《四合院之开局先干杨厂长》 第1章 食堂衝突 1965年9月10號,正值中秋节。轧钢厂內四处都悬掛著写有“祝工人中秋节快乐”的標语,这都是刘汉东和同事们一早上辛苦劳作的成果。 在轧钢厂第三食堂里,刘汉东端著餐盘,满脸怒容地厉声质问傻柱:“这就是你给我打的鸡蛋?”食堂內,傻柱抱著胳膊,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对,刘汉东,这就是你要的鸡蛋。” 刘汉东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傻柱,我给的可是三两炒鸡蛋的票,你瞅瞅你给我这才多少?”说著,他气愤地抖了抖手中的盘子。傻柱却浑然不在意,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对啊,这就是三两鸡蛋。炒菜嘛,哪能没有点损耗?赶紧端著去吃,別在这儿浪费大家时间。” 刘汉东紧盯著傻柱,咬著牙说:“傻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我这到底是多少鸡蛋,把我应得的鸡蛋给我补上!”傻柱一听,抱著胳膊向前迈了一步,囂张地说道:“刘汉东,就你这德行还想吃炒鸡蛋?给你这点那都是柱爷我瞧你可怜。你要是再囉嗦,这些都没了,以后你也別想在三食堂吃饱饭!” “傻柱,你就这么囂张?”刘汉东怒目而视。 “对,柱爷我就这么囂张!整个轧钢厂谁不知道柱爷我的手艺那是一等一的好,就连杨厂长都亲口夸讚过我的手艺!”傻柱仰著头,满脸的不可一世。 刘汉东气得浑身发抖:“傻柱,你这可是剋扣工人的口粮,这是喝工人血,是工贼的行为!” “別废话了,爱去哪告去哪告,看看你柱爷我会不会有事。反正有杨厂长在,柱爷我就不怕!”傻柱丝毫不把刘汉东的话放在眼里。 刘汉东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大步走到食堂中间,猛地用手大力砸向桌子,“砰砰砰”的响声在食堂內迴荡。这动静一下子吸引了食堂里所有工人的注意,大伙纷纷围了过来。 刘汉东高高举起手中装著鸡蛋的餐盘,一下子跳到桌子上,大声喊道:“大伙都来看看啊!后厨的工贼傻柱,剋扣大伙的口粮!我掏了三两鸡蛋的票,整整三两荤菜票,就给我这么点鸡蛋。我不信傻柱这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大伙之前要是被傻柱剋扣过的,都站出来说说,我今天就替大家討个公道!” 话音刚落,食堂里瞬间炸开了锅,眾人纷纷叫嚷起来:“傻柱这狗日的又开始坑人了!” “可不是吗?今年这都第几回了?得有十来回了吧?之前锻造车间的郑杰夫,不也被剋扣了吗?当时闹得多大呀,最后还不是各打五十大板,傻柱就扣了块把钱,郑杰夫却因为带头闹事被扣了10块钱。”一个工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就是啊,哎,这小伙子看来是没吃过亏。到底还是年轻呀。”另一个人附和著。 “你们这都算啥呀?我跟你们说,宣传科的放映员许大茂才惨呢,听说他进厂里后在三食堂就没吃饱过饭。” “哎,这个傻柱怎么就这么囂张呀?” “你还不知道呢,傻柱背后可是杨厂长撑腰。之前三年闹饥荒的时候,他每天还能从轧钢厂带剩饭回去,据说就是杨厂长特批的。” “哦?三年大灾荒还有剩饭?” “哎呀,你不懂,那都是傻柱平时打勺顛勺剋扣出来的,不然你以为呢?” “倒霉,咱就没人去举报一下呀?” “有人举报了呀,可最后不都被杨厂长给压下来了吗?哎……” 刘汉东看著周围的人都低下头,却没人敢站出来说话。这时,傻柱从人群里走出来,一脸洋洋得意地说:“刘汉东,你看看,他们哪个敢吭声?我今儿把话放这儿,但凡谁敢今天站出来,我保证他以后在厂里连饭都吃不饱。” 谁知道,就在这时,门口突然跌跌撞撞闯进来一个人,大声喊道:“傻柱,你这么牛逼吗?那我今儿也要站出来討个说法!”傻柱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许大茂,哪凉快哪待著去。在柱爷这儿,你可没面子,少在这显摆。就你现在这態度,就算不站出来,以后也別想在轧钢厂吃饱饭。刘汉东,你接著闹呀,继续闹。马华,你去保卫科,就说有人在食堂闹事。” 马华犹豫了一下,旁边一个胖胖的后厨人员却抢著说:“师傅,我去我去。”说完一溜烟跑向保卫科叫人去了。傻柱看了马华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不一会儿,保卫科来了两个保卫,食堂的白主任也跟著来了。白主任皱著眉头问:“傻柱,你怎么又在这儿,又在闹什么呢?”傻柱一脸无辜地说:“白主任,我可没闹啊,是这人在咱们食堂闹事,我这才喊保卫科过来的。”食堂的白主任赶忙走到刘汉东跟前,说道:“同志,你先下来。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 刘汉东从桌子上跳下来,一把將餐盘推到白主任跟前,气愤地说:“白主任,您瞅瞅,我给了三两鸡蛋票,就为了打份三两的炒鸡蛋,结果就给我这么点!”白主任看向盘子里,只见稀稀拉拉不到十来块炒鸡蛋,不禁皱起了眉头。 保卫科的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忍不住骂道:“这他妈的也太欺负人了。” ”傻柱,你怎么能这样呢?是不是和这位新来的同志有什么矛盾啊?赶紧给人家道个歉。” 白主任虽说心里对傻柱这种行为痛恨不已,但一想到傻柱背后站著杨厂长,也只能委曲求全,给傻柱找了个台阶下。可谁知道傻柱压根不领情,依旧昂著头,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刘汉东见状,气得冷笑几声,说道:“傻柱,好好好。不就是昨晚没给你秦姐家送肉嘛,你就这么报復我是吧?” “对了,新来的,我给你说,到了四合院,得尊重老人,爱护小辈。一大爷的话必须得听,有好吃的也得给秦姐家送点。今儿这事我看在老白的面子上,你只要认个错,答应以后在院子里听一大爷的话,我就给你把炒鸡蛋补齐嘍。” 刘汉东又气又恼,转头质问白主任:“白主任,你们平日里就是这么工作的?任由他这么剋扣工人口粮,欺负大家?” 第2章 偏袒处理 白主任被责问的顿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食堂里面的小包厢传出声音,一个人走了出来。他看到食堂里剑拔弩张的场面,不禁皱了皱眉头。 “白大山,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白主任转身看到这位中年人,赶忙迎上去,说道:“杨厂长,是这么个情况。傻柱今天给这位同志打的鸡蛋分量有点少,这位同志觉得傻柱剋扣了,双方就这么对峙起来了。”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杨厂长说著,走到前面,来到中间位置。“你好,这位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厂长,我叫刘汉东,昨天刚分到咱们厂。” “汉东同志,你可能刚来咱们厂,或许刚从学校出来,不太了解。食堂炒菜嘛,难免会有比较严重的损耗。” 刘汉东瞟了杨厂长一眼,端起饭盒,说道:“损耗严重?那也不至於把三两鸡蛋炒得就只剩这点吧?” 杨厂长看著饭盒里那寥寥无几的鸡蛋,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他著实没想到傻柱竟然做得这么过分,更没料到刘汉东如此不给面子。自己身为厂长亲自出来调解,本想著能息事寧人,没想到这年轻人如此不依不饶。他转过身,狠狠瞪了傻柱一眼。 傻柱见状,赶忙凑上前討好地说:“杨厂长,是这么个情况。这个刘汉东昨天刚到我们院子,就不听我们院子里一大爷的话。嗨,你看我这差点忘了介绍,一大爷就是咱们厂的八级钳工,易中海同志。”杨厂长点点头,表示知道此人,示意傻柱继续说。 “嗨,他刚到院子里,既不尊老爱幼,也不懂得团结帮助邻居。所以我今天才想著教育教育他。” 杨厂长听后点点头,转过头对刘汉东说:“小刘同志,你这可就不对了。易中海同志可是咱们厂的先进工人模范,你怎么能不尊重他呢?还有你,傻柱,你也是的。就算想帮助別人认识错误,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啊。今天的事,我做主了。” “傻柱,你把鸡蛋给小刘同志补齐嘍。罚你加半个月的班。”杨厂长接著看向刘汉东,“小刘同志,你也不能上纲上线,把私人矛盾夸大成阶级之间的矛盾,这样是不对的。念你刚从学校毕业来厂里,就写2000字的检討报告,回头交到广播处,让广播员宣读一下。” 刘汉东万万没想到,杨厂长竟然如此处理,看似两边各打五十大板,可实际上傻柱暗自窃喜。因为这段时间厂里本就有接待任务,杨厂长早就安排好每晚有小灶,傻柱做完小灶本就算加班,这罚加班跟没罚没什么两样。 而对刘汉东来说,写2000字检討书还要在广播站宣读,这简直就是光著屁股拉磨——转著圈丟人。刘汉东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实在没想到杨厂长竟是这般处事。表面上双方都受了罚,可自己明显被重罚,杨厂长分明是把过错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不但要写检討书,还要当著全厂人的面广播宣读,这不是故意侮辱人吗? “杨厂长,你就这么处理?明明是傻柱先剋扣我饭菜,顛勺剋扣,你这样处理,良心过得去吗?”刘汉东质问道。 杨厂长原本要走,听到刘汉东这话,眼神顿时严厉起来,隨后又放缓语气道:“刘汉东同志,你这样可不对,不服从上级处理结果,这说明你的思想出了严重问题人品,难怪傻柱说你在院子里不尊老爱幼,看来真是无风不起浪。你要是再不接受,我可就要加重处罚了。” “如果您处理得当,我怎么会不接受?可您这样明显是顛倒黑白,就这么当厂长吗?”刘汉东毫不示弱,杨厂长这下也彻底被激怒,猛地转过头, “刘汉东同志,你的这种思想很危险,这是打算对抗组织吗?在学校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无组织无纪律!看来2000字的检討根本没法帮你改造思想,我看最少得5000字,这样你的思想学习才可能有所进步。你回去告诉你们主管领导,你现在工作暂停,什么时候检討书写到能让大家对你的思想改造成果满意了,什么时候再恢復工作。”说完,杨厂长转身就走进了包厢。 傻柱顿时洋洋得意起来,对著刘汉东阴阳怪气道:“闹啊,你接著闹呀!你不是挺会煽动大家的吗?再闹看看,瞧瞧还有谁能帮你?还有你,傻茂。” 他斜眼看向许大茂,许大茂见刘汉东被杨厂长严厉批评,赶忙赔著訕笑:“柱子哥,您看我跟您开玩笑呢。” “滚蛋,许大茂!” “嗨嗨,好好好,柱子哥,那我先撤了。”说完,许大茂灰溜溜地走了。 食堂里的其他人见状,都嚇得不敢出声,一个个低著头默默吃饭。刘汉东孤零零地站在食堂中间,端著饭盒,像个傻子一样。 白主任到底还有些良心,他嘆了口气,走上前去,把刘汉东拉到窗口。“刘嵐,你过来,给这位同志把鸡蛋补满。” 傻柱一听,瞪著刘嵐威胁道:“我看你敢。”白大山猛地转过头,怒视傻柱:“傻柱,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別太过分了!” 傻柱得意地抖抖肩膀,囂张地说:“老白,今天你的面子我不给了,我今儿个就要赶尽杀绝。” 刘汉东气得已经快要麻木了,神色反而平静下来。他把饭盒往桌上一放,冷冷地盯著傻柱说:“傻柱,骑驴看唱本,咱俩走著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白大山想喊他回来,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奈地嘆了口气:“傻柱,你就作吧。” 第3章 淮茹上门 刘汉东气呼呼地回到宣传科,却发现许大茂早已提前跑回来,把他得罪杨厂长的事在科里传得沸沸扬扬。这会儿,科里的人看他的眼神却避如蛇蝎一般,再也没了早上他刚来时候的热情。刘汉东抬眼望去,科长的办公室门紧闭著,从早上到现在都没见科长露面,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他心情沉重地坐在办公桌前,暗暗发狠。实际上,他是昨天下午穿越过来的。原本,他在某国企上班,只因经常和领导对著干,都已经三十五岁了,却还只是个副主任科员。 穿越前一天,心情鬱闷的他喝了些酒,回家途中天下起了小雨,结果被一辆摩托车直接撞飞,整个人都飞到了半空。在被撞之前,他隱隱约约看到摩托车上有“大运”两个字。“操他妈的,连穿越者的待遇都这么欺负人。別人家穿越都是大运重卡,到我这儿直接缩水成大运摩托车了。” 等他再次醒来,就已经在火车上了。通过原主的记忆,他得知自己本是四九城郊外长湖公社的,毕业於天津一所商业中专学校。由於是四九城的人,所以被分配回到了四九城轧钢厂的宣传科。 他母亲在生下他后不久就去世了,父亲在1951年跟著部队去了朝鲜,牺牲在了朝鲜战场,原本是个连长,也没有別的小说主角那种夸张的背景,比如流的汗都比常人红之类的,就只有一块普通的烈士家属牌子。 自家爷爷只是个普通的老农民,在他考上中专第二年就离世了。如今,他可谓是孤家寡人一个。昨天刚分到厂里,因为是烈士家属的缘故,厂里破例给他分了一间位於95號四合院前院的穿堂屋,二十多个平方,倒也足够他住了。 带他来的街道干事走之后,他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60年代。刚准备在这陌生的屋子里收拾东西,收拾东西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响了,一个瘦巴巴的半大老头不请自来,推开房门走进房子里。 老头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自我介绍道:“我是前院的管事大爷阎埠贵。等晚上大伙都下班了,我带你去认识认识邻居,后院有二大爷刘海中,中院还有一大爷易中海。” 听到这话,他先是一愣,紧接著心中猛地一慌,恍然大悟过来。怪不得之前听“95號四合院”这名字这么耳熟,原来自己竟穿越到了年代剧里,而且还是那诸天万界都赫赫有名的“禽兽四合院”!眼前这个戴眼镜的半大老头,可不就是传说中精得连粪车路过都得拿指头尝尝,十足的“铁算盘”阎埠贵嘛! 他赶忙婉拒了阎埠贵的提议,好说歹说,总算把阎埠贵送了出去。回到房间,他连东西都顾不上收拾,就急切地呼喊起来:“系统!系统!空间?深蓝?洞天?芝麻开门?”然而,所有的口號都试了个遍,却没有丝毫回应。他又赶忙翻看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物件,连胎记都仔仔细细找了一遍,却一无所获。他闭上眼睛,努力去想神识空间,依旧什么都没有。 折腾了好一会儿,他才绝望地躺到床上,心里哀嘆:“完了完了,这下可算是遭了殃!以前在別人书友群里还吹嘘自己要是到了四合院,一定能拳打傻柱,脚踢易中海,可看看现在自己这副身板,也就一米七出头,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摸了摸自己的骨头架子,估计连许大茂都比自己壮实。连许大茂都打不过傻柱,自己哪是傻柱的对手,搞不好和傻柱对上,三分钟內就得被打倒七次。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但日子还得过下去。他无精打采地把东西收拾好,朝外一看,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唉,天大地大,填饱肚子最大。”他从包里拿出一截临走前四川同学送的腊肠,还有半块在火车站买的饼,一起放到锅里蒸。完全没注意到,隨著锅里水温升高,腊肠的香气缓缓顺著后窗飘到了中院。 此时,中院西厢房里,贾家正围坐在一起吃饭。 坐在门口的棒梗,忽然抬起头,使劲嗅了嗅鼻子,隨后顺著味儿走到门前,大声喊道:“奶奶,你快来闻呀!有香味,前院好像有人在吃腊肠,是腊肠的味道!” 胖墩墩的贾张氏一下子就窜到了门口,凑近用力嗅了嗅,喜道:“好大孙,真就是腊肠的味儿,你可真灵!”说完,转头衝著秦淮茹喊道:“秦淮茹,你快去前院问问,是哪家在吃腊肠。棒梗他们几个孩子正长身体,缺营养呢,让他们送点过来。”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说道:“妈,前院那些破落户,一家比一家穷,肉都吃不起,哪能吃得起腊肠?肯定是你俩闻错了。”贾张氏琢磨了下,问棒梗:“棒梗,会不会是你闻错啦?是不是对面一大爷家的腊肠?”棒梗却坚持道:“妈,奶奶,我可没闻错,味道就是从前边穿堂屋那个方向传过来的。” 秦淮茹这才想起,今晚和易中海回来时,阎埠贵提过前院中堂屋住了新住户。难道真的是新住户家的腊肠?她想了想,站起身问:“妈,今天下午前院是不是来了新住户?”贾张氏摇摇头,今天下午她藉口不舒服,让小当带著槐出去玩,自己美美滴睡了一下午,压根不知道前院来人的事儿。 秦淮茹一看贾张氏这样子,就知道问不出啥,无奈嘆了口气,拿了个小碗准备出门。贾张氏见状,说道:“淮茹,你拿那个小碗能装多少啊?来来来。”说著,她从碗柜里拿出最大的那个盆递给秦淮茹,“去,拿这个去要。” 秦淮茹面露难色:“妈,人家是新来的,你这样,別嚇坏人家。”贾张氏满不在乎:“怕啥,这院里还有谁不知道咱贾家的威名。” 秦淮茹没办法,只好拿著大盆往前院走去。到了前院,她嗅了嗅,果然香味是从穿堂屋传出来的。於是,她提著大盆,扭著大胯走到穿堂屋门前,开口道:“你好,请问是新来的住户吗?” 屋里的刘汉东正准备开吃,听到声音刚要去开门,突然反应过来,这声音听著是个女的。在这四合院,吃饭时候上门要东西的,大概率就是那“吸血白莲”秦淮茹。要是把门打开,自己可就被动了。於是,他走到窗户跟前,往外看去,说道:“谁啊,大晚上的,我准备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秦淮茹轻轻推了下门,没推开,便说道:“你好啊!我们家孩子闻到有香肠味儿,这大晚上的,一时半会儿也买不著,能不能借我们点你的香肠?等我发工资了就还你。” 刘汉东一听,心里乐了,果然书友们没骗他,这秦淮茹脸皮可真厚,哪有上门借腊肠的?他无奈嘆了口气,说道:“你好,这位大姐!” 第4章 第一次禽院大会 “这位大姐,我今儿才刚住进这四合院,咱俩都不认识,你就上门问我借腊肠,你觉著这事儿合適吗?” 秦淮茹脸都没红一下,只是双眼眨巴著,好像隨时要哭出来:“大兄弟,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问你要的。” “不好意思啊,大姐。我那腊肠就那么一点儿,都已经吃了。你看也这么晚了,你一个已婚妇女往我这小年轻屋里凑,確实不合適。”说完,刘汉东直接关上窗户,转身进了屋。 秦淮茹又不甘心地敲了敲门,喊道:“大兄弟,大兄弟!”刘汉东压根不予理会。秦淮茹又拍了几下门,才极不情愿地转身离开。 刚走到院子中间,正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傻柱吊儿郎当地走了出来:“秦姐!” 秦淮茹瞬间切换表情,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傻柱赶忙走到跟前,关切地问:“秦姐,你这是咋啦?” “傻柱,没事,都怪姐命不好。” “秦姐,到底咋回事啊?你快说呀!” “真没事,傻柱,都怨姐命苦。” 傻柱急得恼了:“秦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傻柱,我真没有。”秦淮茹嘴上说著,还抬手抹了抹眼泪。 “哼,没想到咱这优秀四合院,还有这样的人。今天你得告诉我,到底谁欺负你了?我现在就上门,找他好好说道说道!” 就在这时,西厢房的门开了,棒梗喊道:“妈,妈,前面新来的给你腊肠了吗?” 傻柱一听,瞬间明白了,“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新来的不懂事啊,都不知道主动帮衬你家。秦姐,是不是他说你啥了?” 秦淮茹假装要去追傻柱,赶忙拉住他:“傻柱,你別去了。人家都说已经睡下了,还说我一个妇女,別往人家小伙子屋里掺和。” 傻柱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用力挣开秦淮茹的手:“秦姐,你放开!我非得去帮你討个公道不可。”说完,大步流星地往前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喊:“我就不信了,这院子里还没有王法了!”几步就来到穿堂屋门口,举起拳头“咣咣”砸门:“新来的,开门!” 屋里正在吃饭的刘汉东,听到傻柱砸门的声响,顿时火冒三丈:“这特么不愧是禽满四合院啊,赶走一个禽兽,又来一个!秦淮茹刚走,傻柱这个混球就来了。” 他赶紧溜到一旁,抄起菜刀。就在这时,门“哐当”一声被傻柱踹开了。刘汉东心一横,瞅准人影,举刀就砍了过去。傻柱一脚踹开门后,顺著惯性往屋里冲,冷不丁一把菜刀砍来,嚇得他头皮发麻,赶紧一拧腰,菜刀贴著大腿根划了下去,把裤子划开一道大口子。 见第一刀没砍中,刘汉东双眼充血,红了眼,转身又是一刀劈出去。傻柱嚇得赶忙往外跑,边跑边喊:“杀人啦!杀人啦!”这一嗓子,瞬间把院里的人都引了出来,纷纷围到院子中间。 刘汉东见傻柱被自己嚇跑,便提著刀站在房门口。这时,一个梳著中分头的胖子大声吆喝:“都让让,我们三个大爷来了,別挡著,我们来处理这事!”眾人依次让开后,禽兽四合院那三位赫赫有名的管事大爷闪亮登场。 瘦巴巴的半大老头阎埠贵,梳著中分头的胖子刘海中,衬托著站在中间的易中海格外人模人样。他头髮白且短,黑白掺杂,一张浓眉大眼的脸,乍一看还挺正直可靠。不得不说,这易中海还挺会挑人,选了两个歪瓜裂枣来衬托自己。 易中海走到跟前,对著傻柱斥责道:“傻柱,你乱喊什么呢?”傻柱这才敢靠过来,一脸委屈地说:“一大爷,新来的真的要砍死我呀,您瞅瞅我这裤子。” 院里的人这才看过去,一道口子顺著傻柱的大腿根部划下,好在没伤到皮肉,就划破了裤子。人群里一个高个子、长著张驴脸的人打趣道:“傻柱,你小子可真是命大,要不然咱新中国最后一个公公可就是你了,傻公公啊!”这话引得院子里的人一阵哄堂大笑。 易中海目光冷冷地扫了一圈,喝道:“笑什么笑!”隨后转过头,紧紧盯著刘汉东,质问道:“新来的,你刚进院子,怎么就动手伤人?差点闹出人命案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汉东对易中海的德行早就了如指掌,毫不示弱地回懟:“我想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们这院子里的人想干什么!我今天才刚进来,就有个女的上门,一个劲儿往我家钻,非要问我借腊肠。我都说不见她了,结果这混蛋紧接著就来了,直接砸门衝进来。我这是制止强盗,我有什么错?你们自己瞧瞧我这门栓,明明就是被撞断的!” 易中海皱著眉:“话是这么说,但你也不能拿刀砍人呀,真出了人命可怎么办?”刘汉东冷笑一声:“咋的,强盗都打到家门口了,还不许我反抗,等著被抢啊?” 这时,刘海中装模作样地站出来:“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们三个大爷啊。”刘汉东没好气地骂道:“我找你大爷!他都已经衝进来了,我怎么跑?我门关著,他都能破门而入,我还怎么去找你们?净在这儿胡说八道!” 旁边的阎埠贵赶忙赔著笑脸:“小同志,你好啊,我们是院里的,是街道办委任的三个管事大爷,按照年龄大小分別称作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这位就是一大爷易中海,我是三大爷阎埠贵,这位是二大爷刘海中。” 刘汉东不屑地哼了一声:“哦,管事大爷,我怎么记著报纸上写的是调解员?还扯什么大爷,我还以为这胖子在骂人呢。”阎埠贵一听,忙道:“你可不能这么说,不尊重领导可不行。” 刘汉东更是火大:“调解员算什么狗屁领导?我咋不知道调解员也算领导了?”易中海面色阴沉地看著伶牙俐齿的刘汉东,“老刘,老阎,看来新来的同志不服气呀!那就开全院大会吧!” 说完转身回了中院,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光天光福抬桌子,解成解放招呼大傢伙,”刘海中分派完,对著刘汉东冷哼一声,背著手走了。 “小刘是吧。等会去中院开会!”阎埠贵说了一声也回家了,开大会大爷的派头可不能丟,大茶缸子也得配上! 第5章 聋老太出马 中院中间放著一张大方桌,按品字形摆著三把椅子。閆解成眼睛扫了扫,见人差不多到齐了,这才高喊:“全员大会人到齐了,请三位大爷就座!” 话音刚落,阎埠贵从前院进来,他回家换了件中山装,手里端著个缸子,慢悠悠地走过来坐下。紧接著,刘海中也换了身四个兜的干部服走进来,只是这衣服有点小,他肚子又大,那几颗扣子费劲地绷著,勉强维持著最后的体面。 他同样抱著个茶缸,坐到了阎埠贵对面。这时,中院东厢房的门开了,易中海倒是没换衣服,举著写有“先进工人”字样的茶缸,径直走到阎埠贵和刘海中中间坐下,把茶缸往桌上一放,目光四下扫了一圈。 刘海中见状站起身来,开始滔滔不绝地发言,讲了一堆罗里吧嗦的废话。眾人听著越来越不耐烦,易中海喝了口水,把缸子重重往桌上一放,说道:“老刘,说重点。” 刘海中正说得兴起,被易中海这么一打断,显得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顺著话头说:“接下来,欢迎咱们院里资歷最老的一大爷给咱们讲话!”说完,还带头鼓起掌来,院里其他人也都不情不愿地跟著鼓掌。 易中海听著掌声响了一会儿,这才站起来,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掌声渐渐停下。“大傢伙儿,今晚上把大家召集起来,是因为院里出了点矛盾。咱们95號四合院,那可是这附近鼎鼎有名的优秀四合院。” 傻柱赶忙插嘴:“那还不是多亏一大爷带领得好,要不是一大爷,咱们能评上优秀四合院的奖吗?”易中海的另一个跟班六根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多亏了一大爷,没一大爷,咱们年底能领那么多东西吗?隔壁那几个院可眼馋咱们了。” 易中海听了这话,心里很受用,嘴上却说道:“这都全赖大伙配合,我可不敢一人贪功,没大伙配合,哪能拿到优秀四合院的称號。好了,这事不说了。今晚上就说说新来的和傻柱之间的矛盾。新来的,你和傻柱到中间来。” 刘汉东走到中间,满脸不悦地说道:“別老是一口一个『新来的』叫著。我有名字,叫刘汉东。今天下午我刚分到轧钢厂,厂里把我安排到这个院子住。我就直说了,今天这事儿不赖我。你们要是觉得有啥不合適,乾脆直接去报告派出所好了。” 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告什么派出所?派出所的同志不忙吗?我再强调一遍,院里有啥事,第一时间找我们三位大爷解决,別动不动就去麻烦派出所和街道办的同志。听到没有?”院里的人稀稀拉拉地回应著:“听到了。” “傻柱,你也说说。”易中海转头看向傻柱。 傻柱这会儿缓过神来,恶狠狠地盯著刘汉东说:“一大爷,今天新来的做了腊肠,秦姐上门,就问他借点腊肠。他不仅不借,还把秦姐数落了一顿。我看他欺负秦姐,才去找他理论的。” “欺负你秦姐?你秦姐是谁啊?我压根都不认识。我今天確实做了腊肠,可我刚住进来,就想好好吃顿好的,吃点腊肠怎么了?况且那腊肠是我同学临走前给我的,就那么一点儿。 好傢伙,一个大妈抱著个比她脸还大的盆就到我家来要。就算我拿兰州拉麵的刀切腊肠,都填不满她那盆啊。我不借给她,怎么就不行了?再说了,我一个年轻小伙,她一个已婚妇女,大晚上往我家跑,我不开门怎么了?我怎么就欺负她了?” 秦淮茹听刘汉东一口一个“已婚妇女”“大妈”地叫著,心里有些气恼,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暗骂道:“没用的东西。” 易中海见场面有点失控,又拍了拍桌子,说道:“咱们院里向来都是尊老爱幼、互帮互助的。贾家现在就剩下孤儿寡母,日子过得艰难,大家能多照顾就多照顾点。” “他们家孤儿寡母的情况我哪知道?”刘汉东毫不客气地回懟过去。 易中海被懟得一时语塞,顿了顿才说:“那你也不能拿刀砍傻柱啊。” 刘汉东冷笑一声,说道:“我还好奇呢,你们这所谓的优秀四合院,嘴上口口声声说得好听,结果一个土匪强盗似的人直接砸开你家门,我还不能反抗了?这算什么优秀四合院,简直就是藏污纳垢的土匪窝!” 阎埠贵听了这话,赶忙说道:“小刘,你可別胡说,我们这就是个普通院子。” 易中海眯起眼睛,紧紧盯著刘汉东,心想著这新来的刺头要是今晚上不压服了,以后肯定会影响自己掌控全院。 他开口说道:“新来的,傻柱弄坏你门栓,確实做得不对,可你也不能拿刀砍他呀。这样吧,让傻柱把你门栓修好,你给傻柱道个歉,再赔他五块钱买条新裤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凭啥呀?凭啥要我给他买新裤子,一分钱我都不赔!”刘汉东气得一拍桌子,把缸子都震得跳了起来 易中海厉声道:“刘汉东,你这是不遵守领导的处理结果,无组织无纪律!” 刘汉东双臂一抱,反问道:“劳驾问一下,你这到底是什么组织?什么纪律?我怎么不知道四九城下又重新建立了个组织?要不我现在就去派出所问问,再去街道办打听打听,这四九城的优秀四合院难不成是什么新组织?”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易中海慌了神,急忙喊道:“解成,光天,把他拉住!” 刘汉东早有防备,之前在屋里就怕吃亏,把菜刀藏在了后腰。此刻他迅速从后腰抽出刀,大喝一声:“我看谁敢!”刘光天和閆解成果然被嚇得不敢动弹。 就在刘汉东正要往外走时,傻柱房门口的阴影中,一个老太太缓缓站了起来,说道:“小伙子,你先別激动。今晚的事,確实是他们做得不对。你就给老婆子我个面子,也给大伙一个面子。別再上街道办去问了,不然要是街道办取消了咱们优秀四合院的称號,今年大伙可就白忙活了。” 刘汉东回头定睛一看,原来这就是聋老太。他心里想著,这龙老太果然又老又滑头,一句话就把自己推到了眾人的对立面。院里的人一听这话,纷纷站起来,议论纷纷:“这都快10月了,马上就年底了,不会真丟了优秀四合院的牌子吧?” “就是啊!” 刘汉东紧紧地盯著聋老太,聋老太衝著他点点头,还笑了笑。刘汉东思索片刻,说道:“好,今晚上看在大伙的面子上,我就不去了。你们这四合院大会,接著开吧。”说完便转身回了自己屋子。 聋老太见状,也招呼了一声:“大伙都散了吧。” 第6章 谁还不会个干领导 傻柱大大咧咧地站起身,说道:“老太太,我把您抱进去吧。”聋老太轻轻拍了下傻柱的后背,笑骂道:“你个没溜的混小子,老太太我都多大岁数了,你还想著抱我,你妈那时候见了我都得叫我一声奶奶呢。”傻柱嘿嘿笑著,老老实实把聋老太扶到后院。 刚坐下,易中海就走进来了,恭敬地说:“老太太,今晚上真是谢谢您了。”聋老太瞥了他一眼,说道:“中海啊,新来的这小子看著可不简单,像这种念过书的,你可得小心著点。” 易中海还没来得及说话,傻柱就抢著开口了:“一大爷、老太太,您二位放心。这小子兹要是轧钢厂的,我保证他明天就得饿肚子。惹谁不好,偏惹到柱爷我头上,他也不打听打听我在轧钢厂食堂是干啥的。” 说著,他得意地竖起大拇指。“一大爷,您就瞧好吧,明天我肯定好好收拾他一顿,保管明晚他回来哭著给您道歉。” 聋老太瞪了傻柱一眼,呵斥道:“天天就知道胡说八道,傻柱子,你先回去吧,我和你一大爷说几句话。” 等傻柱离开后,龙老太脸色瞬间变得狠厉起来,对著易中海说道:“易中海,你是不是现在飘了?连人家底细都没摸清,就上去得罪人家?”易中海有些害怕,囁嚅道:“老太太,我这不是……” “別说了!”龙老太打断他,“明天去好好打听打听这个新来的,摸清楚底细,再想办法。別再像之前那个人似的,最后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事儿压下来。你要是还这么盲目行事,我以后可就不管了!” 易中海赶忙点头:“老太太,您放心,以后我肯定小心翼翼的。等我明天把这新来的小子查清楚了,到时候还得您给指点指点。” “哼,这年头,做事可得小心。”聋老太哼了一声,“回去吧。明天记得让你媳妇去买点肉,最近想吃红烧肉了。”易中海忙不叠点头:“老太太,您歇著。”说完,躬身慢慢退了出去。 聋老太等易中海走后,盯著门口,陷入沉思! 轧钢厂宣传科里,刘汉东回想起昨天在四合院的事,又想到今天和杨厂长的衝突,忍不住暗骂:“这他妈的,穿越过来才两天,不但把禽满四合院那群混蛋都给得罪了,厂里还把杨厂长给得罪了。这开局简直就是地狱模式啊,估计那些小说里的主角,都没我这么悲催,妥妥的必死之局。到底该咋办呢?” 他越想越气,別人穿越要么有空间,要么有金手指,再不济也有显赫的背景,可自己啥都没有。但要是指望他就此忍气吞声,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以前在国企的时候,他没少和单位领导对著干,同事们还送他个外號叫“平头哥”呢。 既然这姓杨的敢明目张胆地帮著傻柱,那就別怪他下手狠辣,还5000字检討,写个屁!5000字,他一个字都不会少写,只不过全都会写成大纸,要让这姓杨的好好出名。 想到这儿,他去领了十几张写宣传语用的大纸和胶水,这会儿人多,在这儿写容易被发现,等下班了再动手。今晚他就不回四合院了,就在厂里写,写完明天一早去张贴。他心里想著:“我就不信了,堂堂一个穿越者还治不了你姓杨的,我倒要看看,那个跟你关係不一般的大领导是不是真能当你的后台。” 经常和领导对著干的网友们都知道,在国企里,只要你不怕事,把事捅出来,事闹大了,帮你的人绝对不会少。他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琢磨著大字报要写的內容。 晚上下班之后,他去食堂买了两个窝头。傻柱在一旁还得意洋洋地挑衅,他连理都不理,在心里冷哼一声:“跳樑小丑罢了。” 刘汉东回到宣传科,就著水把窝窝头吃完,隨后收拾好桌上杂物,摊开纸张,开始动手写。他先草擬了一份,写写改改,反覆斟酌,直到完全满意后,才把下午领来的大纸铺在桌上,正式书写。 写完后,他一个字一个字仔细数著,一共300来个字。5000字的话,那就至少得写18份,绝对只多不少,全都是给姓杨的准备的。 写完后,他把两个凳子拼到一起,今晚就在这凑合一晚。毕竟回四合院指不定又得被那群“禽兽”坏了心情。 四合院里,许大茂早早回了家,將新来的刘汉东得罪杨厂长这事宣扬了出去。易中海和刘海中下午在车间就有所耳闻,回来后更是放心了不少。易中海还特意跑去龙老太那儿,把这事儿告诉了她。 聋老太半眯著眼睛,眨巴了几下,说道:“看来这新来的也是个愣头青。既然在厂里得罪了小杨,往后日子怕是不好过。中海,最近先別打压他,免得院里人觉得你落井下石。”易中海点点头,应道:“老太太,我听您的。” 刘海中回到家后,赶忙告诫自己儿子,让他们以后乖乖听话,千万別学新来的。阎埠贵也叮嘱自家儿子,离新来的远些,这种人估计在这住不了多久,免得跟他走得近,得罪了易中海。 刘汉东在椅子上凑合了一晚,天刚蒙蒙亮就起身了。他把写好的大纸捲起来,往门外走去。值班的保卫科干事见状询问,他谎称今天有领导要来检查,得提前把宣传標语贴出去。保卫干事见他提著胶水、拿著宣传科的牌子,便点点头放他出去了,还帮他打量了一下张贴位置。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刘汉东先將厂门口的宣传栏用三份大纸贴得严严实实,隨后顺著轧钢厂门口朝著东直门方向一路张贴,一口气贴了六份,確保从各个路口过来的人都能瞧见。之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到轧钢厂的另一个大门。这个门口同样有大量工人进出上班,他沿著门又贴了六份。如此一来,十八份大字报已经贴出去了十五份。 他看著手里剩下的三份,深知这才是重中之重。於是,刘汉东迈开步子,径直往冶金部走去。走了四十多分钟,终於抵达冶金部门口。他先向门卫亮出工作证,说道:“我是轧钢厂宣传科的,领导安排我今天来这儿张贴宣传语。”门卫检查完工作证后,並未过多留意。刘汉东拿著纸进入,就在冶金部门口张贴起来,不一会儿就贴好了。 贴完后,他便在一旁站著。折腾了这么久,此时已经八点多,马上就要到上班时间了。刘汉东心想,今天,他一定要好好地让姓杨的出出丑。 第7章 天塌了 张林鹏作为冶金部办公室的副主任,向来习惯每天早点到单位。他总会先在公告栏前驻足,瞧瞧张贴的內容,从中获取各类信息。 今日和往常一样,他早早来到单位,没急著上楼,而是径直踱步到单位门口的公告栏处。这几天工作繁忙,他已经好几天没关注这儿,寻思著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结果到了公告栏前,发现有个年轻人正站在那儿,他出於礼貌微笑著点了点头,隨后转头看向公告栏。这一看,他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神情逐渐凝固,越看越心惊。待看完之后,他只感觉如遭天打雷劈一般,內心惊呼:“他娘的,这哪是天打雷了,这分明是天塌了呀!” 揪出食堂吸血鬼何雨柱!打倒包庇黑手杨厂长! **的工友们!同志们! 今天,我们要揭穿一个骑在工人头上作威作福的吸血鬼——红星轧钢厂食堂大厨何雨柱!更要揪出他背后的包庇黑手——红星轧钢厂——厂长杨明! 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我是宣传科刘汉东,只因在院子里得罪了何雨柱,就遭到了何雨柱的疯狂报復!这个把持饭勺的恶霸,封建余孽,在打饭时公然使出“顛勺”的卑鄙手段,將我钱购买的三两炒鸡蛋,恶毒地顛得只剩下一两不到!这不是简单的剋扣,这是对工人阶级劳动果实的无耻掠夺!是对**同志的**迫害!何雨柱的饭勺,沾满了我们工人的血汗! 更令人髮指的是厂长杨明的丑恶包庇!面对何雨柱如此恶劣的打击报復行为,厂长杨明非但不主持正义、严肃处理,反而百般包庇!对刘汉东同志的正当申诉,杨厂长或敷衍塞责,或轻描淡写,甚至为何雨柱开脱罪责!试问杨明:你的o產阶级立场哪里去了?你的屁股完全坐到了剥削阶级一边!你的包庇,就是为何雨柱撑腰打气,是助长歪风邪气的保护伞!杨明,你已蜕化变质,成了工人队伍里的官僚主义分子! 同志们!这不是三两鸡蛋的小事! 这是关係到我们工人阶级能不能吃饱饭、干好革命的大事!是关係到工厂领导权掌握在谁手里的大事!何雨柱的剋扣迫害,杨明的包庇纵容,严重破坏了抓**、促生產,损害了广大工友的切身利益!我们绝不能答应! 我们坚决要求: 1. 立即撤掉何雨柱工人食堂炊事员!彻底清算其剋扣口粮、打击报復的罪行! 2. 厂长杨明必须向全厂工人低头认罪!深刻检討其包庇行为,接受**群眾批判! 3. 何雨柱必须赔偿被剋扣的每一位同志全部损失!向受害同志及全厂工友公开道歉! 4. 彻底整顿食堂歪风邪气!確保工人血汗换来的口粮足额、公平分配到每一个**战友手中!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的工友们,擦亮眼睛,团结起来!坚决同何雨柱这样的害群之马斗爭到底!坚决打倒杨明之流的官僚主义包庇黑手!誓死捍卫我们工人阶级的尊严和权益!三座大山都被推到了,他们还想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你们答应吗? 红星轧钢厂**群眾 一九六五年九月二十二日 “小同志,你……”张林鹏看著刘汉东,一脸焦急, “这位领导,你好,我就是刘汉东。”刘汉东抢先说道。 “汉东同志,你怎么如此鲁莽啊!”张林鹏忍不住说道。 刘汉东直视著他,质问道:“领导,难道你也要跟他们同流合污,迫害我们这些群眾吗?”说著,他做出要走的架势,“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去广场。” “同志,同志,你可別……”张林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同志,要不你先把这个撤下来,跟我走。”刘汉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说道:“这样的话,你们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彻底把这事压下去,对不对?” 正巧这时,一辆小轿车缓缓驶来,能坐小轿车的必定是领导干部。刘汉东见状,立刻揭下一张大纸,朝著车头走去,直接堵在了车头前。 司机探出头来,喊道:“哎,你是干什么的?”刘汉东高举大纸,大声说道:“我要替工人阶级发声!” 司机赶紧从车上下来,紧接著,后座也下来一个人。“你好,同志,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问道。刘汉东举著大纸,说道:“领导,麻烦您看一下吧。” 领导看完大纸的內容,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心里暗叫:“杨明呀杨明,你这是捅了多大篓子,做了多大的恶呀?人家都要用这种方式和你同归於尽了。” “同志,同志,要不你先和我进去?”领导说道。 “不,我就在这等著,等著冶金部的领导出来给我处理,出来替我们工人发声。如果冶金部不能替我们工人发声,那么我就去广场。我就不信,千千万万牺牲的烈士打下来的天下,就这么变质了。老人家也说过,我们不是李自成。”刘汉东的话瞬间传开,周围的人纷纷围了过来。 领导示意司机把车开进单位,然后对刘汉东说道:“同志您放心,我们绝不是李自成。你等著,我现在就把部里的领导都叫出来。” 说完,他示意张林鹏赶紧进去叫人,自己则留在原地陪著刘汉东。隨著时间推移,周围围的人越来越多。不到10分钟,几辆车疾驰到门口,原来是冶金部的部长王汝国,以及另外一名副部长丁长盛! 王汝国和丁长盛快步走过来,从刘汉东手中接过那张大纸,二人神情专注,仔细看完之后,王汝国面色变得格外严肃。 “刘汉东同志,”王汝国注视著刘汉东,“你能保证你所说的全部属实吗?” 刘汉东回望过去,眼神坚定地说道:“我的父亲牺牲在朝鲜战场,我以一名烈士家属的身份向您保证,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倘若查出来有半句假话,我愿意承担任何后果。” 王汝国听后,缓缓点了点头,“好的,刘汉东同志,你反映的这件事我们接下了。老丁,等 高书记到了,咱们一起开会商討。还有孙副书记,这件事得劳烦你们纪委的同志行动起来。”孙副书记应道:“好的,我们现在就去轧钢厂,著手调查这些事。” 第8章 点燃火苗 杨明从噩梦中猛地惊醒,迷迷糊糊看向桌子上的手錶,才5点刚过一点。刚才那个噩梦实在太过真实,让他一下子没了睡意。他坐起身来,顺手拿起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翻动著。 身旁的妻子被他翻书的动静吵醒,嘟囔著骂了一句:“睡觉也不好好睡。”他没有理会妻子,继续看了几页,可右眼却不停地跳动起来。 他皱了皱眉头,暗自思忖:左眼跳財,右眼跳灾,这大清早的右眼跳,难不成真有什么事要发生?他投身洪流这么多年,一路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尤其是这两年,老书记因病去世后,他厂长书记一肩挑,在整个轧钢厂,除了李怀德偶尔还会稍有异议,其他人都不敢对他有任何挑战。至於昨天中午那个刘汉东,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压根没往心里去。 就这样熬到六点多,他实在熬不住了,起身到楼下溜达了一会儿。等他回到家时,妻子已经做好了早饭。他刚端起饭碗,“叮铃铃”,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家里电话平时很少有人打,打来的一般都是急事,难不成真出什么事了?儘管妻子还在一旁嘟囔,他还是赶忙走过去接起电话:“你好,我是杨明。” 电话那头传来厂办主任李正国焦急的声音:“厂长,你赶紧来呀,大事不好了!”杨明忍不住教训道:“老李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每逢大事必有静气。”李正国带著哭腔说道:“厂长,这次是真坏了。有人在公告栏和墙上贴满了大纸,上面全是……上面说何雨柱,就是傻柱,是工贼,还说你是包庇工贼的官僚。” “啪”的一声,电话从杨明手中滑落。电话里还在传出李正国的呼喊:“厂长,厂长,现在怎么办?厂长,你还在听吗?喂喂喂,怎么了?喂喂……” 杨明强忍著颤抖的手,赶紧捡起电话。“李正国,我现在命令你,赶紧把那些东西撕下来,我现在就过来!”李正国无奈地回应:“厂长,我现在没法撕,围的人太多了。” 杨明怒不可遏地吼道:“让保卫科的人把人赶走,围著像什么样子!赶紧去把那些纸撕下来,要是撕不了,我就处分你!保卫科的人都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人光明正大地在门口贴大纸。你告诉保卫科的钱铁军,这笔帐我跟他没完!”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狠狠摔在桌上,抓起衣服就要往外冲。 他妻子多嘴问了一句:“饭不吃了吗?”杨明不耐烦地骂道:“吃吃吃,吃你妈啊!別吃了,老子的官位都快没了,你还想著吃,一个老娘们就知道吃,都吃成猪了!”他一边骂著,一边披上衣服,抓起包就夺门而出。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到了楼下,司机小田正在擦车。杨明喊道:“別擦了,赶紧开车去厂里!”小田赶忙上车,迅速发动车子。杨明上车后,脸色铁青,一声不吭。小田见状,不敢多问,赶忙將车驶向轧钢厂。 到了厂门口,只见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钱铁军正带著保卫科的人疯狂往外赶人,可工人们根本不怕。有人大声喊道:“他们害怕了,所以才赶我们!” “就是,今天一定要让他们给我们个交代,说说傻柱的事!” “对呀,我之前的粮食都被扣了,傻柱在食堂乾的那些事,简直丧尽天良!” 虽说之前这些事被压下去过几次,但工人们的愤怒就像弹簧,越压反弹得越厉害。今天有人贴出大纸,彻底点燃了工人们的怒火。 钱铁军带著几十號人在那,却也无济於事。小田看著这阵势,厂长根本进不去,便试著按喇叭、加油门,想往里面开。小田一咬牙,“滴滴滴滴”地摁著喇叭。然而,工人们却毫不相让。 “我认得这车,是杨厂长的!” “没错,就是杨厂长的,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纸上写著呢,傻柱干那些坏事就是他包庇的!” “对对,就是他包庇的!还摁喇叭想往里冲,他以为自己是资本家啊!” “就是,咱要是不理他,他啥都不是!” 小田著急地说:“厂长,进不去啊!”杨明气得眼睛发红,喊道:“你加油门往里面挤,我倒要看看谁敢挡!”小田心里害怕,只敢不停地摁喇叭,却不敢真的加油门往前冲。 工人们被喇叭声吵得愈发愤怒,有人喊了句:“大傢伙把这个车给掀翻了,看他还怎么摁喇叭!”这话一出,眾人纷纷围了上去,反正都觉得法不责眾。那个年代的工人们力气都大,没一会儿,就真把车给掀翻了。“翻了翻了!”工人们叫嚷著,“看姓杨的还怎么纵容傻柱欺负我们!” 杨明灰头土脸地从翻倒的车里爬出来,衝著钱铁军吼道:“钱铁军,你们都在干什么?就任由这些人破坏国家財產?” “还有你们想干什么?恶意破坏国家財產,肆意攻击国家干部。你们到底还想不想干了?现在,我明確告诉你们,都老老实实回车间上班去。我还能向组织匯报,不处罚你们。否则的话,你们就等著吧,一个个都得被开除!” 杨明的这番话,让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工人们面面相覷,毕竟大家都拖家带口,要是真被开除了,往后的日子可就没了著落。 就在这时,一阵掌声传来。“好好好,我们今天可真是有幸,听到了杨厂长的高论,真是茅塞顿开啊,果然就像大纸上写的那样,是个官僚,真让人大开眼界!”杨明气得暴跳如雷:“是谁?谁他妈的在这阴阳怪气的,站出来!” 工人们纷纷往两边让开一条路,一个戴著眼镜的人走到杨明跟前。这人掏出证件,严肃地说道:“杨明,我们是冶金部纪律委员会的。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有事要找你了解。” 杨明看著那证件,眼睛瞪得老大,心里暗叫不好,这下彻底完了。他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戴眼镜的人一挥手,后面立刻上来两个人,直接架起杨明就往外拖。 “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呢?”戴眼镜的干部问道。远处的钱铁军赶忙跑过来,擦著汗说道:“哎,领导,我是钱铁军。” “何雨柱在哪?” “领导,何雨柱……领导,这会儿刚上班,他应该还没来。” “哦?他还特殊一点,上班时间都能不来?” 钱铁军听出对方话里的不满,紧张地擦著头上的汗。戴眼镜的干部瞥了他一眼,说道:“算了,让你的人带路,带我们去把何雨柱抓回来。” 第9章 自我审查 隨著冶金部纪律检查委员会的进驻,厂內广播將大纸上的消息向全体工人通报了出去。剎那间,整个厂里炸开了锅。那些曾被何雨柱“抖过勺”的工人们,纷纷涌向厂办门口,在冶金部纪律检查委员会设置的登记处前,诉说著自己的遭遇。 许大茂一马当先,带头朝厂办门口跑去。到了那儿,他便开始哭诉起来:“领导啊,自从何雨柱,呸,自从傻柱当了食堂大厨,从57年开始,我在轧钢厂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吶!就因为我跟他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不小心得罪过他。这都8年啦,领导!抗日战爭才打了8年吶,我却整整被亏待了8年。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 说著说著,许大茂鼻子一酸,堂堂一米八的汉子,竟当场哭了出来。冶金部的工作人员听著他的哭诉,个个都义愤填膺。 紧接著,更多的人围了过来。“领导,我就因为在车间得罪了易中海,结果就被傻柱针对了。” “易中海和傻柱啥关係呀?” “他俩是一个院子的,易中海是许大茂那个院子的一大爷,傻柱就是他的打手。” “对对对,还有那个秦淮茹,有一回她找我借钱,我没借给她,也被傻柱针对了。” “没错没错,领导,我是秦淮茹车间的副主任,有一次秦淮茹工作没完成,我就说了她几句,让她以后改正,结果她就哭了。然后傻柱就开始给我『抖勺』,整整三年吶!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忍辱负重地给他道了歉,才勉强能吃饱饭。”郭大撇子也毫不掩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领导,我是后勤的,有一回傻柱要多领东西,我没给他,他就记仇了。每次打饭都给我少打,我向厂长反映,厂长最后就是和稀泥,根本不处罚傻柱。” “对对对,我也向厂长举报过,他也是敷衍了事,根本不管。呸,他哪是什么厂长,就是个官僚!你看大纸上写的,他就是工贼傻柱的后台靠山!打倒工贼,打倒工贼的靠山!” 冶金部的工作人员收集工人们的反馈,整整忙碌了一上午,才算收集完毕。隨后,他们开车將这些材料直接送回了冶金部。而冶金部那边,从早上就一直在开会。 等这些材料送过去以后,王汝国面色铁青,翻看了一部分,隨后吩咐秘书把剩下的分给其他人,说道:“你们都看看,这还是新中国该发生的事吗?上百號工人兄弟反映,一个封建余孽竟然堂而皇之地混进了工人阶级队伍,不好好工作,反倒吸食工人的血汗。从食堂往家里带菜,整整带了8年,就连困难的那三年也没间断。 乔副部长,如果我没记错,红星轧钢厂正是你管辖下的企业。这个杨明,可是你以前点名表扬过的人,还在之前的会议上,你力主让他书记厂长一肩挑。今天看来,所谓的表现好就是这样的?给工贼当保护伞。平时他对工人怎么样,咱们暂且不提。就说今天,纪律委员会的同志去了以后,他还在那威胁恐嚇工人。这就是你口中的好干部?”说罢,他將资料狠狠摔在桌子上。 旁边的书记也点头说道:“乔副部长,你这样的行为对工人阶级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王部长,我提议先暂停乔副部长的工作,等把这些事情处理完,上报给上级,让上面定夺。” 王部长点头回应:“好的,我赞成书记的提议。你们呢?举手表决吧。” 话音刚落,除了乔副部长,其他人齐刷刷地举起手。 乔副部长苦涩一笑。早上看到刘汉东的大纸时,他就预感到自己要倒霉了。心里暗骂杨明真是个猪脑子,有这么个下属,简直是自己的“福气”。 他无奈地苦笑一声,说道:“我接受部长和书记对我暂停工作的建议。我现在就回家写检討。至於杨明,我恳请纪律委员会对他严加审查,绝不能放过这种人。”说完,他站起身,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 王汝国望著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隨即转头面向纪委的高书记,神情严肃地说道:“既然纪委的同志们已经掌握了不少线索,接下来就依据这些情况展开深入调查。把何雨柱以及他的家庭关係彻查清楚,还有他与杨明是如何勾结的,都要一探究竟。” 接著,王日国看向丁副部长,“老丁,我知道你女婿李怀德在红星轧钢厂担任副厂长。古人云,外举不避仇,內举不避亲。鑑於当前情况,先让李怀德暂时挑起轧钢厂的大梁,確保厂里的正常生產不受这些事情的影响。”高书记和丁副部长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王日国感慨万千,声音略带沉重:“同志们啊,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咱们进城这才多少年,队伍里就出现了这样的人。今天早上,有同志问我,咱们是不是成了李自成,你们能想像我当时有多痛心吗?想当年,咱们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为了新中国的诞生拋头颅、洒热血,可不是为了赶走国民党后,自己就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这件事给我们的工作敲响了警钟,带来了深刻的教训。”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扫视全场,继续说道:“大家回去后,都要对自己主管的厂子进行仔细考察,看看是否存在类似的不良风气。不要急著说没有,要知道,一只老鼠的出现,往往意味著整个仓库可能都已被鼠患侵蚀。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迴避这次暴露出来的问题。既然问题已经浮出水面,我们就应积极开展自查自纠,把这些『老鼠』都揪出来,將『坏肉』割掉,整顿队伍,轻装上阵,重新出发。” 王汝国话音刚落,会场上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场自上而下、席捲各个厂矿的自我检查运动,就此全面展开。 第10章 人吶!要懂得知足 刘汉东这两天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冶金部出於保护他的目的,將他安置在了冶金部招待所。一日三餐,餐餐有肉有菜,可算是让他过了几天舒坦日子。然而,他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四合院带来了一场多么猛烈的风暴。 那天清晨,易中海和刘海中如往常一样准备去上班,走到轧钢厂门口时,只见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他们想挤进去看个究竟,却怎么也挤不动。好在刘海中的徒弟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把消息告诉了刘海中。易中海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转身就往四合院走,刚到院门口,就看到冶金部的人在轧钢厂保卫科的带领下,径直走进了四合院,直接衝到床边,將傻柱当场摁住。 傻柱被摁住后,还囂张地衝著保卫科干事叫嚷:“你们別想好过,以后有你们好看的,我让你们在食堂都吃不饱!”纪委的人看著他这副张狂的模样,只觉得可笑。终於,有人忍不住了,冷冷地说道:“你嘴里说的那个杨厂长,已经被我们带走了。”傻柱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顿时害怕起来。 被带走后,傻柱一开始还顽固抵抗,不肯交代问题。带队的干部是位军转干部,这种场面见得多了。他看著傻柱负隅顽抗的样子,心中有数。只见他一挥手,让人把灯关了,给傻柱“安排”了一番。灯刚熄灭,傻柱正要惨叫,一块抹布就塞进了他嘴里。两个小时后,脸上丝毫没有受伤的傻柱,便痛痛快快地交代了一切。 原来,他听从易中海的指示,本是为了帮院里的邻居,每天从轧钢厂带饭。起初倒也相安无事,可到了困难那三年,厂里粮食紧张,为了能多带些剩菜,他便主动开始抖勺。就这样,整整八年,他每天都用饭盒带饭。负责审查的人听了,气得又把灯一关,好好“教育”了他一顿。可傻柱还振振有词,说一大爷讲这是为了邻里团结。 相比之下,杨明的事就简单多了。他被抓进来后,便主动交代了自己的问题。他承认自己对傻柱抖勺的行为有所包庇,只是没想到傻柱竟带了这么多年的饭。同时,他也坦白自己存在贪污享乐的行为,经常吃小灶,作为组织的成员,背离了“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义务,与“尚俭戒奢”的要求相违背。 在四合院的后院,聋老太太的屋子里,易中海显得坐立不安,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他焦急地衝著龙老太太说道:“老太太,这下可如何是好啊?杨厂长被抓走了,傻柱子也被抓走了,他们要是把我供出来,我可就完了呀!老太太,您一定要救救我!” 聋老太太厌恶地瞥了易中海一眼,没好气地骂道:“这事不都是你惹出来的吗?要不是你让傻柱带剩饭补贴你徒弟贾家那俩口子,傻柱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看贾家那两个寡妇就没安好心,尤其是那个小寡妇,跟个狐狸精似的,成天缠著傻柱吸血。这一切,还不都是你纵容的,你现在还有脸跑来让我想办法?杨明被抓进去了,你以为我这儿就好过?他要是把咱俩的关係供出来,我又该怎么办?易中海,你可真让我失望透顶!” 易中海听了,赶紧哀求道:“老太太,您得救救我啊!要是我也被抓进去了,这院子里以后谁给您养老送终呀?”聋老太太本就窝著一肚子火,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心里想著:“狗日的易中海,居然还敢威胁我!”但她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这话的分量,毕竟傻柱已经进去了,要是易中海再被抓,她一个孤老婆子在这院子里可就真没了话语权。她恨恨地瞪了易中海一眼,说道:“你先背我去街道办,赶紧让你媳妇过来扶我,找辆车把我送过去,我得找王主任聊聊。” 易中海不敢耽搁,赶忙跑到中院把自己媳妇喊了过来,让她搀扶著龙老太太前往街道办。 到了街道办,王主任看到不请自来的聋老太太,不禁翻了个白眼,说道:“老太太,您不在家好好歇著,跑街道办来干啥呀?这一路折腾,您身子骨能吃得消吗?” 聋老太太心里暗自骂道:“狗日的,收了我的钱,还这副嘴脸!”但嘴上却没吭声,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易中海的媳妇出去。然后对王主任说道:“小王,我今儿来,就是想问一下傻柱子的案子。” 王主任冷笑一声,说道:“老太太,之前咱们可说好了,这事两清了,您怎么又……”聋老太太咬了咬牙,从身上掏出两根金条,递了过去,说道:“王主任,我今儿就想打听打听消息。”王主任看了看金条,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把它们收到了桌子抽屉里,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这案子您可別插手,您也插不上手,这是冶金部直接办的。 据说啊,就是傻柱给人顛勺的时候,把一个刚进厂的年轻人给逼急了,人家直接跑到冶金部门口贴大纸去了。哦,对了,这个年轻人还被分到了95號四合院。您可別告诉我,傻柱和他起矛盾的事儿您不知道。” 聋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心里能不清楚吗?前一天晚上,就是易中海和傻柱去逼那年轻人,当时人家已经给了面子,结果傻柱第二天还非要把院里矛盾带厂里,还想给人家垫勺,这下可算是彻底把人给得罪死了。 老太太,我明白您心里怎么想的。回去跟易中海说,这次事情闹得太大了,他那个所谓调解员的身份,我得给撤掉。別以为这么多年我不清楚他干的那些事,就仗著个小小的调解员职位,在院子里作威作福,还和另外那两个蠢货沆瀣一气,欺上瞒下的。 这么些年来,老娘给他遮掩了多少事儿啊!你让他自己心里有点数,做好准备吧。估计轧钢厂那边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老太太,您给的这些好处,也就只能换来这些消息了。我这儿还忙著呢,您就先回去吧。 聋老太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带著一丝祈求问道:“小王,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王主任看著她,说道:“老太太啊,我就跟您说一句话,人吶,要懂得知足。不知足的话,迟早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聋老太太无奈地点点头,“小王,我知道了。” 第11章 惹不起 聋老太太回去后,把易中海叫到跟前,將王主任的话转达给他,说完便挥挥手让他走了。易中海听后,也只能认命。 第二天中午12点刚上班,易中海和秦淮茹就被车间主任通知,副厂长李怀德要见他们。易中海领著秦淮茹,刚到李怀德副厂长的办公室。只见李怀德陪在一旁,上座的是冶金部来的领导。 “易中海、秦淮茹是吧?”领导发问。易中海和秦淮茹赶忙点头。“易中海,何雨柱剋扣工人利益、吸工人『血』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事情的起因就是你让何雨柱帮助院里的贾家。”领导严肃地说道。 “领导,我是让他帮贾家,可我真没想著让他干吸工人『血』这种事啊。”易中海急忙辩解。领导冷笑一声,“易中海,你当別人都是傻子吗?或许刚开始你没让他这么做,但是三年灾荒那会,傻柱还往院里带那么多剩饭,你会不知道?要是你说不知道,那我直接把你送到派出所,让他们好好调查调查。” 易中海一听,立刻闭上了嘴。他心里清楚,自己那些事可经不起查。有些事不上称四两重,一上称那可就是千斤打不住。要是被送到派出所,他哪还有好果子吃。 领导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接著看向秦淮茹,“何雨柱带回去的饭盒,是不是都被你们家吃了?”秦淮茹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领导,我们家日子过得……何雨柱也是为了帮我们家,我……” 领导没理会她,转头看向李怀德,“你们轧钢厂的工资和国家规定的不一样吗?我调查了,贾家之前,贾东旭是二级工,他们家原来是农村户口。贾东旭死了以后,秦淮茹接了班,一个月工资27块5,家里大小5口人,怎么还吃不饱饭?难道是你们轧钢厂剋扣他们工资了?” 李怀德赶忙回答:“领导,我们绝对没有。我现在就能保证,秦淮茹的工资都是足额发放的,我们没扣过一分一毫。还有她三个孩子的补贴,一个月15块钱,加起来一共是42块5毛钱,这些记录我都保存著呢,现在就可以派人去拿给您。”领导挥了挥手,示意他派人去取。 领导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秦淮茹,说道:“一个月42块5。你们家就一个农村户口。据我所知,普通人家一个人一个月5块钱就能过得不错,你们家五口人,就算算上农村户口的销,撑死30块钱,那还能剩下12块钱呢。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日子怎么就艰难了?” 秦淮茹还想狡辩:“领导,我婆婆要吃药……” “你婆婆吃什么药?”领导打断她。秦淮茹顿时不敢开口了,她婆婆吃的是止痛片,可这止痛片容易上癮,大家都知道这背后意味著什么。要是再往下说,她婆婆估计也得被牵连进去,只能闭上了嘴。 这时,李怀德的秘书拿著单据过来了,李怀德赶忙接过,递给领导:“领导您看。”领导看完后,发现从62年贾东旭去世以后,每个月的领钱记录都清清楚楚。 “好啊,秦淮茹,你这是让傻柱吸工人的血汗,你又在吸傻柱的血,这不就是变相骑在工人身上吸血吗?”秦淮茹一听,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领导看著秦淮茹和易中海,心里明白这俩就是这次事件的导火索,可按照法律,確实没办法给他们俩定罪,不由得恨恨地对李怀德说:“李厂长,之前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杨明和何雨柱都已经认罪。杨明被判去大西北戈壁滩种树30年,何雨柱判10年,明天就让他们出发。 杨明那边你不用管了,何雨柱这边,你通知街道,让街道告知何雨柱的亲属,给他送床被褥。至於这次何雨柱剋扣的东西,既然是易中海鼓动,秦淮茹家吃了,这个钱就由他们两家赔。你算好数额后,让他们交到厂里。要是不交,就直接开除。” 李怀德点点头:“好的,领导,我明白了。” “对於他俩剩下的处罚,我觉得易中海这种品德,根本不配当八级工,完全没有八级工的觉悟。直接连降6级,降到二级工,而且5年之內不允许参加考核,个人另外罚款1000元。 至於秦淮茹,他们家不是总喊日子难过吗?乾脆把他们家孩子的补贴停了。国家的钱是要培养未来的朵,可不是养这种吸血鬼和他们的子孙。秦淮茹的工资確实也没办法再降了,那就直接让她干学徒工吧,一个月18块5,干三年后再考虑其他安排。” 李怀德边听边记,“领导,我记住了。”行了,易中海、秦淮茹,你们出去吧。 等两人灰溜溜地离开后,领导神情凝重地看向李怀德,说道:“怀德啊,这次来可是丁副部长特意交代的。这次的事情给你们厂里敲响了警钟,基层管理绝不能再如此混乱,像这种不正之风必须彻查到底,绝不能姑息迁就。” 李怀德赶忙点头应道:“领导您放心,经过这次事件,我深切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回去后,我立马组织厂里各级管理人员重新开会,好好整顿厂內纪律与风气,加强对员工的思想教育,一定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领导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还有,这次刘汉东回来后,你千万注意,別对他搞什么特殊,也別区別对待。这年轻人可不简单,咱们部里的一把手对他很是欣赏,这次的事他也算是立了功。他现在21岁,中专毕业,刚进厂里时是24级吧?” 李怀德回应道:“没错,我之前调查过,他刚分到厂里確实是24级。” 领导接著说:“部里鑑於他这次的功劳,决定把他提升到18级。你们厂里还有副科长的职位吗?” 李怀德思索了一下,说道:“宣传部正好缺个副科长。” “那就这样,把他调到宣传部当副科长,平时多关心关心他。”领导吩咐道。 李怀德点头示意明白。等领导交代完事情离开后,李怀德坐到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他心里想著,以后对刘汉东可得像供祖宗一样伺候著,绝对不能得罪。一来这次自己能接任厂长,多亏了刘汉东;二来这小子胆子实在太大,啥事都敢干。刚才领导的意思他也懂,这种人不能得罪,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个高位供著。 看来部里也被这小子折腾怕了,幸亏王部长当机立断在部里解决了这事,要是真让刘汉东拿著大纸闹到广场上,那部里从上到下的人,估计都得跟著杨明去种树了。 第12章 一大爷,我能生啊 易中海和秦淮茹回到车间后,两人神色如同死了爹娘一般难看。车间主任担心他俩这副失魂落魄的状態干活会出岔子,便让他们在办公室写检討。 到了下午,李怀德派人送来了核算的损失明细,总共算下来有3863块钱,再加上他俩的罚款1500块,这一下子就是5000多块钱。秦淮茹一看,顿时慌了神,急忙对易中海说道:“一大爷,你可得帮帮我们家呀!” 易中海冷笑一声,“秦淮茹,我怎么帮?我自己的损失可不比你少。这3863块钱,我承担2000块,剩下1863块,你们家得承担。” “一大爷,我们家没那么多钱呀!” “秦淮茹,事到如今,你別再打算骗我了。你们家要是没钱,那些钱都去哪儿了?別拿糊弄领导那套来糊弄我,我在院子里住,还能不清楚?况且每个月傻柱的工资都被你借得精光,你別不承认。” 秦淮茹心里一震,没想到易中海这老狐狸心里跟明镜似的。“一大爷,我也是日子实在不好过呀!” “秦淮茹,都这时候了,咱俩就別整那些没用的了。我明確告诉你,这次我帮不了你。老太太也跟我说了,估计厂里处罚完,街道那边也会撤了我这个一大爷的职务。以后咱们就各过各的吧。” “一大爷,你真要拋弃我们家吗?我们之前不是都答应给您养老了吗?” “哎,算了吧。就你们家这样,我还怕我活不到老呢。” “一大爷,你真的不能帮帮我们家吗?” 易中海长嘆一口气,“秦淮茹,这次真帮不了你们了,你们另想办法吧。这钱你回去找贾张氏要,要是拿不出来,那就等著被开除一起回农村吧。” 此刻的易中海算是想明白了,傻柱被抓进去,估计这辈子也就废了。自己现在也被降了职,5年之內都没机会考核晋升。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攒钱,等攒够了钱,再在院子里找个人照顾自己。贾家,他是不想再沾染了。 秦淮茹坐在角落里,眼神一阵暗一阵明,像是在苦苦思索。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突然说道:“一大爷,只要你这次答应帮我们,我……我给你生个儿子。” 易中海一下子愣住了,“淮茹,你刚说什么?” “一大爷,我给你生个儿子呀!” 易中海听后,慌乱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儿子,这对他来说太有吸引力了。这么多年,他没少被人背后叫“老绝户”,心里別提多难受了。秦淮茹见易中海这副模样,赶紧趁热打铁:“一大爷,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我能给东旭生三个孩子,你条件咋的也比东旭强呀……” 易中海想著贾东旭那副模样,心里琢磨著:那小身板,自己又不是没见过,瘦瘦弱弱的,就他那样,都能让秦淮茹怀孕,自己各方麵条件怎么著也不会比他差吧。秦淮茹才三十多岁,自己也才刚过五十,要是真能生个孩子,自己再努努力,等自己退休了,孩子还能接班,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亲生孩子给自己养老更靠谱的呢? “淮茹,你这……” “一大爷,我也想通了,现在能帮我家的就只有您了,所以我就想著报答报答您。” 易中海看著眼前的秦淮茹,眼里急切的光芒闪烁。秦淮茹见状,赶忙上前,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胳膊,放在自己胸前,娇声说道:“一大爷,您摸摸,这胸脯多结实,再看看这大屁股,您平时可没少偷看,我都瞧见啦。” 易中海老脸一红,还真被秦淮茹说中了,他以前確实老盯著秦淮茹那像磨盘一样的大屁股看,可比自家老婆子的强太多了。 “哎,淮茹,你这……” “一大爷,您给句痛快话,行不行呀?” 易中海思索了一下,“淮茹,你说这次要我帮忙,具体怎么帮呢?” “这次赔这么多钱,我婆婆肯定不乐意,您多承担点,”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行,你家的赔偿加罚款2386,我出800,让你婆婆把剩下的出了,你看咋样?” “800?一大爷,这有点少了呀。” “一大爷,您就帮帮我吧,帮帮我们家吧。”秦淮茹拉著易中海的胳膊,在胸前不停地磨蹭著。易中海被磨得有些意乱情迷,最终脱口而出:“行行行,我答应了。” 秦淮茹这才停手,暗自得意:任你易中海再精明,还不是得乖乖听老娘的。 正在这时,广播里传来通知。宣读了对他俩的处罚决定,然后要求他们3日之內把钱交上去,上次那些被控诉的工人损失统计登记好以后,会按本月工资一併发放到工人手里。听到这个消息,车间里的眾人顿时高兴起来。 等易中海和秦淮茹出去后,一些人开始阴阳怪气地嘲讽起来:“呦,这不是咱们厂大名鼎鼎的二级工易中海嘛!怎么著,和徒弟媳妇出去干扒灰的勾当啦?” “哥,啥叫扒灰呀?” “扒灰就是公公和儿媳妇……他俩这关係你还不明白?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相当於秦淮茹就是易中海的『儿媳妇』呀。玩得可真够脏的。” “那可不,二级工玩得能不『高级』嘛!” 两人被眾人说得脸色灰白如纸。等下班铃声一响,他们俩灰溜溜地从厂里跑了出去。 秦淮茹回到家,贾张氏赶忙迎上来,急切地问:“淮茹,傻柱那事儿怎么处理的?” “妈,傻柱被判去大西北种树十年。” “十年?傻柱还能回来吗?不行,傻柱要是走了,他的房子……” “妈,先別管傻柱家房子的事儿了。我也被处罚了。” “他们处罚你干啥?” “妈,傻柱往回带的饭盒,全被咱们家吃了,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一查就查出来了。” “那是傻柱给的,让他们找傻柱去。” “妈,我被降成学徒工了,一个月就十八块五。而且三个孩子的补贴也没了。” “什么?”贾张氏尖叫起来,“秦淮茹你个败家玩意儿,怎么被处罚这么狠?” “妈,您先別骂了,听我说完。厂里还罚了我500块钱。傻柱这些年剋扣厂里东西,总共算下来是3863块钱。一大爷承担2000块,咱们家得承担1863块,加上罚款,一共要交2363块。” 贾张氏一听,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起来:“我的天爷啊,轧钢厂这是欺负人呀,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呀!老贾,东旭,你们快显显灵呀,你们为轧钢厂卖命了,他们现在就这么对咱们呀!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哟,这小娼妇工资也被降了,我不活啦!” 贾张氏边哭边闹,各种唱念做打。 秦淮茹听著心烦,生气地说道:“妈,您要是真想闹,真去闹的话,万一轧钢厂一气之下把我开除了怎么办?咱这房子是厂里租给咱们的,要是没了工作,肯定得把房子收回去,到时候咱们就得回农村。我倒是能回秦家村,您能回贾家村吗?” 贾张氏一听,顿时愣住了。当初她和老贾进城后,把村里亲戚挨个骂了个遍。老贾死的时候,那些亲戚都没来。要是真被撵回村,还不得被村里人戳脊梁骨,说不定还得憋屈死在村里。 第13章 一大爷爱填坑 “妈,一大爷说了,这次他也没办法再帮咱们了。所以这笔损失,咱们家必须得承担。” “不行,得让那个老绝户多掏点。” “妈,现在傻柱没了,要是再把一大爷得罪了,咱们家在院子里还怎么过呀?” “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办?” “妈,我之前给您交了那么多钱,您能不能拿出来点?” “不行,那钱是我的养老钱。” “那东旭留下的钱呢?” “那更不行,那是东旭的卖命钱,得留给棒梗娶媳妇。” “那赔偿的钱怎么办?” “你去想办法呀!你不是挺会哄人吗?去呀!” “妈,您胡说什么呢?院里能帮咱们的也就傻柱和一大爷,这次傻柱进去了,一大爷也被罚得很惨。您让我还能找谁去?您要是真不掏钱,咱们家被赶回去,您可別怨我。” “秦淮茹,你这是逼死我啊!” “妈,不是我逼您,是您在逼我呀。反正您要是不掏,咱们家就一起等死吧。” 贾张氏坐在那儿生了半天闷气。“秦淮茹,两千多块呢!我最多最多给你1000块,再多我可没有了。给你1000块,你得保证在厂里能保住工作,咱们家不能被赶回去。” “妈,那不行,这不够。妈,您別以为我不知道您藏了私房钱。” “我藏私房钱能藏那么多吗?你说多少?” “至少得给2000。” “2000没有,最多给你1500,再多真没有了。要是不行,那就一拍两散,各回各村吧。” 秦淮茹见实在从贾张氏这儿挤不出更多油水了,无奈道:“1500就1500吧,剩下的我去求求一大爷。” “秦淮茹,你求归求,可不能把身子搭上去。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有时候从厂里拿回来的馒头是怎么来的,別以为我不清楚,老娘鼻子灵著呢。” “妈,您说的这叫什么话呀。行,不管怎样,您就给我1500吧。” “你先出去。” 秦淮茹无奈走到外面,贾张氏把她当贼一样防著,藏钱的地儿都不让她知道,她也不好自己去找。过了一会儿,“秦淮茹,你进来。” 秦淮茹进去后,只见贾张氏拉著个胖脸,没好气地说:“喏,钱给你。”秦淮茹赶忙接过钱数了数,“妈,怎么只有1400?” “什么?1400?你再数数。” 秦淮茹又数了一遍,“妈,还是1400。” 贾张氏这才极不情愿地解开裤子,从里面摸索了半天,“喏,给你。”秦淮茹接过钱,一股难闻的骚味扑面而来,她强忍著数了数,“妈,1500,够了。” “秦淮茹,钱拿上你就把事儿给我办好咯。要是轧钢厂的人敢来赶咱们,我跟你没完。” “妈,您放心吧。” 等贾张氏把钱给了之后,越想越难受,转身回到床上,抱著被子哭了起来。 秦淮茹这边把钱收好,心里盘算著,易中海答应给1500,总共要赔2363,减去1500还剩863 ,婆婆给了1500,这么一算自己还多出来600多呢。於是她忍著那股骚味数出850块钱放好,剩下的钱她捏在手里,走到厨房,从墙角摸起一块砖,里面有个盒子,她把钱放进去,盒子里已经积攒了厚厚的一层钱了。她满意地点点头,把盒子盖住,又把砖放回原位。想了想,觉得长痛不如短痛,这会就把钱给易中海送过去。她拉了拉衣服,刻意让胸前显得更紧绷,撩开门帘朝对面走去。 “一大爷、一大妈,你们在吗?” 屋里,易中海沉著脸,他媳妇正抹著眼泪。听到声音,易中海脸上闪过一丝猥琐的表情,问道:“是淮茹吗?进来吧。” 秦淮茹调整了一下表情,摆出一副哭丧著脸的模样走进去。“一大爷,这是我从婆婆那要来的钱,一共850块。我交给您,明天您跑一趟交到厂里吧。” 易中海接过钱,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刚要数,拿起一把钱就皱起眉头,“呸呸,这什么味儿啊?你们家这钱放哪儿了?”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钱我婆婆藏起来的,我也不清楚。” 易中海啐了一声,强忍著把钱数完。“老婆子,你去拿4500块钱出来。” 易中海媳妇哭哭啼啼的,不太愿意动。“你没听到吗?”在易中海催促下,她才不情不愿地走进里屋。边走边嘟囔:“中海,咱们家就那点钱,哪有这么多啊?”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不给厂里钱,我就得被开除。” “可为啥要都给他们家呀,你给一部分不就行了?” “淮茹家不容易,我要是不给,他们家日子咋过呀?” 易中海媳妇恶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秦淮茹装作没看见,易中海媳妇扭身进去取钱了。 易中海见状,趁著屋里没人,秦淮茹赶紧对著易中海,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了舔。易中海看四下无人,赶忙过来在秦淮茹屁股上摸了一把,小声说:“淮茹,今晚上在地窖等我。” 秦淮茹扭了扭身子,娇嗔道:“一大爷,今晚不行,我来例假了。” 易中海有些失望,问道:“那你这啥时候结束?” “一大爷,再等两天,等我洗乾净了晚上等您。” 易中海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这时,易中海媳妇在里面摸索了半天,终於把钱拿出来,重重地扔到桌子上,转身就回屋哭去了,心疼这么多钱就这么填了贾家的坑,心里实在难受。 第二天一大早,易中海便匆匆揣著钱赶到厂里,一下班就径直去了財务科。毕竟身上带著这么一大笔钱,他心里实在不踏实。 到了財务科,易中海赶忙把钱交了上去。財务人员收了钱后,给他开了张条子,说道:“好了,易师傅,您和厂里的帐这下两清了。”易中海点点头,转身走出財务科。 可刚一出门,他就听见屋里传来財务科老娘们嘰嘰喳喳的嘲笑声。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紧紧捏著拳头,但还是强忍著怒火,转身朝车间走去。 虽说他如今被降为二级工,可之前八级工该乾的活,他依旧得干。毕竟现在他早已没了往日的地位,如果不在车间老老实实干活,那些以前被他欺负过的人,肯定会趁机找他麻烦。他心里明白,至少在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必须得安分守己。 想到这儿,易中海不禁在心里暗暗咒骂起刘汉东来。要不是这个傢伙,自己现在还是堂堂正正的八级工,在四合院里也是响噹噹的一大爷,哪会像现在这样受尽屈辱。更让他心疼的是,这一下子拿出的4500块钱,就算以他之前八级工的工资,也得辛辛苦苦攒上四五年啊!他越想越气,忍不住低声骂道:“这王八蛋!” 第14章 事少钱多离家近 易中海怎么也想不到,被他骂作王八蛋的刘汉东,这天也来厂里上班了。 就在昨天晚上,王汝国部长亲自带人来到招待所,向刘汉东通报了杨明和何雨柱事件的处理结果。临走时,还勉励他日后要好好工作。当时的刘汉东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结果今天早上刚到单位,李怀德厂长就派人把他叫了过去。李怀德对他一番夸讚后告诉他,鑑於他这次举报有功,厂里决定將他的工作级別提升到18级,並且让他就近担任宣传科副科长。还提到等宣传科科长学习回来后,会重新分派工作,言下之意,最近这段时间他相对自由。 刘汉东心里明白,这次的事闹得太大,自己以后恐怕会被閒置。但他压根不在乎,本来上班对他来说就是为了轻鬆混日子。现在好了,级別升了,成了副科长,工资也从原来的35块5涨到了78块。李怀德还贴心地给了他三转一响的票,甚至把他现在住的穿堂屋隔壁也分给他,说以后就算结婚生子也不用担心住不下,还保证日后若有合適的房子会给他调换。刘汉东哪能有什么不满意的?事少、钱多、离家近,这简直是摸鱼人的理想状態,直接达到了人生小巔峰,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 果然,从李怀德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办公室后,同事们对他的態度虽说热情中带著一丝疏离,但他也不在意。后勤科科长还亲自过来,带著他去安排好的办公室。刘汉东坐在办公室里,悠閒地喝著茶,这样的日子別提多愜意了。 快到中午时,广播里响起了对他的任命通知。从此,他就是18级的干部了,一个月能领78块钱。按照当下的物价,这生活简直美滋滋,就算迪丽热巴嫁过来,都能跟著狠狠享享福。 中午去吃饭时,他像往常一样去了那个食堂。白大山因为对傻柱的恶劣行为毫无阻拦,已经被一路贬到底,调去后勤扫厕所了,这个食堂的其他人也都受到了相应处罚。看到刘汉东进来,食堂的工作人员一个个像伺候大爷似的。三两的炒鸡蛋,硬生生做出了满满一大盘的感觉,两个二合面馒头,名义上是二合面,实际上跟白馒头差不多。 等刘汉东吃完准备离开时,刘嵐扭扭捏捏地拦住他,把他带到了后厨。后厨的所有人都对著他恭敬地鞠了一躬,纷纷感谢刘汉东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毕竟傻柱之前的行为让他们敢怒不敢言。隨后,刘嵐又提过来两斤鸡蛋,说是大伙凑的,用来感谢他。 刘汉东心里清楚,这鸡蛋要是不拿,后厨的人心里肯定不踏实,可拿了吧,他自己又怕落下什么把柄,毕竟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很容易被人针对。思来想去,他把鸡蛋递给刘嵐,让他把鸡蛋放到灶上,晚上煮了之后补贴给上夜班值班的保卫员。当下这情形,他明白日子还长,做事必须得小心谨慎。 晚上下班,刘汉东慢悠悠地往四合院走去。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可他刚一进去,院里的人看到他,立马像鸟兽散一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前院瞬间安静了下来。刘汉东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这些人以为不搭理他,就能让他难受,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不惹事、不作恶的邻居才算是好邻居,这种安静对他来说反倒自在。 在后院聋老太太家里,易中海借著给聋老太送饭的由头又过来了。“老太太,前院那个小畜生刘汉东回来了。今天厂里通知了,他这次不但没受惩罚,反倒还升了官,现在是宣传科的副科长了。” 龙老太太点点头,缓缓说道:“易中海,最近这段时间,就先让他得意一阵子吧。你最近可別想著报仇,等过了这段风头再说。” 正说著话,院子里传来声音:“都来开会,都来中院开会了,街道办的组织大家开会了。”易中海赶忙跟聋老太告別:“老太太您先吃著,我出去了。”聋老太挥挥手:“今天晚上肯定是王主任过来免你职位的,我出去也难堪,索性就在家里待著吧。” 在中院,王主任看著人都陆陆续续到齐了,便走到院子中间,喊道:“易中海,你过来。”易中海低著头,走到王主任跟前。 王主任大声说道:“大伙也都知道,这次何雨柱剋扣工人、中饱私囊的事,都是易中海怂恿的。轧钢厂今天也发了相关通知。我们街道办也要对易中海这种行为进行批判。更让人觉得可耻的是,易中海还是我们街道任命的调解员。所以我在此宣布,免去易中海调解员的职位。同时,鑑於另外两位调解员閆埠贵、刘海中,长期对何雨柱剋扣工人口粮、往家里拿剩饭的事漠不关心,同样免除他俩的调解员职务。” 閆埠贵没吭声,易中海和刘海中却先急了。刘海中说道:“王主任,这事是老易让乾的呀,我和老閆是真不知道呀。” 王主任严肃地说:“刘海中,一次两次不知道还说得过去,何雨柱往家拿了8年饭盒,你还能不知道?” “王主任,这都是老易说的,要团结邻居,要互帮互助。” “什么都是老易说的,那要你是干什么的?” “王主任,易中海可是一大爷呀。” “刘海中,我们街道办任命的调解员没有什么大爷不大爷之分,大家职责都是一样的。易中海怎么样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如果你对这个处理不满意,那就跟我去街道办学习学习。”刘海中这才闭上了嘴,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也听不清说些什么。王主任懒得搭理这个没脑子的傢伙,接著喊道:“何雨水在吗?” 在正方正方的门台阶上,一个瘦瘦的身影缓缓举起手,“王主任,我在。”王主任打量著身形瘦弱的何雨水,心里不禁想:傻柱真是个蠢货,自己妹妹瘦得像根竹竿,却把贪污来的饭盒都给了贾家,瞧贾家那几口人,个个养得白白胖胖。他从心底里就瞧不上傻柱这种不要脸的行径。 “何雨水,你哥何雨柱被判了10年,要去大西北种树,明天晚上就出发,你给他收拾些铺盖衣服,再准备点钱。” “王主任,衣服铺盖啥的我明天洗洗倒还行,可是钱……”何雨水咬咬牙,面露难色,“王主任,我哥他家没钱。” 王主任颇为惊讶,“何雨柱上了这么多年班,怎么会没钱?钱都去哪儿了?” 何雨水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时许大茂却开口了:“钱被寡妇骗走了唄。”旁边的娄晓娥赶忙伸手拉住他,还打了他一拳,示意他別说。可许大茂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何雨水她哥的钱,全被院里那个黑心寡妇给骗走了。” 王主任恨恨地瞟了贾家一眼,只见贾家的人都像鵪鶉一样低著头。“何雨水没钱就算了吧,何雨柱自己作的孽,就让他自己承担后果吧。” 第15章 屌丝逆袭,老子举报 等四合院的人都散了以后,王主任跟刘汉东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刘汉东回到自己屋子,暗自思索起来:这个王主任看起来很是精明干练,可易中海那三个傢伙在院子里一手遮天这么久,他不信王主任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但事实却是易中海这般作威作福已经在院子里持续好几年了。 思来想去,结论只有一个,王主任其实心里清楚,甚至可能是默许了易中海的行为。这次事情闹得太大,她才站出来撇清关係。总而言之,这个王主任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这跟自己也没多大关係。正好这几天大鱼大肉吃腻了,今晚就用棒子麵凑合一顿吧。 吃完饭后,刘汉东洗了洗手脚,刚躺到床上,脑海中突然响起“叮”的一声。“屌丝逆袭,欢迎来到四合院,屌丝逆袭系统为您服务。”紧接著,一个欢快的男性系统音冒了出来:“你好呀,宿主,穿越的第一天有没有想我呀?”刘汉东没有搭话。 系统似乎有点著急了,“怎么了,宿主?是被我的出现感动得说不出话了吗?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哈。我可是多元时空里鼎鼎大名的屌丝逆袭系统哦,在我的指挥……不,指导下,不用多久,你就会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你是不是又激动又兴奋呀?先別激动哈,以后有我带你装逼带你飞。”刘汉东依旧没有回应。 系统终於察觉到不对劲,“宿主,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呀?等等,怎么感觉时间不太对?你不是才穿越过来第一天吗?”说完,系统便开始一阵扫描。“啊,完了完了完了,又出问题了。时间穿越得不对啊。宿主实在抱歉,这两天程序有点异常,把时间给弄错了,让你多受了几天苦。作为系统,我会给你补偿的。你踏马倒是说句话呀,不会成哑巴了吧?哎呀,真是烦死了,现在穿越局送过来的人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 “得亏他是又聋又哑的,不然被他听到了直接把我举报了,那我就完蛋了。哈哈,还是这种又聋又哑的人好糊弄,反正他也不知道举报按钮在哪。等会儿先给他治好聋哑,隨便糊弄几下就把任务交了,回头跟哥几个继续瀟洒去。奶奶的,要不是强制要求出任务,才不来这种低等世界呢。” “你好,问一下,举报是在这个地方吗?”刘汉东心里想著,並用意识指向系统所说的位置。 “对,举报就在那个右下角,点一下就是举报。”系统机械地回答道,可瞬间反应过来,“不对,你不聋也不哑啊。” “我告诉过你我又聋又哑了吗?” “那你为啥不说话?” “不想说唄,看你不爽。”刘汉东毫不客气地回应。他刚要用意识点举报,系统直接幻化成一个小人,“噗通”一声跪到他脑海里。 “哥,哥,亲哥,大爷大爷,別举报啊,你这一举报我可就要被关禁闭一千年吶,咱好好商量商量。有我这种屌丝逆袭系统,绝对能帮你走上人生巔峰,再给你娶几个白富美玩玩,怎么样?” “不怎么样,没你我现在也在巔峰状態。至於多娶几个白富美,你可別他妈害我,现在啥年代,和几个女的曖昧就容易被人扭送到公安局,你还让我多娶几个,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爷爷爷爷,你听我说,我不懂,我之前听別的系统说,他们在那些世界隨便浪,想娶几个娶几个。” “那是他们。” “哥,你说说你总该有想要的吧?” “没有!” “要么你让我当官?” “不好意思,你现在已经是轧钢厂宣传科的副科长,十八级。” “那给你很多钱?” “一个月78块,就现在这物价,已经阔绰有余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那……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呀?长生不老我做不到,给点高科技的东西也不行,不能超越这个时间线太多。” “那你能做到什么?” “我……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再给你找几个女人,还能补偿你一个农场……” “都不需要,” “不对呀!最近穿越的太多,大运重卡排的太满,我记得安排的是大运摩托,就这几天,你应该没这么快有这待遇呀,你到底干了啥?” “倒是没干啥,没干啥你能升得这么快?不对,你不会杀人了吧?” “想啥呢?我没杀人,不过你要说干事,还真干了件事。我把轧钢厂的杨厂长送去西北种树了,顺带也把傻柱送过去了。” “天吶,完了。傻柱可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主角,你把他送走了,这个世界怎么办?” “怎么办和我有啥关係?反正谁惹我我就送谁。” “你这个狗宿主,谁让你这么干的?送你进来是要你和院子里的人来回周旋,我好获取能量的。你这一下子把傻柱送进去,不就破坏系统平衡了吗?王八蛋。” 刘汉东任由系统骂著,等它骂了好半天,才慢悠悠问了一句:“你骂完了?”系统直摇头:“还没骂完。”“没骂完那就去小黑屋慢慢骂。”刘汉东说完,直接点了举报。 瞬间,一堆脏话从系统那喷出来,刘汉东则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紧接著,系统直接被一个黑洞收走了。过了一会儿,一个机械声音传来:“您举报屌丝逆袭系统违规,现判定举报成功,屌丝逆袭系统已被关入小黑屋一千年。作为举报奖励,其所有物品將转移给您,请查收。” 一个光球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刘汉东下意识伸手摸过去,光球里弹出几样东西。一个是种植空间,大概有50亩地大小;一个是静止空间,能收纳身边5米左右范围的东西,人收进去后不会死,只是时间流速暂停;还有一个多元宇宙超级市场,可以进行买卖交易;另外就是几枚丹药,其中一枚叫养元丹,吃了能让人身体健康,除此之外好像也没別的特殊功效。 “难怪叫屌丝逆袭系统,本来就是个穷鬼。”刘汉东埋怨了几句,拿起一枚养元丹吃了下去,隨后便躺下睡著了。 第16章 人心隔肚皮 后院西厢房,娄晓娥躺在床上,瞧见许大茂在桌子前坐立不安的样子。娄晓娥忍不住问道:“许大茂,到底睡不睡呀?你要是不睡就去外面,我看你这样都烦死了。” 娄晓娥这么一说,许大茂更烦躁了:“哼,我烦著呢,那个新来的走了狗屎运,居然当上副科长了。早知道那天我就该和他一起,继续跟杨厂长对著干。” “噗嗤”一声,娄晓娥忍不住笑了出来:“许大茂,就你那胆子,还敢对抗杨厂长?我可还记得那天你回来,可是说多亏自己有眼色,跟那个新来的撇清关係,不然就得和他一样,被杨厂长罚著写检討了。怎么现在又……” “你闭嘴吧,蛾子!谁能想到他竟然因祸得福呢?”说到这儿,许大茂抓著自己的头髮用力揉了揉,“你说,我们科里这个副科长位置,大伙都盯著这么久了,怎么就被这小子给抢走了呢?” “哎,许大茂,得了吧!就算这小子不抢,你也当不上副科长。” “怎么当不了?我跟你说,我在我们科里人缘可好了,好几个人私底下都说要支持我呢。这个新来的真是太討厌了。” 娄晓娥赞同地点点头:“这个新来的確实有点过分。你说就一点点小事,就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最后傻柱都被判去大西北,一去就是10年。” 许大茂一脸惊诧地盯著娄晓娥:“一点小事?娄晓娥,你疯了吧?这他妈能叫小事?” “这怎么不是小事?不就是在后厨抖了点勺嘛,怎么了?”娄晓娥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蛾子,你傻了吧?这两年情况还好说,可前三年那是什么行情啊?傻柱抖的那哪是勺啊,那抖的可是別人的命呀!” 娄晓娥一时语塞,但还是爭辩道:“可是老太太说不是什么大事。” “老太太,老太太,你天天就知道老太太,那老聋子就不是个好东西。” “大茂,不许胡说,不许说老太太坏话。” “我就说了,那老聋子就不是个好东西。在院子里就说傻柱欺负我,没有她和易中海,就傻柱那猪脑子能欺负得了我许大茂?” “差不多得了,许大茂。”娄晓娥劝道。 “好好好,娄晓娥,谁差不多得了?你他妈是老子媳妇,净给伤害我的人说好话,你到底什么心思?” “啥?我什么心思?一大爷不是说要尊老爱幼吗?” “傻蛾子,你醒醒吧!易中海嘴上说的你也信?” “许大茂,你咋这样呢?” “啥?我咋这样?娄晓娥,我还问你呢,我怎么样了?你天天听別人说我坏话,不仅不反驳,还跟著支持,你就这么跟我过日子是吧?” “那我这么过日子怎么了?” “行行行,你清高,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啊?” “还问我什么意思?过不下去了,离婚! “离就离!我现在就回娘家。” “好啊,回就回,赶紧回,娶了你这样的女人,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娄晓娥在床上气得直喘气,想扔东西,却发现没什么可扔的,一骨碌翻起身,开始打包东西,“现在就回去告诉我爸妈,对,回去让我爸妈评评理,到底是谁做得不对。” 娄晓娥收拾好衣服准备出门,这才发现外面天黑了。许大茂见状嘲讽道:“咋了,又不回了?” 娄晓娥一赌气,提上东西就出了院子。许大茂“砰”地一声摔门,这声响在后院迴荡,把后院人都嚇了一跳。 娄晓娥出了门,可这大晚上回去她又害怕,於是转身往后,来到聋老太太家敲门。 “老太太,睡了吗?” “是娥子吗?怎么了?” 娄晓娥推开门进去,委屈地说:“老太太,刚才我和许大茂吵架了,能不能在您这住一晚,我明天回娘家。” “行啊,別说住一晚,住好几晚都行呀。”老聋子一把將娄晓娥拉到炕上,“你今晚上陪陪我,咱好好嘮嘮。” 对面东厢房里,刘海中开完会正坐在那长吁短嘆。前面许大茂摔门的动静,把他嚇了一跳。本来睡著的二大妈一下子窜出来,偷偷打开窗户,对刘海中说:“他二大爷,对面许大茂两口子吵架了。” “吵就吵唄,他们两口子哪个月不得吵个一两回。”刘海中不以为然。 “这次吵大了,你过来看呀,娄晓娥都拎著包要走了。” “哎,怎么又跑到老聋子家里去了。” 刘海中一脸嫌弃:“你一天天別老听这些八卦,你得看看院里谁家认识什么领导,我回头想办法认识认识,咋也弄个领导噹噹。” “哎哎哎,你说领导,我想起来了,那个穿堂屋新来的今天不是提了副科长吗?” 刘海中点点头:“可不是吗,他姓刘,我也姓刘,人家才来几天,我进轧钢厂都多少年了,他能当副科长,我连个小组长都当不了。” “他二大爷,那是厂里人没眼光。我要是厂领导,早就提拔你当车间主任了。”二大妈说道。 刘海中瞪了她一眼:“我谢谢你啊。哎你说,要不我明天请这个新来的吃顿饭,跟他討教討教怎么当官,你说靠谱不?” 二大妈转动著眼珠子,似乎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听说这新来的一来就把领导举报了,现在厂里搞得人心惶惶的。你要是靠上去,会不会……” 刘海中动了动他那核桃大的脑仁,好像想到了什么:“好像是哦。不行,那算了,明天不请他吃饭。要是请他吃饭,传到別的领导眼里,是不是觉得我和他是一类人?那以后更提拔不了了。” 他看著二大妈,接著说:“哎,还得是你呀。” 二大妈点点头,一脸肯定:“他二大爷,我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迟早有一天你能成为咱们院里唯一的领导。” 刘海中也点点头,语气坚定:“老婆子,我一定让你当上领导夫人。” 第17章 眼看他起高楼 中院东厢房,易中海两口子早早便躺到了床上。然而,易中海想著近日发生的事,越想越气。身旁的一大妈察觉到他的异样,用胳膊肘轻轻顶了顶易中海,关切地问:“老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易中海转过头,满脸气愤地说:“老婆子,我这是气啊!咱们院子原本好好的局,就这么被人给搅黄了。你说东旭走了之后,我好不容易才把傻柱拢到跟前,眼看著以后养老有了指望,结果没想到被这个新来的小子一下子全搞砸了。 傻柱现在去了那边,一去就是10年,等他回来还背了案底,哪个厂子还会要他?没了工作,你说咱们还怎么指望傻柱给咱养老?到底是咱们给傻柱养老,还是傻柱给咱们养老啊?” 一大妈听完,也不禁嘆了口气,无奈地说:“哎,就是啊,中海,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呢?” 易中海眨巴眨巴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现在当务之急,也只能把贾家拉过来,以后等咱们老了,让秦淮茹帮衬帮衬咱们。” 一大妈想起白天秦淮茹的样子,又想到给贾家的那些钱,忧心忡忡地说:“老易,我总觉得贾家不太靠谱,你看,那么多钱就这么白白填进他们家的坑了。” “哎,我知道贾家不靠谱,可咱院子里又有什么办法呢?年轻人就这么几个。前院老阎家那三儿子,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个个都抠搜得很,老阎自己老了都指望不上他们,你觉得我能靠得住吗? 后院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就更別提了,到现在连个稳定工作都没有,整天就在街上瞎逛。老刘自己都瞧不上他们,我能瞧得上?再剩下就只有许大茂了。这小子打小就不学好,一直跟我不对付,更何况许富贵还活著呢。咱院子里我数来数去,也就东旭靠谱,东旭没了就剩下傻柱,可现在连傻柱也没了。哎!”易中海无奈地摇头嘆息。 一大妈想了想,试探著问道:“要不咱们试探试探那个新来的?” 易中海赶忙摆手:“算了算了,这个新来的,虽说把杨厂长举报了,可他也把所有领导都得罪了。官官相护,哪个领导不是一样的心思?他把杨厂长搞下去,哪个领导不害怕?虽说现在升了个副科长,可他也就是个瓶,以后到老也就这样了,没什么发展。” 一大妈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就只能和老贾家绑在一起了。” 易中海点点头,无奈地说:“也只能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对面西厢房里,两个寡妇同样没有睡著。“淮茹,淮茹,你听后院是不是在吵架?”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秦淮茹轻手轻脚地走到后墙边上,这时传来“哐当”一声门响。“哦,妈,估计是娄晓娥和许大茂在吵架。” “哎哎哎,你说他俩吵啥呀?” “我哪知道呀?”秦淮茹嗤笑道, “我猜呀,估计是许大茂又嫌弃娄晓娥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了。” “妈,你咋知道是娄晓娥不下蛋呢?” 秦淮茹心里暗暗腹誹,许大茂这个狗东西,压根就不行,每次都把自己弄得不上不下的,这样的人能让娄晓娥怀孕才怪呢。不过嘴上她没这么说,只敷衍著。 贾张氏倒没多想,自顾自说道:“我在这院子里住了这么久,许大茂打小就坏,十几岁就跟著人去八大胡同那边晃荡了。娄晓娥要是能生,说不定早生了,这都多少年了。算了,不管他们的事了。你的工作確定保住了吧?” “妈,保住了。”秦怀茹肯定地回答。 “那就好,这工作要是没了,我以后怎么下去见老贾呀。” 前院,阎家一家人正在开会,不过没开灯,点了一支细细的蜡烛!因为今晚上要去黑市换粗粮,所以阎埠贵两口子把阎解放也叫了过来。 “爸,这细粮票咱们就留下吃吧,我和於丽也吃点好的,不然我上班都没劲。”阎解成央求道,於丽旁边也一脸期待! “吃啥吃?这细粮票和肉票能换多少棒子麵呀?咱们家就这生活水平,你还想吃细粮吃肉,你咋不上天呢?”阎埠贵没好气地说。 “爸,前两年农村收成不好,你说你工资低,这两年你都涨工资了,我也往家里交钱了,咱们还这么吃呀?这院里哪家吃的不比咱家好?况且你还是三大爷呢。” “三大爷咋了?三大爷还不是为了咱家好呀。要不是我这个三大爷,每天在门口盯著,谁给咱弄点菜、葱蒜什么的?” 杨瑞华点点头,附和道:“解成,你还年轻,得多向你爸学习。” 阎埠贵一脸自豪:“老话说得好,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要是你爹我不这么算计,能把你们几个拉扯这么大吗?” 阎解放一脸羡慕地瞅著穿堂屋方向,说道:“刘汉东,人家现在都当上副科长了,一个月能领几十块钱。”他跟著大哥打零工,每个月还得交给严不贵10块钱。 阎埠贵看他这模样,问道:“解放,你看那边干啥?羡慕人家?” 阎解放点点头。 阎埠贵哼了一声,说:“现在羡慕,以后指不定他得后悔死呢。” “孩他爹,你给我们说说,他怎么会后悔呢?”杨瑞华好奇地问。 阎埠贵了看老伴,又把目光投向一脸疑惑的阎解成两口子和阎解放。他伸手摸索著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你们別看这小子现在又是当了副科长,每个月还有几十块钱的工资。我跟你们讲,他这就好比烈火烹油,看似风光,实则后患无穷,以后肯定要倒霉。” 见几个人满脸不信,他便继续解释:“这小子是靠举报上司才混上副科长的吧?我跟你们说,在官场上,越级举报可是大忌。尤其是他还採用大纸这种方式举报,这更是大忌中的大忌。所以啊,依我判断,这小子没几天好日子过了。等这阵风头过去,他肯定会被各种穿小鞋。说不定最后还得被人整进局子里去。” 阎解放听完,瞠目结舌,问道:“爸,这是真的吗?” “可不是真的!你爸我这半辈子风风雨雨是怎么过来的?自打北洋那时候起,像这样的事儿我见得多了去了。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样的事还少嘛!” 杨瑞华没吭声,只是一脸崇拜地看著阎埠贵,:这老头子真是越看越厉害,不行,今晚上等老头子从黑市回来,得好好奖励他一下。 第18章 收敛爪牙 第二天一大早,刘汉东早早醒来。他打开门,先是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子,隨后走进中院去打水。 许是今天早上打水实在没法避开,他一过去,大家基本上都表情僵硬地跟他打个招呼,他也只是点点头回应。打完水便直接回去洗漱,接著穿上外套,来到巷子口。 他在早餐摊吃完早点才去上班,以前工资三十几块钱的时候,他还得精打细算,现在一个月七十多块钱了,每天早餐他觉得必须吃好点。 到了单位,他发现科长办公室的门竟然开著,看来科长也已经回来了,他心里不禁琢磨著今天科长会怎么对待自己。 果不其然,刚上班没多久,他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他走过去打开门,许大茂领著一个三十多岁快四十左右的人,这人戴著副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你好,刘副科长,这位是咱们宣传科的吴科长。”许大茂介绍道。 刘汉东赶忙先伸出手:“你好,吴科长,我是刘汉东。” 吴正也连忙伸手握住:“你好,刘副科长,我这两天出差,昨天刚回来。我看看你这儿,东西都方便用吗?配备齐全了没?” “都配齐了,昨天后勤都给准备好了。” “哦,行。”吴正说著,迈步往屋里走去。许大茂跟在后面,吴正转过头:“大茂呀!今儿谢谢你了。”许大茂听完一脸高兴! “大茂同志,下面红星公社给咱们厂里送来了信件,说他们要搞个教育会,请求咱们轧钢厂派人去支援。正好,今儿你带人下去看看。”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好的,科长,我现在就去。”许大茂应道。 看著许大茂走了,吴正走进屋,坐下后,刘汉东赶忙忙著去找茶叶,准备给他泡茶。吴正见状,说道:“刘科长,先不忙。今天来呢,主要是和你商量一下咱们的工作分配,看看怎么安排工作。” 刘汉东思索了一下,说道:“科长,我是这么考虑的,我刚到咱们厂,对厂里的情况还不太熟悉。能不能等我熟悉一段时间后,您再根据情况给我分派工作?” 吴正表面上没立刻表態,心里却暗暗点头,这小子看上去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愣头愣脑。他迟疑了一下,说道:“这……这行吗?要不,我去找李厂长问问?” “不用了,吴科长,这是咱们科里內部的事儿,当然是您说了算呀。再说,我也不是不履行职责,只是想先把情况熟悉清楚,这样也能更好地开展工作嘛。”吴正听后,又思索了一会儿,缓缓点头,“那就先这样,等过段时间咱俩再调整!” 另一头,娄公馆里,娄振华一巴掌重重地扇在桌面上,怒喝道:“荒唐,你真是荒唐至极!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娄晓娥呆愣愣地望著自己的父亲,见他依旧满脸怒容,便转头向母亲求助:“妈,你看看呀,我爸怎么这样?” 娄谭氏一脸为难地看看丈夫,又看看女儿,劝说道:“娥子,你就听你爸的吧。你爸在商场浮浮沉沉这么多年,眼光肯定比你准。” “他准啥呀?给我找的许大茂,整天在外面拈惹草的,还把不能生孩子的责任往我头上扣。老太太都说了,许大茂打小就是个坏种。” 娄振华实在忍不住了,大声质问:“你张口闭口老太太长、老太太短的,我问你,她算你什么人?自己父亲的话不信,自己丈夫的话也不信,整天就信一个跟咱们非亲非故的老婆子。她说许大茂在外面拈惹草,你就深信不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在下面干那种事,许大茂得有十个胆子才敢这么胡来,而且还得保证人不把他打死。” “可是老太太……”娄谭氏赶忙把女儿往旁边拉,劝道:“娥子,你听你爸的。”娄振华看著她这样子,气不打一出来,转头对门口喊道:“娄三,你进来。”管家之前因娄家主人一家在谈话,便迴避到了外面,听到召唤,赶忙进来:“老爷,您叫我。” 娄振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我娄振华收敛爪牙这么多年,旁人都以为我是没牙的老虎了。去,派两个人到小姐那个小院子里,把那个老婆子家给我砸了。她要是敢闹,你直接带人给她一顿教训!” “爸,你怎么能这样!”娄晓娥喊道。 “你闭嘴!你要是再敢出声,看我怎么收拾你!”娄振华气得不行。自从大军进了城,他就一直小心翼翼,毕竟现在的政策对他这种资本家可不友好。这些年,他带头將轧钢厂公私合营,把手里的企业都交了出去,以前视作王牌的轧钢厂更是连去都不去。这些年一直安安稳稳的,还把自己三夫人生的女儿娄晓娥嫁给了成分更好的许大茂,就盼著他俩能安稳过日子,没想到这个女儿被老婆教成了个蠢货。想到这儿,他心里不禁一阵发冷。 今年的形势本就透著几分诡譎,在娄振华看来,这次轧钢厂出的这档子事,实则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谁能想到,冶金部竟直接把轧钢厂厂长杨明给送进了局子里。 杨明在公司合营之前就和娄振华相识,在轧钢厂里也是任劳任怨地干了十来年,就因为这么点事,竟落得个去劳改种树的下场。这让娄振华更加胆寒,他们对自己內部人员都如此严苛,对他们这些资本家,恐怕手段只会更……。想到这儿,他暗暗下定了决心。 “娄晓娥,我现在命令你,马上收拾东西回娄家。不管怎样,至少三个月之內,不许你和许大茂离婚,听到没有?”说到最后,娄振华神色格外严厉,语气不容置疑。 娄谭氏赶忙在一旁劝道:“小娥,你就听你爸的吧。” 娄晓娥被父亲这副模样嚇坏了,囁嚅著说:“爹,那……那许大茂要是打我……” “他但凡还有点脑子,就该知道不该对你动手。他要是敢动手,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娄振华霸气地回应道。 “哦,好吧,我听你的。爸,你能不能不要……” “闭嘴!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操心別人。我告诉你,你说的那个聋老太可没表面上那么简单。我现在只是不想,也懒得动她。不然就凭她在你这儿挑拨你两口子的关係,我都饶不了她。赶紧收拾东西,跟管家回去。”接著又吩咐管家,“娄三,再给小姐拿点细粮和猪肉。” 管家躬身应道:“知道了,老爷。小姐,跟我走吧。” 娄晓娥看看母亲,眼中满是不舍:“妈……” 娄谭氏却瞥见了娄振华眼中压抑的愤怒,赶忙催促:“娥子,听话,听你爸的话。” 第19章 雨水劝哥 派出所里,何雨水泪眼汪汪地看著傻柱狼吞虎咽地吃饭。“哥,他们没给你饭吃吗?” 傻柱使劲咽了一下嘴里的食物,抱怨道:“就给了两个干窝窝头,那哪能吃饱啊?是人吃的吗?” “哥,你的被褥我给你带来了,这里面还有一条烟,另外还有53块5毛6分钱,你拿著。” “雨水,怎么就这点钱呀?”傻柱忍不住嘟囔。 何雨水一听,直接哭了出来:“哥,家里有多少钱,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就这些钱和烟,都是我找人好不容易借来的。” “啥?你找人借来的?那一大爷和秦姐没给你,老太太也没给你?” “哥,都啥时候了,你还对他们死心塌地的。他们理都不理我,早上我出门,一大爷看见我扭头就躲开。我想著你把工资借给秦姐了,昨晚上去秦姐家要点钱,结果被贾张氏骂成赔钱货。” 傻柱一下子气得站起来:“他们怎么敢这样呀?我……我要找他们算帐去。” 外面站岗的民警听到动静看过来:“何雨柱,你要是再不老实,就回牢房去。” 傻柱愣了一下,赶忙说道:“哦,行行行,同志。” 何雨水也赶忙劝道:“哥,你差不多点吧。这次能给你送点吃的,还是我找建国,建国託了人才行的,不然根本不让送。” 傻柱无奈地坐到椅子上,长嘆一口气:“雨水,看来这次哥哥我是栽了。你一定要把院子里的房子保住,那可是咱们何家的祖產。哥以后要是侥倖能回来,说不定还得靠它落脚呢。实在不行的话,你和建国结了婚,就在院子里住,他是警察,应该能护住你。” 话还没说完,何雨水哭得更厉害了:“哥,我……我和建国分手了。” “为什么呀?”傻柱一把抓住何雨水,“哥……哥问你,是不是李建国这小子欺负你了?” “哥,没有,是因为你出了事,我们家的身份配不上他们家了。” 何雨柱恍然大悟,无力地倒在椅子上,用头使劲敲著桌子:“雨水,对不起,哥真不是人。” “哥,你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呀。” “那老太太也没想办法?” “你出事的第二天,我就去求老太太,老太太连门都没给我开。” “哎。”傻柱抬起头,“雨水,我算是明白了,在他们眼里,咱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现在就是被拋弃的命。”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哥,你要是早知道这一点该多好呀,何苦为了给他们出头,去招惹那个新来的。” 外面的人打开门,说道:“何雨柱,还有5分钟,5分钟后我们就要送你离开了。” 傻柱赶忙擦擦眼睛,对何雨水说道:“雨水,事到如今,你啥都別多想了。你自己一定要好好保重。哥去那边会好好改造,爭取早点回来。等哥回来,一定好好补偿你。” “哥,我不需要你补偿,你去了那边一定要听话,脾气可得改改了。这些年你被他们忽悠著,干了多少糊涂事啊,一定要努力改好。” 傻柱重重地点点头:“你放心,雨水,哥一定会好好回来的,回来后饶不了他们。”他顿了顿,思索再三还是开口道,“雨水,我想来想去,你一个小姑娘,势单力薄,怕是保不住咱家房子。实在不行,你去保定找咱爸吧。” “哥,去保定干啥呀?那个没良心的早把咱俩拋弃了。” “雨水,我是这么寻思的,他再没良心,那也是咱爸呀。房子的事,说不定他回来能想办法保住。哥要是不在了,这些年在院子里我得罪的那些人,肯定会对你落井下石。再加上易中海和秦怀茹那两个没良心的,我担心你往后的日子更难过。把咱爸找回来,他多少有点能耐,有他照应著,你日子咋也不会比现在还差。” 何雨水想了想,点头道:“哥,我听你的。你赶紧把这些吃完吧。” 傻柱抓起饭盒,大口往嘴里塞食物,眼泪却忍不住顺著脸颊滑落。好不容易吃完,外面的警察走进来:“何雨柱,东西拿上,跟我走吧。” 何雨水赶忙从小包里取出两盒大前门香菸,对警察说:“警察同志,这烟……” 警察连忙说道:“同志,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烟我们不能要。你放心,只要何雨柱老老实实的,我们不会区別对待他。” “同志,谢谢你了。哥,你去了一定要好好改造呀。” 傻柱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重重地点头,捲起被窝就跟著警察往外走。警察回过头,对何雨水说:“何雨水,何雨柱有你这样的妹妹,是他的福气。” 傻柱回头叮嘱道:“雨水,你记著,一定要悄悄地去。” 何雨水痴痴地望著何雨柱的背影,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彻底被拋弃了。没了父亲,没了哥哥,连男朋友也没了,自己就像个被所有人遗弃的小可怜。 “哥……”傻柱强忍著泪水,在心里暗暗发誓:“老子迟早会回来的。” 另一边,轧钢厂宣传科里,刘汉东坐了一下午,一直在看报纸。终於,广播里响起了音乐。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明天就是星期天了,刘汉东正好有时间。他打算先把李厂长给的“三转一响”里的自行车和手錶置办齐了。之后再看看能不能找点种子,种到农场里。他心里吐槽著自己那个坑爹的系统,说是“屌丝逆袭系统”,可实际上根本没什么用,到头来一切还得靠自己努力。 他走出厂子大门,远处许大茂才大汗淋漓的骑著车子过来。“刘汉……哦,刘科长,您下班了。” “许大茂,你也下班了。” “刘科长,您別这么生分。咱们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您直接叫我大茂就行。要不您稍等一下,我把这东西放下,咱一块儿走。” “不了,我就慢慢溜达回去吧。” 许大茂看著溜溜达达离开的刘汉东,暗自骂道:“狗日的,便宜都让你捡去了。本来这个副科长老子势在必得。哼,看在你把傻柱整下去,送去吃牢饭的份上,这次就暂且原谅你了。” 刘汉东可没管许大茂在背后怎么嘀咕自己。对他来说,像许大茂这种上躥下跳的人,想收拾他轻而易举。顶多再有一年,收拾许大茂就跟捏死个臭虫一样简单。就好比,你会去关心一只蚂蚁的死活呢? 第20章 吃绝户 秦淮茹下午在厂里磨磨蹭蹭摸了半天鱼,广播铃还没响,她就早早出了厂。刚回到家,贾张氏就立马凑了上来:“秦淮茹,我瞧见何雨水那个赔钱货回来了,你要不赶紧去把她家房子要过来,不然我怕別人抢先上门,吃傻水家的绝户。” 秦淮茹因为走得太急,头髮耷拉下来,她顺手往耳后拢了拢,说道:“妈,现在去说是不是有点早啊?再说昨晚上雨水跑咱们家借钱,你不但不开门,还把人骂了一顿。” “那又咋,我骂是我骂,跟你又没关係。这院里谁不知道我贾张氏蛮不讲理,这不正好衬托你秦淮茹嘛。你现在赶紧去,不然我怕……怕別人再上门……” 秦淮茹劝了半天,见劝阻无果,只好出了门。到了何家大门口,她直接推门进去:“雨水,雨水,你在家呢?” 何雨水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怒喝道:“秦寡妇,你从我家出去!” “雨水,你怎么……” “怎么听不懂人话吗?秦寡妇,从我家门出去!” “雨水,秦姐知道昨晚上是我婆婆不对,这不来给你道歉了嘛。” “秦寡妇,你们家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了。我哥已经被你们坑进派出所了,我不想搭理你,现在出去!”说完,何雨水就把秦淮茹往外推。 秦淮茹一边挣扎一边说道:“雨水,你怎么能这样呢?咱们两家之前关係多好啊。” “好?好到你月月把我哥的工资骗光,好到我哥被你们坑进派出所,你们都不管一下。” 两人推推搡搡地往外走,声音越吵越大,引得轧钢厂下班的人都围了过来。易中海看到自己內定的“小情人”秦淮茹被何雨水推搡,眼里闪过一丝恼火,走上前去义正言辞的阻止:“雨水,你发什么疯呀?怎么能这么对你秦姐?” 何雨水冷冷地狠狠瞪了易中海一眼:“秦寡妇,我不想和你们家再有任何来往。” 秦淮茹眼珠一转,对易中海说道:“一大爷,你看,雨水昨天上我家和我婆婆吵起来,我今儿过来给她道歉,她竟然这样……”说完,她抬手抹起了眼泪。 易中海就吃她这一套,顿时勃然大怒:“雨水,还不给你秦姐道歉!她平时对你多好。” “好?对我有多好,你说呀?怎么好了?给我钱了,给我粮食了,还是帮我家什么忙了?” 易中海一时语塞,却还强撑著说道:“就算没帮你啥,那……那也帮你哥打扫屋子了呀。” “哼,帮我哥打扫屋子?帮我哥打扫屋子,我哥提回来的饭盒给谁吃了?我哥每个月的工资被谁借走了?易大爷,你但凡要点脸都不会说出这种话。我哥给她家带饭是谁起的头?还有,大傢伙都在。你说秦淮茹帮我哥打扫屋子,来来来。”何雨水说著走回去把门打开,“大傢伙看看,这就是秦寡妇帮我哥打扫屋子的情况,你们都瞅瞅。” 眾人纷纷涌上去,只见屋子里本就没几件家具,却乱七八糟的,桌子上积了厚厚一层灰。灶台上扔著几个臭袜子,看样子已经放了小半个月,袜子都发硬了。 “大傢伙都看看,这就是秦寡妇帮我哥打扫完屋子的样子。我哥每回晚上提三个饭盒,一个饭盒就按五毛钱算,一个月都要十五块钱呢!一个月十五块钱,怎么样的保姆雇不到?三大妈,一个月给十五块钱,你能帮我哥把房打扫得乾乾净净吗?” 三大妈直接开口:“別,雨水,別说一个月十五块钱,一个月五块钱,三大妈保准把你家打扫得乾乾净净的,还把你哥的衣服洗得乾乾净净的。” “谢谢三大妈,谢谢三大妈说个公道话。一大爷,你还有什么说的?秦寡妇,你怎么不说话了?” 秦淮茹见势,眼泪瞬间涌出:“雨水,你千错万错都是秦姐的错。我谢谢你哥这么多年帮助我家,可是我家实在穷,没法帮你哥。” “好了,秦淮茹,公道自在人心。”何雨水说完,把门关上,径直回了屋里,就剩下秦淮茹和易中海面面相覷。 这时,贾张氏突然从门里窜出来:“何雨水,你个赔钱货。你哥傻柱说了,他就喜欢我们家的棒梗,要把房子借给我们家住。现在你哥人进去了,但是说的话不能不算数,你出来,赶紧出来!这房子我们贾家要住,快点儿的!”说完,她就开始拍门。 里面的何雨水咬紧牙关,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事到如今,也只能拿出门閂死死顶住门。 贾张氏在外面跳著脚继续骂道:“何雨水你个小贱货,你有本事堵门?有本事骂我儿媳妇?就別躲在里面不出来呀,你占著我家的房子。” 何雨水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回应:“怎么是你家的房子?明明是我们何家的房子。” “何雨水你个小贱货,傻柱之前说了,他就喜欢棒梗,我们家房子小,他愿意把房子借给我们家。一大爷当时也在呢,他能做证。” 易中海在旁边暗暗叫苦,这个贾张氏就不能再等几天吗?现在就把话甩到他身上。他只能强打精神,露出几分尷尬的神色:“我记得那次好像柱子是这么说了。不过时间有点长……” 贾张氏全然不顾,对著门喊:“听到没有,何雨水,一大爷都说了。” “啪啪啪”,一阵掌声突兀地响起来。易中海正恼怒著呢,转头一看,原来是刘汉东站在墙角,嘴里叼著烟,正拍著手,还说道:“好好好,好久没看过这么热闹的戏了。一个院子里俩寡妇,还吊著个姘头,合起伙来想吃人家小姑娘的绝户。真他妈开眼了。” 易中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刘汉东,你……你说什么?” 刘汉东慢悠悠地晃到跟前,猛吸一口烟,然后对著易中海的脸把烟吐了出去,毫不客气地说:“老子就说了,从来没见过像你们这么无耻的。俩寡妇勾搭著一个老姘头,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想吃绝户,你听清楚了吗?”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 “你什么你?你可闭嘴吧,话都说不利索。” “我……我……你管我叫什么?” “易中海呀,难道不是这名字?不然你叫啥?易绝户嘛。” “我……我是一大爷!” “狗屁的一大爷。昨晚上王主任不是已经免了你那个狗屁一大爷的头衔了吗?你还在这装什么蒜?” 第21章 弼马温? “你……你……我就算不是一大爷了,这事和你有什么关係?这事是我们易家、贾家、何家的事。” “好好好好好。”刘汉东大声笑完,“你一个老绝户,贾家俩寡妇。人家何雨水难道没爹没哥哥吗?再说了,我进这院子这么久,也没听说你们有啥亲情关係啊。何雨水,易中海这个老绝户是你们家亲戚吗?” 正房门“啪”地一下打开,何雨水站了出来,神色复杂地看著刘汉东,一脸愤慨道:“我们家可不敢跟这种人有关係。” “听到没?易中海,人家和你没关係。” 贾张氏却站出来,蛮横地说:“我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傻柱答应我们家棒梗了,他家房子要借给我们家棒梗住。何雨水,你个小贱货、赔钱货,既然出来了,就把钥匙交给我们家。” 何雨水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贾张氏,我哥可没……我今天去看我哥,我哥可没说房子借给你们家的事。” 贾张氏往前一衝,头一仰:“反正我不管,大家刚才都听见了,一大爷刚才都说傻柱答应过。” 刘汉东继续啪啪鼓掌:“好好好。老寡妇,你不是说傻柱答应你了吗?现在还没到晚上,傻柱这会儿应该还在四九城呢。走,我找人带你去见傻柱,让傻柱给你写个同意把房子借给你家的条子。只要他点头,这事就和何雨水没关係。但你要是敢撒谎,这可就属於敲诈勒索了,到时候你也得进去。” 贾张氏一听就慌了:“一大爷都说了……要带也是先把易中海也带著去。” “行,傻柱但凡没说这话,你是敲诈勒索,易中海是作偽证,你们都得进去。” 易中海急了:“我……我都说了时间太长了,不一定……我都快忘了。” “好啊,你一句忘了就想算了?不行,我带你们去派出所。走,现在就去派出所联繫傻柱。” 贾张氏慌了神:“我不去了,这房子我不要了。” 刘汉东却不打算放过她,上去一把薅住她的衣领:“易中海、贾张氏,你俩必须去派出所。今儿你要是不去,我就把警察叫过来,非得治治你们这俩货。我他妈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一个老绝户和寡妇能这么囂张的。 平日里像你们这种货色,老子不欺负你们都算你们祖上积德了。今儿在这四合院,反倒顛倒过来了,寡妇和绝户居然敢欺负正常人了。” “我不去……不去……”贾张氏拼命往后挣脱。 易中海也疯了似的挣扎:“姓刘的,你放开我!” “我就不放开你!”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易中海的媳妇扶著老聋子从后院匆匆赶来。 “住手!”老聋子將拐杖一顿,喊道。 “老太太,你瞧瞧,新来的这傢伙发癔症了,非要把我和贾张氏送去派出所。”易中海告状道。 刘汉东冷笑一声:“易中海,这院子里人都在呢,到底是谁他妈发癔症了?明明是你们寡妇和老绝户联合起来敲诈勒索人家房子。我站出来做好人好事,打抱不平,怎么就成发癔症了?走,必须去派出所,今天非得把你们带过去。” 老聋子一脸铁青,“好了,这事今天就是个误会。他们也是看傻柱不在家,何雨水一个人,怕她保不住这房子,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放他俩一马。” 刘汉东抬起头:“给你面子放他们一马?” 老聋子点头:“对。” 刘汉东一口痰直接吐到她脸上:“你他妈算老几啊?给你面子,你是吃了面子果实,还是以为自己是天上弼马温,天天放马呢?” 老聋子被痰吐到脸上,简直不敢相信,她颤颤巍巍地伸手摸了摸,举到眼前一看,惊道:“你……你……你竟敢吐我?反了天了!” “呦呵,敢问您哪位啊?还反了天了?您是慈禧老佛爷,还是武则天,又或是刘邦他老婆吕雉?她们都不敢自称是天,你倒牛逼坏了,还成老天爷了?怎么著,我不听你的就反了天?”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你个小畜生!你爹妈两个老畜生怎么把教育的?”老聋子气得用拐杖指著刘汉东破口大骂。 刘汉东可不惯著她,鬆开易中海和贾张氏,猛地扑了过去:“你他妈再骂一句试试。” “我不止骂一句,我骂两句。老畜生生的小畜生。刘汉东,有种来打我。” 刘汉东二话不说,直接一个巴掌甩过去:“老子头一回听说有这么贱的请求,满足你。”紧接著又是啪啪两巴掌。 “你……你……你敢打我?” “怎么就不敢打你了?” “小易,快去报案,有人殴打老人。”老聋子冲易中海喊道。 易中海听了,赶紧连滚带爬地往外跑,生怕刘汉东阻拦他。刘汉东没理会他,对著老聋子说:“老聋子,今天老子非得给你上一课。” 贾张氏被嚇得蜷缩成一团。这时何雨水看向刘汉东,忍不住对老聋子说:“老太太,你之前说我哥对你多好多好,可我哥进去了,你连搭理都不搭理一声。” 老聋子眼神恶狠狠地扫向她,骂道:“赔钱货。” “好,我是赔钱货,那又怎样?你吃了我哥多少好东西?今天还帮著他们抢我家房子。 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敢骂我。看来老太太我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一个个都敢对我指手画脚。行,今天老太太非得给你们点教训,不然都要骑到我头上来了。” 正说著,易中海像条哈巴狗似的领著一帮警察走进来。“同志,就是他,就是他打了我们院里的老人。”易中海指著刘汉东说道。 领头的队长皱了皱眉头,对刘汉东说:“你好同志,这是什么情况?你怎么能动手打老人呢?” 刘汉东冷笑一声:“打老人?我打的可不是什么老人,是个老畜生。你们瞧瞧,这会还在旁边挑唆呢。” “同志,你看他到现在还骂老太太。”易中海在一旁跳著脚说道。 警察队长又皱了皱眉:“同志,不管怎么样,儘量还是不要动手打老人,老人身体弱,万一出个意外,对你也不好。” “警察同志,我再说一遍,我打的不是老人,是个辱骂我父母的老畜生。我母亲倒也罢了,我爸可是牺牲在朝鲜战场上的,国家还给发了烈士证。我好歹也是中专毕业,如果没记错,辱骂烈士可是违法的吧?” 其他警察纷纷点头,严肃地说:“同志,你说的对,辱骂烈士確实是违法的。” “那我能不能打?” “能是能……但……” “能打就行。”刘汉东打断道, “同志,保险起见,你把的烈士证明给你们看。” 刘汉东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拿著证明进来,“喏,这就是我爸的烈士证明。” 警察队长看过之后,庄重地敬了个礼:“原来是老班长的孩子。那这事……怎么说呢?” 刘汉东开口道:“我是当事人,说起来可能不太方便。您隨便逮这院里一个人问问,他们肯定不敢撒谎。” 队长点点头,找了个人问了半天,回来对眾人说道:“今天的事,是你们理亏。不能趁著人家哥哥不在,就强取豪夺人家的房子。既然没得逞,那就对你们批评教育一顿。至於你,老太婆,跟我们派出所吧。侮辱烈士可不是小事!” 第22章 活该老聋子受罪 易中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自己叫来的警察,最后却要把挨了打的老太太带走呢?聋老太心里更是把易中海骂了个狗血淋头。 何雨水眼珠子一转,对警察说:“同志,这不对呀,老太太的儿子也是烈士呢!” “什么?”警察队长也有些疑惑,看向龙老太,“老太太,你老实交代,你儿子真也是烈士吗?” 龙老太心里叫苦不叠,恶狠狠地瞪著何雨水:平时还真没留意你这个小赔钱货,没想到你居然也是个厉害角色。 “警察同志,一大爷经常在院子里说老太太的儿子是烈士,所以我们院子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家做了好吃的,都得给老太太送一碗过去,不然就被说是不尊重老人、不尊重烈士。” 警察队长听了,恼怒地瞥了易中海一眼,解释道:“大家能尊重烈士和烈属,我很欣慰,但是也不能强迫普通人给烈属送吃的,这样做是不对的。老太太,你现在去把你儿子的烈士证拿来我看看。” 聋老太这下彻底没辙了,她哪有什么烈士证啊,还不是让易中海到处宣扬的。她不过是让易中海放放风,好让大家都尊重她,谁知道易中海这个蠢货越说越离谱,竟然说她是烈士的母亲。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可这下被警察抓住把柄了,该如何是好?她思来想去,索性往后一倒。 易中海的媳妇赶忙扶住她:“老太太,你怎么了?” 警察队长也赶紧凑过来:“大家別围在一起,散开点。” 刘汉东也走了过来:“警察同志,我在学校学过急救,我看这老太太是不是真晕过去的。” 警察队长正著急呢,听刘汉东这么说,忙道:“那你给看看。” 刘汉东走过去,拿手在聋老太鼻子前探了探,果然如他所料,聋老太是装晕。他悄悄把脚挪到聋老太手上,然后使劲一踩,聋老太疼得“哎哟”一声就睁开眼睛。 “警察同志,你看,她就是装的。” 警察队长这下恼了,盯著聋老太问:“老太太,你儿子到底是不是烈士?”见聋老太还是不回答,又看向易中海,“既然你说她儿子是烈士,你见过烈士证明没有?” 易中海也犯愁了,他哪见过什么烈士证啊,聋老太儿子是不是烈士他心里还不清楚吗?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行,老太太、易中海,我全带走。”警察队长一声令下,两名警察过去就给易中海戴上了背銬,“走,去派出所好好交代,竟敢冒充烈士。” 易中海被推得一个踉蹌,强行转过头,对著易大妈努努嘴,用口型比划了三个字:“王主任。” “老太婆,你是自己起来,还是让我们架你出去?”警察对聋老太说道。 聋老太慢慢起身,充满恨意地看了刘汉东一眼,然后自己往屋外走去。 警察队长扫视了眾人一圈,严肃说道:“大伙都听好了,吃绝户这种行为是违法的,国家法律明令禁止。要是再有人敢这么干,我们派出所绝不轻饶。你是何雨水吧?以后院子里要是还有人敢欺负你家,想占你家便宜,你就到派出所找我,我们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何雨水眼中含泪,感激地鞠了一躬:“谢谢你,警察同志。” 等警察带著龙老太和易中海离开后,刘汉东也转身准备离开。何雨水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刘大哥。” 刘汉东转过头:“怎么了?” “今天的事,真是太感谢你了。” 刘汉东摆摆手:“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人。” “刘大哥,对不起,之前的事是我哥做得不对。” “何雨水,你哥是你哥,你是你。你哥做的事,不用你承担,你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七点多,刘海中回到家,听老伴说起这件事,不禁暗自懊悔,用力拍著大腿:“早知道今晚就早点回来啊,这么精彩的热闹竟然没瞧上,真是可惜。”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刘光天和刘光福战战兢兢地坐在一旁。刘海中恼火地问刘光天:“刘光天,今天早上你为什么不给我打招呼?” 刘光天站起来,一脸茫然:“爸,我……” “没礼貌!”刘海中抬手就是一巴掌。 刘光福见状,囁嚅著:“爸,你……你要打就打吧,我也想不起来哪里得罪你了。” “啪!”刘海中又是一巴掌,“我无缘无故会打你吗?”顿时,后院里响起一阵鬼哭狼嚎。 就在这时,后院院进来一群人,领头的去许大茂家敲了敲门,娄晓娥从门里出来,“小姐,哪个是聋老婆子家?” “三叔,能不能別砸呀?” “不行,小姐。老爷说了要把她家砸了,那就必须砸。你要是不指给我,我就去问別人了。” “好吧,就那家。”娄晓娥指了指聋老太家,便赶忙回去了。 领头的人推了推门,门没关,直接带著一伙人进去,一阵噼里啪啦,屋里从上到下,小到喝水的杯子,大到装水的水缸,全被砸了个遍。 刘海中听到砸东西的声音,出来查看,刚开口:“你们……”砸东西的几个壮汉回头瞪了他一眼,刘海中嚇得赶紧缩回头,心里想著:太可怕了。 许大茂卸完东西,骑著车子赶来。刚进前门,就听到后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他赶忙推著车子往后院走,只见一群人正在聋老太家里又打又砸。 他继续往前走,却瞧见从自家门口站著一个中年人。许大茂定睛一看,赶忙上前恭恭敬敬问候:“三叔,您怎么来了?” 娄三点点头:“姑爷呀。小姐今儿回娘家,跟老爷说了情况。老爷听说这家人的老婆子在姑爷和小姐中间挑拨离间,就让我们来把她家砸了。” 说完,他站在院子中间,抱了抱拳,“大傢伙好,我们是娄晓娥的娘家人。今天来这院子,主要是因为这老婆子太不像话,竟敢当著我们小姐的面说姑爷坏话,挑拨小两口感情。我们家最看不惯这种人,对这事特別生气,所以就过来了。以后院里要是再有人敢挑拨姑爷和小姐的关係,我们照样上门把他家砸个稀烂。” 易中海的媳妇躲在墙角,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上前,生怕这帮人连她一起揍。 那帮人又砸了好一会儿,连聋老太太家的门窗都给砸烂了。娄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走。” 临走前,他眼神凌厉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被嚇得像只兔子,赶紧把自行车放好,对娄晓娥说道:“小娥,昨天晚上是我不对。” 娄晓娥见许大茂认错,便顺著台阶就坡下驴:“大茂,昨晚上我也有错,我爸说了,以后不让我再跟聋老太太说话了。” 第23章 赫赫有名盖子王 宝钞胡同,一大妈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著前行。上次老太太来这儿,进的到底是哪一家呢?她有些犹豫,在巷口的两家门前迟疑片刻后,咬咬牙先敲响了其中一家的门。门开后,她问道:“你好,请问是王主任家吗?” 那家的人倒是態度温和:“不是,我们这儿不是王主任家,是隔壁那家。” “好好,谢谢你。”一大妈赶忙又跑到另一家敲门,敲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 王主任一脸韞色地走出来:“谁呀?”门完全打开,看到一脸侷促的易大妈,她眨了眨眼睛:“你是95號四合院易中海的媳妇?”一大妈赶紧点头:“是,是我呀,王主任。”王主任心里暗自骂了一句,嘴上却问道:“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王主任,出事了,我们家老易和老太太都被警察带走了。”王主任瞬间火冒三丈,聋老太一伙人从来就不让人省心。她强压怒火问道:“他们怎么回事?”知道老聋子这帮人喜欢说话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可想好了,要是敢说谎,这事儿我可就不管了。”王主任赶忙警告。 一大妈瞧了瞧王主任,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是这样的,今天晚上贾张氏想去占何雨柱家的房子,我们家老易帮著说了两句,结果新来的刘汉东就骂我们家老易,还说要把他们带到派出所去。后来老太太出来,他连老太太也一起骂了,老太太生气就回骂了他。结果他说他爸是死在朝鲜战场上的烈士,然后警察就把老太太和老易都带走了。” 王主任听完,下意识问了句:“还有呢?”易大妈支支吾吾的。王主任恼怒不已:“是不是动手了?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真不管了。”“王主任,我说,我说。就是之前老太太让我们家老易往外传个话,说要大家尊重她,结果我们家老易就说老太太是烈士。” 王主任“啪”地一巴掌拍在门上:“易中海,你他妈胆子够大的,什么事都敢干,老聋子是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吗?她就是个八大胡同出来的老鴇子,哪来的儿子是烈士?你来这找我,到底什么意思?” “我……我不知道,老易说让我来找您。”“行吧行吧,你先回去,我想想办法,打电话问问情况。”王主任不耐烦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易大妈打发走了。 一脸嫌弃回到自家院子,一个男人披著衣服从屋里出来:“怎么了?” “就是95號四合院那个老鴇子又出事了,又整出么蛾子了。” “这次又发生什么事?” “她一个李鬼竟然敢骂李逵,结果被人家送到派出所了。” “那我建议你,这事別管。” “不管不行呀,之前被那老鴇子抓住了把柄,这几年又从她那得了不少好处,真要是不管,她要是把我抖搂出去,那就完了。” “哎,那行吧,你看著办。” 王主任思索半天,穿上外衣:“我去派出所看看情况。”他男人交代了一句:“把自行车骑上。” “行。”王主任应了一声,骑上自行车出发了。 派出所里,“张所,哦,是王主任啊,赶紧进来,赶紧进来。这么晚了,王主任来有啥事呀?” “哎,张所,还不是街道上的事儿嘛。有居民到我这报告,我们街道95號四合院的易中海和龙小妮被带到所里了,我就来看看啥情况。” 张所似笑非笑地看著王主任:“確定就这点事?” 王主任脸微微一红:“这个龙老太之前和我有点交情,认识。” 张所这才点点头:“情况我也了解得差不多了。这个龙小妮骂了人家烈士,说人家是老畜生。易中海呢,更是到处宣扬龙小妮是烈士的母亲。你说这事儿咋整?” 王主任眉头紧皱:“这侮辱烈士,这罪名可不小啊!不过刘汉东是新来的,她之前不知道刘汉东的父亲是烈士吧。” 张所点点头:“那易中海宣扬龙小妮是烈士这事又咋说?” “张所,你帮帮忙,这事儿要是真定了罪,我今年年底考察可就过不了关了。回头我想办法给你们所里弄一批猪肉过来。” 张所听完,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王主任,好在易中海宣扬烈士这事,就局限在他们院子里,没往外传,影响不算太大,倒也不用上纲上线。这样吧,龙小妮辱骂烈士,考虑到她不知情,我们就关她一个礼拜。易中海这种情况呢,也关一个礼拜。不过,得罚点钱,给所里的同志们改善改善生活,弄点东西,你看咋样?” 王主任思索片刻,爽快地答应道:“行,给易中海罚300块,同时我也给所里送点猪肉过来。那就这么说定了,一人关一个礼拜,你就別往上报了。” “行。”张所满意地说道, “谢谢你了,张所。我能去见见他们俩吧?” “可以啊。” 一名警察领著王主任来到关押室。易中海和龙老太被关在一起,聋老太坐在床边,易中海则蹲在墙角。看到王主任进来,易中海脸色顿时一亮:“王主任。”聋老太也挣扎著起身:“小王。”警察把人带到后就离开了。 王主任见周围没人,低声骂道:“你们两个蠢货,什么事都敢干。” “小王,我今天真不知道啊,主要是这个刘汉东太阴险了,给我下了个套。” “不管阴不阴险,人家有这个身份背景,你自己啥身份不知道吗?” “你还敢冒充烈士的母亲,你他妈的吃了几年饱饭,就把自己的老底都忘了。告诉你,这是老娘最后一次帮你们,回头送5根大黄鱼过来,老娘还得去疏通关係。 至於你,易中海,你个蠢货。幸亏你没把这事儿宣扬到外院去,不然这事儿我可压不下来。要是传出去,这次谁都保不住你,保准一颗子弹送你归西。 我回去后,明天告诉你媳妇,让她托人给你们厂里请假,请一个礼拜的假。你和老聋子,一人关一个礼拜。回头易中海你还得交300块钱罚款。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在院子里给我老实点。再让人弄进来,我可就不管了。” 易中海和龙老太被骂得狗血淋头,却只能乖乖听著。等王主任怒火发泄完了,聋老太才点点头:“行,小王,这次……” “闭嘴,小王是你叫的吗?以后叫王主任。” 聋老太深深看了王主任一眼,“好,这次麻烦你了,王主任!等我出去就把黄鱼给你送到家里。” 王主任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敢不送吗?行了,待著吧。”说完,王主任就出门了,给张所打了声招呼,便骑车离开,来到了95號四合院。 她把车子锁在门口,轻手轻脚地走进易中海家。“你明天去厂里请假,就说易中海生病了,要请一周的假。这事儿我让派出所压下来了,不往厂里报。不然易中海这个蠢货要是进局子的事儿被厂里知道,肯定得被开除。听到没有?” 易中海媳妇赶忙回答:“听到了,王主任。” “明天去派出所给他们俩送铺盖进去,他俩要拘留一个礼拜。另外再交300块罚款,你能做到吗?” “能做到,王主任。” “好,那就行。”交代完这些,王主任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门,却没发现,有一双眼睛正盯著他。 第24章 眾生相 刘汉东回到屋里,往床上一躺。看来这个王主任果然和老聋子他们关係不一般,老聋子和易中海前脚刚被带进派出所,他后脚就出面了。 不过这对刘汉东来说倒也无所谓,一个正厅级的厂长都能扳倒,更何况一个正处级的街道办主任呢?他刘汉东就像社会平头哥,谁怕谁呀,秉持著“不服就干”的原则,姓王的但凡敢对自己有一点打压,他就直接开大,把对方干趴下。 前院,今晚出去夜钓的閆埠贵回到家,听说院子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不禁拍著大腿惋惜:“可惜了,早知道今晚去餵蚊子,还不如留在院子里看热闹。” 三大妈杨瑞华凑过来:“当家的,你可不知道那个姓刘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易中海这次怕是以后在院子里站不住脚了。” 閆埠贵点点头:“要不是以前老易手里有傻柱当打手,我们才不怕他呢。你看刘海中家三个儿子,我家三个儿子也不是吃素的,也就傻柱这个愣头青能压得住,不然我和老刘谁会把易中海放在眼里。这次傻柱进去了,易中海算是没了得力帮手,往后在院子里,他吃瘪肯定不止一两次。” 閆解成也插了句嘴:“爸,我听说在农村,一般寡妇和绝户都是底层,怎么咱们院子里情况还反过来了,易中海一个死绝户居然压著你和二大爷?” 閆埠贵冷笑一声:“你呀,说你年轻还不信。咱们院里易中海能掌控局面主要靠几点。第一,他有聋老太。聋老太帮他出面,他宣扬龙老太是烈士,號召院里人尊重她,谁要是不尊重,聋老太就拿这事儿败坏谁名声。 第二,他有傻柱。傻柱虽然头脑简单,但打架厉害,你们哥几个加上老刘家那哥仨,加起来都打不过他,这就给易中海提供了武力保障。 第三,他手底下有贾张氏,谁要是惹了他,他就放贾张氏上去撒泼,然后自己再假装给贾家主持公道,逼別人强行低头。 就靠这三样,他才能在院里当一大爷,掌控局面。要是缺了其中一样,他就是没牙的老虎。也就是他在厂里还有个八级工的手艺,不然我敢说,院里想占他便宜、吃他绝户的,肯定不止一家。” 杨瑞华一脸痴迷,夸讚道:“当家的,你可太聪明了,搁以前说不定就是个谋士呢。” 閆埠贵得意地摸摸下巴,可惜没鬍子,不然就更有派头了:“那可不,你当家的我这水平,搁三国好歹也是郭嘉、贾詡那档次的。” 旁边的閆解放挠著头问:“爸,那易中海说龙老太是烈士的……” “啊呸,聋老太算哪门子烈士。我49年才搬到院子里,不太清楚这龙老太太的底细。但看她那做派,说不定以前是哪个贵族或者商人的小妾之类的。不过大概率应该是商人的小妾吧,她身上可没有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她在院子里住了很久,我们刚进院时,贾家、何家就已经在这儿了。要真有人知道她老底,也就他们几家。现在易中海和聋老太算是一伙的,何大清跑去保定了,贾家知道情况的贾贵死了,贾张氏估计也不太清楚。所以啊,这老太太的身份还是个谜。” “那她到底是不是烈士的母亲呀?” 閆埠贵难得斩钉截铁地说:“百分百不是。” 后院里,刘海中和媳妇也在谈论此事。刘海中先是点了点头,隨后嘆了口气说:“他二大妈,看来还是以前光齐看得明白,这个聋老太確实不是烈士家属。可惜光齐被派到外地了!” 刘光天在桌子旁翻了个白眼:“那是刘光齐不想待在北京吗?他是不想待在有你的地方。” 二大妈凑过来问:“他二大爷,你说要是聋老太真不是烈士家属,易中海这情况会不会被判刑呀?” 刘海中眨巴眨巴眼睛:“保不齐会判刑吧。要是他真被判刑了,回头我托人找找关係,看看能不能让王主任同意,让我当这个一大爷。” 二大妈想了想,要是自己男人当了一大爷,院里的那些女人就得听自己的,便也点头:“那倒挺好。” 西厢房里,许大茂和娄晓娥温存过后,娄晓娥趴在许大茂怀里问:“大茂,你说这老太太是不是烈士母亲呀?” 许大茂叼起一根烟,分析道:“我们家进院的时候,这老太太就住这儿了。她的底细,也就傻柱他爸和易中海清楚。我爸说他以前在一个地方见过聋老太,所以聋老太大概率是那个地方的人。” “大茂,你快给我说说咱爸说的是哪个地方?”娄晓娥缠著问。 许大茂被缠得没办法,只好说:“八大胡同。” “呀,八大胡同,老太太是那地方出来的。”娄晓娥惊讶道,许大茂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这次要是真查清楚老太太不是烈士,还是从八大胡同出来的,我以后就再也不跟她来往了。”娄晓娥一脸惊诧地说道。 “小娥,你能听劝就好。我爸走之前就跟我说,这院里没几个好人,最坏的就是聋老太和易中海。而且他怀疑傻柱他爸不是自己主动跑的,而是被他们给逼走的。” “为啥要把傻柱他爸逼走呀?” “因为聋老太选了傻柱当给自己养老的人。傻柱没脑子,还会做菜,正好符合聋老太太的养老標准。你瞧瞧,这么多年,他们是不是一直忽悠傻柱给聋老太太做好吃的?” 娄晓娥歪著脑袋想了想,好像还真是。 “可你再看,这次出了事,他们有谁搭理傻柱了?” “好像真没有。” “所以啊,就从这件事就能看出来,他们天性凉薄。” 娄晓娥又点点头:“好像是哦,今天看雨水好可怜,他们还要抢雨水妹妹的房子。” “是吧,都说我许大茂坏话,我还和傻柱有仇,为啥我不抢房子?” “大茂,我清楚了,他们压根就不是好东西” “嗯,你知道就好。不过咱老丈人也够厉害的,今晚借著老聋子拔了份,以后呀,这院子里想占我们便宜的可得考虑清楚了,老丈人见过的多,以后得多听老丈人的话。” 娄晓娥点头应道:“是,大茂,我听你的。” 第25章 老天不长眼 大清早,刘汉东神清气爽地起身。昨晚把那两个混蛋送进局子里后,他这一晚上睡得格外踏实。像往常一样,他拎著水壶朝中院走去。今天院子里的人明显热情了许多,纷纷上前跟他打招呼。 “哎,刘科长起来啦。” “刘科长,早上好呀。” 刘汉东一一微笑回应。看来院子里这些人还是能看清形势的。 中院门口,易大妈从里面出来,狠狠瞪了刘汉东一眼,便急匆匆往外走去。她要去隔壁巷子口的胡同,易中海有个工友住在那儿。她可不敢让同院的刘海中去帮易中海请假,她心里清楚,刘海中正盼著找机会给易中海上眼药、詆毁他呢。要是真让刘海中去,保不准明天轧钢厂的人就都知道易中海被抓进派出所的事了。这点道理,她还是拎得清的。至於秦淮茹?这个贱人她是瞧不上的! 易大妈匆匆赶到巷子口的胡同,找到易中海相熟的工友,拜託他给易中海请一周的病假。工友虽有些疑惑,昨天傍晚下班时易中海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请病假,但也没多问,只是点点头答应了。易大妈交代好一切,这才放下心来。她揣著兜里的钱来到派出所,把易中海和聋老太的铺盖留下,又交了罚款。 “同志,我能不能再见他们一面?”易大妈小心翼翼地问。警察看了看四周,面露难色。易大妈赶忙掏出易中海放在家里的烟,说道:“同志,您就通融通融。”警察接过烟放进口袋,往外走,说:“那你快点啊。” 过了一会儿,易中海来了。 “老婆子。” “中海,你还好吧?他们没……” “挺好的,昨晚没事。昨晚上王主任来过,都跟我们说了。” “哦,那就好。我过来交罚款,还托人给你请了假,请了一周的病假。” 易中海一听,噌地一下站起来:“你不会是让刘海中那个草包去请的吧?” “没有,中海,我怕他在中间给你使坏造谣,所以找了你车间关係好的工友帮你请的。” 易中海这才放心地让她坐下:“那就好,那就好。老婆子,这一周你儘量少出门。我不在家,说不定刘汉东会针对你,你可得小心点。” 易大妈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每天除了上厕所,儘量不出门。他要是再欺负我,我就报警。”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对,记著就好。” 刘汉东今天在轧钢厂悠哉游哉地摸了一天鱼。晚上下班后,他犯起懒来,不想自己动手做饭,便在街上找了家国营饭店,隨便吃了点东西,这才晃晃悠悠地朝四合院走去。 刚一进四合院,他就瞧见自己家门口有个警察在等著。定睛一看,正是昨天晚上带走那两个傢伙的警察。警察见他来了,赶忙迎上前打招呼:“刘科长,您这会儿有时间吗?我有点事儿想跟您说。”刘汉东看了他一眼,打开家门,將警察迎进屋內。 “未请教?” “哦,您好,刘科长,我是交道口派出所的,咱五百年前是一家,我也姓刘。” “哦,原来是刘队长啊。”刘汉东想起昨晚听到警察喊这人队长,赶忙回应道,“刘队长您坐,我给您泡杯茶。” “刘科长,您別忙活了,我就说个事儿,说完就走。” “坐下喝杯茶,聊会儿唄。” “不了不了,所里还有事儿呢。”“那行吧,您说。” “是这么个情况。”刘队长面露尷尬之色,“昨天易中海和那个龙小妮,两人没被判刑,只是要关一个礼拜。不好意思啊,刘科长。” 他挠了挠头。刘汉东脸色倒是很平静,问道:“具体怎么回事?有人求情了吧?” 刘队长点点头:“是。”刘汉东挑了挑眉:“街道办那个?” “对,就是街道办的王主任。本来这事儿挺严重的,但是龙小妮一口咬定她不知道您父亲是烈士,而且她也没跟易中海说她是烈士的母亲,都是易中海自己脑补出来的。” “那易中海呢?易中海总不能……” “易中海也就是在院子里小范围说说,没往外宣扬。所以街道办的王主任……” “你们就这么让他捂盖子啊?”刘队长脸微微一红,小声说道:“其实是王主任给所里提供了一批猪肉,所长还罚了易中海300块钱。”说著,刘队长掏出150块钱递给刘汉东,“所长说这钱你拿一半赔偿,剩下的钱我们得补贴一下所里因公牺牲的人员,今年经费不太够。” 刘汉东听完就明白了:“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刘队长又小声补充道:“是这样,我们所长说了,这次的事算他欠您个人情!你看……” 刘汉东目光直直地看著刘队长,刘队长被他盯得心里直发虚,面露惭愧之色。毕竟昨晚上可是答应了要处理好那两个人。 “好吧,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刘汉东开口道,“回去跟你们所长说,他这个人情我可记牢了。不过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刘队长赶忙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两人又隨便聊了几句,刘队长便匆匆忙忙往外走。刚到大门口,就和一个胖子撞了个满怀。胖子正是神思不定的刘海中,冷不丁被刘队长撞倒在地。他翻身爬起来刚要开骂,一看见刘队长身上的制服,顿时老实了。 “警察同志,这事不赖我啊。” 刘队长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肋骨,问道:“你是……” “我是这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 “哦,刘海中同志,你没事吧?” “警察同志,我没事。” “那就好。”说完,刘队长便匆匆离去。 刘海中则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今天他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就赶忙跑去街道办找王主任,把昨晚上易中海和聋老太被抓的事儿告诉了她。本来他满心期待,想著王主任怎么也得夸他几句,说不定还能顺势免去易中海一大爷的职位,让他来接任呢。 哪知道王主任听完后,不仅没夸他,反而翻脸把他狠狠数落了一顿:“聋老太明明是后院的人,你平时都是怎么管理院子的?有事也不知道上报街道!” 他爭辩了几句,王主任却更生气了,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最后直接让他滚出去。 想到这儿,刘海中气得牙痒痒:“该死的王主任,等我以后当了大官,一定要把今天这仇好好报回去。” 进了院子后,刘海中看了看刘汉东的房子,忍不住抱怨:“老天爷也不长眼,怎么就让这种刚参加工作的小伙子当了领导。我老刘辛辛苦苦打了十几年铁,连个小组长都没捞著。呸!老天不长眼。” 第26章 算计刘海中 一周时间转瞬即逝。这天大清早,易大妈早早准备好了火盆,自家门口放一个,又在龙老太家门口放了一个。收拾妥当后,她便匆匆赶往派出所。 等了一会儿,易中海搀扶著龙老太走了出来,两人身上脏兮兮的,散发著难闻的气味。易大妈强忍著那股酸臭味,赶忙迎上前去:“中海,老太太,你们出来了。”易中海张嘴刚想说点什么,聋老太拍了拍他胳膊,:“中海啊,咱们先回去吧。” 三人往四合院走去。此时,院里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就剩下几个没工作的妇女围在垂门做鞋底。远远瞧见他们进来,这些妇女一时之间,见也不是,躲也不是,最后索性像鸟兽般散开了。 易中海看著眼前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才过去几天啊,他易中海还没倒呢,这些人就这般对他,他不由得狠狠咬了咬牙。聋老太看了他一眼:“中海,先別衝动。”易大妈赶忙上前,把火盆拿出来:“中海,你先跨过火盆回家里,我送老太太回去。”易中海点点头,跨过火盆回家去了。 易大妈扶著龙老太来到后院,同样让她跨过火盆才进门。“老太太,我在家里烧了水,这就拿过来给您擦擦身子。”聋老太点点头:“就麻烦你了。” 易大妈赶忙回到家中,拿出澡票和乾净衣服递给易中海:“中海,你去澡堂洗个澡。家里有点水,我对付著给老太太擦两把就行。”易中海默默接过澡票和衣服,出门去了。易大妈则忙著兑好水,端到后院给聋老太擦洗。 到了中午,易中海才洗漱乾净,还提著两斤肉回来了。一进家门,看到媳妇在厨房里忙进忙出,他问道:“老太太那边洗乾净了吧?” “洗乾净了,中海。” “好,那我去找老太太。这肉你先別做,留到晚上再说。” “好嘞,我知道了。”易中海脚步匆匆地来到后院,敲了敲门:“老太太,是我,中海。” “哦,是中海呀,你进来吧。”易中海进去后,坐到桌子跟前,说道:“老太太,我实在忍不住了。”聋老太也坐起身来。 过了好一会儿,聋老太都低著头没有搭话。易中海忍不住扫了聋老太一眼,心里暗自骂道:“没用的老东西,平时吹嘘自己多厉害,现在怎么就成软柿子了?” 聋老太缓缓抬起头,易中海感觉自己好像一下被看穿了,顿时有些慌张起来。聋老太这才缓缓开口:“中海,我都说了,让你別操之过急。王主任之前不是交代了,让最近別闹出动静嘛。”易中海长嘆一声:“好吧,老太太,我知道了。”说完转身刚要往外走。 “中海,你看你,我说了你別著急,你又……”易中海赶忙慌张地转过头:“老太太,您这意思是?”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中海,我说我们不主动闹出动静,可没说不让別人闹出动静啊。”聋老太朝后院东厢房努了努嘴。 “东厢房?您是说……,”龙老太点点头,“让刘胖子出头!”易中海苦笑一声:“老太太,以前有傻柱在,刘胖子不敢不听我的话,现在………”聋老太瞪了易中海一眼,“咋了,没傻柱你就不会掌控院子了?我问你,姓刘的那个草包最想什么?” “想当领导。”易中海脱口而出。 “对嘛,他想当领导。厂子那边他当不了领导,四合院的二大爷还被王主任擼了,你说他急不急?”易中海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闪烁著兴奋的光芒,是啊!对於刘海中这样的官迷来说,当不了官,那简直跟要了他命一样。 “中海,你晚上把刘胖子和小閆叫到一起。给刘胖子点甜头,告诉他只要把刘汉东打压下去,你就支持他当一大爷。”易中海连忙点头:“老太太,还是您有办法。正好我买了两斤肉,晚上让桂香做点红烧肉,做软和点,给您端过来。”聋老太啃了一周窝头,早就馋的不行,赶紧答应:“行啊,我知道了,你让桂香早点送过来。” 易中海这才出了门。聋老太看著他的背影,幽幽地嘀咕了一句:“笑话刘海中是草包,我瞧你易中海也不咋样,你易中海就算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易中海有了主意,兴冲冲地回到家。“老婆子,晚上把那两斤肉都做了,” “做烂糊点,端一碗给老太太送过去。我再出去买点鸡蛋,买两瓶酒,晚上招呼老閆和老刘。”易中海说道。 易大妈转过头,疑惑地问:“招呼他们干啥?” “你就別问了,老太太给我出了主意。”易大妈一听是聋老太出的主意,便转过身继续干起活来。 易中海拿了钱来到供销社,想著今晚上的事,虽心疼但还是忍痛买了两瓶二锅头。毕竟他心里清楚“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捨不得媳妇抓不著流氓”这个道理。 回到院子,刚进院就瞧见杨瑞华在门口晒东西,他赶忙招呼道:“他三大妈,今晚上老閆回来,你告诉他一声,我在家请他吃饭,商量点事。” 杨瑞华有些诧异,这老易平时可没见这么大方,心里不禁琢磨:“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又一想自家老閆,那可是精明过人,向来都是他算计別人,肯定不会被易中海算计,於是点点头说:“行,一大爷,老閆回来我就告诉他。” 易中海回家把东西放下后,又去了后院。来到刘海中门前,喊道:“他二大妈。”二大妈从屋里走出来,问道:“怎么了,一大爷?”“晚上你告诉老刘,让他上我家吃饭啊。”说完便走了。二大妈同样满心好奇。 不到五点,閆埠贵先溜號回来了。杨瑞华赶忙把易中海请客的事告诉了他。閆埠贵听完,眨巴眨巴小眼睛:“老杨,我跟你说,易中海这人无利不起早,他请吃饭,肯定没安好心。” 杨瑞华有点担心:“那你就別去了?” “去,为啥不去。不管他易中海搞什么衣炮弹,反正衣我吃了,炮弹给他送回去。” 杨瑞华听完一脸崇拜:“老閆,你可真厉害,我想了一下午都没想明白。”閆埠贵一脸得意:“那可不,我老严是什么人吶?” 杨瑞华看了看,见孩子们不在,便悄悄凑过去:“老閆,那你晚上吃完早点回来,今晚上我奖励你。” 閆埠贵一听,脸上顿时有些慌乱:“这可说不准了,男人一吃饭喝酒,时间就不好把控。” “不管咋样,老閆,晚上我等你哦。” 閆埠贵坐到椅子上,自言自语道:“这可咋整?这虎老娘们真是的,哎。” 第27章 坏的冒水儿 5点半左右,轧钢厂上班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秦淮茹因为偷偷摸鱼回来得最早,而今天没有下乡任务的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则溜溜达达、慢悠悠地往院子里走。 刘海中刚回到家,二大妈就迫不及待地把易中海请客的事告诉了他。刘海中听完,满心好奇:“老易?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易中海竟然会请我吃饭?这狗日的不会包藏祸心,搞什么坏心眼子吧?” 二大妈有些担心地说:“那就不去了。”“不,该去还得去,不然他易中海还以为我怕了他呢。现在傻柱被抓了,他没了打手。这院里除了老閆家有三个儿子,咱老刘家还怕谁?他二大妈,去帮我炒几个鸡蛋,我端过去,空手过去不太好。” “行,当家的,我听你的。”二大妈赶紧出去炒鸡蛋。 过了一会儿,鸡蛋炒好了。“老刘,炒好了。”刘海中点点头,刚要往外走,又思索了一下,说道:“你去把柜子里我压箱底的那套中山装拿出来,我穿著去,不能让这姓易的小瞧了咱。” 二大妈费力地把压在箱底的中山装取出来,说道:“老刘,这可是那年你受表彰后才做的,还能穿吗?”刘海中打量了一下自己,不太確定地说:“应该能穿吧。” 二大妈把衣服打开,刘海中换上,果然紧了好多,中山装的扣子都扣不到一起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把衬衣扎进裤子里,说道:“算了,外衣外套不穿了。回头你找裁缝好好裁裁,重新改改。”说完,端起鸡蛋就出门了。 刚到易中海家门口,那边閆埠贵也来了,手里同样端著个盘子。刘海中望过去,只见那盘子里生米浅浅地铺著,仅仅盖住了盘子底,估计棒梗来了都能数得清。 刘海中虽然心里鄙视閆埠贵这种行为,但表面上还得过得去,於是打招呼道:“老閆,你也来了。”閆埠贵看著穿著衬衣黑裤子的刘海中,也不禁暗暗嘲笑,就在院里喝个酒,你打扮成这样给谁看呢? “哗啦”一声,门被拉开,易中海听到声音走了出来。“老刘,老閆,赶紧屋里坐。酒菜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二位了。” 刘海中抢先一步,端著鸡蛋进了屋,閆埠贵也端著生米跟了上去,进屋后把生米放在桌子上。閆埠贵一进屋,目光就死死地盯在桌子上的菜上:一碗红烧肉、一些辣子炒肉、一个咸鸭蛋、一碟切得薄薄的滷肉,还有一个清炒土豆丝。他心里不由得暗暗警惕起来,易中海平时自己吃得相当朴素,今天却如此招待,看来確实没安好心。 刘海中大大咧咧地把鸡蛋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到主位。易中海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隨后又忍了下来,坐到对面招呼道:“老閆,赶紧坐下呀。” “哦哦,行。就咱们三个,易嫂子呢?” “哦,他一大妈今晚不舒服,早早睡下了。快坐快坐。” “老刘,我知道你最喜欢喝二锅头,你看,今天买的可都是最好的红星二锅头。”坐下后,易中海也不多说別的,先招呼两人动筷吃起来。刘海中压根没多想,閆埠贵则被满桌的好菜迷了眼。很快,一瓶酒就见了底,三个人的脸都泛起了红晕。 易中海话锋一转,长嘆一口气。刘海中打了个酒嗝:“老易,咱们正吃得高兴呢,你嘆什么气呀?” “老刘,我是在嘆息自己啊。咱们这次被王主任撤了,你们俩倒好,家里都有三个儿子撑腰,我呢,现在院子里的人对我都不恭敬了。” “有这回事吗?”刘海中斜著眼睛说道。 “哎,可不是嘛!今天我扶老太太回来,要是往常,那些人都会跟我打招呼,可今天见我来了,一个个就跟躲瘟神似的,唯恐避之不及,连个招呼都不打。老刘、老閆,你们想想,咱们之前为院子里做了多少事?平时哪个见了我们,不恭恭敬敬喊一声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的?现在呢,哎,老嘍,不中用嘍。” “啪!”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子。他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这两天感觉不对劲,原来院子里的人都不叫他二大爷了,而是喊他刘师傅、刘大爷。 “以前咱们仨管理院子的时候,那是多么和谐啊!邻里之间和睦相处,尊老爱幼的风气多好。我想著平日里带头对老太太好点,等咱们以后老了,不当大爷不上班了,他们也能对咱们敬重有加。” 易中海一甩头,“谁能想到刘汉东一来,把院子里的氛围全给破坏了。就说他和傻柱那事儿吧,都不经过咱们,直接就把傻柱举报到厂里。你瞧瞧,现在傻柱成那样,咱们院子也成了別人的笑柄。外面的人都说咱们仨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我家老婆子跟我说,现在旁边好几个院子都在笑话咱们,说咱们没能力管好院子。老刘啊,你当不上官,就是因为这个呀,领导觉得你没能力。” 刘海中彻底被这话激怒了。原来自己当不了官是这个原因,该死的刘汉东!难怪他能当上副科长,敢情是踩著他们仨往上爬啊。要是刘汉东不举报,他们仨还能稳稳噹噹当管事大爷,领导看到他们的能力,说不定也能提拔他。 閆埠贵在旁边,心里跟明镜似的。易中海这老狐狸,这是在使劲给刘海中煽风点火,想让刘海中这个没脑子的出头。他刚想开口提醒一下,易中海看到他的意图,伸出五根手指朝他比划了一下。严不贵心里一哼,“就5块钱就想让我帮你说好话,去你的吧。” 见閆埠贵不上鉤,易中海咬咬牙,又往后比划了个“10”的手势。閆埠贵一下子惊住了,50块钱!他朝易中海挤挤眼睛,易中海点点头。这下閆埠贵踏实了,反正出头的是老刘,又不是自己,刘汉东就算记恨也记不到自己头上。 於是閆埠贵开口道:“老刘啊,之前不跟你说是怕你生气。今儿老易既然都告诉你了,那我也就不瞒著你了。我听隔壁院的人说,前段时间有人来打听你的消息呢。结果出了这档子事,那人后来就没来过了。” 刘海中这下彻底信了,原来上面真的考察过自己,没想到被刘汉东这事儿搅和黄了。断人前程,这可是深仇大恨啊!他端起桌上一杯酒,猛地灌下去,说道:“老易,老閆,你俩说个章程?咱们不能任由这个新来的这么囂张,咱们得振作起来,把院子重新管起来。” 第28章 绝户果然心臟 “是这么回事。”易中海一拍桌子,“咱三个得重新把这责任担起来,不能让院子里的人跟著刘汉东走上歪门邪路。” “就是就是。”阎埠贵喝了一口酒,赶忙附和,说完还不忘夹一筷子肉放进嘴里。好话谁都会说,好处可得先落到自己嘴里。 刘海中见自己的提议得到两人认同,顿时得意起来。可得意劲儿一过,他歪著大脑袋,犯起愁来:“可是咋整呢?刘汉东现在正得势,咱们在厂里不过是普通工人,既没办法针对他,也接触不到他呀。” 易中海咳嗽一声,往前探了探身子,另外两人也下意识地靠了过去。“老刘,我琢磨出个办法。这小子刚当上副科长,手里又有钱,吃喝方面咱们抓不著他把柄,那就只能从別处想办法。” 刘海中急忙催促:“老易,你別卖关子了,赶紧说咋整。” “我是这么想的,回头你去找刘汉东,联络联络感情,请他吃饭。咱哥仨把他灌醉,送他回去,然后让秦淮茹钻进他屋里。咱们再带人悄悄把他围住,抓住他把柄。有了这把柄,他以后肯定得老老实实听咱们的。等风声过去,我让老太太联络联络王主任,把咱们仨重新任命为管事大爷。” 刘海中听完,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老易,你这是要我出头得罪人啊。刘汉东又不傻,等他回过味儿来,肯定记恨我,不行不行。” “老刘,你看我跟刘汉东有仇,我请他,他肯定不来。” “还有老閆呢。” 严不贵眼珠子一转:“老刘,我请他,人家也未必来呀。都知道我家穷,刘汉东平日里吃香喝辣的,哪能瞧得上我这小家子气的。所以还得你去。” “不行不行,这事丧良心” 易中海假装咬咬牙,说道:“老刘,你要是这么做了,等咱哥仨重新当上管事大爷,我让你当一大爷。” 刘海中眨巴著小眼睛,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摇头:“算了吧,这事得罪人太狠了,就算当一大爷,我也觉得不划算。” 易中海劝了半天无果,朝閆埠贵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老子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閆埠贵无奈,只好放下筷子。“老刘,要是按老易说的,到时候抓住刘汉东的把柄,逼他在厂里给你运作运作。他都能当副科长,怎么著也能让你当个小组长、车间主任之类的,这可真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啊。”閆埠贵深知刘海中的弱点,这话说得一针见血。 果然,刘海中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真的?”易中海讚赏地看了閆埠贵一眼,不愧是有点文化的人,脑子转得快。他赶忙回应刘海中:“老刘,那肯定是真的。你想想,你要是当了组长、车间副主任,再过个两三年,说不定就能当上车间主任。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把光齐调回来。你们爷俩要是都成了干部,整个四合院,不,就这附近一片,你们家可就是独一份儿的风光啊。” 刘海中一下子被易中海描绘的美好画面吸引住了,呼吸越来越急促,忍不住一拍桌子:“行,老易,我听你的。”易中海和閆埠贵对视一眼,可真不容易,这个没脑子的傢伙今天可太难忽悠了,好歹是把他推到前面去了。 三个人又开始仔细聊起细节,一边聊一边给刘海中灌酒,各种好话不要钱似地往外说。两瓶二锅头很快见底。刘海中还没喝尽兴,皱著眉头抱怨:“老易,你平时还说老閆抠搜的,我看你也不遑多让啊。” 易中海无奈,只得把家里的散篓子拿出来:“都怪我,没想到老刘你这么能喝,一看就是领导的海量啊。家里就这点散酒了,你看……” “行吧行吧。”刘海中大手一挥,对易中海的话很是满意,“什么叫像领导的量?这本来就是领导的量。”於是三个人又就著散篓子喝了起来。 浑然没料到隔墙有耳。在窗户外面的墙角阴影里,一个人正蹲在那儿,將屋里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等屋里三人喝得酩酊大醉,说话都语无伦次时,他才悄悄起身,向前院走去。借著月色看清,这黑影正是他们话题的主角——刘汉东。 今晚,他和往常一样,在街上吃完饭,推著自行车往院子里走。刚到院子口,就听到二大妈和三大妈在那聊,说平时眼高於顶的易中海今天居然破天荒地放下身段,请刘海中和閆埠贵吃饭,这让她们格外惊奇。看到刘海中进来,院里人纷纷点头打招呼,刘汉东也一一回应。 进院把车子放好后,他越想越不对劲,易中海这老东西,莫不是要联合另外两个老傢伙给自己下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老祖宗这话一点没错。 於是,趁著今晚老天爷帮忙,月亮被云彩遮得严严实实,四周黑漆漆的,他换上一身黑衣,悄悄来到易中海家墙角偷听。果不其然,这三个老傢伙没安好心,竟想出如此恶毒的招数。他要是不小心著了道,说不定以后就会像傻柱一样,被这三人轮番压榨吸血,那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想到这儿,刘汉东气得咬牙切齿。既然你们不仁,就別怪我不义。想让秦淮茹给我来仙人跳,让我身败名裂是吧?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也让你们三个身败名裂,到时候看谁更惨。 想到这儿,他开始在自己的“空间”里搜索能用的东西。这三个老傢伙人到中年,又喝了不少酒,怕是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兽用的催情素了解一下,就算是啥都不懂的畜生,也能让它兴致勃勃。”刘汉东从“超级市场”里买了一瓶高浓度的兽用催情素,想著到时候直接给他们灌下去就行。当下就开始准备,等这三个老傢伙回家时,给他们好好炮製一番。 第29章 四合院大挪移 刘汉东躥上房,准备好了相应的东西后,迅速登上房顶,轻手轻脚地摸到中院垂门顶上。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易中海屋里的声音才逐渐停歇。紧接著,三个醉醺醺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只见他们对著傻柱家的墙角,毫无顾忌地“方便”起来。刘汉东在上方不禁一阵鄙夷,平日里这几人总是装模作样,不让別人家在院里小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真踏马齷齪! 等这三个人结束,给傻柱“洗完房子”后,刘海中和阎埠贵与易中海告別,刚准备往外走。就在这时,刘汉东悄然靠近,將这三个人瞬间收进空间里。 一大妈是个可怜人吶!不但天天要在家里忙里忙外的,还要被院子里的长舌妇骂成不下蛋的老母鸡。作为一个乐於助人的好孩子,四合院最强圆梦师,刘汉东可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刘海中生了三个儿子,那可是四合院都响噹噹的。把刘海中送到易家,圆了一大妈成为母亲的梦想! 前院的閆家有男有女,这让一直被骂成老绝户的易中海十分羡慕。为了圆易中海的梦,把易中海送到閆家,一下子无痛当了爹,而且是四个孩子的爹,四倍的快乐,是易中海平日里想也想不到的,这样对易中海以怨报德,谁还能说刘汉东不是好人! 后院的二大妈也是个可怜人,天天看著刘海中家暴两儿子。这样的环境,等以后刘光天和刘光福长大,心里面肯定会严重受创伤。为了让孩子们不被创伤拖累以后的生活。如今之计也只能苦一苦老閆了,让一向温文尔雅的閆埠贵用语言感化他们的心理创伤。所以,老閆,你就就辛辛苦苦去二大妈那里吧。 蹲在院里,刘汉东暗暗的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真不愧是个大好人。算算时间,给三个人餵的兽用催情素估计起作用了,接下来就是三位大妈狠狠享福的时间了。雷锋叔叔说的对,做好事不留名。所以做完好事的刘汉东回家睡觉去了。 前院,躺到床上的易中海突然有了感觉,迷迷糊糊的,自己之前不是刚放完水吗?怎么一转眼就躺倒床上了?看来喝的太多,断片了。 身体怎么越来越热,一下子来了感觉。下意识抱住身前的杨瑞华。杨瑞华本来一直在等著等著閆埠贵,结果他没回来,自己反而睡著了。这会睡得迷糊,感觉后面被人抱住,拍了拍手,“老閆,別闹了,我都快睡著了,明晚吧!”结果后面手越来越放肆,索性也就听之任之了。 中院易家,刘海中同样有感觉了,不过他一向是实干派,闷哼一声就把身前的人摁住,就三两下就把自己撇乾净,一大妈迷迷糊糊的以为,易中海今晚喝了酒,便下意识的配合起来。 毕竟,自打人老珠黄以后,易中海慢慢的就对自己没了兴趣,两口子也过上了相敬如宾的生活。今晚上破天荒的,突然有了兴趣,那她不得好好的配合配合著? 同一时间,后院閆埠贵,也起了反应。一伸手就搂了过去。今天的杨瑞华怎么感觉丰腴了些许,不管了。二大妈也睡迷糊著呢,下意识的开始配合起来。毕竟老刘是个实干家,而且特別封建,最討厌这时候女人出声。 后院西厢房,许大茂被尿憋醒来。正要正要下床尿尿,突然一拍额头,今晚上忘把尿罐拿进来,可这会憋得难受,去厕所又要走好远。他走出门,刘海中家后墙那有片菜地,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决定去帮刘海中浇浇菜,结果走到刘海中家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他朝那边吐了口唾沫,鄙夷地说了一句老不羞。等一泡尿撒完往回走的时候,里面的声音还继续。他不禁好奇,二大爷真是老当益壮呀,都这么久了。下意识的走到窗边,耳朵贴上去,结果越听越惊恐,怎么里面的声音好像是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他嚇得魂飞魄散,下意识的要叫,却被人捂住嘴,“大茂哥,大半夜你蹲我家窗前干什么?”许大茂转头过去,是刘光天,下意识的用手擦拭自己胸口,“光天,你怎么能这样呢?人嚇人嚇死人!” “嘿,大茂哥,明天你要是不给我一块钱,我就告诉我爸,你偷听我家墙角。”许大茂眼珠一动,“光天,给你一块钱倒是没问题,但是我听声音里面不是你爸?” 刘光天瞥了他一眼,大大咧咧说,“不是我爸还能是谁?” “要不光天你仔细听听。”刘光天看到许大茂这么篤定,一下子严肃起来,凑过去一听,越听眉头越紧,“这声是不是像三大爷?”刘光天下意识点点头,好像就是。 看著许大茂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刘光天顿时眼眶泛红,忍不住骂道:“閆埠贵你个狗日的!”说著,他“呼”地一下站起身,气势汹汹地就要去砸门。许大茂眼疾手快,赶忙一把拉住他,劝道:“光天,你先別激动!要是二大爷也在屋里呢?你就这么衝进去,那不是白白去挨顿毒打嘛!” 刘光天听了这话,一下子站住了。是啊,要是自家二大爷真在里面,自己就这么莽撞地发现了这等丑事,那可不得被揍个半死。他心里顿时迟疑起来。 许大茂见状,接著诱哄道:“光天,平时二大爷没少揍你吧,你就不想报仇?”刘光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那行,你听我的,咱们找个找个冤……院里职位最高的人来出手。” “谁呀?”刘光天一脸茫然。 “你咋这么笨呢!院里职位最高的,不就是新来的那个刘汉东嘛!” “他……他会帮这个忙吗?” “走,跟我走就知道了。” 两人躡手躡脚地来到前院,轻轻敲响了刘汉东的门。刘汉东刚躺下还没睡著,听到敲门声,赶忙起身出来。看到刘光天和许大茂,他装作打了个哈欠,问道:“许大茂,你们俩大晚上的,这是干什么呢?” 许大茂看了刘光天一眼,说道:“刘科长,我们发现后院进了个小偷,好像偷偷溜进二大爷家了。我们怕出事儿,没敢轻举妄动。您是中专生,又是厂里领导,您给拿个主意唄。” 刘汉东一听,心里顿时明白,许大茂这个坏傢伙,估计是察觉到后院的情况了,这是想让自己当出头鸟呢。不过他倒也乐意配合,假装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样,许大茂,你去把院里的年轻人招呼几个过来,咱们几个人一起去,把那屋子围住,然后直接推门衝进去,把小偷堵在里面。” 许大茂赶紧应道:“行,我这就去叫人。” 刘汉东也点头说道:“那行,我先穿好衣服,咱们到后院集合。” 第30章 没眼看吶 刘汉东赶到后院时,许大茂已经领著刘光天、刘光福、閆解成、閆解放,还有中院的六根、前院的赵二虎、刘金斗等人在后院等候了。眾人一瞧见刘汉东,立刻围了上去。 “刘科长,许大茂说的是真的吗?咱们要是抓住小偷,街道办真会表扬咱们?” 刘汉东故意一脸严肃地说道:“只要你们能抓住小偷,街道办肯定会表扬的。就比如说閆解成和六根,你俩不都等著街道办分配工作呢嘛,立了这功,街道办肯定优先给你们安排好工作。” 閆解成和六根一听,眼睛瞬间瞪大。六根抢先说道:“刘科长,我听您的!” “那就这么定了,一会儿我拿著手电,你们谁去把门踹开,然后直接衝进去,见到可疑的人就摁住。” “行,我们知道了!”閆解成立刻抢先答应。 眾人来到后院刘家门口。閆解成一马当先,猛地一脚踹向门。可门只是晃了晃,並未踹开。六根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接著狠狠撞上去,门“砰”地一下开了,六根顺势滚了进去。刘汉东拿著手电紧跟而入。与此同时,许大茂趁乱拉亮了灯绳,屋里瞬间亮堂起来。 炽黄的灯光照得屋里一览无余,除了床上辛勤搏斗的閆埠贵和二大妈,其他地方也不像是能藏人的样子。 閆解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著床上的人,不由自主地失声喊道:“爸!” 有些神志恍惚的二大妈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屋子年轻小伙子,回头再一看,顿时发出一声悽厉的惨叫:“老閆,怎么是你!” 刘光天也惊得呆在了原地。他满心疑惑:自己要找的爸呢?怎么把老妈也扯进来了?这和自己原本想的完全不一样啊!屋里的其他小伙子们同样惊愕得不知所措。 刘光天愤怒地大吼一声,衝上前去,一脚就把閆埠贵踹到了床里面。二大妈惊恐万分,赶忙慌乱地裹紧被子,焦急地问:“光天,你爸呢?”刘光天却根本不理会她,又一次衝上去,对著閆埠贵连踢带打。閆埠贵被打得惨叫连连,嘴里不停地喊著:“我……我这什么情况啊?” 这时,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既然三大爷在这儿,那二大爷去哪儿了呢?难道……”他话还没说完,刘光天就像突然回过神来,一下子跳起来,转身朝著前院衝去。他心里想著,既然三大爷在这儿,那说不定二大爷就在前院呢。 “狗日的刘海中,这次我可抓住你的把柄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打我!”刘光天怒吼著,一马当先向前院衝去。閆解成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赶忙追了上去。 刘汉东对六根说道:“六根,你在这儿看著,等我们先去找刘海中。”六根愣愣地点点头:“知道了,刘科长。”刘汉东和许大茂也急忙追了过去。 刘光天衝到一家门前,飞起一脚把门踹开。閆解成赶到时,门已经被踹开了。屋里的两个人发出一声惊呼。许大茂和刘汉东也跟著冲了进去,拉亮灯后,只见屋里竟是易中海和三大妈。灯光亮起,三大妈才发现自己正靠在易中海怀里,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易中海,你竟敢占我便宜!解成,快帮我打易中海,这狗东西敢占我便宜,这次一定要让他赔钱!”刘汉东听了,不禁暗自鄙夷:閆埠贵那傢伙都不知跑哪儿去了,这时候她居然还想著要钱,真是绝了,不愧是两口子! 易中海手忙脚乱地抵挡著閆解成的攻击,一边挡一边说道:“解成,你看这都是误会,我记得我是回自己家了。” “易中海,你別狡辩了!就是你垂涎我妈!”易中海心里叫苦不叠:我垂涎你妈?杨瑞华长成啥样啊?老子现在可是预定了秦淮茹,秦淮茹啥身段,你妈啥身段,老子能看得上你妈?简直白日做梦!但手上还是不停地抵挡著,嘴里不住地劝著閆解成。 此时刘光天脑子都懵了,他爸还不在这儿,难道真在一大爷家?他转身,朝著中院跑去。刘汉东赶忙跟上,临走前还不忘交代閆解成:“閆解成,你把易中海看紧了,別让他跑了,他要是跑了可就不给你家赔钱了!”刘汉东深知閆家要钱不要面的习性,一句话就把閆解成拴在了这儿。 等刘汉东刚进中院门时,刘光天已经一脚踹开了易家的门。他和许大茂挥舞著手电筒进去,拉开灯。果然,和大家预想的一样,易家屋里是刘海中和易大妈。刘光天终於得偿所愿,抓住了他爸的把柄,忍不住狂笑起来:“刘海中,这次我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打我和光福!” 这时,院里的人陆陆续续被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惊醒,纷纷围拢过来。许大茂瞅准这情况,赶紧溜出去,在院子里大肆宣扬起来。就连娄晓娥走到他身旁,他都顾不上打招呼。“哎呦,你们是没瞧见吶,简直没法看!平日里他们还大言不惭地教导我,让我这样让我那样,结果呢?今晚我可算是开了眼!” 院里的住户们纷纷催促:“大茂,你快说,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哎,说了你们恐怕都不信。二大爷、一大爷睡错了地方,一大爷睡到三大爷家里,二大爷睡到一大爷家里,三大爷又睡到二大爷家里,这事儿简直闻所未闻吶!我活了大半辈子,头一回见这么荒唐的事儿,真是丟人现眼!” 嘴上说著丟人,可许大茂脸上的得意劲儿却怎么也藏不住。这下好了,把这三个老傢伙的偽善麵皮扒下来,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倚老卖老教训他许大茂。 刘汉东从屋里出来,看到在院子里讲得眉飞色舞的许大茂,喊了一声:“许大茂!”许大茂转过头:“刘科长,” “小偷那事儿是你编的吧?” “没有啊,我真真切切听到有动静。” “行了,许大茂,別再说了。这事儿咱们处理不了,你赶紧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让她过来处理。光天,你留在这儿看好现场。我去门口等王主任。”许大茂一听,立马屁顛屁顛地跑出门找王主任去了。 刘汉东又转身到后面叮嘱六根:“六根,你可得小心盯著,一会儿王主任就来了。”六根点头应道:“您放心吧,刘科长。”刘汉东这才走到前院,前院好几个人正围著议论呢。 “嚯,你瞧这易中海,屁股还挺白净。真没想到,人老了,样倒多起来了。” “谁说不是呢,思想上假正经,行为上却这么开放,说的就是他们这种人。”刘汉东咳嗽一声,眾人让出条路。刘汉东对閆解成说:“解成,你可盯紧了啊。” 閆解成心里明白,只有把易中海看住,家里才能拿到赔偿,忙不叠地答应:“刘科长,您放心,他肯定跑不了。”刘汉东这才出门,掏出烟盒点了根烟。一根烟还没抽完,就见衣服扣子都扣错的王主任,跟著许大茂匆匆赶来了。 第31章 城会玩 刘汉东瞧见王主任来了,便將手中快要抽完的菸头丟到地上,用脚踩灭,迎了半步:“王主任,你来了。”王主任走到近前,目光狐疑地上下打量著刘汉东。刘汉东忙示意:“走啊,王主任。” 王主任示意许大茂一起进去,这才试探著问刘汉东:“刘科长,今晚这事儿,是不是……是不是你搞的?”刘汉东赶忙摆摆手:“不是我,王主任,你別不信,今晚这事儿真不是我乾的。是许大茂发现的,他说听到有小偷,就来找我,想一起抓小偷。” 王主任听后,眼中的怀疑之色稍微淡了些:“那就好,只要不是你弄出来的就好。” 两人走进院子后,院里所有住户都被吵醒了,就连聋老太也拄著拐杖来到院子中间。她看著屋內的一大妈,焦急地拄著拐杖! 王主任进了院子看到满院子的人,愁著眉头劝道:“好了,都別在这儿看热闹了,先各回各家。老人和孩子先回去,每家留下当家的在院子里,咱们开个会。 刘科长,麻烦你让那些看守的人先都出来,让他们几个把衣服穿上,出来后咱们再好好问问这事儿。”刘汉东本就想看热闹,自然听从王主任的安排,喊著六根、刘光天和閆解成出来。那几个人这才开始扭扭捏捏地穿衣服,磨蹭了好半天才弄好。 眾人都来到院子里,刘海中下意识地就想往院子中间的桌子跟前走,刚一动,就被王主任严厉的目光扫到,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是当事者,於是默默蹲到了墙角。其他两人见状,也有样学样,跟著蹲到墙角。三个大妈则站到了连廊跟前。王主任看著这些人,头疼不已,感觉这大院就像著了魔似的。 她无奈地嘆口气,对许大茂说:“许大茂,今晚这事儿是你发现的,你说说吧。” 閆埠贵等三人立刻將充满仇恨的目光投向许大茂。许大茂被这目光嚇了一跳,赶忙摆手:“王主任,不是我发现的,我就是听到有动静,还以为进小偷了。带人进去的是刘科长。”说完,他往旁边让了让。 果然,三人的目光立刻转向刘汉东,尤其是易中海,那恶狠狠的眼神,恨不得把刘汉东生吞活剥了。 刘汉东却大刺刺地站在那儿,不怀好意扫了他们一眼:“今晚这事这么明显,有啥可说的?这三个货道德败坏,做出这种齷齪事儿。自家媳妇不稀罕,居然跑去和別人家媳妇乱来。”这话一出口,三个人瞬间都涨红了脸,互相瞪了一眼,还异口同声地叫嚷:“你踏马敢睡我媳妇?” 三个大妈听到这话,“哇”的一下都捂著脸哭了起来,这下丟死人了,竟然连当家的都能搞错,怎么连自己男人都认错了呀!易中海等三人也互相恶狠狠地瞪著对方,此刻他们也顾不上怨恨刘汉东了,一门心思都在想究竟是哪个混蛋睡了自己媳妇。 “好了,都別吵了,说说今晚这事儿到底怎么处理吧。刘科长,你说说看法。”王主任说道。 刘汉东接口道:“照我说,就该把他们全都扭送到派出所。他们这种乱搞的行为,都够得上判刑了,乾脆全送进去,一人餵一颗生米算了。”这话一出口,原本互相怒目而视的三个男人,以及正在哭泣的三个女人,一下子都愣住了,天杀的刘汉东,他们可都不想死啊。 王主任听了,忍不住瞪了刘汉东一眼。心说让你出主意,你倒好,直接来个斩草除根。真要是报上去,让他们“吃生米”倒简单,可这事儿一旦传出去,自己管辖的片区出了这么大的丑闻,那自己这辈子的前途可就毁了。她咬咬牙,说道:“刘科长,就没有別的办法吗?” 刘汉东一摆手,说:“这事儿干这么明显,还能有啥別的想法?” 易中海赶忙解释:“王……王主任,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我们是喝……喝醉酒了。” “对对对,我们是喝得烂醉,你看那酒瓶子现在还在老易家呢。”其他两人为了活命也跟著纷纷辩解。 刘汉东哼了一声:“我不信,喝醉酒了还有那心思?王主任,他们说喝醉了,喝醉了还能有那么大兴趣?我们抓住他们的时候,他们……,我都没脸说!” 王主任赶忙打断:“刘科长,先別急著下结论,先听他们说完。”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齐声说道:“王主任,我们真的是喝醉了。” 这时,聋老太坐不住了,赶忙拄著拐杖走到中间,对王主任说:“王主任,小易他们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人,这次估计真是喝醉了。要不你就饶了他们吧。” 刘汉东立刻反驳:“不行,饶了他们,那这三位大妈作为受害人怎么办?坚决不行。王主任,要是你不处理,我明天就找妇联去。我就不信妇联面对这种事还能无动於衷。” 聋老太转过头,恶狠狠地盯著刘汉东:“姓刘的,你別再火上浇油了。真把这事报到妇联,她们三个人以后还怎么活?你这不是逼她们去死吗?” 三个大妈也反应过来,真要是把这事捅到妇联,她们以后在这巷子里可就名声扫地了。毕竟她们都是从旧社会过来的,舌头底下压死人的事又不是没见过,真要是传出去,外人可不会管他们是不是喝醉了才出的事,反正她们三个身子是不乾净了! 一大妈抢先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王主任跟前,哭求道:“王主任,求求您了,这事可千万不能报到妇联呀!”王主任看著她,脸上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然后悄悄给易大妈使了个眼神。 一大妈一下子心领神会,转身又“噗通”一声扑跪在刘汉东面前,涕泪横流地说:“刘科长,我知道我们家老易以前得罪过您,可这事儿关乎我们三个人的名节啊,您可千万不能把我们报到妇联去,不然我真的没脸活下去了呀!” 刘汉东一下子骑虎难下了,他压根没想到王主任居然来了这么一招祸水东移。紧接著,二大妈和三大妈也都围过来,纷纷扑倒在刘汉东面前哭诉起来。这一下,刘汉东只感觉脑袋都大了一圈。 “好好好,行了行了,我不报妇联了还不行吗?”刘汉东无奈地说道,说完还转头狠狠瞪了王主任一眼,阴阳怪气的说:“王主任,您在街道主任这个位置上干了这么多年,对这种事肯定是了如指掌。要不您给想个办法,看怎么解决这事儿?” 王主任心里暗骂一声,这个姓刘的果然是睚眥必报,姥姥!还自己对这种事了如指掌,我踏马是那种人嘛!自己刚把难题推给他,他马上就把皮球踢回来了,话里话外还夹枪带棒的。 王主任强忍著怒火,恶狠狠道:“刘科长,你这话就有点过了啊。我也没怎么见过这种事儿,对这方面也不是特別了解。要不……要不还是你再想想办法?” 刘汉东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我才刚毕业没多久,哪见过这种事啊?况且我们村里的人一向都老实淳朴,哪像城里人玩的这么。”说完时不时嘴里还嘖嘖发声! 王主任听了这话,脸“唰”地一下红了。这时,聋老太开口说道:“王主任,要不……要不就当这事今晚没发生过,您看能行不?” “不行!怎么能当没发生过呢?”刘汉东立刻反驳,“大伙今晚都亲眼看见了,怎么能无视事实呢?” 第32章 离了再结 “刘科长,既然今晚这事儿是你发现的,要不你就出个办法吧。”王主任双手一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刘汉东眼睛眯起,紧紧盯著王主任,说道:“他们这种行为,最起码也犯了重婚罪吧?要不这样,非法淫乱的事儿咱先不说,就按重婚罪把他们送进监狱,估计判个一两年也就出来了。” 这话一出口,下面的三男三女顿时呆住了。这个姓刘的可真是睚眥必报啊,聋老太也气得牙痒痒,別的人她不管,可要是易中海两口子进了监狱,这院子里还有谁能管她的死活呢? 以前好歹还有娄晓娥时不时照应著,可上次娄家人在院子里放了狠话之后,娄晓娥就再也没去过她家,她也只能忍气吞声,重新买东西,还得赔礼道歉。 想到这儿,聋老太赶忙哭诉道:“王主任吶,这一下子,院里要是出了6个罪犯,而且还是重婚罪,那咱们这个院的名声可就全毁啦!以后院里那些没结婚的年轻人可咋办呀? 刘光天、閆解放、六根、赵二虎,你们可得想好了。还有前院老刘家,你们家闺女也十来岁了吧?再过几年就得谈婚论嫁,院里名声要是臭了,你们能有好果子吃?” 刘汉东一听聋老太这话,心里暗叫不好,这些从北洋时期就活过来的老傢伙,没一个省油的灯。果不其然,聋老太这一番话喊出来,院子里大部分人脸色都变了。 如今这社会,要是院子名声坏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家里有儿子的,恐怕都娶不到媳妇;家里有闺女的,也担心嫁不出去,毕竟谁家结亲不得打听一下对方的名声啊。 於是眾人纷纷放下看热闹的心思,叫嚷起来:“王主任,他们是犯了错,可也不能把咱院子的名声给祸害了呀!” “就是就是,一下子进去六个,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刘科长,要不这次就饶了他们吧?” 聋老太看著眾人的反应,得意洋洋地看向刘汉东。刘汉东气得牙痒痒,可要是真把这六人送进监狱,以后自己在这院子里恐怕也待不下去了。 王主任也有些纠结,真要是送进去六个,她自己也就前途渺茫了。於是她走到刘汉东面前,小声说道:“刘科长,要不这事儿……” 刘汉东本来气不打一处来,看著易中海等人那副模样,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主意,虽说有点餿,倒也能解决当下的困境。他对王主任说:“王主任,这事儿呢,说难办確实难办,但要说好办也有办法。毕竟他们这种行为被抓了现行,就算咱们不上报,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风言风语的,你这工作恐怕也不好开展吧?”王主任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是啊。” 刘汉东接著道:“要不这样,他们既然已经造成了既成事实,乾脆您就给他们把离婚手续办了,然后再重新办结婚手续。今晚上谁和谁在一起,就给他们办结婚证。把离婚证的日期往前办两天,这样一来,就算以后有人知道了举报上去,有离婚证和新结婚证在,法理上倒也说得通。” 王主任越听越觉得这办法妙,她才不管易中海他们的死活,按照刘汉东这法子,自己的责任就能撇得乾乾净净。於是点头称讚:“刘科长,你这个办法好啊!” 刘汉东耸耸肩,说:“既然王主任觉得这法子不错,那就您去跟他们沟通吧,毕竟我和易中海有仇,我去说,他还以为我故意报復他呢。”王主任点头应道:“行。” 隨后,王主任把那六个人还有聋老太一起拉进了易中海家。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激烈的吵吵声。许大茂慢悠悠地凑过来,问:“刘科长,他们这是要怎么处理啊?”刘汉东看了他一眼,一脸高深莫测地说:“別急,让子弹飞一会儿。”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一大帮人就这么站在院子里,听著易中海家里的爭吵声越来越大,还不时传来拍桌子的动静。最后,王主任吼了一句:“要么就照这么办,要么就直接去监狱,大不了我这个主任不干了!”说完便摔门走了出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屋里的人才垂头丧气地出来,走到王主任跟前说:“王主任,我们同意了。”王主任余怒未消,没好气地甩出一句:“明天早上7点,你们都早点到街道办来,我给你们办理。”说完就要走。 “王主任!”刘汉东喊住她,“这就走啦?他们为了自家这丑事,今晚上把大伙折腾了大半夜,就这么算了?”王主任一拍脑门,问:“那你说咋办?” 刘汉东想了想说:“这样吧,给他们三对办个集体婚礼,不收礼钱,大伙吃一顿。然后让他们三家给院子里每户补偿30块钱。”王主任扫了易中海他们一眼,说:“好,这事就这么定了。” “王主任……”易中海赶忙想开口。王主任却转过头,厉声道:“易中海,你別逼我把你们送进去!”易中海无奈地垂下了头。王主任则匆匆离开了。 “易师傅,我可得恭喜您吶,喜得娇妻不说,还一下子多了四个孩子。打今儿起,要是再有谁敢在院里喊您一句“绝户”,我第一个替您扇他耳光。 不过话说回来,这婚宴啥时候办呀?我好提前两天勒紧裤腰带,就等著那顿好吃的呢。”易中海听了这话,“呼”地一下站起来,怒视著刘汉东,质问道:“刘汉东,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哎哎哎,易中海,你可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可是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想办法把这事儿给压下来的,你倒好,还这么对我,真让我伤心。你要是再这么固执,那我可真去找王主任,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了。” 易中海气得向前冲,三大妈赶紧过来拉住他,以后这可就是他们家揽活儿的大牲口了,可得好好照应著点。“刘科长,刘科长,我们家老閆,呸,我们家老易不是这个意思,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別往心里去。等我们商量好时间,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刘汉东点点头,说道:“瞧瞧,老易,你看看三大妈多贤惠,这下算是给你找了个贤內助。以后啊,三大妈,呸,以后该叫一大妈了,你可得好好把老易伺候著。”旁边的閆埠贵听了,鼻子一酸,这他妈以前可都是我享受的待遇啊。 第33章 教育三老登 “三大爷,您也別觉得委屈呀。”刘汉东瞅著閆埠贵那副模样,忍不住调侃起来,“您不是成天念叨自己那27块5的工资,说一家人不够嘛?得嘞,现在可好,一下子给您减了三口人,您那27块5,四个人,一个月人均6块多,这都超过贫困户的最低標准了。照您之前的算法,每个月又能多攒点钱了,这不是挺好嘛。” 閆埠贵被他这么一说,还真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再寻思著要是让刘光天出去打个零工啥的,一个月说不定还能多挣点。 眼见閆埠贵被自己带偏了思路,刘汉东清了清嗓子,又把矛头转向二大爷刘海中,“二大爷,这三个人里头,我就替您抱不平。您瞧瞧,三大爷减轻了负担,一大爷有了四个孩子,就您吃了大亏呀!一下子养老的孩子没了,还得遭人骂。”刘汉东边说边装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刘海中“噌”地一下站起来,指著易中海骂道:“易中海,都怪你个狗日的!为啥非要拉著我和老閆喝酒,才让我们遭了这无妄之灾。不行,你得赔我们!” 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开口,三大妈倒是先说话了:“老刘,你这话说得可不对。要不是你自己馋那一口酒,他还能硬灌到你肚子里去?要我说呀,这都是你自找的。” 刘海中听了三大妈的话,气得急火攻心,转头看向閆埠贵:“老閆,你就不管管她?”閆埠贵苦笑著说:“我拿啥资格管呀?”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已经听了王主任的建议,只能认了这事儿。於是冷哼一声,背著手往后院走去。结果走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又转身往中院走去。 聋老太见状,长嘆一声说道:“都散了吧,你们几个都到我屋里来一趟。”刘汉东在院子里看著他们六个人跟著龙老太去了后院,心里痒痒的,挺想去听听他们说啥,可一看院子里还有不少人,实在没机会,只好转身先回了自己房间。院子里的人见刘汉东回去了,也都陆陆续续各自回房。 许大茂往后院走去,走到房门口时,他让娄晓娥先回去,自己则想偷偷去听个墙角。刚凑到窗户口,就听见“哗啦”一声,易中海猛地打开窗户,骂道:“许大茂,你个坏种!老太太就猜到你这小子会来蹲这儿听墙角。” 许大茂尷尬地笑了笑,说道:“一大爷,这不天黑嘛,我走错路了,我这就回去。”说完,便极不情愿地转身离开了。易中海在窗户口张望了好一会儿,確定没人再靠近,这才关上窗户。 聋老太看著面前六个表情各异的人,长嘆一口气说道:“今晚这事儿,老太太我算是豁出这张老脸,替你们保住了。你们回去之后,不管怎么商量,儘量別吵架。最重要的是,把每家每户那30块钱都收齐了,明天一大早就要给人家。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只有把钱给到位了,他们才不会到外面去乱说。” 杨瑞华面露心疼之色,说道:“老太太,这钱能不能过两天再给呀?”聋老太哼了一声,说道:“过两天?过两天你们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的,那这钱不就白给了嘛。”易中海点点头,应道:“老太太,我听您的。”聋老太见他们答应了,便挥挥手说:“你们回去自己商量吧。” 六个人从龙老太屋里出来后,易中海本想招呼大家说“要么先去我那商量”,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说错了,当下便闭上嘴,闷头在前面带路。等六人进屋后,一番商议如何分配这钱。 反正第二天一大早,易中海三人面色难看,一家一家地走到门口,递上30块钱。领到钱的人家都特別高兴,毕竟30块钱差不多相当於一个普通人一个月的收入,就这么白白到手,谁能不高兴呢? 不过大家心里也都清楚,这钱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这“福利”是谁爭取来的。虽然表面上附和著易中海他们,但打心底里,大家都很感激刘汉东。 三人转了一圈,就连后院的娄晓娥两口子也咬著牙把钱给了。最后就剩下前院的刘汉东了。易中海气不打一处来,实在不想去给刘汉东送钱,可要是单单落下他一个人,又怕刘汉东以此为藉口,把这事宣扬出去。易中海被閆埠贵和刘海中劝了半天,才强忍著气,敲响了刘汉东的门。 刘汉东在屋里早就察觉到有人来了,门刚一敲响,他就打开门,笑著说道:“呦,您几位今儿什么日子啊?啥风把您老三位给吹过来了?快,快请进屋里坐。是要通知我你们办婚宴的日子吗?我跟您说,我看著你们几位,就跟看著自家晚辈似的,怪亲切的。” 易中海气得直喘粗气,閆埠贵尷尬地笑了笑,说道:“刘科长,这是30块钱,昨晚商量好的,您收好。”刘汉东接过钱,说道:“嗯,行,三大爷给的钱,肯定错不了。还有啥事吗?”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还是閆埠贵开口说道:“刘科长,昨晚那事,实在是……实在是有些荒唐,为了院子里的名声,您在外面…。” 刘汉东一口应下:“三大爷,这事儿啊,我答应了。毕竟我还没结婚呢,以后找对象还指著咱院子有个好名声,对吧?”三人听后,纷纷点头称是:“这话没错。” 刘汉东接著说道:“所以啊,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安分点,千万別再胡搞了。这次要不是王主任怕事情闹大,给我几分薄面,哪能这么轻易把事儿瞒下来。” 三人听了,心里都暗自翻了个白眼,心说分明是看聋老太的面子。刘汉东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既然你们三位来了,我就好好跟你们说道说道。以后啊,一定要洁身自好,酒这东西得少喝。你想啊,有些人喝了酒就犯傻,胆子小的变得莽撞,就像怂人喝了酒敢打虎似的;脑子笨的喝了酒就乱来,昨晚这事儿就是个典型例子。我虽说还年轻,但作为院子里的一份子,有些话你们该听就得听。以后好好做人,给院里树立个好榜样。” 刘汉东嘮嘮叨叨说了一大通,三人强忍著听他絮叨。易中海气得指甲都快抠进手心里了。好不容易瞅见刘汉东稍微停顿了一下,閆埠贵赶忙说道:“那就这样,刘科长,我们得去街道办了。” 刘汉东意犹未尽,说道:“哦?是吗?这么早啊?你们婚宴准备得咋样了?我可跟你们说,你们三位以前在院子里可都是当过管事大爷的,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婚宴既然一起办,可不能太寒酸。酒啊,最起码得是牌子酒,不能用散酒。肉呢,一桌最少得有两个肉菜。至於厨子嘛,傻柱进去了………” 閆埠贵生怕刘汉东又顺著这个话题长篇大论下去,赶忙开口打断:“刘科长,您放心,厨子肯定给您找最好的,宴席也绝对不会寒酸。等我们把时间定下来,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现在我们得赶紧去街道办了,您多担待。”说完,也不等刘汉东回应,就带著易中海和刘海中匆匆跑了。 刘汉东看著他们离去的背影,颇感遗憾:“唉,教育这三个老登的好机会可不多见吶,今天真是太可惜了,就这么让这三个老东西跑了。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教育他们一整天不可。怪不得这三个老登之前动不动开全员大会,这滋味还怪好的!” 第34章 別拿新郎官不当官 等他们六人赶到街道办时,王主任早已在里头等候。在王主任仿佛能把人看穿的目光注视下,他们几个战战兢兢地递上证件。过了好一会儿,几个干事才拿著证件过来。先是把离婚证发给他们,离婚日期写的是一个礼拜前,让他们收好后,又把结婚证递给他们,领证日期是两天前。 等他们接过这些东西,王主任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场麻烦事儿给解决了。看著眼前这六个人,王主任气不打一处来。 “刘海中、易中海、閆埠贵,你们三个也是的,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能干出这种荒唐事!多亏昨晚把这事儿压下去了,不然你们就等著吃牢饭吧!好好想想,里面的日子可不好过。” 易中海赶忙说道:“王主任,谢谢您,这次真是麻烦您了。”王主任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聋老太,她会明白该怎么做的。” “好的,王主任。” 王主任刚要走,又转过身来警告道:“我可警告你们啊,最起码这一年別再给我出什么么蛾子。等明年,我看情况,要是行的话,再想办法给你们把关係恢復回去。听到没有?” 六个人赶紧齐刷刷点头,“听到了,王主任。” “这一年要是再整出什么事儿,我可就彻底不管了!”王主任再三警告后,这才离开。 六个人走出街道办,原本习惯性地凑到一起,可突然又觉得不太合適。最后索性男的在前,女的在后,灰溜溜地回到了四合院,开始商量后续的事儿。 晚上,刘汉东下班回来,就看到易中海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强打著笑脸,和喜气洋洋的三大妈在前院发,估计三大妈没少得到好处。看到刘汉东,三大妈往他手里塞了四颗,说道:“刘科长,昨晚的事儿,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我和中海商量好了,这周日在院子里办婚宴,到时候您可一定要来啊。” 刘汉东点头答应:“您二位的婚宴,我肯定得参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办得不好,我可不吃啊。” “您放心,我们家老易已经请了街道的刘师傅,刘师傅的手艺比傻柱只高不低。”刘汉东点点头,“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前院的发完后,易中海和杨瑞华回到了现在该称之为“易家”的地方——原本的閆家。閆解成、於丽两口子带著閆解放、閆解宽姐弟四人,早已围坐在桌前。等易中海和杨瑞华一入座,易中海竟有些不太习惯。 杨瑞华轻轻推了推易中海,说道:“孩子他爹,你说开饭,我们就动筷啦。”易中海一时间有些恍惚,这样的场景,他只在梦里出现过,此刻突然面对,竟有些不知所措。杨瑞华又推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说道:“那就吃吧。今天就別分餐了,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话一出口,桌上的閆家人都愣住了,还能这样吗?杨瑞华赶忙想打断,易中海却摆摆手制止了她,说道:“之前咋样咱不管,以后啊,能让孩子们吃饱就儘量吃饱。” 年纪小的两个孩子听到这话,筷子舞动得都快出了残影,毕竟今天杨瑞华为了这个“好日子”,破天荒地买了些肉回来。年纪大些的两个孩子和於丽见小的已经开吃,也顾不上客气,赶忙吃了起来。 易中海望著眾人爭抢著吃饭的场景,心里竟涌起一股格外温馨的感觉。 后院这边,閆埠贵和二大妈与刘光天、刘光福坐到了一起。閆埠贵看著这和自家一样大小的桌子,却感觉空间似乎大了许多。他拿出筷子,给四人分好,接著把饭菜平均分配到四个碗里。刘光天和刘光福看著手中的碗,想起以前在家里,总是老刘先吃,二大妈再吃,剩下的才轮到他俩。没想到今天第一次能吃到刚出锅的饭菜。 “都看著干啥?看我干啥?吃呀!我们閆家別的不说,公平这事儿可是刻在骨子里的,一点都不含糊。”刘光天听了,赶忙吃了起来。 等饭吃完,閆埠贵招呼刘光天:“光天吶,从明天开始,你就跟著解成去打零工吧。你反正现在也没找到工作,就先这样。记著每次打零工回来都要往家里交钱,光福现在还在上学,这帐我先记在本子上,等他以后毕业了、工作了,再慢慢还啊。”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觉得这样好像也行,反正只要不用挨打,日子就不算差。 中院里,一大妈默默做完饭,先给聋老太送过去,这才回来。刘海中已经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一大妈在桌前坐下,看著刘海中正自斟自饮。也默默吃了起来,刘海中吃了几口,下意识地喊:“老伴,去给我炒两个鸡蛋。”话刚出口,才猛地想起这已经是在易家,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说道:“要不就算了吧。” 易大妈却没说话,默默站起身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就端著炒好的鸡蛋送了进来。刘海中拿起筷子尝了尝,这味道可比自家老伴做的强多了。他咂了咂嘴,问道:“以后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易大妈轻嘆一口气,说道:“我娘家姓王,大名叫我王秋燕,以后叫我秋燕就行。” “那好,秋燕,一起吃吧。” 两人默默吃完,一大妈把桌子收拾乾净。刘海中灌下最后一口酒,站起身时脚步有些踉蹌,隨后走进里屋躺下了。过了一会儿,一大妈洗完东西,看到刘海中已经躺在床上。 她轻轻嘆了口气,走进屋里,心里有些尷尬,琢磨著今晚上到底该怎么睡呢?回想起昨晚那些美好的时光,她不禁有些害羞,但还是慢慢靠近床边,最后侧身脱了鞋躺了进去。 其实刘海中並没有睡著,只是觉得尷尬,不知如何是好。见一大妈也上了床,他索性躺平,伸手將一大妈抱了过来。一大妈没有挣扎,毕竟两人都已经领了结婚证。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新郎官好歹也算个“官”吧,想到这儿,她便任由刘海中抱著。很快,床就发出了“吱扭吱扭”的声响。 第35章 离谱踏马开门 接下来的几天,四合院里瀰漫著一种诡异的平静。院里的人一开始很不適应,看著刘海中频繁从易中海家出来,易中海又常从閆埠贵家走出,閆埠贵也时不时在刘海忠家进出,大家都觉得怪异。但日子一长,慢慢也就习惯了。而且,三位大妈也不再成天躲在屋里,开始出来走动。 院子里的人因为都拿了30块钱的巨额封口费,所以这件事並没有传到外院。直到礼拜天,三个老头前一晚就跑去夜市和鸽子市,採购了第二天办酒席要用的物资。 第二天,街道的刘师傅来了,他一边和院子里帮忙的人聊天,一边暗自纳闷,之前易中海找他时,只说院子里要办宴席,却没提具体缘由。 到了院子里,刘师傅和旁边的妇女閒聊,才知道今天竟是婚宴。他隨口问道:“你们院子里哪个小伙子结婚了?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瞒得这么严实吗?” 帮忙的妇女们面面相覷,一下子都闭上了嘴。刘师傅这人,做了多年厨子,手艺没得说,平时为人也热情,可就是有个毛病——特別八卦。但凡知道点边新闻,非要刨根问底。今天见妇女们这反应,他立刻觉得其中必有蹊蹺。 过了一会儿,他瞅见前院一位大妈落单,赶忙凑上去,往大妈手里塞了两块,说道:“李大妈,咱们在这街里都是邻里街坊这么多年了,您也知道我就这点爱好。你们要是一直不说,我心里这好奇劲儿可难受得很。要不您给我说说唄?” 李大妈面露难色,毕竟自家收了那30块钱封口费。刘师傅见状,又赶紧往她手里塞了一块钱。李大妈看著手里的钱,咬咬牙说:“刘师傅,我就只给您一个人说,您可千万別往外传啊。今天这场婚宴,是三对新人的婚礼。我们院里的三个大爷集体娶媳妇!” “什么?”刘师傅惊道,“易中海他们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吗?” “刘师傅,我知道您急,但您先別急。今天结婚的三对,分別是易中海和杨瑞华、刘海中和王秋燕,还有閆埠贵跟吴铁环。” 刘师傅听完,疑惑道:“这杨瑞华我知道啊,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閆埠贵的媳妇吧。可这王秋燕和吴铁环又是谁呢?” “您不知道这两人呀?王秋燕就是原来的一大妈,吴铁环就是原来的二大妈。”刘师傅一听,手里的大勺“哐当”一声掉到地上,他赶忙捡起来,难以置信地问:“他们这……这不会是忽悠我吧?您不会骗我吧?李大妈。” 李大妈一拍大腿,说道:“我刚开始也不敢信吶,可这確確实实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儿。他们三家呀,还给我们每家每户发了30块钱封口费。要不然吶,这事儿早就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了。不过我琢磨著,今天您做完这宴席,估计这事儿也就瞒不住嘍。” 刘师傅听后,双目无神,他活了大半辈子,生在北洋,在民国长大,如今身处新社会。虽说也听过些边新闻,可像这么离谱的,他也只能暗自咋舌。他一边摇著头,手里拿著勺子,嘴里嘟囔著:“这也忒踏马刺激了,简直难以想像啊!” 因为被这消息惊到,刘师傅今天做菜老是丟三落四。不过好在很快就把菜做完了。院子里的人倒也没嫌弃,毕竟在这年月,谁家能一次吃上两道肉菜呢?只有刘汉东稍微挑剔了些,隨便抱怨了几句也就作罢。 这边刘师傅见菜都上齐了,连做宴席的钱都忘了收,直接提起自家的厨具就回家了。毕竟今天这事儿对他衝击太大,简直震碎三观。他得赶紧找个人倾诉倾诉,不然这事儿憋在心里,能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易中海他们三个和聋老太太、秦淮茹、贾张氏坐在一桌。秦淮茹正好坐在易中海旁边,时不时就幽怨地看向易中海。她心里那叫一个惋惜,易中海可是她亲自为贾家找来的“摇钱树”啊,就这么被杨瑞华抢走了,她实在不甘心。於是,她时不时地用腿和胳膊去撩拨易中海。 可易中海也有自己的苦衷。他都不知道之前閆埠贵是怎么过日子的,这杨瑞华这两天简直像疯了一样索取无度,他的老腰都疼得不行了。这会儿面对秦淮茹的撩拨,实在是有心无力。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给贾家充那么多钱。如今那些钱算是打水漂了,他易中海想再找点“新鲜”的,一时半会儿也没机会呀。所以他只能自我安慰,等过段时间,杨瑞华能消停点,到时候再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尝尝秦淮茹的滋味,毕竟嘴边老是吊块肉,不饿也馋呀! 刘汉东看著桌子上的肉都快被吃光了,这才站起身来。“易师傅、刘师傅、閆老师,还有三位大妈,今儿可是大喜的日子,你们总不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吧。你们到中间来,给大伙敬个酒,再鞠个躬呀,大喜的日子就得有个大喜的样子嘛。” 易中海气得牙痒痒,他们本想低调地把这事儿糊弄过去,没想到刘汉东居然死死抓住不放。三人对视一眼,无奈之下,只好走到院子中间。 刘汉东见状,自告奋勇地充当起了司仪。“来,有请易师傅和他的新伴侣,杨瑞华杨大妈闪亮登场!” 杨瑞华最近对自己的日子那是相当满意。虽说易中海比閆埠贵年长些,但好歹是个工人,身体可比老閆硬朗多了。而且易中海也不像閆埠贵那般样多,让她省心不少。 最重要的是,易中海不像閆埠贵那么抠门,家里的伙食比以前好了太多,这让几个孩子,包括儿媳妇於丽都十分满意。 刘汉东站在一旁,继续热络地招呼著:“来,易师傅、杨大妈,您二位就稳稳噹噹地站这儿,把酒端好咯。许大茂,你还愣在那儿傻笑啥呢?麻溜儿地过来,给易师傅和杨大妈把酒倒满嘍。” 许大茂赶忙小跑过来,拿起酒壶,给易中海和杨瑞华的酒杯斟满酒。等两人端起酒杯,刘汉中提高嗓门说道:“大傢伙听好了啊,今儿这酒席可是三位大爷大妈的大喜日子,你们肉也吃了,可不能光闷头吃,得给一大爷和杨大妈说点好听的吉祥话呀。” 话音刚落,院里的人便纷纷送上祝福。“祝你们家庭美满、和和睦睦!” “愿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各种吉利话此起彼伏。 这时,秦淮茹的儿子棒梗脆生生地喊了一嗓子:“祝你们早生贵子!”这话一出口,易中海的脸色瞬间有些尷尬。毕竟他这把年纪,再提“早生贵子”,著实有些难为情。 一旁的杨瑞华见状,轻轻拉了拉易中海的衣角。易中海这才回过神来,心里琢磨著:杨瑞华之前都能生四个孩子,如今换了自己,说不定努努力也能再有个一儿半女呢。这么一想,他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脸上也挤出了一丝笑容,向眾人点头示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36章 媒人撇过墙 等易中海和杨瑞华喝过酒退下后,刘汉中赶忙接著招呼:“来,刘师傅、王大妈,你们二位也到中间来呀。”刘海中和王秋燕有前面易中海和杨瑞华的示范,这会儿倒也不慌张,大大方方地走到中间站定。 刘汉东继续说道:“大伙都把祝福给刘师傅和王大妈走一波啊。”院里人一听,又纷纷送上各种祝福。这时,小当学起棒梗的机灵劲儿,提前大声喊道:“祝你们早生贵子!”这话一出口,刘海中脸上没什么特別的变化,反倒是王秋燕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两人等大伙祝福完毕,便將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给眾人鞠了个躬,这才走下中间的场地。 刘汉东又喊道:“閆老师,別瞅啦,该你和吴大妈上场咯。都別害羞呀,大大方方的。”许大茂赶忙过来,给閆埠贵和吴铁环倒上酒,然后站在一旁准备看热闹。 刘汉东催促道:“来呀,大伙们,三位大爷大妈都是大喜的日子,流程可一样都不能少啊。”院里人经过两轮,这会都有经验了,立马又开始纷纷送上祝福。这次是刘光福喊了句:“早生贵子。” 这话一说,閆埠贵和吴大妈倒没什么特別的反应,刘海中却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盯著刘光福,心里想著:“臭小子,你给我等著。”刘光福本来还有些害怕,可转念一想,不对呀,我爹现在是閆埠贵,我还怕你不成?於是也毫不示弱地恶狠狠地回瞪过去。 刘汉东见状,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来,閆老师,你和吴大妈给大伙把酒喝了,再鞠个躬。”两人依言把酒喝完,鞠了个躬后走下场地。 等他们下去后,刘汉东站出来开始做总结:“好好好,我刚进院子不久,咱们院子里就接连有喜事发生。在我看来,这非常好啊,充分体现了咱们院子里亲如一家的感觉。易师傅,你和杨大妈要好好过日子,既然现在已经有孩子了,可別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啦。 还有你,刘师傅,也爭取努力努力,爭取三年生俩,五年抱仨。至於你,閆老师,你对孩子的教育方式,我是很服气的。你就把光天、光福好好教育,別让他俩成天挨揍了。这样一来,咱们院里的日子肯定越过越和美。” 易中海听著刘汉东在那充长辈,直接转身就走了。刘海中见易中海走了,自己也跟著走了。刘汉东看著他俩的背影,朝著他俩喊道:“哎,易师傅、刘师傅,你们这是干嘛呢?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呀,你们怎么就走了?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也不说谢谢我,这大好的姻缘可都是我促成的呀,真是的,新人娶进房,媒人撇过墙,一点儿没规矩!” 刘汉东转头,发现閆埠贵正打算悄无声息地溜走,赶忙伸手一把薅住他。“閆老师啊,你可不能就这么溜啦。那两位文化程度不高,没什么素质,可你不一样啊,你是老师,过河拆桥的事儿你可干不得。” 閆埠贵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刘科长…”刘汉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今儿工作的时候咱讲职务,今儿这是家宴,你就直接叫我汉东就行。” “汉东呀,这婚宴也办完了,这该走的流程也都走了,你看我这……”閆埠贵试图解释。刘汉东打断他:“閆老师,你这么急著回去干嘛呢?难不成啊,是想和吴大妈回去洞房?”旁边的吴铁环脸一下子红了,这几天和閆埠贵相处,她可是深切感受到,閆埠贵虽说看著身体单薄,样却著实不少。 “啊,不不不,光天化日之下,哪能这么想呢。就是我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想回去休息休息。”閆埠贵连忙解释。刘汉东不以为然:“閆老师,我可得说说你了,你又不是头一回结婚,咋还像年轻人一样沉不住气呢?” 閆埠贵见刘汉东又要开始教育他,赶忙说道:“来来来,汉东,今儿大喜的日子,咱就不说別的了,咱们喝酒,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做的媒呢。” “哎,閆老师,你这话可就见外了。今儿非得好好喝个尽兴。大茂,过来,咱俩一起陪閆老师好好喝。”刘汉东招呼许大茂。旁边的吴铁环面露担忧之色。 刘汉东见状,赶忙说道:“吴大妈,你別担心,我们保准把閆老师陪得舒舒服服的。你先回去吧。”吴铁环暗自啐了一声,心里想著:“我哪是想让你把他陪好,我是想让他早点回去。这刘汉东,真是的。” 刚开始閆埠贵还有些不情愿,但转念一想,这酒和肉可都是自己了钱的,肉都被別人吃光了,酒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別人,自己也得多喝点。很快,在刘汉东和许大茂的“配合”下,閆埠贵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只见他眼神迷离,身体晃晃悠悠,舌头也变得不利索了。 “来,汉东兄弟,继续喝。”閆埠贵含糊不清地说道。刘汉东无奈地说:“閆老师,你喝醉了。” “喝醉?我哪喝醉了?我年轻那会……”閆埠贵一下子来了兴致,踩著凳子就上了桌子,在上面唱了起来。嘿,你还別说,他这身段、唱腔,还真有那么一板一眼的。 可没唱几句,他不小心踩到桌子边缘,一个踉蹌直接滚了下来。刘汉中眼疾手快,赶忙一把將他薅起来,问道:“閆老师,你还行不行啊?”閆埠贵迷迷糊糊地说:“汉东兄弟,你放心,我这好得很呢,我还能唱。”刘汉中劝道:“算了,閆老师,你早点回去吧。”閆埠贵却不依不饶:“汉东,我还能喝……” 刘汉东朝许大茂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神会,架起醉得大呼小叫的閆埠贵,往他家走去。到了閆家,吴大妈赶忙將閆埠贵安顿到床上,可他依旧叫嚷个不停。吴大妈无奈,只能一趟趟去打水,给他擦拭。 许大茂瞅著吴铁环进进出出悉心照料的模样,忍不住嘀咕:“这男人一换,就知道心疼人了。以前咋没见她这么伺候刘海中呢?”刘汉东瞟了他一眼,调侃道:“要不你也换换?” 许大茂一听,脸上瞬间露出尷尬的笑容,赶忙说道:“那……那我就算了,刘科长。要不咱们继续喝?”刘汉东看了看院子外面渐暗的天色,摇摇头说:“算了,今天时间不早了,下回再喝吧。”说完,便转身回了前院的穿堂屋。 许大茂嘿嘿一笑,也转身回了自己屋子。毕竟娄晓娥最近变得安分老实多了,他也乐意多在家里待著。 此时,院子里孩子们嬉笑玩耍,男人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剩下的女人们则按照刘汉东之前的交代,负责把桌椅板凳收拾起来,將剩下的折罗菜分给各家。 杨瑞华想多拿些带回家,还被刘汉东说了一通。整个院子里热热闹闹的,然而,大家都没察觉到,院子里不知何时少了一个平日里就不太起眼的小透明。 第37章 父女重逢 小透明何雨水,背著个包,缓缓走出保定火车站,一脸茫然地环顾著四周。保定她虽说来过,可上次来的时候她才六七岁,而且当时又是跟著傻柱一路伤心地过来,所以对这里完全没什么印象。 这次实在是迫於无奈,只能到这儿来寻找何大清。她还不清楚何大清是什么想法,可院子里那帮人像禽兽一样虎视眈眈。虽说之前有刘汉东帮她,让她得以保住房子,可她跟刘汉东毕竟非亲非故,总不能次次都依靠人家吧。 想到这儿,她紧了紧身上的包袱,照著前男友教的办法,决定先去何大清住处附近的街道办打听消息。 一直折腾到下午,她凭藉著之前模糊的印象,好不容易找到了白寡妇家附近。之后,她又向路上的行人打听附近街道办的位置。路上的行人见她风尘僕僕,还背著个包袱,以为她是来投亲的,保定爷们向来热心,便直接把她带到了街道办。 街道办主任打量著眼前这个姑娘,只见她满脸是汗,眼神憔悴不堪,不禁心生怜悯。 “姑娘,你找我们有啥事呀?”何雨水又累又渴,赶紧接过旁边干事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还忙不叠地道谢,这才回答街道主任:“你好,领导,我叫何雨水,从四九城来。我小的时候,我父亲……” 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我父亲和一个女的到这边生活了。”街道主任和旁边的干事对视了一眼,心想:这应该就是那个从四九城跑到这边的。 “姑娘,你父亲叫啥名字?” “我父亲叫何大清。”街道办主任眼睛一亮,何大清不就是他辖区里,被白寡妇从四九城拐回来的男人嘛!之前还是在街道办多次催促下,何大清才和白寡妇办了结婚证。现在何大清的姑娘找来,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隱情? 於是她赶忙开口问道:“姑娘,你接著说。”何雨水听到街道办主任这么说,赶忙继续说道:“我小时候我爸就跑到这边,我和我哥51年来过一次,被那个女人赶走了,我们也就回了四九城,直到最近,我哥出了点事,家里没人做主,所以我只好来保定找我爸,可我害怕我爸不见我,所以…………” 街道办主任听到这里,满心怜悯地看著何雨水。51年那会,这姑娘估摸著也就六七岁啊,白寡妇和何大清这两人可真够狠心的,居然就这么拋弃了这么小的孩子。 “姑娘……”何雨水赶忙介绍道:“领导,我叫何雨水。”主任点点头说:“雨水啊,是这样的,何大清和白寡妇確实在我们街道。这样吧,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何大清,我倒要看看那白寡妇有什么脸面、什么胆子敢阻拦女儿见父亲。”何雨水立马点头,感激地说:“谢谢您,领导。” 街道办主任站起身,朝外面隔壁喊了两句,从里面出来两男一女三个干事。街道办主任对著岁数稍大的女干事说道:“丁姐,白寡妇和何大清是不是在你负责的那个片区里呀?” 丁姐赶忙点头:“可不是嘛,主任,他们俩就在33號小院子,那小院子是白寡妇前夫留下的。” “那行,你带著我们去。这是何大清的姑娘,大老远从四九城来找他的。”丁姐瞟了瞟何雨水,应道:“行啊,张主任,那咱们走吧。”於是,一行人从街道办出来,朝著33號小院走去。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很快,何雨水就来到了她小时候来过的地方。丁姐上前拍门:“何大清,白兰。你们在家吗?赶紧开门。”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谁啊?” “我,街道办的,丁红梅啊。”门打开,一个收拾得挺乾净的女人出现在门口,正是白兰。 她满脸堆笑地说:“哟,是丁姐呀,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丁姐面色一沉,问道:“何大清呢?”白兰还以为街道办找何大清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赶忙往屋里招呼:“丁姐您快进来,我们家老何刚下班。” 说著,她边走边朝里屋喊:“大清,大清,街道办丁姐找你。”何雨水赶忙望过去,只见从里屋出来一个佝僂著腰的老汉,面色阴沉,一脸的不情愿,慢腾腾地靠过来,打了声招呼:“是丁干事吗?您……您有事?” 何雨水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扑过去,扑到何大清怀里,带著哭腔喊道:“爸!”何大清本来正疑惑有什么事,一下子被何雨水扑了个满怀。 “你……你是雨水?”何大清那张死鱼脸再也维持不住,满脸激动。“爸,我是雨水啊。” “丫头,你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这么瘦呀?” 何雨水哭著说:“爸,这么多年,你……你怎么都不说回去看看我们。” 何大清著急地解释:“不是你们……不是你们写信说恨我,不让我回去吗?” 何雨水一下子清醒过来,急忙说道:“爸,我……我可从来没给你写过信呀。更何况你是我爸,我怎么能不让你回去呢?” 何大清也急得不行:“那……那是老易写信过来说,你哥和你都特別恨我。前几年我生了场病,想著自己身体不行了,就想回去看看你们。结果老易又来信说,你和傻柱说了,只要我回去,你们俩就搬家,彻底离开四九城。所以我就……” “爸,我和傻哥从来没给你写过信呀。况且这次……”说到这儿,她再也忍不住,彻底痛哭起来,“爸,你救救我傻哥吧。” “傻柱怎么了?”何雨水看了看旁边的干事,咬咬牙,最终说道:“我哥被……我傻哥被判了,我傻哥之前在轧钢厂抖勺被抓了,判了好几年……要去戈壁滩,劳动改造。” “荒唐!”何大清踉蹌著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哎,我的傻柱子哎。” 白莲本来看到何雨水来,一脸的不高兴,这会听到傻柱被判刑的消息,情绪一下子好了起来。 她走过来,说道:“老何,你赶紧起来。傻柱都废了,我那两个儿子可好著呢。你只要好好对他俩,把手艺交给他们,他俩以后肯定会给你养老的。” 转过头,她看向何雨水,“既然你来了,我就把话说清楚了。老何这些年一直给你们寄著钱呢。你现在也这么大了,也不用他养了,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回四九城找个人嫁了吧。老何以后有我和我两个儿子伺候著呢。” 何雨水被这一连串的消息打击得有些恍惚,转过头问:“爸,你给我们寄钱了?” 何大清依旧一脸伤心:“寄了呀,自打我来保定的第二个月,上了班就给你们寄。刚开始是一个月五万(旧幣),后来新幣改革以后,我涨了工资,就给你们一个月寄十块钱,一直到你成年。逢年过节还会多给你们寄点,好让你们买点衣服,买点肉什么的。” 第38章 我从未见如此厚顏无耻之人 何雨水顿时傻愣住了!信和钱,她压根一无所知。而且她確定傻哥也不知情,要是知道,傻哥肯定不会不说,她情绪几近崩溃。 街道办主任赶紧示意丁姐过去,將她扶著坐下。“何雨水同志,你情绪別太激动。”何雨水眼泪止不住地流,“不激动?怎么能不激动!”最后还是放声大哭起来。 何大清赶忙挣扎著过来劝她:“別哭別哭,还有爸呢。” “爸,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们有多难过?我和傻哥从来没收到过你寄的信和钱,我们就像两根野草,这些年只能默默生长,还时不时被人踩上一脚。 爸,你为什么要拋下我们呀?你要是不拋下我们,傻哥就不会被易中海洗脑,也不会去得罪刘汉东,更不会因为斗勺被抓,被判去西北劳改。爸,你这是毁了我和傻哥呀!” 何大清越听越心慌。“雨水,你说你们没收到信和钱?不可能呀,我都寄回去给你们了呀。” 何雨水一脸坚决:“爸,我们真没收到。你是寄给易中海了吗?” “我每次都是寄给他的,他说你们不想要我的东西,让我別再打扰你们。” 何雨水惨然一笑:“爸,你觉得我会大老远从四九城跑来保定骗你吗?” 何大清听完,满脸怒意,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狗日的易中海!”隨后又皱眉问道:“你们收不到钱和信,怎么也不来保定找我,这儿离四九城也不算远啊。” 何雨水一脸悲愤:“我们51年就来了,结果被她……”她突然指著白寡妇,“被她把我们关在门外,冻了一晚上。我回去就感冒了,要不是傻哥带我去医院,我51年就没了。” “什么?”何大清转头看向白寡妇,“白兰,我女儿说的是不是真的?”白寡妇一脸慌张:“我……我当时不是害怕你……” 话还没说完,何大清再也忍不住,衝过去一个大嘴巴子就把白寡妇扇倒在地,紧接著,一顿乱脚就朝她踏上去。 街道办主任赶紧带著两个男干事,上前把何大清拉开。“何大清,你要干什么?当著我的面就动手打人!”何大清被拉开后,一脸悔恨! “白莲,这么些年,老子是怎么对待你和你那两个畜生的?他们吃我的、喝我的,还成天对我摆著个臭脸。这些我都忍了,可你又是怎么对待我儿女的?那可是大雪天啊,你把他们赶到门外,你这是要冻死他们啊!你这个毒妇,老子真是瞎了眼!” 街道办主任、丁姐和其他干事都用异样的目光盯著白莲,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狠心的女人。 白莲慌了神,急忙解释:“老何,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是……都是易中海,对,都是易中海搞的鬼!是他给我打了电报,说你两个孩子要来,还让我把你支出去,然后把他们撵回去。我也没想到你儿子那么死心眼,真就在外面待了一晚上。其实第二天我就想告诉你的,可我害怕……” “白寡妇,你別再狡辩了!別什么都往易中海身上推!” “大清,你要相信我呀!”白兰带著哭腔,“他……他这样做太过分了!大清,你听我说,易中海这人……易中海不行啊!当时我去四九城,本想找个人过日子,经媒人介绍就和他在一起了。结果我根本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他说想让我给他生个儿子,还说只要我答应,就给我一百万。 我当时想著为了我那两个孩子,就答应了。谁知道过了好久,我一直没怀孕。我逼他跟我结婚,他才坦白,原来他已经有妻子了,只是他妻子不能生育,所以才找上我。我当然不愿意呀,我当时就要去报政府。结果他跪下来求我,还给我钱。最后把你介绍给我,我才原谅他。” 何大清听完,怒目圆睁:“白兰,是不是那天也是你和易中海设计害我的?我说怎么当晚易中海非要找我喝酒,而且我一喝就醉了。”白莲满脸通红,哭著说:“大清,我对不住你……” “好,好啊!你们这对姦夫淫妇,不但处心积虑算计我,还算计我的孩子。我跟你们没完!”街道办主任和干事都听得麻木了,暗自腹誹: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人呀? 何大清越想越气,忍不住又要衝上去打白莲,被两个男干事死死拦住。街道办主任厉喝一声:“好了,何大清,你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离婚!”何大清一脸斩钉截铁,“我要跟这个毒妇离婚,再跟她过下去,迟早得被害死!” 白兰也急了,喊道:“何大清,不许离婚,不能离婚!你要是离婚,我就告你强姦!” 何大清鄙夷地一笑:“晚了,你刚才的话吴主任都听到了。你们这就是仙人跳、骗婚!要是我真追究起来,你肯定得进去!” 白兰用期盼的眼神望向吴主任,吴主任点点头说:“白兰,你们这种行为属於仙人跳骗婚,如果何大清真要追究,你肯定逃脱不了法律制裁。” 白兰一听,嚇得直接从地上连滚带爬地扑到何大清脚下,哭著哀求:“大清,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能把我送进去啊!” 何大清犹豫了,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真要把她送进监狱,他心里也有些不忍。“我……我可以答应你,不把你送进去,但是你得答应离婚!” “大清,你就原谅我吧,咱不离婚行不行?”白兰转头看向何雨水,“要不,雨水,你来和我儿子相个亲,这样咱们就彻底成一家人了。” 何雨水鄙夷地看了白莲一眼,心想:好事都让你们占尽了。 没想到这话反而让何大清更加坚定了离婚的决心。就白寡妇那窝囊废儿子,成天吃他的、喝他的,还对他一脸不屑,这种白眼狼要是娶了雨水,那不是把雨水往火坑里推吗? “白兰,你別说了,离婚!这些年我挣的钱,咱们二一添作五。你要是再不同意,我可就不念旧情,把你送进去了!” 白兰见何大清如此果决,最后只能无奈答应。正好吴主任等人在场,他们把家里的財物清点完毕后,直接带著何大清和白兰去街道办,当场办理了离婚手续,把钱也分好了。 等离婚手续办完,何大清直接拉著何雨水回到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隨后到纺织厂招待所开了两间房。“雨水,你稍微等爸两天,我还在纺织厂上班,一时半会不好离职。你哥的事既然已经发生了,急也没用。你先在这儿住两天,等爸把纺织厂的工作处理好,到时候咱俩一起回四九城。”何雨水点点头:“行,我知道了,爸。” 晚上,何大清带著何雨水请吴主任吃了一顿饭。临走之前,吴主任叮嘱何雨水:“雨水,你爸寄给你们的钱被扣这件事很严重,回去以后第一时间报警,让警察处理!” 第39章 同人不同命 然而等晚上两人回到招待所,何雨水把吴主任的叮嘱告诉了何大清。何大清低下头,默默抽起烟来,半天都没吭声。何雨水可不是傻柱,她立马察觉到这事背后似乎藏著隱情。“爸,难道……难道这事不能报警吗?” 何大清长嘆一口气,说道:“雨水,这个事还真不能报警。易中海知道咱们家一个天大的把柄。”何雨水好奇地问:“把柄?什么把柄?”何 大清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凑到何雨水耳边,轻声说:“咱们家的把柄就是你妈的身份。” “我妈?我妈怎么了?” 何大清又嘆了口气,缓缓说道:“你妈……其实是你外公,他是四九城周边的一个大地主。后来家里遭了灾,听说出了事,你舅舅就带著你妈逃到了四九城。 那时候我刚出徒没多久,在四九城的勤行小有名气。有天晚上下班回来,我遇见了你舅舅和你妈昏倒在地上,就把他俩救了。等他们伤好以后,你妈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就嫁给了我,之后你舅舅就南下广东了。 后来,鬼子进了四九城,我们就彻底没了你舅舅的消息。你妈一直很伤心,以为你舅舅不在人世了。谁能想到,1945 年,你舅舅回来了,他已经进了统计局。 有一天他来找你妈,不光易中海两口子看见了,还被那个老聋婆也瞧见了,过了两天,易中海媳妇套你妈的话,你妈没太在意,不过还是留了个心眼,只说你舅舅是咱家的一个远亲。 再后来,你舅舅他们那边出了事,跑到了对岸。正好这边在通缉你舅舅,易中海两口子看到通缉令后,就把这事告诉了聋老太,聋老太一下子察觉到你妈的身份可能有问题。” 何雨水听完,只觉得天旋地转。“爸,那这事……还有谁知道?还有別人知道吗?” 何大清摇摇头,“再没有人了,就连易中海他们也以为只是咱家的一个远亲。所以当时他劝我和白寡妇来保定的时候,也是拿这个说事,怕在四九城会被牵连。我这次算是彻底看清了,这老东西果然坏透了!” “他不但算计我,恐怕连你傻子哥也没放过。我走之前,他就开始盘算著让贾家那二椅子给他养老。”何大清气愤地说道。 何雨水听到这儿,问道:“爸,你说的二椅子是贾东旭吧?” “对!不过我就奇怪了,他都有贾东旭了,怎么还处心积虑算计你哥呢?”何雨水神色凝重地说:“爸,你怕是还不知道,贾东旭在1962年就死了。” 何大清猛地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道:“难怪这个狗日的易中海,要拼了命算计傻柱给他养老。” 何雨水却有不一样的看法:“爸,我觉得他算计傻哥,可不单纯是为了给自己养老,而是想让傻哥给贾家当『血包』。他的养老对象从始至终都没变,一直都是贾家。以前是贾东旭,现在是秦怀茹,以后说不定就是贾东旭的儿子棒梗。” 何大清听完,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缓缓点头:“雨水,你说的有道理。”何雨水著急地问:“爸,那咱们该怎么办呀?” 何大清坚定地开口:“你在这儿住两天,我把这边的工作处理掉,咱们回四九城。到时候,就算不报警,我也得让易中海好好吃点苦头,出出血。 至於你傻哥那边,咱们最好登报和他断绝关係。不然他要是被认定为黑五类,咱们还和他有关係的话,咱家的成分可就坏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现在这个时代,成分越穷越光荣,成分越低越安全。”何雨水无奈地点点头:“那就这样吧,爸,我听你的。” 何大清接著说:“等回去收拾了易中海,我再重新找个工作。你也老大不小,快到结婚的年纪了,现在有对象吗?” 何雨水想起自己的前男友,表情瞬间变得难过起来。何大清见状,忙问:“怎么了,雨水?” “爸,建国和我分手了。” “为啥呀?是因为你傻哥的事吗?”何雨水难过地点点头。 何大清长嘆一口气:“既然分了,那也是缘分不够。等回去,爸给你好好找一个,到时候招到家里来,有爸给你撑腰,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何雨水在保定待了两天,四合院那边的人依旧毫无察觉。毕竟何雨水在院里就是个小透明,又有谁会在乎一个小透明的死活呢?两天后,何大清卖掉了工作,到招待所退了房,买好火车票,带著何雨水气势汹汹地杀回了四九城。 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自打刘师傅那天回去,95號四合院的消息很快就在周围传开了,一时间,95號四合院在东城区出尽了“风头”。 上到八十岁的老头,下到刚会走路的孩子,都知道95號四合院有三个大爷,而且这三个大爷行事出格,玩得太过火,结果被人当场撞见,只能和各自的原配离婚,另娶新人,真可谓“一代新人换旧人”。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就连轧钢厂上下也都知晓了。 偏偏易中海和刘海中还蒙在鼓里。尤其是易中海,平日里在车间就自视甚高,不爱搭理人,还特別喜欢站在制高点对年轻工人说教。所以这次大家都故意瞒著他,只在背后看他笑话。易中海也觉得奇怪,常常看到別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可他一过去,大家就都不说话了。 相比之下,刘海中平日里带徒弟很下功夫,对徒弟们也不错,虽说偶尔打骂,但徒弟们依旧很尊敬他。这次事情越传越厉害,几个徒弟坐不住了,商量一番后,直接来找刘海中。 大徒弟被推选为代表,磨磨蹭蹭地走到刘海中跟前。刘海中正忙著,头也没抬,直接问:“怎么了?有啥不会的吗?拿过来我给你讲讲。” “师傅,不是工作的事。”刘海中抬起头,疑惑道:“不是工作的事,那是生活上的事?家里出啥事儿了?缺钱吗?缺钱跟师傅说,几十块钱师傅还是能给你凑出来的。” 大徒弟一脸感动:“师傅,也不是钱的事儿,是您家里的事儿。”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我们家的事儿?我们家啥事儿?” 大徒弟一咬牙,一跺脚:“师傅,您是不是给我们换了个新师娘?” “哐当”一声,刘海中手里的铅笔掉到了地上。“你……你咋知道的?” 大徒弟见刘海中这么问,顿时慌了神:“师傅,现在整个东城区、整个轧钢厂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了,说您拋妻弃子,给我们换了个新师娘。” 刘海中听完,长嘆一口气:“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著你们了。我这是被三车间的易中海给害了,才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你们要是觉得给我当徒弟丟人,我回头跟车间主任说一声,给你们重新找个师傅。” 大徒弟一听,激动地站起来:“师傅,我可不是这意思。”说完,他把几个师弟喊过来:“你们都说说,你们啥意思?” 几个徒弟也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师傅,我们还跟著您。毕竟这事儿也不能怪您,都怪那个该死的易中海!” “就是,狗日的易中海,我饶不了他!”瞬间,刘海中的徒弟们同仇敌愾,对易中海的行为表示出极大的愤慨。 第40章 谁的郎谁心疼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海中的徒弟们聚在角落嘀嘀咕咕,尤其是他的大徒弟,正带著一帮师弟说著什么。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下班,刘海中怕丟脸,早早便溜回了家。而易中海还在车间里装模作样地加班,企图给自己攒点好名声。 终於等到最后一个人走出车间,易中海把手里的东西往台子上一扔,伸了个懒腰。老閆家啥都好,就是杨瑞华压榨太狠,这两天把他这向来坚挺的老腰折腾得够呛。 这么晚下班,就是想营造个加班的假象,晚上就不用交『作业』咯。易中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收拾自己的工具。面子工程可不能丟,他每天都会把工作檯收拾得乾乾净净。 收拾完后,他走出车间,给自己点上根烟。走到厂门口时,烟刚好抽完。门口的两个干事远远瞧见他,便低声嘀咕起来。等他走近,两个干事突然住了嘴,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脸。 易中海下意识摸了摸脸,问道:“同志,我脸上沾机油了吗?” “哦,没有没有,易师傅,我们对每个从门口出去的人都这样检查。” “可我刚才看你们还笑呢。” “哪有这事儿,易中海同志,你保准听错了,我们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一般不会笑。” “好吧。”易中海说著便朝外走去,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gigigi”的笑声。他满心疑惑,加快脚步往家赶,想著回去让杨瑞华看看是怎么回事。 刚走进巷子,突然一阵风颳过,还没等他躲避,眼前瞬间一黑,一个袋子猛地套住了他的头。紧接著,一个男人恶狠狠地喊道:“给我照头照脸打,別伤著胳膊!”话音刚落,一帮人便衝上来將他踹倒在地,对著他一顿猛踹。 很快,易中海的脸就肿了起来。“你们是谁?你们是谁?我可是轧钢厂的八级工易中海,你们打我,能有好果子吃?” “易中海,打的就是你易中海!”那人说完,打得更凶了。易中海只能紧紧蜷缩著身体。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你们在干嘛?”打他的人一听,瞬间作鸟兽散,呼啦啦全跑了。易中海赶忙扯掉头上的袋子,挣扎著站起身。 这时,一个中年人皱著眉头走了过来:“你们在搞什么名堂?”易中海忙不叠道谢:“同志你好,我是轧钢厂的八级工易中海。” 中年男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上下打量著易中海:“你就是易中海?95號四合院那个一大爷易中海?”易中海点点头,心中纳闷:“难道我现在这么出名了?” 嘴上却赶忙说道:“同志,今天真是太感谢您了,不然我还得多被打一会儿。”中年男人点点头,说道:“既然你是易中海,那你被打也確实活该。” 说完,不等易中海挽留或追问,转身就走,嘴里还嘟囔著:“真踏马晦气。” 易中海只好忍著伤痛回到家。如今他住在前院,回家倒也方便,一路上也没人瞧见他被打的狼狈模样。一进家门,杨瑞华就看见了,赶忙惊呼:“哎呦呦,哎呦,老易,你这是怎么啦?哪个丧天良的这么下狠手打你?是厂里领导乾的吗?不行,明儿我非得去厂里找他们说道说道,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呀!” 易中海听著这话,心里一阵暖意。毕竟以前的王秋燕就像个锯了嘴的葫芦,最多也就问问伤情,从来不会想著替他出头。这么一对比,杨瑞华確实挺好。 “今晚加了会儿班,也不知道咋回事,刚走到巷子就被人用麻袋套头了。我也不清楚得罪了谁,保不齐是穿堂屋姓刘的那小子找人干的,除了他还能有谁。”杨瑞华一听,噌地站起来:“不行,老易,我得去替你出这口恶气!”说完就往外走。 易中海一把拉住她:“瑞华,別去了,就算去了,他也不会承认的。等明天我去保卫科,让保卫科的同志好好调查调查。家里有红油吗?给我涂点红油。”杨瑞华赶忙去取了红油,然后对解成说:“你带著解娣和於丽先出去,我给你易爸涂个红油。” 等几个人出去后,杨瑞华一边给易中海涂油,一边心疼得不行,这可是家里挣钱的大牲口啊,不光白天在厂里干活能挣钱,晚上还能…… 为了让易中海分散注意力,减轻疼痛,她一边涂一边说道:“今儿咱院子里出了个事儿。” “什么事儿?” “中院的何大清回来了。” “什么?何大清回来了?”易中海一听,猛地站起身。“哎哎,老易,你这是干啥呀?”易中海没了往日的沉稳,急得焦头烂额:“这这这可咋整?何大清回来了。” 杨瑞华瞧著他这般模样,有些惊讶:“你看何大清回来,你咋这么激动呢?都知道你俩关係好,但也不至於这样呀。来,赶紧坐下,我给你接著涂。”说完,强行把易中海拉著坐下。 易中海心里慌乱不已。杨瑞华接著说:“何大清回来也没干啥,他带著何雨柱回中院找你,结果被老刘撵出来了。然后他也没生气,就笑著说了句『好好好』,接著就走了。” 易中海点点头,心想既然何大清回来后没选择大吵大闹,那这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大不了就把之前扣下他的钱还回去,他就不信何大清敢跟他彻底撕破脸,闹个鱼死网破。 毕竟老太太说过,说不定何大清那个远房亲戚就是当年被通缉的人,要不然1951年何大清也不至於跑路。想到这儿,他心里安稳了许多。 “瑞华,我刚刚不是激动嘛,毕竟跟老何这么多年交情了,又这么久没见。要不这样,等会儿让解成去街上买点滷肉,再买两瓶好酒,我去把老何叫到家里,咱好好喝几杯,聊聊天,也顺便给你介绍介绍。你进咱这院子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你们都没见过面。” 杨瑞华点头应道:“行,家里还有点生米,我顺便给你炸一炸。”易中海听完很高兴:“瑞华,以前还真没发现,你这人挺好。”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杨瑞华也有些沾沾自喜。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会儿解成把东西买回来,我就去叫老何。”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何大清走了进来:“老易,不用叫了,我自己来了。” 第41章 我错了 何大清带著何雨水下了火车,叫了辆板车,等到四合院门口时,已经快6点了。此时正是饭点,各家各户的人都在屋里。何大清便径直回到自己屋子,放下东西后,就朝著易中海家走去。 屋里,刘海中刚回来洗漱完,王秋燕正把饭菜端上桌,两人刚拿起筷子,何大清就推开了门。“老易,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嘛。”话音刚落,他就瞧见刘海中坐在屋里,不禁有些诧异,赶忙又退出去看了看,“这是中院东厢房呀,不是后院啊。”再走进来,看著女主人还是王秋燕,何大清疑惑道:“老刘,你咋在这?老易呢?” 刘海中勉强挤出个笑脸,说道:“老何,是你回来啦。老易在前院呢。” “老易咋跑前院去了?而且老易媳妇,你咋和老刘一起吃饭呢?”王秋燕顿时羞红了脸,还是刘海中尷尬地打破了沉默:“老何啊,你走了以后出了些事儿。我和老易,还有老閆,都和原来的媳妇过不下去了,就在街道办办了离婚。后来我和秋燕情投意合,就又办了结婚证,所以搬到中院来了。老易和老閆的媳妇结了婚,现在住前院呢。” 何大清一下子愣住了,这说的是人话嘛?明明字都认识,合起来却听不懂?都老夫老妻的了,怎么就过不下去了。不过,一想到易中海被戴了绿帽子,他心里竟有些暗喜。於是点点头,连说:“好好好。那你们俩接著吃,我先回去了。” 何大清回到家,迫不及待地把何雨水叫过来,说:“雨水,易中海和他媳妇离婚了,易中海媳妇嫁给刘海中了,你知道吗?”何雨水也一脸懵:“啊?爸,你胡说啥呢?” “雨水,我没胡说,我刚去东厢房,就看见刘海中和王秋燕在一块儿吃饭呢。他说王秋燕跟易中海过不下去就离了婚,他跟吴铁环也过不下去,同样离了婚。哦,对了,还有前院的閆埠贵和杨瑞华也离了婚,然后他跟王秋燕情投意合,就办了结婚证。” 何雨水听得一头雾水:“不对呀,我去保定之前,虽说有一个礼拜没回院子,但我走前几天他们还好好的呢,易中海还住中院,刘海中住后院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我得出去问问。”说完,她放下手里的抹布,径直朝正房隔壁的耳房走去。 “吴大妈,吴大妈,您在家吗?”耳房的吴大妈正带著小孙子,刚吃完饭。“雨水,你回来了。那是你爸爸吧?” “对,吴大妈。我把我爸从保定叫回来了,家里没个男人可不行。”吴大妈点点头:“就是就是。” 何雨水看周围没別人,便问道:“吴大妈,咱们院里发生什么事了?”吴大妈平日里就爱八卦,只是最近因为拿了人家封口费,不好到外面乱说。 但何雨水又不是外人,於是赶忙讲了起来:“就是那晚抢完你家房子不久,有一天晚上,许大茂说后院进小偷了,刘科长带人来去探查,结果发现閆埠贵和吴铁环睡到了一起,刘海中和王秋燕也睡到了一起,前院易中海和杨瑞华同样睡到了一起。 这事儿当时闹得可大了,还是王主任出面。最后为了院里年轻人的名声,就叫他们办了离婚,重新领了结婚证。” 何雨水听完,顿时懊恼不已:“早知道那两天就回院子了,这么大的瓜居然没能第一时间吃到,真是太遗憾了。”吴大妈见何雨水愣住了,赶忙拉了拉她:“雨水,这事当时可是说好了要给封口费的,回头你找他们把你家那份30块钱封口费要回来。” 何雨水木然地点点头,心里暗暗难受:这哪是30块钱封口费的事儿呀,分明是这么大的瓜没赶上吃,太可惜了。 吴大妈又叮嘱何雨水:“这事千万別往外说,说出去咱院的名声可就坏了。”然而,她们浑然不知,四合院的名声在今天已然是彻底败坏了。 何雨水呆呆地回到家,把这消息告诉了何大清,何大清也傻眼了。他原本以为自己跟著寡妇跑到外地已经够离谱的了,没想到留下的这几位玩得更。他忍不住拍了拍大腿,早知道他们老几位玩得这么,还何必找寡妇,直接在院里玩不也挺好嘛。” 何大清在家坐了半天,越想越觉得四合院这些人的思想实在太开放了,心里寻思著回头得好好盯著点,雨水还没出嫁呢,可不能让院子里这乱七八糟的事儿坏了名声。又坐了一会儿,他估摸易中海也该下班回来了,便跟何雨水打了声招呼,往前院走去。 刚到易中海家门口,就听到里面易中海说要买酒买菜招呼自己。他没多想,直接推门进去。易中海看到进来的是何大清,心里暗骂:“这狗日的,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回来了?白兰这个废物,也不知道提前给我打个电报。” 但脸上还是挤出了笑容:“大清,你回来啦?”何大清看著易中海鼻青脸肿还强装笑脸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忍住怒火:“是啊,我回来了。毕竟我那傻儿子被人哄著当了冤大头,我再不回来,家都得被人占了,是吧老易?” 易中海心里有点慌:“老何,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我看你就是瞧著我们何家没男人了,想帮著贾家那俩寡妇鳩占鹊巢吧?”易中海听他这么说,赶忙对杨瑞华说:“瑞华,你先到外面去,我跟老何说几句话。” 杨瑞华一听,猛地站起身来,心想老易还是没把自己当自家人啊,说事都要避开自己。不过在外人面前,还是得给自家男人足够的面子,於是她没说什么,出门后轻轻把门带上了。 何大清见门关上了,恶狠狠地走到易中海跟前,一拳捶在他脸上。本来之前易中海脸上受伤的地方保护得好好的,这一拳下去,眼睛顿时又多了个黑眼圈。何大清气还没消,紧接著又是一记重拳,易中海另一只眼睛也肿了起来。配上原本就肿胀的脸,那模样一下子变得滑稽可笑。 “易中海你个狗日的!当初一口一个老何长、老何短,结果转过头就把我寄给柱子和雨水的钱都贪污了,还把我留给柱子的工作说成是你给找的。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脸皮这么厚呢?你这脸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绝户了呢?莫不是还干了其他缺德事儿,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才让你断子绝孙的。” “大清,你听我说……我当时是想著,柱子和雨水不是嫌弃你跑了嘛,孩子们是怕伤了自尊,所以我才把钱留下来……” “哈哈,易中海!伤自尊?我啥时候说我跑了?我走之前跟你说了,也留了地址。对,孩子们是去找了。你在孩子们走之前是不是给白兰发了个电报?白兰把我支走,让柱子和雨水在门口等了一晚上。那可是下雪天吶,你就不怕他们冻出个好歹来!” 说到这儿,何大清越说越气,上前一把揪住易中海的脑袋,顺势一个提膝。易中海顿时感觉嘴里一阵剧痛,嗓子里一股血腥味,挣扎著求饶,“大清,我错了!” 第42 章 互相忌惮 何大清右手紧紧揪住易中海的头皮,说道:“易中海,你说你错了,可我怎么瞧著不像你真心认错呢。” “大清,我是真错了。我不该给白兰发电报,也不该昧下你留给孩子们的钱和工作。” “行,你认错就好。走,跟我去派出所。”易中海一脸惶恐:“大清,去派出所干啥呀?” 何大清冷笑一声:“去派出所干啥?当然是去报案!你这一下子扣了十几年的钱,再加上一份工作,这金额怎么著也能让你吃颗枪子儿吧。” 易中海一听,“刷”地一下双膝跪地:“大清,咱哥俩交情这么多年了,这事就没必要闹到派出所吧?我把钱赔给你还不行吗?” “要不这样,我也把你家的钱收起来,过上一二十年再还你,你看行不行?”易中海咬咬牙,知道今天不出点血是过不去这关了,“大清,我再赔你二百块钱,就当是给你的利息。” “哼,二百块钱?易中海,你这是拿二百块钱忽悠鬼呢!这钱我不要了。为了傻柱,我今天非得把你送进派出所不可。傻柱去西北多少年,我也得让你去西北待多少年。” 易中海听完何大清这话,抬起头,恶狠狠地盯著何大清:“何大清,看来你是想跟我拼个鱼死网破啊。”何大清佯装不知:“易中海,你哪来的底气跟我说这话?” “何大清,你怕是忘了你那个表亲是通缉犯吧?”何大清心里一紧,果然这狗日的要拿这事儿威胁自己,但面上还是装作毫不在意:“易中海,你瞎咧咧什么呢?我哪个表亲是通缉犯?你有证据吗?” “就是1945年到院里找你的那个。” “哈哈哈。”何大清一阵大笑,“你说那人?那人早他妈死了。要不我带你去村里看看,看看人家的坟,实在不行,挖出来你再去认认。” 易中海一脸震惊:“不对啊,1949年我还看到通缉令了呢。” “那你去举报啊。”易中海有些茫然:“既然没这回事,那你为什么要跟白寡妇跑?”何大清顺势一脚踢过去:“你他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那是跑吗?我那是……我不跑行吗?你他妈跟白兰给老子设了仙人跳。我要不跑,白兰一举报,老子不得进去?” 易中海一听,顿时大喜:“对对对,我举报你跟白兰搞男女关係。”何大清又好气又好笑:“你他妈是真傻了,易中海。老子都和白兰离婚了,白兰把这事儿都承认了,不然你以为老子能回来吗?” 易中海顿时感觉万念俱灰,整个人“扑通”一下趴到地上,不停地磕头:“大清,你就饶了我吧。只要你肯饶我,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毕竟易中海最近才刚刚过上那种有儿有女喊爹的生活。虽说閆家兄妹不是他亲生的,但那一声声“爹”,可让他享受得很。除了杨瑞华晚上对他的“压榨”狠了点,其他时候日子简直完美。 何大清站起身,慢慢靠过去,心里暗自盘算著:要是真把这狗东西逼急了,把他送进去,万一他把自己大舅子的事儿交代出来,公安局可不像易中海这么好糊弄。眼下看来,只能在金钱上多要点补偿了。 “易中海,我从1951年开始给你寄钱,到现在正好14年。我算了一下,总共给孩子们寄了两千五百六十块钱。再加上当时留下的那份工作。” “老何,那工作我可以让傻柱去干了。”“哼。”何大清冷笑一声,“我1951年就留的工作,雨水可说了,傻柱是1954年才去上班的,这中间三年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况且我留的是正式工,傻柱进去乾的却是学徒工。你以为我不清楚?”易中海听了,果然闭上了嘴。 “加上一份工作,算600块钱,总共就是3160块。你就按三倍赔我,这事就算了了。”易中海心里叫苦不叠,他从开始工作到现在总共也就攒了一万块钱。要是被何大清一下子把这些钱都要走,那他养老可就没指望了。现在閆家这生活开销,一个月都得三四十块钱呢。 “大清,你都说了咱们兄弟一场,三倍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易中海,我是给你脸了是吧?你要不赔,那就跟我去派出所!” “大清,大清,我赔,可这一下子要这么多钱,我实在拿不出来啊。”何大清笑了笑:“易中海,你啥情况雨水都给我说了,我心里有数。你当上八级工都四五年了,一个月工资小一百,一年就是一千二。再加上之前工作的积蓄,我就不信你家里没存一万块。我这还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才只要三倍赔偿。不然等你判了刑,这钱可就跟你没关係了。” 易中海低下头,心里纠结起来:自己要是被送进去,这钱落到閆家,可就彻底归杨瑞华他们了。要是自己被枪毙了也就罢了,可要是没吃枪子儿,等出来后,名声坏了閆家人还能给自己养老吗…… 想到这儿,易中海疯狂地摇头。这种事绝不能发生。於是,他咬咬牙说:“老何,我答应你的条件。但你也得保证,以后绝不能把这事说出去。要是你说了,那你得把钱还给我。” 何大清见他答应,也乾脆地应下。其实他原本想著能要回两倍的钱就不错了,没想到竟能拿到三倍,9480块钱呢。等傻柱以后回来,怎么著也够他过下辈子了,还能给雨水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那咱写个条子吧。我保证不把事说出去,你也別事后找我麻烦。”易中海点头,隨后站起身来。閆家,閆埠贵口中的书香世家,家里本子和笔自然不少。很快,易中海拿来本子,把相关內容写好。 “何大清,你看看,没问题吧?” “没问题。老易,你先给钱,不然我怕你反悔耍赖。”易中海心里慢慢骂了句:臭厨子。然后走进里屋,把一个小木箱拿出来,又从裤腰带上取下钥匙,插进锁孔打开箱子,拿出钱给何大清数了9480块。看著剩下不多的钱,易中海满心绝望。何大清没理会他,仔细数完钱后,在条子上签了字,两人各拿一份。“老易,那我就多谢你了。” 在门外的杨瑞华见何大清走了,赶忙溜进来,看到易中海的模样,心疼地问:“老易,何大清这个老东西怎么把你打成这样?”易中海故作镇定,摆摆手,用淡定的语气说道:“哎,还不是为了傻柱的事儿。他嫌我没把傻柱照顾好。” 杨瑞华却气愤地骂道:“傻柱都那么大个人了,他就乐意去討好秦淮茹,你哪能管得住?该死的何大清,该死的傻柱,还有那个臭婊子秦淮茹。我诅咒他们都没个好下场,以后都吃枪子儿去!” 第43章 谁的部將 何大清怀里揣著这笔巨款,自然不想多生事端,径直回了家。何雨水见他回来,赶忙问道:“爸,易中海承认了吗?” 何大清鄙夷地笑了笑:“他敢不承认?他要是不承认,老子能打死他。” “爸,那咱们的钱拿回来了吗?” 何大清把怀里的钱往桌上一放,“喏,不但拿回了咱们的钱,连赔偿都拿到了。” 何雨水一下子傻眼了,看著桌上这么多钱,她颤颤巍巍地问:“爸,这……这有多少呀?” “9480唄。那个老绝户,贪了咱们3160,我让他连本带利赔了三倍,总共9480。” 何雨水顿时感觉一阵眩晕,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她拿起桌上的钱摸了摸,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把手指放到嘴里,使劲咬了咬,“好疼”,等疼完,再看桌上的钱,还是那么多。“爸,这真的是咱们家的吗?” “对啊,雨水。明天,爸去银行,给你和傻柱一人存四千,剩下的钱爸留著。有了这笔钱,咱家腰杆子也硬了,回头给你招个女婿,也好操办些。” 何雨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行,爸,我听你的。不过爸,咱们就这么轻易饶了易中海?”何大清冷笑一声:“就这么饶了他?想得太轻鬆了。等过段时间,爸把以前的关係拾掇起来,到时候一定要整垮他,让他当不成这八级钳工。” “爸,你小心点呀。”何雨水有些担心。何大清拍了拍何雨水的胳膊,“爸心里有数。只是现在刚把钱拿回来,立马动手,警察肯定会怀疑。等过段时间,等院子里的人彻底放下警惕,咱们再动手,得把计划想好。” 何雨水见何大清心里有谱,便没再劝阻。“爸,那贾家呢?”何大清立刻站起来,“对,还有贾家。现在就去他们家,找他们收利息。” “爸,秦淮茹不但吃了咱们家好多饭,还把我哥的工资都借光了。” “还有这事?傻柱啊,真是个缺心眼的玩意儿。那钱能隨便给寡妇吗?得让她看著咱的钱,她才会对咱好。你哥也真是的,这秦寡妇和你哥睡了没?” “爸,你说什么呀!”何雨水有些脸红。“这有啥不好意思问的,给寡妇钱不就为了睡寡妇嘛。別告诉我你哥连秦淮茹的手都没拉到?” “据我所知,好像没有!” 何大清听完气得不行,“这个傻柱,没用的东西,光让寡妇把钱骗了,一点好处都捞不到,这不就成拉帮套了嘛!” 何大清越想越气,“呼”地一下站起身来。“爸,你要干嘛?” “我去找贾家这俩寡妇算帐,狗日的,真当我们何家没人了?”何雨水想阻拦,却没拉住。 何大清直接从正房出来,气势汹汹地衝到贾家门前。此时贾家正在屋里吃饭,“哐当”一声,门被何大清一脚踹开。 “贾张氏、贾秦氏,你俩狗日的赶紧给老子滚出来!”贾张氏顿时怒了,在这院里向来只有她家欺负別人的份,哪有別家敢欺负她们的。“啊,何大清,你个老驴日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踹我们贾家的门!” 说完便从屋里衝出来,伸手就想去抓何大清的脸。何大清瞧她一眼,见她衝过来,对著她就是一脚正蹬。贾张氏出来得快,回去得更快,径直被踹得向后撞去,把桌子都撞翻了,桌上的棒子麵粥和窝头撒了一地。 贾张氏也被滚烫的棒子麵粥烫到,“哎呦,烫死老娘了,烫死老娘了!秦淮茹,你就不知道把这粥晾凉点再端上来!”秦淮茹无奈地说:“妈,这刚做好的,怎么可能凉呢?” 贾张氏哪管这些,爬起来直接从屋里衝到外面。“何大清,呸!你踹我们家的门,还弄坏我们的桌子,还踹了我,你得赔钱!” “赔你马勒戈壁!”何大清说著,一口唾沫啐到贾张氏脸上。“你俩寡妇,把我们家傻柱当成什么了?啊!拉帮套的都知道给驴餵点草呢,你们家秦淮茹那玩意是镶金的? 天天这么吊著我们家傻柱,吃著我们家傻柱带回来的饭盒,还骗他工资。他妈的,就算是半掩门的都没你们这么噁心!我今儿告诉你们,傻柱被你们害进局子,这事儿可没完!吃了我们家的,借了我们家的,都给老子吐出来,不然老子整死你们一家!” 贾张氏也不示弱,直接骂了起来。不过她忌惮何大清打她,只敢站在门口跳著脚大骂。 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出来看热闹。刘汉东在外面吃完饭回来,看到这场面,家都不回了,直接凑到中院围观。 贾张氏见何大清骂得比她还凶,忍不住了,大喊:“易中海,你他娘的嫁到前院去了?何大清这么欺负我们贾家,你都不出来帮把手,东旭真是白认你这个师傅了!”然而,不管贾张氏怎么骂,前院閆家,包括易中海在內,一个人都没出来。 刘汉东看著这情形,心里顿时明白,易中海肯定在何大清那儿吃了大亏,不然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装聋作哑。秦淮茹见场面僵持不下,赶忙走出来,来到何大清跟前,细声细气地说道:“您是何叔吧?柱子的事,我们家也觉得挺过意不去的。毕竟东旭走得早,柱子心善,看我们家日子过不下去才帮忙。谁能想到会有坏人从中捣乱呢。” 刘汉东忍不住插了一句:“秦淮茹,你给老子说清楚,谁是坏人?谁从中作梗了?说不明白,老子明天就去车间,找你车间主任好好问问,平时的思想学习都学到哪儿去了!” 秦淮茹被刘汉东问得满脸通红,抹了把眼泪说:“何叔,千错万错都是我家的错,可柱子的事真不能怪我们。至於我和柱子借钱的事儿,我也不知道是谁告诉您的,可我真没从柱子手里借过钱。” 何雨水气不打一处来:“都到这时候了,秦淮茹,你要点脸吧!你跟我哥借钱的事儿,院子里人都知道,我都亲眼见你借了好几回了。”贾张氏跳出来骂道:“何雨水,你个小赔钱货!有借条吗?” “啊?贾大妈,你怎么这样啊?当时我哥看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就没让写借条。现在怎么能不认帐呢?”秦淮茹一脸悽苦,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这钱老娘没打借条,就不还了,你能怎样?” 何大清见状,哪还不明白这俩寡妇摆明了是要赖帐。他二话不说,上去一脚就把贾张氏踹得像个滚地葫芦,转身又一巴掌扇到秦淮茹脸上:“你个农村丫头,在城里混了几年,仗著自己有点姿色,就想耍赖?老子今天就打死你,看你还认不认这笔帐!” 说著,抬手又是几个巴掌扇过去。要知道,厨子这行都是下苦力的,没点力气还真干不了。很快,秦淮茹的脸就肿了起来。她嚇得赶紧往屋里跑。何大清正要追上去,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住手!” 第44章 何大清怒了 王主任从垂门一路小跑进来,人还没就先开口问道:“你是何大清吧?谁让你打人的?”何大清抬头看了一眼,问:“您是?” “我是街道办的王主任。” “王主任呀,我是何大清,傻柱他爹。傻柱从厂里偷拿饭盒被抓进去,这事儿我们家认了。可您瞧瞧这贾张氏和贾秦氏,吃我们家的,把自己吃得五大三粗。 吃了饭盒也就罢了,这贾秦氏还仗著有点姿色,把我们家傻柱的工资都骗走了。大伙都听听啊,我们家傻柱上了十几年班,家里到现在就存了一百来块钱,其他钱哪去了? 他要是吃喝嫖赌了,我也认了。可这钱平白无故就被贾秦氏骗走了,而且她还不让我们家傻柱占到一点便宜,手都不让傻柱摸一下,我冤吶,王主任!”何大清说著就哭喊起来,都他妈从旧社会过来的,谁还不会哭冤吶!也就是自己是个大老爷们,不然非得让你贾张氏知道啥叫撒泼耍无赖我何大清是你祖宗! 王主任听完头都快炸了,刚才96號四合院有人跑到街道办说95號四合院又闹起来了,她一听就头大。今天这院里的三个大爷换老婆事传得沸沸扬扬,就连街道办都知道了。 好在之前相关手续已经办妥,她倒是也不怕上面问责,无非就是95號四合院名声臭了,毕竟这院里就没几个好人,臭就臭了吧!反正又不是名声臭,没想到快下班了,又出这种事。 听完何大清的哭诉,王主任很无语,盯著秦淮茹说:“你这可真是逮著一只羊往死里薅啊,难怪人家傻柱他爹不乐意了。”秦淮茹见王主任这样,急忙说道:“王主任,我……” 贾张氏却打断她,推了她一把,说道:“王主任,我们家可没借过傻柱家的钱。”何大清气得不行:“我姑娘雨水就能作证,院里人都见过!” 贾张氏叉著腰,恶狠狠地扫视著院里眾人:“只要你们谁敢说见过,我今天非得让你们家好看!”何大清见院里人都闭嘴了,急得不行:“好好好,贾张氏,你这样整是吧!院里的大伙,只要你们见过秦淮茹找我们家柱子借钱,不管借多少,我都给两块钱报酬!” 何大清实在气坏了,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常年熬鹰却被鹰啄了眼,以前都是他占寡妇便宜,现在寡妇占了他家便宜还不承认,真当我何大清老虎进庙,不吃荤菜了!哪怕钱不要了,也不能让贾家好过。 这话一出,閆埠贵抢先站出来:“我能作证。出事前一个月的晚上,秦淮茹拦住柱子,不但拿走了饭盒,还摸走了柱子刚发的20块工资。” “我也能作证。3月份发工资的晚上,也是秦淮茹。不过那天傻柱说要给雨水钱,她就薅走了10块钱。” “对对对,我也能作证!”顿时,院里的人一个个爭著发言,毕竟说句话就能得两块钱,这么好的事上哪找去。 许大茂也跳出来:“我也能作证。去年临过年前,傻柱去领的工资,还有厂里发的东西,全被秦淮茹提走了。还有何叔,我得澄清一下,那次傻柱可是摸了秦淮茹的手,不过就摸一下手,就给了30块钱,还有米麵、猪肉啥的。秦淮茹这价確实够贵的。”院里人听完,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贾张氏和秦淮茹则气鼓鼓地瞪著院里的人:“你们怎么能这样呢?”王主任也气坏了,喊道:“閆埠贵,你来,把这些都登记下来。秦淮茹,现在人证都有了,这钱你认不认?不认的话,我就给傻柱所在的劳改队发电报,我就不信傻柱能把这事全忘了。” 秦淮茹这下慌了神:“王主任,我……”贾张氏则往地上一躺,哭喊起来:“老贾哎,你上来看看呀,院里人都欺负我,我们家日子都够苦的了,他们还要讹我们家钱。老贾哎,你上来把何大清带走吧,这个老狗日的一回来就欺负我们家,他们有钱有势,连王主任都帮著他们,老贾哎,东旭哎!你两上来看看呀!一帮子脏心眼子就这么欺负我们家,老天爷你不长眼吶!” 何大清冷笑一声:“老贾,你要有本事让这狗东西上来,老子再把他打死一次。活著的时候就是个窝囊废,死了还想来嚇唬老子,也就你贾张氏把他当个宝。” 王主任一下子傻眼了,这当著他的面搞封建迷信,是真没把她这个王主任当回事啊。“许大茂,你去街道办,让人带著麻绳来,我今天非得把这个搞封建迷信的贾张氏带去好好教育教育。” 贾张氏一听,一咕嚕坐起来:“王主任,我不喊了,我不喊了。” “晚了!我今天非得让你们吃个教训。你们这95號四合院真是烂到家了。” 院里人听了可不乐意了。“哎,王主任,这事跟我们没关係啊。贾张氏搞封建迷信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都是易中海宠著惯著。不然的话,我们早去街道办举报了。” “就是就是,王主任,你要处罚就连易中海一起处罚吧。” 王主任四处找易中海:“易中海呢?让他来见我。” “易中海正在閆家,和杨瑞华正亲热著呢,估计捨不得出来。” 王主任气得大喊:“易中海,你赶紧到中院来,再不来,小心我处分你!” 閆家那边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易中海头上包著杨瑞华的头巾就过来了。王主任看著他这造型,问道:“易中海,你又在整什么么蛾子?把头巾摘了。” “王主任,我们家老易有点感冒了。”杨瑞华赶紧上前解释辩解。王主任有些怀疑,“感冒了也不用裹得这么严实吧。你把头巾摘下来。” 易中海知道躲不过去,没办法,只好把头巾摘下来。院里的人看到易中海的模样,顿时哄堂大笑起来。“这是谁干的呀?把易中海打成国宝了。” “就是就是,这下易中海看著可爱了不少。”王主任也觉得好笑,但还是强忍著。 “易中海,院里人说贾张氏在院子里搞封建迷信的事,你知道不?” “王主任,之前老嫂子日子过得不顺,就跟老贾念叨几句,也不至於上纲上线吧?”王主任狠狠剜了他一眼,“这能叫上纲上线?这是跟国家政策对著干的事。”王主任心里暗自庆幸把易中海的职务给撤了,不然照他这样,迟早还得捅出更大的篓子。 “秦淮茹,借条的事你认不认?”秦淮茹见状,只能点头,“王主任,我认,就是这钱,我一时半会还不上。” “行,只要你认了就没问题。回头我会给轧钢厂去函,每个月从你工资里扣10块,直到把钱还清为止。閆埠贵,登记完了吗?” 閆埠贵擦了擦满头大汗,“登记完了,王主任,我们能记起来的一共是860块钱。” “行。”说完閆埠贵把借条递给王主任,王主任扫了一眼,又递给秦淮茹,“你签字。”秦淮茹迫於无奈,只好签了字。 “何大清,你把借条收好,每个月由轧钢厂代扣10块钱,你到时候去领。”秦淮茹试图挣扎一下,“王主任,我一个月就18块5,扣了10块,只剩8块5,这日子怎么过呀?” “怎么过那是你的事。別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乾的那些缺德事。要是以后再敢闹事,我就上报到轧钢厂,把你们贾家从南锣鼓巷清出去。” 这时许大茂领著街道的干事来了。“王主任。”王主任指了指贾张氏,“把她带走,明天游街,好好给她个教训。”几个干事围过去,“你们干什么,王主任,我错了,別压著我游街呀!我错了还不行嘛!老易!易中海!你给王主任说说呀!” 眼看干事要抓她,求情无果后贾张氏果断跑了起来!別看她个子矮,又胖的不行,跑起来几个干事还真摁不住她!还是何大清看不下去,贾张氏从他身边跑过去的时候绊了一脚,贾张氏哎呦一声扑倒在地上,几个干事满头大汗的把贾张氏摁倒在地,顶著王主任失望的目光,他们也发了狠,给贾张氏来了个四马攒蹄,绑了个结实,还插了根槓子进去。 刘汉东打量著这几个干事,估摸著之前是屠宰场出来的,这活儿他们干得十分熟练。 第45章 易聋切割 隨著王主任带走贾张氏,何大清拿著欠条回了家,这场热闹算是告一段落。刘汉东却觉得意犹未尽,“王主任来太早了,就该让何大清再多打一会儿。” 他回到屋里,躺到床上,隨手翻开最近借的小说。这个年代,啥都能忍,可就是忍受不了晚上太无聊,没什么夜生活。他百无聊赖地发了会儿呆,突然感觉有了尿意。 刚要拉开门出去,却瞧见从西厢房出来一个人,头上包著条围巾,样子不伦不类。刘汉东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之前易中海裹的那条围巾,毫无疑问,这人就是易中海。他这是要去哪儿呢? 只见易中海出了门,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人,便径直往后院溜去。刘汉东好奇心起,也悄摸摸地跟了上去。只见易中海走到龙老太门前,低声敲了一下,然后推门进去了。刘汉东轻手轻脚地摸到龙老太的窗前。 易中海进去时,聋老太还没睡。看到易中海的模样,她不禁有些惊讶:“中海,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光往你脸上打呀?”易中海苦笑著说:“今儿出门就被人套上麻袋揍了一顿,晚上回来又被何大清打了。” 聋老太今天一整天没出门,诧异道:“何大清回来了?” “是的,老太太,何大清回来了,还知道了我们之前干的事,所以把我揍了一顿。”聋老太顿时皱起眉头:“他这一回来,咱们之前的算计可就全落空了。本来傻柱进去以后,咱们的计划就已经受影响了,现在何大清回来,怕是更没指望了。” “是啊,老太太,何大清还让我赔了好大一笔钱,我以后估计没什么钱了。现在閆家负担重,都压在我身上,何大清又弄走了我的存款,我以后……” 龙老太一下子明白了,易中海这是觉得自己没用了,打算和她切割关係呢。於是她板著脸点了点头:“行了,小易,我知道了。你走吧。”易中海低声说了句:“老太太,对不住了。”转身便出去了。 刘汉东赶忙往旁边躲了躲,易中海没察觉到,径直回了前院。刘汉东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屋里聋老太自言自语:“小易啊小易,果然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白眼狼。行,咱走著瞧。” 之后便没了声响。刘汉东见没什么新情况,便回到自己屋里。刚躺下,脑海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在吗?”刘汉东满心疑惑,之前系统不是被举报关进小黑屋了吗?於是问道:“你……你是?” “我是诸天系统监督员,这些系统都归我监督。” “哦,找我啥事?我的系统被关小黑屋了呢。”刘汉东回应道。 “是这么个情况。”那声音有些犹豫,“你这个系统之前干了件事,当时我没留意,结果现在那件事报应……不……事情有结果了。可他现在被关小黑屋,等出来这事就晚了。” “那这跟我有什么关係?你该找他呀。”刘汉东直接推脱。 “但你和他之前绑定了呀,那件事除了他就只能你去办。”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我不去。”监督员有些头疼,现在这些穿越者和系统,一个比一个能捣乱,不禁怀念起以前那些老老实实的穿越者和系统。“要不咱们商量一下,你去办,我给你点补偿。” 刘汉东冷笑一声:“补偿?这事本就是你们该担的责任,现在想忽悠我去背锅,再假惺惺给点补偿,当我是傻子呢?”监督员无奈道:“那你说,怎样你才肯去?” 刘汉东也好奇到底是什么任务,问道:“去一个民国的时空搭救一个人的灵魂?” “民国?搭救灵魂?” “对,去一个民国时空搭救一个人的灵魂。” 刘汉东翻了个白眼,“这民国怕不是那种鬼怪横行的吧!” “不,是一部电视剧的世界。” “哪部电视剧?” “《白鹿原》,搭救田小娥的灵魂。” “就是那个可怜的女人?” “对,就是她。任务真的只是搭救她的灵魂。”监督员苦笑著解释,“其实田小娥是你系统给你安排的女主角之一,算是给你预定的妻子。系统已经提前给她准备好了一副新身体,重塑了肉身,就等那边田小娥一死,把她灵魂带过来送到你身边。” 刘汉东听后有些傻眼,没想到这狗系统居然真给自己准备三妻六妾。早知道,要是他这么贴心就不把它系统举报了,心好痛!但再想想现在这情况,要是在弄个三宫六院,怕不是找死。“那我要是选择不去,田小娥就彻底灵魂消散了?” “对,你要是不去,她的灵魂就彻底飘散了。而且作为惩罚,会给你的系统再加200年封禁。”刘汉东顿时犹豫起来。去的话,他担心会遭遇风险;可要是不去,眼睁睁看著一条灵魂消散,確实挺可惜的,尤其是田小娥这样可怜的女人。 监督者见他动摇,赶忙趁热打铁:“你放心,到那个世界我会保护你,保证你不会出事。” “那你能给我什么补偿?”监督者一听,忙说:“我可以补偿你一部功法,再给你一些技能。” 刘汉东听后有些失望:“功法、技能?算了吧。这功法,能让人修仙吗?” “不能,这个世界不存在修仙的条件,给你的功法只能让你身体更强健,延长寿命,活到身体机能的极限。技能的话,也只是帮助你在这个世界更好地生存。毕竟这只是个普通世界,就算我有更好的东西给你,你也用不上。” 刘汉东思索片刻,“再给我一个可以连接后世网络的手机和电脑,还有……” “就这些吧,再多我真的没有了!” “行吧。但你得先把功法和技能给我。”监督者见刘汉东答应,立刻发过来一份合约。刘汉东仔细查看后,在上面签了名。刚签完,监督者就给他发放了一堆技能,有八卦掌技能、书画技能,古玩鑑赏技能甚至还有厨师技能。 “这个技能我能给別人用吗?” “可以,手机和电脑都是未来科技的,能连接你穿越前的网络,电量能用到你120岁!功法就在那个光球里,你放到额头自己就能领会!” “这还差不多” 刘汉东心里盘算起了计划。等成功把田小娥的灵魂带回来,放入新身体后,要是田小娥愿意跟自己,就娶了她。毕竟自己是穿越者,枕边人要是不能和自己一心,往后肯定会出乱子。接下来的十年,局势风起云涌,因枕边人出卖而倒霉的人可不少。 再说田小娥作为妻子的人选,比起《情满四合院》里那些有名有姓的女角色,一点都不逊色。毕竟田小娥的饰演者可是“鸡腿姑娘”李沁。 反观《情满四合院》里的女性角色,各有各的问题。秦淮茹太过贪婪;秦京茹没什么脑子,还和秦淮茹沾亲带故,只要和秦家、贾家有关係的,他都不考虑。 何雨水跟他有过节;於丽已经嫁给了閆解成。於海棠又过於张扬高调。娄晓娥身份特殊,还是许大茂的前妻,他可不想以后被人利用娄晓娥的身份来捣乱。 还有那个冉老师,一副圣母心,他也实在看不上。这么数下来,还真不如找个全新的、知根知底的田小娥。 第46章 救赎 在窑洞的亚空间里,刘汉东眼睁睁看著路三拿著梭鏢进去,残忍地扎死了田小娥,心中满是不忍。“监督者,我能不能……” “我知道我想干什么吧?你想把这里面的坏人全杀了。”刘汉东说著,点了点头。 “不行啊,这个电视剧世界里的天道,就好比外国人说的盖亚,或者印度人说的因陀罗,它的力量很强大,对这个世界的掌控力也极强。要是你杀了这几个主角,这个世界肯定会崩塌,天道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你也保护不了我咯?” “像这种对自身世界把控力这么强的天道,它隨便出手就能灭了我,更別提你原来那个系统了。不然你以为为啥不是把人直接带过去,而是只让你带个灵魂呢。” “好吧,那我要是把这些坏人的钱都捲走,应该没什么影响吧?”监督者无奈地嘆了口气,似乎对刘汉东这种想法颇为头疼,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等到田小娥的灵魂脱离身体,监督者立刻用灵魂水晶將其收纳。刘汉东则径直来到鹿子霖家,把他家的东西洗劫一空,连一粒粮食都没给他留下。紧接著,他又去了白嘉轩家,同样將所有財物搜罗乾净。鹿子霖不是好人,白嘉轩也不见得就有多高尚。 收拾完东西后,刘汉东带著装有田小娥灵魂的水晶,来到监督者处。监督者早已准备好一副全新的身体,將其放出,然后示意刘汉东把灵魂水晶放在新身体的额头上。很快,田小娥的灵魂融入了新身体,灵魂水晶也渐渐消散。 田小娥猛地睁开眼睛,看著这个如梦如幻的空间,嘴里喃喃自语:“我……我是死了吗?这里是地府吗?孟婆在哪里?孟婆在哪里?” “我也不太清楚,但你肯定没死。”田小娥受惊,转过头问道:“谁的声音?”刘汉东走上前去,田小娥打量著他:“你是勾魂使者吗?”刘汉东耸耸肩:“我倒是想是,但实际上不是。” “那你是……算了算了,监督者,你把情况直接传输到她脑袋里吧。”监督者暗自腹誹,还真没见过这么懒的穿越者,不过还是照做了。 田小娥眼神一阵恍惚,过了许久才清醒过来。刘汉东打了个响指,问道:“田小娥,这下你都清楚了吧?”田小娥点点头,神色有些侷促:“大哥。”刘汉东摆摆手:“我年纪可没你大,不过你叫我大哥也行。” 顿了顿,他接著说:“大哥我把话给你说清楚,你自己做决定。要是你不想按照原来系统的设定,给我当妻子,那让监督者送你回去。他为了弥补过错,肯定会给你安排个好归宿。但要是你选择跟我走,我肯定会娶你为妻。” 田小娥有些担忧地问:“你……你不嫌弃俺身子不清白吗?”刘汉东解释道:“理论上来说,你现在这具身体是全新的,和之前那具没有任何关联,仅仅是共用一个灵魂而已。所以,你好好考虑,我尊重你的选择。” 田小娥皱著眉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大哥,俺跟你走。” “想好了?” “俺想好了。” 监督者听到这话,长舒了一口气。刘汉东瞥了他一眼,说道:“既然她愿意跟我,那我就带她回去了。不过身份这方面,你放心,肯定给安排妥当。三天后,她会去轧钢厂找我,对外身份就说是你父亲给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比你大三岁。” “行吧。那我可以先回去了?”刘汉东问道。 “可以了。” 等刘汉东离开后,田小娥有些侷促地看著监督者。她以前从未听说过系统、穿越者、主角这些概念。见她一脸紧张,监督者宽慰道:“没啥可担心的,穿越者也是普通人。这个刘汉东,不管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是个不错的人,比你之前遇到的黑娃和白孝文强多了,你能嫁给他,算是个好结局。” 田小娥点点头:“俺知道,就是一下子觉得这世道太陌生,有些不適应。” 监督者点点头:“慢慢就了解了。不过我能求你个事儿吗?” “啥事儿?” “你以后和刘汉东结婚后,儘量劝他性子平和点,做事別太极端。” 田小娥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事俺不能答应你。嫁鸡隨鸡,嫁狗隨狗,俺嫁给他,他往后就是俺的天,他让俺干啥俺就干啥。”监督者沉默片刻,“行吧,既然你自己做了决定,那我也不多说了。” 刘汉东不知道,他把鹿子霖和白嘉轩两家搬空之后,第二天这两家醒来,顿时慌了神,还以为是招惹了什么鬼神。紧接著,田小娥的尸体被发现,白鹿原上的村民们这下明白了,觉得看来是田小娥的鬼魂乾的。 毕竟这两家人都不算是好人。鹿子霖气得咬牙切齿,整个人也变得神神叨叨,只要看到有人聚在一起,就凑上前去念叨:“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坏人。”整天疯疯癲癲的,没过多久,鹿子霖就彻底疯了。白嘉轩也没好过,这件事成了他心里沉重的负担,没过两年,人就去世了。 鹿三一脸懊恼,后悔自己当初杀了田小娥。白鹿原上的人们被这件事惊得目瞪口呆。紧接著,又有人声称看到田小娥的灵魂在原上四处游荡。最后,原上有能力搬走的人都陆续离开了。等到解放后,白鹿原彻底荒废了。 刘汉东回到自己房间,看了看时间,才5点半。看来两边时空流速不一样。打开自己的种植空间,之前种下的麦子已然成熟。他轻点“一键收割”,麦子很快便收割完毕,隨即被送往农场自带的加工房。 没一会儿,白面就加工出来了,一袋袋50斤的白面,自动码放在加工房附带的仓库里。刘汉东满意地点点头,这玩意儿对他这种懒人玩家来说,实在太合適不过了。 既然麦子收成差不多了,那就种些蔬菜水果吧。他从超级市场买了些蔬菜水果的种子,直接种了下去。这个种植空间类似网路游戏里的设定,种下后等著收割就行,完全不用像现实中那样,还得留意时节。 而且这个超级市场像是卡了漏洞,里面的金幣无限,只要他想买,什么东西都能隨意购置。刘汉东不禁感慨:“果然是人无横財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给系统当牛马,哪有洗劫系统这事儿来的爽,举报干得太值了。” 他索性躺在床上,掏出手机,戴上耳机开始刷抖音。又从超市里买了可乐,一手喝著可乐,一手刷著抖音,不禁感嘆:“这他妈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ps:昨天新书推荐,一下子好多人看,舔著脸求点追更和为爱发电 第47章 消息没捂住 刘汉东刷抖音一直刷到7点多,这才起身伸了个懒腰。他心里想著,要是能不上班该多好啊。可在现在这个社会,不上班那就是游手好閒的街溜子,不光家里人不答应,街道办也会隔三岔五上门,催著出去找零工做。他觉得自己如今能在宣传科混混日子,已经相当不错了。 溜溜达达到了单位,大办公室里,一群女的在嘰嘰喳喳,见到他进来一下仿佛按了暂停键,他笑著打了招呼就进自己办公室了,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王姐被推著,慢慢凑过来问:“刘科长,我记著您安排的房子在95號四合院是吧!就是许大茂住的那个四合院吗?” “是呀。” “那厂里的易中海和刘海中也住里面?”“对,我们都在一个院子。刘海中之前住后院,现在搬到中院了,易中海原来住中院,现在住前院。” 王姐一听,眼中顿时闪过兴奋的光芒:“外面传易中海和刘海中互相交换媳妇的事,是真的吗?” “那倒不是。”王姐听了,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刘汉东接著说道:“你应该还知道咱们轧钢厂子弟小学的閆埠贵閆老师吧,实际情况是易中海娶了閆埠贵的媳妇,刘海中娶了易中海的媳妇,閆埠贵娶了刘海中的媳妇。” 王姐一听,瞬间激动起来,毕竟爱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我就说嘛,昨天我们院里还有人和我爭,非说这是假的。我之前见易中海,还觉得他是个挺正直的人呢。” 刘汉东哈哈大笑:“这正直不正直,可不是光看就能看出来的。”王姐忙点头:“对对对。我昨天听完这事儿,心里就跟猫抓似的,难受得不行。我还盼著许大茂这小子来上班,好跟他打听打听,谁知道他下乡放电影去了。” 王大姐听到了想听的八卦,心满意足地出去,找她的小伙伴分享去了。刘汉东摩挲著下巴琢磨起来:这消息到底是谁放出去的呢?易中海、刘海中、閆埠贵作为当事人,肯定不敢把这种丑事宣扬出去。閆解成和刘光天,这事涉及自家,同样不敢声张。 其他住户呢,因为家里或多或少都有孩子准备谈婚论娶,为了院子的名声,也不会往外说。思来想去,最有嫌疑往外传的,就只有许大茂了。再加上这小子跑去乡下放电影,更是加大了他的嫌疑。不行,等许大茂回来,得好好问问他。 与此同时,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凑到了一块儿。易中海今天才知道自己的丑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还是秦淮茹偷偷跑来告诉他的。整个车间的女工都在八卦这事,对易中海和刘海中唾弃不已。男工们心里虽有些羡慕,但表面上也跟著唾弃他们。 於是两人藉机聚在一起,打算找出传播消息的人。他们也不约而同地怀疑起许大茂。虽说刘汉东也有嫌疑,但他还没结婚,不至於为了搞臭院子名声,让自己吃亏,所以这口锅毫无悬念地扣在了许大茂头上。 谁叫他下乡放电影,赶在这节骨眼上呢?易中海暗自咬牙,想著迟早要给许大茂这个小绝户一点厉害瞧瞧。 此时,许大茂在乡下放电影,浑然不知一口大黑锅已经扣到了自己头上。晚上轧钢厂工人下班回到院子,院里人都知道了这消息,纷纷破口大骂,尤其是家里有待嫁待娶孩子的家庭,更是气得恨不得把传消息的人揪出来暴揍一顿。 杨瑞华有意无意地把怀疑对象指向许大茂。这下娄晓娥可尷尬了,院里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充满恨意。果然,晚上娄晓娥独自睡觉的时候,一块石头“嗖”地飞进来,砸在许大茂家玻璃上。 紧接著,噼里啪啦一阵响,玻璃被砸得粉碎。娄晓娥嚇得裹著被子哭了半宿。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赶忙回了娘家。这院子,许大茂不回来,她是不敢再住了。 刘汉东倒是美美地睡了一觉。毕竟不是没人怀疑他,只是大家一想,他没结婚,不至於祸害院子名声连累自己,就打消了怀疑。 只有前院的李大妈,心里惶恐不安。她为了一块钱把这事传出去,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但在面上,她也得跟著院里邻居一起,痛骂那个告密的人。 今天刘汉东在科室里坐著有些三心二意,监督者说今天会安排田小娥来找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早上科长进来,一看他那副模样,就知道他在摸鱼,不过科长这下反倒放心了。 毕竟谁都怕自己下属是个不稳定因素,现在刘汉东这么“咸鱼”,他赶紧把这情况匯报给了李怀德。李怀德听了,拍著额头庆幸,看来这步棋走对了。刘汉东这么爱摸鱼,他们就安心了,反正只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副科长职位,用这样的职位和待遇养著一个说不定能“天地同寿”的“大杀器”,半夜都能偷著乐。 快到中午的时候,刘汉东以为田小娥今天不会来了,便抄起饭盒准备去食堂打饭。没料到,办公室门被敲响,一个保卫科干事进来敬了个礼说:“刘副科长,大门口有人找您,说是您家亲戚。” 刘汉东心中明白,看来这监督者还挺靠谱。他出去一看,果然是田小娥。田小娥穿著一身蓝布褂子,梳著大辫子,背著个包袱,神色有些侷促。刘汉东走上前,假装不认识地问:“你是?” 那边田小娥赶忙按照监督者教的说辞回答:“我是田小娥,之前叔叔和我父亲指腹为婚。原本我想著明年过来,谁知道今年家里遭了灾,就剩我一个人了。无奈之下,只能来投奔您。” “哦,我爸说过这事。要不这样,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请个假,回头带你回家。”田小娥能怎么办呢,也只能点点头。 刘汉东赶紧去找科长请假,说自己未婚妻来了。科长巴不得他多“咸鱼”会儿呢,赶忙问:“半天假够不够?” “够了!那个,我再问一下科长,咱们厂长在不在?” “在呢,你找厂长干嘛?” “我想找厂长开个结婚申请信。”科长听了,大笔一挥:“我给你开吧,你是咱们科里的人,我也能开。” “那就麻烦科长了。” “不麻烦,不麻烦。刘老弟,你这是好事將近了呀?”刘汉东摆摆手:“也是之前家里给定好的。” 科长写完介绍信,想了想,又从抽屉里掏出一张收音机票:“这是之前厂里奖励我的,既然你要结婚了,就把这个送给你,你別嫌弃!” 第48章 领证结婚 刘汉东自然是笑著收下了。看来之前自己“咸鱼”般的工作状態很让科长满意,毕竟没人愿意来个分权的人。这也正合刘汉东心意,舒舒服服拿著高工资,不用干活也不用担责任,多愜意。 他收拾好东西出了门,走到车棚前,一拍额头,自己把车子骑到厂里扔了好几天,一直放这儿吃灰,说出去不得遭人笑话。於是他走过去找到自己的车,用钥匙打开,推著车出门,招呼田小娥:“走吧。”街道办离得不远,他俩便一边走一边推著车,顺便聊起天。 “你对我这个世界了解多少?”刘汉东问。田小娥点点头:“之前听监督者说过。您这个世界大概是我那个世界二十几年后的样子。现在是人民当家作主,咱们的地位比以前好多了。”“对,我在轧钢厂宣传科当副科长,一个月工资78块钱,差不多相当於30块大洋。”田小娥一听,惊讶道:“一个月30块大洋,这连先生都挣不了这么多呀!” “我再给你讲讲我们院子里的情况。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是穿越过来的,这个世界是个电视剧世界,叫《情满四合院》,但我觉得叫『禽满四合院』更合適,这院里基本没好人。 之前的男主角傻柱被我送到大西北挖沙子去了,之前的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也被我整倒了,还让他们娶了別人的老婆。”田小娥听完,忍不住捂著嘴偷笑。 刘汉东见状说:“想笑就笑吧,夸我的骂我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我跟你说,我们这院里没什么好人,尤其是中院那两个寡妇,能不纠缠就別纠缠。后院有个和你名字差不多,姓不一样的,叫娄晓娥,她是资本家的姑娘,少跟她来往,她男人许大茂也不是好东西。” 田小娥疑惑地问:“一个院都没好东西,你不也是院里的吗?”刘汉东毫不避讳地点点头:“对,包括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刘汉东耸耸肩:“我只是说实话而已。不过你放心,我只对跟我作对的人坏,不会对你不好的。”田小娥点点头:“反正我嫁鸡隨鸡,嫁狗隨狗,以后都听你的。” “行,结婚以后你把家里操持好就行,不用你出去干活!” 田小娥听了这话,眉眼都笑弯了。能有个对自己好的男人,自己不用再拋头露面辛苦劳作,不用像以前那样种田干活,每天只需要操持家务、做做饭,这样的日子和以前相比,简直就像神仙过的日子。 她偷偷看了一眼刘汉东,只见他浓眉大眼,皮肤白皙,还听说他是中专毕业,相当於以前洋学堂里的人才,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一路上,刘汉东领著田小娥很快来到街道办。在门口登记后,正准备去找办理婚姻登记的干事,这时王主任从屋里出来,看到刘汉东,一脸好奇地问:“刘科长,你来街道办干嘛?” 刘汉东听到声音转过头,说道:“是王主任呀。我来找婚姻登记的干事。” “你找他干嘛?难不成……”王主任看了看刘汉东身后的田小娥,“你要结婚?” “对,这是我父亲之前安排好的婚事。我未婚妻家里最近出了变故,所以来投靠我。我年纪也到了,就想著顺便把婚结了,这不就来登记了。您也知道我们那院子的情况,要是我就这么把她领进去,保不齐前脚进去后脚就有人上门说我作风不正呢。”王主任一拍额头:“你还知道啊。负责婚姻登记的许干事去区里办公了,你跟我来吧。” 王主任领著他们进了办公室,说:“你的介绍信。”刘汉东赶忙递过去。“你妻子的介绍信呢?”田小娥一下子慌了,她不知道这情况。刘汉东示意她打开包袱,监督者已经把相关东西准备好了。 王主任查看完资料,確认无误后,很快就帮两人办理起来。半个小时后,田小娥捧著一张奖状大小的结婚证书,这可是她两辈子第一次领到这种东西。有了这玩意儿,她以后就是刘汉东名副其实的妻子了。而且刚才听一位大姐说,这是受法律保护的。她不太懂什么法律,但想著国家都承认,那肯定假不了。 刘汉东假装从包里,(其实是从空间里)掏出一包准备好的递给王主任:“王主任,尝尝喜。”王主任也不客气,直接收下:“別的东西我还真不敢要,你给的喜我能收。走吧,再带著你媳妇去把户口啥的办了,下个月就开始有粮票了。”等两人从街道办出来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 “走吧,既然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带你去吃点好的。四九城最出名的就是烤鸭了,你以前听说过没?”田小娥赶紧摇头,“我以前最多也就听到点西安的事儿,四九城,我连听都很少听到,就知道是个很远的地方。” 刘汉东带著田小娥来到全聚德,这个时间不是饭点,店里人不算多。这个时候全聚德要是没票,价格会高一些,不过这点钱对刘汉东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钱买了两只鸭子,又点了个鸭架汤。等烤鸭上桌,厨师过来把鸭子片好。刘汉东手把手教田小娥怎么卷烤鸭吃。当田小娥把卷好的烤鸭放入口中,牙齿咬上鸭肉的那一刻,幸福感瞬间在她心中爆棚。吃完烤鸭,她悄悄抹了把眼泪。刘汉东其实看到了,却装作没察觉。 “当家的,我能这么叫你吗?” “当然行啊,咱俩现在可是合法夫妻了。” “我以前做梦都没想到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能娶我。”刘汉东耸耸肩,“其实娶你,一是觉得你可怜,二是我觉得你是个好女人。”田小娥用力点点头,“你放心,以后我肯定只对你好。” 两人甜甜蜜蜜地吃完鸭子,刘汉东又带著她去供销社,接著又到百货大楼,要给田小娥买两身衣服。田小娥看著衣服的价格,心疼得使劲拉刘汉东,想让他別买。但刘汉东坚持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硬是给她买了两身。 买完衣服,刘汉东又给她买了洗漱用品,还买了擦脸油。就在刘汉东还要给田小娥买其他东西时,田小娥实在忍不住,硬是把他拉了出去,“汉东,我已经很知足了,你別再给我买了,你的钱也不是大风颳来的。” 刘汉东心里暗自嘀咕,说是大风颳来的,其实也差不多,之前从鹿子霖和白嘉轩家弄了不少金条,回头缺钱了,再找院里的好邻居弄点,自己一个穿越者还会缺钱?见田小娥心意已决,他便骑上自行车,带著田小娥回到了四合院。 第49章 吃喜糖,吃西北风去吧 刚进院子就碰见了杨瑞华,杨瑞华一脸好奇地问:“刘科长,这是谁呀?” “杨大妈,这是我媳妇。”三大妈愈发惊讶:“你这怎么突然就结婚了?” 刘汉东瞥了她一眼,“怎么就突然结婚了?再突然能有你和易师傅突然?”杨瑞华一下子闭上了嘴,嘟囔著:“这事是过不去了是吧?” 刘汉东见杨瑞华不吭声了,便带著田小娥往自己屋子走去。“喏,这两间穿堂屋都是咱家的。回头我找人把隔壁房子收拾一下,咱们先搬过去,等那边收拾完再搬回来,把这边也拾掇拾掇。” 田小娥点点头,眼中满是惊喜,这可是砖瓦房,还是在四九城,白鹿原上最有钱的白嘉轩和鹿子霖都住不上这么好的房子。 进了屋子,田小娥赶忙放下包袱,开始四处打量。屋子里陈设还算可以,地上和床上也比较乾净,只是墙角堆著一盆脏衣服。刘汉东有些尷尬,挠挠头说:“小娥,前两天的衣服没来得及洗,你別见笑。” 田小娥没说什么,赶紧把衣服收拾起来,问道:“这衣服去哪洗?” “到中院洗。”“那你带我过去,我认认路。”刘汉东无奈,只好带著田小娥来到中院。他拧开水龙头,水就流了出来。田小娥好奇极了,她之前还从没见过水龙头。等水流出,她便赶忙开始洗衣服。刘汉东见她勤快地洗衣服,也不好一个人回去,索性在一旁陪著。 院里不时有人进来,看到田小娥都好奇地打招呼,同时也对这个漂亮的洗衣服女人充满好奇。这时刘汉东就挺起胸脯,骄傲地介绍:“这是我媳妇,田小娥,今天刚结婚。” 等到刘海中和易中海回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都知道刘汉东结婚了。易中海脸色阴沉,这个刘汉东怎么就结婚了?本来他们想著,这次事情一出,院里名声坏了,年轻人结婚肯定受影响,刘汉东也得跟著倒霉。没想到这刘汉东第二天就把媳妇娶进了门。难不成把那事泄露出去的,真是他? 閆埠贵今晚下班开会,回来得晚,推著自行车刚进门就碰到杨瑞华。杨瑞华看到他,神色有些尷尬,但还是说道:“老閆,那个刘汉东今天结婚了。” “什么?刘汉东结婚了?媳妇哪儿的?”“不知道,反正长得挺漂亮的。”閆埠贵一听,火急火燎地推著车子往院里走。心里想著:这狗日的刘汉东,之前因为结婚的事敲了他们一笔,他老閆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今儿说什么也得让刘汉东破费,请客请大院的人吃一顿。 他迫不及待地把车子支好,快步走到院子中间,对刘汉东说道:“刘科长,听说你结婚了?” “是啊是啊,閆老师。” 閆埠贵双手抱拳,满脸堆笑地说:“那恭喜啊刘科长。这么大的喜事,不在院子里摆上两桌吗?”易中海一听,立马跟著起鬨:“就是啊,之前解成和大茂结婚在院子里都摆了呢。” 刘汉东瞥了他俩一眼,缓缓说道:“我呢,就不摆了!第一,家里没老人帮衬,不像解成和大茂他们。第二,我这结婚对象是明媒正娶的,又不是仓促间隨便找的。所以也用不著给大伙封口。既然大伙都在这儿,晚上吃完饭,我给每家送点,大家乐呵乐呵就行。毕竟我刚毕业分配工作,又赶上结婚,手头真不宽裕。” 閆埠贵著急了,连忙说:“刘科长,钱不宽裕的话,我们可以给你凑点呀。最重要的是大伙一起热闹热闹。” 刘汉东反问:“这凑的钱,算借还是算捐啊?” “那肯定算借的呀。” “借的话要还,我可还不起。” “那要是算捐呢?”閆埠贵追著问。刘汉东看了他一眼接著说:“捐款必须得有街道办的人在场,街道办没人在,这可就算非法募集捐款了。閆老师,我看你这思想有问题啊,要不明天我跟街道办王主任说说,让他去学校查查,看看是学校的思想教育没做好,还是你个人没学习到位。” 閆埠贵一听,心里暗骂:“狗日的刘汉东,不过让你请个客,这大帽子一顶接一顶地往我头上扣。”可嘴上却丝毫不敢懈怠,赶忙赔笑:“汉东你看,你又急了,我就是提个建议,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那个……光天,你喊我干什么?” 刘光天一脸茫然:“我没喊你啊。” “来来来,赶紧帮我把自行车抬回去,我今天腰扭了。”说完,閆埠贵灰溜溜地跑了。 刘汉东轻蔑地一笑,小声嘀咕:“战五渣还敢来挑衅我。”易中海见状,也只能无奈地回去了,心里想著:这閆埠贵果然不靠谱,以后还得小心著点刘汉东。 说话间,田小娥已经洗完衣服。“当家的,衣服洗好了,咱们拿回去吧。”刘汉东便带著她回屋。一进屋,刘汉东一拍脑袋,哎呀,怎么把厨艺技能这事给忘了?他赶紧从空间里取出厨艺技能,放在田小娥的额头上。 很快,田小娥就学会了这项技能。家里之前刘汉东从空间里买了些肉,还买了只鸡。田小娥便借著这些食材,十分嫻熟的做了一道宫保鸡丁和一道红烧肉。 刘汉东故意使坏,打开了后面的窗户,那浓郁的肉香顺著风势,如潮水般朝中院涌去。棒梗一下子闻到香气,兴奋地叫起来:“奶奶,是肉!是前面穿堂屋那个坏种在做肉!” 贾张氏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冀,转头看向秦淮茹。秦淮茹却稳稳地坐著,不为所动,说道:“別看我,妈,前面住的可是个厉害角色。你也不想因为这点肉,让我被轧钢厂开除吧。”贾张氏听了,只能悻悻然地作罢。棒梗闹了好一会儿,见没人理他,也只好乖乖去吃自己的饭了。 等刘汉东和田小娥吃完饭,刘汉东拿著一袋,领著田小娥从前院开始,一家一家地认门。每到一户,他就一边热情地打招呼,一边递上喜。 来到中院时,发现何大清和何雨水不在家。刘汉东暗自庆幸,心想这样正好,不然见到何雨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给中院的刘海中送上,刘海中看著刘汉东,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羡慕。人家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官,还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 后院这边,许大茂还没回来,娄晓娥也不在。聋老太最近刚和易中海闹翻,正一肚子气没处撒。看到来送的田小娥长得漂亮,说话又细声细气的,就想著这姑娘好拿捏,便故意装模作样地想让田小娥叫她奶奶。 刘汉东连理都没理她,直接拽著田小娥就走,嘴里还嘟囔著:“吃?老子让你今晚喝西北风。”临走前,他动用空间能力一扫,聋老太家里藏著的东西瞬间被他席捲一空。转过头,刘汉东对著聋老太比了个中指,骂道:“老聋子,你就吃屁去吧!” ps:兄弟们,实在熬不住了,裤里灰丝是真要了老命! 第50章 狼狈为奸 聋老太双眼死死地盯著刘汉东离去的背影,看著他囂张地比出一个中指。聋老太虽不清楚这手势確切含义,但其中挑衅的意味却再明显不过。 她紧咬嘴唇,全然不顾嘴唇被咬破,嘴里满是血沫。“这个小畜生,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对我聋老太,竟敢这般欺辱我!”聋老太使劲张嘴,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感觉情绪稍稍平復,开始琢磨著如何对付刘汉东。 思来想去,她发现平日里最听自己话的傻柱子,已经被送去大西北了。易中海这个“白眼狼”之前也跟自己划清界限。许大茂,聋老太冷哼一声,“色厉內荏的没种货”。刘海中呢,是个没脑子的。而閆埠贵见钱眼开,或许可以拉拢。 她思索良久,最后决定把易中海、刘海中和閆埠贵叫过来。毕竟之前他们都在四合院当大爷,如今却沦为四合院的笑柄。聋老太可不相信这三个人能甘心接受现在的地位。只要他们心里不甘心,那自己就能挑拨他们去对付刘汉东。 想到这里,老聋子就拄著拐杖站起身来。她先假装往厕所走去,从外面绕了一圈后回来,看到易中海,便走上前:“小易。等下你来我屋里一趟。”易中海回头看见老聋子,心里有些抗拒。“老太太,咱们之前不是……” 老聋子抬起头,眼神阴鬱得让易中海心生畏惧。“老太太,我知道了,我等会儿就过来。”易中海赶忙说道。老聋子这才点点头,又拄著拐杖朝中院走去。易中海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嘴里低声嘟囔:“老不死的。” 到了中院,老聋子来到之前易中海家门口,敲了敲门:“秋燕,秋燕,你在吗?”屋里的王秋燕听到后,不安地看向刘海中。刘海中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没事,有我在呢。”王秋燕这才起身去开门。 老聋子看著桌上的炒鸡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她今天还没吃饭呢。可嘴上却故意装作亲热地问:“秋燕啊,最近怎么不到我那儿去了?”王秋燕刚要回答,刘海中噌的一下站起来,王秋燕顿时心里踏实了些,“老太太,之前不易中海让我照顾您嘛,现在这情况,他没说让杨瑞华去照顾您吗?” 老聋子心里暗骂:“你王秋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嘴上却转头盯著刘海中:“海中啊,等会儿你到我家来一趟,我跟你说点事儿。” “老太太,在这儿不能说吗?”老聋子故作神秘:“这事儿吧,比较私密。等会儿你到我屋里再说。”刘海中点点头:“行,我知道了,老太太。” 老聋子转身往外走,边走心里边盘算著,王秋燕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叫住自己,留自己在家里吃饭。可一直走到外面,王秋燕都没开口。她回头,却听见王秋燕说:“老太太,门不用关了,等会儿海中还要出去。” 老聋子点点头,暗自恨道:“好你个王秋燕,不愧是跟易中海睡一个被窝的,一样的白眼狼。等著吧,老太太迟早收拾你们。” 她饿著肚子,揣著一肚子气,朝后院走去。此时,閆埠贵已经吃完了饭,家里人少,他早早地就把饭菜分好,大家吃完也收拾得乾乾净净。 他正琢磨著要不要在后院养几盆。毕竟养卖这条隱秘的买卖可不能丟。不过又想到杨瑞华也知道这事儿,他不禁犯起愁来。就在这时,老聋子也走到了后院。“小閆啊。” 閆埠贵回头,“哎,老太太,您吃完饭遛弯呢?”老聋子强忍著怒火,你踏马在前院住不清楚也就罢了,现在在后院住,都不看看老太太家里炉子冒没冒烟,还问我是不是遛弯,你就生怕老太太去你家吃饭是吧?这一院子没一个好东西!” 不过眼下还得指望他们以毒攻毒,老聋子只好强压著怒气,放缓语气道:“小閆吶,等会儿你到我屋里来一趟,我有点事找你们商量商量。”閆埠贵倒是答应得挺痛快,反正去听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还能蹭蹭老易和老刘的烟呢。 老聋子回到家,看著冷锅冷灶,实在没心思做饭,也不想再动手做。於是从炕柜里翻出刚出院时买的一盒点心,胡乱嚼了几口。这时,易中海、刘海中和閆埠贵已经在门口集合了。三人互相都有些好奇,这老聋子突然把他们一起叫过来,到底有什么事?一番寒暄后,他们直接进了屋。 老聋子看到他们进来,从炕上慢慢挪到炕边坐下。“小易,你把灯打开。”易中海把灯打开。“老太太我今儿就长话短说,最近院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们也都清楚。咱们院里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又成了什么样。发展到今天这地步,原因我也不多说了,你们都是明白人。” 三人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老聋子暗骂了一句怂包玩意儿!“我老太太这把年纪,搁以前都算长寿的了。可你们不一样,都才50来岁,以后养老的日子还长著呢。我把话挑明了,就刘汉东这么住到院子里,你们三个没了管事大爷的职位,迟早得被他欺负死。”这话一出,三个人的脸色果然变了。 “不怕你们笑话,刘汉东这小子今天给老太太我甩了脸子。这口气你们咽得下,老太太我咽不下。我今儿明明白白告诉你们,之前院里传我有钱的那些事都是真的。老太太我没几年活头了,就想临死前过几天舒心日子。只要你们帮我把刘汉东这个麻烦解决了,等老太太我走了以后,这房子还有这些东西,你们老哥三个平分。” 这话一出口,刘海中和易中海还没表態,閆埠贵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心里想著:“我的,都是我的。老太太住后院,这后院的东西以后可都是我一个人的。”不过这么想,閆埠贵嘴上却没说出来。毕竟要对付刘汉东,还得靠旁边这两位工人老大哥出力。 易中海面露难色:“老太太,这个刘汉东在厂里是副科长,我们现在在院里又没啥地位,跟他闹的话,不得被他穿小鞋呀。”老聋子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无缘无故去闹,肯定不占理。但要是你占著理去找他茬,他要是闹起来那就是无理取闹了。 多找他几次麻烦,他肯定就怕了。而且老太太我还能去找王主任,帮你们把大爷的职位恢復了。等职位恢復了,你们不就彻底不怕他了?” 说完,她又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小易啊,你还记得不?之前你考八级工的时候,是谁给你递的话?” 易中海想都没想:“不是杨厂长递的吗?” “小杨倒是有这个心,可他级別不够。”易中海瞬间明白了,这老太婆手里果然还有更硬的关係。他眼神一下子变得火热:“老太太,我听您的。” 老聋子看著一旁不说话的刘海中,又说:“小易,你能恢復八级工。你之前能考上八级工靠的是什么?”易中海看了一眼刘海中,瞬间心领神会,说道:“那可都是仰仗老太太帮忙。老刘啊,只要这事成了,老太太帮你说句话,你那八级工不也稳了吗?等成了八级工,当个组长、车间主任什么的,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话一说,刘海中也激动起来:“奶奶的,自己一直卡在这不上不下的,要是真能成八级工,以后在厂里也能扬眉吐气了。” ps:感觉被掏空! 第51章 摸不了鱼了 趴在房顶偷听的刘汉东,不禁暗自佩服自己。先前瞧见易中海往后院跑,他出於好奇跟了过来,没想到竟听到这么劲爆的事。这聋老太太,果然老奸巨猾,可惜如今没了得力帮手,就像残废了一般。她想找来三条“饿狼”对付自己,可惜看走了眼,这仨顶多算是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狗,连恶犬都算不上。 不过,刘汉东可不会傻等著聋老太太先出手。他决定主动出击,先把这三条仗势欺人的“狗”给打趴下。等易中海、刘海中和閆埠贵三人陆续离开后,聋老太太爬上床,做起她继续当四合院“老祖宗”的美梦。刘汉东这才回了家,毕竟今天可是他的新婚之夜。 回到家,田小娥已经把床铺收拾好,还贴心地打来热水。刘汉东本想自己洗脚,田小娥却不让,执意要亲自给他洗。刘汉东看著田小娥忙前忙后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这简直赚翻了,以后在家能有老婆给自己洗脚,搁现代想都不敢想。要是去外面洗脚,少说也得298。这么看来,如今的日子还真不错。” 洗完脚后,田小娥红著脸。刘汉东这个“老司机”自然明白其中意思。两人刚要上床,刘汉东突然灵机一动,一脸坏笑地端起洗脚水,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直接泼了出去。 顿时,外面传来几个人的惊呼声。“这什么味道?怎么这么怪?” “哎呀,这味道好怪啊!”刘汉东哈哈大笑:“能不怪吗?老子的洗脚水,好喝不?”閆解成、六根等几个在外面偷听的傢伙,不仅没因被抓现行而尷尬,反而跟著大笑起来。等这几个人走远后,刘汉东才关上窗户。在灯光下看著美人,愈发觉得格外有韵味。 古代社会好呀,讲究三从四德。就说田小娥这顏值,要是搁在现代社会,没个二三十万,別想把她娶进门。田小娥看著刘汉东这副模样,羞红了脸,直接闭上眼睛,趴到他怀里,“能把这个灯关掉嘛!”刘汉东嘿嘿笑著,抱著她往床边走去,“关啥灯呀,咱们可是正经合法的两口子。” 第二天早上,刘汉东神清气爽地起床,田小娥早已做好了饭,还打来了洗脸水,就等著他洗漱。刘汉东叮嘱她:“今天我得去趟单位,明天开始有三天婚假,到时候我领著你好好在四九城逛逛。” 田小娥却摇摇头说:“当家的,不用啦,我现在过得挺好。”刘汉东没再劝,与其说那么多遍,不如到时候直接带著她去。於是,他骑上自行车,吹著口哨往厂里走去。 出了巷子口,路上碰到两个老登,刘汉东瞧见他们盯著自己的眼神,轻蔑地一笑,“骑驴看唱本,有你俩好受的,不把你们弄哭了喊爷爷,我刘汉东就跟你们姓。” 到了办公室刚坐下,外面的干事小李就进来了。“刘科长,您来这么早啊。” “嗯,今天早上起得早。” “那行,这是您办公室的热水壶。”刘汉东接过热水壶,转身从包里掏出田小娥准备好的一大包。“小李,我昨天结婚,家里人少,就不办酒席了。这些你拿出去给大伙分分,也算让大家沾沾喜气。” 小李接过,好傢伙,这么大一袋,外面那些人每人最少能分十来块,拿回家自家人也能甜甜嘴,刘科长果然大方,於是脸上的笑容顿时真诚了许多。 “刘科长,恭喜您啊!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刘汉东应了声,在办公室等了好一会儿,隔壁科长办公室的门才“啪”的一声被打开。刘汉东又点了根烟,悠然地抽了起来。 等这支烟抽完,刘汉东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拿起一包,又拿了一条烟,向著隔壁走去,“噹噹当”地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声音,刘汉东推门而入,“科长,早上好!” 科长抬起头,看见刘汉东,赶紧站起来招呼他坐下,寒暄了一会!刘汉东说出来意,“科长,我昨天领了证。家里人口单薄,就我一个,媳妇那边也只有她一人。所以我就不办婚宴了。这条烟您收下,拿回去给嫂子和孩子们也甜甜嘴。” 科长满脸笑意地接过烟和,说道:“刘副科长,这么快就成家啦?我说怎么今天看你这么高兴呢。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你昨天要是说,我今天直接就给你批婚假,你都不用来了,好好带著弟妹在四九城逛逛。既然今天来了,要不下午你就回去吧。” 刘汉东摆了摆手,说:“科长,我就不搞特殊了。还是按规矩,明天开始休婚假。”科长思索了一下,点头道:“好,那就听你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刘汉东便提出告辞:“我刚结婚,也得去给厂长匯报匯报。”宣传科长点头表示赞同,刘汉东便从里面出来。 他又如法炮製,拿了一包、一条烟,还往袋子里塞了两瓶酒。他虽说行事大胆,但可不代表不懂人情世故。老李將他提拔到副科长的位置,虽说上面肯定打过招呼,但这份顺水人情他记在心里。 刘汉东走出宣传科,前往厂办大楼。李怀德的办公室在三楼。进去后,李怀德的秘书看到刘汉东,赶忙迎上来:“刘科长,是您啊,您来是……” 刘汉东说道:“张秘书,麻烦您给李厂长通报一声,我刚结婚,过来给领导匯报一下。”张秘书听完,赶忙进去通报。此时李怀德正好閒著,便让张秘书直接把刘汉东领进来。张秘书藉口去泡茶,转身出去了。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刘汉东说道:“厂长,我昨天结婚了。家里人口单薄,就不办婚宴了,给您送点。”说完,便把手里的包递了过去。李怀德看到上面的,又瞧见下面的菸酒,笑著点了点头:“汉东同志啊, “你说你一个科长,结婚这么大的事竟然不给厂里说一声。家里人少,可厂里的同志们多著呢嘛,怎么著也不能让你办得这么寒酸嘛。要不我张罗著,在厂里给你办个婚宴。”刘汉东赶紧摆手,说道:“厂长,不了不了,您吃点喜就行了。毕竟现在上面提倡咱们婚事简办嘛,我这也是顺应上面的提倡呀。” 李怀德伸出大拇指,称讚道:“果然,汉东同志果然是个好同志。行,这些我收下了。”说完,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张手錶票,“既然你不办婚宴,那我也就不送礼了。这有两张手錶票,你也別嫌弃,这本来就是今年该分给我的,我就借献佛转送给你,给你和弟妹买一对情侣手錶。”刘汉东也没客气,接过手錶票,说道:“那就谢谢厂长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怀德说:“汉东同志,你在宣传科也去了这么久了,工作也都了解清楚了,该担点更重的担子了。”刘汉东自然明白,自己摸鱼这么久,领导们对自己已经比较放心了,但总不能让一个副科长啥都不干,確实不像话,於是点头答应下来。 第52章 让易中海叫爷爷 回到自己办公室,刘汉东便开始琢磨著怎么整治易中海、刘海中和閆埠贵这三条“丧家犬”。他的手在桌子上轻轻敲击著,渐渐地,一个主意在脑海中成形。 不过,还有些情况他没弄清楚,於是他去到外面打听。一番询问后得知,閆埠贵所在的轧钢厂子弟小学也归轧钢厂管,理论上,刘汉东对那所学校是有管辖权的。搞清楚这点,刘汉东心里踏实了。 回到办公室,他关上门,掏出手机搜索起来。很快,找到了三张照片。刘汉东仔细打量很满意,接著用空间里的印表机把照片列印成黑白的。看著手里的成果,他再次点头。下午,刘汉东又开始“摸鱼”,不过他知道,这大概是他最后的悠閒时光了,等婚假休完回来,估计就得表面上忙活起来。 晚上下班,刘汉东因为有事,等其他人都下班走了,他才慢悠悠地推著车子出门。在厂门口,他碰到昨天帮田小娥叫人的保卫科干事,便递上一根烟,还顺势送出去几块喜。两人聊了一会儿,那人连连说著祝福的话,刘汉东笑眯眯的接受! 回到四合院时,易中海他们早就回来了。这时,三大妈正打来水,让易中海在外面洗漱。刘汉东看到他,易中海假装没看见,杨瑞华倒是点点头,喊了声“刘科长”。刘汉东倒也没生气,反正马上易中海就得服软叫爷爷,现在何必跟他置气,哪有爷爷跟孙子一般见识的? 刘汉东把自行车放下,田小娥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刘汉东把衣服递给她,却紧紧提著包,说道:“小娥,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找院子里的人说点工作的事儿。”田小娥温柔地点点头,转身回去做饭了。刘汉东则提著包,径直朝西厢房走去。 易中海见躲不过,只好转过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汉东,有事儿嘛!”刘汉东却板著脸,严肃地说:“易师傅,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易中海恨得牙痒痒,心里暗骂:“这狗东西,还挺会装腔作势。”嘴上却不得不恭敬地问:“刘科长,找我有什么事?” 刘汉东努著嘴,说道:“去你屋里说吧。”易中海没办法,只好转身带著刘汉东往屋里走去。杨瑞华见状,也跟著进了屋。 进了屋子后,刘汉东却不吭声,手一直紧紧放在自己的公文包上。易中海瞧他这架势,心里明白了几分,便对杨瑞华说:“瑞华,你先出去吧,帮我把褂子洗了。” 杨瑞华不情愿地瞪了易中海一眼,嘴里嘟囔著:“狗男人,之前还说什么两口子呢,现在有事就背著我。”嘴里抱怨著,身体却很诚实转身往外走。 等杨瑞华出去后,易中海尷尬地笑了笑。这时,刘汉东才慢条斯理地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他一手拿著照片,开始问易中海:“易中海,你老家哪儿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刘科长,我老家是邯郸那边的,靠近河南。家里之前遭了土匪,就剩我一个人跑出来了。五一年登记成分的时候,都已经调查过了。”易中海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自己的事不用刘汉东操心。 可没想到,刘汉东根本不接茬,追问道:“你確定你老家没人了?” “对对对。”易中海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姓刘的,莫非知道点什么?难不成当年自己给地主当狗腿子的事被他知道了?但又觉得不对,当时地主家一家都被土匪杀乾净了,连整个村子都被屠了,自己也是因为跑去县里的青楼鬼混,才捡回一条命。 没等他想明白,刘汉东突然把照片拍到桌子上,大声说道:“易中海,你狗日的竟敢欺瞒组织!”刘汉东这话一出口,易中海顿时慌了神。“欺瞒组织”这顶大帽子,他可不敢戴,这帽子压下来能把人压死啊!他赶忙摆手,慌张地说道:“没有没有,刘科长,你可別胡说,我可没欺瞒组织。” “哦,是吗?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易中海哆哆嗦嗦地接过照片,拿到眼前,眼睛的瞳孔瞬间放大。照片上的人穿著一身国民党军官服,那眉眼、嘴巴、鼻子,分明就是他易中海! “这……这……这……”易中海嚇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赶忙用手使劲擦了擦眼睛,心想自己肯定是看错了。可等他擦完眼睛再看,照片上那人依旧一脸微笑,分明还是他易中海。易中海瞬间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差点直接往地上倒去。 “易中海,你这是要装晕,逃避组织的问话吗?” “没……没……”易中海立马努力站直身子,“没有,刘科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你之前说自己老家没人了,可这人怎么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你別告诉我天底下有別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这话我信了,你觉得组织能信吗?” 易中海刚才还觉得刘汉东说得在理,听到最后,心里猛地一阵发寒。是啊,组织上要是不信,那自己可就完了!他慌忙解释道:“刘科长,你听我说,我在老家確实没干过好事,可我老家真的没啥人了呀。你一定要相信我呀。”刘汉东只是紧紧盯著他,一声不吭。 易中海被盯得心里发毛,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刘科长,你就帮帮我,我知道之前得罪了你,你放心,以后我肯定听你的。你让我打鸡我绝对不撵狗,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你看在咱们都是一个院子邻居的份上,您就帮帮我吧。” 见刘汉东还是没有表態,易中海更急了,赶忙跑到柜子前,把一个小盒子抱出来,一股脑全倒在地上。里面有三根金条,还有之前给何大清剩下的520块钱。 “刘科长,刘爷爷,您帮帮我,这些钱您拿去打点,我知道肯定要用到。要是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去借,刘爷爷,求您一定帮帮我啊。”说完,他“扑通”一声直接跪到地上,使劲磕起头来。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刘汉东慢条斯理地拿起一根金条,又瞅了瞅桌上的钱。这会儿易中海的头已经磕得红肿了。“好吧,易中海,看你这么苦苦哀求的份上,我刘汉东也不是那种冷血的人。这事我答应替你给上面解释,” “但是呢,你得自己写份材料,把自己的情况说明白。组织上也会派人去那边查证。”说到这儿,刘汉东蹲下身子,紧紧盯著易中海,“你这材料可得写清楚了。虽说当时村子被毁了,但我相信,肯定能找到认识你的人,去打听打听你家具体什么情况。要是有什么隱瞒或者偽造的……” 易中海一听,立马明白了,赶忙说道:“刘科长,我写,我写。我保证老老实实写。” “好吧。”刘汉东说著,从公文包里掏出纸和笔,“写吧。” 第53章 懵逼的刘胖胖 易中海颤抖著双手接过纸和笔,坐在桌前,开始绞尽脑汁地回忆自己过往的经歷。他心里明白,自己能不能过关全看这份材料,因此每写一个字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差错。 碰到不会写的字,就向旁边的刘汉东请教。期间杨瑞华几次想进屋,都被易中海大声喝止。最后一次,他甚至直接走到门口,把杨瑞华狠狠骂了一顿。 杨瑞华从未见过易中海这般模样,顿时惶恐不安。易中海见状,只好强忍著怒气,告诉她自己有要事,让她別再打扰。 好不容易,易中海把材料写完。刘汉东拿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隨后放进包里。接著他站起身,易中海很有眼色地將之前倒出来的那些金条、钱等东西,一股脑儿塞进刘汉东的公文包,“刘科长,这事就麻烦您了。等这次事情过去,我领了工资,一定请您去全聚德好好吃顿饭。” 刘汉东一脸严肃地说:“老易,你心里清楚这事有多重要。所以,我不想在外面听到哪怕一丝风声。要是……”话还没说完,易中海连忙狗腿地接过话头:“刘科长您放心,绝对不会传出去。” 刘汉东这才点点头:“那就这么著,老易,我先走了。”易中海赶忙跑过去开门:“刘科长,您请,您请。” 门外,閆家的四个孩子、於丽,还有杨瑞华看著易中海这般献媚的模样,一时都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刘汉东扫了他们一眼,便逕自回了自己家。杨瑞华满心好奇,刚要发问,易中海赶忙说道:“瑞华,今天冲你吼是我不对,但这件事我真不能说,解成、解放、解旷、解娣,以及於丽都听好了,刘科长今晚来咱家的事,在这院里,谁都不许往外说。听到了吗?” 说到最后,语气格外严厉。閆家的人被嚇得不敢出声,只得纷纷点头答应。 刘汉东回到家,再也装不下去,直接哈哈大笑起来。田小娥好奇地凑过来:“东哥,你笑什么呢?”刘汉东摆摆手:“这事不能跟你说。”田小娥有些疑惑,瞅著刘汉东的样子,估计他没干好事。 在田小娥眼里,自家男人那可是本事了得,哪怕他杀人放火,在她心中也都是对的。刘汉东吃完饭,刚起身主动要去洗碗,就被田小娥一把拉住。“当家的,你上了一天班了,快去躺著休息会儿。家里的活儿我来干就行。” 刘汉东有些不好意思,问道:“这样你不累吗?”田小娥甜甜地笑了笑,说:“当家的,现在这日子对我来说就跟在天堂一样,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也不用担心饿肚子。每天在家干点儿家务活,这样的日子多好呀。” 刘汉东听了,心里暗自感慨。这个时代对女性確实不太公平,所以她们才格外容易满足。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对田小娥更好些。 既然不用干家务活,刘汉东想著趁热打铁,今晚上也得给老刘和老閆来点“惊嚇”。於是,他提起自己的公文包出了门。出门前,他打开公文包,把易中海给的金条和钱收到空间里,然后合上公文包,提著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叮嘱田小娥:“你洗完碗就坐著休息会儿,橱柜里有瓜子仁,你可以嗑点瓜子。我去中院和后院办点事。”田小娥点点头:“当家的,你去吧。” 刘汉东提著公文包来到中院。刘海中这会刚吃完饭正要往外走,刘汉东瞬间有了主意,径直走到东厢房门门口,说道:“老刘,你要出去?” 刘海中昨天被聋老太说了一通,听到刘汉东这么叫,心里有些不高兴,装作没听见,也没搭理他。刘汉东却径直往他家里走去,刘海中这下装不下去了,喊道:“哎哎哎,刘汉东,你往我家跑什么?”刘汉东转过头,问道:“你叫我什么?”刘海中有些慌了,赶忙说道:“汉东呀……” “工作的时候要叫职务。” 进了屋,刘汉东还是用老办法,把王秋燕支了出去。隨后,他盯著刘海中。刘海中可比易中海表现得还不堪,很快就慌乱起来。“刘……刘科长,我……我可再没惹过你啊。昨……昨晚……” 他突然捂住嘴,意识到昨晚的事不能说。刘汉东却轻蔑地笑了笑,说道:“刘海中,我现在代表组织和你问话。”刘海中一听,瞬间坐直了身子。之前车间里老黄当车间副主任那会,组织就派人找他谈话了。难不成我老刘也被领导看中了? 刘汉东可不管他心里在琢磨啥,问道:“刘海中,你老家哪儿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刘海中琢磨著,问这个干啥呢?寻思可能领导要对自己做身份调查吧,这事儿可不能乱说,赶忙回答:“领导,呃,刘科长,我老家是四九城外刘家沟的。家里父母都去世了,老家现在没什么人了。” “哦,是吗?你確定老家没人了?”刘海中想了想,说:“有个出了三服的二大爷,这算比较亲的了吧。” “再想想,有没有哥哥弟弟之类的?”刘海中犯起难来,“我哥之前给人入赘了,37年鬼子修小炮楼的时候,死在了工地上。我弟……” 说到这儿,他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又觉得不能欺瞒组织,於是咬咬牙,“我弟跟人家爭风吃醋,36年还是37年被人打死了。刘科长,这事儿不影响我当官吧?” 刘汉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当官?你想什么呢?”不过想想刘海中的脑子,跟他说话也不能绕弯子,直接把照片甩了出来,“刘海中,你自己看吧。” 刘海中拿起照片,看到上面的人穿著一身看起来很有地位的衣服。等等,这衣服怎么这么眼熟?不对,这人看著也眼熟。刘海中眨巴著眼睛,努力回想这人好像在哪见过。刘汉东看他这样子,知道刘海中一时半会搞不明白,於是站起来四处打量。 屋里床头上正好有王秋燕的镜子,他走过去把镜子拿过来,摆在刘海中面前。刘海中顺势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又看看照片,“这是……哦,对,这是我呀。穿的这身衣服,看著挺厉害。难不成这是当官了要发的制服?不对,这制服好像也见过,之前小鬼子穿的就是这个。那时候鬼子军官到轧钢厂,穿的就是这一身。” 他回想起当时还羡慕跟在鬼子身边的翻译。“妈呀,现在可是新中国,穿鬼子衣服的那是汉奸啊。我的天吶,我刘海中好好一个工人怎么就成汉奸了呀?” 第54章 老閆尿了 “刘海中!”刘汉东一声怒喝,“你就没有什么想对组织说的吗?”刘汉东没料到,刘海中竟直接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抱住刘汉东的腿,哭诉道:“刘科长,我真不知道呀!这不是我呀!” 刘汉东用镜子对著他,“这分明就是你!” “可我真没给鬼子当过汉奸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自己画出来的不成?”刘海中虽说脑子笨,但也知道照片这东西没法偽造。 “难不成我真偷偷当过汉奸,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刚才我问你有啥亲人,你说没有。既然不是你亲人,哪能有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刘海中慌得不行,哭得稀里哗啦。“难不成我哥当时没被打死,反而去当了汉奸?可我哥跟我长得也不像啊,他瘦得跟猴似的。刘科长,你一定要相信我呀!我老刘虽说羡慕当官的,但真不敢当汉奸呀!我哥死后,我爹就说了,但凡老刘家以后有人当汉奸,直接撵出族谱。刘科长,你千万得信我呀!” 刘汉东看著一个胖大的中年男人抱著自己腿哭,心里一阵噁心。“刘海中,你起来好好说,成什么样子!” “我不起来,你要不信我,我就不起来!”刘汉东又好气又好笑,“刘海中,你別在这耍无赖啊!这可不是咱私下聊天,我这是代表组织问你话呢。你要不起来,我叫保卫科的人了!” 刘海中这才磨磨蹭蹭地站起来。“刘科长,这真不是我呀!我就是个打铁的工人,哪能当得了汉奸?您可太高估我了。” “是吗?”刘汉东似笑非笑,“我可没少听说你刘海中想当官呢。”刘海中拼命摆手,手挥动得跟扇子似的,“不不不,我不当官,我就想老老实实当个工人。” “说一千道一万,刘海中,不管你想当什么,这张照片你总没法否认吧?”刘海中木然地点点头。 “那你就解释解释,为啥照片里的你穿著日本鬼子的军服?”刘海中哭丧著脸,我踏马也解释不了啊!嘴里只能不停嘟囔著,“这不是我。” “刘海中,你说不是你,总得让领导相信吧?”刘汉东见刘海中这么不开窍,只好拿话点拨他。 见刘海中还是一脸茫然,刘汉东强忍著恨不得踹他一脚的衝动,说道:“那你站起来写,把你自家的情况写一下。回头我把这交上去,组织会派人调查的。” “哦,对对对,组织会相信我的。”刘海中站起身来,刘汉东从包里掏出纸和笔。可这过程简直是个苦差事,刘海中虽说自称高小毕业,可这个字也不会写,那个字也不会写,折腾了快两个小时才总算写完。 刘汉东手里拿著刘海中写的东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刚要往外走,却没想到刘海中突然像开了窍一般,把他喊住,然后从自己存钱的地方掏出1000块钱。 “刘科长,我老刘脑子笨,之前得罪过您。不过您放心,只要这次您帮了我,以后我老刘绝对百分百听您的话。这些钱您拿著,给调查的人请他们吃顿饭,让他们好好调查,我老刘可是正儿八经的贫农加工人,您让他们务必调查清楚啊。” 刘汉东自然不客气地收下了。临出门还交代了一句,“老刘,你也不想这事被院子里的人知道了影响以后进步的吧!”刘海中疯狂点头,”那就把自己的嘴紧紧闭上,但凡院子里再有人知道这件事,我第一时间通知人把你带走!” 出了门,刘汉东看了看手錶,这会已经快10点了。“老閆,既然老易和老刘都『招了』,你也就从了吧。”说著,他来到后院东厢房,像之前一样,门也不敲直接就进去了。閆埠贵这会正和二大妈坐在一块把玩手珠呢。 门突然一开,二大妈嚇得直接窜到了一边。閆埠贵抬起头,“是刘科长呀。您这怎么不敲……”刘汉东大大咧咧地往前一坐,说道:“还说敲门?老易之前不是说四合院都是一家人嘛,自家人进自家门还用得著敲门?” 閆埠贵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刘科长,那您大晚上来找我……”刘汉东似笑非笑地说:“这事真要让吴铁环听吗?”閆埠贵脸色严肃起来,看了看吴铁环,咬咬牙说:“铁环,你去看看光天他们睡著没有,给孩子们掖掖被子,別让孩子们冻感冒了。” 吴铁环翻了个白眼,“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说起假话来一套一套的。这都快五月天了,孩子们还能盖不好被子冻感冒?骗鬼呢。”不过之前老刘说的话也对,男人的事女人別插手,於是她便出去了。 等她出去之后,刘汉东装作仔细地打量著閆埠贵。閆埠贵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说道:“刘科长,有事您就说,您这么看我,我害怕!” 刘汉东嘴里“滋滋”了几声,说道:“閆老师,我今儿要不看你的资料,还真不知道你是小业主呢。在这大院里,大伙都想不到,平日里哭穷的人,居然是小业主。” 閆埠贵听完,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要是院里人知道他是小业主,再联想到之前他当三大爷时在门口盘剥眾人的事,那可就惨了,说不定学校会把他开除。他连忙求饶:“汉东……不,刘科长,刘科长啊,之前的事是我对不住您。昨晚上的事我也交代,是聋老太把我们喊到她那儿,说要找您的茬,想办法恢復我们三个大爷的位置。还说……” 刘汉东追问道:“还说什么?”閆埠贵一咬牙:“还说等把您收拾了,就把她的財產分给我们。” “聋老太太?她一个孤老婆子能有什么財產?” “刘科长,这您就不知道了。聋老太之前是皮条胡同那边的老鴇子,不过她只做高端生意。解放之前,这院子就是她买的。解放后,她为了不被抓,把院子捐给了街道,又给当时的王主任送了金条,给自己弄了个五保户的身份。” “哦?这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閆埠贵,你最好老实交代,要是再敢欺瞒组织,下场可不轻。” ps:这两天追更有点少了,麻烦各位动动发財的小手,点点追更,点点为爱发电 第55章 不懂事的閆埠贵 閆埠贵苦笑一声:“聋老太捐院子这个事,大院里的易家、何家、许家都清楚。但是聋老太太的身份这事,估计就只有我知道。” 刘汉东有些好奇,追问道:“为啥只有你知道?”閆埠贵老脸一红:“我爹那会不爭气,在聋老太那染上了恶习,之后就把家產败得只剩几家铺子。我爹临死前告诫我,让我以后別去那种地方。所以我知道老聋子之前是干啥的。” 刘汉东点点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穫。转过头,他拉开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閆埠贵:“閆老师,你瞅瞅。” 閆埠贵接过照片,第一眼还以为是自己,便问道:“刘科长,你拿我照片干什么?”刘汉东似笑非笑:“老閆,你看清楚了,这真的是你吗?你可看仔细了,真的是你吗?” 閆埠贵不假思索:“这不就是我吗?看著比我现在年轻点。这是谁拍的呀?那会儿应该……这是谁拍的?” 刘汉东听完,“那就行,老閆,跟我走吧。” “去哪?” “去保卫科。” “去保卫科干什么?” “你是特务呀?” 閆埠贵大惊失色:“我怎么是特务?” “你说这张照片是你,那你怎么不是特务?这照片是从重庆双喜那边发过来的,他们通缉的特务叫钱孝义。没想到啊,老閆,你自己都承认了。” 这话一出,閆埠贵慌了神:“刘科长,你可別嚇我呀!” “我怎么嚇你了?有人把这照片举报到我们这儿,我们开始协查才发现是你。没想到呀,閆老师,你藏得这么深。” 閆埠贵慌得直接疯狂扇自己嘴巴子:“刘科长,我错了,我看错了,这真不是我。” “呦,怎么又不是你了?刚才还一口咬定呢,我都劝不住。” “刘科长,我真错了,这真不是我呀。” 刘汉东深知閆埠贵还是有点脑子的,再这么逗下去就玩脱了。於是神色一正:“好了,閆老师,你也別哭闹了。自己写一份关於你自己的材料。回头组织要对你重新调查。毕竟这事涉及到特务,可不能轻易就这么算了,你明白吧?” “我明白,我明白。”刘汉东点点头,果然,閆埠贵不像刘海中那么傻。閆埠贵从自己包里掏出笔和纸,这会也顾不上心疼自己的纸笔墨水了,开始写了起来。 刘汉东边看著閆埠贵写材料,边继续发问:“老閆,你家就没个亲戚之类的?” 閆埠贵思索了一下说:“我们家之前从山西搬来的,在四九城就我们这一支。老家说不定还有亲戚,不过几十年没回去了,具体情况也说不上来。” “那有没有人和你长得比较像?”閆埠贵有些疑惑地回答:“之前倒是有人说见过,但具体是哪儿的我忘了。” 刘汉东心里默默点头,心想著,保不齐这世上还真有像破烂侯或者片儿爷那样相似的人呢。回头得打听打听前门大街有没有个小酒馆之类的地方。“老严,你们家铺子在哪儿?” “就在大柵栏那边。” “老閆,你说你这人也太不讲究了,自家明明有钱,还天天站在门口乾那些招人恨的事儿。” 閆埠贵老脸一红,解释道:“这不我爸以前落下的病根嘛,他把家里败光后,我妈也一命呜呼了。她临死前就叮嘱我,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这……”刘汉东没再搭理他。 等閆埠贵写完,刘汉东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老閆,你知道这种事都是秘密调查的,所以你该怎么做,明白吧?” 閆埠贵立马点头:“您放心,刘科长,这么大的事,又牵扯到我自己,我肯定不会往外说。” “行,我知道了。”说完,刘汉东起身把东西装进包里,慢悠悠地往外走。 谁知道,閆埠贵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刘汉东出门了,他都没什么表示。“好啊,閆埠贵,你就这么办事是吧?回头我就把你小业主的身份捅出去,让院里人好好整治整治你。妈个蛋,就连刘海中那个没头脑的都知道办事得塞钱,你閆埠贵还这么抠搜的。” 刘汉东从后院东厢房出来,瞥了一眼后院正房,屋里黑漆漆的,聋老太估计早就睡下了。“老聋子,咱俩骑驴看唱本,走著瞧。你还想指使这三个丧家之犬先来对付我,老子先把你这些爪牙的爪子打断。哼,你一个孤寡老太太,看老子怎么玩死你。” 刘汉东对聋老太昨晚上拿来哄骗易中海他们的所谓“大人物”,嗤之以鼻。她也就只能骗骗易中海他们三个没什么见识的人。要是老聋子真有什么过硬的大关係,之前娄半城让人砸了她屋子,她哪会就这么息事寧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提到娄半城,刘汉东满心好奇。一个能从旧社会稳稳噹噹过渡到新社会,还名声响噹噹的人物,怎么就生出娄晓娥这么个傻乎乎的女儿,居然能被聋老太这样的老鴇子洗脑。要说娄半城这种厉害角色是个傻子,別说刘汉东不信,读者们肯定第一个就不答应。上次他稍微小试牛刀,就把聋老太嚇得一句话都不敢说,这估计是她见识过娄半城的厉害手段。 刘汉东寻思著,回头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去会会这个娄半城。这次轧钢厂的事情一闹出来,姓娄的估计早就像见了猫的老鼠,整天惶惶不可终日。要是他真的聪明,能看清形势,刘汉东自然也不介意帮上一手! 当然,这个忙帮得可是有分寸的,而且绝对得让娄半城付出巨大代价才成。此时天色已晚,刘汉东回到家中,竟瞧见田小娥还坐在床边,静静地等著他。 见他回来,田晓娥也不多问刘汉东去做了什么,只是默默走上前,接过他的公文包,轻轻放在桌上,又將他脱下的外套小心掛到衣架上。之后,她赶忙到里屋打来水,准备伺候刘汉东洗脚、洗袜子。刘汉东望著田小娥忙前忙后的身影,心中满是感慨: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看完读者的评论,有点惭愧,今天三天前,追更要是过了300,晚上怎么也得加一更! 第56章 偃旗息鼓 第二天一大早,一晚上忧心忡忡、没睡好觉的易中海,顶著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了门,朝著厕所走去。结果刚一出大门,就和一个人迎面撞上,对面那人“哎呦”一声,往后倒在了地上。 易中海自己也被撞得一个趔趄,他刚要开口责怪,却发现被撞倒的是閆埠贵。閆埠贵在地上揉著腰,说道:“老易,你大清早的想啥呢?直愣愣地就撞上来了,你看把我撞的。” 易中海上前一把拉起閆埠贵,“是老閆呀,我昨晚上没睡好。”閆埠贵灵机一动,正好想跟易中海商量商量怎么糊弄聋老太那边。“是吗?我也没睡好,我这都连著两天没睡好了。”閆埠贵跟著抱怨起来。 听到这话,易中海有些好奇,问道:“老閆,你咋啦?”閆埠贵把易中海拉到一旁,走到巷子口,“老易,我这两天琢磨了一下老太太说的事儿,我感觉……”说到这儿,他吞吞吐吐起来。易中海赶忙追问:“你感觉咋样?到底咋啦?” “我觉得老太太说的有些太想当然了。刘汉东之前举报过別人,现在肯定也防著別人举报他。咱们就这么贸然上去,要是没把人家怎么样,反倒被人家抓住把柄。就咱们三个人现在这处境,你觉得以后还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吗?” 易中海边听边点头,心里想,可不是嘛。不过他觉得閆埠贵就是胆子小,正好借著这事儿,把自己摘出去。毕竟刘汉东手里可握著自己的把柄呢,再跑去激怒刘汉东,那可真是老鼠舔猫鼻——纯属找刺激。 於是他將计就计,半推半就地问:“老閆,你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老太太那儿咱就糊弄一下,先別急著找刘汉东的茬了。” 易中海假装思索了一下,问:“那老太太那边……” 閆埠贵拍了拍胸脯,说:“咱们三个找老刘好好合计合计。只要咱们三个统一口径,老太太那边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毕竟院里的年轻人,除了刘汉东,许大茂那號人老太太是瞧不上的。剩下的年轻人,要么是自家孩子,说到这儿,閆埠贵摸了摸鼻子,好像閆解成他们几个都不算自己孩子了。 除了閆解成,就是光天他们,这些孩子肯定都是听他们话的。所以啊,这事儿闹不起来多大风浪。至於刘汉东欺负老太太这事儿,咱们从长计议,给老太太出气也不能著急。 易中海琢磨了下,说:“行,老閆,您不愧是有文化的人,想得確实长远。可这咋跟刘海中说呢?我就怕他一根筋,认准了死理。” 閆埠贵也犯愁,毕竟他们在这院子里生活这么久了,太清楚刘海中想干啥了,能让他当官,刘海中一听当官就啥都不顾了。 閆埠贵咬咬牙:“要不老易,咱俩趁热打铁,现在就去跟老刘把情况说清楚,儘量说得严重些,不然我真怕老刘听不进去。” 易中海点头:“行,老閆,那咱这就去找老刘。早点说清楚早点了事,不然我怕老刘忍不住就去找刘汉东的麻烦。”閆埠贵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两人拿定主意,易中海连厕所也不上了,一起往中院东厢房走去。易中海看著曾经自己住的地方,不禁思绪万千。閆埠贵察觉到他的异样,伸手拍了拍他胳膊。易中海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感情用事。 两人刚要上前敲门,王秋燕就把门拉开了。王秋燕一边繫著纽扣一边拉开门,一看门口站著閆埠贵和易中海,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你们来找老刘是吧?”她转过头朝屋里喊,“老刘,老易和老閆找你。” 说完便低著头匆匆去倒尿桶了。易中海看著王秋燕的背影,心里一阵发酸,这以前可都是自己享受的待遇啊,该死的刘汉东。又想到刘汉东手里那张照片,嘴角抽了抽,没再吭声。 閆埠贵率先走进屋里,刘海中已经穿好衣服,看到他俩一脸惊讶:“老易,老閆,你俩大早上的……” 閆埠贵没说话,易中海先往屋外瞅了瞅,把门关好。閆埠贵这才开口:“老刘,找你是想说点私事。是这么回事,我这两天仔细琢磨了一下,老太太说的那事儿,大概率不靠谱。毕竟咱们刚被免了职位,又出了这档子事,在王主任那儿印象肯定不好。” 顿了顿,“这要是真听了老太太的话,天天跟刘汉东故意起矛盾,你觉得王主任会怎么看咱们?再说刘汉东是什么人,咱们真能占到便宜吗?”话说完,閆埠贵紧盯著刘海中,本以为他会愤然拒绝,没想到刘海中听完他的话,神色有所鬆动。閆埠贵心中一喜,看来这事有戏,说不定真能说服他。 一旁的易中海赶忙趁热打铁:“老刘,我知道老太太可能给你许了当官的好处。可你想啊,高级工的考试,可不只是厂里负责,还有工业部那边呢。我是说,要是老太太找的人不靠谱,到时候你得罪了刘汉东,可就麻烦了,你咋办呢?” 此刻,刘海中眼珠子咕嚕咕嚕直转,他心里想的可不是当官的事儿。昨晚他和王秋燕还在商量,怎么才能不让刘汉东记恨自己,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把老太太的事儿给推掉。於是,他顺水推舟,假装一脸失望地说:“那行吧,老易,老閆,我听你俩的。” 閆埠贵和易中海对视一眼,心里暗暗庆幸,总算把这个草包给糊弄住了。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告辞了,毕竟今天还得上班。 刘海中从家里出来,嘟囔著:“王秋燕,去倒个尿罐,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早餐也不做了吗?算了算了,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娘们计较啥。”他正要出去找,王秋燕从门里进来了,一边走一边捂著嘴巴。 “海中,你等急了吧,我这就给你做。” 刘海中见她这样子,问道:“秋燕,你咋了?是不是不舒服?” 王秋燕点点头:“兴许是著凉了,刚才去倒尿罐,不知咋的就犯噁心,乾呕了半天,啥也吐不出来。” 刘海中听完点头说:“嗯,既然不舒服就別做早餐了,我去巷子口喝碗豆汁就行,你多休息休息。” 第57章 求人办事 刘海中穿好衣服出门,正巧正房的何大清打开房门,出来打了个哈欠。“老刘,这是准备去上班啦?” “是老何呀,你这两天忙啥呢,人影都不见一个。我还寻思著你回来,咱老哥俩喝几杯呢。” 何大清嘆了口气,“这不柱子出事儿了嘛,我回来找几个以前的老朋友敘敘旧。以后还得在四九城討生活呀。等这两天我把事儿都理顺了,肯定得请你老刘喝两杯。” 刘海中点头,“那行,老何,你先忙,我去上班了。” 何大清洗漱完,便匆匆出门。今天他的老相识给他找了个活,这人老家是山东的,就好一口糟溜三白。说来也巧,何大清当年就是凭藉一道糟溜三白声名大噪,还打败过丰泽园的师傅呢。 何大清心里明白,自己也就这点拿得出手的手艺,如今只能指望它了。只要能让他介绍的这位吃满意了,人家抬抬手,让雨水跟傻柱断绝关係,雨水的身份就不会受影响。 自己已经把闺女坑苦了,可不能再让傻柱把可怜的女儿拖累一次。等和傻柱切割完,他还打算托关係给雨水换个好单位。想想之前在纺织厂,闺女一个堂堂高中生,却被安排到车间干活,而她同学於海棠却能当广播员坐办公室,这都是自己亏欠女儿的,必须得想办法弥补。 何大清径直去了大柵栏,找到老相识,老相识骑著自行车带著他往西城去,最后到了一个大院,门口还有人站岗。何大清让老相识先回去,自己微微佝僂著腰,在门口登记完等著。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从里面走出来,左右打量一番,发现只有何大清,便走上前去问:“您是何师傅吧?” 何大清赶忙点头:“对对,我是何大清,今天过来做饭的厨子。”年轻人点点头,说:“走吧,何师傅。”一边往里走,一边叮嘱道:“何师傅,今天领导家的厨子请假回老家了,领导临时有事要宴请朋友,不好找其他厨子,这才找了您。您进去之后,不管做什么菜,看到什么人,都別往外说,听到了吗?” 何大清赶忙点头应道:“您放心,我们干这行的都有规矩,我师傅以前就交代过,只管做菜,莫问来客。”年轻人这才点头,带著他进了厨房。 何大清进去后,看到食材都摆放得很齐全,就连九转大肠的肠子都洗得乾乾净净。年轻人见何大清盯著菜看,便问道:“何师傅,您看看这些菜都齐了吗?还缺什么不?” 何大清清点完菜,又看了看调料,回答道:“东西挺齐全的。我冒昧问一下,今天几位客人,要做几道菜呢?”李秘书歪著头想了想,说:“您稍等,我进去问问领导。”於是何大清就在那儿安静地等著。 过了一会儿,李秘书回来了,说:“何师傅,领导说今天是老朋友聚会,总共六个人。您做六个菜就行。”何大清听完,问道:“李秘书,是赶中午吃饭吧?”“对的,何师傅,12 点开饭就行。”何大清从口袋里掏出围裙繫上,说:“那李秘书,我这就开始做了。”李秘书见何大清开始忙活,便转身出去了。 何大清可不敢有丝毫懈怠,毕竟这事关女儿今后的大事。他连忙拿出十二分的手艺,开始认真操办起来。人家点名要的糟溜三白肯定得做好,再做个九转大肠,来一份罈子肉,再加一道油爆双脆和葱烧海参,俗话说无鱼不成宴,最后做一个醋鲤鱼。 何大清火力全开,临近12点时,厨房里的香气已经四散飘逸,顺著空气飘上了楼。丁副部长嗅了嗅,还没开口,一位老战友就使劲嗅了一口,说道:“老丁,你今儿从哪找的厨子?这味儿不赖啊,不比那些馆子里的差。” “是吗?”丁副部长问道,“论吃你可是行家。我家厨子请假回去了,知道你们要来,又晓得你从小就好糟溜三白这口,特意托人找了个厨子。这厨子是从保定回来的,听说以前在四九城做菜就很有一手。” 旁边的李怀德顺势开口:“爸,您看这快中午了,要不招呼几位叔叔下去先吃饭,吃完再谈。”丁副部长点点头:“行。哥几个,咱先吃顿便饭。” 刚才嚷嚷的那位立刻站起来,说道:“那可太好了。能让你丁秀才破费一次,老子可太知足了。”丁副部长瞪了他一眼:“我女婿在这儿呢,你就別满嘴胡咧咧的。” 那人轻轻往自己嘴上扇了两下:“对不住了。侄女婿啊,你现在在哪工作呢?”丁副部长点点头,李怀德赶忙回答:“叔,我现在在红星轧钢厂当厂长。” 那人好奇地问:“红星轧钢厂?是不是之前你们部里通报批评的那个厂?”丁副部长一脸苦笑,点点头:“就是那。” 那人顿时来了兴致,一把搂住李怀德:“侄女婿,你给叔好好讲讲,听说那厂里有个厨子,为了个寡妇使劲从厂里拿东西,有这事儿不?” 李怀德解释道:“拿东西这事儿可能传得有点夸张了,就抖抖勺拿了点剩菜剩饭。厂里哪有那么多钱让他拿呀,不过为了寡妇这事儿,倒好像是真的。”旁边的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很快,饭菜即將准备妥当,李秘书走进厨房:“何师傅,领导说可以开饭了。”何大清赶忙回应:“李秘书,別的都好了,就这个罈子肉稍微装下坛,热一热就好。”李秘书出去告知:“领导,可以了。”接著把主食馒头送到了桌子上。 等所有菜都上了桌,一桌人望著这琳琅满目的菜品,色香俱全,个个食指大动。先前打趣李怀德的那人,率先夹了一筷子糟溜三白,放入口中吃完,闭上眼睛感嘆道:“对,就是这个味。哎呀,我自打从沂蒙山出来这么久,就再没吃过这么正宗的鲁菜了。”其他人也纷纷品头论足起来。 “这个罈子肉不错。” “我倒是觉得这个油爆双脆挺好。” “我就爱吃个九转大肠,这大肠做得挺好,不过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你先別说。算了,吃完再说吧。” 这些人都在军队里待过,吃饭速度那叫一个快。再加上下午还有事,又没喝酒,很快,桌上的菜就被一扫而光,大家都捂著肚子。 打趣李怀德的那个人竖起大拇指对丁副部长说:“老丁,今天这顿没得说。哥几个,这顿饭是咱们回四九城吃的最好的一顿饭。你能不能把厨师叫上来,咱们感谢感谢人家。”丁副部长自然没有异议,便让李秘书把何大清叫了上来。 第58章 求人求到事主身上了 李秘书赶忙向各位领导介绍:“领导们好,这位就是今儿找来的何师傅。何师傅,领导们对你做的这桌菜很满意。”何大清点点头:“领导们吃好就行。” 打趣李怀德的人满心好奇,说道:“何师傅啊,按理说我不该多打听,可您这手艺这么厉害,去八大楼当厨子都绰绰有余,怎么会接这活儿呢?” 何大清脸色一黯,苦笑著自嘲道:“唉,这话可就说来话长了。都怪我自己不爭气,遭人算计。当年我撇下儿子女儿,独自跑去了外地。前不久才回来,这次回来也是为了儿女的事。” 丁副部长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投向李秘书,问道:“小李,你说说,你是不是威胁人家何师傅了?”李秘书赶忙慌张地解释:“部长,我真没有啊!是何师傅有事找我堂哥,我堂哥在交道口街道办工作。他听说我在给您找厨子,就把何师傅推荐给我了。我和堂哥绝对没威胁何师傅。”说著,他转过头,一脸惶恐地对何大清说:“何师傅,您快给领导说句话呀,我们真没威胁您。” 何大清连忙解释:“领导,李秘书和您说的李干事都没威胁我,是我主动求到李干事那儿的。”丁副部长没有吭声,李怀德却好奇起来:“何师傅,您有啥事要求李干事啊?” 何大清面露羞愧之色,说道:“是我儿子,我儿子干了件丑事,现在眼看著要连累我女儿,她的成分都快受影响了。我之前拋下儿女外出,让女儿吃了太多苦。要是因为这事儿她成分变了,后半辈子可就不好过了。所以我才求到李干事这儿,想让儿子和女儿断绝关係,別把女儿的成分也给弄糟了。” 李怀德顿时来了兴致:“何师傅,您儿子犯了啥错?要是小问题,应该不至於影响成分啊。”听到这儿,何大清双手捂住脸,痛苦地说:“我实在没脸说啊!我那傻儿子,在轧钢厂当厨子抖勺,竟然养肥了院里的寡妇一家人,还是在易中海的攛掇下!” 李怀德听完,瞬间愣住了,“这踏马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他问道:“何师傅,你儿子叫何雨柱?” 何大清这会儿也好奇起来:“是啊,我儿子叫何雨柱,外號傻柱。您是?”何大清仔细打量著李怀德,“我瞧著您应该是个干部,可恕我眼拙,实在不知道您是哪位,在哪当干部呢?” 李怀德无奈地说:“我就是轧钢厂的厂长李怀德。”何大清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灰暗,心里叫苦不叠:“这可真是求人求到事主身上了!” 何大清嘴上赶忙解释:“李厂长,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对厂里和公安的判决结果没有任何异议。只是我女儿实在太冤了,真的太冤了。我那傻儿子傻柱被易中海洗脑,在厂子里顛勺,他被判刑那是活该。 可我女儿呢,她一点福都没享到,那些从食堂弄出来的饭盒,全被傻柱拿去餵贾家那两个寡妇了。这俩寡妇倒没受啥影响,反倒是我可怜的女儿要跟著遭殃。所以我才求到李干事这儿。” 说到这儿,他“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各位领导,我错了,我不该找李干事。” 李怀德赶紧一个箭步窜过去,把何大清拉起来:“何师傅,你这是干嘛呀!现在都新社会了,讲究人人平等,你这样下跪像什么话!” 之前打趣李怀德的那个人也颇为动容:“何师傅,照您这么说,您女儿確实挺冤的。”说著,他转头看向丁副部长,“老丁,依我看,咱们確实不能搞株连。要不这样,小李秘书,今天我做主了,你去告诉你堂哥,让他帮忙给何师傅的女儿和儿子办个断亲手续。” 李秘书不敢擅自答应,转头直直地看向丁副部长,丁副部长点点头,李秘书这才应道:“好嘞。”隨后也上前拉著何大清,“何师傅,您放心,领导都答应了。”何大清这才放下心来,又鞠了一躬:“对不住了,各位领导。要不您几位看看饭菜够不够?不够我再去给您做点儿。” 出了这样的事,本来还想再吃点的人也都没了心思,纷纷摆摆手让何大清回厨房。过了一会儿,李秘书也走进厨房。“何师傅,您说您这事儿……”何大清不住地道歉。 李秘书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何师傅,今天这事儿也算是坏事变好事了。您放心,我保证跟我堂哥交代好。您下午让您女儿带著户口本,到街道办找我哥就行。” “不过何师傅,您这手艺確实厉害。以后要是我有什么事求到您这儿,您可不能放我鸽子啊。”何大清赶忙应道:“李秘书,不管以后是领导让您找我,还是您自己有需要,又或是李干事有需要,您隨时开口,我肯定尽心尽力给您把事儿办好。” 李秘书听了,心里十分高兴。毕竟像何大清这么好手艺的人,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人脉资源呢。 正说著,李怀德也来到了厨房。“何师傅,咱们能聊聊吗?”“李厂长,您说。”何大清赶忙答应。李秘书见状,忙打招呼:“李厂长,您和何师傅聊,我去看看领导那边茶水够不够。”李怀德心里暗暗点讚,不愧是岳父的秘书,这脑子转得就是快。 “何师傅,您现在是……”李怀德顿了顿,“我就直说了。您现在打算在四九城找工作吗?这次回四九城,是打算以后都留这儿,还是还要回保定去?” 何大清心里大概明白了李怀德的意思,赶忙回答:“李厂长,按理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我看您是位很负责任的领导,就跟您说实话了。之前我被易中海算计,他找了个寡妇设套,我就跑到保定给人帮忙干活了。这一去,把儿子和女儿都撇下了。 结果傻柱遭人算计,女儿也跟著吃苦,日子过得不幸福。这次好不容易回来,我就想在四九城找个工作,给女儿攒点嫁妆,能让她安安稳稳地嫁出去,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李怀德点点头:“易中海那事儿我知道,当时部里也对他进行处罚了。他一口咬定只是劝傻柱帮邻居,虽然这事儿挺让人噁心,但確实没什么实锤证据。不过他也没好过,功绩被降了,估计以后再也考不回八级工了。” “那谢谢您了,李厂长。” “何师傅,不用谢我,这是部里决定的,厂里只是代为执行。” “不管怎样,李厂长,还是得谢谢你,也就是现在新社会,易中海才没受到更重的惩罚,不然……” 李怀德赶紧岔开话题,“好了,不说这些了。何师傅,您还没找到工作吧?”何大清一脸苦笑:“回来就忙著柱子和成分的事儿,工作还没来得及考虑呢。” “哦,那您有没有想法到我们厂工作?” ps:求一波追更和好评! 第59章 父女一起入职 听到去轧钢厂工作,何大清假装面露难色:“可我之前从保定走之前就在轧钢厂工作,后来走了,听说娄厂长生了好大的气,也不知道现在回去,他……” 李怀德一挥手,打断道:“现在公私合营了,娄总作为私方股东,几乎不来厂里了,厂里现在基本都是我负责。你要是来的话,工资可没那时候娄总开得高了。” 何大清立马点头:“既然李厂长看得起我,我肯定没问题。”李怀德听了,十分高兴。 “那就这么说定了,厂里只能按六级厨师待遇给你,不过以你的手艺,这样確实有点屈才。要不这样,给你加个食堂副主任的职位,再每个月给你补贴30块钱,你专门负责厂里的小灶,怎么样?” 何大清赶忙点头:“行,厂长,您说啥我都听您的。不过厂长,我能提个小要求吗?” “你说吧。这个副主任的头衔,掛不掛都行,就是能不能求您一件事,厂长。我女儿现在在纺织厂,离这儿特別远,她只能住厂里,我们父女俩现在一周才能见一次面。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把我女儿何雨水调到轧钢厂来?” 李怀德还以为何大清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没想到就这点事儿,立马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老何,我这么叫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厂长!” “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就这点小事,我答应了。你那个副主任的职位还是兼著吧。就你这手艺,拿六级厨师工资,我都觉得亏待你了,再不给你点补贴,不得让人笑话我李怀德不会照顾自己人。你女儿何雨水是什么文凭?” “高中。” “高中的话,要么去宣传科,要么到后勤,发个劳保用品啥的,轻鬆得很,工资还高。你回去让你女儿考虑考虑。” 何大清大喜过望:“那就太谢谢厂长了!” 李怀德叮嘱道:“你明天早上来厂里找我,我跟保卫科说好了,到时候直接带你进来。还有什么要求,一併说清楚。” 何大清深知贪心不足的道理,立马摇头:“厂长,这对我来说已经太好了,我非常满意。”李怀德点点头:“行,那就这样,明天见。” 何大清从院子里面出来,原本佝僂的腰瞬间挺直了。“奶奶的,今天可真是好事成双啊!不但把雨水成分的问题解决了,自己还找到了工作。不对,是三件好事呢!雨水也能调到轧钢厂,不用再下车间了。”他坐上公交车,车子一路摇摇晃晃地往城郊的纺织厂驶去。 好不容易到了纺织厂门口,他在门口登记完,保卫科的人便进去找何雨水了。过了好一会儿,满脸尘土的何雨水才从里面走出来。她摘下口罩和帽子,顺势甩了甩头髮,问道:“爸,出什么事了?您怎么来了?” 何大清看著女儿,想起当年那个喊著“爸爸抱抱”的小丫头如今吃了这么多苦,眼睛瞬间红了,哽咽著说:“雨水,你收拾东西跟爸回家,爸带你和傻柱做个断亲声明,这样你的成分就能保住了。” 何雨水有些疑惑:“那也不用收拾东西呀,我换身衣服现在就跟您回去就行。” “雨水,爸找到工作了。”何雨水听了,高兴地说:“那挺好呀,爸,今晚上给我做点好吃的,咱们庆祝一下。” “不光今晚,以后每顿爸都在家给你做好吃的。”何雨水更加疑惑了:“爸,我天天回家可来不及呀。” “没事,雨水,爸想办法把你调到轧钢厂。” “什么?”何雨水一下子激动起来,“我哥之前待的那个轧钢厂?” “就是那个。” 何雨水既高兴又有些疑惑:“可我去了那边能干什么呀?” 何大清大手一挥:“过去了不用下车间。李厂长说了,你要么去宣传科,要么去后勤,负责发劳保用品之类的。” 何雨水听了,这下是真高兴了:“爸,真的吗?” “还能骗你?李厂长让你选一个。”何雨水想了想:“爸,我哥出了这样的事,我要是去宣传科,听说刘汉东是宣传科副科长,去了会有些尷尬,我还是去后勤吧。” “那也挺好,后勤活少,清閒。”何雨水让何大清在门口等著,自己去车间请了假,然后换了衣服,把铺盖都收拾好。毕竟以后要调走了,不用再跑这么远了。她把东西绑到自行车上,却犯起难来:“爸,这咋回去呀!” 何大清让何雨水骑著自行车先回去,自己则坐上公交车,一路摇摇晃晃地往街道办去。到了街道办,他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何雨水才骑著自行车,气喘吁吁地赶来。把自行车放在门口后,两人走进街道办,找到了李干事。 李秘书已经给堂哥打过电话,所以李干事这边態度挺好。他让何雨水写了一份断亲声明,隨后把傻柱的户口从何家户口本里剔除,將断亲书装档。何雨水这下终於放下心来,傻柱的事总算影响不到自己了。 李干事把事情办妥后,叮嘱何大清:“何师傅,今天这事儿我给办了。但你们以后在院子里可得消停点,你们那个院子出的事儿太多了,我可不想以后再有人因为这事儿跑来找麻烦,听到了没?” 何大清赶忙点头,然后让何雨水先出去。临走前,他从兜里掏出五张大黑十,“李干事,我刚进院子捡到一卷东西,打开一看是钱。我在街道办也不认识啥人,要不您拿著帮忙问问是哪个同志掉的,別让人著急。” 李干事盯著何大清看了一会儿,看他脸上毫无异样,“行,何师傅,这事儿我知道了,回头我问问同事。”何大清这才出了门。 何雨水也不骑自行车了,推著车陪著何大清边走边聊。何大清叮嘱何雨水:“雨水啊,咱们爷俩进厂里工作的事儿,千万別在院子里说。院子里那些人吶,都是嫌贫爱富的主儿。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保不准想办法破坏。等咱们在厂里正式入职,稳定下来,就不怕他们捣乱了。”何雨水点点头:“爸,我知道了。” 父女俩回到家,何大清好好给何雨水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给她补补。棒梗在西厢房闻到肉香,又哭闹著要吃肉。这会儿贾张氏可不敢吭声,毕竟她知道何大清真的会动手打她。秦淮茹被吵得没办法,上去给了棒梗两巴掌。棒梗见奶奶没帮自己,这才不情不愿地低下头。 第二天早上,何大清带著何雨水去了轧钢厂。李怀德早就吩咐好了,他们一到,保卫科的人就领著他们进去。李怀德让秘书直接帮何大清父女俩办理了入职手续。等到院里人知道何大清和何雨水进了轧钢厂,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第60章 齐天福禄 这几天,王秋燕每天乾呕的次数愈发频繁。她不是没寻思过自己是不是怀孕了,可一想到之前医院判定自己没法生育,像只不下蛋的老母鸡,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天早上,她刚下床,就感觉一阵强烈的乾呕,难受得不行,赶忙往外跑。刘海中见状,指著尿壶喊道:“要不你吐到里面吧。”王秋燕急忙衝过去,对著尿壶蹲下,乾呕了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吐出来。等这阵劲儿过去,她站起身,脸色惨白如纸。 刘海中有些担忧:“秋燕,你这到底咋啦?”王秋燕无力地摆摆手:“我也不清楚,前几天还只是偶尔乾呕一次,可从前两天开始,每天都这样。” 刘海中脑袋里灵光一闪:“秋燕,你该不会是……”王秋燕苦笑著打断他:“海中,不是我不想给你生孩子,是我真没这命啊,对不起。”刘海中摆摆手,说道:“索性今天是礼拜天,要不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王秋燕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两人出门简单吃了点早点,便径直前往医院。到医院掛了號,因为是周末,看病的人格外多,一直等到快十一点,才轮到他们。 王秋燕走进诊室,大夫上下打量她一番,问道:“最近都有啥症状?”王秋燕还没来得及开口,刘海中抢先说道:“大夫,她这两天老是乾呕,之前也有,但这两天越来越频繁了。”大夫说:“把嘴张开。”王秋燕听话地张开嘴,大夫看了看舌苔,没说话,又吩咐:“把手放桌上。”王秋燕照做,大夫伸手搭脉,越搭越惊讶,忍不住用好奇的目光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一头雾水:“大夫,她咋了?” 大夫反问:“她怀孕了,你不知道吗?” 刘海中“啪”地一下站起身,满脸震惊:“什么?她怀孕了?”王秋燕更是愣住了,坐在那儿不知所措,嘴里哆哆嗦嗦地说:“大……大夫,您……您是说我怀……怀孕了?” 大夫满脸惊诧地盯著他俩,问道:“你们这么大岁数了,之前都没生过孩子吗?” 刘海中赶忙解释:“大夫,我有三个儿子。我俩……”说到这儿,他有点不好意思,“我俩是后来才结婚的。之前有人说她不能生,我们就没往怀孕这方面想。” 大夫不放心,又给王秋燕號了半天脉,点头確认:“確实是喜脉。不过她这岁数大了,怀孕生孩子挺危险的,要不……” 还没等大夫说完,王秋燕却突然站起来,一脸决然,神色甚至有些狰狞:“不,谁也別想把我这孩子带走,我要生,死活都要生下来。” 大夫被她这模样嚇了一跳,赶忙说道:“倒也不是说不能生,只是你年纪大,身子又弱,怀孕这段时间营养可不能缺了,听到没?” 说著看向刘海中。刘海中有些发懵,见大夫看著自己,便稀里糊涂地点头:“行,大夫,我知道了。”大夫见他俩这样,便让他们出去了。 刘海中不知所措地扶著王秋燕走出医院。直到出了医院,刘海中的脑子才稍微清醒了些,问道:“秋燕,不是说你不能生吗?”转过头,却发现王秋燕面容扭曲,他从未见过王秋燕这般表情,急忙问:“秋燕,你怎么了?” 推了王秋燕胳膊几下,王秋燕才回过神来,转身一头扑进刘海中怀里,哭诉道:“海中,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王秋燕真不是不能生,是易中海那个偽君子,他就是个骡子,是他不能生,却把这锅甩我身上,我这些年过得太苦了。海中啊,我怀的可是你的骨肉,你一定要保护好我们娘俩啊。” 刘海中听著王秋燕的哭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狗日的易中海,你种不了的地,老子不但种了,还长出果实了。这不就说明老子比易中海强吗?” 刘海中清楚地记得,小时候村子里有个老瞎子快饿死了,他从家里偷拿了半块窝头给老瞎子。结果,为此他狠狠挨了父亲一顿揍。不过,老瞎子吃了窝头后对他说的话,至今仍刻骨铭心。老瞎子说:“你刘海中一看就是富贵面相,以后肯定多子多福,还能当大官。”原本老瞎子只是句恭维话,没想到刘海中却牢牢地记在了心底。 后来,他娶了二大妈,二大妈接连生下三个儿子。与此同时,他也如愿当上了七级工,还成了院里的二大爷。然而,从那之后,他想再进一步,却怎么也做不到。他一直在琢磨原因,今天似乎有了答案。 老瞎子说的“齐天福禄”,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都有了,可“禄”却一直没实现。他太清楚了,“禄”代表官员的俸禄,连俸禄都没有,又怎么能当官呢? “奶奶的,看来这些年是吴铁环耽误了我。”想到这儿,他紧紧抱住王秋燕,说道:“秋燕,你放心大胆地生。你肚里这儿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刘光禄。有了他,咱们家『齐天福禄』就全了,我老刘肯定能当上干部,你以后就等著享福吧。” 王秋燕没像刘海中想那么多,她只是因为刘海中支持自己生孩子,就已经十分满意了。毕竟这么多年被人叫做“不下蛋的老母鸡”,她对孩子的渴望早已达到了极点。於是她点头答应。 两口子在医院门口互诉衷肠后,刘海中气宇轩昂地带著王秋燕去了百货大楼。他听说那儿有不用票的麦乳精。之前大夫说王秋燕身子骨弱,刘海中打定主意,以后得隔三差五让她吃顿肉,好好补补身子。毕竟她肚子里怀著的,不仅是自己的小儿子,更是自己当官的希望。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一想到这儿,刘海中又美滋滋地幻想起来,等以后当了官,一定要回老家,老瞎子当年埋哪里了?好像记不清不了,不行以后回去给立个衣冠冢,好好给他上炷香。 刘海中带著王秋燕在百货大楼一通採购,不过受限於各种商品需要凭票购买,实际上也没买太多东西,就抢到了两罐麦乳精,又买了些不需要票的糕点之类。之后,他便小心地扶著王秋燕回到四合院。 刚一进门,就见吴铁环风风火火地往外走。吴铁环瞧见刘海中这般贴心地扶著王秋燕,忍不住酸溜溜地说道:“哎呦,这是谁呀?不就是那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嘛,老刘,你还这么宝贝她。老娘当年怀光齐的时候,你都没对我这样,果然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货。” 刘海中狠狠瞪了她一眼,骂道:“臭娘们,你嘴巴放乾净点,小心別碰著秋燕。她肚子里可怀著我们家老四刘光禄呢,你要是把他撞出个好歹,老子把你全家的腿都打断!”说完,便扶著王秋燕径直往里走,理都不理吴铁环。 刘海中心想,这么多年自己当不了官,全是这个女人害的。要是她能爭气点,早点生出刘光禄,说不定自己现在起码也是厂长级別了,再不济也能混个车间主任噹噹,哪像现在,连个小组长都不是。想到这儿,他又回头暗暗地狠狠瞪了吴铁环一眼。 而吴铁环呢,压根没理会刘海中的眼神,满脑子都在迴响著“她怀孕了,她怀孕了,她怀孕了”这句话。 ps:求点关注和五星好评!厚顏了 第61章 撕开易中海的麵皮 四合院里压根藏不住消息,很快,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王秋燕怀孕的事。毕竟之前王秋燕“不下蛋老母鸡”这个名號已经背了几十年,院里的人都再清楚不过。 易中海还曾凭藉不肯拋弃糟糠之妻,在整个街道打响了好男人的名声。可谁能想到,王秋燕一换老公竟然就怀孕了,如此一来,难道不能生的其实是易中海? 这天是周天,易中海难得放鬆,跑去巷子口看老头下棋。快到中午,日头高悬的时候,他溜达著回到院子。一进院子,他就发觉大伙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著自己。 他赶忙看了看自己,衣服没穿错,裤子也好好的呀。易中海被眾人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径直走向閆家。进了屋,却发现杨瑞华也用异样的眼神瞅著他。他不禁有些气恼:“瑞华,你这么看著我干啥?咋啦?” 杨瑞华示意几个孩子出去:“先出去。”几个孩子赶忙抓起手里的窝头,生怕走慢了窝头就被別人抢走。等孩子们出去后,杨瑞华凑到易中海跟前,压低声音问:“老易,你是不是……不行啊?” 易中海一脸羞恼,嘴上却狡辩道:“什么不行?我就是最近太累了。你等我缓一段时间,到时候让你试试,保证让你起不来床。” 杨瑞华打断他:“我不是说那个不行,老閆之前也就那么回事儿。”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接著说,“老易,我不是说那方面,我是问你是不是不能生孩子?” “啪!”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什么叫我不能生孩子?能不能生孩子那不是女人的事儿吗?我之前怎么就不能生了?之前明明是王秋燕不能生。” 杨瑞华反问:“那我呢?我可生了四个,你跟我在一块儿这么久,咋就没让我怀上?”易中海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说:“那是咱俩岁数大了。对,就是岁数大了。我那时候和王秋燕去做检查,大夫都说了是她不能生。你要是不信,我带你也去检查检查。” 杨瑞华一脸同情地看著他:“不用了,老易,做检查还得冤枉钱。”易中海心里鬆了一口气,心想这关算是混过去了。 却没料到,杨瑞华慢悠悠地吐出六个字:“王秋燕怀孕了。” “什么?”易中海从凳子上一下子蹦了起来,“你说什么?王秋燕怀孕了?” 杨瑞华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 易中海还是不愿相信:“不可能,王秋燕她怎么可能怀孕呢?当时大夫可是给她下了定论,说她就是生不了。” 他还在强词夺理,杨瑞华却不再理会他。“可事实就是王秋燕怀孕了,是吴铁环说的。吴铁环今儿瞧见刘海中扶著王秋燕回来,说王秋燕肚子里怀著刘家老四,连名字都起好了,叫刘光禄。” 易中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咬牙切齿地骂道:“王秋燕,你个狗日的怎么就能怀孕了?你怀孕了,老子可怎么办?这次可把老子给害死了。”想到这儿,他连衣服都顾不上整理,拔腿就往自己原来的家跑去,他要当面质问王秋燕到底怎么回事。 到了门口,他想都没想,直接推门就往里冲,嘴里喊著:“王秋燕,你这个不……”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里面一脚踹了出来。院子里的人一下子像潮水般围了过来,这可是个天大的瓜啊。就连何雨水也赶忙把窗户打开,虽然不敢到外面去,但在窗户边吃瓜还是可以的。上次的热闹没赶上,她失望了好久,这次说什么也得第一时间知道情况。 刘海中从屋里迈了出来,呵斥道:“易中海,你喊什么喊?门都不敲就往我家闯。” 易中海挣扎著爬起来,一脸怨毒地看著刘海中:“那是你家吗?” 刘海中理直气壮地回应:“怎么不是我家?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易中海无奈地说:“行,就算这是你家,你让王秋燕出来,我找她问点事。” 话音未落,王秋燕从里面走了出来:“易中海,不用你叫,我自己出来了,你想说什么事?” 易中海恶狠狠地问:“我问你,王秋燕,你是不是怀孕了?” 王秋燕没看他,而是径直走到院子中间,对著大伙说道:“院里的大伙都在啊,我给大家说个好消息。我王秋燕怀孕了,没错,就是你们一直说的那个不下蛋的老母鸡,我终於怀孕了。”说到这儿,她亲昵地挽住旁边刘海中的胳膊,刘海中也一脸骄傲。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刘海中大声说道:“大傢伙儿,以后院里的小孩都离我家秋燕远点儿。她肚子里可怀著我们家老四刘光禄呢。哪个小孩要是不小心衝撞了我家秋燕,可別怪我老刘翻脸不认人啊。” 易中海还不死心:“王秋燕,你告诉大伙,你怀孕是假的,你就是想故意气我,对,你就是想和我復婚。”王秋燕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易中海,你可闭嘴吧。我现在是海中的媳妇。” 说著,她把头靠在刘海中的肩膀上,继续说道,“老刘说了,回头就带我回村里,把我的名字写到族谱里,我以后就是老刘家名正言顺的媳妇了。我跟你易中海没半点儿关係,你也別来这儿碰瓷。海中可比你强多了,对我还好,哪像你,就是个偽君子,整天就知道算计人。”王秋燕也是憋了太久,今天一下子火力全开,让大伙见识到了她的另一面。 易中海被王秋燕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青红皂白之色不断转换。而王秋燕此时只觉得格外畅快,这么多年了,她王秋燕总算是能在这院子里扬眉吐气,像个人样地活著了。想到这儿,她满含爱意地看了看身旁的刘海中。刘海中也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两人一副恩爱的模样。 这一幕让旁边的吴铁环看得咬牙切齿,心里满是怨恨地骂道:“他妈的,老娘给你生了三个儿子,你都没说把老娘名字写到族谱上。这个贱人就生一个,你就巴巴地要把她写进族谱,她王秋燕有什么好?胸脯有我大吗?屁股有我大吗?她才生一个,老娘可是生了三个呢。男人可真不是好东西。”閆埠贵被她这满满的怨念嚇得不轻,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处在中间的易中海,看著刘海中和王秋燕如此恩爱的场景,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气猛地涌上心头,却怎么也提不上来,紧接著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整个人仰头往后直直倒下。杨瑞华见状,赶忙跑过来,焦急地呼喊:“老易,你怎么了?老易,老易,你可別嚇唬我呀!” 第62章 借鸡生蛋 在中院垂门看热闹的刘汉东,瞧见易中海仰天倒下,赶忙围了上去。这么精彩的戏,要是缺了易中海这个关键“演员”,以后可就少了不少乐趣啊。 於是,他一边挤上前,一边大声说道:“院里的人都別围著了,散开点,让空气流通起来。老易这是气火攻心了。解成、解放,光天、光福,赶紧把老易抬回去。杨大妈,你也跟上,进去打点热水给老易敷敷,过一会儿就好了。” 大伙本来都毫无头绪,听到刘汉东这么一指挥,瞬间有了主心骨,立刻行动起来,七手八脚地把易中海抬回了屋。閆埠贵看著旁边怨念越来越深的吴铁环,心里直发毛,便偷偷溜到前院去了。 刘汉东走到刘海中两口子跟前,双手抱拳,笑著说:“刘师傅、王大妈,恭喜恭喜啊!”刘海中赶忙拉著王秋燕,给刘汉东鞠了个躬,说道:“刘会长,之前我俩对您多有得罪,您千万別往心里去。” 刘汉东摆摆手,大度地说:“没事没事,毕竟当时也是情况紧急,事出有因嘛。现在知道以后的好日子长著呢吧?”刘海中还没来得及回应,王秋燕先羞红了脸,轻轻点了点头,说:“海中,我有点累了,身子骨乏得很,先回去了。” 刘海中赶忙对刘汉东说道:“刘科长,等回头我一定请您喝酒,秋燕这会儿累了,我先扶她回去。”说完,便小心翼翼地扶著王秋燕回屋了。 吴铁环心中的怨念都快实质化了,左右看了看,发现閆埠贵这老傢伙已经溜走了,便冷哼一声,也转身回了自己家。院里其他人见主角们都纷纷散去,热闹没了,也就各自散场了。 刘汉东站在原地,咂吧咂吧嘴,自言自语道:“这场戏有点短呀。不过易中海这偽君子的名声,算是在南锣鼓巷彻底传开了。自己不能生,却把锅甩给结髮的糟糠之妻。这事儿传出去,以后南锣鼓巷的大妈们感同身受,不得对他指指点点,他易中海往后可別想有啥好名声了。” 閆埠贵溜到前院自己之前的家,看到杨瑞华已经在忙著给易中海擦拭额头,不禁有些吃醋:“老杨,这才几天呀,你就这么宝贝他了。” 杨瑞华白了他一眼:“老閆,你別在这儿说风凉话。你之前在家都干了些啥?咱们家可没好好吃过几顿饭。”閆埠贵著急地辩解道:“那不都是为了攒钱嘛,那些钱以后也有你杨瑞华一份。” 杨瑞华看了看还昏迷著的易中海,打了个手势,把閆埠贵招呼到一旁,低声说:“老閆,我对老易这么好,还不是为了咱家。他现在虽说只是个二级工,工资不高,可之前当了那么多年八级工,肯定攒了不少钱。我不对他好点,那些钱以后能落到咱们家吗?” 閆埠贵想了想,觉得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可嘴上仍嘟囔著:“可你这么对他,我心里还是有点吃醋。” 杨瑞华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说:“老閆,有个大买卖,你干不干?”閆埠贵一听挣钱,眼睛立马亮了,忙问:“什么大买卖?” 杨瑞华接著说:“今天这事儿肯定会传到外面去,一旦传出去,易中海的名声就彻底毁了,他以后恐怕就自暴自弃了。要是他就按现在这点工资干到退休,咱们也捞不到多少钱。但要是我怀孕了,他的名声就坏不了,说不定还能多挣点钱,到时候这些钱不就都留给我肚子里的孩子了吗?” 閆埠贵听完,先是点点头,隨后又摇摇头:“想法倒是挺好,可这事儿实施不了啊,易中海生不了呀。” 杨瑞华著急地说:“他生不了,你能生呀,老閆,咱俩可是生了四个孩子呢。我现在名义上是他老婆,只要我怀孕了,不管怎样,他都得认吧?”閆埠贵又点了点头。 杨瑞华得意地笑了:“只要他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他现在存的钱、以后的工资,不就都是咱们这孩子的了?孩子还小,钱不就得我管?这不就等於是咱们家的了。” 閆埠贵越听越觉得有理,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瑞华,这主意妙啊!”杨瑞华得意地一笑:“那可不,跟你过了这么多年,要是还没点门道,那可真成傻子了。老閆,之前生咱那几个孩子时你喝的那种酒,咱家好像还有,你现在就喝了,晚上咱俩去地窖,爭取今晚就怀上,过两天就把这事儿坐实了。到时候易中海还得感谢我给他保住了名声呢。” 閆埠贵一听,雄心壮志立马起来,兴奋地说:“整,今晚就整。” 两人商量妥当后,杨瑞华轻手轻脚地从房间房樑上取下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有个小瓶子,里面装著药酒。閆埠贵接过药酒,一脸苦相:“这酒效果是好,可他妈也太难喝了。” 但一想到以后的钱財和工作岗位,他咬咬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便悄悄回去了。这酒喝下后8个小时就会起效,不过吴铁环睡觉警醒,今晚临出门前得把她哄好。想到这儿,他摸摸自己的腰子,嘀咕道:“兄弟,今晚上就辛苦你了,以后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杨瑞华则一直在细心地给易中海擦拭身体。过了两个多小时,易中海才悠悠转醒,虚弱地说:“水,我想喝水。”杨瑞华赶忙拿起水杯,轻轻扶起他的头:“中海,快喝点吧。”易中海猛地喝了大半杯水,才感觉缓过劲来,问道:“瑞华,现在什么时候了?” 杨瑞华侧身看了看墙上的掛钟:“快4点了。”易中海一脸阴沉,又问:“那事儿最后怎么处理的?”杨瑞华摇摇头:“我不知道呀,你晕过去后我就让人把你送回来了,一直在这儿照顾你呢。对了中海,我得劝劝你,有时候不能生孩子,不一定全是夫妻一方的问题,说不定是两口子不合適。我记得我娘家以前有户人家,两口子结婚十年都没孩子。后来男的娶了新老婆,女的嫁了新老公,两边都生了孩子。所以说生孩子这事儿,有时候得看缘分。也许你和王秋燕就是没这个缘分呢。” 易中海听了,虽觉得这话有些牵强,但听起来还算顺耳,不过还是有些担忧:“可这事儿传出去……”杨瑞华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放心,他们要传,我也会传。就说你这么好的男人,王秋燕不懂得珍惜,我可得好好疼你。” 易中海听了十分感动,毕竟人在脆弱的时候,听到这样支持自己的话,心里哪能不欢喜:“瑞华,你真好,可惜老閆遇见你太早了。”杨瑞华轻轻拍拍他:“现在也不迟呀。今天晚上咱们俩再好好试试,说不定一刺激,真就能生了。”易中海重重地点点头:“行,今晚一定要好好试试。” 求一波好评和追更! 第63章 这鸡正经嘛 就在三人都雄心勃勃,打算晚上大干一场的时候,为了能早点进入“战斗状態”,杨瑞华早早做了饭,另一边閆埠贵也催著吴铁环早早做了饭。 可谁能想到,6点多刚吃完饭,王主任就带著两个干事急匆匆地来了。王主任让两个干事分別到前后院通知,今晚上要开全员大会,所有人都必须到场。於是,在家里的人,包括两眼通红的閆埠贵,还有同样强撑著的易中海,都来到了中院。 何大清看到易中海躲在角落,便和旁边的许大茂一唱一和起来。何大清说:“大茂,我瞅著你家那公鸡怎么老踩蛋,母鸡却不抱窝呢?” 许大茂也是个机灵人,一听这话,立马嘆了口气:“何叔,您可看错了,我们家那是两只老母鸡啊。” 何大清装作疑惑:“那也不对呀,我瞅著怎么像一只公鸡一只母鸡呢?”许大茂接话道:“嗨,您別说了,何叔,我们家这老母鸡啊,就有个癖好,喜欢在头上插根公鸡毛,装成大公鸡呢。” 何大清恍然大悟:“哦,我说怎么还有公鸡光踩蛋不下蛋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都在挖苦讽刺易中海。易中海气得脸都快炸了,而院里其他人却哄堂大笑起来。 王主任强忍著笑,“严肃点,都要开大会了。许大茂,我可告诉你,你那鸡趁早处理了。要是再让邻居到我那儿投诉,说你家鸡半夜叫,我可就让你去扫大街。” 许大茂一听,急得跳起来:“王主任,这事不怪我呀,主要是春天到了,我家两只母鸡没个公鸡,整天躁动得不行,大半夜的就开始求偶。” 这话一出口,贾张氏就觉得坐立不安了。院里人都不怀好意地把目光投向她们。贾张氏忍不住了,对著许大茂说:“许大茂,你说鸡就说鸡的事,扯我们干啥?” 许大茂一拍大腿:“我也没说你们家的事呀,我就说我们家鸡呢。”这话又引得院里人一阵鬨笑。刘汉东旁边的田晓娥也笑得不行,直接躲到刘汉东背后。 王主任见状,赶忙制止:“好了,不说別的了。今天把大伙召集起来,就为了一件事。何大清,何雨水,你们俩到院子中间来。”何大清和何雨水走到中间。王主任接著说:“大伙也都知道之前何雨柱犯了事。但是经过我们街道办的耐心教育,何大清和何雨水对何雨柱犯的事深恶痛绝,坚决要和他划清界限。 他们还在市里的报纸上登报声明,与何雨柱断绝了所有亲属关係。何雨柱以后就不再属於咱们街道办管辖了。大家听好了,往后都不许再用异样眼光看待何大清和何雨水。他们现在和咱们一样,都是工人。 何大清同志呢,由於工作努力,再加上轧钢厂领导秉持不搞株连的原则,对何大清同志此举提出表扬。同时,何大清同志被轧钢厂聘用担任了食堂副主任。何大清,你给大伙讲两句。 何大清站到院子中间,目光扫视眾人,尤其狠狠地瞪了易中海一眼,开口说道:“大傢伙好,我是何大清,这院里有认识我的,也有不认识我的。之前我被坏人算计,跑去了保定。我那不爭气的儿子何雨柱,被人忽悠,给轧钢厂造成了损失。虽说他已受到法律制裁,但我对他那种行为仍是深恶痛绝。 在街道办领导的教育以及轧钢厂领导的关怀下,我带著女儿何雨水,和何雨柱划清界限。从今往后,我和何雨水会在院里好好生活,在厂里好好工作,报答国家对我们的关爱与引导。” 等他讲完,王主任带头鼓掌,院里的人也稀稀拉拉地鼓起掌来。刘汉东看著何大清,“没想到呀,你何大清浓眉大眼的也会来这招。不过这样也好,何雨水不会受牵连,我好歹也能减轻一点愧疚之心,虽然我这玩意儿我本来就没有! 等何大清说完下来,何雨水也说了些大致相似的话。这时,刘海中急忙向王主任发问:“既然傻柱不算我们院里的人了,那之前咱们『优秀大院』的名號,能不能给我们恢復啊?” 王主任被刘海中的模样气得冷笑:“你们心里就没点数吗?就算撇开傻柱的事,就你们之前乾的那些荒唐事儿,还有脸提『优秀四合院』?真是不知死活。”说罢,没好气地瞪了刘海中一眼,“刘海中,你还好意思说。你说说,你现在住哪儿?之前住哪儿?现在的媳妇是谁?之前的媳妇又是谁?简直是昏了头。” 旁边许大茂接话道:“王主任,刘师傅虽然脑子糊涂了,孩子可没糊涂呀。別看他脑子不灵光,身子骨倒是挺行。易中海种不好的地,他愣是给种成肥田了。” 王主任一听,呵斥道:“许大茂,你胡言乱语说什么呢?什么好田肥田的,乱七八糟。” 何大清赶忙抢先解释:“王主任,是这样的。之前易中海和他媳妇过了好些年,易中海一直对外宣称是他媳妇王秋燕不能生育,还说自己是可怜王秋燕才没离婚。结果呢,刚离婚没多久,王秋燕嫁给刘海中就怀孕了,今天还去医院检查確认了。” 王主任听了,像是没反应过来,说道:“何大清,你再说一遍?” 何大清深吸一口气,又说道:“王主任,我是说,易中海两口子这么多年,易中海一直跟外面讲是王秋燕不能生,他为了可怜王秋燕才没离。没想到刚离婚不久,王秋燕嫁给刘海中就怀上了,现在肚子里都有孩子了,对吧,老刘?” 刘海中一脸自豪地点点头。 王主任瞬间炸了:“这……这是真的?” 刘海中骄傲地回应:“王主任,大夫都確认秋燕怀孕了。” 王主任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了。本来院子里之前那些糟心事儿好不容易快平息了,结果又冒出这么个爆炸性新闻。王主任觉得以自己主任的职位作保,这事儿明天肯定会传到东城区,到时候上面肯定会打电话来指责他。她满心沮丧,心灰意冷地挥挥手说:“都散了吧。”说完便带著两个干事离开了。 刘汉东本来正打算带著田晓娥回去,不经意间瞥见杨瑞华对著某个方向比划了一个手势。他顺著杨瑞华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閆埠贵同样也比划了一下。刘汉东心中一惊,暗道:“不对啊,这两人肯定有问题。” 第64章 易中海游街 王主任到底还是低估了消息传播的速度,她本以为第二天这事才会在东城区传开,哪想到这消息竟已传到西城区了。 下午的时候,之前来院里做酒席的刘师傅来到了95號四合院。上次他走得急,做酒席的钱没拿,回去后被老婆子狠狠数落了一顿。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才有空过来。 结果一进院子,就目睹了极为炸裂的场景:原本看似相敬如宾的两口子撕破脸皮对骂,那个曾被骂成“不下蛋的老母鸡”的女人居然怀孕了,而之前在街道上赫赫有名的“君子”一下子被揭露成了偽君子。 刘师傅不禁感嘆:“我的个老天爷嘞,这95號四合院可真是个『大瓜园』,简直就是水果批发市场,一个大瓜接著一个大瓜往外冒。”刘师傅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常来。隨后,他转身往西城区走去。今天他在这边接了个宴席,正准备开拓西城区的市场呢。 到了地方,早就憋不住的刘师傅,直接把这个“瓜”讲给了来医院帮忙的妇女们。结合上次易中海他们三人换老婆的事儿,新的“瓜料”一下子在西城区的妇女群体中炸开了锅。 等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王主任绝望地发现,给他打电话的不是区长,而是市里的一位副市长。 话分两头,这边刘汉东因为察觉到閆埠贵两口子的小动作,於是今晚早早让田小娥睡下,自己则悄悄潜伏到后院閆埠贵家附近。他寻思著,要是有人出坏招,肯定就是閆埠贵这个老傢伙。 谁能想到,他到那儿后却看到了极其辣眼睛的一幕:閆埠贵正卖力地折腾著,吴铁环也像发了狠似的,嘴里念叨著:“你王秋燕这个贱人能怀孕,老娘也必须得怀上。你生一个,老娘生四个。质量比不上,咱数量上也要秒杀你。”可怜的閆埠贵喝了那药酒,也只能强忍著,咬著牙“交作业”。 好不容易,吴铁环折腾完,精疲力竭地睡著了。閆埠贵缓缓挪下床,扶著酸困发疼的老腰,看了看时间,和杨瑞华约好的时间快到了。此刻,他的腰子仿佛在强烈抗议,实在不想再去了。 然而,对金钱的贪慾很快就战胜了身体的抗拒。閆埠贵披上衣服,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中院的地窖。刚一进去,就被杨瑞华一把拽了过去。杨瑞华嘴里还不停地念叨著:“之前都约好时间了,你怎么不早点来,害老娘等了半天。” 閆埠贵一脸无奈与绝望,看著如狼似虎的杨瑞华,易中海大概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鑞枪头”。没办法,为了以后的钱財和工作岗位,他也只能含著泪,硬著头皮开始“奋斗”。 刘汉东在上面看到这一幕,简直无语至极:“你俩口子玩得可真够的,都做了几十年夫妻了,还非要约著来这么一出『友谊炮』。” 他对閆埠贵不禁又多了几分“佩服”:“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閆埠贵可真厉害,连著应付两个这样如狼似虎的女人,不愧是『楷模』啊。”再看下去估计会更辣眼睛,刘汉东想著这两人今晚估计就是为了这事,便也懒得在外面继续看了,心想回家抱著媳妇睡觉多舒服呀。 第二天,刘海中一到厂里,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新媳妇怀孕的事告诉了徒弟们。徒弟们都很高兴,毕竟这意味著师傅老当益壮。 在大师兄的带领下,大家纷纷给新师娘和即將出生的师弟凑起了奶粉票。刘海中刚收的一个小徒弟更是拍著胸脯保证,自家姑父在物资局工作,肯定能给师娘多弄几罐麦乳精。 另一边,刘汉东还没到单位,许大茂就早早到了。他特意把王大姐他们几个人喊过来,绘声绘色地讲了四合院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王大姐他们听得两眼放光,恨不得自己就住在那个院子里,好第一时间知道这些趣事。等到刘汉东来上班的时候,办公室的人都无心工作了,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討论。 易中海今天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任凭別人怎么指指点点,他都强忍著继续干自己的工作。毕竟他心里清楚,刘海中和许大茂肯定会第一时间把这些事宣扬出去。 在他满心煎熬中,时间缓缓流逝。中午为了避开人多的地方,他甚至都没去食堂,只是拿出杨瑞华给他准备的窝窝头对付了一下。可谁能想到,临下班的时候还是出了事。 姐领著一群女工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说起姐,那在轧钢厂可是赫赫有名,好多人不知道厂长,却知道她。她本名胡铁,是轧钢厂妇联的代表。平日里就爱为厂里那些受欺负的家属出头。 今天,许大茂添油加醋地把易中海之前如何对待王秋燕的事告诉了她。姐听到这么劲爆的事,还以为是假的,特意找刘海中確认了一番。得知是真的后,便趁著下班赶紧召集人手,把易中海给堵住了。 易中海见状,心里一阵惶恐:“……姐,您……您堵我干嘛呀?” 姐厉声道:“易中海,好好交代你的问题,之前是怎么迫害王秋燕的?” “姐,我……我没迫害她呀。” “没迫害?那你怎么让她背了这么久的坏名声?你觉得『不下蛋的老母鸡』这名声好听吗?要是好听,你怎么不自己背,偏让她背?” “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那医院的鑑定报告是谁弄出来的?哪个大夫出的?你带我们去找他,我们得好好问问,这大夫还有没有医德,差点就毁了一个女人一辈子。” 易中海被懟得哑口无言,很快就陷入绝望。因为姐这帮人既有头脑又有行动力,他根本狡辩不下去。姐一声令下,几个女工人一拥而上,转眼间就把易中海扒得只剩一条底裤。然后,她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给易中海套上,押著他开始游街。 新书推荐,求一波好评和追更! 第65章 处理易中海 第二天上午,刘汉东刚到单位上班,王大姐就走进来通知他:“刘科长,刚才李厂长的秘书来传话,要咱们宣传科的领导去开会。科长去出差搞调研了,咱们科现在就只能你去了。”刘汉东点点头,简单收拾了一下,拿起一个笔记本,端起茶缸便往会议室走去。 走进会议室,刘汉东吃了一惊,只见姐她们押著易中海坐在那儿。才一夜没见,易中海仿佛苍老了许多,原本只是白的鬍子和头髮,竟然一下子全白了。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不知被谁打的,整个人佝僂在墙角,身上还披著不知谁给的一条麻袋。看到刘汉东进来,易中海顿时激动起来:“刘科长,你帮帮我呀!” 刘汉东还没来得及说话,姐严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刘科长,你们认识?” “认识,一个院里的邻居。”姐脸色瞬间变得不善,“难不成你还想包庇他?”刘汉东赶忙摆手:“不不不,我这还没了解清楚情况呢。等会儿,等厂长来了再说。” 姐这才点点头,转头对易中海说:“等会厂长来了,你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刘汉东抹了一下额头,如今这妇联可不是摆设,里面的人都是真能办实事的狠角色。 这时,李怀德端著茶缸也走进了会议室。看到姐,他也是一脸头疼,招呼大家坐下后说道:“今天是妇联的胡铁同志要求咱们开个会,商量一下易中海的问题。胡铁同志,你先说说你的诉求吧。” 姐站起身来,说道:“李厂长,想必易中海的事你也有所耳闻。他自己生不了孩子,却把这罪名扣在王秋燕同志身上,害得王秋燕背了好多年骂名。 好在老天有眼,王秋燕同志和刘海中同志再次结婚后,发现自己怀孕了。易中海这种行径,完全就是个欺压妇女的恶霸,我们必须坚决打倒他。昨天我们已经带他游过街了,现在我希望厂里的领导能开除这样的坏分子。” 李怀德听完,脸都气绿了。之前好不容易想办法处理杨明他们的烂摊子,坏名声都还没彻底澄清,这易中海又给自己整出这么大的麻烦。 欺压妇女,他易中海难道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什么后果吗?难道不清楚现在妇联的厉害吗?想到这儿,李怀德恶狠狠地看了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这下彻底慌了神,本以为姐她们只是带他游街出出气,哪想到居然要断了他在轧钢厂的生路。要是真被轧钢厂开除,他这把年纪还能去哪儿呢?他连忙向李怀德求情:“厂长,李厂长,我真没有欺压妇女啊,姐她们肯定是被人骗了。” “啪!”姐猛地一拍桌子,怒视著易中海:“易中海,你还敢嘴硬说自己没欺压妇女?我问你,之前王秋燕为啥要背不能生孩子的骂名?为啥她离开你之后反而能怀孕了?” 易中海赶忙辩解:“姐,王秋燕不能怀孕,那可是医院下的诊断书,是之前洋鬼子开的医院给的诊断,我也不明白他们为啥这么说啊。再说了,两口子身体好好的却不怀孕的情况大有人在,说不定我和王秋燕就是单纯不合適呢。” 姐一听,愈发气愤:“易中海,你这纯粹就是狡辩,这是抗拒组织调查!”易中海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涉及到自身前途,更大声地反驳道:“姐你又不是大夫,你凭啥就断定是我不能生?” 姐冷笑一声:“行啊,易中海,那就让厂里出面带你去医院做检查。”易中海脑子一转,急忙拒绝:“那可不行,之前王秋燕也做了检查,大夫说她不能生,结果她后来不也生了吗?要是对我也误诊了怎么办?” 李怀德听到这儿,也忍不住一拍桌子,喝道:“易中海,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 易中海眼珠子一转,说道:“厂长,我现在和杨瑞华结婚了,杨瑞华之前生过四个孩子。我保证,肯定让她怀上孩子,到时候我要是让她怀孕了,这不就能证明我也是受害者,不是故意欺负王秋燕的了吧?” 姐气得不行,大声说道:“易中海,你还真敢说!你一年没让她怀上,我们等?两年没怀上,我们还等?三年都怀不上,难道我们还一直等下去,就这么一直不处罚你?这绝对不行!” 易中海仍在垂死挣扎:“那就三年,三年时间足够证明了。”姐有些迟疑,旁边的人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姐顿时怒不可遏:“好啊,易中海,你还跟我拖是吧?杨瑞华都快40了,再过三年五年,她自己身体条件本来就不允许生育了,到时候你是不是又要拿这个当藉口?不行!” 易中海这下傻眼了,但还是强撑著,咬咬牙说道:“那就一年,就一年!” “易中海,你这明显就是在拖时间。”李怀德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姐你瞧,咱们毕竟是厂里,又不是医院,这事儿確实没办法百分百断定。要不这样,咱们给易中海一年时间。这一年里,要是他现在的妻子怀孕了,那就说明咱们可能误会他了。但要是这一年他妻子没怀上孕,那就证明易中海罪大恶极,对抗组织。到时候,咱们不但开除他,还把他送去农场劳改,你看这样行不行?” 李怀德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这事儿能不急於定性就先不定性,熬过这一年,之后再想办法。毕竟轧钢厂接连出事,在上级眼中,这岂不是说明他能力不足?现在正是他仕途上升的关键时期,可不能背上个这样的罪名。 姐和其他几位妇联成员商量了一会儿,商量完后才走上前。“李厂长,行,今天这事儿,我们妇联就听你的安排。但如果一年以后,易中海现在的妻子还是没怀孕,到时候你可別再袒护,不处理易中海。” 李怀德听完,赶忙点头,“姐,你放心。到时候要是真確认了,厂里肯定不会轻饶他。”说完,他思索了一下,目光看向刘汉东,“刘科长,毕竟这事儿易中海有责任。中午的时候,你带易中海去广播室,让他向厂里的大伙道个歉,就昨天那事儿,让易中海给厂里公开道歉。”刘汉东点头应道:“知道了,厂长。” 李怀德转过头,又问姐:“姐,你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姐摇摇头,“厂长,没別的了。希望你也能体谅我们妇联的工作。”李怀德赶忙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对妇联的工作那是双手支持。” 第66章 凭啥都是换老公,你却能吃全聚德 中午临近饭点,刘汉东带著易中海来到了广播站。 “刘科长,我待会该怎么说啊?”易中海小心翼翼地问道。刘汉东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就说昨天的事给厂里带来了不良影响,你向厂里的工友们表示歉意。平常你开全院大会不是挺能说的嘛,怎么这会儿不会说了?” 易中海满脸颓丧,回想起曾经,自己身为八级工,在四合院里那是说一不二,备受尊重。可如今,一切都已今非昔比,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按照刘汉东的意思,对著广播向工友们道了歉。 道完歉后,两位妇联干事没再理会他。易中海拖著蹣跚的步伐,向车间请了假,披著那条破麻袋往家走去。一路上,人们对他指指点点,他羞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不容易熬到家,杨瑞华昨晚就得知了消息,本以为易中海要到晚上才回,没想到中午就回来了,赶忙把他迎进屋里,张罗著烧水让他洗澡。 洗完澡吃完饭,易中海才有空打量家里閆解成出去打零工了,閆解放他们三个上学去了,家里这会儿正好没人。易中海想到自己与厂里的一年之约,顿时惶恐起来,一把搂住杨瑞华就要往屋里走。 杨瑞华惊叫道:“大白天的呢!”但易中海一心想著自己的前途,哪管这些,硬是拉著杨瑞华进了屋。杨瑞华见状,半推半就地跟著进去了。 五分钟后,杨瑞华满脸哀怨地看著易中海。以前老閆都能有个六七分钟,我还不满意,没想到换了你,才三四分钟。唉,说来说去都是女人命苦。 易中海看著杨瑞华欲求不满的模样,有些內疚地说:“瑞华,回头你给我弄点韭菜腰子啥的,我好好补补。我今天可是答应厂里妇联了,要在一年之內让你怀上孕。” 杨瑞华嘴上应著,心里却暗自鄙夷:“指望你,还不如给老閆补补,让老閆加把劲呢。” 自打易中海被游街示眾后,他每天都早早到厂里,很晚才走,仿佛是想用忙碌来逃避眾人异样的目光。然而,閆家最近却瀰漫著一股异样的气息,隔几天就传出一种难以言说的骚气。 原来,易中海不知从哪儿听来一些所谓“以形补形”的偏方,为了能让杨瑞华儘快怀孕,保住自己的工作,这几天閆家的餐桌上腰子、牛鞭之类的东西就没断过。易中海这次真是下了狠心,毕竟这关乎他的前途命运。 如此一来,杨瑞华这段日子过得格外“充实”。与此同时,家里藏著的酒也日益减少。而隨著酒不断减少的,还有閆埠贵那愈发消瘦的身躯。閆埠贵以前就瘦,现在更是瘦得一阵大风颳来,似乎就能把他吹跑。 刘汉东已经好几次在夜里撞见杨瑞华和閆埠贵在地窖里。看著閆埠贵日益憔悴的模样,刘汉东暗自思忖,要是杨瑞华再怀不上孕,恐怕閆埠贵就要成为这四合院里第二个“上墙”的人了。 他著实佩服閆埠贵,为了那点利益,真是要钱不要命。即便如此疲惫不堪,还天天晚上往地窖跑。要知道,他来地窖之前肯定还得先把吴铁环伺候好才能脱身。 不得不说,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负重前行!易中海的压力,就这样实实在在地转嫁到了閆埠贵身上。 这天是周末,刘汉东犯起懒来,赖在床上不愿起来。田小娥收拾好要洗的衣服,去中院洗衣服。这些日子,她已经完美地融入了四合院的妇女群体。她过来洗衣服时,围在水池边的人基本上都跟她打了招呼。 毕竟平日里家里的男人们都要去上工,轧钢厂的工服洗了晚上不容易干,所以大家都攒到周末洗。因此,每到周末上午,中院水池跟前就格外热闹。 今天也不例外。除了后院的娄小娥、聋老太,以及中院已经怀孕的王秋燕,其他妇女基本都到齐了。一群妇女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著八卦。 这时,中院东厢房的门打开了,刘海中小心翼翼地扶著王秋燕走了出来。今天是周末,自己的好徒弟给他搞了张鸭子票。刘海中寻思著带王秋燕去吃顿鸭子。王秋燕以前哪敢想能有这样的好日子,自然感动地答应了。 这会儿看到院里妇女们的目光都盯著自己,她顿时感觉腰杆挺直了,挺起了还不太显怀的肚子。虽说这时候肚子还没怎么大起来,但她自己觉得已经很明显了。 “海中,我都说了攒点钱给咱儿子扯点布做几件小衣服,你非得去全聚德!”刘海中有些纳闷,“不是在屋里都说好了吗?”他看了看院子里的人,一下子明白了王秋燕是想显摆一下。 想到王秋燕如今可是他的贵人,於是赶忙顺著说:“大夫说你缺营养,我这是想著给你补补营养,赶紧走吧,不然去迟了就没地儿坐了。”说完,两口子就这么出去了。 吴铁环重重的搓了一下衣服,咬牙切齿地骂道:“真是一对狗男女。王秋燕这个老婊子,以前咋没看出来她这么能作呢?还想吃鸭子,吃屎去吧!老娘怀了三个都没她这么娇气。” 旁边的三大妈也有些吃醋,凭啥大家都换了老伴,就她王秋燕日子过得这么好?刘海中以前啥样,现在啥样?真是气死额咧。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骂著,旁边的妇女们也不时跟著附和。毕竟这院里大多数女人都没吃过鸭子,凭什么就王秋燕娇气得能吃上鸭子呢? 正骂著骂著,吴铁环突然感觉內里一阵不舒服,转过头便一阵乾呕。旁边的杨瑞华赶忙给她拍了几下后背,没想到这一拍,自己也难受起来,紧跟著也乾呕起来。 其他人都愣愣地看著她俩乾呕,心里直犯嘀咕:难不成呕吐还能传染? ps:求追更,求五星好评,追更过300我加一更! 第67章 双双爆出孕情 秦淮茹看著他俩的模样,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二大妈、三大妈,难不成你俩也怀孕了?”这话一出口,其他人顿时议论纷纷。 “就是就是,瑞华、铁环,我瞧著你俩这模样,可真像之前怀孩子的样子。” “对对对,我儿媳妇之前怀孕的时候,就是噁心想吐。” “嗯……铁环怀孕我能理解,可瑞华怀孕怎么回事?易中海不是不能生吗?” 这话一出,杨瑞华立马慌了,赶忙反驳道:“谁说的?谁说我不可能怀孕?说不定我真就怀上了呢。” 旁边立马有人爭辩:“那之前易中海说王秋燕不能生,结果王秋燕反倒怀孕了。这是不是就说明是易中海不能生啊?易中海不能生,那你咋怀孕的?” 杨瑞华强装镇定地说:“谁告诉你两口子不怀孕就一定是其中一方的责任?我以前可听说有两口子一起十几年不生,结果分开以后都生了。我们家老易就是这样。” 说到这儿,她衣服都顾不上拿了,只是在衣襟上胡乱擦了两下,“不行,我得去找我们家老易,让他带我去医院检查检查。”旁边的吴铁环见状,有样学样,也往后院跑去。 閆埠贵和易中海正迷迷糊糊的,就被硬生生拽了起来,听说可能怀孕了。閆埠贵嘴里还嘟囔著,就被吴铁环一把扯起来往外走。 这边易中海紧张得不行,裤子都穿反了,还是杨瑞华提醒他。等两人出去后,吴铁环拉著閆埠贵也出来了。四个人商量了一下,便匆匆往医院赶去。 医院里,接待他们的还是上次那位大夫。大夫看著他们进来,都惊呆了,忍不住说道:“怎么最近流行黄昏恋吗?一个个都四五十岁了,都快『拉闸停水』了,怎么反倒怀孕了?”不过,大夫恪守医德,还是安排他们做检查。 吴铁环先上去,大夫给她號了脉,又看了舌苔,然后说道:“恭喜你了,你这是怀孕了,刚一个月左右。不过我看你有点上火,以后要注意调养。”吴铁环喜滋滋地站起来,转头看向閆埠贵,一脸邀功的表情。 閆埠贵心里更紧张了,吴铁环怀孕了,那杨瑞华呢?旁边的易中海更是紧张得不行,哆哆嗦嗦地把杨瑞华扶到板凳上。杨瑞华心里也有些纠结,毕竟这事儿可牵扯到以后的房子和退休金呢。 大夫同样给杨瑞华做完检查后,又把手搭了上去,这次诊脉的时间比之前给吴铁环诊脉时还要久。易中海紧张得不行。最后,大夫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恭喜你,你也怀上孩子了。”易中海听到这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当场就哭了出来。 隨后,易中海拉住旁边的閆埠贵,使劲摇晃起来,兴奋地喊道:“老閆,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閆埠贵一脸心酸,心里想著“他妈的,那是你儿子吗?那是老子播的种。”隨后,他揉了揉自己的老腰,如释重负的嘟囔了一句:“老兄弟啊,看来你能休息休息一段时间了。” 杨瑞华听完,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刚要起身,易中海一把推开閆埠贵,赶忙过去把杨瑞华扶起来。在他看来,杨瑞华可是自家的大功臣,有了她怀孕这事,自己不能生育的谣言就能不攻自破了。 易中海咬牙切齿地骂道:“姐,呸!老子这回非得让你道歉。还有李怀德,狗日的还想一年以后开除我,別以为老子不知道他那点心思,这下看他还找什么藉口开除老子。” 吴铁环比划著名,眼睛示意閆埠贵,可惜閆埠贵这会儿一门心思都在心疼自己的腰子上,压根没注意到。吴铁环气得狠狠跺了一下脚,走过去用力踩了閆埠贵一下。閆埠贵吃痛,惨叫一声:“你踩我干啥?” 吴铁环努努嘴,示意他看向易中海小心翼翼扶著杨瑞华的样子。閆埠贵心中哀嘆,“这他妈的都什么事儿啊?”但也只能无奈地扶著吴铁环。 四个人便这么回了大院。一进院门,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一手扶腰。院里的人早就齐刷刷地等著看热闹了,见他们回来,看这架势,估计是都怀孕了,但不知道到底是谁怀了。 於是眾人赶紧围上去问:“瑞华、铁环,你们回来啦,检查得怎么样?是不是怀孕了?铁环,是你怀孕了吧?” 杨瑞华有些不服气地说:“不只是铁环怀孕了,我也怀孕了。” “什么?你也怀孕了?”院子里的人一下子炸开了锅,惊呼声此起彼伏。有人疑惑道:“不是说易中海不能生吗?难道是谁……”脑子转得快的人已经开始猜测起来,“莫不是閆埠贵?可不对呀……” 杨瑞华似乎明白大伙在想什么,赶忙解释道:“我和铁环都怀孕了,才刚刚一个月。”刚才还怀疑是閆埠贵做好事的人,立马都不吭声了。毕竟三家人互换都已经两个月了,这么算起来,难道易中海真的能生?只是和王秋燕互相耽误了? 刘汉东看到这一幕,拼命忍著笑,害怕自己忍不住失態,於是捂著嘴匆匆回去了。田小娥见他这样子,也跟著回了家。“当家的,你笑啥呀?”刘汉东这才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笑閆埠贵这个老小子太坏了,让易中海当了背锅侠。” “什么?当家的,你是说杨瑞华怀的是閆埠贵的孩子?”刘汉东点点头,“可不是嘛,我都好几回晚上撞见杨瑞华和閆埠贵在地窖里呢。” 田小娥轻轻扯了他一下,“那这么说易中海还是不能生?”刘汉东肯定地回答:“对,易中海就是个彻头彻尾不能生育的,他现在就是个笑话。可惜了,本来还想著一年后能把他开除呢。”田小娥听完,咯咯地笑了起来,“来,当家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刘汉东倒也不气恼,慢悠悠地对田小娥说道:“小娥啊,你瞧瞧咱这院里,根本就不是好人能生存的地儿。但凡有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准得被这帮人欺负得乾乾净净,就跟被拆皮扒骨、吃干抹净了似的。我跟你讲,在这世上啊,当好人可没什么好处,到头来就只能被人欺负。” 田小娥有些不服气,反驳道:“可是古人都说好人有好报呀。” “哈哈,小娥,”刘汉东笑了笑,“你难道没听过古人还说『修桥补路无遗骸,杀人放火金腰带』吗?这世道啊,就是这么现实。我觉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芻狗』这话特有道理。依我看吶,以后这世道只会越来越糟糕。所以啊,你可得记著,以后一定要叮嘱咱们自己的孩子,千万不能当滥好人。” 田小娥一脸羞恼,嗔怪道:“当家的,你说咱们都结婚这么久了,咋就一直没怀上孩子呢?”刘汉东耸耸肩,无奈地说:“这事儿急不来呀,得慢慢来。” 第68章 女人衝突 当天下午,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传遍了南锣鼓巷。没错,正是易中海自己迫不及待宣扬出去的。他再也不用围巾裹著脸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出门,本想去买两斤肉,结果肉没买到,只买了两条鱼。 他提著鱼在街上迷路了,明明经常走的路,却一下子不认识了,別人一问他为啥买鱼,他就高声说自己媳妇杨瑞华怀孕了,说完扭头就走。中午出门买鱼,一直到晚上才买完回来。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兴致勃勃地去上班。到了厂里,他第一时间就跑去妇联,把这事儿告诉了姐。姐她们听后都愣住了,隨后姐给易中海鞠了个躬,说道:“易师傅,对不住了。我们也是听许大茂说的,看来这次真是冤枉你了。关於不能生育这事儿,估计也不能全怪你们两口子。”易中海听完,气得咬牙切齿,心里想著:果然是你这个狗日的许大茂。 李怀德得知后,也鬆了口气。虽说之前把这事儿拖到一年后处理,但这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一直悬在头顶,始终不是个事儿。好在如今这事儿能圆满解决。只有刘汉东听完,心里憋著笑。 很快,隨著杨瑞华怀孕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易中海的名声竟然好了不少。院子里,只有秦淮茹一个人暗暗发愁。之前她还想著拿生孩子这事儿吊著易中海,好从他那儿捞些好处,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杨瑞华抢了先。她寻思著,要是杨瑞华给易中海生了孩子,那易中海以后的钱、房子还有工作,岂不是都要落到杨瑞华手里?不行,得赶紧想个办法。自家的“摇钱树”可不能就这么跑了,得重新找个人依靠。 她仔细打量著院子里的男人,一二三大爷就不用说了,现在各自换了老伴,而且老伴都怀了孕,这会儿估计都顾不上她。傻柱被送去大西北了,指望不上。刘汉东从一开始就打心眼里瞧不上她。许大茂吧,看著倒是不错,可他的性格秦淮茹有些捉摸不透,要是就这么贴上去,说不定会被人家占尽便宜,最后一脚踹开。那还有谁呢? 这时,何大清的名字跳进了她的脑海。都说何大清之前跟著白寡妇跑了,秦淮茹心想,自己模样也不比別人差,而且同样是寡妇,不是说何家人就喜欢寡妇吗?可为啥何大清见了她,却像避蛇蝎一样呢? 带著这个疑虑,这天秦淮茹在小仓库做完馒头交易后,有些好奇地问交易对象小李:“小李,你觉得秦姐漂亮吗?”小李顿时一脸色眯眯的样子,说道:“秦姐漂亮呀,不但长得好看,这身段也好,这馒头做得也白。我最爱跟秦姐一起玩了。秦姐,要不什么时候咱们再进一步交流交流?”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说:“进一步交流,你有那个胆子吗?”小李有些尷尬,说道:“秦姐你说个价格。” “去你的,秦姐可不是那种半掩门的人。”说完,秦淮茹扭著屁股就走了,后面的小李一脸痴迷,心里想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这个骚娘们来一场。奶奶的,郭大撇子说他吃过肉,可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秦淮茹从交易对象这儿得到了信心。於是晚上下班的时候,她故意在大门口遇上了下班的何大清和何雨水。她故作娇羞地叫了一句:“何叔!”旁边的何雨水听到后,冷冷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便走了。 秦淮茹假装悽苦地说:“何大爷,我知道因为柱子的事,您对我们家有误解,可事情真不是您想的那样。”何大清瞥了她一眼,说道:“秦淮茹,你说这个干什么?”秦淮茹有些扭捏地说:“何大爷,我就是想说,咱们两家能不能像以前一样。”何大清鄙夷地笑了笑,说:“像以前一样,天天给你家提饭盒,把你们家人餵得白白胖胖,然后当白眼狼是吧?” “何大爷,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何大清咳了一声,说:“秦淮茹,大家都算是千年的狐狸了,你在我这儿玩什么聊斋?你一天天骚了骚的,吊著我儿子。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傻柱。你要是真想占便宜,行,把一大爷伺候好了,钱和饭盒都少不了你的。” “何叔,您怎么这样?”秦淮茹气得直咬牙,却又不好发作。 这时易中海他们走了过来。“淮茹,你咋了?”秦淮茹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说道:“师傅,我是想著为柱子的事给何大爷道歉,谁知道何大爷竟然误解我了。”易中海虽然不太想招惹何大清,但秦淮茹这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一下子让他心痒难耐。 “老何,你怎么说也是长辈,就不能体谅体谅小辈吗?淮茹拉扯一大家子不容易。” 何大清听了这话,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放,几步走过来,一脚就把易中海踹倒在地,怒喝道:“易中海你个老阉驴,在这儿装什么好人?还小辈,我何家可没她这样骚里骚气的小辈。一身子的鱼腥气,乾的那些腌臢事,真当我不清楚?” 屋里的杨瑞华听到外面的动静,赶忙跑了出来。“何大清,你敢!” 何大清却一脸坏笑地看向杨瑞华,挑衅道:“杨瑞华,贾家这骚狐狸都来勾搭你们家老易了,你到底管不管?” 杨瑞华一听,顿时满脸杀气地盯著秦淮茹。她早就看秦淮茹不顺眼了,觉得她不是个正经人,现在居然还敢来勾引自家男人。杨瑞华几步走到秦淮茹面前,骂道:“ “怀茹,你这个臭婊子,难怪之前贾张氏说你天天晚上索求无度,剋死了贾东旭。后来又盯上傻柱,把傻柱克得进了监狱,现在居然又来打我们家老易的主意。你这么缺男人,怎么不去当半掩门呀?还能挣点钱补贴家里。在院里整天这么骚里骚气的,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呢?” 秦淮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臭骂弄得有些慌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始哭哭啼啼地解释:“三大妈………” “呸!我现在是易大妈。”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易大妈,你怎么能这么污衊我呀?我和柱子真没那事,今天也压根没想勾引易大爷。” 杨瑞华哪听得进去她这套,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怒喝道:“秦淮茹,你还在这装模作样给谁看呢?你以为我是王秋燕那个好欺负的?被你明著欺负都不反抗?告诉你,老娘可不是好惹的!” 易中海见状,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扯住杨瑞华,焦急地说:“瑞华,你干啥呀?” 杨瑞华转过头,高高举起右手,威胁道:“易中海,你要是再敢偏心这个小婊子,老娘现在就一拳把你家的长子长孙给捶死。然后你就跟秦淮茹这个小婊子去过好日子去吧!” 易中海一听,顿时慌得不行,连忙求饶:“瑞华,瑞华,我错了,我再也不管了。”毕竟杨瑞华肚子里的孩子,那不仅是他的子孙,更是关乎他以后的前途啊。 杨瑞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过头恶狠狠地对秦淮茹说:“秦淮茹,你个臭婊子,以后离我们家老易远点。要是再让我听说你敢勾搭他,我就直接杀到你们家,把你们家砸个稀巴烂!”说完,伸出胳膊,“老易,扶我回去。” 易中海灰头土脸地,赶忙扶著杨瑞华回去了。 何大清在一旁轻蔑地一笑,看著秦淮茹说:“秦淮茹,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敢来招惹我,你给老子好好等著,看我怎么报復你们家!” ps:最近的推荐变少了,求一波五星好评和追更加加流量! 第69章 地窖酣战 前院西厢房,易中海躺在床上有些辗转难眠。之前吃了那么多大补的东西,他最近火气有点太重了。自从杨瑞华怀孕后,就坚决不许易中海再碰了,毕竟生了四个孩子,啥时候该干啥她还是分得清楚的,易中海也是举双手赞成,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好歹是见过猪跑的,杨瑞华怀的可是他老易家的长子长孙,小心无大错!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鸟叫声。易中海起初没在意,可那鸟叫越来越急切。他猛地坐起,这不是鸟叫,而是有人学鸟叫,就像他之前在贾家门口常学到的那种。坏了,是秦淮茹! 易中海又躺了下去,然而那鸟叫声越发频繁,他无奈思索一番,觉得要是直接翻脸似乎不妥,便悄悄披上衣服,轻手轻脚从床边溜到外面。 到了外面,果然看到秦淮茹在垂门处。见他出来,秦淮茹转身就往中院地窖走去。易中海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到了地窖,易中海刚一进去,秦淮茹就扑到跟前,“易大爷,咱们之前商量好的事,你怎么就忘了?” 易中海面上发苦,“淮茹啊,最近发生的事太多的事了,你也知道,我现在自身难保了。” 秦淮茹却不接他接他招,靠在跟前,“易大爷,难道我还不如一脸褶子的杨瑞华好看吗?” 易中海看著人比娇的秦淮茹,咽了一下口水,屁股往后撅,嘴里却辩解,“淮茹,这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我那也是喝醉了,不管怎么样,现在杨瑞华怀著孕,我不能………” 秦淮茹却不依了,一把薅住易中海的胳膊。放在身前,使劲的摇,“易大爷,你就帮帮我们家吧,我现在日子不好过呀!” 易中海感受秦淮茹的大车灯蹂躪,一下子意乱情迷起来,“淮茹,真不行,你杨大妈现在怀著孕,我被降了工资,实在是有心无力!” 秦淮茹看著眼前的男人,她不知道易中海的钱被何大清和刘汉东接连搞完了,还以为易中海不见兔子不撒鹰,一下子发狠了,双手搂住易中海的脖子,直接把他的头摁在了明亮的大车灯上,易中海用仅剩的理智抗拒著,秦淮茹还以为易中海故作矜持,直接亲了上去,很快地窖就萎靡起来! 王秋燕这两天心里堵得慌。早先就她一人怀孕的时候,那在院子里可是昂首挺胸,总算是撕掉了被扣在身上多年 “不下蛋老母鸡” 的標籤。 可万万没想到,杨瑞华和吴铁这两个女人也怀上了。尤其是杨瑞华,王秋燕一直以为她不能生,还把这 “锅” 甩给了易中海。结果没过多久,易中海就得意洋洋地在门口拦住她们,告知杨瑞华怀孕的消息。 回到家,王秋燕和刘海中都气得不行。之前好不容易把易中海狠狠打压了一番,还让他游了街,哪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杨瑞华居然就怀孕了。 怀过孕的读者都清楚,孕妇晚上起夜频繁。王秋燕自然也不例外,大晚上她肚子胀得难受,便起身去尿罐排尿,结果没对准,尿歪了。脚下还踩著半头蒜,差点滑倒。她瞅了瞅地上的污渍,便走到外面水池边,想找东西清理一下。 路过地窖时,隱隱听到里面传来一些压抑的声响。她脸一红,寻思著也不知道是哪家夫妻跑这儿寻开心来了。刚打算离开,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竟然是易中海。 杨瑞华如今怀孕了,按说地窖里肯定不可能是易中海和她。那这地窖里易中海究竟是跟谁呢?王秋燕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贾张氏。莫不是见她们接二连三怀孕,她就忍不住,找老相好易中海来了,真当自己以前不知道他俩的事儿吧。 王秋燕轻手轻脚摸回家里,用力推搡著刘海中,“海中,海中,你快醒醒!” 刘海中正睡得香甜,被猛地推醒,不禁有些恼怒,下意识就要去解裤腰带,可突然反应过来这是怀有自家老四刘光禄的王秋燕,於是强压著怒火,问道:“秋燕,怎么了?” “老刘,老刘你快跟我来!中院地窖里易中海正和贾张氏偷偷私会呢!” 刘海中一听,顿时睡意全无,一下子坐了起来,“真的吗?” “千真万確!” 刘海中冷笑一声,“好啊,易中海,前两天还在门口跟我显摆,今天非得扒了你的皮,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张狂!” 可转念一想,这事儿单凭自己一个人去抓,还真够呛。 於是他让王秋燕在地窖门口守著,自己则跑去叫刘汉东、许大茂、何大清,还有閆埠贵。几人听闻此事,都大为震惊,不过更多的是跃跃欲试,尤其是何大清。上次抓三位大爷那么大的事儿他居然错过了,这次抓易中海的事儿,说什么也不能再错过。接著,刘汉东又叫上了閆解成、刘光天,还有六根这帮年轻人。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地窖口。刘汉东一个示意,刘光天猛地一把拉开地窖门,手电筒的光直直懟了进去。地窖里的两人被强光一照,瞬间下意识地捂住眼睛。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他们光溜溜的身子显得格外刺眼。 刘汉东走进地窖后,閆解成和刘光天早已在那儿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对著里面直流口水。让他们如此震惊的是,地窖里的女人竟然是秦淮茹。何大清、閆埠贵和刘海中都满脸愤恨地瞪著易中海,心里直犯嘀咕:凭什么这么一块好肉,就落到你这个老畜生嘴里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慌作一团,手忙脚乱地找衣服想遮住自己的身体。慌乱之中,易中海竟鬼使神差地把秦怀茹的內裤扯过来顶在了头上,而秦淮茹则赶紧把易中海的裤子抓过来裹在了胸前。 这时,许大茂眼珠子一转,坏主意就冒了出来。他对刘汉东说道:“刘科长,这地窖实在太小太挤了,这么多人挤在这儿,万一把地窖给挤塌了可就麻烦了。依我看吶,不如把他俩赶到院子中间去。” 刘汉东扫了许大茂一眼,心里想著:不愧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傢伙,这分明是想把易中海和秦淮茹弄到院子中间,让他俩光著身子拉磨,转著圈丟人呀!不过,这倒也正合他意。 於是,刘汉东吩咐刘光天、六根和閆解成,把易中海和秦淮茹往院子中间赶。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就在这时,贾家的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秦淮淮,怎么会是你?你对得起我们家东旭吗?” 继续求好评和追更! 第70章 盖子王麻了 於丽搀扶著杨瑞华从前院匆匆赶来。杨瑞华一眼瞧见地上狼狈不堪的易中海和秦淮茹,顿时怒目圆睁,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她双手如鹰爪一般,在两人身上拼命地又抓又咬,声嘶力竭地骂道:“易中海,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老娘我这么大岁数了,还一心想著给你们易家尽心尽力地传宗接代,你就这么报答我的?老娘之前就怀疑你跟这骚狐狸不清不楚,没想到还真被我撞上了!你既然这么喜欢这骚狐狸,当初找我干嘛呀?” 说著,她假装用力捶自己的肚子。易中海见状,惊恐万分,赶忙伸手阻拦,哀求道:“瑞华,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可千万別衝动,千万別伤著咱们的孩子啊!” 杨瑞华愤怒地吼道:“滚!你给我滚开!这事跟你没关係。解成、解放,你们俩过来,帮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负心汉!” 一旁的閆解成和閆解放听到后,立刻冲了上去。閆解成抬起大脚对著易中海就踹,趁著混乱,还悄悄使了个 “抓奶龙抓手”,朝秦淮茹摸了过去,秦淮茹疼得尖叫一声。 这时,贾张氏也哭喊著扑了过来,大骂:“秦淮茹,你不得好死呀!” 说著也加入了对秦淮茹的打骂。秦怀茹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慌乱中也顾不上身上的衣物,光著身子在院子里四处躲避。 院里的大妈们纷纷大声咒骂:“这骚狐狸,真是不要脸!” 男人们嘴上说著要闭眼,手却只是佯装捂住眼睛,手指间都偷偷张开,这么难得的热闹,怎么能错过呢? “好了,都別动手了,停下!” 一个女的的声音从垂门那边传来。眾人闻声,纷纷用手电照了过去,原来是王主任。许大茂这个坏傢伙,偷偷摸摸地跑去把王主任叫了过来。王主任半夜被叫醒,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听完许大茂的讲述后,她瞬间觉得自己似乎前途无亮了。 之前因为95號四合院的事,她被副市长狠狠批评了一顿。最后念在她以往工作表现不错,才將她降为代理街道办主任,並表示一年之內若没出什么问题,才能去掉 “代理” 二字。 谁能想到,这才过了没几天,四合院里就闹出这么大的事。不过王主任留了个心眼,临从家里出发前,给轧钢厂的李怀德也打了个电话。李怀德在电话那头听完情况,气得跳著脚骂娘,隨后也赶忙往这边赶来。 王主任先急匆匆地赶到四合院,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人声鼎沸。进去后,只见贾张氏正追著秦淮茹打骂,易中海则蜷缩在地上,任由閆家的两个小伙子使劲用脚踹。 她赶忙大声喊道:“大声!都住手!” 閆家的两人看到王主任来了,便停了手。贾张氏却一下子扑了上去,哭诉道:“王主任,您可得给我们家申冤吶!秦淮茹这个骚蹄子居然和易中海搞到了一起。易中海可是秦淮茹的师傅呀,他们这……” 话还没说完,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他们这叫母女通吃。” “谁?” 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是谁说这种胡话的?老娘可跟易中海没关係!” 这时,大门外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紧接著,李怀德神色匆匆地走进来。王主任见李怀德来了,心里暗暗鬆了口气。毕竟有人一起分担责任,这口 “锅” 分一半给李怀德,自己的压力也能小一些。 李怀德进来后,一眼就看到地上蜷缩著身子呻吟的易中海,忍不住骂道:“狗日的,怎么不把你打死呢?” 李怀德心里满是愤懣,最近这些事,全是易中海惹出来的。 自己好不容易帮他给杨明擦了屁股,结果他又被姐带去游行。好容易游行结束,消停没几天,易中海跑来匯报说自己老婆怀孕了,以后妇联也不再追究他的事,李怀德刚放下心,没想到转眼间又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秦淮茹和易中海都是厂里的工人,还是师徒关係,他们闹出这种丑事,轧钢厂肯定脱不了干係,到时候自己 “管理不严” 的帽子怕是摘不掉了。 李怀德和王主任对视一眼,王主任走到人群中间,问道:“今晚这事是谁发现的?” “我!” 王秋燕在一旁立马举手,“王主任,是我发现的。我早就觉得易中海这人不老实,没想到他连秦淮茹都不放过。我本来还以为……” 说到这儿,她眼神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立马跳出来,大声骂道:“王秋燕,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看老娘干啥?老娘可是清清白白的,一直替老贾守著节呢!” 她这话一出,院子里的人哄堂大笑。贾张氏守节,要是解放前的老人听到,怕是都得笑出声来,尤其是何大清。当年贾张氏做半掩门的时候,他可没少光顾,虽说她长相一般,但好在价格便宜。 “好了,別笑了。” 王主任说道,“王秋燕,是你发现易中海的?” “对对对,王主任,是我发现的。” “你发现以后怎么做的?” “我告诉了我们家老刘,我们家老刘觉得这事重大,就喊了刘科长,还有许大茂。” 紧接著,刘海中又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听完后,王主任眼光瞟向李怀德,李怀德无奈地摇摇头。 王主任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夜已经深了,大伙都回去休息吧。刘海中,既然是你牵头处理这事的,就把这两个……”王主任顿了顿,嫌弃地吐出“狗男女”三个字,“先关到你家隔壁的杂物房,你负责看住他们。我和李厂长、刘科长商量一下具体怎么处理,你看行吗?” 刘海中一听王主任如此看重自己,把看守的重要任务交给他,赶忙点头不叠:“王主任您放心,我肯定把他俩看得死死的!” 於是,王主任转身面向大伙:“夜深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院里其他人虽说还想接著看热闹,但王主任都发话了,也只能悻悻然离开。只有杨瑞华和贾张氏还在那没完没了地吵嚷著。王主任见状,板起脸来:“杨瑞华、贾张氏,你们俩还在这干什么?” 贾张氏脖子一梗,强硬地说:“王主任,我不走,我非得亲眼看著这个小贱人得到应有的处置!”旁边的杨瑞华也跟著附和:“我也得看著易中海这个负心汉被处理了才甘心回去!”王主任很是无奈,只好让她们在刘海中家里守著,然后给刘汉东使了个眼色。 刘汉东带著李怀德和王主任来到自己家。田晓娥已经起身,给他们倒上茶水后,便走进里间去了。李怀德看著田晓娥的背影,朝刘汉东竖起大拇指:“汉东,你可找了个好媳妇啊!” 刘汉东抿嘴一笑,招呼著两人喝茶。王主任端著茶杯,陷入沉思,心里琢磨著该怎么处理这次的事情。 第71章 亲身观摩盖子王的捂盖子行动 “汉东,刘科长。”王主任和李怀德几乎同时喊出刘汉东的名字。两人对视一眼,李怀德示意王主任先说。 王主任便开口道:“李厂长,刘科长,今天这事我就直说了。我实在是想把它捂住啊。之前因为95號四合院那事,我被市里领导狠狠批评了一顿,现在都降成代理主任了。 要是这次的事再传出去,我肯定得受处分,这主任的位子也就保不住了。不瞒你们说,我这岁数,再有一年就退休了,要是背著处分退休,以后待遇肯定好不了。所以我琢磨著把这事压下来,你们看呢?” 李怀德听后,面露苦笑:“王主任,您这眼看就快脱离苦海了,可我不一样啊!我刚给杨明和何雨柱擦完屁股,这易中海就接二连三地捅娄子。上次多亏是妇联那边误会了,我这心才刚放下,没想到他又整出这么大的事。要是这事报到厂里,部里肯定对我有意见。所以王主任您这个处理方案,我个人是比较赞同的。”说完,他看向刘汉东。 刘汉东心里暗自咒骂,你们俩都赞同了,我不同意能行吗?难不成我还故意得罪你们俩?又不是傻子。反正马上起风了,把易中海和秦淮茹这会送到监狱反而是保护他们! 他斟酌一番后开口道:“两位领导的意思我明白,我个人也是赞同的。不过这事儿既然出了,总得有个解决办法,得有个处理方案吧。” 王主任和李怀德听完,对视一眼,既然刘汉东没什么意见,那这事儿就好办了。毕竟捂盖子这种事,王主任可是轻车熟路。 她试探著说道:“那就和上次一样,让易中海给每家每户赔点钱,请大家吃一顿。然后我给易中海和杨瑞华办个离婚证,再给易中海和秦淮茹办个结婚证。” 刘汉东听完,立刻摇头:“这恐怕不行,杨瑞华那边肯定通不过。因为杨瑞华现在怀著易中海的孩子呢。”说到这儿,他自己忍不住笑了一下,“要是这么处理,那不等於让易中海拋妻弃子嘛。” 王主任听后,眉头皱了起来:“是啊,李厂长,易中海现在在厂子里是什么工级?” “二级工,一个月38块5。”李怀德回应道。 王主任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样吧,让易中海给杨瑞华赔800块钱。之后易中海的工资由杨瑞华代领,李厂长,你这边给出个手续。领完工资后,每个月给易中海10块钱生活费就行。”李怀德听完,点头表示答应。 这时,刘汉东却有些犹豫地说道:“我估计易中海手里没那么多钱了。” “不可能!”王主任立刻反驳,“易中海之前当了那么多年八级工,家里连800块钱都存不下?这不是开玩笑嘛!” 刘汉东苦笑著,把何大清寄钱被易中海私自截留的事说了出来,还说这笔钱估计都被何大清要回去了,不然何大清不会轻易放过易中海。王 主任和李怀德听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95號四合院不知还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事儿,再看易中海,平日里看著浓眉大眼,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背地里竟如此齷齪。 刘汉东接著问道:“王主任,易中海家那两间房子是私房吧?”王主任默默点头:“对,是私房。” “那等会儿把刘海中叫进来,问问他这两间房子要不要,作价卖给他。再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光处罚易中海也不行。剩下的钱让秦淮茹出。” “贾家有钱吗?”王主任有些疑惑! “贾家有没有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贾张氏和秦淮茹这两个寡妇都藏著私房钱,而且数额应该不小。” 王主任听后想了想,乾脆地说:“行,就按刘科长说的办。” 三人商量好后,先把刘海中叫了进来,问他易中海现在住的两间房子,600块钱卖给他,他接不接受。刘海中一听,心里盘算著,现在外面一间厢房怎么著也得350到400块,两间房子600块,这分明是三位领导照顾自己呀,於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答应完后立刻回家把钱拿了过来。 紧接著,王主任把处理结果告诉杨瑞华,杨瑞华一听,坚决不答应,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寻死觅活。刘汉东见状,走到杨瑞华耳边轻声说了句:“杨大妈,您也不想易中海知道您肚子里孩子到底是谁的吧?” 杨瑞华一听,眼睛瞪大,怒视著刘汉东:“你!” 刘汉东接著低声说:“要是想保守秘密,就乖乖听话。”杨瑞华听后,立刻站起身来。 紧接著,秦淮茹和易中海被带了进来。李怀德盯著易中海,质问道:“易中海,这次的事你可没藉口可找了吧?你说说,厂子该不该开除你?” 易中海一听,“啪” 的一声直接跪到地上,开始拼命磕头,带著哭腔说道:“厂长,李厂长,您饶了我吧!我这次是真的鬼迷心窍了。只要您肯饶我,我以后肯定本本分分,绝不再整这些么蛾子了。” 旁边的王主任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易中海,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处理你们三个人的事,你也是这么保证的。结果呢?你扣了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生活费,现在又跟秦淮茹勾勾搭搭,你说你的话,我们还能信吗?” 易中海只是一个劲地疯狂磕头,嘴里不停地求饶:“王主任,李厂长,你们就再答应我这最后一次吧。” 见两人都不鬆口,他转身又朝著刘汉东拼命磕头,“刘科长,我知道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之前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您,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参与针对您的任何事了。” 旁边的秦淮茹见状,嚇得说不出话,也跟著在那儿疯狂磕头。毕竟她在贾家全靠在轧钢厂的这份工作,要是真丟了工作,以贾张氏的性子,肯定会把她撵回秦家村。她要是背著这名声回村,就算是亲生爹娘,恐怕也会把她扔到山上自生自灭。所以她只能跟著拼命磕头。 李怀德看著疯狂磕头的秦淮茹,心里有些惋惜。这小寡妇以前在轧钢厂可是出了名的漂亮,他不是没动过心思,只是后面有傻柱护著,一直没敢下手。没想到她竟然跟了易中海这么个糟老头子,想想就觉得噁心。 等他俩磕了半天,实在没力气了,王主任这才开口:“好,易中海,这次我就再信你最后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次的事主要是你的错,你就从閆家搬出去吧。 另外,你得赔偿杨瑞华800块钱。你每个月38块5的工资,以后都由杨瑞华代领,领完之后给你10块钱生活费。 明天早上,你和杨瑞华到街道办离婚,然后再给你和秦淮茹办个结婚证,省得被人举报到妇联,说你乱搞男女关係。至於院子里,还是和上次一样,一家补偿10块钱,周末请院子里的人吃一顿!” ps:这本书算是废了,天天有人恶意刷差评! 第72章 约法三章 易中海听完,先是一阵大喜,庆幸自己的工作和性命好歹算是保住了。但紧接著,他面露难色,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王主任,我……我实在没那么多钱啊。” 王主任不耐烦地说道:“你不是有房子吗?你那两间房子作价600块卖给刘海中了。剩下的钱……”她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来出。你们院里总共23户人,一家赔10块钱,就是230块。再单独拿出100块,请院子里的人吃一顿。加上易中海缺的钱,总共530块,都由你秦淮茹一人承担。” 秦淮茹听完,下意识地扮起可怜:“王主任,我……我是真没钱呀,我家穷得叮噹响。” 刘汉东在一旁插了一句:“王主任,既然秦淮茹说自家穷,那咱们也別管了,就把她和易中海送到派出所去吧,到时候让派出所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易中海一听,顿时急了,转头怒视著秦淮茹:“秦淮茹,別说我之前给你的钱,就说你这些年从傻柱那骗了那么多钱。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装!” 易中海简直要气炸了,好不容易自己磕头求饶,让三位领导同意从轻处理自己,没想到秦淮茹还这么小家子气,捨不得那点钱。只要人没事,以后还怕挣不到钱吗? 秦淮茹听他这么一说,也立刻明白了。赶忙说道:“王主任,我答应,我答应。” 王主任紧紧盯著秦淮茹:“你最好是真心答应。” “王主任,我真心答应,我现在就去拿钱。”说著,秦淮茹就要往外走。 王主任在后面又补了一句:“记得回来把衣服穿上。” 过了好一会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秦淮茹回来了,把530块钱放在桌子上。刘汉东忍不住挖苦道:“秦淮茹,你不是说没钱吗?” 这边王主任看著秦淮茹和易中海,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便挥挥手让他俩出去。易中海临走前,壮著胆子问王主任:“那……那我以后住哪啊?” 李怀德在一旁开口道:“住哪?你和秦淮茹结婚了,就住秦淮茹家里唄!要是不想住家里,你直接跟我说,我把你送监狱去,让你住劳改队!” 易中海听完,灰溜溜地跑了。王主任看著他的背影,总觉得这次的事处理得可能有点草率,担心以后易中海说不定还会捅出更大的篓子。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於是,他把杨瑞华喊过来,从桌上数出800块钱递给她:“杨瑞华,你拿著这些钱。明天你到厂里找李厂长!” 李怀德点头答应道:“明天你到厂门口,让保卫科的人联繫我秘书,我让秘书带你去財务科。等办完这些,你再带著结婚证去街道。”杨瑞华听完,点了点头。临出门前,杨瑞华站住了,先看了刘汉东一眼,转头问李怀德:“李团长,要是易中海以后死了,他的工位能由我肚子里的孩子继承吗?” 刘汉东忍不住瞥了她一眼,心想著这閆家人可真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李怀德犯了难,看向王主任。王主任思索片刻后说:“只要你孩子姓易,而且易中海再没有其他孩子,到时候他的工位肯定能由你孩子接手。” 杨瑞华一听,顿时放心了不少。毕竟她能怀上孩子,全靠閆埠贵,和易中海可没有半毛钱关係,易中海还想让秦淮茹怀孕,除非秦淮茹也像自己一样给他戴绿帽子,不然根本没可能。这么一想,她心情好了许多,向三人道完谢便出门了。 等她出去后,王主任瞬间瘫坐在椅子上,对李怀德和刘汉东说道:“李厂长,刘科长,这次的事真是麻烦你们了。” 另一边,易中海和秦淮茹一步一步挪到贾家。刚进去,就发现贾张氏把贾东旭和老贾的照片放在桌子中间,像是专门在等他俩。 看到他俩挪到门口,贾张氏眼睛一扫,说道:“待在外面干啥?进来呀!怎么,是觉得在外面丟人丟得还不够吗?” 易中海只能慢慢地往里挪,秦淮茹在后面紧紧跟著。贾张氏冷笑道:“不愧是一对狗男女,这时候还难捨难分的。易中海,你有什么要说的?” 易中海张著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旁边的秦淮茹开口了:“妈,刚才王主任说了,这次的事就不追究我们了。明天让我和一大爷离了婚,再重新扯个结婚证,这事就算过去了。” “哼!”贾张氏冷哼一声,“那你刚才拿那么多钱干啥去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之前存了这么多私房钱?” “妈,那都是傻柱让我帮他……” “秦淮茹,这屋里的人可都不是吃素的,你跟我扯这些有什么用?明明就是你从傻柱那骗来的钱。” “对,是我从傻柱那骗的钱。可这些年我从傻柱那骗来的好处,你没享受?骗来的饭盒,你没吃吗?现在怎么全推到我身上了!” “小浪蹄子,你找野男人还有理了?我是让你去捞好处,可没叫你连身子都给了野男人!”说著,贾张氏狠狠瞪了易中海一眼,心里骂道,这个狗日的易中海,之前就占了自己的便宜,如今又打起了儿媳妇的主意。 “看什么看?易中海,说的就是你,你就是那个野男人!你俩到底在一起多久了?是不是东旭刚死,秦淮茹进厂里那会儿,你俩就勾搭上了?我说怎么当时有人酸溜溜地讲,要想学得会,先和师傅睡。敢情你们那时候就搞到一块去了。我打死你们这对姦夫淫妇!” 贾张氏一边骂著一边伸手去抓挠。易中海眼疾手快,直接抓住她的胳膊。 “够了!贾张氏,你要是还想好好过日子,就给我闭嘴,老老实实听我们的。明天我就和秦淮茹去领结婚证,以后也在这院子里,在贾家生活。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让秦淮茹把你送回农村老家去,反正你是农村户口。” “可秦淮茹那工位是我们贾家的!”贾张氏不甘示弱地回懟。易中海恶狠狠地盯著贾张氏,今晚他已经屈辱到了极点。 “贾张氏,虽说我现在落魄了,但找几个人帮忙还是没问题的。秦淮茹现在是厂里的工人,这工位就是她的。你算什么东西?以后你要是老实本分,家里还有你一口饭吃。要是不老实,有你好看的!” 贾张氏看著易中海那阴狠的表情,不禁打了个冷颤,解放前的一些可怕回忆涌上心头。但她嘴上还是强硬道:“你俩结婚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不然我就把这事闹个天翻地覆!” 秦淮茹和易中海对视一眼,说道:“说吧。” “第一,东旭的三个孩子不能改姓易。”易中海冷笑一声:“不用你说,我自己有亲生的。” “第二,易中海每个月必须给我五块钱当养老费。”易中海思索片刻,无奈地点点头:“行。” “第三呢?”贾张氏这时突然笑了起来:“易中海,你娶了秦淮茹,也算是入赘到我们家了,以后你得叫我妈!”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再厚著脸皮求一波五星好评和追更,儘量把评级升上来试试吧! 第73章 震惊!易中海和贾家不得不说的故事 第二天清晨,贾家的三个孩子起床,惊讶地发现易中海竟在自家。秦淮茹还让孩子们管易中海叫爹。棒梗一听,径直跑到贾张氏面前,满脸疑惑:“奶奶,这易中海咋就成我爸了?” 贾张氏领著棒梗走到易中海跟前:“中海,以后可得对这三个孩子好点。”易中海瞪了她一眼,应道:“妈,我知道了。”棒梗嘴张得老大,这踏马还是我一个孩子能听得嘛! 待杨瑞华从厂里回来,三人一同前往街道办。王主任早就在那等候,见他们来了,狠狠瞪了一眼,示意他们別出声,亲自为他们办理了离婚又再婚的手续。结束前,王主任把易中海叫到一旁,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长嘆一口气,摆摆手让他们离开了。 回到院里后,易中海带著秦淮茹挨家挨户地拜访。每到一家,他们都会送上10块钱。大家心里都明白这钱的意思,收下钱后,纷纷说著恭喜恭喜之类的话。 两人从前院走到后院,唯独中院的何大清父女不在家。易中海思索一番后,决定晚上再把钱给何大清送过去,顺便再劝劝他来掌厨。毕竟大家都住在一个院里,让何大清帮忙,总比找外人要方便些,也更隱秘。 傍晚下班,易中海去找何大清,把10块钱送过去,“大清,这周末我结婚,想请院里人吃顿饭,麻烦你到时候帮忙掌个厨。”何大清收起钱,盯著易中海,表情怪异,不知是嫉妒还是怨恨,冷冷说道:“易中海,你找別人吧。就咱俩两家的仇,我可不会给你做婚宴。” 易中海无奈,只好又去找之前的刘师傅。他忍痛把钱递给刘师傅,刘师傅刚想问是给谁办事,易中海却转身走了。刘师傅嘟囔道:“真没礼貌。”不过想想那是神奇的95號號四合院,便暗暗期待起来! 易中海回到家,发现贾家人都已吃完饭,不禁有些生气:“秦淮茹,怎么不给我留饭?”秦淮茹佯装一拍脑袋:“哎呀,老易,不好意思,我给忘了。锅里还有俩窝头,要不你將就一下?”易中海心里明白,这是贾家给自己下马威,便没吭声。 夜里,两人上床休息,易中海折腾起秦淮茹。屋外的贾张氏刚开始还愤愤不平,听到屋里动静后,慢慢摸到床边,从床下拿出角先生……… 因为周末院里有一场婚宴,全院男女老少都能跟著吃上一顿,所以四合院的人都觉得这周过得格外漫长。好不容易盼到了周末,前一天晚上,刘汉东把钱给了閆埠贵。 第二天一大早,閆埠贵就带著人去把菜买了回来。閆埠贵对易中海“一脚踏两船”的事很是气愤,所以把那100块钱得精光,买了好多吃的,院里的孩子们见状,一个个都拍手叫好。 棒梗这两天也想通了,多一个爹就多一个爹吧,只要自己能吃饱就行。9点多的时候,刘师傅来了,一进院子就开始忙活。好不容易忙得差不多了,他才得空捶了捶老腰,喝了口茶。 看著院里妇女们嘰嘰喳喳的,他想凑过去听听,可刚一靠近,妇女们就闭嘴了。好在他有经验,直接找到上次的李大妈,递过去一块钱。李大妈接过钱,左右瞅瞅没人,赶紧塞进口袋,说:“刘师傅,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次婚宴还是易中海办的,不过是易中海跟秦淮茹办。” 刘师傅已经麻木了,果然是大瓜批发市场,嘴里却不停:“秦淮茹?我记得她不是贾东旭的媳妇吗?贾东旭可是易中海的徒弟呀,这易中海这不就是扒灰嘛!”李大妈点点头:“可不是嘛!”说完就匆匆离开,生怕別人发现她收了钱的事。 毕竟见识了两次,刘师傅这次表现比上次好多了,做出来的菜相当不错。而且他故意没收钱,毕竟收了钱就没藉口再来院里吃瓜了。他连著做了两次宴席,吃了三回瓜,这么好的“瓜棚”可不能放弃。於是吃完席他就急急忙忙走了,易中海想给他钱都没找到人。 刘师傅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后,就开始讲起来:“我跟你们说,今天我去95號四合院了。你们猜怎么著?” 旁人一听是大瓜频出的95號四合院,赶忙问:“95號四合院又咋啦?难不成又有啥大瓜?” 刘师傅忙点头:“这次瓜可太大了!易中海你们知道了,秦淮茹你们知道不?” 有个妇女疑惑地说:“秦淮茹我知道呀,好像是轧钢厂的寡妇,她男人是易中海的徒弟。” 旁边一人补充道:“秦淮茹现在也是易中海的徒弟呢。” 刘师傅这才点头,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之前有人说『要想学得会,先和师傅睡』,易中海这是拿手艺要挟秦淮茹了吧,不然他俩咋结婚呢?” “什么?易中海和秦淮茹结婚了?你是这个意思吧?” 刘师傅点头:“可不是嘛,今天结婚的主角就是秦淮茹跟易中海。” “我的天吶,易中海这不就是扒灰嘛!不行,我得出去打听打听。”一个女的说完就往外走,紧接著更多女的也跟著出去了。 短短一个下午,四合院的人酒席还没吃完,整个南锣鼓巷就都知道易中海扒灰这件事了。 毕竟在人们眼中,比起普通桃色新闻,伦理桃色新闻可要劲爆得多。易中海作为贾东旭的师傅,居然娶了自己徒弟的媳妇,这在四九城简直就是爆炸性新闻。 很快,就有老人挖出易中海以前和贾张氏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连哪年哪月哪日发现易中海和贾张氏的事,都讲得清清楚楚、有模有样。这一下,新闻变得更加惊人了。 男人们都对易中海“另眼相看”,这踏马的简直就是“楷模”呀!一鱼两吃,贾家被他拿的死死的,先占了婆婆,又娶了儿媳,可著贾家一家薅羊毛。 甚至有人越传越离谱,说易中海其实早就能生育,贾家的孙子棒梗就是他的种。因为易中海以前是捲髮,贾家其他人却没有捲髮的,而棒梗偏偏是捲髮。 自从棒梗出生后,易中海就一直留短髮,时间久了,大家都快忘了他以前的髮型。经这人一提,好多人好像想起来易中海之前確实是捲髮。 不过也有人提出质疑,说贾东旭活著的时候好像也是捲髮。爆料的人则表示自己也说不清楚,甚至猜测说不定贾东旭就是易中海的儿子,棒梗是孙子。 这下,易中海“扒灰”的名声算是彻底坐实了,本来只是娶徒弟媳妇,好歹还能勉强解释,现在这传言更是火上浇油。甚至连已经去世的街道稳婆都被扯了出来,说当年贾张氏生的儿子就是易中海的。 等这些消息传到四合院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了。棒梗在学校被人骂“杂种”,哭著回来问易中海是不是他亲爹。 求五星好评,求点点追更! 第74章 易中海潜泳 街道办主任办公室里,王主任站在那儿,满头大汗。她举著话筒,忙不叠地应道:“是,是,我知道了。好的,行,好的领导。” 掛断电话后,王主任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自己这是白捂了,啥都没捂住。这事儿已经传得满城风雨,市里的领导都知晓了。这次,谁都保不住他了。 果不其然,王主任直接被连降三级,从主任变成了干事。而且上面对於他在交道口街道办的工作极为不满,很快就要派一个手段强硬的人来交道口街道办,好好整治一下这周边,尤其是频繁出事的95號四合院。 王主任虽然被擼了官职,却反倒看开了。95號四合院就像一口大缸,自己这个盖子是没本事再继续镇住它了,爱谁来管谁来吧。 同样在轧钢厂的办公楼里,李怀德同样鬱闷地放下电话。冶金部也听闻了那些传闻,他岳父亲自打来电话,把他狠狠骂了一顿。 不过也有个好消息,因为轧钢厂如今这烂名声,没人愿意来当厂长,所以厂长的位置还得他接著干。但上面责令他儘快消除不良影响。李怀德很无奈,只好打电话叫来了刘汉东。 刘汉东听完,心里暗自好笑,让你们俩捂盖子,这下没捂住,彻底炸锅了。不过嘴上还得帮著分析:“李厂长,我觉得首先啊,秦怀茹跟易中海不能在一块儿工作了。易中海好歹有点手艺,就让他留在车间干活吧。秦怀茹呢,打发去清洁队吧。” 李怀德听了,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刘汉东,自己也点上,猛吸一口后说道:“也只能这样了。那其他的处罚呢?” 刘汉东想了想说:“就让易中海跟秦怀茹在广播里做个道歉声明吧。”本来想说让易中海降一级工资,可又想到现在工资是杨丽华领著,这么做估计那边得闹,於是改口道:“给易中海记个大过吧。秦怀茹就降一级工资,降成学徒工工资。” 李怀德思索一番,目前好像也只能这么处理了。於是他让秘书拿著自己写的条子去广播站,很快,广播站就宣读了两人的处罚决定。车间主任也依照指示,把秦淮茹带到了清洁科。 易中海嚇得整天心神不寧,惶惶不可终日。车间主任瞅准机会,把他叫了过去,狠狠骂道:“狗日的,以前你动不动就端著八级工的架子,这下好了,落到我手里了吧!” 骂完后,车间主任还警告易中海,厂里这次看在他有手艺的份上,才给了他继续留在车间的机会,所以往后他干的活必须翻倍。易中海哪敢不答应,哪里还敢拒绝啊! 晚上易中海回到家,刚一进门,就看到西厢房门口閆解放和閆解旷对他怒目而视。这哥俩在学校也遭了殃,被人传言说之前易中海就是他们的野爹。为此,哥俩跟人打了一架,这会儿脸上还鼻青脸肿的。 见到易中海进门,兄弟俩对视一眼,直接上前拦住了他。易中海自知理亏,往旁边闪了闪。閆解旷气得想动手,閆解放伸手拉住了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回到屋里,閆解旷急得不行,说道:“二哥,你拉我干什么呀?今天非得好好揍这个偽君子一顿!”閆解放脸上掛著阴鷙的笑,说道:“现在打他,咱们反而不占理。等晚上出去套他麻袋,到时候揍他一顿,別人也挑不出毛病。”閆解旷点点头:“行,二哥。” 小哥俩晚上根本睡不著,10点多的时候,就提著麻袋出门了。谁知道连著等了三个晚上,易中海那老傢伙居然都没出门。第四天晚上,小哥俩又出去了。都快11点了,易中海还是没出现,哥俩倒是被蚊子咬得满头包。 閆解旷抱怨道:“二哥,按我说前两天就该直接揍他,你非得说套他麻袋打闷棍,这两天把咱们咬得够呛。”閆解放刚要说话,突然看到一个身影,赶忙示意閆解旷闭嘴。等那人走近一看,果然是易中海。 两人使了个眼色,等易中海走进厕所后,直接用麻袋一套,易中海眼前瞬间一黑。紧接著,两人一顿拳脚相加,还用上了棍棒,打得易中海蜷缩成一团,最后被哥俩一脚踹进了化粪池。 易中海慌乱中掉进化粪池,挣扎著想上来,却怎么也上不来,只能疯狂呼救:“救命!救命!”哥俩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跑回了家。 等到院里人听到声音出来时,易中海已经挣扎著解开了麻袋,正试图从化粪池边爬上去,可因为手滑,怎么都使不上劲。院里人看到这一幕,齐齐往后退了一步。大热天的,化粪池本就臭气熏天,这么一折腾,味道更难闻了。 贾张氏领著棒梗还在门口看热闹,看到院里人这模样,“一群傻子,蠢货,化粪池有什么好看的?还往跟前围,笑死我了。” 却没注意到院里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著他。贾张氏有点慌了:“閆老抠,我说错了吗?”閆埠贵扭过头,轻蔑地笑了笑:“贾张氏,你没说错,不过掉进去的那个蠢货確实是易中海,至於是不是你们家的,就看你们怎么处理了。” 说完就自顾自回去了。院里其他人也都跟著回去了,这时候不回去,就怕被秦淮茹道德绑架,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拉易中海。 秦淮茹听到动静从屋里跑出来:“三大爷,里面真的是我们家中海吗?”閆埠贵边走边回答:“首先,別叫我三大爷。其次,里面那蠢货確实是易中海,是不是你们家的,你自己看著办。”说完就走了。院里人也都走光了,秦淮茹看著这场景,欲哭无泪。 那边易中海还在化粪池里挣扎。秦淮茹左右看看,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就连自己的婆婆都带著棒梗跑回了家。她看看自己的胳膊,又瞧瞧在粪池里挣扎的易中海,最后实在没辙了。在易中海的提醒下,她跑到巷子口找到了平时拉粪的孙老头。 孙老头倒是不嫌弃这股味儿,带著儿子来了。他看了看情况,张口就跟秦淮茹要一块钱。秦淮茹心疼钱,但没办法,只好忍痛给了孙老头。孙老头拿到钱后,吩咐儿子把绳子扔进化粪池,像套牲口一样把易中海套住,然后直接將他拉了出来。 易中海被拉上来后,孙老头让他把绳子洗乾净送回去,说完爷俩就走了。易中海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秦淮茹一脸愤恨地问:“中海,是谁打的你?要不咱们报警吧?” 易中海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咬牙切齿地说:“不用报警了,打我的肯定是閆家那两个小崽子。报了警也没什么用,哼,別让我逮著机会,要是让我找到机会,一定让他们好看!” 第75章 起风了 自打易中海掉进化粪池后,院子表面上算是平静了下来。第二天,閆埠贵私下把閆解放哥俩堵了个正著,警告他们:“易中海可不是好惹的,你们以后晚上出门,儘量结伴而行。” 另一边,易中海也在暗中寻觅著报仇的时机。可自打打闷棍这事发生后,院子里的人都变得格外警醒。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位大妈的肚子日渐隆起,天气也逐渐转凉。在这期间,谁都没再留意聋老太。 这段时间,聋老太的日子糟糕透顶。之前有王秋燕像佣人一样伺候她,可如今王秋燕挺著大肚子,在自家安心养胎。易中海呢,自从入赘贾家,又遭遇掉进化粪池这般丟脸的事,在院子里待不住了,每天早出晚归。 这可苦了聋老太。她打小就生得漂亮,被卖进窑子后更是老鴇子的心头肉,琴棋书画学了不少,哪干过这些粗活。现在没办法,只能学著自己蒸窝头,可蒸出来的窝头硬得扔到地上,狗都不愿吃。 聋老太想著和隔壁的傻蛾子套套近乎,没想到傻蛾子被父亲教育后,对她敬而远之。聋老太忌惮娄半城的名声,也不敢太过亲近。毕竟她之前见识过娄半城的手段,所以自家即便被砸了,也只能默默收拾,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这天,聋老太蒸窝头又失败了,看著手里硬邦邦的窝头,她怒火中烧,抄起拐杖就把锅敲破了。等发完火,她又开始后悔,这铁锅可是托人买的,自己根本买不到。这下砸坏了还得再买。 她寻思著乾脆拿东西去换点钱,好好吃顿好的,她都好久没吃过天福號的酱肘子了。这么一想,她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於是,她下意识地伸手到枕头边的柜子里去摸,这一摸却摸了个空。她才想起来,小柜子里最后一根金条之前已经被她换了东西,如今没有了。 她先走到屋外瞧了瞧,见院子里男人们都上班去了,女人们也都聚在中院聊八卦,这才回到屋里,反锁上门,小心翼翼地打开暗扣。 密室的门缓缓开启,她拄著拐杖慢慢走下去,摸摸索索地划开火柴,点上蜡烛。烛火散发著微弱的光,映照在她身上。她正打算取点东西,却发现整个密室,除了地上的灰和几个木架子,剩下的什么都没有,她不由得惨叫一声:“啊!”隨后便晕倒在了地上。 中院里正在聊天的吴铁环比划著名,一脸疑惑:“你们听到没?刚才好像有人叫。”旁边的三大妈杨瑞华这段日子过得格外愜意,每个月白白就能得28块5,老閆还额外补贴她,这一胎过得比前面四胎都滋润,脸庞也越发圆润起来。她也满脸疑惑:“我好像也听到了,像是个老太太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齐声说道:“聋老太太!” 便赶忙往后院跑去。 到了聋老太家,却发现门反锁著,怎么都打不开。屋里还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点著了。两人用力拍门,可里面的聋老太毫无反应,那股烧东西的味道却越来越浓烈。无奈之下,她们只好跑去街道办求助。 已经被降为干事的王主任带著一群人赶来,发现门打不开,果断下令破门而入。进门后,他们发现了一个地道,顺著地道下去,只见之前掉落的油灯引燃了下面的木架子,聋老太已被浓烟燻醒,正艰难地往上爬。街道办的人赶忙將她扶了出来,又迅速组织人把下面的火扑灭。 王主任没好气地问:“聋老太,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聋老太满心懊恼,却不得不辩解:“王……王主任,我……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 “我今天在家正做饭呢,突然也不知道碰到哪儿了,这地上居然就出了个洞,可把我嚇了一跳。我就下去洞里查看查看,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就滑倒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编了。 王干事一脸讥笑:“聋老太,你糊弄鬼呢!你下去查看归查看,为啥要把门反锁上?而且这屋子,我没记错的话,解放前你就住著了吧,你倒是说说,是谁偷偷给你挖了这么个密室?现在你別狡辩,密室里的东西呢?” 聋老太心里苦不堪言,这下可好,好处没捞著,反倒惹了一身麻烦。她也想知道东西去哪儿了呀,那些可都是她攒了好些年的宝贝,后半辈子就指望它们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刘汉东,自从他进了院子,就没一件好事发生。自家傻柱子被送去了戈壁滩,老易也和自己越来越疏远。她在心里暗骂:“该死的老天,你咋不把刘汉东这个小畜生带走呢?” 王干事可不管这些,见聋老太半天说不出话,直接吩咐两个干事把她带回去,又让一个干事赶紧去通知派出所,自己则留在原地,等著派出所的同志来勘查现场。 等人都走了之后,她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之前真是猪油蒙了心,不该收聋老太的东西,还跟她来往得这么频繁。这聋老太以前不就是个老鴇子嘛,本以为她也就是隱藏身份,偷偷存点东西。哪能想到她居然在家里弄出个密室来! 哪个正经人会干这种事啊?说不定这老聋子就是特务。要是跟特务有牵连,等被带回去,老聋子万一把我的事全交代出来,那我可就彻底完了。別说正常退休了,搞不好真得被送去劳改农场劳动改造。我当初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还有上级也是,之前就说往交道口派个主任过来,可都过了这么久,这人迟迟不到位。本来这次的事不该我背锅的,结果又落到我头上了。这个95號四合院简直邪门了,接二连三出事。我以前怎么就鬼迷心窍,给它评了个优秀四合院呢!” 此刻已沦为干事的前王主任越想越懊恼,忍不住仰天哀嘆,“老天爷呀,就不能给我条活路吗?这锅是越闹越大,可我这盖子却越来越小,根本就捂不住了啊!” 而此时被聋老太咒骂的刘汉东,压根不知道院子里出了这档子事。毕竟把聋老太东西收乾净这事,时间过去太久,他都快忘了。他站在窗前,盯著外面,抽著烟。风从窗户吹进来,把桌子上的报纸吹得翻了个面,上面赫然出现一个名字——海刚峰。刘汉东抽完烟,看了看报纸,嘆了口气:“起风了。” 第76章 落架凤凰不如鸡 作为后世穿越而来的人,刘汉东对於“起风”之后的种种事態发展,心中虽有看法却不予置评。 然而,既然自己身处这个时代,那就得万分小心。毕竟有太多人凭藉著局势的变化,改变了人生轨跡。 就像那位和傻柱同年的纺织厂工人,短短几年时间,就从纺织厂的一名普通干事一路扶摇直上。 这种情节要是放在爽文小说里,估计得被读者骂得狗血淋头,可在这个荒诞的现实中,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下班之后,刘汉东特意骑车前往新华书店,买了两本红皮书。回到家,他把其中一本交给田小娥,郑重其事地交代她:“你要仔细阅读这本书,最好能做到倒背如流。” 紧接著,他又从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光荣之家”的牌子,钉在了门上。在他看来,这牌子可是未来几年自己的护身符。 等这些事都忙完,田小娥才把聋老太被带走的事情告诉刘汉东。他这才猛地想起来,自己都快忘了之前把聋老太密室搬空的事儿。没想到聋老太过了这么久才发现。 刘汉东心里寻思,早知道当时就该给她留点东西,不然现在把她逮进去就好了。不过转念又想,这次她进去,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估计也不会受到什么处罚。 刘汉东果然猜对了。经过王干事一番隱晦的暗示后,聋老太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个普通老太太,根本不知道房子里之前有密室。 公安对她展开了一番调查,发现她明面上確实只是个普通老太太。房子是之前从一个通天纹手里买来的,解放后她把大部分房子捐给了军管处,还因此办了个五保户的身份。 虽说在城市里办五保户有点特殊,但那是军管时期办的。而且从聋老太家里也没搜出什么可疑物品,所以最后只能对她进行了一番批评教育,就把她放了出来。 派出所门口,王干事一脸阴沉。等聋老太出来后,她直接带著她往四合院走去, 王干事一边走一边警告聋老太:“这次的事,就算我最后帮你一次。以后你好自为之吧。托你的福,之前95號四合院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道。 现在倒好,好好一个主任被降成干事了。但凡你再敢惹出什么么蛾子,我拼著进去劳改,也得把你隱藏的身份撕开。你不是想安安稳稳养老吗?那我就送你去劳改队好好养老。” 聋老太盯著王干事那一脸阴沉的侧脸,乖乖地闭上了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知道以后和王干事这条线恐怕要断了。自己私藏的东西被哪个小贼一扫而空,往后也就只能靠著五保户那点钱粮过日子了。想到这儿,她心里一阵哀嘆。 很快,他们就进了院子。这天是礼拜天,院里大部分人都在家。大家看著聋老太被王干事带进来,都一脸惊讶。 这两天,院子里谣言满天飞。有人说聋老太是特务,有人反驳说她是日偽留下来的间谍,更有人说聋老太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妾,这个院子就是当初安置她的,她还在密室里藏了好多金银珠宝。谣言越传越离谱。 王干事进来后,见状只能强打精神说道:“大傢伙都在啊,我来给大伙辟个谣。聋老太就是个普通老太太。她院子里那个密室,可能是以前的房主弄的。她只是不小心误触了开关才打开的。 街道办和派出所的公安同志都进去调查过了,里面啥都没有,跟聋老太也没什么关係。所以,院子里这些谣言就別再往外传了。毕竟传谣也是违法的。” 说完,她用严厉的眼神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的妇女们,那些妇女们都心虚地低下了头,毕竟这些谣言大多都是她们传出去的。 自从刘汉东来到这院子,95號四合院的“瓜”是一个接一个,她们出去的时候都挺直了腰板,毕竟为了听他们院子的谣言,不少人可是没少给她们买瓜子吃。 等把聋老太安顿好,王干事出了门。临出门前,她看了看在自家门口躺著的刘汉东,眼神中满是唏嘘,隨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饭桌上,平日里总是风捲残云般吃饭的贾张氏,今晚难得没有直接大快朵颐,而是举著窝头,一副神思不定的模样。 她这诧异的举动,让易中海和秦淮茹都有些担忧。两人对视一眼后,秦淮茹开口问道:“妈,您今晚上怎么啦?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贾张氏依旧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秦淮茹问了好几遍,她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咬了一口窝头,说道:“不是,中海、怀茹,我跟你们说个事儿,你们帮我参谋参谋。我记得老贾以前说过,这聋老太以前好像挺有钱的。可今天王干事怎么说她就是个普通老太太,家里没啥钱呢?” 没等两人搭话,她又急忙追问:“中海,我记得你以前跟聋老太关係不错,她是不是真挺有钱的?” 易中海听完,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看了看三个还在专心吃饭的孩子,压低声音说:“据说,以前確实挺有钱的。而且我听说……”他顿了顿,接著悄悄说道,“据说聋老太手里的黄鱼可不少。” 贾张氏一听,猛地一拍桌子:“我就说嘛!可今天王干事为啥那么说呢?” 易中海分析道:“我估计啊,要么是聋老太家里遭贼了,她怕暴露身份,不敢报案,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所以说啥都没有;要么就是她狡兔三窟,在別的地方还藏著。” 贾张氏听到这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希冀,看向易中海:“中海,你能不能再跟聋老太走近点?” 易中海听了也有点心动,可转念一想,要是和聋老太靠近,就得担不少责任,更可怕的是,聋老太说不定还会让他继续和刘汉东作对。 一想到刘汉东手里的那些“东西”,他果断地摇了摇头:“妈,算了吧。就算聋老太手里有东西,估计也是给傻柱留的。咱们贴上去,也就是白白便宜了他。之前王秋燕照顾她那么多年,你看她多绝情。” 贾张氏深以为然,点点头:“在她眼里,我们家就跟一堆臭狗屎似的。现在我要是凑上去,恐怕她也不会搭理我。”想到这儿,她有些懊悔。可看到桌上快被吃完的窝头,她忍不住瞪了两个小傢伙一眼,便放开肚子吃了起来。 晚上,易中海和秦淮茹睡下后,秦淮茹凑到易中海跟前:“老易,你说我去照顾聋老太太,她以后会不会……” 易中海摇摇头,说道:“就像我今天跟妈说的,聋老太太从心里就瞧不上你,觉得你……”说到这儿,他突然住了嘴,毕竟现在秦淮茹是自己媳妇,说她的“坏话”不太好。 求一波五星好评!评分太低不给推荐呀! 第77章 易家再传喜讯 秦淮茹明白易中海的意思,忙说道:“我就是隨口一说,毕竟棒梗一天天长大了,咱们家就这一间房。我想著要是伺候好老太太,就算她不给钱,好歹能把房子留给咱们。” 易中海打断她的话:“淮茹,你別想了。老太太根本瞧不上你们一家人,別到时候你付出了,却啥都捞不著。” 两人说著说著,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生育上了。秦淮茹心里清楚,论生孩子,杨瑞华能生,自己也不差。杨瑞华生了四个孩子,三个儿子一个姑娘,而自己虽说只生了三个,但可能是贾东旭的问题。 现在跟了易中海,她一心想怀孕,毕竟易中海手里的工位可是值钱得很。只要自己怀了孕,说不定就能把工位爭取过来。等易中海快退休时,棒梗也长大了,先让棒梗接易中海的班,等自己孩子长大后,再把工位还给易中海的孩子。 可奇怪的是,易中海和杨瑞华结婚在一起一个多月,杨瑞华就怀孕了,自己跟易中海结婚这么久,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第二天,秦淮茹在清洁队干活。扫完地回去,就听到同事们在聊八卦,说同事村里有对夫妻一直生不了孩子,最后女方一狠心找了自己的小叔子,这才怀上孕。 秦淮茹听到这儿,心里猛地一惊,不禁怀疑易中海是不是真的不能生,杨瑞华怀的孩子恐怕有问题,搞不好就是找閆埠贵借的种。 想到这儿,她犯起愁来,人家杨瑞华能找閆埠贵,自己该咋办呢?总不能把贾东旭从坟里挖出来吧? 抱著这种想法,秦淮茹心烦意乱地过了好几天。这天,她刚要回清洁队,却被以前换馒头的老客户小李拦住了。自从秦淮茹和易中海结婚后,为了避免麻烦,换馒头的生意耽搁了好久。这不,老客户小李还挺怀念这买卖,就偷偷来找秦淮茹。 秦淮茹虽然和易中海结了婚,然而易中海大部分工资都被杨瑞华领走,每月就留10块钱给他。而这10块钱,还得拿出5块给贾张氏,真正能贴补家里的只剩5块钱。好在易中海手艺精湛,私底下带徒弟还能有些补贴,可即便如此,日子过得也不如从前宽裕。 看到之前换馒头的老客户小李,听闻他还想重拾以前的生意,秦淮茹自然满心欢喜,毕竟能贴补就贴补一下,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以前交易的老地方。 一桩买卖做完后,小李眼睛露出露出红光,好长时间没做生意,自己的火不但没消,反而被逗得更加旺盛。於是一把搂搂住秦淮茹,“秦姐,能不能………” 秦淮茹面上带著媚笑,手却毫不留情的推开小李,买卖归买卖…那事儿可不行!“小李,你知道规矩的。” 小李为了一亲芳泽,喘著粗气,“秦姐,我加钱,5 块钱,” “小李,姐不是那样的人。” “8 块,秦姐,8 块够多了,毕竟找找半掩门一次才两块钱。” 秦淮茹面露不喜,“那你就去找半掩门吧。” “10 块,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去,真去找半掩门了。” 秦淮茹转过头刚要走,突然脑海中闪出一个想法,要不找小李借个种,正好还还能赚 10 块钱。於是本来走的人又转过来,“小李,姐看在你对姐情深义厚的份上,答应你一次,不过这事你可不能说出去。” 小李已经上了头,直接一把扑了过来,惹得秦淮茹咯咯咯的笑!小年轻就是好骗! 吃饱喝足后,小李满意的提上裤子。正往外走,却被秦淮茹拉住。小李刚开始不解,瞬间明白了。从口袋里恋恋不捨地掏出一张大黑十,“秦姐,要不……” 秦淮茹一把抢过钱,“小李,之前可是你说好的。” 等晚上睡睡下以后,秦淮茹今天白天吃饱了,这会没了兴趣。易中海却有些好奇,毕竟最近每天秦淮茹都晚上都折腾他。难不成今天来亲戚了?摸摸自己的老腰,晚上能过点消停的日子,他当然乐意。 这边小李也是食髓知味,接下来几天又陪秦淮茹做了几回买卖。不过再也没有第一次的高价了,秦淮茹也在心里暗暗咒骂,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得到了就得到了就不再珍惜。 等几次过完以后,小李也就消停了。毕竟他一个月也就挣著 30 来块钱,这个月工资基本上全送到秦淮茹这了。 没了小李那份助力,秦淮茹手里捏著仅有的30块钱,心里不禁泛起贪念。这小李也实在是不爭气,怎么就不多考几级,要是能当个高级工,不就能多做几笔买卖,赚更多钱了嘛。 自己为这事儿付出这么多,收穫却如此微薄。不过转念一想,自己陪著小李做生意,原本也是打著怀上孩子的主意。这么一想,她心里倒也觉得没那么亏了。 等到下个月,秦淮茹发现例假没来,心里忍不住一阵暗喜。於是,她赶忙跑去医院做检查。果不其然,真的怀孕了。秦淮茹暗自思忖,看来自己这身子確实容易受孕,不管是谁的“种子”,都能生根发芽。 这也间接证明了易中海根本不能生育。哼,还有那杨瑞华,平日里看著浓眉大眼,没想到也做出这种事。亏得閆埠贵天天把“诗书传家、最讲规矩”掛在嘴边,简直可笑。 晚上,易中海拖著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秦淮茹二话不说,直接把检查报告甩到他脸上。易中海原本有些倦怠,看到报告的那一刻,他再熟悉不过了,之前杨瑞华就拿过一张类似的。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报告,上面明明白白写著已怀孕一个月。 易中海瞬间激动得跳起来,也顾不上贾张氏和三个孩子,一把紧紧搂住秦淮茹,激动地问道:“淮茹,你真怀孕了?这是我的孩子?” 秦淮茹眉头微皱,说道:“老易,咱俩是夫妻,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易中海顿时抬起头,泪水夺眶而出。“易家的老祖宗们吶,感谢你们保佑,咱们老易家终於又要有后了,马上就能开枝散叶了!” 想到这儿,他恶狠狠地朝东厢房瞪了一眼,心里咒骂著:“都怪那个该死的王秋燕,耽误了我那么多年,差点害得我们老易家绝了户!” 这边贾张氏刚要发作,质问秦淮茹怎么能怀上易中海的孩子,易中海却一眼看穿她的意图,恶狠狠地撂下几个字:“以后你的养老钱,加3块!”贾张氏一听,瞬间闭上了嘴。 两个小点的孩子还懵懵懂懂,不明所以,只有棒梗心里隱隱担忧,自己这“太子爷”的日子是不是要到头了,以后在家里的地位是不是要换人了? 求一波追更+五星好评! 第78章 秦淮茹的新血包 易中海没忍住,很快就把秦淮茹怀孕的消息散播了出去。院里的人大多对此习以为常,毕竟之前杨瑞华怀孕的事刚过去不久,秦淮茹怀孕似乎也算不上什么特別稀罕的事儿。然而,只有閆埠贵和杨瑞华面面相覷,神色各异。 閆埠贵私下里找到杨瑞华,满脸狐疑,恶狠狠地问道:“你肚子里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们老閆家的种?” 杨瑞华赶忙大喊冤枉,解释道:“每次我不都是洗乾净了才去找你嘛,我也纳闷秦淮茹怎么就怀上了。” 閆埠贵听后,沉思良久,嘀咕道:“会不会秦淮茹跟你情况一样?”杨瑞华一听,觉得閆埠贵说得在理,隨即开始用怀疑的目光打量起院里的男人们。 刘汉东首先被她排除了。毕竟田小娥既漂亮又贤惠,而且刘汉东从心底就瞧不上秦淮茹,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紧接著,许大茂也被划掉了嫌疑名单。閆埠贵怀疑许大茂不能生育,因为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多年,娄晓娥一直都没怀上孩子。娄晓娥可是娄半城的女儿,从小养尊处优,身体应该没问题,所以大概率是许大茂的问题,他自然也被排除了。 剩下住在中院的刘海中和何大清有嫌疑。但何大清应该不太可能,傻柱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鑑,何大清对秦淮茹肯定格外警惕。 思来想去,刘海中成了最有嫌疑的人。閆埠贵气得直搓牙子,嘟囔著:“刘海中啊刘海中,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也敢脚踩两条船。这边王秋燕刚怀孕,那边你就盯上秦淮茹了,可著易中海一个人坑啊?难不成你对易中海还有什么別的心思?” 想到这儿,他赶忙叮嘱杨瑞华:“瑞华,以后离老刘远点,这人说不定心里有点阴暗,就喜欢易中海的老婆!”杨瑞华点点头:“行,知道了老閆。你啥时候蹬了吴铁环,跟我復婚?” 閆埠贵苦笑著说:“怎么也得等吴铁环生完孩子吧。”杨瑞华白了他一眼:“那你也不能让我肚子里这老五,一出生就没爹吧?”閆埠贵面对这个虎娘们,只好落荒而逃。 易中海老婆秦淮茹怀孕的消息传到了轧钢厂,工友们表面上都对易中海一通夸讚,说他老当益壮,可背地里却少不了各种閒言碎语。 这消息也传进了小李耳朵里,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孩子是自己的。於是,他向小组长请了假,赶忙去找正在打扫卫生的秦淮茹,把她拉到了老地方,激动地问:“秦姐,你跟我说实话,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现在可是老易的媳妇。”小李一听就明白了,这是秦淮茹在表明身份。他不死心,接著说:“秦姐,要不你跟老易离婚,跟我结婚吧。他是二级工,我也是二级工,而且我年轻,还有自己的房子呢。” 秦淮茹又白了他一眼,呵斥道:“你胡说什么呢?我要是现在和易中海离婚,名声不就彻底毁了?” 小李撇了撇嘴,心里暗自想:你这名声现在也不咋样啊。可秦淮茹有自己的盘算。易中海再熬几年就退休了,到时候他的岗位能留给棒梗。而且易中海有手艺,以后说不定还能评上更高的职称。 反观小李,都快30岁的人了,在车间里一直有不好好学习、不认真工作、不肯钻研手艺的坏名声。虽说他有房子,可就一间小小的门房,自己要是嫁过去,那可亏大了。倒不如先这么吊著他,说不定还能从他这儿搞点营养费。 小李见劝说无果,只好说道:“秦姐,不管怎么样,你肚子里的孩子我负责。等下个月发了工资,我给你拿一半,你去买点好吃的补补。” 秦淮茹心里不屑,老娘怀了你的孩子才给一半工资,就19块钱,真抠门。嘴上却说道:“你把一半工资给我了,你自己日子还能过吗?” 小李咬咬牙,说:“我儘量再多给你一点吧,毕竟你是孩子他妈。”说著说著,情到深处,又做起了以前的买卖! 小李回到车间后,满心惆悵。之前在秦淮茹那儿,一时图嘴上痛快,答应每个月给她25块钱。可自己一个月才挣38块5,给了她25块,再扣掉房租、买完粮食,连买菸酒的钱都没了保障。他不禁有些懊悔,但一想到秦淮茹肚子里怀著自己的孩子,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下班后,小李像往常一样往家走。在进巷子前,一个人看到他,急忙凑过来:“哎,李釗,你最近咋不去胡爷那玩了?”小李听了,心里一阵惭愧。上个月工资全给了秦淮茹那女人,自己吃饭的钱都是跟工友借的,哪还有閒钱去胡爷那儿玩。 於是他赶忙推脱:“上个月厂里忙得很。”那人听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嘴上却依旧热情:“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儿跟我去胡爷那玩吧,听说胡爷那又有新玩意儿了。” 小李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10块钱,有些犹豫。那人见他这样,直接一把拉住他就走,小李也就半推半就地跟著去了。 两人走了十来分钟,拐进一条小巷子。这小巷子原本是个死胡同,可胡老大却巧妙地在后巷开了扇门。李釗跟著那人进了院子,很快就玩了起来。许是今天心情好,李釗手气极佳,很快就把手里的10块钱变成了320块钱。 看著手中的钱,他心满意足,想著有了这笔钱,起码在秦淮茹孩子出生前都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这么想著,他便急著要走。旁边有人想围上去阻拦,负责的胡老大却轻轻摇了摇头。像李釗这种烂赌鬼,只要没输得山穷水尽,肯定还会再来的。 果不其然,李釗拿著钱很快就在秦淮茹面前显摆,钱被秦淮茹哄走后,他又回到了这里。只是这次,他没了之前的好运气,开始大输特输。不仅把带来的30块钱输光,还接连借了500块。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逼著签下了500块钱的高利贷借条。 第79章 拖下水 李釗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怎么就从赌场出来了,接著又浑浑噩噩地上了三天班。他不是没想过把高利贷还上,可別说500块,现在他就连5块钱都拿不出来。 他认识的人中,唯一算得上有点钱的就是秦淮茹。但一想到秦淮茹的性子,他心里清楚,要是自己敢说借了500块还赌帐,秦淮茹保准立刻就把他甩了。可就这么拖著,也確实不是个办法。 很快,三天的还款期限到了。李釗心惊胆战地走出厂门,没瞧见胡老大的人,他暗自鬆了口气。结果刚走到巷子口,就被人一把拖进了小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二话不说,上来就揍了他一顿。 等他好不容易挣扎著把头上套的袋子弄开,才看清眼前站著的,正是胡老大手下的两个打手——丧彪和大傻。刚才动手揍他的是大傻,丧彪则站在一旁,轻佻地开口:“呦,这不是李爷嘛,怎么见著我们就跑呀?话说李爷,您欠我们老大的钱,打算怎么办呢?” 李釗嚇得赶紧跪下,哀求道:“彪爷,彪爷,您回去给胡老大求求情,让他再宽限我几天,我这两天正想法子凑钱呢。” 丧彪上下打量著他,冷笑道:“叫你一声爷,你还真把自己当爷了?你的底细,老子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不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嘛,估计最值钱的也就是轧钢厂那份工作了吧?” 李釗一听,急忙说道:“彪爷,我这份工作可不能给你们呀!” “不给工作,那就给钱唄。钱呢?” “钱……钱暂时真没有。”丧彪朝大傻努了努嘴:“打晕了,带回去给胡老大。”大傻狞笑著,上来就是一拳,正中李釗面门,李釗很快就被打晕了过去。大傻扛起他,趁著夜色回到了胡老大家里。 等李釗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扒得赤条条的,绑在了柱子上。胡老大正阴森森地盯著他。见他醒来,胡老大皮笑肉不笑地说:“釗爷,您可算醒了,別装了,赶紧把老子的钱还回来。” 李釗再也没法装下去了,哭著求道:“胡老大,您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把钱还您。” 胡老大却嘿嘿一笑:“还钱?你拿什么还?卖工作吗?既然你愿意卖,那这份工作我就收下了。轧钢厂的工作,一般也就值600块,我给你800,你这连本带利算780。” 说完,他隨手甩了两张10块的纸幣过去,“这20块你拿著滚吧。签完岗位转让书,拿著钱赶紧滚!” “胡老大,你再缓几天啊,这工作对我来说就是命根子,要是卖了工作,我就没地方去啦。胡老大,咱们好歹兄弟一场,您就再给我几天时间,就几天,我保证把钱连本带利还给您。”李釗苦苦哀求著。 胡老大眉头一皱,不悦道:“听你这意思,这工作你还不想转让?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把钱还我?” “胡老大您別管了,只要您再宽限我几天,钱我肯定能给您。” 胡老大冷笑一声,朝大傻努了努嘴:“大傻,上去让他清醒清醒。这小子当我是傻子呢。还几天,要是你把工作卖了,卷钱跑外地去,老子上哪儿找你去?” 大傻听令,攥著拳头上去就是一顿暴揍,直打得李釗最后连喊叫的力气都没了。 “好了,大傻,再打就打死了。”胡老大走到李釗跟前,“这工作你到底转让不转让?” 李釗仍心存幻想,虚弱地说:“胡老大,求您发发善心,再缓几天吧,我保证……”话未说完,他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胡老大看著他吐血,眉头紧皱:“李釗,你既不想转让工作,又不还钱,我可不是开善堂的,我还得养这么多兄弟呢。” 李釗意识有些迷糊,但还是坚持:“胡老大,求求您了,给兄弟一条活路吧。” 胡老大眼珠一转,装作迟疑地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给你条活路也不合適。不过……” 李釗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道:“胡老大您说,只要您提条件,我肯定答应。” 胡老大见李釗上鉤,清了清嗓子:“李釗,我记得你是轧钢厂的人吧?” 李釗忙拼命点头:“对对对,我是轧钢厂的二级工,今年马上就能升三级了。等升了三级,一个月就有45块6,您的钱我最多一年就能还清。胡老大,您给个机会吧。” 胡老大摸著下巴:“给个机会也不是不行,只是……” “但凭您吩咐。” “你们轧钢厂有个保密车间,知道吧?” “知道呀,我之前就在里面打过杂。” 胡老大一拍手:“那就巧了。有人想要点里面的东西。” 李釗面露难色:“那里面的东西可都是有数的。” 胡老大循循善诱:“我没说要完好的,有点瑕疵做坏的也行。你要是能从里面带一个出来,我就给你100块钱。” 李釗听完,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贪慾,但紧接著又清醒过来:“不不不,那是隱秘件,带出来是会被开除的。” 胡老大一脸残忍,抬手就是一拳,恶狠狠地说:“那你就去死好了。” 李釗又被打得吐出一口血。 “別给脸不要脸,你就说去不去?”胡老大逼问道。 李釗万般无奈,只得答应:“去……去……去。” 就这样,李釗沦为了胡老大的帮凶。第二周,他趁著去保密车间打杂的机会,偷偷带出3个废料交给胡老大。胡老大果然对他大加讚赏。第二次,他胆子大了些,带出了5个。 胡老大不仅当场把李釗的高利贷借条撕得乾乾净净,还额外给了他100块钱。这下,李釗內心的贪慾彻底被点燃了,套他猴子的,有钱才能过上大爷般的日子啊。 拿到钱后,他便开始肆意挥霍,胡吃海喝起来。在秦淮茹面前,他出手也越发阔绰。秦淮茹被他这种大方的举动弄得有些心动,两人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三个月后,秦淮茹为了表示感谢,给了李釗一次特別的“奖赏”。有了这次“甜头”,李釗从保密车间偷拿东西的行动变得更加频繁。渐渐地,在车间里,除了去保密车间干活,其他时间他都在混日子。车间里有工友对此提出异议,可都被他用酒肉给打发过去了。 在李釗的资助下,秦淮茹的日子越过越滋润。这三个月她吃的肉,比当初怀棒梗十个月吃的肉都多。她的身体也逐渐丰腴起来,整个人显得越发水嫩。 易中海看著秦淮茹的变化,心里满是疑惑,暗自琢磨:难不成秦淮茹是那种喝水都会胖的体质?不然天天就吃窝头配咸菜,她怎么就越来越水灵了呢? 第80章 恶人先告状 最近,许大茂的日子过得苦闷极了。前不久,他了一大笔钱托人帮忙提拔自己,结果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他再三苦苦哀求下,那人才告诉他原因:“你许大茂娶了个资本家的闺女,跟我们根本就不是一条战线的人。就你这么个资本家的女婿,还想进步?別做梦了,回家把枕头垫高,比啥都强。” 许大茂这才明白,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升不上去,敢情是娶了娄晓娥这个“扫把星”。虽说之前因为娄半城的警告,娄晓娥和他过了一段甜蜜的夫妻生活,可隨著时间推移,两人一直没孩子,这个矛盾越来越突出。 尤其是院里的大妈们接二连三地怀孕,更显得他们家的情况尷尬。娄晓娥不顾许大茂的阻拦,偷偷跑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显示她身体没问题,可以生育。 这下,所有压力都落到了许大茂身上,他更是抗拒去医院检查。就因为这事儿,两口子又起了激烈的矛盾,娄晓娥一气之下,连夜跑回了娄家。 这天,许大茂实在憋不住心里的火,找以前的老相好去快活了几天。今天刚得知自己不能升官是因为娄晓娥,他顿时火冒三丈。 进厂门的时候,他看到几个车间的人打闹,冷不丁就被人撞了一下,撞完倒好,他直接跑了!许大茂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对象,直接衝上前去懟道:“你他妈是谁啊?撞了我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被撞的正是李釗,今天他刚得到秦淮茹又给他“奖赏”的承诺,虽然回车间后工友们对他整天混日子不满意,但在他酒肉的许诺下,很快也就没了意见。这会儿他正准备出去,就碰上了许大茂。 李釗看了看对面,许大茂虽然高高瘦瘦,但就他一个人,而自己这边有三四个工友陪著,於是口气也强硬起来:“是你没长眼撞了我,我没让你道歉,你倒还想让老子跟你道歉?你算哪根葱?” 许大茂一听,顿时怒不可遏,衝上去就是一拳,把李釗的眼睛打得又青又肿:“老子叫许大茂,是轧钢厂的放映员!” 李釗挨了打,情绪反而平静下来。他和秦淮茹亲密相处时,秦淮茹没少跟他讲院子里的事儿。特別是秦淮茹怀疑许大茂和易中海一样,都不能生育,还把杨瑞华和易中海的事也告诉了他。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李釗听后嗤笑不已,嚷嚷著一个小院里居然出了两个“不能生育的骡子”,甚至还扬言让秦淮茹把娄晓娥介绍给他,自己既然能帮易中海圆了当爹的梦,也能帮许大茂达成心愿。没想到,这话才说了没几天,就碰到了许大茂。 “你就是住在95號四合院的许大茂吧。”李釗说道。许大茂下意识地点点头,李釗接著轻蔑地说:“哦,原来是你啊,许骡子嘛!”许大茂一听,瞬间暴跳如雷。他最忌讳別人说他是“骡子”,最痛恨別人提及他不能生孩子这事。这王八蛋直接捅他伤口,直接朝李釗冲了过去。 李釗的工友们不认识许大茂,拉架的时候明显偏袒李釗。很快,许大茂就被打得衣鼻青脸肿。这时,保卫科的人听到动静赶了过来,把两人都带回了保卫科。最后两边都被处罚,各打五十大板,两人都得写一份检討,到广播站去念,並且每人扣一星期的工资。 李釗早就不靠工资生活了,所以对此毫不在意。许大茂虽然也不缺钱,但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临走前,他恶狠狠地瞪了李釗一眼,咬牙切齿地说:“李釗是吧?行,你给我等著。要是我许大茂让你好过了,以后我就跟你姓李。” 李釗自然没把许大茂的威胁当回事,毕竟在秦淮茹口中,许大茂不过是个总被傻柱欺负的傢伙。这边许大茂吃了亏后,便暗暗开始行动。他四处找认识的车间工人打听李釗的情况。 由於李釗平日里为人张狂,没过多久,他的情况就被许大茂摸得一清二楚。得知李釗只是个二级工,却每天出手阔绰,经常在外面吃喝玩乐。许大茂立马察觉到不对劲。 於是,许大茂找了个和李釗同车间的人。这人平日里就看不惯李釗,因为李釗经常请別人吃肉喝酒,却从不请他,所以对李釗格外恼火。许大茂钱让他盯著李釗,只要李釗离开车间,就赶紧来通知他。 没想到,机会很快就来了。前一晚李釗喝了酒,第二天早上一上班,就急急忙忙地去找秦淮茹。等他前脚刚走,负责盯梢的人后脚就跑去告诉了许大茂。当许大茂和盯梢的人找到李釗时,李釗正偷偷摸摸地领著秦淮茹往小库房走去。 两人轻手轻脚地挪到仓库门口时,里面早已传来亲热的声响。许大茂把耳朵贴上去,听著里面的动静,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没想到啊,秦淮茹嫁给易中海,居然给易中海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这个李釗也真是够大胆的,连孕妇都不放过。” 他轻轻拍了拍一同前来的李釗工友,示意对方在这儿继续盯著,自己则转身朝保卫科跑去。一进保卫科,许大茂就大声喊道:“范科长,不好了!我刚从小库房那边经过,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进去了。” 范科长最近正为厂里莫名其妙丟失工具的事儿头疼不已,一听这话,立刻带了一队人,跟著许大茂来到仓库。 到了仓库门口,范科长一脚踹开门,一群人瞬间冲了进去。只见里面的李釗正处於关键时候,看到这么多人突然闯入,顿时嚇得泄了气。秦淮茹也被嚇得呆在原地,不过她脑子转的很快,瞬间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李釗被秦淮茹的叫声弄懵了,拍了她一下说:“这是咱们厂里保卫科的人,你喊救命干嘛呀?”谁知道秦淮茹看到范科长后,哭得更厉害了,带著哭腔说道:“范科长,求求您救救我吧,我怀著孕呢,这个人却把我拖到这里。我是为了肚子里孩子著想,才没敢反抗啊。” 范科长一脸晦气,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这狗日的许大茂,明明是私仇,却说有小偷,结果倒好,这小偷居然是偷人的!他挥了挥手,让人把李釗和秦淮茹带走。秦淮茹心里清楚,这事绝不能承认,必须把责任全推到李釗身上,於是她一路上哭个不停,嘴里还不停地喊著“救命”。 等到有人不怀好意地把消息告诉易中海时,易中海心急如焚,匆匆忙忙赶到保卫科,到那儿就看到秦淮茹正哭个不停。 厚顏求一波追更和五星好评! 第81章 一桩桃色事件引出来的… 在保卫科的审问室里,李釗被带了进来。范科长坐在上方,一脸严肃。李釗看著审问室里有些刺眼的灯光,下意识地抬手遮了遮眼睛。 “李釗是吧?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强姦秦淮茹?”范科长直接发问。 李釗一听,立马爭辩道:“没有,没有这回事!我和秦淮茹是情投意合的,她是自愿跟我在一起的,我根本没有强姦她。”李釗心里清楚,他之前见过犯强姦罪的人被游街,被打得很惨,这种罪名他可绝对不能背。 范科长把手中的笔重重一摔,厉声道:“你说你和秦淮茹情投意合?可秦淮茹刚才却指控你强姦她,说她在打扫卫生时被你强行拖到小库房,还威胁她要是不从,就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李釗满脸震惊,急忙辩解:“我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这……这怎么可能。”他一时有些犹豫起来。 范科长见状,猛地一拍桌子:“可是什么?都到这时候了,还不老实交代?” 李釗一咬牙,眼睛一闭:“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呀,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下狠手呢?虎毒还不食子呢,范科长。” 范科长听后,震惊不已:“你说什么?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李釗赶忙点头:“对,千真万確是我的。” “可秦淮茹是易中海的媳妇啊!” 李釗不屑地撇嘴:“易中海根本不能生,这是秦淮茹亲口告诉我的。她也是为了能怀上孩子,才找上我的。”李釗耍了个心眼,没把之前和秦淮茹用馒头做交易的事说出来。 范科长看他眼神闪烁,眼珠子乱转,就知道他肯定还有隱瞒,大手一挥道:“李釗,你说的这些完全没有证据。要是秦淮茹一口咬定你强姦她,你很大概率会被抓去枪毙。” 李釗听完,嚇得手都开始颤抖起来:“我真没强姦啊,我和秦淮茹是你情我愿的。之前我就用馒头和她换过……后来有一次,我给了她10块钱,她才答应陪我一次。之后我又给了她好几次钱,直到她怀孕后,我才没再……但每次我给了钱,她都是愿意的呀,我怎么能算强姦呢?我真不是啊!”李釗急得语无伦次。 范科长示意旁边的记录员继续记录,接著问道:“你说之前给了钱,还有用馒头换的事,有人能证明吗?” 李釗一脸惶恐:“这种事都是背地里做的,哪会有旁人在场呀?”不过他很快又赶忙解释,“但秦淮茹之前在车间,和好多人都用馒头换过东西,像我们车间的郭大撇子、王二狗、李四皮,还有张博源,他们都和秦淮茹换过馒头。尤其是李四皮,是他告诉我可以这么做,我才去找秦淮茹换的。” 范科长示意旁边的人记下这些名字,吩咐道:“去,把这些人从车间带过来。” 等郭大撇子、李斯皮、王二狗和张博源这些人被带到保卫科,得知自己被带回来的原因后,他们在心里把李釗骂了个狗血淋头。但表面上,他们一个个都坚称没这回事,任凭范科长怎么审问,就是一口咬定不知情。 这下李釗可陷入绝境了。那边秦淮茹死死咬定他强姦,这边这些人又都不愿承认之前和秦淮茹换馒头的事,这摆明了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送他去“吃生米”啊。 “大撇子、李四皮、张博源、王二狗,你们……尤其是你,李斯皮,明明是你亲口告诉我的跟秦淮茹换馒头的事!”李釗又急又气地喊道。 李四皮面露不忍之色,但一想到这事要是承认了,厂里肯定会给处分,家里的老婆也一定会闹著离婚,无奈之下只能狠下心来,对不住李釗了。 李釗彻底崩溃,大哭起来:“范科长,我真的没有强姦秦淮茹啊!” 范科长也面露同情,毕竟要是秦淮茹肯承认是两厢情愿,那顶多算通姦。可现在秦淮茹咬死不承认,他也著实没什么办法。 就在范科长往外走的时候,李釗彻底慌了神,毕竟此刻范科长是他唯一的希望。他手脚並用,连滚带爬地扑到范科长脚跟前,哀求道:“范科长,你一定得救救我呀!我真不想被枪毙啊!” 范科长一脸无奈,拍了拍李釗的肩膀,吩咐旁边的人把他带下去,给他弄顿好的,“明天通知派出所来把你带回去。”说完便转身要走。 李釗瘫坐在地上,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但事已至此,他觉得只能拼一把了。於是他赶忙开口:“范科长你別走,我……我知道最近丟工件的事!” 范科长一听,立刻转身回来:“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哎,”李釗咬咬牙,“因为这工件是我偷的!” “什么?是你偷的?你怎么偷的?” 李釗点点头,带著孤注一掷的决绝:“我把这个事供出来,你得保证算我自首立功,不能让我被枪毙。” 范科长连忙答应:“行,只要你说了,我肯定想办法把你强姦的罪名查清楚。” 李釗这才鬆了口气,开始交代:“我是这样偷工件的,小库房旁边有个狗洞,之前我和秦淮茹在那……呃,做生意的时候无聊发现的。我把工件用绳子拴好,再用铁棒从狗洞递过去,到了外面,拉著铁棒就能把工件拉出去了。” 范科长看著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於是,范科长让人找来工件,亲自看著李釗按他所说的方法操作了一遍。另一头保卫科的人拿著铁棒,果然很顺利地就把工件从小库房旁边的狗洞拉了出来。 等回到保卫科,李釗又把之前胡老大如何给他下套,逼他从保密车间偷废料的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范科长听到这些情况后,不敢耽搁,马上將其上报给武装部。武装部迅速与市公安局进行统筹协调,连夜展开行动,將胡老大一伙人一网打尽。 原来,这个胡老大是之前保密局遗留下来的一个外围人员。1958 年,他又和那边取得了联繫,对方从今年开始让他想办法找人渗透进轧钢厂,弄清楚厂里生產何种工件。 胡老大没办法,最终把主意打到了李釗身上。此前,他还一直叮嘱李釗,有了钱不要太张扬,免得引人注意。可没想到,李釗因为和女人的事情被抓,反倒把他给供了出来。胡老大得知李釗被抓的原因后,连连摇头嘆息:“都是命啊,都是命呀。” 求点追更,如果再能来个五星好评那就是极好了! 第82章 一锅接一锅 等胡老大这帮特务被一网打尽后,范科长遵守约定,著手帮李釗洗清强姦罪名。他先把郭大撇子等人带到保卫科,给他们机会,让他们老实承认与秦淮茹的关係。可这帮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依旧不肯承认。 於是,范科长示意保卫科的人对他们“特殊关照”了一番。一番折腾后,郭大撇子等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终於承认了和秦淮茹之前换馒头的事,郭大撇子更是坦白曾与秦淮茹有过金钱交易。 至此,李釗的强姦罪名得以洗清。而秦淮茹作为惯犯,范科长带人到她家搜出了李釗之前给她的钱,这些都被认定为贼赃。 保卫科的人走后,贾张氏在院里跳著脚大骂,说保卫科的人像土匪一样,抢走了他们家的钱。院子里有些人起初还觉得可惜,可等晚上工厂的人回来,大家才知道那些钱竟是秦淮茹的“卖肉钱”。贾张氏深受打击,怎么也没想到秦淮茹竟做出这种事。 然而,这件事受打击最大的要数易中海。之前在保卫科,他无法接受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一气之下打了秦淮茹几个巴掌。 秦淮茹破罐子破摔,把杨瑞华骗她的事也告诉了易中海,还骂他是骡子,让他老老实实给贾家当“拉帮套”。易中海承受不住这打击,当场晕了过去。 等醒来后,他跌跌撞撞地摸到院子里,堵住杨瑞华,要她交代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这话一出口,閆解放和閆解广兄弟俩忍不住了,直接把易中海从家里打了出来。 易中海绝望至极,不顾面子,在院子里痛哭大吼起来。不久前他还以为自己即將成为两个孩子的爹,是贾家未来的依靠,没想到如今希望彻底破灭,这两个孩子,一个姓李,另一个大概率姓閆,就是不姓易。 轧钢厂,李怀德感觉脑袋都要炸了。又是95號四合院的人出乱子,他不禁寻思这个院子的人是不是要把他逼死。他本想一口气把易中海和秦淮茹都开除,可易中海在这件事里是受害者,厂里所有人都同情他。要是开除易中海,万一他想不开做出极端的事,最后还是得厂里来收拾烂摊子。 但秦淮茹这个女人不能留了,李怀德咬咬牙,让人去广播站通知,直接开除秦淮茹。轧钢厂妇联的人在姐的带领下也蠢蠢欲动,就等著李釗的案子了结后带秦淮茹去游街! 这个女人太可恶了,整个轧钢厂女人名声都被她败坏完了,现在外面管他们轧钢厂叫第二肉联厂!都是秦淮茹的功劳! 前王主任,如今的王干事,也是满心愁绪。市里派来的街道办主任在赴任途中遭遇车祸,一直在养病,最近才传来消息,得等到明年初才能上任。所以,95號四合院这个烂摊子还得他继续收拾。 秦淮茹出的这档子事,对她来说,倒也不算特別意外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偷情怀了別人孩子嘛,但上面交代下来,要对95號四合院好好开展普法工作。王干事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这95號四合院要是法律能起作用,早就成为优秀四合院了。 就在这时,有人跑到街道办报案,说95號四合院门口,易中海在门樑上拴了根绳子,打算上吊。王干事一听,立刻带人赶过去。到了95號四合院门口,那儿已经围得水泄不通。易中海觉得自己顏面尽失,在门樑上拴好绳子,把头伸了进去,然后一脚踢开了脚下的凳子。 閆埠贵则拼了命地抱住易中海的腿,不让他往下坠,嘴里不停地喊著:“老易,没什么大不了的!日子还得往前过啊,你想开点呀!” 閆埠贵可不敢让易中海死,要是易中海死了,组织上肯定会彻查杨瑞华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到时候事情彻底瞒不住,他閆埠贵瞬间就会成为眾矢之的,搞不好还得被学校开除。为了自家名声,就算今天被易中海踢死,他也绝不能让易中海上吊成功。 易中海在上面使劲挣扎,怒吼著:“我今天就是死,也得让閆埠贵和杨瑞华这两个狗男女付出代价!他们竟敢骗我!我还一直觉得对不起杨瑞华,没想到最对不起的人是我自己!”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这时,王干事赶到了,他双手撑著膝盖,大口喘著气,喊道:“易中海,你闹什么闹?赶紧下来!” “王主任,我没脸活了呀!你就好心让我去死吧!我对不起易家的列祖列宗啊!” 就在这时,刘汉东也从厂里赶了过来,劝说道:“老易,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戴了两顶绿帽子嘛。你还……”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寻思易中海好像都快50岁了,又接著说,“不是,你这岁数也还行。先下来,以后好好工作,攒点钱再找个老伴。” 易中海听了刘汉东这话,心里更不是滋味,哭得愈发大声。之前王秋燕虽说不能生育,可她安分守己,不会给自己戴绿帽子啊。谁知道换了媳妇后,绿帽子是一顶接著一顶。 王干事没好气地瞥了刘汉东一眼,刘汉东也觉得自己说错话,尷尬地挠挠头,他真不是有意的。王干事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赶忙让其他干事把围观看热闹的人都劝回去,喝道:“凑在一起看什么!” 等人都走了,他又吩咐许大茂去拿剪刀,把易中海上吊的绳子剪断。一群人连拉带拽地把易中海弄进院子,关上了门。 王干事沉著脸,想著院子里人多,乾脆开个大会解决问题。她看向易中海,“易中海,你来说说,你有什么诉求?”易中海被眾人劝下来后,这会情绪倒是稳定了一些。听到王干事问他,便抬起头说:“我要离婚。”王干事有点尷尬,毕竟之前易中海和秦淮茹结婚还是他给操办的,这才没过三个月呢。但为了不闹出更大的乱子,她咬咬牙说:“行,我再帮你办。” 易中海听完,恶狠狠地看向杨瑞华,接著说:“我要求杨瑞华把之前赔给她的钱要回来,以后我的工资我要自己领。”王干事听完,先看了看刘汉东,见刘汉东点头认可后,自己也点头道:“行,这事我们答应了。” 那边杨瑞华一听就不乐意了,嚷嚷道:“那不行,这钱是赔给我肚子里孩子的。” 王干事冷冷地回了一句:“杨瑞华,既然这样,我倒要问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你作为易中海的妻子,却怀了別人的孩子,你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就没什么想说的?” 杨瑞华张著嘴,一时语塞。旁边的閆埠贵满脸通红,赶忙说道:“赔,这钱我们赔。工资我们也不要了。”见閆埠贵答应了,王干事暗自鬆了口气。 王干事又问易中海:“易中海,还有別的要求吗?”易中海盯著王秋燕说:“我要和王秋燕復婚。” 这话一出口,刘海中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骂道:“復婚?復你妈了个逼!” 王秋燕也赶紧站起来,对王干事说:“王主任,我不復婚,我和老刘过得挺好的。你要是非让我和易中海復婚,我就去死。” 王干事听了,无奈地摸了摸头,对易中海说:“易中海,这个条件不行,你再换个条件。” 易中海恶狠狠地打量著王秋燕,“老子本来还想忍你一下,没想到你这么不识趣。算了。既然你这么不上道,老子再想办法找个年轻的。王主任,那我要求把我家房子买回来。” 刘海中又闹起来:“不行,你当时卖给我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最后没办法,王干事只好做主,把门口剩下的两间倒座房给了易中海,收了他300块钱。 日常求追更! 第83章 拍卖閆埠贵 易中海还想再提条件,却被王干事狠狠瞪了一眼:“你踏马当我是吃素的啊,还得寸进尺了。你自己屁股不乾净,不然能搞成这样?这一切还不都怪你们喝醉酒走错房,不然哪来这么多破事!” 这边刚把易中海的事勉强安顿好,那边吴铁环又闹开了。“閆埠贵,你个没良心的,一边跟老娘睡,一边又和杨瑞华勾勾搭搭的!杨瑞华,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杨瑞华梗著脖子回懟:“我咋不要脸了?我跟老閆过了多少年,你才跟他多久呀?” 吴铁环不服气地说:“我跟老閆时间是短,可我给老閆生了孩子呢!你呢,不守妇道,当了易中海的媳妇还给他戴绿帽子!”杨瑞华气得牙痒痒,直接上前一爪子朝吴铁环挥过去。吴铁环也不是好惹的,立刻扑了上去。这两个昔日的好姐妹瞬间翻脸,扭打在一起。 閆埠贵见状,赶紧在中间阻拦。可他身材瘦小,既要护著肚子里杨瑞华的孩子,又要格挡两人,很快就招架不住,被两人抓得满脸是伤。院里的人都在一旁看热闹,纷纷议论:“没想到啊,这院子里最能折腾的居然是閆埠贵,还天天自詡读书人,读书人的心眼咋这么脏,净干这些噁心事。” 王干事气得大喊:“好了,杨瑞华、吴铁环,你们俩再闹,我就把你们带到街道办去好好教育教育!”两人这才停手,恨恨地瞪了对方一眼,各自呸了一口,结果都呸到了中间閆埠贵的脸上,閆埠贵赶忙使劲抹了抹。 王干事问吴铁环:“吴铁环,你有什么要求?”吴铁环说:“王干事,我要求閆埠贵赔偿我,他伤害了我的感情。”閆埠贵急忙上前拉住吴铁环:“铁环,你別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吴铁环別过脸,阴阳怪气地说:“你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有意让易中海戴绿帽子?” 易中海在旁边听得火冒三丈,恶狠狠地盯著閆埠贵:“閆埠贵,你个驴日的,你他妈把老子当冤大头啊!”閆埠贵急得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站在那儿一脸委屈。 杨瑞华一把將閆埠贵薅到身后:“吴铁环,你想干什么?”吴铁环又一把將閆埠贵从杨瑞华身后拽过来:“閆埠贵,你现在是老娘的男人,跟著杨瑞华这个贱人瞎扯什么!” 杨瑞华也用力薅住閆埠贵的胳膊,大声说道:“老閆之前就是我的男人,要不是易中海他们拉他喝酒,我也不会犯错,他现在本该还是老娘的男人。哪轮得到你吴铁环来享受?”王干事看著她们俩又吵起来,烦躁地使劲捶了捶自己脑袋,喊道:“好了,都住手!閆埠贵,你现在到底什么想法?” 閆埠贵有些为难地看看吴铁环,又瞅瞅杨瑞华,一边是新欢,一边是旧爱,两边还都怀著自己的孩子,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吴铁环见他这副模样,醋意大发,大声嚷嚷道:“王干事,既然閆埠贵还想著杨瑞华这个贱人,这种三心二意的男人我不要了。我今天就要把閆埠贵卖给杨瑞华!” 杨瑞华和閆埠贵一听“卖钱”,顿时都不吭声了。閆埠贵赶忙凑过去,小心翼翼地討好:“铁环,铁环,你別生气,我现在就只认你是我女人,你可別说卖我的话了,这多不成体统呀?” 可吴铁环铁了心要这么做,对王干事说:“王主任,哦不,王干事,您既然在这儿,就给我做主吧。我要把閆埠贵卖了,然后跟他离婚。这院里谁出钱多,我就把閆埠贵卖给谁。” 院里其他女人一听,纷纷呸了起来:“吴铁环,你要点脸吧?就閆埠贵这样的,白给我们都不要!”毕竟自家男人都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站著,她们生怕回答慢了,引起自家老公误会,回家就得挨揍。 吴铁环彻底撕破脸,跟她们对骂起来:“周大嫂子,上回你还说你们家男人没进门就哭呢。还有王家弟妹,你之前还说就喜欢閆埠贵这种文质彬彬的。还有你,邓嫂子,別跑呀。你最坏了,上次还一直追著我问,晚上多长时间来著?”那几个被点名的女人,一个个羞得满脸通红。旁边男人们则怒目而视,心里都恨死了吴铁环。 王干事忍不住问:“吴铁环,你就直说吧,要多少钱才肯跟閆埠贵离婚?”吴铁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800!之前杨瑞华不就把易中海800块钱卖给了秦淮茹嘛,我也卖800。而且以后閆埠贵必须每个月给我肚子里的孩子10块钱生活费。” “不行!”杨瑞华和閆埠贵异口同声地反对。杨瑞华接著说:“吴铁环,之前易中海可是轧钢厂的工人,一个月能挣38块5呢,卖800还算合適。閆埠贵这个废物一个月才27块5。” 没想到吴铁环却扬起头,得意地说:“杨瑞华,你骗鬼去吧。老閆都跟我说了,他现在一个月42块5呢。按理说我还该多卖点,卖你800都是给你面子了。”杨瑞华狠狠瞪了閆埠贵一眼:“你那嘴怎么跟女人的裤腰似的,啥都往外说呀!”閆埠贵只能在一旁尷尬地赔笑。 在王干事和刘汉东费尽口舌地调解下,閆埠贵最终以800块钱的高价“卖”给了杨瑞华。第二天上班后,閆埠贵便和易中海一同前往街道办办理离婚证。至於杨瑞华和閆埠贵的结婚证,王干事觉得他们还是再缓缓。 同时,考虑到吴铁环的孩子,等孩子出生后,閆埠贵每月得给5块钱生活费。这5块钱还是吴铁环据理力爭来的,一开始閆埠贵还想著每天给孩子送饭就行,结果被王干事狠狠骂了一顿,才极不情愿地答应每月给5块钱。 经过这一番折腾,四合院的格局彻底变了。易中海成了孤家寡人的老鰥夫,二大妈手握800巨款,抚养著两个儿子。思来想去,最“亏”的要数閆埠贵,了800块钱,等於“买”了两个孩子。 会议结束,王干事宣布散会后,刘海中第一个扶著王秋燕回了家。他可不想被吴铁环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盯著,更不想面对易中海对自己媳妇恶狠狠的目光。刘海中向来觉得自己是院里最老实本分的人。院里其他人看完这场热闹,也都心满意足地各自回家。 只是刚才被吴铁环点名的那几个男人,一回到家就把自家媳妇摁在床上一顿揍。那几个女人也只能死死咬著牙忍著,毕竟这种事要是传出去,自家可就成了全院的笑话。 閆埠贵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院走,结果被杨瑞华狠狠瞪了一眼,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扶杨瑞华。杨瑞华抬手甩了他一巴掌,骂道:“你个赔钱货,害老娘了800块才把你买回来!”閆埠贵一脸尷尬,訕訕地跟在杨瑞华身后回了家。 易中海则满心落寞,走进贾家收拾自己的东西。贾张氏见状,还想跟他要点好处,易中海二话不说,当场就给了贾张氏几个嘴巴子,又一脚把棒梗踹到了旁边的水缸里。在两个小孩的哭声中,易中海拿著东西去了前院。 打劫,好评…追更,为爱发电,统统交出来! 第84章 棒梗断腿 半个月后,李釗的案子有了判决结果。由於自首立功,他被送去戈壁滩,成了傻柱的狱友。 而秦淮茹这边,她从李釗手里获取的所有財物都被当作贼赃收缴。之后她被送回轧钢厂,姐等人立刻行动,给她插上牌子,拉著她在厂里狠狠地游了一次街。 姐一边带著她游街,一边向周围大声宣传:“秦淮茹已不再是轧钢厂的人,我们轧钢厂对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绝不能让她这种人代表轧钢厂的女职工,大家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罪名扣到全体女职工头上!” 游完街后,灰头土脸的秦淮茹回到四合院。刚一进门,就遭到贾张氏和棒梗祖孙俩的一顿暴打。棒梗下手尤其凶狠,每一招都往秦淮茹肚子招呼。 很快,秦淮茹就被打得抱著肚子痛哭起来。个子小但眼尖的槐,看到妈妈被哥哥和奶奶打得很惨,嚇得大哭起来。突然,她发现妈妈身下流出了血,便大声哭喊著:“血!血!血!” 可贾张氏和棒梗压根不在乎,院里其他人也只是围著看热闹。 渐渐地,秦淮茹没了动静,贾张氏这才慌了神。最后还是刘海中找了辆板车,把秦淮茹送到医院,然后便匆匆回去了,毕竟他家还有个孕妇。贾张氏也是狠心,任由秦淮茹被送去医院,丝毫不管不顾,还在那呵斥刚才哭闹的两个小孩。 医院没办法,只好打电话到街道办,又是王干事这个“盖子王”接到消息,赶忙跑到医院,先垫付了医药费。 等抢救结束,大夫告诉王干事,由於送来的时间耽搁太久,秦淮茹虽然性命保住了,但以后再也无法怀孕。王干事听后,撇了撇嘴,这倒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解脱”了。 贾家,贾张氏抱著贾东旭的照片,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秦淮茹这个贱人,可真是把我们家害惨咯!东旭父子俩拼死拼活留下来的岗位,就这么被这个贱人白白弄丟了。以后咱家棒梗可咋办哟?” 虽然贾张氏没文化,可『工人老大哥』这个名號,那可是刻在骨子里的。棒梗以后当不了工人,咋娶媳妇,咋延续贾家的香火呀?都怪这个该死的秦淮茹! 棒梗之前打人打得累了,这会儿肚子饿了,连著喊了几声“奶奶”,可贾张氏根本没心思做饭。棒梗撇撇嘴,无奈地从家里出来,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晃荡著。 这时,一群和他年纪相仿的学生围了过来。“你就是贾梗吧?”其中一个人问道。棒梗疑惑地点点头,反问道:“你们是谁?找我干啥?” “你就是那个大破鞋秦淮茹的儿子吧?我们呀,是来给你『扬名』的。”那人说完,上去就是一脚,把棒梗踹倒在地。其他人见状,也一拥而上,围著棒梗一顿拳打脚踢。 棒梗被打得晕头转向,嘴里喊道:“你们是谁?为啥打我?我又没招惹你们!” “打你,就因为你妈害惨了我们家!”原来,这些人是郭大撇子、李四皮、王二狗和张博元他们的儿子。郭大撇子他们几个因为和秦淮茹用馒头做交易,虽然没被轧钢厂开除,但每人都被记了一个大过,还降了工级。 尤其是郭大撇子,连副主任的职位都丟了。这事传到家里,家里人哪能咽下这口气?在有心人的提醒下,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棒梗,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接著,他们押著棒梗,在他脖子上掛了两只破鞋,拉著他游街。等到棒梗被折磨得精疲力尽,他们才把他扔在一旁,各自回家。棒梗挣扎著起身,想把脖子上的牌子扯下来,却没留意身后有人悄悄靠近。“砰”的一声,一棒子打在他头上,棒梗直接被打晕过去。 来人拿著棒子,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棒梗的两条腿。打断后还不放心,又使劲砸了几下。確认棒梗两条腿都断了,他伸手探了探棒梗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便穿过巷子,钻进一条胡同离开了。 走到河边,他把手里的木棍和脸上蒙的布巾都扔进了河里。趁著月色,此人匆匆离去,这个人正是何大清,他寻觅许久,终於找到了这么个机会报復。 晚上,街道办巡逻的人发现了棒梗,赶忙把他送到医院,巧的是,病房就在秦淮茹隔壁。由於医院麻药不够,棒梗没有麻药止疼,疼得在那儿嘶声惨叫。声音传到秦淮茹耳朵里,她挣扎著起身走过去,这才发现受伤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跟大夫一打听,才知道棒梗两条腿都被打断了,而且因为发现时间太晚,就算接好,以后大概率也是个瘸子。秦淮茹听完,顿时泪如雨下,满心悲戚地想:这个世界为啥对他们贾家充满这么大的恶意呀? 街道办的人去通知贾张氏到医院给棒梗缴费,贾张氏压根不信,在她心里,大孙子棒梗是个有出息的孩子,怎么可能跟人打架还被打断腿呢?街道办的干事见她不信,丟下一句“爱信不信”,转身就走了。 贾张氏在家里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万一真是自家棒梗出了事呢?要是自己不去,棒梗得不到救治,以后落下个三长两短,肯定得埋怨自己,毕竟自己以后养老还全指望棒梗呢。这么一想,她便揣了些钱,匆匆往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已经在那伺候棒梗,正不停地给棒梗擦汗。棒梗疼得“嘶嘶”直叫,一见贾张氏来了,立马扑上去哭喊道:“奶奶,我好疼呀,你快救救我呀,奶奶!” 贾张氏赶忙跑到外面找大夫:“大夫,大夫,你快救救我家孩子吧!” 大夫问:“你是病人什么人?” “我是病人的奶奶。” “行,那去交钱吧。” “交多少?”“先交100吧。”贾张氏摸了摸口袋里的钱,有点不甘心,可钱又不够。大夫催促道:“现在有多少交多少,交完赶紧去取,你们家孩子情况严重,再不治疗以后可就真没法救了。” 贾张氏看了看里面惨叫的棒梗,咬咬牙,把手里的钱递给大夫,说:“大夫,你先给治疗,剩下的钱我回去取。”说完,她便呼哧呼哧地拼命跑回家。 到家拿钱时,贾张氏看著钱盒子里的钱,心疼得不行。秦淮茹已经没用了,自己只能指望棒梗,棒梗可千万不能落下残疾啊。於是,她强忍著眼泪,把钱全拿上,又跑回医院缴了费。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棒梗才从手术室出来。在门口等候的婆媳俩对视一眼,冷哼一声,还是一起上去扶住了棒梗。贾张氏赶忙问大夫:“大夫,这情况咋样啊?”大夫说:“手术做得挺成功的,骨头接上了。孩子还小,以后慢慢养,说不定真没什么大碍。”婆媳俩听完,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因为棒梗需要人照顾,贾张氏自己已经很久没干过照顾人的事儿了,於是在她的应允下,秦淮茹重新回到院子里,开始照顾起棒梗来,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求好评,追更! 第85章 刘光禄降世 在遥远的西北戈壁滩,傻柱来到这儿已快一年了。起初他极度不適应,后来也慢慢习惯了。这里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算计。管教对待他们非常好,会把每个人所犯的错误掰开了、揉碎了,让他们清楚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还教导他们以后出去要好好生活。儘管傻柱从不觉得自己能活著离开这儿,但面对管教们的言传身教,他也逐渐对生活有了些期许。 这天早上,他跟往常一样,正要和小组里的人出去栽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管教喊:“何雨柱,” “到!”他下意识地大声报告!管教从屋里走出来,说道:“何雨柱,我听说你以前是四九城大厂的厨师,做饭这块肯定没问题吧?” “没问题!”何雨柱拍著胸脯保证。“行,我们这儿的厨师家里老人生病,请假回去了。最近这段时间你就去厨房帮厨,能做到吧?” “报告管教,可以!” “好吧,你去吧。” 傻柱来到厨房门口,先打水洗了洗手,然后走进厨房。看著熟悉的锅台,他不禁感慨万千。但时间紧迫,不容他多想,便赶紧忙活起来。快到中午时,饭菜终於做好了。他用毛巾擦了擦汗。 这时,管教带著犯人们进来,傻柱把饭菜端出去,挨个给大家分好。中午吃饭时,傻柱看著大家吃饭,自己走到了外面。 管教走过来,递给他一支烟,说:“何雨柱,没想到啊,你手艺真不错,比之前老陈做的强多了。” 傻柱接过烟,挠挠头说:“毕竟我是家传的厨子。”管教了解他的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以后肯定能出去的。”傻柱点上烟,嘆了口气说:“我倒不怎么担心自己,就是放心不下我妹妹,她在那个吃人的四合院里,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得好。” “何雨柱,要不这样,你写封信,我帮你寄回去。要是你妹妹那边有难处,让她直接拿著信去街道办求助。”傻柱迟疑了一下,问道:“管教,这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都是为人民服务嘛。”“哎,谢谢你,管教。”当天晚上,傻柱就写好了信,第二天,管教便把信寄了出去。 整整三个月后,傻柱才收到何雨水辗转寄来的信。信里说,她去保定把父亲接了回来。原来,父亲当年並非拋弃他们,每月都给易中海寄钱,可全被易中海私吞了。 傻柱看完,顿时怒火中烧。“易中海这个混蛋!这些年不停地在我耳边念叨,让我照顾贾家,还帮著贾家,让我替他们出头,结果把我的名声都搞臭了,最后还害得我被送到这儿。就因为给贾家出头,得罪了刘汉东。现在居然知道易中海一直这么坑我们家!”他心中顿时立下一个目標:一定要活著出去,出去后亲手收拾易中海。 日子一天天过去。厨房的厨师请假后就没再回来,毕竟这地方荒僻,一般人不愿来。最后管教默许傻柱留在厨房当厨师,傻柱自然乐意,他心里清楚,每天顶著风沙出去种树,哪有在厨房做菜清閒。 西北的寒风,从未浇灭傻柱那颗想要报仇的心。每隔三个月左右,何雨水就会寄一封信,还会给他寄些东西。傻柱心里明白,这大概率是何大清以何雨水的名义寄来的,想补偿当年去保定拋下他的过错。但傻柱保留著自己最后的倔强,何大清寄来的钱,他都存起来,寄来的东西则分给狱友。 被傻柱记恨著的易中海,如今已然沦为四合院乃至南锣鼓巷眾人眼中的笑柄。这使得他心中的暴虐情绪与日俱增。秦淮如惨遭他殴打,甚至因此流產。然而杨瑞华却还挺著大肚子在四合院里生活。 易中海看著杨瑞华那日渐隆起的肚子,眼中的杀意丝毫不减。杨瑞华心里害怕极了,閆家没人的时候,她一步都不敢出门。每次外出,身边必定跟著閆解放或者閆解矿,让易中海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王主任担心会出意外,每隔三五天就过来一趟,警告易中海別轻举妄动。中院这边,王秋燕临近生產,刘海中大手一挥,早早安排她住进了医院。 他有个徒弟,徒弟的母亲在医院当护士,帮王秋燕准备了床位。毕竟王秋燕年纪不小了,要是不多加留意,很容易出现一尸两命的危险,她肚子里现在是刘海中当官的希望,刘海中自然对她格外上心。 这可惹恼了吴铁环,如今吴铁环每天就守在后院月亮门门口,对著东厢房骂个不停。刘家兄弟俩对她的行为也不管不顾,於是吴铁环成了院子里头號怨妇。 之前院里的三个大爷,易中海如今沦为了笑话,说话都没人听。刘海中呢,因为曾是吴铁环的前任,再加上自家媳妇王秋燕现在又在医院待產,所以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閆埠贵就更不敢吭声了,毕竟吴铁环肚子里怀著的可是他的孩子。虽说当时吴铁环赌气以800块钱就把自己“卖”给了他,但閆埠贵心里还是觉得愧疚,也就更不敢面对吴铁环。而吴铁环这次彻底超越贾张氏,成了四合院里的第一泼妇。 这天,刘海中正在厂里干活,突然小徒弟急匆匆地衝进来,示意他放下锻锤。刘海中放下锻锤,拿水擦了擦汗,嘴里却责备道:“慌慌张张的,你急什么呀?”小徒弟赶忙说道:“师傅,我妈让人来送信,师娘在医院快生了,让你赶紧过去。” 刘海中一听,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撒腿就往外面跑。他找到车间主任,急切地说:“主任,我请个假,我媳妇快生了。”车间主任也知道刘海中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赶忙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去医院。 等到刘海中赶到医院,王秋燕已经被送进產房了。產房里不时传出她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叫,还夹杂著咒骂易中海的声音。刘海中擦了擦冷汗,吴铁环生三个孩子的时候,都没像王秋燕生这一个孩子让他如此紧张。 他刚从身上摸出菸捲,一个小护士就走过来,没好气地说:“这儿不让抽菸。”“哦。”他赶紧把火柴放下,把烟取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紧张得嘴里叼的竟是火柴。好在这么一闹,他没之前那么激动了。 这时,產房里传来王秋燕最后一声高亢的叫声,紧接著一个孩子的哭声传了出来。“生了!”还没等他高兴多久,里面的护士就出来了,抱著一个孩子。“刘海中是吧?” “对对对。” “王秋燕给你生了个儿子,五斤八两,你看看。” “哎哎哎。”刘海中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也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这个孩子比之前那三个孩子都格外好看。这时护士也推著王秋燕出来了。王秋燕虚弱地伸出手,“海中,你抱过来我瞧瞧。” 刘海中赶忙把孩子抱到她跟前,王秋燕看著孩子的小脸,先是笑了起来,笑著笑著却又哭了。这么多年,她背负了太多的冤屈,今天隨著孩子的出生,那些冤屈仿佛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护士也了解他们家的情况,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刘海中抱著孩子跟著她们去了病房。 奶奶个腿,前段时间还夸兰州今年凉快,这么快就遭了现世报,大半夜的被热醒!不行了,求点好评追更为爱发电,明年换个空调! 第86章 奇耻大辱 刘汉东觉得最近实在是太无聊了。这个四合院经他一番折腾,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故事的男主角傻柱,刚一出场就被他弄去了大西北,得在那儿待上十年。 大女主秦淮茹更是名声扫地,还被厂里开除了,如今只能在贾家小心翼翼地陪笑过日子。而一大爷易中海,彻底沦为了眾人的笑柄,现在整天眼冒凶光地盯著杨瑞华,嚇得閆家父子每天都得死死守著杨瑞华,啥正经事都干不了。 想到这儿,刘汉东咂巴咂巴嘴,这四合院,听別的穿越者说得多凶险似的,到我这儿也就不过如此嘛。还什么天命男主呢,哎!” 易中海口中的“老祖宗”如今活得像只老鼠,整日躲在自己屋里,连门都不敢出。天命盗圣棒梗,腿被砸断,连床头都下不了。閆埠贵为了躲开吴铁环,家门附近都不敢多待,更別指望他像以前那样跟人討要好处了,想都別想。 刘汉东掰著指头算来算去,总觉得好像漏算了谁。他歪著头琢磨,到底是谁呢?想著想著,一拍脑袋,“哦,对,贾张氏,怎么贾张氏最近这么安静?” 贾张氏压根没想到院里的人还记掛著她。她最近正忙著一件大事呢。自从秦淮茹被厂子里开除,她心中贾家三代当工人的幻想彻底破灭了。“都怪秦淮茹这个骚狐狸,卖弄风骚也不知道小心点,被人抓了现行,害得老娘都五十多岁了还得出来想办法。”她裹了裹身上的头巾,来到了皮条胡同。 “王大姐!”屋里的王媒婆听到声音走出来,“谁呀?” 贾张氏取下蒙在脸上的围巾,“我呀。” “哦,是你啊,张翠。找我啥事?” “找你说个媒。” “给谁啊?”王媒婆记得贾张氏儿子都结婚了,而且……她没记错的话,贾东旭都死了,这是要给谁做媒呢,难不成是给儿媳妇?这贾张氏什么时候这么开明了? 贾张氏这么厚脸皮的人,都不禁顿了顿,脸微微一红,“不是给她,是给我。”“啥?给你?你贾张氏多大岁数了,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贾张氏不服气地反驳,“我们院里的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岁数那么大了都重新结婚了,我还没五十五呢,怎么就不行了?”王媒婆盯著贾张氏,“你说的你们大院,不会是95號大院吧?”贾张氏点头。 “好傢伙!”王媒婆赶忙把贾张氏拉进屋里,“快给我说说你们院里的那些事。我之前老听別人说,怎么感觉他们像在吹牛呢,你快给我讲讲。” 两人这一聊,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王媒婆看了看天,一脸不舍,“翠,明天啊,明天你还来。” 贾张氏一拍脑袋,“哎呀,我都忘了,还得让你帮我牵线呢。听你这意思,你是心里有目標人选了?”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对,就是离你们这不远的沙老头,他之前不是在街道办嘛,现在退休了。他老婆子前两年也死了,我嫁过去正好。” “沙老头?”王媒婆有些犹豫,“这老头,没听说他要找老伴呀。” 贾张氏一拍大腿,“没听说就对了,要是听说他找老伴,那还能轮得到我吗?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在区政府,一个在部队上,条件可好了。” “那他为啥不找呀?” “我哪知道。王大姐,你去帮我打听打听,只要这事能成,我给你两块钱。”她比划了个手势。 王媒婆一听,瞬间没了兴趣,“两块钱?两块钱你还是留著吧。”贾张氏见她瞧不上,心里虽然心疼,还是说道:“那就5块。” 王媒婆犹豫了一下,“最少8块,低於8块我可不干。”贾张氏想著沙老头的日子,独门独院,据说每隔几天老头就能去外面下馆子,咬咬牙点了点头,“行,8块就8块。不过咱可说好了,事成我才给。”王媒婆琢磨了一下,这么高的价钱,便答应了。 两人说完,贾张氏又偷偷摸摸地溜回了家,可不能让人知道她贾张氏跑去相亲的事儿。虽说院里那几个大妈都换了老头,可她贾张氏之前一直以贞节烈妇的形象示人,这么多年大家都知道她为死去的丈夫守节。 要不是秦淮茹出了事,她每个月的养老钱没了指望,她才不会自己行动呢。想到这儿,她默念:“老贾,你可別怪我,我也是没办法,总得为咱家棒梗留条路,为了棒梗的將来,只能委屈我自己了。” 王媒婆为了赚钱,第二天果断去了沙老头家。沙老头看著门口的王媒婆,一脸疑惑。他两个儿子都已成家,闺女也嫁出去了,现在孙子还小。“王媒婆,你这是……” 王媒婆趁机就往屋里走,沙老头只好侧身让她进来。王媒婆打量著院子,心想这张翠还真有眼光。可惜自家老头子还在,不然这条件好的老头可不能便宜张翠了。哎,算了,能挣8块是8块吧。 “沙老哥,我听说嫂子不在了。”沙老头眼皮一挑,这王媒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於是咬著牙闷声回了句:“嗯!” 王媒婆却丝毫没察觉到他的不快,接著说:“沙老哥,你这几年一个人过得孤单不?晚上就不想有个人陪你嘮嘮嗑啥的?” 沙老头还是没明白她意思,王媒婆乾脆问道:“你想不想找个老伴?”沙老头一听,脸“唰”地一下红了,直接抄起扫把,“滚!你给老子滚!” “哎哎哎,別打別打!沙老哥,你误会了呀。我是媒婆,是给別人介绍对象,不是我自己啊。” “那也给我滚,老子不想找!” 这时,旁边围上来不少人。沙老头见状,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我这清清白白一辈子,没想到临老了,竟被个妇人侮辱。她跑上门来要给我介绍媳妇,我这辈子就只对我老伴儿一心一意,老伴儿走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洁身自好,左邻右舍都知道我的为人。没想到啊,竟被这个媒婆羞辱。老伴儿啊,对不住啊,要不你带我走吧,我一个人实在活得太煎熬啦。” 很快,就有人把这事儿传到了沙老头儿女那儿。沙老头大儿子气得牙痒痒:“这他妈谁出的损招,跑这儿来侮辱我老爹。就算要介绍,也不能这么个介绍法啊。行,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的张翠,老子记住你了。你不是想找老伴吗?老子给你多找几个。” 都说文人杀人不用刀,报復来的就这么快!於是,就在这一天,南锣鼓巷张翠就出名了,四五个老头提著东西来到贾家。嘴里还嚷嚷著是来相亲的。院里人一开始还以为是秦淮茹耐不住寂寞了,可一听老头喊出的名字,所有人都愣住了,怎么会是贾张氏? 第87章 还得是老领居好呀 “出去!都给老娘滚出去!”贾张氏手里紧握著扫帚,站在西厢房门口,满脸羞愤。刚被扫帚砸到头的老头急了,“哎哎哎,张翠,你咋这样呢?不是你让王媒婆说你要相亲的嘛,不然我们跑上门干啥呀?既然都同意相亲了,我们来了你就这態度,真是的,以后再也不相信王媒婆了。”说完,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扭头就走,其他几个老头也纷纷跟著走了。 贾张氏一脸狐疑,“王媒婆说的……难道是沙老头条件太好,王媒婆也动心了,所以才想出这招对付我?不行,我得去找王媒婆好好问问。奶奶个腿,她要是敢截老娘的胡,那就死定了。” 说完,她回家裹上围巾就往外走。临出门时,看到院子里的人围在一起对她指指点点,她毫不客气地骂道:“瞅什么瞅?一帮丧良心的玩意儿,我贾张氏给老贾守节这么多年,怎么会半道就嫁人?” 那帮女人也不是好惹的,立刻回懟:“贾张氏,你给老贾守节,也不怕老贾晚上来带你走。” “就是就是,贾家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贾张氏年轻那会儿就不检点,现在秦淮茹更厉害,直接去厂里卖肉了。” “对对,我们家男人回来说了,轧钢厂现在都被人叫做第二肉联厂,全是因为秦淮茹卖肉。” 贾张氏心里惦记著事儿,一边骂一边往外走。 这天出去做席的何大清回来,看著贾张氏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晚上,王干事特意来院里交代了一句:“寡妇再嫁,国家是支持的,院子里的人別再风言风语了。”她心里最希望的就是贾家这两个寡妇都嫁走,搬离95號四合院,这样95號四合院就少了个大麻烦。 晚上刘汉东回来,田小娥把这事告诉了他,他也听得一愣一愣的。“我记得贾张氏之前在电视剧里没有嫁呀?难不成是被秦淮茹刺激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自责,“怎么能忽视贾张氏呢?毕竟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別的大妈都恩恩爱爱的,留她一个人也不合適。到底把她配给院里的谁合適呢?何大清最近一直早出晚归,而且关係不好也不好牵线。刘海中人家现在正伺候月子呢,在大院里搞这个事有点过分。 閆埠贵现在正为前妻和现任的事焦头烂额,也不行。”思来想去,好像现在空閒的只有易中海。与其让易中海每天恶狠狠地盯著杨瑞华,不如……不如让他和贾张氏凑一对,也算替阎埠贵排忧解难了! 刘汉东想来想去,觉得让易中海和贾张氏凑一对好像確实不行。毕竟易中海才刚和贾张氏的儿媳妇秦淮茹扯了离婚证,这才没过多久。要是真让他俩成了,王干事不得头疼死?算了算了,这事儿先缓缓。可他心里那股有点邪恶的念头又冒了出来:让王干事头疼就头疼唄,这院子里这么多事儿,不就是她一直捂著盖子才这样的。 这边贾张氏从院子里跑出来,一路紧赶慢赶,把王媒婆堵在了家里。“王大姐,你这是怎么回事?”一见到王媒婆,贾张氏就开始指责,“王大姐,我让你帮我去说沙老头的事儿,你怎么给我找了一堆歪瓜裂枣来?还让他们跑到我院子里,这下我在院子里的名声彻底毁了,你得赔我。” 王媒婆也是一脸委屈,“贾张氏,我以为你跟沙老头说好了呢,谁知道你是一厢情愿啊,人家心里还惦念著自己亡妻呢,见到我上去就一顿打,你瞧瞧。”说完,她特意把手臂伸出来,上面果然有道道被打的印子。 贾张氏傻眼了,“那你也不能为了报復我,就找一群歪瓜裂枣跑到我院里啊。”王媒婆听了一头雾水,“谁跑你院里了?我可没这么干啊。” 两人面面相覷。还是王媒婆脑子转得快,一拍大腿,“搞不好是沙老头的儿子在报復你呢。” 贾张氏一听,头都低下去了,自己还没嫁进沙家,就把人家儿子给得罪了,看来这条路算是彻底断了。 於是她还是不死心,“王大姐,你还有没有条件好点的……”王媒婆白了她一眼,“有好点的人家也看不上你呀,图你啥?图你老图你胖,图你上炕不洗澡啊?” 这一番话说得贾张氏顿时没了声。“奶奶的,没想到找个老伴这么难,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俏村姑啊,岁月真是把杀猪刀。” 接下来的几天,南锣鼓巷贾张氏相亲的事儿越传越远,每天时不时就有几个歪瓜裂枣的老头上门。不是没工作的,就是老光棍。贾张氏每天只能不停地往外赶人。秦淮茹和棒梗看她的眼神也一天比一天诡异。贾张氏渐渐后悔起来,自己没事儿招惹沙老头干嘛呀? 肉联厂门口,何大清和一个穿著工作服的胖大老头躲在墙角说话。“何老哥,你说的这事儿靠谱吗?”胖大老头一脸犹豫。 “嗯,绝对靠谱!你要不信,去我们院或者街道打听打听,张翠就是在相亲呢。她今年53岁,比你大三岁。但她没吃过啥苦,人长得富態,看著年轻。” “嗯,大三岁我倒是不介意。真要是成了,我请你喝酒,何老哥。”何大清听完赶紧摆摆手,“喝酒就算了。”胖大老头著急了,“何老哥,你有话就直说呀。” 何大清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是这样,这家儿媳妇之前把我儿子哄得去给他们家拉帮套。我就想等你去了他们家,好好管教管教这个儿媳妇,也算替我儿子出出气。” 胖老头这才放下心,大大咧咧地答应道:“行了,何老哥,你放心吧,我肯定好好教训教训她。这种女人这样子干,多半就是家风不正,多打几顿就知道错了。” 说完就要和何大清告別往厂里走。“今天厂里任务重著呢。”胖老头边说边解释,“我是车间的5级屠宰工,还是跟主任说了半天才出来的。” 之前八竿子打不著的何大清突然来找他,让他去相亲,他心里还犯嘀咕呢,现在知道对方的想法,也就安心了。何大清见他要走,一把拉住他,“朱老弟,你去相亲的时候,好歹把自己收拾收拾。那老太太喜欢乾净利落点的。” 老朱点点头,“得嘞,何老哥,您放心吧。咱老朱也就杀猪的时候埋汰点,出了厂,咱也是乾净人。毕竟咱乾的这活,不乾净点,厂子里也不放心呀。”何大清这才放心地走了。 好不容易托关係找到了朱刚鬣,何大清觉得这就是来整治贾家,尤其是贾张氏和秦淮茹的人。一开始別人跟何大清说起朱刚鬣的事,他还不信,多方打听后才確定,这人就是天生来制裁贾家的。 第88 章 张翠花嫁了个好人呀 朱刚鬣今年五十岁,是屠宰场的5级屠宰工,一个月工资60多块,再加上带徒弟什么的,收入都过70块了。而且他在肉联厂工作,时不时还能拿些不要钱的猪头、猪蹄之类的,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照理说,何大清这么痛恨贾家,不应该给贾张氏找一个条件这么好的男人。其实何大清找上朱刚鬣,是因为他有几个特殊习惯。 其一,朱刚鬣喜欢喝酒,喝醉了就喜欢打人,尤其偏爱打胖女人。据说上一个经人介绍的胖女人就是被他打跑的。其二,朱刚鬣还有个奇特癖好,喜欢“凿后门”,上上个女人就是受不了这点才离开的。 毕竟哪个女人天天被这么折腾都受不了。也正是因为这两个毛病,朱刚鬣虽然拿著高工资,可在附近名声却不怎么样,没有一个寡妇愿意嫁给他。 何大清也是听自己的把兄弟说起有这么个人,才特意找上门的。“喜欢胖女人是吧?贾张氏绝对够胖。至於『凿后门』,那我老何可就不清楚了。” 第二天,何大清特意请了假,在家等著看热闹。十点钟左右,朱刚鬣果然上门了。何大清一瞧,不禁暗暗叫好。这朱刚鬣收拾收拾还挺像那么回事。五十来岁,长得又高又壮,穿著一身干部服,还戴著副眼镜,看上去颇有几分当官的派头,估计刘海中见了都得惊呼一声“同行”。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肉联厂的朱刚鬣提了个大猪头。到了贾家门口,他“邦邦邦”一敲门,里面的贾张氏已有了应急反应,直接提著扫帚就出来了。 打开门,“妈呀”一声,一个滴血的猪头出现在眼前,她嚇得往后跌倒。原来是朱刚鬣敲门时把猪头往上提了提,正好嚇到了贾张氏。 秦淮茹壮著胆子出来,问道:“你……你找谁?” “我找张翠呀。”秦淮茹扭头看向贾张氏,那眼神意思是“来找你的”。贾张氏壮著胆子出来一看,这老头这身行头不比沙老头差呀。 “你找我干啥?” “哦,是街道办说你在相亲,特意推荐我过来的。”贾张氏听完,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又恼又羞。现在连街道办都知道她相亲的事,还帮著推荐人了。不过这老头看上去还挺不错的,要不试试? “你……你先进来吧。” 朱刚鬣进去后,顺手把猪头递给秦淮茹,“拿著吧,去做了,今天我就在这吃了。”贾张氏和棒梗的目光立刻被猪头吸引,他们已经好久没吃肉了,这会儿口水都快流下来。贾张氏咬了咬舌头,问道:“师傅,您贵姓?” “我姓朱,叫朱刚鬣,在肉联厂上班。一个月六十三块五,加上补贴啥的,算下来其实更多。” 贾张氏一听,对方有正式工作,还是在肉联厂,这可是个好活。再一听是屠宰工,那可是有手艺的人。於是她假装害羞地问:“你多大了?” “哦,我50岁。你之前的信息我都知道,街道办都跟我说了。”朱刚鬣点点头,其实这些都是何大清告诉他的。 “你今年53岁,儿子没了,现在带著儿媳和三个孙子过日子,对吧?我这人也直爽,没什么条件,只要能跟我搭伙过日子就行。至於我那两间房子,你就別惦记了,那是要留给我儿子的。不过呢,只要你们家能好好跟我过日子,以后我在肉联厂的岗位就留给你孙子。” 贾张氏和秦淮茹对视一眼,秦淮茹赶忙疯狂示意让她答应。贾张氏却故作矜持,“嗯,那我考虑一下吧。” “行,你考虑吧。”说著,朱刚鬣站起身,一把从秦淮茹手里拿过猪头,“街道办还给介绍了一家,要不我去另外一家看看。” 说完就要往门外走。秦淮茹急了,喊道:“妈!”贾张氏也装不下去了,连忙说:“我同意,我同意!” 朱刚鬣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容,转过头却一脸严肃地问:“你真的考虑好了?” “我考虑好了,同意同意!”贾张氏这会心里已经乐开了,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一个月七十块钱的工资,少说也能从他那薅三十块钱过来,更別说对方在肉联厂上班,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家以后还能缺肉吃?更何况以后还能把岗位留给棒梗,她觉得自己也算对得起老贾和东旭了。 朱刚鬣这才又把猪头递给秦淮茹。秦淮茹接过猪头,赶忙到外面收拾起来。中午的时候,一家人美美地吃了一顿。 饭后,朱刚鬣就领著贾张氏出门了。朱刚鬣这人也精明,先带著贾张氏去百货大楼,给她买了一身衣服,又买了双皮鞋。等贾张氏美得合不拢嘴的时候,他才领著贾张氏去街道办,办理结婚证。 街道办的人用颇为复杂的眼神打量著贾张氏。可此时的贾张氏满心都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之中,压根没察觉到对方眼神里的异样。 朱刚鬣生怕节外生枝,顺势悄悄递给工作人员一包,同时眼神紧紧盯著对方。工作人员暗自嘆了口气,“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便索性给贾张氏办好了结婚证。 出了街道办的院门,贾张氏想著回院子里收拾几件衣服,然后就跟著朱刚鬣一起回他家。朱刚鬣却摆了摆手说:“我那两间房子最近正收拾著呢,等收拾好了你再搬过去。”实际上,这是何大清特意嘱咐他,一定要住进院子里,好好折腾贾家,好让他瞧热闹。贾张氏一心想著住新房子,便很痛快地答应了。 刚走进院子,何大清正从里面往外走,朱刚鬣往里进,两人打了个照面,相互打了声招呼。贾张氏有些惊异地问:“你认识何大清?” “哦,你说何大厨呀,他不是个厨子嘛。之前到我们厂里给领导做过招待菜,我送东西的时候认识的。” 贾张氏这才放下心,叮嘱道:“我告诉你,这个何大清可不是个好东西,你以后可得小心点。”朱刚鬣表示不在意。 进了院子,贾张氏显摆的心思又冒了出来,对朱刚鬣说:“老朱,要不咱们在院子里办一桌,把院子里有头有脸的人请来,也给你介绍认识认识。” 朱刚鬣听了,点点头说:“也行。乾脆我找何大厨,让他做两桌,大家在院子里乐呵乐呵。” 贾张氏一听,顿时心疼起来,两桌得不少钱呢。 朱刚鬣却摆摆手,“你都忘了爷们是干啥的?肉这东西,我让徒弟隨便弄点就行。你呀,就点钱买点菜什么的,能费几个钱?” 贾张氏一听,觉得有道理,自己现在身份不同以往,是肉联厂家属了,还能缺肉吗? 於是朱刚鬣出门去找何大清,骗贾张氏说回厂里弄点肉。何大清果然就在街道口附近等著他。朱刚鬣掏出结婚证,何大清眼睛一下子亮了,问道:“领证了?” “领了。而且我跟她说要在院里住下。”何大清伸手拍了拍他,“好兄弟!” “何老哥还得麻烦你件事。” “什么事?” “今晚上帮忙做两桌菜。” “没问题。”何大清想著今晚上就能看到贾家的好戏,毫不犹豫地爽快答应了。 等到晚上刘汉东回来,发现贾张氏领著一个胖大老头站在自家门口,他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走了过去。 第89章 贾张氏办婚宴 胖大老头朱刚鬣看到刘汉东,赶忙先伸出手,热情地说道:“您是刘科长吧?我是贾张氏现在的男人,朱刚鬣,在肉联厂上班。” 刘汉东也赶忙伸手回应:“是朱师傅呀。走走,进去里面坐。”朱刚鬣摆了摆手,说:“刘科长先不坐了,过来给您送个喜,顺便邀请您一下,晚上我和翠办个席,您过去喝几杯。” “行。”刘汉东见朱刚鬣如此客气,便爽快地答应了。 等出了门,贾张氏埋怨朱刚鬣:“对他一个小年轻,你干嘛这么客气?”朱刚鬣瞪了她一眼,说道:“小年轻?就他这岁数能当上副科长,要不是家里有背景,就是背后有人撑腰。像这种人,就算你不想巴结,也千万別得罪。” 贾张氏仔细一想,自打刘汉东进了轧钢厂,杨厂长、傻柱,还有易中海、閆埠贵、刘海中几个人都被他折腾了个遍,不禁暗暗吐了吐舌头。 刘汉东回到家,洗漱了一番,然后拿了一张暖瓶票就出门了。毕竟人家朱刚鬣邀请了,空手过去总归不太好意思。正好手里有一对暖瓶票,留著也没什么用,不如送过去。 到了贾家,一进中院,刘汉东发现今天竟然是何大清掌勺做菜。刘汉东看了何大清一眼,心里不禁泛起嘀咕,这事儿估计何大清在背后没少捣鼓,至於参与了多少,那就得看后续发展了。 走进贾家,只见外屋已经摆好了两张桌子。易中海、刘海中、閆埠贵都在。看到刘汉东过来,三个人赶忙起身让座。刘汉东没有坐他们让的位置,而是坐到了閆埠贵旁边,问道:“老閆,最近怎么不见你啊?” 閆埠贵一脸苦笑,这段时间我每天早出晚归,就为了躲开吴铁环,连在门口占点小便宜的事儿都不敢干了。那边,刘海中笑呵呵地主动给刘汉东递了支烟,刘汉东接过去,“老刘,你媳妇什么时候出院呀?” “快了。大夫说明天检查没问题就能出了。” “那你小儿子呢?”一提到小儿子,刘海中立马来了兴致,说道:“嘿,你別说,这小子能吃能睡的,而且特別聪明,只要一哭,不是饿了,就是尿布该换了,平日里倒不用太操心。” 另外一头的易中海听著刘海中说孩子的事,心里直冒火,满脑子都是“我的,这都他妈是我的”。他原本不想来,他可不像閆埠贵,为了一顿吃的就能放下身段。 可贾张氏却摸透了他的心思,故意激他说:“听说刘海中最近得意得很,你不敢去,是不是怕见到他呀?” 这话一出口,易中海脑子“嗡”的一下就像著了火,大声回应:“去就去,有啥不敢的?” 可等他坐到那儿,才感觉无比尷尬。好在刘汉东体谅他,从怀里掏出烟,扔给他一根,又扔给閆埠贵一根,问道:“老易,最近咋样啊?” 易中海狠狠瞪了刘汉东一眼,要不是刘汉东手里握著他的把柄,他真想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此刻,他只能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还行,就那样吧。” 刘汉东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继续追问:“老易,你看贾张氏都结婚了,你就没点別的想法?”易中海咬著牙回答:“先不急,再等等。” 正说著,何大清把菜炒好了。閆解成和六根把菜都端上桌,然后去另一桌坐好。这边贾张氏带著朱刚鬣走了过来。贾张氏站在桌子边,向大伙介绍道:“院里的邻居们好呀!这是我男人朱刚鬣,在肉联厂上班,以后就在咱院子里生活啦。”朱刚鬣也举起酒杯,挨个给大伙敬了一杯酒。 酒桌上,刘海中看著朱刚鬣,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很快热络地攀谈起来。閆埠贵则一门心思扑在肉上,大口吃著。反倒是易中海,红著眼睛一杯接一杯地往自己嘴里灌酒,不一会儿就醉倒了。 刘汉东见状,只好招呼六根把易中海送回去。易中海醉得迷迷糊糊,还不肯走,嘴里嚷嚷著要往中院去,喊著“王秋燕”。一旁正和朱刚鬣攀谈的刘海中听到这话,脸色铁青。要不是今天是朱刚鬣结婚的日子,他非得好好揍易中海一顿不可,这傢伙別以为喝了点酒就敢撒酒疯。 那边刘汉东好不容易把易中海送走,刚坐下,何大清就凑了过来,“刘科长,你之前忙,一直没机会。今天借著这个机会,咱俩喝一杯。” “行啊。只要何师傅愿意喝,我隨时奉陪。”两人连喝了三杯后,何大清打了个嗝,突然说道:“之前傻柱的事……” 刘汉东盯著他,何大清接著说:“傻柱那事怪他自己咎由自取,不过你是不是也有点做得太过分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傻柱给你抖勺,確实是他的错。你打他一顿,废了他一只手,我都能接受。可你为啥直接把他打成黑五类,害得雨水都差点受连累。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说是不是,刘科长?”何大清说道。 刘汉东冷冷一笑,“何大清,你在这儿装什么呢?你得搞清楚,当时傻柱这条狗的主人可是易中海,他为了替贾家出头,想骑在老子头上作威作福,老子凭啥惯著他?没送他去吃枪子儿,已经是老子仁慈了。你现在在这儿跟我叫什么板?信不信老子能收拾了一个姓何的,就能收拾第二个?” 何大清眼中却平静如水,“信,我信。不过刘科长,既然你能用这种手段对付傻柱,我就不信你不怕別人也用同样手段对付你?”刘汉东把杯子倒扣,“那我等著。” 何大清脸色终於有了些变化,“刘科长,你別忘了,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刘汉东起身又回头,“何大清,你也別忘了你还有个女儿。 “刘科长,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 “我不是什么江湖人,我奉行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说完,他走过去把暖壶票递给朱刚鬣,“朱师傅,我不胜酒力,得回去了,这对暖瓶票就当是给您的结婚礼物。” “刘科长,这怎么好意思。”朱刚鬣推辞著。刘汉东硬是把票塞到朱刚鬣手里,转身回了前院。 夜色越来越浓,贾家的宴席很快散了。不管是贾家的人,还是院子里其他来赴宴的,都吃得饱饱的。等秦淮茹收拾好,把三个孩子带到外面哄睡后,屋里贾张氏和朱刚鬣坐到了一起。 朱刚鬣拿著一瓶酒,“来,翠,今儿个咱大喜的日子,喝杯交杯酒。” “討厌。”贾张氏一脸娇羞,“儿媳妇还在外面听著呢。”朱刚鬣却满不在乎,“听就听唄,她又不是黄大闺女。”外面的秦淮茹听到这话,暗暗啐了一口,“老不要脸。” 第90章 特殊爱好 深夜,万籟俱寂,四合院沉浸在一片静謐之中。陡然间,中院传来一声悽厉的惨叫,“啊!”惨叫声像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夜的寧静,院里的人都从睡梦中狠狠惊醒。 田小娥被嚇得容失色,下意识地扑进刘汉东怀里,声音颤抖地问:“当家的,怎么回事啊?”刘汉东脸色一沉,“我刚才好像听到是中院那边传来的惨叫,你就待在家里,千万別乱动,我去看看情况。” 田小娥面露担忧,拉住刘汉东的衣角,轻声劝道:“当家的,要不就算了吧?”刘汉东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没事的。”说著,他披上衣服,顺手拿起手电筒,匆匆往外走去。 等刘汉东赶到中院,发现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领头的正是刘海中和何大清。刘海中看到刘汉东,赶忙说道:“刘科长,这咋回事呢?我今儿晚上喝了点酒,睡得正香,突然就听到一声惨叫,听著像是从贾家传过来的,我就赶忙跑过来了。” 刘汉东微微点头,隨即上前敲响贾家的门,高声问道:“贾张氏、秦淮茹,你们家里发生什么事了?”然而,门內却一片死寂,毫无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朱刚鬣才从里面出来,对著眾人抱了抱拳,满脸歉意地说:“对不住大伙了啊,刚才家里进了条蛇,把翠给嚇得叫了一声。” “蛇?”刘汉东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惑,“这时节,在四九城哪来的蛇啊?”朱刚鬣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支吾著说:“我……我也不清楚啊。” 刘汉东盯著朱刚鬣,看他这副模样,心里猜测这里面肯定还有別的事儿。但贾家的麻烦事儿向来不少,他实在懒得去管。於是,他摆了摆手,招呼道:“都散了吧,回去睡吧。”眾人听了,也都跟著纷纷散去。 只有何大清,脸上带著一抹怪异的神色,目光直直地盯著朱刚鬣。他暗自思忖:看来之前听说他的那些事儿,多半是真的,这下贾家可有热闹看了,好日子怕是到头嘍。这么想著,何大清也转身回了自己家。 朱刚鬣见所有人都走了,这才暗暗鬆了口气。他转身走进屋內,只见贾张氏正躲在秦淮茹床上,一脸惊恐。朱刚鬣沉著脸,冷冷地说:“翠,跟我回屋。”贾张氏身子一颤,囁嚅著:“我……我不回。” 朱刚鬣眼神一厉,威胁道:“你可想好了啊,不回的话,明天就把今天吃我的、穿我的,还有拿我的钱,都给我吐出来。” 站在一旁的秦淮茹,原本没吭声,听到这话急了,忙对贾张氏说:“妈,你这是要干什么呀?”贾张氏满脸焦急,语无伦次地说:“淮茹,你不知道他……他……” 秦淮茹有些生气,提高音量道:“妈,不就是那档子事吗?你又不是黄大闺女,害怕什么呀?” 朱刚鬣听了,点头附和道:“儿媳妇,说话倒还在理。”接著又催促贾张氏:“翠,赶紧进来。”贾张氏无奈,只能一步一步,极不情愿地往屋里挪去。 进去以后贾张氏哀求道:“老朱,能不能能不能別走后面?我那疼得厉害!”朱刚鬣邪笑一声,“没事,一回生二回熟,下回就不疼了,这回你嘴里把枕巾咬上!” 秦淮茹在外面,竖著耳朵听著屋里传来婆婆那让她牙痒痒的惨叫声,一直以为朱刚鬣在殴打婆婆。直到第二天朱刚鬣去上班后,她才壮著胆子走进屋里查看,结果惊讶地发现婆婆身上竟然一点伤都没有。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贾张氏总是咬著枕头,发出低沉压抑的惨叫。院里其他人倒是没听出什么异样,可这却把秦淮茹嚇得够呛。 终於,她忍不住壮著胆子问贾张氏:“妈,你晚上为啥惨叫呀?”这话一出口,贾张氏再也忍不住了,哭诉道:“淮茹呀,那个姓朱的简直就不是人吶!” 秦淮茹疑惑地打量著婆婆,“妈,你身上也没见有伤痕什么的呀。”贾张氏满脸羞愤,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他……他凿后门呢!” 经常凿后门的读者都知道,括约肌属于敏感肌。经常凿后门容易造成括约肌失常,带来的后果,轻则就是夹不住屁,重则就是大便不能控制。 贾张氏近来就陷入了这般窘境。起初,那处的疼痛逐渐减轻,她还暗自庆幸自己挺了过来,却没料到,身体竟出现了新状况——她开始控制不住放屁。一开始,她並未太过在意,只当是自己吃太好了的缘故。 然而,这天是礼拜天,前一晚朱刚鬣从厂里带回了些五肉,秦淮茹特意用它做了一碗红烧肉。贾张氏一时贪嘴,没控制住吃了不少,很快就察觉到肚子不舒服,赶忙拿上草纸,急匆匆地往外冲。 刚走出家门,在水池边,一位邻居和她打招呼,可她一心想著上厕所,没顾得上回应。那位女邻居见状,嘟囔了一句:“她贾张氏现在重新嫁了男人,架子就端起来了,瞧不上咱们这些普通人咯。” 贾张氏一听,气得正要反驳,却突然感觉下身一阵失控,“噗”的一声,紧接著裤子就被弄脏了。院里的女人们一看这情形,哪还不明白贾张氏是拉在裤兜里了,顿时鬨笑起来。贾张氏又羞又恼,哭丧著脸跑去厕所清理,之后又让秦淮茹给她换了条裤子。 可这之后,类似的情况又发生了好几次,贾张氏总是在院子里就“崩”到裤子里。这事儿在院子里彻底传开了,院里那些爱八卦的女人们都知晓了。渐渐地,有些人似乎明白了背后的缘由,甚至有好事之人跑到朱刚鬣居住的街道附近打听,这才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朱刚鬣晚上下班,一迈进院子,就察觉到周围人看他的目光透著股说不出的异样。他心里头还琢磨,难不成又是贾张氏今天在哪儿又闹出啥么蛾子,还是今天又没兜住,拉到裤襠里了? 等他回到自家屋里,眼前的场景让他瞬间愣住。只见贾张氏和秦淮茹肩並肩坐在一起,神情一看就透著不对劲。贾张氏瞧见朱刚鬣进门,当即开口道:“老朱,你就没什么想跟我交代的?” 朱刚鬣脖子一梗,大声说道:“咋啦?张翠,我是缺你吃还是少你喝啦?”贾张氏气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之前就没干过啥好事,你在你们那片名声都臭了。” 朱刚鬣一脸疑惑,反问道:“我干啥了?啥名声臭了?”贾张氏气鼓鼓地说:“你就爱干那偷偷摸摸凿后门的事。今天有人去你们街道打听了,你们街道的人都跟我说了,老娘被你骗得好苦,你得赔钱。我现在被你害得这么惨,你必须赔钱。” 这时,秦淮茹壮著胆子说道:“爸,你这样真的不好,还是得改改。”朱刚鬣却“嘿嘿”一笑,二话不说,直接抽出裤腰带,朝著婆媳俩就挥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改你妈个头,老子活了五十多年,头一回听人说让我改。张翠,你既然吃了我的、用了我的,就得乖乖听话。要是你受不了,就给老子再找个人来。” 说著,他不怀好意地將目光投向秦淮茹。秦淮茹看著贾张氏那可怜的模样,心里直发怵,赶忙说道:“爸,棒梗他们还没回来呢,我得去找找他们。”说完,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贾张氏见状,也挣扎著起身想溜走。朱刚鬣冷笑一声,一把將她扛起来,径直往屋里走去。不一会儿,屋里就传出贾张氏悽惨的叫声。朱刚鬣已然是破罐子破摔,想著反正事情都败露了,贾张氏也就没必要再装模作样咬枕巾了! 鐺鐺鐺,三章到咯,赶快把手里的追更,好评,为爱发电交出来,不然我让老朱找你 第91章 贾家过上了刘家的日子 院子里的人都围聚在一起,听著屋里贾张氏传出的阵阵惨叫。有个女人拍著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之前还羡慕贾张氏隔几天就能吃肉呢。可瞧瞧她现在这个样子,她就是顿顿吃肉,我也一点都不眼红了,真的。” 旁边另一个女人赶忙点头附和:“就是就是,原以为她过上好日子了。我听说之前朱刚鬣的两个老婆,一个被他打死,一个被打跑了。你说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种癖好,说不定就是个变態。” 旁边立马有人接话:“咱们院里本来就有易中海那个变態了,天天红著眼盯著院里人,现在又来个朱刚鬣,以后大伙都得小心著点。我之前还看这朱刚鬣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背地里这么变態。” 刘汉东靠在垂门口,听著贾张氏的惨叫,“果然是恶人还得恶人磨呀。”不经意间,他眼神扫过正房门口,发现何大清也在那儿,脸上带著得意的神色。 刘汉东心里犯起了嘀咕,寻思著这事说不定就是何大清策划的,不然肉联厂的朱刚鬣怎么会找到轧钢厂职工家属院这儿来呢。这么想著,他心里对何大清不禁多了几分警惕。 许是今天朱刚鬣听到外面有人围观,坏事做得格外久。直到最后,贾张氏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朱刚鬣这才停了手。 等到秦淮茹带著三个孩子战战兢兢地回到家,只见朱刚鬣坐在桌前,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秦淮茹小心翼翼地走进屋,“淮茹,咋这么久才回来?” “爸,棒梗他们去同学家玩,我去接他们了。”朱刚鬣脸色一沉:“棒梗都多大的孩子了,还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去,把你的书拿来,我看看你的成绩。” 棒梗还不知道这个便宜爷爷已经露出了真面目,还梗著脖子大声说:“你谁呀?你有啥资格管我?”话刚说完,朱刚鬣一皮带就抽到了他脸上,棒梗惨叫一声。 “爸,你咋能打棒梗呢?”秦淮茹话音刚落,朱刚鬣又是一鞭子朝她抽过去,之前答应老何帮他管教这小寡妇,这段时间光忙著偽装了。这个小寡妇还以为老子不敢动手了。 鞭子不停地挥上去。小当和槐年纪小,嚇得赶紧躲到桌子下面。棒梗和秦淮茹可就惨了,被一顿鞭子抽得够呛。院子里的人害怕极了,只好跑到刘汉东这儿求助,刘汉东也觉得十分头疼。 毕竟穿堂屋的后窗正对著西厢房。刘汉东虽说自己不怕朱刚鬣,但田小娥害怕呀。没办法,他只能来到西厢房敲门。“朱师傅。” 朱刚鬣听到声音,示意屋里的几人闭嘴,然后满脸堆笑地去开门,说道:“刘科长,怎么了这是?”刘汉东看到棒梗在一旁抽泣,“朱师傅,你管教孩子也得注意点,別大半夜的动手,影响四邻休息。”朱刚鬣赶忙点头哈腰:“行行行,科长,以后管教孩子肯定不会这么晚了。” 刘汉东离开后,暗自盘算,这朱刚鬣能屈能伸,估计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朱刚鬣一关上门,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一脸狞笑地看向秦淮茹和棒梗,问道:“你俩还有什么可说的?” 棒梗的傲气早就被打没了,赶忙说:“没……没什么。” “以后管我叫啥?” “叫朱爷爷。”朱刚鬣突然又是一鞭子抽过去,厉声道:“直接叫爷爷!” “爷爷,爷爷。”棒梗嚇得赶紧喊。一旁两个小点的孩子见这架势,也赶忙跟著叫爷爷。朱刚鬣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吩咐秦淮茹:“进去帮贾张氏收拾收拾,她刚才又拉床上了。” 接著指了指棒梗,“你带著两个妹妹吃饭。”棒梗小心翼翼地带著两个妹妹坐下吃起来。秦淮茹没办法,只能忍著恶臭走进里屋帮贾张氏擦洗。 等擦洗完,贾张氏才悠悠转醒,虚弱地问:“淮茹,我还活著吗?”秦淮茹哭丧著脸回答:“妈,你还活著呢。” 从这天起,朱刚鬣彻底撕下偽装的面具,贾家眾人的日子变得和之前刘光天、刘光福一样悽惨。有一回,贾张氏趁著朱刚鬣上班,偷偷跑去街道办想申请离婚,可街道办的人也表示无能为力。 贾张氏最后只能哭哭啼啼地回来了。谁知道过了两天,朱刚鬣不知从哪得知了这事,回来又把贾张氏狠狠揍了一顿。这次贾张氏整整三天都没能下床。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吞,贾张氏每天只能抱著老贾的照片暗自落泪。等朱刚鬣一回来,还得赶紧把照片收到箱子底下,不然朱刚鬣看见了不高兴,贾家这一家人就別想有好日子过。 这天清晨,刘海中破天荒地没去上班,反倒让徒弟帮自己请了假,然后径直去了医院。之前,王秋燕由於高龄產子,身体一直不太舒服,刘海中大手一挥,就让王秋燕在医院多住了半个多月,这才准许她出院。 到了医院,刘海中收拾好东西,叫了辆板车,一路把王秋燕和孩子送到了大院门口。刘海中手里提著东西,王秋燕则一脸自豪地抱著孩子,是个儿子。刚进大院,就迎面碰上了易中海。今天有媒人给易中海介绍了个带著女儿的寡妇,他也请了假出来见面,没想到在大院门口碰到了王秋燕。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王秋燕抱紧怀里的刘光禄,“光禄啊,妈之前被坏人坑惨了,害得咱们母子这么多年才团聚。你长大以后一定要记住,那些坏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易中海满脸通红,气势汹汹地衝过来。这时,刘海中也提著东西从后面赶上来,他把东西往地上一扔,怒喝道:“易中海,你他妈想比划比划吗?敢嚇唬老子的老婆孩子!” 易中海看了看自己的身板,又瞅瞅刘海中。刘海中可是锻工,体格壮实,自己在这方面天生吃亏。於是,易中海冷哼一声,从刘海中身边径直走了过去,一定要结婚,哪怕是找个寡妇,哪怕再多的钱,也要治好自己这毛病,让王秋燕这个贱人彻底后悔!” 王秋燕见易中海被气走,便抱著刘光禄走进了院子。院子里的女人们正聚在一起聊贾家那些悲惨事儿呢,看到王秋燕进来,一下子都围了上去。 “秋燕,这是你孩子呀?” “哎呦,这小模样长得真俊呢!” “就是就是,你看他还对著咱们笑呢,一点都不怕生。” “不得不说秋燕你可真是有福气啊!”“这小傢伙一点不怕人,以后长大肯定有出息!” 后面的刘海中听了这些话,心里格外高兴,心想儿子要是出息了,自己能差吗?他赶忙从怀里掏出,挨个分给大伙,“大伙都尝尝,也沾沾我们家光禄的喜气。”一群人心里虽然觉得没什么,但好话却不由自主地往外冒,把刘海中哄得越发开心。没一会儿,徒弟送的就分光了。 王秋燕也没太在意,毕竟这么多年来,她在这院子里一直憋憋屈屈的,今天可算是能痛痛快快出一口恶气了。 她让刘海中去把东西放下,再给自己搬个凳子过来。隨后,她坐在凳子上,抱著刘光禄,和院子里的人热热闹闹地聊起天来。 这一刻,王秋燕觉得自己总算是像个人样地活了一回。 第92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吴铁环 王秋燕生完孩子两个月后,杨瑞华和吴铁环也接连临盆。杨瑞华早上顺利產下一个女儿,閆埠贵高兴坏了,给孩子取名叫閆解妮。他刚回到院子里报完喜,正准备去给杨瑞华熬鸡汤呢,谁承想吴铁环突然捂著肚子大喊肚子疼。閆埠贵赶忙又带著她往医院跑。 谁都没料到,吴铁环竟然怀的是双胞胎,一下子生下两个男孩。閆埠贵兴奋得不行,正琢磨著给孩子起名字呢,易中海却突然闯了进来。 易中海二话不说,上去就把閆埠贵打得连连后退,最后还把他赶出了病房。吴铁环看著閆埠贵被打,心里那叫一个解气。 原来,这一个月里,易中海和吴铁环私下里悄悄走到了一起。之前易中海几次相亲,女方打听后都敬谢不敏,易中海也是彻底绝了这个心!贾张氏嫁人了,秦淮茹是前妻,杨瑞华给他带了绿帽子,其他的家里都有男人,算来算去,只有吴铁环是没主的,她肚子里还怀著小的,只要跟他在一起,把这个小的从小养大,用工作和房子吊著他,不愁他不养老! 打定了主意,易中海悄悄找到了吴铁环,吴铁环內心正恨著刘海中和閆埠贵,易中海上门说了条件以后,吴铁环立马一拍即合,这事好,既给自己未来的孩子留了条后路,又能噁心刘海中閆埠贵,这是一箭双鵰! 两人商量好以后就去了街道办登记,还在街道办写了保证书,只要吴铁环的孩子以后隨易中海的姓给易中海养老,易中海就会把自己的工位、房子还有积蓄,全都留给这孩子。易中海也没想到自己这次“赚大了”,原本商量好是一个孩子,结果吴铁环竟然一炮双响,一下子生了俩。 閆埠贵一脸震惊地看著吴铁环,“铁环,你这……”吴铁环挣扎著坐起来,衝著閆埠贵喊道:“閆埠贵,你以为老娘离开你就没人要了?告诉你,只要老娘能生孩子,大把的人抢著要!”閆埠贵铁青著脸,怒道:“既然你做事这么绝,让我这孩子认贼作父,那这孩子的生活费你就別想拿到了!” 吴铁环听完,哈哈大笑起来:“閆埠贵呀閆埠贵,你个抠门抠到骨子里的,一个孩子5块钱的生活费你都爱给不给。我现在生了两个孩子,每个月10块钱,你觉得杨瑞华会让你给我吗?还是老娘有眼光,早早和老易商量好了。老易,你赶紧把这个老抠精给我打出去,我看见他就心烦!” 閆埠贵呆呆地望著吴铁环,委屈地说:“说好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老子在你身上费了那么多心思,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啊,你怎么能这么翻脸不认人,还拿老子的孩子当筹码和易中海谈养老。老子太亏了呀!” 易中海可不管这些,好不容易逮著机会收拾閆埠贵,一顿拳脚相加。没一会儿,閆埠贵就被打得鼻青脸肿。他气呼呼地往街道办走去,边走边嘟囔:“今天这事儿,要是不找王干事评评理,我老閆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到了街道办,閆埠贵刚找到王干事,正准备开口诉说委屈,王干事抬手制止了他:“老閆,我猜你来,估计就是为了易中海跟吴铁环的事儿吧?”閆埠贵赶忙点头:“是呀,主任,你瞧瞧他俩,简直恬不知耻。”王干事目光直直地瞅著他,閆埠贵越说底气越不足,声音也越来越小。 “老閆,我知道你为啥来。但要说恬不知耻,我看啊,可不只他们俩符合这词,你和杨瑞华也一样。至於你抱怨的事儿,我明白。不过呢,易中海未婚,他跟同样未婚的吴铁环走到一起,这既合法又合理。 再看看你,1个孩子每个月5块钱的生活费你都不想给,人家不愿意跟你过,太正常不过了。你要是真觉得气不过,那以后这生活费就別给了,我寻思著易中海应该有能力养活他们娘儿两。” 閆埠贵一听急了:“王干事,吴铁环生的可是两个孩子啊,我那俩孩子就这么被易中海抢走了,他怎么著也得给我点补偿吧?”王干事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閆埠贵,你总算说实话了,说白了,不就是觉得吴铁环带著两个儿子跟易中海在一起,你心里觉得吃亏了嘛。 閆埠贵,吴铁环作为孩子的母亲,她愿意跟谁在一起,那是她的自由,你没权利干涉。要是你觉得吃了大亏,而我又没法给你所谓的公平,那你就去派出所吧。行了,我还有事儿,你先回去吧。” 閆埠贵顿时傻眼了,没想到被王干事直接给轰了出来。等閆埠贵离开后,王干事原本带著笑意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忍不住哀嘆道:“老天爷呀,这院里到底造了什么孽哟?易中海和吴铁环走到一块儿,这事儿啊,只会越来越乱。主任啊,你可赶紧来吧。” 医院里,易中海满心欢喜地瞅著那两个孩子,左看右看都爱不释手。虽说这俩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但吴铁环已经答应,孩子都隨他姓。他心里琢磨著,只要自己从小把孩子拉扯大,再用工位和房子拴著他们,还怕孩子长大后不给他养老?而且孩子姓了易,等自己百年之后去了地下,也能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 吴铁环见他那副模样,赶忙提醒道:“老易,咱俩之前可说好了,你得给我和孩子生活费,一个月10块钱呢。现在我生了俩,这可咋算呀?” 易中海大手一挥,豪气地说:“给你加上,以后每个月15块钱。我在你家吃喝,等我退休了,就把工位给他俩其中一个。我死之前,把房子过户给另一个,钱就留给你。” 吴铁环这才点头:“行,老易,那你给孩子取个名吧。”易中海思索片刻,说道:“之前想著要是只生一个孩子,我找人算过,就叫天赐,易天赐。现在又多了一个,那可是我心头的宝贝,就叫易天宝吧,你觉得咋样?” 吴铁环嘴里念叨著“天赐、天宝”,点头道:“行,我觉得挺好。”隨后,她又面露担忧:“就是老閆那边……”易中海摆摆手:“铁环,这次我找人问过了,咱俩都是单身,之前在街道办领了证,加上写的那份协议,只要咱俩好好的,这事儿就稳了。他閆埠贵最多就是不给生活费,就他那抠搜样,给的那点钱也没啥大用。”吴铁环听了,这才放下心来,点头应道:“行。” 毕竟吴铁环是生过孩子的人,在医院待了两天就准备回院子。閆埠贵先拉著杨瑞华回了家,院子里的人以为他紧接著会出门去接吴铁环,可谁能想到,易中海竟然拉著板车,把吴铁环和母子三人带了回来。 院子里的人都十分惊奇,只见吴铁环抱著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大声宣布:“以后老易就跟我们家搭伙过日子了,还请院里的人嘴上积点德。我这俩孩子以后都跟老易姓了。以后大家嘴上都留点情面,给孩子们留个体面。”说完,她示意了一下易中海,易中海赶忙拿起,给大伙分发。 院子里的人接过,心里却满是疑惑:这易中海怎么又和吴铁环搞到一块儿去了?等大家吃完,易中海把吴铁环送进屋里,接著又拿著给那些没出门的人送去。 来到中院东厢房自家门口,他特意敲了敲门。刘海中从里面出来,没好气地问:“干啥?”易中海满脸喜气地说:“老刘呀,我今天双喜临门。铁环答应跟我在一块了,而且她这两个孩子以后也跟我姓。来来,吃颗,甜一甜。” 刘海中听完,一下子愣住了,吴铁环这女人可真不要脸。他之前还琢磨著,要是那两个孩子以后跟他姓刘,自己愿不愿意呢,没想到吴铁环居然来了这么一出,直接让孩子姓易了。 忍不住嘟囔道:“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儿!” 第93章 史上第一混乱四合院 回到家后,越想越气的刘海中把这事告诉了王秋燕。王秋燕听完,同样气得满脸通红。“老娘拼了命怀胎十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才生下孩子。你易中海倒好,啥都没干,就白白捡了两个孩子当爹。之前跟老娘在一起的时候,我让你收养个孩子,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妈的现在怎么就行得通了?” 王秋燕越想越气,把孩子一放,径直往后院走去,堵在吴铁环家门口就骂了起来。 易中海听到骂声,气冲冲地走了过来。谁能想到,刘海中抱著孩子也赶了过来。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刘海中把孩子往王秋燕怀里一塞,挥著拳头就朝易中海冲了上去。 易中海確实是八级钳工不假,而刘海中是七级锻工。但锻工这个行业,对身体素质要求极高。別看刘海中体型胖,可要说一身蛮力,这院子里连傻柱都不敢和他较劲。今天,这可算是一场恩怨对决。 刘海中怒吼一声,与易中海扭打在一起。很快,易中海就落了下风,被刘海中摁倒在地。“就他妈你是八级钳工啊?就他妈你配当一大爷啊?就他妈你叫中海啊?老子叫海中,你偏叫中海,非得跟老子对著干是吧?今天就如你所愿!” 打过架的人都知道,一味防守久了肯定出问题。易中海抵挡了半天,终究没护住,被刘海中一拳击中眼眶。他痛叫一声,索性也不防守了,像王八拳似的朝著刘海中头脸一顿乱抡。 刘海中一时疏忽,眼睛也被打青了,但他毫不示弱,又挥拳还击。不一会儿,易中海两只眼睛都乌青肿胀,满脸狼狈。相比之下,刘海中除了一只眼睛肿了,腮帮子有点鼓起,其他倒没太大事。 院子里的人看著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都想上前阻拦,却又谁都不敢贸然上去。好在这时刘汉东回来了,大喊道:“老易,老刘,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呢?”刘海中占了便宜,便不再吭声。易中海站起身,委屈地抱怨:“刘科长,你看看,是刘海中把我打成这样的。” 这时,中院门里突然传出一个女人的怒喝:“都不许打了!”眾人扭头看去,原来是风风火火赶来的王干事。等王干事走进来,从垂门那儿探出一个鼻青脸肿的脑袋,正是閆埠贵。眾人见状都有些哭笑不得,感情这打架还打出套娃来了,易中海打閆埠贵,刘海中又打易中海。 王干事走到中间,质问道:“易中海、刘海中,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易中海立马一副天大委屈的样子叫起来:“王干事,这事儿和我们没关係啊,我们好好在院子里待著呢。是王秋燕那个贱人先上门来骂的,我出来理论,结果刘海中又跑过来打我。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不能任由他这么欺负我们一家人吶。” “你他妈跟谁一家人呢?”刘海中愤怒地吼道。 这时,吴铁环捂著围巾走了出来,“他跟我一家人怎么了?”刘海中顿时语塞,毕竟吴铁环曾是他的前妻。 王秋燕见刘海中吃瘪,赶忙上前帮腔:“易中海,我可恭喜你啊,当爹了。可惜这孩子他爹是閆埠贵,跟你可没一毛钱关係。”易中海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王秋燕得意地瞥了他一眼。 吴铁环赶忙拉住易中海,安抚道:“老易你放心,这俩孩子以后就只认你当爹。”她接著又说:“等光福和光天回来,我也让他俩叫你爹。” 这话一出口,易中海脸上的铁青瞬间转移到了刘海中和閆埠贵脸上。刘汉东站在一旁看著直乐,他向天发誓,这件事他可一点都没攛掇,易中海跟吴铁环完全是自己走到一起的。 看来这院子里的人,现在对离婚再婚也都慢慢能接受了,易中海这狗日的都三婚了吧,院里有头有脸的女人他是挨个睡了一遍,牛啊! 王干事一脸头疼,对刘海中和易中海说道:“你俩不许再打架了。要是再打,你俩都搬走吧。” “凭什么?凭什么不是他搬走?”易中海和刘海中竟然异口同声地站出来质问。 王干事先是一愣,隨即怒道:“到时候你们一起滚。我遇上你们95號四合院,真是这辈子倒了八辈子霉了。这院子就没个省心的人。” 刘汉东在旁边耸耸肩,自我感觉还能抢救一下。王干事目光扫到了他,“刘科长,以后院子里有事,你儘量先调解一下,別动不动就往街道办跑。”刘汉东无奈地摸摸鼻子,这热闹看都不不够,为啥要调节! 王干事见没人再爭吵,这才风风火火地走了。刘汉东笑著对易中海说:“老易,恭喜啊,前两天问你你还不说,原来是偷偷憋了个大招啊。这不今天双喜临门,又娶了吴铁环,又得了俩儿子,不办一桌庆祝庆祝?” 易中海本来没打算办,可看到刘海中和閆埠贵那模样,於是开口道:“办,必须得办。今晚上,刘科长你就来吃席。院里各家的当家的,晚上都来啊。” 刘光天因为上学晚,这才刚中学毕业。正巧赶上最近四九城的学生搞大串联,他带著弟弟刘光福一起,在外面著实吃了不少好东西,还喝了些酒。 兄弟俩醉醺醺地回到家,一看到易中海在屋里,正准备发火,结果吴铁环告诉他们,易中海以后就是他们的爹,两人当场就傻眼了。 易中海见这情形,立马掏出两张10块钱,一人给了一张。这哥俩在刘海中手下,没少挨打,后来跟著抠门的閆埠贵过日子,也没见过啥大钱。如今一下子拿到10块钱,瞬间对著易中海阿諛奉承起来。刘光福更是当场就认了爹,把易中海哄得心里十分受用。 刘光天听说易中海和刘海中打架互有胜负后,酒壮怂人胆,对刘海中积蓄的怒火直接烧混了头,二话不说,直接拉著弟弟要去找刘海中报仇。 两人跑到中院东厢房,站在门口就开始使劲大骂。刘海中呢,因为今天吃了亏,心里害怕晚上易中海找人来收拾他,就出去找自己徒弟了。这不,刚带著徒弟进门,就看到刘光天和刘光福堵在门口大骂,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直接抽出皮带就朝著两人挥舞起来。 他的几个徒弟也一拥而上,也不管这两人以前是不是师父的儿子,一时间拳脚相加,打得兄弟俩嗷嗷直叫。刘光福被打得受不了,抱著刘海中的大腿大喊:“爹,亲爹,都是易中海攛掇我们的!” 刘海中一听,更是怒不可遏,转身带著人就要往后院去找易中海算帐。谁知道易中海贼精,听到中院的吵闹声和刘家兄弟的惨叫,出来一看情况不妙,直接翻墙跑了。刘海中见易中海跑了,也没办法,只能气呼呼地回了家。 院子里的人今天可算是看了一场大戏,瓜吃得饱饱的。就算晚上吃不上易中海的宴席,也一点都不遗憾了。只有前院的閆埠贵暗暗可惜,本来还想著晚上能去蹭顿席呢,结果这下没指望了,只能老老实实去给杨瑞华煮鸡汤。 三更到,累死哦咧!今晚的节目是灰丝勒肉,走起! 第94章 光禄不白来 刘汉东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他白衬衣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1966 年四九城的夏天,格外闷热。红星轧钢厂宣传科里,那台铁皮风扇虽吱吱地转动著,却丝毫吹不散空气中瀰漫的躁动气息。 “刘科长!”办公室门被猛然推开,许大茂急匆匆地从门口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第一车间的同志们要去东四破『四旧』,李厂长说,您也得去拍几张照片。新来的相机,就只有您会摆弄。”刘汉东默默地点点头。身为宣传科的副科长,记录这些革命行动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 等刘汉东赶到东四大街,这里早已一片狼藉。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站在梯子上,正用铁鉤使劲撬著瑞蚨祥的金字招牌。青砖铺就的地面上,到处都是被撕碎的线装书。不远处,两个女学生正將一本《红楼梦》狠狠地扔进熊熊燃烧的火堆里。 “让开,让开!”两个戴著军帽的少年正粗暴地推搡著一位白髮苍苍的老人。老人满脸悲戚,怀里紧紧抱著一幅捲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哀求。 刘汉东最近已然对这些场景麻木了,拍完照后便径直回到厂里。食堂方向飘来熬白菜寡淡的气味。他走过贴满大字报的走廊,瞧见某张墨跡未乾的勒令,上面的浆糊正往下滴,把“臭老九”三个字泡得肿胀,模糊得像几只蝌蚪。远处传来《我的祖国》的旋律,表面上看去,一切似乎都呈现出一种“欣欣向荣”的景象。 整个下午,刘汉东就在办公室里熬著。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拿上包就往外面走。自6月1號看过新闻后,刘汉东就没再骑过车,一直都是步行上下班,穿衣打扮也变得格外朴素,不是工装就是衬衣。家里的田小娥也早早听了他的话,换上朴素的衣服,留起了当下流行的胡兰头。 此时,刘海中一脸闷闷不乐地从车间走出来。老瞎子当年不是说有了刘光禄自己就能当官吗?可最近车间连基本的生產任务都停滯了,活儿都干不了,自己还怎么当干部呢?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几个学生押著几个穿著干部装的人从厂外走过,那些干部还赔著笑脸。刘海中不禁一阵羡慕,为啥自己就赶不上这样的“好时代”呢?自己这把年纪了,又加入不了学生的团体。等等,为啥非得加入他们的团体呢?学生能干的事,咱们工人为啥就不能干?刘海中想到这儿,顿时心怒放,转身就往厂里跑去。 李怀德坐在办公室里,烦躁地薅著自己的头髮。这段时间,他总觉得自己慢人一步,根本参与不进各种活动,只能安排车间的工人们去给別人的活动拍拍照。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声音:“厂长正忙著呢,你得等会儿。”“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厂长。”李怀德一脸烦躁,直接起身打开门,说道:“小杨,让他进来。”杨秘书便领著刘海中走了进去。 刘海中一见到李怀德,脸上立刻堆满諂媚的笑容。“李厂长,我有事找您。”李怀德打量了一下刘海中,隱约记得好像是厂里的高级工,但具体是谁却想不太起来了,於是问道:“同志,你找我有啥事呢?” “李厂长,我叫刘海中,是咱们厂的7级锻工。今天来,是因为这么件事。您瞧瞧那些学生,人家都成立了自己的战斗队,可咱们堂堂一个轧钢厂,居然连个战斗队都没有,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被人笑话啊?” 这话一出,李怀德脑海里像是突然炸开一样。对啊,自己这么大一个厂,竟然连个战斗队都没有。怪不得岳父看自己时,一脸不成器的样子。自己居然还没一个工人想得透彻。这刘海中眼光如此敏锐,说不定还真是个人才。 想到这儿,他立马站起身,说道:“刘海中同志!”刘海中也赶紧挺直身子,回应道:“厂长,我在!” “既然你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问题,那我就任命你为咱们轧钢厂工人纠察小组组长。由你出面,把这个小组的架子搭起来,积极参与各项纠察工作。” “是,厂长!”刘海中还模仿著那些人的样子,不伦不类地敬了个礼。 刘海中领命之后,兴奋得满脸涨红,转身便风风火火地衝出了厂长办公室。他心里清楚,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倘若能把工人纠察小组的工作干得漂漂亮亮,说不定真能平步青云,踏上厂领导的岗位。如此诱人的前景,让他內心激动得如同燃烧的火焰,一刻也无法平静。 此时的他,全然顾不上已经下班,径直奔向几个徒弟的家中。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刘海中心知肚明,哪怕秦檜都还有三五之交呢,所以他打定主意,先把徒弟们招进工作组,如此一来,既能保证自己说话有人听,还能巩固自身地位,让自己的话语权更有分量。 还別说,刘海中平日里虽说与工友们相处得不算融洽,但在带徒弟这方面,確实无可挑剔。他找到几个徒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几个徒弟立刻拍著胸脯表態,坚决跟著师傅干。 当下,眾人便热火朝天地商议起如何搭建纠察小组的框架。有人提议先制定小组的规章制度,確保行事有章可循;还有人提出赶紧製作统一的袖章,以此彰显小组的独特身份。刘海中听后,对这些提议一一採纳,並迅速分派任务。 不出一天,红星轧钢厂工人纠察小组便已初具雏形。组员们佩戴著印有“工人纠察”字样的红袖章,精神抖擞地在厂里四处巡逻。每遇到一人,他们便热情地宣传纠察小组的职责——维护革命秩序,推动厂里各项革命工作顺利开展。这一番举动,瞬间吸引了不少野心勃勃之人,纷纷表示想要加入其中。 等人手召集完毕,刘海中大手一挥,將第一个打击目標锁定为自己车间的主任。此前,这位车间主任多次收了刘海中的礼,还信誓旦旦地承诺让他当组长,可最终组长的位置却落別家。刘海中找他理论,对方还振振有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新仇旧怨涌上心头,这车间主任很快便倒了大霉。先是被抓起来,开完批判会后又被拉去游街示眾,最后连家都被抄了。此刻,车间主任站在台上,念著自己的认罪书和检討书,台下眾人的目光中,有羡慕,有嫉妒,更有恨意。而刘海中看著这一幕,心中满是得意,“好男儿当如是”,仿佛自己已然站在了权力的巔峰。 第95章 大干特干 当官了,刘海中实实在在地当官了!这消息经许大茂有意传回四合院后,院里瞬间炸开了锅,人们纷纷议论起来。没想到这四合院竟出了第二个当官的,而且还是他们平日里熟知的前二大爷刘海中。 王秋燕此刻格外得意,抱著儿子在院子里就开始大肆宣扬起来。好在她还留了些心眼,没把之前刘海中跟她说光禄有当官希望的事儿抖落出来。 晚上下班,刘海中在几个徒弟的簇拥下,威风凛凛地回到了院子。院子里,无论跟他关係好与不好的人,都赶忙上前问候一声:“刘组长。” 刘海中得意非凡,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秋燕,晚上做点好菜,今晚上我要和几个徒弟好好喝几杯。” 王秋燕从屋里赶忙应道:“哎!海中,你先带著他们坐。下午一听到信儿,我就把肉买好了。”刘海中脸色一板:“秋燕,你刚才叫我什么?”王秋燕一拍自己的脸,忙不叠说道:“瞧我这嘴,真是该打!刘组长,您瞧我这糊涂劲儿。” 说完轻轻扇了自己脸一下,刘海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咱光禄呢?这小子,是不是之前吃饱喝足,这会儿正睡著呢?” “对,他喝饱就睡了。”王秋燕回答。刘海中让徒弟们先坐下,自己走进屋。看著刘光禄粉嘟嘟的小脸,他越看越觉得这孩子招人稀罕,忍不住上前亲了一口,轻声念叨: “光禄啊,爸的好宝宝。你这么小就帮爸当了官,可比你那三个不成器的哥哥强太多了。爸爸辛辛苦苦把他们养大,他们一点忙都帮不上,白疼他们这么多年了。还得是我家光禄啊。” 院里眾人瞧著刘海中家热闹非凡的景象,前院穿堂屋里,田小娥满脸担忧地看向刘汉东:“当家的,刘海中当了官,会不会……” 刘汉东摇摇头,安慰道:“你放心,这院子里不管谁当了官,对我都不会有啥影响。” “可是之前你不是和刘海中有点过节吗?他现在可是纠察小组的组长,要是他真闹起来,你……”田小娥还是放心不下。刘汉东却无比自信地:“你放心,他绝对不敢闹。是我手里可有刘海中当大佐的证据!只要他没被猪油蒙了心,就肯定不敢对我怎么样。” 后院里,吴铁环也是一脸担忧:“老易,你说刘海中这个扫把星当了官,会不会……” 易中海心里虽然有些发慌,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安慰吴铁环:“没事。我在车间怎么说也是技术骨干,厂子里眼下任务繁重,根本离不开我。刘海中只要脑子还清醒,就绝对不敢动我。” 吴铁环听他这么一说,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落了下去:“老易,你这么讲,我就不担心了。不然我真怕会连累到咱们天赐和天宝。” 易中海目光柔和地看向两个孩子。自打有了这两个宝贝,他每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孩子,逗他们玩耍。两个小傢伙也格外依恋他,只要他一出现,就会露出天真的笑容。 前院閆埠贵家里,却是一片唉声嘆气。大风刚起的时候,閆不贵就一直提心弔胆。果不其然,今天晚上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校长通知他去打扫卫生,閆埠贵连问一句为什么的勇气都没有。他心里清楚,自己小业主的成分,再加上之前院子里闹出的那些事儿,校长能让他去打扫卫生,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可这打扫卫生的工资,一个月只有18块钱。 晚上閆埠贵回到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杨瑞华,杨瑞华一听就跳著脚骂了起来:“赔了赔了!之前想著你一个月42块5的工资,最多一年零八个月,买你的那些钱就能收回来了。没想到你现在这么不爭气,竟然只混到一个月18块钱的活儿。 照这样下去,这钱得还到猴年马月去啊?赔了,这他妈绝对是我杨瑞华这么多年乾的最赔本的买卖!”閆埠贵自知理亏,只能闭紧嘴巴,任由杨瑞华在那儿骂个不停。 后院许大茂的家里,气氛同样压抑。许大茂黑著脸,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闷酒。娄晓娥又回娘家了,就在昨天,他俩因为去医院做检查的事儿,又大吵了一架,娄小娥一气之下就回了家。 许大茂此刻满心后悔,早知道当年娄小娥是这样,他绝对不会娶她。本以为娶了娄半城的女儿,娄半城看在这层关係上,怎么也会帮衬他当个干部。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娄小娥反倒成了他想当干部的最大阻碍。 许大茂酒量本就不大,没一会儿,就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瘫坐在桌子上,嘴里还嘟囔著:“娄晓娥,你个臭娘们。老子迟早要休了你……” 三天的“改造”结束后,车间主任灰溜溜地回了家,整个人仿佛丟了魂儿,失魂落魄的。而刘海中经此一役,在纠察小组里的威望如日中天,组员们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敬畏。 尝到权力甜头的刘海中愈发飘飘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手段还不够强硬,一心想著要搞出更大“成绩”,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於是,他將目光锁定在了那些平日里与领导往来密切的技术骨干身上,认为他们是厂里的“既得利益者”,是阻碍厂里“革命进程”的绊脚石。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很快,第二批“审查对象”就被揪了出来。这批技术骨干,有的比较擅长改进生產工艺,优化流程,提升生產效率;有的则是解决设备故障的能手,。然而在刘海中眼中,他们“技术权威”的身份,反倒成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纠察小组以“技术垄断、脱离群眾”等罪名,对这些技术骨干展开批判。一时间,厂里人心惶惶。工人们不再专注於生產,每天都提心弔胆,时刻担心自己成为下一个被纠察小组盯上的目標。生產效率大幅下降,原本热火朝天、机器轰鸣的车间,如今变得冷冷清清,往日的活力荡然无存。 不过在当时那个特殊的社会环境下,类似的情况隨处可见,大伙对此也逐渐见怪不怪了。 第96章 老子英雄儿好汉 大院里,人们瞧著刘海中一天天耀武扬威的模样,要说不羡慕,那肯定是假的。尤其是閆家和刘家的几个年轻人,他们在学校各自参加了组织,可也只能干些打杂吆喝的边角料活儿,根本没机会当上领导。 眼见刘海中白手起家,硬生生拉出一支队伍,刘光天心里著急得很,暗忖不能让自己这个爹独自风光在前。於是,他带著弟弟刘光福,找到了閆解放和閆解矿。这哥俩和他们一样,在各自组织里也都是跑龙套的角色。 几人聚到一起后,刘光天从口袋里掏出烟,这还是他偷易中海的。“解放、解矿,我有个主意,你们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干?”閆解放立刻接过烟,熟练地给自己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好久没这么抽菸了,自打閆埠贵回来,家里又变回以前那样了,“光天,你说吧。”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在各自组织里都是小嘍囉,倒不如出来,把四合院的年轻人都凑到一块儿,咱们自己建个组织。我都想好名字了,就叫南锣鼓巷战斗队。到时候我当队长,解放你当副队长,光福和解矿都当个小队长。你们觉得咋样?” 閆解放吐了个烟圈,“主意倒是不错,可咱们之前也没干过啥大事,你觉得会有人听咱们的吗?” 刘光天一拍大腿,“对鸟,我正要说这个呢,咱们得干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只要这事成了,咱们肯定能出人头地。”这话一出,另外三人顿时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倾听。 “咱们院里之前发生了太多有违人伦常理的事。”这话一出口,另外三人脸色一沉,怒目而视,“你这话啥意思啊?这里面没你老娘老爹是吧?” 刘光天见势不妙,赶忙解释:“我说的不是咱爹娘的事儿。我说的是棒梗他妈秦淮茹的事儿。她之前和易中海结婚,这事儿街道办都给办了证,咱就不说啥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背著易中海出轨,还把肚子搞大了。 这事儿可是实打实的,妇联都带她游过街。我琢磨著,咱们搞个大新闻,给秦淮茹剃个阴阳头,拉著她游街。咱院里不是有个铜锣嘛,游街的时候,一边敲锣一边把她的事儿宣扬出去,把秦淮茹打成四九城第一荡妇。咱们要是把这四九城第一荡妇给批判了,那咱们这个战斗队的名声不就一炮打响了吗?” 閆解放听完,心里有些心动,可还是面露犹豫之色:“可这样一来,咱们不就把贾家给彻底得罪了吗?” 没料到旁边的閆解矿噌的一下站起来,激动地说:“光天,这事咱干,必须干!我早就看棒梗那小子不顺眼了。”转过头又盯著閆解放,“哥,贾家现在就是几个破落户,咱还怕他们干啥?我觉得光天说的对,只要胆子大,啥事咱不怕!” 閆解放听了,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刘光福更是红著眼,大声附和:“干!第一个就拿秦淮茹开刀,等咱们把队伍拉起来,再把刘海中也扳倒。”他始终忘不了曾被刘海中当眾打得抱腿叫亲爹的耻辱。 “等咱把刘海中的队伍打散以后,最后就对付刘汉东。这院里要是没他搅和,也不会有这么多破事。”这话一说完,剩下三个人都红了眼,一致认为这大院的诸多事端,根源就在刘汉东身上。几个人红著眼,把手搭在一起,大喊了一声:“干!” 不得不说,刘家人在组织这事上还真有点能耐。刘光天很快就把院子里几个待业在家的年轻人拉拢到一起,又在巷子里找了几个平日里不怎么起眼的人,凑成了一支队伍。他们找了个板车,准备好绳子,拿著木棍,就轰轰烈烈地朝著四合院进发。 这天早上,秦淮茹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却又说不出哪儿不舒服,於是躺在床上休息。棒梗最近因为养伤,加上学校停课,也待在家里,正陪著两个小妹妹玩耍。屋里的贾张氏也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最近朱刚鬣不知道发了啥疯,晚上又折腾的不停,贾张氏总感觉自己快散架了! 一家人正各自待著,只听“哐当”一声,门被猛地踹开。刘光天第一个冲了进来,看到秦淮茹躺在床上,直接上前把被子掀开。秦淮茹惊呼一声,本能地护住自己胸前,却还是慢了一步,半大小子刘光天看到了那一抹雪白! “刘光天,你凭什么闯进我们家?”棒梗站了起来,他身体已经恢復得差不多了。紧接著閆解放等人也都涌了进来。刘光天回过神,喊了声:“带走!”说完,亲自上手去拉秦淮茹。其他人也纷纷围上来。 棒梗愤怒大骂:“刘光天、刘光福、閆解放、閆解矿,还有你们,想造反吗?”刘光天冷笑一声:“造反?老人家都说了,gm无罪,造反有理。老子今天就要整治你家这个四合院的『第一荡妇』。” 眾人押著秦淮茹出了门,將她在车上架子上绑好。哪想到棒梗跌跌撞撞地追了出来,手里还提著菜刀,怒吼道:“老子今天要剁了你们这帮狗东西,竟敢到我们贾家来撒野!”然而,他在过门槛时没留意,脚下一绊,“啪嚓”一声重重摔倒在地,菜刀也脱手飞出去老远。 刘光天回过头,冷笑一声:“好啊,棒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得嘞,今儿爷就遂了你的愿。哥几个,把棒梗也绑上去,就绑在秦淮茹背后。他既然这么想出风头,那咱们就帮他好好宣扬宣扬。二狗子,去找双破鞋来给棒梗掛上。” 二狗子应了一声,立刻去操办。其他人也纷纷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牌子立起。刘光天、刘光福和閆解矿拉起一条横幅,上面赫然写著“四九城第一荡妇”。 一行人拉著秦淮茹来到理髮店,威逼理髮师傅给秦淮茹和棒梗剃了阴阳头。等弄好这些,王二狗把准备好的破鞋拿过来要给棒梗掛上。棒梗拼命扭动脖子,不愿让他掛上。刘光天见状,反而將两只破鞋打了个结,紧紧系在棒梗的脖子上。 隨后,刘光天走到前面,用力甩响铜锣,大声吆喝起来:“大伙都来瞧瞧呀,这就是四九城第一荡妇秦淮茹。之前在轧钢厂上班,男人死了以后,就在院里到处勾勾搭搭,最后还被人弄大了肚子。快来看看吶!” 他一边敲著铜锣,一边向沿途围观的群眾诉说著那些事。围观群眾一听,顿时炸开了锅,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纷纷跟著叫骂起来。 很快,刘光天拉著秦淮茹母子游遍了东城区。这一路上,秦淮茹被臭水泼、被石头砸,早已变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浑身散发著难闻的气味。到了晚上,他们把秦淮茹母子临时拉到一所小学校,这里已被刘光天抢占,当成了自己的小据点。 整整三天,刘光天拉著秦淮茹母子在四九城游街。果不其然,如同他所期望的那样,“南锣鼓巷战斗队”这个名字一下子打响了。刘光天也摇身一变,成了赫赫有名的战斗队长。 第97章 指点迷津 刘光天这番狠辣的所作所为,著实让四合院里的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大家不禁感嘆,不愧是刘海中的儿子,行事风格竟如此相像。 秦淮茹怎么说也是在院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可刘光天这小子为了自己能出人头地,竟丝毫不在意邻里之间的情分,毫不犹豫地拿秦淮茹一家子当垫脚石。 被放回来后,秦淮茹整个人精神彻底涣散,仿佛丟了魂一般。反倒是棒梗,眼中满是恨意,死死地盯著刘光天离开的方向。就连朱刚鬣这个当爷爷的,也暗自心惊,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刘海中呢,对自己这两个儿子的行为也是刮目相看,还特地吩咐王秋燕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把两个儿子叫来好好犒劳了一番。毕竟像刘光天这般心狠手辣的人,谁都不想轻易得罪。 刘光天出名之后,行事越发囂张,带著整个战斗队整日四处揪斗,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吴铁环借著刘光天的势头,在院子里也开始耀武扬威起来。 然而,古话说得好,天狂必有灾,人狂必有祸。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刘光天就因为肆意压榨战斗队里的成员,很快引发了眾人的反感。 要知道,和他一起起家的都是南锣鼓巷附近的人,谁还不清楚他的老底呀?於是,有人很快就把他继父易中海曾是四九城第一荡妇秦淮茹前夫的事给爆了出来。 墙倒眾人推,刘光天迅速声名狼藉,在队里彻底失去了人心,被队员们一致投票罢免。刘光福见哥哥如此下场,也只能灰溜溜地跟著离开了战斗队。 刘光天走后,閆解放觉得自己在队里资歷尚可,其他人也没他有经验,这队长的位置自己自然是当仁不让。可谁能想到,就在这时,王二狗站了出来,把易中海也是他和閆解矿继父的事说了出来。閆解放和閆解矿气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最终,王二狗成功当上了新队长,还把閆解放和閆解矿给撵了出去。 院里局势如变换城头大王旗般动盪不停,而轧钢厂那边也不得消停。李怀德藉助刘海中组建的工人纠察小组,將那些不顺从自己的人统统打倒。隨后,他顺势成立了轧钢厂革委会。 或许是忌惮刘汉东的能力,李怀德公布的革委会四个副主任中,就有刘汉东一个。刘汉东对此颇感意外,不过出於自身安全的考量,他还是答应了下来。但他心里明白,这权力是谁赋予的,所以但凡遇到投票的事,他都毫不犹豫地站在李怀德这边,李怀德对此很是满意。 然而,刘海中却满心不满。他一心觉得自己为李怀德尽心尽力,这副主任的位置怎么也该有他一份。可到头来,他依旧只是工人纠察组的组长。他暗自揣测,李怀德是不是嫌弃他工作力度不够大,於是,他对待那些所谓“有问题”的人,愈发变本加厉地肆意批判,手段也变得愈发凶残。 这天晚上,刘汉东下班后,像往常一样悠閒地溜达著往家走。当他走到巷子口时,一个人突然现身拦住了他的去路。“刘主任,我是娄家的人,我们家老爷想跟您谈谈。”那人说道。刘汉东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这就是你们求人办事的態度?”说完,不顾对方阻拦,径直扬长而去。 第二天,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这次娄振华亲自前来。他恭敬地拱了拱手,说道:“刘主任,昨天实在不是我故意摆架子,只是我这身份特殊,就怕引起您的误会。还请您多多见谅。” 说著,递上一个布袋。刘汉东没有接布袋,反倒点了点头,“找个地方说吧。”娄振华赶忙领著刘汉东走进小巷子,上了他自己的车。 娄振华再次將小袋子递上前,满脸赔笑地说道:“昨天的事,还请刘主任多多见谅。”刘汉东依旧没有接过袋子,而是一脸玩味地看著娄振华,“娄老板,我要是你,就痛痛快快直接把话挑明了,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娄振华脸色微微一红,尷尬地笑了笑,说道:“刘主任果然快人快语。实不相瞒,我就是想打听一下,现在上面对於我是个什么態度。” 刘汉东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反而话锋一转,“听说娄总喜欢读书,春秋五霸,想必娄总也知晓吧?” 娄振华虽有些茫然,但还是点了点头。刘汉东接著又问:“五霸里的晋文公,您肯定清楚吧?”娄振华同样点头示意明白。 刘汉东继续说道:“关於他,有个『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內而亡』的故事,你听过吗?” 娄振华听完,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亮,像是明白了什么,连忙说道:“刘主任,感谢您的指点。”说完,他转身从车后座又拿出几个袋子,再次递给刘汉东。 刘汉东摆了摆手,“你要是觉得你家里人就值这点钱,放这儿我也没话说。可你要是觉得家里人比这值钱得多,那就把东西放回去,自会有人上门去取。今天我说的话,出我口,进你耳。今晚就当你没见过我。”说完,打开门下了车,扬长而去! 等刘汉东走后,站在车外的管家赶忙上前,“老爷,这姓刘的到底说了什么呀?给这么多钱都不要。”娄振华则目光紧紧盯著刘汉东离去的方向,感慨道:“这年轻人,真是圆滑得很,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可惜啊,当初不该贪图许大茂家的成分,就把小娥嫁给了他。要是再等几年,遇到像刘主任这样的人……”他不住地嘆息著,隨后转过头,示意司机:“走吧,回家。” 娄振华的车驶离后,刘汉东从巷子里现身。今天对娄振华说的那番话,对方要是能听懂,並且给出一家人合理的“价码”,自己便就此罢手。可要是娄振华不肯出价,那他刘汉东也不介意在背后推许大茂一把,怂恿许大茂大义灭亲,亲自告发娄振华这个资本家。 很多人不明白,刘汉东之所以帮娄振华,一方面是之前娄振华砸了老聋子的家,让他觉得解气;另一方面,他也实在不想让娄振华这块“肥肉”落入许大茂和李怀德这两个小人手中。 当晚,刘汉东应约前往娄振华家。娄振华让司机把他送到一个地方后,司机便离开了。刘汉东走进院子,发现这是个一进的小四合院,桌上放著三份地契,都是隨时可以拿去过户的那种。屋子里还堆满了东西,光是金条就有600根,现金更是有好几万。 看样子娄振华是打算跑路了,这些钱財估计也带不走,所以一股脑都送到这儿来。刘汉东看著这些东西,200根金条换一条命,他们家一共三口人,看来娄振华这次还是下了血本的。 恶意刷差评的人不处理,我发个牢骚立马处理,这么干是吧! 第98章 卖妻求荣 许大茂看著近来院里刘海中耀武扬威的样子,心里羡慕得不行。再瞧瞧刘光天他们一帮年轻人也跟著抖了起来,唯独自己还是个苦哈哈的放映员,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於是这天,他买了些熟食,又提上酒,去找刘海中。 “刘组长,您升官这么久了,我最近总下乡,忙得很,都没来得及好好给您道贺。今儿个借您宝地,咱爷俩喝几杯。”许大茂满脸堆笑地说道。 刘海中还想拿捏一下架子,“大茂呀,就咱俩喝?我现在可是领导干部,喝你这酒,不会让人觉得我是在搜刮民脂民膏吧?” 许大茂心里暗自嘲笑,这傢伙居然还会说“民脂民膏”这个词,但嘴上赶忙说道:“刘组长,咱俩今晚喝酒,那是我作为院子里的晚辈,对您这位长辈当官的庆贺,哪能算上下级之间的事儿呀。”刘海中这才点点头,“行吧,那咱就整两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大茂忍不住把心里的苦闷倒了出来:“刘组长,您那纠察小组还缺人不?要不您把我也招进去唄。您知道我,高中毕业,平时写写画画还是有两下子的。” 刘海中正为李主任让他写材料的事儿发愁呢,一听许大茂这话,当场拍板:“行,你明天就来小组报导,不过暂时只能从普通组员做起。” 许大茂心里有些失望,暗自嘀咕:“老子请你吃了这么一顿,好话也说了一箩筐,居然才捞到个组员噹噹,你刘海中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正说著,王秋燕餵完刘光禄从屋里出来,问道:“大茂,最近咋没见小娥呀?” “王大妈,您別提了。之前我俩吵了一架,她回娘家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哎,小娥这人啥都好,就是有点大小姐脾气。”大茂,你多体谅体谅吧。毕竟两口子过日子嘛。都这么多年了。”王秋燕劝说道。 这话一出口,刘海中皱起眉头:“大小姐?娄晓娥是哪家的大小姐呀?”许大茂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对啊,娄晓娥她爸娄振华可是大资本家,要是自己出马,大义灭亲,把娄振华举报了,让李怀德带人把娄家抄了,这么大的功劳,怎么著也能混个副主任噹噹吧。於是,他假装不胜酒力,起身告辞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鬼鬼祟祟地从娄晓娥的嫁妆里偷偷抽了两根金条,便匆匆骑著自行车赶到厂里。他把自行车往车棚一放,连宣传科都没回,径直守在厂办门口。 九点多,李怀德的车缓缓驶入,李怀德在门口下车后便径直上楼。许大茂瞅准时机,赶紧悄悄跟了上去。正巧杨秘书去打水了,许大茂没多犹豫,敲了敲门便进了办公室。 “李主任,您刚在路上走得急,掉东西了,我在后面喊您,您咋没答应呢?”许大茂满脸堆笑地说道。 李怀德有些愕然,疑惑道:“我掉东西了吗?”这时,他看到许大茂递过来一个布包。“您瞧瞧,还好是我瞧见了,不然被別人捡走可就麻烦了。”许大茂殷勤地说道。 李怀德木然地接过布袋,打开一看,两根黄澄澄的金条赫然出现在眼前。他不动声色地迅速收起金条,“哎呀,大茂啊,你看我最近忙得晕头转向,连自己东西掉了都没发觉。你看这闹的……大茂啊,真是多亏你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李怀德问道:“大茂,你今天专门来找我,是不是还有別的事儿啊?” 许大茂立马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李主任,我来是想找您开个介绍信。我要跟大资本家娄振华的女儿娄晓娥离婚,我要跟他们家彻底划清界限!” “娄振华?就是咱们厂之前那个股东?”李怀德问道。 “对对,就是他!李厂长,经过您最近对我们的教导,我深刻认识到,以前跟这种资本家成为亲戚,是多么耻辱的事啊!他们骄奢淫逸,犯下诸多罪恶,我实在不能再跟他们有任何瓜葛,所以才来求您。”许大茂言辞恳切地说道。 李怀德满意地点点头,“许大茂同志,你能有这种思想认识,我很欣慰啊。看来咱们的宣传工作没白费。行,我同意给你开介绍信。”说完,他便动手给许大茂开起了介绍信。 等开完介绍信,许大茂却仍有些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怀德心里一动,知道得逼他一把,於是问道:“大茂同志,你还有別的事吗?” 许大茂见李怀德有下逐客令的意思,心一横,咬咬牙说道:“李主任,我要举报!娄振华一家公然抵抗政府改造,平日里生活极其骄奢淫逸,而且……而且他们还私藏大量黄金!” “哦?真有这样的事?”李怀德脸色一凛。 “千真万確,我亲眼看到的!我亲眼看见娄振华一家藏有大量黄金!”许大茂信誓旦旦地说道。 李怀德听完,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沉声道:“看来我们对这些资本家还是太仁慈了。大茂,既然你举报了,那你就带著刘组长他们去,把娄振华一家抓起来,好好对他们进行改造。顺便把他们家抄了,把那些私藏的黄金全部上交给国家。记住,千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瞒报,听到了吗?” 许大茂得了李怀德的指示,马不停蹄地找到刘海中:“刘组长,李主任下令,让咱俩带队去抄娄家。” “娄家?你是说你岳父家?”刘海中满脸惊愕。 “对,就是我前岳父家。我得声明一下,组织上已经批准我和娄晓娥离婚了,娄晓娥现在是我前妻,娄振华是我前岳父。”许大茂特意强调了一遍。 “哦,行,我知道了。”刘海中看向许大茂的眼神里,既有几分惊讶,又带著一丝讚赏,“真不愧是个狠人,连自己岳父家都能下得去手。” 但既然是李主任的命令,他刘海中也只有服从的份。於是,他赶忙招呼纠察小组的人,跳上两辆卡车,在许大茂的指引下,朝著娄振华家疾驰而去。 可到了娄振华家,眾人敲了半天门,却死活没人应答。许大茂一心想著立功,心急如焚之下,直接带人砸开了门,一窝蜂地闯了进去。进去后才发现,娄家早已人去楼空。不过,或许是走得太过匆忙,屋里还遗留了大量物品。 许大茂见状,如遭雷击,满心懊恼自己到手的功劳就这么飞了。但他不甘心,赶忙带著人里里外外仔细搜寻起来。也许是娄家撤离时太过慌乱,竟然还遗留下不少金银首饰、珠宝玉器,甚至还有一些钱票。 许大茂眼尖,瞧见刘海中带头把几个金戒指偷偷塞进了自己包里,其他组员见状,也有样学样,纷纷藏了些首饰在身上。许大茂虽然心里不满,却也没吭声,转身又上楼继续搜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娄晓娥以前给他提过的一处暗扣里,找到了一箱金条。许大茂如获至宝,紧紧抱著箱子,心想这可是自己的大功,谁也別想抢走。 回去后,刘海中向李怀德匯报了情况,李怀德听后有些失望,本以为大张旗鼓地行动能收穫颇丰,结果却只弄回这么些零碎东西。他看著那零零散散的金银首饰和1000多块钱,刚想大手一挥,让大家私分了。 这时,许大茂提著皮箱走了出来:“李主任,我发现了他们一个暗中藏宝的地方,这里面有一箱金条。”说著,他煞有介事地把金条拿出来。 李怀德数了数,大概有30根,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欣慰地说道:“还行还行,总算没白跑。许大茂同志坚决与资本家划清界限,这次又立了大功。刘组长,以后就让许大茂担任副组长,协助你开展工作。你们俩要精诚合作,共同为轧钢厂的革命事业努力奋斗。有没有信心?” 许大茂和刘海中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透著不满。但在李怀德殷切的目光下,两人只好强忍著不情愿,齐声喊道:“有信心!” 被噁心的没心情了,想想读者,还是咬牙狠心了! 第99章 於海棠一进四合院 许大茂当上副组长的消息传到四合院,院里的人都表示得缓缓神,最近这院里的大新闻一个接著一个,他们感觉都快“吃撑”了。 紧接著,更多消息传了出来,其实是刘海中让王秋燕故意散播的。说许大茂这小子竟然是靠出卖自己老婆和岳父一家,才当上了干部。不过,他们没说娄家已经逃走的事。 就这样,经过院里眾人的口口相传,许大茂儼然成了一个万恶不赦的人,大家都觉得他把前妻和岳父送进监狱,才换来自己的官位。虽说同情资本家是不对的,但许大茂这种行为,著实让院里的人心里发凉,於是一个个都对许大茂疏远起来。 许大茂心里暗暗发狠,他知道这是刘海中指使王秋燕乾的,也明白刘海中是瞧不上他主动攀附李怀德,所以才故意打压他。在纠察组里,刘海中说话依旧一言九鼎,他许大茂这个副组长,也只能干些写写稿子之类的活儿。 许大茂暗自咬牙切齿,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刘海中拉下马。可纠察组的骨干都是刘海中的徒弟,一时间,许大茂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 这边,刘汉东正在家躺著,平日里早就入睡的田小娥却一脸惆悵。“怎么了,小娥?”刘汉东边问边轻轻拍了拍她。田小娥往后靠了靠,依偎进刘汉东怀里,忧心忡忡地说:“当家的,你说许大茂怎么就这么狠心呢?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他怎么能忍心把娄晓娥送进监狱啊?” 刘汉东拍了拍田小娥的后背,耐心解释道:“第一,许大茂並没有把娄晓娥送进监狱,娄家的人都跑了。第二,他俩的婚姻从一开始就矛盾重重。娄家看中许大茂的成分,许大茂则看上娄家的钱,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幸福。第三,他们俩一直没有孩子。都说孩子是婚姻的纽带,没有孩子,这婚姻的基础就不牢固。所以,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两人就分开了。” 田小娥听到这儿,一下子紧张地坐了起来,“当家的,我也没给你生个孩子,你不会……” 刘汉东赶忙安抚她:“小娥,咱俩和他们可不一样。我把你从那个世界带回来,就打定主意让你给我当媳妇。刚开始,我確实不是因为爱你,只是觉得你適合做我媳妇。毕竟我是个穿越者,要是娶了这个世界的人当老婆,平常生活习惯,还有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东西,肯定瞒不住。在现在这个时代,儿子举报父亲、媳妇举报丈夫的事儿屡见不鲜,要是她为了自己前程出卖我,那我可就完了。” “但咱俩结婚后,我慢慢发现你是个特別好的女人,就渐渐喜欢上你了。之前不想生孩子,是我考虑到现在要是生了孩子,十年后赶上上山下乡,孩子说不定就得去农村吃苦,所以想迟两年再要。既然你不放心,那咱们以后就不採取措施了,行吧?” 田小娥羞红了脸,轻轻点点头,“当家的,我听你的。” 第二天上班,刘汉东刚到办公室,播音员於海棠就拿著稿件走了过来。“刘主任,这是今天要播的稿件,您看一下。”刘汉东看完后,点头示意没问题,並在后面写了个“阅”字。 按常理,於海棠拿了批好的稿件就该离开,可她却扭扭捏捏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刘汉东心里暗叫不好,赶忙过去把办公室门打开,“於海棠同志,有事你就直说吧。” 於海棠之前通过杨厂长侄子的关係进了轧钢厂,当上了播音员,作为回报,她答应做杨厂长侄子的女朋友。谁知道这事儿没过多久,杨厂长就被刘汉东送到了戈壁滩。 於海棠果断和杨厂长的侄子划清了界限,不管他怎么哀求,於海棠都坚决要分手。最近这种形势下,於海棠也格外积极。刘汉东对这类女人向来敬而远之,看她这般模样,特意打开门,以示清白。 於海棠咬了咬牙还是开口:“刘主任,我想今天下班跟您一起走,去你们院里。”刘汉东满心疑惑,“去我们院里干啥?”见刘汉东一脸戒备,於海棠急忙撒谎道:“是这样的,我之前那个男朋友最近又开始纠缠我,还跑到我家里。我想去我姐家躲两天,又怕晚上回去路上被他拦住纠缠,所以想跟您一起走。” “哦,这样啊,我晚上可能要开会,回去得晚。要不你问问许大茂,他也是我们院里的。”刘汉东果断把问题推给了许大茂。於海棠听后,不禁有些失望,这刘汉东还真像科里人说的那般滑不溜手,自己这么漂亮的姑娘主动贴上去,他居然往外推。 实际上,於海棠是心动了。最近刘汉东当上副主任,她便开始蠢蠢欲动。听说刘汉东的妻子是从农村来的,她自认为,自己高中毕业,又是播音员,还被称作轧钢厂的厂,怎么都比一个村姑强。可没想到,刘汉东竟然如此不领情。 而在刘汉东心里,田小娥远比於海棠这个所谓的轧钢厂厂好太多了。於海棠为了把戏演全套,没办法,只好去找许大茂了。 在纠察组工作的许大茂,稀里糊涂被人叫到门外,一看找他的竟是厂於海棠,他顿时心怒放,暗自揣测:莫不是厂对自己有意思?可等他过去,於海棠却告知,要他晚上带自己去四合院,她要去姐姐於丽家住几天。许大茂听完,心里满是失望,但还是拍著胸脯答应下来。 晚上下班,许大茂骑著自行车载著於海棠回四合院。一路上,许大茂故意使坏,瞧见水坑就往里头骑,还时不时来个急剎车,把后座的於海棠气得够呛,心里直骂:这许大茂真不是个好东西! 到了四合院,於海棠才发觉自己掉进“坑”里了。她姐姐的公公抠门得很,晚上借住不仅要交住宿费,吃饭居然还要额外交粮票。於海棠气得扭头就走,刚到门口,就碰上了下班回来的何雨水。 何雨水和於海棠本就是同学,自打何雨水进了轧钢厂,日子过得越发滋润。今天她因为忙著清算事务,所以回来晚了。看到於海棠,何雨水喊住她,两人嘰嘰喳喳聊了起来。 没聊一会儿,於海棠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何雨水见状,顺势拉著她回了自己家。何大清早就做好了饭,见女儿带於海棠回来,点头示意。两人吃完饭,於海棠顺势提出借宿的想法。何雨水正好一个人睡觉得无聊,便爽快地答应了。 这一幕让刚赶到中院的许大茂失望透顶。他之前可是清楚閆家的家风,本想著於海棠肯定会从閆家跑出来,所以他在家里准备好了红酒和肉,就等著於海棠从閆家出来,顺势邀她到自己家。 只要於海棠吃了肉、喝了酒,迷迷糊糊昏倒在他家,那之后发生点什么,可就怪不得他许大茂了。正好娄晓娥走了,他也打算重新娶个媳妇,於海棠身为播音员,条件一点不比別人差。可没想到,竟被何雨水半路截胡,许大茂忍不住暗骂:“这他妈不是纯纯浪费嘛!” 真踏马噁心,明明把证据提供了,却显示举报不成功,去他马勒戈壁 第100章 爭风吃醋 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同样在凝视你。许大茂正忙前忙后地在家里煎肉,对面的刘光天暗暗地咽了咽口水。 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刘光天之前享受了一段大吃大喝的日子,最近被赶出来后,只能窝在家里,每日听著吴铁环的嘮叨,吃著白菜窝头。 如此大起大落,换做一般人確实难以接受,可刘光天並非泛泛之辈。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暗中蛰伏,伺机寻找新的机会。 然而,肚子却不爭气,闻著许大茂煎肉散发的香气,他的口水都快止不住了。刘光天寻思著过去找许大茂蹭点肉吃,可转念一想,自己之前当战斗队长的时候,没少奚落许大茂。 以许大茂那小肚鸡肠的脾气,自己要是去要肉,肯定会自取其辱,所以只能眼巴巴地盯著。实在忍不住了,他便又跑到二大妈房里,趁著看顾两个小孩的机会,偷了易中海一盒烟,赶忙跑出去过癮。路过许大茂跟前时,还故意冷哼了一声。 此时许大茂的心思全放在於海棠身上,哪有閒工夫搭理刘光天。刘光天刚走到中院,就看到何雨水领著於海棠从正房出来,往自己屋子走去。 刘光天看著身姿婀娜的於海棠,瞬间感觉自己坠入了爱河。於海棠瞧见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呆傻发愣的刘光天,不禁捂著嘴“噗嗤”一笑,隨后便离开了。 跟在后面的许大茂见状,心里有些吃醋,“刘光天,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人家可是轧钢厂厂,你算什么?不过是个街溜子,你配得上人家厂吗?” “我配不上,你就配得上?你这个连前妻都举报的小人,卖妻求荣的傢伙!”刘光天毫不示弱地回懟道。 许大茂气得一蹦三尺高,叫嚷著:“胡说!我跟娄晓娥解除婚姻,那是经过组织同意,李厂长批准的。再说娄晓娥家是资本家,我跟她家划清界限,这有什么问题?难怪你刘光天会被擼下来,思想太腐化了!” 刘光天一听这话,顿时急眼了:“许大茂,你这是想让我死啊!”这年头,说啥都不如扣上思想腐化的帽子杀伤力大。说完,他直接挥拳朝许大茂打了上去。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迎头而上。毕竟他虽然打不过傻柱,但对付院里其他人还是颇有自信的。谁知道一交上手,他才发现刘光天也不是好惹的,之前几年刘光天年纪小,没看出来。这几年隨著他长大,体型慢慢朝著他亲爹刘海中进化。 许大茂这才发现,自己一时半会竟然制服不了刘光天。那边的刘光天也暗自心惊,別看许大茂瘦,可这傢伙手长脚长,攻击范围大,而且被傻柱蹂躪了这么多年,抗击打能力是真的高!两人打了半天,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都被揍得鼻青脸肿。 隔著窗子往外望的於海棠,一脸得意地对何雨水说:“雨水你看,你们院里这两个人,为了我爭风吃醋的。你说,像我这样的人,居然还有人瞧不上吗?” 何雨水也有些好奇:“海棠,你刚才说有人瞧不上你,我也纳闷呢,到底是谁呀?”於海棠脸一红,凑到何雨水耳边,悄悄说了个名字。何雨水听完,一脸稀奇:“他呀,他都结婚了。”说完,神色也有些恍惚。 於海棠有点吃醋:“何雨水,你该不会也看上他了吧。”何雨水听完,一脸惆悵:“这辈子,我跟他算是没什么来往了。毕竟,他把我哥送到大西北了。” 於海棠这才放下心来:“哎,何雨水,我问你,他们家那个……怎么样?”“哪个呀?”何雨水故意装糊涂。於海棠急了:“雨水,你是不是故意逗我呢?我问你刘汉东家那个从农村来的怎么样?” 何雨水拢了拢头髮:“你说的是小娥嫂子吧?我跟她倒是没说过话,就只是在水池边遇见过几回,她见人总是笑。不过院里大妈都说,小娥嫂子人挺勤快的,操持家务很有一套,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就连刘汉东每天上班穿的衣服,她都洗得乾乾净净,熨得平平整整的。” “就是……就是啥呀?”於海棠急得不行,一把搂住何雨水的脖子。“我错了,海棠,我不卖关子了,现在就说。”何雨水忙说道。於海棠这才鬆开何雨水。“就是结婚都一年多了,院里跟她差不多时候结婚的大妈都生孩子了,她还没怀上。院里人都说她有问题。” “切,我还以为啥呢?你猜厂里人说什么?厂里人都说你们这个院有问题,一个接一个的绝户。前面有易中海,后面有许大茂,现在又加上……呸,刘汉东可不能绝户,我还想嫁给他呢。” 何雨水转过头,一脸惊诧:“於海棠,你还真想嫁给他呀?我以为你就隨口说说。”谁知道於海棠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要嫁给他。他年纪轻轻就当了副主任,而且还挺符合我眼缘的。不就是个农村女人嘛,只要刘汉东喜欢我,我肯定能把她弄走。” 何雨水耸耸肩,她总觉得自己这个同学有点自视甚高,人家刘汉东不一定瞧得上他,虽然她自己也没希望,可她清楚,刘汉东这人眼光很高,而且极其注意这块名声,在厂里从来没听说他和哪个女同事关係近一点! 外面两人拳脚没能分出胜负,便想著在口角上一决高下。许大茂率先发难:“刘光天,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战斗队队长呢?你也不瞧瞧自己,要是你们家镜子坏了,我都不介意撒泡尿让你照照。工作没了,房子也没了。” 说著,他看了眼刚才打架时掉在地上的烟盒,“这烟要是我没瞧错的话,也是你偷易中海的吧。也就你和刘光福缺爹,才把易中海这么个老绝户捧上天。哼,不光是缺爹,更多是为了拿好处吧。光天,来给哥哥说说,你那易爹给了你什么好处?” 刘光天听了这话,气得耳眥欲裂:“许大茂,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说易中海绝户,你自己又好到哪去?这么多年,娄晓娥连个孩子都没生。之前大伙可能还觉得是娄晓娥的问题,可人家后来去做了身体检查,证明她没问题。 所以啊,这只不下蛋的公鸡,其实是你吧?可惜娄晓娥走得早,不然跟你离了婚,再嫁人生个孩子,抱到你面前,你许大茂估计得难看死。哎呦,光踩蛋不下蛋,想想就好笑。” 许大茂怒极反笑:“刘光天,你別在这嘚吧嘚了。下不下蛋,老子都睡过女人,你呢?恐怕连女人的……都没见过吧?” 刘光天听到这话,莫名想起了那天秦淮茹露出的那一抹雪白,顿时脖子都红了:“许大茂,我可不像你那么没规矩,在外面乱搞。人家都说你许大茂村村都有丈母娘,你过的这叫什么日子?” 这话对许大茂来说完全没有杀伤力,他听完笑嘻嘻地回应:“光天呀,你还小,啥都不懂,哥不怪你。以后吧,等你四五十了,找个寡妇去拉帮套,你就知道了。我可跟你不一样。 我现在可是轧钢厂工人纠查组的副组长。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跟海棠在一个厂里,天天有机会见面,迟早能打动她,把她娶进门。你呢,就只能远远看著咯。等海棠进了门,你就好好叫嫂子吧。”说完,他张狂地大笑起来。 刘光天先是缓缓低下头,片刻后又慢慢抬起头来,双眼泛红,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许大茂,你可別忘了,轧钢厂工人纠查组的组长是刘海中,那可是我亲爹。” 言罢,他不再多留,转身径直往外面走去。原本得意忘形的许大茂,听到这话,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第101章 反目为仇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哪怕是认贼作父,更何况刘海中本就是自己亲爹。虽说平日里对自己打骂得厉害些,但毕竟虎毒不食子。刘光天觉得,只要自己肯低头去投奔父亲,肯定会被收留。 刘光天不仅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当天晚上,刘海中刚一回到家,刘光天就迎上去,进门后“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咣咣咣”连著磕了三个响头。刘海中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嚇了一跳,一时没吭声。 刘光天抬起头,一脸诚恳地说:“爹,我知道光禄现在是您选定的,以后要为咱们刘家扛旗的人。我刘光天也服您这个决定。只不过光禄现在还小,您在轧钢厂打拼,身边正缺心腹得力的人。 我刘光天虽说脑子不怎么灵光,但有的是力气。我愿意跟著您老人家,把轧钢厂的事业做大做强。等以后光禄长大了,您要是当了官,我也能有能力帮衬光禄。”说完,他就那么跪著,没有起身的意思。 那边,刘海中跟王秋燕对视了一眼。王秋燕似乎觉得这样也不错,毕竟光禄虽说未来有望成大器,可眼下年纪尚小,有个哥哥帮衬確实挺好。 於是,王秋燕给刘海中使了个眼色。刘海中见状,便装模作样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光天,你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 “爹,绝对是真心话!” “好,那我就答应你。我先给你在纠察组谋划个位置,把你调到纠察组。过段时间,我再找李主任討个人情,把你招进厂里。” 刘光天一听,又“噹噹当”磕了三个响头,忙不叠地说:“我听爹的!” 隔天,刘光天就被刘海中带进了纠察组,戴上了红袖章,跟著开始耀武扬威起来。许大茂被刘光天那如芒在背的眼神盯著,心里直发毛。 他心里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要是不把刘海中扳倒,刘光天迟早会爬到他头上。一想到昨天自己说的那些话,许大茂就后怕不已。“奶奶个腿的,为了自己,刘海中!对不住了。” 晚上,刘光天回到中院。自从他投奔刘海中后,便直接和吴铁环划清界限,住到了刘海中隔壁的小屋里。每天早上,他总是第一个起来,帮王秋燕倒尿罐,给刘光禄洗尿垫。他这番表现,不仅让刘海中两口子感到意外,连院子里的其他人都对他刮目相看。只有许大茂明白,刘光天这是在臥薪尝胆呢。 这天晚上,刘光天回到家,吃完饭,他欲言又止。刘海中正喝著酒,见状说道:“光天,我可要说一句,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想说的就痛痛快快说,別这么婆婆妈妈的。” 刘光天赶忙点头:“刘组长,事情是这样的。我觉得轧钢厂广播站的於海棠才思敏捷,要是能把她招进咱们工作组,肯定能派上大用场。咱们工作组的笔桿子不能老是攥在许大茂一个人手里,不然他会觉得所有功劳都是他的。” 刘海中听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挺烦许大茂的,要不是李主任安排许大茂给自己当副手,他才不会要许大茂这样连媳妇和老丈人都能出卖的人,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背叛自己。见儿子提出这样能分许大茂权力的提议,刘海中很爽快地答应了。 刘光天想了想,再次开口:“刘组长,我还有个主意。” “说吧,光天。” “即便咱们把於海棠招进队里,要是她不向著咱们,那这个笔桿子……”刘海中听完也犯起愁来。总不能把许大茂弄走了,又让於海棠一家独大。 “光天,你是什么意思啊?” “刘组长,我就实打实说了吧,我看上於海棠了。只要您把於海棠招进里面,刘光天接著说:“让她负责写报告之类的工作,这样笔桿子的权力不就又集中到咱们家了?到时候这轧钢厂工人纠察组,不就基本上咱们刘家说了算啦?” 刘海中听著,越琢磨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光天,真没看出来呀,你还有这脑子。”刘光天谦虚地笑笑:“都是刘组长教导得好,我跟著您才学了几天就领悟到这些,以后还得多跟您学习呢。”刘海中满意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好,就听你的。” 第二天,刘海中出面找到於海棠,询问她愿不愿意加入工作组。於海棠正发愁怎么在厂里获得更多晋升机会呢,一听这话当场就答应了。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於是下午,刘海中就带著於海棠来到工作组,找到许大茂说:“大茂呀。”许大茂恭敬地应道:“刘组长。” 刘海中接著说:“以后写报告之类的活儿,你也別总是一个人揽著,让海棠也练练手。你毕竟是副组长,总不能事事都亲力亲为吧。”许大茂心里明白这是要收他的权,但脸上依旧堆著笑:“那就听刘组长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於海棠每天都从许大茂手里爭抢写报告的机会,许大茂逐渐被架空。直到有一天,刘海中找到於海棠,直截了当地说,希望她能和刘光天谈对象。於海棠微微皱眉:“刘组长,我不是反对您的意见,只是您儿子现在的情况……” 刘海中忙说:“你放心,等你们定了亲,我就去找李主任討个人情,把光天安排进厂里,也能成为正式工。”於海棠思索了一下:“这样呀,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刘组长,现在毕竟是新时代了,提倡自由恋爱。要不我先和光天接触接触?” 刘海中一想,確实也是,自己要是直接安排,那不就成包办婚姻了,这可是封建思想,要不得。於是他把这话告诉了刘光天,刘光天也觉得先接触接触,下个月再定亲,这样既能在上面说得过去,別人也不会觉得他们家仗势欺人。 这边厢於海棠刚把刘海中应付过去,第二天刘光天就行动了。下班后,他带著於海棠去吃烤鸭,还买了盒擦脸油送给她。於海棠碍於情面,不好推脱,只好跟著去了。然而,看著刘光天的模样越来越像刘海中,她实在是不想继续和刘光天接触下去。 於是,於海棠几次都想找刘汉东,希望他能出面压制住刘海中。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甚至觉得可以適当出卖一点自己的色相。这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刘光天买的布拉吉,去找刘汉东。 刘汉东看到打扮得枝招展的於海棠,心里明白她可能要搞出些名堂,於是直接打开办公室门,还把外面的王大姐叫了进来,故意交代起工作来。於海棠几次想开口说话,都找不到机会。最后,刘汉东借著要去参加李主任召开的会议,直接脱身离开了。 於海棠看著刘汉东离去的背影,脸色一沉,冷冷地瞥了王大姐一眼,然后气得跺了跺脚,转身就走。刚出门,又碰到过来找她的刘光天。没办法,她只好强打起精神,与刘光天敷衍地聊了几句。 等回到工作的地方,她正满心惆悵呢,突然许大茂凑了过来:“海棠妹子……” “许副组长,工作的时候请叫我於海棠同志。”於海棠纠正道。可许大茂依旧死皮赖脸地靠过来:“海棠妹子,你是不是挺反感刘光天的?”於海棠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哥有个办法,能把刘光天弄走。”许大茂神秘兮兮地说。於海棠瞬间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便凑到於海棠耳边。於海棠虽然满心嫌弃,但为了摆脱刘光天,还是强忍著听了下去。 “只要把刘海中搞下去,刘光天一个临时工,说赶走不就赶走了吗?他走了,就没人纠缠你了。”许大茂低声说道。於海棠瞬间瞪大了眼睛:“可是刘海中很得李主任的信任,咱们能把他搞走吗?” 许大茂又死皮赖脸地凑上来:“海棠妹子,只要我把刘海中搞下去了,你就同意跟我……交交朋友?” 於海棠捂著嘴轻轻一笑:“你先搞下去再说吧。”“行!”许大茂一拍桌子,“哥就等你这句话呢。” 上午忙活了一早上,就是为了出口恶气,把职业喷子的主页截图,它给別人恶意评论的也全部截下,等著封號吧!真当我是泥捏的! 第102章 刘海中倒台 许大茂早就盘算著怎么收拾刘光天了,可要收拾刘光天,就得先把刘海中扳倒。自从刘光天进了工作组,许大茂就开始暗地里行动起来。 人总是这样,不患寡而患不均。在工作组里,刘海中的徒弟们形成了最大的一个派系。每次出去抄家,他们总是冲在最前面,相应地,分东西的时候,他们拿得也最多。一次两次大家可能觉得无所谓,但次数多了,其他队员心里难免会有怨气。 许大茂瞅准这个机会,重金收买了两个人,让他们记下每次分配东西的比例。等积累得差不多了,他拿著这些记录去找李主任。 李主任看完他递上来的单子,拿手敲著桌子问:“大茂,你这是什么意思?”许大茂毕恭毕敬地站在桌前说:“李主任,我一直觉得您就是我们轧钢厂的天,您的命令就是我们的行动准则。您给我们的,才是我们的;您没给的,我们绝不能偷偷摸摸地拿。” 李怀德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大茂,你对这方面的理解很深刻,我很满意。只不过,刘海中同志是最早跟著我的干部,他要是犯点小错误,我还是能理解的。” 许大茂一听急了,赶忙说道:“李主任,您如此宽宏大量,作为下属我打心底高兴。可刘海中他……”许大茂咬咬牙,接著说,“他根本不把您当成好领导啊!有什么好东西,他都第一时间藏起来,不上交,这明显是顾小家不顾大家呀!这样的行为实在是……” “好了,许大茂,你说他偷偷藏东西?” “对,李主任!上次去娄半城家里搜查,搜出好些金条和精美的首饰,他都让自己徒弟悄悄拿给他,然后藏到了自己家里。我还以为他会私下交给您呢,谁知道过了这么久,都没见他有动静。所以我觉得这样的人,实在难堪大任啊!” 李主任听完,脸色一板。其实刘海中最近的行为確实越来越过分,已经有不少人跟他提过了。再加上他岳父也明里暗里表示,上面对於厂矿企业拋下生產,去干一些不相干的事很不满意,听说可能要进行整顿了。这次正好借著这个机会把刘海中扳倒,既能消除厂里工人的怨气,从而恢復生產,又能让上面满意,简直就是一石二鸟。 李怀德敲敲桌子:“许大茂,大茂同志。” “在呢,主任。” “既然刘海中同志已经丧失了信仰,那么就由你接替他,並对他进行改造,能不能做到?” “您放心吧,李主任,我肯定能做到!” 许大茂从李怀德办公室出来,感觉自己走路都轻飘飘的,仿佛要飞上天了。他强忍著激动,先稳住情绪,找到之前重金收买的两个人,又重新纠集了一批工人。 大晚上的,他们直接对刘海中的派系来了个一网打尽。抓完人后,第二天一大清早,许大茂不顾熬了一夜的疲惫,双眼布满血丝,就径直来到大院。 刘光天看到他进来,心里闪过一丝疑云。谁知许大茂一看到他,大手一挥:“把这个混进工人队伍里的渣滓刘光天抓住!” 几个人立刻围上去,將刘光天死死摁住。刘光天虽极力挣扎,但终究寡不敌眾。紧接著,许大茂指挥人直接破门而入,把刘海中两口子拉了出来。不顾刘光禄的大哭,他们把刘海中家抄了个精光。许大茂趁人不注意,偷偷往屋里丟了七八根金条。 等所有人把所谓的“缴获”收集齐后,许大茂耀武扬威地提著这些东西,走到刘海中跟前。刘海中见状慌了神:“这……这是李主任奖赏给我的!” “哼!李主任奖赏?李主任难道会连金条这种东西都奖赏给你?这些东西私人是不能保留的,你作为工作组长会不知道吗?” 刘海中涨红了脸:“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都是潜规则。谁还会放到明面上说呀?许大茂,我不服,我要找李主任!” “嗯?迟了!”许大茂大声一喝,“李主任对你这种腐败行为深恶痛绝,任命我许大茂接任工作组纠察组组长。走吧,刘海中,跟我回厂里,好好接受工友们的批斗吧!” 刘海中惨然一笑,“大茂,这次我认输,被你弄下来我认栽了。但咱们毕竟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光禄还小,实在离不开人照顾,你看能不能別把你王大妈带走,让她留在家照顾光禄,行不行?” 许大茂狞笑一声,嘲讽道:“王秋燕之前在院子里到处宣扬那些薄情寡义、卖妻求荣的事,就这事,叔叔能忍,婶婶都忍不了。还想让我放了王秋燕,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说罢,许大茂一挥手,“带走!” 他带来的人便押著刘光天、刘海中和王秋燕往厂里去了。 屋里隨即传来刘光禄的哭声,院里的人却没有一个敢去看一眼。最后刘光禄哭累了,有气无力地抽噎著。聋老太从自己屋里出来,瞅了瞅刘海中家,感慨道:“楼塌了,树倒猢猻散呀。” 最终,刘光禄哭得实在没了力气。田小娥偷偷走进屋里,给他换了尿布,又餵了些吃的,之后便悄悄离开了。 许大茂带人抄了刘海中的家后,马不停蹄回到厂里,第一时间就把所谓“抄获”的物品送到李怀德那里。“李厂长,您瞧瞧,这就是刘海中私藏的东西。”李怀德看了之后,本以为也就些许物件,没想到里面竟还有七八根金条。 他顿时心头火起,不过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发出一声长嘆:“刘海中啊,真没想到这个同志居然是这样。当初我看他工作很有拼劲,谁能想到这么短时间就变成这样。哎……”说完,他转身就走,临走时没忘把那些东西提上。 许大茂眨巴眨巴眼睛,等李怀德走后,脸上露出一脸嘲讽:“哼,都他妈一丘之貉,你李怀德装什么装呀?”然后,他得意地一甩头髮,回到工作组。 一进门,他把其他人打发出去,对著於海棠说道:“海棠妹妹,哥做的这事,你还满意吧?” 於海棠瞪大了眼睛,竖起大拇指:“许组长,您可真厉害!”“海棠,这么叫可就见外了,叫大茂哥。”“大茂哥,您真厉害。” “那你答应哥的……”许大茂故意说道,於海棠却故作糊涂:“答应你啥呀?” “海棠,你这样哥哥可就不高兴了。哥哥要是不高兴,这好东西可就不知道给谁咯。” 许大茂从怀里掏出一对耳环和一个戒指,嘴里咂巴著,“可惜啊,我还一心想把这些送给我最亲爱的海棠妹妹呢,没想到海棠妹妹跟我这么生分,算了算了。” 於海棠看著许大茂手里金光闪闪的戒指和耳环,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贪婪,好像许大茂也不错呀。 他家有房子,现在又身居工作组纠察组组长之位,自己要是嫁给他,以后日子想必也不会差。 况且许大茂对自己喜欢得紧,而刘汉东却一直对自己避而远之。与其执著於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倒不如找个真心喜欢自己的。 於是,於海棠故作娇羞地唤了声:“大茂哥……”这一声叫得许大茂身子骨都酥了,整个人飘飘然。“海棠妹妹,大茂哥的心意你肯定明白。只要你愿意嫁给大茂哥,以后有啥好东西,都先紧著你。” 於海棠低下头,声音轻柔,但许大茂却听得真切:“那就谢谢大茂哥了。” 三更真男人就是我! 第103章 人性的闪光点 第二天,轧钢厂的大会议室里,工人们纷纷被召集而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猜测今天要做什么。 “不知道呀。” “哎哎,听说好像是要批斗谁呢。” “哎哟,也不知道又有哪个倒霉蛋儿了。” 这时,有个消息灵通的人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今天批斗的是刘海中。” “什么?刘海中?就是那个之前锻工车间的胖锻工?他现在不已经是工人纠察组的组长了吗?谁敢批斗他呀?” “哎哎哎,这你就孤陋寡闻了,他昨天家里都被抄了。” “我去,谁干的呀?这可真是大快人心!” “嘘,別瞎说。听说抄他家的是许大茂。” “什么?许大茂,那个卖妻求荣的傢伙?” “可不是嘛!哎,咱这轧钢厂到底咋了,净出这些人。之前有『四九城第一荡妇』秦淮茹,好傢伙,咱轧钢厂的名声直接就臭大街了,人家都管咱叫『第二肉联厂』。后来又出了个刘海中,到处抓人,把好些人弄得家破人亡。好不容易刘海中被抓了,结果上位的却是这个卖妻求荣的许大茂。哎……” 而许大茂呢,压根儿听不到下面工人们的议论。他穿著一身绿军装,戴著军帽,正得意洋洋地在台上指挥著。被剃成阴阳头的刘海中和王秋燕两口子被押了上来。 等李怀德走进来坐好后,许大茂站定,开口说道:“各位工友,大家好呀!台上这位,想必大伙都认识,他就是之前咱们厂的七级锻工刘海中。后来,他加入了咱轧钢厂的工人纠察组,可谁能想到,他居然背弃了领导们对他的信任。暗中勾结势力,借著抄家的机会大肆贪污腐败,把那些坏分子家里抄出的財產,偷偷转移到自己家中。 他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对我们伟大事业的极大侮辱。所幸,咱们轧钢厂革委会的领导,尤其是李主任,那可是慧眼如炬,一下子就揪出了刘海中这样的坏分子。” 按理说,组织上对於刘海中的这些党羽,本应严厉追查。但李主任深明大义,深知其中不少人是被蒙蔽的,便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与刘海中划清界限,重新投身到伟大的gm事业中。 说完,许大茂一挥手,“把那些人带上来!” 刘海中的徒弟们便被一个个押了上来。经过昨天对他们一顿拳打脚踢的『感化』,徒弟们都被迫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李成贵,你是刘海中的大徒弟,也是他在工人纠察组的骨干,你第一个来。” 李成贵一脸愧疚地走上前,“师傅……” “什么?”许大茂一听就不乐意了,“你还叫他师傅?” 李成贵赶忙改口:“刘海中,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居然敢欺瞒厂g委会!我跟你势不两立!” 说完,在许大茂的示意下,他衝上去对著刘海中左右开弓,狠狠扇了两个耳刮子。 刘海中对这场景已然十分熟悉,只是以往都是他在台下看著別人在台上与犯错之人划清界限,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天轮到了自己。李成贵打完后,还朝著刘海中吐了口唾沫。 许大茂虽有些不满意这“表演”力度,但后面还有不少人等著,便让李成贵站到了一旁。很快,剩下的徒弟们也都挨个上来,重复著类似的举动。 等徒弟们弄完,又有几个和刘海中关係较好的工人,也在逼迫下上去打骂、吐唾沫。此时的刘海中,已经没了任何脾气,面无表情,仿佛对这一切都麻木了。 就在人们以为批斗要结束的时候,许大茂又提高音量说道:“这个刘海中,不仅在工厂里对徒弟们大肆盘剥、动手动脚,在家里更是对两个孩子实施家暴。下面,我们有请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让他们来诉说自己的苦难。” 鼻青脸肿的刘光天和胆战心惊的刘光福被带了上来。刘光天昨天被打得半死,已经彻底明白,一味抵抗毫无用处,只有先保全自己,日后才有翻身的机会。所以,当许大茂找上门时,两人一拍即合。为了增强可信度,他还让许大茂把刘光福也带来。 两人一上台,刘光天“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放声哭诉起来:“我小的时候,刘海中就只喜欢大儿子,根本不待见我和光福。从小就对我们非打即骂。他和大儿子吃鸡蛋,我和光福就只能啃窝头。 有一次我偷吃了刘海中的鸡蛋,他居然拿鞭子把我抽了个半死。” 说到动情处,他甚至脱下衣服,亮出后背,上面鞭子抽打的痕跡清晰可见。刘光福也被带动情绪,跟著哭诉起来。 台下的人听了,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高呼:“打倒刘海中!打倒刘海中!” 许大茂终於满意了,可同时又为刘海中感到不值。毕竟,他自己的徒弟好歹还给他留了几分面子,而给予他最沉重打击的,竟然是他自己的两个儿子。但不知为何,这种情况却让许大茂心里涌起一种变態的乐趣。 主席台上,李怀德见批斗大会已接近尾声,便宣布了对刘海中的处罚决定。李怀德这人確实念旧情,即便刘海中犯下这些事,他也没有选择將其开除出厂。 因为他心里清楚,一旦把刘海中开除,肯定会有人趁机將他批斗致死。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於是他决定留刘海中一命,也好让其他人看到,给李怀德办事的人,哪怕再不堪,最后也能留条活路。 果然,台上的刘海中听到这话后,挣扎著向李怀德鞠了个躬,隨后便被许大茂的人带走了。许大茂心想,这样的批斗活动还得多搞几场,不然別人怎么能知道他许大茂的赫赫威名呢? 等李怀德离开后,刘汉东也默默无声地离开了会场。回到院子里,他发现田小娥竟然不在家,心里有些好奇。往常每次他回到家,田晓娥都会做好饭等著他。 今天他往外走了走,看到杨瑞华从中院出来,杨瑞华看到他后,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进了中院,田小娥匆匆往回走,刘汉东只好跟著回家,走进家门才知道,原来今天刘光禄又饿得大哭起来。昨天田小娥给他餵了点吃的,今天这孩子却死活不吃。最后还是杨瑞华进去餵了点奶,他才吃饱喝足。田小娥给刘光禄换了尿垫后就回来了。 田小娥看著刘汉东坐在凳子前,她心里有些不安,囁嚅著说:“当家的,我……” “你去帮刘海中的儿子了?” “对,当家的,我听到孩子哭,心里……当家的,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刘汉东却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你放心大胆地去做。要是有人敢找你麻烦,你就让他来找我。” 田小娥有些惊讶:“当家的,你不害怕吗?”刘汉东抬起头,神情严肃地回答:“小娥,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最起码他得是人。要是连人都做不了,那就跟畜生没区別了。 你去照顾刘光禄,不管刘海中两口子有多坏,刘光禄还只是个啥都不懂的婴儿。咱们作为人,最基本的,帮帮一个婴儿,还是能做到的。”田小娥听得似懂非懂,但刘汉东不再开口解释,这样的经歷,只能自己感悟! 接下来,院子里发生了让田小娥更加难以理解的事。杨瑞华和吴铁环虽然没有把刘光禄抱回自己家抚养,却自发地轮换著给刘光禄餵奶。院子里其他的女人们,也纷纷加入进来,轮换著给刘光禄换尿垫、清洗尿垫,大家齐心协力照顾著这个失去父母庇护的小婴儿。只有后院的老聋子和中院的贾家却对此事持观望態度。 读者大爷们,看在我每天努力三更的份上,追更和为爱发电走一波唄? 第104章 於海棠再进四合院 半个月后,刘海中和王秋燕被放了出来。刚一离开会场,王秋燕便疯了似的往家里跑,刘海中也在后面紧紧跟著。他们心里都清楚,一个没有父母照顾的婴儿,这半个月可能会遭遇什么。此刻,他们仅仅抱著最后一丝希望。 等王秋燕回到家中,竟发现刘光禄正甜甜地睡著,身上乾乾净净的。旁边叠放著的尿垫也整整齐齐。因身体肥胖跑得稍慢的刘海中进门后,看到王秋燕抱著刘光禄,而刘光禄正咯咯直笑。“啊,秋燕,光禄……”王秋燕满含热泪:“海中,光禄好著呢,我回来的时候他就好著呢。”短短一句话,让一路憋著劲跑回来的刘海中彻底瘫倒在地。 第二天,不知从哪儿得知消息的刘海中和王秋燕,挨个到院子里帮忙照顾过刘光禄的人家里磕头致谢。晚上,田小娥回来把这事告诉了刘汉东。刘汉东难得在家,默默地抽起烟,一言不发。直到菸头堆满了整个菸灰缸,田小娥见状,默默起身把菸灰缸倒乾净。 刘海中两口子回到家中,只是,刘光天却再也没回来。或许他是害怕回到院子里,觉得自己没有立足之地;又或许是实在不愿看到自己心仪的女人於海棠,如今竟和许大茂整日卿卿我我。 没错,你没听错,许大茂如今確实和於海棠混在了一块儿,听说两人都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这两人毫不避讳,於海棠每天都去许大茂家,在那儿吃完饭,一直待到很晚,直到要睡觉了才离开。 中院何雨水家里,何雨水虽然从心底厌恶许大茂,但对於海棠的感情却很复杂。而且何大清已经明確告诫她,千万不能得罪许大茂,因为像许大茂这种小肚鸡肠的人,一旦得罪,就会立刻展开无休止的报復。 许大茂最近愈发得意忘形。李主任对他之前的工作十分满意,甚至透露下半年厂里会再提拔两位副主任,其中一个职位有意留给他。 这消息就像在驴眼前拴了根胡萝卜,让看到希望的许大茂疯狂起来。他在外面跟其他战斗队爭得不可开交,为李怀德搜颳了不少好东西。与此同时,他自己的小金库也越来越丰厚。 10月2日,许大茂和於海棠领了结婚证,当晚就在院子里摆了一桌酒席。李怀德因岳父家有事,便让刘汉东作为自己的代表,给许大茂送去两张手錶票。刘汉东自己也送了两张水壶票。这酒席是何大清掌勺做的,做完后他向许大茂道了声祝福便回去了。 刘汉东也是头一回见到许大茂的父母,老两口看起来乐呵呵的。同时,他也见到了於海棠的父母。於海棠的父亲沉默寡言,母亲则显得颇为强势。想来也是,若父亲强势些,或许就不会生出像於海棠这样的姑娘。於丽和閆解成坐在桌子一角。 许大茂身著崭新的中山装,於海棠穿著一身布拉吉,还披了条披肩。因为是在家里,她戴著金戒指和金耳环,看上去光彩照人。於丽羡慕的看著於海棠,又暗暗瞥了一眼閆解成,眼神中藏著一丝不满。 此时閆解成的目光全黏在桌上的肉菜上,许大茂为了显摆,可是准备了不少好食材,再加上何大清的手艺,这一桌佳肴著实让人垂涎欲滴。 待两人敬完酒,许武德站起身来招呼大伙:“吃,吃啊。亲家,您动筷。”转过头又对刘汉东说:“刘主任,您也吃啊。”这一顿饭还没吃完,刘汉东便告辞了,毕竟在场的都是许大茂和於海棠的家人,自己留著终究像个外人。 等刘汉东离开后,气氛果然热闹了许多。许大茂喝得有些多了,一把搂住於海棠,“海棠,咋样?哥下半年也要升副主任了,到时候就和刘汉东一个级別了。” 他之前隱隱约约察觉到於海棠似乎对刘汉东有些意思,心里难免吃醋。只是刘汉东现在已是副主任,而自己仅是个组长,所以暂时只能把不满压在心底。 於海棠听出了许大茂话里的不满,赶忙端起酒杯:“大茂,咱俩喝一个,今天可是咱俩大喜的好日子。”这话一出,许大茂心里明白,不管怎样,如今於海棠已是自己的妻子。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后,许武德赶忙招呼於海棠的父亲:“亲家,咱俩也走一个。”喝完这杯,许武德又端起酒杯看向閆解成:“解成,咱俩也喝一个。这几年叔没回来,没想到这次回来,咱两家成了亲戚。你爸还好吗?” 閆解成这会嘴里塞满了肉,腮帮子鼓鼓的,费了好大劲才把肉咽下去,赶忙端起酒杯:“许叔,我敬您。我爸?”閆解成撇撇嘴,“我爸他就那样吧,现在在学校扫地呢。” 许武德听完没吭声,只是端起酒杯又喝了口酒。閆解成放下酒杯,又立马拿起筷子,继续扫荡著桌子上的肉。於丽见此,满脸羞红,在桌子底下狠狠跺了他一脚,可閆解成依旧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吃著。 旁边,於海棠的父母对视了一眼,於海棠她妈一脸得意。心想自家大哥,天天在家吹嘘亲家是书香世家,结果呢,现在不过是个在学校扫地的,自家女儿於丽再漂亮,最后还不是嫁了这么个草包。 之前还笑话海棠太过泼辣,可海棠现在嫁的可是纠察组组长,未来说不定还是副主任呢,於丽嫁的又是什么人?一个临时工,还眼皮子这么浅。 於丽看著婶婶似笑非笑的眼神,再也忍不住了,匆匆告了个假就往自己家走去。临走前拉閆解成,閆解成还不愿意走,最后还是於丽死死地拽著,才把他拉走。 等於丽两口子走后,桌子上就剩下自家人了。於海棠她妈先开口:“亲家,对不住啊,我们大哥家这女婿,眼皮子有点浅,您別介意。”许大茂他妈到底是个聪明人,赶忙呵呵笑了两声,巧妙地把这话岔了过去。 一家人吃完饭,两对老两口便纷纷告辞。留下许大茂一脸猴急地看著於海棠。好不容易等她洗漱完躺到床上,许大茂怪叫一声,直接扑了上去。“关灯呀,凭啥关灯?我自己媳妇,开著灯才好看呢。” 求一波追更,一个追更让大茂一秒 第105章 秦京茹来了 当许大茂两口子正沉浸在亲热之时,刘光天正蹲在街角。他被放出来后无处可去,无奈之下,只好厚著脸皮加入了最早待过的那个团伙。好在团伙老大看他可怜,便收留了他。 只是这团伙老大没什么头脑,导致团伙规模始终不大。刘光天加入后,接连出了几个主意,这才让团伙的日子稍微好过了些,他自己的日子也跟著改善了一点。 这天,刘光天被老大安排去盯一个“遗老遗少”。盯了一整晚哨,第二天一早,他们就把遗老遗少的窝点端了,几个人分了些东西,当然大头还是归老大。 刘光天凑到老大跟前,“队长,咱们天天就盯著这些不入流的遗老遗少,搞点三瓜两枣的,简直是浪费您的本事啊。”队长嘆了口气:“光天,我也知道老盯著这些不咋样,可咱这战斗队没名气呀,只能对付这些小角色。啥时候咱战斗队有名气了,才能跟別人爭一爭,去搞那些大的遗老遗少!” 刘光天一听,赶忙说:“队长,我给您出个主意,您琢磨琢磨。我之前住的院里有个老太太,从农村来的,一直赖在城里。她可劲儿吸自己儿子的血,儿子被她吸乾,死在轧钢厂后,她又接著压榨儿媳,逼得儿媳出去卖……赚钱。” 老大眨眨眼:“你说这齣去卖……咋听起来这么耳熟呢?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四九城第一荡妇』秦淮茹吧?” “对,就是她!这个秦淮茹出去赚钱固然可恨,但更可恨的是她婆婆贾张氏,天天像寄生虫一样趴在她身上吸血。您说咱要是把这事儿当典型爆出来,打击这种寄生虫,咱战斗队的名声是不是就打响了?等名声大了,咱就能去盯著那些大的遗老遗少了。您觉得咋样?” 队长一下子被刘光天描绘的前景吸引住了,“这个贾张氏背后没什么厉害人物吧?”“没啥人,她现在嫁的那个老头是肉联厂的五级工,对她好像也不咋地。” “那就干!”队长拍板做了决定。 第二天,眾人去抓贾张氏,刘光天留了个心眼,自己没露面。他心里清楚,如今许大茂正风头正劲,自己得韜光养晦,等关键时候再给许大茂致命一击。 一群人蜂拥闯进贾家。秦淮茹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顿时嚇得旧病復发,躲在墙角,嘴里念叨著:“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 这次棒梗也学乖了,赶紧躲到炕上,缩著身子不敢动弹。贾张氏在里屋挣扎著出来,质问道:“你们要干啥?”领头的人怒目而视:“谁是贾张氏?” “我是……”贾张氏话还没说完,就被领头的人直接绑了出去。 由於这事儿是刘光天策划的,所以流程和之前类似。先是给贾张氏剃了个阴阳头,然后拉著她游街,还让人拿著横幅。这次没找到铜锣,就借了一对鼓,一边走一边敲,嘴里还喊著:“大伙快来看哟,这就是四九城最大的寄生虫!儿子没死就可劲儿吸儿子的血,年纪轻轻不工作就开始养老。农村的大爷大妈在她这岁数还正干活儿呢,她倒好,好逸恶劳,把儿子吸乾后,又逼自己儿媳妇出去卖肉,当那种见不得人的半掩门!这种人,在旧社会都被人唾弃,没想到新社会还能碰到!” 一番宣传下来,贾张氏的名声彻底臭了,黑得发紫。而刘光天所在的战斗队,凭藉这次对贾张氏的批判,一下子崭露头角。队长乐得直接拍著刘光天的肩膀说:“好样的,光天,真有你的!” 贾张氏被抓走后,秦淮茹嚇得病情加重,整个贾家瞬间乱了套。棒梗向来不会操持家务,两个小的又年纪太小。实在没办法,棒梗只能去外婆家求援。可秦淮茹娘家也没什么办法,毕竟农村现在也忙得很。 最后,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听说了这事,主动找上门来。她不要钱,只求到城里后能管吃管住,她想藉此机会在城里找个如意郎君。 虽说秦淮茹如今名声不好,但在秦家村,之前秦淮茹可是不少姑娘的羡慕对象,能嫁到城里当工人。秦京茹作为亲堂妹,自然也对城里生活充满嚮往。 隔天下午,风尘僕僕的棒梗领著秦京茹来到院子门口。刘汉东正好要出门,瞥了一眼,秦京茹怎么来了?而且傻柱不在,许大茂又刚结婚。她来恐怕也是白来。 秦京茹则一脸羡慕地望著骑著自行车离开的刘汉东,“哎,棒梗,刚那个人是谁啊?年纪轻轻就骑著自行车,是当官的吗?” 棒梗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说:“是当官的,不过那人也是个大坏种!” “啊?”秦京茹有些傻眼,“怎么回事呀?” “说来话长了,等以后有时间我慢慢跟你说。” 棒梗领著秦京茹到了家里,两个小傢伙已经饿了一整天。看到棒梗进来,齐声喊:“哥哥!”又看到后面的秦京茹,之前秦淮茹带他们见过秦京茹,便又叫道:“小姨,小姨来了吗?小姨,我好饿。” 秦京茹摸摸俩孩子的头,立刻行动起来,先是麻利地收拾好厨房,接著蒸上窝头。窝头刚蒸好,小当和槐就顾不上別的,赶忙拿起来吃。 秦京茹嘆了口气,拿起窝头,又熬了碗棒子粥。走进屋里,秦淮茹呆呆地躺在床上。“姐!姐!” 喊了好几声,秦淮茹才反应过来,“是京茹呀。你看我这身子骨……” “姐,你躺下。”秦京茹小心翼翼地给秦淮茹餵了些吃的,姐妹俩便聊了起来。 “京茹,这次真是麻烦你了,等姐好点你就回去吧,別耽误了队里的工分,三叔又该骂你了。”秦京茹听了,瘪瘪嘴说:“姐,能不能不让我回去啊?在队里儘是干不完的活,你看我的手都变粗了。”秦京茹嘟著嘴,模样有些可爱。 秦淮茹眉头微皱,“短时间还行,可京茹,你也不能老待在家里呀。” “姐,要不你给我介绍个对象,这样我就能嫁到城里了。等我嫁到城里,肯定好好孝敬你。” 秦淮茹听完,先是眉头一皱,隨后又仔细想想,“京茹,之前你要这么说,姐说不定真能帮你想想办法。” 说到这儿,秦淮茹想起了傻柱。“可现在这院子里被折腾得七零八落,姐的名声也臭了,想给你介绍对象,还真不知道能介绍给谁呀。” 第106章 终究还是盖了饭 姐妹俩交谈了一会儿,秦淮茹终究是精神欠佳,很快便困意袭来,打起哈欠儿来。秦京茹赶忙让她躺下休息,自己则拿起碗筷到外面去清洗。 轧钢厂的工人们纷纷下班归来。许大茂两口子骑著自行车进了院子。刚一进院,大家便纷纷打起招呼:“许组长回来啦,於副组长一起回来啦。”许大茂两口子听著院里人的问候,昂首挺胸,得意非凡。 当他们走到中院的水池边时,正在洗碗的秦京茹听到声音抬起头。许大茂眼神扫过去,瞬间就被吸引住了。这小姑娘长得与秦淮茹年轻时有七分相像,特別是那皮肤,娇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而且她正蹲著,胸前显得格外丰满。许大茂一下子就看呆了。 跟在后面的於海棠没防备,冷不丁撞到了许大茂身上。“大茂,你干嘛呀?” “哦,我正想著事儿呢,没注意。”许大茂嘴上这么说,却趁这个机会又偷偷地盯著秦京茹看了好几眼。秦京茹被看得满脸通红,赶忙端起碗筷匆匆走进贾家。 许大茂望著秦京茹走进贾家的背影,一旁的於海棠醋意大发:“好看吗?”许大茂下意识地回答:“好看。” 於海棠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將手里的包朝著许大茂身上一摔,“好看你就慢慢看吧,老娘先走了!”说完扭头就走。 许大茂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喊道:“海棠,海棠,我不是那个意思……”於海棠本来已经走到月亮门,听到这话又转过头来:“我也没说啥好!”许大茂顿时不知所措。 当天晚上,这对新婚夫妻婚后第一次吵了起来。於海棠本就是个暴脾气,直接甩给许大茂两耳光,拎起包就回了娘家,临走还骑走了自行车。 许大茂一脸无奈,欲哭无泪,暗自嘟囔:“今天这是遭的什么无妄之灾呀?”不过,一想到那皮肤娇嫩的秦京茹,他眼中又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淫笑。 院子里向来藏不住秘密,第二天,许大茂两口子因为秦淮茹妹妹吵架的消息就传遍了。晚上刘汉东回来,田晓娥把这事告诉了他,刘汉东诧异不已:“电视剧里是许大茂想甩了秦京茹跟於海棠结婚,没想到现在倒好,掉了个个儿,许大茂跟於海棠结婚了,还惦记著秦京茹。” 田小娥看他这模样,不禁吃醋道:“你不会也对那个秦京茹感兴趣吧?”刘汉东听了,笑得不行:“秦京茹纯粹就是个没脑子的,还爱慕虚荣,谁有钱就跟谁,娶这样的女人回家,不得担心头上顶著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呀?” “啥意思啊?”田小娥有些不理解。刘汉东招手让她过来,田小娥刚凑过去,刘汉东就亲了她一口,笑著解释:“就是戴绿帽子,一顶接一顶的,可不就像长满草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嘛。” “啊?”田小娥羞得满脸通红,一把推开刘汉东,刘汉东则在一旁乐得不可开交。 过了几天,於海棠气消了,许大茂赶忙跑到於海棠娘家,好话如连珠炮般说了一箩筐,又许下一堆保证,这才把於海棠领了回来。 巧的是,当天刚进中院,就看到秦京茹在那儿洗衣服。许大茂赶紧目视前方,装作没看见,从旁边匆匆走过。於海棠经过秦京茹身边时,冷哼一声,不就是皮肤白点,胸大一点?老娘腿长,还有文化,哼!秦京茹被弄得一头雾水,毕竟她刚进院子,跟大家还不熟,压根不知道院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八卦。 十来天之后,贾张氏被放了回来。走的时候她还是胖胖的,脸也圆嘟嘟的,如今回来,脸颊都凹下去了,明显瘦了好几斤。不过精神状態倒还不错,毕竟像贾张氏这种没脸没皮的人,熬过最初那波批斗后,后面也就习以为常了。 巧的是,贾张氏回来的时候,朱刚鬣也回来了。之前他去儿子那边,儿子在单位遇到点事,好不容易处理完才赶回来。他一看到心爱的“玩具”贾张氏变成这副模样,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到了晚上,朱刚鬣对贾张氏再也没了兴致。以往的乐趣消失殆尽,反倒是贾张氏主动凑上来。两人草草了事,朱刚鬣满心失望。 渐渐的,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心头升起来。自己家里还有……他赶紧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不行,秦淮茹是他名义上的…,他这个算扒灰,这样传出去他的名声可就彻底坏了!此后几天,朱刚鬣对贾张氏的兴趣愈发低落,而贾张氏倒也乐得他这样。 可时间一长,朱刚鬣觉得自己吃了亏。家里的开销全是他出,贾家这几口人,再加上秦京茹,都靠他养活,这让他心里越来越不平衡。 趁著秦淮茹身体好点,他便让秦京茹先回去。秦京茹虽然还想留在城里,但贾张氏和朱刚鬣都回来了,一直白吃白住,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只好恋恋不捨地回了老家。 老朱死了坏心思,然后偷偷得手了(审核卡的太严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了,有一天晚上,动静实在太大了贾张氏惊醒了。 贾张氏被打的没脾气,顾及自己家生活,只好屈辱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第107章 许大茂遭殃 刘光天此刻內心十分纠结,一个重大机会摆在他面前。此前针对贾张氏的举动,让他获得了一位领导的赏识。然而,这位领导直言,他现有的家庭与自己所处的阵营是对立的。倘若他无法与这样的原生家庭彻底切割,那么等待他的未来前程將一片黯淡。 刘光天自认为已经足够心狠手辣,可面对领导提出的要求,他还是犹豫了。他在四九城外的河边坐了整整一天,反覆思索。终於,他下定决心。晚上回去后,他向领导保证,会儘快与原生家庭做切割。领导满意地点点头:“光天,好样的,以后gm事业就需要你这样的人。” 既然已经下了决心,那就索性做到极致。刘光天带领著队伍,趁著傍晚大家下班的时候,闯进院子,將閆埠贵、杨瑞华、刘海中、王秋燕、吴铁环、易中海全部捆绑起来带走。依旧是之前的流程,给他们剃了阴阳头。刘海中和王秋燕之前头髮还没长好,这次又遭此厄运。 刘光天亲自带队,敲著铜锣,押著他们开始游街,牌子上写著“伤风败俗”。他一路大声宣扬著这些人所谓的“恶行”,表明自己要与这样的家庭彻底划清界限。刘海中和王秋燕毕竟经歷过一次类似遭遇,已然麻木。但吴铁环和杨瑞华却被嚇得惊慌失措,哭哭啼啼。 游完街后,他们被带到大会场。刘光天强行命令刘光福和閆解成兄妹四人上前,要求他们揭发自己的父母。刘光福早就被嚇得魂飞魄散,而閆解旷却昂著头,坚决不愿意这么做。 刘光天双眼充血,怒吼道:“凭什么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们却不敢?”隨后,他带人打折了閆解旷的腿。閆解旷痛苦地哀嚎著,最终还是屈服了。就这样,几个人当街批斗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远处,领导看著双目赤红、行事狠辣的刘光天,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把刀,算是练成了。” 整整过了半个月,易中海他们才被放出来。但他们被要求强制劳动,每天都得打扫街道。轧钢厂有人想来把他们带回去,结果刘光天当场甩过去一个大嘴巴子,指著那人的额头骂道:“回去告诉你们许组长,让他洗乾净屁股等著!”轧钢厂的人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借著这件事,刘光天可谓出尽了风头,彻底大放光芒。他成了那位领导手中的一把利刃,在四九城打出了赫赫威名。凭藉刘光天的凶狠和毒辣,领导所在的派系很快占据上风,就连轧钢厂的李怀德都不敢小覷。刘光天更是张狂得不得了。 他回到四合院后,把易中海和吴铁环赶到了前院易中海原来的倒座房,自己霸占了刘家的房子。在院子里,除了刘汉东,其他人见了他都得赶紧打招呼。 许大茂被嚇得不敢在院子里住了,和於海棠搬到自己父母家。可即便如此,刘光天还是没打算放过他,毕竟他一直记著“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这笔帐。 许大茂最近总觉得后背发凉,为了安全起见,他让纠察组每天派三四个人跟著自己。然而,即便如此谨慎,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天晚上,李主任召开会议,结束得比较晚。许大茂有些不放心,特地叫了六个人陪自己一起回去。快到父母家时,许大茂心里稍微踏实了些,还和於海棠打闹了两句。 谁料刚出巷子口,刘光天狞笑著出现在前方,把路堵住了。许大茂顿时慌了神,赶忙带著人往后跑,却发现后面也有一伙人围了上来。 许大茂转过头,急忙说道:“光天,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做事別太绝了,大茂哥错了。” 刘光天歪著脑袋,阴阳怪气地说:“大茂哥?”许大茂赶紧扇了自己两巴掌,呸呸两声:“你看我这嘴。光天哥,您就放过弟弟我吧。” 刘光天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许大茂的脸颊:“大茂,你这诚意可不够啊。要不你先叫我一声爹,让我听听。” 许大茂瞬间涨红了脸,自己的六个属下和於海棠都在,要是叫了爹,这屈辱可就一辈子都洗不清了。他涨红著脸,犹豫著。 刘光天见状,拍了拍手:“果然不愧是许组长,真是铁骨錚錚的好汉子啊。带走!”那六个工作组成员见状想动手,却被刘光天用木棒一个个敲开了瓢,直接瘫倒在地上。於海棠嚇得在一旁大声尖叫起来。 看著许大茂像条死狗般被当街拖走,於海棠终於回过神来,一下子扑倒在刘光天面前,声泪俱下地哀求道:“光天,光天,你饶了我家大茂吧,之前的事我们错了,我们认,这次无论如何,请你饶了大茂啊。” 於海棠可是听说过刘光天已经暗中处理掉不少人,她生怕许大茂也落得被活埋的下场。毕竟,许大茂再怎么不好,也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男人啊。 看著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於海棠,刘光天此刻得意非凡。他轻轻扶起於海棠,拍了拍她腿上的尘土,“海棠,咱俩这关係,你说这么客气的话干啥?” 於海棠被他弄得手足无措,囁嚅著问:“光天,能不能原谅许大茂?”刘光天不屑地说:“原谅他?许大茂又不是什么好人,原谅他干什么?我可听说了,他之前还对秦淮茹的妹妹有意思呢。” 於海棠听完,焦急地说道:“不管怎么样,光天,许大茂都是我男人,他要是真死了,那我也……” 刘光天看著这样的於海棠,一脸失望地说:“海棠,我给你机会了,只要你甩了许大茂,跟我在一起,我不介意你嫁过人。许大茂不过就是个轧钢厂的工作组组长,我现在的地位可跟刘汉东一个级別,你確定不考虑跟我?” 於海棠听完,眼睛眨了眨,“光天,你让我想想。”刘光天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嘴上还是说:“既然你要想,那就好好想吧,可別以后后悔。” 刚要转身走,於海棠拉住他,急忙说:“光天,光天,我答应,我答应,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刘光天一脸玩味地问。 “你放了许大茂吧,毕竟他是我以前的男人,只要你放了他,我以后肯定对你好。” 刘光天听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於海棠满心疑惑,莫名其妙。 紧接著,刘光天脸色一狰狞,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扇过去,“贱人!”没等於海棠反应过来,他又接连扇了好几个嘴巴,嘴里不停地骂著:“贱人,贱人,贱人,忘恩负义的贱人!幸亏老子没娶了你,不然老子要是出点问题,不得跟许大茂一样,绿帽子戴到死!” 於海棠被彻底打懵了,趴到地上不知所措。刘光天却跟狼一样的哀嚎了好久,眼泪也流出来了。 这一刻,他终於跟以自己,以前的自己彻底告別了。等发泄完,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於海棠。“海棠,你真的想要救许大茂吗?” 於海棠呆愣的点点头。“那老子现在给你个机会,老子火气很大。”说完一把就把於海棠摁到双腿前。 第108章 风水轮迴转 许大茂被抓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轧钢厂。李怀德得知后,赶忙召集眾人开会。毕竟大家都清楚,许大茂是他李怀德手下最能叫也最能打的狗,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要是对许大茂不管不顾,李怀德担心手底下的人会对他失望。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李怀德忍不住拍著桌子:“我找你们来是想办法的,不是让你们在这儿干坐著不吭声!”过了好一会儿,刘汉东抬起头说:“我去找刘光天吧。” 李怀德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汉东,有把握吗?”刘汉东无奈地说:“一半一半吧,我只能尽力。”李怀德长嘆一口气,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刘汉东回到办公室,拿起包便赶回了院子。回到家后,田小娥见他情绪不佳,便没多问,只是示意先吃饭。刘汉东摆了摆手,今晚上要是摆不平刘光天,这饭可真没胃口吃。不是他非要逞强揽下这事,而是现在刘光天越发肆无忌惮,扳倒许大茂后,院里剩下能跟他抗衡的就只有自己了。这次要是不把他制服,以后別想有安寧日子过。 等到晚上八点多,刘光天才带著几个手下耀武扬威地回到四合院。刘汉东走到大门口,等刘光天走近,他鼻子一嗅,闻到了酒气。 刘光天看到刘汉东,一脸挑衅:“怎么著,刘主任?找我有事儿?” “对。” “呦呵,刘大主任居然也会找我,什么事呀? “你確定要在这儿说?” 见刘汉东依旧镇定自若,刘光天眨了眨眼睛,“跟我来吧。”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两人走进了以前刘海中家的房子。以前吴铁环住著的时候,房子虽普通,但收拾得乾乾净净。可如今刘光天住进来后,这儿简直跟猪窝一样。 “刘主任,我这单身汉一个,家里也没茶什么的,就不给你倒了,你不介意吧?”刘光天说道。 刘汉东回了句:“不介意。 ”“那说吧,找我啥事?”刘汉东二话不说,直接甩出之前威胁刘海中的那张照片。刘光天接过照片,瞳孔瞬间放大。这……… 刘汉东见刘光天被照片嚇得够呛,依旧神色平静:“照片里的人是你亲大伯。” “不可能,我跟刘海中早就断绝关係了。”刘光天叫嚷著。 刘汉东轻轻一笑:“別的事你断绝关係或许行,但牵扯到这种事,你觉得断绝关係就能撇清吗?” 刘光天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地低下头。可没过一会儿,他又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刘汉东,只要我今晚弄死你,就没人发现这张照片了!” “对,你要是弄死我,確实没人会把这张照片交出去。”刘汉东不紧不慢地说,“但是底片还在。只要我死了,会有人把底片送到该出现的地方。” 刘光天听完,气得咬牙切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许大茂回不来,是有人盯上了你们轧钢厂,我也没办法。” “盯上轧钢厂的是某某某吧?”刘汉东问道。刘光天抬起头,满脸诧异:“你居然知道某某某?” “这有什么不清楚的?他不就是想把四九城搞得清一色嘛。”刘汉东说道。 “你知道某某某就好,你也知道轧钢厂是某某某点名要动的。所以许大茂的事,我是真没办法。” 刘汉东站起身,走到刘光天跟前:“你回去告诉某某某,就说1932年有些人很想他。如果真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些人可能会去找他。东西就在鄂豫皖的某个山洞里。” 刘光天听得一头雾水:“你说的什么呀,刘汉东?” “你回去把这话原封不动地复述给某某某,他就知道了,然后他就知道该怎么做。”说完,刘汉东便走了出去。 隔了一天,许大茂扶著一脸苍白的於海棠回到了厂里。李怀德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把刘汉东叫到跟前:“汉东,这次多亏了你。我刚打听清楚,是某某某盯上了轧钢厂。你是怎么……” 刘汉东轻轻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李怀德点点头:“放心,我绝对不说出去。” 刘汉东赶忙扯虎皮:“我爸虽然是个普通人,可他有个老领导。”说著,他指了指海子的方向,“现在老领导在內卫身边。”李怀德听完,连忙点头:“好好好,咱叔有熟人就好。” 许大茂回来后,李怀德顺势对工人纠察组进行了重组。为了做出姿態,许大茂被免去了在纠察组的职位。好在李怀德念及往日情分,许大茂还能继续回去当他的放映员,也得以搬回院子里住。 日子一天天过去,人们渐渐发现於海棠竟然怀孕了。然而,许大茂却丝毫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与此同时,刘光天愈发张狂,不过,每当他见到刘汉东,却比以前更加恭敬。 时光流转,外面的局势似乎也不像之前那般疯狂。上面察觉到了各方面带来的巨大压力,於是安排许多学生下乡。在这个大院里,棒梗、刘光福、閆解放、閆解矿这些年轻人都到了合適的年纪,马上也要踏上下乡的征程。 就在这时,一则劲爆的新闻在大院里传开了——刘光天被领导拋弃了,直接一落千丈,被发配到了回收站工作。 起初,大家都不太相信这事儿。但很快,人们就发现,以前无论走到哪儿都前呼后拥、耀武扬威的刘光天,如今竟然独自一个人回到了院子里。 大院里的人都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惊讶。这天,棒梗回到院子里,便大肆宣扬起来:“我看见刘光天骑著三轮车走街串巷呢!”院里有些人还是不太相信,正巧这时刘光天回来了。 刘光福想著自己和刘光天是兄弟,便上前询问:“哥,你……”刘光天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现在在回收公司上班呢,就是离南锣鼓巷最近的那个点。以后院里大伙要是有什么不需要的东西,直接喊我,我上门帮大伙搬。” 他这话一出口,院里人哄堂大笑。从最早的易中海、傻柱,接著是刘海中、閆埠贵,一个个都倒台了,再到后来许大茂、刘光天这些相对年轻的也没落了。而一直在院子里屹立不倒的,似乎只有刘汉东。院里人议论纷纷,只有贾家的棒梗在角落里默默思索著什么,眼睛里不时闪过一丝寒光。 第109章 棒梗和他的五个野爹 眾人眼中仿佛屹立不倒的刘汉东,此时已领著田小娥回老家了。原来,田小娥最近查出来怀孕,在她心里,怀了孕的消息得第一时间告知公公婆婆,即便二老已不在人世,也得通过烧纸把这喜讯传达。拗不过怀孕后愈发固执的田小娥,刘汉东只好向李怀德请了假,借辆车带著她踏上归乡之路。 在大院里,晚上睡在房中的刘光天十分警醒。刚听到有刀子划木头的声音,他瞬间清醒,手立刻探进枕头底下,那里藏著一把手枪,是他之前留作防身用的。今晚,果然派上了用场。 大家都知道老式的门,用刀子顺著缝隙,一点点就能把卡住门的木头划开。过了好一会儿,刀子划木头的声音停了,一个黑影轻轻推开门走进来。 刘光天听到动静,却没发出太大声响。那人走到床边,几次举起匕首,却又犹豫著放下,看起来就是个没经验的小毛贼。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终於下定决心,高高举起匕首。可没想到,一支枪管突然塞进他嘴里,他瞬间被嚇得浑身一颤,刚要叫却被嚇得叫不出声。 刘光天从床上坐起,打开灯,说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棒梗啊,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儿干啥?”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刀子,“想扎死我?” 棒梗先是下意识点头,紧接著又拼命摇头,两条腿一软,裤子瞬间就被尿湿了。刘光天啐了一口,“看来你也不是个能成事的,走!” 棒梗拿著匕首,哆哆嗦嗦地被刘光天用枪顶著来到贾家。刘光天一脚踹开贾家大门,进去后打开灯,坐到桌子前。 屋里顿时传来一阵慌乱的惊叫声,朱刚鬣一把推开秦淮茹,匆忙穿上衣服走出来,看到刘光天,眼睛瞬间瞪大,震惊道:“爷们,你这是……?” 刘光天歪著头,说:“老朱,你看看,你家好大孙棒梗,大晚上拿刀要杀我,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吧?” “秦淮茹,你赶紧出来瞅瞅你宝贝儿子干的好事!刘光天在房间里眼神肆意地扫视著,两个年纪小的孩子瑟缩在墙角,却不见秦怀茹的身影。就在这时,只见秦淮茹匆忙从里屋出来,一边慌乱地往身上披衣服。 “刘光天,你这个混蛋!我们棒梗不会干这种事的!”刘光天的目光在朱刚鬣和秦怀茹身上快速扫过。紧接著,贾张氏也从里屋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刘光天瞬间明白了,“老朱啊,真没想到你一把年纪了,还玩得这么!”朱刚鬣被说破,难得地红了红脸。“得嘞,我也不想管你们家这些破事儿,你就说,今晚这事儿打算怎么解决?” 秦淮茹一下子扑到跟前,“棒梗,你咋这么糊涂呀?怎么就干出这种傻事呢?”棒梗嘴里插著枪管,根本说不出话来。 刘光天像是故意似的,慢悠悠地把枪管抽了出来,“棒梗,你说吧。” “妈,他之前拉你游街,我恨他!” “呦呵,棒梗还真是个记仇的小傢伙。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多废话了,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警。让你去找傻柱,你那第一个野爹。” 棒梗气得脸涨得通红,“傻柱才不是我爹!” “对呀,他可不是你爹,他是你野爹呢!我想想啊,棒梗,傻柱算第一个,易中海是第二个……不对,郭大撇子是第二个,易中海是第三个,还有这个老朱,你是第四个。 棒梗脸涨得更红了,他娘和老朱的事儿他心里清楚,可为了能吃饱饭,能吃上肉,只能把这事儿憋在肚子里,没想到今天却被刘光天给抖搂了出来。 “光天,看在咱们一个院子住著的份上,今晚就饶了棒梗这一回吧。” “那可不行,我饶了他,他能饶得了我吗?” “肯定能行,我们肯定会好好管教棒梗,把他管住的。 刘光天听到这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我刘光天连爹娘都不在乎了,还会怕这个?朱刚鬣深深地看了刘光天一眼,“爷们儿,你就说要多少钱吧。” “好嘞,还是老朱你懂事,一千块钱,没得商量!另外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朱刚鬣转过头,看著贾张氏和秦淮茹那满是期盼的眼神,无奈地嘆了口气,行,钱我答应给,那条件是什么? 刘光天却笑得格外灿烂,“我要给棒梗当第五个野爹!” 刘光天这话一出口,屋里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过了好一会儿,还是秦淮茹鼓起勇气说道:“光天,你看看我这年纪,都多大岁数了呀,不行,你换个条件吧。” 刘光天眼神放肆,在小丹和槐身上来回打量。“她们也不行,她们年纪还太小了。”秦淮茹赶忙说道。 “秦淮茹,你这也不同意那也不答应的,乾脆就算了,让你家棒梗乖乖去劳改吧。” “光天,就不能换个条件吗?我都这么大年纪了。” “不行。”刘光天想起曾经见过的一幕,像是著了魔般说道,“就当是了却我以前的一个念想。秦淮茹,你给句准话,到底行不行?” 秦淮茹看看朱刚鬣,又瞅瞅贾张氏,再瞧瞧棒梗,最后无奈地长嘆一口气,“好吧。” 第二天,一件让全院人大跌眼镜的事发生了。大家好久都没吃到这么劲爆的“瓜”了。秦淮茹居然搬到了刘光天的房子里。 又过了两天,刘光天在院子里放了一串鞭炮,然后拿出一个证件,对著眾人高声宣布:“我和秦淮茹结婚了,以后就搭伙过日子啦!” 院里的人都震惊不已,目光纷纷投向易中海和吴铁环。易中海的脸臊得通红。忍不住直接骂道:“畜生啊,秦淮茹可是我前妻啊!” 刘光天不以为然地回应:“对啊,没毛病。王秋燕不也是你前妻吗?刘海中不也娶了,还生了孩子。他能娶你前妻,我为啥不能娶?对吧,老易?”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骂道:“畜生啊,你这个畜生!” 刘光天却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我是不是畜生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你也没少骂。再说了,你乾的那些事也不地道,贾张氏你不也没少招惹吗? 我这就是向您学习呢。要不是贾张氏那岁数,我实在下不去嘴,不然我肯定先娶贾张氏,再娶秦淮茹。老易,以后我管你叫叔,你管我叫哥,咋样?” 刘海中倒是显得颇为沉得住气,他看著刘光天说道:“刘光天,你可得想清楚了,秦淮茹已经没法生育了。” 刘光天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回应道:“不能生就不能生唄,反正就算要生儿子,也不一定非得靠她。” 说完,他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於海棠。於海棠顿时脸涨得通红,赶忙转身回屋去了。这要是许大茂在这儿,看到刘光天这副模样,肯定得跟他好好干上一架。 第110章 轮也轮到你了 棒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去报復刘光天,结果却莫名其妙多了个名义上的后爹,这让他对母亲秦淮茹的怨恨愈发浓烈。 但很快,这份怨恨就被惶恐所取代,因为他要下乡了,这都“归功”於秦淮茹。像棒梗这样的,想被分到好地方根本没指望,最后被打发到了黄土高原的一个小山村。 听到这个消息,秦淮茹大哭了一场,但很快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四处找人想办法。然而,残酷的是,不管她求谁,甚至不惜提出献身的条件,都没人愿意帮她。秦淮茹没办法,只能想法子给棒梗换全国粮票。 因为刘光天的缘故,四合院这些人的名声全臭了,院里孩子们去的地方都是穷乡僻壤。等院里人知道缘由后,看向刘光天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如芒在背。 刘光天本以为脱离战斗队,回到四合院就能安稳些,没想到连这里都不得安寧。於是,他整天把枪藏在身上,时刻提心弔胆,生怕自己出什么事。 16號街道办传来通知,所有人必须在这个月20號之前离开。任凭贾张氏在地上哭闹打滚,秦淮茹整日以泪洗面,也改变不了棒梗下乡的安排。 20號那天,四合院的人难得都请了假,纷纷去火车站送別自家孩子。回来后,个个如丧考妣,晚上刘光天回到院子,一进去就感觉寒意扑面而来,温度似乎都低了好几度。 刘光天回到家,屋里冷冷清清。他径直跑到中院贾家,大声喊:“秦淮茹!晚上怎么不做饭?”秦淮茹冷冷瞥他一眼,没搭话,转身往后院走去。到了后院,她直接躺到床上,解开衣襟,“来吧。” “秦淮茹,你这是干什么?”刘光天一脸诧异。 秦淮茹冷笑一声:“你把我娶进门,不就图这个吗?” 刘光天顿时勃然大怒:“臭娘们,是不是老子不揍你,你就浑身难受?在家待著也不给老子做饭。你现在可是我刘光天的媳妇,天天赖在贾家干嘛?难不成那朱刚鬣都比老子强?” 秦淮茹坐起来,毫不示弱:“对,他就是比你强。他一个月挣多少钱?你又挣多少?就拿著那点收破烂的工资,还想使唤老娘干这干那。你听听,棒梗要下乡,老娘找你帮忙,你答应帮他换个好地方,老娘尽心尽力陪了你一整夜,结果棒梗还是被打发到那破地方。” “你懂个屁!我已经尽力了。棒梗从山沟沟都到县边上了,还要老子怎样?”刘光天也火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吵著吵著就动起手来,扭打到里屋,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这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刘光天醒来,伸手一摸枕边,打开烟盒,发现烟没了。“操!”他一把將烟盒扔了出去,“现在连你都敢欺负老子。” 自从被调到回收公司后,刘光天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针对他。单位同事排挤他,院子里的人也孤立他,现在就连秦淮茹都敢给他脸色看。 “真他妈应了那句话,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就啥都不是。”刘光天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得重新找机会改变现状。 刘光天去单位领了个迟到处分,浑浑噩噩混了一下午就回来了。秦淮茹又待在贾家,他也懒得去找她理论。就著冷水啃了几个窝头,填饱肚子后,便躺到床上,琢磨起院子里的这些人来。 刘汉东他可不敢招惹,毕竟自己以前的领导都对刘汉东有所忌惮。易中海、刘海中、閆埠贵他们,之前已经被整治过了,再去旧事重提,估计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没多大前途。 剩下的人里,何大清倒是可以考虑,可他深受李怀德的器重。如今自己势单力薄,李怀德要是想对付他,简直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所以暂时还不能动何大清。许大茂这人不怎么样,不过他为人圆滑,也不好轻易下手,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到动手的机会。想著想著,迷迷糊糊他就睡著了。 等醒来时,他发现身边有一封信,上面写著老聋子与之前王主任之间的交易。刘光天如获至宝,虽然不知道这信是谁给他的,但此刻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能藉此往上爬,就算被人利用也无所谓。於是,刘光天开始在回收公司筹划起来,四处找人。 回收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以前的身份,如今见他又开始重新招兵买马,不少人心里都蠢蠢欲动。刘光天挑选了几个容易掌控的心腹,带著他们气势汹汹地跑到四合院,把聋老太绑了起来。 聋老太被绑后,倒是很沉得住气,质问道:“刘光天,你欺负我一个老太太算什么本事?” “普通老太太?我看未必吧。普通老太太能结识杨厂长,还能和之前的王主任有交情?”刘光天冷笑道。 聋老太眼睛一眯,是谁泄了老娘的底?“哼,我可警告你,我可一把岁数了,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一头磕死在你这。” “磕死唄,你要是敢磕死,我就给你身上扣满屎盆子,到时候看谁慌。我保证你死了以后,连个安稳下葬的地方都没有,你信不信?”刘光天恶狠狠地威胁道。 聋老太咬牙切齿地说:“看来是我老太太看走了眼,真没想到刘海中那个草包,居然教出你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主。” “我就当您夸我了,老太太。”刘光天一脸得意。 聋老太闭上眼睛,沉默了好久。“如果我全部交代,你会怎么样对我?” “和他们一样,剃个阴阳头,然后游街半个月就了事!” “那我要是不交代呢?” “不交代,老太太您跟我来。”说完,刘光天把聋老太带到隔壁房间。里面是回收公司的一个小领导,之前没少刁难过刘光天,此刻这人被捆起来,吊在房樑上,绳子的高度只够他勉强用脚尖著地。旁边有手下不时用鞭子抽打他,每一鞭下去,他就得跳一下,跳完也只能脚尖点地。 “老太太,您觉得您能坚持多久?给您提个醒,这人都快坚持20分钟了。”话音刚落,那人看到刘光天,赶忙求饶:“光天,刘队长,刘队长啊,我交代,我交代!我和某某某有私情,您这职位本来是留给她弟弟的,结果我……我承认,我罪大恶极,求您饶了我吧。”刘光天理都没理他,示意手下继续用鞭子抽打。 隨后,他转头看向聋老太。聋老太心里慌得七上八下,但面上仍故作镇定。刘光天又把她领到另一个隔壁房间,这里是刚才那个小领导交代的女人。这女人的状况更惨,已经被打得满头是血,躺在地上。若不是身体偶尔还有微弱的间歇性抽动,看上去就像一具尸体了。刘光天看都没多看一眼,又带著聋老太往第三个屋子走去。 最后一个房间里,是那个因为刘光天顶了岗而心存怨恨。此刻他被吊在架子上,头低垂著,身上竟连一块完整的皮肉都找不到。 “老太太,您瞧,这就是给您的选择。”刘光天阴森地说道。“要是我没查出问题前您交代了,就是第一间房子的待遇,要是我查出来了您再交代,后面两间房可就说不准了!” 第111章 谁也救不了 聋老太最终还是屈服了,交代得相当彻底。刘光天的残忍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像,她实在不敢保证自己能否扛得住刘光天一轮又一轮的拷打。 她不仅把自己与王主任、杨厂长之间的关係交代得清清楚楚,还把之前对何大清的怀疑也和盘托出,包括怀疑何大清的大舅子是对面特务的事。 刘光天如获至宝,杨厂长之前被刘汉东送去挖沙子了,山高皇帝远,他找不到!但之前的王主任,如今的王干事就在街道办,近在咫尺。於是,当晚他就带著回收站那些如狼似虎的手下,气势汹汹地衝进王主任家,將王主任一家老小全部带到了自己掌控的地方。 一套审讯流程下来,王主任没比聋老太坚持的时间稍长一些,但很快也把自己这些年所做的错事,一股脑地交代了出去。 交代完后,她自己也长长地鬆了一口气,这些年一直捂著盖子,实在让她心力交瘁。现在好了,说出来了,心里也算是宽了。 第二天,刘光天迅速组织人手,押著王主任和聋老太游街示眾。这一场游行声势浩大,吸引了眾多目光,让不少人对刘光天能够东山再起刮目相看。谁都没想到,刘光天竟然又重新爬了回来。一时间,原本已经开始缓和的局势,再度变得激烈起来。 聋老太游街之时,刘汉东远远地在一旁看著。没错,刘光天收到的那封信正是他放的。院子里那些有头有脸的人都被拉去游街了,她聋老太凭什么能例外?真当他刘汉东是好欺负的,当年竟敢当著他的面撬他的墙角。 刘汉东原本以为聋老太会被刘光天拷打致死,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交代了一切,这多少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这长达半个月的游街,对聋老太而言,也算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了,就看她能不能扛下来。 至於那个王主任,就更不值得同情了。说实在的,当时四合院被养老团把控,她得负八成的责任。只要他不那么一味偏袒易中海,养老团也不至於在院子里权势遮天。更何况后来她还多次为院子里的事捂盖子。能让她活到现在,已经是刘汉东格外开恩了。 至於王主任的家人,刘汉东也只能无奈地拍拍手,说声抱歉。別讲什么祸不及家人,既然王主任的家人享受了她当官带来的好处,就得承受相应的后果!谁也没曾想,因为对贪官污吏的仇恨,游街第二天,姓王的就被人当街用石头砸死,旁边的聋老太也被砸的头破血流! 自打聋老太被抓走以后,院子里再度陷入风声鹤唳的紧张氛围。易中海嚇得连家都不敢回,成天窝在车间里住著。好在厂子里的保卫科还有些威慑力,不至於让他眼睁睁被抓走。许大茂早成了惊弓之鸟,第一时间骚回自己父母家,於海棠只能独自留在大院里。不过她觉得刘光天怎么也不会对自己下手,想到这儿,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就连怀孕的田小娥也忧心忡忡,每天下班就在大门口守著,直到刘汉东回来,她才稍稍安心。院里其他人也开始为之前对刘光天的態度惶恐不已,自己怎么就那么不知好歹,非要去嘲笑人家刘光天呢? 然而此时的刘光天,根本顾不上这些人。他一门心思就想把何大清拿下,將他的事情办成铁案。在刘光天看来,只要做到这一点,其他战斗队顶多只能从內部揪出些小蛀虫,可他要是能直接挖出一个特务的亲属,那可就真是声名远扬了,说不定还能和几个有名的组织较量较量。 於是,何大清倒霉的日子来了。这天晚上,他在厂里做完小灶,提著饭盒往南锣鼓巷方向走。刚到四合院门口,就看见刘光天带著人迎面而来,他心里一阵慌张,赶忙闪到一旁。谁知道刘光天却停了下来。 “何大清。”刘光天喊了一声。 “哎,刘队长。”何大清很识趣,站在一旁恭敬地回应。 “你老婆叫李素琴,对吧?” 何大清点点头! “那李天然,你认识吗?” 何大清一听,眼睛迅速眨巴起来,他从哪儿知道这些的?嘴上赶忙回答:“回刘队长,李天然我不认识。” “撒谎!”刘光天毫不留情地呵斥道。 何大清毕竟一把年纪了,被一个小辈这么呵斥,心里虽火冒三丈,但还是强压著怒火:“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何大清,你不会以为,过了这么多年,这事就没人知道了吧?”说完,刘光天特意从档案室里找到的通缉令! “李天然是城外李家庄的人,你媳妇李素琴也是那儿的。我已经派人去那地方问过了,李天然当年家里就一个妹妹,叫李素琴。 他们家被小日本灭口后,就来四九城討生活。后来李素琴嫁给了你,李天然去了南方,辗转加入统计局。日本人投降后,解放前夕,他回到四九城和你们见了面。院子里的聋老太和易中海都见过。本来我想给你个机会,让你自己承认,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顽固到底。带走!” 何大清一听,突然“扑通”一声直接跪到地上,哀求道:“光天,我求求你了,这事就我知道,你饶了雨水吧,好歹你俩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饶了她吧。” 刘光天深吸一口气,他走到如今这步田地,绝不能有任何徇私情的举动。今天要是放了何雨水,很快就会有人拿这事来攻击他。所以哪怕是刘海中跟吴铁环挡他的路,他也会毫不留情地把他们踢开。 很快,何雨水也从屋里被带了出来,几个人押著他们到一旁,一群人则衝进屋里开始抄家。没一会儿,何家就被翻得一片狼藉,值钱的东西都被刘光天连人一起带走了。院里的人早就嚇得躲在房子里,连门都不敢出。 等刘汉东晚上回来准备开会时,田小娥躲在他怀里,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刘汉东嘆了口气,这里面最无辜的恐怕就是何雨水了。然而,这是时代的洪流,他刘汉东在这洪流之下,也不过像只稍大些的蚂蚁。况且现在田小娥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他就算不为別人考虑,也得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著想。 第二天,李怀德就得知了消息。对於何大清的手艺,他一直很看重。於是尝试著给刘光天打电话求情,结果被刘光天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何大清涉嫌特务,李怀德,你胆子有多大,竟然敢给特务分子说好话!”嚇得李怀德直接掛了电话。毕竟好厨子到处都能找到,可要是真被打上有特务嫌疑的標籤,就算他是岳父也保不住他! 第112章 拨云见日 何大清被抓回去后,如实交代了李天然的事情。但他再三强调,极力保证何雨水对此事並不知情。然而,何雨水还是受到了牵连,她被轧钢厂开除,隨后直接被下放到塞罕坝农场。 何大清担心自己活著,何雨水会遭到牵连。於是,在当天晚上,趁著看守他的人睡著,他用手锤破玻璃,拿起玻璃片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刘光天得知这个消息后,勃然大怒。在他看来,何大清本是他向上攀爬、获得晋升的重要筹码,没想到就这么轻易死了。但人死不能復生,他也无计可施,只能满心怨恨地让人把何大清的尸体扔到城外。 最后,何大清被他的几个把兄弟草草安葬,连座坟都没敢留,更別说立墓碑了。何大清被抓走后,他家的房子彻底空了下来,可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敢住进去。 转过年来,2月份的时候,於海棠的孩子出生了。令人气愤的是,许大茂在孩子出生当天,竟然跑去乡下放电影。好在於丽念及亲情,把於海棠送去了医院。三天后,於海棠抱著孩子,许大茂推著自行车在前面,铁青著脸回到了院子。院子里的人看著他们,都不知道这小两口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吴铁环小声嘀咕,说於海棠生的这个孩子怎么长得那么像刘光天,院子里的人这才明白许大茂脸色铁青的原因。可刘光天如今正名声大噪,所以没有一个人敢把这话声张出去。 6月份,田小娥也迎来了新生命,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儿。田小娥心里有些自责,觉得没能给刘汉东传宗接代。可谁能想到,刘汉东不仅不介意,反而格外高兴。 起初田小娥以为刘汉东只是为了安慰她,不想让她太过自责,后来才发现刘汉东是真心喜欢女儿。在刘汉东看来,儿子哪有女儿贴心,女儿可是爸爸的贴心小袄,何必非要生个儿子来气自己呢。 女儿满月的时候,刘汉东破天荒地在家里请李怀德吃了一顿饭。吃饭时,他告诉李怀德,自己以后想多抽出些时间来照顾女儿。李怀德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从那以后,刘汉东便堂而皇之地请了病假,长期在家“休养”。这可把田小娥逗得直翻白眼,嘴上虽说休养,可除了田小娥坐月子的那个月刘汉东难得下了一个月厨房,其他时候都是她一个人悉心伺候著他们父女俩。 有刘汉东在院子里,四合院的其他人心里才稍微安稳了一些。此时的刘光天已经彻底不回四合院了,他如今可是赫赫有名的春风战斗队队长。 院里不少年轻人眼红他的成就,纷纷选择去投奔他,刘光天也来者不拒,一一接纳。就连閆解成,不顾於丽的百般阻拦,最后还是跑去找到了刘光天。 隔三岔五,閆解成就会戴著个袖章,耀武扬威地回到院子里,还特意在於丽面前显摆。 贾家凭藉著刘光天的威势,在院子里也开始神气起来。只是朱刚鬣心里惶恐不安,毕竟他和秦淮茹的那档子事,刘光天可是清清楚楚。自打刘光天掌权后,他就不让秦淮茹在家里常住了,就怕刘光天心生猜忌。 可有一回,刘光天喝了酒回到家,难得来了兴致。两人相处的时候,秦淮茹竟没憋住屁。这一下,刘光天瞬间想起之前她和朱刚鬣的事。当晚,他就气冲冲地走了。 隔了没几天,从肉联厂传来消息,朱刚鬣被春风战斗队的人给带走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听到过猪刚鬣的消息。 只有贾张氏时不时会在家里骂上几句:“走就走了,人没了就没了,一点东西都没留下来,还不像老贾,好歹还给我留了点抚恤金。” 1971年冬天,聋老太去世了。当人们发现她时,她的尸体已经被老鼠啃咬得不成样子。自从刘光天有意无意地宣扬出是聋老太出卖了何大清,聋老太在院子里就彻底成了人人厌恶的对象。 自打被刘光天放回来后,街道办撤销了她的五保户资格。无奈之下,聋老太只能靠自己外出乞討,还时常去翻垃圾桶找吃的。可慢慢地,周围人都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外面的人同样对她十分唾弃。就这样,聋老太飢一顿饱一顿地过著日子。 她这一生干了太多坏事,所以即便最后尸体被老鼠啃咬,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可惜。最后,还是她的“好大儿”易中海被街道办逼著出面处理后事。易中海用一张蓆子將她一裹,直接拉去烧了。易中海说把她的骨灰埋了,但大多数人都觉得他直接把骨灰撒了。 街道办见易中海处理完后,直接拿一把锁把聋老太的房门锁了。易中海顿时愣住了,之前可是说好的,只要他帮聋老太办完后事,街道办就把房子给他。 结果街道办振振有词地表示,聋老太当时没有留下任何手续表明易中海是她的乾儿子,而且聋老太违规冒领了那么多年的五保户补贴,街道办收回房子都还不够抵偿的。 街道办还说,易中海要是想要房子也行,只要他答应把聋老太之前领取的五保户补贴返还回来,这房子就给他。易中海一算,傻眼了。两间房子撑死也就值600块钱,可聋老太要返还的补贴却有1000多块。最后,易中海只能灰溜溜地走出街道办,真是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街道办著实头疼不已。就当下形势而言,四九城的房子一直处於供不应求的状態。然而95號四合院空出来的房子,却压根没人愿意租。 哪怕当时有人答应下来,过不了几天也会坚决反悔,对这些房子敬而远之。街道办实在没辙,只能任由那些房子空著。 日子依旧一天天过著。贾家依旧如往常般耀武扬威,刘汉东也继续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这天,一个瘸著腿的人下了火车,望著久违的前门火车站大街。他甩了甩身上的背包,心中满是感慨。也不知道家里如今怎样了,自从五年前开始,就再也没有一封信寄回来,他寄出去的信也都如石沉大海般毫无回应。好在这么多年艰难的日子总算熬过去了。他轻轻拍了拍胸前,那里放著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好不容易挤上公交车,隨著车子晃晃荡盪到了南锣鼓巷。他一瘸一拐地走下车,来到一扇大门前,看著那扇破败的大门,不禁感嘆道:“终於回来了。” 讲真的,最近写的格外压抑,看书的读者都能体会出来…有时候我也恨自己,为什么大纲里要有这些,今天重新整理大纲,这段很快就过去了,毕竟,谁也不能用詼谐得得句子写出那些年! 第113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门前的人正沉浸在感慨之中,这时从门里走出一个小老头,腰佝僂著,头髮全白了。小老头瞧见他,先是隨意扫了一眼,紧接著又转过头,带著不確定的目光和语气问道:“傻柱?” “哎,三大爷,您怎么老成这样了?” “还真是傻柱呀。”閆埠贵有些欣喜,这些年身边相识的人一个个离散,他心里难免失落,这会儿猛地见到个熟人,自然高兴。 “傻柱,你这是……” 傻柱从怀里掏出释放文件,“三大爷,我那边劳改结束了,这是我的释放文件,您给看看。” 閆埠贵赶忙摆手:“柱子,这……这我可不能看,我已经不是三大爷了。” “啊?”傻柱一脸疑惑,“您不是三大爷了,那现在谁是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呀?” 閆埠贵满脸唏嘘:“早就没这些称呼了。” “哦,好吧!那我直接去街道办!”傻柱刚要走,閆埠贵叫住他:“傻柱,你家里的事知道吗?” 傻柱却先摆摆手:“家里的事我先不急,我先去街道办。” 閆埠贵看著傻柱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眨巴著眼睛。 傻柱瘸著腿,很快找到了街道办。还是原来的地方,这么多年都没变化。进去后,他有些侷促。 “同志……”谁知道门口的人理都没理他,摆摆手示意他直接进去。傻柱只好走进院子,看著院子有些茫然。 这时,有个人捧著文件从里面出来,见到傻柱,神色有些警惕:“你是?” 傻柱赶忙拿出释放证:“同志,你好,我叫何雨柱,之前在95號四合院住,刚结束劳动改造回来。我该找谁呀?”他挠了挠后脑勺。 “哦,你这样,往前走,右边第二个办公室,找刘干事,他负责登记这个,你让他登记完就行。” 傻柱赶紧道了声谢,提著东西往后走去,找到那人说的办公室,“噹噹当”。 “你好,请问是刘干事吗?” 里面的中年人抬起头,扶了扶眼镜:“我就是,你是?” “你好,我叫何雨柱。”傻柱赶忙把释放证掏出来,“我现在已经结束劳动改造了。” “哦。”刘干事面无表情,拿过去登记了一下,看到住址是“95號四合院”,他敲了敲桌子,问:“何大清是你什么人?何雨水是你什么人?” “何雨水是我妹妹,何大清是我父亲。” 察觉到刘干事语气有变化,傻柱赶忙问:“刘干事,我妹妹和父亲怎么了?” 刘干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一旁找出一摞文件,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份断亲声明。“之前何大清、何雨水和你断绝了亲属关係,不过当时你在西北,所以户口暂时没分开。你这次来,打算把户口分开吗?”傻柱点点头,何雨水之前也跟他提过这事,他能理解。 刘干事带著他到另一间办公室,里面的人看到傻柱的资料后,表情有些尷尬。“何大清去世了,他的户口没有亲属来註销,所以户口暂时还保留著。何雨水被下放到塞罕坝了。” “什么?”何雨柱震惊地站起来,瞪大双眼。 “坐下。”刘干事示意他坐下。傻柱坐下后,急忙问道:“同志,请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翻了翻记录,“这是1967年发生的,已经过去5年了。”傻柱心里彻底凉了。正是5年前,他再也没收到何雨水寄来的信。 “他们发生什么事了?” 那干事挠挠头,“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是当时春风战斗队报过来的。同志,你也知道,这几年我们街道办也多次受到衝击……” 傻柱点头表示理解,虽然他在监狱,但通过看报纸,外面的情况也了解不少。“同志,那我能回95號四合院吗?” “可以,你的户口还在那里,你能回去。只不过房子可能……” “能回就行。”傻柱心里自我安慰著。 等他背著包,一瘸一拐回到四合院,这次门口没人。他径直走进去,来到中院,赶忙查看自家房子。离开的时候房子就有些破旧,可没想到如今破败成这副模样。窗户玻璃被哪家孩子用石头砸得稀碎,门也只剩半扇。 傻柱强忍著泪水走进屋內,开始动手收拾起来。爸爸没了,妹妹也不在了,但他还想守好这个家,只要家在,妹妹迟早会回来。“爸啊……人死债消……我不恨你了!” 院里的人看著傻柱在屋里忙里忙外,都很好奇,这是谁家的人,怎么敢跑到何家房子里。当年何大清的事传出后,院里不少人想住进这房子,可都被嚇跑了。 直到秦淮茹从后院往贾家走,看到傻柱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等傻柱转过身,她忍不住喊了声:“傻柱。”傻柱抬起头,这是秦姐吗?想到秦淮茹以前对自己的种种,他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会她。 秦淮茹小跑两步,来到傻柱跟前,说道:“柱子,你回来了。”毕竟傻柱是当年唯一一个对她千依百顺且不图任何回报的男人,见到他,秦淮茹难免有些激动。然而傻柱却对她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忙活起来。 “傻柱,你傻了吗?” “你都说我傻了,还跟我说什么话?滚出去,秦淮茹,我不想搭理你。”傻柱紧紧握著拳头。秦淮茹被嚇得一个趔趄,只好灰溜溜地回贾家去了。 隨著秦淮茹喊出傻柱的名字,整个院子都知道傻柱回来了,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傻柱不是判了十年吗?怎么才八年就回来了?” “兴许人家在里面表现好,减刑了嘞。”有了解政策的人回答道。 “就傻柱那德行,能减刑才怪呢。不过……也难说,傻柱虽然出来了,可很快还得进去。” “为什么呀?”旁边人好奇地问道。 “人家刘光天把他爹搞得自杀了,还把他妹妹发配到塞罕坝。就傻柱这脾气,他能忍得住?” “就是就是。”一旁的人附和著。 傻柱把东西收拾好后,坐在家里盘算著。易中海和聋老太当年算计他们家,找他们问肯定问不出什么。刘汉东又是自己的仇人,更不行。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閆埠贵和刘海中了,他们俩以前是院里的大爷,肯定知道些情况。於是傻柱往兜里装了点肉鬆茸,往后院刘海中家走去。 到了刘海中家,却发现屋里没人。他失望地刚走回中院,就碰见了王秋燕。他正纠结不知如何面对,没想到王秋燕反倒热情地招呼他:“柱子,回来了,回来就到家里坐坐,吃顿饭。我给你和你刘大爷炒几个菜,你们好好喝两杯。” “嗯嗯,刘大爷……”傻柱本来不想搭理王秋燕,听到她提到刘大爷,不禁疑惑,“一大妈,您这是……?” 王秋燕点点头,又说道:“柱子,別叫我一大妈了,以后叫我王大妈就行。”这时,一个孩子在屋里喊道:“妈,你在外面干啥呢?我都快饿死了。” “马上就好。”王秋燕一边回应孩子,一边招呼傻柱进屋,还指著孩子给傻柱介绍,“这是你光禄兄弟,我和你刘大爷的孩子。” “光禄,刘光禄……”傻柱念叨著,隨即一脸震惊,“这是您跟二大爷刘海中的孩子?” 王秋燕脸上微微一红,“是啊,柱子。你走之后,院里发生了些事。我和易中海离了婚,跟你刘大爷结了婚,光禄就是我俩的孩子。光禄,快叫你柱子哥。”刘光禄躲在后面,歪著头喊了声:“柱子哥。” “哎哎。”傻柱有些茫然地答应著。这时,刘海中也下班回来了。他一进屋看到傻柱,先是愣了一下。 “傻柱。” “哎,二大爷。” 第114章 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 刘海中自嘲地笑了笑,“別叫二大爷了,叫刘叔吧。”傻柱微微一怔,隨即反应过来,如今大院里的形势和以前大不一样,称呼变了倒也正常,便赶忙应道:“刘叔。” 刘海中一边说著,一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转身招呼傻柱坐下。王秋燕则赶忙转身去厨房忙碌起来,嘴里还念叨著:“你们先聊著,我去炒菜,老刘,今天给柱子接风,你好好陪柱子喝两杯!” 傻柱坐下后,有些侷促地搓了搓手,看著刘海中:“刘叔,我这次回来,其实是想问问您,我家……我爸和我妹的事儿,您知道是咋回事不?” 刘海中嘆了口气,缓缓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柱子啊,这事儿可就说来话长了。这几年,大院里发生了太多事,有些事,唉……”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著该如何开口。 傻柱著急地往前凑了凑,“刘叔,您就別卖关子了,您知道啥就跟我说吧,我都急死了。” 刘光禄好奇地看著傻柱和刘海中,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他扯了扯刘海中的衣角:“爸,柱子哥说的是什么事儿呀?” 刘海中摸了摸刘光禄的头,“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別管,你去屋里玩会儿,等会儿吃饭。”刘光禄听话地点点头,转身回屋去了。 刘海中看向傻柱,清了清嗓子说道:“柱子,我先给你赔个不是,都怪我家门不幸,养出刘光天这么个逆子,才害得你爸遭罪。”接著,刘海中將刘光天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缓缓向傻柱道来。 说完后,刘海中劝傻柱:“柱子,你听刘叔一句劝,刘光天如今正是得势的时候,你可千万要忍住,別再犯错。老何家还指望你传宗接代呢。” 傻柱紧握著拳头,脸色铁青,但刘海中的话他听进去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傻柱哑著嗓子问:“刘叔,这些年刘光天干了这么多坏事,难道就没有报应吗?”刘海中无奈地嘆了口气:“唉,谁知道呢?现在这世道变了啊。” 这时,王秋燕把菜端了上来。刘海中默默拿过酒,陪著傻柱喝起来。两瓶酒下肚,傻柱脚步踉蹌。刘海中赶忙扶著他回去,让他躺在床上,隨后转身回了自己家。他没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傻柱,眼泪早已浸湿了脸颊。 刘海中回去后,王秋燕有些担忧地问:“老刘,你说柱子他……”刘海中嘆了口气:“他能扛过去就扛吧,要是扛不过去,咱们也没办法。现在这世道,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毕竟光禄还小,咱们得为他著想。”王秋燕看了看熟睡的刘光禄,默默地点了点头。 院里人都得知傻柱回来了。前院倒座房里,易中海和吴铁环两人相对而坐。易天赐和易天宝早早就睡著了。 “老易,”吴铁环面露担忧,“你说傻柱回来会不会……”易中海坐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铁环,咱俩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而且我和柱子当年的事,我也已经赔钱给何大清了。他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就敢报告g委会。”吴铁环点点头:“知道了,老易。” 前面西厢房的閆家,杨瑞华把閆解妮哄睡后,看到閆埠贵坐在桌前,便走过去“啪”地一下把灯关了。“老閆,平常你早都关灯了,今晚咋开这么久?不知道要交电费吗?你一个月就那18块钱,还好意思把灯开这么长时间。” 閆埠贵赶忙赔不是:“老杨,你看我今天想著事给忘了,不然早关了。” 杨瑞华好奇起来:“你想啥事呢?”“傻柱回来了。” “切!”杨瑞华冷笑一声,“他回来就回来,还能干啥?一个劳改犯还想折腾啥?我看你是忘了刘光天把老何逼得自杀这事儿吧。傻柱现在算啥身份,刘光天又是啥身份,他还以为自己还是轧钢厂的大厨呢。真要是把刘光天惹急了,人家能把他也给收拾了。” 因为閆解成这几年靠著刘光天得了不少好处,所以杨瑞华说话明显向著刘光天。相反,閆埠贵倒是经常劝閆解成,可閆解成压根不理他。 刘汉东今晚回来得晚。今天上面有个会,李怀德早早让秘书来请他,务必让他到场。等会议结束,李怀德又招呼大家吃饭,他没办法,只能陪著。这才刚回来。一进门,他先洗了把脸,就赶忙跑去看女儿。 田小娥拍了他一下:“茜茜都睡著了,你別再折腾她了。”刘汉东嘻嘻一笑,凑了过来。田小娥赶紧推他,挥了挥手,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嫌弃道:“你看看你,一身酒气。要是把茜茜给惊醒了怎么办?” 刘汉东举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脸上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都怪老李,非得拉著我喝酒。我去洗洗。”洗完回来,田小娥已经泡好了茶。 “傻柱回来了,当家的。”田小娥说道。刘汉东接过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说:“傻柱回来就回来唄,他还能折腾出什么样?” 田小娥一脸担忧:“当家的,我是想著当年是你把他送进去的……”刘汉东不以为然地打断她:“他要是敢闹事,我能送他进去一回,就能送第二回。”田小娥这才放下心来。 后院里,许大茂坐在桌前自斟自饮。於海棠从屋里出来,伸手拿起酒杯:“別喝了,天天就知道喝酒。你哪天喝死了我都不管,现在建军还小,等他再大点,你爱咋喝咋喝。” 许大茂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娘们这几年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接著又想到刘光天,无奈地嘆了口气,强扯出个笑脸说:“我这不听说傻柱回来了嘛,所以想喝点。” “哦呦,傻柱回来了。哎,可惜了雨水。”提起何雨水,两口子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於海棠关了灯,说:“大茂,睡吧。” 许大茂躺在床上,一脸狰狞的看著旁边熟睡的於海棠和儿子,隨后看了看对面,长嘆了口气!背过身,把后背撂给她们母子。 第115章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刘光天也在喝酒,和许大茂喝闷酒不同,他喝的是庆功酒。今天他又成功把东城区的解放战斗队给打掉了,如此一来,春风战斗队成了东城区的第一大队。所以刘光天手下的人都格外兴奋。 然而,刘光天本人却没那么开心。之前上面的领导隱隱约约给他提过,如今上面对於这类战斗队越来越反感了。他不禁思考,自己的战斗队今后该何去何从呢?不过很快他就拋开了这份担忧,今朝有酒今朝醉嘛。 晚上喝完酒,春风战斗队的二把手李铁,见刘光天喝醉了,使了个眼色,让几个手下送刘光天回去。刘光天踉蹌著被人搀扶著往回走,刚走过一条巷子,几个人对视一眼,便朝著刘光天围了上去。 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匕首,正要动手,哪知道刘光天同时也从怀里掏出了枪,大喝一声:“不许动!”拿匕首的人顿时惊呆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是喝醉了吗?” 刘光天冷笑一声:“我不喝醉,你们哪来的机会?”拿匕首的人瞬间害怕得直接跪到地上。 “你想说,是李铁收买你的,对吧?”刘光天质问道。拿匕首的人疯狂点头:“对,就是他。今晚上是他说要对你下手。”刘 光天一拍手,瞬间一群人围了过来。拿匕首的人见状,彻底死了心,看来刘光天早有准备啊。他猜得没错,很快李铁就被人像拎死狗一样拎了过来。 “光天,看在咱兄弟一场的份上,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李铁哀求著。刘光天收起枪,慢条斯理地在李铁脸上拍了拍,说:“李铁,这些年我亏待过你吗?你从一个回收公司的学徒工,混到现在衝锋战斗队的二把手。你告诉我,我有亏过你吗?”说到最后,刘光天有些歇斯底里。 “没有。没有,大哥,你一直都挺照顾我的。” “那你为什么背叛我?说啊!”刘光天怒喝道。李铁看著刘光天癲狂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你问我为什么?那你有没有问问自己,为什么要批斗那些无辜的人?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放过?啊?你告诉我你为什么?” “嗯?还问我为什么!那我告诉你,你为什么我就为什么。刘光天,事到如今老子也明白了,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放过我的。来吧,给我个痛快。”李铁大声吼道。 刘光天狞笑著说:“好好好,看来我们都是一路货色。李铁,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个痛快。”说完,他拿出匕首,猛地一刀捅进了李铁的心臟。李铁低下头,看著自己胸口汩汩流出的鲜血,喃喃道:“刘光天,我等著你……”话未说完,便倒地气绝。 刘光天抽出匕首,从包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隨手把匕首扔给旁边的人,嘴里吩咐道:“把李铁带下去,把他的尸体扔到河里。王飞,你以后接替李铁的职位。”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感觉后腰一阵剧痛,一把匕首直直捅了进来。刘光天下意识地想要转头,却感觉匕首越捅越深。很快,他便瘫倒在地上。 王飞从后面走到刘光天跟前,俯下身说:“队长,我在呢。”刘光天艰难地问道:“为什么……”王飞冷冷地说:“领导说你最近太张狂了。毕竟现在大局已定,你也该落幕了。” 刘光天点点头,缓缓睁开眼睛,看著天上闪烁的星星,感觉它们一蹦一蹦的。他一直以为自己算无遗策,能掌控一切,给自己留好了退路,却没想到,自己以为是下棋之人,到头来不过也是一枚棋子。 耳旁传来王飞的声音:“把李铁和他摆到一起,偽造成两人自相残杀的样子,扔到巷子里就行。” “好的,队长。” 刘光天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让自己躺得安稳一些。可怜的王飞却没想到,自己同样成了新的棋子。果然,四个月后,王飞被发现死在自己的房间里,后背中了七枪,最终被判定为自杀。 刘光天的死讯,如同一场风暴迅速席捲了四九城。四合院的眾人刚听到这消息时,都不敢相信。直到隔天报纸上刊登出新闻,白纸黑字写著刘光天和他的二把手因分赃不均,在巷子里同归於尽,他们才不得不信。 许大茂一拿到报纸,立刻骑上自行车赶到秦家庄,接上抱著孩子的秦京茹回到了四合院。一进院子,他就毫不留情地开始撵於海棠和孩子。 於海棠又气又怒,质问道:“许大茂,你干什么?就算你不看在我的份上,也得为咱们的建军想想啊!” 许大茂却轻蔑地一笑:“建军?可惜他姓刘,你带著他找他亲爹去吧。” 於海棠听了,嗓子都喊哑了:“许大茂,你胡说什么呢!建军的亲爹不就是你吗!” 许大茂冷笑一声:“於海棠,你还真想让我把你的真面目扯下来?我告诉你,那天晚上你跟刘光天鬼混的时候,我就在隔壁。 那狗日的刘光天故意让我在隔壁听著。你听明白了吗?许建军根本不是我的孩子,他是刘光天的!院里人都知道,就你还把我当冤大头,滚出去!” 於海棠没想到许大茂竟然知晓一切,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狠狠地瞪著他。可许大茂根本不理会她,直接把她们的东西一股脑扔到院子里。 於海棠流著泪,带著许建军在於丽的帮助下收拾好东西,回了自己娘家。 “京茹。”许大茂转过头,走向贾家的方向,“跟我回家。” 秦京茹抱著孩子,满脸欢喜:“大茂哥,我和小飞能回去了?” “能回去了!刘光天已经死了,这个狗日的以后再也威胁不了我了,咱们一家三口以后好好过日子。” “哎。”秦京茹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和秦淮茹告別,“姐,那我就跟大茂走了。” 秦淮茹一脸诧异,刚想说话,秦京茹却不接话,径直就走了。 贾张氏看著秦京茹的背影,幽幽地说道:“秦淮茹,你们秦家的女人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秦淮茹听了,心里一阵惶恐。刘光天死了,她之前得罪了那么多人,不行,她觉得自己得赶紧去离婚,免得遭人报復。 第116章 未命名草稿 然而,秦淮茹还没来得及往街道办跑,閆解成就被人押著进了四合院。他一看到秦淮茹,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赶忙对身旁的王飞说道:“王队长,这就是刘光天的姘头。” 王飞有些疑惑地打量著秦淮茹,心里犯嘀咕:“年纪这么大了,刘光天才多大呀?”閆解成见王飞怀疑,赶忙解释:“真的,王队长,千真万確,刘光天就好这口。” 王飞这才示意手下人把秦淮茹抓起来,押著她去了刘家,把刘家翻了个底朝天,抄了个乾净。隨后,带著秦淮茹和閆解成离开了。 贾张氏嚇得躲在家里,一步都不敢出门,生怕自己也被抓进去。 整整过了半个月,被剃成阴阳头且游街半个月的秦淮茹和閆解成被放了回来。秦淮茹回去后好歹还能休息,可閆解成回到家却迎来了一个巨大的坏消息——他被轧钢厂开除了。 李怀德之前就对刘光天十分厌恶,没想到自己厂里居然还有刘光天的人,所以毫不留情地直接把閆解成开除了。 正所谓一代新人换旧人,人们往往只看到新人的风光得意,又有谁会在意旧人的悲苦哭泣。刘光天的事就像过往岁月里的一朵小浪,隨著一批又一批新人崭露头角,很快便被人们拋诸脑后,成了无人问津的昨日黄。 在刘光天去世后的第49天晚上,月色黯淡,刘海中一个人提著一瓶酒,悄咪咪地来到十字街头。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孤独的身影被路灯拉得老长。 他小心翼翼地拿出刘光天小时候穿过的衣服,缓缓蹲下,用火柴点燃。火苗舔著衣服,橘红色的光芒在黑夜中闪烁跳跃,映照著刘海中满是皱纹且神情复杂的脸。 他往燃烧的衣服上倒著酒,嘴里喃喃自语:“父子一场,你能走到今天这地步,我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啊。但一死百了,你就別再记恨我了,早日投胎去吧,希望你这次能遇到个好父亲,別再像我这样……” 一瓶酒,很快倒了半瓶,刘海中拿起剩下的半瓶,仰头猛灌几口。辛辣的酒液顺著喉咙流下,却解不了他心中的苦涩。 等他回到家,王秋燕早已守在屋里,贴心地为他打好了洗脸水和洗脚水。刘海中神情疲惫,简单洗漱后,便直接上床躺下,很快沉沉睡去。 在梦里,他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的刘光天,还是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刘光天冲他摆了摆手,轻轻说了句“再见”,便转身离去。画面逐渐模糊,可那声“再见”却在他耳边不断迴响。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刘海中的脸上。他悠悠转醒,抬手擦了擦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满脸泪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流逝著,转眼间就到了1975年年底。刘汉东心里却充满了惶恐,因为他知道,过了这一年,將会有接二连三如同星星陨落般的大事发生,还会伴隨著巨大的灾难。这种明知厄运將至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备受煎熬。就连小女儿倩倩,都察觉到了父亲的痛苦与异样。 刚过元旦,那颗眾人隱隱担忧的“星星”终究还是如命运安排般坠落了。消息传来,四九城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人们怀著无比崇敬与不舍的心情,自发涌上街头为其送行。这场面宏大而肃穆,每个人脸上都写满哀伤,这一自发行动引发了更为广泛的舆论关注。 与此同时,在广场上,人们以提诗的方式来纪念这位重要人物。那一首首饱含深情的诗,或书写在纸张上张贴展示,或被人们口口传颂,字里行间满是对逝者的追思与缅怀。 进入下半年的头一个月,又一位备受瞩目的重要人物离世,宛如又一颗耀眼的星星坠落。这接连的变故让刘汉东再也无法承受內心的煎熬。凭藉他所拥有的类似系统空间的特殊能力,他將一份关於灾难的预报信息投放到了特定区域。 很快,这片区域便实施了戒严。隨后,眾多相关领域的专业人士被召集起来,对这份突如其来的信息进行论证分析。 刘汉东办完这件事后,心中的压抑感减轻了许多。於是,他索性请了病假,带著田晓娥和倩倩安心待在家中。 到了月底,灾难如他所预报的那样如期而至。刘汉东和普通民眾一样,在临时搭建的窝棚里度过了整整三天。直到三天后,他才看到相关信息。 原来,根据他之前提供的消息,相关部门提前做出了预警。儘管灾难依旧造成了一定的损失,但相较於原本可能出现的严重后果,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1976年9月,那件最让人痛心疾首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伟人的离世让举国悲痛,全国各地民眾自发地举行追悼活动,深切缅怀。刘汉东也回到厂里,参加了厂里组织的这场庄重肃穆的追悼活动。 等活动结束,刘汉东抬腕看了看手錶,指针已指向凌晨五点多。他凝望著远处的天空,仿佛穿透黑暗看到了未来,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天亮了。”旁边的李怀德听闻,一脸疑惑地看向他,心想:明明夜色还浓,天依旧黑著,怎么就说亮了呢? 果不其然,进入10月,一场筹备已久、万眾期待的抓捕行动终於有了结果。消息传来,一时间,四九城人心惶惶,这种不安的情绪也蔓延到了轧钢厂,厂里上上下下都人心浮动。 然而,与眾人不同的是,刘汉东反倒安下心来。此刻的他內心格外平静,每天按部就班地正常上班下班。不像李怀德,整日惶恐不安,只能频繁往部里跑,试图从那里获取更多消息,寻求一丝安慰。 刘汉东迈著轻快的步伐回到院子,平日里那扇显得格外破败的广亮大门,在他此刻的眼中,竟仿佛被赋予了新的活力,好似正迎接著崭新的开始。 这时,茜茜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从门口朝著他飞奔而来。刘汉东满脸笑意,张开有力的双臂,一把將女儿捞起,亲昵地唤道:“嗯,茜茜。”茜茜搂著爸爸的脖子,咯咯直笑,清脆的笑声在院子里迴荡 家里被水冲了!草! 第117章 都在等著刘汉东榻楼 中院东厢房內,刘海中坐在饭桌前。此时,王秋燕端著菜走进来,脸上依旧满是担忧之色。“老刘,你说最近外面这么乱,对你有影响吗?” 刘海中拿起筷子,给刘光禄夹了一块鸡蛋,说道:“乱?我可不觉得乱呀。现在该害怕的可不是我们,而是那些得势的领导,像李怀德、刘汉东他们,他们才该提心弔胆呢。我老刘现在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工人,那些事儿跟我有啥关係?” 其实,刘海中今天和徒弟们商量了一整天。徒弟们帮他分析得很清楚,当年那些事儿都是李怀德指使他干的。要是真有人找上门来,他就老老实实交代。总不至於最后连工人这份工作都不让他干了吧? 王秋燕听了,拍了拍胸口,“那就好,我可算放心了。”转过头,她一脸慈祥地对刘光禄说:“光禄,赶紧吃呀。” 刘光禄眨巴著眼睛,乖巧地说:“爹娘,你们也一起吃呀。” 刘海中听著儿子的话,心中满是欣慰,笑著说:“好,一起吃。” 后院西厢房里,许大茂一只手逗弄著孩子,另一只手端起小酒杯,美滋滋地咂了一口。秦京茹端著菜走进来,瞧见许大茂闭著眼睛喝酒的得意样,忍不住说道:“德行!”许大茂却依旧洋洋自得。 秦京茹有些奇怪,问道:“大茂,你这么高兴,到底为啥呀?” “高兴的事儿可多了去了!”许大茂兴致勃勃地说,“咱院里要大变样了,不光院里,轧钢厂也得变天。李怀德、刘汉东他们,这会儿估计愁得睡不著觉呢。还得感谢刘光天,要是那时候没他,我没准还得给李怀德当跟班,现在估计也跟他们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说完,他一把將秦京茹拉到怀里,一只手搂著儿子,另一只手搂著秦京茹,“你瞧瞧现在多好,啥都不愁,回家还有肉吃。”说著,他还偷偷亲了秦京茹一下。 秦京茹连忙一把推开他,嗔怪道:“孩子还在呢!” “孩子在怕啥?我就是亲一下孩子他娘,又不是……”许大茂嬉皮笑脸地说著,话还没说完。 “大茂,净说些胡话!”满脸羞红的秦京茹轻轻打了许大茂一下。许大茂则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对面后院东厢房里黑漆漆的。自从刘光天去世后,吴铁环本打算搬回后院住,可易中海害怕得不行,死活不同意,所以两口子至今还住在前院的倒座房里。 易中海看著桌前规规矩矩坐著的双胞胎,满意地点点头,“天赐、天宝,吃呀。”两个孩子对视一眼,齐声说:“爸,你先吃。”这时,吴铁环端著最后一道菜走上桌,说道:“天赐、天宝,一起吃。” 两个孩子这才端起碗,规规矩矩地吃起饭来。易中海格外满意,这两个孩子算是调教得很成功了,有这两个孩子在,自己以后养老就不用担心了。 吴铁环吃完饭,看向易中海问道:“老易,你说这次厂里这事儿弄完,你还能不能升级呀?天赐、天宝慢慢长大了,家里销也越来越大,你可得多想想办法。” 易中海放下筷子,“估摸著也快了,毕竟报纸上都说了,好多事情要重新开始。我琢磨著技能考试肯定也会恢復,到时候好好准备准备。” “那就行。”吴铁环点点头,接著又有些八卦地说:“哎,你说像李怀德跟刘汉东他们,这下可惨了吧?” 易中海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篤定地说:“我估摸著他俩也得进去。”吴铁环听完,用力地点点头,恨恨地说:“进去好,进去了让田小娥也好好吃吃苦。哼,她一个从农村来的贱人,居然成了官太太,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活该!还有他们家那个小丫头片子,也没少得意。” 中院厢房里,贾家的四个女人围坐在一起,谈论的话题也是刘汉东一家。贾张氏和秦淮茹都觉得刘汉东这次怕是要倒大霉,田小娥马上就得守活寡。 小当和槐则兴致勃勃地畅想著刘汉东女儿茜茜日后会落魄成什么模样。毕竟,在四合院所有女孩子眼中,茜茜一直是她们羡慕的对象。她每年都能有新衣服穿,每天都能吃上白面,顿顿都吃得很好。 聊著聊著,秦淮茹和贾张氏话锋一转,不禁长吁短嘆起来。自从棒梗离开家,每次来信都是抱怨,接著就是要钱。可隨著刘光天死后,秦淮茹再也弄不到钱,棒梗的信也就断了联繫。无奈之下,为了维持生计,秦淮茹只好去街道办接些手工活来做。 聊著聊著,四人一时没了话题,只好各自拿出手中的手工活开始做。没错,就连贾张氏也得做,秦淮茹说了,要是贾张氏不干活,就不给她做饭。所以这两年贾张氏也勤快了不少。 刘汉东家里,田小娥看著正和茜茜嬉笑打闹的刘汉东,心中满是担忧。但她清楚丈夫向来不在孩子面前谈论烦心事,所以只能默默看著他们父女俩。 好不容易吃完晚饭,茜茜犯困了。田小娥收拾好餐具后,就在外面的桌子前坐下。过了好一会儿,刘汉东打著哈欠从茜茜的房间走出来。也不知从何时起,要是没有刘汉东讲睡前故事,茜茜就不肯睡觉。 刘汉东出来后,看到田小娥坐在桌前,便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事吗?”田小娥一脸担忧,院子里那些人都能察觉到的事,她作为刘汉东的枕边人又怎会不知?只是刘汉东习惯独自承担一切。 “当家的,你这次……”刘汉东在桌前坐下,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没事的,这些年你还不了解我?我从不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肯定百分百没事。” 田小娥依旧满脸忧虑,“可是,院子里的人都说你和李主任会……”刘汉东有些诧异,没想到院子里的人都已经公然议论了。他冷笑一声,“看来还是对他们的打击太轻了,竟然敢看我的笑话。他们想太多了。” 田小娥往刘汉东身边靠了靠,依偎在他怀里,“当家的,不管怎样,哪怕这次厂里不让你干了,我就出去给人洗衣服、做火柴盒,我养你。”刘汉东搂住她,“那咱俩可说好了,要是我真倒霉了,你可得养活我。”田小娥用力地点点头。 过了许久,刘汉东叮嘱道:“明天去厂里,肯定要被审查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不管谁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別管,每天关起门来,你和茜茜把日子过好。有什么问题等我回来再解决。” 田小娥用力点点头,黑暗中,她早已泪流满面。 好多人昨天在评论区带节奏,说什么太阳下山了我就说天亮了,是…………的节奏,纯属放屁,自己去网上看看,太阳下山后就抓了四个横行霸道的王八蛋,正式结束了十年之痒,这才是我说的天要亮的意思,如果你们真觉得那几个王八蛋不是坏人,当我白说! 第118章 城头又立草字旗 第二天早上,刘汉东刚到厂里,就有人过来通知他去会议室开会。刘汉东心里明白,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端起茶杯,起身走出自己的办公室。这里还是他担任宣传科副科长时的办公室,即便这几年升任副主任,他依旧在这儿办公。刚一出门,外面的王大姐面露不忍,忍不住站出来喊了一声:“刘主任!”但紧接著就被另外两个同事拉住了。 刘汉东假装没看到他们的举动,依旧面带微笑地打了招呼,隨后转身离开。王大姐再也抑制不住情绪,趴在桌上哭了起来。另外两人赶忙安慰她:“王姐,我们知道刘主任是好人,可这世道,好人有时候不一定有好报啊。等以后刘主任要是真进去了,咱们多帮著关照他的妻子和女儿就行。” 走出宣传科,一路上碰到不少人。有的人想和他打招呼,最终还是忍住了;有的人乾脆装作不认识他;还有的远远瞧见他,就刻意避开。刘汉东並未在意这些,径直走向厂办,然后进入会议室。 不出所料,里面有两个身著中山装的人正等著他。刘汉东走上前,在他们对面坐下,將包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打开茶杯,自己先喝了一口水。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以往被叫来的人,有害怕得瑟瑟发抖的,有故作镇定强撑著的,还有一进来就嚎啕大哭承认错误的,可像刘汉东这般淡定的,还是头一个。 左边那人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刘汉东同志。”刘汉东点点头。那人接著问:“关於这些年轧钢厂革委会所做的事,你怎么看?” 刘汉东有些诧异,本以为会直接给自己定罪,怎么还称呼自己为同志呢?他思索片刻后回答:“我觉得这些事我们说了不算,得交给未来的人民去评判。毕竟不管怎样,这都是一段歷史。” 对面两人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人又开口道:“刘汉东同志,现在上面要对轧钢厂的领导班子进行重新审查。稍后会有人带你去招待所,你把这些年自己做的事情写一份报告交上来。等审查结束,会重新对你的职位进行评定,请你耐心等候。”刘汉东点点头表示明白。 此时的刘汉东还浑然不知,外面关於他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一大早来上班的领导们接二连三地被带走,之后都集中去了招待所。等到晚上下班,这个消息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传言说刘汉东已经被拿下,就等著接受审判了。 四合院的人得知后,一个个都兴奋不已。大家心里都憋著股气,凭什么这些年城头变幻,易中海、刘海中、閆埠贵这三位大爷先后倒台,紧接著上来的许大茂和刘光天也倒了,可刘汉东却能这么多年一直稳稳噹噹。如今终於等到刘汉东也有今天,四合院的人可算逮著机会出这口恶气了。 易中海、刘海中、两人更是扬眉吐气。今天车间贴出通知,等过段时间局势稳定,会重新开展评级考核。只要符合考核標准的,都会优先进行考核。这样一来,他们又有机会回到大师傅的岗位了。 想想刘汉东马上要去坐牢,而他们即將重拾大师傅的身份,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仿佛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刘海中甚至给刘光禄买了小鞭炮,让他放著,院子里的人都明白他这是在庆祝。 閆埠贵瞅准这个机会,特意找到刘海中和易中海,说道:“老易、老刘,现在这情况,四合院乱成一团,咱们三个人得重新把这管理的责任担起来,把四合院好好管管。” 刘海中有些犹豫:“可咱们之前都被撤了,而且街道办现在也没重新任命咱们啊。”閆埠贵眼珠子一转,“那咱们就提议开个四合院大会,来个自发选举嘛。老易,你家现在加上小孩好几口人呢; 老刘,光福肯定听你的话吧?我家里人就更多了。只要咱们几家发动起来,院里人基本上能占一半。咱们再联络几户人家,老易你和贾家关係还不错,你去联繫贾家。这样咱们的人数就能过半数,到时候开个选举会,重新选一下,咱们不就能重新为院里人服务了嘛。” 这话一说完,刘海中心里顿时痒痒起来,奶奶个腿的,这么多年净当普通群眾了,虽说这管事大爷职位不高,但好歹也是个进步不是? 旁边的易中海也心动了,毕竟之前被刘汉东压制了这么多年,要说心里没想法,那谁都不信。更何况现在自己有了儿子,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两个儿子在院里多挣份话语权,於是也决定站出来。 四合院的人也真是奇怪,虽说之前被易中海他们几个掌控,可那时候院子里趣事也多。这些年没了他们管事,乐子也跟著少了。所以刘海中、易中海他们一去串联,大家一个个都主动响应。 於是,当晚,久违的四合院大会召开了。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开始了他们的“表演”。他们先是大肆批判刘汉东,接著又数落刘光天,最后把矛头指向许大茂。 许大茂一听不乐意了,想站起来反驳,结果对面这三家好几个人一起顶了回去。许大茂看看年幼的儿子,无奈之下,只好低头任由他们说。 紧接著,这三人终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他们说这些年院子里太乱,就是因为没有管事的大爷,所以閆埠贵假惺惺地號召大家重新选举管院大爷,院里的人稀里糊涂地就同意了。 等到选举的时候,他们的心思彻底藏不住了。閆家投票的时候,竟然连下乡的閆解放和閆解旷都算个数,还理直气壮地说:“他们虽说人不在,但毕竟是四合院的人,投票的权利可不能废。” 院里人都被这操作惊到了,没想到还能这么玩。大家即便心里有些不情愿,可最终投票结果出来,易中海、刘海中、閆埠贵还是当选为三位大爷。 院子里的人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反倒是许大茂和傻柱,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旁观著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好歹今晚没断了更!洗个澡睡觉,明天大规模消毒!愿天下没有天灾! 第119章 禽兽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阎埠贵统计完票数,便大声公布结果。待最终结果揭晓,他们三人站在院子中央,望向院里眾人。 这十年啊,整整十年,他们仨的日子可不好过。被人笑话,被刘汉东像训孙子一样对待,也被刘光天百般羞辱。这些年的心酸,又有谁能懂? 易中海眼中神色复杂,感慨万千地说道:“既然如此,感谢大伙推选我们当管事大爷。还是和以前一样,大伙管我叫一大爷,管老刘叫二大爷,管老閆叫三大爷。” “好,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下面有人带头喊了起来,其他人也跟著齐声高呼。易中海听著这呼喊声,心里格外畅快,只是不知为何,这声音听起来竟有些耳熟。 没想到掌声刚落,那声音又接著说道:“一大爷,现在有个事儿。这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选好了,可这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怎么办呢?三大妈倒是没啥,还是原来的三大妈。 可这一大妈和二大妈都换了男人,要是还按原来的称呼,管原来的一大妈叫二大妈,原来的二大妈叫一大妈,外边人听著就乱套了。但要是反过来,让原来的二大妈叫一大妈,原来的一大妈叫二大妈,大伙又觉得彆扭。” 院里人听完,哄堂大笑起来。易中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终於听出来了,这说话的正是许大茂。转头看去,果然许大茂正得意洋洋地站在那儿。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把他们往火坑里推。易中海怒目而视,许大茂却一副满不在乎、你能把我怎样的模样。 旁边的刘海中脸色也很难看,倒是阎埠贵,一脸担忧地看著他俩,赶忙把他们拉到一旁,“要不这样,就光叫大爷,大妈就別特意区分了,原来叫啥大妈,姓什么就叫什么大妈就行了。”刘海中和易中海对视一眼,都点头表示同意。 隨后,易中海向前走了两步,大声说道:“大伙都安静!以后就叫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就行了,没有专门的管事大妈这一说。你们想,之前叫王大妈的还叫王大妈,叫吴大妈的还叫吴大妈,叫王嫂子的还叫王嫂子,叫吴嫂子的还叫吴嫂子。好了,今晚的事就到此为止,会议结束,大伙散会吧。” 可有些院里的人还意犹未尽,这热闹怎么能说停就停呢? 等院里的人都走光后,阎埠贵给易中海和刘海中使了个眼色,三人一同来到阎家。易中海走进屋里,看著屋內的陈设,和他之前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不禁有些尷尬。杨瑞华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便带著孩子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阎埠贵满脸忧虑地说道:“老易、老刘,今天你们也看到了,咱们在院里的威望,之前被刘汉东给消磨得一乾二净,现在院里人都不太服咱们,你们说该咋办?” 易中海听了也有些头疼,他掏出烟,先给刘海中递了一支,又给阎埠贵递了一支,无奈地嘆了口气说:“是啊,咱们都一把年纪了,傻柱现在也不听我的。” 刘海中抽了口烟,慢悠悠地说:“傻柱不在,可光福在啊,要不让光福出面?”阎埠贵挠挠头,疑惑道:“光福出面倒是行,可针对谁呢?针对许大茂吧,人家不怕咱们;针对傻柱,光福又打不过。那还能针对谁呀?” 易中海没说话,只是闷头抽菸。等烟快抽完时,他把菸头摁在地上,一脚踩灭,狠声道:“柿子不能光捡软的捏,咱们得枪打出头鸟,就挑个大的下手。” “谁?”阎埠贵和刘海中异口同声地问。 “刘汉东。”易中海说道。见两人一脸犹豫,他赶忙解释,“刘汉东现在被抓了,肯定要判刑,家里就剩下田小娥和他女儿,她们俩咱们还拿捏不住吗?明天晚上咱们就开会,找个藉口,就说刘汉东进去了,他们家两间房子,留一间住就够了,剩下一间得借出去。” 阎埠贵赶忙插嘴:“借给我们家吧,我听解放说,他们马上就能回来了,到时候我家房子就不够住了。我不像你们两家住得宽敞,到时候把房子借给我,让解矿搬过去。”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好处都让你占了?於是都没吭声。阎埠贵哪能不明白他俩的心思,知道这老哥俩是想联合起来拿捏他。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赶忙说道:“到时候我让解矿给你俩一人买条好烟,再买瓶好酒。”两人这才点头同意。“就这么干!” 三人商议完便各自回家。刘海中回到家,王清燕靠过来问道:“老刘,今晚这事儿办得是不是有点太唐突了?” 刘海中摆摆手,“没事,这都是院里自发选举的,到时候街道办问起来,也说不出什么。” “那就好。刚才你怎么没直接回来,反倒跟著阎埠贵去前面了?难不成还有別的事?” 刘海中一边脱衣服一边解释:“阎埠贵说,咱们现在三人没什么威望,得办件事树立一下威信。” “哦?什么事啊?这威信还能一下子就树立起来?”刘海中脱完衣服,看了看小床上的刘光禄,接著说:“老閆说,明天我们三个人一起出面,逼著田小娥把家里空出一间房子来。反正刘汉东进去了,她们娘俩住一间也够。那一间老閆说先让他家阎解矿借住。” “阎解矿回来了吗?”王清燕好奇地问。“听说马上就快回来了,他家就那么点地方,回来住哪呀?” 王清燕听完,低下头不说话。刘海中见状,赶紧问道:“咋了?你不舒服?” “当家的,咱们这么干能行吗?当年光禄能活下来,可是多亏了田小娥帮忙,咱们这么做算不算恩將仇报啊?” 正在脱鞋的刘海中愣住了。是啊,当年要不是田小娥第一个站出来照顾刘光禄,这孩子估计百分百得饿死。 可隨后他又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又当上二大爷,沉默了一会儿,“借房子的事儿都商量好了,现在也没办法改变。以后她们娘俩在院子里,我作为二大爷多照应著点,儘量不让別人欺负她们。”王清燕想了想,点点头说:“知道了,老刘。” 第120章 猴子称大王 第二天,易中海和刘海中在厂子里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慢,平日里一晃就过去的时间,今天却仿佛停滯了一般,磨蹭著不肯往前走。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两人匆匆回家。吴铁环和王秋燕早就做好了饭。刘光福之前靠著刘光天弄了个小厂子的临时工,刘光天一死就被踢了出来,全靠刘海中接济生活,所以早上刘海中一交代,他就牢牢记住了。 到家后,刘光福和王秋燕一起把方桌抬到屋子中间,又赶忙摆上三个凳子。隨后,刘光福一溜烟跑到外面,开始挨家挨户通知大家来开会。院里的人心里虽有些不情愿,毕竟昨晚上刚开过会,怎么今晚又开?但看到其他人都出门了,自己也只好跟著出去。 刘光福路过田小娥家穿堂屋时,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他直接用拳头砸门,“田小娥,开会了!今晚上开四合院大会,每家都得去人,你们家也快点!” 屋里,田小娥正和茜茜吃饭,听到喊声,茜茜朝外看了看。田小娥搂住她,“茜茜別怕,妈妈在呢。”两人吃完饭,田小娥想让茜茜一个人在家待著,可茜茜担心妈妈出事,嚷嚷著要一起去。田小娥拗不过她,只好带著她一同前往。 等她们到的时候,四合院的人已经都到齐了。还是和十年前一样的场景,阎埠贵先端著茶杯到了,紧接著刘海中从东屋出来。最后,易中海看到他俩来了,才从垂门进去,走到院子中间坐下。刘光福则狐假虎威地站在刘海中旁边。 三个人坐下后,易中海目光扫视一圈,老子终於又回到这个位置了。可扫视完,他却皱起了眉头,因为今晚的关键人物没在。 他转过头问刘光福:“光福,田小娥家你通知了吗?”刘光福赶忙站起来回答:“一大爷,我通知他们家了。” “那他们家为啥不来,你再去看看。”刘光福应了声“哎”,刚要往外走,田小娥牵著茜茜拿著小板凳进来了。看到眾人,她把板凳放到最边上。谁知阎埠贵冷哼一声:“田小娥,今晚上说的是你们家的事,你往中间坐。”田小娥看了他一眼,带著茜茜坐到了中间。 等她们坐好,易中海站起身来:“感谢昨晚大傢伙对我们的信任,让我们三个人重新当选管事大爷。既然大伙这么支持,我保证以后我们三人一定为大院好好服务,也希望大伙以后多多配合。”说完,他带头鼓起掌来。院里人见状,也只能稀稀拉拉地跟著鼓掌。易中海看在眼里,暗自恼怒,迟早有你们这帮傢伙好看的。 坐下后,他强忍著没黑脸,看向田小娥说:“田小娥,今天跟你说个事儿。你们家刘汉东不是进去了吗?就你们娘俩,住两间房可能不太合適。正好三大爷家儿子马上从乡下回来,这些年他们响应国家號召,去祖国偏僻地区帮助农民兄弟下乡劳动。咱们不能让他在乡下吃苦受累,回院里还得吃苦,所以跟你们商量一下,你们娘俩住一间,把隔壁那间借给三大爷家的閆解矿住,没问题吧?” 田小娥赶忙站起来,喊了声:“易师傅……”易中海脸色瞬间一沉,旁边的刘光福见状,急忙说道:“田小娥,现在院里开大会,你得叫一大爷!”田小娥抿了抿嘴,说道:“那一大爷……” “一大爷就一大爷,什么叫那一大爷?”田小娥强忍著怒火,“一大爷,我们家房子可是已经转公转私了,你凭什么让我们家平白无故挪出一间房子?” “啪!”易中海一拍桌子,“田小娥,你这思想太危险了!什么叫平白无故挪出一间房子?我不是说了嘛,他们响应国家政策去帮扶农民兄弟,现在回来借你们家房子怎么了?要不是看在咱们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就你这思想,我早报到街道,让你去学习班好好蹲著了!” 田小娥却依旧梗著脖子。“一大爷,您说的这些,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可我也记著呢,我们家当家的也说过,国家尊重私人財產。你们这管事大爷又不算什么干部,不能平白无故就替我做决定。您要是非得强行逼我们搬家,那我可就得去找街道办了。” 田小娥的话毫不留情地撕开了易中海的面子,易中海气得大声呵斥:“田小娥,刘汉东已经被抓了,你作为犯人家属,妥妥的黑五类,居然还敢想去街道办挑事。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对你们这种犯了罪的黑五类,就该打倒了再踏上一只脚。刘光福,你现在就去,帮著田小娥把他们家隔壁房子腾出来。” “知道了,一大爷。”刘光福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田小娥急了,一把抓住刘光福:“刘光福,你敢!”刘光福用力一甩,田小娥被甩得趔趄,往后倒退了两步。茜茜赶忙跑过去抱住田小娥:“妈,我害怕。” 田小娥拍著孩子安抚道:“倩倩別怕。”转过头,她怒视刘光福:“刘光福,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们家房子,我今天就跟你拼命!” 刘光福有些犹豫,转头看向自己亲爹刘海中。只见刘海中端著茶杯,好像茶杯上有什么稀罕物件似的,只顾仔细端详著,完全不插手。 易中海也没想到刘光福居然不听自己的,心里一阵懊恼,要是自己的天赐、天宝这会长大了该多好。 这时阎埠贵见场面僵住了,走到刘光福跟前,贴在他耳边:“光福,只要这事你办成了,我让解矿给你拿一瓶酒、一条烟。” “真的啊?”刘光福有些心动。“保准真的。”阎埠贵赶忙保证,反正到时候閆解矿给不给,那是閆解矿的事。刘光福自从刘光天倒台后,吃饭虽然有刘海中管著,但菸酒就別指望了。听到这话,他直接就往外冲。 谁知道刚跑到垂门口,就被人一脚踹了回来。易中海彻底怒了,今天这场大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状况。他直接站起来吼道:“谁他妈有胆子跑到我们四合院闹事?老子……” 话还没说完,刘汉东的声音传了进来:“易中海,你他妈是谁老子?” 第121章 好傢伙,一不留神就成了反 “爸爸!”茜茜叫了一声,直接冲了过去。那边的刘汉东被撞得一个趔趄,连忙搂住茜茜。“爸,你终於回来了。” 茜茜说著就哭了出来,“爸,他们欺负我和妈妈。”边哭边指著易中海他们三人。刘汉东把茜茜抱起来,走到田小娥跟前,示意田小娥接过茜茜,然后转过头伸了个懒腰。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我今儿是看错了吗?还是怎么回事?你们三个怎么又敢站到院子中间,开全院大会了?” 易中海先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紧接著又觉得不对,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刘汉东,我们是经过全院选举,重新当上为四合院人服务的管事大爷的。既然要为大伙服务,就有权利召开这个会议。” “噗嗤!”刘汉东直接笑了出来,边笑边解释,“对不起啊,我这人一般不笑的,可是……”话没说完,他又笑了起来,“可是老易这话实在太好笑了。”易中海一脸疑惑:“我这话好笑吗?”四合院的其他人也都一头雾水。 好不容易刘汉东笑完,易中海强忍著怒火说:“刘汉东,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四合院居民选举出来,为大伙服务的。” “哦哦哦,那我请问一下,你们这个组织算什么组织?谁任命的?谁批准的?”三人面面相覷。刘海中壮著胆子说:“我们自己选举不行吗?” “当然不行!”刘汉东直接变了脸色,“上面对於过去十年的混乱已经下了定论,任何人不得无理由私下组织或参与任何没经过批准的集体活动。咱们院子里刘光天的战斗队就是前车之鑑。看看你们,上面本来要大力制止这种事,你们却反其道而行之,怎么,是打算跟上面作对吗?”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人都嚇坏了。“刘……刘主任。” “別叫我刘主任。” “汉东啊,我们不是……我们真不是……”院子里的人都急得不行。 最后许大茂脸色一变,“汉东,我举报,是易中海这三个傢伙私下串联搞出来的。他们为了当选,还把不在场人的票都算上了。” 许大茂的话一出口,院里人纷纷附和:“对对对,就是这样。我们是被他们蒙蔽的。” 刘汉东走到桌子跟前,看著战战兢兢的三人,猛地一拍桌子:“既然你们是被他们蒙蔽的,那就把他们拿下,绑起来送到街道办去,让街道办处理。” “哦,对对对,送他们去街道办!” 傻柱第一个带头冲了上去。他心里最慌,毕竟自己的成分和身份与別人不同。院子里其他人顶天了也就是被口头批评,最多去扫扫大街,可他说不定得重新回戈壁滩种树,他可不想再回去了。 他上去借著一股猛劲,直接给了易中海一拳,把易中海打翻在地,接著扭住他的胳膊就摁在地上。 其他人见状也一拥而上,把阎埠贵和刘海中也绑了起来,压倒在地。六根则从家里拿出绳子跑过来:“刘主任,我这有绳子,还是之前绑他们的!”把三人绑好后再拉起来,这三人已经鼻青脸肿了,估计像傻柱这样下狠手的不止一个。 “走!”刘汉东喊道,“傻柱、许大茂、六根,你们三个人一人押一个。其他人都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不许乱跑。我把他们送到街道办,让街道办处理。”说完,刘汉东就带著人出去了。 他们一到街上,路人都惊呆了。好长时间没见过被绳子绑著押过去的人,看热闹的人纷纷围了上来。等刘汉东带著他们来到街道办时,后面已经跟著一长串院子里的人了。 街道办主任也慌了,难不成又出什么变故了?之前街道办被衝击过两三回,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著头皮迎上去。 走过去一看,发现是熟人,轧钢厂的刘主任,他鬆了口气。既然是熟人,好歹能有个说话的机会。“刘主任,你这……” 刘汉东摆摆手:“我现在不是主任了。”“哦,是这样的。”刘汉东把情况详细说了一遍:“这三个人蒙蔽群眾,私下建立组织,我怕这里面还有別的事,担心是你们街道办任命的,所以先送到你们这儿確认一下。” 街道办主任赶忙慌张地摆手,这种事,他傻了才往上揽!“我没有,我不是。他们胡说。” 紧接著他面向院子里的群眾说道:“我们街道办刚开始恢復工作,从来没有任命过什么管事大爷管理院子之类的,请大伙一定放心。” 说完,又拿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刘……” “叫我名字吧!” “汉东同志,这三个人既然不是我们这边安排的,那他们就是假传街道办的號令,下回遇到这样的情况直接扭送到派出所就行。” “知道了!那这次……” “这次就就麻烦你们院子里的人和街道办的跑一趟了!” “行!大茂,麻烦你们了!”刘汉东应道。 街道办主任赶忙让街道办的干事出来领著许大茂他们去了派出所! 看著三个人被押走,顾不得擦擦汗,街道办主任亲自给大伙又普及了一下相关规定,普及完后大伙才散去。 街道办主任看著散开的人群,赶紧擦了擦汗,总算没造成群体性事件!得了,还不能閒著,又跟著刘汉东他们回到院子,在院子里说了一遍:街道办从来没任命过任何人当管事大爷,之前那些行为都是违法的,这次攛掇大家选举也是违法的。 对於院子里这么多法盲,街道办也很头疼,最后说好下礼拜天晚上再来给大家普法,让他们不要被人盲目煽动!成为现行的反gm! 院子里的人觉得自己实在冤枉,稀里糊涂就被忽悠得差点成了反gm。想来想去,还得亏刘主任不计前嫌,又帮了大家。 於是眾人都围了上去,想跟刘汉东道个歉。可刘汉东根本不搭理他们,带著田小娥和倩倩径直回到自家屋子。剩下的人站在那儿,大眼瞪小眼,场面十分尷尬。 终於有个大妈忍不住了,“要我说啊,这次的事都怪易中海他们。要不咱们去他们家门口骂一顿出出气!”其他人一听,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一窝蜂地跟了上去。 他们先跑到中院,对著王秋燕一顿骂,嚇得王秋燕关起门来,在屋里抱著刘光禄哭。接著又来到前院阎埠贵家,杨瑞华性格泼辣,直接站出来跟他们对骂。 这可惹恼了几个女的,她们衝上去直接把杨瑞华摁倒在地,又揪又掐。等杨瑞华好不容易站起来,浑身疼得不行。最后还是閆解妮哭个不停,院里的大妈们才放过她们。 前院倒座房的吴铁环看到这阵仗,心里害怕极了,领著孩子赶紧跑了。剩下的人就围在吴铁环家门口,骂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各自回去。 院子里,只有刘光福之前被刘汉东一脚踹到中院,头磕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过了好长时间他才醒过来,等他醒来时,院里的人都已经走光了,整个院子彻底安静下来。他挣扎著起身,扶著胸口去王秋燕家,可王秋燕连门都没给他开。 估计是因为刘光福,刘汉东这次对刘海中记恨上了。王秋燕心里埋怨著:“该死的刘光福,净惹事,以后光禄的日子可咋办呀?” 第122章 三老登被开除 派出所里,街道办的干事和许大茂把易中海他们送进来后,便赶忙溜走了,只留下易中海等三人与警察面面相覷。 之前的派出所所长正因被审查,而那位刚平反的指导员,这几年都没主持过工作,面对这种情况,他也犯了难,不知道该如何暂时处置这几个人。 思索片刻后,他咬咬牙,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让派出所的人把易中海他们送到了分局,並报上去的罪名是“反gm”。 这可把易中海他们三个人嚇得不轻,一到分局便直接哭了起来。最后,正巧有来公安局负责平反工作的人听到了动静,便把他们叫到一边,仔细询问事情的缘由。 经过一番了解,那位负责平反的人也是哭笑不得。要说这几个人坏吧,他们確实没做出什么严重危害社会的事,只不过是借著机会在院子里欺负邻居;可说他们不算什么吧,干出的这些事又著实让人觉得噁心。 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判他们每人拘留一个月,並且通报单位。单位收到通报信后都愣住了。轧钢厂新来的厂长在了解易中海和刘海中的情况后,觉得这两人简直就是厂里的祸害。 於是,厂长索性借著这个机会,直接在广播里通报,將易中海和刘海中从厂里开除,留著这两人迟早还得出问题,索性早早送出去! 学校那边收到閆埠贵的情况后也十分震惊。这些年学校被衝击得厉害,刚刚平反,校长这些年被类似的人折腾怕了,心里早就积攒了一肚子怨气。 听说閆埠贵还偷偷摸摸组织群眾霸凌邻居,校长直接怒了,將情况报到教育局,把閆埠贵也开除了。不仅如此,学校还特意让人把开除通告送到了四合院。 於是,当天晚上,在厂子里上班的人把易中海、刘海中被开除的消息告诉了王秋燕和吴铁环。与此同时,三大妈也收到了学校老师送过来的閆埠贵的开除通知书。看到这样的结果,三人不约而同地往地上一趴,哭喊道:“老天爷呀,你可让我们咋活呀!” 刘汉东靠在垂门上,冷眼瞧著院子里那几个人哭得稀里哗啦。他撇了撇嘴,“这他妈才哪到哪?老子这几年修心养性,这三个老畜生居然敢欺负我闺女,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从今儿起,非得好好跟这几个老东西玩玩,不把他们整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老子就不算完!”院里的人看著刘汉东,都赔著笑脸,可刘汉东压根不搭理他们。 过了没几天,轧钢厂的广播突然通知,刘汉东接任副厂长,负责宣传工作。这消息一出来,院子里的人都惊掉了下巴。大家心里直犯嘀咕:“怎么李怀德都被撤了,这刘汉东不但没被牵连,反倒还升职当上副厂长了?这像话吗?” 刘汉东自己也有点摸不著头脑,按他的想法,能稳稳噹噹不被追究就谢天谢地了,没想到上面不仅没为难他,反而还提拔他当副厂长。虽说现在乾的活跟以前差不多,但之前的副主任是李怀德任命的,如今这副厂长可是部里直接任命的,这含金量可大不一样了。 几天后,一封匿名举报信被放在了街道办主任的办公桌上,信中举报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的易中海、刘海中、閆不贵三人乱搞男女关係。街道办主任看到举报信后,顿时感到头疼不已。举报信末尾还写著,如果街道办主任不处理此事,同样的举报信將会被送到区里、市里。 街道办主任苦笑著,这事儿自己哪敢隱瞒不报啊。刚到街道办任职的时候,门卫大爷就跟他讲过,自己前任的前任,有个不知名的王姓街道办主任,就是因为对类似事情捂盖子,最后被小將们批斗,在一个寒冷的夜里悽惨死去。 街道办主任赶忙让人找来这三家人的资料,却发现只有1950年最早登记时的资料还在。由於之前街道办遭受衝击,后续资料早已不知去向。登记资料显示,易中海的配偶是王秋燕,刘海中的配偶是吴铁环,閆不贵的配偶是杨瑞华。 他没让街道办的干事去调查,而是亲自到四合院周围打听情况。这一打听,他当场傻眼了。如今易中海的配偶变成了吴铁环,刘海中的配偶却成了王秋燕,只有閆埠贵的配偶还是杨瑞华。 这时,一位姓刘的大爷看到他,把他拉到一旁,悄悄说道:“这院里的人可坏著呢。易中海之前还娶过杨瑞华,后来閆埠贵娶了吴铁环。之后易中海和杨瑞华离了婚,又娶了秦淮茹。” 街道办主任听得目瞪口呆,不禁问道:“这是真的吗?”经过一番仔细打听,他绝望地发现,这居然全是真的。据说这几个人之前都领过结婚证。 街道办主任缓了缓神,心想还好,只要有结婚证,再怎么混乱也还说得过去。反正这三个人也快从拘留所出来了,等他们出来后带回来好好调查一下。要是真有结婚证,自己也算能给上面有个交代了。 几天后,鼻青脸肿的三个老头从拘留所出来,一出门就撞见了等在外面的街道办主任。 他们三人刚进去拘留所时,里面的人一打听,发现他们竟是因非法组织群眾才被抓进来的。拘留所里的人最瞧不起这种行为,於是直接对他们仨展开了“特殊关照”:一三五大打,二四六小打,礼拜天全体一起上。 就这么著,他们在煎熬中度过了这一个月,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获释,结果一出拘留所就看到了街道办主任。 閆埠贵脑子转得快,见状赶紧往旁边溜。哪知道街道办主任大声喊道:“易中海、刘海中、閆埠贵,你们三个,都给我过来!有人举报你们乱搞男女关係,跟我们回街道办一趟!” 三老头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里暗暗叫苦不叠。 第123章 乱搞男女关係 三个老头刚出拘留所,就被街道办主任无缝衔接地带到了街道办。街道办主任吩咐干事將他们分开,自己先把易中海带进屋审问。易中海战战兢兢地站著,心里直犯嘀咕,之前王主任明明给他们办了离婚证和结婚证,怎么还会有人举报呢? 正想著,街道办主任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易中海!老实交代,你有没有乱搞男女关係?”易中海一听,心里稍微镇定了些,赶忙叫屈:“主任,没有啊,我真没有!之前我和王秋燕是因为没孩子,感情不和才离的婚。后来我和杨瑞华情投意合,就结了婚。”说到这儿,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往下编了。 街道办主任气得又一拍桌子:“那你告诉我,你现在的配偶是谁?”易中海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小声说:“是吴铁环。”“不对吧,易中海,你中间还隱瞒了一段!” 易中海一听,急忙辩解:“那个秦淮茹……是因为杨瑞华跟閆埠贵偷情,我才和杨瑞华离婚,然后娶了秦怀茹。” “那为什么又要跟秦淮茹离婚?” “主任,我冤枉啊!秦淮茹跟我结婚后,却和別人生孩子。最后在王主任的主持公道下,我们才离的婚。我一个人过日子实在太辛苦,最后才和吴铁环搭伙过日子的。” 街道办主任气得脸都白了:“易中海,你说说,你这么大年纪,娶了又离,离了又娶,丟不丟人?”易中海老脸一红,嘴里却爭辩道:“可我那都是王主任给办了证件的,我这不叫乱搞男女关係。” “你確定王主任给你办了证件?” “对!”易中海一口咬定。“行,那你先到旁边等著去吧。” 紧接著,刘海中被带了上来。他被嚇得不轻,只是反覆说著:“我没有乱搞男女关係,我和吴铁环离了婚,就一直跟王秋燕搭伙过日子,中间再也没有结婚,也没有离婚。这乱搞男女关係的罪名,我不认啊,主任。”街道办主任见问不出什么,只好让人把他也带下去。 接著閆埠贵被带了进来。街道办主任斥责道:“閆埠贵,你还是个老师呢,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廉耻?你和杨瑞华感情不和离婚后,就该和吴铁环好好过日子。可你偏偏又吃回头草,跟杨瑞华偷情,害得杨瑞华和易中海离了婚,吴铁环也跟你离了婚。 你说你这不是乱搞男女关係是什么?”閆埠贵心里清楚,一旦背上乱搞男女关係的罪名,不但自己名声臭了,整个閆家的名声都得跟著臭。 情急之下,閆埠贵也顾不得其他了:“主任,易中海那是胡说八道!明明是他不能生,却编造王秋燕不能生孩子的消息,结果被妇联知道了,拉去批斗。情急之下,他保证杨瑞华能怀孕。可最后杨瑞华怀不了孕,他就找到我,让我干这事,还塞给我钱呢,乡下管这叫『借种』!” “闭嘴!”街道办主任气得脸通红,“易中海会这么不要脸?” “主任,你是不知道啊,易中海一直就这么不要脸。那时候这么做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当时妇联都说了,只要杨瑞华生不了孩子,就要把易中海开除。他为了保住工作,什么事干不出来呀!” 閆埠贵正说著,门突然被挤开,易中海冲了进来,怒吼道:“閆埠贵,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子啥时候说过这种话?明明是你跟杨瑞华偷情,居然还在这诬陷老子!你们閆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当时要不是为了老子的工资和钱,杨瑞华能肯干这事吗?” 閆埠贵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懵了,反应过来后,直接一口咬在易中海的手腕子上。易中海被咬得惨叫一声,閆不贵趁机骂道:“易中海,你嫌我閆家的孩子不好,那为啥要养著?为啥还要跟吴铁环结婚,把我两个孩子夺过去?你根本就不是人,你个老绝户!” 两人这么一闹,又扭打起来。“无法无天了!简直无法无天!”街道办主任气得大喊,“住手!”旁边的工作人员上去把他俩分开。 两人被分开后仍不消停,你踹我一脚,我朝你吐一口唾沫。“闭嘴!你们要是再闹,我就把你们送回拘留所去!”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街道办主任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问道:“你们之前的婚姻手续都办了吗?” “办了!”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都是王主任,也就是后面的王干事给办的。” “行!”街道办主任决定快刀斩乱麻,只要去查实他们確实有结婚证和离婚证,就写个报告交上去,不再管这摊子事了。哼!两人被按著,还互相瞪了一眼。街道办的人只好把刘海中拉到中间,一是他胖能把两人隔开,二是有刘海中在中间,他俩也闹不出什么大动静来。 这时正值下班时间,街面上人来人往,看到街道办押著三个人,大伙纷纷跟在后面看热闹。街道办主任怎么劝说,人群都不肯散去。索性,反正大家只是想看热闹,他也就隨他们去了。 刘汉东刚回到家,正在逗茜茜玩。他们家在这个院子也住不了多久了,好在新住处离得不远,是95號院的跨院。因为刘汉东拒绝了筒子楼,厂里便决定把跨院收拾一下,让他搬进去。毕竟一个副厂长还住著两间穿堂屋,说出去难免让人笑话轧钢厂不拿豆包当乾粮! 茜茜正想往外跑,突然门口涌进来一群人,她赶紧躲到刘汉东身后。街道办主任进来后看到刘汉东,勉强扯起嘴角挤出个笑脸:“刘厂长。” 刘汉东拍了拍茜茜的小脑瓜,回应道:“主任。”街道办主任赶忙自我介绍:“我叫王建国,刚调过来不久。” “你也姓王?”刘汉东有些惊讶。王建国苦笑著说:“看来您也清楚我们街道办之前那位王主任的事儿吧?” “知道。我还以为你们街道办主任非得姓王的来干呢。”刘汉东调侃道。王建国又赔著笑。 刘汉东看著被押过来的三个老头,隨口问道:“这三个傢伙又干啥坏事了?” “哦,街道办接到举报,说这三个人乱搞男女关係。正巧刘厂长您也在,我就想问一下,有没有这回事?” 第124章 定罪了 三个老头眼巴巴地瞅著刘汉东,眼里满是乞求,刘汉东哪能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不过,以怨报德那是圣人干的事,他刘汉东可不是什么圣人。於是,刘汉东清了清嗓子,说道:“有。” 街道办主任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易中海他们急忙爭辩起来:“刘汉东,你胡说!我们有结婚证跟离婚证的,是之前王主任给办的。” 刘汉东双手一摊,“哦?结婚证、离婚证这玩意儿我们可没瞧见,倒是他们在院子里办了酒席,大伙都去吃席了。对了,当时他们还给了封口费呢,院子里的人都领了,不信的话,王主任,您去院子里问问就知道了。” 王建国无奈地嘆了口气,点点头,吩咐手下的干事去挨个打听。没过一会儿,干事们都回来了,纷纷表示问到的消息是当年確实办了酒席,大家也都收到了封口费,而且那些荒唐事似乎也是真的。至於到底办没办结婚证,他们谁也没亲眼见过。 王建国走到三个老头跟前,怒气冲冲地说:“编,你们还在编!院子里的人都说了,你们確实乱搞男女关係,还不承认!”易中海情绪激动地说:“王主任,您相信我,我现在就去拿结婚证。” 旁边的阎埠贵赶忙附和:“对对对,我也去拿结婚证。”刘海中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憋出一句“俺也一样”。 “行,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小张,你押著他们去拿结婚证。”张干事应了一声,带著几个人押著易中海他们去取结婚证。 易中海回到前院倒座房,吴铁环见他突然进来,赶忙问道:“老易,你这是?” “別说了,铁环,赶紧去把咱家压箱底的那个箱子打开,里面有咱们的离婚证、结婚证。” “哦哦。”吴铁环赶忙应了一声,进去翻箱子。可翻了好久,把衣服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个箱子。她急忙出来说:“老易,你是不是把那些东西换地方了?我怎么找不到啊?” 易中海一听,急了,直接就要往屋里冲,张干事立刻把他拦住:“你干什么?”易中海赶忙赔著笑脸说:“张干事,我去里面找找。” “那我也进去。”干事押著他进了屋,易中海就在屋里翻找起来。结果找了半天,竟然一无所获。他顾不上许多,赶忙走到外面,问天赐和天宝:“天赐、天宝,是不是在你们屋里的柜子里?”两个孩子对视一眼,连忙摇头:“没有,爸。” 易中海顿时瘫坐到地上,此刻他心里明白,这下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张干事和另外一个同事对视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架起易中海就往外拖。 易中海一边挣扎一边喊道:“张干事,你让我再找找,让我再找找啊!”张干事根本不搭理他,径直把他拖到了中间位置。 没过一会儿,灰头土脸的刘海中独自从屋里出来了。那边閆布埠也被人从前院拖著往这边走。张干事上前一步,对王建国说道:“王主任,这易中海骗人,他们家根本就没有结婚证跟离婚证。”另外两人也赶忙附和:“对,刘海中家也没有,閆埠贵家同样没有。” 王建国深吸一口气,气得连说:“好好好,你们可真行啊!竟然谎称王主任给你们办过证,这不仅欺骗了组织,还欺骗了院里的群眾!”接著他对张干事说:“张干事,把他们带回去!”几个干事立刻押著三人,拖著他们就往外走。 易中海还在拼命挣扎,衝著院子里的人大喊:“院里的各位邻居,当年你们也收了封口费了,我们的事你们也都清楚,当时王主任確实答应给我们办结婚证呀,你们都听到了呀,都出来作证呀,只要有人作证,我给钱!” “王主任,你看易中海还想收买人证呢。”刘汉东適时插了一句。王建国看了刘汉东一眼,刘汉东这是生怕他们几个不受到严惩啊。於是他下令:“把他们嘴封住!” “王秋燕,吴铁环、杨瑞华,你们三个也出来。”王建国目光扫过人群。人群里的人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只剩下这三个人站在了前头。看到她们都带著孩子,王建国不禁头疼起来。“你们把孩子交给院里人照顾一下,现在跟我们回街道办。” 三个人左右张望,这些人什么时候退到后面了?王秋燕看著王建国,“王主任,我们家孩子还小,您看……” “你们现在就把孩子交给院里人先照顾著。”王秋燕环顾一圈,院里的人齐刷刷又往后退了一步。大家心里都清楚,刘海中两口子可不是善茬。之前田小娥好心帮他们照顾孩子,结果刘汉东还没出事呢,他们就翻脸不认人了。这样的人,谁敢去招惹啊! 杨瑞华和吴铁环同样四处看了看,也没人愿意帮她们照顾孩子。王建国无奈,只好让她们带著孩子一起回街道办。他想著再深入调查一下,既然他们声称当年王主任给办了结婚证,街道办的记录虽然丟了,但上一级的记录应该还在。 第二天一上班,王建国就赶忙赶到东城区的婚姻登记所。结果到了那儿才发现,婚姻登记所里只有易中海他们最早配偶的记录,之后的都没有。 原来当年王主任怕事情被上级知道,只是在街道办內部给办了证,也只在街道办留了记录。谁能想到后来街道办遭遇衝击,记录都丟失了。这下,易中海他们乱搞男女关係的罪名算是板上钉钉了。 王建国联合街道相关人员,將他们送到派出所,隨后又直接转交到刚刚恢復工作的公检法部门。检察院以非法同居罪对易中海、刘海中、閆布贵三人提起公诉。经过法院审理判决,易中海、刘海中、閆埠贵三人被判处一年有期徒刑。 王秋燕、吴铁环、杨瑞华因为要抚养孩子,同样被判处一年刑期,但判的是缓刑,可以监外执行,由街道办负责监督改造。 一星期之后,王建国带著人押著王秋燕、吴铁环和杨瑞华来到四合院。他把四合院的人都召集起来,向大家通报了易中海等人的处罚情况,接著又让街道办的干事给眾人进行普法教育。 这几天,王建国恶补了之前95號四合院发生的那些事,著实领教了这个四合院的奇葩之处。此时,站在院子中间,正被眾人指指点点的杨瑞华抬起头,一眼就看到秦怀茹和贾张氏婆媳俩,正笑得格外开心。杨瑞华顿时脑子一热,直接向前走了一步,大声说道:“王主任,我举报!” 所有解放军战士节日快乐! 第125章 这都不是事儿 杨瑞华看著院子里眾人惊愕的目光,心中畅快之感愈发强烈。“王主任,我举报,这贾张氏和秦淮茹婆媳俩同时存在非法同居行为。 秦淮茹之前和易中海结过婚,后来因与他人偷情才离了婚。这事院子里的人都知晓,她还因为这事儿被游过街呢,轧钢厂的人也都清楚得很,就因为这档子事,轧钢厂都被人戏称为『第二肉联厂』。 后来,她不知羞耻地和刘光天结了婚,要知道她可比刘光天大十几岁呢。至於贾张氏,就更荒唐了,都五十多岁了,还和肉联厂的朱屠夫结婚,当时还在院子里办了酒席。”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听,赶忙辩解:“没有的事,根本没有这回事!”秦淮茹满脸焦急,对王建国说道:“王主任,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拿结婚证来证明。”说完便急匆匆往屋里跑去。自从易中海等人被抓走后,秦淮茹婆媳俩就嚇得不轻,赶紧找出了结婚证,好在刘汉东没偷偷收走,今天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秦淮茹回到屋里拿出结婚证,一路小跑递给王建国,“王主任,您看看。”王建国接过结婚证查看,第一张是秦淮茹和易中海的,估计是交道口街道办之前那个王主任的手笔,上面没有公章,估计是王主任私下写的。 第二张是秦淮茹和刘光天的,这张看起来很正规,是在区婚姻所办理的,上面还有钢印,第三张是张翠和朱刚鬣的结婚证明,是在前门街道办办理的,钢印也都齐全。 王建国心想,易中海他们的结婚证估计也是王主任手写的,只是不知为何弄丟了。不过现在他们已经被抓,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他看完后,將三张结婚证丟还给秦淮茹,对杨瑞华说:“杨瑞华,他们的结婚证明都是真实有效的,所以你的举报不成立。” 听到这话,秦淮茹和贾张氏一脸得意地看向杨瑞华。杨瑞华气急败坏之下,嘴上也彻底没了把门的,“王主任,我还举报。贾张氏跟朱屠户在一起就喜欢凿后门,贾张氏的后门被凿得稀鬆,连屁都夹不住。” 仿佛为了佐证,“噗”的一声,贾张氏一个屁放了出来!杨瑞华却不管不顾,“还有,秦淮茹也是没羞没臊,跟朱屠户搞到了一起,每天晚上吱哇乱叫的,这事院里的大伙都听到过,尤其是中院的。刘光天还见过,后来朱屠户就被刘光天因为这事给弄死了!” 这话一说,这话一出,贾张氏跟秦淮如涨红了脸,齐声说没有,尤其是秦淮茹,更是眼泪都出来了!这事打死不能承认,承认贾家就完了。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当场就愣住了,反倒是院子里的其他人显得处变不惊。这么多年来,大家不知见识过多少是非,唯一锻炼出来的就是强大的心臟,这还算事儿? 王建国无奈地手扶额头,这院子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腌臢事没爆出来啊?他看向秦淮茹和贾张氏,正欲开口,秦淮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带著哭腔说道:“王主任,您可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这件事根本就没影儿,完全是杨瑞华在诬陷我们,您一定要为我们孤儿寡母主持公道啊!” 王建国也犯了难,毕竟这事儿过去太久了,而且关键人物朱刚鬣和刘光天也已不在人世,如今可谓是死无对证。他思索片刻后说道:“杨瑞华,这件事我们会展开调查的。既然你举报了,我们肯定会严肃对待。”接著,他又转头看向贾张氏和秦淮茹,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平日里也多注意下自己的名声,別老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说完,他便离开了。眼下这情况,他也只能採取各打五十大板的办法,先將此事搁置。 王建国前脚刚走,后脚杨瑞华就被贾张氏婆媳俩团团围住。贾张氏率先发难,骂道:“杨瑞华,你这嘴跟女人裤腰似的,怎么啥话都敢往外说!” 杨瑞华冷笑一声,回懟道:“哼,贾张氏,我嘴再松,能有你后面松?”话出口,她顿了顿,接著说,“难不成朱刚鬣走了,没人给你凿了,你又缩回去了?” “杨大妈,咱们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做事差不多得了。”秦淮茹试图劝阻。杨瑞华却不买帐:“秦淮茹,我可不像你,一边哄著易中海当牛做马,一边又在外面勾勾搭搭。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贾张氏婆媳俩本以为两人一起上能占上风,没想到却被杨瑞华逐个击破。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贾张氏恼羞成怒,头一低,使出了她尘封已久的“绝技”——野猪衝撞。杨瑞华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她转头看向儿媳於莉,於莉无奈之下,只好也围了上去。那边閆解娣带著閆解妮也是跃跃欲试,这边小当带著槐也站了出来。院子里的人见状,纷纷围过来瞧热闹。 於莉站起身,凑到三大妈跟前,轻声说:“妈,咱们赶紧回去吧,再待下去就要被人看笑话了。”三大妈恶狠狠地扫视了一眼院子里的眾人,手指著贾张氏和秦淮茹,咬牙切齿地说:“贾张氏、秦淮茹,你们两个给我小心点!今天老娘就暂且放过你们。走,咱们回去!” 另一边,贾张氏和秦淮茹见她们离去,不禁抹了一把冷汗。毕竟人家家里有男人撑腰,而自家的棒梗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看著剑拔弩张的两拨人就这么散了,刘汉东忍不住拍了拍墙,嘴里嘟囔著:“真他妈可惜,就该让狗日的把驴日的往死里打。” 只可惜是两帮女人打架,不然他高低得上去凑个热闹帮把手。 回到家,田小娥瞧见他那意犹未尽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家男人啥都好,就是这爱看热闹的性子,咋都改不了。 “当家的,咱们啥时候搬呀?” “后勤部的人才开始翻修那院子,估计得小半个月,弄完晾几天咱就能搬过去。” “行,那就这么著。”田小娥看著眼前的屋子,心里满是不舍,这里承载著她和刘汉东生活的点点滴滴。 刘汉东揽过她,安慰说:“你要是捨不得,回头我想办法把这房子买下来。” “这能行吗?”田小娥有些担忧。“没事,估计马上房子就要大规模公转私了,到时候我买下来,留给咱茜茜当嫁妆。” “那就好。”田小娥情绪好转,开始憧憬以后在小跨院里的生活。 过了会儿,田小娥又有些担心地说:“当家的,你这个副厂长……”刘汉东眨了眨眼睛,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这副厂长的职位怎么来的。“要不你把这官辞了吧,这些年你官越当越大,我心里越来越害怕。” “没事。”刘汉东嘴上安慰著田小娥,心里也暗自琢磨,先干个两三年吧,等过了1979年,就算厂里挽留,他也不干了。到时候下海多好,凭自己脑子里的东西,给茜茜挣一份丰厚的嫁妆,总好过一直守在轧钢厂。 第126章 坦白 第二天上午,副厂长办公室,刘汉东刚在座位上坐下,正准备拿起茶杯泡茶,一阵敲门声骤然响起。新来的赵书记轻轻推开门,身后还跟著一位身著中山装的人。 “刘副厂长。” 刘汉东赶忙从座位上起身,快步迎上前去,热忱地招呼道:“赵书记,快请坐。” 赵书记微笑著介绍道:“刘副厂长,这位是工业部的魏主任。今天工业部那边有点事情,想请你过去帮忙参谋参谋。” 刘汉东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暗自思忖:工业部的事儿怎么突然找上我了呢?不过既然是赵书记亲自带来的,想必不会是什么坏事。他当下点头应承下来,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包,便跟著魏主任出门,登上了车。 一路上,魏主任始终沉默不语,车厢內气氛略显沉闷。刘汉东见状,也只好微微闭目,养起神来。车子沿著大街平稳行驶,开到中途,刘汉东敏锐地察觉到,这路线似乎並非通往工业部。然而,他並未声张,只是暗暗留意著。倒是身旁的魏主任不经意间看了他一眼,见他並无异样反应,便也继续保持沉默。 车子顺著大街拐进了一个院子。停下后,魏主任率先下车,示意刘汉东跟上,带著他朝院內走去。不多时,他们来到一个静謐的小院。魏主任径直走到东厢房前,轻轻敲了敲门,隨后缓缓推开门,侧身示意刘汉东进去。 刘汉东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暗自揣测著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迈进屋內,环顾四周,发现屋里並无他人,唯有窗边站著一个身材略显矮小的人,同样身著中山装。 此人见刘汉东进来,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你来了。”刘汉东定睛一看,不禁心头猛地一震,竟是他! “看你这表情,你应该认识我。可我们仔细调查过你的履歷,按道理来说,你应该不认识我才对。”说完,他抬手示意刘汉东坐下。 刘汉东先是微微一愣,旋即赶忙依言坐下。 “既然你认识我,那想必我也无需再多做自我介绍了,对吧?” 刘汉东神情有些呆滯地点点头,心里却在飞速运转:他们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你肯定特別好奇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对吧?”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促狭的笑意,紧接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正是刘汉东当时放进去的那张。 “你瞧,我们找遍了各处,就这张纸,以咱们现在的工艺水平,根本做不出如此精细的。上面的字还是机器列印的,並非手写。光从这两点来看,几乎就排除了能找到你的可能性。” “那我们究竟是怎么找到你的呢?没办法,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你既然能把纸放到那个地方,行动肯定会受到一定限制。所以我们的人就以那个点为中心,一圈一圈往外排查人员。从那个特定的时间、地点开始找起,一直到五百米外,最后扩大到一公里外,才排查到你。” 听到这儿,刘汉东不禁大为惊讶,脱口而出:“我当时確实在一公里以外,那你们得排查了多少人啊?” “32758个人。” “可为什么偏偏是我呢?”刘汉东还是满心疑惑,他自认为自己的身份毫无破绽。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小个子领导缓缓开口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身份没问题?”刘汉东下意识地点点头。 “我们也觉得你身份没什么问题,但是你妻子的身份存在疑点。” “什么?”刘汉东满脸诧异,眼中满是疑惑。“我们调查发现,你妻子平日里说话基本都是陕西口音,可她籍贯却是四九城乡下的。巧的是,她所在的那个地方曾经遭遇过一场严重的灾难,整个村子都没能倖免。 但我们经过大量细致的比对,发现那个村子里根本没有姓田的人。所以,你妻子的身份很可能是偽造的。当然,若不是特意深入调查,一般很难察觉到这些。” 听到这里,刘汉东心里已然明白,忍不住在心底暗骂那个不靠谱的系统监督者。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道:“我那个副厂长职位,是你们给升上去的,对吧?” 小个子领导並未否认,坦然说道:“我们详细看过你的履歷。除了刚进轧钢厂时做的那件事有些轰动之外,其他时候,包括那特殊的十年间,你一直秉持著谁也不得罪的处世原则。所以,我们综合各方面因素考量、商量之后,觉得你这人至少不像是敌方特务。再加上你发出的那个及时警告,让我们避免了巨大的损失。这个副厂长职位,就权当是对你的一种补偿。” 刘汉东轻轻耸耸肩,略带调侃地说道:“好歹这下终於知道我这副厂长是怎么升上去的了,不然我还一直稀里糊涂的呢。我妻子还老是担心我当了官会出什么事。” 这时,有工作人员端上来两杯热气腾腾的茶。 小个子领导率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刘汉东也跟著喝了一口。等送茶的人离开后,小个子领导微微前倾身子,开口问道:“像那种预知未来的事情,你是怎么提前知道的?” 刘汉东微微沉吟,琢磨了一下,似乎系统並没有要求他保守这个秘密,既然已经被发现,索性就坦诚相告。不过在说之前,他得先试探一下对方的態度,於是反问道:“像我这种情况,歷史上有过类似的记载吗?” “史书上倒没有確切的记载,但有些零星的记录提到过有人能提前预知灾难,只是没有你这么精准。所以我们很好奇,你到底是……” 刘汉东双手一摊,坦然坦言道:“这其实不算什么特殊能力,我就是確切地知道这场灾难会发生,具体时间我都了如指掌。” “什么?”小个子领导第一次流露出失態的神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可我就是知道。因为我是从別的世界过来的。准確地说,我的灵魂,或者说意识,是从平行世界穿越过来的。”刘汉东留了个心眼,並没有提及这是电视剧世界,万一小个子领导以为他在开玩笑,那可就麻烦了,不好解释清楚。 “我那个世界的时间点,比这里要快50年左右。这个世界当下正在经歷的一切,在我那个世界都已经成为歷史。正是因为我们那个世界遭受了巨大的灾难,所以我才想著提前把这事告诉你们。 要是灾难没发生,那自然再好不过;要是真的发生了,提前告知就能挽救很多人。所幸,我做到了,你们也做到了。”刘汉东说完,拿起茶杯又轻抿了一口,似乎想藉此平復一下自己略显紧张的心情。 小个子领导脸上依旧写满了难以置信,喃喃问道:“你们那个时代,也经歷了那十年?” “对。”刘汉东毫不犹豫地回答。“到现在为止,两个世界的发展脉络基本一致,都是1945年抗日胜利,1949年建立新中国。包括之前的种种歷史事件,全都一模一样。” “啊,难道真的存在……一模一样的平行世界?”小个子领导喃喃自语,显然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们该不会还以为我是那种江湖神棍,有点所谓的预知能力啥的吧?”刘汉东半开玩笑地问道。 小个子领导倒是十分坦诚,毫不避讳地点头承认:“没错,一开始我们確实觉得你可能只是预感到了灾难,所以才想和你接触一下。没想到……”他无奈地摆摆手,“你先让我缓一缓,你给出的信息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很不幸,又一次进了小黑屋,我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兄弟们点点追更保持一下热度!谢了! 第127章 无能为力 过了好半晌,小个子领导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熟练地点上,深吸一口后,隨即將烟包朝刘汉东扔了过去。 刘汉东也没跟他客气,伸手接住烟包,给自己点上一根。反正对方都把自己调查得底朝天了,再假装不抽菸也没什么意义。於是,两个“菸鬼”就这么在屋里吞云吐雾起来,不多时,整个屋子便被烟雾笼罩,变得云雾繚绕。 小个子领导一边吐著烟圈,一边看著刘汉东,忍不住感嘆道:“哎,我实在是难以相信啊,这事儿太超乎想像了。”刘汉东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还有更让你惊掉下巴的呢。”言罢,他直接从空间把电脑摆到小个子领导面前。 小个子领导嚇了一跳,脱口问道:“这是啥玩意儿?” “这是电脑,准確地讲是笔记本电脑,也可以叫做计算机。”刘汉东耐心解释道。 小个子领导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就是老大哥那边说的那种大得能堆满整个房间的傢伙?可啷个咋这么小巧玲瓏呢?” 刘汉东微微一笑,“他们那种算是最早期的產品,跟我这个比起来,差距就好比蚂蚁和大象。” “不会吧?就这么个小玩意儿……”小个子领导满脸狐疑,小心翼翼地捧起笔记本电脑。刘汉东索性打开电脑,调出自己那个世界建国之后的一系列画面,播放给小个子领导看。 小个子领导全神贯注地看著视频,沉浸其中,等他看完所有內容,天色已然渐渐暗下来,接近黄昏时分。 “汉东,我这么称呼你没问题吧?”小个子领导问道。“当然可以啊。”刘汉东回应道。“今晚上你得跟我去个地方,我得让老朋友们也见识见识这稀罕玩意儿。” “行,我给厂里打个电话,让人给我家里传个话。”“不用麻烦,我让秘书去通知就行,你现在就跟我走。” 等到刘汉东再次出现在眾人面前时,已然是半个月之后了。这期间,他的职务发生了变动,如今担任经济改革司的司长。 在这半个月里,小个子领导马不停蹄,带著刘汉东开了好几个紧急会议,重新对经济计划进行全面统筹规划。 刘汉东趁机翻出自己那许久未用的万界交易市场交易系统,从里面狠狠“薅了一把羊毛”。等系统察觉到漏洞时,刘汉东已经藉助系统弄出了不少先进设备。 这可把系统监督者气得暴跳如雷,直接跟刘汉东大吵了一架。最后双方经过一番激烈的爭论,达成了协议:以后刘汉东若想使用系统,必须用黄金进行交易。刘汉东这次收穫颇丰,倒也觉得这样的条件可以接受。 直到今天,所有计划都已制定完善,那些薅来的设备也都分配到位,刘汉东这才有了难得的空閒时间。小个子领导虽然对刘汉东一些看似奇特的举动不太理解,但对於他想继续住在原来地方的要求,还是予以了满足。 只不过,为了確保他的安全,在周边部署了一个连的警卫士兵,还安排了一位既当司机又兼任秘书的人贴身保护他,如此一来,两边都能安心。 夕阳西下,余暉洒在大地上,司机开车將刘汉东送到跨院门口。这院子这两天经过突击装修,已经焕然一新,田小娥和茜茜也都搬了进去。 茜茜正在门口玩耍,一看到刘汉东进门,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地大喊:“爸爸!”隨后像只欢快的小鸟般扑了过去。 刘汉东连忙伸出双臂,稳稳地將她抱起,脸上洋溢著宠溺的笑容,“茜茜有没有想爸爸呀?” “想了,爸爸,你最近去哪儿啦?我都好久没见到你,好想你哦。” “爸爸最近出差去了。”茜茜紧紧地依偎在刘汉东怀里,像个树袋熊一样,怎么也不肯撒手。 田小娥听到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刘汉东平安归来,一直悬著的心终於落了地。虽说这些天一直有人带话来说刘汉东出差了,可田小娥还是整日担惊受怕。就连四合院那边都传出了各种议论。好在自家当家的终於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等一家人吃完晚饭,刘汉东把茜茜哄睡后,轻轻走出房间。田小娥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关切地问道:“当家的,你这次出差回来,之后还得出门吗?” “短期內应该不会了。”刘汉东开口解释道,其实是小个子领导担心他在外面遭遇偷袭或者暗杀,所以交代了,没有特殊情况,绝不让他离开四九城。” 刘汉东对这样的安排自然求之不得,毕竟在这年月,外出可不是一件轻鬆的事,何必给自己找罪受呢。 “那就好。四合院那边有人说你又被抓进去了。” “谁这么大胆,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胡说八道?” “閆解放,閆解旷兄弟俩。”田小娥说道,“这俩傢伙真不是东西。他们瞧见咱们搬到跨院,就打起了咱们原来房子的主意。说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大家要互帮互助,借给院里邻居住。我不同意,他们居然还想强行霸占,多亏有人跑去告诉了王主任,王建国主任赶过来,把这哥俩狠狠批评了一顿,他们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哼,閆家这帮禽兽,刚把閆埠贵收拾了,这俩就又跳出来了。行,我记住了。等我找个空儿,好好收拾收拾这哥俩。” 与此同时,閆家哥俩从外面打零工回来,疲惫地坐在桌前。杨瑞华把饭菜端上桌,还是跟之前閆埠贵在的时候一样,每人一碗棒子粥、两个窝头和两根咸菜。 “妈,我和我哥一天给你交五毛钱,你就给我们吃这个?”閆解放满脸不满地抱怨道。杨瑞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爱吃不吃。这还没跟你们算住宿费呢。” 閆解旷气得把筷子一扔,大声嚷嚷道:“我还没听说过哪个父母跟自己孩子要伙食费和住宿费的。你们也不想想,当年要不是因为你们,我和二哥能被发配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吗?” 说著,他猛地掀开衣服,“你们瞧瞧这些年我们吃了多少苦,全是你们害的。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给我们吃这个?我们在乡下吃得都比这好。实在不行就分家算了,妈。你爱跟谁过就跟谁过,把该属於我们的那份財產分给我们。” 杨瑞华冷笑一声,“该你们的?哪有什么该你们的?你们自己好好算算,前些年欠你爸多少钱?”閆解放脸色阴沉,“妈,你可別忘了当年我和解旷弄回来不少好东西,爸说都给我们留著,现在那些东西呢?” 杨瑞华脸色瞬间一变,“什么东西?” “好啊,妈,你跟我们装糊涂是吧?解旷,跟我去里面,咱们去翻个底朝天。” “不行。”杨瑞华赶紧衝到里间门口,堵住去路,“东西我不知道放哪儿了,等你爸出来才知道。” “爸还得快一年才出来。”閆解放不情愿地嘟囔著,“他出来我们都得饿死,天天吃这个可不行。” 杨瑞华看著沉著脸的閆解放和红著眼的閆解旷,心里明白,今天要是不做出点让步,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行行行,以后给你们伙食改善一下,每晚上三个窝头。” “妈!”閆解放愤愤地喊了一声。“再给你们炒个菜行了吧?”杨瑞华无奈地说道。今天可真是亏大了,杨瑞华在心里暗自叫苦不叠。 写书这东西,有时候真的眾口难调,上一章很多人觉得毒,真就不愿意好好想想嘛?你是一个大佬,有人给你预报了一场灾难,你发现这竟然是真实的,你会不会惶恐,会不会调查,別觉得没视频监控就调查不了,真要是下了狠心,发动大量的人手,最简单的,速写画,一个个排查,你能躲掉? 写这么多,其实也无所谓了,这书算是彻彻底底的废了,本来这本书我是下了功夫的,资料,大纲,无一不费心思,但从推荐开始,就有大量的举报,而且很明確就是同行,有的在自己读者群里手把手教人怎么举报,你踏马但凡有这个心思,把你那狗屁不通的玩意儿好好改改,也不至於就那点读者,反正这本小说被你们举报下架了,惹急了我也去举报你的,就评论区那些天天带节奏的小號,几个是你狗蹄子,你比谁都清楚! 第128章 不一样的情愫 隔壁房间里,於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装睡的閆解成,说道:“解成,你也不去看看,解放跟妈闹起来了。” 閆解成翻了个身,嘟囔道:“让他们闹唄,反正这家里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过了。” 於莉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数落道:“当初就叫你別跟著刘光天瞎胡闹,你偏不听。好好的日子没过几天,就被轧钢厂开除了。你瞧瞧你,都30多岁的人了,还天天在外面打零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说著,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閆解成无奈,只好凑上去好言相劝,於丽推了几次没推开,索性也听之任之了,阎解成这人没啥本事,唯一的优势就是嘴甜,劝了好一阵子,於丽也就消气了,只是两个人贴的好近,气氛一时间曖昧了起来! 突然,於莉一把將閆解成推倒在床上,“解成,我都多大年纪了,还没个孩子,贾张氏和秦淮茹天天在外面编排我,说我是不下蛋的老母鸡,你必须得让我怀上孩子!”说完便开始解衣服。 閆解成却赶忙躲到一旁,赔笑道:“丽丽,丽丽,今晚上没吃饱,没力气,下次,下次一定行!” 於莉气得站在那儿,指著閆解成骂道:“閆解成,你还算个男人吗?”閆解成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於莉气得不行,连果著的后背都红了,浑然察觉到外面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前面吵完架,閆解旷三两下就把饭吃完了。他走进里屋,抱出行李,在客厅里舖好。没错,閆解放和閆解矿回来后,就只能在客厅打地铺。 閆家有两间房子,大的那间被一分为二,外面这部分平时用来吃饭,晚上閆解放兄弟俩就在这儿睡觉;里面小的那间,杨瑞华带著閆解娣和閆解妮睡。 隔壁那间房子,则是閆解成两口子住著。之前因为閆解旷兄弟俩不在家,房子倒也不显得紧张。可这兄弟俩一回来,瞬间就感觉家里地方变得侷促起来。 閆解旷打了一天零工,实在太累,吃完饭铺好铺盖就沉沉睡去。閆解放躺在地铺上,却翻来覆去睡不著。他都28岁了,还是光棍一个。之前在乡下,他一直想著只要回到家就能过上好日子,可回来后却发现,日子过得甚至还不如在乡下。 越想越气,心烦意乱之下,他起身想从口袋里掏烟,一翻口袋,却发现烟没了。他只好小心翼翼地走到閆解旷身边,从他裤子口袋里掏出烟盒,打开一看,里面就只剩两根烟了。他无奈地嘆了口气,拿著烟盒走到院外,想出去散散心。 刚出去,他就听到隔壁閆解成两口子在说话。鬼使神差地,他凑了过去,想听听大哥大嫂在说什么。结果透过窗户,他竟看到一个果著的后背。 閆解放站在窗外,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个后背上。上一次看到女人的后背,还是在乡下。有一回半夜生產队的驴生病了,他去胡寡妇家找兽医,隔著窗户匆匆瞥到一眼。那时胡寡妇已经40多岁,身材又胖又壮。哪像於莉,30多岁,正是青春正好的年纪。 閆解放心里瞬间闪过两个念头,一个是继续看下去,另一个声音却在大声提醒他:这可是你嫂子啊!最后还是继续看的念头压了下去,他躲在那里,小心翼翼的看著於丽的后背,听著自己大嫂在那里嘲讽阎解成,恨不得此刻就以身代之,真他妈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阎解成这狗日的没兴趣不代表他没兴趣啊! 最终,隨著閆解成屋里的灯熄灭,閆解放涨红著脸,猫著腰,匆匆回到屋里,连烟都顾不上抽了。他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於莉后背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醒来,閆解放尷尬地发现自己湿了裤子。他赶忙早早起身,去中院洗漱。吃早饭的时候,他再也不敢像往常那样大大方方地看向於莉,眼神躲闪,满是不自在。 接下来的日子,閆解放每天晚上都像做贼似的,偷偷躲在閆解成的窗下,眼神贪婪地往屋里打量。然而时间一长,閆解放自己就有些吃不消了。毕竟晚上不睡觉,白天就没精力去打零工。白天挣不到钱,就没法给杨瑞华交钱,杨瑞华要是收不到钱,对他的態度那叫一个恶劣,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这可把閆解放给愁坏了。 院子里跟他年纪相仿的人,早早都成家了。可他倒好,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光棍一个。在家里待著,不是被杨瑞华冷嘲热讽,就是被閆解娣嘲讽。 没错,閆解娣如今22岁了,同样还没结婚。因为閆家的名声不好,压根就没有媒婆愿意上门。閆解娣自己也为此烦恼不已,她的工作也只是在街道办集体厂干临时工,所以她的脾气变得格外尖酸刻薄。 这天晚上,就因为一根咸菜,閆解娣和閆解放爭执起来。閆解娣大声叫嚷著,骂閆解放没用,这么大个人还在家里混吃等死。閆解放终於忍不住了,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扇了过去,閆解娣被打得愣住了,喊道:“你竟然敢打我,爸在家都捨不得打我!” 说完,她也顾不上对方是自己哥哥,直接挥舞著双手扑了上去。閆解放打完其实也挺后悔的,可没想到閆解娣捂著脸又冲了上来,还把他的脸给抓了。閆解放一怒之下,用力推开閆解娣,双眼通红。 正巧閆解成今天没回家,於莉见状急了,生怕小叔子把小姑子给打伤了,赶忙上前紧紧抱住閆解放。閆解放被抱住后,感受到身后於莉的触碰,顿时意乱情迷起来。 “解放,消消气呀,解娣再怎么闹,她也是你亲妹妹,可千万別再动手了,要是真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呀?”於莉一边劝著,一边抱著阎解放往外走。閆解放假装听劝,任由著於莉將自己从屋里拖了出来。 等出了屋子,於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姿势有些不雅,赶忙鬆开閆解放。她转过头,却发现閆解放红著脸,正死死地盯著自己。於莉尷尬地轻咳一声:“解放……”閆解放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说道:“哦哦,嫂子,我知道了。” ps:后台看到大量读者老爷的评论,说实话,真的很感动,有好多读者说要帮我举报对方,热泪盈眶!!!我相信每个人看书的初衷都是想要寻找快乐,如果把我的惹人恩怨强加给你们,对你们来说,最初的快乐就没有了,感谢你们,我一个大男人,说不出什么肉麻的话,各位义父义母,我先磕为敬!最后小小的求一波追更和为爱发电,毕竟书刚被举报完 第129章 何雨水回来了 天傍晚,四合院门口来了个风尘僕僕的女人。她望著四合院的门,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將头髮往耳后拢了拢,吃力地提著行李包,朝里走去。 閆解放正烦闷不已,看到门口这个提著东西的女人,下意识地上前帮了一把,拎著行李跨过门槛。女人抬起头看向他,轻声说道:“谢谢啊,解放。” 閆解放这才看清,这女人竟是何雨水。只不过她瘦得皮包骨头,好似衣服只是套在骨架上。閆解放不禁问道:“雨水姐,你这……” 何雨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閆解放见她提的东西著实沉重,心中不忍,便走过去帮她把行李提到中院何家门前。 傻柱去打零工了,门一直锁著,何雨水只能在门口等著。閆解放见何雨水不怎么搭话,便冲她笑了笑,转身离开了。院里的人看到瘦骨嶙峋的何雨水,纷纷议论起来。 “看来何雨水这些年没少吃苦啊。” “就是说呢,她都多大岁数了?我没记错的话,雨水好像是44年出生的,今年都32岁了,这么大还没结婚,傻柱也没成家。他们何家祖坟该不会……”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 另一个妇女瞬间意识到不妥,赶忙闭上嘴,还抬手扇了自己两下。 另一边,傻柱今天帮村里的村长做了个席面。从今年开始,乡下结婚的人越来越喜欢摆上几桌,傻柱也因此找到了谋生的门道。虽说辛苦些,但挣得不少。 傻柱心里盘算著,等再挣点钱,就买张票去塞罕坝找找妹妹。听说最近好多被平反的人都回来了,他估摸著妹妹应该也能回来。 和往常一样,傻柱提著饭兜刚进四合院,就看到自家门前坐著一个女人。天色渐暗,他瞧不太真切,还以为是秦淮茹,瞬间警惕起来: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秦淮茹就又找上门了? 等走近了才发现,竟是个极为消瘦的女人,低著头,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似乎睡著了。傻柱满心疑惑,走上前,轻轻推了推女人的肩膀,问道:“哎,你是谁家的?坐在我家门口乾啥呢?” 何雨水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傻柱,轻声唤道:“哥。”傻柱觉得这女人看著眼熟,使劲揉了揉眼睛,颤抖著声音问:“雨……是雨水吗?” “哥!”何雨水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情绪,一头扑倒在傻柱怀里。傻柱听著妹妹的哭声,心疼地轻轻拍著她的背,安慰道:“雨水,好了好了,哥在呢,哥回来了。” 过了许久,何雨水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她顿时有些脸红。“今天忙了一天,赶了一路的路,到现在晚上了都还没吃饭。”傻柱一听,赶忙打开家门,將何雨水的包拎进去,又拿出饭盒,从中取出白面馒头,说道:“雨水,赶紧吃。” 何雨水看著白面馒头和精心炒好的菜,问道:“哥,这……” “你放心,这是我去乡下给人做席面,人家给我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 “雨水,你放心。我在里面管教也让我明白了,以前那种『厨子不偷,五穀不收』的想法是错的,得靠自己的辛勤劳动去换取劳动成果。” “哥,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两人吃完饭后,傻柱麻利地去把饭盒洗刷乾净,隨后两人坐到一起。 “哥,你啥时候回来的呀?” 傻柱眼神微微闪烁,回忆著说道:“我是73年回来的。” “你不是判了十年吗?” “是判了十年,可最后两年的时候,我们那儿来了个囚犯,这小子想逃跑,结果被我发现了。我拼了命把他拦住,腿上还被扎了一刀。” 说著,傻柱拉起裤腿,让何雨水看那道伤疤,隨后苦笑著说,“好在当时没扎到要害。后来管教赶来把他抓住了,我立了功,又受了伤,那边医疗条件差,所以就提前把我放回来了。喏。” 他走到里间,拿出减刑通知书和释放证明,“你看看。” 何雨水仔细查看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哥,你回来后,秦淮茹她们还找你麻烦没?” “她倒是还想继续从我这儿捞好处,可我不答应了。前两年她还来找我,说我劳改犯的身份,以后说不定孤苦伶仃一个人,她愿意嫁给我,还说让棒梗给我养老。” “那你咋说的?”何雨水赶忙关切地问道。 “我就说,去你妈的吧!就你们家棒梗那副德行,说不定死我前头,还想给我养老?” 哈哈哈,何雨水忍不住笑了出来,“哥,看来你变聪明了。” 傻柱苦笑著摇摇头,“雨水,不是哥变聪明了,是哥看明白了。你別以为哥叫傻柱就真傻,以前就是被秦淮茹迷了眼,再加上被易中海在旁边洗脑,不然哪能那样!” “哎,对了,傻哥,易中海呢?我回来咋没瞧见他呀?”提到易中海,傻柱脸上顿时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易中海啊,进大狱啦。” “啥?易中海进大狱了?谁把他送进去的呀?” “刘汉东唄。”傻柱赶忙接过话茬。“你不知道,李怀德倒台以后,易中海、刘海中,还有閆埠贵这三个老傢伙,以为刘汉东也要跟著倒霉。他们借著开全员大会的机会,又把自己选为一、二、三大爷,还想拿田小娥立威呢。 哪晓得刘汉东不但没受处罚,反而升职了。他一回院子,直接就把这仨人押到街道办去了。我当时还帮了把手呢。到了街道办,他们私自组织院里开大会的事儿就暴露了。 这仨人被关了一个月,刚放出来,就又被刘汉东举报,说他们乱搞男女关係。后来一调查,还真有这事儿。最后他们就被那边判了一年刑。” 何雨水听完,不禁沉思起来,“哥,你说刘汉东又升职了?” “是啊,他现在都当上副厂长了。” “对了,雨水,你还没说你这些年到底咋回事呢。”何雨水苦笑了一下,说道:“哥,当年咱爸不是被刘光天冤枉,说咱们舅舅是敌特那边的人吗?” “什么?”傻柱一脸惊讶,“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我之前也不清楚,是刘光天说的。”说著,何雨水忍不住哭了起来。傻柱赶忙轻轻拍著她的后背,好不容易才把何雨水哄好。“上个月,农场的人找到我,说我的案子,说咱们家这案子是冤假错案,给我平反了,还补给我工资。我就用补发的工资买了车票,这才回来了。” 傻柱看著何雨水消瘦、憔悴的面容,心疼地问:“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我不知道,那边的人让我回来找原工作单位的领导。” 傻柱听到这儿,咬咬牙,转身跑进屋里,从里面拿出两瓶汾酒。这还是前段时间他帮一位老爷子做菜,人家送给他的。 他一手提起两瓶酒,一手拉著何雨水,“走,雨水,跟哥去找刘汉东。咱求求他。” “哥,你不恨刘汉东吗?” “恨,咋不恨,但跟你的前程比起来,哥的事儿就先放一边吧。” 昨晚下了一夜雨,没敢睡,今天还要去防洪,**优先!甘肃这是咋了,惹了龙王爷嘛!你把这雨给河南安徽的下过去,让他们的產粮区別绝收了!求一波追更 第130章 可怜的何雨水 傻柱拎著酒,带著何雨水出了门,还特意回身把门锁好。解释道:“贾张氏那手脚不乾净,不锁门,回头家里东西说不定就被她搬个精光。”说完,便领著何雨水离开了四合院。 “哥,刘汉东之前不是住穿堂屋吗?”何雨水疑惑地问道! “他现在都当副厂长了,咋还会住那儿呢?”傻柱瓮声瓮气地回答:“甭管那些,出去往右拐就到。” 两人出了门朝右走去,拐进一条小巷。何雨水记得这里原本是座破败的院子,没想到如今已被收拾得焕然一新。傻柱来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刘汉东的声音:“谁呀?” “我,何雨柱!” 屋內,刘汉东一家三口刚用完餐,就听到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刘汉东起身走到外屋,高声问了句:“谁啊?”听到是何雨柱的回答,他不禁有些诧异。自己和傻柱如今算得上仇人,他怎么会找上门来呢?但人家既然敲门了,不开门傻柱还以为自己怕他。於是,刘汉东打开了门。 门口站著的正是傻柱,手里还拎著两瓶酒。刘汉东盯著傻柱看了一眼,见傻柱也正看著自己,便招呼道:“进来,进来吧。”傻柱走进门,身后跟著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女人,刘汉东第一眼竟没认出来。 那女人看到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轻声唤道:“汉东哥。” 刘汉东瞬间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当年,何雨水第一次这样叫他的时候。那时,他只是瞧不上易中海他们欺负人,帮何雨水保住了房子,何雨水也是这般清脆地叫了他一声。他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哦,是雨水吗?你……你回来了,快,快进来坐。” 刘汉东把何雨柱兄妹俩迎进屋里,招呼他们坐下。田小娥看到,赶忙去泡了两杯茶端上来。刘汉东笑著对田小娥说:“小娥,你猜这是谁?” 田小娥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確定地问道:“是雨水妹子吗?”何雨水接过茶杯,说道:“小娥嫂子。” “还真是雨水啊!”田小娥拉著何雨水的手,上下端详,最后抹了抹眼泪,心疼地说:“雨水,这些年你受苦了。” “没有,没有受苦。” “还说没受苦,你瞧你瘦的。”何雨水笑了笑,“可能是我天生不长肉吧。” 这时,茜茜从里屋探出头来。刘汉东招呼道:“茜茜,过来认认人,这是你雨水阿姨。”茜茜跑过来,拉住刘汉东的胳膊,脆生生地说:“雨水阿姨好。” “哎,茜茜。”何雨水有些手忙脚乱,伸手往口袋里掏,却没掏出什么,只能略带歉意地笑了笑。茜茜转身跑回屋里,很快又跑出来,手里拿著两颗奶,说:“雨水阿姨,我请你吃。” “谢谢。”何雨水接过。 寒暄了一阵,田小娥察觉到何雨柱兄妹上门想必有事相求,便带著茜茜先行回屋。“雨水阿姨再见。”倩倩跟何雨水道別后,跟著田小娥离开了。 “说吧,雨水。”刘汉东看著何雨水,“发生什么事了?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帮。”何雨水先看了傻柱一眼,有些纠结地开口:“汉东哥,我……” “雨水,別纠结,就冲你叫我这一声哥,我肯定帮你。”刘汉东赶忙说道。 “汉东哥,我当年不是被刘光天带走批斗,之后就被下放了嘛。上个月,农场的领导找到我,说我的事查无证据,所以就给我平反了。这次回来,我不知道厂里……” 说著,她从口袋里掏出文件递给刘汉东。刘汉东看完后,“行,回来就好,明天跟我去厂里,还回之前的岗位吧。”何雨水赶忙点头,连声道:“能回厂里就行,能回厂里就行。” 进门后一直没说话的傻柱,这时站起身,朝刘汉东鞠了一躬,把两瓶酒放在桌上,“刘厂长,谢谢你。”刘汉东打量著傻柱,略带调侃地说:“哟,你居然会说谢谢。” “我当然会说,我又不是真傻!”傻柱还是没忍住回懟! “你傻柱不傻,还会被人挑唆著干那些事?” 何雨水生怕两人起爭执,急忙说道:“汉东哥,我哥知道错了,他就是爱面子。” “行了,把你酒拿走吧,傻柱。你的酒我可不敢喝,今天要不是雨水来,你连我家门都別想进。”刘汉东毫不留情地说道。 傻柱有些沮丧,没想到刘汉东如此记仇。何雨水见势不妙,赶忙向刘汉东道谢,说明天早上过来找他,便匆匆拉著傻柱离开了。 刘汉东把他俩送出门后,看著他们的背影,不禁感嘆:“这个何雨水是真可怜,前半生被自己老爹坑,后半生又被自己哥哥坑。”说罢,无奈地嘆了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水就精心收拾好了自己,拿出仅有的一套洗得发白却没有补丁的衣服穿上。她走到隔壁,刚要敲门,刘汉东恰好出来。 “呀,雨水来了吗?你先进去,我去外面买点吃的。昨天晚上茜茜就吵著说今天早上要吃巷子口的油条。”见何雨水来了,刘汉东想著索性多买几根。 等刘汉东提著油条回来,发现田小娥、倩倩和何雨水三个女人已经愉快地聊起天来。“吃吧。来,小馋猫吃吧。” 刘汉东把油条放在桌子中间,招呼著何雨水入座。何雨水谦让了几下,结果茜茜直接拿起一根油条塞到她嘴里,何雨水只好笑著吃了起来。 吃完早餐,刘汉东站起身,目光落在何雨水的衣服上。“小娥,你之前不是有件衣服嫌小了吗?”说著,他朝田小娥使了个眼色。田小娥心领神会,立刻接过话茬:“是啊,当家的,那件衣服確实小了点,我瞧著雨水穿应该挺合適。雨水你等著,我去拿衣服,你试试看。” 话一说完,不等何雨水回应,她就快步走到里屋,拿出一件刘汉东给她买的蓝灰色中山装。她不由分说地拉著何雨水进了里屋,让她换上。 没过多久,何雨水从里屋出来。衣服穿在她身上,大小倒是刚刚好,只是裤子稍微短了些,毕竟何雨水身材高挑些,但这也並不碍事。“汉东哥,嫂子。”何雨水的声音略带哽咽,她心里清楚,哪是什么衣服小了,分明是他们怕自己不肯接受,才故意这么说的。 刘汉东上下打量一番,点头说道:“嗯,挺好,看著就像个女干事的样子。走吧,雨水。” 何雨水听后,赶忙朝著刘汉东和田小娥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挚地说道:“汉东哥、嫂子,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们以后就是我的亲哥亲嫂子。” 刘汉东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倒是田小娥抿著嘴,脸上洋溢著欣慰的笑容。茜茜则兴奋得蹦了起来,欢呼道:“那我以后就要管雨水阿姨叫雨水姑姑了,对吧?我有姑姑了,我有姑姑了!” 刘汉东看著欢呼雀跃的茜茜,心中泛起一阵暖意。田小娥和自己都是外来的,名义上都没什么亲人。这下,这孩子一直希望有个对自己好的亲戚,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今天算是忙成狗了!全身被雨浇透了,看在我努力更新的份上点点追更唄! 第131章 你还挑上了 刘汉东领著何雨水踏出家门,司机兼秘书小田早已在门外候著,车辆也准备妥当。何雨水心里有些发怵,小心翼翼地坐到了车后座。她忍不住轻声问刘汉东:“汉东哥,你现在都配有专车啦?” 刘汉东应了一声,现在这些车,即便是最好的,跟未来的比起来,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不过在当下,能有车坐,已经算是超越绝大多数人了。” 没过多久,车稳稳地开到了厂里。刘汉东吩咐小田带著何雨水去办理相关手续。毕竟他身为掛名的副厂长,要是亲自去办这些琐事,確实有点大材小用了。 实际上,刘汉东虽然名义上是轧钢厂的副厂长,但书记和厂长心里都清楚,他在部里还担任著其他要职,来轧钢厂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刘汉东在厂里的日子过得愈发愜意。除了偶尔名义上去部里,实则是到经济改革司开会、签署文件,大部分时间他都在轧钢厂悠哉度日。 上面的领导对他这种工作状態很是头疼,不过考虑到他之前做出的贡献,小个子领导最终还是大度地表示,隨他去吧。这样一来,其实两边都好,对刘汉东而言,无需承担过多责任;对上面的领导来说,也不必担忧他会在权力上迷失自己。 小田带著何雨水径直来到人事科。人事科科长看到小田,脸上立刻堆满笑容,“田秘书,这是……” 小田回应道:“这位是刘厂长让我带来的何雨水同志,之前是厂里的,后来被那些人编织罪名下放到了塞罕坝。”说完,示意何雨水把文件递给科长。 科长接过文件,认真查看后,抬头打量了一下何雨水,询问道:“何雨水同志,你还是回原来的科室吗?”何雨水连忙点头。科长旋即在文件上盖上公章,而后亲自带著小田和何雨水去重新办理工作证。办妥工作证,又领著他们前往后勤领取了一套劳保用品,最后还贴心地將何雨水送到了后勤科。 待眾人离开后,何雨水独自坐在阔別已久的发放室里。这些年的风风雨雨,让她的內心变得坚韧无比。她正准备去打水,把办公室好好打扫擦拭一番,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巨响,门被猛地推开了。 “雨水,你可算回来了!”於海棠惊喜地喊道。何雨水同样十分欣喜,毕竟於海棠曾是她在厂里关係最为要好的朋友。於海棠上下打量著何雨水,突然一把將她搂住,忍不住哭了起来:“雨水,你怎么瘦成这副模样了呀?” 何雨水情绪倒是颇为平静,拍了拍於海棠的后背,“我以前不就这样嘛,怎么吃都不长肉。” “可以前再怎么著也不像现在这么瘦啊。” “没事,等回去让我哥给我做点好吃的补补就行。” “你哥?傻柱?”於海棠语气中透著一丝鄙夷,“他不把自己卖给那个秦寡妇就不错了。” “哎呀,海棠,你別这么说,我哥已经变了。” “哼,狗改不了吃屎。”於海棠轻哼一声,隨后话锋一转,“好了,不说他了。你以后就继续回轧钢厂上班了?” “对啊。你呢,海棠?”何雨水赶忙问道。 於海棠苦笑著嘆了口气:“我和许大茂离婚了,现在自己带著孩子。” “你和许大茂离婚了?”何雨水满脸惊讶,“你之前不是还怀著他的孩子吗?”於海棠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急忙说道:“別提许大茂这个渣男了。你呢,这些年还是一个人吗?” 何雨水无奈地苦笑:“就我那时候的身份,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娶我,可不就一直单著嘛。” “哎呀,没事没事。”於海棠赶忙安慰,“现在你回到四九城,又长得这么漂亮,还有份稳定工作,想娶你的人肯定一大把。” 到底有没有一大把,別人不知道,反正阎解放是动了心思。早上出门时,閆解放听到傻柱在那大声嚷嚷,说他妹子何雨水马上就要回轧钢厂上班了,还大骂刘光天当年迫害他们一家。閆解放別的没太听清,“何雨水有工作”这事却听得真真的。 等到中午打零工休息的时候,閆解放凑到阎解旷跟前在一起商量,“解旷,你说我娶何雨水咋样?” “何雨水?就她那瘦得跟麻杆似的样子,你娶她干嘛呀?”閆解旷有些疑惑。“你傻呀!解旷,何雨水以前可不是这样,她这是营养不良,等吃点好的,肉也能长回来。 再说了,她现在有工作,而且中院还有房子。只要娶了她,我不就有房子住了嘛。他们家就傻柱和她两个人,傻柱坐过牢,肯定没人愿意嫁给他。我要是娶了何雨水,以后何家的房子不就都得姓閆了?” 閆解旷眨巴眨巴眼睛,好像真是这么个理儿,忙说道:“二哥,还是你聪明。”心里却暗自盘算,二哥28岁,何雨水32岁,只大四岁,自己比何雨水小8岁,估计是没机会了。 於是,閆解旷只好开口道:“二哥,那我就祝福你,希望你早点把何雨水娶进门。”閆解放苦恼地挠挠头,“我这也只是个想法呢。”他一边挠头,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於丽的背影,隨后猛地摇摇头,不敢再这么想下去。 閆解旷向来是个藏不住话的大嘴巴,晚上一回到家,就把自己二哥想娶何雨水的事儿告诉了杨瑞华。杨瑞华一听,“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就何雨水那副模样,看著就弱不禁风,连个孩子都养不活。解放,你图她啥呀?况且他们家傻柱可是坐过牢的,咱们家可不能跟这样的人家结亲。” 这时,旁边的閆解旷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妈,你可別忘了我爸也还在坐牢呢。”“那也不行!”杨瑞华依旧態度坚决,“閆解放,我劝你最好赶紧断了这个念头。要是你真坚持这么想,我直接把你赶出家门!”杨瑞华气得满脸通红,愤愤不平地骂著。 一旁的於丽听了这话,心里倒是动起了別的心思。她琢磨著,傻柱虽说坐过牢,可最近天天早出晚归,听说在外面给人做席。凭傻柱那做饭的手艺,挣的钱肯定不少。要不把自己堂妹於海棠介绍给他?估计傻柱也不敢嫌弃於海棠带著个孩子。 这样一来,也能免得於海棠老是找自己哭诉,说叔叔婶婶天天骂她在家啃老。不过,她又转念一想,於海棠和何雨水是同学,要是於海棠自己有这个心思,估计也根本轮不到她来操心。想到这儿,於丽只好自嘲笑了笑。 而旁边的閆解放则苦恼得不行,脑海里一会儿是何雨水瘦骨嶙峋的模样,一会儿又想起於丽的背影。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团乱麻之中,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第132章 归来依旧是战神 “什么?”傻柱猛地从桌子旁站起来,“閆解放想娶你?”何雨水看著激动的傻柱,赶忙说道:“哥,你先坐下,这也是李家婶子好心告诉我的,你这是要干嘛呀?”可傻柱根本坐不住,直接从家里衝出来,跑到前院閆家,一脚狠狠地踹开了门。 “閆解放,我日你姥姥!你他妈一个算盘下的崽,没袍子的的怂玩意儿,居然敢打我妹妹的主意!你们家要是没镜子,柱爷我不介意撒泡尿让你瞅瞅自己啥德行!什么玩意儿啊?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都快30的人了,还跟兄弟姐妹挤在一间房里。就你这样,还有脸覬覦我妹妹?我日你姥姥!” 閆家人刚刚分好咸菜,正准备吃饭,傻柱这一嗓子把他们都惊住了。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是杨瑞华,她也跳著脚骂道:“傻柱,你个坐过牢的黑五类,居然敢跑到我们家撒野?” “呸!”傻柱先啐了一口,“我是坐过牢,可你们家閆埠贵不也坐牢了吗?精鉤子笑话穿裤衩的!” “我们家老閆坐牢咋了,再怎么也比你强,你个臭厨子!” “你们家閆埠贵就是个臭老九,还扫过厕所呢!我当厨子,坐牢也好,起码没扫过厕所,你们家閆埠贵扫过!”傻柱这一番话,正好戳中杨瑞华的痛处。 “你……你……”杨瑞华被懟得说不出话。傻柱走进屋里,骂道:“一窝子臭番薯烂咸鱼!瞧瞧这一桌子,连20根咸菜都凑不齐,还吃呢?”说著,他直接把桌子掀了,怒吼道:“吃你妈逼去吧!” “閆解成、閆解放、閆解旷,你们仨还算男人吗?傻柱都打到家门口了,你们就这点出息?太让我失望了!”杨瑞华怒喝道。三兄弟面面相覷,这下算是被架到火上,不得不出手了。好歹他们三个身强力壮,对付傻柱应该不成问题吧?於是,三个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傻柱见状,脸上露出一抹狞笑:“看来柱爷我出去这几年,你们都忘了我在这院子里的名號了。”说罢,他主动朝著三兄弟迎了上去。閆解旷年轻气盛,怒吼一声,率先朝著傻柱冲了过去。 傻柱心里早有打算,故意先挨了閆解矿一拳,等这一拳砸在自己脸上后,顺势一把抓住閆解矿的胳膊,用力一扭,將他狠狠摔倒在地。 閆解放和閆解成对视一眼,閆解放刚想说“你先上”,话还没出口,傻柱已经衝到跟前,一脚就把閆解成踹倒在地。閆解放气得怒吼:“傻柱,你欺人太甚!” 喊完便朝著傻柱扑了过去。傻柱被扑得一个趔趄,不过他反应迅速,转身一把揪住閆解放,猛地一甩,將他直接丟了出去。这一下用力过猛,於丽躲闪不及,被閆解放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啊!”於丽惨叫一声。閆解放感觉身下的柔软,顿时灵机一动,装作昏迷过去。 閆解成见自己的兄弟和妻子都遭了殃,怒从心头起,抄起一旁的凳子就朝傻柱砸了过去。傻柱躲避不及,硬生生挨了这一凳子,隨后他借著衝劲,用肩膀一顶,又把閆解成撞倒在地,整个人直接压了上去:“就你叫閆解成啊?你们閆家一帮抠搜玩意儿,还敢打我们何家的主意!” 閆解成被压得喘不过气,连连求饶:“柱哥,柱爷,打你妹主意的是閆解放呀,我是解成呀!” “闭嘴!你们閆家没一个好东西!”閆解成心里委屈极了,鼻子上又挨了一拳,顿时一阵酸意袭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傻柱没想到閆解成这么不禁打,都被打出哭音了。 他冷哼一声,放开閆解成,转身朝著閆解旷冲了过去。閆解旷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傻柱追了几步没追上,停下脚步,伸手抹了把鼻血和汗水,骂道:“一帮怂货!” 这时,何雨水急匆匆地追了过来:“哥,你要干什么?”说著,上前拉住傻柱就往外走。傻柱占了上风,也不再纠缠,半推半就地被何雨水拉走了。 院里人纷纷围在閆家门口,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嚯,这傻柱不愧是当年的『四合院战神』啊!都40好几的人了,威风丝毫不减当年吶。” “就是就是,你再瞧瞧閆家这几个货,被人打上门来,居然窝囊成这样。” “可不是嘛,閆解成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居然还被打哭了,哈哈。” “之前还说什么於丽不能生,依我看吶,閆解成就是个软脚虾。” “对对对,閆解成就是个软脚虾。哎,你们快看,於丽咋被閆解放压在下面了?你瞧閆解放那表情,咋还一副挺享受的样子?” “嘘,別乱说,於丽可是閆解放他嫂子。” “得了吧,咱这院子里,別说嫂子了,就连婶子不也有人下得去手吗?”说这话的人不怀好意地看向刘光福,刘光福脸“唰”地一下红了,毕竟他哥刘光天和秦淮茹干过那档子事。他没脸再待,转身就走了。 坐在墙头上的刘汉东,拍了拍墙面,大声喊道:“打呀,怎么不打了?傻柱,你接著打呀!”被何雨水拉到院子中间的傻柱,没好气地瞪了刘汉东一眼,却没吭声。何雨水著急地跺了下脚,嗔怪道:“汉东哥,你怎么还在这儿火上浇油啊?” “哦,雨水呀。什么?小娥,你叫我吃饭?”刘汉东自顾自地自导自演起来,说著便下了墙。 杨瑞华望著哭哭啼啼的大儿子,地上趴著还在装昏迷的二儿子,以及跑没影的三儿子,再瞧瞧满地乱七八糟的窝头、咸菜和碗碟碎片,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报警,赶紧报警!解娣,你去巷子口的派出所报警,就说傻柱这个劳改犯竟敢欺负我们!” 閆解娣满脸不情愿,哭丧著脸站起身来,“妈,你还嫌不够丟人吗?报了警,这事传出去,咱们家还有脸吗?” 杨瑞华环顾一圈围观的眾人,尤其是秦淮茹和贾张氏,心想这俩人肯定会把这事传得满城风雨,便说道:“不报警,这事儿就能捂得住?” 閆解娣无奈地跺了跺脚,只好出去报警。没过多久,她就领著两位警察匆匆赶来。 “什么情况?”一位警察严肃地问道。 “公安同志啊,”杨瑞华瞬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就是那个傻柱,不,何雨柱,他可是个劳改回来的黑五类啊,今天跑到我们家,又打又砸,还把我家三个儿子都给打了!” 警察一听,眼睛顿时睁大,竟然还有如此囂张之人,“嗯,你带我去找那个何雨柱。” 杨瑞华赶忙在前面带路,领著警察走进中院。中院门口,何雨水正焦急地等著。看到警察进来,她心里“咯噔”一下,慌了神,“警察同志,你们……?”“你是?” “我是何雨水,何雨柱是我哥。” “何雨柱呢?” “我……我哥在屋里。” 警察没再多问,径直喊道:“何雨柱,你出来!” 傻柱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警察,表情微微一滯。警察上下打量了一下傻柱,感觉他不像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便开口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去前院把人家桌子给砸了?” 求追更,刚从宫里出来不容易! 第133章 閆家生乱 傻柱一听这话,刚压下去的火气“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扯著嗓子大声嚷嚷:“公安同志,是他们家先欺负人的!我妹妹之前被冤枉,下放到塞罕坝农场,好不容易才回来。他们居然忍心给我妹妹造黄谣!” 一位老警察听了,轻轻“嗯”了一声。这时,何雨水赶忙走上前,说道:“公安同志,是这样的。今天有人告诉我,閆家在院子里说,要让他家老二閆解放娶我,可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儿。 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人嘛!我哥气不过,才去他们家理论。谁知道他们说话难听,后来就爭执起来。真不是我哥主动动手的,是他们先动的手。您看我哥的脸。” 说著,她把傻柱拉到警察面前,露出傻柱脸上的红肿。接著,她又撩起傻柱的外衣,“您再看看,这是他们拿椅子砸的呢。” 两位警察转过头,目光投向杨瑞华。杨瑞华顿时涨红了脸,爭辩道:“可我三个儿子也都受伤了呀!” 警察这下明白自己被误导了,没好气地说:“你们三个人打一个,打不过还有脸说。这样吧,你们是互相道个歉和解,还是一起跟我们去派出所,接受处罚?” “公安同志,我们和解吧。”何雨水抢先说道,然后转头看向杨瑞华,“杨大妈,您看呢?” 杨瑞华本想让三个儿子和傻柱一起去派出所受处分,可又寻思著儿子们要是受了处分就没法干活挣钱了,只好恨恨地回了句:“我也接受调解。” “既然选择调解,你们互相道个歉就算了。以后可別再打架了,有什么事就到派出所找我们。”老警察调解完,便带著年轻警察离开了。 傻柱狠狠地瞪了杨瑞华一眼,骂道:“閆家的,你们这些坏胚,咱们走著瞧!”杨瑞华吃了这么大的亏,心里正窝火,装作没听见,扭头就走,回去还得盘算自家的损失呢。 何雨水也瞪了傻柱一眼,嗔怪道:“哥,以后別再这么衝动了,行不行?”傻柱这会儿气也消了,低声嘟囔著:“知道了,雨水。” 何雨水的气仍旧没消,她看著傻柱,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我不是让你把自己拾掇利落点,把房子也收拾乾净嘛。过两天我把於海棠带来,你俩见见面。”傻柱一听,赶忙摇头拒绝:“別,別,我可不要於海棠。” 何雨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著傻柱,“你可真气死我了!人家海棠哪儿差了?不就带了个孩子嘛,你嫌弃什么呀?你想想,那孩子要是以后管你叫爹,不再管许大茂叫爹,你不就比许大茂强一头了吗?” 傻柱左右看了看,一把將何雨水拉进屋里,低声说道:“雨水,你不知道,於海棠那孩子根本不是许大茂的。” “什么?”何雨水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海棠不是嫁给许大茂了吗?孩子怎么会不是他的?” 傻柱无奈地嘆了口气,解释道:“你不知道,刘光天刚死的时候,许大茂就把於海棠赶出来了,还说那孩子是刘光天的。当时刘光天把许大茂他们抓走后,就在隔壁屋跟於海棠干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还故意让许大茂在隔壁屋听著。” 何雨水这下彻底惊呆了,结结巴巴地说:“怎……怎么能这样呢?这……这也太过分了吧?” “反正当时许大茂闹得可凶了,於海棠也没反驳,估计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雨水,虽说咱爸不是什么好人,但刘光天毕竟跟咱们有杀父之仇,你说让我替刘光天养孩子,我实在是做不到啊。” 何雨水听后,也不禁点头,认同道:“嗯,这事儿確实不行,看来还得从长计议。” 杨瑞华回到家,只见閆解放铁青著脸坐在桌前,门口站著满脸通红的於丽。閆解成则躲到了隔壁屋,今天他可算是把脸丟尽了,他閆解成的面子,和抹布一样被人扔在了地上,一文不值。 这时,閆解旷从门口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问:“傻柱走了?”杨瑞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骂道:“走了!我哪怕养条狗,来人了它还知道叫两声、咬几口呢,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狗!” 閆解放满脸通红,爭辩道:“妈,那可是傻柱呀!” “傻柱怎么了?傻柱难道不是人?不就一个脑袋、两个肩膀吗?”杨瑞华被这一窝子不爭气的男人气得够呛,气急之下,也不收拾桌子了,径直走进里屋躺下。 於丽领著閆解妮收拾好东西,回到隔壁房间。只见閆解成把头蒙在被窝里哭个不停,於丽劝了几句,他理都不理。於丽无奈地嘆了口气,走到外面。家里实在是太压抑了,夜晚的外面凉意袭人,於丽坐了一会儿,就感觉有些冷。 就在这时,一件衣服从身后披了上来。於丽以为是閆解成想通了出来了,便顺著放衣服的手抓了上去,把脸靠过去,轻声说道:“解成,你想通了。” 然而,身后的人却一声不吭。於丽以为閆解成不好意思说话,便把头靠在那只手上蹭了蹭,“解成,有时候我也觉得日子太压抑了。等爸出来以后,咱们跟爸商量商量分家吧。等分了家,咱们好好干活,攒点钱去医院检查检查,我太想当妈了。” 送衣服的人依旧没有回应,只是手微微颤抖著。於丽心中泛起疑惑,抬起头看过去,顿时惊叫道:“解……解放,怎么是你?” 閆解放也紧张得不行,结结巴巴地说:“嫂子,我……我看你在外面冷,所以……” “哦哦哦。”於丽站起身就要往屋里走,临走前回头说道:“解放,我刚刚说的事,你……你就当没听见啊!”说罢,转身要走,却被閆解放从后面拉住。 “嫂子,你说的哪件事?”閆解放追问道。於丽顿时慌了,连耳朵都红透了,支吾著:“就……就……”话还没说完,就被閆解放一使劲拉进了怀里。 “於丽……”閆解放红著眼,朝著於丽的脸吻了过去。於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彻底弄懵了,“嗯…”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使劲推开閆解放,惊怒道:“解放,你別……解放,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你嫂子呀!” 第134章 閆家的大喜事 中间省略…各位谅解下 两个月后的一个晚上,閆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晚饭。桌上还是老三样:棒子麵窝头、棒子麵粥,搭配著咸菜。閆解放兄弟俩早就习惯了,也不再抱怨。 可於丽却觉得今晚嗓子眼特別敏感,吃点东西就直犯噁心。她强忍著,就剩最后一口粥了,硬著头皮想灌下去,结果反应反而更强烈。她急忙捂住嘴往屋外跑,刚到门口就吐得稀里哗啦。 杨瑞华抬了抬眼皮,对閆解成说:“解成,你媳妇要是嫌妈做的饭不好吃,往后你们俩就自己做吧。”閆解成张著嘴,却没出声。这两个月,他除了出去打零工,就是窝在家里,连院子都很露面。 好不容易等於丽吐完,刚坐下,杨瑞华又瞥了她一眼,“於丽,以后你和解成就自己开伙吧,我做的饭怕是不合你们口味。”於丽刚想辩解,却又一阵噁心,转身又往外面跑。 杨瑞华气得把筷子往桌上一摔,“这饭不吃就算了!” 这话一出口,桌上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杨瑞华。难道於丽真怀上孙子了?老天爷呀,解成和於丽结婚都快十年了。她再也坐不住,赶忙跑出去。 於丽刚吐完站起来,杨瑞华急切地问:“丽丽,妈问你,你那个是不是没来?”於丽茫然地看著杨瑞华,应了一声 “嗯”,突然想起来,好像上个月月事確实没来。难不成…… “走走走,於丽,跟妈走。”杨瑞华兴奋地拉著於丽出了门,来到巷子口。巷口的李家老爷子在诊所坐诊多年,杨瑞华带著於丽来到他家。 李老大夫给於丽號了脉,捻著下巴的鬍鬚说:“閆家的,你儿媳妇是怀孕了,刚两个月。回家后注意饮食,儘量给她吃点有营养的。”李老大夫知道閆家平时抠门,特意叮嘱了一句。而杨瑞华早已高兴得什么都顾不上了。 回到家后,杨瑞华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其他人。閆解成的脸上终於有了几分生动的神情。然而,当他听杨瑞华说李大夫號出有两个月的脉象时,他的眼神瞬间一紧,逐渐意识到不对劲。 两个月前,他那段时间被傻柱打了,没和於丽有夫妻之事,难不成於丽在外面有人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赶忙摇摇头。於丽每天都在干啥他清楚,基本上天天在家,有他妈盯著,应该干不出那种事,大概率是李老大夫號错脉了,毕竟老人家岁数也大了。 想到这儿,他开口道:“妈,明天早上我带丽丽去医院检查一下。毕竟李大夫年纪大了,难免有误。”杨瑞华有些不捨得这冤枉钱,可看到閆解成一脸坚定,况且这可能是自己第一个孙子或孙女,便咬咬牙同意了:“行,解成,妈给你拿钱。等检查完,你再去买只鸡。” 犹豫了一下,又说:“要不买半只吧,给丽丽煮个鸡汤。丽丽喝完,剩下的鸡汤兑点水,咱们下点面,吃个鸡汤麵就行。” 桌子上其他人本来一听买鸡挺高兴,结果听说只能吃兑水鸡汤麵,顿时又消沉下来。只有閆解放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心里暗自思忖著。 第二天早上,閆解成特意没去打零工,早早收拾好,领著於丽去了医院。一番检查后,閆解成拿著手中的检查单,上面写著“已怀孕八周”,他那颗悬著的心彻底凉了。 等於丽出来后,他一言不发地带著於丽往家走。於丽有些惶恐,閆解成把报告单递给她,於丽看到上面显示怀孕八周,这才放下心来,问道:“解成,你怎么了?” 閆解成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个笑脸:“哦,我……我太激动了。”可他心里的怒火却在不断积攒,心里想著:这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两人捨不得公交钱,一路走回四合院。此时已快中午,一群女人围在中院的水池前。杨瑞华正在那儿炫耀:“我儿媳妇怀孕了,谁还敢说我们家解成是软脚虾?那是福气还没到,你看,这福气一到,孩子自然就有了。” 说完还特意瞟了秦怀茹和贾张氏一眼。婆媳俩对视一眼,一句话没说就回去了,这脸被打得啪啪响,阎解成软脚虾的名號,於丽不下蛋老母鸡的名声,都是她们婆媳传的! 阎解成把於丽送回家后,说道:“丽丽,你在家等著,我去买鸡。”等出了院子门,走到巷子深处,閆解成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一脚踹向旁边的树干,嘴里发出像饿狼般愤怒的吼叫:“於丽,你这个贱人!我一直把你当成宝,你居然背著我跟野男人乱来,还怀著野种来羞辱我。我不会放过你,你不得好死!”閆解成这般发泄了一通后,心里稍微舒坦了些。 他暗自做了决定,接下来几天不去打零工了,一定要死死盯著於丽,迟早要把那个野男人揪出来。发泄完情绪,他这才去市场,好一番软磨硬泡,买了半只鸡。拎著鸡回到家,便自顾自地躺床上了。 隔了几天,远在农场改造的閆埠贵收到了杨瑞华写来的信,得知自己即將当爷爷,心里別提多高兴了。他默默算了算时间,估计等孩子出生的时候,自己也该从农场出去了。想到这儿,他转头左右看了看易中海和刘海中,暗自思忖,等出去以后,得跟这两人少来往。自从解放后,这两人当上了院里管事的大爷,自己就没顺当过。看来是时候为了自己,好好修身养性,离他们远些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听闻閆埠贵要当爷爷,心中难免泛起羡慕之意。易中海本就没有亲生儿子,更別指望能有孙子承欢膝下,这消息自然让他满心失落。而刘海中虽说儿子刘光齐已成家,可他也只是收到刘光齐告知有孙子的一封信,至今都没能亲眼瞧上一眼孙子。如此一来,两人看向閆埠贵时,脸上都写满了羡慕嫉妒! 第135章 大新闻啊 接下来的几天,由於閆解成一直窝在家里,閆解放虽几次想找机会与於丽亲近,却始终未能如愿。好不容易这天,閆解成被隔壁叫去帮忙拉白菜,晚上回来累得够呛,吃完饭倒头就睡。 閆解放瞅准时机,给於丽递了个暗號。於丽看到暗號后,看了看在床上熟睡的閆解成,便轻手轻脚地从房间走了出来。可她万万没想到,刚出门,看似闭著眼睛睡觉的閆解成瞬间睁开了双眼。 原来,閆解成前几天一直盯著於丽,却毫无发现,他寻思可能是自己在家碍事,於是今天便假装出去干活,回来后就佯装躺下。 閆解成心里琢磨著,如果於丽晚上出门,那野男人大概率就在附近,甚至很可能就在这院子里。院子里年龄相仿的男人也就那么几个,他心里尤其留意了一番。大部分人没这个胆子,而有胆子做这事的,顶多也就三个人:刘汉东、许大茂和傻柱。 刘汉东如今身为厂长,身边主动贴上来的女人肯定不少,於丽只是个家庭妇女,閆解成觉得刘汉东应该看不上她。虽说於丽有几分姿色,但比起田小娥还是差些,所以估计不是刘汉东。 再看许大茂,他既有动机也有能力干出这种事。不过,之前因为於海棠的事,许大茂与於家闹得很不愉快,閆解成觉得他就算想找女人,也不太可能找於丽。 思来想去,閆解成觉得嫌疑最大的就是傻柱。这狗东西说不定是为了报復閆家,才想出这么个损招。閆解成越想越气,暗自决定,今晚上一定要把这事闹大,让傻柱付出代价。 至于于丽,这个贱人,他一定要休了她,把当初送的彩礼钱全部要回来。不仅如此,这些年於丽在閆家吃的喝的,他都拿本子记著,到时候一併让她吐出来。想到这儿,閆解成赶忙收拾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跟在於丽身后,准备今晚就把这丑事彻底曝光。 外面天寒地冻,閆解放和於丽便没去小巷子里,而是躲在了门房的拐角处。閆解放情绪激动,紧紧拉住於丽的手,结结巴巴地问:“嫂子,那孩子是……” 於丽轻轻点头,肯定道:“是的。我算过了,那段时间我和你哥並没有……”閆解放激动得难以自已,双手死死拉著於丽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这一幕,被閆解成看在眼里,他气得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只可惜,天色太暗,再加上閆家平日里顿顿棒子麵窝头,一家人都患有夜盲症。閆解成只能隱约瞧见一个男人的身影,在他心里,这个男人无疑就是傻柱。他掏出早已备好的麻袋,將木棍別在腰后,躡手躡脚地靠近。 就在閆解放沉浸在喜悦之中时,閆解成猛地將麻袋套在他头上,还没等閆解放挣扎,一棍子就狠狠敲了下去,同时嘴里大声叫嚷著:“抓姦啦!抓姦啦!”他心里清楚,在这四合院里,喊抓小偷,大家未必会出来,只有喊抓姦,才能把傻柱和於丽的事闹大,公之於眾。 果然,大晚上大家都窝在家里,一听“抓姦”,一个个瞬间来了精神,兴奋地跑了出来。毕竟,他们所在的四合院可是街道办出了名爱凑热闹的地方,这么长时间没“瓜”吃,都快憋坏了。刘汉东更是冲在最前面,迅速搭好梯子,从墙头跳了下来,还不忘嘱咐田小娥:“你在家看好倩倩,我去去就回。” 等眾人都涌到门房跟前时,閆解放已被閆解成打得躺在地上昏迷过去,旁边是一脸惊恐、捂著脸的於丽。閆解成仍不解气,一边继续抽打,一边骂骂咧咧:“臭傻柱,贱傻柱,烂傻柱,竟敢跟於丽勾勾搭搭,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你不是很囂张吗?还敢跑到我家打我,老子今天彻底废了你!” 说著,他朝著閆解放的手腕又是狠狠一棍子。在他心里,傻柱要是手废了,就当不了厨师,即便於丽跟了他,往后也只能过苦日子。 麻袋里的人吃痛,闷哼了一声。閆解成並未留意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紧接著,又朝著另一只手狠狠一棍。“啊!”里面的人发出一声惨叫,閆解成这才觉得畅快万分! 閆解成几步衝过去,一把揪住於丽的头髮,將她从拐角处生生拖了出来,隨后转身面向眾人,大声叫嚷:“大伙都瞧瞧,於丽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居然和傻柱这个无耻之徒勾搭到一块儿了!今晚可被我逮个正著,大伙给我做个证,等会儿咱一起把他俩送到街道办去!” 话刚说完,人群就被猛地推开,傻柱铁青著脸从里面走了出来,怒喝道:“閆解成,你放你娘的屁!老子什么时候和於丽搞在一起了?閆解成,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閆家人的心眼可真够脏的,为了给老子泼脏水,连自家媳妇都能豁出去。” 这话一出,院里的人鬨笑起来。“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媳妇抓不著流氓,傻柱你这算是被『套』上了。”傻柱狠狠瞪了说风凉话的徐大茂一眼。 閆解成却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怎么在这?”傻柱没好气地回懟:“废话,老子不在这还能在哪?”閆解成又问:“那……那地上这人是谁?” 这时,院里的人才发现地上还躺著个人,有人赶紧用手电筒照过去。地上的閆解放因为疼痛,早就把头上的袋子挣扎开了。杨瑞华看清閆解放的脸后,大喊一声:“解放啊?” “什么?”院子里的人这下彻底不淡定了,纷纷围了上去。地上那被打断双手的,可不正是閆解放嘛。眾人的目光在閆解放和於丽身上来回扫视,,天吶,这可真是这两年最大的一个瓜啊,亲弟弟居然……了嫂子,还被亲哥哥抓了现行。 傻柱看了好一会儿,总算弄明白状况,顿时大笑起来,一边拍手一边说:“哎呀,哈哈哈哈,閆家人吶,你们閆家可算是遭报应了!閆解放,你小子可以啊,以前倒是我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真是个狠人吶!” 另一边的许大茂也不禁竖起了大拇指,閆解放这可真是个狠角色啊,自己玩得,没想到他玩得更,那可是亲嫂子啊!他不住地摇头。 杨瑞华看著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再也无法承受,两眼一翻,直接栽倒在地。閆解娣和閆解妮赶忙扑过去,大喊:“妈!”这时,閆解旷揉著眼睛从家里走出来,看到围了一群人,便凑了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被举报就是审核,热度掉得飞快,求一波追更吧!e=(′o`*)))唉! 第136章 一笔烂帐 閆解放躺在地上,生死未卜,於丽和閆解成就呆呆地站在一旁。閆解娣和閆解妮在拼命摇晃著杨瑞华,嘴里大声哭喊著“妈”,閆解旷却在旁边冷眼旁观。刘汉东打量著閆家这些人,这禽兽四合院啊,没一个人上去帮忙,看热闹的倒是一大把,真是名副其实。” 为了以后继续看热闹,他清了清嗓子,走到人群中间,吩咐道:“閆解成,赶紧把你们家门板拆下来,你和閆解旷,马上把閆解放抬到医院去,要是他死了,你们也脱不了干係。” 閆解成这才如梦初醒,“哦哦哦,哎”地应了一声,急忙跑去把自家门拆下来,和閆解旷一起將閆解放抬起来,匆匆往医院赶去。 这时,杨瑞华悠悠转醒。刘汉东接著说道:“许大茂,你跑一趟街道办,把王主任叫来,这事儿得让王主任处理。”杨瑞华一听,“噗”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喊道:“不许去!这是我们閆家的事,找街道办干什么?” 刘汉东转过头,“杨瑞华,这事儿可大了,关乎咱们院子的名声。以后院子里年轻人结婚、出嫁,要是因为出了这种丑事,街道办知道了,咱们这院子的名声就毁了,你能担得起责任吗?” 听他这么一说,院里的人也都感同身受,纷纷站起身来,叫嚷著:“赶紧报,必须得报!不能让閆家造的孽,让我们全院人承担后果。” 许大茂听到这话,立刻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他对于姓的人向来没什么好感,尤其是於丽还是他大姨子,看到於丽倒霉,他心里別提多高兴了。 另一边,街道办值班的干事听了许大茂的讲述,再三確认事情是否属实。得到许大茂的亲口保证后,赶忙带著他去找王建国。王建国一开始也不太相信,但还是跟著许大茂来到了四合院。同时,他让干事去医院查看受伤的是不是真的是閆解放。 於丽已经麻木了,她伸手摸了摸脸,悽然一笑,转身就要往回走。杨瑞华却不依不饶,拦住她:“於丽,你不许走!今天这事儿必须说清楚,是不是解成误会了。” 傻柱也跟著嚷嚷起来:“於丽,你不能走,你得还我清白!我啥时候跟你勾搭在一起了?”旁边的何雨水拉了拉他,轻声叫了句:“哥。”傻柱却依旧不依不饶,他觉得自己还是个黄大小伙,可不能让於丽这个已婚妇女把自己的名声给败坏了。 於丽望著院子里情绪激动的眾人,平日里看似和善的一张张面孔,此刻仿佛瞬间扭曲变形,犹如妖魔鬼怪一般。她身子摇摇欲坠,还好何雨水赶忙过去扶住了她:“於丽姐。” 就在这时,大门“哐当”一声被王主任一脚踹开,他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大声质问道:“你们又干了什么好事?” 话刚出口,王主任瞧见刘汉东也在,便尷尬地笑了笑,冲刘汉东打了声招呼:“刘厂长。”刘汉东还没来得及回应,傻柱就凑了过来,急切地说:“王主任,我举报,閆家的閆解成和於丽给我下套,想败坏我的名声!” “嗯?”王建国顿时更糊涂了,刚才许大茂来的时候好像没说这事还牵扯到傻柱啊,怎么这会儿又把傻柱扯进来了。 见王建国一脸茫然,刘汉东把他拉到一旁,將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王建国听完,忍不住嘟囔:“这閆解成真是个糊涂蛋,明明是自己兄弟和自家媳妇的事儿,干嘛又把傻柱牵扯进来,这下傻柱肯定不答应了。” 正说著,閆解旷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喊道:“妈,大夫说了,我二哥的手得做手术,不然就废了!赶紧给我拿50块钱!” “什么?”杨瑞华一下子坐不住了,“得50块钱?他怎么不去抢呀!”閆解矿不耐烦地催促道:“妈,你赶紧去拿钱吧!钱重要还是我二哥的手重要?我二哥手好了,以后能挣多少钱呢!” 杨瑞华虽然心疼钱,但毕竟关乎儿子的未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家拿钱去了。 王建国见事情的两个关键人物都不在这儿,便对院子里的人说:“大家先回去吧,等明天我去医院把情况问清楚了,再处理这事儿。”院子里的人虽然还觉得意犹未尽,但还是都各自回去了。 刘汉东也想趁机溜走,却被王建国一把拉住:“刘厂长,你跟我一起去趟医院吧。” “我,我就不去了吧。”刘汉东推辞著。王建国说道:“走吧,刘厂长,这毕竟是你们轧钢厂的家属院,你作为厂长,最基本的情况还是得了解一下吧。” “那好吧。”刘汉东没办法,只好回到家里跟田小娥说了一声,然后和王建国一起顺著街道往医院走去。 路上,王建国有些烦躁地晃了晃头,刘汉东问道:“这次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王建国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啊,毕竟这还是得看閆解放跟閆解成两人的意见,如果他俩都不互相追究,那就只能算了。” “如果閆解放坚持要报派出所呢?” 那他俩估计都得进去。”王主任耸了耸肩说道。好在王主任和刘汉东两人脚程都挺快,没多久就到了医院。只见杨瑞华带著閆解旷也在那儿等著,閆解成则蹲在门口,双手捂著头。 王主任和刘汉东到了后,也在门口等待。两个小时后,手术结束。閆家人推著閆解放往病房走去。王主任和刘汉东找到大夫,询问清楚伤势。 大夫坦言,虽然骨头接上了,但无法保证有没有后遗症,大概率以后閆解放的手腕不能提重物了。王主任和刘汉东对视一眼,閆解放这下大概率是落下残疾了,这问题恐怕不好处理。 隨后,他们来到病房。王主任把閆解成和杨瑞华叫了出来,严肃地告知他们閆解放的伤势,並点明如果閆解放真要追究,閆解成很可能要吃官司进去,閆解放自己估计也脱不了干係,让杨瑞华自己拿主意。 杨瑞华一听,一屁股往地上一坐,眼看就要哭天抢地,突然想起这是在医院,在王主任严厉的目光注视下,她只好訕訕地站起来。 王主任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考虑清楚,过两天他会再来医院,当面和閆解放核实情况。说完,他便和刘汉东离开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实在是不想再多掺和了。 第137 章 这钱我不能省 第二天一大早,贾张氏难得和秦淮茹一道出了门。今儿个她们可有“重任”在身,毕竟作为邻居的閆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们怎能不帮忙“宣扬宣扬”呢。 於是,清晨的菜市场里,就有一个矮墩墩的胖婆娘,裹著头巾,正绘声绘色地给旁人讲述95號四合院里閆家发生的事儿。到了中午,95號四合院以及周边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有个姓刘的厨师,早上到早市买菜,听到这些事儿后,一下子来了兴致。在再三確认是95號四合院后,他也打开了话匣子,把一些尘封已久的事儿抖了出来,什么95號四合院一二三大爷那些乱七八糟换老婆的事儿,还说一大爷易中海跟自己徒弟秦淮茹之间有著不得不说的秘密。这一下,事情的热度彻底压不住了。 閆解放半夜醒来后,一声不吭。杨瑞华心疼儿子,忍著心里的难受去给閆解放打了稀饭,可拿回去后,閆解放一口都不肯喝。 这时,旁边病房有人过来探望,聊著聊著,不知怎么就说到了95號四合院的事。这人说95號四合院姓閆的那家不要脸,老大要是不行了,就让老二顶上,反正生的孩子都姓閆,怎么著都不吃亏,一个儿媳妇能给两个儿子用。 隔壁病房的閆家人听了,面面相覷。閆解旷盯著自己老妈,心里震惊不已,没想到爹妈居然早有这种打算。怪不得二哥都28了还不著急结婚,天天吊儿郎当的。 再想想自己都24了,老娘也不催婚,难不成自己以后也得……不行,绝对不行!閆解旷心里想著,自己可是文化人,不像二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啥都没学到,自己可是正儿八经的初中生,这种事儿打死都不能答应。 閆解旷已经开始盘算著怎么批判老爹老娘这种腐朽的思想了,嫂子虽说挺好,可毕竟那是自己亲大哥阎解成的媳妇,后面还有二哥,他还是努努力自己娶一个吧!这钱不能省! 下午回到院子,就听见院子里一堆人在那里蛐蛐他们家。“要我说啊,这閆家估计就不是什么本分人家。那閆老抠还老吹嘘自己家是诗书传家,我看吶,他们没准是古代草原上那种野蛮人的做派。”许大茂一副早就看穿的模样!旁边的傻柱难得地给许大茂递了根烟,“这话怎么讲!” 许大茂接过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后说道:“就是说啊,古代草原上那些人,老爹死了,老爹的女人就都留给儿子;哥哥死了,嫂子啥的就留给弟弟。所以閆家才会出这种事儿。” “哦…!”院子里的人一个个恍然大悟,“难怪呢,感情他们不把这当回事儿啊。” “就是就是。” 閆解旷听了气得火冒三丈,大声骂道:“许大茂、傻柱,你们俩在那胡咧咧什么呢?我们閆家可是本本分分的正经人家,哪像你们说的那样!” “呦呦呦……”傻柱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正经人能干出这种事?”许大茂赶紧附和:“干出这事的能是正经人?”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吐出两个字:“下贱。” 閆解旷气得在原地直跳脚,可又不敢衝上去动手。毕竟单一个许大茂他就打不过,更何况旁边还有个傻柱,傻柱可是连他们兄弟三个一起都能打过的狠角色。“你们给我等著!”閆解旷撂下狠话后,转身跑开了。 医院里,杨瑞华满脸烦躁,对著閆解放说道:“解放,你说这事儿到底咋办?总这么拖著也不是个事儿,王主任走之前交代了,让咱们在他来之前给个说法。”閆解放看著自己手上固定好的石膏,一旁床头,鬍子拉碴的閆解成正蹲在床边。 见閆解放一直不吭声,閆解成猛地站起身,衝著閆解放吼道:“閆解放,你是不是想不吭声,就等著我进去?我告诉你,我要是进去了,你也別想好过。王主任可说了,就你这所作所为,也得进去!” 閆解放听到这话,恶狠狠地抬起头:“大夫都说了,我这手可能就废了,以后你让我怎么生活?对,我承认我睡了她,可你就能这么对我吗?这可是关乎我一辈子的事儿!” 閆解成也被彻底激怒,走上前,居高临下地死死盯著閆解放:“你说完了吗?还睡了她,你还有脸说?她是谁?那是你……,你个畜生!” “畜生怎么了?畜生也比你强,五分钟都坚持不到的废物!”閆解放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地顶了回去。閆解成气得握紧拳头,閆解放却还是不依不饶,“来来来,朝这儿打,有本事再把我这双手彻底打残废,看看能不能把你送进去吃枪子!” “好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杨瑞华一声怒喝,“我告诉你们,这事就这么算了,我做主了!” “不行!”兄弟俩异口同声地拒绝。閆解放嚷道:“我这手废了,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另一边的閆解成也质问:“这事儿就这么算了?那於丽怎么办?她肚子里的野种又怎么办?”听到这话,閆解放反而冷笑一声:“野种?怎么能是野种?他可是姓閆!” “好了,你们俩別再纠结这事了。解成,你回去就跟於丽把婚离了。解放,你也別再跟那个女人纠缠不清,她肚子里的孩子,咱不要了。等你爸出来,我跟你爸把那些东西处理了。完了之后,你俩就分家,各过各的。以后我们老两口跟著解旷过。”杨瑞华算是想明白了,不把这事儿妥善解决,这个家恐怕就散了。 果然,兄弟俩听后,互相恶狠狠地瞪了对方许久,最终都低下头。 两天后,王主任来到医院。杨瑞华心平气和地把这个处理结果告诉了他。王主任也庆幸他们不再折腾,简单告诫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王主任这边总算是消停了,可於家那头却彻底炸开了锅。过了些日子,閆家的事儿终於传到了於丽娘家那边。 刚开始,那边的人还不知道具体发生在哪个院子,直到有个姓刘的厨师到附近做菜,跟他们详细说了这事儿,还点明事情发生在95號四合院的閆家,並且提到了閆解成和於丽的名字。 这一下,於丽的娘家人再也坐不住了。因为於丽的弟弟眼看就要结婚,女方家听说新郎官的姐姐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95號四合院事件的女主角时,当即表示要退婚!这下,老於家可慌了神! 第138章 入了赘的棒梗 就在从医院谈妥回家的当天晚上,閆解成和杨瑞华便被愤怒的於丽娘家人堵在了家里。“你们閆家也太欺负人了!” 於家人骂道,“閆解成你跟於丽生不了孩子,大不了离婚让於丽回娘家。可你们閆家乾的这叫什么事?閆解成不行就换閆解放顶上,还搞什么兄终弟及!” 没错,於家人不知从哪儿听到了许大茂那套说词,跑来直接质问杨瑞华和閆解成。毕竟只有这样,他们於家才能在这件事里扮演受害者的角色。 於丽看到娘家人,这么多天紧绷的神经终於断了,哇地哭了出来。这让於家人更加坚信,於丽是被迫害的。閆解成见此,骂了句:“臭婊子!”愤怒的於家人顿时忍无可忍,一拥而上对著閆解成就拳打脚踢,閆解成被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杨瑞华想上去阻拦,几个於丽的婶婶立刻围了过去。虽说平日里家里人也会有矛盾,但到了外面,肯定要一致对外。她们围著杨瑞华又抓又掐,很快杨瑞华也惨叫连连。閆解娣和閆解妮被嚇得呆在原地,动都不敢动。閆解旷又在医院,一时间,閆家毫无招架之力,落了下风。 於丽她爸更是恶狠狠地放话:“閆家的,今天你们啥东西都別想留下,哪怕一条蚯蚓都得竖著劈!”於丽的兄弟们听了,立马动手砸起来。不一会儿,閆家就被砸得一片狼藉,窗框和玻璃都碎成了渣。 砸完后,於丽她妈扶著於丽去收拾东西。於丽她爸临走前又威胁道:“要是閆家不给个交代,过两天我们还来砸!”说完便带著人走了。 閆解成挣扎著起身,看著一片混乱的屋子,忍不住痛哭起来。明明自己才是吃亏的一方,怎么到头来好像错都在自己呢? 听著閆家传来的哭声,中院的秦淮茹和贾张氏对视一眼,眼中难掩幸灾乐祸。“叫她杨瑞华之前那么囂张,还举报咱们贾家。”可笑著笑著,两人渐渐沉默下来。人家閆家,不管怎么说,閆解放和閆解矿都回来了,可自家棒梗却毫无音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寄出去的信也都石沉大海。 陕北高原的一个窑洞里,棒梗脸色铁青。今天他跟老丈人提出要回四九城,结果又被老丈人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这死老头,不就当个大队长嘛,真把自己当回事,拿著鸡毛当令箭!” 棒梗气得刚想砸墙,却被身后一只肥厚的手掌扇了过来。“赶紧睡,明天还要干活!”棒梗转过头,脸上瞬间堆满笑容:“燕玲,你先睡,我睡不著,出去转转。” 床上的唐燕玲“啪”地一下翻身坐起,身上的肥肉因动作幅度过大跟著颤抖。“贾梗,我警告你,別想再偷偷跑了。我爸说了,你要是再敢跑,直接打断你的腿!” 棒梗赶忙赔笑:“哪能呢,我就是想去外面抽根烟,怕熏著你和孩子。” “那就好。”唐燕玲翻了个身,又躺下睡了。棒梗看著她那一身肥肉,简直跟贾张氏一模一样,走到外面才暗暗骂了句:“死肥猪。” 1969年,棒梗刚到这儿的时候,四九城里刘光天还活著,而且正得势,秦淮茹也借著这个机会捞了不少钱。所以棒梗每次往家里寄信,隨信收到的不光有回信,还有厚厚的钱和粮票。 棒梗在这儿的日子过得相当愜意。再加上这小子爱吹牛,喝醉了酒就吹嘘自己父亲是四九城的干部,母亲也是工人。这条件,不但一起来的知青羡慕,就连村里干部都另眼相看。 从1969年到1973年,这几年间棒梗过得有滋有味。大队队长很看重他,安排他干记工分的轻鬆活,代价是棒梗每个月得补贴两条烟。然而好景不长,刘光天去世后,秦淮茹又遭抄家,贾家的日子一落千丈。 棒梗收到的家里来信,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钱和粮票。棒梗一下子慌了神,毕竟之前舒服日子过惯了,他已经两个月没给队长烟了,队长也已经暗暗传话说,要是再不给,就打发他跟其他知青一起乾重活,这可把棒梗嚇得不轻。 没办法,棒梗只能骗队长,说自己爸爸升官了,家里搬了新家,信件转交时间变长了。队长將信將疑,但还是信了。棒梗咬咬牙,用仅剩的钱买了两斤猪肉,到队长家请他吃饭,两人喝了个痛快。 喝醉后,棒梗更是吹嘘自己爸爸当上了另一个厂的副厂长,妈妈也马上要当干部,等两人安排好,就会把他调回北京四九城。他搂著队长一顿神吹,说四九城的路有多宽,楼有多高,人们多有钱,他家日子过得多好。 队长听著还有些怀疑,可队长的女儿却信了。这姑娘本来就对棒梗有好感,虽说棒梗这人不咋样,但长相隨了秦淮茹和贾东旭,確实挺精神。姑娘早就看上棒梗了,只是棒梗瞧不上这个普通的农村姑娘,一直虚与委蛇。今晚听了棒梗这番话,姑娘彻底心动了。 於是,趁著棒梗喝醉,她直接钻进了棒梗的被窝。等队长发现时已经晚了,没办法,只能將计就计,逼棒梗娶了自家女儿唐燕玲。棒梗虽然嫌弃姑娘长得丑,可队长威胁他,要是不娶,第二天就去公社告他耍流氓。 这两年,棒梗可见识过公社游街的场面。有个老光棍就因为对著割草的小姑娘吹了声口哨,就被当成流氓批斗。游完街后还被打得半死,现在每个月都还在公社负责挑粪。不光大人欺负他,连小孩子都能骑到他头上。棒梗一想到那男人的悽惨模样,心里害怕,最终还是咬咬牙,把胖姑娘唐燕玲娶回了家。婚后,他也从知青大院搬到了队长家。 搬过去才第二个月,棒梗就露馅了,因为贾家再也没寄钱来。队长得知后,气得把棒梗狠狠揍了一顿,棒梗这才老老实实交代,自己母亲是个寡妇,虽说后来再婚,但继父也去世了,家里日子现在很艰难。 队长感觉自己被骗得很惨,扬言要把棒梗送去坐牢。好在胖姑娘唐燕玲捨不得,百般哭求,棒梗才得以留下。不过从那以后,他的好日子算是彻底到头了。每天不仅要干最重的农活,晚上还得被唐燕玲折腾。 就这样过了一年,1974年,棒梗的儿子出生了。队长生怕棒梗跑了,不许他给老家写信。棒梗心里虽烦闷不已,但也毫无办法,毕竟这里山高皇帝远,队长在队里就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谁都不敢得罪他。 到了1976年,政策逐渐有了变化,好多知青都陆续回城,棒梗也看到了希望。他向队长提议,先让自己回四九城,等在那边找到工作,就把唐燕玲接回去。唐燕玲被棒梗说得心动了,便一直缠著队长。 队长被缠得没办法,正准备点头答应时,隔壁公社传来个噩耗:之前有个娶了村里姑娘的知青,回城后直接写信来要断绝关係。这消息对棒梗来说,犹如晴天霹雳。队长更是觉得自己之前的做法没错,坚决不能让这些知青回去。棒梗没办法,只好又无奈地拿起锄头继续干活。看著身边的知青一个个离开,棒梗心里的苦闷愈发浓烈。 第139章 忍辱负重 夜深了,前院的閆家一片狼藉,閆解成呆坐在这片混乱之中,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没命地吸著手中的菸头,身旁的杨瑞华心疼地看著地上已然堆成一堆的菸头,这可都是钱啊,幸亏老閆不在,不然得多心疼。 犹豫再三,杨瑞华壮著胆子问道:“解成,这事可怎么办呀?”閆解成没有吭声,只是鼻孔中不断冒著烟。良久,烧红的菸头烫到了他的手,他才猛地惊醒,將菸头狠狠扔到地上,又重重地跺了一脚。 “妈,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閆解成终於开口,语气中透著决绝。 “那该怎么办?”杨瑞华满脸担忧地问道。 閆解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次,咱们閆家得认栽。明天你见人就说,那天晚上是我看错了,是我冤枉於丽了。回头你给我拿些钱,我去买点礼物,去於丽家,不管是磕头赔罪还是怎样,都得把於丽接回来。” “啊?”杨瑞华震惊不已,“还要把她接回来?接回来干什么?” 閆解成转过头,恶狠狠地盯著杨瑞华:“把她接回来,才能证明那天晚上是误会,不然你就等著咱们閆家名声扫地,再也抬不起头吧!” 杨瑞华被閆解成这副模样嚇得不轻,从小到大,她一直觉得这个儿子性格懦弱,像个面瓜,没想到骨子里竟如此阴狠。“那……那於丽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閆解成脸上浮现出一抹狞笑:“肚子里的孩子?那孩子不也姓閆吗?生下来,你慢慢养著就是。” 杨瑞华此刻彻底觉得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儿子了。 “好了,我先去睡觉,明天一早我就去把於丽接回来。你带著解娣和解妮,把家里收拾一下。回头这些被砸坏的东西,帐都记到閆解放头上。”说完,閆解成便转身回了隔壁屋子睡觉,步伐竟显得格外轻鬆。 回到自己房间,閆解成才撕下刚才偽装的面具,他的指甲深深刺进了手心的肉里。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翻涌,他明白,之前想离婚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和於丽离了婚,自己背著这臭名声,以后还怎么结婚?倒不如把於丽弄回家,好好折磨她来解心头之恨。 第二天一大早,閆解成就精心收拾了一番,从杨瑞华那儿要了5块钱,买了些礼品,匆匆赶到老丈人家。 一进院子门,他“扑通”一声直接跪地,然后一步一步朝著老丈人家的屋子挪去。院子里的人瞧见这一幕,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有人喊道:“哟,那不是老於家的大女婿吗?这是咋啦?” 另一个人赶忙“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昨天老於家全家出动,把於丽接回来了,听说还把女婿家砸了个稀巴烂呢。” “嚯,为啥闹这么大呀?” “你忘了啊?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说小叔子跟嫂子勾搭的事儿,就是他们家的。” “哎呀,你快详细说说,我咋没听说呢?” 閆解成的小舅子正好出门,一眼就看到閆解成正跪著,一步步朝自家屋子艰难挪动。他先是一愣,隨即回过神来,赶紧扭头往屋里跑,大声喊道:“爸妈,你们快来看呀,閆解成来咱家啦!” 正在屋里闷头生闷气的於丽她爸,听到这话,“蹭”地一下站起身,气得咬牙切齿地骂道:“狗日的閆解成,居然还敢来,真当我们於家没人好欺负了!” 说完,他转身衝进厨房,抄起菜刀就往外冲。於丽她妈见状,嚇得不轻,赶忙追出去阻拦。 两人来到屋外,都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只见閆解成跪在地上,正缓缓朝著他们这边挪动,每挪一步,就用一只手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 看到於丽她爸妈,閆解成“邦邦邦”连著磕了三个响亮的头,哭喊道:“爸、妈,我错了呀,之前的事是我冤枉丽丽了,今天我是来接丽丽回家的。” 於丽她爸妈满脸狐疑,还是不太相信他的话。“爸妈,我真知道错了,求求你们让我把丽丽带回去吧。”閆解成见院子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索性放开嗓子大声喊:“丽丽,我来接你了,那天晚上是我不对,我不该冤枉你,你跟我回家吧!” 於丽她爸妈被閆解成这一出弄得又羞又恼。於丽她爸气得把菜刀往地上一扔,几步上前,一把薅起閆解成,“走,先进屋,別在这儿丟人现眼了。”閆解成却一把挣开他,继续苦苦哀求:“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吧,让我带丽丽回家吧。” 屋里的於丽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那天晚上的事,她比谁都清楚,閆解成根本不是冤枉她。可如今閆解成这般作態,让她心里越发惶恐不安。 她忍不住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只见閆解成的额头上已经红肿一片,脸上的表情却格外平静,平静得让於丽感到陌生。她不禁在心里发问:这还是那个熟悉的閆解成吗? 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大伙的態度不知不觉间朝著閆解成那边转变。毕竟老於家这位大女婿,他们之前也见过,虽说不算出类拔萃,但也算是说得过去的人。 这会儿人家都主动承认,那晚的事只是一场误会,又是磕头又是下跪的,给足了於家面子。於是,眾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话里话外都带著对老於家的不满。 “哎呦喂,瞧瞧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朝圣呢!” “就是说啊,杀人不过头点地,人家大男人都把姿態放这么低了,於家还在这儿摆谱,装什么呢?真当自己是什么高门大户呀?” “可不是嘛,照他们这架势,自家女儿这么难伺候,以后哪个儿媳妇进了门,不得被磋磨死?” 於丽的爸妈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老两口对视一眼,一时间都没了言语。反倒是於丽的弟弟著急了,他凑到爸妈跟前,说道:“爸,妈,这么闹下去对咱也没啥好处呀,传出去別人会怎么看咱老於家?要不,就让我姐跟閆解成回去吧。昨天闹了那么一出,量他们以后也不敢再对我姐咋样了。” 老两口再次对视,於丽她妈终究还是心软了,看向丈夫说道:“当家的,要不……”於丽她爸无奈地嘆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丽丽她妈,你去跟丽丽说,让她跟閆解成回去吧。”说完,他转过身,拖著萧索的背影,回了自己房间。 閆解成看著老丈人的背影,眼中怨毒的神色一闪而过,老东西,给我等著,迟早有你好看,一定要你尝尝教训的滋味!表面上,他仍继续磕头,嘴里说道:“爸,太谢谢您了!”说罢,他站起身,朝著屋內走去,“丽丽,跟我回家吧。” 第140章 棒梗回城 四合院儿里,自打杨瑞华亲自出面宣称,那天晚上是閆解成自己看错了。起初,大家都不太相信,便跑去问閆解成。閆解成倒也乾脆,直接承认是自己看错了,冤枉了自家兄弟和於丽,说著还顺势往自己脸上扇了两个嘴巴子。院里人虽说心里存疑,但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些风言风语也就渐渐平息了下来。 这可让在中间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秦淮茹婆媳心里满是怨恨。秦淮茹忍不住骂道:“閆解成到底还算不算个男人啊?自己媳妇跟別人不清不楚,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认了,真是气死我了!”贾张氏也在一旁跟著附和。 刘汉东看著上躥下跳的贾家婆媳,闹了这么久,閆家就受了这么点损害,真是没用的玩意儿。一顿操作猛如虎,定睛一看原地杵,简直废物。既然閆家的风波暂时算是平息了,那就乾脆给贾家添把火,让他们也热闹热闹。 这些年,贾家就靠著四个女人,日子过得倒是还算平静。刘汉东可不想让他们这么舒坦!话说棒梗这小子下乡这么久,閆家兄弟都回来了,按说他也该回来了呀。他要是回来了,贾家估计才能真正热闹起来。可棒梗却一直不见踪影,难不成……” 於是,刘汉东难得动用手里的权力,著手调查棒梗的去向。过了几天,棒梗在下乡地方的资料就传了过来。刘汉东看完后,忍不住捂著嘴偷笑:“棒梗啊棒梗,你小子居然结婚了,还当了爸爸,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给院里人说呢? 这么好的消息,別说你妈秦淮茹和你奶奶贾张氏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院里的邻居们肯定也会为你开心,尤其是閆家,说不定得欣喜若狂呢。” 棒梗这人虽说有些自私,总想著闷声发大財,但刘汉东作为多年的好邻居,实在不忍心看著棒梗一直在乡下吃苦。於是,他便动用了一些自己的权力,给棒梗下乡所在的地方发了一份回城调令,希望能让棒梗回家与家人团聚。 半个月后,棒梗的老丈人收到了公社送来的文件,上面明確指示要棒梗回去。棒梗的老丈人看到这份调令后,顿时头疼不已。他心里清楚,要是把文件撕毁,自己可没那个胆子。但要是就这么让棒梗一个人回去,自己女儿可怎么办呢?这件事犹如一座大山,一下子把老汉给压垮了,他愁得不行。 半夜里,棒梗的丈母娘瞧见自家男人一直低头唉声嘆气,心里担忧不已,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在她再三追问下,棒梗的老丈人终於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棒梗的丈母娘眼睛眨了又眨,思索片刻后说道:“当家的,要不这样,你先別告诉棒梗有回城调令这事儿。明天呢,你让他俩去乡上把结婚证领了。 我以前当妇女干事的时候,上面说过,只要领了结婚证,要是棒梗敢偷偷跑了,那就算是遗弃妇女儿童,是要被抓去判刑的。等他们把结婚证领了,你再跟棒梗说,你想办法给他办回城。等过些日子,你再把调令给他,到时候他就必须得带著燕玲一起回去。他要是敢一个人走,咱就去告他。” 棒梗的老丈人听了这话,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满脸欣喜:“燕玲她娘,还得是你啊!这事儿准能成!”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队长就把棒梗叫了过来。“贾梗,我问你个事儿。” “您说吧。”棒梗心里有些惶恐。 “前两天啊,公社有个人跟我说,他有门路能给人办回城。我寻思著,燕玲是我的亲闺女,我实在不忍心看著她和孩子以后还在土里刨食。於是我就找他打听了一下,他说可以帮你办回城,但是必须得有结婚证才能办。我想著,你先和燕玲去把结婚证领了,领了证之后,我就想办法帮你。” 棒梗心里明白,这大概率是老丈人怕自己偷偷跑了,才想出的法子。但为了能回城,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忙点头答应:“爸,行,我今天就和燕玲去领。” 队长听了,点头表示认可,顺势让棒梗带著唐燕玲去乡里领了结婚证。 隔了几天,队长把调令递给棒梗:“喏,给你办好了。你可不能亏待了我丫头。”棒梗颤抖著手接过调令,激动不已:终於能回去了。 “贾梗,你別以为回了城就能欺负我家丫头!我可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就带著燕玲她几个哥哥杀到四九城,把你揍个半死!” 说完队长又拿出当年棒梗亲手写的认罪书,晃了晃,“你可別忘了,当年你对我家丫头耍流氓,这可是你自己写的东西。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家丫头,我就拿著这个上四九城告御状,非把你小子送进去吃生米不可!” 棒梗听了,心里害怕极了,忙不叠点头:“爸,您放心,我肯定会对燕玲好的,她可是我媳妇呀!” “你知道就好。”队长这才满意,隨后把唐燕玲叫了过来,“丫头,你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后天跟著贾梗回四九城去。到了那边,要是你婆婆敢欺负你,別客气,直接动手打她!受了委屈就给家里写信,我带著你哥哥们上四九城给你撑腰!”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哎。”唐燕玲点头答应,便赶忙去收拾东西了。棒梗以前可没少跟唐燕玲描绘四九城的模样,说那儿有好多大楼,马路上跑著各式各样的汽车。对了,棒梗还提到他们家离广场不远,每天吃完饭,一家人还能悠閒地溜达著去广场逛逛,说不定还能瞧见爷爷呢。 唐燕玲光是想想,就觉得满心激动。这么一来,自己的孩子以后就是四九城人了,再也不用像自己的父亲和哥哥那样,一辈子在土里辛苦刨食了。 第三天,棒梗和唐燕玲带著孩子,拎著大包小包,在唐燕玲二哥的护送下来到了火车站。唐燕玲一脸幸福地对二哥说道:“二哥,你回去吧!” 唐燕玲的二哥是个典型的陕北汉子,沉默寡言。临行前,他一把將棒梗薅到一旁,严肃地说道:“贾梗,我爸让我告诉你,他既然能把你弄回四九城,就能再把你弄回来!你小子,可千万別对我妹妹不好,听到没?” 棒梗心里一紧,赶忙点头。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三个大舅哥,尤其是眼前这个二哥,那可是出了名的人狠话不多,下手还狠。別说自己这小身板,估计就连四合院號称“战神”的傻柱,都不是二哥的对手。於是,棒梗再三保证之后,才带著唐燕玲走进了火车站,踏上了这渴望已久的回城路。 第141章 贾閆交锋 周日早上,刘汉东破天荒地没睡懒觉,早早便起了床。田小娥见状很是诧异,她这个男人哪都好,就是有个“懒”毛病,平日里能躺著绝不站著,特別是到了周末,不睡到太阳晒屁股根本不会起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刘汉东却神神秘秘地告诉她,今天有好戏看。说完,就早早地把梯子竖到了墙上。 八点多,一路风尘僕僕的棒梗带著唐燕玲和儿子来到了四合院门口。看著比以前破旧了不少的广亮大门,棒梗不禁有些唏嘘。这一晃,自己离开这儿都快小十年了。感嘆过后,他转身对著唐燕玲喊道:“燕玲,跟我走,我们家就住这个院子里。” 唐燕玲看著那老旧的大门,心里满是失望。棒梗不是说自己住在一个大大的院子里吗?这大门也太旧了,自家的大门可都是新修的青砖砌成,比这新多了。她强忍著失望,跟著棒梗往院子里走去。 刚一进去,閆解旷正好从自家屋子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棒梗。两人仇人相见,格外眼红。“棒梗!”閆解旷大声喊道。紧接著,閆解放也看到了棒梗身后胖胖的唐燕玲,以及她怀里抱著的孩子。 “呦,棒梗,你这是结婚了?”棒梗沉著脸点了点头,继续往里走。哪知道閆解旷来了兴致,阴阳怪气地说道:“哎,棒梗,没听说你还有这爱好呀,喜欢像你奶奶那样的。二哥,妈,你们快出来看呀!棒梗找了个跟他奶奶一个样式的媳妇!” 听到声音,杨瑞华和閆解放也都走了出来。他们上下打量完棒梗,又看向唐燕玲。杨瑞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鱼找鱼,虾找虾,乌龟就爱王八蛋,说不定他们贾家就好这口呢?笑死我了。” 棒梗听完杨瑞华的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正要张嘴反驳,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杨瑞华,我要是你,就臊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都说你们閆家一个个都是算盘精,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娶一个儿媳妇的礼钱,给两个儿子用,说不定还有第三个呢。阎解旷,你也別著急,等你二哥用完,指不定就轮到你享这『福』了。” 杨瑞华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喝道:“秦淮茹,你给我闭嘴!我都说了,之前的事是解成看错了。” “看没看错,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真当院子里的人都是傻子啊?”秦淮茹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一旁的阎解旷听到这话,阴阳怪气地说:“哟,光天家的,您可別在这挑拨离间了。我们閆家的事儿,您还是少操心吧。怎么,您家棒梗这么多年没消息,突然就带著个这样的媳妇回来的,怕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 “棒梗怎么就混不下去了?他能回来,就是天大的好事!哪像你们閆家,净整些见不得人的事儿。”秦淮茹转头狠狠地瞪了阎解旷一眼。 “彼此彼此,你们婆媳也是不遑多让!” “妈!”棒梗看著从中院出来,就为了他和閆家对骂的秦淮茹,心中一阵酸楚。比起之前,秦淮茹明显又老了许多,头髮已经半白,腰也越发佝僂。秦淮茹转过头,看到棒梗,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棒梗儿,你终於回来了。” 杨瑞华眼珠一转,阴阳怪气地说道:“秦淮茹,我可要恭喜你啊,马上就要当奶奶了。你们家棒梗,给你娶了个农村媳妇,还是跟你婆婆一个模样的。” “什么?”秦淮茹不禁往后退了两步,满脸震惊地看向唐燕玲。就在今天早上,她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心里慌慌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没想到…… 这时,院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刘汉东早就在墙头上坐著,饶有兴致地看著这一幕。 “这胖胖的女人就是棒梗的媳妇啊?” “就是呀,棒梗怎么娶个这样的?再不济,就算要娶个农村丫头,也得娶个像他妈那样漂亮点的呀,怎么娶了个这么胖的?” “说不定棒梗就喜欢这样的呢,毕竟他爷爷不就喜欢贾张氏嘛!” “这对吗?” “可不就是,棒梗这是隨他爷爷。” 有个岁数大的人瞪了说话的人一眼,呸了一声,“別在这放屁了,贾张氏年轻那会儿可瘦著呢,不然你以为易中海怎么会看上她?”另一个人也附和道:“就是就是,贾张氏年轻的时候倒还算得上好看。” 这时,有好事的人已经跑到贾家去报信:“贾家的,棒梗回来了,还带著他媳妇呢!”贾张氏一听,立刻从屋里冲了出来。“棒梗,棒梗,真的是你吗?” 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棒梗听到奶奶的招呼,赶忙应了一声:“哎!”紧接著,贾张氏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棒梗,老泪纵横:“棒梗,我的好大孙啊,你终於回来了,奶奶好想你呀!” “贾张氏,別光抱著你孙子哭呀,赶紧瞧瞧你孙媳妇跟重孙子呀!”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 “什么?”贾张氏赶忙擦了擦眼睛,看向棒梗,“棒梗,你都结婚啦?” 当著这么多人的面,棒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轻轻 “嗯” 了一声。 “快,快让奶奶看看你媳妇。” 棒梗走到一旁,对唐燕玲说道:“燕玲,这是我奶奶。” “奶奶。”唐燕玲微微低头,轻声叫了一句。贾张氏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唐燕玲,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嫌弃。想当年给贾东旭娶媳妇的时候,虽说秦淮茹是个农村丫头,可模样標致,一进院子就让傻柱那几个年轻小伙子直流哈喇子。 没想到真是应了那句 “黄鼠狼下老鼠子,一辈子不如一辈子”,棒梗竟然找了这么个媳妇。她赶忙把棒梗拉到一边,悄声问道:“棒梗,你该不会是……” “没有没有,奶奶。燕玲她爸是大队的队长,我这次能回来,多亏了他帮忙。” “哦哦,”贾张氏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隨后,她抬头看向杨瑞华,大声说道:“杨瑞华,你还是赶紧回家操心你家於丽吧,也不知道那孩子到时候生下来该管谁叫爸爸呢!” “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杨瑞华气呼呼地回应道, “毕竟我们家重孙子知道管谁叫爹,倒是你们家於丽,阎解成是亲大爷还是大冤种!该咋样给孩子说!” 到底是薑还是老的辣!贾张氏一句话懟得杨瑞华顿时语塞,“你……你……” 杨瑞华气得脸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灰头土脸地转身回去了。贾张氏则像打了胜仗的將军一般,得意洋洋地领著秦淮茹等人,昂首挺胸地回了贾家。 第142章 索要房子 回到家,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先是不耐烦地推了一把还一直处在浑浑噩噩状態的秦淮茹,紧接著转头死死盯著棒梗。 棒梗被贾张氏盯得心里直发虚,赶忙说道:“奶奶,牛娃睡著了,燕玲,你先把牛娃抱进里面放……放好。”说完,便领著唐燕玲进了里屋,等她把儿子安置好,自己才又走出来。 贾张氏压低声音,急切地问棒梗:“棒梗,你这死孩子,快说啊,到底为啥娶她?” “奶奶,第一,燕玲她爸……是大队长;第二……”棒梗犹豫了一下。 秦淮茹看了棒梗一眼,追问道:“他爸手里有你的什么把柄?” 棒梗囁嚅著:“我喝醉了……把燕玲……” 贾张氏和秦淮茹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明白,这棒梗是被人给算计了。过了好一会儿,秦淮茹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说:“都过了这么久,应该没事了吧?” “我当时写了一封认罪书,在他爸手里……” 婆媳俩同时嘆了口气,棒梗这小子真是不成器,这种东西怎么能写出来呢。秦淮茹追问道:“所以就没办法了是吧?” 棒梗无奈地说:“我这次能回来,还是他爸找人帮忙,我才能回来的,不然……哎!” 贾张氏和秦淮茹再度对视一眼,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贾张氏又问:“那孩子是你的吗?” “是我的。”棒梗说著,转身进里屋把孩子抱了出来,“奶奶,你看。” 贾张氏接过孩子,端详著说道:“这小鼻子小眼的,跟棒梗小时候可真像。” 秦淮茹也颤抖著伸出手,轻轻接过孩子,她终於当奶奶了。这时,里屋的唐燕玲也走了出来,低眉顺眼地在旁边站著,轻声叫了句:“奶奶,妈。” 贾张氏给秦淮茹使了个眼色,然后笑著对唐燕玲说:“燕玲呀,你能嫁给我们家棒梗,奶奶对你很满意。以后的日子,你们慢慢过,一定要记得孝顺你婆婆和我。” “知道了,奶奶。”唐燕玲觉得自己的婆婆和奶奶都挺好相处的,不像棒梗之前说的那么可怕。 这时,秦淮茹怀里的孩子醒了。小傢伙第一眼看到秦淮茹,竟然没有哭,反而伸出胖胖的小手,摸了一下秦淮茹的脸。秦淮茹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嘴里不停应和著,转过头问棒梗:“棒梗,孩子叫啥?” 棒梗赶忙开口:“妈,孩子小名叫牛娃,大名还没起呢,想著回来让你们给起。” 秦淮茹逗著孩子:“牛娃,叫奶奶。”那孩子眨巴眨巴眼睛,“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贾张氏看著秦淮茹怀里的娃,眨巴下眼睛说:“你这名字啊,那会是隔壁巷子的胡半仙起的。赶明儿我去找胡半仙,让他也给孩子起个名。” 晚上,小当打零工回来,一进家门才发现自己竟然当了姑姑。可隨之而来的问题就是贾家的房子不够住了。秦淮茹思来想去,把主意打到了之前刘家的房子上。虽说刘光天已经死了,可她跟刘光天还没离婚呢,所以她觉得这房子怎么著也该归她。 於是,她去找吴铁环商量。哪知道,刚一开口,就直接被吴铁环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吴铁环还恶狠狠地放话:“那房子,你们贾家想都別想!” 秦淮茹被吴铁环赶出来后,心里又气又急。她站在吴铁环家门口,望著紧闭的门,暗暗咬牙:“这房子我势在必得,不能就这么算了。” 回到家,贾张氏见秦淮茹脸色不好,忙问怎么回事。秦淮茹把经过说了一遍,贾张氏也跟著著急起来:“这可咋办?房子不解决,一家人住哪儿?牛娃这么小,总不能跟著咱们挤在这小屋子里。” 棒梗在一旁也犯起愁来,突然他眼睛一亮:“妈,奶奶,要不再找找街道办,让他们出面调解调解?说不定能行。” 秦淮茹也觉得这办法可行,第二天一早便匆匆赶到街道,找到了王主任。王主任一看到秦淮茹,顿时头疼不已,又是这个来自95號四合院的主儿。他略带不耐烦地问道:“秦淮茹,今天又是什么事儿?” 秦淮茹看著王主任那不耐烦的眼神,赶忙赔著笑脸开口说道:“王主任,是这么个情况。我之前和刘光天结了婚,后来刘光天不幸去世了,我还因此被批斗。可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我自己家里实在住不下人了,就想著住进刘光天的房子,可他母亲吴铁环不同意。” 王主任心里厌烦到了极点,可毕竟乾的就是这调解的活儿,只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领著秦淮茹来到了四合院。吴铁环看到王主任来了,便也將自己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秦淮茹跟刘光天这婚姻,本来就是一段荒唐事。所以我压根儿就不认秦淮茹这个儿媳妇,这房子自然也没她的份儿。” “吴铁环,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王主任说道,“但是秦淮茹跟刘光天领了证,婚姻已经是既定事实,从法律层面来讲,秦淮茹是有权继承刘光天房產的。” 吴铁环恨恨地瞪了秦淮茹一眼。之前她就和易中海商量好了,现在住的房子归天宝,刘家的房子打算留给天赐。哪承想现在秦淮茹横插一槓,后面的房子看样子是保不住了。 易天宝、易天赐兄弟俩听了半天,已经听明白了,今天不让一步怕是不行了,易天宝眼珠子一转,他把吴铁环拉到一旁,“妈,既然后面的房子咱保不住了,那就想办法降低损失。你出去跟王主任说,就说那房子原本是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三兄弟的,一人一间。 现在秦淮茹只是嫁给了刘光天,你就把最小的一间分给她,这样不就行了?这样王主任也能有台阶下,秦淮茹也捞不到更多好处。” 吴铁环一听,眼睛一亮,拍了拍易天宝的肩膀:“天宝,这是你自己想的吗?” “是啊,妈。”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吴铁环不禁夸讚道。 隨后,吴铁环走出来对王主任说:“王主任,有个事我得提前跟您说清楚。当时分房子,是和刘海中商量好的,光齐一间,光天一间,光福一间。 我跟海中要给光齐养老,所以中间那大的一间给光齐,两边小的分別给光天跟光福。既然秦淮茹能继承,那就让她继承光天那间小的吧,其他的我还得留给光齐跟光福。” 王主任听完后暗自盘算,既然吴铁环已经愿意交出一间房子来,这样的结果对於双方而言,已经算是不错了。於是他转头示意吴铁环,让她把那间小房子的钥匙交给秦淮茹。吴铁环虽满心不情愿,但在王主任的注视下,还是沉著脸,极不乐意地將钥匙递到了秦淮茹手中。 秦淮茹接过钥匙,心里也是不太满意,可好歹算是有了一间房。她寻思著:这房就先让棒梗小两口住著吧,至於以后,等刘海中出来了再说。 第143章 盯上了傻柱的小日子 1977 年,刘汉东难得出了四九城,跟著小个子领导去沙滩上画了个圈。等这一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 5 月份了。 易中海、刘海中、閆埠贵这三个老傢伙都被放出来了。閆埠贵一回到家,杨瑞华就把家里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全告诉了他。听完之后,閆埠贵直接瘫倒在床上,边流泪边哭嚎著:“家门不幸啊!” 此时的於丽,正挺著个大肚子,战战兢兢的。自从被閆解成接回来后,閆解成確实没动过她一个手指头,可於丽心里的害怕却与日俱增。毕竟夫妻枕边相伴这么多年,閆解成以前是什么性格,现在变成什么样,她实在是了解得透彻。 閆解放呢,伤好之后,就跟著一起插队回来的人在电影院那边卖瓜子,据说生意还过得去,日子也算凑合。於丽也偷偷收到过几次閆解放送回来的东西。 刘海中回到家,听王秋燕说起秦淮茹竟然从刘家弄走了一间房子,刘海中气得上躥下跳,直接抄起皮带就衝到了对面,吼道:“秦淮茹,你这个臭婊子,竟然敢谋划我家的房產!竟然敢打我家房子的主意,反了天了!”屋里的秦淮茹和贾张氏对视一眼,秦淮茹推门走了出来。 “爸!” “別叫我爸!我可没你这样的儿媳妇!” 秦淮茹不慌不忙地掏出她跟刘光天的结婚证,“你看清楚了,我跟光天可是领过证的。不像某些人,连证都没领。”刘海中气得脸涨得通红,大声说道:“秦淮茹,不管怎么样,我们家的房子你必须让出来!” “那是你家的房子吗?”秦淮茹见刘海中这般,也毫不客气地回懟,“那房本上写的可是吴铁环的名字。” 刘海中被气得怒火中烧,可有些事他又说不出口。当时他们三个人犯了错事以后,都是净身出户,说好的是房子和儿子不动,钱隨身带著,等一年以后再换回去。 哪知道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当年的见证人王主任,早化成灰都不知道在哪了。这事儿啊,彻底成了无头公案。之前刘海中和王秋燕商量好了,等刘光禄再长大点,就从吴铁环那儿把房子要过来,留给刘光禄。毕竟这两年四九城的人口越来越多,房子变得愈发紧张。可万万没想到,竟然半路杀出贾家的两个寡妇,给截了胡。 前院的易中海回来后,吴铁环也把这事儿告诉了他。易中海听说这是易天宝出的主意,还留下了两间房子,便把易天宝叫了过来。“天宝,这主意是你自己想的?” “对,爸,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易中海听完,心里满是欣慰,夸讚道:“天宝,你可真行,不愧是我儿子。天赐,你得向你哥学习,別一天到晚就知道傻乐,机灵点。” 中院里,刘海中和秦淮茹大吵了一架后,发现实在没別的辙,只好气呼呼地回去了。他暗自下了决心,要给刘光齐写信,让刘光齐回来。这刘家的房子,说什么也不能落到別人手里! 虽然跟刘海中吵贏了架,可秦淮茹回去以后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棒梗回来都大半年了,到现在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他们也不是没想过托人帮忙,可一来没什么过硬的关係,二来这些年贾家被折腾得家底也所剩无几,实在拿不出多少钱去疏通。 所以,棒梗也只能像其他人一样去打零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收入极不稳定。亏得贾张氏和秦淮茹一直靠著做手工活补贴家用,不然一家人恐怕连餬口都成问题。这样短时间还行,可长此以往,终究不是办法。 做手工活的间隙,秦淮茹跟贾张氏商量了一下,决定让棒梗跟著傻柱学厨。毕竟这两年傻柱过的日子,她们婆媳俩都看在眼里。自打1976年之后,四九城周边办喜事的人家如雨后春笋般多了起来,对办席的需求大增。 虽说傻柱坐过牢,城里的婚宴接不到,但乡下的婚宴多得是。傻柱拉了几个人,凑成了个班子,整日里就负责到村里包席,日子竟然过得相当不错。前不久,傻柱还给何雨水又买了一辆自行车。贾家婆媳俩看在眼里,馋在心里,这才有了让棒梗学厨的想法。 “淮茹,你觉得棒梗去傻柱那,他会要吗?”贾张氏有些担忧地问。 秦淮茹倒是很有信心:“妈,別人我不敢保证,但是傻柱嘛,我只要勾勾手,他就能跑过来。” 刚从外面干活回来的棒梗听到这话,脸上微微一红。贾家婆媳俩看到棒梗回来,便赶紧转变了话题。 当天晚上,秦淮茹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睡下,而是去供销社买了瓶酒,又在家炸了点生米,弄好后坐在桌子前等著傻柱。傻柱今天又去村里包席了,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 他推著那辆借来的二手自行车,摇摇晃晃地进了院子。今天的活儿干得不错,主家也不小气,不但给了工钱,还让他们吃得好喝得好。傻柱眯著眼,哼著小曲儿,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傻柱打开家门,屋內灯光亮起。几乎与此同时,旁边何雨水小屋的灯也跟著亮了。何雨水披著衣服走了出来,嗔怪道:“哥,你怎么才回来呀?” 她走近傻柱,闻到他满身酒气,忍不住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说道:“哥,你说说你,跑那么老远干活,怎么还喝这么多酒啊?” 傻柱嘿嘿笑了两声,满脸得意地炫耀著:“没办法呀,雨水。咱这手艺好,主家对咱做的菜那是相当满意,非得招呼我又喝了一顿。你说,要是喝少了,都对不住主家那好酒呀!”说完,他还意犹未尽地咂吧咂吧嘴。 隨后,傻柱转身从自行车车斗里取出一个饭盒,递给何雨水,说:“喏,这里面是红烧肉和四喜丸子,你明儿拿著去单位吃吧。” 何雨水接过饭盒,隨手放到一边,转身去打水,边打水边说:“哥,赶紧过来洗洗手、洗洗脚。”傻柱带著几分醉意,含糊地说道:“雨水,今儿就算了吧,我喝得有点多,实在不想动。” 何雨水板起脸,严肃地说道:“必须洗!你得记住,每天都要洗漱乾净。把家里收拾得利利索索的,回头我找媒婆再给你说个对象。” 傻柱连忙摆摆手,一脸嫌弃地说:“算了吧,雨水。上回你给介绍的那个寡妇,长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还让我给她把孩子带大,可孩子还不能叫我爹。我养这样的干啥呀?上次去给人办席,有个说书的还跟我说呢,哪怕要娶,也不能娶带儿子的寡妇,不然啊,多滚滚就是我的前车之鑑。” “哥!”何雨水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得得得,我知道了。”傻柱见状,只好乖乖说道:“行,行,我洗,我洗。”傻柱洗完脸,又就著水把脚也洗了。何雨水这才缓和了脸色,说道:“哥,那你就早点休息吧。” “哎,雨水。”傻柱把饭盒再次递给她,说道:“明早你直接走就行,让我多睡会儿。” “行。”何雨水接过饭盒,转身回屋去了。 第144章 老了的战神还是战神 对面的秦淮茹看著何雨水屋里的灯灭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端起酒和生米,走到何雨柱门口,“噹噹当”地敲起门来。 “谁呀?”屋里传出傻柱的声音。 秦淮茹没有吭声,继续“噹噹当”地敲门。傻柱本来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被这敲门声搅得烦闷不已,他直接下床打开灯,猛地拉开门,不耐烦地吼道:“谁啊?”看清门外的人后,他略带嘲讽地说:“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秦淮茹啊。怎么著?” 秦淮茹举起手中的酒,赔著笑脸说:“柱子,姐姐找你有点事儿,给你买了瓶酒,你陪姐喝点。” 傻柱上下打量了秦淮茹一番,二话不说,转身“砰”地一声使劲关上了门。秦淮茹躲闪不及,手中的酒直接砸倒在地上,“啪”地碎了一地。“傻柱,你干嘛!”秦淮茹又气又恼地喊道。 傻柱“乓啷”一声打开旁边的窗户,破口大骂:“秦淮茹,你爱去哪勾搭人就去哪,別在我门前犯骚。还想求我办事?你一个死了两个男人的寡妇,大半夜跑我家门口,要点脸行不行?我还要名声呢!” 隨著酒瓶子破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传开,中院的人听到动静,纷纷打开灯出来查看。秦淮茹又羞又恼,急切地说:“傻柱,你先把门打开,咱们进去说,不然这么多人……” 傻柱听完,哈哈一阵冷笑:“不然这么多人,你名声怎么办?我去你姥姥的秦淮茹,要点脸吧!老子当年被你坑得去了大西北,还得罪了刘汉东,在那吃了多少苦。你他妈给老子写过一封信吗?等老子回来,你又把老子当臭狗屎,躲得远远的。怎么著?最近看老子日子好过了,又想贴上来?我告诉你,没门儿!” 何雨水也从屋里冲了出来,大声质问:“秦淮茹,你在我哥家门口乾什么?回你自己房子去!” 秦淮茹铁青著脸,咬牙切齿地对傻柱说:“傻柱,你非要做得这么绝是吧?” 傻柱还没来得及开口,何雨水几步上前,“啪”地一声,直接给了秦淮茹一个大嘴巴子,怒喝道:“秦淮茹,滚!我们何家不欢迎你!你当年已经害了我哥一次,还想再害他不成?” 秦淮茹被这一巴掌打得直发愣。这边贾张氏早就被吵醒了,她从自家冲了出来,叫嚷著:“何雨水,你这个赔钱货,居然敢打我们贾家的人,我挠死你,我撞死你!”说完便气势汹汹地朝著何雨水冲了过去。 何雨水一时没反应过来,傻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嚇了一跳,本能地闭上眼睛。然而,他没等来贾张氏撞到自己,原来是傻柱见形势不对,直接从窗户里跳了出来,飞起一脚把贾张氏踹飞在地。 “贾张氏,你他妈的敢打我妹,老子今天弄死你!”傻柱酒劲上头,红著眼睛,挥起拳头朝著贾张氏砸了过去。贾张氏被打得连滚带爬。 易中海匆匆从前院赶了过来,一把拉住傻柱,义正言辞地说道:“柱子,你住手!怎么能打老人呢?” 傻柱转过头,看著一脸正经的易中海,嘴角泛起一丝狞笑,“易中海,我操你姥姥!”说著,直接一拳砸了过去。易中海躲避不及,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脸上,眼睛瞬间被砸肿。傻柱紧接著又是一拳,易中海的两只眼睛顿时变得青肿不堪。 傻柱这才停手,点点头说:“这就对了嘛,易中海。你他妈以为老子不搭理你,这事儿就过去了?我告诉你,整个院子里就数你最坏!当年贾东旭死的时候,是你攛掇老子,让老子给秦淮茹这个臭婊子借钱、借粮食,甚至还天天带饭盒给她。 我他妈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被你们两个畜生这么骗。后来,你们为了打压刘汉东,攛掇我出手,害得老子去了大西北待了好些年。我告诉你,易中海,你的那些样,老子早就看透了。还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一大爷呢?你也不看看自己屁股上有多少屎!怎么著,我打你这个老相好贾张氏,你心疼了?” 说完,他猛地一把將秦淮茹薅过来,转身就是一个耳光,吼道:“我他妈还打你另外一个相好秦淮茹呢!你能怎么著?你倒是动手呀!”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傻柱,我操你妈,你居然敢打我奶奶和我妈!”紧接著,一阵风声响起。傻柱喝了酒,反应有些迟缓,脑袋顿时被铁锹敲了一下。 他晃了晃身子,棒梗见一下没把傻柱拍倒,举起铁锹又是一下。这次傻柱倒是反应过来,侧身闪过,顺势抓住棒梗的胳膊,一个背摔,直接把棒梗摔倒在地,紧接著拳头如雨点般砸了上去,棒梗顿时被打得哀嚎不止。 易中海看到傻柱正背对著自己,恶从胆边生,悄咪咪地提起铁锹,朝著傻柱的头上砸了过去。后面的何雨水看得真切,大喊一声:“哥!”直接扑了过去。 “砰!”易中海偷袭的一铁锹砸到了何雨水身上,何雨水吃痛,忍不住痛哼一声。傻柱见状,顿时红了眼。 小心翼翼把何雨水放在地上,眼中燃烧著怒火,转身就朝著易中海冲了过去。易中海被傻柱那凶神恶煞般的气势嚇得脸色惨白,啥也顾不上,撒腿就往前跑。 傻柱哪肯罢休,一个飞踹,直接將易中海踹倒在地。这一脚力道极大,易中海被踹得整个人向前扑去,牙齿当场就被磕飞了好几颗,嘴里瞬间涌出一股血腥味。 但易中海深知此时性命攸关,顾不上满嘴的疼痛,咬著牙赶紧挣扎著站起来。瞧傻柱那架势,分明是要置他於死地,不跑那可就是傻子。 然而,他还没跑出两步,傻柱就如猛虎一般追了上来,一把扯住他的头髮,將他狠狠摁倒在地上,拳头如雨点般砸了下去。易中海被砸得痛彻心扉,只能发出阵阵悽惨的哀嚎。 就在这时,易天宝和易天赐听到动静从屋里冲了出来,一出门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易中海被傻柱摁在地上暴打。两人心急如焚,刚想往上衝过去帮忙,傻柱红著眼睛,恶狠狠地瞪著他们,怒吼道:“你俩敢动手,老子今天就弄死你们!”这一声怒吼,犹如炸雷般在两人耳边响起,他们顿时被嚇得呆在了原地,双腿发软,动弹不得。 傻柱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骂道:“不愧是閆埠贵的种,一家子都是怂货!”说完,他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衣领,拖著他就往中院走去。 中院里,一片狼藉。贾张氏被打得在地上惨叫连连,声音都已经带著哭腔。棒梗则躺在一旁,毫无动静,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秦淮茹扑在棒梗跟前,双手使劲地掐著棒梗的人中,声嘶力竭地呼喊著:“棒梗,棒梗!”何雨水后背挨了一铁锹,此刻正躺在地上,艰难地喘著粗气,每呼吸一下,都伴隨著一阵剧痛。 傻柱拖著易中海走进中院,院里的人见状,都嚇得纷纷往后退了两步。大家心里都清楚,今晚上这架势,估计是要出人命了。 第145章 苦命的王主任 人群中的许大茂,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他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两步,悄悄退出人群,紧接著像只受惊的兔子,撒丫子往后院跑去。 到了后院,他手忙脚乱地摸到个凳子,扶稳后踩了上去,双手一撑,翻墙而出,朝著派出所的方向狂奔而去。 “苍天啊,大地啊,今天可是双喜临门吶!”许大茂边跑边在心里暗自窃喜,“易中海被打得半死,我去报了案,傻柱也得进去,一下子两个仇人都倒了霉,简直就是完美!” 此时,派出所里两个值班警察正坐在一起,百无聊赖地打著哈欠。许大茂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同志,我要报案!”两个警察瞬间来了精神,困意全无。 “同志,我报案。我叫许大茂,是95號四合院的住户。我们院里的住户傻柱,呸,何雨柱发了疯,殴打了两个老人、一个妇女,还有一个年轻人。请你们赶紧过去!”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啪”地一下站起身来。年纪稍长一点的警察往外走了两步,顺手拿起配枪。如果那何雨柱真发狂了,到时候迫不得已,恐怕只能动枪了。两人迅速骑上自行车,朝著95號四合院疾驰而去。 许大茂本来也想跟著回去看个究竟,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身朝著街道办的方向跑去。 两位警察担心事情闹大,一路上把自行车蹬得飞快,车轮子都快转出火星子了。等到了95號四合院,却发现门是锁著的。两人一咬牙,直接把自行车往边上一放,踩著自行车翻墙进了院子。 进去后,他们听到声音是从中院传来的,便径直朝中院奔去。只见傻柱正红著眼睛,薅著易中海的头髮,一个嘴巴接著一个嘴巴地抽著。两位警察一看这危急情况,立刻端起枪,大声喝道:“不许动!” 傻柱这会已经杀红了眼,根本没听见警察的喊声,还在不停地抽打易中海。倒是何雨水这会缓过了一些劲儿,看到警察举著枪,心里一惊,赶忙扑到傻柱身上,哭喊道:“哥,你快醒醒呀!”傻柱被她这么一扑,稍微清醒了些,这才回过点神来。 警察看到傻柱和何雨水有了反应,大声命令道:“你俩举起手,不许动!”何雨水先举起了手,傻柱也跟著缓缓举起手。两位警察见凶犯这会被暂时制服,心里鬆了一口气,上前几步,先把傻柱摁倒在地,熟练地给他銬上了黄铜手銬。 “怎么回事?”警察刚要询问,就听到前门“哐当”一声被踹开,王主任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脸怒色地喊道:“怎么又是你们95號四合院?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震慑住了,唯有贾张氏身子一滚,从地上咕嚕一下翻起来,趔趄著衝到王主任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哭嚎道:“王主任吶,青天大老爷,你可得帮帮我们家呀!傻柱这是要打,傻柱这是要打死我们贾家呀!啊……” “贾张氏,你起来!”王主任又气又怒,双眼圆睁。贾张氏被王主任那凌厉的眼神嚇得一哆嗦,赶忙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 “王主任,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闭嘴!”王主任打断贾张氏的话,转头对两位警察说道,“张公安、李公安,你俩先把他们,把这些人弄到旁边,我挨个问。” 於是,两位警察便將易中海、棒梗、秦淮茹、贾张氏、傻柱和何雨水都带到了前院。王主任这才铁青著脸,看向许大茂,问道:“许大茂,既然你报的案,你来告诉我究竟什么事?” 许大茂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尷尬。“王主任,我…不抽火,哪来的烟……不是……我哪里报的案呀!” “什么是不是的?赶紧说!” “哦……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我来中院的时候就看到就看到傻柱一脚把贾张氏踹飞,紧接著狠狠打了她一顿。之后易中海上前,不知道说了什么,也被傻柱给打了。再之后,傻柱又对秦淮茹动了手。秦淮茹的儿子棒梗从后院出来,一铁锹拍到傻柱头上,傻柱又把棒梗打倒在地。” “好了,闭嘴!”王主任不耐烦地打断许大茂,又招呼过来一个邻居。这个邻居比许大茂到得稍早一些。邻居表示是听到酒瓶子落在地上的声音,才从屋里出来的。王主任又问了几个人,发现大家说的情况大差不差,於是让警察把傻柱他们带了过来。 何雨水见王主任脸色铁青,赶忙抢先开口说道:“王主任,今晚的事不怪我哥,是秦淮茹她……她见我哥最近日子过好了,又大半夜的提著酒瓶子和生米找我哥,想勾搭我哥。 我哥拒绝以后,秦淮茹就在门前赖著不走,我气不过,就打了秦淮茹一个嘴巴子。然后贾张氏就出来骂我是赔钱货,还要动手打我。我哥为了救我,才把贾张氏踹飞了。之后易中海过来拉偏架。 您知道的,我哥当年坐牢就是因为被秦淮茹跟易中海给骗了,所以见到他俩以后情绪一下子就失控了。再加上我哥的头被棒梗用铁锹拍了,他这人一受伤就容易犯浑,这院子里的邻居都知道,不然大家咋叫他傻柱呢?”说完,她伸手薅开傻柱的头髮,一道被铁锹拍开的口子正往外渗著血。 王主任面沉如水,转过头,盯著秦淮茹,冷冷问道:“秦淮茹,是不是你去找何雨柱了?” “王主任,我……” “说,是不是?”王主任的语气不容置疑。 秦淮茹无奈地低下头,囁嚅道:“是。可我是为了让傻柱收下棒梗当学徒,跟著他学做菜。” “那为什么白天不去?你一个寡妇,大半夜的往一个单身男人家里跑像什么话?”王主任连珠炮似的追问,语气中满是责备。 秦淮茹顿时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有你!”王主任猛地转过头,看向易中海,“你一个劳改犯,好不容易出来了,不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又在院里上躥下跳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易中海铁青著脸,紧咬著牙关,一言不发。今晚的事,傻柱算是把他仅剩的那点脸皮全给撕下来了,他满心的羞恼,却又不知该如何辩解。 王主任也著实累了,处理这样的破事儿让他头疼不已。他疲惫地挥挥手,对两位警察说道:“张公安、李公安,你们把这事儿立案,把这些人都带回去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等回头处理完,把结果往街道办送一趟。”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个警察面面相覷,无奈地嘆了口气。得,今晚上这活儿既然接下来了,那就得干。於是,一位警察用銬子銬住傻柱,另一位警察则用绳子把剩下的人一个一个地捆起来,像赶鸭子似的,一溜烟把他们都带到了派出所。 第146章 没一个好东西 一行人被带到派出所后,两位警察一合计,得嘞,今晚上谁也別想休息了,乾脆都叫回来加班吧。 於是,老警察留在所里守著,让年轻警察去把所长和指导员都叫回来。所长、指导员以及其他被通知的人还以为碰上了什么重大案件,一路急匆匆赶来。 结果在路上听年轻警察说完,才发现竟然只是一起邻里殴斗事件。大家无奈,心想:算了,蚊子再小也是块肉,审吧。 隨后,眾人被分別带进不同的审讯室。傻柱第一个被带了进去,他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抬头看著墙上的標语,酒意这会儿总算是彻底消散了。然而,因为脑袋上挨了打,此刻仍是昏昏沉沉的,伤口也隱隱作痛,时不时疼得他咧嘴皱眉。 所长走进审讯室,把椅子拉过来坐下,看著傻柱说道:“何雨柱,咱们也算是熟人了吧。我看你之前刚放出来那几年,表现还挺老实的,怎么这回……” 傻柱抬起头,动作稍大,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齜牙咧嘴。“所长,他们太欺负人啦!易中海和秦淮茹以前就坑过我,害得我去大西北吃了好多苦头。就今儿晚上,我喝了酒正准备休息,秦淮茹又找上门来纠缠。我都把门关上了,她还在门口不依不饶。 我妹听到动静出来,生怕她又给我下套,就打了秦淮茹一巴掌。哪知道贾张氏跟著就出来,张口就骂我妹是赔钱货,还想动手打她。所长,您说我要是不教训贾张氏,还算个男人吗?” “那棒梗又是怎么回事呢?”所长问道。 傻柱一听,连忙扯著自己的脑袋示意,急切地说:“所长您瞧瞧,这棒梗,他一铁锹就闷我头上了。这小子,简直是想取我性命啊!要不是我脑袋还算硬实,当时就得躺那儿起不来了。您说,我能不气吗?” 所长听后,无奈地嘆了口气,从兜里烟盒抽出一根烟,点著后递给傻柱。傻柱接过烟,低著头轻声说了句:“谢谢所长。” 所长接著问:“那易中海呢?他最起码没动手打你吧?” 傻柱一听,猛地抬起头,气愤地说:“易中海?这个老东西最坏了!当年他就一直拿『不能打老人』这套说辞给我洗脑。后来我在西北的时候,管教跟我说,尊老爱幼確实是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可前提得是老人值得尊敬,孩子有教养啊。 易中海那套说法,纯粹就是封建糟粕。您瞧瞧贾张氏,不顾羞耻地骂我妹,还要动手打人,我制止她难道不对吗?易中海这纯粹就是封建思想作祟!”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呦呵,何雨柱,你这小词一套一套的,看来在西北那几年没白待啊。不过话说回来,再怎么著,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还下这么重的手。你瞧瞧,贾张氏、棒梗,还有易中海,都被打成什么样了。好在没造成什么严重伤害,不然你小子就等著继续回大西北吧!” 傻柱听了,这会儿也不禁有些后怕。所长看他这副模样,挥了挥手说:“得了,你先下去吧,我再审审別人。” 等傻柱被带下去后,旁边负责做笔录的小警察好奇地问所长:“这何雨柱您认识啊?” 所长无奈地笑了笑:“哪能不认识呢。之前我负责他们那片区域的时候,一开始还以为 95 號四合院挺太平的。后来才知道,院子里的事儿都被易中海他们给捂住了,不让居民报案。我们还以为那是个模范四合院呢,结果后来发现,简直就是个奇葩窝子,里面住的没几个省心的。” 小警察听了,吐了吐舌头。所长把烟抽完,摁灭在菸灰缸里,说道:“继续审吧。接下来审谁?” “要不审秦淮茹吧,毕竟今晚上这事儿都是她引起来的。” “行。” 小警察出去把秦淮茹带了进来。秦淮茹一被带进审讯室,就急切地对警察说道:“警察同志,今晚上的事真不怪我们家啊!” “嗯哼?”所长看了一眼面前的调查报告,抬头看向秦淮茹,“我问你,你今晚上去找何雨柱干什么?” 秦淮茹声音带著哭腔,说道:“我……我只是想让傻柱带棒梗学门手艺啊。您也知道,现在工作不好找,棒梗一直没个正经工作,所以……” 所长猛地一拍桌子,打断她:“秦淮茹,我问你,你难道不知道何雨柱有多恨你吗?” “我……我以为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柱子他会……” 所长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又质问道:“再说了,你想找傻柱给棒梗当师傅学厨,为什么白天不去找?你非得大半夜去?你一个寡妇,难道不知道避嫌吗?” “知……知道,但是柱子白天不在家啊。” “何雨柱又不是天天不在,你为什么非得挑大半夜去?还有,你当时端著酒,拿著生米,想干什么?別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秦淮茹,你自己说说,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事?你真以为我们派出所没记录吗?” 秦淮茹被问得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流泪。所长看著她这副模样,一脸厌恶地说:“带下去吧。” 警察便把她带出了审讯室。 所长盯著审讯记录,只觉一阵头疼,正发愁该怎么给出处理结果呢,“啪”的一声,门被猛地推开,指导员气呼呼地闯了进来。 “所长,我真是恨得牙痒痒,真想狠狠揍易中海这老东西一顿!我审问他的时候,他居然还振振有词,说什么傻柱不尊老之类的屁话。看著他那张脸,我简直噁心透顶。他自己什么德行心里没点数,还在那装正人君子。你说说,他这种货色怎么就能一直装腔作势这么久呢?”说著,指导员递了根烟给所长。 所长接过烟,无奈地说道:“这易中海啊,之前確实装得像模像样的。后来傻柱那案子出了之后,他名声就臭了,估计也是破罐子破摔,乾脆放飞自我了。媳妇一个接一个地娶,名声也是一次比一次坏。 去年刚出的事儿,他就敢故技重施,哄骗院子里的人,继续搞他那套封建的管事大爷制度。结果被刘厂长送进去蹲了一年,本以为他能改过自新,没想到这老小子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得把他那些歪门邪道的理论拿出来摆弄。可他这些行为又不违法,就是让人觉得特別膈应。” “那怎么处理?”指导员边说边熟练地把烟点上,动作一气呵成。 所长嘆口气,思索片刻后说道:“乾脆,索性把他们都关半个月吧。” “那何雨水呢?她又没动手啊。” “何雨水就算了吧,她打秦淮茹,也是秦淮茹自找的。” 第147章 秦许过招 第二天,派出所便將傻柱秦淮茹易中海几个一箩筐都送去了拘留所,何雨水被告诫了几句放了出来! 半个月后,贾家眾人和易中海、傻柱刚出拘留所,迎接他们的就是铁青著脸的王主任,一个院子能有这么多奇葩也是让他无语了,几个禽兽像鵪鶉一样被王主任领回四合院,王主任当即召集院里人开会,把傻柱和易中海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会上,王主任还特別点名,让院里的某些寡妇务必注意自身行为。他严肃表示,如果再有类似品行不端的事情发生,不介意把相关人员送进学习班好好教育一番。秦淮茹却仿佛没事人一样,紧紧盯著自己的脚面!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痒,易中海和傻柱都是二进宫,对他们来说问题不大!然而,棒梗却因此遭了殃。原本在四九城,打零工的人就多,竞爭激烈。棒梗进拘留所的事情传出去后,大家一听他有这样的经歷,那些原本找他打零工的单位都不再要他了。棒梗无奈,只能整日待在家里,时不时长吁短嘆,为自己的生计发愁。 秦淮茹看著棒梗这般颓废消沉,实在是想不出別的法子了。院里有能力帮衬的人,几乎都被她得罪遍了。还是正在上学的槐机灵,给秦淮茹出主意:“妈,你要不去求求小姨夫?” “小姨夫?”秦淮茹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怎么就忘了许大茂呢?好歹当年和许大茂也有过…… 於是,这天她算准许大茂快下班的时间,来到巷子口守著。没过多久,许大茂骑著自行车,哼著小曲,悠哉悠哉地过来了。秦淮茹瞅准时机,猛地窜了出去。许大茂猝不及防,赶紧一个急剎车,整个人差点摔倒。“秦淮茹,你疯了吗?跑我这儿碰瓷来了?” 秦淮茹脸上堆满笑容:“大茂,秦姐有事找你!” “哟哟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客气!” “瞧你说,咱俩怎么著也是亲戚呢。” “哎,別別別,我可不敢跟你们贾家当亲戚。外面都传你秦淮茹克夫呢,跟你家当亲戚,我怕!” 秦淮茹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上前一把挽住许大茂,还把许大茂的手往自己胸前贴。“大茂,就算你不认亲戚,可咱们之前……” “別別別,秦淮茹,咱那是正儿八经的金钱买卖,我出钱,你出馒头。”秦淮茹又气又羞又恼,威胁道:“大茂,你难道就不怕我把这事告诉茹吗?” 许大茂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以前他倒是不怕这事传出去,可最近…… “秦淮茹,你有话赶紧说,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让棒梗跟著你学放映。棒梗毕竟管你叫小姨夫,跟著你我放心!”许大茂听完,斜著眼睛,微微眯起,打量著秦淮茹:“秦淮茹,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 “大茂,你可是咱院里最出色的,最有文化的。再说放电影这门手艺,谁能比得上你呢?让棒梗跟著你学放电影,学好了好歹是门手艺,怎么著也比跟著傻柱学厨子强。毕竟厨子手艺再好,不也还是伺候人的活儿嘛,你说对吧?” 秦淮茹深知许大茂的心思,这一顿夸讚下来,许大茂果然有些飘飘然了。秦淮茹抓住机会,又紧紧拉著许大茂的手,哀求道:“大茂,你就答应带带棒梗吧,我们家肯定会记著你的好的。”许大茂一脸得意,秦淮茹见状,忙不叠地说:“大茂,咱可就说好了,明天就让棒梗去找你。” “你想屁吃呢?”许大茂果断变了脸,“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你赶紧让棒梗回家,把枕头垫高,梦里啥都有。” 秦淮茹恼羞成怒,喊道:“许大茂,你怎么能耍我?” “我耍你了吗?我可没答应你。”许大茂嗤笑道,“棒梗这事儿,就连傻柱那个傻厨子都不愿意收你们家棒梗,我怎么会要他?我告诉你,傻柱瞧不上的烂货,我照样瞧不上。什么玩意儿,上学时成绩烂得一塌糊涂,大字不识几个,扁担倒了都不知道是个『一』字的棒梗,居然还想当放映员?你別白日做梦了。”说完,许大茂把车子往前一推,顺势跨上去,骑车走了。 秦淮茹气得跺脚,大喊:“许大茂,你给我等著!”可许大茂理都不理她。 秦淮茹没办法,只能一步一步往家里走去。回到家,棒梗正伸长脖子张望著她呢。看到秦淮茹回来,他赶忙迎上去,急切地问:“妈,我小姨夫……” “別叫他小姨夫!”秦淮茹竖著眉头,没好气地说,只是这作態怎么越来越像贾张氏了! “咋了,妈?” “许大茂这个狗东西!”秦淮茹愤怒地骂道,“这个小人居然耍了我。” 棒梗一听,希望顿时破灭,一句话都没说,转头就往后院走去。 贾张氏“噌”地一下站起来,气冲冲地说:“我去找许大茂这个小人算帐!” “你去找他干嘛?”秦淮茹喝道,“你还不明白吗?现在院子里的人精著呢,你要是敢动他一下,他保不定就报案把你抓进去。你要是想去里面吃窝窝头,你就去,我可不想去。” 贾张氏被秦淮茹一顿数落,訕訕地笑了一下,又坐了回去,嘟囔著:“我这不也是想著替棒梗出口气嘛。” 秦淮茹坐在那儿,越想越气,心里盘算著:既然你许大茂做得这么绝,那就別怪我不客气。於是第二天,瞅准许大茂上班去了,秦淮茹连手工活都顾不上做,径直溜到后院,喊道:“京茹,京茹,你在吗?” “谁啊?”秦京茹撩开门帘走出来,看到秦淮茹,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姐,你找我?” “对,京茹。你嫁进这院子以后,咱姐妹还没好好嘮嘮呢。今儿我正好有空,就过来找你聊聊天。小飞呢?” “哦哦,他出去玩了。姐,你进屋坐。”进了屋,秦京茹给秦淮茹倒了杯水。虽说有些芥蒂,但好歹也算亲戚。 秦淮茹打量著屋里,许家就住了一家三口,房子空间挺宽敞。而且许大茂这些年在外面也捞了不少好处,屋里的摆设明显比贾家强得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秦淮茹终於按捺不住,“京茹,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別生气啊?” “什么事情?”秦京茹心里暗暗警惕起来。 “你们家大茂……我昨天晚上遇见他了,他对我动手动脚的。”秦淮茹假装满脸羞愧。 “什么?”秦京茹一脸吃惊地看著秦淮茹,“不会吧?” “京茹……”秦淮茹说著,眼泪就下来了,“是我不好,当年你姐夫走了以后,我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就跟许大茂换过馒头。” “哦哦……啊?”秦京茹佯装惊讶,其实昨天晚上许大茂就提前跟她说了,秦淮茹肯定会来使坏,让她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她还真来了。 “京茹,对不住啊。之前就因为我跟许大茂有过那些事,所以你嫁进来以后,我就跟他拉开距离了。没想到,京茹,你可得小心点呀,许大茂以前就是个心的人,你千万得留个心眼。” 秦京茹表面上点点头,心里却暗自鄙夷:“你也不瞧瞧自己现在啥模样,胸脯耷拉得跟面口袋似的,谁还能看得上你。也就刘光天那种飢不择食的,才会对你感兴趣。换做別人,谁会喜欢你啊。” 秦淮茹看著秦京茹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暗暗高兴,看来目的达到了。哼,许大茂,你敢骗我们,我就搅得你家不得安寧,让你妻离子散。 第148章 我可是你…… 晚上许大茂回来后,秦京茹迫不及待地把秦淮茹来找她的事儿告诉了许大茂,还把秦淮茹说的那些跟许大茂的过往,一股脑全抖了出来。 许大茂听完,暗暗庆幸:看来昨晚上当机立断提前跟京茹通气果然是对的,不然就秦京茹这傻娘们的性子,今天说不定早就跟自己大吵大闹起来了。 秦京茹说完后,看著许大茂庆幸的表情,一脸怀疑地问道:“大茂,我姐说的那些事,不会是真的吧?” “瞎说!她当年在厂子里啥名声,我能跟她搅和到一块儿?估计就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拒绝了让棒梗跟我学放映的事儿,她这才想著法子报復我呢,不然我咋会昨晚上就提前告诉你呢?” 秦京茹歪著脑袋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大茂,你为啥不教教棒梗放映呢?你不是前两天还说要带徒弟吗?” “带徒弟也不能带他呀!他们家,连个正经岗位都没有。我要是教了棒梗,难道还得想办法把他弄进轧钢厂不成?不然就算教会了,他上哪放电影去?就是怕这个。更何况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么多年我一直不带徒弟,这次要不是电影院那边挖我,给我个放映组组长的位置,我才不会考虑带学徒呢。” 秦京茹听著,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大茂,你去电影院以后,工资能涨到多少呀?” 许大茂得意地拍了拍胸脯:“电影院那边领导承诺了,我一过去就是放映组长,到时候工资直接涨到 72 块 5!” “涨这么多?”秦京茹一脸惊讶。 “那可不,也不看看你男人我是谁!” 秦京茹立马狗腿起来:“大茂,你赶紧坐著,我这就把菜端上来。小飞,去给你爸把酒拿过来,让你爸喝两口解解乏。” “哎!”小飞听话地应声去拿酒。 许大茂看著忙前忙后的秦京茹和小飞,心里一阵得意:你傻柱这么多年还是孤家寡人,冷锅冷炕的,老子现在可是有儿子伺候著。哼,傻柱就眼馋去吧。不过他摸了摸腰子,又有些发愁:怎么这些年就只有小飞一个孩子,之后不管跟秦京茹怎么亲近、怎么折腾,她都怀不上。看来回头得找机会买点补酒了,现在工资高了,日子也好过了,说什么也得让许家多添几个丁。 走进厨房炒菜的秦京茹,其实心里对许大茂的话並非完全相信。毕竟许大茂前科累累,当年他跟於海棠结婚后,还对自己死缠烂打。要不是当时自己肚子里有了小飞,怎么可能答应许大茂。 想到这儿,秦京茹不禁回想起当年那个夜晚,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她赶忙甩了甩头,不敢再想。毕竟现在自己可是城里人了,而那个冤家还在农村呢。自己把小飞生下来並带大,已经仁至义尽了。 对於秦淮茹今天说的那些事,秦京茹其实也没太生气。她心里明白,反正得让许大茂养著她们母子,点钱就点钱唄,反正他最后挣的钱还得交回家里来。 在这一点上,秦京茹看得很开,不管咋样,以后这个家还得交给儿子,家里的东西也都得是儿子的。自家这头“驴”,给点好处又何妨。 秦淮茹今晚就等著看许大茂家里的热闹呢。所以吃完饭,她早早地来到后院,在许家门口守著,竖著耳朵听动静。哪知道许大茂进去后,许家一直没传出爭吵声,秦淮茹有些失望。难道秦京茹又被许大茂的言巧语给骗了?这个没脑子的东西,真是的!秦淮茹气得直跺脚,只好转身回中院去了。 第二天,秦淮茹又跑到后院找秦京茹。秦京茹看了她一眼,“姐,我们家大茂说了,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你可以怀疑他的人品,但不能怀疑他的眼光。所以他让我以后別跟你们家来往了,你回去吧。” 秦淮茹顿时愣住了,隨后火冒三丈,许大茂什么眼光!当初他往上贴的时候,可是秦姐长秦姐短的,现在……然而,在秦京茹那略带鄙视的目光中,秦淮茹只能转身离开。这一局,她算是彻彻底底地败了。 中院的贾家好不容易消停了,可中院的刘家却又闹得不可开交,起因是刘家真正的大少爷刘光齐回来了。过去的十年里,刘光齐的老丈人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这十年一结束,立刻就被带走审查了。刘光齐两口子也因此整日提心弔胆,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心里清楚,曾经有多得意,如今就有多害怕,毕竟“落架凤凰不如鸡”的道理再明白不过。 就在这时,刘海中的信到了。两口子一合计,决定回四九城,正好回去把房子弄到手,怎么说四九城的房子也挺值钱的。於是,刘光齐把老丈人之前私藏的一件东西送给了一位领导,费尽周折,总算调回了四九城。走的时候他是科员,回来依旧是科员,这么多年的光阴算是白白浪费了。 当刘光齐大包小包回到四合院,准备回自己家时,却被易天宝拦住了。吴铁环早就说了,这房子以后是留给易天宝的。之前被秦淮茹弄走一间房,易天宝就心疼得不行,现在刘光齐又回来,对於这个名义上的大哥,他感觉格外陌生。 刘光齐也是一脸茫然,问道:“小孩,我回自己家,你拦著我干什么?” “不行,这是我家。” “你家?”刘光齐冷笑一声,“你姓啥?” “我姓易。” “姓易?你是易中海的……” “对,易中海是我爸。” “那就对了,你们家在中院呢。这儿是后院,这是我们刘家的房子。” “不,我妈说这是我的房子。” 刘光齐反倒来了兴致:“你妈说?你妈叫啥?” “我妈叫吴铁环。” “什么?”刘光齐瞪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你妈叫啥?” 看著一脸狰狞的刘光齐,易天宝有些害怕,但还是壮著胆子说:“我……我妈叫吴……吴铁环。” “啪!”刘光齐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扇到易天宝脸上,“你他妈再说一遍你妈叫啥?”易天宝毕竟只是个孩子,这一巴掌瞬间打散了他所有的勇气,他挣扎著,脚步踉蹌,嚇得不敢再说话。 就在这时,易中海听到动静,赶忙跑了过来。易天宝哭喊道:“爸,这个人打我!”易中海也火了,衝著刘光齐吼道:“刘光齐,你一回来就撒野,凭什么打我儿子?” 刘光齐这段时间受尽了委屈,今天可算找到发泄口了,怒喝道:“打他?我还打你呢,狗日的败坏我妈名声!”说著,直接又给了易中海一拳。易中海之前被傻柱打得青肿的地方才刚好不久,这一拳下去,顿时又变成了熊猫眼。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敢打我?我……我可是…你易爹?” 第149章 崩溃的刘光齐两口子 “易中海,我操你妈,你个老绝户,竟敢编排我妈,老子今天非乾死你不可!”刘光齐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去对著易中海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虽说刘光齐年轻力壮,但易中海这些年一直在车间,身子骨也硬朗。刚开始刘光齐趁其不备偷袭得手,让易中海吃了点亏,可很快易中海就稳住身形,局势瞬间扭转,竟然反过来將刘光齐压制,刘光齐反倒落入下风。 刘光齐往后退时,不小心被绊倒在地。易中海趁机扑上去,对著刘光齐一顿猛捶。之前被傻柱打的憋屈,这会儿仿佛全发泄了出来,易中海竟也尝到了打人的“乐趣”。 就在他正使劲砸的时候,猛地被人一脚踹开。隨后,刘海中的声音传来:“易中海,我操你姥姥,竟敢打我们家光齐,老子今天弄死你!” 刘光齐一个骨碌翻起来,喊道:“爸,这易中海狗日的竟敢骂我妈!”这话一出,原本气势汹汹要往前走的刘海中身形顿住了,问道:“他骂你妈,怎么骂的?” “他那狗杂种儿子说他是我妈的儿子,易中海这个老东西竟然还承认!” 听完刘光齐的话,刘海中默默停下了手。刘光齐见状,正要往前走,见刘海中住手,著急地说:“爸,你干什么呀?一起揍他呀!他竟敢污衊我妈!” “光齐啊……”刘海中壮著胆子拉住刘光齐,“他……他没说谎。” “啥?他没说错?这……这小子难道真是……”刘光齐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我妈……我妈跟易中海生的?” “不是……”刘光齐刚鬆了一口气,结果刘海中接著说,“这是你妈跟閆埠贵生的。” 刘光齐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悬到嗓子眼,刚缓过来的那口气一下子又没接上,再加上刚才被易中海打得不轻,竟然直接眼前一黑,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光齐!”刘海中赶紧上前去扶刘光齐。这时,院里看热闹的邻居赶忙说道:“老刘,赶紧掐你儿子的人中,使劲掐就行!” 刘海中毕竟当过锻工,手上力气大。他把刘光齐放平后,用大拇指狠狠掐住刘光齐的人中。刘光齐很快就被痛醒,晃了晃脑袋:“爸,你刚才说的……刚才说的是真的?” 刘海中迟疑的点点头,“光齐,你这几年不在,有点误会,回头我………”刘光齐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这下,不管刘海中怎么焦急地掐刘光齐的人中,刘光齐都毫无反应,依旧昏迷不醒。刘海中心急如焚,赶忙让人把刘光福喊了回来,爷俩手忙脚乱地抬起刘光齐,一路小跑往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医生迅速展开一番治疗。好在经过努力,刘光齐总算缓缓醒了过来。他呆呆地望著天板,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刘海中担心儿子有个三长两短,看著刘光齐这副模样,咬了咬牙,把这些年藏在心底的事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刘光齐静静地听著,听完之后,久久没有说话,病房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这时,吴铁环也匆匆赶到医院,一进门就哭喊著:“光齐,我的光齐啊!” 刘海中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闭嘴吧,光齐这不是好好的嘛。”吴铁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可回头一想,不对啊,老娘现在又不是你媳妇,凭啥听你的?她顿时竖起眉头,瞪著刘海中。 “好了,我不想听你们吵,也不想看见你们,你们都走吧!”刘光齐突然暴喝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刘海中和吴铁环两人面面相覷,最后各自冷哼一声,都转身出去了。 隔了两天,刘光齐心灰意冷地出院了。回到院子里,他发现自己的东西已经被刘光福搬到屋子里了。刘光齐把刘海中和吴铁环喊到一起,“你俩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著对方先说,最后还是吴铁环先开了口:“光齐啊!你別怪妈,妈真不是故意的……” “那你去把那俩畜……把那俩孩子还给閆埠贵吧。” 刘光齐又看向刘海中,“爸,你也把你家那个让王秋燕带走。现在你俩跟我去街道办,重新把结婚证领了。以后我和光福还是会继续孝敬你们的。” 刘海中还没来得及开口,吴铁环却不答应了,急忙说道:“光齐啊,你不知道,这俩孩子跟閆家没什么感情啊,要是把他俩送到閆家,就閆埠贵那抠门的样子,他俩可怎么活呀,说不定得活活饿死在閆家啊!不管咋说,他们也都是你的弟弟呀!” “住嘴!他俩不是我弟弟,就是两个孽种,孽种!”刘光齐气得抓狂,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哦哦,光齐你別急,我就是说,把他俩送到閆埠贵家,他们……” “他们在閆家死活关我们刘家什么事?,他们是閆家的种,閆埠贵捨得他们死,我们为什么捨不得?你就说要他俩还是要我?” 吴铁环犹豫了一下,看著刘光齐,“光齐啊,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他俩还小呢……我……我……!” “好吧,那你出去吧。”刘光齐坐到椅子上无力的挥挥手! 吴铁环看著暴怒的刘光齐,捂著脸,哭著转身出去了。 “你呢?爸。”刘光齐低著头,沙哑著嗓子! “我……我……”刘海中囁嚅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我知道了。”刘光齐彻底心如死灰,“你也出去吧。以后刘家就我顶门,咱俩就断绝父子关係吧。” 刘海中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默默地转身走了。 刘光齐又看向刘光福:“光福,你呢?跟我还是……” 刘光福低著头,囁嚅著:“哥,我……我还是跟爸爸。”毕竟之前他大哥也跟他不亲! 刘光福走后,刘光齐独自坐在桌前,终於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他原以为之前待的地方已然如地狱般煎熬,可回到四合院才发现,这里的状况更是让人难以忍受,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但事已至此,他別无选择,只能硬著头皮给媳妇发了封电报。待刘光齐的媳妇赶到院子,了解完情况后,她著实吃了一惊。原来自己的公公婆婆竟在晚年如此“时髦”,各自重组了家庭。公公这边还好,给自己添了个小叔子。婆婆那边可就复杂多了,连续嫁了两次,那两个小叔子年纪竟和自家孩子差不多大。 然而,她心里也明白,自家已没有退路。无奈之下,她在院子里痛哭一场,隨后便不再多言,默默接受了这一切,彻底融入了院子生活。毕竟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呀。 第150章 父子闹剧 夜幕降临,四合院前院西厢房,閆埠贵一脸失望地回来了。自打从监狱出来,他心里就清楚,光靠坐吃山空可不是个事儿,於是早早便开始四处找工作。 然而,此时的四九城,大把返乡青年都在忙著找活儿干,谁会要他这么个瘦巴巴的半大老头呢?但閆埠贵並不气馁,每天依旧出去寻觅机会,只是隨著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失望也与日俱增。 今天下午,好不容易在国营菜市场找到一份分拣蔬菜的活儿。可当人家一登记,听到閆埠贵的名字,赶忙问他是不是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的。閆埠贵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承认了。 结果那人一听,立刻把一帮干活的妇女叫过来,大声嚷嚷道:“大伙都来看看,这位就是南锣鼓巷那四合院的閆埠贵,那个三个老登换老婆的主儿!”这话一出口,閆埠贵瞬间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强装镇定,对那人说道:“同志,我……”话还没说完,那人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我们这儿可不敢要你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哪儿凉快哪儿待著去吧!”就这样,閆埠贵被轰了出来,等走回家时,已然到了晚上。 三大妈见他一脸失落,就知道他又没找到工作,於是吩咐閆解妮:“解妮,把碗筷分好,”说完端上一锅稀得能照见人的棒子粥!” 閆埠贵接过碗,给每人都盛了一碗。閆解旷刚端起碗,一脸失望地抱怨道:“妈,之前不是说要改善伙食嘛,怎么爸一回来,又变成这样了?” 还没等杨瑞华开口,閆埠贵先说道:“解旷,咱们家现在没一个有正式工作的,都靠打零工过日子,不精打细算怎么行呢?”閆解旷梗著脖子回懟道:“爸,你要这么说,那就分家算了!” 旁边一直低头不语的閆解放也抬起头来,对閆埠贵说:“爸,你把我跟解旷之前带回来的东西分给我,我拿去卖了,正好和朋友合伙把瓜子生意做大。” “做什么大!”閆埠贵一听,气得一摔筷子,“就你那投机倒把的玩意儿,迟早得被人逮起来!” 閆解放却满不在乎:“逮起来就逮起来,反正家里又不是我一个蹲大狱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閆埠贵气得不行,“那是我想进去待著的吗?你们自己找不到工作,就非得把这事儿赖在我头上?”閆埠贵看著面前那碗棒子麵粥,终究还是没说出不吃的话,赌著气转头坐下。 閆解放却“腾”地一下站起来,大声道:“爸,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今天咱们就把这事彻底说清楚!我和解旷带回来的东西,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不给,我把你们养大不钱?你们吃的嚼穀,上学的学费,这些我都记著吶!那些东西就留著抵你和解旷的生活费用。” “啪!”閆解放猛地把桌子掀翻,“閆埠贵,你个老东西!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父母还问孩子要生活费?”一时间,地上被砸得稀里哗啦。 杨瑞华满脸心疼:这五六个碗都碎了,回头买碗又是一笔钱吶。於莉被嚇得躲在一旁。閆解成则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准备往自己屋里走。 “閆解放,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就是要拿回自己的东西,然后分家!” “好,分就分!”閆埠贵转头看向閆解成,“閆解成,你也別走,留下来一起分家。”接著又冲老伴喊道,“老伴,你去把咱家帐本拿过来。” 杨瑞华赶忙走进房间,不一会儿就把帐本拿了出来。閆埠贵翻开帐本,找到写著閆解放和閆解旷名字的那几页,仔细算了算,说道:“閆解放,你俩那些东西抵完,你还欠我746块钱,閆解矿你欠我912块钱。” 閆解放和閆解矿对视一眼,满脸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交了那么多钱,一算居然还倒欠。一旁的閆解成则一脸嘲笑,小声嘀咕:“居然想跟閆老抠算帐,能算得清楚吗?” “来分吧,把钱给我,你们就从家里滚蛋。”閆埠贵催促道。 閆解放咬著牙说:“你把我的东西还我,那些东西能顶帐,我不信那些东西就只值几百块钱。我跟解旷拉回来那么多东西呢。你把东西给我,我拿去外面卖。” “我找过人估过价了,就那些钱。”閆埠贵红著眼,不依不饶。 閆解放气得眼睛通红,大骂道:“閆埠贵,你还是不是人?跟自己儿女都这么精打细算。” 閆埠贵也毫不留情地回懟:“我是不是人你不用管,反正我是你爹,我养你这么多年,要点钱怎么了?我养你这么多年是白养的吗?白眼狼!” 閆解放瞬间被激怒,脑子一热,直接衝上前去掐住閆埠贵的脖子,怒吼:“閆老抠,把我的东西还回来!”旁边的閆解旷被嚇得呆立当场。閆解成却依旧在一旁看热闹。 杨瑞华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拉住閆解放的胳膊,喊道:“解放,你赶紧鬆开呀,你看你爸脖子都红了,脸也憋红了,快鬆开!”边说边用力拍打著閆解放的胳膊,可閆解放就像没听见一样。 那边於莉被嚇得连连后退,没留意脚下,一脚踩到玻璃碗碴子上,“啪”的一声滑倒在地。她下意识地往自己屁股后面一摸,抬手一看,手上满是鲜血,顿时尖叫起来:“血!血!解成,我,我肚子疼!”閆解成只是瞟了她一眼,继续看眼前这场闹剧。 “解放,我肚子疼,你快来呀,你快送我去医院!”於莉见閆解成毫无反应,急忙向閆解放呼救。听到於莉的呼喊,閆解放眼中的血色瞬间退了几分,他猛地鬆开閆埠贵,瞪了閆解成一眼,而閆解成依旧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閆解放咬咬牙,一把將於莉从地上抱起来,拔腿就往外面跑去。 閆埠贵被鬆开后,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等气息稍微顺畅了些,他赶忙拍拍杨瑞华,急切地说:“你赶紧去医院看看,不管怎么样,於莉怀的可是咱们家的孙子。”这话一出口,閆解成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转身就毫不留情地往自己屋里走去。 杨瑞华看著屋里一片狼藉,忍不住抹了抹眼泪。她先把閆埠贵搀扶到床上,隨后取了些钱,便匆匆往医院赶去。院子里的人目睹了閆家这场闹剧,之后又各自说起自己的事,这是哪里?禽兽四合院呀!所以刚刚发生的一切与他们毫无关係。 第151章 阎解放的压力 刘汉东今年陪著小个子领导从南方归来后,上头大力推进经济建设的决心愈发坚定。刘汉东为国家换回了不少机械设备,一时间,四九城眾多工厂纷纷往工业部跑,都想为自家多爭取几套新设备。 轧钢厂的书记和厂长一碰头,寻思著厂里有刘汉东这棵“大树”,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无论如何也得多弄回几台设备。於是,二人一同找到了刘汉东。刘汉东本就出自轧钢厂,轧钢厂的书记和厂长之前对他也颇为照顾,当初说分一套小院就分了。得人恩果千年记,刘汉东便利用自己的职权,给轧钢厂留了一批最新的机器。这几天,他一直忙著把机器运送回来。 晚上回到家,田小娥把閆家发生的事告诉了刘汉东,刘汉东听后直拍大腿:“可惜了,可惜了,今天閆家这瓜没吃到。” 第二天晚上,刘汉东回来后,田小娥又告诉他,於莉生了个儿子,閆埠贵翻书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閆景瑜。但据说,因为这事儿,閆解放先是跟閆埠贵干了一架,说他没资格给孩子取名。之后,不知閆解成说了句什么话,閆解放又跟閆解成打了起来。结果閆家的门框、窗户玻璃又又又被打烂了。閆埠贵在现场气得就差学贾张氏了。 医院里,於莉躺在床上,怀里紧紧抱著閆景瑜,泪眼汪汪地看著閆解放,“解放,儿子我给你生下来了,可过几天就要回四合院,我实在不敢回去啊,我怕閆解成会对我们娘俩不利。” 床头的閆解放低著头,一根接一根地猛抽著烟。当菸头快烫到手时,他猛地將菸头砸在地上,站起身,狠狠踩了一脚,说道:“於莉,你等著,我现在就回去找閆埠贵闹,无论如何都得把我的东西要回来。等卖了钱,我就去租个房子,到时候把你和景瑜接过去。” 於莉赶忙点头,哀求道:“解放,你可一定要做到啊!我们娘俩就指著你了!”閆解放挥了挥手,转身直接走出了医院。外面的冷风一吹,他就开始后悔起来,刚才跟於莉把话说得太满了。 閆埠贵是什么样的人,閆解放作为儿子再清楚不过了,典型的“棺材里伸手——死要钱”的主儿。閆解放心里明白,想从他身上把东西抠回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他烦躁得不行,只能一路闷头朝著电影院走去。 刚到电影院门口,在门口巷子里,一个穿著大衣、戴著帽子,面相有些显老的人,看到閆解放后,径直走过来,用肩膀轻轻靠了靠他,“哎,解放。” 閆解放抬起头,招呼道:“垮子哥。” “解放,你怎么两三天没来了?我还以为你出啥事了,正琢磨著去你家找你呢。” “垮子哥,我没啥事。” “那行,解放。街道办那边回话了,让咱们去交钱,他们同意把那套设备卖给咱们了。我跟你说,解放,那套设备我去看过,几乎没怎么用过。只要有了那套设备,咱们每天炒的瓜子產量能翻好几番。到时候你在这边守著,我去前门那边的电影院,保准生意火爆得很。”垮子哥边说边兴奋地手舞足蹈。 可閆解放却慢慢低下了头。垮子哥说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閆解放的异样表情,问道:“解放,你这是咋了?” 閆解放涨红著脸,低声说道:“垮子哥,这事我怕是干不了了。” 垮子哥一听就急了,忙问:“解放,出什么事了?” “垮子哥,我爸那边……钱在我爸那,他不给我。” “哎呀,你可害死我了呀,解放!当初可是你说咱俩一起乾的。要不是我63年因为投机倒把被逮进去关了一年,街道办不信任我,再加上68年那次,要不是你,我就被另一群年轻人给打死了,我念著你的情才找你一起干这事儿。说好了一起干,结果你这样,街道办还以为我不讲信誉呢!” 閆解放低著头,一声不吭。垮子哥无奈地嘆了口气,说:“既然这样,解放,那咱们就好聚好散吧。我再想办法找別人。以后可別说垮子哥害你。”说完,垮子哥嘆著气准备离开。 垮子哥的这番举动,就像在閆解放脸上狠狠甩了个耳光。他猛地抬起头,涨红著脸大声说:“垮子哥,再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把钱拿过来,就三天!” “三天?”垮子哥念叨了一句,又看著閆解放问:“解放,你真的要干?” “干!” “好吧,那我就再等你三天。”两人紧紧地握了握手。 隨后,閆解放转身朝著家的方向快步走去,而垮子哥则继续守在电影院门口。这时,一对年轻男女走了过来,垮子哥赶忙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同志,要瓜子吗?” 两个年轻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女青年开口问:“瓜子在哪呢?”垮子哥微笑著拍了拍自己的大衣,大大方方地敞开大衣,只见里面装满了一包包装好的瓜子。“一袋五毛钱。” “这么贵?”女青年皱起了眉头。垮子哥连忙解释:“同志,这可是炒好的五香瓜子,喷香喷香的。”说著,他从口袋里抓出一小把瓜子递过去,“你尝尝。”女青年接过瓜子尝了尝,点头说道:“味道確实不错。” 旁边的男青年见状,咬了咬牙,掏出五毛钱买了一袋,然后两人便走进了电影院。垮子哥见做成了一笔生意,满意地把大衣扣好,又继续寻找下一个顾客。 前院閆家,閆埠贵和杨瑞华正说著话。閆埠贵开口道:“老婆子,明天你带著解妮去医院,问问大夫,要是於莉能回来,你就打发解妮回来,我让解成和解放去把於莉接回来。” 杨瑞华看了看隔壁的房子,犹豫著说:“老閆,解放去倒是行,可解成估计不会去。”閆埠贵思索了一下,说道:“那就让解旷去。” “解旷要去打零工呢。” 杨瑞华回应。閆埠贵有些不耐烦了,说道:“那你就告诉他,明天一天不收他伙食费,让他去把他嫂子接回来。” “哎。”杨瑞华应了一声,隨后压低声音问:“老閆,於莉接回来住哪呀?” “住隔壁那屋呀。”閆埠贵不耐烦地回答。杨瑞华还是有些担心,“可解成……要不你过去跟解成住,我把於莉接到咱们房间里,等她坐完月子再说。” 閆埠贵想了想,觉得杨瑞华说的办法更稳妥,便点了点头,说:“行,听你的。” 统计一下,大傢伙觉得两章一起更新好,还是现在早一章晚一章好,给大伙道个歉,最近忙著救援的事,只能两章! 第152章 閆家案发 深夜,閆埠贵迷迷糊糊醒来,听到房间里有东西翻动的声响。他悄悄睁开眼睛,瞧见一个黑影正在自家柜子前翻找。他害怕极了,先伸手轻轻推了推身旁的杨瑞华。 杨瑞华迷迷糊糊刚要出声,閆埠贵赶忙捂住她的嘴。杨瑞华被捂住嘴后,眼睛瞬间瞪大,也看到了屋里的黑影。老两口对视一眼,閆埠贵慢慢坐起身,拿起床边用来支窗户的木棍,小心翼翼地朝黑影走去。猛地一棍砸在小偷的后脑勺上,小偷一声没吭就直接栽倒在地。 杨瑞华这才鬆开捂住的嘴,大口喘著气问:“老严閆,怎么办?” “报警!你先去解成解矿也叫过来。”閆埠贵说道。“哎。”杨瑞华答应一声,赶忙跑去把閆解矿和閆解成叫了过来。 两人打著哈欠摸黑走进屋里,閆埠贵心疼地打开灯。閆解旷看著地上的人,觉得有些面熟,下意识地把人翻过来。小偷脸上戴著黑色面巾,閆解旷扯下面巾,惊叫道:“二哥!” 这一声,把閆埠贵老两口都惊住了。杨瑞华赶忙凑过去,果然是閆解放。閆解放悠悠转醒,抬头看到閆埠贵两口子,他翻了个身坐起来,右手捂著后脑勺,閆埠贵这个狗日的,下手这么狠! 閆埠贵面色阴沉,盯著閆解放说道:“老二,你不打算交代交代,为啥大半夜跑到我们房间乱翻?” “哼,交代?凭啥跟你交代?你把我和解旷拿回来的东西藏哪儿去了?”閆解放大声质问。 “我都说了,那些东西抵了你和解旷的生活费。” “骗人!”閆解放歇斯底里地喊道,“那些东西我都去琉璃厂问过了,都是好东西,明明能卖不少钱,你就给抵那么点。我不信!你把东西给我,我拿去卖,卖了多少钱,你的生活费我一分不少都给你。” “那不行。”閆埠贵一口回绝,“我都已经卖给別人了。” “你卖给谁了?”閆解放一脸焦急。 “你不用管,反正我告诉你,那些东西抵的钱不够。你要是想分家,就把剩下的钱给我。” 閆解放一下子崩溃了,直接跪到地上哀求道:“爸,你把那些东西给我吧,我现在急用钱。” “用钱干什么?” 閆解放咬咬牙说:“爸,於莉跟我说了,她不愿意跟閆解成过了。我也需要那些钱去买个房子,我要跟於莉过日子,毕竟景瑜怎么说也是你大孙子啊。” 閆埠贵听了这话,眼睛眨巴了几下。旁边的閆解成再也忍不住了,骂道:“閆解放你个狗日的,我今天弄死你!你他妈的把老子当什么?龟公吗?” 閆解放也毫不示弱:“閆解成,你个瘪犊子玩意,我还不清楚你。於莉都跟我说了,你把她弄回来就想折磨她。之前她怀著孕你不敢,等过段时间,於莉肯定得被你折磨死。她可是我儿子景瑜的妈。” 说著,兄弟俩扭打在一起。閆解成体格弱些,打不过閆解放,被打得不行,发狂地拿起凳子就砸。閆解放也不示弱,同样抄起傢伙回击,两人打得噼里啪啦,热火朝天。 旁边的邻居被吵醒,站在门口喊他们別打了,让他们白天再打。结果屋里不但没停手,反而打得更凶了。邻居一咬牙,直接去派出所报了警。 警察一听又是95號四合院,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赶了过来。刚进閆家大门,就听见里面閆解放愤怒地吼叫:“閆埠贵,你到底给不给我东西?不给我今天就掐死閆解成!”杨瑞华哭著劝道:“解放,你到底要干什么呀?”閆解放大喊:“东西,我就要我的东西!” “閆解放,你別闹了行不行?东西我说了,已经抵给別人了。” “你抵给谁了?你倒是说清楚,那些东西可是我和解旷辛辛苦苦从战斗队里偷偷弄回来的。我都问过琉璃厂的人了,那些东西都是古董,能值大钱的古董。閆埠贵,你別他妈骗我了,行不行?” 两位警察面面相覷,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家庭矛盾背后,竟牵扯出这么大的事。老警察悄声对小警察交代了一句,小警察便匆匆往派出所赶去。今晚可算是逮到大案子了,还是偷盗古董的大案。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老警察把报案的邻居拉到一边,让他先回去,还暗示他,如果閆家真有偷盗古董的大案,到时候少不了给他嘉奖。邻居听了,高兴地回去了。 没过多久,小警察带著一群警察赶来。领头的所长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直接下令让人破门而入。此时閆家兄弟还在屋里打得难解难分。 门被撞开后,一群警察一拥而上,直接將他俩摁倒在地。閆埠贵刚想动弹,所长立刻用枪指著他:“閆埠贵,站那儿別动!”閆埠贵心里暗自咒骂不知哪个多管閒事的,嘴上却討好道:“张所长,您这是……?” “閆埠贵,你们大半夜不睡觉,折腾什么呢?” “所长,都是我这两个不爭气的儿子,大半夜打架,惊扰了各位邻居,明天我一定给大伙赔礼道歉。” “是吗?”所长反问道。 “对不住了,所长。” “哦,再没別的事了?” “没了。” “那我怎么刚才听到说古董的事?”閆埠贵眼神瞬间慌乱起来,却故作镇定:“古董?哪有古董啊。” “可刚才我们听到閆解放说古董了。”这时閆解放也默不作声。 “所长,您听错了。他俩以为家里有古董,其实没有,就是个解放前的普通物件,他们非当成古董了。” 所长似笑非笑地问:“是这么回事吗?” “是的是的。”閆埠贵赶忙附和著解释。 “老李,你把他们抓起来。小张,你在这屋里仔细搜一遍。” “是,所长。”两位警察齐声应道。閆埠贵这下彻底慌了,急忙说道:“张所长,这……这不太好吧?” 派出所的人可不理会閆埠贵,径直在屋里展开搜索。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很快,閆埠贵就如遭雷击,彻底傻眼了。那些他自认为藏得极为隱蔽的东西,接二连三地被警察从家中翻出。 閆解放一直心心念念的古董,也被警察从閆埠贵床下的坑中刨了出来。紧接著,一本存摺从房樑上被翻了出来。所长看了看上面的金额,“閆埠贵,我还真小看你了,居然存了四万多块钱。嘿,这里面还有一张房契,你可真不老实啊。”閆解放、閆解成听到这话,也都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家里居然这么有钱。 第153章 衣锦还乡 张所长没再看存摺,径直走到那箱古董前,小心翼翼地打开几件物品,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他转头看向閆解放,严肃问道:“閆解放,老实交代,这些古董是从哪来的?” 閆解放却呆在原地,满心困惑:自家明明这么有钱,閆埠贵为何不拿出钱来,一家人反倒过著四合院里最差的日子,他存著这些钱究竟想干什么? 张所长见閆解放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料想他受了不小的打击,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便推了推旁边的閆解旷,“閆解旷,你来交代,说说这些东西怎么来的?”閆解矿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 张所长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閆解旷,你最好老实交代!要是被我们查出来,那可就是罪上加罪了!”閆解旷被这一拍,知道再也瞒不住,只得说道:“张所长,我交代。这是我跟我二哥在战斗队的时候,去抄一个资本家的家,看到他临死死死抱著这个箱子。 我哥就说里面可能是好东西,於是趁乱把箱子藏了起来。晚上我俩又把这东西弄回了家。结果藏东西的时候,被我爸发现了,他说帮我们藏好,等风头过了再拿出来卖。 可我和我哥回来后,他却告诉我们,东西抵给別人了。我哥为了这事,今晚在家翻东西找,结果被我爸当成小偷,一棒子打了。之后,我大哥和二哥就打起来了。” “哦,好好好。”张所长一边点头一边说道,“你们一家,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带走!” 院里的人顿时议论纷纷。“真没瞧出来呀,老閆家一直哭穷,没想到藏著这么多钱,几万块钱的存摺,我见都没见过。” “可不是嘛,我估计这附近院里都没几家有这么多钱的。” “嘘,刘汉东家里肯定有。” “那可说不准,他当了这么多年厂长,能少得了?” 这时,刘汉东从人群里走出来,大声问道:“谁说我家里有几万块钱?站出来!” 说閒话的人默默低下头,混在人群里不敢吭声。刘汉东狠狠瞪了眾人一眼,说道:“院子里谁要是再乱说我家的閒话,被我抓到,那就等著瞧!听见了吗?” 一个礼拜后,医院里的於莉在父母的陪同下,带著閆景瑜回到閆家,瞬间感觉天仿佛塌了下来。閆解成因为参与打架,被判处半个月拘留;閆解放和閆解矿由於盗窃他人財產,数额巨大,各被判五年刑期;閆埠贵则因窝藏赃物,获刑一年。而且三人总共还被罚了500多块钱。 杨瑞华对著前来送通知单的派出所人员,忍不住骂骂咧咧。可派出所的人警告她,要是不及时缴纳罚款,刑期可能还会延长。无奈之下,杨瑞华只好忍痛交了钱。 之后,她在院子里哭诉自家日子过得有多穷。匆忙往外走的秦淮茹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穷?就你们家穷,你们家穷得存摺里都还剩几万块呢。”杨瑞华听后,难得地羞红了脸,也顾不上继续在外面哭诉,匆匆忙忙地回了家。 秦淮茹嘲讽完杨瑞华,便急急忙忙出了门。今天她接了个大活儿。前天交完手工活,从街道办出来时,碰到了街道办的干事。干事看她生活不易,便告诉她,有个人从街道办买了一进的小四合院,正找人打扫卫生,出手挺大方,给三块钱,问秦淮茹愿不愿意干。三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秦淮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等到了小院门口,门还锁著。秦淮茹便蹲在门边耐心等待。过了好一会儿,一辆三轮摩托车呼啸著驶来,停在门口。一个又高又胖的男人费力地从车上挪下来。 秦淮茹抬起头,来人打量了她一眼,不太確定地问:“秦淮茹?” “哎,您是?”秦淮茹应了一声,確定自己没见过眼前这人。 “我啊,郭大撇子。”来人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 “啊!你是大撇子?”秦淮茹怎么也没法把眼前这个胖子,和之前那个色眯眯的车间副主任联繫起来。 “你这是……” “托你的福啊。”郭大撇子拍了拍胸脯,似笑未笑!“被轧钢厂开除后我去了天津,在那边做点小买卖。这不,挣了点钱,就想著衣锦还乡,所以回四九城了。” “哦。”秦淮茹一脸羡慕地看著郭大撇子。白衬衣,黑裤子,脚底下还蹬著一双三接头皮鞋,左手上还有一块手錶!大撇子这是发大財了呀! 郭大撇子从兜里摸出钥匙,打开门,两人走进院子。这是个一进的小四合院,之前街道办维护得还不错,只是四九城风沙大,院子里土多了些。秦淮茹见状,立刻张罗著打扫起来。郭大撇子则从车上拿下个杯子,坐在院子里,和秦淮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天。 “秦淮茹,你现在在哪上班?”秦淮茹下意识地红了红脸,小声说道:“没上班,我也被开除了。” “没事,如今跟以前可不一样嘍,做点小买卖啥的,赚的也不比以前在厂里少。”秦淮茹听了这话,不禁苦笑一声。她本就是个农村丫头,嫁到城里后便一直在厂里上班。要做小买卖,一是没本钱,二是没那手艺。说著,额头上的汗冒了出来,她抬手撩了撩头髮,问道:“郭哥,你现在做啥买卖呢?” 郭大撇子刚被秦淮茹撩头髮的动作晃了神。虽说秦淮茹如今已不再年轻,但毕竟是他往昔美好的回忆。秦淮茹连问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哦,我啊,我就是给人跑跑腿,牵线搭桥之类的,混口饭吃。” “那还是你厉害呀,一般人可没这人脉。”秦淮茹眼中满是羡慕。郭大撇子撇撇嘴,“厉害个啥哟。”当年他被轧钢厂开除,妻子也跑了,在四九城混不下去,只好跑回天津老家。投奔了老家的一位叔叔。他叔叔在天津做黑市生意,规模还挺大。 天津是个港口城市,以前三教九流的人多,不少民国时下野的军阀,前清的铁桿庄稼也在此居住。郭大撇子慢慢摸索,竟找到了个门道,专门给那些上了年纪、成分不太好的老人牵线搭桥找些老菜皮。这些老人手头有钱,却没太多途径用。郭大撇子在中间两边抽成,挣得还真不少。 哪曾想,最近有个老庄稼,因为玩得太,吃了药玩二凤戏珠,结果马上风死了。儿女们为了爭夺財產,竟然闹到了警察局。这下可好,警察局开始严厉清查老菜皮,郭大撇子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脚底抹油跑了。好在这些年在天津著实赚了不少钱,於是他跑回四九城,买了个小院子,打算在这儿东山再起。 第154章 酒是色为媒 秦淮茹一边陪著郭大撇子聊天,一边手脚麻利地干活。没一会儿,就把小院打扫得乾乾净净。隨后,她找来脸盆,拿出隨身携带的抹布,拧开自来水管。所幸,水管里还有水,接满水后,她又开始卖力地擦拭起来。 郭大撇子在后面看著秦淮茹忙碌的身影,不禁咽了咽口水。“秦淮茹,这些年你没再找个人家?”秦淮茹停下手中动作,回头看了一眼,无奈道:“没呀,我一个拖家带口的寡妇,谁还会要我?” “那这些年日子咋过的?” “就凑合著过唄,在街道办接点手工活,还能咋办。”郭大撇子“哦”了一声。秦淮茹本还想继续卖惨,可郭大撇子却突然不接话了。 心里筹划了好一会儿,秦淮茹转头一看,郭大撇子竟不在院子里了,她心里满是失望。於是,她草草地把剩下的地方擦完,倒掉水,正准备离开,这时郭大撇子提著一包滷肉和一瓶酒走进来。 “秦淮茹,咱都多久没见了,今儿喝两杯。”秦淮茹下意识地看了眼滷肉,咽了两口口水,“那就喝一杯。”郭大撇子立刻把滷肉和酒放在桌上摆好,热情地招呼秦淮茹坐下,还殷勤地倒上酒,“来。” 秦淮茹端起酒杯,喝了半杯,结果被呛了一下。郭大撇子赶忙递过筷子,“来,吃口肉。”秦淮茹应了一声,两人就著肉,把一瓶酒都喝完了。秦淮茹有些不胜酒力,“大撇子,这些年你可算是发达了,吃肉喝酒的,不像我,一天天的,吃糠咽菜,看在咋两以前交情的份上,以后要是有啥赚钱的门道,也带上我。” 郭大撇子虽是个男人,半瓶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脸还是微微泛红。“秦淮茹,这算啥呀?你別觉得吃吃肉、喝喝酒就是好日子了。我跟你说,我这小院子,你知道了多少钱吗?” “多少?”秦淮茹醉眼朦朧地问道。“我告诉你,三千三百五十块呢!” “这么多?”秦淮茹瞪大了眼睛。“那可不。” “大撇……不,郭大哥,我问你,这些年你到底挣了多少钱?”郭大撇子眼睛滴溜溜转了转,“这事儿可不能对外人说呀。”秦淮茹凑近他,“那我算外人吗?” “现在算,以后……” 俗话说得好,酒是色为媒。两个人,一个郎有情,啊呸,一个是色狼,一个是別有居心,所以很快就滚到了一起。一番枪棒格斗以后,秦淮茹靠在郭大撇子怀里! “老郭,我现在算外人还是內人呀?” “內人,必须是內人!”郭大撇子儘管这会儿处於圣贤时间,理智占领高地,但为了日后的一些打算,还是斩钉截铁地回答。秦淮茹听后格外开心,“老郭,那你以后做赚钱的买卖可不能落下我。” “那必须的,淮茹。” 得到保证后,两人又腻歪了一会,秦淮茹发现天色已晚,她拿起郭大撇子的手錶一看,都快6点了。於是赶忙起身穿好衣服,“老郭,我得先回去了。”说完便在那儿等著。 郭大撇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明白她是想要之前谈好的报酬。他倒也没含糊,从钱包里抽出两张大团结,递给秦淮茹:“喏,淮茹。” “这会不会太多了?”秦淮茹假意推辞。“不多不多,你不光打扫了房子,还帮忙照顾我兄弟呢。”郭大撇子一脸猥琐。 “討厌!”秦淮茹轻轻砸了他一下。“那老郭,我就先回了。” 郭大撇子假装一脸不舍,』”淮茹,明天你早点过来,我还有別的事找你说。” “行。”秦淮茹答应得很爽快。 出门后,她回头看了一眼,郭大撇子如今孤家寡人,要是自己能紧紧依靠他,说不定这小院日后就能留给自家。这条关係可千万不能断,自己当年的舔狗是越来越少了。 路过街角滷肉铺时,她闻到香味,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今天在郭大撇子那儿,因为怕他笑话,没敢多吃,这会儿闻著这香味,竟格外嘴馋。她咬了咬牙,走进铺子买了一斤滷肉,算了,今晚上也给家里人开开荤。 秦淮茹把滷肉包好,放进自己的包里,做贼似的进了院子。好在这会儿正是饭点,各家各户都在自家院子里忙活。她走进贾家门,一进门就掏出滷肉。今晚槐也在,一家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这包肉上。 小当鼻子灵,她嗅了几下,问道:“妈,是滷肉吗?”贾张氏也有些惊讶,“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秦淮茹你居然买滷肉了。”棒梗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槐,去把碗拿过来。” “哎。”槐应了一声,赶忙跑出去把碗拿进屋里。秦淮茹把滷肉倒在碗里,放在桌上,说道:“看我干啥呀?吃呀。” 可眾人都没敢动筷子。贾张氏小心翼翼地问:“淮茹,今天这是……是不是有啥好事啊?” “妈,您还真看出来了。是这么回事,我今天去打扫卫生,你们猜那家主人是谁?是以前跟我关係挺好的一个工人,人家现在自己做小买卖,赚了大钱。我给他打扫完,又里里外外好好擦了一遍,想著跟人家拉近拉近感情。人家答应以后做买卖带上我。等我在这行站稳了,到时候也把棒梗带过去。” “我不去。”棒梗低著头说道,“我还是想办法进厂。”秦淮茹拉过椅子坐下,说道:“棒梗,我那熟人说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做小买卖赚的钱不比在工厂少,还不用受气,你听妈的。” “哦。”棒梗低著头应了一声。秦淮茹也没再多劝,等自己跟郭大撇子的买卖做起来,只要赚了钱,棒梗肯定会乐意的。 “妈,您吃呀。”一家人这才坐下来吃饭。吃完饭,唐燕玲主动去刷锅洗碗,然后和棒梗带著牛娃回去了。小当和槐在外面。 秦淮茹刚到里屋,才躺下一会儿,贾张氏就坐了过来,在秦淮茹身上闻了闻,眉头皱了起来,“秦淮茹,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去干那个了?” 秦淮茹一脸疑惑:“哪个呀?” “就是之前隔壁街道抓住的白寡妇。”“哦,您说那个呀?”秦淮茹一下子明白了,“没有,妈,您別瞎想。” 贾张氏冷笑一声:“哼,你还想骗我,你身上一股海腥味。”秦淮茹难得脸红了,说道:“妈,我是今天遇到熟人了。” 贾张氏又问:“熟人?老相好吧?哪个?傻柱还是易中海?” “都不是。” “那是谁?” 秦淮茹见贾张氏穷追不捨,无奈开口道:“郭大撇子。”贾张氏眉头紧锁,“就是之前和你一起被开除的那个车间副主任?” “对。” “他干啥了,能赚这么多钱?” “他之前在天津给有钱人跑腿、牵线搭桥什么的。”说到这儿,秦淮茹一下子来了精神,也不困了,“妈,我跟您说,他现在可有钱了,还钱买了个小院子。我旁敲侧击问了几句,他之前的老婆带著孩子跑了,如今就他孤家寡人一个。只要我跟他在一起,哄著他跟我领了证,他那个小院子怎么著最后也得算咱们贾家的。” 贾张氏听完,小眼睛滴溜溜直转。心想反正秦淮茹都已经改嫁过刘光天了,再嫁给郭大撇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给家里带来好处,那就是对的。 两更交上来!我去忙了,求一波追更! 第155章 秦淮茹下海 有了贾张氏的支持,第二天,秦淮茹便光明正大地去找郭大撇子。郭大撇子为了拉秦淮茹下水,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带著她下了好几趟馆子,还买了好几身衣服给她,又添置了些护肤品,把秦淮茹打扮了一番。这么一收拾,秦淮茹看起来比之前顺眼多了,她自己也沉醉在这种感觉里。 这天,一番口舌之爭后,两人依偎在一起。“老郭,咱这几天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是不是也该著手做生意啦?” “是呀,是该做了。” “那你说,咱们做什么买卖呢?” 郭大撇子眼神別有深意地看著秦淮茹,“淮茹,要不你出个主意?” “你之前不就说帮人牵线搭桥嘛,我就跟著你做这个唄。” “那你知道牵什么线、搭什么桥吗?” “这我哪知道呀,你就別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秦淮茹抱著郭大撇子的胳膊,摇晃了起来。 “行,那我告诉你。”郭大撇子凑到秦淮茹耳边,轻声说,“就是给那些有钱的老头牵线,找些女人陪他们打打牌之类的。” 秦淮茹一听,猛地坐直身子,“那不就是……半……”郭大撇子倒也没遮掩,“怎么能是你想的那样呢?那种是出卖身体,我们这是给人提供服务,让人玩的开心!” “可说到底不还是一回事嘛!要不是为了那种事,他们怎么会捨得掏钱?” “这你就不懂了,人家老头要的是你陪的开心。再说了,都是老头,就是想干那事又能干多久!”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你………你不会是想让我……”郭大撇子点头默认。 “那可不行,这事儿太丟人,我不干!” 郭大撇子一听,脸色立马变了,“那把这些天我给你的钱,还有买衣服的钱,都还给我,然后你走吧。” “啊?”秦淮茹没想到郭大撇子说翻脸就翻脸,一下子愣住了,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撇子见秦淮茹这副模样,脸色又缓和了些,说道:“淮茹,你好好想想,我这些年光是给人牵线搭桥就赚了不少钱,那些去陪著打牌的人,赚得岂不是更多?” 秦淮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郭大撇子见状,继续循循善诱:“前些年,陪一次最少都能赚二十多块钱呢。这几年,要是遇上大方些的主儿,五十块也不成问题。你想想,要是一天赚五十,一个月能赚多少?” “一千五。”秦淮茹脱口而出。 “就是呀,一个月一千五,两个月就是三千。你也知道,现在买个小院子才三千块。你就干上一年,到时候赚了钱,买个小院子不说,你儿子现在还没工作吧?你还能给他买个工作,他不得对你感恩戴德的。”秦淮茹被郭大撇子描绘的美好前景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点头。 郭大撇子趁热打铁,接著说:“要我说呀,淮茹,你现在就是守著一座金山却不知道利用,简直是捧著金饭碗要饭。那些老头就喜欢你这样的。虽说你年纪不年轻了,可你懂得多,又会伺候人。真让他们找那些年轻的,他们还不乐意呢。” 其实这也是当时的风气所致。那时候社会上还是秉持著“笑娼不笑贫”的观念,女人要是干那种事,是会被人骂得很惨的。那些老头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找秦淮茹这种岁数大些的。 郭大撇子深知其中门道,继续劝道:“淮茹,你可得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现在多大岁数了,这样的赚钱机会还能有几年?抓紧时间呀,可別再白白浪费大好光阴了。现在不赚钱,等过两年,要是有更年轻的人进来,你就別指望再赚这份钱了。” 秦淮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內心纠结万分,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爭斗。一个小白人鼓动著:“干吧,这些年的苦日子你早就过够了,这可是赚钱的好机会!”另一个小黑人则劝说道:“你可要想清楚啊,一旦做了这事,名声可就更难听了。” 先前那个小白人立刻反驳:“秦淮茹,你名声已经够差了,还能坏到哪儿去?只要有了钱,大不了换个地方住。四九城这么大,到时候谁还知道你以前的事。”秦淮茹的心,渐渐偏向了那个“白色小人”。 在郭大撇子充满期待的目光中,她咬了咬牙,“行,我干了!不过咱可说好了,你可不能多扣我的钱。”郭大撇子见她答应,立刻拍著她的背,拉著她说道:“你放心,淮茹,你的钱我肯定一分都不抽。” 两人谈妥后,郭大撇子马上行动起来。他先去旧货商店买来了麻將桌和椅子,又跑到丝绸店给秦淮茹定做了两身旗袍。准备妥当后,他开始联络客源。好在四九城离天津城不远,他之前有些老客户,通过这些老客户又给推荐了一些人。郭大撇子带著人很快上门拜访,和对方约好时间。 过了几天,麻將桌等物件都安排好了,秦淮茹的旗袍也做好了。於是,郭大撇子趁著夜色把几位客人邀请过来。等几个老头来了之后,看到穿著旗袍、摇著扇子的秦淮茹,不禁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当晚麻將打完,几个老头都留了下来。秦淮茹手足並用,好不容易应付过去。 第二天,郭大撇子直接递过来20张大团结。秦淮茹拿著钱,一脸惊讶:“200?”“对,200,每个老头都是50。” “老天爷啊!”秦淮茹一屁股坐到那儿。虽说心里已有准备,但没想到赚钱竟如此容易。旁边的郭大撇子也暗暗吃惊,他昨天可是跟每个老头要了100块,本以为老头们会还价,没想到他们连价都没还。看来,四九城果然有钱人多。 接下来的日子,郭大撇子这儿算是一炮打响了。不少老头互相介绍,纷纷找上门来。秦淮茹和郭大撇子忙得日夜顛倒。第一个月结算下来,两人都收穫颇丰。秦淮茹这个月居然挣了2800多块钱。郭大撇子光靠店里打麻將收取的费用,就有好几百。这还是因为他们怕惹出事来,好多自己找上门的客人都没敢接待。 秦淮茹高兴得不行,一个月能挣2800多块,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到了第二个月,她通过一个老头的关係,了一千块钱,给棒梗在电影院买了个检票的工作。她答应单独陪那个老头一个礼拜,老头便帮她办成了这事。当她把岗位接班证明放到棒梗面前时,看著棒梗脸上激动的神情,秦淮茹顿时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没错。 大爷们,今天还是早一更晚一更吧! 第156章 拉人下水 秦淮茹月收入2800块,手头阔绰了许多,给贾张氏的养老费也水涨船高,一出手就是50块。贾张氏高兴得合不拢嘴,这可比之前整整多了10倍啊!拿到久违且丰厚的养老钱,贾张氏瞬间找回了往日的神气。 之前日子艰难,她不得不做手工活维持生计,在院子里那些老妇女面前,根本没底气吹嘘自己出身高门大户。现在可不一样了,手工活也不做了,曾经那副老太君的派头又拿了出来。以前还得拿著鞋垫子装装样子,现在就大大方方地坐在院子里,聊天、八卦、晒太阳。 贾家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小当和槐穿上了漂亮衣服。因为槐要上学,还买了辆自行车。虽说新自行车需要票,买不到,但她骑的这辆二手女士自行车,在二手商店价格也不便宜,好在不用票。 棒梗在电影院找到工作的消息传回院子后,院里的人再也坐不住了。好多人,尤其是一些妇女,纷纷向贾张氏打听秦淮茹到底做什么买卖,怎么这么赚钱。贾张氏人老精明,遇到这个问题就打哈哈糊弄过去。就连杨瑞华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强忍著贾张氏平时的讽刺挖苦,跑去问秦淮茹能不能带自己一起干,秦淮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院子里的动静,田小娥告诉了刘汉东。刘汉东也察觉到了异样。虽说现在是个机遇眾多的年代,猪站在风口都能飞起来,但刘汉东可不认为秦淮茹是这头猪,於是,他暗暗留意起这件事。 另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是许大茂。棒梗到单位上班后,第一时间跑到许大茂面前冷嘲热讽。许大茂当时气得够呛,但他不清楚状况,没当场发作,而是暗自开始调查。 郭大撇子的小院里,秦淮茹难得地和郭大撇子吵了起来。郭大撇子打算再招揽两三个女人,可秦淮茹却不愿意把这赚钱的门道轻易分享出去。郭大撇子气得一摔帐本,说道:“秦淮茹,你自己瞧瞧,这个月生意比上个月下滑了多少!好多老头都说,他们有点腻了,得增加新面孔。” “怎么就腻了?怎么就腻了呢?”秦淮茹一边说著,一边拿起帐本查看,发现这个月的收入確实比上个月少了不少,她不禁有些心虚,问道:“老郭,要是加了人,生意真能好起来吗?” “那肯定能啊!” “可这样我挣的钱不就少了嘛。”秦淮茹委屈地说道。 “这样吧,新来的人,你可以从他们身上抽一成。” “一成有点少了吧?” “姑奶奶!”郭大撇子有些不耐烦了,“一成不少了,她们挣10块你就能挣1块,挣得越多你抽成也越多。” “好吧,好吧。”秦淮茹虽满心委屈,但还是答应了。於是,郭大撇子就开始四处寻找合適的人。很快,他从附近的公社找来了几个寡妇。 不过,这些寡妇不像秦淮茹那样会打扮,也不太会伺候人。没想到的是,秦淮茹的生意並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因为有这些寡妇的衬托,她的生意变得更好了。慢慢地,秦淮茹就打消了之前的顾虑,还反过来鼓动郭大撇子再多招些人。 晚上,送走所有客人后,郭大撇子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脑袋,对秦淮茹说道:“淮茹,我寻思著把这几个人都辞了。” “辞她们干啥呀?”秦淮茹赶忙坐过来,眉头紧皱。 “你是不知道,这几天老有人跟我反映,说新来的这几个,啥都不懂,一上来就想把人拉进屋里干那事儿,一点情趣都没有。再这么下去,客人都不愿意来了。” 秦淮茹一听,顿时著急起来:“可要是把他们都辞了,就我一个人,也应付不过来呀。” 郭大撇子猛地一拍桌子,“还得继续找人,而且得找些有文化的,不能再找这些大字不识的村妇了。” “可上哪儿找人呢?”秦淮茹也犯起愁来。 “要不你问问之前认识的女工?”郭大撇子看向秦淮茹! “我从厂里出来后,就跟她们没什么来往了。再说,咱轧钢厂那些工人啥样你也清楚,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就算弄过来,恐怕还不如这些寡妇呢。” 郭大撇子一听,觉得有道理:“也是啊。”两人不禁皱紧了眉头。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突然,秦淮茹也一拍桌子,兴奋地说:“我想起来有个人应该行。” “谁?” “刘嵐。” “哪个刘嵐?” “就是之前李怀德的那个相好的。” “她能行?” “咋不行呀?前几年李怀德把她甩了,听说她日子过得挺艰难的。要不试试吧。” 郭大撇子有些迟疑地说:“行,那我明天就去打听打听刘嵐的情况。” 几天后,刘嵐在下班路上被秦淮茹拦住了。刘嵐看著眼前打扮得光鲜亮丽的秦淮茹,有些迟疑地问:“你是秦淮茹?” “是我。”秦淮茹应道。“刘嵐,怎么在这儿碰到你了?你这是……” “我下班呢。”刘嵐看著光彩照人的秦淮茹,心里不禁一阵自惭形秽。 秦淮茹打量著刘嵐那身老气的工装,心里满是得意。“刘嵐,你现在还在厂子里干吶?”刘嵐点点头。“还在后堂吧,现在是不是当食堂主任啦?” 秦淮茹明知故问。刘嵐心里虽恼怒,但还是回答:“没有,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帮厨呢。” “呦,”秦淮茹阴阳怪气地说,“你之前跟著李怀德鞍前马后伺候那么多年,怎么还只是个帮厨呀?他也没想著给你升升职。” 刘嵐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李怀德不是什么好人,难道你秦淮茹就是了?她板起脸,“秦淮茹,有事没事?没事我就走了。” “刘嵐,我听说你儿子病了,你正到处借钱给他看病呢。” “关你什么事?”刘嵐没好气地回懟。秦淮茹顺势撩了下头髮,从口袋里掏出10张大团结,说道:“哎,刘嵐,这钱借给你。毕竟以前在食堂你给我打饭的时候,没少多给我,我可记著你这份人情呢。” 刘嵐没想到是这样,迟疑道:“这……”“我知道是傻柱说的,可你当初打饭时对我也不错呀,对吧?拿著钱先用著吧。”刘嵐咬咬牙说:“秦淮茹,这钱我可能一时半会儿还不上。” “没事,你先用著。”秦淮茹说完就走了。 她深知要放长线钓大鱼。果然,接下来几天,她借著去医院看望刘嵐儿子的机会,和刘嵐拉近了关係,最终成功把刘嵐拉进了自己和郭大撇子的“生意”中。 这两天忙著没看追更,怎么掉的这么多,求一波追更! 第157章 於丽入伙 閆家,於丽此时陷入了深深的绝望。閆解放入狱后,杨瑞华对她的態度急转直下,横竖看她不顺眼,各种挑刺。等她坐完月子,就直接被赶回了閆解成的屋里。 每天晚上,於丽都提心弔胆的,非得等閆解成睡著后,她才敢入睡。而且,她总要把孩子放在自己身边,生怕閆解成会对孩子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本来月子就没坐好,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煎熬,於丽很快就憔悴了下去。 娘家人来探望时,於丽的妈妈看到女儿的模样,心疼得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嚷嚷著要把於丽接回娘家。閆解成彻底不管不顾,直接说道:“爱走就走吧。”杨瑞华也一声不吭。就这样,於丽被母亲接回了娘家。 然而,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况且於丽的弟弟又娶了媳妇,於丽带著孩子在娘家住了不到一个礼拜,弟媳就开始说酸话。过了两天,弟媳借著一件小事,和於丽的妈妈吵了一架。 吵完架后,弟媳直接收拾包袱回了娘家。於丽的弟弟上门去接,却被打了回来。隔了两天,那边传来话,要么让於丽回自己婆家,要么就离婚。 於丽自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弟弟的婚姻破裂。无奈之下,她只好含泪抱著閆景瑜又回到了四合院。可紧接著,新的问题出现了。閆景瑜食量很大,於丽的奶水不够。不说昂贵的奶粉钱,就连用小米熬成的糊糊,於丽都负担不起。今晚,她思来想去,决定找杨瑞华借点钱,结果不出所料,被杨瑞华拒绝了。 於丽气得当场哭了起来,“妈,景瑜再怎么说也是你们閆家的大孙子,你就忍心看他饿得直哭吗?”杨瑞华却依旧自顾自地吃著饭,冷淡地回应:“於丽,家里没钱。” “妈,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那天警察都搜出来了,院里人都知道咱们家存了几万块钱。我只是要点钱给孩子,给景瑜买点小米熬糊糊。这钱,要是你觉得等解放出来还不了,等孩子大点,我去打零工还给你,行不行?”可閆家其他人依旧若无其事,目不斜视地吃著饭。 “解成!”於丽仓皇地转过头。閆解成放下碗,说:“我吃好了。”便径直回屋了。於丽瘫坐在地上,哭骂道:“閆家的人都不是人,都是畜生!” 晚上,哭累了的閆景瑜好不容易睡著了。於丽站在一旁,手好几次从閆景瑜的脖子上划过,可看著孩子稚嫩的小脸,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景瑜,妈妈真的太苦了。”婆家的冷漠和娘家的无力,彻底击垮了於丽。 这时,她的肚子咕嚕咕嚕响了起来。今晚上吃的是杨瑞华从菜市场捡回来的地瓜干,估计有问题。於丽嘆了口气,小心翼翼出了门,往院外的公厕走去。 刚出门,低著头走路的於丽就被人撞了一下。她吃痛地叫了一声:“谁呀?”另一边,秦淮茹也被撞疼了。於丽凑近一看,“是秦姐啊。” 秦淮茹醉眼朦朧地说:“是於丽啊。不好意思啊於丽,今晚喝了点酒。” “哦,没事秦姐,你能自己回去吗?”於丽客气地问道。“要不你送我一下?” “好吧。”於丽没多想。虽说杨瑞华和贾家关係不怎么好,但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表面上的人情还是要顾的。 於丽刚扶住秦淮茹,就闻到她身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味道。“不对呀,秦淮茹不是寡妇吗?”不过於丽没再多琢磨,把秦淮茹送回去后,就回屋躺下了。 躺下后的於丽思绪愈发杂乱,止不住地胡思乱想。秦淮茹身上那股鱼腥味,始终縈绕在她心头。难道秦淮茹在外面真有了別的男人?可又不对啊,秦淮茹不是说自己在做生意吗?难不成她做的是皮肉生意? 於丽越想越觉得可怕。贾家在院子里突然就变得阔绰起来,之前也从未听说贾家有多少积蓄。况且秦淮茹不过是个普通妇女,她又能做什么生意呢?思来想去,答案似乎只有一个——秦淮茹开始做起了皮肉生意。 想到这儿,於丽苦笑著自嘲。人家秦淮茹不管做的是什么生意,起码日子过得滋润。可自己呢?別说养活自己,连孩子都养不活。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既然秦淮茹能干,自己为什么不行?这么想著,於丽的想法愈发大胆。既然閆家这般对她,那就別怪她对不起閆家了。 第二天,於丽狠下心,把自己刚结婚时攒钱买的戒指当了,换了些钱,买了点小米熬成糊糊。她又咬咬牙,將閆瑾瑜送回娘家,当著弟媳的面,把仅剩的五块八毛三分钱中的五块留给母亲,並说明这是照看閆瑾瑜的费用,自己找了个零工,以后能挣钱了。弟媳见能拿到钱,自然乐意婆婆帮忙照看大姑姐的孩子,这样还能落个好名声。 於丽回到家,第二天一早,她便悄悄跟著秦淮茹来到了郭大撇子的院子。一整天,她饿著肚子守在一旁,看著人来人往。每当门打开时,她就借路过的机会观察,看到里面的秦淮茹打扮得枝招展,正陪著人打牌。一直等到夜里,秦淮茹才离开。 於丽连著跟了秦淮茹三天。第三天晚上,等秦淮茹回去的时候,她拦住了秦淮茹。“秦姐。” “哦,是於丽啊,怎么了?” “我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 於丽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把秦淮茹拉到了巷子里。“秦姐,我要跟你做买卖。”秦淮茹听到这话,还是像往常一样回应:“於丽,这买卖你做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秦姐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秦姐该有的我都有,况且我也不比秦姐差吧?”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她试探著问道:“於丽,你知道我做的是什么生意吗?” “知道呀,不就是陪人打打牌,然后……然后干那事儿嘛。” “你……你跟踪我?”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对,我是跟踪你了。秦姐,你就说我能不能跟你做这买卖?”秦淮茹看著於丽这副模样,心里明白,哪怕自己说错一句话,於丽都有可能去举报。 如今看来,也只能把於丽拉上船,大家坐在同一条船上,才不怕她把船给打翻了。“行。”於是,她语气生硬地说道,“我可以带你,但是你得保证,这事不能在院子里宣扬。” “那肯定的呀。”於丽见秦淮茹答应了,脸色一下子就缓和了,露出了笑容,“毕竟我还得在院子里生活不是?你说呢,秦姐。” 第158章 尷尬的偶遇 “冬瓜丸子汤来嘍!”傻柱繫著围裙,端著一碗汤,快步走到席间。“金爷,今天这菜吃得怎么样?”傻柱满脸笑容地问道。坐在桌首的金爷,直接竖起大拇指:“好,何师傅这手京派川菜,那叫一个地道!”傻柱听了,直接咧开嘴:“金爷吃得好就行。” 金爷接著问:“何师傅,这是最后一道菜了吧?”傻柱转过身,点点头,询问道:“金爷还需要加菜吗?要是需要,我再去炒两个。” 金爷连忙摆手:“不不不,菜够了。何师傅,现在也没外人,要不坐下喝两杯?” 傻柱还是像往常一样婉拒:“金爷,我们这行有个规矩,只管做菜,不上桌。” 金爷不依不饶:“何师傅,今天可不是別的日子,就是几个老朋友给我过个寿。你要是瞧得起我,就坐下喝一杯。” 傻柱看金爷明显喝得有些上头,於是解下围裙,擦了擦手,说道:“既然金爷赏面,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就该这样嘛,何师傅,快坐下,坐下。”金爷见傻柱答应,十分高兴,赶忙把他拉到旁边坐下,又拿起杯子,给傻柱倒上酒。 傻柱接过酒杯,双手端起来:“那我就祝金爷福如东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给面,何师傅,谢了!” 金爷和傻柱碰了一杯,两人坐下又喝了一会儿。 这时,一个带著天津口音的老头对金爷说:“老金,我大老远来给你祝寿,总不能就这么干巴巴地喝酒吧。” 金爷一拍他的肩膀:“哪能让你喝寡酒?这场完了还有下一场呢!” “哦?”天津老头一听,明显来了兴致,“下一场去哪儿?上澡堂子嘛!我听说你们四九城的澡堂子那可是相当不错。” 金爷摆摆手,“澡堂子是最后一场,中间还有一场呢。”说完,他转过头对傻柱说:“何师傅,一起去啊?” 傻柱连忙摇头:“我就不去了,得回去,家里还有个妹妹呢。” “你妹妹多大了?” “30了。” “30多了,那也饿不著。走,今天跟我走,哥哥带你去见识见识。” 又喝了一会儿酒,金爷便招呼大伙起身出门。傻柱想走,却被金爷死死拽住。等出了门,金爷这才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开口:“这还是我一个朋友给介绍的,有个叫郭小四的帮閒,攒了个小院子,在那儿能打茶围。” “嚯?打茶围?”另外几个老头听了,不禁有些震惊。倒是那位天津来的老头眨了眨眼睛,“姓郭?我在天津好像也听说过这么个人,以前帮不少咱旗里的人跑过腿,后来听说给弘贝勒的儿子办事办劈叉了!” 金爷满不在乎地说:“估摸著不是一个人吧。我听说这边这个挺靠谱,里面的姑娘虽说年纪稍大些,可比起那些半吊子可有意思多了。今儿哥几个去了就放开了挑,消费我全包了!”那几个老头一听,顿时兴奋得不行。 只有傻柱,一下子紧张起来,脸“蹭”地一下红了。金爷打趣道:“何师傅,刚才喝酒都没脸红,咋这会脸红了?难不成你还是童子鸡啊?” 傻柱赶忙摇头:“不不不,不是。”可这么一否认,脸反倒更红了。老头们这下更来劲了,“呦呵,何师傅,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是童子鸡,真的假的?” 金爷看著傻柱愈发涨红的脸,突然想起傻柱之前的传言,好像坐过一段时间牢,心里不禁对他有些感慨,伸手拍拍傻柱的头,说道:“何师傅,別害羞了,等会儿去了我帮你挑个好的,今儿无论如何得帮你破了这童男身。” 一行人来到郭大撇子的院子时,天色已晚。原来,今天秦淮茹有事外出,是郭大撇子送她走的,这会儿院子里就剩下刘嵐和於莉。金爷他们到的时候,於莉赶忙把眾人迎进去。 傻柱低著头,红著脸,却越听那女子的声音越觉得耳熟。走进屋內,在灯下一看,“於莉?” 於莉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熟人,听到有人喊出自己名字,惊慌地抬头一看,居然是傻柱! 金爷可是这儿的常客了,他目光落在於莉身上,开口唤道:“茉莉,小四呢?”於莉显然清楚金爷的身份,这位可是店里的大主顾。她脸上立刻堆起笑容,恭敬地回应:“金爷,四哥去送茹姐了。” “行吧。”金爷点点头,“店里还剩谁呀?”於莉赶忙回答:“还有兰姐跟我,金爷。”金爷听后,看了看身旁一脸懵懂的傻柱,伸手拍了拍他,“既然你认识我这小兄弟,得嘞,今晚你就陪著他吧。回头消费多少都算我的,全记我帐上。”於莉乖巧应道:“知道了,金爷。”说罢,她轻轻拉过傻柱,带著他往外走。 其他几个老头看著傻柱那副木木呆呆,被於莉牵羊似的拉走的模样,忍不住鬨笑起来。金爷更是来了兴致,对著於莉的背影大声添油加醋地喊道:“茉莉,今晚上我这小兄弟可是头一遭啊,你可得把他伺候周到了。只要你把他伺候好了,往后我金爷的赏钱肯定少不了!” 进了房子,於莉的笑容也消失了。今儿一定得把傻柱拖下水,不然傻柱这个大嘴巴子回去传开了。虽说他不在乎脸面了,可真要是被传开了,她一下子也的確接受不了。既然如此,那也只有……於是她一狠心,直接把傻柱扑倒了。 傻柱被扑倒后一下子慌乱了。这事他以前老听別人说,今天可是第一回啊。很快,三两下,傻柱就被打了个丟盔弃甲。於莉撇了撇嘴,还真是处理过得男人! 傻柱这人最好面子,於丽的鄙笑被他看到了,火蹭的一下子涨了起来,直接一个翻身…到了上位,隨后蒙著头就开始寻找洞鸡,外面的几个老头听到里面打架的声音,一个个脸上带著促狭的笑容,天津老头还对著金爷竖了个大拇指,“老金,你这小兄弟倍儿哏儿!” 第159章 贾家的呼伦贝尔 等到晚上,秦淮茹和郭大撇子回来时,金爷他们早已离去,只有於莉独自在那儿等著。秦淮茹显得筋疲力尽,今天那老头明显是吃了药,折腾得她够呛。她走进院门,打了个哈欠,就想往屋里走。 “秦姐,秦姐,等一下,我跟你说个事。”於莉赶忙叫住她。 “什么事啊?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我这累得不行了。”秦淮茹疲惫地回应。 “傻柱……傻柱知道了咱们的事。” “什么?”秦淮茹瞬间没了瞌睡,连正往外走的郭大撇子也折了回来。 “傻柱知道了?”郭大撇子瞪大了眼睛。 “对。” “他怎么知道的?” “金爷把他带来的。” 郭大撇子一听,“蹭”地一下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大撇子,你去干什么?”秦淮茹焦急地问道。 “我找人去警告傻柱一下。” 秦淮茹急得不行,赶忙说道:“大撇子,傻柱那人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他吃软不吃硬,你要是现在去找他,说不定真把他逼急了,他一气之下真去报警了。” “那怎么办呀?”郭大撇子停下脚步,一脸焦急,“眼瞅著这边生意刚走上正轨。” “秦姐,你们先別急。”於莉赶忙安抚道,“今晚上我已经把暂时把傻柱睡服了,想来一时半会儿,他应该不会乱说。秦姐,要不这样,明天你再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谈?” 秦淮茹皱著眉头,忧心忡忡地说:“我跟傻柱现在关係可不太好,如果我去说,说不定他那死脑筋,恼羞成怒之下,真把我举报了。大撇子,你明天去找老金,让他从中斡旋斡旋。只要傻柱不举报,咱们可以免费招待他几次。”郭大撇子听完,点头应道:“行,淮茹,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找金爷。” 第二天,郭大撇子一大早就出门去找金爷,把傻柱和秦淮茹之间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金爷听完,一脸鄙夷地说:“小四啊,你这眼光可不咋地,找的这人……嘖嘖。” 郭大撇子陪著笑说:“金爷,您也清楚,就现在这环境,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人了。我这就是个小本买卖,金爷,劳您大驾,给傻柱说和说和,可別让他把我这小买卖给搅黄了。到时候让何师傅去我那儿,高兴上三回,所有消费我都给他记帐,您看怎么样?” 金爷看著郭大撇子提著东西上门,態度又如此谦卑,面上也不好驳他面子,於是点了点头说:“行了,小四儿,今儿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事爷们我接下了,你回去等信儿吧。” “哎,谢谢您內,金爷!” 金爷接了这事儿后,琢磨了一下,便提了两瓶酒,径直往四合院去了。傻柱昨天晚上回来后,心里像被猫抓一样,翻来覆去一直睡不著。他怎么也没想到“那种事”是这种滋味,果然妙不可言。他不禁懊恼自己以前怎么那么傻,白白把那么些钱还给了秦淮茹。 就这么纠结著,一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著。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正好今天他没活儿,难得清閒。傻柱便把衣服、床单之类的拿出来,在院里清洗。 何雨水现在就跟管家婆似的,要是几天不洗,她就嘮嘮叨叨个没完。傻柱刚洗完,把床单晾好,叼上一根烟。这时,金爷提著两瓶酒,溜溜达达地进了垂门,喊道:“何师傅。” “呦,金爷!” “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我这儿来了?该不会是西北风吧?”傻柱笑著打趣道,一边將金爷热情地招呼进屋里,隨后从柜子上翻找出之前留存的张一元。“金爷,我这儿就只有茶,您可別介意啊,能凑合喝不?” “何师傅,现在好多人连高碎都喝不上呢,你这儿能有茶,已经相当不错啦。” “嗨,这还是之前的老主顾,吃了我做的菜觉得好,特意给我的。” “哎,那不得不说,何师傅你这手艺是真没得说。” 两人閒聊了一会儿,金爷不经意地朝外面扫了一眼。傻柱心里透亮,立刻明白金爷有话要说,於是直接把门关上。“金爷,您是不是有啥事儿?” “是这么个情况,何师傅,昨晚上我带你去的那个地方,你还记得吧?”傻柱忙不叠地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那地儿可真是个好去处啊!” “那是小四的地盘。”见傻柱一脸疑惑,金爷拍了下自己脑门,“哦,瞧我这记性,小四就是郭大撇子,估计你也认识。” “哦。”傻柱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郭大撇子呀,认识认识,之前我们在一个厂呢。”他自嘲地笑了笑,“哼,不过后来我被开除了,他也被开除了。”金爷听到这,惊讶地“啊?”了一声。 “何师傅,现在他跟另外一个女人合伙开了那个院子。那女的还有些担心……”傻柱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那个女的是秦淮茹吧?” “对对对,大撇子说的就是这个名字。” “难怪。”傻柱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何师傅呀,这不,小四求到我这儿来了,就想问问你,能不能別把这事儿往外说。” “金爷,既然郭大撇子都找到您出面了,您的面子我肯定给呀。这事儿我就当不知道。” 金爷一听,高兴得不行。他这人最爱面子,別人能给他面子,那可是天大的事儿。“何师傅,大撇子说了,为了表示歉意,他请你去那儿三次。” “算了,知道是秦淮茹那女人掺和的事儿,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行吧。”金爷目的已经达到,又跟傻柱聊了一会儿便告辞回去了。昨晚他也折腾了一宿,这会儿也有些乏了。 等金爷走后,傻柱看著西厢房门口,贾张氏还在那像个老太君似的,对著旁人喋喋不休。傻柱冷哼一声,小声嘀咕道:“贾东旭,没想到吧?你这帽子是越来越绿咯。” 第160章 秦京茹的小九九 金爷在回家之前,顺道去了郭大撇子的小院,把傻柱答应不声张此事的消息告诉了他。郭大撇子听完后,对金爷那是千恩万谢,感激之情溢於言表。金爷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便径直回去了。 郭大撇子一进院子,赶忙把秦淮茹、於丽和刘嵐都喊了过来,兴奋地说道:“事儿解决了,金爷刚来说,傻柱答应不说出去了。”这话一出口,秦淮茹和於丽原本悬著的心瞬间落了地。 毕竟,她们心里清楚,这买卖来钱快啊。刘嵐的儿子前段时间刚出院,於丽的孩子也能吃上奶粉了。要是再让她们回到以前那种苦日子,她们著实是不愿意,也回不去了。 有一位先贤曾说过:“男人只有掛上墙才是最老实的。”更何况傻柱已经四十多岁,这个年纪才初尝男女之事,平静的生活就此打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在经歷了內心慌乱的两天后,傻柱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听人介绍,他去找了个所谓的“半掩门”。他实在不想再去郭大撇子那儿,便按照別人以前说的地址寻去。结果到了地方,他大失所望。那房子在城外的大杂院里,人来人往嘈杂不堪。出来的女子又老又丑,傻柱顿时兴致全无,扔下五毛钱便匆匆离开。 晚上睡著后,他又梦到了於丽。第二天早上,傻柱早早洗了短裤就出门了。下午给人做完饭后,他骑著自行车,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郭大撇子的院子外。听著里面传出的欢声笑语,他咬咬牙,反正郭大撇子说可以免费玩三次,自己不来的话,郭大撇子或许还会担心,就当让他安心吧。於是,傻柱做好心理建设后,推著车子进了门。 此时秦淮茹正陪著几个人打牌,一边捂嘴娇笑,一边不时拍开那些趁机揩油的手。看到傻柱进来,她有些惊愕,立刻站起身,“傻柱!” “叫我何雨柱啊。”傻柱面无表情地问:“於丽呢?”秦淮茹玩味地笑了笑,转头喊道:“茉莉。” “哎。”於丽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傻柱,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你……你怎么来了?”“我找你。”於丽瞬间明白了,男人果然都是偷腥的猫。於是,她带著傻柱进了房子。 当天晚上,神清气爽的傻柱从院子离开后,发誓再也不来了。然而,才过了两天,他又熬不住了。这次,他直接光明正大地找到秦淮茹,奶奶的腿儿,以前老子掏了那么多钱,现在一毛钱都不能白费。当天晚上,傻柱没有回去。 整整一晚上,傻柱接连报了七次仇。直到第二天,他才扶著酸痛的腰,推著自行车回到自己家中。这次,傻柱暗暗发誓,既然已经尝了鲜、报了仇,这个地方说什么也不会再来了。 然而,仅仅过了三天,傻柱就食言了。他突然想起上次於丽提到刘嵐也在这儿。这不禁让他回想起之前在小仓库看到刘嵐和李怀德的事儿。傻柱心想:“李怀德能来,我何雨柱凭什么不能来!”而且郭大撇子之前说的三次机会,如今就只剩最后一次了,可不能白白浪费。 於是,傻柱又骑著自行车来了。这次,他明显放开了许多,跟於丽、秦淮茹都热情地打了招呼。等到第二天从刘嵐房间出来,面对郭大撇子递来的眼神,傻柱坦然接受,还顺手给了大撇子一根之前別人给他做饭时送的特供烟。两人抽完烟后,还像模像样地评头论足了一番。 打那以后,傻柱来得越发勤快。郭大撇子也投桃报李,要是有人想吃好的,就把生意介绍给傻柱。秦淮茹还给郭大撇子出主意,在院子里搭了间小厨房。有时候客人不想出去,就让傻柱在院子里准备吃食。一来二去,小院的生意愈发红火。 另一边,秦京茹的日子可谓越过越滋润,唯一让她略有不满的,便是许大茂在某些方面不太尽如人意,不过除此之外,倒也挑不出別的毛病。 这天清晨,秦京茹早早便起了床,为许大茂精心准备好早餐。伺候爷俩吃完饭后,许大茂骑著自行车,带著许小飞往学校去了。 秦京茹收拾好锅碗后,顺势又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时,已然十点多钟。她简单洗漱了一番,收拾整齐,便挎上篮子,悠悠然前往菜市场採购食材。 许大茂念叨著今天想吃酱骨头,所以秦京茹到菜市场后,先去肉摊排队买肉。买完肉,又挑选了几样蔬菜,这才心满意足地挎著篮子,与院里的孙美兰一道,边聊边往家走。 孙美兰和秦京茹差不多是同一时期嫁到这个院子里的。孙美兰的丈夫在厂里做搬运工,一个月累死累活,也就挣二十多块钱,一家人的生活过得颇为拮据。秦京茹就喜欢和她聊天,每次交谈,都能从对比中凸显出自己家生活的优渥,获得那该死的优越感。 二人走到院门口时,孙美兰突然碰了碰秦京茹,提醒道:“京茹嫂子,你们家好像来客人了。”秦京茹闻声望去,脸色瞬间变得慌乱起来。她顾不上和孙美兰打招呼,急忙朝著门口走去,凑近那男人,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谁叫你来的?”门口的男人缓缓站起身,身形竟与许大茂不相上下,面容更是比许大茂英俊许多,只是由於长期经受日晒劳作,皮肤显得格外粗糙。 秦京茹看著眼前这个男人不停地摩挲著双手,心里越发瞧不上,忍不住小声呵斥道:“进来,在外面干嘛,想丟人现眼啊,丟我们家的脸!”男人应了一声,乖乖进了屋,一进屋就哀求道:“京茹,这次你得帮帮我,家里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我凭什么帮你?”秦京茹满脸的不满意,“当初我被你言巧语骗了身子,差点就被家里人打死,你还有脸来找我!” “我也是没办法啊,京茹……” “我不听,我不听!”秦京茹一脸抗拒,“你赶紧回去,以后別再来联繫我。” 男人看著秦京茹,急切地说道:“京茹,再怎么说,家里躺著的也是小飞的奶奶啊。” “別说了!那可不是小飞的奶奶,小飞的奶奶在城里呢。”秦京茹打断他。 男人见秦京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咬咬牙威胁道:“秦京茹,你要是真不帮忙,可就別怪我了。我可打听过了,知道你们家男人在哪上班。” 秦京茹脸色瞬间变了,怒声道:“你,你这是要毁了我,毁了小飞吗?” “我也是迫不得已。”男人无奈地说。 秦京茹强压下怒火,“说吧,要多少钱?” “我借30,不,50。”男人犹豫了一下说道。 秦京茹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男人的脸,心里暗恨自己当初瞎了眼。隨后她进到里屋,掏出50块钱出来扔给他,厉声道:“拿上钱滚,以后別再来我家。要是再来,我就跟许大茂坦白,到时候我不好过,你也別想活!” 男人接过钱,忙说道:“京茹,我知道你怪我,但是这次真是没办法。等我给我娘治好了病,我一定想办法把钱还你。” “切!”秦京茹嗤笑一声,“滚滚滚,从我家滚出去!” 男人涨红著脸,刚走出院门,却迎面看到一脸怒气的许大茂走了进来。 第161章 秦京茹,你是个狠银 许大茂今天又和棒梗干了一架。这棒梗啊,仗著秦淮茹给他买工作的那个人是领导,压根不把许大茂放在眼里,隔三差五就找许大茂的茬。 这不,今天又是因为检票的事儿。棒梗故意多放了好些人进去,许大茂气不过,上去理论反倒被棒梗直接把放电影的设备给推翻了,结果设备摔坏了,许大茂被电影院领导狠狠骂了一顿。看著棒梗那得意洋洋的眼神,许大茂一气之下请了病假,扭头就回家了。 谁知道刚到家,就看见一个男人从自家屋里出来。许大茂確定自己从没见过这人,可又莫名觉得有股熟悉劲儿。他当即发问:“你是谁?为啥从我家出来?”屋里的秦京茹听到许大茂的声音,暗叫不好,赶忙跑出来。 “大茂,你回来啦。”秦京茹说道。 “秦京茹,这人是谁呀?” “大茂,你忘了吗?这是我娘家里姨家的大表哥呀。” “是吗?”许大茂心里有些疑惑。毕竟他和秦京茹没办过婚宴,秦京茹老家的那些亲戚,除了秦淮茹,他都不太熟悉。 那男人见了许大茂,赶忙赔上笑脸,还搓著手。许大茂瞧他那副十足的农村泥腿子模样,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是大哥呀,这急著走干啥呢?要不进屋喝口水。”男人刚要张嘴说话,秦京茹急忙抢著说道:“大茂,大哥今天来城里给人抓药呢,急著赶回去,下回吧。” “好吧。”许大茂也没再多问,反正就是个农村来的,又不是什么领导,他许大茂才懒得巴结。进了屋,他先去臥室看了看,床铺收拾得乾乾净净,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谅秦京茹也没那个胆子胡来。 中午,秦京茹把饭做好,许大茂想著下午反正不上班,就决定小酌两杯。正好之前托人买的三鞭酒也刚送到。许大茂满心期待地打开酒盖,小心翼翼地倒出二钱酒。卖酒那人可是拍著胸脯保证,就喝这二钱,保管他能重振雄风。 许大茂一边慢慢喝著酒,一边吃著饭。等酒喝完、饭吃完,秦京茹刚把桌子收拾好,许大茂就有了反应,只见他怪笑一声,扛起秦京茹就进了里屋。 十来分钟后,秦京茹从里屋出来,继续收拾刚才没收拾完的桌子。对於许大茂这样的举动,她早就见怪不怪了,人菜癮大!收拾完没多久,许大茂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天。 就在这时,一个戴眼镜的人骑著自行车匆匆赶来。进了院子就打问:“你好,请问许小飞家住这院子嘛?”许大茂和秦京茹在屋里听到后对视一眼,赶忙起身出去。 “呦,是邹老师啊。”许大茂伸手打著招呼。 “许放映,赶紧跟我走,小飞出事了!” “啊!”秦京茹手里正拿著的针线筐“啪”地掉到了地上,焦急地问道:“老师,我们家小飞怎么了?” “小飞在学校不小心被玻璃割破了手腕,鲜血直流止不住,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校长特意让邹老师赶来,叫许大茂和秦京茹赶紧去医院。 “哦哦”,秦京茹一听,慌慌张张就往外冲。许大茂赶忙拉住她,著急骂道:“你个瓜婆娘,跑什么跑?先回去把钱带上啊!” “哦哦哦”,秦京茹如梦初醒,转身衝进屋里,找到藏钱的地方,隨手抓了一把钱。等她出来时,许大茂已经把自行车推到门口,喊道:“走!” 两人骑上自行车,一路疾驰,很快赶到了医院。 一见到大夫,秦京茹心急如焚,赶忙问道:“大夫,什么情况啊?”大夫回答:“孩子在里面缝合伤口呢,就是流血有点多。你们是孩子父母吧?赶紧去验血,一会儿可能要给孩子输血。” “哦哦哦”,许大茂顾不上多想,急忙找到护士,让护士给自己抽血验血。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过了好一会儿,护士从里面出来,嘴里嘀嘀咕咕的。许大茂见了,赶忙迎上去问:“护士,我们的血合適吗?”护士看了许大茂一眼,却没吭声,只是说:“我们库房的血够,已经给孩子输上了,你们不用再抽了。” “哦”,许大茂没多想,护士转身就往里面走,秦京茹也赶忙跟了上去。 许大茂迟疑了一下,正准备离开,这时,前面护士夹著的单子突然掉了下来。他赶紧捡起单子,刚要叫住护士,目光扫到单子內容,顿时愣住了。单子上显示,他是o型血,秦京茹是b型血,可孩子居然是ab型血。 许大茂之前下乡给农村开展卫生宣传时,和卫生宣传队的人待过,了解过一些血型知识。印象里,o型血和b型血的父母,好像生不出ab型血的孩子。他本想喊护士问个清楚,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默默把单子揣进兜里。 几天后,小飞出了院。许大茂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找到当天的护士。“护士,那天我们家孩子的血型没验错吧?” “没验错。” “可不对啊,我是o型血,我妻子是b型血,我们孩子怎么会是ab型血呢?”护士左右看了看,小声说:“这事儿你回去问你妻子吧。我们这儿就负责测血型,其他的帮不了你。那天把单子给你,已经是在帮你了。” “谢谢护士。”许大茂满心疑惑地出了门。 回到家后,隔了两天,许大茂以复查的名义,带著一家人去了另一家医院验血。等拿到检验报告,他彻底崩溃了。报告结果和上一家医院一样,他是o型血,小飞是ab型血。 许大茂铁青著脸回到家,秦京茹正在给小飞熬补血汤。见许大茂脸色难看,以为他又在单位受气了,就没在意。 没想到许大茂直接衝过去,把她拽到一旁,恶狠狠地问:“你给我说清楚,这屋里的孽种到底是谁的!” “啪”的一声,秦京茹手里的勺子掉到地上,眼神瞬间慌乱起来,“大茂,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小飞不就是我们的儿子吗?” 许大茂怒不可遏,把手里的血型报告砸到秦京茹脸上,吼道:“你他妈看看这个!” 秦京茹接过报告,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一脸茫然道:“大茂,这这这上面啥也没有呀。”许大茂这才想起秦京茹是个半文盲,大字不识几个。 他强压著满腔怒火,儘量耐著性子解释道:“我是o型血,你是b型血,按照血型遗传规律,孩子要么是o型或者b型,可咱们孩子怎么会是ab型血呢?秦京茹,你可真是个狠人啊!” 第162 章 痛苦的许大茂 “说,那个该死的姦夫到底是谁!”许大茂面目狰狞,像一头髮怒的野兽般吼道,“今天你要是不说出来,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我……大茂,这这怕是弄错了吧?我真没有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你可冤枉我了。”秦京茹心里清楚,今天打死也不能承认,一旦认了,她和小飞的好日子可就彻底到头了。 许大茂看著面前还在死鸭子嘴硬狡辩的秦京茹,心彻底凉透了。当初找秦京茹的时候,父亲许武德就告诫过他,秦家的女人不行,从秦淮茹身上就能瞧出一二。那时他还信誓旦旦,沾沾自喜地说秦京茹和秦淮茹不一样。没想到啊,还是父亲眼光毒辣,秦家的女人果然都一个样。 许大茂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啪”的一声,一个大嘴巴子狠狠扇了上去。秦京茹被打得一个趔趄,还没等她站稳,许大茂的拳头如雨点般砸了过来,秦京茹顿时惨叫连连:“大茂,我……大茂啊大茂……” 里屋的许小飞听到动静,赶忙冲了出来,看到许大茂正拼命地打秦京茹,他衝上去使出全身力气推了许大茂一把,大声喊道:“不许打我妈!” 许大茂看著一脸凶狠的许小飞,那张脸、那个表情,竟让他觉得如此陌生。渐渐地,许小飞的模样与另一个男人的样子重合了——就是之前秦京茹说是她姨家大表哥的那个男人。许大茂脑袋“轰”的一下,全明白了。 “秦京茹啊秦京茹,你个臭不要脸的贱货,居然把情夫招到老子家里来,还什么大表哥,怕是表到床上去了吧?我操你妈的!”说完,他又发疯似的扑了上去。 许小飞见状,想再次推开许大茂,许大茂不耐烦地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把许小飞打倒在地上。许小飞“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妈,他打我……” 许大茂看著许小飞,连个“爸”都不愿意叫,心中恨意更浓,骂道:“白眼狼就是白眼狼,老子养你这么大,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 秦京茹的惨叫声传到了对面,棒梗听到了。刚开始,他听著还格外畅快,可越听秦京茹的惨叫越惨烈,他赶忙冲了进去。怎么说秦京茹也是他小姨,不能眼睁睁看著出事。 等棒梗赶到时,秦京茹已经被打到地上,没了声响,许小飞在一旁哼哼唧唧地哭著。棒梗上去就是一脚,把许大茂踹到一旁,怒喝道:“许大茂,你干什么!”许大茂被踹得侧倒在地上,怨毒地看著棒梗,骂道:“棒梗,我们家的事关你什么事?” “她是我小姨,我为什么不能管?你都快把她打死了!” 棒梗毫不示弱地回懟。 棒梗扭头对一旁抱著孩子的唐燕玲说道:“燕玲,你去中院看看妈回来没,要是妈回来了,你赶紧让她过来。”唐艷玲赶忙点了点头,抱著孩子就急匆匆往中院跑去。 秦淮茹今天因为来了亲戚,早早便回了家。看到唐艷玲抱著孩子跑过来,她还以为是好大孙牛娃想自己了,赶忙伸出手,笑著说:“来,牛娃,到奶奶这儿来。”谁料唐艷玲一脸焦急地说:“妈,你赶紧去后院看看吧,小姨夫,不,许大茂把小姨打得半死,棒梗在那儿拦著呢。” 秦淮茹一听,“蹭”地一下就坐了起来。虽说之前秦京茹的一些事让她不太想跟这个妹妹过多来往,但如今秦京茹赚了钱,正处在发財立品的阶段。她二话不说,直接往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只见许大茂已经站起身来,正和棒梗脑门顶脑门地对骂著。秦淮茹提前挽了挽袖子,气势汹汹地衝过去,伸手就朝许大茂脸上抓去。许大茂赶忙往后退了退,喊道:“秦淮茹,你干什么?” “干什么?谁让你打我妹的?” 这时秦京茹也从地上挣扎著爬了起来,看到秦淮茹为自己出头的样子,一脸感动。“姐……” “京茹啊,咱们秦家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命苦哟!”秦淮茹一边说著,一边把秦京茹从地上扶起来。秦京茹听了姐姐的话,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哭诉道:“姐,许大茂要打死我。” “哼,打死你都是轻的,你们秦家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一门子的骚浪贱货!”许大茂骂道。 “许大茂,你他妈说什么呢?信不信我和秦京茹回娘家找人来把你打死!”秦淮茹怒喝道。 “切,你让他们来啊!”许大茂嘴上虽硬,心里却有些发怵。 “哼,你个怂货!”秦淮茹深知许大茂的性格。“你凭什么打我妹妹?今天到底为啥打她?” “哼,你问她!”许大茂怒指秦京茹。 秦京茹眼睛一瞪:“我也不知道他为啥非要打我,说不定他调到电影院后,在外面有相好的了。” 许大茂没想到秦京茹竟倒打一耙,骂道:“秦京茹,你个臭不要脸的!明明是你自己在外面胡搞。许小飞这野种到底是谁的?还有之前来咱们院里的那个大表哥是谁?那不就是你的姦夫吗?许小飞跟那姦夫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这话一出,院子里原本就看热闹的人一下子更沸腾了。傻柱也赶到后院,靠在垂门旁边,打趣道:“呦,大茂,你又戴绿帽子了呀?可以啊,於海棠一顶,秦京茹又一顶。” “闭嘴吧,傻柱!”许大茂反驳道,“老子好歹睡过两个女人,你呢?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往常这话一出,总能噎得人说不出话,可这次却没了效果。傻柱依然笑嘻嘻地回懟:“我是没摸过女人,可我也没被女人戴绿帽子呀。怎么样大茂,绿帽子戴著暖和不?”许大茂没想到傻柱这么难缠,一下子没占到便宜,吃了个闷亏。 他转过头,对著秦京茹怒声道:“老子要跟你离婚!现在就收拾你的东西,领著这个小畜生给我滚出我家,明天早上到街道办办离婚。”秦京茹听了,脸色一变,“大茂,这就是个误会,小飞就是你的孩子啊。”许大茂却头也不回,冷冷地说:“你要是今天就收拾东西走,还能拿走你的衣服被褥,要是不收拾,那就啥都別想带走。” 秦京茹见实在没办法,冷哼一声道:“许大茂,你以后不会有好下场的。”说完,她过去拉起许小飞,进屋里收拾自己的衣服。衣服收拾好后,她又走到放钱的地方准备拿钱。许大茂见状,直接拉住她,吼道:“我让你拿衣服已经够对得起你了,还想拿钱?滚出去!这钱你挣过一毛钱吗?” “好好好,许大茂,你等著吧。”秦京茹拉著许小飞,头也不回地走了。许大茂看著乱糟糟的屋子,想想自己这一连串的遭遇,不禁悲从中来,直接捂住脸,哭了出来。 第163章 困顿的人 晚上,刘汉东回到家。田小娥知道自己老公喜欢打听八卦,赶忙把许大茂家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刘汉东急得直拍大腿,懊恼道:“亏了亏了,早知道就亏大了,一天天忙得像条狗,连个瓜都吃不上。这跟我原本打算摸鱼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啊,哎!”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就和秦京茹早早来到街道办。街道办的人一看是95號四合院的,连劝都没劝,直接给办了离婚证。出了街道办,秦京茹还想撂句狠话,可许大茂二话不说,骑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就走了。秦京茹气得大喊:“哼,你等著吧许大茂!” 许大茂骑著车径直回了爹妈那儿,一进门就嚎啕大哭起来。这可把许武德和他妻子弄得晕头转向。许武德著急地问:“大茂,到底咋啦?受啥委屈就说出来,光哭有啥用啊?” 许大茂哭著说:“爸,许小飞不是我的孩子,是秦京茹那个贱人跟別人生的,我又被绿了!” “啊?”老两口瞬间傻眼。之前看著秦京茹挺老实听话的,没想到背地里竟是这样。 过了好一会儿,许武德拍了拍桌子,无奈地说:“早跟你说別找姓秦的姑娘,你非不听。现在倒好,哎,算了算了,別哭了。回头想想办法,再给你找一个。”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难得红著脸说:“爸,我估计我不能生。” “什么?”许武德彻底震惊,“你怎么知道的?”许大茂接著说:“爸,这些年我在外面也试过,於海棠和秦京茹都能生,可跟我在一起就生不了。大概率是我的问题。” 许武德听后,一下子瘫坐到椅子上,悲嘆道:“难不成我们家要绝户了?老天爷呀,我许武德造了什么孽呀?” 一家人哭完后,许武德思索片刻,对老伴说:“老婆子,你明天去找小玲,把她叫过来,问问她跟大军要是再生一个,能不能跟咱们姓,以后给大茂养老,咱们家的房子和钱都留给那孩子。你问问他们行不行。” 许大茂他妈面露难色,提议道:“要不先给大茂再找个媳妇试试?”许大茂也想再爭取一下,说:“爸,要不我先去医院查查,再找个女人试试。实在不行再找小玲吧。”许武德长嘆一口气,说:“那就这么著吧。” 从那之后,许大茂搬到爹妈那儿住,开始四处寻医问药。秦京茹没地方去,暂时住到了贾家。可贾家房子实在太小,挤得难受。槐和小当整天抱怨,秦京茹听著,脸上臊得慌。她从许大茂那儿出来时没带多少钱,根本租不起房子,没办法,只能学著秦淮茹以前的样子,到街道办接点手工活做。 但现在不比从前,街道办待业的人越来越多,手工活自然就越来越少。秦京茹只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看著每天打扮得整整齐齐的秦淮茹,秦京茹心里慢慢有了主意。 这天晚上,她把秦淮茹拉到一边,说:“姐,我想跟你一起做买卖。”秦淮茹嚇了一跳,还以为秦京茹发现了什么。结果秦京茹接著说:“姐,我能吃苦,你帮我跟郭哥说一声,我手脚可勤快了,一个月给我开20块钱就行。” 秦淮茹听完这话,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看来秦京茹没察觉到什么。她面露难色,毕竟这工作有些特殊。秦京茹赶忙说:“姐你放心,我肯定能干好。等赚了钱,我就自己租房子,总不能天天带著小飞在你这儿添麻烦。”秦淮茹想到槐和小当的抱怨,犹豫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明天去跟郭哥说一声。” 第二天,秦淮茹找到郭大撇子,说:“老郭,我堂妹秦京茹想来做事。”郭大撇子说:“那就让她来唄。”秦淮茹又说:“可她不知道我们干这个的呀。”郭大撇子也犯难了。 这时於莉和刘嵐凑了过来,问:“说啥呢?郭哥、秦姐。”秦淮茹说:“说我堂妹的事呢。”於莉在院子里不太清楚秦京茹的事,眼珠一转,提议道:“要不把秦京茹喊来,让她喝点酒,等她喝醉了让郭哥办了她……醒了再给她讲清楚。反正她也不是黄大闺女了。” 这话一说完,郭大撇子眼睛一亮。他可是见过秦京茹,模样和身段都很不错。秦淮茹有些犹豫,毕竟这不是小事。但经不住郭大撇子和於莉在一旁不停地攛掇,稀里糊涂就点了头。 这天早上,秦淮茹带著秦京茹出了门,路过便宜坊时,还买了一只烤鸭。十点多,她们来到了那个小院子。秦京茹头一回来,看著这小院子,新奇得嘰嘰喳喳说个不停。 没一会儿,於莉和刘嵐也来了。秦京茹心里不禁有点吃味,没想到秦淮茹悄无声息地竟把於莉招来一起做事了。这时,郭大撇子提著滷肉和酒过来了。秦京茹最近寄住在贾家,有好吃的也不敢放开吃,郭大撇子一劝,她很快就吃了起来。几杯酒下肚,她就醉倒过去了。 秦淮茹还在犹豫,刘嵐和於莉却直接把秦京茹拖到了隔壁,隨后半推半就地把郭大撇子也送了进去。 十二点多的时候,隔壁传来秦京茹一声惨叫。紧接著,她裹著衣服衝出来,喊道:“姐,郭哥他……”秦淮茹赶忙把她拉进屋里。她毕竟是自己堂妹,有些羞涩地说:“京茹,事到如今姐也不瞒著你了。姐就是……” 这时於莉走进来,说:“秦姐,都到这份上了,还有啥不好说的。妹子,咱们现在乾的就是这营生。”秦京茹一脸呆滯:“那大撇子他……” 於莉说:“这事我们都清楚,还是我扶你进去的呢。干咱这行,陪谁不是陪呀,第一次就让郭哥教教你。”秦京茹眼泪都出来了:“姐,你……”秦淮茹有些尷尬:“京茹,你先跟於莉聊聊,姐先出去了。” 等秦淮茹出去后,於莉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对秦京茹说:“我知道你现在连个家都没有了,要是不干这个,你能干啥去?在我们这儿赚得还能多点,要是去大杂院,价钱可就低多了。” 於莉劝了好一会儿,秦京茹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些。她问於莉:“你一个月能挣多少?”於莉回答:“上个月少点,挣了1800,上上个月好点,挣了2400呢。” “啥?这么多?”“那可不,你比我年轻,还长得漂亮,估计你挣得更多。等你攒够钱买了房子,许大茂不得羡慕死你。” “真的吗?我真能买房子?”秦京茹还是不太自信。“肯定能呀。”於莉拍拍她,接著把她领到隔壁房间,说:“这里面的旗袍你看著挑,穿著合適就行。” 秦京茹试了一件於莉的旗袍,感觉有点紧,扭了扭身子。於莉看著,一脸羡慕:“紧吗?我看著挺合適呀。你们秦家姐妹也不知道吃啥长大的,一个个身材都这么好。” 书昨晚又被举报了!这次要改的实在太多了,我今天儘量试试,实在不行,那也只能完结了,山高路远,江湖再会!再见 第164章 从眾效应 当天晚上,秦京茹正式上岗。来的客人没想到这儿竟有如此年轻漂亮的人,所以秦京茹当晚销售金额格外好,这可让刘嵐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在她们四个人当中,就数刘嵐显得最老气。 第二天,郭大撇子深知打铁要趁热的道理,直接把秦京茹前一晚赚的钱结算给了她。秦京茹捧著手里的300块钱,满脸惊诧地问:“郭哥,这……这都是我的?” “对,都是你的。我们这儿有规矩,第一天不抽成,所以这些都归你。” “啊?这么多?” “对,只要你好好干,以后挣得只会比这更多。”听了这话,秦京茹一下子燃起了希望。 等到一个月辛苦劳动结束,秦京茹拿到了所有人中最高的报酬,整整3100块。俗话说,钱是男人的胆,这话对女人也同样適用。 有了这笔钱,秦京茹直接买下了前院的倒座房,还了不少钱把倒座房好好收拾了一番,开了窗户。她特意请全院的人吃了一顿饭,办了个乔迁宴,唯独没叫许大茂。许大茂得知后,恨得牙痒痒,心里更是疑惑不已:秦京茹究竟从哪儿挣到这么多钱的呢? 秦京茹赚了钱,作为她之前的好闺蜜,孙美兰自然十分好奇。於是,她找上秦京茹,想跟著她一起。秦京茹拗不过孙美兰,便去找秦淮茹商量。秦淮茹本想让秦京茹拒绝,可这时於莉却开了口:“让她来。” 於莉心里打著自己的小算盘,这院里目前就她们三个人干这事儿,时间一长,迟早容易露出马脚。要是能把院里更多人拉下水,那么即便出了漏洞,大家为了自己的脸面,也会把漏洞堵住。 她把这个想法一说,秦淮茹点头表示同意。郭大撇子自然更乐意,毕竟来上班的人越多越好。於是,孙美兰就这么被吸收了进来。 经过一套流程后,孙美兰看著手里的150块钱,心里很是触动。她男人在厂里拼死拼活一个月才挣20多块钱,就这点钱,还要支撑全家开销,她早就过够了这种寒酸日子。现在有这么个赚钱门道,秦淮茹姐妹能干,於莉能干,她觉得自己也能行。於是,孙美兰也正式开始辛勤劳动了。 秦淮茹和於莉商量后统一口径,只要院里有愿意干,且长相不是太差的年轻小媳妇,她们都打算拉进来。毕竟一个人保守秘密很困难,十个人保守秘密就容易多了。 就这样,不到一年时间,四合院里年轻些的小媳妇全都被她们拉下了水。郭大撇子见状,顺势把旁边的两进四合院租了下来,打通后扩大经营,生意也越做越大。 何雨水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轧钢厂新添了许多设备,上头为了维护这些设备,调配了大量材料,何雨水这阵子都在忙著登记这些材料入库。好不容易盼来休息,前一天晚上她就跟傻柱说,第二天要好好吃一顿。傻柱拍著胸脯答应,第二天给她做红烧肉。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水本想多睡会儿,磨蹭到十点多才起床。刚走出院子,她就闻到一股肉香,好像有人在煮肉。她还以为是傻柱在做,结果到傻柱房里一看,傻柱不在,屋里又乱得不成样子。她一边嘟囔著抱怨傻柱不收拾,一边把脏衣服放进盆里,端到外面去洗。 这时候,煮肉的香味愈发浓郁。她抬头往西厢房望去,是不是贾家在煮肉,毕竟自从秦淮茹做起进出口贸易,贾家的伙食一直不错。可她却发现贾家房门紧闭。何雨水不禁有些好奇,顺著香味找过去,竟发现是后院孙美兰家传来的。按说孙美兰家就她男人一个搬运工,挣不了多少钱,怎么也吃得起肉了?不过何雨水也不是爱管閒事的人,便没再多想。 她刚把傻柱的衣服洗完,傻柱就提著肉,一摇三晃地走进来。何雨水看到他,没好气地埋怨道:“哥,你是不是在门口瞅著呢?等我洗完衣服你就进来了。” “哪有哪有!”傻柱嬉皮笑脸地说,“我这不是早早去买肉了嘛。” 一提到买肉,何雨水突然凑近,说:“哥,后院孙美兰家也买肉了。”听到这话,傻柱的脸色瞬间不自然起来,毕竟他在郭大撇子那儿和孙美兰有过接触。 正说著,前院刘家的两个孩子穿著新衣服跑了出来。隨后刘家嫂子跟过来,看到傻柱,只是尷尬地点了点头,又对著何雨水笑了笑便匆匆走了。何雨水眨了眨眼睛,问:“哥,刘家嫂子这是咋了?怎么看见你就像躲著似的?” “啊?哦哦哦,她……不是躲著,可能是有事儿吧。”傻柱臊得满脸通红,因为他也和刘家嫂子有过……。 傻柱心里暗自埋怨郭大撇子,专找他们院子里的人下手。想了想,他对何雨水说:“雨水,回头要不哥找人把咱这院子房子卖了,买个小点的院子,住得也方便些。” “为啥呀?哥,咱在这儿住得挺方便的呀,旁边就是汉东哥和小娥嫂子。”傻柱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想换个小院住住。”毕竟现在院子里的人大多都和他在那种场合有过交集,他傻柱脸皮再厚,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郭大撇子的小院里,郭大撇子跟秦淮茹也聊起了这事。“秦淮茹呀,你们仨最近咋回事?招来的全是你们院里的人。这样真的好吗?傻柱那小子还跟我抱怨,说他现在在院子里都不好意思待了。” 秦淮茹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他还好意思说不好意思待?他在这儿玩得挺欢,回院子就装不好意思,谁惯他这毛病?再说了,不找院子里的人找谁?院里的人知根知底,要是找外面的人,万一不小心暴露了,咱这买卖可就完了。”郭大撇子深以为然,连忙点头:“就是就是。” 最后,郭大撇子想了想,又问:“上次我去你们院里,看到那个带孩子的女的,是哪家的?你们怎么不把她拉过来?”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哪个?” “就是旁边有个戴蝴蝶结小女孩的那个女的。” “哦,你说的是田小娥呀。”秦淮茹脸色一下子变了,“田小娥?咋了?她男人很厉害吗?” “厉害著呢,她男人可是刘汉东。” “谁?刘汉东!他还没下台吗?李怀德都被整下台了。” “哪能呢,李怀德是下台了,可刘汉东不仅没事,反而当了副厂长。最近还听说接了工业部的差事,厉害得很吶。你可千万別打他媳妇的主意,要是他知道你拉他媳妇干这个,非得弄死你不可。” “那可不敢,那可不敢。”郭大撇子一脸后怕,他可不敢招惹当官的。 秦淮茹生怕郭大撇子还不死心,乾脆把於莉、秦京茹等院子里参与这事的女人都找来,又郑重其事地告诫她们一遍:“都別去打田小娥的主意,不然別怪我不念旧情。”那些女人也都纷纷点头。她们自己参与进来是因为家里穷,可田小娥不一样,人家住著独栋院子,男人刘汉东每个月工资都交给她,人家肯定不会干这个。 第165章 许大茂举报 巷子口,躲在拐角的许大茂瞧见秦京茹在门口与別的男人谈笑风生,还时不时捂著嘴,顿时觉得自己头顶仿佛冒起了绿光,刚抬脚要衝过去,却被人一把拉住,拽回了巷子里。 “你们干什么?”许大茂挣扎起来。 “兄弟,你先冷静点!”来人一边捂著许大茂的嘴,一边拉著他,小心翼翼地劝道,“冷静点,你可冷静点。”许大茂却依旧挣扎著! 男人见许大茂情绪异常暴躁,直接將他拖出了小巷。到了大街上,看许大茂情绪稍微稳定些,才鬆开手。“兄弟,那里面的老板生意好,最近招了好几个打手,你就这么衝进去,非得被打死不可。” 许大茂刚才是一时气血上涌,这会儿冷静下来,胆子也小了,赶忙点头:“谢谢大哥了,您这是救了我啊。” “我叫弘升。”男人拱了拱手。 “弘升大哥好!我叫许大茂!不瞒您说,刚才那女人是我前妻。” 弘升嘆了口气:“既然大茂你这么爽快,那我也就直说了,不怕你笑话,那个老板郭小四,之前在天津就干些不光彩的事,我那老父亲因为这事儿,直接丟了命,害得我们一家在天津港成了笑话,没办法,只好搬回四九城。 前几天,我在街上又碰见了郭小四,跟踪之后发现他在四九城又重操旧业,又开始干这勾当了,所以我才盯上他。哪知道今天就碰到你了。兄弟,你听哥哥一句劝,这事儿可得三思而后行。” 许大茂听了,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他今天是无意间看到秦京茹到这边来,才一路跟过来的,没想到发现了这档子事。“那弘升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弘升无奈地嘆口气:“还能怎么办?搁以前,哥哥我还认识几个官面上的人,可这几年……”他说著,又是一阵嘆息。 许大茂听完,也是感同身受地点点头:“是啊,这几年太动乱了,好多以前认识的人都没了音讯。” 弘升接著说道:“郭小四干这行,肯定在街面上认识不少人,咱们要是找附近的派出所或者街道办,说不定会惊动他们。” 许大茂听完后陷入了一阵沉默,可要是就这么轻易放过秦京茹,他实在是心有不甘,气得牙痒痒。“嗯,该死的李怀德到底跑哪去了?要是他知道自己以前的老相好刘嵐也干这种事,估计得想尽办法出这口恶气。” 但此刻李怀德不知所踪,想到李怀德,许大茂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对啊,没有李怀德,还有刘汉东呀!以许大茂对刘汉东的了解,刘汉东就爱看院子里这些人的笑话,要是知道有这么大一个“乐子”,肯定会第一时间把事情捅出来。 於是他一把扯过弘升,说道:“弘升大哥,跟我走。”弘升赶忙问道:“大茂兄弟,你这是有门路啦?” “对,我认识轧钢厂的副厂长刘汉东。”弘升不禁有些担心:“这事儿闹得这么大,他会帮忙吗?” “肯定会!”许大茂一脸坚决。 两人很快来到轧钢厂门口,刚要往里走,门口的保卫立刻持枪拦住他们。“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许大茂赶忙从兜里掏出烟,准备递过去。保卫员摆摆手:“不行,我正在执勤。有事就直说。”许大茂见这保卫员有些面生,便说道:“兄弟,我以前就是这个厂的,你通融通融,放我进去,我找一下刘副厂长。” 保卫员上下打量了许大茂一眼。自从刘汉东跟小个子领导协商后,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员从上到下整个大换血,都换成警卫团的人了。不过听许大茂说跟刘汉东相识,保卫员便让他们稍等,自己跑去打电话通报。 刚刚忙完设备调试的刘汉东难得有了片刻清閒,接到电话得知是许大茂找他,心里琢磨:“许大茂找我?难不成有什么事儿?” 於是吩咐把许大茂放进来。许大茂走进厂里,发现跟自己以前在的时候相比,变化可真大。他本想走慢些看看,后面的保卫员瞪了他一眼,他只好赶紧跟上,被带到了刘汉东的办公室。 “大茂,来坐,这位是……”刘汉东看著弘升问道。许大茂赶忙介绍:“这位是弘升大哥。刘厂长,我们今天来找你,是为了……”说著,他看了看旁边的保卫员。刘汉东心领神会,挥挥手示意保卫员先出去。 等保卫员走后,许大茂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神色变幻不停。最后,他咬咬牙说道:“刘厂长,既然来找您了,我也不怕您笑话。我跟秦京茹离婚了,结果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秦京茹被秦淮茹带著去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了。” 刘汉东一脸疑惑:“哪种事?”许大茂便做了个隱晦的手势。刘汉东瞬间来了兴致,眼睛放光:“真的?” “对!不但有她俩,还有於丽、刘兰,院子里好几个小媳妇都参与了。”刘汉东正掏烟的手停住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劲爆的事。最近自己忙得晕头转向,居然错过了这么大的“瓜”。 许大茂见他这模样,生怕他不信,急忙说道:“真的,您要不信,问问弘升大哥,他也看到了。”旁边的弘升赶忙点头:“刘厂长,我確实也看到了。对了,那个老板郭小四,原来还是你们厂的职工呢!” “刘厂长,他在厂里叫郭大撇子。”许大茂赶紧补充!“对对对,就叫这个名。他在天津乾的那些事害死了我父亲。”弘升说起这事,还是满脸愤愤不平,毕竟就因为郭小四那档子事,一家人成了笑话,灰头土脸地从天津搬回了四九城。 刘汉东听了打了个冷颤,赶忙掏出烟,给两人一人扔了一根。“大茂,你来找我是……”“刘厂长,我找您,就是想请您跟公安那边沟通沟通,把这些人一网打尽!”许大茂咬牙切齿地说道。刘汉东倒吸一口冷气:“可秦淮茹是你大姨姐,秦京茹还是你前妻啊。再说,这里面还有院子里的其他人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许大茂斩钉截铁地回答。“行,我知道了。”刘汉东心里其实巴不得这样呢,毕竟凑热闹这种事他可不会错过。 於是,他拉过电话,给负责保护自己的人打了过去。对方听完哭笑不得:“刘汉东,你打电话就为说这么点事?我堂堂一个……算了算了,给你办吧。” 隨后,对方一声令下,市公安局专门派了个人来到刘汉东的办公室。这人跟许大茂、弘升问清楚情况后,在刘汉东的建议下,把抓捕日期定在了这周日早上,因为周日那天刘汉东休息。 到时候,市公安局会把郭大撇子带来,到院子里让他一一指证。刘汉东听完,连连点头,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昨天好不容易出了小黑屋,追更直接拦腰砍,求一波追更鼓励! 第166章 抓捕大戏 周日早上,刘汉东早早便醒了,匆匆吃完早饭,就守在院子门口,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神情。田小娥瞧著自家男人这副模样,心里明白他准是又听闻了什么热闹事,难不成这95號四合院又闹出什么么蛾子了?她赶忙走上前去询问,刘汉东却故意卖起了关子,死活不告诉她,气得田小娥忍不住捶了自家狗男人一拳。 八点多的时候,巷子口缓缓驶来三辆大卡车,紧接著,一大队警察从车上有序下来。打头的几个警察押著一个男人,等走近了才看清,正是郭大撇子。看样子,抓捕时他应该是反抗拒捕了,嘴角青肿,走路时一条腿也是一瘸一拐的。 领头的治安大队长看到站在门口跃跃欲试的刘汉东,心里直犯嘀咕:“你说你一个副厅级的高官,怎么就这么爱凑热闹呢,真是没天理了。”刘汉东可顾不上这些,眼看著大批警察涌进95號四合院,他迫不及待地跟了进去。今天这场“大戏”,他非得在现场看个过癮不可。 刘汉东刚走进院子,后面王主任就带著几个干事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王主任刚上班,就被市局的警察叫到这儿,他压根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等来到95號四合院,他暗自嘆了口气,“又踏马的是这个95號四合院,这帮傢伙可真能折腾事儿。”看今天这阵仗,事情估计小不了。 因为今天是周日,大清早的,中院水龙头那儿有不少人在洗衣服。一队队警察突然进来,院里的人都十分惊诧,纷纷猜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队长看到王主任来了,便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王主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隨后,他指了指贾家的房子,几个警察立刻冲了进去,里面顿时传来女人的哭嚎声。 秦淮茹被带出来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哭诉。可等她一出来,看到被押著的郭大撇子,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完了,这次真的完蛋了。”紧接著,警察队长掏出名单,在街道办干事的指引下,前院的秦京茹和倒座房的於丽也被押了过来。隨后,后院的刘家嫂子、孙美兰以及好几个女人也都被押了出来,后面还跟著一群一头雾水的男人们。 这时,正在洗衣服的何雨水看到警察似乎又盯上了自己家,赶忙站起来走到刘汉东跟前,问道:“汉东哥,这些警察来院里是干啥呀?怎么这么多人,院里这些嫂子都干了啥?” 刘汉东正看得入迷,头都不捨得转过来,说道:“雨水,你別管了。她们啊,都是干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啥?”何雨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们都干了?” “对。”何雨水自言自语道:“怪不得院里她们几家的生活水平一下子就上来了。” 治安大队长挥了挥手,几个警察立刻走进何家。何雨水见状,赶忙走到警察面前,说道:“同志,这些女人被抓是因为干了那种事,可我们家就我和我哥两个人,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干那种事啊?” 还没等警察开口,被带出来的何傻柱就一脸歉意地看了看何雨水。警察这才说道:“同志,何雨柱確实没参与那种事,但是根据被抓捕的郭大撇子交代,何雨柱多次参与了非法行为。” 这话一出,何雨水顿时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的哥哥傻柱竟然多次参与。难怪之前他看到刘嫂子就神色不自然,还嚷嚷著要搬家。 此时,院里被抓的女人们,有的哭闹不止,有的低声抽泣。男人们则纷纷围到警察跟前,大声地质问著。“都安静点!”王主任站到人群中间,目光扫过眾人,“你们还有脸跟警察大喊大叫?也不看看自家女人干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丟人事儿!” 孙美兰的男人听到这话,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还是挣扎著跑过来。王主任说道:“你媳妇孙美兰也干了那种事,还有你!”他连著指了几个闹事的男人。 只有远处的閆解成抱著胳膊,一脸鄙夷地看著这边。於丽干那事,第二个月他就知道了,不过他没声张,只是把於丽挣的钱偷偷存起来一部分。閆解成心里想著,这些男人可真没用,自家女人干了啥都不知道,生活水平明显提高了也没感觉,都是在装糊涂罢了。 紧接著,带头的警察走进各家,把家里的钱全部搜出来,仔细登记好。贾张氏看著自家的钱被搜走,脑子一热,喊道:“不许拿我家的钱!” 治安大队长看著贾张氏说:“这些钱是非法交易所得,要没收。” “不行,这都是我儿媳妇辛辛苦苦挣来的!”刘汉东在一旁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心说:“可不是辛辛苦苦嘛,那可都是一滴汗水一滴汗水挣出来的『穴汗钱』吶。” 王主任看不下去了,对贾张氏说:“你再闹,把你也带进去!”贾张氏一听,顿时不敢动了,她这才清楚真不是闹著玩的。 “呦呵,你们这是在干啥呢?”许大茂满头大汗地推著车子,今天早上起迟了,迟一点错过这场精彩的戏。隨后,他假装才看到傻柱被警察摁住的一样,走到傻柱跟前,阴阳怪气地说:“傻柱,怎么著?你一个大男人难不成也出去卖屁股啦?也不知道是哪些人眼瞎,居然会找你,这口味可真够独特的。”说完,他还不停地咂嘴。 傻柱被抓后本就心烦意乱,听到许大茂这话,顿时恼羞成怒。“许大茂,柱爷我可不是卖屁股。去,是去……”他朝许大茂挑了挑眉,故意吊人胃口,“大茂,不得不说秦京茹那滋味,可真是够润的。” “你他妈的!”许大茂瞬间被激怒,万万没想到傻柱这混蛋竟然真的和自己前妻有过关係。 “干什么!干什么!”几个警察见许大茂要衝上去,赶忙上前制止。许大茂双眼充血,死死盯著得意洋洋的傻柱,咬牙切齿地说:“傻柱,你给我等著,以后有你好受的!”傻柱刚抬起头,不屑地回了句:“我等著。”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警察直接摁爬在地。警察们可没见过这么囂张的罪犯,“真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许大茂看著被摁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的傻柱,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第167章 鸡窝四合院 等所有人家里的財產清点清楚、按规定处置之后,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日上三竿了。警察们將从四合院里抓捕的人,一个个押解出去。附近的居民早就听到了风声,纷纷挤在巷子口围观。 “哇!秦淮茹、秦京茹、於丽,哇!是孙美兰,还有刘家媳妇,哇!四合院的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被抓的全是女的?不对呀,后面怎么还有傻柱?难不成傻柱跟这些人……”已经有消息灵通的人从四合院里打听到了情况。 “瞎,你们说什么呀?这些女的都是干那种非法的脏活儿的。” “不可能吧?”旁边的人一脸 震惊,“一个大院的基本上都参与了?” “那可不,不然你以为为啥来这么多警察呢?” “我的天吶!这他妈的是什么四合院呀?”已经有人在那里捶胸顿足,“早知道这样,刚才怎么也要进去听听第一手消息啊。现在倒好,唉……”还有些人则暗暗咽口水,“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每次都是被打击了才知道消息。早知道就自己去试试了,毕竟……唉,可惜了。” 等警察把人带走后,王主任看著院子里剩下的人,失望透顶,这院子人算是彻底完蛋了。他挥了挥手,带著自己的人离开了。这件事他得赶紧向区里匯报,可不能等区里打电话来问。 他们走后,院子里瞬间热闹起来,一片沸沸扬扬。孙美兰的男人涨红著脸,径直走向棒梗,“棒梗,我操你妈的,都怪你们家秦淮茹不检点,把我们家孙美兰给带坏了,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这话一出口,剩下的几个人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出口,直接围上去对棒梗拳打脚踢。棒梗虽然年轻,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刚骂了两句,紧接著就被人扇了个嘴巴子。 贾张氏看到自己好大孙棒梗被打,直接帧起手“老贾,你快来呀!把这些丧良心的狗东西…”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呀?没了易中海给你道德绑架,你就是个死肥婆而已!”一群人打完棒梗还不解气,顺势给了贾张氏几个大耳帖子,让贾张氏物理静音,又衝进贾家又砸了一通。 棒梗的媳妇刚说了一句话,就被人拉到一旁,直接被扇嘴巴子。“秦淮茹把別的女人带坏了,怎么没把自己儿媳妇也带出去干那事儿?真他妈的!”刘汉东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这一趟真是值了,一点都不亏。 这次的事件实在太过轰动。王主任刚回到街道办,上头领导的电话便追了过来。电话里,领导把王主任狠狠大骂了一顿,严厉地批评了他。王主任心里觉得挺憋屈、挺冤枉的,可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没敢开口辩解。 由於这事儿闹得影响实在太大,上头决定从重从快处理这个案子。郭大撇子因为造成的后果极其恶劣,直接被判处死刑,执行枪决。 秦淮茹因为跟著郭大撇子一起组织相关非法活动,影响极为恶劣,在妇联的多次强烈要求下,也被判处死刑,执行枪决。 剩下的秦京茹、於丽、孙美兰等一眾涉案女人,一律被判处有期徒刑20年。她们的非法所得全部没收,並且每人还被处罚金200块。 判决消息一传出,孙美兰的丈夫立刻跑到街道办,坚决要求离婚。其他涉案女人的丈夫也纷纷效仿,跟上提出离婚。 电影院里,许大茂一脸得意地看著被保卫科控制住的棒梗。自从秦淮茹被抓后,很快就交代了与电影院买卖岗位的事情。电影院的领导直接被文化局监察室的人带走,至今都没回来。 今天早上,棒梗刚一走进电影院,就被保卫科的人摁在了地上,责令他收拾好东西马上滚蛋。许大茂早就提前买好了烟送给保卫科的人,特地赶来好好奚落棒梗一番。 棒梗心里气愤不已,等被保卫科的人推出门外后,直接朝著许大茂扑了上去,想要动手。许大茂早有防备,对著棒梗的胯下就是狠狠一脚,骂道:“狗日的,昨天在院里被人打了,伤还没好就敢来招惹我,我许大茂可不是好欺负的!”棒梗被踹得直接捂住下身,疼得在地上打滚。 在许大茂的示意下,他的两个徒弟把棒梗架到巷子里,狠狠地揍了一顿,这才心满意足地出来,许大茂总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另一边,街道办里,王主任面对著一群吵吵嚷嚷要求离婚的男人,最终还是同意了他们的请求。这些人办完离婚手续后,很快就提交申请,离开了本地去了外地。毕竟这次的事情闹得实在太大,他们觉得留在四九城没脸见人,更何况还得考虑孩子。 很快,原本热闹的四合院就变得冷冷清清。外面的人都开始给这个四合院起了个外號,叫“鸡窝四合院” ,言语间满是对这院子里发生丑事的指指点点。 拘留所里,傻柱一脸吃惊地看著金爷,“金爷,您怎么也进来了?”金爷翻了个白眼,一脸鬱闷地说道:“得嘞,郭小四那个狗东西为了保命,把帐本给交出去了。你说他记帐就记帐吧,他妈的还把每个人的姓名都標註得清清楚楚。这下可倒了八辈子霉了,昨儿早上我刚遛完鸟回来,就被警察摁住了。这次可真是丟死人了。”说完,他不住地摇头,傻柱看到这副模样,竟有些想笑。 过了几天,他们的处理结果下来了,每人罚款100块,拘留半年就能出去。傻柱那颗一直悬著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晚上下班,何雨水接到了派出所送来的通知,得知自己的傻哥哥要被拘留6个月。她一边暗暗埋怨傻柱不爭气,一边收拾好行李去拘留所给他送东西。 傻柱却没心没肺地安慰她:“没事,雨水,哥这就当回去进修了。这次出来,我绝对不会再犯错误了。” 何雨水看著傻柱,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暗自打定主意,等傻柱这次出来,无论如何都得给他找个媳妇,不管是村里的小寡妇,还是城里有点小毛病的老姑娘,一定要把傻柱拴住。再这么由著他瞎折腾,他们老何家估计都要绝后了。 第168章 树倒猢猻散 与此同时,中院西厢房的贾家,气氛压抑得仿佛空气都凝固了。棒梗今天被人扒掉工作服,穿著裤衩从电影院狼狈赶回! 小当也铁青著脸,之前秦淮茹已经准备给买个学校的岗位了,现在倒好,今天临时工都干不了了,被一群妇女赶出了厂。 槐也被校长勒令退学。贾张氏昨天被打,在床上躺了一天,此刻默默无言地躺在床上。 最后还是唐燕玲打破了沉默:“奶奶,现在这情况,牛娃以后在这儿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的。”她转头看向棒梗,“棒梗,你跟我回陕北吧。” 棒梗顶著一对熊猫眼,一脸犹豫。“回陕北?” “对。”陶艷玲实在受不了眼下的状况了,哪怕日子穷点累点,她都能接受,可婆婆做出这种事,她实在无法忍受,以后牛娃长大了,要是別的孩子开口就说“牛娃,你奶奶是个鸡婆”,那孩子还怎么好好生活? 自从秦淮茹被抓走,她就萌生了回陕北的念头。“棒梗,你要是个男人,就给个准话,回还是不回?不回的话,我们娘俩就自己回去了。” 棒梗低下头,他实在不想再回去过那种苦日子。“那行,明天咱俩去街道办办离婚,之后我就回陕北。”棒梗沉默著,没有再开口。 前院閆家,杨瑞华坐在桌前,一脸刻薄相。“我早就说秦淮茹那女人不是好东西,没想到啊,她居然把於丽也拉下水了。”她转过头看向閆解成,“老大,你今天去街道办和於丽把离婚手续办了吗?” “办了。”閆解成没好气地回答。“办了就行,这种女人嫁到咱们家,纯粹就是来祸害咱们的。”閆解成坐在那儿生闷气,心里暗骂:“狗日的於丽,你都被抓了,还不忘祸害我。” 原来於丽在和警察核对財產时,发现家里存钱数不对,便直接说钱可能被閆解成藏起来了。结果今天閆解成办完离婚刚回来,就被警察逮个正著,直接押著他把剩下藏起来的钱都搜走了,临走前还把閆解成教育了一顿。閆解成这下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然对於丽没什么好话。 这时,家里最小的閆解妮开口了:“妈,那……那我嫂……不,於丽被抓了,景瑜咋办?”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哥和老娘狠狠盯著,閆解妮嚇得不敢再吭声。屋里只剩下杨瑞华不停地咒骂:“破鞋…烂货……” 四九城妇联的会议室里,一群女人正在开会。妇联主席最终一拍板:“这次的事情对女性的影响实在太过恶劣,绝不能再任由这种不劳而获的思想继续传播。”於是,她们当即决定,先把秦淮茹等人拉来进行游街教育,让广大女性清楚这种行为的后果,从根本上树立女性自强自立的思想。 很快,一场浩浩荡荡的游街活动开始了。秦淮茹等人被押到车上,身后板子上竖著她们的罪名。车辆缓缓行驶,旁边的喇叭循环播放著她们的罪行,同时警示所有妇女同志要自立自强,通过合法劳动获取收入。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秦淮茹等人整整被游街教育了半个月。之后,於丽等人被要求在观看郭大撇子和秦淮茹行刑后,再被送去监狱服刑。经过这段时间的游街,秦淮茹似乎已经平静下来,而郭大撇子却依旧吵闹不休。 四合院的人被街道办王主任勒令集体前来观看行刑,以此吸取教训。但王主任心里也清楚,这样做可能效果有限。 这天早上,刑场里,郭大撇子和秦淮茹被带了上来。验明正身后,郭大撇子还在那里嗷嗷乱叫,反倒是秦淮茹显得平静了些。她看了一眼棒梗,眼神中仿佛有责问,为何不带牛娃来见她最后一面。 而棒梗则全程低著头,不敢看自己的母亲,自然也没领会母亲的意思。小当站在一旁,神情冷漠,如同陌生人。倒是槐,看著秦淮茹憔悴的模样,忍不住哭了出来。 “砰砰”两声枪响,郭大撇子和秦淮茹结束了生命。被押来观刑的几个女人中,於丽表情还算镇定,秦京茹却已经被嚇得尿了裤子,剩下的女人也大多惊慌失措。 观刑结束,她们和家属告別后,就被押走了。棒梗一回到家,就把许小飞赶了出去。徐小飞无处可去,只好在许大茂门口徘徊。晚上,喝了酒的许大茂回来,看到徐小飞后,顿时红了眼,又把许小飞打了一顿。院里有人担心许小飞被打死,便报了警。结果,许大茂因此事被抓了进去。 拘留室里,王主任满脸厌恶地盯著许大茂,忍不住说道:“就算这孩子不是你亲生的,你也不该下这么狠的手啊。”然而,清醒后的许大茂却丝毫没有后悔之意。 王主任无奈之下,给许大茂指了两条路:“一是你把这个孩子养大,这事就这么算了;二是你不愿意养,那我们就拘留你。” 许大茂倒也乾脆,光棍地回应道:“拘留就拘留吧,我寧可去蹲看守所,也不会养这个白眼狼。”王主任看著一脸决绝的许大茂,只得先把孩子带回街道办。 之后,王主任通过与监狱方面联繫,从秦京茹那里得知了许小飞生父的地址。他派干事带著许小飞去找其生父,可许小飞的生父却声称不认识秦京茹,还说自己已有好几个孩子要养活,实在没办法再抚养许小飞。干事没办法,只能又把许小飞领了回来。 王主任也犯了难,总不能把街道办当成福利院吧?而秦京茹之前买的房子已经被没收。无奈之下,只好把许小飞送到了秦京茹的娘家。 三个月后,许大茂从拘留所出来,回到电影院,却迎来一个晴天霹雳——他被开除了。经歷了这件事,许大茂算是看明白了,铁饭碗不一定適合每个人。他决定以后也去做买卖,当然,是正经的买卖,不是秦淮茹那种进出口贸易。 或许许大茂天生就有从商的本事。没过多久,他就混出了些模样。名牌衣服也穿上了,鋥亮的皮鞋也蹬上咯,胳膊下夹著个包,脖子上还掛著一条粗大的链子,无论走到哪儿,一股暴发户的派头。 第169章 傻柱终究还是娶了小寡妇 半年后,看守所门口,何雨水推著自行车,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张望著。 上午十点钟,看守所的小门缓缓打开,傻柱背著铺盖卷从里面走了出来。何雨水一眼就瞧见了哥哥,赶忙迎上前,伸手喊道:“哥!” 傻柱刚从里面出来,被太阳晃得眼睛半眯著,听到声音,赶忙睁开眼睛看过去,回应道:“雨水!”接著大步走到何雨水跟前,上下打量著她,心疼地说:“雨水,你又瘦了。” 何雨水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要是不惹这么多事,我能天天提心弔胆吗?”傻柱还是那副老样子,挠了挠后脑勺,说道:“雨水,再也不会了。” “哼,次次都说再也不会。”何雨水嘟囔著,也没骑自行车,只是让傻柱把铺盖放到车后座捆好。 兄妹俩一边走一边聊。“哥,今天回去先去澡堂好好洗洗,收拾收拾。等周末,我给你介绍个人相亲。” “是吗?哪个厂的工人啊?”何雨水又瞪了他一眼:“是个小寡妇,城郊的。她男人进山打猎,结果被狼给叼走了,她被公婆撵了出来。我们厂仓库有个人是她娘家邻居,人家给介绍的。” “啥?小寡妇?”傻柱一听,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这可惹来了何雨水毫不留情的埋怨:“哥,你看看你自己吧,都进了两回监狱了,名声都臭了。现在人家都管咱们四合院叫『鸡窝四合院』,还管你叫『鸡头』呢!” “这跟我有什么关係?”傻柱著急地辩解道,可看到何雨水越来越不善的眼神,又赶忙低下头,闭上了嘴。 等到家门口,何雨水把自行车让傻柱推著,自己去拿了些草,用盆装著点起火堆。“傻哥,你从这跨过去,不许回头啊。” “哦。”傻柱听话地照做了一遍。刚要进家门,何雨水扔过来一包衣服:“给你买的新衣服。喏,里面有澡票,去,赶紧去洗洗,洗完再进来。” 傻柱嘿嘿一笑,拿起包袱就往澡堂跑去。等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洗得乾乾净净,换上新衣服,看起来还真有了几分人模人样。 何雨水招呼他坐下:“赶紧吃吧。”“哦。”傻柱吃著饭,吃著吃著,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他心里清楚,自己亏欠这个妹妹太多太多了,可妹妹却始终没放弃他! 傻柱在家休整了两天,到了周末,何雨水带著他去和小寡妇相亲。小寡妇知道何雨柱进过两回监狱,名声不太好,但她也没太多过高的要求,只希望傻柱能帮忙把自己的两个闺女带大。 傻柱见了小寡妇,心里也挺满意。虽说这小寡妇不像秦淮茹那般標致,但柔弱的模样在他看来已经相当不错了,於是便答应下来。 何雨水给了小寡妇20块钱,隨后傻柱就带著小寡妇进了城。回到院子后,一家人还去吃了顿烤鸭。两个小姑娘也很懂事,很快就改口叫爸爸。 隔了没几天,许大茂回来,惊讶地发现死对头傻柱居然结婚了。借著酒劲,他直接跑到何家门口大骂起来。傻柱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衝出去揍许大茂一顿,却被何雨水死死拉住。 “哥,你在里面的日子还没过够吗?现在打了他,你又得进去!”傻柱气得一屁股蹲到地上。何雨水於心不忍,走出去威胁道:“许大茂,你再骂我就报街道办了!” 许大茂见只有何雨水出来,傻柱没露面,胆子更大了。就在这时,田小娥领著刘茜茜走进来,喊道:“雨水姑姑,我来找你玩啦!” 许大茂听到声音转过头,一看到田小娥,原本要骂出口的话硬生生止住了。他虽然喝醉了酒,但还没糊涂,刘汉东他可惹不起。“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隔了几天,许大茂喝醉了酒,结果被人扒光衣服绑在了树上。虽然他怀疑是傻柱乾的,还跟警察这么说,但警察调查后发现,那天晚上何雨水和小寡妇都一口咬定傻柱一直在家。所幸许大茂只是被扒光了衣服,没受其他伤害,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不过,许大茂和傻柱之间的仇怨又加深了,现在两人一见面就互相呛声。 又过了一个月,閆埠贵从里面出来了。只是这次他看起来比以往更加憔悴。回到院子后,正巧碰上贾张氏。这两人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贾张氏直接把於丽下海的事情说了出来。閆埠贵听完,当场气得吐血。他心里清楚,自家文人的名声这下算是彻底毁了。 这次吐血之后,閆埠贵落下了病根,身体病病歪歪的,出去找工作,再也没人愿意要他。无奈之下,他只能每天在大街上辗转,靠捡垃圾为生。 前院倒座房的易中海家,晚上8点多了,易中海才拖著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一进屋,他喊道:“铁环,倒点水我洗洗。” 然而喊了两声,吴铁环都没出来。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进去,结果发现吴铁环铁青著脸坐在桌子前。 “铁环,我喊你怎么不答应?”易中海问道。“没听见!”吴铁环不耐烦地回应著。见此情形,易中海无奈地嘆了口气,拿起热水壶,“我自己到中院兑点水洗吧。”洗完回来,他问:“今晚上吃什么饭?” “老易,家里的棒子麵都快没了,明儿去买了我再做吧。”吴铁环说道。易中海再也忍不住了,噌地一下站起来,“吴铁环,上个礼拜我才给你钱买粮食,你现在就告诉我没了?” “天赐天宝现在正长身体呢,我把你买的粗粮换成细粮,让他们吃了。”吴铁环毫不留情地回懟。 易中海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自打一年前从监狱出来,他就找不到什么正经工作,只能每天打零工,挣的钱也是时有时无。渐渐地,家人对他的態度也没以前好了。可怜他一把年纪,还得去外面和年轻人抢著干活,搬东西,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无奈之下,易中海准备进屋休息,结果吴铁环抢先一步进去,把他的铺盖扔了出来,“老易,你自己打地铺吧,我今晚上身子不舒服,想一个人睡。” 易中海没办法,只能把桌子挪开,將铺盖铺在地上。此时都快入冬了,地面凉得厉害,而吴铁环扔出来的还是夏天的薄被。易中海无奈,只好把自己的衣服裹在身上,就这样熬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等易中海起来的时候,吴铁环他们娘仨已经吃完了。吴铁环去菜市场捡菜叶了,易天赐和易天宝也已经去上学了。易中海把家里厨房翻了个遍,却没找到一点吃的。 他窝著一肚子火出了门,走到巷子口时,闻到里面传来肉包子的香气,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可隨后摸了摸口袋,瘪瘪的没多少钱。他无奈地勒了勒皮带,又像往常一样,来到打零工的地方。 第170章 被拋弃的易中海 隨著大量的下乡青年返城,四九城打零工的人也是越来越多,打零工也是你爭我抢的!过了一会儿,一个工头模样的人走过来,“今天要搬粮食,得找几个年轻力壮的。”易中海一听,噌地一下站起来,赶紧往前挤。 好不容易挤到跟前,工头看了看易中海,一脸嫌弃地说:“大爷,你还是回去吧,就你这模样,我生怕你死在我们工地上。” “哎,同志,可別这么说,我还年轻呢,只是这头髮早白头而已。” 旁边几个年轻点的人听到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同志,还是你眼光好,这易中海岁数可不小了。不过你別看他岁数大,干的事可时髦著呢。人家跟自己儿媳妇混到一块儿了。” “哎,你说错了。”旁边一人赶忙辩解,“他是跟自己徒弟的媳妇混到一块儿了。”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笑得更厉害了。 工头瞟了瞟易中海,嘲讽道:“老头,没看出来你还玩得挺的嘛。不过我们这儿需要的是年轻力壮的,您老还是往边上靠靠吧。”易中海被说得灰头土脸,只好又躲到一旁。 接下来的几拨招工的人都只要年轻人,易中海几次想混进去,都被人揭穿老底。他无奈地嘆了口气,看来这个地方以后不能再来了,得重新找个地儿。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换地方找活干了。“一群该死的王八蛋。”他心里暗骂,“我都跑这么远了,他们还能把院子里的事传过来,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到了中午,易中海去附近的公园,灌了一肚子凉水算是填饱了肚子。下午依旧没找到活干,於是四点多,他就早早地往家走。六点刚过,他到家一进门,竟看到吴铁环正在给两个儿子燉肉吃,桌上还摆著白面馒头。他顿时怒从心头起,径直走过去。 吴铁环见他进来,丝毫没有不好意思,问道:“老易,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隨后她转身进里屋,端出两个窝头,“喏,这是你今晚的饭。”易中海见状,噌地一下把窝头砸到地上,怒吼道:“吴铁环,你他妈的,我要吃肉!”吴铁环毫不示弱地站起来,双手叉腰,“要吃肉,吃屁去吧!就你一天挣那点钱,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啪!”易中海气得失去理智,抬手给了吴铁环一个大嘴巴子。这时,一旁的易天赐衝过来,一脚就把易中海从凳子上踹到了后面。“哥!”易天宝赶紧拉住易天赐。易中海心中一暖,还以为天宝向著自己,结果天宝接下来的话却如一盆冷水,將他打入冰窖。“哥,你得把门关上,不然打了易中海被別人看见,还说咱俩不孝。” “就是就是。”吴铁环在一旁附和。 易中海的心瞬间凉透,“天赐、天宝,你们……” “老东西,別叫那么亲热。”易天赐一脸嫌弃,“我们亲爹可不姓易,跟著你姓易已经够对得起你的了。” “天赐、天宝,你们忘了吗?你们小的时候我是怎么带你们的……”易中海老泪纵横。“没忘,不然我早就改姓了。”易天宝接口道,“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別再折腾了。等我和我哥长大,会……会给你摔盆的!” “但你要是再这么折腾,敢打我妈,那老子以后就把你撵出去!”易天宝突然变脸,恶狠狠地说道。易中海的心里满是悲凉,这根本不是他憧憬的养老生活。他原本想要的,是有人尊重他、恭敬他,隔三岔五能有好吃的孝敬他。 吴铁环看著易中海失魂落魄的模样,索性撕破脸皮,直接说道:“老易,事到如今,咱们就写个东西,你要是答应以后把这房子传给天赐,我就叫天赐和天宝给你养老,不然的话……”易中海咬著牙,怒目而视。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不然咱们就一拍两散,反正街道办也说了,咱们这婚姻无效。哼,你也別说这些年我们吃你的喝你的。”吴铁环轻蔑地一笑,“我这些年照顾你,也不能白照顾吧。” “好好好,我算是看清楚了。我这是又养了一窝白眼狼啊!吴铁环,你给我滚!”易中海使出最后的力气吼道。 “行,老易,我也早看出来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赐、天宝,走!跟我到后院去,我跟你大哥说好了,咱们先住那两间小屋子。” 说罢,吴铁环带著两个儿子,头也不回地往后院走去,只留下易中海独自呆坐在原地,满心的愤懣与淒凉。 隔天上午,吴铁环就带著两个儿子去了派出所,把孩子的姓改成了跟自己姓,从此成了吴天赐和吴天宝。隨后,她便带著儿子们將家里的东西一股脑全搬到了后院。 刘光齐对此双手赞成,还带著自己妻子帮忙搬运。吴铁环之所以和易中海撕破脸,刘光齐在其中起了不少“作用”。他不停地在吴铁环耳边吹风,说易中海如今名声已经臭了,如果吴铁环还和他纠缠下去,她后面生的这两个孩子名声也別想好。 吴铁环本就在犹豫,再加上易中海因为名声问题,挣的钱越来越少,她便果断决定拋弃易中海。刘光齐还答应,只要她这么做,以后会帮忙照顾孩子,每个月给她五块钱。吴铁环思来想去,为了孩子以后的名声,这才上演了这么一出。其实就算易中海不折腾,过不了几天,吴铁环也会找机会跟他大闹一场然后分开。 易中海晚上回到家,看到空荡荡的屋子,顿时气得吐血后晕倒在地,然而过了许久都没人来扶他。最后,还是寒冷让他甦醒过来,他挣扎著爬进屋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著。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了。易中海还以为是吴铁环回心转意了,赶忙去开门,结果看到的却是刘光福。易中海一看到刘光福,脸色瞬间变了。“刘光福,你到我家来干什么?” “哐啷”一声,刘光福直接跪在地上:“我……我想给您养老。”易中海顿时勃然大怒,吼道:“滚滚滚!老子不需要你养老,老子好得很!” 刘光福一脸愕然,“不是,您这话……您现在摆明就是孤苦伶仃一个人,怎么还嫌弃我呢?老子还不伺候了!什么玩意儿!” 说著,他“砰”的一下站起身来,而此时易中海却瘫倒在了地上,哭诉道:“你们刘家怎么就盯著我一个样使劲薅呀?天老爷哎!我易中海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第171章 徐刘合作 和閆埠贵、易中海这两位老伙计相比,刘海中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虽说他被厂里开除了,但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老锻工,凭藉这门手艺,找份活计倒也不难。 刘海中从里面出来后,通过大徒弟的关係,在街道办下属的打铁铺找到了工作。每天忙著打造农具、菜刀之类的物件。虽说工作辛苦,工资也不高,但回到家看到王秋燕和刘光禄,他就觉得有了动力。 只是,毕竟上了年纪,锻工又是极其耗费体力的活,他愈发感到力不从心。可要再换个別的活计,一来没什么门路,二来他確实也不会其他的手艺。 结果,就在这天晚上,许大茂竟然提著酒上门了。“二大爷!二大爷!”一家人正在吃饭,听到外面的喊声。刘海中有些恍惚,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喊他二大爷了。於是他招呼刘光龙禄去开门。门刚一打开,裹著皮大衣的许大茂就钻了进来,手里还提著两瓶汾酒和一条牡丹。 “二大爷,吃著呢。” “是大茂呀。別叫二大爷了,都啥时候了,这称呼早过时了,叫刘叔。” “哎,不管啥时候,您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二大爷。”许大茂赶紧討好地夸了一句? “大茂吃了吗?没吃的话过来坐著吃点。”王秋燕赶忙招呼道。 “王大妈,我吃了。今天来找二大爷,是想跟您谈点事。” 刘海中赶忙匆匆扒拉了两口饭,又拿起手绢擦了擦嘴,把许大茂招呼到另一张桌子前,“大茂你坐下,我给你倒杯茶。” “別別別,二大爷,茶就不必了。二大爷,我知道您是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您认不认识蓝刚?” “蓝刚?”刘海中歪著头思索,“是咱们厂之前那个蓝刚吗?” “对,就是他呀。” “认识啊,那时候他给我当学徒。我一看这小子瘦瘦巴巴的,还戴著个眼镜,就问他咋进工厂当工人了。结果这孩子直接哭了,说他爸突然去世,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为了顶门立户,只能放弃学业进厂顶班。 后来我找老閆打听了一下,这孩子学习成绩挺好的,真是可惜了。於是我跟车间主任说了说,就把他收进来了。这小子也爭气,一边跟著我当学徒,一边还继续学习,后来居然考上了大学,我还给了他100块钱!” “二大爷,难怪別人都说您仗义呢。”许大茂竖起大拇指,“就这事,易中海他就干不出来,閆埠贵就更別提了,也就您有这胸怀。咱院子里这些老师傅,每年过年过节,就数您这儿徒弟来得多。”刘海中被这番恭维弄得有些飘飘然,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大茂,你这眼光可真顶顶好。” 许大茂强忍著心里的不屑,又接著吹捧了一番,“二大爷,是这么个事儿,您知道那个蓝刚现在干啥呢吗?” “那我还真不知道。”这时王秋燕插了话,“老刘,上次他来,你不在。不过我听他秘书说,小蓝好像当了个什么厂的厂长。” “对嘍,王大妈,兰刚现在调到咱们厂下面的附属钢材厂当厂长啦。”许大茂说道。 “嚯,刚子这是出息了呀。”刘海中一脸欣慰,仿佛看到自家孩子有了出息。 “可不是嘛,人家现在可是副处级干部了,出门都有车接送。二大爷您也清楚,咱们厂效益好,附近的人都挤破头想往厂里钻,哪怕是下面的附属厂也一样。也就您之前有点坎坷,不然在厂里怎么著也能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刘海中听了,不禁嘆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跟著易中海瞎胡闹了,唉。” 见刘海中长吁短嘆,许大茂赶忙解释道:“其实二大爷,当官也不见得就有多好。您没看报纸上说嘛,现在一切都向经济改革靠拢,当不了官,要是能赚大钱也不错呀。咱们光禄兄弟多大了?” “13了,转过年来就14了,马上初中就毕业了。”刘海中回答。 “我可听说光禄兄弟学习好,以后肯定能考上好大学,做大官。二大爷啊,您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给光禄兄弟打好基础,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刘海中和王秋燕不住地点头,“是这个理儿,是这个理儿。” 许大茂打量了一下屋子,话锋一转,“可二大爷,您看咱们家现在这环境……” 刘海中又嘆了口气,“大茂,你也是咱院里的人,都知道,前些年有些家底都被折腾乾净了。现在二大爷在街道办的打铁铺打铁,一个月挣那点钱,也就够勉强餬口,实在是存不住呀。” “不对呀,二大爷,您有这么好的关係,怎么就……”许大茂顿了顿,“二大爷,那我就直说了。 “我呢,现在在做买卖,不过也就是小打小闹,没挣著几个钱。”许大茂说道。王秋燕撇撇嘴,你还没挣到什么钱,看看你脖子上掛的大金炼子。仿佛看穿了王秋燕的心思,许大茂连忙接著说:“您別看我现在穿得人模狗样,又是大金炼子,又是大手錶的,其实挣的钱都在这些上面了。不过呢,二大爷,现在有个机会。” “什么机会?”刘海中赶忙追问。 “我有个认识的朋友,他在通州那边打算盖楼,可现在钢筋紧缺。外面有批条的钢筋,怎么著也轮不到他。所以他就想找找关係,看能不能从蓝厂长手里弄一批钢筋。他听说我以前是轧钢厂的,就找到我了。 我一问,这不巧了嘛,蓝厂长是您以前的徒弟,由您出面,这不就能批到钢筋了吗?到时候咱把这差价一卖……”说完,他看了看四周,凑到刘海中跟前,“咱一人少说能落5000。”他伸出手比划了个五。 刘海中一听,呼吸都急促起来,“5000?真的吗,大茂?” “真的!”许大茂斩钉截铁地回答,“二大爷,只要您去跟蓝刚说,批到批条,这5000绝对能到手。我许大茂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 刘海中喘著粗气,刚要答应,王秋燕赶忙拉住他,“大茂,要不你今晚先回去,我跟你二大爷好好商量商量,明晚给你回话,行不行?” “行!”许大茂一口答应下来。毕竟他说的都是实话,没掺半句假。 等许大茂走后,老两口激动得不行。 “秋燕,你拉我干嘛呀?” “老刘,许大茂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咱得防著他。明天你先去找找你大徒弟问问,然后再跟蓝刚联繫联繫,看看到底能不能干。要是能干,咱再答应许大茂。” 刘海中想了想,“行,就这么办。” 第172章 傻柱当爹 第二天,刘海中早早打发刘光禄去铁匠铺帮自己请了假。隨后,他在家洗漱收拾妥当,便出门去找大徒弟。大徒弟如今已经升任车间副主任,刘海中在门口登记完后,顺利进到厂里找到了他。 大徒弟看到刘海中,十分激动:“师傅,您来啦!” “是啊。”刘海中应道。大徒弟一边领著他往里走,一边介绍:“师傅,这是刘厂长给咱弄回来的新工具,新的锻工设备。以后锻造就靠这机器锻压啦,咱们现在只负责一些小部件,不用像以前那样抡大锤咯。”刘海中看著那机械锻造设备一压一压地工作,不禁咂了咂嘴:“还得是新机器啊。”看了一会儿,大徒弟把刘海中带到一旁,问道:“师傅,您找我啥事呀?” 刘海中也不拐弯抹角:“老大,你听说了吗?蓝刚现在当厂长了。” “听说啦!他上个月才调回来的,这几天还在那边忙著接洽业务呢。他上次开会还说,等那边安顿好了,就上门来拜访您。” 刘海中听了心里挺高兴,看来徒弟们都没忘了自己。“老大,是这么回事。许大茂昨天找到我,说他有个朋友想弄一批钢筋。听说蓝刚在那当厂长,就寻思著弄一批钢筋出来吃差价,完了能给我五千块呢。” 大徒弟听完,赶忙往门外看了看,见没人,才说道:“师傅,这事能干。毕竟现在计划外的物资调配挺常见的,只要计划內的生產任务完成了,剩下的都算计划外。之前就有人通过搞批条做过这种事。不过您得跟许大茂说清楚,这事得悄悄干,千万別声张。” 刘海中点点头:“知道了。那行,我去找蓝刚。”大徒弟想了想,说道:“走吧,师傅,还是我带您去吧。” 说完,大徒弟去找车间主任请了假,然后出门骑上自行车,带著刘海中一路气喘吁吁地骑到了钢筋厂。又是一番登记后,他们进去找到了蓝刚。蓝刚看到刘海中,同样十分欣喜,赶忙迎上来:“师傅!” “哎,刚子,你还记得我呢?” “师傅,我哪能忘啊!当时要不是师傅您悉心教导和鼓励,我哪能考上大学?更何况师傅您直接给了我100块钱,让我没了后顾之忧,才能顺利读完大学。不然我现在可能还在车间里抡大锤呢。” “你可想多了。”大徒弟赶忙打岔,“现在都没大锤给你抡咯,都是机械设备,咱们也就摆弄摆弄小锤啦。”几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蓝刚把师徒俩招呼进办公室,秘书端上茶后便出去了。大徒弟不等刘海中开口,抢先说道:“蓝刚,师傅今天找你是这么个情况。”说完,便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蓝刚听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隨后开口答应道:“行,师傅。我给您写个条子,您回头让许大茂带人拿著条子来提货。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小批量的您可以接著。” “好孩子,师傅没看错你。这钱吶,咱俩也分,你拿大头,我拿小头。”刘海中说道。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不了,师傅。这钱您都拿著。毕竟我现在是干部,拿这钱容易落下话柄。”兰刚直接拒绝。 “行,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找师傅。”刘海中一口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许大茂就上门了。刘海中把手里的批条递给许大茂。许大茂接过批条一看,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这可是一万块的利润啊!“二大爷,您可太厉害了!” 第二天,许大茂就领著他那个所谓的朋友去提货。库房的人看到厂长的批条,也没刻意刁难,收了许大茂他们两条烟后,就直接给他们装车。等从厂里出来,许大茂顺利拿到了报酬。他把自己那5000块存进银行,剩下的5000块直接拿到刘海中家。 刘海中今天又请了假,一直在家里等著。看到许大茂上门,眼睛顿时一亮,赶忙迎了上去。许大茂走进屋,直接把袋子倒在桌子上,钱“哗哗”地从袋子里流出来。刘海中和王秋燕两人眼睛都看直了,5000块现金吶!就这么一趟就挣到手了。“大茂,这真的是给我的?”刘海中激动地问道。 “可不是嘛,二大爷,这都是您的,我的已经存银行了。” “哦……”刘海中激动得不行,5000块钱他不是没见过,只是就这么轻轻鬆鬆一趟就挣出来,不禁感嘆这社会真好。 打那以后,刘海中和许大茂成立了公司。许大茂负责接洽业务,刘海中负责从蓝刚那里拿批条,两人的生意就这么红红火火地干了起来。 等到过年休息的时候,两人一算帐,就这短短两三个月,利润竟然高达6万7千块,每人分了3万3千5百块。许大茂带著刘海中一家三口,先是去吃了烤鸭,又到新开的服装店买新衣服。许大茂给自己整了一身皮尔卡丹的大衣,配上腰带,还特意做了个髮型,这才回院子。 许大茂穿著新衣服,一路上得意洋洋地回去显摆。到了院里,逮著邻居就不住地吹牛。“哎,让一让,別堵著门。”后面传来声音,许大茂扭头一看,“呦,傻柱,今儿带著媳妇上哪要饭去了?瞧你这副寒酸样,怕是没要著吧?得嘞,今儿茂爷心情好,你叫句茂爷好,茂爷赏你个三瓜两枣的。” 往常听到这话,傻柱肯定气得暴跳如雷。可今天他却格外平静,只是瞟了许大茂一眼,伸手把他往边上一推,然后直接扶著媳妇往屋里走。 “嘿,脏手,脏手往哪推呢?衣服弄坏了你赔得起吗?老子这可是牌子,皮尔卡丹,你他妈见过没?”许大茂叫嚷著。 傻柱回头,“什么卡蛋?老子还真没见过。但是许大茂,你真该治治你那个蛋了,再这么下去,你就跟易中海一样,成绝户了。”刚从倒座房出来看热闹的易中海,听到这话脸一下子红了,隨即恶狠狠地看向傻柱,你他妈的,老子都不惹你了,你还来阴阳老子。 被阴阳的许大茂一下子跳起来,“绝户?你他妈才是绝户呢,傻柱!別以为娶了个没人要的小寡妇,带两个拖油瓶就能当爹了?我告诉你,你自己生不了,你就是个绝户,大绝户!” “哼。”傻柱竟然笑了,“许大茂,你对自己的处境认识得这么清楚啊?看来你这是铁了心准备当绝户了。不过我可没功夫陪你,我们家小玲怀孕了。”小玲也瞪了许大茂一眼,就这大驴脸天天嘴贱,小寡妇长小寡妇短的,你全家都是小寡妇! 求一波追更唄 第173章 天命盗圣 隨著许大茂的无能狂叫,傻柱要当爹的消息在院里传得沸沸扬扬。许大茂觉得院里每个人都在暗地里笑话他,就连易中海那个“老绝户”也不例外。 在家喝了一整晚闷酒的许大茂,愤怒地摔掉手里的酒瓶,咬牙切齿道:“治,老子一定要把自己治好。到时候娶上十个八个小姑娘,生一连串儿子,围著你傻柱的儿子打,就不让你傻柱家有好日子过!” 於是第二天,顾不上还在放假,许大茂径直去医院掛了號。大夫看著他的检查报告,神色有些纠结。“你这个病……” 许大茂一听,猛地一把抓住大夫,急切地问:“大夫,你就直说能不能治吧?只要能治,多少钱我都愿意!” 大夫点点头,“能倒是能,不过你得配合治疗。” “怎么配合?” “戒酒、戒肉,饮食要清淡,一年半载內不能同房,你能不能做到?”许大茂咬了咬牙,狠狠说道:“能!” “那就行。我先给你开些药,你回去先调理身体。” 从这天起,许大茂每天早出晚归。家里也时常传出中药罐子熬药的味道。 中院贾家,槐怯生生地走到棒梗跟前,小声说道:“哥,家里没粮食了。” “怎么又没粮食了?”棒梗不耐烦地回应,“你上次买的粮食才够吃10天,我这都吃了快半个月了。” “行吧,我知道了。”棒梗烦躁地灌了一口手里的酒瓶,心想看来又得出门一趟了,只不过这次得跑远点,四九城的警察越来越厉害了。要不这次就听师傅的,去蹬一趟大轮。 拿定了主意,棒梗问道:“槐,你小当姐最近是不是一直没回来?” “没。”槐开口,“自打咱妈被抓以后,家里气氛压抑得不行。奶奶现在彻底摆烂了,除了睡就是吃,啥事儿都不管。小当姐天天往外跑,家里的活都落到我头上。” 棒梗看著槐的手,不禁一阵心疼,以前白白嫩嫩的手,如今满是老茧,都是干手工活累出来的。想到这儿,他没了吃饭的心情,直接走了出去,来到巷子口,等著小当。 北风呼呼地刮著,都十点多了,小当还不见踪影。棒梗等得不耐烦,正要回去,却看到一辆车开到巷子口。紧接著,一个男人从驾驶座下来,把小当扶了下来。 小当打扮得枝招展,那中年男人扶著她,手还在小当身上乱摸揩油。小当也不拒绝,还时不时有意无意地迎合几下。棒梗见状,火冒三丈,往前走了两步,喊道:“小当!” 听到声音,小当本能地想要躲开,可那中年男人却紧紧抓住她。隨后,男人转头看向棒梗,一脸挑衅。 “小当,这……”棒梗沉著脸走上前,“小当,这是谁?” “哥,这是我男朋友,他是归国华侨,叫姚广生。”棒梗打量著梳著大背头的姚广生,“归国华侨?” “你好,贾先生。”姚广生隨意地伸出手,“您就是贾当的哥哥,贾梗先生是吧?我叫姚广生。” 棒梗將信將疑,伸手握住,感觉对方的手挺白净,不像是干粗活的手。瞧这模样,確实看著像留过洋从外面回来的。“你好。”棒梗冷淡地回应。接著转头看向小当,“小当,这么晚了也不早点回来。” “哥。”小当有些心虚,“广生说让我陪他去参加一个晚会,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哦,现在跟我回去吧。”棒梗说完,暗暗记下了姚广生的车牌號,打算明天找人查一查。身后的小当赶忙给姚广生比划了个手势,便跟著棒梗往院子里走去。姚广生则拍了拍手,掏出手巾擦了擦刚才跟棒梗握的手,隨后不屑地把手巾扔到地上,开车离开了。 一路上棒梗都没说话,小当壮著胆子问:“哥,怎么了?你生气了?” “没有。” 小当又壮了壮胆子,“哥,我跟广生是真心的,他说了要娶我的。”棒梗猛地停下,转过头,小当没防备,一下子撞了上去。“贾当,你自己看看你这样子!一点都不知道自重,他的手在你身上乱摸,你还不知道躲!” 小当涨红了脸,“哥,我都说了他要娶我:” “没结婚就这样,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小当说著却苦笑起来,“笑话?我们贾家现在就是最大的笑话。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叫我吗?叫我小婊子,为什么呢?就因为咱妈秦淮茹,她就是个老婊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人喜欢我,我就想跟他好好过日子,我有什么错?” 棒梗被小当这歇斯底里的一番话惊住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转过头,姚广生的面容不时在眼前浮现,总是感觉在哪见过他! 第二天,棒梗托人去打听昨晚记下的车牌號。很快就有了结果,那是一家香港合资公司的车,但登记人並不是姚广生。棒梗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当,小当却丝毫不觉得奇怪。“广生哥说了,那公司是和这边合资的,法人不能写他。他们家在香港那边还有好几家企业呢。” 说完,她从屋里拿出照片,照片上是姚广生站在几家公司门口。“你看。”棒梗看著照片,心里却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不过,出发的日子快到了,他师傅要带他蹬大轮。临走前,棒梗把小当拉到外面,再三叮嘱:“你跟他一起出去可以,但千万不能轻易失身,不然以后有你后悔的。”小当涨红了脸,“我知道了,哥。”棒梗这才放心出门,去西四胡同找自己师父。 之前从电影院被开除后,棒梗在家无所事事,整天在街上閒逛。有一天,他看到有人在行窃,一个人成功偷到钱包后正往外走。他一时好奇,跟著那两人,在街道口故意撞了一下,趁机把钱包掏到了自己口袋里。 没想到刚出街道口,就有个中年人找上他,让他把钱包交出来。棒梗假装一脸茫然,装作不知情。中年人却拍了拍手,说他是个好苗子,问他要不要跟著自己干。棒梗这才明白,原来刚才那两个小偷是这人手下的。 中年男人带著棒梗好吃好喝招待了几天,还给他讲了自己的“辉煌歷史”,並夸讚棒梗在这行是个天才,只要入了这行,很快就能成为祖师爷级別的人物。棒梗当时没立刻答应,只是跟著中年人练习了几天,没想到上手特別快。 中年人坦言,照这速度,棒梗再过一年手艺就能超过自己。之后,中年人带著棒梗在公交车上干了几次,棒梗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在危险边缘游走的刺激日子。 第174章 復仇者 晚上,巷子口的车里,小当含情脉脉地看著姚广生。“亲爱的,送到这儿就行了,我自己走进去。” 姚广生抱怨道:“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安全不?” “安全,这儿离我家门口就一小段路,我走进去就行。你的车进去不好掉头,要是刮了多不好。” “嗯,行吧,你总是这么贴心。”姚广生回应道。“我都说了,今晚让你跟我住到华侨酒店,我都说了我会娶你的。” 小当抱住他的胳膊,撒娇地晃了晃。“亲爱的,我这不是来亲戚了嘛,等过段时间亲戚走了,我再去陪你。” “好吧好吧。”姚广生拍了拍小当的肩膀。 隨后两人下了车,姚广生打开车灯,“小当,我照著你,你进去吧。” “行。”哪知道这时,一个人佝僂著腰从巷子里走了出来,身上散发著一股刺鼻的臭味。 小当下意识地捂住嘴,“易中海,你怎么又不听话呀?老是把这些垃圾背回来,臭死了。”易中海抬头看了她一下,原来是小婊子小当!理都没理就径直走了进去。小当气得直跺脚。 姚广生快走两步,靠了过来,“小当,这是谁呀?”小当犹豫了一下,“这是我们院里的邻居易中海,现在整天就知道捡破烂,把院子弄得臭气熏天。我去街道办反映了好几次,他都不管。我真是討厌死这样了。广生,你什么时候娶我呀?我想跟你去香港。” “快了快了。”姚广生回应道,“等今年年底把这边项目落实完,明年你就跟我回去,到时候我介绍我爸妈给你认识。” “还有这么久呀。”小当皱著鼻子。姚广生见状,赶忙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別嘟著嘴了,等过完年我带你去香港购物。” “那就说定了。”小当兴奋地扑过去,在姚广生脸上亲了一口,隨后往巷子里跑去。却没注意到姚广生的脸上表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嘴里还念叨著:“易中海、秦淮茹,还有傻柱。” 姚广生原本並非叫这个名字,广生只是他的小名。顾名思义,他是广东人。1952 年,娄半城从香港购置了许多设备。姚广生的父亲作为设备维护工人,被娄半城以高薪聘请到四九城,娄半城还把当时 95 號四合院的两间穿堂屋分给了他们家。 就这样,一家三口开始在四九城生活。那时,四合院还没有一二三大爷,院里邻居相处得还算融洽,姚家也渐渐融入了四合院这个圈子。 1954 年,轧钢厂作为重工业率先实行公私合营。娄半城退出管理,姚广生的父亲也正式成为一名工人,一家人为此格外激动。 第二年,四九城参照东北模式开启八级工评定,姚广生的父亲被评为六级维修工。下半年,院子里开始推选管事大爷,姚广生的父亲因话少拒绝了这一差事。中院的易中海、后院的刘海中以及前院的閆埠贵当选,成为三位管事大爷。 易中海勾结聋老太,在四合院里宣扬自己的一套歪门理论。姚广生的父亲虽看出其中端倪,但生性本分老实的他只是告诉妻儿,一家人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毕竟他打定主意退休后要回老家,院子里的事与他无关。 1959 年夏天,全国性的大饥荒来临,贾家的苦日子也到了。易中海不想自己背上不管徒弟的骂名,於是发起全院捐助贾家的行动。然而,易中海接二连三的捐助行为,彻底激怒了姚广生的父亲。在捐助大会上,两人撕破脸皮,大吵了一架。姚广生的父亲扬言要去街道办告发易中海,易中海被嚇得不知所措, 还是聋老太太老奸巨猾,用言语安抚住了姚广生的父亲。之后,易中海迫於压力,不再频繁地为贾家组织捐助。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1959 年年底,姚广生的父亲被別的厂借去维修设备,在回来的路上,因天黑下雨,道路湿滑,车辆翻车。姚广生的父亲当场被压在车下,等救援赶到时,已然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这消息如晴天霹雳,瞬间击垮了姚广生的母亲。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姚广生的母亲强撑著精神料理完丈夫的后事,自己却染上风寒,一病不起。没过一个月,也撒手人寰。年仅 16岁的姚广生,在短短一个月內接连失去双亲,成了孤儿。 这一下,四合院里的某些人再也坐不住了。一个外地来的小子,住著两间穿堂屋,还有工位,手里又有不少钱,在他们眼里,这就像小儿捧金过闹市,明晃晃地招人惦记。於是,一帮人如同禽兽般围了上来。 带头的是易中海,他买通厂里负责顶班事宜的人,以姚广生年纪未到为由,拖著不让他接班。同时,易中海还想用老套路,要求姚广生让出一间房子给贾家。姚广生也不是好惹的,直接提刀剁在贾家门板上,把贾家嚇得不轻,房子算是保住了。 只是工作的事一直被拖著。所幸姚家有些积蓄,还有每月的粮食定量,虽然吃不饱,但也饿不死,就这么维持了两个月。好不容易到了 1960 年,粮食定量再次下降,姚广生没办法,只能去挖野菜。结果回来时发现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 姚广生气得火冒三丈,转身就要去报案,易中海却以“优秀四合院不能出现报案这种事”为由,试图压制他。可姚广生毕竟读过书,哪会吃这一套,径直往门外走去。易中海见拦不住,急忙大喊:“柱子!”傻柱闻声立刻衝出来,不由分说就对著姚广生动起手来。 姚广生虽说年轻,但终究不是傻柱的对手,没几下就被傻柱打断了一条腿。即便如此,易中海仍不打算放过他,只是吩咐贾东旭把巷子口坐堂的大夫叫过来,简单给姚广生包扎了一下。 临走前,易中海还恶狠狠地警告姚广生:“你要是再敢报案,就叫傻柱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可怜的姚广生就这样被易中海给压制住了。 在接下来的半年里,姚广生的生活愈发艰难,就连仅有的粮本也被傻柱抢走,转手献给了秦淮茹。姚广生只能默默养伤,心中暗暗憋著一股劲,想著有朝一日能够翻盘。 跪求一波追更!!! 跪求一波追更!!! 跪求一波追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175章 一下子干掉三个人 1961 年,或许是贾家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不齿,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贾东旭在偷懒时,被倒塌的机器砸中,当场死亡。任凭贾张氏如何嚎哭,贾东旭终究是没了气息。 这天晚上,轧钢厂的杨厂长带著司机来到院里慰问贾东旭的亲属。瞅准机会的姚广生一下子扑了上去,“扑通”一声跪倒在杨厂长面前,急切地喊道:“杨厂长,救命啊! 我是厂里之前七级维修工姚明君的儿子,我年龄已经到了,父亲去世后,本应由我接班,可厂里一直拖著不让我接。而且院子里的易中海还处处打压我,请厂里为我主持公道啊!”姚广生满心期待,天真地以为杨厂长会听进他的哭诉,为他主持正义。 然而,杨厂长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姚明君,行,这事我知道了,回头我会去调查的。” 正说著,易中海从屋里走了出来,恶狠狠地瞪了姚广生一眼。看到杨厂长立刻换上一脸笑容,“杨厂长,您来了。” 杨厂长看到易中海后,表情也不再严肃,“老易,这孩子说你在院里……”易中海赶忙打断,“杨厂长,您別听这孩子胡说。老姚两口子走了之后,这孩子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我作为院里的长辈,实在看不下去,才管教他两句,没想到他……” 说著,懊悔地捶了捶自己的胸脯,“没想到我竟成了坏人。”杨厂长听完这话,转过头看向姚广生,责备道:“年轻人怎么能这样呢?”反而把姚广生训了一顿。 姚广生彻底失望了。此前,他知道聋老太太和街道办王主任关係好,所以一直没敢找街道办求助,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轧钢厂,可没想到轧钢厂也如此敷衍。他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 然而,易中海並不打算放过他。过了两天,晚上姚广生想去黑市看看情况,临出门时,刚要跨出大门,就看见街道办的王主任急匆匆地走进中院。 鬼使神差地,姚广生跑到窗户下偷听,结果听到王主任正警告易中海,让他做事別太过分。毕竟这是在四九城,要是姚广生还真被逼迫得活不下去,跑到上级部门门口一跪,那他王主任和易中海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临了,王主任还拿出一张表格,说是下乡表格,让易中海偽造姚广生的申请,直接把姚广生打发到边疆去。 窗户外偷听的姚广生,心瞬间凉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四九城的人竟如此险恶。此刻,他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跑!可没有介绍信,根本跑不了,在当时,没介绍信连出城都办不到。但要是继续留在这里,迟早会被这些人害死。 於是,姚广生开始拼命寻找活路。他把母亲仅存的一点首饰拿到寄託商店,换了些钱后,又去黑市高价买了棒子麵,在外面做成窝头。 他有个同学在前门门火车站负责给火车装煤,姚广生找到他,假意说要托人往广东带东西,趁机了解了相关线路。 当天晚上,他带著几件衣服和窝头,顺著同学指点的路,偷偷溜进火车站,然后跳进煤车躲了起来。 一路上受尽了委屈,姚广生终於到了广州,接著一路辗转回到父亲口中的老家。可到了老家,他才发现当地很多人正准备大规模逃港,稀里糊涂地,他也被裹挟其中,最终去了香港。 到了香港,姚广生因无一技之长,干苦力又坚持不下来。走投无路之际,竟碰到母亲那边的一个表舅。表舅听了他的遭遇,虽表示同情,可表舅自己本就是个靠坑蒙拐骗为生的人,在表舅的影响下,姚广生也彻底走上了这条歪路。 今年年初,他们在香港干了一桩大案,导致在当地无法容身。恰好听闻內地要进行经济改革,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到內地寻找机会。姚广生心里还埋藏著一个强烈的念头:一定要回到四九城,找易中海他们报仇。 歷经千辛万苦回到四九城后,姚广生托人打听消息,却听到秦淮茹竟然死了,而且易中海不知被谁搞臭了名声。反倒傻柱,坐了10年牢后居然还能出狱,这让姚广生满心愤懣:“凭什么?” 於是,姚广生开始精心布置復仇计划。既然秦淮茹已死,秦淮茹犯下的罪孽应由她女儿来偿还。没过多久,小当果然被姚广生假扮的香港富商所吸引,果断投入他的怀抱。只是贾张氏这个老太婆现在每天吃饱了就不出门,实在难以找到下手的机会。 姚广生已然做好准备,等小当彻底被他迷惑,就把小当转手卖掉。用这笔钱,他打算打断易中海的四肢,让他在痛苦中慢慢等死。至於傻柱,姚广生发誓一定要搞得他个家破人亡,一想到傻柱居然还快要当爹了,姚广生就恨意难消。 这天,姚广生用手头仅剩不多的钱租下了一家饭店。隨后,他联繫上之前在香港合资公司的司机,租来他公司的车。接著,他带上一堆假的黄金首饰,来到南锣鼓巷,將小当接了出来。 一番精心营造的惊喜,让小当很快就陷入其中。姚广生拖著半醉的小当,径直走进事先准备好的酒店房间。在房间里,姚广生把小噹噹成了秦淮茹,肆意发泄著自己的情绪。之后,他给小当餵下迷药,把失去意识的小当塞进了行李箱,然后费力地將行李箱搬到车后座,驾车直奔河北方向。 在河北,买家早已等得心急如焚。姚广生一到,买家立刻打开皮箱验货。验完货,买家二话不说,直接把钱给了姚广生。姚广生拿到钱,驾车返回四九城。 回到四九城后,姚广生找到之前联繫好的混混,把到手的钱一股脑全给了对方,同时拿出事先偷拍的易中海和傻柱的照片。 混混拍著胸脯保证:“只要钱到位,別说打断这两人的手脚,就是把他们脑袋砍下来都不是事儿!” 姚广生推了推眼镜,冷冷说道:“杀了他们,那是便宜他们了,留著慢慢折磨才有意思。” 混混老大听了,不禁多看了几眼看似斯斯文文的姚广生,暗自感慨:读过书的人,下手就是够狠! 继续求追更,不烂尾不进宫是我的底线! 第176章 鸡飞蛋打 混混老大虽然心里暗自咋舌,但出来混讲究的就是一个信誉,既然拿了姚广生的钱,就必须把事儿给人办妥。 可这易中海和傻柱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人,要是分开动手,恐怕很快就会被警察盯上。思索一番后,混混老大决定乾脆在同一时间对两人下手,完事儿就去外地避避风头。 计划敲定,混混老大立马安排手下对两人展开调查,很快就找准了下手的时机。 这天晚上,傻柱做完宴席,喝了点小酒,推著自行车慢悠悠地往家走。与此同时,易中海背著一堆收来的破烂也往回赶。混混老大安排手下紧紧盯著两人,等他们先后走进一条小巷。 傻柱刚进巷子,就被一个麻袋猛地套住脑袋,紧接著一棍子下来,当场就被打晕,隨后被人绑了起来。没过一会儿,易中海也走进了巷子,同样被一棍子敲翻在地。 不过易中海身上实在太臭,几个手下被熏得直犯噁心,根本不想动手绑他。混混老大气得没办法,只好捂著鼻子亲自上手,把易中海也绑了起来,“凑他妈的,老子给你们说过,干一行爱一行,臭就不绑了,曰,这老头真是臭!” 傻柱也被易中海身上的臭味熏醒,发现自己头上蒙著东西,手脚也被捆得结结实实,赶忙说道:“爷们,你们要是求財,我左边口袋里还有今天挣的60来块钱,你们全拿走,只求你们把我扔到大街上,我保证出去后绝对不报警。” 混混老大看了看手下,小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隨后,小弟清了清嗓子,一开口,声音竟变了调:“何雨柱,你得罪人了,有人托我来废了你,对不住了。” 傻柱一听,神情大变:“是不是许大茂?一个大驴脸让你们干的?”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混混老大一示意,两个小弟提著棍子上前,直接把傻柱的四肢打断。其中一个小弟看向老大:“老大,够了吗?”混混老大摇摇头,又朝巷子口招了招手。 一个70多岁的老头毕恭毕敬地走过来。混混老大指了指傻柱的下体,又指了指老头。老头点点头表示明白,隨后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只针管,把里面的药注射进傻柱体內,傻柱挣扎的身体瞬间停住。 接著,老头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竟是几把大小各异的刀。一个混混凑过来,疑惑地问:“老大,这是?” 混混老大一把薅过小弟,“介老头原本是在宫里净事房做事的,大清亡了后直接失业了,这次客户特意点名,我才托关係找到他,不然没阉好,客户的两个大宝贝死了咋办?” “前两天你没听那洋鬼子说,在他们那儿,客户就是上帝。人家给了足够的刀乐,咱们就得让上帝满意,以后学著点!”混混老大拍著小弟的肩膀! 小弟一脸茫然:“大哥,『刀了』还要乐?这啥意思,那洋鬼子是不是傻子。”混混老大气得连著打了他几下头:“蠢货,『刀乐』就是钱,美国人的钱。u…s…a,刀乐!” 见小弟还是满脸疑惑,混混老大没好气地说:“回去给我多读书,妈的,你这种猪脑子还不读书,以后怎么跟世界接轨,咋们怎么去美国挣刀乐!” 看到老大气急败火,小混混低下头,背过老大还委屈地嘟囔:“踏马得,我要是读书好,还能跟著你混?” 两人正说著,净事房的老头已经干完了活儿。他走上前,先是作了个揖:“这位爷,您交代的那两个人,都办妥了。我还给他们插了麦秆,保证之后不会因为这事儿发炎。” “行嘞,金老头,你走吧。”混混老大说完,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钱递给老头。老头接过钱,脚底生风,很快就消失在巷子里。 混混老大指了指昏倒的两人,“你们几个,別他妈站那了,把他俩扔到街面上,慢点,注意放平,別再造成二次损伤。上帝要求打断他俩四肢,咱就按要求来,专业点!之后要是再有损伤,咱可不认。” “是,老大!”几个混混虽然心里鄙视老大惺惺作態,但还是照做了。干完活儿,他们就跟著老大直奔火车站,老大答应带他们南下。 大街上,傻柱和易中海被路人发现,有人立刻报了警。警察赶到后,將两人送往医院,同时著手调查他们的身份信息。有人认出他俩是来自95號四合院的傻柱和易中海。於是,警察派人前往95號四合院通知家属。 四合院里,何雨水和小寡妇正在家里焦急万分,傻柱迟迟未归,两人心急如焚。何雨水实在等不下去,推出自行车正要出门寻找,警察正好上门。 听到消息,小寡妇顿时一阵头晕,差点栽倒,何雨水赶忙扶住她,转头看向警察,急切地问:“同志,我哥在哪个医院?” “在天坛医院。” “好的,谢谢同志。”何雨水强打起精神,拿上钱,带著小寡妇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把两个小姑娘託付给院里的大婶照顾。 两人跌跌撞撞地赶到医院。大夫在警察的陪同下,正等著他们。大夫问道:“你俩谁是何雨柱的家属?谁又是易中海的家属?” “大夫,我俩都是何雨柱的家属。” “那易中海的家属呢?” “易中海没家属。”大夫和警察听了,都愣了一下。原本以为两人伤势相同,是一家人,没想到是这样。 “既然是何雨柱的家属,那我们就直说。何雨柱四肢被打断,虽已做了接骨,但以后恐怕干不了重活。”说著,医生看了看小寡妇,“你是何雨柱的爱人?” 小寡妇点点头,医生接著说:“何雨柱以后丧失性功能了。” “什么?”小寡妇没什么文化,一脸疑惑。何雨水却听得明白,急忙问大夫:“大夫,我哥不是四肢断了吗?怎么……” “我们也是刚刚发现,你哥的生殖器被人割掉了,下手的人估计很懂行,处理得相当完美。”何雨水再也忍不住,直接晕倒在地。大夫无奈地嘆了口气,吩咐两个护士把何雨水抬进病房。 给何雨水输了液,过了一会儿,她醒了过来,悲嘆道:“自己这个傻哥,到底是造了多大的孽呀,怎么会有人这么对他!” 另一边,小寡妇心里开始犯嘀咕:“傻柱不能生育了,难不成又是被我克的?傻柱不行了,这可怎么办?不对,我肚子里还怀著何家的种呢,只要生的是儿子,以后何家的人不得把我供起来。”这么想著,小寡妇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求一波追更!完结前把数据搞得好看点! 第177章 迷雾重重 光天化日之下,堂堂四九城这首善之地,傻柱和易中海竟遭到如此残忍的对待。混混头子自以为计划周全,却不知这案子已被四九城警方列为要案来处理。 傻柱在医院醒来后,第一时间向警察报案,称自己是被人买凶伤害,而买凶的人就是许大茂。警察迅速行动,在一家酒店房间里將许大茂抓获,当时和许大茂混在一起的女人竟是於海棠。许大茂虽极力辩解他和於海棠是前夫前妻,在一起不算违法,但还是被戴上头套带到了市公安局。 等警察审讯时,许大茂才知道傻柱被人打断了四肢。他一听,竟当场庆祝起来,这举动把专案组的警察都弄糊涂了,从没见过这么囂张的嫌犯。 於是,年轻警察用上手段,可许大茂却咬死了不承认是自己乾的。警察经过一番调查,发现这事確实不是他所为,只好把被折腾得鼻青脸肿的许大茂放了出来,条件是不再追究他和於海棠的事。 许大茂从公安局出来后,骂骂咧咧的,看来於家的女人真是不能沾。前两天他见到久违的於海棠,发现前妻竟还有几分姿色,正巧於海棠也知道许大茂赚了钱,这两人便天雷勾动地火,又黏到了一起。没想到第二次幽会就出了这种事。许大茂呸了好几下,然后去洗了个澡,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既然不是许大茂乾的,那和傻柱、易中海有深仇大恨的人,就都被专案组列入了怀疑对象,刘汉东首当其衝。然而,专案组还没来得及去找刘汉东,就先收到了警告,说刘汉东最近在忙大事,让他们別去打扰。 专案组的人面面相覷,只能把这事上报。结果,市公安局的领导也接到电话,被狠狠警告了一番,对方让他有本事就赶紧去找真正的凶手,別整天胡乱怀疑人。市局局长被骂得狗血淋头,自然把压力都给到了下面,专案组的人这下可头疼了,一时间,四合院里和这两人有仇的人都被传唤了个遍。 “啪!”一位老警察將资料重重地摔在专案组组长面前,气呼呼地说:“组长,这活儿没法干了!我们仔细一调查才发现,这易中海和何雨柱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简直就是一对禽兽。 他俩以前在院子里干了不少缺德事儿,特別是易中海,为了能掌控全院,指使傻柱打伤了好多人。我们都调查好几天了,到现在还没查完呢。依我看,乾脆直接结案得了,就让这两禽兽自生自灭去吧。” 组长瞪了瞪他,弯腰把文件捡起来,说道:“侯彪,你以为我不想啊?可这案子是局长亲自点名要破的。虽说这两人確实是畜生,但咱们是警察,职责所在啊。” 侯彪听了,也只能无奈地嘆口气:“唉,真他妈操行。” 正说著,一名女警察轻轻敲开门,走进来说:“组长,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有人来报案,说他妹妹贾当失踪好几天了。据他讲,妹妹之前和一个叫姚广生的港商在一起。他去找那个港商,却发现人不见了,所以就赶紧来报案了。” 组长和侯彪一听,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冒出一个念头:难不成这两个案子有关联? 棒梗这次出门可真不顺,上了火车才发现这趟车是开往哈城的。在火车上,师傅正准备给棒梗演示些“门道”,结果被一个胖胖的老警察识破了。 两人费了好大劲儿,才从胖警察和他徒弟手中逃脱。师傅直说这次出门运气太差,得回去避避风头,於是棒梗只好跟著回去。回去的路上,棒梗顺手掏了几个钱包,弄了差不多一百块钱。 可等他回到家,槐告诉他,贾当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棒梗本来就鬱闷得不行,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立刻跑到贾当之前提过的几个地方去找,结果一个人影都没见著。 最后没办法,棒梗找到了当时姚广生开车所属的港商公司。公司的人却说车是司机借给朋友了,至於这朋友是谁,司机跟著老板回香港了,得等他回来才能知道。 棒梗从公司出来后,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他跑去问自己的师傅,师傅看著他,眼神就像看白痴一样,“蠢货,你平时挺机灵的,咋这时候犯傻了?人丟了就该找警察呀。” 棒梗还说:“师傅,我们不是……”师傅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说:“我们是干老荣的没错,但不犯案的时候,咱就是普通人。你妹妹丟了,以普通人的身份找警察,这不挺合適的嘛。”棒梗这才意识到自己钻进了牛角尖,赶忙跑到南锣鼓巷派出所报了案。 河北高密镇的大山里,熊大、熊二兄弟俩色眯眯地盯著躲在炕角的小当,相视嘿嘿一笑后,便猛地扑了上去。 到了晚上,小当满心绝望,怎么也没想到姚广生竟是如此恶毒之人。她被卖到这儿已经好些天了,至今都不清楚自己身处何方。 每天见到的人,除了熊大、熊二兄弟,就是他们那老奸巨猾的娘——黄姑婆子。黄姑婆子直言不讳地说,小当想回去可以,条件是必须给熊大、熊二每人各生两个儿子,一共四个儿子才行。小当一听,顿时呆住了,这简直就没把她当人看吶! 小当想逃,却根本没办法。黄姑婆子十分狡猾,直接用链子拴住她的脖子,另一头绑在床上。只要小当稍稍走远一点,床就会发出声响。 白天熊大、熊二出去干活,黄姑婆子就在家守著。而且他们干活的地方离房子不远,只要黄姑婆子喊一声,兄弟俩五六分钟就能跑回来。 小当第一天逃跑,被抓回来后被打得半死,晚上还遭到兄弟俩的侵犯。第二天再跑,黄姑婆子不让兄弟俩动手,而是直接拿锥子在她的屁股、胳膊等多处扎了个遍。小当疼得当场求饶。 此时此刻,她无比怀念那个曾经自己嫌弃不已的家,心中默默呼喊:“哥,你什么时候来救我呀?” 第178章 公公四合院 在专案组里,眾人正绞尽脑汁地寻找线索。突然,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小警察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喊道:“组长,找到了!我们找到给何雨柱和易中海阉割的人了。”组长和侯彪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喜,总算是有线索了。 很快,金老头就被带到了专案组。见到警察,金老头倒也光棍,直接就把混混老大供了出来。说完,他直勾勾地盯著专案组组长,说:“你们啥时候把我送进监狱啊?外面的日子实在没法过了,我一个孤寡老头子,没吃没喝的,还是监狱里好,有吃有喝,还不用干活,里面的人说话还怪好听。”专案组组长听得直头疼,赶忙让人发出协查通报,对混混老大进行通缉。 混混老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为了让客户有更好的体验找来金老头,结果金老头直接把他出卖了。几天后,混混老大正带著小弟在广州大吃大喝,就被四九城警察和广州警察联合行动摁倒在地。 被押回四九城审讯时,混混老大一开始还想遵守所谓的行规,替客户保守隱私。但一顿警棍下去,他嘴里不停地喊出姚广生的名字,足足说了十三回。当这边的调查报告发回四九城,组长和侯彪看到姚广生这个名字,不禁皱起眉头:“又是这个姚广生。” 按常理来说,如果姚广生是香港人,似乎不该与易中海和何雨柱產生交集。可他却找人將易中海和何雨柱弄成五肢俱断,显然这其中有著深仇大恨。警察一边思索,一边向香港方面发出调查姚广生的协查通报。另一边,警察前往医院,询问易中海和何雨柱是否与姓姚的结过仇。 到了医院,警察一提到姓姚的,两人竟同时说出“姚壮”这个名字。“姚壮又是谁?”这让案件愈发扑朔迷离。易中海不老实,说出姚壮的名字后,便以自己年事已高为由,声称忘了当年的事。 傻柱在被恐嚇一番后,倒是交代出当年他如何按照易中海的指使,打断了姚壮的手脚,之后又听从秦淮茹的暗示,抢走了姚壮的粮本!不久后,姚壮竟消失了。贾家想搬进姚家的房子,结果被赶来的王主任骂了一顿,王主任直接把两间房锁了起来。 再后来,轧钢厂以三年內姚壮未去顶岗为由,收回了姚家的工位和两间房子。这可把贾张氏这个胖妇人气得在院子里破口大骂。接著到了65年,这两间房子分给了刘汉东。 听完傻柱的交代,组长和侯彪来到外面,一边抽菸一边梳理案情。侯彪大胆推测:“这个姚壮会不会就是姚广生?当年逃走的姚广生。”组长回应道:“很有这种可能。但现在,只能等香港那边的协查通报了。” “要是姚壮真的就是出逃的姚广生,那么贾当失踪一事就能说得通了。当年迫害姚壮的三个人,易中海、何雨柱,还有已经去世的秦淮茹,姚广生把这笔仇记到了小当头上。 目前小当下落不明,大概率已经遇害,易中海和何雨柱则被打断五肢,种种跡象充分表明姚广生是在报仇,所以很有可能姚广生就是姚壮。” 侯彪说完这一番分析,组长深表赞同。然而,没有確凿证据,这案子还是没法结。由於当时大陆和香港警方缺乏交流,整整过了一个月,香港那边才把协查通报反馈回来。 通报显示,確实有姚广生这个人,不过他是香港警方通缉的诈骗犯。两位专案组长拿著传真过来的照片,与棒梗描述的样子对照,发现大体上就是同一人。 至此,所有问题归结到一点:姚广生究竟去了哪里? 案子一时陷入了僵局,毫无进展。而医院里的傻柱已经被接了出来。经过这次的事,何雨水对傻柱彻底失望了。再加上小寡妇肚子里还怀著何家的孩子,在询问过大夫,得知傻柱最好回家臥床休息后,小寡妇便僱人把傻柱带了回来。 另一边,易中海因为年纪大,伤势恢復得慢,只能继续留在医院,就连医药费都是街道办先垫付的。不过街道办也不担心,毕竟易中海还有两间倒座房。 这边许大茂打听清楚了,今天中午小寡妇就会带著傻柱回来。於是他早早收拾好,在大院门口等著。中午时分,小寡妇雇了板爷,用担架拉著傻柱回来了。 刚要进门,许大茂从门房里一下子躥了出来,直接跑到傻柱的担架跟前,打了个千儿,笑嘻嘻地说:“呦!何公公回来了,小的恭迎何公公回宫。” “你!许大茂你……”傻柱气得话都说不利索。 许大茂却站起身,洋洋得意道:“何公公,您身体咋样啦?下面没了,还习惯吗?还有啊,何公公以后上厕所,是去男厕还是女厕呢?” 傻柱气得不行,可小寡妇怕他乱动扯到伤口,用束带绳把他捆在了担架上,他现在只能用嘴骂许大茂。然而许大茂根本不在乎,依旧不停地冷嘲热讽。而且他声音越来越大,四周的邻居们听到动静,都纷纷围了过来。 “听说了吗?何雨柱成公公啦!” “不止呢,还有易中海,他俩都成公公了。” “瞎!那这四合院不成了『公公四合院』了吗?俩公公呢。” “可不是咋的,之前叫鸡窝四合院,现在又成『公公四合院』了,这95號四合院可真是……”说话的人不住地摇头。 许大茂这人就是个人来疯,见傻柱被气得脸色铁青,他反倒更得意了。“各位邻居啊,咱得给街道办打个报告,傻柱现在不男不女的,以后上厕所可咋整呢?去男厕吧,咱们大老爷们可不愿意跟个太监一块;去女厕吧,我寻思各位嫂子大妈也不乐意,咋能让傻柱占这便宜呢?” 这话一出,围观的男人笑得前仰后合,女人们则气得直骂:“许大茂,你个坏胚!” 许大茂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行为可耻,反而还仰著头,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我这也是为各位邻居著想啊,尤其是婶子、嫂子们,咋能骂我呢?” 街道办的王主任听到有人匯报这边的情况后,立刻赶了过来。“许大茂,你想干什么?想在这儿闹事吗?” 许大茂一听,赶忙摆手,赔著笑脸说道:“没有没有,王主任,您可看错啦,我这是在欢迎我的老邻居何雨柱出院回家呢。” “滚一边去!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歪想法。”王主任气得不行,这95號四合院就没一个省心的人。隨后,王主任朝旁边的两个干事示意了一下,让他们帮著小寡妇把何雨柱抬回了家。又吩咐另一个人去易中海家,把门锁上,贴上封条,这才匆匆离去。 求追更!求追更!求追更! 第179章 没有无辜的 深夜,刘汉东风尘僕僕地带著人回到了四九城。此前,他在交易市场竟找到了一套来自平行时空的歼10c生產图纸以及生產线。 等买下来后,他著实吃了一惊,那可是一整套完整的生產线,还有满满一个房间的生產图纸。小个子领导得知此事后,果断让他带著这些东西前往长安,並在那里妥善安顿下来。 同时,从成都和瀋阳调派了大批工程师前去学习。刘汉东向小个子领导匯报说:“有了歼10c,起码30年內,咱们不用太担心天空安全问题。要是能把里面的雷达与飞弹资料彻底吃透,那么至少50年,我国的航空技术都能保持明確方向。”小个子领导对此深表认同。 好不容易过了好些日子,那边的事情才总算安排妥当。刘汉东掛念女儿,便匆匆赶了回来。留守的人將之前市公安局调查的事情告诉了他,刘汉东顿时来了兴致。 翻看资料后,他发现傻柱和易中海竟然被打断了五肢,不禁叫好:“干得真漂亮!要不是我现在不方便亲自出手,早就收拾这两个混蛋了。这是哪位厉害人物干的好事啊。” 隨后,他拿起关於姚广生的资料,又对照傻柱的口供查看。对於易中海,他並不觉得意外,易中海在掌控四合院之前,肯定有不少人不服他,估计这姚广生只是其中之一。 於是,他建议派人好好调查四合院之前的住户情况,不能因为易中海和傻柱现在是受害者,就放过他们之前的恶行。留守的人点头示意明白。之后,安全人员將刘汉东送回了院子。 此时,茜茜已经睡著,田小娥听到动静,看到刘汉东回来,赶忙迎上前去,忙著招呼著去打热水、端饭。刘汉东看著手忙脚乱的田小娥,心中涌起温暖,这才是家的感觉啊。 等刘汉东吃饭的时候,田小娥把院子里最近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最后说道:“雨水前两天来我这儿哭了一场,说她以后再也不管傻柱的事儿了,只求能把傻柱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养大,就当是报答何大清对她的情分了。” 刘汉东听后,放下筷子,难得地嘆息了一声:“傻柱啊,雨水这辈子算是被傻柱给毁了。” “当家的,你都不知道,傻柱出院那天早上,许大茂还特意守在门口,把傻柱噁心了一通。你说这两人得有多大仇多大恨啊?” “其实傻柱跟许大茂最早的时候关係挺好的!” 见田小娥一脸不信,刘汉东赶忙解释道:“真的,你要不信,去问问院里的老人们。其实傻柱和许大茂小时候关係可好著呢。” 田小娥好奇地问:“那他们后来怎么就闹掰了,还成了仇人呢?” 刘汉东说:“据我所知,何大清走了之后,易中海为了把傻柱培养成自己的打手,就对他百般洗脑。许大茂从小就有点小聪明,他看出了易中海的坏心思,就跑去提醒傻柱。结果傻柱不仅不领情,还把许大茂揍了一顿。许大茂当然不服气,就骂傻柱是没人要的孩子,两人就这么结下了仇。 再后来,易中海、聋老太太,还有秦淮茹不停地给傻柱洗脑,说许大茂是个坏坯子,对待坏坯子就得揍。傻柱这人没什么主见,別人说啥他信啥,这仇就越结越大了。” 田小娥听后,一脸震惊:“易中海他们居然这么坏?” “那可不,易中海他们坏透了。而且啊,这次僱人打傻柱和易中海的,就是当年被他们迫害的人。那家人父母死了,易中海还带头吃绝户,最后把人家逼得背井离乡跑去香港了。所以我说,他们落得这样的下场,一点都不冤。” 田小娥接著问:“那小当呢?小当那时候年纪小,应该没得罪过什么人吧?” 刘汉东回答:“小当確实没得罪过人,可她毕竟姓贾啊。秦淮茹做了那么多坏事,不都是为了贾家嘛,所以小当被牵连也没什么稀奇的。更何况,贾家从上到下根都烂了。棒梗、小当、槐,没一个好东西。你就等著瞧吧,贾家以后指不定得家破人亡。” 两口子说完这些夜话后,田小娥伺候刘汉东洗了脸、洗了脚,两人才进房睡觉。 此时,刘汉东嘴里念叨的那个“不是好东西”的棒梗,这会也没睡。这些天,他拜託师傅在四九城暗地里,通过偏门的关係打探姚广生的消息。毕竟姚广生也是偏门行当里的人,只要到了四九城,多多少少总会露出点踪跡。 今天晚上,棒梗按照师傅的指引,找到了一个在风门做事的人。经过再三请求,风门的人终於说出了消息。“姚广生之前確实来过,是跟著一个老头一起来的。听那老头说,干完四九城这一票,他就打算金盆洗手回老家了。” 棒梗赶忙追问老头老家在哪,风门的人只说那老头是广东口音,可广东那么大,棒梗一时还真不知道该从哪下手。不过最后,风门的人又透露了一个消息:“姚广生跟我们打听过人贩子的事,听说那个人贩子在河北。”棒梗一听,心里顿时有了想法:难不成姚广生把小当卖给了人贩子? 好歹算是有了点线索,棒梗强打精神。第二天,他告別师父,坐车前往人贩子所在的地方。到了之后,棒梗小心翼翼地调查了七八天,终於弄清楚了人贩子的住处。 当天晚上,棒梗翻墙潜入人贩子家中,持刀抵住人贩子。人贩子嚇得不轻,好在棒梗首要任务不是杀了他,只是询问姚广生是否让他卖过一个女人。人贩子赶忙招认,说把姚广生带来的女人卖给了高密县的黄姑婆子。棒梗又逼问黄姑婆子的情况,人贩子以为交代清楚就没事了,便如实说了出来。 可等他交代完,棒梗却突然划断了人贩子的脖子。这是棒梗第一次杀人,看著人贩子捂著不断冒血的脖子,他竟没有丝毫惶恐。这让棒梗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干大事的料。在人贩子家里搜刮一番后,棒梗背上包袱前往高密镇。 等棒梗到了高密镇,顿时就傻眼了。这高密镇位於大山脚下,村子大多隱匿在深山里头。没办法,棒梗只能认命,开始逐个村子寻找。 深山里不仅野兽可怕,人也同样恐怖。棒梗有好几次都险些被当地人算计。吃了几次亏后,他决定返回四九城。回到四九城,托人弄来了两把手枪和一些手雷用来防身,这才又再次踏入高密镇。 第180章 被偷家了 高密镇熊家兄弟的家里,黄姑婆子看著肚子已经微微隆起的小当,满意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第一个能怀上,说明这丫头能生孩子,第二个肯定也不远了。我马上就能抱上孙子,当奶奶咯。” 小当看著黄姑婆子,脸上堆满討好的笑:“妈,我都怀孕了,您还不放心我呀?要不您把我鬆开点,天天脖子上套著这玩意儿,硌得我难受了。” 黄姑婆子犹豫了一下,小当见状,赶忙接著说:“妈,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跑的。您看在这儿,吃的喝的都不缺,隔三岔五还能吃到野味,日子可比我在家的时候强多了,我怎么会跑呢。” 黄姑婆子听了这话,不由得点头。她自己这俩儿子,虽说脑子不太灵光,但身体素质那是没得说,在这山里,兔子、野鸡之类的,就没有能逃过他们手心的。 “行吧,明儿我下山去找卖锁的,把钥匙拿回来。”小当心里暗自咒骂:“真他妈抠门,买了锁居然不买钥匙。” 第二天,黄姑婆子果然下山拿回了钥匙,给小当解开了脖子上的束缚。小当这才得以从屋里出来。黄姑婆子带著她站在门口,小当往远处望去,这山头儿上就他们这一户人家,方圆三五公里內再没有其他住户,心里顿时慌了:“妈,咱们家怎么这么偏呀?” “偏才好呢。”黄姑婆子看著远处,脸上闪过一丝仇恨,缓缓说道,“我娘家以前也是有名的富户,解放后,被那些刁民欺负得实在没办法,只好往这深山里跑,后来遇到了我家老头子。唉,可惜生熊大、熊二那年,他为了给我补营养进山,就再也没回来。熊大、熊二也是那时候伤了脑子,不然……” 她动了动手里的拐杖,“不然怎么会找你,怎么会把你买回来。我答应过老头子,一定要让熊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小当啊,这任务可就落在你身上了,你可別忘了。”小当赶忙应了一声,这个老婆子心狠手辣,可千万不能得罪她。 大山里头,棒梗满心绝望。今天去的那户人家,女人也是被拐进深山的,但明显不是小当。他向那女人打听情况,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向村长举报了他。村长立刻带人追得他在山里绕了三道弯。 好在棒梗开枪打伤了一个人,对方这才带著人灰溜溜地回去了。棒梗摸了摸被子弹擦伤的耳朵,忍不住骂道:“真他妈是穷山恶水出刁民!”隨后,他一瘸一拐地下了山。 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招待所,棒梗刚进去喝了杯酒,一个女人就凑了过来。“小伙子……” “滚蛋!王婆子,你之前提供的消息根本不对!那个臭女人,不但不吭声,还把老子举报了,害得我受了伤!” 王婆子脸上一阵尷尬:“那……那我……” “我他妈命都差点搭进去,你还想著要钱?”棒梗嘴上虽这么说,还是从兜里掏出两块钱,“喏,就这两块钱!” 王婆子接过钱,脸上顿时笑开了:“小伙子,我又打听到一个消息。这次被黄姑婆子买去的那个女的,模样可俊了。当时被卖的时候,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穿,白生生的,一看就是城里姑娘。” “谁?黄姑婆子?人贩子临死前好像就提到过这个名字。她是不是有两个儿子?” “对对对,黄姑婆子就有两个傻儿子,叫熊大、熊二嘛!” “对了,那就是她了!”棒梗自言自语道。王婆子一脸渴望地看著棒梗,棒梗却挥了挥手:“你先回去,等我进去確认一下。要是真是,我就给你钱。” “行。”王婆子点点头,转身走了。 棒梗休息了两天,第三天,他又进山了。顺著王婆子指的路线,他走了整整一上午,才来到黄姑婆子住的山下。他抬头往上看了看,觉得就这么走上去肯定会被发现,於是绕到山后,小心翼翼地往上摸。 此时,小当正在门前发呆。棒梗看到她,眼前一亮,悄悄地靠了过去,轻声喊:“小当!”小当听到叫声,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转过头一看,居然是哥哥。 她又惊又喜,赶忙捂著嘴,悄悄朝墙角使了个眼色。棒梗察言观色,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也靠了过去。小当朝著屋里喊了一句:“妈,我去上个厕所。”屋里传出黄姑婆子的声音:“去吧。” 小当这才走到棒梗身边,低声问:“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呀!” “你……你怎么救?” 棒梗拍了拍腰里別著的手枪:“我有枪呢!他们家……”小当回头看了一眼,忧心忡忡地说:“他们家也有枪,有好几杆猎枪呢!” “不怕!你现在跟我走!”棒梗拉著小当,小当却站起身,摸了摸肚子:“哥,我怀著孕呢……” 棒梗只感觉如遭雷击,儘管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可听到小当怀孕的消息,他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咬咬牙,对小当说:“小当,跟我走,回城里把这孩子打掉。”小当轻声应了一声,两人便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去。 屋里的黄姑婆子正在醃製咸肉,熊大前两天从山上打来一只黄羊。等了许久,却没听见小当回来的动静,她心里觉得不对劲,赶忙从屋里出来。发现门口没人,又跑到厕所查看,依旧不见小当的身影。 她急忙跑到墙角一看,地上竟有男人的脚印。“不好,这小贱人跑了!”她赶忙往山口方向跑了几步,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熊大、熊二,快来呀,光头……不…你媳妇跑啦!”声音在山谷中传出去好远。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回应:“知道啦!”紧接著,熊大、熊二兄弟俩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黄姑婆子已经从屋里拿出猎枪,说道:“看这脚印,是个男人,估计是这小贱人的家里人找过来了。熊大、熊二,拿上枪,跟我走!”三个人便急匆匆往外走去。 没走几步,熊二见母亲跑得气喘吁吁,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扛在肩上,撒开腿飞奔起来。 另一边,棒梗带著小当拼命赶路。棒梗步伐很快,可小当由於怀孕,没走一会儿就得停下来喘口气。棒梗虽然心急如焚,但也只能耐著性子等她。刚到山脚下,就听到山上传来急促的跑步声。棒梗赶忙从腰间掏出手枪。 黄姑婆子一眼就瞧见了他们,喊道:“熊大、熊二,就在那儿呢,赶紧过去!这小贱人跟野男人在一起呢!”棒梗望著飞奔而来的两人,抬手就是一枪,可惜他枪法欠佳,第一枪擦著熊二的头皮飞了过去,第二枪又被熊大躲开了。不过后面的黄姑婆子就没那么幸运,被一枪打断了手,她惨叫一声。 熊二顿时怒不可遏,迅速拉开猎枪,朝著棒梗他们射击。棒梗急忙带著小当躲到树后,可还是被擦伤了大腿。他强忍著疼痛,一声不吭,抬手掏出手枪朝著对面还击。剎那间,树林里枪声大作,乒桌球乓的交火声不绝於耳。 第181章 「高门大户」 就在两伙人仓惶对射的时候,在距离交火点不到两公里远的山脚下,刘汉东正与当地领导一同进行考察。县长不住地夸讚著这里的村民,称他们朴实善良,只要把路修好,此地绝对是建立分厂的绝佳之地。然而,话刚出口,现实便无情地给了他一记耳光,远处骤然传来噼里啪啦的枪声。 负责刘汉东安全的人员瞬间神色一紧,其中两人不著痕跡地向前挪动几步,將刘汉东护住,其余几位警卫战士则迅速朝著枪声响起的方向飞奔而去。 刘汉东为何会来这里呢?原来是轧钢厂近来发展迅猛,规模不断扩大,兼併了眾多附属厂。隨著厂子规模变大、工人增多,厂区面积很快就显得捉襟见肘。於是,轧钢厂响应政府號召,上报工业部后,决定在这边新建厂子。刘汉东恰好手头没有要紧事务,便被书记派来此地考察。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枪声,书记和县长一脸尷尬,两人对视一眼。书记硬著头皮解释道:“刘厂长,或许是那边的村民在打猎。您也晓得,咱们这儿是山区,野物眾多。 等以后厂子建起来,咱们可以组织村民打猎,把打来的猎物卖给轧钢厂,如此一来,既能让工人们补充营养,村民打猎的收入也能补贴家用,可谓两全其美。”刘汉东只是静静听著,並未作声。 约莫半个小时后,负责警卫的几名战士押著黄姑婆子、棒梗和小当走了过来。领头的战士赶忙小跑到刘汉东面前,匯报导:“刘厂长,那边交火的就是这几个人。我们赶到后,要求他们放下武器,其中有两人不听劝阻,还朝我们开枪,最终被当场击毙。剩下这几个,都被我们活捉了,请您指示。” 刘汉东摆摆手,转身走向他们。棒梗和小当万万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见刘汉东。小当脑子转得飞快,急忙往地上一跪,哭喊道:“刘叔,谢谢您来救我啊!” 紧接著,她转头怒视黄姑婆子,骂道:“老妖婆,你就等死吧!我刘叔可是轧钢厂的厂长,他来救我,你这下死定了!” 刘汉东看著小当,脸上露出玩味的神情,这小当年纪轻轻,就有了当年她妈秦淮茹的心机。 书记和县长听闻,也是大惊失色。这刘厂长家的亲戚居然被本地人绑了,这可如何是好。书记咬咬牙,正准备说些什么,刘汉东摆摆手,对警卫说道:“把他们带回去吧。这个小当是之前案子里的重要人证。至於他们的事,依法处理就行,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小当一听,顿时慌了神,不停地哀求:“刘叔,这次的事不怪我哥啊,他也是为了救我。您就帮帮我们家吧,我们家命太苦啦。”刘汉东看著小当,她那模样简直就是活脱脱的秦淮茹,於是转过头去,不再理会,继续和书记、县长询问起考察相关的事宜。 警卫领会了刘汉东的意思,直接將小当等人带回去,交给了专案组。专案组的人接触小当后,十分重视。小当被带进审讯室后,一股脑儿全交代了出来,讲述自己是如何与姚广生结识,之后又是怎样被姚广生糟蹋,继而被卖到山里。 她还哭诉著自己怀了身孕,又说哥哥棒梗是因为掛念她的安危,才买了枪上山找她,恳请警察不要抓她哥哥。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在审问棒梗时,棒梗坚持声称自己买枪仅仅是为了寻找妹妹,並无其他意图。然而,私自持有枪枝已然触犯法律,最终他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小当由於是拐卖案件的受害者,在接受相关教育后便被放回家中。 反观黄姑婆子,她不仅犯了拐卖人口的罪行,还被查出过往的劣跡。再加上她教唆两个儿子拒捕,情节恶劣,直接被判处死刑。 又是冤大头,街道办的王主任將小当从专案组领回贾家,並向贾家通报了案情。原本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贾张氏,听到自己的宝贝大孙子棒梗被抓进监狱,瞬间从床上跳起来,叫嚷著要把小当赶出家门。 “你这个伤风败俗的浪蹄子,一点好的都不学,全学了你妈那个贱货的不知羞耻。现在可好,你大哥棒梗被你害得去坐牢了,你这下满意了吧!”小当万万没想到,歷经千辛万苦回到家,等待她的却是这般遭遇。 贾张氏心意已决,认定小当这个“浪蹄子”再也別想踏进贾家大门。要不是还需要人伺候,她连槐这个“小赔钱货”也不想留。 小当忍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哀求奶奶。可贾张氏主意已定,无论谁来劝说,她张嘴就骂。街道办的王主任试图劝解,贾张氏立刻展现出泼妇的架势,直接把绳子往房樑上一拴,威胁王主任,要是再劝,她就上吊。 小当见状,心彻底凉了。她央求槐帮自己收拾好衣服,隨后背著包袱离开了贾家。 从那以后,四合院的人再也没见过小当。后来许大茂有一次喝醉酒,含糊地说在某个地方见过她。但院子里的人都觉得那不过是许大茂的醉话,没有一个人相信。 就这样,曾经在四合院威风一时的贾家,彻底衰败,树倒猢猻散。贾东旭死了,秦淮茹死了,棒梗入狱,小当不知所踪,只留下贾张氏这个老不死和槐相依为命。 赶走小当后,贾张氏又没了精气神,每天躺在床上混吃等死,养家的重担一下子全部落在了槐稚嫩的肩上。 另一边,经过这次事件,何雨水对傻柱彻底心灰意冷。专案组的警察告诉了她当年姚广生的事情。 何雨水隱约记得小时候见过姚广生。在她爹何大清被易中海等人设计弄走后,姚广生的母亲还叫她去家里吃过几次饭,那是个十分温和的女人。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傻哥哥竟被易中海忽悠,做出伤害姚广生的事。同时,警察也坦言,之前被易中海和傻柱欺负过的人不在少数,这让何雨水再也无法面对傻柱。 从那以后,何雨水一门心思都放在小寡妇的肚子上,满心盼著小寡妇能顺利生下孩子。她打算等孩子出生后,就把四合院的房子卖掉,然后带著全家人搬到別的地方生活。何雨水不想让孩子在这个院子里长大,不想孩子从小就被人指指点点。 第182章 自我了结 被带回家休养的傻柱,身体虽说恢復了些许,但依旧无法下床,生活完全不能自理,每天都得依靠小寡妇照料。 何雨水要上班,所以照顾傻柱的重任便落在了小寡妇身上。然而,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时间一长,小寡妇对傻柱的態度也不像最初那般悉心,变得隨意起来。 渐渐地,傻柱的心情愈发抑鬱,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有时候,夜里他会被疼痛惊醒,难以入眠,思绪也不禁飘回到自己的一生。 年少时,他不爱学习,被何大清拉回去学厨艺,要是学不好,就会挨上一皮带。后来母亲生下何雨水后去世,他便肩负起照顾妹妹的责任。 再长大些,刚解放的时候,何大清送他去跟师傅学艺,师傅对他很好。可后来,他鬼迷心窍,听信了易中海的话,觉得师傅和何大清是一路人,便与师傅彻底疏远。 老头曾偷偷摸摸到轧钢厂找过他两三回,都被他执拗地拒之门外。听说后来老头干不动了,被儿子接回了老家,之后的情况他就不得而知了。 何大清刚走的时候,他对雨水挺好的。但不知从何时起,他和雨水之间也渐渐生分了。似乎是在划分定量的事情发生之后。当时,刚有了城市户口定量分配,秦淮茹和贾张氏为了贪便宜,捨不得自己在农村的几亩地,硬是拒绝了城市户口,导致贾家只有贾东旭有一份定量。 那时,秦淮茹一改往日对他爱搭不理的態度,上门向他求助。他把自己的定量借给秦淮茹后,两家的关係便开始变得亲密起来。 一直到贾东旭去世,易中海这个傢伙,竟把贾家的重担全压在了他身上,从此他就被彻底绑住了。也就是从那时起,雨水好像就不怎么回家了。 仔细回想,后来他出事,易中海和秦淮茹都对他不管不顾,只有雨水为他忙前忙后,甚至还因此葬送了自己的婚姻。这么看来,他確实亏欠了雨水太多太多。 易中海为了牢牢掌控四合院,哄骗著傻柱去殴打了不少人,姚壮就是其中之一。傻柱心里清楚,自己如今落下的这些伤病,全是易中海这个老光棍害的。 在院子里,只要有人不服易中海这个所谓的“一大爷”,易中海就会暗示傻柱去动手打人。傻柱当时也真是没脑子,心甘情愿地给易中海当起了打手。其中,被打得最惨的要数许大茂。 傻柱依稀记得,小时候他和许大茂关係十分要好。他们两家都是院子里的老住户,双方大人又都一直在轧钢厂上班,那时两家人关係亲密,他们小孩子自然也玩得很好。 然而,自从何大清离开后,许大茂好几次提醒他要提防易中海,可他当时鬼迷心窍,偏听了易中海和老聋子的话,认定许大茂是个喜欢挑拨离间的小人,还因此开始对许大茂拳脚相加。 尤其是易中海,还总是有意无意地教唆他往许大茂的下身使劲打。现在想来,许大茂这些年一直没能有孩子,恐怕很大程度上就是自己造成的。 隨著时间推移,他和许大茂之间的仇恨越积越多。傻柱自己是个被人利用的傻子,许大茂又何尝不是呢?两人都被易中海玩弄於股掌之间。 傻柱在西北的那些年,偶尔和管教聊天,管教把这些事情前因后果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他听,他这才渐渐明白易中海不是什么好人。出来之后,他也试图和易中海他们划清界限。 可回想起这些,傻柱还是忍不住嘆了口气。老天爷终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恶的人,自己落到今天这个下场,確实不冤。只是可惜了妹妹雨水,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 与傻柱的悽惨状况相比,医院里的易中海恢復得倒还不错。儘管大夫和护士都打心底里鄙夷他的人品,但出於对医德的坚守,依旧对他悉心治疗。 慢慢地,易中海竟能拄著双拐下地行走了。他心里琢磨著,等这次出院后,就把那两间倒座房卖了,用剩下的钱去养老院,能住多久便住多久。 但他的美梦很快就破碎了。专案组经过深入调查,走访了许多当年被易中海逼走的人,他们纷纷指认易中海所做的丑事。 於是,易中海前脚刚踏出医院,后脚就被送进了看守所。虽说他年老体残,但该承担的责任一点都逃不掉,等待他的至少是二十年“管吃管住”的牢狱生活。以易中海如今的身体状况,这二十年,估计他这辈子都不用愁没人养老了。 街道办的行动十分迅速,直接將易中海的两间房子卖给了別人。卖房所得的钱,扣除他的医药费后,剩下的全部赔偿给了当年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 虽说赔偿的钱不算多,但那些人得知易中海的下场后,都感到十分欣慰。毕竟,虽然正义迟到了这么多年,但终究还是来临了。 傻柱同样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街道办的干事带著警察来到他家,宣布了对他的审判决定。虽然当年那些事並非他主导,但他所参与的恶行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最终,他被直接判处十年有期徒刑。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要等他身体再好一些,便会將他送回之前服刑的大西北。傻柱坦然接受了这个判决,只是一想到要再回到那个地方,面对曾经耐心敦促他改正的管教,他心里就难免有些发慌。 一边是身体上的钻心疼痛,另一边是內心的无尽折磨,这双重煎熬让傻柱的內心想法愈发清晰,他觉得是时候做出一个决定了。 这天,傻柱艰难地挣扎著坐起身,让小寡妇拿来本子和纸。之后,他掏出自己仅剩的一点钱,让小寡妇去帮他买些酒回来。小寡妇心里虽然满是鄙夷,觉得都这时候了还想著喝酒,但念及何雨水,还是不情不愿地接过钱,领著两个女儿出门了。 等小寡妇离开后,傻柱拿起镜子,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头髮白、满脸胡茬的男人,他看著镜中的自己,不禁嘆了口气,骂道:“傻柱啊傻柱,你可真是个大傻逼。” 隨后,他拿起本子,吃力地在上面写道:“雨水,对不起了,哥这辈子亏欠你的,只能等下辈子再还了。”写完,他放下笔,藉助拐杖的支撑,艰难地起身,挣扎著往厨房走去。在厨房,他拿起那把平日里熟悉无比的菜刀,又缓缓朝著巷子挪去。 这一路,疼痛如影隨形,再加上行走艰难,傻柱的额头早已布满了豆大的冷汗。好不容易走到巷子里,他缓缓坐下,拿起那把菜刀,轻声说道:“老伙计啊,今天还得麻烦你送我最后一程了。” 说著,他吃力地举起菜刀,割向自己的手腕。恍惚间,他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切菜时,不小心切到了手腕,当时师傅慌慌张张地带著他去包扎。大夫还告诫过他,手腕处有大血管,要是割破了,人很快就会没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记得这些。 割破手腕后,傻柱丟下菜刀,大口喘著粗气,目光看向远方,咬牙切齿地说道:“易中海、秦淮茹,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第183章 谁在乎 何雨水今天下午在单位上班时,右眼皮就一直狂跳。一同上班的同事开玩笑说:“左眼跳財右眼跳灾,莫不成你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何雨水还跟同事打趣了几句。下班后,她骑上自行车,心里却莫名地越发焦急。往常十分钟的路程,她六分钟就拼命骑完了。 一进院子,她第一眼看到家里的门,心里稍稍鬆了口气,和往常一样,门还是关著的。她把自行车停在窗口,推开傻柱的门,喊道:“哥。” 可进去后却发现傻柱不在床上,这可稀奇了,难不成今天身体好了,出去晒太阳了?何雨水正转身往外走,这时小寡妇领著两个女儿提著东西进来了。 看到她,小寡妇赶忙把手里的东西往后藏了藏,“雨水,你回来了。”何雨水点点头问:“嫂子,我哥呢?” “你哥不是在床上吗?”小寡妇反问道。“没有啊。”何雨水急了。小寡妇赶紧走上前几步,伸长脖子往屋里看,以往每次从这看,傻柱都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可这次竟不见了踪影。 “我走之前他还在床上躺著呢,怎么就……” “你去干啥了呀?” 小寡妇一脸委屈,“你哥说他想喝点酒,我想著你说让他想吃啥喝啥就给他弄,所以就去买了。” 何雨水更著急了,傻柱那样子能去哪儿呢?她赶忙跑到院子里问:“李婶,你看见我哥了吗?” 正在洗菜的李婶有些诧异,回答道:“前面还看到你哥拄著拐,一步一步往外走了。我还以为他好了,跟他打招呼他也没回应。” “啥时候啊?” “就半个小时左右前吧。”何雨水又问旁边洗菜的妇女,那妇女也点头確认:“雨水,就是半个小时前,我还想著你哥身体慢慢好起来了呢。” 何雨水听完,顾不上別的,赶紧往外面找。公厕里没人。就在这时,她听到巷子里传来一声尖叫,赶忙跑过去。只见一个女孩瘫倒在地上,颤抖著手指著前方,嘴里说著:“他……他……” 顺著女孩手指的方向看去,何雨水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傻柱瘫坐在那里,一只手腕被割破,一手拿著菜刀,手腕处涌出大量的血,整个人已经被血泊包围。 “哥!”何雨水惨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接连两声惨叫很快引来了其他人,看到这场景,有人立刻报了警。警察赶来调查后確定,何雨柱这是自杀。何雨水也被人拍醒。虽然她之前对傻柱已经失望透顶,但亲眼看到傻柱的尸体,还是无法接受。 何雨水泪眼模糊地凝视著傻柱,心里明白,自家这傻哥哥定是生怕死在家里,让房子成了凶宅,以后自己没法住,所以才强忍著剧痛挪到了巷子里。 “哎,傻哥呀傻哥,我虽说埋怨过你,可从来没恨过你啊。你可是我在这世上仅剩的唯一亲人了,你这一走,往后的日子让我可怎么过呀?” 由於傻柱身负重罪,且死状颇为不堪,何雨水便决定从简料理后事。很快,傻柱被送去火化。之后,何雨水找到了父母当年的埋葬之地,將傻柱也安葬在了那里。她暗自下定决心,等自己百年之后,也要葬在此处。一家人活著的时候没能团圆,死后好歹能合葬在一起。 因为忙著处理傻柱的事,小寡妇可能动了胎气。就在傻柱下葬的当天晚上,小寡妇突然惨叫连连。何雨水强忍著悲痛,赶忙去敲隔壁刘汉东的门。刘汉东开车將小寡妇送往医院。小寡妇在產房里惨叫了整整一夜,孩子却迟迟未出生。 就在太阳刚刚升起的那一刻,產房里小寡妇的叫声突然停了,紧接著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她终於生下了孩子。病房里,何雨水抱著这个新生的婴儿。 小寡妇咬著嘴唇说:“雨水,咱家就你有文化,给孩子起个名吧。”何雨水望向窗外初升的太阳,“嫂子,这孩子折腾了一夜没生下来,可太阳刚露头,他就出生了。以后就叫何晓吧,拂晓的晓。” 小寡妇茫然地点点头,自家一直是小姑子当家作主,小姑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有了这个儿子,小姑子再怎么样也不会不管她们娘仨了。 傻柱离世没几天,许久未曾在四合院现身的许大茂回来了。最近,他在生意场上狠狠赚了几笔钱,心里美滋滋地想著,一定要到老冤家傻柱面前好好显摆显摆。 他走进院子,敲响了何家的门,板著脸的何雨水走了出来。“傻柱呢?雨水,傻柱呢?”许大茂一边说著,一边还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糕点,“我去上海谈了几笔买卖,你瞧,买了些糕点,专门带回来给你哥尝尝。” 何雨水直直地盯著许大茂,缓缓说道:“大茂哥,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谢谢你了。” “雨水,你这话说的……”许大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雨水打断,“大茂哥,我哥死了。” “你哥死了?你哥这人就……什么?”许大茂瞬间变了脸色,难以置信地问道,“雨水,你可別胡说呀。” “大茂哥,我没胡说,我哥真的死了。”何雨水肯定地回答。“你哥……傻柱……死了……”许大茂吃力地挤出这几个字。 “对。” “怎么死的?” “我哥他自己把自己了结了。” “哦,死了……死了好呀,好死……好……”许大茂语无伦次地嘟囔著。隨后,他转身往后院走去,可走了一半又折回来,把糕点塞到何雨水手里,“你给他尝尝吧。毕竟傻柱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呢。” 何雨水望著许大茂那踉踉蹌蹌远去的身影,不禁长嘆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许大茂找到何雨水,打听了傻柱坟墓的位置。之后,他提了两瓶酒,径直来到傻柱坟前。许大茂一个人在那儿说了很久很久的话。 后院等了许大茂许久都不见他回来的於海棠,焦急万分,只好找到何雨水。两人一起来到傻柱的墓前,將喝得酩酊大醉的许大茂接了回去。 第184章 贪心总被贪心污 许大茂被接回来后,於海棠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搬到床上。 趁著这个机会,於海棠开口说道:“大茂,你看看咱俩都这把岁数了,身边没个人照应可不行。就说今晚,要不是雨水帮忙,我还真没办法把你弄回来。要不咱把建军叫回来吧。毕竟你把建军养到这么大,他跟你肯定是有感情的。以后咱俩要是復婚了,就让建军给你养老,多好呀。” 许大茂抬起头,看著於海棠,缓缓说道:“海棠,这才是你想跟我復婚的真正想法吧?” “没有,大茂,我是在外面过了这么多年,才发觉还是你对我好。” “哼。”许大茂冷笑一声,“於海棠,我是喝醉了,可我不傻。建军是衝著我好吗?他分明是衝著我的钱来的。” 於海棠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辩驳道:“大茂,你瞎说啥呢?” “瞎说?我说的可都是事实。”许大茂执拗地回应,“要不这样,咱俩復婚可以,但你得和建军签个协议。等我死以后,家里的房子和钱都留给我妹。只要你们俩愿意签,我就跟你復婚,到时候也把建军接过来。” “许大茂,你这摆明了就是不相信我呀!”於海棠气愤地大声说道。 “对,就是不相信你,尤其不相信建军。你別忘了他是谁的种,每次看到他那模样,我就想起刘光天。我可不想以后死得比傻柱还惨。” “好,好,好!”於海棠气得咬牙切齿,“既然这样,许大茂,那你就一个人过吧!”说完,她拎起包,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许大茂挣扎著坐起身,望著於海棠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嘆了口气,“算了,算了,绝户就绝户吧。” 从那之后,许大茂便打定了主意,以后挣的钱都留给自己妹妹的孩子。看在妹妹的情分上,到时候外甥逢年过节总会给自己烧些纸钱。 如今,最大的冤家傻柱死了,许大茂也没了那份爭强好胜的心气。做生意时,他不再一门心思地想著挣大钱、赚足面子,开始过上了得过且过的日子。 易中海进了监狱,傻柱死了,许大茂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院子里仿佛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反倒是前院閆家,最近日子过得…… 之前閆埠贵被迫去捡垃圾,刚开始他觉得这事儿极其丟脸,脸上总是戴著杨瑞华自己缝的大口罩。但渐渐的,閆埠贵发现捡破烂这活儿虽说听起来不体面,可赚得还真不少。 於是,他乾脆把杨瑞华也拉来一起干。老两口辛辛苦苦捡了一个月,竟然快挣了200块。 晚上,老两口背著孩子,偷偷在床上数钱。数完后,杨瑞华一脸希冀地说:“老閆,这买卖还真赚钱呀。” 閆埠贵得意地显摆道:“那你以为呢,不然我怎么会去干这个?”不过,老两口深知財不外露的道理,表面上依旧维持著往日的苦日子,只是给閆解娣和閆解妮每个人碗里多加了一根咸菜。 这天,閆埠贵像往常一样在街上捡破烂,路过一家小四合院时,里面有人看到他,喊道:“收破烂的!” 閆埠贵现在可不似从前那般敏感了,回应道:“您是?” “收破烂的,我家有些废纸板子,你拿出来弄走吧。” “行嘞。”“纸板子里有些垃圾,你也得给我处理乾净啊。”来人交代著。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您放心,这事肯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閆埠贵应道。 屋里的主人搬出来好几个纸箱子,里面果然有些垃圾,閆埠贵也不嫌弃,直接把垃圾放到袋子里装好。接著,他把纸板子拍扁,然后綑扎起来。 当收拾到最后一个纸箱时,他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结果竟发现袋子里有一袋子崭新的百元大钞。他的心跳瞬间加快,隨后赶忙左右张望,发现没人,便急忙把钱塞进自己的袋子里,接著胡乱把纸箱子拍扁,简单綑扎了一下,背到肩上,提著垃圾就往外走。 刚走到巷子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喊:“收破烂的你等一下。”这下閆埠贵更慌了,心想肯定是里面的人发现钱丟了。不行,得赶紧走。他假装没听见,背起纸箱子就开始小跑起来。好在平日里走街串巷,对这一片地形熟悉,很快就甩掉了后面的人! 閆埠贵得意地一笑,今天可算是掏上了,得赶紧回去把这些钱藏好。他刚才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一包钱少说也得有小两万。 这下好了,前几年的损失总算是能补回来了。这么想著,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头往巷子里扫了一眼,心里默默念叨著可別再追上来了,要是再追,自己可真跑不动了。 就在他回头的同一瞬间,一辆大卡车从街上疾驰而来。司机已经连著跑了一天一夜,疲惫不堪,这会儿困得脑袋发空。等他发现车头前的閆埠贵时,急忙踩剎车,却已然来不及了。 只听“乓啷”一声,回头的閆埠贵被直接撞飞出去,那些捆好的纸板子也撒了一地。装钱的袋子在撞击中崩开,里面的钱也被撞破,飘飘荡荡地飞洒了一地。 司机赶紧下车,整个人慌得不行。而这一幕,竟好似天上突然下起了钞票雨,围观的行人见状,一个个都红了眼,瞬间围了上去哄抢。等警察赶到时,只看到司机和閆埠贵的尸体,地上的钱早已被捡得一乾二净。 这件事太过离奇,很快就登上了报纸。警察迅速展开调查,將閆埠贵收纸板子的那户人家抓了起来。一番调查后发现,这家人既不是什么当官的,也不是什么遗老遗少,只是在电影院卖瓜子的。 这家就是大名鼎鼎的“傻子瓜子”家,那些钱都是他们一分一分辛苦赚来的。他们本是怕家里老太太知道存了这么多钱会惶恐,所以才把钱放在纸箱里藏著,没想到老太太不知情,把装钱的纸箱当垃圾拿出去卖了。 閆埠贵贪图小便宜,私自把钱据为己有,结果却因此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这一切发生得如此匪夷所思,却又巧合得恰到好处。 四合院里,杨瑞华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感觉天塌了。閆埠贵才刚找到赚钱的门道,就把命搭进去了。她悲痛地哭喊著:“可怜的老閆还没到60岁呀,你就这么走了,这个家可怎么过呀?” 第185章 儿子偷爹不算贼 小当被撵走后,贾家的养家重担便落在了槐身上。说起来,贾家仿佛有种“魔咒”,家里的男人大多不承担养家责任,扛起家庭大梁的总是女人。从最早的贾张氏,到后来的秦淮茹,再到如今的槐,无一例外。 外面如今有大量从乡下回来的待业青年,槐身为“黑五类”子女,与他们竞爭工作机会,自然毫无胜算。好在王主任念她孤苦伶仃,时常给她安排些手工活,贾家这才勉强维持著半死不活的日子。 贾张氏如今彻底躺平了,平日里能睡著就绝不起床,能躺著就绝不坐起来。起来也只为吃饭,一到饭点,不管什么食物,都稀里哗啦地往嘴里塞,吃完便上床躺下。除了上厕所,连门都不出。 这可苦了槐,她不但要接手工活挣钱,还得伺候贾张氏,稍有伺候得不如意,贾张氏就扯著嗓子骂人,什么“小贱货”“赔钱贱货”,还骂她跟秦淮茹一样“不是个好玩意”之类的。 这样的日子让槐苦闷不堪,可院子里的人都把贾家当作臭狗屎,远远瞧见就躲开,她心中的苦闷根本无处倾诉。 渐渐地,槐和院子里另一个不被待见的小可怜刘光福混到了一起。刘光福现在也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亲爹刘海中心思全放在老四刘光禄身上,亲娘又一门心思扑在吴天赐和吴天宝身上,大哥还记恨他之前不站在自己这边,如此一来,刘光福也成了个没人疼爱的人。两颗寂寞的心灵,不知不觉就相互靠近了。 这天,因为家里没粮食了,贾张氏扯著嗓子骂了一下午。晚上,槐像往常一样跑到他们常去的老地方。 不一会儿,刘光福也来了,手里捧著两个窝窝头,这还是他去街上扛大包挣回来的。 槐接过窝窝头,轻声说道:“谢谢你,光福哥。” “吃吧,槐。”槐吃完后,两人依偎在一起。槐满是哀怨地说:“光福哥,你说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刘光福也是一脸惆悵,槐是个女孩子,年纪又小,往后或许还有盼头。可自己都快30岁了,再这样下去,可就真没出路了。 刘光福咬了咬牙,喊了声“槐”。槐抬起头,疑惑地问:“咋了,光福哥?” “咱俩跑吧。” 槐眨巴著眼睛,问道:“光福哥,咱俩跑去哪呀?” “不管去哪,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肯定能活下去。” 槐听后,无奈地嘆了口气,“光福哥,我也知道能从这烂泥坑跑出去当然好,可你有钱吗?”槐的话就像一把刺刀,直直扎进刘光福心里。 他有钱吗?槐接著说:“光福哥,咱俩往外跑总得买车票吧?可咱们没车票钱。跑到外面总得租房子住吧?租房钱咱们也没有。租了房,咱俩总不能天天挨饿吧?饭钱同样没有。你说就这么跑出去,咱俩不得饿死在外面吗?” 刘光福听完槐这番话,羞愧地低下了头。自己一个大男人,考虑事情还不如人家小姑娘通透。 “光福哥,你就不会找刘大爷,问刘大爷拿点钱?” 刘光福听到这话,抬起头,满脸愤恨,“他的心思全在老四身上,我在他眼里就是棵杂草罢了。” “可刘大爷现在跟著许大茂做买卖赚了那么多钱,大头留给刘光禄,小头多多少少也得给你一点吧?” “没有。”刘光福一脸哀怨。 “那要不你去找他借点?” “借不了。现在家里是王秋燕当家,我去了连门都进不去。” “光福哥,要不你偷偷去他家拿点,有了钱咱俩就跑。大不了等以后咱挣钱回来把钱还给刘大爷,你看怎么样?” 刘光福听完,犹豫道:“那不就是偷吗?” “怎么能这么说呢?光福哥,老话都说『儿子偷爹不算贼』呀。再说咱们也只是借用,有了钱,咱们就能到外地重新开始。到时候我嫁给你,你拿钱买份工作,过个几年,咱抱著孩子回来,把钱还给刘大爷,说不定刘大爷一高兴,那钱都不要了呢。”槐在一旁使劲怂恿著,给刘光福描绘著美好的未来。 刘光福眼睛眨了眨,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画面。他低头看看槐漂亮的脸庞,暗暗吞了口口水,下定决心说:“行,就这么干了。” 过了五六天,刘光福瞅准了机会。许大茂带著刘海中一家三口去外面吃饭,家里没人。他拿出前几天偷偷配好的钥匙,打开门后迅速闪身进去,又赶紧关上门,开始在屋里翻找起来。 他径直走向里屋,先翻床头柜,没有找到钱;再翻写字柜,依旧一无所获。他眼睛滴溜溜一转,扫视一圈后,目光最终定格在衣柜上。 打开衣柜,刘光福不禁一脸羡慕,里面全是崭新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连一个补丁都没有。下意识地,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服,这些可都是槐帮他补好的。想到这儿,他找钱的决心愈发坚定。 刘光福把衣柜里的衣服一股脑儿翻腾出来,终於在衣柜底部发现了一个箱子。箱子上掛著一把锁,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 一咬牙,他跑到隔壁厨房,抄起斧头就朝著箱子劈了下去。“咔嚓”一声,箱子劈开了,他瞬间傻眼了,里面码放著一摞厚厚的钱,目测竟然有四五万之多。 他咽了咽口水,先拿了1000块。可转念一想,1000块买了车票,到外面租完房子,恐怕就没钱买工作了。他有些不甘心,又拿了1000块。但又想到和槐一起出去,结婚还得销,犹豫片刻后,他又放回了1000块。 然而,心中的贪念一旦涌起便难以遏制,放回去的钱又被他拿了出来,到最后,他索性把箱子里所有的钱都一股脑儿地塞进包袱里包好。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把地扫乾净,將衣服放回原位,这才悄悄地出了门。 第186章 私奔 晚上,在他们常去的老地方,刘光福等著槐。终於,槐匆匆赶来,一见到刘光福就赶忙解释:“光福哥,今晚上我奶奶吃完饭就嚷嚷著肚子疼,没办法我跑去小诊所给她买药,这才耽搁了,你没等急吧?” “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到一会儿。” “那就好。光福哥,今天拿到钱了吗?”槐一脸渴望地问道。 “拿是拿到了,就是……”刘光福一脸纠结。 “怎么啦?”槐察言观色,“是不是钱不太够?不够的话咱们就省著点。” “钱倒是够。”刘光福一咬牙,痛痛快快地说道,“就是……”隨后眼睛一闭,“你自己看吧。”说著把包袱递了过去。 槐接过包袱打开,瞬间被震惊了,“哥,这……光福哥,这得有多少呀?” “我也不清楚,大概有四五万吧。” “这么多呀!”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刘光福摸摸后脑勺,“我也是头一回见这么多钱。槐,要不咱俩数数?” “行。” 於是,两人借著巷子里昏黄的路灯,连著数了三遍,不多不少,整整51700元。 “光福哥,这么多钱,不会出事吧?”槐有些担忧地问。 刘光福回想了今天作案的过程,迟疑地说:“应该能行吧,应该没事。” “哦,那就好。有了钱,咱们明天就走。”槐也坚定起来。 “对,明天就走。槐,你今晚收拾好东西,明天早上还在这儿,咱俩一起走。” “行。”槐重重地点点头。隨后,她有些不舍地把包袱递迴给刘光福,“光福哥,你把钱拿好。” 刘光福接过钱,槐突然转过头,红著脸轻轻在刘光福脸上亲了一口,这才转身离开。刘光福摸著脸上被亲的地方,又紧了紧手里的包袱,心中闪过一丝得意。 之前把包袱递给槐,他就是想试探一下,看她会不会把包袱还回来。毕竟他哥刘光天之前在贾家女人身上吃过亏,他刘光福可不能不小心提防著,真当他傻呀? 没想到槐跟贾家那些女人不一样。刘光福一脸得意,想著有了这些钱,自己和槐换个城市就能过上幸福自在的日子了,再也不用在这被人当笑话看。 第二天一大早,槐早早地就起床了。起床动静吵醒了贾张氏,不过她也没太在意。槐小心翼翼地拿出昨晚就收拾好的包袱,对贾张氏说:“奶奶,我今天去接活了,锅里有窝头,您凑合吃,晚上我再回来。”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赶紧去吧,小赔钱货。最好多挣点钱买点肉,我都好久没吃肉了。”贾张氏躺在床上嘟囔著。 槐看著床上的贾张氏,心里暗骂“吃肉?你吃屎去吧!”嘴上却说道:“我知道了,奶奶,我儘量吧。”隨后,她拎著包袱出了门。 刘光福已经在约定的地方早早等著了。两人会合后,趁著黎明前的夜色,悄然离开了95號四合院。 两个人在院子里都是不受待见的小角色,所以整整一天没见人,谁都没察觉到。一直到晚上,贾张氏左等槐不回,右等槐不来,肚子饿得咕咕叫开始叫骂时,大家才知道槐已经一天没露面了。 可院子里的人都把贾家当臭狗屎,根本不在意。贾张氏骂累了也没办法,只能骂骂咧咧地起身,从缸底刮出仅剩的粮食做了几个窝头,吃完又躺下了。 第二天,槐依旧没回来。贾张氏嚷嚷著要找人帮忙,可院里没人搭理她。无奈之下,贾张氏只好拿出自己的零钱,上街买了几个肉包子,又勉强糊弄了两天。可两天后,槐还是不见踪影,贾张氏这下终於急了,正准备去报警,结果对面刘家传来一声惨叫。 贾张氏一听这惨叫,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听声音好像是王秋燕这个老贱人叫的。一听到热闹,她格外积极,蹭蹭蹭地就往刘家跑。 跑到刘家门口,就听到王秋燕坐在那儿哭诉:“老天爷呀,咱家遭贼啦,我们家的钱全被偷走啦!光禄啊,你快去报警啊!”刘光禄应了一声,赶忙往外跑,结果在门口碰到刘海中和许大茂正有说有笑地走进来,显然是谈成了一单买卖。 许大茂打趣道:“光禄,咋了,对象在外面等著呢?” “大茂哥,爸,我们家被偷了,家里的钱都被偷啦!”刘光禄焦急地说。 刘海中听完,“哐当”一下,手里的包掉到地上,“光禄,你说咱家钱……” “对,咱家的钱都被偷了,妈让我去报警呢。” “快快快!”刘海中听完,顾不上別的,赶紧往家里跑,边跑边催促刘光禄去报警。 很快,刘光禄带著警察来了。警察看到这么多人围著,眉头一皱,赶忙说道:“让一让,让一让,大家都往外走,別挡著,別挡著,我们要调查。” 等人都离开后,警察开始询问王秋燕:“你们家的钱放在哪儿?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王秋燕一一作答。警察四处查看了一番,发现外面的锁完好无损,平时家里也都有人,只有前两天出去吃饭的时候家里没人。 警察又仔细查看锁,確定没有暴力破坏的跡象。一番调查下来,警察推断这很可能是熟人作案,而且是有钥匙的熟人。可家里的钥匙就两把,一把在刘光禄身上,一把在王秋燕手里。 就在这时,刘光禄突然回忆起之前三哥刘光福问自己借过钥匙,说是因为刘光禄的钥匙上有指甲刀,他要借去剪指甲,刘光禄就借给他了。 没想到……听到这个消息,警察立马问道:“刘光福呢?”这时,院子里的人才发现,好像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刘光福了。 就在这时,对面的贾张氏一拍大腿,对著警察急切说道:“警察同志呀,我也要报案,我们家槐也好几天没影了。保不齐就是被刘光福这小子给害了呀。我可怜的槐哟,年纪这么小就遭此毒手,让奶奶我往后可怎么活呀?” 警察一听,心里一惊,这案子里居然还牵扯可能的命案。於是赶忙返回警局,叫了更多人手,再次回到四合院。这次,警察对院子里的人展开了全面排查。 排查结束后,警察都有些哭笑不得,人都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居然一直没人报案,这院子里的情况实在是够奇葩的。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头皮继续调查。 很快,警察前往火车站进行调查。一查便发现,几天前,槐和刘光福买了前往上海的车票。得知这个消息,负责调查的警察不禁鬆了口气,还好两人只是去了外地,要是真出了命案,那可就棘手多了。 第187章 奇葩刘家 既然確定了槐和刘光福的去向,四九城这边立刻给上海发了协查通报。一个礼拜后,风尘僕僕的警察带著刘光福回来指认现场。 刘光福对偷钱一事供认不讳,不过他还振振有词地狡辩:“老话说得好,儿子偷爹不算贼。我拿的是自家的钱,怎么能算偷呢?”警察听了又好气又好笑,看著他直摇头。 刘海中和刘光齐对视一眼,心里直骂这个蠢货。王秋燕可顾不上这些,直接衝上前去质问:“刘光福,我们家的钱呢?” 提到钱,刘光福心虚地低下了头。王秋燕急得不行,大声催促:“你赶紧说呀,那么多钱到底去哪儿了?” 刘光福囁嚅了几下。还是旁边的警察开口:“犯罪嫌疑人到上海后,另一个女嫌疑人卷著钱跑了。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在天桥下面,正跟狗抢饭吃呢。” 这话一出口,刘海中羞愧得满脸通红,这个败家玩意儿,自己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倒霉东西!王秋燕听到这儿,两眼一翻,直接往后倒去。刘光禄赶忙上前扶住,使劲掐了掐她的人中,王秋燕被掐醒后,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衝到贾家。到了贾家门前,一脚踹开门,对著里面吼道:“贾张氏,你个老婊子,你们家一群臭婊子,就连槐那个小婊子也不是好东西!鼓动刘光福偷我们家的钱,你把钱赔出来!” 此时贾张氏正睡得香,被王秋燕这一嗓子吵醒,回骂道:“奶奶个腿的,王秋燕,老娘不找你们家麻烦,你们就该烧高香了。现在居然还敢来骂我,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今天非得让你看看马王爷为啥长三只眼!” 说著,贾张氏直接冲了出来,对著王秋燕一顿破口大骂。王秋燕骂不过,气急败坏之下伸手去抓贾张氏的脸,一下就把贾张氏的脸挠破了。 贾张氏摸了摸手上的血,怒喊:“王秋燕,你居然敢挠我,我跟你拼了!”说完便扑向王秋燕。王秋燕终究不是贾张氏的对手,一旁的刘光禄见状心急,上去一脚把贾张氏踹翻在地。 王秋燕起身,得意地看了刘光禄一眼,心想还是有儿子帮忙好。隨后又扑上去,在刘光禄的协助下,把贾张氏弄得满脸。 这时警察才反应过来,这院子里简直是牛鬼蛇神齐聚啊!赶紧上前制止了双方。贾张氏嚷嚷著让王秋燕赔钱,王秋燕从兜里掏出5块钱,砸到贾张氏脸上,说:“拿走吧,一群婊子货!”说完,让刘光禄搀扶著,得意洋洋地往自家走去,这么多年,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刘海中见王秋燕回来,急忙凑到警察跟前,一脸急切地问:“警察同志,那我的钱呢?” 警察看著一心只关心钱的刘海中,又转头看了看旁边垂头丧气的刘光福,暗自嘆了口气,这一家子可真够冷血的,自己儿子面临牢狱之灾,做父亲的居然不关心他判几年,眼里就只有钱。真是印证了那句“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啊。 不过,面子上还是得应付过去,於是开口说道:“我们上海那边已经发出协查通报了,只要一有那个女嫌疑人的消息,很快就会把人带回来,到时候会通知您的。” “行。”刘海中听到这话,总算是稍稍放下心来。旁边的警察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问:“你怎么不关心一下你自己的儿子呀?” 刘海中鄙夷地瞥了刘光福一眼,不屑地说:“哼,我可没这样丟脸的儿子。”两个警察面面相覷,无奈地摇摇头,“得嘞,走吧”。於是押著刘光福离开了。 几天之后,一纸通知书还是送到了刘海中手中,毕竟他是刘光福的父亲。通知书上写著,刘光福因盗窃金额巨大,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就这样,四合院的劳改队伍又多了一人。 只是让刘海中失望的是,槐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彻底没了踪跡。上海那边的警察一直没有传来消息。刘海中连著往派出所跑了好几回,每次都无功而返,没有得到任何確切消息,也只能无奈地慢慢等待著。 刘海中丟了钱,心疼得不行。为了弥补损失,他便不停地催促许大茂多揽些生意。可许大茂最近没了之前的雄心壮志,刘海中这一催,他心里不高兴了,“说好的合伙做买卖,你凭啥把我当孙子一样呼来喝去?”言语上自然就激烈了几分。 刘海中一听,火冒三丈,“许大茂,你一个靠著我挣钱的人,居然敢给我摆脸色?行,这买卖別干了!”於是,他当场就提出散伙。许大茂这下著急了,赶忙提著礼物到刘海中家道歉。 刘海中洋洋得意,“小样儿,还治不了你?”当即提出:“继续做买卖可以,但以后的分成得变一变,我拿大头。毕竟客户好找,可批条不好弄。” 许大茂没想到刘海中居然膨胀成这样,“要不是当初我拉你入伙,你还在街道办打铁呢,这不是过河拆桥嘛!” 但刘海中主意已定,就算没这档子事,过段时间他也打算让许大茂重新调整分成。许大茂被气得够呛,直接一拍桌子:“老子不伺候了!” 就这样,两人散了伙。刘海中把刘光齐叫过来,“许大茂能干的事,咱光齐一样能干。”刘光齐之前就眼馋刘海中的生意,只是没机会。 现在有了机会,他直接辞了职,爷俩重新搭伙干公司。王秋燕虽然有些担心,但刘光齐拍著胸脯保证,自己干得肯定不会比许大茂差。 一周以后,新公司重新开张。刘光齐十分上心,成功接揽了以前的好几个客户。等钱赚到手,爷俩一算帐,发现果然还是自己单干划算。之前跟著许大茂干,利润被他赚走了一半,明显吃了亏。刘光齐忍不住骂道:“狗日的许大茂!” 第188章 绝了户的刘家 许大茂被挤出去后,气得咬牙切齿。偏偏刘光齐这个“狗崽子”还在他回家路上拦住他,假惺惺地“好好感谢”了一番,著实噁心了许大茂一把。 这可把许大茂气得不轻,简直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忍不住骂道:“姥姥的,我不过是没了心气,怎么谁都拿我当三孙子欺负啊?既然这样,那就谁都別想好过!” 许大茂一气之下,分別向轧钢厂和工业部都投了举报信,而且还是实名举报,指控蓝钢私下收受贿赂、倒卖批条。许大茂留了个心眼,先將举报信投到工业部,隨后又投给轧钢厂。 这不,很快工业部的电话就打到了轧钢厂,严厉责问轧钢厂书记此事是否属实。轧钢厂书记看著手中的举报信,一边擦著汗,一边赶忙承诺会迅速展开调查。 很快,蓝钢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带走。再次放出来时,已经是一个礼拜以后。好在蓝钢之前虽然给刘海中开了批条,但確实没拿过他一分钱,所以收受贿赂这项罪名不成立。然而,倒卖批条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於是蓝钢直接被降职到底,去车间当工人了。 刘海中这边呢,因为刘光齐是公司法人,所以当天被带走的是刘光齐。刘海中惶恐万分,不知如何是好。刘光齐的媳妇晚上得知消息后,跑回刘家,在刘海中家门口叫骂个不停,旁边的吴铁环也跟著一起骂。 一个礼拜后,刘光齐的处罚结果出来了,人虽然能出来,但得交罚款,上面给定了5万块钱。这可把刘海中彻底难住了,要是搁以前,5万块钱对他来说还真不是事儿,可现如今家里的钱都被刘光福偷走了,这5万块简直要了他的命。 於是,刘海中咬咬牙,硬著头皮去找许大茂借钱。许大茂这会可就变了脸,直接把刘海中往外赶,让他哪凉快哪待著去。刘海中气红了眼,喊道:“许大茂,你个小人,你就不怕我东山再起吗?” 许大茂听到这话,直接从屋里出来,把手里的菸头弹到刘海中头上,不屑地说:“东山再起?你怕是想瞎了心吧?刘海中,明著告诉你,这次就是老子举报的。真以为老子好欺负,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病猫啊?回家等死吧。刘光齐交不了钱,肯定得判刑,你就等著吧。” 刘海中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看著自家房子,长嘆一口气。他下定决心,去找王秋燕商量卖房子,先把刘光齐弄出来。哪知道王秋燕这次铁了心不同意卖房子,“想卖房子?除非我死,否则坚决不可能!”刘海中气坏了,抬手就要打王秋燕。 王秋燕闭上眼睛,可预想中刘海中的巴掌却並未落下。她缓缓睁开眼睛,原来是刘光禄及时拉住了刘海中。刘海中气得眼睛通红,衝著刘光禄吼道:“光禄,你要干什么?” “爸,我妈说得没错,这房子能卖几个钱?跟那5万罚款比起来,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与其把房子卖了,最后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就让大哥去扛著这事儿。”刘光禄说道。 刘海中一脸怔愣,仿佛眼前的儿子从未见过一般,“光禄,那可是你亲大哥呀!” “啊,我知道。可是他是他,咱们是咱们,咱们就一家三口。”刘光禄坚持己见。 刘海中颓然地放下手,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王秋燕看著刘海中的背影,心中咬了咬牙,暗暗下了个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王秋燕就急匆匆地跑到街道办,一进去就大声嚷嚷著要找王主任。王主任看到她,脸色顿时一冷,但还是耐著性子问:“什么事?” “王主任,您上次不是说我跟刘海中的婚姻是无效的吗?” “对,当时街道办没有你们的登记资料,从理论上来说,你跟刘海中不算夫妻。” “那行,我知道了。”王秋燕说完便转身离开。走出街道办,她顿时觉得天地都变得更蓝了。 回到家后,王秋燕把刘海中的东西一股脑收拾好,直接扔到了门外。刘海中从轧钢厂托人刚回来,看到自己的东西被扔在外面,顿时气急败坏地问:“王秋燕,你这是干什么?” “老刘,哦不,刘海中,我今儿去街道办问清楚了,咱们当年没登记,所以这婚姻根本不受法律认可。现在儿子也大了,本来我想著就这么凑合过下去,没想到你居然还惦记上我的房子。既然如此,你就跟刘光齐过去吧。” “你…”刘海中暴怒之下,举起右手,王秋燕恶狠狠地转过头,“刘海中,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去找妇联,非得让你去游街不可。” “好,好,好!”刘海中咬牙切齿,“王秋燕,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光禄呢?我要找光禄说清楚。” “光禄是我儿子,户口都登记在我这儿,跟你没什么关係。以后你要是老实点,说不定光禄还能给你摔个盆。你要是不老实,我就让光禄直接改姓跟我姓。” 刘海中听到这儿,再也承受不住,“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然而这次,却没有任何人敢上前扶他。直到太阳晒了他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甦醒过来。 大儿子刘光齐被抓,儿媳妇带著孩子跑了;二儿子刘光天死了;三儿子刘光福进了监狱;现在刘光禄又指望不上。他刘海中辛辛苦苦养大四个儿子,到头却一场空。他惨然一笑,挣扎著起身,走进刘光齐的家里。 旁边小房子里,吴天赐正小声警告吴铁环:“妈,这事儿你可千万別掺和。虽然刘光齐是咱大哥,可他捅的窟窿太大了,咱们就是把房子卖了也填不上。 要是房子卖了,咱们一家就得寄人篱下。到时候我和天宝没房子,以后怎么给你养老呀。”吴铁环闭上眼睛,缓缓点了点头,“知道了,天赐。” 半个月过去了,由於罚款始终未能缴纳到位,刘光齐最终被判刑。在监狱里,刘光齐收到妻子寄来的离婚协议书。他惨然一笑,没做任何犹豫,直接在上面签了字。隨后,他被火车送往大西北服刑,巧合的是,他去的地方正是傻柱之前待过的地方。 刘光齐被判刑后,刘海中备受打击,天天借酒消愁。终於,在一天晚上,他醉酒后便再也没有醒来。警察上门调查后,判定是脑溢血导致的脑死亡。 警察离开后,刘光禄和吴天赐兄弟俩就为了刘光齐的那间大房爭斗起来。刘光禄觉得自己是刘家人,这房子理应留给他;而吴天赐也毫不退让,强调自己是刘光齐一母同胞的弟弟,房子他也有份。 两人围著房子大打出手,刘光禄势单力薄,打不过吴天赐,只好跑到街道办求助。王主任来了之后,面对这棘手的局面也是头疼不已。最终,王主任只能让人在那间房子中间砌了一道墙,將其分成两半,两人各得一半。 没能拿到整间房子的刘光禄心里窝著一股气,於是草草料理了刘海中的后事。王秋燕也气得不轻,等刘海中头七过后,直接带著刘光禄去改了姓,从此刘光禄变成了王光禄。 第189章 人散场,书完结 院子里发生的这一连串事情,都与何雨水毫无关联。等何晓满月之后,她邀请刘汉东一家三口吃了顿饭。 席间,何雨水錶达了自己打算卖掉房子,带著何晓搬到別处去的想法。刘汉东听完后,心中满是唏嘘,但还是表示支持何雨水的决定。 没过多久,何雨水就顺利卖掉了何家的房子,加上之前银行返还的存款,隨后在西城区购置了一处小四合院,一家人就此搬离,中院的老住户就只剩下贾家了。 自从槐不知所踪后,贾张氏不得不开始自己料理生活,学著做饭。可她生性懒惰,没多久就把仅剩的一点养老钱光了。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为了挣钱,她只好效仿自己的老相好易中海,每天去街上捡垃圾。 有一天,贾张氏捡垃圾时,看到有人碰瓷,这仿佛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就是演戏嘛,老娘也会,而且在这四合院里,老娘可是最能演的。” 就这样,贾张氏也自立“山头”,开始碰瓷生涯。好在当时路上主要是自行车,她作为一个老婆子,就算假装被撞后有点疼,也还能忍受。慢慢地,贾张氏的生活水平又有所提升。 然而,隨著时间推移,骑自行车的人越发警惕,碰瓷越来越难。贾张氏一狠心,决定找小汽车碰瓷。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经常走夜路,总是会撞邪”。 就在昨天,贾张氏在街上寻找碰瓷目標时,没注意旁边情况,往路边滚去,结果正好滚到一辆大车的车轮下。巧的是,这辆大车正是当初送走閆埠贵的那辆,刚修好重新上路就碰上了贾张氏。司机只能暗自嘟囔一声“晦气”。 由於小当和槐不知去向,贾梗又在监狱服刑,贾张氏的后事只能由街道办帮忙料理。王主任处理完贾张氏的后事,本打算给监狱里的贾梗通报一声情况,没想到刚回到街道办,就接到监狱那边传来的通知。 原来贾梗在监狱里跟人打架,被人捅到脖子,伤到了大动脉,当场就没了。监狱方面让街道办通知贾梗的家属去办理后事。 王主任不禁一阵唏嘘,没想到祖孙俩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內相继离世。可此时贾家似乎已经没有其他在世的后人了。无奈之下,王主任只好给陕北那边发了电报,寻找贾梗的儿子。 在陕北村里的唐艷玲最终收到了电报,得知婆婆去世后,贾家其他人也接连没了。她无奈之下,只好带著贾梗的儿子前往监狱办理后事。 之后,又来到街道办,拜託王主任帮忙把贾家的房子卖掉。办完这些,她便带著孩子回陕北了。对於她来说,四九城儼然已成伤心之地,她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至此,贾家在四合院的故事彻底画上句號,彻底从四合院的生活中下线。 聋老太十年间惨死,易中海身陷囹圄,刘海中因脑溢血与世长辞,閆埠贵和贾张氏先后命丧同一辆大车之下,老一辈的这些禽兽就这么凋零了。 到了第二代,贾东旭早早去世,秦淮茹被执行枪决,傻柱选择自杀,刘光天悽惨地死在街头,閆解成和閆解放鋃鐺入狱,刘光福选择追隨他们的脚步。这第二代的眾禽,也各自有了这样的结局。 第三代里,棒梗在监狱被人捅死,小当和槐彻底没了踪跡,贾家算是彻底断了根。四合院中有头有脸的禽兽,都陆续退场。 刘汉东对这个院子彻底没了兴趣,禽兽都玩完了,何雨水的搬走,让他对院子最后的乐趣也消失殆尽。鑑於自己如今的职位,继续住在这个小四合院確实显得太过简陋,於是他也决定搬家。 2019年,许大茂躺在病床上,身旁的妹妹和外甥满脸泪痕,而他自己却一脸平静。“哭什么呀?我这岁数也算是喜丧了。况且咱院子里那么多像禽兽,一个个都不得善终,我这个被他们叫做坏种的反倒能得善终,这是好事。大外甥。” 许大茂的外甥赶忙应了一声,向前走了一步。“等我死了以后,你把我的骨灰全撒了,撒到海里去。你舅舅我呀,一辈子被困在这四九城,临老才发现外面天地广阔。等我死了,把我撒到大海里,我要继续往远处看。” 外甥点点头,应道:“知道了,舅。”许大茂拍了拍床边的扶手,喃喃道:“傻柱,你茂爷我来了,咱俩接著斗下去。” 许大茂离世半年后,刘汉东在保卫人员的簇拥下走进了医院。何雨水躺在病床上,病魔的无情折磨已將她脸上的血色消磨殆尽。瞧见刘汉东进来,她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丝生气,缓缓伸出手。刘汉东赶忙上前握住,心疼地说道:“雨水,生病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汉东哥,我这病已经没救了。早点告诉你,也不过是让你徒增悲伤和牵掛,还不如现在才说。”何雨水虚弱地回应。 刘汉东长嘆一口气,看著病床上的她,心中满是怜惜。这个女人一生孤苦伶仃,好不容易在何晓身上寻得一丝温暖,过上了点好日子。他轻轻拍了拍何晓的肩膀,“何晓,你做得很好。” 何晓抬头看了看这位叔叔,虽说从未谋面,但瞧著那些警卫,便知眼前之人非比寻常。没想到姑姑竟认识这样有来头的人。面对夸奖,何晓有些靦腆,只是笑笑,没敢多说什么。 “哥,你让他们都出去吧,咱俩说会话,好吗?”何雨水轻声请求。 “行啊,雨水。”刘汉东打发保卫人员出去。 “哥,小娥嫂子呢?” “你小娥嫂子前两年就走了。” “那茜茜呢?” “茜茜啊,她现在在南方带孩子,她儿子在南方当干部,事务繁忙走不开。” “那你就一个人啦?” “对,你嫂子走了以后,我就一直一个人,习惯了。” 两人接著聊起了许多过往。何雨水告知刘汉东,许大茂半年前也去世了。刘汉东点点头,表示知晓。“许大茂死后,他外甥找到我,说他舅临死前还嚷嚷著要跟我傻哥斗一场呢。” 聊到最后,何雨水的精神似乎耗尽了。她微微仰头,轻声问道:“哥,要是那时候没有小娥嫂子,你会找我吗?別骗我。”刘汉东沉默片刻,嘆了口气说:“不会,因为你哥……” “谢谢你啊,汉东哥。”何雨水说著,握著的手瞬间鬆开。刘汉东又是一声嘆息,隨后缓缓转过头。 曾经的故人就如同秋天的落叶,一片接著一片地飘零而去。他意识到,自己也该踏上属於自己的归程了,这个充满回忆与变迁的世界,终究在不断地前行与改变。 完结了!虽然按照大纲还能写一段,但其实这本书早就该完结了,一直支撑著的是我绝不进宫的信念,那时候不听人劝,没到八万字就提前上了推荐,因为早早曝光被別人盯上,成规模的组织举报,好多过来打两星的连书都不看,一路追过来的读者知道这本书有多艰难,几次进了小黑屋,都被我顽强的挺了过来!感谢大家的追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