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短篇灵感合集》 把恐惧误认为爱的天魔混血姑娘×傲慢却幼稚 这是个烂俗的西幻天使恶魔背景故事。 特拉本以为自己是母亲在魔界捡来的天使恶魔混血儿,因此对自己在天使社会深受排挤的现状也感恩戴德,并极其依恋母亲卡斯塔,直到母亲在竞争天界议会议长时被政敌爆出她与恶魔私通真相,特拉这才明白自己其实是母亲的亲生孩子,只因身世在天界是过于上不得台面的耻辱才被母亲雪藏真相多年。 此事爆出后母亲卡斯塔的支持率大下降,不仅在政界失去容身之所,原先的友人们也对她避之不及,最终判决中卡斯塔被认定为叛徒,和女儿一起遭受流放。 无处可去的母女二人只能前往魔界寻找特拉的生父拉奥斯,父母早在特拉出生前就已相爱相杀多年,如今再见仍然剑拔弩张,可特拉难以接受的是他俩这种状况没持续好久竟又能浓情蜜意。母亲在被赶出天界时对特拉怒斥的“没生下你就好了”,在父母之恩爱下反显得特拉才是笑话,哪怕重回热恋期的母亲对特拉的爱不降反增,但孩子对父母的信任只短暂断裂过一次就难以修复。 无法忍受这对父母的特拉跑到此前从未见过面的姑姑家居住,姑姑为她介绍了份与龙协作的事务以帮助她能尽早脱离家庭独立,特拉欣然前往,可与她合作的龙女卡姬莎哪怕年纪大她好几倍也无法掩盖其还处在青春期的事实。 卡姬莎贪玩,每日工作量只保持在不影响她日常生活的最低限度,使得一人一龙的劳动成果还比不过其他普通组合,且卡姬莎心智稚嫩,常爱嘲笑特拉作为混血儿的特殊身份。特拉对卡姬莎的烦闷在日积月累下终于抵达临界值,在某日魔兽驱赶与捕猎任务中,吵吵闹闹的卡姬莎如往常一样嘲讽着特拉,却没想到特拉会将捕猎工具反用来对付她,被特拉控制住行动的卡姬莎大哭不止,特拉这才明白她对外的尖锐或许也是保护自己之软弱的措施。 龙们也算蜥形纲生物,很接近早期那种诞下蛋后就离开的爬行生物。这世界下龙的母亲生下龙蛋后也会离去,留下小龙和其它龙进行领地争夺,因此幼龙为提高存活率会拟态成食物的模样方便混入食物们的族群以在幼年期轻松捕猎,但对发展到现在的类人生物而言,龙的习性早已被他们掌握,因此像卡姬莎这样年纪不大的龙为了混口吃的就会给类人生物打工。而本就看不起卡姬莎的特拉,发现她的本性后更是对她不屑一顾。 直到某日两人外出做任务时遇险,被困于山洞中,特拉本在思考多重解决方案,卡姬莎却直接通过变回龙的庞大身躯破坏了堵住的山洞,看着卡姬莎巨大的原型,特拉从小抑制到大的,她一直故意无视也无法阻止流露的欲望,在此刻高涨,于是这个刚满16岁的女孩向异种族的另一名女孩发问:“你能吃掉我吗?”。 竞争型姐弟×温柔好妈妈 有这么一对姐弟,姐姐叫艾莱拉,弟弟叫卢西恩,他们父亲理查德·安森先生是某行业垄断性质企业的所有者,多年前长子夭折后才有了长女,过了几年再收养次子,大概也因这血缘隔阂,安森先生虽对能力相较于弟弟卢西恩更平庸的女儿艾莱拉不甚满意,仍将她视作自己的唯一继承人。 生活在早亡哥哥与优秀弟弟的压力之下,艾莱拉脾气显得不太好,常将他人拒之于门外。 卢西恩又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呢,他喜欢受到大人的夸赞,只不过比起成人夸奖带来的骄傲,他更享受这一过程中将姐姐踩在脚下时的优越心理。这是个十分擅长伪装的孩子,为从姐姐那分夺更多成人关注不择手段,也因此姐弟俩的关系极为恶劣。 安森先生给某世界知名学府捐赠新大楼,为女儿赚来推荐名额。艾莱拉自上大学起就常一边学习一边深入公司主要业务管理之中,等到她开始读研后卢西恩则靠自身努力成功申请上这学校,这倒不是父亲的偏心,而是姐弟俩一如既往的竞争意识,卢西恩只是想证明自己远比艾莱拉更为出众。 卢西恩上学的最大乐趣除了真心投入喜好外就是在学业综合表现上力压艾莱拉一头后看她气急败坏,他的社交关系也还算不错,人们都乐意和这个看似温和有礼的公子哥打交道,毕竟谁又会知道这人在背后对他人的深刻鄙夷呢。 可卢西恩遇到了罗兹教授。 埃利诺·罗兹教授从事历史学相关研究,年近40的她因为研究项目上的意见与业内颇具威望的同行不合而不受待见,职业上升通道受阻,研究工作减少,教学任务加重,因此为凑学分的卢西恩才会在在公共课程上遇见她,他当然也瞧不起这个中年女人,但在课上再怎么充耳不闻,她那些讲述与个人思想的表达总会钻进学生脑子里,这一切对卢西恩这类有极端个人主张的青年而言更是难以忍受。 但越是难以忍受,越是在乎。而在乎又会带来对她观点的进一步剖析,剖析则会带来更深入的思考,思考到最后,卢西恩已经没法再忽视埃利诺·罗兹这个人了。 于是他有意地接近对方,先是礼貌地日常打招呼,接着是紧跟她课上议题的课后探讨,再接着是生活问题上的讨论,不知从何时起,两人成了关系不错的忘年之交,哪怕这时侯习惯用对抗意识去处理一切的卢西恩,心中想的却是总有天要挖出这女人的缺陷与虚伪。 但等卢西恩某天看见罗兹教授左手无名指那个闪着光的银戒,突然发现往日的好奇与在乎以及厌恶都变成了难以阻挡的汹涌感情。 这一切到底该如何概括? 卢西恩搞不懂,明明一开始他只是好奇教授的研究议题为何与当下主流背道而驰,只是无法理解此女对任何人的温柔态度,这温柔里甚至包含那些反对她的人们,到底为何坚持?为何包容?为何选择博爱?只要低下头,学会周旋,不也能完成自己想做的事吗? 那这感情又是什么呢……他本想看到这女人的信念崩溃,可为什么反倒是自己溃不成军?为什么在她面前,自己原有的行为模式会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总之,当卢西恩如往常般去往教授的个人办公室等待她,瞥见自称容易丢三落四的罗兹教授将戒指又一次遗忘在办公桌时,不假思索地带走那枚戒指后扔进抽水马桶里冲走了。 学期临近结束之际,罗兹教授的丈夫暂时返家,阿利斯泰尔·罗兹先生也是位学者,之前一直带队在外科考,随着圣诞将至才得了空闲回家看望妻子。 忙着准备期末考的卢西恩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想和罗兹教授多相处,在她办公室门前撞见的正是久别重逢的夫妇亲吻场景,教授见他过来,顺势介绍了自己的丈夫,罗兹先生和他妻子的气场极为相似,都懂得如何自上而下地兼容他人,用平等柔和的心态对待万事万物,他们是对儿不管怎么看都十分相配的夫妇。 卢西恩和这两人简单寒暄几句后就离开了。 又是一年新学期,卢西恩有意避开罗兹教授,没有选她的课,与她偶遇时虽会打声招呼,但也点到为止。 直至某日卢西恩在校内庭园偶然看见姐姐艾莱拉与罗兹教授坐一起,两人看着十分亲密,不知在谈论什么,只见没多久艾莱拉就埋进罗兹教授怀里哭作一团,卢西恩大为不解,同时又是一股莫名的愤恨,那可能是这对姐弟最常见的竞争心理,也可能是懊恼。 于是在某日与教授相遇时卢西恩装作无意地问起她与家姐间的关系,提起艾莱拉,罗兹教授似乎也变得更加柔和,笑着回复艾莱拉同样是与她关系不错的学生,在卢西恩快入学时艾莱拉作为姐姐还拜托过教授,如果卢西恩选了她的课也劳烦多多照顾。 卢西恩并不相信一向仇视他的艾莱拉能真心为他着想,但那天看到的一幕记忆犹新,如果艾莱拉能通过倾诉获得罗兹教授的安慰,那模仿讨厌的姐姐也并不可耻,这类事他从小也做了不少。 他用自我剖析与原生家庭创伤来骗取教授的怜惜,直到某次在倾诉之中,罗兹教授温柔地对他说:“你其实不必如此辛苦地表演,你已经足够好了。”,可这句慈悲的话语,却彻底激怒了卢西恩。 那是他最不愿直视的恐惧——被他人看穿“表演”,尤其当这“他人”是他所倾慕对象时,而“足够好”在他听来更是巨大的侮辱,他感到自己在她面前永远是个透明的小丑,情绪激动之下卢西恩用冷静的语气将暗藏攻击性的言语向教授暗示自己心意,理所当然地被沉默且疑惑地看着他个人秀的女人拒绝后,卢西恩对教授的丈夫以及可以通过女性身份享受教授爱护的艾莱拉憎恨到极致。 在现实与情感的拉扯中几近疯狂的卢西恩与艾莱拉摊牌,这才知晓艾莱拉拜托罗兹教授照顾他并非违心话,原来他们是同母姐弟,卢西恩是母亲出轨生下的孩子,母亲去世多年后艾莱拉才从父亲那知道真相,对弟弟态度转变确实有面向同母手足尴尬处境时的怜悯。 艾莱拉指责弟弟的欲念和他那生父一样肮脏,卢西恩则指出姐姐接近罗兹教授不就是贪图着那女人与母亲的相似之处,姐弟俩戳中彼此痛点,谈话降至冰点时,突然收到消息,罗兹教授的丈夫,在科考任务中不幸丧生…… 总之三人幸终。 父母双亡的高卒生妹妹与自闭症哥哥 安玥铭一直知道自己是因为安瑞哲才出生的,毕竟父母也常这么在她耳边念叨,说来也是,这么对在国营工厂工作的夫妻,如果长子不是自闭症,想必他们也不会选择继续生育,总之,安玥铭知道自己注定要为父母的“宝贝儿子”而活。 但父母出事了。 在此之前安玥铭曾想过,只要自己尽早逃离这个家,等未来哪天父母老去没法继续照护哥哥时再将他送往收容所,总能让自己落得个清净,可父母死了…… 连带着安玥铭那还充满对美好未来幻想的青春期也戛然而止。 她开始学习起如何照料安瑞哲,但这个没有自我料理能力的家伙却长得异常高大,安玥铭在照顾他的过程中时常因无法完成原有目的而崩溃,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安瑞哲并不太吵闹,他仅仅是沉默,沉默地看着安玥铭的辛劳与崩溃,他无法理解父母逝去的概念,安玥铭甚至怀疑在他的视角下父母与妹妹都只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其它生物。 总之兄妹俩就这么过了几年,安玥铭原本在高中的成绩十分不错,因家庭变故与照顾哥哥的重担导致成绩一路下滑,最后将将拿了个毕业证就不再有后续。 高中毕业后安玥铭在家附近的一间便利店找了份工作,店主人还不错,会给她购买医保与社保,加上父母留下的房子与赔偿款,似乎这样过一生也可以,但安玥铭,觉得很痛苦…… 那是永远看不见人生转机的痛苦,是瞧见了生命尽头模样的痛苦。 在父母刚离去的那段日子,安玥铭还会跟安瑞哲打招呼,期待着他或许会有的反应,但在多次的冷漠后安玥铭也麻木了,每日仅仅为他提供生存所需就离家而去,哪怕不是上班的日子也会特意躲着家,避免看到那尊没有回复的石像。 而安瑞哲每日会做的,也只有盯着窗外,自闭症患者有各式各样的刻板表现,安玥铭想过安瑞哲这情况似乎相较下也算省心。 但安瑞哲唯独在春节不愿坐在窗前,这时候他突然的焦躁表现也令安玥铭倍感心烦,生怕楼上楼下的住户找上门投诉。 不久后,安玥铭总算知道他为何如此。 一直以来,他们家使用完厨房后总会习惯性地锁门,这是妈妈曾千叮万嘱过安玥铭的必要,家中所有可能增加意外几率的物品都放置在厨房,锁门则是为了防止安瑞哲接触危险。 可是,在春节的某天,安玥铭发现家中的水果刀消失了。 一开始安玥铭怀疑是自己放错了位置,可等看到安瑞哲坐在自己的观景区少见地露出微笑,昨日听到的烦人狗叫在今天却安静得出奇,那个危险的猜想也逐渐浮出水面。 楼下住户的孩子在春节才会带回那条只懂嚎叫的狗,节日特有的鞭炮与烟花本就容易刺激安瑞哲的病情,加之安玥铭偶然的疏忽,自然酿成了这份必然。 安玥铭被吓得冷汗直流,她甚至不知道哥哥在何时偷偷溜出门完成了这一切,只能在心中祈祷邻居不会发现真凶是谁。 庆幸的是,狗的消失被发现后,楼下只传来几声痛骂便不再叫嚷。 日子继续往前,又是一年的夏季,便利店来了负责兼职的新同事,那是个和安玥铭年纪相当的男孩,在一个不错的大学上学。 安玥铭不知为何害怕这位新同事徐明轩,她怕在他身上看到自己本应有的未来,但徐明轩十分热情,安玥铭也无可奈何地和他互换联系方式,于是,这么一对青年男女,开始在日常中萌生情愫。 安玥铭从来没谈过恋爱,在充满繁重学业的中学时代也只浅浅幻想过,但对方说着什么“喜欢”与“爱”,甚至在知道安玥铭的家庭情况后也毅然决然地表示要和她一同承担,安玥铭止不住地感动。 然后还有什么呢,这个年纪的青年还能做的不就是那档子事,情难自已,安玥铭把徐明轩带回家,相比起自己那窄小的床,最后选择的当然是已逝父母的床。 初试云雨的安玥铭更不理解人类在性上的执着,但真正令她痛苦的是,在这之后徐明轩对她越发冷淡,夏季的结束倒计时更预兆着他注定的离去。 某日来交班的女性同事和安玥铭聊起那个来兼职的大学生,安玥铭这才知道原来他本就有交往对象,生活总有转机、不会只剩一潭死水的幻想,终于被彻底击溃。 或许安玥铭早有预料吧,只要有安瑞哲这么个累赘存在,那平凡人的幸福本就遥不可及……但如果,常人所认定的幸福,本就不必要呢? 安瑞哲讨厌陌生人带来的气味,徐明轩那聒噪的声音和邻居家死掉的狗没啥区别,对狗的死亡毫无反应的安瑞哲,是否对人类也如此呢,毕竟就连在父母的葬礼上他也无动于衷。 暴雨持续好几日,今晚也是暴雨夜,这天本不是安玥铭值班的日子,所以徐明轩见她专程过来等他下班时多少有些吃惊,他略显尴尬地不愿和她过多交流,安玥铭则表明自己只想最后和他谈谈,等他暑假结束回校后便不再纠缠他,徐明轩答应了安玥铭的请求。 可等下班后两人走出便利店,徐明轩这才看到安玥铭那个患有自闭症的哥哥穿着雨衣与雨靴在店外屋檐下玩水,刚想发问为何要把这么个智障也带出门,安玥铭马上解释道自己哥哥喜欢雨天,且最近她才发现让他多接触外界似乎对病情会更好,徐明轩不好再多言,只能闭上嘴和这对兄妹并行。 连日暴雨让这片地区的电力系统变得并不稳定,没有照明的夜间街道让担心被追责的人未能发现返家路线的偏移,沿岸河道内的激流水位高涨,早在不久前越过警戒线,雨伞挡不住的暴雨已将青年男女浇透,仅留下最赤裸的情绪等待审判。 真正最按捺不住的人开口了,徐明轩询问安玥铭到底还想和他说什么,安玥铭单刀直入,求证从女性同事那听来的传闻,徐明轩早有预料,看来那个大嘴巴已将安玥铭知道这事的消息也告诉了他,接着,先是平静到有些心虚的苍白解释,再是试图把道德问题忽视掉的诡辩,最后是对安玥铭处境的指责以及自己的无能为力。 而安玥铭,牵着因为多种嘈杂的声音在耳边而焦躁不安的安瑞哲,在暴雨下默默聆听着对方为自己的辩护,三人在河道旁走着,湍急的水流似乎正预示着什么,于是安玥铭向安瑞哲传达了最简单的指令——“推”。 那家的兄妹亦如往常般生活,妹妹留下食物后出门上班,哥哥还是坐在窗前看着鲜有变化的景色。 逃不走的家,永远是束缚的血缘,也能算港湾。 徐明轩的死亡被当作夏季暴雨天常见的意外,当晚找过他的安玥铭逃过了审讯,未曾被人怀疑。兄妹俩的邻居们则发现,安玥铭似乎不再把安瑞哲视作需要藏起来的耻辱,而是常用儿童牵引绳带他出门,对安瑞哲的社会化训练也引来邻里对安玥铭的称赞,但具体的契机是什么,安玥铭永远不会告诉大家吧。 (草傻子犯法,当然杀人也犯法,所以没有那样的骨向行为,仅仅是危险的共依存,甚至可以说更多是妹妹的单向依存) 前世今生男鬼与高知女同 遇上自称是前世丈夫的男鬼怎么样?他自言上辈子你爱上了其他人而为爱杀了他,所以他这辈子跑来找你寻仇,但后面慢慢发现似乎此人才是小三…… 据这名鬼魂所言,你的前世叫沉明昭,出生于一个思想较为开放的家庭,家人对孩子教育都十分看重,所以家族中的孩子无论男女旁支都得接受完整的骑射读写艺术教育,而在一众兄弟姐妹中才华最为突出的便是沉明昭,也是哪怕知道女子无法参与科举也被全家人用尽心力培育的对象。 就算有亲人倾尽全力的支持沉明昭的求学道路也算不上容易,常有知晓她情况的男女老少嘲讽她,就在这时在外为她提供心理支柱的,是同一师门下的另一位姑娘崔令仪。 这时代为了所谓的女子名誉,她们只能私下向有才识的女性求学,常为沉明昭作读写教育的师长正是城内有名的女诗人李琬如,同时也是某名大官员的妻子,能向这个地位的贵妇求学大可猜想到崔令仪的家世也十分不错,就此,两个年龄相近、家世不分上下、都有强烈求知欲的女孩整日形影不离,相处久了到青春期该有的这样那样的感情就来了,某些被列为禁书但老师家却有的藏书也有女子间行为的指导,俩小孩一有机会就偷摸着学,互写情诗被发现了也不怕,她俩常做文学比赛,连情诗也可成其中部分内容,那是多么美好的少女时光。 美好的东西总是易碎的,崔令仪年纪一到就被其族人着急忙慌地寻夫家,原来妇女哪怕多读了点书,也只不过从廉价的白菜变成稍显昂贵的猪肉罢了,人的价值该如何衡量?崔令仪被族人卖给所谓良人时沉明昭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 但沉明昭自己的处境也算不上多好,亲人虽支持她,允她足够的自由,甚至对年过二十的她更爱询问她的研究进展如何,可好景不长,父亲朝堂站错队不幸锒铛入狱,书香世家的繁荣顷刻间倒塌,家中财物多被抵押,母亲在犹豫之中只能决定让沉明昭来保护好家中藏书与研究仪器,方法也很简单,让她以嫁妆名义将这些东西带走,无可避免地,她也只能步入婚姻。 这相当于在寻找程序逻辑中能钻的空洞,既然女儿这个劳动力去往其它家庭就不再被认为有回归母家的可能,那就借此让她和母家断绝关系保存火种。 沉明昭的结婚对象就是这个鬼魂陆念安了,当然那时还是个人,陆念安比她小3~4岁,两家以前交好,且陆家与皇室也有点联系,是沉明昭母亲能想到的,让女儿比较好过的地方。 陆念安父亲这时已经过世,家中事务由他母亲和兄嫂管理,陆念安的母亲与沉明昭母亲关系不错,甚至颇为敬仰对方的才识,让陆念安娶沉明昭一方面是为人情,另一方面则打着给幺子免费找老师的想法,这话说得有点过于直白?不过对来到这个家庭毫无归属感的沉明昭而言发挥一点教学价值反而极大地安抚了她的心。 陆念安既然会做小三,那肯定早爱上沉明昭了,幼童时期就经常来沉明昭家找这个姐姐游戏,说是玩,更多是听沉明昭聊些世人都少知的有趣故事。 沉明昭骑射也非常不错,她的骑射老师是名从蒙古部落嫁过来的贵族妇女,家中虽少有展示机会,但她常会带上交好的孩子们一同去郊外捕猎,陆念安一见她要去捕猎就会缠上来。 沉明昭也算陆念安的骑术老师,不过陆念安哪怕早已掌握骑术也常装作不擅长的模样缠着要和明昭姐姐骑同一匹马,直到年龄差不多了被周围人要求避嫌他才结束这一行为。 总之陆念安非常喜欢沉明昭,本以沉明昭那不婚的态度他只会幻想做她的地下情人,知道自家母亲和沉明昭母亲的决定后表面虽波澜不惊夜里却兴奋得难以入眠,以一种极为迫切的心情等到新婚当晚时他已处于大脑过处理的状态,因此连新婚夜沉明昭对房事的拒绝他也未产生任何疑问,只愉快地抱着新婚妻子睡到天明。 和爱慕多年的对象成为共枕人后应该会幸福吧,但对陆念安这种从小就擅用哭泣撒娇等手段的家中老幺而言,妻子对自己那微妙的不适感是极易察觉的,哪怕他铆足了劲希望从对方那获得亲吻,她也只会笑笑然后在非亲密区域轻吻,陆念安很伤心,他明白沉明昭只将他视作弟弟和学生,可陆念安心里总有怎么也飘散不了的念想,觉得多向妻子示好那对方总有一天能和他心意相通,但,哪怕他浑身解数地引诱对方,妻子对他在情欲上的冷淡也再明显不过。 长久以往(也就大概一年)下来,陆念安开始寻求其它方法,比如兄嫂已有子嗣,母亲也想看他俩的孩子,算个不错的理由吧。 这理由确实不错,寄人篱下的状况自然得想法讨好主人家,妻子终究不是老师,是无酬劳的家务劳动实行者和繁育下一代的母体,沉明昭很痛苦,切身体验到的被做价值观察的感受令她只感忧郁,陆念安的多次示爱在她看来更像铡刀掉落前的催命符,还能如何呢,人总得活,所以她终究选择跟陆念安行了夫妻之实,在他们成婚一年后。 这么健康的男女当然一发就中,女儿出生后陆念安异常高兴,上考场奋笔疾书,还是没考上,但看着女儿的安稳睡容,陆念安决定,不念书了。 照理说按他家情况母兄打点些关系也能送他去做做闲职,此男却铁了心似的说要在家中照顾孩子,好让妻子安心做学问,那时候沉明昭的第一本书也快出版了,陆念安家里人知道这情况,给了他几个商铺做做管理就放任其带娃生活。 事实上,陆念安根本没啥好照顾孩子的,孩子饿了,妻子会哺乳,孩子拉了,女佣们会帮忙清理,孩子哭了,也会有人来逗弄,陆念安在家无所事事,偶尔翻翻沉明昭的书堆找点书看,这堆书照理说有不少正是她那些宝贵的“嫁妆”,但她为了资料查阅上的方便,就把部分对当下课题有帮助的置于屋内,陆念安本是抱着帮她整理的心情在翻阅书堆,却无意翻出沉明昭少年时代和崔令仪的情诗。 情诗集是一本册子,两种不同的字迹在册子上多次交锋相融,其中一款字迹明显由沉明昭留下,再仔细辨认情诗内容,陆念安回想起多年前的某事:那时他照常去沉家寻明昭姐姐,却在沉家中等上许久也不见人,按捺不住地想先去她屋内找人,却只听到了女孩们的喘息声,之后某天他向沉明昭问及此事时,她却只说那是游戏。 陆念安如今后知后觉,又想起是有那么几年她与另一名女孩如影随形,让他连插足的空间都没有。越回想,能串联起的事件越多,所有事都指向了一条必然的结果——他的妻子爱的是女人。 原来本就没有爱上他的可能。 日子还是照常过,沉明昭的书正常出版,只是过于理论性的书籍少有人感兴趣。不过事情总有奇妙转机,她的书通过出版流入市场,某位总督的夫人阅读后点名想与她对谈,但现在回想起来,陆念安或许更愿在那日阻止她俩相见。 没错,总督夫人正是沉明昭少女时代的爱人崔令仪,因为远离京城多年,加之沉家出事,导致她连与沉明昭交流的渠道都找不到,直到沉明昭的书籍出版,她见到书上署名才敢确信对方还活着的事实,也才能进一步寻找到她的踪迹,两人多年后再相见自然得一番互诉衷肠,而崔令仪向沉明昭提出的,则是她一直幻想却不敢施行的事……崔令仪对她说,无论结果如何,逃一次吧。 两位人妻,两位人母,两位受时代所限无法相聚的爱人,抛开那些所谓的观念礼法、纲常伦理,逃走吧。 但这个计划被陆念安发现了。 妻子突然的态度转变,与明显谋划着什么的行为,以及某日总督夫人来家中与妻子闲聊时她那再直白不过的感情流露。两人有了女儿后陆念安已经很少哭了,之前他爱用这一招引起妻子还存有的、对他的怜爱之情,而走妻子与总督夫人私奔的前夜,陆念安只能又抱着对方偷偷落泪,心中明知这一次她将连一丝留念都不会有。 那天是个好日子,沉明昭说要和出版商进行一些事务上的讨论就出门了,鬼使神差地,陆念安也偷偷跟着她出了家门。 剩下的便是“你”常听陆念安唠叨的内容,跟踪妻子来到郊外的陆念安,被总督夫人发现,担心沉明昭被带走的崔令仪情急之下竟想解决掉陆念安,陆念安惊吓之余在反抗中失手杀害崔令仪,看到崔令仪死亡,悲愤中的沉明昭杀了陆念安,随后自杀。 但陆念安也常爱向你吐槽的是,对于这荒郊野外的三具尸体,捕役们调查死者身份以及伤口深浅后竟认为是陆念安与总督夫人偷情被妻子发现,慌乱中不小心杀了总督夫人,妻子为他不忠愤怒而杀了他后畏罪自杀。陆念安极其厌恶他们这只为交差的结果,并强烈表示他们这是在侮辱三名死者的品德,以及自己对妻子的爱是多么专一,这些内容你听太久早已感到厌烦,甚至为恶心他你开始叫他小三哥,为他解释这词含义后,在他自豪地说出自己和沉明昭是登记在册的夫妇时再告诉他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事实上,你,林澈,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一开始坚信陆念安是自己生了癔症才出现的幻觉,更何况此鬼向你讲述的妻子沉明昭,也是他坚称的你的前世,和你喜爱的某位历史上被深藏的女性数学家极为相似,陆念安告诉你他妻子全名后,你更确信了此事,这一定只是因为自己患上精神疾病,才会将幻觉和真实人物糅杂在一起,可好像,鬼的部分也是真实…… 沉明昭家中鼓励孩子博览群书,因此某些早已被世人冷落的学说她也爱钻研,阴阳五行这早已被融入儒家却鲜有人去深究的东西她也爱看,甚至还教过幼年期陆念安不少内容,而在私奔前夜,早有准备的陆念安在那一夜终于决定,哪怕这辈子没法成为相爱之人,下辈子也总有厮守可能,为此才施下法术,丧命的他成了幽魂,又因法术带来的损耗过大,幽魂状态的他也硬是沉睡了几百年,刚醒来不久就迫不及待地寻妻,跟着法术的指引找上林澈。 但这或许算个搞笑故事,当林澈为了摆脱这个因为早婚早育且家人过度保护所以言行无不透露天真幼稚的鬼魂而四处寻法子驱鬼时,发现这哥们法术施错了,他的法术找不到妻子的转世,只会将他引向自己的后人,是的……陆念安其实是林澈的老祖宗,历史上那位女性数学家与其夫确实有一女,夫妻双亡后女儿由丈夫的兄嫂养育,女儿成年嫁人生下后代,于是子孙后代无穷无尽,林澈也只是恰好和那位女性数学家长相相似,被追妻心切的陆念安误认。 知晓真相的林澈很平静,只有陆念安在一旁悲痛欲绝,林澈本就不信什么前世今生,她更坚信人的个性与能力多由后天环境塑造,平凡到一事无成的自己和那位女数学家能有什么相似点呢。 只有陆念安怎么也不愿放弃,和林澈告别后又开始他的寻妻之路,但考虑到法术局限所以只有他后代能看见他这点,林澈对此鬼的前路不抱期望,若说这场相遇还剩什么,知道偶像竟是自己祖宗且自己还能根据自身长相在脑内描绘她的外表这事也太赞啦。 无关的碎碎念: 陆念安应该不算那种很吓人的鬼,首先,他的出现被认定为是老祖宗回来看后代,其次是他死状没那么惨,跟踪沉明昭和崔令仪时穿的家居服,以现代视角看也还算正常,就是胸口有个被沉明昭捅的大洞,但他觉得自己和沉明昭死于同一把小刀下十分“浪漫”(跟林澈学的新词)。 故事最后又踏上寻妻路的陆念安,可能遇到的第二个能看见他的人类是林澈的父亲/母亲,中老年人可经不住鬼吓啊,林澈也想到这点所以赶紧回了父母家一趟,跟他们解释陆念安或许是有点用的,比如能保佑她考公顺利(但陆念安自己当年也考不上)。 如果真要聊灵魂,那我觉得灵魂是冥河中流淌的水,所以哪怕人死复生也不能保证内容物是同样的东西,沉明昭死后就算转生,那也只是从冥河中随机抽取出的新灵魂,跟几百年前的沉明昭没有一点关系。 魔女与枢机 阿梅代奥·奥尔西尼与克拉拉·贝卢奇本都只是小贵族出身,阿梅代奥的父母为给孩子谋前程就将他送入教会学校,但对阿梅代奥而言他更爱和青梅克拉拉做学校内所学知识的延伸实验。 他俩自小都沉醉于自然科学并常常将实验过程与结果写作论文整理成册,因那时代的局限性发表时只能有阿梅代奥的名字。 同时期阿梅代奥也写了不少神学理论,加之他温和有礼跟谁都处得很好,毕业后在教阶上的升职顺风顺水,人到中年就已升至枢机,成了现任枢机团内最年轻的枢机。 如此年轻便已身居高位,自然引起了旁人的不满,尤其是在现任教皇犹如风前残烛、教廷内拉帮结派之势愈演愈烈的状况下。也因此,当教廷内阿梅代奥的敌对者们在发现此人竟真无啥小辫子可抓后,听闻他与某独身女贵族交往甚密,遂迅速把关注重点转移到阿梅代奥的青梅克拉拉身上。 克拉拉父母早逝,被虽富裕却膝下无子女的寡妇姑姑收养,姑姑热爱天文学与炼金术,也让克拉拉从小培养出了对这两门学科的浓厚兴趣。 克拉拉成年后不久姑姑离世,继承大笔遗产的她拒绝了众多婚姻请求,继续沉迷于姑姑留下的未尽事业。(查了一下好像当时这样犯法,但我们是捏造,嗯,捏造) 克拉拉因是女性,无法进入大学,更无法借阅大学图书馆内的藏书,与竹马阿梅代奥维持的多年友谊也有在这层面的目的(方便借阅书籍),他俩到中年时也保持着密切来往,互视对方为最能理解自己的挚友,热爱一同推论着各种各样的自然发现。 自己的政敌盯上克拉拉一事阿梅代奥自然心知肚明,但多年来两人一直都只是友人关系,阿梅代奥不能进入世俗婚姻,克拉拉则对婚姻毫无兴趣,两人的相处无任何逾越,这更让阿梅代奥的内心长期保持隐秘的喜悦。 教廷内私人生活混乱的不在少数,偷偷繁育私生子女的更是大有人在,阿梅代奥能快速升职也有当今教皇看重他优良私人品德的缘故。 阿梅代奥本是打算和克拉拉就这样相处一生,人类的爱情本就不该只由婚姻来维系,仅仅是陪伴与交流就足以,可教廷内外的权力斗争与克拉拉多年来隐藏的残酷实验将会使两人的未来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 克拉拉长期投身于炼金术的研究,并在发现砒霜不同分量作用后将它提供给为婚姻生活痛苦不已的妇女们,而这事在她提供给某位贵妇人砒霜时被教廷抓住(阿梅代奥的政敌们一直在调查她的行踪)。克拉拉被抓住后,她此前提供毒药致使众多男性死亡的大量案件也被查出,于是克拉拉·贝卢奇不再只是贵族小姐,而是被知晓她这恶性事件的人们称作魔女。 阿梅代奥在教廷内的地位也深受克拉拉的毒药案件影响明显被动摇,教皇劝告他务必不能凭私情行事,应下这一劝告的阿梅代奥也确实在宗教裁判所对克拉拉的审判中投了支持将魔女烧死的一票,并将克拉拉此前在自然科学上的研究也摆于台面,用来印证魔女对教廷权威的反对。 可正当教皇满意现状发展时,阿梅代奥·奥尔西尼,这位教廷当前最受人崇敬的枢机,却用最不堪的语言阐述了自己对魔女那长达几十年密不透风的感情之深,以此表示自己与这罪人有染,也该和她一同接受处罚。 这话自然震惊了阿梅代奥的支持者们,他们都当魔女还有诱使他人堕落的能力,强行带走了阿梅代奥,他最后看到的,只有全程一言不发的克拉拉对荒诞现状的不屑眼神。 魔女因所犯罪行过于恶劣,被架上十字遭受火刑。 至于阿梅代奥,作为枢机被逼迫着看完了行刑全程,随后便用一把小刀自寻短见。人们都认为他是被魔女诱骗的枢机,这两人还能留下的,大概只有储存在大学内一同书写的论文吧。 一、山区母系氏族出生的女将军和敌国幼君与 (看得头晕的话建议直接点击下一章阅读易懂版,因为全篇都其实是对知名历史事件的抄袭呀) 封建地主阶级因分赃不均而大打出手的常见故事,加了一点世俗观众爱的男女情爱,同时辅以不道德的婚前性行为、滥交、死婴、女人出轨做调味料。 尼亚芙本是阿尔宾半岛的土着杜瓦尔人后代,却因半岛上的后来者奥克托人所分化的两个国家奥克西登斯和奥瑞登间的战争被毁了家乡,年纪尚幼便只能试图融入奥克托人生活中的尼亚芙在摸爬打滚的日子里尝尽了人生百态,但也凭借着身为弱者而独有的对社会体系的精妙观察召集起了散落在奥瑞登各处的备受歧视的杜瓦尔人以及杜瓦尔人与奥克托人的混血儿来对现状进行反抗。 同时,半岛上两国越发频繁的利益纠纷所带来的高额赋税也令两国农民苦不堪言,尼亚芙借机笼络底层农民的人心,渐渐积攒起了不容小觑的独立武装力量。 恰巧这几年来奥瑞登的上流阶层因王位纷争皆陷入站队苦战,人人惶惶不安,少有人去关注她这样的地方土匪,尼亚芙当机立断,清理掉一波紧挨中央山脉的小领主,夺了他们的土地用来养兵买马、种地安家。而在二十岁的某一天,尼亚芙捡到了弗洛里安。 弗洛里安是奥瑞登博蒙特公爵的第三子,家境显赫,生活安稳,身为三子也没啥烦恼可言,可至自己的堂兄——奥瑞登原王太子意外身亡后,他原本的平稳生活也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作为公爵家老三,弗洛里安本被期望的不过是成为教士,最好能成为本国教区的主教,便于继续维护家族利益。可这一切都毁于王室内部权力争斗造成的权力真空,在王室成员都死于非命后,作为旁系的博蒙特一家也被盯上,弗洛里安的父亲与两位兄长接连惨死,他自己也遭遇追杀,在逃亡之旅上被逼至绝境时,出现于面前的,就是这个女土匪尼亚芙了。 尼亚芙救下弗洛里安,知晓奥瑞登王室现状与弗洛里安的身世后,遂起了扶持这位继承人打败政敌坐上王位的念头。 而后两人果真成了好拍档,尼亚芙四处宣扬弗洛里安的正统性,并接着这王位继承人的正统性招募更多领主带军事力量投奔于麾下,在攻破一系列阴谋与阻挠请来教皇为弗洛里安加冕。 两人不曾想到,在收复领土的事业一路顺风顺水之际,意图坐船绕开反军占领区去西边大陆找自家亲戚援助的弗洛里安与尼亚芙却会不幸遇上海难流落荒岛,二人在此关系极速升温,受吊桥效应影响情欲火花四溅,有了实际的性行为。 这俩时隔几月才被自家属下找回,仍坚持去伊洛吉尔大陆寻求援助,并带着援兵击溃由大领主科斯塔伯爵领导的反叛军(科斯塔伯爵认为自己也有王位继承上的合法性)将他们的占领区收复后和大部队汇合。然求援时间消耗太久,主战场战况已变十分严峻,尼亚芙带领军队援助前线时,剧烈的腹痛却让她暂时失去作战与指挥能力,军医姗姗来迟,看到的是尼亚芙刚产下一个不成型的死婴,生产损耗了她太多精气,前线溃败,反叛军轻而易举地入侵正统军驻扎地掳走她这位军内一号人物,而在运输途中又遭遇敌国奥克西登斯军队的突袭,尼亚芙就这样被敌国军队劫走。 那么现在要扯一下这两个国家是怎么会打成这个样的了。 敌国奥克西登斯在多年前为转移国内矛盾向邻国奥瑞登发动侵略战争,并大获全胜,以奥瑞登王女与奥克西登斯国王所生的奥克西登斯继承人也为下一任奥瑞登国王做条件签订停战协定,同年奥瑞登王女嫁往奥克西登斯,王女在这之后生下的王储,正是奥克西登斯如今年仅十二的幼君——尤恩殿下。 因为尤恩先天拥有两国王位继承权,造就了战败国奥瑞登的民众对奥克西登斯的王子也将成为本国统治者一事极为不满,在民意与大贵族利益斗争的驱使下(以及原王储奥瑞登王太子的故意操纵,对,就弗洛里安那个暴毙的堂兄),奥瑞登国王不顾远在它国的王女(嫁往奥克西登斯的王女是奥瑞登国王的女儿)的政治立场向奥克西登斯发起战争。 奥克西登斯国王战死沙场,王后(奥瑞登原王女)在群臣的逼迫下入住修道院,将当时3岁的儿子尤恩独留于权力斗争中。同年,奥瑞登王室因战后利益分割问题而陷入血腥的自相残杀中。 奥瑞登王太子突然暴毙而亡,王室成员已不剩一人,在旧王室支持派人士的推举下,本应接任的是王弟博蒙特公爵,而博蒙特家此时的男性成员早已被谋杀得只剩最年幼的老三弗洛里安,等到旧王室派人士赶到博蒙特家时,弗洛里安已开始了在外的逃亡之旅,这便与我们开始的故事联系起来。 而奥瑞登的混乱正是敌国奥克西登斯乐于见到的结果,敌国现任实际掌权者——卡瓦纳公爵,本就对上一次的两国停战协约不甚满意,于是趁机对奥瑞登发动战争,只为谋取利益的最大化。奥克西登斯仍有地方小领主在顽强抵抗敌国侵略,不过总的来说,弗洛里安与尼亚芙要面对的就是这么个内忧外患之景。 敌国奥克西登斯的幼君尤恩,手里没有一点实权,权力皆在其叔父卡瓦纳公爵手中,尼亚芙因身份特殊而被关押于奥克西登斯的王城内,将以为此生无望时尤恩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原来他也知晓尼亚芙辅佐弗洛里安多次反败为胜的壮举,遂想邀请尼亚芙担任孤立无援的自己的老师。 此时卡瓦纳公爵正在前线指挥奥克西登斯军队对奥瑞登领土的蚕食,尤恩虽无法和叔父分庭抗礼,但在宫廷内还有极少数尊敬他父亲的人愿意听他差遣,接着就是那么一系列的宫廷争斗与尼亚芙帮忙提升小孩技能点数的事件。 因尤恩所处的环境一直无法给他带来安全感,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没舍弃他的尼亚芙成了其重要的内心依靠,倾慕上这样的年长者也无可厚非,在对方的亲切引导下实现的初体验也十分奇妙且幸福。 以尼亚芙为沟通桥梁,两国正统君主间联系越发加深,并决定共同推翻国内大贵族稳固王权后再商讨停火协议。 总之最后两国大贵族的篡权阴谋都被挫败,尤恩王和弗洛里安王签订两国和平协定,并开始加强两国间的经济贸易,尼亚芙因功勋卓着而从弗洛里安那受封了原叛军领袖科斯塔伯爵的领地,成了谢纳女公爵,作为奥瑞登的公爵嫁给奥克西登斯国王尤恩,婚后与尤恩王育有一女西尔莎。 至于她和弗洛里安王的非婚生子女加布里埃尔,这种不道德的丑闻也不好张扬呢。 尼亚芙因为出生于还带有母系生殖崇拜的部族所以性观念相较另两位十分开放,但也因浸染于欧克托人中多年所以对他们因宗教而产生的禁欲观念保持一定理解。 弗洛里安则是个典型的看似浪荡子内里纯情认真的人设,所以早已知晓贵族社交圈过得有多混乱的尼亚芙在和此人第一次做爱发现他竟是处子之身时也震惊不已,这件事完全是宗教原因,尤其对原本没继承权未来出路只有去当神职人员的弗洛里安而言,他原先的打算就是要为神守贞,未婚性行为也是违反教义的,所以他原预想的应该是等国家稳定下来后就给尼亚芙一大块封地再让她成为女王(queen,=受宗教认可的自己的合法配偶),只不过超出他预想的是两国和平竟然也有那样的捷径可走,而尼亚芙,则成了邻国的女王呢…… 尼亚芙和尤恩,看着很不道德好像确实也不合我们这时代的道德但他们合法……合那时代的法,至少教皇厅同意了。 再说回弗洛里安,受宗教影响本应最为痛恨通奸罪行的他,在把尼亚芙“卖”给邻国后常会梦到她与自己行私通之事。他把自己和尼亚芙私通生下的孩子取了个加布里埃尔这样的圣名也能看出此人将这孩子看做天赐之物。多伊尔当然也知道这些事,一边嫉妒得发疯一边因理解两人过往默许着。 尼亚芙的话,她单纯很爽啦。 二、上一篇的简单易懂版 仿照西欧的架空世界,1v2。 a英法百年战争,一个小岛被中央山脉分成了两个国家,而两个国家的人民本是一个民族,现在却因为各自统治者的野心和产业太接近导致贸易上存在竞争关系而时常爆发战争。 但这个小岛的原住民可不是他们,原住民因为生产关系比他们落后打不过侵略者而逐渐退居至中央山脉,可两国战争打得越发激烈殃及池鱼使原住民失去了最后的土地(当然也有脑袋转得比较快给侵略者做二等公民的人)。 女主角作为原住民从小看到这等惨状内心愤恨,可长大后成为一方土匪看到战争带来的百姓疾苦又明白了侵略者族群中的最底层和他们没啥区别。 1v2中的2,指两个男主,一个是女主当土匪的这个东侧国家的公爵家老三,皇室狼人杀杀到只剩他,本来因为没有继承权在教会做教士,王位继承权突然落到他身上后也开始被追杀,然后被土匪女主捡来挟天子以令诸侯。 另一个是西侧国家的幼君,父亲战死,母亲作为东侧国家嫁过来的外国公主被臣子逼着进了修道院,他叔父也和女主一样挟天子,幼君就是被胁迫的那个天子。 1号男主和女主打仗失利,女主被西国俘虏才遇上这幼君,他此时已经听闻过很多有关女主的传闻。 后面女主成了他的老师,和他有了非常亲密的同盟关系,并帮助他搞政治斗争。 这俩国家,a英法了所以……西国(幼君的国家)是英,东国(1号男主的国家)是法,想让女主的女儿能当国王所以故事最后她的法定丈夫是西国这幼君,因为法国王室采用的萨利克继承法,只允许男性拥有继承权,英国就不搞这套。像着名的阿基坦女公爵埃莉诺,跟她的法国丈夫路易七世只有两个女儿,他们离婚后路易七世再婚也只有女儿,这些女儿都没有继承权。 想描绘的感情重点在1号男主这儿,他不是家中老三吗,因为过去法兰克王国不断分封导致王权不集中,所以法国就吸取教训剥夺除长子外的儿子们的继承权。 1号男主他们家也是很经典的长子学习怎么做领主,次子做骑士,老幺做教士。因为他们家家世好,所以父母投了很多钱给教会,如果没发生皇室的腥风血雨,那1号男主以后也能做个教会的地方主教,且被送入教会时年纪较小,所以从小就习惯了清教徒式生活,并真把这视作人生真理。 但是这样的一个人,对天主虔诚无比的人,在两国解决掉本国大贵族,集中王权由君主们签订和平协议后,1号男主却跟已和西国君主——我们的2号男主成为法定夫妻的女主偷情,并且有了私生子(当然这事女主老公知情,且理解这俩间的旧情),甚至想让私生子成为王储。 总的来说人们最爱看的就是圣洁者成为堕落之人,但如果参考巴黎圣母院中的副主教的话,我们还可以把这角色在情感上的表达得更扭曲一点。 因为成为教士这条路不是他自愿选的,是父母和周边人强加在他身上的,从小就被迫失去选择权,他二哥作为骑士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他本人在教会时也不是没想过和异性的交流,也不是没有对这种生活感到痛苦过,与那些想通过教会谋取阶级跨越可能(从富农或小市民阶层的孩子成为为掌权者工作的知识分子)的人相比,他的家族该给他的也都给了,他实际上没有特别明确的目标,只能在早已铺好的道路上恍惚度日。 从这角度来说,女主的出现是完美的,既成为他当前世界的拯救者(被追杀时),又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新的激情,就像副主教弗罗洛看见在广场上跳舞的艾丝美拉达,一滩沉寂多年的死水终于感受到春风的召唤。 更何况这个故事里的第一男主还是个青年人,他作为青年的那份热血与激情一直被埋藏心底。 再说回私生子,天主教教权庞大的中世纪欧洲天主教国家基本没私生子继承王位的情况,而法国在中世纪后作为长期控制教皇国的大国之一,更没有私生子继承的情况,在这个架空故事里1号男主为对战国内大贵族时采取的是利益联盟式战术,所以革命不彻底成功事后必被革命,感觉他家这私生子小孩除非从小就展现政治天赋在多个大贵族间长袖善舞,那未来哪怕被父亲勉强推上王位,被远房亲戚推翻的可能性仍很大。 至于女主和2号男主的女儿是否知道同母兄弟的存在,应该不知道吧? 三、1v2/3(?)的现代版番外 现代版尼亚芙和弗洛里安是对生活在美国东北小城的夫妇,尼亚芙是爱尔兰裔,弗洛里安是法裔,他俩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叫卡米耶,儿子仍叫加布里埃尔。 但这对夫妇是很常见的时间到了就凑合一下才组成家庭的。 尼亚芙的不稳个性注定她根本没法长久做某事,她连社区大学也没上过,高中时期更是经典的街头混混,是个危险的teenager。 单亲家庭长大的尼亚芙有个信教的母亲,在她二十多岁时母亲通过教友牵线,为她找了个不苟言笑的工程师作相亲对象。这位工程师自然是弗洛里安,与尼亚芙见过面后他确实为她的混沌与自由着迷,可当婚姻成了束缚她的牢笼后,初识时对尼亚芙的印象也越来越远。 于是厌倦一成不变生活的尼亚芙在某天突然提出离婚,弗洛里安虽然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但总之,同意,哪怕他得付巨额抚养费。 而带着两个小孩搬出去住的尼亚芙不久就对打工做幼儿保姆的英国大学生尤恩一见钟情,倒是也有因为得考虑现在的俩小孩而跟前夫弗洛里安商量过,可多巴胺上头太快马上陷进去无可自拔,就有了老三西尔莎。 但,老三出生后,大学生尤恩,跑了。 弗洛里安知道尼亚芙和青年人鬼混时就有预感她绝不会思考后路,所以看到如今这样选择接走了仍在上头状态的前妻和三个小孩,尼亚芙坚称尤恩是贵族后裔,此次消失肯定是为了返家处理家族事务,总有一天会回来和她继续谈恋爱。 只能说还好此女这种状态持续并不长久,很快她又跟小孩学校同学的妈妈(单身)好上了,这当然长了弗洛里安的眼界,再听到邻居传有关前妻的八卦也内心平静(当然还是会维护一下下,明显不符事实的会反驳呢)。 不过三年半后,尤恩真回来了,还真是那样的贵族后裔,是英乡下某大城堡和大农场的继承人,但继承税太高本想放弃祖业,看到孩子西尔莎出生才下定决心要回去振兴家族,目前事业开始有点起色才感到有脸回来找尼亚芙,但找到的却是又和前夫住一起且交了新女友的尼亚芙。 毁灭欲极强老师×阴暗自卑清洁工的美式偏远 老师名为阿梅莉耶·杜布瓦,童年被少女时期未婚先孕的母亲抛弃至教堂,是个想通过宗教获得心灵平静却仍然无法遏止自己对生母爱与恨的人。大学毕业后出于急需一份简历和储蓄金支持自己南下找新工作的原因去了率先给她发送录用信的哈蒙镇。 哈蒙镇是个有着古怪民风习俗的地方,多年前曾发生的连环杀人案更是为此地增添不少惊悚感,但对初来乍到的阿梅莉耶而言她更在意校内被人处处挤兑、厌恶的清洁工卡普里。 可能是弥赛亚情节作怪,也可能单纯是人的善意引导,相比镇上的大家阿梅莉耶总会温柔相待卡普里,和他多次接触后,这个镇子多年前那桩连环杀人案的迷雾也渐渐散去,连卡普里自身也不曾知晓的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正是他父亲吉斯·拉文。 吉斯的父亲是二战老兵,在太平洋战场被俘后遭到诸多非人待遇,失去了正常社交能力,回家后陷入了创伤后遗症中,吉斯则沦为父亲暴力发泄的对象。 童年无论怎么向母亲求救她也只会视而不见的态度给吉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无助感,也成了这人诱拐已婚已育却误闯至此的阿拉伯女人作自己心中完美母亲替代品的原因。 哈蒙镇作为由血缘极为接近的移民们建立的镇子,还留有旧大陆偏远地区来的一些古老风俗与奇妙传闻,比如,在五月的播种祭向某位神明献上十三颗由自己亲手砍下的头颅即可实现心愿一事。 吉斯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呢,总之,那个阿拉伯女人和他都早早离世,只剩他们的孩子卡普里孤独存活,而镇内怪异的黑发排斥也让卡普里的处境越发危险,若不是哈蒙小学的校长是吉斯生前好友愿意为卡普里提供庇护的话,那他可能早冻死于父母离世后不久的冬日里。 而通过不断调查,逐步知晓当地邪神祭祀真相的阿梅莉耶也开始受到镇民们越发明显的针对与排挤,五月即将临近,疯狂的火焰将由两位罪人带来席卷此地。与此同时,那颗曾种于阿拉伯女人体内的种子,也将由同样的方式寄生在阿梅莉耶体内…… (换言之两个相隔二十多年的女人在一年内相近的时间怀孕,同样于五月祭时胎儿被邪神的分身寄生,那卡普里究竟是什么呢……) 万人迷前运动员×现同事 林驰阳本是省队长跑选手,父母出事双双去世加身体受伤,无奈下退役回家,去家附近学校当体育老师以求方便照顾妹妹。 妹妹林栖月,因难以检测的基因疾病而无法行走,为了不麻烦家人所以有在上成人大学,希望以后能找远程工作减轻姐姐负担。妹妹在父母出事后十分自责,林驰阳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而在校任教的日子,林驰阳总能感觉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常,尤其是下午带学生训练时异常感尤为强烈,这也让她注意到总偷偷观察她的英语老师谢晦明,对于从中学时代便烂桃花不断的林驰阳而言,谢晦明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她的警觉。 而在某日谢晦明终于按捺不住寻了独处机会袭击林驰阳,奇妙的精神冲击与意识被吞噬的感觉都过于陌生,长久应对烂桃花早已有一套解决办法的林驰阳刚从这袭击中找回一点意识,就暴揍了谢晦明一顿,而被暴揍的对象袭击不成功后反胡言乱语,说什么第一次见到这种样本所以必须保留,林驰阳还在疑惑就见对方自我介绍是来地球收集人类样本做研究的某外星人类学家,原本是感受到林驰阳有吸引其他人类的超强能力,想尽快吞噬掉她的个人数据后再以她的形象扮做人类社会的“捕虫草”去收集更多人类样本,但现在感受到林驰阳有独特的生命活力后认为让她本人来做诱饵可以更方便自己的目的实现,所以想与林驰阳合作。 突然的sf展开自然令林驰阳反应不能,保持疑惑许久后只问了句外星技术是否能直接对活人基因编辑,得到肯定答复后想也没想就把这位外星科研工作者带回了家。 总之妹腿好了,林驰阳的烂桃花也有了解决之道,林驰阳的追求者有男有女还有非二元,为了增加外星朋友的样本多样性林驰阳也开始经常带着妹环游世界。 至于真正的谢晦明,那个从中学时代就偷偷喜欢着林驰阳,某种意义上并不受“捕蝇草”甜蜜气息吸引纯粹爱着林驰阳本身的人,在意识被彻底吞噬殆尽后,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修士与王女 修士本是在旅途修行的神职者,某日来到一小国时正巧碰上打完胜仗归国的王女专属凯旋仪式,修士对仪式上的王女除了有亲切的熟悉感外无其它印象,未曾想那一日在人群中看见修士的王女却开始对他展开一系列追求行为。 等国王去世王女继任后,她甚至坦率地将自己与神职人员相恋的事实置于台面,修士原先难以接受,后了解王女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原因后,终是接受了她。 修士愿意接受王女的爱,部分出于同情,王女的弟弟,也就是该国的前王子,从小就体弱多病,又因他是国王夫妇唯一的男嗣而在宫廷阴谋中常被陷害,被多次投毒,最后一次高烧多日也不见好转,不幸离世,没过几年王后也郁郁而终。 知晓这些宫廷往事后的修士,坚信如今孤立无援的王女只是在他身上寻求着家人般的温暖,以圣者之心容纳了王女的一切。 但王女永远不会告诉修士的真相是…… 爱子心切的王与王后隐瞒了王子还活着的事实,将贫儿的尸身用于葬礼,高烧不退的亲生孩子则交于流浪修行中的僧侣抚养,持续性的高烧破坏了孩子的记忆,连父母也早已遗忘,只有被一切拒之门外的王女仅凭着对弟弟的思念不相信他的死亡,在这么多年里仍一直寻找他的下落。 修士作为王子还生活在宫廷时的日子确实是王女最幸福的时光,她不断回味,怀念着与亲人共处时的幸福,哪怕知道从如今的修士身上完全看不出过去弟弟的影子,也要紧紧抓住他,此生都不将告知他真相,和他共建如过去那般幸福的家庭。 被姐姐扭曲性癖后又遭她抛弃的弟弟 某伯爵家对子女的教育完全不同,时代之下这当然是正常,只是对于在弟出生前曾于家中感受过疼爱的姐而言这种差异化教育也体现了自己被忽视的事实,对这一切感到怨恨的姐将愤怒倾斜到弟身上,用忽冷忽热的态度对待弟(煤气灯效应),以看对方只要自己施下一点好处就甘之如饴的表情为乐。 进入青春期后这种教育上的差别越发明显,接受继承人教育的弟和接受做妻子、做母亲教育的姐,姐自然对此越发感到压抑和痛苦,于是发泄愤怒的方式也有所转变,姐成了弟的性启蒙,骗弟性虐也是表达爱的一部分,常常折磨少年的肉身,而被扭曲了爱情观的弟当然对姐所言信以为真。 姐这不稳定的个性让父母感到不安,遂在姐成年后不久就让她和未婚夫举办仪式。心怀不满的姐在离家前再次摸进弟的卧房,引诱少年和自己行禁忌之事。 结婚当年姐便怀孕产子,同时期开始接受性教育的弟从父母那听闻此事后一直误以为姐的孩子也是自己的。 好几年过去,一场难以溯源的大瘟疫席卷全国,姐弟俩的父母还有姐的丈夫孩子都死于疫病,变成寡妇失去容身之所的姐只能回到娘家,无限怀念过往的弟期望着姐还能如过去那般对待自己,迎来的却是一个将少女时期的恶行视为可耻黑历史意图寻找人生新可能的女人。 实则为同母姐弟的女仆与少爷 弟还很小时父就告诉他姐是留给他做妻子的,自此种下弟一生的执念。 弟和姐被分开抚养,父厌恶母与贱民生下的姐,却又出于报复母的心理将姐扔给厨娘养育,只说是捡来的孩子。 姐弟皆不知身世真相,弟因父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时常接近姐,姐过着贫苦但知足(尤其与院墙外的人们相比)的生活,偶见弟送的些小玩意儿,自然和他熟络得快,父也对弟的行为默认着。 姐和她生父长得更像,有着健康壮实的身体与蜂蜜色的肌肤,弟相较下则被父养成了典型的柔美贵公子,但在时代局限下,本就自认愚笨浅薄的姐更对和自己有明显阶级差距的弟感到隔阂,童年还会拥抱亲吻的二人在姐单方面的疏远下形同陌路。这种疏远弟肯定难以忍受,于是不久便诱骗不知男女之事的姐互相抚摸,姐被摸得飘飘然,在欲望驱使下之后也常与弟做边缘性行为,弟心满意足。 等到姐那较之其她姑娘过晚的葵水来临后,两人也终于成了亲,婚后也总在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但阈值到了后人当然会产生更上层次的追求,比如说本就对自己是文盲这点深感自卑的姐也想有识文断句的能力,弟不知为何感到不安,勉强应允了此事。 姐学得很快,过去弟为逗她开心而随手教过的那些内容她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她对知识的吸收极为贪婪,等到弟反应过来时,姐已经有了踏出院墙的想法,两人为此大吵一架,最后以姐可邀请其她高门大户的女眷来家中做客结束。但姐的出身哪能吸引官家女性,反倒有不少商户女愿来和姐写诗评书,姐从商家姑娘们那儿听了不少旅途奇闻,对这些向往不已,弟知道姐平日就爱看些游记与人文风俗杂谈,心中不安越发膨大。 而对这一切推了最后一把的,是父,他对姐讲述了她身世真相,在姐深陷乱伦困惑中时给予她逃离此地所需的财物与交通工具,姐不假思索地接过后走得极为痛快,等弟赶回家时已哪都不见姐的踪迹。父也将这乱伦的事实告与弟,弟才惊觉父已发疯多年,此人既爱母,又恨她恨得痛不欲生,连带着恨自己与她的孩子,放过姐并不是不恨了,只是认为对于世界观过于单纯的姐而言将她一生都困于道德问题上足矣,发疯的父放火烧了宅邸,拉着弟想带他一起去见母,弟情急之下杀了父亲,又迫切于寻姐,匆忙离开,因而被之后来负责调查的巡捕认为是纵火和杀父的嫌犯,弟从此变成颠沛流离之人,并再也没能和姐重逢。 后知后觉的、自我投射式的爱 这个故事发生在生产力极为发达生产关系却颇为落后的未来社会,大概类似于软科幻中最常见的银河帝国。 卡西安·维尔是其中一个民主共和制国家的前议长之子,目前也作为其所属党派重点支持的议员活跃在政治场合,有前人开路与给予荫蔽的他仕途可谓一帆风顺。 不久前他们所属党派成员成功竞选为下一任议长,该党再次成为执政党后,卡西安作为积极活跃且有背后政治关系的党内要员成功进入内阁,他被分配到外交相关事务,并不久便被派去另一个星球进行一些外交上的“友好交流”(实际目的是为和对方达成军事同盟)。同时被派来做他保镖的是近些年在军队表现不凡的一位女性军人奈拉·索尔文。 可以说这两人刚开始没啥好交流的,都不过依公行事,只不过在异星相处久了,偶尔也会聊上几句家常,至于坦诚有多少、编造有多少、隐瞒有多少,那不是当前关系下卡西安该考虑的,温和亲切的闲聊是他擅用来拉选票的工具之一,让这需和他共事许久的女人放下心防也是为了工作顺利的必要,可此女太过真诚,真诚到让他觉得羞愧。 卡西安并不知晓索尔文中尉的家庭情况与成长环境,她说话简洁易懂,明白社交上应有的进退礼仪,与人对谈时总是亮着眸子温柔地看向对方,卡西安想,她一定出生于一个温馨有爱的家庭,成长途中遇上的也尽是好心人,与他,绝对不一样…… 索尔文中尉十分敬业,在尽好保镖职责这点可谓完美无瑕,卡西安在她的保护下躲掉了多次暗杀与其它意外事故的发生。 那天也是如此,邻星反战派人士这次选择在即将到来的战前演讲动员会上暗杀卡西安,明白这一次危险系数远比之前更高的索尔文向卡西安提出让她来代替他参与此次动员会,他则只需隐于台后。 卡西安当然拒绝。 可他害怕的是此女在这之后可能会对他有什么利益上的诉求。 两人最终一同参与了动员会,作为邻星代表上台发言时果然被狙击,索尔文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卡西安,自己却受了伤,明知这只是她应尽职责的卡西安看见她的伤口却突感大脑晕眩,索尔文在完全失去意识倒下前发现卡西安的精神不对,笑着调侃是她自己以前在南区没磨炼好闪避技能。 南区……?南区是他们母星首府有名的贫民区,该区过去曾有过辉煌的工业成就,但随着产业转移和生产力不断提升,那儿在如今已成失业者、无家可归者、异星难民、犯罪者、地下黑社会的集聚区,卡西安看过索尔文中尉的资料,她是典型的城市技术工人家庭独生女,怎么会去过早已破败的南区? 来不及多想,他俩完成在邻星与统治集团达成两星军事同盟的协定后很快回了母星,从此再无交流与来往,不久母星和同盟国向敌对星球发动的战争开始,索尔文病好后也迅速投身战场,等到卡西安再听到索尔文的消息时,已是她的死讯。 说回南区,卡西安就于此出生,此地因治理成本过高甚至都没资本家愿意收购为私人土地,曾经的工业区因严重的污染早已不适合人类居住,这里已成文明遗弃之地。 在连性剥削也转向对智能仿生人的时代里,卡西安的母亲是只能在此地赚取低价的性工作者,但对孩子而言能与母亲在一起就是幸福。只不过当某天从未有过一点消息的父亲出现并带走他后,卡西安再未能与母相见。 这时代,像卡西安父亲那样了不起的议长,当然可以轻松通过使用人造子宫的审批,卡西安本不知晓父明明可以自造一个完全属于父的孩子,为何非要将他从母亲那抢走,翻到多年前某精子库暴雷以及父亲早已丧失生育能力的事实后才有了大致的猜想。 那日暗杀知晓索尔文也可能出身南区后,卡西安希望着她有和他类似的故事,他希望他们是同类,他希望有这样一个人能承接住他的童年创伤、他的本性、他弑父的决心,可是,奈拉·索尔文死了。 曾有过的那短暂几月相处像一场梦,有时他也不太确定那是否真实发生过,他开始搜寻更多关于她的信息,知道她父母是就任于某军工巨头企业的老员工,也搜到不少她学生时代的往事,可斯人已逝,一切皆是徒劳。 但高强度的探索总能翻出点什么,从奈拉的父母那卡西安知道了他俩终究有不一样的故事。出生于南区的卡西安被生活在中心区的亲生父亲掳走,出生于中心区的奈拉幼年被生活在南区的犯罪者拐走,他们都曾在南区看过同样的风景,却对那风景本身有着不同见解,卡西安不可避免地将自身投射到她身上,又因两人间的那点不同感到刺痛,一直压抑自我的感情甚至找不到倾诉对象,那会萌生出恨也是必然。 对,是恨,恨上一名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死者似乎过于道德败坏,但他忍不住地恨着,恨着她和自己的不同出身,恨着她的早死,恨着自己成为推动她死亡的人群中的一员,恨着她明亮的眼睛,真够无可奈何,他那恨中的底色是爱,他恨自己的爱都不再有诉说对象。 他用毫不在意和居高临下的心态压抑和漠视着早就存于内心的爱。他常在对对方多次心动时审判她的行为来源,他嫉妒、羡慕着这女人的幸福,却又会在内心深处期望对方能更靠一步,看她为保护自己而受伤也不敢再上前多慰问,那是典型的回避依恋,任务完成后少有联系是害怕真情流露。 只不过以上种种此人都不愿承认,不断抑制着情感的激荡,知道两人有相同过去是这种压抑的第一次动摇,而得知她的死讯后是日积月累下的情感大溃堤,他大概真没救了。 (得想办法让这俩干一炮) 性情淡漠的转学生×因长相阴柔而被同性霸凌 孙零露是个矮小的姑娘,单亲家庭,母亲被外派出国工作,不好带着她一起去就把她送到自己父母那。 姥姥姥爷住在小县城,又因为母亲走得太急加某些隐秘事项导致零露的转校事宜没能得到妥善处理,公立中学里只有排名倒数的一所愿意接收她。 而在校内和零露同桌的男孩也高不了她多少,但与眼睛小鼻子塌的零露相比这孩子长得可让人稀罕了,可惜零露无法辨认这种长相区别,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内她认为对方是女孩,殊不知对方见她留着寸头也误认了性别。 这个叫宁卓的男孩偏科很严重,他无论上什么课都总爱在台下写写画画,仿佛有着无限的感受力,但,哪怕是零露这般对社交关系并不敏感的孩子,也能明显感受到宁卓在班级内部的尴尬地位。 宁卓没有朋友,偶有一些善心的女同学对他施与帮助,其它一切都似乎糟透了,他家庭健全,亲人安康,虽是家中独子,父母却好像有意忘却他,可若在封闭式的校园内也有如在家庭内那样能充做透明人就好了。 这个孩子不善向外界表达自我,却不幸地有着容易吸引他人的外貌,刚步入青春期不久的男孩女孩们各怀心思,窘迫也好、羞涩也好、嫉妒也好、厌恶也罢,都是正常表现,男孩们对他的排挤与霸凌更像是受主流刻板印象中的男性模板所害天然性地在捏造敌人而已。 回到正题,零露和这个同桌相处得十分不错,宁卓常会为她详细解答语文阅读理解题,并容忍她那些怪异的刻板行为,身体不协调、脸盲、说话奇奇怪怪的零露也为宁卓提供了意想不到的安全感,或许那是种皆处主流外的边缘人报团取暖的归属感,总之这两人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友。 但怎么要好的朋友总有分别日,零露的母亲从国外回来后就将零露的学籍转回她们原本居住的城市,而在零露离去后,宁卓本可以刻意忽视掉的同龄孩子传来的排挤与嘲讽也变得难以忍受,他未能升入高中,从此闭门不出,和零露曾有过的那超脱于人外在属性的人本身的接触也如梦一场。 (试着写过那么一段,不介意上下不连贯的话可以阅读一下,是零露将要离开时两个小孩的性探索) 总之就是这样,宁卓忧郁地想着,孙零露离开之后一定会迅速地把他忘了,毕竟记住一个人的长相对她而言过于艰难,宁卓又会想,那自己有没有什么能让她记住的地方呢?可能只会是初中时期玩得比较好的朋友那类吧。 这最后的日子里宁卓时常不知该如何和零露相处,他不知道该如何把自己这愁闷的心情告诉给翘首以盼母亲归家的零露,这样想着他又有点埋怨起她来了,明知零露本就难以察觉他人的情绪。 正当宁卓踌躇着什么时候和零露详谈时,机会到了,瞅准他家一定没旁人似的零露在周末的早晨就背着书包敲了好几下门,刚睡醒的宁卓尚且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打开门就见兴致勃勃的零露还未说什么就拉着他手直奔房间,正当宁卓疑惑她又突发什么奇想时,她说:“我可以摸摸你的阴茎吗?”。 奇怪?果然很奇怪?宁卓完全跟不上零露的脑回路,还是说现在仍在梦乡? “阴茎,男性生殖器。”她一本正经地补充道。 还是太过奇怪!零露看宁卓呆滞许久,就把书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什么《必给孩子看的性科普》,什么《给女孩的性教育》之类,偶有掺杂一些成人向书籍,他们之前也一同阅读过,但当时零露只觉角色间的行为莫名其妙。 而书包内物品最让宁卓害臊的,是几个避孕套,这说明零露极有可能是认真的。 他满脸通红地指了指那几个小小的方形物品。 “这你从哪拿的?” “医院门口的自动贩卖机免费发放。” 零露十分坦荡,眼神中的求知欲和她解数学题、做化学或物理实验时没任何区别,这倒让宁卓感到些许羞愧,他不敢直视零露,只能小幅度地点头答应她的请求,脖子也开始烫得惊人。 得到宁卓应许后,零露坐在他旁边,手轻抚上了对方下体处,又轻揉了几下,那儿只是小小的一团,零露心想,摸起来和姥姥今早去菜市场买的猪肉没什么区别。 宁卓紧张地盯着低头观察他那小东西的零露,不知为何,他虽多次憎恨过自己的肉体本身,但到此时此刻却极为害怕零露会说出否定他身体部位的话语。 而这种紧张情绪自然也导致—— “软的。”,零露疑惑。 “书上写只要充分摩擦阴茎它内部的海绵状组织就会充血膨胀。为什么还是软的?” 她一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想扒了宁卓裤子查看真实情况如何,宁卓招架不住,休闲短裤连带着里面的四角内裤都被她轻松脱至脚踝,下体自然也暴露无遗,零露静静地观察几秒后得出结论。 “和书里的一样丑。” 这完全就是死刑宣判嘛!宁卓的情绪难以忍受终于爆发,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内心更觉酸楚无比。零露被他这突然的表现吓了一跳,思考一阵后,用拥抱的姿态贴了上来,亲住宁卓的眼泪以示安慰,又继续往下抚摸他的阴茎。 生殖器官被直接用手触碰,这次换宁卓被吓了一跳。零露更近一步,试探性地用舌头舔舐被包皮裹着的龟头,宁卓正想呵斥零露不该用嘴来碰这玩意儿,却突然感到一激灵,这种微微麻麻的感受很是舒服,恍惚中听见零露用含糊的声音说“阴茎头,还有尿道口”,零露又换了种方式舔舐着,本毫无气氛的探索实践也渐渐染上情愫,在她的充分刺激下宁卓忍不住射了出来。 丧女的母亲与收养的少年和阴魂不散的前夫 母40+,少年其实是她的侄子,在这年代还能单身收养一个健全小孩就靠着孩子只剩她一个血缘关联者的缘故。 母的女儿很小,是还在上幼儿园的孩子,在小区玩时被没看见她的车压死。母没法接受前夫那边的亲戚说他们这年纪努努力还能再生一个的安慰,心理压力本就濒临崩溃的状况下听到这话立马和前夫离婚,没料想不久又遇上弟弟一家遭遇火灾只有在外上寄宿制学校的侄子存活的悲剧,总之是精神都不太健康的姑侄互舔伤口的故事。 母因跟弟一家联系甚少,所以对她而言收养侄带来的精神安慰值极高,是两人里状态回复最快的人(相当于亲鸟找到了子鸟替代品)。 前夫家里有点小钱,他是那种父母用臆想的精英式教育浇灌出的人,大学时感受到与周边天才真正差距后不断自暴自弃,开始发胖、暴躁,却在这时遇到了急需用钱的母。母原生家庭并不好,前文所提与弟一家联系甚少也是因为家庭只为弟提供援助而基本放弃了她使其怨恨颇深。遭遇经济困境的母逐渐滑落,并通过同学介绍认识了前夫,两人在外人看来虽是情侣关系,但实际上说做是包养关系也没差。但这段关系依赖度上前夫反远高于母,母将这段关系视作单纯的金钱交易,前夫则将其视作拯救可怜女人获得优越感的途径。 母要比前夫大上两岁,是他的学姐,毕业后找到外地工作就迅速与他以及同圈层朋友断联,试图将这段过往当黑历史彻底抹除,可母大概从未想过的是,对于精神极不稳定需要依托于她来寻找生存价值的前夫而言,她的这些行为反倒令他极为痛不欲绝,也成了此人日后以爱恨交织的情感来报复她的原始理由。 母毕业断联不久,前夫父母离婚,家中公司转由他母亲掌管,大概是母亲那样的好胜欲与对孩子的掌控欲,前夫从父姓改母姓的同时还改了名(改后版本和原名应该会像名与表字那样互成对应,细心一点的人能发现关联性),再加之分手打击与青春期的真正结束,他体型恢复正常,性格也和缓起来,和之前的模样简直毫无相似性,正因如此,母未能发现熟知自己黑历史的人从未离开她。 到这儿也大概明白为啥本就对前夫避之不及的母还会在这之后和前夫结婚了,这个在交往期间一心想着逃离现状的女人从未直视过对方,压根没发现公司某天上任的后辈和前男友的诸多相似之处,因着后辈长相不错、父母催促以及对方的热情追求,这两人自然而然地开始了办公室恋情,年纪差不多时结婚生子,由前夫母亲那边提供了套新居,而母婚前就已贷款购入的房子则打算等孩子长大后送给孩子,但谁能想到女儿这么小就死了呢。 女儿去世后离婚的母现在和少年居住的房子正是她打算送给孩子的那套,什么都没有的房子刚好能防止触动丧女的母亲对孩子的任何记忆,家被烧得什么也不剩的少年和母一样,姑侄就这样互相扶持着。 烦躁的是前夫会时常找上门来,母对前夫的复杂情感很好理解,两人都没任何错误,甚至因为母害怕看到孩子死状害怕承认孩子的死亡所以孩子死后要处理的事都由前夫在负责,但对母而言,当与孩子共同生活过的家变成她恐惧的地点后,和她有着与孩子相处的共同记忆的前夫也是恐惧对象之一。 前夫在面对女儿死亡这事要更平静,他反倒惊讶母反应为何如此之大,对于在父母功利性教育下成长起的前夫自以为母和他是相似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曾经用感情从他那换取足够生存的金钱,这或许是有生育权的母与他这个只存在抚养能力的父的区别,离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前夫并未来找过母,他坚信母消化完女儿去世的事实后会再次回到这个家,回到这个有女儿生命痕迹的家,可常日的跟踪结果表明,母对少年这个“替代品”极为满意。 少年是刚上高中的年纪,母的弟弟相比姐姐更早婚早育,所以少年的年龄比姑姑家的堂妹大上不少,但他们从没见过面,又因母为了逃避女儿死亡这件事本身,在自己当下生活里消除了一切和女儿相关的物品,照片也删得干干净净,少年连一点对堂妹的印象都无法产生,只知道自己从姑姑那获得了许多她原本为女儿准备的爱。 在刚收养少年时的一段日子里他俩常会睡在一起,和仅存的亲人共眠能带来不少安心感,哪怕两人逐渐恢复正常分开睡后母将少年当幼童般对待的亲密行径仍未改变,对母而言那是照顾幼童的正常行为,但,对青春期心绪极为敏感的的少年而言呢? 少年也搞不太懂自己,最开始面对姑姑会感到的局促与紧张早已由更温暖甜蜜的心情替代,就算隐隐察觉到这种心情的危险性但一切早已没有回头路……甚至,眼前这个在此之前从未出现于他生命的女人,那点血缘的联系性放到当今又算得了什么呢?大概对少年而言,自己那点乱伦恋情会带来的背德感本就不值一提,就好像百年孤独最后那对不知两人是姨甥,在无知的乱伦中诞下家族最后成员的罪人们,不过少年也只敢在想象中意淫自己恋情的实现,幻想着与姑重建家庭的可能。 直到前夫持续不断的骚扰打破了姑侄的虚伪现状。 这段时间只令少年感到苦恼,自称是他姑父的中年男性时常找上门来,可若这名男性与姑姑见面,争吵也将不可避免地袭来,奇怪的是他俩吵上不久后姑姑的房间就会传来人们的喘息与肉体碰撞的声音,早就上过生理课的少年当然明白那是什么,互相放不下的前夫妇试图重归于好的行为也在正常范围内,唯一不正常的是作为孩子以间接形式知晓身边成人性行为的少年,他此时内心比起尴尬,更多是嫉妒与羡慕。隔着薄薄墙壁,听到男女交媾声响的少年,只觉心中酸涩像要吞没了自己。 引诱猎物的能力也是狼的本能 良沽和良梅是对表兄妹,共同生活在由良梅母亲良阳作头狼的大族群里,这个大族群居住于内地一座矿产和林业资源极为丰富的城市,良氏家族掌握着矿产和木材的开采权,在当地已成多年名门望族,但现代技术的发展促成了产业转型,传统产业摇摇欲坠之势愈演愈烈,尤其资源总有被开采空的日子。 为下一代的出路着想,良族群的头狼十分鼓励家中年轻一代去多种族融合的大城市上学和生活,正因如此,这对同龄的表兄妹在本地念完高中后选择升入外地大学进行深造。 那是冬季的某日,学生们因寒假归家,成狼们在外处理工作的一天,这对表兄妹从小关系就十分不错,加上狼族群常有的群居习惯他俩总会在一块儿,这日自然也如此,俩孩子照常去良梅家玩玩积木、看看漫画,只不过今天出了一点差错…… 冬季本就是狼的交配季,没有生育打算的成年雌狼们都会提前服用荷尔蒙抑制药防止无意间诱导雄狼发情,但对刚成年不久早习惯以往与表兄相处距离的良梅而言,完全忘了这事。 刚察觉不对的自然是先被诱导发情的良沽,正想提醒良梅服用抑制药的良沽发现良梅的状态也不太对劲。小狼们皆是第一次遇上这手足无措的状况,两性荷尔蒙交织在一起让他俩只能通过满足基础生理欲望寻求解决方法,最后当然是一通干柴烈火并以无法抑制的成结内射结束。 认为是自己没听从长辈忠告才导致这错误的良梅自觉对不住良沽,所以在对方提出干脆交往时将就着应了,此事被家中长辈们发现后良梅却被直接钦定为下任头狼,原来现任头狼,良梅的母亲良阳女士虽知近亲劣势居多但因现代社会发展导致狼族群关系越发孤立的现象已成主流趋势所以开始倾向于在族内为自己孩子寻配偶,看他俩有意就自然撮合在一起了,只不过族群发展颓势不可避,大概良梅未来也不太好过吧。 对这个局面良沽当然高兴,想要的东西都得到了,甚至可以说这本就是他筹备多年才引出的结果。 早在刚理解婚姻制度的年纪良沽就自作主张地向良梅提出了结婚请求,而在周边大人的调笑中良沽也明白了两狼作为三代近亲没有通婚可能的事实,那不管是审时度势地向姨母做出族群发展分析与建议,还是在成年后和良梅共处一屋时偷偷使用诱使雌狼发情期提前的喷雾型药品都算正常的准备吧。 补充设定是,发情期乃他们演化途中的不完全,旧社会里就算没有抑制剂女儿们生下的孩子都将被统一视作父母的孩子由集体抚养,到工业化社会有太多狼狼失去家庭这个兜底选项所以才有抑制剂出现。 下阶士族女受母姐影响抗拒婚姻寻求自由 夏阳芝好歹算士族之女,其父夏世安为国子监负责教学的博士,一家四口因此家中雇员也少,日常生活支出还算不错,比阳芝大十岁的姐姐夏月滢还谋上了门好亲事,照理说一家人将如往常这般平稳生活下去…… 只可惜月滢所托非人,丈夫在她孕期与人私通,后见对方怀了身孕便想抬上明面作正妻,婆母也是个不明事理只会偏袒的,月滢在这种环境下身体每况愈下,这消息传进她母亲席以晴耳里,自是急得不行,遂撺掇着丈夫夏世安将亲家告上官府早日解除两家关系以将女儿带回。夏世安脸皮薄,认为这事忍一时便可风平浪静,席以晴爱女心切,常上亲家屋前大述其罪状,更是请人帮写了诉书上交官府,亲家因席以晴的大闹受街坊邻居的指责,官府判决夫妻应当和离,最后只得放月滢归去。 夏月滢离开前夫家后过了两月,产下一子,为上户口而让父母收为养子,取名为夏以茹(并不适合男性使用但从出处来说,大概有月滢不希望孩子重蹈自己覆辙的意义)。 这场母亲救姐的大行动给阳芝留下了足以改变其一生的震撼,阳芝想不到的是,平日看似除了缝织衣物外便只会求神拜佛的母亲原有这般强悍的力量,看似文质彬彬潇洒文雅的父亲却是这般怯懦软弱。在当时仅有十岁的阳芝看来,她对自己的未来已知两事:一为自己也可像母亲那样生存;二为哪怕有父母为自己做保障婚姻对于女子仍是豪赌。 阳芝及笈后父母也给她看起婚事,她常以较为尖锐的态度表示反抗,每当父母问起日后他俩不在人世她们姐妹又该如何生存时,阳芝常说自己也可出门做商户养活姐姐与外甥,终有一日母受不了她这闲散态度,把她赶出门让她真去试试谋生,未曾想经常跑出门的阳芝在外竟真有些熟识的商人姐姐,跟着她们工作得不亦乐乎,让来观察她的母亲也看得沉默。 阳芝的反抗态度与行为过于明显,久而久之能寻到的“好”婚事皆被搅黄,过了婚龄的阳芝在父母日复一日的埋怨中一气之下跑上尼姑庵做姑子去,全然不知她父母想寻的完美婚事正在来临。 来人是为亲王府的世子顾谨谦提亲,说是世子,但其实和亲王顾崇和是叔侄关系。顾谨谦作为亲王从皇帝兄弟那过继来的孩子,幸运地成为了同父兄弟(现任皇帝)唯一未残害的手足,但现任陛下是因童年创伤疑心病极重的人,若非亲王府上下一直属于支持他的派系,那可能顾谨谦也早被暗中解决,这些年来亲王府对世子的婚事总难以决定便是这类政治考量。夏世安曾做过顾谨谦的先生,大概是因此亲王府得以知晓他家一直有个待嫁的姑娘,娶下阶士族女能表明无权力欲的忠心,顾谨谦本人也很支持这门婚事。 但女方可一点都不愿意。 夏阳芝去尼姑庵每没当成姑子,只做了几月杂活,被宗教场所的世俗氛围破了幻想的阳芝忧郁地回家,正好撞上亲王府来送彩礼,刚察觉大事不妙就被父母找的人绑回了家严加看管等待婚期。阳芝有预感若此次不寻机会跑出去恐此生只剩对四角天空叹息的悲哀,遂选软和态度,常和父母与王府来的人询问未婚夫的信息,给未婚夫缝制香囊,托人递交情书,旁人见她如此,认为她忍耐多年正是为求这般好婚事,父母也渐渐放下对她的防备,甚至因王府那边来的邀约允许了夏阳芝和顾谨谦的私下见面(架空历史故事,以上种种皆可发生吧?)。 总之这俩人聊了不少后决定各取所需,阳芝选择屈服,生下一女后就跟着商人姐姐们常跑得没影,从行程较短的周边乡村到城镇,再沿水路从北地至南方,最后更是向西而去,等待时间的延长让丈夫内心生出诸多自我怀疑,但还未来得及验证,阳芝在嘱托他帮忙照顾自己姐甥后便一去不返。 千禧年腹黑辣妹×典型书呆子 po1 8b v.c om 周博艺本想考进本市的重点中学,却因发烧不幸落榜,最后只能就读于城区内升学率最糟糕的高中,虽说该校升学率不佳,但能上普通高中这件事还是跟同时代要么去专科学校要么直接进工厂的同龄人拉开了差距,因此校内不少人也是杰出的努力家,可无论在哪,总有那么一些特立独行的孩子,韩芯正是其中一员。 韩芯非常漂亮,积极热情的性格更为她揽获不少同学的好感,与此同时,不按规则行事的她那垫底的学习成绩与偶尔流传的闲言碎语也为她蒙上了神秘危险的色彩。 周博艺与韩芯本该毫无交集,但漂亮的姑娘太过显眼,她仅仅是站在那就总有人的目光无法离去,对于青春期的周博艺而言,直视她是羞涩的,但不为人知的私下观察与分析却能极大满足某种自上而下的优越感。 于是他俩的交集也来得如此简单,老师为提升班级平均分要求优等生帮扶学习成绩较为落后的同学,周博艺抽到的同桌兼帮扶对象刚好是韩芯,韩芯对此毫无兴趣,而周博艺却在和她的长时间相处中对她有了更完善的观察,所以当某天韩芯又坦言自己没有提升成绩的想法时,周博艺反驳斥她的自暴自弃,一针见血地指出她只是因为从这件事里看不到出路才不愿投入精力,丝毫不知被指责到愠怒地步的韩芯已在心中暗暗规划对他的报复。 那是一段如梦般的日子,韩芯突然一反常态,和周博艺有了更多来往,她会认真地上课并接受周博艺提供的辅导,就连装扮也不再那么显眼,这极大满足了周博艺的虚荣心,他大概会不断幻想着自己还将如何把她引向正途吧,想着自己成为她救世主的可能性吧,而韩芯与他交流的话题与偶尔会有的身体接触更是给了他一种错觉,这错觉蒙蔽了他,让他甚至来不及发现把自己缠住的蛛网。 周博艺被韩芯带着见识到各样人世丑恶后,接受了此女的暴力对待。韩芯的目的本就是要把他相信的、不信的、他所能理解的全部搅碎,她在解决自身痛苦时以将痛苦延伸到周博艺身上为乐趣,或许在韩芯看来周博艺是她的镜面,或许她是想成为周博艺,但韩芯无法接受博艺这般一无所知、从未承受过痛苦的人也能继续生存,恨他的天真,恨他的不反抗,爱他会有的己身无法度过的另一种人生。 韩芯是母舅乱伦的产物,随着年龄增长她自己也慢慢意识到了这件事,五口之家中自己的尴尬地位,没法被父母平等对待的疑惑,都在大人们的夜间争吵中得到答案。知晓真相的韩芯极为痛恨、厌弃自己,同时又为了生存不得不讨好唯一愿意给她出学费和生活费的舅舅。她对于规则有着天然的不信任,可能因为自己的出生本就为世间所不容吧,无法从当前的社会规则体系赚取一分的人自然会讨厌现有规则,这也是她虚无感的来源之一。 成年后的韩芯在日复一日的重复劳动中开始渴望起亲人友爱,主动承担了家中妹妹的大学学费,和父母与舅舅仍有不少书信来往(他们大概也自行和解了),对自己学生时代犯下的错深表愧疚,认为是极不成熟的表现。请记住网址不迷路po18es.com 可当周博艺在爱恨交织下念了韩辛八年才找到她时,韩辛对他的人格摧毁也终于迎来最后一步,那个混沌的、自由自在的恶魔变成了再平凡不过、再寻常可见的朴素女人,就算想从这样的女人身上获得补偿,又还能得到什么呢,于是最后仍深陷虚无漩涡的仅剩周博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