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棒梗有了系统》


 第1章 棒梗

    1952年，棒梗在贾张氏、贾东旭的期待中诞生。他是个带把的，自然也是重男轻女的一家子的宝贝疙瘩。在这个国家刚刚成立的初期，吃饭都还困难得时候，他是少有的长得壮实的孩子。不仅如此，他奶也是肥胖人士。
    这么说，很多人会以为他家很富有，其实不然。全家只有贾东旭一个人上班，每月工资27块5。这个年月，在四九城，当一个家庭，每个月平均收入低於五块的时候，就会有低保。
    今年是1960年，他们家里有五口人，分別是他奶，他爸妈，他，以及不满一岁的妹妹小当。眾所周知，59-61年，是饥荒年间。今年也是最难熬的一年！
    就是这样一个家庭，居然有一个肥胖的奶奶，还有一个壮实的孩子。真的挺不可思议。
    棒梗，一个人嫌狗厌的存在。偷鸡摸狗，无所不为。哪怕现在只有八岁，也是別人父母禁止自家孩子交往的存在。
    如今的棒梗，在他奶贾张氏的“教导”下，已经初显盗圣威名了。只是，他还不敢去別家，唯有傻柱家才是他拿的最得心应手的，没错，是拿，不是偷！她奶说的，傻柱家的就是他们家的，拿自家东西不叫偷。
    现在棒梗已经成了傻柱家的常客，就是傻柱回来，他也是堂而皇之地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不带害怕的。
    这日，棒梗正在傻柱家大快朵颐。不得不说，傻柱这个厨子，做的饭菜就是比別人家的香。至少比自家做的好吃！
    这也难怪，傻柱虽然年纪不大，脾气又臭，可人家手艺绝对配竖个大拇哥。他家厨房，仅仅调料就十多种，而且他做菜捨得放油，这能不好吃嘛？如今哪家不缺油水？像棒梗家，整天就是土豆、白菜窝窝头，油星子都见不到半点。做出来的东西能好吃才怪。
    正吃得开心，忽的，他脑袋一沉，一股晕眩感袭来。接著，就趴在饭桌上，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棒梗看到了一个电视机，熊猫牌的。黑白的画面中，正播放著电视节目。这越看，他是越吃惊，这不就是演的自己这个院子里的事么？连人都是一模一样的！
    天！院里的这些人，何时演电视去了？
    当他看到自己的时候，更是吃惊，这不就是自己么？自己也不曾演过电视啊！而且，电视里的自己，明显比现在的自己大不少。
    真真是奇怪！
    带著好奇，棒梗看著电视里发生的一切，尤其看到两年后自己爹死了，自己妈竟然干出了一桩桩叫人不齿的事来，不由心里气愤。还有这该死的傻柱，居然暗暗覬覦他妈，小棒梗看得是咬牙切齿。
    他毕竟也只是八岁，虽然看不出太多名堂，確是瞧得出，这院子里似乎就没有一个好人，包括自己。
    囫圇的看完全部电视节目，棒梗这才混混沌沌的睁开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有些迷惘，这是个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做梦了？可是电视里演得好真实。
    年纪小小的他，完全不能理解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他脑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机械声：“发现宿主，本系统是任务系统，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给你意想不到的好处！请问是否绑定本系统？！”
    棒梗惊地一下子跳到了凳子上，手里拿著筷子，露出害怕又紧张的神色，低声叫到：“谁？！你是谁？！谁在说话？”
    “我是系统，我在你脑袋里说话，绑定我，可以改变你的家庭！你要绑定么？！”
    “你快出来！不然，我喊我奶奶了！”棒梗色厉內荏地说道，“我奶奶骂人可厉害了！你快出来！”
    脑中的声音还是那么不急不慢：“你刚刚看了电视了，电视里演的都是將来会发生的事情，如果，你想做出改变就得绑定我，我可以帮助你。”
    棒梗愣住了，“真的？你可以帮我改变？你是神仙吗？”他不想自己妈妈被人家叫破鞋，他想自己家日子过好，他也不想自己爸爸死掉，虽然他爸经常揍他。
    “我是系统，我可以让你有足够的能力，让你能自己去改变这一切！再问一次，是不是要绑定本系统？若不绑定，本系统將会彻底消失！”
    “绑，绑，要怎么绑？你在哪里，我这就去找绳子，傻柱家应该有绳子，你告诉我怎么绑？”棒梗急忙答应。
    “只要你同意绑定就行。”脑子里传来机械声，“检测到宿主同意绑定，正在绑定，请稍等，预计时间1分钟。”
    棒梗拿著筷子，呆愣愣的站在板凳上，看著脑海里出现的一个倒计时，58,57,56……
    可惜，他看不懂，他现在虽然已经一年级了，但只认识1到10，再多，他都数不过来！不过，他却是猜出来，这个数字在不断变小。
    直到数字变成了0，脑海中再次传来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绑定成功！叮，检测到宿主正在偷盗，行为卑劣可耻！要求宿主立刻停止偷盗行为，並向何雨柱道歉。同时替何雨柱认真打扫卫生，作为补偿！任务完成，奖励小学一年级知识精通。任务失败，惩罚宿主大小便失禁两日！”
    棒梗立刻反驳：“你胡说！我才没偷！我奶奶说了，傻柱家的东西就是我家的，可以隨便拿隨便吃！我才不要听你的！”
    棒梗说完，气呼呼地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吃。“就吃，就吃！我才不要学习！”
    “检测到宿主故意不完成任务，更是变本加厉地进行偷盗！现在开始，对宿主进行惩罚！”
    隨著话音落下，棒梗突然连放几个屁，接著强烈的屎意尿意齐来！
    “噗~”
    棒梗就感觉自己裤子里多了些温热的感觉，以及一股臭不可闻的气味钻进了他的鼻孔。
    “哇~”的一声，棒梗哭著跑了出去，“奶奶！奶奶~”一边跑，一边哭，一边喊，裤脚一边流……
    正在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一见棒梗哭著往家跑，很是奇怪。这孩子不是去傻柱家吃东西了么，怎么哭著回来了？难不成那该死的傻柱，没给棒梗留吃的？！不行，等这挨千刀的回来，看我不骂死他！
    贾张氏放下鞋底，站起来，迎了过去，“棒梗，棒梗，奶奶在，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傻柱没给你留吃的？不哭，不哭，回头奶骂死那个傻柱！”
    贾张氏的话音刚落，不远处，几个聚在一起閒聊的妇女低声骂道：“呸！这贾张氏真不要脸，使唤孩子去傻柱家偷吃还不算，偷不著竟然还要骂人傻柱，这真不要脸！”
    “三大妈，小声些。那贾张氏什么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小心叫她听到了，跑你家门口来招魂！”一旁二大妈劝说道。
    “算了，反正不是偷了我家东西，也就是柱子傻，才叫他家算计。”三大妈撇撇嘴，不再多说，显然是不想招惹这贾张氏，这老虔婆就一个混不吝。跟她吵架真是要被气死，整个一胡搅蛮缠，不讲道理。
    二大妈放低声音：“看著吧，小时偷针，长大偷金，贾张氏迟早要害了棒梗！”
    那边，老虔婆突然喊道：“棒梗！你多大了？怎么拉裤子上了！天，这是拉了多少啊！淮茹，秦淮茹！快死出来！躲屋里干嘛呢？没看见你儿子拉了嘛？！快给棒梗洗洗，再换条乾净的裤子！”
    棒梗小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这叫他奶奶一阵呼天抢地地叫喊，整个院子都听到了吧，这给棒梗臊的……

 第2章 棒梗后悔了

    秦淮茹扭著腰肢，走出了出来。
    “棒梗，棒梗，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秦淮茹见儿子哭得厉害，裤脚还滴著黄汤，一股难闻的气味，老远就闻见了。贾张氏这会儿已经躲得远远的了。
    棒梗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哭，秦淮茹没办法，先给孩子换裤子吧。
    秦淮茹，来自农村。当年贾张氏了10块钱买的。本来，贾张氏不愿意自家儿子娶她的，她心目中的儿媳妇得是城里人，乡下人不配做她儿媳妇。奈何，媒人將秦淮茹带来后，贾东旭眼睛都直了，非她不娶。
    贾张氏只得捏著鼻子认了。好在，秦淮茹身段好，熊大屁股大，一看就是能生养，不能饿著孩子的主儿。而且还便宜！
    要说秦淮茹嫁过来后，確实忙里忙外，没个歇息，干活著实是把好手。就是这狐媚子脸，总惹得院里的后生往跟前凑。一个是坏种许大茂，一个是傻柱。其他的，像阎老抠家的老大，刘胖子家的老二，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货色，只敢悄悄地瞅。
    所以，她要替自己儿子看好这女人，断不能叫她被那些个青皮给勾去了。
    秦淮茹將棒梗按著趴在自己腿上，伸手扒下了他的裤子。
    好傢伙，就这么说吧，但凡不是缺衣少食，这裤子绝无可能再要！
    秦淮茹，皱了皱眉，看著棒梗拉的很稀，不由担心：“棒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肚子疼不疼，还是吃了什么不乾净的东西？”
    棒梗光著屁股蛋趴在他妈腿上，哼哼唧唧，好在，现在是六月份，天气暖和，光著屁股也不冷。听到他妈问他，本想將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他妈，可鬼使神差的没有说出来，他下意识觉著，这事应该不能乱说。
    “妈，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又喷出了一股……
    秦淮茹惊住了，这棒梗拉得这么厉害，怕是得去医院。
    “妈！”秦淮茹瞧著不远处，背对著她，捂著鼻子的贾张氏喊道：“妈，棒梗得去医院，拉得太厉害了！”
    “去什么医院？去医院不要钱啊？拉肚子，吃点药就行，你看著孩子，我去买药！”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秦淮茹无奈，只好先叫棒梗趴著，自己打了水，找来抹布，给棒梗把腿上，擦洗乾净。
    “妈，我还想拉！”棒梗哽咽著。
    “那你先蹲那拉。”交代完后，秦淮茹进屋拿了尿桶出来：“棒梗，你坐尿桶拉。回头妈给倒。我先给你把裤子洗了去。”
    不得不说秦淮茹是真能干，一点不带嫌弃的。面色如常的，给棒梗洗了裤子，晾晒起来。
    回来后，见棒梗还坐在尿桶上拉。秦淮茹满脸担忧，“棒梗，你这是怎么了。”说著话，又伸出手，摸摸棒梗的额头，也许担心自己手刚刚碰了水，摸不出来，又弯腰將额头贴在棒梗额头上感受：“你也不发烧啊，怎么会好端端的拉肚子呢。棒梗，你跟妈说，在傻柱家，你吃啥了？”
    “妈，没吃什么，就一个玉米面窝窝头，还有一点土豆丝。”棒梗实话说道。
    “你先坐这拉，我去傻柱家看看，是不是东西餿了，叫你吃坏了肚子！”说完，就大步去了傻柱家。
    棒梗开始后悔了，这拉肚子真的很难受，想到那个什么系统说自己要拉两天，不由担心，自己会不会拉死了！越想越是害怕。於是，哭著求系统：“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能不能叫我不拉了！我道歉，我给傻柱家打扫卫生！”
    “叮，鑑於宿主认错態度良好，原本惩罚拉肚子两天，现截止到今日晚上12点。请宿主儘快完成任务，明日中午12点之前没有完成，將继续惩罚。”
    棒梗拍拍胸脯，还好，还好，拉到晚上12点，他能坚持住！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回来了。棒梗看著他妈嘴上的油光，就知道，她一定在傻柱家偷吃了！没准將那些窝窝头和土豆丝都吃完了！
    也许被自家儿子一直盯著，秦淮茹有些不自在，解释了一句：“那菜餿了，难怪你吃坏了肚子。土豆丝都叫我倒了！”
    棒梗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作为惯偷，他能不知道他妈偷吃傻柱家的菜么？
    这系统的惩罚实在太叫他难受了。小小的人儿，坐在尿桶上，拉得那叫一个没精打采，菊部地区还开始疼了。只是，他不敢站起来。实在是，这惩罚来的绵绵不绝。
    “妈，我要喝水！”棒梗都有些虚脱了，他不敢想，要是这样拉两天，自己的小命怕是没了！以后系统的任务，看来还是要认真对待了。
    虽然棒梗是个刺头，但他也会害怕，再说，毕竟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喝了满满一杯秦淮茹递来的自来水，棒梗这才舒服了些。
    “妈，以后我不去傻柱家偷吃了！”
    棒梗冷不丁的一句话，叫秦淮茹有些摸不著头脑。这话没可能从她儿子嘴里冒出来的，这孩子最是护食，旁人是吃不了一丁点他的东西。
    “你说什么？”秦淮茹怀疑自己听错了。
    “妈，我说，以后我再也不会偷別人家东西吃了！”棒梗肯定的说道。
    秦淮茹有些五味杂陈，她听清楚了，也不知道棒梗为什么突然变得懂事起来。虽然她想说出贾张氏那话，毕竟只要棒梗在外面吃饱了，家里也能省下一口吃的。可作为孩子的妈，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心怂恿自家孩子走上歧路。眼见孩子在往好的方向变，她实在说不出叫棒梗继续偷吃傻柱家口粮的话来。
    “好！棒梗懂事了！”秦淮茹嘆息一声，还是夸了棒梗一句。
    棒梗不知道他妈心里想著什么，不过此刻，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竟然十分开心。
    “叮，宿主发自內心的改过，拉肚子时间，奖励减少四个小时。晚上8点可以停止。”
    脑海中传出的声音，更是叫棒梗觉著自己这样做才是对的。自己奶奶那般行事是有问题的！
    ……
    贾张氏买药还没回来，屋里小当开始哭了，秦淮茹丟下棒梗，进屋奶孩子去了。棒梗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门口，坐在尿桶上。坐久了，会腿麻，他还要站起来稍稍活动一下。可站不了片刻，就会又坐下去……
    棒梗拉肚子拉得有些生无可恋！他发誓，这绝对是最最最残酷的惩罚了！至於丟脸什么的，他早忘了乾净。
    正拉的欲生欲死，前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这是院里上班的人下工了！

 第3章 棒梗道歉

    第一个进到中院的是许大茂。
    刚一推著自行车进来，他就瞧见坐在尿桶上的棒梗，“哟，棒梗，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模样？”
    棒梗一看到他，就想到那个电视里面，这混蛋欺负过他妈，不由牙根痒痒的。不过现在，他爹没死，这许大茂也没干出什么对不起他家里的事情出来。他也没理由发火。
    “小爷拉肚子了！你要过来看看不？”虽然没理由发火，可他嘴上却半点不留情面。
    “呸！你这小混蛋，是谁小爷呢？”许大茂不乐意了，“再敢没大没小，小心你茂叔揍你！”
    许大茂话音刚落，就感觉屁股挨了一脚。
    “傻茂，你揍谁呢？！”踹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何雨柱，俗称傻柱！
    许大茂扭头，拍了拍自己屁股，骂道：“你个傻柱子，小爷跟你说话了吗？怎么哪里都有你？！”
    傻柱一手扶著自行车，一手拎著个饭盒，吊儿郎当地斜睨著许大茂，“咋滴，柱爷看不惯你以大欺小，打抱个不平，怎么了？”
    许大茂知道在这傻柱面前討不了好，推著车就走，不过还是放了句狠话：“傻柱，你等著！早晚叫你好看！”
    “呸！怂包！”傻柱狠狠吐了口唾沫，十分不屑。
    棒梗看著傻柱，心情有些复杂。就是这人一直被他妈吊著，最后还冻死在桥洞。虽然，他一直覬覦他妈，可电视里，好像从来没欺负过他妈。之前回忆电视內容的时候，棒梗是对这个傻柱心里有恨的，可现在见著本人了，却是恨不起来。
    要说四合院里还有好人，这傻柱应该算是好人了吧，只是他脑袋一根筋而已。心子是一点不坏的。
    “棒梗，你这是怎么了？”傻柱笑著看向坐在马桶上的棒梗。
    棒梗平復了下心情，闷闷道：“拉肚子，拉得厉害！”
    “怎么不去医院？你奶呢？”
    “她去买药了，还没回来！”棒梗有气无力的回答。
    傻柱瞭然，推著车就要走。
    “柱子叔！”棒梗突然喊道。
    “啥？”傻柱一回头，掏了掏自己耳朵，他怀疑自己幻听了，“你小子叫我什么？”
    “柱子叔。”棒梗一字一句地说。
    “哎！”傻柱立刻咧开大嘴，笑了起来，“来，棒梗，你说说，叫叔什么事？”
    棒梗从来不喊他柱子叔的，大部分情况都是喊傻柱，心情好的时候会喊“傻叔”，这声“柱子叔”算是破天荒了。
    “叔，我想跟你道歉！”
    “啥？道歉？你跟我倒哪门子欠，怎么，你把我家给霍霍了？”傻柱狐疑地看向棒梗，生怕他说出些什么过分的话来。
    “没有，叔，不是这样的。柱子叔，今天，我把你家的土豆丝和窝窝头偷吃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偷你家饭菜吃了！还请你原谅！作为补偿，明天，我会帮你家打扫卫生，当做赔礼。”
    傻柱愣了，这是怎么回事，太阳打东边落下去了？
    “嗨，你这孩子，吃就吃了，没事儿，叔不生气。哪里用得著你帮忙打扫卫生！这不是打叔的脸么？”
    棒梗坐在尿桶上，很认真地看著傻柱：“不，我贾梗做错了就得认！四九城的爷们儿，一口唾沫一个钉！”
    “好小子！这话说著提气儿！没丟四九城爷们儿的脸！”傻柱伸手在棒梗脑袋揉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
    “叮，系统检测到宿主有认真道歉，解除拉肚子惩罚！”
    棒梗大喜，再细细一感受，果然不拉了！这系统当真是神了！棒梗站了起来，光著屁股蛋，甩著小象朝屋里喊：“妈，给我拿纸，拿裤子，我不拉了！”
    秦淮茹拿著一张报纸，快步跑了出来，抬手就在棒梗屁股蛋上打了一巴掌：“你这死孩子，轻声点，你妹妹刚睡著，再给吵醒了，你去哄！”打完，这才拉了个凳子坐下：“过来趴我腿上，我给你擦屁股。你真不拉了？”
    棒梗乖乖趴在秦淮茹腿上，“不拉了，好了！嘶，轻点，妈，屁股疼！”
    秦淮茹隨手將纸丟进尿桶，“你先在外面等著，我去给你拿裤子，你別进屋了，免得吵醒你妹妹！”
    棒梗坐在凳子上面，想著，早晚都得给傻柱打扫卫生，要不然现在就去？额，要不还是明天吧，当著傻柱面打扫卫生，太丟脸了！
    “想什么呢，裤子自己穿。我去做饭！”一条裤子飞了过来，秦淮茹转身去洗土豆了。
    棒梗默默地穿上裤子。哎，又是土豆……今晚怕是窝窝头都没用吧，想吃肉！
    这边他正念叨著肉呢，就见一个肥硕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隱约间，他还闻到了肉味儿！错不了，这是肉味儿！一抬眼，就见著了他奶奶。
    贾张氏见自己的大孙子乖巧的坐在门口，立刻上前：“乖孙，你好些没？奶刚刚去给你买药，跑了几条街，愣是没买著！”
    要搁以前，棒梗会信。只是看过那个电视后，他就知道自己的奶奶有多坏。这会儿，见她嘴角还残留著油渍，说话带著肉香，想著这是要出去给自己买药的奶奶。就算只有八岁，他也知道，他这奶奶怕是故意没去买药，而是躲在哪里偷偷一个人吃肉了。
    其实不止这些，这贾张氏，不仅吃了肉，还在巷子口溜达了好久，算著时间，秦淮茹该做好饭了，贾东旭也下工了，她这才掐著时间回来了。
    “奶！你吃肉了！我闻著香味了，我也要吃肉！”棒梗盯著贾张氏一字一句地说。
    “吃什么肉？现在上哪能买著肉，竟在胡说！”贾张氏心里一突，伸手挡在嘴边哈了口气，“你这孩子，哪里有肉味儿？少诬陷你奶！”
    “你就是吃肉了！我就是闻著味儿了！”棒梗杵在那里梗著脖子说，“我要吃肉！”
    贾张氏还没说话，旁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棒梗，你又皮痒了是吧，还吃肉！哪来钱吃肉？！”
    棒梗一抬头，见是他爸贾东旭回来，看著骨瘦如柴的爸爸，又看看旁边肥硕的奶奶，棒梗鼻子一酸，眼睛红了：“爸！是奶，奶偷偷在外面吃肉！我闻著香味儿了！”
    “东旭回来了啊。”贾张氏有些紧张的看向贾东旭，“別听孩子胡咧咧，他知道个什么，我是出去给他买药去了。”
    “爸，奶就是偷偷在外面吃肉了，你看她嘴角还有油！”
    贾张氏赶紧伸手擦了擦嘴角，“混小子，再胡说，小心我揍你！”
    贾东旭也瞧见了他妈嘴角的油渍，以及说话带著隱隱约约的肉香味儿，棒梗確实没有胡说。
    “妈，咱家这个月的肉票呢？”

 第4章 贾张氏偷吃被抓

    贾张氏一听贾东旭这么问，知道瞒不过去了。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拍地，嚎了起来：“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啊！你看看我这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啊！老贾啊，你儿子不孝啊！老贾，你快带我走吧！我不活了！”
    贾东旭一头黑线，脸上满是疲惫之色。摊上这样的妈，他也是够了！
    “东旭，这是怎么了？”背后传来一大爷的声音。
    贾东旭扭过头，露出苦涩的表情。却是开不了口，这也太丟人了。
    棒梗不管：“一大爷，是我奶！我奶拿家里的肉票，出去偷吃了！”
    一大爷-易中海，院里的管事大爷。住在中院，也就是和棒梗、傻柱一个院！听了棒梗的话，易中海也是无语至极，他眉头紧皱，这贾张氏也太不像话了。
    “贾张氏，你这也太不像话了！这事亏你也能干得出来！”易中海一把拉住贾东旭，走到还在哭天抢地的贾张氏面前：“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你儿子，你看看，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一阵风就能给颳走，你在看看你自己！你怎么忍心的？！”
    “要你多管閒事？这是我们家的事！”贾张氏说完又拍著地面喊起来：“老贾啊，你快来啊，他们都欺负我，你快把易中海给带走吧！”
    “叮，触发任务！请宿主立刻去街道举报贾张氏宣传封建迷信！任务完成，奖励肉票5斤，钱10块！任务失败，处罚两个月吃不下肉！”
    棒梗听完撒丫子就往外面跑。
    院里，易中海也被贾张氏说毛了，“贾张氏！你別在这混不吝！我告诉你，今儿个，你必须要拿个说法出来！虽说你是东旭娘，但你这做法也太过分了些！你可知道东旭每天在厂里要干多重的活么？就这，他都要把中午的菜省下一些来，带回来。”
    易中海一把夺过贾东旭的饭盒，打开递到贾张氏的面前：“你自己个儿看看！这里头还剩了1/3的菜！这是他吃不完嘛？你怎么忍心的？”
    听著师父的话，对了，易中海是贾东旭的钳工师父。
    贾东旭是二级工，每月工资27块5，易中海是七级工，84块5。
    贾东旭眼眶泛红，他真的很难！27.5元，算上小当，家里五个人，平均每人每月5块5！刚刚过了贫困户人均五块钱的標准线。就这，他每个月还要拿5块钱作为贾张氏的养老钱。你没听错，就是每个月要拿5块钱的养老钱。贾张氏多大年纪了？差不多50岁了吧！而且，贾东旭他爹死后，抚恤金也一直捏在贾张氏手里，也许用了一些，但绝对还有不少。
    秦淮茹听著外面的爭吵，本不想出来，刚刚听到一大爷的话，终是没忍住，还是出来了。看著消瘦的丈夫，以及瘫在地上叫魂的婆母，心里也是万般难受。
    这边的吵闹，很快引来了邻居的围观。现在的日子，本就没什么娱乐可言，有这么个看好戏的机会，自然是人人都不会错过。更何况，今儿个看戏的对象乃是院里头號反派贾张氏呢？！能做到千人嫌万人恨，贾张氏也算是十分成功的。
    眼见人越来越多，贾张氏却是越发的得意起来。人越多，她越能发挥。当即加大了招魂力度：“老贾啊！你快睁开眼吧！你快看看哟！你儿子不孝，易中海帮著你儿子欺负我！大的大的不孝顺，小的小的不听话！老贾啊，你行行好，快些把他们带走吧！老贾啊，我也不想活了，你也把我带下去吧！”
    喊著，喊著，贾张氏爬起身来，对著易中海就来了个野蛮衝撞。
    “快拉住她！”人群外传来一声暴喝。
    也许是易中海离得太近，贾张氏的野蛮衝撞蓄力不够。才將將挨著易中海，就被两个带红袖標的干事一左一右拉住了。
    “贾张氏！你当真是好胆！”说话的是街道办的王主任。人群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通道。
    王主任，女，街道办主任，一头干练的齐耳短髮，一身洗的发白，却只有几个补丁的绿色工装。脚穿十分时髦的解放鞋。胳膊上还有套著一个红袖章。
    “王主任，你怎么来了？”易中海一见是王主任来了，赶紧热情地上来打招呼。
    “易中海，你很不错，身为院里的管事大爷，就应该与这样的牛鬼蛇神斗爭到底！新社会，新气象！一切封建迷信都是糟粕，我们就应该彻底站在封建迷信的对立面！”
    “哪里，哪里，王主任你谬讚了，这是我身为联络员应该做的！”易中海莫名得了表扬自然是开心的，不过他內心却是在想，到底是谁去街道办告状的？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不知道么？这事儿，回头还得开个全院大会说说。
    王主任摆摆手：“事情的过程，我已经清楚了。张小（贾张氏大名），你身为一家最为年长之辈，自己个儿吃得一个脑满肠肥，却不管为国家做贡献的儿子身体如何，往小了说就是父母不慈，往大了说就是拉国家后腿，工人吃不饱如何为国家做贡献？！”
    不愧是当官的，就是会说话，这帽子扣的那叫一个大。王主任自然不能因为这个就要把贾张氏拍死，就算他想，上面也不好过。说这些就是为了嚇住这样的刁民。
    贾张氏一听王主任这般说话，早就嚇坏了！天，她只是偷吃而已，居然上升到扯国家后腿的地步了！这也太嚇人了。
    “王主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偷吃了！”
    要说贾张氏怕谁，这么说吧，这个院子里，包括整个胡同，就没她怕的！除了街道办和派出所！她到现在还是农村户口，街道办可是有权利把她送回老家去的。要说这户口问题，又得扯远了，以后空了再细说。
    王主任瞥了她一眼：“你以为，你就错这一点么？不仅如此，你还动不动就宣传封建迷信，拿你死去的丈夫说事，行那招魂之事。国家严厉打击封建迷信，你却是顶风作案！少不得得拉你去批斗了！”
    王主任话音刚落，抓著贾张氏的两个干事，立刻配合地將她双手弯到背后，叫她动弹不得。

 第5章 贾张氏被带走

    贾张氏一见两个干事真动手，真的慌了！这要被批斗，她就完了，能不能活都不一定，就算是活下来，好像还要拉去农场改造！“我错了！王主任，我真的错了！王主任，你行行好！念在我第一次，放过我吧！”
    “王主任！我可以作证，这位张大妈经常在院里喊魂，动不动就喊他死去的丈夫！”许大茂一听，立刻举手跟王主任反映情况。
    “许大茂！你胡说！”贾张氏那叫一个恨呀。这坏种，竟然这个时候给自己使绊子，这是要害死她呀！
    “我有没胡说，王主任，你可以问问院里的邻居！”许大茂拍著胸脯保证，他说的都是真的。
    “好，许大茂，你先站在一旁，今儿个，我一件件的来。少不了要核实一番！”王主任点点头，作势就要问问旁人。
    贾张氏慌了，她相信，绝对不会有任何人会帮她隱瞒的。“我错了，王主任，我错了！我认，我的確干过几回。那也是因为我被欺负了之后，想起了我死去的丈夫，这才念叨几句，这不能算迷信吧。”
    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贾张氏还是有自己的小聪明的。毕竟这样类似的事情过去很久了，很难爭辩。
    王主任不置可否，看著贾张氏又说：“我还听说，你不过才五十多，身强力壮，就要每个月收贾东旭5块钱的养老钱了？！！”
    “王主任，这是我儿子孝敬我的，这还能有问题？”贾张氏狐疑地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被这样的混不吝气笑了：“你当真是好意思！我不反对子女孝顺，主动给父母养老钱，但你这样的情况明显属於亲情绑架！贾东旭一个月工资不过27块五毛，拿给你五块后，你家现在五口人，每人每个月都分不到5块钱！就这，你也好意思每个月要5块钱养老钱？！我宣布，即日起，贾东旭不必每个月给你5块钱养老钱，可以每个月给你5毛钱零。”
    “不行！王主任，这可是我自己的家事，你可不能这样！”贾张氏急了，这是钱啊，自己的命根子啊！哪里能被这王主任几句话就给说没了四块五？！
    “行！既然如此，那贾东旭每月给你五块钱不变！一个人五块钱，可以吃饱饭了！我给你送回乡下，你地里再种点，就远比其他人过的好了！”王主任一挥手，“小郑，小张！拉走！明儿个，给她送回乡下去！”
    “不，我不回去，我不回去。王主任，我听你的，就一个月5毛钱零！”好傢伙，贾张氏是真怕了！前面才说道她怕被遣送回乡下，这王主任还没几句话呢，就要给她送走了！
    王主任厉喝：“张小，你再由著性子胡作非为，我定要送走你！瞧瞧你今儿个做的这些事儿，但凡，我上纲上线，送你回乡下都是轻的，送你去西部改造都是正常，保不齐送你吃几颗生米也不无可能！既然，你今天做了这些事儿，我也不能就这么放了你！一会儿，你跟我回街道，集中改造一个星期。回来后，罚扫大街10天！再有下次，哼哼！”
    “带走！”王主任朝两个干事吩咐了一句，两人立刻分左右押著贾张氏就走。贾张氏这回老实了，没敢犟嘴，乖乖的被押著离开了院子。
    “好！”人群中立刻有人鼓掌叫好。
    王主任朝四周群眾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散了。等人离开，王主任才看向贾东旭：“你妈这次改造，你们还是要给她准备口粮的。”
    贾东旭连忙点头：“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只是，我要上工，家里还有个奶娃娃。我现在去拿，王主任能不能帮我捎上。”
    “行，你去拿吧。”
    少时，贾东旭提著个袋子出来：“王主任，我妈比较能吃，我拿了四斤玉米面，三斤土豆子。要是她不够吃，麻烦你差人说一下，我抽空给送过去！”
    王主任惊讶，这是什么家庭啊，玉米面虽然只是全心玉米面，可足足四斤，还有三斤土豆子。难怪这贾张氏长这么肥，感情这是一个人吃了家里一半口粮啊。这样的灾荒年间，贾东旭竟然还这样供著这么一个妈，吃的这么好！这也是没谁了！
    “这么多，够吃了！”说完，王主任头也不回的走了。
    屋里传来了小当的哭声。
    “应该是孩子拉了，我去看看！”秦淮茹转身进了屋。
    易中海看了眼有些落寞的贾东旭，伸手在他肩膀拍了拍，嘆息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门前只留下贾东旭与棒梗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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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梗静静走到贾东旭面前，將手从裤子口袋里掏了出来，伸出手，赫然是一张大黑十，以及五张肉票，每张都是两市斤的。许是攥在手里攥久了，都有些皱巴了。
    “爸，这是我在路上捡的。”棒梗小声告诉贾东旭。
    天可怜见，棒梗第一次拿著这么大面值的钞票，心里有多紧张。生怕一个不注意丟了，非心疼死他不可！
    贾东旭讶然地看著自家儿子手里的钱票，第一时间收了起来，看都没看，放进了自己衣服兜里。然后，才有些严肃地看向棒梗：“棒梗，你看著我。”
    棒梗抬头看向他爸，那是一双极为严厉地眼睛，叫棒梗有些害怕。
    “你告诉我，这钱票是哪里来的？是不是在傻柱家拿的？”
    棒梗连忙摇头：“不是的，是我捡的的，刚刚我去街道办举报奶奶的时候，捡的。裤子都是晚上新换的！还有，爸！我以后再也不去傻柱家偷吃了！”
    贾东旭差点仰倒，他听见什么了？！棒梗举报的他奶奶！
    “你说什么？！你奶奶是你举报的？！”
    棒梗点头，“是我举报的！”
    贾东旭举手就给棒梗屁股来了一下。
    “啊~”棒梗一蹦三尺高，接著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还敢哭！”贾东旭气急，“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举报你奶？！”最后一句，贾东旭是压著声音说的。
    “我奶就是错了！错了就要改！我以前偷吃傻柱家的东西不对，我就要改，以后再也不偷吃了！”棒梗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擦著眼泪，梗著脖子大声说道。
    说实话，贾张氏被街道带走，贾东旭心里轻鬆不少，还有以后每个月只要给他5毛钱就行了，这样他就可以多吃一些了。可是，那毕竟是自己亲妈，如今被自己亲孙子举报，这简直就是倒反天罡。他如何能不生气？！

 第6章 全院大会

    “闭嘴！”贾东旭低喝，“你要吵得全院都知道么？举报自己的亲奶奶，你真是出息了！”
    贾东旭生怕棒梗的哭喊引来旁人注意，拉著棒梗的胳膊进了屋。
    秦淮茹已经给小当换了尿片，哄睡了孩子。见贾东旭脸色阴沉地拉著棒梗进了屋子。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棒梗又哪里犯错了？我刚刚听见你揍他了。”
    “你生的好儿子，出息了！”贾东旭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他竟然跑去街道办举报他奶！”
    “什么？！”秦淮茹惊讶地看著棒梗，这竟然是自己儿子干出来的事情？！他不是向来最向著他奶的吗？无论他在外面做什么事，他奶都要帮他。
    “棒梗，你告诉妈，是谁叫你这么干的？”秦淮茹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攛掇的。
    “没有人，是我自己要去的！”棒梗不能说出系统的事情，便想方设法的找理由，“今天，我拉肚子都要拉死了，我奶不愿送我去医院，说要出去给我买药。她药没买，还在外面偷偷吃肉。爸爸回来，他站在奶旁边，爸爸那么瘦，奶那么肥。我心疼！奶把家里的东西都吃了！爸要被饿死了！我不要爸爸死！”
    棒梗虽然说得不那么利索，却是叫贾东旭听得两眼泛红。他儿子长大了，会关心他了！
    再顾不上其他，贾东旭一把抱住棒梗，“好儿子，爸不该打你！明天叫你妈买肉吃！爸不会死！”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肉，肉，肉，哪来钱，哪来的票买肉？”
    贾东旭伸手把棒梗给的钱票拿出来摆在桌子上。秦淮茹一把夺了过去，拿在手上稀罕的左看看右瞧瞧，她虽不识字，却知道那是两市斤一张的肉票，足足五张！还有大黑十一张！这放在一起就是十斤肉！天！十斤肉！他们家一年也吃不到十斤肉，现在就堂而皇之的在自己手上！
    “东旭，东旭，你掐我一下，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贾东旭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狠狠在秦淮茹胳膊上掐了一把，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跟做梦似的。
    “嘶~疼！”秦淮茹一边喊疼，一边满脸含笑：“没做梦，没做梦！这是真的！我明天就去买！”
    “买回来包饺子，煮饺子味儿小。”贾东旭叮嘱道。
    “两斤肉，得包多少饺子啊！”秦淮茹有些担忧。没错，两斤肉票，必须一次性用完，这个不跟钱一样，还带找零的。
    “那就少放些白菜。”
    “好，就放两颗大白菜！”
    棒梗流著口水，听著爸妈的討论！明天他家要吃猪肉饺子！“妈，我饿了！”
    “对，对，对！吃饭，吃饭！”秦淮茹將钱揣兜里，还小心地拍了拍衣兜，这才出去端饭。
    不出所料，晚饭是一盆子土豆，对了，还有贾东旭从厂里带回来的饭盒，打开，里面是土豆丝炒土豆丝！
    晚饭是跟土豆子干上了。
    今天少了贾张氏，三人居然少有的都吃饱了！以前最多就是个六成饱。
    一顿饱饭，让贾东旭没来由想到：这要是他妈一直在街道办改造就好了！
    吃完最后一个土豆，秦淮茹这才想起来问道：“这钱票哪里来的？”
    “你的好儿子，棒梗，举报他奶的路上捡的！”贾东旭斜眼看著一旁还在吃的棒梗。
    秦淮茹没多说，贾东旭这么说了，她就这么信了，这可是十斤猪肉，可不能没了。总之，这肉是他们家的！
    贾东旭忽然皱起眉头，“淮茹，你说这外面还能买著猪肉么？”
    秦淮茹已经很久没买过肉了，经贾东旭这一提醒，这才想起，不是你有钱有票就能买到肉的，得看外面有没有肉卖才行！
    看著秦淮茹的表情，贾东旭自然也知晓这是个什么情况了。“算了，你拿两斤肉票，再拿三块钱给我。我晚点去鸽子市看看。”
    “砰砰砰！”门外出来喊声：“东旭哥，东旭哥，要开全院大会了，七点钟开始，带上凳子！”
    “好的，知道了！就来！”贾东旭皱著眉头，和著小当的哭声回答。
    “东旭，你去吧，我在家照顾小当。”秦淮茹有些头疼，好好的，给这孩子吵醒了，又要折腾好久了！
    往常，这样的大会，棒梗都是去隔壁院子玩的。这院里的孩子都比他大，也不乐意带他玩。今天，棒梗却是想听听，这大会说些什么？
    贾东旭提著凳子，拿著蒲扇到的时候，人都快到齐了。
    国人讲究坐北朝南，北方乃是上首。上首这会儿已经摆著一张长桌，以及三个凳子了。
    七点零一分！
    三个大爷依次落座。一大爷易中海，红星轧钢厂，七级钳工，坐在中间。他对谁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50岁上下，至今无儿无女。是贾张氏嘴里的老绝户，按贾张氏的说法，是这老绝户缺德事干多了，报应上身。在这院里，他最喜欢宣传孝顺，还以身作则，让她媳妇儿照顾后院的一个五保户聋老太太，还將这老太太当成院子里的老祖宗，容不得旁人为难老太太。
    二大爷-刘海中，红星轧钢厂六级锻工，坐在左手边。他是院里唯二的胖子，天生官迷，最爱当官，只可惜到现在为止，最大的官就是这院里的二大爷了。平日在家，最爱的就是炒鸡蛋下酒。喝痛快了，会揍儿子，这叫分享喜悦，喝不痛快的，也会揍儿子，这叫有难同当。平日没事也要打儿子，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三大爷-阎埠贵，红星轧钢厂附属小学教师，坐在右手边。他是院里的文化人！鼻樑上架著一个瘸腿的眼镜，度数不低。他常掛嘴边的话就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此人最爱算计，有人说，粪车从他旁边过，他都得舀上一勺，尝尝咸淡。据说，家里有很多帐单，家里每人都有一个帐单，每一笔，每一分，甚至哪一餐哪个人是不是多吃了一根萝卜条，都会记上。
    以上就是院里的三个联络员，他们自詡为院里的管事大爷，所以就这样叫著了。
    “咳咳！”第一个说话的都是三大爷，这是规矩。然后才是二大爷，最后是一大爷。
    “今天，召集大傢伙儿开这个全院大会，是一大爷发起的。为的是贾张氏被带到街道办接受集中教育一事。本来，这事儿，街道办做得很好，反对封建迷信，是我们所有人都应该做的，贾张氏的言行確实不妥，值得批评！只是，今儿个这事儿，透著些蹊蹺。当时，我不在场，就不细说，免得说错话，到显得我不对。”
    阎埠贵看向刘海中，“二大爷，你知道情况么？也说说，给大傢伙儿分析分析？”

 第7章 全院大会（续）

    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又端起他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水。“呸，呸！”再吐掉了嘴里的高碎沫子，这才开口。
    “邻居们！是这么个事儿，刚刚三大爷也说了。就是贾张氏常乾的那事儿，这就是个封建迷信！街道王主任也给这事儿定性了。要说这封建迷信吶，咱大伙儿可不能信，这不是扯国家后腿嘛！人王主任就这么说的。要我说呀，往后，大傢伙儿再瞧见有人干出那样的封建迷信之事，就来找我们三位管事大爷。当然，我也相信大傢伙儿都不是那样的人。毕竟贾张氏在咱们院里，就这么一个。哎，这封建迷信啊，信不得……”
    这二大爷还在扯著车軲轆话儿，拿著封建迷信反覆在那里提著。贾东旭脸上十分难看，这该死的刘胖子，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合著旁的他啥也不知道，逮著个说话的机会，就说个不停。
    一旁的一大爷也听不下去了，再由著他继续说，永远都说不到重点上去。
    “二大爷，二大爷，要不，你休息一会儿，叫我说上几句？”
    刘海中心知自己半天没说上重点，叫老易不舒服了，也不觉著尷尬，轻咳一声，“好，接下来由一大爷发言，大傢伙儿鼓掌欢迎！”说著就带头鼓掌，人群中也稀稀拉拉的响了几声掌声。
    一大爷压压手，示意大傢伙儿安静。
    “邻居们，事情的经过，我就不再赘述了。大伙儿也都清楚了。我就说个事儿，贾张氏就是喜欢撒泼耍混，是，没错，严格来说，这確实是封建迷信。不过，我倒是认为，这事儿並不算大事儿，不至於需要街道过来处理。毕竟，咱们院子，一直都是文明四合院来著。这贾张氏的事情一出，只怕今年的文明四合院就要泡汤了。这可是关係著各家各户！”
    当选文明四合院，每家每户都可以分到几斤粮食！易中海的话一出来，眾人全都反应过来，可不是嘛，这事儿捅到了街道办，今年的文明四合院怕是要黄了！
    当即便有人问道：“一大爷，你说，该怎么办？”
    “是啊！今年还能当选文明四合院么？”
    “我看，这恐怕悬了！”
    ……
    不过几句话，易中海成功引起了大家的重视。见大傢伙儿越说越多，群情激奋起来。易中海这才压了压手，“大傢伙儿，都静一静，先听我说几句。”
    人群很快安静了下来，一大爷的派头被易中海死死拿捏！
    “要说今年能不能评上文明四合院，我不能给大傢伙儿保证。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就是如果，院里还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动不动就去找到街道办。那这个文明四合院，指定是当不了了！我，二大爷，三大爷，这些年来，自问在这个院里，处理事情，还算公正。所以，还希望大傢伙儿，有事先来跟我们三个管事大爷商量商量。院里的事情，就院里解决。”
    “对！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可不能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都去找街道办。那不是跟小孩子告状似的嘛？”傻柱第一个响应。其他人也纷纷同意。
    易中海再次示意大傢伙儿安静。
    “诸位，今天这事儿，我得了街道办王主任的表扬，说我就应该站在封建迷信的对立面。可我听了心里不得劲儿！为什么？这事儿，王主任都肯定我处理的没有问题，怎么她就偏偏这个时候来了呢？”易中海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水，也让大傢伙儿自个儿想想。
    “我猜有人已经知道了，这是有人举报了！”易中海一锤定音地下了结论。
    “哗~！”人群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该说不说，再三位大爷的管理下，还真没发生过举报者一事儿，这也是他们头一回遇著。
    这次，易中海没有拦著大家討论，等所有人议论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这人肯定是咱们院里的人！贾张氏撒泼之时，咱们院里可没外人！这人是在贾张氏刚开始撒泼，就去了街道办。以至於我事情还没处理完，王主任就到了！前后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所以，谁是举报人，很容易查的出来！当然，国家出於保护举报人安全，从来不会公开举报人的信息。是以，这次，我也不追究这次举报人的孟浪之举了！不过，都是一个院的人，还请不要再行那举报之事！文明四合院，得之不易，还望大傢伙儿珍惜。”
    易中海的这番敲打，若是旁人，肯定会怕了！以后也断不敢再隨意举报了！只是，他做梦都没想到，举报贾张氏的，竟然是他的亲孙子棒梗，更想不到，仅仅才8岁的孩子，就会举报！
    院里的人，纷纷表示支持易中海的话，一个个表態，自己绝对不会胡乱举报云云。
    “邻居们！还有个事儿，我得给东旭道个歉。”易中海忽然看向贾东旭。
    贾东旭一脸懵逼，等反应过来，这才连忙挥手：“师父，你说哪里话，你何时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了？”
    “是这样的，今儿个，王主任还说了个事！就是贾张氏养老钱的事情！当时，定这事得时候，东旭的工资有22块钱，那时候，还没有棒梗和小当。贾张氏那会儿闹得挺厉害，所以我就做主，叫东旭每个月拿5块钱养老钱给贾张氏。只是，现在，东旭有了两个孩子。一家五个人，指著东旭每个月27块五毛钱的工资生活，再拿5块钱给贾张氏，確实不合適了。我也没想到，贾张氏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偷拿家里的肉票，出去偷吃。”
    贾东旭赶紧摇头，“没关係，没关係的。师父，这事不怨你！人哪里能有前后眼，能想到几年后的事情？”
    易中海点点头，语重心长道：“今日，贾张氏的所作所为，想必叫东旭你十分伤心。可作为你的师父，作为这个院里的管事大爷，我还是想说一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老贾去的早，你母亲一个寡妇把你拉扯大不容易。哪怕她行为有些不妥，东旭，你身为儿子，还是要多多忍让才是！”

 第8章 全院大会（尾声）

    东旭认同的点头，也想起了父亲死后，贾张氏如何艰难的把自己带大的。
    易中海又轻咳几声，这才说道：“东旭，今天王主任做主，叫你每个月给你妈五毛钱零。我这里想多说几句，你別介意。”不等贾东旭说话，易中海又道：“说实话，一个月五毛钱，真干不了什么？如今，小当还小，你们家只能算四口人。平均每个人五块钱，一个月20就够用了，加上小当的需要营养，给淮茹再几块钱买点鱼补补，一个月怎么也能省下个三四块钱。要我说，也別给你母亲每个月五块钱，就每个月给她三块钱，你觉得怎么样？”
    一直在旁边听会的棒梗，听一大爷说的话，怎么听，怎么彆扭。但是，他又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对劲！
    “叮，发布任务：阻止易中海提高你奶奶养老钱的行为。阻止成功，奖励鱼杆一套。阻止失败，惩罚明天吃不到饺子！”
    鱼杆不鱼杆的无所谓，惩罚明天吃不上饺子，那可不行！棒梗眼睛骨碌碌一转，计上心来，虽然我不会算术，但只要我吃的多，自然就的多！那奶奶的养老钱就不用给那么多了！
    贾东旭正要答应，忽然发现棒梗抱住了自己腿。“爸爸，我要吃肉！奶今天吃肉了，她有钱吃肉，我也要吃肉！”
    贾东旭有些尷尬，不明白这孩子为什么这么闹，他不是知道明天要吃饺子么？
    “快別闹！没见爸爸在说正事吗？”贾东旭说著就要拉开棒梗。
    “不要！一大爷叫你把钱拿给奶奶，奶奶有钱就自己买肉吃，不给我吃！我不要！我要吃肉！”
    “棒梗，別胡闹！”一大爷开口了，“就算给你奶钱，你爸还有钱买肉的！”
    “你说谎！我听见了！你叫我爸拿钱卖鱼给我妈补充营养，餵小当的！没算给我买肉吃的钱！你是骗子！”
    “嚯~”傻柱、许大茂、三大爷等人一起惊呼，这棒梗脑子不简单。
    贾东旭，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这一人五块钱的低保水准，吃个屁的肉。今儿个才吃了一顿饱饭，贾东旭自然知晓饿肚子的痛苦。借著棒梗的闹腾，贾东旭也算是聪明了一回。不由苦著脸，看向易中海：“师父，你看，这个……哎，我也是没有办法。不怕你笑话，我妈去了街道办，今天晚饭，是我这几年头一回吃饱。足足，吃了五个土豆子！我妈比较能吃，一顿饭，如果只吃土豆的话，她能吃小二斤。”
    此话一出，三大爷倒吸一口凉气，惊呼出声：“什么？小二斤土豆？！”
    贾东旭点点头，用手比划了一下土豆的个头，“这么大的土豆，她能吃十个，我、淮茹、棒梗三个加一起，差不多就吃十二三个。”
    “养不起，养不起！难怪贾张氏这么胖！”三大爷摇头，贾张氏一顿饭造的，真叫他心肝脾肺肾，哪哪儿都疼！贾张氏一顿饭吃的，搁他们家，再加上点野菜，熬点糊糊，够一家五口，吃一顿了！
    易中海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他万万没想到，眼看就要说服贾东旭了，竟然叫一个八岁的孩子搅和了！
    其实他这么提，並不是为了什么，说白了，这钱又半分进不了他的口袋。之所以说这事儿，就是要培养成这个院里的人孝顺老人的传统。他没有子女，现在叫他媳妇儿天天照顾聋老太，也是为了这个。就是想等他们老了，能有人能照顾他们的老年生活，能给他们老两口养老。
    眼看继续不下去，易中海只好自己给自己圆场：“竟然这样，我却是没有想到，东旭，师父险些又酿成大错了！你这孩子，有这苦衷，怎能不说呢？！这样，你这孩子也瘦得不成样子，一会儿我拿些二合面给你补补身子。”
    贾东旭半点不带推辞的，“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易中海无奈，率先站了起来：“既然如此，今儿个就到这里吧，散会！”
    人群散去，贾东旭领著棒梗回了家。他觉得自家儿子变了，要不是棒梗，今儿个，他差点每个月要多给他妈两块五！两块五，这要换成玉米面都够他吃十天半个月了！
    贾东旭揉了揉棒梗的脑袋，“来，坐下说话，爸有话问你。”
    棒梗有些忐忑，难道因为刚刚的事情，他爸要揍他？棒梗缓慢的挪著脚步，等著看他爸到底要说些什么？
    贾东旭自然看出了棒梗的小动作，一点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不由莞尔，“棒梗，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明儿个要吃饺子，却还故意那样说！”
    棒梗点头，“奶奶吃那么多，吃肉还偷偷吃！”
    贾东旭没有批评棒梗，虽然这话听起来不是那么孝顺，可自家娘什么样子，自己能不清楚么？这真怪不著这孩子！一个八岁的娃娃而已，能懂什么呢？
    又过一会儿，一大妈装了一碗二合面过来。秦淮茹欢天喜地，感恩戴德地收下了。完事儿，还送一大妈回了家。
    棒梗，这会儿正在研究那个什么鱼竿。因为，直到现在，棒梗才知道，这系统当真是厉害得紧。系统的奖励，可以存放在系统的空间之中。棒梗就在这看那个什么系统空间。这个空间很简单，就是一个个的小格子。鱼竿就在一个小格子里面，斜著放在那里。这鱼竿看起来很普通，跟三大爷家那个竹子鱼竿差不多样式的。
    没得到鱼竿前，棒梗倒无所谓。现在有了鱼竿，他恨不能现在就出去钓鱼！只是，明天他没时间，还要给傻柱打扫卫生呢。
    你问，棒梗为什么不上学？
    哦，夏收呢，学校放假！
    等冲了凉，棒梗上到床上，怎么都睡不著。按理，他奶不在家，他自己一个人睡一张床会很舒服，很快就应该能睡著的。
    可就是睡不著。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了。所有今天发生的事情，就跟放电影似的，一遍遍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他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中，他听到了他爸出门的声音。他知道，这是去鸽子市买肉去了。直到，再次听到他爸回来的声音，还听到肉买到了的话。棒梗终於睡著了！
    原来他睡不著，是因为担心买不到肉！

 第9章 鸡蛋

    “东旭，东旭。起床了！要上工了！”
    耳边传来秦淮茹的声音。棒梗迷迷糊糊地睁开了惺忪的眼睛，顺手揉了揉眼屎。又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嗯~”贾东旭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昨夜为了买肉，他跑了好几里路，这才好不容易买到。由於没有手錶，不清楚时间，不过回来的时候，定然不早了。感觉还没睡上一会儿，就被自家媳妇儿叫醒了。
    “知道了，这就起来！”
    “早饭已经做好了，你抓紧洗漱来吃。今天我给你煮了鸡蛋。”
    “什么？”贾东旭一下子清醒过来，“那鸡蛋，妈看得比命根子还重，你怎么就煮了？”隨即又想起他妈被街道带走了。往后每个月还能多出四块五毛钱，这才释然。
    “我这不想著，趁妈不在家，我给你补补身体。往后每个月多出了四块五毛钱，我回头买些鸡蛋回来，叫你每天吃上一个。”秦淮茹小心地说道。
    贾东旭有些感动，自家媳妇儿还在奶孩子呢，这胎因为生的是个女孩，她妈就没给她吃过鸡蛋。
    “你快別说了，什么家庭啊，天天吃鸡蛋？！”贾东旭彻底清醒过来，翻身下了地。趿拉著鞋子，顺手拿起毛巾搭在肩上，拿著牙膏牙刷去了外面水池。
    棒梗一听早上有鸡蛋吃，也立刻爬了起来。跟著他爸就出了门。
    他是没有牙刷的，到水池边漱漱口就行，他爸会顺手帮他洗个脸的。
    正是上班的高峰，这会儿水池人满为患，门口厕所也在排队，有解手的，有倒尿桶的，络绎不绝。
    棒梗正往厕所挤，后脖领一下子被人抓住，“嘿，你这小东西，又不上班的，这么早起来挤厕所，这不是添乱么？”
    棒梗扭头一看，正是那许大茂。顿时不乐意了，“怎的，你个许大茂，还管著小爷上厕所了？我偏要上！”
    许大茂有意戏耍棒梗，“茂爷偏不让你上！”
    棒梗转过身来，怒视许大茂：“鬆手！”
    因为棒梗转过了身，再抓他后脖领很不方便，索性鬆了手，抓住棒梗肩膀。“茂爷偏不叫你上，就要看你尿裤子！”
    棒梗眼珠子一转，直接掏出了小象，对著许大茂就浇了过去！
    许大茂没想到这熊孩子竟然给他来这一出，再也顾不得棒梗，连连后退。只是刚刚靠得太近，已经挨了一身尿了。
    “好你个棒梗！看茂爷今天怎么收拾你！”许大茂感受著自己湿噠噠的裤子，气急。就要上前揍棒梗。
    棒梗一甩小象又浇了过去！
    许大茂连连后退！
    “哈哈！许大茂，叫你尝尝小爷的尿！”棒梗得意地大呼小叫。
    “好样的，棒梗尿得真远！”有傻柱子在一旁架秧子：“棒梗，你只管放心，许大茂不敢揍你！”
    眾人皆是捧腹大笑，许大茂不乐意了，“我这裤子5块钱，今儿个，你必须赔给我才行！”
    “哎，许大茂，你这就不讲理了啊！人棒梗好好地上厕所，你自己手欠，非要拉著人家。人一个八岁的孩子憋不住尿，滋你身上，你还倒打一耙，这怕是说不过去啊！”
    棒梗这会儿已经尿完了，哪里还用再去厕所。见傻柱帮他说话，便站到他身后，探出脑袋，对著许大茂做鬼脸。
    许大茂这叫一个气啊，本来他就是想逗逗这孩子，哪想到这混蛋竟然拿尿滋他。“总之这事儿没完！”
    “呸！你还想怎样？要不开个全院大会討论討论，你拉著一个孩子不叫他上厕所是怎么个事儿？你还没完了！”
    一大爷刚刚也目睹了全部过程，这会儿站了出来：“行了，许大茂，这事儿本就是你不占理，小孩子憋不住尿，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拉著孩子不叫他去厕所，非跟一个孩子过不去，怎么，你还三岁呢？欠不欠啊，你。”
    棒梗完胜！
    又冲许大茂做了个鬼脸，这才去了水池，找到正在刷牙的贾东旭。
    “爸，我要洗脸！”
    贾东旭嘴含著泡沫，模糊不清道：“自个儿先漱漱口。一会儿给你洗！”
    棒梗踮著脚，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隨意的咕嘟咕嘟，漱了口。就在一旁等他爸，刷完牙，给他洗脸。
    爷俩洗漱完，回到家里。饭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三碗全心玉米面糊糊，一盘子煮土豆，还有两个煮鸡蛋。
    秦淮茹已经坐在那里了，这会儿正在剥鸡蛋壳。
    棒梗巴巴的看著正在剥壳的她妈的手，脑中传来系统的声音。
    “叮，触发任务，请將你妈给你的鸡蛋分一半给她，奖励：鸡蛋一个！”
    棒梗眨了眨眼，意思是，分他妈半个鸡蛋，他就能吃一个半鸡蛋。这任务做得！
    秦淮茹，將剥好的鸡蛋，一人一个放到他们爷俩碗里。自己却是没有的。
    下一刻，这爷俩竟然如出一辙的，將鸡蛋一分为二，分出一半放进了秦淮茹碗里。
    秦淮茹与贾东旭同时愣住了，这，这是他家棒梗干出来的事儿？
    怎么可能？！
    两夫妻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探在在棒梗的额头上。也不发烧啊，这是怎么了？
    “棒梗，你不是最爱吃鸡蛋么？怎么不吃？”
    “妈，你要餵小当，需要营养！”棒梗不耐烦地拍掉两人的手，闷头呼嚕了一口棒子麵糊糊，口齿不清的说道。
    一瞬间，秦淮茹眼睛泛红，声音有些哽咽。“好，好，棒梗长大了，知道孝顺妈了！妈不吃，给你吃！”说著就要把那半个鸡蛋夹到棒梗碗里。
    棒梗端起碗，扭头，“你不吃就丟了，別给我！”
    秦淮茹夹著半个鸡蛋，僵在那里。
    贾东旭见状，劝道：“淮茹，吃吧，这是孩子的心意。”
    “哎，我吃！”秦淮茹將那半个鸡蛋放回自己碗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滴答下来。这是多久了，多久没这被人关心了？
    “哭什么？快吃！”贾东旭轻喝。
    秦淮茹，抬起头，睁著泪汪汪的大眼睛，瞪了过来：“要你管，我乐意！”
    “懒得管你！”贾东旭三两口喝完了糊糊，吃了三个土豆。摸摸饱饱的肚子，“我去上班了。”
    “好，中午不用留菜了！”
    “我知道，晚上吃饺子。”贾东旭嘿嘿一笑。转身出了门。
    留下秦淮茹，稀罕地看著自家儿子吃饭。真好，才这么点大，就知道孝顺他娘了。
    其实，棒梗心里一直怪怪的，尤其是刚刚见著他妈哭了，他知道，他妈不是因为馋鸡蛋哭的。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心里很舒服，哪怕系统不给自己鸡蛋，他也愿意。以前，他好像从来没分过鸡蛋给他妈，都是跟他奶抢完的。动手慢了，別说鸡蛋了，鸡蛋壳都吃不上。

 第10章 打扫卫生

    吃过早饭，棒梗静静地坐在门口，看著院里的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的去上班。脑子里却在將他们一个个地与电视里的形象作对比。
    他发现，大人都好能装啊。若不是看了电视，他还一直以为，这些人都是好人呢！
    上班的人走完，买菜的家庭妇女也走了。院子里变得清冷起来。
    棒梗惦记著系统交给他的任务，这会儿正好没人，悄声走到傻柱家门口。傻柱从来不锁门的，棒梗推门便进去了。
    堂屋餐桌上，还放著傻柱吃完早饭没洗的碗筷。
    棒梗在家都没打扫过卫生，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平时，他不觉得傻柱家怎么，这会儿看起来，那叫一个脏和乱！这哪里是个家，分明是猪窝！
    算了，一件件来吧，先动起来！
    棒梗擼起袖子，先把锅碗瓢盆一件件拿去水池。得亏他家里没太多碗，否则，棒梗恐怕光洗碗，一天都洗不完！
    虽然没洗过碗，但是看到过太多回了。对棒梗而言，並不难，只是洗得要慢些。了半个钟头，算是洗乾净了。棒梗又一件件拿回去，放进了傻柱家的碗柜里。
    接下来应该干嘛？
    棒梗想了会儿，决定扫地。
    只是，傻柱家没找见扫把，还是回家拿了扫把过来。
    扫地而已，轻鬆！
    棒梗挥舞著扫把，从屋子中间向四边扫去，遇著柜子，扫把一挥，脏东西全进了柜子底下，遇著床，也是一样。
    地扫完了，接下来好像没什么可做的了。
    “系统，系统，卫生我打扫完了！”棒梗呼唤系统。
    “打扫不合格！垃圾应该清扫后，倒去垃圾堆。桌椅没有抹过，被子没有叠过，鞋袜没有刷过。请抓紧时间打扫！”
    系统其实已经很照顾棒梗了，那被子，別说叫棒梗洗了，只怕他妈秦淮茹过来，也洗不出来！那堆在一边的脏衣服，系统刚刚也没提醒需要清洗。
    就是这样，棒梗也一脸不高兴。可是，没办法，他害怕系统的惩罚！太要命了！
    拿起扫把，又仔细的將柜子底下，床底下的垃圾掏了出来，装到簸箕里出去倒了。抹桌子，叠被子还好，除了被子有些脏，叠一叠倒不费事。
    只是那鞋袜，棒梗有点头疼！
    一只手捏著鼻子，一只手拎著鞋袜，胳膊伸得老长。生怕粘到自己身上。那味儿，比生化武器还生化武器！
    鞋袜丟进池子，打开水龙头先衝著，棒梗回家求助了！
    “妈，妈！你出来给我教我一下怎么刷鞋子！”
    秦淮茹撩起门帘走了出来，“刷什么鞋子？家里的鞋子我不是都刷乾净了吗？”
    棒梗拉著秦淮茹的手，往水池走，“不是，是傻柱的鞋袜！我之前吃了太多他家的饭菜。今天，我给他打扫卫生作为报答。以后也不会再去偷吃了。妈，我不会刷鞋，你教我！”
    这事，昨天棒梗就提过，没想到今天他真去洗了！想著这孩子从昨天到今天早上的变化，秦淮茹心里一软，答应了下来。孩子在变好，她还是要支持的。
    “行，妈教你！”
    有了秦淮茹的指导，棒梗算是解锁了新技能：刷鞋子！哦，还有洗袜子！
    鞋袜洗好，秦淮茹还教棒梗应该如何晾晒，“这晾鞋子啊，这头要朝上，不然，里面的水流不出来，不容易干……”
    “妈，你帮我看看，傻柱家，我刚刚全部打扫过了。还有哪里做的不行？”棒梗拉著秦淮茹又进了傻柱家。
    秦淮茹，四处看了看，点点头：“不错，棒梗，你做得已经很好了！这里，还有这里，在抹桌子的时候容易漏掉，你看，是不是，还有点脏。”
    棒梗点头，拿著抹布又抹了一遍。
    隨著秦淮茹的指点，傻柱家里焕然如新，除了被子和脏衣服。
    棒梗看著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莫名有些兴奋！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打扫任务，奖励小学一年级知识精通。因宿主打扫精益求精，额外奖励宿主智商加5。”
    一瞬间，棒梗脑海里多了一年级的所有知识，夏收过后就该一年级期末考试了。要是不及格，可是会留级的。本来，以他的水平，考试都是个位数的。这回，怕是要一鸣惊人了！棒梗心中窃喜，到时候，一定要拿成绩闪瞎他们狗眼！
    “秦淮茹，棒梗！好啊！大白天的，你们母子两人堂而皇之地在傻柱家偷东西！”棒梗扭头看去，说话的正是许大茂！
    许大茂住在后院，他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因为马上要下乡放电影，晚上回来不了，这是回来拿件换洗衣服。路过中院，瞧见傻柱家门打开，里面还传来说话的声音。不由好奇过来瞧了一眼，正好看到秦淮茹和棒梗母子在里面。这不是巧了吗？上午才被这小兔崽子尿了一身，这回我看你们怎么办！可別想叫我放过你们！
    “许大茂！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再敢乱说，我撕了你的嘴！”秦淮茹那叫一个气啊，自己母子好心好意地给傻柱家打扫卫生，竟然被这样的小人诬陷！以往，她来傻柱家都是贼不走空，今儿个，真真是一片赤诚为孩子。所以，她说话也格外有底气。
    许大茂却不管这许多，扯著嗓子就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抓小偷，咱们院里出贼了！”
    秦淮茹那叫一个气啊！“许大茂！你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东西了？！”
    许大茂没理秦淮茹，继续在那里大喊大叫。这是要坐实秦淮茹母子是小偷的“事实”了！
    见许大茂油盐不进，秦淮茹反而冷静下来。自己问心无愧，还可以叫傻柱回来对峙，她倒要看看这许大茂如何下得了台！
    不大一会儿，院里没上班的全集中在了后院。主要就是妇女同志们。
    “大傢伙儿，都来看一看啦。”许大茂见人都围拢过来，咳了两声：“今儿个，厂里安排我下乡放电影，晚上不是回不来嘛，我就寻思著，回家拿件换洗衣服。可我路过中院，见傻柱家门开著，里面还有人说话。我就想啊，傻柱子不是上班去了么，怎么这会儿家里还有人。可別是贼吧！我就过来这么一瞅，嘿，你们猜怎么著？我看到秦淮茹带著棒梗，这母子俩正在傻柱家鬼鬼祟祟，挤在那柜子那里悄悄说著话。这不是小偷，是什么？丟人啊！咱们院里竟然出了贼！”

 第11章 棒梗出事

    许大茂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指指点点了。
    二大妈嚷嚷道：“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昨天棒梗在傻柱家偷吃，我们几个都瞧见了，今儿个居然母子俩一起到傻柱家偷东西！秦淮茹，棒梗还小，你怎么能带著棒梗偷东西呢？”
    “就是！就是！昨天贾张氏搞封建迷信被抓了，今天这母子俩做贼被抓。这家人怎么回事？！咱们院的文明四合院还怎么选？！”
    眾人七嘴八舌地全都在指责秦淮茹和棒梗，许大茂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这回看你怎么死！小兔崽子，这回知道茂爷不好惹了吧！
    眼看愈演愈烈，秦淮茹突然爆喝一声：“都给我住嘴！”
    秦淮茹將棒梗护在身后，逐一看了每人一眼，最后看向许大茂：“许大茂，既然你说我和棒梗偷傻柱家东西，行！偷东西可是犯罪！报警吧，警察来了该怎么判怎么判，我认！只是，若警察判了我跟棒梗没偷东西，许大茂，我一定要告你个诬陷的罪来！”秦淮茹又看了眼眾人，“谁帮忙去报个警？”
    秦淮茹在这院里一直都是个娇弱白莲的模样，今天，头一回见著她发飆了。也许是老实人被欺负久了，爆发一下会很嚇人吧，眾人如是想道。
    其实不然，女子本弱，为母则刚！秦淮茹完全是因为棒梗才这样的。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许大茂见大伙儿竟然被秦淮茹给唬住了，哪里愿意？
    “秦淮茹，你能唬住大傢伙儿，休想唬住茂爷我！你要报警便报警！我怕你么？就是警察来了，也要表扬我见义勇为！”
    “都別吵！”说话的是一大妈，这会儿，男人们都上班去了，一大妈只能硬著头皮站了出来，平日里他男人处理院里的事情，游刃有余，轮到她了，还是有些心虚。不过她知道，不能报警，他男人，昨儿个还说了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
    “昨晚上，全员大会还说了，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不能报警，不然咱院里的文明四合院还要不要了？”
    说起文明四合院，所有人都反应过来。
    “不能报警，不能报警！咱院里自己处理！”
    一大妈见大傢伙儿愿意听她的，不由鬆了口气。隨即说道，“都说捉姦拿双，捉贼拿赃。许大茂，你可看见秦淮茹他们偷了什么？”
    许大茂想了想，倒也没乱说话：“这个我没看到，她们娘俩这个时候在傻柱家鬼鬼祟祟的，能干好事么？没准早拿了什么东西放自己家去了！”
    一大妈又看向秦淮茹，“淮茹，你跟棒梗在傻柱家干嘛呢？”
    秦淮茹忍著没发火，闷闷道：“在打扫卫生！”
    “哈哈！笑话！人傻柱家的卫生，凭什么叫你秦淮茹来打扫？难不成，你还暗中勾引傻柱！”许大茂哈哈大笑。
    “许大茂！你满嘴喷粪！”秦淮茹气急，看向一大妈：“一大妈！这事儿，没法院里解决了！必须报警！別说什么文明四合院，这事儿没完！”
    棒梗听了许大茂的话，又想到电视里，那叫一个气啊。跑到许大茂面前，抱著他的腿就狠狠咬了下去。
    “啊！”许大茂惨叫一声，一把抽向棒梗，“小兔崽子，你找死！”
    棒梗直接被一巴掌抽晕在地。秦淮茹，心里大急，快步跑了过去，搂住人事不省的棒梗，哭喊：“棒梗！棒梗！你快醒醒！”
    可棒梗愣是没被叫醒。
    “快，掐他人中！”一大妈急道。
    秦淮茹慌忙去掐棒梗人中，都掐出血了，还不见棒梗醒。“一大妈，棒梗还没醒！他还没醒，怎么办啊！”秦淮茹真急了，脸都是惨白惨白的。
    这时有人喊道，“快送医院！”
    “对，对！送医院！棒梗，妈送你去医院！”秦淮茹踉蹌地抱著棒梗站起身来，就往外面走。
    一大妈见状，也不知哪里来的气魄，立刻站了出来：“二大妈，你去淮茹家里把小当抱著，跟淮茹一起去医院！三大妈，你也帮把手，一起去。许大茂，你也给我去医院！棒梗要是出了事儿，你跑不了！解成，你速度快，立刻去轧钢厂叫东旭、傻柱、还有一大爷回来。叫他们直接去医院！”
    有人站出来说话，大家顿时就有了章法。
    许大茂这会儿也是脸色惨白，显然是被嚇著了，刚刚他可是气头上，根本就没收著力。这时候，心里也在默默祈祷，可千万別出事了！要不然，自己非得赔命不可！
    他听了一大妈的话，浑浑噩噩地跟著人群往外走。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等大傢伙儿散了，一大妈才觉著自己腿有点发软：这棒梗可千万別出事啊，不然这麻烦就大了！这应该没我什么事吧，我也只是问了问话而已。
    秦淮茹一路抱著棒梗，八岁的棒梗差不多有40斤重，路上二大妈三大妈想要搭把手，秦淮茹完全不放手。只是紧紧地抱著棒梗，木木地往前走！她脑子里满是今儿个早上，这孩子分她半个鸡蛋的情景，还有棒梗请教他刷鞋，打扫卫生的样子。“妈，你教我怎么刷鞋！”“妈，你看看我哪里打扫的不行？”“妈要照顾妹妹，需要补充营养。”……
    棒梗的每一句话，不断地在她耳边迴荡著。
    ……
    医院到了，三大妈手上没东西，第一时间衝进医院，喊来了大夫。
    大夫被三大妈拉著，小跑过来看这孩子。此时，棒梗半个脸都肿了，医生眉头一皱，伸手翻开棒梗的眼皮，用电筒照了照。还好，瞳孔还能正常缩小。
    “孩子要住院观察，初步怀疑脑震盪。不排除颅內出血的情况！要是颅內出血，就麻烦了！”医生看向秦淮茹，“你是孩子家属吧？”
    “是，我是，我是孩子她妈！医生，救救我儿子，他才八岁！”秦淮茹抱著棒梗就“噗通”一下给医生跪下了！
    “同志，你別这样，我们会全力救治的，你快起来，抱著孩子跟我进来，不要耽误孩子治疗！”
    秦淮茹这才起身，跟著医生走了进去。
    ……

 第12章 报警

    轧钢厂，贾东旭得知自己儿子被许大茂打得人事不省的时候，眼睛都红了。都没顾得上请假，撒丫子就往医院跑。
    一大爷赶紧代贾东旭跟组长请假，也小跑著跟了上去。
    傻柱也有些懵，不是，棒梗被许大茂打昏迷了，为什么要通知自己？不过，既然通知了，他还是请假过去看看吧。
    他有自行车，虽然最后走，但很快就追上了一大爷，“一大爷，上车，我带你过去！”
    “柱子，你去前面载东旭一程，我没事，晚点也没关係！”
    “成，那我先走了！”
    傻柱没几分钟就追上了贾东旭，“东旭哥，上车，我载你！”
    贾东旭这会儿手都在颤抖，傻柱只好停下来，等贾东旭坐好，这才蹬著车子往医院走。
    两人到了医院，一眼就看到瘫坐在地的许大茂。贾东旭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捏著拳头走了过去，照著许大茂脸上就来了一下：“许大茂，你最好祈祷棒梗没事儿，要不然，我叫你死！”
    傻柱，拉住了贾东旭，“先进去看看什么情况了，这会儿先甭搭理他。”
    贾东旭被傻柱拉著，进了医院。等到了病房，就看见自家媳妇儿呆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棒梗肿著半边脸躺在床上，正打著点滴。
    二大妈抱著小当在一旁哄著。三大妈坐在一旁，也不说话。
    “淮茹，棒梗怎样了？”
    秦淮茹听到贾东旭的声音，眼泪再也管不住了。“东旭，医生，医生，医生说，说棒梗，今天要是能醒过来就没事，醒不过来就危险了！呜呜呜~ 我的棒梗！”
    贾东旭听完，眼泪也唰的一下流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今天早上，这孩子还好好的！”贾东旭揪著自己头髮，喃喃自语。病房里充斥著悲伤之情。
    两夫妻抱头痛哭，旁人也不免戚戚然。
    这会儿，易中海也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了。
    “这是怎么了？棒梗到底怎么回事？严不严重？”贾东旭没说话，一旁的傻柱，把秦淮茹说的话说给了易中海听。
    “祸事了！”易中海暗道，“这棒梗千万別出事。”
    易中海拍拍正伤心流泪的贾东旭，“棒梗这孩子打小就皮实，没事的，一会儿就该醒了，你们也別太担心，想想孩子喜欢吃什么，不如去给孩子做些去。一会儿孩子醒了，也能吃上。”
    “对，对，棒梗要吃饺子，我马上回去做，去包饺子给棒梗吃！”秦淮茹听了易中海的话，胡乱擦了擦眼泪，就往外走。
    易中海见二大妈还抱著小当，皱了皱眉，“二大妈，一会儿小当饿了，还得淮茹来喂，这会儿，她恐怕想不起来，怕是要辛苦你抱著孩子跟淮茹一起了。多劝劝淮茹。”
    二大妈点点头，“行，我知道了，这就跟淮茹回去。”
    二大妈出去，三大妈也要跟著，易中海叫住了三大妈：“三大妈，你等一下，你给我说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
    三大妈也不犹豫，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大概十点钟的样子，我还在前院摘菜呢。就听著许大茂再中院喊抓贼。所以就过去看，结果就瞧见秦淮茹带著棒梗在傻柱家……”
    三大妈还是十分客观的將当时发生的事情，没有遗漏地都说了一遍。就连许大茂说话的语气都给模仿得一个惟妙惟肖。
    傻柱听完这才知道为什么要叫自己，感情是这么回事。当听到秦淮茹说是打扫卫生，傻柱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对起来了，对起来了！他们俩去我家打扫卫生，这事儿我信！就昨儿个，棒梗这小子给我道歉来著，说他昨天偷吃了我的窝窝头和土豆丝儿，他说他知道错了，叫我原谅。对了，这小子还叫我柱子叔，这可是第一回这么叫我。当时我就说了，吃点东西算个啥，没事儿。这小子两眼看著我，很认真，他说，他做错了，要改，要替我打扫卫生补偿我。嗨，我哪里能叫一个孩子给我打扫卫生啊？就给他说，用不著。结果您猜这么著？这小子真爷们，他说：我贾梗做错了就得认！四九城的爷们儿，一口唾沫一个钉！”
    傻柱將棒梗昨天给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我猜，这小子一定是遇著做不来的事儿了，找秦姐帮忙来著。结果叫许大茂误会了，將他俩当贼了。要我说啊，这许大茂就是该！这孙子，当人家孩子的面污衊他妈做那样的事儿，能不急眼么？棒梗这孩子是个好的，没说的！”
    傻柱这么一说，事情差不多就真相大白了，甚至不用问秦淮茹和许大茂这俩当事人了。总之，就是许大茂全责！
    “东旭，这事，你看怎么说？”易中海看向贾东旭，这事儿，他真不好拿一大爷的面子来说事了，人孩子能不能醒还两回事呢！
    “师父，你说院里的事情儘量院里解决，但今儿个，这事儿不成！我必须报公安！”贾东旭看著易中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易中海嘆息一声，“行吧，这事儿，我不拦你！”
    “柱子，你看，现在我走不开，麻烦你帮我跑一趟派出所。”贾东旭一点不带耽搁的，直接对傻柱说道。
    “成，我这就去给你跑一趟！”傻柱应了下来，转头就走。
    “一大爷，东旭，这里应该用不上我了，家里还有孩子，我得回去给他们做饭。”三大妈看向易中海和贾东旭，也提出了告辞。
    “好，谢谢你，三大妈，您先忙，回头我一定谢谢您，现在，我实在没那心情。”贾东旭赶忙答应。
    “三大妈，你回去跟我媳妇儿说一声，叫她帮忙做点饭送医院来。”
    “成，我回去就给一大妈说。”
    病房里就剩下了易中海和贾东旭。
    易中海嘆息一声，拍拍贾东旭，“东旭，別心急，医生不说了吗，今天能醒过来就没事，这还不到中午呢，还早，十几个小时呢。”
    贾东旭闷闷地点了点头。
    易中海想到许大茂，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这事儿，搁谁身上也受不了。许大茂那边，自有他爹许富贵操心。他还是別管了。
    昨天才说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今天就搞了这么一出，这许大茂也真是的！

 第13章 许大茂被抓

    贾东旭巴巴地守在棒梗的床边。
    易中海去了医生办公室。
    找到了主治大夫：“大夫，16床的那个孩子，到底什么情况，不能有事吧？”
    主治大夫看了一眼易中海，见他穿著红星轧钢厂的工装，其样貌也看著比较正派，这才说道：“你问的可是贾梗？”
    “没错，就是这孩子，大夫，您给我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
    大夫又问：“你是贾梗什么人？”
    “贾梗他爸是我徒弟，这冷不丁地听说孩子被打了，还进了医院，我跟孩子他爸就来医院了。孩子他爸这会儿守著孩子正伤心呢，您给我说说情况，我也好知道该怎么办。”
    大夫先是抱怨了一句：“这打人的下手也太狠了，孩子这么小！”而后继续说道：“现在孩子什么情况，我们也没法给出准確结论。但脑震盪是跑不了了，医院没法查出到底有没有颅內出血，或者是，如果颅內出血，出血量怎样，我们没法检查！不过，若是今天孩子能醒，那就说明应该不会有生命问题，但不能排除脑震盪带来其他后遗症。现在能做的也只能等。”（作者不懂医，胡编的。有懂医的，觉著不对勿喷。）
    大夫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那行凶之人抓到没，你们报警没有？你们要是没报警，我们医院也要报警的，这已经涉及故意伤人了。”
    易中海苦笑：“已经报警了，打人的是一个院里的人，这会儿都嚇坏了，在医院门口坐著呢。”
    “那你可得看好他，不能叫他跑了。”大夫热心提醒道。
    “不会，不会。”
    易中海辞別医生，来到医院门口。许大茂还眼神空洞地瘫在那里。易中海上前踢了踢许大茂，许大茂抬头，见是一大爷，又低下了脑袋。隨后又满是希望的抬起头来，声音颤抖地问：“一大爷，棒梗没事吧？”
    易中海半点不带隱瞒的把刚刚医生说的，一字不漏的说给了许大茂听。“大茂啊，棒梗要是没事，你问题就不大，要是棒梗真有三长两短，你是真没个好了。”
    “一大爷，我也不想啊！那小子咬我，我一激动就打了过去，没收著手！”许大茂说话都带著哭腔。
    “你说说你，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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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我刚刚也听了整个过程，我都不用回院里看，就知道人秦淮茹母子一点错没有，全是你自己个儿折腾的。棒梗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你瞧瞧你乾的这事儿，早上你自己手欠招惹棒梗，被他尿了一身。之后，你这是逮著机会就往死里报復。今儿个，如果不是棒梗在傻柱家，但凡换个旁人，你都不能干出这事儿来。你说说你，你心眼怎么就这么小呢？！
    柱子刚刚说了，人棒梗今天是做好事来著，昨儿个，偷吃了柱子家的东西，今天专门给柱子打扫卫生，作为补偿。那孩子小，很多事不会做，这才拉著他妈请教怎么打扫卫生。你呀！当真连个孩子都不如！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易中海坐到许大茂旁边，掏出烟来，递了一根给许大茂。
    “这事儿，大夫刚刚还在说，你这属於故意伤人了，我们不报警，大夫都会报警的。一会儿，警察该来了，你好好配合。別闹腾了，回头我找找你爸，只要棒梗今天能醒，想来赔点钱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许大茂哆嗦著给自己点上烟，“一大爷，你说棒梗能醒么？”
    “这孩子从小就皮实，一准能醒！”
    “一大爷，我害怕，真的怕了！我不想的，真的，我没想到这一巴掌会这么重！”
    易中海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没有说话。
    不多会儿，傻柱骑著车，后面跟著俩警察来到了医院门口。
    许大茂见警察过来，浑身都在发抖。
    那俩警察都不用傻柱说话，见著发抖的许大茂，第一时间就锁定他了。这一看就是犯事了，带回去准没错！
    其中一个警察直接拿出了手銬，径直走了过来，看著许大茂：“你是谁？住哪里？在这干嘛？”
    易中海忙道：“同志，同志，这是许大茂，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就是我们报的警，他打伤了院里的孩子。”
    这警察瞭然，难怪，他还以为过来办案又逮著个旁的坏份子了呢。
    “你是谁？是孩子的家属么？”警察看向易中海，问道。
    “不是，我们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我是红星轧钢厂的七级钳工。”
    “当事人在哪？”
    “那孩子还在床上躺著呢，没醒。”
    另一个年长的警察道：“小张，先把这犯罪嫌疑人锁在边上，你跟我一起进去了解一下情况。”
    这位小张警察，上去就將许大茂锁在门口的栏杆上。这会儿，可別说什么不符合流程，这年代，拿你没商量！
    案子很简单，医生的诊断证明，易中海、何雨柱的供词，就已经將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只是，这事儿还得去院里走一趟，问问秦淮茹，院里的邻居，以及看看何雨柱家里的情况。
    本来秦淮茹应该要带去派出所录口供的，考虑到她还要哺乳婴儿，照顾住院的儿子，就在院里两警察就给录了口供。秦淮茹是真的恨极了许大茂，录完口供，她看向两位警察：“同志，我还要告许大茂污衊造谣！”
    警察不带犹豫的就给登记了：“行，你这確实是被污衊造谣，证据確凿！”
    院里调查完，这个案子也没有任何可以辩驳的，铁案，现在就看棒梗能不能醒，能醒的话还好点，醒不了的话，怕是要打靶了！
    警察又问了许大茂家人的住址，这才离去。
    院里一下子沸腾起来，天啊，这许大茂要被打靶了吧！他们院里要是有人被打靶的话，別说什么文明四合院了，几年这个院子都別想抬起头来。
    一时间，院里隨便两个人挨在一起，都在蛐蛐这事儿。
    贾家，秦淮茹，终於煮好了饺子。
    將饺子装进饭盒，还揣了几个窝窝头。又把小当绑在背后。往医院去了，她要第一时间看著棒梗醒来！
    ……

 第14章 许富贵

    医院，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叫人闻著很不舒服。
    棒梗还在那里躺著，还是那个姿势。一动没动！
    秦淮茹希冀的看向贾东旭：“东旭，棒梗有动静没？”
    贾东旭痛苦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秦淮茹默然，眼睛痴痴地看了会儿棒梗，心里在滴血。
    “东旭，淮茹，你们先吃点东西，淮茹，你还要照顾小当，可不能饿坏了自己！”易中海劝道。
    “淮茹，你肯定还没吃饭，先吃点。我在这看著棒梗就好！师父，你也去吃点吧。”
    “没事，我跟你师娘说了，晚些她会给我送吃的过来。你们先吃。”
    这时，背上的小当开始哼唧起来，秦淮茹也不再推辞，拿出窝窝头，给贾东旭和易中海一人手里塞了一个，自己也拿起一个，坐在旁边小口吃了起来。
    易中海和贾东旭不再纠结，拿著窝窝头静静地啃著。
    床头柜上，一饭盒开著盖的水饺，散发著浓郁的香味儿。贾东旭一边啃著窝窝头，一边拉著棒梗的手：“棒梗，你快醒醒，你妈给你煮了饺子。你快醒醒，你不是最喜欢吃饺子的吗？一会儿坨了就不好吃了！”
    贾东旭的呢喃，叫秦淮茹红了眼，泪水流到窝窝头上，咸咸的，涩涩的。
    ……
    另一边，许富贵，许大茂的父亲。还在上班，得知自家儿子被公安抓走了，嚇得差点没失了魂！拉著前来通知的办案民警就是一通询问。这才知道了事情的整个过程。
    “我过来就是通知一下你们家属，许大茂暂时出不来了，你们可以准备些东西去探望。”
    “同志，同志，我想问问，如果那孩子醒了的话，我家大茂会没事吧？”许富贵拉著警察的衣袖紧张地问道。
    警察扒开许富贵的手，“不好说，要看孩子会不会有残疾。要是孩子醒了，也没留下残疾的话，只要你们取得了对方谅解，就可以撤案。只是，现在这情况，你们这工作怕是不好做，人家还告了许大茂污衊造谣，这也是证据確凿。”
    许富贵有些失魂落魄，许大茂可是他们许家的独苗苗，他是万万不能叫他挨枪子的，就是坐牢也不行。
    现在这情况，最关键的就是棒梗那孩子能不能醒！只要那孩子醒了，一切都好说。他们贾家有恨，这能理解，他相信能沟通下来，取得他们家的原谅。
    许富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候不能乱！
    不管如何，先叫上孩子他妈，一起去医院看看。他们有气，先撒口气也是好的。
    只要后面棒梗那孩子醒了，也能坐下来谈，大不了多些钱。只要能坐下来谈就行。只是，这派出所不会等他，虽然刚刚他没问要多长时间取得对方谅解，想来也不会给他太长时间的。
    许富贵一边琢磨著，一边请了假回家。拉著她媳妇儿，將大茂的事情说了一遍。许大茂他妈更是险些晕倒，许富贵宽慰了好久，这才打起精神。
    “当家的，我听你的，咱们现在就去医院，他们贾家要打要骂，我都认，只要他们能出气就行！大不了我把我的命赔给他们，只要能放了大茂！”
    “你胡咧咧什么呢？！这话別当人面说！人要你命干嘛？！一会儿你看我眼色行事！等下，先去供销社，买两瓶罐头还有麦乳精。再拿些钱，医院里的医药费也不知道是谁付的，这个得我们出！”
    许富贵將自己能想到的一一说了出来，“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哪里有遗漏没有？”
    许大茂他妈，脑袋一片空白，哪里能有什么补充。
    许富贵见问不出个名堂，乾脆就领著他媳妇儿出了门。
    两人提著东西来到医院时，碰到了病房门口的易中海。
    “老易，孩子醒了没？”许富贵有些期待的看向易中海。易中海摇摇头，“没呢，你们进去看看吧，东旭和淮茹都在里面。”
    许富贵领著他媳妇儿进了病房。
    秦淮茹和贾东旭见来人是许大茂的父母，双双都没言语，只是看了一眼，便又齐齐盯著棒梗。好似没见著他们一般。
    许富贵眉头紧皱，伸手拿过她媳妇儿手上的礼物，走过去，轻轻放在床头柜上。“东旭，淮茹，这事儿，是大茂不对，棒梗这孩子一定会醒过来的。”
    两人皆是充耳不闻，也不言语。
    许富贵无奈，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用，只好拉著他媳妇儿，退出了病房。
    “老易，这事儿，哎……等孩子醒了，还请你帮忙说和说和。毕竟是一个大院里住著。只要孩子醒了，他们提什么条件都行。”
    “老许，你也看到了，这俩口子是真伤了心，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要孩子醒了，才好说下一步的事儿。”
    许富贵无奈的点点头。“我出去抽根烟，一起去吧？”
    “不了，我刚刚丟了菸头。”
    许富贵无奈，这易中海显然不想帮忙。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张大团结，“老易，这医药费我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这事儿麻烦你帮我转交，后续的医药费我这边来出。要是不够，隨时给我说。”
    易中海没拒绝，收下了钱。“放心，钱要有多的，我拿给你。”
    许富贵没说什么，掏出烟，示意他要出去抽一根。走出医院，许富贵给自己点了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缓缓地吐了出来。
    “当家的，那两口子没骂我们，这是不是好事？”
    许富贵瞪了一眼自家的蠢婆娘，“你就是头髮长见识短！人家那是懒得理我们，他们这是恨毒了大茂，这是要大茂的命呢！但凡，他们能骂出口，都是好事！你懂不懂？！”
    “那不行！我回去求他们！”许大茂他妈，扭头就要去病房。
    “你不想大茂死，就给老子滚回来！”许富贵这叫一个气啊，“这婆娘怎么就如此蠢笨呢？！”
    见他媳妇訥訥的收了脚步，满脸不甘的站在他旁边。许富贵暗道：苯就笨吧，胜在听话。许富贵媳妇儿自己也知道自己脑子不灵光，所以，每逢大事，她都会完全听她男人的，只有这样才不会出错，他男人脑子活络。这也是她的聪明之处。
    “你不许去找他们闹！现在，谁都没办法，只有那棒梗醒了，事情才有转机。棒梗不醒，哪怕他们原谅我们，大茂也好不了！听明白没？！”
    “听明白了，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大茂好好的！”说著说著也哽咽起来。
    “哎~现在这里用不上你了，你买些东西，去看看大茂吧。我就在这里守著，那易中海明显不想帮忙，我得说通他才行。”许富贵看著自己媳妇儿，有些无奈。
    “哎，好，我这就去派出所看看大茂！”

 第15张 棒梗醒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棒梗还是没有丝毫醒来的跡象。
    眼见天都要黑了。
    易中海看著两人道：“东旭，淮茹，小当这样不是个事儿，不如淮茹你跟我先回去，东旭在这守著。小当的尿片也要换洗，饺子也坨了，淮茹回去再煮一份。回头叫柱子送来，棒梗醒了也能吃口热乎的。待会儿，我叫柱子送吃的过来就先不走，要是棒梗醒了，就让柱子回来通知你。”
    “好，我先回去！这饺子坨了，东旭你吃了吧。”秦淮茹疲惫地点点头，確实，他们俩都在这也不是个事儿。
    “淮茹，別担心，棒梗这么懂事，一定会醒的。饺子你带回去吃，你还要餵小当，需要营养。”贾东旭拍拍秦淮茹的手，將饭盒递给秦淮茹。
    “我知道，棒梗一定没事的！”秦淮茹接过饭盒，说得很坚定，
    贾东旭將两人送出病房，又站在病房门口发了会儿呆。
    病房內，棒梗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这会儿的棒梗，只觉得脑子嗡嗡的疼，想睁眼，又睁不开。只是觉得有人一直在拿著鼓在他旁边敲著，烦不胜烦。吵死了！棒梗想开口喊，可张张嘴，又觉著嗓子疼，干得厉害！
    “水！”
    贾东旭恍惚间，似乎听到棒梗在说话。隨即摇摇头，自己怕是想多了，出幻觉了！
    “水！”
    又是棒梗的声音！贾东旭愣住了！心跳得飞快，棒梗醒了？！贾东旭猛地一扭头，跑进病房。
    “水！”
    这会儿贾东旭听了个真切！是棒梗，棒梗在说话！
    “棒梗！棒梗！你等一下，我马上去叫大夫！”
    贾东旭狂喜，拔腿就往外跑：“大夫，大夫！我儿子醒了！大夫！”
    办公室里，棒梗的主治大夫匆匆走了出来。“走，去看看！”
    “大夫，孩子在说话，还没睁眼。他喊水，应该是口渴，能不能餵他喝水？”贾东旭一边引著大夫往病房走，一边说这棒梗的状况。
    “家属，先別激动。让我看过再说，不过孩子既然说话了，说明这是好事！”
    医生宽慰著贾东旭，走进了病房。
    棒梗眉头皱著，嘴里还在喊著：“水。”
    医生上前检查了一番，“確实是要醒了，是好事儿，贾梗家属，可以给孩子餵点水，但不要餵多了。”
    “好，好！”贾东旭连连点头，棒梗终於要醒了，贾东旭颤抖著端起杯子，用勺子小心地舀了水，送到棒梗嘴边。棒梗下意识地吞咽下去。
    医生看了棒梗可以自主吞咽，点点头道：“是个好消息，患者可以自主吞咽，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醒来。这样的勺子，你餵个几勺就可以了。患者如果还渴，隔上一会儿再餵。”
    “好的，医生，我记下了！”贾东旭一边餵著棒梗，一边答应。
    医生交代完，正要离开，忽见棒梗眼睛动了，先是微微睁开一道缝隙，等適应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贾东旭见状，兴奋地直喊：“医生，医生，他睁眼了！睁眼了！棒梗，棒梗，你怎样了？”
    “疼，爸，我头疼！”棒梗轻声说道。
    “贾梗，你看我手，这是几？”医生上前，伸手比了个二。
    “是二！”贾梗回答。
    “这是几？”医生又比了个五。
    “是五！”
    “很好，意识是清醒的。没有认知障碍。”医生点点头，又问：“贾梗，你现在除了头疼，还有哪里不舒服？”
    “很吵！耳朵有很大声音。”
    “还有没有哪里疼？”
    “没有，就是头疼，脸疼。”
    “这里疼么？”医生轻轻按压棒梗头部各处，一一问道。
    棒梗也听话地一一回答。
    “眼睛看东西莫不模糊？”
    “不模糊，很清楚。”
    医生又问了一堆问题，还进行了比较细致的检查。
    “行了，患者暂时脱离危险了。这几天给孩子吃点好的，不要吃辛辣的。”医生对著贾东旭交代道。
    贾东旭一个劲地点头：“好，好，好的，大夫，孩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能具体给我说说么，以后会不会受影响？”
    医生看著激动的贾东旭，耐心给他介绍棒梗的病情：“孩子现在状况还算不错。现在可以確诊，这孩子有点脑震盪，耳膜也有受损。耳膜问题应该不大，我刚刚检查了，养几天就能恢復。脑震盪，这事儿不好说，你知道的，大脑最是复杂，至於后面会不会影响生活，得继续观察。目前还不能完全排除贾梗有没有颅內出血，或者说有没有严重的颅內出血。接下来24小时內，如果没出现其他症状，比如昏迷、噁心、呕吐、流鼻血之类的情况，差不多就彻底脱离危险了。一旦发现我说的这些症状，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好！谢谢医生，我记下了！”贾东旭赶紧答应，“医生，这会儿能给孩子吃东西了么？他妈回去给煮饺子了，孩子能吃么？”
    “可以的，只要他吃得下就可以！”医生点头。
    贾东旭连连感谢地送走医生，又坐回到棒梗身边，红著眼睛，拉著棒梗的手：“棒梗，你终於醒了，嚇死爸了！是不是饿了？你妈回去给你煮饺子了，一会儿就给你送来。你还要不要喝水，爸餵你！想吃什么，告诉爸，爸给你买……”
    贾东旭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棒梗听著脑子有点混乱。“爸，我还要喝水！”
    “哎，好，爸餵你喝水！”
    贾东旭又连忙餵了棒梗几勺子水，“医生说了要缓缓再喝，等一会儿，爸再餵你！”
    棒梗这会儿终於想起来怎么回事了，是许大茂，许大茂骂了他妈，他咬了许大茂的腿，然后被扇了一巴掌，之后就不知道了。
    “爸，是许大茂，许大茂打的我！”棒梗跟他爸告状。
    “爸知道，知道是许大茂那个混蛋打的你，你不用怕，许大茂已经被抓了，现在在派出所关著呢！”
    棒梗愣了一下，许大茂打人，还会被警察抓么？以前傻柱打了许大茂那么多回，怎么没事？他哪里知道，自己差点就没了。
    不过，许大茂被警察抓走，对他而言，再好不过了！很解气！这混蛋，不仅揍了他，还骂他妈，还诬陷他们偷东西！
    “爸，我和妈没偷傻柱家东西，我是去打扫卫生的！”
    “爸知道，你是好样的，爸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你妈是在傻柱家做卫生，这是好事！”
    舒服了，沉冤得雪，这下舒服了！真好！
    “爸，我饿了！”
    “先忍忍，一会儿，你妈就煮了饺子送来了。你知道的，今儿个家里吃饺子！中午你妈就做好了一饭盒，你一直没醒，饺子都坨了。你妈又回去重新煮了！”
    对哦，吃饺子，棒梗吞了口口水！肉饺子，他爸昨天半夜买的肉！
    棒梗等啊等，肚子在那咕咕叫著，差不多等了一个小时，门口终於传来了脚步声。
    是傻柱，他手里提著两个饭盒走进了病房！

 第16章 父子谈话

    一进来，傻柱就见著棒梗醒了，不由咧嘴笑了起来：“哟，爷们儿，醒了啊！瞧柱子叔给你带啥了！”
    “水饺！快拿来，我饿！”棒梗眼睛都在放绿光。
    东旭见傻柱提著饭盒过来，难得的，终於露出了笑脸，“柱子，麻烦你了！”贾东旭接过饭盒，放在床头柜，打开一个，就要餵给棒梗吃。
    “爸，我自己吃，能行的。”
    贾东旭也不推辞，將棒梗扶坐起来，又把饭盒放到他手上，还不忘交代：“要是吃著累，就告诉爸，爸餵你！”
    吃肉饺子怎么会累？棒梗没说话，都没拿筷子，伸手抓起一个饺子就塞进嘴里，香！真香！就是不能吃太快，嘴巴稍稍用力，就扯著半边脸都疼。
    贾东旭没管棒梗的吃相，转头看向傻柱：“柱子，麻烦你了，棒梗终於醒了，这会儿我也不好走开，还是要麻烦你回去跟淮茹说一声，好叫她放心。你让她就在家歇著，医院我在就可以了。明儿个，她再过来换我都行。”
    傻柱笑道：“这有啥麻烦的，棒梗醒了，所有人都高兴！我也放心了，这孩子太实诚了，你说要是这孩子不去我家打扫卫生，哪里有这事儿！”
    “话不能这么说，这事跟你就扯不上关係！等棒梗出院了，我再请你喝酒。”
    “成，棒梗出院的话，是得庆祝庆祝，到时候，我来弄俩下酒菜，一起吃点！”傻柱看了眼吃得正欢的棒梗，又问：“东旭哥，棒梗现在是不是就没事了？”
    贾东旭摇头：“医生说，还要观察，並没有完全脱离危险。等明天这个时候，棒梗还正常的话，才算完全脱离危险。现在，这孩子耳膜受损，还有脑震盪，医生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后遗症。就是要观察几天才行！”
    “哎~”傻柱嘆息一声，“不过，这小子能醒，也是好事，再说了，棒梗这么皮实，肯定不会有事的！”
    贾东旭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笑容：“是啊，棒梗一定没事的！”
    “成，那先这样。院里都等著棒梗的消息呢，我现在就回去，大伙儿知道棒梗醒了，肯定高兴！”
    “柱子，路上小心些，骑车慢点！”
    送走柱子，贾东旭坐回床边，棒梗饭盒里的饺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大半盒水饺下肚，棒梗放慢了速度，回想著今天发生的事，又看到窗外黑下来的天色。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已经昏迷大半天了。
    “爸，你也快吃！这饺子真香！”
    贾东旭伸手摸了摸棒梗的脑袋，“傻小子，饺子里那么多肉，能不香么？”
    见他爸这饺子一口一个，吃得开心。棒梗想到这肉可是自己从系统那得来的，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开心。“爸，你给我详细讲讲我昏倒后的事情吧。”
    贾东旭本来见著棒梗醒来心里高兴，这会儿听到棒梗的话，高兴的心情没了大半。“小孩子家家的，你管那些干嘛？你只管好好吃饭，回头好好读书，旁的事情不用你管。”
    棒梗摇摇头：“爸，你还是给我说说吧，也好叫我心里有数。”
    原来棒梗昏迷期间，虽然感觉不到外面的事情，但是，脑子里，系统一直给他放著那个电视！他已经將这部电视又看了两遍！对院里的这些人，认识更加清晰了。这会儿想听听今天发生的事情，对比他看的电视，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
    贾东旭见棒梗坚持，也知道这些事情肯定瞒不住他，早些知道也好。於是，便將他在厂里被告知棒梗被打住院，一直到刚刚醒来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除了医生的话，做了隱瞒。
    “爸，我不会有问题吧？”棒梗还是很担心自己小命的。
    “你会有什么问题？大夫都说，醒过来就好了！担心个什么？”
    听贾东旭这般说，棒梗心里放心不少。这才有心思关心旁的。
    “爸，那许大茂会不会放出来？”
    贾东旭脸上表情更差了，“你现在没事了，他也不会关多久的。许富贵肯定想让我给警察说情，我可不会答应他！”
    “爸！那许大茂很坏！”
    “你怕啥？有爸在呢！”贾东旭不以为意道。
    棒梗心道：你都没两年可活了，你死了怎么办？电视里，许大茂多会报復人啊！他可是连他老婆都举报的！只是，这些话，虽然他小，也知道不能说。
    看棒梗不说话，贾东旭以为自己安抚住了儿子，继续扒拉著饭盒里的饺子。
    直到他都吃完了，见棒梗还在那发愣，饭盒里的两个饺子半天都还没吃完，不由有些紧张：“棒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棒梗听他爸说话，这才回过神来，“没有，爸，我刚刚想事情，走神了！”说完將手里捏著半天的饺子送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爸，你说如果许大茂坐牢，他会不会恨我们？”
    贾东旭哼了一声：“我还怕他恨我？我恨不得弄死他！”
    棒梗是真有些怕，“爸，如果许大茂坐牢回来，报復我们家，怎么办？”
    “怕啥！老子在没死呢！”贾东旭虽然说话很硬气，但却没什么底气。他知道这许大茂很坏，就如棒梗说的，等这许大茂回来，肯定会报復他们家的。只有千日抓贼，可没有千日防贼的。现在棒梗醒了，要是棒梗醒不来，他肯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叫许大茂偿命。现在，他要替棒梗考虑！
    贾东旭见棒梗有些魂不守舍，出言宽慰道：“行了，爸知道怎么办，不会叫许大茂报復咱家的。大不了，叫他家赔些钱。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好好养病就行了。最后一个饺子还吃不吃，不吃我吃了！”
    “吃！”棒梗连忙抓起饭盒里最后一个饺子塞进嘴里。顺手把饭盒递给贾东旭。
    贾东旭摇摇头，这才是他儿子嘛！刚刚那样说话的，他都怀疑是不是他儿子了！
    接过饭盒，贾东旭把另一个空饭盒也拿起来：“你好好休息，爸去把饭盒洗了！”
    棒梗靠在床上，放心不少。无聊中，他打开了系统储物空间，里面一个格子装著鱼竿，一个格子装了一个鸡蛋，其他的就没了。
    他想钓鱼了！

 第17章 好转

    约莫半个钟头后，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隨后病房门被推开，棒梗抬头看去，他妈秦淮茹已是满眼泪光。
    “棒梗！”
    秦淮茹轻呼一声，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搂住棒梗。
    “棒梗！你嚇死我了！呜呜呜……”
    棒梗被秦淮茹抱得有些喘不过来气，鼻尖传来她妈身上的汗味还有淡淡的奶腥味儿。说实话，並不好闻，但却让棒梗很安心。只是抱得太紧，喘气很累！
    “妈！你鬆开些，我喘不来气了！”
    “哦，好，好！”秦淮茹这才意识到自己抱得太用力了。听著棒梗的声音，赶紧鬆开，双手扶住棒梗的肩膀，上下打量著儿子。“真好！终於醒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儿子没事的！”
    秦淮茹低声呢喃著，眼泪片片掉落，模糊了她的视线，慌忙拭去泪水，继续看著棒梗，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
    棒梗被他妈这样看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淮茹，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柱子跟你说叫你不用来的么？我在这看著呢，不会有事的。”贾东旭轻声道。
    秦淮茹似没听到一般，还看著棒梗。后面易中海笑道：“这不怪淮茹，知道棒梗醒了，大伙儿都高兴著呢，都想过来看看！一大妈在家帮忙看著小当，东旭，你不用担心。”
    “我不是担心小当，我怕淮茹这样来回折腾身体受不了！”贾东旭嘆息，抬头看向易中海。这才发现易中海后面还跟著傻柱和许富贵。
    原来许富贵离开医院后，就没回家，一直呆在四合院，就是想第一时间知道棒梗的消息。他不敢待在医院，怕惹贾东旭夫妻生气。这一听傻柱回来说棒梗醒了，就迫不及待地来了医院。
    贾东旭见到许富贵，脸色又垮了下来。不过也没说什么。
    他不说话，不代表许富贵不会说话。“东旭，你看孩子醒了，能不能出来，我们商量一下赔偿的事情？你放心，这事儿错在大茂，我家认这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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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东旭想到棒梗的话，还是出了病房。
    不等许富贵开口，贾东旭就道：“別看棒梗醒了，但还没度过危险期。所以，现在我不会跟你谈什么赔偿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回了病房。
    许富贵並不生气，相反，还很高兴。贾东旭愿意搭理他，已经是好的开始了！他这一句话也告诉了许富贵，孩子彻底脱离了危险，才能谈。將心比心，换成他也不会在孩子还没脱离危险的时候谈赔偿。
    为了知道棒梗的具体情况，许富贵去了医生办公室。
    病房里，秦淮茹终於正常了些。不过还是围著棒梗嘘寒问暖，一会儿问渴不渴，一会儿问饿不饿？叫棒梗觉著十分彆扭。
    “妈！你別问了，问多了我头疼！”
    “好，好，妈不问了！”
    易中海见贾东旭刚出去就回来了，知道他还是没与许富贵谈。不过既然出去，就能代表他的意思了。易中海若有所思。
    傻柱则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爷们儿，我后来回家看了，屋子叫你打扫得很乾净！我差点都以为进错房了！就是我那衣服咋没洗？”
    棒梗气结，你看我像会洗衣服的人么？而且，你那是衣服么？我奶奶的抹布都比你衣服乾净！棒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哎，你翻啥白眼？要不往后，你给我打扫屋子，我家里的饭菜你隨便吃，如何？”
    “不要！”棒梗才不愿意，打扫卫生多累，系统任务隨便做做他就有吃不完的东西了！这时的他还没意识到，有吃不完的东西，在这个时代是个多么奢侈的事情。
    “行了，棒梗才醒，別逗他了。”易中海没好气地瞪了眼傻柱。
    “嘿嘿，这小子准没事儿，明天说不定就能出院了！”傻柱看上去大大咧咧，这会儿说的话却是叫贾东旭和秦淮茹听著心里熨帖。
    几人在病房里又待了一会儿，见许富贵没有回来，估摸著这会儿正在医院外面等著。易中海將贾东旭叫到偏僻之处。
    “东旭，我瞧著棒梗精神很好，想来应该没事儿。关於许大茂，你怎么想的？”
    贾东旭摇摇头：“师父，我没想过，这会儿也没心思想。我就希望棒梗这孩子过了明天的危险期。”
    易中海嘆息一声：“回去还是想想，如果棒梗没事儿，要我看还是放过许大茂吧。许大茂这人隨了他爸，阴著坏，棒梗没事儿，他就算被关，也关不了几年。出来后，我担心他报復。不过，也不能轻易放过。至少得赔偿够了才行。”
    贾东旭点点头，这说的与棒梗这孩子想的竟然不谋而合。
    见贾东旭没说话，易中海拍了拍他肩膀，“时间不早了，晚上你在这守著，一会儿我们还给淮茹带回去。明儿个白天我就不来了，回头厂里，我给你请假。你只管安心守著棒梗。这里要是有什么事儿，叫人告诉我就行。”
    “麻烦师父了！”贾东旭感谢道。
    “走吧，回去吧。晚上，你叫护士给你加张床，不用担心钱的事，自有人会出！”
    两人回了病房，又过了半个钟头。秦淮茹这才跟著傻柱和易中海离开。
    第二日，棒梗的脸，明显消肿了不少。
    医生还没开始查房，秦淮茹就来了。后面背著小当，手里提著两个饭盒。一个饭盒里装著玉米面糊糊加一个煮鸡蛋，一个饭盒里装著水饺加一个煮鸡蛋。不用想，后者是棒梗的。
    “东旭，今天一早，许富贵送了两只鸡过来。我不想收，可他丟下就走了。”
    “收著吧，没事儿。一会儿回去，杀一只，熬个鸡汤。给棒梗补补身体。你也吃上一些，你俩都需要营养。”贾东旭扒拉著饭盒里的糊糊，隨口说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听我的就行！”
    秦淮茹点点头不再做声。
    “吃著呢！”医生走了进来。
    贾东旭赶紧起身，“大夫你来了啊！”
    医生笑了笑：“哟，贾梗，这伙食可以啊，水饺加鸡蛋！”
    棒梗嘴里嚼著水饺，看了看医生，本想不搭理他的，可又想到自己小命还得靠人家救，这才笑了笑：“大夫，早上好！”
    医生给棒梗检查了一番，“不错，恢復得很好！过了今天要是没事，差不多就能出院了。”
    两口子喜出望外，连连感谢。
    上午，警察也来了一趟。毕竟棒梗生死关係到许大茂会如何判刑。
    到下午的时候，棒梗已经在床上躺不住了。贾东旭徵得医生同意后，这才允许棒梗下床活动。

 第18章 赔偿

    傍晚，医生又来检查一遍，而后十分肯定地告诉贾东旭：“贾梗已经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至於脑震盪这事儿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还需要观察两周左右。今天再住一晚，明早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回家观察就行。有任何不適，及时到医院检查。”
    送走医生，贾东旭找秦淮茹拿了五块钱。出了医院，因为没票，他高价买了两盒中华。两盒烟就了他五块钱！
    贾东旭去了医生办公室，刚好这时候只有棒梗主治医生一人在。
    “贾梗爸啊，有什么事么？”
    贾东旭坐到医生旁边，將两盒烟塞到医生抽屉里。医生也没拦著，只是看著贾东旭没有说话。
    “大夫，我求你个事儿！就是打我家孩子那人他爸找到我们好几次，想要我们放过他家儿子。毕竟，是邻居，我准备放过他。只是，他给我家孩子打成这样，我这做父亲的，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所以，我想求你，明儿个，在孩子诊断书上给写上这脑震盪会影响孩子很长一段时间。不然，我怕他好了伤疤忘了痛！我要叫他们提心弔胆，也好出口气。”
    医生听完乐了，这简单，毕竟脑震盪这事儿，对以后的影响，谁也说不准，界限模糊。顺带手的事儿，还不会把自己牵扯进去。
    “这样，明天诊断书，我正常写。半个月后，你带孩子再来复查，到时候，我给你写这孩子需要静养，轻易不能被刺激。这样如何？”
    “好，这样行！还是大夫你的主意好。本来，我也不想拿这个去图他们財，就是出口气就行。”
    大夫瞭然，那边派出所在明天医院给出诊断后，三天內只要没取得伤者的原谅，就会法办了，所以，这三天就会谈好赔偿。
    离开医生办公室，贾东旭舒了口气！只要半个月后拿了那诊断书，他就能拿捏住许大茂！这五块钱，他觉得得很值！
    秦淮茹晚上又送饭过来了，还是鸡汤。
    棒梗刚吃完饭没一会儿。许富贵就领著他媳妇儿来了。
    许富贵是会做人的，每次来医院都不是空手，这回又提了麦乳精和罐头。
    “东旭，淮茹，现在方便到外面聊聊么？”
    棒梗忽然说道：“就在这里说！”
    “大人的事，跟你有什么关係？”贾东旭没好气地训了一句。
    “当谁不知道呢？不就是聊我受伤的赔偿么？你们不当我面聊，回头我去派出所说，我不同意你们的商量结果！”棒梗的话，贾东旭听著没觉得有什么，一个小屁孩的话，派出所能听？许富贵却是被嚇到了，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要不就在这里说吧，棒梗也大了！听听也没什么。”
    贾东旭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东旭，刚刚棒梗已经把话点明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你看，医生也说了，明天棒梗就能出院。这是已经没事了。”许富贵说道。
    “我不知道你听哪个大夫说的，棒梗的主治大夫给我说的是，棒梗是回家养病，而且他是有脑震盪的，要在家观察半个月再过来复诊！要不然，等半个月后再谈也可以！”
    许富贵语塞，想了会儿，这才说道：“东旭，虽然我现在不住在院里，不过咱们也都做过邻居，我也算是看著你长大的。棒梗受伤了，你不好受，因为棒梗是你的骨肉。可大茂也是我的骨肉，派出所那边肯定不会等到半个月后。我也实话跟你说，派出所只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內要取得你家的谅解信，他们才能放人。东旭，叔求你，放过大茂吧，要是他进去了，这辈子也就毁了！”
    见贾东旭不说话，许富贵继续说：“东旭，你看这样行不行。不管明天结果如何，叔愿意拿500块钱出来了事。”
    贾东旭摇头：“棒梗得的是脑震盪！医生说了，可能会有后遗症！真要出问题，別说你给五百，你就是给五千，五万我都不会同意。还是等复查后再谈吧。”
    “別，东旭。这样，除了五百，我这边再出个承诺，只要半个月里出了问题，责任在我们，”
    “意思就是半个月后，要是有后遗症，你们不管了？许叔，这事，咱们还是不谈了。”贾东旭给许富贵气著了，这老东西，就想推卸责任。
    “別，东旭！我们改承诺，只要棒梗以后脑袋出问题，我们都负责到底，该另外赔偿的另外赔偿，该医治的，我们出钱医治。”
    “500不够，1500！”贾东旭的话不仅惊著了许富贵夫妻，更惊著了秦淮茹。
    “什么？”许富贵惊呼，“不是，东旭，这就没意思了，我们老两口是诚心过来解决问题的，你这1500也太多了，我无论如何都给不起啊。”
    贾东旭也知道自己要的確实太多，不过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他相信500也不是许富贵的底线。“成，既然许叔你这么说，那我就少点，1200！”
    许富贵暗道，没看出来，平时闷声不吭的贾东旭，割起肉来，这刀丝毫不软啊，看来今天怕是得损失一笔大的了！“东旭，我再添点，600，说实在的，这600我们还要到处去借。”
    “许叔，我也不跟你墨跡了，我就说个底价，1000块！这也不是做买卖。”
    这可不就是做买卖嘛！许富贵不以为意，不过这1000差不多也快到贾东旭的心里的底限了。许富贵眉头紧皱，沉吟了许久，这才说道：“东旭，我也实在拿不出那么多出来，我也说个数，你看看成不成，要不成的话，你就是把我这百十斤卖了，也不够！800，外加棒梗的全部医药费用！而且，我这里只能拿出500，剩下的300，我叫大茂每个月还你10块，直到还完为止。”
    贾东旭暗道，难不成这许富贵真没钱了？不应该啊，好歹他也工作了这么多年，许大茂也在工作。不过800也不是不能接受，贾东旭犹豫许久，还是答应下来：“可以，不过，我有条件，第一，对外就说补偿200。第二，你们得拿东西抵押，要不然过后，许大茂不还了，我没地方说理。”
    许富贵想了想，这样也好，省的大茂到处胡来，给他点压力：“我把许大茂住的那间房的房本抵押给你。”
    棒梗看完全程，全程他没有说一句话。那电视，他看了三遍，每看一遍他都有不一样的感受。他甚至把自己带入进去，他彻底相信那电视上演的就是他们院里將会发生的事情，因为电视里的棒梗做的每一个选择，每一个行为动作都符合他自己的理解。
    他要做出改变，自己受伤这事是他们家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也是因为有了系统，才会这样。是他自己做出改变带来的不一样。

 第19章 准备买房

    许富贵夫妻走了，秦淮茹也回去了。
    棒梗喊住他爸，“爸，为什么要对外说只收了200的赔偿？”
    贾东旭没有瞒著棒梗：“一是为了防止你奶！你奶这次被抓，我也明白了不少事情。这个家，不能再由著你奶胡来了，就这200，我都担心守不住。你奶是我妈，有时候，哪怕她不讲理，我还得听她的。二是，钱多了，会惹是非。就算是赔偿200，这院里指定还有人眼红。他们不会想著，这是你拿命换来的。”
    棒梗又问了些他没看明白的，比如说：为什么他会要1500那么多？许富贵家是不是没钱了？等等。贾东旭耐著性子给棒梗解释。著实叫棒梗明白了许多道理。
    棒梗突然想起，电视后期，四合院的房子老贵了，不由眼珠子一转：“爸，你不是怕200块钱守不住嘛？倒不如买房！咱们家旁边那个厢房不是还没人住嘛，现在咱家住不开，不如把那间房买下来！”
    贾东旭有些心动，自家的两间房確实有些不够住了，他妈不是正好覬覦那间房子很久了吗，索性买下来，给他妈住。他跟媳妇儿每次办点事情都小心再小心，就这样每次他妈都知道，简直烦死了！回头小当大了，也可以跟她奶挤挤，棒梗也逐渐大了，需要点空间给他。
    只是这房子好像归街道办所有，也不知道能不能买。等等，他嘴巴笨，那许富贵关係多，叫他来办这个事，肯定能行！要不然，他怎么能在四合院里给许大茂弄一套房子，自己在外面还弄了一套呢？
    越想越觉得有戏！贾东旭都开始憧憬他跟秦淮茹蜜里调油的日子了！
    第二天早上，许富贵早早的来到医院，甚至把谅解书都写好了，还有两人私下的协议，以及房本全都带来了。只要贾东旭签个字就行！
    “许叔，我想改一下条件。”
    许富贵手僵住了：“不是，东旭，昨晚我们可是商量好的，你怎么变卦呢？”
    “先別急，我昨晚考虑了一下，医生说棒梗需要静养，你知道的，我妈那人……哎，我想了一夜，想了个主意，我想著，我家隔壁那间房不是空著吗？许叔，我知道你人脉广，你帮我把那间房过户到棒梗名下，这钱，我少要100，你给400现金就行。”
    听贾东旭这么说，许富贵脸色好看了一些。这间房，他出面的话顶多90就能拿下，只是要费点功夫，也不算大事。於是便点点头：“行！我下午就给你把房契拿来。你可不能再变卦了！”
    “肯定不会！”贾东旭连忙保证，“只是对外就说，你赔偿的是一间房和100块钱！”
    许富贵答应下来，这不是问题。“回头过户需要你过去，到时候就在街道，你顺便把这协议也一併签了吧。”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
    因为这事报了警，警察来过问了情况后，贾东旭给棒梗办了出院手续。
    回去路上，秦淮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真好，他儿子没什么大事了，还得了一笔不小的赔偿，还即將多出一间屋子，她婆婆可以不跟他们挤在一个房间了，虽然只是在隔壁。她也心满意足了！最关键的是，他们夫妻之间可以私下存点钱了。虽然，贾东旭不会给她管钱，但他手上的家用钱肯定会多一些了。真好！
    回到院里，一家人意料之中地被围观了。
    嘴上都说著一些宽慰的话，棒梗没有表现的跟以前那般不耐烦。他默默地听著每个人说话，逐一与那电视中的人物形象作对比。他发现这样很有意思，原来大人都这么能装！原来大人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完全对不上號！原来大人的世界这么复杂。
    眾人见棒梗安安静静的，还道这孩子这回伤得严重了。性子都变了！
    等眾人离开，贾东旭就吩咐秦淮茹把另外一只鸡也杀了燉汤。
    “东旭，昨天那只鸡已经不能下蛋了，杀就杀了，这只鸡还能下蛋的，要不养著吧？”秦淮茹不舍。
    “杀了，都补一补！棒梗需要营养，你也需要！现在想买点肉太麻烦了，明儿个，你赶早去排队，看看能不能再买两斤肉回来。实在不行，明天晚上我去鸽子市看看去！”
    “唉，好的。这肉片为什么都是两斤的呢，这也太不方便了，要是半斤一张的多好，买起来也方便，还不打眼。”秦淮茹见贾东旭坚持，也就答应下来，隨口抱怨了句肉票面额太大。
    “两斤不多，明天要是能买到，就切出一斤来，晚上我请柱子帮忙烧一下，把前天帮过忙的几家都请了吃个饭。今天下午，许富贵应该就能把隔壁房子给我们家了，到时候就在隔壁吃饭，也算是暖屋酒了。”
    见贾东旭考虑得很全面，秦淮茹答应下来，隔壁房很快就是他们的了！想想就美！
    浓郁的鸡汤香味儿飘散在整个院里，都知道是贾家在燉鸡，要是往常，肯定有人要骂，不年不节的吃什么鸡，搞得这香味馋人。这会儿，棒梗新伤，差点没醒过来，院里人虽然禽兽了些，却也骂不出口。暗中嘀咕的人自然也有。
    比方说前院的阎埠贵两口子，因为学校放夏收假，阎埠贵作为老师自然也是要放假的。之前棒梗被打，阎埠贵没在，那是因为他去钓鱼去了。
    “这贾东旭和秦淮茹真不会过日子，这鸡肚子里我看见还有蛋籽呢，这俩败家的说杀就给它杀了，养著能吃多少鸡蛋啊！”阎埠贵一脸肉痛。
    “可不是嘛，这小两口也真是的，再说，他们哪里会燉什么鸡啊。之前杀鸡的时候，我还问秦淮茹，要不要我帮忙给他们家燉。结果她还不愿意！好心没好报！”三大妈如是说道。
    阎埠贵听完更心痛了，这鸡哪怕他家一口不吃，这燉鸡的锅上面也能沾著油水，加上菜炒一炒，都不用放油的！
    两口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丟了几个亿似的。
    中午，贾东旭一家刚吃完饭，许富贵来了。

 第20章 新房到手

    瞧著桌上还没来及收拾的鸡骨头，许富贵嘴角抽了抽，很快恢復笑脸：“东旭，房子的事儿成了，只是不能过户到棒梗名下，说他年龄太小。我就做主过户到你的名下了。”
    听许富贵这么说，贾东旭也理解，他名下就他名下，反正以后都是棒梗的。之前要过户到棒梗名下，不过是为了省事而已。
    “这没关係，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这会儿正合適，毕竟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
    贾东旭点头表示理解，就跟著许富贵出了门。
    不过半个小时，贾东旭提著一个黑色的袋子回来了，他嘴角的弧度却是难以压得下去。
    刚一进屋，贾东旭就顺手把门给关上。
    秦淮茹和棒梗都凑了过来。
    贾东旭笑盈盈地打开了黑色袋子，一一从里面取出了两张房本，一张是隔壁房间的，一张是许大茂那屋的，还有一张协议，以及一沓大黑十。
    秦淮茹第一时间拿起那一沓钞票，仔细数了三遍，“没错，是四百！东旭，我第一回见到这么多钱！”
    “这还能少了？我可是点了五遍！错不了！”贾东旭一脸不屑，“对了，你数一百块钱出来，其余的钱给我，我找地方藏起来。这钱不能叫妈知道了！”
    “不能够！你放心好了！”秦淮茹数了一百出来，又把剩下的三百数了一遍，这才给了贾东旭。
    贾东旭將那三百，连同房本、协议一起收了起来，开始四处找地方藏。棒梗瞧他爸这模样活像偷著粮食的耗子被人发现了一样。最终，他爸还是爬到床底，將钱藏在那里。
    两人又把家里手上的钱全拿出来数了一遍，还有18块2毛1分，这里面还有棒梗给的十块，那唯一一张大黑十就是。贾东旭抽出一毛钱给了棒梗：“这一毛给你零，省著点用！”
    棒梗喜滋滋的接了过来，一毛钱可不老少，这一毛钱在他手上用著也踏实，不像那天拿著十块，手心全是汗。
    贾东旭又数了90块钱出来，想了想，从里面抽出一张大黑十放在桌子上，“这钱你拿著家用，妈回来要是问钱的事，你就说在我身上，你只有8块1毛1，其他的你收好，看著机会，买些吃的就行。我先去买把锁，下午就把妈的东西搬到隔壁去。你先在家整理整理，看看家里还缺什么，我去废品收购站淘换一些回来。”
    贾东旭出门了，秦淮茹开始收拾贾张氏的东西。看著没多少东西，收拾起来確实不少。棒梗在一旁逗弄著小当，脑子里忽然传来声音：“叮，宿主触发任务：帮你妈收拾东西，奖励二年级语文、数学书各一本，习题各两套！任务失败，惩罚三天吃不下肉！”
    棒梗呆立当场！什么玩意儿？！这两个难道不都是惩罚么！好好的放假，这破系统给他奖励什么鬼的二年级书本习题？！
    他简直要疯了！怎么选？不吃肉肯定不行！大不了书本拿回来，他不看，或者拿去烧火！肉不能不吃！
    棒梗苦著脸，过去帮他妈收拾东西了。
    “你去玩，这里不用你帮忙！”
    棒梗不说话，他说不出自己想帮忙的话来，系统任务他又必须要做。只好闷头收拾！
    秦淮茹见棒梗不说话，只顾著帮忙，心道：他儿子真的懂事了，眼里也看得到活儿了，真好！
    贾东旭买了锁回来，先是把隔壁的锁头砸了，推门进去，满屋子都是灰，里面空空荡荡的，不过还有张单人床床架子，上去摇了摇，挺好，还结实。淘几块木板铺著就行！
    “棒梗，把你的作业本和铅笔拿来，我记一下要买什么东西！”
    东西差不多收拾完了，奖励已经发放，只是这系统说奖励將会以合適的理由出现。棒梗去翻他的书包，打开书包，只看到一个弹弓，还有一些石子。书是一本没有。作业本也没见著，倒是在书包的最下面见到以一张纸头，还有半截铅笔。棒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会儿他才想起一年级的书，貌似他上厕所用了！
    他拿著半截铅笔和纸趴在桌子上，主动道：“你们说，我来记！”不是他要记，实在是怕他爸知道，抽他。这会儿表现好点，他爸就想不起来问他这事儿。
    果然，贾东旭见棒梗这般，还摸了摸他脑袋，“好，棒梗真的懂事了！行，你来记！床板、草蓆、柜子……”
    贾东旭报了一堆东西，棒梗居然都能写上，“爸，你说慢点，我来不及写！草蓆的席怎么写？”
    贾东旭想了想，“我也不会，你画个方块，我就知道了！”
    “哦，柜子的柜呢？这个我也没学过！”
    贾东旭又被问到了，他想了想，拿过笔头，再纸上画了个方框，又再方框中间画了条竖线，竖线两边还画了两个小圆圈。嘖，很形象的柜子，一眼就看出来了！
    棒梗表示学到了！拿过贾东旭手上的笔，继续写。秦淮茹又补充了一些，好傢伙，零零碎碎的真不少，那张纸头都写满了！
    贾东旭拿著纸头放进衣兜里，“行，我出去了，今天要买好，明天就要上班了。已经请假三天了，不能再请假了！淮茹，你在家吧隔壁屋子打扫一下。”
    棒梗没准备休息，正如他猜测的一般。“叮，宿主触发任务，请帮你妈打扫卫生，奖励文具一套！任务失败，惩罚三天不能吃肉！”
    又来！棒梗认命了！
    他妈打扫，他洒水。她妈擦窗，他打水。反正跑得挺勤快。不勤快不行啊，傻柱家的卫生打扫不认真，就被系统认定不合格，好在当时还能改。现在要是他不勤快，等打扫完，判定任务没完成，那他不是吃不了肉？他可是知道，这几天家里伙食好的很呢！
    他们正打扫著呢，一大妈走了过来。“咦，淮茹，你们怎么在打扫这屋子？这屋子不是街道的么？怎么，你家租下来了？”
    秦淮茹瞧见是一大妈，站直了身体，一边用手捶这后腰，一边说：“不是的，师娘，这屋子是许富贵钱找街道买的，我们家给他家出了谅解书，这房子算赔给我们家的。”
    一大妈眉头微皱：“这么间房子撑死不过100块钱，他许富贵就赔了这么一间房给你们？”
    秦淮茹谨记贾东旭说的话，不敢乱说：“还有100块钱，加棒梗所有的医药费，以后棒梗要是头还有问题，他们要负责。”秦淮茹捡了些能说的，告诉了一大妈。
    一大妈听了秦淮茹的解释微微点头，虽然觉得这赔偿还是太少了些，但也没再说话。反而笑道：“怎么还把棒梗叫著一起打扫？这孩子才刚刚好些，可不能累著！棒梗，你歇著，师奶来做！”说著话呢，就要抢棒梗手上的水桶。
    棒梗哪里愿意，这不是抢他水桶，这是抢他肉呢！棒梗后退几步：“师奶，不用，这点事儿不累，我做就行！”
    “师娘，你別管他，这小子现在轴得很，他要帮忙，谁劝都没用。”秦淮茹劝道。

 第21章 背诵课文

    一大妈听秦淮茹这么说，诧异地看了眼棒梗，这孩子真变懂事了？她没再去抢棒梗的水桶，而是回家拿了抹布扫把过来帮忙。
    棒梗想著刚刚一大妈的话和她的表情，显然，她认为200块少了，只是，她竟然没开口打抱不平。看来，这一大爷家还真不一定是真心对他们家好。
    卫生打扫完，许富贵家给贾家的赔偿，已经传遍了全院。因为时不时的就有人好奇秦淮茹为什么会打扫这间屋子，过来问情况。
    三大妈满眼羡慕，他们家可是有六口人，同样是两间房。住房实在太紧张了。贾家旁边那间房本来也早被分出去了，奈何贾张氏太过泼辣，生生地凭藉一己之力赶走了两波住户。这才堪堪保住了这屋子。现在院里哪里还有空房。
    院里住房条件最好的就属傻柱了，一人独占正屋三间房，还有一间厢房是他妹妹雨水在住。再有就是聋老太，院里的老祖宗，五保户，一人在后院住著两间房，以及许大茂后院的一人两间房。
    果然如贾东旭说的那样，棒梗上厕所的时候，就听到有人眼红，虽然他们都知道价值200块的赔偿不多，却也管不住他们的嘴在背后蛐蛐。
    太阳西斜之时，贾东旭回来了，后面还跟著一个拉板车的力工。板车上堆著满满的，他从废品收购站淘换来的家具物件。
    一向爱占便宜的阎埠贵，只瞧了一眼板车上的东西，都没凑过来。可见都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
    东西卸在新屋门口，贾东旭付了3毛钱的工钱。那力工拉著板车走了。
    东西不老少，打发走力工后，贾东旭第一时间不是清点家具，而是满脸笑容的，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沓东西。“棒梗，你看，我给你带啥回来了？刚刚我在废品站看到了，都还是新的呢。想著你刚好能用上，就给你买了，了我5毛钱呢！”
    棒梗有些疑惑的接过东西，瞬间人都不好了！这不就是系统的奖励么？这出现的方式果然很合理！
    “不对啊？这不是奖励么？怎么还要钱买？！”
    下一刻，秦淮茹打开了一个抽屉：“咦，东旭，这里还有五毛钱！”
    棒梗……
    果然合理！
    两口子在屋外好好把东西擦洗了一遍，这才搬了进去。隨著东西放好，家里立刻感觉不一样了，原本的两间屋里的一股属於贾张氏的阴霾似乎消失了大半！秦淮茹整个人都透著一股舒適的劲儿。
    “叮，宿主，你触发了任务，请背诵课文《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弟兄》。要求明日下午6点之前完成背诵。任务完成，奖励智商+5，任务失败，惩罚来自你爸的皮带炒肉20下！”
    棒梗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屁股，一脸生无可恋！
    不知道，任务失败他爸为什么会揍他，但是，系统说了，那就一定会被揍！
    棒梗捧著书，翻开了那篇课文。
    贾东旭见棒梗开始看书，心里暗道，他果然买对了！当时就是觉著这书適合棒梗！“棒梗，你读出来叫我听听！”
    棒梗无奈，抱著书读了起来：“在首都王府井大街，车水马龙，热闹繁忙……我这里有六十一名民工发生食物中毒……不能等！为了救人，今夜非过河不可！”
    “好！好样的！”贾东旭叫了出来。
    等棒梗读完，贾东旭道：“这文章写的好！棒梗，明儿晚上你要是背出来，我奖励你一个鸡蛋。要是背不出来……”贾东旭摸了摸自己腰带，意思不言而喻！
    棒梗傻眼，感情，是在这等著他呢！
    “爸，我脑袋疼！”棒梗试图唤醒他爸的良知。
    “那你就读，读书不用脑子想。”
    ……
    背吧，不背，这顿打跑不了！
    这篇文章很长，至少对即將进入二年级的孩子而言，很长。
    也许是之前智商+5的原因，棒梗发现，这课文似乎並不难记。
    当天晚上，他就能磕磕绊绊的背出来了，只是很不熟。
    这无疑给了棒梗极大的信心。
    第二天一早，贾东旭还没起床。秦淮茹就从外面提著篮子回来。
    “东旭，东旭！你快起来！要上班了，肉我也买回来了！”秦淮茹摇醒贾东旭。
    “肉买回来了？”贾东旭一骨碌爬了起来，掀开桌子上篮子里的布，一看，“淮茹，你这买了多少？！”
    “四斤！今天我带了两张肉票，想著要是能买就多买些，买一次肉太难了！没成想我去的早，排到了第一个。我说要买四斤，那杀猪匠还不同意，我给他说是食堂用的，才给割给我的。”
    “好，好！淮茹，真有你的！只是，今晚招待的话，一斤肉也就够了，还剩三斤怎么吃啊！”贾东旭有些苦恼。
    秦淮茹“噗嗤”一声笑了：“东旭，没想到，有一天，我们竟为肉多而苦恼！”
    贾东旭也笑，这简直像做梦似的。“淮茹，我看那肉票还有两个月到期，剩下的两张，咱们一个月用一张，不能再这样买了。”
    秦淮茹点头，“这肉，回头我割下一斤来晚上吃，剩下的我用盐醃起来。往后想吃，就切点蒸上，这样也没什么味道。”
    早上院子里永远都是人最多，最忙的。
    等院子再次冷清下来，棒梗抱著书蹲在墙根一遍又一遍的诵读背诵。
    只一个上午，棒梗竟然背下来了！隨之那智商+5的奖励也发放了。棒梗脑子一阵清明，再背一次，觉得似乎更简单了些。
    棒梗认真看书的样子，引得院里眾人惊奇不已，就连阎埠贵都专门过来看了，瞧棒梗看的是二年级上册的书，不由惊讶：“棒梗，你一年级基本上都没及格过，怎么看二年级的书了？回头期末考试不及格，你下学期还要留级。你看这书，用的著么？我瞧著这书还是今年刚出版的新书，反正你留著没用，不如给我算了。”
    棒梗那叫一个气啊，见阎埠贵拿走他的书，当即大喊：“快来人啊，三大爷抢书了！三大爷没脸没皮，连书都抢！”

 第22章 啥时候吃喜糖

    棒梗声音刚落，秦淮茹衝出了房间：“棒梗，怎么回事？”
    “妈！三大爷抢我的书！”棒梗指著一脸尷尬的阎埠贵跟他妈告状。
    阎埠贵訕訕：“棒梗他妈，我这是跟孩子闹著玩呢。书给你！”
    棒梗立刻嚷道：“才不是，这三大爷说我这书看著没用，不如给他！然后就把书给抢走了！”
    这会儿功夫，院里的大妈大婶些都围了过来。秦淮茹从阎埠贵手上接过书本，“三大爷，你这事儿干地真不地道了些！我家孩子好端端地在门口看书，也没招惹谁，怎么就叫三大爷这么瞧不顺眼，还要抢一个孩子的书。”
    三大爷脚趾都能在地上抠出一个地下室了：“我说了，只是逗一下棒梗，並没有抢他书的意思。”丟下这句话，三大爷头也不回地跑了。其中缘由，都不用棒梗再说，这些个大妈大婶些早猜到了。这阎埠贵，也忒不像话了些，什么便宜都想占。现在连孩子的书都要去抢，简直了……
    话说，这棒梗去了趟医院，竟然喜欢上了读书。难不成住院一趟还有这好处？二大妈心里还在琢磨，要不要回去跟当家的说说，回头揍光天、光福的时候再用些力气？
    好傢伙，得亏这俩小子没听到他妈念叨，他爸已经打断多少皮带了？还再用些力气，这怕不是要他们的命？！
    棒梗因为加了智商，感觉读书似乎变得简单起来，不管语文还是数学，好似都十分简单。越是觉著简单，棒梗每解出一道题，就会有一种成就感產生。如此这般，他居然在没有系统，没有父母要求的情况下，做了一下午的习题。这还是二年级的习题！秦淮茹都有点匪夷所思。
    太阳西斜，轧钢厂下班了，院里又充满了喧囂之声。
    傻柱回来的最早，因为贾东旭早打了招呼，叫他晚上过来帮忙掌厨，也留下一起吃饭。他早早来到了贾家。
    秦淮茹见傻柱过来，笑著將他引进屋里，“柱子，今儿个麻烦你了！”
    “秦姐，你说啥呢？顺带手的事儿，再说了，一会儿，我还得在这吃饭呢。菜呢，你拿出来，我来处理。秦姐你帮忙烧火就好。”
    见秦淮茹拿出了今晚的食材，傻柱吃惊不小：“嚯，秦姐，今天你们可是出血了啊。这肉可真肥，都瞧不见多少瘦的！”傻柱看了所有的食材，说道：“那今天就弄个土豆烧肉、小葱煎鸡蛋、醋溜白菜再加个青菜汤。一会儿，我先把肉煎一下，还能煎出半碗猪油，这油你们以后炒菜还能吃。”
    “柱子，你安排就行，这些我没你懂！”秦淮茹听傻柱说还能剩半碗猪油，心里十分高兴。
    “秦姐，你烧火的时候，顺带著给削些土豆，多削些，这些人能吃，土豆烧肉，这土豆借了点肉味儿就能叫人香迷糊了！”
    “成！我听你的！”
    ……
    不多会儿，灶房飘来了浓郁的香味儿。棒梗闻著味儿，放下了书和笔。香！太香了！这是傻柱做的菜！他一闻就闻出来了，旁人做不出这香味儿！
    棒梗走到灶房，就见傻柱一边炒菜，眼神一边偷偷瞄著他妈。他心里顿时不满起来，强压著心里的不爽，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柱子叔！”
    傻柱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慌乱的收回眼神，有些结巴道：“棒梗啊，你怎么来了。这里热，你出去凉快凉快！”
    棒梗暗暗“呸”了一声，心道：叫我出去，你再偷看我妈？做梦！不行，一定不能叫傻柱娶他妈！电视里虽然他给自己家太多帮助了，甚至还被自己妈算计得人財两失，没的一个善终。可现在，我有能力让我妈吃饱。你也別覬覦我妈了。或许，对你傻柱而言还是个好事。
    “柱子叔，什么时候能吃你喜啊？”
    傻柱被棒梗这么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人生大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瞬间僵在原地，娶媳妇儿，他也想啊。他35年出生，今年虚岁都36了。关键是一大爷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那也太磕磣了些。媒婆介绍的几个倒是可以，在家还聊的好好的，可转头人家女方就回信说不愿意。也搞不懂为什么。
    愣神的时间有些长，锅里的白菜都传来糊味儿了，这才反应过来。“糟了！糊菜了！棒梗，你一边去，看你打扰我，菜都糊了！这不是砸我招牌嘛？”
    其实秦淮茹听著棒梗的话，心里也有些不自然，这几年傻柱相亲失败都有她的原因在里面。实在是家里揭不开锅，还有个好吃懒做的婆婆，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傻柱不结婚，他们家隔三差五的还能从他那里得个饭盒啥的改善改善伙食。
    刚刚棒梗是不是看到傻柱盯著自己了？这孩子说懂事就懂事了，家里现在一下子得了七百块钱外加一间屋子，要不还是別再拦著傻柱相亲了？不然，以后给孩子看到，怕是不好。秦淮茹思绪万千，这几天，她情绪大起大落的厉害，先是棒梗没来由的就一下子懂事起来，接著又被许大茂打得生死不知，如今又活下来了，还爱看书了。保不齐自己孩子能有大出息，回头自己要是传出些不好的话，也会影响孩子前途。可，就这么捨弃了傻柱家的饭盒，她真捨不得！
    “秦姐，秦姐！”傻柱喊声传进她耳朵。
    “啊？怎么了，柱子？”秦淮茹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看向傻柱。
    “想啥呢？这么出神？火都熄了！”
    “啊，哦哦~”秦淮茹慌忙往灶膛里塞了柴火，又废了根火柴，给点燃了。
    “妈？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换我来烧火，你一旁歇著去？”棒梗有些担心的看著秦淮茹，换做以前，这话出不了他的口，今儿个竟是脱口而出。
    “没事，妈没事。”慌乱间，秦淮茹灵光一闪，找了个理由：“这不是刚刚听你问柱子的婚事嘛，我这突然想到老家你小姨，把她介绍给柱子，不知道行不行？”
    傻柱顿时就乐了，秦姐长这么好看，她妹妹肯定长得不差吧。这货顺杆爬：“秦姐，要不你给介绍介绍？要是我们成了，咱两家不就是亲戚了，还是正儿八经的亲戚，这在一个院里，互相照顾著岂不是更方便？”
    秦淮茹本来也是信口说的，压根儿就没往这想，傻柱这一提，心里暗道：好像还真是，到时候，要是自己家日子不好过，傻柱接济他们家也没什么话柄子了。

 第23章 给傻柱说亲

    “我那妹妹42年的，今年刚刚18岁。人长得也好，就是会不会太小了些。现在结婚可是要20岁才行！”秦淮茹说道，这也是秦淮茹的小聪明了。这年月，18岁嫁人再正常不过了，说年龄不够，改个年龄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註：秦京茹原本1947年生，她父母为了帮助作者完善剧情，提前五年努力造的人！）
    果然，傻柱一听更开心了，18岁的黄大姑娘哎~“嗨，秦姐，18岁有啥，我爹18岁都生了我了，年龄而已，只要想看上了，回头给把年龄改成20不就成了。”
    棒梗都愣住了，自己一句话威力这么大么？好像电视里，他这个小姨，还有五六年才出现吧。貌似，那时候这小姨被许大茂给截胡了！对了，许大茂还离婚了！现在给他小姨找过来会不会又被许大茂给截胡了？不行，他要帮忙！这事儿不能叫许大茂知道，那人太坏了！
    其实，棒梗不知道，若是许大茂没截胡，也有旁人干预，他们成不了！
    “成！回头我抽空回趟老家，將我妹领来跟你相看。”秦淮茹答应下来。
    “秦姐！谢谢您吶！这要成了，我指定给你包个大大的谢媒礼！”傻柱这叫一个开心啊。
    “柱子叔，要我说，你这事儿成不了！”棒梗当头给傻柱来了一棒，傻柱愣神，还没接话呢，就听棒梗又说：“你跟许大茂斗了多少年了，他要是知道你相亲，你確定他能不给你搅和了？”
    “嘶~”傻柱头皮发麻，难道以前相亲都是这孙子在背后搅和？那孙子长得不怎样，但嘴巴能说会道，成天拍婆子，勾搭人家小媳妇儿，没准还真是这孙子乾的。
    “秦姐，这事儿你谁也別说，后天周末，不如你跟东旭哥一起回你娘家看看，我呢也跟著你去。这事儿要是成了，我们在外面就把证儿给领了。”不得不说，这傻柱一下子聪明起来了！
    “好，这事儿，晚点我跟东旭商量一下，看他有没安排。明天一早给你个信儿！”
    这会儿，贾东旭领著一大爷、二大爷进了屋。
    “打老远就闻著味儿了，这院子里都是柱子炒菜的香味！今天请你吃饭，还要麻烦你下厨，辛苦你了，柱子！”贾东旭进门先跟傻柱打了招呼。
    “嘿，这有啥，您这是瞧得起我这手艺呢！”傻柱挥舞著锅铲，笑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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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梗儿，你去帮我打两斤酒回来。”贾东旭看著站在一旁的棒梗，以为他是在等著尝味儿，顺手从碗里夹了块肉塞进他嘴里，“放心，这肉少不了你的！別巴巴地在这看著了！”说著又掏出了1块钱，递给棒梗：“酒瓶还在那里，自个儿去拿。”
    棒梗嚼著嘴里的肥肉，满嘴都是油，真香。接过他爸递来的钱，棒梗去了里屋。家里的酒瓶子，都是放在床底的。棒梗看了眼还在睡觉的小当，拿了两个瓶子出了门。
    路上，他见著了三大爷，这会儿正笑眯眯地往中院走。见著棒梗手里的两个空酒瓶，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棒梗，这是打酒去呢！我跟你说啊，你得看著点，那老王头，惯会算计，你得叫他把瓶口打得满满的。可不能叫他缺斤少两了！我找他打酒，那瓶子里可是连个气泡都没有的。”
    棒梗理都没理他，自顾自的走了。这会儿他还在气这老东西抢他书呢！等著吧，一会儿回家我就告你的状！
    “嘿！这孩子，还不搭理我了！”阎埠贵摇摇头，继续往中院走。心道：不容易啊，多少年了，可算是吃上贾家一口饭了。这东旭两口子局气，得亏贾张氏不在家，要不然，这事儿，想都別想。
    棒梗提著瓶子到了胡同口，这里有个酒坊。现在好像是公私合营，那沽酒的是个老头，姓王，长得慈眉善目的。见著一小孩提著俩空瓶过来，笑道：“孩子，这是打酒呢？”
    “是的，王爷爷，帮我打两斤酒。”这要换以前，棒梗一准不会这么礼貌。现在他发现说点好听的也不掉肉，还招人喜欢。
    “这孩子真懂礼貌，来瓶子给我。我给你打酒！”老王头伸手接过酒瓶，就要打酒。
    “王爷爷，我们院的三大爷说你最爱缺斤少两，他说，酒瓶要打到一点气泡都没用，才是一斤。是不是啊？”棒梗也是蔫坏，转头就告了阎埠贵的状。
    老王头差点手没拿稳酒瓶，这话一定就是那阎老抠说的，他气得吹鬍子瞪眼，怒道：“你是那个95號院的吧？说这话的是那个阎埠贵吧！哼！他倒是想，我这一提实打实的一斤酒，这老不修的，每次都拿个一斤二两的瓶子来打酒。还好意思叫我给他打满！他咋不把他家水桶拿来打酒？抠死他算了！”老头髮了通脾气，看向棒梗：“孩子，你可不能跟他学，这货以后就没个好的！你看著吧。”
    棒梗舒服了！告状成功！
    “我也不喜欢他，今儿个我在门口看书呢，他上来就抢走我的书，说我看的没用！要不是我喊我妈出来，书都要被他抢走了！他太坏了！”棒梗叭叭的说著阎埠贵的坏话。听得王老头同仇敌愾，“这阎老抠，太不像话了！”
    旁人打酒都要用漏斗，这老王头打酒啥都不用，提著酒提子就往酒瓶倒，酒水在他手里化作一道细线，准確无误的全进了酒瓶。
    看得棒梗连连叫好，老王头被夸得哈哈大笑。走的时候，老王头还塞了棒梗一块。
    棒梗嘴里嚼著，甩著酒瓶往家走。
    刚到院门口，就看见许大茂也正好从外面回来。
    本能的，棒梗往后缩了缩，这人打人太狠了！许大茂瞧了眼棒梗，半句话没说，直接进了院。原来，昨天他就被放出来了。不过没有直接回院子，而是去他爸那里住了一晚。许富贵昨晚给他说了很多，还再三警告他別惹棒梗，说棒梗要冷不丁的来句脑袋疼，就够他喝一壶的。
    见许大茂没理自己，棒梗鬆了口气。他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人，反正就是不喜欢他。
    回了家，棒梗把酒放在桌上，又把找的2毛钱递给他爸。他爸居然十分豪气道：“自己拿去！”
    棒梗开心的收下。

 第24章 晚餐

    新屋，一张八仙桌，已经围得满满当当，有院里的三个管事大爷、傻柱、贾东旭、杨树国、聋老太、一大妈、还有他妈秦淮茹，刚刚8个人。
    杨树国，当时秦淮茹回来做饭照看小当的时候，人家就送了十个鸡蛋过来。他家是第一个送东西的，后来一大爷和二大爷还有傻柱家送了，其他人家一家没送，三大爷家更是一点没送。也就是当时棒梗住院，三大妈帮了把手。不过，那个时候能伸手帮忙总是好心。
    聋老太，院里的老祖宗，谁家请客吃饭不得喊她？
    至於为什么喊了一大妈没喊二大妈，三大妈。这是因为一大妈还是贾东旭的师娘。这顿饭是为了感谢棒梗出事，院里出来帮把手的邻居，条件有限，只能一家出一人。
    “东旭！还得是你局气！这酒席办得没话说，肉都是上好的肥肉，还炒了鸡蛋。都两个荤菜了！”三大爷满口夸讚，他媳妇儿不过捎带手的事儿，能换来这顿酒席，他赚大了！
    一听见阎埠贵说话，棒梗就来气，不等他爸回答，棒梗率先说道：“爸！三大爷今天抢我的书，早上我在背你说的那个课文。三大爷过来，说我反正下学期要留级，这是二年级的书，我拿著没用，就给抢走了！”
    棒梗嘴巴跟机关炮似的，一股脑地把早上的事儿当大傢伙的面又说了一遍。
    贾东旭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这说的是个什么话？反正他儿子要留级，书在他儿子手里浪费？这是一个院里的管事大爷说的话？这是一个学校老师说的话？
    阎埠贵暗道不好，这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儿早上不就过去了吗？还提他干什么？他赶紧解释：“不是，我就是逗棒梗玩儿呢！再说，书我也没拿啊！”
    在座的除了傻柱、刘海中，哪个不是人精？阎埠贵是个什么人他们能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看不出来？
    眼看贾东旭要发飆，易中海出来打圆场：“老阎，你就算是逗孩子，这话从你嘴里出来就是问题。有这么说话的么？”
    “是，是，是，我嘴禿瓢了，一下子没管住嘴。对不起，棒梗，是三大爷的不对，我给你道歉。”阎埠贵自然看出来易中海是在帮他呢。赶紧顺杆下来，顺道给棒梗道个歉。
    棒梗心里很不舒服，又想起这师爷是不是真的为了他家好？这事儿贾东旭都没想过。都说孩子最敏感，小孩子要的不是什么公平，不是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每个小孩子要的都是偏爱！从刚刚易中海的话语里，他没感受到偏爱，从一大妈身上也没感受到。他感受到的只有和稀泥。
    棒梗虽然不能准確表达出这样的意思，心里就是对他的师爷师奶有了距离感。
    贾东旭忍了忍，终是没有发飆，冷冷的说了句：“三大爷，往后还是不要跟棒梗说些有的没的，你想说什么直接找我。”
    阎埠贵抽抽嘴角，自己这是被小辈教育了，算了也怪自己早上没考虑好，也没想到棒梗这小子平日就不爱读书，原以为他拿走书，这小子反而会高兴呢，结果这小子居然死活不愿意，还闹得他没脸没皮的。
    三大爷是答应也不好，不答应也不好。这话他没法接。瞧出三大爷的尷尬，易中海道：“行了，东旭，事情算过去了，老阎也跟孩子道歉了。都不说了！”
    贾东旭气哼哼地不想说话，秦淮茹端著水杯起身：“各位街坊邻居，前几天棒梗受伤，住院，没少叫各位忙里忙外的操心，帮忙。之前实在抽不出身，今儿个，棒梗也大好了，赶巧还买上肉了。就想著请大傢伙儿来家里吃个饭，算是答谢各位这几天的帮助。我代东旭敬大家一杯。”
    秦淮茹的话，叫酒席变得热闹起来。一个个选择忘记刚刚的不愉快。这年头跟啥过不去，都別跟肉过不去。瞧，棒梗已经端著满满一碗菜蹲在门口开炫呢。
    门口棒梗吃的开心，屋里也是热闹得很。
    几杯酒下肚，贾东旭也忘掉了刚刚的不快。端著酒杯又提了个：“各位长辈、还有柱子，棒梗受伤，我和淮茹就跟丟了魂似的。前两天，棒梗这么小小的一个，躺在病床上，一整天动都没动一下。我这心里跟刀割了一样。当时就想著，要是我能代替他多好。要不是你们帮忙，淮茹操持著家里，照顾著小当，我都没法想像会是个什么样？这杯酒，我敬大傢伙儿，感谢你们出手帮忙，也许对你们而言可能只是捎带手的事情，可对我而言就是帮了大忙！往后，但凡用得著我贾东旭的，列位只管说。”
    说罢，將杯中酒一饮而尽。其余人也纷纷陪了一个。
    “东旭哥，瞧你说的，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这都不叫事儿！”傻柱咂咂嘴，哈了口酒气，“不过，说到这喝酒，我可是难得吃你们家一回，要不是你妈不在，我估计都难。还得是你们两口子有人情味儿！”
    “柱子！”易中海瞪了傻柱一眼，“喝多了的话就多吃菜，別在这胡咧咧！”
    傻柱嘿嘿一笑，也不说话。贾东旭也知道自己老娘是个什么样的，嘆息一声，也没多说。
    二大爷刘海中忽然问道：“东旭，这许富贵就赔了你这间屋子外带100块钱？”
    贾东旭笑了笑，答道：“也不是，棒梗的医药费他也要管。另外，棒梗以后要是还有什么后遗症，他不能不管。”
    “这也太少了点吧！”二大爷替贾东旭打抱不平。
    “可以了！我要的就是棒梗好好的，这比什么都好！当时棒梗没醒的时候，我恨不能亲手剁了许大茂。看到病床上的棒梗，我就想，只要孩子能醒，我啥都可以不要。许富贵赔的这些，刚好也解决了我们家住房难得问题。关键是，医生说，棒梗这孩子有脑震盪，还不一定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你说要是许富贵赔我哥五六百，往后棒梗再有个什么，我怎么办？”
    听贾东旭这么说，其他人都有点理解了。
    “棒梗这段时间真的变了，变懂事了！”傻柱接话。
    秦淮茹应道：“確实，这孩子就这几天，说懂事就一下懂事起来。那天给柱子打扫屋子的早上，我给棒梗煮了个鸡蛋，这孩子居然还分了我半个。我不吃都不行！还有这两天，刚从医院回来，不论我做什么事，他都会主动过来帮忙。没事的时候，就抱著书在那看。今天可是安安静静的在家看了一整天的书。”
    一说到孩子看书，贾东旭就想起来昨天叫棒梗背的课文。

 第25章 露脸

    恰巧，棒梗吃完回来。就被他爸一把拉了过去：“来，棒梗，给大傢伙背一个，就是昨天你读的那个课文，叫什么六十一个阶级兄弟来著。”
    “是《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兄弟》！”阎埠贵接话道：“这是今年二月份的事情，都上了人民日报的。要写进下学期二年级的课文里的。”
    “对，就是《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兄弟》！来棒梗，背一个！”贾东旭拿过棒梗手上的空碗，放在桌上。
    棒梗已经把这文章背的很熟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虚荣心爆棚，当即仰著脑袋就开始背诵：“在首都王府井大街，车水马龙，热闹繁忙……”
    通篇下来，棒梗背了差不多十分钟，全程一点不打磕绊。眾人纷纷叫好，“这么长的课文，这孩子一天就背下来了！真不简单。”
    “这文章写得好啊！国家不放弃任何一个普通百姓！”
    “棒梗厉害！”
    ……
    贾东旭更是笑的见眉不见眼，这孩子可给他长脸了。“明天早上给你吃两个煮鸡蛋！”
    棒梗一听更是高兴，“我今天还做了很多二年级的数学题，我拿给你看！”
    到底还是个孩子，求表扬的行为一点不带掩饰的。棒梗飞速的跑到房间，拿出那个练习册，回来递给贾东旭。贾东旭半个文盲，都不能全部懂，只是翻了翻，不由惊讶起来。这册子是自己昨天买的，上面可是一个字都没写。
    “棒梗，这些都是你今天做的？这十几页都是？”
    棒梗很傲娇地点点头：“昂，我写了一下午呢！”
    阎埠贵伸手要过练习册。虽然他教语文，可二年级的数学题，他还是看得明白的。他越翻越是惊讶，这棒梗是真开窍了，之前一年级不管语文还是数学，从来没及格过。这二年级还没教的东西，这孩子居然都会做了，他简单看了一下，好像还没发现有做错的。
    阎埠贵把练习册还给贾东旭：“这棒梗真是开窍了！二年级的数学题，还没教过，都做出来了！上午是我说话有问题，棒梗，三大爷再次给你道歉！”
    棒梗这下更开心了，瞧这三大爷也顺眼了不少。“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眾人莞尔。
    易中海看了眼一大妈，只一个眼神，一大妈就明白了个差不离。不是一大妈有多聪明，实在是她太了解易中海了。
    得了夸奖的棒梗，发现自己更喜欢看书了！
    酒席过后，眾人散场，傻柱背著“老祖宗”，送去了后院。一大妈留下来帮秦淮茹收拾碗筷。易中海把贾东旭拉到一边。
    “东旭啊，你这几天好好再磨磨技术，过几天，我教你三级钳工的技术，你好好使把力气。爭取下半年工级考核，你升到三级钳工。这样，家里也能宽鬆些。棒梗看样子是个读书的苗子，你得多挣点，好好培养。”
    棒梗这些天的表现打动了易中海。原来收贾东旭为徒，是为了养老。可贾家还有个混不吝的贾张氏，如果贾东旭给他们养老，以后贾张氏还不一定闹出什么么蛾子出来，加之这贾东旭学东西也太慢了些。进厂七八年了，还只是个二级工。所以，他又把目光瞄向了傻柱。將傻柱当场备胎。
    眼下，棒梗的表现叫他眼前一亮。如果贾东旭指望不上，还可以指望棒梗。这爷俩只要有一个愿意给他们夫妻养老就行。而且他不管是对贾东旭好，还是对棒梗好，另外一个也都会看在眼里。这事就极为划算了！
    贾东旭听完连连点头，要能升一级，他工资就能涨11块。家里压力就会更小了。“师父，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努力打磨技术！”
    末了，贾东旭想到什么，又道：“师父，我听说今年年景又不好，夏收的粮食跟去年一样，產量很低。这定量会不会再降啊。要是这样，我家这日子就太难了！我妈这人一人吃我们三人的量，她和淮茹都是农村户口，这点量真不够吃的。”
    易中海也头疼：“当时你妈为了农村那点地，死活不愿把户口变成城市户口，淮茹的户口都不让变。这要变过来，哪有这些事儿？！”
    “现在还有办法么？哪怕我妈的户口改不过来，淮茹的户口能不能行？她毕竟是嫁到我们家的。”贾东旭带著期许看向易中海。
    “哎，难！现在变户口都是麻烦事！她也没个工作，要是有工作倒还好说。许富贵不是赔了你100块现金么？这几天，多跑几趟鸽子市，不管什么价钱的粮食，能买儘量多买些回来。当时你跟许富贵谈赔偿的时候，就该要粮食的。这年景粮食比钱管用！可惜，错过了！老许这人在外面还是有些渠道，弄点粮食对他来说不难。”
    听了易中海的话，贾东旭也有些后悔。確实不该要那么多钱，换成粮食和户口就好了。只是现在后悔也迟了！人家许大茂已经回来了，自己想反悔也不行了。
    与一大爷分开，贾东旭回到家，脸上掛著阴鬱。
    秦淮茹已经收拾妥当，一大妈也走了。见贾东旭一脸不高兴，不由问道：“东旭，怎么了？出去一趟，怎么变得一脸不高兴？”
    棒梗也好奇地看著他爸，想要知道怎么回事。
    “哎~”贾东旭嘆了口气：“今年年景又不好，夏收粮食很少。只怕今年定量还得再减！刚刚我跟师父聊了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把你和妈的户口换成城市户口。师父说现在户口管得特別严，多半是办不了。虽然我们家现在有点钱了，可这没粮食吃，始终是大问题。这几天我再去几趟鸽子市，看看能不能买些粮食回来。”
    “东旭，之前，我还在跟柱子说，把我堂妹京茹介绍给他。他说后天，叫我们回一趟秦家村，他到时候跟著一起。说是要是相中了，直接领证带回来。正好，我们回去看看，能不能钱在村里买些粮食。”
    贾东旭眼睛一亮，对啊，农村应该有粮啊，“好，后天正好周末，我们一起回去！没准还真能买些粮食。不是，你怎么想起来把京茹介绍给傻柱？京茹好像还不到结婚年纪吧？”
    “这有什么，改个年纪就是。只要两人看对眼就行。再说了，傻柱是个厨子，这要是成了我们亲戚，他也好明著帮衬一下我们，大不了我们给钱。都说灾荒年间饿不死厨子，他总有办法弄到吃的。”
    贾东旭越听越觉得有道理：“这主意好！傻柱確实也该成家了。”
    “这事儿，你別出去说，要是被人坏了事，傻柱该怨我们了。毕竟前面几次相亲，傻柱都没相成……”秦淮茹说到这里就没说了。
    贾东旭也没接话。这事是贾张氏出的主意，秦淮茹乾的，贾东旭默许的……自然，还有易中海介绍的歪瓜裂枣。

 第26章 系统测试

    棒梗听著他爸妈的话，心里有点乱。又想起那电视內容，猜到在那电视开始之前，自己爸妈就干出了坏傻柱姻缘的事来了！
    洗漱后，棒梗躺在床上，还在想著刚刚他爸妈的谈话。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他爸妈要这么做。
    “叮！由於宿主对四合院里的人情事故看不明白，为加深宿主的理解。本系统特准备了四合院试卷一张。共有20道选择题，每题3分，10道判断题，每题2分，两道问答题，每题10分。满分100分，60分及格。考试不及格，惩罚尿床3天，考试及格奖励情商+5,考试70分以上，情商+10，考试80分以上，情商+10，智商+5；考试90分以上，情商+10，智商+5，钓鱼精通；考试100分，情商+10，智商+5，钓鱼精通，游泳精通。
    请答题，考试时间60分钟。答题只需心中默念即可！”
    棒梗都有点懵了，下意识点开试卷，就见这试卷跟他们考试的试卷很像。只是这內容……
    第一题：傻柱为什么叫傻柱？
    a：因为他小时候卖包子，收了假钱；b：因为他傻；c：因为这是他的小名；d：因为他喜欢別人叫他傻柱。
    第一题棒梗就不会了，他好像在电视里看到过，只是不记得了，不过，肯定不是b和d，难道是他小名？算了，选a吧。
    恭喜你！回答正確。
    第二题：贾张氏为什么经常招魂？
    a：因为她想嚇住別人；b：因为她是招魂法师；c：因为她有特异功能；d：因为她想念老贾。
    这题他会！
    a，a，我选a！
    恭喜你！回答正確。
    ……
    第20题：一大爷为什么帮助贾家？
    a：因为他想指望贾东旭父子养老；b：因为他喜欢秦淮茹；c：因为他心里永远喜欢著贾张氏，贾张氏是他心里的白月光；d：因为他乐於助人。
    棒梗懵了，按他的理解应该选a，可前面19题好像答案都是a，最后一题不能是a了吧？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长短不一选择b，参差不齐选择d，实在不会选择c！
    所以，这题，我选c！
    很遗憾，回答错误，正確答案是a！
    去你的一大爷，別指望我养老！棒梗愤愤不平，为什么全是a?
    判断题：1、聋老太之所以叫聋老太，是因为她是聋子。
    错！她不是聋子，她耳朵可尖了！棒梗立刻回答。
    恭喜：回答正確！
    ……
    10、阎埠贵是一个表明斤斤计较，实际慷慨大方的人。
    错！他就是抠，阎老抠！
    恭喜，回答正確！截止目前，你以及73分了！请再接再厉。
    问答题：第一题：请说出易中海的十个缺点。
    棒梗愣住了，这题他不会回答，虽然他知道一大爷不像好人，但是，只是感觉，说却是说不出来。实在是在外人看来，他很完美！
    棒梗抓耳挠腮，终於想到一个：他生不出儿子！又想了会儿，实在不会。
    很抱歉，你只找到了一个缺点，本题得1分。正確答案是：不孕不育、阴险、虚偽、精於算计、自私自利、诬陷他人、弄虚作假……
    问答题：第二题：请说出贾张氏的10个优点。
    棒梗懵了，他奶有优点么？
    好像还是有的。
    她身体健康、能吃能喝、嗓门大！
    恭喜，回答正確，贾张氏就这三个优点，其他优点全无！
    ……
    还带这样玩的？！虽然很合理，但是他很喜欢！！
    棒梗脑子里系统声音再次响起：恭喜：本次测试，宿主获得84分，奖励情商+10，智商+5！目前宿主智商130，属於智力较高的人群，情商95，属於中等水平。（本书不会有太多数据，这里写一下，为了叫读者有个直观了解。）
    请注意：宿主，你一共有三次考试机会，后面两次测试会不定时开始。请珍惜！
    双商的分值加成，叫棒梗脑袋更加清明了许多，也明白了一些为人处世的做法。按他推测，他奶的智商不清楚，情商估计不能及格。
    第二天，天还没亮。系统的声音就在他脑中响起：“叮，触发任务！请宿主在3分钟內起床，並在你妈起床前做好早餐。任务完成，奖励厨艺入门级，任务失败，惩罚三天不能吃肉吃蛋！”
    来自系统的叫醒服务，直入大脑，想不醒都难！棒梗已经认命了！
    没说的，起床！
    这要在他妈起床前做好早饭，先不管他妈什么时候起床，至少，他得动静小些，不能吵醒他们！
    棒梗小心的下了床，因为是夏天，外面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做早饭，他没做过，不过看过很多回，应该不难。锅里加水，放了四个鸡蛋下锅，再放上蒸屉。洗上10个土豆，放在蒸屉上。盖上锅盖，烧火！
    烧火，他会！因为经常偷偷在外面烤东西吃，这个不难！
    感觉烧了蛮久了，棒梗揭开锅盖，用筷子戳了下土豆，很轻鬆就插进去了。熟了！
    轻轻把锅盖放到一旁，端著碗过来，小心把土豆装进碗里。拿掉蒸屉，又把鸡蛋装进碗里。然后是做棒子麵糊糊。
    这个量不太清楚，管他的，先舀一碗倒锅里，搅和搅和再说。
    就著煮鸡蛋的开水，一碗棒子麵下锅，棒梗拿起锅铲，开始搅和。好像有点稀，再加点棒子麵。干了，再加点水。好像差不多了。这样熟了没？棒梗拿不定主意，算了，再烧一会儿就是，多烧些时间，肯定没错。
    终究是没做过饭，不大会儿功夫，棒梗闻到了糊味儿。赶紧往锅里加点水，“呲啦”一声响，白雾升腾，夹杂著浓浓的糊味扑鼻而来。棒梗赶紧用锅铲又搅和了一下，看著锅里的糊糊，心想肯定熟了，只是有点焦。
    熄了灶膛里的火，棒梗把棒子麵糊糊装进大碗里，用抹布包著碗壁，捧到饭桌上。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初级厨艺。”
    下一刻，棒梗脑袋微微刺痛，旋即，一股关於厨艺的知识出现在他大脑里面。他这才明白，原来棒子麵糊糊用不著烧火那么久。
    算了，做都做了。棒梗瞧见菜篮里还有根黄瓜，心里痒痒的，刚会的厨艺，迫切想要展示。再拍个黄瓜当菜，挺好！
    想到便去做了。为了不吵醒他爸妈，把黄瓜拿到外面拍的。一根拍黄瓜，不过几分钟就做完了，棒梗自己尝了一口，还不错，能吃。
    看著桌子上的早餐，棒梗满满的成就感。可惜棒子麵糊了！
    当一个孩子做成了一件他自己认为很了不起的事情后，就会迫切地想得到表扬。在没得到表扬之前，他会非常乖，非常懂事。
    就比如现在的棒梗。这会儿正在刷锅。锅刷乾净后，把灶台抹了又抹。然后，看看天色蛮亮了，又把书拿出来，蹲在门口读。读的声音不大，但是旁人能听得到！
    秦淮茹起床了。看到了桌子上做好的早餐，满脸不可思议，这是她婆婆回来了？不对，就算是她婆婆回来，也绝不可能给她做早饭。秦淮茹又跑到棒梗床上一看，床上没人？再走到门外，就听到棒梗读书的声音。

 第27章 別人家的孩子

    秦淮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家棒梗这么一大早就在读书了！还有桌子上的早餐难道也是棒梗做的？
    “棒梗？”秦淮茹小声喊道。
    棒梗抬头看向他妈，努力装作一副淡然的表情：“怎么了，妈？”
    “是你做的早餐？”
    棒梗抓抓头，一副不好意的模样：“妈，我不小心把棒子麵烧糊了点。”
    秦淮茹一把抱起棒梗，可劲稀罕：“好儿子，你真长大了，妈没想到，你竟然会帮妈做早饭！”
    棒梗露出了笑脸，可算是等到了。嘴上却是极为不在意道：“做个早饭而已，你不是天天做嘛。以后我帮你，不难的。”
    “好，好儿子！”这一刻，秦淮茹觉得哪怕再苦都是值得的。以前在贾家受的委屈都不算事！这儿子太贴心了！
    秦淮茹难得的没有等贾东旭一起吃早饭，早早的跟棒梗一起，吃著有些糊味的棒子麵糊糊。那拌黄瓜也叫秦淮茹小小惊讶了一把，这味道真心不错，至少比自己做的味道好！
    早上得到了两口子的夸讚，棒梗这一天心情都格外的好。没事儿就抱著书看，以前觉得看书是个最没意思的事情，如今变得格外有意思，特別是数学，在思考后自行解决问题的他有著一种成就感。这样的感觉叫他沉迷！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满足感。
    明天就是周末了，贾东旭要跟秦淮茹去秦家村，傻柱也要跟著去相亲。
    晚上吃饭的时候，棒梗嘴里包著饭菜，口齿不清的说道：“爸，妈，明天我不跟你们一起，就在家待著。”
    “这不行，你一个人我们不放心！”贾东旭皱了皱眉，反对。
    “我想看书，这去姥姥家，会耽误我时间！我可以自己做饭吃，又不出院子，有什么好担心的。”棒梗无所谓道：“今晚这白菜也是我炒的，你吃地最多！”
    贾东旭被噎了一下，確实，把棒梗留在家里，他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吃饭怎么办。可这孩子莫名其妙的就会做饭了，而且味道还不错。
    秦淮茹倒是比较赞同：“东旭，要不就叫棒梗自己留家里吧。本来我们俩带著小当也不很方便，回去后，事儿还不少，也顾不上他。还真不如让他自己在院子待著。一会儿，我去跟师娘说打个招呼，让她注意著点就行。”
    “行吧，那你在家不许调皮，不许出去玩水，听到没？”
    “我哪儿都不去，就在家看书！”棒梗点头同意。
    “叮，发布任务，请明天背诵两篇新课文。任务完成，奖励记忆力强化一次。任务失败，没有惩罚。请注意，宿主最多只能获得三次记忆力强化机会。”
    棒梗没在意，背诵两篇课文而已，真不是多大问题，这两天，他吧语文书大概翻了一下，感觉课文都不是特別长，比《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兄弟》都要短些。
    一夜无话，秦淮茹贾东旭两人带著小当还有傻柱，天刚蒙蒙亮就出了大院。
    等棒梗起床的时候，发现家里已经没人了，外面天已经大亮。这时代，想要知道时间，都要问人。好在棒梗有系统，上面一直都有时间显示。这会儿已经7点多了。
    桌子上放著一碗棒子麵糊糊，还有一个鸡蛋，以及三个土豆。
    棒梗出门上了个厕所，顺带在水池隨意地洗了把脸。
    吃了早餐，棒梗拿起书蹲在门口开始背诵课文。
    可家里一下子没了父母大人在，他总静不下心来看书。总觉得，没了大人，这样的自由时间，用来看书似乎浪费了。可又想著这种提升记忆力的机会只有三次，不能浪费了。
    强压著自己躁动的心，把声音提高一些。
    “哟，棒梗看书呢！”
    “棒梗可真认真！”
    “棒梗，懂事了！”
    ……
    这些声音莫名的叫他有些烦躁，可刚刚被夸了，他又不好意思放下书本。
    两个小时后，终於背下了第一篇课文。
    不一会儿，后院二大爷家，前院三大爷家都传来了哭喊声。
    原来，刘海中早上出去遛弯的时候，看见棒梗一个人乖乖地在门口看书，回来的时候，见棒梗还在那看书。回到家后，却发现，他家光福还有老阎家的解放和解旷三个孩子正在后院疯跑，好巧不巧的，光福这小子一脑袋撞在了刘海中身上，差点叫刘海中摔了一跤。
    刘海中一下子想到了中院的棒梗，又想起那天他媳妇儿说的，棒梗被许大茂打过之后，整个人都变乖巧了。好傢伙，刘海中抽出自己的七匹狼就开始揍。光福叫得那叫一个惨！
    “你都11岁了，比棒梗还大三岁，怎么就没棒梗懂事呢？你瞧瞧人棒梗，一大早就在看书，你瞧瞧你，一大早就知道疯玩！看老子今天怎么修理你！”
    解放和解旷两兄弟见光福被收拾得那叫一个惨，麻溜地跑了，路过中院，见著棒梗果然还在看书，两兄弟心里对这棒梗突然不识抬举，心里都有了些气。
    阎埠贵见著两兄弟满头大汗地跑回家来，同样想到中院现在那个爱看书的棒梗，心想，自己好歹也是个老师，旁的比不上別人家的孩子就算了，学习要是自家孩子也比不上別家孩子，那也够丟脸的。当即冷下脸来，“过来！”
    两兄弟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爹突然垮著脸，不过，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你俩这是从后院过来的吧，和光福那小子疯跑了是吧！”
    两兄弟没犟嘴，沉默不语。
    “那你们回来看到中院看书的棒梗了么？嗯？你俩一个比棒梗大一岁，一个比棒梗大三岁，都比棒梗大，可你俩哪个是个懂事的？怎么就不学学人家棒梗，拿本书去读呢？你老子我好歹也是个教师，回头你们成绩比棒梗差，你叫我还有什么脸？”训完还不解气，抄起门口的竹片，就往两兄弟身上招呼。
    所以这才有了前院和后院同时揍孩子的景象，一时间哀嚎声响彻整个四合院。

 第28章 记忆力强化

    听著前后院此起彼伏的哀嚎，棒梗莫名的觉得舒爽！这三个平时都不跟自己玩的，还特別喜欢告状。今天全都被收拾了，棒梗心里无比痛快。
    在这样的交响乐下，棒梗读起书来更加投入。
    不过一个小时，第二篇课文他就背下来了！隨之而来的就是脑子浸泡风油精的感觉，浑身透著清凉！他相信再背一篇课文，他可以半小时背完！
    “叮，发布任务：请宿主自行做午饭，任务完成，奖励滷煮一碗！”
    棒梗口水差点流了出来！滷煮哎~他都没吃过，就是路过的时候，闻见过香味儿，那味儿香得人犯迷糊！
    想著要吃滷煮，中午就少做一点。蒸上几个窝窝头，炒了个土豆丝。
    饭菜刚端上桌子，奖励已经放到系统空间了。棒梗赶忙具现出来，这一出来，棒梗都惊呆了，系统这也太豪横了些，碗都有他家锅大了！
    拿出家里饭碗盛出一碗来，剩下的，他意念一动，放进了空间。
    这功能棒梗已经试过了，只能放系统奖励的东西进去，旁的东西都不能放进去。
    就算如此，这功能也叫棒梗欣喜不已，这是独属於他自己一个人的秘密，也是他最大的宝贝。
    滷煮的香味勾得他咽了咽口水，蹲坐在凳子上面，棒梗就是一顿胡吃海喝。太好吃了！这味儿比傻柱做的红烧肉还要好！
    就著滷煮，棒梗吃掉了3个窝窝头，碗里的汤汁，也叫他用窝窝头蘸著吃了个乾净，这碗都不用再洗了。独独那土豆丝，还剩了一半多。却是再也吃不下了。
    舒服！
    棒梗摸了摸自己溜圆的肚皮，一脸满足。心里又开始担心，这么多滷煮吃不完，要是放坏了，岂不是浪费了？可现在他也吃不下了啊！
    起身，出门。溜溜食儿，回头看能不能再吃下一些。这么一大碗，要是浪费了，就太可惜了些！
    刚走出家门，正见著一大妈朝他家走来，棒梗笑著招呼：“师奶，您是来找我的么？”
    “棒梗啊，师奶瞧你一个人在家，这不是饭点了么，叫你上我家吃饭去。”一大妈摸了摸棒梗的锅盖头，心里对这个变得懂事的棒梗多了几分喜爱。
    “谢谢师奶，我就不去了，刚刚我在家吃了饭了。”棒梗撩起自己的衣服，“您瞧，肚皮溜圆，我都吃撑了，这是出来溜食儿呢！”
    一大妈有些惊讶：“你爸妈不是去你姥家了么？谁做的饭？”
    棒梗有些小得意：“嗨，做个饭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儿！我自个儿做的。”
    “你会做饭？”一大妈满脸狐疑。
    “师奶，你瞧不起人！家里还有半盘土豆丝没吃完呢！你要不上家里看看去？”
    一大妈还真就跟著棒梗进了贾家。屋里残留的滷煮香味儿，叫一大妈没忍住深吸一口气：“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香？”
    坏了！忘记滷煮的香味儿太重了。棒梗眼珠子一转，哄骗道：“师奶，是昨儿个剩的肉，我吃完了。”
    一大妈点点头，不疑有他。再看向饭桌，上面果然还放著半盘土豆丝。这土豆丝虽然切得粗细不均，但瞧著也像那么回事儿。一大妈更是伸手摸了摸盘子，果然还是温热的。“这真是你做的？”
    “昂！我蒸了几个窝窝头，炒了个土豆丝儿，结果窝窝头蒸多了，还把我吃撑了。”
    一大妈怀疑是不是这土豆丝太难吃，竟然没吃完。顺手抄起桌子上棒梗吃饭用的筷子，夹了几根土豆丝放进嘴里，出奇的，味道还不错，不比她炒的土豆丝难吃。
    “这是你做的？”一大妈再次问道。
    棒梗有些不耐烦了，“师奶，你怎的这么不信人呢？你摸摸锅灶，还是热的，我骗你做什么？”
    一大妈笑著哄道：“师奶这不是被你惊到了嘛？哪里想到你小子还会做饭，这菜炒得也不孬。”说著话呢，她还真去灶前摸了摸，又看到没洗的锅里还留著几根土豆丝。这才彻彻底底信。
    “成吧，既然你吃过饭了，那我就不管你了。下次一个人的时候直接来师奶家吃，一个人弄什么饭，怪麻烦的。”
    “好，谢谢师奶。”棒梗显然对刚刚一大妈的不信任有些不太高兴，说话都是闷闷的。
    一大妈也没瞧出来，自顾自的回去了，她要跟老易说说，要选棒梗当这养老人，就再好不过了。太懂事了！
    只是，身怀系统的棒梗，却一定不是他们可以轻鬆拿捏的了。
    中午，饭后。这是所有大人犯困爱睡觉的时候，孩童却都不想睡觉，这会儿的他们只想著玩。棒梗自然也睡不著。只是，这齣门溜达了半天，却不知道去哪里玩。往常，他要么跟在刘光福、阎解放他们身边，要么跟隔壁院子，他的同桌陈虎混在一起。
    今天，刘光福、阎解放他们看他的眼神都带著恨。棒梗脑子一转便猜到，这是因为上午他们挨揍了，可能还是因为自己看书造成的。自己才出院没几天，为了不叫他们家赔偿，还是不往他们家凑了。去找虎子，结果，虎子竟然也被他爹揍了顿狠的，这会儿趴床上哭累了也睡著了。
    天气热得厉害，只出来走了这么一会儿，他就满头的汗了。
    夏天与冰棍最配了！
    棒梗了两分钱，买了一根冰棍儿，一边舔，一边往家走。都没地方去玩了!
    “棒梗！”是解放和解娣俩兄妹，正眼巴巴的看著棒梗手里的冰棍儿。
    棒梗下意识地又舔了一口，俩兄妹跟著咽了口口水。
    “棒梗，你叫我们舔一口，我们就带你一起玩，好不好？”阎解放盯著那冰棍说道。
    棒梗犹豫了，最终还是把冰棍儿伸了过去：“说好了，只能舔一小口。”棒梗比划著名，“从这开始舔。”
    俩兄妹忙不叠的答应。
    俩兄妹一人舔了一口，同时说道：“好甜啊！再叫我们舔一口吧。”
    “不行！”棒梗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说好的就一口。”棒梗看著就要滴下来的冰棍水，赶紧凑到嘴边吸溜。
    俩兄妹知道再无希望尝到冰棍，也不纠结，“你想玩什么？”
    解娣：“我要玩跳房子！”
    棒梗：“没意思，吸纸吧。”
    ……
    往常棒梗很喜欢的游戏，今天他却是玩的很没劲，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玩太久，棒梗就走了……

 第29章 傻柱领证了

    棒梗有点迷惘。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觉著跟他们这些小屁孩一起玩没什么意思。那些游戏都好幼稚！
    其实不奇怪，大人之所以不愿意跟孩子玩，那是因为他们的认知让他们觉得孩子们玩的东西都很没意思。棒梗虽然还只是个孩子，可这几天经歷的事情，却让他明白了很多孩子无法理解的事情。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是因为穷人的孩子经歷过苦难。棒梗虽没经歷太多苦难，可那电视內容却是实实在在將要发生的事情，叫他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加之双商猛地提高，思考问题的角度也与以前大不相同。是以，他更成熟了。虽然只是八岁的身子，心理年龄只怕都有十五六岁了。
    所以，他会觉得没意思，还不如自己回家看书。
    一下午的时间，棒梗窝在家里做了一下午的数学题。那数学练习册子，棒梗已经做了一多半了。
    隨著智商的提高，这些题对他而言真没什么难度。哪怕不看书，册子上没学过的题，他大部分也能做得出来。
    期间，他抽空再次把那一大碗滷煮具现出来，结果发现，这滷煮就跟之前他拿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热气都是一样的。棒梗便猜到，系统空间存放的东西应该可以叫东西一直保持原样。这对棒梗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太阳西斜，系统显示时间是下午六点。
    院子里传来喧闹之声。
    一定是他爸妈回来了！
    棒梗放下书本，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喧闹声是从前院传来的。棒梗过去的时候，正看到他爸妈，还有傻柱，以及一个瞧著眼熟的女人被眾人围著。
    傻柱今天穿著十分得体，上身是的確良的衬衫，下身是工装裤子，脚上是解放鞋。就连那平日里乱糟糟的头髮，今天都是梳得溜光水滑。
    这会儿，他咧著嘴笑道：“各位街坊邻居，我给大傢伙儿介绍一下。”说著，傻柱把那个棒梗瞧著眼熟的女人拉到身边。只是这女人有些手足无措，两手紧张的攥著自己的衣角，显得惴惴不安。
    这女人，相貌姣好，一头乌黑油亮的头髮，扎成了两个大麻辫子，眼睛很大，樱桃小口，皮肤略有些黑，但看著短袖处一深一白明显的交界，这应该是太阳晒黑的。上身是的確良的短袖衬衫和下身是一条绿色裤子。女子身材前凸后翘。细看这脸型，隱隱与秦淮茹有点相似。棒梗猜测，这应该就是他小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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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秦京茹，我何雨柱的媳妇儿！领证的那种！”说著把手上的大红奖状展示了出来。“瞧见没，正儿八百的媳妇儿！往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京茹刚来咱们院，很多事不清楚，还指望大傢伙儿多多提点。今儿个来不及了，改明儿，我办个席面，请大傢伙儿吃上一顿。”
    傻柱话音刚落，眾邻居炸开锅了！傻柱居然结婚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的那种，冷不丁地就带回来一个大姑娘。瞧这姑娘，应该是农村的，只是这身段也太好了，与秦淮茹都有一拼。
    等等，秦京茹，秦淮茹，这？！
    “傻柱，这姑娘叫秦京茹？”三大爷狐疑的看向傻柱。
    傻柱乐乐呵呵地说道：“没错！”转头，他又看向秦京茹：“京茹，这是咱们院里的三大爷。”
    秦京茹有些怯怯地朝阎埠贵打招呼：“三大爷好。”
    “哎，你好，你好！欢迎来到咱们院。你跟淮茹是？”
    “她是我堂姐。”秦京茹脆生生的回答。
    原来如此，感情贾家跟傻柱家成了连襟了。
    眾人纷纷朝傻柱道喜，傻柱结婚，那酒席得多好？眾人期待著……
    唯有一个人，脸色阴沉。旁人没注意到，躲在人群里的棒梗瞧了个真切。
    “大傢伙儿，还请让个道儿，我得把新娘子领回家去。”
    “哈哈，那不行，你不得发点喜，我们才能让道啊！”说话的是许大茂，这货从派出所回来后，低迷了两天，这才刚刚恢復了劲头，就听见傻柱娶媳妇儿了，跑过来这一看，叫他大吃一惊。真是一朵鲜插在了牛粪上！好白菜都叫猪给拱了！不行，他竟然被傻柱比下去了，他要赶紧结婚，一定要在傻柱前面生个儿子！
    “对，对，对！可不得先发喜么？”眾人也是跟著起鬨。
    傻柱没好气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不以为意，反而沾沾自喜。
    “列位，列位！”傻柱好容易安抚住大家，这才说道：“我这刚把媳妇儿接回来，时间实在匆忙了些，这会儿，供销社怕是也下班了。等明儿个，明儿个，我买了喜给大傢伙儿补上！”
    好说歹说，傻柱这才將新媳妇儿领回了家。
    贾东旭两口子已经先一步回家了，实在是还背著个小当，刚刚又人才挤挤。
    棒梗回到家里，见他父母正在休息喝水。上前低声问道：“爸，买著粮食没？”
    听棒梗问起，贾东旭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却是说道：“跟你有什么关係，小孩子家家的。”
    “怎么没关係，你买不著粮食，我就得饿肚子！”
    贾东旭心情不错，也逗了一句，也没隱瞒：“买了两百斤棒子麵，一百斤土豆，还有50斤二合面。”
    棒梗快速计算了一下，皱著眉头道：“爸，这也不够啊，咱们家，等奶回来，一天就要吃5斤粮，这些东西两个多月就吃没了。”
    “这就很好了！別不知足。现在粮价多贵！棒子麵在农村买都2毛一斤了，二合面更是5毛。就这些粮，就了80多了！”说到这里，贾东旭压低声音：“棒梗，你奶问起，一定说钱完了。还有，家里有粮的事儿，別跟旁人说。”
    “知道了。”棒梗又有些狐疑的问：“粮食在哪呢？”
    “外面藏著呢，院里这么多人，我拿这么多粮食回来多打眼啊！”
    棒梗瞭然，又担心地问了句：“放外面安全不？”
    “这你別担心！柱子的关係，对了，以后是你姨父了。”
    “爸，我刚刚看见师爷很不高兴。脸阴沉得嚇人。”棒梗把刚刚在人群里看到的易中海的脸色，说给他爸听。虽然他知道原因，但也不好明说。
    “谁惹著他了？”贾东旭竟然还没明白过来。
    棒梗脑子转了一下，心道，也许不知道还是好事。“我哪里知道，要不你去看看？”
    贾东旭心道，也好，毕竟是他师父。前天还说要自己磨磨技术呢，过去关心关心也是要的。

 第30章 愤怒的易中海

    “砰！”易中海阴沉著脸回到家里，將搪瓷缸狠狠地往桌上一拍。缸子里的茶水洒得满桌子都是。
    “老易，消消火，不至於。”一大妈自然知晓他男人为什么这么生气，在一旁安抚道。
    “哼！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著我。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这一刻，易中海觉得他的地位受到了挑衅！贾东旭是他的首选养老人，傻柱是他的养老人备胎。这俩人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怎料到今天这俩人居然联合起来悄悄办了这么大一件事情出来？！那傻柱一旦结了婚，还怎么给他养老？不得顾著他自个儿的家啊？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叫他很不舒服。只是可惜，他自己是个绝户，否则哪里会这样算计別人。
    一大妈正要劝，贾东旭从门外走了进来。“师父，刚刚棒梗说看到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有什么事？”
    “东旭来了啊，快坐。你师父可能是因为天热，身体有些不舒服。”一大妈上前招呼。
    “师父，你这没有仁丹了么？我家还有，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说完转身出了门。
    一大妈拍了易中海一下：“我怎么瞧著东旭不像是故意瞒著你的呢？”
    易中海也有些迷糊了，东旭刚刚的样子，丝毫没看出来是联合傻柱故意这么干的。中间是不是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一会儿，你別说话，我问问看。”
    等贾东旭拿了仁丹过来，看著易中海服下，这才宽慰道：“师父，这天確实热得人心烦。没事你就在阴凉地待著，舒服些。”
    易中海点点头，看向贾东旭：“东旭，这柱子怎么这么突然就结婚了？”
    “嗨，这事我也是前天才知道的。柱子私底下跟我说，之前他每次相亲都不成，肯定是有人故意使坏。”贾东旭指指后院许大茂家的方向，又道：“这次他要偷偷出去相亲，成了就在外面领了证回来。还叫我和淮茹谁都不准说。所以，就没告诉你，反正不过是一两天的事情。”
    易中海听得嘴角直抽抽，感情这傻柱是歪打正著，“那怎么又给介绍了淮茹家的堂妹呢？”
    贾东旭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那天柱子在我们家做饭，不知跟淮茹怎么閒聊搭话搭上的吧。”说完，贾东旭还笑了，“这下我们家还真和柱子成了地地道道的亲戚了！今儿个，去秦家村，我和淮茹都没想到，他们相亲会这么顺利。这俩人前后都没说几句话，就相看上了。”
    易中海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高兴的是，这两人並不没脱离自己掌控，故意不买自己帐，只是防別人，把他给防了。生气的是，傻柱这个备胎怕是要没了。不管怎么著，贾东旭的话还是叫易中海心里舒服不少。
    “柱子这下可算成家了，他爹何大清就算回来，我也有交代了。”易中海感嘆一声，“对了，东旭，你和淮茹回秦家村，可买到粮食了？”
    “买著了，现在农村的粮价也高，我们回去的时间巧，他们村里刚刚收完，勉强还能卖一点出来。从农村收，棒子麵都2毛一斤了，现在这粮价太贵了。鸽子市的粮价肯定还要涨，上次我在黑市买棒子麵是3毛2分，我估计现在都要4毛了！”贾东旭有些唏嘘道。
    “这么贵了！”易中海也有些头疼，缺钱不怕，缺粮是要死人的！他是从42年饥荒过来的，现在又是饥荒，从去年开始，到现在已经2年了，都还没缓急，大旱依旧还是大旱！要是缺粮，院里这些人日子就更难熬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一大爷到底是一大爷，还是想到了院里的情况。至少院里要是不稳，对他来说也不是个好事。
    “东旭，你买了多少粮食？够你自己家用么？”
    贾东旭摇摇头，“悬，一共200斤玉米面，100斤土豆，还有50斤二合面。就这，许富贵赔的钱，已经没剩下了。”那剩下的300块，以及许大茂每个月还要再给他10块钱的事，他还是瞒了下来。
    易中海终是没开口说出从贾东旭手里买粮这事。他知道，说出口简单，贾东旭可能咬咬牙会同意，只怕心里会產生疙瘩。自己一个月88，家里就两人，外面粮食再贵都饿不著他们。易中海比阎埠贵更会算计，只是他算计得更远，而不是眼前的蝇头小利。
    与阎埠贵的膈应人的算计想比，易中海的算计却是別人的一生。
    “加上每个月的定量，平时再买些的话，省著点，吃到过年应该没问题的。”
    “哎~师父，你知道我妈这人……她这吃法就是不会顾及全家人的死活，別说吃到过年，只怕没3个月，这粮就能造了！”贾东旭头疼。
    易中海並没说什么，叫贾东旭不管他妈？那肯定不行！贾东旭一定要管，他必须起头做个表率，养成孝敬老人的习惯，还要给棒梗做好榜样。只有这样，等他老了的时候，贾东旭才会照顾他这个师父。棒梗到时候也不会忘记自己，毕竟自己还是他师爷。
    只是这贾张氏属实太过了些，如此折腾这个家，叫东旭这孩子都產生了怨念。
    送走贾东旭，一大妈小声道：“老易，要不，柱子这边就不考虑了吧。我瞧著棒梗是个好的，这孩子才这么点大，就懂事起来了，还知道孝顺他父母。院里的那些个孩子没一个有棒梗懂事的。多些精力在这孩子身上错不了。”
    易中海沉默了一会儿，看著自己老妻，他承认她说的不无道理，可他还是不捨得就这样放弃傻柱这个培养多年的备胎。
    “先不急，再看看吧。看看那个秦京茹是个什么样的人再说。”
    ……
    贾东旭又去了傻柱家。
    习惯性地推门而入，却嚇坏了一对鸳鸯。屋里正抱在一起的俩人，触电似的躲开八百米远。
    “柱子，额……不好意思，那啥……我进错屋了……”贾东旭赶紧关门，退出了傻柱家。
    嗨，这事……这傻柱也太急了些！

 第31章 不让你上床

    棒梗帮著他妈做著晚餐，秦淮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著棒梗今天一天都做了什么。
    家里有粮，手里有钱，儿子懂事，婆婆不在，秦淮茹心里跟灌了蜜一样甜。这样的生活，她很满足！
    只是想到贾张氏后天就该回来了，美好的心情又笼罩了一层阴霾。
    “哎~”秦淮茹没忍住嘆息一声。
    “妈，你嘆气做什么？”棒梗往灶膛里塞了一根柴火，看向他妈。刚刚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你奶后天就要回来了！”秦淮茹闷闷地回了一句。
    棒梗秒懂，他妈是不想他奶回来！奶一回来，他妈就再没好日子过了。他奶太能折腾了！关键是，他奶太能吃，有他奶在，自己吃饭都要抢！別看他奶一口一个乖孙，嘴里说著好听的话，抢起吃的来，可一点不会顾及旁人。棒梗勉强能抢到一些，他爸不好意思跟奶抢，秦淮茹是不能抢，敢抢就被削！
    “妈，家里有钱，奶以后不跟我们住一个屋了，你明天买些吃的藏家里，饿了就悄悄吃点。不叫奶知道。”
    秦淮茹有些欣慰，更多的还是苦恼。棒梗到底是个孩子，他不懂，她寧愿少吃一口，也不想被她婆婆整天训斥。她很压抑，要不是在农村见惯了这样的生活，要不是当初她自己奶奶也是这样，要不是她早有这样的心里准备，也习惯了这样的家庭氛围。这些年下来，她早疯了！她羡慕秦京茹，家里只有傻柱一人，上面没有婆婆。
    “好，我听儿子的！”秦淮茹还是对棒梗露出了一个笑脸。
    晚饭的时候，秦淮茹见贾东旭一脸地心事，关心地问其原因。
    “这粮食不拿回来，我心里总不放心。”
    “那就晚上拿回来啊！”秦淮茹不解，“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贾东旭没好气道：“这么多粮食，我们家就三百多斤，柱子家还有两百多斤，加一起600斤粮食，你说的轻巧，怎么拿？大门但凡有一丁点风吹草动的，阎埠贵都能知道，这么多粮食被人看到了，院里人眼睛不知道红成什么样子了。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棒梗一听，不由乐了！“那別从大门走啊！”
    “不走大门，走哪？小孩子家家懂个什么？”贾东旭不满。
    “嘿，你还瞧不起小孩子了！我有办法叫你们把粮食运进来，还不叫人发现！”棒梗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说，你要真有办法，我奖励你1毛钱！”
    “我不要钱，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棒梗摇头，这偷偷运粮，可太有意思了，比跳房子什么的好玩多了！
    “不行，你一个小孩子，掺和什么？”
    “那我不说！”
    “嘿，你不说就不说，你一个小屁孩都有办法，我就不信你老子我就想不到办法了！反正，你小子別想跟著过去。”
    棒梗三两口刨完饭，起身进房：“那你別想知道我的办法！哼哼！”
    “这小兔崽子！”贾东旭作势脱鞋要揍棒梗，棒梗一溜烟进了屋。
    “行了，跟孩子斗什么气。”秦淮茹拉了一把贾东旭。
    两口子吃完没多会儿，傻柱掐著时间来了。
    贾东旭还以为自己撞破了这两人好事，傻柱会很快来找自己，没成想这傢伙到现在才过来找自己。
    傻柱红光满面，一脸幸福，“东旭哥，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贾东旭白了这货一眼，这混蛋也太没心没肺了些！
    “我还道你不出来了呢！”
    傻柱嘿嘿一笑，“是不是粮食的事情？”
    “难为你这新郎官还想得起来！”贾东旭怨气满满。
    “这有啥，你不放心，一会儿就运回来唄。”
    “怎么运？”
    “那院里不是有板车么，一趟就拉回来了！”
    贾东旭头疼，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我问你，怎么拉进院子？这么多粮食，不是遭人眼红么？”
    傻柱不解：“眼红就眼红唄，多大个事儿？难不成他们还敢跟我动手抢？看我不把他打出屎来！”
    贾东旭直接不想理他了，跟他就说不清！
    秦淮茹也看不下去了，“柱子，你知道现在闹饥荒，这么多粮食进院子，院里人知道了，找你借，你借不借？”不用傻柱回答，秦淮茹又道：“你肯定会借，一家找你借，借著了，其他人是不是都要找你借？借了没粮食还，怎么办？还钱，粮食你2毛一斤买的棒子麵，他们会不会鸽子市的价格还？肯定不会。那你要说，那就不借！不借全院人都会骂你，有这么多粮食，一点不知道照顾邻居，要是有人怀恨在心，说你是倒买倒卖，投机倒把，给你举报了，你还有个好？”
    听了秦淮茹的话，傻柱冷汗都下来了！合著这粮食买回来还成了祸事了！
    躲在门后面，悄悄听著三人的议论，棒梗也对这傻柱有些无语。这么点儿事，他都想明白了，这傻柱都不知道。真真是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號！
    门外，贾东旭和傻柱两人，为怎么运粮食烦神了！
    “要不，还是问问棒梗有什么办法吧！”秦淮茹说道。
    “我和东旭哥都没办法，那小子能有办法？”傻柱想都不想的说道。
    棒梗那叫一个气啊，开门而出：“哼！小爷我就是有办法，不过，现在，小爷我不说了！”
    “你跟谁小爷呢？！”贾东旭那叫一个气啊，抬手就要收拾棒梗，棒梗话一出口就知道要挨收拾，话音落下，转身就跑开了。实在是傻柱太瞧不起人了，他实在没忍住，说禿嚕嘴了。
    “嘿，你小子別跑啊！”傻柱在一旁哈哈大笑，“叫你没大没小！我现在可是你小姨父！”
    “呸，我不认！我去找我小姨，叫他不让你上床睡觉！”棒梗转身就往傻柱家跑。
    秦淮茹都被这混小子逗乐了……
    三人又商量了一阵，还是想不出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决定问问棒梗。
    这会儿，棒梗正跟秦京茹说著话呢。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秦京茹都没认出来。只是，这会儿，傻柱家根本没什么可以招待孩子的。好在傻柱炒菜常用白，秦京茹给棒梗倒了杯水。
    就这，棒梗已经很满足了。这年头，到哪里做客能喝著水？水都是招待贵客的。可是金贵东西！

 第32章 傻柱的洞房夜

    “小姨。”棒梗喝著水，说著傻柱的坏话：“你怎么看上臭傻柱的？他那么邋遢，还那么傻？”
    秦京茹哪里看得上傻柱？只是看上了傻柱城里人的身份，还是个正式工，更是个厨子！跟他饿不著，这才与他领了证。
    只是，这领证回来后，这何雨柱对她嘘寒问暖，百般照顾，著实叫她心里生了欢喜。
    “这屋里不是挺乾净的么？”
    “你是不知道，这屋还是我给他打扫的。当时打扫的时候，嘖嘖，你是不知道有多埋汰！那衣服往地上一放能站起来！那袜子往墙上一丟能不掉下来，你用手扯，能拉下一块墙皮……”
    秦京茹听得一个毛骨悚然，这是个什么人吶？竟这般邋遢，莫不是棒梗在哄她！
    “你这说的也太夸张了些吧！哪里有你说的这般离谱？”
    棒梗蹲下身子，他相信那天收拾过之后，这傻柱肯定没洗过袜子，不定藏哪呢！刚蹲下，只一眼，他就瞧见了床底的脏鞋。
    棒梗捏著鼻子，把鞋拎了出来，“小姨，你瞧！”说著，就扯出鞋里的袜子，往墙上一丟。果然，掉不下来！
    秦京茹整个人都不好了！
    傻柱带著贾东旭两口子，刚进屋就瞧见了这一幕。
    傻柱脸都绿了！这袜子，他是打算回头悄悄洗了的，没想到竟然被棒梗在这时候翻出来了。还……
    “棒梗！”
    棒梗做了个鬼脸，就往外跑，嘴里还喊著：“小姨，这人太邋遢了，从来不洗澡，不能叫他上床！”
    站在门口的贾东旭一把拉住棒梗，照他屁股就是两巴掌：“叫你皮！”
    咦，不怎么疼！棒梗秒懂，扯著嗓子就开始嚎：“妈，救命！小姨，救我！”
    秦淮茹没好气地看著棒梗，到底还是拦住了贾东旭，把棒梗拉到了身后：“东旭，棒梗才出院没多久，別伤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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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京茹看著脸色发绿的傻柱：“我今晚住你妹妹房间！你自己一个人睡！什么时候收拾乾净了再说！”
    何雨柱同志：我的洞房烛夜！！！该死的棒梗，真行！真叫他媳妇儿跟他分床！
    “別啊，京茹，你別听棒梗的，一会儿我就收拾。咱们刚结婚，你睡雨水房间叫什么事啊！”何雨柱諂笑。
    秦京茹赏了他一个卫生眼。
    （何雨水，傻柱的妹妹。46年生，小傻柱11岁，今年14岁，上初二。今天没在家，去了同学家住。傻柱对这个妹妹是真没的说，又当爹又当妈地管她吃喝，供她读书。为了她上学方便，还买了辆自行车给她。也就是夏收假这几天，雨水在家，自行车才被傻柱骑了几天。只是，雨水被傻柱养的饭都不会做，家里卫生也从不帮忙收拾。今天傻柱去乡下，雨水没地方吃饭，早上就去了她同学家。）
    “行了，先说正事。”贾东旭出言，打破了尷尬。
    “对，对，棒梗，你说说怎么运粮吧。”傻柱看向棒梗。
    棒梗看都不看傻柱，而是看向贾东旭，意思不言而喻。
    “行，带你一起！”贾东旭无奈。
    棒梗还是留了个心眼，“等晚上出了院子，我再说！现在告诉你们了，要是你们反悔怎么办？”
    贾东旭伸手又要打，棒梗赶紧躲到秦淮茹身后。
    贾东旭拿他没办法，傻柱又哄了半天，棒梗软硬不吃。
    “好！那出了大院再说！要是你的办法不行，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事！”贾东旭瞪了棒梗一眼，又跟傻柱约定了时间。
    等棒梗一家离开，傻柱立刻拿起盆子，把藏在床底的几双袜子，衣服一同拿了出来：“我现在就去洗！今天是实在没来得及。你別听棒梗的，我平时天天洗澡的！”
    秦京茹见傻柱竟真要自己去洗，还是拦了下来：“结婚了，哪有男人洗衣服的。放那吧，等你晚上回来换洗后，明早我一起洗了！”
    “那晚上？”傻柱一脸期待。
    “德行！”秦京茹没好气道：“不洗乾净不准上床！”
    “得令！我现在就去洗澡！早点睡，晚上还要忙活。”
    话说，晚上八点多，何雨柱同志上了床。
    看著床上娇俏的媳妇儿，傻柱心猿意马：“京茹，我来了！”
    “好！你来吧！”
    只是这声音却是从窗外传来的，隨之还有一阵爆笑传来！
    傻柱这叫一个气啊，穿著裤衩子就跑出门去，窗户边哪里还有人。傻柱站在门口破口大骂：“许大茂、刘光天！你俩给我等著！看小爷明天废不废了你们！”
    这是院里的老节目了，每当有人结婚，总会有人听墙根的。旁人听墙根都是悄悄的，第二天才说出来笑话新郎，这许大茂蔫坏，这一声“好”差点没叫傻柱心梗发作！
    没逮著人，傻柱骂骂咧咧地又回了屋。
    秦京茹却是不愿意再继续了。只是架不住何雨柱的软磨硬泡，勉强同意。
    只是，何雨柱才刚刚开始。窗户外又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一二一，一二一……”
    傻柱差点没吐血！这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忍不住了！
    “许大茂！你找死！”
    一声暴喝，何雨柱穿上裤衩子就跑了出去。果如傻柱预料一般，哪里看得到许大茂这群人的影子。不过，这次傻柱显然是气著了。刚刚那喊声，差点没叫他嚇痿咯，他没有转身回去。而是往许大茂家走去。
    那许大茂跟刘光天还有阎解成三人，这会儿正在许大茂家哈哈大笑。
    “一二一，哈哈，大茂，你这喊得也太有意思了！”阎解成捂著肚子，还没缓过劲来。
    许大茂贱兮兮地笑道：“这不是更带感嘛！”
    “还去不去了？”刘光天显然还没玩过癮，大有再来一次的想法。阎解成听了刘光天的话，心里也有些期待。主要是这也太好玩了！
    “事不过三，两次就挺好！再来，傻柱得发飆了！我可不想跟他打架！”许大茂摇头，他认为戏弄两次，应该没事。
    只是，他的话音才落下，他家的门就被踹开了。何雨柱光著膀子站在门口：“原来是你们这三只老鼠！孙子，我看你们今儿个往哪里跑？”
    三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傻，傻柱居然追到这来了！
    “不是，傻柱，你这就没意思了，不就是听个墙根嘛，当年贾东旭结婚，你不也跟我一起听了？你这至於么？”许大茂显然嚇著了，这傻柱揍人是真疼！
    “孙子！你那是听墙根么？混蛋，谁家听墙根还喊口號的？！看爷爷今儿个怎么削你！”
    “不是，柱子哥，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快回去，我们绝对不使坏了！”阎解成不愧是人民教师的后代，还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晚了，你们仨，排好队，一人叫我踹一脚就完了，敢躲，看我怎么削你们！”傻柱一指阎解放，“你小子先来！”
    “傻柱！”许大茂色厉內荏：“你可想好了，今儿个，我们可是三人！你还真不一定是我们三人的对手！”
    听了许大茂的话，另两人也反应过来：“就是，你要敢上，我还就不信三人打不过你一人！”
    “好！那今天柱爷就叫你们看看，你们是个什么样的酒囊饭袋！”傻柱话音刚落，就主动衝著三人跑了过来。抡起拳头就打！
    好傢伙，四人立刻打作一团。
    傻柱到底是四合院战神，虽然没少被三人下黑手，挨了几下。可三人全都掛了彩！一个个鼻青脸肿，躺地上哀嚎了。

 第33章 运粮

    何雨柱一脚踩在许大茂胸口：“服不服，孙子？”
    “服，我服了！”许大茂认怂极快，这是常年与傻柱打架的经验，每次他都果断认怂。
    “你们俩呢？”何雨柱看向另外俩人。
    阎解成和刘光天哪里不服？许大茂都认怂了，他们认怂不丟人！
    打了一架后，傻柱舒服了不少。只是，哪里还有心情再去入洞房？
    “呸！”傻柱吐了口痰，转身走了。
    院里恢復了平静。
    看著床上的媳妇儿，已经睡著。傻柱没了邪念，多了些满足感。他何雨柱也是娶了媳妇儿的人了！
    月上枝头，院子里静悄悄的，各家都进入了梦乡。
    傻柱敲响了贾东旭家的门。棒梗和贾东旭已经穿戴整齐。三人悄悄去了阎埠贵的家，敲响了他家的门。
    “谁？”阎埠贵低声问道。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这应该是有人要去鸽子市。
    “是我，柱子。”何雨柱道。
    阎埠贵开门，“大半夜的干啥呢？”
    “我这不是结婚了嘛，家里没肉，怎么办酒席？您给开下门，我去鸽子市转转去。”
    “这样啊。”阎埠贵点点头，眼珠子一转：“你家办酒缺人记帐么？”
    “那不就是你的活么？怎么，三大爷您这是要给我介绍別人呢？”傻柱佯装不懂，故意说道。
    “不是，傻柱，你看这记帐可是个大事儿，不能错了半点。我给你记帐，你就只管放心就好。只是，我给你记帐，你得让我家多一个人吃饭，这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那你们家就来两人！”
    “得嘞，我这就给你开门。”阎埠贵拿起一旁的钥匙，出了门。“哎，傻柱，你准备什么时候办酒啊？”
    “不知道，今儿个要买到肉，明天就办，买不到就再说。总不能没肉还办酒吧？”
    阎埠贵连连点头：“是了，柱子，你这说的对！还是你局气！”
    开了门，阎埠贵，这才看到棒梗还跟著一起，不由诧异：“你们去鸽子市，怎么还带著棒梗？多危险吶！”
    “没事儿，我们俩大男人还看不住个孩子啊，这孩子非要闹著要出去见识见识，没办法！”贾东旭解释。
    阎埠贵摇摇头，没再理会。“我门锁上了，回头喊门，我给你们开。”
    月朗星稀，路边时不时传来虫鸣之声。更显出夜的寂静。
    棒梗第一次这么晚，跟著大人出门。还是乾的大事儿！不由有些激动和兴奋。这夜晚的风吹在身上格外的凉爽，这空气都比白天新鲜！
    “说吧，现在已经出来了，该你说说怎么运粮了！”贾东旭忍不住问道，这事儿，他已经憋了一个晚上了，实在是有些好奇。
    棒梗这回没瞒著了，现在还瞒著，那就是在找揍了！
    “我家北墙根，那里有个大罈子，你们知道吧。那破罈子后面是个狗洞。被人用砖堵著，我之前玩弹珠的时候看到过，那砖可以拿出来，粮食可以从那里运进院里。回头把狗洞堵住，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傻柱一拍脑门：“可不是狗洞么！我有印象，那砖还是一大爷堵的。那狗洞还挺大，大人趴著都能过！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们就不用从大门走了。”
    棒梗都不想搭理他，早说，我还能出的来么？
    既然办法可行，两人就没犹豫，直奔藏粮之处。
    棒梗跟著两人左拐右拐的，差不多10分钟。来到一处破旧的院子。院子破到乞丐都不愿意在这躲雨！
    二人推开破旧的院门，里面早藏好了一个板车。拉出板车，傻柱扒开墙角的柴火堆，露出了地上的木板。
    “咦，这是个地窖。”棒梗瞧出来了，他还好奇，以为他们只是过来拿板车，没想到，粮食就藏在这个地方。確实隱蔽！
    “小子，咋样，这地方隱蔽吧。藏这里，什么人都发现不了。而且离咱们院还近。”傻柱自得地说道。“东旭哥，不，姐夫，你先搬粮食，我去鸽子市一趟。要有肉，我就买了，明儿个就把酒席办了。”
    “行，你小心些。”
    棒梗一听傻柱要去鸽子市，急忙道：“我也去，我也去，你带我去看看！”
    “闭嘴！那是你能去的地方么！再嚷嚷，小心我抽你！”贾东旭眼睛一瞪，就等棒梗喊出半个不字。
    棒梗脑袋缩了缩，知道，这事儿肯定没戏了。訕笑道：“不去了，不去了，在这给你帮忙。”
    “你乖乖一边呆著，別嚷嚷，別乱跑就行。”
    六百斤粮，真的不少，好在考虑到粮食要先藏地窖，所以都是50斤一袋装的，怕的就是装得太重拉不上来。
    棒梗有些无聊地坐在板车扶手上，嗅著这小院里木头腐朽的气味儿，看著他爸一袋袋，跟蚂蚁搬家似的，把粮食从地窖搬出来。双手不停地在身上拍打，嘴里满是不爽的抱怨：“这蚊子也太多了吧！”
    贾东旭丟下將一袋粮食丟在板车上，发出闷闷的撞击声。顺手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嗤笑道：“叫你別来，你偏要来！这回舒服了吧。”
    棒梗无言以对，他確实有些后悔了，一点也不好玩。
    “別坐著，起来动动，你一动不动的，蚊子不叮你叮谁？”
    棒梗无奈，只好起身，走动，这天气太热，没走一会儿，就开始流汗。他想回去了，只是，这话不能说，说了还得被骂。
    一共十二袋粮食。他爸没多会儿就全搬上来了。现在就等傻柱回来了。
    棒梗一边走，一边在身上抓痒痒：“爸，傻柱还有多久才能回来啊！”
    “应该要不了多久，鸽子市就在这不远。等著吧。还有，那是你小姨父，別乱叫！”
    两人差不多又等了半个钟头，院子外面传来脚步声。
    贾东旭赶紧拉著棒梗不叫他乱动，是指竖在嘴边，“嘘，別说话。”
    棒梗莫名的有些紧张，还觉得有些刺激。
    “吱嘎”一声，院门被推开了。傻柱声音响起：“姐夫，棒梗？”
    原来是傻柱回来了。
    棒梗听道他爸长舒一口气，“是柱子回来了啊。怎么样，买到没？”
    傻柱嘿嘿一笑，展示起手上的战利品：“买著了，不光是肉，还有一条大鲤鱼，差不多十五斤上下。”
    “走，回去！”
    棒梗坐在板车上，傻柱在前面拉，贾东旭在后面推。
    木製轮胎，吱吱嘎嘎作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第34章 办酒席

    “爸，姨夫。你们说，三大爷为什么这么抠？我听人说，粪车从咱们院门口过，他都要舀上一勺尝尝咸淡。”这问题困扰棒梗几天了，他有些想不明白。
    “还能为啥，穷唄。他要像一大爷那样，一个月挣88，指定不至於这样。他只是小学教员，一个月只有二十六块五，他家里可是有六个人！全家就指著他一个人生活。只能精打细算了。”说这话的是傻柱。
    棒梗有些讶异地看了眼傻柱，而后又有些不相信，“三大爷家这么穷么？原来他工资这么低啊！可是，不是说人均工资低於五块，还有低保么？他们家不是低於五块钱了么？”
    “那是解成已经初中毕业了，虽然没有上班，但是偶尔还要出去做点零工，三大妈每个月也会做点零工。七七八八加起来，他们家就超过5块钱了。再说了，低保，你以为能给补多少？不过就是每个月多几斤棒子麵。你奶要是甩开腮帮子吃，两天就能造了！”
    贾东旭脸色有些不好看，你说就说，提他妈干嘛。
    傻柱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棒梗反而觉得傻柱说的对。“確实，我奶吃东西就完全不会顾著任何人。谁都抢不过她。哎，后天，我奶要回来了！真希望时间过得慢些。”棒梗转头看向他爸：“爸，你管不了奶么？她这样抢的话，怕是你媳妇儿，你儿子都要被饿死了！”
    “那是我妈，我怎么管！”贾东旭无奈。
    ……
    三人把粮食拉到了那院墙外的狗洞那里。
    难怪没人从这里进出过院子，原来这里是一处灌木丛。刚刚把那狗洞遮挡严实了。两人把东西搬下板车。
    “姐夫，你和棒梗在这看著，我把板车送回去就来。”
    其实用不著看著。粮食都在草丛里面，谁能看得到？只是，粮食太过珍贵了，谁都不希望这粮食会出问题。
    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傻柱就跑著回来了。
    三人默契地往院子大门走去。傻柱跟贾东旭每人都还提著一袋粮食，棒梗帮忙提著肉。鱼有点重，是傻柱自己拎著的。
    敲响院门，三大爷果然很快就来开门了。
    “怎么这么晚？买著肉了？”
    傻柱胡话张口就来：“要不是为了这么点肉，早回来了。买点肉太难了！”
    “买到就好，买到就好！正好明天我这还有一天假，你要放其他时候，我还真没时间。”阎埠贵放心了，他就算馋肉，也不愿意请假过来给傻柱记帐。现在请假是要扣工资的。
    给三人放了进来，阎埠贵一眼就看到了那条大鲤鱼：“嚯，这鲤鱼真大！怕有20斤了吧。”
    “差不多，差不多。”傻柱打著哈哈往中院走。贾东旭也没多说什么。三大爷也没问袋子里是什么，这是默契。这年月，谁不去鸽子市买点粮食？
    进了后院，两人放下东西就赶紧搬罈子，拆狗洞，搬粮食。棒梗可不愿意陪他们了，他身上痒死了，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是被蚊子咬的包。
    回家简单洗了洗棒梗就睡了，倒是秦淮茹知道情况后，过去给两人帮忙了。
    这两口子什么时候回家睡觉的，他不知道，醒来的时候，他妈已经做好早饭了。屋里，床底，已经塞满了粮食。还有放不下的几袋粮食，就明晃晃的放在外面。
    为了这点粮食，贾东旭今天又请假了，他专门去了做家具的木匠家里，因为柜子要求很简单，装粮食，防潮就可以。东西买回来，棒梗瞧了一眼。不过是半米宽，一米高的四四方方的柜子。只是柜子里面没有什么隔板。三百五十斤粮食放进去刚刚合適。粮食转移进去，外面又加了一把锁。
    傻柱今天也请假了，婚假三天。
    一大早，傻柱就挨家挨户去请了人，然后去买菜。顺便去把雨水接回来了。雨水很懵，她哥结婚了，突然就结婚了。她很不適应，冥冥中有种感觉，他哥不能现在就结婚的。尤其是，知道新媳妇儿居然是秦淮茹的堂妹，还是个农村的，她就更奇怪了。
    “哥，你不是非城里人不娶么？现在怎么娶了个农村媳妇儿？”
    其实当时秦淮茹说要把自己堂妹介绍给他的时候，他其实心里有些抗拒的，只是他好面子。又是他秦姐亲自介绍的，这才答应下来。还有个原因就是秦淮茹说她堂妹长得好看！
    秦淮茹虽然是农村人，可身段好，脸蛋也好。要不然贾东旭为什么非她不娶？
    傻柱也是一个原因，尤其是在农村见著秦京茹的时候，那模样是直接撞乱了他的心。所以，哪里有什么非城里人不娶，只是他印象里农村人没城里人好看罢了。说到底就是他好色！
    “这不是瞧对眼了么？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傻柱回答的有些不自然。
    “那以前给你介绍那么多，怎么你都没相中？”雨水追问。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十万个为什么啊！回头你跟你嫂子好好相处，你嫂子虽然从农村出来，人很好。”
    雨水撇撇嘴，她倒要看看这新嫂子是个什么样，她哥居然这么护著。
    回到院里，他居然没见到阎老抠守门，当真是奇了怪哉！
    等他推著自行车进了中院，这才看到阎埠贵已经在中院支了张桌子，上面还铺了张红纸，毛笔、墨水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会儿正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呢。
    不得不说，三大爷还是很靠谱的。这么早就准备好了！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叫人放心。
    傻柱哪里知道，阎埠贵这么一早就把桌子支起来，甭管有没有人来隨礼，傻柱你午饭不得管一顿？这不是又赚了？
    “嘿，三大爷，你这做事也太讲究了些，这一大早的就开始准备了。”傻柱不明就里地夸道。
    阎埠贵嘿嘿一笑，你瞧，他这事干得多高明：“哪里，答应了你的事，可不得做好么？”
    雨水跟在旁边跟阎埠贵问了声好。傻柱示意自己手上的菜：“三大爷，您先忙著，这些菜我得处理一下，要不然，晚上怕是来不及。”
    兄妹两人往正屋走去，雨水撇撇嘴，心里腹誹：“当谁不知道呢？不就是为了吃顿午饭么？也就我这傻哥当你好心！”
    初见秦京茹，雨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这傻哥为什么要娶农村人了。感情这姑娘不仅长得好看，脸蛋还有三分像那秦淮茹！雨水知道，自己这傻哥只怕要被拿捏了。不过，被自家人拿捏，总要好过被別人骗吧。就看这嫂子会不会拿她哥的东西补贴娘家了。
    姑嫂初次见面还是很客气的，说话也尽挑好的说。
    其实秦京茹虽没见过这小姑子，却也知道自家男人是既当爹又当娘的把这妹妹拉扯到现在。可昨儿个棒梗说出他男人邋遢的时候，她心里就对这小姑子不太喜欢了。合著养个白眼狼，自己住的屋子打扫得乾乾净净，你哥的屋子就是管都不管！一日三餐还等著你哥回来给你做，只一天不在家，就跑同学家去了。不用想，去同学家你不得带东西过去？指定找柱子拿钱了。
    傻柱见两人说话客气好听，心里很是高兴。哼著小曲儿，就去处理菜了。鱼和肉昨晚买的，今天晚上才吃，必须先处理起来，要不然晚上非坏了！

 第35章 婚宴

    “孙子。”
    门口来了个老太太，傻柱正在煎鱼，锅里声音有些大，没听到。
    “孙子！”老太太拄著拐杖，来到傻柱旁边。
    傻柱一扭头，“老太太，您怎么来了！快一边坐著，我这会儿不能离开。不是说了，吃饭的时候，我去叫您么。您老也不怕摔著！”
    “摔不著，我来见见孙媳妇儿！”老太太俩手撑著拐杖，颤巍巍地说道。
    “京茹！雨水！”傻柱转身朝里屋喊，“你们俩出来一下，把老太太搀屋里去！”
    两女听著傻柱的喊声，走了过来。一见是聋老太，雨水脸色就不太好看。秦京茹不认识：“柱子，这位是？”
    “嗨，还没跟你说，这后院的老太太，你当奶奶一样待著就是。”傻柱转头说道。
    “哦，好。”秦京茹上前就搀住老太太：“走，奶奶，这里热，我们进堂屋说话。”
    聋老太没有动，眼睛盯著秦京茹，一眨不眨。给秦京茹看得浑身不自在，这什么人啊，哪有这样看人的。
    在秦京茹都快不耐烦的时候，老太太动了，由著秦京茹搀著往堂屋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个字：“像。”
    雨水则是在老太太盯著新嫂子的时候，就侧身到了一边了。她不喜欢这老太太，因为这老太太不喜欢她，聋老太对她和对她傻哥完全是两个態度。她自己推测这老太太是重男轻女思想太严重！你不喜欢我，正好我也不喜欢你！我又不跟你过日子，也不吃你的喝你的。所以涉及聋老太，她总是有多远就躲多远，从不跟她囉嗦。
    聋老太在堂屋坐了一会儿，並没说什么话。秦京茹给她倒的水，也只是意思意思抿了两口，就走了。这叫秦京茹看得一脸懵逼。这是个什么情况，又是个什么人？
    刚巧傻柱把鱼给煎好了，见老太太出来，有些诧异：“老太太，您怎么不再坐会儿了？”
    “回去了！你背我！”
    “嘿，您这老太太，是刚瞧见我把鱼煎好了是吧。”说著话，傻柱蹲下身子，等老太太趴到他背上。
    见二人走远，秦京茹好奇地问雨水：“雨水，这老太太是谁啊？这眼神看人也太瘮人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雨水不喜欢这老太太，顺著杆就说这老太太的坏话：“这是后院的一个五保户，孤寡老人。成天装聋作哑，而且重男轻女特別严重。我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听她话，这老太太应该是指著我哥给她养老呢。没事別惹他，一大爷都把她供成了院里的祖宗了。谁惹她，不管谁的原因，一定不会是这祖宗的错。”
    秦京茹人都不好了，本来还道何雨柱上面没个爹妈，只要小两口过好日子就行，感情这上面还有个祖宗供著呢！不过，瞧这样子，应该不是那种会插手自家事的人。秦京茹心道：老太太，你別惹我，我也不惹你。最多就是听柱子的给你端个饭什么的，旁的，你就別想了。
    中午，傻柱果然叫了阎埠贵一起吃饭。阎埠贵一脸算计得逞的表情，叫人心里彆扭。一起吃饭的还有贾东旭一家。毕竟也是正儿八经的亲戚了，中午的菜，是傻柱用晚上的菜的边角料做的，也是有肉在里面的。这已经很好了，虽然看不到什么肉块，毕竟有肉味儿了。
    下午贾东旭就去上班了，请假是没工资的。
    秦淮茹和秦京茹一起给傻柱打下手，差不多两三点钟的时候，傻柱的徒弟，马华也来了。毕竟是他师父的大事，来的时候还上了五块钱的礼。倒是叫阎埠贵眼睛都看直了，这可是五块钱啊！是他的10倍！
    乘著今天高兴，傻柱很是认真的教了马华一些厨艺。
    太阳落山时，院子里热闹起来。上班的眾人陆陆续续地回了院子。
    酒席整整办了三桌，傻柱家摆不开，有一桌还是摆在了贾东旭家的新房里的。
    虽然说是一家只能出一人过来吃席，可这满院子的香味儿，孩子们哪里忍得住。总会有小孩有意没意的找到他们过来吃席的父母，他们父母也总会夹上一筷子塞进孩子嘴里。这些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都已经习惯了，哪个孩子不馋嘴。不过，菜也只是桌子上的菜，吃完就没有了。傻柱这酒席办得已经是相当敞亮了。一大盆豆腐烧鱼，一大盆土豆烧肉，一份拍黄瓜，一盘醋溜白菜，一碟生米，还有一锅番茄蛋汤。整整六个菜，番茄蛋汤加了蛋，也算得上荤菜了。三荤三素，这样的席面已经是方圆十里顶顶好的那种了。
    “各位街坊邻居，今儿个是我跟京茹的大喜日子，感谢各位赏脸过来给我何雨柱添添人气。我媳妇儿初来乍到，对咱们院不熟悉。往后还请大傢伙儿多多照顾，我们两口子敬大傢伙儿一个！”傻柱满脸红光的拉著秦京茹，给大家敬了杯酒，而后又带著秦京茹挨个的去认识每个来客。
    第一个敬的自然是院里的祖宗-聋老太。
    “老太太，今儿个是我的大喜日子，我和京茹敬您一杯，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何雨柱的照顾。”
    何雨柱喝的是酒，秦京茹喝的是水。
    聋老太没说话，把手伸进兜里，掏啊掏，掏出一个红布包。小心地放在腿上，解开红布包，里面是个手帕，又慢慢地解开手帕，露出了里面的一个玉鐲子。聋老太伸手拉住秦京茹的手，將那鐲子套在她手上。“这是我当年的嫁妆，是我娘留给我的。今儿个，你跟傻柱子成亲，也是我孙媳妇儿了。这鐲子，我就送你了。往后呀，好好跟傻柱子过日子，柱子一根筋，我瞧你是个精明的，多提醒提醒这孩子。”
    “这我不能收。”秦京茹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这老太太还来这么一出，她上午听了雨水的话，都准备不去搭理这老太太了，没想到，这会儿老太太竟然给她手上套了个玉鐲子。还是当著大傢伙儿的面。这年头，玉有个什么用，不当吃不当喝的，虽然瞧著不错，但真没粮食来的实在。
    “收著，这是老婆子的心意！”聋老太死死的拉住秦京茹的手，不叫她脱下手鐲。
    傻柱还道秦京茹不好意思，在旁边劝道：“收著吧，这是老太太的一片心意。回头，你多往老太太屋里走走。”一大爷几个也在旁边附和，“就是，京茹啊，这是老太太的心意，收下吧。往后多照应照应老太太就是。”
    秦京茹无奈，只好硬著头皮收下。
    棒梗在一旁瞧见了，心里隱隱地觉著这老太太不简单。不过就是想不出为什么。现在也没他多思考的时间，因为，这会儿他成了所有院里孩子们羡慕的对象！不为別的，就为他能在这吃席！瞧瞧他碗里的菜，都叫別的小孩馋坏了！
    纷纷围著他，希望能从他这分到一块肉来，实在没肉，那燉肉的土豆也好。带著肉味儿的土豆多香啊！
    敬完酒，傻柱坐到了许大茂旁边。“大茂，咋样，柱爷比你先结婚！”

 第36章 招魂师归来

    “你神气个啥？你咋不说还比我大三岁呢！茂爷我这几天就结婚了，不带羡慕你的！有本事比比，咱俩谁先生儿子！”许大茂看不惯傻柱一脸的嘚瑟，他满脸不服，要不是棒梗的事，自己这几天差不多已经结婚了。好在，自己这几天没少去哄他未来媳妇儿。也把他对象给哄好了。明天，他爸妈就要去给他提亲，不出意外，就这几天就能领证了！哼哼，到时候，一定叫他们大吃一惊。傻柱娶的媳妇儿好看有什么用，不过是个乡下丫头。自己媳妇儿可是千金大小姐！
    傻柱眼睛一瞪，还怕你不成：“比就比！你要输了，以后见面就得喊我柱爷！你敢不敢？！”
    “嘿，你茂爷有什么不敢的！你要输了，以后也得叫我茂爷！”许大茂暗道虽然我打不过你，生儿子，我还能怕了你？你个傻柱子，怕是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怎么才能生儿子吧。许大茂一眼就看出来，傻柱昨晚没洞房成功，人秦京茹还是个黄大闺女呢！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说出来，少不得要被削。
    傻柱见许大茂应下了，朝桌子上人一拱手：“各位做个见证啊，到时候，谁要不认帐，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眾人纷纷起鬨，“好！我作证！”
    “我也作证！”
    ……
    羞得秦京茹狠狠掐了一下傻柱的腰间软肉。
    “嘶，疼！”傻柱不满地转头看向秦京茹：“媳妇儿，你掐我干嘛？”
    “哈哈……”眾人哈哈大笑，傻柱还云里雾里，没明白怎么回事。
    “哈哈，傻柱，你也是够了，就你这样还想比我先生儿子，你省省吧！”许大茂也是笑得毫不客气，这局他贏定了！
    傻柱还要说什么，腰间又传来疼痛，秦京茹贴到他耳边狠狠说道：“不许再胡说八道！不然，晚上你別上床睡觉了！”
    傻柱身子都酥了，露出了一张大大的小脸：“嘿嘿，不说了，不说了！我听媳妇儿的！”
    惹得眾人又是一阵鬨笑。
    酒席办得很热闹，饭菜得了所有人一致好评。看看桌上的盘子，汤都没剩下。这乾净得，都不用洗了！
    短短几天功夫，棒梗就扇动了蝴蝶翅膀，改变了傻柱的人生。可是，面对即將回来的奶奶，棒梗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以现在棒梗的双商，已经明白，她奶的恐怖之处。
    四合院乱不乱，他奶说的算！跟他奶吵架，他奶可以拉低別人的智商，然后在同一智商水准上，通过包括不限於：招魂、撒泼、寻死、辱骂等手段，取得胜利。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贾东旭上班去了，秦淮茹將小当交给秦京茹帮忙照看，自己带著棒梗去接贾张氏。
    其实棒梗去不去无所谓，只是，又棒梗帮忙，她能少受些贾张氏的辱骂。
    街道办。
    秦淮茹刚把手续办完，领出来了贾张氏。
    贾张氏就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东旭上班好吃好喝的养你，你就这么对他妈的么？你个脏心烂肺的东西，老娘在这里一个星期，你在家吃好喝好的，一次都不过来看我？”
    秦淮茹还没说话呢，王主任脸就绿了！这是个什么货色？刚出来就大吵大闹，这是在说街道办的教育是没用的？这不是打她脸么？！
    “住嘴！张小同志！你再这样肆意辱骂他人，那就不用出去了！依我看，你这是没有被教育好！还需要再继续接受教育！”
    贾张氏的辱骂声戛然而止，川剧变脸似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王主任，我已经受到教育了，也学好了。刚刚只是气不过，这儿媳妇儿这么多天没来看我。”
    “咋？你是谁啊？还需要人天天来给你请安么？”王主任瞪著眼睛训斥。
    贾张氏虽大字不识一个，也知道“请安”那是旧社会地主乡绅、达官贵人才有的规矩。这要是应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哪里，王主任，我可是贫农，没有那些个规矩。”
    “没那规矩就好好说话！再胡言乱语，立刻把你再关十天半个月的！”王主任继续训道：“还有，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六点准时来这报到，领扫把！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囂张跋扈的贾张氏此刻如同鵪鶉一般，乖巧得不行。
    棒梗满脸佩服地看向王主任，太厉害了，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这么轻鬆拿捏他奶。所以，他没任何犹疑地问了出来：“王主任，你是怎么教育我奶的？叫她这么听话！我奶可是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的。”
    贾张氏的脸一下子僵住了，瞪了一眼她的乖孙：“別乱说话，这里有你什么事？”
    王主任听了棒梗的话哑然失笑，她还记得就是这小子跑来举报他奶搞封建迷信的，可见这孩子没被这老东西带坏。“你是贾梗，对吧。”
    棒梗点头：“没错，我小名叫棒梗！”
    “你很不错，你奶就是好吃懒做，还封建大家长的观念严重，这种想法要不得。你可不能跟你奶学习，不能学她骂人，不能学她好吃懒做。以后，你奶再乱骂人，你就过来喊我，政府会好好教育她的。要是他屡教不改，就给她送回农村去！”王主任最后这话，显然是说给贾张氏听的。
    “嗯，嗯，我知道了，王主任！要是我奶还抢別人吃的，乱骂人，我就来告诉你！”棒梗连连答应。
    “好！贾梗同志，那我就任命你当你奶的监督员！你负责监督你奶，有问题可以直接跟我匯报！”王主任不愧是干街道工作的主任，一下子就打到了贾张氏的痛点。这张小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由这样一个还没长歪的孙子来监督，一定会收敛很多。
    棒梗当即站得笔直，对著王主任敬了个少先队员的礼：“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你奶就交给你了！”王主任摸摸棒梗的脑袋，又看向张小：“你现在可以走了！”
    贾张氏半分钟也不想留在这里了，王主任的话音刚落，她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溜出了街道办。
    路上，贾张氏顾不得骂秦淮茹，而是凑到棒梗面前：“乖孙，我可是你亲奶。你可不能听王主任的，胳膊肘往外拐啊。”
    “不行！”棒梗看向他奶：“我可是在王主任面前保证过的，还敬了礼的。我得说话算话！当好监督员！”
    “不是，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轴呢？你奶我年纪大了，经常忘记事，你动不动就去找王主任打报告，我还要不要面子？”
    “还是不行！你休想骗我！人家晒的萝卜乾忘记收了，你都能记得晚上去偷！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贾张氏气结，以前那么听话的乖孙，现在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处处跟自己作对！一定是秦淮茹，这个脏心烂肺的，一定是她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把棒梗教坏了！哼哼，小娼妇，你等著！

 第37章 贾张氏输了

    贾张氏阴著三角眼，在后面狠狠盯著秦淮茹的背影，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回到中院，贾张氏一眼看到自家旁边的屋子似乎有人住下了。这会儿，门上还掛著锁。这锁明显不是以前的那把锁。
    贾张氏这叫一个气啊！自己不过才离开院子一个星期，房子都被別人占了！秦淮茹是怎么看家的？！
    “秦淮茹！”贾张氏怒吼。
    刚刚进屋的秦淮茹被嚇了一跳，转头看向贾张氏，一脸疑惑：“妈，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就这么看家的？这屋子怎么有人住进去了？！好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是不是勾著外面人故意给我们贾家使坏呢？！”贾张氏的话这叫一个难听。
    正好在外面洗衣服的秦京茹听到了，不由怒道：“哪里来的疯婆子？在这满嘴喷粪！”
    贾张氏斜睨了一眼秦京茹，这又是谁？不过，不妨碍她骂人：“你又是哪里来的娼妇？有你什么事儿？真是吃瓜子吃出个臭虫来了，敢管到老娘头上了！”
    秦京茹可不像秦淮茹那般白莲，在农村，跟那些个老娘们骂架，她就没怂过。就见她双手叉腰，怒视贾张氏：“你又是个什么东西？长得跟个白土蚕似的。张口娼妇，闭口娼妇的，咋的，你是娼妇当多了？瞅谁，谁都是娼妇？要不你去照照镜子，娼妇就那个样子！”
    正所谓棋逢对手，將遇良才。贾张氏那是骂遍全院无敌手的存在，今儿个竟然遇著对手了！
    “好你个小娼妇，敢跟老娘炸刺！你怕不是……”
    “你个肥头大耳东西，除了造粪，你还能干啥？人家造粪是一头造，你造粪是两头造，瞧瞧你嘴里吐的个什么出来。比粪都臭的话，也就能从你嘴里说出来！一把年纪，不好好在家造粪，还出来熏人，你有点公德心吧！”
    “你……”
    “你什么你？赶紧滚吧，丟人现眼，就你这样还学人骂街！骂个人都不会，屎糊嗓子眼了么？回去抠抠再来骂！”
    “你找死！”贾张氏这脸一阵青一阵白，直接触发了她的技能野蛮衝撞。
    秦京茹年轻，长年干农活的，身体轻巧，轻易躲到了水池另一边，贾张氏眼见秦京茹跑开，自己已经剎不住脚了，被水池一拦，整个身子就趴在了水池上面。
    “哈哈！”秦京茹笑得前仰后俯，“这位大妈，你这是学王八呢？”
    围观者也是爆笑不已。
    这打也打不过，追也追不上。贾张氏翻身下了水池，躺在地上就开始招魂：“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
    “奶，你再搞封建迷信，我就要找王主任了！你刚刚还骂人了！”终於轮到棒梗出面了，刚刚他已经被小姨给惊呆了。太强了，单方面碾压他奶。这是棒梗头一回遇见！以至於刚刚才反应过来，他还有监督的责任。
    “嘎！”贾张氏顿时闭嘴，眼里少有地流下了委屈的泪水。“棒梗，你是我乖孙啊，你怎么帮別人，不帮你奶呢！”
    “可是，她是我小姨啊！”棒梗指向旁边笑得正开心的秦京茹，“再说了，是你先骂人的。你不对在先，我小姨是我妈的妹妹，她帮我妈没问题啊。”
    贾张氏一骨碌爬了起来：“她是你小姨？那她怎么在这里？”
    “她跟我姨夫结婚了，就在这里了啊。”棒梗认真的解释。
    贾张氏都给他绕晕了，秦淮茹过来说道：“妈，你不在家的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这是我妹妹京茹，前天她跟柱子领了证，昨儿个办了酒席。还有，你走后第二天，棒梗被打住院了。你刚刚说的那屋子，是人家赔给我们家的。那屋已经收拾出来了，给你住的。”
    贾张氏脑子更晕了，这才一个星期，院子里已经变天了？怎么都说些她听不懂的话来。这会儿，她有限的脑容量，已经忘记了跟秦京茹吵架的事情了。或许是故意忘记的。
    贾张氏拉著秦淮茹进屋去了，她要知道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刚秦京茹与贾张氏的爭吵，可是有一群人围观来著。秦京茹这是一战成名！
    傻柱的媳妇儿太厉害了，居然骂贏了贾张氏！不得了，不得了！
    一个能打，一个能骂，这夫妻合体，这四合院怕是难逢敌手了吧……
    阎埠贵，眉头微皱，这怕不是个好事。傻柱这媳妇儿是个异数，晚上等老易回来商量商量，不然恐怕要威胁到院里管事大爷的权威了。这股风气，必须得打压下去。
    屋里，贾张氏听完秦淮茹的细说，这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多少事。她还差点失去了她的乖孙，怪不得，她乖孙现在都跟她不亲了。都是那该死的许大茂！赔100块钱和一间屋子，太便宜他们家了！而且这屋子还是自己的，居然拿自己家的东西赔自己。这不行！等著吧，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想到棒梗差点没了，贾张氏嗷的一下，一把抱住棒梗。“乖孙啊，你好苦啊！这是遭了大罪了啊！呜呜呜~我可怜的棒梗啊！”
    棒梗被贾张氏抱著，鼻子里传来一股浓烈的体臭，这大热天的，她奶怕是几天没洗澡了吧！
    “呕~”棒梗乾噦，嚇得贾张氏赶紧鬆开手，担心地问道：“棒梗，你怎么了？可是脑袋又疼了？”秦淮茹也是一脸关切地看向棒梗，心道：该不是真的有后遗症吧！
    “奶！你身上太臭了。熏到我了！”棒梗捏著鼻子往后躲。
    “额……”贾张氏有些尷尬，隨即瞪向秦淮茹：“你还愣著干嘛？快去给我打水，我要洗澡！”秦淮茹听了棒梗的话，转忧为喜，也不跟这贾张氏计较，转身去给她打水。“柜子里还给你留著窝窝头和棒子麵糊糊。”
    “你不早说？你个坏了心肝的东西，这是想饿死我呢！”贾张氏起身把柜子里的吃食给拿了出来，还没走到桌子旁边，一个窝窝头已经下了肚子。这架势，跟多少年没吃过东西一般。牙齿於她而言似乎只是摆设。没准她还嫌弃牙齿碍事，影响她吞咽食物。
    棒梗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就是他奶贾张氏！

 第38章 不给你养老

    对於，东旭两口子將单独一间房给她一个人用，她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心道：还得是东旭孝顺。殊不知，她那孝顺的儿子是多迫切的希望她別打扰他们的夫妻生活。
    吃完最后一口糊糊，贾张氏咂咂嘴，“可惜，没有肉吃！”隨即又对外吼道：“淮茹！明天买肉回来吃！”
    棒梗不乐意了，虽然他知道家里有肉，而且自己空间还有好大一碗滷煮。可就是没忍住懟道：“奶，肉票不是叫你偷偷在外面买肉吃了么？”
    贾张氏愣了一下，大概，好像，似乎，可能有那么回事吧。嘆息一声，不再多说。“棒梗，你出去看看你妈水打好没有？”
    “不去！我妈打好水，会喊你的！”棒梗没有动。
    贾张氏皱了下眉头，到底还是没说什么。现在的棒梗叫她有些陌生，她看出来，她的乖孙有些牴触她。
    本来，她想的是把棒梗糊弄出去，自己好把以前藏的钱拿出来。可转念一想，她以后一个人住一个屋了，给棒梗看到也没什么。就在棒梗的注视下，她爬到了棒梗的床底。
    就听床底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隔了好一阵，这才爬了出来，手上多了个罐头瓶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塞满了钱票。
    棒梗盯著那个罐头瓶子，快速估算了一下，这里少说也有200多块钱。好像还有些票据，什么票，他看不出来。
    棒梗有些伤心：“奶！当时我肚子疼得那么厉害，你手上有这么多钱，都不愿意给我买药，还偷偷一个人在外面吃肉。我以后不给你养老了！”
    贾张氏呆立当场，棒梗的话叫她如遭雷劈！原来，原来棒梗是因为这事记恨她了！
    “乖孙，乖孙。”贾张氏有些慌乱，“不是你想的那样！奶疼你，怎么会不给你买药，那天真的没有买到，你要相信奶！”
    “你抱著你的钱罐子自个儿养自个儿吧。”棒梗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贾张氏照著自己拿著罐头瓶子的手抽了两下：“叫你手欠，叫你手欠！非要拿出来，看嘛，惹我乖孙生气了！他都说不给我养老了，这可怎么办？”
    贾张氏颓然地坐在地上，悲从心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吵架吵不过那个小蹄子，乖孙也记恨她了。呜呜，老贾，我好难受！
    “妈，水打好了，你去洗洗吧。”秦淮茹的声音传来。
    对，秦淮茹是棒梗他妈，只要秦淮茹说说，一定能叫棒梗对自己好的。贾张氏红著眼睛，满脸期望的看向秦淮茹：“淮茹，棒梗不跟我亲了，你给孩子说说。告诉他，奶一直最心疼他了。我可以给他5毛钱，不可以给他2毛钱零！”说著打开那个瓶盖，就要掏钱。
    现在的秦淮茹还真瞧不上这两毛钱，“钱你收好吧，我回头劝劝棒梗。这孩子现在主意正著呢，你不在家的这些日子，棒梗像变了个人一样。懂事了，乖巧了。你回头多听他的，他也不过是个八岁孩子，哪里能一直记仇？”
    对，棒梗才八岁，还可以慢慢改过来！贾张氏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心情瞬间转好，盖上瓶盖，一骨碌爬了起来。“我回房间洗澡，你不准过来！”说罢，一阵风似的，回了自己房间。
    回房间干嘛，不言而喻。
    秦淮茹这才收拾了心情，去了傻柱家接小当。
    “姐，你这婆婆什么人啊？简直了……”秦京茹面露同情之色。
    “你就偷著乐吧，柱子上面没有公婆，你们俩只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秦淮茹不无羡慕的说。
    “这不是还有个祖宗嘛？”秦京茹撇撇嘴。
    秦淮茹摇头，“她不过是个邻居，又不是什么正经亲戚。再说了，她那两间房可是留给柱子的，雨水早晚得家人，柱子一人就有五间房。就这条件，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秦京茹果然有被安慰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上前揽住秦淮茹的胳膊：“要不还是姐你对我好呢，给我介绍了这么个人。”
    “你啊！”秦淮茹伸手点了下秦京茹的脑门。
    秦京茹又道：“姐，你家那老虔婆再骂你，看我骂不死她！就她那车軲轆话反覆说的人，完全不是我对手。”
    “你小心点，这院与旁的地方不同。指不定晚上还要开会批评你不尊老呢，你警醒著点，晚上柱子回来，你跟他说说这事儿。”秦淮茹告诫道。
    “有你说得这么严重？还开会批评我？”秦京茹有些不可置信。
    “不一定，晚上看吧。我也说不好！不过，你今天狠狠杀了下我婆婆的威风，怕是以后她都不敢跟你吵架了。”秦淮茹笑道。她真没想到她这妹妹嘴巴这么利索！看来以后还少不得需要她来帮衬自己了。
    “我反正不怕，闹翻了又怎样，反正我又不跟这些人生活，柱子不烦我就行。”秦京茹不甚在意地说。
    “那你抓紧给柱子生下一儿半女的。”
    “姐~”
    ……
    有了秦京茹，秦淮茹底气足了不少。
    两姐妹在屋里聊了很久，秦淮茹给她仔细介绍了院里各家各户的情况。原本她以为秦京茹会害怕，没想到她反而听得兴致勃勃，这院也太好玩了些！以后得日子不会无聊了。
    差不多快到饭点，贾张氏居然没来喊她回去做饭，当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原来这老虔婆也知道怕啊！
    到底还是不好不回去做饭，回到贾家，果然，迎来了贾张氏的一通数落。“你是想饿坏我乖孙么……”棒梗在屋里看书，没理贾张氏。秦淮茹也默不作声，把小当放到床上后，这才不急不慢的做午饭。
    又是一顿粗茶淡饭，吃得贾张氏抱怨不停。饭后，棒梗洗的碗筷，秦淮茹又抱著小当去了傻柱家。贾张氏觉著她被无视了。今天骂架没骂过那小蹄子，反而叫秦淮茹给自己脸色了。不行，她必须要扳回一城。否则，这家里还有她说话的地方么？不过，现在没有什么太好的主意，等晚上他们下班，问问老易。这死绝户最是阴险，肯定有办法。眼下还是得出去吃点肉，光吃这窝窝头，实在受不了！她都8天没吃肉了！
    这样想著，贾张氏回了自己房间，翻出那个瓶子，从里面掏出六毛钱，还有一两肉票、四两粮票出来。这刚好可以去国营包子铺买四个肉包。藏好瓶子，出门不忘上锁。贾张氏晃悠著往外走去。

 第39章 贾口夺食

    “叮，宿主，你触发了任务。跟踪你奶，分走她的肉包子。任务完成，奖励肉包子100个！任务失败，惩罚智商降到100。”
    正看书的棒梗，被突如其来的系统声音嚇了一跳。认真阅读后，这才知道她奶又出去偷食了！快速转动著他的小脑瓜子，轻易就推断出他奶应该是去隔壁胡同口的那家包子铺。因为附近也没第二家了！
    放下书本，棒梗一溜烟地出了门。抄小道，走近路。棒梗先一步到了包子铺，寻了个角落猫著。静待他奶出现。
    不过几分钟，他奶出现了。果然，是来这里！
    贾张氏刚走到包子铺，就听人老板招呼道：“哟，大姐，有些日子没见您来了啊。”
    “嗐，下乡一趟，这才回来。”贾张氏隨口胡诌。
    “还是4个肉包么？”老板乐呵呵地问。
    贾张氏掏出六毛钱、四两粮票、一两肉票递了过去，“还是四个肉包。”
    老板收了钱票，一边麻利的装起包子，一边说：“大姐，这粮食涨价了，肉包贵了2分钱一个。您是常客，这次就算了。下回可不行了！”
    “你咋不抢啊，去年涨一次，今年又涨，年年都涨，没你这么做生意的！”贾张氏不满。
    “我们这也没办法啊，鸽子市棒子麵都卖4毛了，我这涨的算少了！”老板还是解释了一遍，这话他这段时间不知道解释多少遍了。没办法，实在是麵粉太贵了。
    贾张氏接过包子，嘴里嘀嘀咕咕，料也没说什么好话。
    就是这个时候，贾张氏与老板钱货两讫。棒梗跑了出去，直奔贾张氏。
    “奶！我要吃肉包！”
    贾张氏拿起肉包就要开炫，忽然听到了棒梗的声音。她心里一突，坏事了！赶紧放下肉包，顺手塞进怀里。嘶，刚出锅的肉包，真烫！她忘记了这是夏天，冬天这样没问题，夏天，呵呵……
    贾张氏又手忙脚乱的把肉包拿了出来，再想藏已经来不及了！
    她挤出笑脸，转过头去，看向来人。不是棒梗又是谁？心里暗道：不对啊，她乖孙不是在家看书么，怎么在这里？
    “乖孙，你怎么来了？”说话这叫一个温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棒梗有多好呢。
    棒梗不接她的话，而是眼睛盯著贾张氏手里的包子：“我要吃肉包！”
    贾张氏心里那叫一个苦啊，怎么就被这孩子撞著呢，看来必须得分出去一个了。“好，奶拿肉包给你。但是，你不能告诉你爸妈？”
    棒梗心道：我肯定要告诉我爸妈啊，不过，现在他不能答应，也不能不答应。最好的办法就是当没听到。“我要吃肉包！”棒梗重复著一样的话，语气更急躁了些。
    贾张氏无奈，只好拿出一个肉包递给棒梗，还不忘说道：“可不能告诉你爸妈啊，以后奶还给你买！你告诉了，以后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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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张氏是懂画大饼的，只是对现在的棒梗没什么用。
    棒梗记著任务，担心一个包子不够，接过一个包子之后，又道：“奶，4个包子，我要吃两个，要不就拿回家，一人一个！”
    贾张氏人都不好了，吃一个还是吃两个？这根本不用想，她选择吃三个，如果可能，她会吃四个。所以，她没回答棒梗的话，拿起肉包先吃再说。她吃得快，棒梗一个吃完，她三个都能吃完了。棒梗怎么都没想到他奶会这样解决问题，他手上包子都还没开始吃呢，她奶已经半个包子下肚了。就在他思考对策之时，那半个包子也下了肚子。
    棒梗都忘了吃包子，一心想著该如何去再拿下一个包子来。他奶吃东西的速度太快了，留给棒梗棒梗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电光火石之间，棒梗喊道：“你不给我两个，我就告诉王主任！”
    贾张氏伸向最后一个包子的手僵住了！棒梗一看有效果，当即上前一把夺走她奶手上的最后一个肉包，撒腿就跑。
    “棒梗！”贾张氏傻眼，见棒梗跑远，这才后知后觉的喊出声来。只是棒梗哪里会停下脚步。贾张氏欲哭无泪！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吃这么快了，肉味都没尝出来，包子就没了！呜呜~
    “检测到宿主超额完成任务，额外奖励包子100个。200个包子已经存入系统空间。”
    呃~
    棒梗这才明白，原来只要分走一个包子就能得到奖励了。一个包子奖励100个，那刚刚他要是抢走4个包子，岂不是400个？
    “叮，触发任务，请將肉包分给秦淮茹，奖励肉包100个！”
    这任务好，本来他就准备分给他妈吃得。
    回家后，棒梗第一时间找到秦淮茹，原本准备给他妈一个的，灵光一闪，直接將俩包子一股脑的塞秦淮茹手里。“妈，快吃！这是奶买的。”
    见他妈还在犹豫，准备问东问西，棒梗有些不耐烦了，这要是被他奶回来逮著抢回去，这任务还怎么完成，搞不好之前的奖励都要扣掉。“你快吃啊！再不吃，以后我再也不给你了！”
    秦淮茹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不知所措，又见棒梗迫不及待地催自己吃包子，想问些什么，终是没问出来，棒梗催得太急了。秦淮茹只好听了棒梗的话，吃了肉包。见他妈吃完最后一口，棒梗总算放心了。
    与此同时，脑子里传来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肉包100个，已经存放在系统空间。”
    棒梗疑惑，心道：“我给了我妈两个包子，难道不是应该奖励200个么？”
    脑海里，系统弹出对话框：“宿主如果將包子分別给贾东旭和秦淮茹每人一个，將会得到200个肉包奖励。只给一个人，就只有100个！”
    嗐，你不早说！棒梗抱怨。系统没再给出回话。
    心知没机会再赚包子的棒梗回了房间，一连看著他奶和他妈吃肉包子，棒梗被馋到了。回房间后，他看著系统空间的一个格子里面的300个肉包，当即具现出了一个……
    不多会儿，贾张氏也到家了，秦淮茹见了贾张氏，心道，好歹也吃了她俩肉包，虽然是棒梗给的，还是说个谢谢好些。
    “妈，谢谢你给我买的肉包。很好吃！”
    贾张氏迈入自己屋子的脚悬在了半空，啥，给她买的肉包？棒梗这小兔崽子把包子分给了这浪蹄子了？她立刻不乐意了，给她乖孙吃也就吃了，她乖孙还在长身体，给秦淮茹吃，她一万个不乐意！她妹妹还骂她来著。
    “我给棒梗吃的，你吃什么？你怎么有脸吃得，你个脏心烂肺的东西，孩子的东西你都抢，你还要不要脸了……”

 第40章 贾张氏再闹

    秦淮茹傻眼，真心后悔谢这一句。看来是京茹的到来，和棒梗的突然懂事，叫自己飘了，对这婆婆还是不能有期盼。
    嘆了口气，秦淮茹选择闭嘴。她没有京茹那么利索的嘴皮子，吵不过贾张氏。
    贾张氏骂了几句后，也觉得没有意思。虽然秦淮茹的感谢叫她心里有些许高兴，可一想到棒梗，她的乖孙，是抢的自己肉包子转身孝敬了他娘，心里又是一股气憋著下不来！她的乖孙跟她不亲了！是以，听到秦淮茹的感谢后，她直接开骂。
    想想真肉疼，两个大肉包子啊，餵狗了！
    不对，现在东旭一个月就给他5毛钱养老钱。这秦淮茹吃了自己一个肉包子就得给她钱，没错给钱。贾张氏还以为秦淮茹只吃了1个包子。
    这样想著，也这样干了。她將自己肥嘟嘟的手伸向秦淮茹：“给钱！肉包2毛一个，加上肉票粮票，你给我4毛！”
    秦淮茹都傻了，这是个什么歪理，吃她个肉包就要给钱，这还是棒梗给她吃的。虽然，家里现在没那么紧张了，可她也不能给，她也不想给。
    “妈，我哪来的钱啊？钱都在东旭那里。我身上就5毛钱，这还是两天的菜钱。给你了，家里这两天就没菜吃了。要不等东旭回来，你找他拿？”
    “你少来！別一说到钱，就哭丧著脸给我看！不给我钱看我怎么收拾你！”贾张氏三角眼一瞪，就开始威胁。
    秦淮茹也是有心机的，她才不愿意跟著婆婆硬碰硬呢，她可是体会过太多次了，这老虔婆打人是真疼！很是委屈的，从口袋里摸出零零碎碎的票子，有一毛的，两分的……“总共就这些钱了，你要拿走，今天和明天都没菜吃了！”
    贾张氏一把將钱全抢走了，还当著秦淮茹的面数了一遍，一共五毛一分钱。她可没有把多出来的一毛一分钱给秦淮茹的打算。拿了钱的她，转身就走。
    “妈！你把钱拿走，就没钱买菜了！回头东旭没菜吃要生气的！”
    没等贾张氏回话，棒梗的声音飘到了贾张氏耳中：“妈，你別急。我现在去找王主任！我要告诉她我奶抢钱！”
    贾张氏訕訕地回头，“棒梗啊，这是咱们自个儿的家事，用不著跟王主任说吧？”
    “张小同志，公事公办，现在，我正在办理公事，请叫我监督员！请將钱还回去，否则我立刻去找王主任反映情况！”棒梗十分严肃地看向他奶。
    “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啊！你孙子也欺负我啊……”贾张氏条件反射地开始招魂。
    “张小同志，你冥顽不灵，还在宣扬封建迷信！我现在就去街道办！”棒梗说著话就往外走。
    “別！”贾张氏赶紧一把拉住棒梗，“还，我还给你妈还不成么？”
    刚刚从秦淮茹手上抢得有多快，这会儿拿回去就有多慢。她心里在滴血啊，进了她口袋的钱，这还是第一次往外跑的！
    还了钱，棒梗还不忘警告她奶：“再有下次，我就不会跟你商量了。”
    贾张氏鬱闷之情难以言表，这一回来，怎么哪哪都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她可是呼风唤雨，样样能行，家里家外，谁敢不给她面子，她一定会把对方挠一个满脸桃开！
    被棒梗连续制裁的贾张氏，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觉得哪哪都不得劲儿。往常这时候，她都会坐在家门口纳鞋底儿，现在她完全不想了。
    別人以为她半个月纳不出鞋底儿，实际上她一天能纳一双鞋底。只不过，她每天都会偷偷拿出去卖掉，没人知道罢了。要不然，她上哪里弄肉吃？
    贾张氏平静下来，大院就会平静下来。
    平静在轧钢厂下工的时间，被打破了。四合院也恢復了喧囂。
    贾张氏早已经在门口等著了，下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想了很多，现在最要紧的是跟棒梗改善关係。怎么改善关係？最好的办法是替棒梗报仇！以前每次她帮棒梗报仇，棒梗都很佩服她。这次那许大茂敢把棒梗打那么重，她这做奶的给棒梗出口气，棒梗不得立刻跟她和好？只要棒梗向著她了，就不会去找王主任举报了。日子不是又恢復到以前了？
    在许大茂出现的一剎那。一坨墙体挡在了他面前，险些叫他给撞了！等稳住身子，定睛一看，就见是贾张氏正插著腰挡在前面。
    “贾大妈，你挡著我路了！”
    “我拦的就是你，许大茂，你个坏种！趁老娘不在家，欺负我乖孙棒梗是吧？別以为你家赔钱了，我就会放过你！”
    “怎么？你还想怎样？我可是跟贾东旭和解了，公安那里都有签字的东西。”贾东旭一点不带怕的。
    “呸！你个坏种，別拿公安嚇我，你当我是嚇大的？我告诉你，这事儿，你再拿100，不，200出来，再叫我当著棒梗的面，抽你一耳光，这才算了。要不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贾张氏毫不客气地提出自己条件。
    “你想都別想，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许大茂被气乐了，一扭车头，就要绕开贾张氏。要不是签了协议要对具体赔偿保密，他现在就会告诉贾张氏赔了多少，好叫这母子俩自己闹，他好在一边看笑话！
    贾张氏哪里会让许大茂走，一把拉住了许大茂的车把手。“许大茂，今儿个，你休想从我这里过去！”
    两人僵持不久，就被下工回来的眾人围住。
    人多好办啊，这不是自己的主场了么？贾张氏立刻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来人啊！大家快来看看吧！许大茂这个脏心烂肺的坏种，欺负人啊！”
    秦淮茹没想到贾张氏会找许大茂的麻烦，这万一闹僵了岂不是要暴露许富贵赔了他们家多少钱么？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小跑过去，拦住贾张氏：“妈，你別闹了，我们家和大茂他们家已经和解了！”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蹄子！是不是跟这坏种勾搭上了？”贾张氏抬手就是一巴掌朝秦淮茹脸上扇了过来。
    好在秦淮茹躲得及时，这巴掌打在了她肩膀上，就这也叫她肩膀疼得厉害，这要扇到脸上，岂不是要肿几天。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秦淮茹捂著肩膀，满脸委屈。
    “不这么说你，怎么说你？好好的，你帮外人，不帮我？不是你们有什么，还能是啥？！”贾张氏完全不顾脸面，张口就训。“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等东旭回来，一定要他休了你！”
    “够了！”人群后面，传来贾东旭的怒吼。

 第41章 棒梗偷听

    人群让开了一条道，贾东旭和易中海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
    贾东旭的脸，黑如锅底：“妈！你是我亲妈么？你就这么想给我头上强戴个绿帽子？还是在你看来，你儿子我就是个天生的王八？”
    见贾东旭发火，贾张氏有些畏缩，“不是，东旭，这秦淮茹拦著不叫我给棒梗討公道，这是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呢！妈就是骂顺口了！”
    “妈！当我求你了，別闹了，行不行？安生地过日子，不行么？”贾东旭满脸苦涩，摊上这样的妈，他心力憔悴，“我们家已经在派出所跟许大茂家和解了，你要是不同意，你自己去派出所。你想怎么折腾都行，反正在你看来，派出所都没你厉害！”
    贾张氏訕訕，还有些委屈，脑容量不太大的她不过是想给家里爭取点好处，顺便帮棒梗报仇，怎么连他亲儿子都不帮她。
    “不是，东旭，我就是气不过，气不过许大茂欺负棒梗！棒梗可是你儿子啊！”她还妄图继续挑起贾东旭的仇恨。
    岂料，贾东旭上前掰开贾张氏握住许大茂自行车把手的手，歉意地看向许大茂：“不好意思，我妈才从街道回来，很多事不知道。你担待些！你先回去，我会好好跟我妈说的，不会叫她再来烦你。”
    许大茂没说什么，点点头：“成，这事就这样吧。你跟她说好，別找我事儿。”
    “不行！不能放他走！”贾张氏急了。
    “够了！你到底要怎样？我每天上班回来，很累了！真不想看著家里一地鸡毛。”贾东旭疲惫的看向贾张氏，索性说道：“既然你不服这个调解，那走，我领你去派出所。你去跟公安说！你去派出所闹！”
    说完，贾东旭真就拉著贾张氏往外走。
    “不行，我不去，我不去派出所！”贾张氏天然对派出所有畏惧，哪里肯跟贾东旭去派出所。她也就是能在这个院子里耍横，那是因为以前贾东旭默认，易中海指望贾东旭养老，总要拉偏架。所以，每每都能得逞。这也助长了她囂张的气焰。现在贾东旭第一个反对，易中海也自然不会帮著拉偏架。
    她不知道，她的好大儿贾东旭，私底下还收了许富贵600块，虽然其中300不是一次性给的。现在这时候，她儿子如何能帮她？再一个，贾张氏被拉去街道集中教育一个星期，他每每回家，都是一副和睦的景象，这让他难得的心里有了一丝安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强烈的反差，叫他很不適应！自然，就更不会帮贾张氏说话了。
    “东旭，算了。別拉著你妈了。”易中海还是上前拦住了贾东旭，转头看向贾张氏：“贾家嫂子，你这说话也太口无遮拦了些！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这是家里没丑也要想办法编造一些往外扬啊！你就这么看不得东旭有点好名声？另外，棒梗被打这事儿，那是派出所出面调解的，都已经定性了的，你还闹个啥？你这是指望许富贵亲自来找你讲道理么？”
    听到易中海说起许富贵，贾张氏莫名的心里冷静了一下。这人是个笑面虎，对谁都是笑嘻嘻的，可手段是真黑。贾张氏真就对他有些发怵。
    贾张氏不闹了，安静下来了。易中海也鬆了口气，他也怕这混不吝不管不顾。
    “行了！都散了吧！东旭，你把你妈领回去。”易中海挥手赶走一只吃瓜邻居。
    阎埠贵在一旁拉住了易中海：“老易，走，去老刘家，我有话说。”易中海不动声色地跟他去了刘海中家里。
    棒梗刚好瞧见了这一幕，心里好奇，这是要去二大爷家？三个大爷聚一起说话，指定有事儿！也悄没声的閒逛著往后院走。
    刘海中家在后院右侧，与傻柱家的地窖挨著。地窖里发生了太多故事，只是现在並没有。
    棒梗等了会儿，来到刘海中家窗前晃荡。
    屋里传来三位管事大爷的聊天声音。
    “老易，老刘。今天有这么个事儿，我要说一下。就是傻柱媳妇儿，秦京茹。那真不是个好惹的！今早，贾张氏从街道回来，骂了秦淮茹。正好被正在洗衣服的秦京茹听到了。你们猜怎么著？”阎埠贵不等两人回答，自己就说了：“好傢伙，那秦京茹对著贾张氏就是一通骂，骂得这叫一个难听。更叫人吃惊的是，贾张氏根本就骂不过那个秦京茹。没两句话，贾张氏就被骂得张不开口！”
    “嘶~”贾张氏的战斗力那是全院皆知的，现在竟然有了一个段位更高的过来。还是战神的媳妇儿！只这么一想，他们就顿觉头皮发麻！
    “这事儿，我看得开全院大会说说了，这才到咱们院，也不知道咱们院子里的规矩，这不是不尊敬老人吗？要是人人都是这样，咱们三个管事大爷还怎么管事？”
    听到这儿，棒梗就明白怎么个事儿了。正要离开，刘光福喊道：“棒梗，你来这干嘛？”
    棒梗顿时有种偷东西被抓的感觉。
    心都慢了半拍。
    好在他脑子转的快，往刘光福那里走了几步，离开窗户，这才说道：“光福哥，我是来找你借书的，又听著里面有人在说话，就没去你家里问，正要回去呢。”
    听了棒梗的话，刘光福顾不得棒梗叫错辈分，上前一把捂住棒梗的嘴，压低声音：“你这是想我死呢！我上哪有书借给你！我警告你啊，以后不准来我家借书，听到没？！”
    棒梗被捂得难受，好不容易挣脱开来，连喘两口粗气：“我知道了，不过，光福哥，你的书呢？”
    刘光福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棒梗：“你一年级上册的书呢？”
    棒梗顿时明白了，挠挠头：“我不借了！”
    “不许乱说！小心我揍你！”刘光福挥了挥拳头，威胁道。
    棒梗离开，刘光福回了家，刘海中瞥了眼刘光福：“刚刚我好像听到棒梗管你借书？”
    刘光福进屋就想好应对了：“不是，你听错了，是找我借弹珠。那玩意儿，我早不玩了。”
    三位大爷正在谈事儿，也没多想。刘光福见状长出一口气，今儿个这关算是过去了！
    再说棒梗，转身就去找他小姨去了。

 第42章 傻柱耍流氓

    去到傻柱家，秦京茹正在灶边忙活。傻柱也许是自打领证后就没跟自家媳妇儿真正亲热过，领证头一天是被许大茂他们搅和了，昨天是喝酒喝大了。这会儿，傻柱正从后面抱住秦京茹，在她耳边说著悄悄话。
    棒梗蒙头蒙脑地冲了进去：“小姨，小姨，咦，傻柱，你在欺负我小姨？！”
    很久没叫过傻柱了，这会儿见自家小姨被傻柱从后面抱著，理所当然的就认为这是在欺负他小姨，在耍流氓。一口傻柱脱口而出！
    傻柱慌忙鬆开秦京茹，转头看向棒梗。见又是这混小子坏事，还叫自己傻柱，原本的尷尬没了，反而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棒梗，我怎么就欺负你小姨了！”
    棒梗这会儿都忘记了告密，扯著嗓子就喊：“来人啊！傻柱耍流氓了！”
    这下不仅傻柱，连著秦京茹也傻眼了。
    傻柱一把上前捂住棒梗的嘴，“祖宗哎，你嘴里积德吧！”
    虽然捂住了棒梗的嘴，可声音已经传出去了。
    中院的人越来越多，这可是大新闻啊，傻柱耍流氓！这傻柱到底跟谁耍流氓了？棒梗喊得这么大，难道是跟秦淮茹？嘖嘖，娶了媳妇儿还不忘大姨子！
    还没见著事呢，关於傻柱和秦淮茹的緋闻已经满院子传遍了。
    眼见人越来越多，秦京茹毕竟是个大姑娘，这会儿已经羞得抬不起头来了。
    傻柱：这小子克他！
    见事情闹大了，傻柱只好出来说话，“都別听棒梗胡咧咧，他在乱说呢！”
    棒梗挣脱了傻柱，指著他说道：“我才没胡说，是你傻柱胡说！我再也不叫你小姨父了！”
    这会儿，三位管事大爷也闻著信儿，过来了。
    “柱子，怎么回事儿？耍流氓可不是小事。还是说清楚些好！”一大爷看向傻柱，脸色带著严肃。这年代耍流氓可是大错，弄不好是要吃生米的。可不是简单道个歉啥的就能解决！特別是针对妇女同志的耍流氓行为！（那时候，耍流氓並不只是欺负女同志，放刁﹑撒赖﹑诈骗等等都被称为耍流氓。只是欺负女同志更有话题性，久而久之，耍流氓就被认为是欺负女同志了。）
    傻柱也不知道怎么说，他不过搂了下自家媳妇儿，还是在自己家，怎么就能闹这么大事出来呢。这个单纯的年代，傻柱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啊。
    “我来说！我知道！”棒梗可不会不好意思。
    “棒梗，你住嘴！回头姨父给你买吃！”
    正义感爆棚的棒梗哪里会被果收买，傻柱这行为在眾人眼里明显就是行贿了！
    “傻柱！这时候你可不能腐蚀棒梗。”说话的这是二大爷，“棒梗，你只管说，二大爷给你做主！”
    棒梗瞅了眼傻柱，做了个鬼脸。一脸认真地说道：“这位何雨柱同志，在光天化日之下，抱著我小姨！一个男的抱一个女的，那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棒梗话音刚落，眾人脸色古怪，一个个想笑又憋著。
    棒梗不过是个8岁孩子，双商再高，可也做不到对那事儿无师自通啊。而棒梗一句话出来，院子陷入了短暂安静，更叫其他孩子觉得棒梗实在太厉害了。他也要举报！
    “我也要说，我也要说！我爸晚上就搂著我妈，有时候还把我妈打哭了！这也是耍流氓！”说这话的是阎解旷，他爸不是总让他跟棒梗学嘛？正好，现在就学，像谁不会举报似的。
    棒梗瞪大眼睛看向阎解旷：“你爸还把你妈揍哭了？我爸就不，他每次就揍一两分钟，我妈从来不哭。我爸比你爸好！”
    “我爸也不是每次都揍哭的，有时候我妈也不哭。”阎解旷辩解。
    眾人这会儿哪里还憋得住！
    “哈哈~噗……”爆笑声震天响，傻柱也乐了，跟那两个比，自己好像不算什么。跟著大傢伙儿一起笑出了声来。
    孩子都会有些人来疯，见大家笑得这么可乐。当即就有很多孩子自发的站到人群中间，说起自家爸爸跟妈妈不为人知的故事。
    然后，一个个的就被自己老爹拎起来，抽著屁股蛋儿，领回去了。
    棒梗也在其中……
    他虽然感觉这事儿好像不对劲，却也不清楚到底这是为什么。明明傻柱欺负他小姨，这些人还笑得这么开心，难道女生都喜欢被男生欺负么？可是为什么又会说男生欺负女生是耍流氓呢？棒梗理解不了，可能读者老爷些最是清楚了！
    回到家，棒梗还梗著脖子一脸不服气地看向贾东旭。“你凭什么打我？傻柱欺负我小姨你不管，你晚上还打妈妈！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欺负女人！我討厌你们！”
    “闭嘴！这事儿以后不准再说！”贾东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教孩子这些知识，只能暴力镇压。这事儿，长大了自己就懂了！
    “凭什么？我要去找王主任告状！”
    “你找谁都没用！回来还要被我收拾！你只要记得，我跟你妈，你小姨父和小姨之间的事情决不允许你再拿出来乱说。说一次，我揍你一次！”贾东旭看向棒梗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几天万事顺利的棒梗，今天第一次被无情打压，还是没有任何道理的打压了。
    本来还准备偷偷给他爹吃个肉包子的，这回，別想了！哼！
    这时，刘光福过来敲门：“东旭哥，今晚7点要开全院大会。我爹叫我来通知一下。”
    “行，我到时候过去！”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跟在刘光福身后，出了家门，直奔易中海家去了。
    棒梗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打算告密的事情，心里犹豫，到底还要不要去告诉小姨。纠结半天，还是决定去说一下。他是告诉他小姨，又不是傻柱。
    棒梗也跟著出了门。
    易中海家，贾张氏刚一进门，就听易中海说：“正好，贾家嫂子，你来了。今儿个全院大会，就是要说说你跟柱子媳妇儿吵架的事儿。那秦京茹还不知道咱们院尊老的传统，今天要好好说说这事儿……”
    贾张氏一听乐了，瞌睡就来枕头，她来就为这事儿呢。
    另一边，棒梗推门进了傻柱家里。这回，没遇到什么他不该看的画面。两口子正在吃饭。有人会问雨水去哪了？（作者给安排去同学家了，明天要上学。不愿留在院里。）
    “你小子跑来干嘛？”傻柱瞪了眼棒梗，没好气道。
    “要你管！我找我小姨的，又不找你！”棒梗也是气哼哼的。

 第43章 又是全院大会

    秦京茹好奇，放下筷子：“哦，棒梗，你说说，找我干嘛呢？”
    棒梗趴到秦京茹耳边悄悄说道：“小姨，小姨，我偷听道，三个大爷在商量……”
    听完棒梗的话，秦京茹一拍桌子，怒道：“好啊！批评老娘？！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批评！”
    傻柱一脸好奇：“怎么了，谁批评你？告诉我，我给他把籽儿都挤爆了！”
    “小姨，別告诉他！这傻柱欺负你！”棒梗一把捂住正要说话的秦京茹的嘴。
    “嘿！你小子没完了是吧？没看这是谁家吗？”傻柱都被棒梗气乐了。
    秦京茹剜了一眼傻柱：“还愣著干嘛，去给棒梗拿双筷子来，人家好心来给我说事儿，你也不知道招待一下。”
    傻柱无奈，起身去拿筷子。
    这小姨能处！
    棒梗喜滋滋的坐了下来，“小姨，你说，要不要一会儿大会开始的时候，我去把街道的王主任请来？”
    秦京茹迟疑：“不过是院里的小事，犯得著请王主任么？”
    傻柱把筷子递给棒梗，“到底什么事儿？”
    “就是晚上开会的事儿。早上我把贾大妈给骂了……”秦京茹把事情这么一说。傻柱乐了：“哈哈，没想到，我媳妇儿竟这么厉害，好，那老虔婆该骂。你可是这个！”傻柱竖了个大拇指，“咱们院儿，能骂贏她的，你是头一號！”
    “你真不愧是傻柱，没听棒梗说三位大爷要联合全院批评我么？合著重点你是一点没听著，光顾著听吵架的事儿了？”秦京茹瞪了傻柱一眼。
    “没事儿，一会儿，我把老太太背来开会，包管什么事儿都没！”傻柱大咧咧地说道。
    “不行！”秦京茹第一时间选择反对，她不想欠著老太太人情，“总之不许找她帮忙。”
    傻柱虽不明白为什么，她媳妇说不喊就不喊，大不了一会儿，谁骂他媳妇儿，他就揍谁就完事儿了。
    “一会儿，你別说话，我就不信这院里还讲不讲理了！实在不行，到时候棒梗，你去喊王主任！我就不信这京城没说理的地方了！”
    “好！这事包我身上！”棒梗拍著胸脯保证。
    傻柱不乐意了：“叫什么王主任？一会儿，谁欺负你，我揍谁！”
    秦京茹一听觉著也行，在农村就是这样，谁拳头大谁说话好使。自己只管说，柱子在后面掠阵就行！
    时间来到了晚上七点，“万眾期待”的全院大会就此拉开了序幕。
    还是阎埠贵先说。
    “各位街坊邻居，今儿个把召集大傢伙儿开这全院大会，是这么个事儿。”阎埠贵抿了口茶水，“事情是这样的，今儿个早上，傻柱媳妇儿呢，跟贾张氏吵架。给贾张氏气得不行。这事儿呢，咱得说道说道。”
    “等等！”秦京茹直接打断了阎埠贵说话。
    “怎么个事儿？还有没有规矩？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你打断我干嘛？”阎埠贵不乐意了。
    今晚说的是秦京茹，三位管事大爷目標是统一的，刘海中也道：“傻柱媳妇儿，你等会儿再说，不要打断三大爷说话！”
    “我还必须要现在说！”秦京茹丝毫不惧，“怎么，这院里，还不让说话了？”
    易中海皱了皱眉，解释：“柱子媳妇儿，没有不让你说话，只是说话得分先后，三大爷还没说完呢，你打断人说话是不是不礼貌了？也不尊重人了些！”
    “这位一大爷，之所以打断你们说话，我也有原因。你们听了后，要觉得我说的不对，可以批评，怎么，你们是听不进去群眾的意见了？”秦京茹寸步不让。
    一大爷与其他两位大爷对视一眼：“好，你说！”
    秦京茹一点不带怯场的站到人群中间，“刚刚一大爷说的好，要尊重人。可我就不明白了，三大爷和这二大爷怎么就不知道尊重人了？”
    “我怎么就不尊重人了？”二大爷不忿，三大爷附和：“就是，我和二大爷也没说什么旁的，这才刚刚说话呢！”
    “那就更得批评了！你们俩都是这院里的管事大爷，那管事大爷怎么上来就骂人呢？”不等两人说话，秦京茹又道：“你们俩上来就傻柱媳妇，傻柱媳妇儿的，怎么？我男人没名字么？还是你们不知道我男人叫什么名字？那我们以后都管你们叫傻贵，傻中，行不行？一大爷，我这打断他俩发言难道有问题？非等他们一句句骂下去才能指正出来么？”
    “好！我媳妇儿说的没毛病！”多少年了，头一回儿有人这样护著自己，傻柱很是感动：“媳妇儿，以后他们再喊我傻柱，我就喊傻贵，傻中！”
    “这可不是我们叫出来的，这可是他爸何大清最先喊的。”刘海中不服。
    “我公公叫我男人怎么叫都是自家人喊著玩儿，你们这么叫算什么？你们又是我们家什么嫡亲的长辈？还是你们养了我家男人？你身为院里的管事大爷，我指出问题，你还不知悔改，还再推卸责任。嘖，叫我看，这什么全院大会趁早別开了。”秦京茹看向傻柱：“柱子哥，走吧，我们回去！”
    傻柱满是笑容地拎起了凳子，“好，我听媳妇儿的，咱回家，这劳什子的大会，叫他们自个儿开去吧。”
    “等等！”易中海叫住了傻柱：“柱子，柱子媳妇儿，你们等等！你刚刚说地对，错了就是错了，叫人傻柱確实是二大爷和三大爷的错，这也是大傢伙儿跟著柱子他爸打小这么叫，叫习惯了。其实並没有恶意。当然，今天京茹你指出这个问题很好。往后啊，大傢伙儿都別叫人外號了，確实不对。”
    三大爷赶紧借坡下驴：“没错，我们也是跟著柱子他爸打小叫习惯了，也不是要骂柱子。这事儿是我不对，没注意到柱子的感受，往后我不叫了！”说完，他还不忘悄悄踢了踢刘海中。
    刘海中也捏著鼻子认错：“这是我不对，往后我也不叫了。”
    秦京茹这才拉著傻柱转身，“那就多谢几位大爷了，还望各位邻居往后都別这样喊了。挺难听的。”
    见傻柱两口子重新坐下，刘海中站了起来：“好了，关於何雨柱同志外號这事儿，大傢伙儿以后都別喊了。接下来，咱们说说秦京茹和贾张氏今天早上吵架这事吧。吵架这事儿，本就是错的。咱们院以前也一直都是文明四合院，今年也许，可能……”
    “咳咳！”易中海轻咳两声示意刘海中別扯远了。
    刘海中也反应了过来，“总之，为了咱们院的和谐啊，这个，禁止吵架。往小了说，气坏的身体，往大了说啊，那是影响团结。影响团结，就影响家庭。影响家庭的话，就影响上班的心情……”

 第44章 大会落幕

    易中海都听不下去了，再次接过话茬，这刘海中每次都这样，逮著个发言的机会，就天南海北的扯，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是这样的，二大爷比较痛恶吵架，怕伤邻居的和气。毕竟远亲不如近邻嘛。今儿个说柱子媳妇儿与贾张氏吵架这事呢，还有个原因。”易中海扫视了一遍眾人，这才道：“咱们院呢，之所以一直被评为文明四合院，是因为咱们院啊，一直都在做一件事，就是尊敬老人。为了这一点，才有了我们三个主持召开了这次全院大会。关於这点，我们三位管事大爷一致认为，柱子媳妇儿辱骂老人这事儿是错的。所以，我们要批评秦京茹同志，希望你能够儘快融入咱们这个大院，学会尊敬老人，孝顺老人。同时呢，为了给秦京茹同志一个警告，所以，我们决定罚秦京茹打扫大院三天，作为不尊敬老人的惩罚！”
    易中海话音刚落，秦京茹还没说话呢，贾张氏就跳了出来：“对，她就是不尊敬老人，不尊敬我，不仅要罚她扫院子，还要罚她赔我五块钱！她今天早上可是把我心都气疼了！”
    傻柱想要起身，被秦京茹拉住了。
    易中海见两口子坐那没动，又训斥贾张氏道：“贾张氏，你又闹什么？人凭什么赔你钱？”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心口疼，被这小蹄子气的，我要去医院看病！至少五块钱！”
    “行了，你別闹了！五块钱，你也是想钱想疯了！最多1块钱！”易中海又骂。
    贾张氏一骨碌爬了起来，把手伸向易中海，“给钱！”
    “你找柱子拿，问我要什么？”易中海没好气道。
    贾张氏转身朝傻柱伸手：“给钱！”
    “妈！你有完没完了？柱子家现在可是我们家的亲戚！”贾东旭上前拉住贾张氏，现在柱子家可是他们家正儿八经的亲戚，她妈真的就是一个混不吝，为了钱，真就什么事都乾的出来！
    “滚，我们家不要这样的亲戚！”贾张氏理都不理贾东旭，又把手伸向傻柱。
    “柱子哥，既然这位不认咱们这个亲戚，那就不认！你给我打！打够1块钱的医药费！”秦京茹对旁边傻柱说道。
    傻柱早气得手痒难耐了，这会儿得了他媳妇儿的指示，起身就是一脚踹了过去。“砰”的一声，贾张氏捂著肚子摔飞出去两米开外。继而，傻柱握起拳头，再向贾张氏走去。
    贾东旭哪里能让傻柱再去揍他妈，赶紧上前拦住傻柱：“柱子，冷静点。我妈这人嘴巴是欠了点。看我面上，別打了。”
    贾东旭到底不是贾张氏，他们两口子还是自己媒人，前两天还一起出去运粮，两人这几天相处得也挺好。听了贾东旭的话，傻柱停手了：“姐夫，你妈他也太欠了！”
    贾东旭心里苦涩，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柱子！你怎么敢动手打人的？！简直无法无天！”刘海中一见傻柱踹倒了贾张氏，赶紧站出来显摆。
    “老贾啊！我要被欺负死了！你快上来把这傻柱带下去吧！”这下真的踹疼了贾张氏，你瞧，眼泪都出来了。
    “奶！你又宣扬封建迷信！三位大爷，你们不管管我奶么？”棒梗看向三位管事大爷。
    易中海人都麻了，这叫什么事啊！你一句，我一句，就连棒梗都参与进来了，而且，这孩子说的还没问题！
    傻柱连眼神都没给刘海中一个。
    易中海拉住发怒的刘海中，先是训斥贾张氏：“贾张氏，你闭嘴！再喊老贾，宣扬迷信，信不信还要把你送进去？”
    贾张氏这才停止招魂，却没停止哭泣，这挨千刀的傻柱踹得是真痛啊！
    易中海又来到傻柱面前：“柱子，你这確实过了！”
    不等傻柱说话，秦京茹走了过来，一把將傻柱拉到后面，“怎么？我男人哪里过了？一大爷，你怎么就做主替我们家答应赔偿了？还五块钱，一块钱的还价还得热闹，你这是当谁是傻子呢？演给谁看呢？我秦京茹虽然只是农村出来的，大字不认识几个，我也知道这是诈骗！她贾张氏不是要1块钱的医药费么？我叫我男人打够1块钱医药费的伤，不行么？”
    易中海脸色铁青：“你简直不可理喻！贾张氏是长辈，你教唆柱子打长辈就是不对！”
    “呸，屁的长辈！这贾张氏刚刚亲口说的，她不认咱家这个亲戚，大傢伙儿亲口听到的！都不是亲戚还是个屁的长辈？！”
    “秦京茹！我们院一直就有尊敬老人的传统！不是你胡闹就能撇开你的问题的！”易中海怒斥。
    “怎么？这院里怎么了？这贾张氏骂人就不能还嘴是不是？”
    “贾张氏年纪大，说几句怎么了？”刘海中道。
    秦京茹又走到人群中间：“各位街坊，这三位大爷一直说咱们院要尊老，说年纪大的骂小辈几句没事儿，这可是大伙儿都听到的啊！行！三位大爷，这院里有这个规矩，那我也遵守，以后年纪大的骂我，我绝不还口！可行？”
    秦京茹话锋突转，刘海中还道是 自己说服了秦京茹，心里洋洋得意，还得是我，一句话就给这小辣椒说服了。“可以，京茹啊，你能认识错误，改正错误，就值得表扬。”
    一大爷和三大爷都眉头紧皱，觉得这秦京茹怕是没憋什么好事儿！
    果然下一刻，秦京茹又道：“往后啊，院里的小辈，我也学那贾张氏，张口小蹄子，闭口小娼妇，张口挨千刀的，闭口脏心烂肺地骂。二大爷，你家现在还有两个儿子，三大爷，你家还有三儿一女，到时候，我天天这样骂，你也別骂我。当然，你们骂我，我也不还嘴，我反正没工作，在家没事儿，就守著你们儿子女儿们骂。反正他们是小辈，隨便怎么骂都是应该的。我还要去学校骂，因为这是我们这个院的传统！”
    “好！说的好！以后我也这样骂！”接话的是许大茂。“嫂子，你说得太有理了！”
    三个管事大爷脸都绿了，好好的尊敬老人的传统，怎么经这秦京茹一折腾变了味了？秦京茹这话，他们谁都不敢答应。贾张氏何许人也，学她骂人，只怕自家孩子都要被骂自闭咯。当然，绝户没有孩子！
    “秦京茹！你这是在曲解事实！尊老爱幼，本就是咱们国家的传统美德。长辈怎么可能会隨便辱骂小辈。”易中海话没说完，秦京茹指向还摊在地上哭的贾张氏：“喏，这不就是嘛？今早，她可是劈头盖脑地把我姐一通骂。要不要我给你学学她是怎么骂的？”
    易中海嘴角直抽抽，这贾张氏才刚回四合院，这是闹了几回了？
    眼下他们三管事大爷骑虎难下，易中海看了眼地上的贾张氏，心里有了计划。“来，柱子媳妇儿，你来说说早上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我们捋捋这个事儿。”
    秦京茹暗道：这会儿下不来台了，想要找事实了？她很是平淡地说道：“很简单啊，就是她骂我姐，我骂她，她又骂我，我再骂她，她骂不过我，想打我，追不上我。”
    阎埠贵：秦京茹，语文缩写，你肯定是满分！
    易中海嘴角又抽抽了几下，转头去问其他人早上事情的经过。
    不过这只是个过场而已。
    “好了，事情也弄清楚了。这事儿確实是我们三位管事大爷没弄清楚，冤枉了京茹。这事就是贾张氏主动惹事造成的。错在贾张氏！当然了，咱们院子尊敬老人这个传统还是不能改的。老人自然也不能像贾张氏这样肆意谩骂小辈。好了，就这样吧，散会！”
    全院大会圆满落幕，唯有贾张氏挨了一脚在那哭泣……

 第45章 棒梗上学

    “啪！”易中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一个村妇竟然这般伶牙俐齿！丝毫不给我们管事大爷面子！”易中海面色铁青，“这股歪风，必须好好杀杀！”
    一大妈在旁小声劝说：“老易，要不算了吧。柱子本就一根筋，今天这模样，看来是对他媳妇儿唯命是从，已经被那秦京茹拿捏得死死的。那秦京茹不是个好说话的，小嘴巴巴的，没理都能辩上三分。就別指望柱子了。要我说，就好好对棒梗，比什么都好。”
    易中海呼哧呼哧喘著气道：“不行！必须要拿住傻柱，不然，这院里我这管事大爷哪里还有权威！我就不信了，那秦京茹不过才嫁给傻柱几天，就能叫傻柱不再听我的了？”
    一大妈默然不语，虽然刚刚她说了秦京茹的不好来安慰易中海，可她心里却不觉得秦京茹今天晚上说的话有什么问题。都是那贾张氏浑到没边了，遇上了硬茬子。在她看来，这反而是好事。她也烦贾张氏烦得不行！
    他们家是要指望贾东旭养老，可是那贾张氏身强力不亏的，没准比她和老易都能活。到时候有这个搅屎棍在，贾东旭被他妈一左右，哪里还能养他们老？虽然，这几天，贾东旭说了他妈几次，可贾东旭一直都很听他妈的话的。这是被他妈逼得没办法才说了他妈。
    刘海中回到家里，也是气得不行。他堂堂一个二大爷，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顶得下不来台。竟然还当著大傢伙的面道歉了。简直是有辱他二大爷的伟岸形象！越想越气，手不受控制地抽出了自己皮带。
    “光天、光福！你们给老子滚过来！”
    刘光福心有戚戚，他看到他爸会上被懟，心里就开始担心，回到家，他更是一句话不说，躲进房里。这哥俩听著刘海中的喊声，情不自禁的身子一抖。互相搀扶著出了房门。
    “爸，什么事啊？”刘光天小心的问道。
    “还敢问什么事？没事我就不能喊你们吗？老子喊了你们，半天才出来，这是干嘛？！啊？！我的话不好使了，是不是？你们是不是还要学那秦京茹顶撞我？！嗯？！”刘海中挥起皮带劈头盖脸地就向哥俩抽去。
    “啊！爸我错了！不敢了！”
    “爸，轻点，啊，疼！”
    两兄弟一边躲，一边求饶，哭喊声震天响。刘海中追著这哥俩一边揍，一边骂：“站好，不许躲！还敢躲！我叫你们躲！抽不死你们！”
    阎家，稍微好些，没有打骂，没有咆哮，只有嘆息和压抑。
    ……
    傻柱家。
    傻柱关了门，抱住秦京茹，一脸感动。“好媳妇儿！今天，你太给我长脸了！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这样给我出头的。”
    “那以前，你打人了都怎么解决的？”
    “赔钱唄，每次一大爷都会帮著说些好话，我会少赔点。其实一大爷对我挺好的。”傻柱闷闷地说道。
    “呸！是不是像今天这样帮你说好话？也就是你个傻子还觉得他好！你没看那易中海都跟贾张氏穿一条裤子了么？”
    听自家媳妇儿说易中海的不好，傻柱第一反应就是想反对。可这是他的亲亲媳妇儿，今天还这样给自己出头的媳妇儿。便没接茬，而是岔开了话题：“媳妇儿，不说这些。今晚，我们要办点正事！”
    秦京茹还在奇怪，“什么正事？”
    下一刻，就被这傻柱子打横抱了起来。
    “啊！放我下来！”
    “不放！”傻柱抱著秦京茹就往里屋走。秦京茹哪里还不明白傻柱的意思，半推半就地依了他。
    这一夜，傻柱成了真正的男人！
    ……
    天亮了。
    夏收假结束了。
    今天，是棒梗上学的日子。
    红星小学，距离这里95號四合院，走路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
    院里的孩子成群结队的往学校走。
    棒梗斜挎著书包，包里装著二年级的数学语文课本，还有一些习题集。
    “贾梗！”左肩被人拍了一下，棒梗朝右看了过来，“虎子！”
    “居然没上当！”虎子搂住贾梗的肩膀，“走，我知道有个好地方，那里的鸟特別多！”说著，他掀开自己的书包，“瞧，我今天带了盐和酱油。一会儿打了鸟，我们烤鸟吃！”
    棒梗兴致缺缺，他反而有些期待今天的课程。“不去了，我要上学，以后不逃课了。”
    虎子摸摸棒梗的脑门：“你没发烧啊，上学有什么意思，坐教室里听不懂，还要饿肚子。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被你们院那个什么人打了，还没好？”
    “不是，我这几天在家喜欢上了看书。感觉上学挺有意思的。”
    “得了吧，你认得几个字啊，还看书！都是兄弟，別吹了！”
    棒梗掏出书包里的习题集：“瞧见没，这是我写的！”
    虎子认识棒梗的字跡，“你，你，你疯了吧，居然要变好学生了！你这样的话，我可不跟你玩了啊！”
    棒梗默然，虎子走了，一个好朋友走了。
    前方传来女同学的歌声：“……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
    女同学没唱完，旁边有调皮的男孩子接道：“为什么背上炸药包！”
    一群孩子哈哈大笑，背上炸药包去学校，可还行？
    若是以前，棒梗也会凑过去一起笑。只是，现在，他听著耳边的喧闹，看著前面的嬉闹，眼神有些恍惚，莫名地觉得他们好幼稚！
    跟在他们后面，进了校园。学校很破，就是一个二层的小楼，楼前是一个操场，外面痿了一圈围墙。其他的就没了。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一共五个年级。一到三年级在一楼，四到五年级在二楼，最左边是教师办公室，所有老师都在这里，包括阎埠贵。
    跟著人群进了自己班级，棒梗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最后排角落，放垃圾桶的地方。同桌还有个虎子，只是，他去打鸟了，都跟他绝交了。
    棒梗放下书包，掏出习题集，一个人趴在那里做题。
    教室里面很闹，不一会儿就传来孩子的哭声，好像是哪个男孩扯了女孩的辫子。好像还有谁给同学带了“礼物”放在铅笔盒里。
    有孩子去告诉了老师。
    一个书生气十足的姑娘走进了教室，同学们作鸟兽散。班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贾梗！”那姑娘开口点了棒梗的名字，“来，你说说，刚刚教室里发生了什么事？”

 第46章 棒梗获奖

    棒梗一脸茫然地站了起来。“冉老师，我不知道啊。”
    冉老师皱眉，心道，你还不知道？班上哪次闹出事来，没你的功劳？除非你旷课！还装模作样地趴在那里写东西。装得倒是挺像！
    “贾梗同学，老师喜欢诚实的孩子。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棒梗有些无奈，他知道这是他以前干了太多坏事，“老师，我真不知道。我进教室后就一直在做题。要不你问问其他同学？”
    冉老师，冉秋叶，书香门第。对学生还是很负责的。棒梗在电视里见了好多回。
    冉秋叶面色不愉地走到棒梗面前，伸手拿起了棒梗正在写的习题。不由瞪大眼睛：“这是你自己写的？”
    “昂，我自己写的。之前放假在家就一直在写。”棒梗点头。
    “这些都是二年级的课程，还没教过的。”冉秋叶狐疑。
    “哦，我自己看书，看著就会了。不难的。”说著，棒梗把二年级的语文和数学书都拿了出来。“这是我爸买给我的。”
    冉秋叶拿起书，翻了翻，发现上面还记著笔记，划著名重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世界怎么了，一个连一年级书本都没有的孩子，居然在看二年级的书了。就是这习题，她简单看了下，好像还都是对的。“你一年级的知识都掌握了？”
    “嗯，都会了。”棒梗点头。
    冉秋叶压下自己內心的震惊，“你真不知道刚刚事情的经过？”
    “我真没注意，冉老师，没骗你！你问问其他同学，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棒梗再三强调。
    “行吧，一会儿早操时间，你来办公室找我。”
    冉秋叶交代完棒梗，转头继续解决皮猴子的问题去了。
    棒梗附近的同学，纷纷侧过头来要看看棒梗看的书和做的题。他们太好奇了，棒梗是谁？学渣中的学渣，这会儿居然发奋图强，提前学习二年级的內容了。你敢信？
    棒梗到底还是有些孩子心性，显摆给了他们看。看吧，你们看也看不懂！叫你们以前看不起我，现在我也看不起你们！哼哼！
    人前显了一波圣，棒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课间操时间，棒梗等其他同学走完，独自一人往二楼走。
    “棒梗！你不去做操，往楼上走干嘛？”
    棒梗抬眼看去，是三大爷阎埠贵，“哦，冉老师喊我。”
    阎埠贵一听，这小子该不是犯事了吧，不行，我得跟去看看。
    站到冉秋叶面前，冉秋叶还没说话，阎埠贵就问了：“冉老师，这贾梗又犯什么错了？你只管批评，回去，我再告诉他爸妈。”
    棒梗人都不好了，瞪了一眼这个四眼抠。
    “没大没小，还瞪我！”阎埠贵见这小子还敢瞪自己，出口训斥。
    冉秋叶皱眉：“阎老师，我只是跟贾梗同学正常沟通，贾梗很好，没有犯错误，请你不要打扰我，可以么？”
    阎埠贵訕笑，走到一旁坐下：“好，好，你们聊，我不打扰，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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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秋叶这才语重心长道：“贾梗同学，我想了解一下你一年级知识的掌握程度。虽然你在看二年级书，这是个好事，但是咱们也不能太好高騖远，基础还是要打扎实的。当然，要是你一年级知识完全掌握了，老师也非常鼓励你去学更深的知识。你明白不？”
    “明白的，老师是为我好。可是，一年级的知识我真的掌握了。你可以隨便问的。”
    冉秋叶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邓建军，他是棒梗的数学老师，冉秋叶教语文，兼班主任。
    两人轮番提问，棒梗全部都是脱口而出，无论是课文背诵，还是数学计算。
    冉秋叶不由惊喜，没想到她遇著了个天才！这必须只能天才才能解释了。这小子从不看书学习，招猫逗狗，打架骂人，什么坏事都有他的份，考试別说及格，分数永远都是个位数。就这样的孩子，经歷过一个夏收假后，一下子掌握了所有一年级知识，还自学到了二年级，看情况，似乎学得还很不错！
    “行了，你自学二年级的知识，这事我同意了。”
    棒梗看向冉秋叶：“老师，课上，我能不能自己看书？”
    冉秋叶和邓建军对视一眼，微微点头，“行，不过不可以影响其他同学！”
    只一天，红星小学出了个天才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学校。为此，当天，校长还找到了冉秋叶和邓建军，让他们把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往年期末试卷各拿一份出来，他要看看这孩子到底学得怎么样。可別是胡吹乱造的。
    下午棒梗没去教室，就在教师办公室里，做了四张试卷。一年级的试卷无论语文还是数学都是100分。二年级的试卷，棒梗数学得了92分，语文得了85分。
    校长又问了棒梗很多，这才明白，这孩子不过才自学一个星期而已，二年级的课本也不过学了一半左右，就能用二年级的期末试卷考出这样的成绩。当真是个天才！校长当时就激动了，“奖励，一定要好好奖励！”
    第二天，早操的时候，校长亲自站在红旗下对贾梗同学进行了表扬。同时还奖励了贾梗同学，一支钢笔，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一瓶墨水，还减免了他明年整个学年的学费！
    贾梗同学站在红旗下，当著全校师生接受了校长亲自颁发的奖励。他脸都笑烂了！太爽了！真的，吃肉都没这么爽！太激动了，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全校师生热烈的掌声，差点都叫棒梗迷失了自我。原来，荣誉比肉好！
    阎埠贵看著台上的棒梗，心里別提多难受了。一个学期的学费是一块五，一年就是三块！这钢笔、本子还有墨水，这些全加一起都有10块钱了！
    10块钱啊！够他们家半个月的伙食费了！就这么白白给棒梗这小子得了！不行，这么大的事，也是院子里的荣誉！贾家怎么都应该摆一桌庆祝庆祝！
    想到又能蹭一顿饭，阎埠贵看向台上时，脸上笑容带了几分真诚。

 第47章 10块钱

    放学了。
    棒梗挎著书包，跟著同学往家走。
    “太厉害了！贾梗！我听说，昨天校长还亲自考你了！我要跟你学！”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女孩凑到棒梗面前，看著棒梗，眼里亮晶晶的。
    这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胡芬芬同学。以前最不喜欢跟棒梗和虎子一起玩的。因为他们俩没少捉弄她。每次都会把她惹哭，是个好哭包！
    他没想到，这个好哭包竟然敢主动找自己。
    “也没有啦，校长也没亲自考我，就是问了些问题。”棒梗挠挠头，有些尷尬，他怕又给这好哭包惹哭。太烦了！女生都很烦，爱哭得很！他不喜欢。
    “贾梗，我们能做朋友么？”好哭包睁著布林布林的大眼睛看著棒梗问道。
    棒梗皱了皱眉，很诚实地回答：“不要，我不喜欢跟女孩子做朋友！你们太喜欢哭了！”说完，棒梗一溜烟的跑了。
    胡芬芬瞪大了眼睛，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哇！……”
    跑远的棒梗果然听到了后面的哭声。“亏我跑得快！女生就是烦！”
    一路小跑著，棒梗进了四合院。
    “哟，棒梗回来了！”
    “看，天才棒梗回来了！”
    “棒梗，快，把学校给的奖励拿出来看看！”
    “棒梗，是不是明年你不用交学费了？”
    “棒梗……”
    这，这，这也太热情了吧。院里的人怎么都知道了？棒梗脑瓜子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一定是阎埠贵，他每天都回来很早！
    棒梗被一群人围著，问东问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全都让开，別挤坏了我的乖孙！”一道肥硕身影横衝直撞地开闢出了一条通道。
    真的，他从来没发现，她奶还有这样的优点！棒梗一溜烟地跑回了家。太嚇人了！
    贾张氏跟著他回了家，顺手关上了门。“乖孙，乖孙，听说你得奖了？阎老抠说得了10块钱呢！快，拿来，奶替你保管！”
    棒梗懵了，“没有钱。”
    “怎么可能！阎老抠都说了，校长今天给你的奖励。这还能假？听话，把钱给奶保管！你一个孩子不能拿那么多钱！奶是为你好！”
    “真没给钱！学校给的是钢笔、本子这些！”棒梗无力的解释。
    “不可能！阎老抠都说了！”贾张氏说著话，就上前抢走了棒梗的书包，把里面东西一股脑儿的全拿了出来，甚至还把书都翻过了，还是没看到钱。
    “棒梗！10块钱可不是小钱，你可不能自己拿著！必须交出来！”贾张氏瞪著眼睛看著棒梗，她坚信是棒梗藏钱了！
    “阎埠贵！我去你姥姥的！”棒梗也是被逼急了，破口大骂。“是他给你说学校奖励的我10块钱是吧？走，你跟我一起去找阎埠贵！”
    “真没？”贾张氏有些相信了，可那毕竟是10块钱啊，就算有一丝可能，她也不愿意放弃。
    秦淮茹推门进来，见儿子和她婆婆剑拔弩张，不禁问道：“怎么了？”
    “阎埠贵说学校奖励我10块钱，我奶非要我把钱给她！可是学校根本没给我钱！奶不信我！”棒梗三两句话把事情说了一遍。
    “妈，你是不是听差了？三大爷没说学校给棒梗10块钱的奖励啊！”秦淮茹皱眉。
    “不可能！阎老抠一定说了！你是不是想独吞这钱？”贾张氏眼睛一下子凶狠起来，“我告诉你，想都別想！这是我乖孙挣的钱，就是我贾家的钱，跟你没关係！”
    “我说了，学校没给我钱！阎埠贵那混蛋胡说八道！”棒梗气急，跟他奶是解释不通了，“走，出去，去阎埠贵家问清楚！要是阎埠贵说有，我明天就去学校找校长！”
    棒梗一甩胳膊，就往外走。贾张氏和秦淮茹赶紧跟上。
    “阎埠贵！你给小爷出来！是不是你在胡说造谣？！”棒梗怒气冲冲地来到前院，衝著阎埠贵家大喊。
    “怎么事儿，怎么事儿？”阎埠贵託了托瘸腿眼镜快步走出家门，“棒梗，谁叫你这么说话的？”
    此时院里邻居围拢过来。
    “你少来！是不是你给我奶说，学校奖励我10块钱的？我告诉你，你这样诬陷我，我明天一定去找校长举报你！”棒梗手指著阎埠贵愤怒道。
    “就是你说的，你说校长亲自奖励的棒梗10块钱。我听到了！”贾张氏肯定她没听错，旁的能听错，关於钱，她绝对不会听错！
    阎埠贵傻眼：“不是，贾张氏，我什么时候说了校长奖励了棒梗10块钱的？”
    “你还狡辩？就是你在中院水池那里说的，这么多人都听到了！这可是10块钱，棒梗那点大，钱不可能放他身上的。你是不是偷偷跟棒梗说好，叫他分钱给你，你才帮忙隱瞒？我告诉你，阎老抠，你想都別想！”
    “停停停，贾张氏，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来，你说说，我当时是怎么说的？”阎埠贵这叫一个气啊，平白被这老虔婆诬陷。
    “我不记得了，我就记得你说学校奖励了10块钱！”
    阎埠贵真拿这浑人没一点办法，“来，来，来，大傢伙儿都在这，我当时是不是说的是：棒梗那小子出息了，校长亲自奖励他价值10块钱的东西？我说的是价值10块钱的东西，不是10块钱！你听懂了没？！学校奖励的是钢笔、本子、墨水还有减免学费！”
    眾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老虔婆当真是想钱想瞎了心了。“我也听到了，三大爷就是这么说的。”大家附和。
    “不是钱？”贾张氏还不信。
    “不是钱！”
    贾张氏颓然，末了还不忿地对著阎埠贵脚下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下次说清楚点，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不当吃不当喝的。”
    阎埠贵没想到，这都能惹一身骚来！瞧这贾张氏的態度，根本瞧不上那奖励，这要再提让贾家请吃饭，怕是这老虔婆能吃了他。哎，这要是二大爷家得奖多好，一准能吃上席面。

 第48章 跳级任务

    虽然这闹得很不愉快，但是，棒梗这个天才名声却是响亮了。
    贾东旭照常跟他师父易中海同路回家。
    刚进到院子，就有好事的大妈凑到他面前：“东旭，你家棒梗不得了啊。学校今天可是奖励了好多东西，好像还免了明年的学费。棒梗出息了啊！以后，你可有福了！”
    “啥？我家棒梗干啥得奖励了？”贾东旭有点懵，这孩子从来都是老师最头疼的，虽然这几天变了很多，但还不至於被学校奖励吧。
    另一个大妈道：“阎埠贵说是这孩子聪明，被校长单独考了他，好像他学习非常好。叫校长认为是天才！”
    “是啊，是啊，你妈听岔了还以为棒梗被学校奖励了10块钱，刚刚在院子里闹得好厉害！”
    本来听著还挺高兴，这一扯到他妈，贾东旭满头黑线。“各位婶子大妈，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先叫我回去看看！”
    挤出热情的大妈包围，贾东旭有些不知是喜还是悲，看著他师父扯了个嘴角，摇摇头：“师父，我妈……哎……”
    “走吧，先回去。”
    两人回到中院，听著秦淮茹仔细说了事情经过，贾东旭已经没了太多的兴奋，这妈要是谁喜欢，我送他得了。
    ps：有读者老爷喜欢的么？有喜欢的，贾东旭免费送哦~
    “不管如何都是好事，棒梗这孩子出息，坚持坚持，早点把工级提上去。到时候至少別拉他后退。”易中海趁机说教。
    贾东旭点点头：“我知道了，师父，我会好好学的。”
    易中海出了贾家，摇摇头，嘆息一声。这几天，他看了贾东旭做的工件，怎么说呢，做一辈子二级工挺好！这徒弟啊，也別想往上升了。他这手跟特么残废了似的，牵头猪过来，他都教会了！还好，这徒弟旁的不行，但是会生儿子，没想到这棒梗一开窍就震惊全院了！不错，很不错！
    这晚，贾梗同学成了每家每户討论羡慕的对象。
    这晚，贾东旭好好跟贾张氏聊了一次，他说：棒梗现在出息了，我不求你变得多好，只希望你別扯棒梗后腿。万一將来棒梗工作因为你的影响成不了，你猜棒梗会不会恨你一辈子？今天棒梗获奖，本来是个好事，可你非要闹出些事来。现在外面会把你跟棒梗放在一起说！
    贾张氏张张嘴，终是没辩驳。她看出来东旭虽然没发火，但是真生气了。
    四合院乱不乱，贾张氏说了算。
    贾张氏消停下来了，四合院里也平静下来。一连几天，四合院风平浪静。
    夏收假期结束不过20天，学校迎来了期末考试。
    久违的系统声音出现在棒梗脑海：“发布任务，任务一：请宿主参加二年级的期末考试，並跳级，明年进入三年级学习！任务完成奖励三年级全套书籍习题。（该奖励会以合適的形式发放。）
    任务二：要求宿主两门功课成绩总分高於180分，奖励智商+5，达到185分，额外奖励金钱18.5元，达到190分，额外奖励情商+5，智商+5,；总分达到200分，额外奖励金钱50元，技能：钓鱼精通、游泳精通。”
    棒梗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找到了冉秋叶。
    “棒梗，有事么？”冉秋叶放下笔，看向棒梗。不远处的阎埠贵也看向了棒梗。
    棒梗烦死了阎埠贵的大嘴巴，“冉老师，你能出来说么？”
    冉秋叶没有犹豫，答应下来。跟著棒梗，来到一处安静之地。“冉老师，我已经自学完二年级的课程了，想参加二年级的期末考试。下学期想从三年级开始学习。”
    冉秋叶挑了挑眉，觉得这並不是什么大事，之前二年级的试卷，贾梗就考得不错。这又多学了这么多天，想来他更有把握了，这才找到自己的吧。
    “这不是小事，我需要跟校长沟通一下，另外，最好明天请你家长来一趟。”冉秋叶笑道。
    “行，我回去让我爸明天请假来一趟学校。只是，这事儿，还请老师別跟阎埠贵说。他太大嘴巴了，之前获奖他就到处嚷嚷，对我影响很大！”
    冉秋叶瞭然，难怪刚刚这孩子要自己出来说话。也是，这要是没考好，又被阎埠贵宣传出去，那这孩子怎么办？
    “行，你这事儿，老师答应你。你安心学习，老师这就去跟校长沟通。”
    “谢谢老师！”棒梗给冉秋叶鞠了一躬，这才回去。
    “多好的孩子啊，这个阎老师……”冉秋叶摇摇头转身去找校长。
    ……
    当晚，在贾张氏回房之后，棒梗跟贾东旭说了这个事情。
    跳级啊！这说明他儿子厉害！这是给他挣面子呢！去，必须去！“行，我去找下你师爷，让他明早给我请半天假。我陪你去学校！”贾东旭答应得非常爽快。
    易中海听了贾东旭的话，也是满口应了下来。心里对棒梗的期待更高了。
    第二天，贾东旭跟著棒梗去了学校。
    “东旭，你来学校干嘛？”阎埠贵好奇。
    贾东旭早被棒梗叮嘱过了，自然不会告诉他：“我也不知道，冉老师喊我的，应该跟棒梗学习有关吧。”
    “怎么了，棒梗，是不是你成绩下降严重？”阎埠贵笑嘻嘻的问棒梗。
    棒梗心里对这阎老抠真是厌恶要死，这是在噁心自己呢！棒梗理都没理他，冲他翻了个白眼。
    “嘿，你这孩子！一点礼貌都没，回头我跟你们冉老师说道说道！”
    棒梗拉著贾东旭快速走向教师办公室，他是真一点不想搭理这阎埠贵。
    冉老师已经到了，见贾梗带著个30左右的男人过来，心想这应该就是贾梗他爸了。当即起身：“你好，你就是贾梗的父亲么？”
    贾东旭赶紧点头：“是，我就是他父亲，贾东旭。孩子在学校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贾梗很好，在学校各方面都很好。”冉秋叶笑著客气，“校长已经来了，不如我们现在过去？”
    “好，好，现在过去。”
    三人刚出办公室，迎面又碰上了阎埠贵。
    “冉老师，你们这是去哪呢？”阎埠贵笑著问冉秋叶。
    “阎老师好，我们有点事。”冉秋叶客气了下，带著父子俩离开。
    阎埠贵皱眉，神神秘秘的，干嘛呢？回到办公室，他又跟其他老师打听。这些老师都看不上这阎埠贵，占便宜没个够！从来不带墨水，从来不带纸，包括卫生纸！什么便宜都要占，烦都烦死了。別说冉老师打了招呼叫大家暂时別说，就是冉老师没打招呼，他们也不愿意跟他说。
    越是不知道的事情，越是想知道。他暗自决定，接下来多盯著点冉秋叶和贾梗，他不信了，这么点大的学校还能有什么能瞒住他！
    这边，三人来到校长办公室。
    冉秋叶这刚一介绍，校长就热情地握住了贾东旭的手：“贾梗父亲，你这手一握，我就觉著亲切，这是一双工人阶级的手啊！”
    贾东旭被说得很不好意思，都不知道怎么接话，这可是校长啊，这么亲切的跟自己握手，还说自己这是工人阶级的手！嘖嘖……
    “贾梗父亲，你给我们学校培养了个小天才啊。”
    “哪里，我文化程度低，全是学校教的好。”这话，他倒是能接上。

 第49章 考试

    校长没有架子，和蔼可亲的交流，让贾东旭很放鬆。
    一通閒聊后，回归正题。
    “贾梗父亲，昨天，贾梗同学向学校申请了参加二年级的期末考试，希望下学期从三年级开始学习。这事儿，贾梗应该跟你说了吧？”
    “说了，说了。我今天专门请假过来就为了这事儿。”
    “贾梗同学的成绩，我是很清楚的，我也相信他能取得好成绩，二年级的知识，早在半个月前他就掌握得很好了。现在，我猜这孩子肯定全部掌握了，这才大胆地提出了跳级的申请。这事儿，我们学校是支持的，不知道作为贾梗的父亲，你是否支持呢？”
    贾东旭点头：“支持，这孩子脑子活络，既然他说能学好，我就信他。”
    “很好！这样我就让贾梗参加二年级的期末考试了。只要他语文数学成绩全部达到85分以上，我们学校就同意他跳级。贾梗，你有没有信心？”校长转头看向棒梗。
    “我能考双百！”棒梗毫不怯懦地说道。
    “好！小子，有志气！这样，只要你能考双百，你小学期间所有学费，我做主，全免了！而且书本费也免，需要什么书，你只管提，我都送你！可你小子要是考不到双百，不，考不到两个95以上，我不让你跳级！怎么样？！”校长哈哈大笑，当即对棒梗提出了个赌约。
    “没问题！我同意！”棒梗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贾东旭都为这孩子捏了把汗。“说什么大话呢，这要是没跳级成功，可不丟死人了！”
    “好！看来你小子是真的对自己信心十足啊！”校长对棒梗更满意了，“不过，这事儿，不要声张出去，贾梗，我昨天听冉老师说了的请求，很好！事以密成，贾梗父亲，为了孩子，在贾梗跳级成功之前，也请不要声张。”
    “是，校长，我知道的。万一这孩子考砸了，不丟死人了。不声张，不声张！”作为孩子的父亲，贾东旭是知道要保护孩子的。
    棒梗跳级考试的事情，就这样確定了下来。
    阎埠贵无论如何旁敲侧击都没能打听出个什么消息出来，心里跟猫挠了似的，痒得厉害。
    转眼来到了两天后。
    今天是期末考试的时间。
    棒梗被安排到了二年级的一个角落考试。
    期末考试，老师是交叉监考的，阎埠贵被安排监考一年级。一共就考语文和数学两门，可没什么上午考一科，下午考一科的说法。一上午的时间全部考完！
    阎埠贵抱著试捲去了一年级，心道：棒梗，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成绩退步了。今天，有我在，你绝对別想抄一个字！
    这几天，阎埠贵翻来覆去的想，排除了无数可能，只想到棒梗学习退步，才会被叫了家长。这应该又是一个伤仲永！
    然而，当天来到教室，扫过每一个学生，居然没见到棒梗！难道，难道这小子明知道考不好，故意没来学校？哼哼，贾张氏，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脸！还有棒梗，你这小兔崽子，还不理我！
    阎埠贵笑容满面地分发了试卷后，坐著监考，他已经想到无数种办法回四合院宣传了。
    只是，他做梦都没想到，棒梗正跟他儿子阎解旷在一个考场，考二年级的试卷呢。
    阎解旷看到棒梗，也是惊到了，要不是在考试，他非得过去问问怎么回事。
    棒梗拿到试卷后，瀏览一遍，发现都极为简单。当即心无旁騖地解答起来。不过二年级的题目，都是些基础的不能再基础的题目。棒梗答得十分顺畅，不过半个小时就考完了，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確定没有任何问题。就趴再桌上玩橡皮了。
    语文交卷后，阎解旷立刻坐到棒梗旁边，“棒梗，你怎么来我们班考试了？”
    棒梗眼珠一转就开始胡说：“老师说我做题不认真，说你们班考试氛围好，叫我来这里考试。”
    阎解旷心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呢，我看你老早就在那里玩橡皮了，你这样不行，是得改改！”
    棒梗胡乱应付著。
    考试铃声再次响起，数学考试开始。
    相比语文，数学答题，棒梗速度更快了。20分钟就做完了全部题目，了10分钟检查。然后，又开始玩橡皮，玩得那叫一个无聊……
    终於，考试结束，棒梗长舒一口气，这可无聊死他了！
    考试结束，就放学了。只要明天来学校领成绩，拿奖状还有暑假作业。当然，很多读者都只有暑假作业。
    老师全都要留下来批改试卷。
    “贾梗！你今天怎么没参加考试？”
    棒梗扭头一看，怎么又是这“爱哭包”？
    “哦，老师让我去其他地方考试的。”
    “为什么啊？你的试卷跟我们不一样么？”
    棒梗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击她了：“我也不知道啊，我没看到你们的试卷。”
    “那我们对下题目就知道了。”
    棒梗：“可是，我忘记题目都是什么了啊！”
    “好哭包”无奈，“好吧，不过这次试卷不难，我觉得我能考双百！”说这话的时候，她骄傲得像个小孔雀。
    “那你真厉害。对了，我妈喊我吃饭了。我先走了！”棒梗一溜烟的跑了，女孩子什么的太麻烦，一拳就会打哭一个！
    “好哭包”看著贾梗走了好远才想起来，都是才从学校出来，他妈怎么会喊他吃饭？臭贾梗！你骗我！
    回到家，他妈热情地给他倒水：“看你，跑了一头汗！喝点水休息一下就吃饭！”说著还拿起毛巾搓了一下，给他擦了擦脸。“今天考得怎么样？”
    “很简单，两个100分没问题的。”棒梗不以为意的说道。
    秦淮茹听了大喜，这双百分不仅仅意味著跳级，更意味著他儿子以后上学一分钱不用了！一年就要省下至少5块钱！
    “饭还没好么？你想饿死我吗？”声音落下，贾张氏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正在喝水的棒梗，立刻堆起笑脸：“乖孙回来了啊！今天考试累坏了吧。秦淮茹，你还不端饭？你想饿著我乖孙么？”
    棒梗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话，他不说还好些，说了可能更麻烦。
    饭后，棒梗刚准备睡一会儿，脑中传来系统的声音。

 第50章 跳级风波

    “恭喜宿主，语文数学全部满分。完成任务二，现在发放奖励，请宿主躺好。”
    棒梗刚在床上躺下，脑子突然一阵晕眩。隨即他脑子里多了许多钓鱼的知识，以及游泳的知识。
    “累计奖励：智商+10，情商+5，金钱+58.5元，钓鱼精通，游泳精通已经全部发放，请宿主查收。任务一需要等学校正式通知跳级成功，才能获得奖励。”
    棒梗拳头紧握，太好了，果然是双百！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系统通过发奖励的形式告诉他，他是双倍快乐！棒梗又去检查系统空间，果然在一个空间格子里面放著一小叠钞票，格子上面还显示了个58.5。
    这回，他可没把钱具现了。在这空间里绝对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因为没书看了，棒梗一下午都在四处溜达，就是不知道干些什么。
    差不多5点左右，棒梗在院门口遇见了下班回来的阎埠贵。阎埠贵一见到棒梗就笑了，“好你个棒梗，你今天为什么缺考？”
    “我考试了啊！”棒梗迷茫地看向阎埠贵，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
    “你还狡辩！今天我就是负责监考你们班的，你没在班里，我还能看不到？而且，我改了一下午试卷，也没看到你的试卷，你不是缺考，是什么？”
    人群一下子围拢过来。
    “可是我真考试了啊！”棒梗还要解释。
    “你还要撒谎！明天我会跟你们冉老师说说你这情况。简直太不像话了！满口谎言，没考就是没考。还学人说谎狡辩。”阎埠贵说得一个义正言辞。
    “不是，阎埠贵，你多少有些毛病吧？怎么一天天地就逮著小爷不放呢？我惹你了么？”这阎老抠，真的是烦死了！
    “小小年纪，说话还目无尊长。真是欠收拾！”阎埠贵那叫一个气啊。
    “我没招惹你，你一回来就逮著我说我缺考，我说我考你你又不信，还一个劲的批评我，你不是有些毛病是什么？”棒梗对著阎埠贵简直无语至极！
    “棒梗，在学校我是老师，在院里我是管事大爷，於情於理，我都应该管教你，你缺考，我指正你错误，你不思悔改，反而百般狡辩，你简直太没教养了！”
    棒梗一眼看见了人群里的阎解旷，“你过来，阎解旷，你跟你爸说，我到底考没考试？”
    阎解旷倒是没有撒谎，“爸，棒梗考试了，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个啥？你二年级，他一年级，你上哪看去？去去去，一边玩去！”阎埠贵不耐烦道。
    “棒梗就在我们教室考试的啊，我们班所有人都看到了啊！”阎解旷说道。
    “真的？”阎埠贵看他儿子说得认真，不由狐疑。
    “真的，语文考完之后，我还跟棒梗聊天了呢！”
    “你跑二年级考试干嘛？”阎埠贵问棒梗。
    “你问我们冉老师去，她安排的。下次，別没事就逮著我说个不停，你烦不烦啊你！”
    阎埠贵还以为抓著棒梗的错误了，刚好可以说教一番，谁让之前他帮他宣传，叫他出了风光，转头还被贾张氏骂了一通呢。哪知道，自己还真冤枉了这小子。
    躲在人群里一直没说话的贾张氏，终於逮著机会了。那天，她被东旭说了之后，这几天收敛了好多，可憋坏她了。
    “好你个阎老抠，这么喜欢诬陷我乖孙是吧！看我不挠死你个缺德冒烟的东西！”说著，就举起了她那九阴白骨爪，向阎埠贵挠去。
    “你不可理喻！”阎埠贵仓皇而逃，跑进了屋里，嘴里还喊著：“你这老东西，真是有辱斯文！你要是伤了我，我一定要你家赔钱！”
    “呸！”贾张氏一口痰吐在阎埠贵家的门上。见阎埠贵反锁了门，忍不住抬脚踹了两下他家的门：“还赔钱，我赔你几巴掌，你要不要！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再敢欺负我家棒梗，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场闹剧，叫阎埠贵落荒而逃。贾张氏像一个得胜的大公鸡，踱著步子回了家。
    第二天。
    阎埠贵到学校刚准备打听为什么棒梗会到二年级参加考试。就听到教师办公室里，所有老师都在议论著棒梗的事情。
    “冉老师，这贾梗同学也太厉害了。自学一个月就参加二年级的考试。还得了双百分！二年级都没有一个双百，居然被这一年级的孩子得了！不得了，不得了！”
    “冉老师，这贾梗参加二年级的考试，是不是下学期就跳级去三年级了？”
    如今尘埃落定，冉秋叶没再隱瞒：“是的，校长说只要他能每门考试上85分，就让他读三年级，没想到，这孩子直接考了两个100分。”
    “这可是跳级啊！多少年了，多少年都没听到过跳级的事情了。”
    “校长可是当著贾梗他爸答应了，只要这孩子能考到两门95，就免了贾梗在学校的全部费用！这孩子確实爭气！”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棒梗这孩子竟然这么优秀，阎埠贵终於明白了，为什么棒梗会去二年级考试，为什么冉秋叶和校长一直隱瞒著。这是棒梗入了校长的眼，校长是在保护棒梗。担心他考砸了影响心情。
    阎埠贵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有提前知道棒梗要参加跳级考试，幸亏棒梗考好了。这要是棒梗参加跳级考试的事情被他知道后宣扬出去，棒梗又没考好的话。那自己这教师工作怕是也泡汤了吧。
    这棒梗不简单啊，以后还是不能再招惹他了。指不定这孩子以后会成长到什么地步呢！
    想明白一切后，阎埠贵心里也舒畅了不少。
    不久后，学校广播响起：“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上午好！我是校长张国强。耽误大家一点时间，接下来我要表扬一个同学。他是一年级的贾梗同学。原来的贾梗成绩很不理想，还很调皮！但是，这位同学利用夏收假期，狠狠补习了一年级的知识，同时还自学了二年级的课本。收假以后，其他同学在奔跑打闹的时候，贾梗同学在刻苦学习。他日復一日的坚持学习。终於在考试前两天，找到他的班主任冉老师，提出申请参加二年级的期末考试。付出总会有回报的，贾梗同学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自学二年级的课程，在这次二年级的期末考试时，取得了两门学科都是100分的好成绩！学校与其家长沟通考虑，允许其跳级一年，下学期进入三年级学习。同时，学校各位领导商量，一致同意，免除贾梗同学在学校的学费、书本费等一切费用，以资鼓励！请大家讲掌声送给贾梗同学！”
    “啪啪啪~”掌声响起，鼓掌最卖力的是他的同桌，虎子。
    “牛啊，贾梗！以后，你是我大哥！我太崇拜你了！”这小子手掌都拍红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只考了两个8分的事情。
    “好了！停一停！”冉秋叶喊了几声，才让教室安静下来。“接下来布置暑假作业，大家都拿笔记下来。当然，贾梗同学你不用记了。就算你写了，下学期，我也不看！”
    “哈哈~”全班同学哄然大笑。
    冉秋叶开了个小玩笑后，把作业布置下去。然后就是发奖状了。没说的，贾梗同学必须有一个，同时，还有一本练习本加一支铅笔。
    贾梗拿了东西刚要走，就被冉秋叶叫住了，“暑假作业你小子没有，这是三年级的语文书、数学书，还有这一堆习题是你的。”
    棒梗默然，系统奖励过来很合理地送来了。
    全班同学看著棒梗抱著那么厚的习题，又大笑起来。

 第51章 定量下调

    满怀欣喜的棒梗回到四合院。
    不过今天四合院十分压抑。大傢伙儿都三五成群地小声议论著什么，棒梗路过时，隱约听到了粮食和定量二字。
    难不成，粮食的定量还要下调？
    確实如此，不知道是谁打听到了定量要下调的事情。这一下子击中了所有人的软肋！
    本来就吃不饱肚子了，现在还要缩减定量，那是真要死人的！
    眾人纷纷面露苦色！
    棒梗家，秦淮茹也是愁容满面。他们家五口人，贾张氏和她是农村户口，都没有粮本，也就是都没有她们的定量。本来吃的就十分紧张，现在更难了。虽然，家里提前准备了350斤粮食，可这点粮食也只能缓解燃眉之急，长期下去，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现在的定量是：成年女性每人每月二十八斤粮食，成年男性，事业单位员工，每人每月三十二斤粮食，婴儿每月9斤，儿童每月18斤。
    贾家现在每个月的定量只有59斤粮食。哪怕拋开小当不算，平均下来，每人每月也只有15斤不到。就这样，贾家这些人一个不落的活到现在，也是奇蹟！更別说贾张氏还是个能吃的主儿！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易中海还有傻柱的帮衬，更少不了，每个月往黑市偷偷买粮。
    因为不是周末，三位管事大爷都上班，这些消息还是街道办泄露出来的。只是空穴不来风！
    下工的时候，三位管事大爷听到院里的消息，全都大吃一惊。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三人顾不得其他，一起前往街道办。只是刚到院门口，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王主任。
    “王主任，这定量的事？”
    阎埠贵慌忙问道。
    “先把院里的住户都召集起来，开个会！我来给大家传达上面的消息！”王主任没做回答，沉声安排。
    三位大爷，亲自去喊人。
    不大会儿功夫，全院住户，密密匝匝地集中在了中院，不论老幼，全都来了！毕竟这事儿，关係到大家的生存！
    王主任站到人群中间，轻咳两声：“同志们！相信你们都听到了关於定量的消息。我也很不情愿告诉你们消息是真的。”
    “哗~”人群一下子炸开了！
    “天啊，这怎么活？”
    “活不下去了啊，现在都吃不饱了，还要从我们嘴里抠粮食出来！”
    ……
    由著大傢伙儿发泄了一会儿，王主任抬起手往下压：“同志们，同志们，都静一静，静一静！”连喊了数声，声音才算消下去了，但也没彻底消下去。
    “同志们！我知道大家都很苦！只是，大家都知道，连续两年大旱，夏收產量又很低，国家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美帝国主义没打败我们，小日本没打败我们，我们的前辈们两万五千里长征，吃著树皮，草根都坚持下来了！现在的我们，比前辈们幸福多了！更不可能被打败！同志们，现在国家困难，需要我们大家拧成一股绳，力往一处使！咬咬牙，每天少吃一口，我坚信，灾害会过去的，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好！”三位管事大爷带头鼓掌，“我们能坚持下去！”
    这是一个奉献的时代，这是一个热血沸腾的时代！这番动员下，全院住户，全都喊道：“我们能坚持！我们服从组织安排！”
    这是一个禽兽遍地走的院子，但是，这一刻，每个人都在闪著光！他们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的！
    “好，感谢大家对组织的支持！接下来，我来宣告上面传达的消息！正逢旱年，粮食紧缺，不得已做出以下调整：成年女性由每人每月二十八斤粮食调整为每人每月二十五斤粮食，成年男性，事业单位员工，由每人每月三十二斤粮食调整为每人每月30斤粮食，厂矿企业工人，由每人每月三十八斤粮食调整为每人每月三十六斤粮食。婴儿每月9斤粮食不变，儿童由每月18斤粮食调整为每月15斤粮食……”
    “以上就是全部內容。”王主任说完最后一句话，弯腰向所有住户鞠躬。
    这一刻，棒梗体会到了群眾对国家的爱，也感受到了王主任代表组织对群眾的歉意。所有人都相信困难只是暂时的！未来一定会更好！棒梗不仅相信，更是在电视里见到了！
    王主任是含泪而走的。
    现场交给了三位管事大爷。
    这是政策，必须无条件的贯彻执行！
    对於贾家而言，似乎只是减少了5斤粮食。可帐不能这么算，贾家一个才多少斤的定量啊？另外，隨著定量下调，黑市粮价必然再涨！工资不变，那实际能吃上的粮食就会更少！
    易中海嘆息一声：“多的我也不说了，王主任传达的意思，大傢伙儿都听到了。国家需要我们，那我们必须支持！不过，大家的难处，我们也都知道，我们三个管事大爷也没用太好的主意。白天没事的时候，院里的女同志们就出去找找野菜，不管多少，都是口吃的。晚上，三大爷会给大伙儿开门，不会额外收钱！总之，大家都主动起来，等是等不来吃的，如果，如果那家有多的能力，就儘量拉扯一把街坊邻居。要是有人家实在过不下去了，散会后单独找我们三位管事大爷，我们也尽力去帮大家想办法。”
    ……
    会后，贾家，所有家庭成员围坐在一起。
    “妈，我们家这样下去，真的会死人的。你回乡下住些日子可好，我可以每个月给你五块钱生活费。乡下换点粮食不用粮本，地里还能长点。”
    “不行！我不回乡下！东旭，你是不要我了么？”贾张氏立刻眼睛红了！
    “那怎么办？我们都要活命，这样下去，我们都活不了！要不然，淮茹回乡下，我也给五块钱每个月。小当交给妈来照顾。”
    “不行！5块钱不行！最多3块钱！还有，赔钱货我才不要照顾，她带走！”贾张氏又反对！
    “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要不要我出去叫人出来评评理？”贾东旭看著她妈：“当初你死活不愿意把户口迁到城市来的，不仅你不牵，还拦著淮茹不让她牵！现在你们两个都没有定量，你告诉我怎么养这个家？”
    “东旭！你別赶我，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了！”贾张氏根本不接话茬又哭！
    “妈，我不赶你走，你给我指条活路行不行？”
    “找易中海！易中海有钱！”贾张氏立刻说道。
    “救急不救穷！我师父能借我们一次，还能次次借么？借了之后呢，拿什么还？妈，那天我说过，棒梗有出息，我们不能扯他后腿！”
    “易绝户想你给他养老！他会借的！”贾张氏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

 第52章 贾东旭的算计

    贾东旭也是要崩溃了，要是棒梗还像以前那样。为了活下去，他也管不了那许多。可是棒梗现在多出息，今天还跳级成功了，一年级考了二年级试卷，还是满分！为人父，他不想把家里名声彻底弄臭了，影响孩子。
    转头看向他的妻子，秦淮茹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只是红著眼睛定定的发呆。她也知道，家里的情况，虽然家里还有300存款加上许大茂欠的300，这些钱省著些用还能用些时间。可是，这钱总有完的时候，他们家不想远点怎么行？这样的日子谁知道还有多久？当她听到贾东旭让他妈去乡下的时候，她心里也是一千一万个同意。当听到换她下乡，这老东西居然只给自己3块钱还不养小当的时候，她真的对这老虔婆伤透了心。
    “我去找我师父问问吧！”贾东旭颓然应了下来。
    棒梗也是全程看著一家子人商量，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电视里自己一家人会这么坏，这都是生活逼的，为了活命，他们管不了別人死活。阎埠贵那么抠，也是穷闹的，他们全家就指著他一人的那点工资活著。所以，他们家连根萝卜条都要算清楚该谁吃。
    或许，他们家算清楚每人每顿吃多少的话，也会好些。只是，这事儿在他家就不可能实现！
    贾东旭出了门，去了易中海家。
    贾张氏立刻站了起来，瞪著她的三角眼看向秦淮茹：“是不是你个丧门星叫东旭赶我走的！好你个……”
    “你住嘴！”棒梗站了出来，“我不许你再骂我妈！我妈从头到尾都没说话！”
    贾张氏愣住了，她没想到，她的乖孙会这样说她，还这样向著他妈！
    “不是，棒梗，你妈要赶我走！我还不能说了？”贾张氏一脸委屈地看向棒梗。
    “我妈什么时候说话了？”
    “她背后说了！”
    “你听到了吗？”
    “我……”
    秦淮茹终於在棒梗身上找到了一丝温暖，原来，这家里还有人关心她的。秦淮茹一把搂住棒梗，低声哭泣。
    “哭什么哭！晦气！”贾张氏骂了一句，转身离开。走时，还提了一脚凳子。
    棒梗感受到他妈的无助，“妈，別担心，我不会让你饿著的。”
    秦淮茹眼泪掉得更多了……
    易中海家。
    易中海意料之中的看到了贾东旭到来。上赶著没有好买卖，哪怕他是自己徒弟，不主动求过来，他也不会出手帮助的。不然，怎么叫他感恩自己，记著自己的好呢？
    “东旭啊，进来说话。”易中海笑著把贾东旭引进屋里。
    贾东旭苦笑：“师父，这定量下调，往后，我们家怕是要很快就揭不开锅了。我们家现在还有些粮，坚持一段时间没问题。可粮食总有吃完的这一天，刚刚我跟我妈说，叫她回农村住段时间，我给他每月补贴5块钱，她立刻就哭著问我是不是不要她了！天地良心，她一个人吃我们全家一半的量，我们没法活。她完全就不能理解理解我！我说，叫我媳妇儿下乡，给她补贴5块钱，叫我妈带小当。我妈有说，只给3块，小当不要。师父，我刚刚想了下，要不然，我把工作让给淮茹，我下乡去。这样也能多养活他们一段时间。师父，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帮忙打听打听，怎么去操作这事儿。”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傻子，只有把別人当傻子的人才是傻子。贾东旭能不知道院里这些人的算计么？他全知道，他知道每个人的心思。因为有他妈在前面顶著，他乐於当个妈宝。棒梗一下子出息起来，他开始学著承担责任了。所以，刚刚这些话，他是在对易中海釜底抽薪，也不是没打算下乡去。当然，肯定不是现在。家里钱粮不用个差不多，他也不会走出这一步的。
    易中海傻眼，这是真把东旭逼到绝境了啊，居然生出了自己要下乡的想法。这肯定不行，你走了，我辛辛苦苦培养多年的养老人不就没了？不光你，还有你儿子棒梗，也要给我养老才行！贾东旭这一招真的叫易中海慌了。
    “不是，东旭。不至於，怎么就到了你要下乡的地步了呢？定量下调了，你们家拢共每个月就少了5斤粮食。这样，我每个月补贴你5斤粮食。轧钢厂这样大厂的工人身份，別人想瞎了心都想不到的，你还不乐意！你是不是傻？”易中海第一时间选择安抚。
    “师父，不是五斤粮的事情。以前什么粮价，现在什么粮价？其实只下调定额，其他不变，5斤粮对我们家来说並不是最要紧的。你知道的，我们家每个月要从黑市买多少粮回来。现在棒子麵的价格都4毛多了！哪里还买得起？要不是前几天，我从乡下买了粮食回来，只怕下个月就得喝西北风了！所以，我是真动了下乡的心思的。我妈跟我也好，不跟我也好，隨她。少一个人，棒梗娘俩就能多吃一口饭。”
    易中海拿不准贾东旭是不是真心要下乡。可不管是不是真心，都必须不能是真心。“东旭啊，你先別急，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你先回去，师父也帮你想想办法。事情总要解决的，可不能动不动就要退缩，要下乡。”
    易中海也暂时也没什么主意，这是全国人民都关心的填饱肚子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好解决。当然，易中海要是豁出去把自己工资拿出个三成出来补贴贾家，肯定是没问题的。只是，他捨不得！要指望人养老，又不愿意大力气帮助。这也就是易中海的算计了。
    所以，贾张氏看准了易中海的心思，找易中海要钱要粮，那是一个理直气壮。
    “当家的，你说东旭这孩子是不是真心想下乡了？”贾东旭走后，一大妈坐到易中海旁边小声问道。
    易中海摇摇头，嘆道：“只怕他是真动了这念头了。这贾张氏是把东旭逼急了，这孩子还是头一回把叫他妈下乡的事说出来。”
    “东旭可不能下乡，他下乡咱们怎么办？”一大妈急了。
    易中海眉头紧皱，“先稳住他再说，他们家现在还有些粮，够支撑一段时间的。到时候实在不行，再发动捐款。我明天去街道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第53章 钓鱼

    这一夜註定是很多人睡不著的一夜，前院的阎埠贵，把按照定量把家庭每个人吃多少量重新算了一遍，算到后面，他悲催的发现，这会饿死人的！
    “红英，明天你带著孩子们去挖野菜。要不然，咱家真要饿死人的。”
    三大妈默默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
    第二日。
    家家户户都赶早出门，不为別的，全是去挖野菜的。就连贾张氏都去了！
    到了城外，天才蒙蒙亮。再看这人，嚯，到处都是！人比野菜多！时不时，还发生为了一棵野菜吵得不可开交的。
    棒梗今天没有看书，他要去钓鱼！得了这鱼竿很久了，昨天还掌握了钓鱼技能，说什么他都要试试！
    挖好蚯蚓，提著鱼竿就出门了，没有东西打窝，他想著先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別人借一把窝料。等他到了河边，钓鱼的人还不少。可就没人打窝的！转念一想，棒梗就明白了，他们这是怕打了窝之后万一没钓上鱼来，不就亏了？粮食多金贵啊！
    可是，不打窝，鱼不聚过来，怎么能钓得到鱼？棒梗的钓鱼技能告诉他，这窝子必须打！
    想了想，棒梗悄悄走到僻静之地，取出一个肉包，三两口吃掉了里面的肉馅，很是不舍的看了看这包子皮，狠狠心，用水泡了，又和了点草叶和泥，揉成了团。
    找到一处相对安静，位置还不错的钓点。丟下了窝料，给鱼鉤串上蚯蚓。开始作钓。这里他可是打了重窝，可不会等什么发窝后再来。这要给別人占去了，他不得心疼死。
    握著鱼竿，棒梗静静地看著水面。
    鱼竿是竹製的，看上去与其他钓鱼人手里的竿没什么两样。钓鱼精通的棒梗却是能感觉出来这鱼竿不简单。很轻，手感也好。就是不知道能承受多大的力。
    时间一点点过去，看久了河面，棒梗感觉自己似乎是飘在水上的。很有意思！
    就在棒梗准备提竿再逗一下鱼的时候，浮漂有了动作。先是轻点几下，而后是一个下顿，后又顶起了所有浮漂。棒梗赶紧提竿刺鱼。
    中了！竿稍被拉下去一个大弧度！
    棒梗这一刻肾上腺激素飆升，太爽了！钓鱼这么好玩，感受著鱼儿在水里的挣扎，棒梗抬竿往后拉。鱼不是很大，但也不小了。
    不一会儿，鱼被提了起来，是条鯽鱼，约莫半斤重。很不错了！棒梗喜滋滋的收下鱼，用草串起来，吊在水里养著。
    再次串上蚯蚓，放下鱼鉤。
    因为这边有了动静，很快就有人过来了。
    “咦，小孩儿，刚刚是你钓到鱼了么？”问话的是个大爷，不对，这里基本上都是老大爷。年轻的要么去上工了，要么找零活了，谁在这钓鱼啊。
    “嗯，一条小鯽鱼。”棒梗不以为意地回答，眼睛盯著浮漂，並没转身。
    “让我看看呢！”
    “嘘，別说话，浮漂在动！”棒梗不耐。
    那人听了棒梗的话，眼睛也看向浮漂，果然，浮漂確实有动作，当即也盯著那浮漂不说话了。
    浮漂还是一样的动作，是鯽鱼无疑了。
    提竿刺鱼，感觉跟前面一条差不多大小，棒梗也不溜鱼了，直接硬飞了上来。
    “嚯！不小啊，这鱼有半斤了！”后面大爷讚嘆。
    棒梗也乐滋滋地收鱼，“哈哈，运气好，运气好！”將两条鱼串到一起，后面大爷算是看到了上一条鯽鱼。
    “你这运气真是可以啊，一顿好菜了！嘖嘖，小孩，你还钓不钓，不钓这里叫我钓会儿？”
    “怎么不钓？”棒梗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向这老大爷。
    “呃~”这老大爷到底没有四合院里那些人脸皮厚，摇摇头走了。
    一连钓了五条，最大的七八两，最小的一两多。看著半天没了动静，棒梗决定收杆。这会儿，后面已经有了不少人了。
    见棒梗要走，爭抢著要占这个位置。
    棒梗没去管他们怎么爭抢，提著一串鱼瀟洒的往回赶。感受著路人向自己行注目礼，棒梗把头扬得更高了！要不是天太热，他非得在外面绕几圈再回家！
    刚一进院子，第一个看到的没任何悬念，就是阎埠贵。棒梗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往里走。
    “等等，棒梗，你这鱼哪里来的？”阎埠贵质问，“还有这鱼竿，你哪里来的！”
    棒梗没搭理他，阎埠贵一把抓住棒梗的胳膊。
    好啊，是你逼我的！棒梗立刻扯著嗓子就喊：“奶奶，奶奶！阎埠贵抢我东西！奶，奶！”
    阎埠贵脸都绿了，这小子不讲武德，好好说话不行么？上来就放大招！这会儿，他哪里还敢抓著棒梗，第一时间鬆手了。
    棒梗的终极召唤术都使了出来，哪里还收的回去？
    “咚，咚，咚……”巨兽踩踏地面的声音密集地传了过来，还伴隨著咆哮：“阎埠贵！你找死！”贾张氏人未到，就发动了魔音灌耳，震得阎埠贵心里一颤。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子，没事我惹这家人干嘛？
    贾张氏到了，二话不说，就要使出九阴白骨爪！
    前摇都使出来了，阎埠贵哪里还敢硬接。三大爷小旋风似的跑回了家里：“贾张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管事三大爷了？”
    “呸！就你个麻杆，还敢抢我乖孙，还有脸说自己是三大爷！再看到你欺负我乖孙，我见一次打一次！”
    贾张氏vs阎埠贵，贾张氏再次满血全胜！
    院里眾人看到棒梗手上的鱼，都不用问什么情况就猜到了大概。
    凯旋的贾张氏，到现在才见著了他乖孙手上的鱼和鱼竿！“哎呀，乖孙，这是你钓的鱼？太厉害了，比那阎老抠厉害多了！快回家，叫你妈拿去烧了！”
    这就很好，根本没人管他鱼竿哪里来的。除了阎埠贵，经过此事，只怕阎埠贵也不敢管了。
    秦淮茹早就过来了，见著这么多鱼，脸上也掛满了笑容。今早她跟贾张氏出去挖野菜，挖了一上午才挖了不够一盘子的野菜。还得是他儿子，竟然钓了这么多鱼回来。
    回家放好鱼竿，棒梗挑了一条半斤重的鯽鱼，“妈，奶，这条鱼，我拿给小姨去。”
    “不行！不准给那个小蹄子！”贾张氏立刻叫道。
    “这是我钓的鱼！我就要给！你要是拦著，我以后钓了鱼直接丟掉！”棒梗看著贾张氏寸步不让。
    贾张氏眼神闪烁了两下，终究没有再拦著。这孙子主意大了，不听她的了！
    棒梗提著鱼去了傻柱家。
    “小姨，这是我钓的鱼，拿一条给你吃，你自己吃，別给傻柱吃！”
    “你这孩子，那是你小姨父，不许再喊他外號！”秦京茹没好气地看了这孩子一眼，这还在为那天柱子抱她的事生气呢。“鱼，你拿回去，你姨父在厂里当厨师，不缺嘴儿。”
    棒梗丟下鱼就走，秦京茹追出门来都没送回去，只好收下。心里对这棒梗更是喜欢了，这孩子多好啊，还知道护著自己。
    隔壁一大妈看著心里不是滋味儿，棒梗这小子也不拿鱼给她。虽然，她家里也不缺这口鱼吃，可这说明棒梗这孩子心里没念著他们。

 第54章 许大茂结婚

    午饭是一大盆鱼汤，加野菜窝窝头。
    棒梗上手先夹了一条半斤左右的鱼放进贾张氏碗里。贾张氏笑的见眉不见眼，“还是我乖孙孝顺！好，乖孙，你也吃！”
    棒梗没理贾张氏，端起他妈的碗夹了一条差不多大小的放到她妈碗里。
    贾张氏不乐意了，“棒梗，你给她吃干嘛，你自己吃！你妈不爱吃鱼！”
    秦淮茹难得地懟了贾张氏一句：“我爱吃鱼！”
    “好你个秦淮茹，还顶嘴，还敢抢棒梗的鱼！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贾张氏立刻站起来，就要对秦淮茹动手。
    棒梗直接伸手去端贾张氏的碗。
    贾张氏条件反射地双手护住自己的碗，“乖孙，你干嘛？”
    棒梗不说话，盯著贾张氏。贾张氏被这小子瞧得不自在了，知道这是要护著他妈呢，心里酸酸的，坐了下来，安静的吃鱼。
    “这条大的，留给我爸。奶，如果你要吃我爸的鱼，我不拦著。我爸会不会心寒那是他的事。我人小就吃这小的就行了。”说完，棒梗把那条小鱼夹进了自己碗里，又舀了些鱼汤。
    秦淮茹到底是不忍心，从自己碗里分了半条要夹给棒梗。棒梗拒绝了！
    说实话，这鱼他不爱吃，一点油水都没，鱼汤烧出来来都跟清水似的。再说，他不饿，回来之前，还吃了俩肉包子。空间里还有一大锅滷煮呢，就是没太多机会吃而已。他一点都不缺嘴。
    野菜窝窝头不好吃，苦的，还剌嗓子。勉强吃了一个，就没再吃了。
    秦淮茹还以为是贾张氏把棒梗惹生气了，“棒梗，再吃一个，一个窝窝头哪里吃得饱。”
    “不吃了，我不饿。留给爸吃吧。”
    贾张氏恍若没听到，还自顾自的吃著。不过，到底是听了棒梗的话，没去动那条鱼。只是汤她一人喝了大半。
    秦淮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下午，棒梗没去钓鱼了。天气热，鱼不爱开口。这个天钓鱼还得是早上。看了半天书，院子里喧闹起来。棒梗好奇，这还没到下班点啊，外面这是怎么了？正好看书看累了，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声音是从前院传来的。
    来到前院，就听许大茂跟大伙儿说话。
    “这是我媳妇儿，娄晓娥，我们今天刚领了证！”许大茂洋溢著小脸：“媳妇儿，我给你介绍，这是院里的三大爷，姓阎，是小学老师。咱们院里的文化人。这位是三大妈。这位是……”
    娄晓娥逐个点头问好。
    棒梗凑了过去，就见这娄晓娥与电视里的没太多区別，就是比电视里看著更年轻些。她鹅蛋脸，皮肤白皙，披著齐肩头髮，戴著个粉色的发箍。身上穿的是最时髦的布拉吉，脚上蹬著小皮靴。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所有人都惊呆了，许大茂这马脸，怎么就娶著了人家千金小姐了？这娄什么蛾的，眼睛怕不是瞎了吧？不过，这话自然不会有人说出来。
    许大茂挨个地介绍，当手指向棒梗的时候，许大茂表情有些不自然。“这是中院贾家的孩子，叫棒梗，学习挺好的。”
    棒梗倒是大大方方地看著娄晓娥，脆生生地说了声：“娄姨好！”这娄晓娥应该是这电视剧里的好人无虞了。是以，棒梗对这个娄家千金，感觉还不错。
    娄晓娥看棒梗虽然穿著不怎么样，但是说话大大方方地，一些大人都不如这小子。心里对他生了几分喜欢。娄晓娥，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块巧克力塞到棒梗手上：“你好，棒梗！这是我送你的。”
    “巧克力。”看过电视的棒梗，脱口而出，道出了这东西的名字。
    娄晓娥惊讶，“你吃过这个？”
    知道自己反应过了，棒梗赶紧摇头，“没吃过，听人说过。”
    “你吃吃看，很多人不喜欢这个。你要喜欢，娄姨回头再给你几块。”娄晓娥笑道。
    “谢谢娄姨！”棒梗道了声谢。
    阎埠贵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绿了，悄悄用脚踢了踢旁边的阎解旷，结果这孩子跟个木头似的，动都不动。阎埠贵暗骂：真是笨死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人家棒梗几句话就让人千金大小姐送那什么巧克力，你在旁边看半天都学不会！
    介绍完了，许大茂笑著招呼：“后天周末，到时候我家办酒席！大伙儿都过来做客！”
    眾人纷纷答应。
    许大茂结婚了，又是一个悄没声结婚的。许大茂结婚不算什么，可这结婚对象就有说法了。一看就是高门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家对这娄晓娥身份各种猜测。说什么的都有，最恶毒的是贾张氏，她一屁股坐在人群里，大喇喇地说道，“许大茂是个什么货色，坏到脚底流脓的小人，上哪里找什么正经人去，说不好，还是那个半掩门里的姑娘呢。”
    这样的言论一出，眾人纷纷避让。这么恶毒地揣测人家姑娘，这是奔著结仇去的。谁特娘的没事陪你得罪人啊！
    贾张氏正要高谈阔论，发现人都跑没了。她大感没趣，再想凑过去，人家都不搭理她。
    “呸，什么玩意儿，还瞧不上我，我还不乐意搭理你们呢！”贾张氏气哼哼地走了。
    这会儿棒梗也头疼，院里的半大孩子把自己围的一个水泄不通，“棒梗，那巧什么玩意儿，叫我也尝一口吧。”
    “对，对，我们都没听过呢。”
    “棒梗哥哥，我要吃！”
    “棒梗，你给我吃一口，以后玩什么我都带你！”
    棒梗拿出那个巧克力，大声道：“都別挤著！这巧克力，我分一半给你们，你们怎么分我不管，要是不行，你们谁也別想吃！”
    “行！棒梗局气，分一半，我们自己分著吃！”
    “我同意！”
    “我也同意！”
    ……
    一块巧克力，差不多10公分长，三四公分宽。棒梗直接一掰为二，放一起比了一下，拿出长一点的：“大伙都看到了啊，这长的一半我给到光福哥手上了，叫他来给你们分。”
    立刻，刘光福被大伙儿围住了。棒梗趁机躲到一边，拿起巧克力咬了一口，並不太好吃，苦苦的，甜甜的，確实挺香。只是他不怎么喜欢。
    拿著咬了一口的巧克力，回到家里，棒梗直接將剩下的塞进了秦淮茹嘴里。“许大茂媳妇给的，巧克力，外国的，我不爱吃。”
    秦淮茹拿出来看了看，黑黢黢的，味道挺香的。“挺好吃的啊，棒梗你吃！”
    棒梗转身出了门。
    秦淮茹收穫棒梗遗弃的巧克力，感动值+99。

 第55章 傻柱傻茂

    “什么？许大茂结婚了？”
    “啥？娶的是个千金大小姐？”
    下工后，院里的议论声到达了顶峰。
    傻柱有些不忿，凭啥啊，这傻茂凭什么还娶了个大家千金？就凭他那个鞋拔子脸？！
    “怎么？你是不是不乐意了？觉著娶了我丟你人了？”秦京茹立刻察觉到了傻柱的小心思。
    確实，这二愣子確实是这么想的，他跟许大茂从小斗到大，基本都是他贏的多，主要他动手次数多。这次，该死的傻茂，居然娶了个千金小姐，自己娶的却是乡下姑娘。感觉一下子被这孙子贏了太多！
    只是，他再傻，这话可不敢对秦京茹说的，这不是欠揍么？晚上还要不要上床了？
    “嗐，你尽瞎寻思，怎么可能！你可是贫农，那是资本家，能一样么？媳妇儿，那孙子一定是为了比我先生儿子，胡乱找人结婚呢！今儿晚上，咱们再努努力，好叫你早点怀上！”
    “呸！不要脸！”秦京茹啐了傻柱一口，转身离开。
    这傻柱子旁的不说，就这体格子，是真心不错。加之两人新婚燕尔，这事儿是食髓知味，最多隔上一天都要来上一扳手。
    傻柱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看了眼后院方向。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
    晚饭时间，傻柱看著桌上的鱼汤，笑道：“媳妇儿，这鱼现在多少钱一斤？怎么就只买一条？”
    秦京茹白了傻柱一眼，又笑了：“什么买的？棒梗早上送来的，说是给我吃的。还叮嘱了不叫你吃！”
    “他送你的？那老虔婆没闹？”傻柱惊讶。
    “我也奇怪呢，那老虔婆没闹。”秦京茹也是不解，不过不闹不是好事么，管他为什么。“这鱼是棒梗那孩子钓的，孩子孝顺我的，可没你份啊！”
    傻柱嘿嘿一笑，心里很暖。这鱼棒梗早上就送来了，媳妇儿这会儿才拿出来，不就是留著一起吃的么。
    易中海家。
    一大妈也在说著棒梗送鱼的事。
    “这不行，说明孩子跟我们不亲。秦京茹一个隔房的亲戚，还是几乎没怎么见面的亲戚，棒梗都给送了鱼，咱们家经常补贴贾家，这孩子却没记在心里。可见，我们平时忽视这孩子了。这点大的孩子可没那么多心思。咱得注意了，今儿个这事算是好事，给我们提了个醒儿。往后，对这孩子得亲热些。明天，你买个一斤果回来。三五不时的给这孩子两颗，小孩子哪里有不喜欢吃的。要不了多久，就会跟我们亲近了。”易中海如是说道。
    不愧是一大爷，总能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一点果值不了几个钱，而且买上一斤省著点给，都够给上两三个月了。一般孩子，指定就被这果收买了。
    易中海突然压低了声音：“雨水这丫头这几天也要放假了吧，我估计这丫头应该不能跟柱子媳妇儿处好。回头，你没事找雨水聊聊，说说秦京茹的不好。”
    “老易，这不好吧？回头给人知道了，我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一大妈摇头。
    “谁让你直不楞登地说了？你含糊其辞地说不行么，就算回头想起来，也怪不到你头上！”易中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一大妈咬牙应了下来。隨后，又问：“老易，老太太似乎挺看重柱子媳妇儿的吧，要是老太太知道了，会不会不好？”
    易中海摇摇头：“这老太太哪里瞧得上这乡下丫头，你只管做就是。她不会怪你的。”
    不得不说易中海是真狠，挑拨人姑嫂关係说得是理直气壮。他这不仅是报復秦京茹，更是为了叫傻柱家里不睦，时间久了，他烦了秦京茹，自己再说些好话，傻柱成不成他的养老人不说，做个打手绝对没问题的。至於雨水，他可不关心。
    傻柱吃过饭没多久，许大茂像个骄傲的大公鸡似的，领著娄晓娥来傻柱家串门了。
    “何雨柱！快把茶水倒上，生瓜子的准备好咯！”许大茂大大咧咧地推门进了傻柱家。
    “好你个许大茂，我看你是胆肥了，跑来消遣你柱爷了！”傻柱骂骂咧咧从里屋出来，一抬头，见许大茂还带了个穿著时髦的女同志，当即明白了这多半就是许大茂的媳妇儿了。赶紧回头对里屋说道：“京茹，出来，来客人了。”
    双方又互相介绍认识一番，傻柱心道：这姑娘眼瞎么？怎么会看得上这么个马脸？许大茂得意：傻柱，咋样，茂爷媳妇儿可不是你家村姑能比的。
    傻柱叫京茹去泡茶，毕竟是四九城的爷们儿，虽然，他跟许大茂不太对付，可人家领著新媳妇儿过来串门，最起码的礼节还是要的。
    “早喊你泡茶了，你还要骂骂咧咧。”许大茂得意洋洋地端著茶杯抿了口茶水，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傻柱气得不行。
    娄晓娥拉了一把许大茂：“大茂，別瞎说话，喝茶也堵不住你嘴。”
    许大茂訕訕一笑，“我跟柱子从小打到大，不知道吵多少回了。没事儿。”
    “今儿个我是给你媳妇儿面子，换其他时间，你看看！”傻柱一点不给面子的说道。
    许大茂：其他时间，我怕是吃多了砒霜才这样撩拨你。我能不知道你好面儿，当我媳妇儿面，你指定不能动手！
    又互损了几句，许大茂这才说了来意：“后天，我们家办酒，所以今儿个是来请你到时候过去露上几手。放心，茂爷知道你在外面给人做席的行情，不叫你白做。”
    傻柱一听，直接靠在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慢条斯理地掏出烟来，还不忘散了根给许大茂。划亮火柴，点上烟，美美地吸了一口，这才幽幽说道：“你求我，我就去！还不收你钱！”
    这话要是阎埠贵听了，二话不说就得求，怎么求都行。
    许大茂说傻柱好面儿，他也好面呀，特別是在自家媳妇儿面前。正如他了解傻柱一样，傻柱肯定了解自己。
    许大茂接过烟，还没来及点上，听到傻柱的话，鼻子差点都气歪了！“好你个傻柱子，茂爷是缺那点钱的人么？三桌席面，我多给你5块！”
    “不要，你求我，我免费做。”
    两人大眼瞪小眼，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第56章 一分钟

    两人正寸步不让的时候，傻柱的耳朵被揪了起来：“你钱多到烧不完了是吧，还免费！”秦京茹看向娄晓娥，“这事儿，我替柱子答应了。”
    许大茂正看著傻柱齜牙咧嘴喊疼，心里乐开了，下一刻他腰间软肉就被娄晓娥掐住了。“你咋那么能呢，还加五块。你是多有钱啊？”
    “疼，疼，媳妇儿，疼。”
    傻柱一看也乐了，挺好，不是他一个人丟脸就好。
    娄晓娥歉意地看向秦京茹：“嫂子，大茂不懂事，你別跟他计较。”
    “这不能够，是我家柱子先乱说话的。你別计较他浑。”
    “要我说，大茂和柱子哥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咱两家就该亲近，亲近。我初来这个院里，对这里的事情不了解，往后还需要嫂子多多指点才是。”
    “这院里妖魔鬼怪可不少，你还真得长点心。”一说起这个，秦京茹就打开了话匣子：“我才来这院一个多月，事情可没少遇到。第一天，这院里就开大会批评我来著。”
    “批评你？怎么回事？”
    “那天……”
    八卦聊起，俩女一下子成了无所不谈的好闺蜜。
    傻柱跟许大茂也是大眼瞪小眼，听著俩女聊八卦。
    聊得兴起，一扭头，一大脸盘子装著一傻不愣登的嘴脸挨著她身边，秦京茹一眼瞪了过去：“我们女人家聊天，你凑什么热闹？菜单写好了么？”
    娄晓娥也看向许大茂：“大茂，你给柱子哥商量商量办席的事吧，他经常给人办席，清楚这些。多请教青椒。”
    ……
    从小打到大的俩人，因为自家媳妇儿，这会儿凑在一起竟诡异地和谐。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许大茂急了，今儿个可是他的洞房烛夜啊，咋还聊个没完呢。傻柱也急著造小人，看这俩女人还聊得热烈，心里都长草了！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钟头，俩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时间不早了。娄晓娥赶紧提出告辞。
    原本傻柱是准备带人去听墙角，报那晚的仇来著。这会儿也不想了，听別人墙角哪有自己在家和媳妇儿打扑克有意思？
    只是，他不去听，还有旁人要听。娄晓娥明显是千金大小姐，听他们的墙角没来由地就多了几分刺激。刘光天几人在院里等了好久，才等到这俩人从傻柱家出来。几人都不知道骂了他们多少遍了！
    第二天一早，傻柱刚到水池边洗漱就看到许大茂在追著阎解放跑。
    到底许大茂还是没追上阎解放，喘著气儿看著跑远的阎解放破口大骂：“孙子！再胡说八道，小爷揍不死你！”
    傻柱撞了撞一旁的贾东旭：“怎么个事儿，一大早的就这么热闹？”
    贾东旭咧著嘴笑道：“阎解放几个昨晚听墙根来著，刚刚在说许大茂一分钟！”
    傻柱哈哈大笑，看著许大茂喊道：“许大茂，你真的一分钟么？”
    “滚！傻柱，你才一分钟！”许大茂这叫一个气啊，昨晚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快！平时至少三分钟来著。
    “没事儿，我认识个老中医，回头介绍给你调养调养！”傻柱揶揄。
    “傻柱，你再乱说，小心我揍你！”
    “嘿，你小子，胆肥了啊，敢跟柱爷炸刺，现在就比划比划？”
    “行了，柱子！都少说两句。”易中海拦住了，年轻人就是火气大，大清早的就不消停。
    这会儿，棒梗已经出去了。秦淮茹也跟著一起，她要去挖野菜。贾张氏不愿意去，昨儿个一早上就挖了几根野菜。所以，她留下照顾小当。原本，她不愿意的，丫头片子，她一点也不愿意照顾。只是碍著贾东旭的面子，应了下来。
    棒梗到什剎海的时候，人已经不少了。昨天他钓鱼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那占了位置的人见到棒梗，还得意道：“小孩，今儿个你来迟了，这位置是我的了。”
    棒梗撇撇嘴，心道窝子都不打，什么位置给你也钓不到。
    秦淮茹不明白其中缘由：“怎么，棒梗，这位置好些？”
    “没有，就是这里安静些。”棒梗摇头。这位置確实不是什么好位置，根据地形，这里就不聚鱼。因为这些人没有打窝的习惯，自己打了窝子才会钓到鱼的。
    那人心里暗笑，屁大的孩子嘴还挺硬，等会儿看你钓不到鱼別哭鼻子。
    “妈，你就在附近挖野菜吧，我去那边钓鱼。”棒梗指了指前面的一处河湾，那里位置不错，只是昨天那里有人了。今天他来的早，还没人。
    趁没人注意，棒梗从口袋里掏出家里带的棒子麵，搅和后，揉成团打了窝。这才下了鉤，安静作钓。
    这里鱼情確实比昨天钓位好，不大功夫就收穫黄辣丁一尾，不过个头不大，一两都没有。也没闹出动静来。正准备用绳子拴起来，忽然想试试，这鱼竿钓的鱼能不能收进系统空间。
    这一试，倒是叫他欣喜不已，原来系统提供的鱼竿钓到的鱼也能收入空间！不错，真不错。
    昨天清一色的全钓的是鯽鱼，今天，钓了一个小时，却是全钓了黄辣丁，差不多10条左右，最大的不过3两。这鱼钓起来不像其他鱼那么大动静，加上棒梗大部分都收进了系统空间，只留了一两条拴在外面，有人过来看过，撇撇嘴，认为这小子不过是加了新手光环而已。
    没人围观，棒梗钓得更自在。今天鱼情確实好，两个多小时，他已经钓了差不多20多条了。黄辣丁多，鯽鱼少，还有几尾餐条。只是个头都不大。
    又卸下一条杂鱼，棒梗漫不经心的拋下鱼鉤，这会儿下面杂鱼不少，很难出什么正经鱼。
    按照棒梗钓鱼精通级別的水平来分析，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可是，钓鱼也挺玄学的，这不，鱼鉤下去不一会儿，就黑漂了。不用想，准是杂鱼。棒梗隨意地往上提鱼竿刺鱼。
    只是，鱼竿刷的一下拉成了弯弓。鱼线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叫棒梗险些没拿住鱼竿，脱了手
    大鱼，这是中大鱼了！
    棒梗心中祈祷，千万別太大，他这小身板可扛不住。手上动作不敢迟疑，第一时间把鱼竿立了起来。至於这鱼竿能不能受得住，就不是他能考虑的了。
    他不知道的是：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钓大鱼，可比小鱼刺激多了。只是，这钓到大鱼，其余钓鱼佬也围了过来，再想安静，已经不能了。
    “小孩，这鱼太大，你把握不住，別被拉水里了！”
    棒梗挺过了大鱼的第一波发力，这会儿已经有信心把鱼钓上来了。无非就是多溜一会儿罢了，只是，现在他可没力气搭理別人。
    围观之人越来越多，钓鱼的，挖野菜的都过来了。瞧著棒梗吃力的模样，一个个羡慕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得多大的鱼啊！
    秦淮茹也站在人群中间，紧张得把野菜捏碎了都不自知。
    现在钓鱼可没有抄网，必须完全溜翻了，拖到岸边才行。
    棒梗差不多溜了半个小时，鱼才第一次露出水面。
    “嚯！鲤鱼，还是红鲤鱼！这个头怕是有15斤以上了吧！”
    “嘶，这小子发財了，红鲤鱼可不好买，这玩意儿稀罕。”
    “嘖，这小子厉害，看这溜鱼的架势，是个好手！”
    棒梗这会儿没功夫搭理这些人，全神贯注的对付著这鱼。
    又过了差不多20分钟的样子，这鱼可算是翻了肚皮，被棒梗拉到了岸边。鱼已经彻底不挣扎了，只有鱼鳃有气无力的一张一合，显示著它还活著。棒梗双手抠著鱼鳃將鱼提出水面，这鱼都没蹦躂一下。

 第57章 姜太公是空军佬

    累，是真的很累。开心，也是真的开心。
    “小孩，你这鱼换给我吧，正好我家明天办席。我拿20斤二合面跟你换，行不行？”立刻有人开口问道，这人明显欺负棒梗年纪小，不懂行情。
    棒梗没理他，而是看向秦淮茹：“妈，这鱼你来处理。”
    这会儿大家才把视线转向秦淮茹，原来这孩子妈在呢。刚刚想拿二合面换鱼的，心道这便宜怕是占不了了。只是，这鱼他真想要，他家也不是真要办酒，而是要送礼。这样红彤彤的大鲤鱼可是极好的礼物。
    秦淮茹开心的走到棒梗面前，看著这条好看的大鲤鱼，脸上堆满了笑容。“这鱼真大，也真好看，瞧著真喜庆。”
    棒梗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气，一手擦著汗：“这鱼钓得是真累！”这会儿，他手都有点颤抖了。
    “这位同志，能借一步说话么？”刚刚要买鱼的男子，走到跟前，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点点头，跟著他去了一旁。
    留下棒梗照看鲤鱼，以及一堆人围观这条鲤鱼。
    这么鱼可不常见。有人上手去摸摸，美其名曰沾点好运。有人提起来掂量掂量，“这鱼15斤足足的。”
    秦淮茹那边谈得很快。再次回来的时候，那男子就提著鱼走了。
    人群这才慢慢散去，留下的只有几个钓鱼人。他们想著，要是棒梗不钓了，好过来占位置。
    然而，棒梗洗洗手，洗洗脸，又开始钓鱼。
    这些人只好悻悻地离开。
    秦淮茹一脸喜意：“棒梗，你猜，这鱼卖了多少？”
    “15？”
    “不止，足足20！还有20斤粮票，2斤票！”
    棒梗不以为意，“妈，这些鱼，你先拿回去杀了吧，我再钓一会儿。”
    “好，中午，我给你蒸个鸡蛋补补。”秦淮茹把那十几条鱼放进篮子里。
    棒梗並没有钓多久，因为大鱼惊了窝，后面1个小时都没见浮漂动一下，这会儿快到午饭时候了，天气也愈发炎热，钓鱼的也走了七七八八，棒梗索性也不钓了，收了鱼竿往回走。空间里还有一小堆杂鱼，棒梗也懒得拿出来了。反正不会坏，以后万一钓不到鱼还可以拿出来凑数。而且，这鱼也是目前唯一可以存进空间的物资，多存点没坏处。虽然，他不知道灾情还有多久，可电视里，就是灾情过了之后，家里日子好像也不好过。他还是要想办法多囤积物资。未来很多年，物资都是最关键的东西。
    路过一绝佳钓位，那钓鱼人还在。这位置昨天来的时候，他就看上了，可惜已经有人了，今天来得比昨天早，还是有人。貌似还是昨天那个老头，棒梗就很奇怪，这老头不睡觉，不吃饭的么？
    摇摇头，棒梗准备离开，眼睛余光却瞟到了老头旁边的水桶。鬼使神差的，棒梗走过去瞧了一眼，餐条都没一个。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位置，这老头也不行啊！
    那老头听著有人过来，一扭头正好看到了棒梗不屑的眼神，心里有些臊得慌。这小鬼头的事，他听说了。昨天就钓了好几斤鱼，今天又钓了条十几斤的大红鲤鱼。那鲤鱼他也眼馋，本也想著买下来，结果被人捷足先登了。
    棒梗正要走，那老头说话了：“小子，你脸上什么表情？”
    棒梗有种被抓包的窘迫，隨即狡辩道：“没有啊，您老肯定看眼了。一直盯著水面，眼睛就会掉的。”
    “屁，老子一直闭著眼呢！少给我狡辩！”
    棒梗错愕，心里话脱口而出：“闭眼钓鱼？您老是这个！”棒梗竖起大拇指。
    “滚犊子，挖苦老子的你不是第一个。他娘的，这鱼不咬鉤，我睁著眼浪费啥表情？老子这是姜太公钓鱼。算了，你小子怕是姜太公是谁都不知道吧？”老头先是不满，后是不屑。
    姜太公是谁，棒梗还真不知道，他才刚刚读完一年级，以前也只知道惹是生非，从不看书，哪里知道这个典故。四九城爷们儿好面儿，棒梗也是个小爷们儿，被这样看不起，不由怒道：“有什么了不起，不用想这什么姜太公一准也是个跟你一样钓不著鱼的老头儿！”
    老头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棒梗被笑得有些不自在，懟了一句：“有什么好笑的，都钓不到鱼，还笑，白瞎了这么好的钓位。”
    “嘎~”老头笑声应声而止。这小子真特么会气人！
    “叮！请宿主教会老头钓鱼，奖励白面5斤，棒子麵10斤。”这时，脑海里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棒梗听了奖励，心里不屑。教这老头钓鱼，才奖励这么点东西。真小气！
    因为觉得系统小气，棒梗表情自然愈发的不屑鄙夷了。老头把棒梗的表情瞧了个真切，更来气了：“小子，你成功惹怒我了！”
    老头瞪圆了双眼，一股棒梗看不明白的气势扑面而来。叫棒梗惊出了一身冷汗，所谓不知者无畏，棒梗也犯了倔，同样睁圆了眼睛瞪回过去。
    倒是叫老头愣住了，这小子当真是一点不带怕的。就他刚刚生气的模样，谁见了不退让三分，这小子倒是有些胆魄。自己也真是，跟个小破孩发什么脾气，真是活回过去了。
    老头收了气势，笑道：“你小子倒是个倔种，是个干八路的料子。”说完，自己又是一愣，他想起来了，现在已经解放了，人民当家做主了，八路已经是歷史了。
    这话倒是叫棒梗听著舒服得很，毫不客气道：“要是我早出生几十年，非打得小鬼子屁滚尿流！老头，你打过小鬼子么？”
    老头丝毫没介意棒梗的称呼，反而因为这句“你打过小鬼子么”这句话，感觉被挠到了痒痒肉。“死在我手上的鬼子，堆在你面前，你都数不过来！”
    “吹牛！”
    “我跟你小子吹什么牛？老子可是走过长征的，小鬼子，我自己都数不清杀了多少！”老头眼睛又瞪圆了，不过这会儿倒是没那气势。
    走过长征的，哪个不是好汉？棒梗这会儿也看出来，这人应该是个大人物来著。不过，跟他又没什么关係。国人天然对这样的革命军人充满敬佩，棒梗也是如此。
    “爷爷，要不你给我讲打鬼子的故事，我教你钓鱼？”棒梗直接坐在了老头旁边，称呼都变了。
    不过老头也是个倔的，“我钓鱼技术，需要你这小屁孩来教？你要听打鬼子的故事，我倒是可以讲给你听。”
    棒梗眼珠子一转，心道：这会儿已经是晌午了，听故事也听不了什么了。於是说道：“我该回去吃饭了，要不明天早上我来你旁边钓鱼，你给我讲故事？这会儿鱼不开口了，不好钓。你也回去吃饭吧。”
    老头一眼就看明白了这小子打的主意，不仅听了故事，还蹭了自己的钓位，顺带还想教自己钓鱼。当真是一石三鸟，这孩子聪明！他嘴上说不想要这孩子教，那是觉得丟脸。但要说不想跟这孩子学个一招半式的，那是扯淡。
    “成，你小子还算对我胃口，明天你早点来！”

 第58章 秦淮茹的怒火（加更）

    秦淮茹並没有將棒梗钓到大鲤鱼的事情宣扬出去，毕竟一旦宣扬出去，这钱多半要被贾张氏抢。贾东旭不在家，她奈何不了贾张氏。她很想像秦京茹那般跟贾张氏吵上一架，只是贾东旭的师父，一直在说什么孝敬老人。这么长时间下来，她都天然对这贾张氏有了不抵抗的心態。
    不过，她拿回家的鱼还是被院子里的邻居看到了。这个没什么好隱瞒的，反正她也要杀鱼，大大方方地告诉了院里人，鱼是棒梗钓的。
    一时间，棒梗钓鱼水平被吹得神乎其神。阎埠贵成了天然对比，这老小子也是经常钓鱼，每每钓到条拇指大小的鱼就会洋洋得意。
    听著邻居们吹棒梗，贬自己。阎埠贵心里不爽至极，这鱼是这么好钓的么？他在那帮钓鱼人中算是钓得还不错的了。他猜棒梗一定有什么秘密，或者肯定瞧瞧在哪里占了个好的钓位。这鱼是公共的，谁钓到是谁的，可不能全叫这小子钓了去。他决定守著门口，棒梗什么时候出去钓鱼，他也跟著去。搞不好还能占个便宜！
    棒梗回来的时候，阎埠贵立刻凑了过来。
    “咦，棒梗，你妈先回来，说你还要钓会儿鱼，怎么后面没钓到啊？”阎埠贵看到棒梗空手而归，心里莫名的有些高兴。
    棒梗瞧出了这阎老抠的意思，一点不想搭理他。闷头就往前走。
    “嘿，你小子，三大爷跟你说话呢！怎么一点礼貌没有？”阎埠贵挡在了棒梗前面。
    “让开，不然我喊我奶了！”
    阎埠贵条件反射地让到了旁边。棒梗乐了，他奶好使！真不能让爸给送到乡下去。不就一口吃的么，我钓鱼也能养得起！棒梗心里生出一股豪气。
    贾张氏一见棒梗回来，立刻扬起笑脸：“乖孙回来啦，快过来吃饭，鱼都做好了。还给你蒸了鸡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鱼是贾张氏自己做的呢。
    鱼的味道一言难尽，还是燉汤，只放了盐，没有油，生薑都没有。要是他妈听到棒梗的心里话，一准会说：这鱼可是肉啊，还放什么油？
    棒梗对这鱼真没太大兴趣，空间里有肉包，滷煮还有大半锅，他真不缺油水。
    秦淮茹脸色不是很好看，棒梗有些奇怪，今天他妈不是卖鱼得了钱么，怎么会不高兴呢？
    棒梗问她，她也没说话。吃饭的时候，她只是闷头吃饭，也不像以前那样，吃点荤腥会看看贾张氏的脸色。今儿个是自顾自的吃，瞧都不瞧贾张氏一眼。贾张氏也是出奇的没有说她。
    原来，今天，贾张氏负责在家照顾小当。只是，秦淮茹回来的时候，贾张氏正在外面跟其他院里的大妈嘮嗑。进屋的时候，小当是在地上的，身上糊满了屎尿。哭泣的声音都是微弱的，像一只病了的小猫。
    秦淮茹心都在滴血。丟了篮子，仔细给小当清洗后，又餵了奶，好半天才哄睡了。
    贾张氏见秦淮茹回来后，半天不出来，以为她在躲懒，当即大骂著进了屋，“好你个秦淮茹，一天天的就知道躲懒，都什么时间了，还不去做饭？”
    刚刚睡著的小当，立刻被吵醒了，张嘴就哭，声音还是那么小。
    秦淮茹怒了，抱起小当，就像一个发怒的狮子，第一次对贾张氏发了火，扯著嗓子骂道：“你还有脸骂我懒？叫你挖野菜，你不愿意去！叫你在家带孩子，孩子屎尿糊了一身，掉在地上，哭都哭不出来。自己却在外面跟人聊天？我走之后，你进这屋看过一眼没有？餵过孩子一次没有？我刚把孩子弄好，你又跑进来大呼小叫地把孩子吵醒，你到底安得什么心？你心就这么狠？天天喊公公，公公的相片就在这屋里掛著的，他亲眼看著你怎么对他孙女的！你的良心餵狗了么？！”
    看著暴怒的秦淮茹，贾张氏有些心虚，她確实没进来看过一眼，反正不过是个赔钱货，她才懒得看。只是，这话她不能说。
    因为秦淮茹的声音很大，院里人很快就围了过来，知道事情原因后，全在那里对著贾张氏指指点点。贾张氏想发火，又想起刚刚秦淮茹说的，老贾在这看著呢。自己这么对他孙女，他应该会生气的吧。她撞开人群，把自己关进了自己房间。
    饭桌上的气氛很诡异，棒梗见他奶的样子，猜测多半是他奶犯了错，而且错得蛮离谱。能叫他妈生气，他奶还不敢出声的事儿，多半只能是小当了。也不知道，她奶到底干了什么？
    棒梗草草吃了饭就下了桌，去瞧了眼正在睡觉的小当，好像挺正常的，看不出来是个什么情况。
    对於这种事情，棒梗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具体原因他都搞不清楚。也不再去管，开始他今天的学习任务。
    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秦淮茹才哭著跟贾东旭说了今天的事情。棒梗这才隱约间听到了事情的原因。
    贾东旭也很生气，不过，他也没办法，只是语言苍白的安慰了几句秦淮茹。
    秦淮茹对贾东旭的態度很是不满，当即决定不把卖鱼的事情告诉他，这钱她要自己留下。
    第二天，天不亮，棒梗就起床了。他跟老头约好了的。
    等他做完早饭，洗漱之后，秦淮茹这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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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梗，你怎么起这么早？”
    “早点钓鱼好钓。”棒梗三两口喝完了棒子麵糊糊，拿著鱼竿出了门。兜里还揣了两把棒子麵。
    刚到大院门口，就被阎埠贵瞧见了。他没想到这小子会这么早出门，他家早饭还没做好呢。可不想放过这机会，阎埠贵把裤腰带勒紧了点，这样就不会感到饿了，还能节省一顿早饭。“瑞华，早上我不吃了，去钓鱼！”跟三大妈交代了一句，拿著鱼竿就匆匆出了门。
    棒梗走在前面，顺手拿著一个包子边走边吃。阎埠贵远远的吊在后面，时不时地闻到一股肉香，这是肉包的味道，猪肉大葱的。让他感觉肚子更饿了，又紧了紧裤腰带，四处张望，根本不知道这包子味道从哪里传来的。

 第59章 阎埠贵的心思落空

    棒梗吃完一个包子，舒服不少，早上那点棒子麵糊糊喝完跟喝水似的，完全不抵饿。
    来到什剎海，棒梗一眼就看到那老头了。看看系统显示时间，才將將6点钟！
    几步走到跟前：“你来得也太早了吧？才六点！”
    “你小子懂什么，早上鱼口好！”老头瞥了棒梗一眼，故作高深。
    棒梗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您老说的对，就是钓不到鱼，是吧？”
    “你小子嘴真欠！”
    棒梗没理他，准备把棒子麵拿出来打窝，一扭头看到了阎埠贵。顿时就明白了，这老东西是跟著自己来的。当即就停止了动作，顺手从老头那里拿了条蚯蚓掛到了自己鱼鉤上。
    “嘿，你小子钓鱼连蚯蚓都不带的么？”老头瞪了棒梗一眼。
    “我带了別的，现在不方便说，有人跟著我。”棒梗压低声音。
    老头一愣，难道是什么坏分子？隨即，他扭头往后看去，就见一个带著眼镜的乾巴中年男子往这走。老头露出不屑之色，这样的货色，他一个人打五个都不是问题。轻声问棒梗，“就后面那麻杆似的男的？”
    “没错，这人忒烦，占便宜没够！”棒梗小声抱怨著，顺手拋下鱼鉤。
    阎埠贵见棒梗跑到一老头旁边钓鱼，不由面露疑惑之色，心中猜测，难不成是这老头教的棒梗钓鱼？不过，却不妨碍他过去看看，没准还能把棒梗挤走，自己去那钓鱼，还能学个一招半式的。
    “哟，棒梗，你在这钓鱼呢？”阎埠贵的声音，很亲热的在身后响起。
    不等棒梗回答，阎埠贵又道：“你这孩子，哪里会钓鱼，要不你让让，三大爷教教你怎么钓？”
    好傢伙，上来就要抢棒梗的钓位，关键，这钓位明显还是旁边老头的，人棒梗能在这钓，肯定是人老头允许的。
    只两句话，老头眉头就皱了起来。
    “您哪位啊？”老头瞥了眼阎埠贵，淡淡问道。
    “嘿，大爷，我和这小子是一个院的，我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您老贵姓啊？怎么和这孩子认识呀？”阎埠贵说著就靠了过来，直接站在了棒梗和老头中间，开始整理鱼竿，准备作钓。
    老头眉毛拧成了疙瘩：“我请您来这钓鱼了？什剎海是公共的没错，钓鱼最起码得规矩还是有的吧？”
    阎埠贵顿了一下，隨即笑道：“嗨，我这不是瞧您和我们院的孩子认识嘛，就想著来认识下，挨一起嘮嘮嗑。”
    老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阎埠贵，淡淡地说道：“我不想认识您，现在，可以走开了吧？別影响我们钓鱼。”
    阎埠贵神色一滯，訕笑：“成，那您钓，我站后面看著总行吧。这孩子毕竟是我们院的，他一人来河边，家里人也不放心。我正好瞧见了，也不能不管。”
    “行！你在这看著，我去找我奶来跟你说话！”棒梗直接撂下鱼竿，站起来就准备往回走。
    “不是，棒梗，你怎么动不动就找你奶？”阎埠贵急了。
    “那你怎么动不动就招惹我？我又没搭理你！”棒梗抬脚就往回走。
    “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好心当场驴肝肺！我去別地儿钓鱼去！”阎埠贵无奈，真叫这棒梗把他奶喊来，这老虔婆跟他闹上一闹，自己以后都没脸来这钓鱼了。贾张氏不要脸，他还要脸的。
    目送阎埠贵走远，棒梗这才啐了一口，“真不要脸！”
    “你们院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啊，也太没脸没皮了点。”
    “这才哪跟哪啊？”棒梗嘟嚷一句，不再多说。掏出了兜里的棒子麵，丟在泥巴上，开始做窝料。
    老头被棒梗的做法惊住了：“你拿出来的是棒子麵？”
    “昂！”
    “好你个小兔崽子，这般糟践粮食，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说罢，放下鱼竿就要揍棒梗。这混蛋玩意儿，粮食那么金贵，这兔崽子竟然丟地上。
    “你懂什么啊？”棒梗瞥了眼老头，“咋咋呼呼的，別乱喊，把人惹来发现我的秘密，我跟你没完！”
    见棒梗说的煞有其事，不像是故意糟践粮食，老头收了手，不过语气一点也不好：“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说出个什么道道出来，要是没有，看我不把你屁股揍烂！”
    “你过来，我教你个口诀！”棒梗神秘兮兮地叫老头靠近些。等老头蹲下后，棒梗这才说道：“这是钓鱼的秘诀，你听好了：钓鱼不打窝，钓的也不多。要想鱼上岸，就拿粮食换！”
    老头听著觉得很有道理，不过他还是皱眉问道：“你打窝就打窝，为什么要把这棒子麵和泥巴里？”
    “你当我想啊，棒子麵那是粮食，能弄一点来打窝就不错了，揉泥巴里，不是显得多点么？”棒梗没好气道，“你那要不要给丟一个？”
    “废话，肯定要！我告诉你，小子，今儿个要是钓不著鱼，我还收拾你！”
    棒梗翻了个白眼，看著手上的两个棒子麵泥球道：“那不给你了，我留著自己钓，明天还能用。”
    老头一把抢过一个泥巴球，就丟在了他的作钓点。
    棒梗瞪了老头一眼，把另外一个丟到了自己的作钓点。
    “小子，你叫棒梗？”
    “昂，大名贾梗。”
    “脾气果然跟名字一样，又硬又直！”
    “咱俩半斤八两好不？”
    “你这嘴巴，半点不可能吃亏。几岁了？”
    “8岁。”
    “8岁，下学期读二年级了吧？”
    “下学期读三年级。”
    “那你7岁就上一年级了啊。”
    “不是，我跳级了。”
    “嚯，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是个学习好的。你天天钓鱼，不怕耽误学习？”
    “不啊，那么简单。不过，我下午要看书的。”
    两人一问一答，不大功夫，老头就把棒梗问了个清清楚楚。棒梗自然知道这老头在打探自己，自己又没什么不能说的，除了系统。
    “棒梗，这窝子打下去了，怎么这么久了还不上鱼？”
    “急什么？这才多大会儿功夫，鱼哪有这么快聚过来。不过看你也不像会钓鱼的，怎么会占了个这么好的钓位？”
    老头当然不会告诉他，这位置是別人给他选的。
    “这钓位有什么说法？”
    为了完成系统任务，棒梗还是做起了老师。

 第60章 又见大鱼

    “自然是有的。这里还有个口诀：上午钓西，下午钓东，早晚钓近，中午钓远……宽钓窄、深钓浅、浅钓潭……急流钓两边，缓流钓中间，钓鱼不钓草，等於胡乱跑……”棒梗念完口诀，又道：“你看这个钓位，旁边有水草，又是个回水湾，这里爱聚鱼。是这片地方最好的钓点。”
    老头听了大为震撼，原来钓鱼还有这么多门道，“还有么？”
    “有啊，你出来钓鱼，就要想好自己想钓什么鱼。每种鱼都在不一样的水层，当然这也跟天气有关。像鰱鱅就喜欢在中上层，你想钓它，就不能让鱼鉤沉底，像黄辣丁就喜欢在水底，你把鱼鉤飘著，就钓不到它……还有，鱼的嘴有大有小，鯽鱼嘴小，你要钓他用小鉤就行，鉤子太大它也吃不进去，草鱼嘴大，力气也大，你拿小鉤就算钓著了也钓不稳……”
    棒梗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叫老头听得是一个如痴如醉。
    正听得起劲，棒梗忽然喊道：“来了！中！”鱼竿一扬就是刺鱼。下一刻，鱼竿直接被弯成90度！棒梗更是被拉著往前踉蹌几步。
    老头见棒梗有落水的风险，赶紧上前一把拉住。
    “这鱼太大了，至少30斤，我拉不住，你来帮我拉！”
    老头哪里不愿意，接过棒梗手上的鱼竿，立刻就感受到了鱼的劲道。
    “把鱼竿立起来，不要硬拉，我教你控鱼。”棒梗见老头不得章法，立刻指挥。
    等老头立起了鱼竿，棒梗又道：“就保持这个姿势，稳住別动。这会儿鱼正有劲呢！”
    听著鱼线发出的尖锐的呼啸声，老头大笑：“真他娘的过癮。”
    “快別说话，这鱼还没开始真正发力，稳住，別急著把鱼拉出水面。”话音刚落，鱼猛的窜出去一截，幸好听了棒梗的劝告，老头咬牙挺住，“奶奶的，小日本老子都斗的过，就不信还斗不过你一条鱼！”
    “对，咱们要跟打小日本一样，得打持久战！坚持就是胜利，不能急！”
    这边的动静很快又引了人过来围观。
    连续扛住了几波大鱼的发力，鱼也被慢慢拉向岸边。
    差生文具多，老头居然配了抄网，棒梗拿著老头的抄网在一旁等待。一条黑色的身影第一次浮出水面。
    “是青鱼，好大的青鱼！”
    “这鱼怕是有50斤了吧！”
    围观者不断惊呼。
    兜著脑袋，直接將鱼抄进了网里。老头大口喘著粗气，“奶奶的，真他娘的累！棒梗，快拖上来，叫我瞧瞧！”
    棒梗苦著脸：“太重了，我拎不上来！”
    “哈哈！”老头乐了，“你小子也不行啊，我来！”老头子接过抄网，一用力，將鱼提上了岸。
    老头蹲下来，看著鱼，脸上乐开了，“哈哈，好鱼，好鱼，又一米多长了！来，棒梗，你躺下，看看这鱼有没有你长。”
    棒梗也很好奇，当即挨著鱼躺了下来。
    “好傢伙，跟你一般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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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人有，笑人无。人群中，有人说道：“这鱼怕不是成精了？”
    立刻就有人接话：“这鱼该放了，可不能惹到了鱼精……”响应者眾多。
    那个说鱼成精的人，棒梗听出来是阎埠贵的声音。心里对这老混蛋又记了一笔！
    棒梗一骨碌爬了起来，对那老头说道：“你在这看著他们，別叫这些人走了，我去举报，有人在这宣传封建迷信！”
    “好，你去举报，我就在这看著！”老头一下子明白棒梗的意思，立刻配合道。
    一老一小的对话，顿时嚇住了围观之人，有人转身就跑，旁边人看有人跑，也跟著跑，不过十来秒，人就跑了个乾净。
    “不准跑！站住！”棒梗跟在后面大喊。老头也跟著喊。
    等人跑完了，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你小子有意思！这鱼钓得过癮！这才叫钓鱼！这鱼我买了，明儿个我带钱票给你。”
    “这鱼我不要，是你钓上来的。”
    “放屁，这是你的鱼竿，还是你打的窝子，也是你钓到的，就是你的。”
    “不是你拉著我，我都下水餵鱼了。反正我不要！”棒梗理都不理老头，拿起鱼竿，掛上蚯蚓重新作钓。
    老头看著固执的棒梗，呵呵一笑：这小子有意思，只是，我要给你，你不要也不行！
    老头收了鱼，又坐下钓鱼。因为惊了窝，好半天没鱼咬鉤。棒梗又给老头说了好多钓鱼的知识。
    后面就没遇著什么巨物了，五六斤的鲤鱼棒梗倒是钓上来了一条。老头自己也开张了，钓了一条2斤不到的鲤鱼，还有条鯽鱼。棒梗钓得比老头多，七七八八十多条，算上那条大点的鲤鱼，差不多也小20斤了。
    “看吧，快到中午，鱼就不爱开口了，天气热，就连人的食慾也会降低，鱼也一样。岸边水温也高，所以，就有中午钓远的说法。我回去了，明儿见！”棒梗顺势教导一番，开始收杆。
    老头本想再钓一会儿，又想起那条大青鱼，也没了钓鱼的心思。
    等棒梗走了。老头这才起身，朝远处挥了挥手。
    不一会儿，来了个警卫员。
    “来，小李把东西装车上去，你跟车回去，把自行车给我，我骑车回去！”老头招呼道。
    “嚯，首长，这鱼是您钓上来的？这么大！”说著话就要上前拿那青鱼。
    老头上前给这碍眼的东西一脚：“滚一边去，其他的你拿走，鱼全给我留下，老子自己骑车带回去！”说完，自顾自地搓了根草绳，把鲤鱼鯽鱼串了起来。
    小李揉揉屁股，还有点懵：“首长，这鱼太大了，您不好拿，还是我装车上带回去吧。”
    “这是命令！”老头眼珠子一瞪，喝道。
    小李立刻立正敬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等小李带著装备离开，老头这才骂了一句：“一点眼力劲儿没有！”
    不一会儿，小李骑著自行车过来，老头亲自把青鱼绑到自行车后座，又把鲤鱼鯽鱼掛在车把手上。想了想，道：“一会儿，鱼竿给我自己拿著。”
    “是，首长。”小李学乖了，没再反对。
    老头骑车带著鱼，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往常骑车回去得20分钟，他生生骑了四十分钟。引来路上多人向他的青鱼行注目礼。
    “好大的鱼！”
    “这是钓上来的吧，我看他还拿著鱼竿。”
    “不得了，这老头钓鱼水平也太高了吧。”
    “这鱼不得吃一个月啊。”
    ……
    老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第61章 阎埠贵使坏

    早在棒梗还没回到院里的时候，空军佬阎埠贵已经回来了。没办法，他饿啊，昨晚就没吃饱，早饭还没吃，瞧著跟棒梗一起的老头钓上来那么大一条鱼，他起坏心思说那是鱼精，惹得棒梗要去举报，反而嚇得他慌不择路跑了好远。肚子就更饿了。还不到十点，他就歇了钓鱼的心思，打道回府了。
    路上，他越想越气，回到四合院，他就给宣扬出去了。
    逢人就说棒梗钓了条50斤的大鱼，结果送给了一个老头。心疼得贾张氏直拍大腿，“这败家子，那么大的鱼，怎么就送人了呢？！”嚷嚷著就要去找棒梗，看看能不能找那老头把鱼给要回来。
    阎埠贵一瞧，这不行啊，这老虔婆现在去了，这一对质，不是把他架火堆上了么？赶紧拦住：“贾张氏，你现在去有什么用？那老头拿了鱼早走了。哪里还会在那等你？棒梗钓鱼那么厉害，你去了不是影响他钓鱼么？万一他再钓上来一条呢？”
    贾张氏一听，觉得阎老抠这话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这才止住了脚步。暗自决定，等棒梗回来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就连贾东旭也是想著，回来要不要揍这小子一顿，虽然现在懂事了，但这样败家可不行。
    恰好二大爷刘海中在旁边说道：“这小子也太败家了，东旭啊，这回来不揍一顿怕是不行。自家的东西，好好的为什么要白送给人呢。你看我家光天、光福，他们要是敢这样，我抽不死他俩。”
    跟在旁边看热闹的光天光福嚇得一激灵，赶紧悄悄走远了些。
    易中海瞧出来了不对劲，棒梗才多大啊，他自己也不过四五十斤，50斤的鱼，他能钓上来么？不得给他拖下水去？只是，他没说话，心道：要是这小子被贾东旭收拾了，自己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他不得感激自己。只要不断地这样小恩小惠的，他不信不能叫棒梗亲近自己。就像傻柱，可一想到傻柱，就想到秦京茹，心里又默默嘆了口气。
    棒梗把一半的鱼收进了空间。留著七八条鱼，用草绳串著，迈著轻快的步伐往回走。完全不知道，那阎老抠会在院子里陷害自己。他爸贾东旭都准备好了七匹狼来招待他了。
    棒梗回到院里，阎埠贵瞧见他手上的鱼，心里都在滴血，这小子当时要是把位置让给他，这鱼就该他钓到了！
    阎埠贵內心扭曲，却是面带笑容的打著招呼：“棒梗回来啦，又钓这么多鱼啊！”
    棒梗依旧不理他，这老东西跟自己犯冲。提著鱼就往家走。只是，院里人看到棒梗都在悄悄说著什么，叫他有些奇怪。他也没听到，只是感觉到他们是在议论自己。
    刚到家，就看到他爸还有他奶都带著审视的目光看著他。
    “咋了？”棒梗有些懵：“你们怎么一个个的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鱼呢？”贾东旭沉著脸问。
    棒梗拎起手上小十斤的鱼道：“不是在这么？”
    “我说的是那条大鱼。”
    棒梗一惊，难道那条七八斤的鲤鱼，他收空间的时候，被他爹看见了？这事可不能承认，他继续装傻：“什么大鱼？”
    “还不承认是吧，那条50斤的大鱼，你是不是白白送人了？”贾东旭已经抽出了皮带。
    呼，还好，不是说那鲤鱼。等等，那50斤的鱼？是那青鱼？“啥玩意儿？那鱼又不是我钓上来的，怎么叫我送人了？”
    “你还撒谎，三大爷都说，他看你钓上来的。”
    “是啊，棒梗，50斤的大鱼啊，都能卖好几十块钱了，快告诉奶，你送给谁了，住哪里，奶去要回来！”贾张氏也在旁边附和。
    “那鱼不是我钓上来的，你们搞错了！”棒梗再次解释。
    贾东旭拿著皮带给了棒梗一下：“还敢嘴硬。”
    一皮带抽在了棒梗后背上，疼得他“嗷”地一声叫了起来，旋即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怒骂：“阎埠贵，我艹你姥姥！你污衊小爷！”
    贾东旭在后面追，“还敢骂人！”
    棒梗绕著水池跑，贾东旭绕著水池追。
    “你凭什么听一个外人的也不听我的？那阎埠贵就是个小人！”
    “你给我站住！”贾东旭几次没追上棒梗，不由气急。
    棒梗可不会听他的，直接跑进了傻柱家，“小姨，救我，我爸疯了！”
    贾东旭听这混蛋这么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也往傻柱家跑去。
    好在秦京茹是真喜欢这小子，把棒梗护在身后，“棒梗到底犯什么错了，至於这么打么？”
    “这小子把50斤的鱼白白送人，还不该打么？京茹，你让开，別护著他。”
    躲在秦京茹身后的棒梗，瞧见了站在人群里笑得阴险的阎埠贵，那叫一个气啊！“好啊，你阎埠贵不仁，別怪我不义！”直接对著院里喊道：“谁去帮我叫一下街道王主任，我明天钓的鱼分给他一斤。阎埠贵家的不算！”
    “我去！你说话要算话！”说话的是前院杨树国家的小子，叫杨红军。13岁的样子。
    “四九城的爷们儿，一口唾沫一个钉！”棒梗斩钉截铁道。
    听了棒梗的话，杨红军拔腿就跑。
    阎埠贵顿时感觉不妙，连忙喊道：“回来，大院的事情叫什么街道。”
    然而，那小子已经跑没影了。
    “解放，你快把那小子追回来！”阎埠贵赶紧对阎解放说道。
    “阎埠贵！你就算追回来，我也会亲自去找王主任！你等著，叫你陷害我！”棒梗大声喊道。
    经这一闹，贾东旭也瞧出来不对劲了。没再动手揍棒梗，“到底怎么回事？”
    易中海也赶忙道：“解放还不快去追！”隨后又看向棒梗，“棒梗，怎么了，还要叫王主任，院里的事情都是院里解决。”
    “这事，我跟阎埠贵没完！你们爱追不追，我是一定要告阎埠贵的！”棒梗根本不接话。
    “棒梗，你告诉小姨，到底怎么回事？小姨给你做主！”秦京茹拉著棒梗问。
    “小姨，你先別急，要是阎解放把红军哥拦回来，你带我去街道办，到时候再说！”棒梗还是没回答秦京茹。
    阎埠贵坐蜡了，他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狠，他找王主任肯定是举报自己搞封建迷信。这可不是小事，贾张氏为此都去了街道学习了一个星期。他要是被送去街道，三大爷的位置都不保了。

 第62章 阎埠贵服软

    易中海也看向阎埠贵，这老阎到底干了什么事，居然把这孩子逼到这个地步，非要跟他这么不死不休的。
    阎埠贵这会儿也顾不上脸面了：“棒梗，三大爷只是跟你开个玩笑。那鱼確实不是你钓的，我这么说不是显得你钓鱼厉害么？”
    眾人譁然，谁都没想到这阎埠贵居然这么坏。如此去陷害一个孩子，孩子被揍一顿还是小事，这要是贾张氏闹著去找了那个老头，那不是奔著结仇去的么。
    “老阎，我怎么说你才好？”易中海指著阎埠贵连连摇头。隨后又看向棒梗，“棒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算告到王主任那里也算不了什么。要不，我替三大爷做主，给你道个歉，再赔一斤肉给你，如何？”
    “不如何！”棒梗不带犹豫地摇头：“他阎埠贵说我钓起来50斤的鱼送给別人，这么诬陷我，我就不相信院里没人看出来这是在胡说八道！我不过才40斤多点，50斤的鱼被我钓起来？这不是在说梦话么？还我把鱼送给別人，我看著这么像个傻子？爸，我是那个傻子么？至於叫你拿著皮带这么抽我么？”
    不管贾东旭黑如锅底的脸，棒梗又说：“阎埠贵，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惹著你了，你自己说，多少次了？你找我麻烦多少次了？我到底哪里惹著你了？你是三大爷，就这么欺负我一个孩子，其他两位大爷也不管。今天，谁说话都不好使，我必须告他阎埠贵！”
    易中海脸色很不好看，他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8岁的孩子给反驳了。而且，这孩子说的话，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思路清晰，所有人听著都替他委屈。这哪里是个8岁的孩子，说是20岁都有人信。
    阎埠贵苦著脸道：“棒梗，是三大爷的错，三大爷给你道歉，以后再不为难你了，成不。咱也別打扰人家王主任了。”
    “三大爷，你这事儿做得真丟份，丟咱四九城爷们儿的脸。”傻柱嘆道，“一个八岁的孩子，你为难人家干嘛，听棒梗的意思，你还为难了他很多次。都把孩子气成什么样了？”
    那边，阎解放硬是给杨红军给拽了回来，衣服都扯烂了。
    “棒梗，这阎解放不让我去，你瞧，衣服都叫他给撕了！”杨红军回来就告状。
    “谁撕的谁赔！至於我说的一斤鱼，我现在就给你。”说著，棒梗就从自己带回来的鱼里面挑了条差不多一斤的鱼来丟给杨红军。
    杨红军喜滋滋地就把鱼给收下了，转头给了还在看戏的他妈。他妈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棒梗直接把鱼拎到院子中间，“还有谁，愿意替我跑一趟，我还给鱼！”
    “不许给了，我去喊！”刚刚给鱼的时候，贾张氏已经心痛了，这回哪里还准別人去，直接开口答应下来。
    眾人倒是不敢跟贾张氏抢，抢贏了也没好。
    阎埠贵赶紧上前拦住贾张氏，又看向棒梗，“棒梗，行了，三大爷认栽。你说怎么办，我认！”
    傻柱也劝道：“棒梗，差不多得了。”
    棒梗心道，估计不能再闹下去了，不过，还得把事情说清楚才行。“阎埠贵，我不懂你为什么会这么不断为难我。我想学好，一个人蹲在墙角看书的时候，你要抢我的书；我在学校要参加跳级考试，老师校长怕我考不好跳级不成功，会打击我，帮我保密，你到处打听我的事情，生怕事情搞不大；我去二年级参加考试，你在一年级考场没看到我，就四处宣扬我缺考；我钓鱼回来，你拦著我想占我一个孩子的便宜，还质问我鱼哪里来的，是想诬陷我偷的吧；见我钓鱼还可以，悄悄跟踪我，我都蹲那钓鱼了，你还要想把我挤走；看著別人钓起来50斤的鱼，回来又污衊我，说我钓的鱼还送別人，让我爸揍我；还有，那鱼钓起来后，人群里第一个说的话是你说的吧。哪一次不是你主动惹我，院里那么多孩子你不去欺负，逮著我一个人欺负，到底是什么意思？”
    棒梗话音落下，院子里静悄悄的，这是来自一个八岁孩子的控诉，庄庄事情都不算很大，但是庄庄事情都会对孩子影响很大。
    “这事真不怪棒梗恨你！阎埠贵，你是院里的三大爷，怎么就干出这么些荒唐的事情出来？”易中海听了棒梗的话，这才明白，原来这小子受了这么多委屈。
    秦京茹听完棒梗的话，心里那叫一个气啊：“阎埠贵，你说说，我家孩子到底哪里惹著你了。要是棒梗做得不对，我来收拾他！要是没有，今天，你必须拿话来说！”
    棒梗哪里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不过是他嫉妒心加占便宜的心重罢了，觉得一个孩子好拿捏，没想到把这孩子逼急眼了。
    “没哪里对不起我，是我自己鬼迷心窍。今天这事儿，是我的不是。我给棒梗道歉！对不起，棒梗！”三大爷这会儿倒也光棍。
    棒梗看著阎埠贵说道：“我不要你赔我什么，只要你赔杨红军的衣服，还有，那条鱼一斤多点，你赔1块钱给我妈，其他的不用你给我什么，但是，我要你给我写保证书，保证不在招惹我，欺负我。还要把你欺负我的事写在保证书里！”
    “要他赔钱，保证书有啥用，不当吃不当喝的。”贾张氏跳出来反对。
    “我隨便，保证书必须要，没保证书，我一定去街道。”棒梗说完拎著鱼去了傻柱家，“小姨，今儿个我在你家吃，这鱼是我的伙食费。我爸和我奶不喜欢这鱼，喜欢那个50斤的鱼。”
    “好，你在我家吃！我叫你姨父做鱼！”秦京茹看都不看贾张氏和贾东旭一眼，十分护犊子的答应下来，隨即还看向柱子：“愣那干嘛呢，做鱼去！”
    傻柱哈哈一笑，拎著鱼就去了厨房。
    贾东旭黑著脸，拉著要去抢鱼的贾张氏往家走，这儿子不能要了，气性真大，老子不过是揍了他一顿，居然这样对他。
    屋里，秦淮茹看著气哼哼的贾东旭笑道：“棒梗还是个孩子，你跟他犯什么气。不就是一点鱼么，明儿个他又钓回来了。这两天吃鱼，他都要我给你留一份。”
    贾东旭还是不说话，他真给棒梗气到了，这混蛋你骂阎埠贵就骂阎埠贵嘛，连著拿话挤兑他。
    前院，阎埠贵满脸苦涩，这次他算是丟人丟大发了。还得给一个孩子写保证书，这保证书就是个定时炸弹。这点大的孩子，心思怎么就那么深呢！以后，真不能惹他了，有点啥事还得向著点他。好在就赔了1块钱。那树国家孩子的衣服，可以叫瑞华补补，倒没什么大事。
    哎……
    易中海也后悔，早知道这样，就在棒梗没回来的时候揭穿阎埠贵的污衊了，没想到这老阎干了那么多蠢事出来，真不怪棒梗这么恨。不过，这孩子今天处理这事儿还真是厉害，给院里其他大人来处理，都没他处理的好。这孩子不得了！
    “翠娥，棒梗那孩子心思通透，这么点大，做事就这么有手段，简直叫人惊嘆。往后对那孩子真心些，这孩子敏感得很。”
    一大妈看了眼易中海，点点头：“还真是歹竹出好笋，这贾家也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福，居然生了这么个好的出来。这孩子以后差不了！”

 第63章 提点傻柱

    不得不说傻柱的厨艺是真的好！
    这鱼还没端上桌子，光是这味儿就叫人闻著口水直流！
    忒香了！
    小十斤鱼，被傻柱做成了酸菜鱼。足足做了两大碗盆！
    “棒梗，姨父不占你便宜。这鱼，两盆鱼，你回头端一盆回去！”
    棒梗摆摆手：“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是给你家的就是给你家的！”
    “你小子！真倔！”傻柱好笑地揉了揉棒梗的锅盖头。
    棒梗不耐地扭开脑袋，“別摸我头！”
    “行了！吃饭吧，这盆鱼別动筷子，一会儿我送你家去！”秦京茹瞪了两人一眼，“棒梗，你別跟我犟，小心我揍你！”
    棒梗不再多说，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这味儿绝了！
    这酸菜鱼，汤色金黄，酸味儿恰到好处，又给鱼增鲜不少。鱼肉滑嫩，入口即化。当真是美味儿！
    三人一盆酸菜鱼，吃了个一乾二净。
    棒梗摸著溜圆的肚皮，愜意地打了个饱嗝。“味道不错，可惜缺了椒和干辣椒。这要和蒜末洒在面上，淋上点热油，再撒点芝麻。味道就更好了！”
    傻柱愣了一下，不由笑道：“行啊，你小子是个会吃的！家里没这些东西，倒是叫你挑出刺来了！你可是头一个！”
    棒梗隨意摆摆手，“小意思，你这厨艺没的说，不过，就这，你怎么才是个9级厨师？”
    说到这个，傻柱就来气，“呸，还不是厂里那些个人屁都不懂，两次考试，都没叫我升到8级！”
    棒梗一脸看白痴一样，看了傻柱一眼。
    “你小子什么眼神？”
    “活该你之前叫傻柱！”棒梗不屑，“我一个孩子都懂的，你都不懂！”
    “来来来，你说说看，要是说好了，我给你做一道川菜里的烧白来！你要是说不出个名堂，小心我揍你！”
    棒梗看向一旁秦京茹：“小姨，你给我作证啊！他要赖帐，你可得帮我！”
    “帮，我一定帮你！说错了，我也不让他揍你！”秦京茹好笑地说道。
    棒梗点头，这才说道：“说你傻，你是真傻。明知道自己厨艺水平，还升级不了。这显然是你得罪人了，得罪谁不知道，但肯定得罪人了！还有，你明明知道厂里评级不让你过，你还非在厂里评级。这不是傻是什么？咋了，我都知道，厨师评级可以在外面评的，你不知道？”
    傻柱摇头，“你这说得算不得什么！我早知道有小人作祟！还有你说的评级可以在外面评，我当然知道。我怎么可能没动过这心思？可一大爷告诉我，要是在外面评级，就更是不把厂里人放眼里了。就算等级上去厂里也只会给我9级。”
    棒梗扶额，“小姨，这人太傻了，你说吧，我受不了！跟他说话，显得我很笨！”
    秦京茹听到这里还有一大爷的事，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是没当著棒梗面说。“行了，棒梗，这事儿你说的没问题，那什么烧白，我替你姨父答应了！自个儿把鱼端回去吧。”
    棒梗没推辞，端起鱼就走。
    “怎么个事啊？什么叫你替我答应了？这小子根本没说出什么东西来！”傻柱不乐意了。
    棒梗理都不带搭理他的就出了门。
    至於，这两口子怎么聊的，棒梗不知道。反正傻柱第二天就去外面报名考级了。
    ps：没查到那个年代厨师考级的时间规定，暂定每个季度第一个月月底可以考级。有知道的书友可以提出来，作者修改。
    说回棒梗，他端著鱼回到家。这会儿，家里人都吃过了，他爸正坐在屋里凳子上抽著烟。她奶本来还在自己屋里坐著，透过窗户看见棒梗端著一个盆子回来，立刻跟了过来。
    本来，她是要去傻柱家吃的，凭什么傻柱家可以吃他家的鱼？奈何，被贾东旭说了。这几天，她要低调些，昨儿个的事情，这小两口还不定气到什么时候呢。她可不想真被送回乡下去。
    “哟，这是往家里端鱼呢！”贾东旭阴阳怪气道。
    “昂，我也不能把50斤的鱼送別人啊！”棒梗也是阴阳怪气地回答著，第一时间把鱼放了下来。转身就跑。
    “你小子给老子站住！”贾东旭脱了鞋子就要抽，奈何这混蛋跑得太快。
    棒梗说这话之前，就料到他爸肯定会憋不住揍他，跑得那叫一个及时。
    “啪！”
    终究还是没躲过飞来的暗器。棒梗回头看了眼掉落在一旁，脚趾处破了一个洞的布鞋，再次跑开。
    贾东旭骂骂咧咧的踮著脚过去捡了鞋子。回到家，看到他妈正眼巴巴的盯著桌子上的鱼，不由又是一头黑线。没好气道：“这鱼晚上吃。妈，你是去许大茂家吃还是在家吃？”
    贾张氏艰难地把眼睛从鱼身上挪开，这才说道：“我去许大茂家吃！”这样的单项选择题，她是会做的，只是，可惜不是多选题。她更喜欢多选题！
    算了，她摇摇头，回了自己屋子，自我安慰道：在家少吃点，晚上过去多吃点。给家里省了！
    在外面转悠了半天，估摸著他爸气该消了。棒梗又回了家，果然，他爸只是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这就很好了，瞪一眼又不痛。
    本来畏畏缩缩的棒梗，走路都变得隨意起来。大大咧咧地回到自己的小书桌前坐下，翻开了三年级的书本。
    “三大爷的保证书拿过来了，我给你收著了。”贾东旭闷声说了一句。
    “哦，知道了！”棒梗拿著书，头都没回地应了一句。很快就沉静下来，进入了书本的世界。
    安安静静看书的他无人回去打扰。望子成龙，在任何时期都是一样的。
    当然，有人也会肆无忌惮地打扰他。棒梗不过刚坐下来10分钟，正看得入神，小当的哭声传了过来，就这，你还不能批评她。
    棒梗无奈的合上书本，过去瞧了瞧，原来是这丫头拉臭臭了。她妈正在给她擦洗，换尿片。
    看著这小小的人儿，棒梗联想到电视里的她那恶毒的嘴脸，跟他自己都有的一拼。电视里，虽然他们一家子除了他爸，成了最后的贏家，可却是被其他人恨之入骨。
    他不喜欢那样的结局，也不喜欢那样的过程。那是被人戳著脊梁骨的“成功”，不是他想要的。

 第64章 介绍信

    晚上，许大茂家的酒席，棒梗没过去。贾家就贾张氏一人去了！要是以往，棒梗一定回去，还会吵著要上桌吃饭，他奶也一定会带著他上桌的。
    现在的棒梗，想想以前乾的那些事儿都觉著羞耻。
    听说，这次许大茂的酒席办得相当丰盛，一桌有足足八个菜，肉菜就有四个，另外两个素菜，一个凉菜还有一个汤。
    也不知道谁给安排的座位，给贾张氏和阎埠贵放在了一起。本来他是三大爷，该坐主桌的，今儿个居然坐到了旁边桌上。
    后来才知道，这是阎埠贵这老小子自己没去坐那主桌。因为他今天脸丟大发了，原本他都不打算过去吃席，奈何源自內心的算计还是叫他去了。因为他自信自己可以比杨瑞华吃的多，而且他还能喝酒。只是，他没想到，他却是跟贾张氏凑到了一桌。
    阎埠贵是真有点怕这贾张氏，贾张氏看著阎埠贵坐到自己这一桌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吃饭过程中，阎埠贵夹啥，她夹啥。哦，素菜，她没抢。最后，一桌上好的席面，阎埠贵只吃了三块丁点大的肉。真真是痛死他了！
    因为阎埠贵的过来，贾张氏重心放在对付阎埠贵身上，其他人罕见的在与贾张氏同桌吃席的时候，吃得居然还不错！
    贾张氏没有搅局闹事，许大茂的酒席办得还是很顺利。为了给许大茂铺路，许富贵专门请了轧钢厂宣传科科长、副科长。原本许富贵也请不来，谁叫许大茂娶的是娄半城的女儿？本来，他还想请其他轧钢厂领导，被娄半城知道后，专门找了他，叫他低调。
    一夜无话。
    又是一个早晨，天刚亮，棒梗做好早饭，喝了碗糊糊出门。同样，门口遇见了阎埠贵，只是今天的三大爷，没跟他搭话。
    棒梗扛著鱼竿，前往什剎海。
    一如既往，老头已经到了。
    与以往不同，棒梗过去的时候，老头桶里居然有一条巴掌大的鯽鱼！
    “嚯，又进步了啊！这钓著了啊。”棒梗一边说著，一边开始掏棒子麵。
    “別打窝了，还是你昨天钓的位置，我给你打好窝了。”老头没理棒梗的揶揄，提醒了他一句。
    棒梗笑了：“这感情好，多谢了。对了，我也不能一直叫你老头儿吧，显得我很没礼貌。您老姓啥？”
    “也没见你多有礼貌！”老头撇撇嘴不屑，“我姓陈，耳东陈。你叫一声陈爷爷，亏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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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梗顺手拿起这位陈老爷子的蚯蚓掛到鱼鉤上，甜甜一笑：“陈爷爷好！”
    陈老爷子听著棒梗喊他陈爷爷，反而有些彆扭：“怎么听你喊我陈爷爷，这么不得劲呢！”
    棒梗拋下鱼鉤，开始作钓：“算了，叫你陈老头算了！喊你陈爷爷还不乐意。”
    老头摇摇头，没说话，心里也奇怪，貌似这小子叫自己陈老头，听著还舒服些。
    “小子，你妈閒职在家吧？”陈老头突然问道。
    “昂，我妈是农村的，找不著工作，可不就閒在家了么？”棒梗隨意回答，一点都不惊讶这老头知道他家的事情。
    老头从兜里摸出来一张纸：“这你拿著，交道口有个託儿所，缺个保育员。一个月28块钱，问问你妈去不去？”
    “啥？”棒梗愣住了，隨后又不受控制的接过了那张纸，上面写著：工作介绍信几个大字。下面內容是：
    致交道口託儿所
    兹介绍（空白）同志到贵单位工作，请接洽。
    介绍人：（很潦草，不认识）
    （单位盖章：清楚的看到是**军区**部门）
    日期：1960年7月5日
    好傢伙，棒梗直呼好傢伙。他拿著介绍信，站那良久，又把信递给陈老头：“这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滚犊子！再囉嗦，老子削你！”陈老虎目圆瞪，爆了粗口。
    棒梗嘟囔道：“老头，我客气一下而已，凶什么凶！”隨即又把信小心叠好，放进自己口袋。
    陈老被棒梗这番操作给逗乐了，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东西。
    这可是一份工作哎，棒梗哪里捨得不要？现在一份工作少说得卖600多，而且这工作多好，还能把小当带过去照顾。简直就是为他妈量身定製的。（是作者量身定，跟陈老头没关係啊！）有了工作，他妈以及他和小当的户口就能迁过来了。这样，他家定量就不再是问题了！
    “陈老头，明儿个我给你带好吃的，保准你没吃过。就算我谢谢你了！”棒梗愉悦的看著前面的浮漂，说话都带著笑意。
    “啥好吃的，我没吃过？”陈老头不屑，国宴他都没少吃。
    “或许你吃过，但是绝对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棒梗得意道。
    “行啊，明早我不吃早饭，就看你带啥好吃的了。吹得这么厉害！”陈老头不以为意，一个小破孩，能有个啥好吃的。
    两人聊著天，逗著嘴儿，时间过得很快。今天没有大鱼，小鱼倒是没少钓，反正七七八八有个十来斤。陈老头也是钓了有三四斤鱼。
    棒梗又將大半的鱼收入空间，留了很少一部分提了回去。
    一连几天，每天棒梗都提著鱼回来，院里人各个羡慕得要死。对比自家孩子，发现啥都不是，吃得比谁都多，干得比谁都少，学习一塌糊涂，关键是还不会钓鱼！
    回到家，棒梗终究是没把那介绍信拿出来，他准备等晚上吃过饭再拿出来。不然，他奶还不一定闹出什么么蛾子出来。他实在是不放心。
    鱼交给他妈，自己进屋，小心把介绍信夹在书里。他的书，绝对不会有人去动。
    下午照例看书。
    院里一切都很平静，贾张氏虽然每个月5块钱变成了5毛钱，但是，这几天天天有鱼吃，她倒是安分不少。
    晚上，刚刚吃过晚饭，秦淮茹准备去洗碗。棒梗叫住了她。
    “妈，等等，我有个大事要说。”
    “啥事？还是大事？”秦淮茹一脸狐疑，贾东旭和贾张氏也是一脸疑惑，该不是这小子又惹祸了吧？
    “你们等一下！”棒梗起身去小书桌上，翻开书本，拿出那张介绍信。又坐回饭桌前。“我要先说个事儿，昨天那条50斤的鱼，確实是我的鱼鉤中的鱼，但是，是旁边那个老头给我钓起来的。所以，那鱼我没要！”

 第65章 秦淮茹要有工作了

    棒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话音刚落，贾张氏陡然拔高声音喊道：“什么？！”
    贾张氏捂著心口赶紧道：“乖孙，你听我的，那老头明天还去钓鱼么，奶跟你一起去，那老头太不是东西了，这鱼怎么能算他的呢。奶去要回来！”
    贾东旭也是一脸肉疼，显然默认了他妈的做法。那可是50斤鱼啊，50斤肉啊！这多少钱了啊！
    棒梗不满道：“我每天都钓好几斤鱼回来，10天就钓够50斤了。奶，你要是去闹，那我以后绝对不钓鱼了！”
    贾张氏心疼、肝疼，心肝脾肺肾，哪哪都疼。“哎呀，乖孙啊，你个败家子儿，心疼死奶了！”
    “行了！別嚷嚷了，这是坏消息。还有个好消息，听了就不疼了。”棒梗笑道，“人老头讲究，不可能白要我的鱼，今儿个我去钓鱼，他给了我这个。”棒梗把介绍信递给他爸。
    “啥东西？”贾东旭疑惑地接过纸张。
    “介绍信，工作介绍信。交道口託儿所，一个保育员的名额，工资一个月28。”棒梗话音落下，全场寂静。
    贾东旭拿著介绍信的手没来由的有些颤抖，秦淮茹双手捂住了嘴，眼里冒出精光，贾张氏表情则有些一言难尽，似乎是纠结。
    贾东旭颤抖著打开介绍信，逐字逐句念了出来。秦淮茹再也没控制住，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声音哽咽：“我，是我的，这是给我的工作！”
    “小当怎么办？”贾张氏突然不满道。
    “这是保育员，妈可以把小当带过去照顾！”棒梗解释了一句。
    贾张氏这才稍稍满意，只要不让她带赔钱货就好，不对，等等：“养老钱必须给我5块钱，不，10块钱一个月，不然，你休想去！”
    “10块钱养老钱？”棒梗惊呆了，“奶，你在家等会儿，我去问问王主任，这合理不！”说完，他起身就要出门。
    “棒梗，棒梗！”贾张氏慌了，赶忙上去一把拉住棒梗的胳膊，“你这孩子，这是干嘛呢！好好的找人王主任干嘛？”
    “妈，以前我一人工作，王主任说给你5毛钱零，现在两人工作，那就给你1块钱零。怎么样？”贾东旭见状赶紧说道。
    “不行！至少5块钱，1块钱够干嘛？”贾张氏不满。
    “奶，要不我说个数，你要同意，我就不去找王主任，你要是不同意，我还去找王主任问问，她说多少就给多少。怎样？”棒梗挣开贾张氏拉著他的手说道。
    贾张氏看著棒梗，眼里带著些期待：“你说说看！”
    “3块！”棒梗吐出两个字。
    贾张氏满脸纠结。
    “不要算了，我跟王主任说一下，顺便，明儿个我再把这介绍信还了，你还5毛钱一个月！”
    “3块就3块，我答应了！”贾张氏赶忙应了下来。
    重新坐好，棒梗说道：“这事儿，我欠那老头一个人情，你们不用管，我自己知道怎么解决。这个保育员的工作，它不仅是一份工作，而且还能把妈、我还有小当的户口迁过来。这样我们家就只有奶一个人没定量了。所以，这事儿，妈，你明天先去趟託儿所，把工作落实了，再问问那边託儿所，户口的事情，要是来得及，明天就赶紧回一趟姥姥家，把户口迁过来。”
    对，还有户口，他们都没想到，棒梗这一提醒，全都面露喜色。迁户口可是大事儿。
    “另外还有，这事儿，妈没有把工作和户口办好之前，谁都不能对外说！要是被別人抢了工作，那就完了！”
    “好，不乱说，谁都不说！”三人连连答应。
    “对了，给我2块钱。家里的饭盒，明早我要带三个走。我答应请那老头吃东西的。”
    贾东旭当即摸出了五块钱来：“这是应该的，2块钱少了，你拿5块钱去。”
    棒梗也没拒绝，这钱他也不会，只是，他得找个由头。
    这一晚，贾家沉浸在喜悦之中。
    第二日一早，棒梗起来准备做了早饭再走，发现他妈已经起来了。秦淮茹一想到今天就能去上班，哪里还睡得著？於是，他也没去做早饭，拎著三个饭盒就出了门。
    阎埠贵见棒梗提著三个饭盒出门，还有些好奇，只是他不敢打听。这小子太厉害了，自己还有把柄在他手上捏著。
    出了四合院，棒梗寻了一处僻静之地，装了满满一盒滷煮，又拿另外两个饭盒，每个装上3个大肉包。这才往什剎海去。
    他也是奇怪了，这老头不睡觉的么？今天他已经够早了，居然还是没这老头先到。
    “陈老头，你晚上不睡觉的么？”棒梗走过去，先是看看水桶，还没鱼。
    “看个屁，我刚刚坐下。饭盒拿来，我看看到底是个啥？”老头伸手拿过棒梗的饭盒。
    “这里面还有我一份的啊，你可別全拿走了！”
    “有你这样请客的么？”
    “请客不得陪著吃啊？”
    陈老头已经打开了饭盒：“我当什么呢，不就是包子么？”又打开一盒，“不会就三盒包子把我打发了吧？”
    “你倒是开完啊！”
    陈老头把两盒包子放在地上，这才打开了第三盒，十分不屑：“我当什么呢，不就是滷煮么，就这你还当成宝了。”
    “你吃了就知道，不过，这滷煮可不好弄，外面买不到。你也就只能吃这一回！”
    陈老头撇撇嘴，隨后又道：“筷子呢？难不成手抓著吃？”
    棒梗一拍脑门，有些尷尬：“哈哈，忘记了。你等著，我撇两根树枝来，凑合著用。”
    陈老头拿著崭新的树枝筷子笑骂：“这是我吃的最寒酸的请客。”
    棒梗嘿嘿一笑，也不管老头说啥，一手拿包子，一手拿树枝就夹滷煮。
    陈老头一口滷煮入口，当即惊为天人：“好小子，这滷煮没得说！”
    棒梗也不搭理，一口滷煮，一口包子。
    “嘿，有你这样的么？请我吃东西，你倒是抢上了！”陈老头赶紧加快速度，不抢真不行，筷子慢一点就是吃亏！
    一老一少，三个饭盒吃了个乾净。
    “你小子太抠门了，我都没吃饱！”
    “嗝~你年纪大了，吃多了不消化。”棒梗打了个饱嗝，隨口说道。
    “混蛋玩意儿，你小子请客真特娘的不地道。明天再来一份！”
    “来不了半点儿，这滷煮搞不来。肉好说，其他的配料搞不来，我问人家缺什么，他根本不说。一年能吃上一回就烧高香吧。”棒梗装作惋惜道。
    “包子也不错，明儿个给我带5个包子。”老头也不勉强。
    “成，这个没问题。”嘴上答应著，心里却在犯难，自己拢共就200来个包子了，这老头要天天吃，不得吃没了。
    两人閒聊著作钓不谈，秦淮茹那边这会儿刚刚到了託儿所，小当没敢再叫贾张氏看著，而是交给了秦京茹。

 第66章 秦淮茹上班

    託儿所，顾名思义，就是照看孩子的地方。很多家庭，大人要上班，孩子在家就没人带，工厂和街道为了解决工人们的后顾之忧，办了这个託儿所。
    所以，这里上班时间要比厂里早1个小时，下班时间也要晚一个小时。因为他们就是为了给工人服务的。
    秦淮茹到了地方，这会儿正是家长送孩子过来的时候，到处一副繁忙的景象，有孩子哭的，有孩子闹的，有孩子笑的，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门卫大爷眼见，看秦淮茹面孔陌生，也没带孩子，过来后直愣愣地就往里走。赶紧上前拦住：“哎，哎，你干啥的？”
    见门卫拦住她，秦淮茹赶忙掏出介绍信：“大爷，我是过来上班的，今天刚到。”
    门卫接过介绍信，瞧了一眼，顿时就恭敬了，开玩笑，那是军区的介绍信。这位关係可硬著呢，不能得罪了。门卫堆起笑脸：“抱歉，同志，因为您面生，不知道您是过来上班的。这事儿，您得找我们这的所长，咱这里没有什么太多科室，人员也简单。都是所长在管。”门卫给秦淮茹指了指：“瞧见没，那个短髮女人就是咱託儿所的所长，姓张，您叫她张姐就行。一早，一晚最忙，所长也会亲自帮忙。”
    秦淮茹赶紧道谢：“多谢大爷，我现在过去，帮把手。”
    “成，您过去就行。”
    秦淮茹上前，正巧几个孩子同时在哭，那张所长忙得不可开交。秦淮茹顾不上打招呼，赶紧上去一手一个，抱起了两个孩子，轻声细语地哄著。说也奇怪，这俩孩子立刻就不哭了。
    “张姐，这俩孩子放哪儿？”
    张姐隨手把短髮捋到耳后根，诧异的看著转眼就不哭的两个孩子，以及一脸陌生，相貌姣好的女人，只是这会儿太忙，顾不得打招呼。“小的那个放那边摇篮，大的放那边围栏里。”
    秦淮茹依言放好，又过来帮忙，家长都是成群结队的过来，秦淮茹没一会儿就熟悉了这里的工作，不难，就是得有耐心。要说耐心，她秦淮茹最不缺了。
    有了秦淮茹的帮忙，杂乱的场面，很快就变得井井有条。张所长居然偷得空閒，捶了捶自己后腰，对这陌生女人充满了好感。不行，这样的人就应该来这里工作！
    还没正式入职，秦淮茹已经在张所长心里被打了一个高分了，还是张所长需要的人才！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没了送孩子来的家长。
    张所长走到秦淮茹面前：“同志，感谢你刚刚帮忙，我瞧你照顾孩子极为熟练，不知你有没有工作？愿不愿来这当个保育员？”
    秦淮茹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她发自內心的开心，第一次，这是第一次被人认可的感觉，这感觉真好！
    秦淮茹赶忙拿出介绍信：“张姐，我叫秦淮茹，这是我的介绍信。我就是过来上班的。”
    张所长闻言大喜，接过介绍信看了一眼，嚯，还是军区的，感情昨天她接到的电话就是安排这人过来，这下好了，都不用试用，这人太適合这工作了。
    “好，好，好。走，去我办公室聊。小秦，我刚刚还说叫你来当保育员，这可不就巧了嘛！”
    张所长热情的把秦淮茹引进自己办公室，“小秦，我现在就给你办理入职，我看你干得极为利索，直接算正式工。今天就开始上班，一个月工资28，有没有问题？”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张姐，我男人是轧钢厂的正式工，我还是农村户口，两个孩子也隨我是农村户口，我想问一下我们三个的户口能不能迁过来？”
    “有住的地方么？”
    “有的，我住南锣鼓巷95號院。”
    “那没问题，一会儿我给你办个资料，你老家哪里，今天能回去办了么？”
    秦淮茹忙道：“我娘家是秦家村的，早上回去，下午就能回来。”
    “成！你等著，我现在就给你办资料，一会儿你去趟街道，办个迁入许可，然后再回老家办个户口迁出。回来先去街道办理了迁入，再来这里拿粮本。听明白了么？”
    秦淮茹又重复了一遍，確定没有问题。
    张所长办事十分麻利，几分钟时间，就把要办的全办妥当了，“小秦，你快去快回。今天，我算你上班。对了，给你说一下我们这儿是为工人老大哥做好后勤服务的，所以，上班时间要早点，7点上班，同时，下班时间也要晚点，6点半下班。这可不能迟到，早退。早晚，是我们这里最忙的。”
    “好的，张姐，我没有问题。对了，我想问一下，我自己的孩子，7个多月，可以带来这里么？”
    “当然可以，只是，你要一视同仁，不能只顾自己孩子，忘了其他孩子。”
    “那不能，那不能！”秦淮茹连连保证。
    “行，资料都给你了，你赶紧去办。”
    出了託儿所，秦淮茹恍若新生，她是正式工了，她也能赚钱了，还能照看孩子！棒梗真是她的福星！她的工资28，东旭工资38块6，还有许大茂每个月10块，天，他们家一个月有76块6的进项！比二大爷家都多！
    秦淮茹对未来生活充满了期待。
    街道办，王主任知道秦淮茹找著工作，也是很替她高兴。很是麻利的给她办了手续，还不忘叮嘱些注意事项。
    秦淮茹抱著资料，手都在颤抖，婉如抱著希望。没有回四合院，直接坐车回了秦家村。
    一切都很顺利，她顺利的再次回到街道，办理了落户。又回了託儿所，张所长带著她去了財务领了粮本，办了手续。
    “好了，每个月15號发工资，今天是7月6號，这个月15號你是没有工资领的，要到下个月15號。没有问题吧？”
    秦淮茹连连摇头：“没有问题，没有问题。”
    “行了，还有1个小时，厂里就要下班了，那会儿正忙，你今天就已经正式上班，现在就別回去了。”
    “张姐，那个，我能不能先把我孩子抱过来，放心，很快，现在回去半个小时就能回来。顺便我得跟我大儿子交代一下。”
    “行，那你快去快回！”张所长同意了，这点小事，她不至於卡著下面人，而且，她真的很喜欢秦淮茹这个勤快，做事麻利的下属。
    秦淮茹小跑回四合院，先去了傻柱家，把小当抱了回来。
    “什么？你找著工作了！”秦京茹听到秦淮茹满脸喜意的告诉她这事，十分惊讶。
    “是的，託儿所保育员。还能照顾小当，我今天就上班了，现在我要把小当抱过去。先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走。晚点跟你细说。”
    秦淮茹匆匆忙忙离开，又回了趟家，告诉贾张氏和棒梗，说她已经在上班了，晚上6点半下班。
    “你去上班，家里不用管。奶和我会弄饭的。”
    “我不弄！除非给钱！”贾张氏不同意。
    秦淮茹没工夫跟她吵，火急火燎地抱著小当走了。可能有人要问，为什么秦淮茹非要回来抱走小当，也不差那几个小时。只能说你不懂哺乳期的女人，人秦淮茹已经快一天了！
    “奶，你要是不做饭，那就饿著唄，等我妈回来做也可以。”棒梗无所谓道，“反正这家里就我们俩吃白食，没理由挑挑拣拣的，对吧。”

 第67章 秦淮茹上班余波

    贾张氏倒底没捨得饿著自己，还是做了晚饭。只是晚饭的时候，贾张氏又提：“以后我做饭没问题，要另外给钱。还有每个月菜钱也要给我！”
    用屁股想就知道，让她买菜，1块钱的菜，她能给你贪污了9毛。所以，贾东旭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菜我和淮茹买，你年纪大了出去买菜不方便。要是每天做饭的话，额外再给你每个月1块钱。再多的话，那就不做了，等我们回来做。”
    贾张氏没算计成功，就想喊老贾帮忙，可是抬头看到老贾的相片，又有些心虚，她没照顾好他孙女的事儿，也不知道他消气了没。想了想，多一块是一块吧，终是咬咬牙答应了。
    这天晚上，除了贾张氏，一家人都十分开心。秦淮茹有了工作，还是这么好的工作，可是给他们家解决了天大的麻烦。
    吃过饭，贾东旭还是去找了易中海说这喜事儿。本来这事，瞒著他师父，就让他觉得不好意思，眼下事情落实了，自然第一时间要告诉他。
    “什么？！淮茹找到工作了？！”易中海震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秦淮茹找著工作对他来说可不是好事。不能从经济上拿捏贾东旭，那如何施恩，如何图报？傻柱不就是他易中海昧下了他爹何大清每月寄过来的10块钱，才拿捏住的么？只是他一时不察让他结了婚才逐渐失去掌控，当然，雨水回来后，他操作好了，再次拿捏傻柱也不是不可能。
    贾东旭满脸都是兴奋，只当易中海是替他高兴。哪里想到易中海藏著的心思？听到他的震惊，贾东旭再次肯定道：“没错，淮茹找著工作了，今天就已经上班了。”
    易中海意识到自己失態，急忙稳定情绪。这才问道：“她怎么突然间就找到工作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淮茹前段时间路过託儿所，瞧见那里忙得不得了，过去搭了把手。您知道的，淮茹在家里忙里忙外，一直都是把好手。託儿所那点事，她帮忙帮得得心应手。然后，就被那所长看中了。之前她也没当回事儿，不过是顺手帮忙而已。哪里想到，这好事儿就突然砸到她身上了。这下，我们家双职工，户口的事也解决了。可算是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问题。”贾东旭把在家大家商量好的统一对外的解释说给了易中海听。他们不能说这工作是棒梗拿鱼换的，不然，昨儿个那事怎么解释？阎埠贵还不闹翻了。
    “好，这是好事！”易中海绷著僵硬的脸，挤出一丝笑容。一大妈倒是没易中海想得多，在旁边附和道：“这下好了，你们家不用担心粮食不够吃了。这条件，在咱们院都是排在前面的了！真好。对了，淮茹一个月多少钱？”
    “师母，淮茹一个月有28呢！而且，过去就直接是正式工。那所长对淮茹特別满意！”
    “淮茹28，你38块6，加一起66块8一个月。天，这工资，咱这院里，就你师父和老刘能比得上了！棒梗也出息，东旭，你现在可是儿女双全，两人还都有工作，这日子是越来越好了啊！”
    “嘿嘿，我也觉得，感觉一下子掉蜜罐里似的。师父，师娘，以前实在穷得厉害。每个月都是寅吃卯粮，到月底就指著你们帮衬。这下好了，往后，我也能孝敬孝敬你们了。”
    贾东旭这话出口，易中海面色柔和下来了。到底是前面施恩起了作用，东旭还是知道感恩的。
    “我和你师父也不缺吃的，你们才刚刚好起来，可不许瞎买东西。”
    易中海点头：“你师娘说得对，不许乱买东西。”
    另一边，秦淮茹抱著小当正在傻柱家说著话，同样是聊她工作的事情。傻柱先是惊讶，隨后就是祝贺：“回头找个时间，可得摆上一桌庆贺庆贺。就咱两家人，对了，还有一大爷家，他是姐夫的师父。”
    “我看成，一会儿我回去跟东旭商量商量。”
    秦京茹是真心羡慕秦淮茹了，这可是工作啊，以前都閒在家里不觉得，突然她姐有了工作，她就羡慕得不行，也幻想著要是自己也有工作就好了。
    晚上，躺在床上，一大妈还在感慨：“东旭可算是熬出头了，往后日子就好过了。”
    易中海虽然被贾东旭那句话安慰到，这会儿还是心里不舒坦，傻柱已经半失控了，现在徒弟媳妇儿也有了工作，他感觉有股莫名的力量叫他的算计在一步步落空。旁边的傻婆娘还在念叨，自己心里话也不想跟她说。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早早起床做饭，棒梗还是最先提著鱼竿出门。
    当秦淮茹抱著小当出门的时候，三大妈顺口问了句：“淮茹，这一早的抱著小当上哪去啊？”
    “三大妈早啊，我去上班。”秦淮茹笑盈盈的回答。
    “上班啊。”三大妈隨口应付了句，隨即反应过来，“啥，你说上班？淮茹，你找著工作了？”
    “是啊！找著工作了，託儿所当保育员！”秦淮茹太喜欢三大妈这震惊的表情了，“我这上班早，要赶紧走了，不能跟您聊了。”
    秦淮茹走了半天，三大妈才回过神来，旋即快速往家里跑：“老阎，老阎，秦淮茹上班去了，她居然找到工作了！”
    “啥？秦淮茹找著工作了？她一个撑死小学文化水平的农村女人都找著工作了？”阎埠贵瞪圆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隨著三大妈的宣扬，整个四合院都沸腾了，秦淮茹找到工作了！
    贾东旭一边在刷牙，一边满脸笑容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著邻居的问题。
    “嗯，是啊，她找著工作了。”
    “哦，她在託儿所当保育员。”
    “对，没错，可以把孩子带过去照料。”
    “啥，没有那么多，她就一个月28。”
    “……”
    傻柱撞了撞秦京茹：“瞧你姐夫得意的劲儿！”
    秦京茹白了他一眼：“要不你给我找个工作，叫你也得意得意？”
    傻柱……
    “嘿，没想到啊，秦淮茹居然都找著工作了！”许大茂呼嚕著玉米面糊糊，感慨道。
    娄晓娥还是不太適应这样的早餐，哪怕这是纯玉米面糊糊，她也不觉得好吃，还有那窝窝头，她更是碰都不碰。“人家上班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惊讶。”
    “你不懂！”许大茂嘆道，他能告诉娄晓娥，秦淮茹曾经也是自己心里的白月光么？当然，是偶尔一夜的那种。

 第67章 何雨水回来

    隨著时间推移，秦淮茹上班的事情渐渐被眾禽消化，院子恢復了平静。
    棒梗也是每天一早出门，11点左右准时带著三五斤鱼回来，下午读书。贾张氏已经吃鱼吃到腻了！能叫贾张氏吃腻，也说明她確实吃得多了。
    棒梗钓鱼高手的名號是彻底响了。
    已经有邻居私下跟他买鱼了。黑市棒子麵4毛一斤的年代，他的鱼卖6毛一斤一点儿也不过分。阎解旷也来问过，问他3毛一斤卖不卖。棒梗理都不带搭理他的。3毛一斤，他直接卖给供销社去了，卖给他，他怕不是在做梦。阎老抠，不愧是阎老抠。指使阎解旷过来，当他不知道呢。他也不怕阎老抠举报，一来他只是个8岁孩子，二来所有买鱼的都是院里的熟人，你举报得有人作证吧，他们会给你作证么？
    一个星期，棒梗足足挣了10块钱，可把贾张氏羡慕坏了。这要是不上学，天天钓鱼，棒梗一个月就能挣40多，比贾东旭和秦淮茹挣得都多！
    其实更大一部分鱼，藏在了系统空间里的。也不知道系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买鱼的钱能收入系统空间，其他的钱就是不行。
    贾东旭和秦淮茹知道棒梗挣钱，直接让他上缴，美其名曰：“我们替你保管，等你长大了给你娶媳妇儿用。你一个孩子，放身上弄掉了怎么办？”
    “我不娶媳妇儿！女孩子最烦了！就算娶，我自己娶，不要你们钱。钱在我这安全的很，掉不了！”
    棒梗的话叫两口子又好气又好笑。
    “不行，放你那，我和你妈不放心！你不给我，我自己搜了啊！”贾东旭威胁。
    棒梗浑不在意道：“隨便搜，搜到全是你们的。”
    贾东旭这就开始搜了，棒梗身上，书本里，杯子下面，床底，枕头底下找遍了，只找了4块钱出来，这还是之前贾东旭给棒梗5块钱，棒梗买汽水剩的。
    “这是你给我请老头吃饭的钱！还给我！”
    贾东旭直接揣衣兜里了，“你说的，搜到都是我的。”
    “哼！拿去就拿去，其他钱，你永远找不到！”
    棒梗嘴太严了，藏得也太好了，两大一老，使尽浑身解数，也没找到这钱藏在哪里。只得不了了之。
    贾东旭问秦淮茹：“这小子藏钱的本事是跟妈学的么？藏那么好！”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你当你妈藏钱的地方家里谁不知道？只是怕她闹，不敢碰罢了！”
    贾东旭……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天中午，刚吃完饭。棒梗溜达消食，见著了背著书包，推著自行车的何雨水。
    “雨水阿姨好。”
    何雨水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棒梗啊，这是消食儿呢？”
    “昂，中午吃多了点。”棒梗点头。一旁阎埠贵眼睛都绿了，还吃多了消食，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何雨水没多说什么，把车停在门口，直奔傻柱家。
    “嫂子，嫂子有饭吃没？我饿了！”
    秦京茹刚吃完，在那午睡。听著雨水喊声，走到堂屋，“雨水回来了啊。怎么这个时间回来呢，你哥不在家，中午我一个人对付了一口，这会儿真没吃的。要不你自个儿蒸点窝窝头，柜子里还有点土豆丝，我给你端出来。”
    “嫂子，你给我做吧。我骑车累死了。”何雨水把书包往桌子上一放，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动都不动。
    秦京茹眉头皱了皱，这也太不像样了吧，还初中生呢！深吸口气，她还是舀了棒子麵，准备去蒸窝窝头。
    “下次早点回来，別刚吃完饭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你回来时间。”
    “好了，知道了，烦死了。”何雨水嘟嚷著抱怨一句。
    秦京茹差点没把棒子麵泼她脸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脾气有点大！
    这边秦京茹刚刚和好面，把窝窝头放进锅里，点火蒸上。自家门被推开了，“我猜就是雨水回来了，还没吃吧。我家刚好有多的窝窝头，我装了点过来。”
    “啊，是一大妈啊！谢谢你，我正好饿了。”何雨水欣喜的站了起来，上前就要接那窝窝头。
    “一大妈，不用了，我这已经蒸上了，你拿回去吧，这年月不好白要你东西。”秦京茹说道。
    何雨水已经接过了一大妈递来的窝窝头，“我饿死了，先吃了！”
    “雨水在长身体，不能饿著。几个窝窝头，不打紧。雨水也是我看著长大的。”一大妈笑呵呵的说。
    秦京茹气结，不再多说，继续烧火。心道：你可真会做好人，真心送，那就早点送。雨水回来小二十分钟了，你倒是送过来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这里已经开始蒸了？还雨水长身体，不能饿著，合著我这当嫂子的故意饿著她了？
    那边一大妈还在和声细语地问雨水：“雨水啊，你不是早应该放假了么？怎么今天才回来？”
    何雨水嘴里狼吞虎咽地吃著窝窝头，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不是初中毕业了么，跟同学一起出去玩了一趟。今天才回来四九城，刚到四九城我就往家赶了。”
    “累坏了吧。”
    “嗯嗯”何雨水嗯了两声，继续埋头吃。
    “那你毕业了，成绩怎么样？后面是去读中专还是高中啊？”
    “考得还不错，我不想读中专，我要读高中，还要考大学！”说起大学，她一脸期待。
    “真好，大学好！你要考上了，咱们院也要出个大学生了！”
    秦京茹一方面不满，一方面也有些期待。这可是大学生啊！这何雨水本该他爸来养的，现在成了柱子的负担，心里有些不舒服。
    “嗯，我一定能考上的！”
    “以后要是回来，家里没吃的，就来一大妈家，一大妈给你做！可不兴饿著身体！”
    秦京茹再也没忍住：“一大妈，你这是在指责我不给雨水做饭吃么？还是你没看到我在干嘛？”
    “不是的，京茹，你想多了。”一大妈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单纯的关心这丫头，你別多想。”
    “是我多想，还是你故意的？你这窝窝头早不送来，晚不送来，我这边蒸上了，你倒是来了。来就来吧，还说些阴阳怪气的话，这是干嘛呢？挑拨里间么？”
    “嫂子，一大妈只是关心我，是你太敏感了。”何雨水立刻帮一大妈说道。
    “哼！我敏感？！”秦京茹扭头进了里屋，窝窝头蒸了一半也不管了。

 第68章 同人小说

    “嫂子怎么这样？！”何雨水不满。
    “雨水，你彆气，是我刚刚说错话，叫她听著不舒服。你好好跟你嫂子说话，可別乱发脾气。”一大妈安慰何雨水，又压低声音道：“现在不比以前，你哥结婚了，你多少得注意点，可不能像以前那样由著性子来。”
    “结婚怎么了？结婚他也是我亲哥！这家还由不得她一个外人做主！”何雨水到底没有大声说出来。
    一大妈赶紧捂住她嘴：“你可別乱说话。跟你嫂子好好相处，京茹挺好的。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自己说话注意著点。我走了！”
    看著一大妈离开，何雨水又看了看里屋方向，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心道：不就是长得像你姐秦淮茹么，还不是个乡下丫头。甩什么臭脸？
    回到家的一大妈，轻抚砰砰乱跳的胸口，造孽啊，自己一把岁数去挑拨人姑嫂关係。之前帮著老易那么算计柱子的时候心里就不得劲儿，今儿个又来了。哎~
    她又摸了摸自己那个不爭气的肚子，陷入沉默……
    晚上，易中海回来。一大妈，把今天的事儿给易中海说了。
    “老易，咱们不能这么干了，之前，之前已经对不起柱子了。今天，做这事儿，我心都要跳出来了！老易，咱不干了成不成。我们好好待东旭，还有棒梗。你要实在害怕养老的事儿，我们去领养一个吧。”
    易中海拍拍老妻的肩膀，“你又没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这有什么？不过，倒也不必每天这样，慢慢来就行，事情急不得。心態放好。傻柱放弃了，我不甘心啊。”
    一大妈见自家男人，还要继续这么干，说到领养的事儿，更是只字不提。不由心凉，嘆息一声，不再多说。
    有了这一次衝突，姑嫂两人陷入冷战，互相谁也不搭理谁。傻柱也瞧出来不对劲，私下问秦京茹：“你跟雨水怎么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你妹妹多能啊，向著外人，对我这看不惯，那看不惯。看不惯，她自己做饭自己吃啊，凑我眼前来干嘛？”
    “雨水还是个孩子，叫我惯坏了。你別跟她一般见识，让著点她就是。”
    秦京茹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我让著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这死男人，再不想理他。
    “行了，回头我也跟她说说。对了，下周末我就炊事员评级考试了。这次我准备试试能不能考个7级！这要考上了，我一个月工资就是46了！到时候，我在外面接席面，少了10块钱我都不带接的。一个月就算接两回，咱家就能有66的收入了，你姐和你姐夫两人加起来才这么点。”傻柱不无得意地说道。
    “呸，显著你了啊！告诉你，考级的事情，你但凡声张出去，老娘跟你没完！”
    “那不能够！”傻柱赶紧保证，“我听你的。”
    “哼，就你还跟我姐他们比，你知道棒梗那小子卖鱼一个月能卖多少么？”
    “多少？”
    “40多！他们家，一个月加起来100多块钱了！”
    “啥玩意儿？棒梗那小子这么厉害？！才8岁，就这么牛了？！乖乖！对了，我还欠这小子一顿肉呢！”
    ……
    棒梗躺在床上，清点这自己空间里的物资：
    白面五斤，棒子麵10斤，鱼246斤，现金34块6毛2分，肉包121个，滷煮看著还能装下2饭盒，鸡蛋1个。其他没了。
    这段时间系统也不发点任务了，测试也没有。破系统~
    “叮，检测到宿主有强烈做任务和测试需求，现发布任务：自学完三年级课本知识，参加系统考试，並取得满分。奖励初级机械维修技能，奖励机械维修知识大全。
    即將开始四合院常识测试，本次测试为第二次测试，宿主还剩一次测试机会。同样20道选择题，每题3分，10道判断题，每题2分，两道问答题，每题10分。满分100分，60分及格。考试不及格，无惩罚，无奖励。考试及格奖励情商+5,考试70分以上，情商+10，考试80分以上，情商+10，智商+5；考试90分以上，情商+10，智商+5，四合院同人小说10本；考试100分，情商+10，智商+5，厨艺精通，四合院同人小说10本。
    1分钟后开始测试。
    ……
    3,2,1。测试开始，请作答！”
    一样的卷面，不一样的考试內容。
    选择题1：请问许大茂生了几个孩子？a:5个，b：2个，c：1个，d：他是绝户！
    送分题，选d！
    ……
    判断题1：刘海中之所以经常殴打孩子，是因为他望子成龙之心迫切。
    错！错！
    ……
    问答题2：此前易中海一共帮助你家筹集了多少捐款？每家各捐款数目是多少？
    棒梗傻眼了，系统，你就是故意不让我厨艺精通！我不知道！
    系统：“经测试，宿主本次测试成绩为90分。最后一题答案是：目前一共筹集捐款3次，总金额为：87块2毛8，各家捐款数目如下：……”
    “现在发放奖励：情商+10，智商+5，四合院同人小说10本。小说已放置系统空间，请勿泄露小说，丟失、泄露將受到严惩。”
    棒梗翻开那小说，只看书名，棒梗差点没厥过去。
    第一本：《四合院：重生后，看我手撕棒梗！》；第二本：《四合院：我是傻柱，正在给棒梗餵shi》；第三本：《四合院：棒梗是如何变成太监的？》……
    ps：杜撰书名，如有雷同，请勿对號入座！
    这尼玛小说有毒！
    棒梗咬牙切齿：狗系统，我是有多遭人恨啊？！
    系统：“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这些小说我看了，作者写的都很好，爽点密集，叫人慾罢不能！”
    ……
    “狗系统，这破书狗都不看！”
    “叮，发布任务，请宿主认真阅读完其中一本小说，奖励猪肉50斤！”
    棒梗：玛德，狗不看，我看！
    只看了几章，棒梗默然问：我有这么坏么？
    脑海中飘出四个大字：显然有的！
    ……

 第69章 傻柱考级成功

    棒梗恨恨地把书放下，想起50斤猪肉，又拿了起来。
    早死早超生！
    小爷看了！
    看得他莫名得觉得被人揍有点爽！反正揍得不是现在的自己，看唄！这小说写得真不错！只要別想那个棒梗是自己就好了！
    棒梗的生活变成了钓鱼、看书、看小说……
    玛德，这作者也够奇葩的，光是揍自己就写了百万字！害我看了整整一个星期！
    不过再看看空间里的50斤猪肉，顿时觉得，看小说真香！
    今天周一，每周的第一天，每周新的开始！
    晚上下工的时候，一则消息传遍了整个大院。
    无他，就是何雨柱同志经过自己的努力，在外面考了7级厨师证！等他拿著证去轧钢厂后勤登记的时候，直接炸锅了！
    他何雨柱原本是9级厨师，这要是在外面考级升到8级还好，可他却直接跳级升到了7级厨师！为什么在厂里回回考级都升不到8级，人家在外面都能考到7级？难道是轧钢厂的要求更高么？显然不少！那是为什么呢？情况不言而喻！
    后勤主任李怀德顿时就发现了里面猫腻，这是在故意埋没人才，一些人领著国家发的工资，却走到了工人阶级的对立面！这是官僚主义，这是在迫害工人，甚至还有人在里面行贿受贿！查，必须查！同时还要对受了委屈，还要偷偷努力的何雨柱同志表扬！
    隨后，何雨柱同志就成了轧钢厂的7级炊事员，並担任一食堂的班长。只负责小厨房的招待菜！工资涨到46，另外还有班长补贴2块钱每个月。厂里广播对何雨柱同志的事情连续播放了三遍，並號召全厂职工向何雨柱同志学习，学习他刻苦钻研的精神！
    同时在钳工车间的易中海，在听到广播的时候，惊得手一抖，直接干废了一个精密工件！坏事了！
    果然，没多会儿，食堂主任找到了易中海。哦，不，现在是食堂副主任了！他被查出有问题，是他私下要求评委不给何雨柱同志过级的。他没有供出易中海，只说傻柱脾气不好，他想压一压他的性子。否则，要是查出来他贪污受贿，联合他人陷害职工，直接开除都有可能！现在他被降为副主任半年以待观察。只是，这损失，他易中海得负责！
    工资损失近百块，还有职务降下来了，再升上去可没那么容易。易中海被敲诈了200块钱！还被警告了！原因无他，你易中海不过是个工人，哪怕7级工人也只是工人，他食堂主任虽然只是一个小干部，但也是干部。而且他的后台虽然比不过李怀德，不过收拾你易中海还是手拿把掐的！
    易中海自然明白其中道道，捏著鼻子认了。他没想到，这傻柱居然会悄没声地在外面考了等级，还直接跳了一级！之前结婚也是悄没声的。又想到秦淮茹找到工作也是悄没声的，棒梗变好也是悄没声的。
    这是怎么了？他无往不利的算计，怎么一个个全废了？
    不行，必须要抓紧让翠娥多接触解除雨水了。傻柱快要完全失控了！
    所以今儿个下班，院里全是恭喜傻柱的声音，当然有些人除外，比方说刘海中。这会儿二大爷回到家正生著闷气呢。凭什么傻柱居然当官了？他一个六级锻工都没当官，他一个破厨子居然当官了？没错，在二大爷眼里，班长也是个官！看著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刘光天和刘光福，气不打一处来，这副窝囊模样，比光齐差远了！当即抽出七匹狼就招呼向了这兄弟俩。
    还有许大茂，这俩人就好不了，不论什么都不愿意比另外一个低上一等。今儿个一下班就著急忙慌的回家，就怕傻柱这混蛋找自己。
    可怕什么来什么！这狗日的傻柱早早的就在轧钢厂门口等著他。
    见他推著自行车出来，傻柱直接笑盈盈的迎上来，美其名曰，今天他高兴，要请他许大茂去家里喝酒！这可拉倒吧，这混蛋心里想啥他能不知道？当时就拒绝了，骑著车子就跑，可那恬不知耻的混蛋，直接一屁股坐他车上后座上了。那嘴巴碎的，张口就问他工资多少。他妈的，他工资多少，这混蛋能不知道？
    娄晓娥倒是对许大茂这样的状態习以为常了。这俩混蛋就没一个好的。没错，何雨柱是混蛋，这许大茂也是混蛋！
    另一个不爽的自然就是易中海了，外面热情洋溢，不停祝贺傻柱的他，回到家脸色就阴了下来。直接叫一大妈明天开始必须找雨水好好聊聊。
    院里最开心的自然是秦京茹了，这不仅领七级炊事员的工资，每个月还领2块钱的班长补贴！心里更是对棒梗感激不已。
    当天，晚上，何雨柱就去邀请贾东旭一家，还有一大爷一家一起吃饭。自然也少不了聋老太。
    之前贾东旭一直想请吃，后来被秦京茹拦著，叫他等傻柱等级考试结果出来，一起办，双喜临门更热闹。
    为了第二天请吃饭，傻柱和贾东旭俩人晚上又去了鸽子市。这一回买东西，他俩可没半点不捨得。不仅买了猪肉，还撞见了羊肉，另外还有公鸡也买了一只。鱼没买，棒梗能钓，这是晚上贾东旭给棒梗明天的任务。
    东西买了不老少，足足了15块钱！贾东旭硬是塞给了傻柱10块钱，因为傻柱要掌勺，还要准备配菜啥的。更何况一大爷是他师父，而且他们家人多。有钱的贾东旭还是比较大气的。
    因为食材要第二天晚上才用，回到家后的傻柱还简单处理后放进了地窖。因为地窖里温度低，不容易坏。
    四家晚上要吃饭的，独独易中海心里不舒服，早上上班前，他还不忘叮嘱一大妈，务必要儘快与何雨水那丫头好好说道说道。
    棒梗则是更早就去了什剎海，今儿个他是带著任务来的。不过他一点不慌，哪怕钓不到大鱼，空间里七八斤的鱼多的是，提两条回去也没问题。
    看著时间差不多8点了，一大妈见何雨水房间门还没开，猜到这丫头多半还没起来。对了，介绍一下，何雨水的房间挨著易中海家。傻柱住的是正房三间，雨水是东厢房挨著正房的那间，剩下的两间东厢房是易中海家。而西厢房的三间屋子都是贾家的。
    一大妈提著装有一碗玉米糊糊，两个二合面馒头，外带一个煮鸡蛋的篮子，敲响了何雨水的房门。

 第70章 「挑拨离间」

    “雨水，我是一大妈。”连喊两遍。
    “啊，一大妈，你等等，我这就开门。”里面传来何雨水慵懒的声音，显然还没睡醒。
    何雨水揉著惺忪的眼睛，打著哈欠，过来给一大妈开了门。
    “一大妈，什么事啊。”
    一大妈摸了摸何雨水的脑袋，“你这孩子，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吃饭！我给你端了早饭过来，快去洗洗过来吃饭！”说著话，一大妈进了何雨水的房间，自顾自的从篮子里把早餐一一端了出来。
    何雨水看著一大妈刚刚的行为，有些愣了愣，一大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可是，她好像妈妈！让人感觉好温暖。她好感动。
    “哎，一大妈，我这就去洗洗。您坐会儿休息一下。”何雨水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关爱，有些不知所措，慌忙拿著洗漱用具跑出了门。
    洗漱完后，何雨水轻快地回到自己的屋子。正瞧见，一大妈在给她铺床叠被。一瞬间，何雨水泪目了，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好像一大妈也给她这样叠过被子，她爸何大清也这么干过。
    “一大妈！”何雨水说话都带著些哽咽。听著有些哭腔的声音，一大妈身子一僵，回头见雨水这丫头眼睛红红的站在门口，怯生生的看著她。那模样，真真是叫她有些心疼。就像何大清刚走那会儿一样！可一想到老易叫她办的事情，她忍不住心里开始自责！她真不忍心伤害这样一个孩子。
    “孩子，站门口乾嘛。快来吃饭！”一大妈努力叫自己平静下来，可她总觉得自己是在犯罪。
    何雨水“哎”了一声，坐在了书桌前，端起玉米面糊糊，开始吸溜。一大妈坐在床上，从侧面看著这丫头吃著自己准备的早餐。突然觉得，这丫头要是自己闺女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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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缕头髮从雨水鬢角滑落，雨水习惯性地伸手將其捋到耳后根。把脸微微侧起，继续喝著糊糊。一大妈不自觉地走到雨水身后，伸手拿起书桌上的梳子、橡皮筋，极为熟练的替她绑起了头髮。
    雨水感觉到一大妈的动作，微微一愣，好似回到小时候，一大妈给她绑头髮的场景。她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今天的早饭似乎格外的甜。
    吃完最后一口馒头，感觉身后静悄悄的，何雨水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一大妈正看著她的背影出神。“一大妈，你怎么了？”
    “啊，哦，没什么，想起了些事情。”一大妈有些不自然。
    何雨水拿起那个煮鸡蛋，轻轻磕破蛋壳，一边剥著，一边说道：“一大妈，你真好！要是我妈还在的话，应该也是这样吧。”她的眼神里带著憧憬。
    一大妈笑了，“你妈妈要在，肯定比我这个邻居好。”这个“邻居”二字似乎是一大妈在告诫自己。
    “一大妈，你可不仅仅是邻居。我和傻哥都把你当自家长辈呢。”何雨水一抬头，脸上洋溢著笑容，显得她这话说得是那么的真诚。
    一大妈没说话，又伸手摸了摸何雨水的马尾。
    忽然，何雨水站起来，转头，声音略大地喊了一句：“一大妈！”
    “啊？”一大妈条件反射的张嘴啊了一声，隨即心道，难道是这丫头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了？
    下一刻，一个鸡蛋被塞进她嘴里！
    看著一大妈呆住的样子，何雨水俏皮一笑：“嘿嘿，这个鸡蛋你吃！”
    一大妈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这孩子，这孩子，我怎么能忍心开得了口，去挑拨你们姑嫂关係？！怜爱、欣慰、愧疚、自责等等，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雨水，一大妈回去了。”一大妈慌乱的收起书桌上的碗筷，快速逃离了雨水的房间。她开不了口！
    雨水有些懵，一大妈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跑了？
    逃回家中的一大妈顺手关了大门，背靠著门，呼吸都重了几分。回想著刚刚雨水乖巧的一幕，回想著雨水说的话，回味著嘴里鸡蛋的香味。她就这么靠著门背，缓缓坐了下去，双目无神地盯著前面地面，脑子里一片混沌。
    易中海的话，何雨水的话，交织在一起。
    许久，她的眼神慢慢有了焦点，变得清明起来。这事儿，她確定自己做不了！
    她眼神逐渐坚定，口中呢喃：“老易，我开不了口。这事儿我不做了！我们有东旭，还有棒梗。”
    拿定主意的她，心里似乎卸下了一块巨石，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四合院里，一片祥和。在家无所事事的老婶子小媳妇儿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堆，或是缝缝补补，或是挑著粮食里的石子儿的在那扯著閒片儿。哦，还有纳鞋底的贾张氏，也凑在人群里。自打天天能吃饱饭后，贾张氏闹腾的次数呈直线下降。好似转了性子！没扯几句就能被贾张氏扯到她家双职工，她孙子出息，还得是生男孩，女孩都是赔钱货。
    傻柱家，秦京茹迷迷糊糊的才刚刚睡醒。慵懒地爬起床来，端著脸盆，牙膏牙刷出了屋子，开始洗漱。
    “傻柱这是娶了个什么玩意儿？这小蹄子到现在才起床。这要在我家，非骂死她不可！”贾张氏瞥了眼正在洗漱的秦京茹吐槽，只是到底不敢说大声了，因为吵不过她！
    “你懂个啥？人柱子身体好，晚上不得可劲儿折腾。秦京茹那么瘦弱，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说这话的是二大妈。
    说到这个话题，大家都来了兴致。一个大妈笑道：“咋了，你家老刘身体不行，没伺候好你？”
    “二大爷看起来这么魁梧，原来中看不中用啊！”有人附和。
    “二大妈，要不叫柱子帮忙给你耕下地！”
    二大妈怒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老蹄子，只怕是你们想柱子想瞎了心吧！”
    三大妈赶紧避战：“我可没发言啊，你们別扯上我！”
    “老阎看著精瘦精瘦的，没想到还挺厉害，这是叫三大妈满意了啊！”
    ……
    贾张氏原本还不满这些人没顺著她的话骂那小蹄子，这会儿话题越来越劲爆，也兴奋地加入了討论。
    ……
    这些个老娘们儿……
    ps：这一章写得很难，一大妈这个角色怎么处理一直没想好。作者不想把所有人都写得很坏，毕竟那个年代基本都是生活所迫。何雨水这个角色作者认为是缺乏父爱母爱，加之傻柱还没完全成为贾家血包，被惯坏了。后面会有转变，但书里不会多写。

 第71章 秦京茹病了？

    秦京茹的在水池洗漱也被屋里的雨水瞧见了。
    何雨水撇了撇嘴。
    秦京茹洗漱完，回去把傻柱早上做的早饭热上，去了何雨水的房间。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傻柱的亲妹妹，还是要喊一声的。
    “砰砰”秦京茹敲响何雨水的房门，“雨水啊，起来了没，吃早饭了。”
    “吃过了，一大妈一早就给我送了吃的！也不看看都几点了？”屋里传来何雨水毫不客气的声音。
    秦京茹把手指捏得发白，心道：我是跟你哥过日子，不是跟你。平时哪天你不睡到9点多才起，我天天这个时候喊你起床吃饭没落个好，一大妈给你送一次早饭，你就记住了。真是个白眼狼！她也没好气道：“行，我就多余喊你。”
    屋里传来何雨水拍桌子的声音，只不过秦京茹已经走了。
    差不多10点多的样子，棒梗回来了。
    贾张氏一眼就看到棒梗手里提著的一串鱼，赶紧迎了上去。“哎哟，乖孙，又钓这么多啊！”
    “昂，奶，这条大的我拿我小姨家去，晚上吃。这些小的，你给收拾收拾，醃了晒鱼乾吧。”棒梗分出了一条七八斤重的鲤鱼，把其他杂七杂八的鱼递给贾张氏。
    听到要干活，贾张氏皱了皱眉，还是接了过来。秦淮茹不在家，只能她去干了。要不然放到晚上等秦淮茹下班回来，这鱼都臭了。
    “奶，帮我把鱼竿带回去！”棒梗又把鱼竿递给她奶，提著鱼直奔傻柱家。
    “小姨，小姨。”
    秦京茹已经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走了出来，“咦，棒梗，你又钓了这么大一条鱼！”
    “昂，鱼交给你收拾了。”
    “成，你把鱼拿去池子那里，我拿刀去。”
    棒梗依言拎著鱼到了水池这里。看看身上到处都是泥点，还有鱼鳞啥的，索性爬到池子上面，脱掉了满是泥巴的布鞋，捲起裤腿，冲洗起来。一边冲洗一边朝屋里喊：“奶，奶，把鞋刷和毛巾拿给我！”
    “知道了，等一下！”
    秦京茹拿著刀过来杀鱼，“这鱼肚子这么大，怕不是好多鱼籽！”
    “我爱吃鱼籽！”
    “乖孙，鱼籽你可吃不得，小孩子吃了会变笨的！”拿著东西出来的贾张氏一听棒梗说爱吃鱼籽，赶忙说道，她乖孙这么聪明，可不能变笨了！
    棒梗也不知道真假，每次吃鱼，家里都不让他吃鱼籽。他偷偷尝过，鱼籽好吃，比鱼肉都好吃。可为什么吃鱼籽会变笨，大人吃了就没事？终究，他还是没吃。这会儿听小姨说这鲤鱼好多籽，顺口就说了出来。
    秦京茹也是一脸认真的说：“没错，你是小孩子，不能吃鱼籽！”
    棒梗撇撇嘴，不能吃就不吃吧。
    接过她奶递来的鞋刷和毛巾，先是给自己身上抹了一把，又洗了把脸。真舒服，冰冰凉凉的。
    正当他开始刷鞋的时候，秦京茹蹲在一旁乾呕起来。
    棒梗放下鞋子和鞋刷，翻下水池。“小姨，小姨，你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想吐。”呕了两下，没呕出来，秦京茹直起身子，说道。
    “是不是傻柱晚上睡觉抢被子了？以前我奶也爱抢被子，第二天，我就发烧了！”
    “你这孩子，那是你姨父，不许叫傻柱！我没事了！”
    “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要不，我去给你买点药？”
    “不用，一会儿休息一下就好了。”
    贾张氏在一旁撇撇嘴，心中腹誹：睡到那个时候才起来，还要怎么休息？农村女人咋进了城就变娇贵起来了？
    秦淮茹继续回来处理起鱼来。只是，还没一会儿，又开始噁心。
    给棒梗看得一脸紧张：“小姨，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秦京茹摆摆手，有些奇怪道：“不用，没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闻到这鱼的腥味儿就犯噁心。”
    贾张氏听秦京茹这么说，心里猜到了什么，只是她才不愿意说出来。这小蹄子不是爱骂人么？哼，就叫你多遭几天罪！
    “那鱼你別管了，我来弄！”棒梗道。
    “可別，叫你把胆弄碎了，这鱼就没法吃了！”秦京茹赶忙制止。
    “小瞧人不是？杀个鱼而已，当谁不会呢！”棒梗毕竟有著初级厨艺，杀个鱼而已，真是再简单不过，只是他不想杀而已。
    棒梗抢先一步拿著刀，开始处理。杀鱼，多简单的事啊，刮乾净鱼鳞，抠掉鱼鳃，清理完內臟就行了。
    见棒梗確实很熟练，秦京茹放下心来。只是在他抠內臟的时候，还是盯著他，直到她在棒梗抠出来的內臟里见著了鱼胆，这才放心。这鱼果真满满一肚子鱼籽，光鱼籽就能装上满满一碗。
    “小姨，你去拿碗来装鱼籽，一会儿，我给你端地窖去。其他你就別管了。”
    秦京茹也不跟这小子客气，谢了一句就回去了。
    贾张氏倒是有些吃味儿，自家大孙子不帮她，反而去帮別人。心里很是不平衡，对秦京茹更加不满起来。
    棒梗杀鱼，刷鞋忙得认真。
    时不时的还有来往的婶子大妈们看到夸上两句，棒梗总是笑呵呵的问好。
    棒梗变了，一下子就变懂事了。那老虔婆命真好！
    晾了鞋子，把鱼放进地窖回来，看著正在醃鱼的他奶道：“奶，中午吃啥？我不想吃鱼了！”
    贾张氏暗道：我也不想吃鱼了啊！这快一个月了，天天吃鱼，她看见鱼都头大了。只是这话真不好说出去，这样的灾荒年间，鱼都不想吃，你这是要上天吶？
    “你想吃啥？家里就只有土豆！”
    “我想吃肉！”
    “乖孙，晚上要吃席，把肚子腾出来，晚上吃肉。中午咱少吃点。”
    “那奶，蒸个鸡蛋羹吧。”
    “吃啥鸡蛋羹，家里都没几个鸡蛋了。”
    棒梗想起空间里还有1个鸡蛋到现在没吃，於是把手伸进裤兜，隨即掏出来了个鸡蛋：“我钓鱼回来，捡了个鸡蛋。你拿去蒸蛋羹。”
    贾张氏一下子就开心了，连忙过来拿过鸡蛋，这孙子厉害，钓鱼还能捡个鸡蛋回来。她丝毫不考虑在外面捡到鸡蛋的可能性。反正他乖孙拿回来的，就是他们家的。
    这种时候，棒梗觉得还是跟她奶沟通最方便。要不明天再捡块肉回来？不然，那50斤的肉怎么吃得完？也不好拿出来啊，只有悄悄和他奶开小灶了。
    下午再翻开书本，他觉得这书都给他翻得滚瓜烂熟了，可是为了系统的考试，他决定再看几天，月底再考。

 第72章 衝突起

    今天晚上没有招待，傻柱早早地就下了班。
    回来还需要他来忙活！
    没多久，中院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四合院。
    前院正在浇的阎埠贵眼睛骨碌碌地转著，想著如何能去蹭上一口吃的，他知道这是傻柱和贾家办得庆祝宴。昨晚他俩买肉回来还是他给开的门，虽然装在袋子里，看不清楚，只是看轮廓，就知道这肉很多！可是又一想到贾张氏还有那个棒梗，他又退缩了。哎，自己为什么之前就非要跟这么一个孩子过不去呢，这下好，损失了一顿，亏大了！
    晚上下工后的邻居们，谁路过中院都要往傻柱家看上一眼，或者停下闻闻香味儿。隨后又嘆口气，等回去，家里孩子怕是又要闹著想吃肉了。
    这一顿，傻柱可是拿出了浑身解数，整整10个菜，肉菜就有：四喜丸子、回锅肉、小鸡燉蘑菇、爆炒鸡杂、清汤羊肉、红烧鱼、山药鸡汤整整7个，另外一份生米、一份拍黄瓜，外加一个炒青菜。这席面，厂里领导开小灶都吃不了这么好！也是他们昨天在黑市遇著了。
    棒梗蹲在傻柱边上，很不客气地问：“傻柱，你是不是晚上睡觉抢我小姨被子了？”
    “嘿，你小子，没大没小！叫姨父！”傻柱挥舞著勺子，翻动著锅里的肉块。
    “你做梦！欺负我小姨，叫她发烧了，还想小爷叫你姨父！”棒梗不满道。
    “啥？你小姨发烧了？”傻柱赶忙把锅放到一旁，跑到正在剥蒜的秦京茹身边：“京茹，京茹，棒梗说你发烧了？”
    “没发烧，就是今天闻著鱼腥味，突然想吐。”秦京茹解释，“別听棒梗的。”
    傻柱上前摸摸她脑门，又把自己额头贴过去感受一番，“不烧，大概是受凉了。你要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要不就去医院看看。”
    “行了，快去忙吧，我没那么金贵。”秦京茹把傻柱推开。
    “金贵，你金贵的很！”傻柱嘿嘿一笑，转头继续炒菜。
    “小姨，你真没发烧么？”棒梗挨著秦京茹坐下，顺手帮她剥蒜。
    “没有，別大惊小怪的。”
    ……
    晚上7点，人陆陆续续来了。傻柱把聋老太背过来，伺候著在首席坐下后，看了一圈皱眉：“雨水怎么还没来？京茹，你去喊一声吧。”
    外人在场，秦京茹也没说什么就出门了。
    “老太太，今儿个可是双喜临门！我升职，秦姐也找著工作了。日子越来越好了，你瞧瞧这菜，不孬吧！了十大几块！东旭姐夫可是出了大头，了10块钱外加一条鱼！”傻柱凑在聋老太身边说道。
    聋老太眯著眼看著桌上的饭菜，顿时笑开了：“不孬，不孬，这么多好菜！”
    “今儿个，你要不要也喝上一小杯？”傻柱怂恿道。
    易中海拦住了：“柱子，这不行，老太太肠胃不比咱们。可不敢喝酒。”
    “成，一会儿我们三男的多喝点。今儿个下班，我专门买了两瓶莲白！”傻柱也不坚持。
    贾张氏有些不耐烦，“雨水这丫头也太没规矩了些，所有长辈都到齐了，她还要人请。”
    这话，贾张氏倒是没说错，確实是雨水失了礼数。大伙儿难得没反对贾张氏。
    傻柱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也觉得雨水有些不懂事儿。
    一大妈笑道：“雨水还小，有些道理还不懂。就別说她了，左右就几步路的事情。”
    棒梗听著他们说话，眼里盯著前面的菜，真香！想想自己的系统测试心里就不爽，要是自己厨艺精通多好，想吃啥自己就做了。
    不一会儿何雨水闷闷不乐地跟著秦京茹过来了。
    老太太坐上席左手边，易中海坐上席右手边。易中海旁边是一大妈，再是贾张氏。老太太旁边是贾东旭，再是傻柱，秦淮茹、秦京茹姐妹俩坐一起，棒梗挨著贾张氏和秦淮茹坐桌角，何雨水挨著傻柱和秦京茹坐另一个角。
    作为请客的主家之一，又是傻柱的姐夫贾东旭，见所有人都落座了。提起酒杯，站了起来：“今天是个好日子，这个月，我家淮茹找著工作了，柱子兄弟也等级升上去了，还当了食堂班长。这是双喜临门的好事。所以，我跟柱子商量著一定要庆祝一下。一大爷是我师父，虽然，我学得不好，可他一直都对我们家照顾有加，每次遇到困难，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师父。一大妈也是没少帮衬著我们家。以前我们家请吃个饭都请不起，现在日子总算好过了些，正好借这个机会，我也谢谢师傅师娘对我们家的照顾，还有老太太，您是院里的长辈，我也敬您。还有各位，为了这双喜临门的好事，大傢伙儿一起喝一个！”
    眾人纷纷叫好，喝酒的提起酒杯，喝水的提起茶缸。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秦京茹，我的茶缸呢？”
    说话的不是別人正是何雨水，眾人转头看去，就见她面带不满的盯著秦京茹。
    原来是她没有茶缸。这其实也很正常，搪瓷缸子哪里有那么多，没有就用碗唄，本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看秦京茹拿著茶缸，她一下子就不满了。当即就开口质问。
    其余人全都面露不愉，这何雨水也太不懂事了些。
    秦京茹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家里哪来那么多茶缸，你自己屋里不是有么？怎么不带来？”
    “那你刚刚怎么不让我带？”
    秦京茹气坏了，这说得是个什么话？
    “不是，你自己不知道今晚要办酒席么？再说了，就算没带，你拿个碗意思一下，谁还挑你的理了？”
    何雨水嚷道：“你就是故意的！”
    秦京茹是一点也不忍著了：“对，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所有人到齐了，你窝在房间不出来。还是我去请你过来的。何雨柱是你爹还是你妈啊？他惯著你，我可不惯著你！你已经14岁了，当你还小呢？自打你回来以后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一忍再忍，咋了，我欠了你的？你摸著自己良心问问，你做过什么？是洗过碗，还是扫过地？是擦过桌子，还是做过饭？就连棒梗都还会经常做饭，洗碗，你多大了？不帮忙做事就算了，吃饭饭要人请就算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每天早上我都要做好早饭去喊你起床吃饭。就今天，一大妈给你送了早饭，我去喊你，你怎么给我说的话？你真是个白眼狼！何雨水，別说你看不惯我，我也不用你看得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嫁给了你哥就是吃他的喝他的，怎么了？至少我来这个家后，你哥家里一直乾乾净净的，你哥也再没穿过脏衣服。你问问你自己，问问你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读哪里去了？问问你自己，我来之前，你哥穿过乾净衣服没？那被子脏到黏手了，你从来没见到过么？咋了，你哥欠你的？我告诉你，何雨柱不欠你何雨水的，是你爹，你爹欠你的！我秦京茹更不欠你的！”
    何雨水被秦京茹骂得面红耳赤，桩桩件件，她秦京茹一点没说错。她也知道这样不好，可就是不想去做。现在被秦京茹当这么多人面一桩桩点了出来，特別是最后，她说是她爹欠她的后，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了过去。“你混蛋！”
    秦京茹也没想到这丫头会动手，后面又是凳子挡著，直接就没站稳，往后仰去。幸好秦淮茹眼疾手快伸手拉了一把，就这也叫她摔在了地上。
    秦京茹顿时就觉得腹痛难忍，捂著肚子，脸上冷汗直冒。“啊，我肚子，肚子好疼！”
    傻柱赶紧推开何雨水，“京茹，京茹，你怎么了？”
    “肚子，疼，好疼！”
    何雨水更气：“你少装！明明都没摔到！”
    贾张氏终於还是良心发现说话了，“傻柱，你媳妇儿怀孕了！”
    “啥？！”所有人都震惊了，不是，秦京茹怀孕了？贾张氏怎么知道的？

 第73章 贾张氏的骚操作

    “她爱睡懒觉，闻著腥味想吐。不是怀孕是啥？”贾张氏撇撇嘴，嘟嚷著，不忘伸出筷子夹了筷肉塞进嘴里。
    “快！柱子，去找板车，立刻送京茹去医院！”秦淮茹看著还发愣的傻柱吼道。
    “別，柱子，你在家守著京茹，我去！”贾东旭拉住傻柱，自己就往外跑。
    聋老太这会儿也有些急，这是她大孙子的孩子，“柱子，柱子，家里有红没，先餵她喝些红水。”
    “我家里没有，白行不行？”
    “前院杨叔家有，我昨天见他家买了，我去借！”秦淮茹说著就跑了出去。
    秦京茹这会儿已经痛得发不了声了，傻柱六神无主，像个无助的孩子，跪在秦京茹身旁拉著她的手，嘴里一直念著：“没事的，没事的。京茹，不会有事的。”
    何雨水这回是真嚇坏了，双手捂著嘴，缩在墙边，一动不动。
    易中海表情变化不定，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最淡定的是贾张氏了，一口四喜丸子，一口大肥肉，吃得不亦乐乎。
    棒梗也是嚇坏了，这事儿也太突然了，小姨就摔了一下，怎么就痛成这样？对了，系统，他沉下心来，问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他小姨。
    系统恢復三个大字：送医院！
    得，白问。
    秦京茹喝了红水后似乎並没好转。
    好在贾东旭拖著板车来了。秦淮茹连忙抱起何雨柱家的杯子铺在板车上，何雨柱放好秦京茹。拉著车子就走。
    一大爷跟过去了，秦淮茹和贾东旭也跟过去了。棒梗想跟著，他们不让。一大妈被留下照顾聋老太。
    本来热热闹闹的酒席，一下子冷清下来。满桌子的菜都还没动，哦，不，贾张氏还在吃得开心！
    聋老太太拄著拐杖，不断地跺著地面，口中呢喃：“这叫什么事啊，这叫什么事！”
    一大妈这会儿也顾不上安抚嚇坏了的何雨水，把聋老太扶著坐下来：“老太太，京茹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她还年轻，柱子也年轻。您老別担心。”
    “咋不担心哟，这是柱子的第一个孩子！”老太太嘆息，隨后又看向一旁的何雨水，只是淡淡瞅了一眼又转移了视线，好似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本来这老太太就重男轻女严重，打小就不喜欢何雨水，这会儿，更是不想看到她。
    “隔~”贾张氏长长的一个饱嗝响起，打断了这有些悲伤的氛围。
    棒梗有些无语的看向他奶，不得不说他奶心是真大！
    见老太太转头看向自己，贾张氏笑道：“老太太，快来吃饭。这些好菜，不吃多可惜！”
    聋老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就是个混不吝，不过这混不吝今天的提醒倒是做了一桩好事。
    “翠娥，你扶我回去吧。”老太太嘆息一声，没再看贾张氏，而是跟一大妈说道。
    “好，我扶您，你当心著脚下。”
    等两人出去，贾张氏立刻招呼棒梗：“棒梗，快过来吃，別饿坏了！”
    要说饿，他现在还真饿了。那边他也管不了，吃唄！
    看著叫人垂涎欲滴的饭菜，棒梗却吃著没那么香。不管如何，还是吃了个饱饭。
    一会儿，一大妈过来了。“我盛点好消化的给老太太端过去。”说著又看向何雨水：“雨水，你也別担心了，会没事的。”
    何雨水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一大妈嘆息一声，端著菜出了门。
    “乖孙，吃饱了没？”贾张氏见棒梗放下筷子问道。
    “吃饱了。”
    贾张氏开始端盘子。
    “奶，你干嘛呢？”
    贾张氏理所当然道：“你傻不傻，都没人吃了，不得端回去啊？晚点你爸回来还要吃饭呢！”
    “可是其他人都还没吃饭呢，你端走了他们吃啥？”
    “我又不端完，留几样等他们回来吃就是，傻柱和他媳妇儿肯定不回来了。就一大爷和一大妈。我把鱼留下，还有黄瓜、生米留下就行。愣著干嘛，快过来帮忙！”
    好嘛，这是鱼吃腻了，傻柱烧的鱼都看不上了！
    说话间，贾张氏一手端著羊肉，一手端著四喜丸子风风火火地送家里去了。
    看得棒梗目瞪口呆。
    一大妈拿著饭盒再次过来正好撞上赶回来的贾张氏。
    棒梗就见他奶跟个灵活的大耗子似的，躲开一大妈，钻了进来。进来就又开始端菜。
    “贾张氏，你在干嘛？”
    他奶看了一眼一大妈：“端菜啊！都没人吃了！”
    一大妈简直无语死了：“谁说没人吃了！你放下，我要装饭盒送医院去！”
    棒梗就看见他奶撇撇嘴终是没去动。等一大妈开始装菜的时候，她奶开始了她神奇的操作。“来，我帮你！”说著，拿起饭盒，先把那盘拍黄瓜全倒了进去，又拿起一个饭盒，装鱼，口中还念著：“这鱼太大，一个饭盒只能装一半，你装另外半条。”
    一大妈无语：“行了，有半条就够了！”
    “不够！他们能吃！”说著，极快的把两个饭盒都装上了鱼。拢共就拿了四个饭盒过来，贾张氏直接给装了三个饭盒。一大妈还拿著个空饭盒愣神呢，贾张氏一把夺过那个饭盒，直接把那盘炒青菜装了进去。“行了，四饭盒菜，他们够吃了。棒梗，你去把傻柱家饭盒拿来，装几饭盒窝窝头。”
    棒梗已经彻底无语了，动都不想动！
    他奶见他不动，亲自跑了过去，拿著饭盒开始装窝窝头，装满三个饭盒后，开始一盒盒地往网兜里放。
    一大妈深深呼了口气：“贾张氏，真有你的！再拿个饭盒来，把鸡汤装上，京茹要喝！”
    贾张氏这回没反对，回家拿饭盒了。
    一大妈看向何雨水：“孩子，起来吧，你也吃点东西。你今天太不应该了。”
    “哇~”的一声，何雨水嚎啕大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怀孕了，呜呜，她提起我爹，我没忍住！”
    一大妈上前摸了摸何雨水的脑袋，没说话。
    她奶拿著饭盒回来了，似乎根本没看到这边的动静，径直去倒鸡汤。
    棒梗终於还是没忍住：“奶，你好歹夹些鸡肉进去吧。”
    贾张氏：这乖孙，一点也不乖了！
    很不情愿的夹了几块鸡肉放进饭盒，又装进网兜。“快送过去吧，他们该饿了！”
    何雨水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我去送！”
    “我们一起去，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也不好拿！”一大妈说道。
    她们走了，棒梗也直接回家了，独留贾张氏在那做搬运工作。要是贾张氏晚生几十年，绝对是农夫山泉的优秀员工！
    医院那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棒梗有些担忧。

 第74章 棒梗的猜测

    看著自家桌子上摆的满满登登的好菜，又看著一脸得意的她奶。棒梗恨不得挖地三尺，他奶也太丟人了！
    这奶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旁的不说，他奶绝对是四合院战力t0级別的人物，有她在，自己安全感是没的说，不管他做的对或不对，她奶总会护著他。除非涉及到吃的。只是，被这样奇怪的力量保护，羞耻感也是满满的。
    哎~算了，他奶何去何从，他现在也做不了主。往后儘量想办法拿住她吧，大不了，我也不要脸算了，反正我还小。
    不再想他奶的事情，躺在床上，回想著之前发生的事情。之前何雨水和她小姨吵架的时候，旁人都关注著她们两人。自己却是注意到了易中海，那时候的他，脸上绝对不是愤怒，而是微笑，笑得还很开心。这明显是何雨水在胡搅蛮缠，正常人都会生气，哦，除了他奶，他奶是抓著机会开造。易中海很不正常！
    棒梗眉头紧皱，这是为什么呢？何雨水跟他小姨吵架，跟他易中海有什么关係？小姨说过他，但，那也过去很久了，也不至於叫他到现在还记掛著吧。
    没有想明白的棒梗，又回忆起了电视中的画面，电视里，傻柱一直被易中海掌控著充当打手，和贾家的血包。打出了事也是傻柱赔钱。
    等等，易中海一直掌控著傻柱，不仅仅是当打手，还当他养老人的备胎。现在他小姨与傻柱结婚，而他小姨並不买易中海的帐。这肯定叫易中海心里不满，傻柱不听他易中海的话了，所以，易中海还没放弃傻柱这个备胎，哪怕他结婚了，也没放过！
    要解决这个问题，就是让傻柱与小姨关係破裂！那么何雨水跟他小姨吵架，一定是他易中海想看到的。所以，当时他笑了！等等，何雨水难道跟易中海是一伙的？
    好像也说不通，之前小姨被送医院后，何雨水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这里面肯定还有易中海家的事情！易中海平日跟何雨水接触很少，那就一定是一大妈在挑拨离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果然是好狠的心！
    棒梗想通之后，心里不寒而慄，对这易中海生出了畏惧之情，这老东西太阴险了。绝不能叫我爸给这样的人养老，还不知道他会怎么算计他们家呢！这是一条阴狠的毒蛇！会吃人的那种！电视里，易中海不就是联合他们家把傻柱吃得渣都不剩么？
    还有，他爸是在62年死的，可是那电视里也没看出来他爸死的具体时间。这要怎么去救他爸？还有一年多就62年了。对了，他爸死后，这易中海一度把养老的人选成自己，只是电视里自己太混蛋，这才叫他放弃了。
    不行，可不能给这样的人养老。
    棒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医院里，秦京茹已经被医生带去抢救了。抢救之前，已经诊断明白，这是动了胎气。
    傻柱无神地坐在医院走廊的地上，秦淮茹在焦急的走动 ，贾东旭嘆息一声，递了根烟给傻柱。傻柱刚要点上，有护士过来：“患者家属，这里禁止吸菸。”
    傻柱愣了一下，没有说话，把烟捏在手里揉成了团。
    护士见状，转身离开。
    易中海在旁安慰道：“柱子，別担心，孩子会没事的。我在医院还有熟人，你等等，我去问问。”
    傻柱感激地看了看易中海，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易中海转身去，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该死，秦京茹怎么就怀上了？不行，这孩子今天不能保住，真叫这孩子保住了，绝对没办法再掌控傻柱了。只要孩子没了，那何雨水跟秦京茹绝对会结为死仇！
    这样想著，易中海去到了张主任办公室。之所以找张主任，是因为傻柱打架好几次把许大茂打成重伤，送到医院都是他拜託张主任给许大茂定性成轻伤，自然，其中没少使钱。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
    来到张主任办公室，易中海透过门缝瞧见灯还亮著，不由放心不少。要是他人不在，就麻烦了。
    敲门进去。
    张主任见来人是易中海，不由笑了：“是易师傅来了啊，请坐。”
    易中海坐下后，组织了下语言，这才说道：“张主任，又来麻烦你了。刚刚有个孕妇送来医院，被检查是动了胎气。”
    张主任皱了皱眉：“难道又是那何雨柱打的？”
    易中海连连摇手：“不是，不是，孕妇是何雨柱媳妇儿。她媳妇儿跟他妹妹发生口角，被推了一下。因为不知道已经怀孕，到医院才被查出来，说是动了胎气。何雨柱是我看著长大的，她媳妇儿也是个好的。何雨柱知道我认识您，叫我拜託您，帮忙看看，他的意思是，务必保住大人，小孩没了还能再生。但凡大人有危险，就不用考虑孩子。”说著话，易中海掏出一张大黑十压在一本病例下面。
    张主任点点头：“我们医院一贯都是保大不保小的，这要求很合理。我去看看，你在这等一下。只是，妇產科，我不好管太多。这点你要明白。”
    “自然，自然。多谢张主任，多谢张主任！”易中海连连感谢退出了办公室，还不忘把门带上，心中不由放下了一块巨石。
    张主任拿起那张大黑十，心里不屑，之前鑑定伤情那是两可之间。现在，你这老小子居然叫我干这样损阴德的事情，而且就拿十块钱就给我打发了？呸，十块钱，老子过去帮你问问情况就行了。要是孩子真保不住，你不再拿100出来都不行！
    这样想著，张主任出了门，前去询问情况。
    他去的时候，產科大夫已经处理好了。见到刘主任，產科大夫还好奇问道：“咦，什么风把咱们刘主任吹到这来了？”
    刘主任摇头笑著指了指床上的秦京茹：“病人家属是我熟人，想问问病人什么情况。”
    產科大夫笑道：“刘主任，你是看不起我，还是怎么？有我出手，自然没事。大人孩子都没事，大人年轻，身体很好。在医院住一晚观察观察，就能出院了。”
    “哟，不愧是產科圣手，失敬失敬，赶明儿我请你吃！”
    “得了吧，一听就没诚意，哪里大夫能有咱们產科大夫吃的多？”
    ……
    赶在病人被推出急救室前，刘主任出来了，迎著易中海和傻柱等人的目光，笑道：“易师傅多虑了，还有何雨柱同志，咱们產科黄大夫可是產科圣手，易师傅就多余打听。人马上就出来了，大人小孩都挺好，一会儿你们听黄大夫给你们交待注意事项。”
    傻柱立刻就激动了，上前一把握住刘主任的手，“多谢大夫，多谢大夫。”贾东旭和秦淮茹也露出了笑脸，只有易中海表面掛著僵硬的笑容，內心却在喷火。
    正此时，一大妈带著何雨水来了。

 第75章 小姨怎么怀孕的？

    一大妈赶紧加快步伐上前，看著露出笑脸的眾人问道：“老易，怎样了，京茹和孩子没事了吧？”
    刘主任皱了皱眉，这易师傅真是满嘴谎话，还来医院才知道怀孕了，这女人上来就问孩子有没有事。
    易中海僵硬著笑容回答：“送来得及时，大人小孩都没事。”
    刘主任已经不愿意在这躲待了，直接转身离开。
    何雨水听闻这个消息终於卸下了心中恐慌，软软地坐在了地上，口中不断地重复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何雨柱脸色复杂地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妹妹，还是没去把她扶起来。倒是一大妈把饭盒放在一旁，又回来將雨水搀到旁边凳子上坐下。
    没多大功夫，黄大夫出来了，后面俩小护士推著睡著的秦京茹。
    “秦京茹家属！”
    傻柱赶紧应到：“我是，大夫，我是她丈夫。”
    “嗯，病人无碍，大人小孩都没事。住院观察一晚就能出院。这次送来及时，否则很危险。女人怀孕期间情绪波动会很大，家属务必要忍让，更不得打骂。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这次也是意外，我们也不知道她怀了身子。多谢大夫，多谢大夫。”傻柱满脸激动，他何雨柱有孩子了！
    “病人现在睡著了，醒来后，正常饮食就行。”
    病房里，一群人一扫之前担忧之色，个个脸上堆满笑容。
    就连被贾张氏剋扣的饭菜，吃著都香甜不少。
    因为秦京茹无碍，易中海夫妇以及贾东旭夫妇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病房里留下傻柱、雨水还有睡著的秦京茹。
    沉默许久，傻柱幽幽开口。“雨水，这次你鲁莽了！”
    何雨水默不作声。
    傻柱又说：“別人都称呼我叫傻柱，你也跟著別人叫我傻哥。我脾气不好，容易发火。我有很多很多缺点。就这么一个外號，我自己都无所谓別人怎么叫。你嫂子来的第一天，就当著全大院，顶著所有人，纠正过来，不让別人这么叫我。那一刻，我感觉到我何雨柱有人关心了。你嫂子来家里后，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她在操持，每天起床，又乾净的衣服摺叠好放在边上，每天回家，家里都有人等著我。你嫂子是农村人没错，但是，在我眼里，她很好。今天你嫂子训你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我也很不明白，你嫂子也没说过你半句，为何你总是对她爱答不理？”
    雨水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哥，我以后不惹嫂子生气了，我错了！”
    傻柱嘆息一声：“哎，雨水，你嫂子今天的话没说错。你已经14岁了，不小了。你嫂子也不过才大你3岁而已。不说你3年后就会嫁人，你在家里还能呆多久？算你高中再读3年，还考上大学了，大学再读4年。7年后，你也21岁了。你不能嫁人后，连家务都不会做吧？何大清不要咱们兄妹俩，我们相依为命到现在不容易，我想著你是我妹妹，我何雨柱就要惯著你，宠著你。现在，你真的被我宠坏了！雨水，打明儿个起，你也把家务活承担起来。不是因为你嫂子怀孕，而是你，必须学会做这些。”
    “哥，我听你的，我做。”何雨水声音有些哽咽。
    病床上的秦京茹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棒梗似乎听到对面屋子里易中海和一大妈的爭吵，声音不大。棒梗拿著鱼竿想著靠近一点听听，声音又没了。
    听不到，就听不到吧，棒梗摇摇头出了门。
    等他快中午回来的时候，他惊奇的发现何雨水在扫地！当真是有些叫他意外。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回想一下，没错啊，太阳今天早上的確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啊，这会儿太阳的位置也没错。
    傻柱家传来傻柱的笑声，是小姨回来了！棒梗把鱼丟给他奶，跑去傻柱家。
    就见他小姨坐在凳子上面，傻柱蹲在旁边跟个孩子似的把头靠在秦京茹肚皮上，似乎在听什么。“小姨！你没事了？”
    两人齐刷刷的看向棒梗，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傻柱脑袋推远了点。
    “哈哈，是棒梗啊！你小姨没事了，哈哈，棒梗，我要当爹了！你小姨要给我生儿子了！”傻柱一脸兴奋地说道。
    棒梗瞬间明白，原来傻柱是在听宝宝的声音。三两步跑过去，“叫我听听！”
    “哪有声音，你姨父在跟我胡闹呢！”秦京茹笑道。
    棒梗表示不信，没声音他傻柱还听，真当我是孩子呢？秦京茹无奈任由棒梗过来听。
    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只有偶尔“咕咕”的肠胃蠕动的声音。棒梗以为那就是宝宝的声音，一脸惊喜地看向两人：“我听到了，咕咕的在叫，这是不是就是宝宝在说话？”
    “哈哈，我就说能听到声音嘛！”傻柱一点没揭穿的意思，反而附和道。
    秦京茹白了傻柱一眼，也不说话。
    棒梗突然问道：“可是，你们怎么做的，小姨肚子里就有小宝宝的？”
    嘎~显然，两人被问住了，秦京茹脸色緋红。傻柱脸皮厚，却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不出来还急了，“去去去，你问你爸妈去？哪这么多问题？”
    棒梗见傻柱急了，还这般不耐烦，忍不住道：“傻柱，你是不是也不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唄，还急眼了。”
    傻柱脸都绿了，合著我媳妇怎么怀孕的我都不知道？当即没好气地直接把棒梗推出了家门：“走，你出去，我要做饭了，別在这碍事。”
    正巧，傻柱推棒梗的动作，被正在杀鱼的贾张氏瞧见了，立刻喊道：“傻柱！你敢欺负我家棒梗！”
    傻柱见贾张氏发火，眼珠子一转蔫坏道：“棒梗，你问你奶去，他知道！”
    棒梗下意识就觉得里面有坑，没直接提问，换成告状：“奶，傻柱不知道小姨怎么怀孕的，说了几句还急眼了。”
    贾张氏愣住了，也不知道怎么说话了。恰巧，昨儿个下乡放电影，这会儿刚刚回来的许大茂听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棒梗，这事儿你问我，我知道他媳妇儿怎么怀上的。”可话刚出口，就愣住了，旋即瞪大眼珠子盯著傻柱：“不对，傻柱，你媳妇儿怀孕了？”

 第76章 贾张氏卖鱼

    傻柱见许大茂这小表情，不由乐了，也没计较他嘴上占便宜还喊他傻柱的事情，哈哈大笑：“咋样，许大茂，这回你家柱爷可是领先了！来，叫声柱爷听听！”
    许大茂哪里买帐：“急什么？没准我家蛾子也怀孕了呢！再说，我们可是说的看谁先生儿子，你就確定这怀的是男孩？”
    “那指定没跑的，就是儿子！”
    “你就吹吧！”许大茂这会儿急了，他要回去带娄晓娥去医院检查检查，这要输了，他许大茂岂不是在傻柱面前抬不起头了！
    眼看许大茂要揍，棒梗急了，“哎，许大茂，你还没说我小姨为什么会怀孕呢？”
    许大茂真是无所顾忌，加之心急，匆匆忙忙地推著车，回了一句：“用你裤襠里的玩意儿。”
    傻柱忍不住骂道：“许大茂，你真不是个东西，这话你跟棒梗说？”
    贾张氏也在那骂许大茂。
    棒梗觉得许大茂应该没说错，可是，那不是尿尿的么？於是更加疑惑了……
    智商再高的棒梗，对这些知识也是半点不知的。
    没多久，棒梗就见著许大茂拉著娄晓娥从后院出来。
    “许大茂，你这是干嘛去啊？”
    明明是一句打招呼的话，棒梗觉得这傻柱怎么看怎么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
    “要你管？！”许大茂头也不回地拉著娄晓娥就往外走。
    傻柱笑得更加开心了，棒梗表示大人的世界，他真有点不懂。
    这边贾张氏已经把鱼杀好，也醃製好了。家里现在很多咸鱼。在这个时代，这就是財富。谁家能拿出这么多咸鱼出来？
    棒梗家现在鱼已经吃腻了，虽然，这话说出来有些遭天谴，事实確实如此。
    因为钓的鱼多，棒梗名声在外，有时候，还在钓鱼的时候就有人主动过来问棒梗愿不愿意换点东西。那陈老头也不管，隨便棒梗换不换。棒梗知道这老头是个大人物，有他在，换点东西指定没问题。於是，棒梗很少在院里卖鱼了，直接就在什剎海卖。一天总能得些票据、钱財。算下来，比院里卖得更划算。
    虽然这样每天往家里带得鱼少了点，但也架不住天天带。
    第二日，什剎海，一直到9点，都不见有鱼吃鉤，棒梗难得的当了回空军。心知再钓下去，也没指望了。索性收了竿，早早回去。
    三年级的课本，他已经看得很熟，很熟了。为了能考双百，他想著正好没鱼口，早点回去再看会儿书。下午再看一遍，晚上考试。
    提著鱼竿快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奶贾张氏，提著个布袋子出门。棒梗有些疑惑，他奶这是干嘛去啊？
    没多想，看看四下无人，把鱼竿收进空间，便悄悄跟了上去。
    他奶在前面七拐八绕地走了十来分钟，来到一户人家门口，敲响了门。这户人家，他並不认识。棒梗往前靠近了些，想要看看他奶到底在干嘛。
    不大会儿，里面人打开了院门。那是个小脚老太婆，估计年龄得60往上了。衣著整洁，银色的头髮梳得一丝不苟。衣服上一个补丁都没。显然是个有钱人。
    两人谁都没说话，他奶就进了屋。老太太探头往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又把门给关上。
    棒梗跑过去站到了门边。
    刚站好，听她奶说道：“张老太，鱼乾我给您拿过来了5斤，足足的。一斤2块2，11块钱。”
    这是偷偷卖鱼乾！难怪，他总觉得家里的鱼乾总不见变多，还以为他奶在家没事吃了呢。原来她竟然悄悄卖了！
    等了一会儿，又听到那老太太的声音：“小张啊，我也不是头一回在你这买鱼乾了，少点行不？2块钱一斤。”
    “不成，不成！现在新鲜的鱼都要6毛5一斤，三四斤鱼只能出一斤鱼乾。我还要贴了盐钱，两块二，一点不能少！”
    两人爭执半天，贾张氏没便宜一分。
    老太太无奈，“成吧，我给你取钱。”
    听到他们交易达成。棒梗离开那里，站在回去的必经之路上，等他奶回来。
    不过几分钟，贾张氏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瞧见棒梗时，她眼里露出一丝慌张，很快又镇定下来，笑著问：“棒梗啊，你怎么来这了？”
    棒梗不说话，盯著她看。
    给贾张氏看得心里直发毛。因为心虚，贾张氏说话显得不那么自信：“快別在这站著了，走，回去，回去奶给你蒸鸡蛋吃。”
    棒梗伸出手：“拿来！”
    贾张氏訕笑：“拿什么啊，你这孩子，別闹了。”
    “这次11块钱，还有以前的。你一共拿50块钱出来就行！”
    贾张氏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总共就卖了3回，这次11块钱是卖得最多的一次。其他两次，一次是8块5，一次是9块3，算上这一次，加起来也没30块，这小子居然敢要50！
    “乖孙，奶给你买，给你买冰棍，给你买汽水好不好。”贾张氏眼珠子一转，打起感情牌来。“奶这么大年纪了，攒点钱不容易。你想啊，家里面，你爸有钱，你妈有钱，你现在也在挣钱，就奶挣不著钱。奶不得攒点钱防老嘛。”
    棒梗是一点都不没被她的装可怜影响：“奶，每个月爸妈还给你3块钱，你偷偷卖鞋子还挣钱了。你那个罐子里面还有好几百。这是我钓的鱼，给家里吃的。你卖了就要把钱给我！”
    “不给！”贾张氏怎么都说不通自己的乖孙，有些生气，竟然直接越过棒梗，就往家走。
    “你不给我，以后钓的鱼再也不拿家里来了！还有，家里的鱼，我一会儿就拿去供销社全卖了！”见他奶死活不给，棒梗撂下狠话就往街道办走。
    贾张氏急了，赶紧一把拉住棒梗胳膊：“给，给，我给还不成嘛。卖供销社才卖几个钱啊，你可別犯傻。”
    “50，你给我！”
    “没有50，我就卖了两次，总共才卖了15块1毛2！”贾张氏耍了心眼，还给棒梗说得有零有整。
    “你少骗我，你跟那个张老太说话我都听到了，她都在你这里买了好几次鱼了！不然我们回去问她去！”

 第77章 鸡肋的系统奖励

    这孙子也太贼了些，她確实三次都卖给了这张老太，可惜她没跟这个张老太对好口供。贾张氏万分不情愿的把兜里的11块钱递给棒梗，“总共卖了三次，之前卖了15块1毛2，这次11。其余钱在家里。你要不信回去问她就是。”
    棒梗狐疑地看了他奶一眼，看她肉疼的模样，猜测多半不假了。这才收了这11块钱，没再说话。
    贾张氏虽然失去了一大笔钱肉痛不已，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得意，好歹还是挣了2块多。心道，下次我肯定不会叫你看到了。“棒梗，你看，你一个月挣那么多，光是卖给邻居这个月就卖了22块3了，加上这次26块1毛2，这就有46块多了。你肯定还在其他地方卖鱼了，这个月，挣了都50好几了。拿10块钱给奶用用成不？”
    “你要我养老不？你不要我养老，我就给你！”棒梗头也不回的说道。
    贾张氏攒钱说白了就是为了养老，她穷怕了。听棒梗这么说，她说不出话来了，这话哪里能答应。她这孙子打小就聪明，现在挣的钱都快有贾东旭夫妻两人加起来多了，况且学习还这么好。后面还不定会多好呢，叫她为了10块钱放弃让棒梗养老，这话打死她也说不出口。
    她闭嘴了！
    回到家，贾张氏把棒梗关在门外，还不忘拿东西遮住窗户。这才翻出自己的宝贝瓶子，费了好半天，才数好了15块1毛2。想了想，又分出1块钱装在另外一个兜里。再次藏好瓶子，这才开门。
    棒梗都快等得不耐烦了，终於见到她奶开了门。
    “喏，钱给你了。你个小白眼狼，忘记以前奶对你多好了！”贾张氏嘴上还不忘数落这不懂事的乖孙。
    这钱有零有整，好大一叠。下意识就觉得他奶不会那么老实。收了钱的他，直接当面就点起来。
    果然，贾张氏见这小子这样，急忙道：“数什么数，奶还能骗你不成。”
    棒梗不理她，闷头继续数。贾张氏不断地在旁边说著有的没得，企图干扰到他。棒梗又怎么会被这样的干扰影响。
    “少1块！”棒梗伸出手来。
    贾张氏嘴角直抽抽，终究还是摸出兜里的一块钱递给了棒梗。棒梗收了钱就回了屋：“奶，中午蒸鸡蛋给我吃！你说的。”
    “吃个屁，不蒸！”
    正当贾张氏做饭的时候，她见著棒梗围著鱼乾在转，忍不住问道：“棒梗，你干啥呢？”
    等了一会儿，棒梗才回答她：“奶，我数了一下，家里还有67条鱼乾，往后，我拿家里来的鱼，我都记个数，隔段时间就数一遍，要是少了，我就找你要钱。”
    贾张氏亚麻呆住了，她还说以后小心点，这孙子干得是个什么孙子事儿，几条鱼乾还要数？！
    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让我卖，我就吃！我吃完它！这样想著，也起身拿了鱼乾：“你不给我卖，我吃总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鱼拿回家就是吃的，隨便吃，你等等，我数一下，你拿了几条。”
    “你管我拿几条？”
    “没事，一会儿上桌我再数不迟。”
    计划再次落空，贾张氏恨恨地把鱼丟了回去，他感觉自己浑身提不起劲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棒梗见他奶无精打采，忍不住说道：“奶，你想吃肉么。”
    贾张氏眼里有了一丝光彩，虽然昨天吃了傻柱家剩的那么多肉，吃得很爽。可谁不想天天吃肉？没错，前天晚上端回家的肉，昨天一天就全给造了。那是贾张氏吃肉吃得最爽的一次。
    “废话，谁不想吃肉。关键是，买都买不到！”
    “只要你往后听我的，我经常弄点肉回来，你干不干？”
    要是贾东旭或是秦淮茹，一定会问棒梗从哪里弄来的肉，贾张氏就不会。这也是棒梗敢把肉拿出来的原因。
    说起这，贾张氏就有精神了，“你奶哪次不听你的了？你忘记奶对你多好了吗？哪次你打架骂人，奶不是帮你的。”
    “成，明天，我就弄半斤肉回来！”棒梗心里计算著，50斤肉，一次半斤，都够吃100次了，省著点，可以吃一年多了。到时候，肯定还能在系统那里得到肉的。
    贾张氏丝毫不怀疑棒梗说的话，他孙子打小就能干，弄点肉算什么？谁家孩子一个月能挣好几十？
    果然，第二天，钓鱼回来。
    棒梗从兜里掏出了半斤猪肉。贾张氏眼睛都亮了。
    “乖孙，你真能干！这肉好啊，这么肥。奶现在就去做饭！”
    大中午的，院里都是没上班的。很多人家中午都不吃饭的，就是为了省口粮食，等著当家的下班回来吃饭。
    这肉味一下子就飘了出去。
    不年不节的，大中午吃肉，这像话么？
    不少人闻著味儿就寻到了中院，他们要看看是哪个败家的玩意儿，大中午的在家吃肉。
    结果，看到败家玩意儿竟然是贾张氏，本想数落几句的，全都歇了心思。只是走得比较慢，离著近点，多闻闻肉香也是好的。
    哎，人比人气死人。这贾张氏已经这么肥了，还吃肉，这要长成什么样？
    晚上，关於贾张氏中午吃肉的话，就在各家各户议论开来。
    贾东旭两口子浑然不知。
    不过，贾东旭这段时间吃的好了，在厂里也不用想著往家里带吃的了。身上也长了不少肉出来，再不似那般乾瘪。秦淮茹同样如此，因为棒梗，她天天都能喝上鱼汤。虽然吃腻了，但小当的口粮也足足的了。原本准备给孩子断奶的，现在也不断了，多吃些奶水，孩子也能长得好些。
    贾东旭也经常带些咸鱼去厂里。中午也会跟其他工友换著吃点。每次，贾东旭至少要分一半咸鱼给易中海。易中海很感动，东旭是个孝顺的。
    这段时间，易中海，因为贾家不再需要他们家的帮衬了，原本一直装穷的他，在这灾荒年间也三五不时的倒弄些细粮回来吃。
    只是他现在有些意难平，也不知道有贾张氏在，这贾东旭还能不能给他养老，毕竟贾家现在不缺钱。何雨柱那边彻底失控了，一大妈那天也说了，不愿意再挑拨何雨水了。为此那天早上，他们吵了一架。这事儿，一大妈態度坚决，易中海没有一点办法。这种事，他不会亲自去做的。
    看著孝顺的贾东旭，易中海觉得，他的养老人只能是贾东旭了。那贾张氏，必须想办法给弄走，否则，有贾张氏在，肯定不行。
    话说棒梗，这天晚上顺利通过了系统测试，语文数学都是满分。棒梗获得了初级机械维修技能，以及机械维修知识大全。
    获得这个维修技能后，棒梗感受著这个技能，看看这技能到底能干啥，然而，他发现，这个技能很鸡肋，就好似初级厨艺一样，只是知道要这么去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而且能修理的东西很少，像什么自行车，三轮车这类简单的东西，就连收音机也修不了。倒是维修工具他认识了一大堆。至於那机械维修知识大全，这书確实全了，十公分厚的书，足足20多本！翻开看看，发现相当吃力。里面涉及的东西太多了，不说物理类的，光是计算他就看不懂！
    最后得出结论，这书不是他现在能看的。
    於此同时，系统再次发布任务：“请宿主前往张国强家借阅三年级年级语文数学下册课本，奖励外语老师一名。”
    张国强，棒梗想了半天这才想起这是他们校长的名字。
    系统还十分贴心地附送了一个地址。
    上面写著大石桥胡同43號，倒是不太远，差不多2公里左右。走过去差不多半小时。

 第78章 外语老师

    第二天他没去钓鱼，一家人还奇怪呢，贾张氏真担心这乖孙以后都不钓鱼了。直到棒梗说，三年级上册的书，他已经全部看完了，早上要去校长家借书。
    贾张氏撇撇嘴，显然在她眼里，看书什么的哪里有赚钱重要。只是，这话她没说出来。
    吃了早饭，棒梗直奔校长家而去。
    很容易找到了地方，来到校长家的时候，他家大门一扇开著，一扇闭著。站在门口往里看去，里面有个三四十平的小院，里边屋子呈l型布置，正面应该有3间房，右手边有2间房。小院收拾得很乾净，还有个葡萄架，葡萄架上这个季节应该掛满了葡萄，只看不到半点。葡萄架下，有一中年女子坐在摇椅上看书。从侧面看去，女子是齐耳短髮，带著黑框眼镜，看不到正脸，只是那微微勾起的嘴角，似乎在告诉別人，她看的书十分有趣。
    “篤，篤篤”棒梗有节奏的敲响了门。
    那女子转头看来，这次棒梗看清了，这是一个看上去十分温和的女子，虽然衣服看著朴素，但丝毫不能遮掩她的端庄和优雅。
    见是一个孩子，手里还抱著书。女子笑问：“小朋友，你找谁呀？”
    声音很好听，让他感觉很舒服。
    “您好，阿姨。请问张国强张校长家是这里么？我找他。”
    女子合上了书本，“快进来，他在屋里呢。你叫什么名字，找张校长干嘛的？”
    棒梗走到女子面前，挠挠头道：“我叫贾梗，是来还书，也是来借书的。”
    “咦，你就是贾梗？”女子眼睛亮了，“你们校长可是把你夸天上去了，说你跳级了？”
    棒梗有些不好意思：“是跳了一级，主要是二年级的知识不难。”
    女子看向棒梗抱著的书，笑道：“看来，你是把三年级上册的书也给看完了？”
    “嗯，看完了，我们冉老师说这书是校长给我的，所以我拿过来还书，顺便还想再借三年级下册的书看看。”棒梗老老实实地回答。
    女子也不带他去见校长，直接伸手过来：“书给我，我考考你学得怎么样。”
    棒梗把书给了女子，颇为自信道：“您隨便考。”
    女子接过书来，先翻开看了看，瞧见上面几乎每一页都有棒梗写的笔记，勾画的重点。不由问道：“上面都是你勾画的？”
    棒梗赶紧解释道：“是我画的，我用铅笔写的，写得很轻，来的时候我忘记擦了。一会儿我把这些都擦了。”
    “別紧张，我没有怪你，你写得很好。写这么多，说明你看得很认真。这就很好！”女子点头，对棒梗更多了几分喜欢。
    隨即，女子当真问了棒梗一些问题，棒梗对答如流。尤其是，问到语文的时候，得知棒梗已经背下来了所有课文，当即表示不信。隨意抽了几篇，棒梗均是背诵得极为流畅。女子愈发欣喜，“贾梗，是吧。你愿不愿意学习外语？”
    棒梗立刻想到了，这应该是系统说的外语老师。於是点头：“我自然是愿意学的。难道，您会外语么？”
    女子又笑，她的笑容很美：“是啊，我会俄语、英语还有德语。”
    这时，张校长在旁边说话了：“你这是挖墙角挖到我这来了啊。”
    女子白了眼张校长：“这孩子记忆力好，不学外语可惜了。”
    张校长笑道：“贾梗，还不快见过文老师。”
    棒梗赶紧躬身一礼：“文老师好！”
    早在这位文老师考教棒梗的时候，张校长就在不远处听著了。心里也是对这孩子好学精神感到满意，三年级上册的书，这小子短短一个月就学全了，都不知道他平时有多刻苦。
    女子笑著自我介绍道：“贾梗，我姓文，叫文静，是你们张校长的爱人。往后，你每天早上来这里学习外语，行不行？”
    棒梗有些纠结，早上他得钓鱼啊，於是，他问：“文老师，能不能换成下午？”
    “上午你有什么事么？”
    棒梗实话实说：“老师，上午我要钓鱼。”
    文静有些不喜，学习和钓鱼，这孩子居然把钓鱼放到前面。
    见这文老师皱眉，棒梗赶紧补充道：“是这样的，文老师，我钓鱼水平还不错，每天都能钓五六斤斤鱼。之所以，我想下午来是因为早上鱼更好钓。”
    张国强和文静两人全都面露惊讶之色。如果真如这孩子所说，她还真不好叫他早上来了，这年月每天五六斤鱼可是多少钱了，在这个抢不到肉的年代，鱼就成了重要的肉食来源。看著孩子衣著，想来家庭条件也不太好，这鱼肯定也是补贴家用的。只是，每天五六斤鱼，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贾梗，你没说谎吧？五六斤鱼，你这么点大的孩子能钓到？”文静不太相信。
    “嗯，没骗你。我每天都在什剎海钓鱼。那边钓鱼的人都认识我。”
    这话应该不假了，如果撒谎，他们隨便过去问问就能知道。只是一个孩子每天五六斤鱼，那不是一天要挣好几块钱，就算偶尔少点，一个月下来光是卖鱼就能卖近百块，当然，这价格不是按供销站的价格算的。这孩子肯定也不会卖给供销站。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棒梗平均每天能钓小10斤鱼。运气来了，钓了一两条大的就二三十斤了。当然那种50斤的巨物，只钓过那一次。
    “成，那你就下午过来。”文静终於还是答应了。“今天，你就別走了，我就先教你俄语。”
    “好的，多谢老师！”
    “叮，请宿主在上午背下俄语字母表。奖励语言学习工具一套。”
    棒梗听著系统声音，脸上不动声色。
    短短两个小时的学习，文老师对棒梗惊为天人！这孩子记忆力也太恐怖了些，不到2个小时，俄语的整个发音表，全部背了下来，而且相当熟练，发音格外標准。默写也没任何问题！
    对孩子来说，这是完全陌生的领域，而且枯燥乏味，正常教学的话，差不多要一个星期，就这还有很多孩子不会。
    见棒梗学得扎实，文老师开始教他常用短句，单词。
    意料之中，他学得很快！
    文静发誓，她从来没教过这么省心的孩子。眼看快到中午了，棒梗主动提出告辞。这年头，在別人家吃饭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
    文静当即拿了一本俄语词典还有一本俄语书给他，张校长也给了棒梗三年级下册的课本。三年级上册的课本他也没要。说是，有时候回头翻翻也能巩固知识。
    棒梗认真道谢后告辞离开。
    至於张校长夫妇如何討论自己的，棒梗不知道。只是，回去的路上，他不由暗嘆，这下学习任务好重啊！上午要钓鱼，下午要学外语，还要抽时间学习三年级下册的课本知识。
    看来，只有把钓鱼时间提前，也早些回去。这样可以在中午之前看会儿课本，下午没的说，要去张校长家学外语，晚上回来，再看情况学习课本还是怎么办吧。
    棒梗的生活一下子充实起来。
    第二日，早早的，棒梗就去了什剎海。这回是第一次与陈老头几乎同时到达。

 第79章 校长家的窝窝头

    “你小子昨儿个怎么没来？我还以为你前天没钓到鱼，所以不来了呢！”陈老头不出意外的问了棒梗。
    棒梗还是给老头解释了一下，他去校长家里借书的事情。当得知棒梗已经自学完了三年级上册的课文，现在开始自学下册课文，並且还被校长夫人看中，又要学习俄文的时候。陈老头彻底被这小妖孽震惊了。
    上午9点，棒梗早早的提著鱼回去了。
    回到家，棒梗把鱼交给正在扯閒篇的贾张氏，引来一眾婶子大娘的艷羡。
    “奶，那两条大的別杀，一会儿我带去校长家。中午不在家吃饭了！”看著一脸骄傲的奶奶把鱼拿去处理，棒梗开口道。
    他奶没回话，棒梗以为他奶知道了。
    结果，等他走的时候，发现鱼已经醃好在那晒著了。
    “奶！不是说了那两天大的不杀的么？”
    贾张氏撇撇嘴，那两条鱼一条差不多2斤了，给她拿去卖都能卖3块钱出来。学什么东西，要这么贵？！
    “啊？我刚刚没听到啊，你这孩子怎么不说清楚！”
    好，很好，他奶学会了聋老太的绝技了！
    棒梗无语地走了。
    好在他空间里有的是鱼。快到大石桥胡同的时候，看看左右没人，重新提了两条差不多大的鲤鱼出来。
    来到校长家，看看时间刚刚11点，这会儿肯定还没吃饭。院门打开，院子里没人，棒梗提著鱼往里走，边走边喊：“老师，校长。”
    校长围著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文老师则是从堂屋出来。
    “上午钓的鱼，我提了两条过来。中午在您家蹭个饭，能行不？”棒梗把两条鱼提高了点，笑著说道。
    “你这孩子，你要过来吃饭，老师隨时欢迎，鱼你带回去！”文老师板起脸来。
    校长则是惊讶：“这两条鱼是你钓的？不能是买的吧？”
    “校长，你瞧不起人，回头你去打听打听，我贾梗在什剎海钓鱼，谁不竖根大拇哥？”棒梗有意忽略了文老师的话，提著鱼往厨房走，“老师，我不仅钓鱼厉害，我烧鱼也很拿手。今天叫学生给你露一手！”
    说完就进厨房拿了菜刀。
    原本还要叫棒梗把鱼带回去的文老师见棒梗提著菜刀跑到墙角，心中大急。“快停手，別伤了自己。把鱼交给老张来杀。”
    “没事儿，老师，我在家经常杀鱼的。”棒梗手起刀落，刮鳞，去鳃，破腹，清除內臟一气呵成。
    张校长在旁边笑呵呵道：“真没看出来，厨艺怎样不说，杀鱼比我麻利！”
    文老师本来还担心来著，看他这么熟练也放心不少。现在再叫他把鱼带回去就说不出口了，“你这孩子，以后再来，可不准带鱼了！”
    “没事儿，我家不缺鱼吃。光是鱼乾，我家就好几十斤。家里都吃腻了。”棒梗不以为意。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听到没？”
    “听到了，下次不带了！”棒梗心道，下次不带，下下次带。反正鱼多的是！
    “你这孩子，这年月谁家都不容易。这两条鱼多少人家一年都吃不起一次，你拿来我们家给霍霍了。”文老师还在念叨。
    “没事的，老师。我爸，我妈都在上班，家里不缺嘴的。我自己钓鱼挣的钱，都是我自己的，他们不要我的。你们这么照顾我，我拿自己的东西孝敬你们谁都不会说什么。”棒梗起身准备去厨房端水出来清洗。张校长已经端著水出来了。
    “多谢校长，我正想去打水呢，您就给端来了。”棒梗笑道。
    文老师感觉自己看走眼了，这孩子身上补丁打补丁的，还以为他家很穷呢。感情人家这是节约。而且，她对棒梗父母不去没收他的钱这个做法十分欣赏，心想这两夫妻一定是个十分开明，而且有学问的人！倒是，有些想见一见他们了。
    要是棒梗听到文老师的心声，一定高呼：“大可不必！”
    “这鱼內臟回头我给您埋葡萄根下，这个特別肥地。”棒梗看著墙角刚刚杀鱼留下的鱼內臟对张校长说道。
    “还有这说法么？我倒是真不知道。”
    “嗯，真的，我亲眼见过的。”棒梗点头。
    “做鱼还要等一会儿，这会儿锅里还蒸著窝窝头呢。”张校长说道。
    “没事儿，鱼要先醃製一下，正好窝窝头好了，可以做鱼。”
    “鱼还要醃製？”张校长愣了一下。
    “昂，加点葱姜蒜酱油醃製一会儿去腥增鲜，更好吃。”
    “哦，有，这些家里有，哦，葱没有。不是，贾梗，你真会做菜？”
    “没有就算了，问题不大。做菜而已，这又不难。”
    张校长与文老师相视一眼，他俩被打击到了。做菜对他们两人来说可太难得，文老师更不用说了，烧火都不会。张校长好歹还能把饭菜做熟，所以，这个家，张校长主厨。
    棒梗醃製好鱼后，又出来把鱼內臟给埋到葡萄根下面。地面也打水冲洗了一番。这叫一旁的文老师看得连连点头，这孩子真不错，她愈发想拜访棒梗他们家了。
    窝窝头出锅的时候，棒梗震惊了，他们家吃的居然是玉米杆混合面窝窝头！什么是玉米杆混合面，就是玉米粒、玉米芯还有玉米杆混在一起磨的面！他们家最难的时候也是棒子麵加野菜的窝窝头，这混合面窝窝头他只吃过一次！超级难吃！或者说，难以下咽。
    棒梗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张校长作为校长，工资肯定不低，文老师虽然不知道什么工作，但多半也是有收入的。这样的家庭，怎么会吃这样的玩意儿呢？
    似乎瞧出了棒梗的震惊，张校长有些尷尬，嘆息一声，勉强笑笑：“家里条件不好，叫你见笑了。”
    棒梗满腹疑惑，也不不好问。校长自己都没说，显然他是不想说。棒梗心里暗暗为自己的嗓子默哀。
    当他开始做鱼的时候，文老师闻著味儿过来了，原本他还以为文老师要夸上几句。然而，他竟然看到文老师有些惊慌的关上了厨房门。
    校长也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儿懊恼道：“完了，光顾著看你做菜，门忘记关了！”

 第80章 校长家的邻居

    棒梗正疑惑，这是怎么了。旋即就听到这院门被拍得震天响，伴隨著拍门的声音，谩骂声也传了进来。
    “开门！你们这些该遭天谴的东西！大中午的吃肉，还要不要人活了？馋到我家乖孙了，你们没听到他在哭么！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劈死这些只顾自己吃喝的王八蛋吧！”
    “老张，还是分一条鱼给她吧。”文老师嘆息道。
    “好吧。”张校长看向棒梗：“盛一条出来吧，不然这饭吃不安生。”
    棒梗顿了顿问道：“这人谁啊？你们家亲戚么？”
    “谁跟他们家亲戚，一个个奸懒馋滑的东西，他们也配？！”文老师怒道。
    “不是你们家亲戚，为什么要给她？她要是闹就去街道办告她啊。”
    “没用，这人就是个滚刀肉，別说街道办了，派出所都去好几回了。每次都是关几天就放出来，放出来后变本加厉，闹得更凶。街道办也拿她没办法，她知道这些都是小事，不会拿她怎么样。而且，她从来不进屋，就算你开门，她也不进来。构成不了抢劫罪。”张校长苦笑。
    “那有什么关係？都不敢进来，怕她干嘛？”
    “关键是，她能蹲在门口骂一整天！”
    这点功力在他奶哪里都排不上號！
    棒梗心道校长两夫妻这是秀才遇著兵了，人家也不抢你的，就在门口骂几句，对於这俩人来说还真没办法。要么忍著，要么妥协。这两夫妻明显属於后者受不了这样的谩骂，有了第一次妥协就有无数次妥协。“校长，老师，別管她，这鱼马上就好了，我们只管吃。回头我找人来，保管能收拾得了她！况且这样的人，你只要退一步，她见你是个好欺负的就会步步紧逼。”
    “贾梗，这骂得也太难听了，让人实在受不了。”文老师皱眉。
    “嘿嘿，老师，你想啊，你討厌的人只能在门口无能狂怒。是不是挺爽的？”
    文老师摇头：“我还是受不了！”
    两夫妻自然知道正是他们的退让才让这样的疯婆子有恃无恐，然而，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跟这样的滚刀肉讲理。你倒是道理讲了一大堆，但人家不听啊。两人无数次动了搬家的念头，可京城房子紧张，一直没遇著合適的。再说两人手上没钱，要搬家只能跟別人换房。可谁愿意跟这样一家人做邻居。之前倒是遇到了想换房的，可人家一打听到隔壁邻居的情况直接就退缩了。
    今天这鱼是贾梗带来的，也是这孩子亲自做的。虽然是孝敬他们的，可孩子都不同意把鱼分出去，两口子自然不好再坚持。想著索性忍忍，由著这疯婆子骂一回算了。
    这顿饭三人是在谩骂声中吃完的，文老师显然没什么胃口，象徵性的吃了几口就不下筷子了。棒梗是经歷过大风大浪的，这样的谩骂只能算是给他助兴而已。只是，那窝窝头，哎，勉强吃了一个。不过棒梗的手艺还是受到了两夫妻的高度讚扬。
    “老师，今天咱也別学了。下午没事，你跟校长出去逛逛咱四九城。我去搬救兵，下午5点，我带人过来帮忙，你们那时候再回家。”
    两口子对视一眼，均都答应下来。校长好奇问棒梗：“你要带什么人来？千万不能干违法的事情啊！”
    棒梗知道校长这是想歪了，以为他要找社会上的青皮来收拾这老钱婆，忙道：“不能，不能。我去请我奶过来。她……”棒梗没找到什么合適的形容词，“总之，外面这女人对我来来说，有些不够看。回头你们担待些。最好拿堵住耳朵！”
    这么说，两口子更好奇了，不过终究没再多问。真能收拾了这样的老虔婆，他们睡著都能笑醒。
    吃完了饭，门外，那老女人还在叫骂。
    三人收拾妥当，过去开门。
    就见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女人坐在门口，嘿，还自带了板凳！见门打开，骂声立刻停止。“赶紧把鱼端过来！早点端来，哪里要老娘来骂！真是贱皮子，浪费老娘口水！”
    然而，当那人看到张校长转身锁门的时候，立刻不干了。
    “呸，你们想走，走得了么？”说著就张开双臂，拦住去路。
    棒梗抢先说道：“校长，老师，你们等著，我去报公安，她这样把人堵在家里肯定违法了！”说完抬腿就要跑。
    “呸，你个小畜生，你哪只眼看到我违法了？”老女人到底有些害怕，收了张开的手臂，指著棒梗就骂。
    校长赶紧一手拉著棒梗，一手拉著文老师就走。
    “好你个姓张的，除非你不回来了！等你回来，看老娘骂不死你们这对姦夫淫妇！”
    走了蛮远，校长苦笑：“贾梗，今天叫你看笑话了。”
    “校长，这有什么，又不是你们的错。这事儿在我们院经常见，太正常不过了。”
    “贾梗，我比你爸大些，你也別叫我校长了，就叫我伯父吧。”
    “成，伯父，还有老师，我小名叫棒梗，你们也可以喊我棒梗。”棒梗笑著答应。
    临分別时，两口子还有些不放心棒梗他奶到底管不管用。棒梗叫他们只管把心放肚子里。
    辞別校长两夫妻，棒梗回了家。
    一进家门，棒梗就喊：“奶，奶，我被欺负了！”
    贾张氏一听顿时站了起来：“那个王八犊子敢欺负我乖孙，走，带奶过去，看奶骂不死他！”
    棒梗连忙把贾张氏拉著坐了下来，原原本本的把在校长家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奶，他们害的我没法学习了！”
    贾张氏的脑迴路果然与旁人不同。
    “等等，你说你在你们校长家做鱼？哪里来的鱼？鱼不是被我醃了么？”
    “呃……”棒梗愣了一下，旋即说道：“你故意把鱼给杀了，我有什么办法。我去什剎海了三块钱重新买的！”
    “败家哟，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败家啊！3块钱买两条鱼！”贾张氏只觉得心肝脾肺肾哪哪都疼。
    “奶，你心疼吧？我也心疼，钱买的鱼，吃的时候一直被骂，吃的一点都不舒服。”
    这下回归了正题，贾张氏立刻理解了棒梗，直接扬言要骂得那人抬不起头来！棒梗好一阵安抚，又告诉她下午5点，校长他们才回家。还详细介绍了那个老虔婆的情况，重点告诫了她奶，不能动手，也不能抢砸东西，那是违法的。那老虔婆很懂这些。
    贾张氏十分不屑，骂架而已，她贾张氏从来不虚。（秦京茹脑袋从贾张氏心里探了出来，又被她压了回去。）“等等，棒梗，你刚刚说抢东西和动手打人是违法的？”
    “嗯，违法的！”
    贾张氏不由庆幸，还好之前打人没被人举报。
    棒梗又道：“奶，校长问我，下午要不要烧个肉，刺激刺激那家人？”这是棒梗胡诌，但是他相信有肉勾著，她奶一定会使出全力。
    “要！太要了！”贾张氏立刻答道。这也是她的劳动报酬不是？还是人校长请客，这得多有面儿？回来跟阎老抠好好说说，气不死他！
    棒梗知道他奶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关注肉从哪里来，只关注这肉怎么才能进她肚子。

 第81章 贾张氏的高光时刻1

    下午四点多，棒梗跟小姨交代了一下，说晚上他跟他奶去校长家吃饭，让他转告父母。就带著贾张氏出了大院。
    秦京茹震惊了！居然有人请贾张氏吃饭，还是校长！这世界怎么了？
    不管秦京茹的震惊，两人已经来到了大石桥胡同。
    刚到胡同口，就听到那老女人在叫骂了。
    显然，校长夫妻两人已经回家了。
    贾张氏也听到了，十分不屑：“就这么点水平？看奶骂不死这棺材瓤子！”
    棒梗嘿嘿一笑：“那是，您老出马，绝对难逢敌手，我给你烧肉！”
    看著棒梗变戏法似的提出来半斤肉，贾张氏眼睛都亮了。隨即问道：“这回不能是你的钱了吧？”
    “不能，校长给的钱！”
    贾张氏满意地点点头，信步寻著骂声走去。
    “哟，这谁裤襠没关好，露出来这么个东西，在这噁心人呢！”打老远，贾张氏见著一处人家门口坐著个骂街的女人，就喊了起来。
    那骂人的老女人骂声戛然而止，扭头看向贾张氏，还有旁边跟著的一男孩。贾张氏她不认识，那小畜生她认识，就是中午从这对贱人家里出来的。感情这是骂了小的，老的来帮场子了！她牛小可不虚！这条胡同，谁不怕她？
    “呸！我当是个什么玩意儿呢，原来是小畜生找了老畜生来了！”
    “咦，你是坨什么玩意儿？瘫在路中间等狗来舔呢？”贾张氏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態。
    牛小立刻站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向贾张氏，作茶壶状：“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少他娘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一个臭要饭的，还有脸在这大呼小叫。你就一个高粱地种蕎麦的货色，装什么大尾巴狼。还他娘的说我多管閒事？老娘这是作好人好事，在铲屎呢！”
    “奶，我去烧肉了！”棒梗扬了扬手里的大肥猪肉助攻道。
    “快去，快去。做香点，叫那些一辈子没闻过肉味的杂种多闻闻！也是做好事了。”
    贾张氏撞开牛小，也没去跟那什么校长打招呼。打招呼，哪里有吵架有意思。她也学著牛小坐在了牛小家的门槛上，开始骂。
    太过难听的话，怕被河蟹，就不一一细说。
    棒梗提著肉进了校长家，迎来的是两口子目瞪口呆。
    文老师三观都碎了一地，原本她还以为棒梗家一定是那种知书达礼的一家，棒梗说回去请他奶的时候，她很想告诉他跟那个滚刀肉讲理没有用来著。
    结果，结果，这，这，不得不说，虽然骂得难听，但莫名的很爽！
    “你怎么又买肉来？”校长蹙眉。
    “不买不行，没这肉可请不动我奶，就算请来了，也发挥不了全部实力。你们別管了，把炉子架起来，待会儿肉香一出来，我奶还能更厉害！”
    “这肉得有半斤了吧，你等著，我拿钱给你！”文老师转身回了屋里。
    棒梗皱眉，这钱他是真不想要。他也不差这么点肉，这要收了钱，搞得就像他过来卖肉的似的。
    “文老师，你別拿钱啊，你拿钱给我，这成什么了？”
    话音落下不一会儿，文老师就出来了，手里拿著1块钱递给棒梗：“收下！”语气不容置疑。
    “老师，这钱我不能收，我这要收了，回去我爸妈不得打死我！”棒梗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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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不收，以后不准你来了！”
    “那不行，我一定要来的，大不了我跟隔壁那老女人一样天天蹲在你家门口！”棒梗恬不知耻地说道。
    文老师气急，这孩子，怎么还学隔壁滚刀肉来了！“贾梗！”
    张校长拉了下文老师：“算了，他不收就算了吧。”
    文老师刚要发火，张校长把他拉进了屋里，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文老师出来后，没再说钱的事情。
    棒梗已经架好了炉子，正在点火。
    这缺德玩意儿直接把炉子挨著墙根架好，方便肉味过去。
    隨著炉子里火苗升起，外面贾张氏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胜利，看两人位置就知道，原本牛小是坐在张校长门口的，现在已经回到了自己家小院。贾张氏位置还是没有动弹，依旧坐在牛小家门口。
    “伯父，你帮忙看下炉子，我奶该骂渴了，我去给她买瓶汽水。”还没等两口子回答，棒梗已经一溜烟跑了出去。不跑快点，文老师肯定要拿钱给他。
    汽水拿回来，贾张氏正在战术性休息。棒梗赶紧把汽水递了过去：“奶，快，喝口汽水，润润嗓子。”隨后又低声道：“校长请的。”
    贾张氏顿时就开心了，文化人就是懂礼貌。贾张氏接过汽水，小口抿了一口，大声说道：“嘖，这汽水儿真甜，还带气儿，舒服！还是我家乖孙孝顺！这汽水儿真好喝！”
    原本安静的牛小家里瞬间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奶，奶，我要喝汽水！你去给我要过来！”
    贾张氏一听乐了，感情敌人队伍里还有自己帮手。
    “別嚎丧了，小兔崽子，你奶上哪里討饭能討著汽水喝？”
    牛小头都大了，一边安抚自家乖孙，一边对门口贾张氏破口大骂：“你个脏心烂肺的，存心馋我家金宝！我诅咒你……”
    贾张氏当没听到，一个劲儿的挤兑孩子。
    棒梗回到院里，煤球燃得正旺，赶紧把锅架上，又將校长同志切好的肉丟进锅里。
    隨著时间流逝，肉味儿越来越浓。
    隔壁孩子哭声越来越响：“奶，我要吃肉，我要喝汽水儿！”
    牛小头都大了，以往她可以骂人討来吃的，今儿个，门口那老虔婆在，她知道决计討不了半点，还得被她骂。第一回，她感觉到了棘手，以前她的骂街本事无人能敌，今天遇著了。而且，功力远在她之上！
    外面还不断传来那个该死的肥猪的声音：“小兔崽子，你奶那穷酸样，哪里买的起肉，喝得起汽水儿。这奶，你別要了，重新换个奶吧。”
    那位很听话的小朋友，一听顿时眼睛亮了：“你走开，我不要你了，我要换个有钱的奶奶！”
    这会儿是工人下班的高峰期，大石桥胡同的邻居今儿个算是见著了西洋景了。那牛小居然被一个不认识的妇女给骂得出不了家门。简直是不可思议！

 第82章 贾张氏的高光时刻2

    这时，一对穿著厂服的夫妻走了过来。
    “这位大妈，你谁啊？坐我家门口骂人，小心我去街道举报你！”
    贾张氏眼皮子抬了一下，哟，夫妻俩都是工人呢！切，我家还不是两个工人，嘚瑟啥：“你什么玩意儿？要举报现在就去！”话刚出口，贾张氏突然眼睛一亮，工人？工人好啊，工人更好办了！“你不去举报你公母俩都是龟孙子！快去！等你举报了，明天我也去你们两家厂门口宣传宣传，里面那个老不死在这胡同乾的缺德事！”
    两口子脸都绿了，举报吧，这一看就是个滚刀肉，回头往厂子门口一闹，他俩还要不要上班了？不举报吧，岂不是就认了自己是龟孙子？他们自然知道家里老娘干得什么事儿，虽然面子无光，但架不住他娘弄回来的肉香啊！所以，一直睁只眼闭只眼，由著他娘闹，他俩躲在后面坐享其成。真被人说了，两人又態度很好的道歉，但是要赔钱，肯定没有，钱都在老娘手里。
    “大娘，我说错话了，我妈要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儿，我给你道歉！”男子態度立刻变了，与工作相比，龟孙子就龟孙子吧。
    “什么完蛋玩意儿，呸！里面的老畜生，还有你们俩小畜生听著，算你们运气好，今儿个遇著我来收你们这群垃圾的。不然，你们烂了生蛆都没人管！旁边张校长家，我不管你们占了多少便宜，赔50块钱出来就算了事！否则，老娘天天在这里闹，还要去你们这俩小畜生厂里闹！”
    贾张氏这话一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天，这家人是占了张校长家多少便宜？居然要赔50块钱！
    文静赶紧拉了拉棒梗，“快叫你奶別乱要，没有50那么多！”
    棒梗摆摆手，“老师，你別管，这不得討价还价嘛，不叫他们吃个教训，这事往后就断不乾净。”
    文静与张国强互视一眼，被惊住了，原来还能这样玩。今儿个算是真学到了，但是，就算学到了，也不会用，更不好意思用出来。
    果然，隔壁牛小听到贾张氏狮子大开口，要50块钱赔偿，再也顾不上哭闹不停地金宝了，直接冲了出来，指著贾张氏骂道：“死肥婆！你怕不是在想屁吃，还50块钱！老娘一会儿就去报公安，告你敲诈勒索！”
    “告唄，我又没乱说，你一次次从隔壁拿了多少东西，你心里没数？”贾张氏听说要报公安，有些心虚，但是吵架必须不能泄气，谁泄气谁就输了！
    “你放屁！就隔壁那穷酸样，棒子麵都吃不起，老娘才拿了他们家几次东西？还50块钱，你这是在做梦！”
    “你才放屁，人两口子都是文化人，还有一个是校长，棒子麵吃不起？我看你家才是吃不起棒子麵，四处討饭的货色吧！呸！50块钱！不赔我明儿个就去这俩小畜生厂门口闹去！”
    “那家有个病癆鬼亲家，天天躺医院，钱海了去了。还吃棒子麵，吃屎吧！50块钱，你想都別想，最多给你5毛钱，你爱要不要！”
    张校长夫妻两人脸色变得特別难看，棒梗看到了两人脸色，这才知道为什么堂堂校长家居然吃的那么差。
    贾张氏有点相信这老婆子说的话了，不过到这个时候了，她自然不会要那5毛钱。“我告诉你，老畜生，最少你得拿20块钱出来！5毛钱？你自个儿留著买草纸吧！”
    “大娘，20块钱太多了！2块钱成不成？大家都不容易，我们家也没钱，要不然我妈也不会这样！”男子赶紧说好话。
    “呸，两个工人，一个月工资至少60多，跟老娘哭穷，装什么大瓣蒜呢！就20！不给，我明天就去闹！”说完，贾张氏战术性站起身来，作出不准备谈判的架势。
    “妈！”两口子异口同声的看向牛小。
    牛小自然知道，这肥婆要真去闹，真会影响两夫妻的工作，不过20块钱，她真捨不得：“10块！爱要不要，不要就去闹好了，我牛小怕你不成？！”
    贾张氏话都没说抬脚就走，两夫妻急了，赶紧拉住贾张氏：“大娘，20就20，我们给！”
    贾张氏哼了一声，伸出手来。男子赶紧回去，拉著牛小一通好说，终於拿了20块钱出来。
    贾张氏一把夺过钱，“下次在叫我知道你们家欺负隔壁，20块钱解决不了问题！”
    贾张氏提著汽水瓶进了隔壁院子。
    这一刻，贾张氏在大石桥胡同邻居眼里，放著光，闪瞎人眼的那种！
    校长夫妻看著得胜归来的贾张氏，满脸崇拜！
    “棒梗他奶，您太厉害了！隔壁这家人这几年可把我们家噁心得够呛，您这一出手，真是这个！”张校长竖起了个大拇哥。
    文静脑袋也小鸡啄米似的点个不停。
    贾张氏则有些受宠若惊，第一次骂架还能被人这样夸，而且夸她的还是校长！嘖嘖！
    “没有，没有，这家人就是会耍些嘴炮，啥都不是。你们文化人不会吵架才这样，对付这样的人再简单不过。”
    总有人会比较扫兴，比如说棒梗。
    “奶，你是不是忘记把钱给伯父了？”
    这孙子为什么会有嘴呢？贾张氏一脸高兴，顿时僵住了，心不甘情不愿的伸手去兜里掏钱。
    “不用，不用！棒梗奶，这钱您收著。您能帮我们解决这么大的麻烦，这钱我们不能要，就应该是您的。”文老师赶紧阻拦。
    贾张氏立刻停了手，嘴里还笑著说道：“那多不好意思，我真收下了啊。”
    棒梗捂著脸侧过头去，丟人，太丟人了。
    张校长满脸笑意：“收下，这钱合该是您的。是您凭本事挣的！”
    “你们文化人说话就是好听。”贾张氏笑的见眉不见眼。
    一阵友好交流后，四人开始用餐。也许刚得了钱，贾张氏难得的吃肉的时候斯文了不少。总算没再次给棒梗同学丟脸。
    用过晚餐，张校长两口子亲自把贾张氏和棒梗送到了胡同口，又再三感激。
    回去路上，文静满脸笑意，“老张，棒梗他奶可真有意思。”
    张国强也是一脸笑意：“这小棒梗在家地位可不低，他叫他奶拿钱的时候，他奶万般不愿意，居然还真要拿钱。”
    “咯咯咯，想起棒梗奶的表情就好玩。”文静难得的笑出了声来。
    张国强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候，找到了两人相知相爱的感觉，伸手握住了妻子的手。握得很紧，文静也是紧紧握住那只大手。

 第83章 阎埠贵亏大了

    另一边，贾张氏很兴奋！原来骂架还能赚钱！不仅赚钱，而且赚得还很多！不仅赚得很多，还有肉吃！
    得亏这位不是穿越者，否则，她恐怕就是医闹的策划人！
    今天，人家校长可是夸她了，夸她什么来著？有些记不住了，反正给她竖大拇哥了！文化人多好，人傻钱好骗，呸呸呸，是心地善良出手大方！
    走在贾张氏身边的棒梗，很少看到他奶这么高兴，这会儿竟然哼起了小曲儿！
    进大院，必然会碰到阎埠贵。往日，贾张氏从来不给他好脸色，阎埠贵见到贾张氏和棒梗都会扭头就走。这次也不例外，原本听著脚步声靠近，他都准备好了笑脸。等看到一大一小，一胖一小，一老一小两人的时候，阎埠贵迈出去的左脚没动，右脚原地180度旋转。
    阎埠贵不想看到这两人，可架不住贾张氏特別想跟他聊天啊。
    “呀，这不是老阎嘛。別急走啊，我有好事儿跟你说。”贾张氏一个詹姆斯滑步上前，抓住了已经成功转身的阎埠贵的肩膀。
    阎埠贵努力保持住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扭头看向贾张氏：“原来是贾张氏啊，什么好事啊？”
    “今儿个有人请我吃饭了，你猜是谁？”
    阎埠贵虽然好奇居然有人会请这老虔婆吃饭，但半点不想问。
    贾张氏哪里需要他问，自说自话道：“哈，你问我是谁？我告诉你，是张国强张校长两口子。不仅如此，他还给我20块钱！”
    “啥？”阎埠贵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张校长可是他们学校最大的领导。他居然会请这个老虔婆吃饭，还给她20块钱？“他为什么请你吃饭，还给你钱？”
    贾张氏哼著小曲儿走了，迈著沉重的脚步来，迈著沉重的脚步走。
    “贾张氏，你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阎埠贵追了上来。
    “哦，我现在吃饱了犯困，想睡觉，不想说话了。”贾张氏挤开站在前面的麻杆男人，径直回家。
    阎埠贵同志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棒梗暗嘆，他奶也不是没头脑啊，瞧把这阎埠贵拿捏的，今晚差不多该睡不著了吧。
    家里家东旭夫妇已经吃了晚饭，正等著他们回来。这一老一小不回来，他们可不敢睡觉。
    前院贾张氏的声音响起，贾东旭鬆了口气，站到门口迎接。
    贾东旭分明看到了贾张氏脸上的笑容，多难得啊，这样的笑容，他多久没在他妈脸上见过了。“妈，你遇著啥好事了？”
    “没啥，就是给张校长帮了个小忙，吃了个饭，还挣了点钱。东旭，淮茹，你们早点睡，上班怪辛苦的。”说完就回了自己房间。
    贾东旭和秦淮茹面面相覷，“淮茹，这话是我妈说出来的？我妈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温柔了？”
    秦淮茹也愣住了，“妈该不是撞那什么了吧？”
    “行了，別瞎寻思了，你们妈今天露脸了，赶紧洗洗睡吧。”棒梗的声音悄然响起。
    “棒梗，你站住给我说说怎么个事儿。”贾东旭看著溜回家的棒梗，连忙叫住。
    “別闹，我出了一身汗，难受的很，快帮我打桶水，我要衝凉。洗完我给你们说。”
    当真是胆肥了，棒梗很快屈服在贾东旭的五指山下，痛痛快快地把事情交代了个乾净。两口子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感情出去干了她最喜欢干的事，然后不仅得了夸奖还赚了钱，顺带吃了肉。
    这一夜阎埠贵果然没睡著，第二天顶著黑眼圈找到了贾张氏。贾张氏斜睨了他一眼，“一块钱我告诉你，否则免谈。”
    阎埠贵丝毫没有犹豫地掏出了一块钱递给贾张氏。
    “就是我给你们校长帮了个忙，解决了他们的大麻烦。他们感谢我，请我吃饭，还给了20块钱！”
    “没了？”
    “嗯，没了！”
    “帮啥了？”
    “那是你们领导隱私，我不能说。”
    “那你把钱还给我！”
    “还给你？想屁吃呢！”
    阎埠贵钱听了贾张氏的答案，心里更不得劲。帮什么忙，值得校长给贾张氏20块钱，还请吃饭？这得多大的事啊！越是这样的事儿，虽然越不能打听，可听了一半，心里真的痒痒得厉害。
    阎埠贵难受不难受，棒梗不知道。现在他挺难受的，8点多了，又是一条没钓著。
    又当了回空军，回来路上，他很是不爽地啃了两个肉包。这才心情舒缓了些。
    回家看书，下午学外语，晚上睡觉听磁带。哦，对了，系统奖励的学习外语工具就是个隨身听，只是比较高级，有一副极为隱蔽的无线耳机。隨身听和一堆外语磁带可以放在空间里。也就是说放在空间里也能听。
    日子过得很充实，一周后，棒梗又带回来半斤猪肉。他馋肉了！
    贾张氏很高兴。
    肉味再次飘满四合院的时候，不仅引来了人围观，还引来了人私下暗骂：“这贾张氏怎么三天两头的吃肉？也不怕撑死。”
    一大妈还专门过来劝说：“东旭他妈，大中午的吃肉影响太不好了。现在大傢伙中午都不吃饭，你们家现在两个人挣工资，吃个中午饭不会有人说你们，这大中午吃肉，说你的人就太多了。”
    这话，一大妈还真是说的一点不假。要让人恨急眼了，干出点什么真不好说。现在贾家的日子，全大院没哪家比得上。易中海挣钱多有啥用，你买得到鱼，买得到肉么？贾家鱼吃不完，肉还隔三差五的吃。这一对比，真叫人受不了。
    贾张氏刚要开骂，棒梗连忙拉住，“奶，师奶说的没错，她是为咱家好呢。以后不能买肉吃了。”
    贾张氏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师奶，就这一回，以后有肉我们也不买了。”
    棒梗的话叫一大妈心里很熨帖。也算没白费自己好心。
    等肉弄好，院里没了香味儿，祖孙俩正要吃饭，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门口。
    “小张啊，老太太我很久没吃著肉了，前两天刚生了场病，大夫叫我回来吃些肉补补，我一个老太太上哪里买肉去啊。正好，今儿个你家烧肉，我就在你家凑合一顿吧。”
    说著话，聋老太太拄著拐棍就进了屋。隨后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面，等著人给她拿碗筷。

 第84章 一块肉引起的风波

    这是棒梗头一回与聋老太算是正面的接触。只这一面，棒梗就对此人生出了极大的反感！还来凑合吃一顿。脸可真大！谁家好人在別人吃饭的时候上门？就是他奶现在也不去了。
    贾张氏反应不由叫棒梗暗自叫好。
    只见她，第一时间端起肉就放进了厨子里面。还极为警惕的上了锁。然后，才说：“老太太，你有易中海，还有傻柱这个孙子。有的是人给你肉吃！我们家的肉，给不了你吃。”
    聋老太立刻就站了起来：“小张！我是这院里的老祖宗，我吃你家点肉，那是给你家面子！別不识好歹！”
    “哎哟，老太太，您可不是我们贾家的祖宗！你要当我贾家的祖宗，你问问我家老贾同不同意！”贾张氏指著墙上老贾的相片毫不客气地说道。
    聋老太气急，拿起拐棍就往桌子上一顿砸，桌上的窝窝头，土豆丝，碗，碟全给这聋老太砸了个稀碎。就这还不满足，举起拐杖还要砸贾张氏，贾张氏虽然可以轻易打过她，但是，这老东西一把年纪了，万一伤个好歹，她可赔不起！
    於是乎，棒梗就见他奶围著桌子到处躲。棒梗赶紧缩到一边，这时候，他不宜出面，只有等她发泄完，再去报案！
    眼看追不到贾张氏，还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老太太心知这肉肯定吃不上了，所以乾脆离开，只是走到锅灶前，老傢伙忽然心里发狠，你不叫我吃肉，我叫你饭都吃不上！这么想著，拐棍直接就砸在了贾家的锅里。哐啷一声，好好一口铁锅直接给她干出一个洞来。
    贾张氏这下可不忍了，她前些天刚知道哪些事是违法的，这老太婆乾的可全是违法的事情！
    “棒梗，你去报公安！”
    棒梗早就想去报公安了，没想到她奶先一步说了。二话没说，棒梗衝出了家门。
    聋老太心里大急，“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棒梗哪里会听她的，她喊出来的功夫，棒梗已经跑到了前院，阎埠贵现在根本不敢拦棒梗。棒梗很是顺利的出了大院，直奔派出所。
    聋老太心知不好，赶紧出门去找一大妈，这事儿必须请易中海和傻柱回来。不然，她肯定要进局子了！
    她没去找何雨水和秦京茹，秦京茹怀孕，何雨水跟她不对付。只能找一大妈。
    她也不敢隱瞒，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了一大妈，一大妈听完人都不好了。“老太太，你这干得什么荒唐事情？想吃肉，老易和柱子也经常给你买，你怎么就敢跟贾张氏这样的浑人过不去，还砸人家锅和碗！”
    “別说了，贾家那个小兔崽子已经去报公安了。你快去厂里叫小易和柱子回来。”
    一大妈无奈，只好去了轧钢厂。
    贾张氏这会儿坐在门口开始卖惨：“可怜哟，锅都被砸了，饭菜也被砸了！好好的饭菜啊，这可都是粮食！她一个老聋子还院里的祖宗呢！呸！这祖宗你们谁要，就拿去自己个儿供著去吧！我不活了，欺负死人了！”贾张氏一边哭嚎，一边拍著大腿，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有人幸灾乐祸觉著贾张氏吃独食活该，有明理的人觉著这聋老太太过分了，饭点儿跑去砸人家饭碗，砸人家锅。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也没听说贾张氏哪里惹了这老东西啊。
    “张小，你给我闭嘴！”聋老太面子掛不住了，拿著拐杖就要教训贾张氏。
    贾张氏可不跟她打，爬起来就围著水池转，一边哭惨，一边跑。
    这一回，贾张氏属实气著了，反正她现在坚信一个原则，犯法的事不干，你犯法我就报公安，只是骂架，她贾张氏谁都不怕。（別提秦京茹那小蹄子！）至於易中海说的什么狗屁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可拉倒吧，现在他们家可不求他易中海。
    “来人啊，你们快看啊，这老不死的，砸我家饭菜，砸了我家锅，还要打人啊！”
    聋老太实在打不到贾张氏，还要受她这般指责，她是谁啊？院里的老祖宗！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她，这张小居然还敢报公安！
    另一边，棒梗已经来到了派出所，门卫刚要问他干嘛，棒梗就冲了进去，气喘吁吁地喊：“我要报案，我要报案！”
    立刻有个公安过来，巧了，还是那个小张，只是棒梗不认识他，但小张公安记得棒梗，那个被人打到昏迷不醒的小男孩。
    “小朋友，你別急，慢慢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公安同志，我刚刚和我奶在吃饭，一个院里的邻居老太太，说她是院里的祖宗，要来我家吃肉。肉多精贵啊，我们自己都捨不得吃，哪里愿意给她吃？我奶把肉收了起来。那个老太太不乐意了，就把我家饭桌上的饭菜碗碟全砸了，走的时候，还把我家锅砸了，说什么只要她吃不到就让我们家永远吃不了饭！她还说，她是院里的祖宗，谁都要听她的。她还拿拐棍打我奶，我奶怕碰著她，一直跑。公安同志，你们快去帮帮我家吧！她是院子里的祖宗，我们谁都不敢惹她！太嚇人了！呜呜呜……公安同志，我不要这个祖宗，我不要祖宗！呜呜，公安同志，我之前被打过，现在脑袋有点疼，噁心，想吐。会不会有事？”
    棒梗是会报案的，虽然有一成的夸张，但九成符合事实。小孩子嘛，被嚇坏了，有些夸张很正常。关键是那个脑震盪后遗症，谁也说不好。
    小张公安立刻警觉起来，事情不小，新社会了，还有人要做人民的祖宗，这是要搞復辟啊！另外现在一口锅可不便宜，差不多6块钱了，还要4张工业券，加上被打烂的其他东西，估计有八九块钱了。算得上犯罪了。还有，这小男孩头疼，应该是这位“祖宗”影响到了，也要送去医院检查。
    小张公安立刻找来他师父，快速把棒梗刚刚说的话简明说了一遍。老公安一听立刻问清了地址，安排一个女公安送棒梗去医院检查。同时亲自带著小张公安直奔95號四合院。

 第85章 聋老太被抓

    就在公安兵分两路的时候。一大妈也到了轧钢厂。
    通报门卫后，门卫也没为难，直接让人去將易中海和何雨柱叫了过来。
    等两人听了事情经过后，不由大为光火。
    “这聋老太怎么回事，平时那么精明，怎么干出这么蠢的事情来了？砸人锅碗！太不像话了！不行，还得把东旭叫上。由他出面安抚贾张氏还好说话点。柱子，你速度快，立刻去车间把东旭喊过来！”
    隨著易中海的吩咐，傻柱也一溜烟地去了车间。
    “翠娥，你是说棒梗已经去报警了？”易中海又问。
    一大妈点头。
    “坏了，派出所跟这差不多远，公安都会骑车，这会儿只怕快到院里了！”易中海摇头，“这事只怕我们回去也处理不了什么。好在只是砸了点东西，只要赔偿了，到时候叫东旭出个谅解书，应该没事！”
    易中海还不知道聋老太这回犯的事有多大，棒梗是怎么报的案。
    很快傻柱带著贾东旭出来了，贾东旭脸色很不好看。换谁家的锅碗被砸也不会有好脸色。
    “东旭，老太太毕竟是院里的老祖宗，回头打烂的东西，我让老太太出钱赔给你家。你也別太生气了。现在，你妈已经叫棒梗去报公安了，这会儿只怕公安已经到院里了。我们快些回去，有什么事，咱们院里解决。师父不会叫你吃亏的，你安抚一下你妈。老太太年纪大了，咱们还是要尊敬老人不是。”易中海一边拉著贾东旭快速往家走，一边劝著贾东旭。
    这会儿，公安確实已经到了四合院。
    刚到就听到一个老太太拿著拐棍指著一个瘫在地上哭得伤心的大妈骂道：“张小，你个小畜生，身为院里的老祖宗，我还治不了你了！別以为报公安我就会怕，几块钱的事情，大不了我赔给你。回头我要你在这院里待不下去！”
    聋老太实在是被贾张氏的哭惨给噁心得不行，打又打不到，说又说不过，只能拿自己老祖宗的身份说事。
    哪里想到，这话刚巧被两位公安听个正著。这下好，关於老祖宗的说法都不用寻访了！她自己都承认了！
    “住口！”老公安爆喝：“我倒要看看，在这新国家，新社会，什么样的老祖宗能凌驾到人民的头上！之前的那个老祖宗，老佛爷早死了！尸骨都不在了！”
    聋老太差点没嚇厥过去，畏畏缩缩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老公安没多废话，先给聋老太上了手銬锁在易中海家的门把手上。
    贾张氏一看是公安来了，当即又开始哭惨：“没天理了，好好的我跟我家乖孙在家里吃饭，没招谁，没惹谁，她跑来我家砸了我家饭碗，砸了我家的锅。可惜哟，好好的粮食撒得到处都是，真是作孽啊，心疼死我了！呜呜呜……”
    “这位大娘，您起来说话，现在是人民当家做主，任谁都不能骑在人民头上为非作歹。您家在哪儿，带我过去看看！”小张公安上前要搀扶贾张氏。
    贾张氏很自觉的站了起来，她觉得，要是不站起来，这位小公安怕是扶不动她。“呜呜呜，公安同志，这就是我家，你们看这一地的粮食，太可惜了！这年景，粮食多金贵啊！全让那老太婆砸了！还有我们家的锅，你给看看，砸了这么大一个洞，补都补不起来了！这些全是物资啊，好好的，全糟践了！疼死我了！”贾张氏捂著心口，一脸对物资被毁的心疼。
    越是这样，公安同志越是愤怒，多好的百姓啊，先想的不是自己的委屈，而是想的物资被毁的心痛。国家现在啥啥都缺，什么物资不是百姓一点一滴省出来的？
    “好了，这位大娘，事情非常清楚，我们派出所一定会为您做主的！”小张公安义正言辞地说道。
    “小张，你来记录，我陪张大娘清点一下具体损失。”
    “铁锅1个，瓷碗3个，碟子两个，土豆丝一盘，白菜一碗，棒子麵窝窝头6个，对了，这桌子中间有个洞，桌子也算一张！”
    贾张氏乐了，这洞早就有了。不过她也没说话。就算一张普通的桌子，价值也一点不比一口铁锅来的便宜。这下赚了！
    登记好后，两位公安这才用一个很是温和的语气说道：“张大娘，你家孙子受了外面那个老太的刺激，到派出所的时候喊头疼。因为这孩子之前脑子受过伤，我们怀疑有可能是脑震盪没有完全好，现在被刺激到了。我们派出所已经安排人送他去医院了。张大娘，你放心……”
    话没说完，贾张氏直接瘫倒在地，“棒梗，不，棒梗一定不会有事的。呜呜呜……”
    刚巧，这会儿易中海，贾东旭他们过来了，贾东旭一听贾张氏在哭著喊棒梗的名字，贾东旭就有些心慌：“妈，妈，棒梗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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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东旭！棒梗被送医院了，是那老不死的害的！呜呜呜……”
    “同志，你是张大娘的儿子？”
    “是，我是，公安同志，我儿子怎么了？”
    公安把刚刚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贾东旭眼睛都红了：“老东西，我跟你拼了！”
    两名公安赶紧拉住贾东旭：“同志，你冷静，孩子现在在医院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如果孩子没事，你一衝动犯了事儿，叫孩子怎么办？”
    “对，医院，我要去医院，我要看我家棒梗！同志，你们鬆手，我现在要去医院！”
    两名公安对视一眼，鬆了手。贾东旭疯狂地跑了出去。
    易中海头都大了，彻底乱了，怎么棒梗又出问题了！“柱子东旭状態不好，你快跟过去看看！”
    傻柱也顾不得旁边喊他孙子的聋老太，追著贾东旭出去了。
    考虑到贾张氏状態，以及事实清晰，两名公安也没叫贾张氏跟著去派出所做笔录。而是直接过去，押著聋老太就走。
    易中海连忙上前，“两位公安同志，我是这个院的管事大爷，也是红星轧钢厂的七级钳工。我叫易中海，我能问问，老太太这事严不严重么？”
    老公安停了下来，看了易中海一眼：“正好，你是这院的管事大爷，我有些话也要对你说，还有院里的各位同志说。”

 第86章 棒梗装病

    公安同志十分严肃的说道：“这位老太太问题很严重！第一、她私闯民宅故意毁坏他人財物，初步估计金额已经有十五块左右，属於金额较大！第二、她自称是这个院里的老祖宗，也是被我们两名公安亲耳听到，更是以老祖宗的身份迫害百姓，这是在復辟！第三、那位叫棒梗的小男孩，因为受到这位『祖宗』的恐嚇，加上这孩子之前头部受过创伤，脑震盪未痊癒，引起头晕噁心，已经被我们派出所公安送去医院，情况如何，还不清楚。
    这位易中海同志，之前那位孩子受伤，我好像也见到过你。邻居出事，你作为管事大爷积极帮忙，这很好。但是，作为管事大爷，竟然允许院里有一个祖宗存在，就是你的失职了！至於这位老太是如何当上大院的『祖宗』我们也会进一步调查。同时，这事，我们派出所也会通知街道。”
    老公安意味深长地看了易中海一眼，转头又看了院里的人，朗声道：“同志们，现在是我们百姓当家做主的时代，这样骑在百姓头上的祖宗要不得！再有类似情况，请一定向我们派出所或者街道举报！”
    说完，两位公安押著聋老太离开了四合院。贾张氏没了公安帮她多算赔偿而高兴的心情，步伐踉蹌地往医院走。
    易中海有些失魂落魄，他也嚇坏了，刚刚那老公安的眼神很明显是在说这里面有他的事！易中海没想到，他不过是想让院里人都能尊敬老人，才想的这个办法，居然性质这么严重。公安直接给定性成了復辟！这个词跟叛国都没区別了！
    他手脚冰凉的坐在自家门口，一言不发。这下事情大了！
    其实，老公安一早就看出了院里的情况。不过是一个老太太仗著年纪大，在那里倚老卖老罢了，那什么易中海作为管事大爷，岂能不知道这老太太倚老卖老？老太太能这样，少不了背后有这位管事大爷的影子。別看易中海一副相当正派的模样，作为老公安绝对不会看脸去判断一个人好坏。虽然他说得严厉，其实哪里有那么严重，不过是敲打敲打一些人罢了。不过，那棒梗要是有事，这老太太肯定也活不了！
    想想也是，毕竟现在又不是那十年。还不至於为了这点事儿要人命！
    要说易中海，这事儿也挺背。平日里为了树立自己孝敬老人的形象，可没少往这聋老太屋里送吃喝。就指著这样做，能够形成风气，等他老了之后，院里人也能效仿他。只是，他真不知道“祖宗”一词居然这么严重。这要是知道，打死他都不会这么称呼。他知道老太太嘴馋，但是她脑子精明。只是，他真的没想到这老太太居然为了口吃的，砸了东旭家的锅碗。这不像她能干出来的事啊！
    许大茂要是听到易中海的心声一定会骂：放屁，这老东西仗著老祖宗的身份，砸了我家多少玻璃了？每次都是你这老绝户护著！敢砸贾张氏的锅，这老东西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院里谁不知道贾张氏是个什么人？要是只砸个玻璃啥的，贾张氏可能不敢动手，这老东西砸人锅，这是结死仇！老东西都是你这老绝户惯出来的臭毛病！该！
    確实如此，这聋老太就是知道易中海的算计，也知道易中海会护著她，这才有些膨胀。贾家秦淮茹有了工作，那个棒梗也突然变好了，钓鱼那么厉害，几乎天天都钓老些鱼回来。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她一个老太太没旁的爱好就是嘴馋，也是想著要是能够拿捏贾张氏，这样她也能多个地方吃肉。只是，她没想到，那贾张氏自己日子过好了，但是那肉居然当著她面端走！她是院里的老祖宗，能不气么？低声下气的来你家吃口肉，已经很掉面子了。所以，那就都別吃了。
    阎埠贵遣散了围观之人，这时候才挨著易中海坐下。
    易中海看了眼阎埠贵有些埋怨：“你怎么能叫公安知道老太太这些事儿呢？”
    阎埠贵立刻喊冤：“这可真不怪我啊！老太太一直追著贾张氏打，你知道贾张氏这嘴有多厉害。老太太越是追，贾张氏越是骂得厉害。老太太要打人，院里谁敢拦著？院里所有人都围在那里看著，谁都没见著公安来了。也是老太太自己在那里说自己是院里的『祖宗』被公安听了个正著。那公安上来直接就给老太太拷上了。”
    易中海听阎埠贵这么说，知道还真怨不著阎埠贵，只是，现在，他要怎么才能脱身？要是聋老太在院里把供出来是自己帮她谋划的“老祖宗”名称，自己一定会吃不了兜著走。至於院里人，他不担心，他可从来没说过老太太是祖宗，他也一直称呼聋老太为老太太。这祖宗二字还是傻柱在开大会的时候说出来的。
    不行，他要去街道。他知道老太太的关係是街道的老主任。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係，但应该能帮上忙。
    想到这里，易中海站起身：“老阎，我去打听打听，看看怎么才能把事情解决了。要不然，咱院的名声就臭了。”
    一大妈有些担心的喊了声：“老易……”
    易中海笑了笑，“没事，我能处理。”
    阎埠贵没说什么，看著易中海离开，微微嘆了口气，摇摇头回了家。院里的这些破事，他清楚得很。只是，这跟他有什么关係？他家儿子多，根本不担心养老的事情。这老易就是因为没儿子折腾的。
    话说聋老太被两名公安架进了派出所。这会儿，她哪里还有刚刚在院子里的囂张劲。一脸麻木和悲哀。
    任由两个公安把她关押起来，半句话都没说。
    只是怎么处置这老太太著实让派出所头疼。这么一把年纪了，他们真不好送去监狱，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聋老太1885年生的，到现在已经整整75岁了。
    老公安为此专门找了所长，所长也是头疼。“先关著，给街道发个公函过去。看看街道怎么说。你这老东西，请了这么个老东西来派出所！”
    老公安嘿嘿一笑：“我可是依法办事，遇著困难可不得请教领导嘛。领导您再琢磨琢磨，我去发公函！”
    医院里，贾东旭跟傻柱找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棒梗，顾不得跟一旁女公安招呼，贾东旭就红著眼睛快步走到床前，拉起棒梗的手：“棒梗，你怎么样了？头还疼不疼，还有哪里不舒服？”
    棒梗差点没忍住告诉贾东旭自己没事儿，只是有公安和傻柱在，这话他不能说的：“爸，我就是头晕，噁心。”
    “我去问医生，放心，棒梗，你不会有事的。”
    说著就出了病房。公安也跟了上来，“贾梗父亲。”贾东旭站住，张了张嘴还没说话，那女公安就道：“医生刚刚检查说了，贾梗应该是脑震盪后遗症，今天受了刺激造成的。不会有生命危险。怎么治，医院暂时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等孩子自己恢復。现在，你来了。我也要回所里匯报这边的情况了。”
    贾东旭这才给公安道谢，谢他们第一时间把孩子送来医院。
    公安走了，贾东旭回了病房。医生都没办法，他除了著急也没有任何办法。

 第87章 易中海为老太太四处奔走

    “棒梗，你想吃啥，爸给你买。”
    “对，棒梗，你想吃什么，姨父现在就去买。”傻柱赶紧说道。
    棒梗想著刚好把傻柱打发走，於是便道：“能不能买点水果？我有点想吃。”
    “成，我去买，姐夫，你在这陪孩子。”
    贾东旭赶紧掏钱，傻柱忙道：“別拿了，几个水果的钱，我不差那点。”说完就出了病房。
    贾东旭还想说什么，就见棒梗招手：“爸，你过来，我有事给你说。”
    贾东旭心中疑惑还是靠了过去。然后就听他宝贝儿子轻声说道：“爸，我没事，故意装头疼。就是为了叫那聋老太不好过！”
    贾东旭一脸震惊：“儿子，你没乱说？”
    “没乱说！我说我头疼噁心，医院不可能查出来怎么回事的。你放心好了。那聋老太太可恶了！”
    听了棒梗的话，贾东旭总算放心下来，旋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说一下，害的我担心死了！”
    “怎么说？我可没时间说。”
    “行了，这事儿，爸知道怎么做了。那老聋子已经被公安抓了。没你这事儿，她也好不了！”贾东旭恨恨说道：“敢砸我家锅，轻饶不了她！”
    不大会儿功夫，贾张氏来了，刚一进病房就呼天抢地的：“棒梗，我的乖孙啊，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你告诉奶！早知道这样，那盘肉，奶给她吃了！呜呜呜，我的乖孙啊！”
    “行了！妈，棒梗没事儿。”贾东旭到底还是没忍住把情况告诉了他妈。
    贾张氏听完转忧为喜，三角眼骨碌碌一转，立刻兴奋起来：“不行，这回，一定要让那老不死的把那三间屋赔给我们家！”
    “嘶~”贾东旭倒吸一口冷气，他妈真敢想。不过也不是不可以，自己躲后面不说话，由著他妈发挥好了。没准真成了！
    另一边，易中海找到了周老主任家。周老主任原街道主任，年纪大了现在退休在家。最开始是军管处的负责人，聋老太太的事就是他一手操持的。
    等他听完易中海说的话后，周老主任心中一喜。却面色阴沉：“胡闹！她简直是胡闹！这是要站到群眾头上去了！她怎么敢的！”听著周老主任发火，易中海连忙安抚解释：“老主任，您消消气。这事儿，真没公安说的『復辟』那么夸张。老太太也是大傢伙儿尊敬惯了，那家的大妈是个滚刀肉，给她气著了。说了些气话，刚巧被公安同志听到。这才惹出这事儿来的。”
    似乎有被易中海安慰到，老主任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砸人锅碗，该赔赔，这没什么好说的，那个孩子到底怎么样，孩子家里人愿不愿意谅解，很关键！要是孩子没事，你们也能取得人家谅解，关於那『祖宗』一事，我尽力去周旋一下。只是，你告诉她，无论成或不成，此事之后，我不再欠她的了！”
    易中海大喜，连连点头：“是，是，多谢老主任。那家人，我有把握取得谅解。”
    再三感谢后，易中海离开了周老主任家。这回他算是放心了，只要“復辟”一事別牵扯到自己就好。现在则是要去医院看看，看看棒梗到底怎样了，这也是自己选的养老人，可不能出事了。
    易中海走后，周老主任玩味儿一笑。这人情还得太简单了！他都不用出面问，那老东西今年75了，派出所拿了她这会儿肯定头疼得厉害！那什么狗屁的“復辟”也就能嚇嚇普通百姓，他一听就知道没什么大事。关键是那孩子，只是，这跟他有什么关係？自己帮的是“復辟”一事。
    想到这里不由哼唱了起来：“浪的里格朗……”
    另一头，王主任看到派出所发来的公函都气笑了，又是这95號院，祖宗都请出来了，还砸人锅碗，居然砸的还是张小家的锅碗。这个混不吝都奈何不了的祖宗，95號院当真藏龙臥虎啊！倒是那个小贾梗把他奶管得不错，有阵子没听到张小闹了。不过，希望这小贾梗没事儿。关於贾梗钓鱼、跳级的事情，她可早有耳闻，那孩子不错。
    “小李，晚上下班回去吃点就回来。咱们去95號开个会。”
    “95號院出什么事了？”小李好奇。
    王主任把单子递给小李，也不说话。小李看完，不由愣住了：“不是，这是咱新社会能出现的事儿？祖宗都请出来了！那这管事大爷屁股怕是不乾净。”
    王主任讚赏地看了眼小李：“不错，你小子眼光有了。今儿个过去看看，那个易中海的管事別干了，另外两个，到时候观察观察再说。”
    病房里，棒梗开心地吃著葡萄，看得贾张氏嘴馋了。可是，她现在可不敢去拿。傻柱还在呢，小不忍则乱大谋。
    “奶，你去校长家给我请2天假，就说我去了姥姥家。別说我在医院的事儿。”
    贾张氏本想拒绝，还是应了下来，主要她还想看看那个牛小消停没有。要是不消停，说不定，她还能再挣一点。
    贾张氏走了，贾东旭也跟傻柱说道：“柱子，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回去上班吧，別影响工作。顺带帮请个假，明天，我肯定去不了厂里。”
    傻柱想想，他在这確实没事，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好，那我走了。”可走到门口，傻柱还是扭头说道：“姐夫，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还是不要跟他计较了。”
    贾东旭摇头：“柱子，等京茹生了孩子你就明白了。当时要不是公安拉著我，我绝对上去剁了那老货！我知道你跟她关係好，但是，棒梗也是你外甥。这事，你別掺和进来了，这老货敢砸了我家锅，还让棒梗受著罪，我跟她好不了！”
    傻柱嘆息一声，还是走了。老太太待他很好，他也不想老太太有事，只是，这事儿，老太太干得太离谱了些。傻柱没直接去轧钢厂，而是先去派出所问问情况。
    可是，去了派出所，他被告知聋老太问题很严重，谢绝探视。
    派出所虽然头疼老太太怎么处理，但现在也不会叫人隨意去看。有人著急，对他们来说反而是好事。

 第88章 贾东旭拒绝易中海

    易中海来到医院的时候，只有贾东旭父子两人在病房。
    他瞧著棒梗精神好像不错，稍稍放心不少。
    “东旭，棒梗看著挺精神啊。”
    贾东旭扭头看了过去：“师父，你来了啊。”
    棒梗还是叫了声师公。不过，他故意喊的声音比较弱。
    易中海好似没听出来一般，问向贾东旭：“东旭啊，棒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医生说是受了刺激，现在头晕，噁心。大夫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先观察两天再说。”
    易中海点点头，看向棒梗：“棒梗啊，你现在觉著好些没？”
    棒梗早就开始防著易中海了：“没有，还是时不时的就头晕噁心。师公，我不要祖宗，我不要！”
    易中海有些尷尬，他来就是想让贾东旭出谅解的，现在棒梗明显被老太太嚇得不轻，这事儿还不能当著棒梗面提。这老太太也真是的，惹出这档子事来。
    “棒梗乖，咱家没祖宗。那老东西就让她死在监狱里。你別怕！”贾东旭適时地宽慰著棒梗。他知道他师父来肯定要提谅解聋老太的事情。棒梗会演，他也演一下，也好堵住他师父的嘴。
    易中海听了贾东旭的话，果然脸色不太好看。只是，聋老太不能一直关著，要不然，他就有被供出来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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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係到自己，易中海还是得开口。
    “东旭啊，出来抽根烟。”易中海拍拍贾东旭的肩膀。
    贾东旭到底还是跟著易中海出了病房。来到医院门口，易中海递了支烟给贾东旭。点了烟后，易中海深吸一口，缓缓吐出。
    “东旭，这话我真不想说，可是我也不得不厚著脸皮说。老太太那么大年纪了，没几年好活的。你看，能不能原谅她一回？她也是嘴馋，没有多少坏心思。你说，好好的，你妈也是，大中午的烧什么肉吃嘛。这事儿闹的，哎……”易中海试图转移贾东旭的注意力，怨恨一下贾张氏中午偷偷吃肉。
    “师父，我没见过，谁家吃肉，就能上门抢，抢不到还砸人锅的。我妈再坏，干过很多次上门討肉的破事儿，可她也从来没说討不到肉把人锅都砸了！呵呵，『老祖宗』当真是厉害！棒梗的样子，你看到了，这孩子那么皮，居然被嚇成了这样！別说我不同意谅解，就算我同意，我妈、淮茹还有棒梗，他们谁能同意？如果只是砸了锅，看在师父你的面子上，我咬咬牙同意了也行。现在涉及到棒梗了，我肯定不会原谅她的。”
    易中海听出贾东旭的恨，说实话，换成他也恨。可还是得劝：“东旭啊，你说，给她一个老太太就算弄死了对你有多大好处？依我看，你还不如直接要点好处，得些实惠，远比这强！再说棒梗，他也不是光被老太太嚇到才这样，根本原因还是之前许大茂打的那一巴掌。你说是不是？我倒是觉得，老太太和许家一边赔偿一点。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
    “师父！这事，我找不著许家，我跟他们家有协议。这老聋子，我是肯定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的。还有，这事，必须要我全家同意才行。”
    易中海微微点头，贾东旭已经鬆口了，这就没白来。“师父知道，这事放谁身上都不好受。回头你跟你妈商量一下。我的意思是，老太太这边出五十块钱，这事就算了了。”
    贾东旭摇头，“师父，你是我师父，这话说出来，感觉我像个外人。”
    易中海一惊，坏事了，五十块钱確实很少。好像打坏的东西就十几块，加上棒梗又这样。他们的原谅关係到老太太会不会坐牢。五十块钱確实太少了些。
    “东旭，你敏感了些。我只是觉得老太太一个人孤苦无依的，五十块钱她恐怕都拿不出来，所以才说叫她赔五十给你。你別多想。”
    “师父，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不管这些，回头看我妈的意思吧。今天她受了委屈，这时候，我这当儿子的不可能去扯他们后腿。”
    “这样，东旭。我也去派出所看看，能不能见老太太一面，看看她的意思再说。”
    “师父，你去上班吧，棒梗今天受了惊嚇，我怕他一个人害怕。我回病房了。”贾东旭丟了菸头，用脚碾熄，轻声说道。
    易中海看著贾东旭已经离开的背影，心情很不好。原以为能轻鬆说服贾东旭的，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这老太婆算是把贾家得罪狠了。只是关於自己让老太婆成为院里老祖宗这事，他也不好对贾东旭说，哪怕他看出来，话也不能说出来。哎，贾东旭都这么不好说，更別提还有个贾张氏。这回老太婆非得掉块肉才行了。只是希望千万別把自己牵扯进去，否则工作只怕都保不住！
    哎，易中海摇摇头，往派出所去了。
    结果，一样的，根本不让探视。
    派出所倒是很惊讶，一个五保户而已，这么会儿功夫，都有两个人过来想探视了。这就很好嘛！
    晚上下班。
    二大爷刘海中刚刚进院子，就被阎埠贵拉去了他家。
    “怎么了，老阎？”
    “出大事了！聋老太被抓了！”阎埠贵把中午发生的事给刘海中说了一遍。
    刘海中先是震惊，旋即露出了笑脸：“老阎，这祖宗可是老易供出来的，跟咱们可没关係。只是公安竟然將这是定性为『復辟』看来老易恐怕也要出问题了。”
    阎埠贵看他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就知道，这货在打一大爷位置的主意。
    “这事儿谁说跟老易有关？老易什么时候说过她聋老太是院里祖宗了？”阎埠贵有些不屑，这蠢货，到现在还只想著当管事一大爷的事。
    “怎么就不是……”刘海中话到嘴边，还是停了下来，这话易中海还真没说过。好像是傻柱拱起来的。
    “你该想想，聋老太定性为『復辟』，咱们三个管事大爷为什么不阻止？！老易，咱们不管，你猜我们俩会不会受到惩罚？”
    刘海中惊出一身冷汗，自己二大爷位置恐怕不保！“不行，老阎，这锅咱们可不背。你是文化人，你说咱该怎么办？”
    “我就是等你回来，咱俩主动去街道办认错。”
    刘海中先是一愣，隨即摇头：“不行，不行，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阎埠贵压低声音，说了几句。刘海中恍然大悟：“好，就按你说的办。我们现在就走！”
    於是，两人一道前往了街道办。

 第89章 刘海中阎埠贵认错

    两人刚到街道办，就见王主任正端著饭盒从外面往里走。
    “哟，这不是95號院的二大爷和三大爷么？稀客啊！”王主任没给他们好脸色。
    两人有些尷尬。
    “王主任，我和老阎是过来认错的。我刚刚下班才知道院里发生的事情。这事儿，我们认知有问题，没及时发现问题。”
    阎埠贵也赶忙附和：“对，对，我和老刘是来认错的，王主任，能不能耽误点时间，听听我们的想法。”
    “跟我来！”
    两人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面，进了王主任办公室。
    王主任把饭盒往边上一放，坐了下来，看著这俩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不由有些好笑：“说说吧。”
    刘海中开口道：“王主任，其实，关於聋老太是院里老祖宗的说法，我確实听过，我也一直只当做是在说笑，毕竟75岁的一个老太太，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年轻一辈这么说，我只以为，这些邻居挺好，尊敬老人。今天我也是头一回知道这老太太居然干出了这样的事情。想来是老太太把平时小辈们对她的尊敬当成了习惯。让她开始倚老卖老，骑在了群眾头上。这事是我认知不足，没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阎埠贵接话道：“对的，王主任，我跟老刘也是一样的想法。老实说，今天公安抓人的时候，我也嚇著了。確实没想到一个称呼，居然会有这么大的问题。我作为老师都没有发现这样的问题，更別说院里其他邻居。刚刚我跟老刘一商量，觉得这反而是个好事儿。至少是没酿成大祸前，发现了这个问题。这样的事情，我和老刘觉得，不仅是咱们95號院如此，其他院肯定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是错误的！我跟老刘过来找您，除了认错之外，我们也想把这个事当成一个反面教材来供大家学习。尊敬老人没错，但不能是让老人成为压在群眾头上的大山。”
    “对，对，对。王主任，这就是一个不起眼的称呼引发的阶级矛盾。”刘海中赶紧应和。
    这些话都是阎埠贵在来街道办的时候跟刘海中说的，要不然，他永远说不出这些话来。只是，明明可以自己过来说这事，为什么要叫上刘海中？无他，这事儿一干就是跟易中海成了对立了，易中海乾这事儿是为了养成风气，为自己养老，他刘海中和阎埠贵又不是没儿子。刘海中对於拱易中海下台是时刻准备著。
    王主任笑了，这两人说的话很好，至少是真的认识到错误了。提议也很不错，这事儿，她也没想到。正好可以拿这聋老太树立个典型！
    隨即她又想到了易中海，旋即问道：“易中海呢？怎么不见他跟你们一起来？”
    两人故意没开口，在那纠结。
    “说！”王主任语气严厉了些。
    “王主任，老易去找打听怎么才能放聋老太出来了。”阎埠贵小声道。
    “啪！”王主任一拍桌子：“好，好的很，派出所刚把祖宗请走，怎么，他这是要请回来？刚刚问你们怎么不说？”
    “那个，王主任，老易可能跟老太太关係亲近一些，老太太毕竟年龄大了，他怕老太太受不了。我和老刘虽然觉得不对，可毕竟都是一个院里的人，有些感情。”阎埠贵小声说道。
    王主任微微点头，这种情况她確实理解。也不再多说什么。“行了，你们回去召集一下院里的邻居，晚上七点半开全院大会。”
    “好的，我们回去立刻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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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街道办，刘海中十分高兴，“老阎，真有你的，给你这么一说，果然坏事变好事了。我看王主任肯定不会怪我们了。只是，老易怕是有些难了。”
    “別到处嚷嚷，一会儿回去，就说是街道办李干事通知，別说我们去街道办的事。”阎埠贵告诫道。
    “行，我听你的。”
    四合院里，秦淮茹刚刚下班，听到噩耗，腿都软了。好在傻柱告诉她棒梗现在没事。
    接著她被贾张氏拉去家里。小声嘀咕了一阵，秦淮茹这才明白全过程。她是懂演戏的，把小当交给贾张氏（原本她不想给贾张氏的，不过贾张氏信誓旦旦地保证了。）一脸悲伤，踉蹌地出了门，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回来的易中海。招呼也没打一个，就直奔医院。
    易中海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因为，他必须要见一见聋老太，他很是了功夫，最后还是找到周老主任，周老主任帮忙，这才见著了聋老太。
    易中海就开门见山的把所有事情说给了聋老太听。虽然不舍那最后一次人情，还有要赔贾家的损失。但身陷囹圄不得不妥协。最后，她答应，最多可以赔偿贾家200块钱，这钱她叫易中海先垫著，回去还他。
    回到四合院，还没跟一大妈说几句话，就被通知，今晚七点半开全院大会，说是街道办的通知。易中海心中暗道不好，肯定是为聋老太的事情来的，恐怕院里的三个管事大爷都要吃掛落。吃就吃吧，他也懒得跟刘海中和阎埠贵去商量什么了。自己现在都烦死了，还要思考晚上怎么解释。
    殊不知刘海中和阎埠贵已经背地里刺了他一刀了。
    只是，他不去找刘海中和阎埠贵，刘海中和阎埠贵却私下里又凑到了一起说著什么悄悄话。主要是阎埠贵找的刘海中，实在是他不放心刘海中，说个话都说不周全，嘀咕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到点子上。他需要好好告诫刘海中，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能说。
    关於开王主任要来院里开会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是为了白天的事情而来。
    最高兴的肯定是许大茂。对他来说聋老太、易中海还有贾家都是他討厌的。回来知道消息的时候，他还专门去贾家看了看那个被打破的锅。结果引来贾张氏一阵亲切的问候。
    晚上，他是抱著看乐子的心態。哪有比这更开心的事了？他討厌的人互殴，他能不开心么？老聋子不是喜欢砸他家玻璃么？晚上，他肯定还要藉机投诉一下。落井下石什么的，他许大茂最喜欢干了。

 第90章 大会1

    七点半，全院所有人已经到齐，王主任带著小李干事提前了五分钟就到了。
    刘海中招呼王主任坐下来说话，王主任摆摆手拒绝了。
    时间一到，王主任看看手錶，问道：“易中海同志，院里的人都到齐了么？”
    易中海环顾四周回答：“王主任，贾家贾梗住院，贾东旭和秦淮茹没来。后院聋老太也没来。其他人都到了。”
    王主任点点头：“好，那我们就开始开会！
    相信大家都猜到今天为什么会开这个会了。没错，就是为了你们院里的祖宗，我来了！来，易中海同志，你作为这个院里的管事一大爷。对於这个事儿，你怎么看的。”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王主任，我作为这个院里的管事一大爷，一直都在號召大傢伙尊敬老人。毕竟老人生活不易，而且也都是从战乱年间过来的。大半辈子都在受罪，所以我就以身作则，平时多些对老人关爱和尊敬。至於祖宗一说，我倒是觉得有些夸大了。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聋老太太75岁高龄了，有时候说话做事是有些幼稚。我们只要耐心纠正就好，当然，像今天她砸了贾家锅碗，確实不对。这个该赔偿就赔偿，没有什么好说的。传统美德我们还是不能丟的。王主任，这就是我的看法。”
    不得不说易中海说话是有煽动性的，每句话说的好像都没问题。若不了解详情的，真得被他这些话说服了。
    贾张氏心道你会装，我就不会装？於是就抱著小当开始哭，声音不大，但也刚好能让大家听到。
    王主任微微嘆息一声，这贾张氏居然没闹，要是以往都开始撒泼了，可见是被欺负得很厉害。“张小，你家的事情，后面会有交代。今天我来就是处理这事的。你先別哭。”
    贾张氏点点头，擦了眼泪，不过还是一抽一抽的。演得那叫一个委屈！易中海看得眼皮子乱跳。
    王主任又看向刘海中：“来，刘海中同志，你是这个院里的管事二大爷，你也对这个事情说说你的看法。”
    刘海中直接占到了人群中间：“王主任，李干事，还有各位邻居。作为院里的管事二大爷，首先我要道个歉。我也听说了咱们院里有把聋老太称为祖宗的这个叫法，原本我也觉大家都是邻居，玩笑说几句无伤大雅，也说明我们院大傢伙儿都是尊老爱幼的好同志。可是，我今天下班回来听到今天中午发生的事后，我就发现我错了，错的离谱。我没想到『祖宗』两个字的危害这么大。大到叫一个75岁的老太太真当自己是院里的祖宗了。大到她敢这样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了！她能自称祖宗骑到了人民群眾头上来了。我们好不容易推到了我们头上的三座大山，现在我们自己给自己又找了一座！公安同志说这是在『復辟』，我刘海中认为说的一点不错。同志们，我错了！我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居然没发现这样的问题，我错得很离谱。我愿意接受街道办的处罚！”
    王主任听完就开始鼓掌，王主任一鼓掌，所有人都跟著鼓掌。刘海中同志差点没迷失在掌声的海洋里！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多少年他没被人这样捧过了。不过他努力压制住自己嘴角，千万不能笑，千万不能笑！这是老阎告诫他的话。
    易中海脸色铁青，这该死的刘海中！以他的能耐说不出这样一番话来的！这里面有问题！到底是谁？！
    王主任往下压了压手，掌声渐渐停止：“刘海中同志说得很好，检討也很真诚。不错！来，阎埠贵同志，你是院里的三大爷，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阎埠贵扶了扶瘸腿的眼睛走到前面：“好的，王主任，我来说说我的看法。我跟刘海中同志的看法其实差不多，我也要给大傢伙儿道个歉！刘海中同志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没有发现。直到今天公安同志说的话才点醒了我。我阎埠贵一直自詡自己是个文化人，如今却一时不察，带著全院的邻居，开起了歷史的倒车！我没做好这个管事大爷！其实，聋老太太並不是第一次砸人东西，只是没闹这么厉害。后院的许大茂，你们家玻璃没少被砸吧。”
    “对，砸了我家好几次！”许大茂立刻回应。
    阎埠贵继续说：“类似这样砸人玻璃，拐棍打人的事情其实发生过好几回。我也一直觉得这就是易中海同志说的『老小孩』，直到今天的事情发生，我才知道並不是。尊老爱幼是我们国家的传统美德，我们不仅仅要尊老，同样还要爱幼。聋老太太是老人，我们尊敬她是没错，可同时，我们全大院对她来说也是小的，却不见她爱护小的。她年纪大没错，我们不需要她给我们做什么事情，只是在我们这些小的犯错的时候，指出来，那时候，她哪怕用拐棍敲我们，我觉得也是对我们的爱。不过很可惜，她没有。她只是自私自利的以『祖宗』自居，由著自己的性子肆意妄为。这些本来应该早就被管事大爷发现，並制止的，我作为管事三大爷，我没做到,这才导致了她变本加厉！变了性质的尊老是错误的！这是一个教训！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的教训！对不起，各位邻居！”
    隨著阎埠贵最后鞠躬致歉，不用王主任带头鼓掌，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掌声热烈！响彻四合院。
    等王主任走到人群中间，掌声慢慢停了下来。
    “很好！刘海中同志以及阎埠贵同志的发言很好！都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同时，也都说明了错误的原因，告诉我们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阎埠贵同志说的很好，尊老爱幼，这个词不是单独存在的！尊敬老人没有错，但是对於老人而言，爱护幼小也是应该的。如此才能构建良好的邻里环境。但是，易中海同志，你作为院里的管事一大爷，认识却远远比不上刘海中同志以及阎埠贵同志。我还听说，『老祖宗』被派出所带走后，你一下午都在想方设法的接回『老祖宗』？你是在怀疑派出所公安同志处事的公平公正么？”
    王主任这话一出，易中海冷汗都流出来了，这帽子扣得可不小！
    易中海哆嗦著嘴唇解释：“不是的，王主任，我只是照顾老太太习惯了。毕竟她年纪大了，我有些担心。王主任，我错了！”
    “好了，不用解释了。鑑於你的错误，以及你在事发后还不能第一时间发现错误，改正错误。即刻起，取消你管事一大爷的职务。刘海中同志和阎埠贵同志虽然没有及时发现並纠正问题，但是事后显然是认识到了错误，而且还做出了总结，並承认错误，得到了邻居们的掌声。掌声就是代表群眾对他们的认可！所以，即刻起，刘海中同志任命为院里的管事一大爷，阎埠贵同志任命为院里的管事二大爷。考虑到你们院是三进的院子，回头你们內部推选一名管事三大爷，报到我这里来。”
    王主任话音刚落，刘海中立刻鼓掌，手都拍红了。可见他有多激动！天可怜见，他惦记一大爷的位置多久了？这回终於落到他头上了，“老祖宗”砸得好啊！

 第91张 大会2

    王主任再次示意大傢伙儿停止鼓掌，继续说道：“当然，虽然刘海中同志和阎埠贵同志认识到错误了，但是错误就是错误。该处罚的还是要处罚！罚你们两位管事大爷为这个大院打扫卫生一个星期！打扫卫生是要你们记得，院里的管事大爷，本质是为了服务邻居的。你们两人明白没有？！”
    “明白！我保证服务好邻居！”
    “王主任，我明白！”
    “好，接下来说说贾家的事情，以及龙小妮（聋老太太的名字，编撰的。）的事情。我的意见是该赔偿就赔偿，这里的赔偿包括损坏的东西、秦淮茹和贾东旭的误工费、贾梗的医疗费等等这些都要赔偿。至於龙小妮，我们街道完全服从派出所做出的处罚！同时，她的事情也要被作为典型，供所有大院学习！阎埠贵同志，你正好这段时间不用上班，由你写几篇內容深刻的报告上来。供其他大院学习。”
    “好的，王主任，我明天就写。”阎埠贵赶紧答应下来。
    王主任点点头：“小李，今天的大会內容，回去你总结出来，放到街道办宣传栏里供大家阅读！”
    李干事应下。
    王主任又说：“各位同志们，如今，是新社会了，是我们人民当家做主的时代。现在的社会，是以法律为依据的，並不是谁的官大，谁的年龄大，就听谁的。我们要听正確的，国家倡导的，群眾期待的。张小同志今天就做得很好，正是她这样受到打压的时候就直接报公安，才警醒了我们大家！我还要批评一下许大茂同志，刚刚阎埠贵同志说你家玻璃被砸的时候，你回答的很响亮。可你如果当时就报公安，或者报到我们街道，可能就不会有今天贾家这事发生！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坏分子愈发囂张，敢走到群眾对立面的，我们就要勇敢地跟他们斗爭到底！好了！今天的大会就开到这里，大家明天都还要工作，都早些休息，为社会做贡献！”
    王主任带著李干事，在院里人掌声中离开了四合院。
    易中海阴沉著脸，回了家！他已经猜到，今天刘海中说的话肯定是阎埠贵教的。他一直小瞧阎埠贵了，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咬自己一口。
    阎埠贵要听到易中海的话，一定喊冤。谁叫你把这事搞这么大？公安说那是“復辟”哎！在古代你要说想復辟，那可是诛九族的！其他事情他睁只眼闭只眼无所谓，他阎埠贵总不可能陪你易中海去死吧。
    易中海谋划了这么久的事情全成了泡沫，现在他管事大爷也没了。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贾家了！聋老太还是要救，现在他已经不是院里管事大爷了，街道那边他也不用太在意了。只有把聋老太太救出来，才能彻底抹掉“復辟”这个罪。都是这聋老太太害得他！要不是她如此乱来，他易中海何至於此？街道现在都不提倡我这么去尊敬老人了，聋老太太救出来后，以后他也不管了！他易中海想要的是儿子，不是妈！免费的妈，谁爱要谁要！至於那三间屋子，易中海不屑，他易中海有钱，真想买几间屋子还不是简简单单。更何况他夫妻两人住两间房足够了！
    另一边，阎埠贵拉著刘海中：“哎，我说一大爷，今儿个这事，你请我一顿酒可不够啊！”
    刘海中还没適应“一大爷”这个称呼，等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今天我刘海中承你的情！我请你吃三顿！怎样，够意思不？”
    阎埠贵眼睛都笑眯起来了：“要不说您这一大爷局气呢！”
    “哈哈，你这二大爷也不愧是文化人，脑子就是比我这一大爷活络！”
    两位大爷皆大欢喜地各回各家。
    路上许大茂靠到刘海中面前：“嗨，一大爷，您这升官了，不得办个酒乐呵乐呵啊？”
    “哈哈，办！”刘海中大手一挥笑道：“明天我找下傻柱，让他给我这一大爷服务一下。”
    许大茂乐了，嘿嘿，傻柱又给他当服务员，这感情好啊！“一大爷，您是这个！”许大茂竖起大拇指，“回头，我一定好好敬您一杯！”
    “好说，好说。”刘海中拍拍许大茂的肩膀，“大茂啊，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王主任那话怎么说来著，哦，对，为社会做贡献！”
    “一大爷就是一大爷，说话就是有格局。我回了！咱们明儿个一起为社会做贡献！”
    咱一大爷乐顛顛的哼著小曲儿回去了。今天高兴，就不打儿子了！
    四合院，重新恢復了安静。
    月上树梢，中院，易中海敲响了贾张氏的门。
    “谁？”
    “是我，易中海，我来跟你谈谈关於聋老太太赔偿的事情。”
    贾张氏听易中海这么说，还是起身开了门。
    易中海也顾不得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了，直接进了贾张氏屋里。
    易中海也不多废话：“聋老太太这回把我坑惨了，我也实话实说。东旭是我徒弟，我肯定会站你这边。那老东西给我说最多赔200块钱。但是，我觉得应该还能再抠点出来。”
    贾张氏狐疑地看了易中海一眼：“200不够，我要她三间房！”
    易中海被贾张氏这狮子大开口给惊呆了！
    “贾张氏，我说了，我是站在东旭这边，你这话我要去跟她说，她能大耳瓜子抽我，你信不信？”
    贾张氏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多。“200块，外加两间房。她一个老不死的，一间房够她住的了。”
    易中海摇头：“行了，贾张氏，你別说了，说得我脑仁疼。我去爭取1间房外加200块钱。就这，我也保证不了。你要是觉得我在坑你，你可以自己去跟她谈。”
    贾张氏有些不甘的点点头，“成吧，你去谈。不能再少了啊，你可是东旭师父，棒梗的师公，他还在医院躺著呢！”
    “保证不了！我尽力谈！我也想为东旭多谋划一点。”
    说实话，要不是怕这聋老太供出他来，他真的恨不能去要3间房。他太恨了，自己立了多久的人设，直接崩了。一大爷这个位置也没了，院里人哪里还会再听他的。何雨柱失控了。好像今年夏天开始，他啥啥都不顺心！回头得打听打听，看看哪里有功力比较好的道士，法师啥的，找人家帮忙驱驱邪才行。
    第二天一早，赶在上班前，易中海去了派出所。

 第92章 刘海中耍官威

    因为昨日找了关係，今早顺利见著了聋老太。
    今日的聋老太明显比昨日更加萎靡。是了，她龙小妮何时受过这样的罪？派出所的公安因她年纪大，虽未对她用刑，可吃喝拉撒睡哪样不让她难受？玉米杆混合面混野菜窝窝头到现在就吃了一个，水也只送了一回。难吃就算了，关键还吃不饱。不说七八分饱吧，连一分饱都算不上，只能说暂时饿不死。睡觉更是还得跟耗子打架，晚上刚睡著，就有耗子在脸上爬过。
    见到易中海的时候，老太太眼睛放光：“小易，小易，你带吃的没？”
    “老太太，早上赶时间，我给您带了个棒子麵窝窝头。”易中海把窝窝头递给老太太。
    聋老太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却也接过了窝窝头，毕竟是饿急了。易中海看著她狼狈的模样，心里居然有些幸灾乐祸。
    “老太太，昨儿个，我找贾张氏单独聊了一下赔偿。她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您三间房外带300块钱。我好悬没给她气死。”
    聋老太听完后，也差点没气厥过去，破口大骂：“这该死的张小，她是在做梦想屁吃！胆子肥了，敢敲诈我头上来了！就200块钱，我死也不会让她得逞的！”
    “老太太，您消消气。我昨儿个跟她討价还价来著，最后，她咬死要2间房外加150块钱。她还要先拿到房契。”
    “不可能！房子，不可能给她！”聋老太气得直哆嗦。
    易中海知道这时候得缓缓，叫她在这里受些苦，自己说服自己。
    “老太太，回头我再找找东旭，看看能不能让他鬆口，劝劝他妈。主要是，棒梗，那孩子现在还在医院躺著，他心里有气，要是孩子没事儿，我还能压一压他。现在孩子有事儿，我都不好开口！昨儿个我被街道批评了，一会儿还要去街道做检討。哎，您先考虑考虑，我先走了。”
    聋老太没想到贾家这回居然这么难缠！易中海说话都不管用。房子她不能给，那是留给傻柱的。她还要指著傻柱给她养老。钱她身上確实还有四百来块，她一个五保户哪里有多少钱。其他玉器啥的，倒是还藏了一点，只是这年月，这些东西不值钱。虽然，她刚刚说得硬气，但是，越老越怕死，她怎么愿意死在牢房里？
    见聋老太发呆，易中海转身离开了。他要上班，他要挣钱，如今他只能寄希望於贾东旭身上，再没可能在这聋老太太身上费什么。这事了了之后，他也再不会管聋老太的破事了。刘海中这二百五，脑仁都没黄豆大的货色，还不知道会出多少紕漏呢。等著吧，还有阎埠贵，敢算计我！
    四合院，刘海中早早地找到了傻柱：“柱子！”
    傻柱看向刘海中好奇道：“二大爷，找我啥事？”
    刘海中立刻就不高兴了，傻柱就是傻柱，“嘿，柱子，你刘叔我现在是一大爷，可別叫错了！”
    “抱歉，抱歉。喊顺口了，一时没改过来。”傻柱心中腹誹，他心里易中海才算是一大爷，这刘海中屁都不是。
    “柱子啊，你一大爷我，这不是刚刚升官嘛，就想著办桌酒席庆祝一下。这年月买点肉也不方便，你是厨师，路子广，这不是麻烦你给想想办法买点肉么，回头买著了，晚上再去我家帮忙做个席面。到时候，你也留下喝一杯。”刘海中笑呵呵地说道。
    傻柱看著他没了下文，半天也没个什么动静，心里冷笑，这是到自己跟前耍官威，索贿来了，红口白牙的就要自己买肉，做饭，半点不提钱的事儿，合著他还得搭钱，还得出力！怎么想得这么美呢？
    刘海中看傻柱半天没动静，於是又说道：“放心，一大爷会记著你的好的，往后，院里，一大爷会多关照你的。”
    傻柱都被这货给气乐了！
    “您想得还挺美！我得钱买肉，还得给您做饭，我何雨柱就这么贱？您这是多大的官啊？”
    刘海中脸板了下来：“柱子！你怎么跟领导说话的？”
    “呸，还领导，我领导你奶奶个腿儿，哪凉快哪呆著去！装什么大半蒜呢？”傻柱扭头就走。
    刘海中那叫一个气啊，自己堂堂一大爷，居然还使唤不了你一个傻柱了，太不把领导放眼里了！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不行，得找老阎商量一下，晚上开会好好批评一下这傻柱！
    前院，阎埠贵奇怪这刘海中怎么大清早的来找自己。
    等刘海中道明来意后，阎埠贵简直无语了，这刘海中才刚做上一大爷，第一件事就是吃拿卡要！关键是，你还找的傻柱。傻柱什么人啊，我一个外人都知道，在食堂，食堂主任他都不买帐，你一个院里的管事大爷算哪根葱啊！被懟了就算了，还要联合他开全院大会批评傻柱。这是个什么奇葩的脑迴路啊？
    “一大爷，您这事儿做的就有问题，咱关起门来说，您上来就吃拿卡要的。甭说晚上开会批评傻柱，我就问您，真要开大会，傻柱把您说的这些事儿给抖落抖落，您还能有个好？”
    “他敢！”
    阎埠贵看著刘海中，不说话。
    刘海中沉默了，这傻柱还真敢。乖乖，这一抖落出来，自己新鲜出炉的一大爷岂不是当不成了？得亏找老阎商量了。差点出事！
    “行了，一大爷，时间不早了。赶紧上班，別到时候迟到了，不好。”
    “哎，行。回来我再找你聊。確实该走了！”
    阎埠贵看著离开的刘海中，眼里满是嗤笑。这位一大爷长不了！嘖嘖……
    医院里，棒梗正在发呆。
    这会儿，贾张氏提著饭盒来了。
    看看四下无人，这才拉著贾东旭坐下，把昨天晚上，易中海找他说的事说了一遍。“东旭，你说咱能要著2间房么？”
    贾东旭还没说话，棒梗就道：“要不著，最多一间房！”
    贾张氏不满了：“你懂什么，別插嘴。”
    “聋老太指著房子留给傻柱，好让他给自己养老呢！要是只留一间房，这就没太多吸引力了！她至少得留两间房！”棒梗不介意他奶的话，张口就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口，贾张氏倒是没反驳，贾东旭也深以为然。
    “那一间房在后院，谁去住啊？”贾张氏有些嫌弃。
    棒梗又道：“我们前院吴叔，他不是一个人住一间房么？我们要那间，让师公去换房。回头把前门堵了，在后墙开个门，咱家不还挨在一起么？那屋子给我，我去住。不然，我看书没个清净。”
    贾张氏和贾东旭眼睛亮了，確实是好主意！就说这房子是给棒梗住的，棒梗现在害怕聋老太！至於换房要多少钱，他们不管。
    “妈，我看行！回头等师父找你，你就这么跟他说。”
    “行！那就一间房外加200块钱！”贾张氏点头。
    棒梗也有些期待，一个人住多好，以后系统再奖励点东西，他用起来就方便多了。

 第93章 聋老太被树典型

    晚上下班的时候，易中海再次找了贾张氏。
    得了贾张氏的想法后，易中海也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这赔偿虽然多了点，想来那聋老太也会接受。
    当天，易中海找著了聋老太。果不其然，聋老太同意了。但是要签协议，棒梗后面再有事跟她无关！
    很顺利，第二天协议就签好了。只是房子过户，还需要聋老太亲自过去。贾家也先出具了谅解书。
    其实这谅解书真没啥用，最多只能適当减刑，要不是聋老太年纪太大，派出所睁只眼闭只眼，但凡换个年轻人，这样的事情怎么著都得蹲几年笆篱子。
    只是，老太太出来並不能就安稳的在家待著。因为她被树立了典型，街道办考虑到聋老太確实年龄太大，所以每个周末才会被拉出去批判。据说要持续2个月！
    贾家又得了一间房。这下可真羡慕坏了一眾邻居，各个都后悔之前没狠狠心做顿肉，把老太太引过去砸了他们家的锅。
    有人会说，为什么之前许大茂赔那么多，这次聋老太赔这么少？这是因为许大茂还在上班，这要是蹲了笆篱子，工作都要丟，而且许大茂还那么年轻，婚都没结。聋老太就一个五保户，这样的赔偿已经够她受的了。
    在聋老太出来的5天后。
    棒梗终於搬进了独属於他一个人的屋子。
    原先的屋子主人，得了5块钱，乐顛顛的去跟聋老太做邻居了。
    这天，刘海中终於买到肉了。由此可见，之前贾东旭和傻柱办席，能在黑市买到肉，这是撞了多大的运气。
    不仅买了肉，还在棒梗这里买了条鱼。
    只是，刘海中跟傻柱结了梁子，饭菜是三大妈做的。因为阎埠贵说他媳妇儿做饭好吃！所以，这菜还是在三大爷家烧的。烧好后，才端去了后院。
    刘海中看出了阎埠贵的小心思，也没揭穿。
    傻柱不经常说，厨子不偷，五穀不收嘛。作为掌勺大厨三大妈，肯定会偷啊，不说有没有拿肉，就是那肉煸得乾乾的，煎出的油，可半点没拿去后院。
    不过，你还別说，这肉煸干后，吃起来酥脆酥脆的，味道还真不错！所以，三大妈的厨艺，反而得到了几人一致好评。
    这边刘海中家三人吃饭喝酒的喧闹声传进了聋老太的耳中。
    让聋老太面色很是难看。这是自打她成为院里祖宗后，头一回有人家里办席不喊她吃饭的，哪怕不方便外人去，主家也会端上一碗好菜过来孝敬她。这次，刘海中、阎埠贵和许大茂三人吃饭，完全就没搭理她的意思。往后，她再也不可能是院里人尊重的对象了。
    易中海对她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变化。这事，她理解。为了她，易中海丟掉了一大爷的位置，也被街道办批得很惨，关键是，易中海的一个大计划落空了。她一点都不怀疑，易中海放弃了给她养老的想法。她知道易中海的算计，知道易中海捧著她是为了他自己的养老。要是以前，易中海对她不管不顾，她有的是办法拿捏她。可现在，她拿他没办法，一大爷的位置没了，柱子也差不多脱离了易中海的控制。能拿捏住易中海的办法没了。
    没了易中海两口子的帮衬，她生活大不如前，也只有柱子每天早晚给她送点吃的，秦京茹中午给她送点饭来。要说其他就没了。
    这大热天的，她已经好多天没洗过澡了。每天只能用毛巾自己胡乱擦擦，往常易中海媳妇儿会帮帮她，现在秦京茹怀孕，她也说不出让她帮忙的话来。叫柱子这个大小伙儿来帮忙更不可能。叫何雨水？那丫头死都不会搭理她的。
    她感觉自己都要餿了，家里也脏得不行。明天她还要被拉出去当典型批判。想到这，她又忍不住有些害怕。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著见到后天的太阳。
    其实，她应该庆幸，庆幸这事不是发生在起风期间。否则，她十死无生。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棒梗起床，正在洗漱，前院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接著，他就看到王主任带著七八个街道的干事出现在了中院，阎埠贵小跑著跟在后面。
    正在洗脸的棒梗，下意识的喊了声：“王主任好！”
    王主任看了过来，笑盈盈地也给棒梗回了句：“棒梗啊，起这么早。”不过，她没有停下来聊天的意思，带著人直奔后院。
    棒梗瞬间明白，这是要拉聋老太去批斗呢！
    胡乱擦了把脸，棒梗跟在了后面。
    来到聋老太家，街道办的推了推门，发现门是从里面拴住的，立刻有两个男干事上前，把门往上一托，就给拆了下来。
    接著，就有两个中年大妈干事，走了进去。
    於此同时，阎埠贵也叫来了刘海中。
    刘海中见著王主任赶紧上前打招呼，王主任见著这两位，想了想道：“本来没打算叫你们一起，可这事儿是发生在你们95號院的，有你们出面说明情况，更有宣传效果。等会儿，你们俩也跟著吧。”
    话音落下，棒梗就看到，里面聋老太就被两个大妈架了出来，是的，架了出来。
    王主任一挥手，一群人就带著人准备离开，这里闹出来的动静不小，不少邻居过来围观。
    陡然间，人群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叫好声，紧接著就是眾人的附和和鼓掌。棒梗瞧见了，叫好的正是许大茂。也是他带头鼓掌的。
    王主任见群眾这般支持工作，索性就拉著聋老太在后院再次做了番宣传。
    聋老太被带走了，院里人议论纷纷。
    “哎，一大妈，咱们院出了这事儿，年底怕是评不上优秀四合院了吧。”
    “还优秀四合院？我许大茂就是宣传科的，咱们院几年都別想当优秀四合院了。”
    “这下年底那些奖励都没了！该死的老东西，不行，得让她赔！赔不起拿房子抵！”
    “要是许大茂说的那样，几年的文明四合院奖励东西可真不老少。”
    “还拿房子抵？你闹一个试试，这老太太就是自己闹的，才被当典型。”
    说抵房子的闭口不言了。

 第94章 开学

    接下来的时间，棒梗除了睡觉，和早上钓鱼还在四合院里。其他时间，他都呆在了校长家。不管是学外语，还是学课本知识。
    因为校长觉得，文老师一个人教不公平。於是，他承担起了教棒梗三年级下册课本知识的任务。
    有老师教和自学还是不一样的，棒梗的学习速度明显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棒梗已经把四年级上册的课本知识学了一半了。俄语，现在棒梗已经能跟文老师进行对话了，只是学习的深度还不够，一些语法上的掌握还显得有些稚嫩。文老师也没有开始教他其他学科。只是每日叫他拿著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俄语版诵读理解。
    这段时间，院子里十分平静，除了每周末聋老太被拉走的时候闹腾一下。其实这也是变相地保护了刘海中。
    暑假正式结束了，棒梗钓鱼事业也结束了。这段时间，棒梗的空间里的鱼已经来到了375斤，现金直接来到了197块5，票券一大堆。肉包只有43个了，滷煮没了，只剩下一个锅一般大的碗。猪肉有41斤，这个基本都是他和他奶包饺子吃掉的，只有饺子味道小。白面和棒子麵没动。
    值得一提的是，棒梗发现了一个小bug，那个装滷煮的碗可以装其他东西。与系统无关的，也可以！这个发现让他很开心，別看只有一个碗那点大，对他的帮助可不小。
    去学校报到的前一天，聋老太病了，病得挺严重。前天批斗回来的时候，就萎靡不振，坚持了一天，还是病倒了，是傻柱早上去送吃的的时候发现的，老太太烧得厉害。
    傻柱二话没说，背著老太太就去了医院。
    说实话，棒梗觉得这个姨父对老太太真没话说。老太太身上的味儿多重啊，也就是他能这么一点不带嫌弃的背著去医院，板车都没去借。可见这是真著急。
    医院检查一番结论是：营养不良、过度劳累引起的身体机能紊乱，导致高烧。因为老太太年纪大了，情况很严重。需要住院治疗，还要补充营养。
    拿著医院诊断说明，傻柱找到了王主任，王主任一看还真病得挺严重，於是取消了后面的批斗。万一真在批斗中弄死了老太太，她也要吃掛落。
    傻柱挺开心地去了医院，並告诉了老太太这个好消息。
    老太太也很高兴，她更高兴的是，因为傻柱要上班，所以在医院他给老太太请了护工。护工好好的给老太太洗了身子。她整个人都轻鬆下来。
    只是，这一回著实伤了老太太的底子，以至於她出院后，状態也大不如从前。出院后的她，当天就拉著傻柱去了街道，把房子转赠给了傻柱，同时，还把家里所有的钱票，以及一些金银玉器一股脑儿给了傻柱。要求是傻柱供她一日三餐，以及每两天找人帮她打扫一次屋子和洗澡。这事儿，傻柱找到了二大妈杨瑞华，以1毛钱一次的价格请她去做。一直做到自己媳妇儿出月子以后再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言归正传。
    开学了，棒梗带著他爸一起去的学校。因为校长要让棒梗读四年级，这事儿需要贾东旭同意。当然，学校也不是校长的一言堂。
    棒梗还是要参加一次跳级考试。內容就是三年级的课本知识。
    所以棒梗现在正在教师办公室答卷。校长的意思是只要语文数学都考90分，就能升入四年级。然而棒梗要考双百。因为系统有任务，考双百奖励大白兔奶50斤，奶粉10罐，麦乳精10罐！
    棒梗考试的时候，贾东旭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他自己考工级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因为他知道自己考不过。
    校长看出来贾东旭的紧张，过来安慰：“棒梗爸爸，不用担心，这孩子聪明，暑假在我家学得很好。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他跳级。这个试卷对他来说太简单了，考不到双百都是不应该的。”
    贾东旭扯了扯嘴角：“我知道棒梗学得不错，可忍不住紧张。”
    棒梗写得很快，计算题基本都是看一眼都能知道结果的，要不是非得写过程，他还能更快！
    两份试卷，棒梗一共了一个小时，全部答完。老师现场改卷，毫无意外，棒梗又是双百分。
    棒梗顺利再跳级一次，进入了四年级。贾东旭更是差点儿跳了起来。这孩子太给他老子挣面子了！回到厂里，他得好好炫耀炫耀！他贾东旭生了个麒麟子。
    这里值得一说的是，四年级的语文老师是阎埠贵。本来他进入三年级，会跟阎解旷一个班，阎解旷还一直担心他老子拿棒梗跟他对比，这下好了，棒梗去了四年级，他不用担心了！
    阎埠贵看到棒梗跳级成功的时候，心里就在打鼓，生怕这孩子要是在自己班上没学的好，回去那贾张氏非扒了他皮不可。真没学好的话，这种事情肯定会发生。所以，他还是决定多些精力在棒梗身上。哎，又亏了！要是別的家长让自己多精力对他的孩子，他肯定多少得收点好处的。
    当棒梗踏入四年级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这个班上只有连他在內8个学生。7个人里只有一个是女生。这就很好，女孩子本来就烦，全是男生才好。
    只是他还没意识到，女孩子能过来读书有多难，虽然都在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但是，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天然就低人一等。生不出儿子更是一定会被人嘲笑的 。这种饥荒年代，谁还愿意一年上三块钱让自己孩子读书？特別是十一二岁的年纪，那是可以帮家里做很多事了！女孩子更是如此，再养几年就要嫁人，那钱读书不是便宜了別人？
    棒梗现在是完全没想到这种现象背后的悲惨。
    看到阎埠贵进来给上课的时候，棒梗还有些不適应。只是，听下去之后，居然发现这阎老抠居然还真心讲得不错。
    对比校长，他觉得校长比阎老抠差远了。
    专心听了一节课后，棒梗確实有了些收穫，不多，只能算锦上添。当然，这也是他在校长家学得够扎实。
    下了课，班上七个同学立刻围了过来。
    “贾梗，你太厉害了，居然连跳两级！”
    “贾梗，你都免学费了，为什么还要跳级？”
    “贾梗，你觉得四年级的內容你跟得上么？”
    ……

 第95章 60年的尾声

    对於学渣而言，上课就是一种渡劫。对於学霸而言，上课就是自学。
    一段时间下来，阎埠贵终於放心了。棒梗这小子是真聪明，不是假的，成绩根本不用他操心，甚至有他没他都一样。学期过半，人棒梗已经开始学习四年级下册了。
    校长问棒梗是不是准备明年直接升初中的时候，棒梗摇头了。明年他才9岁，慧极必伤的道理，他现在也懂了。他准备把课本知识放慢点，至少语文放慢点。他现在一门心思的在看数学，也就是阎埠贵课堂上，他给了阎埠贵面子，没去拿数学书来看。实际他已经开始学习五年级的数学课本了。
    因为他不准备跳级，所以明年，他要读5年级，后年再上初中。那时候，他也不过10岁，初中三年加上高中三年，他不跳级，学完刚刚16岁。到时候，刚好可以找份工作。因为后面高考停了。高三已经是最高学歷了。
    16岁也是国家规定可以参加工作的最低年龄。他可不会去下乡，拥有系统的他，如果连工作都找不到，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当然，这些话，他没有告诉校长，他只是说，年龄太小上初中可能会有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別太引人注意的好。
    校长深以为意，伤仲永的事情，他也不想发生在自己学生身上。得知棒梗想学习更深的知识的时候，校长隔天就给了他一本图书馆的借书证。这让棒梗惊喜之余，又对校长感激不已。
    天气越来越冷了，现在在教室上课简直就是受罪。棒梗已经算穿得很厚的了，坐在凳子上都在发抖，其他同学更是如此。嘴唇都冻得乌青。
    对此学校也没办法，倒是想给学生弄个炉子啥的，奈何实力不允许。没错，资源太紧张了，到处都在抢资源，国家什么都缺，就没有不缺的东西。
    四九城的学校都是如此，可想而知，其他地区学校的孩子又是如何上学的了？
    正在上课的时候，班上那个唯一的女同学，徐然，直接晕了过去。引得大家一片譁然。
    那个女生，棒梗知道一定是饿极了，再加上扛不住寒冷，这才晕倒的。没有任何犹豫，阎埠贵直接带著那个女同学去了医院。
    只是，从那以后，一直到小学毕业，棒梗都没见过那个女同学。好像是家里不让她读书了。具体原因他也搞不清楚。
    终於熬到了期末考试，棒梗颤抖著填完试卷，回了家。
    没什么意外，棒梗又得了两个100分。这次语文100算是阎埠贵放水了，因为作文要求300字，这个主观性就比较强，棒梗虽然写得还不错，但还不是达到满分的標准。
    不过棒梗又得了一套机械知识大全。
    棒梗看到这书的时候，觉得系统一定搞反了奖励顺序。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这才补了这个奖励。因为除了这套书，他还得到了50斤白面，10斤羊肉。
    系统越来越少给他发布任务了，开学之后，系统这是唯一一次发的任务。不知道，是不是系统生锈了，要是他能修，一定会去修一修的。
    回家后的棒梗，又开始钓鱼生活。只是，前去什剎海钓鱼的人更少了。倒是陈老头依旧还在那里。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前不久，上面安排人在什剎海用网连续拖了四天。弄走了小10吨鱼。作业队离开后，陈老头都连续几天空军了，就昨天才钓了一尾鯽鱼。
    没鱼还钓个啥呀？不过，来都来了，忍著寒风陪著陈老头钓了2个小时，棒梗提了两条三四两的鯽鱼离开。
    这样的收穫对棒梗而言简直罕见。
    家里倒是很给面子，也许是棒梗因为上课钓鱼次数少了，两条鯽鱼直接燉了汤。
    这一年很难，四合院里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肉香了，玉米杆混合面窝窝头，院里半数人家已经天天吃这个了。
    城里定量一减再减，临近过年，黑市的棒子麵价格已经飆升到了5毛一斤了。至於细粮？抱歉，黑市也是有价无市。
    四合院外，电线桿上的广播每天都在说著困难总会过去，黎明就在明天。然而棒梗知道，明年还有一年，虽然灾害程度比今年减轻不少，但熬了两年后，最后一年更难。
    这几日，院里基本每家每户都来贾家换了咸鱼。毕竟是春节，肉是別想弄到了，鱼不论怎么样还是得弄上一条，也不拘是咸鱼还是新鲜鱼了。別说什么前段时间什剎海弄了小十吨鱼，全四九城多少人？哪里够分的？四合院里就没有在供销社上班的，一大妈还去排队了，结果轮到她的时候，虾米都没了。
    棒梗这几天卖咸鱼就挣了34块2。他奶眼珠子都瞪圆了，但是分不到一点。不过，棒梗承诺他能通过一起钓鱼的陈老头弄来猪肉。这肉是他拿来请全家人过年吃的。
    现在整个四合院，要论钱多，肯定还得是易中海，但是要论物资，如果把棒梗空间物资算上，贾家绝对是最多的。
    不过棒梗再也不敢隨意从空间弄肉出来了，次数太多，她奶那里都不好说。现在的他也知道要低调。
    赶在腊月二十九，天擦黑的时候，棒梗用书包装了3斤猪肉，3斤羊肉，以及5斤白面回来。
    一家人，晚上悄悄全给包了饺子，猪肉白菜，羊肉大葱饺子包了好几百个，菜多肉少，白面还加了棒子麵。在贾张氏万般不舍的眼神中，贾东旭每样拿了8个饺子送去了易中海家，秦淮茹同样每样8个送去了傻柱家。
    这也是棒梗记事以来头一回见他妈往傻柱家送东西的。
    16个肉饺子，在这个时候绝对算得上是大礼了。易中海觉得这徒弟没白收，以后养老应该还真能指望他。
    傻柱这边还是嘆息一声，把饺子分了四个送去给聋老太。对此，除了雨水意见比较大，秦京茹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这老太太已经把所有东西都给了他们家。
    都说灾荒年间饿不死厨子，確实如此，但也仅限於饿不死。傻柱作为专门负责小灶的厨师，这几个月上小灶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也许是所有人都饿得没力气爭吵，棒梗开学后，到现在，四合院难得的没有发生什么爭吵，全院大会都没有开过。这让咱们的一大爷刘海中心里不爽得很。但是，他也不敢没事把大傢伙儿叫出来开会，大家为了减少消耗，都躺在床上能不动就不动。

 第96章 要退捐

    年三十晚上，贾家烧了一盘鱼，鱼是棒梗从空间弄出来的，实在是他也钓不到什么像样的鱼了。还炒了土豆丝，白菜，外加一份炒鸡蛋。主食是饺子。
    这样的標准真没谁了。贾东旭开了一瓶莲白，给秦淮茹和贾张氏都倒了一杯。
    “这样的生活条件，我觉得好像是在梦里一样！不说咱们院，就是整个四九城，比咱家吃得还好的怕是也没多少了吧？过年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我就希望妈身体好好的，淮茹工作顺利，我自己也工作顺利，棒梗学习越来越好，钓得鱼越来越多，咱们小当健健康康的。来吧，一起喝上一杯。”
    贾东旭话音落下，大傢伙都举起杯子，棒梗也举起自己的饺子汤碗。
    喝口酒，吃上一个饺子，贾东旭感慨：“老话说的一点毛病没有，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啊！淮茹，把蒜递给我。”
    家里菜虽然好，但是大家说话的声音都不大，可不想引起大傢伙的仇视。这伙食实在太拉仇恨了。
    晚饭结束的时候，系统居然发布任务了。
    “叮，鑑於邻居生活困难，宿主家中曾经受过全院捐赠，请宿主说服全家人，发动一次全院大会。还清每家每户借的钱粮，另外赠送每家1斤棒子麵作为谢礼。任务完成，奖励金钱100元，棒子麵100斤。”
    棒梗愣了一下，这任务得做！！
    看著正坐著休息的一家人，棒梗开口了：“奶，爸，妈，有个事儿，我要说一下。”
    三人看了过来，贾东旭笑道：“儿子，啥事，你说。”
    “这几年，师公一共组织了三次捐款给我们家。数额是87块2毛8，以及一些粮食。现在，咱们家日子好过了，我想乾脆明天，大年初一，咱把钱粮还了，这钱我来出，粮食就从家里拿。我的意思是，每家不管捐了多少，都送一斤棒子麵回礼。咱们院23户人家，算上以前別人捐我们的粮食，差不多拿出50斤棒子麵出来。”
    “不行！捐给我们家的钱就是我们家的，哪里有退回去的道理？”贾张氏立刻就不同意了。贾东旭和秦淮茹没说话，显然这一点他们两口子高度认同贾张氏。
    棒梗嘆息一声，就知道会这样。“这钱粮必须还。因为之前的捐赠是违法的，如果被捅出来，我们家很可能要进去些人。87块多，数额很大了！如果家里有人进去，对我以后影响很大。所以，我不管你们愿不愿意退这个钱粮，我是一定要退的。我也说了，这钱我出，我的钱你们还真管不了。所以，我再问你们一句，50斤棒子麵，你们要不要出？”
    这次棒梗说完，三人面面相覷。
    “棒梗，你说的是真的？真违法？”贾张氏第一个叫出声来。因为牛小事件以及聋老太事件，她打法律意识明显提升了不少，对违法二字极为敏感。
    “怎么可能？那些都是人家自愿捐赠的，怎么会违法呢？”秦淮茹不可置信道。
    贾东旭也是一脸怀疑，担心自己的傻儿子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棒梗让自己变得严肃认真起来：“没错，就是违法的。募捐一定是要在街道报备后才行，咱们家这样的，师公肯定是没有报备的，这就是违法。妈说人家是自愿的，那些邻居真的都是自愿么？如果真有人过来调查，你们认为他们会说是自愿么？咱家这个其实是逼捐，有几家人是心甘情愿的？更多邻居是迫不得已。奶，爸，妈。咱家现在不缺这点钱，咱家生活条件好了，保不齐哪天就有看不惯的邻居举报了我们家，这事儿很容易就被捅出来的！”
    三人听完全都陷入沉思，显然拿院里邻居的人品来赌全家的前途，是不划算的。棒梗说的好像也不像是假的。
    贾东旭给自己点了支香菸，深吸一口道：“好，咱家现在条件好了，不缺钱，这钱和粮食我来拿。没道理让你一个孩子出钱。真因为这事，影响了你的前途，根本就得不偿失。”
    “东旭，咱们家是不缺钱，但是粮食可不多！50斤粮食差不多是咱们家一个月的定量了，鸽子市买点粮食可不容易。你师父更有钱，不也没吃上什么好的么？”秦淮茹还是捨不得。
    “粮食总有办法，大不了多去几次鸽子市。以前查得厉害，现在大家都快活不下去了，鸽子市好久都没人查过了。妈，这事你还有意见么？”
    要说捨不得，贾张氏肯定捨不得。但她，居然没有迟疑的同意了。
    “既然这样，东旭，这事儿，你先跟师父那边通个气，再去一大爷那里说一下。明天就把事情给办了！”秦淮茹知道这事儿既然確定下来，就没有再纠结，轻声跟贾东旭说道，“师父那边，你別说影响棒梗，就说这是逼捐，数额大。”
    贾东旭点点头，出了门。
    易中海家。
    两夫妻，见贾东旭过来，露出了笑容。
    三两句功夫，贾东旭就说了过来的目的：“师父，就是这么个事儿。现在，我们家日子也过得去了，就想著既然这事儿违法，索性就把钱退了，再给每家每户补一斤棒子麵。不然，真查出来恐怕会影响师傅你的。”
    “这竟然是违法的？！”易中海震惊，隨后又夸讚道：“好，好，东旭，就按你说的办。棒子麵，我来出，毕竟当时也是我组织的。你这是在帮我处理问题呢。”
    “师父……”
    “行了，这点事计较个什么？开年工级考试，我就要挑战八级工件了。这要成功了，工资一个月就是99块。就是现在，我也是80多一个月，比你两口子加起来还多。咱们爷俩用不著为这点事儿计较。”
    贾东旭不再推辞，笑著应了下来：“行，这事儿我听你的。我先去一大爷那里，这事儿得开大会，我还是要跟他说一下的。”
    易中海一直到到现在都还没彻底从忘记自己被擼了一大爷这个职务，每每听到有人喊“一大爷”的时候，他总忍不住看过去。
    “老易，东旭这孩子，现在越来越大方了。对咱俩也挺好，这事儿估计东旭他妈没少阻拦，他能为了不影响你，竟然说服了贾张氏。咱们养老的话指望东旭看来还真没问题。”
    易中海看了眼老妻，笑道：“確实不错。明天拿五块钱压岁钱给棒梗。”
    后院，刘海中听到贾东旭的来意后，眼睛都亮了。这可是好事啊，这不是，在自己带领下，院里人的思想觉悟越来越高么？这事儿，明天，他得好好宣传宣传自己的功绩。这贾家是个什么样的家庭？要不是自己领导的好，这群刁民能拿到贾家退的捐款么？

 第97章 新年的第一场全院大会

    大年初一。
    没有往年的热闹，很多人家为了节约，昨天都没有找阎埠贵写春联。
    每年，年三十的时候，阎埠贵都会摆出自家吃饭的桌子，给大伙儿写春联。当然，不是免费的。邻居们有的给个五分一毛的当做润笔费，有的给把生也可以。昨天，一天，阎埠贵就收了3毛钱外加2两生。所以，至少半数人家，今天门前都没有贴春联。
    因为，不用上班，很多人都是躺在床上不出去走动。院里大人也都互相说了，今年不让孩子们各家去拜年了。
    所以，今天，甚至比平时更显得清冷。
    大约8点左右，光天，光福俩小子就挨家挨户的敲门，通知半个小时后开全院大会。
    阎埠贵听到消息的时候，眉头都拧成了疙瘩：这老刘怎么回事，一声不响的组织开什么全院大会？还没跟自己沟通过，简直是胡搞！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等他匆匆去后院找刘海中的时候，发现这货居然已经早早的在中院支了桌子，坐了下来，脸上掛著笑意。要知道，这傢伙每次开全院大会都是卡著点到的，易中海在的时候，他一定是倒数第二个到场，易中海下台后，他总会最后一个到场。用他的话说，官职越大的人到场就得越晚，这是规矩。今天，这真是稀奇了！
    刚想上去问问这货到底怎么回事儿，就见易中海提著个粮食口袋放到了桌子前面。甚至还拿了杆称出来。
    分粮食？！也没听说有这事儿啊，今年他们院，又不是文明四合院，街道也没奖励啊。
    这是咋了？阎埠贵，心里很是不爽，“老刘，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开大会，也不提前跟我说？”
    “哈哈，老阎，这事儿昨儿个知道的晚，就没去找你了。马上就开大会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刘海中一脸笑意，心里则想：告诉你？这可是我露脸的事情，跟你阎埠贵可没关係。
    阎埠贵见刘海中到现在都还不说，心里愈发的不高兴了。这该死的刘海中真不是个东西！有心想问易中海，易中海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阎埠贵也不问了，直接一屁股坐在旁边椅子上，闭目养神：我倒要看开你刘海中能折腾个什么浪出来。今儿个要是遇著事儿，可別指望我会给你解围。
    人群渐渐地匯聚到了中院。
    “不是，一大爷，二大爷，怎么个事儿，不是说了今年不拜年了么，大清早的睡个觉不好么，又开什么会？”许大茂揉著惺忪的眼睛，带著娄晓娥走了过来，嘴里满是抱怨。
    “许大茂，你哪来那么多话。叫你开会就开会，事情我一会儿就说。”刘海中瞪了许大茂一眼，不太高兴的说道。
    眼看人快到齐了，傻柱这才打开门，打著哈欠走了出来。秦京茹没出来，多半还没起床。
    “何雨柱，你迟到了！开个会，都要迟到，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光天光福已经提前半个钟头通知了所有人，你到现在才起床，像什么话？！”刘海中一看何雨柱几乎卡著点儿出现，还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立刻就借题发挥，劈头盖脸一通训斥。
    “刘大爷，大过年的，你抖啥官威呢。少没事儿找事儿，这会还开不开？不开我可回去了啊！”傻柱一脸不屑。刘海中，在他眼里，屁都不是。
    “何雨柱，你简直是目无尊长，我要，我……”我要个半天，刘海中也没想出来治傻柱的办法。
    今儿个这事，对易中海来说是个大事儿，他可不想会还没开就被搅黄了。“好了，柱子，少说两句，今天这事是我跟贾家的事情。你別给我捣乱。”
    “好嘞，易大爷。”傻柱有意把易说成了一。
    易中海嘴角掛起一丝微笑，这柱子还是愿意听自己的，瞧瞧这刘海中，当了管事大爷小半年了，柱子还是不买他的帐。
    “老刘，开始吧。”易中海看向刘海中，淡淡地说道。
    刘海中，一口气被堵得上不来下不去，別提多难受了。
    哼！早晚收拾你这个傻柱子！刘海中哼了一声，心里暗骂，不过还是进入正题，他可不想自己的高光时刻没了。
    “各位街坊四邻，今儿个是大年初一，我刘海中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先给大傢伙儿拜个年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工作顺利，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等了一会儿，没人鼓掌，刘海中心里不是个滋味儿，继续说道：“今儿个一早把大傢伙儿都召集过来，看得出来，你们都不太高兴。但是，我一会儿给大家宣布个好消息的时候，你们一定会很开心。”
    这话倒是让群眾眼里有了一丝期待。
    “是这么个事儿，大家知道呢，我刘海中当上院里的一大爷后，也是克克业业，（没错，是克克业业，不是兢兢业业，咱一大爷不认识这个字儿。）全心全意为大家做好服务。”
    “噗~”几个有文化的，包括但不限於：阎埠贵、娄晓娥、棒梗、刘光齐在內没忍住笑出了声。
    刘海中也没搞明白这些人笑个啥，这稿子他可是找光齐给他写得，都背了好久。“严肃点，开会呢，嬉皮笑脸的。二大爷，你作为管事大爷也跟著笑，太没纪律了！”
    阎埠贵脸色掛了下来，不再说话，两手往衣袖一揣，靠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见大傢伙儿不再说话，刘海中继续说道：“这个啊，因为现在年景不好，大傢伙儿吃的也不行，我作为管事大爷心里著急啊，所以啊，我就想著，贾家现在日子不是好过了么，於是……”
    话没说完，贾东旭一家人满是怒火了，这该死的刘海中该说是他让他们退捐了。同样，一旁易中海也是面色铁青，好你个刘胖子，这个功劳你也敢抢。
    “住口！”易中海直接站了出来，“这事儿跟你刘海中有什么关係？怎么什么事儿，你都敢往自己脸上贴？”
    “你！易中海，现在我这个院里管事大爷在说话，有你什么插嘴的份儿？”
    “行！”易中海看了眼刘海中，转头看向同样愤怒的贾家一群人，“东旭，这会，咱们不开了，让刘海中给大伙儿开。一会儿他开完了，我们再说。”
    “好的，师父，我们回去。”贾东旭拉著他妈和秦淮茹就往家走。易中海也拎起前面的粮食口袋就走。
    刘海中愣住了，这怎么回事？这不是个好事儿么？怎么发展成这样了？下面人办好事情，领导要拿功劳的大头，这不是规矩么？这贾东旭也太不把他这个领导放在眼里了。就他这样的，一辈子也別想当领导！
    只是，现在怎么办？

 第98章 易中海的准备

    “贾东旭，你给我站住！”刘海中怒了，“你这是在干嘛？”
    都不用贾东旭开口，贾张氏直接骂道：“刘海中，你少在老娘面前抖机灵。这里有你什么事儿？因为你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我家东旭才告诉你，让你召集一下全院邻居。怎么，你刚刚这话是个什么意思？我贾家想给院里邻居做点事儿，成了你刘海中劝的了？真是不要脸！”贾张氏直接甩开贾东旭拉著她的手，站到了人群中间，“来，我说出来叫大傢伙儿评评理！”
    刘海中想要上前阻止，贾张氏根本不搭理他，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去拉扯贾张氏，一大妈想要上前，贾张氏直接怒道：“陈招娣，你敢拉我，我现在就去街道办。我倒要问问这刘海中是怎么个事儿？”
    一大妈不敢动了，刘海中求助地看向阎埠贵，谁知道阎埠贵闭目养神看都没看现场的情况。
    直到现在，院里人都没搞懂到底是个什么事儿，但是，不妨碍他们八卦之心升起，大年初一没吃饱饭，看个热闹也不错。
    眼看刘海中夫妻手足无措，贾张氏得意得挺了挺胸脯，大声说道：“邻居们，是这么个事儿。大家都知道我们家淮茹找著工作了，家里户口除了我，都成了城市户口，也有了定量。再加上我们家乖孙钓了不少鱼回来。日子也是越过越好。昨儿晚上，年夜饭的时候，我家东旭和棒梗就说，我们家日子好过了，邻居们日子不好过。也想起来，以前我们家日子不好过的时候，大傢伙儿给我们家捐了不少钱粮。所以，就决定把以前借的钱粮都还给大傢伙，还再送每个给我家捐过款的一斤棒子麵，当做谢礼！所以才有了东旭去请他刘海中开这大会的事儿。”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震惊了！阎埠贵是铁公鸡，那贾张氏绝对是装在坦克里的铁公鸡！能从她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叫所有人都难以置信。
    “真的？贾张氏，你这话没骗我们？”
    “张大妈，大过年的可不兴说谎啊！”
    “贾家嫂子，你真还？还给我们每家一斤棒子麵？”
    阎埠贵也陡然睁开了眼睛，原来这刘胖子打的是这么个主意，这事也就他能干出来，什么功劳他也都敢抢，真是找死，亏他没告诉自己，否则他怎么能看到刘海中吃瘪呢？相信今天过后，这刘海中怕是难了！该！
    “贾张氏，你是不是记不清借了多少？没事儿，我记得清楚著呢。”说完看向自家媳妇儿：“瑞华，你去家里把那个帐本拿过来，就是那一叠帐本里面的倒数第二本就是。”
    贾张氏得意一笑：“用不著，我家记著帐呢。”
    “贾家嫂子，叫老阎拿个帐本过来也好，一起对下帐，也不会出错。”易中海忙打断贾张氏。
    贾张氏没再拒绝，棒梗把赶紧上去把自己记的数量拿给易中海。
    这边贾张氏可没忘记刘海中，又扯著嗓子喊了起来：“刘海中，你刚刚想说是你劝我家东旭还大傢伙儿的钱粮的吧？瞧把你给能的，脸怎么这么大呢？我贾家做什么事，还用的著你来装什么大尾巴狼？你是院里的管事一大爷，这么能，咋不自己个儿也拿出钱粮帮助大傢伙儿？我贾家凭良心做点事儿，你倒是过来当好人，我贾家还了钱粮还是你刘海中的功劳了？呸！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就是，张大妈说的没毛病，刘大爷，你工资也是咱们院里数的著的高，还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呢，你怎么不拿出钱粮来帮衬一下邻居们。”傻柱抱著胳膊咧著大牙笑著说道。
    刘海中这一听，岂不正好？棒子麵才几毛钱一斤？我一家发一块钱对自己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面子不就挽回来了么？想到这里，他又有底气了。
    “你们嚷嚷啥，嚷嚷啥？我话说完了么？你们就在这嗷嗷叫的说我这个管事一大爷？我都都决定了，每家每户给1块钱，算是帮衬大傢伙儿。也算是我这一大爷的一片心意。”
    “嚯~一大爷局气！”许大茂立刻捧场，只要傻柱支持的，他反对就行。明显傻柱跟刘海中不对付，那他就给刘海中捧场，气不死你个傻柱子！果然，傻柱看向他的时候，满脸怒气。
    许大茂更是来劲儿：“一大爷，要我说，这些人一点纪律都没。太不像话了，迟到不说，还胡乱发言。就该罚他扫一个月厕所！”
    “许大茂！你姥姥！”傻柱立刻朝许大茂扑了过去，许大茂说完转身就跑，“傻柱子，我又没说你，你追我干嘛？！”
    原本眾人听到刘海中的话，心里一阵高兴，还没来得及说点儿刘海中的好话，这会儿被这傻柱许大茂俩人打架吸引了注意力。
    “何雨柱，你给我住手！”刘海中气急败坏，这该死的何雨柱，竟特么捣乱。
    傻柱恍若没听到一般，就算今天是大年初一，也要给这许大茂个教训。
    “柱子哥，我站不稳，回来扶我一把。”
    正在追许大茂的傻柱，顿时停住了脚步，迅速转过身来，本来满脸怒气的脸瞬间掛满笑容，“来了，你小心点儿，不是 让你別出来嘛，外面地上滑，等下午冰化了再出门。”秦京茹已经怀孕7个月了，再有两个月就该生了。傻柱是恨不得天天把她给揣在身上。
    许大茂看著秦京茹挺著个大肚子，步履蹣跚，眼里是说不出的羡慕。可惜他媳妇儿確实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这边刘海中还想说些什么，二大妈杨瑞华拿著一个册子过来：“老阎，你看看是不是这本。”
    “对，没错，就是这本。”阎埠贵伸手接过帐本，
    易中海拿著纸条朝大傢伙儿挥了挥，人群安静了下来：“当初，是我號召了大傢伙儿给贾家捐的款，说实话，具体你们捐了多少，我也记不住了。东旭是个有心的，每一笔，他都记著的，可见，他也没想著白拿大傢伙的东西。一会儿，我拿著这个纸条念名字，数量和老阎那里的数量没问题，就到东旭这里领钱，到淮茹这边领粮食。”说完，他又看向秦淮茹：“淮茹，你来称粮食。”
    隨后，易中海又看向眾人：“当初，我当这个管事大爷的时候，大傢伙儿听了我的號召，在自己还也不富裕的情况下还捐了钱。这也是给我易中海的面子，今天，就趁这个机会，我也给每家1块钱，就当是感谢大傢伙儿当初对我工作的支持。谢谢各位邻居了！”说完，易中海直接掏出了20块钱放在贾东旭手上，“东旭，一会儿每人多发一块钱。”
    院里23户人家，他家、贾家和聋老太家不算，20块钱刚刚好。易中海拿出来的都还是一块一块的，並不是10块的大团结。显然，这是早准备好的。
    反观刘海中，现在就有点坐蜡了，早上出来开会，根本没带钱。暗地里给自己媳妇儿使眼色，她还看不懂，只好直接过去叫她媳妇儿回去拿钱。
    这一幕又被傻柱看到了。
    “刘大爷，您这是不是没准备钱啊，没事儿，找我借，我借给您！”

 第99章 分钱

    刘海中脸都绿了！“何雨柱，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说完又瞪了一眼自家的傻媳妇儿，都给她说了叫她回去拿钱，听了傻柱的话后，还真傻乎乎地在那儿真等著傻柱掏钱呢。更可气的是易中海居然还跟他学，也要每家发一块钱！你一个普通老百姓，凭什么跟我一个领导比？你拿一块是吧，那我就拿2块！
    看刘海中脸色极其难看，一大妈这才有些不甘地离开。
    这边，易中海开始喊人了：“王成，我这里记著，一共捐了1块2毛钱，老阎，你那里是不是这个数儿？”
    阎埠贵扶著眼镜仔细计算：“王成，这儿呢，第一次捐了5毛，第二次5毛，第三次2毛，没错，一共一块2！”
    贾东旭立刻数了2块2递给王成：“成哥，以前多谢你了。这里还有我师父的1块钱，这是2块2，您拿好，淮茹，给成哥拿一斤棒子麵。”
    “东旭！这几天家里確实揭不开锅了，要不然，我也不好意思收你这谢礼。你是这个！”王成给贾东旭竖了个大拇指，领了钱粮退到一边。
    “嚯，真给，不是假的！”
    这事儿到手和没到手完全就两回事儿，现在见有人真领著了，人群立刻沸腾起来。
    “没想到贾张氏那么混，这贾东旭还记著帐，確实是个有心的。”
    “可不是嘛，阎老抠的帐本可没错过，两家的帐能对得上，贾家確实还不错，可惜多了个贾张氏。”
    ……
    钱粮一笔笔发了下去，总共87块2毛8，现在还剩易中海的30块，刘海中的15块，以及阎埠贵的6毛钱。
    阎埠贵很是欢喜的领了1块6毛钱外加1斤棒子麵，脸都笑烂了。这笔钱他是真没想到会有收回来的时候，而且借6毛，多收1块钱外加1斤棒子麵。赚大了！
    刘海中也没拒绝，一点也不客气，只是易中海的那1块钱他没拿。
    易中海则是死活不愿意收。
    棒梗一看，这不行啊，你要是不要，万一系统判定任务没完成，那不是损失大了么？於是，他上前从他爸手里拿过那钱放进易中海兜里。
    “师公，这钱您得收著。一码归一码，现在是清还帐单。回头您要拿这钱买点肉啥的上我们家来吃，我们肯定也不拒绝。”
    易中海一听，也行，回头多买点肉啥的常到贾家吃个饭啥的也能增进感情不是。
    “成，这钱我就收下了。回头我叫你师奶多买点给你吃。”易中海摸了摸棒梗脑袋。
    果然，易中海收了钱后，棒梗脑中想起了系统的声音：“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现金100元，棒子麵100斤。”
    “叮，今年是新年第一天，系统给宿主准备了一份新年礼包，请宿主仔细查看。祝宿主新年快乐。”
    棒梗脸上露出喜色，正想打开新年礼包，就听刘海中在旁边喊道：“各位街坊，现在轮到我了。每家可以到我这里领2块钱，就当是我刘海中给各家各户的年礼了！”
    “一大爷威武！一大爷局气！”许大茂立刻捧场喊了起来。
    2块钱可不少，白得2块钱，多说点好话算什么，大伙儿纷纷附和，叫好。
    刘海中顿时笑开了，不就是钱收买人心嘛，谁不会似的。
    刘海中发著发著，忽然想起，只让他媳妇儿回去拿了20块，现在加上这15块，只有35块钱。全院23户人家，除去自己家、易中海、聋老太、阎埠贵、贾家，还有18家，得发36块钱，好像还差一块。赶紧又摸摸口袋，发现兜里还有两个5毛的零钱，不由大喜。真是老天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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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所有人发完后，在后面排队的贾张氏和二大妈不干了。
    “好你个刘海中，你这是故意看不起我贾家是吧？凭什么所有人都发了，偏偏我贾家不发？太欺负人了吧？刚刚我贾家发谢礼可没漏了你们家，你干这事儿太缺德了吧？”
    贾张氏刚说完，二大妈立刻附和：“就是，还有我们家，你凭什么不给？还一大爷呢，都没贾家办事局气。发不起2块钱，也没人说你，也別打肿脸充胖子！”
    “一大爷欺负人哦，快来人看看啊，刘海中不是个东西！他，他，他……”贾张氏想了半天想不出个好词，忽的灵机一闪，嚷道：“刘海中搞区別对待，分化群眾！”
    “对，刘海中不是东西！”
    刘海中见两人一唱一和的，把他给说得一无是处，不由头大：“行了，嚎什么嚎？说了不给你们了么？媳妇儿，我刚刚掉了4块钱，你身上带钱没？”
    这回她这傻媳妇儿没犯傻，跑回去取了。
    阎埠贵今天乐坏了，白得了3块钱外加1斤棒子麵！这6毛钱捐得值啊！
    只是当杨瑞华收钱之后，有人喊道：“二大爷，一大爷都表示了，你不得给院里发个年礼？”
    “对，二大爷，你准备给每家发几块钱？”
    “二大爷，要不你一家发个1块钱也行。咱们也不嫌弃。”
    阎埠贵赶紧站起来，连连摇手：“大傢伙別闹，我一个月工资27块5，哪里有那么多钱？发不了，发不了。”
    “二大爷，您看这么多双眼睛看著您吶，你好意思不发点了？不说一块，5毛钱你得发一个吧。大傢伙儿说是不是啊？”许大茂嘿嘿奸笑，每次我回来的时候都占我便宜，今天必须得占你一次便宜不可。
    “对，没错！二大爷，发一个，大过年的，一起乐呵乐呵。”
    国人都是爱起鬨的，这一闹腾，立刻把阎埠贵架了起来。
    阎埠贵没办法，只能捏著鼻子认了，但是要他给5毛每家，绝对不可能，最多一家2毛。
    2毛就2毛吧，大傢伙儿也不嫌弃。这一算，得出去4块2，早上得了3块6，本来很开心的，结果贴了4块2进去，相当於了6毛钱买了一斤棒子麵。亏大发了！
    今儿个这事一过，一大爷和二大爷之间有了隔阂，易中海今天展示出的威望並不小。
    小小的一个四合院，各种心思还真不少，真应了句古话：池浅王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