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別哭,疯批病娇男主我抢走了》 第1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大佬1 【疯批病娇男主们最擅长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强取豪夺,他们极力隱忍却无法克制爱意和阴湿扭曲的病態想法带来的摧毁欲。】 【他们难以克制对爱人的窥探欲与控制欲,疯狂且窒息。】 【元姜,你愿意取代原女主,成为他们的爱人吗?】 “我愿意。” ———— “滚下去!” 钟薇被人一脚踹下了床。 好痛,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死了吗?! 钟薇猛地睁开眼睛,顶著刺目的水晶灯光,看见了一个衣服凌乱,面色潮红的男人,他漆黑的眼瞳逐渐染上猩红,儘是阴鬱疯狂。 这、这是薄珩! “下药?爬床?谁指使你的?”嗓音暗哑阴冷。 钟薇大惊失色,看见薄珩在摇晃的灯光下,皮肤白得接近透明,眼神阴惻惻地盯著她,像是毒蛇遏住脖颈,无法呼吸。 剎那间,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几乎令她窒息! 她重生了,她竟然回到了薄珩被下药的那一晚。 上一世,她偶然路过包间,看见被下药的薄珩。 她的妈妈是薄家的保姆,薄珩救过她妈妈一命,看见薄珩难受,她实在做不到坐视不管,於是就选择爬上了他的床,主动当他的解药。 却没想到,那是她被拉进地狱的开始。 薄珩就是个疯子!將她囚禁在豪华的金丝笼里、强迫她跟青梅竹马分手、甚至还要亲自照顾她的衣食起居! 最后,她割腕自杀逼迫薄珩放过她。 却没想到,她割破了大动脉。 没等薄珩回来就失血过多死了! 钟薇眼底迸射出恨意,苍白的手指攥成拳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既然已经重生了,那她再也不要跟薄珩扯上一丁点关係! 她不稀罕变態的爱! 在钟薇离开的同时,薄珩的私人医生们姍姍来迟,簇拥著进入包厢,这其中,有一位肤白貌美的女医生。 “薄总,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几分钟。”一个个医生们低著头道歉,准备齐全的医疗设备顿时塞满了整个包间。 “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薄珩眯眼冷笑,微仰的脖颈上布满细密汗珠,喉结不断滚动著。 忽然,一道娇甜绵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薄总,先喝点水。” 紧跟著,薄珩就看到了一个粉色的水杯,手指纤细骨骼分明,视线逐渐往上移,对上了一双明眸,她似乎怔了一下,隨后嫣然一笑,瀲灩的凤眸顾盼生辉。 这是她的第一个任务目標,薄珩。 元姜是只九尾狐妖,靠获取情爱提升修为,当她获取疯狂滚烫的爱意越多,她的修为就会逐一提升。 为了早日成仙,元姜选择进入这些位面世界,取代原女主,获得男主们的爱,並且陪伴他们幸福地度过一生。 这对身为小狐妖的元姜而言,毫无难度,她最不缺的,就是勾引人的手段,无论是谁。 砰、砰、砰 薄珩的心臟跳得越来越快,盯著那张近在咫尺的红唇,思绪被无限拉长,藏在衣袖下的手臂暴起青筋,滚落汗珠:“你、你叫什么名字?” “薄总,我叫元姜,是您的私人医生。”元姜纤细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进入位面时,系统会为她挑选最適合的身份,这些身份的原主都是主动放弃生命,由她取代。 这个位面她的身份,是一个孤女。 “好热......”盯著那娇嫩欲滴的唇瓣,薄珩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扯了扯领带,微仰著的脖颈暴起青筋,白皙皮肤上布满汗珠。 元姜怔愣了下,立马按住薄珩的肩膀,將粉色水杯里面的水餵给了薄珩。 薄珩下意识地张嘴,当湿凉的水吞入腹中,小腹里的火气却更甚。 女人柔弱无骨的小手,隔著衣服按著他的肩,薄珩隱忍地咬了咬牙:“好热,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没有。”元姜似乎被嚇到了,美艷漂亮的小脸儘是无措跟害怕,下意识地鬆开了薄珩。 薄珩眼眸微眯,一把扣住了元姜纤细的手腕,冷眸扫过鵪鶉似得一个个医生:“滚出去。” 医生们大气不敢喘,飞速地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元姜一眼,立即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包间,还不忘贴心的把门关上。 “我没有往水里放什么。”元姜娇媚的狐狸眼充盈著害怕,缩了下脖子,身体紧绷起来。 看著女孩跟小兔子一样紧张害怕地红著眼睛,薄珩漆黑的眼底浮现一抹笑意,体內的药效越来越猛烈,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用哄骗的语气问:“元医生,你一个月薪资多少?” “扣除五险一金后,五万。”元姜老老实实地回答,隱秘的空间似乎让她有些不安,细细的肩膀颤了下。 女孩穿著修身的白衬衫跟黑色包臀裙,一双修长白皙的腿,脚上踩著红色高跟鞋,很普通的穿搭,但她腰臀比极好,小腰盈盈一握,往下,是...... 薄珩呼吸越来越凌乱,愈发口乾舌燥起来,心跳快得发疼,他直接问:“元医生,考虑换个职业吗?” “什么?”元姜露出困兽般的神情。 “做我的老婆,以后我的资產都是你的,我洁身自好,今年二十七,从未交过女朋友。”薄珩头脑阵阵昏晕,克制著体內疯狂的衝动。 要不是怕嚇著她,薄珩恨不得现在就將元姜拆之入腹,身下就是床。 薄珩看著元姜似乎是在考虑,他喉结滚动著,看见她緋红的脸颊,情不自禁地用力一扯。 女孩惊呼一声,坐在了他的腿上。 薄珩滚烫的唇瓣紧贴元姜的耳廓,炽热的呼吸喷薄在他敏感的耳垂:“元姜,姜姜,考虑得怎么样?” “我不会出轨,只会有你一个女人,薄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元姜的小手撑在薄珩胸口,温热的指尖无意间滑过男人的胸肌,她紧张地睁大眼睛:“真的吗?” 眼前的女孩身体柔软,身上自带的清甜香气縈绕在鼻尖,她脸颊泛著淡红,黑亮的瞳眸含著水泽,娇嫩得仿若凌晨绽放的玫瑰。 看得薄珩口乾舌燥。 她怎么这么乖? 好想撕碎她的衣服,將她揉进体內。 疯狂叫囂的渴求几乎要斩杀薄珩为数不多的理智,他掐住元姜的下頜:“真的,可以吗?” 看著男人野兽般的欲望,元姜唇瓣勾了勾,柔嫩的小手圈住了他的脖颈:“薄总,那您可要说到做到。” 薄珩再也无法隱忍,撕碎了她的衬衫,咬住她的耳垂,轻声呢喃:“我的了。” 第2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2 他强势地握著她的后脖颈,霸道地压上去,如同一只凶猛扑食的野兽。 体內的药效在这一刻彻底沸腾,薄珩猩红的唇瓣撕咬著將元姜的呼吸掠夺。 元姜被他推倒在大床上,看著晃动明亮的水晶灯,她艰难地挣扎著从薄珩身下逃出。 “啪嗒”一声,柔弱无骨的小手关了灯,紧跟著,修长骨骼分明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 薄珩冰冷的唇瓣紧贴著她红得滴血的耳垂,哑声呢喃:“不关灯。” “让我看著你。” 元姜白净的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热汗,望著男人猩红疯狂的眼眸,急急地喘息著,下一瞬,她坏笑著主动吻上去。 她也想看薄珩隱忍又兴奋的模样呢。 ———— 钟薇跑得飞快,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又被薄珩盯上。 打车回到薄宅后,根据熟悉的记忆,她上了主楼二楼最里面的房间,脊背抵在门框上,四肢无力地瘫软跌落在地面。 她擦拭掉额头上的热汗,眼中闪烁著狂喜,这一世,无论如何,她都不要再跟薄珩扯上一丁点关係! 想必今天没有她帮助薄珩,薄珩现在一定万分煎熬吧?! 钟薇眼底划过一丝高傲跟不屑,这一世,薄珩就算跪在地上求她,她也绝不会多看薄珩一眼! 谁也別想再阻止她的幸福,拆散她跟初恋的婚姻! 想到初恋徐泽远,钟薇就忍不住伤心地流下眼泪。 她妈妈江翠红在薄家当了二十年的保姆,知道薄珩爱上她之后,不顾她的意愿,直接拿了户口本让她跟薄珩那个恶魔领了结婚证! 哪怕她又哭又闹,绝食自杀,薄珩那个变態也死活不愿意跟她离婚,整日將她囚禁在薄宅。 好不容易逃出去后,她费尽千辛万苦跟徐泽远见面,徐泽远说只要她把薄氏公司的机密文件拿给他,他就能拿下项目,成立新的商业帝国!打败薄珩,解救她! 钟薇眼底溢出浓郁的恨意,原本只要她拿到薄氏集团的机密,就能成功帮助到徐泽远,哪料,阴险狡诈的薄珩早就知道她的动向,居然將机密原件换成盗版的! 害得徐泽远的公司破產,徐泽远到最后流落街头! 钟薇深深呼出几口浊气,拿出手机,眼神坚定著打开微信,刚要给徐泽远发信息,房门就被“砰砰”敲响。 “谁啊?!”钟薇不耐烦地吼道。 “我是你妈!赶紧给我出来,这里是你待的地方吗?等会要是被薄老先生看到了,你可就完了!”江翠红尖锐的嗓音响起。 钟薇皱紧眉头,猛地站起来打开方面,面色难看:“什么叫这里是我待的地方吗?这里就是我的房间,我进我自己的房间还有错吗?!” “你是傻了吧!”江翠红瞪大眼睛,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她:“你的房间在附楼!这是主楼!” 薄宅的院落很大,但只有两栋楼,一栋是主楼,主楼住著薄家人,附楼则是给佣人住的。 钟薇怔愣住,对啊,她现在已经重生了,回到了还没跟薄珩扯上关係的时间。 上一世薄珩爱上她后,就强势地將她从附楼搬到了主楼,主楼她最喜欢的就是二楼最里面的这个房间,薄珩就把隔壁几个房间都打通,给她精心布置,哪怕是毛毯,都是千万级別甄选出来的。 钟薇抿了抿唇瓣,回头看了眼这个房间,现在还没被薄珩布置,但也有一百五十个平方大。 “赶紧给我回你的房间去!”江翠红捏著钟薇的耳朵就攥著她往外走。 钟薇疼得哇哇叫,眼睁睁地看著房间门“砰”地声关上,不知为何,心底溢出失落。 回到佣人房,钟薇看著陈设简单的房间,坐在床上都觉得硌得慌。 “你还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主人家的地盘哪里是你能乱闯的?我现在年纪大了,你可別因为犯错,让我也失去这份工作。”江翠红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附楼佣人住的房间,类似於单身公寓,每一间四十五平方。 钟薇看著窄小的房间,跟粗製滥造的家具,心底闷闷地,不太在意地说:“我现在毕业了,等我挣钱,就不需要你给別人当保姆。” “哟?”江翠红不屑地轻笑一声:“要我说,你也別去找工作了,就跟我一起当薄家的保姆多好,包吃包住,扣除五险一金还有三万嘞!” “妈!你是脑子进水了吗!我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本科生!”钟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忽地站起来,满是屈辱地吼道气得胸口胀痛。 她一个本科生,怎么可能去给別人当保姆?做这种下人干的活!!? 江翠红讥笑:“现在一堆研究生博士生,你是本科生又怎么样?” “......”钟薇怒不可遏,上前推搡江翠红:“你给我出去!无论如何,我是不可能跟你一样做这种低三下四的活!” “砰”地声,钟薇重重地关上门。 “我低三下四?那你也別忘了是我养大的你!而且当保姆有什么不好?老娘每个月三万还有五险一金!我看你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江翠红骂骂咧咧的声音还在门外响起。 钟薇捂住耳朵,躺在硬硬的床垫上,抿了抿唇瓣,委屈地流下一滴眼泪。 ———— 翌日。 元姜躺在绵软的大床上,缓缓睁开了双眸,身上酸痛感顿时袭来,她闷哼一声,顿时,一只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腰。 紧跟著,后背抵住坚硬的胸膛。 薄珩嗓音暗哑低沉:“睡醒了?” “嗯。”元姜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脸颊灼热起来。 “还痛吗?”他哑声问。 昨晚两人胡闹到很晚,她晕过去几次,又被他弄醒。 元姜眨了眨眼睛,转过身,白皙的脸颊贴在男人滚烫的胸口上,娇软的声音拖著语调:“你、技术好差。” “到现在还疼。” 女人的嗓音娇娇软软,带著一丝媚意,联想到昨晚的场景,薄珩喉咙发紧,手掌用力搂紧她的腰。 低声道:“那我以后多练练。” 元姜没吭声。 薄珩手指摩挲著元姜雪白的肩头,眼眸沉了沉。 第3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3 元姜是他第一个女人。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薄珩就情难自禁,他也分不清是因为药效还是因为別的,但总之,现在的元姜,身上只能沾满他的气味,成为他薄珩的女人。 他的父亲薄瀟琢说过,喜欢一个人,要么得到,要么毁掉,就像父亲跟母亲一样。 “你住在哪?”薄珩將元姜摁进怀里,冰冷的唇瓣紧贴元姜的耳廓。 元姜下意识颤了下,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住公司宿舍。” “宿舍?”薄珩皱眉,眼瞼垂落,直勾勾地盯著她红得滴血的耳垂:“那太委屈你了,搬过来,跟我住。” “跟你一起......”元姜眨了眨眼睛,羞涩地抿了唇瓣,心中暗想,该死的系统给她的身份是孤女,为了维持人设她只能住在宿舍里,宿舍也不算差,但那对於从小养尊处优的小狐狸而言,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如今听到薄珩亲口要她搬过去,元姜心底雀跃不已,但还是装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这样......真的好吗?” 快告诉她这样很好! 她可是知道,薄宅几乎是一座城堡,虽然只有两栋楼房,但主人住的主楼华建设华丽,光是地面面积就有一万平方! 薄宅內建造有各种园、草坪、马场...... 元姜忍不住翘起唇瓣。 “有什么不好?”薄珩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肩头,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下凹的腰线,眼底浮现猩红沾惹著欲色,嗓音暗哑迷人:“昨晚不是说了,跟我结婚,做我的妻子?” “丈夫跟妻子住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语气平静,隱含著一丝不容抗拒。 元姜正要说话,又被他......,她娇媚的狐狸眼含上一层薄薄的水泽。 薄珩说:“药效还没过。” “再来一次。” 元姜:...... ———— 三个小时后,薄珩看了眼昏睡过去的元姜,起身清洗了一遍,换上李特助送来的衣服,原本打算就先去公司,忽而脚步又顿了下,扭头看见床上哭得眼角猩红的女人,眸光一暗。 抬起修长的腿走到床边,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擦拭掉她眼角的泪,低声说:“醒来有人带你去我那,你跟著去就是,知道吗?” 薄珩的声音有些吵,元姜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嗯嗯”两声。 薄珩深深地看了元姜一眼,隨即才抬步离开,轻轻地关上门,压低声音对著等候多时的李特助吩咐:“你在这里守著,不准吵她,等她清醒过来,就带她去我那。” 李特助没出息地吞咽了下:“薄总,去景苑,还是主宅?” 景苑是薄珩的私人住宅,坐落在a市中心的一套复式別墅,平常薄珩大多休息在景苑。 薄珩狭长的眼眸微眯:“你说呢?” 李特助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心惊胆战,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薄总身边有女人,他小心翼翼地问:“主宅?” 薄珩喉间溢出一声冰冷的“嗯”字,隨后就迈开修长有劲的腿往外走,似乎想到什么,他垂睫,抿了抿唇瓣,语气意味不明:“把她的资料给我查出来。”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李特助:“好的,薄总。” 薄珩已经进入电梯中,昏暗的光线打在他稜角分明的脸上,半明半暗,冷硬的下顎线条完美漂亮,深邃的墨眸阴鷙危险,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轻启,他说:“记住,事无巨细,从小到大。” “叮”地一声电梯门关上,李特助才猛地一颤,惊觉后背已经冒出一大片冷汗。 手忙脚乱地联繫人,將元姜所有的资料都查出来,包括她最爱吃哪家的早餐。 李特助拼命咽口水,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但薄家这种时代豪门,可不受法律的牵制,甚至暗地里,法制只是薄家的保安。 因为,谁也不敢得罪薄家的人,尤其是薄珩。 哪怕薄珩的出现就令人谈虎色变,但实在抵不住薄氏集团的待遇好,哪怕是平常人看不起的保洁保安,在薄氏都能拿到扣完五险一金后两万的薪资。 李特助深深吸了几口气,飞快地打开手机,果然看到薄珩给他转了100000.00元的辛苦费。 “薄总,您简直就是天神降世!”李特助瞬间又不害怕了,疯狂对著手机屏幕亲,刚才的害怕已经消失殆尽,现在他只觉得薄珩是財神爷。 第4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4 等元姜醒来,已经是五个小时后了。 她疲惫地从被窝里钻出来,看了一圈確定薄珩已经离开,旁侧的床头柜上放著一套乾净的裙子,还有......贴身衣服。 元姜起身拿起贴身衣服一看,眼底浮现一抹笑意。 【看来这个任务目標你很满意。】系统冷不丁地出声。 “我当然满意咯~”元姜一边掀开被子走进浴室,一边缓缓说道:“又长又久,帅气多金还贴心,哪个女人不喜欢?” 系统才刚成年,听到她这话立马窘迫怒斥道【肤浅的女人!】 “別贫嘴了,爱意值多少了?” 系统查看一眼【80。】 “居然已经这么高了?”元姜略微有些诧异,毕竟昨天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虽然就直接全垒打了,但这爱意值,未免飆升得太快。 【薄珩又不是什么正常人,他被你睡了,自然觉得你就是他的所有物,对於自己的物品,80的爱意值只能算正常。】 【小狐狸,別忘了,你的任务是要拿到薄珩100的爱意值,陪伴他幸福地度过这一世。】 元姜哼哼地“嗯”了一声,娇媚的狐狸眼中快速掠过一丝焉坏的笑意,漫不经心地清洗身体。 她的皮肤犹如剥壳的鸡蛋,嫩得能掐出水,薄珩实在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 元姜暗暗骂了几声。 等她换上裙子走出这个房间,又是两个小时后。 等了大半天,脚都站麻了蹲在一边的李特助终於等到人出来了,激动得都要喜极而泣。 当看到一张美艷精致、气质却淡雅脱俗、惹人怜爱的元姜时,李特助眼底闪现惊艷,终於明白薄珩为什么会对这位小姐如此特殊。 换作是他,怕是也会金屋藏娇。 不过这是老板的女人,李特助非常懂事地自我介绍道:“元姜小姐你好,我是薄总的助理,姓李,您叫我李特助就好。” “嗯。”元姜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缓缓点头,隨即露出困惑的神色:“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薄总吩咐我带你入住住宅,您跟我走吧?”李特助脸上露出標准的八颗牙齿笑容。 “入住住宅?”元姜微微一顿,想过薄珩会带她去私人住宅,却没想到会让她直接去住宅。 对於身份越高贵的世家子弟而言,带女人入住住宅无非是承认了对方的身份。 元姜眨眨眼睛,她乐意之至:“好呀,不过我需要收拾一下。” “元姜小姐,薄总吩咐了,您直接入住就好,其他的我们会替您安排。” “那好吧。” 元姜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並没有什么昂贵的物品值得收拾,也没有可留念的东西需要带走。 况且,她猜测薄珩会去她入住的宿舍。 元姜眉眼弯弯,跟著李特助回到了薄家住宅,薄家的住宅坐落在a市城南半山腰最有利的位置,上坡的道路两旁时是焦红的枫叶,一栋神秘巍峨的城堡隱在山林间,地域辽阔。 城堡前面是幽绿的草坪,已经两座石狮,黑金色鏤空大门被四位门卫打开,李特助开车进入。 元姜在李特助的带领下进入了主楼。 钟薇正跪在地上擦拭地板,心底正骂骂咧咧,江翠红今天被分到拖地的任务,擦一半居然闪到腰了! 如果请假就要扣掉两千的全勤跟五百块工资,她那势利眼妈妈就强迫她来擦地,还要求跪著擦! 如果她不帮江翠红干活,江翠红居然威胁她以后就不给她一分钱! 钟薇越想越生气,她现在还没找到工作,等她找到工作了,才不会稀罕江翠红手里的一分钱!!! 忽然,一阵开门的声音响起。 “谁啊!?”钟薇愤怒地回头,就看见了李特助,她目露惊恐。 李特助来住宅干什么?! 不会是来找她吧!? 她明明已经躲开了跟薄珩结下纠葛的剧情,薄珩为什么还看上她了?! 不、她不能跟李特助去见薄珩! 第5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5 “元姜小姐,我带您去薄总的臥室。”李特助扶了一下鼻樑上的黑框眼镜,一边走一边说道。 元姜对著李特助笑了笑:“辛苦李特助了。” “不辛苦不辛苦......”李特助看见元姜小脸上的笑容,眼底再次浮现出惊艷,这些年来跟著薄珩见过那么多女明星名媛,居然都没有眼前这位一半好看,说的语调娇娇柔柔,像是鉤子似得。 他心中暗想,难怪能把薄总迷得神魂顛倒。 正要上楼梯,忽然衝过来一个女人,李特助眉头蹙成一团,刚要开口,钟薇就满脸倔强地瞪著他。 “李特助,你还是死心吧!我绝不会跟你走!” “另外,你告诉薄珩,我钟薇不稀罕他的爱,也不稀罕他的钱!这辈子被再想来招惹我!!” 李特助大惊失色,下意识去打量元姜的神色,见元姜脸色未变后,才微微鬆口气,用看神经病的眼神剜了钟薇一眼:“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经病?就你这种货色,我们薄总才看不上!” 钟薇的长相本就偏小家碧玉,此时穿著江翠红的工作服,头髮凌乱,眼睛猩红,看上去更像个疯子。 “李特助,这位是......”元姜当然知道眼前这位是原女主,看著她愤怒的神色下隱藏的一丝希冀,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现在,男主可是她的咯。 “元姜小姐,这位估计是新来的保姆。”李特助打量钟薇两眼后,朝著元姜放缓了声音。 钟薇这才注意到李特助身后的元姜,身体猛地一僵,心底莫名地涌出强烈的不安。 这个女人是谁? 李特助为什么要带著这个女人来住宅!!? “李特助,她是谁?!”钟薇愤怒地指著元姜质问道。 李特助黑眸中泛起一抹冷色,唇角漫不经心地勾起一抹傲然,尽职地挡在元姜身前,皮笑肉不笑:“薄总的事,还轮不到一个保姆来管,让开。” 保姆? 钟薇不可置信。 这是李特助第二次说她是保姆了! 什么眼色,她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本科生! 还有,什么叫做薄总的事!!? 钟薇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顿时,瞪大了眼睛:“李特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薄珩让你带这个女人来住宅的?” “不然呢?”李特助厌恶地皱紧眉头,薄家什么时候,招聘保姆都不看个人素质了? 钟薇紧紧攥著手指,陷入沉默。 不,怎么可能! 薄珩不是说过永远只爱她一个人的吗? 呵呵 看吧,这就是男人的谎言!!! 钟薇强忍著眼泪,恶狠狠地瞪了元姜一眼。 一定是这个女人趁著昨晚勾引了薄珩! “李特助,这位保姆......的眼神好嚇人。”元姜削瘦的手指撩过耳垂的乌髮,声音娇柔带颤,听上去无助害怕。 李特助也看到了钟薇的眼神,顿时也恼火了,顾不得什么绅士风度,一把推开钟薇:“主人家的事,也轮得到你一个下人管?给我走开。” 钟薇措不及防地被推到在地,瞪大眼睛,气得浑身发抖。 李特助,居然、居然敢这么对她!!? 上一世,在她面前毕恭毕敬的李特助,连她喝的咖啡温度不对都要低三下四、好声好气地跟她道歉! 现在,不仅敢嘲讽她,还推她!? 元姜唇角含笑,眼底是小狐狸搞怪般焉坏焉坏的笑,像是隨意地扫了地上的钟薇一眼。 钟薇满腔愤怒地抬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 四目相对间。 元姜笑吟吟地跟著李特助上了二楼,钟薇心底受到强烈的落差,愤恨地瞪著她的身影,最后咬著牙暗骂著离开。 “元姜小姐,这里就是薄总的臥室。”李特助拿出钥匙给元姜:“您的其他物品,晚点会有专人送来,您只需要挑选就好。” 说完后,李特助就离开了薄宅。 元姜打开房门,第一感觉就是简洁,臥室很大,大概有两百个平方,光是床就是三米的大床,整体的色系是白色。 在柔软的大床上打了个滚,元姜满意地眯了眯眼睛。 这大床可真舒服。 半个小时后,来了一批人,带来满屋子的最新款衣服鞋子首饰。 没有女人不爱这些,元姜是一只財迷属性的小狐狸,立马就两眼放光地开始挑选衣服,来回试穿,对著镜子臭美。 至於首饰,元姜挑得都是钻石最大的戴。 ———— 薄氏集团。 李特助把元姜安全送到薄宅后,又联繫线人查到了元姜的身份信息,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司。 “薄总,元姜小姐现在已经在住宅了,其他的也安排人送过去,元姜小姐这会儿估计还在挑选衣服首饰呢。” 薄珩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低掀起长睫,嗯了声,缓缓开口:“查得怎么样了?” “元姜小姐是在孤儿院长大,五岁时被人领养,十岁时养父养母车祸去世,有些家底,但都拿在养父的哥哥手上,元姜小姐本身努力上进,读上了a市医学院,但大一下学期后养父哥哥那边就跟元姜小姐断绝关係,说是不愿意出钱供外人念书。” “元姜小姐就一边读书一边打工,读完了大学,她的履歷优秀,前段时间刚入职薄家的私人医生。” 李特助心底生出几分同情,万万没想到看上去漂亮优秀的元姜身世居然如此悽惨,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眼神色冰冷的薄珩:“薄总?” 薄珩淡淡扫了他一眼,嗓音低哑暗沉:“我要知道的,不是这些。” “啊???”李特助懵了。 那您是想知道什么?? 薄珩眼瞼垂落,神色晦暗不明:“她喜欢......吃什么?” 第6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6 喜欢......吃什么??? 李特助懵了,震惊地看著薄珩,眼瞳也睁大了一些,薄总居然玩纯情这一套?! 薄珩站在落地窗前,漆黑的眸俯瞰整座a市,菲薄的唇瓣紧抿著,许久未听到回答,略有些不悦地偏头扫向李特助:“说话。” “薄薄总!”李特助绞尽脑汁回想,来回翻阅,只查到元姜小姐什么都吃,因为贫穷,她没有选择的余地,眼看著薄总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抹掉额头冒出的冷汗,结结巴巴地回答:“元姜小姐......不挑食。” 薄珩沉默了一下,很快,又问:“那她,喜欢什么顏色?” 李特助如临大敌:“这......” 看著他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的模样,薄珩就觉得烦,连这点小事都查不清楚,冷著脸说:“滚出去。” “好嘞!”李特助脸上一喜,拔腿就跑。 元姜小姐的资料比他脸都乾净,薄总要是继续问,他也答不上来,没准惹恼薄总,要他把十万块奖金还回去怎么办?! 先走为敬! 办公室內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薄珩薄唇叼著根烟,削瘦白皙的手指把玩著黑色重金属的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朝著半空拋了拋,很快,他点燃了香菸,缓缓抽了一口,白色的烟雾繚绕,模糊了他过分锋利俊美的五官。 依稀只见一双狭长的墨眸,眼底翻滚著猩红。 他坐回了座椅上,打开电脑隨意点了几处,就出现了薄宅的监控画面。 薄珩若有所思地看著监控里面的元姜挑选著首饰,她似乎很喜欢宝石,宝石越大,她脸上的笑容就更甜美。 她选的衣服都是白色的。 薄珩仔细一看,神色发冷,她选的衣裳要么就是露胳膊要么就是露大腿,还有更过分的,她居然选了一条大露背的吊带裙! 脑海里闪现出女人一大片白皙香软的肌肤,紧贴在他身上汗涔涔,薄珩“啪”地一声关了监控。 他要回去亲自给她挑衣服。 ———— 薄宅 钟薇满脸憋屈地站在巨大的衣帽间外,哪怕是李特助亲自告知她,她还是不可置信。 薄珩怎么能变心呢? 这些衣服首饰应该是她的!怎么可以是另一个女人在欢天喜地地挑选! 她不要的东西,別人也不准抢! 钟薇一股脑衝过去,黑著脸说:“喂!你叫什么名字?” 元姜回眸,看著这个恼羞成怒的原女主,娇嫩的唇瓣勾了勾,声音娇软:“我叫元姜。” “你是不是昨晚爬了薄珩的床?!”钟薇满脸嫌恶,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看见她白皙脖颈上的红痕时,心臟莫名涨出一股酸味。 元姜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两眼,隨后又挑选了件漂亮的裙子在身上比划著名,慢吞吞地说道:“不是啊。” “薄珩说要娶我,成为我的丈夫。” 什么!? 钟薇难以置信,气得鼻子都歪了,看她风轻云淡试穿衣服的衣服,一把夺过元姜手里的衣服,恶狠狠地骂道:“你知不知道薄珩是个什么人?你怎么可以爬他的床?!” “你又是个什么身份?” “啪”地一声。 元姜一巴掌狠狠扇在钟薇脸上。 钟薇的脸立马就红肿一大片,她摸著脸,眼眶也跟著红了。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打过她! 还打得这么用力! 尤其是上一世被薄珩纠缠上后,都是她扇別人的耳光! “我呢,应该很快就是薄家的女主人,听李特助说你是薄家的保姆。”元姜笑吟吟地撩了下耳畔垂落的髮丝,面对钟薇的愤怒,她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只是眼底的眸色有些冷,嗓音依旧是温温柔柔的:“什么时候,保姆也能对主人家的事指指点点了?” 钟薇满脸屈辱:“我不是保姆!” “哦?”元姜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 “我妈才是保姆!”钟薇大吼道,心底再一次怨恨江翠红为什么要当別人家的保姆,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工作让她在这个贱女人面前丟尽了脸! 全然忘记了江翠红靠著这份工作供她读贵族学院,给她每月的五千块生活费。 回到薄宅的薄珩刚走上楼,就听到吵闹声,修长漆黑的眉头蹙了下,走到衣帽间门口,就看见一个人对著他未来的妻子大吼大叫。 他神色不明。 元姜立马就注意到他,双眸亮晶晶地朝著薄珩走过去,手里还握著一枚祖母绿宝石:“薄珩,你回来了。” 薄珩垂眸,她的眼睛就像宝石一样璀璨,水汪汪地,仰头凝视他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布偶猫。 他抬手揉了揉元姜的脑袋,感觉在rua一只小猫,眉眼间的冰冷淡了几分,含著几分笑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將人扯进怀里。 元姜惊呼一声,脚上踩著新的水晶鞋,踉蹌著整个人都扑进他的怀里,惊地耳尖一红。 而钟薇在听到薄珩回来时,头皮发麻,同时心底溢出几分高傲。 薄珩一回来看到她,想必又会跟上一世样对她情根深种。 可是,她才不要跟薄珩在一起! 她这辈子可是要跟初恋徐泽宇再续前缘! 钟薇不屑地“哼”了声,慢吞吞地转过身,表情倨傲不屑,撇著头冷冷地睨著薄珩,哪料,薄珩看都没看她一眼!! “发生什么事了?”薄珩低声询问,温热的掌心摩挲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 元姜仰著小脸,眨了眨眼睛,小声地说:“这个人衝上来踩脏了我的衣服,还骂我是勾引你的坏女人,我气不过,就扇了她一巴掌。” “哪只手打的?” 元姜伸出手:“这只,好疼呀。” 薄珩给她揉了揉,抬眸间带著几分病態般的戾气,他问:“叫什么名字?” 来了,来了! 钟薇略有些失落的心顿时沸腾起来,脸上的表情又变回不屑轻蔑。 她就知道,薄珩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只要她一出现,薄珩眼里就只有她! 瞧瞧,这不就问她名字了吗?! 钟薇讥讽地扫了元姜一眼,唇角勾了勾:“我叫钟薇。” 第7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7 “陈管家,那条裙子多少钱?”薄珩问。 站在门口的陈管家立即捡起裙子,看了眼价格:“薄总,这条裙子是唐纳卡兰的限量款,价值9万七千元。” 他问这个干什么?! 钟薇心口隱隱蔓延出一股强烈的不安,皱著眉头怒视著薄珩。 难道这是薄珩引起她注意的新招式? 薄珩冷眼看著钟薇,缓缓开口:“赔偿这条裙子的价格,然后,你被辞退了,最后,跟我的妻子道歉。” “薄珩,她不是保姆,她妈妈是保姆。”元姜贴心地提醒。 钟薇怒不可遏:“薄珩,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又想用我母亲逼迫我吗!?” 隨后,她恶狠狠地剜了元姜一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跟薄珩面前煽风点火!?” 元姜细细的肩膀颤了颤,害怕地缩在薄珩怀里:“薄珩,她好凶。” “陈管家。”薄珩安抚性地摸了摸元姜的脑袋,看钟薇的眼神愈发的冰冷,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钟薇被他看得浑身一颤,吞咽了一下,內心慌乱茫然。 陈管家扶了一下鼻樑上的白框眼镜,露出標准的八颗牙齿笑容,一步一步朝著钟薇走近。 “你、你要干什么?”钟薇无助地后退一步,朝著薄珩投去求救的目光。 薄珩搂著元姜的肩,低声问她下午能不能去领证。 元姜笑著说:“可以。” 钟薇头皮发麻,再蠢也意识到薄珩“移情別恋”了,她內心升腾起怒火。 这些特殊待遇明明是属於她的, 薄珩怎么可以说变就变! 钟薇胸膛剧烈起伏著,隨即,她又想到了什么,同情地看向元姜。 不对,她应该庆幸薄珩转移了目標! 有钱又怎么样? 薄珩就是个变態! 想必这个目光短浅的女人,看上的是薄珩手里的资產。 等薄珩露出真面目后,她等著这个贱人懊悔痛苦! 陈管家一把按住她的手,一脚踹在她后膝盖上:“道歉。” 钟薇完全没有防备,猛地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她满腔怒火,就要骂出声,陈管家极有眼力见的扇她一巴掌,抓住她的后脖颈压著她低头,冷声警告:“別让我说第二次。” 钟薇:...... 钟薇內心的骄傲在这一刻被人狠狠踩在脚底,她屈辱地红了眼睛,脸颊胀痛,害怕又挨打,只能咬牙切齿地:“对不起。” 薄珩还想陪元姜挑选衣服完去领证,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他开口道:“带出去处理。” 陈管家点头,拎著钟薇就快步出了衣帽间。 薄珩鬆开元姜,视线黏在她还微微红肿的唇瓣上,昨晚两人闹得有些狠,他不小心咬破了她的嘴唇,男人眼底有暗流翻涌。 元姜眨了眨眼睛,被他炙热的视线盯著红了脸,心底有些迷濛地想,他不会又想干坏事了吧? 薄珩冰冷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还疼吗?” 昨晚他的动作不算温柔,甚至有些粗暴,小姑娘还是第一次,疼得泪眼汪汪。 可他就像变態一样,她越是哭,他就更兴奋,动作也更狠。 元姜垂下眼瞼,黑琉璃般的眼眸中闪现出小狐狸般狡黠的坏笑,她闷闷地点了点头,嗓音娇滴滴地:“疼~” 薄珩眉头紧锁,手臂强势地揽住元姜的腰,迫使她紧紧贴著自己,目光深沉地盯著她,声音低沉暗哑:“我知道了。” 元姜疑惑地“嗯?”了一声,然后呢? 像是看出了她的困惑,薄珩弯腰垂头在她唇瓣上亲了亲,神色极其不自然地哄著说:“我下次会注意。” 元姜满意地瞒著狐狸眼用力点点头,拉著薄珩的手隨意拿了一条裙子比划著名说道:“薄珩,快帮我挑一条最好看的裙子。” “我们不是要拍证件照嘛?” 薄珩顺从地跟过去,耐心地为她挑选了一条保守到极致的长裙:“我替你换上。” “不要这条。”元姜左右瞧了瞧,这条裙子保守到穿上只能露个脑袋,她才不喜欢,她两眼亮晶晶地选了条红色吊带短裙:“我要这条。” 薄珩收起了唇角的笑,看著这条布料少得可怜的裙子,幽深的眼瞳变得晦暗不明,他轻轻摇头:“在家里穿。” 言外之意,不要穿出去。 小姑娘长得本就美艷动人,不打扮已经够引人注目,若是再精心打扮一下,薄珩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很多男人都会盯著她看。 男人的劣根性是好色,李特助曾经提过,大部分男人都喜欢在炎热的夏日用猥琐的目光打量每一个女性,李特助的妹妹曾经就被尾隨过。 薄珩想了想,李特助似乎还去把那猥琐男的家给砸了,赔了七千元,他作为上司,体贴地给李特助报销,隨后李特助就嘰嘰喳喳地把前因后果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他。 他不想知道,但李特助的嘴就跟机关枪一样叭叭叭地就说完了。 总之,薄珩不要元姜穿得暴露,只能给他看。 元姜不满地抱著薄珩的手臂撒娇:“天气好热嘛,我就喜欢这条裙子。” 薄珩扫了裙子两眼,认可地点头:“这条裙子確实好看,我给你换上。” 元姜迟疑地眨了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薄珩就撕烂了她身上的衣服。 “你......”元姜有些害羞地缩了缩。 薄珩强势地遏住她躲避的动作,撕烂了她身上最后的一丝布料,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红色、青色、紫色交错的痕跡,她的胸口有一颗红痣,薄珩很喜欢。 他眸光幽深,大掌强势地按著元姜的肩,弯下腰,垂头在红痣上亲了亲。 然后,往下。 到最后,元姜又哭哭啼啼地被薄珩抱在了衣帽间的沙发上,经过了一场大汗淋漓的战斗。 元姜到底没穿上红色的裙子。 小姑娘四肢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薄珩经过精挑细选,给她换上了一件学院风的白衬衫跟及膝的红格百褶裙。 他自己还是穿著板正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 “去领证。”薄珩一把捞起她往外走。 从民政局出来,元姜拿著结婚证还没看两眼,就被薄珩拿走,她气鼓鼓地瞪他:“你干嘛?” 第8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8 “怕你弄丟,我替你保管。”薄珩浓密修长的睫毛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两本结婚证,就急忙放进了兜里,生怕元姜抢走似得。 薄珩单手搂过元姜的肩,往路边停著的黑色迈巴赫一边走一边缓缓开口:“姜姜,饿了吗?” 元姜咕噥了下脸腮没再计较薄珩抢走结婚证的事,抱著他的手臂用力点头:“饿了。” 薄珩打开车门,手背贴在车顶上:“我带你去吃饭。” 元姜顺势坐进去,瞧见了驾驶座的李特助:“李特助,你什么时候来的?” “元姜小姐,我刚到。”来给你跟薄总当司机,后面一句话李特助不敢说出口,怕下一秒薄珩让他滚蛋。 元姜点点头,扭头之际,就看见薄珩目光冷冰冰地盯著李特助的后脑勺,像是要看穿个洞。 李特助没出息地吞咽了一下,僵硬地扯出一抹笑:“薄总,咱们去哪?” “水云阁。”薄珩惜字如金。 水云阁是a市顶级的湿地餐厅,风景宜人、鸟语香,包厢呈现透明玻璃状,里面可以看见外面,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隱私性极强,个別老板喜欢约著男模女模来这里找刺激。 这地方奢侈得过分,光是低消就高达五十万元,能进入这里的人除了有钱,还得有权。 薄珩有个专属的私人包厢,从未带过人进来,元姜还是第一个。 元姜左右查看,好奇地瞪大眼睛,远处看见一个金髮碧眼的男人搂搂抱抱著一个女人抵在包厢门口亲吻,一边脱衣服一边推门进入。 她稀奇地捂著唇“哇塞”了一声。 薄珩顺著她的视线就看见了纠缠的男人女人,那个男人染著亮眼的金髮,白切鸡的身材,眼看见就要脱皮带,他脸一黑,捂著元姜的眼睛把人带进了包厢內。 “有什么好看的?”他语气有些生硬。 元姜挣脱开薄珩的手,坐在凳子上笑嘻嘻地:“觉得他们大胆嘛,好奇多看了两眼。” “呵、”薄珩冷笑,墨眸幽深阴鷙,紧紧盯著元姜。 元姜知道他犯病了,没再继续提,在包厢里看来看去,转移话题道:“薄珩,好饿。” 薄珩睫毛颤了下,许久,见她没有再提起刚才的男人,紧皱的眉头才缓缓鬆开,冷声道:“再等会。” 这里的食材都是现摘现宰,蔬菜上一秒还在土地里,下一秒就被丟进了锅里,鱼上一秒还在水里游泳,下一秒就被人砸晕了脑袋成为佳肴。 薄珩狭长的眼眸微眯著,眼底翻滚著危险狠厉,隱隱还有一丝阴鷙疯狂,但看向元姜时又完全隱藏住,扯著唇角,温声道:“姜姜,你在这等会,我出去处理件事。” 元姜点点头:“嗯嗯,那你要快点回来哦。” 薄珩嗯了声,隨即出了包厢,走到一旁,听著里面曖昧的声音,抬脚就往门上踹了一脚,里面的声音嘎然而止。 男人正在最激动的关键时刻,忽然被这么一下,瞬间萎了,愤怒地大吼:“谁啊!” 女人嘴角猛地抽了一下,警惕地捂住脸。 不会是她男朋友吧?! 等了片刻,都没听到声音。 女人这才放下心来,哼哼唧唧地圈著男人的脖子亲。 男人黑沉著脸,他倒是想,但是刚刚被嚇狠了,有心无力。 他眼珠子转了两圈,一把抓著女人让她跪在地上,像个二世祖般岔开腿坐著。 ———— 包厢內 元姜百般无聊地把玩著自己的头髮,眯著眼看向外围,这个包厢外是一大片的湿地,有一汪泉水,里面有黑天鹅跟白天鹅在慵懒地晒著太阳,风景极好。 她有些眼馋,想要去幽绿的草坪上打个滚。 “姜姜,在看什么?”薄珩推门而入,脸色鬆动几分,没有刚才那般冷硬。 元姜隨意地指了指外面,含糊回答:“风景好。” 薄珩眯著眼在外围扫了一圈,缓缓收回视线,坐在元姜身边。 菜陆陆续续地上齐,元姜压根不需要伸手,她看一眼菜,薄珩就体贴地夹菜餵她。 主动剥虾、给鱼挑刺、吹凉汤....... 元姜撑著下巴,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越来越觉得薄珩好,仅仅是因为跟她睡了,就著急地把她视为所有物。 从里到外、从小到大,每件事情处理得似乎都挑不出毛病。 除了占有欲强了些,不过,至少薄珩现在还愿意在她面前偽装成正常人的模样。 元姜撑著下巴,看著薄珩眉眼弯弯。 原女主还真是不识好歹,居然討厌薄珩。 不过没关係,她取代钟薇成为女主,薄珩,是她的了。 元姜这般想著,閒散地靠著薄珩,隨心所欲地把腿搭在他腿上,隨意地指了指桌上的菜:“还要吃那个。” 薄珩怔愣了一下,挑鱼刺的指尖轻颤,下意识垂眸去看元姜。 “怎么了嘛?”元姜纤细白皙的手指捏起碗里剥好的虾,餵给薄珩。 薄珩愣愣地张口吃下,轻轻地摇摇头,垂眸,元姜白皙修长的腿搭在他的腿上,她很瘦,腿纤长削瘦,有一下没一下地翘著...... 砰、砰、砰、 薄珩感觉自己的心臟跳得越来越快,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內心在一瞬间充斥著疯狂的喜悦,他喉结滚动著,盯著那条腿的视线越来越幽深晦暗。 心底有些迷濛地想,姜姜肯定很喜欢他...... 他比父亲强多了。 母亲到现在都不喜欢他,每次父亲去找母亲,母亲都要破口大骂。 父亲从不会凶母亲,但每次他见到母亲,都要把母亲欺负得哭。 以至於母亲最討厌见到父亲,也討厌见到他。 不过没关係,母亲反正是父亲的,也一直陪著他。 薄珩薄唇往上翘了翘,姜姜也是他的,也会一直陪著他,他眼底的笑意渐浓,指腹温柔地擦拭了下她的唇角:“没事。” 元姜看见薄珩眼中的病態般的疯狂,默默地吃了一大口饭。 第9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9 被迫赔偿了裙子的钱后,江翠红也被陈管家辞退了。 钟薇看著还在跟陈管家苦苦哀求的江翠红,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高喊了声:“妈,我们走,不就一份保姆的工作,你至於这么稀罕吗?” “等我找到工作了,我还给你请个保姆伺候你!” 陈管家听见这话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一把將江翠红跟钟薇的行李丟出去,眼睛里透出精光:“江翠红,你女儿说得对,一份保姆的工作没必要这么稀罕。” 话音刚落,陈管家转身离开。 江翠红气得直冒火,对著陈管家的背影叫了几声,陈管家跑得更快了,她胸口剧烈起伏著,回头看著地上的行李,跟鼻孔朝天的钟薇,心底的愤怒更甚,衝过去一把揪住钟薇的耳朵,怒骂道:“你天天给老娘惹事,叫你替我打扫下卫生,你倒好,直接把老娘的工作给弄丟了!” “还赔了十万块,你真当老娘的钱大风颳来的?!” 江翠红气得直翻白眼,恨不得一脚踹死钟薇。 钟薇委屈地看著江翠红。 那些裙子本来就是她的,被那个贱人抢走,她一时生气就丟在地上踩了两脚。 万万没想到,上一世对自己百般宠爱的薄珩,居然让她赔偿那条裙子的钱! 薄珩不就是想藉此让她认错吗? 还找了个女人故意气她,她是不会上当的! 她已经下定决心了,这一世,她一定要跟初恋徐泽宇在一起! 钟薇恼怒地哼了声,她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来的钱赔偿,薄珩明明知道,却还要故意羞辱她! 幸好,江翠红替她赔偿了。 不就是十万块钱吗? 钟薇觉得江翠红眼皮子浅,上一世她隨隨便便就能入职大企业,月薪都是百万起步。 等她工作了,別说十万,就是一百万,都能隨隨便便丟给江翠红! “妈,给我三万。”钟薇朝著江翠红伸出手,她要去找徐泽远。 江翠红太阳穴突突直跳:“三万!?钟薇你可真敢要!我没钱,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赶紧想办法。” “我能想什么办法?”钟薇莫名其妙地看了江翠红一眼:“钱都在你那。” “我看你是要气死我!”江翠红拍一拍大腿,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说说你惹薄总干什么你?一条十万的裙子你说踩就踩。” 江翠红心疼地拿出那条裙子,看著白裙子上面的脚印,心疼的眼泪汪汪。 心底琢磨著拿洗洁精能不能洗乾净,看看二手还能不能卖出去个五六万,回点本也是好的。 钟薇眼珠子滴溜转了两圈,刚好她想去找徐泽远,没有新衣服穿,她一把夺过江翠红手中的裙子:“妈,这裙子赔了钱就是我们的了,那我今天穿穿,別浪费。” “你赶紧给我点钱,我有事要办!” 钟薇满心內疚,上一世亏欠了徐泽远,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江翠红眼皮子一直跳:“穿穿穿,你配穿吗你!这裙子我还要去卖!” “卖什么啊!”钟薇心底生出几分浮躁,一脸不耐烦:“赶紧把钱给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有钱?”江翠红恨不得这个脑残不是她女儿:“这些年来,我一个人拉扯你长大,每年的学费就要十几万,更別提你每个月生活费还要五千。” 这些话钟薇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她掏了掏耳朵:“你別辞退了,陈管家不是给了你赔偿金吗?” “我只是跟你要三万,干什么用这副表情看我?” “三万!你是不是觉得三万还少!!”江翠红暴跳如雷。 钟薇懒得搭理江翠红,直接伸手自己去找钱,从江翠红的行李上翻出一个皱巴巴的钱包,她嫌恶地捂上鼻子,从里面抽出一沓现金:“妈,我真有事,你先去租套好一点的房子,等我处理完事情回来找你。” “你放心,我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我月入百万都是轻轻鬆鬆,等我工作了,你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 “別再跟我闹了哈,不然我真生气了。” 江翠红见她二话不说就拿走钱,急了眼,想要把钱抢回来,却被钟薇粗鲁地推倒在地。 钟薇可是看了她一眼,拔腿就跑。 江翠红摔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了几声,尾椎骨传来刺痛,头皮发麻,她还以为钟薇会扶她起来,哪来就是一闭眼的事,钟薇就不见了人影。 “造孽啊!我就知道,那个畜生的种也是坏种!”江翠红想到这些年自己尽心尽力地养大钟薇,却被这样对待,立马就捂脸哭了出来。 ———— 钟薇拿到钱后,马不停蹄地就找到了徐泽远。 徐泽远跟她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前不久经过面试,终於入职了薄氏集团,只不过还是实习生,但月薪也有个七千,包吃包住,买五险一金。 他刚从公司出来,就看到了站在前方的钟薇,心臟咯噔一跳,左右看了几眼確定没被人注意到后,急忙过去將钟薇拉到一旁,神色彆扭:“薇薇,你怎么来了?” 两人大二就在一起了,是彼此的初恋。 钟薇激动地看著眼前这个男人,他只穿著单薄修整的白衬衣,身形线条流畅而笔直,眉峰如刃,挺拔的鼻樑宛若工刀刻画,一双迷人的桃眼自带风情。 这样优秀的一个男人,上一世却被薄珩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钟薇心底生出一丝怨恨,紧紧抱住徐泽远:“泽远,你最近怎么不来找我?” 徐泽远惊了下,慌乱地扫视著周围,发现没有人后,提著的心才放下,温声哄著说道:“薇薇,你也知道,我家里奶奶最近病重,我每天除了上班,下班还得去兼职挣钱,这才忽略了你。” “泽远,你瘦了好多,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钟薇看著徐泽远眼下一片青黑,心臟一抽一抽地疼,拉著徐泽远的手就要走。 徐泽远一把拉住钟薇,眉眼间有几分忐忑,心底暗骂道,这个钟薇没事来找公司找他干什么?万一被別人看到了误会怎么办?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温声说:“你的钱挣得也不容易,我回家给你煮鸡蛋面吃。” 钟薇一脸感动:“好,我就爱吃鸡蛋面。” 说完,她把从江翠红那里拿到钱全部给徐泽远:“泽远,这是我妈给我的,你拿去给奶奶看病。” 徐泽远看到一沓钱,眼中一喜,强压著激动推辞:“不了薇薇,我是个男人,怎么能用你的钱。” “我的就是你的,你拿去给奶奶治病就好了。”钟薇有些害羞:“再说了,到时候我们结婚,你的奶奶不也是我的奶奶。” 第10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10 “薇薇,谢谢你。”徐泽远利索地收下了钱,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 钟薇害羞地摇摇脑袋:“泽远哥,能帮到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眼看著下班的人越来越多,徐泽远拉著钟薇的手带著她打车离开了公司,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里。 这是个单身公寓,只有四十多平,但每个月的租金却要三千五,徐泽远为了方便上下班,只能忍痛租下。 徐泽远的奶奶则是住在城西的老破小,徐泽远每个月回去一趟,顺道给奶奶五百块生活费,至於其他病重什么的鬼话,都是用来骗钟薇的。 “薇薇,我给你煎了两个鸡蛋。”徐泽远把面端在钟薇眼前,还贴心地把煎蛋做成了爱心的形状。 钟薇立即就感动得泪眼汪汪,这是她在薄珩那里从来得不到的贴心,果然,她的泽远哥跟別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泽远哥,你对我可真好。” 徐泽远笑著摇摇头:“薇薇,赶紧吃吧。” “泽远哥,你不吃吗?”钟薇只看到他煮了一碗。 “我在公司吃过了,还不饿。” 钟薇一天没吃饭了,饿得前胸贴后背,听徐泽远这么说放下心,端起碗埋头苦吃,吃完后又进厨房把碗给洗了,看到家里乱糟糟的,她又勤劳地给收拾乾净。 徐泽远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薇薇,喝点水休息一下。” “谢谢你,泽远哥。”钟薇幸福地接过水,刚喝一口,就吐回了杯子里,这什么怪味??? 徐泽远只有七千的工资,了三千五租房,还有吃吃喝喝以及买衣鞋子,其他的只能省之又省,这水是他用烧水壶烧开的自然水。 徐泽远假装没看到,现在天色也晚了,他打量著钟薇,钟薇毕竟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长相不算惊艷,小家碧玉的长相,气质宛若白莲清新脱俗,加上她瘦,身材不算婀娜多姿,但一双修长的腿却极引人注目。 徐泽远是个腿控,直勾勾地盯著钟薇的腿,不禁上前抱住了她:“薇薇,今天在我这睡吧?” 两人谈了两年多了,还没有全垒打过,一方面是钟薇说自己是个保守的女人,要在结婚后才能有性生活,一方面是徐泽远想要隱藏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今天,钟薇把自己的钱都给他了,徐泽远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把这件事直观地告诉钟薇,能不能接受,全看她了。 钟薇惊地小脸一红,徐泽远的手游离在她身上,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徐泽远,但忽然想到,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不就是跟徐泽远修成正果,度过幸福美满的一辈子吗? 钟薇深深吸了一口气,主动圈上徐泽远的脖子,凑上前去亲他:“泽远哥,那你要温柔点。” “好。”徐泽远迫不及待地抱起钟薇,单手拉下落地窗的窗帘,把人丟在床上后,脱下衣服,压了上去。 钟薇被他亲得四肢发软。 许久后,徐泽远脱下裤子。 钟薇满脸害羞,既紧张又期待。 两分钟后。 徐泽远气喘吁吁地抱著钟薇:“薇薇,我弄疼你了吗?” “结......结束了?”钟薇瞪大眼睛。 徐泽远:......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薇薇,我是看你刚刚都要晕过去了,我心疼你,所以就胡乱结束了。”徐泽远神色一僵,连忙找补道。 钟薇此时的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前面做那么长的戏,就为了这没有丝毫感觉的两分钟?她完全都没感觉到徐泽远进没进去! 徐泽远起身,急哄哄地看床单,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薇薇,怎么没有血?!” “你说呢?”钟薇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现在面对徐泽远,心底有些落差,也顾不得其他,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我怎么知道?!你跟別人鬼混了?!”徐泽远不满地看著钟薇,一脸失望。 钟薇心底乱糟糟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確是清白的,至於为什么没有血......她扫了一眼徐泽远的小米椒,眼底浮现出嫌弃,穿上鞋子就往外走:“我们这几天先別见面了,互相冷静冷静吧。” 话音落下,钟薇“砰”地一声甩上门。 徐泽远面色阴沉地盯著床单,手指攥紧了些。 ———— 阴冷华丽的別墅內。 噠、噠、噠 阴森恐怖的脚步声不疾不徐,笼子里面的女人猛地从床上坐起,目露惊恐地钻入床底。 屋里没有开灯,整个空间都是漆黑幽冷,女人瞪大眼睛,按照直觉,死死盯著门的方向。 咔噠 门被推开,银白色的月光照进屋內,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落在金笼子上厚重的金锁上。 女人用力捂住嘴巴,害怕地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她闻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裹挟著清冽的雪松,她眼睁睁地看著男人的脚步愈趋愈进,瘦弱的身体蜷缩著,无法抑制地发颤。 “阿紜,你又不乖,地上这么凉,生病了怎么办?” 阿紜是女人的小名,她全名叫沈竹紜,她是薄珩的母亲。 男人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打开华丽的水晶灯,巨大的金色笼子宛若一座小山,放置在偌大的別墅里,金笼子里面是一张四米宽大的床,她穿著白色睡裙躲在床底下,眼泪掉个没完。 “快出来,有没有想我?” 男人打开了笼子,又锁上,蹲下,泛著白玉光泽的手攥住女人纤细的脚踝,把她拖了出来。 掐住她惊慌失措的小脸,男人笑了笑,低头將她脸上的眼泪全部舔掉。 他的声音幽暗低沉:“阿紜,我好想你。” “薄瀟琢,你去死!”沈竹紜扭过头想要避开他的问,她怒骂著要他去死,说嫌他噁心。 薄瀟琢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阴冷,用力捏住她的下頜,冰冷的唇瓣紧贴在她的耳廓:“阿紜,多骂几句。” 没过多久。 房屋里面传出了女人哭泣的声音。 元姜被似有若无的哭声吵醒,身上穿著简单的白色睡裙,靠近了这座小別墅边沿。 这座小別墅坐落在薄宅,薄家的主楼跟附楼都在中心,而它却处於相对偏远的下游。 元姜疑惑地歪著脑袋,往別墅走远。 “这就是薄珩的父亲母亲吗?”她用意识跟系统对话。 【嗯嗯,薄珩遗传了薄瀟琢的基因,加上薄瀟琢对他的洗脑,他们父子简直不相上下,当然,薄珩相对而言更理智一点。】 薄瀟琢跟沈竹紜是自由恋爱,薄瀟琢在婚前还能偽装成正常人的模样对待沈竹紜,婚后病娇属性完全开发。 看见沈竹紜还跟前未婚夫私下联繫,直接打造金笼子將她关押在內,每日只能被迫承受他。 薄瀟琢告诉薄珩,对於爱的人,要么得到,要么毁掉。 “她哭得好惨哦。”元姜作为一只涉世未深的小狐狸,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有些动容。 【我劝你別多管閒事哦,沈竹紜有这样的下场呢,其实是因为她出轨跟初恋搞在一起了,薄瀟琢不愿意放过她,才会有后续这些事。】 元姜难得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回应什么,里面的哭喊声还在继续。 忽然,元姜感受到后脖颈发凉,紧跟著,冰冷的手遏制她的腰,將她抵在树干上,他的唇就跟他的人一样冰冷,撕咬著,直到尝到血腥味。 薄珩掐著她的下頜,漆黑的眼底透出几分阴鷙冷漠,他说:“姜姜,晚上不睡觉,跑来这干什么?” 元姜被他掐著,被迫抬著楚楚可怜的小脸,娇嫩的唇瓣红肿著,漂亮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小声地说:“我听到有人在哭,想过来看看。” 她无辜不解地睁大眼睛询问:“薄珩,里面是谁呀?” “好像有坏蛋在欺负小姑娘。” 月色照耀下,一大片幽绿的草坪依稀可见,整整排列的大树遮住大半的月色,透过参差的树影,洒在男人脊背上,落在元姜娇俏美艷又纯良无害的小脸上,她好像只是好奇地询问,困惑地望著薄珩。 月色下,薄珩深寒冷漠的目光带著疯狂的兴奋,隱隱跟里面的男人有五分相似,他一袭黑色,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緋红的唇瓣勾起的阴冷的弧度,微微俯身,咬住了元姜的耳垂,嗓音幽暗如地狱修罗。 “里面啊,是我的父亲。” 元姜心臟咯噔一跳,万万没想到薄珩居然会如此坦然地承认,她没出息地舔了舔娇嫩的唇瓣,双手圈住他的脖子:“那里面的小姑娘,就是妈妈咯?” 她嗓音百转千回,喊出了名正言顺的称呼:“是不是呀,老公。” 第11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11 老公...... 薄珩怔愣住,猩红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似乎是感到口乾舌燥,喉结也在缓慢地滚动著,呼吸越来越急促,內心惊诧又兴奋。 她叫他老公? 不对,他们已经领证了, 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姜姜叫他老公再正常不过。 薄珩轻轻咬住她的唇瓣,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不经意地握住了元姜娇嫩的脖颈,在这一剎那,元姜也感受到一丝异样的刺激。 耳畔还有女人似痛苦似欢愉的哭泣声。 元姜舔了舔唇瓣,漂亮的狐狸眼闪烁著无辜纯真的光茫:“老公,你要继续跟我在这里听爸妈的墙角嘛?” 薄珩幽暗的目光顿了下,臂膀稳健用力搂住了她的小腰,下巴搭在她香软的肩膀上,声音眷念:“老婆。” 丝丝柔柔钻入耳廓,元姜耳朵似乎都酥麻了一下,双脚踩在薄珩的脚背上,隨后微微用力,两条修长的腿缠上了他劲瘦的腰肢。 “我带你回房间。”薄珩嗓音幽暗低哑,低下头,细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元姜笑吟吟地,娇媚的狐狸眼深深地看了眼黑暗的別墅,忽地,灯亮了,元姜眼睛微眯,依稀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口,穿著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看不太清面庞,只清晰地跟一双冰冷锋利的狭眸对视上。 眸內带著深深的警告,周身散发的气息恐怖如斯,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元姜是见过世面的小狐狸精,她不怕,好奇地睁大眼睛,多看了薄瀟琢两眼。 觉得还是薄珩更合她的心意。 薄珩虽然是个病娇男鬼属性的男主,但他温柔、体贴、细心,目前还会乖乖地在她面前偽装成正常人。 她喜欢这样的薄珩。 回到房间后,薄珩没开灯,立马就吻上了她的唇,冰冷的手指撕扯她的衣服。 “你这样,会扯坏的。”元姜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处,呼吸凌乱地呜咽著说道。 薄珩不管,一把將人丟在床上,紧跟著就压了上去,声音有些嘶哑:“坏了有新的。” “你要是喜欢这个款式,我明天让人送几条新的回来。” 话音刚落,薄珩就迫不及待地堵住了她的唇。 室內陷入一片旖旎。 ———— 翌日上午。 白色整洁的大床上,元姜缩在被窝里,浑身无力酸痛,明明是两个人一个鬼混,但薄珩的精力似乎特別好,將近凌晨六点才睡,他七点半就起来去公司了。 难怪薄珩能当男主呢。 是她的话,就请病假了。 元姜把盖在脸上的被子往下扯,露出娇嫩精致的小脸,她是浓顏系长相,皮肤嫩得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哪怕不化妆,都美得惊艷。 拿出手机一看,微信有一百八十多条信息。 其中一百七十八条是薄珩发的,昨天扯证的时候,薄珩抢走她的手机加上的联繫方式,他自己给自己设置了置顶。 元姜狐狸眼微微眯,点进去一看,全部都是问她醒了吗?饿了吗?起来了吗?关心之类的话。 她回復了一句刚睡醒,再发了一个乖巧坐好的表情包。 隨后,点进另一个人的微信,田蜜,高中同学。 田蜜:今晚同学聚会,你来吗? 田蜜:许樵风也来。 许樵风? 元姜抱著膝盖认真想了想,原剧情里,许樵风是个街头混子,高二那年对原主一见钟情,开启了猛烈的追求,但原主只想好好念书,於是直言拒绝了许樵风。 有句古话说得好,当一个人拥有美貌却没有能力自我保护我,美貌就是原罪。 原主相貌出色,早就被家里附近的混混惦记上,再一次夜归时,混混堵住了原主的路,想要欺负她。 喝了酒的许樵风挺身而出,原主一直在竭力阻止,但许樵风酒劲上头,竟然操起酒瓶就砸碎了一个混混的脑袋,后续就是路人报了警,混混成了植物人,许樵风家里没钱赔,判了七年的有期徒刑。 元姜看了眼日期,按照时间线,许樵风刚出狱。 她想了想,回復田蜜:去。 田蜜立马发了位置过来。 元姜深深嘆了口气,这种事情还真是理不清,作为一只品行兼优的小狐狸,虽然原主是主动放弃生命,让她占有这具身体,但只要许樵风的要求不过分,她会儘可能地补偿他。 ———— 薄氏集团会议室 长达二十米的办公桌,所有高层都战战兢兢地不敢吭声,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薄珩,生怕触及薄珩的霉头,下一个被点名的就是自己,眼看著薄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大家头低得更低。 眼观鼻、鼻观心。 “嗡嗡~” 忽地,手机提示音在安静的会议室响起。 在场的高层们纷纷汗如雨下,面面相覷著寻找是哪个大冤种,开会居然不设置静音? 隨后,就看见薄珩拿起了手机。 高层们:...... 白高兴一场。 薄珩冰冷的脸庞上终於隱隱有鬆动的跡象,元姜回復的信息宛若镇定剂一般,顿时让他躁动暴戾的心平静下来。 老婆睡醒了。 老婆回復他什么了? 薄珩紧张地点开消息,然后就只看到回復的一条:刚睡醒。 薄珩脸色一僵。 陡然,高层们刚鬆懈下的心臟又提到嗓子眼,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薄珩抿了抿唇瓣,回復了一句:身体不舒服?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眼看著半小时过去,元姜还是没回復他。 薄珩漆黑的眸中倒映出遮天蔽日的黑气,神色越发地阴冷起来,周身的低气压令人毛骨悚然。 今天的会议也差不多了,他直接宣布了一句“会议结束”,隨后坐起,迈著修长的腿就进入了办公室。 打开电脑,立即调出薄宅的监控。 直到看到正在挑选衣服的元姜,他內心疯狂阴鬱的想法,才逐渐被理智压住。 原来老婆是在挑衣服, 老婆怎么穿了条露腰的裙子? 老婆这是要去哪??! 薄珩脸色骤变,立马给元姜拨打了电话。 元姜设置了免打扰,没听见。 薄珩唇瓣抿了又抿,死死盯著监控画面里的元姜已经出门,微凉的指尖落在桌面上,神色阴鷙,掛断电话,出了办公室。 他要去找老婆! 第12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12 同学聚会的地点由班长田蜜出钱组织,定在水金湾,中等阶级的酒吧,一共有九层,第一层的低消是一万,依次递增,第九层低消略高,需要二十万,適合a市大部分人群。 “五楼s82。”元姜认真看了眼田蜜给她发的位置,走入电梯,按了五楼的楼层,电梯门缓缓关上,元姜垂眸看了眼手机,薄珩一直在给她打电话。 她迟疑了一下,回復了句:我在水金湾,同学聚会,我会早点回家噠~ “叮——”驀然地,一只泛著白玉光泽的手挡住了即將关闭的电梯,电梯门再次打开。 高大的黑影投在元姜跟前,紧跟著,元姜先是闻到浓郁的香菸味,她不適地蹙起柳眉,关了手机抬眸,就发现进来的男人站在了她身边。 元姜注意到他也按了五楼。 难道他也是来同学聚会的? 元姜侧眸打量,男人身材削瘦,穿著黑色衝锋衣跟长裤,修长的双腿下踩著一双看不出牌子的运动鞋,头髮有些长了,凌乱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皮肤雪白,是长年不接触阳光的病態白。 他的唇瓣很饱满,唇色緋红,此时没什么情绪地微抿著。 元姜若有所思,莫名觉得男人眼熟。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 男人侧眸扫了她一眼,眼底没什么情绪,抬步出去。 一股异样的感觉瀰漫在元姜心头,她揉了揉脸,奇怪地嘀咕道:“他那是什么眼神?” 元姜拿出手机照了照:“我脸上也没东西呀?” “真奇怪。” 元姜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脑海中隱隱快速地闪过几个画面,还没来得及认真看就被掠过,她索性不再纠结。 等她走到包厢门口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正在討论。 “田蜜,元姜真的会来吗?自从毕业后,我还没见过她呢!”一个嗓音尖锐的女声问道。 田蜜放下手中的酒,眼底闪过一丝讥讽,才抬起打扮精致的小脸,柔柔一笑:“应该会来,我跟她说了,许樵风也来。” “呵,你都这样说了,如果元姜还不来,那她未免也太狼心狗肺了!”一个粗獷的男声不屑讥讽道:“当初许樵风为了她都进去了,可她呢?连一次都没去探望过许樵风!这种人,我还真不屑跟她成为同学!” 有人赞同道:“人家元姜当年还若无其事地参加了高考,就她那家庭条件,也不知道大学怎么读上的!我听说,她考上的可是第a市第一医学学院,光是一年的学费都得二十来万,她有这个钱吗?” 原主的家庭情况,是班级里眾所周知的事情,当年也没少被同学嘲笑。 “大家不要这么说,元姜长得好看,兴许,她有別的办法也不一定。”田蜜见大家都议论地差不多, 才缓缓出声维护道,但她的话却充满恶意揣测。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立即有几个男同学露出曖昧邪笑,发出鬨笑声。 “这么多年过去,谁知道她现在什么样?女大十八变,而且我妈说了被男人上多的女人,变老的快!” “元姜那张脸確实稀罕,就是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要是跟以前一样,我也想跟她睡觉哈哈哈哈......” “当年班上谁不想跟她睡?就连萧镇禹都......”寸头男人王俊冷笑著说,话说到一半,被旁边的男人猛地撞了下,才猛地闭嘴,看了眼脸色难看的田蜜,赔笑道:“班长,不好意思哈,我说错话了。” 当时班上都知道田蜜暗恋萧镇禹,萧镇禹是班里成绩最好的男生,同时也是有名的富二代,但他与平常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不同。 萧镇禹温润有礼,说话时嗓音细腻温柔,跟女生一直保持著距离,但是,他却跟元姜走得很近。 田蜜脸色难看,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摇摇头道:“这没什么,都是事实。” 包厢里面的氛围忽然变得安静,谁也没再说话,都在埋头喝著酒、或者是拿著手机啪嗒啪嗒地发著信息。 元姜站在门口,认真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再次听到他们议论自己的声音,娇媚的狐狸眼中闪过一丝可惜,她还想多听听这些人是怎么往她身上泼脏水的呢。 刚抬手推门,一只修长骨骼分明的手就越过她推开了包厢门,嗓音温和富有磁性:“不进去吗?” 元姜一怔,抬眸就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中,他细碎的额发半掩著眉毛,双眼皮很窄,眼尾往下垂落,眉宇间透露一股子温和。 这是,萧镇禹。 “进去。”里面那些人看到她跟萧镇禹一起来,估计又要给她泼脏水了,不过她才不在意,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元姜哼了声,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开门的声音惊扰了包厢內的眾人,纷纷都抬眸看去。 只看见她那张造物主恩赐完美无瑕的脸蛋,皮肤白皙胜雪,吹弹可破,一头黑色瀑布般的捲髮披在纤瘦的脊背上,隨著她走动在盈盈一握的腰间飘荡。 “怎么?我有这么好看吗?你们都看呆了?”元姜眉梢微微一挑,眉目流转,娇艷欲滴的唇瓣勾起轻笑,走到空著的位置坐下。 田蜜死死盯著元姜,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元、元姜,你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元姜虽然好看,但性格孤僻阴鬱,总喜欢含胸低头,一个人躲在角落。 而现在的元姜...... 田蜜脸上的笑有些掛不住,新做的延长甲嵌入掌心中,都毫无痛觉。 现在的元姜更美了,美得不像人,像是狐狸精! “嗯......”元姜单手摸著下巴好奇地睁大眼睛打量田蜜,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是不一样了,我更好看了,而你......班长,你怎么都有皱纹啦?” 她惊讶地捂著唇,娇媚的狐狸眼睁得圆圆的,似乎很震惊的模样。 田蜜的笑容彻底凝固,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股怒意在胸腔沸腾,可下一瞬,她就看到了萧镇禹坐在元姜的身边! “萧镇禹,你们......一起来的?” 第13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13 萧镇禹目光淡淡地扫了田蜜一眼,抬步坐在元姜身旁,温声解释:“不是,门口碰到的。” 田蜜鬆了口气。 看来,高中毕业后元姜也没再勾搭萧镇禹。 下一秒,她就看到萧镇禹主动找元姜搭话! “元姜,你变了许多。”萧镇禹的长相很白净,乌髮利落,垂在眉眼间,柔和的目光仿若月光般皎洁,毫无杂质地温柔,他看著元姜的目光带了一丝的私人情感,但並不浓郁。 元姜娇嫩欲滴的唇瓣往上翘,歪著脑袋,上扬的狐狸眼透出坏笑:“变得更漂亮了?” “嗯,是漂亮很多。”两人的距离很近,萧镇禹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心臟漏掉一拍,开始凌乱地跳动。 田蜜看著这碍眼的一幕,气得心里头直冒火,更別提还有各別女生用戏謔的目光打量她,这让她有种被忽视的窘迫跟愤怒。 她重重地冷哼一声,一屁股挤在元姜跟萧镇禹中间,僵住脸说道:“元姜,要不是我提到许樵风会来,你应该也不会来参加这次聚会吧?” 此言一出,包厢內陷入诡异的凝滯氛围。 大家都是一个高中的,当年许樵风为了元姜打架,被关进去的事情完全可以说闹得眾所周知。 当时各別男同学还大胆猜测,等许樵风出来,元姜会不会以身相许。 毕竟进去了,那相当於一辈子都完了,更何况许樵风还那么年轻,当初进去的时候也就十七岁,七年过去,不过二十四。 元姜看了眼田蜜,坦荡地说道:“嗯吶,我专门来见许樵风的。” “许樵风人呢?怎么还没到?” “路上堵车吧,话说,你打算怎么弥补许樵风?”田蜜故意提起,用著审视的目光看著元姜。 “这是我跟许樵风的私事,没必要告诉你吧?”元姜挑眉,对田蜜的敌意不屑一顾,反而,认真看著她提议道:“班长,如果你不想笑就別笑,好难看誒。” 田蜜脸上的笑容僵硬住,望著元姜笑靨如的模样,心底的怒火更甚,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脸皮踩在脚底。 “这的確是元姜跟许樵风的私事。”提起这个人,萧镇禹有一瞬间的失神,其实,当年他也看到了元姜被混混纠缠的那一幕,只是当年他没有勇气挺身而出,选择了视而不见。 第二天就听说,许樵风为了元姜打死了一个人,也不算死,那个人成了植物人,许樵风也因此进去了。 萧镇禹长睫轻颤,偏了下头,看著笑靨如的元姜,心底也很想问问,她打算怎么报答许樵风? 以身相许吗? 想到元姜有可能成为许樵风的妻子,萧镇禹心底就生出一股嫉妒跟不屑,元姜那么漂亮,那么优秀,而许樵风只是个高中都没毕业的混混,凭什么?如果他当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元姜迟迟没有等到许樵风,而手机也没电关机了,想起家里的男人,她蹙眉,侧眸看了眼恨不得倒在萧镇禹身上喝酒的田蜜,娇软的语气隱隱透出一丝不耐:“许樵风还没来吗?你把他的联繫方式给我。” 忽然被打断,田蜜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许樵风自己说了会来,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见到许樵风?” “不然呢?”元姜反问:“你要是不用许樵风作诱饵,我才不会来参加这无聊的聚会。” 田蜜嗤笑一声:“元姜,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出身?难不成现在榜上大款了,对这种高档场所都不屑一顾?” “对啊元姜,以你的身份,恐怕一辈子都没有资格进入这里吧?”有个跟田蜜玩得好的女生出声附和。 短头髮的男人借著酒意,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邪秽的眼神在元姜身上流连:“你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当时很多人都说,你被许樵风睡了,所以他才会替你打架,元姜,你说实话,是不是真的?” “元姜,睡你一晚上需要多少钱?我也不是没有。”短髮男人的话一出,另一个小眼睛的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钱丟在元姜面前的桌子上,出言不讳。 元姜脸上的笑容愈发娇媚,大概知道许樵风多半不会来,而田蜜也只是想藉此以羞辱她,或是拿当初的事让她难看。 既然如此...... 元姜操起酒瓶就砸在短髮男人脑袋上,皮笑肉不笑:“嘴巴里不积德,我看你是没爸妈教。” “元姜,你疯了!?你这是干什么!”田蜜酒瞬间清醒了,看著短髮男脑袋流血的样子,又看到元姜笑吟吟地望著她,心中浮出后怕。 “你、你想干什么?!” 第14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14 “干你。”元姜笑吟吟地说著,娇媚狐狸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一把抓住田蜜的头髮就把她往地上甩,啪啪两巴掌扇下去,痛得田蜜连连尖叫。 “啊——”田蜜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整张脸失去知觉一般麻木:“元姜你疯了!” “还没进来就在里面造谣我,这张嘴这么臭,是想被我打烂吗?”元姜泛著白玉光泽骨骼分明的手指用力捏著田蜜的下頜,漂亮的小脸上明明满是小姨,却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田蜜表情错愕,她、她都听到了!? 元姜娇嫩的唇瓣往上翘了翘,用力甩开田蜜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目光幽幽地盯著对她出言不逊的几个男人。 二话不说,操起酒瓶就砸在人的脑袋上。 男人们压根来不及反应,痛得嗷嗷大叫,短头髮男人捂著脑袋骂骂咧咧:“元姜你找死!自己什么身份,竟然敢这么对我!我陈鈺势必让你在a市待不下去!” “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是谁先待不下去。”元姜已经提起包站在了包厢门口,听见这话,饶有趣味地坏笑著挑眉,骨骼分明的长指漫不经心低摩挲著下頜,眼底是蔫坏蔫坏的笑意。 田蜜哭得梨带泪地依靠在萧镇禹身侧:“元姜这些年也不知道是跟什么人鬼混,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居然这么粗暴......” 萧镇禹微微蹙起眉头,一脸不赞同地看向元姜,他也觉得元姜行为举止太过莽撞粗鄙了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偏要这么极端。 他轻嘆著刚要开口说元姜两句,就撞入了一双阴鬱潮湿的黑眸里,驀然地,萧镇禹眼瞳睁大了一些。 竟然是许樵风! 他来了!? 田蜜也看到了许樵风,因为愤怒狰狞扭曲的脸上猛地僵了下,眼底掠出心虚。 许樵风是不入流的混混,还进去里面待了那么久,这种高端地方的聚会她当然没有邀请许樵风。 一开始,她是想借著同学聚会跟萧镇禹爭取一个相处的机会,但萧镇禹並没有给她答覆,她才咬咬牙说元姜也会来,果然,萧镇禹立马就回復他会来。 而为了骗元姜来参加这同学聚会,她又骗元姜,说许樵风会来,可她根本没有邀请许樵风,许樵风是怎么知道的?! 许樵风淡淡地扫了里面的人一眼,削瘦苍白的手指“砰”地声將包厢门关上,喉结缓缓滚动著,垂眸,看著眼前的人,修长浓密的黑睫颤动。 “元姜,好久不见。”嗓音嘶哑到极致。 元姜抬眸打量许樵风,原来是他,电梯里的那个男人,她就说怎么感觉那么眼熟。 他比记忆里高了不少,皮肤很白,是那种不怎么见阳光的苍白,隱约能看见隱藏在皮肤下青紫色的青筋。 “许樵风,你刚刚在电梯里已经看见我了,怎么不说话?” 许樵风看著她,眼底情绪晦暗不明,沉默了下,才缓缓开口:“说什么?” 元姜微眯著狐狸眼:“什么时候出来的?” “一个月前。” “你现在......”元姜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许樵风见此,淡淡地接过话:“我爸妈觉得我给他们丟人,所以在我入狱的那一年,又生了个。” “我现在不住家里,找了个包吃包住的工作。” 许樵风抬眸扫了眼包厢號,迈开修长的腿往电梯处走,双手插兜,眼神和脸一样冷。 “当年的事谢谢你救了我,你刚出来,身上应该也没什么钱,我这里有二十万。”元姜跟上许樵风的脚步,一边说著一边將包里的卡抽出来,递到许樵风面前。 许樵风看都没看,按了一层的电梯键,垂下眸,声音有些冷:“你觉得我是为了钱?” 待在密闭的空间,鼻翼间浮动著属於她身上香甜的味道,许樵风觉得口乾舌燥,攥了攥衣角,没看她。 元姜侧眸望著他看了会,说:“除了钱,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当年的事情是理不断的,无论怎么说,许樵风是为了替原主解难才挺身而出,如果没有许樵风,兴许原主当年就被混混欺负了。 但原主竭力阻止许樵风,许樵风年轻好盛,又喝了酒,一时衝动之下杀了人...... 这件事扯不清到底是谁的错。 许樵风的身体有些僵,绷了下唇角,依旧没看元姜递过来的银行卡,哑声逼问她:“元姜,这些年,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在里面两千五百多天,你一次都没来看我,为什么?” 明明他是为了保护她才进去的,明明他那么喜欢她。 可为什么,一次都不来看他? “叮”地一声,电梯门豁然打开。 许樵风没动,继续说道:“就算你不喜欢我、害怕我,可是我並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在里面的七年时间,几乎是每半个月,身边的人都会有家人探望,有的是亲人、有的是伴侣、有的是朋友...... 可是他没有,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刚开始,他还抱著希望,就算是爸妈不来看他,对他失望不认他这个儿子,元姜不会的。 可是元姜一次也没来过,甚至连电话也没打过一个。 许樵风委屈又愤怒,为什么她不来看他? 他明明是为了救她才杀人! 元姜垂著眸,看著电梯门再次关上,沉默了许久,才慢吞吞地说:“我去过,但没进去。” 这件事后,原主就彻底消沉下去,没过多久就选择了自杀,由她掌控这具身体。 许樵风没说话,听到这话时整个人都僵了一下,他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转身,漆黑的眸里浮现出阴鷙的侵占欲。 他抬手按住了元姜的肩,哑声说:“元姜,我一辈子都毁了。” “我要你嫁给我,跟我结婚。” 元姜浓密卷翘的睫毛轻颤著掀起,看向许樵风。 ———— 监控室內。 李特助胆战心惊地看著监控画面,小心翼翼地看向脸色阴沉到恐怖的薄珩,小声询问:“薄总,这肯定都是误会。” “不如我去把元姜小姐带回来,你们好好聊聊?” “误会?”薄珩喉间溢出冰冷嘲讽的冷笑,修长的眉眼间笼罩著一层令人毛骨悚然的厉色。 看著监控画面里,许樵风按住元姜肩膀的那只手,胸口升腾出一股摄人心魄的狠意,菲薄的唇瓣勾出一个病態的弧度。 薄珩藏在衣袖下的手臂暴起青筋,声音幽冷暴戾。 “我亲自去。” 第15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15 此时的元姜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薄珩的监控下,听著许樵风不容置喙的语气,她抿了抿唇瓣,仰起小脸,同时將他的手推开,拒绝道:“许樵风,这不可能。” “......”虽然早就知道会被拒绝,但许樵风还是忍不住地难受,心臟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传来密密麻麻的疼,他攥紧了手指,固执又执拗:“为什么?” “元姜,我是真的喜欢你。” “因为我已经结婚了。”元姜再次將银行卡递向许樵风:“如果不够,你可以再提要求,只要不过分,我都会满足你。” 结婚?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个地雷在许樵风的脑海中炸开,他不由地怔愣住,尔后一股怒气跟不甘縈绕在心头,眼眶陡然变得猩红,强势地按住元姜的双肩,失控地低吼著:“结婚?元姜,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结婚!” 男人力气粗暴,死死摁著她的肩,元姜不禁吃痛一声,紧跟著,后背撞上冰冷坚硬的墙面,她蹙起眉头:“许樵风,鬆开。” “你怎么能够结婚!你知不知道你欠我的!我为了你一辈子都毁了,而你呢?”许樵风浑浊的眼睛里蓄满愤怒的泪水,咬牙切齿地朝著她吼:“你结婚?!” “你是我的!” 许樵风破防地看著她挣扎的模样,视线落在那张娇嫩欲滴的红唇上,喉结滚动著,一咬牙,低头想去吻她。 “啪”地一声。 元姜一巴掌狠狠扇在许樵风的脸上。 许樵风整个人僵住,半张脸被扇得发烫,痛感如火焰般蔓延,他抬手,当冰冷的指尖触碰到红肿的脸颊时,一股疼痛的刺激兴奋躥上他的大脑。 “姜姜,你、打我?”许樵风另半张脸也变得亢奋起来,眼神闪烁著异样的光芒,唇角的笑意止不住地往上翘,似乎被元姜扇巴掌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许樵风呼吸变得粗重,指尖轻颤著想去抚摸元姜的脸颊,只不过还没碰到,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紧跟著,衣领被人扯住,一个充满戾气的拳头砸在他的脸上。 “嘶、”许樵风猝不及防地被男人甩在地上,根本来不及反应,脸上就挨了几拳、身上也被踹了几脚。 “咔嚓”一声,许樵风的左手断裂。 “薄珩!”元姜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迎面吹来的冷水扑在小脸上,她垂眸看著被暴打的许樵风,於心不忍,上前抓住了薄珩的手臂:“老、老公,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元姜,你是我老婆,他刚刚想干什么?”薄珩被元姜抓住的一瞬间,动作戛然而止,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一丝不苟的领带,丟在地上,嗓音阴森无比,漆黑的眼瞳內翻滚著暴戾阴鷙的情绪,死死盯著元姜,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摸你?” 倒在地上的许樵风头脑瞬间清醒,原来,她真的结婚了?那他的付出算什么? 扫了眼神情怪异的许樵风一眼,薄珩喉间发出冷笑,抬眸又见元姜眼眶红红的眼睛,心底压抑著的暗黑想法愈发浓烈:“怎么?抓了你的姦夫,开始伤心了?” 第16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16 “薄珩,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元姜小脸煞白。 薄珩抓住她的手腕,墨眸深处那抹疯狂压抑得近乎扭曲,嗓音暴戾冰冷:“胡说八道?” “回家我再跟你算帐。”薄珩冷笑出声,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许樵风,冰冷审视的视线在他身上流连:“是有几分姿色的小白脸。” 许樵风吐出一口血水,忍著剧痛艰难地坐起来,背靠著墙壁,沾满血沫的唇瓣紧绷成一条直线,眼神充满著狠厉讥讽:“元姜,原来你还真找了个老男人。” 老男人? 薄珩狭眸微眯,晃出一抹冰冷危险的暗芒,心底升腾出巨大危机。 他今年快三十了,但元姜才刚满二十一,真这么算起来,他还真是个“老男人。” 难道是因为老婆嫌弃他年纪大? 所以才想要刺激找了个小白脸??! 薄珩的眉头越皱越紧,就那么冷冰冰地凝视著许樵风,目光幽深、阴鷙,仿佛有暴风雨在暗涌积蓄,令人心惊胆战。 “薄珩,回家我再跟你解释。”元姜水润莹亮的眸子巴巴地望著他,望向许樵风时赫然有几分冷漠:“许樵风,薄珩是我的丈夫,请你放尊重点。” “尊重?”许樵风嘲讽一笑,转眸看向元姜,又被薄珩身形一闪挡得严严实实,撞入薄珩幽暗阴鷙的眸子里。 许樵风:...... “李特助,把薄太太带出去。”薄珩泛著白玉光泽的手指按了电梯,露出一脸幽怨的李特助。 “遵命,薄总。”看到电梯里面的场景,李特助打一激灵瞪大眼睛,內心深深佩服元姜居然敢给薄珩戴绿帽子,同情地扫了眼扫了眼地上的许樵风,隨即说道:“太太,走吧。” “可是......”如果她现在出去,薄珩会不会把许樵风打死?元姜蹙紧了柳眉,不太愿意离开,双手抓著薄珩的手臂,垂眸低声道:“我们先回家好不好?我可以跟你解释。” 薄珩不为所动,脸上的神色反而愈发的冰冷,他强行压制著內心的暴戾因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不好。” “出去。” 他的声音阴冷而不容置喙,元姜长睫轻颤著掀起眼帘,看著薄珩因为气愤而暴起青筋的额头,抿了下唇瓣,但心底清楚,她现在只能选择顺从薄珩,不然只会更加激怒他。 元姜眸光微动,故作委屈地丟下一句:“你不能打死他,否则我以后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话音刚落,怕薄珩暴怒,元姜拔腿就跑。 李特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同情地看了眼许樵风后,连忙说:“薄总,我去看著太太。” 然后,也迅速地跑了。 电梯里面。 薄珩神色淡漠,居高临下地看著许樵风,那冰冷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坨垃圾,这令许樵风感到愤怒又无力。 愤怒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为了这个男人的妻子。 无力的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压根比不过这个男人! “许樵风?”薄珩扯了扯唇角,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嘶哑冰冷的嗤笑,充满不屑。 “你勾引我的妻子?” “勾引?”许樵风丝毫不胆怯,当年他敢为了元姜杀人,哪怕进去七年,也丝毫没有磨平他的稜角,他仰著头,神情晦暗不明:“我跟元姜是同学,我喜欢她。” 薄珩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眼眸里充斥著红血丝,死死地盯著许樵风。 “她不喜欢我,但她一辈子都欠我的,永远也別想还清!”许樵风哑声吼道。 薄珩並没有开口,只是目光阴冷地盯著他。 许樵风神色接近癲狂,这跟他白得接近病態的肌肤看上去有几分吻合,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薄珩听。 “高二那年,元姜被几个混混缠住,那时的她又胆小又怯弱,遇到事情只知道哭,我看到她的时候,她的衣服就要被那几个畜生撕烂了!”许樵风欣赏著薄珩脸上愤怒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扭曲,勾了勾唇角,继续说道:“是我,我许樵风,为了救元姜,杀了人,被判了刑!” “她一辈子都欠我的,这辈子都別想摆平我!” “结婚?她怎么可以结婚?”许樵风说著说著眼泪就掉出来了,难怪这些年元姜从来不来看他,原来是想跟他扯清关係,摆脱他这个废物! 元姜怎么敢的!?他明明是为了她才坐牢!! 薄珩顿了顿,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整张脸布满阴鬱暴戾之色,周身气场阴沉骇人,內心暴怒恐怖的想法淡去几分,满脑子都是许樵风口中的那些话。 元姜被几个混混缠住、她在哭、她的衣服就要被那几个畜生撕烂了...... 薄珩身子猛地晃了下,脑海中驀然想起在监控里看到元姜给许樵风递银行卡的画面,她没有背叛他! 薄珩唇瓣紧抿,方才还冰冷疼痛的心立即鲜活跳动起来。 老婆那么善良,当初许樵风救了她,她才会想著拿钱补偿他。 至於喜欢不喜欢?薄珩看了眼许樵风,元姜是他老婆,法律认可的妻子。 薄珩作为男人,自然看得出许樵风是真的喜欢元姜,碍於当年的情面,他没再继续动手打他,收敛了眼底幽冷的情绪,声音不咸不淡。 “当年事情的真相我会去查清楚,要真的是如你所言,我自然会对你做出补偿。” “但要是让我知道,你再去纠缠她......”薄珩打开电梯,迈开修长的腿走出去,声音冷得仿若淬了毒:“我会杀了你。” 元姜,是他的。 “叮”地一声,电梯门关上。 瘫坐在地上的许樵风,在听到薄珩说要查明当年的真相时,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 ———— 元姜坐在车內惴惴不安,趴在窗口眼巴巴地望著水金湾门口,当看到薄珩走出来时,暗淡的狐狸眼瞬间亮起,打开车门,犹如一只小蝴蝶般扑到薄珩怀里。 “老公,你今晚真的误会人家了。” “我可以跟你解释的,不要生气嘛~” 第17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17 “生气?”低沉阴冷的声音从男人薄唇中吐出来,深邃长眸被病態般的猩红一点一点地染上,幽幽凝视眼前这张娇艷漂亮的小脸,菲薄的唇瓣微抿,冰冷的手指紧紧抓住元姜的手腕,將她丟进车內。 元姜心臟咯噔一跳,苍白的小脸上快速地闪过一抹慌乱,隨即就听见“砰”地关车门声音,薄珩坐在她身边,强大幽怖的气息几乎將她整个人都笼罩。 微微偏了下头,就看见薄珩冰冷紧绷的侧顏,他漫不经心地靠在头枕上,修长浓密的睫毛垂落,他闭上了眼睛,没再说话。 李特助心惊胆战地从后视镜瞄了一眼,没出息地吞咽了一下,懂事地一脚踩下油门,朝著薄宅行驶而去。 车內空间窄小,压抑的气氛令人大气不敢喘,元姜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故意装作委屈可怜的模样,眼巴巴地望著一言不发的薄珩。 没有意料之中的暴怒。 也没有失控逼问。 这跟薄珩的人设不符啊。 难不成是留了后招? 打算回家再教训她? 元姜想到上次在薄宅后院看到的那一幕,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进入金笼子,將可怜柔弱的女人压在身下,女人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泪眼婆娑著抽泣著痛骂男人,但她的怒斥只会让男人更兴奋地將她...... 元姜头皮一麻,她可不想被关起来,毕竟刚才薄珩看她的眼神太过冰冷疯狂。 “老公~”嗓音娇娇软软地哼了声,柔软温热的小手紧紧抱住薄珩的手臂,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 香软滚烫的娇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过薄珩紧绷的脸颊,甜丝丝的体香从她身上传来,漂浮在薄珩的鼻翼边。 薄珩浑身僵硬,没睁眼:“做什么?” “老公~”元姜嗓音拿捏得娇娇柔柔、百转千回,小脸贴在薄珩的胸口,超小声地抱怨:“你生我的气了吗?” “今晚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许樵风就是我一个高中同学,我今晚来找他,也是因为私事,但绝对跟感情无关!” 她作势竖起了三根手指,拧紧眉头:“我发誓,我要是骗你的话,就......” 薄珩长睫轻颤著掀起,漆黑的眼瞳幽幽地盯著她:“就什么?” “就......”元姜眼眶红红地跟薄珩对视,有些委屈地嘟嘴:“就不得好死嘛。” 薄珩看著眼前这张娇艷精致的小脸。 昏暗不明的光线下,她依旧美得勾魂,乌髮红唇,肌肤赛雪,娇嫩红艷的唇瓣微微嘟著,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在引诱著他亲上去。 “相信人家嘛,真的没有骗你。” “而且我们都结婚了,我怎么可能会出轨,我是属於你一个人的,我只爱你。” 她如同电视机里诱惑人心的女妖精,喷薄的灼热呼吸带著香气,在他耳边呢喃,信誓旦旦地诉说著对他的钟情,她说,她是他一个人的...... 薄珩藏在衣袖下的手臂暴起青筋,雪白手背上的青紫色血管都爆了出来,锋利的指尖几乎要戳破皮肉嵌入掌心,嵌入掌心,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 呼吸越来越重,额头冒出热汗,薄珩眼睛发红,直勾勾的望著元姜。 好想、好想把她关起来。 整日整夜都跟她躺在一张床上,抱著她、亲吻她、拥有她...... 这张娇嫩的小嘴如此能说会道,亲起来更是香甜可口,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哪里都好,充满香气,连头髮丝都是香的。 光是想想,这么好的人要是出门,一定很多人盯著她看,薄珩心底又觉著愤怒跟嫉妒。 元姜是他的,是他老婆! 把她关起来,只属於他,就再也没有人能见到她、跟他抢走她。 就像父亲跟母亲一样...... 男人漆黑的眼底闪烁著疯狂执拗的暗芒,原本矜贵冰冷的气质逐渐变得阴狠乖戾起来,直勾勾望著元姜的眼神,是野兽般占有偏执的森寒。 元姜被薄珩的眼神唬住,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怎么越解释,薄珩看她的眼神更古怪。 就好像,大灰狼在盯小白兔似得? 恰时候,李特助踩下剎车,小心翼翼地说道:“薄总,到了。” “嗯。”薄珩冷冰冰地睨了李特助一眼,李特助安静如鸡,轻手轻脚地下车打开车门,低垂著脑袋不敢乱看。 元姜往后面缩了缩:“回、回家。” 薄珩將她慌乱害怕的模样尽收眼底,菲薄唇瓣勾了勾,下车直接绕到她那边,打开车门,弯腰,臂膀稳健用力,直接將人抱入怀里,往房子里走去。 李特助用余光快速地扫了眼,心底默默地为元姜点上一根蜡烛。 而这边、 元姜乖巧地缩在薄珩怀里,双手圈住他修长的脖颈,一句话也不敢说。 直到薄珩带著她上了二楼,没去主臥,而是......浴池,她像是小兔子般受惊,长睫飞快地扑动著问:“来、来这里干嘛?” 薄珩垂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个浴池有一百个平方,为了薄珩能够隨时使用,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有人来清理换水,以备不时之需,因此,现在的水也是滚烫的。 薄珩就这样抱著元姜,进入浴池中,將人抵在怀中,冰冷的手指掐著她精致的下頜,再也无法控制地、粗暴地亲吻上去。 “唔、”元姜藤蔓般的四肢紧紧缠著他,柔弱无骨。 没有拒绝,只是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就抬起头也开始回应。 薄珩的大手扣住元姜的后脖颈,强势地压上去,另只手胡乱地撕扯著她的衣服,摩挲著衣服下娇嫩雪白的肌肤。 忽而,薄珩咬了她一口,额头抵著她的额头,冷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元姜懵了,呆呆地问。 “许樵风的事。” “......”元姜眼神闪躲:“你、都知道了?” 薄珩哑声嗯了下,固执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来解决?” “你在意他?所以想见他亲自道谢?” 他有些咄咄逼人,元姜急忙解释:“没有。” “那为什么?” “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嘛。”元姜趴在他胸 第18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18 元姜趴在他胸口娇滴滴地开始撒娇,拖腔带调的娇语钻入薄珩的耳廓。 薄珩深邃危险的狭眸视线火热而直勾勾地盯著她,看著那娇嫩的唇瓣一张一合,瀲灩的狐狸眼蓄著楚楚可怜的水泽,眸底的晦涩更浓。 有些粗糲的掌心用力摁著元姜盈盈一握的腰肢,迫使她紧紧贴著自己的腹部,冰冷的唇瓣咬住她的耳垂,耳鬢廝磨:“姜姜,以后不准再去见他。” 他的嗓音跟腔调很是曖昧撩人,却透露出一股幽冷恐怖的命令感,不容置喙,那是独属於上位者的高傲与不容反抗。 元姜眸光微闪,这是犯病了? 迟迟没听见回答,薄珩神色冷冽,黑眸深处涌动几分薄怒,发泄似得重重在她雪白修长的脖颈上咬出牙印,直到听见她痛苦的抽气声,才鬆开。 “为什么不回答?” 元姜疼得泪眼汪汪,小手摸了下脖颈,又疼得嘶了声:“不见就不见,你咬人干嘛?” 既然薄珩都知道了,想必他暗地里也会处理好这一切。 她没必要在这点小事上,惹得薄珩不快。 毕竟她的任务,可是薄珩。 “这才乖。”薄珩摩挲著她被自己咬伤的脖颈,雪白的肌肤上,狰狞猩红的牙痕清晰可见。 薄珩幽深的目光慢吞吞地挪到元姜的小脸上,哑声说:“你放心,我会替你解决一切,但前提是,你听话。” “我最听话啦。”元姜柔弱无骨地趴在薄珩胸口,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 薄珩慢慢地低下头,身上的白衬衫完全浸湿,白得愈白,依稀可见的胸肌,湿漉漉的发梢黏在额前,过分精致猩红的眼眸透出一种近乎病態的琦靡。 元姜眼眸亮晶晶地,迫不及待地牵住薄珩的领带,仰起头吻住他。 她可是狐狸精, 最喜欢跟气运之子贴贴啦~ 薄珩愣了下,隨即猛然回应,分秒间,就占为主攻。 ...... 翌日 元姜迷迷糊糊地醒来时,薄珩已经离开,去了公司。 她懒洋洋地躺在大床上,雪白的肌肤上满是红色的痕跡,昨晚在浴室胡闹了一晚,她现在都还有些没缓过来,浑身酸痛、四肢无力。 【宿主,你明明知道薄珩的性子,为什么还要单独去见许樵风?】系统忍不住出声叭叭。 “我喜欢玩嘛~”元姜翻了个身,雪白修长的小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双手撑著下巴,漂亮的狐狸眼亮晶晶地:“再说了,我昨晚不是已经把薄珩哄好了吗?” 系统嗤笑一声【你確定?】 “嗯?”元姜狐疑地皱起眉头,昨晚她可是超级主动配合,薄珩本人都答应了不生气,系统怎么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系统没眼看,懒得搭理这个贪玩的小狐狸。 元姜叫了系统几次,系统都没出声。 这下一股不妙的预感涌现心头,元姜舔了舔粉嫩的唇瓣,掀开被子快步走到门边开门。 “咔嚓” 门纹丝未动。 元姜瞪大了眼睛。 薄珩居然把她关在房间里了!? 元姜不信邪,再次尝试开门,门还是不动,她咬牙,气汹汹地踹了门一脚,然后自己疼得眼泪掉下来。 可恶! 狗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不能信! 元姜恨恨地咬牙,一瘸一拐地重新回到床上,握紧了拳头。 看来昨晚的事,还是刺激到了薄珩。 眼下强来是不行了,只能想办法让薄珩主动让她出去。 元姜幽幽地嘆了口气,果然,病娇不好惹啊。 ———— 薄氏集团。 办公室內,鸦雀无声,薄珩看著监控里的画面,看到元姜刚睡醒时迷糊娇憨的模样,心底也跟著软成一片。 老婆真可爱。 薄珩唇角忍不住地往上翘,紧跟著,就看到元姜光脚下床,他眉头不悦地蹙起,隨后,就看到元姜走到门边。 薄珩的心臟瞬间提起。 虽然昨晚老婆已经再三跟他保证不会离开他、去哪里都会跟他报备、消息秒回以及一系列不平等承诺,但薄珩总觉得不放心。 外面阴险狡诈的小白脸那么多,难保会有老婆喜欢的类型。 况且...... 薄珩心底闷闷的,有些愤怒又不得不承认。 老婆又不爱他。 当初跟他在一起,是老婆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看他难受才答应跟他领证。 薄珩喉结缓慢地滑动了下,直勾勾地看著元姜去开门,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內心已经快被撕成两半,紧张间,隱含著一丝害怕。 害怕元姜发现被他关起来了,会不会討厌他? 后悔跟他结婚?会不会闹离婚? 会不会跟母亲一样,露出厌恶跟噁心的目光? 薄珩呼吸凝滯,手指用力攥紧。 薄珩的眼中: 元姜发现打不开门后,漂亮娇俏的小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不信邪地尝试几次后,恼怒地踹了门一脚,然后疼得眼睛红红的模样。 最后鬱闷地一蹦一跳回到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脸。 全程没有一丝愤怒跟厌恶,只有被关起来的不解跟委屈。 砰、砰、砰 薄珩心臟急剧跳动,忽然后悔自己不敢多疑,把老婆关起来。 老婆年纪小,不懂事贪玩是正常的,要怪就怪许樵风那个小白脸,竟然敢试图勾引老婆! 薄珩想著想著,俊美的脸上又浮现出薄怒。 “薄、薄总?”李特助胆战心惊地敲门。 “进来。” 李特助咽了咽口水,手里拿著厚厚一叠资料,躡手躡脚地进来,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薄珩的神色:“薄总,您吩咐的事,我都调查出来了。” 昨晚大半夜,李特助正要跟新交的女朋友亲嘴,手机就嗡地下响起。 一听消息提示音,他就知道是薄总! 嘴都不亲了,手忙脚乱地打开手机,就看到薄珩发的消息。 薄总:调查许樵风,奖金五万。 李特助丝毫不敢耽搁,一脚油门把女朋友送回家里后,就马不停蹄地去找专人调查,经过七个小时,终於把许樵风的全部资料调查出来了。 薄珩眸光微暗,关掉监控,摘下了鼻樑上的金丝框眼镜,冷冽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李特助,缓缓开口:“当年许樵风救夫人,是不是蓄意设计?” 第19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19 “薄总,您料事如神,的確是许樵风自导自演。”李特助翻阅文件,找到那一页递给薄珩:“当年,许樵风爱慕太太,三番四次示好都被太太拒绝后,就跟狐朋狗友们设计英雄救美的手段,想要取得太太的好感。” “谁知许樵风没注意分寸,闹出人命,他的父母只是普通工人,拿不出钱赔偿,只能任由许樵风坐牢。” 李特助一边说一边打量薄珩的神情,果不其然,看见他冷冽的神色缓和几分,想到娇弱可怜的元姜,他没忍住,说了几句好话:“薄总,太太心地善良,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昨晚肯定是为了报恩,才去见许樵风。” 薄珩冷冷地睨了李特助一眼:“这还用你说?” “......”伴君如伴虎啊,李特助有苦难言,忍气吞声地继续说道:“薄总,您说的对。” 薄珩垂眸,漫不经心地翻阅许樵风的资料,把那几页跟元姜有关的看完,確定元姜从始至终都没理过许樵风之后,才暗暗鬆了口气。 “薄总,这对女孩子,是不能用暴力解决的。”李特助见薄珩神色不明,提心弔胆地说了句。 薄珩蹙眉,露出困兽般的神色:“为什么?” 在他的记忆里,母亲只要有一丝不顺从父亲,父亲就会强制地教训母亲,將母亲关起来,每次母亲都会哭得很伤心,但过几天,母亲就会变得更温柔,父亲跟母亲的感情也越发的好。 因此,薄珩觉得,父亲说得对,喜欢一个人,要么占有,要么强制占有,如果还不行, 那就毁掉。 李特助想起了自己的女朋友,脸上洋溢出喜悦的笑:“这女孩子,就是要用哄,你越哄著她、宠著她、顺著她,她就会越来越喜欢你。” “怎么哄?”薄珩神色严肃。 “比如说,给她转帐,她喜欢的东西都给她买,女孩子都喜欢黄金,我前几天给我女朋友买了个金手鐲,她当晚就给我做了一桌子好菜!”李特助嘿嘿地笑了两声。 金手鐲? 薄珩紧蹙的眉头舒展,心底有了主意。 李特助继续说道:“薄总,您们不是结婚了吗?” “嗯?” “您有跟太太求婚吗?” 薄珩:“没有。” “那您有给太太买戒指吗?”李特助摸摸下巴。 薄珩低下头:“没有。” “婚礼也没办!”李特助连连嘆气,说著说著,语调都高昂几分:“这女人最注重仪式感,你没求婚就算了,结婚连个戒指都没有,婚礼也没办,薄总不是我说,要是一般男人像你这样,就是下头男!” “什么是下头男?” “不是吧薄总!这你都不知道?!”李特助尖叫。 薄珩抬眸看向李特助,李特助立即安静如鸡,老实地解释:“下头男就是令人扫兴、不解风情还自以为是的男人。” 薄珩沉默了一下,长眸微眯:“我下头?” 李特助哪里敢说实话,用力摇头:“不下头。” “......”薄珩菲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重新打开监控,看到元姜还缩在被窝里,又关掉监控,敛眉道:“出去。” “好滴~”李特助转身走了两步,扭头问:“薄总,许樵风那边需要我去处理乾净吗?” 薄珩眼底漆黑一片,薄冷的唇里吐出两个字:“不用。” 他话一出,李特助倒是愣了愣。 一般情况下,这种小事薄总都是让他来处理的,像薄氏这种黑白通吃的企业,手里並不乾净,买凶杀人的事倒也干过。 没想到,薄总居然不用他来处理这件事? 难道薄总是想亲自手刃小白脸? 想到薄珩拿著刀狠狠捅小白脸的画面,李特助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没出息地吞咽了一下,颤颤巍巍地提醒:“那薄总,您万事小心。” 话音落下,李特助就忽地跑了出去。 薄珩没说话,喉头里发出一声冷呵。 这李特助是越来越不稳当了。 ———— 钟薇站在薄氏集团门口,等徐泽远下班。 这几天她已经想明白了,她怎么可以因为徐泽远一次不行,就放弃他们几年的感情呢? 况且徐泽远还那么年轻,上床肯定是因为他上班太累、还是第一次,所以才会特別快。 钟薇警惕地打量著薄氏大厅,祈祷著千万別碰到薄珩,薄珩就是个变態,一遇到她就会情不自禁地爱上她! 她需要的是自由、尊重! 才不是钱! 薄珩的钱她一点也不稀罕,她自己也可以挣到! 钟薇清秀的小脸有些扭曲地想著,看了眼时间,太阳晒得她大汗淋漓,不禁埋怨,泽远不是说五点下班吗?这都五点半了,怎么还不出来? 焦急地等了三分钟后,钟薇眼前一亮,终於看到了徐泽远。 她衝过去,朝著徐泽远笑了笑:“泽远,你下班啦?” “你怎么来了?!”徐泽远脸上的笑容在看到钟薇时变得僵硬,反应过来后左顾右盼,发现没人注意到这边后,才暗暗鬆了口气。 钟薇脸上浮现娇羞,握住徐泽远的手:“泽远,我都想明白了,我们结婚吧!” “结婚?”徐泽远懵了,连忙甩开钟薇的手。 “泽远?你这是怎么了?!”钟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徐泽远居然会甩开她:“你是不愿意吗?还是你有別的女人了?” 徐泽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諂笑著:“薇薇,你想多了,只是我才刚工作,奶奶又还在生病,现在结婚,我不能给你好的生活。” “泽远,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这些我都不在意。”钟薇一脸感动。 徐泽远:...... 徐泽远僵硬地勾了勾唇角,怕被人注意,低著头往旁边走:“薇薇,先去我哪......” 徐泽远话还没说完,钟薇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把拽住徐泽远就猛地往旁边跑,躲在垃圾桶后面,徐泽宇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一跤! “薇薇!你这是干什么?!”徐泽远愤怒地吼了声。 “別说话!”钟薇捂住徐泽远的嘴巴,瑟瑟发抖地紧盯著前方,同时,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徐泽远顺著钟薇的视线看去,就看见刚从薄氏集团出来的薄珩。 钟薇,在躲薄总??! 徐泽远狐疑地看向钟薇:“你认识薄总?” 钟薇紧张地呼出一口热气,在徐泽远疑惑的目光下,小声地说:“泽远,以后你离薄珩远一点,他就是个变態!疯子!” “你千万记得,不要在薄珩面前提起我,不然的话,他就会把我从你身边抢走!” 第20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20 徐泽远一脸古怪,认真地打量著钟薇,高额头,標准的杏仁眼,山根低塌鼻樑,嘴唇偏薄,加上她黑黄的肤色,怎么看,都只能算清秀。 薄总能看上她? 还抢?? 徐泽远嗤笑一声:“钟薇,你是发烧脑子烧坏了吧?” 钟薇撇嘴,表情似乎有些嫌弃:“你觉得我是会说胡话的人吗?” 徐泽远:...... “你別做梦了,去我那,我给你做鸡蛋面吃。”徐泽远不想再跟钟薇废话,只想著赶紧离开这里,以免被公司的人看到,伸手去拽她。 “等会!薄珩还没走呢!”钟薇一把甩开他的手,双目炯炯有神地盯著薄珩的背影,既紧张又期待。 薄珩会发现她吗? 如果看到她,是不是就会像上一世一样,又跟条粘人的疯狗一样缠著她不放? 钟薇心底隱隱升起一丝期待,但同时又有些纠结。 可是她这一世只想跟初恋过安稳的日子,她到底是该选择薄珩,还是徐泽远? 钟薇的视线实在过於炙热,薄珩上车的动作一顿,倏然地朝著垃圾桶的方向看过去,狭眸微眯,却只看见三个垃圾桶。 “薄总,怎么了?”李特助顺著薄珩的视线看过去,也没看出什么,狐疑地问。 薄珩浑身气质极冷,稜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狭长漆黑的眸內掠过危险警惕的暗光,紧盯几秒后,確定没有异样,刚要收回目光,就看见蓝色垃圾桶旁边冒出一颗头。 长而枯燥的头髮黏在脸上,脸很大,眼睛很小,像是会发光一样,紧紧盯著他看,嘴唇还激动地颤抖著,像是隨时就要尖叫出声。 薄珩蹙眉,哪来的女疯子? 砰、砰、砰 钟薇只觉得呼吸都要凝滯了。 薄珩在看她! 钟薇连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髮跟衣服,忐忑不安又隱隱透出兴奋。 等会薄珩过来,她一定要义正言辞地拒绝他! 她这辈子可是要跟徐泽远步入幸福的婚姻的! 钟薇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紧张地站起来,压抑著疯狂上扬的唇角,缓缓抬眸,就看见疾驰离去的迈巴赫。 ??? 钟薇懵了。 “嘖、”徐泽远见钟薇一副撞鬼的模样,好笑道:“薇薇,薄总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做梦都不带你这样做的。” 薄总能看上钟薇? 徐泽远寧愿吃屎都不信。 钟薇此时的脸色比吃屎还难看,满脸委屈跟不甘,巨大的落差感令她有些恍惚,这怎么可能呢? 这一世,妈妈不仅被赶出了薄宅,薄珩似乎也对她没有一丁点兴趣。 难道薄珩真的变心了? 钟薇脸色苍白几分。 “薇薇?薇薇你怎么了?”见她失魂落魄,徐泽远不耐地推了推她。 一个没控制力度,钟薇差点没站稳摔倒,幸好她眼疾手快扶住垃圾桶,才稳住重心。 “你推我干什么?”钟薇委屈地看向徐泽远。 徐泽远:“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你!”钟薇恼怒,不禁想起上一世,薄珩虽然性格怪异、偏激极端,但对她却是极好的,別说推她了,连碰她都是小心翼翼。 钱也是几千万几千万的给,光是房子,她在a市就有上百栋。 哪像现在,只能跟江翠红住在窄小的两室一厅里,每顿只有一菜一汤,徐泽远还这么没有绅士风度...... 钟薇越想越委屈,红著眼眶一脸控诉地盯著徐泽远。 徐泽远正在警惕地观察四周,生怕有人注意到他这边。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徐泽远安慰她,钟薇瞬间委屈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发泄般吼道:“徐泽远,我们分手吧!” 徐泽远表情错愕:“分手?!” “你现在对我一点耐心都没有,你变了,你刚刚居然推我,你竟然敢推我?!!” “你確定要分?”徐泽远皱眉,没有哄钟薇,反问道。 钟薇被徐泽远这副不在意的態度气得冒火,狠狠瞪了他一眼,丟下一句“分手!”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著钟薇愤怒离去的背影,徐泽远就像没事人一样,转身回家。 ———— 钟薇越想越生气,跑开很远后,都没等到徐泽远来追自己道歉,狐疑著转过身,竟然没看到徐泽远! 徐泽远没有跟上来!? 她不信邪地倒回去找了一遍,原地哪还有徐泽远的身影? 这下她彻底懵了。 这真的是徐泽远吗? 明明上一世,哪怕有薄珩拆穿,徐泽远死都不愿意跟她分手!他那么温柔、绅士、美好的男人,怎么会这样对她? 钟薇脚步不稳,精神恍惚地回到家里。 刚打开门,江翠红就劈头盖脸地拿著衣架朝著她打:“你个死丫头,又偷我的钱去干什么了你!你现在已经大学毕业了,究竟什么时候去找工作!?” “工作哪有那么好找?”钟薇痛得反应过来,將包里的一万块丟给江翠红。 江翠红看到钱,连忙丟掉衣架把掉在地上的钱捡起来:“你不是说你是名牌大学毕业?找份工作简简单单?” “钟薇,我的工作被你搞丟了,我可告诉你,你必须给我出去上班,挣钱养我!” “你还真是掉进钱眼里去了。”钟薇不屑地冷笑一声,回到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反锁,呆呆地坐在床上,拿出手机,看了眼个位数的余额,门外江翠红的骂骂咧咧还在继续。 她不由地有些心累。 不禁又想到了薄珩。 钟薇实在是太委屈了,她不想再住在这个房子里,又小又破,隔音还差。 上一世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钟薇鼻头酸酸的,拿出手机,咬住唇瓣,指尖发颤地,將简歷投到薄氏集团。 ———— 元姜在臥室待了一天,但她也有小脾气,佣人送进来的饭她一口都没吃。 “咔嚓”门锁扭动的声音。 元姜背对著房门,浓密卷翘的长睫颤了颤,感受到身后传来一股强势幽怖的气息,她暗暗哼了声,缩回被窝里。 薄珩修长漆黑的眉头蹙起,走到床边,看著被窝里鼓起的一团,想起佣人说元姜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声音不禁冷冽:“为什么不吃饭?” 第21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21 藏在被窝里的元姜眨了眨眼睛,没吭声。 薄珩眼瞼垂落,眉目深邃地盯著她,看不出情绪,良久,她还是不肯说话,也不肯出来,他怕她闷坏,白皙修长的手指掀开被子,伸手將她抱在怀里。 拖著元姜的臀將人固定在怀里,薄珩再顺势坐在床上,见她缩在自己怀里依旧不吭声,泛著白玉光泽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头:“你生气了?” “为什么要关我?”元姜双手缠在他的脖颈处,娇媚的狐狸眼湿漉漉地望著他,委屈、楚楚可怜。 薄珩漆黑的眼瞳里染上难明的情绪,一言不发地看著她。 他眼底的阴鬱渐浓,连带著脸色也狠狠地沉了下来,原本轻轻掐著元姜下頜的手,忽然变成强硬霸道的钳制。 元姜疼得蹙起柳眉:“你弄疼我了。” 嗓音娇娇软软,不像指责,更像是撒娇。 薄珩的视线落在她被自己捏红的下頜上,幽深的眸光顿了顿,隨即挪到她湿漉漉的眼睛上,忽闪忽闪地,水润莹亮的眼瞳楚楚可怜。 他放开了她,眼神却越来越暗:“因为我关了你,所以你就绝食?” “不要岔开话题,你为什么关我嘛?”元姜气鼓鼓地瞪著他,未来还有几十年,她可不想跟一个隨时可能发病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万一哪天薄珩自己生闷气,越想越不对劲大半夜爬起来掐死她了怎么办? 光是想想,元姜就头皮发麻。 薄珩的身体顿了顿,眸底阴沉地骇人,俊美的五官泛著冷意,眼底深处,涌动著几分病態的暗芒。 “薄珩,不要装哑巴!”元姜迟迟没等到他开口,气汹汹地捏住他的脸颊,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控诉:“你就是个流氓!” 流氓??? 薄珩呆了。 “昨晚把我骗到浴池,为了哄你开心,你说的我都照做了,你明明说好了不生气,结果心里还是对我不满!”元姜水濛濛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无助,可怜兮兮地抓著他的手臂,用力挠了挠:“我一睡醒,连你一个人影都没看到,这也就算了,我想下楼找你,却发现你把我关在房间里了。” “我能不生气吗?你就是个大流氓,穿上裤子不认帐的大流氓!” 元姜委委屈屈地、不满地打了他几下。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生气?! 薄珩眼底暗自划过一喜,紧紧圈住了她的小手,低头凑近她,温热的唇瓣在她的脖侧轻嗅著,元姜瞬间绷住身体,不敢动。 “姜姜......”薄珩嗓音暗哑低沉,清晰地看见她一身冰肌玉骨上的吻痕跟抓痕,脖颈处有几个地方都破皮见了血,是昨晚他咬破的,想到这,薄珩的眼神越来越暗:“对不起。” 他认错认得太快,元姜都没反应过来:“啊?” 薄珩看著她呆呆愣愣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低头在她又红又肿的嘴唇上亲了亲,紧紧抱住她,哑声道:“对不起。” “哪里错了?”元姜顺著杆子往上爬。 薄珩沉思了下,缓缓开口:“我下次叫醒你。” 元姜:...... 叫醒她,再把她关屋里??? “混蛋!我的意思是不准关我!笨死了!”元姜精致的小脸一片涨红,气恼地从他身上下来,伸脚去踹他。 薄珩乾脆顺势握住她踢过来的脚踝,將她翻身一压,控制在身下,神情困惑不解:“姜姜,你说这么多,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不关你?” “不然呢?!”元姜用力挣扎,但薄珩的力气实在太大,她压根无法动弹,只能气红眼睛朝著他重重哼了声:“我是你老婆,哪有把老婆关在家里的!” 薄珩皱眉,可是父亲就是这样做的,但凡母亲不听话,父亲就会把母亲关起来。 驀然地,薄珩又想起了李特助的话,女孩子都喜欢温柔绅士善解人意的男人。 难怪母亲不喜欢父亲。 但是把老婆放出去,万一又有小白脸勾引老婆怎么办?老婆年纪小受不住诱惑...... 光是想想,有小白脸靠近老婆,薄珩就嫉妒到想要发疯。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小三了!”元姜红通通的眼睛里蓄满泪水。 薄珩怔愣住:“什么小三?” “你就是有小三了!所以你为了不让我发现你外面的女人,就把我关起来,对不对?”元姜胡搅蛮缠道,恨恨地咬了他的手臂一口。 一点也不疼。 薄珩漆黑如墨的眼底聚起一抹兴奋的猩红,沙哑的声音带颤:“没有小三,老婆,再咬重点。” 第22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22 “你、变態!放开我!”元姜小脸涨红,羞恼地瞪著他。 薄珩的力气实在太大了,钳制著她压根无法动弹,元姜只能被迫被压著,睁著一双红通通的狐狸眼又气又羞地望著他,很快,就清晰地感受到薄珩身上的变化。 她的脸更红了,暗暗骂道,这薄珩是个人吗?昨晚闹了那么久,现在他居然还在想著那事! 薄珩將她的羞怯都收入眼底,心口荡漾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兴奋,轻抚著她脖侧上的吻痕,哑声说:“老婆,好想、弄、你。” “別乱说话!”元姜作为一只涉世未深的小狐狸,虽然平常就爱小打小闹,也偷看过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但这事真轮到她来,还真是羞愤。 她挣扎著要去踢薄珩。 薄珩直接撕碎了她的衣服。 “变態!混蛋!放开我!”她抽抽泣泣地骂他。 薄珩暴起青筋的脖颈透出薄薄的红,压抑著內心的兴奋,哑著声哄她:“多骂几句。” 元姜恼羞成怒地咬他。 薄珩眼神有些迷离地呢喃:“再骂狠一点。” 元姜被气哭了。 三个小时后。 云雨停歇,元姜瘫软在薄珩身上,他垂眸看著她娇柔可怜的模样,像是一朵被暴雨摧残过的水仙,可怜至极。 薄珩搂紧她的腰,脑袋窝在她充满香气的脖颈处,冰冷的嗓音变得温柔嘶哑:“老婆,你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元姜懒得跟薄珩吵,现在的她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闭著眼睛含糊不清地敷衍他。 薄珩也不在意她的回答,只是更用力地抱紧她。 良久,薄珩抱起她,轻声哄道:“老婆,换张床再睡?” 元姜强撑著精力掀起眼皮看著大床,耳尖瞬间红透。 床上一片狼藉,凌乱不堪,床单更是完全不能看了。 元姜缩在薄珩的怀里,恼怒地在他胸口捶了两下:“还不赶紧换!” 薄珩见她害羞不自在的模样,哑然失笑,低头在她湿漉漉的额角亲了亲,抱著她来到隔壁的臥室,將浴缸里的水放好,滴了几滴精油,再抱著元姜將她放进去。 “老婆,我去收拾,你洗好叫我。” 元姜眼睛都没睁开,懒洋洋地点点头。 薄珩揉了揉她的脑袋,抬步回到主臥,开始收拾床。 原本这些都不需要他动手,但有关於元姜的东西,薄珩潜意识里不想让別人碰,甚至连看到都不愿让別人看。 更何况是这些....... 薄珩收拾好后,又在主臥清洗乾净,才过去把昏昏欲睡的元姜抱起来,给她换上睡衣、吹乾头髮后,再把人放在床上。 “睡吧。”薄珩轻哄道。 元姜没搭理薄珩,直接睡了过去。 薄珩低头看著酣睡的元姜,菲薄的唇瓣忍不住地往上翘起,漆黑幽暗的眸中压抑著病態般的偏执,冰冷的手指轻抚著她雪白的脖颈,低声呢喃:“老婆......” ———— 往后的半个月,元姜都没踏出主臥一步。 元姜也故意不提要出去,每天都乖乖地待在臥室,她知道薄珩每天都会透过监控监视著她,於是她就故意装作伤心失落的模样,出神地望著窗外。 等薄珩回来后,她再假装难受忧鬱,但就是闭口不言要出去。 又过了一周。 薄珩打开房门,就看见削瘦娇柔的元姜赤著脚站在落地窗边,呆呆地凝视著外面的世界,苍白精致的面容上布满阴鬱,她很瘦,皮肤白得接近病態,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她看上去像是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听到开门的动静,元姜娇小的身子颤了颤。 “老婆,你在看什么?”薄珩皱起眉头,抬步走到元姜身边,语气担忧,顺著元姜的视线看过去,只看见在庄园里除草种的佣人。 难道老婆是想除草? 元姜浓密卷翘的黑睫轻轻颤抖,娇艷的小脸失去了往日的鲜活,满是愁容,就连嗓音都变得娇弱:“没什么。” 薄珩缄默,老婆已经快一个月没出过这个房间,性子变得愈发的沉闷,眼看著还瘦了不少...... 若是老婆跟母亲一样大吵大闹,或是对他又打又骂,兴许他还没有罪恶感,可老婆这些天,每天都乖乖地,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 “老婆,不如我们出去逛逛?”薄珩微微侧了侧头,试探的眼神在她脸上轻掠。 元姜眼底闪过一丝欣喜,但表面却毫无波澜,侧眸看向薄珩的时候,小脸上还带著小心翼翼跟忐忑:“老公,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薄珩被元姜的忐忑不安刺激到,立即抓住她的手,语气篤定地回应她:“你是我老婆,你想要什么,只需要跟我说就好了。” “真的吗?” “嗯,只要你不离开我。”薄珩心疼坏了,怜惜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將她拥入怀里。 感受到她明显瘦了一圈的身材,薄珩心底的內疚自责直达顶峰,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太苛刻了?明明老婆什么事都没做? 老婆那么爱他,他怎么可以怀疑老婆? 她柔弱无骨地趴在薄珩的胸口,悄悄露出一个焉坏焉坏的笑,抬眸间却轻嘆一声:“老公,如果你不想我出门的话,那我就不出去了。” “我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房间里,乖乖等你回来。” 听她这么说,薄珩蹙起眉头,牵著她的手就带著她往外走:“我带你逛逛。” 李特助说了,小姑娘家的最喜欢逛逛逛、买买买。 元姜看著薄珩显然著急的身影,漂亮小脸上哪还有半分伤心失落? 她暗暗傲娇地“哼”了一声。 她就知道,薄珩吃软不吃硬。 ———— a市最大的购物中心。 钟薇哭丧著一张脸,站在一个奢侈品店的门口。 她发出去的简歷全部石沉大海,包括投给薄氏的。 刚开始她还不可置信,上一世她明明靠著自己的实力进入薄氏,这一世怎么可能进不去呢? 於是她愤怒地打了个电话过去质问,结果薄氏的hr对她一阵输出,处处贬低她! 连续大半个月没找到工作,钟薇迫於江翠红的威胁,只能来到商场找了个奢侈品销售的工作。 她现在可以入职快半个月了,连一个单都没出,店长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屑,钟薇心惊胆战,再这么下去,她估计这份工作都保不住! 钟薇心底正挣扎纠结之时,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 “老公老公,我们来这家逛逛嘛~” 第23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23 竟然是她! 钟薇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狰狞扭曲,冷眼看著元姜双手抓著一脸冰冷的薄珩向她走来。 男人俊脸无温,狭眸冰冷得近乎凉薄,面若冰雕,脊背挺直,身旁的女人嘰嘰喳喳地,整个人都恨不得贴在薄珩身上。 钟薇攥紧手指,经过这段时间,她也有些疲惫。 恍恍惚惚地察觉,没有了薄珩,她的生活竟然是一团糟。 江翠红失去工作后彻底摆烂,整日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等著她赚钱养她;徐泽远那方面不行也就算了,还对她爱搭不理,分手这么多天都没来找她道歉求和,钟薇不禁怀疑,这真的是上一世爱她如命的初恋吗;她找不到工作,稍微好一点的企业都看不上她,现在只能当个销售员,看別人的脸色吃饭。 钟薇委屈地红了眼睛,上一世跟了薄珩后,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在外面,从来都是別人对她唯命是从,哪怕是薄珩,只要她不去找徐泽远,薄珩都会哄著她! 看著近在咫尺的薄珩,钟薇下意识忽略了元姜,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委屈地说:“薄珩,我后悔了。” 元姜早就看到了原女主,天性爱玩的小狐狸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玩的戏,於是她兴致冲冲地连拖带拽將薄珩拉过来。 想起原女主刚开始对薄珩的避之不及,元姜忍不住捂著嘴偷笑,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男主已经被她抢走了。 薄珩下意识地垂眸看身边的元姜,元姜仰著小脸望著他,適时地眨眨眼睛,在薄珩一脸期待的神情下,她轻咳一声,皱著眉头扮装生气地问:“老公,她是谁呀!” “我不认识她。”老婆竟然这么爱他,单是看到別的女人跟他说话都要吃醋,他未免也太幸福啦!薄珩眼底隱含著一丝兴奋,双目亮晶晶地望著元姜,仿佛一只看到肉骨头的大狗狗。 “薄珩,我是钟薇啊,我知道我不应该在那晚赌气拋下你离开,但我现在已经后悔了,我愿意重新回到你的身边!”钟薇急声说道,余光瞄了眼元姜,心底气得冒火,这个女人长得就一脸狐媚子,也不知使了什么下作手段,竟然把爱她如命的薄珩抢走了! 这样绝对不行,她现在已经清醒了,她爱的人是薄珩! 她要跟薄珩结婚! 薄珩冷眼扫了钟薇一眼,將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元姜搂进怀里,蹙眉厉声道:“这位女士,请你不要当著我太太的面造谣子虚乌有的事!” 此言一出,钟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吃了屎还难看,用力地攥紧手指,一脸委屈不甘,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周边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开始议论纷纷。 “这女的哪来的勇气,也不看看她长什么样,人家太太长什么样,就算是瞎子都知道该选谁!” “当著原配的面想撩骚也是奇葩!她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我看人家小夫妻感情挺好的,男俊女美,天生一对,她来凑什么热闹?” “嘶,这男的我咋觉得眼熟?” “我也觉得眼熟,他好像是......臥槽!出现在財经杂誌的那位!a市財神爷!薄珩薄总!” “我靠,他居然结婚了!老婆还那么好看!” “......” 异样的眼光让钟薇难堪不已,她愤怒地咬紧牙关。 这些人懂什么?!薄珩本来就是她的,是这个狐狸精抢走了薄珩! 她才是受害者! 奢侈品店的店长终於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当看到人群中的薄珩时,脸色一变,立马诚惶诚恐地疾步走来,狠狠剜了钟薇一眼,咬牙切齿地提醒:“你又干什么了?这可是薄总!” “赶紧给人家道歉!” 这钟薇来了大半个月,一单没出也就罢了,来个男士,稍微看她一眼,她就担惊受怕地躲起来,一副生怕被別人看上的样子,害得他得罪不少大客户。 要不是他每次要辞退钟薇时,钟薇又哭又哀求的模样,他哪会留著她?! 却没想到,这人胆子居然这么大,今天竟然直接得罪薄总! “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钟薇伤心地流下眼泪,泪眼婆娑地望著薄珩,一脸深情道:“薄珩,这段时间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吧,我不会再联繫徐泽远了。” “你不喜欢我出门,那我就天天在家里等你回家,你可不可以再原谅我一次?” 上一世她三番四次去找徐泽远,薄珩都能原谅,这一世只要她诚恳道歉,薄珩肯定也会原谅她的。 她真的后悔了! 元姜晃了晃薄珩的手臂:“老公你看,老公你快说句话呀?” “別闹。”薄珩语气有些无奈,冷冽的眼神落在钟薇满是泪痕的脸上,不由地蹙眉,只觉得一股厌烦,尤其是看到钟薇哭得鼻涕流下来时,薄珩更是青筋暴起:“这就是个神经病,我压根不认识她。” “薄总!薄总您息怒!”店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底对钟薇恨得牙痒痒,下定决心等一下不管钟薇怎么哭,都要辞退他! 店长一脸献媚:“这位是薄太太吧?最近店里来了不少新款,不如进入看看?” 元姜淡淡扫了眼表情五八门的钟薇,扬起唇角:“好呀!” “薄总,您看这......” 薄珩眼神冷冽地扫了钟薇一眼,牵著元姜在店长的带领下,抬步走进店內。 钟薇整张脸气得涨红,不可置信薄珩竟然敢无视她!对她这一番话没有丝毫惻隱之心! 薄珩变了! “薄珩!你会后悔的!”钟薇愤怒地转身大吼:“我跟你才是天生一对,这一世我们应该好好珍惜彼此才对!你怎么可以爱上別人!” 异样的眼光愈发得多,嘲讽的、不屑地、嫌恶地,全部落在钟薇身上,可钟薇都不在乎,她心底空落落地,只觉得疼得厉害,她是爱薄珩的啊! 薄珩的妻子本该是她才对! 这次没等到薄珩开口,店长立马示意:“来人,把闹事的给我拖出去!” 第24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24 “不!”钟薇面上著急,看著向她走来的保安跟旁人取笑的目光,彻底崩溃了,求救的目光穿过人群投向薄珩,却只看见薄珩小心翼翼保护著元姜,生怕被人碰到她的模样。 一股酸涩跟嫉妒凝聚在心头成实质,钟薇终於认清现实,薄珩真的爱上別人了? 可他怎么能够背叛他们的感情呢?! “不、结局不该是这样的,我才是薄珩的妻子!”钟薇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道,眼中闪烁著疯狂,在保安们钳制她的一瞬间,她犹如泥鰍般顺滑逃窜,拼命冲向薄珩的方向。 她一定要问清楚! 这样的结局她不接受! 薄珩,我是爱你的啊!钟薇在內心疯狂吶喊道。 店长大惊失色地重声指挥:“快!快把她给我抓住丟出去!抓到的奖金一万!” 其中一个虎背熊腰、满身小猪佩奇纹身的保安眼睛一亮,猛地衝过去一把將比猪还难抓的钟薇抗在肩上,朝著店长咧嘴一笑:“店长,一万哈。” 店长:...... “赶紧给我丟出去!”店长痛心疾首,看钟薇的眼神愈发嫌弃,白白害他损失一万,呸! 店长重重哼了声,急忙转身走进店里。 饶是钟薇再拼命挣扎,也不是將近两百斤保安的对手,她哭闹著像个疯子,最终被保安丟出商场外。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钟薇从地上爬起来,哭嚎著又要衝进去,她心底明白,错过这次,以后要是再想见薄珩,那就不可能了! 想到离开薄珩后的诸事不顺,钟薇咬紧牙关,下定决心要挽回薄珩的心! 保安心底想著奖金美滋滋,连带看钟薇都顺眼多了,对她的风言风语不予理会,只是一脸警惕地盯著她,阻止她进去。 ———— “薄太太,这款裙子是新到的限量款。”店长点头哈腰地介绍著品牌新到货的衣裙包包,在薄珩极具压迫感跟冰冷的目光下,却不敢看元姜一眼,只能一直盯著裙子介绍。 元姜挽著薄珩的手臂,柔弱无骨地靠在他身上,看见店长介绍的红裙子时,娇俏的狐狸眼瞬间亮起来:“好漂亮的小裙子誒!” 说著,元姜鬆开薄珩,拿起这条红色裙子在身上比划,睁著亮晶晶的水润眼瞳望著薄珩问:“老公,你觉得怎么样?” 进来之后,元姜就没再提起钟薇,她是来取代原女主的,进入位面的目標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获得男主的全部爱意。 至於其他?她不为难原女主,就已经是宽宏大量。 薄珩看著眼前小脸娇艷的妻子,狐狸眼狡黠明亮,肌肤赛雪,这条掐腰大裙摆的红裙子在她身上都黯然失色,衬得她更娇、更媚。 他顿觉口乾舌燥,眼瞼垂落。 想、艹 “你好看。”嗓音嘶哑到极致。 元姜被他火热直白的目光看得小脸一红:“那我去试试?” “不用试。”薄珩急声打断,一把扣住元姜的小手,修长的睫毛颤了下:“红色衬你,回家再试。” 这里那么多人,单是想想老婆穿这条裙子的模样被所有人看到,他就嫉妒要发疯。 老婆是他一个人的。 薄珩墨眸微眯,晃出一道狠厉的光,微不可察地扫过商场內频频投在元姜身上的目光。 內心升腾强烈的危机感,他蹙眉,更用力地握紧了元姜娇嫩的小手:“把红色的衣服包包鞋子全部送到薄宅。” 店长压抑著內心的兴奋,镇定道:“遵命,薄总。” “啊?”元姜惊诧地睁大了些眼瞳,晃了晃薄珩的手臂,撒娇道:“又不是所有红裙子都好看,而且,我还想要別的顏色的小裙子呢!” “那就把店里的......”薄珩不假思索。 “我要自己挑!”元姜捂住薄珩的嘴。 清香縈绕在薄珩鼻尖,垂眸看著捂著自己嘴巴的小手,白皙嫩滑,薄珩眼底逐渐染上一抹欲色,顺势在她掌心亲了亲。 “轰”地下,元姜大脑一片空白。 男、男男男男男主亲她的手心! 一抹粉意染上元姜雪白的肌肤,她倏地收回手,娇媚的狐狸眼含上一汪水泽,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薄珩!不要在外面亲我!” 薄珩占到便宜,也不跟元姜爭,乖顺地点头:“好。” “哼!”元姜只觉得被薄珩亲过的手心烫烫的,甩了甩手,深吸一口气后,在偌大的商场內挑了起来。 由於薄珩在场,所以衣服都没试。 但只要她看过的衣服、包包、鞋子,薄珩都跟在身上,令人包起来。 女人的天性就是购物,元姜拉著薄珩逛了一整天,几乎要將整个商场搬回家。 直到傍晚,元姜才尽兴,牵著薄珩走出商场,就看见蹲在垃圾桶旁边还在跟保安纠缠的钟薇。 她只是淡淡扫了眼,转头又笑嘻嘻地跟薄珩回到薄宅。 罕见地,元姜在晚餐时看见了薄瀟琢跟沈竹紜。 薄瀟琢身穿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搭配简约款式的白色衬衫,领带挺括,眼神沉稳,拿著刀叉切著盘中的牛排,动作矜贵散漫,同时也透出一丝冷意。 而沈竹紜一身清冷勾勒身材曲线的月白色旗袍,乌髮用簪子簪著,削瘦的脸颊满是疲惫,漆黑的眼瞳泛著幽冷,空洞、麻木,望著餐桌上的佳肴出神。 “薄珩,这就是你挑的妻子?”薄瀟琢轻笑一声,审视冰冷的目光明晃晃地落在元姜身上。 元姜正吃著小蛋糕,听见这话,抬眸盈盈一笑,装作没听懂薄瀟琢刻薄的语气,乖巧地喊了句:“爸爸?” “元姜,我老婆,她挑的我。”薄珩放下手上的筷子,稜角分明的脸上神色冷戾,毫不客气地回懟。 薄瀟琢狭眸微眯,余光看了眼还在出神的沈竹紜,幽幽冷笑:“那你可得看好了。” “对女人,可不能太好,否则,她只会念著外面的野狗。” 元姜清晰地看见,在薄瀟琢这话说完时,沈竹紜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唇瓣囁嚅著没吭声,慌乱地低下了头。 第25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25 “那是你的女人。”薄珩眼眸染上一丝薄怒,狠狠地冷笑。 薄瀟琢平静的脸色陡然变得阴冷,骨骼分明的手指“啪”地声放下刀叉,看著薄珩的目光逐渐变得阴鷙狠厉:“薄珩,你就是这样跟爸爸说话的?” 薄珩俊美的脸上布满阴鬱冷漠。 方才还算得上风平浪静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元姜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薄家人,沈竹紜从头到尾忍气吞声,对薄瀟琢刻薄的冷言冷语不敢有丝毫反驳,薄珩跟父母的关係並不好,对薄瀟琢这个父亲,也没有多少尊重。 在原剧情里,沈竹紜生下薄珩没多久,就跟初恋有了联繫,如同少女般整日含羞带怯,期待著跟初恋见面,忽视了刚出生没多久的薄珩。 而当时的薄瀟琢也忙於工作,並未发现妻子已经变心,同时也疏忽了孩子。 导致薄珩性格上的偏执孤僻。 薄珩从小就聪明,在他五岁时,发现了母亲沈竹紜出轨,並且就在她跟薄瀟琢的婚床上。 为了阻止薄珩告诉薄瀟琢真相,沈竹紜不惜以死相逼,年幼的薄珩虽然跟母亲感情不深,但他始终有慕儒之情,於是答应,甚至一次又一次地在沈竹紜的要挟下,帮助她出轨。 至於后面的事,元姜倒是不太了解,只知道薄瀟琢最终还是撞破了沈竹紜的姦情。 自此,沈竹紜就一直被薄瀟琢囚禁,鲜少外出,而她的初恋也从未出现过。 元姜双手撑著下巴,睁著漂亮的狐狸眼看著沈竹紜。 该说不说,这沈竹紜还真是个大美人,哪怕是瘦成杆,都自带一股清冷破碎的美人感。 “爸爸?”薄珩喉间溢出一声幽冷的笑,目光幽冷狠厉地投向薄瀟琢,讥讽道:“你配吗?” 薄瀟琢温润的面容一瞬间变得扭曲,深深地望著薄珩,唇瓣冷冷地翘起:“你是我的种。” “瀟、瀟琢,当著儿媳的面,不要给阿珩难堪。”沈竹紜小心翼翼地扯了下薄瀟琢的衣袖,声音发颤。 “难堪?”薄瀟琢冷笑,一把甩开沈竹紜的手:“你跟野男人廝混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不要给我难堪?” “沈竹紜,原来你还有心,知道你有个儿子啊。” 沈竹紜陡然泪流满面,捂著脸痛哭,却不说一句辩解的话,这些年的磋磨,她早就认命了,薄瀟琢不会放过她! 薄瀟琢粗暴地拽住她的手:“哭?” “阿紜,你哭起来的样子真美。” “你当著他的面也这么哭吗?”提起那个男人,薄瀟琢脸上近乎扭曲,嫉妒跟恨意跃上心头,他野蛮地一把將瘦弱的沈竹紜钳制怀中,疾步往外走。 带著恨意的嗓音:“他弄你的时候,你哭起来是什么样的?告诉我。” “砰”地声,门被关上。 室內瞬间静謐,安静地仿佛薄瀟琢跟沈竹紜没有出现过一般。 元姜侧眸,发现薄珩的脸色很是苍白晦暗,漆黑的眼瞳內仿佛聚集著数不尽的脆弱跟疯狂,攥成拳头的手在颤抖,暴起了青紫色的青筋。 “老公,我在。”元姜握住他冰冷的手,轻轻地抱住了他。 薄珩牢牢地摁住元姜,仿佛在这一瞬间,元姜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他的脑袋窝在她香软的颈侧,感受著她柔软温暖的身体紧贴著自己,薄珩眼尾泛起一抹猩红,再度用力地抱紧她。 恨不得將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元姜安静地抱著他,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老婆。”倏地,沙哑冰冷的嗓音响起:“你会背叛我吗?” 元姜怔愣了下,摇摇头说:“不会。” 空气驀然凝滯,只听见薄珩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 “骗子!” “都是骗子!”他忽而狠狠地说道。 薄珩臂膀稳健用力,猛地抱起元姜,强硬地將她抱在怀里,大步走上二楼,直衝臥室。 元姜没有反抗,反而是轻柔地去吻他。 温柔坚定地告诉他:“我是你的妻子,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你要相信我。” 相信...... 薄珩没开灯,借著落地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他却能清晰地看见元姜雪白的香肩,他粗暴发泄般的用力咬了一口,听到她痛苦的抽气声,压抑在心底的变態黑暗想法破蛹而出。 父亲曾经也全身心地相信母亲。 最后,落得一个背叛。 薄珩永远也忘不掉,薄瀟琢带著他去做亲子鑑定时的场景。 “老公,好疼......”元姜一点也不害怕他,只是娇滴滴地缩到他怀里,楚楚可怜地控诉他。 薄珩口乾舌燥,他狠狠地咬破舌尖。 他刚要冷静,元姜又像条水蛇般缠上他,双眸亮晶晶地:“你可要,怜惜我。” “老公。” “轰”地声,刚恢復的一丝理智瞬间轰然坍塌,薄珩放任心底的那些疯狂变態的想法席捲自己的內心,撕碎了她的衣服。 抱著娇小的人直接將人丟在床上,握住她的脚踝拉到身下。 “疼的话,告诉我。” 元姜急急地喘息著,还没来得及说“好”,就被他...... 室內陷入一片混乱。 ———— 一直胡闹到凌晨六点。 元姜昏昏欲睡中,发现身边的人浑身滚烫得厉害,像是一座火山,她打起精神掀开眼皮,摸了摸薄珩的额头。 惊诧地发现,薄珩发烧了! “薄珩?薄珩?”她拍了拍薄珩的脸。 薄珩浓密修长的睫毛驀然掀开,眼神充满狠厉跟冷漠,直勾勾地望著元姜。 “老、老公,你发烧了,快起来。”元姜有一瞬间被薄珩冰冷的眼神怵到,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薄珩看了她几秒后,冰冷的眼神缓和,但很快,就一把將元姜压下,带著热气的亲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脸颊、脖颈、胸口...... “不、不要。”元姜红唇间溢出娇吟,双手推搡著他。 但他反而单手钳制她的双手。 嗓音执拗病態,带著不容置喙:“姜姜。” “试一下发烧的我。” 元姜满脸羞红。 要拒绝的话完全来不及说出口,就被他带入混乱之中。 第26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26 沉睡过去后,薄珩陷入了噩梦,一个名为过去的噩梦。 宽敞明亮的別墅里,他背著小书包拿著考了满分的试卷,一脸期待地坐在沙发上等待著母亲回家。 “不、不要在这里,被薄珩看到了不好,嗯哈......”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粗暴地亲吻著沈竹紜进入別墅,沈竹紜红脸娇喘著,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口。 男人粗獷地笑著,浑浊的目光落在沙发上的薄珩身上,那是充满挑衅不屑的眼神,他冷嗤著道:“这个畜生多大了?” 沈竹紜红著眼睛,满目迷离地望著男人,踮起脚尖去亲他。 “嗯?”男人掐住她的下頜,再次问:“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小畜生,今年多大了?” 沈竹紜著急地去亲他,促狭地回了句:“五岁。” “五岁?”男人冷呵一声,眼珠子滴溜一转,反手关上门额,將沈竹紜抵在门框上,粗糲的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 “不、不要!”沈竹紜终於反应过来,她到底是薄珩的母亲,哪能做得住当著孩子的面跟別的男人干这种事?她捂住衣不蔽体的衣服,红著眼睛摇头:“不可以当著薄珩的面。” 男人黝黑的脸上略微扭曲:“你別忘了,你现在在谁的身下!” “你是我的女人!他就是个野种!”男人野蛮地抓住她的手臂,狠狠说道:“你当初为了薄瀟琢拋弃我,生下这畜生后又爬上我的床,你不是已经跟我保证了,以后只会给我生孩子?” “这些话不要当著孩子的面说!”沈竹紜破防地哭泣:“他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孩子,他为了我都没告诉薄瀟琢,我跟你的事,你为什么还容不下他!” “因为他,是你为了另一个男人拋弃我的耻辱。”男人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声像鬼哭狼嚎一样,让人胆战心惊。 沈竹紜感到羞愤,一股无力感席捲全身心,倏然地,男人吻住她的唇,撕碎她的衣服,她也从拒绝变为迎合,用祈求的目光看向薄珩,示意他上楼。 都可笑,这里明明是薄珩的家。 薄珩面无表情地目睹一切,低头將满分的试卷撕烂,冷冰冰地看著自己的母亲,跟另一个男人廝混。 第一次知道母亲出轨,是在薄珩三岁时,撞见母亲笑得娇羞打电话。 第二次,薄珩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跟一个陌生男人亲吻。 沈竹紜也发现了他。 沈竹紜是一个菟丝一样的女人,遇到事情第一件事就是红著眼睛哭,男人说要杀了薄珩灭口,可沈竹紜不捨得,祈求完男人后,又对薄珩以死相逼,威胁薄珩不准將这件事告诉薄瀟琢。 当时的薄珩实在是太期待母爱了,对於沈竹紜的威胁,他用稚嫩的童音问:“我不告诉爸爸,那你可以多陪陪我吗?” 沈竹紜说可以。 於是薄珩相信了沈竹紜,帮她隱瞒男人的存在。 沈竹紜跟男人越来越大胆,这一次,直接將男人带回家里,当著薄珩的面,鬼混在一起。 薄珩稚嫩的脸上並没有表情,那双与薄瀟琢一样阴鷙冷漠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两人,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结束后,沈竹紜满脸潮红,换上体面的裙子,走到薄珩跟前,小声地说:“阿珩,你最爱妈妈了,这件事不要告诉爸爸,不然爸爸会杀了妈妈,知道吗?” 薄珩没有说话,冷冰冰地扫了眼翘著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菸的男人,转身上了二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沈竹紜鬆了口气,娇嗔地瞪了眼男人:“以后不准这样了!” “薄珩再怎么说也是我生的,如果你再这样,那我们以后就別再联繫了。” 男人不屑地冷嗤,看她真的生气,敷衍地点头:“行,给我拿一百万,我做生意用。” “怎么又要钱?”沈竹紜皱眉,但还是拿出银行卡塞给男人:“这是最后一次,这些都是薄瀟琢给的,如果次数太多,我怕他会怀疑。” “行。”男人將银行卡塞进口袋里,將沈竹紜搂进怀里,笑了。 他睡著薄瀟琢的女人,著薄瀟琢的钱,骂著薄瀟琢的儿子是畜生。 他是个普通人,但薄瀟琢,是个垃圾。 半个月后。 薄珩站在门口,听著主臥里男人跟女人曖昧的声音,紧绷著小脸回到房间,拿起手机,给薄瀟琢打了电话。 “爸爸,妈妈出轨了,在你们的婚房里,衣服都脱光了。” 那时的薄瀟琢刚接手薄氏,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薄珩打电话过去时,他正在处理国外的重要文件。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薄瀟琢淋著雨回来,眼底猩红得踹开门,將床上还在缠绵的两人扯开。 男人被薄瀟琢打得半身不遂,沈竹紜光著身体哭个不停。 薄珩站在门口,冷眼看著这一场闹剧。 事后,薄瀟琢就將沈竹紜囚禁起来,他不愿意放过沈竹紜,哪怕这个女人已经跟別的男人睡了,他就是戴著这顶帽子,也不愿意放手! 而男人,几天后就没了消息。 薄瀟琢带著五岁的薄珩去医院。 “亲子鑑定,一个小时后,我要看到结果。”薄瀟琢坐在走廊的凳子上,俊美的脸上冷若冰霜。 薄珩站在他面前,抿唇不语。 “什么时候发现的?”薄瀟琢问他。 薄珩:“三岁时。” 薄瀟琢一脚把他踹在地上,愤怒地问:“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薄珩没说话,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望著他。 “你最好是我的种!”薄瀟琢咬牙切齿,大有杀了薄珩的架势。 薄珩坐在地上,低著头,依旧没吭声。 一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 薄珩是薄瀟琢的孩子。 薄瀟琢鬆了口气,抱住薄珩,脸上的笑容有些瘮人:“阿珩,你是我的儿子。” 笑声幽怖冰冷,像是黏湿的毒蛇缠进薄珩的耳廓。 “啊!” 薄珩猛地睁开眼睛,生生惊醒,浑身被冷汗浸湿,心有余悸地望著天板,气喘吁吁。 是个噩梦。 “老公,你醒啦?” 第27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27 元姜趴在床边,睁著漂亮明亮的狐狸眼看著他,见他醒来,娇俏的小脸上扬起欣喜的笑意,温热的手背贴上了薄珩冰冷的额头。 “还有些烫,老公,你做噩梦了?” 薄珩心臟跳得很快,呼吸也跟著有些凌乱,那双漆黑冰冷的长眸紧紧盯著元姜,生怕一个眨眼,眼前温柔漂亮的人儿就消失在眼前。 他不说话,元姜也没再说话,就这样温柔地看著他。 良久,薄珩紧绷的神经鬆懈几分,声音有些嘶哑:“是,我做噩梦了。” “梦到什么啦?” 薄珩吐出一口浊气,卸下所有的防备跟警惕,神色不明地看著天板,握紧了她的手:“我梦到,你离开我了。” “难怪是噩梦。”元姜眨了眨眼睛,看出他在撒谎,但並未追究到底,而是配合地接过话,犹豫片刻后,钻进被窝抱住他劲瘦的腰,娇滴滴地说:“老公,你发烧了,人家担心死啦。” 突然惊觉薄珩发烧,元姜忙活了一晚上,又是餵药又是用酒精给他擦身子,本就累得不行,她还强撑著没有睡,一直照看著薄珩。 此时委屈巴巴地望著薄珩,熬了一天,狐狸眼中充斥著刺眼的红血丝,看上去有几分疲惫。 薄珩侧了侧身子,大手一捞,將人稳妥地拥入怀中,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辛苦你了,老婆。” “不辛苦~”元姜笑嘻嘻地往他怀里缩,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在薄珩昏睡时,她就问过系统,知晓了薄珩梦中的一切。 薄珩的性格遗传薄瀟琢的三分,更多的则是在幼年时,被父母间扭曲病態的爱情所影响,成为他的阴影,导致薄珩极端、偏执疯狂。 但薄珩跟薄瀟琢始终不一样,薄珩更温柔、绅士,不会像薄瀟琢一样刻薄傲慢。 “在想什么?”薄珩垂眸看著出神的元姜,哑声询问。 元姜回过神,翘起娇艷的唇瓣:“在想老公怎么忽然生病啦?” 薄珩垂了垂眼,想起梦中的一切,眸中深处快速地掠过一抹厌恶,那是个噁心的梦,尤其是那两具白交织的身体,每每想起,都忍不住作呕。 紧闭住双眼不愿再回想,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片刻后,睁眸时眼前一片清明,静静盯著她亮晶晶的眼睛,薄珩勾了勾唇角:“被你闹的。” “我闹的?”元姜惊讶地睁大眼睛。 “嗯。”薄珩更用力地紧贴著她,呼出的热气喷薄在她雪白的颈侧。 元姜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小脸涨红著骂他:“真不要脸!你还在生病,脑子里就只想著这个吗?” “嗯。”她緋红的唇瓣一直在叭叭叭,但薄珩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看到她,就想恁。 他身体上炙热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出,肌肉线条迅速紧绷,浑身都是硬邦邦的。 与此同时,他不管不顾地撩起她的衣服...... “合法的,老婆......” 很快,元姜浑身雪白的肌肤就红润起来,看著眼前这个哪怕是生病,都生龙活虎的男人,她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喜欢。 能干的男人。 ———— 借著生病,薄珩三天没去公司。 这三天,一直跟元姜待在臥室里,元姜连吃饭,都是在床上吃的。 “肚子里面会不会有小宝宝?”元姜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跟薄珩接触已经快三个月,除了她每月一周的姨妈期,两人几乎日日都在干坏事,没做安全措施。 薄珩心臟咯噔一跳。 漆黑修长的眉头蹙起:“老婆,我们还没办婚礼。” 想起李特助的话,薄珩神色紧张地打开抽屉,从首饰盒里拿出一个两百克的黄金手鐲戴在元姜身上:“我准备了很多,你先戴这个。” “老婆,婚纱照你想去哪拍?” “婚礼你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薄!珩!”元姜看了眼手上黄灿灿的金手鐲,一把將薄珩拉到床上,跨坐在他身上,嫩白纤细的手臂环著他的脖颈,轻蹙眉眼,凶巴巴地瞪他眼:“怀孕跟办婚礼,有衝突吗?” 薄珩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颤,驀然间,白皙俊美的脸颊泛上一抹红,眼神如狼似虎地盯著她:“怀孕了,办婚礼很累。” “也是,那得赶紧办。”元姜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隨即,犹犹豫豫地垂眸,抓著他的手贴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老公,那你说,我会怀宝宝吗?” 薄珩抿了抿菲薄的唇瓣,亮眼的灯光落在他优越的鼻骨上,嶙峋而凉薄,漆黑的眸色发闷,拧著眉头,有些难以启齿地说。 “元姜,抱歉,我一直没注意要做措施。” “啊???”元姜懵了,难道男主不愿意跟她生小狐狸精?! 薄珩神色不明,认真地望著她:“我不想,有人跟我抢走你。” 哪怕,是他的孩子也不行。 薄珩不觉得自己有了孩子后会是个合格的父亲,但只需要想想,未来会有一个小东西,分走老婆的注意力,替代他成为老婆心中最重要的人。 他就嫉妒到发疯。 他不想要宝宝,他只想要老婆,老婆就是他的宝宝。 此言一出,元姜先是一怔,脑袋微微歪著,娇媚的狐狸眼含著水汽,划过一丝瞭然,温热的小手轻抚著薄珩紧绷的下頜:“好吧,那老公不想要就不要。” 薄珩重重点头,不假思索:“不要。” 明媚香软的少女嘆了口气,狐狸眼中闪烁著坏笑,瘫软在他身上,纤长的手指在他胸口打著圈:“现在,要不要我?” 薄珩忍住身体里的颤意,头皮发麻,看著那柔嫩薄粉的肌肤,以及她水汪汪含情的眼眸,眸光暗沉得不像话。 勉强,还保存著一丝理智。 “没有买,那个。” “以前不也没有?”少女缠著她,抬起头吻他性感的喉结,一路顺著下巴到薄唇。 薄珩不是傻子,知道她在故意勾自己,他颤慄著抱紧她,心底想得要死,却没回应她。 “我今天去买。” 元姜挑了下眉,见他还真不上当,也失去了逗弄的心思,鬆开了他。 第28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28 当天晚上,元姜就看到了臥室抽屉里满噹噹的小雨伞。 “老婆。”薄珩倏地出现在元姜身后环抱住她,身子紧紧贴合,室內光线暗淡,他故意轻吐气息在她敏感的耳畔,眼神火热如狼。 元姜刚刚洗完澡,只穿著一条红色掐腰吊带裙,衬得肌肤赛雪,娇艷无比,卷翘纤浓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侧过头,靠在他硬邦邦的胸口,一张小脸羞得娇红,想想酸涩的腰肢,有些苦恼地拒绝:“我、我今晚不太想。” 自从那晚过后,薄珩的精力比以前还要旺盛。 饶是爱玩的元姜,都有些招架不住。 薄珩身体一僵,双臂更用力地抱紧她,毛茸茸的脑袋窝在她的颈侧,暗哑的嗓音有些委屈:“不用你动。” “老婆。” “宝宝,好不好?” 最终,元姜还是半推半就地又跟薄珩胡闹。 半个月飞逝,薄珩已经著手安排婚礼事宜,跟元姜感情稳定。 相反,钟薇又陷入困境。 “徐泽远,我怀孕了。”钟薇红著眼睛委屈地找到徐泽远,手里捏著孕检单,她万万没想到,跟徐泽远那短暂的一次,竟然会让她怀孕! 因为那次她没有丝毫感觉,所以为了身体健康著想,就没吃避孕药。 徐泽远脸色一变,接过孕检单,看到上面的怀孕时间,按照日子算,是那次有的,他竟然这么厉害?! 不过现在他刚得到公司里一女富二代的好感,他还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呢,可不能毁在钟薇跟著孩子身上! 徐泽远黑著脸拉著钟薇回到出租房里,语重心长地说:“薇薇,打了吧。” “什么?!”钟薇目瞪口呆,虽然这个孩子也不是她想要的,可是她也没想到,徐泽远竟然会毫不犹豫地叫她把孩子打了! 这真的是上辈子为了她不顾一切的徐泽远吗? 钟薇內心陷入深深的迷茫。 上一世,薄珩为了拆散她跟徐泽远,甩出五百万给徐泽远,徐泽远都不屑一顾,誓死不放弃她。 为了她,甚至还断了一根手指。 可这一世,徐泽远多次忽略,加上这次毫不留情地要拋弃她跟肚子里的孩子。 钟薇崩溃了:“这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 “钟薇,你別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看著钟薇以往温柔可爱的脸此时变得狰狞扭曲,徐泽远眼底溢出嫌弃跟厌恶,一把推开钟薇:“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还不一定呢!” 钟薇表情错愕:“徐泽远?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反正,不管这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不要。”徐泽远冷嗤一声,居高临下地睨著她:“念在往日的情分,要么,我现在带你去打了,要么你走,以后就跟我没关係,你就算是生下来,我也不会认!” 钟薇泪流满面,看见徐泽远决然冰冷的表情,终於死心,她再一次想到薄珩,她,后悔了。 她不该为了徐泽远,拋弃薄珩...... 钟薇跟徐泽远去了医院。 当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室时,看著一片白的天板,眼泪顺著眼角滑落,很快,麻药上来,她陷入了昏睡。 在睡梦中,她梦到了薄珩。 梦到薄珩拋弃了元姜,捧著一大束鲜跟她求婚:“钟薇,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喜欢的人始终是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哭著说我愿意。 后来,他们结婚了,她一心一意地对待薄珩,薄珩的病慢慢好起来,不会像上一世样发疯,不会囚禁她、逼迫她。 倏然地,有人重重地推了推她。 “別、別吵。”钟薇迷迷糊糊地回应。 “手术做完了,你睁开眼看看。”说话的女人厉声道,在钟薇胳膊上拧了下。 钟薇痛得立马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片白的手术室,她有些恍惚,原来是梦...... 医院们把她抬下手术台,出了手术室后,钟薇迟迟没看到徐泽远,她焦急地找了个护士问:“你好,跟我一起来医院的那个男人呢?” “那个一米七瘦得跟猴似得男人?”护士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同情。 钟薇迟钝地点点头。 “他啊,你刚进去他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听声音应该是个女人。”护士给她掛上消炎水,安慰道:“你还年轻,好好调养还能重新开始,对了,他只缴了三千块的手术费,你还得补一个礼拜的住院费跟药品费......” 护士话还没说完,钟薇泪水决堤,崩溃又痛苦地捂著脸尖叫一声。 “徐泽远!我要杀了你!!!” 为了徐泽远,她拋弃了薄珩,將自己弄成这样,徐泽远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薄珩,她一定要让薄珩杀了他!!! ———— 元姜的月事推迟了一个礼拜,但她也没多想,原本就不准的,加上最近薄珩都有做安全措施。 这天晚上,薄珩照常压著元姜胡闹,做到一半,她来姨妈了。 薄珩:...... 元姜倒不像以前一样满面潮红,而是小脸煞白,小腹也隱隱抽痛著,她缩成一团,嗓音哑哑地喊了声:“疼。” 薄珩认命地收拾床,给她清洗好套上衣服,见她难受得缩成一团,从元姜身后抱住她,温热的大掌轻柔地摩挲著她的小腹:“现在呢?好点了吗?” “没有。”元姜疼得泪眼汪汪,这几日她就觉得做完后有些不舒服,而薄珩有时候没轻没重的,现在小腹下坠般的疼痛感一抽一抽的。 薄珩终於察觉到不对劲,以往元姜生理期虽然也会疼,但没那么严重。 “我们去医院。”薄珩一把掀开被子隨意套上睡衣,抱住元姜猛地下楼,开著车直衝医院。 一个小时后,薄珩眼神复杂地看著病床上虚弱的元姜,握紧了她的冰凉的手,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旁边的院长嘀嘀咕咕:“薄总啊,你作为一个大男人,该忍的时候就得忍,薄太太这才怀孕一个来月,你怎么可以这么鲁莽?!” “要不是我医术高明,这小娃娃恐怕就......” 薄珩一个冷眼甩过去,院长瞬间安静如鸡。 知道元姜怀孕,肚子里的孩子还差点被他搞没后,薄珩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望著元姜平坦腹部的眼神复杂难辨,没有丝毫喜悦,相反,还有些凝重。 第29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29 垂在腿侧的手蜷缩了下,盯著元姜苍白的小脸许久,薄珩最终无奈地轻轻嘆气。 院长十分有眼力见地离开,心底嘀咕著,薄总果然稳重,妻子怀孕了都不假於色。 元姜只觉得小腹坠坠的疼,睡了好久,那股疼痛才消失殆尽,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跟薄珩幽暗复杂的眼眸对视上。 “还疼吗?”薄珩坐在旁侧,眼底一片青黑,狭长黑眸中也布满红血丝,他一直守著元姜,寸步不离,此时见她醒来,紧张不安的心总算是落回肚子里。 元姜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瀑布长发凌乱洒在身上,她煞白著小脸坐起来,朝著薄珩伸手,可怜兮兮地皱紧眉头:“还有点疼,要抱。” 薄珩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望著她,不敢搂她的腰,只好按著她的肩膀摁进怀里。 “老公,我怎么了?”她黏黏糊糊地趴在他的身上,声线娇软,带著一丝委屈,直白地钻进薄珩心间。 薄珩脑袋埋在她充满香气的颈窝,喉结缓缓滑动著,声音有些嘶哑:“老婆,你怀孕了。” “什么!?”她有小狐狸精啦?! 元姜身体猛地一僵,一把推开薄珩,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 被她措不及防推开的薄珩脸色变了变,菲薄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神色愈发得晦暗不明,骨骼分明的手指也紧攥成拳。 还没生,老婆就更在意孩子了。 元姜漂亮的狐狸眼亮晶晶地,抓著薄珩的手就贴在自己的肚子上:“老公,我们有宝宝了,你快摸摸。” 看著她欢喜的模样,薄珩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可他又不忍让她扫兴,於是敷衍地摸了两下。 不就是一个胚胎,有什么好摸的? 不过老婆的肚子软软的,皮肤滑滑的,还好香。 薄珩唇瓣又忍不住地往上勾了勾,但眉头还是拧成一团。 他也不是不喜欢小孩,而且还是他跟元姜共同骨血的孩子,可只要一想到將来有个小孩会霸占元姜,元姜爱小孩会超过他,他就嫉妒,跟害怕。 元姜隱约察觉到薄珩不对劲,以往薄珩总喜欢黏在她身上索吻,像是有肌肤饥渴症似得,一刻都不愿意跟她分离,而今天的他很是沉默。 她怔然抬头,眸底却是忽然被一刺。 她看见薄珩泛红的眼底。 “薄珩,你、是不是不想要宝宝?”元姜猛地想起薄珩之前说过不想要小孩的话,小脸上的欣喜逐渐消失,柳眉也蹙了起来。 之前没做措施,这怀孕还真是意外。 “也不是不想要。”薄珩否认,他心里也没底。 薄瀟琢跟沈竹紜没做好父母,导致薄珩在畸形的环境中长大,他不太明白要怎么对待一个有著他跟爱人骨血的孩子,也不想要有人抢走元姜对他的爱。 都怪他不做措施,弄出一个孩子来。 薄珩恨不得回到过去,狠狠扇当初的自己几巴掌,急那一时半会干什么? 元姜翘起唇瓣笑了笑,柔弱无骨地靠在薄珩怀里,温柔地循循善诱:“那是为什么?” 薄珩沉默了一下,垂眸看著怀里的元姜,握住了她娇嫩的小手,他害怕说出自己內心低劣的想法后,元姜会用看异类的眼神看他。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可事到如今,他迫切地需要元姜的保证,他要元姜保证永远只爱他,孩子也只能排在他后面。 薄珩犹豫很久,才艰涩道:“我害怕,它会抢走你。” “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全部都应该属於我,我无法接受,除了我,你更爱別的人。” 说出来后,薄珩总算是鬆了口气。 元姜瞭然,抬头亲了亲薄珩,藕白的手圈住他的脖颈,全身软趴趴趴在他的身上:“薄珩,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你才是我的老公,我当然只属於你呀。” “而且,什么抢走不抢走的,我会很乖的,一直陪著你,谁也抢不走。偷偷告诉你,其实我也不喜欢小孩,我只是喜欢跟你生小孩。” 元姜笑嘻嘻地逗他:“老公,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咱俩的基因,能生出个什么样的宝宝吗?” 薄珩冷著脸想了下,兴许会是个女儿,跟老婆长得一模一样,娇娇软软地粘著他...... 这么想,似乎,还不错。 薄珩眼底的失落少了几分,与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惊喜。 老婆竟然哄他了,还说她只属於他一个人的,还说谁也抢不走,最重要的是,她说她就喜欢跟他生小孩! 老婆果然很爱他,他怎么可以怀疑老婆会因为宝宝就不爱他了? 他真不是个东西! 薄珩豁然开朗,看元姜肚子的眼神总算是柔和下来,轻轻摸了下:“我知道了。” 元姜见他总算不一根筋钻入死胡同,提著的心总算是放下,笑得甜滋滋地想,她跟薄珩的宝宝,会不会有小狐狸尾巴? 薄珩抱著元姜,心底有些迷濛地想,老婆好香...... 在医院待了两天后,元姜终於可以出院了。 李特助提著大包小包地跟在元姜薄珩身后,一脸幽怨。 薄珩小心翼翼地牵著元姜,带著她往外走。 远处,刚出院的钟薇驀然怔愣住,不可置信地看著薄珩搀扶著另一个女人的模样,心中唯一坚定的信念轰塌。 她像是疯了一样衝过来,拦在薄珩跟前,瞪大眼睛厉声质问:“薄珩,你怎么会跟她出现在这里?!” 不!薄珩怎么可以背叛她!? 他竟然真的爱上別的女人了,怎么可能! 明明上一世无论她犯了什么错,薄珩都会无条件地原谅她,一直等她回头! 钟薇已经想好,这次过后,立马就找到薄珩认错,乖乖跟他在一起,弥补他。 但现在! 钟薇胸口剧烈起伏著,满脸愤恨不甘地狠狠瞪向元姜。 都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抢走了薄珩! 薄珩是她的!是她钟薇的!! “哪来的神经病?”浓郁的劣质香水味传来,薄珩修长漆黑的眉头拧成一团,下意识地將元姜护在身后,担忧地看了眼她,立即低声解释:“老婆,我真不认识她。” 第30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30 一句不认识她,彻底將钟薇击溃。 “薄珩,你怎么可以说你不认识我!你明明说过你只爱我一个女人,你怎么可以爱上別人!跟別的女人结婚生子!”钟薇双眼充斥著红血丝,整个人看上去疯疯癲癲,愤怒又不甘地嘶声大吼:“就因为那天我一时糊涂没救你吗?” “要不是你前世跟个疯子一样囚禁我、控制我、逼迫我,我这世怎么可能惧怕你!” 想到江翠红因为她赚不到钱把她赶出门、徐泽远对她的冷漠无情、以及那个刚被发现就打掉的孩子,钟薇心底的恨意滋生,都是薄珩的错! 如果不是薄珩有病,她怎么会那么怕他,从而发生这一切!? 如果薄珩好好对待她,那这些苦她都不会受! 她钟薇,就应该像上一世样高高在上!穿金戴银!这一切都是因为薄珩!因为薄珩!!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个別人不清楚状况,听见这一番话,还以为薄珩出轨,元姜是小三,而钟薇是原配,低头交耳议论间,朝著元姜投去满是恶意的目光。 “长那么漂亮,原来是个勾引有婚之夫的下贱胚子啊!” “瞧著这身段,床上功夫应当很厉害吧?”一个肥头大脑的男人露出淫秽的目光。 “看那狐狸精长相,肯定全身上下都整过!” “......” 听著眾人纷纷站在她这边,钟薇面容阴狠,激动地朝著薄珩伸出手,一脸期待:“薄、薄珩,不,老公,我肯定会跟你好好过日子,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绝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想著徐泽远。” 眼见著钟薇越靠越近,薄珩冰冷隱含著慍怒的脸上闪过嫌恶,狠狠在钟薇膝盖上踹了一脚:“滚开。” “砰”地一声,钟薇猛地摔在地上,与此同时,膝盖“咔嚓”一声,断了。 她痛得汗流浹背,瞪著眼睛难以置信地望著薄珩。 薄珩,居然打她? 难道薄珩真的不爱她了吗? 好疼,心也痛。 元姜淡淡地看著这一场闹剧,仿若钟薇诬陷的人不是她一样,当薄珩向她投来担忧的目光时,她才柔弱的趴在薄珩的胸口上,扯著他的衣襟,小声地说:“老公,你跟她......” “我压根就不认识她,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应该是有精神病,或者是得了癔症......”薄珩心臟咯噔一跳,压根没往钟薇那边看一眼,紧张兮兮地向元姜解释,恨不得將自己的心臟剖出来捧给她看。 害怕她生气,薄珩无措紧张地注视著元姜:“老婆,你別生气。” 元姜“噗嗤”一笑,握紧了他的手,娇柔的声音带著抚慰:“好啦,我当然相信你。” “呸!你们这对姦夫淫妇!竟然还当场打人!还要不要脸了?!”一个短髮妇女自告奋勇,一脸厌恶地高声道。 “对啊!这当眾都敢这么欺负人,私底下还不知道是怎么欺负这个可怜的女人,必须报警!送这对狗男女进去!”一个头髮白的老人眼神浑浊,满脸正义。 “这个婊子还真是不要脸!” “......” 討伐声振振有词,薄珩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自詡正义的围观者,菲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钟薇看见这么多人帮她说话,感动得眼泪哗哗落下,但看到薄珩阴鬱狠毒的面容时,那来自灵魂的恐惧又再度將她笼罩。 她害怕地低下头,瑟瑟发抖。 面对这群人的污言秽语,薄珩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单手捂住元姜的耳朵,將她摁进怀中,另只手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三分钟后,几十个身穿制服的人將这里围成一圈。 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將钟薇拎起来。 钟薇眼前一黑,她、她看到这白大褂的铭牌上刻著:精神病院院长 薄珩!薄珩竟然要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不、不要!薄珩我错了,你不要这么对我!”钟薇终於感到害怕,哭得撕心裂肺吼著。 她终於意识到这一世薄珩跟上一世的薄珩不一样! 可是,可是她怎么甘心! 那么爱自己的薄珩爱上了別人,她是爱薄珩的,只是她醒悟的太晚! 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弥补的机会?! 钟薇倔强地朝著薄珩看去,委屈得喊道:“薄珩,我才是你爱的人啊,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薄珩!薄、” 精神病院院长极有眼力见地捂住钟薇的嘴,隨后忙里忙慌地跟两个同伴把钟薇拽了出去,带回精神病院里。 而看热闹不嫌事大口吐恶言的群眾们,看见这一幕当场傻眼,尤其是被几十个制服围著,脸上纷纷流露出茫然无辜的神色。 此时,一位年轻的女人惊慌道:“刚刚是谁骂的,赶紧站出来!这下是真的得罪人了,这位可是a市薄氏集团的掌权人,薄珩!” 稍微上点网关注財经的,谁人不知薄珩?! 女人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怔愣住。 刚刚口吐恶言的老头吞咽了下口水,责怪道:“你刚刚怎么不说?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我也是,我只是看不下去,才帮著说了两句话......” “都怪那个女人,演这么一齣戏,误导了我......” “......” “薄总,这里就交给我处理。”李特助风尘僕僕,满头大汗,脸上依旧扬著得体的笑容。 眾所周知,在顶级的权利地位面前,无论是小家小户的豪门,还是各路制服等级,都只是顶级豪门掌权人的保安 “嗯。”薄珩眼里没什么温度,手上小心翼翼地搂著元姜,在一群保鏢的簇拥下离开这里。 身后的人惊得求饶痛哭后悔自己多嘴,但他们的下场,就是进里面喝喝茶。 李特助依次安排这些人,出声挑衅过的,进去待个三五日,没出声看热闹的,喝喝茶聊聊人生再让其离开。 ———— 薄宅。 “回来了?” 薄珩跟元姜刚进主楼,就看见沙发上坐著看报纸的薄瀟琢。 薄瀟琢戴著金丝框眼镜,一身黑色西装穿得一丝不苟,倒是显得儒雅,毫无温度的目光淡淡扫在元姜身上,不由得蹙紧眉。 “薄珩,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对女人那么好。” “她是腿断了还是腰折了,需要你搀著走? 第31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31 “我腿没断腰也没折,老公他只是单纯的心疼我。”元姜勾著娇嫩的唇瓣,笑得很乖,柔弱无骨地靠在薄珩身上,嗓音糯糯地回答道:“要不是儿媳阻拦,老公他都恨不得抱著我回家。” 薄瀟琢这个男人,阴狠毒辣,因为沈竹紜的背叛,他不信任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当初带著薄珩去做dna,確认薄珩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后,才给予一丝好脸色。 在往后的二十几年里,薄瀟琢对薄珩,只有利用,利用薄珩要挟沈竹紜臣服。 但凡沈竹紜有一丝抵抗、或者是试图自杀,薄瀟琢就会毫不留情地当著沈竹紜的面虐待打压薄珩,以此威胁沈竹紜,一直到薄珩十六岁,有了反抗的能力。 沈竹紜到底是薄珩的母亲,虽然做出背叛薄瀟琢的事,对这个孩子始终有著亲情,只不过,在她眼里,薄珩比不上那个男人罢了。 总而言之,薄珩的极端扭曲,都是这对夫妻的功劳。 薄瀟琢脸色一冷,沉著脸砸烂桌上的杯子,目光阴冷地盯著元姜:“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薄珩,这就是你找的妻子?目无尊长!” “老婆说得对。”薄珩静静地站在元姜身边,一双漆黑的眼瞳亮晶晶地盯著她,仿佛在认同她说得对似得,连一个眼风都没甩给薄瀟琢。 薄瀟琢心情瞬间不爽到极致,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冷声道:“薄珩,一个女人,你如此惯著,哪天跟男人躺在你床上......” “父亲。”薄瀟琢话说到一半,薄珩就冷声打断,一双乌黑的眸子阴惻惻地望著薄瀟琢,隱隱带著一丝杀意:“你没有本事获得母亲的喜欢,是你无能。” “姜姜喜欢我,她是我老婆,我爱她,你不能出言不逊,否则......” “否则什么?”薄瀟琢冷笑,迈开修长的腿走近,狭长眼眸睥睨著元姜,不屑道:“我是你爸,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撕破脸?” “她是我妻子。”薄珩挡住薄瀟琢的视线,黑沉的眸子暗含警告。 元姜蹙紧眉头,这薄瀟琢还真是有病,別人父亲都是希望自个孩子家庭幸福美满,这薄瀟琢倒是奇人,当著她的面挑拨她跟薄珩的夫妻关係。 难怪薄珩十八岁时,直接从薄瀟琢手里抢走了薄氏集团,成为新上任的掌权人。 “瀟、瀟琢,你们在说什么?”此时,沈竹紜身上围著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看见这一幕,苍白的小脸又白了几分,声音微弱囁嚅著,垂著头小心翼翼地走到薄瀟琢身边。 沈竹紜一来,薄瀟琢脸上的冰冷缓和几分,冷嗤道:“在告诫你儿子,別对女人那么好,免得像我一样,帮著心爱的女人养姦夫!” 沈竹紜瘦弱的身子一顿,但今日,奇异的没有露出伤心难过的表情,只是神色不明地望著薄珩:“阿珩从小就懂事,元姜这孩子也聪明漂亮,以后一定能够好好的。” “我没有承担起母亲的责任,元姜,阿珩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对他。” 她的话说得奇怪,元姜不解地蹙紧眉,但点点头,顺势跟薄珩表白一波:“母亲放心,我跟老公感情很好。” “你说这些干什么?”薄瀟琢不耐烦地打断:“薄珩,你母亲今天倒是醒悟了,竟然提出要给你做饭。” “你恐怕,还是第一次吃她做的饭吧?” 薄珩神色平静地看了薄瀟琢一眼,视线又移到满脸歉意的沈竹紜身上,但很快就移开。 他小心又贴心地搂著元姜往里走。 元姜回头扫了沈竹紜一眼,超级小声地说:“老公,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他们抽风了。”薄珩淡淡地说,对於薄瀟琢跟沈竹紜这对父母,已经激不起他心中一丝涟漪。 沈竹紜略过薄瀟琢,小跑进厨房把做好的饭菜端出来,儘可能地都摆在薄珩的前面,她一共做了十八个菜,多葱爆辣。 “阿珩,你多吃点,尝尝妈妈做的菜味道怎么样?”沈竹紜拿起筷子后,忙个没停,夹著菜到薄珩碗里。 “他没手吗?不会自己夹?”薄瀟琢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迟迟没看到沈竹紜给他夹菜,心地气得直冒火。 沈竹紜这才想起来,尷尬地夹了一筷子菜给薄瀟琢。 薄珩面无表情地看著这一幕,只觉得讽刺,这是想唱什么戏?母慈子孝? “老公,你尝尝这个,不辣哦。”在十八道里面,元姜挑了个鸡蛋羹,舀在薄珩碗里,笑得眉眼弯弯。 薄珩垂下眼眸,看见碗里的菜,闷声嗯了下,这才拿起筷子吃。 在薄珩小时候,沈竹紜跟薄瀟琢都不关注他,家里的保姆自然也不上心,经常飢一顿饱一顿,后面有薄瀟琢的时常发神经,薄珩更是经常吃不上饱饭。 很快,薄珩年纪轻轻,就得了胃病。 吃不了辛辣刺激的食物,但这点,薄瀟琢跟沈竹紜从未注意到。 沈竹紜面色一僵,訕訕地说:“阿、阿珩,你不吃辣啊?” 薄珩眼神平静地看了她一眼,点头:“嗯。” 这一声“嗯”字,沈竹紜的心宛若刀割,目光眷念地望著薄珩,脸上流露出愧疚之色。 ———— 深夜。 柔软的大床上,薄珩紧紧抱著元姜,脑袋窝在她满是馨香的颈侧,一只手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迟迟没睡著,他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戳了戳元姜白皙粉嫩的小脸。 “老婆。” “嗯哼?”元姜翻过身来,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你怎么还没睡?” 確定怀孕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元姜总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入睡,困意还很多。 薄珩捏了捏元姜的脸,哑声说:“在想给宝宝取什么名?” “宝宝还小呢,赶紧睡吧。”元姜含糊不清地说著,一只手搭在薄珩的腰侧,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薄珩轻笑一声,闭上眼睛,用力搂住了她,不知为何,总有些心神不寧。 辗转反侧下,他半梦半醒,梦到以前被薄瀟琢关起来,梦到沈竹紜为了那个男人推开他...... 一晚上连续做了几个梦,薄珩幽幽转醒。 忽而,沉重急促的步伐声响起,佣人用力敲响了房门. “砰砰砰!” “薄、薄总!” “薄老先生跟沈夫人死了!” 第32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32 薄珩眼瞳睁大了些,狭长漆黑的眼眸里充斥著茫然,整个人惊坐而起,门外佣人急促的声音还在继续。 “薄总,您快去看看啊!” “好多血。” 缓了几秒后,薄珩终於反应过来,薄瀟琢跟沈竹紜死了,他喉结缓缓滚动著,这才惊觉自己身上已经冒出一大片冷汗,他愣愣地垂眸,看见了被吵醒的元姜。 “老公,你没事吧?”元姜紧蹙著眉头,目露担忧,同时也感到震惊,这件事情发生得实在太过於意外,沈竹紜跟薄瀟琢,居然死了? 怎么死的? 元姜握住薄珩的手,感受到他隱隱在发颤,心间划过一丝异样,温热的小手抚摸著他冰凉的脸颊:“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薄珩只觉得眼前一片都是黑漆漆的,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一团,漆黑幽暗的视线落在元姜满是担忧的小脸上时,才微微缓过来,强使自己镇定下来,发出的声音却透露出脆弱的颤抖。 “好。” 元姜套了条白色长裙,牵著薄珩跟著佣人来到后院,远远地就看见十几佣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个別佣人在旁边呕吐。 隔著十几米,一股血腥味就在元姜鼻尖漂浮著,胃部翻涌著噁心,元姜下意识地拧起眉宇。 薄珩只觉得浑身发冷,冰冷晦暗的目光直勾勾地望著佣人围住的方向,走近后,他保存的理智让他停下。 他按住元姜的肩膀,声音嘶哑:“老婆,你在这里等我。” “我陪你。”元姜轻轻地摇头。 “不用。”薄珩没忘记她现在怀孕了,余光瞥见三四个蹲在一边呕吐的女佣,眸光更暗淡些,隱隱也感到一丝恐惧,他强硬地说:“听话。” 元姜怔怔地抬眸,迟疑了下后,点头:“好,我不过去。” 听到她保证,薄珩才收回发颤的手,僵硬地转过身,抬起沉重的步伐走去。 佣人们看见薄珩前来,纷纷往两旁侧开,让出一条路来,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沈竹紜跟薄瀟琢死得实在不体面。 这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薄珩一动不动地面向地上那摊模糊的血肉,挺直的脊背往下压弯了些,漆黑的眼眸中一片死寂,唇色苍白。 薄珩的眼中: 沈竹紜身下一滩黑红的血液,脑袋当场砸烂,露出森白的头骨跟杏白的脑浆,混合著猩红的血液散发出浓烈的腐烂味,四肢摔得七歪八扭,但仔细看,能看见她微微上扬的唇瓣。 在沈竹紜的左侧,是薄瀟琢,薄瀟琢的后脑勺摔得稀巴烂,连眼珠子都滚落在脑浆上,他的心口刺著一把锋利的匕首,血还没流干。 薄珩眼神平静地看著这一幕,身体宛若一座被风乾的雕塑。 从小到大,薄珩跟薄瀟琢沈竹紜的关係都不算亲密,但此时此刻,他的心臟却在狠狠地抽痛,他垂在身侧的手颤抖著,眼眶猩红。 他一滴眼泪都没流,眼底隱隱透出一丝诡异的兴奋。 元姜隔开人群看见这一幕,眼中划过一丝诧异,粉嫩的唇瓣微微抿了下,精致娇艷的小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担忧。 亲眼看见父母死得如此悽惨的场面,薄珩心底肯定不好受。 一位照顾了薄瀟琢几十年的女佣哭得撕心裂肺:“他是自杀的,我亲眼看到沈夫人跳下来,这孩子就也跟著跳了下来!” “怎么就这么死心眼!” 女佣断断续续地说著自己亲眼看到的场景,沈竹紜再也无法忍受薄瀟琢强势病態般的控制,从楼顶一跃而下,脑袋对著坚硬的地面,而薄瀟琢没有丝毫犹豫,紧跟著就跳了下来。 女佣哀哀戚戚地哭著,抽泣著泪光婆娑,又心疼地看向薄珩。 薄珩深深地低著头,白色朦朧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隱隱勾勒出精致俊美的侧脸轮廓,一截下頜的弧线漂亮,神情晦暗阴冷。 女佣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 哪有人看见父母死是这样冰冷的,脸上连一丝伤心都没有? “薄、薄总,你也別太伤心了。”女佣给自己洗脑,薄珩肯定是因为太过於伤心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伤心?”薄珩抬起泛著白玉光泽的手按住心口的位置,心臟的確很疼,但是,他菲薄的唇角缓缓勾起,漆黑的眼瞳闪烁著疯狂的兴奋,他目光阴惻惻直勾勾地望著女佣,一字一顿:“爸爸终於可以跟妈妈永远在一起了,我为什么要伤心?” 这可是爸爸毕生的梦想,跟妈妈死在一起。 女佣大惊失色,直骂薄珩疯了,脸色一下青一下白,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个现场。 其他女佣也忍不住露出恐惧的神情,纷纷离开。 剎那间,后院只剩下薄珩跟元姜。 元姜清晰地听见了薄珩那番话,心臟猛地咯噔一跳,卷翘纤浓的睫毛轻轻颤抖,看见薄珩朝著她看过来。 那眼神疯狂、火热、病態。 元姜完全能想像到,如果她死了,恐怕薄珩也能立即自杀,她抿了抿唇瓣,抬起脚步走到薄珩身边,在他诡异的目光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我会一直陪著你,薄珩。” 薄珩黑直的睫毛颤动著,视线阴湿黏腻在她身上,冰凉的手指轻抚著她娇嫩的唇瓣,哑声说:“老婆,你看,爸爸跟妈妈连死都还在一起,他们多幸福。” 元姜快速地扫了眼血肉模糊的地面,嘴角猛地抽搐了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是挺幸福的。” “爸爸肯定很开心。”他幽幽地呢喃著,漆黑眼眸中快速地闪过一抹冷光。 元姜没再开口,只是轻轻地抱住了他。 薄珩紧紧搂住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也就是在这时,元姜清晰地发现,他的身体温度冰冷,还在隱隱打著冷颤。 元姜嘆了口气,轻柔地拍了拍薄珩的背,告诉他:“你还有我跟宝宝,老公。” 薄珩什么话也没说,脑袋深深地窝在元姜的颈窝。 良久,元姜站得有些麻了,刚要推开薄珩,就感受到一滴冰冷的泪水滴落在她的颈侧,她的身体瞬间僵硬。 第33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33 薄珩,哭了。 元姜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指尖发颤著再度抱住他劲瘦的腰身,静静地陪著他。 薄珩浑身血液倒流般冰冷,宛若坠入冰湖,元姜就像是他的救命稻草,他死死地抱住元姜,额头上沁出层层冷汗。 光线昏暗的后院里,身旁就是薄瀟琢死死拽著沈竹紜手的两具面目可憎的尸体,他的脸隱没在元姜的颈侧,看不出半分神情。 ———— 薄珩很快就恢復了平静,在一个星期內,就稳妥地安排薄瀟琢跟沈竹紜下葬,是合葬,他亲眼看著薄瀟琢跟沈竹紜两人躺在华丽巨大的双人棺材內。 墓碑上刻著:父 薄瀟琢 母 沈竹紜之墓。 葬礼结束后,薄珩回到薄宅,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他没回主臥,而是去了侧臥,一步一步走到洗手间,静静地站在镜子面前,看著自己那张苍白憔悴的脸,眸光微闪。 薄珩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毛巾,將脸洗乾净,又颳了鬍鬚,再將自己整个人沉入浴缸內,灌满冰冷的水。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虚脱一般,缓缓闭上眼睛。 很快,薄珩就陷入了一个名字叫做过去的噩梦中。 ...... “妈妈,你不要再跟那位叔叔联繫了,爸爸知道了,会伤心的。”年仅五岁的薄珩冷著一张稚嫩的脸对著坐在地上哭得眼眶猩红的沈竹紜说道,他紧皱著眉头,诉说著自己的不满:“你是我妈妈,我爸爸叫薄瀟琢,不是你那个噁心得跟猪头一样的男人!” “薄珩,你不准这么说他!”沈竹紜眼泪立即止住,她看著小薄珩泛红的眼眶,別过脸硬声说:“我已经不喜欢你爸爸了,我跟他才是真爱,我们很早很早之前就认识,之前只是我一时糊涂,才跟你爸爸结了婚有了你。” “我根本就不想做你妈妈!我也不喜欢你!我是意外怀孕才生下你的,我根本就不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 “这跟我没有关係,你跟爸爸没有离婚,就不能这样做!”小薄珩深深地望著沈竹紜,过了会儿,他说:“如果再被我发现,我不会再帮你隱瞒,我会告诉爸爸的。” 沈竹紜瞬间像疯了一样骂他,骂他跟薄瀟琢一样,是个变態、疯子,但小薄珩无动於衷地看著她。 很快,沈竹紜骂累了,见他油盐不进,又开始楚楚可怜地哭诉:“薄珩,我是你妈妈,我最爱你了,你不是想要我陪你吗?只要你帮我,我就多陪陪你,准你叫我妈妈。” 小薄珩紧锁的眉宇鬆懈,漆黑的眼瞳里带著嚮往:“真的?” “真的,阿珩,你是我生的,我怎么可能不爱你?你帮帮妈妈吧,你不是最爱妈妈了吗?”沈竹紜兴奋地说服小薄珩。 小薄珩也不喜欢薄瀟琢,因为薄瀟琢不喜欢他靠近妈妈,可是他很喜欢妈妈,他想要妈妈陪他玩,不玩也行,说说话就好。 小薄珩迟疑地点头:“好吧,那你以后要经常陪我。” 沈竹紜激动地点头。 后来,沈竹紜每次就借著带薄珩出去玩的时间,去跟那个男人开房,而那个男人为了省房费,就让小薄珩在同一个房间里自己待著。 他很乖,不吵不闹。 那个男人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场景,会故意刺激得沈竹紜叫得更大声,贱骂著:“阿紜,旁边就是你生的野种,我好高兴,当著他的面跟你做,就像当著薄瀟琢的面搞你一样。” 每到这个时候,沈竹紜就会生出几分羞耻,但很快,又跟男人沉浸在情爱之中。 小薄珩知道沈竹紜不爱薄瀟琢,薄瀟琢也知道沈竹紜变了,但薄瀟琢从来不在意情爱,他只要沈竹紜永远属於他,那就够了。 在那个男人当著沈竹紜的面將他踹在地上辱骂时,小薄珩抬起稚嫩的小脸,乌溜溜的大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妈妈,你......” 他话还没说完,沈竹紜就急切地维护男人:“他又不是故意的,你赶紧爬起来!” 小薄珩心里酸涩,难受得好像要死掉了。 他安安静静地看著沈竹紜,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他不明白,自己已经按照沈竹紜说的做了,可她为什么还是不爱他? 沈竹紜看著这张跟薄瀟琢七分相似的脸,只觉得厌烦。 ———— 躺在浴缸里的薄珩在噩梦中拼命挣扎,为什么,为什么妈妈那么討厌他? 他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制住脖颈,坠入无底的黑渊,无法呼吸,在他最绝望之际,一道温柔担忧的声音传来,在呼唤他的名字。 “老公,薄珩,醒醒,快醒醒。” 下一秒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充斥著红血丝,薄珩心有余悸地重重呼吸著,漆黑深邃的长眸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眼眶猩红地看著眼前这个人。 “老公,你做噩梦了。”元姜从旁边支架上抽下一张乾的毛巾,忙里忙慌地给他擦掉脸上的水渍:“你怎么泡冰水,你这样会感冒的。” “砰”地声,薄珩猛地起身用力抱住了元姜,声音哽咽著:“元姜,不要离开我。” “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元姜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安,再一次温柔坚定地告诉他。 “我会永远永远跟你在一起,薄珩,不要害怕。” 薄珩紧紧闭上眼睛,眼眶猩红得嚇人,他整个人都因为不安而恐惧著,向元姜袒露他的脆弱跟不安。 元姜轻声哄著他:“老公,你先从浴缸里出来好不好?” 现在已经快到深秋,夜晚的温度低至十几度,薄珩就是身体再好,也经不住这样折腾,更何况,自从沈竹紜薄瀟琢死后,薄珩还没休息过。 薄珩目不转睛地看著元姜,木訥又听话地从浴缸里出来。 身上的白色衬衫被水浸湿,紧贴在那曲线优美的胸肌上,健硕的腹肌隱隱约约,黑色头髮湿漉漉地耷拉在光洁的额头上,睁著一双泛红的眼睛巴巴地望著元姜,像是一只可怜破碎的小狗。 元姜揉了揉他的脑袋,把浴缸的冰水放掉,再灌入温热的水,滴入几滴精油:“你把衣服脱了,泡个澡放鬆一下。” 薄珩一动不动,紧紧盯著元姜。 “老公?” 薄珩缓缓地眨了下眼睛,喉结缓缓滚动,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领口:“你帮我脱。” 第34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34 “真要我帮你?”元姜白皙长指抓著薄珩的黑色领带,用力一扯,温热香甜的呼吸喷薄在薄珩鼻翼间,她微微頷首,挺翘的鼻尖似有若无地轻轻划过他锋利的下顎。 娇软的声音带著丝丝麻麻的温柔跟魅惑,刻意压低的嗓音带著性感的沙哑。 自从怀孕后,他们已经很久没亲密过了。 薄珩漆黑的眼眸逐渐染上緋色的猩红,他慢吞吞地將脸埋在她那细腻香软的脖颈处,轻轻地嗅闻著,隨著每一次的呼吸,那股蛊惑人心的香味愈发浓郁,像一簇火在他的心口横衝直撞。 他无法压抑心中的躁动,摁住了她削瘦的后背。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老婆,不要勾引我。”他嗓音暗哑低沉到极致。 元姜眨巴著无辜的大眼睛,白嫩的手臂圈住薄珩的脖颈,撅起粉嫩的唇瓣,不满地嘟囔著:“哪有勾引你,明明是你不禁撩。” “而且,你已经很久没有陪我睡觉了。”她眼睫垂落下来,小声兮兮地诉说著自己的不满。 元姜说得有些夸张,其实也就一个礼拜,薄瀟琢跟沈竹紜死后的这一个星期,薄珩鬱鬱寡欢。 那些沈竹紜跟薄瀟琢带给他的阴影,並没有隨著他们的死去而消散,反而愈发浓烈。 薄珩眸光微暗,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抱歉。” 他根本就无法入眠,只要一睡著,他就会梦到过去那些骯脏羞耻的事,偶尔也会梦到沈竹紜摔到血肉模糊的脸,咬牙切齿地逼问他:“你为什么要告诉薄瀟琢!是你害死的我!” 薄珩睫毛颤抖著轻轻闭上眼睛。 “老公,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令你不安吗?”元姜温热的指腹轻抚著薄珩猩红的眼尾,声音轻而温柔,像是一丝暖流,四面八方地钻入了薄珩冰冷惶恐的心间。 薄珩浑身一颤,没有说话,俊美精致的面庞上浮现挣扎的神情。 元姜没有著急逼问,而是轻轻地解开了他的领带、纽扣,替他褪去一身湿噠噠的衣服,指尖轻轻地戳了戳他的心口,睁著漂亮的眼睛巴巴地看著他:“进去泡澡。” 薄珩缓慢地掀起眼睫,直勾勾地凝视著眼前这张精致绝美的面庞,確定她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不耐跟厌烦后,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顺从地进入了浴缸。 元姜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在浴缸旁边,轻柔地为他按揉著太阳穴,娇媚的嗓音犹如蛛网,密不可分地將薄珩包裹住。 “老公,你要告诉我吗?” 她在询问薄珩,声音轻柔得过分,没有一丝强迫的意味,就只是简单地询问他,要不要告诉她? 要告诉她吗? 薄珩幽暗的眼眸里闪烁出复杂跟窘迫,那些潜伏在深处的事情如此不堪入目,薄瀟琢是变態,沈竹紜好不到哪里去,可他也不是好人。 他第一次见到元姜,就想要她。 他跟父亲是一类人。 母亲厌恶父亲,不惜出轨,元姜呢? 不,元姜不一样的,元姜爱他,元姜最爱他了。 元姜看出薄珩陷入深深的挣扎跟纠结里,她没有催促他,她给他时间。 只是...... 元姜惯会说些甜言蜜语哄人开心:“薄珩,你是我最重要最爱的人,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老公,我是你一个人的。” 她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她的声音温柔绵延地在耳畔响起,如同魅惑人心的女狐狸精,勾住了他的心,令他紧绷的神经不自觉地鬆懈下来。 薄珩睁开了眼眸,仰起头,优美性感的脖颈线条完全展露在元姜眼前,他眸色如浓墨般粘稠:“你是我,一个人的。” 元姜勾起唇瓣,娇娇软软的声音再度响起:“对呀老公,夫妻之间是不能有秘密的。” “所以,你要不要告诉我,你內心,到底在想什么?” 撞入那双眼波流转的狐狸眼中,薄珩猛地抓紧手心,神情隱隱鬆动,纠结几秒钟后,他抓紧了元姜的手臂。 哑声告诉了元姜。 事无巨细地全盘托出。 確保元姜脸上並没有嫌恶跟噁心的神情后,薄珩提著的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 “母亲说,只要我帮著她隱瞒那个男人的存在,她就会爱我、陪我,我按照她说得做,我忍受著我的母亲当著我的面跟另一个男人廝混,辱骂我的父亲,唾骂我是野种。” “我以为我这样做就能得到她的疼爱,但事实並没有,於是我拆穿了母亲,父亲知道真相后,一边恨我一边觉得我做得对,他恨我不该告诉他,这样他就可以永远当作不知道,可他又质问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如果我早点告诉他,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薄珩紧紧地抓著她的手,眸光愈发黯淡,沙哑的声音逐渐哽咽。 元姜静静地听著他的倾诉,偶尔说一句“那是她脑子有病”“你做得对”“都是他们的错”。 说到后面,薄珩微微坐直,侧著苍白破碎的脸庞,眼神受伤又无助,像是一只害怕被遗弃的狗狗。 “元姜,母亲说我跟父亲一样,是个变態、疯子,没有人会受得了我,就像她受不了父亲一样。” “她说得不对。”元姜用力摇头:“薄珩,你不可以这么说自己,我觉得你就是很好很好啊,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我是你的妻子。” “而且我觉得,这件事都是他们的错,你一点错也没有!所以你不要去自责,也不用担心我会厌烦你、拋弃你。” 元姜手指掐著他的下頜,抱著他亲:“老公,我最爱你了。” 她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他的喉结、胸肌,薄珩不由自主地往上探想要更猛烈地亲吻她,幽深的眼眸带著迷离和病態般的疯狂。 “我也爱你......” 元姜勾唇轻笑,捂住了他凑上来的薄唇,挑眉间带著一丝坏笑:“不准亲。” 薄珩眸底闪过一抹暗色,顺势在她手心亲了一下,就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把心底掩藏的事尽数说出来后,他整个人如释重负,没来由地放鬆许多。 他没忘记老婆还怀著宝宝,简单地擦拭乾净后,围著一条浴巾,臂膀稳健用力,抱著她回了主臥。 第35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35【完结】 老公,乖乖睡一觉,这些事都过去了。”元姜给薄珩盖好被子,整个人都缩进了他的怀里,抓著他的手紧贴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娇滴滴地撒著娇:“你有我跟宝宝,我跟宝宝都会永远陪著你。” 薄珩暴起青筋的大掌轻抚著怀中这娇俏怜人的小脸,低下头在她细腻的额心落下吻:“好。” 他缓缓闭上眼睛,紧紧拥住她入眠。 这一晚,他没有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 压在他心中的巨石,终於被人挪开,压抑的东西腾空出去后,搬进来的只有爱人无限的温柔跟偏爱。 元姜搂著薄珩劲瘦的腰,不知不觉中也睡了过去。 ———— 薄瀟琢跟沈竹紜的死並没有引起多大的影响,那晚亲眼见她们死去的佣人们也没有一个辞职。 因为薄珩给出的待遇实在太好了。 普通的佣人扣除五险一金后,包吃包住,还能拿到三万余元,这就算是在a市,也是极其罕见的待遇。 而且,佣人们惊奇地发现,薄瀟琢跟沈竹紜死后,薄珩看上去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了。 “喂,你发现没有,薄总最近怪怪的。”一个除草的佣人对著旁边浇的佣人小声嘀咕。 “哪里怪?” 除草的佣人紧蹙著眉头,压低声音:“薄总以前哪天不是板著张脸?但你知道吗?昨天!我只是给太太送了份上午茶,薄总看见了,居然对我说谢谢!还笑了!” “笑???”浇的佣人眼睛瞪得像铜铃:“薄总那张死鱼脸,他还会笑?我不信。” “我就知道你不信,但是薄总最近確实变了啊,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在这里工作了,我决定了,我要在这里干到死!” 浇的佣人撇嘴:“谁不是呢!” “不过我还是不信,我得瞅著时间给太太送盘点心,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浇的佣人下定决心。 她找准时间点,眼看著薄珩进入主臥,上了二楼,佣人焦急地去厨房端了一盘刚做好的玫瑰酥饼,小心翼翼地上了二楼。 主臥的门没关,透出缝隙,隱约能看见元姜刚刚睡醒,薄珩坐在床边,眼神温柔地哄著元姜起来走动一下。 怀孕两个月后,元姜就开始不舒服了,不管吃什么都吐,走一会路就头晕。 “不要,薄珩你別吵我。”元姜抓著被子蒙著脸,生气地踹了他一脚。 看见伸出来那只白皙细腻的小脚,薄珩眼底一暗,伸手顺势就握住了她温热的脚踝:“老婆,听话。” “就走两步好不好?” 薄珩掀开她的被子,將气鼓鼓闷闷不乐的她抱进怀里,掌心摸了摸她的小腹,漆黑修长的眉头微微蹙起:“早知道她这么不听话,我就......”不要她了。 “薄珩!不准乱说话!”元姜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唇,瀲灩著水汽的狐狸眼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地双手掐著他的两颊揉捏。 薄珩也不恼,隨便她发泄,看著她这副古灵精怪的模样,菲薄的唇瓣往上翘。 一点都不疼。 老婆心疼他,老婆果然爱他。 浇的佣人目瞪口呆,一个没注意,嘖了声。 陡然间,薄珩犀利冰冷的眼神扫过来:“谁?” 浇的佣人大惊失色,战战兢兢地端著手里的盘子,声音颤抖:“薄、薄总,玫瑰酥饼做好了,是、是太太平常喜欢吃的。” “嗯?”老婆爱吃的? 薄珩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这佣人真是越来越懂事了,他冷冽的神色消融,温声道:“好,辛苦你了,送进来吧。” 看到鲜香酥软的玫瑰酥饼,元姜漂亮的狐狸眼驀然一亮,薄珩一直注意著她的神情,见此,无奈又宠溺地轻轻摇头,捏起一块玫瑰酥饼餵她:“老婆,张嘴。” 元姜嗷呜一口咬上去,频频夸讚道:“好吃!” 薄珩端起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看向浇的女佣眼神都温和几分,和顏悦色道:“你先下去吧,找管家去拿一万元奖金。” 浇的女佣眼睛睁大了些。 呆呆愣愣地走出主臥,关上房门,才猛地反应过来,激动地握紧拳头。 臥槽! 薄总不仅对她笑了,还给她一万元奖金! 死鱼脸真的变了! 浇的女佣像个兴奋的大马猴一样四处乱躥。 连在主臥的薄珩都听见了那难听粗狂的叫声,他不由地蹙紧眉头:“这佣人真是越来越不稳重了,老婆,有没有被嚇到?” 元姜被他郑重的神情引得“噗嗤”一声娇笑著缩在他的怀里。 “老婆,你在笑什么?”薄珩懵懵地垂眸看著老婆笑得枝乱颤,不过见老婆开心,他也忍不住勾起唇角,双手掐在她的腰部抬起,额头抵著她的额头:“老婆,快说说你在笑什么?” “我胆子哪有那么小?而且你都给人家发奖金了,还不准人家开心吗?”元姜抱著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亲。 肌肤相贴,薄珩就像触电般颤了下,酥酥麻麻的感觉直达脊梁骨,他眼神逐渐变得幽暗,不动声色地抓著她的手往下。 “老婆,让我也开心开心?”他贴著她的耳畔哑声轻哄。 薄珩漆黑的眼瞳被猩红一点一点地点亮,没等她回应,就扣住她的后脑勺,强势地亲吻上去,而另一只手则是...... “想了?”元姜红唇微张,娇媚的狐狸眼水润莹亮,上挑的眼尾泛著緋红,嗓音娇柔又勾人:“老公~” 呼出的香气都勾人心弦。 薄珩紧紧盯著那娇嫩的唇瓣,喉结重重地滚了下:“想你了。” 元姜见他情动又克制的模样,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没出息地吞咽了下,娇红的唇瓣凑上去咬住了他红得滴血的耳垂,在他耳畔引诱般低声呢喃:“老公,你求我,我就帮你。” 真是个妖精。 薄珩藏在袖子下的手臂暴起青筋,更用力地按住她的手,顺从地说: “老婆,求你了......” 一夜无眠。 ————完 会写番外~ 第36章 薄珩番外 很久之前开始, 薄珩就知道自己跟正常的小孩不一样,他的父母也跟普通的父母不一样。 他的父亲不爱他,父亲只爱母亲,母亲不爱父亲,也不爱他,她爱的是另一个陌生男人。 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他:“薄珩,如果你未来爱上了一个女人,要么就得到她,要么就毁掉她,不然她就会背叛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第一次遇见元姜的时候,薄珩只觉得整颗心臟都兴奋到快要跳出来,浑身的血液都在疯狂地叫囂著:要她,要得到她。 薄珩不是正人君子,所以立即拋出一个又一个诱饵哄骗她,看到她认真考虑的模样,他强行压制著体內疯狂粗暴的衝动,给她时间。 当时,他就在想。 元姜最好答应,这样也不算强迫。 但若是她不答应,那他也只能使些下作手段得到她。 薄珩喜欢元姜,第一次见面就喜欢,喜欢到恨不得將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幸好,她没有拒绝,反而紧张地眨巴著漂亮的眼睛问他:“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只要元姜爱他,成为他的妻子,无论元姜想要什么,薄珩都会给她! 庆幸的是,元姜没有拒绝他,她答应了。 薄珩单身很久了,一丝世俗的欲望都没有,心里也从未对谁產生过衝动,但那晚不知道是不是被下药的原因,他总觉得怎么做都不够。 想得到更多一点。 跟她再久一点、再深一点。 尤其是看著她红著眼睛骂他的时候,薄珩就会更兴奋,他心底有些迷濛地想:老婆骂人也好可爱呀...... 翌日,他就把人带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他有老婆啦,他老婆是元姜。 当晚他就兴奋地睡不著觉,拿著结婚证稀罕地摸了又摸,放在枕头下,又拉住老婆胡闹了一晚。 两人相处得一直很融洽,薄珩也总能从元姜眼中看出明晃晃的爱意跟喜欢,他开心得要命,但不敢表露出来,於是每次元姜对他撒完娇后,他就跑到浴室里用冷水洗脸,他看著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到几乎冒烟。 不过,还是有不愉快的事发生。 薄珩自认为不像父亲那般极端疯狂,但亲眼看到老婆跟別的男人共处一室时,他嫉妒得想要杀了那个男人! 还有老婆!呵呵,他气得差点想冷笑。 不是说只爱他一个人吗? 不是说只有他是香香的,其他男人都是臭臭的裹脚布吗?! 跟別的男人待在一起干什么? 他气势汹汹地衝进去把人带走,还暴打了那裹脚布一顿,当时觉得要把人带回家关起来,打造一个比別墅还大的金笼子把她关起来,要是想逃跑,就把腿打断...... 但老婆只对他撒撒娇、说了几句甜言蜜语,他就......觉得老婆也没做错。 老婆怎么可能会犯错呢? 都怪那个裹脚布勾引老婆! 还说自己是老婆的救命恩人? 呵呵,薄珩面无表情地冷笑,第二天就让李特助去调查了当年的真相,结果呢,当年的事情都是那个叫许樵风的臭裹脚布自导自演。 小混混是他找来的,许樵风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获得元姜的芳心,哪料,小混混喝了点酒情绪上来,就真想要对元姜施暴。 许樵风那晚也喝了不少,两方人打起来后就激动上头,这才有了许樵风把一小混混打成植物人,自己去坐牢的事。 薄珩知道真相后,真的是又气又恼,同时又心疼老婆,於是他就顺手把那晚参加同学聚会欺负过老婆的人都整了一顿,也没费什么劲,就是把他们家的公司收购了而已。 有几个破钱了不起吗?就看不起老婆?!还敢惹老婆生气! 薄珩气了又气,立即就把自己的全部身家財產全部转移在老婆名下。 他老婆是最有钱的! 想起这些往事,薄珩气得从床上猛地坐起来。 倏然地,睡在身边的人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朝著他凑过来:“老公,抱~” 薄珩瞬间就不气了,乖乖地又躺下,伸出上臂將人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老婆,我吵醒你啦?” “嗯......”她没睁眼,含糊地回应了声,往他怀里钻。 薄珩满足地勾了勾唇角,刚说说话,一道奶呼呼的稚嫩声音就在身后响起:“爸爸,坏蛋!你把妈妈抢走啦!” 这是元姜生的女儿,薄烟烟,今年三岁,此时此刻,抱著个小熊玩偶,一脸生气地站在门口。 薄珩身体一僵,今天本来说好让薄烟烟跟老婆一起睡的,但他没忍住,偷偷把女儿抱回了她的房间,自己睡了过来,没想到,这小傢伙竟然发现了。 “爸爸!爸爸你说话!”薄烟烟气鼓鼓地衝过来,爬到床上,用小熊玩偶砸薄珩:“坏蛋坏蛋,就知道跟我抢妈妈,爸爸你是说话不算话的大坏蛋!” “人家不喜欢你啦!” 薄珩也不恼,一把將人塞进中间,薄烟烟几乎是元姜的缩小版,人小小的娇娇的,生气的时候跟撒娇似得,他抓著小熊玩偶给薄烟烟:“妈妈本来就是爸爸的,而且,我哪里说话不算话?” 薄烟烟气鼓鼓地瞪著他。 “你睡觉的时候,是不是跟妈妈睡在一起?” 薄烟烟还小,脑子转不过来,愣愣地点头。 “我答应了让你跟妈妈睡,那是不是睡了?”薄珩循循诱之。 薄烟烟:“.......是。” “那不就对了,你现在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第二天就是爸爸跟妈妈睡,那又怎么跟你抢了?”薄珩拍了拍薄烟烟的小脑袋瓜。 薄烟烟认真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薄珩说得对,一时之间有些愧疚,她竟然错怪; 爸爸,她皱著一张小脸,奶呼呼的声音闷闷地:“爸爸,原来是我的错。” “对不起,人家最喜欢你啦。” 薄珩点头:“爸爸也喜欢你。” 再次被吵醒的元姜一脚踹在薄珩腿上:“你们还睡不睡?不睡就都给我滚出去!!!” “睡睡睡,人家困啦,爸爸你也快睡,醒来你要送我去幼儿园!”薄烟烟快速地说完后,立即闭上眼睛装睡,妈妈生气好可怕呜呜呜呜...... 薄珩也不敢说话了,老婆生气了呜呜呜,都怪薄烟烟。 良久,两道绵软的呼吸声在身侧响起,薄珩缓缓睁开眼睛,看著身边的一大一小,唇角微微上扬。 父亲跟母亲错了, 他跟他们不一样。 老婆跟女儿都爱他。 第37章 钟薇番外 被关进精神病院的一个月后,钟薇疯了。 因为薄珩的特殊交代,精神病院的院长时常过来特殊照顾她,今天,院长喜笑顏开地带著好消息来到钟薇的病房。 “誒,薄总今天跟薄太太举办了婚礼,他们还真是恩爱。”院长手里拿著一个十三英寸的平板,播放著薄珩跟元姜婚礼的现场。 钟薇蜷缩在角落,听到这话,猛地瞪大眼睛,像条疯狗一样扑向院长,一把夺走平板,看清楚平板上的画面时,她涣散的神情逐渐变得不可置信跟疯魔。 “这怎么可能!薄珩爱的人是我!这些东西明明是我的!” “是元姜,是那个贱人!是她抢走了薄珩,抢走了属於我的人生!”钟薇愤怒地嘶吼著,眼泪却一颗一颗地掉落下来。 画面中,薄珩一身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印象里冰冷阴翳的面容上浮现出她从未见过的笑容,那是如此的刺眼,仿佛在告诉钟薇,他很幸福。 钟薇崩溃地吼了声,又看到一袭钻石婚纱的元姜,她身上隨便佩戴的首饰都价值千万! 这些原本都是她的东西! 都是这个贱人,夺走了她的一切! 钟薇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看著钟薇哭得泪流满面撕心裂肺的模样,院长忍不住勾唇嗤笑一声,狭眸內神色不屑:“也就薄总大度,只是把你送进这精神病院里,要是我,你在我妻子面前胡言乱语,我铁定弄死你。” 摆出这么伤心的模样,不知情的人指不定还真以为钟薇是薄珩的原配。 “你知道什么?!”钟薇將平板砸在地上,恶狠狠地仰起头瞪著院长:“薄珩爱的人是我,他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他现在只是被迷惑了而已!” “我才是他命定的爱人!” 不然的话,她怎么会重生回来,老天肯定就是为了让她回来弥补薄珩的! 对,一定是这样! 她要出去,她要出去! 钟薇浑浊的眼神狰狞可怖,一把推开院长后,拔腿就跑,迎面吹来的风很冷,可她只觉得兴奋至极,只要她出现在薄珩的婚礼中,他一定能清醒过来,她才是他上一世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啊! 院长看著钟薇疯了一样跌跌撞撞的身影,並没有去追,不屑地勾了下唇角,派人去跟著她。 “院长,您打算怎么处理?”男人低著头问。 院长轻轻地拍了下刚刚被钟薇碰过的衣服,轻笑一声:“薄总不是吩咐了吗?” “变成哑巴就行,什么处不处理的,多凶残?” “明白了吗?” 男人心臟咯噔一跳,驀然抬头看了眼面色无常的院长,脊背被一丝凉意缠上:“明白了。” ———— 终於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钟薇激动得泪流满面,根据记忆里的位置她急忙跑回家,她要先回家打扮一下,以最美的模样出现在薄珩的婚礼上,薄珩一定会像上一世一样爱上她的! “什么味?”钟薇一打开门,腥臭味就扑鼻而来,江翠红怎么这么不爱乾净?连家里都不打扫?等她成为薄珩的妻子后,就给江翠红换栋別墅,钟薇心底暗暗想著。 抬起脚踩过脏兮兮的地面,钟薇不满地皱起眉,抬步走了几步,脚下忽然踩到一个似乎软趴趴又黏腻的东西,她烦躁地嘖了声,垂眸一看,倏然对上一张腐烂的脸! “啊——”钟薇嚇得大惊失色,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瞪得很大,充斥著眼泪跟恐惧。 那个软趴趴黏腻的东西,赫然!是江翠红! 空气中似乎都带著尸体的腐臭味,江翠红的尸体早就被老鼠蟑螂咬得稀巴烂,但偏偏一张脸没被咬,两个瞪大的眼珠子像是被镶嵌在眼眶上一般,死死瞪著,森白的骨骼依稀可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钟薇捂著唇哭,看到了江翠红手上紧握的东西。 难道是钱?! 钟薇哭声顿停,爬到江翠红身边,用力掰开她的手。 是个药瓶,上面写著:速效救心丸。 妈妈有心臟病?她怎么不知道?! 钟薇表情错愕,猜测到江翠红是心臟病发作,来不及吃药晕厥,又没被人发现才死的。 现在妈妈已经死了,她不能再失去薄珩! 钟薇眼神坚定,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后,疾步离开了这个充满著恶臭的房子。 等她解决完一切,再回来给江翠红收尸! 钟薇身上没有钱,只能一路狂奔,倏然地,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徐泽远?! 钟薇张大嘴巴,仔细一看,徐泽远此时正小心翼翼地搀扶著一个挺著肚子的女人从药店出来,他脸上的神情温柔宠溺,是上一世独属於她的! 紧跟著,钟薇紧攥拳头,猛地衝过去给了徐泽远一巴掌。 “谁啊!”莫名其妙被扇了一巴掌,徐泽远勃然大怒,捂著脸抬眼一看,就看见一张瘦骨嶙峋脏兮兮的脸。 钟薇愤怒地嘶吼:“徐泽远!她是谁?!” “小远,她是谁?”女人挺著肚子,嫌恶地捂著鼻子问。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徐泽远心臟咯噔一跳,这竟然是钟薇,钟薇怎么会在这?!不行,绝不能让她知道钟薇的存在。 徐泽远脸上急忙扬起討好的笑容:“我不认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女人。” “你竟然敢说我是疯女人?!徐泽远,你出轨了是不是!你带著我去打胎,害得我失去了孩子,背地里却跟一个可以当你妈的女人搞在一起!”钟薇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怖。 “哪来的疯狗,滚开,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徐泽远一把推开钟薇,眉头紧蹙著厉声道。 转而,他脸上又摆出温柔宠溺的神情:“宝宝,我们走吧。” 女人若有所思地打量徐泽远一眼,见他一脸无辜討好,扯了扯唇角:“走吧。” 离开之际,徐泽远用警告的眼神冷冷看了钟薇一眼。 钟薇浑浊的眼睛逐渐染上愤恨,死死盯著徐泽远的背影,凭什么,凭什么徐泽远把她害成这样,还活得好好的!上一世像个乞丐一样的人应该是徐泽远才对! 砰、砰、砰 一时之间,钟薇脑子里乱糟糟的,不停地闪现著徐泽远的脸。 她变成这样,都是被徐泽远害的,如果徐泽远不勾引她,她怎么可能会拋弃薄珩! 徐泽远害死她了,害得她失去了孩子,把她害成这样...... 钟薇神情疯魔,痛苦地尖叫一声后,疯狂地飞奔过去一把抱住徐泽远跑到路中间。 “滴——”一辆呼啸而过的大货车猛地撞上来。 只听见“砰”地一声,血液四溅,鲜血模糊。 殷红可怖的血,在四周惊恐的尖叫声中缓缓从大货车底部流了出来。 女人看见这一幕,只是微微蹙了下眉,轻轻抚摸著肚子,喃喃自语道:“看来,只能给孩子重新找个父亲了。” 话音落下,女人转身就走。 就凭著徐泽远三秒钟的时间,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徐泽远的?她只是想给孩子找个名正言顺的父亲而已。 远处的角落里,男人看著这一幕,茫然地挠挠头。 他都还没做什么呢,怎么就死了??? 第38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1 阴湿男鬼末世大佬vs冒领功劳的暴力萝莉 —— 冰冷黏湿的触感触感从脊背传来,纪芸白被刺激得打了个冷颤,猛地睁开眼睛,惊坐而起。 豪华富丽的房间映入眼帘,纪芸白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不是被丧尸咬死了吗? 怎么会在三年前住的房间里? 难道,她重生了?! 纪芸白强压內心的激动跟兴奋,根据记忆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末世降临的一个月后,顿时,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眼里迸出欣喜若狂。 太好了太好了,她居然真的重生了! 想到末世后,被霍危那个疯子囚禁圈养的日子,纪芸白脸上溢出浓浓的厌恶,她的手紧紧地攥著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只是一个长得漂亮却出身平凡的女孩,上一世,末世刚发生时,她在巷子里看到昏迷的霍危,出於好心,她丟给了霍危一瓶水跟麵包,可谁知,这个恶魔却深深地记住了她的脸。 在一次逃亡路上遇到绝境时,她跟伙伴们被霍危救了。 她这才知道,原来霍危竟然是a市权势滔天的首富,他创建的城堡,犹如一道天堑坚不可摧,拥有顶级的防御能力以及一系列攻击设备,在这里,是人类最安全的庇护所,能够容纳三万余人。 但霍危,就是个变態、疯子、残暴的杀人犯! 纪芸白眼底浮现出厌恶跟不屑。 霍危的控制欲占有欲极强,她只要离开霍危超过半小时,霍危就会失控发疯,不准她跟男人说话、不准她离开他的视线!甚至连她出门,都必须带上保鏢!!! 並且,霍危就像是养宠物一样对待她,强迫她跟他结婚,可她当时是有喜欢的人的! 但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迫於霍危的权势,她只能痛苦地当了霍危的金丝雀。 虽然霍危让她在末世里吃穿不愁,还不用为安全担忧,但她要的是自由!是尊重! 这样的日子对她而言就是折磨! 不过现在,她重生了! 这一次,她绝不会再跟霍危扯上一点关係!! 纪芸白轻轻咬住唇瓣,漂亮的眉宇紧锁起来,现在的时间点是她被霍危带回城堡的第二天,等一下霍危就会来找她,然后就会强迫她留在城堡里。 该死的老天,既然都让她重生了,为什么就不能让她重生到不认识霍危的时间点呢?! 这可怎么办!? 纪芸白烦躁地皱起眉头。 倏然地,门被踹开,一个身宽体胖的短髮胖子催促道:“醒来了还不赶紧下来?我们老大有话问你。” 来了,是霍危来了! 纪芸白小脸瞬间苍白,她咬紧牙关,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心底又害怕又恐惧,他不想见到霍危,也不想跟霍危扯上半点关係! 可现在...... 纪芸白咬破舌尖,恢復了一丝冷静,急忙找到化妆品,用深色的粉底液把白皙的肤色盖住,再用粉色的眼睛涂满眼皮、大红色的唇膏將自己的樱桃小嘴涂成厚唇,看到镜子里连亲妈都认不出的自己,纪芸白这才缓缓鬆了口气。 现在,霍危应该就认不出她了吧? 门口的胖子等得著急了,不耐烦地嘖了声:“好了没有?” 催什么催,死胖子! 纪芸白在心底骂道,又换上一条长裙,將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才跟著胖子出去。 这座城堡价值连城,单是一层的楼梯都高达一百八十阶,纪芸白紧张不安地扫过壁画,纤长的睫毛乱颤,紧张不安地攥著手指,这才惊觉手心已经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来到侧方的大厅,纪芸白惊奇地发现,除了她,竟然还有一百多名年轻少女,她们各个打扮得枝招展,话里话外都在对这座城堡的主人感到好奇跟瞻仰。 纪芸白站在角落,不屑地撇了撇嘴,霍危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她才不稀罕! 人群里嘰嘰喳喳的,倏然地,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寸头保鏢一瞬间冲了进来,手里都扛著一把武器,神色凌厉冰冷,充满著杀气,少女们顿时鸦雀无声,投去好奇的目光。 噠、噠、噠 沉重诡异的脚步声愈发接近,明亮的灯光下,走来一个漂亮精致到美艷的男人。 他身高接近两米,宽肩窄腰,一身简约的黑色西装,內搭是白色衬衫,上面三颗纽扣没系,露出若隱若现的胸肌,肤色很白,从未见过阳光的病態冷白。 眉眼如墨、唇红似血,额头碎发微微弯曲,自然地朝著两边分开,冰冷的长眸充斥著浓浓的杀意跟晦色,整个人透露出阴湿毛骨悚然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慄。 纪芸白低著头,害怕到牙齿打颤。 就是这个男人,囚禁了她三年。 这一世,她绝不要再被霍危控制! 她要追寻自由跟尊严! “抬起头来。”霍危冰冷的视线扫过这群少女,见她们都低著头,蹙紧精致的眉宇。 他的嗓音就跟他这个人一样,充满著神秘跟危险。 一时之间,少女们纷纷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紧张不安地看向霍危,当看到那张宛若謫仙的脸时,惊艷得倒吸一口冷气。 但他的眼神实在太过於危险,充满著冰冷的杀戮,锋利无比。 纪芸白轻轻地咬住嘴唇,心里疯狂地祈祷著霍危別注意她、千万別注意到她! 霍危墨眸微眯,晃出一抹狠厉的光来,审视的目光一一落在少女们身上,没有,不是她,都不是她...... `直到...... 霍危看著人群中那张绝美娇俏的小脸,心神微动,找到了。 “你,出来。”他嗓音变得有些嘶哑,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温和。 纪芸白驀然一怔,惊恐地望向霍危,果然,看到霍危此时正看著她。 她心中透出浓烈的绝望。 怎么办,还是被发现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霍危就是不肯放过她!? 她眼眸里立即蓄满水珠,倔强地吼道:“霍危,这一世,我是绝对不会再任凭你摆布的!” 霍危蹙紧眉头,看到那个娇小的人儿被这聒噪的声音嚇了一跳,幽暗的眸底闪现出铺天盖地的杀意,声音再度冷下:“过来。” 纪芸白咬紧牙关,霍危是听不懂人话吗! 倏然地,站在纪芸白身边的少女往前走了两步,娇小的身子看起来摇摇欲坠、弱不禁风,一头海藻般的黑色长髮飘荡在盈盈一握的腰间,单是看起来,就惹人怜爱。 纪芸白驀然一愣,霍危说的人是她,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第39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2 元姜单薄的小肩膀轻轻耸动著,微微扬起那张苍白却精致绝美的小脸,浓密捲曲的眼睫微微扇了扇,在泛红的眼瞼下方投射一小片暗色阴影。 她的头髮如黑玉般有著淡淡的光泽,肌肤细致如美瓷,脖颈修长而脆弱,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像是楚楚可怜的菟丝。 霍危乌黑的眸子沉了沉,耐心地等待著她慢吞吞地向自己走来。 元姜微微垂下眼睫,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暗色,这个位面是在末世,霍危是她第二个任务目標。 她穿进来的时间线晚了些,刚好是在原女主给霍危送了水跟麵包的下一秒,不过她向来脸皮厚,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上去把霍危晃醒,確保霍危看到了她的脸后才离开。 她要做的,就是冒领原女主的功劳,取代原女主。 元姜一边在心底暗想著,一边缓缓走到霍危面前,仰著巴掌大的小脸,轻轻咬住了唇瓣:“霍、霍先生,您找我吗?” 纪芸白冷笑一声,这个女人从哪冒出来的?真以为站在她身旁,霍危就会看上她吗?真是不自量力,霍危喜欢的人可是她! 正当纪芸白在心底讥誚著,紧跟著,她就听见了霍危轻轻地“嗯”了声。 纪芸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满地望向霍危,他承认了?这怎么可能?!施捨霍危的人明明是她才对!! 不过...... 纪芸白撇开心底的一丝异样,傲娇地哼了声。 这变態谁爱要谁要,反正她不要! 刚好有人挡在她跟前,这样也好,以后就不用担心被霍危看上了。 纪芸白鬆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与此同时,心间有一瞬间变得空落落的,但这种感觉实在太轻,纪芸白还没来得及捕捉就消失不见。 霍危紧紧凝视著这张小脸,眼底划过一丝异样,但他並未在意,勾了勾菲薄的唇瓣:“叫什么名字。” “元姜。”她颤颤兢兢地像一只小兔子。 “元姜?”霍危低声呢喃,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察觉到她的不安跟惶恐后,微微一顿,放缓了声音:“是你救了我?” 元姜吞咽了一下,微微侧身回头扫了眼把自己整得跟翠似的原女主,用力点头:“是我。” “很好。”霍危喉间发出幽哑富有磁性的笑声,深深地看著她:“以后,你属於我。” 他已经给了姜姜选择的机会,既然她愿意为了他费心思,那他就成全姜姜。 只不过,姜姜可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一丝凉意爬上元姜的脊椎骨,驀然打了个冷颤,她摸了摸鼻子,总觉得霍危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难道被识破了? 不对,要是被识破,霍危应该拆穿她才对。 肯定是小狐狸多想了。 元姜成功地把自己说服,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无辜地望著霍危。 霍危喉结缓缓地滚动了些,眼眸暗了暗,朝著她伸出手:“元姜,跟我走。” 他的手极好看,手指修长、肤色冷白,手背上清晰可见的青紫色经脉。 元姜舔了舔自己粉嫩的唇瓣,伸手牵住了他。 霍危驀然收紧手指,用力抓住了她,在少女们失落又羡慕的目光下,带著元姜离开了大厅。 十几个寸头保鏢们相视一眼,隨即將这些少女们分成组,一个人带著六个少女去安排她们的住处。 纪芸白看了眼嘀嘀咕咕的少女们,觉得聒噪,嫌弃地蹙紧眉头,抬步朝著二楼走去,刚到玄关处,短髮的胖子面色肃冷地拦住了她。 “干什么?我还不能回自己的房间了?”纪芸白冷冷地看著胖子。 胖子皱眉:“你的房间?你出钱买了还是你是霍总的亲戚?” “这里是霍总的城堡,痴心妄想的东西。” “你!”纪芸白面上闪现出难堪,暗暗咬了咬牙,这个狗眼看人低的胖子,上一世对她唯命是从,这一世没有霍危,居然如此看不起自己! “把她给我带到廉住房里去。”胖子朝著一个保鏢招招手。 保鏢立即过来,看都没看纪芸白一眼:“跟我走。” 廉住房?死胖子居然要让她去住廉住房!? 廉住房,简而言之,就是末世爆发后,在城堡內偏僻角落里建立的平房,外来救助的人都是安排住在那里,那里就是个大通铺,所有人都睡在一起,根本没有自己空间! 纪芸白委屈地咬紧牙关:“我不想住廉住房。” 胖子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瞟了她一眼:“那你滚出去,真以为自己是谁啊,还想挑?” “你有异能吗?” 纪芸白眼眶通红,心底更委屈了,她没有异能,上一世直到死,她都没觉醒异能,她不甘地说道:“难道没有异能的人,就不配活著吗?” “那你去死。”胖子油盐不进,呸了声:“不住就滚蛋。” 现在是末世,能有个安全的住所都是难如登天的事,竟然还挑挑拣拣?胖子丝毫不惯著,懒得再搭理纪芸白,抬步离开。 保鏢板著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走还是滚?” 纪芸白屈辱地咬紧牙关,强忍著委屈的泪水:“我走。” 这些恶毒的男人,明知道她没有异能,还想要把她赶出去送死! 呵,肯定是霍危乾的,他今天就是故意挑了站在她身旁的女人,想让她吃醋,服软认错! 这绝不可能,她纪芸白这一世就算是死,也不会再跟霍危扯上一丝一毫的关係! ———— 主臥建造在城堡的第六层,这座城堡的建筑面积接近五千平方,而主臥就占据了三千平方,另外的空间,则是霍危贴身保鏢们入住的房间,整个城堡庄园占地面积將近四十万平方,犹如一座古代宫殿般巍峨壮丽。 霍危牵著元姜的手来到主臥內,垂眸看了眼不安惶恐的她,不由地低声轻笑:“姜姜,你怕我?” 是他太凶了吗? 元姜浓密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掀起眼睫,温声细语:“不怕。” 她的身材实在娇小,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在女生们的身高里不算矮,但霍危实在是太高了,加上霍危又勤於锻链,满身都是鼓鼓囊囊的肌肉,不过九十斤的元姜在霍危身前,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白兔。 霍危向来不是个含蓄的人,当时陷入昏迷,只是隱隱约约地见了她一眼,內心就凭空而出占有的欲望。 他要得到元姜。 占有她、让她完完全全属於他! 做他霍危的女人! 霍危眼眸闪过一丝危险,泛著白玉光泽的手指用力一扯,將人按进怀里,眼下是白皙细腻的肌肤,充斥著香甜的气息,犹如一个香香甜甜的奶油蛋糕,他没忍住,低头咬在她脆弱的脖颈上。 哑声说:“元姜,做我的女人。” 第40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3 砰、砰、砰、 元姜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声,霍危实在是太大一只了,她整个人都被他紧紧包裹住,根本无法动弹。 霍危像是一头巨大凶狠的野兽,狭长眼眸里闪现的眼神充满著霸道强势,不容抗拒,只要元姜一点头,就会被他拆之入腹。 元姜有些担忧自己的小身板,她跟霍危的身形差距,实在太大了。 “你不愿意?”迟迟没有听到她的回答,霍危神色骤冷,冰冷俊美的脸庞都透出几分凶残,身上散发出暴戾气息。 狭眸微眯,审视著元姜。 元姜没出息地吞咽了一下,这次的男人跟上一世的不一样,她不敢乱玩,怕把自己玩坏。 她敛眉沉思了下,才缓缓抬起小脸,轻轻地在霍危脸颊上亲了亲:“霍、霍危,我愿意。” “但是,我害怕。” 她害怕什么,霍危瞭然,他紧紧框住元姜的腰肢,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精致漂亮的小脸皱巴巴地,说话的嗓音娇声娇气:“好疼。” 霍危驀然鬆开了些,单手抱起她走到床边,反押著她的小手在腰后,掀开了她的裙子,果不其然,就看见一片青肿的后腰。 他刚刚不过是稍微用点力抱了抱她,这就把人抱伤了? “......”霍危紧蹙眉头,良久,才一字一顿地说了句:“娇气。” 元姜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脸颊热了起来,羞恼道:“你鬆开我。”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令她羞躁不已。 霍危看了她红得滴血的小脸一眼,鬆开了她,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將领带摘下,隨意丟在床头柜上,打开抽屉拿出一瓶金色的药瓶,微微偏了下头:“趴下。” 趴、下? 元姜懵了,眼瞳都睁大了一些。 这么快吗? 直入主题吗? 这霍危未免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元姜想入非非,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霍危刚拧开药瓶,掀起眼睫,就发现元姜一脸鬱闷苦恼,他站著一动不动,认真地注意著她多变的表情,只觉得可爱又漂亮。 元姜深思熟虑后,漂亮的狐狸眼透出楚楚可怜的情绪,咬了下唇,仰著小脸,伸出手,轻轻地扯了下他的衣袖。 她的手,白嫩、细腻、纤细,匀称,还带著似有若无的香气,比起他的手,好小一只。 霍危不由地微微弯下腰,稜角分明透著冷意的脸庞探在她的面前,声音冷冷的,隱含著一丝好奇。 “怎么了?” 两人近在咫尺,元姜呼吸一紧,手指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压低了嗓音:“你不亲我吗?” 啊? 霍危有点懵。 姜姜让他亲她? 不上药吗? 她腰上的伤真的没事吗? 还是姜姜已经喜欢上了他,所以才著急地向他索吻? 霍危看著她水润莹亮的狐狸眼,喉结上下滚动著,原本压抑在內心深处的欲望再一次破蛹而出,他抬手按住了元姜的后脑勺,说:“亲。” 话音刚落下,霍危便对准那娇艷欲滴的红唇粗暴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强势霸道,又不容抗拒。 元姜被他压著,直到呼吸不上来,舌尖开始发麻,才费力地用双手抵著他的胸口抗拒,但霍危並不理会,急切地、凶狠地,想要得更多。 他把人搂得更紧,感受到身体的变化,额头暴起青筋。 直到怀里的人呜咽著喘息,霍危才不舍地放过她,冰冷的手指轻抚著她泛著泪的眼尾,黑如点漆的眸色染上几分欲色。 “这就哭了?” 元姜看著他,眼神湿热又委屈,浑身像是没骨头一样,任由他抱著,浑身的馨香更浓郁,勾起他的...... “麻了。”她委屈巴巴地控诉著。 霍危完全无法抵抗,將脑袋埋在她修长的脖颈处,紧紧贴著她,身体在疯狂地叫囂著。 要她。 第41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4 霍危更用力地搂住她纤细腰肢,低头轻轻地將她流出的泪珠舔舐乾净,她受惊般细细的肩膀微微耸了下,娇声娇气地喘了声。 “我、我还没准备好。”她像是无辜可怜的幼兽般柔弱无骨地缩在霍危的怀里,睁著那纯净漂亮的眼瞳巴巴地望著他。 霍危呼吸变得更急促,浑身像是被触电般酥麻,因为极力忍耐,修长的脖颈处暴起性感的青筋,覆著层晶莹剔透的汗珠。 “没说要碰你。”他大掌掐著元姜盈盈一握的腰肢,將她翻了个身压在床上,温热的大掌掀起她的裙摆,见小姑娘又害怕地紧攥床单的模样,忍不住嘖笑声。 “擦药,不干別的。” 擦药? 元姜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姜姜好可爱,又香又软。 想亲。 霍危將元姜呆萌的表情纳入眼底,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轻轻地往上翘,漆黑的视线黏腻在纤细白皙的腰肢上,那雪白肌肤上的青紫实在是碍眼。 都怪他太粗鲁了, 所以姜姜才会没准备好, 下次他一定轻轻地对待姜姜。 药膏擦好后,元姜急忙翻了个身,把裙子捋平整,跪坐在洁白宽大的床上,乌黑浓密的长髮宛若海藻般披在纤瘦的脊背上,整个人娇小又美艷。 如此美艷的场景深深倒映在霍危眼中,呼吸一紧,幽暗的长眸逐渐染上一抹猩色,刚平復下的欲望再次升腾而起。 他强迫自己挪开视线,却做不到。 “元姜,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霍危声音嘶哑,询问元姜的意愿,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问只是客套,无论元姜是拒绝还是答应,在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属於他。 就算是死,他也要牢牢將人捆在身边。 元姜歪了下脑袋,莹润的指尖戳了戳他硬邦邦的手臂:“你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你只需要回答。”他要的是心甘情愿,当时那么多人看著,姜姜保不齐是因为害怕才糊里糊涂答应他的。 霍危狭眸微眯,晃出一抹危险的光,哑声循循诱之:“现在是末世,像你这种漂亮年轻的女人,一旦没有人保护,兴许下一秒就会死,外面那些噁心的男人可跟我不一样,他们虚偽、懦弱、自私,也许会为了一瓶水捨弃你,也可能会利用你保住自身,用你来挡丧尸。” “我今天听闻,有些人饿得都吃人肉了。”霍危低沉磁性的嗓音,逐渐染上一丝威胁的意味:“像你这种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应该很多人想吃吧。” “你別说啦!!!”元姜漂亮的狐狸眼瞪圆,猛地仰起身子,紧紧抓住霍危的手臂:“我愿意我愿意。” 她漂亮的眉宇紧锁著,不安忐忑地问:“霍危,你不会把我丟出去吧?” 霍危满意地看著元姜苍白惊慌的小脸,勾了勾唇角:“当然不会,我最喜欢姜姜了。” “只要,姜姜成为我的妻子。” 元姜咕噥了下脸腮,这霍危还挺腹黑,居然嚇唬她这只单纯可爱的小狐狸。 不过,她乐意至极。 元姜白皙的手臂圈住霍危的脖颈,霍危顺势弯下腰,额头抵在她白净的额头上,深邃的眼瞳压抑著疯狂的势在必得。 “我愿意做你的妻子。”元姜抬起下頜,亲了亲霍危的脸颊,浓密修长的眼睫垂落,她缓缓闭上眼睛,满是依赖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霍危眸底骤暗,眼底情绪暗涌。 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现在姜姜还这样明目张胆地勾引他, 根本无法克制! 可是,老婆刚刚才说了还没准备好, 要是他不顾忌老婆的意愿,只想著满足自己的私慾, 惹怒了老婆,老婆害怕他不喜欢他了怎么办?! 霍危神色变得凝重,连带著脸都变得僵硬难看起来,鬆开元姜后退几步,那股浓郁的馨香淡了些后,他才缓缓鬆了口气。 怎么还是这么热? 霍危单手扯掉领带脱下西装外套,衬衫袖口卷到臂弯,露出满是肌肉精壮的小臂。 鼓鼓囊囊的肌肉,暴起性感的青筋。 整个人散发出超强的荷尔蒙气息。 元姜紧紧盯著霍危的小臂,心底有些迷濛地想,难怪他单手就能將她捞起来,原来藏在衣服下的身材如此结实凶猛。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她委屈巴巴地望著他。 霍危刚绷住的欲差点又倾斜而出,手指紧握成拳,抵在唇部轻咳了两声:“一个星期后,我们举办婚礼。” “这几天你准备一下。” “举办婚礼?”在末世举办婚礼?元姜狐狸眼瞪得圆圆的。 “嗯,结婚、老婆、睡觉。”霍危简言意骇,香香软软的老婆就在跟前,不能睡...... 元姜被他露骨的话惊得小脸一红,乖巧地点点头:“知道啦。” “你、今晚在这睡,我去外面守著。”霍危沉思片刻,才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他、一、点、都、不、想、出、去! 但待在一个房间里,他保不齐就会...... 老婆好不容易才成为他的老婆,不能嚇到老婆,让老婆害怕。 今天才刚开始,慢慢来, 以后有的是时间。 霍危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望著老婆无辜漂亮的小脸,暗暗骂了句操,猛地上前扣住元姜的后脑勺,又粗暴凶猛地吻了上去。 这是补偿! 一个小时后,霍危才欲求不满地离开。 元姜呆呆地坐在床上,指尖触碰了下红肿的唇,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同时又疑惑地歪著脑袋。 为什么不能睡一起??? 第42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5 翌日大清早,霍危带领一支异能小队外出寻找物资,直到快天黑才回来,整洁的衣服上沾满鲜血,冰冷阴鷙的面容散发出肃杀之气。 获得的物资將近十卡车,居住在城堡內的倖存者们纷纷露出饥渴兴奋的目光,急切地想要看到霍危这次又带回了什么东西。 现在是末世降临的一个月,倖存者们居住在城堡內,每周都要贡献出相应的物资,如果无法贡献,那就会被赶出城堡,霍危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才不会善良到在末世养一群废物。 有异能的人被霍危收编,外出寻找物资或是击杀丧尸,城堡內还有研究所,专门用来研究丧尸。 而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想要获取食物跟水源,少部分成为城堡的佣人,大部分则是跟异能者组队外出寻找物资,找到的物资上缴三分之二。 “真不愧是霍总,居然又找到这么多的物资!要是我也能跟著他到外面寻找物资就好了。”说话的是一个火系异能的短髮少女,两眼亮晶晶地望著那满噹噹的大卡车。 “谁不想跟霍总一块出去?不过霍总平常都是三天出一次任务,他昨天刚出去,今天怎么又出去了?”一个男人吞咽著口水,瘦骨嶙峋的脸上满是对食物的渴求,要是霍总愿意分给他一点食物就好了。 被挤在人群中的纪芸白听到这些人对霍危讚赏有加的话,不禁翻了个白眼,霍危再厉害又有什么用?他找到的物资又不会分给大家。 “咕咕咕~” 纪芸白肚子里传来飢饿的叫声,她窘迫地捂住肚子,委屈地咬住唇瓣。 昨天到现在,她还没吃过东西,连一滴水都没喝到。 上一世被霍危囚禁,她竟然不知道霍危居然这么自私,连一点食物都不分给大家,就这样让大家饿著肚子。 想起昨晚她想要去找食物吃,被异能者冷嘲热讽的场景,她就难受得想哭。 都怪霍危,他明明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把找到的物资分给大家,让大家吃饱饭? 如果霍危把物资分出来了,她又怎么可能会饿肚子? 纪芸白攥紧手指,眼神委屈又气愤地隔著百米望向从越野车下来的霍危。 “老大,现在开始布置吗?”紧跟著霍危下车的胖子手里还扛著机、关、枪,卡车上的人纷纷下来,吆喝著把物资搬下车。 霍危狭眸微眯:“嗯,五天內,给我把婚礼现场布置出来。” “就按我今天跟你说的布置,婚纱我要亲自做,你找个裁缝教我。” “凡是帮忙的人,都能获得相应的物资,这点你负责。” “好嘞老大,我一定办好!”胖子声音鏗鏘有力,心底却忍不住嘀咕,老大未免也太疯狂了。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举办婚礼,就算是平常也是一件费钱的事。 在末世,举办婚礼更是比找物资还费劲,更何况霍危还要求隆重、华丽、盛大,光是想想那些食物,胖子就心疼得滴血。 果不其然,倖存者们看到搬下来的婚礼用品时,纷纷瞪大眼睛,发出不可置信的议论声。 “天啊,怎么回事,居然搬下来喜被?还有鲜气球???” “竟然还有果?”一个中年男人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十几麻袋的喜。 “霍总是疯了吗?怎么净带回来一堆没用的东西?” “......” 纪芸白死死盯著那些婚礼用品,霍危这是想过干什么?难道是想向她求婚?还是要霸王硬上弓,直接当著眾人的面强迫她跟他结婚?! 不,她不愿意! 纪芸白倔强地扭头离开,余光不经意瞥过霍危冰冷的侧脸,重重“哼”了声。 霍危吩咐完胖子后,就急切地加快步伐离开,漆黑阴冷的眼中逐渐被一丝猩红染上,隱隱含著一丝兴奋跟期待。 一天没看到老婆了,老婆在干什么? 有没有想他? 睡醒没看他会不会伤心失落? 都怪他不好,他应该把老婆带著的。 霍危陷入深深的反思跟自责中。 ———— 正在被三个中年男人围堵的元姜根本不清楚霍危已经回来了,並且在疯狂地想要见到她。 在房间里待了一天都没等到霍危回来,元姜实在无聊得紧,她是一只喜欢玩闹的小狐狸,所以就离开房间,在庄园內逛了逛。 却没想到,遇到五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小姑娘,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哥哥闻闻。”为首的光头上前靠近她,嗓音透著股淫色。 “誒,你身上应该有不少物资吧?赶紧把我们带去你房间。”另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语气凶狠。 “在这末世里,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可是很危险的哦,跟了我们,保管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每天躺著就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男人垂涎地看著元姜的脸,吞了吞口水,伸出手想去摸她。 这会儿光线昏暗,眼前的少女美艷香甜,白皙精致的小脸,五官漂亮得出奇,海藻般黑亮的长髮,身材娇小却玲瓏有致,尤其是那透著薄红肌肤上的一抹青涩,更是让这些老淫虫蠢蠢欲动。 这漂亮可爱的小萝莉应该还是个雏吧? 元姜漂亮的小脸上浮现出嫌恶,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男人丑陋狰狞的脸,娇嫩欲滴的唇瓣往上翘了翘,声音软绵绵地没有一点杀伤力:“刚好很久没动手了,那今天就拿你们来练练手吧。” 中年男人们面面相覷。 “砰”地声,元姜一脚把光头踹得五米远,紧跟著,就一巴掌扇在刀疤男脸上,刀疤男措不及防地狠狠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带著几颗碎牙。 最后一个男人目露凶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原来是个小辣椒,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 话还没说完,元姜就蹙著眉一脚踹在男人的后脑勺,男人眼睛充血,身体一僵,整个人完全来不及反应,手上的匕首就被元姜夺去。 “最討厌你们这种恃强凌弱欺负女孩子的蠢蛋了!”元姜单手掰开男人的嘴巴,另只手握著匕首,毫不留情地捅穿了男人的喉咙。 她力大无穷,一旦被她制止压根没有动弹的机会,男人眼珠子瞪得极大,一刀穿喉,很快,他就无力地放弃了挣扎。 “杀人了!她竟然杀了老三!!”刀疤男捂著嘴唇,说话时都在漏风,眼睛里充斥著惊惧。 “轮到你啦。”元姜缓缓站起来,朝著刀疤男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倏然地,一道暗哑焦急的声音传来:“老婆!” 元姜驀然一怔,是霍危来了。 看到,不需要她动手了。 霍危满头大汗,回到房间没找到老婆,整个人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佣人们也只知道老婆出门了,但不知道老婆去哪了。 简直得心急如焚又害怕。 老婆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女孩,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光是想想老婆可能会被欺负,霍危就难受得恨不得当场死掉。 霍危利用异能,快速地把整个城堡庄园都巡视了一遍,终於找到了老婆的位置! “老婆,你受伤了吗?”霍危急急地呼吸著,长眸內盛满了担忧,双手轻柔又强硬地摁住了她的肩膀。 元姜仰著无辜的小脸,水润莹亮的眼眸委屈巴巴地:“霍危,他们拦著我不让我走,还、还欺负我,幸好你及时赶到,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呜呜呜呜......” 她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幼兽,窝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小声哭诉。 霍危身体一顿,几秒后,神情阴鬱,眼里闪出暴怒的寒光,摁著元姜肩膀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下頜线条紧紧绷著,直勾勾阴惻惻地望著刀疤男跟光头,完全忽视掉脚边被元姜一刀封喉而死的男人。 “霍、霍总,我们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啊!”光头天塌了,要是早知道这女人是霍危的,他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乱来啊! 居住在这城堡庄园里,谁人不知霍危,这霍危就相当於霸主一般的存在。 刀疤男也瑟瑟发抖:“霍总,我们给她道个歉,这件事......” 霍危脸上浮现出诡艷的冷笑,深邃阴冷的狭眸里汹涌著遮天蔽日的暴戾气息,喉间溢出一道阴冷可怖的嗓音。 他说:“找死。” 第43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6 刀疤男跟光头惊恐地打了个冷颤,视线对上霍危充斥著杀意的冷眸。 霍危眼中的杀意化为实质,犹如看螻蚁般淡淡扫过两人,臂膀稳健用力,用抱小孩的姿势单手抱起元姜,另只手则是摁住她的后脑勺,让元姜的脑袋都窝在他的脖颈处。 抬起修长的长腿转身离开,走出第五步时,刀疤男跟光头的身体犹如充血般膨胀,血丝积涨在整个眼眶,伴隨著两人撕心裂肺的悲嚎声,紧跟著,“砰”地一声,以心臟为中心,身体被炸成四得五裂,血肉模糊。 这是霍危的异能之一,强大的精神系毁灭技能,与普通的精神系异能不同,不仅拥有探破一切能力,还能够將杀意化为实体发出攻击。 听见响声,元姜好奇地探出脑袋,刚要看清楚,就被霍危再次摁进怀中,只能听见他砰砰砰急切跳动的心臟声。 “老婆,別看,会做噩梦。”嗓音暗哑低沉到极致。 元姜不满地哼了声,隨后就清晰地感受到霍危身体的变化,一张白皙的小脸顿时红透。 霍危这人还真是...... 她手指抓紧霍危的手臂,声音又羞又娇:“混蛋!” 霍危黑直的睫毛轻轻颤动,眼底划过一丝窘迫。 都怪老婆太香了,身上还软乎乎的,光是抱著就忍不住地想要將她...... 他紧抿著唇瓣,修长漆黑的眼尾处泛出薄薄的红色。 回到房间,霍危动作轻柔地將元姜放在床上,元姜跪坐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腿上,海藻般的长髮披在纤弱的脊背上,仰著一张漂亮的小脸,眼巴巴地望著霍危。 “老、老婆,怎么了?”霍危脊背挺直,紧张地攥紧手指。 老婆怎么这么看他?难道是觉得他太残暴了? 老婆害怕他了? 呜呜呜千万不要啊!他以后再也不当著老婆的面杀人了!!! 元姜缓缓起身,温热的玉指戳了戳霍危脸上的血渍,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你今天外出寻找物资,是受伤了吗?” “怎么身上有血?” 原来老婆是在担心他! 霍危眼底闪过兴奋,借势將元姜揽入怀中,眼瞼垂落,紧紧盯著她娇俏的小脸,唇瓣微微上扬:“都是別人的血,我没事。” 收集物资时,遇到几十个进化后的高级丧尸,不仅拥有智慧,同时也拥有异能,攻击能力的確不弱,霍危为了研究出丧尸病毒的解药,並没有把高级丧尸全部杀死,而是留了一个带回城堡庄园的研究基地,供实验室研究, “老婆,你今天怎么出去了?”霍危攥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心口,哑声询问,墨眸中晃出抹狠厉危险的光。 只要一想到老婆偷偷出了房间,他就难受得想要死掉。 更別说刚刚看到丑陋噁心的狗东西想要玷污老婆, 光是想想老婆可能会遇到危险,霍危就烦躁愤怒地想要杀人。 元姜察觉到霍危的情绪转变,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娇滴滴地说:“还不是因为你,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丟在房间里,我实在太无聊了,就出去转了转。” “谁知道就遇到了臭流氓。”她眨巴著水润莹亮的狐狸眼,媚眼如丝:“霍危,幸好你及时赶到,不然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一番话说出来,霍危顿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他懊恼地皱紧眉头,舌尖抵住后槽牙。 想了几秒后,说:“我以后去哪都带著你。” 在末世里人心险恶,老婆一个人待在城堡里的確不安全。 只有待在他身边,他才能百分百地確保老婆的安全。 元姜见霍危上鉤,勾了勾唇角,抬头在他唇瓣上亲了亲,笑嘻嘻地把他拉到床上,坐在他身上,白皙纤细手指划过他的胸膛,如电流般酥麻。 霍危心臟咯噔一跳,直勾勾望著元姜的视线火热幽暗,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嘶哑:“老婆,你想干什么?” 以仰视的目光看老婆,老婆似乎更好看更漂亮更迷人了。 元姜肌肤赛雪,因为她的坐姿,衣服半遮半露,露出左肩上的粉色肩带,浓密的乌髮黏在她的肩膀跟手臂上,还有些垂落在他的胸膛上。 一张娇媚的小脸表情生动勾人,眉宇舒展,狐狸眼中水波流转,緋红饱满的唇瓣勾著坏笑,像是一只嫵媚撩人的小狐狸,在引诱。 霍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抓著她手臂的大手青筋凸起,脖颈上更是覆上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著。 “老婆,下来。” 既然昨晚已经答应了老婆要给她时间,那他就要做到。 留到新婚夜。 他才不是父亲那种暴戾自私的男人,他要尊重老婆! 听老婆的话! 元姜轻轻地摇头,在霍危的眼中能看出明確的欲跟占有,但他一直在忍耐,这让小狐狸有些挫败,难道是她不够迷人? 她可是最优秀最会勾引人的小狐狸! 她才不信霍危真的能够忍得住。 元姜两条修长白嫩的腿微微夹紧在他的腰侧,漂亮水润的眸子氤氳著水汽,透出柔媚纯真。 她嗓音又甜又娇:“老公,我好看吗?” 老、公...... 霍危漆黑的眼瞳迅速骤缩,浑身紧绷到可怕的状態,一团火气在他胸口胡乱躥动,脑中代表理智的那一根弦隱隱有断裂的跡象。 “你怎么不说话呀?”元姜疑惑地蹙起漂亮的眉宇,身体倾倒微微压在霍危的胸膛之上,柔软紧贴著他硬邦邦的胸肌,温热的指尖半握他暴起青筋的脖颈,吐出的气息带著温香:“哥哥,看你这副样子,好想亲你、抱你、c.....你。” “我好喜欢你呀,老公?哥哥?” “想把你绑起来蹂躪、跪在我面前叫我姐姐,跟你一直一直待在床上......” 她说出来的话大胆又露骨,但她的嗓音实在是太娇了,並不会令人感到不適,相反,霍危兴奋得耳根子都红透了。 “老公你怎么不说话呀?”久久没听到回答,她羞恼地捏住他的脸颊,眼中带著傲娇的撩人:“我真的喜欢你嘛,你都不知道,我昨晚梦到你啦。” “在梦里你把我带到床上,你不但亲我摸我,你还让我对你温柔点......” 霍危被她的娇声软语刺激得太阳穴青筋直跳,他抬手捂住元姜喋喋不休的唇,整个人都兴奋又刺激得冒出热汗。 眼神猩红火热地看著她,哑声说:“老婆,不要再说了。” 第44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7 忽然,手心一片温热。 霍危被刺激得呼吸凝滯,另只手紧紧攥成拳,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 元姜竟然伸出温热绵软的舌尖,轻轻地舔了舔他的手心,霍危漆黑冰冷的眼神变得迷离猩红,浑身宛若被电流袭击一般轻颤,大脑头层都被刺激得酥麻,鬼迷心窍地吞咽了下,只觉得口乾舌燥。 霍危清晰地看见元姜娇媚的小脸上露出恶作剧得逞的坏笑,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地望著他,既无辜又坏得明晃晃。 “老公,你的脸好红呀。”元姜双手抓住霍危的手,没放弃撩拨他,反而是亲了亲他粗糲的指尖。 像是吃甜腻的,张开小嘴一口咬住的边缘,再慢慢舔舐。 霍危脑子里紧绷的弦彻底断裂,他黑眸里蓄满猩红的渴望,他抽出自己的手指,看著小姑娘错愕不满的神情,他浓密眼睫落了下来,指了指自己的唇,那双透亮幽深的眼眸直勾勾地望著她。 他说:“老婆,亲我。” 明明是在命令元姜,可偏偏那嗓音沙哑得不像话,隱含著一丝请求。 元姜微微嘟起娇嫩的唇瓣,摇了摇头,欲拒还迎道:“不要。” 霍危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老婆明明是在拒绝他,可他却听出了撒娇的意味,他抬手抓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整个人都变得迷濛,犹如坠入岩浆之中。 而元姜见他还没有行动,恼怒地蹙紧眉宇,低下头去亲吻他的喉结。 消磨掉霍危最后一丝理智。 霍危猛地鬆开紧攥著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精致小巧的下頜,凑上去便狠狠地吻上那香甜緋红的唇。 他捏著元姜的腰肢,越吻越狠,那浓艷的眉眼处覆上铺天盖地的阴鬱。 天旋地转间,两人互换上下。 娇小柔弱的元姜完全被压制,霍危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將她娇弱的身子完全覆盖。 因为长时间的锻链跟暴晒,霍危的肤色明显呈现出小麦色,跟元姜白如雪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元姜愣了愣,她猜测到霍危可能会无法克制地亲吻她,但没想到他如此粗暴,很快,嘴唇就开始发麻,肺部的氧气越来越少,憋得她一张小脸通红,根本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像是要將她整个人都纳入身体里。 明明她才是主导的上位者,但霍危一旦反攻,两人的地位便互换,元姜被亲的浑身无力,可怜兮兮地出声制止他。 “不要、不要亲了......” “好难受,老公。” “快停下!”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娇滴滴的嗓音都染上一丝媚,这对於霍危而言,更像是勾引魅惑。 霍危完全失去了理智,衣服的下摆被撩了起来,大手揉了进去,起先还一直停留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忽地就往上,握住了那一片柔软。 他不再沉迷於她的唇,而是低下头,去亲她修长的脖颈。 元姜抓著霍危的脑袋,微微仰著头,满脸薄红,眼尾更是沁出水。 “老婆......”他嗓音低低哑哑地叫著她。 “嗯......” 她喉间溢出难受娇媚的哼叫声,緋色的唇瓣微微张开,急急地喘息著,白皙脖子上覆著数不清的红痕。 霍危忽然停下,重重地呼吸著,看著那修长优美的脖颈上的痕跡,本就晦涩的眼眸流转出一丝绝对的占有跟病態般的兴奋。 四目相对。 霍危勾了勾唇角,看著她柔弱无骨含情脉脉的模样,心底达到巔峰般的满足,紧紧將身体软成一滩水似得人儿抱紧在怀中。 “老婆......” 怎么不继续了? 元姜含著水雾的眼眸闪过疑惑,浑身无力,却没问出来。 对於霍危的体力,元姜既兴奋又害怕,兴奋得是她能感觉到霍危强大到恐怖的能力,害怕得是怕自己的小身板晕过去。 霍危看著华丽的天板,身体在疯狂地叫囂著还不够,他垂眸敛了敛心神,下一秒驀然抬眸,臂膀上硬邦邦的肌肉充血,骨骼感清晰的手掌再度抓紧她的腰肢。 他低下头,身子往下压。 嗓音嘶哑:“老婆,对不起......” 元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被他夺走呼吸。 ———— 翌日。 元姜迷迷糊糊地睁眼睛,窗帘被霍危拉开,耀眼夺目的阳光透出偌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整个臥室都亮堂堂的。 床上乱糟糟的,床头的摆件全部都被打乱在地上,撕碎的衣服成了破布,元姜现在穿的白色吊带,还是霍危后半夜强行给她套上的。 可惜,昨晚他们並没有全垒打。 “老婆,你醒了!”霍危站在门口,手里端著一碗海鲜粥,双眸亮晶晶地,大步流星走到元姜跟前,像一只乖巧温顺的大狗狗:“我抱你去洗漱,这是我煲的粥,等会你尝尝?” 元姜蹙著柳眉,傲娇地“哼”了声。 她可没忘记,昨晚霍危虽然並没有做那种事,但骗著她用其他的方式替他...... 光是想想,小狐狸就羞得满脸通红。 霍危怎么可以这样子! 他简直太坏了! “老婆,你生气了?”看见老婆不理他,霍危心臟咯噔一跳,焦急地把海鲜粥放置一旁,大掌一握,就把娇小的元姜抱在怀里:“生气了就打我骂我,千万別生闷气。” 元姜咕噥了下脸腮,看他这副紧张的模样,被逗笑了,嘟著唇瓣趴在他宽阔的肩上,拧著眉头说:“好疼......” “还疼吗?”霍危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昨晚他太不知轻重了。 结束后,他才看到老婆的腿、心,都被磨破皮,虽然即使擦了药,但有伤口肯定很疼! “我再帮你擦点药。” 霍危抱著元姜大步进入浴室里,元姜其实也不疼了,只是想撒撒娇,见他这副在意的模样,於是她又坏坏地去装著疼得要命。 这可把霍危极坏了,恨不得几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跪在老婆面前认错。 看著霍危如惊弓之鸟的模样,元姜实在没忍住,捂著唇娇笑连连。 ———— 三天后。 纪芸白满脸担忧地看著忙碌的人们,看到那刺目的红色喜字,更是忧鬱烦躁到极致。 “纪芸白,你不去帮忙布置吗?干一天可是能够领到一斤猪肉跟自热米饭呢!”睡在纪芸白旁边的女孩子好奇地问。 纪芸白烦躁得要命,听见这话,火气直接上来了:“有什么好布置的?不就是一斤猪肉跟自热米饭?” “你知道霍危要娶的是谁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第45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8 纪芸白委屈得红了眼睛,捂著饿得胃痛的肚子蜷缩在角落。 霍危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呢?她只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不想被人控制而已! 他明明已经找了个假货替代她,为什么还是要强娶她? 难道这一世,她还是逃脱不了被霍危这个变態缠上的命运? 纪芸白眼角流下伤心的泪水,可同时,心底又升起一丝隱秘的期待。 重生回到到现在,她连一口热饭都没吃上,就连洗澡也没有水源,已经四天没洗澡了,身上都散发出一股餿味。 可上一世在霍危身边,洗澡都是用浴池泡澡、山珍海味任她挑选。 纪芸白越想越难受,肚子饿得又在咕咕叫。 “神经病,霍总要娶的不就是元姜小姐!”陈娇娇瞬间变了脸色,嫌弃地上下扫了纪芸白一眼,朝她身上呸了声:“要不是你身上臭得要死,我会提醒你去干活领粮食?” “你身上又臭又脏,肚子叫的声音比打雷还响,吵得我晚上睡都睡不著。” 陈娇娇连连唾骂道:“都快饿死了还在这里死装,真以为你是元姜小姐,有那么好的命,被霍总宠著疼著吗?” 短短几日,城堡庄园內的人都知道,霍危对元姜是恨不得含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霍危本人什么都能吃,对元姜的用餐却到了精细到极致的程度,连葱都要用最新鲜的。 大家都羡慕得要命,却也没人敢去触霍危的霉头。 霍危这个人喜怒无常、残暴嗜血,刚开始也有漂亮的女人妄图勾引霍危,但全被霍危一脚踹出去,並且赶出城堡庄园。 赶出城堡庄园,这就意味著失去最后的庇护,面临的只有死亡。 “霍危喜欢的人是我,要不是我哪有元姜什么事?!”霍危真正的救命恩人是她,元姜只是个偷了她功劳的骗子!纪芸白咬牙,抬眸狠狠瞪了陈娇娇一眼,高傲地擦拭掉眼泪,倔强道:“陈娇娇,我不会屈服的!” 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去找霍危的! 霍危就是个变態!疯子!神经病! 陈娇娇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纪芸白一眼,冷笑一声:“我看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就你这大饼脸老鼠眼,霍总能看上你都是被下了降头!” “你爱去不去!” 话音落下,陈娇娇就再也不理会纪芸白,拔腿就跑去登记干活,只是简单的布置婚礼现场,就能得到一斤猪肉跟一盒自热米饭呢! 被陈娇娇这么冷眼嘲讽一顿,纪芸白首先是错愕,其次是愤怒,她抓著头髮大吼:“你懂什么啊贱人!我是不愿意再被控制,你们都是些肤浅自私的人!根本不懂我!” 纪芸白越想越气,不明白这一世自己怎么会过得这么狼狈?! 同时又在心底狠狠地唾骂元姜,不就是抢走了属於她的东西,一个盗窃贼有什么好得意的?! 到时候霍危知道了当初救他的人是她,而不是元姜...... 不、不对,她怎么可以这么想,她才不要跟霍危扯上关係! 纪芸白狠狠咬破舌尖,混沌的脑中总算是理出一丝理智,忽而,她嗅了嗅,空气中飘荡著食物的香气。 是麵包! 纪芸白眼睛一亮,猛地坐起来,因为起身太猛一下子没缓过来,双腿一软,重重地摔在床上。 但纪芸白已经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循著香味最终来到了储物柜面前,入住的人都有属於自己的储物柜,分別都有钥匙跟锁,確保东西不会被偷。 纪芸白整个人都贴在柜子上,从那缝隙中闻到了诱人的香味,她猛地吸了一口气,不停地吞咽口水。 好饿啊! 这些人可真够噁心的,明明有食物,却不拿出来帮助有需要的人。 大家住在一起,他们明明知道她已经几天没吃上东西了,却也没有人愿意帮助她! 纪芸白冷哼一声,怔怔地看著锁,犹豫纠结几秒钟后,就下定了决心。 既然他们不仁,就別怪她不义! 食物还能再找,可她饿死了就是一条人命! 想必食物的主人知道了真相,也不会怪她的! 纪芸白乾裂的唇瓣勾了勾,抬步离开廉住房,她找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手起手落间砸开锁,麵包的香味更浓郁,她饥渴地吞咽著口水。 胡乱翻找著,最后在一堆破旧的衣服下面翻出来五块麵包。 纪芸白没有丝毫迟疑,撕开包装就往嘴里塞。 短短三分钟,五块麵包下肚。 飢饿的胃部终於被填满,纪芸白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把“作案现场”收拾乾净后,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眯著眼睡觉。 晚上,大家都陆陆续续地回来,麵包的主人发现自己的储物柜被撬开、用命换来的食物被偷走之后,情绪失控地哭天抢地。 纪芸白缩在床上烦躁地捂住耳朵,嫌弃地皱紧眉头。 不就是五块麵包吗? 至於要死要活的?一个大男人还哭,真没出息! 陈娇娇看著麵包主人嚎啕大哭的模样,怀疑的目光落在了纪芸白身上:“喂,不会是你偷的吧?” 纪芸白猛地睁开眼睛,惊坐起来黑沉著脸瞪她:“你少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陈娇娇目光带著审视,纪芸白紧张地攥紧手指,面上却凶狠狠地跟陈娇娇对视,扬唇挑衅:“不会是你吧,陈娇娇?” “我有手有脚,才不会干这种缺德事!”陈娇娇反唇相讥。 纪芸白不屑地“切”了声,躺回床上捂著耳朵说:“我才懒得搭理你,神经病!” “你!”陈娇娇气急,恼怒地瞪她一眼,也没再关注这件事。 末世里,人人都自顾不暇,谁有功夫替別人出头? 纪芸白闭上眼睛装睡,呼吸都变得轻缓,仔细听著那边吵闹的声音,见没有人怀疑她后,总算是鬆了一口气。 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纪芸白专门挑著大家都去布置婚礼的时候去撬锁拿走食物,她一开始还心惊胆战地怕被发现,偷了几次发现没人会闹大后,她就更心安理得起来。 反正这些人能储存到食物就证明他们已经吃饱了,多出来的食物给她吃怎么了? 这可是做好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三天后,纪芸白再一次毫无负担地偷走了两袋方便麵跟一瓶水。 而这次,食物主人发现后,竟然崩溃自杀了! 第46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9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竟然连殷翠凤的粮食都偷!” “对啊,殷翠凤就是个没有异能的聋哑人,拔了半个月的草才存下这点粮食,想找到她儿子后给儿子吃,谁知道......这小偷真是个畜生啊!” “你们是不知道,那殷翠凤一头撞死在门口,头骨撞碎,脑浆爆都出来了!” “......” 纪芸白害怕地躲在被窝里,整个廉住房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哪怕她用被子捂住头也能听见他们清晰的討论声。 纪芸白既委屈又惶恐地抿了抿唇,眼睛里泛出泪。 她怎么知道食物的主人是个聋哑人啊! 她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拿另一个人的食物的! 她又不是故意的! 纪芸白抽了抽鼻子,想起殷翠凤头骨炸裂爆开脑浆的模样,就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她死死咬著唇瓣, 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 反正是聋哑人,活著也没意思, 不如把食物让给有需要的人, 她是一个健全的人,活著肯定比聋哑人活得有意义! 再说了,指不定殷翠凤早就想死了呢! 所以才借著这个事鼓起勇气自杀,这么说的话,她才帮了殷翠凤呢! 是她让殷翠凤脱离了苦海,殷翠凤才能重新投胎转世,指不定投胎后她就是个健全人了呢?! 这么想著,纪芸白唇瓣微微上扬,抬手擦拭掉眼尾的泪,长吁一口浊气。 倏然地,被子猛地被掀开,刺眼的光照射进纪芸白的眼睛里,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紧跟著,就听到了陈娇娇的冷声质问:“纪芸白,殷翠凤的食物是你偷走的吧?” 纪芸白大惊失色,猛地坐起来梗长脖子厉声道:“陈娇娇,你又脑子抽风了!你有证据吗你就乱说!” 陈娇娇冷笑一声,阴惻惻的目光落在纪芸白身上:“已经六天了,你没有出去寻找过物资,也没去帮忙布置婚礼现场,为什么,你从来不饿,可以一直待在床上睡著?” 此言一出,哄闹的廉住房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皱眉不悦地看向这边,审视的目光纷纷落在纪芸白身上。 纪芸白汗毛竖起,攥紧了被子,眼底划过一丝慌乱,她咬了咬舌尖,故作镇定道:“你怎么我没出去干过活?” “呵、”陈娇娇冷冷地看著纪芸白:“整个廉住房里,我们这一层住著一千多人,有谁看见过你干活!?” 话音刚落,眾人纷纷回想,几分钟后,都统一地开始说著从未见过纪芸白外出过。 一丝凉意躥上纪芸白的脊背,她缩了下脖子,眼珠子胡乱转动,拔高了音调:“你们有什么证据吗?我只是比较孤僻,喜欢一个人来往行动而已!” “一个人行动?”陈娇娇眼睛微眯,走上前几步阴声道:“那你嘴巴旁边的食物碎屑是什么?” 什么?! 她明明擦乾净了! 每次吃完还会漱口呢! 纪芸白慌乱地抬手擦嘴,忽而,就听到了陈娇娇讥讽的笑声,她动作一僵,额上冒出冷汗,这才反应过来陈娇娇是在誆她! “果然是你!”陈娇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充斥著怒火,厉声骂道:“纪芸白你踏马是畜生吗?!大家为了活著用命去换食物,你呢?你全靠偷!你知道你偷走的是什么吗?” “拿不仅仅是粮食,还是大家活著的希望!” 末世就像没有界限的黑洞,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末世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每天都在担惊受怕,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丧尸咬死。 能活到现在的人,大部分都是在用性命拼搏努力活下来的人! 陈娇娇想起一头撞死的殷翠凤,又看著纪芸白圆润的脸,扬起巴掌狠狠地扇在她脸上:“纪芸白!你个畜生!” “啪”地下被扇了一耳光,纪芸白懵了,她捂著自己红肿的半张脸,不可置信地瞪著陈娇娇:“你、你敢打我?!” 纪芸白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在这一刻崩塌,上一世有霍危保护,她在末世没受一点苦,而现在重生回来,不仅挨饿挨渴,现在,竟然还挨打!? 纪芸白破防地尖叫,黝黑的脸上狰狞扭曲,气得直冒火,猛地起身把陈娇娇压在地上暴打。 “你个贱人,竟然敢打我!” “我要杀了你!我要叫霍危杀了你!!” “我呸!就凭你个癩蛤蟆,老娘要把你赶出城堡!让丧尸咬死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陈娇娇也丝毫不退缩,抓著纪芸白的头髮就啪啪几个耳光扇上去。 霎时间,廉住房乱作一团。 两个小时候,廉住房才恢復寧静,陈娇娇窝在被子里哭,跟旁边的人商议著明天就把这件事上报给霍危,势必要把纪芸白赶出去! 纪芸白侧身躺著,浑身上下都酸痛不已,脸上更是鼻青脸肿,她轻抚著自己的脸颊,疼得倒抽一口气,流出了绝望的泪水。 看来,她最终还是要重复上一世的命运。 她已经决定了,明天就去找霍危,告诉霍危真相。 霍危知道真相后,一定会像上一世一样,对她疼爱有加、千娇百宠。 她就再也不用过这样的日子了。 纪芸白眼底闪过一丝不屑,陈娇娇还想把她赶出城堡?她可是霍危的真命天女!她明天就叫霍危把陈娇娇杀了!挫骨扬灰! ———— 正在主臥哄元姜喝牛奶的霍危右眼猛地跳了两下,他揉揉眼睛,眼里立即泛出红色血丝,遮盖了眸底的一丝病態般的兴奋。 霍危单膝跪在元姜面前,左手端著一杯热牛奶,另一只手紧紧握著元姜纤细的手腕,仰头直勾勾地望著元姜,低声轻哄著:“老婆,你就喝一口,真的不烫了?” “我都说了不喝就是不喝。”元姜蹙起柳眉,漂亮的小脸上布满不乐意:“我最討厌喝牛奶了!” “老婆,听话,就喝一口。”霍危眼底闪过一丝迟疑,但很快,他又端起杯子懟到元姜唇部,眼底带著一丝祈求:“就喝一口。” 老婆这么瘦,多喝牛奶补充营养。 元姜哼了声,见他不依不饶,漂亮的眼瞳闪过一丝坏笑,她轻笑著说:“好呀。” 霍危眼中一喜。 然后,就看见元姜凑上去含了一口牛奶,奶白色的奶渍在她娇嫩的唇瓣沾了一圈,她似乎察觉到,蹙著眉宇,慢吞吞地伸出了猩红的舌尖...... 第47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10 她伸出猩红的舌尖,將沾在娇嫩唇瓣上的奶渍捲入唇內,饱满的唇部覆上层晶莹的水光,看上去像是玫瑰瓣上的晨露,这嫵媚撩人的姿態令人心猿意马,偏生小姑娘睁著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纯真地望著他。 霍危腹部一紧,暗骂声艹,他漆黑的眸子蕴著情动,仰头跪在元姜跟前,看著还剩小半杯的牛奶,喉结缓慢地上下滚动著。 他说:“老婆,牛奶好喝吗?” “好喝呀~”元姜笑嘻嘻地翘著唇瓣,细细的肩膀耸了耸,上半身往后仰,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皮肤吹弹可破,能够清晰地看见里面蛰伏的血管,泛著淡淡的青色,嗓音娇娇软软,犹如蛊惑人心的狐狸精。 霍危猛地抓紧手心,心臟就像是被绒毛反覆撩拨轻挠,痒得四肢百骸都像是触电般酥麻,他沉默了下,黑直的眼睫垂落,很快,又轻颤著掀起,那灼热的目光令元姜瑟缩了下。 “老婆,我可以喝牛奶吗?”他想了想,又认真地补充道:“就喝这杯。” 元姜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同意,就听见霍危又急急地说著:“老婆,我主要是有点渴了,不想喝水就想喝牛奶。” 呜呜呜老婆可千万別误会他是变態啊! 他只是觉得老婆喝过的牛奶会比较香比较甜! 元姜眼瞳睁大了一些,故意逗他,咕噥著不开口说话。 霍危的视线犹如阴湿黏腻的蛇缠在她的身上:“老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话音落下,霍危抬眼看见元姜没有拒绝后,就將元姜刚刚没喝完的牛奶移过来,菲薄的唇瓣分毫不差地贴在杯口印著红痕的地方。 喉结上下滚动,將剩下的牛奶全部吞之入腹。 “好喝。”霍危把杯子放在旁侧,舔了舔唇瓣,一脸意犹未尽,眼底滑过可惜的神色,早知道他就喝慢点了,老婆喝过的牛奶果然比平常的牛奶好喝呢。 “哼、”元姜娇滴滴地哼叫声,抬起小脚踹在霍危心口。 霍危长睫颤抖著,小姑娘的脚白皙漂亮,轻轻地踹在他胸口上一点也不疼,甚至还有些...... 他觉得有些热,额头冒出一层热汗,温热的大掌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轻轻一扯,元姜就猛地往前仰,娇俏的小脸上布满惊慌错愕。 “老婆,我接住你了。”霍危双手掐著她的腰部,让元姜整个人都掛在他的身上。 霍危坐在床边,將脑袋埋在元姜充斥著馨香的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眸色如浓墨般粘稠,他顿了顿,隨后张嘴一口咬在那娇嫩透亮的肌肤上。 “嘶~”元姜措不及防,柳眉轻轻蹙起,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试图往后仰逃避。 霍危一把按住她纤弱的后背,迫使她跟他的身体严丝密缝地贴在一起,眼中的漆黑被疯狂的猩红吞噬,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他才恋恋不捨地鬆开她。 “老婆,我好喜欢你。”他嗓音嘶哑著抱著她,恨不得將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元姜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气得牙痒痒,板著小脸凶他:“你咬我干嘛?” 霍危垂眸,眸光晦暗黏腻,元姜脖颈上的牙印是他留下的,那一抹红在白净的脖颈上如此的引人注目,就像是留下属於他特有的烙印。 心底横生出凌虐欲,可看著小姑娘不满委屈的神色,霍危顿时清醒过来,心虚地不敢看她。 “霍危!你別装可爱!你真是个坏蛋!我也要咬死你!”元姜不乐意地双手掐著他的脸颊大喊,娇软的声音却並没有多少威慑力,反而像是在撒娇。 霍危觉得自己真幸福啊! 紧跟著,元姜就抱著他的肩膀,嗷呜著张开嘴巴,重重地咬在他的脖子上。 小姑娘牙齿尖锐,没有丝毫留情,很快,猩红的血液就从霍危脖颈上流了下来。 元姜这才满意地放过他,仰著张漂亮精致的小脸,唇瓣上还有著属於他的血沫。 “霍危,你以后再敢咬我,我就咬死你!”她恶声恶气地威胁著。 霍危哑然失笑,被压抑在內心深处的欲正在沸腾:“好,下次再咬重一点,老婆。” 老婆咬他啦! 还一点都不嫌弃,把他的血舔进去了! 老婆一定特別特別特別特別爱他!所以才会一丁点都不嫌弃他! 呜呜呜呜老婆简直就是全天底下最可爱最漂亮最乖巧的女孩子啦! “好呀!” 元姜傲娇地哼了声,放开圈住他脖颈的手,將紧紧贴在他胸膛上的身体往后仰,试图跟他分开。 但霍危怎么可能放过她呢?她往后仰,霍危就顺势压了上去。 他像一只粘人的大狗狗,隨时都要跟元姜贴贴。 “老婆老婆老婆~”霍危的眼瞳骤缩,漆黑深邃的眼眸变得幽暗深邃,强按著元姜肩上的大手不受控制地紧绷,他指尖颤慄著,低哑著声音,带出一丝渴求:“老婆,帮帮我,求你、” 元姜感受到他的变化,含笑含妖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盯著他,娇嫩欲滴的唇瓣呼出的热气喷薄在他下頜,她压低了嗓音,带著天真却坏透了的撩人:“老公,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后天,后天就可以结婚了。”霍危嗓音透出兴奋,他疯狂地吞咽著,看著身下的元姜,整个人紧绷到极致,他握住了元姜的小手,带著她往下:“还要忍两天。” “先这样帮帮我。” “我保证就一次。” 他垂落眼睫,可怜兮兮地哀求:“老婆,好不好?” 元姜噗嗤一笑,狐狸眼里充斥著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她扭著盈盈一握的小腰用力地在他硬邦邦的腰腹晃了晃。 清晰地看到霍危因为忍耐到极致时,额上爆出的青筋,以及滴落在她小脸上的热汗时,她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好呀,老公。” 感受到那柔软,霍危终於如释重负地吐出浊气,眸中闪烁著幽光,忽明忽暗,凑上去低头吻住了她。 室內陷入混乱。 ———— 两个小时后。 “霍危,你討厌死了!”元姜娇滴滴地趴在霍危胸口,看著被磨破皮的手心,含嗔带怒地瞪了霍危一眼。 第48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11 霍危额头上的青筋还在凸起,修长手臂上更是暴起硬邦邦充满荷尔蒙的肌肉,青紫色的青筋上有汗珠划过。 “老婆,抱歉。”他身上滚烫的汗珠滴落在元姜身上,她又娇滴滴的嚶嚀一声。 霍危双手紧紧拥著元姜纤细的肩,曖昧地轻轻摩挲著那娇嫩至极的肌肤,晦涩眼底掩藏著疯狂的情跟欲。 他咬住了元姜的耳垂,细细黏磨:“后天,就可以了.......” 后天,就可以跟老婆做快乐的事了。 霍危眼底带著某种不为人知的急切,他像是有肌肤饥渴症,只要一看到元姜,就恨不得整个人都缠在她的身上,一刻也不分离。 他就是个变態,每次元姜洗完澡,他就要在浴室里待著,感受到自己完全沉浸在属於元姜的空间里,就忍不住兴奋地颤慄。 他偷偷地將元姜掉落的头髮捡起来藏在保险箱,入睡前都要看一眼;他喜欢吃元姜吃过的食物,似乎被她咬过一口的食物,就会变得更香更入味;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元姜打他、骂他,这样会让他深刻地感受到元姜爱他。 霍危忽然觉得父亲说得对,爱一个人的確是会变疯,他是个变態,父亲也是。 “姜姜、宝宝、老婆......”霍危饜足地搂著元姜的腰肢,压著她、低头亲吻她,连手指头都不放过。 元姜不厌其烦地回应他。 但有时候霍危把她惹急了,元姜就会一脚把他踹下床,例如说现在。 “砰”地声,霍危茫然地被踹到地上,他衣衫不整,胸膛处还有几道红色痕跡,他眼巴巴地望著床上气恼的元姜,低哑的声线透出一丝委屈:“老婆,怎么了?” “霍危,你有完没完!?”元姜气鼓鼓地瞪他,见他一脸无辜懵懂的模样,直接被气笑了,这几天无时无刻地贴在她身上也就算了,前两天还知道收敛,不打扰她睡觉,今晚胡闹了这么久,他还一直缠著她,嘴巴里嘟嘟囔囔地说著情话! 都快天亮了,还在亲她!亲正常的地方也就罢了,他、他居然亲她...... 元姜又羞又气,抓著枕头砸在霍危脸上:“你今晚出去睡!” “啊......?”白色枕头呼在霍危脸上,枕头掉落在地的瞬间,露出的是霍危俊美精致的脸,明明是五官硬朗、接近凶狠的长相,偏偏表情上显得呆愣,迟疑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站起又想凑过去贴贴元姜:“宝宝、老婆,对不起,我不吵你了。” “我就乖乖躺在你身边,保证动都不动!”他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元姜冷笑:“你滚出去睡,扭成麻都行。” 霍危:...... “老婆......”他欲言又止。 元姜侧过身用被子蒙住脸,闷声闷气道:“你今晚出去睡,不然明天別想亲我。” 这狗男人实在是太得寸进尺了,不给他点教训,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欺负她! 元姜躲在被窝里,羞得捂脸,霍危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居然亲她那里! 霍危看著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儿,眸底流过浓浓的暗色,垂眉想了想,老婆肯定是在害羞,也是,他今晚是有些过分。 要是把老婆惹急,那可就不好了。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香香软软的老婆。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老婆,那我今晚睡沙发。”他退让了一步。 不跟老婆睡在一张床上已经很难受了,要是出去睡,他会难受得死掉的。 元姜含糊地“嗯”了声,隨后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偷偷掀起被子一角,就看见霍危拿著毛毯跟枕头,大摇大摆地睡在沙发上。 幸好这沙发足够大,完全能够容纳霍危的体格跟身高。 见他终於停歇,元姜终於鬆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耳畔响起绵长的呼吸声,霍危紧闭的眼睛驀然睁开,他试探地喊了两声:“老婆?” “姜姜?” 迟迟没等到回应后,霍危勾了勾唇角,掀开毛毯单手抓著枕头,就嫻熟地睡在元姜身边。 没过一会儿,元姜就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 抱著香香软软的老婆,霍危满足地翘起了唇角,终於睡了过去。 ———— 翌日。 霍危今天带领异能小队外出寻找物资,元姜一个人无聊,就躺在园里吃著点心喝著茶,愜意地眯了眯狐狸眼。 倏然地,园外传出一道尖锐的嗓音。 “元姜,把霍危还给我!” 元姜顿了顿,閒散地起身,微微侧过头,就看见一身包浆衣服、黑黄黑黄的女人,她疑惑地眨眨眼睛:“你是......” 话说到一半,元姜话锋一转:“哪来的乞丐?” 这就是原女主啊? 离开霍危后,看来也过得不怎么样嘛。 元姜狐狸眼微弯,唇角笑漪轻牵,纤细白皙的手指勾著乌黑的发,若有所思。 不是厌恶嫌弃霍危吗? 现在这是...... 后悔了? 纪芸白满眼嫉恨,目光落在元姜海藻般乌黑的髮丝、绝美娇俏的小脸、以及华丽精致的衣服上,这些,原本都是她的! 她现在后悔了,她要重新回到霍危身边!享受上一世属於她的一切! 在这之前,她要拆穿元姜,纪芸白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想,元姜最好就识相点,主动离开霍危,这样她也不会在婚礼上拆穿她!让她难堪! 毕竟,抢走別人功劳的事,可不光彩! 元姜就是个小三,她才是霍危的真命天女! “元姜,把霍危还给我,我才是霍危的救命恩人,你只是顶替了我的冒牌货!”纪芸白走上前,厉声说明来意。 元姜看见纪芸白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忍不住捂唇轻笑,狐狸眼弯弯:“顶替你了又怎么样?” “霍危现在是我的,你呢,想都別想。” 这件事都怪系统,把她传送的时间点晚了几分钟。 不过,那又怎么样? 霍危已经被她抢走了,霍危就是她的。 “你!”纪芸白勃然大怒,恶狠狠的眼神像是刀子般剜在元姜身上:“你以为霍危是真的爱你吗?他只是以为你是他的救命恩人才会对你好!我现在是给你机会,让你主动坦明真相!” “要是我主动找到霍危.......”纪芸白冷笑,眼神中带著高傲的挑衅:“到那时,我可要霍危把你赶出城堡庄园里!” 第49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12 “......啊?”元姜乌黑的眼瞳睁大了些,故作惊恐害怕地抬手捂住唇,夸张地说道:“那也太可怕了吧!我好害怕呀!” 见元姜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纪芸白嫌弃地撇撇嘴,高傲地抬起下頜,冷声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才好心私底下找你商量。” “不然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霍危?你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从我身上抢走的,我要的,只是拿回属於我的东西。” 纪芸白想了想,大发慈悲地说:“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等我跟霍危结了婚,我会让霍危给你找个好去处的。” 元姜饶有兴趣地打量著纪芸白这副厚顏无耻的嘴脸,纤细莹白的指尖摩挲著下巴,疑惑地歪著脑袋看著她。 纪芸白迟迟没等到回答,脸上得意骄傲的神情一顿,不悦地皱起眉头看去,就看见元姜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布满好奇。 心底油然而生自卑跟嫉妒,虽然纪芸白长得並不差,但元姜长得实在太漂亮了,漂亮得能够压住任何人,元姜的漂亮是那种看一眼就永远都忘不掉的漂亮。 为什么这张脸不是她的? 纪芸白胸口发堵,说话的语气带著浓浓的不耐跟烦躁:“你耳朵是聋了吗?为什么不回答?” “因为......”元姜蹙起漂亮的眉宇,无奈地摊摊手:“我觉得你实在是太厚顏无耻了。” 当初嫌恶唾弃的人是纪芸白,主动放弃霍危的人也是纪芸白,如今后悔的人也是她。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霍危,她抢走了,那就只能是她的! “什么意思?”纪芸白心臟驀然一紧,不悦地瞪著她。 元姜勾著唇瓣,漫不经心地说道:“当然是因为我喜欢霍危,我要跟霍危结婚。” “你不怕我拆穿你?!元姜,你可要想清楚!”纪芸白看向元姜的眼神带著浓烈的鄙视跟不屑,她在心底冷笑,就知道元姜捨不得现在拥有的一切!这个小偷,抢走了属於她的东西还不愿意归还! 那可就別怪她无情了! 等她嫁给霍危,就让霍危把元姜赶出城堡庄园,想必没了霍危的庇护,元姜就算长得再漂亮,最终只会沦为丧尸的口粮! “嗯哼?”元姜漂亮的狐狸眼中莹光水亮,发出小狐狸般傲娇的哼叫声:“你都有脸来我面前说这些话,我又怎么会害怕呢?” 纪芸白看著元姜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直冒火,连说几个咬牙切齿的“好”字,恶狠狠地威胁:“那你就等著!” “唯利是图的贱人!” 话音刚落,纪芸白拔腿就要跑,元姜勾唇冷笑,身形一闪,倏然地就到了纪芸白面前,抬手抓住她的肩膀。 “出言挑衅了我就想走?” “哪来的脸?!” 元姜话音刚落,“啪”地一声响起,纪芸白的脸上,就狠狠挨了元姜一巴掌。 纪芸白被打懵了。 这个贱人抢走了她的东西,竟然还敢打她,而且还打得那么用力?! 纪芸白眼眶中立马蓄满委屈的泪水,气得浑身发抖,还没开口说话,“啪”地一声,另一侧脸又狠狠挨了元姜一巴掌! “你疯了!”她愤怒地嘶吼。 “打得就是你。”元姜轻哼,见她还能口齿清晰地说话,利索地又补了几巴掌上去。 最后,元姜一脚把纪芸白踹在地上,缓缓走上前蹲在她面前,狐狸眼弯起,泛出温柔的笑意。 “你、你嗨香柑森马?”纪芸白被打得鼻青脸肿,见元姜凑过来,下意识害怕地缩了下肩膀,欲哭无泪。 这个贱人居然这么凶残,竟然打了她那么多下! 等她嫁给霍危了,一定要將元姜挫、骨、扬、灰! 元姜娇嫩的唇角微微往上翘,抬手用指腹擦拭掉纪芸白唇角流出的血沫,声音又娇又甜:“你流血了,应该很疼吧?” 纪芸白捂著脸恶狠狠地瞪她。 “你放心,我能如此顺利得跟霍危结婚,多亏了有你呢。”元姜无辜地睁著漂亮的大眼睛,笑得又温柔又甜美:“我不会打死你,这只是你对我出言不逊的教训。” 纪芸白咬牙切齿地攥紧拳头。 “我等著你告诉霍危真相哦。”元姜笑得眉眼弯弯,动作温吞地站了起来,阳光沐浴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人亮眼又夺目。 远远看著元姜离开的身影,纪芸白这才放下戒备,脸上疼得厉害,想起这段时间受到的委屈,她不禁放声大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明明是好心跟元姜商量,元姜不同意把霍危还给她就算了,竟然还打她!? 纪芸白越想越委屈,眼眶红通通地流著眼泪,更坚定內心的想法,她一定要告诉霍危真相,重新回到上一世衣食无忧的生活,再命令霍危把元姜卖给廉住房里的那些男人们!把今日受的委屈千倍万倍地还回去!!! ————— 时间很快就到了婚礼的前一天晚上。 听到耳畔响起绵长的呼吸声,霍危驀然睁开如浓墨漆黑的狭眸,垂眸看了眼酣睡的元姜,他情不自禁地翘起唇角,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认真盯著元姜半小时后,霍危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隨意套上睡衣,迈开修长有劲的腿走下长长的阶梯,来到了城堡负一楼的地下室。 阴森的地下室与城堡的华丽大相庭径,这里不见天日、阴暗潮湿,空气中充斥著血腥味,以及浓重的铁锈味。 昏暗的光线照射在霍危稜角分明的脸上,只能清晰地看见一截苍白精致的下頜,他高大健硕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行走在地下室长长的走廊上,被暗色掩盖的长眸蕴著病態般的冰冷。 忽而,霍危停在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郁,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將钥匙插入,缓缓打开门。 这里面是一座宽阔的囚室,墙面是粗糙的黄土泥,只有一盏微弱的白炽灯照明,隱约可见囚室的右侧角落里,蜷缩著一道人影。 他整个人都蜷缩一团,身上的白衬衫被血液浸湿,黑色西装裤也破烂不堪,双手双脚都被粗重的锁链拷著,如同一滩烂泥。 似乎是察觉到开门的动静,他浑身一僵,缓慢地挣扎著起身,侧过头,浑浊的目光落在了霍危身上。 “你来干什么?”他嗓音沙哑到极致,隱含著厌恶跟仇恨。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霍危精致的轮廓,他狭长眼眸里的神情冰冷、阴鷙,不紧不慢地走到男人面前,一边说著: “当然是来问候你。”霍危停在男人面前,垂眸,居高临下地看著他,一字一顿地:“父亲大人。” 他是霍危的父亲,叫做霍擎苍。 “哈哈哈哈哈哈哈......”霍擎苍眼底满是嘲弄,仰头髮出刺耳的讥笑,满是仇恨地瞪著他:“父亲?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 “你帮著那个贱人逃跑,还把老子关在这里折磨!霍危,你个畜生!你会遭天谴的!!!” 霍危眼神直勾勾、阴惻惻地盯著霍擎苍。 霍擎苍口中的贱人,是霍危的母亲,柳婉清。 霍擎苍跟柳婉凊是青梅竹马,霍擎苍自小就对柳婉凊情根深种,但柳婉凊並不喜欢霍擎苍,柳婉凊喜欢的人是一个知礼守礼的世家公子。 当年,霍擎苍知道柳婉凊跟世家公子的恋情后,愤怒之下,强迫了柳婉凊,將柳婉凊关押在不为人知的囚牢里,日日夜夜强迫。 没过多久,柳婉凊就怀孕了,她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可霍擎苍无时无刻不在看守她,根本没有机会。 柳婉凊只能生下这个她並不欢迎的孩子,正是霍危。 长时间遭受霍擎苍的控制强迫,柳婉凊逐渐变得神志不清,刚开始还会设计叫霍危帮助她逃跑,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跟折磨之下,彻底磨平了柳婉凊的生气。 柳婉凊不爱霍危,又好像爱,她捨不得霍危受伤,可又不愿意让霍危叫她妈妈。 没过多久,柳婉凊又怀孕了。 这一次她选择了自杀。 临死之前,她故作轻鬆抱著霍危告诉了他,她的身不由己、她对霍危的亏欠,她抱著霍危,哄他睡觉,霍危还以为柳婉凊终於承认他是她的孩子了。 可半夜,霍危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了柳婉凊的血液中。 柳婉凊割破了自己的大动脉,又捅穿了自己的肚子,一床的血,霍危永远也忘不掉那天,他的母亲死在他面前的画面!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的生身父亲,霍擎苍。 “你不是很喜欢强迫母亲吗?你把母亲关在囚牢里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有多痛苦?”霍危冷冰冰地盯著霍擎苍,犹如在看一摊烂肉。 第50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13 “闭嘴!你懂什么?!”霍擎苍恶狠狠地瞪向霍危,眼里的暴戾跟恨意滋生,嘴角那抹残忍嫌恶的弧度扩大到极致,挣扎著站起来朝著他疯狂地嘶吼:“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柳婉凊不安分?!我那么爱她,她却爱上了別人!” “她是我的!我怎么对她轮不到你个畜生说教!” “要不是我,你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你个没用的东西,老子想方设法让柳婉凊生下你,你却留不住她,害得她自杀!”霍擎苍將一切的罪责都推在霍危身上,言之凿凿的模样要多理所当然就有多理所当然。 在他的认知里,这件事他没有做错一丁点,柳婉凊本就是他认定的女人,就算他没表白,没跟柳婉凊在一起,但柳婉凊不能跟別人在一起;就算是他强迫柳婉凊生下霍危,但柳婉凊就应该疼爱霍危,本本分分跟他过日子;而霍危,是他的种,身体里流著属於他的血脉,霍危就应该帮著他千方百计地將柳婉凊留下来! 霍危菲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狭长幽暗的深眸中倒映出霍擎苍癲狂偏执的模样,冰冷阴沉的笑声从他的喉咙深处传去。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他颤抖著手扣住霍擎苍的肩,凶狠冰冷,却又隱含著一丝脆弱可怜:“那就一直在这里待著,直到你死......” 霍擎苍浑浊的瞳仁骤缩,对视上霍危冰冷阴鷙的黑眸,一丝神秘的恐惧居然縈绕在心头,他驀然打了个冷颤,尔后,脏乱粗糙的脸上狰狞扭曲,愤怒地挣扎著嘶吼: “霍危!你敢!我可是你父亲!”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会遭天谴的!你不得好死!!” 铁链叮叮噹噹的响声在空阔的地下室诡异地响起,哪怕霍擎苍拼命挣扎,也是徒劳。 霍危脊背挺直地站著,劲瘦修长的腿抬起狠狠踹在霍擎苍的膝盖上,只听得一声“咔嚓”,霍擎苍愤怒的辱骂声停止,与之而来的是他痛苦的呻吟。 霍擎苍的膝盖关节被霍危踹断了。 “你个畜生、畜生啊!”霍擎苍痛苦绝望地抱著无力垂落的腿,绝望地哀嚎著,浑浊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极浅的泪光,他疼的浑身都在颤抖,骂人的声音都微弱几分:“果然是柳婉凊生下的野种,连对亲生父亲都这么无情,你会遭报应的......” “这不是您该操心的事。”看著霍擎苍痛苦绝望的模样,霍危不为所动,淡淡说道:“您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继续苟延残喘吧。” 霍危完全不担心霍擎苍会自尽,像这种弃他人性命为草芥的人,最怕死了。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他不想再看到霍擎苍,转过身迈开修长的腿不急不缓地往外走,一边说道:“父亲,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我要结婚了,我的妻子很爱我。” “我也很爱她。” 什么?! 霍擎苍哭嚎的声音嘎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抬头,傻了似得瞪向霍危。 像霍危这种野蛮残暴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爱他?! 连柳婉凊跟他都不爱霍危。 怎么会有人能受得了霍危这种疯子?! 霍擎苍一边摇头一边呢喃著不可能,霍危是他的种,霍危跟他一样,控制欲占有欲强到恐怖的境界,他穷极一生都得不到柳婉凊的爱,霍危怎么能找到爱人?! 一定是霍危在撒谎! 一定是!! “霍危,少自欺欺人了!根本不可能有人爱你!连柳婉凊都嫌恶你!像你这种冷心冷肺的野兽,外人怎么可能会跟你真心相爱!” 霍危回眸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毫无波澜,但霍擎苍偏偏察觉到铺天盖地的阴森恐惧將他团团包裹,扼制住他的喉咙,无法呼吸。 他听见霍危冰冷幽哑的声音响起: “霍擎苍,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强迫心爱之人,我尊重她、爱她、愿意给她我的一切。” “她爱上这样的我,毋庸置疑。” 想起老婆最喜欢在他怀里撒娇,霍危冰冷的目光逐渐消融,变得温柔:“而你,永远也得不到別人的爱,不论是母亲还是我,都不爱你。” 话音落下,霍危淡淡扫过脸上布满崩溃绝望的霍擎苍,“啪”地一声,將这扇铁门牢牢锁上。 霍擎苍,永远也別想逃离这里。 等待他的,是跟柳婉凊一样的命运。 回到臥室,霍危轻手轻脚地钻入香香软软的被窝里,元姜睡眼惺忪地咕噥一声,眼睛都没睁开,就灵活地钻入了他的怀里。 迷迷糊糊地问:“老公,你去哪了?” “去看了一只快死的狗。”霍危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低低哑哑:“睡吧,老婆。” “嗯......”元姜没再追问,继续睡了过去。 霍危搂进了元姜的腰肢,菲薄的唇角幸福地勾了勾,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心底有些迷濛的想。 一觉睡醒,就要跟老婆结婚啦。 终於可以...... 第51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14 终於可以,跟老婆干坏事了。 霍危框著元姜的手臂更用力搂紧,迫使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地贴合自己的身体,感受到那一片柔软馨香,霍危的脑袋窝在她的脖颈处,痴迷地深深吸了口气,兴奋得肌肤透出薄红。 粗糲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著元姜的大腿,霍危眼底一片晦色,性感的喉结缓缓上下滚动。 ———— 婚礼进行得十分顺利,就连今日的天气都格外晴朗,把装饰在城堡庄园里的粉红宝石照得流光溢彩。 路面铺著一层白绒绒的红色地毯,百米长的红色地毯上,更是人工镶嵌著蓝色虞美人,象徵著至死不渝的爱,整座城堡庄园,都被装饰得精美华丽。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吃席,光是酒席就摆了五千桌,所有居住在城堡庄园的倖存者们都能参加婚礼,一桌十八道菜,坐十二人,虽然还没上菜,但坐在位置上的倖存者们已经闻到了从空气里飘过来的肉香。 “这可是末世啊!谁能想到,我竟然还能吃席!”一个女孩子激动地说道,嗅了嗅满是食物香气的空气,面黄肌瘦的小脸溢出幸福的笑容:“我等会一定要多吃点!” “这场面也太震撼了,末世前都没见过这种场面,没想到末世后能见到,要是我能嫁给霍总就好了......”另一个瘦瘦巴巴的女孩露出羡慕的神色。 “对啊,要是我能嫁给霍总,让我折寿二十年、不!折寿三十年我也愿意!” “......” 纪芸白翻了个白眼,轻蔑地扫过这桌絮絮叨叨的女孩们一眼,不屑地想:一群痴心妄想的疯女人,霍危爱的人可是她! 要是等会这些目光短浅的女人知道霍危真正要娶的人是她,应该都会嫉妒羡慕她吧?纪芸白捂唇偷笑。 刚开始,纪芸白看到如此震撼的场面还有些不满,霍危就算再喜欢她,也用不著这么铺张浪费吧,这可是五千桌,得浪费多少食物给这些不相干的人吃啊! 不过转念一想,这都是霍危求娶她的诚意,於是,纪芸白纠结了三秒,就坦然接受了,她高傲地抬起下頜,等待最佳时机,再上去戳破元姜的谎言。 她已经想好了,霍危必须为他认错人的行为付出代价!除非霍危跪下来向她道歉,不然她是不会原谅霍危的!!! 四点整,元姜穿著一袭华丽高贵的白色婚纱进场。 蓝色白色瓣洒落在地毯上,璀璨夺目的宝石闪烁著耀眼的光芒,和天空中暖黄色的阳光交匯,折射在元姜华丽的婚纱上,晃出亮眼精致的银光。 霍危站在上面,看到这一幕不由失神。 元姜本身就美得惊艷,圣洁纯净的婚纱附在她婀娜多姿的身材上,更衬得人娇艷美丽,弧形优美的抹胸设计更显得小腰盈盈一握,裙摆上点缀著藤般的朵朵白色玫瑰,一头海藻般的乌髮盘成公主头,罩著一层镶嵌银钻的头纱。 隔著十几米的距离,霍危清晰地看见元姜娇嫩欲滴的唇瓣,他不由地攥紧手指。 好想亲、 霍危眸光暗了暗,大步流星走到元姜面前,垂眸呆呆地望著,声音有些嘶哑:“老婆,你好美。” 美得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是晚上。 “你低头。”元姜翘起唇瓣。 “啊......?”霍危眼底闪过狂喜,他以为元姜是要亲他,急切地一边低头,一边去掀她的头纱。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现在还不是亲的时候。”元姜抓住了霍危的手。 霍危:...... “哦。”那老婆是要做什么? 霍危好奇地盯著元姜。 元姜纤细修长的小手套著白色手纱,捏起霍危头上的蓝色瓣,笑了笑:“现在好了。” 霍危呆呆地摸了摸头髮,原来是头髮上有瓣,老婆对他可真好。 “好了,带我走吧。”元姜看著他愣愣的模样,捂著唇偷笑。 霍危懵懵地点头,这才惊觉自己是要挽著老婆上台,急忙將元姜的手绕进自己的臂弯,疾步向前走。 看著这一幕,纪芸白眼里的嫉妒都要溢出来,她咬牙切齿,满脸愤恨地瞪著元姜。 这些原本都是她的!元姜这个贱人! 她一定要亲手夺回属於她的一切!!! 想到等会霍危知道真相后,拋弃元姜,元姜顏面无存的模样,纪芸白就忍不住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婚礼的司仪是霍危的兄弟胖子,在胖子的示意下,音乐声关闭了,胖子能言善谈,话说得很漂亮。 流程进行得十分顺利。 接下来,轮到霍危说誓词了。 霍危紧张地手指都在颤,他黑直的睫毛颤抖著,对视著元姜好奇期待的目光,他重重呼出一口气,指尖颤抖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他对元姜要说的情话。 “元......” 霍危第二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道尖锐高昂的女声打断:“等等,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纪芸白驀地站起来,大步走上前,倔强地仰著头,不屑一切地对视著台上的一对新人。 忽然被打断,霍危狭眸微眯,晃出一抹狠厉的光来,看向纪芸白的眼神犹如是在看一个死人。 纪芸白被霍危阴冷的眼神嚇得头皮发麻,这是怎么回事?霍危怎么用这种眼神看她? 肯定是因为霍危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等她告诉霍危一切,霍危一定会跟她认错的! 纪芸白在心底暗暗给自己打气,鼓起勇气,高声道:“霍危,元姜骗了你,当初救你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而是我!” “她冒领了我的功劳,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喜欢的人应该是我,要娶的人也是我!” “你说什么?”霍危漆黑修长的眉头微凝,看著台下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女人,认真想了想,眼底闪过一丝瞭然,怎么还没死? 纪芸白双手抱肩,嘚瑟地朝著元姜挑眉。 看吧,她就说了,霍危真正爱的人是她! 她可是霍危的真命天命呢! 元姜娇红的唇瓣勾起一抹轻笑,纤纤玉手勾起一缕散落在耳边的鬢髮,娇俏狐狸眼中眼波鬆散地扫过纪芸白,霎时妖媚得勾魂摄魂。 还真是天真,从她进入这个位面开始,男主,就是她的了。 台下嘉宾纷纷震惊,见这修罗场的一幕,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看戏。 迟迟没等到霍危赶走元姜跟自己认错,纪芸白不悦地皱起眉头,用高高在上的语气斥责道:“霍危,你没什么要做的吗?” “元姜骗了你,她就是个假货!我才是你真正要娶的人!” 第52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15 “我確实要做一件事。”霍危微蹙的眉头逐渐舒展,幽深的眸中散发著阴鷙冰冷的气息,阴惻惻地盯著纪芸白。 纪芸白唇角高高翘起,不屑地睨了眼笑靨如的元姜,心底冷嗤,看吧,她就说了,霍危真正爱的人是她才对,只要她愿意,朝著霍危招招手,霍危就会拋弃一切扭头选择她! “那你赶紧把这个贱人赶出城堡,否则,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她鼻孔朝天哼了声。 在纪芸白兴奋激动的目光下,霍危勾唇冷笑,浑身散发著阴暗凌厉的气势,微眯著长眸,整个人像是笼罩在一层黑色雾气中,眸色阴寒。 纪芸白控制不住地唇瓣咧起兴奋的弧度,在心底疯狂地吶喊,快!快把这个贱人赶出城堡! 霍危修长的手,倏地掐住了纪芸白的脖颈,眸色阴鷙,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说,为什么要冒出来打搅我跟老婆的婚礼?” 他压根就不在意当初是谁丟了麵包跟水给他,因为他压根就没要! 他只记得,老婆娇软的小手按著他的肩膀把他强行晃醒,让他记住她,他很听话,他记住了,老婆就是世界上长得最漂亮最可爱的女孩子。 当初在城堡里见到元姜的第一眼,他控制著內心变態般强占老婆的衝动,给老婆选择的机会。 如果她不承认,那他会使用別的办法,得到老婆。 可是,老婆认领了救过他的名头,那一刻,霍危开心得就像小猫的世界下起了小鱼雨。 老婆居然还记得他! 从一开始,他就不在意是谁丟了麵包跟水给他,他在意的一直是那个强行把他晃醒的女孩子。 老婆愿意骗他、为他费心思、哄著他,那还不是因为爱他!? 纪芸白被掐得喘不过气,脸庞涨红,逐渐呈现黑紫色,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双手使劲得拍打著霍危的手臂,惊恐不解地嘶吼:“霍、霍危!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霍危幽深的眼底染著一片猩红,藏在衣袖下的手臂暴起青筋,更加用力地掐著纪芸白,直接將她掐了起来:“不知死活。” “你、你......”纪芸白胸腔中的氧气越来越少,她意识到霍危是真的要杀她,惊恐不安地求饶:“不、不要......杀我。” 怎么会这样?霍危真正爱的人不应该是她吗? 为什么这一世一切都变了!? 场下一片人譁然,但又不敢议论霍危的事,只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纪芸白,城堡庄园谁不知道,霍危把元姜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竟然敢这么空口污衊元姜,还真是不要命了! 是的,在场所有人都不信纪芸白的鬼话,纪芸白长相只能算小家碧玉,而元姜,皮肤娇嫩赛雪,长相艷丽精致,气质更是淡雅脱俗,惹人怜爱,是个人看到元姜,都会情不自禁地相信她,做她最虔诚的信徒。 “老大,今天是你跟嫂子的婚礼,不宜见血。”胖子心臟咯噔一跳,连忙走到霍危身旁低声提醒:“嫂子还在呢,老大你注意点形象!!!” 他平常是见惯了霍危杀人如麻的模样,但嫂子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子肯定没见过啊!万一嫂子觉得老大嚇人,要逃婚可就完了!! 胖子忐忑不安地回眸看了元姜一眼。 就看见,元姜朝著他勾唇笑了笑。 胖子眨了眨眼睛,大嫂笑起来比大哥笑起来好看多了。 霍危浑身一怔,神情微微恍惚,遭了,老婆还看著呢! 呜呜呜呜呜,老婆不会討厌他吧????? “什么血不血的,胖子你在誹谤什么?”霍危眼轻飘飘地把纪芸白丟开,紧张兮兮地蹙著眉头握紧了元姜的手:“老婆,我刚刚只是想跟这个疯女人聊聊天,没想干什么。” 胖子:...... 这么拙劣的谎言,嫂子会信才怪! 元姜温柔地笑著摇摇头,回握霍危的手,压低嗓音,娇滴滴地撒著娇:“霍危,我站得腿都麻啦。” “那我抱著你。”霍危急切道,狭长的黑眸布满小心翼翼跟柔情。 看见这一幕,纪芸白嫉妒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她不敢相信,霍危居然会这样对她! 她捂著快被掐断的脖子,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刚要愤怒地嘶吼质问,胖子就眼疾手快地脱掉鞋子强行塞进纪芸白嘴巴里。 “呕~”纪芸白被刺鼻的恶臭味熏到,胃部翻涌著要呕出来,又被胖子用力捂住嘴巴。 “把她丟出去。”胖子朝著两个保鏢示意。 两个保鏢上前,一人抓著纪芸白的双腿,一人薅著纪芸白的头髮,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把纪芸白丟出了城堡。 现场终於恢復寧静。 婚礼仪式继续进行,胖子游刃有余地將刚才的不虞带过,他把那句经典的无论贫穷富贵的誓词搬了出来,互戴完戒指后,就是亲吻新娘了。 霍危有些紧张,他捏著元姜的头纱,喉结缓缓上下滚动著,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等了好久,他都没掀。 元姜眨眨眼睛,以为他是紧张,於是小声地提醒他:“老公,可以掀头纱亲我了。” 霍危捏紧了头纱,轻轻地摇头,转眸冷冰冰地看著胖子。 “老大,又怎么了?”胖子有些懵。 “我要回房间掀。”老婆是他的是他的,他要一个人回房间掀头纱! 胖子心领神会,又说了几句场面话,霍危就紧绷著脸抱起元姜,抬起修长的腿疾步离开,而这边,开席了。 一道道精致美味的菜餚有序地端上桌,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疯狂地夹著筷子展开饭桌上的战斗。 这可是在末世啊! 他们能吃席就算了!吃得还都是平常都吃不上的山珍海味!!! ———— 回到婚房里。 霍危刚將元姜放在床上,就忍不住隔著头纱亲了亲她香软的唇瓣,眸底满是幽暗疯狂的欲色:“老婆。” 元姜坐在床上,乖巧地仰著小脸,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老公,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她指的是冒领功劳这件事。 霍危轻轻地摇头,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头纱,低沉的嗓音从喉骨深处溢出:“我没有要问的。” 元姜蹙起柳眉,抓住了他的手:“当初不是我救了你。” “我喜欢的人是你,看到的人也是你,那块麵包跟水我都没拿,我只把你记住了,你叫我的名字,你抓著我的肩膀,你擦掉了我脸颊上的血,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但我不在意,因为我要得到的,就是你。” 话音落下,霍危心底压抑著的欲终於破蛹而出,他掀起元姜的头纱,粗暴地吻住了那张娇嫩欲滴的唇瓣。 他的唇瓣温热,仿若带著电流,覆在元姜的唇上,舌尖撬开她的牙关,用力地往內探索。 元姜双手圈住了他的脖颈,主动地回应著他。 他的吻粗暴猛烈,力道大得带著攻击性,凶狠至极,像是要把元姜吞之入腹。 空气中曖昧的气氛渐浓,霍危不再满足简单的亲吻,他温热的大掌流连在元姜白皙细细的香肩上,然后,撕碎了她的婚纱。 第53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16 元姜葱白的手指在霍危凸起的喉结缓缓划过,娇柔的喘息声仿若带著电流钻入霍危的耳廓,刺激得他全身都是酥酥麻麻的,忍不住轻轻颤慄。 “姜姜、老婆......”他急急地喘息著呢喃著她的名字,一句又一句。 元姜软绵绵的身子被他强势霸道地压著,密不可分,婚纱被撕碎,丟在地面上,那双勾魂的狐狸眼中瀲灩著水泽,眼尾透出薄薄的緋红。 她仰著修长白皙的脖颈,霍危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两人呼吸交错,霍危晦暗的眼眸充斥迷离跟渴求,他扣紧元姜的腰肢:“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一遍又一遍地呢喃,像是在告诉她,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元姜身子缩了缩,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当霍危要跟她干坏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紧张。 实在是因为,她跟霍危的体型差別太大了。 霍危就像是一只健硕强壮的大灰狼,而她娇小的身板光是看起来就弱柳扶风,霍危一只手,就能握住她整个的腰肢。 元姜沾著泪珠的睫毛轻轻颤动:“霍、霍危......”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不安,霍危抬眸,怔怔地盯著她那张美艷娇媚的脸庞。 在白色光线下,她赛雪的肌肤透出粉红色,犹如一颗成熟的水蜜桃,那双勾人漂亮的狐狸眼红通通的,含著的水光让她乌黑的眼瞳晶莹剔透得像是黑宝石,更被提那娇嫩欲滴的唇瓣,红肿著、轻颤著,仿佛在引诱他亲吻上去。 汗珠从霍危的喉结处滚落,滴在元姜白皙的小脸上,她像是被烫了下瑟缩著,害怕不安地像是迷路的小鹿,白嫩的脸颊贴在他暴起青筋的大掌上:“我害怕......” 她是真的害怕,这回不是装的。 霍危实在是,太强壮了。 见她这般惶恐不安的模样,霍危被情爱填满的脑子猛地惊得清醒几分,他忍耐著,將身下元姜忐忑的模样看在眼中。 一面是更被刺激沸腾的妄念,一面是让他收敛点,別嚇著老婆。 可他怎么能够忍得住? 今晚是他的新婚夜,他天天做梦都在跟她...... 霍危眸色幽暗地盯著她看,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姜姜,我保证,我听你的。” “不舒服你就说,我马上停下。” 元姜红著狐狸眼点头,满是依赖地朝著他靠了靠。 霍危低头,再次捕捉上去。 事实证明,男人说的话都是哄人开心的。 元姜哭得眼睛猩红,让他暂时,霍危却跟疯了似得,愈发激烈。 室內响起女人娇气微弱的抽泣声,伴隨著男人...... ————— 翌日下午五点,太阳快要落山,散发的光茫柔和万分,透过窗帘折射进室內,隱隱照亮了房间。 柔软舒適的大床上,霍危侧著身紧拥著元姜,脑袋窝在她馨香的颈侧,感受著她白嫩温热的身躯。 他喜欢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 霍危缓缓睁开眼睛,借著微弱的光线,看到元姜白嫩修长的脖颈处布满红色痕跡,不禁勾了勾唇,他轻轻地碰了碰。 元姜卷翘的睫毛颤动著掀起,眼眶还是红红的,含著水雾,她哭得厉害,现在的声音都嘶哑得不像话。 “霍危......” 四目相对,霍危喉结滚动了下,抬手要去摸她的脸。 元姜就瑟缩著钻入他的怀里,猛地摇头:“不、不要了。” 她委屈巴巴地抬头:“好痛。” 全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酸痛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元姜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睁开眼看到霍危,下意识就颤了颤,害怕地拒绝他。 霍危心疼坏了,动作轻轻地摸了摸她的乌髮:“我知道。” “老婆,我太兴奋了,没注意分寸,才会弄伤......” 眼看著他就要说出那些羞耻的话,元姜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唇,红著脸闷声道:“你不要再说了。” 看见她害羞,霍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好,我不说了。” “饿了吗?” 一天没吃东西,运动量还大,她晕了几次,醒来后他还没消停,一直到上午十点多,两人才彻底停止战斗。 元姜点点头,乖巧得像只小猫:“饿了。” “肚子都要饿扁了。”她从来没有这么饿过,饿得前胸贴后背。 霍危勾唇笑了笑,掀开被子一角套上睡衣,先去浴室洗漱完后,才回到床边,將缩成一团的元姜抱在怀里,走进浴室。 霍危单手抱著她,另一只手拿起粉色的牙刷,挤上牙膏:“张嘴。” 元姜温顺得不像话,乖乖地张开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霍危就这样帮她刷牙,刷了两分钟后,霍危又拿起杯子接水,让她漱口。 “要洗个澡吗?”霍危看了眼元姜,她白皙的肌肤上,满是红色痕跡跟抓痕,透出一股诡艷的荼蘼之美。 不由地,霍危又..... 元姜乌黑的瞳仁骤缩:“你、你......” “......”霍危看了眼受不住诱惑的兄弟,暗骂道,这么上赶著干什么?等会真把老婆嚇出阴影了,不让他那啥了怎么办?! 元姜挣扎要下地,推搡著他:“我要洗澡,你出去。” 怕嚇到元姜,霍危难得顺从地把她放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在门外守著,有需要就叫我。” 元姜生怕他反悔,重重点头:“快出去!” 霍危哑然失笑,打开温水,將整个浴缸填满热水后,又滴了精油进去,这才一步三回眸地离开。 “砰”地声,房门关闭。 元姜紧绷的心臟重新落回肚子里,缓缓鬆了口气,看著近在咫尺的浴缸,她咬了咬粉嫩的唇瓣,忍著不適,艰难地一小步一小步走过去。 “嘶......” 看著那不堪入目的痕跡,元姜暗暗咬了咬牙,她一定要好好锻链,爭取以后欺负霍危。 她以后吃饭都要吃三碗! 带著不满愤懣,元姜气汹汹地跨了一大步,结果地上打滑,她表情错愕著手慌脚乱,惊恐地发出尖叫声。 “砰”地声。 元姜重重摔在地上。 元姜:...... 元姜这次是真的哭了,哭得泪眼汪汪。 霍危在听到元姜的声音时,心臟猛地一咯噔,紧跟著就是落地的声音,他完全来不及反应,就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第54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17 霍危衝进来,就看见元姜委屈巴巴、泪眼汪汪地望著他,她小脸上布满控诉:“都怪你。” “怪我怪我。”霍危蹲在她跟前,温热的大掌揉了揉她的红肿的膝盖,眼底布满担忧,修长的眉头紧蹙著:“我帮你洗。” 眼看著她又要露出惊恐的小表情,霍危急忙解释:“我保证什么也不干,要是再骗你的话,就睡一个月的沙发。” 昨晚,他说了好多次够了,但每次都是骗人的。 元姜简直要哭晕过去,从来没觉得自己眼泪这么多过。 她嘶哑著嗓音抽抽泣泣:“那你要说话算话,不然我真的不理你了。” 这是她最后一次相信霍危!她发誓! “你放心好了,昨晚都是意外,我现在说话肯定算话。”霍危也自知理亏,轻声细语地哄著元姜,狭长眼眸里神色晦暗。 元姜眼神怯怯地跟他对视,见他一脸保证、神色认真,才慢吞吞地举起手臂圈住了他的脖颈。 霍危一把將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进浴缸里,浴缸里温热的水將她整个身体浸入。 那些酸痛在这一刻得到缓解,元姜紧蹙的眉头总算是鬆懈几分,鬆开了霍危的脖颈。 霍危看了她一眼,確定她没有不適后,双手挤上洗髮露给她清洗海藻般的乌髮,一板一正,看上去还真没有別的心思。 等了几分钟,霍危才偷偷摸摸地往別的地方瞟了眼,眸色暗了暗,连忙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疯狂地在心底告诫自己:昨晚骗了老婆那么多次,现在决不能食言,不然老婆以后再也不信他了怎么办?! 霍危缓缓睁开眼睛,坚定不移地的在双手上挤满沐浴露,弯下腰给元姜清洗。 元姜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乖巧温顺地任由霍危摆布。 半小时后。 元姜有些恼火了:“还没洗好吗?” “老婆,再等等,快了。”霍危专心致志地给元姜清洗脚丫,她的脚很小,只有三十六码,皮肤晶莹剔透,隱约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霍危粗糙的指腹摩挲著,眼眸暗了暗,快速看了元姜一眼,趁她不注意,猛地在她脚背上亲了亲。 幸福又兴奋地眯起了眼睛,好香。 “混蛋!”元姜气恼地瘪嘴,抬起脚用力踹在霍危脸上。 霍危也不躲,就让她踹在脸上,跟个傻大个一样笑嘻嘻地:“老婆,不疼的。” 见他脸皮厚得紧,元姜傲娇地重重“哼”了声,扭过头急声催促他:“快洗!我要饿死啦,还好累,想睡觉。” “好好好。”霍危满口答应,立即给她清洗完,给她套上粉色的吊带睡衣,抱著她回到床上,自己下楼去端了新鲜的食物上来。 是他亲手做的,海鲜粥。 元姜尝了一口,漂亮的狐狸眼亮晶晶地:“真好吃!” “那老婆多吃点。”这可是他问了厨师,学了两天才学会的十全大补海鲜粥,就等著这个时刻给老婆喝呢! 吃饱喝足后,元姜舒適地眯著狐狸眼,用被子捂住脸,故作凶巴巴的姿態警告霍危:“不准打扰我睡觉,不然以后不理你啦!” 霍危竖起三根手指保证:“我保证不打扰老婆睡觉。” 呜呜呜呜,老婆果然很爱他呢! 怎么会有人说话声音那么好听! 老婆还跟他撒娇呢!!! 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元姜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闭眼睡了过去。 霍危听见元姜绵长的呼吸声后,勾著唇角,把东西收拾了一遍,才轻手轻脚地躺在元姜身边,小心翼翼地抱住她,提心弔胆地生怕吵醒她。 等了几秒,元姜都没有被吵醒的跡象,霍危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陷入睡梦中。 果然,抱著老婆,睡觉都是一件幸福的事呢! ———— 元姜跟霍危正黏黏腻腻,而纪芸白却苦不堪言。 被胖子丟出城堡庄园后,纪芸白怀著满腔悲愤跟害怕,找到一辆破旧的越野车,她开著车根据记忆的路线,来到距离城堡庄园二十多公里的城市。 一路上只遇见十几个丧尸,纪芸白一脚油门,就把丧尸碾死,经过千辛万苦,她终於来到一家超市。 可进去后才发现,这里居然已经被扫荡过了,別说吃的了,就连一瓶矿泉水都没找到。 纪芸白绝望崩溃地瘫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著,表情阴沉地看著杂乱不堪的超市,死死攥著手指,终於,失声大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霍危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他爱的人不应该是她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霍危居然为了那个狐狸精把她赶出城堡庄园!他是得了失心疯吗?! 纪芸白陷入深深的后悔之中,肚子还在咕咕叫个不停,她没有异能,如果找到庇护之地,她迟早会死在丧尸手上的! 纪芸白坚强地抹掉脸上的泪水,眼神坚定地冷笑,霍危一定在暗中保护她! 霍危不可能会不爱她的!霍危肯定还在生气,生气她把他亲手推开! 所以才会故作矜持地把她推开!就想要她好好认错! 她是不会上当的! 霍危如果不愿意向她道歉认错,她绝不会回去!就算霍危派了十几个人在暗中保护她,那也没用,霍危伤的可是她脆弱敏感的小心臟! 纪芸白冷哼一声,小心谨慎地往外一看,果不其然,看到一道黑影,她不屑地勾起唇角。 果然,如她所料,她就知道霍危是不会真的不爱她的,就算把她赶出城堡庄园里,还不是放不下心派了保鏢暗中保护她? 倏然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十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从外面衝进超市。 见此,纪芸白高傲地抬起下巴,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一脸倔强道:“你们死心吧,回去告诉霍危,他不亲自来接我,我是不会回去的!” 第55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18 “哪来的女疯子?!!”一个面貌粗狂肤色黝黑的男人眉头一皱,厉声说道,黑眸闪烁著审视紧紧盯著纪芸白,上下打量一番。 只看见是一个面目狰狞高傲的女人,头髮乱成鸡窝,浑浊的眼睛里充斥著不屑,下頜高高抬起,鼻孔朝天,一身灰黑色破抹布似得短袖长裤,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老大,她没有异能。”陈虎使用精神力並未探查到纪芸白身上的异能波动,收回警惕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对著为首的男人顾朝说道。 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霍危派来守护她的吗? 怎么不知道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纪芸白不悦地皱起眉头,审视的目光朝著为首的男人看去,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色衝锋衣的高大男人,他狭长的眉峰紧蹙,眼神深邃而冰冷,抬眸间,犀利冷锐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令人不寒而慄。 纪芸白骤然攥紧手指,气势虚了几分,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含胸垂头,同时,耳根处泛出一抹潮红,心臟噗通噗通地乱跳。 好有魅力的男人,他不会看上她吧? 顾朝冷冰冰的视线从纪芸白身上收回,探寻的目光在四周扫荡,確定这里只有纪芸白一个人后,紧蹙的眉头才稍稍鬆懈,他垂下黑直的眼睫,淡淡下令:“杀了吧。” “遵命,老大!”陈虎厉声应道,目光凶狠地从裤腰带里抽出qiang,一步一步朝著纪芸白走去。 纪芸白脸色大变,他们不是霍危派来暗中保护她的?! 眼看著陈虎的qiang都要抵在她的额头上,纪芸白脸色苍白,双腿打颤地往后缩,眼泪忽地躥出来,哭了出来:“不、不要杀我。” “哪来那么多废话?哭哭哭,福气都给你哭没了!”陈虎呸了声,扣动板机,用力抵在纪芸白额心。 霎时间,纪芸白头皮发麻,眼看著陈虎就要开qiang,她心底乱成一团,破罐子破摔地大吼道:“我是霍危的女人,你们敢杀我,霍危绝对会杀了你们!” 霍危的女人? 顾朝狭眸一眯:“陈虎,住手。” “老大!”陈虎嫌弃地上下打量纪芸白一眼,满脸写著不信:“霍危能看上这样的?” “我真是霍危的女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纪芸白强忍著心底的害怕,挺直了脊背,用坚定高傲的目光跟陈虎怀疑的眼神对视:“霍危视我如珍宝,你们要是对我做了什么,小心遭到霍危的报復!” “视你如珍宝?让你一个人待在这?让你穿著破乞丐的衣服?”陈虎嗤笑一声,慢腾腾地收起qiang,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霍危又不是脑子有病,还视你如珍宝,哈哈哈哈哈哈......” 纪芸白满脸难堪,愤怒又羞耻地攥紧手指,梗长脖子大吼道:“那是我惹他生气了,他给我的惩罚罢了!” 陈虎跟顾朝身后的兄弟们对视一眼,哄堂大笑。 顾朝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霍危的女人?” 证据? 纪芸白吞咽了下唾沫,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沉思几秒后,语气坚定地说:“信不信你们带我去见霍危不就知道了?” “我可告诉你们,霍危爱我爱到发疯,你们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他杀你们全家!!!”纪芸白舔了舔乾裂的唇瓣,傲娇地重重哼了声。 顾朝眯著眼,晃出一抹狠厉的光。 “老大,你不会真信这疯婆娘的话了吧?”陈虎心臟咯噔一跳,这是个人都不会信的东西,老大不会信以为真了吧?那霍危又不是脑子有泡,能看得上这种货色! “是真是假也没太多关係,我们反正要去城堡庄园,若她真的是,刚好能用来威胁霍危,要不是......”顾朝语气危险,幽冷的目光紧紧凝视纪芸白:“再杀也不迟。” 陈虎瘪嘴:“行吧。” 纪芸白总算是鬆了一口浊气,下一秒,陈虎就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傻站在这干啥?还不快去找点吃的过来?!” 纪芸白委屈地看向顾朝:“这里的食物都被霍危他们扫荡完了,连一滴水都没有。” 怕露馅,纪芸白又急忙补充道:“我惹霍危生气了,他才会暂时把我丟在这,想让我主动跟他认错道歉,我真的是霍危最爱的女人。” 顾朝唇角猛地抽搐了下,但也懒得去计较真假,先进入城堡庄园再说,他们一行十六人,全都是双系异能者,实力强大,一路走来,丧尸都被他们杀乾净了。 这次前来城堡庄园,为的就是杀了霍危,成为城堡庄园新的主人! 谁人不知,城堡庄园是除国家基地外建设最坚硬的庇护所,只要成为城堡庄园的新主人,就能在末世中建立出属於自己的王国。 顾朝渐渐收回思绪,余光扫了纪芸白一眼,坐在一边休息:“大家先休息,恢復实力,明早再出发。” “遵命!老大!”眾人异口同声。 纪芸白紧绷的精神总算是鬆懈下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 城堡庄园 元姜懒洋洋地靠坐在落地窗上,卷翘纤长的睫毛轻轻掀起,看著这偌大华丽的庄园,鬆散地伸了个懒腰。 楼下就是园,自愿成为佣人的五六个倖存者们正在摘,低头接耳地交谈著什么。 元姜不太感兴趣,兴致怏怏地收回目光。 无聊,好无聊。 她只能在城堡庄园里待著,哪也不能去。 元姜无聊得都想跟著霍危出去手撕丧尸了,双手撑著下巴,皱著那张漂亮的小脸连连嘆气。 “老婆,怎么了?”霍危刚进来,就听见元姜的嘆气声,蹙著眉头大步走来,温热的大掌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就把人抱进了怀里。 垂眸看著她,霍危紧张兮兮地。 元姜娇嫩的手指流连在他凸起的喉结上,挑眉道:“无聊唄。” “在这里,我只能跟老公玩,其他什么事都干不了。” “你想出去?”霍危敏锐地捕捉了她的言外之意。 元姜见他紧张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声,抬头含住他的喉结,狐狸眼亮晶晶地:“对呀,老公。” 第56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19 “想了?”霍危声音变得嘶哑,眸光透出兴奋跟暗色,长臂一伸,单手搂住她的腰肢,另只手而是托在她的臀部上,避免她掉下来。 元姜修长白嫩的双腿缠在霍危劲瘦的腰上,柔弱无骨地贴在他胸膛上,仰著那张漂亮的小脸,眨巴水润莹亮的狐狸眼娇声道:“不想。” “不是说无聊?”霍危挑眉,抱著她到床上。 “......”元姜被他气笑了,双手揪著他双颊,气鼓鼓地瞪他:“是无聊,但做这种事不能解闷!” “哪不能了?”霍危疑惑地蹙紧眉头,垂眸认真地望著她:“我觉得跟你做,就很开心,不无聊,有趣。” 元姜羞得小脸通红,捂住他的唇瓣,另只手恼怒地锤了捶他的胸口:“你討厌死了!不要脸!” “臭流氓死变態!满脑子只有这种事!” 霍危呼吸变得粗重,感受到她娇软的小手带著馨香,根本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在她手心重重亲了下。 如同电流般,元姜顿觉被电了下,身子变得酥酥麻麻,她娇声娇气地“呀”了声,攥紧手,红著耳根瞪他:“你真的是......” “真的是什么?”霍危朝著她凑过去,想去捕捉那张娇嫩欲滴的唇瓣。 元姜调皮地往后仰,不让他亲,他眸光一凝,害怕她摔下去,伸手拖著她的背,按著她往自己跟前带。 元姜跟霍危的距离倏地变得近在咫尺,近得能呼吸交织,她娇媚的狐狸眼眼波流转,迅速地闪过一抹坏笑,她故意凑得更近,温热的唇瓣似有若无地在他滚烫的肌肤滑过。 “老公,你一天到晚,除了这件事,就没有別的想干的事了嘛?” 结婚两天,霍危就把电影里学会的招数全部都施展了一遍。 元姜虽然也喜欢这种事,但没有霍危疯狂。 她甚至怀疑,要不是她受不住,霍危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弄。 霍危哪受得住她这样诱惑,他漆黑的眸色变得更晦暗,抱她的力气更大,恨不得將她揉进身体里:“老婆,不要这样勾引我......” “我哪有勾引你?”元姜戳著他的胸口,满脸不服气:“明明是你定力不够。” “嗯,我定力不够,让我亲亲。”霍危闻言身子一顿,眸底晦色更深,倏然按著她的后脑勺,垂头激动地想要去亲她。 元姜灵活地往旁边侧,笑嘻嘻地拒绝:“不要。” 霍危舌尖抵住后槽牙,嘖笑一声,趁著她不注意,强制地抓著她的肩膀,低头咬住她的唇。 直到她娇滴滴地窝在怀里,连说话的声音都断断续续,才慢吞吞地放过她,骨骼分明的手指掐著她的下頜。 “老婆,乖一点,让我亲亲。”嗓音嘶哑透出温柔宠溺,跟耐心的询问。 元姜咕噥下脸腮,白皙的脸颊紧贴在他心口,听著里面砰砰急速跳动的声音,勾了勾唇角:“你不是才亲完?” “还不够。”霍危有些委屈,他觉得自己有病,他想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老婆亲密无间,他像是永久的发动机,从来不会觉得累,只会觉得越来越兴奋。 元姜揉揉他的脑袋,就像是在摸一只温顺的大狗狗,嗓音低低哑哑地哄骗他:“那你叫我姐姐,再求求我。” 霍危只犹豫了半秒,就可怜兮兮地垂著眼瞼,嗓音带著渴求跟討好:“姐姐,求你疼惜疼惜我。” “好不好?我都听你的,姐姐,你最好了。” “我爱你,姐姐, 我一辈子都不想跟你分开,真想......”说到这里,霍危脸上稀罕地出现了害羞的表情:“死在......你身上。” 元姜一点也不觉得肉麻,相反,还翘著唇角,热切地回应他:“霍危弟弟,我也爱你喔。” “你真乖呢,让姐姐吃了你。”她挑起霍危下頜,坏心底压根藏不住一点,欲拒还迎地亲了下又离开。 霍危说的不错,跟喜欢的人待在一起,的確不会无聊呢。 “吃?”霍危捕捉到关键词汇,察觉到她的默认后,菲薄的唇瓣勾起愉悦的弧度,主动解开纽扣:“老婆姐姐,弟弟隨时欢迎你。” 元姜抓住他的手腕,在他疑惑的目光下,娇媚的嗓音带著戏弄:“我帮你脱。” 话是这么说,元姜却没半分动作。 反而是低著头,又去亲吻他的喉结。 霍危压根无法克制,失控地单手强制抓住她的双手,反压在她身后,眼里蕴著铺天盖地的情动。 望著那张娇媚撩人的小脸,他急切又嘶哑地说:“真欠......” ...... 室內陷入一片混乱。 —————— 翌日,元姜是下午三点才清醒的,霍危就侧躺在她身旁,单手撑著脑袋,神色温柔贪恋地看著她睁开眼睛。 元姜娇滴滴地哼哼两声:“饿啦。” “我去给你端吃的。”霍危就要起身,门外忽然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老大!老大!门口出现了十几个双系异能者前来挑衅,他们实力强大,简单的攻击设备对他们不管用!”胖子的嗓音惊慌无措:“您快去看看啊!” “用飞弹炸死他们。”霍危不想去,他想跟老婆贴贴。 “那飞弹威力强大,会把这里炸翻的!”胖子有苦难言,要是五六个双系异能他跟兄弟们指不定还能挡一挡,但这一来就是十几个,他们这种普通的异能者,压根不是双系异能者的对手。 更何况,对方的等阶还高出不少。 胖子心臟咯噔咯噔跳,总觉得不安,现在只能看老大的了。 霍危闻言身子一顿。 “走走走,霍危弟弟我们一起去看看!”元姜狐狸眼亮晶晶地,兴奋地抓著霍危就掀开被子起身,隨便套了件长袖白裙,戴上丝巾把脖子围住,就兴冲冲地往外走。 “老婆,我还没穿衣服。”霍危有些委屈,看热闹难道比他还重要吗? 元姜这才反应过来,又著急忙慌地拿了套便服给霍危穿上,终於抓著霍危离开了主臥,来到城堡门口,隔著十米高的大门,果不其然看见来势汹汹的顾朝一群人。 第57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20 纪芸白藏在人群中,紧张地攥著手指,听到沉重脚步声后小心翼翼地抬眼望去,就看见了霍危跟元姜,她先是恶狠狠地瞪了元姜一眼,然后才委屈地咬住嘴唇,亦步亦趋地走出去,站在顾朝身旁,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霍危,你的女人在我手上。”顾朝狭长幽冷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霍危,语气极淡,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霍危闻言一怔,紧张地低头急声道:“老婆,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这个疯狗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想要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元姜见他忐忑慌乱的模样,轻笑著摇摇头,握紧了霍危的手,狐狸眼冷冰冰地扫向顾朝:“你们有什么目的?” 既是双系异能,一群人还来势汹汹,看来是在打这座城堡的主意。 不过人质算是拿捏错了。 元姜漂亮的狐狸眼微眯,审视的目光落在顾朝身上。 顾朝漆黑的眼瞳骤缩,眼里倒映出一张绝美精致的小脸,人比娇,眉眼如墨,唇红似血,黑色瀑布般的乌髮披散在纤瘦的脊背,穿著一袭素色却点缀银钻的白裙,娇而不媚,媚而不妖。 好漂亮的女人。 顾朝呼吸凝滯,元姜的目光仿若烈火,將他一寸一寸燃烧,他额头冒出一层热汗,心臟砰砰乱跳,下腹一紧。 “你叫什么名字?”他哑声问,看向霍危的目光明显带上浓浓的敌意跟杀意:“是霍危强行把你留在身边的吗?” 只要她回答是,他一定解救她,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霍危菲薄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这该死的小白脸,是想干什么!?当著他的面撬墙角!? 老婆会怎么回答? 老婆会不会拋下他跟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走?? 霍危眼圈泛出一抹病態的猩红,期待又不安的看向元姜。 元姜柳眉紧蹙,娇软的声音含著一丝冷意:“你们来闹事,是想找死吗?” 顾朝狂热浑浊的目光浓郁,喉结缓缓滑动著,对元姜凶狠的话毫不在意,目光流连在她修长的脖颈上,当看到那白皙娇嫩肌肤上的红色痕跡时,目光骤缩,浑身释放出令人不寒而慄的恐怖气息。 她一定是被迫的! 霍危冷心冷肺、面如罗剎,她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为了在末世里活下去,难免要靠男人。 既然她能委身霍危身下,那定然也能委身於他。 光是想想,顾朝兴奋得就忍不住颤慄,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这么漂亮的女人,必须属於他。 等他玩腻了,再丟给兄弟们尝尝鲜。 “元姜,闹事的人是你!”纪芸白看到顾朝眼中的惊艷,心臟咯噔一跳,心中委屈又愤怒,为什么她看上的男人都对元姜感兴趣!?就因为元姜长了一张狐媚子脸吗?就连爱她如命的霍危,这一世居然都被元姜迷惑,对她嗤之以鼻! 这一切都是因为元姜! 要不是元姜,她怎么会落得如此狼狈?!! 她要元姜死!! “霍危,我是你的芸芸啊,上一世你明明那么爱我,这一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当初救你的人是我啊!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让给別人,我现在后悔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对你!”纪芸白红著眼睛,深情地凝视著霍危。 顾朝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乾裂的唇,用看猎物的目光看向元姜,不屑冷笑著添油加醋:“霍危,看来你的风流债还不少。” “把城堡拱手奉上来给我,我就放过你的女人。” “不然......”他眼中闪过杀意。 身后跟著的十几位双系异能者,纷纷抬著下巴不屑高傲地看向霍危。 霍危面含怒气,迈开修长的腿朝前跨了步,將娇小的元姜遮挡得严严实实,阴沉沉地站在那,一双修长漆黑的冷眸死死地盯著顾朝。 “老子弄死你。” 再三挑拨他跟老婆的夫妻感情就算了,还敢用那种噁心的眼神看老婆。 呵呵,当他是死了吗?!! 顾朝冷僵的表情有些错愕,下意识撇头看纪芸白:“你不是霍危的女人吗?” 怎么霍危表现得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纪芸白委屈地红著眼睛望向他,摇头:“他被那个狐狸精勾引了才会这样的,但是他真正爱的人是我。” “......”一直不满的陈虎瞬间就恼了:“老大,我就说了这个贱人撒谎!霍危又不是脑子有问题,看得上她!?” 顾朝心口升腾怒气,脸色沉下来,还未出声质问,双腿就被从地上凭空而出的藤蔓紧紧缠绕住,他大惊失色,低头就看见野蛮生长出的藤蔓,他下意识用火去烧! 但这植物竟然不怕火!反而加重力道,拼命將他往地下拉。 “霍危!你竟然如此阴险!趁我不备发出攻击!”顾朝眼里慍色渐浓。 “废物。”霍危望著他,眸色深沉如墨,里面蕴著铺天盖地的冰冷跟杀意:“丧尸咬死你之前还要嗬嗬两声吗?” “霍危!霍危快放我进去!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对你跟你好好过日子!”纪芸白见到这情形,当场被嚇得飆泪,她疯狂地上前拍打著门。 这些人都是纪芸白带来的,她的疯言疯语老婆虽然不信,但听多了肯定会不开心,这种祸害,杀了也不为过。 霍危眼皮轻掀,与面上的波澜不惊相反,漆黑的眼瞳里笼罩著浓烈的杀意跟冰冷,长眸微眯间,纪芸白的喉咙就像是被无形的手扼制一般,无法呼吸。 “额......”纪芸白惊恐地瞪大眼睛,眼珠子像是要瞪出来一般,张嘴想要大声呼救,却发现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还真是,跟传言的一样心狠手辣。”顾朝咬牙切齿地说道,双腿被藤蔓死死囚住,动弹不得,但那又怎么样? 他还有十几个兄弟! 顾朝冷笑,侧头下令:“陈虎,跟兄弟们把这扇门给我砸烂!杀了霍危,这座城堡就是我们的了!” 陈虎重重点头:“遵命老大!霍贼!受死吧!” 其他人也纷纷施展异能。 顾朝看了眼面如紺色痛苦的纪芸白,手心聚集著一团火焰,面上泛出冷漠跟愤怒,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道:“你竟敢骗我,去死吧!” 第58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21 纪芸白惊恐害怕地摇头,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弹,只能无助地瞪大眼睛,泪水汹涌而出。 不、她没有撒谎! 明明上一世霍危最爱的人只有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霍危这一世会变心啊! 她后悔了! 她不想死呜呜呜呜...... 顾朝压根不想再看纪芸白一眼,手心的火焰凝聚成一把锋利的火焰之刃,就连周身都燃起熊熊烈火,他握著这把由火焰化成的刀刃,指尖轻点,就狠狠刺穿了纪芸白的喉咙! 纪芸白眼中充斥著不可置信,浑身就像是被定格般僵硬,眼泪陡然凝滯在脸上,缓慢又僵硬地扭过头,看著顾朝,紧跟著,被洞穿的喉咙里出现猩红的火苗,竟有一蹙火焰在她体內开始燃烧起来! 她完全来不及痛苦,身上的血肉就被火焰吞噬,化为菸灰。 纪芸白就这么死了。 顾朝没看一眼,充斥著疯狂杀意的目光冷冷地望著霍危。 就算霍危再厉害,他身边可是有十几个双系异能!寡不敌眾,就是用车轮战也能耗死他! 霍危冷冰冰地看著这群跟孔雀开屏似得双系异能者施展自己的异能,幽冷的眼中毫无波澜,只是老婆还在,他想了想,低声说:“胖子,把夫人带回去。” 老婆只是个柔弱美丽的小姑娘,打打杀杀的,不能让老婆看见。 万一晚上做噩梦了怎么办? 胖子挺直自己的大肚子,用力点头:“夫人,我带您回去。” 元姜饶有兴致地从霍危身后探出头,狐狸眼亮晶晶地,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娇红的唇瓣勾了勾:“我要看老公打架!” “老公老公,你就让我在这里看著嘛,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霍危呆呆地眨了下眼睛,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先答应了:“好......” 说完后,霍危顿了顿,都怪老婆勾引他。 胖子:...... 被忽视的顾朝勃然大怒:“陈虎,杀了他!” “把这个sao、huo生抓,老子不仅要强占了这座城堡,还有玩霍危的女人!” 霍危闻言,眸光一冷,浑身散发出恐怖窒息的气息,身形一闪,竟然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顾朝身后,那眼神阴鷙冰冷,犹如蛰伏甦醒的猛兽,带著不容置喙的嗜血。 修长骨骼分明的手中凭空出现一把滚金边的黑色匕首,霎那间,霍危面无表情地捅穿了顾朝的心臟! 陈虎大惊失色:“霍贼!放开我老大!” 其他人也面如土色,霍危是怎么出来的?! 他们压根都没看清霍危的动作! 这是什么异能?!瞬移?还有植物系?! 难道霍危也是双系异能者?! 他们被这一幕刺激到,激动地想要衝过去解救顾朝,却看见,霍危转动著匕首,匕首搅动顾朝的心臟,一大片一大片的鲜血喷溅出来。 顾朝脊背躥出寒意,心臟被搅碎的痛苦吞噬著神经,他面色苍白,艰难地侧过头要去看霍危。 霍危就阴沉著脸,拔出匕首,又刺入顾朝的眼中! 不要脸的男人,敢用那种眼神看老婆,该死! 顷刻间,顾朝脚上的藤蔓就像是有智慧一般,野蛮生长著將顾朝包裹得严严实实,一招拥有,地面“砰”地声,顾朝就被拉入地面下。 至於其他人? 陈虎等人看到这一幕,错愕傻眼。 霍危慢吞吞地转过身,阴鷙狠厉的目光直勾勾地望著陈虎等人,苍白的脸颊上沾有几滴顾朝的鲜血,衬得他冷艷精致的五官有种诡异的妖艷之感,犹如地狱里出来的罗剎。 “轮到你们了。”他嗓音带著冷意。 陈虎跟顾朝是十几年的兄弟,此刻愤怒大於害怕,他舌尖抵著后槽牙暗骂了句操,抽出腰间別著的qiang,扣动扳手,指向霍危:“你竟然杀了顾朝!我要你为他偿命!” 话音刚落,霍危眼中暗芒一闪,陈虎手上的qiang凭空消失。 “我、我的qiang呢?!”陈虎大惊失色,四处茫然地寻找。 “虎、虎哥,在霍危手上!”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颤颤惊惊地提醒。 什么!? 陈虎目瞪口呆,惊得看过去,就看见了霍危手里的qiang! 难、难不成他还有空间系异能!? 陈虎吞咽了下唾沫。 霍危把玩著手里低级的武器,喉间溢出幽冷不屑的笑声:“这种东西,我有一堆。” 陈虎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拼命安慰自己,没关係没关係,没有qiang,他还有雷系异能跟冰系异能! 霍危墨眸一凝,剎那间,手心里出现一片冰,冰縹緲无定,迅速地落在陈虎的头上。 陈虎只觉得头皮一凉,紧跟著!浑身竟被冰封住! 他错愕得瞪大眼睛,慌乱地想要催动雷系异能挣脱,却发现,身上的异能竟然完全不起作用! 看著霍危阴沉薄怒的脸,陈虎终於感到恐惧,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的!这霍危比想像中的更恐怖更阴险! 他们也许,都不是霍危的对手!! 陈虎双腿打颤,刚想要开口求饶,整个人就像是烂肉般被冻住,甚至连呼吸都无法做到,恐惧吞噬著他的理智,可根本来不及害怕,霍危踹了一脚,陈虎的身体就跟著碎冰般被大卸八块! 其他双系异能者们看见这一幕当场傻眼,面面相覷中,所有人围成一个圈把霍危围在中间,一一施展出自己的技能。 元姜隔著一扇铁门看著这一幕,狐狸眼中带著兴奋的光茫,看著霍危使用出七八个不同的异能,將这些人一一解决。 这些人压根来不及反应,就被霍危反杀。 元姜崇拜地看著霍危,老公好厉害呀! 还剩下最后一个,男人没出息地吞咽了下,浑浊的眼中闪过精光,看到了城堡內的元姜,他眯了眯眼睛,心底有了主意。 “贱人,我要杀了你为兄弟们报仇!”男人作势往大门那边衝去。 霍危浑身一怔,惊惧下驀然转身衝过去,而就在这时,男人忽然方向一变,抽出腰带上的qiang,对准了霍危。 “老大,小心身后!”胖子大惊失色。 霍危心臟咯噔一跳,扫过了元姜漂亮担忧的小脸,他迅速地要转过身,却听到了qiang扣动的声音。 “霍危!”元姜惊讶地捂了下唇,漂亮小脸泛出冷意,瞬息间,竟然凭空出现在霍危身后,看著那把qiang发射出来的东西,她妖媚的狐狸眼一冷,竟徒手接住! 男人懵了。 还没来得及震惊,元姜板著张小脸,一步一步朝著他逼近,夺走了他手里的武器。 男人疯狂地施展自己的异能,却发现在元姜身上毫无作用! 元姜很少生气,但她此时,冷著一张小脸,娇嫩欲滴的唇瓣更是抿成一条直线:“脑子很聪明,竟然知道利用我来让霍危分心。” 第59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22 “你!这怎么可能!?”男人眉头狠狠一拧,鼻翼煽动,满脸横肉阴得像压著雷,他惊恐又愤怒地瞪著元姜,像是要吃人一般。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拥有异能呢?!男人在心底疯狂地咆哮,惊惧地扫了眼死去的兄弟们,嚇得头皮发麻。 不、他可是双系异能者,他不要死!他浑浊的眼珠子滴溜滴溜转了两圈,立马有了主意。 男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哭嚎著求饶:“我都是被逼的,求求你们放过我!饶我一条狗命!” “我愿意以后为你们卖命,这位小姐,求你了。” 元姜漂亮的小脸浮现著冷意,对男人的示弱没有丝毫动摇,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刚才霍危也许就中了他的诡计,被他杀害了! 阴险狡诈的狗男人! “別以后了,你这条命我现在就要。”元姜漂亮的狐狸眼里没有温度,只有冷漠的深渊。 男人被她幽冷的目光看得浑身冒出冷汗,见她眼中浮现的杀意,有苦难言,但眼下也没有別的法子,看来,只能拼死一搏了! “贱人!既然如此,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男人面部狰狞扭曲,腾得一下站起来,掏出了一个炸弹,视死如归。 “太天真了。”元姜轻笑一声,乌黑的眼瞳快速地闪过一抹暗芒。 什么?! 男人浑身一顿,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动弹,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只有眼珠子能动! 元姜没有丝毫犹豫,纤细白皙的手指掐住了男人的喉咙,竟直接將他掐起,男人双脚离地,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死死掐著男人,男人感受的痛苦不是无法呼吸,而是、骨头被捏碎的痛感! 一个女人,力气怎么会那么大!? 男人脸逐渐变成猪肝色,泛出死意的青紫,他多么想呼救求饶,却连声音都发不出一丝。 手里的炸弹被元姜拿走,她握在手心里,只是眨眼间,就化作菸灰,消失不见。 男人被这一幕嚇到,瞪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猪肝色的嘴唇蠕动著,眼睛充血,他拼命地想要逃脱桎梏,却连抬起手指都无法做到。 元姜看著男人从愤怒、惊恐、痛苦、绝望的神色变化,娇嫩的唇瓣勾起一抹妖媚的弧度,她俏皮地歪了下脑袋,声音甜得发腻:“这样死会不会太轻鬆了?” 她还要做什么? 男人本以为元姜是要掐死他,但忽然冒出的一句话,瞬间又让他为之一惊。 紧跟著,他就看见元姜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另只手鬆开他的脖子,他拼命汲取著新鲜空气,下一秒,元姜就抓住他的腿! “啊——”男人撕心裂肺地惨叫著,眼底迅速充血地像要破裂! 只看见,元姜居然徒手撕扯著男人的手跟腿,身体极具紧绷状態,宛若被蛮力撕扯的尸体,身上爆出狰狞血管,骨头咯咯作响,“咔嚓”一声,皮开肉绽,皮肉居然被撕裂了! 里面清晰可见猩红的血肉,裹挟著乳白色的脂肪跟森白的骨头,男人痛苦绝望地发出惨叫声,痛得掉出血肉,元姜冷冰冰地看著这一幕,再度加大力气! “撕拉”一声,男人被元姜手徒手撕成两半!喷溅的鲜血落在她冰冷的狐狸眼上,泛出妖艷幽冷的暗芒,她毫不在意地把男人的尸块丟在地上,抬起白皙的小手,擦拭掉眼上的血。 霍危是她的,任何妄图伤害他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老、老婆......”霍危凝了凝眉心,他还是第一次见元姜这副模样,杀人如麻,冰冷无情,手段狠厉。 元姜驀然一怔,糟糕,忘记霍危还在看著她。 她揉了揉板著发僵的小脸,转身时换上了笑靨如的表情,眨了眨眼睛,嗓音娇软:“老公,坏人被我打死啦。” 霍危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深沉和凝重,漆黑的眼瞳里一点一点地染上猩红,压抑著病態般的兴奋。 好粗暴的老婆,他好喜欢! 老婆果然是最爱他的呜呜呜! 他太幸福了! 他压根都没受伤,老婆那么乖巧那么温柔那么可爱的女孩子,居然为了他徒手杀人! 这辈子能娶到老婆,简直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霍危疾步上前,一把抱住元姜,白皙的脸庞上泛出兴奋的薄红,啾啾几下在她小脸上亲了亲:“老婆,你真好~” “嘻嘻。”元姜揉了揉霍危的脑袋,往上一蹦躂,修长的双腿缠住了他劲瘦的腰,小脸窝在他的脖颈处,软绵绵地蹭了蹭:“老公老公,这里的气味太难闻了,我们回去吧?” “好。”霍危低头温柔宠溺地在她乌黑的髮丝上落下吻,侧了下头,嗓音低低哑哑,压抑著情动:“老婆,你刚刚太颯了,我完全被你迷住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漂亮温柔可爱善良......的女孩子,我、我又好想跟你弄......” 元姜小脸红扑扑得,她缓缓闭上眼睛,露出脆弱修长的脖颈,双手圈住了他的脖颈,娇软的嗓音都透著羞:“那我们回家。” “好!”老婆答应了!霍危满脸兴奋,紧抱著元姜,身形一闪,猴急地冲了回去。 目睹一切的胖子,震惊得张大嘴巴,能塞下一个鸭蛋。 他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看看霍危元姜离开的方向,又看看门口的尸体,惊恐得吞咽了一下。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夫人这么凶残,老大居然还说温柔可爱? 胖子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认命地打开门去收拾一片的尸体,要是不收拾,引来丧尸是小事,关键是会发臭。 ———— 凌晨五点。 元姜隱隱约约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娇滴滴地哼唧了声,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霍危打开房门出去的场景,房门虚掩著,他没关上。 霍危要去做什么? 元姜躺在床上沉思几秒后,就掀开被子起身,身上还有些酸痛,她揉揉腿,快步跟上。 噠、噠、噠、 元姜紧张地舔了舔唇瓣,跟著霍危,她下了一楼,打开密道后,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宽大无比,空气中充斥著潮湿跟血腥味,没有一丝光芒,可霍危却像是走过无数遍一样嫻熟,不需要任何照明,风轻云淡地走到尽头。 “啪嗒”一声,铁门打开的声音响起。 元姜屏住呼吸,跟了上去,藏在门口,探出脑袋朝著里面看去。 “父亲,你错了。”霍危阴沉暗哑的嗓音响起。 第60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23 昏暗的地下室宛若囚笼一般,只有微弱的一盏白炽灯照明,浓重的铁锈味混合汗液的酸腐,熏人作呕。 昏暗的光线隱没了霍危阴冷凌厉的五官,投射在他宽阔的脊背、劲瘦的腰间,隱隱勾勒著精致稜角分明的侧脸轮廓,只看得清一截白皙精致的下頜骨,气质暴戾阴鷙,神情莫测不明。 霍危漫不经心地垂下眼帘,冷冰冰地看著蜷缩在地上脏兮兮的霍擎苍,当看到他满身散发著熏人恶臭,泛黄沧桑的脸庞时,幽暗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嫌恶,他下頜轻抬,语气冰冷。 “父亲,你错了。” “我说过,我跟你不一样,我的妻子很爱我,你不知道,她今天为了我,居然敢杀人。”霍危每当想起元姜徒手撕人的场景,都忍不住勾起唇角,兴奋又满足,像是在炫耀:“我的妻子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但她为了我,居然敢杀人,父亲,我好开心。” “我就知道,在老婆心底,我就是最重要的人。” 霍擎苍紧皱眉头,僵硬又麻木地抬起头,视线浑浊憎恨:“是吗?” “霍危,你確定她是真的爱你?还是只是为了欺骗你,让你相信她?” 霍擎苍讥讽地挑衅著,他才不会相信,会有人爱上霍危! 他深信,霍危是他的种,同时也跟他一样变態野蛮,为了得到心爱的人能够不择手段,就像他当初强迫柳婉凊把柳婉凊关在这里一样! 柳婉凊为了逃离他寧愿自杀也不愿意爱他,霍危怎么可能会有人爱他呢?! 这绝不可能!他没有得到的东西,霍危,也不可能得到! “父亲,这些都是真的。”霍危並没有生气,而是很认真地告诉他,阴鷙精致的脸庞透出幸福满足,他很有耐心地说:“我的妻子很爱我,我也很爱她,我会跟她一直幸福下去,我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霍擎苍审视冰冷的目光落在霍危身上,不可置信间裹挟著浓浓的嫉妒,他苍老的面庞狰狞扭曲,身子虚晃著站起,与此同时,响起铁链作响的窸窣声。 “这不可能!霍危,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你是我的种,你是什么货色我最清楚,像你这种残暴、狠厉,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怎么会有女人是真心爱你!”霍擎苍厉声质问,一声比一声吼得撕心裂肺,他浑浊的眼中透出疯狂:“我对柳婉凊那个贱人那么好,她都这样对我,你怎么可能比得过我?!” 霍危看著他疯狂的模样,讥讽地勾起唇角:“老婆她就是真心爱我。”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跟你不一样。”霍危想起了柳婉凊,他的母亲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被他的父亲强暴生下他,往后的日子里都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等待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跟强迫。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从小到大,霍擎苍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只要喜欢一个人,无论她愿不愿意,都要不择手段地得到,只有真正得到的,才属於自己。 霍危知道柳婉凊的苦楚,他不怨柳婉凊不爱他,所以也不愿意跟霍擎苍一样,將心爱之人视为宠物。 “我的姜姜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我爱她,我愿意为了她付出我的一切,父亲,你不用急著反驳我。”霍危眉梢之下,泛出一抹浅薄的緋色,暗藏幽寒戾气:“您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能亲眼目睹我跟老婆百年好合。” “你、你!”霍擎苍勃然大怒,满是血丝浑浊的眼睛透出愤恨的精光,他面部狰狞扭曲,死死瞪著霍危,胸口传出钝痛,是被气得。 元姜站在铁门之外亲眼看著这一幕,漂亮的小脸冷冰冰地板起来,凶巴巴地瞪著霍擎苍。 这个该死的老东西,居然敢试图挑拨她跟霍危的夫妻感情! 她在进入位面时就了解到霍危的所有资料,霍危童年不幸跟柳婉凊的悲惨遭遇,完全能说归功於霍擎苍这个男人。 如果说霍危是病娇疯批,那霍擎苍就是完完全全的疯子,强暴柳婉凊、视柳婉凊为发泄生孩子的工具、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够残忍对待! 这个老不死的,没想到被霍危关在这里。 “谁!?滚出来!”霍擎苍厉声呵斥,狭眸晃出狠厉的光,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犹如毒蛇般黏在他身上,他紧皱著眉头,冷眼扫过去。 就看见一个漂亮貌美的女人,站在脏乱的铁门之外。 霍危心臟咯噔一跳,脊背躥出一股凉意,惊得头皮发麻,僵硬地顺著霍擎苍的视线看过去,呼吸凝滯,漆黑的眼瞳骤然一缩。 老婆怎么在这?! 元姜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刚刚太生气了,忘记隱藏了,但她一向喜欢装无辜,眨巴著漂亮水润的大眼睛时,就打开铁门,乖乖地朝著霍危身出双手:“老公,我一觉睡醒你不在身边,好害怕。”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这儿的,好黑呀,抱抱~” 元姜的娇声软语一出,霍危哪还有半分理智,他紧蹙著眉头疾步走到元姜跟前,把她拥入怀里,眼里带著浓浓的担忧:“別怕。” 霍擎苍眼睛微眯,闪过一抹精光,他嘖笑一声,厉声道:“你就是我儿子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他把我这个父亲当作猪狗关在这里,像对待畜生一般对待我!” “小姑娘,看你年纪还小,叔叔劝你趁早离开这个霍危这个畜生!”霍擎苍沙哑的嗓音里透出浓浓的威胁:“否则,他迟早会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你!” “將你视作ji女!荡妇!生孩子的工具!到时候,你可是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第61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24 “不、老婆,我才不会。”霍危眉心狠狠拧了下,抓著元姜的手腕,垂眸虔诚说道,漆黑深邃的眼瞳认真地凝视著她,緋红薄唇委屈地抿成一条直线。 这老不死的就是看不得他好,嫉妒他有老婆! 迟早把他牙给扒光光!! 元姜抬起精致的小脸,粉嫩的唇瓣勾起一抹笑顏,她满眼疼惜,踮起脚尖摸了摸霍危的脸颊,柔声回应道:“我当然知道,老公,我们是夫妻,你信我敬我爱我,我自当也全身心怜惜你。” “老婆......”霍危狭长的眼眸忽地亮了起来,白皙脸颊逐渐透出兴奋的薄红,火热的视线直勾勾地盯著元姜,恨不得立马抱著元姜回房间,好好恩爱几遍。 老婆好爱他呀! 他也好爱老婆,老婆就是全天底下最最最最最最最贴心的宝宝~ “倒是你,为老不尊的狗东西!”元姜撇头,漂亮小脸上凶巴巴地板起来,冷眼盯著表情错愕的霍擎苍,轻笑著讥讽道:“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真以为霍危也得不到吗?” “像你这种虚偽的强姦犯,永远也得不到別人的爱,你的妻子是被你强迫的,你还虐待霍危!你才是最自私的,只会使用暴力强迫別人的野蛮人!你还敢满口吞粪侮辱霍危!?” 元姜越说越气,到最后,气得牙痒痒上前狠狠踩了霍擎苍一脚:“你才是畜生,老畜生!” 霍擎苍疼得尖叫一声,眼神阴沉地死死瞪著元姜,他张了张嘴,阴狠的嗓音从喉骨深处溢出:“你懂什么?!我会这样做,还不是因为我爱她!” “你个贱人......” “啪”地一声,霍擎苍脸上狠狠挨了霍危一巴掌。 霍擎苍的脸,瞬间高高肿起。 虽然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挨打,还是被霍危狠狠扇的一巴掌! 被这个他向来当猪狗虐待的儿子打了一巴掌?! 意识到这件事,霍擎苍身子不稳地晃了晃,双手用力握成拳头,指尖勒破掌心,鲜红的血液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霍危!我是你爸!!” “你居然为了个女人打我?!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会遭报应的,你不得好死!”他声嘶力竭地嘶吼著,狰狞的表情像是要把霍危撕裂。 “你怎么对我都无所谓,但你不应该侮辱我老婆。”霍危脸色阴沉森寒到极点,他骨骼修长的手指倏地掐住了霍擎苍的脖子,眼底一片厌恶跟杀意。 霍擎苍被掐得喘不过气,犹如一头將死的老牛,双目瞪著猩红,隨著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他面部变得更扭曲,死死瞪著霍危,断断续续地道:“你要......为了个女人,弒父?” 弒父? 霍危唇角勾起诡异的笑,阴冷的嗓音从喉间溢出:“那怎么会。” 此话一出,霍擎苍陡然鬆了口气。 但下一秒,霍危就猛地將他甩在地上。 霍擎苍措不及防,狠狠摔倒在地,脸朝著坚硬的地面砸下去,磨破了皮肉,露出森白的骨头,他痛得撕心裂肺,挣扎著要站起来,又被霍危狠狠踹了一脚。 “咔嚓”一声,霍擎苍另一只腿,膝盖也被踹断。 “霍危!你会遭报应的!我等著、我等著这个女人对你失去兴趣,將你视作玩物!”霍擎苍气得浑身发颤,滔天怒火几乎要將他燃烧。 “我说过,比起死,我要让你体验母亲那些年被你强迫的痛苦。”霍危脸色阴了阴,幽深猩红的长眸冷冰冰、阴惻惻地盯著霍擎苍,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霍擎苍浑身血液,都在一点点凝固。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著霍危。 “你只念柳婉凊那个贱人的好?別忘了,柳婉凊连妈妈都不准你叫!”霍擎苍气疯了,他僵硬地抬起头,气得浑身发抖:“霍危,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为了柳婉凊这样报復我!” 霍危沉默了下,眼神阴沉冷淡地看著霍擎苍,良久,他慢吞吞地掀起黑直的睫毛,淡声道:“她是我的母亲。” “她不愿意承认我,是因为我代表著她被你侮辱的耻辱。” “母亲是个骄傲的人,她爱我,所以才会心甘情愿被你关了五年,在这个囚牢一样的地方,被你当作发泄的工具。” 哪怕是到现在,霍危也无法忘记,柳婉凊自杀的那一晚。 当时他才五岁,柳婉凊出奇地对他露出了温柔的神情,抱著他哄他睡觉,虽然柳婉凊总是神神叨叨的,总是会打他、骂他,但霍危就是忍不住亲近她。 那天晚上,霍危是跟她一起睡的,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跟母亲睡在一张床上。 半夜的时候,霍危忽然就被惊醒了,全身冒著冷汗,外面在下大雨,风很大,疯狂地拍打著窗户,室內是一片昏暗,他感觉到自己脸上、手上、腿上冷颼颼黏糊糊的,空气里还有很浓郁的血腥味。 他害怕极了,一直哭著叫妈妈,可是没有人回应他。 他下床,摸黑打开了灯,整个房间都是红色的,他看见柳婉凊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被褥被血浸湿了,他身上也全是血。 柳婉凊是割腕自杀,她把自己的手腕、脚腕都划破了,就连肚子上都捅了一刀,她侧著头、睁著眼,削瘦沧桑的面庞上却带著解脱的笑意。 霍危嚇傻了,他不知道柳婉凊什么时候死的,当时他很害怕,想要柳婉凊活过来,於是光著脚就衝下楼去找霍擎苍,霍擎苍知道后,狠狠踹了他一脚,把他肋骨踹断了,他凶神恶煞地骂他是畜生,连自己妈妈都看不好。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又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霍危每次回想,都忍不住难过,他好可怜,他母亲也好可怜。 所以,霍危成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霍擎苍关在这里,让他体会柳婉凊的痛苦,他不要霍擎苍死,他要霍擎苍痛不欲生。 “不、我没有做错,我那么爱柳婉凊,她却爱上了別人,这都是我对她的惩罚,谁叫她水性杨,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霍擎苍怔在原地,浑身冰凉,如坠深渊,他像是在给自己洗脑,喃喃自语道。 第62章 被废物绿茶金丝雀嫌弃的末世大佬25【完结】 霍危锋锐的长眸冷冰冰地望著霍擎苍自我洗脑的模样,菲薄的唇瓣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黑直漆黑的长睫轻轻颤动,紧握的拳头缓缓鬆懈下来。 “父亲,我不会让您死,我会尽我所能,让您寿终正寢。” 他要让霍擎苍,一辈子都困在这里,重复地度过母亲曾经歷的一切。 “不、你不能这么做,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霍擎苍一边摇头一边嘶吼,浑浊不堪的眼睛迸发出激动的精光,他疯疯癲癲的想要站起来,断裂的膝盖却让他再一次狠狠摔在地上。 一张脏乱不堪的脸,再次被砸得头破血流。 霍危不再看霍擎苍,他侧过头,深邃漆黑的长眸直勾勾地盯著元姜,伸出修长骨骼分明的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老婆,我们回去吧。” “嗯嗯。”元姜乖乖点头,傲娇地朝著霍擎苍冷哼一声,隨后牵起霍危的手就走。 霍危温顺得不像话,被她牵著走出囚笼,身后响起霍擎苍破防骂骂咧咧的噪音,他全当听不见。 “砰”地一声,铁门被紧紧关上,霍危没有回头看一眼,跟著元姜,回到了房间。 元姜反手將门关上,落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没开灯,四周一片漆黑,霍危呆了下,他的脊背被抵在坚硬的门板上,而身前,却是柔软馨香的...... “老、老婆?”霍危喉结缓缓滚动著,暴起青筋的长臂紧紧揽住元姜纤细的小腰,脑子乱糟糟的,但老婆抱他了,他好开心。 霍危还没笑出声,他的唇瓣就被堵住了,是元姜在亲他,他弯下腰、低头,没有发出反攻,顺从地被元姜细腻温柔地亲吻著。 老婆的嘴唇好香好软,就像果冻一样,好甜啊...... 霍危强忍压抑著反攻为上的衝动,静静地被元姜亲著,过了好久,元姜亲得狐狸眼都泛出水光,身子软趴趴地贴在他胸膛上,用力捶了他的胸口一下。 “老婆,怎么了?”霍危顺势抓著她的小手,抵在唇部亲了亲。 元姜小脸窝在他怀里,嗓音闷闷地:“就是觉得霍擎苍太坏了,心疼你。” 她忽然就明白了救赎的意义,霍危明明那么好,却因为霍擎苍造成的阴影而造成了性格的扭曲极端,那些来自於童年的一切恐怖黑暗,永远不会消失,而是会一直严丝密缝地影响著霍危的一生。 “心疼我啊......”霍危顿了顿,抬手捏了捏元姜滚烫的耳垂,冰冷的唇瓣似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耳尖:“那等会听我的,在浴室里......” “霍、危!”元姜一字一顿地喊出他的名字,羞恼地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他没喊疼,她就更用力地咬,直到口腔里蔓延出血腥味,她才娇滴滴地哼了声,鬆开他,语气软绵绵地:“你脑子里怎么全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每日每夜都在无休止地做,霍危真的不累,不会虚吗? 霍危见她凶巴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將脑袋窝在她香软的颈侧,沙哑性感的嗓音传入元姜的耳畔: “老婆,不用心疼我,我也的確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当初元姜不愿意冒领功劳待在他身边,兴许他也会为了得到元姜不择手段。 说到底,他跟父亲一样恶劣。 他喜欢元姜,他要元姜,他就要她这人!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他都甘之如飴。 幸好,老婆爱他。 “怎么会......”元姜抿了抿娇嫩的唇角,柔声轻哄著:“你就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不然我怎么会那么爱你。” “霍危,我最爱你了。” “我只属於你。”她声声入耳,如同鉤子钻入霍危的心间,將他整颗心臟都勾住。 霍危根本受不了她的甜言蜜语,他驀然地抬起下頜凑过去,轻柔地落在她额心,肩胛骨紧绷著,脖颈间的青筋隱隱浮现:“老婆,你说这么多好听的话。” “弄得我好像c......”你。 元姜无奈地轻轻嘆息一声,算了,霍危今天心情不好,就哄哄他吧。 她双手捧住霍危的脸,水润莹亮的狐狸眼巴巴地望著他,娇媚的嗓音带著柔情:“老公,那你可要怜惜怜惜我......” 老婆答应了! 霍危幽黑的眸子驀然一亮,一边重重地吻上去,一边托住她的臀部,让她整个人掛在自己身上,摸黑往浴室走去,他强势地將她压在冰冷的墙面,不给她一丝逃脱的机会,强势霸道。 元姜也迎合著他,主动得要命。 霍危兴奋得忍不住颤慄。 很快,浴室內陷入一片混乱。 ———— 因为元姜一句想逛街旅游,霍危了三个月的时间,研究出了丧尸病毒的解药。 当世界重新回到正轨时,霍危黏黏糊糊地缠在元姜身边要奖励。 “老婆老婆,你就奖励奖励我嘛~” 元姜懒洋洋地躺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里,愜意地眯著狐狸眼,望著无边无际的蓝天白云,勾著霍危的下頜凑上去重重亲了一口:“老公真厉害!” “辛苦你啦。” 霍危摸著被亲过的唇角,忍不住回味,他躺在元姜身旁,抓著她的小手,低沉沙哑的嗓音透出甜蜜:“老婆,奖励只有一个亲亲嘛?” “唔......”元姜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想了想,最近三个月,霍危的確是辛苦了,为了研究出解药,一边要出城堡逮高级丧尸、一边要去研究所参与研究、一边还要回房间哄她睡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那不如...... 就告诉霍危一个好消息吧! “还有一个,你一定会喜欢。”元姜侧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撞入霍危深邃漆黑的长眸里。 霍危喉结一紧,视线落在元姜最近丰满不少的柔软上,忍不住羞涩。 难道老婆是想要今晚跟他~ 元姜抓著霍危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笑得眉眼弯弯:“我怀了宝宝哦。” 啊??! 霍危彻底懵了,猛地就站起来,手足无措地眨眨眼睛,用力吞咽了一下,火热的视线紧紧盯著元姜的小腹,不可思议道:“老婆,我、我们有宝宝了?” “嗯吶!”她也是才发现不久啦,她要有小狐狸崽啦! 元姜眯著狐狸眼笑。 霍危深深凝了一口气,震惊又激动,甚至以为是梦,他抬手就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元姜傻眼了,急忙站起来,心疼地看著他红肿的脸:“你干嘛呀?干嘛要打自己,还要打这么用力。” 他这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道,脸颊高高肿起,肌肤下透出薄薄的血丝。 元姜怀孕后,情绪就变得敏感许多,顿时就心疼的泪眼汪汪。 霍危回过神来,菲薄的唇瓣疯狂地往上翘起,看见元姜眼中的泪水,又嚇得大惊失色,急忙解释道:“老婆,我就是太开心了,我以为我在做梦。” “我不仅有爱我的老婆,以后还有拥有我们骨血的宝宝,老婆,我好幸福,谢谢你。” “笨死了。”元姜忍住眼泪,红著眼睛气汹汹地瞪他一眼,牵著他的手往回走,她要带霍危这个笨蛋回去擦药! 霍危兴奋得语无伦次,紧紧地盯著眼前的元姜,只觉得一股温暖將他包裹著,这种感觉,是幸福。 这种幸福, 只有老婆能带给他。 ——————完结 【要看番外吗?】 第63章 霍危番外1 “老婆!” 霍危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环视一周就发现房间內寂静无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冷汗从白净的额头滚落伴隨著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漆黑幽深的长眸瞬间红了一圈,寒意从脊梁骨传开,他沙哑的声音裹挟著脆弱:“老婆,你去哪里了?” 自从跟元姜结婚后,他们一直很恩爱,从未吵过架爭执过,但霍擎苍留给他的阴影从未消失,他习惯性抱著元姜睡、害怕醒来后看见血,他睁开眼时必须看到元姜,不然就会害怕无措。 尤其是这四年里霍危被元姜娇生惯养,这会儿没看到元姜,竟然鼻尖一酸,浑身打著寒颤,眼眶红红地望著门外。 老婆去哪了? 老婆人呢? 老婆怎么还不出现? 呜呜呜呜老婆不要他了吗?? 伴隨著他一句又一句的低声呢喃,房间门口忽地冒出一个圆溜的脑袋,是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手里拿著会发光的奥特曼,鬼鬼祟祟地探出奶呼呼的小脸,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霍危,眨巴眨巴眼睛,中气十足地吼道:“妈妈——” “粑粑哭鼻子啦!” 这是霍最最,元姜跟霍危的小狐狸崽,是个小男孩,今年刚满三岁,遗传了元姜漂亮的狐狸眼,坚挺的高鼻樑遗传霍危,人小鬼大,最喜欢妈妈,一般般喜欢爸爸。 “霍最最!”霍危脸上表情一变,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喊著霍最最的名字,一副要揍小孩的模样:“谁哭鼻子了!你最好睁大眼睛看清楚!” 霍最最撅著屁股迈开小短腿跑进房间,呆萌地仰著脑袋认真打量霍危,好一会儿,他皱著眉头娇娇气气地说:“人家看清楚了呀,粑粑鼻头红红的、眼睛红红的,就是哭鼻子了嘛。” “妈妈说了,做人,要诚实!” 霍危瞥了眼一脸理直气壮的霍最最,微微蹙了蹙眉头,不耐烦地拍了下他的小脑袋:“我是爸爸,不是粑粑,妈妈人呢?” “粑粑就是粑粑呀?妈妈在家呀!”霍最最笑嘻嘻地爬上床,藕白的小手扒拉著霍危:“粑粑我要骑大马!” 霍危一把將霍最最推开,危险地眯了眯眼眸,修长白皙的指尖掐了掐霍最最的肥嘟嘟的脸:“妈妈在家里哪个地方?” 小男孩三岁的智商还理不清位置,努力想了想,才睁著无辜的大眼睛说:“就在家呀!” 霍危:...... 这是他儿子,老婆生的, 不能生气、不能打小孩! 霍危脸色阴沉沉得,眉眼溢出一丝烦躁,垂眼就是无辜蠢萌的霍最最,心底憋了一团火气,霍最最怎么一点也没遗传到他跟老婆的智商? 霍危可不会哄霍最最这个烦人精! “我去找我老婆。”霍危像拎鸡崽一样把霍最最拎下床,修长蓄满力量的大长腿刚迈开两步,房间门口就出现一个娇小曼妙的身影,是元姜。 霍危猛地顿住,视线火热而又直勾勾地望著她。 那张漂亮精致的小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娇媚,水润莹亮的狐狸眼神色温柔细腻,她緋红如玫瑰瓣的唇轻轻翘了下。 她说:“老公,我刚刚在换裙子,怎么了?” 霍危大步流星走到元姜跟前,委屈巴巴地抓著她的手,小声说道:“做噩梦了。” “梦见什么了?”元姜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著他透出薄红的眼尾。 “我梦见......”霍危情绪低落地垂下黑直的长睫:“我梦见你离开我了,老婆,如果我哪天惹你生气了,你就打我骂我罚我跪都好,就是不要离开我,只要你在我身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霍危语气急切地说道,眼眶红红地盯著元姜,像一只委屈求抱的大狗狗,元姜扬起唇角,踮起脚尖,霍危眸光微闪,顺势低下头,元姜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声音娇甜:“笨死了,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 “我最爱你了,老公。” 霍危不安的神色缓和不少,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刚要说话,一个圆墩墩的东西就猛地抱住他的大腿:“那我呢?妈妈你最爱的不是我吗?!” “粑粑,你怎么不梦见人家离开你呢?” 霍最最撅著嘴不满地哼唧两声,仰著白生生的小脸蛋,小奶音中气十足。 这小子怎么净知道煞风景?! 他刚要跟老婆表白就被臭小子打断! 真是越长大越没眼力见了。 霍危皱了皱眉头,骨骼分明的手指掰开霍最最紧紧抱著他膝盖的爪子,冷淡开腔:“妈妈最爱的肯定是爸爸,你排在我后面。” “为什么?我才是妈妈生的,你又不是!”霍最最瘪著嘴,红著眼睛不满地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霍危不耐烦地垂眸看他,蹙起漆黑的眉头,压著脾气跟他解释:“因为你妈妈是我老婆,等你长大了,你也会娶老婆,你老婆最爱的就是你了。” “这样吗?”霍最最红著眼睛,眼泪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带著哭腔问。 “嗯。”霍危觉得霍最最真烦人,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动不动就哭,哭得让他心烦,还有一点点心疼。 霍最最听到肯定的回答,眼泪立刻就停住了,乌黑漂亮的狐狸眼像水洗过一样清澈,呆萌又兴奋地喊道:“那我长大就娶妈妈!这样妈妈最爱的就是我啦!” 霍危:...... “妈妈妈妈,你愿意嫁给我吗?”霍最最郑重地板著小脸。 元姜表情错愕了一下,忍不住宠溺地笑了笑,刚要摸摸霍最最肉嘟嘟的小脸跟他讲道理,霍危就一把拎过霍最最揍了一顿。 “哇——粑粑是坏蛋,打小孩!” “呜呜呜呜呜我再也不跟你好啦!” 霍危冷笑:“霍最最,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年纪小小就知道拆散我的家庭。” 竟然当著他的面求娶他老婆?! 霍最最这个臭小子抽什么风!? 霍最最哭得一抽一抽得:“人家是加入,不是拆散。” 小狐狸崽知道爸爸生气了,虽然他不知道爸爸为什么忽然抽风生气,但爸爸生气他也不高兴嘛。 他想要爸爸开心,不想要爸爸生气。 “粑粑,人家也爱你嘛。”小狐狸崽子眼泪汪汪地看著霍危:“除了妈妈,人家最爱的就是你啦,不要生气气~” “你一生气,人家就好难过好难过。” 霍危浑身一顿,原本紧蹙的眉头拧得更紧,但藏在乌髮里的耳根却红得滴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张口闭口就是爱,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那人家还小嘛,妈妈说了,最最才三岁。”霍最最是个小人精,见霍危不生气了,立马又笑逐顏开:“粑粑,妈妈说了今天去游乐园!” “我们快走叭~” 霍最最看了看元姜,又仰著肉嘟嘟的小脸朝著霍危伸出双手:“抱抱~” 第64章 霍危番外2 霍危抿了抿唇,身体僵硬地抱起霍最最。 霍最最“吧唧”一口重重亲在霍危脸上,笑嘻嘻地说:“人家好爱好爱粑粑,粑粑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粑粑。” “少贫嘴。”霍危瞥了他一眼,唇角小弧度地往上勾了勾。 元姜看著霍危跟霍最最斗智斗勇的一幕,忍不住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 “老婆,我们走吧。”霍危单手抱著霍最最,另一只手朝著元姜伸出,侧了侧头,朝著元姜高高翘起唇瓣笑,眼底溢出温柔。 元姜看著霍危脸上的幸福满足,狐狸眼笑得弯了弯,白皙娇嫩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上,用力点头:“嗯嗯。” 於是,霍最最小朋友在霍危跟元姜的陪伴下,疯玩了一整天,霍最最贪玩爱捣乱,弄得浑身湿噠噠的,奶呼呼的小脸上却是开心的笑容。 霍危冷著脸开口:“霍最最,我看你生病了怎么办。” “呸呸呸,人家才不会生病!”霍最最傲娇地扭头哼了声。 霍危懒得跟他吵架。 当晚,霍最最窝在床上睡得不安稳,哼哼唧唧地踢著小短腿,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有点想吐,他翻了翻身,更想吐了。 霍最最呆萌地睁开漂亮的狐狸眼,瘪著小嘴难受地又要哭出来,掀开被子抱著霍危送给他的小狐狸娃娃,光著脚丫撅著屁股跑去主臥。 主臥这边,霍危正在给元姜洗脚。 霍危单膝跪在地上,泛著白玉光泽的双手捧起她的冰凉的脚,放进盛著热水的陶瓷盆中,眸光暗了暗,哑声说:“老婆,你的脚也好看。” 她的脚小巧白皙,脚背薄薄的肌肤上透出淡青色的经脉,脆弱美丽,脚指头圆润可爱,像是嫩藕芽儿,指甲是一瓣一瓣的淡粉色。 盯著这双玉足,霍危忽然觉得口乾舌燥,喉结缓慢地上下滚动著,额头上冒出一层热汗,他想要老婆用脚给他...... “真的吗?”元姜狐狸眼里透出一丝娇媚,她勾著唇角娇笑,抬起脚就狠狠踹在霍危的胸口。 小脚上还沾著水,打湿了霍危的白衬衫,透出若隱若现的胸肌。 霍危晦暗不明的眸色染上几分欲,抬眸看著元姜,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牵唇笑了:“老婆,我们......” 倏然地,一道带著哭腔的奶声打断了霍危。 “呜呜呜呜呜呜呜粑粑妈妈!”霍最最用力拍打房间,伤心地嚎啕大哭:“人家要死翘翘了呜呜呜呜呜!” 元姜心臟咯噔一跳,小狐狸崽怎么了? 霍危也微微蹙起眉头,手腕绷起青筋,擦拭掉元姜双脚上的浮水,才站起身道:“我去看看这臭小子又怎么了。” “怎么哭得那么厉害?”元姜有些著急。 霍危疾步走去,打开房门,就看见小脸红扑扑、哭得泪眼汪汪的霍最最,小肉手紧紧抱著他送的小狐狸娃娃,一副伤心害怕的模样。 “你怎么了?”霍危蹲在霍最最跟前,一时也说不出呵斥的重话,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烫得惊人,顿时心臟一揪。 霍最最张开双手就扑进霍危怀里,抽抽噎噎地哭诉:“粑粑,我好像快要死翘翘了,身上好热好烫,我好难受,还想吐呜呜呜呜呜......” 霍最最平常虽然爱哭,但鲜少哭得这么委屈可怜,听得霍危难受极了,他恨不得霍最最的病生在自己身上。 霍危忍著心疼,一把抱起霍最最,也不指责他,大掌轻轻地揉揉他的小脑袋瓜,扭头跟元姜交代了句:“老婆,你先休息,我找私人医生过来,今晚我照看最最。” “好。”元姜看著霍危跟霍最最,想著把这单独相处的机会留给霍危跟小狐狸崽,霍危没有一个好童年,大部分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跟小狐狸崽相处,眼下正好是增进父子感情的机会。 霍危抱著霍最最去到侧臥,私人医生过来还需要点时间,他就拿著凉巾子给霍最最擦身体,霍最最难受得哼唧哼唧,整个小人儿十分依赖地贴在霍危身上。 私人医生一股脑来了十几个,紧紧围著霍最最,霍最最看到白大褂被嚇得又要哭,霍危捂住他的眼睛,低声哄著他:“最最,这些都是来帮你治病的叔叔,他们给你做个检查,你明天就能恢復健康了。” “真的嘛?”小狐狸崽子抽抽噎噎的。 “真的。”霍危捏了捏小狐狸崽子肉嘟嘟的脸颊。 霍最最乖巧地点点头,也不哭不闹,就是委屈地抱著霍危的手臂,眼泪悬掛在眼眶中,要掉不掉的。 私人医生们纷纷检查一番,霍最最是风热感冒。 先物理降温后,又是给他餵了药,再物理降温。 小狐狸崽子生病了极其依赖霍危,凡事都是霍危亲力亲为,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小狐狸崽子才降温,沉沉地睡了过去。 霍危眼中充斥著红血丝,看著乖巧躺在床上酣睡的霍最最,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脸颊。 霍最最撅著屁股就翻了个身。 “霍总,您先去休息吧,今晚我来照看小少爷。”一个头髮白的医生提议道。 霍危神情惫懒,嗓音冷淡微哑:“不用。” 臭小子脾气也不知道隨谁的,要是一睁眼没看到他,估计又要哭。 私人医生见此,只好交代一番离开。 霍最最在两天后终於恢復健康,霍危平日里嫌弃他,但这两日却事事亲力亲为,弄得霍最最都不好意思了。 当晚,他红著脸扭捏地亲了亲霍危的脸颊:“爸爸,人家真的好爱好爱你喔。” 霍危唇瓣微不可察地翘了下,表面却嫌弃地皱起眉头,眼角眉梢都透著拒绝,一把推开霍最最的脑袋,冷冰冰地说道:“没大没小。” “哼!”霍最最钻进被窝里,乖巧地闭上眼睛:“爸爸你快回房间休息吧,你都长鬍子啦,好丑。” 没良心的臭小子。 霍危摸了摸下巴长出的胡茬,黑眸微眯,迈开修长的腿就离开,回到主臥时,元姜刚洗完澡出来,一头浓墨色长髮瀑布般披散在身后,精致美艷的小脸带著点点水珠,肤如玉脂,卷翘纤浓长睫下是风情万种的狐狸眼。 “老婆。”霍危瞬间不累了,他大步走到元姜跟前。 元姜挑眉:“最最病好了?” 这两天霍最最生病,霍危可著急坏了,连吃饭都没心情,还要她喂,他才能吃下。 霍危点头:“那小子皮糙肉厚。” 话音落下,霍危就抱起元姜,元姜柔弱无骨地窝在他的怀里,哼哼唧唧地抬头亲了亲他的下頜,白皙小手玩弄著他性感的喉结。 霍危忍不住兴奋地颤慄,將她抵在冰冷的墙面上,双手掐著她的腰肢:“。老婆,我们已经三天没有......” “老公,你又想了。”元姜娇滴滴地笑著,手探进霍危的衣服里,在他的腹肌、胸肌上摸来摸去,清晰地看著他的脸逐渐变红,清明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狐狸眼中闪过一丝坏笑。 她故意往下探。 “老婆,你真欠......”霍危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 元姜无辜地歪了下脑袋:“老公,亲亲。” 霍危低笑一声,性感的喉结重重滚了下,弯下腰低头han、住了那粉嫩的耳垂,他用牙齿摩挲著。 “老公、”元姜水润的狐狸眼透出一丝羞涩,急急地的喘息声从她喉咙里溢出,小手揪住他的衣领,甜腻的嗓音透著一丝柔媚:“你有点坏。” 霍危帮她挽过耳边的碎发,深幽的眸子里毫不掩饰自己炙热的欲、念,以及对她的强势占有,他扯开她的浴巾。 “老婆......” 元姜哼哼两声,双手圈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住他。 霍危肆无忌惮地压住了她,最兴奋时,他低哑著嗓音说:“老婆,谢谢你。” “谢什么?”元姜小脸緋红。 “我爱你,谢谢你爱我,还有霍最最。”霍危嗓音嘶哑,更用力得抱住她:“我要报答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让我得到我曾经奢望的爱。” 元姜抱住他劲瘦的腰:“怎么报答?” 霍危沉默了下,动作却不停,某个瞬间,伴隨著他嘶哑性感的尾音响起,他发狠了的话:“当牛做马。” “这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 元姜唇角抽搐了下,感受到他顿时兴奋起来,使出浑身解数之时,欲哭无泪地要拒绝,就又被他堵住了唇。 此后,夜还漫长。 ———— 下个位面写变態疯批男主 第65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1 华国禁区拍卖场。 装饰奢华的大厅內,灯光璀璨夺目,昂贵华丽的水晶灯照耀在高台上,满座的男男女女脸上纷纷洋溢著疯狂兴奋的神色,竞拍著一件又一件罕见的货品。 这里是华国最大的拍卖场,拍卖的物品应有尽有,只要愿意开价,就算没有也能变成有,这其中,包括了女人跟男人。 “你听说了吗,今晚拍卖品的压轴物,是前段时间倒台沈家的千金,沈娇茹。” “沈大小姐啊?那位曾经可是多少人遥不可及的女神,还没开过苞呢,要是三四百万,我就拍下来玩玩。” “嘖,你少来,沈娇茹就算是再落魄,她那姿色也值个七八百万,再说了,今晚那位也来了,八成就是为了沈娇茹而来的,沈家倒台,全是他的手笔,我们可招惹不起那位大人物,別贫嘴了,小心啊,引火上身。” 眾人纷纷噤声,不敢再多加揣测,光是想起那位冰冷恐怖的男人,就不寒而慄。 ...... 后台的金笼子里,一个身形纤弱的女人狼狈地瘫坐著,如瀑布的乌髮披散在脊背上,洁白的长裙沾染著鲜红的血,铺挡住她修长白皙的双腿,只露出一截白得发光的脚踝,她赤著玉足。 沈娇茹睁开眼睛,脑袋的疼痛感瞬间袭来,杏仁眼里泛起一层水雾跟迷茫,她不是被傅津白掐死了吗?这里是...... 目光扫过四周,沈娇茹瞬间瞪大眼睛,露出狂喜的表情。 这、这里是拍卖场! 她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被傅津白买下的那一晚!! 沈娇茹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上一世,沈家还没落魄时,傅津白只是沈家的一个奴隶,她是高高在上的沈家千金,看不起他、羞辱他、甚至是殴打谩骂他,那都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她是主,傅津白是仆! 可谁知,傅津白蛰伏在沈家,完全是为了狠狠报復沈家、扳倒沈家! 当年,她的父亲沈思华醉酒驾车撞死了傅津白一家,在財阀掌握实权的华国,所有法律规矩都是给普通人定製的,所以,当年沈思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肇事逃逸,傅家除了傅津白一人,全部死於那场车祸中。 傅津白带著仇恨蛰伏沈家,一边窃取沈家机密、寻找沈家犯罪证据,一边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短短五年,就创造了一个神秘的商业帝国。 掰倒沈家后,沈家欠下巨额债务,高达百亿,而她作为沈家千金,为了抵债只能拍卖自己的身体! 可傅津白那个恶魔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沈家、放过她!? 傅津白买下了她,將她囚禁在他的私人別墅里,让她屈辱地当一个女佣! 三年时间里,傅津白各种恶意磋磨、发疯囚禁甚至是逼她向他的父母妹妹的牌位下跪道歉......,她彻底跌落神坛,变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 沈娇茹杏仁眼中蓄满一层委屈的泪水,如果她对傅津白只有恨,那她也不会那么难受,可偏偏、她爱上了傅津白。 傅津白生得俊美精致,她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男人,虽然傅津白对她並不好,可是,她就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得到这么优秀的男人。 只有她,曾经的天之骄女,才配得上傅津白! 她不想要再让傅津白在仇恨中度过一辈子,於是她给傅津白下药,想要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傅津白,她想要给傅津白生一个孩子,重新给他一个家! 哪料,傅津白察觉被下药后,竟然掐死了她! 沈娇茹委屈地捂著唇小声抽泣,死亡时的恐惧跟痛苦还歷歷在目,被傅津白掐断脖子的窒息感更是令她头皮发麻。 现在重生回来,她也別无选择。 沈娇茹强忍著眼泪,开始谋划,傅津白不会放过她,还是会像上一世一样买下她,但她不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她知道,傅津白缺爱敏感,像这种人,最缺的就是別人的真心跟毫无保留的爱意,只要她这一世竭力弥补,给他自己所有的爱,总有一天,傅津白会放下仇恨,爱上她! 到那时,她就是人人羡艷的傅太太,她將成为华国名媛圈中最闪耀最尊贵的女人! 沈娇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髮,四周扫了一圈,发现身旁还有一个笼子,只不过被红布罩著,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她皱起眉头,可能是什么不入流的阿猫阿狗吧。 倏然地,从暗角里凑出来四个男人,为首的男人戴著面具,他越过沈娇茹,直接走到盖著红布的笼子前,皱著眉头不耐烦地问道:“这女孩怎么还没动静?不会是药下太多死了吧?” “额......”其中一个男人挠了挠头,面对质问,他颤颤兢兢地解释:“她路上一直挣扎反抗,我就多给她塞了两粒安眠药。” 面具男闻言,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在男人脸上,厉声呵斥:“这可是今晚的压轴品,五千万起拍,要是死了,这个损失你承担吗?” 沈娇茹面容一僵,压轴品不是她吗? “大哥,我、我......”男人陡然被嚇得大惊失色。 面具男狠狠朝他身上吐了口唾液,转身掀开红布,赫然就看见一个红著眼睛、面色苍白的少女。 她穿著单薄的藕粉色裙子,细细的肩膀处瀰漫著乾涸的血渍,身形纤细娇弱,此时正害怕地缩在笼子最里面。 “这是、哪里?”元姜面色莹白,唇色也是淡淡的粉色,偏偏一头海藻般的长髮乌黑亮丽,衬得那张娇媚精致的小脸愈发动人,弧度勾人的狐狸眼中蓄著一层薄薄的水雾,眉眼间更是含著令人看著就忍不住怜惜的娇弱。 这个位面是现代,傅津白是她第三个任务目標。 系统为她设定的身份是楚楚可怜的孤女,被地下商会拐进拍卖场进行拍卖,穿进来的时间恰巧是被下药的时间,但她没有挣脱,毕竟,这可是名正言顺接近傅津白的机会。 “你不需要知道这是哪里。”面具男眼底闪过一丝可惜,僵硬地扭过头厉声道:“准备一下,三分钟后,把这两个金笼子抬到高台上去。” 高台,就是进行拍卖的展示区。 元姜卷翘纤浓的睫毛轻轻颤动,抿了抿娇嫩苍白的唇瓣,看上去可怜极了。 沈娇茹警惕地看著元姜,心底生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她想了想,扫了眼那几个男人,见他们没看这边后,凑过去低声道:“小妹妹,你也是被抓进来的吗?” 元姜眸光微闪,原女主找她凑什么近乎? 心底想著,表面上,她却委屈巴巴地红著眼睛抬眸,用力点头,娇软的声音带著哭腔:“姐姐,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沈娇茹瞳仁骤缩,危机感更甚,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元姜几秒后,眼珠子滴溜转了两圈,她压低声音蛊惑道:“小妹妹,你听我说,等会这些坏人会像对待货物一样把你进行拍卖,买下你的人,有可能是四十岁的禿头大叔、也有可能是x无能的变態、更有可能是吃人肉的怪物......” “呜呜呜,我不要被卖掉,姐姐,救救我!”元姜配合得露出害怕的神色,眼睛通红著含著泪珠,委屈巴巴地盯著沈娇茹。 心底却忍不住地吐槽,这原女主不会是把她当做傻子了吧? 沈娇茹唇角勾出得逞的笑,继续开口道:“你要是不想被卖,就把脸弄脏一点,別人看不清楚你长什么样,肯定就不会看上你了。” “真的嘛?”原女主是不想让傅津白看上她吧,元姜乌黑的眼瞳里闪过一抹冷光,可惜了,她可是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况且,现在这个位面,她才是女主。 “当然是真的,你放心,姐姐一定会保护好你。”沈娇茹笑吟吟地保证道,目光扫过元姜漂亮的脸蛋,心底生出嫉恨。 为什么这张脸不是长在她脸上?! 一副狐媚子样,看著就是只会勾引男人的货色! 指不定就被哪个x无能的老男人拍卖回去虐待,死在床上!沈娇茹在心底恶毒地诅咒著。 “小妹妹,你快点把脸抹黑呀?不然等会可就来不及了。”沈娇茹见元姜没有动作,急声催促道。 元姜挑了下眉,伸出白皙的小手在地上抹了点灰,扑在白净的小脸上,朝著沈娇茹露出一个天真无辜的笑容:“这样可以了吗?姐姐。” “嗯,还行。”沈娇茹满意地点点头。 很快,四个男人气势汹汹地前来,搬著金笼子送去高台。 沈娇茹压抑著眼中的兴奋,勾起唇角。 傅津白,这一世无论如何,我都要感化你內心的仇恨,给你一个幸福的家! 旁边的元姜早就收起了可怜委屈的神色,淡淡扫了沈娇茹一眼,娇媚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娇哼一笑,漫不经心地戳了戳自己白嫩的小脸。 她勾引人可不是只靠皮囊。 第66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2 高台区 “接下来是本场最后的两件拍品,也是今晚的压轴宝物!”拍卖师甩动浸过蛇油的皮鞭,掀开盖著红布的笼子:“第一位,是沈家沈娇茹小姐,想必大家都对她略有耳闻,华国曾经的天之骄女,起拍价,一千万!” 才一千万? 刚刚那个野丫头都值五千万,凭什么?! 沈娇茹脸色有些难看,她委屈又愤怒地咬著唇瓣,朝著阁楼方向看去,眼神里带著希冀跟可怜。 她知道,傅津白就在那里,等一会儿,他就会將她拍下! “第二位呢?別藏著掖著啊!不对比对比,怎么知道哪个更值?”台下一位肥头大耳的男人猥琐地笑道。 其他男人也纷纷鬨笑著让拍卖师展示第二位。 拍卖师勾唇一笑:“第二位,刚满十八,新到的货,起拍价,五千万!” “五千万?!”男人目瞪口呆地站起来:“这是镶金边了吗?五千万你还真敢开价!” “对啊,连沈小姐都只值一千万,就算是年轻也不能喊这么高的价啊!” “我倒是更期待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值五千万。” “......” 眾人议论纷纷,拍卖师毫不在意地挑眉轻笑,余光快速扫了一眼阁楼的位置,傅津白今晚前来的目的,眾所周知,为了沈娇茹。 这位不缺钱,但不代表他就不能行个方便,以后拍卖场的事,还要靠这位照拂一二。 “既然大家这么感兴趣,那我也不扫兴!”拍卖师高声道,转身大步流星走去,抬手掀起红布,露出金笼子里的少女。 元姜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嚇到了般,瑟缩著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藕白的长臂颤动著环抱著细细的肩,一身娇俏的藕粉色裙子,姣好的身段若隱若现,她露出白皙的小脚,藕粉瓣似的脚指头微微蜷缩著。 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卷翘纤长的睫毛不停颤动,晶莹剔透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在漂亮的大眼睛里积蓄,上挑的眼尾泛著薄红,一颗一颗地滚落在脏兮兮的小脸上,柔嫩似果冻的两片唇瓣,粉嫩惑人,尤其是脏兮兮小脸上那一抹青涩,对於男人而言更是充满了诱惑力。 全场都忍不住沸腾,如狼似虎的眼神纷纷落在元姜的身上。 一旁的沈娇茹脸色难看到极点,这个狐狸精,还真是会勾引人! 元姜茫然地睁著水润莹亮的大眼睛,惊恐无助地扫过阁楼,隨后低下头,露出脆弱修长的脖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此时,阁楼处。 傅津白漫不经心地坐在沙发主位上,猩红的火苗在他骨骼分明的手指间忽明忽暗。 他背对著光,俊美的脸庞隱晦暗沉,身材高大修长,接近两米,身穿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內搭是白衬衫,繫著黑色领带,他的皮肤白得接近病態,像是从未见过阳光的病態白皙,相貌昳丽恶毒,男生女相,犹如一朵淬毒的娇。 “老板,要拍下沈娇茹吗?”说话的人是傅津白的特助,姓周,周特助没出息地吞咽了下,往下面扫了眼,出声问道。 傅津白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轻扯出冷笑,漆黑的睫毛浓密修长,覆著幽深的眼瞳,透出丝丝凉薄:“你说呢?” 周特助:...... 伴君如伴虎。 周特助抹掉额头上的冷汗,试探地说:“要?”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傅津白冷冰冰地扫他一眼。 “明白!”周特助头皮发麻,立即去竞拍。 傅津白摁著菸头熄灭,隨意地往楼下扫过一眼,倏然地,漆黑修长的眉头蹙起,视线直勾勾地望著高台上的金笼子,幽深的眼瞳倒映出少女无助害怕的模样。 无意间对上她那柔弱可怜的狐狸眼,心臟忽然砰砰跳了两下。 她是谁? 叫什么名字? 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好漂亮的女人,她成年了吗?可以结婚吗? 而楼下,周特助已经以一千万的价格拍下了沈娇茹,沈娇茹唇角勾起得意的笑,高傲地走出金笼子,跟在周特助身后。 “五千万起拍,每一次加价不能低於五百万,各位贵宾,尽情的出价吧!”拍卖师拖腔带调地开始了竞拍。 “五千万!” “五千五百万!” “谁也不准跟我抢!七千万,这个美女我今晚要定了!”肥头大耳的男人挺著啤酒肚大声囔囔。 “我八千万!大家给个面子!实在不行等我玩腻了,也可以跟大家分享嘛~” “......” 污言秽语传入元姜耳帘,她卷翘的眼睫遮住了冰冷的眼瞳,悄悄握紧了拳头,这些可恶的臭男人,等她出去了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们! 阁楼上的傅津白阴冷的目光扫过出言不讳的男人们,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勾起一抹冷笑,幽哑低沉的嗓音从他喉间溢出:“十亿。” 十亿?! 拍卖师一愣,僵硬地抬头看向阁楼。 元姜听到这道声音,狐狸眼中快速地闪过一抹笑意,隨即漂亮小脸上摆出可怜委屈的神色,眼巴巴地望著阁楼。 傅津白泛著白玉光泽的手指微微蜷缩,藏在乌黑髮丝里的雪白耳根驀然红了几分,他认真地盯著金笼子里面的元姜,试探地说:“五十二亿?” 他刚刚说十亿是不是太少了? 未来老婆不会嫌弃他小气吧!? 其实他最开始就想说五十二亿的,只是觉得这个数字別有含义才会喊出个十亿! 时间能不能倒流啊!未来老婆可千万不要觉得他抠搜啊!!! 好后悔...... 在场的男性见到是傅津白拍下,顿时唏嘘不已,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可惜跟不甘心,一方面是不敢再竞拍下去,另一方面是、他们全部身家也没有五十二亿。 “五十二亿一次!” “五十二亿两次!” “五十二亿三次!” 拍卖师兴奋地敲下锤子:“恭喜傅先生以五十二亿的价格,拍下今晚最后一件拍品!” “稍后会有专人將拍品送至您的房间,祝您今晚过得愉快!” 元姜呆呆得睁著漂亮的狐狸眼,眼巴巴望著阁楼处的傅津白,脸上脏兮兮的灰尘並没有掩盖她半分的美貌,反而显得更脱俗美丽,尤其是睁著大眼睛时,像是一个脏兮兮的乖巧雪媚娘。 两个男人上前把金笼子推了下去。 元姜被两个女人拖走,带她重新泡了个澡、洗了头髮,又把脏兮兮的小脸洗乾净,添上妆容,最后再穿上一条性感的睡衣。 两个女人满意地打量著她,眼神像是在打量满意的货物。 紧跟著,就带著元姜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里光线昏暗,两边的房间却极其热闹,有个別的甚至敞开著房门。 响彻著男人女人疯狂混乱的声音。 元姜没出息地吞咽了下。 终於,弯弯绕绕之下,到了安静的走廊尽头。 两个女人敲响门后,恭敬地说:“傅总,您的拍品送来了。” 噠、噠、噠 沉重诡异的脚步声响起,隨著“滴答”一声,厚重的铁门微微敞开,斜侧里伸出一只泛著白玉光泽的手,握住元姜的手腕,用一股不容撼动的蛮力,一把將她扯进漆黑的房间內。 “砰”地声,房门紧闭,两个女人曖昧地对视一眼,嬉笑著离开。 第67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3 四周一片漆黑,元姜被嚇得惊呼一声,连带著细细的肩膀也耸了起来,她的脊背抵在坚硬的门框上,身前同样坚硬的、是男人滚烫的身体。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滚烫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元姜精致小巧的下頜,他刻意贴近她,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敏感的脖颈处。 感受到眼前这个小人儿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著,傅津白只觉得兴奋又刺激,目光压抑阴鷙跟猩红,掐著她小腰的手指更用力。 没注意分寸,元姜疼得蹙起柳眉,娇嫩的唇瓣微微张开,溢出一声娇脆的抽泣声:“好、好疼。” 傅津白幽深的长眸微闪,菲薄的唇瓣说了句“真娇气”,手上却放轻了力道。 “叫什么名字?”嗓音暗哑低沉到极致。 傅津白滚烫的指尖在元姜的身上流连,从细腰到脊背,再到绵软的颈侧,她不禁瑟缩了下,小声回答道:“元、元姜。” “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傅津白低声呢喃,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怀里娇小可怜的元姜,心臟兴奋得砰砰跳动,身体在疯狂地叫囂著:要她!得到她!让她彻底成为你的女人!!! 傅津白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下,缓缓逼近,指尖开始从她锁骨一路下滑,感受到她的瑟缩跟柔软,哑声呢喃:“姜姜,成年了吗?” “成年了。”元姜紧张地咬住唇瓣。 幽暗磁性的笑声从傅津白喉骨间溢出,他像是很满意元姜的回答,掐著她的腰,將她的身体严丝密缝地压向自己。 元姜再度清晰明確地感受到傅津白身体的温度,很烫,烫得令她心神一颤,他嘶哑的嗓音从她头顶响起,尾音带著一丝颤:“姜姜,你被我拍下了,知道这代表著什么吗?” 声音酥酥麻麻带著似有若无的喘息,让人颈椎骨一阵酥麻。 有点sao、 还有点勾人。 元姜微微晃了晃神,莫名耳尖一红,这次的男主似乎比前两个更露骨、更大胆、也更......se、qing。 她故作天真无辜地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幅度地颤了下,用力摇摇头,娇软的声音透著一丝疑惑:“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傅津白拖腔带调地轻笑,靠得极近,鼻息缠绕在她脸颊,唇边带笑,眸子里闪著病態兴奋的光:“亲我一下,告诉你答案。” 元姜微微错愕。 仰头,在漆黑一片的室內只能模糊地看见他稜角分明的五官,他正在直勾勾地望著她。 男人阴鷙漂亮的眸子幽深不见底,闪烁著诡异的光,像是兴奋、疯狂、占有,元姜莫名觉得头皮发麻,紧张地握紧手指。 “怎么,不愿意?”他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骨骼分明的长指微不可察地握住了元姜娇嫩的脖颈,嗓音透出浓郁的威胁气息,像是只要元姜敢说不愿意,就会掐死她。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元姜猛地摇头,伸出藕白的长臂圈住傅津白的脖颈,抬头凑过去胡乱在他下巴处啾啾亲了两口。 “没有、没有不愿意!”她急切地表明自己的態度,一副乖乖软软的模样,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望著他。 心底却在不满地嘀咕,男主真是个混蛋,居然嚇唬小狐狸,等她找著机会了,也要嚇唬嚇唬他! 小狐狸报仇,十年不晚! 傅津白眸光骤暗,如困兽般压抑的慾念几乎要决堤,他猛地握紧元姜的脖颈,迫使她微微仰著头,眼神滚烫如火,低下头,菲薄的唇瓣紧贴在她的耳廓,一字一句道: “代表著,你是我的女人。” “你属於我,包括你的身体,都是我的。” 元姜狐狸眼尾沁出泪,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傅津白的手臂,娇软的声音隱含著害怕跟无助:“你、你要干什么?” “干......”傅津白猛地低头,炽热的唇狠狠落下,带著疯狂病態的侵占,似要將她揉进骨血、夺走她所有的呼吸,宣告她是他的! 元姜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被迫承受。 十几分钟后,元姜呼吸困难,憋著小脸通红,她攥著拳头抵在傅津白胸膛上,艰难地求饶:“不......不要,我难受。” “不能呼吸了。”她哭哭啼啼得。 傅津白顿了顿,愈发用力地框住她,几分钟后,察觉到她真的无法再坚持,才恋恋不捨、大发慈悲地放过她。 “之前没接过吻?” “没有。”她红著漂亮的眼睛用力摇头。 傅津白长指按下开关打开灯,室內陡然一片亮堂,他清晰地看见元姜因为忽然刺眼的光惊得一边缩脖子一边闭眼,模样娇俏可怜,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晶莹剔透的泪痕,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真乖。”傅津白听到满意的回答,神情更为愉悦,他微微放开了元姜,意有所指:“谈过男朋友吗?” “没谈过。”她缓缓睁开眼睛,抽抽噎噎地,似乎被嚇狠了。 “怎么会出现在拍卖场?”傅津白深深地凝视著她,幽深眸底压抑著凌虐欲跟失控的疯魔。 光是想想,如果他今晚没来这场拍卖会,姜姜兴许会被別的男人拍下,跟別的男人做著亲密无间的事,他就嫉妒到发狠。 不过...... 傅津白薄唇勾起冷笑。 不过就算那样,等他看到姜姜,也会把姜姜抢回来,更何况他今晚来了,他拍下了姜姜,姜姜是属於他的。 他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平常他从不来参加这些无聊的地下拍卖,可偏偏今天就来了,还顺利地拍下了姜姜,这肯定是老天赐予他的礼物。 姜姜就是老天送给他的老婆! 傅津白黑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藏匿住眼眸中的阴鷙诡异,他垂眸,毫不掩饰地盯著元姜看。 “说话。” 元姜抿了抿唇,狐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抬头时却露出委屈可怜的神色:“我在回家的路上,忽然被几个男人带上车,他们打我、我喊了几声救命,他们嫌我吵,就强行给我餵了好多安眠药。” “我睡醒时就在金笼子里了。”她伸手拽住傅津白的衣角,细细的肩膀微微耸动,狐狸眼湿润,像是隨时都要落下眼泪,满是依赖地撞入傅津白幽深阴鷙的眼瞳,声音细微而破碎:“那些男人看我的眼神恶臭又骯脏,我像是商品任由他们侮辱挑选。” “先生,幸好您救了我。”元姜卷翘纤浓的睫毛掀起,主动投入他的怀抱,白皙的小脸蹭了蹭他坚硬的胸膛:“救命之恩,无论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第68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4 “姜姜这样还真是......” “乖得不行啊......” 男人垂眸直勾勾地盯著她,骨骼分明的手指用力摩挲著小姑娘娇嫩的耳垂,性感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犹如那蛛网千丝万缕,钻入元姜的耳廓,像是被烫了下惊颤著抬起小脸,漂亮的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傅津白。 她就这样满是依赖地窝在他的怀里,幸好傅津白双手握著她的腰將她摁在自己怀里,不然这样的姿势,恐怕她早就因为腿、、软摔在地上。 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密缝地贴在一起。 姜姜好软好香...... 傅津白感觉自己的心臟兴奋得像是要跳出来,他长眸危险地眯起,心底有些迷濛地想,明天就收拾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抓来给姜姜磕头道歉,討姜姜欢心。 “先生......”元姜抿了下娇嫩的唇瓣,討好地在他性感的喉结上亲了亲,小脸透出羞涩,呼吸因为紧张而有些紧蹙:“你怎么不说话?” “是我说错话了吗?” 她漂亮的大眼睛水润莹亮地望著他,满眼小心翼翼跟不安。 娇滴滴的嗓音驀然让傅津白一惊,紧跟著就感受到温热馨香的呼吸喷薄在自己颈侧,身体像是被电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他没出息地红了耳垂,垂眸对上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积蓄出粘稠到化不开的暗涌。 “怎么会呢。”傅津白低沉磁性的嗓音带著散漫的轻笑,因为极力克制,眼尾都压抑出一片薄红,他索性单手摁著元姜的后腰,另只手则是托住她的臀部,让她掛在自己身上。 元姜漂亮的狐狸眼微眯,修长白嫩的双腿缠、在他的腰腹上。 这样的姿势,令傅津白头脑发昏,周遭的一切他都看不见,只能清晰地望著怀里娇俏的人儿。 娇媚中透出一丝青涩的漂亮脸蛋,脸颊处含著一丝羞意,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倒映出他的模样。 她压著他,不,是缠著他。 像是古画里走出来的女妖精,一切都变得如此敏感而深刻,尤其是少女身上的馨香跟那一片柔软,抵著他坚硬的胸膛。 她看上去那么的懵懂纯真,可又拥有著无法言喻的勾人娇媚。 见他失神,元姜好奇地伸出手,钻入他的衣摆,娇嫩白皙的小手在他的腰腹上摸来摸去:“先生。” 傅津白猛地回过神,抓住了她作乱的小手,长眸眯起危险的暗芒,喉结重重滚动了下,极力克制才勉强让自己看上去平静。 “你在做什么?” “先生,我只是觉得,我这里软乎乎的,而你的为什么那么y呢?”元姜娇嫩的唇瓣勾起一抹坏笑,大眼睛里却满是好奇,像真的只是疑惑而已。 傅津白漆黑幽深的眼眸暗得发沉,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著元姜,他不知道元姜是装的还是真的那么单纯无辜。 对於他而言,装的也好,他恰好也有那些坏心思,只是希望她能装得久一些。 要是真的那么天真无邪,他也不介意多费点心思在这方面教教她。 反正,她本就是他的。 傅津白自认自己没什么道德感,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不折手段也好,阴谋诡计也罢,他只需要结果,就是得到。 “姜姜,知道怎么伺候我吗?”他眼神如狼似虎,要问的都问完了,也该进入主题了。 他可不是什么风度翩翩的绅士,会给猎物准备的时间,傅津白只想一口將自己的猎物吞下,拆之入腹。 元姜抿了抿唇瓣,神色不安忐忑,稍稍低下头,露出修长脆弱的脖颈:“不知道。” 这么凶,小狐狸才不会配合你。 虽然小狐狸也很想尝尝你的味道,但小狐狸是不会主动的! 傅津白勾唇,抱著她疾步走到床边,並没有鬆开她,反而是顺其自然地將她压在床上。 单手紧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眼神滚烫:“没关係,我伺候你。” 话音刚落下,他眼中的克制消散不见,与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疯狂跟侵占。 傅津白失控而又粗暴地吻住她。 元姜也从刚开始的欲拒还迎变为小心翼翼地回应,感受到他投入后,她缓缓睁开眼睛,在傅津白看不到的角度,那娇俏的狐狸眼里哪还有半分无辜可怜?儘是嫵媚与得逞的坏笑。 她可是成精的小狐狸, 最喜欢装可怜啦。 —————— 另一边,沈娇茹知道傅津白居然了五十二亿拍下元姜时,气得快要疯了,她一向温柔冷静的脸蛋出现狰狞的神色。 怎么会这样呢? 上一世明明没有元姜这號人物,这个女人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 沈娇茹眼底划过一丝深思,难道是因为她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 不、不行,她决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傅津白! “周特助,我已经被傅津白拍下来了,今晚不应该去他哪吗?”沈娇茹深吸一口气,平稳住激动的情绪,摆出温和的態度询问道:“傅津白人呢?” 周特助跟了傅津白將近十年,傅津白虽然不善言辞,为人稍微极端恶毒了些,但对身边人却是极好。 十年前,周特助老婆出轨、孩子是隔壁老王家的、老婆还挪走了他全部財產,导致他母亲受刺激突发脑梗而死,父亲也气得犯心臟病,进了重症手术室,可他的钱全被捲走了,根本就拿不出钱交费,走投无路之下想要投河自尽,却被傅津白救下,並且给了他二十万元,唯一的条件就是:卖身给他,为他做事,没有期限。 这十年里,傅津白的事情周特助大多都了解,只是了解得並不透彻,但傅津白跟沈家的恩怨,他多少还是清楚的。 眼下,见沈娇茹还一副高傲的模样,周特助冷冰冰地瞥她一眼:“傅总拍下你,是让你当奴隶的。” “想爬床?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沈娇茹脸色瞬间惨白。 第69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5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被一个身份卑贱的特助戳破心事,沈娇茹既难堪又愤怒,她咬了咬牙,半低著头,眼底凝著压抑的怒火。 在沈家还没倒台之前,像周特助这种人给她提鞋都不配!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等她成为傅太太后,第一个要辞退的就是周特助! 周特助面色冷沉地看了沈娇茹一眼,不屑地嘖笑声:“还不走?怎么、是要我请你?” 沈娇茹深吸一口气,满是屈辱地闭上眼睛,要是上一世的她可能早就跟周特助吵起来了,但现在的她,经歷了无数挫折痛苦才重生回来,绝不会意气用事。 只要她成为傅太太,这些屈辱她都能一一洗刷! 她缓缓睁开眼睛,朝著周特助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夹著嗓子说话:“不用,周特助,我跟你走。” 周特助猛地顿了下,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扫她一眼,迈开修长的腿快步往外走。 沈娇茹笑容僵在脸上,气愤地握紧拳头,暗骂了句:下人就是下人,一点素质都没有! 骂完后,沈娇茹又噘著嘴傲娇地冷哼一声,一边疾步跟上,一边又暗想:她可是经过高级教育的体面人,才不会跟一个下等人计较! 傅津白的私人领域是一座宅院,依山而建,犹如一座欧式宫殿般华丽气派,鏤空雕大门高达十五米,青绿草坪,宅院中央,还有一个大型的青铜雕塑喷水池,晶莹的水滴溅落在碧绿的玫瑰瓣上。 从车上下来,沈娇茹望著这熟悉的豪宅,眼中流露出贪婪跟渴望,哪怕是沈宅,都没有这座豪宅一半大。 成为傅太太后,她一定要傅津白亲手把这座豪宅划到她的名下。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光是想想,沈娇茹都不禁哑然失笑。 “走快点,笑得跟个智障似得,看著就噁心!”周特助厉声道,清晰地看见沈娇茹眼中的贪婪后,心底的厌恶更浓。 沈娇茹上扬的唇角猛地抽搐了一下,依依不捨地望过主宅,跟著周特助走进了豪宅的更深处。 她不禁疑惑地皱起眉。 上一世傅津白拍下她后,让她住在佣人住的附楼里,可这条路不是去附楼的,周特助这是要带她去哪里?! 沈娇茹心中一惊,警惕地审视著周特助冷若冰霜的侧顏,心臟咯噔咯噔地跳了两下,浑身血液倒流! 周特助、不会是想把她带到偏僻的地方,强迫她吧!?? 沈娇茹害怕地吞咽了一下,惶恐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周特助,她没记错的话,周特助年龄接近四十,从未见他身边出现过女人,长得倒是温文尔雅,身高也有一米八五,气质更是成熟稳重。 可万一,他对她起了歹念...... 毕竟她可是沈家千金!貌美如、婀娜多姿,曾经的追求者数不胜数。 不行! 她的身体是傅津白的! 她决不能被周特助夺去了清白之身! 沈娇茹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驀然停下脚步,色厉內荏道:“周特助,你想干什么!?” “我可是傅津白亲自拍下的人,你、你最好別对我起不该有的心思!” 周特助面色阴沉地转过身,目光冰冷得像是要杀人:“老子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他幽幽地冷笑出声:“就你这种货色,脱光了爬上老子的床,老子都y不起来。” “你!”沈娇茹死死咬住唇瓣,一脸屈辱,这周特助竟然敢如此侮辱她,她迟早有一天,要將周特助的舌头拔了、眼珠子挖掉! 周特助懒得再跟沈娇茹废话,上前一把揪住沈娇茹的头髮就拽著她走。 沈娇茹痛呼出声:“慢、慢点,好痛!” 周特助脚步更快。 沈娇茹只能强忍著愤怒跟上周特助的步伐,走了將近一千米后,空气中传来恶臭味,勾得人胃部翻滚,噁心得要吐出来。 “周特助,你究竟要带我去哪?”沈娇茹声音弱了几分。 周特助没理她,拽著她又走了一百多米,打开一扇厚重的铁门,这才鬆开沈娇茹,頷首示意:“你以后,就住在这。” 沈娇茹捂著发痛的头皮,急忙抬头,忽然,瞳孔骤缩,马厩里,几十匹马呼哧呼哧著吃著粮食,听见动静,纷纷看了过来。 周特助居然安排她住在马厩?! 疯了吗?! 她可是金枝玉叶,怎么能跟畜生住在一起?! “周特助,你是不是安排错了,傅津白怎么可能让我住在这里?”沈娇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因为激动而语气尖锐。 “请你叫傅总,以后再直呼傅总的名字,我就扇死你。”周特助看都懒得看她,冷嗤道:“本来是安排你住猪圈的,但猪吃人,怕你哪天掉进去被猪分尸吃了。” “傅总这才大发慈悲,安排了马厩。”周特助表情虔诚:“傅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啊!” 沈娇茹面如菜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上一世她住的地方明明是附楼啊!这一世什么都还没干,怎么就住进马厩了??! “不、我不要住这里,我怎么能住在这种噁心骯脏的地方......”沈娇茹面露乞求,连连后退几步。 “砰”地一声,周特助直接拽著沈娇茹的手臂就把她丟进马厩內,“啪嗒”一声落锁,周特助隔著一扇门道:“祝您过得愉快,沈大小姐。” 嗓音充满挑衅跟不屑。 沈娇茹背抵著冰冷的铁门,瞪著眼睛望著两排探出头来的马,心臟砰砰地乱跳,浑身打著冷颤,最终,再也无法冷静,崩溃地尖叫,瘫坐在地。 心底开始埋怨父亲沈思华。 为什么要酒后驾车!还肇事逃逸! 要不是沈思华害死了傅津白的家人,傅津白怎么可能会扳倒沈家! 都怪沈思华!!! 沈娇茹完全忘记了,她曾经犯下的错。 ———— 翌日下午五点。 傅津白睁开眼睛,他躺在床上几分钟都没反应过来,漆黑的眼瞳失神地望著天板,直到一具温热娇嫩的身体往他身上蹭了蹭,他才驀然回过神。 他的唇瓣又红又肿,还被咬破了,泛出血丝,他缓缓侧过头,盯著怀里的元姜看,感受著肌肤相亲的触碰感,如此美妙又令人愉悦。 昨晚胡闹了很久、久到傅津白对时间的感知都变得迟钝,他兴奋又幸福,还以为要跟元姜死在、、、床上。 少女细腻白皙的肌肤变得不堪入目,满是指痕、掐痕、吻痕。 她的肌肤娇嫩得能掐出水,稍微用力,就会留下痕跡,他昨晚明明已经放轻了...... 傅津白就这样盯著元姜看了半个多小时。 元姜在睡梦中都察觉到一道狂热的视线紧紧盯著自己,像是蛰伏在暗处的野兽,危机四伏,隨时就要伸出利爪把她扑倒,叼回狼窝、慢慢折磨。 “唔、”小狐狸被嚇醒了,倏然地睁开红肿的大眼睛,就撞入了傅津白深邃幽深的眼瞳里。 她呆了下,看上去表情愣愣地,小脸上透出薄薄的红,嗓音嘶哑又透著可怜:“先生,我不想要了。” 第70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6 傅津白在这方面,不仅像有肌肤饥渴症,更像个发动机。 期间元姜晕了几次,醒来时他却还在不知疲倦地...... 而且,傅津白见她睁开眼时,压抑在深处的疯狂跟热潮决堤,他喜欢听她哭、也喜欢听她求饶、更喜欢引诱她说一些討好他的话,如果她咬著唇不肯说,他就会更狠地惩罚她。 这一方面,傅津白简直强得变態。 元姜漂亮的狐狸眼蒙著晶莹的水雾,眼尾緋红,卷翘纤长的睫毛上还掛著晶莹剔透的泪珠,犹如一朵被野兽摧残狠了的水仙,又漂亮又可怜。 傅津白呼吸微微一滯,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在他全身蔓延,元姜光是用这种眼神看著他,他就忍不住兴奋,全身跟著又开始发烫,像是被火烧。 “我没有要再欺负你。”他嗓音也嘶哑得不像话,尾音带颤。 傅津白的话在元姜这边不作数。 元姜眼神怯怯地,像是可怜兮兮的小兽,细细的肩膀耸了下,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没有衣服,娇软的嗓音惊呼了下,紧紧用被子裹著自己。 “先生,你不要再看我了。”他的眼神实在太恐怖了,就算是成精的小狐狸也禁不住这么强悍的攻击,元姜泪眼汪汪地咬著被子。 “你昨晚,不是这么叫我的。”傅津白眸色暗了暗,她绵软的呼吸,恰好喷薄在他胸前,带著一阵炙热的痒,酥酥麻麻得。 要不是怕老婆生气,他真想又...... 不过,老婆怎么又这么生疏地叫他“先生”? 这么陌生的称呼,老婆真不乖, 如果老婆不听话的话,那他就要惩罚老婆。 傅津白漆黑的眼瞳染上一抹异样的潮红,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一抹薄红晕染在元姜瓷白的小脸上,她似乎很是纠结地蹙起漂亮的眉宇,洁白的牙齿轻轻咬唇,挣扎犹豫过后,她才颤颤巍巍地抬眸,娇声软语地叫他:“老~公。” 话音刚落,小狐狸就害羞地窝进傅津白的怀里,乌黑稠亮的髮丝落了他一身。 傅津白低笑两声,嗓音透著愉悦,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捏了捏元姜的耳垂,柔声道:“老婆,你还能动吗?” “你!”元姜小脸苍白,慌乱无神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瞪著狐狸眼看他:“你又想干什么?!” 他不累吗?!!! “脑子里在想什么?”傅津白见她误会,饶有兴趣地哼笑一声,拖腔带调地:“你想得美。” 语气里含著某种曖昧的调侃笑意,轻飘飘地落在元姜心底,嗓音性格沙哑,莫名得撩人,还有几分欠揍。 元姜漂亮的眼瞳睁大了些。 傅津白见她这副呆呆愣愣的模样,眸內盪著漾人心魂的笑,不似昨晚见到时的阴鷙冷漠,而是放纵的野痞,浑身充斥著撩人的荷尔蒙气息,刚硬有力的狂野。 “你是我老婆,带你回家,可以吗?”他唇角带笑,笑得有点坏,还有点不容置喙的强势。 元姜慢半拍反应过来,是自己多想了。 但这也不怪小狐狸,傅津白这个人就是假正经!真风骚! 不过小狐狸表面还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伸出藕白的长臂紧紧圈住傅津白的脖颈,白皙小脸贴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可以。” “不过......”她恃宠而骄地命令:“要你伺候著!” 傅津白挑眉,將她抱了起来,她像个精致乖巧的娃娃,任由傅津白给她洗漱、擦脸、扎头髮、穿衣服...... 衣服是傅津白趁著元姜睡觉之时,差人送过来的,一条白色长裙,遮得严丝密缝,还有里衣,尺码正好合適。 傅津白余光瞥到洗手台上元姜掉落的几根头髮,漆黑的眸子蕴著暗色,緋红的薄唇微微抿了下,他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小心细致捡起那几根头髮,宝贵地揣进口袋里。 巡视一周,確定没有元姜残留的物品后,才抱著元姜走了出去。 来到地下室,周特助早就恭候多时。 “傅总。”周特助拉开后车车门,微微躬身,表情尊敬。 傅津白抱著元姜进入车內,周特助贴心地关上车门,坐在主驾驶位上,一脚踩下油门,疾驰离开。 车內,傅津白毫不避讳地冷淡开腔:“沈娇茹呢?” “傅总,我把她安排住在马厩,不会打扰到您跟......夫人?”周特助小心翼翼地试探。 元姜眨了眨眼睛,周特助好上道。 傅津白冰冷的脸庞隱隱鬆动,眼底含笑,和顏悦色道:“做得不错,等会去找財务领十万奖金。” 周特助:!!! “遵命!傅总!你跟夫人简直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天作之合、佳偶天成、相得益彰......” 傅津白唇角的笑意更浓:“再多领五万。” 周特助:!!! “傅总,你简直就是我的贵人!这辈子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 “闭嘴。”傅津白皱眉。 周特助安静如鸡。 看著这莫名詼谐的一幕,元姜不禁哑然失笑。 在进入位面时,傅津白的所有资料她便了解得一清二楚,她自然不会把沈娇茹放在心上,更何况,在小狐狸眼里,傅津白已经是她的人了,被她缠上的,一辈子都別想脱身。 回到宅院,傅津白抱著元姜上了主臥,將她放在床上,大掌温柔地揉揉她的脑袋:“饿了吗?” “饿啦。”元姜乖巧地点头。 傅津白下楼给她端了碗滋补的海鲜粥跟人参汤,拿著勺子就餵给她喝,兴许是昨晚体力消耗过度,元姜全部都喝完了,她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眯著狐狸眼。 傅津白笑了笑,骨骼分明的大手握著她白皙纤细的脚踝,拉到身下,挑著眉,嗓音慵懒淡淡的,还有些坏:“用完就丟?” “没有没有!”元姜腾得下起身,漂亮的狐狸眼亮晶晶地,撒娇地抱住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两口:“谢谢你喔老公,爱你~” 小姑娘嗓音娇娇软软的,傅津白哼笑声,低头吻住她。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两个人待在宅院里,未曾踏出去一步,尤其是元姜,连主臥都没离开过一步。 这让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沈娇茹气得咬牙切齿。 终於,在两天后,沈娇茹在远处看著傅津白跟周特助离去的身影,小脸上布满阴险狠厉,她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回到马厩洗了个澡,確保身上没有马臭味,才躡手躡脚地去到主楼,敲响了主臥的房门。 “元姜、元姜你出来!”嗓音透著高高在上的命令。 元姜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听见熟悉的声音,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狐狸眼,不紧不慢地起身,打开房门。 看到沈娇茹,她露出震惊的表情,捂著娇嫩的唇瓣道:“呀!姐姐,你怎么在这?” 沈娇茹攥紧拳头,嫉恨的目光落在元姜气血充足、漂亮精致的小脸上,跟第一次见面时的青涩比,她现在显然多了几分女人家的嫵媚跟风情。 小贱蹄子,这段日子,一看就没少勾引傅津白! 呵呵、 上一世,她给傅津白下药勾引他,却被傅津白活生生掐死! 重活一世,居然被一个乳臭未乾的小丫头抢了时机! 这让她怎么能够甘心?! 沈娇茹垂下眼帘,眸光一闪,泪水从眼角滑落出来:“元姜、元姜你快跑吧!傅津白就是个畜生!变態!疯狗!” 第71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7 “啊?”元姜捂住娇红的唇瓣惊呼出声,漂亮的眉宇倏然蹙紧,像是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狐狸眼,脸上的表情垂下来,神情满是错愕:“姐姐,你在说什么呀?” “老公他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沈娇茹见元姜上鉤,唇角挑起一抹得逞的奸笑,但那声“老公”又令她厌烦地皱起眉头,还真是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这才跟傅津白相处了几天,就叫上老公了? 傅津白是她的! 只有身份尊贵的她,才配得上傅津白,才有资格成为傅太太! 沈娇茹强压心底的不屑,面上摆出温柔知心大姐姐的做派,红著眼睛急声劝诫道:“姐姐都是为了你好,才会特意来跟你说这些。” “傅津白之前只是我家一个卑贱的奴隶,他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为达目的那是不折手段,你可千万別被他的甜言蜜语蛊惑了!” “他当奴隶的时候,就喜欢跟我家里的女僕们乱搞,玩得特別,有次玩五p,把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玩死了!”沈娇茹绞尽脑汁,把她爸沈思华干的事全部说成傅津白乾的,跟元姜好奇明亮的眼瞳对视上,莫名心虚地眨了眨眼睛,拔高了音调:“他当初还想癩蛤蟆吃天鹅肉,苦苦追求我呢!” “我可是沈家千金,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奴隶?於是我就狠狠把他拒绝了,谁知道傅津白这个人睚眥必报、小肚鸡肠,居然就记恨上我了!” “偷窃我家的机密文件、还把我爸送进了监狱,过段时间,就要执行死刑了呜呜呜呜呜......”沈娇茹忍不住流出伤心的泪水:“就因为我拒绝了傅津白,他就要害死我全家!” “妹妹,你可千万別被傅津白蛊惑了,他现在哄著你疼著你,是因为你年轻貌美,等玩腻你了,就会把你拋弃!” 沈娇茹一字一句说得情真意切,说到最后,还一脸温柔地握住了元姜的手,眼里闪著泪光,苦口婆心:“妹妹,你愿意相信我吗?” 元姜:...... 幸好她是一只成精的小狐狸,不然还真会被沈娇茹高超的演技迷惑,这声泪俱下的,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沈娇茹口中的玩五p、玩死小女孩全都是沈思华做到事,追求她的事更是沈娇茹空口捏造。 元姜掀起卷翘纤浓的长睫,跟沈娇茹泪光闪烁的杏眼对视上,她漂亮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看著沈娇茹,把沈娇茹看得心里发虚。 几秒后,沈娇茹强装镇定地移开视线,眺望元姜身后的主臥:“妹妹,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真的已经被傅津白迷惑了?” 上一世她在这里待了三年,都没资格进入主臥, 元姜这个狐狸精凭什么住进去? 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她配吗? 沈娇茹心底溢出浓浓的嫉妒。 “姐姐,我愿意相信你,只是......”元姜往旁边挪了步,挡住沈娇茹窥视的目光,红唇勾起,皮笑肉不笑,正要开口逗逗沈娇茹,一道阴鷙幽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傅津白...... 他怎么回来了? 元姜垂落的长睫遮住娇媚眼中划过的暗芒,再次抬眸时小脸上的表情又变得脆弱可怜,她似乎是被沈娇茹的一番话嚇到了,细细的肩膀颤了下,顶著那道愈发狂热的视线,小声说道:“只是老公对我很好,这期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姐姐,你不要再当著我的面说我老公的坏话,不然我会不开心的!” “老公他温柔体贴、高大威猛、魅力四射、玉树临风......你不了解就不要乱说!” 吹了一连串的彩虹屁,元姜明显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缓和了几分,原来傅津白吃这一套? 还真是个闷骚男。 沈娇茹脸上的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在她的心底,已经认定元姜抢走了她的猎物,此时听到这番话,在她耳中就是炫耀! 她冷笑一声:“什么温柔体贴都是狗屁!他明明就是心狠手辣、阴险狡诈、克父克母,他全家死绝都是被他剋死的,傅津白就是天煞孤星的命!” 克父克母? 还真是不要脸,明明是沈家害死了傅津白的家人! 元姜苍白著一张小脸,“啪”地一下一巴掌狠狠扇在沈娇茹脸上。 沈娇茹被扇懵了,委屈得眼睛瞬间就变得通红,睫毛颤慄,捂著红肿的脸,羞愤难堪地质问:“元姜,你脑子有病吗?我都是为了你好才说这些话,你居然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厚顏无耻的小人!”元姜绵软的嗓音隱含著一丝凶意,明明是她扇了沈娇茹,可她看起来弱柳扶风,扇完巴掌后整个纤弱的身子还摇摇欲坠,一张漂亮的小脸故意板起来,凶巴巴的。 沈娇茹彻底怒了,脸上的表情都变得狰狞扭曲,口不择言道:“元姜,你不会真以为被傅津白睡了就是他的人吧?我告诉你,迟早有一天,你的下场会跟我一样悽惨!” “不!你只会比我更惨,等他睡够你了......” 话还没说完,“啪”地一声响起,沈娇茹脸上,又挨了元姜狠狠一巴掌! 沈娇茹要被气疯了! 对於沈娇茹激烈极端的污衊,元姜冷著漂亮的小脸,狐狸眼中更是洋溢著警告,幽幽道:“老公说了他爱我,我为什么要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再说了,老公是我见过最优秀最威猛的男人,就算是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她余光快速地往傅津白的方向瞄了眼,娇俏的嗓音含羞带怯:“我也心甘情愿。” “你!你!”沈娇茹被气得满脸涨红,像是缺氧一般,连呼吸都变得艰涩。 噠、噠、噠、 阴森恐怖的脚步声倏然响起,伴隨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恐怖气息,沈娇茹顾不得愤怒,整个人浑身血液倒流,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恐惧脆弱。 这个脚步声,是傅津白!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听到了多少!? 刚才沈娇茹污衊得有多痛快,现在就有多后悔,尤其是那句“克父克母”更是让她恨不得当场晕过去,別人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但她心底跟明镜似的! 当年傅津白才七岁,沈思华醉酒驾车撞翻一辆车后,因为害怕承担责任,选择肇事逃逸!那辆被撞翻的车內,傅津白的母亲怀孕八个月、傅津白的父亲成立的公司刚有起步、那天是傅津白的生日,一家人正商量著去哪里庆祝...... 沈娇茹面色惨白如纸,颤颤巍巍地僵硬扭过头,就看见了俊美精致脸上阴鷙冰冷到极致的傅津白,他正迈著修长的腿,跨过一层又一层的台阶,向她逼近。 那阴寒漆黑的眸子,令她恐怖到灵魂都在颤慄。 “傅、傅津白......”沈娇茹被嚇得眼泪瞬间掉出来,这个眼神,是傅津白上一世掐死她时,露出的神色。 她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第72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8 “看来沈小姐的日子还是过得太舒坦了。”竟然还有时间跑到老婆面前挑拨离间,幸好老婆善解人意温柔大方蕙质兰心,不被小人所迷惑,不然要是被误会了,他岂不是百口莫辩? 傅津白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誚的笑,阴冷的目光扫过沈娇茹惨白的小脸,平淡的语气像是在问你今天吃饭了没,但脸上的神情却如同被触碰逆鳞的野兽一般,神色幽怖诡异,仿佛是在看作死的羔羊。 “不、不是......”沈娇茹被嚇得一哆嗦,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用力摇头,深深懊悔著自己为什么要说出那番扎心刻薄的话。 眼看著傅津白一步一步逼近,沈娇茹面如死灰,瑟瑟缩缩地环抱住自己。 倏然地,傅津白脚步一转,站在元姜面前,大掌轻柔而又强硬地捏著她白皙细嫩的肩:“被嚇著了吗?” “没有。”元姜摇摇头,抬起头就撞入了傅津白幽深温柔的眼眸中,她眼睫轻颤,压低了嗓音:“老公,你怎么回来了?” 她如同一只被咬住脖颈的小猫,乖巧温顺。 傅津白轻笑一声,宠溺地掐了掐她白嫩的小脸,望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俯身低头在她额心亲了亲:“忘记亲你了,回来补上。” 幸好回来了,不然他还不知道,有人处心积虑地挑拨他跟老婆的感情。 他神色未有半分变化,但那双漆黑的眸底蕴著神秘莫测的情绪,翻滚著阴鷙黑暗,令人琢磨不透。 元姜知道,沈娇茹那番话是在往傅津白心里扎针。 克父克母?得亏沈娇茹说得出口! 元姜抿了抿娇嫩的红唇,漂亮的狐狸眼认真地望著傅津白,看出了他眼底深处的脆弱跟痛苦,但傅津白並没有把他的事坦白,她不好直接说什么。 她想了想,踮起脚尖,猛地在他脖颈处亲了亲,娇软的嗓音带著温柔的安抚:“老公,你对我可真好,最爱你啦~” “乖。”傅津白眸光微动,幽暗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先回房休息,不然,我怕你今晚又哭著说困要睡觉。” 这人还真是...... 口无遮拦! 元姜小脸一红,羞恼地瞪他一眼,握紧拳头在他胸口重重捶了下:“变態!” 傅津白勾唇轻笑,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抵在唇瓣亲了亲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好了,快回房休息。” “嗯嗯。”元姜乖巧地点点头,神色担忧地看了眼傅津白,才慢腾腾地回到房间,“砰”地声关上房门。 元姜一离开,傅津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漆黑的眼眸蒙上一层阴翳,俊美精致的面容带上了几分阴鬱,微微侧了下头,冰冷的狭眸睨著沈娇茹。 “我克父克母?”阴沉森冷的声音从傅津白喉咙深处吐出来,带著骇人恐怖的危险,幽暗眼眸里淬了毒般的目光,像是毒蛇纠缠在她的脖颈处。 犹如无形的手死死掐著她,无法呼吸! 站在身后的周特助冷眼望著沈娇茹,如果他是傅津白,早就杀光沈娇茹全家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沈娇茹害怕地呜咽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后退,惊恐地说道:“傅津白,你忘记了吗?” “当年你还是我家买来的奴隶,我还给过你饭吃!你不能恩將仇报啊!” “奴隶?给我一口饭吃?”幽暗的冷笑从上方传来:“如果不是你父亲撞死我的父母,我未出生的妹妹,我会被rfz带走被当成猪狗一样关在笼子里?你父亲只了一万块,就买下了我。” “可笑的是,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给我饭吃,好一个给我饭吃!”傅津白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漆黑的狭眸一点一点地染上病態般的猩红,嗜血冷戾:“让我跟狗抢食,我还真是谢谢您,沈家千金。” 最后四个字,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吐出,充斥著讥誚嘲讽。 毕竟,是他亲手扳倒沈家,將沈家所有人拉进污秽的沼泽中,他们永远也別想脱身,永远! 沈娇茹浑身血液倒流,僵硬地抬起头对视上傅津白极具压迫感危险的冷眸。 当时傅津白只是她家买来的奴隶! 他的命都是沈家的! 给他一口饭吃他不应该感恩戴德吗? 况且,当年要不是父亲买下傅津白,傅津白指不定就被弄去黑市,器官都被贩、、卖也不一定! 沈娇茹努力地说服自己,可面对面容阴狠的傅津白,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解释的话,她只能委屈地咬住唇瓣,哭著摇头:“傅津白,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沈娇茹,你父亲明天执行死刑呢,要去看看吗?”傅津白幽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沈娇茹,白皙冷硬的面容上逐渐浮现森冷可怖的笑容,黑色碎发垂落在精致的眉弓上,整个人像是阴湿黏腻的毒蛇。 死刑?! 这么快吗?! 她还没成为傅太太,还没让傅津白救出父亲! 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执行死刑!? 沈娇茹面如死灰,泪水决堤,她颤抖著爬到傅津白的脚边,苦苦哀求著:“傅津白,你不能这样做,那是我父亲啊!” “我求你,我给你磕头!只要你愿意,我们沈家愿意弥补你,我也愿意弥补你!” “不论你提出任何条件,只要能化解你心中的仇恨,我都愿意!”沈娇茹崩溃的脸上出现一抹娇羞,她扭头用嫌弃的目光扫了眼周特助,隨后颤抖著手指,解开自己的上衣纽扣:“我给你生孩子,我愿意做你的女人,重新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第73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9 傅津白立马收回目光,阴沉的脸上浮现冷戾不屑,好似再多看一秒就会脏了他的眼睛,满脸嫌恶,唇边的讥笑令人心颤。 “沈娇茹,不要做多余的事。” “要是因为你的举动,让我太太吃醋伤心了,那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沈娇茹解扣子的手驀然顿住,身子剧烈一颤,她眼中含泪不可置信地抬头看著傅津白:“傅津白,你就这么討厌我?” 对於傅津白,沈娇茹发自內心的鄙夷跟惶恐,但也不自觉地迷恋。 在傅津白还是沈思华买回来的奴隶时,他十岁,瘦骨伶仃的,又矮又小,满身都是狰狞的伤痕,脸上总是阴沉沉的,一双黑眸阴冷幽深,就像是毒蛇一样,她看到傅津白的第一眼就感到不安跟恐惧,於是她各种折磨、欺辱、磋磨傅津白。 毕竟,傅津白只是她爸爸一万买回来的奴隶,不值钱。 她使唤过人拿锤子,把钢筋一点一点地往傅津白胸腔里钉、也操起板凳砸破过傅津白的脑袋、让他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天跪在冰湖上......这样欺辱他的事数不胜数,可哪怕这样,他还是活著! 甚至是一举就扳倒了家底殷实的沈家! 傅津白疯狂冷血、不近人情,身上散发出神秘幽冷的气场,如同毒药一样,莫名令她沉沦。 沈娇茹心底生出悔恨跟痛苦,难道她跟傅津白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错事是父亲做的,当年她也只是年纪小不懂事而已啊! “傅津白,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家对不起你,但是我已经后悔了,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爱你,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沈娇茹脸色苍白著,泪水模糊的眼底露出一丝殷切嫵媚的討好。 “......”傅津白感到一阵噁心,像是一只死苍蝇卡在喉咙里,懒得再跟她废话,侧眸看向身后的周特助:“把她给我关猪圈里。” “明天带她去见见,沈思华是怎么死的。” “遵命!老板英明!!”双手抱肩看戏的周特助中气十足地吼了声,粗獷的脸上浮现出跃跃欲试的兴奋,大步流星走到沈娇茹跟前,毫不客气地拽著她的头髮就拖著她走。 “不、不要!我不要去猪圈!”沈娇茹瞬间清醒了,惊恐地瞪大眼睛摇头,一边哭一边哭诉:“傅津白你不能这么做!我可是沈家千金,怎么可以住在猪圈!” “马厩!我喜欢马厩!呜呜呜呜不要让我去猪圈!!!” 周特助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骂了句“聒噪”,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傅津白,懂事地脱掉鞋子脱掉袜子,强行塞进沈娇茹嘴巴里。 一股恶臭直衝头顶,沈娇茹被熏得胃部翻涌,噁心得连连做出呕吐的动作。 周特助满意地感嘆:“终於安静了!” 沈娇茹:...... 昏暗光影浮动,傅津白站在原地,高大挺拔的身影煢煢孑立,阴沉冰冷的眸底溢出大仇得报的兴奋快感,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勾起一抹讥笑,藏在袖子底下的长臂,纷纷暴起狰狞的青筋,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沈家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过了很久,傅津白才缓缓掀起黑直的眼睫,幽深的目光望著主臥紧闭的房门,倏然心臟咯噔一跳。 他刚刚是不是忽视老婆了? 老婆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会不会??? 傅津白手臂上青筋愈发凸起,抬手敲响了房门:“老婆,开门。” 话音刚落下,就想起落锁的声音,下一秒,门被打开,一张娇美精致的小脸从门后冒出来,水润莹亮的大眼睛望著他:“老公,你忙完了嘛?” 可爱又乖巧,像是一只绵软呼呼的小白兔。 傅津白漆黑的目光倏然亮起,他下意识地上前捏了捏元姜白皙的小脸,唇角微微笑著:“忙完了。” 他直勾勾地望著元姜那双娇媚撩人的狐狸眼,眼底的冰冷犹如冰雪消融,与之而来的是温柔宠溺,仿佛刚刚面如罗剎恐怖的人不是他一般。 元姜並没有主动提起刚才的事,对於傅津白而言,沈家的存在就是他心底的一根刺,在傅津白没有主动向她袒露一切之时,她是不会在傅津白心上划刀子的。 “老公,抱~”元姜微微歪了下脑袋看向他,伸出双臂,乌黑稠亮的髮丝隨著她的动作飘荡在盈盈一握的腰间,乖乖巧巧地盯著傅津白,像是一只软乎乎等待主人宠爱的布偶猫。 傅津白勾了下唇角,臂膀稳健用力,就將她抱在怀里,抬起修长的腿走进房间,反手就將房门反锁上,单手圈住她细软的腰肢,像是在抱小孩。 “老婆,真听话。”傅津白將元姜压在床上,倾身而下,滚烫的吻一下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唇瓣抵著唇瓣,轻轻碾磨,轻轻地吸吮著,像是在品尝美味q弹的果冻。 他这次没撕她的衣服,只是抱著她亲,温柔又黏腻,像是在寻找抚慰的凶兽。 元姜温柔地回应著他,白皙小手从傅津白衣摆下钻进去,摸著那硬邦邦的腹肌。 “老公......”嗓音娇滴滴的,细腻绵软到能掐得出水。 “轰”地一下,傅津白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下,浑身酥麻,他深邃的黑眸逐渐变得迷离,闪烁出病態般的兴奋。 两人越吻越深。 元姜气喘吁吁,小脸一片薄红,她难受得扭捏了下身子,小手摸上了傅津白腰间的皮带...... “老婆。”傅津白驀然抓住元姜的手,脑袋窝在她充满馨香的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要將沾染她味道的空气都吸入肺腑,或是將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他紧紧抱著她,说:“跟我扯证。” 元姜勾著红唇,狐狸眼娇媚如丝,瀲灩水光魅惑,她急急地喘息著,点头:“好。” “老公,我是你的妻子。”元姜细嫩修长的手指轻轻拍著傅津白的脊背,瓣般温热娇嫩的唇瓣轻轻贴在他的耳垂,哑声保证:“我会一直陪著你,至死方休。” 傅津白骨骼分明的手指捏紧了元姜盈盈一握的腰肢,听著这动听迷人的嗓音,他忍不住在她脖子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可又觉得还不够。 总觉得不够、只是亲一下而已。 他想要吃掉她。 真真实实的吃掉,一口一口地將她吞进肚子里,让老婆永永远远、完完全全地属於他。 她是他自己找来的老婆, 她是他的, 她是他一个人的! 第74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10 兴许是因为明天就是沈思华的死期。 今晚的傅津白格外兴奋,像是不知疲惫的野兽,一遍又一遍地將心爱之人拆之入腹,缠绵悱惻。 一直到翌日七点,终於结束。 元姜浑身酸痛,身体软趴趴的,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傅津白抱著她放在沙发上,把湿润得不能看的床单被子全部换成新的后,再动作轻柔地將元姜放在床上。 大掌轻柔地摸了摸她哭得红肿的眼睛:“老婆,我今天有要事,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你要去哪......”元姜困得眼睛都没睁开,开口说话的声音嘶哑至极。 傅津白脸上兴奋的神色驀然一怔,黑直纤长的睫毛垂落,在精致的眼瞼处打下一片阴影,望著元姜酣睡可爱的漂亮脸蛋,心臟驀然一紧。 要是老婆知道他不是好人,会嫌弃他吗? 如果老婆知道了他在沈家的那些遭遇,会不会觉得他噁心?会不会再也不想亲他?! 傅津白心底生出一股强大的危机感,开始变得忐忑不安,他在沈家,跟狗抢过饭吃、饿得受不了也捡过地上的剩饭剩菜吃、他身上很脏,浑身都是脏兮兮的...... “老婆......”兴奋陡然不在,与之而来的是低落破碎,傅津白生平第一次嫌弃自己。 老婆乾乾净净香香软软的,要是知道了,不愿意再当他老婆了怎么办?! 这些事绝对不能让老婆知道!! 傅津白眼神坚定。 元姜迷迷糊糊地,只听见傅津白的声音忽然就跟要哭了一样,嚇得她急忙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眼眶红红的的傅津白。 像一只被丟弃无家可归的小狗,眼巴巴、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你、你怎么了?”元姜嚇得都不敢睡觉了,紧忙按著酸痛的腰起身,温热的指尖轻抚著傅津白泛红的眼尾,漂亮小脸上满是担忧。 傅津白深深地凝著元姜,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委屈地瘪了下,隨后用力摇头,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在她唇瓣上亲了两口:“没事。” “老婆,我出去钓鱼,今晚给你煲鱼汤喝。” 绝不能让老婆知道! 傅津白深邃的黑眸盯著她,緋红的唇角微微地一挑,弧度上扬著:“继续睡吧。” 元姜觉得傅津白莫名其妙。 狐疑地打量他一眼,元姜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难道傅津白开窍了? 体谅她这小身板,要亲自钓鱼煲汤给她补身体? “老公~”嗓音极致的柔媚,丝丝入骨,元姜漂亮的狐狸眼亮晶晶的,同时也流露出媚態,天生媚骨,柔得人心尖发软,她笑嘻嘻地也在傅津白脸颊上亲了亲:“那你快去吧。” 別吵她睡觉了! 要是再不睡,她估计是世界上第一个猝死的狐狸精。 “嗯。”老婆真可爱,呜呜呜呜好喜欢,傅津白哼笑出声,狭长野痞的眸內荡漾著浓郁的爱意跟温柔,他揉揉元姜的脑袋,扶著她的肩膀让她枕在枕头上,依依不捨地在她额心亲了亲:“老婆,睡吧。” 元姜眼皮子都在打架,含糊地咕噥一声:“嗯吶。” 確定元姜熟睡后,傅津白才换上一身黑色西装,抬起修长的腿离开主臥,脚步顿在门口,他迟疑地拧了下眉,眼底划过暗芒,將房门反锁。 只有这样才能確保,老婆不会离开他。 老婆是他一个人的, 只能属於他。 ———— 傅津白亲眼看著沈思华被一枪爆头,狭长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浅淡的释然,但很快,涌入的是更阴沉晦暗的眸色,他攥紧手指,死死盯著刑场上犹如死猪躺著的沈思华。 真的死了吗? 身旁被塞了一嘴臭袜子的沈娇茹痛哭流涕,亲眼看著自己的父亲死亡却无能为力的崩溃绝望,让她痛不欲生。 傅津白黑直的长睫轻颤,这不抵他当年万分之一的痛苦跟绝望,这还不够,仇还没报完! 周特助站在傅津白身旁,穿著一身喜庆的红色西服,手里捧著一束红玫瑰递给傅津白,唇角几乎要咧到耳后根:“傅总,恭喜您,大仇得报!” 傅津白目光顿了顿,视线从玫瑰上移到周特助脸上:“玫瑰就不用了,多谢。” “啊?”周特助懵懵地挠挠后脑勺,低头將脑袋深深埋在红玫瑰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多香啊,傅总你居然不喜欢,可惜了。” “去把沈思华的尸体弄出来。”傅津白冷淡开腔。 周特助抱著的动作一顿,目露凶光,顿时就明白过来:“傅总,您是怀疑那老东西没死?” “嗯。”傅津白狭眸微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家家大业大,就算是被他扳倒,暗下的势力兴许也有遗落的,难免不会有可乘之机,暗度陈仓。 “我现在就去。”周特助一把將玫瑰丟进垃圾桶,转身疾步前去跟特殊人员交谈。 傅津白冷眸直勾勾地凝视著沈思华的“尸体”,他的目光如同寒冰般阴冷无比,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跟杀气。 半小时后,周特助成功地將沈思华带出来,粗暴地丟进后备箱,连拖带拽地把沈娇茹关进车內,对著傅津白问道:“傅总,接下来有什么吩咐?” “把沈思华跟沈娇茹关在地下室,三天后,是我家人的祭日,再把他们带来主宅,给我家人磕头懺悔。”傅津白薄唇轻启,眼神中不自觉地染上阴暗的情绪。 “遵命,傅总!”周特助扯著嗓子高喊。 傅津白:...... 他看了眼时间,眼睛眯了眯:“哪里可以钓鱼?” “钓鱼???”周特助脑子短暂的懵了一下,见傅津白神色认真,这才开始严肃地回想:“我还真知道。” “傅总,不如我带你去?钓鱼我可有经验了。” “我先把这两东西丟进地下室,马上带你去!”周特助兴致勃勃,家破人亡之前,他最喜欢的娱乐活动就是钓鱼了! 傅津白漆黑的眼睛看著他,点了下头。 他还没钓过鱼, 有人带著也好。 於是,周特助急冲冲地把沈思华的“尸体”跟沈娇茹丟进地下室后,就带著傅津白先去商场买了钓鱼工具,再开了大半个小时的车,来到野钓的地方。 “傅总,我钓鱼可是高手!” 一个小时后。 傅津白提著放满了鱼的木桶,从周特助身边经过:“钓了十七条而已,先回家陪老婆了。” 周特助表情早就垂了下来,看著自己空荡荡的木桶,幽幽嘆了口气。 直到傅津白把车开走了,周特助才猛地反应过来,钓鱼竿一丟,目瞪口呆:“傅总!傅总你等等我啊!” “你把车开走了我怎么办啊!!!” 手机“叮”地响了一下。 周特助忙里忙慌地打开手机,点开置顶一看,就是傅津白给他转的100000元,备註:打车回去。 第75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11 夜凉如水,横贯长空。 “噠、噠、噠......” 外边响起了急促沉重的脚步声,愈趋愈近。 躺在床上的元姜倏然睁开眼睫,那双水润莹亮的狐狸眼含著一丝恼怒跟嗔怪,她迅速回头瞧了门口一眼,气鼓鼓地咬著红唇哼了声,隨后就掀开被子下床,钻到了床底下。 如同一只调皮的小狐狸,漂亮脸蛋浮现干坏事时的狡黠笑容,她捂住娇嫩的红唇,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门口。 上一次的仇小狐狸还没报,这次傅津白居然又悄无声息地把她关在房间里! 她也是有脾气的! 此仇不报非狐狸!! 她今天倒是要好好嚇唬一下这小心眼腹黑闷骚的臭男人!!! “老婆,我回来了。”低沉嘶哑的嗓音从门缝间传进来,他尾音微扬著带著性感的颤意,听得人耳尖发麻,开始发烫。 紧跟著,开锁的声音在空荡的环境中响起,一只泛著白玉光泽的大手搭在门把手上。 门被徐徐推开。 逆著光,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元姜视野,他骨骼分明的手上提著一个木桶,脚上那双高定皮鞋元姜很熟悉,是昨天她说好看的那一双。 元姜撇嘴,屏住呼吸。 傅津白勾著的唇角瞬间绷直,上一秒还温润清和的眼眸也不见丝毫笑意,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脸色就狠狠的沉了下来,望著漆黑寂静的室內,心底倏然升起一股浓烈的不安跟危机感。 “啪嗒”一声,他打开灯,华丽的水晶灯霎时照亮了將近三百平米的主臥。 傅津白微眯著狭眸,审视危险的目光在室內扫荡一周,目光里,只看见凌乱大大床跟床边的鞋子,他放下木桶,阴沉著一张脸疾步走到浴室,推开门,漆黑的目光外內一扫,还是没有。 浴室、阳台、衣柜......这些地方都没有! 傅津白紧攥著手指,手臂上陡然暴起青筋,那双漆黑如墨的长眸更是一点一点地染上猩红跟野兽般的凶狠,一直以来压抑在內心深处疯狂变態的想法铺天盖地地席捲他的理智。 都怪他不好, 怎么可以只是把门反锁, 他应该打造世界上最坚硬的金笼子把老婆关起来, 用粗糲的绳索將老婆香软的双手双脚死死绑在他身边才对! 老婆去哪了? 老婆不要他了吗? “老婆,我知道你就在房间里。” 他的嗓子有些嘶哑,像是压抑著怒气含了口烟,又冷又有磁性,低低哑哑地飘进元姜的耳中。 躲在床底下的元姜眨了眨眼睛,哼哼唧唧地翻了个白眼。 坏蛋,气死你气死你! 隨后,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他幽幽的冷笑。 傅津白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凶狠阴鷙的目光落在严丝密缝的落地窗,隨后又移到另一侧三米长宽的窗户上,他抿著唇,倏然又有些著急。 老婆不会跳窗了吧? 她受伤了吗?她会不会遇到坏人? 傅津白又恼又怒,懊恼的是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把老婆带在身边,怒的是被拋弃的委屈跟恐惧,他根本就没有生老婆的气,他只是想要老婆永远属於他! “老婆,你出来好不好?”他高大的身影似乎踉蹌了下,白皙俊美的脸上含著一丝受伤跟破碎,声音带著祈求。 元姜表情错愕,娇唇里溢出一声惊嘆的“呀”,话音落下,她才呆呆地反应过来,急忙抿著唇。 糟糕,被发现了。 傅津白猛地一颤,眉弓下猩红的眼眸闪过一丝病態般的兴奋,带著阴鷙跟令人恐惧的占有欲,他危险巡视的目光落在窄小的床底下,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微微勾起。 他就知道,老婆吃软不吃硬。 找到你了,老婆。 这次是他太愚蠢了,窄小的床底他钻不进去,但对於身材娇小的老婆而言却是轻而易举。 明天、他明天就换个落地床! 傅津白站在了床边,温柔低沉的嗓音阴惻惻地响起:“老婆,你乖乖出来,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件事了。” 元姜才不信他的鬼话! 这会儿心底八成又在想著今晚怎么惩罚她! 她得先发制人, 倒打一耙是小狐狸刚学会的无赖招式。 三十秒后,就在傅津白的耐心消失之时,一只白皙纤细的小手从床底下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裤脚,嗓音可怜兮兮地:“老公,我好害怕,做噩梦了。” 傅津白瞳孔骤缩,急忙蹲下握住元姜白嫩的小手:“做什么噩梦了?” “呜呜呜呜呜......”小姑娘发出幼兽被拋弃时可怜的呜咽声,紧跟著,元姜慢吞吞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露出了那张惨兮兮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刚哭过,红通通地:“老公,我梦见你不要我了,在外面找了好多好多个女人。” “我去找你,你还踹了我一脚。” 元姜卷翘的睫毛轻颤:“我被噩梦嚇醒了,想去找你要抱抱,可是房门被锁上了,我又想著给你打电话,可是我才发现自己没有手机。” “老公,你不爱我了吗?” “你把我关在家里,是不是为了方便在外面找小三?” 倏然,元姜楚楚可怜的目光顿了顿,伤心低落地垂下眼睫:“我忘了,我只是你钱买回来的老婆,可能你心底想要的老婆不是我吧。” 话音落下,元姜眼眶里蓄满的泪水就一大颗一大颗地坠了下来,她低低抽泣著,娇小的身子一抖一抖的,好不可怜。 傅津白懵了。 哪还有半分气恼,此时自责得不行。 手足无措地伸出长臂將人一把捞进怀里,他抱她的力道极重,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嵌进怀里。 傅津白闻著她身上的馨香,看著她小脸上的泪痕,心疼得心都快要碎了,他低下头,將她脸上的泪珠一一舔掉。 “老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这一层,我只是担心......”他有些难以启齿:“我只是担心你会离开我,才会把你关在房间里。” “对不起,害你做噩梦都不能第一时间找到我,我没有小三,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爱你,我只爱你,真的。” 声音里是温柔到极致的缠绵。 “老婆,相信我,好不好?” 第76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12 “真的吗?老公......”小狐狸那眼神怯生生地,漂亮的大眼睛里充斥著不安忐忑,委屈地瘪著粉嫩的唇瓣,不满地哼哼:“你不要骗我,不然我会伤心的。” “没骗你,我说的句句属实。”傅津白漆黑阴鷙的眼眸直勾勾地望著元姜,抱著她坐在床沿边,温热的大掌握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腰,挪动她的姿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跟自己面对面。 傅津白的掌心有些粗糙,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强势地握住她的大腿,用力一带,就迫使元姜整个人都紧贴在他胸前。 她是绵软、馨香的。 他则是坚硬、浑身充斥著性感荷尔蒙的。 元姜柔弱无骨地窝在傅津白怀中,白皙娇嫩的脸颊贴在他心口,听著他那砰砰狂跳的心跳声,娇媚的嗓音黏黏糊糊地:“老公,那我这次就原谅你了。” “不过,我要惩罚你。” 傅津白闻言呼吸一顿,垂眸看她的眼神黏腻火热,他性感的喉结重重地滑了一下,哑声问:“怎么惩罚?我都愿意,只要你不生气。” 元姜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娇声道:“就罚你......三天不准上我的床。” “这不行。”傅津白毫不犹豫地拒绝,漆黑修长的眉头蹙起:“除了这个。” 呜呜呜呜果然老婆还是生气了,居然要跟他分床睡! 绝对不行!不、可、以! 不能抱著老婆睡觉觉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別?! “你一点都不诚心!”元姜傲娇地扭头哼了声,娇软的小手抵在傅津白的胸口,身子往后仰,一副要跟他拉开距离的抗拒模样:“骗子混蛋大坏蛋!” “老婆......”面容俊美精致的傅津白,在明亮灯光下显露出一种病態的阴柔美,男生女相,露出额心的美人尖更显得迷人,他骨骼分明的手指紧紧捏著元姜小巧的下巴,声音嘶哑又充满占有欲:“我诚心的。” “我知道你心底有气,我可以给你下跪、洗脚、伺候你......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除了不让我亲近你,其他真的都可以。”傅津白黑长的睫毛在猩红的眼瞼处投下一片灰濛濛的阴影,他近乎痴迷地看著她:“真的,不骗你。” “相信我,好吗?”他握著元姜的小手抵在他的心口:“老婆,你感受到了吗?这颗心臟因为你而跳动。” 一句句甜言蜜语,顿时把小狐狸哄得晕头转向。 “感受到啦感受到啦,什么下跪呀,我哪有那么坏!”元姜哼哼两声,被哄好后,漂亮的脸蛋上又洋溢著古灵精怪的小表情,她抬起头亲吻他性感的喉结,一路顺著下巴再到薄唇。 温温柔柔、细腻绵麻的亲吻...... 傅津白忍著身体里的缠意,手指勾著小姑娘乌黑稠亮的髮丝,眸光暗沉得不像话:“老婆,你忘了?” “我经常向你下跪。” 他像条带毒的美人蛇,双手紧紧框住元姜纤薄的背,侧头咬住她的耳垂:“就在这个房间,在这里......” “你別再说了!”元姜瞬间想起来,在混乱的时间里,他经常会跪下...... 元姜娇媚的狐狸眼瀲灩出水泽,用手揪住他的胳膊拧了下:“变態!” 傅津白只是轻笑一声,紧跟著,就鬆开了她的耳垂,低头激动地吻住了她。 两个小时过后,小姑娘软趴趴地窝在他的怀里,雪白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粉,像是一颗成熟的水蜜桃,娇娇嫩嫩、甜美迷人。 元姜被傅津白勾得鬼迷心窍,忽而觉得傅津白也像是狐狸精,男狐狸精,那么会勾引人,那么会哄她开心。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老婆,还生我的气吗?”傅津白声音低低哑哑的,尾音带颤,狭眸充斥著情愫跟毫不遮掩的占有强势,他的眼神如野兽般充满掌控欲。 “不生气了。”元姜眼睛都没睁开,原本睡了一天已经恢復了体力,但此时她又困了。 这小身板完全禁不住傅津白的强势霸道。 元姜闷闷地哼了声,悄悄握紧了拳头,看来她得加紧时间锻链了,迟早有一天,她要做坚持到最后的那一个! “老婆......”傅津白看著元姜昏昏欲睡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抬起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小姑娘的眉心、鼻樑、唇瓣,总觉得越看越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嘶~”傅津白到抽口冷气,指尖传来一阵细细麻麻的酥感,带著些疼痛的快感,他清晰地看到元姜咬了他的指尖一口,葱白的指尖上冒出血丝,是被元姜咬的,他视线直勾勾又火热,忍不住颤慄了下,深邃漆黑的眼眸翻滚著病態般兴奋的快感。 “老婆,你咬我了!”没有一丝责怪,全是愉悦亢奋。 傅津白紧紧盯著自己被咬出血的指尖,喉结重重地滑动了下,眼底积蓄著旁人看不懂的暗色,良久,他慢吞吞地抬起手抵在唇边,仔细嗅了嗅,指尖上还残留著独属於元姜的香气。 甜腻、缠綣。 傅津白情不自禁地han住被元姜咬过的指尖。 反正老婆在睡觉,看不到。 “老婆,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傅津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元姜的疯狂痴迷已经到了极致的地步,只有在元姜睡著的时候,他才敢用毫不掩饰霸道强势的目光,一寸一寸地盯著她看,如此疯魔沉溺,如此摄人心魄。 往后的两天里,傅津白都待在家里陪元姜,他做什么,元姜就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后。 看著这样的老婆,傅津白再一次陷入了內疚自责。 早知道不关老婆了,肯定是给老婆留下了阴影! 不过老婆好乖啊,一直跟著他。 老婆就这么爱他离不开他嘛? 傅津白这般想著,又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 而另一边,地下室。 沈娇茹已经被关在这里两天了,沈思华的“尸体”被她挪到角落,她饿得前胸贴后背,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都怪那小贱人,肯定是她跟傅津白吹了床边风!”沈娇茹满脸怨恨,自言自语地辱骂著。 “嗬—” 倏然地,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 沈娇茹浑身一顿,一股凉意躥上脊背,本就飢黄的脸色顿时僵住。 什么声音?! “咳咳咳——”细微沙哑的咳嗽声。 沈娇茹僵硬地扭过头,顿时,瞳孔地震,她、她竟然看到沈思华在动?! 是她看错了吗?! 父亲不是死了吗? 不是被一枪爆头了吗?! 不会是诈尸了吧?!!! 沈娇茹浑身血液倒流,颤颤巍巍轻手轻脚地站起,没出息地吞咽了下唾沫,伸长脖子探了两眼,看得不真切。 於是,她躡手躡脚地走过去几步。 忽然! 沈思华坐起来了! “啊——”沈娇茹惊恐害怕地尖叫。 “娇娇?”沈思华僵硬地扭过头,沧桑的面容浮现惊喜:“这是哪里?” “你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吗?!”沈娇茹崩溃大叫。 第77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13 “娇娇,我没死。”沈思华紧紧蹙著眉头,神色不虞,微眯著眼睛,审视的目光扫过这暗无天日、骯脏破烂的地下室,心底升出一股疑惑跟怒意,那双锐利的眼睛浑浊,眼珠凸出,眼下一片肾虚的青黑,明明才五十出头的年纪,但皮肤上已经长了不少老年斑。 沈娇茹呼吸急促,眼瞳瞪大,紧张地舔了舔乾裂的唇瓣,確定沈思华不是诈尸后,顿时委屈地哭了出来。 小跑过去,蹲在沈思华面前哭诉:“爸爸,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傅津白恨死我们家了,他居然那么恶毒,居然要把我们一家子都赶尽杀绝!” “娇娇,你先回答我,我怎么会在这?”按照他的计划,他现在不应该已经假死脱身,飞到国外过上美女如云的瀟洒生活了吗?这里在哪里? 他的那些属下呢? 娇娇怎么会跟他一起在这个鬼地方?! 沈思华眸色阴沉,鬆弛的皮肤因为愤怒而微微抽动。 “爸爸,呜呜呜呜呜......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得多无助,幸好你现在回来了,太好了,爸爸你快想想办法,我们要怎么逃出去!?”沈娇茹激动地摇晃著沈思华的胳膊,自顾自地说著,完全忽视掉了沈思华的问题。 沈思华眉头皱得更深,瞪著压抑怒火的眼睛:“沈娇茹,我问你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 他看著沈娇茹几分疯癲脏乱的小脸,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大掌往她身上一拍,发出很响的声音。 “疯疯癲癲的像什么样子?” 沈娇茹忽然被打了下,顿时疼得到抽口冷气,委屈地红了眼睛,面对沈思华狰狞暴怒的脸,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这才反应过来,小声囁嚅道:“前两天,傅津白带我去刑场,亲眼看著你被一枪爆头,我以为你死了,特別难受绝望,爸爸,我真的好心痛......” 眼看著沈娇茹越说越偏,沈思华脸色更难看,厉声呵斥:“说重点!” 沈娇茹瘪嘴:“傅津白让周特助把你的尸体弄出来的,这里是傅宅的地下室,我们已经被关在这里两天了,爸爸,明天就是傅津白家人的祭日,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快想想办法,我们怎么逃出去!?” 沈思华本就强忍著怒意,在听完沈娇茹的话后,一下子爆发出来。 他死死咬著牙,猛地攥紧拳头骂了句艹,黑沉的脸色恶狠狠地扫过地下室一圈,严丝密缝、连一丝光亮都没有! 这样的地方,怎么逃?!怎么逃得出去?!!! “傅津白他敢!?”沈思华胸口剧烈起伏著,眼底一片怒气:“当年明明是他那死鬼父亲不会开车撞上老子的!” “还怪到老子头上了,真是个蠢货!垃圾!” 傅津白在沈家蛰伏多年,一朝反击,不仅將沈思华老婆xi、du、性生活混乱的事爆料出来,还把他世代积累的沈家扳倒,而他更是臭名昭著!家破人亡! 沈思华脸色难看得就像吃了屎一眼,原本这次假死,是他跟剩余的势力暗中想出的天衣无缝之计。 他先服下了国外研究出来的假死丸,能屏住人的呼吸、心跳脉搏到达极其缓慢无法察觉的状態,再做出被毙了的假面,等傅津白看到他死了放鬆警惕之后,再偷偷將他的“尸体”带去国外。 等出了国,再改名换姓,依仗剩余的几个亿,至少后半辈子不用愁了。 哪料! 傅津白居然如此阴险!! 沈思华额上青筋暴起,这可怎么办?傅津白阴狠狡诈、冷心冷肺,就算是他道歉也势必不会放过他! 沈思华心中生出一丝绝望,难道,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爸爸,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您快想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沈娇茹著急地打断沈思华的思绪,急声说道:“明天就是傅津白家人的祭日,他肯定会杀了我们的!” “我还不想死,呜呜呜......” 沈思华心力交瘁,声音忽然就没了生气:“我还能想到什么办法?当年我不小心撞死了他的家人,后面他被我买下当奴隶的那五年,我们对他百般苛刻、万分折磨。” “傅津白本就是阴险恶毒之人,现在我们如鱼肉他是刀俎,还能怎么办?” “难道就只能等死了吗?”连爸爸都没有办法了吗?沈娇茹面如死灰。 沈思华紧紧抿著唇,忽然,他浑浊的眼睛一亮,打量的目光落在沈娇茹身上,逐渐有了头绪:“娇娇,你有没有想过,把自己奉献给傅津白?” “你如此年轻、漂亮,曾经多少人想要求娶你!” 沈娇茹身子一顿:“你以为我没想过吗?现在傅津白有了个比我更漂亮更年轻的女人,压根就看不上我。” “你啊,真是蠢!”沈思华恨铁不成钢:“你把衣服脱了缠著他,他保证会把控不住,你只需要使出浑身解数把他伺候舒服了,再哄哄他,不就行了?” “男人啊,在女人的床上最容易放鬆,无论多么无理的要求,只要你勾著他,他都会答应。” “可是......”沈娇茹皱起眉头,现在的她別说漂亮了,身上都是脏兮兮的,傅津白真的能看上她吗? 难道之前傅津白看不上她,是觉得她还不够主动? “男人都喜欢sao的,娇娇,爸爸教你一些手段,铁定能把傅津白迷得七荤八素。”沈思华脸抽动了下,激动地按住沈娇茹的肩膀:“这可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沈娇茹面露一丝犹豫,但很快,她就坚定地看著沈思华:“好,爸爸,我相信你。”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沈思华面露淫色,低声说:“明天,你就这样......” ———— 翌日。 元姜明显感觉到傅津白今日不太对劲。 傅津白站在落地窗,高大修长的身影紧绷著,俊美的脸庞蕴著阴沉之色,狭眸翻滚著一丝痛苦怀念,以及更深的恨意与仇恨,藏在衣袖下的手臂暴起青筋,白净额上冒出一层冷汗。 元姜站在傅津白身后,担忧地抿了抿唇,她知道傅津白今天要去做什么。 现在还没去,是因为她吗? 元姜想了想,走到傅津白身旁,握住了他的手:“老公,你是有什么烦恼吗?” “可不可以告诉我?” 第78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14 闻言,傅津白笔直的身体顿了顿,然后缓缓地侧过头,漆黑幽冷的目光凝结住,蕴著眸中猩红的病態阴翳,直勾勾、阴惻惻地盯著元姜看。 元姜怔住,抬头就看到傅津白精致俊美的脸,那双深邃神秘的桃眼紧紧盯著她。 这一瞬间,元姜的心臟驀然加速跳动了下,她紧张地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唇瓣:“老公?” 傅津白將她所有的不自在看在眼底,黑直的睫毛轻颤了下,缓缓垂落,轻轻抿了下薄唇,温热的大掌轻柔而又强硬地按住了她细细的肩。 “元姜。”他嗓音嘶哑,含著一丝复杂情绪,神情莫测。 元姜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抬著漂亮的小脸,水润莹亮的狐狸眼就这样望著他,带著一丝茫然跟暗芒:“怎么了?” 这还是,傅津白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气氛沉闷。 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傅津白的皮肤透出一种极致的白,像撕破了黑幕背后露出的冰冷苍白,垂落在耳垂的乌黑碎发勾勒出他稜角分明的下頜。 他的目光狂热如炬,又像是蛰伏在暗处的毒蛇,悄悄伸出鲜红的蛇信子,趁其不备,就將眼前之人吞之入腹。 傅津白的目光一寸一寸流连过元姜的小脸,眼底翻滚著铺天盖地的占有欲跟无形的掌控欲,以及微弱的不安。 元姜悄悄握紧了拳头,眼瞳里浮现出不安忐忑。 究竟发生了什么? 傅津白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 倏然,他伸出手,一把扣住元姜的手腕,將她用力扯进怀里,弯著腰,深深地低下头,將脑袋窝在她充斥著馨香的脖颈处:“老婆,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 嗓音带著浓郁的占有跟不容置喙。 元姜抱紧了他劲瘦的腰:“我是你的妻子,我最爱你了。”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並没有发生什么。 他只是做了个噩梦,一个名字叫做前世的噩梦。 傅津白漆黑的眼眸透出一丝戾气跟冰冷。 在前世里,他像这一世一样得偿所愿扳倒了沈家,沈思华死於他的手中,沈娇茹被他当作猪狗关在宅院里。 最终的最终,沈娇茹妄图给他下催qing药,被他活生生掐死在床上。 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他不记得了,他只知道,上一世里他没有遇到元姜。 他的生命里就没有出现过元姜的痕跡,这怎么可能!? 元姜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爱人,为什么上一世会没有她?! 这一定是噩梦! 傅津白眸光深邃,瞳孔深处倒映出怀里元姜娇俏的漂亮脸蛋,眸中是毫不掩饰病態般的爱恋跟占有,他紧紧搂抱著元姜,恨不得將她沁入自己的骨血中,让她永永远远、完完整整地属於他。 这个噩梦如此沉浸清晰,就像是他经歷过一般,那种陷入仇恨的痛苦与冰冷,让他深深刺骨,哪怕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元姜、老婆......”他缓缓睁开眼睛,看著怀里小姑娘雪白透亮的肌肤,忍不住张口狠狠在她颈侧的软肉咬了下。 细腻舔舐,恨不得咬下来吞咽进去。 “你是属於我的,我一个人的......” 元姜疼得蹙起漂亮的眉宇,但並没有制止他,而是一遍又一遍温柔地回应:“我是你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傅津白,我爱你,我会爱你的一切。” 她白嫩的小手钻入他的衣服下摆,摩挲著他硬邦邦的腹肌。 “老公。”她娇滴滴地去吻他,吻他的脖子,抬头亲吻他的耳垂、脸颊...... 傅津白浑身一颤,情难自控,疯狂而迷恋地啃咬著她娇软雪白的肩头,留下一排浅浅的牙痕。 好像只有看到她身上属於他的痕跡,才能证明她是真的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属於他的,是他的老婆。 元姜咬著他的耳垂,眉眼间瀲灩流转著嫵媚,魅惑的狐狸眼闪烁著晶莹的水光,声声入耳:“我想要......” 傅津白眼底染上猩红的血丝,他浑身冒出一层热汗,暴起青筋,对於她,根本无法自控、无法压抑。 “老公,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她像是水蛇般缠在他身上,一声又一声引诱:“生一个女儿,我和你的孩子,那一定很乖很可爱......” “有著我们基因交融的孩子,是我给你生的。” “她会像我一样爱你,你就是我的全部。” “老婆,你......”傅津白低低地喘著气,浑身因为极力压制而紧绷到颤抖,阴鷙猩红的长眸紧紧盯著元姜。 孩子...... 老婆说生一个有著他们共同骨血的孩子...... 傅津白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此时被元姜提起来,忍不住开始畅想,那个孩子会不会跟老婆一样可爱、黏他? 缩小版的老婆...... 有著他跟老婆基因的宝宝...... 傅津白兴奋得忍不住颤慄起来,他抱著元姜往床边走去,一边粗暴地亲她,一边俯在她耳边说: “好,给你,都给你。” “属於我的,孩子......” “老婆、孩子......我的。” 酣畅淋漓过后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傅津白抱著昏昏欲睡的元姜,满眼温柔宠溺,他勾起元姜乌黑的长髮:“老婆,我要出去一趟。” “嗯......”元姜声音嘶哑得不像话,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地回应了句。 “......”傅津白深深地望著她,怎么看都看不够,可是时间快到了,过了零点,就是父母跟妹妹的祭日,有些事,他必须去做。 傅津白眼眸逐渐变得幽深,望著对他满是依恋的元姜,他深深嘆了口气,喉结滚动:“老婆,我要去,见我的仇人。” 元姜驀然睁开眼睛,眼瞳略微睁大了些,惊讶傅津白向她坦白。 但傅津白並没有再多说,只是扯了下唇角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心亲了亲:“老婆,睡吧。” “睡醒后,你就能看到我了。” 元姜怔了怔,没有多问,她给傅津白缓衝的时间,追问属於他黑暗残酷的经歷,那就是在他心口划刀子,她不想要揭露他过去的阴暗回忆,不想逼著他按著他,在痛苦里走一遭。 她要做的,从来都是让傅津白幸福而已。 “老公放心,我在家,会很乖的,等你回来喔。”元姜在他脸颊上啾啾啾地重重亲了几口,然后乖乖躺平,睁著大大的眼睛看他:“快去吧老公,等你回家。” 傅津白心口一热,深深地凝视著她,不觉勾起了唇瓣。 第79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15 阴冷的地下室內。 “噠、噠、噠......” 阴森诡异的脚步声愈趋愈近,这是一条很长的走廊,大约五百米,四周黑漆漆一片,傅津白脚步不疾不徐,黑暗隱没他稜角分明的脸庞,只能隱约看见一截苍白精致的下頜,浑身透出冰冷暴戾气息。 在走廊的最里侧,关押著沈思华跟沈娇茹,他们听见这脚步声,都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沈娇茹瑟瑟缩缩地往角落缩去,面露惊恐害怕。 “躲什么?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沈思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沈娇茹一眼,用力在她胳膊上拧了下,厉声道:“你也知道傅津白是个什么货色,这是我们父女唯一的机会,只要成功,未来等著你的可就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娇娇,凭你的身段美貌,只要你愿意,没有男人能招架得住。” “更別说是出身下贱贫穷的傅津白,恐怕,他都没见过你这样漂亮的女人。”沈思华冷哼一声,用打量商品的目光望著沈娇茹,冷硬的面容浮现溢出阴狠,他低声道:“娇娇,记住我昨晚教你的。” “去吧。” 沈娇茹望著神色篤定的沈思华,心底生出一股勇气跟自信,她抿著唇瓣,用力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爸爸说得对, 那个小贱蹄子肯定是因为床上功夫好,才把傅津白迷得七荤八素, 只要她愿意放下身段勾引傅津白,伺候好他, 那未来的傅太太一定是她! 她出生於上流社会、上得贵族学院、接受最高级的礼仪教育......,这些,又岂是元姜能比的? 沈娇茹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纽扣,脸颊上透出一丝娇羞,美眸瀲灩嫵媚的水光,她紧张地站起来,朝著门口上前几步。 咔噠。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阴冷的风一股脑灌了进来,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走廊处一片黑暗,地下室內的强光照出阴森诡异的走廊外,以及,傅津白冰冷的脸上,他狭长冷眸阴惻惻地盯著室內,整个人散发著令人心惊胆战的恐怖气息,犹如地狱走出的阎罗。 沈娇茹眼底闪过一抹惊艷,她一直都知道,傅津白有著一副很漂亮的皮囊,男生女相,犹如一朵带毒的娇,但这皮囊之下,是一颗阴险恶毒的心! “傅、傅津白......”想到自己要做什么,沈娇茹泛黄的脸颊上浮现大片红晕,她紧张忐忑地將身上的衣服褪去,啪嗒一声,衣服掉落在地上,她一丝不掛。 沈思华看著这一幕,默默侧过头不去看,毕竟是他女儿。 他曾经一代富豪,竟沦落到教自己亲女儿上不得台面勾引男人的下作手段! 沈思华拳头紧握,扭曲的面容狰狞愤怒。 “傅津......津白哥哥。”沈娇茹捂著胸口,双腿、=不自然、、、地夹紧紧,羞涩又紧张,低垂著脑袋,声音腻得像蜂蜜:“我知道,我的父亲伤害了你,我也做了太多错事,让你无端经歷了那么多痛苦跟折磨。” “我跟爸爸都知道错了,我愧疚万分,恨不得当场死了向你赔罪,好解你心头之恨。” “可冤冤相报何时了?”沈娇茹缓缓抬起睫毛,一步一步走到傅津白跟前,睁著无辜纯真的眼睛,柔声蜜意道:“就让我来补偿你,消磨你內心的仇恨,我们放下过去的一切,去过未来幸福美满的生活。” “津白哥哥,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沈娇茹脸上布满羞红,说这话时有种说不出的娇跟媚,她自信地勾起唇角,伸出手,去抚摸傅津白冰冷的脸颊。 沈思华听著这声音,心底不禁泛起一阵酥麻,面露贪婪地拼命吞咽了一口唾液,强忍著回头看的欲望。 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 倏然地,“砰”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跟痛苦的惊呼声响起。 沈思华驀然一惊,猛地回头看,就看见傅津白一脚將沈娇茹狠狠踹飞三米远,沈娇茹痛苦地捂著腹部,冷汗布满了她的全身! 傅津白一袭黑色西装,胸前戴著一朵白,冰冷猩红的双眸如野兽般充满著杀意嗜血,强光打在他的脸上,却显得他更阴冷无情! 沈思华大惊失色! 傅、傅津白竟然一脚踹开了沈娇茹?! 这怎么可能! 他教给沈娇茹的手段,都是女人们勾引他时的手段! 每次那些女人一示弱、脱光衣服黏在他身上,他就猴急地恨不得將那些女人吃干抹净! 这怎么可能?!傅津白是个人吗?!! “我早就说过,不要做多余的事。”傅津白冷冰冰地望著地上痛苦呻吟的沈娇茹,抬步走过去,大掌倏然地扣住她的脖子,沈娇茹双脚离地、满眼惊恐。 “不、不要杀我!”那些来自於前世被活生生掐死的记忆汹涌来袭,沈娇茹陷入巨大的恐惧跟害怕中,疯狂地拍打著傅津白的手,眼泪一大颗一大颗掉落,她拼命挣扎著说:“傅、傅津白,放过我!” “这、这都是......爸爸教我的......” 沈娇茹后悔不已,她一边哭一边露出祈求的目光望著傅津白,却只对上他毫无温度的冷眸。 她心中生出一股绝望,难道重生一世,又要被掐死了吗? 不、她不甘心! 胸腔內的氧气一点一点地减少,沈娇茹脸憋得通红,逐渐泛起死气的青色。 见此,傅津白薄唇勾起冷笑的弧度,长臂轻轻一甩,沈娇茹就摔到五米远,她顾不得跌落地上的疼痛,疯狂地咳嗽著,吸取新鲜的氧气。 傅津白幽冷阴鷙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沈思华身上,漆黑修长的眉头轻轻挑了下,他冰冷的面容勾起一抹诡异森冷的笑。 他一步一步朝著沈思华逼近,如地狱索命的修罗,浑身透著狰狞可怖的气息,声音嘶哑低沉:“沈思华。” “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沈思华浑身血液倒流冰冷,脑子乱做一团,一边匍匐著往后缩,一边惊恐地吞咽口水,拼命回想。 今天?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他买回傅津白的日子? 不! 今天是...... 沈思华险些失声惊叫,浑身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双腿发软,冷汗浸湿了后背! 今天是他撞死傅津白家人的日子!!! 第80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16 沈思华目露惊恐地看著傅津白,脑海中骤然浮现出十五年前的今天,是个雨夜,他坐在新提的限量款跑车上,一边愜意地喝著红酒一边开车,跟小情人打著视频,打情骂俏之际分神撞翻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那殷红的血,在小男孩无助害怕的哭声中,缓缓从车內流出来,一大滩一大滩的血,將雨水都染红。 意识到可能撞死了人,他立马就酒醒了,匆匆下车扫了眼。 他看见坐在主驾驶的男人一张脸血肉模糊,脖子跟脑袋错位,森白的喉骨刺穿皮肤,不断地涌出鲜红的血! 副驾驶的女人痛苦地捂著皮球大的肚子,她的襠部源源不断地流出黑红的血,她望著他,车窗的玻璃飞溅在她脸上也血肉模糊,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只听见女人艰难地祈求:“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一声比一声悽厉,犹如索命的鬼! 他嚇得尖叫,浑身冒出冷汗,转身就上了跑车,一脚油门疾驰离开车祸现场。 他太害怕了! 那对夫妻惨死的模样触目惊心!哪怕往后的十几年里,他时常梦到那一幕也会惊醒! “不、我当时只是太害怕了,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会故意的......”沈思华望著一步一步逼近的傅津白,战战兢兢、后背发寒,一张脸铁青著,显然怕到了极致。 “不是故意的?”傅津白喉间溢出阴冷恐怖的冷笑,冰冷的手指握紧了沈思华的脖颈:“为什么要肇事逃逸,不在第一时间报警?” 如果当时沈思华没有选择逃逸,兴许他的爸爸妈妈还有救!他未出生的妹妹也还能活下来! 汽车油箱破裂了,妈妈察觉到后,拼命把他推出去,她肚子被锋利的玻璃碎片划开,血肉狰狞,她捂著他的眼睛让他不要看,最后,他活了下来,他的家人却死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思华! 就因为沈思华是华国首富、权势滔天,就能免疫一切罪责,他父母的死,被判定是意外,驾驶人操作不当! 傅津白当年七岁,他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有钱人永远不会有错,错的是穷人,是没有权利跟財富的普通人! “我、我......”沈思华心臟骤紧,面对傅津白阴鷙冷漠的长眸,竟被嚇得说不出话。 骤然,一股尿骚味瀰漫在空气中,黄色的液体从沈思华襠部哗啦一声流出来。 他被嚇尿了。 傅津白骨骼分明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泛起苍白,他猩红阴冷的眸阴惻惻地盯著沈思华这张苍老噁心的脸:“因为你觉得,我们的命都不是命。” “......松、鬆手!”沈思华根本无法反驳,拼命挣扎著,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张脸扭曲狰狞,逐渐泛起铁青,眼前一片漆黑。 傅津白狭眸微眯,欣赏著沈思华绝望挣扎的模样,沈思华越是痛苦、越是崩溃、越是悽惨,他就越是满意跟兴奋。 精神上达到一种报仇的快感,令他忍不住兴奋地颤慄,恨不得当场拧断沈思华的脖子! 可他才不要这么轻易地放过沈思华! 在沈思华咽气之际,傅津白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轻扯了下,手指一松,“砰”地声,沈思华就犹如一滩烂泥般跌落在地,他捂著胸口,拼命地咳嗽呼吸著,满脸劫后余生! 沈娇茹看到这一幕,早就嚇傻了,她还赤裸著身体,无助地睁著眼睛看著这一幕,哭著出声:“傅津白,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啊!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跟爸爸也知道错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给我们一个赎罪的机会!” “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傅津白漆黑的眼眸逐渐染上一抹冷戾,泛著白玉光泽的手指握得咯咯作响,但很快,他又鬆开。 他忽然就笑了。 居高临下地望著沈思华,嗓音嘶哑,隱含著阴狠:“沈思华,你的女儿倒是跟你一样恶毒蛮横。” “今天是他们的祭日,那你们,就去陪陪他们吧。” “你要干什么!!”沈思华表情错愕,大惊失色地怒吼著,一股无力感灌注全身,难道傅津白是要杀了他陪葬?! 沈思华惊惧地颤抖起来,整个人陷入了绝望懊悔之中,他狼狈地屈膝跪在傅津白面前,用力磕头求饶:“傅津白,当年的事是我的错!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是我阴狠狡诈!” “求你、求你放过我一命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沈娇茹面色惨白,身体瘫软地跌落在地,眼神涣散又疯魔,嘴里念叨著:“重活一世,我为什么还是改变不了结局,难道我一开始就错了吗?” “不,我怎么可能做错,都怪那个贱人,勾引了傅津白......” “噠、噠、噠......” 阴森诡异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还有人来,是谁?! 警察吗?难道是警察发现了傅津白的恶行,来救他们了!? 沈娇茹惊喜地扭过头,面露希冀狂喜。 沈思华也一脸期待地望著门口,心底疯狂祈求著是他余下的势力前来救他! 忽然,一张冷硬阴沉的脸出现在沈娇茹跟沈思华眼前。 “傅总,棺材准备好了。”周特助冷冷地睨了衣不蔽体的沈娇茹一眼,满脸嫌弃,然后又看了眼尿裤子的沈思华一眼,嫌恶地翻了个白眼。 周特助的身后,站著八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扛著两副棺材。 九个人浩浩荡荡地走入地下室。 棺材????! 沈娇茹跟沈思华相视一眼后傻眼了,转而就是大惊崩溃。 沈娇茹再也忍不住恐惧嘶声大叫了起来,灰扑扑的脸上满是惊惧的泪水跟无助害怕,几近崩溃:“傅津白,害死你父母的是我爸爸,你要报仇找他就行了,为什么要连带我!” “沈娇茹!我是你老子!”沈思华怒瞪沈娇茹一眼,隨即脸色一变,连跪带爬地到傅津白跟前,腌臢的手指紧攥著傅津白的裤脚,悲嚎求饶:“傅津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不是人,我害死了你的父母!” “我知道错了,只要你放过我一命,我的女儿隨便你玩,还有我沈家残留的势力跟那些钱財,我全部拱手让给你,就当是补偿!” “只要你愿意大发慈悲,饶我一命,我真不想死啊!”沈思华苦苦哀求著,一声比一声嘶哑,鼻涕泪水糊了一脸。 傅津白目光阴冷地落在沈思华的脸上,清晰地看到他对死亡的恐惧跟窝囊,喉间溢出一声冷笑:“沈思华,棺材都给你准备好了,进去体验一下吧。” “周特助,闭棺。” “遵命!傅总!!”周特助兴奋地搓搓手,手一挥,身后八个男人分为两队,一队抓著沈娇茹摁进棺材里,一队摁著沈思华丟进棺材里。 地下室內,骤然响起一男一女绝望悲戚的呼救声。 可惜,现在的他们就跟当年的傅津白父母一样,哪怕再绝望再无助,也没有人会救下他们。 周特助掏出准备好的锤子跟钢钉,让八个男人把棺材封住,里面的沈娇茹跟沈思华还在不断挣扎著,发出“砰砰”的声响跟哭声。 “放到老先生老夫人跟小小姐的牌位前。”周特助出声命令道。 “是,周特助!”八个男人异口同声,纷纷扛著两副棺材抬步离开了地下室。 人一走,地下室內就陷入了沉闷的气氛中。 周特助望著神色莫测的傅津白,出声道:“傅总,今日大仇得报,你怎么看上去不太开心?” “有吗?”傅津白黑直的睫毛掀起,冰冷的手指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脸颊,哑声回答。 “有一点。”周特助抓了抓头髮,如果他是傅总的话,现在估计高兴得笑烂脸。 昏暗的光线照在傅津白身上,模糊了他冰冷阴鷙的脸庞,那双冷眸翻滚著晦暗难言的情绪,菲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弧线漂亮的下頜紧绷著。 他藏在衣袖下的手臂暴起青筋,他闭了闭眼,然后又睁开,声音透出一股无力跟哽咽:“就算报仇了,我的家人也回不来了。” 周特助沉默,他静静地看著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竟从他身上看出了一股无力脆弱。 就像他当年被老婆背叛、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一样。 周特助认真想了想,试探著说:“傅总,你要是实在想要一个家人的话,我当你的亲人也可以啊?” “我比你大二十岁,不如你就叫我叔?” 傅津白侧眸盯著周特助。 周特助被他晦暗幽深的视线看得心底发毛,声音弱了几分:“不叫也成。” “我还有亲人。”傅津白说:“我老婆,是我的亲人。” 周特助心塞,现在就他一个孤家寡人,他担心傅津白什么?人家有老婆他可没有! “傅总,那沈娇茹跟沈思华,我明天就把他们丟到贫民窟去,保证他们最终被自己活活玩死。”周特助觉得傅津白可真是温柔善良,要是他就直接把沈娇茹跟沈思华活埋了,才不会饶他们一命,还把他们丟到贫民窟里去。 傅津白眸光暗了暗,对於沈思华跟沈娇茹而言,死太简单了,他要的是让他们生不如死,曾经习惯了衣食无忧、大富大贵、高高在上的两个人,在贫民窟里,为了金钱又能做什么地步呢? 当他们彻彻底底成为了他们曾经最看不起的穷人,到底能有几分高尚? “嗯,我去看看我爸妈。”傅津白淡淡回了声,迈开修长的腿离开了地下室。 周特助紧跟其后。 ———— 凌晨五点。 元姜驀然睁开眼睛,呆呆地望著漆黑的天板,总觉得心口闷闷的,她拿出手机,看了眼微信,傅津白並没有给她发信息。 怎么还没回来? 第81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17 “轰”地一声,一道惊雷在夜空中炸开,骤雨急下、狂风大作,闪电疯狂地在黑沉沉的半空涌现,好似万条银蛇向四周轰隆隆地扩散开来。 元姜撩开窗帘,望著窗外阴沉黑压的雨夜,漂亮的眉宇间笼罩一层担忧。 当年的今天,也是个雨夜。 傅津白此时一定不好受。 元姜卷翘纤浓的睫毛轻颤著垂落,视线聚焦在窗外哗啦啦流下的雨水上,很快,她慢吞吞地掀起长睫,眼中闪过微光,纤细白皙的手指提起裙边,转身拿起手电筒,就朝著楼下走去。 这个时间点,整个傅宅都是黑漆漆一片。 元姜打著手电筒,走到客厅转悠一圈,没看到傅津白,小狐狸迟疑了几秒,想起祭祖的地方建造在宅院的东侧,她抬步朝著门外走出。 一打开厚重的门,狂风暴雨一股脑地灌进屋內,元姜措不及防地往后退了几步,身上的白裙被吹得在小腿边摇曳。 元姜抬手挡风,柳眉微蹙,黑夜、狂风跟暴雨交织,这个雨夜黑压压地,令人喘不过气。 “傅津白。”她小声喊了声。 没听到回应,元姜撑起把伞,提起裙摆往东侧走,雨势很大,打湿了她的鞋子跟裙摆。 这雨越下越大,积攒的乌云在半空中好似要坠下来。 元姜步伐逐渐变得急促,她著急著去找傅津白。 倏然,一只苍白骨骼分明的手指攥住了元姜的裙边。 元姜驀然一惊,猛地垂眸看去,她照著手电筒,光线笔直正向一射,整簇光都照在一张脸上。 傅津白浑身被雨淋湿,高大修长的人缩在三块墓碑旁,本就苍白的脸被手电筒照得惨白,唇色很淡,狭眸湿漉漉的,眼瞼猩红,稜角分明的脸上积蓄了很多水珠,分不清是泪珠还是雨滴。 他在发抖,看清是元姜后,下意识地又低下头,声音紧绷、沉甸甸的:“老婆......” 气氛陡然变得凝滯,元姜愣了一下,把手电筒挪开,蹲在傅津白身前,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下雨了,我来接你回......”家 话没说完,傅津白就一把攥著她的手,往怀里一扯,紧抱住她。 他抱得很紧,浑身都在发抖。 “怎么了?”元姜没反抗,顺势也抱住他,手绕到他的背后,轻轻拍著:“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傅津白將脑袋埋在她颈窝,闻著熟悉馨香的味道,紊乱的气息才稍微平稳些,他的皮肤滚烫,紧贴著她的肩头,长臂一直在收紧,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对不起,我想早点回去的。” 他的尾音在发颤,带著哽咽:“但是忽然下雨了。” “我害怕。” 我、害、怕。 傅津白说他害怕。 这三个字重重砸在元姜的心头,她忽然也有些难受,紧紧抱著他,说:“我陪著你。” 滚烫的泪珠砸在元姜的脖颈处的肌肤上,很烫很烫,元姜颤了下,她有些难过,说:“你不要怕,都过去了。” 傅津白轻颤了下,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犹如寻找庇护的幼兽,害怕无助地扑在元姜身上,紧紧攥著她,生怕她也离开。 元姜没有追问傅津白为什么害怕雨夜,只是静静地陪著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別怕,我在。” 时间一分一秒地消散,天公作美,雨慢慢停了下来。 傅津白窝在元姜颈侧,脸色纸白,有些咄咄逼人地问:“元姜,为什么你不早点出现。” 元姜怔了怔,她垂眸,这样的姿势让她看不清傅津白的神色。 她半跪在傅津白跟前,抱著他宽大的肩,而傅津白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恨不得窝在她的怀里。 元姜认真想了想,迟疑地回了句:“啊?” 傅津白抿唇,望著近在咫尺香软的颈肉,他张口,咬住了她颈侧的软肉,直到听见她抽痛的声音,又放鬆力度,伸出猩红的舌尖,细细舔舐著她的颈部。 漆黑幽暗的长眸晦暗阴鷙,翻滚著难言的情绪。 “你会离开我吗?”嗓音嘶哑到极致,隱含著执拗。 “不会。”元姜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丈夫、是我这一生要守护的人。” “我是你的妻子,你要相信我。” 傅津白猛地顿了下,他有些僵硬地窝在元姜怀里,没有说话。 陡然间,气氛安静地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响起,元姜忽然有些紧张,傅津白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看她的眼神莫名带上审视跟不容置喙的占有,是凶狠的猛兽看中猎物时势在必得的强横。 此时她说这番话,傅津白也罕见的没有回应。 元姜有些惴惴不安,她迟疑不决,偷偷地看了一眼他,刚打算开口试探,傅津白就鬆开了她。 傅津白掀起长睫跟她对视,深邃晦暗的眼眸翻滚著元姜看不懂的情绪,他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下,哑声说:“姜姜,我们聊聊?” 元姜心臟一紧,点点头:“好。” 傅津白直勾勾地望著她,却半晌没有开口。 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严肃的面对面谈话,元姜看著傅津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在酝酿著该如何开口。 傅津白是要跟她袒露心扉了吗? 元姜悄悄握紧了手指,有些期待,她静静地看著傅津白。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元姜跪得腿都有些麻了,她刚想动,就听见傅津白说:“今天是我家人的祭日。” “我的仇人是沈思华,沈娇茹是他的女儿,我把他们封进棺材里,放在我家人的牌位面前,我想要他们替我的家人懺悔。” “但我还是很难受。”傅津白声音发紧,元姜看见他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他说:“我想我爸爸妈妈了。” 地面那个手电筒照在水面上,铺了一层银光,元姜清晰地看见了傅津白眼底的泪光。 元姜唇瓣动了动,已经开始后悔跟他聊聊了,她不想看见傅津白哭,她开口想说我们回去吧。 但傅津白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说:“十五年前的今天,是我的生日,妈妈怀孕八个月,所有人都说我会有个妹妹,我也想要妹妹。” “爸爸驾车回家,凌晨一点,那天雨很大,但爸爸一向谨慎,车开得很慢,妈妈跟爸爸聊著要怎么给我庆祝生日,我当时七岁,听著他们聊天我就睡了过去。” 傅津白喉结重重滚了下,嗓音嘶哑,沉甸甸的:“我睡著睡著,忽然就觉得天旋地转,然后脑袋重重磕了下,我听见我的妈妈在哭,在叫我的名字。” “於是我拼命睁开眼睛,我就、我就看见......” 第82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18 “我看见我妈脸上全是血,车翻了,车窗的玻璃碎片大多数刺在她的肚子上、脸上......眼睛上,我妈血淋漓的,她的头髮被我爸的血浸湿,一直往下滴,好像怎么滴也滴不完,姜姜......”傅津白抓著元姜肩膀的手指在颤,他漆黑如琉璃的眼眸满是水光,惶恐又害怕:“我爸死了。” “我爸的脖子裂开了一半,他眼睛都没闭上,血不断从他脖子里溢出来,整个车內都是血。” “我被嚇哭了,我喊救命,我想找人救我爸妈,肇事人沈思华过来看了一眼,他就走了,我能闻到他身上有很浓的酒味,他是醉酒驾车。” 傅津白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他看了我爸妈一眼,竟然被噁心得吐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开著车离开。” “我想打电话报警,但是我爸妈的手机也都被砸碎了,这时,我妈发现车子的油箱一直在漏油,车已经开始自燃,我妈拼了命地把我推出去,她喊我快走,我不肯走,我想进去救她。” “但是她说,要我去报警,她要我活著,她一直哭,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看著我妈,我叫她別哭,我说我不过去,没过一会儿,车子烧起来了,我妈也死了。” 傅津白脸色苍白,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喉间溢出一声讥讽的轻笑:“最可恨的是,没有人管这件事,我当时才七岁,没有人把我当回事,只要我去闹,警方那边就会把我打一顿,他们给了我一万块钱,大发慈悲地说是看我可怜。” “一直没人管我爸妈,我爸妈尸体都臭了,我只能带著他们的尸体,拿著那一万块把他们的尸体火化。” 元姜静静地听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淋过雨,衣服都湿了,所以整个人才冷得发颤,那种浑身麻木僵硬的冷,从心底透出的寒冷,耳畔里仍旧是傅津白故作轻鬆的声音,可元姜却觉得鲜血淋漓。 “再后面,就是我被人贩子拐卖到地下拍卖场,沈思华拍下了我,他害死了我家人,可他却不认识我。” “在沈家,他们都不把我当人看,他们把我关在猪笼里、让我跟狗抢饭吃,我经常吃不饱饭,有时候晚上饿得睡不著,我就去喝水,一直喝一直喝,直到喝撑,有次不小心踩死了沈娇茹喜欢的一朵玫瑰,沈娇茹就气得差使人用锤子,把钢筋一点一点地往我胸腔里钉,我很痛,痛得想死,但那时我想要报仇,所以一直没捨得死,不管他们怎么对我,我都想活著。” “因为只有活下去,我才有报仇的机会。”说起这些,傅津白的声音平静很多:“后来那些年,其实我过得也还行,我偷偷学习,我想要往上爬,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报仇。” “我捡起沈家人丟弃的奢侈品去卖钱,然后作为我的创业基金,也许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帮了我一把,我成功了。” 傅津白很平静地诉说著:“扳倒沈家,我用了十五年。” “这些年,其实我......”傅津白抓紧了元姜的手腕,怔怔地盯著她:“我过得很累、很辛苦,我想过报完仇后就去陪我爸妈,但是元姜,你出现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被你吸引,我想要得到你,我想要跟你一直在一起,我想,你就是我活下去的意义。” “我上次关你,是因为我害怕你离开我,但我不敢说,我怕你觉得我不正常。” “傅津白......”元姜喉咙发紧,只觉得鼻尖酸酸的。 “怎么了?”傅津白扯著唇笑了笑,冰冷的手指轻抚著她泛红的眼尾,看见她睫毛颤动著,有些湿润,他掐住她的下頜,凑上去吻了吻她的眼尾:“觉得很嚇人吗?” “还是被我嚇到了?” 其实,这些事情他已经是儘量往好的方面讲给她听,比方说,他当年去警局求人,被那些人一脚踢得吐血,他的脾臟被踢坏了,那些人怕死人,才带他去医院,但因为他的脾臟破裂出血太严重,只能全切,那一万块是给他的补偿费。 再比方说,他在沈家的日子过得难多了,沈家后宅能吃人,经常有被买回来的下人被挖眼活埋的。 在沈家人眼里,普通人的命轻贱如草。 但傅津白不想把这些告诉她,那样显得他太可怜了。 “没有被嚇到。”元姜摇摇头,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她慌里慌张地擦掉眼泪,却怎么擦也擦不完,最后泄气地任由眼泪掉下来,睁著水汪汪的狐狸眼望著傅津白,轻咬了下唇瓣:“我就是觉得沈家人太坏了。” “他们不是人,就该天打雷劈!这种人死了是要下地狱的!!”她恶声恶气地诅咒著。 看见她为自己的遭遇感到生气愤怒,傅津白情不自禁地勾起唇瓣:“对,他们就该下地狱。” 但他不想让沈思华跟沈娇茹那么轻鬆的死去,今天虽然把两人封进棺材里,但棺材內有通风口,死不了,等今天一过,周特助就会差人打断沈思华的双腿、割掉他的脾臟,再把他们父女丟进贫民窟。 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沈娇茹,最终只能选择进入娱乐场所,只需要稍加引导,那她的后半生,可比死还难。 凝滯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傅津白目光火热又露骨地盯著元姜,一寸一寸。 元姜有些紧张地颤了颤睫:“怎么了?” “元姜,你喜欢我吗?”傅津白问,兴许是因为说了太多话,他的嗓音变得性感沙哑,尾音带著电流,酥酥麻麻地传入元姜耳畔。 元姜毫不犹豫地回答:“喜欢。” 傅津白顿了顿,忽然有些紧张地握紧拳头:“是因为我那时救了你吗?还是只是因为......”喜欢我这个人? 第83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19 “傅津白,你真是个笨蛋!”元姜出口打断傅津白,细腻滑嫩的手指戳了戳他精致可怜的脸颊,鼓了鼓脸腮,温声坚定道:“我真的特別特別特別喜欢你!” “喜欢到爆!”她狐狸眼亮晶晶地望著傅津白,双手捧住他的脸,跟他对视,娇嫩欲滴的唇瓣勾了勾,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敏感的脖颈处:“老公,你都不知道,其实你每次n我,我都跟你一样兴奋,想要永远永远跟你在一起......” 不等傅津白反应,元姜低下头,柔软的唇瓣覆在他冰冷的唇瓣上,这是一个带有安抚性的吻,她亲得很浅、温柔、细腻,像是要为他抚平狰狞血腥的伤口。 傅津白幽深的眼眸暗了暗,浑身血液开始躁动沸腾,他刚想加深这个吻,元姜就离开了他。 他怔怔地望著她。 元姜说:“傅津白,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你,以后你也不会再孤单,我会一直陪著你。” “相信我,好吗?” 傅津白微仰著头盯著她看,耳垂染著兴奋的嫣红,刮来的冷风吹起他额前乌黑的髮丝,忽而黑直的睫颤了颤,视线聚焦在元姜温柔坚定的双眸內,他喉结重重滚了下,嗓音艰涩而嘶哑:“好,我相信你,元姜。” 男人身形高大修长,宽肩窄腰,哪怕是他瘫坐在脏兮兮的地面上,都自带一股伟岸破碎的气质,更別提他现在仰著头直勾勾地盯著元姜看,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可怜小狗。 他漆黑的眸逐渐染上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漆色,元姜听到暗哑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鼻尖縈绕著的是他清冽醇厚的香气,心臟砰砰跳动了两下。 “那我们先回家,你身上都湿透了,会生病的。” “......好。”傅津白长指抹掉脸上的水珠,顺势就站了起来,他朝著元姜伸出手,说:“你带我回家。” 元姜看著面前这只骨骼分明的大手,將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微微借力站起。 “啊——”谁知因为跪太久,膝盖又疼又麻,元姜下意识惊呼一声,朝著傅津白怀里摔过去。 傅津白眼瞳骤缩,大掌猛地一扣,臂膀稳健用力,眼疾手快地將元姜抱进怀里,他担忧的目光落在元姜身上。 少女一袭白裙被雨打湿,紧紧贴在玲瓏有致的娇躯上,接近透明的衣裙勾勒出她粉色蕾丝瓣的胸衣,修长的脖颈处还残留著他昨晚留下的痕跡,一张白皙精致的小脸上无措惊慌。 修长白嫩的双腿,膝盖上一片青紫,磨破了皮,撕裂出血丝,看上去狰狞恐怖,与那纯白无瑕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傅津白懊恼地皱紧眉,不由得更用力抱紧了元姜。 老婆一向皮肤娇嫩,平常他就是稍微用力,都能在她皮肤上留下痕跡。 这会跪了这么久,老婆肯定很疼很疼。 都是他的错! 傅津白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臂微微收力,迈开修长的腿抱著元姜疾步回到主臥。 “老公,你脸色好难看哦。”元姜倒是不在乎,白皙的小腿晃了晃,她笑嘻嘻地揪住傅津白胸前的衣服。 傅津白抱著元姜走入浴室,將她放在洗手台上,双手撑在她两侧,低著头弯腰靠近她,深深地凝视著她:“老婆,抬手。” 元姜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乖巧地抬手,娇声问:“你要做什么?” “脱衣服。”傅津白將元姜身上的衣裙解开,隨手丟进衣篓里,看清楚里面的风光,他漆黑的眸子顿了顿。 性感的喉结缓缓滑动了下,不由地口乾舌燥,他隱忍地舔了舔唇瓣,侧过头,闭上眼睛靠近她,手指一勾,解开了她的小衣。 “呀!”元姜惊得耳尖一红,捂著唇瓣惊呼一声,水润莹亮的狐狸眼错愕地看向傅津白。 “你身上都湿了,再这样下去,会感冒。”傅津白没敢睁眼看,手里捏著的小衣,还裹挟著元姜身上浓郁的香气,他情不自禁地,凑近闻了闻。 元姜看见他这举动,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耳根子也发烫,浑身雪白的肌肤都开始透出薄薄的红,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她轻咬了下唇,骂道:“变態!” 傅津白驀然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但他並没有丝毫窘迫,而是勾唇笑了笑,深邃的桃眸里轻漾著情意,勾魂摄魄。 “我是变態,老婆。” “你要是生气,也可以打我。”他主动凑上去,一副任凭元姜处置的模样。 元姜娇红的唇瓣动了动:“你、你出去!” 傅津白见她羞恼的模样,低沉磁性的笑声从喉间溢出,一边抬步往外走一边说道:“不逗你了。” “嗯?”元姜疑惑地蹙起柳眉。 刚要问傅津白去哪,就看见傅津白提著医药箱走进来。 傅津白半跪在元姜跟前,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打开医药箱,拿出一瓶碘伏,先给元姜膝盖上的伤口清洗,再用签小心翼翼地擦乾。 幸好只是磨破了皮,並没有沁入碎石。 包扎好伤口后,傅津白用毛巾浸热水给她擦拭身体,然后给她套上了一条白色的吊带短裙,最后再给她洗头髮。 元姜乖乖地任由傅津白摆弄,漂亮的狐狸眼直勾勾、眼巴巴地看著他。 傅津白刻意避开视线,但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跟额上滴落的汗珠,彰显了他的不平静。 最后是吹头髮。 元姜被他放在洗手台上,跟他面对面。 她睁著湿漉漉的大眼睛盯著傅津白看,调皮地用指尖轻抚他的唇瓣、下巴、喉结,她很坏,伸手撩进他的衣服里。 “老公~” 傅津白眼眸带著几分迷离的春色,他深深地看著元姜,呼吸有些喘:“老婆,你膝盖上有伤,我今晚不闹你,你也別使坏,好不好?” “好呀。”元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傅津白见她乖乖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下,眼眸暗了暗,迫使自己挪开目光。 元姜看著傅津白低垂著眉眼为她吹发尾的模样,娇嫩欲滴的唇瓣勾起一抹坏笑,她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骨头酥软著、柔弱无骨地贴在他胸膛上,脑袋趴在他的肩上,声音娇滴滴得能掐出水:“老公......” “你的衣服还是湿的,没换。” “不如我帮你洗......澡。” 傅津白闻言身体紧绷住,手不受控的抬起,想要去碰她,很快,又虚停在半空中,他闭了闭眼,用尽全力克制住兴奋疯狂的慾念,掌心收紧,往回收,关掉了吹风机。 “宝宝,別闹......” 低沉性感的嗓音,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地在元姜耳畔响起,就像是触电般,令人酥麻。 元姜小手贴住了他的心口,抬起漂亮的小脸,说:“老公,你的心臟跳得好快。” 她的视线往下撇,满脸无辜:“你y了。” 傅津白双眼猩红得厉害,呼吸粗重,刚克制住的疯狂在这一刻瓦解崩塌,他的手掌暴起隱忍的青筋,驀然地握住她的大腿,猛地往自己身上一扯。 迫使她贴近自己。 傅津白身子颤了颤,声音哑得不行:“老婆,你会受伤的。” 第84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20 “乖一点,好吗?” 元姜咕噥了下脸腮,修长白皙的双腿紧贴在他劲瘦有力的腿间,她唇瓣动了动,但没有说话,只是睁著漂亮的狐狸眼望著傅津白。 傅津白捏了捏她的耳垂,语气温柔到极致的眷念:“好不好?” “那就亲一下?”元姜仰头看他,朝著他微微撅起娇嫩的红唇,见他怔住,又指了指自己的唇瓣:“亲亲。” 傅津白呼吸一滯,眸光暗了暗,抬手掐著她精致的下巴,侧头兴奋疯狂地咬住了她的唇。 唇瓣迎来男人浓烈的气息,灼热粗暴。 直到亲得她唇瓣红肿、她喘不上气时,男人才再度咬了咬她的唇瓣,一点一点鬆开唇齿,额头抵著她的额头,哑声轻笑:“这就不行了?” 小姑娘软趴趴地瘫在他身上,柔得就像是一滩水。 “才没有!”元姜不满地哼哼两声,摸了摸他身上湿噠噠的衣服,小声催促道:“好啦,你抱我回床上,你也赶紧清洗一下,换上乾净的衣服。” “不然小心著凉感冒哦。” 傅津白闻著她身上的馨香,低垂著头,又不受控地亲了亲她的脖子,细细麻麻的吻落下,直到她承受不住嚶嚀声,他才喘著气放开她。 元姜身上乾净的裙子被弄得皱巴巴地,因为贴著他身上的湿衣服,也湿了大半。 傅津白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克制住那疯狂、兴奋、激动的念头,喉结再度滑动了下,声音哑得不像话: “好,我抱你回去。” 他抱著元姜回到床上,又给她重新换了件新的睡裙,粗糲地指腹摩挲著她娇嫩的小脸:“老婆,你先睡。” 元姜也有些睏倦,用力地点点头,缓缓闭上眼睛,娇声软语:“那你快点喔。” “好。”傅津白在她额心落下一吻,手里紧攥著她换下来的睡裙,目光狂热地盯著元姜紧闭的双眸,良久,才慢吞吞地挪开目光。 走进了浴室。 傅津白紧捏著睡裙,高大修长的身影罩著脏衣篓,目光直勾勾地望著脏衣篓里粉色蕾丝的小衣,喉结重重滑动了下,漆黑的眼瞳一点一点地被猩红染上。 老婆、穿过的。 有老婆的味道。 老婆膝盖受伤了,要让她休息...... 傅津白压抑在眼底的幽暗瞬间溢出来,黑髮还湿淋淋地黏在精致苍白的脸侧,露出的美人尖在此刻显得妖艷诡异,他指尖轻颤著伸出,像是无法再压抑內心病態的想法,只能顺从地蹲下。 握住了那让他兴奋的粉色小衣。 傅津白呼吸加重几分,兴奋得忍不住颤慄起来,没一会儿,他苍白的脸颊透出异样的潮红,漆黑的眸带著一丝难以言说的愉悦。 反正都是脏的, 那就再被他弄脏一点, 他再洗乾净就好了。 —————— 翌日,贫民窟。 沈娇茹害怕地咬著唇哭泣,缩在角落里,看著双腿折断的沈思华,只觉得无助又害怕,她瑟瑟缩缩地问:“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原本以为,傅津白昨天把他们封棺是要活埋他们,却没想到还能从棺材里出来。 但还没来得及开心,周特助就扛著铁棍,活生生把沈思华的双腿打折了,膝盖处的骨头错位,他的小腿骨头断裂碎开刺破血肉皮肤,狰狞扭曲得像是丧尸。 看著奄奄一息的沈思华,沈娇茹害怕地捂著唇呜咽。 “去找医生啊怎么办!报警!报警抓傅津白!!!”沈思华眥目欲裂,本就鼻青脸肿的脸因为过度愤怒显得更阴森恐怖:“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沈娇茹眼前一亮:“对!报警,我们还能报警!” 正当沈娇茹跟沈思华激动之时,周特助一脚踹开门,勾唇冷笑:“报警?沈思华你都死了,被销户了,报警有用吗?” “沈大小姐,你难道不怕被当成神经病被关进精神病院?”周特助讥讽开腔。 沈娇茹瞬间浑身一顿,头皮发麻,对啊,爸爸已经被销户了,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不存在的人,就算她报警,又能怎么样? 更別提,现在华国的法规制度,是傅津白说了算...... 就如同十五年前,沈家在华国只手遮天一般,不,现在的傅津白已经远超了沈家,她们现在根本就斗不过傅津白! 沈娇茹心底生出一丝绝望,难道这一世,她真的没有一点退路了吗? 沈思华胸口剧烈起伏著,恶狠狠地瞪著周特助,眼中儘是狠厉。 “看看看,看你爸啊,傻叉!”周特助面色不虞地皱起眉,上前一脚踩在沈思华折断的膝盖上,用力踩了踩。 “啊——”沈思华面容扭曲,痛苦地尖叫一声,浑身冒出冷汗,浑浊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沈娇茹目睹一切,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蜷缩在角落,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周特助打她。 周特助居高临下地欣赏著沈思华痛苦挣扎的模样,从兜里掏出手机,懟著沈思华的脸拍了个视频,发给傅津白。 直到沈思华痛得快要晕过去,周特助才缓缓抬起脚,不屑地朝著他呸了声,转身朝著沈娇茹走去。 沈娇茹驀然看见眼前出现的黑影,一股凉意躥上脊梁骨,她惊恐地吞咽了下,僵硬地抬起头,就看见了周特助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她眼泪瞬间就掉下来:“周、周特助,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 “当年的事都是我爸做的,跟我没有关係啊!” “我也没说跟你有关係啊?”周特助扯著唇角笑了下,慢吞吞地蹲下来,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塞给沈娇茹:“你要是缺钱,可以去这里。” “凭著沈大小姐的身段相貌,想必很快就能成为头牌,放心,我会带著好兄弟光临你的生意。” 沈娇茹脸色难看,视线落在名片上,上面赫然印著某会所的联繫方式,她的心瞬间就跌入谷底。 她崩溃得想要尖叫,但又不敢,只能死死咬著唇瓣流泪:“傅津白一定要这么报復我吗?” “为什么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第85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21 “嘖嘖嘖~”周特助似笑非笑地勾起唇,含有讥讽意味地拍拍沈娇茹的脸颊,看她的目光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冷嘲:“我们傅总多好的大善人啊,不仅饶你们父女不死,还为你指条明路。” “你啊,就知足吧!” 明路? 傅津白真的是太阴险了! 虽然没杀死她,但却如此羞辱她! 这简直比掐死她还卑鄙一万倍!!! 沈娇茹羞愤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她死死咬著牙瞪著周特助,苍白乾裂的唇瓣哆哆嗦嗦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胸口剧烈起伏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气晕过去。 而沈思华则蜷缩成一团安静得待在角落,连看都不敢看周特助,膝盖处的疼痛更是愈发难受,像是有东西在血肉里灼烧著,令他痛苦万分。 偏偏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又引火上身,他缩著脑袋,浑身颤抖,心底疯狂地祈祷著,打了他女儿,就不要再折磨他了! 整个场面气氛简直跌破零点。 “其他的我也不多说,沈大小姐,祝你成功。”周特助讥笑一声,缓缓站起,隨后对著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鏢吩咐道:“你们的任务,就是盯著我们尊贵的沈大小姐,让她这辈子,都好好待在这贫民窟。” 两个保鏢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应道:“是,周特助。” 周特助不屑地睨了沈思华跟沈娇茹一眼,嘴唇一翘,哼著小曲儿离开。 周特助一走,这破旧的房屋內的气氛陡然破冰,沈娇茹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脸指责地瞪著沈思华:“爸,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如果不是你当年害死了傅津白的父母,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你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听著这刺耳的指责声,沈思华本来低著的头瞬间抬起,浑浊锋锐的眼睛死死盯著沈娇茹,眼中满是愤怒跟讥誚:“沈娇茹,我买回傅津白后,一直虐待他的人好像是你吧!?” “我是你老子,你还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退一万步说,我是害死了傅津白的父母,那你呢?”沈思华冷冷地瞪著沈娇茹:“不把傅津白当人看,把他当畜生一样虐待、欺辱、打压的可都是你!指不定就是因为你的暴行,才唤醒了他心中的仇恨!” 沈思华整个人情绪异常激动,吹鬍子瞪眼,伸手指著她,那双浑浊凶狠的眼睛像是要在她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我、我......”沈娇茹哑口无言,心虚地低下头,委屈地咬著唇小声说:“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有这本事。” 沈思华冷哼一声,看了眼自己的腿,嘶声道:“行了,我们父女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快送我去医院。” “......啊?”沈娇茹目光落在沈思华软趴趴的双腿上,眼底流露出一丝嫌恶,她吞咽了下,说:“爸,我哪有钱送你去医院?而且你都被销户了,也没身份证明去医院。” 沈思华:...... “那你还不赶紧想想办法?!”沈思华厉声呵斥,因为愤怒不小心扯动双腿,疼得他呲牙咧嘴地抽出几声冷气。 沈娇茹委屈得红了眼睛,看著手上的名片,她直接丟进垃圾桶。 她曾经可是沈家的天之骄女, 就算是死,也不会去会所自取其辱!! 接下来的两天,哪怕沈思华痛得哭天抢地,沈娇茹也躺在床上装聋作哑,但咕咕作响的肚子提醒著她日子有多难熬。 “咕咕咕~”沈娇茹吞咽了下口水,脑子里疯狂地回想著曾经吃过的美食,她紧攥著手指,闭上眼睛。 而这时,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鏢刚点了外卖拆开,吃得津津有味。 沈娇茹烦躁得皱著眉头,捂著耳朵侧过身,空气中食物的香味縈绕在她的鼻翼周围,令她抓耳挠腮。 三分钟后, 沈娇茹猛地起身,打开门,看见保鏢正吃著香喷喷的鸡腿,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哥,能分我点吗?” 两个保鏢白了她一眼,吃得更快了。 “你们!你们是耳聋吗?我叫你们分我点!”沈娇茹气愤地吼道。 两个保鏢默不作声,继续吃。 沈娇茹恼羞成怒,伸手去抢,其中一个保鏢抬腿就是一脚,把她踹进破旧的屋子里:“再有下次,老子拧断你的头。” 望著保鏢冰冷狠厉的眼神,沈娇茹畏畏缩缩地低下头。 “砰”地声,关上门。 沈思华待在角落里奄奄一息,他的脾臟被割掉了,双腿被打折后没有治疗,膝盖处的伤口已经起脓包,引来蚊子苍蝇咬蚀,犹如一滩烂肉。 “娇娇......” “不如你就去......” “闭嘴!”沈娇茹厉声呵斥,恶狠狠地瞪著苟延残喘的沈思华:“沈思华,我现在这样都是被你害的,我绝不可能为了钱出卖自己!” “那你带我去医院,我真的痛得不行......” “呵、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沈娇茹冷冰冰地看了眼沈思华,自从沈思华被废了后,她就再也不把沈思华放在眼里,她恨死沈思华了,都是因为沈思华,傅津白才会这样对她! “你......”沈思华额头青筋暴起,颤抖著伸出手指著沈娇茹,看见她冷漠无情的脸,最终只能无力地闭上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悔恨绝望的泪水。 沈娇茹冷哼一声,捂著隱隱作痛的腹部回到床上,迷茫地望著天板。 她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现在傅津白没有杀死她,已经比上一世强, 如果她能靠自己赚钱...... 沈娇茹回头瞄了眼垃圾桶,內心闪过一丝异样。 又过了一天,沈娇茹握紧拳头走到垃圾桶旁,盯著那张红色的名片,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几分钟后,她伸手捡起,紧攥在手里,离开了这里。 一个保鏢守在房门口,另一个则是远远地跟著她。 沈娇茹儘量让自己不在意,根据名片上的地址,她走进一家高级会所,经理看到她递出的名片,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隨即带她培训几天后,上了最高一层。 没过几天,沈家大小姐在会所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圈子。 不少曾经被沈娇茹打压欺辱过的富家公子,纷纷慕名而来,点名要她。 一时之间,沈娇茹成了高级会所的“大红人。” 沈娇茹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最后的享受,但哪怕她挣到钱了,也离不开贫民窟。 这天,沈娇茹回到贫民窟,刚打开门一阵恶臭就扑面而来,她嫌恶地皱著眉,打开灯,就看见黑央央的苍蝇围绕在沈思华身上。 她不耐烦地將手里打包的剩饭丟过去:“別装死了,我给你带了吃的。” 沈思华纹丝未动。 沈娇茹心臟咯噔了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打量两眼,就看见了沈思华铁青的脸,她呼吸一窒,手指颤抖地伸到沈思华的鼻下。 没有呼吸! 沈娇茹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瞪大眼睛。 她爸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 沈娇茹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前两天沈思华好像就没什么动静了。 她眼泪一下子就溢出来,哭著求保鏢让她带沈思华的尸体去安葬。 两个保鏢面不改色,其中一人说:“那怎么行?你可是要跟沈思华一辈子待在这个屋子里。” 沈娇茹闻言,浑身颤抖著崩溃大哭,惊恐地望著沈思华逐渐腐烂的尸体,噁心得抱著垃圾桶当场吐了出来。 再后来,沈娇茹沉迷在高级会所纸醉金迷的日子里,她得了性、癮。 仅仅三个月后,她就染上脏病,高级会所的经理將她辞退后,她只能蜗居在贫民窟里的小房子里。 沈思华的尸体被老鼠咬得还剩下骨头。 沈娇茹缩在床上,亲眼看著老鼠蟑螂堆积在沈思华的尸体上,胃部翻滚,脸色难看地又吐了出来,她眼神空洞地望著天板,浑身冰冷。 一个星期后,沈娇茹最终精神崩溃,割腕自杀死了。 ———— 傅宅。 “傅总,沈娇茹死了。”周特助拿著平板將贫民窟內的监控画面递给傅津白看。 傅津白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喉间溢出一个平淡的“嗯”字,侧头扫了眼二楼玄关处,漆黑修长的眉头微微蹙起。 老婆怎么还没换好衣服? 第86章 被落魄千金嫌弃的疯批病娇霸总【完结】 “傅总,您是在等傅太太吗?”周特助好奇的望著傅津白,见他一袭板正笔挺的黑色西装,乌黑髮丝打理得利索,前额碎发微微弯曲,自然地朝著两边撇开,露出美人尖,打扮得比平日里精致许多,整个人看上去,还有些......拘谨? 对,就是拘谨! 周特助若有所思地眯著眼睛沉思,这要是跟元姜小姐没关係,他才不信! 傅津白舌尖抵住了后槽牙,下頜紧绷,抹开了脸:“我们是去打结婚证。” 哦、 打、结、婚、证!!? 周特助表情错愕,隨即咧嘴大笑,满脸欣慰:“恭喜恭喜啊傅总,我见元姜小姐的第一眼,就知道她跟你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必定结婚!” “不仅这辈子婚姻幸福,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们都是天定良缘!” 呜呜呜呜,这下好了,原本他跟傅总都是孤家寡人,现在傅总真娶老婆了,以后孤家寡人只有他一个人了呜呜呜呜呜呜....... 傅津白目光紧紧锁定在二楼,听见周特助一脸窜的彩虹屁,紧绷的神色缓和了些:“去找財务,领二十万奖金。” “嘎?!”周特助喜出望外,激动地原地蹦躂几米高:“傅总你简直就是我见过最好最牛逼的老板,跟著你我这辈子都死而无憾!!!” 他愿意当这个孤家寡人!!! “对了,傅总。”周特助瞬间严肃起来:“当初掳走傅太太的几个人是拍卖场的惯犯,跟人贩子没什么区別,没被拍下的少女就会被他们拉去做各种色、qing交易,或是器官··贩··卖,幸运点被拍下的,大部分都是被富豪们折磨死或是当作xing、奴......” 华国禁区拍卖场涉及多方势力,甚至掺杂著国外的黑暗交易,周特助也是费了大量的精力,才顺藤摸瓜找到了这条灰色產业链。 “保留证据、上报国家,一锅端了,至於掳走我太太的那几个男人......”想到第一次在金笼子见到元姜时,她那无助害怕的模样,傅津白骨骼分明的手指握得咯咯作响。 他的眉眼本就极为修长,深邃漆黑,此时眼瞳染上一抹冷戾的猩红,浑身散发出危险幽怖的气息:“先把手给我拧断、再把下面割了,最后,眼珠子挖掉,再送去警局。” 周特助没出息地吞咽了下。 “明白吗?周特助。”傅津白没听到回答,侧头,漆黑的双眸幽幽地望著周特助。 “明白!我这就去做!”一股寒意窜上脊椎骨,周特助打一激灵,急声应道,见傅津白没有別的安排,他拔腿就跑,生怕下一秒就被牵连。 傅津白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周特助慌乱逃窜的背影。 “噔、噔、噔.....” 空旷的大厅响起高跟鞋踩在瓷砖地面的咔噠声。 傅津白怔了怔,抬眸望向楼梯处,就看见元姜今天穿著一袭雪白长裙,盈盈一握的腰间繫著浅粉色的带子,衬得身形纤薄婀娜,脚上踩著一双精致华丽的水晶鞋,乌黑长髮挽在脑后,露出绝美的容顏,漂亮的小脸上,一双娇媚的狐狸眼亮晶晶地望著他。 噠、噠、噠、 元姜提著裙摆,像一只漂亮的蝴蝶般扑到傅津白怀里,笑嘻嘻地问:“老公我穿这个怎么样?好不好......唔、” 话还没说完,元姜的下頜突然被傅津白的长指抬起,下一秒,唇瓣就被强势地堵住。 傅津白紧紧拥著她,温热的大掌轻抚著她白皙娇嫩的小脸,无视掉她微微的挣扎,一只手托著她的后背將她固定在自己怀里。 他的唇瓣温热,仿佛带著电流,撕咬碾磨,一寸又一寸地游移著。 许久,元姜气喘吁吁地趴在他怀里,耳根泛红娇嗔道:“傅津白!一会儿还要拍照,肿了怎么办?” “那都不好看了!” “好看。”傅津白忍了忍急促的呼吸,垂眸望著她,喉结重重地滑动了下:“你怎样都好看。” 元姜傲娇地扭头哼了声,她连忙拿出包里的镜子照了下,刚涂的口红全没了,但她的唇瓣红润水嫩,倒也不用再补口红。 她瞄了眼傅津白唇瓣,见他薄唇緋红,全是她刚刚涂上的口红,忍不住笑了笑,傅津白的长相本就偏阴柔,男生女相,昳丽精致,如今唇色妖艷,不显得女气,反而有股男狐狸精的既视感。 “我老公真好看~”她踮起脚尖亲了亲。 傅津白呼吸又重了几分,直接一把抱住她往外走:“先去领证。” “等回家,再亲。” “再亲”两个字他咬得字音十分重,带著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傅津白提前打了招呼派发红包给工作人员,一到民政局,工作人员就安排他们走领证程序。 拍照的时候,两人站在红色背景前,傅津白唇瓣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他紧紧握著元姜的小手,心臟跳得极快。 工作人员很快就给他们拍好的照片,最后一步,就是登记,填表,领证。 “恭喜你们,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工作人员喜笑顏开地將两个红本本双手递给傅津白,顺口说了祝福语。 傅津白拿过结婚证,怔怔地看了眼上面醒目的三个大字:结婚证,唇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翻开结婚证,就看到他们的结婚证照片。 老婆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可爱,他也好看, 跟老婆有夫妻相! 傅津白越看越喜欢,心臟涨涨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充盈在心口,他拿起结婚证,在照片上亲了亲。 元姜真的是他老婆了....... 他们是合法夫妻, 他的、家人...... 元姜抬眸见他眼尾緋红的模样,忍不住无奈地摇摇头,衝著他伸出了一只手,声音娇软温柔: “老公,现在可以带你的妻子回家咯~” 妻子、 傅津白身体微微颤了下,呆呆地望著这只向他伸出的手,反手握住,將两本结婚证放进口袋,眼底压抑著兴奋:“好,回家。” 下一秒,傅津白臂膀稳健用力,就將元姜横抱起来,疾步离开民政局。 一脚油门下去,只了半小时就回到了傅宅的主臥。 现在还没天黑,傅津白將窗帘拉上,隨后就一遍扯开领带、纽扣、衣服,一边走向元姜。 元姜乖乖地坐在洁白的大床上,睁著漂亮的狐狸眼盯著他看,娇嫩欲滴的唇瓣微微往上扯,意有所指地指著他:“老公,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事情?” 傅津白走到元姜跟前,白衬衫已经被他丟在地上,露出硬邦邦的八块腹肌跟性感的胸肌,他伸手將她的下頜抬起来,兴奋地han、住她那嫩如瓣的红唇。 喘息间,他说:“宝宝......” “伸出、、、” “she、”头。 元姜呼吸都在发颤,她勾住傅津白的脖子,將他压在身下,眉眼灼灼:“你越来越、骚了。” “嗯,只对你骚。”傅津白紧攥著她的手,不顾她的反对,狠狠地將她往自己怀里扯了下,隨即更粗暴地稳住了她。 漆黑的房间里,一片混乱。 ————完——— 明天更番外喔 第87章 傅津白番外 四年后的一个晚上,傅津白陷入了噩梦,一个名为前世的噩梦。 他被沈娇茹下药了。 在那间熟悉、华丽的主臥里,傅津白呼吸急促,额头青筋暴起,双眼猩红得厉害,身体里仿佛烧著可以燎原的野火,一点一点地烧乾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傅津白用力地摇摇头,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脸颊高高肿起,疼痛令他恢復几分清醒。 他想起了睡前喝的那一杯牛奶,幽暗冰冷的眸底溢出狠厉,他死死咬著唇瓣,很快,唇瓣就被他咬破,溢出鲜红的血丝。 是那个贱人,竟然敢给他下药!? “噠、噠、噠、”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从门缝里透进来,“咔噠”一声,门被一只纤细的手推开。 “傅津白,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我。”沈娇茹满脸娇羞的垂眸勾唇笑了笑,因为过於激动,捂著胸口的手指隱隱发颤。 这三年来,自从她被傅津白拍下,就被关押在傅宅当一个身份卑贱的佣人,做著最脏最累的活,今晚,是她唯一翻身的机会。 对於傅津白,沈娇茹发自內心的惶恐和害怕,还有一丝微弱的嫌恶,毕竟傅津白曾经是她沈家买下的奴隶,就算如今翻身,那也改变不了他卑贱平民的血脉。 但她也不自觉的迷恋傅津白。 他阴鷙嗜血、喜怒无常,身上有股神秘而强大的气场,就像是毒药一样,令她沉沦,她爱上了傅津白,一个她曾经最厌恶的奴隶。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要成为傅津白的女人,成为人人羡艷的傅太太,重新做回华国身份最尊贵的女人。 沈娇茹穿著清凉的黑色蕾丝吊带睡裙,没穿內衣的轮廓依旧饱满,细腰长腿,凹凸起伏,为了掩饰被磋磨的疲惫,她特意化了个精致美艷的妆,娇俏可人。 “傅津白,我知道你恨沈家,也恨我,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沈娇茹红著耳尖,一步一步走近主臥,站在傅津白跟前,手指捂著娇红的唇,眼波流转:“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就由我,作为你的解药,化解我们两家的仇恨,好吗?” 傅津白漆黑幽深的眼眸满是厌恶,他手上一用力,就掐住了沈娇茹的脖子,阴冷的狭眸染著几分阴鷙的猩红:“沈娇茹,敢给老子下药?” 他的嗓音隱隱透出狠厉跟冰冷,仿若藏匿在幽潭的毒蛇一般,阴惻惻地缠上沈娇茹的耳廓。 沈娇茹猛地打了个冷颤,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望著傅津白。 怎么回事? 不是说只要喝下这种药的男人,不管平时多矜持都会被欲望冲昏理智、卑微祈求跟女人欢好吗? 她都穿成这样了,傅津白竟然还如此清醒?! “傅、傅津白......”沈娇茹害怕地吞咽了下口水,眼中流露出一丝娇媚的討好:“我都是为了你好,我想化解你內心的仇恨,我想成为你的女人,我爱......” 沈娇茹话还没说完,傅津白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猛地用力,死死扼制她的脖子,眼底透出狠厉的暗芒:“贱人,老子弄死你!” 男人脸色阴翳冰冷到极致,他健硕的手臂暴起青筋,浑身布上一层热汗,猩红的眼眸死死瞪著沈娇茹,只是轻微一甩,就將沈娇茹摁在床上。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臟跳得剧烈有些发疼,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但他掐人的力气却越来越大。 “不、不要......”沈娇茹被掐著喘不过气,胸腔內的氧气越来越少,脸色也猛地变得涨红,频繁翻著白眼,就要晕过去,她拼命挣扎著求饶:“傅、傅津白,你鬆手!” “你、你这是......谋杀!” 傅津白冷笑一声,脸上带著诡艷的笑,双手死死掐著沈娇茹,欣赏著她因为窒息而痛苦绝望的表情。 不够、不够! 这都不够!! 贱人,就得死!!! 沈娇茹呼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她四肢疯狂地扑腾著,可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动弹。 后悔绝望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沈娇茹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忽地一颤,她瞪大眼睛望著天板上华丽的水晶灯。 整个人失去生命力一般,四肢无力地垂落,双眼充血,表情狰狞恐怖! 傅津白依旧没鬆手,他阴鷙的瞳孔骤然收缩,宛若深渊黑洞,吞噬著所有的理智跟光明,杀意翻腾不息。 半个小时后,傅津白终於鬆开沈娇茹的脖子,一脚將她踢下床,他气喘吁吁地平躺在大床上,唇齿间溢出难受的呻吟,但他始终没有做出任何缓解欲望的动作,就这样默默熬过药性。 沈娇茹给他下药的剂量十分大,一直到凌晨五点,体內的燥热才缓缓褪去。 傅津白走下床,冷眼扫过躺在地板上死不瞑目的沈娇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他平静地让周特助將沈娇茹的尸体丟进垃圾堆,自己一个人在父母的墓碑旁边待了三天后,將手中的所有资產转移给周特助。 那天,是一个鸟语香的日子。 傅津白站在家人的墓碑前,表情麻木空洞,眼神失去了所有恨意带来的极端压抑,与之而来的是一种淡然释怀。 大仇已报,回首一生,机关算计、耗费诡计,最终孑然一身。 如今纵使权势在身,又能如何?他什么都不想要。 他本该是一个十五年前就该死之人,现在已无留恋。 傅津白缓缓掏出腰后的手枪,抵在自己太阳穴处,狭眸深深凝视著母亲的墓碑,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砰——” 伴隨著枪响,子弹骤然射穿了他的太阳穴,猩红的血液迸射,留下漆黑的血洞。 傅津白跌落在母亲的墓碑旁,头靠在墓碑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 傅津白猛地睁开猩红的眼睛,混沌的大脑还未清明,盯著漆黑的天板,梦中的一切犹在眼前,他后怕地缓缓滚动著喉结,做出吞咽的动作。 耀眼的阳光照在他大汗淋漓的脸上,清晰可见稜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无措跟茫然。 “老公!”听见傅津白急促的呼吸声,元姜连忙漱完口,从浴室里钻了出来,她今天穿著格外哨的裙子,像一只蝴蝶一样扑进了傅津白的怀里,她撅著粉嫩的小嘴亲了亲傅津白的下巴,笑嘻嘻地戳了戳他的脸颊:“老公你做噩梦啦?” 傅津白微微垂眸,看见元姜那张嫵媚娇俏的小脸,笑得眉眼弯弯,梦里摒弃一切自杀的死亡还缠绕在心头,那股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猛地攥紧元姜的手腕,声音哑得不像话:“是,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呢?”元姜钻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可以告诉我嘛?” 傅津白吐出一口浊气,黑眸底下闪著一抹阴鷙的色彩,无论这个梦究竟有多真实,但那都是梦。 现在他有老婆,断不可能会做出自杀这种事。 傅津白深深吸了一口气,长臂搂住元姜盈盈一握的腰肢,垂下头,温热的唇瓣含住她的耳垂:“我梦见,老婆说我不行。” “......啊?”元姜瞬间懵了,呆呆地仰著小脸撞入了傅津白黑眸中。 “老婆,今天我必须证明一下,我很强。”傅津白反手將元姜压在身下,眼中散发出的炙热铺天盖地,眉梢红了一片。 著急又粗暴地吻住那嫩如瓣的唇。 骨骼分明的手指撕开她的新裙子。 “不、不要,我的裙子......”元姜惊呼出声。 “还有新的,我买了两件。”傅津白呼吸急促地回答她,隨后抬起她的下頜,猛地吻了上去。 暴风席捲而来。 过了很久。 “够了,老公.......”她红著眼睛哭哭啼啼。 傅津白一双眼直勾勾地凝视著她,一字一顿,將她,翻过来覆过去。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是属於他的! 他回答:“不够。” 去他妈的前世, 只有现在,才是属於他的。 他跟老婆,天生一对! ————番外完 第88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1 【这个位面男主前期脑袋磕傻了,整日就知道干活、吃饭、睡姜姜!】 1975年7月,红桥村。 “不好了不好了!朱知青落水了!” “天啊,快去看看,咱们村可千万不能死知青啊!” “有没有会游泳的?赶紧跟我去救朱知青!!!” “......”尖锐刺耳的声音纷纷囔囔响起。 “噗通”一声。 朱春荷掉进湍急的河流中,水铺天盖地淹没了耳鼻咽喉,她四肢无力地扑腾著,冷意一点点地將她包围,最终,身体直直地朝著湖底坠去。 倏然地,少女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为什么那么冷? 怎么回事?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朱春荷拼命地滑动手脚,朝著水面游去,“哗”地一声,她露出水面,看著熟悉的场景,她瞬间热泪盈眶。 太好了,她重生了! 她竟然重生回到了落水被裴琢救下的那一天。 上一世,她是城里下乡的知青,因为踩空意外落水,被村长的傻儿子裴琢救下! 在这个年代,裴琢救了她但也摸了她,她只能迫不得已嫁给裴琢! 可裴琢是个傻子啊!她可是城里下乡的知青,总有一天是要回城的,她怎么可能甘心嫁给一个乡下人?! 但她要是不嫁,她跟裴琢就是耍流氓!是要被拉去枪、毙的! 她实在没办法,只能忍辱负重地嫁给裴琢,幸好裴琢是个傻子,对那方面一窍不通,婚后一直没碰过她。 裴琢虽然是个傻子,但力气大,嫁给他后,她几乎不用干活,而且每天都能吃饱饭,裴家人也十分尊重她这个知青,从未为难过她。 朱春荷看著远处涌过来的人群,眼底浮现出一丝狞色。 可裴琢如果只是个傻子那也就算了,可他同时也是个疯子!变態!恶魔! 她是城里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留在村里,过著面朝黄土的苦日子?她想回城啊!想的都快疯了! 为了回城,她费尽心思认识了一个从省里来的大领导,只要她跟这个大领导搞好关係,没准就能拿到回城的名额! 大领导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一来二去,她抵抗不住大领导的魅力,就跟大领导你情我愿了,大领导也答应她,会想办法娶她、把她弄回城里! 可就是这个时候,她跟大领导的事被裴琢知道了! 裴琢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傻乎乎、人畜无害的男人,竟然捅破了她跟大领导的事! 这个年代,已经结婚的男人或者女人跟其他人搞在一起,那就是搞破鞋!被抓住是要枪毙的! 朱春荷委屈地咬住唇瓣,想起上一世被枪毙时,裴琢冷冰冰望著她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一世,她一定要躲得远远地! 再也不要跟裴琢扯上半点关係! 等找到时机,她只需要再联繫上大领导,就能再续前缘! 这么想著,朱春荷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態就朝著岸边游去,上一世落水后,她就特意学会了游泳。 倏然地,“噗通”一声。 旁边又炸起一道水。 朱春荷惊奇地扭过头看去,就看见了一个纤薄娇小的身影坠入河里,她来不及思索,就又看见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钻入水面。 那、那是裴琢!!? 朱春荷大惊失色,眼疾手快地划向岸边,生怕晚一秒又跟裴琢扯上关係! 元姜小脸苍白,柔弱纤薄的身子沉入湖底,呼吸一点一点地被夺走,倏然地,一只滚烫粗糲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猛地一扯,她就扑进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里。 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个魁梧蛮横的男人,他又高又壮,身高接近两米,犹如一只凶狠的野兽,他眉眼极黑,鼻樑挺拔,面庞如雕塑般精致,肌肉发达,古铜色的肌肤令他浑身充斥著荷尔蒙气息。 唯一不足的,便是他的眼神过於清明。 这个位面是七零年代,裴琢是她的第四个任务目標。 系统为她设定的身份是下乡知青,母亲早死,父亲是部队里的副团,娶了后妈就有了后爸,父亲为了不让后妈的女儿下乡,於是就安排她下乡。 穿进来的时间线,恰好是裴琢下水救原女主的时间,她索性也跳下水,等著裴琢来救她。 这下,任务目標不就主动送上门了吗? 她可真是聪明的小狐狸。 元姜狡黠的狐狸眼弯了弯,双手缠住裴琢的健硕的腰腹,就凑上去將娇嫩的红唇覆在了裴琢菲薄的唇瓣上。 第89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2 水面上吵闹声纷纷囔囔,水下,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昏暗、幽秘。 元姜清晰地感受到裴琢身上的肌肉变得无比坚硬,隔著衣服,他的肌肤烫如岩浆,心臟剧烈地砰砰跳动,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瞳睁大了一些,震惊地盯著她看。 “唔……”元姜捂住裴琢的眼睛,慢吞吞地用柔软的唇瓣摩挲著他炙热的唇,葱白的指尖稍稍收紧,感受到他伸手要推开她,她就更用力地抱紧他,那一片柔软强压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她、han、住了他的下唇瓣。 一点一点地、 挑逗著他。 “轰”地一声,裴琢大脑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身前少女的腰肢,只觉得被她触碰的地方,像是带著丝丝电流,他连尾椎骨都是酥酥麻麻的,整个人都兴奋得颤慄。 倏然地,他粗暴地反击。 裴琢没有经验,他的吻野蛮生硬,咬破了元姜的唇,她疼得倒抽口气,却被河水呛住,她难受得眼角沁出泪,咕噥著脸腮红著一双娇媚的狐狸眼,捶打裴琢的胸膛。 裴琢愣了愣,呆呆地望著她,几秒后,像是终於意识到还在水下,元姜会喘不过气,他才猛地捞起元姜的小腰,抓著她往水面上扑。 “哗啦”一声,裴琢动作迅速地脱下衣服罩住了元姜娇小的身躯。 “元知青怎么也落水了?难不成还真是因为被陈知青拒绝,想不开跳河啦?!” “咦?村长家的傻小子怎么也在这?” “你眼瞎啊,裴琢救了元知青!你瞅瞅,这还抱著嘞!” “天啊!那元知青岂不是被这傻小子摸过了?真是便宜这傻子了,谁不知道,这一批知青里面,就数元知青最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现在元知青被裴琢占了便宜,就只能嫁给这傻子了,这后半生跟毁了有啥区別?!” “......” 村民们吹嘘不已,看著裴琢跟护犊子似得紧紧抱著元姜,像是生怕別人看到他怀里人似得,都忍不住嗤笑。 远处的朱春荷扫过这边一眼,內心闪过一丝异样,不悦地皱起眉头。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上一世这傻子都不知道脱衣服罩住她,害得她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村民面前,这一世倒是会了,看来,裴琢就是阴险狡诈的小人! 故意害她顏面无存,只能被迫嫁给他! 幸好,她重生了,她绝不会再跟这傻子扯上一点关係! 朱春荷冷冷地望了裴琢一眼,捂著胸口拔腿就往小路走,生怕被这边的村民们注意到。 裴琢紧紧抱著元姜,力气很大,鼓鼓囊囊满是肌肉的手臂暴起血管,他垂著眸,直勾勾地盯著怀里的元姜看。 “傻子这是想娶媳妇了?”说话的人名字叫做李春红,是红桥村村尾的寡妇,有个十七岁的儿子叫做李树根,为人尖酸刻薄、偷奸耍滑。 “......媳妇?”裴琢呆呆地抬起头,死死地盯著李春红,问:“媳妇是什么?” “媳妇就是你討回家的女人,为你洗衣做饭、生儿育女啊,跟你天天待在一起的人,就是媳妇。”李春红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歪嘴笑著磕了磕。 余光一闪,看到姍姍来迟的村长裴爱国,她嘴一歪就高声囔囔道:“村长!村长!” “你家傻儿子想娶媳妇了!他要娶元知青!” “啥!?”裴爱国眼前一黑,刚挤开人群进来,就看到自个的傻儿子上半身光溜溜地、怀里还抱著一个......女人! 隨后就听到李春红的声音,他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娶啥媳妇啊?还娶知青!?” 是他疯了,还是他儿子脑子又出问题了?! 裴琢挠挠头,看到裴爱国,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说:“娶媳妇、我要娶这个媳妇!” “她是我媳妇!” 第90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3 “儿子啊!你瞅瞅你又说胡话了!”裴爱国嚇得恨不得翻著白眼就晕过去,他左右为难地四处看看,见一堆人双眼都炯炯有神地盯著这边看,心底有苦难言,苦著一张脸上前,压低声音道:“儿子啊,咱家啥条件,你啥条件,娶个普通女人都烧了高香,更別提是娶知青了!” “就算是你娶到元知青,你守得住元知青吗?!” “你拿啥养活人家呀?听爹的,赶紧把人给鬆开!” “我就不!”裴琢生气地瞪著裴爱国,稜角分明的脸上出现不合年龄的委屈,他瘪著嘴,更用力地抱紧了元姜,执拗地说:“这是我媳妇,我就要她!” “我就要娶她!” 裴爱国眼前一黑,恨不得捂住裴琢这张大言不惭的嘴,他还没缓过劲来,又听到李春红出口叫囔著: “村长!咱们这么多人可能都看著嘞,裴琢今年也二十一了,虽然是个傻子,但也是个男人,你瞅瞅现在他都还这么抱著元知青,刚刚在河底,还不晓得摸过元知青哪里嘞!” “对啊村长,这元知青的名声算是毁了!”另一个妇女也附和道:“依我看,不如就让裴琢这小子娶了元知青,不然你这不是害了人小姑娘吗?” “村长,大傢伙都这么看著呢!光天化日之下,裴琢摸了抱了元知青,这就是耍流氓,不娶人家得拉去枪毙!”一个曾被元姜拒绝过的老流氓冷笑著说道,老流氓名字叫刘家良,是村子里赫赫有名的二流子,四十多岁了整日无所事事、调戏寡妇,活是干不了一点,但家里六十多岁父母挣得粮食是要全部填进他的肚子里! 刘家良浑浊腌臢的目光流连在裴琢怀里的那一团上,猪肝色的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这小贱蹄子当初敢拒绝他,现在就让她嫁给一个傻子,看她日后怎么熬! 裴琢这个傻子,怕是连下半身性福都给不了她吧? 裴爱国被吵得头痛,心底著急的要命,这是他不想给儿子娶元知青吗?是他儿子配不上人家啊!这元知青指不定还盼著回城嘞,人长那么漂亮,咋可能心甘情愿跟泥腿子过一辈子?! 裴爱国愁容满面。 裴琢扭过头,臂膀稳健用力,长臂上暴起的青筋彰显著雄厚的荷尔蒙气息,他抱著怀里的元姜嗖地一下就衝出人群了,速度快得只留下一片残影。 “傻子抱著元知青跑了?!”刘家良目瞪口呆,揉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裴琢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 “这傻子是要干啥啊这是!”李春红刚出口,就被裴爱国瞪了一眼,连忙改了称呼继续惊嘆:“看裴琢那小子猴急样,不会是直接抢了元知青就抱回家做那事吧?” 村民们鬨笑:“没想到裴琢脑子傻身体不傻,还知道想女人!” “......” “住口住口!”裴爱国崩溃地挠头,他这傻儿子究竟要做啥啊这是,为了不让大家去他家里围观,他黑沉著脸怒斥道:“还不赶紧去干活!今天活干完了吗?挣了多少工分!够养娃娃吗?” 村民们见裴爱国怒了,面面相覷一眼,连忙就打著哈哈散开。 裴爱国心里不得劲,连忙朝著裴琢离开的方向追去! 他这傻儿子向来老老实实、干活利索,结果今天竟然搞了出大的! 娶知青啊!他想得还真是美! 村子里也有娶过知青、或是嫁给男知青的姑娘,但人知青找著回城的办法,立即就拋妻弃子啊! 村尾那裴蓉,当年不就嫁给男知青,最终被拋弃了吗?生了个娃娃在家里,人被刺激得疯了,那娃娃也瘦骨嶙峋的哟!惨不忍睹!!! 想想元知青到时候回城就会拋弃自家傻儿子,裴爱国老眼就冒出泪,脚下生风,追了上去。 这可是一段孽缘! 他必须阻止!!! ———— “砰”地一声,裴琢单手抱著元姜,另只手將门反锁。 元姜顺势就用修长白皙的腿缠在裴琢的腰腹上,藕白的手臂露出来,圈住了他的脖颈,精致小巧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小声说:“裴琢?” 裴琢顿了顿,垂眸看了眼她,迈开修长的腿,就將她放在床上,呆呆愣愣地站在床边,指了指她:“媳妇。” 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的。” “我、养、你。”裴琢盯著她看,挠了挠头,又说:“你是我媳妇,不用干活,活、我来干。” 元姜眨了眨漂亮的狐狸眼,仰著小脸望著他:“真的吗?” “真的。”裴琢中气十足地回答道,他目光游移,看见元姜身上的衣服滴落著水,弄湿了他的床,他弯下腰,双手撑在元姜两侧,低头在她身上嗅了嗅,眼睛瞬间亮了:“媳妇,香喷喷的。” “像大米饭!” 元姜嘴角抽了下,有些生气地掐住他的脸颊:“你才像大米饭,我是香喷喷的狐狸精!” “什么是狐狸精?”裴琢呆呆地盯著元姜看,皱著眉头,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但还没想明白,一脸迷茫地望著元姜:“大米饭、好吃,我喜欢。” “今晚的,给你吃。” 裴琢虽然人傻,但力大无穷,一天至少能挣二十个工分,加上裴爱国又是村长,难保会有些便利,因此每天都能吃上白米饭。 裴琢最喜欢吃的就是白米饭,但每天只能吃一碗。 元姜娇媚的狐狸眼撞入裴琢漆黑却清明的眼睛里,莫名觉得怪怪地,她嘟著唇不满地哼唧一声,丟开身上属於裴琢的衣服。 这件衣服是深灰色,缝缝补补满是补丁,她身上的裙子是这个年代最流行的款式,此时湿噠噠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曼妙玲瓏的曲线。 “我要洗澡。”她说。 “洗澡?”裴琢脊背挺直,又皱著眉头想了好久,才迈开步伐走出去,没一会儿,手里就提著一个装满热水的木桶进来,肩膀上还掛著毛巾。 像是邀功一样,眼巴巴地看著元姜:“你洗。” 元姜挑了下柳眉,看著他肩上的毛巾,歪了下脑袋,问:“毛巾你不给我吗?” 裴琢的目光顺著元姜的视线游移,垂眸看著毛巾,傻乎乎地咧著嘴朝著元姜笑:“可以给你,要亲一下。” 他想了想,又提了要求:“像刚刚那样。” “亲我。” 元姜嘴角抽搐了下,要不是知道裴琢现在是真傻,她都要怀疑他是在装傻了。 裴琢紧紧盯著元姜那嫩如玫瑰瓣微张的红唇,性感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眼神变得兴奋期待起来,他著急地低下头,指了指自己的唇:“快亲。” “媳妇,你刚刚亲得我,好舒服,还要亲!” “我天天都要亲!” 裴琢没控制音量,元姜被他这大嗓门惊了下,抬手捂住他的唇,耳垂红得滴血:“你小声点!” 裴琢懵懵地眨眨眼睛,细细嗅了嗅元姜的小手,修长漆黑的眉眼弯起,他噘著嘴重重地亲了亲她的手心。 然后就一把握住元姜的手腕,急切地朝著那红唇撕咬上去。 他强压著元姜,將她压在床上。 香甜的馨香縈绕在裴琢鼻翼周围,他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轰炸了一样,嗡地一声,只觉得其他景象跟声音都变得虚幻模糊,能看见听见的只有元姜。 “呀、”元姜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下,娇娇软软的声音犹如丝线般钻入裴琢的心间,仿佛带著电流,令他整个人都酥酥麻麻。 裴琢根据记忆里元姜亲他的动作,也学著去亲、舔舐、撕咬她。 一遍又一遍。 恨不得將她的红唇吞进去。 元姜娇小的身躯被他强硬压著,完全无法动弹,只能被迫承受这强势霸道的亲吻,她娇媚的狐狸眼染满春色跟水雾,上挑的眼角泛出緋红,沁出难言的泪水。 裴琢还没穿衣服。 她感受到的,是他健硕蓬勃的腹肌、线条流畅的胸肌,宽肩窄腰,她白皙滑嫩的小手抱著他劲瘦的腰腹。 “嗯啊.......” 裴琢喉结上下滚动,浑身兴奋得颤慄,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热汗。 他开始去撕扯元姜身上的衣服。 他难受地將脑袋埋在元姜的香肩上,蹭了蹭她的脖颈,委屈巴巴地说:“媳妇,好难受......” 元姜呼吸也有些急促,她握住了裴琢的手,红唇轻启,发出令人酥麻的声音:“那你就別乱动。” 第91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4 “不动也难受......”裴琢的脸还埋在她的脖颈处,肌肉紧绷的身体滚烫如岩浆,难受得皱紧漆黑修长的眉头,眼睛亮晶晶地沁著水,他嘟著自己红红的唇瓣磨了磨元姜娇嫩的肌肤。 又觉得还不够,裴琢扣在元姜腰上的手慢吞吞地往上挪,张口咬了咬她白皙的颈柔。 “嘶~”元姜疼得倒抽冷气,睁著水润莹亮的狐狸眼娇滴滴地说:“好疼。” 瞬间,裴琢咬她的动作变得僵硬,他慢半拍地眨了下眼睛,然后由啃咬变成轻轻舔舐,带著一丝討好。 他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元姜的脖子:“还疼吗?” 元姜双手抓著他的脑袋,白皙修长的手指钻入那漆黑利索的短髮:“不疼了。” “那就好。”裴琢咧嘴笑了笑,隨后又说:“媳妇,我还难受。” 元姜:...... “你先起来,你压著我喘不过气,等会床也被弄湿了,你晚上怎么睡?”裴琢强壮得就像是一头威猛的大熊,压在娇小的元姜身上,大有要压死她的架势。 元姜小脸通红,除了被憋的,就是被压得喘不上气。 她双手抵在裴琢胸口推了推:“快起来。” “啊......?”裴琢看著她半晌,猛地就站直:“这样可以了吗?” “媳妇,你能喘上气嘛?” 裴琢一离开,元姜瞬间感受身心舒畅,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双手撑在两侧坐起来,拍了拍胸口顺气。 她扭头瞄了眼床,被她躺过的地方赫然都是水渍。 “媳妇媳妇媳妇媳妇、”裴琢见元姜不搭理他,瞬间就皱眉抓著她的手,身子扭来扭去的:“难受难受难受难受~” 元姜嚇了一跳,猛地回头看裴琢,视线就落在他腰腹下鼓鼓囊囊的一团上,他们距离近在咫尺,她坐在床上,裴琢站在他跟前,这样的距离,她的鼻尖恰好就快要抵到他那个地方。 “你、你离我远点!”元姜惊得耳尖一红,娇小的身子往后缩了缩,眼神慌乱地四处瞄,最后又忍不住朝那个地方看了眼。 好、好大啊...... “媳妇,你、你推我!”裴琢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嗓音洪亮又委屈,难受得耷拉下脑袋,伤心得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大狗狗。 元姜被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又嚇了跳,急忙上前扯住他的手腕:“裴琢!你小声点!” “哦。” 裴琢双眼又亮起来,紧紧盯著元姜抓著他手腕的小手上,他觉得口乾舌燥,舔了舔唇,抬步上前一步,顺势又晃了晃元姜的手:“媳妇,好难受......” “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元姜羞得小脸爆红,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他难受也得忍著,更何况这个年代,他们还没结婚,做了出格的事是违法的,她皱著柳眉想了想,很认真地说:“你先忍一忍。” “忍不了。”裴琢红著眼睛紧盯著她看。 元姜心臟剧烈地跳动起来,她鬼鬼祟祟地探长脑袋往外瞄了瞄,这个房间虽然简陋,但遮光跟封闭性却极好,她深深吸了口气,一想到自己要做什么,就紧张得脸颊都烧了起来。 “那你坐过来,我帮你。” 裴琢疑惑地歪了下脑袋,乌黑碎发下的眸光乾净澄澈,只有下眼瞼的緋红彰显了他身体的变化,他慢吞吞地坐在元姜身边,有些拘谨地揪了揪手指。 “媳妇,我坐好啦!” 男人微圆的眼瞳直勾勾地盯著元姜,看到他媳妇红彤彤的脸颊,像苹果一样,他莫名其妙地觉得开心,於是就咧著唇角朝著她笑:“媳妇媳妇。” 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元姜,凸起的喉结重重滚动了下。 “我看到了。”元姜跨坐在他身上,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住了他的下頜,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把眼睛闭上。” 裴琢乖巧地闭上眼睛,他紧张得攥紧了拳头,只觉得浑身都酥酥麻麻的,幸福得像是睡在云团里。 元姜掀起卷翘纤浓的睫毛看著他,眉目瀲灩著春水,见他迷离沉醉的模样,又缓缓闭上眼睛。 她滑嫩的小手...... 过了许久、 裴琢猛地睁开眼睛,漆黑迷离的双眸里氤氳著异样的色彩,似是兴奋,艷红的唇瓣溢出低哑磁性的声音。 又过了许久。 “你、把毛巾给我!”元姜狐狸眼中满是水泽,娇声使唤他。 裴琢呆呆地把她放在一边,僵硬著身体拿起毛巾浸水拧乾,又走到床边,抓著元姜的手给她擦乾净,她的手很漂亮,玉指如葱,白皙修长、骨骼分明,宛如上好的玉器。 他盯著这只手不说话,满脑子都是媳妇媳妇媳妇、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 洗乾净手后,元姜用脚踹了他一下:“重新打盆水,我要洗澡,你得出去。” 怕他又闹,元姜故意板著小脸凶巴巴地威胁:“你要是不听话,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媳妇你別不理我!我最听话了!我听媳妇的话!!!”裴琢猛地站起来,拿起毛巾拎著木桶就嗖地一下跑出去,只过了几分钟,他左右手都提了一桶的热水摆在元姜面前。 然后说:“媳妇,我出去!” 没等到元姜回答,他又嗖地一下跑出去了。 “砰”地声,看著紧闭的房门,元姜无奈地勾著唇“噗嗤”笑了出声。 “媳妇!我在门口守著你!”裴琢大声囔囔。 “知道了。”元姜小声回了句,隨后快速地解开衣服,开始用毛巾擦拭身体。 ———— 门外、 裴爱国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一脚踹开门,两只眼睛左右一看,就看见自家傻儿子坐在他自个门口傻笑。 裴爱国懵了,伸长脑袋看了眼裴琢身后紧闭的大门,又瞅了瞅裴琢满脸春光的傻样,瞬间就天塌了,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哭还难看的表情,急匆匆地走到裴琢面前,试图跟他讲道理: “儿子啊!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你要是想娶媳妇了就跟爹说啊,你心咋就这么高嘞!你这就把元知青抢回家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的!是要挨枪子的!” “你要是我的好儿子,就听爹的,赶紧把元知青送回知青点,再好好赔礼道歉!你要娶媳妇爹给你娶,红桥村的女娃你看上谁爹就去谁家上门提亲!” 裴爱国苦口婆心地拍拍裴琢的肩膀。 裴琢慢吞吞地抬起头盯著裴爱国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转溜一圈,然后就转过头、扭过头,说: “叔,我就要元知青。” “她是我媳妇!” 第92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5 “你叫我啥?!”裴爱国天崩了,他不可置信地掏掏耳朵,伸长脖子瞪著裴琢,厉声质问。 叔????! 他的傻儿子为了个知青,连爹都不认了,叫他叔?!!! 裴爱国腿一瘫坐在地上,一脸痛心疾首。 “哼!”裴琢双手撑著下巴高高噘著嘴,背对著裴爱国,声音鏗鏘有力:“我就要她,她是我媳妇!” “你不准拆散我跟媳妇!” 裴爱国深深吸了两口气,看著裴琢这死犟死犟的模样,恨不得撬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他强压著怒气,走到裴琢面前蹲下,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循循诱之:“儿子,你看这样行不,你不娶元知青,以后你每天都可以吃两碗大米饭?” “两碗大米饭!”裴琢眼睛腾地一下就亮了,但很快,他又紧皱著眉头,一脸坚定地摇头:“不要,我要媳妇。” “傻儿子,爹也没说不让你娶媳妇啊!”裴爱国满脸慈爱地拍了拍裴琢的肩膀:“爹给你娶別家的,还每天给你吃两碗大米饭。” “就要我现在的媳妇。”裴琢油盐不进地扭过头。 “你个孩子,咋就那么犟?”裴爱国重重嘆了口气,压低声音:“爹也不是不愿意让你娶元知青,实在是咱们这身份高攀不上啊,你瞅瞅你,你虽然是我儿子,模样俊能干活,顶好一男人,但偏偏咱们智商不够,你爹就一村长,咱全家都是泥腿子!” “人家一有文化城里来的姑娘,凭啥看得上你、跟你过这苦日子?”裴爱国眼看著自己越说,裴琢神情愈发低落难受,心中一喜,这是有戏啊!他强忍著笑意,继续说道:“儿子啊,就算人小姑娘现在愿意嫁给你,那以后呢?” “你总不能跟其他人一样,到时候自个苦哈哈带著哇,元知青拋夫弃子回城里另嫁,到时候你连哭都没地哭。” “你胡说!”裴琢急切地打断裴爱国,皱著眉头站起来,满脸不服气:“我媳妇就是我媳妇,她只嫁给我!” “你再胡说八道,我、我就当爹死了!” 裴爱国:...... “咋了咋了!咋回事啊这是!”马红霞满头大汗地从田地里赶回家,就听到自己宝贝儿子不认裴爱国,瞬间那心臟咯噔一跳,著急得哟,脸色都变了:“儿子啊,你要娶元知青的事娘也听说了,娘支持你!” 不认爹就不认,可千万不能不认娘啊! 要说这裴爱国一家,当年马红霞嫁进裴家,那是饱受磋磨,裴爱国的娘名字叫做王春,年轻的时候被婆婆磋磨,自己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是裴爱田,小儿子裴爱国,熬死婆婆后,就疯狂地磋磨自己的儿媳。 当年马红霞被磋磨得那叫一个命苦,大冬天的清晨就得去河边洗衣服,手都被冻得不能看,那皮肉烂掉黏成一团、大夏天不仅要干活挣工分、回家还得伺候一家子吃喝拉撒,马红霞人老实憨厚胆小没主见,面对这苦哈哈的日子心底有埋怨也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忍受。 直到马红霞怀孕,王春还是一如既往地过分,忍气吞声的裴爱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终於敢护著马红霞,但这惹得王春更討厌马红霞,觉著马红霞破坏了她跟小儿子的感情!於是就私底下使劲给马红霞穿小鞋。 就连马红霞生裴琢时,连產婆都没请,王春自个给马红霞接生的。 生了个儿子后,王春对马红霞总算是有点好脸色,但不多。 王春偏爱长子裴爱田,啥都紧俏著裴爱田一家子,要说裴琢脑袋磕傻,还有裴爱田一家的“功劳。” 当初,裴爱国用自个的私房钱给六岁的裴琢买了俩鸡蛋糕,被裴爱田十五岁的儿子裴金宝发现了,就闹著去抢,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就將裴琢使劲推在地上,恰好就脑袋碰到尖锐的石头,那头皮都破了一层,满地的血! 这时王春还护著裴爱田一家嘞!只捨得拿一块钱让裴爱国带著裴琢去村医那瞅瞅,裴爱国怒上心头,直接就闹著分了家,跟红桥村的村民们借了几十块钱,带著哭得不成样的马红霞跟裴琢上了县城的医院。 可惜,人救回来了,裴琢脑袋却磕傻了,智商一直停留在六七岁。 马红霞跟裴爱国也自觉对不住自家儿子,也就没再生娃,想著一辈子照顾裴琢。 “红霞!你这是糊涂了!你知不知道这小子要娶的可是知青啊!”裴爱国急得团团转,恨铁不成钢地看著马红霞跟一脸傻样的裴琢,心塞得紧。 “我咋不晓得?”马红霞瞪了裴爱国一眼:“我儿子要娶,那是天仙我也给他娶回来!” “再说了,咱儿子长得俊配得上元知青!” “村里没有一个男人,能比得上我儿子!我家狗蛋一个人可是能顶五个男人!” 狗蛋,是裴琢的小名,脑袋撞傻后,马红霞给取的,说是贱名好养活。 “对!”裴琢挺起胸膛,一脸骄傲:“我媳妇跟了我,活都我干,我以后不吃大米饭了,都给我媳妇!” “瞧瞧我儿子多体贴,还没娶回家呢就晓得护著媳妇了。”马红霞笑容满面,对裴爱国心底始终有些怨气,此时用凉颼颼的眼神瞥了裴爱国一眼。 裴爱国惭愧地低下头,但他还是弱弱地说了句:“媳妇,咱儿子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那元知青回城,不要咱儿子了咋办?” “你瞅他现在这死样子,到时候还不得哭死?” 马红霞一听,瞬间也满脸苦恼,抬眼看了眼自己还在傻傻乐乎的儿子,心臟瞬间就难受得揪了起来,浑身发抖:“你还好意思说这件事,狗蛋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大哥你娘!” “我恨死你一家了!” “我、我这......”裴爱国哑口无言,低下了头。 倏然地,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一道娇俏的嗓音响起:“叔叔婶子,你们放心,我嫁给裴琢后,他就是我的丈夫。” “我就算是回城,也会带上他,绝对不会做出拋夫弃子的事来。” 第93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6 马红霞跟裴爱国闻言都猛地怔住,面面相覷一眼,极有默契地转过头,就看见了从裴琢屋里出来的元姜。 元姜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了,乌黑稠亮的长髮简单地清洗了下,湿漉漉地耷拉在她纤薄的脊背上,一张娇媚漂亮的小脸未施粉黛,白皙透亮的肌肤上还覆著层薄薄的水珠,最惊艷的一双狐狸眼,水润莹亮,眼波流转。 身上深灰色的衣服明显是裴琢的,穿在她身上,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很不合身,饶是这样,反而让她多了几分俏丽的素净美。 马红霞没出息地吞咽了一下,呆呆地望著元姜。 我哩个乖乖! 这元知青咋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似滴! 裴爱国也看愣了两秒,握著拳头抵在唇部咳了咳。 他一直晓得这批下乡的知青里,就数元知青长得最俊,但今天咋看著比以往还要俊嘞? “媳妇!你出来啦!!!”裴琢眼睛瞬间明亮,嗖地一下跑到元姜身边,一大只扑在她身上,咧嘴笑出整齐的八颗牙齿。 马红霞没眼看,心底狐疑著,狗蛋平日里虽然也傻乎乎的,但也没见过他这么蠢的模样,看来傻儿子也不傻,还知道找漂亮的女娃当媳妇嘞! “那个......元知青啊,你刚刚说的,保真不?”马红霞急声问,满脸期待,突然想到什么,她又紧忙补充:“元知青你放心,我家狗蛋人虽然傻,但人好力气大,能挣工分养活你,我跟他爹也会尽心尽力地帮著你。” “你日后要是真能回城,带上狗蛋就成,我跟他爹绝对不拖后腿!”马红霞撞了下裴爱国的胳膊肘,示意他说话。 裴爱国猛地顿了顿,瞅了眼自个跟傻狍子似得儿子,嫌弃地嘖了声,隨后看向元姜,心一横,说:“对!元知青,现在这情况,裴琢这臭小子死活要娶你,你要是真愿意嫁给他,那我们家以后就让你当家做主!” “我也没別的要求,就希望你对这孩子好。” “狗蛋这娃命苦,都怪我当年没本事,才害得他现在这样......”说到这里,裴爱国浑浊的眼睛里冒出泪光,陷入深深的內疚之中。 “叔叔婶子,你们放心,我日后一定会好好对裴琢,绝对不会拋夫弃子。”元姜勾唇笑了笑,再次温柔地重申道。 裴琢听到这句话,又开心地弯著眼睛笑,脑袋蹭了蹭她的肩膀,嘴里嘟嘟囔囔地叫著:“媳妇媳妇媳妇~” 马红霞嘴角抽搐了下:“元知青是知识分子,我相信你能说到做到,只是......” 马红霞皱著眉头,忽地想起前段日子村里的谣言,都在传元知青喜欢那陈知青,天天跟在人屁股后边跑、还钻过小树林...... 也不知是真是假。 要是假的那最好,那要是真的.......她就当做不知道! “婶子,你有什么直接问我就好。”元姜看出了马红霞的不自然,出口询问道。 马红霞手指一攥,眼神縹緲地四处看了看,心底纠结著要不要问出口,但到时候都要成一家人,她也不想心底有根刺,於是,她鼓起勇气,试探著问:“元知青,我听说,你之前喜欢那什么陈知青,是真的不?” “你个婆娘,胡说什么哩!?”裴爱国心臟咯噔一跳,用脚踢了踢马红霞。 马红霞问完后,紧张兮兮地望著元姜,被裴爱国这么一踢,瞬间更紧张了。 “对!胡说!”裴琢第一个不乐意,板著一张俊脸,皱眉说:“媳妇喜欢的人明明是我!” 马红霞:...... 裴爱国:...... 元姜无奈地轻轻摇头,眼底闪过一丝暗芒,陈知青,本名陈志杰,是红桥村里早一批的知青,长得一表人才、温润如玉,实则是个虚偽自私的下头男。 原主下乡之际,將父亲的私房钱跟后妈的私房钱全部带下乡了,手里头宽裕,加上大手大脚的销,自然就引起了不少知青的注意,其中就包括陈志杰。 陈志杰蓄意接近原主,一方面哄骗著原主给他钱票,另一方面费尽心思占原主的便宜,在原本的剧情中,陈志杰骗完原主的钱財身子之后,就不搭理原主了。 原主有口难言,又不敢当眾找陈志杰要求负责,毕竟这个年代,要是没结婚私下发生关係,那就是搞破鞋!是要被灌猪笼!吃枪子的! 原主只能忍气吞声,哪料一个月后,原主的月事迟迟未来,惶恐不安下,她发现自己的肚子一天一天地大了起来,她想找陈志杰,但陈志杰压根不认,还污衊原主是跟別人乱搞怀的野种! 原主伤心欲绝之下,就选择了投湖自尽。 后续陈志杰反而是回到了城里,娶了个商人的女儿,家庭幸福美满。 现在这个身份既然是她的,那她势必也会替原主討回公道、解决这个虚偽自私的男人! “元知青、元知青你没事吧?”马红霞见元姜迟迟未答话,心都跌入谷底了,但她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自个儿子是个傻狍子,能娶到知青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元姜倏然回过神,弯唇笑了笑,这个时间点刚下乡没多久,原主跟陈志杰还没发生什么,只是骗了点钱。 她想了想,认真说:“我不喜欢陈知青,我也不知道是谁乱传的,倒是陈知青......前几天借了我二十块钱,我刚刚在想,得找他要回来!” “啥!?二十块!!!”马红霞提高音调,眼睛瞪得跟铜铃似得。 裴爱国也震惊地看向元姜。 二十块啊!我哩个乖乖! 他们家一个月的开销!!! 他们家还算开销偏高的,裴琢每天要吃大米饭、炒菜要多放油,不然个高力气大的裴琢压根吃不饱。 在红桥村普通人家里,七八口人省吃俭用,二十块都够一大家子一个多月的销。 “元知青,这钱你可得要回来!”马红霞急声道。 裴爱国轻咳两声,给马红霞使了个眼色,隨后缓缓说:“元知青,你看这样,现在村子里都在传你跟裴琢的事,也没那么多时间筹备啥的,叔给你拿三百块礼金、三转一响啥的,日后再添置你看成不?” 第94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7 “其他的你放心,叔说话算数,等你嫁过来,家里的一切都由你做主!我跟你婶子都听你的!只要你好好对我儿子,我就是给你当牛做马也愿意!”裴爱国满脸严肃,认真地说著。 隨著年纪越来越大,裴爱国开始衰老,开始害怕自己走了之后没人照顾裴琢。 裴琢多好一孩子啊,除了傻了点,其他啥啥都好! 光是想想以后他跟老太婆走了,裴琢一个人被欺负、吃不饱穿不暖、被嫌弃啥的,裴爱国这心啊就揪著疼。 如今事已至此,裴琢铁了心要嫁给......要娶元知青,那他这个当爹的,也只能尽全力帮衬! 只是希望这元知青,不要拋夫弃子啊! 马红霞也想起正事,用力点点头:“对!以后咱家就交给你当家做主,只要你好好对狗蛋,你要我干啥我都愿意!” 她这辈子只有裴琢一个孩子,早些年,她就寧愿变成傻子的是自己,现在年龄上来了也看开了,只想为裴琢多谋些出路。 “当然可以,嫁给裴琢后,我们就是一家人,至於婚期......越早越好。”元姜深知裴爱国马红霞现在对她並不信任,村子里太多知青拋妻弃子的事,要不是万不得已,很少人会愿意把女儿嫁给知青、让儿子娶知青。 更何况,裴琢现在的情况还有些特殊。 但日久见人心,只要她付予真心,裴爱国马红霞相信她是迟早的事。 “誒!行!要不就三天后!”马红霞笑逐顏开地提议。 “三天会不会太仓促了?”裴爱国皱眉有些迟疑地问。 “......”马红霞瞪了裴爱国一眼:“你瞅你那没出息的儿子,现在恨不得掛在元知青身上的模样,要不是怕委屈了人元知青,我还想今晚就结婚哩!” 裴爱国快速地扫了眼笑得一脸不值钱的裴琢一眼,嘴角猛地一抽,试探著看向元姜:“元知青,你觉得呢?” “可以啊。”元姜笑了笑:“叔叔婶子,你们叫我姜姜就好,用不著那么见外。” “行嘞!”马红霞咧著嘴笑。 裴爱国挠挠头:“那等会就让裴琢送你回知青点,这几日我们准备准备。” 裴琢蹭了蹭元姜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下頜处,他看著马红霞跟裴爱国笑,也跟著咧开嘴笑。 嗓音黏腻地叫了声:“媳妇~” 元姜摸了摸裴琢的脑袋:“乖。” “现在天色还早,元知青你把你那衣裳给我,我给你洗洗,你晚上好穿著回知青点,不然被別个见著,怕会说閒话。”马红霞沉吟一会,才缓缓说道:“村子里人多口杂,裴琢倒是不怕,只是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怕对你影响不好。” 还没等元姜回话,裴琢就猛地站直,修长黑直的睫毛倒映在偏圆的眼瞳中,他迈开修长的腿,皱紧眉头衝进屋里就抱著元姜湿噠噠的衣服出来:“我给媳妇洗衣服!” “媳妇,我洗的衣服可乾净啦!”他又朝著元姜笑。 马红霞:...... 裴爱国:...... “这、这孩子从小就勤快。”马红霞尷尬地打趣。 裴爱国訕訕地补了句:“瞧这孩子多会疼媳妇。” 元姜呆了呆,看著这一家三口人莫名其妙的詼谐,勾唇笑了笑,视线落在了蹲在地上酷酷洗衣服的裴琢身上。 “老头子,你跟我去做饭。”马红霞拽著裴爱国进了厨房,把这一小块地留给了元姜跟裴琢。 裴琢蹲在水井旁,將元姜的衣服放在盆里,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揉捏著布料绵软的衣裳,神情虔诚认真。 “裴琢,你还会洗衣服,真厉害。”元姜蹲在裴琢身旁,双手撑著下巴说道。 “嘿嘿......”裴琢扭头就朝著元姜咧嘴笑:“媳妇,亲亲~” 他噘著嘴就凑向元姜。 元姜惊得耳根一红,抬手捂住他凑过来的唇,扭头看了眼厨房,压低嗓音说:“现在不行。” “啊?为什么?”裴琢不开心地耷拉著脑袋,表情都垂下来了,像是一只伤心失落的大狗狗。 “因为现在是白天,要等晚上,在房间里的时候,才可以亲亲。”元姜绞尽脑汁,最后才想出这句话。 按照裴琢的粘人程度,她还真怕这傢伙会隨时隨地就摁著她贴贴亲亲。 这个年代不可不是现代,她才不要被人当作猴子看。 裴琢紧盯著元姜,手上的动作没停。 心底有些迷濛地想著,晚上、晚上就可以亲亲,像刚刚在房间里那样...... 裴琢抬头看了眼敞亮的天,鬱闷地哼了声,心底有了主意。 马红霞中午做了四菜一汤,还燜了一大锅白米饭,招呼著元姜多吃点,看著元姜跟裴琢坐在一块,她就开心得忍不住笑。 裴爱国虽然嘴巴上不说,但却把肉菜都摆在元姜面前。 元姜饭量小,只吃了小半碗米饭,剩下半碗被裴琢拿走风捲残云地吃下。 ———— 傍晚没有白天那么热,远处的天边是一望无际的粉色晚霞,梦幻美丽得过分,蛙鸣声伴著凉风吹来,愜意舒適。 元姜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裴琢囔囔著要送她回知青点。 “媳妇、媳妇,往这边走!”裴琢带著元姜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他家的地势偏高,站在门外透过树影间隙,依稀能看到在农田里劳作的村民们。 元姜跟著裴琢走。 裴琢似乎嫌弃她走得慢,转身绕过来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抬头瞄了眼四周,臂膀稳健用力,就將人抱在怀里,嗖得一下就钻进了不远处的小树林里。 “媳妇~”裴琢將元姜压在粗壮的树干上,威猛健硕的身子强压著她,两具身体严丝密缝地黏在一起,他眼底露出痴迷的神色,单手掐著她的小腰,就急促兴奋地要去亲她。 第95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8 “唔......”元姜纤薄的脊背抵在粗壮的树干上,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大块头就迫不及待地压在她身上,急促滚烫的呼吸喷薄在她耳畔,像是触电般,身上变得酥酥麻麻。 裴琢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框住她的腰肢,让她紧紧贴著自己,他撅著嘴低头要去亲她,瞧见她娇红的脸蛋,又忍不住笑了笑。 “媳妇,你身上好烫啊......”他握紧了她的腰肢。 两人的体型差极大,裴琢身强体壮,身高近乎两米一,臂膀蓬勃有力,浑身健硕的肌肉硬邦邦的,充斥著荷尔蒙气息。 面容稜角分明,带著侵略性的野性,眼眸乌黑髮亮,此时俊美的面容上浮现出急切的神情,恨不得將欲求不满掛在脸上。 元姜羞恼地缩了缩脖子,抬手狠狠拧了一下他的胳膊,娇声骂道:“裴琢,我都要怀疑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了!” 裴琢压根就没听清元姜咕咕噥噥地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媳妇好香、媳妇好软、媳妇可爱、媳妇漂亮...... “媳妇......”裴琢张口咬住元姜的耳垂,修长骨骼分明的手往上:“你亲亲我嘛~” 他的嗓音低沉嘶哑,含著一种漫不经心的蛊惑,刺激著大脑皮层,元姜卷翘纤浓的睫毛轻轻颤抖,抬眸看见了裴琢緋红的眼尾、微抿的薄唇。 裴琢的唇形极薄,唇线如刀刻般锋利,上唇唇峰分明,唇角平直,如芍药般殷红,他紧紧盯著她,喉结不停地滚动著。 元姜没出息地吞咽了下,觉得现在的裴琢比她还像狐狸精,像个男狐狸精,媚眼如丝、人比娇。 脑海中似乎有一道声音,诱惑著她亲上去。 “媳妇~”裴琢弯著腰低著头,跟元姜平视,好看的唇瓣委屈地嘟著,可怜巴巴地望著元姜,一声比一声勾人,隱含著急促的喘声:“就像今天在屋里那样,可不可以嘛?” 望著眼眸水波盈盈、人畜无害的裴琢,元姜有些不受控制,娇嫩欲滴的唇齿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你不要这样。”元姜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脸颊烧了起来,她眨了眨眼睛,心臟剧烈地跳动起来,白净的额上冒出了热汗:“这是在外面,会被人看到的。” 耳畔边依稀响起虫鸣蛙叫,傍晚的红桥村明显清凉许多,盈盈吹来的风带著竹子的清香,天际透出树影投下来影影绰绰的晚霞照在裴琢身上,仿若镀上一层柔和的霞光。 令他整个人看上去更秀色可餐。 裴琢修长漆黑的眉头蹙起,认真地研究著元姜这句“会被人看到的”,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他紧张地说:“谁敢看?我打死他!” 媳妇只能他看! 他警惕地睁著眼四处看来看去,下一秒,稜角分明的脸被元姜掐住,娇软滑嫩的手指揪著他脸颊的肉。 “你真是笨蛋!” 话音刚落下,元姜环顾四周確定没人后,抬脚踩在裴琢的脚背上,仰头亲了上去。 “唔~” 唇舌被人温柔侵入,属於元姜身上那抹娇甜馨香陡然铺天盖地地袭来,裴琢只觉得半边身子都软了。 好甜啊媳妇...... 少女滑嫩香甜的唇舌犹如她这个人一样,充满著柔情与娇媚,只是单单的亲吻,裴琢就觉得脑子里晕乎乎的。 暴起青筋的手臂逐渐用力搂进怀里娇小的人儿。 恨不得再紧一点、 將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跟她永远黏在一块。 裴琢乖巧地不动弹,温顺地让元姜亲他,等到元姜气喘吁吁离开时,他才摁住她的后脑勺,粗暴地吻了上去。 毫无技巧可言。 但强势又霸道,不容反抗。 直到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元姜红著眼睛,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脚背上,双手用力推开他,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裴琢,你真笨啊!” “亲、、、、疼我了!” 裴琢呆呆地低头望著她,眼神无辜迷离,唇瓣肿胀,驀然,他抬手擦掉元姜唇瓣上的血渍,声音有些嘶哑地说:“对不起媳妇,我以后会进步的。” 元姜被他这句话又惊了下,她茫然地眨眨眼睛,隨后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羞恼地咬住唇,握紧拳头打了他几下。 “媳妇,嘿嘿.......”裴琢顺势握住她的手,俊美的脸上洋溢著傻乎乎的笑,漆黑的眼睛看向元姜时总是会发光,就像是看见宝石一般,亮闪闪的:“一点也不疼,你想怎么打都可以,我不疼。” 元姜见状,气瞬间就消了,傲娇地扭过头哼了声:“你个笨蛋,皮糙肉厚的当然不疼,我打你我手疼,我又不笨,我才不打你。” “啊......?”裴琢懵了下,紧蹙著眉头认真地想了想,忽然,他抓著元姜的手,是十指相握的手势,猛地借力,狠狠地朝著自己的脸颊扇了下。 “啪”地声。 耳光声在空荡的树林间响起。 扇他脸颊的手是他的手背。 元姜眼瞳睁开了些,清晰地看见裴琢的脸颊瞬间就高高肿起,护理眼底满是惊慌失措,娇软的声音都变得急切几分:“你、你这是干什么?” “你真的是笨蛋吗?” “疼不疼?” 裴琢紧紧握著元姜的手,傻笑著摇头,中气十足地回应:“媳妇,不疼!” 第96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9 斑驳的晚霞错落地光斑照在裴琢稜角分明的脸上,硬朗野性的长相出现与他年龄不符的呆愣,狭长琉璃色的眼眸中,氤氳著看不清的情愫,隱含著一丝病態般的兴奋。 他心底有些迷濛地想:媳妇扇他的样子好漂亮哇,一点也不疼,反而让他更兴奋、更刺激...... 要是媳妇可以再扇他几巴掌就好啦! 元姜顿了顿,一张漂亮的小脸凶巴巴的板著,抓著他的手看了看他的手背,还算皮糙,手背倒是一点事都没有,只是这脸肿得嚇人。 等会裴琢回去,万一被马红霞裴爱国误会是她虐待裴琢了怎么办? 元姜气鼓鼓地皱著眉,一把甩开裴琢的手,娇嫩的手指轻轻地抚著他肿起的脸颊:“笨死了笨死了!” 他常年在烈阳下暴晒,古铜色的肌肤並不显红,只是肿著,但仔细看也能发现那涨起破裂的毛细血管。 可想而知吗,他用了多大的力。 元姜眼眶红红的,漂亮的大眼睛里逐渐蓄满了泪珠,水汪汪地,內疚自己为什么要跟裴琢计较,明明就知道他只有六七岁的智商,她还故意逗他,说什么自己手疼才不打他的鬼话。 “媳妇、你怎么了?”裴琢猛地一惊,弯下腰探著脑袋望著元姜,见她要哭不哭的模样,瞬间心疼了,他挠挠头、心急如焚:“我、我打轻了吗?” 此话一出,元姜更自责了,眼泪瞬间就像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掉落。 “媳妇你別哭呀,是我笨,我是笨蛋、蠢蛋、坏人......”他语无伦次地擦拭著她眼尾沁出的泪,神情慌乱无措:“你打我、骂我,或者我去、我去跟妈要大白兔奶,吃了甜甜的东西就不要哭了......” “我、我好笨啊......”裴琢有些失落地耷拉下脑袋,他只知道媳妇哭了,但弄不明白媳妇为什么要哭,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哄她,只能呆呆愣愣地说些自己能想到的话。 他皱著张俊脸,傻乎乎地张开双臂將元姜搂进怀里,轻柔地拍著她纤薄的脊背:“不要哭嘛媳妇,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这是他跟他叔、不对,他爹学的! 每次他爹惹娘生气,就会这样哄娘,然后娘就不生气了。 他不想媳妇哭、也不想媳妇跟他生气。 都怪他笨, 才会惹媳妇难受。 “你、你真的是......”元姜扑在他怀里,听著他剧烈跳动的心跳声,瘪著娇红的唇瓣抱紧了他劲瘦的腰,白皙的小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嗓音娇滴滴地,还隱含著一丝哭腔:“笨蛋,你回家后记得用鸡蛋滚脸。” “不然你破相了,我可就不喜欢你了。” “啊!!!”裴琢一惊,连忙保证道:“媳妇,你想吃鸡蛋嘛?” “裴、琢!”元姜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喊他。 裴琢陡然站得笔直,连忙保证:“媳妇,我保证我一回家就煮鸡蛋滚滚脸,你不要生气,我把明天的大米饭给你吃!” “......”元姜轻咬著唇瓣哼了声。 见元姜又不理他了,裴琢琉璃色的眼瞳闪过一抹暗色,他緋红的薄唇微微勾起,再度低下头弯下腰亲了她两口。 把她小脸上的泪珠都舔乾净了。 元姜:...... “嘿嘿嘿......”裴琢一大只恨不得掛在元姜身上,元姜只有一米六五的样子,在女生中不算矮,但跟裴琢站在一块,就显得格外娇小,元姜双手推了推他,抬眸见他咧著嘴笑得开心,忍不住也勾了下唇。 她双手捧著裴琢的脸,说:“笨蛋,低头。” 裴琢立马低下头。 看著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元姜仰著头啾啾啾地在他唇瓣上重重亲了几下,然后揉了揉他的脑袋:“好啦,送我回知青点吧。” “媳妇,你真的不可以跟我一起睡嘛?”裴琢立马不开心了,一百个不愿意,他不想跟媳妇分开,他想跟媳妇一块睡。 “三天后我们结婚就可以啦,现在还不可以。”元姜无奈地轻轻摇头,温柔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压低嗓音哄著他:“裴琢,这三天在外人面前,你不可以像现在一样搂我、亲我,知道吗?” 裴琢闷闷不乐地哦了声。 见此,元姜轻笑声,又亲了亲他的下巴:“表现好的话,三天后就有奖励哦。” “什么奖励!?”裴琢双眼倏地亮起。 “这是个秘密。”元姜俏皮地歪了下脑袋,转而又握住他的手:“好了,送我回知青点了。” 在小树林里胡闹了这么久,晚霞也隱退,天逐渐变暗。 “好吧。”裴琢瘪著嘴,牵著元姜的手领著她走。 现在这个点,红桥村的村民们大部分都在家里吃饭,鲜有人走动,知青点地势偏高,四周长有茂盛的竹林,迎面吹来的风都带有竹香味。 知青点的房屋是土砖房,墙屋顶上垫著乌青色的瓦片,远远就能看见,快到知青点时,元姜脚步停下。 裴琢也跟著停下脚步,疑惑地问:“媳妇,怎么不走啦?” “裴琢,前面就是知青点了,我自己走过去,现在天已经晚了,你也赶紧回家,好吗?”元姜鬆开裴琢的手。 裴琢见元姜不牵他了,顿时气鼓鼓地嘟著嘴,但也没生气,只是眺望了几下知青点,皱著眉头不太开心地说:“好吧。” “媳妇,可不可以亲亲?” “你亲亲我就走。”他极会为自己谋取福利。 元姜:...... 裴琢有点智商跟心眼子全用她身上了。 元姜环顾四周,確定没有人后,飞快地拉著裴琢的手將他往下摁,裴琢也顺从地弯下腰把脸凑过去,而这时,远处一道修长的身影猛地顿住,一双深邃浑浊的眼眸紧紧盯著元姜,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啾啾啾、”地几声,元姜用力在裴琢唇上啄了几下。 裴琢瞬间又咧著嘴笑,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唇瓣回味了下,满脸的依依不捨:“媳妇,那我回去了噢。” “嗯嗯,快回去吧。”元姜耐心地点点头,叮嘱他:“路上当心点,你要看路,不要摔著了。” “嗯嗯!我知道的媳妇!”裴琢用力点点头:“我要看著你进知青点!” 元姜迟疑了下,裴琢虽然傻乎乎的,但极为执著,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就算她不让,他估计也会偷偷摸摸地看著她进知青点才会离开。 反正知青点也就这几步路,耽误不了什么时间。 “那行,那我先走了。” “嗯吶!”裴琢直勾勾地盯著元姜。 元姜勾唇,伸手拍了拍裴琢的脑袋,才转身快步走进知青点。 也就一百多米的距离,没过一会,裴琢就看见那道娇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与此同时,他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失落地长嘆一声。 跟媳妇分开的第一分钟,好想她喔。 倏然地,裴琢听到背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他修长的眉头猛地蹙起,还未转过身,就听到一声讥讽的冷笑声。 “你是裴琢?” “村长家那个傻子?” 第97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10 “你刚刚在跟元姜干什么?”陈志杰浑浊的眼中划过一丝阴戾,双手握得死紧,仰头瞪著人高马大的裴琢,满脸厌恶,厉声质问道。 从元姜下乡的第一天,他就盯上了元姜,元姜是这批女知青里手里头最宽裕也是最好看的一个。 而他,虽然是下乡的知青,但实际上家里条件並不好,家里孩子多,临下乡时他妈妈又怀了双胞胎,爸爸只是个普通工人,靠那一份工资根本养活不了全家人。 刚开始的时候,他想著下乡搞建设能挣到口粮,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他就下乡了。 谁知道乡下的生活並没有他想像的好,又苦又累,他一年到头挣的口粮还不够自己吃,他也曾给家里写过信,但都石沉大海。 陈志杰只能想其他办法弄点口粮,於是他就盯上了女知青,之前他也有刻意接近过女知青,成功了几次,把女知青们的钱票哄过来占完便宜后,他就故意不理她们。 这些女知青们有苦难言,就算是对他再不满也不敢做什么,毕竟在这个年代,女人要是未婚跟男人搞在一起,就是不贞不洁,轻则被唾沫星子淹死,重则被拉去浸猪笼!吃枪子! 正是靠著这点,陈志杰愈发大胆囂张,干这种事,对他有利无害,还能解决生理需求,何乐而不为呢? 要怪就怪那些女人守不住自己的裤腰带!一个一个浪荡得很! 这次他盯上的就是元姜,经过他大半个月的甜言蜜语,前几天刚从元姜手里拿过来二十块钱,其他便宜还没占到呢! 他正愁著要怎么哄著元姜把身子给他,谁知道今天干活的时候,就听到村民们说村长家那个傻子要娶元姜的谣言!带著怒火回知青点,想去质问元姜,在知青点门口就亲眼看到元姜跟傻子卿卿我我!!! 陈志杰两眼冒出愤怒的火光,死死瞪著裴琢。 这个傻子到底有什么好?一个乡下低贱的泥腿子,竟然敢跟他抢女人?!傻子配吗?呵呵!! “你是谁?”裴琢蹙著眉头转过身,垂眸一看,就看见一个身高只在自己胸口、一脸愤怒的男人,他疑惑地歪了下脑袋,努力地想了想,都没想起眼前这个人是谁,但是他知道这个男人说的元姜是谁,是他媳妇,嘿嘿嘿...... 陈志杰仰著头,眯著眼冷冷地望著裴琢:“我是陈志杰,下乡搞建设的知青,傻子,你知不知道,元姜是我看上的女人!” 闻言,裴琢人畜无害的脸立马板起,漆黑的眼眸盯著陈志杰,藏在衣袖下肌肉健硕的手臂顿时就暴起青筋,他朝著陈志杰挥了挥拳头:“元姜是我媳妇,你不要胡说八道,不然我就打死你!” “还有,陈志杰,我不叫傻子,我叫裴琢。” “媳妇?”陈志杰咬牙切齿,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他垂头勾唇冷冷一笑,隨后抬眸,眼神狠厉:“你一个傻子配吗?我索性就把话说开了,元姜是我看上的女人,要玩也是老子先玩,你一个傻子,知道要怎么跟女人上、床吗?!” “知道要怎么搞她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元姜这贱人还真是饥渴,既然还想著找个泥腿子搞一搞,果然,表面越清纯漂亮的女人,私底下更骚......” 话音还未落下,裴琢深邃眉骨就紧紧蹙起,一双狭长漆黑的眸驀然沾上戾气,隨后就扬起拳头,朝著陈志杰的脸就是一拳。 “砰”地一声,陈志杰措不及防地被打了一拳,堪堪往后退了几步,脸颊肿得生疼,口腔里迅速瀰漫出血腥味,一口血沫伴著一颗牙吐在泥土上。 耳廓一阵劲风,陈志杰还没从这拳的疼痛中清醒过来,裴琢就狠狠地在他腹部踹了一脚。 裴琢力气很大,此时带著戾气打人,大有把人往死里揍的架势。 陈志杰被踹飞五米远,捂著绞痛的腹部,面部表情狰狞扭曲,耳部一阵嗡嗡作响,嘴巴里不停地溢出血沫。 不等他开口说话,裴琢大跨步向前,一张富有攻击性野性的俊脸满是阴鷙冷戾,他沉声道:“你敢侮辱我媳妇,我就敢打死你。” 陈志杰面上闪过惧意,他望著逐渐逼近握紧拳头的裴琢,裴琢眉宇间浮现出狠厉,神情冷漠,一双黑眸阴鷙恐怖, 这一刻,陈志杰清晰地感受到,裴琢没有开玩笑,他是真的要杀他! “你、你、杀人是违法的,我要报警!我要报警!!!”陈志杰挣扎著往后缩,连忙高声吶喊:“救命!救命啊!傻子杀人了!!!” 裴琢站在陈志杰跟前,大掌攥紧拳头就猛地朝著他的嘴打:“让你侮辱我媳妇,你才是傻子!”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知青就回到了知青点,有人听到了呼救声,站出来一看,就远远看见人高马大跟熊一样强壮的裴琢摁著陈志杰打得鼻青脸肿。 在红桥村里,村民们私下吵吵闹闹,但遇到大事却格外团结,一致排外,而知青们因为回城拋夫弃子的事在乡下风评不好,为了在村子里过得顺畅些,也儘可能的团结友爱。 此时看到陈志杰被裴琢打,男知青们瞬间就同仇敌愾,一股脑地涌出来想要帮著陈志杰,但裴琢力气实在大,打红了眼,凑过来的男知青们都被他一拳打飞。 “杀人了,村里的傻子要把陈知青打死了!” “报警!必须报警!今天这样打知青,没准下个就是打我们!” “快,去把村长叫过来!让他看看他的好儿子在干什么事!!!” “......” 知青们吵闹著,一个男知青大飞脚地衝去裴爱国家,把人拉了过来,而村里的其他人听到声音,也纷纷端著碗凑过来看热闹。 而元姜,刚洗完澡擦乾头髮,就听到了裴琢打人的消息。 她眸光微顿,隨后换上衣服,就急忙朝著门外衝出去。 一出知青点,就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元姜心臟咯噔一跳,小跑过去挤开人群,就看见被打得鼻青脸肿、站都站不起来的陈志杰,旁边,就是乖巧温顺站在裴爱国身边的裴琢。 “媳妇!你来啦!!!”裴琢摸了摸鼻子,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顺著直觉看过去,就看见了元姜,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她上身穿著掐腰的盘扣碎小褂,下身配了一条雾霾蓝色的的確良长裙,白色短袜搭配棕色小皮鞋,整个人都透出一股贵气精致。 半乾的长发披在纤薄的脊背上,漂亮脸蛋满是担忧,一双水润莹亮的狐狸眼紧紧盯著裴琢看。 裴琢咧著唇角就笑:“媳妇,你变漂亮啦。” 第98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11 “媳妇?”李春红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字,哟呵一声,朝著马红霞挤眉弄眼道:“红霞你家裴琢这速度还真快,晌午才说要娶元知青嘞,晚上就成媳妇了?” 马红霞难看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老裴家祖坟冒青烟,裴琢这娃运气好,被元知青看上了,今天刚商量好嘞,三天后就去县里扯结婚证,摆酒席嘞!” “到时候大家都要来吃酒!” 村民们都纷纷诧异了下,没成想自己多嘴说了几句閒话,裴琢还真要把元知青娶回家了,一时之间,正值壮年的男人们纷纷朝著裴琢露出羡慕的眼神。 娶知青啊,还是元知青,真是便宜裴琢这傻小子了! 人群中的老流氓刘学良闻言,脸色顿时难看到极致,面色不善地睨著元姜,双手攥得死紧。 陈志杰脸色陡然阴沉到极致,手指摸了下自己的嘴,就痛得恨不得立刻晕厥过去,他借著身旁男知青的力,跌跌撞撞地站起,厉声道:“村长,大家都看到了,我脸上、身上的伤,全是这个傻子打的!” “我可是国家派下乡搞建设的知青,在红桥村里待了五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因为我是外乡人,你们就这样欺负人的吗?!” 作为最早一批下乡的男知青李世荣,在知青里面相当有话语权,很多大事上都由他组织行动,此时陈志杰被打,他自然也站了出来:“村长,我知道裴琢是您的儿子,但打人犯法,如果你不能一视同仁处理的话,那就別怪我去报警!” “对!报警!”陈志杰恶狠狠地瞪著裴琢:“老子要把你送去劳改!” “陈志杰!李世荣!”裴爱国脸色阴沉下来,一双锐利的长眸带著浓郁的审视,目光冷冰冰地落在陈志杰身上:“你身上的伤不假,但村里谁不知道我家裴琢向来乖巧懂事,他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打你,要真是报警......” 裴爱国冷笑一声,锋利的视线仿若能吃人一般:“那我还要搞清楚,你究竟做了什么,刺激到了我儿子!” “我儿子虽然脑袋磕傻了,但为人善良正直!” “乡亲们,大家都是看著裴琢这娃娃长大的长辈,可不能让自家人平白被这些知青污衊!”马红霞高声喊道。 红桥村的村民们同仇敌愾,更別提裴爱国在村子里极有威望,刚正不阿、做事公平。 李春红第一个站出来,讥讽地呸了声:“ 报!老娘第一个支持报警!裴琢这娃从不打人,咋地就偏偏打你嘞?陈知青,肯定是你先动手的!” “对!一天到晚就你们这些知青事最多,我们红桥村的人向来善良大度,一般不打人,要打就是打坏人!” “老早就觉得这个陈知青贼眉鼠眼的,那就报警!查查这陈知青私底下干了些啥事,刺激到裴琢这傻小子了!” “......” 霎时间,陈志杰身体猛地僵住,议论纷纷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他不由得想起这几年他哄骗那些女知青的事,血液倒流般冰冷。 不、不能报警! 要是报警,这些事被查出来了怎么办?! 陈志杰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但这顿打,他就只能自认倒霉吗?这傻子可是真要打死他! 李世荣不知道陈志杰心底所想,但看著面色不善的村民们脸上满是厌恶地望向他们时,心臟也倏地咯噔了下。 现在还能不能回城还是另一回事,日后还得在红旗村生活,要真是跟红桥村的人撕破了脸,日后知青的生活恐怕只会更艰难。 李世荣忽然后悔,为什么要为陈志杰出风头,这陈志杰平日就喜欢耍滑偷懒,为了他得罪整个红桥村的人,那也太不值当了! “村、村长,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李世荣脸上浮现出难堪,上下唇瓣颤了颤,主动示弱道:“我刚刚就是一时著急,看到陈知青被打成这样,想给他討个说法。” “呵、”裴爱国冷笑一声,撇过头看向裴琢:“儿子,你来说说,你为啥打陈知青!” 裴琢正在粘著元姜喊媳妇,忽然听到裴爱国叫他,脸上开心的表情瞬间垂下。 元姜眸光微闪,示意裴琢低头,附在他耳畔低声说了几句:“你这样说......” “知道了吗?” 裴琢朝著元姜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这才转过身,气鼓鼓地皱紧眉头,大声说:“爹,陈知青骂我是傻子,还说我们村的都是傻子,以后我们村的人以后生孩子也只能生出大傻子!” “他骂我就算了,但他怎么能骂咱们整个村呢?我好生气好生气,就打了他!” 此话一出,红桥村的村民们顿时恼火了。 这话可是诅咒啊,诅咒他们生的孩子都是傻孩子! “陈志杰,老子他妈看你才是傻子!”一个媳妇刚怀孕的大哥气冲冲地大跨步上前,作势要去打人。 “这也忒恶毒了点,裴琢打得好!”说话的是一个老太太,她儿媳妇怀孕八个月了,听到这话,拄著拐杖就上前要打陈志杰。 “妈的,老娘弄死你!” “......” 瞬间,场面乱作一团。 李世荣生怕殃及自己,丟开陈志杰就后退数步,其他前来出头的知青屁都不敢放,远远地站在一旁看著这一出闹剧。 人群中,朱春荷冷冰冰地看著对著元姜嬉皮笑脸的裴琢,柳眉逐渐皱紧。 这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还有元姜,她没记错的话,上一世她好像是未婚先孕投湖自尽了,这一世怎么跟裴琢在一起了? 难道是因为她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 朱春荷冷笑一声。 这元姜上一世就不长脑子,这一世一样没脑子,竟然跟傻子搞在一起,结婚? 跟傻子在一起生一堆小傻子吗? 真是个没脑子的女人! 第99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12 “媳妇,我聪明嘛?”裴琢弯著腰低著头,努力跟娇小的元姜平视,一张俊美精致的脸上掛满期待的表情,漆黑的眼睛不自觉地往她娇红的唇瓣上瞟。 元姜愣愣地看著他突然近在咫尺的面容,浑身僵住了。 砰、砰、砰、 心臟剧烈跳动著,眼看著裴琢视线逐渐变得火热,嘟著唇要凑过来的模样,元姜紧张地攥紧拳头:“裴、裴琢,你不要......”再靠近了。 后半段话还未说出口,元姜猛地皱紧柳眉,察觉一道不善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倏地转身侧头朝人群中看去,就看见表情略微狰狞的朱春荷。 朱春荷猛地僵硬住,万万没想到元姜会突然转过身来,还用那么冰冷的眼神望著她,她不由地打一哆嗦,连忙收起了脸上不適宜的表情。 艰难地扯著唇角,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 这个该死的蠢货,怎么忽然看过来? 还用这种眼神看她?? 难道...... 元姜也重生了!? 朱春荷打一激灵,越深思越觉得元姜肯定是重生了! 不然,上一世跟裴琢毫无交集的元姜,这一世怎么也会落水,还要跟裴琢结婚?! 而且,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上一世的元姜对谁都很温柔、大方,绝不可能用这种冰冷强横的目光看人!这种眼神,令她毛骨悚然! 朱春荷深深吸了一口气,紧张地舔了下唇瓣,儘量忽视掉那种脊背发麻、惊悚冰冷的感觉。 她眼底闪过一抹深思,看来,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元姜,决不能让元姜耽误她回城的大计划! 元姜纤薄的脊背挺直,清晰地將朱春荷的所有表情纳入眼底,对此,她並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只是漫不经心地勾起娇媚的红唇,对著朱春荷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朱春荷身体一僵,呆滯地扭过头,避开元姜的目光。 而裴琢,满眼兴奋地凑过去,就要亲上那一抹红唇时,元姜措不及防地避开,让他嘟著的薄唇落了空。 委屈的裴琢不甘心地哼了声,慢吞吞地抬手想要把元姜的脑袋掰过来,隨后就顺著元姜的目光看了过去。 朱春荷惊恐地尖叫一声,拔腿就冲回知青点。 千万不能让裴琢看到她! 不然裴琢又对她一见钟情、死活要娶她了怎么办?! 裴琢睁大眼睛望过去,什么也没有呀?媳妇到底在看什么呀? “媳妇~”裴琢不满地嘟囔一声,歪著脑袋凑到元姜跟前:“你在看什么呀?” “你打人的时候,手打疼了吗?”元姜回过神,侧过头看向裴琢,柔声问道,娇媚的狐狸眼中氤氳著柔情担心。 裴琢瞬间开心了,用力摇摇头:“媳妇,不疼。” “嘿嘿......” 他嘟著嘴要亲亲。 元姜无奈地轻轻摇头:“你忘记我今天跟你说过什么了吗?” “啊......?”裴琢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认真回想了下,过了一会儿,他弯成月牙的脊背慢吞吞地挺直,委屈地耷拉著脑袋:“媳妇说,在外人面前,不可以抱媳妇也不可以亲媳妇。” “嗯吶,真乖。”元姜勾唇笑了,拍了拍裴琢的肩膀。 裴琢瞬间又开心了。 媳妇摸他了,嘿嘿~ 村民们殴打陈志杰的声音混合著陈志杰悽惨的叫声,顺著枫飘出去很远很远。 裴爱国见差不多了,连忙摆出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劝阻大家:“乡亲们,够了够了!別再打了,再打陈知青可就要死了!咱们红桥村今年还得参与先进大队的评选呢!” 此话刚落,红桥村的村民们打人的动作陡然停下,纷纷看向裴爱国,认可地点头。 裴爱国满意地笑了笑,看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陈志杰,哎哟一声:“这陈知青身体咋就这么脆弱嘞,乡亲们轻轻碰一下就要死不活的,该不会是装的吧!?” “肯定是装的,俺都没用什么力,轻轻一推他就叫得比杀猪时的猪叫声还大!” “陈知青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难怪一年到头来挣的工分还没我家二丫挣得多!” “我们可没用什么劲,我就是轻轻地拍了拍他而已。” “.......” 村民们嘰嘰喳喳地为自己打人的事开脱,李世荣看著这一幕,嘴角猛地抽搐了下,偏偏还不敢说什么,男知青全部加起来十三个人,要真是打起来,吃亏的只有知青。 要怪就怪这陈志杰惹谁不好,偏偏惹村长的傻儿子! “李知青,难道我们就这样看著陈知青受委屈吗?”一个刚下乡的年轻男知青,皱著眉头犹豫问道。 李世荣轻嘆一声,压低声音道:“你觉得我们打得过一个村的人吗?” 男知青语塞,默默退了下去,没再吭声。 陈志杰痛得恨不得当场晕过去,但晕过去又被痛醒,尤其是他的襠部位置,刚刚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踩了他那地方几脚。 血丝顺著他的唇角流下,陈志杰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看著裴爱国,就像是老鼠看见猫一样,嚇得哆嗦,不敢再回懟,奄奄一息地恳求著: “村、村长,送我去县里的医院,我好痛。” “痛?”裴爱国伸长脑袋,一副你別装了我都知道的模样:“乡亲们都没用什么力,你咋会痛嘞?” “......”陈志杰咬著牙想反驳,就看见了凶神恶煞的裴琢挥了挥拳头,话被堵在喉咙里,他拼命咽回肚子里,黑沉著脸忍气吞声:“是、是我身体不舒服,村长,快送我去医院吧,我真的不舒服,尤其是......”那个地方。 裴爱国眯了下眼,这么一打,陈志杰估计半个多月起不来床了,叫这小杂碎欺负他儿子! “送你去医院也成,你出个辛苦费,看乡亲们谁愿意去送,谁就去!”他乐呵呵地说道。 什么?! 辛苦费!!? 陈志杰眼睛都瞪大了,不可置信地看著裴爱国:“什么辛苦费?” “乡亲们送你去医院,不得耽误挣工分?”裴爱国睨了陈志杰一眼:“这个损失肯定你来承担,陈知青,你不会是不想出这钱吧?” 陈志杰如鯁在喉,本就铁青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舌尖抵住后槽牙,口腔內的血腥味更浓,实在痛得无法忍受,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说给两毛钱的辛苦费,一道娇俏的声音打断了他。 “等等,陈知青,你上次借我的两张大团结,可以先还给我吗?”元姜上前一步,漂亮的小脸上神情认真。 第100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13 两张大团结!? 村民们瞬间打起精神,两张大团结,那就是二十块嘞!? 我哩个乖乖,这城里来的知青就是有钱大方,二十块钱说借就借! “元、元知青,我什么时候......”陈志杰死死咬著牙齿,感受到村民们异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股无名火在心底窜来窜去,这个贱人肯定是故意的,什么时候不能提偏偏就这个时候提,难道是怕他还不起吗?!不对,这个钱本来就是元姜给他的,进了他手里头的钱就別想要回去! 陈志杰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借了你二十块钱,我怎么不知道?” “对啊元知青,陈知青自己也有钱,怎么会向你借钱呢?”李世荣上前给元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別再说话。 元姜哦了声,慢条斯理地从腰间系的小荷包里拿出一张纸,在陈志杰眼前甩了甩:“陈知青,这是你向我借钱时写的借条。” 幸好原主也不算太过愚笨,刚开始对陈志杰心有提防,死活要他写张借条才愿意把钱借给他。 不然空口无凭,她想要把这二十块钱拿回来,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容易。 李世荣如鯁在喉,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没想到这陈志杰有手有脚的还真向一个女知青借钱,他攥紧拳头,冷眼盯著陈志杰。 陈志杰看见这借条,也是大惊失色。 糟了,忘记还有借条这事了! 这个贱人,不就是二十块钱吗? 至於当眾让他难堪,抬不起头吗?! “陈志杰,快把我媳妇的钱还回来,不然我就打死你!”裴琢气冲冲地朝著陈志杰挥了挥拳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陈志杰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眼看襠部越来越痛,村民们、知青们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怪异,以及那几个被他哄骗过的女知青,此时都用憎恨的目光看著他,犹如厉鬼一般,他心虚又害怕,做出了个吞咽的动作。 一脸肉痛地说:“哈,是我忘了这事,我、我这就把钱还你。” 元姜唇角勾了勾:“陈知青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那就赶紧把钱还我吧,过几天我跟裴琢结婚摆酒,还想用这二十块钱给乡亲们买些肉菜补补身体呢。” 此话一出,村民们看陈志杰的眼神更加凶狠。 陈志杰:...... 最后,陈志杰只能拿出二十块还给元姜,还出了一块钱的辛苦费,让红桥村一个村民借了推车送他上县城里的医院。 临走时,陈志杰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厌恶憎恨的神情,他死死咬著牙,暗暗下定了决心。 这个贱人,他不会放过她的! 为儿子討回了公道,裴爱国肉眼可见的开心,吆喝著村民们三天后都来家里帮帮忙、弄弄喜气、吃酒。 村民们也乐呵呵地答应著。 “婶子,这钱给你。”元姜把二十块塞给马红霞。 马红霞一惊:“这不得,这钱我哪能收哩!” “怎么不能收呢?”元姜鬱闷地咕噥了下脸腮,故作严肃地说:“婶子,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而且我刚刚也说了,这钱要回来是给乡亲们买些肉补补身体的。” “我还有些肉票,等会一併给你,还得辛苦你去县里买食材回来。” 马红霞迟疑了下,元姜又紧跟著说:“婶子,难道你是不把我当一家人吗?既然连这钱都不愿意收我的,那、那我跟裴琢的婚事也就算了吧。” 话音刚落下,元姜卷翘纤浓的睫毛就颤抖著垂落,抿著红唇一副伤心失落的模样。 裴琢顿时急坏了,一把抽过元姜手里的二十块就丟给马红霞:“不能算不能算!就是一家人!” 马红霞:...... “姜姜,那这钱婶子就收下了。”马红霞嘆了口气,嗔怪地瞪了裴琢一眼:“都说你这小子傻,我瞅著你可不傻哩,啥都知道帮著你未来媳妇!” “什么未来媳妇,就是媳妇!”委屈的裴琢不满地大声囔囔。 村民们听了也只是无奈地笑著摇摇头,都在为三天后能吃酒开心,哪还会计较裴琢这个傻孩子娶了个知青的事?有肉不吃王八蛋! 只有一个人,也就是老流氓刘家良,阴沉著脸眼神阴惻惻地盯著元姜跟裴琢,冷哼一声,扭头离去。 这场闹剧总算是结束,裴琢一步三回头地跟著裴爱国马红霞离开,嘴巴撅著能掛油壶,元姜站在知青点门口看著裴琢离开,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才转身进去。 房间呈长条形,两侧靠墙的位置各自摆了三张床,一共住了六位女知青,元姜的位置是靠窗的床铺,採光通风都是极好。 她坐在床上,打开箱子拿出一瓶雪膏,小心翼翼地往脸上抹。 坐在元姜正对面的朱春荷收拾床铺的动作顿了顿,余光瞄了眼肌肤雪白透亮的元姜,心底生出一股嫉恨跟不满。 大家都是一起下乡的,她皮肤本就偏黄,加上这段时间干农活暴晒,皮肤变得黑黄黑黄,而元姜却跟大家不一样,不仅没变黑,还变得更白了。 为什么这张脸跟肤色不是她的?! 朱春荷不满地瘪嘴。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想起裴琢,犹豫了几秒后,眯著眼问:“喂,你真要嫁给裴琢那个傻子?” 一个傻子有什么好的?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除了会干活还知道什么? 一点文化都没有,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 元姜把雪膏放回箱子里,听见朱春荷高傲讥讽的声音,小脸上的表情变得冷凝,她侧眸盯著朱春荷,说:“裴琢不是傻子,你要是不会说话那就闭嘴,没人想听。” “你!”朱春荷整个脸都涨红了,梗长脖子冷哼一声:“元姜,我没记错的话,你爹好像是个副团吧?你是不是脑子有坑,不好好想著怎么回城,净想著嫁给乡下人。” “朱春荷。”元姜娇艷脸颊带著一股冷意:“我想我的事,还不需要你来评头论足,如果你再出言不逊,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气。” 小狐狸向来不打人,要惹急了也是会扇人的。 “元、元姜你!”朱春荷咬了下舌尖,气得冒火,坐在床上狠狠捶打了两下被褥,眼底狠厉一闪即逝。 她也是脑子有病,才会提防元姜是不是重生了! 就元姜这种愚蠢目光短浅的女人, 活该嫁给傻子生一堆小傻子! 元姜漂亮的狐狸眼冷冷地扫过朱春荷,懒得搭理她,著手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的东西很多,衣服大多数都是夸张华丽的款式,有个九套,钱全部加起来有个一千五百三十一,各种粮票肉票笼统著也有五十来张,是原主下乡之际,把家里的钱票全部偷拿了下来。 洗漱的香皂和雪膏一共还有十七盒,其他则是一些生活用品,到时候叫裴琢直接拎走就行。 收拾完后,从来没干过活的小狐狸累得直接倒头就睡。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三天过去。 今天,是元姜跟裴琢结婚的日子。 第101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14 早晨东方太阳被暖橘霞光笼罩,碧绿的竹叶影影绰绰,知青点院里的每一处角落都被霞光照耀,吹进屋里的微风都是冰凉凉、含著竹香的。 元姜一大早就起来打扮了。 这个年代化妆品的种类並不多,元姜捣鼓了许久,也就只在唇上抹了一层艷红的口脂,她照了照镜子,又给自己扎了蓬鬆的麻辫。 朱春荷刚在厨房洗漱完,回来看见元姜,眼底闪过一丝嫉妒,她抬起下巴冷哼声,一屁股坐在床铺上,时不时瞄两眼元姜。 元姜今天穿得很漂亮,上衣是一件盘扣掐腰款式的白衬衫,搭配一条红色长裙,搭配白色袜子跟黑色圆头的小皮鞋。 乌黑稠亮的长髮扎成蓬鬆的侧麻辫,有几缕头髮调皮地垂在颊边,纤浓卷翘的睫毛下,一双狐狸眼娇媚水润,如玫瑰瓣般娇嫩欲滴的唇瓣饱满漂亮,浑身肌肤雪白透亮,犹如剥了壳的荔枝,像是从书画里走出来的狐狸精。 朱春荷脸上的表情有些龟裂,看到元姜那张让她討厌又嫉妒的漂亮脸蛋,心中升起不耐跟厌烦。 “喂,你真要嫁给裴琢那个傻子?”朱春荷胸口有些发堵,眉毛一立,紧跟著鼻尖耸了耸,从鼻子喷出一口,冷声问道。 元姜偏头,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朱春荷一眼:“朱知青,你的脑子还真是跟你的姓氏一样。” “这是你第二次当著我的面骂裴琢,再有第三次的话......”元姜认真想了想,隨后狐狸眼倏地一亮,她漂亮的小脸上浮现一个甜美俏皮的笑容:“那我就要打烂你的嘴哦。” “你!”朱春荷眼睛一瞪,腾地一下站起来,气得脸色由青转白,胸口剧烈起伏著:“你才是猪脑袋!” “裴琢就是个傻子!一个连同房都不会的蠢蛋!也就你这种目光短浅的女人会嫁给是个傻子的乡下人!” “呵、”朱春荷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来:“元姜,我看你是跟傻子待久了也变成傻子了,打我?你敢......”吗 话音还未落下,“啪”地一声,朱春荷脸上就挨了元姜狠狠一巴掌。 朱春荷懵了,眼睛立马就变得通红,脸颊上肿胀疼痛的感觉清晰,刺激著大脑神经,她不可置信地抬起眸去看元姜,委屈地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你打我?” “嗯吶~”元姜朝著朱春荷笑了笑,然后,漂亮脸蛋的笑容消失,抬起手將她甩在地上,扬起巴掌又“啪啪”几声落在朱春荷的脸上。 朱春荷整个脸都肿红了,唇角流出红血丝。 元姜力气很大,朱春荷几次想去抓挠咬她,她都反手就摁住朱春荷的脑袋跟手,十几个巴掌落下,她终於大发慈悲地鬆开了朱春荷的脖子。 “打得人家手都疼了。”元姜蹙著漂亮的柳眉嘆了口气,居高临下地扫了眼蜷缩一团呜呜哭泣的朱春荷,娇嫩的唇瓣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朱知青,以后不可以骂裴琢了哦。” 朱春荷害怕的呜咽一声,捂住脸。 “真没礼貌,人家在跟你说话呢!”元姜蹲在朱春荷跟前,白皙修长的手指抓住她的头髮,狐狸眼危险得眯起。 朱春荷被元姜打得浑身瑟瑟缩缩,高高肿起的脸挤著眼睛都小了些,对视上元姜那双深邃神秘的眼眸,她下意识打了个激灵,嗓音带著哭腔:“我知道了,我再也不骂裴琢是傻子了。” “果然,有时候还是巴掌比警告管用。”元姜笑著拍了拍朱春荷的脸,缓缓站起,看了眼自己红彤彤的掌心,无奈地嘆了口气。 朱春荷疼得抽气,瑟缩著往后爬,眼底翻滚著愤怒跟恶毒,手指紧紧攥著,死死咬著唇內的软肉。 元姜! 等她找到大领导,回城后,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贱人! 一定要將她、碎尸万段!! 其他四个女知青听到动静后相继回来,看到这场面,相视一眼,默契地没有说话,各忙各的。 见没人安慰她,朱春荷更委屈了,哭的声音提高了些,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人搭理她,她只能从地上爬起来,哭著冲了出去。 倏然地,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跟著,一道嘹亮兴奋的声音:“媳妇!媳妇我来接你回家啦!!” 元姜狐狸眼驀然一亮,抬步走出门去,就看见了裴琢骑著自行车衝进院里,身后跟了一堆人,这些人都是红桥村的村民,来接亲的。 裴琢今天穿了身极其正式的中山装,胸口別了朵大红,漆黑利索的短髮耷拉在精致的眉骨上,眼型修长,双眼皮较窄,面容棱骨分明,看见元姜后,他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像是一只看见肉骨头的大狗狗。 “媳妇!”裴琢放下自行车,嗖地一下就窜到了元姜跟前,急不可耐地紧紧抓著她的手,咧著唇就笑:“媳妇你今天真好看。” 村民们都忍不住笑话裴琢一副不值钱的样,少部分还没结婚的男人们心底就偷偷羡慕裴琢。 元知青啊,最漂亮的那个女知青。 竟然真被裴琢娶回家了。 还真是傻人有傻福,要是他们能娶元知青,就算是变成瘸子那也愿意啊! “裴琢也好看。”元姜勾唇笑了笑,看见裴琢额头滚落的汗珠,娇嫩的唇瓣微微抿了下,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 “媳妇真好,嘿嘿嘿......”裴琢眼神痴迷地望著元姜,乖巧地弯下腰低下头,让元姜给他擦汗。 擦完汗后,裴琢看了看被元姜攥在手里的手帕,顺其自然地拿过来,塞进了自己的胸口。 “裴琢,別愣著了,快抱著你媳妇上车回家!”一个跟裴琢关係不错的单身汉拔高声调提醒。 对哦! 裴琢恍然大悟,臂膀稳健用力,拦腰抱起元姜,將她放在了自行车上。 “媳妇,我们回家咯~”裴琢修长有力的双腿一蹬,就带著元姜衝出了知青点,一路狂奔,他绕著村里转悠了几圈,见到人就笑嘻嘻地说:“我娶媳妇啦。” 乡下的黄土路顛簸,元姜坐在自行车上,屁股顛得生疼,一开始还能忍忍,到后面看到裴琢还要继续转悠下去,她气鼓鼓地拧了下他的胳膊:“裴琢,我们回去了!” 裴琢迟钝地啊了声,目光游移,双腿蹬自行车的动作慢了些。 他还想再转悠两圈...... “裴琢!”元姜看出了他的心思,气得就歪头咬住他的胳膊,凶巴巴地说:“这路太顛簸了,你骑得又快,坐得我......不舒服!” “那我们回家!”裴琢一听,顿时警铃大作,骑著自行车嗖地一下就带著元姜回到了家。 第102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15 裴家大摆宴席,周边一片喜庆热闹。 迟迟没看到裴琢带著元姜回来,裴爱国站在门口心急如焚,难不成元知青悔婚了?不愿意嫁给他这傻儿子了? 裴爱国焦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迈开双腿跑去知青点瞅瞅到底是咋回事! 又耐著性子等了好一会,裴爱国终於看到了裴琢骑著自行车的身影,焦急的神色陡然一变,唇角的弧度愈来愈大。 “爹,我带著我媳妇回来了。”裴琢修长劲瘦的腿支在地面上,自行车哗啦一下就稳稳停住,他单手揽住元姜的腰肢,稳稳將人抱在怀里。 裴爱国见裴琢傻呵呵的模样,嫌弃地挪开眼:“你媳妇你媳妇,赶紧把你媳妇抱回你屋里,等会儿敬酒。” 他看向元姜,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儿媳啊,你放心,裴琢酒量好,等会你都让他喝。” “好。”元姜小脸一红,霎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喊了声:“谢谢爹。” “不用谢不用谢,都是一家人。”裴爱国內心狂喜,一时间忍不住笑出声。 裴琢抱紧元姜,迈开修长的腿往院里走,短短十几米的路程,红桥村里单身的壮汉们都纷纷朝著裴琢投去羡慕的目光,看向元姜时,眼里、脸上满是惊艷,唏嘘一片。 “这傻小子运气倒是顶好,没成想咱们村最漂亮的女知青被他娶回家了!” “羡慕啊,早知道那天我就在河边守著了,没准我救下元知青,元知青就嫁给我了。” “你少来吧你!人家裴琢虽然傻,但力气大,一天至少能挣十五个工分,你能吗?元知青嫁给你这弱鸡,怕是连饭都吃不上,只能吃糠咽菜!” “......” 糟了,这些人竟然想跟他抢媳妇!? 裴琢浑身猛地一僵,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更用力地抱紧元姜,拔腿嗖地一下衝进新房,“砰”地声將门关上。 三天的时间虽然紧张,但整个屋里裴琢都收拾了一遍,被褥凳子衣柜都是新的,窗上还贴著喜庆的红。 裴琢將元姜放在铺著红色被褥的床上,垂眸,紧张兮兮地说:“媳妇,你等会不要出去,外面有坏人!他们想跟我抢你!” “好,我不出去。”元姜仰著小脸,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很是明亮水润:“我就在这里等你。” 裴琢终於鬆了口气,没忘记马红霞的叮嘱,说把媳妇带回房里后他要出去招呼客人,他依依不捨地看了看元姜,一步三回头:“媳妇,我马上就回来。” “嗯嗯。”元姜软糯糯地回答,用力点头。 裴琢委屈不满哭唧唧,最终还是离开了房间。 元姜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打量著屋內的布置,这个房间又大又宽敞,朝北向南,墙壁上是新糊的报纸,中间贴著一个大大的“喜”字。 家具齐全,看著都很新,衣柜里,四五件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可怜地被裴琢放在角落里,其他地方都是裴琢给元姜留的位置。 打量了一圈,元姜重新躺回床上,咕噥著脸腮寻思,裴琢是笨蛋,那他知道要怎么跟她上、床吗? 裴家一整天都喜气洋洋热闹得很,时间悄然来到傍晚,裴琢喝了一圈又一圈的酒,古铜色的肌肤涨红涨红的,漆黑的眼睛也变得迷离,他用力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好晕啊...... “狗蛋,你把这个端回屋里给你媳妇吃。”马红霞递给裴琢一个大碗,里面盛满了肉菜,底下是白的大米饭:“你也好好休息下,其他交给我爹,你好好陪你媳妇就成。” “好!”一听到媳妇,裴琢瞬间站得挺直,端著碗急匆匆地冲回房间,反手將门关上,就看见了在床上酣睡的元姜。 他漆黑修长的眉头舒缓了些,將碗放在桌面上,醉醺醺地扑在床上,浑身肌肤如岩浆般炙热,整个人都重重压在元姜的身上。 “媳妇~媳妇~” 元姜卷翘纤浓的睫毛颤了颤,只觉得有一个很重的东西压在她胸口,喘不上气,紧跟著,就是浓烈的酒味,她精致的鼻子嗅了嗅,一个柔软炙热的唇瓣就贴在了她唇上。 元姜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笑得一脸傻样的裴琢。 裴琢粗暴地啄了几下元姜的唇瓣,歪著脑袋,眼睛明亮得望著她:“媳妇,你醒啦!” “你这是喝了多少,醉成这样?”元姜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温热的手指轻抚著裴琢滚烫的脸颊,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不由地蹙紧眉头。 “没喝多少!我把那些坏人全部灌醉了!”裴琢忙活了一天,把今天说要抢他媳妇的壮汉们都喝趴下了。 元姜被他压得有些难受:“你先起来,我喘不上气。” 裴琢呆呆地盯著她,目光游移,他不想起来,媳妇的身体好舒服呜呜呜,想一直贴贴一直压著! “裴琢,等会再给你压,现在我要吃饭。”元姜戳了戳他的脸颊。 裴琢不情不愿地:“那好吧,媳妇我餵你吃。” 话音 刚落下,裴琢就踉踉蹌蹌地起身,端著碗一屁股坐在床上,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攥著筷子,夹著一块红烧肉递给元姜:“媳妇,啊~” 元姜配合的张开嘴吃下。 裴琢眼睛又亮了,目露痴迷,他浑身都是酒气,但是人似乎没醉,夹菜餵饭的动作很稳当。 吃了一半,元姜就吃不下了,裴琢埋头就將剩饭剩菜吃完。 放下碗后,裴琢又开始黏腻,缠著元姜要亲亲:“媳妇、媳妇亲亲嘛。” “你先去洗澡,等会亲。”元姜受不了他身上的酒味,漂亮的小脸皱了皱,往床里面躲。 裴琢抓抓头髮,也不纠结为什么要洗澡,反正媳妇叫他去洗澡他就一股脑衝出去洗了个冷水澡,然后端著一个盛满热水的铜盆进来。 “媳妇,我给你洗脚。”裴琢蹲在元姜跟前,抬著头仰视著她。 他很高大,浑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哪怕是蹲著,胸前鼓鼓囊囊的肌肉蓬勃充斥著野性攻击性。 元姜娇娇地嗯了声。 裴琢性感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下,慢吞吞地垂下头,骨骼分明暴起青筋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脚踝,脱下了白袜,露出娇小白皙的脚丫。 媳妇就连脚,都长得好看极了,吹弹可破的肌肤上透著若隱若现的淡青色青紫色经脉,脚很小,脚指头圆润可爱,指甲都是藕粉色的。 裴琢忽然觉得口乾舌燥,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瓣,感觉身体又热了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握著元姜的脚,放进了铜盆里。 “还没洗好吗?”元姜蹙起柳眉,裴琢已经洗了十几分钟了,水都开始凉了,怎么还没好? “好了媳妇。”裴琢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他拿起毛巾擦拭乾脚,隨后用力一扯元姜的脚踝。 在少女的惊呼声中,裴琢心满意足地將元姜抱在了怀里,他有些难受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媳妇,我好难受啊。” “我想亲你,可不可以?” “什么时候难受的?”元姜懵了下,没反应过来,顺著他的话就问。 裴琢將人压在床上,粗糲的大掌从她衬衫下揉了进去,委屈地舔了舔她修长的脖颈,说: “今天看见媳妇的时候就难受。” “刚刚给媳妇洗脚的时候也难受。” “难受的想亲媳妇。” 第103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16 “裴琢,你別这样......”元姜娇媚的狐狸眼氤氳出水泽,连带著上挑的眼尾也透出一抹浅浅的粉色,她感受到裴琢健硕梆硬的胸肌、腹肌强势地贴在她身前,甚至隱约能感受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臟。 裴琢將脑袋埋在元姜充斥著馨香的脖颈处,靠近时,一股香甜的雪膏的香味縈绕在鼻翼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下。 因为长年下地干活,裴琢的大掌有很多老茧,钻入衬衫里握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感受到那滑嫩的肌肤,他漆黑的长眸变得猩红迷离。 他声音嘶哑,带著一丝委屈:“媳妇,我真的好难受。” “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如坠岩浆。 脑袋晕乎乎的,浑身都难受,像是有一团邪火在横衝直撞。 说不清到底是哪里难受,但只有跟媳妇贴贴,才能得到缓解。 裴琢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昨天他在梦里也这么难受,但很快,媳妇就笑吟吟地拉著他到了床边,放下床幔,然后帮他...... 裴琢心底有些迷濛地想,是不是只要像梦里那样,他就不难受了? “你先別急。”元姜紧张地眨了眨眼,呼吸也跟著变得急促起来。 她抬手,白皙滑嫩的拇指摩挲著裴琢的下嘴唇,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垂,甜腻的嗓音丝丝入耳:“裴琢,你、你先把衣服脱了。” “我教你。” 裴琢垂眸,黑直的睫毛在眼下透出细碎阴影,再慢吞吞地抬眼,视线坠在元姜微张的红唇上,他的黑瞳里像藏著一团火,热烈又勾人,看得让人心口发麻,连呼吸都乱了半拍。 裴琢跟寻常人不一样,都说他脑袋被磕傻了,智商停留在六岁,可他的智商似乎又比寻常人要高,他弄不明白太多的谋算计策,也不太会言巧语地討女孩子欢心,可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 他很听元姜的话,但又不听,比方说,元姜让他走开他不走,但元姜叫他把衣服脱了,他立马就起身把身上为数不多的衣服扒开丟掉。 “媳妇,我脱了。”他跪坐在元姜跟前,暴起青筋的长臂牢牢捆住她的脚踝,一点一点地將她拉过来。 元姜眼睛里泛著薄红,水光在瞳仁里晃,她起身,张开双臂就钻入裴琢的怀里,白皙娇嫩的小脸紧贴在他心口。 “裴琢。”她仰著小脸,用那嫵媚勾人的眸望著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纽扣,嗓音娇滴滴地,还有些哑:“亲我。” 裴琢像是被蛊惑般,乖巧急切地低下头。 “唔......” 她的小手握著他半边的脖颈,圆润粉嫩的指尖掐进了裴琢脖颈处软肉。 隨著红色的床幔落下,少女衣服落地,裴琢嫌弃碍事,骨骼分明的大掌抓著就撩开床幔丟在地上。 她皮肤透亮雪白,犹如剥了壳的荔枝,此时透出薄粉,又像是刚成熟的水蜜桃,色香诱人。 “媳妇,在哪里......”裴琢有些挫败地开口。 元姜轻轻咬了下唇瓣,抓著他的手腕,告诉他:“这里......” “媳妇,我找到啦!” 元姜羞得撇过头,不去看他。 紧跟著,元姜又疼得小脸陡然苍白,白净的额上冒出冷汗。 还没来得及反应,裴琢就像是自我开发了一般,手到擒来。 “媳妇...姜姜...元知青,我的媳妇......” 男人急切嘶哑的喘息在耳侧环绕。 两人的体型差距本就极大,此时元姜根本没有阻扰或是迎合的机会,她像是一个精致的陶瓷娃娃,任由裴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元姜嗓子哑得不像话,整个人蜷缩在床角,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泪痕,睁著水润可怜的大眼睛,睫毛轻颤。 这时,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撩开床幔,隨后就露出了一张饜足的脸。 “媳妇,我打好热水了。”裴琢隨便套了条深灰色的裤子,没穿上衣,露出凶悍有力的腹肌,上面满是抓痕,脸上也有,那个时候被元姜咬的。 一道牙印,很深,见血了。 元姜看见裴琢就心里发怵,她缩了缩脖子,艰涩地开口:“你先出去。” 她怕裴琢在里面看著她,等会又...... 再这么下去,她八成要死了。 被裴琢弄死的。 想想往后的日子,元姜有些想哭,早知道就不这么快教裴琢了。 裴琢长年干活,体力好得惊人,要不是她快昏死过去了,没准还要拉著她干活。 “啊?为什么?媳妇,我不要出去!”裴琢不满地哼哼两声,一屁股坐在床铺上,歪了下脑袋,笑得人畜无害:“媳妇,你还有力气嘛,要不我帮你......” “我有力气。”元姜费力地抬起手,想要撑著坐起来,“啪”地一下,身体一软就重新跌落下去。 元姜懵了。 然后就哭了。 这次是真的哭了。 裴琢眼瞳猛地就睁大了些,手足无措地捞起元姜就抱在怀里安慰,著急地语无伦次:“媳妇媳妇媳妇,怎么了?” 他说著说著又凑上去把元姜的泪珠吃掉。 元姜拧著他的胳膊又掐了掐,觉得不泄气,又咬了他。 他也不喊疼,反而语气有些兴奋:“媳妇,好舒服哦~” “你给我出去!” “不要嘛,人家要陪著媳妇,媳妇,你好香啊。”裴琢喉结缓慢地滑动了下,然后又...... 元姜小脸呆滯了下。 紧跟著,裴琢就摁著她:“媳妇,现在水凉了,我等会重新给你打热水。” “最后一次。” 元姜眼泪簌簌地掉下来:“你个笨蛋!混蛋!死流氓!” “媳妇,多骂几句嘛。”他恳求著:“你骂我的时候,我都好开心,更想要......” 元姜:...... 最后,元姜实在无法招架,晕了。 裴琢恋恋不捨地放过元姜,重新打了热水给她整理乾净,才抱著娇小的人满足地睡了过去。 ———— 翌日晌午。 马红霞把饭热了又热,都没见著元姜出来,心里有底,但直到下午都没见到元姜起来吃饭,开始著急了。 抓著正在水井旁洗床单的裴琢问:“儿子,你媳妇呢?” “咋还不起床,会不会饿坏啊?” “你、”马红霞的目光在裴琢身上打量了下,老脸一红,凑到裴琢耳畔压低嗓音提醒:“你也稍微克制些,你媳妇那小身板得多照顾照顾著,別自顾著自个。” “你可別怪娘不提醒你,要是你太野蛮了,没准你媳妇以后就不让你碰了!” 第104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17 裴琢洗床单的手一顿,僵硬地扭过头呆呆地望向马红霞,想起昨晚元姜哭哭啼啼骂他的模样,再联想起刚才马红霞说的话。 太野蛮的话,媳妇就不让碰了...... 裴琢驀地太阳穴突突地跳动:“......” “儿子,你昨晚不会真惹你媳妇生气了吧!?”马红霞心臟咯噔一跳,见裴琢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裴琢瘪嘴,默默地低下头,洗床单的手劲都变大了,嘶哑的嗓音闷闷地:“没有,娘你別问了。” “我不想说。” “不问就不问,娘去干活了,你媳妇的饭温在锅里,等她醒了你记得给她拿过去。”马红霞撇撇嘴,瞅了眼紧闭的房门,强忍住笑意,扛起背篓跟镰刀就往外走。 昨晚那动静她可听著了! 那大床吱嘎吱嘎的,闹到清晨才停嘞! 不消三个月,她铁定就能有乖孙了! 马红霞嘿嘿地笑了两声,走到门口,就发现了伸长脖子鬼鬼祟祟往她家探的裴金宝,脸上的笑意陡然消失,与之而来的是满眼恨意。 当年裴琢脑袋被磕傻,就是她这个好侄子裴金宝乾的! 要说马红霞最恨的人,除了裴爱国的娘王春,就是裴爱田一家人,其中点名裴金宝! 王春偏爱长子裴爱田,平时什么好的都紧著裴爱田一家,使劲磋磨她一家子,她当时也想了分家过算了,但是村子里,只要父母还在就没有分家过的,她为了不让裴爱国难做,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从未提过分家。 但是,裴金宝为了一个鸡蛋糕把她儿子害成这样,王春跟裴爱田甚至一句责怪都没有,转头就冷眼指责裴琢不懂事,不知道让著大的!骂她儿子活该! 当年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瞬间就落了出来,跪在地上求著王春给钱送裴琢上县城里的好医院,王春都不愿意,只捨得拿一块钱丟给她!! 一向愚孝的裴爱国也爆发了,吵著分了家,拿上全部钱带著裴琢上了县里的医院,虽然脑袋磕坏了,但幸好人没事。 可要是没有这回事,她家裴琢怎么会变成这样?! 哪怕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马红霞每次想起裴琢脑袋满是血的模样,都心如刀绞! 此时看到裴金宝,马红霞握镰刀的手都紧了几分。 “婶、婶子,你要出去干活了?”突然被撞破,裴金宝尷尬地扯著唇笑了笑,连忙站直来,朝著马红霞笑了笑。 裴金宝是裴爱田唯一的一个儿子,后面裴爱田的媳妇刘翠翠又生了五个,全都是闺女,因此,裴金宝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娃,啥活都不用干,吃的却是最好的,一身子赘肉,身高只有一米七八,长相粗獷鄙夷,跟头野猪似得。 马红霞多看一眼都倒胃口! “我可不是你婶子,咋滴,上我家干啥?”马红霞翻了个白眼。 裴金宝脸上的笑容一僵,轻咳一声,正色说道:“婶子,奶奶她让我来问问你,昨天裴琢结婚,为啥不喊我们来,还有,裴琢为啥在我前头结了婚?” “我是长孙,裴琢在我前头结婚就是截了我的福气跟缘分,你这样做,没有经过奶奶跟我的同意,是要遭天谴的。”裴金宝眼珠子滴溜下转了一圈,眼里透出一抹淫秽:“按理来说,裴琢他媳妇应该是我的媳妇,我来接我媳妇回去,你放心,我也不嫌弃她被裴琢搞过。” “等我跟元知青成了,就给裴琢重新找个新媳妇。” 他可是听说了,裴琢那个傻子娶了个女知青!还是村里最漂亮的那个元知青! 他打鸟的时候远远瞧过那元知青一眼, 那脸蛋、那身段,嘖嘖嘖、 裴金宝目露贪婪,忍不住吞咽了下,光是想想能跟这样的女人上床,就忍不住兴奋得颤慄。 “我去你妈的来抢我儿子媳妇!”马红霞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裴金宝满是横肉的脸上! “啪”地一声,裴金宝的脸肿了,马红霞的手心也疼得发胀! “啊——”裴金宝惨叫一声,从小到大从没挨过打,今天竟然被马红霞扇了一巴掌,还扇得这么用力! 裴金宝脸颊抽搐了下,鼻翼煽动,整张脸阴得像压著雷:“老女人,你竟然敢打我,老子弄死你!” 裴金宝身高体壮,叫囔著就攥紧拳头往马红霞身上捶,马红霞也不甘示弱,扬起镰刀就要往裴金宝身上砍! 倏然地,一个黑影猛地出现在马红霞跟前,伴隨著“砰——”的一声,裴金宝被裴琢一脚踹翻在地。 裴金宝疼的哎呦哎呦地叫。 “你刚刚说什么?我媳妇......”裴琢漆黑的眼眸逐渐被一抹猩红阴鷙染上,他一手狠狠掐著裴金宝的脖子,一手往他脸腮处打,直到裴金宝口吐鲜血,掉出两颗牙,他才停手。 裴琢死死盯著裴金宝,嘶哑的嗓音充斥著危险跟警告:“是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不、没有!”裴金宝嚇得发抖,身上疼得要命,看见裴琢阴狠的眼神,哪还敢说话,当即就怂了。 裴琢冷笑,扬起拳头又在他脸上落下几拳。 马红霞就在一旁看著,冷嗤著:“真当老娘还跟以前一样好欺负?就算你爹你全家来了,老娘的儿子也能把你们全家打得屁滚尿流!” 她儿子最大的优点,就是一身蛮力! 干活打人厉害著呢! 裴琢阴惻咬牙,像甩死猪一样把裴金宝甩开,刚抬起脚要踩在他脸上,耳畔就响起一道含糊娇软的嗓音: “裴琢,裴琢我衣服呢?” 是媳妇! 裴琢眼睛瞬间亮了,神色也由阴鷙狠厉转为傻笑,他隨便踹了裴金宝一眼,一边往房间里面冲,一边跟马红霞说:“娘,我媳妇找我,我先走啦!” 马红霞呆滯了下,等反应过来时,就只看见裴琢衝进房间关上门的场景,她嘴角抽了下。 她怎么感觉,她儿子跟条狗似得? 呸呸呸! 马红霞用力摇摇头,攥著镰刀朝著裴金宝走近:“咋?还不走?要老娘再踹你几脚?” 她抬起脚就要往裴金宝脸上碾。 裴金宝尖叫一声,忍著身上的剧痛,从地上爬起来,眼底充斥著恨意地瞪了马红霞一眼,又往那屋里瞅了眼,才咬著牙疾步离开。 他要回去告诉奶奶! 这一家子敢打他,他一定要狠狠报復回来! 一个傻子,他当年能抢走傻子的鸡蛋糕,就能抢走傻子的媳妇! ———— 裴琢著急忙慌地冲回屋里,掀开红色床幔,就看见元姜呆呆地睁著漂亮的大眼睛望著他,他咧嘴笑,说:“媳妇,我来啦。” 第105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18 绵软的大床上,元姜睁著水润莹亮的狐狸眼可怜兮兮地望著裴琢,乌黑稠亮的髮丝如同瀑布般被压在身后,几缕髮丝调皮地黏在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她的肌肤如同剥了壳的荔枝般,衬得身上的指痕、掐痕、吻痕明显。 裴琢昨晚已经儘量放轻动作了,但她身上还是出现了很多红色的痕跡。 荼蘼又妖艷。 四目相对。 裴琢清明的眼瞳驀然又染上一抹暗色,他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下喉结,直勾勾地盯著元姜:“媳妇。” 他这副神情元姜太熟悉了,下意识地攥紧了胸前的被子,小脸上的表情怯怯地,咬著又红又肿的唇瓣,说:“你不准过来。” 太嚇人了! 长得嚇人!久得嚇人! 期间元姜只觉得又疼、、又爽,满脑子混沌滚烫,到最后根本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只记得一整晚,她醒的时候看见裴琢大汗淋漓的模样,昏睡的时候耳畔环绕著他嘶哑低喘的呢喃声。 哪怕她晕过去了,裴琢也没停! 他反倒是更兴奋,咬著她的耳垂、脖颈,抓著她的手,一直呢喃著:“媳妇、好舒服啊......” 元姜浑身瑟缩了下,漂亮的狐狸眼里满是委屈害怕,她缩著往床角里躲,垂下眸不去看裴琢那副呆愣委屈的模样。 “媳妇,我、我做错什么了嘛?媳妇你怎么了?媳妇你別不理我!”裴琢天塌了,看著元姜抗拒他的模样,著急得手足无措,他抓了抓头髮,一屁股坐在床上,紧张兮兮地瘪著嘴说:“是因为昨晚嘛?” 元姜咬著有些破皮的嘴唇不说话。 “媳妇对不起,我昨晚太野蛮太凶了。”裴琢心臟倏然一紧,想起了马红霞说的“太野蛮了,媳妇以后就不让碰”的话,顿时天塌了,急切地语无伦次地解释著:“媳妇媳妇,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好舒服,好喜欢好喜欢跟你做这种事。” “我一进去,就感觉你紧紧的,包裹我,我好喜欢这种感觉,想跟你一直这样在一起,我都不想出去......”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裴琢说著说著,漆黑的眼瞳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连带著脸上的表情也有几分羞涩:“而且媳妇你忘了吗?” “你明明也说了舒服的。”委屈裴琢可怜巴巴地望了元姜一眼,隨后又耷拉著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这些话,直白又露骨,还色、qing。 偏偏这人说得一脸坦白! 元姜手指攥紧,满脸羞恼,她咬著牙侧过头,髮丝划过脸颊,含羞带怒的眼风掠过裴琢时,带著若有似无的勾,像是一汪秋水里的波光,轻轻地映在人心上。 “裴琢!你不要乱说话!”她气得伸出一截白得发光的小脚去踹他。 裴琢呆呆地坐在床边没动,任由元姜踹了他几脚。 等到元姜泄气时,他又猛地攥住她纤细滑嫩的脚踝,抓著她往自己身边扯过来,粗糲的指腹摩挲著那肌肤,凸出的喉结重重滚动了下:“媳妇,你消气了吗?” “如果没消气的话,你还可以像昨晚那样,扇我、掐我、咬我,抓我头髮也成。” 元姜娇唇溢出一声冷哼,扭过头不去看他。 裴琢就直接掐住她的小腰,托起她的腿,缠、、、在自己腰上。 他嫌弃地看了眼碍事的被褥,大掌一把扯过,丟在床上,隨后就將元姜摁进自己怀里。 两具身体严丝密缝地贴在一起。 尤其是, 元姜身上没有任何遮挡物。 “你干嘛!”元姜羞赧地紧紧环抱住他,小脸贴在他心口,雪白的肌肤瞬间都透出薄粉。 裴琢低头,滚烫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尖:“媳妇,你生气真的可以打我。” “不要不理我,也不要不让我.....进去。” 纤细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裴琢眼前,雪白的肌肤宛如水蜜桃一般,透出淡淡的粉嫩色泽,娇嫩欲滴,仿佛能掐出水来,诱得裴琢滚了滚喉结,弯著脊背又想去咬她。 忽然,一阵“咕咕咕~”的声音从元姜肚子里响起。 裴琢动作一顿,眨了眨眼睛,掩藏过一抹心虚的神色,目光游移地落在元姜娇小纤薄的香肩上。 媳妇、 好像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饭..... 元姜捂著瘪瘪的肚子,白皙脸颊上染上一抹嫣红,精致娇媚的眉眼处也染上一抹薄怒,她气得张口就嗷呜地狠狠咬在裴琢露出的脖颈上。 裴琢也不吭声,就隨她咬。 直到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元姜才哼哼唧唧地鬆开,掐著他的脸颊,故意板著小脸警告他:“裴琢!” “以后不准这样了,今晚你睡地上,不准跟我睡!” “我现在要吃饭。” 委屈裴琢迟钝地啊了一声,稜角分明的脸上出现可怜巴巴的神色:“那明天可以吗?” “明天......再说。”元姜小声咕噥了声。 “那我今晚打地铺,明晚跟媳妇睡!”裴琢对这个安排十分满意,脸上立马就扬起了笑容,他没忘记要给媳妇餵饭,大掌捡起被褥就紧紧將元姜包住,然后把床幔放下来,才抬步急匆匆地跑出房门,把锅里热著的饭菜端过来。 裴琢让元姜坐在自己腿上,一筷子一筷子地將饭菜夹给她吃,元姜浑身酸痛、又没力气,索性就任由裴琢摆弄。 吃饱后,元姜还是很困,也顾不得其他,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裴琢照旧將剩饭剩菜吃光,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就看见了在门口等著他的马红霞。 “娘。”裴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马红霞无奈地轻轻摇头,一把將他手里的碗拿走,苦口婆心道:“儿子啊,娘理解你年轻气盛,但媳妇是你的,啥事都可以慢慢来。” “你也不要太著急了,你瞅瞅,你媳妇现在都没出房门,这得多累啊!” 我哩个乖乖,她都有些心疼她儿媳妇了! 就她这傻儿子这身板这力气, 马红霞满面愁容,她儿媳妇招架得住吗? 裴琢羞愧地低下头:“我知道了娘。” “行了,趁现在还早,你抓紧时间去河边抓条鱼上来,晚上我给你媳妇煲鱼汤补补。” “我知道啦!”裴琢眼前一亮,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得昂首挺胸,一把捞起背篓就冲了出去。 马红霞望著裴琢雀跃的身影,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笑了笑,拿著脏碗就去厨房洗乾净了。 ———— “什么!你说马红霞那个骚蹄子唆使那傻子联合打你!?”王春啪的一声一手拍在桌子上,眸光中闪过一丝锐利,她的下巴尖尖的,脸皮鬆弛得厉害,像个蒸去水分的干萝卜。 脸色阴沉得像是要吃人,她眯著浑浊的眼睛,冷笑一声:“这裴爱国真是越过越糊涂了,当年为了个骚蹄子跟傻子,跟老娘断绝关係!” “现在还让这俩不值钱的玩意欺负我的大金孙!” “他管教不好自个的婆娘跟那傻儿子,那老娘就替他去管!” 第106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19 “奶,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裴金宝整张脸高高肿起,肥大的鼻头下流出两行血,门牙被打掉了,说话时都在漏风,他苦著脸,说话时牵动伤口都疼得抽气,想起今天的耻辱,他目露凶光:“奶,这裴琢一家压根就没把你放在眼里,结婚这么大事,都不经过你的同意,也不喊我们!” “我才是咱老裴家的长孙,裴琢昨天娶的是我媳妇!奶,你得帮我把媳妇要回来!给裴琢一家个教训尝尝!” “让他们知道知道,啥叫长幼有序!” 王春脸色阴沉得滴水,那双锐利浑浊的眼睛里充斥著恶意跟不屑:“乖孙说得对,这裴爱国一家子越来越不懂事了,必须给点教训!让那傻子跪在地上给我的乖孙道歉!” “不就是一个赔钱货?他娶得了咱乖孙也娶得了!今晚就过去把那傻子娶的赔钱货抢回来,给你生娃娃!” 王春冷哼一声,看向裴金宝时,眼里又流露出慈爱宠溺,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当年她可做了个梦,梦见她会有一个金孙,將来可是人中龙凤!带领她过上好日子! 她总共就俩个孙子,一个裴金宝,另一个则是裴琢。 裴金宝能言善辩、聪明睿智、一脸正相,而那裴琢小时候却是沉默寡言、孤僻怪异、长得不像个人,像是她之前从书里见到会化形的妖怪!而且,他总是用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看,这么一对比,王春心里有底,她梦里的人中龙凤,一定是她的大乖孙!裴金宝!!! 王春心疼地摸摸裴金宝被打肿的脸,掀起眼皮往厨房方向望了眼,怒声吼道:“刘翠翠,鸡蛋还没煮好?还不赶紧叫你生的那几个赔钱货过来伺候咱金宝!?” “娘、娘我煮好了。”刘翠翠神情慌乱地握著两个刚煮熟的鸡蛋衝进来,对比王春、裴金宝、裴爱田一身子膘肉,刘翠翠瘦骨嶙峋,颧骨高高凸起,一双手都是皮包骨,她怯生生地做出了个吞咽的动作,呆呆地站著,攥著两个鸡蛋双眼无神。 坐在王春身旁的裴爱田斜视了刘翠翠一眼,目露嫌弃,冷嗤道:“没有娘使唤,你就不会动?” “不、我、我会。”刘翠翠瑟缩了下,拿著鸡蛋小心翼翼地给裴金宝滚脸。 “嘶——”裴金宝疼的抽气,眉头狠狠一拧,一个巴掌就闪过去:“贱人,你不会轻点吗?!看不出老子痛?还这么用力?!你是想痛死老子吗?!” 刘翠翠被一巴掌扇在地上,“啪嗒”一声,手上的两个鸡蛋滚落在地,她捂著脸畏畏缩缩地不敢吭声。 裴金宝心底有气,看著刘翠翠这副模样,站起来抬脚就是踹了两下:“装什么死?叫那几个赔钱货过来伺候老子!”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有你这种又丑又懦弱的妈,干活都干不了,你活著干啥?!” 刘翠翠咬紧唇瓣,不敢吱声。 王春跟裴爱田一脸淡漠地看著这一幕。 见刘翠翠一副死人样,裴金宝脸一拉,正要抬脚去踹刘翠翠的脑袋,就听到屋外传来两道女声。 “哥,你不要打娘了!”说话的是刘翠翠生的大女儿,名字叫做裴大丫。 “娘,你没事吧!?”这是二女儿,裴二丫。 继裴金宝后,刘翠翠后面又生了五个,都是闺女,名字依次叫裴大丫、裴二丫、裴三丫、裴四丫、裴五丫。 裴大丫跟裴二丫衝进来,泪眼汪汪地看著这一幕。 “娘你没事吧?”裴大丫跪在刘翠翠身旁,看见刘翠翠红肿的脸,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听到女儿的声音,刘翠翠空洞的眼神逐渐聚焦,她颤抖著摇头:“大丫,娘、娘没事......” 裴二丫抽抽噎噎地,但也不敢哭得大声,因为哭大声了会挨打。 裴金宝脸色阴沉,一把揪住裴大丫的头髮就將她狠狠摔在地上:“艹,老子打人你个赔钱货还敢阻止?” “老子看你是胆子肥了!”裴金宝压著裴大丫就啪啪几个耳光落下。 裴大丫常年吃不饱,今年十六岁的她看起来跟十二三岁似得,被裴金宝压在身上根本就没有挣扎的余地,只能任凭裴金宝打。 裴二丫看见这一幕,嚇得眼泪都停下来了。 “裴金宝!这是你妹妹啊!”刘翠翠崩溃地哭著出声,手脚並用地爬过去要去阻拦。 “刘翠翠,这个家,金宝就是皇帝!”裴爱田挡在刘翠翠跟前,一双锋利的眼眸散发出阴毒,他一把揪住刘翠翠的头髮,拍了拍她的脸颊,冷嗤道:“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用,生了五个赔钱货。” “金宝就是打死了一个,也还有四个!” 裴大丫被打得脸高高肿起,被裴金宝压著喘不上气,隨著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她浑身皮肤涨红著哀求:“爹、爹!我喘不上气!” “放开我、放开我!!” 刘翠翠哭得发不出声,抱著裴爱田的腿苦苦哀求。 眼见著裴大丫真要被压死,王春大发慈悲地睨了眼,温声道:“行了金宝,今天就放这贱蹄子一回,让她们赶紧去烧水,你好好洗个澡,咱先去村医那拿点药,看看你的脸,然后就去裴爱国家,为你主持公道!” “得嘞奶!”裴金宝一把甩开裴大丫,昂首挺胸地哼了声,冷眼瞥了下拼命呼吸的裴大丫,他厉声道:“还不快去烧水?” 裴二丫瑟瑟缩缩地扶起拼命呼吸的裴大丫,连拖带拽地带著她离开,去了厨房。 “呸!赔钱货!”裴金宝朝著裴大丫跟裴二丫的背影狠狠淬了口唾沫。 刘翠翠捂著脸呜咽。 ———— 裴琢今天抓了五条大鱼,一回家把鱼给马红霞后,就急不可耐地冲回了屋里,他动作很轻很轻,高高大大的一个躡手躡脚地走到床边。 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缓慢地撩开红色床幔,就看见了...... 第107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20 明艷的阳光从窗口缝隙洒进来,投在深红色的床幔上,床幔不厚,甚至有些薄,被金色的阳光蒙了层层叠叠的光,这层滤过的光,直白地照在床上。 元姜趴在床上酣睡,娇媚动人的脸颊枕著藕白的手臂,她侧著小脸,卷翘纤浓的睫毛上覆著层泪珠子,玫瑰瓣似的唇瓣微微张开,一袭黑色瀑布般的长髮披散在纤薄漂亮的脊背上,若隱若现的蝴蝶骨,以及那被髮丝遮掩住的柔软。 嫩红色的被褥不知从何时滑落在她下凹的腰线、微微起伏的臀上,这被褥更衬得元姜雪白的肌肤夺目,像是完美无瑕的玉。 裴琢喉结重重滚动了下,莫名觉得身上开始燥热起来,他故意探进去,將床幔拉得严严实实,伸出手將元姜的头髮撩开。 那张漂亮的脊背上,还有属於他的痕跡。 是他激动时掐的。 “媳妇。”裴琢呢喃出声,目光痴迷火热地落在元姜漂亮的背上。 他的面颊微微发红,连耳廓都是红的,清明的目光逐渐染上一抹名为情慾的暗色,他自然地抚上她的腰线,將她搂紧了几分。 但又不敢太用劲,怕把她吵醒。 但实在难受得紧。 裴琢舔了舔唇瓣,骨骼分明的大掌缓缓往那薄背游移,那滑嫩温热的触感,令他半边身子都酥酥麻麻。 好香啊...... 媳妇。 裴琢呼吸变得急促,古铜色的肌肤上透出层緋红,他痴迷地望著元姜娇艷的小脸。 要是吵醒了媳妇,肯定又要生气。 万一明晚还不准他上床睡觉怎么办? 裴琢喉结滚动了下,满脸抗拒。 不行,他明晚一定要跟媳妇睡觉! 他修长黑直的睫毛颤了颤,漆黑的眼瞳游移在元姜枕著的小手上,他指尖颤了颤,伸过去...... 慢一点就好了, 媳妇应该不会醒来吧? 裴琢握住了元姜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將她的小手从她娇嫩的小脸下拉出来。 元姜的手很漂亮,皮肤白皙,骨骼修长,玉指如葱,皮肤又嫩又滑,娇滴滴地像白豆腐,像是能掐出水一般。 媳妇的手,小小的。 握得住吗? 脑子里愈发的混沌不清,裴琢深深地吸了口气,附身贴在元姜身侧,將脑袋窝在她香软的颈侧,鼻尖漂浮著她的香气,他掰开元姜的手指,然后...... “呃......” “媳妇、媳妇......” 嗓音带著难言的嘶哑,压抑著、翻滚著。 两个小时后,裴琢激动地咬住了她的耳垂,总算是得到了缓解。 但也因此,吵醒了元姜。 “唔......”元姜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有片刻的茫然,慢慢地回过神,就看见眼前一张放大的脸。 裴琢低头亲她额头,脸上有些错愕又有些兴奋:“媳妇,你醒来啦?” “你在......干什么?”元姜呆呆地望著他,隨后就感到手心一阵刺痛,她眨了眨眼睛,视线逐渐聚焦,低下头,就看见了他...... “混蛋!”元姜小脸瞬间通红,慌乱地收回手,但手上的东西因为她这动作往下滴,她要被气哭了,漂亮的狐狸眼通红通红的,怒瞪著他:“裴琢!你个大变態!” “你怎么可以趁我睡觉的时候,拿我的手......”她有些难以启齿,只能板著小脸用那双漂亮勾人的眼睛瞪他。 “媳妇,我想你嘛......”裴琢心虚地低下头:“但我怕吵醒你,你会生气,而且你说了疼,我就不想再跟你那样。” “於是、於是我就想到了这个嘛......” 元姜委屈地咬唇,看著自己脏兮兮的手,娇声带怒地吼道:“还不赶紧打水过来!” “我这就去,媳妇你別生气!”裴琢抓了把头髮,窝囊地低下头,连忙起身就出去打了盆水进来。 小心翼翼地给元姜洗手。 裴琢拉著她的手,喉结缓缓滚动了下,脑子里又开始想乱七八糟的事,媳妇的手软软的、暖呼呼的,还有些滑...... “媳妇,我洗乾净啦。”他邀功般望著元姜,生怕她不信,还牵著她的手凑过去亲了亲她的手心,咧著唇角就笑得开心:“媳妇好香。” 元姜轻轻咬住唇瓣,伸出白皙的小脚踹了他胸口一下,闷闷不乐地说:“你以后不准这样了,不然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嗯嗯!”裴琢脑子转得很快:“我以后会经过媳妇同意再做的!” 元姜:...... 要不是熟知裴琢的资料,知道他现在还是个笨蛋, 她真要以为裴琢已经恢復智商了。 有些聪明劲跟心眼子全使她身上了! 裴琢笑嘻嘻地凑上前要去亲她,忽地,门外传来马红霞的嗓音:“狗蛋!儿媳妇!出来吃饭了!!!” “娘,我们马上就来!”裴琢高声应了句。 “得嘞!”马红霞兴奋的嗓音。 “媳妇,我下午去抓了五条好大好大的鱼,娘说煲汤给你喝,可以补身体。”裴琢一边说著一边给元姜穿衣服,他想了想,紧忙说:“媳妇,我们明天去拿你的行李,你先穿这件。” “这件是娘前天去县里给你买的。” 元姜乖乖地点头,身上还是不舒服,她也没动,就任由裴琢给她换上衣服,至於期间裴琢的动手动脚,她就暂且忽略不计。 马红霞的眼光倒是不错,粉格子衬衫和月白色的確良裙子,裙子的长度到小腿部位,脚上依旧是白色短袜跟圆头的黑色皮鞋,也是新买的。 裴琢给元姜扎了一个长长的麻辫,垂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有几缕碎发调皮地垂在脸颊。 “媳妇,好看!”大傻子裴琢眼睛亮晶晶地贴在元姜身上。 元姜傲娇地扭头哼了声,牵著他的手往外走:“去吃饭了去吃饭了,好饿!” 裴琢就这样傻乎乎地被元姜牵著出去。 “哟,来啦!”马红霞瞅见两人出来,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她侧头看了眼裴爱国:“快去厨房把最后那两道菜端上来。” 裴爱国连忙放下手里头的烟杆,起身去厨房端菜过来。 马红霞一把推开裴琢,拎著元姜去桌边坐下,裴琢不满地哼了声,撅著嘴坐在元姜身边。 今晚的菜有五个,一个红烧猪蹄、清蒸鱼、鱼头豆腐汤、腊肉炒干豆角、以及一道小菜心,每道菜都用了不少油炒,香味直扑鼻。 裴爱国打了四碗白米饭上桌,瞅了眼元姜,温声道:“儿媳啊,锅里头还有饭,你不够吃就叫裴琢给你装,千万要吃饱。” “对,咱们现在是一家人,可不要客套!”马红霞笑著说,一边拿出一个布袋子,推给元姜:“这里头是家里这些年的存款跟票,钱大概有个一千多块,至於票比较少,我存著存著也没去数,你平时要是饿了或是缺了啥,喊裴琢带你去县里买。” “我跟你爹年纪大了,不爱吃也不爱喝的,不了什么钱,我们挣得日后都是你俩的。” “你只管就成。” 第108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21 “唔......”元姜柳眉微微蹙起,看著眼前这鼓鼓囊囊的钱袋子,眼底划过一丝犹豫,这些钱估摸著就是裴家这些年以来存下的所有钱票了,现在她刚进门,马红霞就將这些东西就交由她来保管,有这份心意已经实属难得。 毕竟在这个年代,做婆婆的都恨不得將家里的財政大权攥在手心。 元姜想了想,还是將钱袋子推回去,推辞道:“娘,你不是也说了吗?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这钱票还是你来保管,我平时粗心,钱大手大脚的,家里缺点什么要买什么,我心里也没个底,以后还是要靠你费心费力。” “这......”马红霞迟疑著瞄向裴爱国,其实刚开始她还是有点不放心的,自个儿子是个傻孩子,娶了个天仙似的知青,她也怕哪天儿媳就拋夫弃子,留下苦巴巴的傻儿子带著娃,天天守在村门口,那场面哟,想想就心酸。 但自家傻儿子死活要娶知青,那就娶了! 她只能想著对元姜好一点、再好一点,人心总能捂热。 指不定倒时元姜念著她的好,就把她的傻儿子带回城了呢?! 但现在,她都主动把钱票交给元姜了,元姜还不要,难不成元姜还真看上她的傻儿子啦?是要来好好过日子的? “不成,婚前我们就说了,你嫁过来后家里的一切都让你做主。”裴爱国皱著眉头,朝著马红霞摇摇头,又望著元姜正色道:“我们既是一家人,以后你娘要买啥找你拿钱就是。” “对!”马红霞咬咬牙,下定决心,一把將钱袋子塞在元姜手里:“这钱票就是给你的,你光了都成,我跟你爹还年轻,还能挣钱,狗蛋啥本事都没有,就是力气大,能干活吃苦,我们家养活得了你。” 裴琢用力点头:“娘说得对!我以后多干活,给媳妇买新衣服!让媳妇天天吃红烧肉!” 元姜眼眸弯弯不说话,侧过脑袋看了眼裴琢,裴琢此时眼巴巴地望著她,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她无奈地勾唇笑了笑,將钱袋子收好:“行,那娘你需要钱可要跟我说。” “得嘞,吃饭吃饭,饿坏了吧?”马红霞眉头高高一挑,拿起筷子给元姜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又给舀了一碗鱼汤:“这鱼是狗蛋下午捉回来的,足足抓了五条,今晚上就做了两条,剩下三条明天后天吃。” 元姜捧著碗喝了口,鱼汤香气四溢,色泽乳白,豆腐的嫩滑跟鱼片的细腻相互交织,鲜美可口,刺激著味蕾,顿时胃口大开。 “媳妇,我给你挑鱼刺!”裴琢埋头吃了一大碗米饭后,就把碗推一边,起身衝出去洗乾净手,回来后一屁股坐在元姜身边,抬手拿过元姜面前装清蒸鱼的盘子,动手开始挑鱼刺。 他的手很好看,骨骼分明,古铜色的肌肤蓄满力量。 挑鱼刺的动作很细腻,他睁大眼睛认真挑著,生怕会有遗漏的鱼刺。 裴爱国嫌弃地瞄了眼裴琢,嘟囔道:“老子养他这么大也没见他夹过菜孝敬我。” “吃你的吧!”马红霞瞪了裴爱国一眼,夹一筷子塞进他嘴里:“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你算啥东西?要我儿子给你加菜?” 裴爱国:...... 裴琢抬眸看了眼憋屈的裴爱国,咧嘴笑:“爹你自己夹,我要伺候我媳妇。” 裴爱国:...... 很快,鱼刺就被挑乾净了,裴琢將盘子放在元姜面前,一副邀功求摸的模样,把脑袋凑过去:“媳妇,我挑好啦~” 元姜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眉眼弯弯地夸讚道:“裴琢真厉害!” “嘿嘿嘿~”裴琢看著元姜吃,就忍不住勾唇傻笑,转而又给她夹其他的菜,很快,元姜的碗就堆成小山了。 元姜吃了一小半,肚子开始撑,她把碗推给裴琢说:“吃不下了。” “我吃!”媳妇吃过的饭菜最好吃啦!裴琢眼疾手快地將元姜的碗端过来,埋头就风捲云残起来。 裴爱国跟马红霞相视一眼,脸上都忍不住洋溢出笑意。 倏然地,一道尖锐的嗓音从院子外传进来:“裴爱国、马红霞,你们给我出来!” 马红霞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整张脸阴沉得可怕,她目光阴惻惻地盯著裴爱国:“你娘来了,她要是来找事,可別怪我揍死她!” “媳妇,你说的这是啥话。”裴爱国脸色一变,放下筷子,目光冷漠地望向门外:“咱俩才是夫妻,以后可是要做一辈子的,父母不仁,那也怪不了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 曾经,裴爱国也奢求过王春的爱,各种討好忍耐,但换来的却是王春的变本加厉,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愚孝,让他媳妇跟著他受尽了委屈,还让他的儿子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懦弱造成的! 他绝不会再让他的家人因为他娘,受半分委屈! “裴爱国马红霞,你俩个不爭气的玩意,是死了吗?还不给我开门!”王春砰砰地敲著门,苍老的脸上狰狞扭曲,满是囂张不屑。 裴爱田冷眼盯著紧紧关闭的门,勾唇冷笑。 裴金宝闻著空气里瀰漫的肉香,没出息地吞咽了下,眯著眼睛道:“奶,这裴爱国马红霞也太不像话了,居然背著我们吃肉!” “这次来,一定要让他们把粮食都给您,这么多年了,这裴爱国马红霞一点孝心都没尽到,咱们这次就一次性地,让他把缺您的补回来!” “哦对了,还有我媳妇,裴琢那傻子凭啥娶知青啊,那知青是我的媳妇!还得让他跪著跟我道歉!”裴金宝嘚瑟地抬起下巴,满是横肉的脸上流露出淫秽贪婪:“那女知青身段好,生的娃娃指定俊!” “等我强回来后,就让她生十个八个,跟我一起孝敬您老人家!” 王春顿时被哄得眉开眼笑:“瞧瞧,还是我宝贝孙子孝顺懂事,那傻子还娶媳妇,他配吗?” “奶今天就让傻子把他媳妇让给你!!” 第109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22 “我呸!你个老妖婆!竟然敢打我儿媳的主意!”马红霞砰地声打开门,抬手就將提著的夜壶哗啦泼在王春身上,狠狠淬了口,骂道:“老不死的东西,餵你吃点好的!免得一天到晚就晓得喷粪!!” 王春呼吸一滯,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指尖颤抖著摸了摸脸,看到手上黄色的粘稠物,险些失声尖叫:“马红霞,这是什么?!” “你疯了,我是你婆婆!!!” “嘖~”马红霞叉著腰翻了个白眼,捂著鼻子嫌弃地说:“这是你儿子刚拉的,新鲜著呢,专门留给你的屎尿!” 裴琢从马红霞身后探出个脑袋,用力点头:“可有营养啦!” 裴金宝大惊失色,惊恐地望著满身屎尿的王春,嫌恶地捂著鼻子后退数步。 裴爱田脸部也猛地抽搐了下,往旁边挪了两步,空气中那股恶臭才减淡了些。 王春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梗著脖子满脸涨红,指著马红霞,心底直冒火:“你!你们......” 她万万没想到,曾经任由她刁难磋磨的马红霞,今天竟然敢这么对她说话!还敢、还敢用屎尿泼她身上! 分家十几年来,马红霞裴爱国从未联繫她,明明是一个村子的人,却跟隔著几千里远似的!以前也就算了,她只当做没有裴爱国这个儿子,但现在她都主动上门了,马红霞一家还敢这么对她?! 真是好样的! 王春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马红霞那个赔钱货唆使小儿子,小儿子以前多孝顺的孩子啊,现在被马红霞迷惑成无情无义的不孝子! 还有那傻子,果然比不上她家金宝! 王春噁心得胃部翻涌,捂著胸口就乾呕起来,她苍老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刻薄跟凶狠:“我看你就是个搅家精!当年因为一点小事就唆使爱国分家,这些年来更是从来没到我跟前尽过孝心!甚至裴琢那个傻子结婚,你竟然都敢不经过我的同意!” “好好好,马红霞,我看你是一点儿媳妇的样都没有!既然这样,那我不要你这个儿媳也好!”王春死死瞪著马红霞,梗长脖子涨红著老脸,尖著嗓子喊:“爱国!爱国,我是你娘啊,快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干啥?”裴爱国缓缓走出来,站在马红霞身侧,脸色阴沉得可怕,盯著王春的眼神里透出一丝冷意。 王春没看出来,还以为裴爱国是曾经那个愚孝的小儿子,她哭囔著就要上去抓她:“爱国啊,你瞅瞅你媳妇!她就是这样对你娘的!” “你今天来干啥?”裴爱国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啊......?”王春愣了下,顺著裴爱国的话说:“你这十几年从未尽过孝心,我这次是来找你要这些年的养老钱的,还有,裴琢那个傻子怎么可以在金宝前面结婚呢?” “这你也没经过我的同意,这可是大不孝!按照祖宗的规矩,傻子的媳妇应该是咱们金宝的,你赶紧把那知青送到金宝屋里,让他俩洞房!” “还有,爱国啊,娘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娘,就跟马红霞离了,娘重新给你找个更好的!”王春冷冷睨了马红霞一眼,瞪著眼道:“你现在还年轻,重新找个媳妇生个正常的孩子,不然啊,你这老了都没人给你摔盆子守灵!” 裴金宝点点头,仰著下巴不屑地望著裴爱国:“奶说得对,赶紧把那傻子的媳妇还给我!” 裴爱田冷淡搭腔:“二弟,这些年你跟弟媳一点孝心都没尽到,当初你们闹著分家那就分了,这些年来都是我养的娘,现在你们家也该补偿娘了,还有,傻子那媳妇,赶紧送到金宝屋里!” “金宝才是长孙,没有小的先娶媳妇的道理!” 马红霞听到这些话,直接被气笑了,她幽幽地望著裴爱国,想看他怎么做。 裴爱国冷笑一声,冷眼扫过王春、裴爱田、裴金宝,心里凉到发寒,这就是他的家人! “操、你奶奶的,骂我儿子是傻子,还打老子儿媳妇的主意!”裴爱国黑著脸捡起一块砖,一步一步走向裴爱田,啪得声就狠狠砸在他脑袋上! 王春到底是他娘,他不能打娘,还不能打他娘生的小畜生吗?! “儿子!过来打死这头死肥猪,他要跟你抢媳妇!”裴爱国扭头喊了句。 “!!!”裴琢眼瞳瞪大了些,冷著脸攥紧拳头,大步走向裴金宝,修长漆黑的眼睛里充斥著怒火:“又是你这个癩蛤蟆,媳妇是我的!!!” 裴金宝大惊失色,看著逐渐逼近的裴琢,嚇得瑟瑟发抖,朝著王春华投去求救的目光:“奶、奶,傻子又要打我了,快救我啊!” 王春心臟咯噔一跳,忙里忙慌地要过去阻拦。 “砰”地声,元姜拿著扫帚就打在王春背上。 王春疼得哎呦哎呦叫,回眸一看元姜,眼底流露出惊艷,转而又是厌恶:“你就是傻子娶的那个媳妇?!你知道我是谁......” 话还没说完,元姜就举著扫帚往王春脸上扇。 “老妖婆!我打死你!”元姜白皙小手攥紧扫帚,用力地扑在王春脸上,空气中的恶臭味让她有些想吐,强忍著噁心,脸色都有些发白。 马红霞看著这混乱的场景,挠了挠头,脱下鞋子就怒气腾腾地冲向王春华,二话不说,抓著她的头髮就用鞋子往她脸上扇:“儿媳妇你闪开,老娘来!” “死老太婆,老娘看你不爽很久了!” “你、你这是大不孝!”王春被扇得两眼冒星光,艰难地吼道:“是要遭天谴的!” “对,我就是不孝顺!要不是杀人犯法,老娘当初就捅死你了!”马红霞满眼仇恨,手上的劲更大,王春华疼的嗷嗷叫,嘴角流出血丝。 裴爱田脑子被砸破了,满头的血,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二、二弟,我可是你哥哥,这次来都是娘的主意!” “呵、”裴爱国冷笑:“你家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现在还想来抢他媳妇,老子弄死你!!!” 高高举起砖头,啪的一声又是一板砖。 “敢抢我媳妇!老子打死你!”裴琢嘴里来回呢喃著这句话,把跟野猪似得裴金宝摁在身下暴打,每一拳都带著狠劲。 裴金宝口里溢出血沫,一张脸肿成猪头,拼命挣扎跟过年的猪似得,但却被裴琢摁得死死的。 “奶,救我!” “傻子要打死我!” “好痛呜呜呜呜......” 王春听到求救声,挣扎著扭头一看,就看见裴金宝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模样,而那裴琢还在使劲捶裴金宝的脑袋,她顿时就心疼得直掉眼泪:“不要再打了,你们要打就打我,不要打我宝贝孙子啊!” “呸!老娘不是正打著你吗?”马红霞往王春脸上吐了口唾液,红著眼发了狠地攥著鞋子往她脸上招呼。 那响亮又厚实的啪啪声,听得都令人脸疼。 元姜呆呆地眨了下眼睛,这一家子的战斗力,未免也太强了吧? 几分钟后,裴爱国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原来打人这么爽,下次心底不舒服了继续打!” “狗蛋、媳妇,別打了,再打就要闹出人命了!” 马红霞一听,这才满脸嫌恶地鬆开王春,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臭味直衝头顶,差点臭得晕厥过去:“老妖婆,老娘今天就放你一马!” 只见王春一张老脸已经肿成又红又青的猪头,浑浊的眼睛只能看出一条缝,鼻子下流淌著两行血丝,嘴角也满是血丝,惨不忍睹。 裴爱田也没好到哪里去,满头的血,瘫软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而裴琢还没停下,他死死掐著裴金宝的脖颈,一张俊美精致的脸上,表情幽冷阴鷙,令人毛骨悚然,眼神里带著一丝阴鬱和疯狂。 “为什么,要惦记我媳妇。”阴冷狠厉的嗓音从他喉骨深处传出。 裴金宝满脸涨红,肿成猪头的脸满是血,他畏惧惊恐地摇头,想要出声求饶,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裴琢力气大得惊人,掐著裴金宝的脖子,想是要折断。 裴爱国跟马红霞纷纷一怔。 元姜蹙起柳眉,紧忙过去抓住了裴琢的胳膊:“裴琢,鬆手。” 第110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23 裴琢骤然顿住,漆黑修长的睫毛轻颤著垂落,在眼瞼处投落细碎的阴影,盯著眼前面部可憎的裴金宝,心底莫名升起一股不悦,他抿著唇瓣,歪了下脑袋,委屈巴巴地望著元姜说:“媳妇,这个癩蛤蟆要跟我抢你。” “人家好害怕,这个癩蛤蟆又丑又胖,我把他打死了,就没人跟我抢你了。” “媳妇,可不可以牵牵手~”裴琢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裴琢。”元姜睁著水润润的狐狸眼看著他,纤细柔嫩的小手牵住裴琢的手,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下他手腕,娇嫩欲滴的唇瓣微微张开,温柔轻声道:“没人可以抢走我,我是你的。” 那道声音像是带著蛊惑,穿透皮肉和骨头,钻入裴琢心底,像是电流在体內躥动,酥酥麻麻半边身子。 裴琢喉结滚动了下,握紧元姜的手,起身之际带有报復性地又踹了裴金宝一脚。 裴金宝疼得要命,偏偏不敢作声,怕又引起傻子的注意,又被暴打。 “爹娘,我跟裴琢先回房了。”元姜拉著裴琢先跟马红霞裴爱国打了声招呼,隨后漫不经心地望向王春,冷淡开腔:“往后你们来闹一次事,我就喊裴琢打一次裴金宝。” “裴琢下手也没个轻重,兴许哪次打死了也是意外,毕竟,我们裴琢是个笨蛋。” “对!我要打死他!”裴琢似乎特別执著打死裴金宝,一听这话,立马又皱著眉头高声喊了句。 王春捂著脸哭,闻言,浑身一颤,扭头看了眼奄奄一息的裴爱田跟裴金宝,心痛得眼泪直掉,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 自从熬死婆婆后,王春囂张跋扈惯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被打,还是被她曾经瞧不上的儿子儿媳打,还打得这么惨! 看见裴爱田跟裴金宝的惨状,她浑身发冷,只想著赶紧送儿子孙子去医院! 至於裴爱国...... 王春不甘又惊恐地快速瞄了裴爱国马红霞一眼,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她就当没这个儿子! 她家金宝未来可是人中龙凤,必定能带她过上好日子,等以后金宝出息了,裴爱国马红霞这两个目光短浅的东西,別想来沾边! 元姜淡淡扫过王春,拉著裴琢转身回了房间。 裴爱国跟马红霞自然是不知道王春心中所想,就算是知道了,他们也不稀罕!对他们而言,什么荣华富贵,都比不上家人重要! 裴爱国冷冷地看了王春一眼,带著马红霞回扭头回去。 “砰”地一声房门紧闭。 望著关紧的房门,王春这才露出仇恨狰狞的表情,狠狠淬了口,不小心扯动了唇角的伤口,又疼得呲牙咧嘴,她踉踉蹌蹌地爬起来,摇醒满头是血的裴爱田,艰难地带著裴金宝离开。 ———— 房间內 裴琢朝著元姜伸出手,可怜巴巴地说:“媳妇,手好疼好疼。” 他的手生得修长匀称、骨节分明,古铜色的肤色彰显著强大的荷尔蒙气息,只是稍稍曲了下手指,手背上的青筋就凸起,密布在骨节上的疤痕都显得性感迷人。 刚才打裴金宝用了狠劲,裴琢的骨节上红肿著,还有几道细小的血痕。 “疼吗?”元姜半信半疑地戳了戳他的胳膊,纤浓卷翘的睫毛微微颤了下,抿著红唇柔声问道。 “疼~”裴琢娇滴滴地往元姜身上靠,把手伸到元姜的眼前晃了晃:“好疼好疼,媳妇快吹吹。” 元姜无奈地轻轻摇头,只能顺著他,微微嘟起娇嫩的红唇,作势吹吹他的手。 就在这时,裴琢倏然收回手,双手掐住元姜盈盈一握的腰肢猛地一抱,將人抱在自己的腿上,低头对准那娇嫩如玫瑰瓣的唇,粗暴地吻了上去。 元姜漂亮的眼瞳睁大了些,但很快,她就闭上眼睛,伸出藕白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颈。 两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裴琢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握著她的腰,舌头低开她的齿关,肆无忌惮地扫荡她的甜美。 “裴、裴琢......”元姜喉咙里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她紧紧抓住裴琢的肩膀,眼尾沁出泪,她声音嘶哑著:“不可以。” “那里、还疼......” 昨晚闹得太凶了,现在身体还是酸痛的。 裴琢顿了顿,隨后更粗暴地吻著她,强而有力的大掌从她裙下钻入,另只手將她的双手钳制住,翻身压住她。 她无法动弹,只能睁著楚楚可怜的眼眸望著他。 “媳妇......”裴琢喉结重重滚了下,修长的黑眸里翻滚著疯狂兴奋,他缓缓往下,声音嘶哑而低沉:“我伺候你。” “不用你。” 呃...... 元姜羞耻地咬住唇瓣。 第111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24 裴琢那粗壮结实的手臂紧紧握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弯曲,隨著喉间溢出急促的轻、、、喘,指尖掐入她柔滑细腻的肌肤,如此温热而又富有弹性。 元姜下意识地抓著他的头髮,微微仰著修长白皙的脖颈,身上肌肤都泛起一层极浅的粉,整个人白里透红,犹如一颗香甜可口的水蜜桃。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男人额头上都是汗水,精致俊美的眉目染著丝丝緋红,汗珠从他稜角分明的面部滑落,滴落在元姜沁出泪珠的眼尾处。 “嗯......”她紧紧搂抱住裴琢,嗓音带著哭腔:“够了。” 裴琢吻著她,將她娇嫩的唇瓣亲得又红又肿,破了皮,泛出血丝:“媳妇,快了。” 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似乎带著蛊惑的气息,縈绕在他身上,令他失控沉沦,令他疯狂兴奋。 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將自己揉进她的身体里。 “媳妇,好喜欢你。”力道很重。 嘶哑性感的嗓音在耳侧环绕,元姜却是听不真切,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模糊,只有裴琢那双发了狠的眼眸又亮又清楚。 这个笨蛋, 脑子里怎么全是做这种事...... 三个小时后,裴琢紧紧抱著元姜,將脑袋埋在她布满香汗的颈窝,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媳妇。” 元姜將小脸贴在他胸膛上,轻轻动了下身体,忍不住咬著牙拧了他的胳膊一下。 明明说好不碰她的,到最后还是...... “媳妇,我去打水。”裴琢拉著她的手亲了亲,眉目间满是饜足后的愉悦,他还没有鬆开元姜,粗壮的手臂紧紧框在她的腰肢上,带著蛮横强势的占有欲。 他们的身体,紧贴得严丝密缝。 元姜撇开脑袋不想理他。 笨蛋裴琢压根没注意到元姜的小脾气,轻手轻脚地鬆开她后,隨便套上乾净的衣服就出去打了五桶热水进来,他四周瞄了两眼,又转头到了院子里,外边响起水哗啦哗啦的声音。 元姜竖起耳朵听到动静,好奇地回头看了看,还没看清楚,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要走进来,她又连忙背过身去,不满地咬著唇。 “砰”地声,裴琢提著一个巨大的泡澡桶进来,原木打制而成,这几天他都在忙这个。 裴琢把热水都灌入泡澡桶里,水量到达三分之二,他走到床边,轻轻地戳了戳元姜的香肩:“媳妇,泡个澡澡,就舒服啦。” 元姜眼瞳睁大了些,撑著身子扭头一看,狐狸眼驀然亮起:“哇!可以泡澡了!” “这是你做的吗?”她疑惑地看著裴琢。 这个年代,烧热水要用柴火,柴还得上山拾,夏天大家都是去河边洗一洗,冬天也只会用一桶热水简单地清洗,极少有人会弄泡澡桶,费时费力。 裴琢用力点头:“媳妇说想泡澡,我就做了!” “裴琢你可太厉害啦!”元姜瞬间原谅了裴琢野蛮粗暴的行为,伸出藕白的长臂掐住裴琢的脸颊捏了捏,啾啾啾地在他嘴唇上亲了几下。 裴琢喉结缓缓滚动了下,视线游移到元姜唇瓣上,盯著看了几秒,才强迫自己挪开目光,掀开薄被抱著元姜,將她放入泡澡桶里。 “媳妇媳妇,我先去外面冲个澡哦。” “你有需要可以叫我!”他紧紧攥著手指,身体僵硬又紧张,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又去欺负媳妇。 要是再乱来,媳妇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裴琢如临大敌,不敢再造次。 热水缓解了身体的酸痛,元姜喉咙里发出轻哼的声音:“知道啦,你快出去。”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跟裴琢待在一个空间里! 裴琢实在是,又直白又露骨。 他不会偽装,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 如果再继续胡闹下去。 元姜怕自己又晕过去。 没有听见媳妇挽留的声音,裴琢只能依依不捨、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他穿著衣服在院子里拿两桶冷水冲了冲,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念头才淡了几分。 “哗啦、哗啦、”房间內传来细微的水声。 裴琢情不自禁地扭过头,视线紧紧盯著房门,隔著这扇门,他都能想像到媳妇雪白粉嫩的肌肤、黑色瀑布般的长髮披散在肩头、曼妙婀娜的身躯...... 热水散发出朦朧白雾,罩在她身上,垂落的睫毛纤浓卷翘,慢吞吞掀起时,露出的是娇媚漂亮的狐狸眼...... 裴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蹲在房门口,听著她洗澡的声音。 这天晚上,裴琢被元姜赶下床,打地铺睡觉。 但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元姜。 梦里的场景旖旎,是水汽繚绕的屋內,他跟媳妇都在泡澡桶里,这次他不仅能清晰地听见水声,还真真切切地看见了媳妇洗澡时的模样。 青涩而又娇媚,诱人可口。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挤进泡澡桶里的,但是他紧紧框著她、与她肆无忌惮地胡闹,水溢出泡澡桶,满地都是水渍。 这种感觉就像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一样,他沉醉得无法自拔。 直到一个耳光“啪”地声拍在他脸上。 裴琢猛地睁开眼睛,眼神有些迷离茫然,他呆呆地看著眼前放大的一张漂亮脸蛋,下意识地抬手:“媳妇~” “变態,你做什么梦呢?!”元姜一张小脸布满红晕,美眸含怒带嗔地瞪著他,像是不解气,抬手几巴掌就落在他身上。 是梦啊...... 裴琢满脸可惜,梦境里的一切还在脑海里清晰回放,媳妇打在他身上的巴掌一点也不疼,香香的、软软的,更像是爱抚。 “快起来了,等会去知青点拿行李!”元姜气鼓鼓地又踹了他一脚。 裴琢这才慢吞吞地起身,把地上的凉蓆跟被子收起,无精打采地耷拉著脑袋跟著元姜出去。 早饭吃得简单,马红霞下了麵条,炒了个青椒炒肉拌麵吃,元姜照例只吃了半碗,剩下的全被裴琢吃完了。 两人打打闹闹著离开家里,裴琢说话没把门,时常气得元姜伸手掐他,他也不怕疼,笑嘻嘻地贴著元姜说:“媳妇对我可真好,一点也不疼~” 这时元姜就会再踹他一脚,气得暴走,裴琢就在后边追,殊不知裴家角落边上,蹲著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锐利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元姜看。 “刘学良,你盯著我儿媳妇看啥呢?”马红霞扛著锄头正跟裴爱国走远了几步,驀然感觉不对劲,於是就回头看了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嚇一跳! 这不就是红桥村里赫赫有名的老流氓刘学良吗?四十多岁了还没娶媳妇,整日无所事事,赖在家里啃老啃姐啃妹,平常最喜欢的就是调戏村里的寡妇! 要不是靠著家里养活,刘学良早就饿死了! 刘学良浑身一僵,心臟咯噔跳了下,转过头来看见满脸怒气的马红霞,也不慌,咧著嘴就笑了笑,露出一口被焊烟燻黄的牙说道:“村长他媳妇,你可別乱说话,我刘学良行得端坐得正,咋会盯你儿媳妇看呢?” “我就是吃饱饭了,来看看风景。” 马红霞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的目光落在刘学良身上,呸了声:“你是啥心思我马红霞看不出?你最好给老娘老实点,不然喊我儿子打死你!” 想起裴琢那一身腱子肉,刘学良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些,他吞咽了下,低头“嘿嘿”地笑了两声,搓了搓手,说:“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喜欢瞎想,好了我也不跟你瞎聊了,还没吃饭呢,先回家了!” 话音刚落,刘学良就火急火燎地拔腿就跑。 马红霞冷哼一声。 裴爱国眯著眼盯著刘学良的身影:“这龟孙子平时就喜欢调戏寡妇,前段时间被我发现偷摸著去村尾裴蓉那女人屋里,想糟蹋人。” “被我打了出去,没成想现在居然盯上了我儿媳妇,我家狗蛋说得还真对,这些癩蛤蟆成日就想著吃天鹅肉!” 马红霞无奈地嘆气,村尾裴蓉,当年上赶著嫁给男知青,刚在一起时和和美美,那男知青就跟小白脸似得,粗活重活全都裴蓉干,结果到最后这男知青转头就回城了,裴蓉怀了孕,去城里找人就找到。 人被娘家赶了出来,被刺激得疯了,生了个男娃,现在数数是五岁了,瘦骨嶙峋的,三十斤左右。 “那得注意些,这裴蓉现在疯疯癲癲,苦了那孩子,能帮衬就帮衬下。”马红霞起了几分怜悯之心:“最近多去瞅瞅,可千万別让刘学良这瘪三糟蹋了人闺女。” “成。”裴爱国满口答应。 另一边,刘学良跑出一段距离忽然停住脚步,扭头看了眼,见裴爱国马红霞没注意到这边,勾唇冷笑声,转身朝著另一边去了知青点方向。 第111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25 知青点、 朱春荷打来一盆凉水进屋擦洗身子,照著镜子用凉水扑了扑脸,这几天热,晒得她皮肤黑了许多,脸上轻微晒伤,晒出了血丝和干皮。 朱春荷愤愤地拿出雪膏,看著见底的雪膏,瞬间委屈地红了眼睛。 这几天农忙,村子里安排她的活是去水田除草,一天累死累活也就六个工分, 明明上一世她只需要在稻场看穀子,就能得到七个工分! 看著身旁吃了半个的红薯,朱春荷更是难受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上一世嫁给傻子后,裴爱国马红霞对她有求必应,顿顿都有肉吃,还不用干活,雪膏这种东西更是不缺,马红霞虽然粗俗野蛮了点,但却极为细心,什么雪膏、新衣服、麦乳精都紧著她! 朱春荷暗暗攥紧手指,根据这个时间点,大领导还要半个多月才会出现。 难道这半个月里,她只能过这种苦日子吗? 她不甘心! 倏然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有人吗?”元姜看著紧闭的房门,抿了抿唇瓣,敲了敲门询问。 裴琢跟在元姜身后,捏著她的衣角不肯放,原本元姜是让他在知青点外面等著的,但裴琢莫名其妙地不愿意,说什么都要紧紧跟著元姜。 一副生怕元姜被抢走的警惕模样。 元姜好说歹说,裴琢才同意在门口等著她。 朱春荷身子猛地一颤,眼睛驀然瞪大了些,警惕地扭头望著门外。 这声音, 不是元姜的吗?! 她回来干什么??! 难道是傻子不愿意娶元姜,闹著来知青点找她了?!!!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朱春荷吞咽了下,眼底闪过一丝激动跟希冀,她悄悄放下了手里的雪膏,清了清嗓子,回应道:“我在。” 元姜蹙起柳眉,回眸看了眼裴琢:“我先进去拿行李,你在这里等我,不准乱跑。” “人家保证在这里乖乖等媳妇嘛~”裴琢拉著元姜的手,娇滴滴地晃了晃她的胳膊,扭捏道:“媳妇你要快点喔。” “知道了。”元姜推开裴琢的手,打开门抬步进去,反手关上门,抬眸一看,就看见朱春荷满脸娇羞纠结地咬著唇瓣,睁著眼无辜地望著她。 元姜:??? “你干什么?”元姜狐疑地看了朱春荷一眼,雪白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走到自己床铺上,將箱子从床底拉出来,还有两个藤箱,装著零散的生活用品跟一床薄被一床薄毯。 看见是元姜,朱春荷脸上的表情陡然僵住,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上,脸上白净、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全新的,这套衣服是她从未见过的款式,而且元姜搬去裴家时,並没有带换洗的衣服,那就套新衣服,就是裴家给她买的! 朱春荷心底生出一股不满跟嫉妒,这些明明都是她的,现在却被別人抢走! 她嘴唇猛地抽搐了下,冷下脸说:“怎么就你一个人?” “这里是女知青的宿舍,除了我,你还想谁进来?”元姜腮帮子一鼓,挑著柳眉娇声问道。 朱春华脸上闪过一抹羞躁,她恨恨地咬著牙,扭头冷哼了声,没答话,但余光却一直注意著元姜。 元姜先拎著两个藤箱出去给裴琢,再进来拎最后一个箱子,確保没有遗落的东西后,才转身朝著门外走去。 “喂!那傻子对你好吗?”朱春荷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忽地就站起来喊住元姜。 元姜微微侧过头,娇媚的狐狸眼氤氳著不满,朝著朱春荷扬了扬拳头:“又乱叫,这是想挨打了?” 朱春荷没出息地吞咽了下,脸颊似乎都隱隱作痛起来,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没吭声。 元姜缓缓收回目光,朝著门外走出。 朱春荷咬著唇瓣,挣扎地皱起眉头,心底强烈的落差感跟不满让她脑子乱糟糟的,眼见元姜就要离开,门外那依稀露出的藏蓝色衣角,她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站起来。 既然大领导还要那么久才出现,那就怪不得她从傻子身上谋点福利了! 反正傻子那智商,连跟女人上床都不会! 她就算跟傻子有点什么,到最后她的清白之身还是留给大领导的!! 朱春荷眼睛里闪耀著坚定的光茫,端著装满水的盆,疾步冲了出去,当看到门槛时,她歪著脑袋看著裴琢,故作慌乱地惊呼一声,往前摔去。 “哎呦!” “裴琢,抱住我!” 她满脸得意地丟开盆,朝著裴琢伸出双手。 第113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26 铜盆“啪嗒”一声砸落在地上。 朱春荷眼底闪过一抹高傲,不屑地瞥了眼元姜。 上一世她能嫁给傻子,这一世只要她想,也一样能! 长得再漂亮又怎么样? 她才是傻子的真命天女! 光是想想傻子为了她拋弃元姜,元姜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的模样,朱春荷就忍不住勾唇,她缓缓闭上眼睛,朝著眼前那坚硬健硕的胸膛倒去。 “!!!”裴琢漆黑的眼瞳驀然睁大了些,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一步往旁边挪了几步。 意料之中温暖的怀抱没有袭来,反而是...... “砰”地声,朱春荷重重摔在地上,脸朝地,黄土泥上的碎石尖锐,径直刺入她的肌肤,流出一大滩鲜血。 “啊——”朱春荷惨叫一声,疼得呲牙咧嘴,一股铁锈味的血腥直钻鼻腔,她颤抖著手摸脸,手心一湿,翻身坐起时,眼前都是一片血红。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是一声尖叫。 “裴琢!你为什么不抱住我!?”朱春荷愤怒委屈地大吼道,不小心牵动脸上的伤口,又是疼得一阵呲牙,她捂著唇呜咽,心底升起一股无助害怕。 脸好疼,她不会是破相了吧?! 这该死的傻子怎么回事?! 竟然敢这么对她?!! 裴琢嫌弃地瞥了眼朱春荷,看见缓步走出来的元姜,急忙拎起两个藤箱走过去,又把她手里的箱子拎到手里,低著头凑到元姜眼前,咧嘴傻呵呵的笑: “媳妇,刚刚这个女人想要我抱住她,人家没有抱,人家可聪明啦,一下子就躲开啦!” “媳妇媳妇,我是不是很厉害呀?” 元姜摸了摸裴琢的脑袋:“对呀,我们裴琢可真厉害!” 裴琢害羞地眨了眨眼睛,弯下腰,极其依赖地在元姜肩上蹭了蹭。 元姜垂眸,淡淡扫过一脸血肉模糊的朱春荷,狐狸眼危险地眯起,漂亮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冷意。 “朱春荷,你刚刚想干什么?” “我!”朱春荷心虚地攥紧手指,眼神躲闪地乱瞄,强忍著脸上的剧痛,踉踉蹌蹌地站起来,沉声道:“我能干什么?” “我就是脚崴了,想要让裴琢接住我而已!” 朱春荷语气讥誚:“元姜,你不会是以为裴琢很受欢迎,值得我投怀送抱吧?!” “我又不是你,放著大好前程不要,嫁给一个傻......乡下人还当个宝!” 元姜拧了拧眉,娇嫩欲滴的唇瓣勾起一抹冷笑,她踩著圆头的棕色小皮鞋靠近朱春荷,微微弯腰,白皙修长的手指按住她的肩膀,低声说:“是真的吗?” “但你看起来很想得到裴琢的青睞呢?朱知青。”元姜细嫩绵软的手轻轻拍了拍朱春荷的脸颊,绵软娇俏的嗓音漫不经心地:“你的脸......好多血啊,不会毁容了吧?” 朱春荷像是触电般睁大了眼睛,眼前一片血红,她抬手抹了抹眼睛,清晰地看见元姜那向来温柔勾人的狐狸眼此时如深潭般漆黑阴冷地望著她。 元姜唇瓣勾著毫不掩饰的坏笑跟幸灾乐祸,仿佛是在嘲笑她的狼狈跟偽装。 那笑容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在朱春荷的心臟,让她难堪又崩溃。 “不!我的脸!”朱春荷死死咬著唇瓣,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经,她愤恨又恐惧,捂著脸冲回屋里,“砰”地声关上门。 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朱春荷惊恐刺耳的尖叫声。 元姜轻笑一声,收敛了脸上的坏笑,才堪堪回眸看向裴琢,裴琢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傻呵呵笑著盯著元姜,见元姜回头看他,他就跟孔雀开屏似得將三个箱子耷在肩上,伸出另只手说:“媳妇,我们回家。” “好,回家。”元姜牵住裴琢的手,没再回头看一眼,抬步带著裴琢走出了知青点。 与此同时,陈志杰刚从县里的医院一瘸一拐地回来,他面色铁青阴沉,当看到元姜身旁的裴琢时,身子猛地顿住,隨后就害怕地颤了起来。 他被打得肋骨都断了两根,足足在医院里躺了五天!要不是交不起医药费了,他都还想再躺半个月! 肋骨断了也就算了,他的那个地方,不知道是被人踢坏了! 连治都治不好! 足足肿胀痛到现在,走路步子稍微迈大一点,都疼得要命! 医生还说什么,等消肿后,能不能硬得起来,还是另一回事! 陈志杰满腔愤怒,他怎么可能硬不起来?! 就在元姜跟裴琢都要从陈志杰身边经过的时候,裴琢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伸出长腿,朝著陈志杰的膝盖就是一下。 “啊!”陈志杰措不及防被踹进泥坑里,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痛得他面部表情狰狞扭曲,他恶狠狠地抬眸,就撞入裴琢无辜的眼眸里。 裴琢歪著脑袋,语气小心翼翼地:“媳妇,我刚刚好像不小心踢到他了,怎么办呀?他不会打我吧?人家好害怕~” “没事。”元姜淡淡地扫了陈志杰一眼,牵著裴琢就走:“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就算是故意的,那也是他走路不看路。” “我们裴琢是笨蛋,都怪这个老东西不长眼!” 裴琢咧著嘴笑:“嗯嗯,媳妇说得对,我是笨蛋,都是这个老东西的错!” 裴家跟知青点的中间,有一片很大很深的芦苇丛,芦苇丛中心有一方水潭,环境幽静,偶尔会有蜻蜓驻足在潭里的荷叶上,吹来的风都是带著荷香。 “媳妇,我给你抓鱼吃!”裴琢带著元姜走到水潭旁边,周围布满密密麻麻的芦苇,要是不仔细看,还真不会注意到这个水潭。 裴琢咧嘴一笑就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八颗牙齿,他小心翼翼地鬆开元姜的手,又把三个箱子放在一边,指著水潭说:“娘说这里的鱼更好吃,今晚给你煲汤喝!” “媳妇要长肉!抱著才舒服!” 大笨蛋裴琢说完后,就“哗啦”一声钻到水面下。 对於裴琢直白露骨的话,元姜还是有些害羞地摸了摸滚烫的小脸,见裴琢下水,她閒著无聊,坐在乾净的石块上,脱掉了白袜跟小皮鞋,將修长白皙的小脚放入冰凉的水下。 忽而,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元姜动作一僵,扭头往后看。 第114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27 “谁!” 一大片白绒绒的芦苇轻轻晃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仿佛有人藏匿其中,元姜柳眉警惕地蹙起,狐狸眼泛出冷意。 只觉得暗处有道阴冷噁心的目光像毒蛇般黏在她身上。 是谁呢? 陈志杰?腿都瘸了,应该也跟不过来。 朱春荷?脸都破相了,这会儿估摸在忙著治脸。 那还有谁? 王春?还是裴金宝? 元姜的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动,盯著密密麻麻的芦苇盪,纤薄的脊背躥起一股寒意,她攥紧手心,赤著脚缓缓站起来,朝著正前方的芦苇走去。 “我看见你了,出来。”她冷声恐嚇道。 芦苇被微风拂过,慢悠悠地晃动著。 元姜汗毛竖起,望著严丝密缝的那一片芦苇,悄悄搬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呼吸凝滯些许,目光紧紧盯著,拨开这片芦苇。 什么都没有。 元姜的眉头蹙得更紧,眸光暗了暗,她的预感不会有错,那道黏在她身上的目光没有消失,究竟是谁,他想做什么? 倏然地,身后响起“哗”地水声。 元姜猛地转过身,就瞧见裴琢从水底探出身来,身上的衣服湿了,紧贴著健硕有力的胸口,露出性感的肌肉线条,他用力晃了晃脑袋甩去髮丝上的水泽,左手拎著一条五斤重的鱼。 冰冰凉凉的水飞溅到元姜白皙的小脚上,她抿了抿唇瓣,垂眸看了眼湿掉的裙角,气鼓鼓地板著脸:“裴琢,你弄湿我的裙子了!” “啊?”裴琢睁开眼睛,明亮茫然的眼瞳动了动,视线落在媳妇被打湿的裙角,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著道歉:“媳妇对不起,我回家给你洗乾净。” “我抓到鱼啦,今晚我跟娘学煲汤给你喝,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裴琢甩了甩手上的鱼。 元姜嘟著娇嫩的唇瓣哼了声,伸出自己白嫩小巧的脚:“大笨蛋,上来帮我穿鞋。” “我不喜欢这里,我们回家吧。” 这个密密麻麻的芦苇盪令她心生不安,总觉得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偏生这么大这么密的一片芦苇,一不留神怕是会无法预料的事发生。 “媳妇,你怎么了?”裴琢闻言,哪还顾著抓鱼,一个拳头捶在鱼脑袋上就把鱼捶晕,紧忙上岸,拎著元姜的白袜跟小皮鞋蹲在她跟前问。 “好像有人盯著我。”元姜抿了抿唇,漂亮的眉宇间笼罩上一层淡淡的愁绪。 裴琢急了:“什么?!” 他紧忙给元姜穿上袜子跟鞋子,气冲冲地站起来,拨开一片又一片的芦苇:“哪个狗东西敢盯我媳妇!我打死他!!!” 他挥了挥拳头。 “好啦,我们先回家。”元姜无奈地轻轻摇头,警惕的视线扫视一周,也没发现异常的地方。 裴琢却像是记在心上了,不敢离元姜太远,只在附近扫荡一圈,没看见可疑的身影,紧抿著唇板著俊脸,眼里散发出护犊子般的凶光。 等了好一会儿,裴琢泄气地耷拉著脑袋,转身走回元姜身边,將三个行李箱扛在肩上,余下的一只手拎著鱼:“媳妇,你走我前面,不怕,有坏人我就打死他!” 元姜勾唇笑了笑,踩著小皮鞋走在裴琢前面:“那你走快些。” “人家走得一直都很快嘛~”裴琢娇滴滴地哼了声,紧紧跟在元姜身后,走出芦苇盪时,他抿著唇角,扭头看了密密麻麻的芦苇盪一眼。 在元姜跟裴琢离开之后,一个衣裳破烂、长相丑陋的中年男人从芦苇丛里钻了出来。 中年男人紧蹙著眉,盯著元姜裴琢离开的方向,狠狠呸了声,隨即,不知道想到什么,咧著一口黄牙“嘿嘿”地笑了两声。 要是能当著傻子的面搞他媳妇,傻子会不会都不知道他在干啥? 嘖嘖嘖, 想想就刺激。 ———— 回到家里。 元姜心神不寧地坐在床上,紧蹙著漂亮的眉头,看著裴琢把她的行李箱打开,將她里面的东西收拾出来。 “这件好看、这件也好看、还有这件媳妇穿更好看!”裴琢將衣服掛在衣柜里,忙忙碌碌地就没停过,迟迟没听到元姜的声音,他扭过头大声囔囔:“媳妇,你在想什么?” 元姜怔了下,望著裴琢傻呵呵的笑脸,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 “那媳妇休息,我来收拾!”裴琢紧张兮兮地走过来,骨骼分明的大掌落在元姜的衣领上:“我给媳妇脱衣服,不穿衣服睡觉舒服些。” 元姜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你想得美。” 裴琢脑子傻,心眼却不少。 这心眼子全用她身上了。 占她便宜这方面,裴琢更是绞尽脑汁。 元姜咕噥著脸腮,狠狠踩了他一脚。 “媳妇,一点也不疼。”傻子裴琢挠著头笑得很是开心。 “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湿噠噠的,赶紧换下来,不然会著凉生病的。”元姜收敛心绪,看见裴琢身上湿透黏在皮肤上面的衣服,又蹙起眉。 裴琢一回来就在收拾她的行李,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换。 外头的太阳毒辣,他们抄著小路回家,一路上倒是没碰到人,裴琢身上的湿衣服也没再滴水了,黏黏腻腻地贴在身上。 他扯了扯领口,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的肌肤,一条沟壑,若隱若现的胸肌,下面则是硬邦邦的八块腹肌。 元姜没出息地多看了两眼。 “媳妇,你帮我脱。”裴琢害羞地抿了抿唇角,躡手躡脚地走到元姜跟前,拉著她的手,直接攥著衣服下摆,將她的手摁在自己腹肌上,他喉结缓缓滚动了下,喉间喘出粗气:“媳妇,你摸得我好舒服啊。” 元姜被他露骨的话惊得一颤,耳根瞬间红透。 裴琢痴迷的视线紧紧盯在元姜娇红的小脸上,越看越著急,情不自禁地又贴近两步,弯下腰,滚烫的唇瓣若有若无地划过她白皙滑嫩的小脸: “媳妇,你摸我,舒不舒服?” 第115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28 “裴琢,你......”元姜浓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按在裴琢腹部的手指不由地蜷了蜷,他的肌肤是滚烫、坚硬的,像是一团烈火,燃烧著她的肌肤,她不由地轻轻咬住了唇瓣,漂亮的狐狸眼瀲灩出水泽:“你要干什么。” 裴琢性感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下,烈阳从窗户缝隙透进来,落在他乌黑的髮丝上,那稜角分明的侧脸著上几分緋红,有些色气。 他上前两步,贴得元姜更紧,元姜心臟砰砰乱跳,下意识地往后退。 “媳妇 。”裴琢低低地呢喃著她的名字,修长的眼眸里氤氳著毫不掩饰的占有跟欲望,他抬起另一只大手,握住了她娇俏美艷的下巴:“干、你。” 元姜眼瞳睁大了些,还没来得及反应,肩膀就被裴琢用力推了下。 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元姜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住裴琢的手,带著裴琢一同倒在床上。 裴琢压著元姜,他的身体就像是蛛网,紧紧粘著贴在她身上,严丝密缝,没有留一丝缝隙。 那张俊美坚硬的面容透出一丝羞意,手上的动作却大胆得紧,裴琢將脑袋窝在元姜的颈窝,温热粗糲的大掌却撩起了她的裙摆。 “呃......”元姜狐狸眼氤氳出水光,乌黑的髮丝缠在裴琢的脖颈上,她忍不住地小声呜咽,余光瞥见透光的窗户,身体颤了颤,哑著声说:“不行,现在还是白天。” “我等不及了媳妇。”裴琢嗓音有些委屈,顺著她的视线看到窗户,他警惕地瞪大眼睛,握著元姜的腰肢把她抵在床角,放下了床幔,一脸討好,像是一只求夸奖的大狗狗:“媳妇,这样就没人看见了。” “不、不行。”元姜眼睛泛红,手指却忍不住抱紧他劲瘦的腰:“等会娘要回来了。” 快到晌午了,马红霞会回来做饭。 “不碍事,我就弄一次。”裴琢低头兴奋又激动地去吻她,將那喋喋不休的唇瓣堵住:“媳妇,不骗你。” 元姜手指紧紧攥著他,细碎的声音从喉骨发出,如泣如诉,充满了娇媚与脆弱。 床吱嘎吱嘎得晃动,响了一上午。 ———— 马红霞一进门,就看到蹲在水井边上洗床单的裴琢,顿时瞪大眼睛,朝著裴琢屋里望了好几眼,满脸八卦地蹲在裴琢旁边问道:“儿子,你媳妇呢?” “媳妇在睡觉呢!”裴琢手上动作不停,声音愉悦地回答。 马红霞视线落在裴琢脖颈上的抓痕上,嘖嘖地摇摇头,年轻人啊,就是精力旺盛! 她得给儿媳妇煮几个鸡蛋补补! 免得被这臭小子折腾坏了! 马红霞一股脑钻入厨房,刚烧起柴火,就看见了木桶里的大鱼,她高声问道:“狗蛋,你今天又去抓鱼了?” “是嘞娘!”裴琢高声回道,认真想了想,压低了声音说:“娘你说话小声点,別吵醒媳妇啦!” 马红霞:...... 马红霞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自己这个便宜儿子,捡起柴火添了把火,中午打算做个清炒菜心、土豆燜鱼、红烧茄子、蛋汤,她想了想,又拿出三个鸡蛋,打算做个鸡蛋羹单独给元姜吃。 裴琢洗完床单后,衝进厨房,抓著自己今天抓著的大鱼,说:“娘,你教我煲汤,我要给媳妇煲汤喝!” “这汤晚上煲,等会娘还要上工呢!”马红霞摇头拒绝,忽然想到什么,扭头严肃地盯著裴琢。 裴琢摸了摸脸:“娘你看我干啥?” “狗蛋,你下午上工不?” 裴琢目光游移,他不想上工,他只想上媳妇。 马红霞哪能不知道裴琢心底想什么,她戏謔地笑了两声,摇著脑袋晃动锅铲,调侃道:“咋?有了媳妇,工也不想上了?” “你不挣工分,咋养活你媳妇?” “你媳妇可是城里来的姑娘,吃的穿的都得是顶好的,狗蛋,不是娘嚇唬你,就你媳妇那模样那身段,村里一堆年轻小伙惦记著呢!你要是养活不了你媳妇,一堆人排著队等著养她呢!” 裴琢急了:“上工,我要上工!我要挣工分养媳妇!” “娘,我下午就跟你去挣工分!媳妇是我的!!!” 马红霞嘚瑟地轻笑一声,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狗蛋嘛!” “嗯嗯!我要养媳妇!养娃娃!”裴琢满脸坚定。 马红霞顿了顿,狐疑地瞅了眼裴琢:“你还知道养娃娃了?你晓得娃娃是啥不?” 裴琢脸红了几分,搅著手指害羞地说:“娃娃就是我跟媳妇生出来的小东西,我跟媳妇的,媳妇给我生的,我喜欢媳妇,我也会喜欢媳妇生的娃娃的。” 马红霞乐了,好奇地问:“那你要养几个?” “嗯.......”裴琢皱著眉头想了想,眼睛亮晶晶地:“我听媳妇的,媳妇说得算,我喜欢媳妇,嘿嘿嘿嘿......” 马红霞嫌弃地扭过头,不想再看一脸痴汉样的裴琢,没过多久,饭菜就做好了,她把元姜那份单独分出来,又给裴爱国分了份,裴爱国中午不回家吃饭,等会她把饭带过去给裴爱国吃。 剩下的就是她跟裴琢的。 裴琢个大力气大,吃得也多,五碗米饭下肚,又足足喝了两大碗的蛋汤,才吃饱:“娘,你等等我,我先餵我媳妇吃饭。” “哦。”马红霞端著碗扭过头,她还没吃完。 裴琢端著饭菜嗖地一下就衝进了房间,撩开红色床幔,就看见还在酣睡的元姜,今天闹得狠了,她娇艷漂亮的小脸上掛满了泪痕,还有汗珠,如玫瑰瓣似得唇瓣又红又肿地,破了皮。 想到最后的时候,媳妇凶巴巴地把他踹下床。 裴琢就忍不住傻笑,媳妇力气好大啊,他好喜欢。 “媳妇、媳妇,吃饭啦~”裴琢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元姜的脸颊。 元姜漂亮的眉头皱了皱,没睁眼。 “媳妇~媳妇~醒醒呀,快醒醒~”裴琢再接再厉地晃了晃元姜的肩。 元姜卷翘纤浓的睫毛颤了颤,娇唇溢出咕噥:“別吵,累......” 裴琢抓抓头髮,把饭菜放在桌上,整个人凑到床上,半边身子压著她,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小脸上:“媳妇,你再不醒来吃饭,我就咬你了喔~” 倏然地,“啪”地巴掌声在房间內响起。 裴琢脸上,被元姜扇了一巴掌。 裴琢瞪大了眼睛,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並不会让他感到难受,反而是刺激、兴奋、激动,他吞咽了下,呆呆地盯著元姜,拉住了她扇他的那只手: “媳妇,你手疼不?” 第116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29 “裴琢......”元姜卷翘纤浓的睫毛缓缓掀起,眼前的视线迷濛,喉骨里发出娇滴滴的呢喃声,她睡眼惺忪地揉眨了眨眼睛,娇滴滴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娇唇忍不住地嘟囔:“你怎么那么吵?” 委屈裴琢耷拉著脑袋,晃了晃元姜的手:“媳妇,你手疼不?呀,掌心红了,都怪我的脸太粗糙了。” 裴琢指腹摩挲著元姜涨红的小手,她的手肌肤娇嫩白皙,只是扇了他一耳光而已,掌心就肿红了一片,他顿时又內疚又心疼。 “我不疼。”元姜被裴琢闹得没脾气了,揉了揉眼睛,半撑著身子坐起,髮丝凌乱妖嬈地披散在身上、缠在纤细白皙的手臂上,她眼尾还有些红,哭红的。 裴琢凑过去在元姜红肿的唇上亲了亲:“媳妇,我餵你吃饭。” “下午我要去上工。” “嗯......”元姜迷濛地点点头,抬手圈住裴琢的脖颈。 裴琢咧嘴笑了笑,大掌掐住元姜的腰肢,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搂著她的背,一手端著饭菜,小心翼翼地餵她吃饭:“媳妇,张嘴~” 元姜靠在裴琢身上,长时间的运动加上睡眠不足,人混混沌沌的,裴琢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乖巧得不行。 她张开緋红娇软的唇瓣,將热乎乎的米饭吞入口中。 吃了几口,就摇头不愿意吃了,她娇滴滴地贴在裴琢怀里撒著娇:“裴琢,我困,想睡觉。”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裴琢將她搂得更紧,顺势就把饭菜放在桌上,大掌贴在她的腰侧,轻轻抚摸,带著老茧的指腹落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元姜不由地颤了颤,娇哼出声威胁道:“不要闹我了,不然你今晚打地铺。” “我、我就是想抱抱你!”裴琢驀然一惊,连忙鬆开作乱的手,垂眸看见元姜疲惫睏倦的小脸,抿了抿唇,將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低头弯腰在她额心亲了亲:“媳妇,那我去上工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元姜用被子捂住脸,闷声闷气地回答:“知道了。” 看著被子里鼓鼓的一团,裴琢忍不住咧嘴傻笑,端起碗就將剩饭剩菜吃完,隨后依依不捨地离开房间,又偷偷摸摸地回来。 现在天气炎热,裴家四周都是竹林,地理位置优越,冬暖夏凉,但元姜盖著薄被睡觉,娇滴滴的小脸还是被闷红,额上覆著层密密麻麻的汗珠,粘湿了乌髮,黏在脸颊。 裴琢越看越稀罕,他媳妇咋这么可爱,睡觉都好看! 他悄咪咪地凑到元姜旁边,情不自禁地吻著她白嫩的耳骨,又顺著精致下頜一路亲到脸颊、眼睛、鼻子、唇瓣,眼见著又要把人闹醒了,他才警铃大作地顿住,离得远了些。 裴琢抿了抿唇,躡手躡脚地出去接了盆井水,用毛巾浸入凉水再拧乾,耐心小心地给元姜擦了擦小脸跟脖子,还有四肢,见她总算没热得出汗,他才鬆了口气。 最后,裴琢一步三回头地跟著马红霞去上工了。 —————— 元姜醒来的时候,太阳毒辣得很,透过窗、门的缝隙將屋內照得亮堂。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放在床头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元姜四周看了看,没见这人,外边也安安静静地,下意识地喊了句:“裴琢,我醒啦!” 无人应答。 元姜失落地耷拉著脑袋,脑子慢半拍地想起,临睡前裴琢说他去上工干活。 她看著床头的衣服,上衣是件掐腰盘扣的白色碎小褂,下身配了条浅粉色的的確良长裙,白色短袜跟黑色小皮鞋。 元姜换上衣服,又扎了个长长的蝎子辫,额头髮丝微微弯曲,自然地朝两边分开,露出精致的美人尖。 瞧著这会儿日头正盛,元姜在厨房晃了圈,拿出茶壶装满凉水,又带了三个喝水的碗,打算去给裴琢他们送水。 田里劳作的人见到她,都不由得抬头打量一眼,但很快又弯下腰借著劳作。 刚上田垄喝水的李春红见到元姜,忍不住投去好奇的目光,打量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心底暗暗惊嘆道,我哩个乖乖,这身打扮哪像是乡下干活的知青,这是来享清福的吧? 李春红嘖嘖两声,高声问道:“元知青,你这是来给你男人送水的?” 元姜身子顿了顿,侧了下脑袋看向李春红:“我给裴琢送水,婶子,你知道裴琢在哪吗?” 红桥村里劳作范围大,她望了一圈都没看见裴琢,下次裴琢出门前,她得事先问清楚搁哪上工。 “裴琢跟他娘啊,吶,就在那田地里割稻呢!”李春红指著西南方向。 元姜顺著李春红指的方向看去,就瞧见了一望无垠的金黄色稻田,这个时节正值农忙,俗称“双抢”,抢著时间收割早稻,抢著时间將晚稻插秧。 她眯了眯狐狸眼,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在侧边弯腰割稻大汗淋漓的裴琢,她扭头朝著李春红道谢:“谢谢婶子。” “不谢不谢。”李春红心里嘀咕,这城里来的女娃娃就是懂事,隨便指个路还道谢嘞! 元姜提著茶壶,小心翼翼地下了田埂里,烈阳照在她身上,衬得那乌黑稠亮的髮丝泛出好看的光芒。 割稻的壮年们纷纷投来惊艷的目光,在裴琢身边的几个年轻人,忍不住戏謔道: “裴琢,你媳妇来看你了。” “狗蛋你小子福气好,娶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城里姑娘,瞧瞧人家多体贴,还来给你送水嘞!” “傻子別割稻了,快起身瞅瞅你媳妇!” “......” 裴琢拿镰刀的手顿了下,听到“你媳妇”三个字,眼睛嗖地一下亮了起来,他侧了侧身子,余光撇见元姜,薄唇抿了抿,忽地就耸了耸肩,一手拿著镰刀晃了下,因为这个动作,身上灰色的褂子紧贴著他纤长的身子,勾勒出他结实的肩膀跟胸肌腹肌轮廓。 第117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30 元姜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目光落在裴琢不经意露出的稜角分明的侧脸上。 热汗从他下頜滑落,滴在精致锁骨上,汗涔涔地湿了大半件衣服,凸起的喉结下是线条优越的肩颈线条,往下就是若隱若现的胸肌弧度,她漂亮的柳眉蹙起。 裴琢在发什么骚? 元姜心里肺腑不满,但又不得不承认,忽略掉裴琢的智商,他的身材的確是顶好,人高马大,满身硬邦邦的肌肉,浑身都充斥著荷尔蒙气息,加上他刻意发骚勾引人的手段,引得旁边干活的姑娘家家都不禁看红了脸。 元姜扯了下唇角,故意掠过裴琢,走到马红霞身边:“娘,喝点水。” 马红霞正弯著腰割稻,长时间暴晒令她大汗淋漓,满身满脸的汗,面部也微微发红、起皮,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浑身怔住,猛地侧过头看见元姜,眼底透出惊喜:“哎呦我这儿媳妇,这么热的天你出来干啥?” “还给我送水哩!不用送不用送,我渴了隨便找个河舀两口水对付两口就行了!”马红霞笑眯眯地接过元姜手里装满凉水的碗,仰头咕噥咕噥就喝下肚。 “爹,你也喝。”元姜又给裴爱国递了碗。 裴爱国干了一天的活,还没休息过,脸上晒得火辣辣的疼,此时看到元姜,脸上也洋溢出笑意,一把接过就咕嚕咕嚕喝完:“谢了哈。” “瞧我这儿媳妇,多孝顺一孩子。”裴爱国擦了擦唇角的水渍,故意高声对著不远处对他家傻儿子娶了个城里知青冷嘲热讽的妇人喊道。 这些个爱八卦的妇人,从他上工干活嘴巴就没停过,一直说著“那元知青咋会瞧得上你家傻儿子,八成是为了不干活,迟早得跑”“你小心丟了儿子还丟了家哟,这城里的娃娃金贵著呢,还了三百块彩礼娶她回家,別到时候把你家的钱票粮食霍霍完了,就跑回城里,裴琢这傻娃娃找媳妇都找不著!”“村长啊,你也多留个心眼,这城里的女娃娃娶不得,你得防著点。”一类的话。 裴爱国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偏生他说一句话,这些妇人家家能顶一百句,他只能摇头嘆息,权当做听不见。 一边的妇人们听到,不屑地撇撇嘴,心底满是恶意地想:做做样子哪个不会?送个水就感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金水哩! 被忽略的裴琢不明所以地挠挠头,放下镰刀嗖地一下衝到元姜面前,委屈地揪著衣服瞧了她两眼:“媳妇,你咋不喊我?” “啊?”元姜歪了下脑袋,故作无辜地眨眨眼睛:“哎呀,原来我们裴琢也在,刚刚没看到。” 裴琢气鼓鼓地哼了声:“媳妇骗人,我刚刚明明看到你往我这边看了。” “笨蛋还挺聪明。”元姜拿出丝巾给裴琢擦了擦脸上的汗,又给他递过去一碗水:“累不累?” 裴琢接过元姜手里的碗,仰头猛地灌入口中,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性感又撩人,多余的水流顺著精致的下頜从脖颈滑落,最后钻入领口,他放下碗,笑得跟傻子一样,用力摇头:“不累,我挣工分养媳妇!” 元姜轻笑一声。 “媳妇,你快上去,这里都是脏兮兮的泥巴,不要弄脏了你的鞋子。”裴琢紧张兮兮地蹲下,用手撇掉她鞋边上的黄泥。 马红霞瞅了眼,也催促道:“对啊儿媳,你要是搁屋里无聊,找个阴凉地看著我们也成。” “嗯。”裴爱国不太会说话,只能接著马红霞的话用力点头。 “这......”元姜面色犹豫,看著裴爱国、马红霞大汗淋漓的脸,又看了看裴琢,总觉得自己跑去休息有些不適当,她咬了咬唇,娇俏的小脸上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捡起裴琢丟下的镰刀,说道:“我也要挣工分。” “!!!”裴琢急坏了,围著元姜打转:“媳妇,你不用挣工分不用干活,我干,我喜欢干活,我养你。” 元姜弯下腰学著马红霞的动作割稻:“哦,那你多干些。” 裴琢嘟嘴,伸手去抢元姜手里的镰刀:“媳妇你上去休息。” 怕她不依不饶,裴琢故意凑过去,压低嗓音道:“不然晚上没一会儿你又说累了,不愿意跟我弄。” 腾地一下,元姜小脸瞬间爆红,娇艷的狐狸眼凶巴巴地瞪著裴琢:“笨蛋,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裴琢驀然站直,视线游移:“没什么啊?” 元姜气鼓鼓地抬脚就往他身上踹了下,背过身,气得弯腰割了一大把水稻。 裴琢急得团团转,要去拦元姜时,驀然被马红霞拦住。 “狗蛋,你別拦,不消三分钟,你媳妇就歇菜了。”马红霞捂著嘴偷笑,儿媳妇那娇滴滴的身板就不是干活的料,要是在早些年,那可得是当大小姐的命,哪受得了这苦? 裴琢半信半疑:“真的吗?” “你瞧著吧。”马红霞笑了笑。 裴琢抿了抿唇,紧紧盯著元姜干活的身影。 两分钟后,元姜累得气喘吁吁,汗珠从她额上滑落至脸颊、再到下頜,娇嫩的掌心被磨破皮,隱隱有出血的跡象,她扭过头把镰刀给裴琢:“你干吧,我要休息会。” 干农活太累了,娇生惯养的小狐狸压根受不了半点苦,一下子就累得汗流浹背,面色都通红。 裴琢震惊地看著马红霞,竖起大拇指:“娘你可真厉害!” 马红霞笑了笑,不理自家傻儿子,一边弯腰干活一边说:“儿媳啊,你快上去休息休息,马上就下工了,等会娘带你回屋做饭去。” 她哪能不知道?儿媳妇是觉得自己啥活也不干心底纠结嘞,农活干不了,但她可以教教儿媳做做饭啥的啊! 家里干活不也是干活!? 元姜用力点点头,小狐狸从不为难自己,她提著裙边往田垄上走:“娘,我上去等你!” 远处拿著镰刀干活、脸包得严严实实的朱春荷满眼嫉恨,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气愤又恼怒。 原本这些好日子都是她的! 现在却被元姜抢去! 想起自己被石子划破的脸,朱春荷难受得想哭,赤脚大夫说了,多半是会留疤。 如果留疤了,大领导还能看上她,带她回城吗? 朱春荷悲从中来,眼角滑落伤心不甘的泪水,恶狠狠地瞪了元姜一眼,瘪著嘴抽泣了两声,不由地握紧了镰刀。 她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吗? 不,她既然能重生,就代表她不应该过苦日子! 她可是被上天选中的女人! 她一定要夺回属於她的一切! 第118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31 农忙酷暑,望眼过去都是辛勤劳作的村民,偶尔有几个知青累得直不起腰,躺在田垄上休息,迎面吹来的风都是燥热的。 元姜窝在树荫下乘凉,白皙娇嫩的肌肤热得透出薄薄的緋红,晶莹剔透的汗珠密闭在白净的额头上,她从兜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剥开纸丟进嘴巴里,愜意地眯了眯狐狸眼。 这大白兔奶是马红霞给她的零嘴。 曾经挑食的小狐狸,在这个位面对吃一颗都格外珍惜。 愜意舒適的元姜,很快就引起了女知青们的注意,不由地偷偷瞧过来几眼,又狠狠呸了声。 “看她那样子哪有点知青样?大家都劳作,就她一个人躲懒,怕不是资本主义的大小姐!” “嘘,这话你可別乱说!”一个面黄枯瘦的女知青瞟了元姜一眼,压低声音道:“谁知道她嫁给乡下人过得比我们还舒服,不过想想下辈子要跟个傻子过日子,我还是寧愿干活。” “说得也是,跟傻子结婚,生出来的也是个小傻子,元知青这辈子怕是都出不了这大山了。” “......” 听著耳边议论纷纷的声音,朱春荷咬紧牙关,说得轻巧,可这农活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她现在后悔了,要是能再重生一次,她一定会选择先嫁给傻子。 等大领导出现后,她再警惕一点,避开傻子跟大领导在一起! 这样既不用受苦,未来还能成为官太太! 朱春荷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扭头恶狠狠地瞪了元姜一眼。 元姜对这些议论並不知情,她愜意地看了看疯狂干活的裴琢,又低头数著地上的狗尾巴草,倏然地,一道阴影投在她跟前,她抬眸,就看见一个穿著短褂短裤的男孩。 入目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破旧发白缝了又补补了又缝的衣服,而是他瘦骨嶙峋的身体,露出的手脚甚至可以看到乾巴巴的骨头,脸上没有肉,脸颊跟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瘦得嚇人,像是一个披著皮的骷髏人。 他手上拿著镰刀,左手手臂上有很多疤痕,大概是常年干农活的原因,他皮肤黝黑得嚇人,像是臭水沟里的烂泥。 “你、你干什么?”元姜被嚇得惊呼一声,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动,呼吸急促两分,睁著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 小男孩抿了抿唇,拘谨地伸出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你刚刚吃的,可以给我一块吗?” “你叫什么名字?”元姜睫毛颤了颤,哑声问,这是一个小男孩,看起来估计是四五岁,瘦得嚇人,她没见过这么瘦的小孩。 “我叫丁二狗。”丁二狗直勾勾地盯著元姜手里的纸,执拗地问:“可以给我一颗吗?” 元姜看著他瘦小的身躯,於心不忍,从兜里拿出五颗给他。 丁二狗一把接过,说了句“谢谢”拔腿就跑开,元姜狐疑地蹙起柳眉,审视的目光落在丁二狗瘦小飞快的背影上。 只看见,丁二狗跑出百米远后,將手里的给了一个衣衫破烂的中年男人,男人嘿嘿地咧嘴笑,驀然抬眸,浑浊晦暗的目光跟她对视上。 元姜漂亮的小脸紧绷著,这个中年男人,是刘学良,她毫不示弱地怒瞪一眼。 刘学良幽幽地笑了笑,隨后剥开纸,將大白兔奶丟进一口黄牙的嘴里,低头瞅了眼瘦骨嶙峋的丁二狗,抬脚就狠狠踹了下,然后背著手离开。 丁二狗默不吭声地爬起来,拿起镰刀钻入稻田里继续干活。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元姜慢吞吞地收回目光,觉得刚才刘学良看她的眼神有些熟悉,正要细想时,一张俊脸凑到她眼前:“媳妇,你在想什么?” “啊——”元姜惊得一颤,下意识地抬手就扇在裴琢脸上。 “啪”地一声,声音很响,听著都疼。 裴琢却笑得傻兮兮地,握著元姜的手吹了吹:“媳妇不疼,我嚇到你啦,对不起。” “你、你......”元姜气鼓鼓地嘟著红唇,泄气般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 “媳妇別生气,我扶你起来嘛。”裴琢握住元姜纤细的手腕,拉著她就起身,另只手拎著茶壶,碗被马红霞拿著。 一天的劳作终於结束,元姜跟裴琢、马红霞、裴爱国回到家里,裴琢就马不停蹄地跟著马红霞钻入厨房,叫著吵著要学做鱼汤。 元姜心神不寧地坐在院子里,还在想刘学良跟丁二狗,总觉得这两个人不对劲,但又无法將他们联繫在一起。 她扭头问:“爹,丁二狗是谁家的孩子?” “丁二狗?”裴爱国诧异地挑眉:“那不是村尾裴蓉的娃娃吗?” “裴蓉?”元姜皱眉深思。 “裴蓉当年死活要嫁给一个男知青,家里人不同意,她就偷摸著跟人睡了,还怀了娃娃,裴蓉爹娘也没办法,只能任由裴蓉嫁了,但也把这闺女赶出家门,说不认这个闺女。”裴爱国想起这件事就忍不住嘆息:“没过多久,裴蓉就生下了个男娃,而就在这时,男知青家里传信,说家里人病危要他回去一趟,男知青不顾裴蓉的反对,提著行李就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裴蓉等了那男知青半个来月都没等到,月子都没做完就丟下丁二狗,不管不顾地跑去城里找那男知青,在外头混了两个来月,都没找著,就回来了。” “回来后,裴蓉爹娘嫌弃她丟人,也不肯认她这个闺女,裴蓉受了刺激,得了疯病,这五年来,带著丁二狗住在村尾那茅草屋里,全靠村民接济,丁二狗那孩子才能活著。”裴爱国无奈地摇摇头:“但这个日子,大傢伙都吃不饱,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分给外人,丁二狗那孩子两岁就开始捡稻穗吃,三岁就晓得干活挣工分了。” “挣得不多,还得养活他那个得了疯病的娘。” 元姜双手撑著下巴,露出困惑的神情,那丁二狗又是怎么跟刘学良扯上关係的? “儿媳啊。”裴爱国忽然想到什么,紧张兮兮地问:“你不会拋夫弃子吧?” 元姜被逗笑,摇摇头:“我才不会,爹娘你跟裴琢都是我的家人。” “我就知道我儿子眼光好,嘿嘿嘿......”裴爱国脸上露出了跟裴琢一样的傻笑。 元姜无奈地扯了扯唇角。 ———— 回到屋里,熄了灯。 床吱嘎吱嘎地晃动,声音很响。 “不、不要......”元姜娇俏的小脸上升腾出滚烫的緋红,她紧紧抓著裴琢的肩,声音带著哭腔。 裴琢呼吸急促,大掌正要脱下裤子,门外就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元姜呼吸一凝。 裴琢动作瞬间僵住,扭头时俊美的脸上露出恶狗护食的神情,他鬆开元姜,快速地给元姜穿上衣服,板著脸气冲冲地出去。 第119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32 “砰砰砰”敲门声愈发急促。 昏暗的月光照在裴琢身上,模糊了他稜角分明、坚硬野性的五官,依稀见著那红肿破皮的薄唇,正极其不爽地抿著,在暗色中,只有那双修长漆黑的眼眸愈发清晰,眼底燃烧著被打扰后的不耐跟烦躁。 “谁啊!”竟然敢打扰他跟媳妇的好事!裴琢怒气腾腾地伸出长臂一把打开门,驀然,他眉头蹙起:“大晚上的,你来找我媳妇干啥?” 还未等到回答,一道娇俏带喘的嗓音就响起。 “裴琢,等等我。”身后飘来的空气带著元姜的香气,裴琢听到急促的呼吸声跟脚步声,扭过头就看见了元姜娇红的小脸。 元姜小跑到裴琢身旁,白皙娇嫩的长指抓住了他硬邦邦满是肌肉的手臂,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虚晃一枪,半靠在他身上,才堪堪站稳。 “谁呀?”元姜眨了眨眼睛,平復了一下焦灼急促的呼吸,这才抬眸看去,驀然整个人顿住,漂亮的眼瞳睁大了一些。 这是谁? 只看见,门口站著一个女人,一个身材极其消瘦的女人,女人身上穿著发白满是补丁的衣服,露出的四肢瘦得能看见骨头,眼窝凹陷,皮包骨的脸颧骨极为凸出,刘海很长,挡住了大半张脸,她抬著眼,阴冷晦暗的目光隔著刘海幽幽地落在元姜身上。 “这......是你的?”女人的声音嘶哑乾裂,像是破旧的缝纫机,吱嘎吱嘎发出尖锐的声音,与此同时,一只瘦到只有骨头的手伸出来,黝黑的掌心上,赫然放著三颗大白兔奶。 元姜红唇抿了抿,在女人的身后看到了白天那个小孩,丁二狗,那这个女人就是丁二狗的娘裴蓉了。 那个被男知青拋弃后被刺激疯了的女人。 大晚上的,刻意来把还给她? “是我的。”她蹙著漂亮的眉宇回答。 裴蓉眯著眼睛,浑浊锐利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眼底翻滚著疯狂跟嫉恨,驀然地,裴琢一把將元姜拉到身后,那双带著怒火的眼眸跟她对视上:“你有啥事?” 她心臟咯噔一跳,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僵硬地別过头,讥讽又仇恨地绷紧了脸:“你是......知青啊?” 元姜觉著莫名其妙,从裴琢背后探出大半张脸:“你有什么事?” “我......”裴蓉喉间发出幽幽诡异的低笑,再次伸出手,斜著眼盯著元姜:“我来把还给你。” “知青啊......知青好啊,真是个漂亮的姑娘呢。” 她哑声呢喃著,一句又一句念叨著“原来是知青啊”。 “大晚上的你抽风来送?白天送不了?你嚇著我媳妇了怎么办?!”裴琢不悦地皱著眉头,大掌一伸就將裴蓉掌心的三颗抢到手心,稀罕地多看了两眼,这可是他媳妇的! 不吃看著都香呢! 裴蓉没有回话,目光阴惻惻地黏在元姜身上,她身旁站著的丁二狗一言不发,一张瘦骨嶙峋的脸隱没在黑暗中,也看不清神色。 一大一小,莫名透出阴森诡异的气息。 元姜思绪紊乱,总觉得怪异,但偏偏又丝毫没有头绪。 裴蓉拉著丁二狗,朝著裴琢笑了笑:“那我们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她歪著脑袋,空洞浑浊的眼神再次落在裴琢身后的元姜身上:“知青啊,再见。” 元姜红肿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漂亮的狐狸眼跟裴蓉对视上,带著审视跟疑惑,裴蓉勾唇笑了笑,带著丁二狗慢吞吞地转身离开。 “砰”地声,裴琢非常用力地关上门。 听到身后响起的关门声,裴蓉这才停下脚步,慢悠悠地回过头,盯著裴家大门笑。 丁二狗瑟瑟发抖地站在裴蓉身边,小声说:“娘,裴琢会打死你的。” “闭嘴!”裴蓉面容陡然阴狠,她满眼愤怒仇恨地瞪著丁二狗,脸上的笑容狠辣又扭曲,带著几分癲狂地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道:“不准叫我娘!” “打死我哈哈哈哈,他有种就来打死我!知青......知青!”裴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念著“知青”这两个字。 月光下,裴蓉披头散髮、面容阴狠疯癲地掐著丁二狗,力气大得似乎要把他掐死。 丁二狗脸色涨红难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丁二狗频频翻白眼之际,裴蓉浑浊不清的眼睛闪过一丝不屑,一把甩开丁二狗,一边笑著踉踉蹌蹌地走,一边哭著说:“知青啊,知青好啊......” 丁二狗趴在地上,拼命地汲取新鲜氧气,喉咙狠狠呛了一下,呛出眼泪,他脏乱的小手抹了抹脸,瘦弱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他望著裴蓉疯疯癲癲的背影,打了个冷颤。 最后,他听到裴蓉狠毒咒骂的声音:“知青就该死!” 丁二狗猛地哆嗦了下,回头看了眼裴家。 ———— 裴蓉的忽然出现,明显让元姜分心了。 “媳妇、媳妇......”裴琢强硬地压在她身上,急促炙热的吻愈发热切饥渴,粗重滚烫的鼻息扑在元姜白嫩的小脸上,她这才微微回过神,眼睫颤动著觉得裴琢的呼吸有些烫人。 “裴琢,你......”她娇唇里溢出声音,就又被裴琢重重堵住,只能仰著脆弱修长的脖颈,被迫承受著,漂亮狐狸眼哭得通红,泪珠子沾在脸上,楚楚可怜又无助地攀附著他。 白嫩修长的腿在半空中晃出好看的弧度。 “媳妇,你分心。”裴琢不满地嘟囔,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元姜狠狠抓著他的头髮,哭得泪眼汪汪,双手抵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声音带著哭腔跟哽咽:“你、你不要压我。” “我喘不上气。” 裴琢低头,將她小脸上的泪珠吃乾净。 混乱的呼吸黏在一起,他著急又野蛮:“媳妇、媳妇......” 元姜眼泪就没停过,脑子混乱又热,哪还记得什么裴蓉什么丁二狗,她哭著咬著唇,气得颤了下,侧过脑袋,眼泪珠子就沾湿了枕头。 裴琢眼中露出痴迷的神色,愈发的兴奋疯狂,见她实在哭得不行,只好掐著她的小腰,天旋地转之间,他躺在下面。 “媳妇,你来动。”他掐著元姜的腰,眼尾一片緋红渴望。 第120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33 “唔!” 元姜贝齿咬著红肿的唇瓣,被刺激得脑子又烫又热,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不由自主地双腿微微併拢。 “嘶~”裴琢额头冒出一层热汗,他微仰著修长的脖颈,性感的喉结重重地上下滚动著,粗糲的大掌更是不可控地握住了她的腿。 “媳妇,太紧了。”他重重地喘著气,沙哑的声音明显带著愉悦兴奋:“好舒服啊。” 元姜被他直白露骨的话惊得耳根红得滴血,虽然往常裴琢说话也没个轻重,但在床上时,说话更不要脸,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色气。 容易害羞的小狐狸压根就不是笨蛋裴琢的对手。 “呜呜呜呜,你不要再说了......”小狐狸哭得眼睛红红得,雪白的肌肤透出一层薄薄的粉色,犹如娇嫩欲滴的水蜜桃,香软可口。 眼泪珠子像是断线的珍珠,从她优越的脸颊滑落至精致的下巴,再“啪嗒”一声滴在裴琢古铜色的腹肌上。 裴琢像是被烫了下,大掌不由得收紧。 “媳妇,媳妇我好喜欢你。”他喉骨间哼著出声,顶撞著出声。 元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不行了。” “你快停下。” 她哭著委屈巴巴地祈求。 裴琢停了下来,开始握著她的...... 身上冒出热汗,他望著元姜小脸愈发潮红,漂亮的狐狸眼瀲灩出別样的风情,他哑著声:“媳妇,我听你的。” “你说动就动,不动就不动。” “我最听媳妇的话了。” 他的动作细致平和,带著若有似无地勾引跟撩人,俊美充满野性的脸上染著深深刻刻的索求,那双明亮猩红的大眼睛里,更是蓄著水泽,犹如一个男狐狸精。 “笨蛋!你简直坏死了!” 元姜又忍不住地哭。 “媳妇,我是笨蛋。”裴琢笑了笑,脸上是孩童般的坦诚跟纯真:“你怎么又哭?” “媳妇,你眼泪好多。” “水也好多。” “你是水做的媳妇,媳妇......” 元姜捂著他的唇,羞得不行,美眸含泪瞪著他:“你能不能不要乱说话!” “人家没有乱说话呀?”裴琢眨巴著眼睛,视线慢吞吞地下移到...... “媳妇,你是不是害羞了?” 元姜小脸红得不行,偏偏又掛满了泪珠子,一副娇柔可怜的模样,像是被暴雨璀璨的水仙,美艷又清纯,她难受得动了动,恶狠狠地瞪他:“你不准说话!” “那人家不说话。”他用力点了点头,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手上动作没停。 过了一会儿,元姜难受得委屈巴巴落泪,白嫩温热的小手撑在他胸膛上,也不说话,就睁著漂亮的大眼睛掉著小珍珠。 “媳妇,你怎么了?”裴琢故意动了动,果然满意地听到了媳妇的娇哼声,他捂著唇偷笑。 元姜小脸上浮现难为情,不好意思说,害躁地缩了缩脖子,不满委屈地嘟著红唇望著他,水润莹亮的狐狸眼像是会说话一般,带著深深的魅惑。 “媳妇,你別这样看我,看得我更y......”他笑声哑了些,粗糲的大掌婆娑著她的腿。 “呜呜呜......”元姜用力在他胸口捶了捶,明白他是故意的,偏偏自己还不敢招惹,这裴琢就跟吃不饱的狼一样,但凡她敢应一句,裴琢就真敢一直弄。 在裴琢身上,元姜这个小狐狸精第一次泄气不敢勾人。 小狐狸哭哭啼啼地,娇软的嗓音柔柔得跟能掐出水一样。 “媳妇,你想要什么,告诉我。”裴琢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点火,整个人骚浪得不行,比元姜还像个狐狸精。 元姜委屈地掉著眼泪,无力脆弱地趴在他胸口上,藕白的双臂圈著他的脖颈。 “你、要你。”她难受得又要哭。 裴琢眼神痴迷炙热,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调整。 “媳妇,你好香。” “眼泪都是甜甜的。” “好吃。”他痴迷又迷离,只觉得媳妇呼吸都是甜甜的,像是他最喜欢的浆,死死黏著他,黏得他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股香甜的味道,引诱著他一点点地往下沉。 “笨!笨蛋!” 元姜哭著骂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结束后已经是过去了五个小时,天已经蒙蒙亮。 裴琢动作刚停,忽地“啪嗒”一声,身子失控地倾倒。 昏昏欲睡的元姜驀然惊醒,捂著唇惊呼一声,身子倾斜了半边,裴琢眼疾手快地抱紧元姜,隨著一阵崩塌声,裴琢呆呆地抬起头,元姜从裴琢怀里钻出来。 床塌了。 “你!该死的笨蛋!”元姜羞得要哭。 裴琢茫然无措地挠挠头,低头看了眼元姜,委屈地说:“媳妇,我今天修好,我加固,下次肯定不会塌。” 元姜咬著红肿的唇,重重哼了声不想理他。 最后,元姜只能可怜巴巴地打地铺將就一天。 裴琢无措地抓著脑袋去找工具修床。 ———— 这一次,元姜是直到傍晚才睡醒。 裴爱国跟马红霞还没下工,裴琢精力好得嚇人,一夜未睡,白天还能干活,也还没回家。 元姜气鼓鼓地坐在院子里,动一下就疼一下。 倏然地,一阵敲门声响起。 元姜侧头看了两眼,慢吞吞地走过去开门。 一打开门,丁二狗那张瘦弱脏兮兮的脸就映入眼帘。 “丁二狗?”元姜柳眉蹙起。 丁二狗脏兮兮的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他又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紧紧望著元姜,抿著唇道:“有人欺负我娘,你能不能去看看?” “我不敢找別人,別人都嫌弃我家晦气,我不知道找谁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你只要帮我赶走那个男人就行了,我娘得了疯病,村子里总有些单身汉半夜欺负她,这次我娘又哭又喊,我怕她死,我不想没有娘。” “求你帮帮我,去救救我娘!” 第121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34 【老婆们放宽心,女主有自保能力,她是小狐狸精不是菟丝!!!】 丁二狗一声说得比一声急切慌乱,他稚嫩的声线微微发颤,凸出的眼珠惊慌无措地四处乱瞟,就是不敢跟元姜的目光对视上。 说到最后,他咬著苍白的嘴唇,垂著眼睫幽幽地盯著元姜精致漂亮的小皮鞋祈求著:“元知青,真的求求你了。”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元姜眉头轻挑,娇嫩欲滴的红唇勾起一抹轻笑,漂亮狐狸眼中神情愈发凉薄起来,她望著眼前矮小瘦弱的丁二狗,眉宇间的冷意更浓。 红桥村大有人在,倘若裴蓉真要出事,丁二狗大可求助附近的青年壮汉,可他偏不,非要从村尾跑到村头,找她一个女知青。 这裴蓉跟丁二狗,究竟是何居心? 元姜狐狸眼微眯,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不由地联想到芦苇盪那道噁心令人生厌的目光,这其中,难不成有什么联繫? 她倒是要去看看,是什么脏东西,敢打她的主意。 势必要將他,剥一层皮下来! 元姜喉间发出一声冷笑。 “知青姐姐......你怎么了?”丁二狗驀然打了个冷颤,怔怔地抬起头,咽了咽口说:“你不愿意帮我吗?” “我当然愿意。”元姜朝著丁二狗露出一个甜美温柔的笑容,幽冷的眼眸散发出瘮人的寒意,娇滴滴的嗓音软得能掐出水:“你还不赶紧带路?” “要是晚了,我怕你娘亲出什么意外呢。” 丁二狗猛地摇摇头,看著元姜漂亮温柔的脸蛋,只觉得刚才察觉到的冷意是自己的错觉,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元姜答应,脸上露出淡淡的喜色,一边说一边转身带路:“知青姐姐,你跟我来。” 在丁二狗转身的瞬间,元姜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阴冷审视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丁二狗身上。 走到村尾一间土胚房门口,里面鸦雀无声,木门微微敞开一条缝,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场景。 现在是晚饭时间,地里劳作的村民们陆陆续续下工回家,远处已经走来几个人。 “丁二狗,这不没声吗?”元姜淡淡扫过丁二狗焦急紧张的脸,故意拔高声调问道。 丁二狗显然急了,死死咬著嘴唇,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凶光,索性直接猛地伸出双手往元姜腰部用力一推。 元姜早有防备,顺著丁二狗的力道,假装失控地往前踉蹌几步,闯入房內,丁二狗眼疾手快地將门拴住,確定元姜跑不出来后,才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眼底满是恶毒之色,要怪就怪她是个知青! 娘最恨知青了! 丁二狗幽幽地盯著紧闭的房门,已经料想到那个男人会对元姜做出什么事,他勾唇冷笑,转身拔腿就跑。 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去找裴琢! 让这个傻子,来看看他媳妇跟別的男人躺一张床上! 傻子应该会疯吧? 丁二狗讥讽一笑,稚嫩瘦弱的脸上满是阴狠恶毒。 ———— 元姜一进来,扑入鼻尖的就是淫、乱的空气,望眼看去,就看见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神色讥讽的裴蓉,以及坐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上本身没穿衣服,胸口满是黢黑的胸毛,肚子上赘肉堆叠了五层,皮肤又黄又皱,下半身是条土麻布打著补丁的长裤,脸上皮肤崎嶇不平,眼睛细小,鼻翼肥大笨重,嘴唇厚实,相貌丑陋,咧嘴笑的时候露出一口大黄牙。 “元知青,还记得我吗?” 元姜扯了扯唇角:“刘学良啊,为了把我骗过来,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 “呵!”刘学良猛地放下手里的焊烟,站起来直勾勾地瞪著元姜,淫秽的目光落在她脖颈处的红痕上,脸上表情龟裂了几分:“你跟傻子上床了?!” “傻子?”元姜握紧了拳头,眼底泛出一片冷光。 刘学良眯著眼,喉间溢出不屑讥讽的轻笑:“傻子怎么说也是个男人,男人上女人,天生就会。” “元姜,那傻子可没我厉害,式多,你放心,我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醉生梦死......” 刘学良一边说著一边走近元姜,低声嘿嘿地奸笑两声。 裴蓉歪著脑袋,幽冷阴狠的目光像是阴沟里的臭老鼠,满是嫉恨毒辣地瞪向元姜,她瘦弱的身躯上满是曖昧的红痕,还有些白色粘稠物黏在脖颈处,整个人透露出一股诡靡死气。 猪肝色的唇瓣囁嚅著,她在说:“要怪就怪你是知青。” “知青没一个好东西,全部都该死!” 裴蓉满眼仇恨癲狂掉下眼泪,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她死死咬著牙,又咧著唇狂笑,浑身颤抖得跟筛子一样。 “你说,傻子要是知道你跟我睡一块,会不会弄死你?还是又被刺激得变成疯子?”刘学良嘿嘿地笑著,朝著元姜伸出黝黑满是皱纹的手。 元姜冷眼扫过裴蓉,瞧著愈发逼近的刘学良,娇嫩欲滴的唇瓣轻轻翘起,挥起拳头就往刘学良眼眶狠狠砸下一拳! “啊——”刘学良措不及防地挨了一拳头,还是在眼眶上,顿时痛得惨叫,下意识捂著眼睛,眼前一片猩红,一行血从眼角滑落下来。 他用另一只眼睛看了看手心的血,浑身猛地打了个冷颤,狰狞扭曲的脸满是愤怒地瞪向元姜:“贱人,你敢打我?!” “看老子不弄死你!” “那就试试看。”元姜勾唇冷笑,毫不在意地抬脚又是狠狠往刘学良襠部踹了脚。 “啊——”刘学良痛得跌倒在地,一只手捂著还在流血的眼睛,一只手捂著襠部,惨叫连连,满脸的额血。 “你、你!”裴蓉大惊失色,眼瞳猛地聚焦,震惊地瞪著元姜:“你杀人!” “知青,知青果然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啊!”她失控地大吼大叫,泪流满面。 元姜轻笑,冰冷的目光落在裴蓉身上:“你们想利用我的同情心,引我入局,妄图设计败坏我的名声跟侮辱我,那我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你、你想干什么?!”刘学良猛地一颤,惊恐地看向元姜。 裴蓉瞳孔骤缩。 只看见,元姜水润漂亮的眼瞳骤然飘出妖艷的粉红色,一团诡异的粉色在她娇小婀娜的娇躯瀰漫散开,她勾起了如同玫瑰瓣香软的唇瓣。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僵直,周遭的空间似乎都扭曲一般,炙热滚烫的心臟噗通噗通跳动起来。 刘学良跟裴蓉猛地顿住,隨后不约而同地发出难耐的叫声,身上的肌肤陡然变得炙热起来,眼眶猩红,浑身像是灌入催、qing、药一样躁动,身体在疯狂地叫囂著欲望。 刘学良只觉得襠部跟眼睛都不痛了,一张满是血的脸上露出癲狂痴迷的神色,肢体僵硬又急切地衝到床上,將同样沉醉於情慾的裴蓉压在身下。 床吱嘎吱嘎地晃动起来。 元姜抬手撩了下落在脸颊处的髮丝,娇笑一声,转身一脚將门踹开。 第122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35 农田里,裴琢弯著腰,暴起青筋满是热汗的大掌握著锋利的镰刀割著稻子,长时间在烈阳的暴晒下,他古铜色的肌肤透出緋色,热汗淋漓,汗珠顺著稜角分明的脸颊滑落至下頜、再到泥土上。 “儿子,回家给你媳妇做饭吃了!”马红霞直起酸痛的腰,捶了捶背,朝著裴琢喊道,多瞅了裴琢汗湿的褂子,忍不住嘖嘖两声。 她儿子干活就是厉害! 跟头牛似得! 裴琢抬眸瞧了瞧天色,傍晚的霞光变得微弱,一抹暗色涂抹在天空中,他俊美的脸上闪过焦急:“回家给媳妇做饭吃!” 媳妇肚子肯定饿了! 马红霞嗤笑一声,朝著裴爱国挤眉弄眼,刚要出声调侃,就被一道稚嫩急促的声音打断: “村长,裴琢,不好了!” “裴琢媳妇跟刘学良搞在一起了!在我娘的屋子里!” 丁二狗一路跑著过来大声嚷嚷,还在田地里干活的村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喧譁一声,露出不可思议跟八卦的神情。 马红霞跟裴爱国更是晴天霹雳,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刘学良? 就那个瘪三样,儿媳妇能看上才怪! 裴琢身体骤然僵住,皱著眉头怒斥道:“丁二狗,你不要污衊我媳妇!不然我就打死你!!” 丁二狗眼底闪过一丝冷笑,仰著脸大声喊道:“我没污衊你媳妇,你媳妇跟刘学良衣服都脱光光了,躺在我娘的床上干羞人的事!” “我娘就一寡妇,气得在门口大哭要寻死,你们快去看看啊!” “裴琢你媳妇真不要脸!” “砰”地下,裴琢脸上露出饿狼护食的表情,抬脚就狠狠地將丁二狗踹飞三米远,他委屈又茫然,心底闪过一丝无措,烦躁地抓抓头髮后,厉声警告:“丁二狗,不准你污衊我媳妇!” 丁二狗痛得面目狰狞。 裴琢攥紧拳头,脑子乱糟糟地,但他一点也不信丁二狗说的话。 媳妇肯定是被陷害的! 媳妇遇到危险了吗? 还是媳妇被人迷惑了? 就刘学良那狗样,他媳妇就是眼睛瞎掉了都看不上!!! 裴琢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握紧拳头就嗖地一下拔腿就跑,两条修长的腿快得落出一片残影,他面色紧绷,眼眶红红的,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虚幻,燥热的风颳在脸上热得生疼,像是被岩浆烫了下。 “儿子,你跑慢点!”马红霞惊得一颤,紧忙追上去。 裴爱国也慌了,连忙丟下镰刀追:“儿子你小心摔跤啊!” 周边看热闹的村民们也议论纷纷地朝著村尾裴蓉家走去,想去一探究竟。 瘫坐在地上的丁二狗抓紧了地上的杂草,冷冰冰的目光看著裴琢焦急的背影,狠狠呸了声,露出讥讽的冷笑。 傻子跑这么快, 是想快点看看他媳妇跟刘学良上床的场景吗? 呵呵、 ———— 一路燥热的风灌在裴琢口腔,一大滴一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他抬手胡乱抹掉汗珠,头脑混沌乱糟糟的,一丝头绪都没有。 他跑得极快,黄泥土路崎嶇不平,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他也没慢下脚步,头脑胀痛得厉害,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像是从大脑皮层衝刺出来。 “啪嗒”一声,热汗滴落在眼睛里,令他视线模糊,就快到裴蓉家了,一道女人跟男人纠缠的声音从门內传出来。 “砰”地一声,裴琢下脚时踩在一片水渍上,脚底猛地一滑,脑门硬生生地砸在坚硬满是石块的地面上。 “嘶......”裴琢摔得头破血流,光洁的额头被碎石嵌入,鲜红的血爭先恐后地流出来,他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脑袋痛得厉害,那道清晰的女人、·呻、吟声传入耳帘,他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冷光。 那不是元姜的声音。 元姜没事。 “哎呦我的儿子啊!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啊这是!”马红霞一追上来就看见裴琢面朝大地摔在地面上,鲜血从他面颊下流出来,顿时又想起了十几年前裴琢磕坏脑子那一幕,心惊肉跳间急忙去扶裴琢。 裴爱国也好不到哪去,冷汗陡然就冒了出来,声调拔高了些:“儿子你没事吧!” 本来就傻,可千万不要磕得更傻了!! 村民们陆陆续续围了过来,听著裴蓉家里震耳欲聋的声音,不由地羞得脸红心跳。 “天吶,裴蓉家里还真有那种声音,嘖嘖嘖,元知青平常看上去那么正经一姑娘,没想到私底下那么放荡!” “还跑到裴蓉家里来做这种事,这不是欺负人寡妇嘛?!” “嘖,指不定裴蓉也在里边一块呢!这城里人啊,玩的就是!就是裴琢这傻小子,可怜咯!” “我早就说过,城里知青没一个好东西,瞧瞧,这才结婚几天,就做出这种下贱的事!” “......” 站在人群中的朱春荷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听到詆毁谩骂元姜的言辞,只觉得痛快极了! 她强忍著笑意,望著裴蓉家敞开的大门,高声喊道:“门都不关就敢做这种事!嘖嘖嘖,元姜真是太不要脸了,简直就是丟了我们知青的脸!” “必须把她拉出来,灌猪笼!!” 让这该死的贱人跟她抢裴琢! 今天就好好教训她一顿!! 朱春荷满眼狠毒,大步朝著门內走去:“大家快跟我来,把这对姦夫淫妇拉出来!!!” 村民们面面相覷,觉得朱春荷说得有道理,吵嚷著往里面闯去。 追来的丁二狗累得满头大汗,看著这一幕,心中升起一股恶劣的期待,快进去,进去看看知青是怎么跟村里最噁心的懒汉搞在一起的! 而裴琢这边,脑子如针扎般头痛欲裂,浑身冒出一层冷汗,只是一瞬之间,无数的记忆疯狂地往他脑海里涌,他痛得呼吸都急促几分。 马红霞跟裴爱国担忧地扶起裴琢,急得团团转。 “不是......”眼见村民们都闯了进去,裴琢强忍著头脑的剧痛,舌尖抵著后槽牙,冷声辩解道:“那不是元姜的声音!” 村民们只以为裴琢自欺欺人,跟著朱春荷一股脑地涌入房內。 丁二狗露出得逞的笑容。 下一秒,远处一道娇媚绵软的嗓音传来:“嗯......你们是在骂我吗?” “我在这儿呀?干嘛要骂我?”声音带著委屈跟迷茫。 眾人齐齐回头。 看到不远处,上衣穿著领口绣著梔子的浅绿衬衫,下身搭配的是翠绿色的的確良裙,修长白皙的小腿露出一截,穿著白色短袜搭配深棕色小皮鞋,整个人说不出来的娇贵漂亮。 她疑惑地睁著水汪汪地大眼睛,娇媚小脸上满是委屈迷茫的神色,似乎在问:我做什么了?你们怎么可以骂我? 元姜怎么在这!? 她不应该跟刘学良在床上做那种事吗?! 丁二狗脸色铁青。 朱春荷也懵了,元姜在外面,那这里面的是谁?! 村民们凌风错乱,当场怔愣住。 元姜站在狂喜的马红霞跟裴爱国跟前,漂亮的狐狸眼担忧地望向满头是血的裴琢,抬手要去摸他的脸:“裴琢,你怎么那么笨,是摔著了吗?” “疼不疼?” 忽地,裴琢眼眸闪过冷光,偏过头避开了元姜白皙修长的手。 第123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36 元姜的身体瞬间僵住,错愕的视线定格在裴琢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 他身上穿著熟悉的藏蓝色褂子,热汗涔涔,露出的古铜色肌肤上覆著密密麻麻的汗珠,浑身都是鼓鼓囊囊、硬邦邦的肌肉,身形高大挺拔,透出凌厉野性的荷尔蒙气息。 几缕调皮的短髮黏湿在额上,那张五官俊美冰冷的脸上,神色冰冷、阴鷙、无温,没有一星半点的涟漪和温情。 这跟裴琢以前的神情大相庭径,以前的裴琢看见她时,眼睛总是亮晶晶的,还喜欢傻乎乎地咧嘴笑,就像是大狗狗看见肉骨头一般。 这是恢復记忆了? 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裴琢。”元姜抿了抿唇,漂亮的狐狸眼中闪过一抹委屈跟失落,停留在裴琢跟前白皙修长的手指蜷缩了下,慢吞吞地收回来。 裴琢盯著元姜看了几秒,修长漆黑的眉头猛地蹙起,一团混乱嘈杂的记忆还在往他脑海里塞,头痛欲裂,令他措不及防,甚至是难受。 但这都比不过看见眼前这个女人这副失落的模样时,心臟抽痛的难受轻。 他骨骼分明的手指蜷缩紧握成拳,还没捋清楚状况,但顺著身体本能的反应,伸手强硬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冷硬彆扭地说:“元姜,你没事就好。” 元姜卷翘纤浓的睫毛轻颤著掀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望著他,清晰地看见他藏匿在黑髮里泛红的耳根,不傻后还变纯情了? 她目光顿了顿,隨后微微侧眸扫了眼乌泱泱的村民们跟远处的丁二狗,她垂下眼睫,上前两步,极其脆弱可怜柔弱无骨地靠到裴琢胸膛上,声音娇滴滴的,脆弱又无助: “天色晚了,我想去田地里找你跟爹娘,却在这里迷了路,走了好久,才走出来,就听到大家都在骂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呀?” “裴琢,我好害怕。” “你一定要保护我。”元姜仰著漂亮的脸蛋,神情忐忑不安,像是一只迷路无措的幼兽,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她完全就不在意裴琢恢復记忆后还在不在乎她。 她可是狐狸精, 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重新令裴琢对她迷恋, 只是多耗费些功夫罢了。 元姜眸底闪过一抹幽光,同时,望向裴琢的目光也愈发的无辜柔弱,贝齿轻轻咬著如玫瑰瓣娇嫩欲滴的红唇,整个人说不清的魅惑跟娇美。 “我......我知道了。”女人特有的香味縈绕在鼻尖,那柔软温热的娇躯紧紧贴在他的身上,裴琢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上挑的眼尾陡然緋红一片,他轻咳一声,浑身僵硬紧绷,扭过头冷声质问: “丁二狗,你平白无故污衊元姜,还刻意跑到田埂大声囔囔,你想做什么?” “还有,你家屋里,现在是哪对贱人在苟合,你娘?还是你那个跑了的爹回来了?或者说,刘学良?” 裴琢狭长锋利的眼眸眯起,泛出危险审视的光。 丁二狗早在看到元姜时,就脸色骤变,脑子陡然短路一片空白。 哪怕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元姜为什么不在里面?! 怔愣著看见敞开的木门,丁二狗费力的吞咽口水,心底生出一股愤怒跟气恼。 娘跟刘学良怎么这么没用!? 他都已经把知青推进去了, 娘跟刘学良两个人居然都没把知青制服?! 村民们也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不由地用嫌弃责怪的目光看向丁二狗,而室內传来的叫声愈发的响,没有丝毫避讳,哪怕是门外围了这么多人,似乎也无法影响里面的激情。 “我、我不知道!”丁二狗心虚地低下头,死死地攥著手指,他不能说出来是他故意把元姜引过来的,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是无辜的,他决不能让娘牵连到他! “我看著身影像元知青,一时著急,可能就认错了。” “我呸还认错了!”马红霞第一个叉腰怒吼,脸上满是愤怒:“好你个丁二狗,平常我们看你可怜,还经常送吃的给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污衊我家儿媳就算了,那嗓子大得还恨不得整个村的人都知道!” “我告诉你,我儿子是个傻子,老娘可不傻!” 马红霞狠狠淬了声。 “嗯啊......轻点......”里面女人的声音愈发的大,带著哭腔跟兴奋。 马红霞老脸一红,脑子一转想到什么,勾唇冷笑,迈开脚步就衝进去:“我倒要看看,这里面的姦夫淫妇是谁!” 村民们反应过来,纷纷挤著进去。 “对!里面的人竟然不是裴琢媳妇,那是谁?这裴蓉可是个寡妇!” “这青天白日的,嘖嘖嘖,就躲在家里跟野男人干这种事,生的野孩子还跑去污衊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可太不是东西了!” “对啊!我倒是要看看,不要脸的究竟是谁!” “......” 村民们议论纷纷,朱春荷却是脸色难看至极,死死咬著牙不甘又愤恨地瞪向元姜,却撞入裴琢阴鷙冰冷的长眸里,心底骤然大惊。 裴琢此时的眼神,跟上一世她被枪毙时冰冷的眼神一模一样! 难道,裴琢也重生了?! 朱春荷浑身哆嗦了下,四肢都开始打著冷颤,顾不上看热闹,拔腿就离开了裴蓉家,速度快得跟后边有鬼追似得。 眼看著马红霞带著村民就要闯进去,丁二狗面色骤然大变,衝过去就想阻拦:“不行!你们不能进去!” “砰”地声。 裴琢眼疾脚快地往丁二狗背上踹了一脚,丁二狗当场摔了个狗吃屎,痛得嗷嗷叫,扭头愤恨地瞪向裴琢,裴琢又毫不留情地给他脸上狠狠踹了脚。 丁二狗抱头痛哭。 元姜默默收回目光,阴冷娇媚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裴蓉屋的方向。 没有了阻拦,马红霞当即带著村民们就闯了进去,扑来的空气都带著那股子骚味,入目就是两副白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裴蓉还是在上面,脏乱的头髮糊了满脸,嘴巴兴奋得张开,叫得一声比一声激动难耐。 躺在下面的刘学良频频翻著白眼,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像头耕地的老牛,哼哧哼哧地衝击著。 第124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37 似乎是觉得不够带劲。 刘学良一个翻身,拉过裴蓉让她趴著。 裴蓉意识昏昏沉沉,身上传来兴奋渴望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著她,现在正在发生著什么。 她只觉得刺激又兴奋,脑子又热又烫,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她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清,全身心的愉悦令她禪理,恨不得跟身上的人再贴合一点! 此时的刘学良犹如失了魂魄般,黝黑的脸带著异常的潮红,热汗从他身上一颗一颗掉落在脏乱的床上,他眼里只有裴蓉,像是著了迷般沉醉痴迷。 “我哩个乖乖!”马红霞看到这一幕,简直又羞又臊,怒吼道:“做!还做!你们真是一点脸都不要!” “赶紧把他们给我分开!”裴爱国实在没眼开,吆喝著大傢伙上前。 村民们看到这一幕,也是觉得刺激又噁心的,几个壮汉闻言,顿时纷纷衝上去將失控的刘学良摁住。 忽然的空虚,裴蓉无措又烦躁地咒骂一声,还是趴著的姿势,扭头刚要怒骂,一盆冷水就泼在她头上! “我呸!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泼水的人是裴蓉的亲生母亲,陈翠,她老脸铁青,浑浊满是血丝的眼珠子死死瞪著裴蓉:“当年你不听老娘的话跟那知青搞在一起,生了丁二狗,现在又跟刘学良搞在一起!” “裴蓉啊裴蓉,我上辈子是作了什么孽才会生下你这贱骨头!” 陈翠气得发抖,拿著盆的手猛地发颤,一个白眼没翻过去,“砰”地声,气晕在地上。 “......娘?!”裴蓉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她娘不是不认她把她赶出家门了吗?她现在怎么会看到她娘?! 一时间,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剧烈地晃动瓦解,裴蓉意识逐渐回笼,无形的恐惧將她吞噬,她呆愣地扫过眾多村民、马红霞、裴爱国,他们脸上神色讥讽、不屑、冷漠、鄙夷,仿佛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不,这是怎么回事?! 跟刘学良搞在一起被大家发现的不应该是元姜吗? 为什么会是她呢? 裴蓉瞳孔剧烈收缩起来,她不可置信地摇头,看了眼自己脏乱淫秽的身体,焦急地拿起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 她尖叫著:“啊!” “不,这不是我!!!” “我没有呜呜呜呜呜,我是被强迫的......” 刘学良正在兴奋之际,猛地被打断,浑身像是有蚂蚁在啃噬一般生痒难受,他神情不清醒,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但能感觉得到有人摁著他的肩膀,他拼命挣开桎梏,朝著眼前的壮汉扑过去。 “我擦!老子是个男人你也来!?”壮汉嚇得一激灵,猛地抬脚踹过去。 刘学良重重跌在地上,下意识捂著二弟痛得嗷嗷叫,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望著乌泱泱的村民,他额头流出冷汗。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学良狂喜,难道他的计谋得逞了!? 他笑容满面地扭头去看床上,就看见了癲狂绝望的裴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怎么会是裴蓉那个破鞋? 不! 怎么可能! “好你个刘学良,平常你就喜欢偷奸耍滑、调戏姑娘,现在你竟然敢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裴爱国是个人精,结合今天发生的一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估摸著这两个杂碎想要设计陷害他儿媳,刘学良这个杂种,居然敢惦记他儿子的媳妇!!! 裴爱国气得咬牙切齿,嗖地一下衝过去狠狠踹了刘学良那地方几脚:“他妈的色胆包天!老子不弄死你!!!” “还有你个小贱蹄子!你想干啥!哈?!”马红霞衝过去就抓著裴蓉的头髮,啪啪落下几个耳光:“还喊你儿子跑到我儿子面前污衊我儿媳妇,你打著啥主意!?” “咋就这么寂寞!?还跟老流氓搞在一起!” 马红霞冷笑连连:“亏老娘之前还经常送你吃的怕你饿死,现在全给老娘吐出来!” 村民们亲眼目睹这种事,是又兴奋又觉得丟人,纷纷嚷嚷著要送刘学良跟裴蓉去劳改!或者是去吃枪子的! “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必须送去吃枪子!太丟咱们红桥村的脸了!” “今天这事,必须好好处理,不然这刘学良指不定改天就霍霍谁家闺女!” “裴蓉啊裴蓉,你是不把你娘气死不甘心啊,像你这样的闺女,就应该灌猪笼淹死你!” “......” 裴蓉身体猛地哆嗦著,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哭得满脸的泪痕,儘管她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恐惧跟慌乱,但她依旧忍不住地疯狂哆嗦,就像是癲癇发作一般。 所有人都在围观她,看她的笑话。 这些嘲讽、讥讽、嫌恶的目光,就跟当年她被知青拋弃时一模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她!? 裴蓉苍白的嘴唇颤抖著,绝望跟崩溃像是洪水般將她彻底吞没,她眼睛里流出两行泪,她无助崩溃地尖叫: “我没错!我没错!!!” 她发疯似得將床上的东西向村民们砸去,床上的都是些衣物,村民们嫌弃地往旁边躲闪,同时看向裴蓉的目光更加鄙夷。 裴蓉被他们的目光深深刺痛,梗长脖颈拼命地尖叫、吶喊! “啊!” 今天被毁掉的不该是元姜那个该死的知青吗?! 那个贱人呢!? 她去哪里了?!! 裴蓉眼眸眥裂,浑身充血般泛著激动的红。 此时此刻,晕倒在地上的陈翠醒来,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冷眼扫过裴蓉,操起一把锋利的杀猪刀,就衝到刘学良跟前,手起刀落,直接把犯罪工具砍了! “啊!”刘学良崩溃尖叫。 还没完! 陈翠疯了般,拿起刀对准了裴蓉! 现场一片混乱,嘈杂声连绵不断。 ———— 而门外,裴琢在看见裴爱国跟马红霞衝进去后,就知道后面的事用不上他跟元姜,於是他一声不吭地攥著元姜的手腕,就拉著她回家。 “砰”地声,房门被紧紧关上。 元姜坐在床边,垂著眼帘,乖巧温顺地低著头,乌黑稠亮的髮丝在她脸颊调皮地滑落,她颤动著长睫,看了眼脊背挺直、站在窗边的裴琢。 裴琢阴鷙复杂的视线落在窗户上刺眼的“囍”字上,眼底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暗芒,黑睫垂落著,在眼瞼处投下一片阴影,须臾,他捋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元姜,我恢復正常了。”他微微侧过身,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微微抿了下,喉结缓缓地上下滑动。 第125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38 “嗯......”元姜蹙眉,娇俏柔媚的小表情看上去十分困惑跟纠结,她慢吞吞地歪了下脑袋,小声问:“不叫媳妇了吗?” 裴琢瞬间僵住,藏在衣袖下的手臂暴起性感的青筋,那些乱说胡话荤话的记忆如惊雷在脑海里炸开,他的耳朵瞬间就红得滴血,整个人都惊得一颤。 “媳妇媳妇,我最喜欢你啦!”“媳妇,好舒服啊,我好喜欢你......”“媳妇媳妇,你不要不理人家嘛~”“媳妇,再大声点……” “媳......”裴琢心臟咚咚咚地跳起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脸颊红了起来,他不明白,自己脑子不正常的时候,怎么可以说出那么多不要脸还露骨的话,现在脑子恢復正常了,他的羞耻心既强烈又害躁,低沉沙哑的语气艰涩,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媳、媳妇。” 他僵硬又害羞地低下头,拳头紧攥,耳根似躁得很。 元姜翘著唇瓣笑,漫不经心地靠在床头,將裴琢的紧张看在眼底,故意开口说道:“裴琢,你现在不是笨蛋了,就不想要我这个媳妇了嘛?” “既然你这么为难,那......”她表情垂了下来,失落地嘆了声气:“那我们就离婚吧!” “反正你也不喜欢我,连摸都不让我摸,还躲开。” “你是笨蛋的时候,从来不会这样对我。”小狐狸故作伤心地擦了擦眼睛。 “离婚?!”裴琢漆黑深邃的眼瞳骤缩,舌尖抵住后牙槽,下頜紧绷,微微咬牙道:“不、不离婚!” 他不要离婚! 是因为他避开了元姜的手,让她伤心了,才要跟他离婚吗? 他喜欢她的, 不管是傻子的时候还是现在。 空气似乎蒸腾著,一点一点地蒸发裴琢湿淋淋的理智。 裴琢捏紧了拳头,迈开修长的腿大步走到元姜跟前,脸红得像猴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抓住元姜的小手,就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腹肌上:“摸!” “你、你要摸多久就摸多久!” 元姜视线落在裴琢潮红的脸颊上,饶有趣味地挑了下眉,撩人娇媚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只让我隔著衣服摸?” 裴琢眼瞳骤缩,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动起来,那压抑兴奋的修长眼眸之中隱隱泛起猩红。 他似乎很紧张、又很兴奋,他拳头鬆懈下来又猛地握紧,大抵是被她刻意撩拨的话刺激到了,腹部的肌肉线条紧绷得更结实,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他滚烫的肌肤温度。 “嗯哼?”元姜眨了眨眼睛,喉骨间溢出的嗓音娇软性感,带著某种勾人的颤音,白皙修长的手指故意挠了挠他的腹肌。 细白的手腕突然被攥住了。 他力气大得惊人,元姜下意识地闷哼一声。 隨后,裴琢就抓著她的手,钻入了他的衣摆內,直接重重按在那线条分明、硬邦邦的腹肌上。 “你、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我不要离婚,我当时只是,没反应过来,我......我跟你道歉,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不离婚!”裴琢耳根跟脖子都涨红了,紧张又害躁得筋脉都微微鼓起。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虔诚又紧张地盯著她。 生怕元姜真的跟他离婚。 裴琢咬了咬后槽牙,呼吸紊乱,胸膛剧烈地起伏著。 但元姜才不会让裴琢如愿,她摇了摇头,娇软的语气坚定:“我还是要离婚,我不跟你过日子了。” 裴琢天塌了。 漆黑的眼底像漩起了黑色气流,仿佛有风暴在凝聚,黑压压的,急速地闪过一抹嫉妒阴鷙的冷光,他攥紧了元姜的手:“你不喜欢我?” “你只喜欢傻子?” “我变正常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明明他是傻子的时候, 元姜那么喜欢他,对他又亲又抱,还天天做那种快乐的事, 难道...... 难道是因为他没有傻子的时候骚浪? 媳妇喜欢浪荡点的他??? 裴琢长眸微眯,愈发觉得是这样,他抿直了唇线,说话时,覆了薄茧的指腹用了些力道,摩挲著她滑嫩的腕骨:“媳妇,你不喜欢我了?” 元姜挣扎著甩开他的手,唇角勾起一抹坏笑,见裴琢这副紧张无措的样子,心总算是安定下来,她將肩上的麻辫甩到身后,娇俏地哼了声。 “你猜。”她拍拍裴琢的肩膀,抬步就往外走去。 “媳......媳妇!”裴琢眼底变得沉暗,眸光深邃似潭,他轻扯了下唇角,忽然转过身,大掌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將她牢牢的钉在床上,强制地压著她,紧紧桎梏她的双手举在头顶,俯身,低头,朝著那抹红色吻去。 元姜葱白的小手挡住了裴琢的唇。 她瀲灩著漂亮的眉眼,精致的五官透出委屈楚楚可怜的神色,嗓音又柔又媚,带著可怜的语气:“我们都要离婚了,你怎么还想亲我?” 离婚离婚,又是离婚! 他不要离婚! 裴琢锋利的眉头笼罩上一层戾气,他强横粗暴地捏著她白皙细腻的脖颈,手上稍微用力地迫使她抬头看向他:“不离婚。” “你要是生气,打我骂我罚我都行。” 忽而,他趁著元姜思索之际,低头吻住了媳妇粉嫩的唇瓣,强横无礼地握著她的脖颈,高大修长的身躯压著她,令她无法动弹跟反驳。 粗暴强势地亲吻著她,像是发泄,又像是在惩罚她。 他不像傻的时候,会一边亲她一边说著露骨的话,他只会用行动表明。 裴琢的手指温度很高,贴在元姜的脖颈跟脸颊处引起一片灼烫,她被迫仰著头,整个人被压在床上和男人高大壮实的身躯之间,无法透气,呼吸都逐渐变得艰难起来。 她试图反抗,但得到的是更凶狠的吻,侵占欲十足。 这个吻长达半小时,元姜气喘吁吁地望著他,水润莹亮的狐狸眼瀲灩著水泽,娇嫩如水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红,她委屈地咬住唇瓣:“裴琢!” “我们都要离婚了,你怎么还可以亲我!?” 又是离婚! 裴琢眸底一片躁意跟病態般的疯狂,他索性掐住媳妇盈盈一握的腰肢,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低头想要堵住那张喋喋不休、说著烦人话的小嘴,却被她侧著脸躲过! 第126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39 “媳妇......”裴琢目光沉沉,紧紧咬著牙,掩藏在漆黑眸色下的是浓浓的嫉妒,心里像是有一团名为嫉妒的怒火在燃烧,心底充满了愤怒跟委屈不甘。 他还是傻子的时候亲媳妇,媳妇从来不躲的! 媳妇甚至还会开心的回应他! 怎么? 现在他恢復正常了,就不喜欢了? 裴琢心臟猛地抽痛了下,舌尖抵著后槽牙,加重了力道掐住元姜的下頜,炙热的呼吸打在元姜敏感的脖颈处。 元姜纤浓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盯著那张放大阴沉的脸,无辜又怯怯地缩了缩脖子,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反应,这人已经再次袭来,在她唇里疯狂索取。 除此之外,裴琢粗糲的大掌也钻入了元姜的衣摆,他毫无顾忌地摩挲著她娇嫩的肌肤,贴得很紧,像是生怕她跑了。 他亲得既粗暴又凶狠。 “唔......”元姜眼尾沁出泪,根本无法反抗。 蛮横的裴琢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动作强势又霸道,充满了野性跟攻击性。 裴琢的眸子幽暗深邃,瞳孔深处染著情慾的灼热,上挑的眼尾逐渐透出猩红。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元姜全身酥麻,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反抗。 裴琢的吻才渐渐温柔起来,他一手勾住元姜的脖子,一手轻轻摩挲著她的耳垂,喘息著放过她,额头抵著她的额头,呼出的热气喷薄在元姜小脸上。 他哑声问:“还离婚吗?” 元姜舔了下红肿的唇瓣,盯著眼眸猩红的他。 她唇角勾起一抹坏笑:“你猜?” 裴琢见她这副娇俏勾人坏坏的模样,气得牙痒痒,正要捏著她下頜狠狠惩罚她,门外就传来了马红霞跟裴爱国吹嘘的声音: “嘖嘖嘖,这陈翠真是被裴蓉刺激得疯了,那杀猪刀啊,居然往裴蓉胸口懟!” 裴爱国:“那不是?!村子里百年也没出这样的人才,你瞅瞅刘学良,那玩意都被陈翠割掉了,嘖嘖嘖,在古时候啊,这叫太监!” “哼!恶有恶报!”马红霞想想就气,她是女人,自然知道这个时代,名声对女人而言有多重要,平常她跟裴爱国见裴蓉可怜,只想著多帮衬帮衬,却没想到这人还真是狼心狗肺,居然妄图陷害她儿媳!她咽了咽怒气,扭头看见紧闭的房门,高声喊道:“儿媳妇!狗蛋!快出来,今晚娘给你们做好吃的!” 房间內,裴琢的身体瞬间僵硬。 元姜视线往下移,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娇媚的狐狸眼盯著他红透的脸,挑眉道:“娘叫我们出去,你確定还要继续?” 话音刚落。 元姜泄愤似得张口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口,细细麻麻的触感让裴琢猛地颤了下,后脊背仿佛有电流躥过,被她咬过的那一处地方,似乎还留有她唇瓣的柔软跟温热。 裴琢喉结重重滚动了下,手上的动作鬆开,僵硬又扭捏地起身,身上流著热汗。 “还不赶紧去把你脸上额头的血擦乾净?”元姜站起来捋了捋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漂亮脸蛋上儘是得逞后的坏笑跟狡黠,她走了几步后,才想起来,侧头望著他说道。 裴琢喉咙一窒,低头看了眼,低著头咬著牙,闷声说:“我晚点出去。” “那好吧~”元姜扫了他的裤子一眼,柔媚的嗓音轻笑出声,愉悦地甩著麻辫出去了。 裴琢鬱闷地抹了一把脸,抓耳挠腮地深思自己哪里不如傻子?他现在变聪明了,比傻子更机灵,也能挣钱养活媳妇。 傻子有什么好的? 屋外。 马红霞拉著元姜,说著今天发生的那件事。 “后面啊,陈翠疯了,幸好大家拦住了她,才没让那杀猪刀捅进裴蓉胸口,不过刘学良就惨咯,那个地方啊,血流个没停,村里人送去县里医院了,估摸著啊,以后就是个太监!”马红霞压低嗓音道:“今年你爹为了评选优秀大队,没有把这两个举报上去,但把裴蓉丟进了牛棚里,等过段时间刘学良没事了,就丟进牛棚里过活。” “反正啊,刘学良跟裴蓉,这辈子就绑在一起吧!谁也別想祸害谁!” “至於丁二狗那小畜生,已经被养歪了,我以后是不会再给他一口饭吃!” 元姜点点头:“对!” 马红霞一脸愁容:“可怜狗蛋人傻,不然今天怎么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元姜呆呆地睁大眼睛,娘难道还不知道裴琢已经恢復正常啦? 马红霞唉声嘆气地做著菜。 饭桌上。 马红霞照旧把肉菜都摆在元姜前面,斜眼瞅了眼裴琢额头上的几个口子,猛地拍了下额头,目光担忧道:“狗蛋啊,娘差点把你忘了,你脑袋还痛不?” “要不咱们去医院检查检查?” 裴爱国眼睛瞪大,夹菜的筷子一顿,这才想起来自家儿子今天又摔到脑子了,惊得拍桌站起:“儿子!我是谁?!” 他又竖起一根手指:“这是几???” 呜呜呜他儿子今天摔一下,不会变成傻傻子了吧?! 裴琢骨骼分明的手指驀然收紧,他把脸上的几处口子都清洗乾净了,没有再流血,破了皮,隱约能看见猩红的软肉,在他俊美充满野性张力的脸上並不显得狰狞或是难看,反而增添了几分战损的脆弱。 他修长漆黑的眉头紧蹙著,黑直的睫毛垂落,抿了抿薄唇,说:“爹、娘,我脑子摔好了。” “啥??!”裴爱国尖叫。 “摔好啦?”马红霞歪著脑袋凑到裴琢跟前:“你今年多大?你媳妇叫啥?我是你娘,你娘叫啥?” 裴琢推开马红霞的脑袋“我今年21,我媳妇是元姜,你叫马红霞,我爹叫裴爱国。” 马红霞热泪盈眶:“儿子啊,你真的好了!摔得好摔得好!”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媳妇,把我那瓶酒拿出来!我今晚要喝个一斤!”裴爱国擦了擦眼角的泪,激动又兴奋地看著裴琢。 平常马红霞不让裴爱国喝酒,但今天她高兴,索性把藏著的那些酒全部拿了出来,摆在桌上。 裴琢小心翼翼地看了乖巧吃饭的元姜,心口闷得慌。 自从出了房间后,媳妇就没理过他。 他去厨房找媳妇,媳妇把他当隱形人;他想帮媳妇盛饭,媳妇不要他盛的;甚至在饭桌上,媳妇至今没看他一眼...... 裴琢手指微微颤抖,紧紧握著筷子,阴鷙俊美的脸上透著克制的冷跟平静,却掩盖不住心中的妒忌。 “儿子,来,咱俩喝一点!”裴爱国笑嘻嘻地给裴琢倒了一大碗,平常裴琢是傻子的时候,他不敢跟裴琢喝,现在他儿子变聪明,喝一点怎么了?! 马红霞也喜得紧,见著也没出声阻拦。 元姜吃著饭菜,注意到裴琢的视线一直往她身上瞟,她默默撇过头,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十几碗的酒下肚,裴爱国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马红霞嫌弃地呸了声,扭头瞧了眼满脸潮红、眼神迷离的裴琢,咧嘴笑著给他夹菜:“儿子,吃点菜,娘陪你喝!你爹这个没用的废物!” 裴琢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烫得紧,看著眼前的酒,他端起酒一口喝完,侧头看了眼依旧没看他一眼的元姜,睫毛猛地颤了下。 元姜咕噥了下脸腮,下定决心今天不理裴琢,自然也没回看他。 忽然,元姜身体猛地顿住,白皙修长的手指收紧。 连吃饭咀嚼的动作都停了。 “......” 她微微侧过头,看向了裴琢。 裴琢一张俊脸潮红,那双漆黑深邃的眸,盈盈水光,眼尾薄红,酒意入眸瀲灩迷离,蘼蘼艷艷,此时他目光炙热直勾勾地看著她,他衝著元姜勾唇笑。 表情有些扭捏不自然的害羞,还有的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元姜没出息地吞咽了下,抿了抿唇瓣,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桌子底下。 修长劲瘦的足,伸到了对面,蹭到了元姜的小腿。 第127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40 客厅里。 裴爱国喝得烂醉如泥,醉醺醺地趴在桌上,马红霞斜眼睨了裴爱国一眼,低头將碗里剩下的饭扒拉到嘴里,疯狂咀嚼,“啪嗒”一声碗跟筷子拍在桌上,满是嫌弃地说道:“你喝不了喝这么多干啥?” “连儿子你都喝不过,没用的老东西!” 裴爱国嘟嘟噥噥的反驳,说了一堆话,没一个字能听清。 桌面以上,一切都看起来如此温馨热闹,而桌面以下...... 元姜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住了红唇,清晰地感受到裴琢那修韧强劲的小腿裤子下,炙热滚烫的温度传来。 他腿部肌肉逐渐变得更为坚硬。 纤浓卷翘的睫毛颤抖著掀起,元姜望向裴琢,眼神无措又羞恼。 裴琢火热痴迷的视线直勾勾地盯著元姜,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从他眼底看到了一缕翻滚上来的暗色,却转瞬即逝。 脚上的动作却没停,裴琢劲瘦结实的小腿,慢吞吞地、带著勾人意味地、缓缓地摩挲著元姜的小腿。 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流露出强烈的攻击性跟占有欲,以及势在必得。 元姜攥紧了筷子。 突然—— 裴爱国挣扎著站起时,桌面的筷子被他一手甩到地上,马红霞怒瞪他一眼,连忙低头蹲下去捡。 “!!!”裴琢眼瞳睁大了些,伴隨著“咚”地一声闷响传来,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狼狈地用手按著桌面,才堪堪稳定了身姿。 他的面容慌乱无措,额头上冒出心虚的热汗,下意识去瞟元姜:“媳、媳妇。” 元姜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放下碗筷,缓缓站起:“娘,我先回房了。” “好。”马红霞捡起筷子,看了眼神色异常的裴琢一眼,又看向一脸淡定的元姜:“你今天也累著了,赶紧回屋休息去。” 元姜点点头,察觉到裴琢的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她也没回头看他一眼,傲娇地甩著麻辫,哼哼地抬步离开。 趁著这个机会跟裴琢笨蛋冷战, 就不用做那种事了, 虽然她是需要滚烫爱意滋养的小狐狸, 但也经不住裴琢没日没夜的滋养呀! 裴琢骨骼分明的手指更用力地按住了桌角,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血管像是炸裂般凸起,緋红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眉骨突突直跳,眉骨下那双漆黑的眼眸如深渊般,带著病態般的晦暗跟妒火望著元姜离开的背影。 他只觉得浑身难受得要死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內燃烧,那种烧灼的痛感啃噬全身,不断地吞噬著他的理智跟耐性。 明明他还是傻子的时候,媳妇那么喜欢他,为什么现在就捨得忽视他冷落他? 难道他现在真的还不如傻子吗? 那个傻子凭什么?! 满腔妒火几乎要將裴琢吞噬,他咬紧牙关,拼命克制住想要上前质问强迫的衝动! “儿、儿子,你跟儿媳闹矛盾啦?”马红霞打了个冷颤,回头看到裴琢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心臟咯噔一跳,试探地问道。 这一问,裴琢目光更阴冷晦暗,他站起来,语气坚硬:“没有。” 是媳妇单方面不想理他。 马红霞吞咽了下,总觉得恢復正常的儿子有些怪怪的,刚想开口劝解劝解,裴琢就迈开修长的大长腿离开了客厅。 “再拿壶酒来!喝!我没醉!!!”裴爱国突然嗖地一下站起,眼神迷离,身子左右摇晃地大声囔囔。 马红霞一个巴掌就扇过去:“你没醉你个头!给老娘老实点!吐老娘身上弄死你!!!” 裴爱国站得板正,看著马红霞,忽然就:“yue~” 马红霞:...... ———— 裴琢怔怔地站在屋外,目光沉沉地盯著紧闭的房门,媳妇现在不想搭理他,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真离婚了怎么办? 他要向媳妇证明,不论哪方面,他都比傻子强! 裴琢转身去厨房,提了两桶热水,推门进了房间,元姜背对著他正在解衣服的纽扣,听到开门的声响,她身体瞬间僵住,捂著胸口回眸,就看见了视线火热的裴琢。 “你、你干什么?” 裴琢陡然怔愣住,元姜衣服脱了大半,露出白皙的香肩,稠亮乌黑的髮丝如同海藻般披散在纤薄的脊背,隨著她的动作晃荡,隱约可见的蝴蝶骨线条,跟腰线,漂亮脸蛋上透出薄薄的红,神情又羞又怒,美眸嗔怪地望著他。 “我、我给你打水洗澡......”裴琢喉结重重滑动了下,眼底的暗色浓郁几分。 他將两桶热水放下,拿出能够容纳两人的泡澡桶,来回几次烧水,才將泡澡桶灌满。 “水、水温刚好,你洗。”裴琢脊背挺直,站在泡澡桶旁,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元姜,他的眼尾微红,眸色氤氳。 元姜怔了下,心底莫名泛起警觉,总觉得裴琢另有所图。 “那你呢?”她试探地问。 裴琢抿了下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迈开修长的腿,缓缓走到元姜跟前,猛地伸手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將人往怀里一扯,低头缓缓凑近,温热带著酒味的呼吸喷薄在元姜敏感的耳廓,声音沙哑:“媳妇,我好像喝多了。” “有些头晕,我睡一会,你洗完后喊我,我再起来把水倒掉,好吗?” 话音落下,裴琢像是一只柔弱无骨的大狗狗,靠在娇小的元姜身上,粗壮蛮横的手臂不动声色地圈住了她的腰,將她搂抱在怀里,嗓音含著蓄谋已久的撒娇:“好不好?” 元姜蹙起漂亮的眉头,总觉得没那么简单,精致的鼻尖嗅了嗅,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味,抬眸看了眼醉醺醺、眼神迷离的裴琢,又觉得人喝多了应该也干不了什么事。 她认真地思索了下,说:“那好吧,你先睡觉。” 裴琢闷声“嗯”了下,低头用唇瓣蹭了蹭元姜香软的颈窝,元姜颤慄了下,他又忽然鬆开,踉踉蹌蹌地走到床边,扯开褂子丟在旁边,露出健硕的胸肌腹部,倒头就闭著眼睛,没过一会儿,就发出了绵长的呼吸声。 似乎是真的睡著了。 元姜舔了下唇瓣,走到床边看见裴琢熟睡的模样,半信半疑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尖,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才鬆了口气。 转过身,鬆开了紧捂胸口的手。 衣服“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伴隨著“哗啦”的水声,元姜进入了泡澡桶里,她是背对著床,热水蒸腾的水珠沿著她的肌肤滑落,在娇嫩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细腻的痕跡。 元姜用洗髮膏拨弄著长发,整个人沉浸在温热的水中,放鬆又愜意。 忽而,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元姜浑身一顿,猛地回头,裴琢依旧是那个姿势躺在大床上酣睡,没有丝毫变化。 难道是她多虑了? 元姜蹙著柳眉,慢吞吞地收回警惕的视线,双手捧著水轻轻扑在漂亮的脸蛋上。 就在这时,滚烫的唇瓣从身后咬住了她的耳垂,声音嘶哑又性感:“媳妇,你刚刚是在看我吗?” 元姜驀然一惊,睁大了眼睛。 第128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41 “哗啦”一声,裴琢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脱掉的,他钻进了泡澡桶內,热水高过泡澡桶,哗啦哗啦地溢出去,流在地上。 “裴琢,你混……唔!”娇媚惊呼声忽地被堵住,吞没在强横霸道的吻中。 裴琢压根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结实粗壮的手臂圈住女人的腰肢,强横地將人摁入怀里,粗暴地堵住那张娇嫩欲滴的红唇! 元姜惊呼中,却驀然给了裴琢可乘之机,裴琢的舌头趁著她惊呼间隙,直接强势霸道地伸了进去,捕捉她那香甜可口的唇舌。 在呜咽声中,裴琢將人抱进怀里,肌肤贴近肌肤的柔和跟刺激,令他大脑皮层兴奋地直直颤慄。 裴琢吻得又凶又饥渴,带有浓郁的酒味,炽热的呼吸喷薄在她小脸上,烫得眼睫飞颤,明明她没喝酒,此时却有些醉了。 这个吻带有惩罚跟怒意,裴琢亲得力道很大,很粗暴,像是要將她吞入腹中,啃噬碾磨。 没一会儿,元姜就感觉自己的唇又肿又痛。 “唔!裴琢......放开我!”元姜双手用力地抵在裴琢胸膛上,好不容易找著间隙呜咽著说出这几个字,下一秒得到的是裴琢更凶狠的亲吻。 裴琢紧紧地框著她,感受到她柔软温热的娇躯,呼吸也跟著灼热起来。 “呃哈......” 他粗糲的指腹触著那抹柔软,內心的妒火却更浓烈。 “元姜......姜姜、媳妇。”他一声又一声地呢喃,强行掰开她的腿,柔软细腻的触感令他一颤。 “不、不行......” 下一秒,元姜哭了出声。 热水溢出泡澡桶,像是海面拋出的浪。 裴琢只觉得兴奋又刺激,他碾磨著元姜颈侧的软肉,低沉的嗓音一声比一声恶劣:“不行?宝贝媳妇,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夹、、、、、那么紧?” 嘶哑带著酒味的轻笑响起,他將人摁著:“喜不喜欢?” “喜欢我还是傻子?” 他一口一个傻子叫著。 那傻子不正就是他?他不正就是那个傻子? 元姜被气得眼眶通红,万万没想到这裴琢恢復正常后,如此腹黑又顽劣!笨蛋裴琢直白露骨,而聪明的裴琢小肚鸡肠、阴险狡诈!共同点就是心眼子都用在她身上! 还喝醉了睡觉,呵、 元姜咬著唇瓣,热汗大颗大颗顺著脸颊滑落,娇声骂道:“裴琢你混蛋!变態!虚偽!做作!” “色......色狗!” 裴琢毫不在意: “对,我是。” “那你喜不喜欢?”一道比一道重。 撞得元姜眼泪掉个不停。 “宝贝媳妇,你喜欢傻子还是我?” “谁让你更舒服?” “嗯?怎么不说话?要我亲你?” 不,一点都没变! 除了脑子好使了,裴琢跟傻子时没什么区別! 正经都是装的! 他骨子里都透著露骨低俗!说话直白又大胆,一点一点地勾著元姜,让她愉悦又难受。 “呜......”元姜浑身酥麻,小声抽泣著抱住裴琢,漂亮的狐狸眼满是水泽,她张口嗷呜下咬在男人鼓鼓囊囊的肩颈上,没听到他抽气的声音,反倒是听到他透著兴奋的嗓音:“咬!咬重些!” 元姜骂他变態。 他就真当个变態对付她! 离开泡澡桶回到回到大床上,裴琢从背后咬著她的耳垂,哑声逼问:“媳妇。” “傻子到过你这里吗?” “谁让你更快乐?” “你怎么不说过?是我要c......你才可以说吗?” “呜......”元姜又羞又难看,小狐狸脸皮薄得紧,笨蛋裴琢就时常惹她红脸,聪明的裴琢说话更是放肆,惹得她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哭得小脸都通红一片,满是泪痕。 “你不要说了。” 裴琢见她哭得厉害,喉间溢出一声恶作剧得逞的轻笑,也怕真把人惹急,不敢再说出更坏的话,只是重复问著:“我跟傻子,谁让你更快乐?” “你更喜欢谁?” 元姜欲哭无泪,嗓子哑得厉害,此时却死死咬著牙不肯说话。 “行,话都不说了。” 见她闭口不言,裴琢长眸溢出病態般的兴奋跟疯狂,视线胶在她脸上,寸寸划过,就在原地翻了个身。 盈盈一握腰肢被猛地掐住往后。 “趴好。” “不说话,那就叫。” 元姜:...... 狂风暴雨般的索取,元姜压根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她抽泣著要说话,一只大手从后面绕过来捂住了她的唇。 於是,她反抗的声音支离破碎。 ———— 结束是后半夜。 裴琢抱著人洗乾净,元姜低著头一言不发。 如黑色瀑布般的长髮铺在身上,遮住了肌肤上的痕跡,她紧紧咬著又红又肿的唇,看都不看裴琢一眼。 裴琢目光沉沉,轻轻將人放在床上,原本微醺的酒意这么一胡闹也彻底清醒了,他看著一沾床就缩在床角背对著他的元姜,性感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下。 “不理我了?你生气了?” 傻子每次做完后,她都会很是依赖地抱著傻子入睡, 为什么到他又不一样了? 裴琢心底忐忑又嫉妒, 宝贝媳妇真的更喜欢傻子? 元姜睫毛颤了颤,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地哆嗦。 聪明裴琢...... 太野了。 如果说笨蛋是吃不饱的饿狼,那聪明的裴琢就是餵不饱的雄狮! 裴琢晦暗阴沉的目光紧紧锁定著元姜纤薄的脊背,隱约露出的肩上还布满红色痕跡,都是他留下的,他一口一口吸出来的。 见她久久不吭声,男人冷笑,高大的身子越过大半边床,粗糲骨骼分明的手指掐住了女人纤薄脆弱的脖颈: “媳妇,还要再来吗?” 第129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42 “你、你混蛋!”元姜驀然睁大水汪汪的大眼睛,瞳孔里满是惧意跟委屈,洁白的贝齿咬著破了皮的唇瓣,清晰地感受到他粗糲的指腹从她的脖颈上滑到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著,她害怕又怯怯地咬了下舌尖,娇软的嗓音带著浓郁的哭腔:“裴琢,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不理我?”男人冷笑一声,顽劣又小气,双手掐著她的腰就地將人摁起:“那再来一次。” 男人贴到她的后背,强壮健硕的胸膛將娇小的小狐狸紧紧框住。 “媳妇,喜欢吗?” “你更喜欢谁叫你媳妇?” “现在可以理我了吗?媳妇,你好香啊......” 男人又坏又低俗,笑著说:“啊,原来这里是甜的呢。” “变態!不要脸!色狗!”小狐狸又哭又闹,到最后只有小声抽泣的力气。 “媳妇骂得真好听,真爽,多骂几句。” 热汗从裴琢额头顺著脸颊滴落,落在身下浑身肌肤雪白的元姜身上,被骂了他也不气恼,反倒是翘起了唇瓣。 —————— 一直到天亮,裴琢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元姜。 元姜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闭著眼睛就睡了过去,海藻般浓密稠亮的黑髮被汗粘湿,白嫩纤细的娇躯像是被人狠狠蹂躪般,布满吻痕和指痕。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漂亮脸蛋上满是泪痕,脸颊处还有几个红痕。 “嘶~”裴琢摸了下红肿的脸,疼得倒抽口气,望著蜷缩成一团酣睡的元姜,漆黑晦暗的长眸里满是温柔宠溺,勾唇轻笑道:“都这样了,打人还有劲?” 这巴掌是弄狠了的时候,元姜哭著扇的。 元姜力气很大,更別提她这巴掌还用了十成力。 像是要把他扇死似得。 裴琢那个时候哪会觉得疼?他只觉得又兴奋又刺激。 到最后受折磨的还是元姜。 裴琢俊美的脸上满是饜足,將房间打扫乾净后,又从衣柜里拿了新的床单给元姜盖上,旧的床单已经不能看了,他蹲在水井旁洗了大半个小时。 “儿子,你这床单前两天不刚洗?”马红霞起得早,在厨房做早饭,看见这一幕,露出狐疑的目光。 裴琢顿了顿,面不改色道:“您记错了。” “啊?是吗?”马红霞皱紧眉头认真思索,绞尽脑汁也確定前两天刚看裴琢洗过,但看见裴琢那正经严肃的模样,又不禁心生疑惑,难道是她年纪大了?记混了??? “是的。”裴琢洗床单的动作加快。 “行吧。”看来还真是她年纪大了,马红霞摇头嘆息,抬步进入厨房抄起锅铲。 裴琢修长浓密的黑睫颤了颤,狭长深邃的眼眸里,氤氳著雾蒙蒙的水汽,他盯著手上的床单,不知想起了什么,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再度勾起。 胡闹的后果就是,元姜小半个月没理裴琢。 看见裴琢就扭头、吃饭要坐在马红霞身边、进了房间就缩在小小的衣柜里睡觉......总而言之,把裴琢当透明人。 裴琢刚开始还想故技重施地把元姜抓到床上狠狠惩罚一顿,但元姜漂亮的狐狸眼怯怯地望著他,不说话也不反抗,就委屈地咬著唇哭,哭得很小声,发出幼兽般害怕无助的哭腔。 这把裴琢拿捏了,压根不敢碰她。 半个月了,媳妇已经半个月没正眼瞧过他了! 裴琢怔怔地凝注著紧闭的房门,不知名的情绪在眼底涌动似岩浆般热切翻滚,羽翼般的眼睫因隱忍克制而微微发颤。 半晌,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 门被徐徐推开。 “啪嗒”声,衣柜驀然被关紧。 裴琢反手將门紧关上,站在衣柜前,晦暗痴迷的目光浓烈如火,喉结明显重重滚动了下,疯狂压抑克制的欲望即將破体而出。 “媳妇,你已经十三天,没理我了。”声音低沉而沙哑。 元姜咕噥了下脸腮,娇小的身躯完全缩在衣柜里,她抱著膝盖,暗暗哼了声。 上一次,裴琢把她弄得接近三天下不了床。 她才不要搭理裴琢! 要是裴琢再跟上次一样乱来,她就偷跑出去! “媳妇。”裴琢声音粗哑,吐露的气息急促又滚烫,眸底充斥著欲狂的炽热。 他缓缓打开了衣柜门,就看见蜷缩一团的元姜,她低著头,听到声响后颤了颤,仰起巴掌大的小脸,目光怯怯地望著他。 裴琢压抑著自己內心疯狂叫囂的兽慾,看向元姜的眼神脆弱而疯狂,哑声道:“我错了。” “上次不应该不顾你的感受,欺负了你。” “媳妇,別生我气了,可不可以?跟我说说话?” 单纯的小狐狸蹙著柳眉思索了下,见裴琢这副虔诚悔过的模样,迟疑了一会儿,半信半疑地问:“真的知道错了?” “真的。”裴琢勾唇,深深地凝视著元姜。 元姜漂亮的小脸皱了皱,这半个月以来,裴琢的確没有再碰过她,也没再像上次一样强迫她,难道经过这段时间的冷暴力,他真的知错改正了? 小狐狸舔了下唇瓣:“已经跟你说话了。” 裴琢垂眸直勾勾地看著她,深邃幽暗的眸子里丝毫不掩饰情意,他挺直的脊背微微弯下,倏而,他单膝跪下,朝著元姜伸出手:“媳妇,出来,今晚跟我睡。” 他很高大,哪怕此时跪著,也正好跟元姜平视。 元姜气其实早就消了,故意不理他是不想跟他做那种事,现在小半个月没接触,裴琢又刻意勾引,她也有些馋裴琢了呢。 她漂亮的狐狸眼望了望裴琢健硕的胸肌,没出息地吞咽了下,雪白的脸颊透出一抹薄红,白皙的小手握住了裴琢的手。 “媳妇。”裴琢用力扣住元姜的手腕,將她扯入怀里,抱著她径直走向大床。 但这次,他只是轻柔地把元姜放下,眼眸深深地盯著她,问:“做吗?” 第130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43 元姜跪坐在床上,黑色瀑布般的长髮浓密又凌乱地披在她纤薄的脊背上,衬得小脸娇俏,那双水润莹亮的狐狸眼怯弱地盯著裴琢,视线落在他古铜色健硕的肌肉上。 他不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充斥著野性跟荷尔蒙气息,肩膀宽阔、胸肌饱满、腹肌坚硬性感,两条修长劲瘦的腿更是蓄满力量,还有那个地方......像是婴儿手臂。 想到半个月前那一次疯狂,元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有些后怕地缩了缩脖子,眼神透出无助跟害怕。 虽然她很喜欢跟裴琢做这种事,但裴琢实在是太粗暴野蛮了,他是傻子的时候也不懂得克制,只觉得兴奋就要得更多,现在变聪明了,知道自己要什么,反而是更凶猛放纵...... 她伸手勾住裴琢的脖子,低垂著眉眼可怜兮兮地將小脸贴在他胸膛上,哼哼唧唧地发出抱怨的娇声:“想是想,但是你太粗鲁了,好疼......” “这次我轻点。” “你说停就停,我听你的。”裴琢微微眯起双眸,粗糲的手指掐住了她精致的下頜,神色认真:“可以吗?” “我不跟上次一样,我比傻子懂事,会让你舒服的......” 元姜小脸瞬间爆红,咬了咬唇瓣,她也也不知道,这裴琢怎么总喜欢跟笨蛋裴琢比,不都是一个人吗?有什么好比的? “你在想什么?想傻子?”裴琢声音阴沉,透出一丝薄怒,温热的大掌將她披散下来的头髮拢到身后,按住了她细细的肩膀,眼眸中透露著危险。 元姜:...... “我在想,你有没有骗我。”她咬著唇娇哼道。 “我不骗你,真的。”裴琢也怕元姜真的不理他,而且上次,她显然被他弄狠了,几乎三天,一下床腿就猛地打颤,那个地方也擦了药,都怪他。 上次的事是他的错, 他比不过傻子, 傻子至少不会让她受伤, 但今天,他要证明,他比傻子更好, 他会让她舒服。 元姜本就馋裴琢,如今听到保证,索性直接伸手扣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 裴琢眼睛倏然亮起,温热粗糲的大掌紧紧握住她的腰,低头温柔地含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大床吱嘎吱嘎响个不停。 “骗子!变態!混蛋!” “你骗我!” 元姜眼眶红红地,盈盈一握的腰肢被男人掐著,呜咽著要哭不哭地,凌乱浓密的长髮伴隨著上下晃动的动作而飘荡,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 裴琢脸上又多了几个巴掌印,刚扇的。 他在下。 喉间喘著粗气,利索的黑髮落在泛著猩红的眉骨处,一双长眸迷离而火热,他勾唇笑得愉悦:“骗你什么了?” “停?”他挑眉,没有动作了。 元姜难受得又小声抽泣,腿肚子颤了颤。 她委屈地蹙著漂亮的眉头,眼泪又一颗一颗掉下来,雪白肌肤透出诡艷的红。 “不......不停。” “嘖。” 裴琢喉间溢出哼笑:“所以我可没骗媳妇。” 元姜又羞又躁,但被裴琢勾得不行,只能迎合著他。 这该死的裴琢,简直比她还像狐狸精! 吸人精血的男狐狸精!!! 这次只胡闹了三小时。 裴琢抱著元姜清洗乾净后,又把房屋里收拾了一遍,才躺回床上將缩在角落里的元姜捞进怀里,他轻柔地拍打著她的脊背,见她困得紧,勾唇笑著说道:“媳妇,睡吧。” “嗯......”元姜下意识地缩进他怀里,娇哼了声。 ———— 元姜跟裴琢这边夫妻关係和谐,而朱春荷就难受了。 千盼万盼,她终於盼到了大领导出现的日子,一股脑地上了县城,根据记忆里熟悉的位置,她在国营饭店跟大领导偶遇。 见过几次后,她就害羞地跟著大领导去了他的住所。 “嗯哈......”大领导名字叫做王大刚,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此时正在朱春荷身上拱来拱去,他累得满头大汗,叫著她的名字:“春荷、荷荷~” 朱春荷脸色却有些难看,实在是因为...... 大领导那里太小了,她根本就没感觉。 上一世还没跟王大刚滚床单,就被裴琢打断吃了枪子,她也不知道这王大刚居然中看不中用! 但为了未来的幸福生活,朱春荷还是配合地叫了两声:“额......大刚,你好厉害啊!” “额......” 王大刚气喘吁吁:“荷荷,你忍著点,痛就跟我说!” 朱春荷:...... 五分钟后,王大刚满头大汗地坐在一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脸上满是嘚瑟,斜眼扫了眼躺在旁边的朱春荷,笑呵呵道:“春荷,怎么样?我厉害吧?” 朱春荷翻了个白眼:“挺厉害的。” “哈哈哈哈,我也觉得,刚刚看你都兴奋的翻白眼了。”王大刚哈哈大笑,眉眼间满是得意。 朱春荷:...... 朱春荷调整好心態后,犹如条水蛇般滑到王大刚身边,手臂抱著他的腰身,掐著嗓子娇滴滴地说道:“大刚,你看人家把身子都给你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城,娶我呀?” “啥?”王大刚有些懵:“什么回城?” “哎呀你就別跟人家开玩笑了,当然是知青回城的名额啦。”朱春荷故作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可是省里来的大领导,我是下乡搞建设的女知青,你让我回城,然后我就嫁给你,给你生一堆娃娃......” 王大刚越听越不对劲,连忙打断朱春荷:“啥大领导?我不是啊!我倒有个亲戚个大领导。” 朱春荷瞬间眼睛都瞪大了,浑身僵硬,眯著眼睛审视王大刚,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心臟猛地跳了跳。 “你......你不是领导?” “对啊!”王大刚用力点点头,见朱春荷表情错愕,他皱眉道:“荷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大领导,才故意接近我的?” 王大刚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朱春荷脑子里炸开,瞬间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朱春荷的表情难看得像是吃了苍蝇,一言不发地推开王大刚后,她慌乱地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拔腿就离开这间房。 她一路跑一路哭。 王大刚居然不是大领导! 那她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她的身子给了王大刚,她怎么办? 朱春华脑子乱糟糟地,搭了牛车回到红桥村,一路上熟悉的知青跟她搭话,她都跟听不见一般,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忽然,朱春荷身体顿住,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只看见,远处裴琢跟在元姜身后,无精打采地耷拉著脑袋,背上背了个背篓,背篓鼓鼓囊囊的,塞满东西,衣服破破烂烂,而走在前面的元姜,又是一身她从未见过的新衣服,头髮稠亮浓密,肌肤赛雪,脸蛋似乎还圆润了些。 朱春荷咬紧牙关,这些好日子应该是她的! 那些新衣服、好吃的、裴家的钱票,原本都是她的! 不、不行! 她现在已经没有回城的机会了, 决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 她要夺回属於她的一切! 朱春荷目光坚定,嗖地一下衝到了裴琢跟前,满脸希冀道:“裴琢,我决定了,我不嫌弃你是傻子,我愿意跟你结婚!” 第131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44 “!?”裴琢舒展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狭长深邃的冷眸微微眯起,带著审视跟嫌弃的神色,落在衣衫不整的朱春荷身上。 朱春荷头髮凌乱,黑黄的肌肤上满是晒斑,眉头高高挑起,眼神兴奋又恳切地望著他,衣服扣子都扣错了几个,露出的脖子上还有不少红色痕跡,尤其是身上传来一股难闻的餿味。 裴琢眉头蹙得更紧。 他是傻子的时候,也不认识这个大婶啊? “裴、裴琢,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要告诉你,我是重生回来的,上一世你娶的女人是我,我才是你的妻子!”朱春荷嗓音尖锐道,胸口因为兴奋而剧烈上下起伏著,她满是嫉恨地瞪向站在裴琢身旁的元姜,指著她恶狠狠道:“元姜,你快告诉裴琢啊!是你抢走了属於我的男人!” “你也是重生的对不对?” “不然你上一世明明跟人乱搞未婚先孕!你是溺水而死的!这一世你却嫁给了裴琢,你故意的!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机缘!” 王大刚根本就不是大领导,手里压根也不没有知青回城的名额, 朱春荷只觉得天崩地裂, 她愤怒又激动地指责著,如果不是元姜抢了裴琢,这一世裴琢一定会像上一世一样救下落水的她,然后娶她! 她根本就不用过这些苦日子! 朱春荷满脸嫉恨不甘,死死咬著唇瞪著元姜。 “未婚先孕?”裴琢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字,修长漆黑的眉头皱得能夹死几只苍蝇,冷声道:“我媳妇怀的我的?” “?”朱春荷整个人懵了下,见裴琢神情阴鷙冰冷,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同时心底骇然,村子里的传言是真的,裴琢真的恢復正常了,不是傻子了!可越是这样,她心底就越难受,上一世裴琢明明没有恢復正常,这一世怎么会? 她咬了咬牙,厉声吼道:“不是你的!” 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裴琢应该娶的人是她啊! “不可能,肯定是我的。”裴琢敛下眉目,垂眸盯著靠在自己身上昏昏欲睡的元姜,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勾起,心底有些迷濛地想,他那方面还行,结婚也快两个月了,媳妇会不会已经怀了宝宝了? 朱春荷表情错愕又崩溃,喉间发出痛苦又绝望的嘶吼,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裴琢!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 “上一世不是这样的!不是!你要娶的人应该是我!” “是我才对!” 裴琢紧盯著元姜,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你中邪了就去驱魔,我要娶的人明明就是元姜,元姜才是我媳妇。” 朱春荷全身僵硬,无力感像潮水从四面八方地包围她、淹没她,令她如鯁在喉!令她窒息绝望! 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裴琢一个字都不信她说的! 她双眼猩红,全身都在颤,原本朴素老实的面容此时变得扭曲狰狞,颤抖的身躯下隱藏著巨大的绝望跟无力。 “元姜!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心虚了是不是?”她狠声质问,嘴角扯出极大的笑:“你快告诉裴琢,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你就是个小三,你抢走了裴琢!” “你夺走了属於我的一切!!!” 元姜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最近总觉得四肢乏力、脑子昏昏沉沉,原本靠著裴琢都快要睡著了,却被朱春荷聒噪尖锐的嗓音吵醒,漂亮的狐狸眼沁出泪。 小狐狸不满地皱起柳眉,白皙娇嫩的小手紧紧抱著裴琢壮实的手臂,娇软的嗓音风轻云淡:“我心虚什么?” “裴琢就是我的呀。”她咕噥了下脸腮,挑著眉,娇俏的表情无辜又茫然:“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琢,我好累呀,这个女人嘰嘰喳喳的吵得我耳朵都疼,说的话难听又荒谬,我那么喜欢你,就算真有上一世,那我肯定也是你的媳妇,你说对不对呀?” 裴琢粗糲的指腹擦拭掉元姜眼角沁出的泪,掐了掐她滑嫩白皙的脸颊,眼底儘是柔情宠溺:“媳妇说得对。” “我们回家。” 元姜歪著脑袋朝著裴琢眨了眨眼睛,喉间溢出娇滴滴的“嗯”声。 裴琢喉结缓缓滚动了下,目光艰难地从元姜娇俏漂亮的小脸上挪开,壮实的手臂稍稍搂紧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令她更贴近自己。 两人绕过朱春荷就离开。 再一次被忽略,原本对自己自信满满的朱春荷大受打击,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上一世为了王大刚被枪毙,这一世还是因为王大刚,错失了好的机缘! 现在回城无望,裴琢也被抢走了,她还丟了身子! 她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啊!”朱春荷破防地尖叫,转身瞪著元姜的身影,眼中闪烁著凶狠的光芒。 都是因为元姜! 都是因为她! 不然裴琢这个傻子怎么可能不愿意娶她! 朱春荷脸上掛著狰狞恶毒的笑容,眼睛睁得很大,瞳孔里都是疯狂的红血丝,冒出癲狂崩溃的光。 “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她怨恨地嘶吼,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泛著白光的刀,猛地冲向了元姜。 元姜微微转身,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裴琢就已经抬脚一踹,踹在朱春荷的腹部,朱春荷狠狠地摔在地上,捂著腹部痛得尖叫:“啊!” 裴琢冰冷阴鷙的目光落在掉在地上的刀,一步一步走过去,蹲下捡起,在手上把玩:“你想用这把刀砍我媳妇?” “我、我......”朱春荷被裴琢阴冷的目光嚇得哆嗦,腹部的疼痛令她面容扭曲狰狞,重重地呼出浊气,后悔的眼泪不停地往外溢:“我是在挽回你啊!原本我才是你的妻子!” 裴琢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大步走到朱春荷跟前,劲瘦修长的腿微屈蹲下,抓著朱春荷的手摁在地上,手起刀落,伴隨著朱春荷痛苦惊恐的嘶吼声,一根手指被砍断。 “再有下次,就不是一根手指头这么简单。”裴琢冷眼扫过朱春荷,还未站起,就听见身后传来难受的呕吐声。 裴琢浑身一僵,猛地站起,著急慌乱地走到元姜跟前,看见她脸色苍白地捂著胸口乾呕,顿时警铃大作:“媳妇,我刚刚、我刚刚是不小心划到她的!” “是噁心到你了吗?” “还是肠胃不舒服?” 裴琢脑子里乱糟糟的,顾不得其他,手里的刀往后一丟,臂膀稳健用力就抱起元姜,拔腿就朝著赤脚大夫家的方向跑:“媳妇,我带你去赤脚大夫那!” 朱春荷绝望地望著自己的断指,跟远处裴琢逐渐消失的背影,喉间溢出痛苦又绝望的哭腔。 不、不应该这样的! 一定还有重来的机会! 朱春荷挣扎著艰难地站起,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面容上却闪过一丝坚定跟希冀,她转身就朝著河跑去。 她既然能重生一次,那一定能重生第二次! 她现在已经知道王大刚不是大领导了! 只要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一定会好好把握!她不会再嫌弃裴琢是个傻子,她知道,裴琢可以恢復正常的! 她一定会好好孝敬马红霞跟裴爱国,弥补她曾经犯的错误!最后再给裴琢生十个儿子! 朱春荷望著湍急的河流,目光坚定又癲狂,兴奋地衝过去就投入河流中。 一个小时后,红桥村的村民在河下流捡到了朱春荷的尸体。 第132章 被作精知青嫌弃的病娇糙汉45【完结】 “你媳妇啊,没啥事。”赤脚大夫缓缓收回手,瞅著裴琢紧张兮兮、著急上火的模样,忍不住呲牙笑。 裴琢担忧的视线落在元姜苍白疲惫的小脸上,紧绷著脸问道:“没啥事她怎么会吐?你到底会不会看病?” “誒!你这傻小子!”赤脚大夫翻了个白眼,嗖地一下站起来嘖嘖两声:“你就是这样跟我说话的?按照辈分你还得叫我声叔!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嘞!” 裴琢唇线绷成一条直线,径直越过赤脚大夫走到元姜跟前,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她疲惫的小脸,温声哄道:“媳妇,我带你去县里医院看。” 元姜只觉得困,脑子昏昏沉沉地,恨不得现在倒头就睡,一开始闻到血腥味难受得作呕,现在缓过来了就想睡觉,裴琢跟她说话都不想搭理。 赤脚大夫无语地看著裴琢一副著急上火的模样,这才面露喜色,缓缓说道:“你这傻小子,你媳妇虽然没生病,但她怀孕了。” “孕妇呕吐再正常不过,你不信回屋问问你娘。” 怀、孕? 这两个像是惊雷重重在裴琢脑子里炸开,他浑身瞬间僵硬,漆黑深邃的眼眸骤缩,紧紧盯著元姜,震惊的目光逐渐从元姜苍白疲惫的小脸上坠在那平坦的小腹上。 怪不得、怪不得昨晚弄的时候,她忽然就说不舒服。 怎么哄都不愿意跟他继续下去,他最后只能用媳妇的手...... 原本是以为媳妇的月经要来了,没想到...... 居然是怀孕了! 裴琢紧盯著元姜的小腹,忽然笑了。 “媳妇,你怀孕了,我们有宝宝了。”裴琢蹲在元姜跟前,小心翼翼地抚摸著元姜的小腹,忍不住地红了眼眶,骨骼分明修长的手指都在轻轻发颤。 他就说那个疯女人胡说八道, 媳妇怀孕肯定是他的崽! “裴琢。”元姜昏昏欲睡,被裴琢兴奋激动的状態唬了下,漂亮的狐狸眼驀然睁大了些,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朝著他伸出双手:“好睏呀。” “咱回家睡。”裴琢小心翼翼、紧张兮兮地將元姜抱在怀里,是以公主抱的姿势,压根不敢碰到她的肚子,连走路都缓慢了许多。 扭头看了眼赤脚大夫:“我回屋喊我娘给你送钱。” “不用,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嘞!把个脉的事!”赤脚大夫摆摆手。 裴琢压根没注意,说完那句话后就抱著元姜离开了,原本十来分钟的路程,被他走了將近半小时。 回到裴家,裴琢將元姜放在床上,元姜沾床就睡,他拿来薄毯给她盖上,不敢在屋子里走,怕吵到元姜,於是他就坐在门口傻笑。 笑了一下午,笑得脸都僵了。 马红霞一回家就看到裴琢笑得跟个傻子似得,顿时警铃大作地瞪大眼睛:“儿子!你不会又变成傻子了吧?!” “不是。”裴琢笑著摇摇头,漆黑的眼眸亮晶晶地:“娘,我媳妇怀孕了。” “啥?!”马红霞眼睛瞪得像铜铃:“怀孕!!!” “你是说!我要有外孙了?!” 裴琢低低的笑著:“对啊,我要好好干活,养媳妇、养孩子。” “我跟你爹也要努力干活了!”马红霞斗志昂扬,干一天活的疲惫陡然消失,兴奋得跟个猴似得在院子里乱躥,嘴巴里嘟嘟囔囔著:“煮个鸡蛋、酸菜鱼、再炒个腊肉萝卜乾,儿媳妇怀孕了铁定没啥胃口,得做些下饭菜!” 晚些回来的裴爱国得知元姜怀孕后,烟也不抽了,把整个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而裴琢,一直守在门口傻笑。 ———— 元姜怀孕后,最累的反而是裴琢。 元姜孕期反应大,孕吐厉害,怀个孕不仅没胖,还瘦了,裴琢为了让元姜吃点东西,专程去县里、市里找营养品,或是孕妇能吃的小玩意。 但元姜的情绪也变得敏感,一睁眼就要看到裴琢,看不见眼泪就哗啦哗啦地落,裴琢只能趁著天黑的时候出去、天亮的时候又回来。 等到元姜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发生了改革,知青们都遣返回城了,某些政策也被放宽,个体工商经营纷纷兴起,经济逐渐发展。 裴琢有胆识,虽然不认识几个字,但他敢拼、敢闯、敢赌,承包了几个厂子跟饭店,短短两个月就赚得盆满钵满。 在这个只要敢创业就能捡钱的年代,就算是只猪,站在风口也能飞起来。 在元姜临產前几天,裴琢就赚到了人生中第一个五百万,他並没有选择安於现状,將钱存起来,而是用这些钱买了沿海地区的地皮,打算盖房子,卖楼房! 赚到钱后,裴琢就带著元姜跟马红霞裴爱国离开了红桥村,来到了首都,买了一套一环的房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元姜生孩子这天,是在除夕,突然发动的。 裴琢早就预定好了医院、私人病房,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噹噹。 只进去三个小时,元姜就生了。 是龙凤胎,哥哥跟妹妹。 哥哥名字叫裴原,妹妹叫裴姜姜。 元姜除了生孩子需要自己亲自生,其他都是马红霞、裴爱国、裴琢负责,很快,元姜就出了医院,开始了长达两个月躺床上的咸鱼生活。 这期间,裴琢哪也没去,贴身照顾著元姜。 元姜想起孩子了就去马红霞裴爱国屋里逗逗孩子,嫌孩子吵了就回自个屋里,总之,乐得清閒。 但隨著元姜身体恢復,裴琢看她的目光也越来越火热,就像是野兽看见待宰的羔羊般,充斥著野性跟情慾。 元姜有些害怕地吞咽了下,苦恼地数了数手指头,这天,是她坐月子的最后一天...... 到了晚上。 元姜忽视掉裴琢黏在她身上的目光,默默去浴室洗完澡后,就缩进被子里,闭著眼睛催眠自己赶紧入睡。 “啪嗒”一声,房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 倏然,一只滚烫的大手钻入被子里,掐住了她的腰肢,元姜颤了颤。 下一秒,温热的唇瓣紧贴住她的耳垂。 “媳妇,我知道你没睡。”嗓音沙哑低沉。 元姜纤浓的睫毛颤抖著掀起,漂亮的狐狸眼里满是惊慌失措,洁白的贝齿咬住唇瓣,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裴、裴琢......” “唔!” 炙热的吻袭来。 长达一年的禁慾,裴琢早就憋得不行,早就想弄了。 关了灯,他肆无忌惮地勾著元姜,压著她为所欲为,大床晃得不行。 热汗从裴琢额头上划过脸颊、下頜,最后滴落在元姜身上,她猛地颤了下,眼眶红红地:“裴琢!你!你混蛋!” “出去!” “媳妇。”裴琢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下,低下头去亲吻她,嘶哑的嗓音充满著引诱跟撩拨:“叫声老公听听。” “不......呃!” “叫吗?”力道更重。 “老、老公......” 隨后响起的则是男人得逞的轻笑声。 夜、还长。 ——完结 第133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1 姜国战火纷飞,红色宫墙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皇帝被谢贼一剑封喉!死了!” “大家快逃啊!” 火烧姜国皇宫,一片尖锐刺耳的哭喊求饶声,伴隨著仓皇逃窜的脚步声响起,烈火浓烟,疯狂肆虐地燃烧著皇宫!拿著刀剑胡乱砍杀太监侍女的敌军隨处可见,猩红的血液飞溅在门窗上,令人触目惊心! 元清音满眼惊恐地蜷缩在屏风后,泪水模糊了视线,沾湿精致的小脸,她死死捂住唇才没痛哭出声。 她重生了,重生回到了亡国这一天! 她的父皇是姜国皇帝元鸿之,昏庸残暴、贪婪女色、不务朝政,她只是眾多公主的其中一个,母妃生下她跟妹妹元姜后,就悽惨而死! 宫变国破,皇族男嗣必死无疑,可貌美的公主,却会被当作战利品,用来轻贱糟蹋! 上一世,她为了保护元姜,主动投靠敌国皇帝谢观澜,原以为能够靠美貌暂保性命,却没料想到,那谢观澜残暴不仁!阴毒狠辣! 將她带回大兴王朝后,却將她弃之如敝履!她在后宫后,但凡是个人,都能够隨意轻贱她! 为了活命,她只能想方设法地获取谢观澜的喜爱,却万万没想到,谢观澜厌恶女色,她也被谢观澜一剑封喉而死! 再次醒来,就回到了亡国这一天! 元清音擦乾脸上的泪水,眼神慌乱无助地呜咽一声,这个死局,她究竟要如何破?!才能让她跟妹妹活下来!? 她跟妹妹从未受过一天公主的荣宠,凭什么国亡她们就必须赴死?这不公平! 就在此时,床榻上传来一道细微娇柔的咳嗽声:“咳咳咳,阿姐......” 元清音警惕地探头望了眼门外,见没人注意到这里,才紧忙提著裙子小跑到床边,掀开白色床幔,里面赫然躺著的就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元姜。 元姜被浓烟呛醒,缓缓睁开漂亮娇媚的美眸,眼眶微红,泛出湿漉漉的水雾,容色绝艷,眉目间縈绕著几分娇弱之態,一袭白兰罗裙,身姿娇小瘦弱。 “阿姐,我们要死了吗?”元姜瘦弱的小手撑在床面,支著身子缓缓起身,眉目流盼间,闪过一丝冷意。 这个位面是古代,谢观澜是她第五个任务目標。 系统为她选定的身份是即將亡国的公主,原女主元清音是她的亲姐姐,上一世为了保护她,独自深入敌国后宫,悽惨而死。 “不,阿姐不会让你死!”元清音眼含热泪,满是疼惜坚定地摸了摸元姜削瘦苍白的脸颊。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保护自己的妹妹! 元姜浓密纤长的睫毛缓缓垂落,眼眸里透出思索,她握紧了元清音的手,哑声道:“阿姐,我们都不会死。” “你相信我吗?” 元清音语塞,怔愣地望著元姜。 明明还是她那个娇弱单纯的妹妹,可莫名地,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元清音绞尽脑汁,发现想不明白后,决定不想了,她只当元姜在胡言乱语,攥著元姜的手就飞快下床,走到角落,打开了一个暗箱:“姜妹,你躲在这,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元姜看了眼散发著恶臭的暗箱,浑身僵硬:“阿姐,我不......” 还未说完话,紧闭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元清音满脸惊愕,还未反应过来,冰冷的长剑就抵在脖颈上。 完了! 一下死两! 元清音僵硬地挪动眼珠,清晰地看见自己娇弱的妹妹脖颈上也有一把剑,绝望宛如潮水般將她紧紧包裹,忍不住掉下几滴眼泪。 “你们是废黜的嬪妃?太子姜承泽潜逃,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两个身穿战甲的士兵冷声逼问。 元清音暗暗咬牙,如若她说自己是废黜的嬪妃,那下一秒就得死於剑下了,如若承认自己是公主,能够多活些时日,不管了,先活命,再做打算。 “我们是姜国十四公主跟十五公主,从未见过姜承泽,但他寢宫床下有条密道,军爷你们可去探查一番!”元清音毫不犹豫地將姜承泽的线索透露出来,皇室其他人的性命与她无关,她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跟妹妹的性命! 两个士兵相视一眼,逮著元姜跟元清音出去后,就將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很快,姜承泽也被抓过来了。 元姜悄悄地抬头看了眼被士兵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姜承泽一眼,默默舔了下唇瓣。 所有皇家子嗣都被押入大殿,单是被抓来的公主皇子就有四十余人,元姜跟元清音跪坐在左侧边缘,老实地低著头。 长公主眼泪汪汪:“饶命啊,我有黄金银钱,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长姐!你怎可自降身份,朝著这群贼军求饶!我姜国皇室顏面何存?!”太子愤怒不甘嘶吼。 其他公主皇子们也忍不住发出求饶声,元姜被吵得耳朵有些疼,紧跟著,胸腔肺腑也跟著绞痛起来,顿时忍不住捂著心口低声咳嗽。 “!!!”元清音眼睛瞪大,急忙从胸口掏出一个黑色药瓶,倒出一粒白色药丸塞进元姜嘴里。 倏然,胸腔那股绞痛逐渐减弱。 元姜脸色苍白,神情有些茫然。 她这具身体,很弱、病弱、弱到极致,她跟元清音一母同胞,元清音身体健康壮如牛,而她却体弱多病,上一世虽被元清音保护躲过一劫,但没过多久也因病去世。 这一世...... 元姜缓缓眨了眨眼睛, 艰难地喘出一口浊气。 “安静!”看守的士兵大怒,见威慑不到,便举起长剑厉声道:“谁再出声第一个砍死谁!” 顿时,鸦雀无声。 长公主无助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哭泣,太子被按押跪在地上,满眼愤怒地瞪著士兵,士兵翻了个白眼淬了声。 突然,一道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簇拥之下,一个身形高大威武的男人走了进来。 “陛下万安!” 士兵们纷纷下跪行礼,低著头,表情紧绷严肃。 元姜紧张地屏住呼吸,入目见一双金丝履靴,视线往上移,就见此人身著一袭玄色锦袍,身形修长挺拔,高大威猛,露出的肌肤冷白,容貌昳丽,男生女相,修眉星眸,唇红似血,额前碎发弯曲,微微朝著两边自然分开,露出美人尖。 驀然,谢观澜狭长的冰眸透出瘮人的寒意,扭头望去,就撞入一双漂亮娇媚的狐狸眼中,不由地一愣。 只见人群中那人儿一袭白兰罗裙,身姿纤薄娇小,头上的朱釵散落得不成样子,脸很小,还没他巴掌大,一双漂亮的眼睛水润莹亮的,含著惧意跟无辜,红唇如玫瑰瓣般鲜红诱人,此时微张著,像是在引诱人一亲芳泽。 谢观澜喉结缓缓滚动了一下。 “陛下,姜国一共十五位公主、二十八位皇子,全部在这。”看守的將领出声稟告,迟迟未得到回答,也不敢吱声,低著头满脸恭敬。 “公主?”谢观澜薄唇呢喃著出声,微眯著眼眸,视线紧紧缠在元姜身上。 第134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2 隔著一群穿著华丽、丰腴的公主皇子相望,谢观澜清晰地看见元姜低头时露出雪白脆弱的脖颈,很是细瘦,握在掌心轻轻一折就能折断。 她似乎很害怕。 谢观澜心中暗想,紧蹙的眉头舒缓些,垂眸扫过自己沾满血腥的衣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兴许是他的眼神太过强势霸道,元姜竟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拳头,一张娇媚的小脸苍白,心底生出一股被强悍凶狠的野兽盯上的错觉,脊背躥出寒意,止不住地发颤。 忽而,她只觉得胸闷难受得紧,白皙滑嫩的小手捂著唇咳得厉害。 “咳咳咳......” 元姜一咳,一双狐狸眼的眼圈四周就泛出薄薄的红,透著娇弱的媚,眼眸水雾氤氳,瘦弱的身子晃了晃。 “姜妹......”元清音心臟一紧,目光担忧地扶住元姜,见她难受,眼眶不禁一红。 她们只是姜国眾多的公主之一,並不受宠,平日里连吃饱穿暖都艰难万分,更別提看病,宫中人人都分三六九等,她见不到太医,更请不到太医。 手里头的药丸,还是她偷偷潜入太医院拿的补药,炼製而成的药丸,如今元姜身体亏空得厉害...... 元清音死死咬著唇瓣,紧紧握著元姜纤细的手腕,眼底闪过一抹泪光与绝望。 元姜脸色苍白,娇小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靠在元清音身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隨后,便感受到谢观澜缠在她身上的视线更为炙热霸道。 想到谢观澜强壮威猛的身躯,她不由地又是无措轻颤。 她的身体这么弱,应该承受不住吧...... 谢观澜危险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元姜靠在元清音的小脸处,將她的不安害怕纳入眼底,这么瘦弱的公主,吃草长大的吗? 他不由地轻嗤一声,缓缓挪开了目光,冷声道: “皇子,拖出去杀了。” “是!”將领低头搭话,朝著身后的士兵挥挥手。 二十八位皇子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被士兵们拖了出去,手起刀落,一时之间,惨叫求饶声混著浓郁的血腥味响起。 元姜小脸陡然又白了些,血腥味飘在她精致的鼻尖,忍不住地噁心难受。 公主们嚇得颤抖落泪,尤其是长公主,她养尊处优、受尽宠爱,从未遇到这样的境地,此时彷徨无助地失声落泪。 她驀然眼前一亮,跪著爬向谢观澜,苦声哀求:“陛下,我是姜国的长公主,求您饶我一命!” “我愿意出面助您得到姜国子民的民心!” 在长公主的手要触碰到谢观澜的衣角瞬间,谢观澜拔出腰间佩戴的长剑,一剑捅穿了长公主的心口,隨后,抬脚重重往她胸口一踹,飞溅的血液落在跪在前面几位的公主脸上。 长公主眼睛瞪大,身体无力地摔在地上,艰难地挣扎几声后,咽了气。 公主们嚇得尖叫,连连后退著又被士兵们囚住,最后只能捂著唇失声痛哭。 “不要做多余的事,否则、”谢观澜声音冰冷,目光落在脸色惨白的元姜身上,只见她害怕地瑟缩著往身旁女子怀里钻,一副被嚇坏了的模样。 谢观澜握剑的手僵住,只是杀个人而已?就被嚇成这样?要是强娶了她,那岂不是要嚇晕过去? “这些公主,全部给我押送回去。”谢观澜危险的目光一一掠过公主们惊恐无助的脸,緋红的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赏给將军们为奴。” 一时之间,公主们纷纷瘫软在地,有长公主为例,饶是她们再惧怕,也不敢做其他事,只能捂著唇无声地痛哭。 元清音咬著唇瓣,不由地搂紧了元姜,她为奴倒是没什么,只是妹妹身体孱弱,哪受得了这般苦楚? 怎么办?她到底要怎么办才能改变现状?? 倏然地,元清音惊恐地发现,谢观澜朝著她走了过来,那修长骨骼分明的手还握著沾血的长剑。 这阴险残暴的谢观澜想做什么? 难道又想一剑封喉她?! 她这一世可什么都没做啊!!! 元清音心底透出一丝绝望,无助地按住了元姜的后脑勺。 “咳咳......喘、喘不上气......”元姜挣扎著揪住元清音的衣襟,艰涩出声,咳著身上的肌肤都晕出一片红,尤其是那娇媚的狐狸眼,沁出泪。 谢观澜停在元姜身侧,带血的长剑还滴答滴答地落著血珠,染红了她洁白的裙边,一把將孱弱娇小的元姜攥起。 充斥著馨香的娇躯撞在他硬邦邦的胸口,谢观澜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下,抬手就揽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你!你想干什么!鬆开我妹妹!”元清音大惊,面露惊恐,强忍著心中的畏惧吼道。 谢观澜手里的长剑指在元清音的额心,垂眸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元姜,勾唇轻笑:“害怕?” 元清音大惊失色,这谢观澜抽什么风,他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会看上她妹妹?! 元姜扑在谢观澜怀里,撞上他身躯的地方疼得紧,不由地眼眶又是一红,浓密卷翘的长睫颤了颤,就看见他的剑正指著元清音。 她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抵在谢观澜胸前,要推开他。 那双纤细的小手却被谢观澜单手桎梏住。 谢观澜攥紧她的手腕,蛮横强势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声音含著毫不掩饰的侵占与掌控: “妹妹?” “孤的战利品。” 第135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3 “谢、谢贼!你放开我!”元姜小脸微白,几根凌乱的髮丝飘在她的脸颊两边,配上那湿漉漉的双眸,犹如无助可怜的幼兽,尤其是那娇嫩欲滴的唇瓣,唇色很艷,唇形饱满,很適合接吻。 元清音闻言眼前一黑。 完了, 妹妹这也太莽撞了, 竟直呼谢观澜谢贼! 谢观澜不会一刀封喉她妹吧? 要不她现在衝上去抱住谢贼的剑? 在场的將领们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生怕这位残暴不仁、嗜杀成性的帝王迁怒於他们。 在紧张冰冷的气氛之中,一道漫不经心的轻笑声响起。 “谢贼?”谢观澜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身材娇小的可怜,身高只到他的胸口,一张白皙娇媚的小脸布满晶莹汗珠,那睫毛上还掛著泪珠,欲落不落。 真奇怪,叫他谢贼他都还没生气,她倒是先委屈害怕上了。 这就是女人吗? 矫情又脆弱。 搂一下就这么害怕,要是睡了她,岂不是要一哭二闹? 元姜轻咬著唇瓣,似乎再次被嚇到了,细细的肩膀颤了颤,被他桎梏住的双手用力挣扎著,谢观澜菲薄的唇瓣勾起,再次一把將人拉入怀中。 感受到那柔软的身体紧贴著自己,他眼底泛起病態般兴奋的红,藏在衣袖下的手臂暴起青筋,他微眯著狭眸,深深地凝视著她。 一年前,他带兵谋反、弒父杀亲,登上帝位,都说皇家男儿重欲好色、佳丽无数,也有不少人往他后宫塞女人。 但他从不玩女人。 他自詡不好色,但这个女人是个例外。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见她的第一眼,他就想要她。 元姜感受到谢观澜看她的眼神愈发蛮横霸道,就像是阴暗毒蛇缠在脖颈上,隨时就要將她吞之入腹,她漂亮的眼眸不禁慌乱地眨了眨,眼泪簌簌滚落下来。 她很怕他。 多看了几眼就被嚇哭了。 “哭什么?”谢观澜见她眼泪簌簌落下,漆黑修长的眉头蹙起,单手就能將元姜双手的手腕牢牢桎梏,另只手抬起,指腹粗暴地擦拭掉元姜脸颊上的泪珠。 凸起的厚茧擦拭过娇嫩的肌肤,留下一片红痕。 嘖,皮肤真嫩,摸一下就红了。 谢观澜有些恶劣地用力按了按她娇嫩的肌肤,很快,他就看到了元姜吃痛、皱眉害怕的模样。 “叫什么名字?”他的手掐住元姜下頜,强迫她抬头跟他对视。 元姜睁著水汪汪的狐狸眼,娇唇颤了颤。 “说话。”谢观澜有些烦躁,不由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下一秒,就听到了她吃痛的抽气声。 她又要掉眼泪:“元、元姜......” “排行第几?” “十、十五。” “嘖,原来是小公主,难怪这么的......”谢观澜轻嗤一声,欣赏著她楚楚可怜、害怕、无助的模样,认真思索了下,一字一顿地、拖腔带调地说:“弱小可怜。” 元姜暗暗咬了咬牙,漂亮的眼眸瞪他。 谢观澜唇角噙著漫不经心的笑,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只觉得有趣好玩,狭眸淡淡掠过心惊胆战的將领公主们,嗓音冰冷: “听不明白?將这些人押下去。” 一个一个倒是丰腴圆润,看来是把小公主的那份饭菜抢了吃。 也不怕噎死。 “是!”將领们急忙应声,公主们来不及惊呼就被堵住嘴拖下去。 “阿姐!”元姜慌乱抬眸,就见元清音被一位黑面獠牙、满身是血的將领拖著出去,她焦急地喊了声,惊慌下挣扎著想去找元清音。 可谢观澜哪会让她如愿? “想救她?”谢观澜紧紧握住元姜的手腕,力气很大,很快,元姜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就落下红色痕跡。 元姜胡乱点头,又怕谢观澜没看见,於是用力地:“嗯!” 谢观澜唇角一勾,似笑非笑道:“求我?” “什、什么?”元姜驀然怔了下,满脸茫然。 谢观澜隨手將她摁进怀里,纤薄柔软的脊背紧贴著他精壮宽大的胸膛,他高大的身躯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他又若无其事地用长剑指著元清音的背影,不轻不重地提醒:“求我,就放过你......阿姐?” “......”元姜抿唇,察觉到谢观澜是在故意逗弄她,满是窘迫跟不满地望著他。 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抗拒。 “看来她在你心底也没多重要啊,那就赏给士兵们充当军妓?”谢观澜舌尖抵著后槽牙,眼底饶有趣味地欣赏著元姜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 元清音听得清楚,她挣扎著要说话,想让元姜別管她,可惜嘴巴里被塞了布条,只能满心愤恨地瞪著谢观澜。 这阴晴不定凶残噁心的谢贼! 还真是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居然利用她来强迫姜妹!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杀了谢贼!! 元姜低垂著头,殿內还有许多將领士兵在,亲眼目睹著这一切,让她当眾求他,无疑是在让她难堪。 可她是俘虏,別说谢观澜是敌国帝王,单是敌国军队里隨便一个人,此时身份都比她尊贵,她没有选择的机会。 这一点元清音倒是通透,现在的处境,倘若她们姐妹要想活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仰仗谢观澜,成为他的女人。 更別提,这还是她的任务。 元姜咬了咬唇瓣,浓密纤长睫毛颤动著掀起,一张柔媚绝美的小脸楚楚可怜,眼睛通红地望著谢观澜。 “求你,放过我阿姐。”她声音娇媚软糯,带著可怜委屈的哭腔:“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配合。” 谢观澜喉结重重滚动了下,少女柔媚的嗓音钻入耳帘,犹如上好的催情药,令他身子都酥麻了半边,他晦暗的目光几不可察地掠过自己的下半身,臂膀稳健用力,就將人一把抱起。 少女漂亮的裙摆在半空中掀起漂亮的弧度。 “將这个女人,送去偏殿伺候。”谢观澜抱著元姜,大步流星掠过元清音,声音嘶哑地下令。 抓著元清音的將领猛地低头:“遵命,陛下。” 元清音懵了,等反应过来时就看见元姜被谢观澜带走的身影,她大惊失色,踉蹌著爬起要衝过去。 “谢贼!放开我阿妹!”她身子颤抖著,意识到谢观澜想要做什么,犹如一刀惊雷劈开,心狠狠地沉了沉。 可惜,元清音不是將领的对手,將领只是轻轻一用劲,就將她摁押在地:“我们陛下看得上你阿妹,那是你们的福分!” “给老子老实点!” 元清音趴在地上,绝望地望著那道消失的背影,哭得嗓子都哑了,最后被將领连拖带拽地关进了偏殿。 她瘫坐在地上,捂著脸失声痛哭。 虽是贵为姜国公主,却一日荣宠未曾受到,如今宫变国破,她跟阿妹却要背上皇族的身份,成为万人可欺的俘虏! 要想活命,还要让阿妹委身於谢贼身下! 不公平!这世道真是不公! 元清音充盈泪水的眼中满是无助崩溃,这些都怪姜国那该死的皇帝!也就是她的父皇! 姜国皇帝昏庸无道、沉迷女色,百姓苦不堪言、兵力孱弱,朝政官吏更是贪婪无脑,谢观澜作为大兴王朝的新帝,御驾亲征不过百日,就踏破了姜国皇城! 自此,国破家亡! 只是可惜,那昏君怎么就死得如此轻巧!? 元清音闭著眼睛,死死咬著唇瓣,根据上一世的记忆,她知道,自此再无姜国,只有姜城,成为大兴王朝百座城池的其中之一。 这一世,她究竟要如何做,才能破了这个死局? 真要以阿妹做诱饵吗? 阿妹体弱多病,若是能得到谢贼庇佑,兴许能召广大医者为她调养身子。 可自古帝王寡情无义,上一世她是稍作勾引谢贼,就被谢贼一剑封喉。 阿妹会怎么样? 元清音只觉得头痛欲裂,不知是该怨姜国皇帝无能昏庸,还是怨谢贼,亦或是怨自己无能...... 第136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4 姜国寢殿都还未清理,谢观澜嫌脏,他一路抱著元姜疾步走出城门,入目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元姜双臂紧紧圈住谢观澜的脖颈,生怕摔下去,小脸微白,惧怕地闭著双眸,闻到空气里浓郁的血腥味,脸色更难看。 “去、去哪里?”她颤著声问。 “睡你。”谢观澜垂眸看了她一眼,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稍一用力,就毫不留情地丟上了马背。 元姜腹部一痛,反应过来后就挣扎著要下马。 倏然地,谢观澜翻身上马,温热粗糲的大掌强势地按住她的后腰,隔著衣料,都能感觉到他炙热滚烫的肌肤,元姜驀然惊颤了下。 “老实点,我可不想在马背上睡你。”谢观澜一甩马鞭,泛著白玉光泽的长指拉著韁绳,马儿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如离弦的箭般狂飆卷尘,朝著西北而驰。 元姜趴在马背上顛簸地难受,不仅腹部的皮肉疼,胃部也泛起噁心,她泪眼汪汪地呜咽一声,白皙修长的小手胡乱抓到了谢观澜的手。 “我难受。” 谢观澜垂眸扫了她一眼,撇开她的手,抓著少女细细的肩膀,稍作一用力,就將人攥著起身,让她侧坐在马背上。 “安静点。”他一手握著韁绳,一手捂住她的耳朵,语气不耐烦。 元姜咬了咬唇,娇嫩的小脸靠在谢观澜胸膛处,脸颊没一会儿也被磨红了,疼得她又要掉眼泪,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挡著脸。 这狗男人还真是皮糙肉厚! 马停在一片营地,谢观澜直接將元姜抗在肩上,疾步走入营帐。 匆忙急迫,迫不及待。 驀然被扔到床榻上,元姜眼前一黑,后脑勺撞得生疼,眼泪瞬间就冒了出来,男人倾下高大的身躯將她压在身下,她驀然一惊,心中生出惧意,迅速地往后退缩,却被男人攥住脚踝拖了过去。 “不、不要......” 谢观澜身材高大精壮,浑身蓄势待发的肌肉,令人畏惧害怕,此时冷白的肌肤上布满汗水,冷硬深邃的眉目縈绕著浓烈蓬勃的情慾,炙热的目光像是刀子般一寸一寸將她剥开。 元姜完全可以確定,以她这副体弱的身体,没等谢观澜尽兴,她就先被玩死了。 “不要什么?不要孤睡你?”谢观澜居高临下地睨著身下弱小可怜的少女,狭长深邃的眼眸满是恶趣味,他弯下腰低下头,粗糲的大掌去脱攥她的衣裙:“这么害怕?” “还是个雏?” 谢观澜忽然笑了,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也是,你是小公主,未经人事很是正常。” “孤不介意教你如何取悦男人。” 元姜又羞又恼,死死捂著衣裳,泪眼糊了满脸:“住口!谢贼你......” “你满口污秽!噁心!下流!低俗!” 谢观澜毫不在意地轻笑,將她双手压於头顶,但是一只手,將能將她两只手桎梏住,漫不经心地欣赏著那娇媚小脸上流露出害怕无助的神情,心底压抑的兽慾破蛹而出,只觉得浑身兴奋到颤慄。 还没开始呢,就这么爽了。 真要睡到了,不得爽死? 谢观澜勾开锁住她细腰的衣带,入目就是藕粉色的肚兜,那精致白皙的锁骨线条下,胸口处有一颗夺目的红痣,红痣再往下,是饱满馨香的...... 他喉结重重滚动了下,一把扯开她的衣裳,丟在地上。 “唔!下流谢贼!不准碰我!”元姜小脸上满是惧意,一大颗的眼泪珠子滚落,她用脚踹他。 他纹丝不动,反而挑著眉说:“没吃饭?” 元姜气得眼睛通红,恨不得咬死他。 谢观澜將人抵在床上,一把握住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粗糲的掌心將细腰碾得密不可分,他低下头,朝著少女胸口那颗红痣落下一吻。 元姜猛地颤了颤,咬著唇瓣哆哆嗦嗦地求饶:“不、不要......” “我不行,你不要这样。” 她完全被桎梏住,犹如案板上待宰的羔羊,只能哭红著眼睛示弱。 都到这个地步了,谢观澜怎么可能停下? 他粗暴地脱下身上的长袍,脊背微微弓著,呼吸急促又滚烫地喷薄在元姜身上,大掌胡乱地从肚兜下摆钻了进去。 揉捏。 “唔......”元姜撇过头,苍白的小脸泛起一片薄红,她哭哭啼啼地还是不愿意,白嫩修长的腿想去踹他,却被他劲瘦有力的腿压住,无法动弹。 “你、你没更衣!” “身上一股嗖味!” “我也三天没有沐浴了,呜......身上都是汗,我不乾净!”元姜呜咽著挣扎。 谢观澜浑身一僵,隨即垂眸紧紧盯著她,见她小脸上闪过一抹心虚,勾唇嘖笑,恶劣地低下头,在她白嫩脆弱的脖颈处舔了下,笑著说: “这不是甜的吗?” “孤不嫌弃你,公主。” 第137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5 “呃......” “不...不要......”元姜猛地颤了下,男人的唇瓣如岩浆般炙热在她敏感的脖颈处流连,她不受控制地颤慄,仰长脖子,明明嘴巴上在说著抗拒的话,可身体却不自觉地贴向他。 “这就是公主说的不行?”谢观澜似笑非笑道,漆黑阴鷙的长眸若有所思地望著那小脸娇红的少女,一袭黑色瀑布般的长髮早就凌乱地铺在她身下,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態缠在少女藕白的手臂上、颈侧上、以及他的手腕上。 他清晰地看见少女因为这句话羞怒得瞪大眼睛,漂亮的狐狸眼里蓄满泪珠,娇唇轻颤著,又要骂他。 “无耻!”她凶巴巴地张口咬住他的腕骨。 谢观澜饶有趣味的挑眉,就这般压著她大半身子,居高临下地欣赏著她恼怒咬人的模样。 嘖,咬人都不疼。 当公主的连牙齿都比寻常人的娇弱? 元姜愤愤地咬住谢观澜的手腕,尖锐的牙齿刺穿皮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縈绕在鼻尖,她小脸骤然一白,露出嫌恶的表情,刚鬆口要离开,一只大掌就摁住了她的后脑勺。 “唔!”她被迫再次咬住了那汩汩流血的手腕。 元姜尝到了铁锈味的血液,是被她咬破溢出来的血,属於谢观澜身上的血。 “舔乾净。”谢观澜大掌强硬地摁著元姜的后脑勺,阴鷙深邃的冷眸直勾勾、阴惻惻地盯著那娇唇贴合他手腕的地方,哪怕是流血也不疼,反而......很爽。 被她亲的很爽。 “伸出舌、头,把血舔乾净。”他另只手勾住了她纤薄脊背后的藕粉色肚兜系带上,语气充满著威胁:“不然......” “孤就解开公主的肚兜。” 元姜敢怒不敢言,口腔里充斥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粘稠湿热的液体在她唇瓣上,她呜咽著又要哭,紧跟著,一只温热的大掌摸上了她的脊背! “公主要是再不舔,孤可要解开肚兜了?”他漫不经心地轻嘖,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勾著那藕粉色的系带。 少女浑身肌肤娇嫩赛雪,嫩得能掐出水,像是刚剥壳的新鲜荔枝、鸡蛋,这藕粉色的系带绕在脊背,衬得那肌肤粉嫩,犹如上好的瓷器。 忍不住握在掌心把玩呢。 元姜警铃大作,紧绷著小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咕嚕咕嚕將口腔里的血液咽了下去。 谢观澜喉间溢出一声尾音带颤的闷哼,看见少女紧闭著眼睛、模样凶恼地吞咽著血液,他不禁勾起唇,眼尾氤氳出緋红。 “公主,还没舔乾净呢。”他的语气拖腔带调,像是在故意逗弄元姜。 元姜难受得睁开眼睛,怯生生地望向谢观澜,漂亮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在说:不要,放过我吧。 “不行呢,公主。” 他一口一个公主,满满的嘲讽意味跟恶意,手劲更大,將她的头按得更贴近,腕骨上流出的血液黏腻在她娇唇上。 “孤的耐心可没那么好,舔乾净。” 元姜忍气吞声地咬了咬牙,伸出舌尖將那破开皮肉溢出的血液一点一点地,舔舐入唇。 血液的味道很难闻,味道更是粘稠噁心,她胃里翻滚,有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 谢观澜紧紧盯著她,看见那猩红娇软的舌尖,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下,没再继续摁著她的脑袋强迫她。 香软的触感宛若电流从腕骨传遍全身的神经,隨著她的吸吮舔舐,那股酥麻的痒意直躥大脑,就连尾椎骨都被点了似得。 葱白的玉指握著他的手腕,带著温热绵软,他整个人都忍不住愉悦颤慄。 谢观澜心底有些迷濛地想,还真是公主,单是什么都不做,就將他心底那些疯狂不堪的兽慾勾了出来,他的身子兴奋得在颤慄。 “可以了吗?”元姜慢吞吞地鬆开唇齿,像是被嚇到般,谨慎害怕地仰著头,楚楚可怜地望著他。 猩红的血液残留在她瓷白的下頜、唇瓣上,刺目的红在她身上出奇的艷。 谢观澜额头青筋暴起,眼前的少女趴在跟前,精致漂亮的肩颈线条如此完美,那纤薄脊背的蝴蝶骨、下凹的腰线、隨时能够解开的肚兜系带..... 他那张俊美阴柔的脸几乎被铺天盖地的欲望淹没。 元姜像是察觉到什么,害怕地挣扎著往后缩。 倏然地,谢观澜再次伸手握住元姜的脚步,强横地將人拉到身下,他粗暴地掐住了她的下頜:“公主,你是不是还分不清形势?” “你是俘虏,是孤的战利品,孤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明白吗?” 元姜委屈地咬著唇不吭声,漂亮的狐狸眼蓄满泪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掉,下一秒,脖颈处的肚兜系带被男人勾住。 “自己脱,还是孤替你脱?” “不、不要脱......” 谢观澜轻笑一声,隨后,低头,菲薄的唇瓣蛮横无礼地含住了那香软的唇,撕咬碾磨。 “唔!” 凶横气息铺天盖地侵袭感官,吻人的力道带著攻击性,粗野至极,像是要將她吞进肚子里,在这安静的营帐內,似有若无的吞咽喘息声,沉闷地扩散。 元姜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地,微仰著脖子,被亲出了眼泪。 谢观澜解开她的肚兜。 “无、无耻!”她羞恼地捂住胸口,眼睛通红,像是一只哭狠了的小兔子。 他故意伸手勾起,低头在那肚兜上轻轻嗅了嗅,额前微卷的碎发贴到他精致的眉骨处,整个人透著色、气。 “公主,香极了。” 她脸皮薄得紧,气的一张小脸都红了,咬牙切齿地伸手一巴掌扇在他的下頜处。 原本是要扇脸的,扇歪了。 “你无耻,呜.......”她红著眼睛哭个不停,眼泪一直掉,像是气狠了。 谢观澜摸了下自己被扇的地方,舌尖抵住后槽牙轻嘖,垂眸见她哭得跟死了爹娘似得,又好气又好笑:“公主,你打人还先哭上了?” 元姜咬著红肿的唇,撇过头继续哭。 谢观澜大手掰过她的脸,强迫她跟自己对视:“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孤还未生气,你哭什么?” “因为孤看光了你?还是亲了你?” 元姜耳根红得滴血,咬牙切齿地:“你无耻!” “公主刚才不挺享受?”谢观澜纤长的睫毛动了一下,將她的羞恼看在眼里,奇怪的是他並不生气,反而觉得有趣。 这就是公主吗? 口是心非的紧,亲一下就又哭又闹。 还没真睡呢,真睡了不得哭晕过去? “你胡说!”元姜闭著眼睛不肯承认,双手紧紧捂著胸口,气得身上的肌肤都红了几分。 紧跟著,就觉得胸口传来一阵闷意,眼前也变得黑压压的,谢观澜在眼前似乎都变得虚幻,她强忍著不適,咳嗽两声。 “是不是胡说,公主心里清楚。”谢观澜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將人的双手桎梏住,再次堵住那张唇。 元姜只觉得胸闷难受得紧,想要张口求饶,谢观澜却趁她张嘴的间隙强势霸道地闯了进来,令她根本无法开口。 在少女难受的呜咽声中,谢观澜吻得凶狠又饥渴,另只手流连在少女玲瓏紧张的娇躯上,力气大得仿佛要將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气息强横又炽热,喷洒在她身上无所遁形,令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隨著谢观澜搂抱她的力气越来越大,元姜逐渐喘不过气来。 “嘶啦~”她的褻裤被撕烂。 元姜睁大双眸,心噗通噗通地跳动,头脑发昏,脸色陡然苍白许多,隨著身子轻颤了下,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第138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6 谢观澜亲得很凶。 大掌揉捏的力道像是要將人揉碎。 惊奇的是娇滴滴的小公主居然没再反抗骂人。 谢观澜放轻了手上的力道,用力在元姜红肿破皮的唇瓣上用力亲了亲,这才缓缓起身,望向身下娇弱的人儿。 倏然,谢观澜薄唇微抿,长眸里瀲灩的柔情消弭,看著那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娇弱少女,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脆弱娇柔的女人,揽在怀里那腰肢细得可怕,抱著也没多少重量,那肌肤娇嫩似水,他刚刚只不过轻轻掐了下,就已满是红痕。 方才说的那些粗话也是故意捉弄她,没成想见她哭的可怜,却勾起他不为人知的兽慾,这才过分了些。 但这娇滴滴的公主殿下,如今这是....... 被嚇晕了? 谢观澜浑身僵硬,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当真如此嚇人? 竟直接將人嚇昏了过去? 谢观澜抿著唇,面色难看紧绷地起身,用那被褥將人紧紧裹住,又將撕碎的衣裳给捡起来,小心翼翼地藏进自己的衣裳里,这才紧忙叫来医官。 ———— 元姜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元清音的怀里,香车宝马、珠帘翠幕,车轮碾过泥土吱嘎吱嘎的声音刺耳得紧。 她缓缓睁开眼睛,先是茫然了一瞬,忽而想起昏睡前的场景,顿时一惊,低头瞧了眼身上,只见衣裙已换了新的粉蓝罗裙。 “姜妹,你醒了!”元清音一喜,激动得眼眶一红,双手紧紧按住元姜的肩,惊呼出声。 “阿姐,我们这是在哪?”元姜懵懵地眨了眨眼睛,低头摸了摸怀里的暖炉,心中的茫然更甚。 “我们这是在去大兴王朝的路上,三日前,陛下遣人带我去到营帐,只见你昏迷不醒,姜妹,你可嚇死阿姐了。” “不过幸好,大兴王朝的医官医术高明,几副良药下去,你的身子便开始好转起来,等我们去到大兴王朝,不出三月,你的身子定能恢復健康!”元清音满眼疼惜地摸了摸元姜削瘦的脸颊。 元姜从娘胎刚生出来就孱弱,加上自幼食不饱、穿不暖,这才体弱多病,如今只需要慢慢调养,假以时日,定能如同寻常人般健康。 元清音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如今姜妹被陛下看中已成定局,上一世直至她死,陛下也未曾有过女人,这一世却对姜妹感兴趣,若是加以利用,兴许她跟姜妹能够靠此翻身。 “姜妹,你跟阿姐说实话,陛下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元清音正色询问。 “我......”元姜抿了抿唇瓣,白皙的脸颊浮出一抹薄红,她咬了咬唇瓣,摇了摇头:“阿姐,也没做什么,就是......亲了下,然后......他摸我。” 元清音:“然后呢?” “然后.......”元姜眼神游移:“我就晕了。” 元清音:...... “姜妹,你对阿姐说实话,你想当陛下的女人吗?” 元姜不明所以,抬眸怔怔地望向她:“阿姐,你这话是何意?” “姜妹,如今已成定局,陛下性格阴晴不定、残暴狠毒,你被他看上定然不是好事,但目前来看,这对我们而言又是一桩好事,你看这马车,你我曾贵为姜国公主,却连这脚下踩著的白狐毛毯都从未见过,如今却能踩在脚下。”元清音冷静分析道:“如果你能成为陛下的女人,得到他的全部殊荣,兴许......你可以藉以陛下的宠爱,当上皇后。” 元姜小小的错愕了下,没想到元清音虽然心机不深,但头脑却是清醒。 她抿了抿唇,压低了嗓音:“阿姐,我想当皇后。” 一句“我想当皇后”,元清音顿时明白了元姜的意思,她稍稍握紧了拳头,哑声道:“要怪就怪我相貌不如你,没被陛下看上,否则我定然不会让你捨身犯险。” 元姜正要说话,马车外便响起一道“吁——”的马匹嘶鸣声。 马车虚晃一枪,连带著车帘也晃了晃,元姜瞥见车帘外那一角玄色长袍,她垂了垂睫,一边扶了扶头上晃动的步摇朱釵,一边娇声说道: “阿姐,你这是何话?陛下英姿勃发、相貌俊朗,前几日我第一次在大殿见他,便......便心悦於他。” 元清音怔愣了下,元姜朝著她使了个眼色,她顿时恍然大悟地朝车帘望了眼,见那熟悉的衣角,没出息地吞咽了下,紧跟著说:“姜、姜妹啊,你真有眼光,哈、哈哈哈.......” 车帘外响起嘶哑幽冷的轻笑声,与此同时,马车的车帘也隨之掀开了。 第139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7 映入眼帘的是谢观澜似笑非笑的狭眸,漆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而又氤氳著阴鷙含笑的黑眸,玄色长袍上绣著沧海龙腾图案,沿著衣领边缘掐了一道金色的边,刚硬又霸道,这衣裳穿在他身上,竟不显得冷沉,反而將他衬得又俏又生动。 不仅如此,他一头稠亮浓密的乌髮扎著高高的马尾,被无瑕玉冠束著,从元姜的角度可以看到尾端的金色髮带恰到好处地点缀在乌髮间,轮廓稜角分明,五官优越,此时紧紧地凝视著元姜。 他菲薄的唇瓣勾起一抹趣味,低哑尾音拖腔带调的:“看来我们娇贵的公主殿下已无大碍,竟能瞪人了。” 元姜咬著下唇,娇嫩的唇瓣在贝齿的咬頜下泛起脆弱冷硬的白,一双娇媚柔情的狐狸眼含嗔带怒地瞪著他。 听得他这句调侃,整个人又像是被气到似得,脸颊两处气鼓鼓地,身体微微发颤:“你、你!” “呵、”谢观澜勾了勾唇角,骨骼分明的长指撩著车帘,斜射过来的阳光照在他侧脸,落下一层淡淡的霞光:“要是再气昏过去,孤就派人將你丟在乱葬岗。” 他欣赏著元姜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的窝囊样,只觉得有趣又好玩。 元姜凶巴巴地瞪著他,缩在马车內的角落,双手紧紧捂著胸口。 元清音却是傻眼了,这是谢观澜?谢观澜何时会与人这般开玩笑? 难不成...... 谢观澜真喜欢上姜妹了??? 元清音狐疑地瞅了瞅又羞又恼缩在角落里的元姜,又扭头打量谢观澜,只见这谢观澜嘴皮子毒得紧,看向元姜时眼底的笑意却是不假。 上一世,她可知道,谢观澜虽后宫有佳丽三千,却不近女色。 传闻是他不举,一有女子靠近就跟发病似得要杀人!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她就是吃了这亏,上一世她精心打扮想著勾搭谢观澜,这谢观澜却跟受了刺激似得,两眼猩红、脸色难看,拔刀就捅死了她! 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一命呜呼了! 此时此刻,这谢观澜哪像不近女色的模样? 整个人跟嗑了药似得,浑身都透著色气! 尤其是谢观澜看姜妹那眼神,嘖、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吃了催情药! 元清音皱著眉头深思,难不成谢观澜的不近女色,是不喜欢相貌一般的? 正当元清音眯著眼打量谢观澜时,谢观澜冰冷阴鷙的目光顿时令她警铃大作,尾脊骨都躥起一股寒意,顿时胆战心惊地收回目光,浑身打了个冷颤。 “我、要不......要不我下去?”她窝囊地提议。 “阿姐!”元姜红通通的眼眸睁大了些,纤细的小手紧紧攥住元清音的衣角,娇柔的嗓音带著哭腔:“不要走。” 元清音没出息地吞咽了下,小心翼翼地掀起眼帘瞄了眼脸色冰冷的谢观澜,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哈?姜、姜妹,你不是喜欢陛下吗?阿姐......阿姐让你俩待一块,你跟陛下好好聊聊?”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这谢观澜! 上一世她可是被这贼人一剑封喉而死的啊!!! 元姜浓密纤长的眼睫垂落,晶莹剔透的泪珠沾在上面,摇摇欲坠,小脸微白,整个人看著说不出的害怕跟惶恐,娇唇轻颤著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 “不用。”谢观澜喉间溢出低哑閒散的嗓音,他抬了抬下巴,探进马车大半个身子,泛著白玉光泽的手直接攥住了元姜的脚踝,將她强行拉到跟前:“孤亲自抱你换个马车。” 元姜握紧拳头又要砸在谢观澜脸上,谢观澜顺势握住她的手,指腹上有凸起的薄茧,他轻轻摩挲了下那娇嫩雪白的肌肤,见她脸又红,勾著唇轻笑。 臂膀稳健用力,就一把握住那娇俏人儿的软腰,將人抱在怀里。 “无耻,谢贼,你当著阿姐的面对我动手动脚,我杀了你!”元姜无能狂怒地挣扎。 谢观澜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閒散又欠打地回了句:“再骂人,孤就当著你阿姐的面脱你衣裳。” “!!!”元姜眼睛驀然睁大了些,捶打谢观澜的动作瞬间僵住,像是被嚇了一大跳,扭过头望了眼在身后不远的马车,车帘被风掀起,隱约看见元清音爆红的脸。 阿姐听到了!!!? 元姜又羞又躁,咬著唇瓣低著头,恨不得找块缝钻进去。 这谢贼还真是不要脸! 低俗又恶劣! 哪像一国之君?! 呸!他是臭名远扬的暴君,又不是明君! 果然荒唐又下流!!! “嘶!”元姜被谢观澜丟进了一辆金樽华丽的马车內,这马车內空间宽阔,入目之处皆是镶金带玉的装潢,金樽玉盏、紫檀香案上摆放著精致可口的瓜果点心,白狐毛毯铺满。 谢观澜塞给元姜一个暖炉,一屁股坐在她身侧,高高的马尾扇过她颈侧:“孤上次还未尽兴,你怎么就晕了?” “故意的?” 元姜抱紧怀里的暖炉,扭头瞪他:“谢贼,你还真是下流无耻之徒!满口淫秽,你、你!” “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清楚。”谢观澜毫不在意地打断,欣赏著这娇俏人儿恼怒的模样,心间透出一股愉悦,他漆黑深邃的长眸紧盯著她看:“这次要是被气晕过去了,那可正好。” “孤还未玩过昏睡中的女人,想必也是极其有趣?” 元姜悄悄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无耻。” “只会这几个词?” “卑鄙!”元姜扭头不看他。 谢观澜掐住她的下頜,强迫她与他对视,挑眉道:“公主,孤怎么就卑鄙了?” “你......唔!” 元姜还未说出口,倏然就被谢观澜吻住,那些骂人的话被咽回肚子里,她呜咽著被摁进谢观澜怀里,细细的肩膀下意识地耸了耸,脆弱修长的脖颈微仰著。 他亲得很凶,比上次还要粗暴。 元姜被亲得嘴巴又麻又肿,很快,眼尾就沁出了泪。 第140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8 太野蛮了...... 谢观澜用力按著她的肩膀,唇齿相偎的亲吻凶猛粗暴,他像是恶狠了的凶兽,径直撬开她的牙关深入,粗糲的唇舌席捲扫荡属於她的甜美。 自从上次亲过后,这几日他夜不能寐,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这少女的味道。 果真是公主,跟仙露似得。 碰一下就上癮得紧。 谢观澜恨不得將她叼进嘴里,嚼烂撕碎了,再吞入腹中,他对她根本毫无抵抗力,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她是属於他的战利品。 他的女人! “唔......疼......”元姜艰难地发出求饶声,白皙的小手红了一片,她惊恐又害怕地望向车帘外,想要发出声音又拼命忍著,生怕外面的人听见。 这马车外,是浩浩荡荡的將领士兵! 只是隔著车帘,这里面上演著香艷荼蘼,在外面確实肃静坦荡。 “公主,叫出来。”谢观澜哑声道,大发慈悲地发过了元姜,额头抵著她白净的额头,呼出的热气喷薄在她脸颊上。 元姜下意识地一颤,眼眶通红、氤氳著水雾,上挑的眼尾泛著一片薄红,她摇摇头:“不要。” “他们会听到。” “他们不敢。”谢观澜眼眸微眯,直勾勾地望著那红肿的唇瓣,像抹了胭脂般艷红,她眼眸含著泪光,神情楚楚可怜,那柔媚的狐狸眼又勾人的紧,就这样望著他...... 谢观澜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这马车空间窄小得紧,空气燥热,口乾舌燥,他见不惯她可怜的模样,长指握住她大半张脸,低声哄著:“你小声点也行,孤爱听。” 她那娇滴滴的嗓子,比他听过的任何声音都好听,更別说是她情、动时带著嘶哑哭腔的求饶声。 光是听著。 他都爽。 元姜漂亮的眉宇闪过为难不愿,但又怕谢观澜提出更惊天骇俗的要求,她圆润漆黑的瞳眸微闪,转而,白嫩纤细的小手慢吞吞地抚上他精壮的胸膛。 漂亮精致的小脸趴在他的颈侧,声音微弱地祈求道:“陛下,不要为难我,好不好?” 谢观澜浑身一怔,脑子驀然炸开一道惊雷,噼里啪啦的,一股电流从耳廓躥流全身,酥酥麻麻的,他喉结重重滚了下,別开脸说:“不叫谢贼了?” “......”元姜蹭了蹭他的脖颈,扮装著可怜的模样,哭哭啼啼地:“那还不是被您气狠了,您在我心底,那就是英姿勃发、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 “陛下,这光天化日之下,不可......”她藏匿在乌髮里的雪白耳根红得滴血:“不可白日宣淫。” “哦?”谢观澜轻嘖一声,似笑非笑地欣赏著她扭捏紧张的模样,拖腔带调地捉弄她:“原来公主比孤还主动,公主若是不说,孤还未想到这一层。” 元姜身体猛地僵硬,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既然公主主动提起,那孤作为男人,也不好扫公主的行。”谢观澜唇角恶劣的笑容扩大,挑眉哼笑著,视线往下撇:“公主,是要孤帮你脱,还是......” “不!不用!”元姜掌心攥著衣袖,猛地往后缩,双手死死捂著胸口,一副警惕防备的模样:“是我多想了,陛下,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一个弱女子计较。” “这么害怕孤碰你?”谢观澜唇角的笑意逐渐消失,一股烦闷跟暴躁凭空在心底扩散,含笑的眼眸被阴鷙冰冷替代,原本閒散平易近人的气质倏然变得阴狠暴戾起来。 他额上暴起青筋,没有任何表情,就这般直勾勾、阴惻惻地盯著元姜。 仿佛只要元姜说是,谢观澜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死她。 元姜没出息地摇头,低声解释道:“这里是在马车,外面好多人,阿姐也在外面,我、我害怕......” “过来,亲我。”谢观澜嘶哑的嗓音带著几分病態的痴狂在马车內响起,微眯的瞳眸,有野兽捕食的凶光,语气含著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元姜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了下,小脸微白,忐忑不安又小心翼翼地朝著谢观澜靠近,速度堪称龟速,近在咫尺的距离,用了將近两分钟。 谢观澜也不恼,就这般安静地盯著她。 元姜吞咽了下,双手揪著谢观澜的衣襟,慢吞吞地在他侧脸上亲了亲。 “不够。”谢观澜攥住她的手腕。 元姜深吸一口气,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谢观澜的下頜处,她紧张地颤了颤,隨后,红唇微张,轻而缓慢地....... 含、、、!!住他凸起的喉结。 她身材娇小纤薄,整个人几乎是缩在谢观澜的怀里,仰著修长脆弱的脖颈,一脸可怜无辜地望著他。 谢观澜暗沉的眸色摇曳著猩红,几乎是瞬间,就恶狠狠地掐住了元姜的脖子,將她抵在案板上。 “嘶~”元姜后背撞上,爆红的脸色骤然一片惨白,她蹙起柳眉,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怎么了?”谢观澜一顿,伸出手,掐著她脖子的手动作转换,虎口小心翼翼地托住了她的后颈,见她委屈抽泣的模样,顿时有些慌乱。 元姜拧眉落泪:“背,撞到背了,好疼。” 谢观澜沉默了一瞬,当即掐著少女的腰肢,迫使她趴在自己的腿上,三两下便解开了那腰带,扯下衣裙,只见那雪白娇嫩的后背,细细的红色肚兜细带繫著,那带子艷红,衬得那一片的青紫色狰狞可怕。 他知道她肌肤娇嫩,光是轻轻一捏,都能捏得红肿,方才那般一撞上案板,这皮肤顿时一大片青紫,看著都疼得紧。 “你、你要干什么?”元姜紧张地回眸看他,生怕这昏君在这马车內对她做出不轨之事。 “你。”谢观澜眉眼敛著暗色,他喉间溢出这个字,深深地望了元姜一眼,从胸口掏出一瓶药,粗糲的指腹先是按在她伤口处。 “疼疼疼!好疼!”元姜嗷叫一声,用力捶了他一下。 “淤血得揉开,才能好得快。”谢观澜嗓子有些嘶哑,痴迷的视线紧紧地黏在少女的脊背上,喉结艰涩地上下滚动了下,像是在克制著情绪。 第141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9 谢观澜涂抹药膏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腹有凸起的薄茧,触过元姜娇嫩雪白的脊背时,留下酥酥麻麻的触感,他眼皮子猛地颤了下,喉结重重翻滚著,忍不住去回味掌心下柔软的触感。 “都怪你,谢贼!”元姜轻轻啜泣,娇嫩欲滴的唇瓣微微下撇,眼睛湿润,细细的肩膀耸了耸。 她趴在谢观澜腿上,眼睛通红地盯著衣袍下他那劲瘦修长的腿,像是泄愤似得,张口嗷呜一声就狠狠咬了下去。 谢观澜毫不在意地扫了她圆润的后脑勺一眼,继续给她处理后背的淤青。 隔著衣服面料,元姜咬住了谢观澜腿上的一块肉,故意用牙齿重重咬了下,谢观澜都没有丝毫反应。 来回试探几次,谢观澜连重气都没喘一声,元姜泄气地鬆开谢观澜,恼怒地嘀咕:“还真是个皮糙肉厚的莽夫!” “在说孤坏话?”谢观澜目光触及那一片雪白肌肤,指尖轻颤著捡起元姜的衣裳,双手握住她的腰將人抱起放在身侧,让她靠在马车壁沿上。 谢观澜深深地凝视著她,目光暗了暗,只见那娇俏美艷的人儿,穿著碧绿色的肚兜,两条细细的带子交织系在颈后,修长脆弱的脖颈微微仰著,雪白无瑕的皮肤像是无瑕的软玉,尤其是那身段姣好,虽然瘦弱,该大的地方却饱满。 更別提元姜此时美眸含嗔带怒,又隱含著一丝惧怕地望著谢观澜,谢观澜呼吸重了两分,强迫自己挪开目光。 元姜用力摇摇头:“没说没说!” 见她那没出息的样,谢观澜觉得好笑地勾起唇,紧蹙的眉眼不由得柔和两分:“伸手。” “嗯?!”元姜警惕地双手捂著胸口,死死瞪著谢观澜。 “怎么?”谢观澜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著她,似笑非笑地挑眉道:“公主这是打算就穿个肚兜,在这马车內勾引孤?” “孤可没公主的雅兴,上演春宫戏给外人看呢。” 元姜愣了下。 呆滯的目光落在了谢观澜拿著她衣服的手上。 气氛仿佛凝滯了几秒,元姜沉默了两秒,弱弱地伸出手:“我自己穿。” “呵、”他喉间溢出一声带著几分冷意的笑。 元姜觉得莫名其妙,蹙著眉不服气地回瞪谢观澜一眼,这才发现,他的目光一直紧紧黏在她的身上,漆黑冰冷凌厉的眉眼自带著暴戾乖张的气质,从车帘透进来的阳光落在他的眼角,也没染出半分柔和来。 直白又露骨,带著浓郁的占有意味。 这个眼神,分明是看待猎物时势在必得的强横眼神。 元姜心里咯噔一声。 什么情况? 她说错话啦? 她不就说了句自己穿衣服? 还没等元姜捋清楚。 谢观澜捏著衣服的衣角,悠悠道:“等会扯到后背的伤,公主是不是又要叫?” 元姜蹙眉,她那是痛的抽气!怎么从谢观澜嘴里说出来,就带著別的意味了?! “公主。”谢观澜挑眉,语气漫不经心又透出一丝上位者的傲慢:“孤虽然喜欢听你叫,但你也不需要这么急切地討好孤。” “毕竟,你现在身上还有伤。” “要是做一半就晕过去,嚇到孤了怎么办?” 元姜:...... 第142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10 “我不同你讲!”元姜撇过脸,白皙漂亮的小脸一片涨红,娇软的嗓音软巴巴地怒懟了句,伸手抢过谢观澜手里的衣裳,却不小心扯动后背的伤口,顿时又疼得拧眉倒抽了口冷气。 谢观澜气得冷笑一声,暴戾冰冷的面容阴鷙下来。 “公主脾气倒是犟,还不同孤讲?你是孤的战俘,孤想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否则......” 语气充斥著浓浓的威胁。 自从登基为大兴王朝新帝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他闹脾气,偏生他也不恼,还贱贱的就爱招惹她生气,可真惹恼这位公主了,最后气得要命的还是他! “孤是捨不得你,但你那位长姐的生死,可都得看公主的表现。” 谢观澜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下一秒,就清晰地看见元姜小脸顿时煞白,眼底溢出惧怕跟惶恐,娇嫩的唇瓣轻颤了下,呆呆地望著他。 谢观澜心臟咯噔一跳,皱著长眉反思话是不是说重了,嚇著这位娇滴滴的公主了? 他沉默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说道:“只要公主好好取悦孤,公主想要什么,孤都愿意双手奉上。” 气氛陡然又是沉默些许。 元姜揪著垂落在腰际的乌髮,咬住唇內的软肉,忐忑不安地掀起浓睫可怜巴巴地盯著谢观澜:“真的吗?陛下。” 谢观澜浑身一僵,眸色晦暗几许,点头哑声应道:“君无戏言。” 元姜眸底闪过坏笑,这谢观澜自幼在冷宫长大,宫里的太监宫女一贯势力刻薄,谢观澜被先帝遗忘不耻,连带著谢观澜也被所有人看不上,只要是个人,都能踩谢观澜一脚。 在这种充满算计冰冷畸形环境长大的谢观澜,性情阴晴不定、城府极深、暴戾阴鷙,对於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都要得到,包括一年前他弒父杀亲,所有的皇子公主都被他亲手杀死。 因此,她不能表现的妖媚或是刻意勾引,否则谢观澜必生疑心。 况且...... 元姜眸底闪过一抹深思,况且谢观澜还有过那般不好的过往,她不能主动,不然怕是会物极必反。 如今一切在她的循循诱之下,谢观澜主动对她拋出橄欖枝,她只需要接受,那以后成为皇后,將顺其自然。 “我明白了。”元姜垂了浓密纤长的睫毛,紧攥的手指逐渐松解,慢吞吞地朝著谢观澜身边挪了挪:“那就烦扰陛下了。” 谢观澜身体驀然僵了僵,隨后神色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低头琢磨这衣裳该先穿哪件?他只给自己穿过衣裳,但男子跟女子的衣裳不一样,只能根据脱时的记忆,给她一件一件穿上。 饶是谢观澜认认真真地给元姜穿,但元姜低头看著皱巴巴的衣裳,顿时拧起眉心,一副不乐意嫌弃的模样。 “孤没揉衣裳,它自己皱的。”谢观澜眉心跳了跳。 “可是真的很难看嘛。” 娇滴滴的嗓音落入耳畔,谢观澜顿觉口乾舌燥,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瓣,僵硬地撇过头,冷著声示弱:“孤日后会进步的。” 不就是穿衣裳吗?帝位他都登了,还怕给女人穿衣裳穿不好? 一定是他还不熟练。 谢观澜在心底默默想著,修长骨骼分明的大手繫紧腰带,她惯性地仰了仰身子,而他恰是低著头。 一个充斥著馨香柔软的东西扫过他的鼻尖。 谢观澜骤然浑身僵住。 “你!”元姜小脸爆红,紧紧捂著胸口,脖颈雪白的肌肤都透出薄粉,她咬牙切齿又娇羞地瞪他,漂亮的狐狸眼周围晕著一片緋红。 在谢观澜看来,这更像是含情脉脉。 他喉结重重地上下滚动了下,藏在衣袖下的长臂暴起青筋,撇过头语气生硬:“孤不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他就下了马车。 速度快得像是落荒而逃。 在车帘放下的一瞬,元姜脸上娇羞薄怒的神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柔弱无骨地靠在马车的壁沿上,有些好笑地勾起唇。 这谢观澜还真是有趣,前几日脱了她衣裳对她上下其手,如今不过是碰了下,倒害羞了? 那以后,谢观澜不得羞死? 小狐狸捂著唇笑得枝乱颤。 谢观澜大步走向外围,只觉得靠近那马车就觉得呼吸困难,浑身难受,离得远了些,那股被馨香包裹的感觉才稍微得以疏解,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陛下,您!您!” 大兴王朝的大將军慕郢川见到谢观澜从马车下来,便拿著一块烧饼大步流星走过来,这一过来,就看到谢观澜鼻下冒出两条血,不由得瞪大眼睛,震惊得语无伦次。 谢观澜皱眉,下一瞬,就感觉到鼻子里热热的,温热的液体驀然流下。 啪嗒。 慕郢川看到谢观澜玄色长袍上的暗色痕跡晕开。 “陛下,您您您您流鼻血了!”慕郢川惊愕道,紧忙从胸口拿出一张黝黑的手帕递给谢观澜。 谢观澜怒瞪慕郢川一眼:“你喊这么大声作甚?!拿开你的破手绢!” “啊!”慕郢川委屈:“我这洗过的,就是这个色。” 谢观澜摸了摸鼻下,指尖沾上一抹鲜红,他下意识地撇头看向那辆马车,果不其然,下一瞬,那车帘就被一只纤纤玉手掀起,探出来的是娇公主那张美艷清纯到极致的小脸。 元姜好奇地探过去,远远地就见谢观澜鼻下流出两行血的模样,忍不住勾唇轻笑,缩回了马车內。 谢观澜怔愣住,鼻血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公主在笑? “陛下,陛下,您又流鼻血了!我去叫太医!” 谢观澜猛地反应过来,心生烦躁,抬脚就狠狠往慕郢川膝盖上踹了一脚,慕郢川当即被踹倒在地,疼得嗷嗷叫。 慕郢川是悍匪出身,杀人如麻,当年被招揽入伍短短七年就立下赫赫战功,凶恶之名远扬在外,平定多方燎原后,就直接坐上了將军之位。 巧的是这慕郢川竟是谢观澜的舅舅,谢观澜的母妃名为慕芳晴,当年阴差阳错之下跟慕郢川姐弟分离,入了宫当侍弄草的宫女,先帝昏庸好色,偶然一次醉酒,见著貌美年轻的慕芳晴,就將人拉入丛中一夜荒唐。 先帝喜好慕芳晴的身体,却看不上慕芳晴的身份,於是玩腻了后就將慕芳晴丟入冷宫,慕芳晴则在冷宫生下谢观澜。 三年前,慕郢川入宫偶然撞见谢观澜腰间系的香包,认出那是慕芳晴的私物,这才相认,自此,慕郢川协助谢观澜叛变,一举灭了先帝一代,助谢观澜登上帝位。 谢观澜见慕郢川捂著膝盖嗷嗷叫的模样,强忍著怒气闭上眼睛,攥紧拳头,低声骂道:“你就不能小声点?!” 净让公主见到他这般狼狈模样,若是旁人,他定然当即斩了! 偏生这人是他亲舅舅! 慕郢川委屈地看了谢观澜一眼:“我嗓门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前也没说过啊。” “......”谢观澜语塞,蹙紧眉头甩袖离去。 ———— 五日后,浩浩荡荡的队伍抵达京城。 京城繁华昌盛,又是兵戍之地,城防牢固,百姓一片安寧祥和,除一年前的宫变之外,这京城已经几百年未发生过战乱。 抵达京城的那一天,元姜好奇地从车窗外看了眼,就见那巍峨的城墙高耸入云,城墙整体都是用青黑色的巨大石块堆砌而成,塔楼上有穿著战甲的士兵瞭望。 帝王回城的消息,城內早就接到消息,还未过一会儿,城门便打开,乌泱泱的士兵们从城內整齐涌出,分別昂首挺胸站在两侧。 领先之人则是大兴王朝富豪一方的荣国公贾世昌,年近不惑之年,身旁跟著以位衣裳华丽、气质淡雅脱俗的女子,此人名为贾月灵,是贾世昌的嫡女。 “恭贺陛下,踏破姜国,统一中原!”贾世昌作揖,满脸恭敬。 贾月灵一身粉裙,头上戴满昂贵华丽的朱釵,此时眉眼敛著情意,满眼期待又欣喜地朝著那明黄色的马车望去。 涂著口脂的薄唇止不住欣喜地往上翘了翘,强压著內心的激动欢喜,迈著小碎步上前,柔声祝贺道:“臣女月灵恭祝陛下,凯旋归来。” “陛下,月灵与父亲早在五日前,就日日守在这,专程等著陛下回来,如今终见陛下归来,臣女喜不自禁。” 气氛沉寂一瞬。 贾月灵脸色僵住几分,委屈地咬了咬唇瓣,抬眸含著泪望著马车。 马车內。 谢观澜神色无常,光是听声音便知晓是荣国公府的荣国公跟嫡女,他眸光微暗,骤然撇头朝著元姜看去。 猛地撞入元姜漂亮的大眼睛里。 元姜好奇地歪著脑袋,眼巴巴地望著谢观澜,见他看过来,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问道: “陛下,月灵是谁?” 第143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11 “贾月灵是荣国公府嫡女。”谢观澜直勾勾地盯著元姜那双好奇漂亮的眼眸,不由地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更加暗哑了:“孤与她不熟。” “不熟?”元姜若有所思地眨眨眼睛,猛地朝前仰过身子,娇嫩白皙的脸颊骤然在谢观澜眼前放大。 近在咫尺的距离,少女身上清甜的馨香縈绕在鼻翼边,娇嫩唇瓣吐息是温热芬芳的呼吸喷薄在脸上,浓密卷翘的睫毛眨动时,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鼻尖,谢观澜心臟剧烈跳动了下。 他听见元姜娇软的嗓音:“那就是认识咯?” 谢观澜手指微微收紧,一时之间竟紧张地屏住呼吸,漆黑深邃的眼眸有些失神,下意识地回了句:“就见过几面。” 元姜歪著脑袋盯著他,藕白漂亮的小手撑在谢观澜的膝盖上,仰著上半身凑近他,少女一袭乌髮漆黑,侧扎的小辫子耷拉在左肩,垂落在胸口,隨著她的动作在腰间飘荡。 她娇媚的狐狸眼中似有狡黠的笑意翻涌,嘟了下緋红的唇,原本娇滴滴的嗓音变得低低哑哑:“陛下,你的脸,好红啊。” 元姜抬手掐住了谢观澜的下頜,满脸天真无辜。 谢观澜浑身僵硬。 砰、砰、砰 心臟跳得越来越快,似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谢观澜做出了个吞咽的动作,一把握住元姜作乱的小手,撇过头低声道:“公主,別胡闹。”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心口里面胀胀的,蓄著暖流,又有些心悸。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比前几日触碰公主时还要让他心乱如麻,但这种奇妙的感觉,都是由公主一人带给他的。 谢观澜舌尖抵住后槽牙,眼底划过一丝茫然无措,这种不受控、不由自主的感觉令他惊慌,却又令他兴奋。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但他知道,他是帝王,想要得到公主。 无论公主愿不愿意,他想要,那公主就是他的。 元姜目光落在谢观澜攥著她的手上,勾著唇笑盈盈道:“陛下,我的脸,是不是也很红呀?” “陛下,你怎么不看我?” “陛下,你怎么不说话?为什么不理人家?” 娇软的嗓音一声比一声甜腻,钻入耳畔,像是下了鉤子般勾住了谢观澜的心。 谢观澜不自然地推开元姜愈发凑近的小脸,握拳抵在唇部轻咳一声,性感的喉结再度上下滚动一翻,嗓音嘶哑到极致:“公主,你再胡作非为的话,孤不建议现在就与你白日宣淫。” 元姜脸上的笑容一僵,顿时耷拉著脑袋,安安静静、端端正正地坐在谢观澜旁侧,朝著他露出一个狗腿的笑容:“陛下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跟我一个弱女子计较啊!” 谢观澜嗤之以鼻,对此拋出两个字:“ 窝囊。” 元姜脸皮厚,装作没听明白地晃了晃脑袋。 马车外,贾世昌迟迟未得到回应,脸色有些僵硬,而贾月灵竖著耳朵想去听马车內的动静,依稀听到细碎的女声,她脸色顿时难看到极致。 陛下跟谁在一块? 马车內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她明明记得陛下离开时,並未带贴身侍女?! 贾月灵深深吸了一口气,攥著衣袖的手指逐渐收紧,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表情是浓得化不开的难看铁青。 “陛下?”贾世昌试探出声,神情囁嚅了瞬,绞尽脑汁回想,自己也没说错话啊? 正在贾世昌低头思索之际,便听马车內传来冰冷暗哑的嗓音:“孤乏了,先回宫吧。” 贾世昌哪敢说其他?连连点头应道,身旁的贾月灵委屈地咬著唇瓣,上前一步正要开口说话,就被贾世昌拦住。 贾月灵红著眼睛望著贾世昌,贾世昌朝著她摇摇头,示意她別作声。 贾月灵胸口憋了团怒火,偏生又不得发作,只能阴沉著脸跟贾世昌退到旁侧,恭送谢观澜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入京回宫。 直至谢观澜的马车远去,贾月灵这才出声问道:“爹,您刚刚为何不让女儿作声?您可听到,那马车內,竟有女子的声音!?” 贾世昌眸色一暗,厉声说道:“我怎不知?月灵,我早就同你说过,不要妄想著入宫为妃!” “陛下这帝位如何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贾世昌压低声音:“当年他弒父杀亲,那些皇子公主全被他杀害!那可是他的兄弟姊妹,陛下都能下得了手,更何况是对待旁人?!” “你是我荣国公府的嫡女,理应为整个荣国公府著想,陛下不是你能惦记的!你最好给我死了这个心,过几日,我自会安排你与慕郢川大將军相见!” “爹你疯了!”贾月灵大惊失色,瞬间落下泪来,又怕旁人听去,只能压抑著心中怒火,低声哭著道:“那慕郢川已过而立之年,又是山野村夫出生,如何配得上女儿?!” “住口!”贾世昌厉声呵斥:“慕大將军英勇善战、战功显赫,我早已打听过,他府內可是连个贴身丫鬟都没有,外加他又无父无母,以后也无需伺候公婆,你嫁过去便是將军夫人!无人能刁难你。” “这样好的婚姻,你知足吧!” 贾世昌甩袖离去。 贾月灵死死咬著唇內的软肉,抬眸见贾世昌远去的背影,心底只觉得委屈不甘。 那慕郢川不过是个悍匪出身的莽夫,一身腱子肉,为人野蛮粗獷,且不说年纪已到三十四五,就单是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哪配得上她? 况且,慕郢川饶是地位再高、战功再显赫,那还能比得上陛下? 父亲根本不懂得她要的是什么! 她可是荣国公府的嫡女,生来就是当皇后的命! “小姐,您別哭了。”贴身丫鬟翠柳神色担忧紧张安慰道。 贾月灵抽噎两声,见周围有人朝她看来,小脸又白了两分,她抬手由丫鬟搀著上了马车,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看来,她必须入宫见太后。 她不要做什么將军夫人,她要当皇后! 第144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12 太后在三日前就收到谢观澜回京的消息,早早就等在宫门口。 当看到浩荡的车队进宫那一瞬,太后搀著贴身大丫鬟的手就急忙上前,眼泪一瞬就落了下来:“皇儿、哀家的皇儿终是凯旋归来了,可有曾受伤?” 谢观澜刚下马车,就被太后拦住打量,他无奈地轻轻嘆了声气,语气淡淡:“母后,孤未曾受伤,您放一百个心。” 太后是生养他的母亲,在冷宫时,曾经她多次拿命保护他,从小无微不至地照顾、关爱他。 两母子在冷宫相依为命十八年,那些年的苦楚只有他们清楚,可她依旧能够坚强地为年幼的他撑起一片天,在谢观澜心中,太后便是天底下最好的母妃。 “没受伤就好,你都瘦了。”太后眼中含泪,看见谢观澜日渐消瘦的脸颊,只觉得心疼的要命。 谢观澜扶了扶太后的手,隨后目光落在马车上,语气柔和几分:“母后,孤带了个人回来。” “啊?!”太后一惊,顺著谢观澜的目光看向了马车內,心臟猛地跳了跳,皇儿今年已满二十,从未与女人亲近过,之前她也曾给皇儿后宫內塞了不少女子,可皇儿都未曾宠幸任何一位妃嬪,朝堂之中,已有不少人传出皇儿是断袖之癖的谣言。 此次竟主动带人回来,难、难不成是在路途中,看上的男子??? 太后无助地看嚮慕郢川。 慕郢川一身战甲,瞧见亲姐姐朝他看来,顿时咧嘴嘿嘿笑了两声,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姐,我没瘦,你不用......” 还没说完,太后就厉声打断:“皇儿带回来的人,是男子?还是女子?” 因为过於激动,“女子”二字都破了音。 慕郢川懵地瞪大眼睛:“啥?!” 谢观澜掀开车帘,伸出修长骨骼分明的手:“公主,下来。” 元姜紧张地舔了下唇瓣,看著那只满是薄茧的大手,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伸出小手搀住,小心翼翼地提著裙摆下了马车。 太后目不转睛地望著,瞧见那碧绿的裙摆,提著的心总算是落回肚子里,还好还好,是个女子。 隨后,又不禁瞪大了眼睛。 只见,一只葱白纤长的小手搭在谢观澜精壮宽大的掌心上,那弯腰走出的女子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一袭碧绿罗裙,裙料是江南新贡的雨过天晴缎,经烈阳一照,那漂亮的裙摆上便泛起流水般的光泽,腰肢盈盈一握,身形娇小婀娜。 低头走下马车,耳边的青丝驀然滑落,只戴著个翡翠玉釵,粉黛朱唇、面容堪称绝色,那双水润莹亮的狐狸眼似氤氳著楚楚动人的水色,整个人看上去弱柳扶风,却美艷至极。 “咳咳......”迎面吹来的凉风令元姜瑟缩了下,喉间一痒,不由地捂唇轻咳两声,刚从身后那马车下来的元清音大惊失色,抱著暖炉就塞进元姜手中。 太后脸色变了变,如今这才十月,天气温暖宜人,这女子却一副病殃殃、娇弱得像是风一吹就要倒下的模样,这这般病弱身躯,怕是活不长啊! “母后,她名唤元姜,是曾经的姜国公主。”谢观澜漆黑的眉头蹙了蹙,垂眸见她小脸微白,心不由地一紧,紧忙派人拿来披风,便给她穿上。 太后目睹一切,不由地咋舌。 她这皇儿,自幼年时出了那事后,便极度厌恶女子! 这些年来从未让任何女子近身,万万没想到,这皇儿竟有如此体贴的一面! 不过...... 太后哀愁的嘆了声气,这女子拖著这副病弱残躯,还能活个几年呢? 皇儿注意力一直在女子身上,就可见皇儿上了心,这段日子以来,没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太后一边心怒放,一边唉声嘆气。 元姜察觉到太后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一会儿炙热一会儿失落一会儿惋惜的,不由地抿了抿唇,悄悄扯了扯谢观澜的衣袖。 谢观澜一把將人扯入怀中,为她挡风:“母后,先回宫,公主近日舟车劳顿,需要歇息。” 瞧瞧,一个亡国公主,她家皇儿还一口一个公主的喊。 太后心底又嘆了声气,表面上露出笑,试探著顺势拍了拍元姜冰凉的小手:“皇儿说得是,你既是他带回来的女子,那便唤哀家一声母后,可愿意?” “愿意。”元姜娇媚的狐狸眼弯了弯,弯唇浅笑,嗓音娇软:“母后。” 这於她而言自然是好事。 太后满意地笑了笑,心中暗暗想著,反正这宫里什么都不缺,不就是病弱?那就叫太医院里那些太医都来治病! 只要她皇儿喜欢,愿意亲近女子,那便是好事! 寒暄过后,一行人入宫。 用过膳后,谢观澜亲自带著元姜去了他的寢殿,元清音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后。 “公主,你先在此处歇息。”谢观澜將元姜身上的披风脱下,交给身后紧跟的太监,垂眸看到她那苍白的小脸,不由地又蹙眉,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適应吗?” 元姜仰著小脸,弱声道:“適应,就是有些累了。” 连续坐了將近半月的马车,有好些次她隱隱作呕,体弱的身子全靠硬撑著,这忽地下了马车用过膳食,竟有些睏倦了。 元清音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瞥见谢观澜连声都不敢吱,低著头竖著耳朵默默听著。 谢观澜眸色暗了暗,揉了揉元姜的脑袋,微微侧过头,冰冷的目光落在元清音身上:“你在这儿好生照料公主。” “是!”元清音下意识地拔高音调应道,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这公主的长姐怎么毛毛躁躁的? 谢观澜修长漆黑的眉头一皱,薄唇抿了抿,目光审视地盯著元清音。 元清音大气不敢喘,上一世被一剑封喉的场景还歷歷在目,如今跟谢观澜对视,她艰难地扯著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良久,谢观澜缓缓收回目光,又交代几句,才转身离去,留下了十几个侍女。 “你们出去。”元姜捂著胸口轻咳一声。 十几个侍女低著头应了声,便整齐安静地出去守著,將门带上。 元清音紧绷的神经总算是得到缓解,她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摇头嘆息道:“这谢贼,还真是凶神恶煞!” 元姜坐在床边,將手里的暖炉放置一旁。 元清音没听到回答也不在意,喘息了一会儿后,目光又凝重起来,嘖了声,说道:“姜妹,你怕是有情敌。” “情敌?” “嗯,就是今日在城门外那位名为贾月灵的荣国公府嫡女。”元清音面容凝重,说起这贾月灵,上一世跟她倒还是敌对关係。 第145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13 荣国公府富豪一方、根基深厚,已有百年基业,在谢观澜还未登上帝位时,不少皇子都打著帝位的主意,私底下试图拉拢荣国公贾世昌,想要得到荣国公府的支持。 谢观澜登位后,出手打压,收回不少皇庄跟田產,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荣国公府依旧富奢,虽不比以前,但在朝堂之中仍有一席之地。 元清音神色凝重:“贾月灵高傲阴险、手段恶毒,视人命为草芥,仗著自己是荣国公府嫡女的身份,私下弄死不少无辜之人。” 上一世,贾月灵靠著太后如愿进了后宫,得了个贵妃的身份,虽只是贵妃,却已是后宫里妃位最大的妃嬪,因此对后宫之人百般磋磨,这其中也包括她。 她是谢观澜带回的亡国公主,谢观澜从未宠幸过她,甚至是忘记了她这號人的存在,但依然引起贾月灵的不满。 贾月灵位高权重,而她是战俘,宫里隨便一个人身份都比她尊贵,那段日子她过得无比艰难,甚至...... 元清音眼底溢出一丝仇恨,那贾月灵甚至还派来太监,想要强迫她与太监对食!若不是实在过不下去,她怎么会想著去勾引凶神恶煞、残暴不仁的谢观澜?! 万万没想到,谢观澜这廝竟一剑捅穿了她的喉咙,她死不瞑目,然后就重生了。 “阿姐,我今日隱隱透过车帘,瞧了那贾月灵一眼。”元姜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柔弱无骨地靠在元清音身上,眨著清纯无辜的狐狸眼,神態哀愁害怕:“那贾月灵似乎是看见我了,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阿姐,我好害怕。”她细细的肩膀微微耸了下,似乎是真的被嚇著了。 元清音眉心拧起,安抚性地拍拍元姜:“瞧你这没出息的样!陛下心悦於你,你要做的就是把陛下勾得鬼迷心窍,陛下对你著迷了,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她可是重生回来的,上一世谢观澜不近女色,这一世却对姜妹一见钟情、百般温柔体贴,越是这种难以接近之人,一旦动情,那必会注之全部荣宠。 更何况姜妹这副容貌身段,別说是谢观澜,就连她有时都见得失神。 她家阿妹天生就是当皇后的命! “阿姐,真的吗?”元姜漂亮的眼眸中盪起了几许浅笑,娇软的腔调柔糯不已。 “自然是真的,阿姐还会骗你不成?” “有阿姐这番话,我便放心了。”元姜低声回道。 她漂亮娇媚的眉眼间,似有波光瀲灩流转其中,微微透出晶莹剔透的水光,那一方犹如玫瑰的唇轻轻翘起,抬眸看向元清音时,嫵媚妖嬈之態愈浓。 元清音忽而看得愣住,隨后,她便听到元姜说:“陛下只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元姜纤细白皙的手指撩过耳畔的青丝,眸子水光盈盈地望著元清音:“阿姐,你说是吗?” “是......是啊。”元清音没出息地吞咽了下,只觉得元姜这副神態模样,跟书画里走出来的狐狸精似的。 她作为女子都著迷,那陛下......岂不是要被迷得神魂顛倒? 与此同时,贾月灵已进入后宫,来到了太后住所。 “太后娘娘,月灵来给您请安。”贾月灵规规矩矩地行礼,乖巧地垂眉,一副温婉姿態。 “你这丫头,今日天色已晚,怎还特意入宫?”太后露出慈爱的笑容,在冷宫待了十几年,往常还能有谢观澜陪著,谢观澜称帝,她成为太后之后,母子之间反而是没时间共处了。 后宫之人她不喜,在冷宫时奴才的嘴脸她就看够了,现今为太后,对於奴才们阿諛奉承的模样也只觉得不喜,平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可这贾月灵,温柔纯善、嘴甜体贴,时常入宫陪她,这一来二去,太后对贾月灵倒是多了几分怜爱。 “太后娘娘......”贾月灵缓缓抬起脸,眼睛通红地落下泪来,屈膝跪在地上,委屈说道:“月灵自一年前就对陛下芳心暗许,早几日听闻陛下要回京,日日守在城门口中,今日好不容易將陛下盼回来,可......” “可陛下身边却有了別的女子,月灵不怪陛下, 只怪自己吃不了苦,没有陪著陛下征战,不然,哪会给旁人可乘之机?” 太后眉头一皱,语气冷了几分:“陛下是天子,別说身边只有这一位女子,就算是有十位八位,那都是应当的!” “你作出这番委屈姿態是何意?我皇儿可从未许诺过你!” 贾月灵面色一僵,手指攥紧,指尖死死掐著掌心,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这一年来,她耗尽心思討好这老东西,还以为有些情分,却没想到,她只是提了句谢观澜无情,这老东西却翻脸不认人! 果真,不是亲的,她就算是再耗费心思也无用! 贾月灵强忍著不满,抬起小脸,楚楚可怜地落著泪:“太后娘娘,月灵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父亲要將月灵许给那野蛮粗鲁的慕大將军,月灵这一时慌神,才会想来寻求您的庇护。” “月灵不愿嫁给慕將军!那慕將军今年已三十五,月灵才十七,他都能当月灵的爹了!更何况,那慕將军出身悍匪,就是个胸无大志的莽夫,月灵怎可嫁给这种人?” “更何况一年前,月灵见陛下的第一眼,就已认定了陛下,太后娘娘,求您给月灵一个机会,月灵想入宫,想成为陛下的女人。” 太后脸色更难看,听著贾月灵这般形容她那弟弟,胸口忽地腾起一股怒火:“慕郢川有什么不好?今年是才三十五,那你怎不说他一悍匪出身的平民靠著自己成为了朝中战功显赫的將军?!” 贾月灵大惊失色,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太后为何那般维护一阶莽夫。 直到出了宫回到荣国公府,贾月灵神色都有些涣散,她紧紧攥著手帕坐在床边,脸色铁青。 “小姐,你没事吧?”贾月灵的贴身丫鬟翠柳担忧地问道。 “翠柳,你说,为何会这样?”贾月灵咬著唇內的软肉,按照她的设想,太后是让她入宫啊,依靠她身后的荣国公府,至少也会是个妃位。 可是、可她竟被太后赶了出来! 贾月灵不敢置信地失声落泪。 这时,一个丫鬟春红疾步进来,压低声音道:“小姐,查到了,今日陛下带回来的女人,是姜国的公主。” “什么?”贾月灵皱紧眉头:“一个亡国的公主,不应该充当军妓吗?陛下还真是糊涂了!” 春红小心翼翼地看了贾月灵一眼:“小姐,那位亡国公主容貌绝色,想必陛下也是一时被迷住了,所以才会......” 贾月灵眼睛微眯,目光里透出危险审视的光芒:“容貌绝色?” 春红紧张地吞咽了一下,隨后,下頜就被贾月灵掐住,她脸色瞬间白下来,撞入贾月灵阴狠的眼眸中。 “那你说,是本小姐好看,还是那贱人好看?” 春红回想起那匆匆一瞥,心咯噔了一声,连忙说道:“小姐好看,论起姿色,那亡国公主连给小姐提鞋都不配!” 贾月灵喉间溢出一声阴冷的轻笑,手指用力掐著春红的下頜,长长的指尖刺入她的皮肉,血液滴答滴答滴流下来。 春红疼得发颤,却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她露出惊恐的神色,畏惧地望著贾月灵。 “竟敢將本小姐与那亡国的贱人相提並论,春红,你还真是大胆!”贾月灵鬆开春红,神色冰冷地睥睨著她,厉声道:“来人,將春红给我送去怡红院待著。” 怡红院,京城里最大的烟之地,被送进那里的丫鬟,多半是被折磨致死。 “不!小姐,小姐不要,求你......”春红哭著求饶,驀然被门外看守的侍卫捂著嘴拖走。 翠柳跟其他丫鬟相视一眼,纷纷低下头,生怕惹到贾月灵。 贾月灵微微闭著眼睛,心乱如麻,如今失去了太后的支持,她要如何才能如愿成为陛下的女人?她要入宫,才不要当什么將军夫人! 良久,她幽幽嘆气:“翠柳,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翠柳紧张地舔了舔唇瓣,忽而眼前一亮,上前一步提议道:“小姐,明日宫中设宴,想必那贱人定然出席。” “奴婢这有民间的烈性催情粉,只有服用,哪怕是一直再坚定,都会意乱情迷,若那贱人在宫宴丑態百出,陛下定会心生厌恶!”翠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竟有这好主意!”贾月灵瞬间眉开眼笑,满意地轻哼一声:“那这件事可就交由你来办,翠柳,你可千万別让本小姐失望啊。” 翠柳攥紧手指,用力点头。 贾月灵一扫烦闷,装扮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了不屑傲慢的神色,她漫不经心地摸了摸头上昂贵华丽的朱釵,眼底划过狞色。 第146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14 今日宫宴来的人不少,凡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到场,身边带著家中適龄未婚的女子,打扮艷丽精致,心底都期待著能被陛下看中,入宫为妃。 谢观澜坐在龙椅之上,冰冷阴鷙的面容俊美非凡,修长骨骼分明的长指端著酒杯,目光时不时落在坐在他身侧的元姜身上。 今日她甚是好看,宫內的衣裳华丽精致,娇小婀娜的身段穿著一袭羽绿色缎织百锦衣长裙,软腰盈盈一握,束著藕色的腰带,头上珠点缀繁复华丽,美眸似有波光流转,那娇嫩饱满的唇瓣自带瑰色。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元姜缓缓抬眸,朝著谢观澜勾唇笑了笑,歪著脑袋眨了眨眼睛,轻声喊道:“陛下,你在看什么?” 谢观澜瞬间僵住,僵硬地撇过脸,仰头灌入唇內一大杯酒水,依旧口乾舌燥,体內像是有一团躁火在横衝直撞。 若不是太医说了,公主身子体弱,不適宜同房,他都恨不得现在就將公主拉回寢殿之中,將她...... 光是想著,谢观澜烦躁地仰头又狂喝一大口酒水。 落座的官员们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偶尔有几个大胆的,让自家女子上演才艺,那端坐在上的谢观澜也未看一眼。 贾月灵余光死死瞪著落坐在谢观澜身侧的元姜,贝齿咬著唇瓣,拳头紧握,心底生出强烈的危机感。 这女子,断不可留! 她朝著身后的翠柳使了个眼色。 翠柳小心翼翼地上前,弯腰低头,紧贴在贾月灵耳畔低声道:“小姐,我已安排好,就等她喝下那杯酒,只需半柱香的时间,她便会......” 贾月灵不屑地冷笑一声,高傲恶毒的目光坠在元姜身上,亲眼看著一位侍女端上酒,递给元姜。 她唇角的笑意加深,喝吧,喝了你便是这宫宴中最淫荡的女子! 元姜盯著眼前的酒,狐狸眼中盪起狡黠的笑意,同时又有些纠结,喝多少合適呢? 她这副身体,现在还经不起折腾。 元姜蹙起柳眉,白皙纤细的手指握住酒杯,悠閒地晃著杯中的酒。 这可就急坏贾月灵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死死盯著元姜手里的酒,心底疯狂地催促著,快喝啊!贱人! 一颗一颗热汗从贾月灵额头滚落。 就在这时,元姜慢吞吞地抿了两口,辛辣味刺激味蕾,她驀然皱起小脸。 “怎么了?”隨时关注著元姜的谢观澜瞬间看了过来,见她脸色有些红,又看到案板上的酒,顿时明白了,长臂一伸就將酒拿了过去:“公主身娇体弱,喝不了这烈酒,但孤喜欢喝。” 话音刚落,谢观澜就仰头一口饮下。 “別!”元姜驀然一惊,猛地伸手去阻止,却看到谢观澜上下滚动的喉结,那酒水......全部被谢观澜饮下。 元姜:...... 目睹一切的贾月灵脸色铁青,眸中傲慢嘚瑟的目光一寒,瞳孔骤然收缩,她呼吸都乱了两拍,心沉入谷底。 死死攥著衣袖,崩溃难以置信地闭了闭眼。 怎么会这样?! “这酒......”谢观澜敏锐地尝出这酒口感似有些不同,漆黑修长的眉头微微皱了下,若有所思地看向元姜。 难不成是因为被公主喝过? 这酒竟多了几分香甜。 元姜舔了舔唇瓣,紧张兮兮地跟谢观澜对视:“陛下,这酒醉人,你少喝点。” “你倒还关心上孤了?”谢观澜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元姜鬱闷地抿了抿唇,用力摇了下头,扭过头不看谢观澜,幽幽嘆了口气。 看来今晚她註定没有好日子过了。 她真是命苦的小狐狸。 没过一会儿,元姜率先感到不適,体內燥热起来,娇媚的狐狸眼里染著迷离的水光,眼尾薄红,浑身如同有蚂蚁在啃咬慢爬,她吞咽了下,眼巴巴地望向谢观澜。 “陛下......” 第147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15 谢观澜端酒的手骤然一僵,侧头看向元姜,就见她不知何时靠了过来,那张白皙娇嫩的小脸一片緋红,狐狸眼中瀲灩著盈盈水光,上挑嫵媚的眼尾被薄红晕染,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如玫瑰瓣般娇嫩欲滴饱满的红唇嘟囔了下,娇声娇气、尾音带著哑颤:“我好难受。” “哪、哪里难受?”谢观澜喉咙一紧,声音也变得暗哑起来,漆黑的长眸翻涌出一抹猩红的暗色,只觉得一团火气聚在腹部。 燥热难耐。 宫宴上载歌载舞,官员跟女眷们唯唯诺诺地低著头,只敢闷声喝酒,没一个人敢上龙椅上看,贾月灵此时懊恼崩溃,死死攥著手指,心底惶恐又害怕。 她万万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喝下那杯下药的酒。 陛下定然会察觉出来,她该如何是好? 陛下会跟那个贱人欢好吗? 不、绝不可以! 陛下是她的! 骤然,贾月灵灵光一闪,薄唇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谢观澜炽热的视线直勾勾地盯著元姜,见她低垂著眉眼,呼吸急促的模样,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神色骤然一冷。 怎么会这么烫? “公主,你......” 话还未说完,元姜就仰著小脸,呼吸凌乱又急促,白净额头上满是汗珠,她抓著谢观澜的手臂,嗓音带著难受的哭腔:“陛下,难受。” 谢观澜喉结重重滚动了下,视线落在那杯喝完的酒水上,紧跟著,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视线慢吞吞地挪到元姜那张娇俏的小脸上,只觉得心中那股火烧得更旺了。 此刻,他心中驀然有了个答案。 那杯酒,被下药了。 是谁下的? 他跟公主都喝了。 他喝了好多,公主抿了两口都那么难受? 那他今晚岂不是要將公主睡晕过去,才能缓解药效? 谢观澜漆黑晦暗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元姜,只觉得她沾了酒水的唇瓣愈发娇艷了,像是清晨盛开的玫瑰苞,红唇一张一合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元姜口乾舌燥,汗珠从她额头从脸颊滑落,最终在滴落在白皙的锁骨上,她舔了舔唇瓣,抓紧了谢观澜的手臂。 她压抑著自己的不对劲,嗓音开始带著哭腔:“陛下,带我离开这。” 娇媚的嗓音像是蛊惑人心的狐狸精,如此悦耳迷人,又如同毒药般渗进他的皮肉中,往他血液、神经上钻。 难受。 谢观澜呼吸凝滯,浑身紧绷,因为极度的克制隱忍,身体而微微发颤。 驀然,谢观澜强撑著站起,臂膀稳健用力之下,就將元姜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手臂触碰到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时,他深邃的眼眸泛出一抹压抑的猩红,大步流星走过,周遭的人沸沸扬扬说著什么完全听不清,只能凭藉著记忆往寢殿走去。 在谢观澜抱著元姜离开殿內的一瞬间,贾月灵也快步跟了出来。 “公主,別急。”谢观澜紧紧攥著拳头,额头青筋爆发,迎面吹来的冷风堪堪让他恢復了几分理智,垂眸看了眼满脸红晕的公主,深邃的黑眸里带著迷离跟浓郁的痴狂。 元姜將小脸埋在谢观澜的胸膛上,小手紧紧抓著他的衣襟,喉骨间溢出娇软的哼声。 有谢观澜在,她压根就不需要去考虑其他。 唯一要担忧的就是她这小身板能不能承受? 元姜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浮现出害怕跟不安,咬紧了唇瓣。 谢观澜藏在衣袖下的长臂用力地攥著,手背上的血管爆了起来,浑身都快要爆炸了,他用力摇了摇头,疾步抱著怀里娇小的人朝著寢殿奔去。 视线越来越模糊,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动,似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骤然间,一个婀娜的身影映入眼前。 “观澜哥哥,你怎么了?”贾月灵脸颊处浮起娇羞的红晕,她脱下了外衣,换上了一件薄纱裙,白皙的肌肤若隱若现地透出来,里面穿得是一件红色肚兜。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她身上,那眼波流转、扭著细腰缓缓走过来的模样,仿若是画里走出来的水蛇精。 谢观澜眉头骤然拧紧,感受到怀里的人害怕地颤了下,脸色阴沉得可怕:“你是谁?” 贾月灵脸上嫵媚的表情差点没掛住,委屈地抽了抽鼻子说:“观澜哥哥,我是月灵啊,你忘了我吗?” 谢观澜长眸危险地眯起,审视的目光落在贾月灵身上,看著她身上暴露的服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喉间溢出阴鷙的冷笑:“就是你给公主下药的?” 公主? 一个亡国的战俘她配吗?! 贾月灵疯狂阴狠的目光如寒针似得,抬眸时,却又立马换上了楚楚可怜的神色,她一边朝著谢观澜走近,一边脱下身上的薄纱,娇声说道:“观澜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月灵只是看你有些难受,想要帮帮你。” “月灵是荣国公府的嫡女,身份尊贵、容貌绝色,往年来提亲的男子踏破门槛,可月灵一个都看不上。” “因为月灵早在一年前,就爱上了陛下,陛下,今晚就让月灵伺候您吧?”贾月灵眼眸中满是期待,她脱掉了罩住身体的薄纱,只穿著红色肚兜跟褻裤,表情娇羞期待,说话时压著腔调,百转千回:“月灵定会为陛下绵延子嗣。” 贾月灵並没有注意到谢观澜愈发阴鷙冰冷的神色,一想到自己渴望心爱的男人此时中了药,而她能够成为解药,被他狠狠占有。 陛下会急切地吻著她、那双温热的大手会轻抚著她的腰身......然后她就会顺理成章地入宫,她可是荣国公府嫡女,想必至少能落个妃位,假以时日,只要她怀上皇子,后位定然就是她的! 光是想想,贾月灵眼底的兴奋激动都要溢出来,情不自禁地勾著唇角,伸手想要去抚摸谢观澜的脸。 骤然,“砰”地一声。 谢观澜一脚狠狠踹在贾月灵的腹部,將她踹飞三米远! 贾月灵始料未及,腹部的疼痛跟后背摩擦地面的痛楚瞬间令她清醒过来,她惊愕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那面色阴鷙幽冷的谢观澜,这怎么可能?! 翠柳不是说这药但凡沾上一点,就会神志不清、欲~~~、火焚身吗? 为什么谢观澜面对她的刻意勾引,竟然还能推开她?! 当她的目光与谢观澜阴冷漆黑的眸子相对时,贾月灵顿时浑身打了个冷颤。 谢观澜的眼神太可怕了! 如同暴怒的野兽一般,那双深邃阴鷙的黑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出冷冽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贾月灵惊恐地头皮发麻,只觉得无助又害怕:“陛、陛下......” “你给公主下药?下了多少?”他垂眸扫过元姜满头热汗的小脸,薄唇里吐出的字咬牙切齿。 贾月灵顾不得腹部跟后背的疼痛,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我、我不知道。” “你找死。” 谢观澜温热的大掌安抚性地摸了摸怀里难受到呜咽的元姜,疾步走近,狠狠一脚踹在贾月灵胸口。 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来人。” 驀然,十几个暗卫冒了出来,几乎是瞬间,就到了谢观澜身后。 贾月灵害怕地往后缩,胸口泛起闷闷的痛意,一抹血沫从她唇角溢了出来。 她感到害怕惊恐地吞咽了下,瞪大眼睛看著突然出来的暗卫,不由地尖叫了下,她现在衣衫暴露,就这般被十几个低贱的下人看了去! 陛下竟然如此羞辱她! “陛下。”为首的暗卫跪在地上。 “荣国公府嫡女?”谢观澜喉间发出幽幽的冷笑声,长臂紧框元姜纤细的腰肢,望向贾月灵的眼神恐怖逼人:“既然你这么喜欢下药,那就给这位荣国公府小姐下些烈性的chun、、、、药!” “给孤丟入那怡红院,让她好好体验一番。” 暗卫恭恭敬敬地应道:“遵命。” 话音落下,暗卫们就强行捂住贾月灵的嘴,眼疾手快地將人拖走。 终於安静下来,怀里人儿娇哼的嗓音柔得能掐出水,谢观澜额头青筋暴起,抬步踉蹌著往寢殿奔去。 “公主,再忍忍。” 第148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16 “砰”地声,元姜被谢观澜按在了床上。 “嗯......”元姜呼吸愈发急促,眼眸中的水雾瀲灩,娇俏的小脸像是三月桃般艷红,她睁著水润莹亮的眼眸直勾勾望著谢观澜,眼神跟鉤子似得,勾进了他的心间。 少女香汗淋漓,面若灿霞,纤细白皙的小手害怕又用力地抓著身下的床单,微微仰著身子,修长脆弱的脖颈布满晶莹剔透的热汗。 谢观澜俯下身看她,眼底暗色翻滚, 他喝的酒比公主喝的多得多,大部分药也被他饮下,元姜只是抿了两口便如此难受,他更甚! 男人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隱忍克制地闭了闭眼,想起上一次把人嚇晕,哪怕理智已快被焚烧燃尽,但他仍有些害怕。 太医曾说过,公主体弱,先好好养著身子,若是他今晚鲁莽行事,伤著公主了...... “谢观澜,我好难受~”元姜不知谢观澜心中所想,凭著身体的本能,伸手去拉他,娇嫩的小脸上可怜兮兮地,说出的话软得很:“谢观澜,抱抱我。” 谢观澜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指尖轻颤著抓住她的手腕,哑声说:“公主,你確定吗?” 元姜哭哭啼啼地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哭得小脸上满是泪痕,娇软的嗓音尾音带颤:“谢观澜,我难受。” 她別的也不说,就哭著说自己难受。 还抱他...... 公主鲜少这么主动,这次全是因为被下了药。 谢观澜一时之间,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怒! 喜的是公主贴近的是自己,怒的则是公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都能被下药! 谢观澜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陛下,我想亲你。” 静謐的寢殿內,元姜葱白的手指缓缓地从谢观澜喉间上划过,温柔的指腹似带著丝丝电流,他头皮发麻,只觉得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元姜扣住谢观澜的手腕,没用多大的力气,就將谢观澜拉入床上。 娇软的身子压在谢观澜身上。 柔媚漂亮的眼眸迷离深邃,满是魅意,她小脸緋红,呼吸急促,小手毫无章法地在他身上点火。 无意的动作却是让谢观澜兴奋颤慄。 真到了这一步,他反而怯弱了几分,不敢越过那条线。 今晚他跟公主都被下了药,头脑不清醒之下,定然会伤了公主,更何况,他对公主没有抵抗力,若是真让他...... 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到时候公主估计又要哭。 谢观澜手指逐渐用力收紧,隱忍地闭著眼睛,声音嘶哑著说:“公主,你起来,我去找太医。” 元姜柔柔弱弱地攀著他,碧绿的衣袖从手腕处滑落,露出那藕白的长臂,她双手圈著谢观澜的脖颈,抱著他低头就啾啾啾地亲了两口,红唇轻启:“不要。” 她这副身子弱了些,但撑个两次估计是没问题。 只要谢观澜稍微温柔些, 她不会受伤的。 元姜本就是小狐狸精,向来不愿意克制自己的yu、、、望,更何况此时的她难受得要命。 “陛下,你亲亲我。” 她柔弱无骨地趴在谢观澜胸膛上,哭哭啼啼地撒著娇。 理智上,谢观澜应该將她一把推开,可又捨不得,最终只能紧紧搂抱住她的腰肢,唇瓣紧贴著她的耳廓:“公主,我忍不了。” 他双眼猩红得厉害,呼吸凌乱又急促,仅剩的理智克制著他没有撕开元姜的衣裳。 “那你就別忍了。” “陛下,你只要温柔些,我可以的。” “你要了我吧,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是属於你的,你疼疼我吧,好不好?” 她柔情蜜意,一句又一句的引诱著他。 仿佛是古画里魅惑人心的狐狸精,娇声软语像是毒药穿透他的皮肤,渗透了他的血液,浑身都兴奋得颤慄。 谢观澜手背上的血管暴起,就在这一瞬,理智彻底被焚烧殆尽,他驀然撕烂了元姜的衣裳,扣住她的后脖颈,粗暴地吻了上去。 第149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17 元姜的身体早就到了忍耐的极限,如今谢观澜吻上她,那温热绵软的触感,直叫她兴奋地颤慄。 “唔......”葱白纤细的小手急切地撕扯著谢观澜的衣袍,嗓音又柔又媚,呼吸间带著轻喘:“陛下,求你......” 娇小的少女贴近著他,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呼吸交缠,空气似乎一点一点地变得燥热起来。 谢观澜伸出长臂拉下床幔,粗暴凶猛地稳住少女娇嫩的红唇,一边將她的肚兜系带扯开,元姜害怕地颤了下,细细的肩膀微微耸起:“陛下~” 他口乾舌燥,娇媚如丝的嗓音千迴百转,仿若一道电流躥入他的神经,不觉拉进她的小手,带著她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袍。 “公主,你的唇,是甜的。” 谢观澜细细碾磨著她的唇瓣,直到亲得又红又肿,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她,转而往下移,那温热滚烫的唇瓣亲过元姜的下巴、脖颈、最后来到雪白的肩颈上。 硬邦邦的胸肌跟腹肌与她娇软雪白的身体,严丝密缝地贴在一起。 “陛下,求你要了我吧。”元姜难受得哭著出声,嗓音娇滴滴地,带著丝丝嫵媚,柔得能滴出水来。 谢观澜眼眸早就变得幽暗深邃,眼瞳的漆色染上了情慾的焰火,修长的眼圈周围氤氳著薄红,热汗从他额头上滴落在元姜小脸上。 那灼热的汗刺得元姜颤了颤。 “谢观澜,难受......” 细细碎碎的嚶嚀分贝微弱,像一条条带著蛊毒的小蛇刺入了谢观澜的皮肉、钻进他的血液里,在他的神经里乱躥,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头晕目眩。 谢观澜浑身紧绷,满身的肌肉鼓鼓囊囊得蓄势待发,他黑睫轻颤著望著怀里的少女,像是藤蔓般紧紧缠在他的身上,艷丽绝美的双颊緋红,那如玫瑰瓣的唇瓣被她用贝齿咬出了轻微的凹陷,雪白肌肤像是水蜜桃,透著薄粉。 一双狐狸眼瀲灩著柔媚的水光,楚楚可怜地凝望著他。 元姜有些恼了,满脑子又烫又混沌,见谢观澜迟迟不给她,恼羞成怒地咬在他手臂上,故作凶巴巴地骂道:“谢贼,你是不是不行呀!?” 谢观澜下意识地滚动了喉结,腰腹处聚体燃烧的火焰更为旺盛,他颤抖著手撩过黏在元姜脸颊处的青丝,哑声说道:“公主,可能会有些疼。” “我可能,控制不住自己。” 最难受的,莫过於谢观澜。 元姜仅仅抿了两口就这般难受,更何况是他? 若不是怕伤到元姜,谢观澜早就...... 谢观澜重重呼出浊气,漆黑如墨的瞳孔微凝。 “不用你控制。”元姜哭哭啼啼地说道,难受得用脸颊在他胸膛蹭来蹭去:“陛下,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还是你真的不行?” “公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观澜声音已经嘶哑到了极致,他垂眸视线火热地盯著元姜,只觉得浑身像是要爆炸一般。 公主的唇形饱满,漂亮得像是瓣,他最喜欢亲她。 还有她的肌肤也很娇嫩,他每次都没用什么力,就会在她皮肤上留下痕跡。 公主什么都好,就像是毒药一样让他沉迷,要是可以,他恨不得將公主揉进骨子里,跟她永永远远在一起。 谢观澜目光愈发幽深,像是一头饿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猎物:“可能会疼,你会受伤。” “要是你受不了,你就打我,公主,你听清楚我在说什么了吗? 元姜身体软得不行,嚶嚀著用力点头:“听明白了。” 尔后,谢观澜再也不愿忍耐自己,近乎虔诚地低著头亲吻著她。 “公主......” “公主......” 谢观澜动情呢喃,汗涔涔的胸膛贴在元姜身上。 他一直喊著公主,元姜头脑昏昏沉沉,只觉得舒服又兴奋,凭藉著本能“嗯”著回应他,只不过娇滴滴的嗓音过於娇媚轻柔,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勾引。 寢殿內一片混乱。 少女娇贵得紧,用力了会哭,不用力也要哭,哭得楚楚可怜,只叫谢观澜左右为难。 谢观澜脸上、胸膛上、手臂上全是少女挠得一道道血痕,他不仅没觉得疼,还眼睛猩红著,更...... 一夜荒唐。 ———— 元姜跟谢观澜这边翻云覆雨,贾月灵却哭得要晕过去。 “放我出去!我可是荣国公府嫡女,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贾月灵拼命拍打著紧锁的门窗,无助又惶恐,刚刚被灌了一瓶chun、、药,现在已经有一股热气从小腹往上钻,心里也燥热起来,四肢都开始变得绵软无力。 贾月灵害怕地咬著唇,唇內不由地溢出嚶嚀声,她紧紧抓著自己的衣服,脸色难看。 不、她是荣国公府嫡女,怎么能出这种事?! 陛下未免也太恶毒了! 她只是一介弱女子,竟要这般毁了她的名声! 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绝望跟无助像是疯狂的潮水將贾月灵紧紧包裹住,没过一会儿,她便脸颊晕红、眼神迷离,她无力地跌落在地上,呜咽著哭了出来。 她是要当皇后的人,怎么可以被这样对待? 陛下是疯了吗? 呜呜呜...... “砰”地声,房门被一脚踹开,七个大汉涌了进来,当看到跪坐在地上的美人时,顿时眼冒金光。 “哟!这不是荣国公府嫡女吗?怎么是你啊?” “嘖嘖嘖,没想到俺老李还能尝到娇小姐的滋味,不错!不错!!!” “谁先来?” “......” “不!”贾月灵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谢观澜居然如此歹毒,不仅给她下了这种下三滥的药,居然、居然还找了七个贱民侮辱她! 谢观澜怎么敢的啊?! 她可是荣国公府嫡女! “你们別过来!只要你们今晚放过我,日后你们便是荣国公府的贵人,府上还有很多未开苞刚及笄的婢女,你们想要多少我便给你们送多少过来!” “包括银钱地契,我保你们一生荣华富贵!” 贾月灵一边惊恐的往后缩一边开出诱饵,逐渐逼近的七个大汉嚇得她泪眼模糊,可药效发作,她难受得要死,只能死死咬著嘴不让呻吟声溢出来。 “嘖,贾大小姐,这些条件你还是开给別人吧,我奉命今晚伺候您,您好好享受就是。”其中一人咧嘴笑著走到贾月灵跟前,露出一口黄牙,粗胖的大手摁住她。 贾月灵用力挥了下手,但药效太猛,她浑身打著哆嗦,本是想推开大汉,却在靠近大汉时,忍不住瑟缩了下,渴求疯狂地冒了出来。 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去靠近。 “哟,这贾大小姐还怪主动。” “少说废话,先谁来?” “分什么分?一起!” “......” 伴隨著重物砰砰鏘鏘的噪音,里面很快就响起了女人痛苦又愉悦的声音。 ———— 翌日下午。 暖色调的烈阳从窗户缝隙透进来,照在混乱的寢殿內,窗幔是薄纱款的,依稀能看见床上躺著的两人。 谢观澜缓缓睁开眼睛,躺在床上有几秒呆滯,直到触摸到怀里娇嫩绵软的身体,昨晚那些混乱失控的记忆瞬间涌入大脑。 他轻轻地闭了闭眼睛,一晚上的疯狂令他头痛欲裂,但更多的是舒爽。 想起昨晚公主晕过去的画面,谢观澜侧眸,就看见了窝在自己怀里娇俏可怜的元姜,白皙细腻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处,呼吸有些急促,睡得很沉。 她娇贵得紧,几乎是哭了一晚上。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泪水。 明明是她要的,到最后哭得最惨的也是她。 谢观澜无奈地勾唇,忽而,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紧蹙著眉,看见元姜小脸汗涔涔的,一头青丝几乎被热汗黏湿,皮肤上的温度也烫得惊人。 谢观澜摸了摸元姜的额头,漆黑的眼眸骤然紧缩。 第150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18 “陛下,这位小姐体弱亏空,臣观面红气急,触之肌肤灼热,方才诊脉,见脉象浮数,此乃內热鬱结所致发热之症,邪热犯体、正邪相博,故体温失调,且有热毒內生,壅滯经脉,臣擬一副汤药,不出三日则可好转。”太医眉头紧蹙,瞅了眼面色阴鷙冷沉的谢观澜,战战兢兢补充道:“至於小姐身上的伤处,男女有別,还望陛下亲自观看,將此消炎退毒药粉涂抹伤处。” 谢观澜緋红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接过太医手里的金色药瓶,疾步走到床边,望著里面躺著小脸晕红的元姜,眸底儘是自责跟懊悔。 昨夜是他太过放纵了,中途公主已经表达过数次不適,可他只顾著自己欢愉,一时伤了公主。 竟还引起了高热...... “退下,去煎药。”谢观澜拧了拧眉心,嗓音依旧嘶哑得嚇人。 “遵命,臣告退。”太医拎起药箱,大步流星冲了出去,生怕晚了一秒就冒犯了这位的霉头。 其他的婢女也被谢观澜遣散,寢殿內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与昏睡的公主。 谢观澜深深嘆了口浊气,拉开被子,就见到少女身上的肌肤满是指痕、吻痕、掐痕,她的肌肤很娇弱,平常他用些力都会將她弄疼,更別提昨晚...... 浑身遍布的青紫红痕,既诡异又妖艷,密密麻麻的一片,格外刺眼。 谢观澜垂著眉眼,哑声呢喃道:“孤太过放肆了。” 公主若不是中了药,也不会对他如此主动。 而他本就对公主心怀不轨,竟也没克制住,放纵自己沉沦在公主的柔情蜜意之中。 谢观澜想想,平常亲下公主,公主便红著眼睛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若是清醒想起这些,八成会又哭又闹,会骂他谢贼,让他去死。 “昨晚是你主动的,公主,可不能倒打一耙。”谢观澜黑长的睫毛颤了颤,半跪在床尾,打开咬破,给她上药时,这才惊觉伤得如此严重。 难怪最后她哭得那么惨。 谢观澜舌尖抵住了后槽牙,眼眸中闪过一抹戾气,顿时想起贾月灵,若不是这个女人,他与公主大可顺其自然地发生这一切,公主受伤,他有大半责任,那贾月灵也有罪责! “嘶~”元姜似乎感受到疼痛,倒抽著冷意缩,嘶哑的嗓音带著哭腔地下意识喊了声疼。 眼睛没睁开,但眼尾流出了晶莹的泪。 谢观澜只能轻声安抚:“公主,再忍忍。” 轻轻碰一下,元姜就疼得瑟缩,本能地要躲避,谢观澜只能狠下心扣住她的脚踝,將人桎梏住,才勉勉强强地將药上好。 没过多久,太医又畏畏缩缩地端著一碗药进来,谢观澜端著汤药,將人依靠在自己胸口,轻声低哄著:“公主,张嘴。” 元姜嗅觉灵敏,闻到苦涩的药味,唇瓣紧紧抿著。 漂亮的眉宇紧蹙著,泛红的小脸上还掛著泪痕。 “公主,喝了药才能好。”谢观澜见元姜唇瓣紧闭,无论如何劝说都不肯喝药的模样,著急地皱紧眉头,这乌漆嘛黑的药看著就苦得要命,他想著往里面加些,但那庸医又说加了药效就减半,他只能打消加这个念头。 谢观澜想捏开公主的嘴唇强行给她餵药,但她脸颊处本就有掐痕,但是轻轻碰一下,她又紧闭著眼睛呜呜地发出难受的哭声。 他只能作罢。 思前想后,谢观澜索性將这汤药灌入自己口中,再將这苦涩的药强行度进元姜口中,逼迫著她咽下去后,谢观澜才恋恋不捨地鬆开了那香软的唇瓣。 元姜嘴里满是苦药汁的味,小脸一皱,精致的鼻尖抽了抽,没哭,但眼睛依旧紧闭著,委屈地抽噎了两声,眼睛都没睁开,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餵完药后,谢观澜又令人打来热水,自己小心翼翼地给元姜擦拭乾净。 做完这一切后,谢观澜坐在床边,满脸愁容地伸手探了探元姜的额头。 汤药还未起作用,温度依旧烫得惊人。 “公主,赶紧好起来。” “孤下次什么都听你的。” 这次错都在他。 公主本就娇滴滴的,中了那药禁不住属实正常,而他本能克制住,偏生著选择放纵了自己,伤了公主的身子。 第151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19 元姜脑子又烫又热,在高烧中嗓子都干得冒烟,呼吸都显得艰涩无力,被汗水浸湿的髮丝黏在泛红的脸颊上,眼皮重得完全抬不起来。 昏昏沉沉地不知睡了多久,依稀能感受到一直有人守在床边,用毛巾给她擦拭身体、嘀嘀咕咕地说著什么听不太清,总之是有些吵。 倏然地,一道冰冷阴鷙带著戾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公主,孤去杀了那贱人!” 元姜喉咙一紧,费力地抬起眼皮,依稀看见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她指尖颤抖著抬手去抓那玄色衣袍,谢观澜却大步流星转身离去,她只触碰到衣角,小手又无力地落在床上。 “砰”地一声,元姜最后只看见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殿门驀然紧闭,她浓密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隨后闭上眼睛,又昏睡了过去。 ———— 怡红院偌大的房间里,贾月灵只觉得混沌昏沉,身体的感觉快活极了。 偶尔出现的理智告诉她不应该这么做,可又抗不住药效,忍不住地配合他们,红唇里溢出娇哼。 贾月灵眼神迷离又疯狂,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变得模糊又眩晕,她根本看不清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但她心里生出一股妄念,那就是她的观澜哥哥! 她这是要当皇后了吗? 观澜哥哥跟她行了鱼水之欢,要了她的身子,那必然会迎娶她!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贾月灵红肿的唇瓣扯出一抹满足的微笑,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让男人迷恋上她的身体! “哟?没想到这荣国公府的大小姐,招式还挺好?” “还以为她抗不住呢,这都多少个时辰了,居然还如此亢奋?” “那也好,老子还没玩够呢!” “......” 污言秽语映入耳畔,贾月灵隱约察觉到不对劲,但很快,身体的药效发作得愈发猛烈,她也顾不得这一丝狐疑,动作愈发大胆狂放起来。 忽而,门被“砰”地一声踹开! 贾世昌神情阴沉地闯进来时,就看到贾月灵跟三个男人在床上**,他瞳孔驀然骤缩,老脸陡然气得通红,疾步走进抄起桌上的瓶,就砸在床上的男人头上。 “啊!”男人痛嗷一声,凶神恶煞地转头要质问,就看到了贾世昌,激动兴奋的大脑陡然理智回归,他表情抽搐了一下:“国、国公爷!” “畜生!”贾世昌脸色难看沉鬱到极致,目光凌厉地瞪著那几个男人,以及床上重重喘著气的贾月灵,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来人,將这几个畜生押下去砍了!” 贾月灵理智回笼,猛地捞起被褥罩住赤裸的身体,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当看清贾世昌那阴鷙的脸后,瞬间打了个冷颤。 尔后,又看到了漫不经心走进来的谢观澜。 她嚇得大声尖叫起来:“不!爹!陛下!你们怎么在这!?” 谢观澜不是跟顛鸞倒凤吗?! 为什么会跟爹一起出现?!! 贾月灵恨不得翻个白眼就晕过去,直视贾世昌阴冷深沉的目光,大脑一片空白,浑身血液都在倒流! 驀然,一个男人从床角起来,攥著她的脚踝淫笑著拉过去。 “滚!滚啊!”贾月灵大惊失色,尖叫起来! “你们是聋了吗?”贾世昌气得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把这些男人拉出去砍了!” 侍卫们面面相覷,实在是被一幕惊到了,等反应过来后,才急忙衝进去將这些男人控制住,眼见就要將他们拖出去。 谢观澜緋红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稍等。” “陛下!”贾世昌头脑发胀,瞪著眼睛急声道:“这些人欺辱了老臣的女儿,属实家门不幸!小女老臣自会教训,但这些人留不得!” 谢观澜轻笑一声,深邃漆黑的冷眸直勾勾地盯著贾世昌:“这些人,可都是孤找来的。” “什、什么?”贾世昌表情僵住。 “荣国府,这你可就得好好问问你这嫡女,她做了什么。”谢观澜黑沉沉的眸子望著贾月灵,阴鷙冰冷的脸上,神色似笑非笑,自带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场。 贾月灵大脑一片空白,那样的目光令她不敢直视,僵硬地垂下眼,死死攥著被褥,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贾世昌见到这一幕,自是知道事情绝不简单,他抬步上前逼问:“月灵,你做了什么!?” “爹......爹你不要问了......”贾月灵委屈又难堪地咬住唇瓣,打著冷颤。 “还不赶紧如实说来!”贾世昌吼道。 “爹!我、女儿、女儿给那亡国的公主下了药,女儿真不知道最后会被陛下喝掉!”贾月灵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惧意跟惶恐,嘶哑著嗓音哭著出声:“陛下派人將那媚药给女儿灌下,还將女儿给这些地痞流氓玷污了!” “爹!” “孽障!”贾世昌听得两眼发昏,给陛下下药?这种事竟也做得出来!“你当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爹、陛下,我知错了!”贾月灵哭得撕心裂肺,尖叫著跌落地上,一边用被子裹住身体,一边爬著靠近谢观澜:“陛下,你看在我是荣国公府嫡女的份上,就放过我吧!” “臣女再也不敢了!臣女知错了!” “爹,爹你快帮我跟陛下求情啊!” 到底是他第一个女儿,贾世昌看得於心不忍,老脸羞愧地看向谢观澜,囁嚅开口:“陛、陛下。” “孤的皇后身娇体弱,吃了那媚药,至今高烧未醒。”谢观澜脸色阴鷙可怕, 红色与戾气交织在眼中翻涌,白玉般俊美的面容却叫人觉得阴惻惻的。 皇后? 陛下哪来的皇后? 难道是昨日宫宴,坐陛下身侧那位亡了国的公主? 贾世昌表情狐疑又怪异,一时间,心中涌出一丝不悦跟阴暗的想法来,仅为个亡国的公主,竟就对他荣国公府的嫡女这般! 陛下有將他们荣国公府放在眼里吗? 贾世昌神色莫测。 “爹,爹您救救我,女儿日后一定好好听您的话,安安分分地嫁给那慕郢川將军!”贾月灵脊背躥起寒意,见谢观澜要吃人的表情,嚇得连忙抱紧贾世昌的大腿,急切地哭叫求饶道。 贾世昌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著心底的不適,拧著眉头缓缓说道:“陛下,月灵犯错,您已惩罚了她,不如这桩事就看在老臣的面子上,放过小女。” “老臣日后定当严加管教!” 第152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20 谢观澜长眸微眯,阴鷙冰冷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贾世昌的脸上。 贾世昌被看得脊背躥起一股寒意,头皮发麻,驀然惊觉眼前的陛下是残暴狠厉的谢观澜,而不是混用无能是非不分的先帝,他身体陡然一僵,愈发觉得谢观澜看他那视线犹如暗处湿黏腻的毒蛇般,紧紧缠在他的喉间,无法呼吸。 就在贾世昌提心弔胆之际,谢观澜喉间溢出一声不屑讥誚的轻笑。 他白玉般的面容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嗓音嘶哑冷戾:“孤的惩罚可不止於此。” “国公爷,荣国公府近一年来,怕是过得太过舒坦了。” 贾世昌如临大敌,惶恐不安地跟谢观澜对视上:“陛下,您这是何意?” “贾月灵跟国公府,国公爷选一个吧。”谢观澜轻扯著唇角,眸子里却不见丝毫笑意,锋利冷硬的长眉聚拢著风轻云淡的矜贵与嗜血,一句话拋出来,如同问你今天吃饭了没一般平常。 可贾世昌的脸色却骤然阴沉铁青到了极致,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谢观澜,艰难地做出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舌尖顶了下左腮:“陛下,你这是......” “怎么?”谢观澜长眸危险地眯起:“爱卿是听不懂孤的意思?” 怎么会不懂?! 贾世昌险些失声尖叫,这谢观澜,是要他在贾月灵跟整个荣国公府之间做个抉择啊! 当真是残暴不仁!心狠手辣! 月灵不过一时糊涂,又阴差阳错之下才会犯了如此错事! 可陛下这不是没事吗? 再说那亡了国的公主,她就算是死了又如何?不过一个战俘,一条贱命如何比得上荣国公府嫡女的命啊?!! 贾世昌心底这般想著,面对谢观澜那阴鷙冰冷的面容却嚇得瑟缩,他用力闭了闭眼睛,看了眼跪在地上衣衫不整、青丝凌乱的贾月灵,又看到一旁的几个男人,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一个亲生女儿,跟整个荣国公府,他根本不需要纠结该如何抉择! 贾月灵看出了贾世昌眼中的决然跟杀意,心惊胆战地抓著他的衣袍:“爹,爹你救救我!” “我是你女儿啊!你最疼我了,你就原谅女儿这次!” 她崩溃绝望地尖叫,顾不得身上的被褥滑落,疯狂地求饶,试图勾起贾世昌的怜悯之心。 “国公爷,孤的耐心可没这么好。”谢观澜冷声威胁。 贾世昌额上暴起青筋,长臂颤抖著拔出身旁侍卫的长剑,一剑刺入贾月灵的胸膛! “噗通”一声,血液源源不断地喷溅而出。 房间內瞬间陷入安静,贾月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垂眼看了那刺入她心臟的长剑,又僵硬地抬头,“噗”地一声,血沫从她唇內吐出来。 她瞪大眼睛看著贾世昌。 贾世昌眼眶猩红,咬牙切齿地拔出长剑。 与此同时,贾月灵“砰”地倒在地上,胸口处还源源不断地流出血。 她的身上满是污秽跟青紫红痕,尤其是腰部密密麻麻的一片,贾世昌死死咬著唇內的软肉,不甘愤怒却又只能忍气吞声,手指颤抖著捡起被褥,盖在贾月灵身上。 “陛下,臣选荣国公府。”贾世昌低著头,眼底迸射出恶毒跟阴暗的光芒,握剑的手血管暴起,剑尾还在“滴答”“滴答”地落著血。 谢观澜连看都懒得看,但他做事一向谨慎,只是朝著身侧的贴身暗卫扫了一眼,暗卫便心领神会地拔出长剑,再度狠狠刺入那被褥之中。 连续刺了七八剑,確定人死了之后,暗卫才收手。 “孤就知道,国公爷明事理。”谢观澜缓缓勾起唇瓣,皮笑肉不笑道:“天色已晚,那孤就先回宫了,爱卿留在这,料理后事吧。” 贾世昌气得浑身都在颤,偏生还只能忍气吞声地低头作揖:“遵命,恭送陛下。” 谢观澜漫不经心地离去。 確定谢观澜的人都走了之后,贾世昌这才无力地跌落在地,脸色铁青地颤著手掀开那被褥,看见的就是贾月灵死不瞑目的表情。 “女儿.......我的女儿啊!”贾世昌痛心疾首地哭泣道,伸手將贾月灵的眼睛合上,眼底溢出浓浓的恨意跟恶毒:“要怪就怪你不听爹的话,荣国公府上下几百条人命,爹没得选!” “你放心,今日这公道,得迟早会为你討回!” “我拿陛下没办法,难道还拿一个亡国的战俘没办法?!” 因为愤怒,贾世昌的胸口剧烈起伏著,他恶狠狠地瞪著眼睛,满心仇恨地想, 他定要让那亡国的贱人为月灵偿命!!! ———— 回到宫中。 谢观澜急匆匆地闯入寢殿,就看见元清音坐在床边垂眉落泪的模样,他顿时心臟一紧,大步流星走到床边:“公主怎么了?” “陛、陛下。”元清音驀然一惊,看到谢观澜,嚇得浑身瑟缩了下,空气中传来一股血腥味,她不由地拧紧眉头,就瞧见谢观澜一角有一处血红,她顿时心领神会,懂事地退到了一边,低声回道:“姜妹迟迟未醒,身上的温度也愈发滚烫,若是一直这么下去......” 谢观澜眉头皱起,满脸担忧地伸手摸了摸元姜的额头:“怎还这般烫?” “那些庸医呢?!” 元清音抽了抽鼻子,声音带著哭腔:“庸医也没办法,该喝的汤药如今都餵了,只能用湿毛巾给姜妹擦拭身体。” 一股火气聚集在谢观澜胸口,他薄唇紧抿,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躁动不安。 元清音哭得他心烦,可又不能杀了她,谢观澜只能黑沉著脸厉声道:“你要哭就给孤滚出去哭。” “公主还没死就哭哭啼啼,晦气!” 元清音哭声戛然而止,连滚带爬地跑到外边,才捂著嘴呜呜地哭出来。 ———— 元姜这次是真的伤著身子了,足足烧了三天,中途迷迷糊糊地醒来过两次,但很快又昏睡过去,太医换了无数个,连民间的神医都请来不少,但大部分都是装神弄鬼的,最后被谢观澜丟了出去。 谢观澜这三日从未合过眼,日日夜夜守在床边,目光紧紧凝视在女人苍白脆弱的小脸上,心沉了又沉。 元姜只觉得头痛欲裂,缓缓睁开眼睛,整个人懵了一瞬,意识逐渐回笼,她舔了舔乾涸的唇瓣,侧眸就看到了床边昏昏欲睡的谢观澜。 第153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21 谢观澜本就是冷白皮,此时眼下覆著层淡淡的青黑,愈发显得苍白憔悴,唇色也泛著寡淡的白,黑直浓密的睫毛有一下没一下地轻颤著,强打著精神撑著靠在床边。 “陛下......”元姜弱弱出声,虚弱冷白的小脸上表情怯生生的,以往娇媚狡黠的狐狸眸此时水润莹亮地,隱隱浮现红血丝,说话的嗓音嘶哑乾涩,她抬手轻轻扯了扯谢观澜的衣袖。 谢观澜神情猛地凝住,涣散迷离的眼神骤然凝滯肃冷,当看到躺在床上的元姜,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时,心臟驀然急剧跳动了下。 “公主,你醒了。”他喉结艰涩地滚动,小心翼翼地望著她,柔顺的青丝垂在稜角分明的侧脸,带出的阴影颇让人怜惜,似乎多了几分脆弱。 他粗糲的指腹轻轻摩挲著元姜緋红的眼尾:“公主,还有哪不舒服吗?” “烧退了,那个地方......还疼吗?” 元姜忽而怔愣住,想起昏迷前看见他满头大汗情动的模样,倏然轰了脸颊,垂眸抿了抿唇瓣:“你无耻。” “公主说得对,是孤太过放浪形骸。”谢观澜轻柔地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薄唇勾起一抹笑,隨后,他抓著元姜的手,带著她的掌心抬起,按在自己怦怦跳动的心口。 在她惊诧要缩回手时,谢观澜出声道:“公主,这几天你迟迟未醒,孤快急死了。” “公主能感觉到吗?” 元姜小脸红扑扑的,害羞地扭过小脸,娇声软语地呵斥他:“谢观澜,你怎么......变得如此肉麻。” 近在咫尺的距离,专属於元姜身上的幽香清甜气息縈绕在谢观澜鼻翼,谢观澜下意识地嗅了嗅,將这股芬芳沁入肺腑,眼底翻涌著疯狂的痴迷跟满足,似乎梦回前几日,那个混乱又舒適的夜晚。 他情不自禁地做出了个吞咽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坐在床边,身体悄悄朝著元姜靠近。 谢观澜本就对元姜百般痴迷,甚至到了恨不得隨时隨地能贴在一起的程度,亲密过后,他的身体更离不开她,恨不得將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跟她合二为一,永远永远都黏在一起。 元姜抬手抵在谢观澜的胸膛:“你干嘛?” “公主,嗓子疼吗?要不要喝点温水润润嗓子?”谢观澜勾著唇角,眼中含笑地盯著她。 元姜张开小嘴“啊”了一声,烦恼地皱起柳眉,嘟著唇瓣不满道:“要!这几日烧死本公主了!” “嗓子都快冒烟了!” 谢观澜喉间溢出一声宠溺的轻笑,亲自去倒了温顺,自己先试了试温度,確定没问题后,才一手扶起元姜,一手递过去餵她:“公主,张嘴。” 元姜口渴的紧,张开红唇就咕嚕咕嚕地將温水全部喝光光,温热的水源划过乾涸的喉骨,犹如水漫过乾涸的大地,一瞬间就舒適起来。 只是不经意扯到那里的伤口,元姜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谢观澜大惊失色,脸上布满紧张不安,著急地询问道。 元姜不好意思说,咬著唇瓣不吭声。 “你......”谢观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沉默了一瞬,身体竟都有些僵硬,心臟砰砰砰地乱了节奏。 想起那疯狂混乱的一晚,谢观澜后悔过自己太粗暴,却没后悔过碰她。 谢观澜喉结缓缓上下滚动著,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元姜耳畔散乱的碎发,给她別到耳后,又顺势握住了她的下頜,额头抵著她的额头,漆黑深邃的长眸直勾勾地望著她,哑声说:“公主,你还记的那晚发生了什么吗?” 近在咫尺,谢观澜呼出的温热气息都喷薄在元姜的脸颊上,痒痒的,元姜娇羞地咬著唇瓣,垂下眼,嗓音弱弱地:“记得。” “要当皇后吗?” 元姜睫毛颤了下,试探地问:“我的身份......朝堂里那些大臣不会同意的。” 自古以来,皇后的身份本质上是帝王正妻,其背后是皇权、家族势力的结合,且不说她不是大兴王朝的百姓,单是她是曾经姜国的公主,这个身份便万万不被允许。 被灭国的皇子公主,无疑是作为“余孽”的存在,別说是活著,单是成为帝王的后妃,已是罕见的存在。 更別提,当皇后。 元姜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抬眸间便换上了楚楚可怜的小表情,她满是依赖委屈地用脸颊蹭了蹭谢观澜的下巴,可怜兮兮地说道:“陛下,你能带我回大兴王朝,不嫌弃我的身份,这就足够了。” “我不想让你为难,那些大臣定然会阻拦反对......” 此言一出,谢观澜眉头瞬间紧拧,双手用力抓著元姜细细的香肩:“公主,这天下是孤的。” “孤要娶谁、立谁为皇后,孤说了算。” “若是谁敢阻拦,孤就砍了他的头!” 元姜满脸纠结:“可是......” “公主,別再说些孤不爱听的话。”谢观澜唇角下垂,本就冷硬的五官此时更是透出一抹戾气,幽暗的眼眸中儘是不容置喙的冷意。 元姜细细的肩膀耸了耸,怯生生地说:“那好吧~” 谢观澜紧紧盯著她,霎时,低头含住那香甜可口的唇瓣,轻轻地廝磨。 已经开过荤的谢观澜对一切都掌握的得心顺手,上次亲她还是在前几日,吻上掛念已久的唇瓣,他恨不得將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谢观澜微微喘息著,大手按著她的后脑勺,强迫她贴合自己,粗暴又猛烈地啄吻著她。 偌大的寢殿里,亲吻的声音都变得大声,混著男人嘶哑性感的喘息跟少女娇滴滴的呻吟,一直到元姜喘不过气,谢观澜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公主,你先养好身体。” 元姜柔弱无骨地靠在谢观澜怀里,狐狸眼中水光瀲灩,眸色含情,唇瓣被亲得又红又肿,身上单薄的衣衫也不知何时被他揉得皱巴巴的。 她哼唧哼唧地应了声:“嗯。” 谢观澜小心翼翼地扶著她,让她躺下,又给掩紧实被褥,哑声轻哄道:“睡吧,睡醒了喝药。” 元姜表情僵了下,想起那苦涩难闻的中药,瞬间闭上眼睛,背过身不理谢观澜。 谢观澜轻轻扯著唇角,目不转睛地凝视著元姜圆润的后脑勺,心底有些迷濛地想,公主连后脑勺都比平常人好看...... 第154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22 五日后,元姜总算是大病初癒,她本就孱弱,经过这一病,身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肌肤透出病態的白。 趁著谢观澜上早朝,元姜被婢女们伺候著沐浴更衣,沐浴在撒满玫瑰瓣的浴池中,热气蒸腾得小脸红扑扑的,她双手舀著水扑在身上。 倏然,门骤然被推开,元清音脸色惨白地衝进来,声音发颤道:“姜妹,陛下杀人了!” 在场的婢女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如同惊弓之鸟,纷纷望向元清音。 元姜閒散地靠在浴池壁面,漫不经心地捏著一朵玫瑰瓣,贴在脸颊上,歪著脑袋好奇地问:“杀谁了?” “你们先下去。”元清音调整好呼吸,朝著那七八位婢女命令道,婢女们纷纷低头说是,谨慎迅速地退了出去,將门紧锁住。 元清音快步走到元姜身后,压低嗓音道:“姜妹,谢贼在朝堂上宣告了要立你为后,立马就引起了大臣们的不满跟反对,其中有一人,名为何柳,是右相,反对的態度极为激烈,口出狂言之下,被谢贼一剑砍掉了头颅!” “是吗?”元姜蹙眉,好奇地问道:“然后呢?” 元清音打了个哆嗦,颤著声继续说道:“然后还有一个,是刑部侍郎陈忠烈,口口声声骂谢贼昏庸不仁、骂你是祸国殃民的妖女,气愤之下,吵闹著要撞墙,谢贼拦都没拦,陈忠烈在撞上墙的一瞬害怕停下了,没想到......” “没想到谢贼直接令慕郢川將军,摁著陈忠烈就將头往墙上撞,撞死了,脑浆都爆出来!” “最后,朝堂上鸦雀无声,再也没人敢反对。” 元清音眼眶一红,心惊胆战地看向元姜:“姜妹,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做?如此一来,竟有两人因此事而丧命。” “阿姐。”元姜眼神冷下,漂亮精致的小脸上面无表情,盯著坐立不安的元清音说道:“你是觉得我错了吗?” “那你可曾想过,我们如今的处境?若谢观澜对我无情,我们早就如同其他姜国的公主沦为阶下囚或奴婢。” “我们是战俘,没有选择的余地,我想要的只是成为谢观澜的皇后,阿姐,只要我登上后位,便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元清音小脸苍白,发颤的身子逐渐平缓下来,忐忑不安地望见元姜脸上毫不掩饰的坚定与欲望,她艰难地吞咽了口水,呜呜道:“都怪我没本事,要让你以身犯险。” “阿姐,你这番话要是被陛下听了去,你猜陛下会做什么?” 元清音浑身一僵,眼泪瞬间就停住,呆愣地问:“会做什么?” 元姜捂唇噗嗤一笑,眼底闪过恶作剧般狡黠的笑意,双手撑在浴池边上,一把揪住元清音的衣襟,小声恐嚇道:“阿姐,我也不知道呢。” “不过陛下一向小肚鸡肠、阴狠暴戾,应该会提剑见你吧?” 元清音眼瞳骤缩,低头呸呸呸几句,警惕地回头看了看,確定谢观澜不在后,才舒了一口气,回头见元姜笑得焉坏的模样,她瘪嘴哼了声:“好你个坏妹妹,竟敢嚇唬阿姐!” “阿姐,你胆子可真小。”元姜挑眉,纤长的手指勾著元清音耳畔垂落的青丝,缓声说道:“阿姐,日后便不要因为旁人的事分神劳心了,我们姐妹二人,要做的是好好活下去。” 元清音抽了抽鼻子,思绪一片混乱,听元姜这般说道,顿时茅塞顿通,是了,若不是姜妹入了谢观澜的眼,兴许她们姐妹二人早就沦为阶下囚或者任人欺凌的余孽,如今她们能活得好好的,说白了就是全仰仗谢观澜。 要怪就怪那些人挡了她妹妹的路! 大不了她今晚多烧些纸钱就是了! 元清音暗暗想道。 倏然地,殿门被叩响。 “谁啊?!”元清音打起精神,疾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就看到谢观澜阴鷙冰冷的脸,顿时嚇得尖叫。 谢观澜漆黑修长的眉头皱紧:“公主呢?” 元清音费力地做出了个吞咽的动作,动作僵硬地往旁边挪了两步:“在沐浴。” 空气中飘荡著浓郁的血腥味,元清音眼瞳睁大,在谢观澜的衣角处看到了一滩鲜红的血液,一股寒意躥上她的尾椎骨。 呜呜呜呜,谢贼好嚇人! 闻言,谢观澜收敛了眼底的戾气与狠厉,转而袭来的是一览无余的占有欲痴迷令人心惊。 “陛、陛下,我这就滚出去!您跟姜妹就当我不存在!”元清音在一秒钟之內做出了明智的选择,腾得一下就衝出去,猴急之际却不小心撞到了谢观澜的手臂。 “砰”地声,元清音狼狈地摔在地上,根本不敢抬眸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歉:“陛下啊,我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 话还没说完,谢观澜一脚踏进去,反手就將殿门关上。 元清音戛然而止,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撞疼的左肩,嗖地一下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跑到园中,元清音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回肚子里,一屁股坐在地上,幽幽地嘆口气。 谢贼太嚇人了! 也不知姜妹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元姑娘,你怎么在这?”身后传来一道诧异低沉的声音。 元清音眼瞳倏然睁大了些,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硬朗的面庞。 ———— 寢殿浴池內。 热气升腾的白雾繚绕,凝聚成汗珠,覆在元姜白皙透亮的肌肤上。 此时,谢观澜一步一步走入水中,高大修长的身体紧贴著元姜,肆无忌惮地伸手揽住她的腰,俊美阴鷙的脸浮出薄薄的情动的红,眼底氤氳著晦暗,声音沙哑地说:“公主,替孤將衣服脱了。” 第155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23 “陛下,你弄脏我的水了。”元姜漂亮的眉宇皱起,目光落在谢观澜的衣袍上,原本满是馥郁香的空气里,平添出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难闻又刺鼻。 她不仅没帮谢观澜脱衣裳,反而露出嫌弃的小表情,往后躲了躲。 “公主这是嫌弃孤?”谢观澜似笑非笑地挑眉,长臂一把揽过元姜盈盈一握的腰肢,就將她拉入怀里。 力道很大,元姜额头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肌上,倏然红了一片。 撞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咬了咬唇內的软肉,握拳重重在他胸肌砸了下:“这水被你弄脏了,我如何沐浴?” “孤下次脱了衣裳再进来就是。”谢观澜扯唇,冰冷的唇瓣紧贴著她的耳廓,粗糲的掌心缓慢又轻柔地摩挲她那诱人下凹的腰线。 她绵软曼妙的身躯,紧贴在他身上。 谢观澜从开荤到今日,也不过只有那一次跟她有肌肤之亲,单是那一次,就將人弄得生了场大病,將近半月有余才恢復如初。 现在元姜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那绵软温热的小手隔著厚厚的衣袍按在他胸口,身体深处急剧迅速地被勾起慾火。 谢观澜垂眸,深邃晦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元姜那微张饱满的红唇,漆黑眼瞳里跳跃著令人脸红心跳的炙热痴迷。 “陛、陛下,你在看什么?”元姜脸颊浮起一片红晕,被谢观澜直白火热的目光看得心跳加速,害羞又慌乱地挪开视线,小手却驀然抱紧他劲瘦的腰,与他更贴近。 白皙娇嫩的脸颊贴在他砰砰跳动的胸膛上,清晰地听见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公主,可以吗?”谢观澜眼瞳微微一缩,幽黑的眸子落在她脆弱修长的脖颈上,说话时,他双手抓著元姜的两肩,弯下腰,低下头,鼻尖凑过来抵住了元姜精致的鼻尖,灼热的呼吸,如数喷薄在她脸颊上。 她似乎被烫了下,耸著香肩缩了缩脖子,娇滴滴的声音丝丝入耳:“陛下~” 谢观澜喉结缓慢地滚动,声音沙哑而性感:“我发誓,我会轻点,不会像上次那般鲁莽。” 元姜有些意动,许久未跟他亲近,的確是想的...... “可是......”想起那个混乱疯狂的夜晚,她还有些担忧地蹙著柳眉纠结。 “公主,你很快就会是皇后了,就当是给孤立你为后的奖励,好不好?”谢观澜低声轻哄著,粗糲的指腹不知何时滑到她的脊背,像是有电流躥过去一般,元姜半边身子都变得酥酥麻麻。 元姜颤了颤,缓缓抬起长睫眼巴巴地看向谢观澜:“真的吗?” 她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当皇后的欲望,谢观澜深深地望著她,低头在她娇红的唇瓣上亲了亲:“真的。” “公主,你是我的皇后。” 自小时候那段恐怖可怕的经歷后,谢观澜一向厌恶女人,单是女人靠他近一点,都会勾起他內心深处暴戾骇人的因子。 因此,不少主动勾引他的女人,都被他一剑封喉死去。 原本谢观澜以为自己不会对任何女人感兴趣,但偏偏公主出现了,他第一眼见到公主就喜欢得紧,就知道这是他的女人。 谢观澜眼底翻滚著病態般的偏执痴狂,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白嫩的脖颈上咬了一口,语气恶狠狠地宣告:“你是我的。” 元姜紧紧攥著谢观澜的衣襟,漂亮精致的小脸上一片晕红,感受到脖颈处的疼痛,不由地皱了皱眉,但很快,她就主动圈住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仰头咬了下他凸出性感的喉结。 “轰”地一声,谢观澜被刺激得头皮发麻,只觉得身子都变得酥酥麻麻的,似有电流划过。 砰、砰、砰、 心臟跳得越来越快,谢观澜迫不及待地含住她的唇去亲吻她。 密密麻麻的亲吻中,男人拉著她的小手褪去了身上的衣物,没有去別的地方,就是在这偌大宽敞的浴池里。 谢观澜的呼吸又急又重,就像是一头逮捕到心仪猎物的猛兽,恨不得將其完完全全吞之入腹,望著眼前娇软嫵媚的少女,他眼睛都有些泛红。 元姜被牢牢困在身下,铺天盖地的压迫感令她慌乱不安,只能可怜兮兮地咬著唇呜咽著他的名字。 “谢观澜......” “骗子。” 谢观澜眼底泛出病態般的猩红,喉间溢出急促兴奋的声音,低低地笑著:“这会不叫谢贼也不叫陛下了,叫骗子了。” 元姜恼火地轻轻哼唧著。 谢观澜只能放缓声音道歉,又哄著她。 只是,动作不停。 ———— “慕、慕將军?!”元清音眼睛瞪得像是铜铃,震惊地望著眼前身穿军甲身躯高大的男人,面容刚硬粗獷,是具有野性美的长相,此时正歪著头好奇地盯著她看,似乎很好奇她在这里干什么? 元清音没出息地吞咽了下,提起裙摆就訕訕站了起来:“我、我来赏,哈哈、哈哈哈!” 她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这位慕郢川大將军,可是谢观澜的心腹大將!谢观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登上帝王,有这位將军一大半的功劳! 慕郢川表面是悍匪出身的威武大將军,实则是谢观澜的亲舅舅!当今太后的弟弟! 手握重兵、力大无穷、战功无数! 谢观澜这廝不是好惹的货,这慕郢川也不见得好惹。 元清音欲哭无泪,怎么刚躲过一个又来一个啊!!! “元姑娘,你这、咋还要哭了?”慕郢川脊背挺直,一脸茫然地挠挠头,不小心就亮出了他腰间別著的重剑! “你別过来!”元清音嚇得打了个哆嗦,连连后退数步。 “元姑娘,你这是咋了?”慕郢川声调僵硬,明明说著关心的话语,却莫名地给人一种凶悍的味道。 元清音这可嚇坏了,小脸苍白地揪著衣袖,颤颤巍巍地说:“慕、慕將军。,我没事,你別过来了!” 慕郢川皱眉,站定在原地:“不过就不过,你直说不就成了?” “咋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慕郢川咋舌,他啥也没干眼前这姑娘就哭哭啼啼的模样,这不晓得他侄子拐来那娇滴滴的公主是不是也这样? 女人就是麻烦! 第156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24 元清音泪眼汪汪地,心臟噗通噗通得跳,暗暗想道,看吧!这慕郢川大將军对她態度如此恶劣,没准下一秒就拔剑砍她了! 她可得小心点! 慕郢川用怪异的眼神多看了元清音几眼,余光瞥见地面掉落的藕粉色香包上,他怔了怔,抬步走近她。 “你!你要干嘛!?”元清音如临大敌,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慕郢川不说话,迈著修长的腿黑沉著脸走来。 “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元清音急得梗长脖子大吼,眼见慕郢川愈来愈近,她选择窝囊地捂住喉咙! 慕郢川狐疑地翘了大惊小怪的元清音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微微弯下腰,修长粗糲的手指捡起了香包,清晰地看见上面绣著牡丹,製作精巧,绣著一个“清”字,散发著清新好闻的香味。 他眼瞳一缩,赫然反应过来这是元清音的私物! 而元清音,还沉浸在要被杀了的害怕中,紧闭著眼睛,身体一颤一颤的,活像见了鬼似得。 迟迟没感到想像中的疼痛,元清音这才狐疑地睁开了一只眼睛,没见著人,她重重舒了一口气,勾起唇要笑。 哪料,耳畔就响起了那道粗獷嘹亮的嗓音:“元姑娘,你的香包。” 下一秒,一只大手从她身侧伸出来,掌心放著香包。 “啊!”元清音惊恐地尖叫一声,转身看到慕郢川那张脸,顿时嚇得翻了个白眼,连退数步,才堪堪稳住身形,她脸颊浮出一片薄红,眼眸含嗔带怒地瞪著慕郢川:“你!你从哪偷来的?!” 偷?! 慕郢川懵了:“我堂堂大兴王朝大將军,偷你香包干啥?这我捡的,你自己掉地上了!” 元清音脸色一变,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努力回想了,也许真是她掉的,她吞咽了下,僵硬地伸出手:“那你还给我!” 慕郢川嫌弃地撇撇嘴:“你自己不会拿?还是要本將军丟给你?” “你!”目睹慕郢川凶神恶煞的脸,元清音决定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地伸手拿起了慕郢川手中的香包,葱白纤细的指尖在捏起香包时,不轻不重地划过了他的掌心。 慕郢川骤然浑身一颤,向来刚硬粗獷的脸上浮现出不自然扭捏的神態。 从小习武的慕郢川,身上的皮厚得跟墙皮似得,可刚刚元清音不小心触碰他时,那温热柔软的触感,直叫人心弦发颤。 慕郢川僵硬地垂眸,目光落在元清音慌乱不安的小脸上,心中驀然多了丝异样的感受,拳头紧握著轻咳一声,放缓了声音:“我是说,你可以说一声,我拿给你就是。” 元清音咬了咬唇,垂眸看了眼手上的香包,又瞪了慕郢川一眼,重重哼了声扭头就走。 “誒!元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在这干啥呢?!”慕郢川眉头紧皱,神情激动,语气急切地喊了声,手也伸了出去,一把握住元清音的手腕,用力扯了下。 “啊!”元清音猝不及防,又嚇得尖叫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撞入了一个坚硬宽阔的胸膛里! 砰、砰、砰、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慕郢川心臟剧烈跳动的声响! 慕郢川也怔愣住了,他只是想拉住元姑娘问清楚,怎么就把人......攥怀里了? “你!你!”元清音气得脸涨红,双手猛地推开他,一巴掌就狠狠扇在慕郢川下巴处:“你无耻!” “轻薄!下流!” 元清音红著眼睛咒骂了两声,又怕慕郢川拔剑砍她,骂完后嗖地一下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望著眼前逐渐消失的身影,慕郢川迟钝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嗅了嗅空气,又抬手摸了摸刚刚被元清音摸过的下巴。 藏匿在乌髮里的耳根驀然红了几分。 心底不由地有些迷濛地想,难怪观澜要拐走那娇滴滴的亡国公主,原来姜国公主打人都是香的啊...... ———— 一个月后,凤仪宫已修缮好,元姜从谢观澜的寢殿搬到了凤仪宫。 同时,元姜被册封为皇后,举办了封后大典。 册封这日,元姜身著一袭精致华丽的凤冠霞帔,眉眼如画、唇红似血,她站在谢观澜的身侧,目光一一掠过跪在她脚下的朝堂重臣,不由地勾起唇瓣。 这一个月来,这些大臣们对谢观澜要封她为后的事大有异议,多半是不认同极力阻拦的,其中反对最激烈的就是荣国公府的贾世昌。 不过臣终究是臣,陛下的事由不得他们多加妄议,更何况谢观澜本就不是什么仁慈宽厚的明君,但凡是存了別样心思阻拦的,谢观澜纷纷下命拖出去砍了,砍死一个,眾人唏嘘,砍死了两个,眾人便不敢再吱声,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就连国公爷贾世昌,也得乖乖闭嘴。 现在她已经是皇后,这些大臣们就算是心中再看不起她这个亡了国的公主,也只能仰仗她。 封后大典结束后,谢观澜出奇得没去宣政殿处理朝政,而是长臂抱起元姜,便疾步匆匆地冲入了凤仪宫。 “陛下,现在还是白日!”元姜清晰地看见谢观澜眼底浓郁的情动跟痴迷,驀然紧张地攥住了他的衣襟,急忙出声提醒道。 谢观澜性感的喉结缓缓地上下滚动,直接將元姜摁在大床上,狠狠撞上她的唇,大掌急切地解开她的腰带,声音嘶哑:“公主,你今日,好美。” 粗暴强势的吻,带著凶狠灼热。 元姜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上的衣裳就被谢观澜脱下丟在地上。 谢观澜今日很是兴奋衝动,眼眸染著病態般的猩红,一举一动都透著凶狠,大有不管不顾的架势。 骤然地,谢观澜喉间发出喟嘆。 元姜却小脸驀然一白,她咬著唇,弱弱地说:“陛下,疼......” 谢观澜以为只是力道太重,她受不住才会疼,低哑著嗓音哄著:“那孤轻点。” 但很快,冷汗就將元姜额间的头髮汗湿,她疼得脸色苍白地制止他:“不、不行,真的好疼。” 她呜咽著哭了出来。 第157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25 谢观澜顿时怔愣住,垂眸跟她对视,只见那娇小漂亮的少女像是被暴雨凌虐过的骨朵儿似得,浑身肌肤苍白,满身儘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可怜兮兮地睁著含泪的美眸望著他。 他的心霎时如同被揪住捏碎了般难受。 “公主,你哪里不舒服?”谢观澜急忙出来,声音紧张又嘶哑,思前想后都找不出问题所在,他今日明明比之前要温柔得多,怎会疼成这样? 元姜难受地咬著唇瓣,孱弱的身子微微弓著,小手捂在下坠般疼痛的腹部,娇柔的嗓音哭哭啼啼地:“肚子疼,好疼......” 肚子疼? 谢观澜一怔,视线驀然挪到她身下,顿时,漆黑眼瞳骤缩,只见元姜白皙修长的腿间一片血红。 血? 怎么会有血? “叫太医!”谢观澜大脑一片空白,浑身血液宛如倒流般冰冷麻木,他急忙给元姜盖上被褥,疾步出去差遣太监去太医院传唤太医。 乌泱泱的太医聚集在凤仪宫。 “怎么回事?皇后怎会忽地肚子疼?” 眼见太医们来回把脉,迟迟不吭声,谢观澜焦急不已,一颗心臟简直就像是被人掏出去,再拋至半空,最后狠狠摔在地上般紧张不安,他揪住最后一个把脉的太医的衣襟,厉声问道。 太医打了个哆嗦,目睹谢观澜这副要杀人的模样,急忙说道:“陛、陛下,皇后娘娘这是动了胎气!” 动了......胎气? 谢观澜懵了。 “皇后娘娘本就体弱,此时又刚怀上皇嗣一月有余,不宜行房事,如今胎像不稳,需喝些保胎药,臥床静养几日。”太医心惊胆战地安抚道。 谢观澜鬆开太医,紧紧盯著他的眼睛,神色似有些恍惚跟茫然:“你、再说一次?皇后是怎么了?” 太医咽了咽口水:“陛下,皇后娘娘怀孕了。” 怀孕啊...... 谢观澜怔愣著眨了下眼睛,一股狂喜跟莫名的情绪顿时在心间炸开。 平常总是冰冷阴鷙的一张脸,此时充盈著笑意欣喜,菲薄的唇瓣高高翘起,他忽而想到什么,笑意消失,又是一脸悔意:“那皇后肚子疼怎么办?” “还不快去煎药?” 太医们战战兢兢地低著头,诚惶诚恐地应声接过话,急忙退下回到药房煎药。 公主竟怀孕了? 这是谢观澜万万没想到的,但转念一想,这段时间他们做的频繁,怀孕也是正常的,都怪他太粗心大意,没注意到这点,才贸然伤了公主的身子。 谢观澜派人打来热水,小心翼翼地给元姜擦拭乾净身子,又给她穿上藕粉色的褻衣褻裤,眼神满是怜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公主,孤又犯错了。” “怎么总是弄伤你?” 元姜静静地缩在床上,漂亮的小脸苍白,连往常嫣红的唇色此时都毫无一丝血色,整个人看起来都蔫巴了,像是一只受伤的幼兽。 她摇摇头,小声说:“这不怪陛下,我自己也没留意月事,只以为是推迟了。” 谢观澜深深嘆了口气,握著她冰凉的小手亲了亲:“孤向你赔罪。” 这时,太医端著保胎药进来,屋內瞬间充斥著苦涩难闻的药味,谢观澜扫了眼那黑漆麻黑的药,伸手接了过来。 “孤来喂,下去。” 太医低著头、嗖地一下就躥出去了。 这药苦涩难咽,元姜喝了几口,小脸就皱紧:“好难喝。” 谢观澜低头尝了口,苦涩刺激著味蕾,令他喉间一紧,又不由地望向元姜苍白虚弱的小脸,一时之间,说不清的自责跟懊悔在他四肢百骸蔓延。 元姜迟迟未听到回答,扭头就看到了谢观澜沉默自责的模样,驀然也顿了顿,隨即瘪著小嘴委屈巴巴地说:“其实也不是很难喝。” “公主,对不起。”谢观澜自知这次他是大错特错,虽是无心,却差点让公主...... 谢观澜深深嘆了口气:“孤太不尽责了,日后定会多加留意公主的事。” 元姜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隱隱还有些不適,想想小狐狸崽子,她心一横,咬著牙一脸赴死的模样:“不就是区区汤药吗?本公主喝就是了!” 於是,元姜苦著一张小脸將药喝完。 谢观澜从一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蜜饯,塞进她嘴里。 甜腻的蜜饯解了不少苦味,元姜舔了舔唇瓣,眨巴著眼睛望著谢观澜。 “伤害公主的事,日后不会再有第二次。”谢观澜闷声道,给她盖好被子,脊背挺直地坐在床边:“公主,睡吧。” 元姜点点头,伸出一只小手抓住了谢观澜的手指,才缓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谢观澜怔怔地盯著元姜,视线慢慢地挪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上,心底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这跟第一次见元姜时的感觉不一样。 又喜、又怕。 喜的是这个皇嗣是元姜怀的,她跟他骨血相融的孩子。 怕的是,要是有了孩子,公主最爱的人还是他吗? 一想到以后要有个小东西天天粘著元姜,谢观澜心口就闷闷的,心臟就像是被塞进一块烙铁,烫得发疼发颤,浑身都开始难受起来。 ———— “观澜啊观澜,你真是糊涂啊!”太后得知元姜怀孕,顿时喜上眉梢,但看到差点伤了她皇孙的罪魁祸首谢观澜,顿时心中生出一股恼怒,一巴掌就拍在他背上:“你怎可如此胡来?” “你日日与皇后待在一起,她何时来月事,你不知晓?” “你竟如此粗心大意,此次皇后跟皇孙幸好相安无事,不然哀家饶不了你!” 原本在得知元姜怀孕前,太后对谢观澜要立元姜为后的事还心生不满,元姜到底是为亡了国的余孽,给个嬪位已是不可奢求之事,可谢观澜却直接立了后?! 可现在知道元姜怀孕了,太后又顿时觉得元姜哪哪都好,就该是皇后! 谢观澜端著茶杯抿了一口,垂著眉眼缓缓道:“此事是孤大意了。” 见他一脸悔意,太后也没再敲打,只是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泪水:“原以为,因为那件事,你此生都不会有心仪的女子。” “没想到,如今你不仅有了皇后,还有了孩子。” “哀家心中的那根刺,总算是拔出来了。” 提起那件事,谢观澜脸色驀然阴鷙万分,幽暗的眼瞳倏然被一抹充满暴戾气息的血色覆盖。 第158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26 “都怪哀家多嘴,不该提那晦气的事。”太后心臟一紧,急忙出声安抚道,提起元姜怀孕,眉间染上一抹喜色:“皇后年纪小,她那长姐毛手毛脚的,也不是个会伺候人的主。” “宫里谁去伺候她,哀家都不放心,哀家要亲自照顾皇后!” 谢观澜眉头狠狠一拧:“母后,公......皇后会不习惯,您要是有心,就多送金银首饰给她,她喜欢。” “补药也別送,她不喜那药味。” “皇后心思敏感,你若是去见她,不要句句提孩子,免得皇后伤心,皇后幼时吃的苦头多,身子体虚娇弱,怀孕本就伤了元气,你且多多关心关心她的身子。” 太后白了他一眼:“哀家也是女子,无需你来教。” 原本她只是侍弄草的宫女,被醉酒的先帝夺去身子后,就被扔入冷宫,在冷宫怀的孕、生下的谢观澜,无人照顾,就连生產那天,也只有一个老宫女接生。 连月子都没坐,大冬天硬生生爬起来洗衣,朝那些盛气凌人的宫女们乞討食物。 想起那些往事,太后脸上的喜色淡了几分,眉宇间聚拢著丝丝哀愁难受,不由地竟然泪下。 就在此时,爽朗愉悦的笑声大老远就传了进来。 “是郢川。”太后眼前一亮,疾步走到门外,就看见了身穿军甲战袍的慕郢川:“你最近怎总往宫內跑?” 慕郢川脸上笑容一凝,捏紧了手中的粉色绣帕,悄咪咪地塞进胸口,红著脸说:“姐,我这不是怕你无聊,专程来陪你解闷?” 太后轻嗤一声,拉过慕郢川的手走进殿內:“你来的正好,皇后有孕了,哀家这颗心算是安定了,现今还有你,可有心仪的女子?” “你今年三十五了,常人像你这个年纪,孙子孙女都有了。” 慕郢川脸一红,脑海里瞬间浮现一张清丽娇俏的脸,他敛下眼眸,神色不自在地做出了个吞咽的动作。 “皇儿,你为你舅舅上上心,瞧瞧哪位小姐適合的,便相看相看。”太后瞧见慕郢川这副呆瓜模样就急得慌,索性朝著谢观澜提点道。 谢观澜掀起眼睫看向神色扭捏的慕郢川,轻笑一声:“母后,怕是不需要费心了。” “这是何意?”太后满脸疑惑。 “姐,我有喜欢的女子了。”慕郢川挠了挠头,悄咪咪地看了谢观澜一眼,嘴角笑容咧开的弧度更深。 谢观澜狐疑地皱紧眉,莫名觉得有一丝不妙。 “什么?!”太后喜上加喜,声音雀跃地问道:“谁家的小姐?” 慕郢川眼神游移:“不是谁家的小姐,是......元清音,皇后娘娘的长姐。” “?”太后笑容一僵,扭头看看气定神閒喝茶的谢观澜,又看看一脸傻笑的慕郢川,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你......” “姐,我就喜欢元姑娘,我要娶她。”慕郢川语气坚定。 太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儿子娶了亡国的公主,弟弟也要娶那亡国的公主。 难不成她们慕家人,註定被这元家人吃定了?! 太后心烦,但碍不过慕郢川非要娶,也不催了,只是喊他自己做打算,其他的找谢观澜赐婚就是。 谢观澜唇瓣抿了抿,心情也有些复杂。 只有慕郢川,笑得跟个傻子似得。 ———— 两个月后,元姜开始显怀。 元清音扶著元姜在御园里散步,愁容满面,时不时就嘆声气。 “阿姐,你这是怎么了?”元姜微微偏了下头,好奇地问道。 元清音摇摇头,又是长嘆一声:“还不是那慕郢川,近日总来烦我,看著就惹人生厌。” 最近两月,慕郢川时常找她,强行带著她出宫赏逛灯饮酒作乐,但他们根本就没有共同话题,她说的慕郢川听不懂,慕郢川说的她也听不懂。 最可怕的是,慕郢川吃饭都是用盆!粗鲁又野蛮! 元清音想起都觉得嚇人。 “此事我听陛下提起过,慕將军似乎很是爱慕阿姐。”元姜缓声说道,慕郢川虽然出身悍匪,行为举动鲁莽野蛮,但为人却是洁身自好、英勇善战。 只是,年龄与元清音相差甚大...... 元清音面露纠结,眉宇间聚集上淡淡的愁意:“你若真问我,我也不知自己如何想的,慕郢川待我极好,算得上温柔体贴,可又有许多合不来。” 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她早就不怕慕郢川了,但对於感情之事,她內心也是茫然无措的很。 元姜哼笑一声:“那阿姐便想想,若是慕將军娶了別的女子为妻,阿姐作何感想?” 元清音浑身一顿,脑海中设想出慕郢川娶妻生子的画面,心臟驀然生出密密麻麻的酸涩之感,她抿了抿唇,竟红了眼眶:“他要娶,娶就是!” “我还能拦著不成?!” 元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倏然地,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前方,大步流星地走来。 “参见皇后娘娘。”慕郢川满脸喜色,先是朝著元姜行了礼,隨后笑呵呵地看向元清音:“清音,走,你不是想吃那醉仙楼的鱼吗?我带你去尝尝味!” 元清音:...... 元姜朝著元清音挑眉哼笑,元清音顿时羞恼不已,红著脸重重踩了慕郢川一脚:“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慕郢川也不觉得疼,笑嘻嘻地道:“民以食为天嘛,皇后娘娘,我带清音出去了。” “那就劳烦將军好生照料长姐。”元姜看出了元清音的口是心非,勾著唇角说道。 慕郢川重重点头,许诺过后,便死皮赖脸地喊著元清音出宫,元清音又羞又恼,被烦得不行,只能气冲冲地跟著出去。 看著两人离去的身影,元姜无奈地轻笑一声,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漂亮的狐狸眼笑得弯弯。 站在身侧的贴身侍女陶柳余光瞥见,不由地暗暗嘖了声,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 第159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27 自皇后怀孕后,陛下就一直歇息在凤仪宫,两个月以来从未翻过其他妃嬪的牌子。 陛下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身强力壮,开荤后这么久没碰过女人...... 他肯定,也会觉得孤独寂寞吧? 想到谢观澜俊美的脸庞、充斥著野性攻击性的身段,陶柳的心臟愈发的躁动著、急促著,像是有擂鼓在敲打一般。 不由地就露出了痴迷的神情。 她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如今皇后娘娘不方便,她心甘情愿为陛下疏解寂寞,若是能让陛下满意,没准会將她纳入后宫? 光是想想,陶柳就忍不住笑著出声。 “你在笑什么?”元姜扭头,漂亮的狐狸眼微眯,审视的目光落在陶柳兴奋泛红的小脸上,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陶柳一惊,低头囁嚅道:“娘娘,奴婢只是觉得元姑娘跟慕將军的相处甚是有趣,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惊扰了娘娘,还请娘娘宽恕。” 元姜柳眉挑起,眯起的眼眸透露著似笑非笑的冷意,涌动著浓郁的危险跟警惕,就像是一只护食的小狐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娇媚而漫不经心:“是吗?” 像是隨意地问了句,她就扭过头不再看陶柳,而是望向了远处疾步走来的谢观澜。 “是......是的。”陶柳诚惶诚恐地应了声,攥紧了手心,內心再次涌现对地位权利的渴望。 扑面而来的清风含著淡淡的龙涎香,陶柳心臟一紧,不经意地换了个姿势,露出自己好看的左脸,跟修长的脖颈,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动著。 “公主,怎么一人在这赏?”谢观澜修长骨骼分明的大手一把握住元姜带著凉意的小手,从太监手上拿过披风给她罩上:“夜色渐晚,风大,可別受凉了。” “陛下忙完了?”元姜紧紧搂著谢观澜的手臂,娇娇地问。 谢观澜摸了摸她的脸颊,鼻息里縈绕著少女身上迷人的香气,他轻轻地嗅了嗅,低声应道:“忙完了。” 近日朝政繁忙,谢观澜陪元姜的时间少之又少,一忙完恨不得飞到元姜身边,抱著她亲吻她。 “回宫。”他搀著元姜缓步回到凤仪宫,亲手给她脱下披风,抱著她上了大床,温热的掌心摸了摸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最近有不舒服吗?” 元姜柔弱无骨地窝在谢观澜怀里:“没有。” 小狐狸精跟小狐狸崽可乖了,一点也不闹腾。 “那就好。”谢观澜嘴角微微上扬,垂眸紧紧盯著她,伸出之剑在她精致挺翘的鼻子上点了点,声音带著淡淡的笑意跟宠溺。 元姜仰著头,撅著小嘴就在他下巴处亲了亲,娇滴滴地喊著:“陛下~” 谢观澜浑身一紧,自从元姜怀孕后,他就再也不敢碰她,连躺一张床上都不敢,生怕伤著她,亲也不敢亲,怕失控,只敢亲她的小脸跟小手...... 此时元姜娇滴滴地喊著他,还用那嫵媚撩人的狐狸眼望著他,他驀然就.......y了。 “公主,別胡闹。”声音嘶哑到极致。 元姜歪了下脑袋,狐狸眼满是坏坏的笑意,故意张开小嘴,han、、住了他那性感滚动著的喉结。 她的唇瓣柔软而富有弹性,就像是新鲜出炉的果冻,吻下去、鬆开,唇瓣水润嫣红地微颤,就像是汁水充沛的水蜜桃。 谢观澜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下,羽翼般的眼睫因隱忍而微微发颤,眸底满是狂热欲望,內心极力的克制隱忍著,但仿佛下一秒就会失控。 精壮的长臂揽著她的腰肢,灼热气息繚绕在元姜小脸上:“公主,你勾引我。” “人家可没有,明明就是你j虫上脑。”元姜不满地撅著小嘴哼了声,伸手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 谢观澜口乾舌燥,泛红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理智告诉他公主怀著孕,不能乱来。 但身体上的情动却让他情不自禁,尤其是公主就窝在他的怀里,娇滴滴地眨巴著水盈盈的大眼睛望著他。 空气中曖昧的气氛浓烈炙热,元姜欲拒还迎地往旁边躲了躲,眼神却娇媚无辜。 谢观澜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就要亲上去时,殿门忽而被敲响。 “陛下,太后娘娘叮嘱煲的人参汤好了。”是翠柳的声音。 谢观澜的身子一下子僵住,眼神清明过来,恢復的理智强制地克制住蠢蠢欲动的情慾,他伸手无奈地点了点元姜的额头:“你啊,就知道使坏勾引我。” 元姜哼了声。 陶柳端著人参汤,低眉顺眼的进来,此时她换上了一件粉色的宫服,经过特意改良,掐出了婀娜曼妙的曲线,领口偏下,不经意间露出那雪白的弧度,以及髮髻上別了多娇嫩的饰。 偶尔抬眸间,眼波流转,流露出媚態。 元姜淡淡扫了陶柳一眼。 谢观澜从陶柳手中接过人参汤:“下去,孤亲自餵。” “陛下。”陶柳嫣然一笑,抬眸直勾勾地望著谢观澜:“这汤滚烫,您可要吹凉了再餵娘娘,娘娘娇贵,奴婢怕您......” 话还未说话,谢观澜就不耐烦地打断:“狗奴才,哪来那么多废话?” “论伺候公主,孤不比你体贴?” 元姜捂唇娇笑连连。 陶柳脸色铁青,低下头露出雪白的脖颈,委屈地应道:“陛下恕罪,奴婢这就退下。” 看著陶柳惊慌地离去,元姜眸底闪过一丝冷光。 ———— 元姜喝完补药后,谢观澜死死克制的慾火还未消失,他不忍吵醒公主,只能进入凤仪宫的浴池之中,用凉水泡澡缓解。 “吱嘎”一声。 殿门缓缓被打开,又被关上,轻盈的脚步声缓缓在身后响起。 谢观澜菲薄的唇瓣勾起,眼眸未睁开:“公主,孤不过离开你一会,就想念孤,迫不及待地来寻孤了?” 身后的女子並未答话,“啪嗒”一声,衣裳落下的声音。 谢观澜幽冷的眼眸瞬间睁开,公主內敛含蓄,平常他亲久了些,都羞得要哭,怎会如此大胆来浴池脱掉衣裳? “谁?”他一把捞起放在旁侧的衣裳急忙穿上。 陶柳只穿著红色肚兜跟褻裤,及腰的长髮披在身上,含羞带怯地缓缓朝著谢观澜走近:“陛下,奴婢是陶柳,皇后娘娘的贴身丫鬟。” “娘娘生性霸道,怀孕都缠著陛下,不让陛下疏解寂寞,陶柳实在看不下去,便想来帮帮陛下。” “陛下,陶柳愿意为您分忧。” 第160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28 陶柳紧张的舔了舔唇瓣,抬手勾住肚兜的系带,满脸羞红。 为了今日,她从书上学了不少伺候男人的招式,只要陛下碰了她的身子,就一定会沉浸在她的柔情似水之中。 陛下,定会册封她为嬪妃。 想到这里,陶柳就控制不住地兴奋颤抖,一脸痴迷地望向谢观澜。 倏然地,陶柳却是当头一棒! 只见,湿漉漉光滑的地面上,谢观澜脊背挺直地站著,一袭黑色长袍罩在身上,衣角滴答滴答地落著水珠,露出肌肤雪白如新刷的墙面,透出一丝病態的冷白。 修长脖颈上,暴起清晰可见的青紫色血管,像是隨时就会穿透皮肤爆裂出来! 最令人心生畏惧的便是他此时阴鷙冰冷的神情,长长的青丝湿噠噠地披在劲瘦的脊背上,深邃阴冷的长眸鬱郁沉沉,交织著猩红疯狂的情绪,直勾勾、阴惻惻地盯著她,薄唇却殷红得过分,宛如带毒的芍药。 “陛、陛下,您这是怎么了?”陶柳惊得头皮发麻,一股深深的恐惧惊愕从內心深处炸开,蔓延全身。 陛下怎么会是这个神情?怎么看起来要杀人一般? “找死。”谢观澜冰冷的薄唇勾起阴冷可怕的弧度,嗓音阴惻惻地仿佛从地狱里发出,带著噬人心魄的冷意与杀意。 紧盯著眼前的陶柳,暴戾嗜血气息驀然在谢观澜心口炸开,顺著血管传至四肢百骸。 谢观澜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底泛出一片疯狂血红,脑海似一片空白,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暗黑无比的时刻! 如同恶魔低语的女音在耳畔环绕,扭曲狰狞的脸庞、朝他伸出锋利尖锐的手、漆黑恐怖的冷宫...... 还有,好多血...... 陶柳嚇得腿软,猛地往后踉蹌一步,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在陶柳惊恐畏惧的目光下,谢观澜骨节分明的手指拔出了悬掛在一旁的长剑,冰冷的刀面倒映出他冷硬阴鷙的侧脸,一步一步朝著陶柳逼近。 陶柳双腿发软,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谢观澜暴怒的模样,她是宫里老人,知晓谢观澜登上帝位弒父杀亲,但每个登上帝位的皇帝,哪个手上不沾血的? 因此她並未放在心上,谢观澜成为大兴王朝的帝王之后,虽手段阴狠毒辣、阴晴不定外,在凤仪宫中对待皇后娘娘那是温柔体贴、百依百顺,因此,陶柳以为谢观澜是一位风度翩翩、治国有道的明君! 万万未曾想到,谢观澜竟会露出如此暴戾狠毒的一面! “陛下、陛下!奴婢知错了!”陶柳尖叫出声,浑身被噬骨的冷意侵袭,忍不住颤抖著跌倒在地,强撑著跪在地上磕头:“求你饶奴婢一命!奴婢日后定当尽心尽责地伺候皇后娘娘!” 谢观澜面容阴狠,冷白阴戾的面容上浮现出森冷可怖的冷笑,微微弯曲的额前发耷拉在锋利精致的眉骨上,犹如一把淬毒的刀刃。 眼前跪在地上疯狂求饶的陶柳模糊一片,谢观澜只觉得整个人都冷得过分,像是回到了八岁那个如同地狱般的夜晚! “贱婢,你也配提皇后!”谢观澜眸光森寒刺骨,双目已经充血而变得异常狠厉骇人,他提起长剑,凶狠阴翳地一剑捅穿了陶柳的胸口。 “啊!”陶柳惊愕尖叫,满脸悲愴,哭天抢地地求饶著,胸口的钝痛令她扭曲惊恐。 她连躲藏的机会都没有。 谢观澜拔出长剑,又是一剑刺穿陶柳的喉咙。 “哗啦”的血液喷溅在他脸上,鲜红的血与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谢观澜像是陷入某种疯狂黑暗的情绪中,一剑又一剑,陶柳的尸体被捅穿,满是血窟,也没停下。 “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就算是死了陛下也不会关心。” “殿下,奴婢好难受啊,你帮帮奴婢好不好?” “不愿意?呵、有你反抗的余地吗?!” “......” 宫女长期待在冷宫中,失去了出宫的机会,不得与外男私通,又不愿与太监对食,长期以往的压抑,令宫女性情古怪。 就在那一天,宫女竟然对刚满八岁的谢观澜產生了异样的想法。 那天下著大雨,宫女长期干粗活,力气很大,八岁的谢观澜压根不是她的对手。 宫女將谢观澜强行拉入黑暗的偏房,脱下衣裳,意图对让谢观澜为她...... 年幼的谢观澜苦苦挣扎,却被压著扇了一个又一个的耳光,最后,是太后闯进来,握著刀,捅了宫女。 那是太后第一次杀人,她是一个胆小的女人,却在那一天被逼的举起了刀。 谢观澜逃脱后,失控又惊惧,夺走太后手里的刀,一刀又一刀地捅在宫女身上,最后將宫女的眼睛都挖了出来,拋尸在井中。 那是太后拿刀,也是谢观澜第一次杀人。 哪怕那晚並没有发生什么,但谢观澜却一直无法逃脱那晚的阴影,他害怕、畏惧女人...... “啪嗒”一声,长剑掉落在地上。 谢观澜浑身冰冷,髮丝凌乱地黏在冷白的肌肤上,脊背躥起寒意,令他忍不住颤抖,眼前一片血色,分不清有多少血,他喉结缓缓地上下滚动著,无法抑制身体的轻颤,就连睫毛都在抖。 黑暗跟暴戾宛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朝他袭来,將他吞噬、淹没。 他霎时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双目充血,也有陶柳身上的血飞溅进来。 就在此时,殿门驀然被打开。 “是谁?!” “给我滚开!”谢观澜下意识地颤抖,露出凶狠阴鷙的神情,捡起长剑,踉踉蹌蹌地站起来。 “陛下,是我。”元姜急急地喘息著,只穿著单薄的白色纱裙,惊醒后连鞋都没穿,就急忙冲了进来。 看到地上满身血窟的陶柳,又看向犹如惊弓之鸟的谢观澜,她心底一沉,抬步走去:“陛下,很晚了,我带你回去休息,好吗?” 谢观澜驀然怔愣住,眼前模糊血红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当看清楚元姜的一瞬间,他猛地转过身,握紧手中的剑。 艰涩地吞咽下唾液,他声音微弱又带颤,含著一丝脆弱跟祈求:“你出去。” 第161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29 谢观澜急急的喘息著,压抑在灵魂深处的后怕跟脆弱侵袭著身体,余光瞥见元姜乾净漂亮的裙摆,喉结更艰涩地滚动一翻。 膝盖驀然一弯,重重地跪在地上。 “你......出去。”他颤抖著身体侧过身背对著元姜,充血的双眸泛出一丝害怕的情绪,脖颈暴起的血管清晰可见,他紧咬著下顎,双眸紧闭。 俊美冷白的面容浮现出挣扎的痛苦,仿佛经歷无休止暴虐的摧残。 元姜从未见过谢观澜如此狼狈的模样,娇媚的小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温声说道:“谢观澜,你別害怕,我有点冷,你抱抱我好吗?” 他的脸色很是苍白,平常挺直高傲的脊背此时弓著发颤,喉咙发乾,声音都嘶哑乾涩:“你先出去。” “不要......过来。” 那件事情明明已经过去了十二年,却仍旧在谢观澜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害怕? 谢观澜紧紧咬著牙关,骨骼分明的手指紧攥成拳。 地面上有很多血水,元姜小心翼翼地提著裙摆绕过,朝著谢观澜走近,柔声说道:“我才不要出去,陛下,我要陪著你。” “不......”谢观澜眼眶染红,感受到她愈来愈近,指尖颤抖著挡在自己脸上,黑眸里紧是一片猩红跟不安。 倏然地,温热绵软的小手直接握住了他冰冷的大手。 谢观澜浑身一僵。 “陛下,抱抱。”元姜跟他十指相扣,缓缓蹲下来,抬手抱住了他,小手轻柔地抚摸著谢观澜僵硬的脊背,轻轻哄道:“没关係,我在呢。” “陛下忘了吗?我是你的妻子,不论发生什么、陛下怎么样,元姜都爱陛下。” 女人的声音带著浓郁的安抚性,娇媚得能掐出水珠的声音丝丝入耳,仿佛化成了一条条细线紧紧將谢观澜缠住。 温暖又令人沉醉。 谢观澜竟手足无措起来,整个人都显得局促不安,甚至是狼狈,他紧紧咬著唇瓣,脑袋埋在她温热充满馨香的脖颈处,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幼兽,竭力寻找著依靠。 “公主......” 脖间顿时滚烫湿润,泪珠滴落在元姜的颈窝处,她驀然怔愣住。 谢观澜眼眶猩红,眼中的无措跟委屈几乎溢了出来,黑直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浸湿下垂,在眼瞼处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 他竟然是哭了。 元姜心臟也跟著泛出密密麻麻的疼意,紧紧抱住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別害怕,有我陪著你。” 谢观澜意识有混沌了。 元姜温柔的声音跟绵软的身体像是一袭日光,將他压抑疯魔般的黑暗赶走,他竟觉得有源源不断的暖意从她身上传到他冰冷的身体上。 逐渐的,他也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他终是忍不住酸涩,不停地掉著眼泪,声音支离破碎:“那日宫女將我关在屋里,她说自己寂寞空虚,要我帮她......” “那年我八岁,就在那个黑漆漆的房子里,她像一条恶鬼扑向我,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弱小无能,连逃跑都做不到,幸好,幸好母后及时发现。” “那日是母后第一次杀人,也是我第一次,我將她的眼珠挖了出来、剁碎了她的身体,將她丟进枯井里......”他浑身发冷,紧紧地抱住元姜,试图从她身上得到温暖,沙哑的嗓音呢喃著:“我以为这就没事了,但是......” “公主,我真的好害怕。” 那日是个雨夜,宫女將他的双腿打折,狞笑著要撕烂他的衣服,他什么都做不了,想要呼救,嘴巴却被宫女用布堵住,庆幸太后及时发现,在宫女刚撕烂谢观澜衣服时,就捅死了她。 但这件事却成了年幼时的阴影,从未消失,犹如恶鬼般缠绕在谢观澜心底,但凡有女人靠近他,他便忍不住地暴戾失控,只有杀人,才能让他平静。 谢观澜哽咽著,嘴里吐著热气,高挺的鼻子抽吸著,湿漉漉的长髮蹭过她的锁骨,带来丝丝痒意。 元姜颤了颤,双手捧住他的脸,满眼心疼地看见他哭得猩红的眼眶,她凑过去,將他脸上的泪珠一颗一颗舔乾净。 “陛下,这些事都过去了。” “你现在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著你、守著你、爱著你。” 元姜声音娇柔,带著浓浓的抚慰,指尖摩挲著他泛红的眼尾,將他的脆弱跟不安看在眼里,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著他。 渐渐地,谢观澜的情绪平稳下来,眼睛半合,冷白的额头上满是细汗,碎发紧贴,眼睛跟鼻尖都透出水红,出现在他冷白的肌肤上,平添一丝媚。 他失態了。 “公主,让你见笑了。” 元姜勾唇,指尖掐住他的下頜,凑过去在他水红色的唇瓣上亲了亲:“陛下愿意將心事说出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谢观澜视线落在她饱满诱人的唇瓣上,藏匿在乌髮里的雪白耳根驀然红了几分,他低下头,压在她的唇瓣上,细细碾磨。 像是在竭力感受属於她带来的温暖,最后又无法抑制情动,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他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態吻著她,动作轻缓温柔,而元姜的回应却是坚定炙热,带著不容置喙的霸道跟坚定,像是无声的承诺。 亲吻的水渍声响起,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元姜趴在谢观澜胸口处气喘吁吁,谢观澜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带著薄茧的指腹引起她浑身颤慄酥软。 她此时敏感得要命,从耳根到眼尾、脖颈的肌肤都泛起一层浅色的粉,娇媚漂亮的狐狸眼水汪汪地:“还有宝宝。” 谢观澜呼吸急促,极力隱忍地闭了闭眼,哑声说:“我知道。” “不乱来。” 第162章 强娶亡国公主的疯批暴君30【完结 】 对元姜,谢观澜一向没有忍耐力跟抵抗力,但如今她怀孕,是不能胡来。 但是可以...... 谢观澜將脸窝在元姜的颈侧,带著薄茧的大手將元姜的小手拉了过来,声音带著浓郁跟压抑的颤音:“公主,帮帮我......” 元姜小脸羞红,咬著唇瓣怯声道:“你快点。” “好.......” 一个时辰后,谢观澜满脸饜足,亲了亲元姜羞红的小脸。 元姜柔弱无骨地窝在谢观澜怀里,狐狸眼泪眼汪汪得,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本就在孕期容易疲倦,胡闹一翻后更是累得不行,眼皮子重得几乎要抬不起来。 她握拳在谢观澜胸口捶了捶:“好睏啊。” 谢观澜轻柔地摸了摸元姜微微凸起的小腹,眼底一片柔情,迅速收拾完后,又拿著铜盆打来热水,先是把元姜的小手洗乾净,又给她泡了泡脚。 “公主,睡吧。”谢观澜將昏昏欲睡的元姜抱上绵软的大床,手指撩起她耳畔散落的长髮,低声哄道。 元姜抱著谢观澜的手臂,哼唧哼唧地“嗯”了声,就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观澜却是一夜未眠,躺在元姜身侧,轻抚著她的脸颊,眸底深深,席捲成痴迷跟爱怜,最后又无比虔诚小心地han、、住她的唇瓣,来回碾磨。 声音低哑到极致:“公主,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对吗?” —————— 六个月后,元姜怀孕九个月。 荣国公府贾世昌造反了,贾世昌私底下联合了先帝的三万兵马,骄傲自大之下,直接带兵杀进了皇宫。 这天,谢观澜跟慕郢川刚带兵迎战,元姜就感受到腿间一凉,羊水破了,因为怀的是双胎,她未满十个月就发动了。 “该死的贾世昌,为什么偏偏今天造反!”元清音眼眶通红,听著里面元姜微弱痛苦的呻吟声,在门外急得团团转。 太后看她转得心烦:“你別转悠也別瞎嘀咕了!皇后正在生產,你少说些话,嘰嘰喳喳的烦人得很。” 元清音唇瓣一瘪,红著眼睛巴巴地看著太后。 太后懒得搭理她,手里转动著佛珠,虔诚的祈祷著。 里面的动静逐渐变得微弱,產婆跟丫鬟们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来,元清音看得心疼得掉著眼泪小声呜咽,趴在门上竖起耳朵听著里面的动静。 元姜躺在大床上,小脸苍白毫无血色,虽然有系统的帮助,可以屏蔽痛觉,但身体却止不住地產生疲倦,尤其是知道这会谢观澜在外杀敌,她心情莫名的焦虑烦躁。 大概两个时辰后,孩子出生了。 是龙凤胎。 太后跟元清音听到孩子的哭啼声,便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 “姜妹,你怎么样?”元清音泪眼汪汪地望著元姜。 元姜轻轻地摇摇头:“我没事,陛下呢?” “陛下.他.....”元清音面露迟疑,但又立马语气坚定道:“姜妹你放心好了,慕郢川那老东西其他不行,但是带兵打仗却是厉害得紧,陛下无需两个时辰,定然提著贾世昌的头颅来见你。” 元姜:...... 太后对於元清音的一惊一乍已经免疫,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著两个瘦小的婴儿,满脸疼惜,想要伸手去摸,又怕手太粗糙弄伤他们,只能强忍著激动,唇瓣颤抖著说:“皇后,你辛苦了。” “能看到皇儿的孩子出生,哀家就是死,也无憾了。” 元姜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竟觉得头大,索性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元清音见元姜合上眼眸,自觉地闭上了嘴,凑到太后身旁一脸稀奇地看著这两个小孩。 確定元姜生產顺利后,太后又开始为谢观澜著急,走到门外来回踱步,时不时就问问暗卫外面的情况。 一直到快天黑,谢观澜才满身是血的提剑回到凤仪宫。 经过一场杀戮,他满身的暴戾嗜血气息,冷白俊美的侧脸上还有血丝,不知是他的还是別人的,面色阴戾著急,看见太后,他目光顿了顿,一边询问一边走入寢殿:“公主怎么样?” “身体还好吗?生產顺利吗?” “她......痛不痛?” 太后紧跟在谢观澜身后:“皇儿,你可受伤?皇后无碍,生了龙凤胎。” 听到元姜没事,谢观澜提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回肚子,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就看见了小脸苍白的元姜,他驀然委屈自责地瘪了下唇瓣,伸手要去摸她的脸,惊觉自己满身都是血腥味。 他收回手,又转身出去。 沐浴更衣后,就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紧紧望著元姜。 哪怕是在睡梦中,都能感受到一道炙热灼人的视线缠绕在她身上,元姜浓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谢观澜,她狐狸眼驀然亮起:“陛下,你回来了?” “嗯。”谢观澜摸了摸元姜的小脸,缓缓说道:“贾世昌不足为惧,就算勾结了先帝的三万兵马,也掀不起什么水。” “倒是你。” 谢观澜垂下头,满眼爱怜地在她额心落下虔诚一吻:“疼不疼?” “生產时不能守在你身旁,是孤失责,你想怎么罚孤都可以。” “不疼。”元姜勾著唇瓣摇头说道,倏然地,她话锋一转:“不过你的確该罚。” “公主说的都对,任凭处置。” “那就罚你这几个月伺候本公主,为本公主端茶倒水、穿衣梳妆。”元姜撅著小嘴,伸出小手就紧紧攥著谢观澜。 谢观澜眼眸含笑,挑著眉,拖腔带调地说:“奴才遵旨?” “奴才定当,尽心尽力地伺候公主。” 元姜驀然地耳尖一热,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傲娇地“哼”了声,扭过头不理他。 生下龙凤胎后,两个孩子一直都是由太后跟元清音照料,谢观澜负责伺候元姜,元姜偶尔想起孩子时,就会去逗逗他们。 因为生的双胎,谢观澜不知从哪听的谣言,强忍著欲望,硬生生地伺候元姜坐了四个月的月子。 出月子这日,元姜刚从浴池出来,谢观澜就推门而入。 “公主,做吗?”他从后面抱紧元姜,下巴耷拉在她雪白细细的香肩上,呼出的热气喷薄在她颈侧,有些痒。 元姜白嫩的脸颊顿时浮现薄薄的粉色,她眼睫轻颤,娇滴滴的嗓音丝丝入耳。 “做啊......” “唔!” 下一秒,谢观澜便急促粗暴地掐住她的下頜,重重地吻了上去。 “哗啦”一声,两人落入水池。 一片旖旎。 第163章 谢观澜番外 三年后的一个夜晚。 “公主,你近日眼里只有孩子,都冷落奴才了。” 身后喘息声渐重,他硬邦邦的胸膛紧贴著元姜的后背,滚烫的唇瓣细细碾磨著她的耳垂,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紧紧掐著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肢,漆黑深邃的眼眸布满痴迷神色。 元姜娇嫩的脸颊浮出薄薄的红晕,贝齿轻咬著唇瓣,既羞又躁的地呜咽一声。 这三年来,谢观澜在床上时,特別喜欢自称“奴才”,叫她却是“公主。” 每当他喊出这个称呼,就胡闹便是一整夜。 直到她晕过去才肯罢休。 “谢、谢观澜,你放开我......”她紧张的吞咽了下,在他怀里挣扎。 身上衣衫单薄,谢观澜手指一勾,元姜身上的衣衫尽落,露出曼妙玲瓏的曲线,紧跟著一只手就贴在了她平坦紧致的小腹上。 “公主,別著急啊。”谢观澜低低地笑著,掐著她的腰肢將她放在床上,自己则是单膝跪在她身前。 因为兴奋暴起血管的大手握住她的脚把玩,低下头顺著小腿线条向上吻,又热又烫的唇令她忍不住羞耻地咬著唇,喉间发出细碎的声音。 谢观澜眸底一片病態般的兴奋,呼吸喷薄在她细腻柔嫩的皮肤上:“奴才今日定让公主满意。” “陛下......”元姜浑身发软,狐狸眼瀲灩著盈盈水光。 谢观澜伸手拉下床幔,正要脱掉自己的衣裳上床,殿门倏然地就被撞开。 “父皇父皇!你今日怎么不给本公主讲睡前故事?”一个身穿粉衣、圆头圆脑、扎著两个长长麻辫的三岁小姑娘出现在门口,她与元姜有七分相像,尤其是生气时,总喜欢撅著小嘴、一脸不满地瞪著人。 她名字叫谢意鳶,最喜欢母后,一般般喜欢父皇。 谢观澜脱衣服的手一僵。 “父皇!你为什么压在母后身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欺负母后?!”说话的是月白色衣袍束髮的小男孩,他的眼睛隨元姜,是漂亮偏嫵媚的狐狸眼,其他倒是跟了谢观澜。 他的名字叫谢九思,最喜欢母后,最討厌父皇。 谢观澜脸色铁青,在两个小糰子要衝过来时,大掌捡起衣衫迅速给元姜穿上。 “大晚上的你们不睡觉,乱跑什么?”他语气僵硬又刻薄。 谢意鳶傲娇地叉著腰重重“哼”了声,仰著肉嘟嘟的小脸一脸控诉:“父皇,你快来给我讲睡前故事,不然本公主睡不著!” 谢九思板著肥嘟嘟的小脸一脸生气:“你欺负母后,我要来保护母后!” 谢观澜眉心狠狠一拧。 “过来 ,给母后抱抱。”元姜看了眼脸色难看的谢观澜,哑然失笑,朝著两个小萌娃伸出手。 谢意鳶小脸一喜,立马就跑到元姜身前,张开小手,笑嘻嘻地歪著头,奶声奶气地说:“母后抱抱~” “人家最喜欢母后啦~” “父皇是大坏蛋,说话不算数,人家明天不跟他玩了。” 谢观澜抿著唇,垂眸不屑地看了眼连床都爬不上的谢意鳶,谢意鳶像是感受到了他鄙视的目光,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他,他嘴角抽搐了下,大发慈悲地拎著谢意鳶的后脖颈丟上床。 谢九思人小鬼大,皱著眉头挣扎了下:“母后,夫子说了,男女授受不亲......” “给母后抱抱也不可以吗?”元姜抱著谢意鳶,睁著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问。 谢九思犹豫了下,似乎是在很认真的思考,良久,才犹犹豫豫地上前几步:“可以~” 谢观澜扫了眼走到自己腿边的谢九思,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脚。 “父皇,你......”谢九思扶著床,堪堪站稳,皱著眉头严肃地看向谢观澜。 被打扰好事的谢观澜冷笑一声,抓著谢九思的衣服就把他丟上床:“闭嘴。” 谢九思抿了抿唇,冷著小脸瞪了谢观澜一眼,隨后就转头笑逐顏开地抱住元姜:“母后,九思也喜欢你。” 元姜被小狐狸崽迷得七荤八素,抓著谢九思的小脸就啾啾啾地亲了几下:“母后也喜欢我们小九思。” “母后~”谢意鳶撅著小嘴,一脸不高兴:“那人家呢?” “母后也喜欢我们小意鳶。”元姜一视同仁,低头也亲了亲。 站在床边一脸深宫怨妇的谢观澜,喉间溢出不满的冷笑,然后......就看见谢意鳶跟谢九思霸占了他的位置,抱著他的皇后睡了。 谢观澜:...... —————— 在谢九思十四岁时,太后薨逝。 在谢九思十六岁时,谢意鳶跟丞相府的嫡子定下婚约,而谢观澜退居太上皇,禪位於谢九思。 谢观澜退位后,並没有跟元姜隱居深宫,而是带著他的皇后游歷山河。 在风景宜人的江南水乡,谢观澜举杯浅尝著新茶,目不转睛地看著在挑选首饰的元姜,眼眸中儘是柔情跟痴迷。 元姜成为他的皇后时十七岁,现在过去了十九年,她的容顏依旧夺目娇媚、美艷动人。 忽地,谢观澜唇角的笑容慢慢消失,因为他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少年郎正在搭訕他的皇后! “这位姑娘,不如挑选这玉珠金釵?”少年郎手挥纸扇、一头青丝高高束著,风度翩翩。 元姜正纠结选哪样珠釵,忽地被打断,抬眸一看,就见少年郎凑得极近,她不动声色地蹙了下柳眉,稍稍后退半步,还未来得及答话,一只温热带著薄茧的大手就搂上了她的腰肢。 是谢观澜。 谢观澜神色不虞,下顎线条紧锁:“金釵庸俗,我家夫人最厌恶的便是这等庸俗浮夸之物。” “夫人?”少年郎表情错愕。 “夫人,走吧,孩子还在家里等我们回家。”谢观澜淡淡地瞥了少年郎一眼,声音不轻不重地说道。 元姜唇角含笑,知晓谢观澜的小心思並未戳破,跟著他一起离开了这家店铺。 “夫君,你吃醋了?” 谢观澜緋红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夫人风姿不减当年,这少年郎看起来不过十八,倒是算得是英姿颯爽。” 语气不爽到极致。 元姜捂唇娇笑,抱著他的手臂撒娇道:“夫君这还是吃醋了?那少年郎长什么样我可看都没看,人家心里眼里只有夫君。” “夫君才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甜言蜜语丝丝入耳,谢观澜唇瓣无法抑制地往上翘了翘,侧头,伸手在她鼻尖点了点:“你呀,惯会哄人。” “人家说的可是真心话~”她娇滴滴地撒著娇。 谢观澜瞬间被哄好了,拉著元姜的手慢吞吞地在江南水乡閒逛,谈天说地。 第164章 元清音番外 元清音陷入了噩梦,一个名为前世的噩梦。 那熟悉又陌生的,脏乱破旧的冷宫,院里满是枯草,她睡的床连被褥都没有,大兴王朝的太监跟宫女每天都强迫她吃餿饭,还有原本死了的贾月灵,竟又出现在皇宫,还带著狞笑的太监要与她对食! 她实在受不住这种没有盼头的日子,她想要吃饱饭、找到妹妹,於是,一向胆小甚微的她,打算去勾引皇帝谢观澜。 养心殿灯火通明,她站在门口,偷偷摸摸地避开守在门口的太监,悄悄地走了进去,谢观澜还在处理政务,屋內明亮的光照映在他稜角分明冷硬的脸上。 她忽然有些害怕,指尖颤抖著端著茶水,缓步走到谢观澜面前。 “陛、陛下......”她低著头,心臟噗通噗通地跳,不敢抬头去看谢观澜。 谢观澜菲薄的唇瓣微抿,骨骼分明修长的手指捏著奏摺,俊美阴鷙的面容神色极淡:“出去。” 两个字不急不缓,却像是敲钟一般砸进她的心里。 元清音手抖得更厉害,感觉从头到脚涌出一阵寒意,她心惊胆战地將茶水放下,因为手指颤抖得厉害,杯中的茶水溢了出来。 驀然,她眼瞳睁大了些。 “陛下饶恕!” 101看书.com全手打无错站 谢观澜动作一顿,缓缓地掀起长睫,冰冷阴翳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长眸眯起一道危险审视的光,喉间溢出的冷笑令人毛骨悚然。 “你是姜国遗留的公主?” 虽是反问句,但他却是用肯定的语气问出来。 元清音脸色惨白如纸,眼中闪烁著惊恐,从她被带回大兴王朝,谢观澜明明只见过她一眼,时隔一年,却还能记住她的容貌! 这是何等恐怖的记忆力?! “奴、奴婢是......”她牙齿直打颤,牙缝里哆哆嗦嗦挤出来一句话,想到来这的目的,她鼓起勇气抬起头,指尖颤抖著解开衣衫:“陛、陛下,清音想要伺候您。” “您要了我吧。” 谢观澜的神情驀然有些古怪,带著极端的厌恶跟暴戾,厉声呵斥:“滚出去!” 元清音头皮瞬间麻了半边,但她依旧没停下自己的动作,那双眼中泛红,溢出害怕惊恐的泪水。 她想要权势地位,想要能吃饱饭、穿暖衣服,也想找到遗落在外的妹妹。 身处深宫,她唯一的选择就是攀附皇帝。 “陛、陛下,我还未开苞,还是个雏,求您......求您给我个机会。”元清音哽咽著开腔,缓缓站起来,一颤一颤地靠近谢观澜,鬢边生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她清晰地看见谢观澜的脸色愈发阴鷙难看。 但她不能退缩。 望著暴戾阴冷的谢观澜。 她冷汗一滴一滴从额头上滚落,手指颤抖著伸出去,想要去摸谢观澜的脸。 倏然地! 谢观澜幽暗的长眸浮现出暴戾嗜血的气息,整个人如同置身地狱般,散发出恐怖骇人的气势,他身形很快地躲开了元清音的触碰,拔出长剑。 “找死。”阴沉森冷的声音从谢观澜薄唇中吐出,漆黑幽暗的冷眸淬了毒般的目光,犹如毒蛇缠在元清音的脖颈上,令她窒息。 元清音还未反应过来,喉间一痛,视线缓缓下移,就看见谢观澜一剑捅穿了她的喉咙! 铁锈般的血沫前赴后继地涌出来,脖颈就像是断裂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席捲著她的神经。 好、好疼...... 她艰难痛苦地想要呻吟,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都说人死前都过一遍走马灯,但出现在她眼前的只有妹妹那张病弱削瘦的脸...... “砰”地一声,她重重倒在地上,但她已经感受不到疼痛。 ———— “清音,醒醒,快醒醒。” 熟悉的声音环绕在耳畔,元清音猛地睁开双眼,胸口剧烈起伏著,她气喘吁吁地看著眼前一身红衣的慕郢川,有些后怕地咽了口唾沫。 原来、原来是噩梦! 慕郢川从未穿过如此鲜艷的衣裳,大红色的婚袍穿在他身上称身笔直,他眉目间凝聚著担忧的神情,一脸担心地望著元清音:“清音,你是做噩梦了吗?” 今天是他们的大婚之日,走完礼数之后,元清音就先一步被送入婚房休息,疲惫之下竟睡了过去,这才做了个噩梦。 元清音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抬眸望著慕郢川,小声地说:“嗯,不要紧的噩梦。” 前世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姜妹是一国之后,谢观澜疼惜爱怜她,还顺利生下了龙凤胎,而她,也不会像前世那般惨死。 她嫁给了慕郢川,成为了將军夫人。 慕郢川视线直勾勾地盯著她,屋內的桌子上还摆著合卺酒和鸳鸯杆,以及桂圆红枣一类的物品,他脸颊红了几分,转身到了两杯合卺酒,递给她一杯:“清音,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妻子,將军府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元清音看著他傻呵呵的模样,忍不住捂唇轻笑了声,接过合卺酒,与他共饮。 合卺酒中,放有助兴的药物。 没一会儿,慕郢川便浑身燥热,面红心跳,他侷促地坐在元清音身边,想伸手牵她又是不敢。 “將军......”元清音呼吸急促几分,面含春色,主动靠在他的胸膛上,声音柔得仿若能掐出水:“还请你多多怜惜。” 他们的体型差距实在太大了。 慕郢川强壮高大如一座小山,而元清音娇小怜人。 慕郢川强忍著兴奋与激动,倾身靠近元清音,鼻息间的喘息粗重了几分,他急不可耐地將她压下,伸手就去解她的腰带。 “不、不行......”元清音咬著唇瓣出声:“床幔、还没拉下来。” 慕郢川伸手就拉下床幔,隨后再也无法忍耐地撕开了她的婚服。 没过多久,屋內先是传来的元清音痛苦的怒骂声。 “慕郢川!你到底行不行?” “找不找得到地方?你不行就滚下去!” “痛死老娘了!!!!” “......” 慕郢川只有哄的份。 半个小时后,开过荤的慕郢川终於掌握了技巧,將元清音*得晕了过去。 往后的几十年里,慕郢川跟元清音琴瑟和弦,生有五儿三女。 第165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1 a市,某高级会所。 傅策出轨了。 元姜跟他订婚半年,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柔失控的模样。 在酒醉金迷的包厢里,傅策紧紧搂著少女的腰肢,温柔又急促地亲吻上她。 少女青涩又害羞,穿著一袭圣洁的白裙子,仰著羞红的小脸被亲得冒出泪,白皙纤细的小手欲拒还迎地抵在傅策胸膛。 元姜站在包厢门口,透过虚掩的门缝亲眼看著这一幕,浓密卷翘的黑睫轻轻颤动,小脸苍白,纤薄娇小的身子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伤心得跌落在地。 里面亲吻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少女是她的大学室友,苏语瑶。 这个位面是在现代,她的任务目標是她未婚夫的大哥,傅瀟珩。 元姜眼底闪过一抹暗色,这个位面她取代的身份是豪门千金,原主元姜是a市首富元予恕的独生女,母亲因车祸去世,夫妻二人情比金坚,母亲去世后,元予恕便没再娶,將所有心思都放在原主身上,千娇万宠,將她养成了恋爱脑。 原主十五岁时被混混缠住,被傅家私生子傅策出手相救,从那起就对他一见钟情,为了追求傅策死缠烂打,几乎是隨叫隨到、要什么给什么。 圈內人都知道,原主是傅策忠心的狗,就算傅策出轨,她都会买包保险套让傅策做好措施。 三年时间,原主在傅策身上费接近二十多亿,甚至为了傅策在傅家好过,还求著元予恕將分公司给傅策管理。 傅策口头上许诺在继承傅家后,就娶原主为妻,原主感动得泪眼汪汪,更疯狂地给傅策砸钱。 终於,经过原主的不懈努力,终於在十九岁时跟傅策订了婚。 可傅策压根看不上原主,订婚后反而玩得更,甚至多次戏耍原主、將原主当作乐子取笑,久而久之,原主也日渐消沉低迷,患上了精神疾病。 前段时间,原主为了逼迫傅策陪她过生日,割腕自杀威胁,可傅策压根就不在乎她,直接关机继续天酒地,原主万念俱灰之下,失血过多死在浴室。 而她,便取代了原主的身份。 经过系统的调整,原主的尸体已经被安然下葬,她用的是自己的身体,在这个位面中会有些特殊,比方说,她有皮肤饥渴症。 正在元姜思考该如何闯进去捉姦时,包厢內的音乐安静下来,有个男人实在看不下去,出声打断亲得激烈的傅策: “傅少,你不得悠著点?你未婚妻不是要来找你?不怕被她发现?” “元姜啊?我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喜欢玩女人了。”傅策重重地亲了下苏语瑶红肿的唇瓣,不屑地勾唇讥讽道,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被苏语瑶昨晚挠的抓痕。 苏语瑶脸红心跳地趴在傅策怀里,隔著微微敞开的门缝,目光跟站在门口的元姜撞上,她表情错愕了一瞬,隨即挑衅地露出笑容,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三天前,她重生了。 上一世她靠著清纯的样貌,千方百计地勾搭上了傅家继承人傅瀟珩,原以为嫁给他就能过上富太太的生活,却万万没想到,傅瀟珩不仅不行,还是个变態! 傅瀟珩从未碰过她,却把她娶回家,娶回家盯著,用那双阴鷙漆黑的眼睛直勾勾、阴惻惻地盯著她。 她每次都被盯著头皮发麻,就想著私底下傅瀟珩的钱包养小白脸玩玩,却没想到傅瀟珩竟然私底下派人跟踪她、监视她! 傅瀟珩就是个神经病! 戳破她出轨这件事后,就將她关在了地下室! 隔三差五地就来阴惻惻地盯著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就盯著! 到最后,她精神崩溃,选择了撞墙自杀! 重生回来后,苏语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攀上傅策,傅策虽只是个私生子,但上一世吃了元家的绝户,后半辈子也算得上衣食无忧。 她有信心,凭她的容貌身段,一定可以让傅策非她不可! 苏语瑶朝著门外的元姜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柔弱无骨地趴在傅策身上,掐著嗓子娇滴滴地说道:“傅少,你可別再说了,元姜她在外面听著呢~” 什么? 傅策挑眉,朝著门外看去,果真就看见了红著眼睛一脸委屈的元姜,他眼瞳骤然睁大了些。 元姜什么时候变这么好看了? 驀然,他又回过神来,不屑地嘖了声,招了招手:“元姜,进来。” 语气跟喊狗似的。 在场的眾人纷纷用看热闹的目光看去。 元姜眼睫垂落,双手搁在身前交缠著,白皙纤细的手指蜷缩了下,抬眸时露出委屈的神色,推门走进包厢,声音脆弱委屈:“傅策,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再也不跟別的女人玩了吗?” 根据这个位面的资料,傅瀟珩对傅策敌意很深,对原主这个用钱助力傅策的舔狗也有敌意,她不能ooc,她得维持人设,再想方设法勾引傅瀟珩,最后让傅瀟珩主动强迫她跟傅策撇乾净关係。 “嘖,元姜,你能不能懂事点?”傅策冷笑一声,语调多了丝凉薄:“我是个男人,婚前喜欢玩很正常。”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等结了婚,我就收心?” “语瑶你也认识,你的室友,她比你温柔懂事多了,你能不能跟她学学?” 苏语瑶嫉妒的目光落在元姜身上,但很快,她又冷哼一声。 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傅策还不是更喜欢她?! “姜姜,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实在太喜欢傅少了,但是爱情是不分先来后到的,只有爱与不爱,你会成全我跟傅少的,对吗?”苏语瑶柔柔地说道。 元姜小脸微白,漂亮的狐狸眼里噙著泪水,楚楚可怜地望向傅策,细细的肩膀不自觉地颤动了下,怯怯的声音支离破碎:“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在场的眾人纷纷发出唏嘘的声音,不由地两眼发光地看著元姜,尤其是男人们,犹如在看一只弱小可怜的小羔羊,要不是碍於身份,都恨不得扑上去將元姜拆之入腹。 元姜什么时候变这么漂亮了? 哭起来似乎都比別人哭得好看! 嘖嘖嘖,这傅策还真是鱼目混珠! 就连傅策都不由地喉间一紧,体內涌出一股燥热,看著如此楚楚可怜的元姜,竟异样地生出一股怜惜之情。 苏语瑶暗叫不妙,急忙贴在傅策身上,温声软语道:“傅少,人家好像有些醉了,不如你带我离开这里吧?” “我们去酒店。” 傅策猛地回过神来,做出了个吞咽的动作,小腹似有躁火燃烧,苏语瑶的柔软压在他手臂摩挲,更觉得口乾舌燥。 他搂紧了苏语瑶的腰肢,带著她从元姜身边经过,冷声说道:“元姜,你自己回去。” “你要去哪?”元姜故作可怜兮兮地问。 “跟你室友开房。”傅策声音带著喘,话音刚落,就急不可耐地揽著苏语瑶离开了包厢。 元姜抿了抿唇瓣,眉头微蹙,眼角掛著將落未落的泪珠,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驀然地,她白皙娇嫩的肌肤泛出薄薄的红,很快,她感受到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糟了, 皮肤饥渴症发作了。 “嗯......”元姜强忍著体內的燥热,抬步迅速离开了这个包厢。 【姜姜,男主在地下停车场,他也被下药了喔~】毫无存在感的系统出声提醒。 “好热......好难受......”元姜头皮发麻,死死咬著唇瓣,强忍著从喉间溢出的呻吟,听到系统的提示,她朝著地下停车场跑去。 她要去找傅瀟珩当解药! 第166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2 地下室,迈巴赫车內。 “傅总,不如我给您找个女人发泄一下?”李特助目光担忧地从后视镜望了眼后座的男人。 昏暗光线隱没男人阴冷凌厉的五官,隱隱勾勒著精致俊美的侧脸轮廓,露出一截白得发光的下頜,凸出性感的喉结缓缓地上下滚动著,伴隨著轻而急促的喘息。 傅瀟珩眼眸紧闭,车內的空气愈发闷热,似有一团躁火在四肢百骸燃烧,他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扯开领带,解开了白衬衫上的几颗纽扣,双目忍得猩红。 听到李特助的建议,他森然睁开阴鷙的眼眸,冷笑说道:“这种下作的春药,在老子身上没用。” 李特助噤声,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气。 谁能想到,给傅瀟珩下药的人,竟是傅瀟珩的亲生父亲傅博思? 就为了让傅瀟珩给私生子傅策让位,不惜牺牲掉原配的儿子,给傅瀟珩下了猛药,找了三个女人跟一堆记者。 妄图给傅瀟珩製造丑闻,逼迫他將傅氏拱手相让。 李特助嘖嘖嘖几声,贵圈真乱啊! 傅瀟珩呼吸变得愈发急促,冷白的脸颊上覆著密密麻麻的冷汗,漆黑阴冷的眼眸布满红血丝,他手指用力收紧,艰涩地吞咽下唾沫,声音已经变得嘶哑无比:“李特助,带我去医院。” “收到,傅总。” 李特助正要一脚油门踩下去,一个少女就扑到车前,他嚇一激灵,正要开窗骂人,元姜就强行打开车门,坐在了傅瀟珩身上。 李特助眯著眼睛瞧了眼,眼珠子滴溜滴溜一圈,认出了元姜是傅策的未婚妻,一时间有些为难地嘴角抽搐了下,眼见两人的动作大胆,他思考了一秒钟,懂事地关上车门,从口袋里掏出烟跑外面蹲著。 “呜......好热......好难受......”元姜皮肤很烫,颤抖著双手紧紧搂抱住傅瀟珩,白嫩漂亮的脸颊紧紧贴在他脖颈处,直到跟他贴贴,体內燥热难受的感觉踩隱隱消散,她滚烫的呼吸喷薄在傅瀟珩敏感的耳垂处,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嘆:“好舒服啊......” 傅瀟珩浑身僵硬,耳廓那股酥麻的痒意直躥大脑,像是电流躥入他的血管遍布全身,身子驀然酥麻了半边。 “滚下去。”他如芍药般殷红的薄唇吐出冰冷凶狠的三个字。 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贴近坐在他腿上的女人。 傅瀟珩死死攥著拳头,垂眸一看,漆黑阴鷙的眼瞳睁大了些,下頜紧绷,长眸微眯,带著审视危险的意味。 只见少女娇俏漂亮的小脸透出薄薄的红色,娇媚漂亮的狐狸眼含著水光,上挑的眼尾掛著楚楚可怜的泪珠,饱满娇嫩的唇瓣透著诱惑,微微张开,像是在引诱著他一亲芳泽。 这不正是他那私生子弟弟的未婚妻,元姜吗? 傅瀟珩阴冷俊美的面容上浮现出讥誚,泛著白玉光泽的大手掐住了元姜的后脖颈,身体不自觉地贴近她,声音却嘶哑得过分:“元姜,你这是做什么?” “不去当你的舔狗了?” 元姜可怜兮兮地呜咽一声,缓缓睁开雾蒙蒙的眸子,喉骨间喘著气,声音柔媚得不像话:“傅瀟珩,抱抱我......求你了......” 娇软的声音就像是千丝万缕的蚕丝穿过他的皮肤,直钻血管,刺得他大脑皮层发麻,浑身发颤。 傅瀟珩疯狂压抑著体內的欲望,身子却不自觉地兴奋颤慄,他额头青筋暴起,粗糲的指腹掐在她脸颊处:“你在我这发什么骚?” “老子是傅瀟珩,不是傅策!” “你他妈睁大眼睛看清楚!” 他恶劣又低俗地冷笑。 那张俊美精致的脸几乎被强烈的情慾吞没,但知道眼前娇软的少女是他那私生子弟弟的未婚妻,脸色阴沉可怕,恨不得当即將人给掐死。 “呜......”元姜咬著下唇,情不自禁地握住他掐著自己脸颊的手,娇唇溢出舒服的声音,她闭著眼睛,可怜地祈求著:“抱抱我......亲我,傅瀟珩。” “轰”地一声,傅瀟珩的脑子仿佛被惊雷炸了下,他双目充血:“你在叫谁?” “叫你,傅瀟珩......”她葱白的指尖缓慢地在傅瀟珩喉结流连,瘪著小嘴哭泣著,带著柔弱娇媚的哭腔:“傅瀟珩,我知道是你,你抱抱我......”、 她难受得要命。 傅瀟珩也好不到哪去。 傅博思给他下的是猛药,原本能压抑住的药效,在她凑过来后那些理智消失殆尽,此时就像是有猛烈的野火在疯狂地燃烧著傅瀟珩的理智,令他痛苦令他挣扎,恨不得將眼前的少女撕碎了吞进去! 第167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3 两人之间呼吸交错,傅瀟珩额头青筋暴起,疯狂压抑著的渴望几乎要淹没那仅剩不多的理智,他情不自禁地握住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死死咬著牙冷笑:“弟妹,你这是在勾引未婚夫的大哥?” “怎么?” “是想玩偷情这一套?” 元姜只觉得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意识越来越混沌,身体不自觉地黏向他,男人身体滚烫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尤其是她腰间的那双大手,掌心温热的肌肤宛若岩浆,像是烫了下,娇唇间溢出娇哼。 “大哥,贴贴我......” 傅瀟珩重重喘了一口气,腿上、身前不断传来柔软娇躯的触感,香甜气息充斥在整个窄小的空间,像是毒药般渗入他的呼吸,升腾的慾念就像野火烧得他颤慄难受。 他发狠了咬住下顎处的软肉,强行逼迫自己清醒。 这可是他那私生子弟弟的未婚妻! 理智告诉他应该將元姜丟下车,可又捨不得丟开,如此挣扎痛苦! “元姜,你未婚夫是傅策,你现在这样,是不想当他老婆,而是要当他嫂子吗?”他声音压抑得发颤著逼问。 傅瀟珩掐著元姜下頜,猩红阴鷙的冷眸死死审视著她,眸底深处跳动著异样兴奋的光芒。 真是奇怪,明明以前见到元姜,只觉得厌恶噁心。 今日却好像变了, 她变得更好看、更娇气、更聪明了,知道该討好的人是他,而不是傅家的私生子。 他也变了,他看上这个女人了 身体疯狂得叫囂著:要睡她。 傅瀟珩沉思间,掐她的力度小了许多。 元姜趁著这个间隙,猛地抱紧了他劲瘦的腰,把娇软滚烫的小脸埋到他的脖颈处,柔软顺滑的黑髮磨蹭著他的下頜,声音娇媚可怜:“大哥,我好难受......” “呜......贴贴还不够。” 傅瀟珩喉咙重重滚动了下,阴鷙幽冷的眼眸里,带著深深的痴迷和疯狂,身体攀升的炽热让他昏了头,少女娇滴滴地攀附著他,但他知道,少女还没回答过他的问题! 这算什么? “元姜,回答我,我就亲你。” 元姜睁开雾蒙蒙的眼睛,狐狸眼含著盈盈水光,看上去兴奋又期待:“回答什么?” “你要当傅策的嫂子?是不是?” “呜......”元姜闭著眼睛,緋红的眼尾滑落可怜的泪水,声音软得不像话:“傅策一点都不好。” “大哥,求你亲我。” 傅瀟珩难受得太久,像是受到蛊惑一般,低头凑近那娇艷饱满的唇,他手指逐渐用力收紧,就在要贴近的那一刻,他驀然停下,似乎是在確定: “元姜,是你主动的招惹的,你要是敢反悔,老子就弄死你。” 元姜才不管他嘰嘰喳喳地在说什么,眼神迷离地望著眼前张张合合的薄唇,直接张口咬了上去。 “轰”地一声,傅瀟珩大脑一片空白,眼瞳睁大了些,眼睁睁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一片緋红,亲到他时露出满意享受的神情,她的红唇柔软温热,碾磨著他的唇。 元姜的皮肤饥渴症早就到了极致的难受,光是亲吻还无法消散,她不由自主地贴得傅瀟珩更紧。 亲了一会儿,她有些难受地趴在傅瀟珩肩上,小声呜咽:“不够......” “光是亲亲抱抱还不够......” “哥哥,你给我吧......” 要是再忍下去,傅瀟珩就不是男人了。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双眼猩红得厉害,被她亲过的唇瓣上还沾了属於她的口红,理智在她声声祈求下消失殆尽。 大手按著她的肩膀,急切粗暴地低头含住了那两片红色。 元姜驀然颤了颤,隨后用力抱紧他。 傅瀟珩另一只手摩挲在她纤细的腰部、脊背、脆弱的脖颈处,稍稍用力握紧了她的脖颈,她就娇哼著要哭,於是他又鬆开,最后,撕碎了她的白裙...... 这是傅瀟珩第一次跟女人亲近,他不温柔,很是粗鲁。 守在外边的李特助叼著烟抽,四处张望著,確定没人会过来,远处是摇晃的迈巴赫,掺杂著曖昧的声音。 忽然,那声音停下。 李特助忽然觉得一股寒意躥上脊背,头皮发麻地、僵硬地转过身,就对视上一双阴鷙猩红的眸,嚇得他险些失声尖叫,艰涩地吞咽了下唾液:“傅、傅总,你怎么就出来了?” 李特助用余光看了眼被傅瀟珩抱在怀里的少女,大半张身子被傅瀟珩的西装外套罩著,看不太清模样,露出的一截白得发光的小腿纤细好看,微微颤著。 “滚开。”傅瀟珩一脚踹开李特助,按了电梯走进去,去了会所顶楼,脚步凌乱又沉重,伴隨著怀里少女不满委屈的娇哼,他深深吸了口,感受到少女一口咬在他胸口,不疼,反而更兴奋。 他哑声安慰道:“先忍忍。” “呜......快点嘛。”她踢著小腿。 傅瀟珩大掌按住她,匆忙急迫地打开了最里间的套房,“砰”地一声大门被关上。 元姜被扔到大床上,男人高大精壮的身躯迫不及待地將她压在身下,她手指蜷缩了下,似乎清醒了几分,开始挣扎著往后缩。 “不、不行......” “我们不可以这样。” 修长骨骼分明的大手攥住她的脚踝拖了过去。 “想逃?老子早就问过你了。” “你不是要我亲你、抱你、给你?” “我都给,你好些收著!” 皮带“啪嗒”一声解开。 尔后,房间里响起了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持续了很久,直到天蒙蒙亮,他才解了药效。 元姜早就昏睡了过去,漂亮娇弱的小脸上布满可怜的泪痕,傅瀟珩强横霸道地將她搂进怀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阴惻惻地盯著她看。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上个礼拜见到元姜时,他明明都还很是厌恶这个死舔狗。 今日一见到,却忍不住地想要她,觉得她连头髮丝都是香的。 换芯子了? 傅瀟珩眼眸眯出危险的光芒。 第168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4 此时,会所的另一边。 苏语瑶发出微弱低哑的吟叫声,带著颤音性感的嗓音丝丝入耳,浑身被吻到发软,像是一滩水躺在大床上。 傅策极会调情,强势地钳制著她的小手,跟她嘴对嘴用力地吮吸著,忽而,他睁开眼睛,不屑地看了眼身下一脸陶醉的女人,一只大手...... “嗯~” “傅少,不要手。” “给我~” 苏语瑶扭动著腰肢,喉间发出嚶嚀得渴求,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苦苦祈求著一脸傲色的傅策。 傅策勾唇轻笑,薄唇不断地冒出污言秽语,带著浓浓的恶意:“被別人玩过没?” “嘖,第一次?” 苏语瑶脸上划过难堪,但很快,她又咬著唇瓣娇哼著说道:“人家当然是。” “人家心里一直都喜欢著傅少,只是元姜缠著你,我作为她的室友,也不敢向傅少表达自己的心意。” “现在就敢了?”傅策挑眉,漫不经心地欣赏著苏语瑶脸上娇羞又错愕的表情。 “那、那是语瑶明白了,凡事都要靠自己爭取,傅少,我真的好喜欢你,给我,好不好?”她渴望又虔诚地仰视著他。 傅策眼眸微眯,扫了她两眼,终於大发慈悲地低下头,亲了她。 很快,房间里就响起混乱的声音,期间夹杂著男人急促的呼吸声跟女人卖力的叫声,没过一会儿,两人就没了动向。 苏语瑶缩在傅策怀里,脸色铁青,却又不敢表现自己的不满,为了维护傅策的自尊心,她特意喊得特別大声,还表现出自己很激动的样子。 谁知,傅策不仅小,时间还短。 她刚有感觉,他就...... 算了,总比压根不碰她的傅瀟珩强! 苏语瑶心底暗想著,抬眸娇滴滴地夸了句:“傅少,你好厉害啊。” 傅策斜眼睨了她一眼,叼著根烟狠狠抽了口,吐出白色烟圈:“还行吧。” “傅少,你根本就不爱元姜,元姜那还么死皮赖脸的缠著你,真不要脸。”苏语瑶故作愤懣地皱著眉,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傅少是男人,喜欢玩很正常,如果我能嫁给傅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根本不会做出这种扫兴的事。” 傅策微微一怔,错愕地看向苏语瑶:“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懂事?” “当然。”苏语瑶柔柔地说道:“傅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为了你,我可以付出我的全部。” “你有什么?”傅策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 苏语瑶脸色僵了下,垂著眉眼,小声地说:“我有爱你的心。” 傅策嗤笑一声,猛地抽了口咽,眯著眼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钓著元姜,还不碰她吗?” “为什么?”苏语瑶好奇地问。 “元姜是元予恕的女儿,她隨手给我的公司,年入一个亿,这些年光是给我转帐的钱就高达二十亿,这些钱,你十八代都挣不来的,可元姜隨手就能给我。” “元姜適合当老婆,我自然要尊重她,婚前不碰她,可我是男人,是男人就有需求,而你们这些女人,钱就能玩。”傅策眼中满是精光,讥笑不屑地笑著,大掌带著侮辱性地拍了拍苏语瑶的脸:“所以,別想著要我负责,我只对元姜负责。” 苏语瑶脸色惨白为纸。 ————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耀在洁白的大床上,傅瀟珩指尖缠绕著元姜的髮丝,垂眸紧紧盯著她看。 当元姜纤浓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身体一僵时,他就明白她是醒了。 傅瀟珩微眯著长眸,审视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女人的脸上,期待著元姜会露出什么反应。 错愕?哭?闹? 还是像昨晚一样娇滴滴地叫他老公? 光著想著,就有趣极了,傅瀟珩不由自主地轻笑一声。 然而,一分钟过去,元姜还是闭著眼睛,身体僵硬地装睡。 傅瀟珩抿紧薄唇,眉眼间笼罩著怒意,死死盯著她紧张忐忑的小脸,闪过一抹恶劣的心思,他倒要看看,她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两分钟过去,元姜纹丝不动。 三分钟过去,元姜咬紧了唇瓣。 四分钟过去,元姜委屈地小声呜咽。 “还哭上了?”傅瀟珩压抑著怒意,粗糲的指腹粗暴地擦拭掉她脸颊上落下的泪珠,哑著冷笑:“怎么?不认人了?” “昨晚老子可没强迫你,再三给了你机会。” “是你死缠著老子不放呢。”他恶劣又直白,用力掐著元姜的下頜,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要不要老子帮你回忆一遍?” 元姜颤著眼睫,抿著唇摇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漂亮的眼瞳里落下来,整个人无助又可怜,她哑著声说:“傅瀟珩。” “干什么?” “我昨晚......不清醒,你应该推开我的。”她装作无辜委屈的模样,说著让他生气愤怒的话,却睁著柔媚楚楚可怜的眼眸勾著他,小手也状似无意地划过他结实的胸膛,又咬唇呜咽一声:“我们怎么可以这样?” 她可是委屈无辜的小白,撬墙角这种事就交给傅瀟珩做好了。 小狐狸最喜欢的就是坐享其成跟装可怜啦~ 她说的这些话,傅瀟珩一个字都不想听,他神情阴鬱,下顎线条紧紧绷著,舌尖抵住后槽牙,白皙骨骼分明的手骨节凸起,猛地扣住元姜的手腕,將她扯入怀里。 “既然宝宝要这么生疏的对我,那就再来一次好了。” “刚好,我的药效还没过呢。” 阴惻惻危险的嗓音刚落,粗暴猛烈的吻就將元姜的唇堵住, 经过昨晚的练习,傅瀟珩已经完全掌控住技巧,很快就將元姜勾引得七荤八素。 期间,傅瀟珩阴冷笑著逼问她:“我是谁?” “傅、傅瀟珩。” “昨晚谁要我给她的?” 元姜咬著唇可怜地不作声。 於是,傅瀟珩就丝毫不怜香惜玉的...... ...... 翻云覆雨过后,元姜颤抖著身子蜷缩在床角,死死裹著被子,警惕又可怜地看著他,主动引火道:“傅瀟珩,我昨晚不清醒,但你是清醒的。”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傅策,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们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不道德的事。” 傅瀟珩直接被气笑了,他微微侧过头,压抑著翻滚在胸腔的暴戾跟怒火,阴鷙漆黑的眼眸里压抑著病態般的执拗跟疯狂。 “不道德的事?宝宝指的是什么?” “不对,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叫你宝宝?” “而是......”他冰冷緋红的薄唇讥讽地吐出两个字:“弟妹?” 第169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5 “你、你不要再说了。”元姜小脸微白,楚楚可怜的眼泪一颗一颗掉落,她纤细的手指抓紧了床单,像是受到了打击一般,委屈又难受地呜咽著:“大哥。” 傅瀟珩冷笑一声,强制压抑著胸腔里恐怖的暴戾,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被子,幽深阴冷的眸死死盯著那娇嫩皮肤上遍布的红痕,哑声逼问:“元姜,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觉得我还会看著你跟傅策在一起吗?” “大哥?宝宝昨晚可是叫我老公呢,怎么?忘记了?” 元姜咬著唇瓣,圆润可爱的脚趾微微蜷缩,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悬掛几颗晶莹剔透的泪水,小脸一阵白一阵红,哭哭啼啼地说道:“可是我喜欢的人是傅策,不是你。” “老子管你喜欢谁。”傅瀟珩简直气得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心臟一阵一阵地抽痛,眼眸里翻滚著阴鷙狠厉的猩红,靠近元姜,狠狠掐住她的下頜,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狠声说道:“你以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昨晚,是你主动勾引我、爬上我的床、甚至叫我老公,喊我亲你抱你*你。” “別想否认,你要是敢说忘记了,老子现在就掐死你!” 昨晚他有多意乱情迷,现在就有多暴怒,明明是元姜缠上的他,现在却一副被他欺负了的模样。 居然叫他大哥? 傅瀟珩手指逐渐用力掐著她,恨不得將她给掐死。 “嘶~”元姜白著小脸倒抽一口冷气,细细的肩膀颤了颤:“好疼......” “疼就对了,元姜,跟傅策退婚,明白吗?”傅瀟珩粗暴地鬆开她的下顎,冷声命令。 元姜垂著小脸抽泣了两声:“可是......” “没有可是,还是你想让大家知道,你爬上了未婚夫哥哥的床?”傅瀟珩眼眸微眯,口气带著不容置喙的强横霸道,他深深地凝视著元姜:“宝宝,我可不想让你身败名裂。” 元姜小脸彻底失去血色,两片饱满柔软的唇瓣颤了颤,声音微弱到极致:“我、我知道了。” 傅瀟珩满意地哼笑一声,温热的大掌按在她柔滑下凹的腰际:“宝宝,那你说说,你要怎么做?” 元姜瑟缩地往后逃:“跟傅策保持距离。” “还有呢?”傅瀟珩按住她的肩膀,咬住了她红肿的下唇,贴著缓慢地廝磨,长眸眯出危险的光芒:“宝宝,想清楚再回答。” 少女柔弱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她苍白的唇瓣被他咬得胀红,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漂亮的眉宇间凝聚著痛苦跟可怜,声音低得只剩下气音:“可是......我们这样的关係算什么?” “我是出轨的坏女人?还是你是勾搭兄弟未婚妻的男小三?” “我们是偷情吗?” “傅瀟珩,这不道德。” “傅策自己就是私生子,有什么道德可言?”傅瀟珩鬆开了她柔软的唇,额头抵著她的额头,粗糲温热的手指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流连。 元姜情不自禁地发颤,上半张身子往后仰,却不知这样的姿势將她更好地送进傅瀟珩的怀里。 傅瀟珩漫不经心地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一字一顿、拖腔带调道:“弟妹,我们这不算偷情。” “顶多算......试婚。” “?”元姜懵了一瞬。 “哥哥帮弟弟试试他的未来老婆,哥哥满意了,老婆就是哥哥的了。”傅瀟珩勾唇轻笑:“回家后,就跟傅策解除婚约,跟我订婚,明白吗?” 元姜抿唇不语。 傅瀟珩皱眉,伸出手,將她紧抓著床单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强制性地与她十指相握:“老婆,回答。” 自从昨晚碰了元姜之后,傅瀟珩就总想要跟她贴近,单是闻到她身上馥郁的清香,都忍不住地想要失控。 他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整个华国的財神爷,但是脚抖一抖,都能影响到全球的经济命脉,习惯了唯我独尊,掌控一切的傲然。 如今能忍著傲气,好声好气地再三跟元姜商量,已是极限。 若元姜再不顺从他的意思...... 傅瀟珩眼眸微眯,贪婪痴迷地嗅了下元姜发间的馨香,心底有些迷濛地想道,那他就打造个金笼子,將元姜关进去...... 她待在金笼子里,什么都做不了,也就不会去找傅策了,只属於他,他想对元姜做什么就做什么...... 元姜狐狸眼里蓄满了楚楚可怜的泪水,泛著盈盈水光,眼瞼处晕染出破碎的猩红,像是一朵被暴雨摧残过的水仙。 她小声地抽泣了两声,委屈又可怜地说:“我知道了。” “这才乖,老婆。”傅瀟珩低头han、、住了她的唇瓣。 刚碰到时,他的呼吸急促却又轻绵,缓慢廝磨著,犹如触电般炸开,电流躥布全身,元姜忍不住仰著脖子娇哼一声,隨后他便用力吮了一下,仿佛在吃清甜可口的葡萄。 “像昨晚一样,叫声老公听听?” 元姜睁著雾蒙蒙的狐狸眼,楚楚可怜的望著他,神情似有些娇躁,跟害羞。 “不好意思?”傅瀟珩轻笑,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锁骨上,以及......上。 元姜呜咽一声。 “叫老公。” 元姜闭著眼睛,长睫毛不停地颤动,哭得眼尾猩红,可怜又无助,哑声喊道:“老、老公......” “老婆,你可真听话。” “老公奖励你。” 傅瀟珩大手扣住元姜的后脖颈,轻而易举地就將她摁进怀里,下一瞬,粗暴凶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带著霸道强横的力道。 元姜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傅瀟珩已经兴奋得快要疯了,几乎是痴迷又疯狂地將她嵌入怀里,不管不顾起来。 身上的蛮力全都使了出来。 说话也不顾脑子:“老婆,你也很喜欢我*你对不对?” “你怎么又要哭?” 傅瀟珩低头亲掉她掉落的泪珠,低哑的声音伴隨著粗重的喘息:“你喜欢吗?” “傅策那个瘪三,哪有老公厉害?” “老公才会尽心尽力地伺候你,知道吗?” 元姜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她感觉自己就是一滩海绵,浑身又热又躁,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终於......晕了。 两个小时后,傅瀟珩抱著元姜从浴室里出来,黑眸幽幽地凝视著她,声音阴沉又执拗: “要是被老子发现你还去当傅策的舔狗。” “就弄死你。” 第170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6 说完后,傅瀟珩抿了抿唇,粗糲的指腹用力按了按元姜红肿到充血、被他咬破皮的唇瓣。 哪怕是昏睡过去,元姜都皱著柳眉哭哭啼啼地倒抽了口冷气,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 傅瀟珩顿了顿,认识到自己似乎过分了些,於是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元姜,沉默地用唇摩挲著她白皙漂亮的小脸、耳垂、脖颈...... 亲著亲著,他又自娱自乐起来。 傅瀟珩眸中神色迷离,他也觉得奇怪,明明之前,他对女人都没有兴趣,偏偏元姜不一样,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哪怕她闭著眼睛不理他,他也喜欢做这种事。 元姜在昏睡中,被他吵醒,又哭哭啼啼了一会晕过去,醒来后看见他还在...... 反反覆覆几次,傅瀟珩终於消停,一脸饜足地亲了亲她满是泪痕的小脸,又抱著人进浴室洗乾净。 他派李特助送来新的衣服,给元姜穿上后,抱著她去了隔壁的套房,这间房的大床,混乱的已经不能看了。 元姜一躺在乾净柔弱的大床上,就抱著被子滚了两圈,將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睫毛颤了颤,又沉沉地睡过去。 傅瀟珩转身回到原始的套房,站在床边,幽幽地盯著床单上那一抹鲜红,眼底闪过一抹病態般的痴迷,喉结缓缓地滚动了下,他伸手,將床单扯了下来。 沉默了一瞬,低声呢喃道: “这是属於老婆的血。” “是我的呢......”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元姜懵懵地睁开眼睛,不敢置信自己还活著,她揉了揉眼睛,身体如同被碾碎般酸痛,她咬著唇瓣,微微侧过头,就看见坐在远处办公的傅瀟珩。 傅瀟珩已经换上了体面乾净的西装,白皙俊俏的脸上神情阴鷙冰冷,乌黑的碎发漫不经心地垂落在眉骨,戴著一副金丝框眼镜,黑色西装,內搭是白衬衫,电脑屏幕的冷白光倒映在脸上,平添一股冷意,让他看上去更不平易近人。 她动了动,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 傅瀟珩察觉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抬眸就看见苍白著小脸可怜兮兮的元姜,他挑眉:“醒了?” 元姜抿著唇乖乖点头。 傅瀟珩关上电脑,迈开修长的腿走到床边,抱著她坐起,端起早就备好的温水,低头盯著她:“张嘴。” 元姜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张开小嘴,温热的水源沾到乾裂的唇瓣,滑入口腔,她急急地喝著水。 没留神,不小心被呛到。 “咳、咳咳咳......”她呛红了眼。 “急什么?”傅瀟珩漆黑修长的眉头微微皱起,轻柔地拍了拍她纤薄的脊背。 元姜垂下眼眸,娇媚的狐狸眼中快速地划过一丝坏笑,她故作柔弱无骨地窝在傅瀟珩的怀里,將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不说话。 “怎么了?”傅瀟珩目露担忧,揉了揉她圆润的小脑袋:“还是很疼?” “老公叫女医生来给你看看?” 闹得太凶了,刚开始他被下了药、她又著急地缠著他不肯放,他完全失去理智,满脑子都是给她...... 她娇气得很,重了要哭,轻了也要哭,导致他到后面根本分不清轻重。 到最后,她只知道哭哭啼啼,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无措可怜地抓著他,咬著唇眼泪掉个没完。 他在身后掐著她的下顎,將她的哭泣声全部堵住。 傅瀟珩脸颊紧绷,当给元姜清晰的时候,他这才惊觉他有多不怜香惜玉。 元姜的皮肤本就嫩得像是剥了壳的荔枝,轻轻一掐都会留下红痕,当时,她满身都是青紫的痕跡,尤其是腰部的位置,密密麻麻一片,看起来都有些嚇人。 傅瀟珩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下,低著头哑声说:“老婆,怎么不说话?” “是害羞吗?” 元姜闷闷地说:“不要喊医生,只是有些累。” “想吃什么?” “醋鱼、清蒸鱼、干煎鱼、烧羊肉、水晶虾仁、魔力魷鱼卷。”元姜狐狸眼驀然亮起,仰著小脸眼巴巴地望著傅瀟珩。 傅瀟珩说了个好字。 掏出手机给李特助打去电话,一字不落地將这六个菜名告诉李特助,让他去买,掛断电话后,隨手就给李特助转了五十万辛苦费。 一个小时后,李特助大汗淋漓一脸喜色地提著六个纸袋过来,將这些菜一一摆放在桌子上,虔诚地鞠了一躬:“傅总,您跟夫人吃完喊我。” 没等回答,李特助极有眼力见地转身出去。 傅瀟珩满意地勾唇,掏出手机又给李特助转了十万奖金,这才走到床边將元姜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想先吃哪个?” 元姜指向水晶虾仁。 傅瀟珩拿著筷子夹起虾仁餵给元姜,她乖巧地张嘴吃掉,当香浓的食物入口,她满足地眯著狐狸眼,小脸上满是兴奋。 “还要吃羊肉、鱼鱼......” 傅瀟珩垂头看了元姜几秒,才继续夹菜餵饭,等到她吃饱后,这才埋头將她吃剩的全部吞入腹中。 元姜回到床上,眯著眼睛又要继续睡。 “老婆,记住我说的话,跟傅策退婚,跟我订婚,知道吗?”傅瀟珩站在床边,语气幽幽道。 元姜小手揪著被子,温顺乖巧地点头,漆黑湿润的眼睛闪躲著避开傅瀟珩强势危险的冷眸,声音微弱:“我知道了。” 见她听话,傅瀟珩这才露出淡笑:“这才是听话的老婆。” ———— 翌日,元姜终於离开了套房。 回到自己的公寓里补了两天觉,刚悠悠转醒,就收到了傅策母亲江慧巧的电话。 “元姜,你去哪了?” “阿策出车祸了你不知道吗?还不赶紧过来照顾他?” “你还想不想嫁给阿策,做我的儿媳妇了?” 第171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7 “傅策出车祸了?”元姜惊诧出声,柳眉微微蹙起,莫名察觉到一丝疑惑,傅策十八岁时就拿下驾照,他喜欢赛车,驾车技术极好,怎么会出车祸? 提起这件事江慧巧就心烦气躁,冷哼怒斥道:“八成就是你惹我们阿策生气了,他才会在开车的时候分神出了这事!” “你赶紧收拾收拾,过来照顾阿策!” 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忙音,元姜瞧了眼被掛断的电话,直接將手机丟到一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在床上滚了两圈后,双手撑著精致的下巴,狐狸眼微眯,若有所思。 她盲猜,傅策出车祸跟傅瀟珩有关。 看来傅瀟珩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善妒呢。 如果她跑去医院照看傅策,傅策会怎么样? 元姜白皙娇嫩的手指饶有趣味地点了点粉嫩的唇瓣,狐狸眼中盪出几分顽皮精怪的坏笑,一个鲤鱼打挺,换了身白裙去了医院。 人民医院888號病房。 傅策穿著病號服靠在床头,手放在薄被上输液,左腿骨折打了石膏,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眼下覆盖著淡淡的黑眼圈,一副病弱受伤的模样。 “阿策啊,妈已经叫元姜过来了。”江慧巧心疼坏了,看了眼时间,距离给元姜打电话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她频频眺望门外,却没看见元姜的身影,不由地怒上心头,咒骂一声:“这小贱蹄子是做什么去了?!” “平常你有点事,她急得冒火,无需半小时就能赶到!” 傅策眉心狠狠一拧,驀然想起三天前在包厢时元姜含泪可怜的模样,心中竟升起一股不安,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冷声道:“她爱来不来,老子看见她就烦!” “哎哟,我的宝贝儿子啊,这话可不兴说!”江慧巧心臟咯噔一跳,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压低声音哄道:“你平常也对元姜好点,咱们母子现在还得靠她才能在傅家立足。” “虽然妈妈也不喜欢元姜,但谁让她家有钱呢?” “等你娶了元姜,继承了她家的公司,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把她踹了都成!” 傅策听著心烦,抿著唇极其不爽地说道:“我可以靠我自己!” 虽然这些来元姜给了他很多钱財跟公司,但他是靠自己的本事才让公司盈利挣钱的! “好好好,靠自己靠自己。”江慧巧不敢多说,只能好声好气地哄著他。 “咚咚咚~”门被敲响。 江慧巧脸上一喜,一边缓步走去开门一边说道:“元姜这妮子总算是来了。” 傅策冷哼一声,余光却瞄向门口。 门被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纯寡淡的脸。 “伯、伯母,我来探望傅少。”苏语瑶紧张地舔了舔唇瓣,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傅策的母亲了,她提著精致的果篮,满眼担忧。 江慧巧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她了解傅策的秉性,立即明白了这是傅策在外面养的女人,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用看了,等会我儿媳过来了,你先离开吧。” 饶是不喜元姜,但江慧巧心底还是有分寸,元姜捨得给傅策这么多钱低三下四地哄著他们母子,还不是喜欢爱傅策爱得死去活来? 傅策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但带到她面前是万万不行的,至少她在这方面还得帮著元姜。 不然万一把人逼急了,不给她们母子钱了咋办? “可是......”苏语瑶委屈地咬著唇瓣,蓄著泪光的眼眸楚楚可怜地望向傅策:“我今天特意过来照看傅少,一知道傅少受了伤,我心里急得不行,连课都没去上,就急匆匆过来了。” “而元姜是傅少的未婚妻,她怎么还没到?怕不是一点都不把傅少放在心里,还是说......还在因为前几天的小事跟傅少赌气?” 傅策脸色铁青,作为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低头,他冷声道:“妈,让她进来!” “元姜这个舔狗,她敢跟我生气?” “呵、”傅策下顎线因为紧咬的牙关而显得冷硬:“老子就算是跟女人上床她都得送保险套的女人,她不敢!” 苏语瑶眼中一喜,朝著江慧巧露出乖巧甜美的笑容后,提著果篮走进病房,江慧巧脸色一僵,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傅策,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苏语瑶不愧是活了两世的人,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没一会儿就將江慧巧哄得团团转,一时间病房內其乐融融。 被江慧巧惦记的元姜,此时正瑟瑟缩缩地躲在电梯角落。 “大、大哥,你怎么在这?”元姜手里抱著一束馥郁清香的绿玫瑰,穿著单薄的白色吊带长裙,露出纤细漂亮的肩颈线条,盈盈一握的软肉繫著淡紫色的腰带,整个人单薄娇小、柔弱却又美艷。 她微微仰著小脸,娇媚的狐狸眼泛著点点慌乱害怕的湿意,卷翘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透出一丝脆弱。 傅瀟珩一步一步將她逼到电梯角落,昏暗的光线隱没男人冷硬阴鷙的五官,只清晰地露出一截雪白精致的下頜,他宽肩窄腰、穿著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內搭是白衬衫,黑色西装裤包裹著修长而有劲的长腿。 他一只手撑在元姜身侧,半垂著眼眸,瞳色很漂亮,眼尾勾勒著凉薄狠厉的弧度,纤长漆黑的眼睫恰到好处的遮住了眼瞳深处的不悦。 元姜颤了颤,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鲜上,抿著唇瓣想要躲。 傅瀟珩伸出大手,將她手里的鲜抢走,深深嗅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冷声问道:“送给谁的?” 元姜惊慌失措地咬紧唇瓣,在他攻略性极强的目光下,颤颤巍巍地回答:“傅、傅策。” “呵、”傅瀟珩直接被气笑了:“三天没*你,就忘记老子跟你说过什么了是吧?” 元姜眼眶瞬间红了,眼泪说掉就掉。 傅瀟珩胸膛里暴戾翻江倒海,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死死攥著这束鲜,脸上像是抹了一层寒霜。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等会,你进去就告诉傅策,你要跟他分手。” “知道吗?元姜。” 第172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8 “可是、可是我......”元姜垂头,露出雪白娇弱的脖颈,可怜又委屈,声音软成一滩水:“我真的很喜欢傅策。” “我喜欢了傅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跟他订婚,我、怎么可能轻易就放下他?” “大哥,你就当那天的事是一场梦,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好不好?”她哑著声祈求道,睁著雾蒙蒙的狐狸眼楚楚可怜地望著他:“就当是我求你了。” 傅瀟珩心臟紧锁,额头青筋微微跳动,唇角勾起一丝阴翳的冷笑,微眯的眼瞳,有野兽捕猎的凶光,他低哑的声音带著几分病態的痴狂响起:“你再说一遍。” 危险又极具压迫感,令人心惊肉跳。 元姜似乎被嚇到,红著眼睛颤抖著说:“我说,我很喜欢傅......” “唔!” 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出口,傅瀟珩猛地覆上去,他的手指清瘦而有力冰冷触感,死死扣住元姜敏感的后脖颈,冻得她微微颤慄。 根本无法反抗,傅瀟珩不管不顾地欺负著她,粗暴的吻带著不由分说的侵略性,不准她躲避、也不准她咬紧牙关。 像是故意一般,傅瀟珩用力咬在她的唇瓣上,直至溢出铁锈般的血腥味,她疼得抽气,他这才漫不经心地放缓了动作。 將她唇瓣溢出的血,一点一点地舔舐乾净。 期间,傅瀟珩睁著冰冷阴鷙的眼眸,將她委屈柔弱、慌乱害怕的神色收入眼底,他冷笑一声。 “元姜,你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亲傅策,我就*死你。” 傅瀟珩按著她细细的肩膀,厉声道:“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元姜垂著眼眸,沉默著落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傅瀟珩强忍著妒意,隱忍地闭了闭眼。 妈的,李特助怎么不把傅策撞死? 一个瘪三有什么好的? 值得她这般惦记?? “去跟他退婚。”傅瀟珩鬆开元姜。 元姜敛著眉眼,指尖颤抖著去拿傅瀟珩手里的。 傅瀟珩瞥了她一眼,手一松,“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他漫不经心地抬脚在瓣上用力踩了脚,这才又捡起塞在元姜手中:“把这个,送给他。” 元姜:...... 原本鲜艷漂亮的,此时灰扑扑的,大部分瓣还被黏成一团,像是从垃圾堆捡来的。 “可以不送吗?”元姜小声地问。 傅瀟珩:“送。” 元姜忍气吞声地“哦”了一声。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电梯门“滴”地一声打开,元姜眼前一亮,迅速地绕过傅瀟珩,小跑著冲了出去。 傅瀟珩眼神阴冷地看著元姜离去的背影,修长漆黑的眉头皱了皱,抬步也出了电梯。 他不放心,得亲眼看著元姜甩掉傅策。 “傅总。”李特助站在一旁喊了声,刚刚就是他尽心尽职地守著电梯。 傅瀟珩瞥了他一眼:“晚点去找財务领二十万奖金。” “遵命!”李特助喜笑顏开。 傅瀟珩抬步追了上去。 —————— 元姜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著里面温馨的场景,小脸微白,站了將近三分钟,里面的人都没发现她。 忽而,一只修长骨骼分明的大手搭在门把手上,直接將门打开。 元姜抬眸,就看见了傅瀟珩冷硬稜角分明的侧脸,她似乎被嚇到了,雪白纤细的肩膀颤了颤,隨后,病房內欢声笑语瞬间戛然而止。 “大、大哥?”傅策大惊失色,驀然直起背来,惊愕地瞪向门外:“你怎么跟元姜在一起?” 江慧巧脸上的笑意也瞬间消失,看向傅瀟珩时,脸上出现惧意。 原本巧舌如簧的苏语瑶更是嚇得险些失声尖叫,她恐惧地看向傅瀟珩,心臟驀然抽痛了下,几乎是下意识地低下头,疯狂地在心里祈祷著,傅瀟珩千万不要注意到她! 这一世她是要成为傅策的妻子! 才不要像上一世一样,被傅瀟珩看上! 上次傅策刺耳的话,苏语瑶听了也就伤心了几分钟,然后她就想清楚了,她有信心让傅策对她著迷! 她可是能重生的人,一定是这个世界的天选之女! 因此,她这才会特意来找傅策,却没想到,居然能见到傅瀟珩。 苏语瑶微微发颤,害怕又慌乱地捂住自己的脸。 傅瀟珩冷眼扫过傅策一眼,菲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侧头间又看到脸色苍白的元姜,他眉头一皱,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碰巧。” 话音刚落,他就大摇大摆地坐在凳子上,閒散矜贵的翘著二郎腿,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骨骼分明的手指把玩著金属打火机,没点火。 一副看戏的模样。 傅策眉心微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偏偏想不明白,於是瞪向元姜,拔高声调怒吼道:“你怎么才来?元姜,你还想不想跟我结婚了?” 若是以前的元姜,一定会嚇得急忙道歉,又是给他转钱又是哄著的。 但现在...... 元姜抿了抿唇瓣,余光偷偷看了眼傅瀟珩,小声地说:“想是想的。” 又短又小的瘪三,居然敢凶她。 她要让老公打死他!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最生气的不是傅策,反而是傅瀟珩。 傅瀟珩这会儿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连那点看戏的情绪都消失殆尽,转而被阴沉暴戾的怒意替代,他眉头紧锁,阴鷙幽冷的眸直勾勾、阴惻惻地盯著傅策看。 这瘪三到底有什么好的? 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李特助怎么没把他撞死??! 傅策傲娇地冷哼一声,原本忐忑不安的心落回肚子里,慢悠悠地靠著床头,挑眉命令道:“过来,给我按按腿。” “我就不计较你今天来晚的事了。” 元姜抿了抿唇,在傅瀟珩极具压迫性警告的目光下,缓慢地走到床边,將那束放置床头,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唇瓣。 傅策眼睛一眯,翻滚著怒火,他一把將那束掀翻砸在地面上,满脸冷漠,厉声质问:“元姜,你出轨了?!” “你的嘴巴是怎么回事?被男人咬的?!”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第173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9 傅策死死盯著元姜那饱满红肿的唇瓣,那如同玫瑰瓣的唇上,赫然破了层皮,泛出层莹润的水光,一副被疼爱过的模样。 谁亲的? 元姜居然在外面有男人了?! 这怎么可能? 一股寒意猛地刺破傅策的肌肤钻入他的血液,浑身血液倒流,锋利的眉眼间压著浓得化不开的怒意,鼻翼煽动,厉声质问:“究竟是谁?!” 江慧巧眼睛微眯,审视的目光落在元姜红肿的唇瓣上,心臟咯噔一跳,紧皱著眉头逼问道:“元姜,你在伯母眼中一直都是个恪守妇道乖巧懂事的孩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伯母相信,你那么爱阿策,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元姜娇嫩的指腹摸了摸自己破皮的唇瓣上,狐狸眼底快速地闪过一抹幽光。 在电梯里傅瀟珩故意咬破她唇时,她就明白,傅瀟珩迫不及待地想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可她才不要,她偏要看傅瀟珩当男小三,勾引私生子弟弟的未婚妻,想想都有趣。 要是把傅瀟珩惹急了,那就恰好满足小狐狸的一些癖好,她也很想体验一下被关起来狠狠疼爱呢~ 元姜微微侧头,眼神怯怯地看向傅瀟珩,傅瀟珩狭眸微眯,极具占有欲警示的目光阴惻惻地盯著她看。 她颤颤巍巍地垂下头,弱声道:“不是男人亲的,是我自己咬的。” “自己咬的?元姜你当我是傻子呢?!”傅策冷笑连连,眼里直冒出怒火,恨不得將元姜撕碎! 元姜白著小脸,顶著傅瀟珩落在她身上危险的目光,颤著声委屈解释:“傅策,真的是我自己咬的,我有多喜欢你,別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出轨,做出这种不道德的事,出轨的人可是要吞一万根银针的!”她不是人,她是狐狸精。 “傅策,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我好难过………”元姜哭哭啼啼地小声呜咽著,强迫自己忽视掉傅瀟珩要吃人的目光,细细的肩膀微微耸动,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这些年来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你跟別的女人上床我都可以给你送保险套,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能做到?” “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一字一句、声声哀戚,傅策不由得產生怀疑,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阿策,会不会是你误会了,元姜怎么可能背叛你?”江慧巧狐疑道,不是她偏向傅策,而是元姜有多喜欢傅策她看在眼里。 几乎是傅策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就算是大冬天跳进冰湖,元姜都会照做! 这样一个痴情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出轨呢? 傅策盯著元姜泫然欲泣的模样,心底不由地一软,是了,元姜怎么可能出轨? 他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缓和了脸色道:“我知道了,元姜,你是我的未婚妻,是你求著跟我订婚的。” “你要是敢在外面乱来,我就跟你退婚!” 元姜抽泣了两声:“我不会在外面乱来的。” 她刻意加重了“外面”二字。 傅瀟珩眸光微闪,阴鷙狠戾的黑眸幽幽地盯著元姜娇小孱弱的脊背,恨不得上前直接扣住她后脖颈,当著傅策的面狠狠亲吻她! 直接將他们的关係公之於眾。 可是,她会生气吧,生气了又要哭…… 傅瀟珩强忍著怒意闭了闭眼,额头青筋暴起,他就知道老婆不会乖乖听话! 被他亲眼监视著居然都不提退婚,呵、还真是好样的! 就这么爱傅策,这么爱吗? 傅瀟珩黏腻的目光如蛛丝,一寸一寸缠上元姜的衣角,似笑非笑地勾唇,笑意未达眼底。 看来是*少了。 傅策打消怀疑后,又抬著下巴一脸高傲的模样,瞅了眼旁边躲躲闪闪的苏语瑶,不悦出声:“你捂著脸干什么?” 苏语瑶身体一僵,訕訕地放下手,余光警惕地看了眼傅瀟珩,確定他没注意到自己后,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强顏欢笑道:“傅少,我这不是怕姜姜看到我不开心吗?” “行了,既然元姜来了,那你就离开吧。”傅策不屑地嘖了声。 元姜察觉到身后傅瀟珩起身的动静,心中一颤,连忙故作头疼的晃了晃身子,急声说道:“哎呀,不行,我这两天没休息好,傅策,我先回家休息了,改日再来探望你。” 话音刚落,元姜拔腿就跑,一溜烟就消失在病房內。 傅策不满地皱起眉,这元姜怎么回事?以前他多打一个喷嚏都著急得不行,恨不得贴身伺候他。 现在他腿都摔断了,居然转头就跑? 难不成是他最近太忽略元姜了?她这才使出了欲擒故纵的架势想要拿捏他? 傅策唇角勾起一抹讥誚的弧度,就知道元姜离不开他,等他出院了就大发慈悲地睡了她,让她怀上他的孩子,这样,他们的婚姻才稳妥! 想到这里,傅策看向了傅瀟珩。 哪料,恰好撞入傅瀟珩阴沉晦暗的眼眸里,他大惊失色,脸上失去血色,囁嚅地喊了声:“大哥,怎么了?” 虽然依靠元姜,他跟江慧巧在傅家站稳了脚,但他仍旧害怕傅瀟珩。 傅家真正掌权的人並不是傅博思,而是傅瀟珩,倘若他想要继承傅氏,就得扳倒傅瀟珩。 可傅瀟珩极具商业头脑,性情冷漠、手段狠辣,单靠他自己,压根不是傅瀟珩的对手。 傅策没出息地做出了个吞咽的动作,眼睁睁地看著傅瀟珩慢条斯理地从凳子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床位,那双阴沉的眸子冷得像是裹上一层薄冰,冻得他直发颤。 他惊声问道:“大、大哥,怎么了?” 傅瀟珩诡秘地望了他许久,低低一笑:“弟弟,你倒是找了个好未婚妻。” 傅策不知道傅瀟珩指的是哪方面,是说元姜帮衬他在傅家立足?还是另有其意? 他没来由地心虚,低著头囁嚅道:“是元姜死皮赖脸要嫁给我。” 傅瀟珩神色骤然阴戾而暴躁,他冷冰冰地睨了傅策一眼,沉默片刻,忽地轻嗤一声,声音里带著说不出的凉意: “那你就將人守好了。” 这是什么意思?! 傅策错愕抬头,却只见到傅瀟珩离开的背影,“砰”地一声,房门紧紧关闭。 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第173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10 元家別墅坐落在a市中心,寸金寸土的地带,別墅占地面积高达三千平方,除了主楼外,还有一栋附楼,主楼只住著元予恕跟元姜,附楼则是给佣人们住的。 元姜刚回到家,就看见坐在沙发上黑沉著脸的元予恕,客厅里一片狼藉,摔碎的果盘跟陶瓷碎片掉落在地上,显然元予恕刚发了一通火。 元予恕冷哼一声:“又去找傅策那个私生子了?” 元予恕的年纪摆在这,能成为a市的首富就可见他的手段跟头脑,几年前看到傅策的第一眼,就看出他贪財好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身小家子气! 多次阻拦未果,宝贝女儿哭著闹著就要嫁给傅策,元予恕也没办法,只能依著。 却没想到这傅策压根就不是个安分的,没订婚前还好,至少能做些表面功夫,订婚之后,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在外面那些边緋闻,他听得都惊悚! 这前几天傅策出了车祸,你猜是怎么出的? 带了个女明星在车上玩车震,傅策开著车,那女明星就跪在傅策那地方给他那啥,傅策一时激动,失神之下才出了车祸! 他就元姜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可能放心將女儿交给这样的男人?! 元姜乖巧地垂著脑袋,温顺地说:“去看了他两眼。” “你知道傅策怎么出车祸的吗?”元予恕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到元姜跟前,一脸恨铁不成钢。 “怎么出的?”元姜好奇地问,这她还真不知道。 元予恕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几张照片扬起给元姜看,元姜眼睛倏然睁大了些,只见那几张照片里,一位披头散髮的女人蹲在傅策腿间,傅策双手紧攥著方向盘,面色潮红、眼神迷离...... “女儿啊,我不管,你必须跟傅策退婚!” 元姜抿了抿唇,刚想说好,元予恕就厉声打断她:“如果你固执己见,就要跟这样的男人结婚,那我就去死!” “我明天就去找个楼跳下去,你自己看著办吧!” 元姜:...... “爸,我会跟傅策退婚的。” “什么?!!!!”元予恕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会跟傅策退婚,但不是现在。”元姜很有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元予恕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又猛地闭上,闭上又猛地睁开,还是不敢置信地猛扇了自己两耳光。 “嘶.....好痛。”元予恕倒抽口冷气,但立马又狂喜地仰头大笑几声,一脸喜色:“好好好!这才是爸爸的好女儿!” 欣喜过后,元予恕又冷静下来,狐疑地瞄了元姜两眼:“你不是爱傅策爱得死去活来,怎么突然就醒悟了?” 元姜浓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白皙脸颊上浮出淡淡的薄红,古灵精怪地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道:“因为我移情別恋了。” “哪家小伙?” “傅瀟珩。” “啥?”元予恕怀疑自己耳背了,特意掏了掏耳朵。 元姜提高了声调:“傅策的大哥傅瀟珩。” 元予恕一颗心悬了起来,忽地又啪嗒一声落回肚子,脸色有些僵硬,紧紧凝视著元姜的眼睛:“宝贝女儿啊,你没跟爸爸开玩笑吧?” “没有,我要嫁给傅瀟珩,做傅策的嫂子。”元姜语气篤定。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元予恕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妥协地重重点头:“那也成,傅瀟珩那小子我知道,人品跟头脑那不是傅策能比的。” “不过......女儿啊,你不会是出轨了吧?”现在还没退婚嘞,咋忽然就说要做未婚夫的嫂子? 元予恕一颗心真的是七上八下的,不由地又皱起眉头一脸苦色。 元姜摇摇头:“我没出轨,是傅瀟珩做了小三。” 元予恕掀起眼皮瞄了元姜一眼,最终还是好声好气地提醒道:“要不先退婚了?不然你们这关係有些乱啊,宝贝女儿,你平时跟傅瀟珩约会的时候,切记要收敛些,这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 “你现在有未婚夫,咱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傅瀟珩要做小三就让他去做,但你一定是被男小三勾引的,你可不能让別人误会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这么离谱的事还是第一次见,平常对於脸面跟名声极其看重的他,对於女儿要当未婚夫嫂子的事选择包庇。 “我知道,至於傅策......爸,你先把他手里的公司收回来吧,我还想溜溜他呢。”元姜眯著狐狸眼笑嘻嘻的,抱著元予恕的胳膊撒娇地甩了甩。 元予恕面色严肃地点头:“这是必然的,傅策这狗东西,別想占我们元家一分钱便宜!” “往年给他出去的,都得给我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嗯吶~” 父女两又说了一会儿话,元姜这才上楼回到房间休息。 ———— 深夜。 元姜迟迟未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傅瀟珩有些怪怪的,按照他的性子,她今日忤逆了他,没有退婚,不应该是把她抓起来狠狠折磨一顿吗? 怎么连半点风声都没有? 转性了? 元姜若有所思,想著想著,眼皮子打架就沉睡了过去。 屋外树上的知了叫个没停,园里的池塘里蜗居著青蛙在咕咕咕的叫唤,月光如水洒落在静謐的別墅区域,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照耀在洁白柔软的大床上。 “啪嗒”一声,元姜臥室的房门被钥匙插入拧动,隨著吱嘎声,敞开,露出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 傅瀟珩泛著白玉光泽的手缓慢地推开房门,迈开修长劲瘦的腿走进房间,带著清香的空气扑鼻,他近乎痴迷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將门反锁,走到床边,阴鷙漆黑的长眸紧紧盯著酣睡的元姜。 她睡得很沉,借著月光能看清她侧睡在枕头上白皙漂亮的小脸,呼吸清浅,如瀑布般的黑色长髮铺在身下。 “老婆,你睡著了。” 第174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11 低声呢喃的话语,似乎也一併燃烧掉了傅瀟珩为数不多的理智,他眸光深深地盯著元姜娇憨的睡顏,呼吸著沾染著她香味的空气,眼梢瀲灩著薄红,呼吸也开始紊乱。 他急急地喘息著,掀开被子一角躺在元姜身侧,他看到她雪白的双肩,只穿著白色的吊带睡裙,吊带的衣领很低,他只要轻轻一瞥,就能看见那一片柔软傲挺的白皙。 傅瀟珩额头冒出隱忍的热汗。 这个地方,他不仅亲过,还揉过。 傅瀟珩喉结重重地滑动了下,黑直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下沸腾的爱意跟眸中晦涩的病態,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元姜的手。 她的小手温软又绵热,傅瀟珩握上去就再也捨不得放开。 “老婆,你睡觉的时候好美。”傅瀟珩满眼痴迷神色,轻而缓慢地將脑袋窝在她香软的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整个人意识都混沌了些,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里溢出闷哼。 他肆无忌惮地,伸出舌尖亲吻著她的脖颈、下頜、嘴巴...... 元姜睡得很沉。 於是傅瀟珩就吻住了她的唇瓣,粗糲的掌心捧著元姜精致小巧的侧脸,另只手轻轻放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呼吸愈发的急沉粗重,兴奋之下,他忍不住咬住她的下唇瓣来回廝磨。 似乎是他太肆无忌惮,元姜蹙著柳眉小声呜咽了声。 傅瀟珩动作一僵,依依不捨地离开了她香软的娇唇,炙热的目光阴惻惻地落在她脸上。 “老婆。”他浑身像是要烧了起来,说话的嗓音都变得嘶哑低沉:“我好想*你。” 傅瀟珩盯著她,愈发觉得口乾舌燥起来,就像是迟迟喝不到淡水快渴死的人,已经渴到浑身发热,只能舔舐发乾的唇瓣。 他想过不管不顾地脱掉元姜的睡裙,將她翻来覆去的爱怜,但他又怕她被嚇到,到时候哭哭啼啼地不肯再见他。 她胆子那样小,又脆弱。 傅瀟珩不捨得让她露出害怕惊恐的神情,他只能盯著她,一遍又一遍呢喃著她的名字,內心深处抑制可怕的念头却愈发强烈,即將破蛹而出。 念头越凶,需要压製得就越狠。 傅瀟珩不捨得吵醒她,但又不捨得委屈自己。 皮带金属扣被打开的声音突兀地在安静的房间內响起。 他额头青筋暴起,冒出的热汗聚集成汗珠落在白净的枕头上,大手攥住元姜的手腕,將她的五根手指掰开,跟她十指相握。 元姜的肌肤吹弹可破,嫩得就像是新鲜剥壳的荔枝,柔软而又温热的触感。 喉结重重地滑动,那无与伦比的快意噼里啪啦地充斥在他脑海中,整个人兴奋得像是快要死掉。 “呃......老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压抑的喘息中带著喟嘆。 三个小时后,才勉强发泄一通。 傅瀟珩小心翼翼地將痕跡清理乾净,这才满意地將她拥入怀里,闻著她身上独属的香味,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凌晨五点的时候,他睁开眼睛,依依不捨地离开这里。 在门锁重新关上的时候,傅瀟珩不止一遍地想,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把她关起来,让她哪里都去不了、做不了就好了。 这种病態的念头愈发的凶,傅瀟珩知道这是不对的,为了不嚇到元姜,他疯狂地压制。 却不知道,在他离开房间的一瞬间,躺在床上酣睡的元姜倏然就睁开了水润莹亮的狐狸眼。 元姜怔怔地看了眼破了皮的手心跟紧闭的房门,盈盈的眸子里瀲灩出一层淡淡的水光,她撅著小嘴若有所思,带著娇嗔地哼了声。 “就知道你没这么老实。” 后来的半个月,傅瀟珩表面不动声色,但一到晚上,就会趁著元姜“沉睡”后来到她的房间,克制著疯狂病態的欲望,拉著她的小手亲了亲,目光凶狠得像是要吃人,像是要將她灼伤。 但最后,他还是没把她绑走关起来,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著她的名字,用她的小手...... ———— 又过了一个星期,傅策出院了。 兴许是感受到了元姜的冷漠,江慧巧竟打了电话喊她去傅家住宅吃饭,说是庆祝傅策出院。 “行,我知道了。”元姜说完后就將电话掛断,狐狸眼微眯,这段时间傅瀟珩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却偷偷摸摸打开她的房门上她的床。 这种小把戏刚开始还觉得新鲜,时间长了就觉得无趣。 竟然是傅策出院庆祝,那想必傅瀟珩也在吧? 元姜眉眼间泛出一丝狡黠的坏笑,她慢悠悠地走到衣帽间,挑选了一条白色的露肩长裙,传唤化妆师跟造型师给她折腾一番,才不紧不慢地去到了傅家。 傅家住宅坐落在a市南下的位置,这个区域极好,四周环绕著碧绿的梧桐树,巍峨壮丽的大门足足有二十米高,门口站著两个身穿制服的守卫。 “姜姜啊,这段时间你怎么都没来医院照顾阿策?我们阿策可想你了。”江慧巧罕见地和顏悦色起来,笑眯眯地拉过元姜的小手,带著她坐在客厅沙发上閒聊。 元姜挑眉,笑盈盈道:“傅策在外面这么多女人,想必也不需要我照顾,最近爸爸的公司忙,我在协助爸爸处理公务。” 江慧巧眼睛微眯,唇角的笑容愈发浓郁,处理公务好啊,到时候元姜嫁给傅策了,公司就是傅策的了。 不过...... 江慧巧狐疑地问:“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阿策外面那些女人?” “伯母,我当真一点也不在乎。”那烂黄瓜她又不用,有什么好在意的?元姜笑容淡淡。 “哎呦,姜姜啊,你真是伯母见过最懂事乖巧的女孩,有你做儿媳妇,阿姨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江慧巧喜出望外,她儿子傅策又帅又有本事,在外面缓解缓解寂寞,玩玩女人多正常的事,原本以为元姜会大哭大闹,却没想到元姜说出这一番话,一时之间,江慧巧看元姜的眼神温柔又满意:“你放心,等你嫁过来,阿策肯定就收心、回归家庭了。” 元姜皮笑肉不笑:“那还怪好的。” 可惜了,她是要当傅策嫂子的。 第176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12 “姜姜到了?”一道低沉儒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元姜扭头,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 客厅內明度舒適的光线落在他的发顶,身高修长挺拔,身穿规矩的黑色西装,內搭是浅蓝色衬衫,戴了副近似边框眼镜,眉型是毫无攻击性的平眉淡眉,眼角细纹显出令人舒適的慈爱笑容,儒雅温润。 这就是傅瀟珩跟傅策的父亲,傅博思。 一个看起来斯文儒雅的男人。 “伯父。”元姜淡声。 “姜姜,最近怎么没来找傅策了?他又惹你生气了?”傅博思笑呵呵地问道,像是无奈地轻轻摇头,对著身后吊儿郎当的傅策提点道:“傅策,姜姜是你未婚妻,你平时要多点时间陪陪她,少惹她生气。” 傅策刚出院,看上去却红光满面,双下巴都出来了,显然在医院大补了。 “爸,我知道了。”傅策笑著点头,对傅博思除了尊重外,还有一丝畏惧,他跟江慧巧能进入傅家,全靠傅博思,站稳脚跟则是靠元姜。 傅策慢悠悠地看向元姜,猛地怔愣住了,眼前的少女一袭纯白色的露肩修身长裙,露出一截白得发光的脚踝,脚上踩了一双昂贵华丽的水晶鞋。 一头乌髮盘成丸子头,竖著一根长长的白色髮带,微微弯曲的髮丝垂落在优越的脸颊处,精致娇媚的五官漂亮得出奇,尤其是一双眼眸亮晶晶的,修长优美的脖颈处佩戴者典雅高贵的淡紫色钻石项炼,身上肌肤赛雪,一时间竟分不出是裙子的顏色白还是她的肤色更白。 元姜似乎变得愈髮漂亮了。 傅策重重地吞咽了一口唾液,眼中竟流露出几分贪婪的眸色,打量的目光流连在元姜婀娜多姿的身躯上,不由地小腹一紧。 忽地,一道阴沉冰冷的嗓音在傅策耳畔响起: “弟弟,在看什么呢?” 傅策浑身僵硬,心中泛起的那一丝涟漪瞬间荡然无存,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扭过头就看见了脸色阴沉狠厉的傅瀟珩。 “大、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自从他跟江慧巧搬进傅宅后,傅瀟珩就很少回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傅瀟珩喉间溢出阴冷嘶哑的冷笑,幽幽的目光落在元姜身上,唇瓣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这是我家,回来还需要跟你报备吗?” “不.......不需......”傅策低著头颤声应道,对於傅瀟珩,他有一种出自灵魂的恐惧。 江慧巧朝著傅博思使了个眼色,傅博思眉头轻皱:“行了,都是一家人,瀟珩,既然你也回来了,那就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对啊,瀟珩,你许久没回家,看上去消瘦不少,今天得好好补补,我特意让保姆做了不少好菜。”江慧巧笑语嫣然。 傅瀟珩扫过江慧巧傅博思一眼,冷笑一声,迈开修长的腿,坐在主位上,傅博思脸色当即难看起来,梗长脖子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口。 现在傅氏集团是由傅瀟珩接手,公司只有4%的股份独属於他,现在今非昔比,他这个做老子的还得看儿子的脸色说话做事! 傅博思黑著一张脸落座在侧边的位置。 元姜抿了抿唇,低垂著头露出雪白娇弱的脖颈,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安安静静地坐在傅瀟珩身边。 傅策跟江慧巧都没觉得不对劲,低著头跟鵪鶉似得,胆战心惊地落座。 原本还算得上融洽的氛围,因为傅瀟珩的到来气氛凝滯。 保姆將菜品一道一道上齐,傅瀟珩漫不经心地夹著菜,慢条斯理地咀嚼著,目光冷冰冰地看向元姜:“怎么不吃?” 元姜脊背一凉,拿著筷子夹了鱼吃。 傅策因为没敢抬头,並未看到傅瀟珩是看著元姜说的,只以为是在说他,惊慌地拿起筷子就埋头苦吃,江慧巧脸色僵了又僵,心底狠狠將傅瀟珩骂了一遍,表面上却还得摆出温柔贤淑的模样。 傅博思也没再吭声,只是冷冷地瞥了眼傅瀟珩,訕笑著朝著元姜说道:“姜姜,你多吃些。” “嗯嗯。”元姜在挑鱼刺。 几人在诡异的氛围里,安静无声地吃饭。 傅瀟珩看著元姜挑鱼刺挑得急眼,漆黑的眼眸里泛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动声色地將一大块鱼肉的刺拨乾净,夹到元姜碗里。 元姜怔了怔,歪著脑袋看著傅瀟珩。 “吃。”傅瀟珩冷漠地吐出一个字。 元姜舔了舔唇瓣,夹著鱼吃得急。 驀然间,一只修长劲瘦的小腿蹭到她的腿间,元姜眼瞳睁大些,隔著衣服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炙热滚烫的肌肤、以及那硬邦邦的小腿肌肉。 脸颊上陡然冒出一片浓郁的红色,她似是羞耻地咬住唇瓣。 傅瀟珩直勾勾地盯著她,唇瓣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吃过饭后,江慧巧提议让元姜今晚留下来住,美其名曰:“姜姜啊,伯母想你了,今晚就睡在这边吧。” 隨手递给元姜一杯热过的牛奶。 元姜接过牛奶闻了闻,里面下了春药。 她挑了下挑眉,抬眸就看见江慧巧笑得一脸温柔慈祥,她勾唇笑了笑:“好呀。” 话音刚落,她仰头將热奶牛全部喝完。 然后,她就去厨房亲自泡茶,下了安眠药,给傅博思、江慧巧、傅策都递给了一杯,给傅瀟珩的,没下安眠药。 傅瀟珩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茶杯时,粗糲的指腹漫不经心地划过她的掌心。 元姜细细的肩膀微微耸了下,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了下唇瓣,而后坐得离傅瀟珩远了些。 过了二十几分钟后,江慧巧突觉困意,拉著傅博思上楼休息去了,傅策惦记著元姜,强忍著倦意站起,扭头说道:“元姜,我带你去房间。” 此话一出,傅瀟珩危险的目光凝视在元姜身上。 元姜小脸有些红,狐狸眼中神情迷离,她晃了晃脑袋,娇声娇气地应了声:“好呀。” 傅策面上一喜,困意却越来越浓,眼皮子重得像是要压下去,他咬破舌尖,刺痛感刺激著神经有一瞬的清醒。 大步跨上二楼,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扭头不满地看向神情迷离的元姜:“快点。” 第177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13 元姜虚浮著脚步,白皙脸颊处一片娇红,狐狸眼中氤氳著蒙蒙水泽,几根乌黑柔顺的髮丝不经意间粘在娇嫩欲滴的红唇上,既美又媚。 娇娇气气地,又带著不满嘟囔道:“催什么催?” 这副模样令傅策看得喉结一紧,眼底透出浓浓的淫秽跟贪婪,迫不及待地过去想要拉元姜的手。 元姜娇小玲瓏的身躯敏捷地晃了晃,避开了傅策的手。 敏锐地察觉到傅瀟珩的目光愈发灼热,烫得她脸颊发烫,她咬了咬水红的唇瓣,侧头楚楚可怜地望向在楼梯下紧紧盯著自己的傅瀟珩。 傅瀟珩面色阴鷙的可怕,带著浓郁的压迫感,目光触及元姜红扑扑的小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冰冷狠厉的目光直白地落在一脸淫色的傅策身上,额头青筋暴起,迈开大步走到傅策身后。 在傅策笑著要去摸元姜脸时,一只泛著白玉光泽骨骼分明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肩。 “谁……谁啊!?打搅老子好事?!”傅策下意识皱眉,脑子昏昏沉沉,看著眼前的元姜都变成一个、两个、三个…… 说话含糊不清,但带著暴躁跟不耐。 傅瀟珩阴鷙著眸子,舌尖抵住下顎,手指紧攥成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傅策还没反应过来,拳拳到肉的闷响声响起。 “啊——!”傅策痛得尖叫,脸色铁青,又羞恼又愤怒地扭头去看是谁,哪料,身后的人一个过肩摔,失重之下,他只能惊慌恐惧地尖叫。 隨即而来的是天旋地转的疼痛感,“啪嗒”一声,他摔下了楼。 药效太猛,元姜眼前的视线变得含糊不清,她依稀看见楼下是一片血色,目光缓慢地上移,最终定格在一张略显狠厉的脸上。 “大、大哥……” 喉骨间溢出来的声音娇媚绵软,丝丝入耳,微弱的气息间带著急促的娇喘声,却是直勾勾地钻入了傅瀟珩的耳廓里。 傅瀟珩淡淡扫了一眼头下流血昏睡过去的傅策,幽冷晦暗的目光落在元姜脸上,他似笑非笑地勾唇,一字一顿、拖腔带调道:“弟、妹。” “又想大哥*你了?” 元姜晃了晃脑袋,张开双手像一只灵动的小蝴蝶,“呼”地一下就扑进了一脸冷色的傅瀟珩怀里,小手不安分地钻进了他衬衫下摆。 双颊红得像是上了厚重的胭脂,贝齿紧咬著唇瓣咬出了一丝轻微的凹陷,泛著一条白色,她缓慢地仰著小脸,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他,绵软的腔调带著一丝蛊惑: “亲亲我,大哥……” 傅瀟珩低头看她,心底暴戾失控的感觉忽而消失,腰腹有一团火在烧,感受到女人的小手愈发大胆,他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攥住元姜的小手,冰冷的唇瓣贴住了她的耳廓:“弟、妹。” “你想要什么?” 元姜细细的肩膀微微耸了一下,她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了舔唇瓣。 红唇轻启,难受又可怜:“你、要你……” “我要干什么?”傅瀟珩手指掐住她的下頜,黑眸紧紧盯著她。 第178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14 “你……你要………”元姜浑身软得像是一滩水,柔若无骨地贴在傅瀟珩身上,眼神迷离瀲灩薄红,说话也愈发的娇滴滴:“你要亲亲我呀!” 少女面色潮红,像八爪鱼似的黏在傅瀟珩身上,声音娇媚得像是蛛网,千丝万缕地缠住了他的每一寸神经。 傅瀟珩俯下身,额头抵著她的额头,眸底暗色翻滚,早就开过荤、又迟迟未开荤的他,抵不住她的热情勾火,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嗓音压抑,沙哑得厉害:“我是大哥还是老公?” “你是………”元姜懵懵地眨了下眼睛,顺从又乖巧,呜咽的嗓音带著撒娇的意味:“老公呀。” 傅瀟珩眼瞳逐渐染上欲色的猩红。 “老公,你抱一抱我呀……”元姜受到蛊惑,浑身难受得不行,小脸上摆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双手紧紧搂住他劲瘦的腰身,白皙脸颊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蹭了蹭。 小声呜咽的嗓音娇娇柔柔,还带著一丝哭腔:“老公,好热、好难受……” 他们的第一次,傅瀟珩中药,而她是皮肤饥渴症发作。 这是第二次,她中了药,可他是清醒理智的。 傅瀟珩重重地吞咽了一下,粗糲的指腹按住了她饱满水红的唇瓣,眼眸深深,明明到了失控边缘,却还要一本正经地要她给个答覆:“跟不跟傅策退婚?” 元姜委屈地咬了咬唇瓣,眼睫毛颤动间滑过一抹小狐狸恶作剧般的狡黠,她伸手去解他的纽扣,不知是不是太心急还是纽扣跟她作对,半天都解不开一颗。 她恼怒地哼了声,急红了眼,避开男人灼热审视的目光,索性又低头去扒拉他的皮带。 没轻没重,站得也不稳当,竟不小心踉蹌了下,白皙较软的小手轻轻一碰,男人呼吸的声音更加粗重。 “元姜。”傅瀟珩额头青筋暴起,说话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跟傅策退婚,我就给你,全给你。” 他低声呢喃,喷薄的热气仿若沸腾一般。 元姜难受得要哭,意识已经混沌,只能顺著他的话答应:“退、我退婚。” “跟老公订婚,嫁给老公当老婆。” 她哭哭啼啼地踮起脚尖想要去亲吻他,双手攀附了他的肩膀,微嘟著红唇,没轻没重地落在男人修长的脖颈上。 呼吸急促,han/|住凸起的喉结。 傅瀟珩听到了想要的回答,温热粗糲的大掌握住了元姜盈盈一握的腰肢,幽幽的目光凝视著她:“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元姜气息不均,头脑又热又烫,都要变成浆糊。 说出口的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我最喜欢老公了,我要嫁给老公,天天跟老公做快乐的事。” “如果你做不到,老子就把你关起来,每天*你八个钟。”傅瀟珩抬手漫不经心地摩挲著她滚烫娇嫩的脸颊,说话的语气又狠又重,也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元姜美眸含泪,楚楚可怜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 “唔!” 元姜被迫仰头,被亲得掉出眼泪。 傅瀟珩臂膀稳健用力,揽住她的大腿径直將人抱起,元姜双手环抱著他的脖颈,急急地喘息著,低著头就迫不及待地细细碎碎地亲吻著他的眉眼、鼻樑、嘴唇…… 温热馨香的呼吸喷薄在傅瀟珩鼻尖,鼻息间全是少女馥郁独有的味道,她垂著娇媚的狐狸眼,可怜又祈求,哭哭啼啼地呜咽: “老公,好难受……” “帮帮我……” 傅瀟珩满头的热汗,另一只手粗暴地掐住她的下頜,仰头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直接大步走进傅策跟元姜的婚房。 “砰”地一声,房门被傅瀟珩一脚踹烂。 元姜被扔在大床上,头晕目眩下有一瞬间的清醒,她茫然地看了眼天板,一只大手攥住她的脚踝拖了过去,她垂涎欲滴地吞咽了下。 傅瀟珩站在床边,单手解开领带丟在地上,骨骼分明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纽扣,露出一大片白皙精致的锁骨。 很快,西装外套跟衬衫被丟在地上。 他压了上去。 元姜被亲得眼角猩红,看见了敞开的房门,挣扎著呜咽道:“不、不行……” “门没关。” 傅瀟珩喉间溢出轻笑:“让傅策听著。” “我跟老婆有多快乐。” 元姜眼瞳睁大了一些,刚要说话又被傅瀟珩堵住,只能將未说完的话吞回肚子里。 傅瀟珩双手撑在元姜脑袋两侧,露出的上半身覆著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又性感,原本冷白的肤色因为兴奋颤慄而透出一抹诡艷的红。 理智被吞没的元姜抽抽泣泣地攀附著他的脖颈,费力地仰著小脑袋瓜去亲他。 急不可耐地哭著哀求:“老公,给我……” “轰”地一声,像是惊雷在脑子里炸开,傅瀟珩眼尾烧得通红,单手解开皮带。 金属扣响动的声音在房间里炸开,元姜主动得过分。 傅瀟珩禁不住诱惑,力道很重。 像是要將自己嵌入元姜骨血里。 元姜憋得满脸通红,可怜地想要出声求饶,却被吻得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 他像是兴奋得疯了。 元姜哭得泪眼汪汪。 他就从后边贴到她的耳垂,廝磨低喃道:“老婆,我好开心。” “这是我们第二次那么亲近,你哭了好多。” “你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不然………” 他幽幽地冷笑著:“我就把你关起来,一天*你八个小时,说到做到。” 元姜抽泣著,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只知道哭。 上次,腰肢上的掐痕一个星期才消失,这次的比上次更重,密密麻麻的青紫色痕跡显得恐怖。 腰身几乎要被折断。 五个小时后。 元姜扇了傅瀟珩一巴掌,哭得眼睛红肿著,嘶声著:“药效解了,你放开我!” 傅瀟珩措不及防,低声闷哼了下,隨后,更凶的缠了上去。 “用完就丟?” “老婆,我还没好。” 傅瀟珩很少这么失控,除了跟元姜,他双目充血,兴奋得颤慄。 抱著元姜到门口,扣著她的后脖颈,恶劣地笑著狠狠说道:“老婆。要不要出去啊?” “外面躺著傅策?” “你喜欢他?怎么不去求他啊?” 动作毫不收敛。 元姜眼泪掉个没完,又刺激又羞耻。 “你个变態!畜生!” “嗯,我是变態、畜生。”傅瀟珩毫不在意地勾唇笑著,只觉得被骂更痛快,他挑眉:“畜生在干什么?” 楼下,傅策脑袋下流出一小滩血跡,眼睛紧闭,眉头却忽地挑了挑。 ————— 傅瀟珩跟傅策都住院了。 傅瀟珩是因为本就有感冒跡象,还过量运动引发的高烧,而傅策是脑袋缝了七针。 那晚的事傅博思跟苏语瑶一点印象都没有,就连傅策本人也不记得自己怎么摔下楼的。 元姜抱著保温杯,面不改色地说:“你踩空摔去的。” “是吗?”傅策狐疑地皱眉,总觉得脑海里有一道哭泣求饶的女声在环绕。 “嗯。”元姜理了理衣领,挡住了那红色痕跡。 “说来也奇怪,傅瀟珩居然也病了。”苏语瑶满脸不解:“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生病。” 倒不是关心傅瀟珩,而是觉得蹊蹺。 苏语瑶若有所思,抬眸用审视的目光盯著元姜:“那你去哪了?” 她下的可是烈性的药,但凡沾上一丁点,都会yu/|火焚身。 更別说她下了大半包,既然傅策摔下楼了,那元姜呢? 苏语瑶脸色古怪。 “我身子也有毛病,在医院,医生给我打了镇静剂。”元姜舔了舔唇瓣,卷翘纤浓的睫毛颤了颤。 苏语瑶盯了元姜几秒,想想也是,元姜爱她儿子爱得死去活来,想必也不可能做出齷齪之事! 她暗暗鬆了一口气:“那就好。” 元姜眸光微暗,想起那混沌疯狂的一晚,心有余悸地颤了颤,可这种强制疼爱的快感又令她垂涎欲滴,又怕又渴望。 寒暄几句后。 元姜敷衍几句后就离开,绕到走廊尽头,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看。 忽而,阴湿黏腻的声音犹如毒蛇攀爬上她的脖颈:“弟、妹,在看什么?” 元姜猛地回头,撞入了一双阴冷幽深的长眸里,慌乱地垂下眼:“你、好点了吗?” “呵、”傅瀟珩死死盯著她:“为了帮弟妹治病,付出点代价很正常。” 元姜咬住唇內的软肉,脊背躥起一股寒意,慌不择言地囁嚅著:“那、那辛苦你了。” “你好好治病。” 话音落下,元姜就像是逃窜的兔子般嗖地一下不见了踪跡。 傅瀟珩笔直地站在原地,阴鷙病態的眼眸里泛出猩红的暗色。 ———— 两天后, 元姜身体养好后,难得良心发现地进厨房煲了鸡汤,打算送给傅瀟珩补补身体。 刚走出元家,后背一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在跌落地面的瞬间,一双大手稳妥地接住了她。 傅瀟珩垂眸阴惻惻地盯著怀里昏迷的少女,勾唇冷笑:“老婆,我说了。” “答应老公的事做不到的话……” “就把你关起来,一天*八小时。” 第179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15 阴冷的暗房內。 “噠、噠、噠……” 外边响起阴森恐怖的脚步声,不疾不徐,从门缝里传进屋內,元姜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房子里。 屋里一片黑暗,窗帘敞著一条缝,狡黠的月光漏进来,洒在白瓷地面上,落在金色的笼子上。 元姜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想起晕倒时男人低喃危险的嗓音,顿时期待又害怕地望向门外。 “老婆,你醒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含著愉悦。 紧跟著,一只修长骨骼分明的大手拿著金色钥匙,缓缓打开了这扇门。 咔噠。 华丽的水晶灯照亮了整个室內,金色笼子折射刺眼的光,元姜缩在笼子里,细细的肩膀微微耸著,那张漂亮绝美的小脸苍白,泫然欲泣地望著他:“你、你要干什么?!” “你。”傅瀟珩勾唇,將门反锁后,大步流星走到金笼子前面,幽深的眼眸泛著病態般的痴迷:“老婆,我警告过你。” “是你先做不到的,怪不得我。” 元姜睁著雾蒙蒙的眸子楚楚可怜地望著他,似乎很害怕:“我没有做不到,只是傅策又住院了,这个时机我不好提退婚。” “撒谎。”傅瀟珩冷笑一声,打开笼子走进去,蹲下,泛著白玉光泽的手指抬起她惊慌失措的小脸,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娇软滑嫩的皮肤,抬眸看了眼墙壁上掛著的钟:“现在是凌晨两点,我们做到上午十点,好不好?” 元姜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对视著他毫不掩饰满是占有欲极强的眼眸,没出息地吞咽了下:“会,会死的。” “你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聊聊,好……” “唔!”未说完的话被他的唇堵住。 元姜折著腰身试图往后缩,傅瀟珩睁著冰冷阴鷙的眸幽幽地盯著她,强横霸道地扣住她的后脖颈把人摁向自己。 “呃……” 他吮吸的力道又凶又大,没有丝毫的柔情,元姜感受到唇上一阵刺痛,刚张嘴惊呼,傅瀟珩就趁著这片刻扫荡了她的唇舌。 牙齿碾磨著她柔软的she。 这个吻带著惩罚跟警示的意味,又粗暴又野蛮,就像是在故意折磨她。 让她疼让她哭,让她哭哭啼啼地说出祈求可怜的话。 二十分钟后,傅瀟珩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她浑身软成一滩水,软绵绵地被男人搂在怀里,才不至於跌落在地。 “大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好害怕,你好凶……” “老婆,眼泪可真多。”傅瀟珩慢条斯理地將她滚落的泪珠亲掉,眸子漆黑黑地盯著她。 她漂亮的狐狸眼噙著水盈盈的泪珠,白皙的脸颊处是艷丽的红,鼻头也是红红的,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模样。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元姜在跟他示弱。 傅瀟珩喉结缓缓地滚动了下,大手钻|进她的裙摆里,眼底压抑著病態般的疯狂跟兴奋:“弟、妹。” “难道傅策没有教过你,在男人想*你的时候,你越哭,男人就很想狠狠干……你吗?” 第180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16 【上一章字数已经补齐了,辛苦老婆们刷新重看~】 一天后。 元姜浓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脑袋的疼痛感瞬间袭来,身体每一寸皮肤都火辣辣的酸痛,手脚都提不起劲来,娇媚狐狸眼里忍不住泛起一抹害怕的水雾,目光扫过屋子。 这是......傅瀟珩的房间? 元姜没出息地吞咽了一下,茫然无措地看著这个陌生宽敞的房间,漂浮的空气都带有傅瀟珩身上的气味。 沉沉地呼出一口浊气,元姜咬了咬牙,费力挣扎著起身,却发现脚腕处被长长的锁链捆住。 元姜眼瞳睁大了些,想起昏迷前的傅瀟珩疯狂病態的面庞,一下子红了眼眶。 呜...... 早知道傅瀟珩玩这么狠,她就悠著点了。 虽然刚开始时,强制摁著她做,也会觉得有种不为人知隱秘的快感跟兴奋,甚至是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感觉,但到后面,傅瀟珩的野蛮压根就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太......刺激了。 她只能坚持三小时。 元姜欲哭无泪地捂了捂脸。 忽然,咔噠。 房门被打开。 元姜下意识地侧头看过去,就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 傅瀟珩泛著白玉光泽的手搭在门把手上,黑漆漆的眼眸噙著笑,狭长阴鷙的冷眸泛出隱秘的病態痴迷,笔直地站在门口,逆著外面的光,直勾勾、阴惻惻的盯著元姜看。 元姜脊背躥出一股寒意,细细的肩膀瑟缩了下,眼眶红红地小声说道:“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 “可不可以鬆开我?” 傅瀟珩挑了下修长漆黑的眉,蛮横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元姜,最终定格在她雪白脚踝上的锁链上。 元姜圆润的脚趾缩了缩,贝齿咬著红肿的唇瓣,可怜又脆弱地祈求:“老公,鬆开我,好不好?” “不好。”傅瀟珩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走进房间將门反锁后,大步走到床边,带著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他站在元姜身侧,居高临下地凝视著她,声音有些嘶哑:“你睡了整整一天,昨天的八个小时,加上今天的八个小时......” 他勾唇,似笑非笑:“会不会把你弄死在床上?” 想起那疯狂痛苦的一夜,元姜浑身发冷,瘪著小嘴就要哭了出来:“不行、我受不了......” 傅瀟珩简直不是人,八个小时,打工都做不到隨时隨刻神采奕奕,他却摁著她足足做满了八个钟。 太嚇人了! 元姜水润莹亮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可怜兮兮地拉住傅瀟珩的手:“老公,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你知道的,我受不住......” “求求你了~” 娇声娇气,含著哭腔。 傅瀟珩冰凉修长的指尖滑过元姜的脸颊,眸底的神色暗了又暗:“老婆,你不是自己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被我弄死了。” 元姜小脸微白:“不、不是的。” “你就是。” “呜呜呜......”元姜咬著唇眼巴巴地看著他,漂亮的大眼睛里怯生生的,是幼兽般的无辜跟脆弱,脸色苍白,加上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掐痕,整个人看上去可怜极了:“老公,我真的不喜欢傅策.......”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傅瀟珩眸光晦暗,大掌握住了她脆弱的脖颈,额头抵著她的额头,眼里阴鷙病態的幽光令人心惊胆颤:“说些好听的话。” 元姜淒淒艾艾地抽泣著,主动起身柔弱无骨地趴在傅瀟珩身上:“我跟你结婚,嫁给你当老婆,然后把傅策赶出傅家,这个家里只有你跟我。” “在家里,无论是在客厅、厨房、楼梯上......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是你的。” “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要是我再骗你,我就不得好......唔!” 话还未说完,粗暴的吻就堵住了元姜的唇。 辗转的吮吸。 傅瀟珩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颤慄著將她摁进怀里,恨不得將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元姜瑟缩著颤了颤,喉间溢出娇吟,被亲出了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她娇滴滴地窝在他的胸膛里,泪眼婆娑,满脸无辜虔诚:“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老公的。” “家里老公最大,老公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叫我往东不往西,往西不往东......” “元姜。”傅瀟珩指腹按住元姜红肿的唇,眼底一片沉色:“我什么都听你的,但你得跟傅策退婚,跟我结婚。” 元姜可怜兮兮地点头:“好。” “你真名叫什么?”傅瀟珩紧盯著她。 元姜有些错愕,在混沌的记忆中想起了他那些识破她不是原主的话,对视著傅瀟珩审视阴冷的目光,她没有说谎,坦诚地说道:“我真名就叫元姜。” “你原来长什么样?”傅瀟珩眯眼,他已经不记得曾经的元姜长什么样,只记得每次见到她,她都是一脸痴態地盯著傅策,满眼冒星星,虽然他很不喜欢傅策,但他也会羡慕傅策,有一个如此真心待他的女人。 可惜,眼瞎了点,看上的人是傅策。 元姜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就长这样。” “那你会离开吗?”这是傅瀟珩最关心的问题,他脸颊紧绷,未等元姜回答,就率先开口说道:“如果你消失了,我就自杀。” 元姜脑子懵了一瞬,惊愕地看著他。 傅瀟珩將她抱起,低头柔情地亲吻著她薄薄的眼皮,阴翳锋利的眉眼间闪烁著病態般的执拗跟痴迷,他一字一顿:“我是认真的,元姜,所以,你不可以离开我。” 要是其他人说,元姜可以看作笑话,但由傅瀟珩说出口,这话真得不能再真,她黏黏糊糊地缠在傅瀟珩身上,主动保证:“我不会离开你。” “我要跟你一辈子在一起。” 少女声线柔媚,像是在娇嗔,勾得傅瀟珩神魂顛倒。 “我最喜欢你了,我迟迟没跟傅策退婚,只是想勾著你,老公,我太爱你了,想看看你有多在乎我。” 柔情蜜意、肝肠寸断。 傅瀟珩被这一声声甜言蜜语哄得团团转,他对她毫无抵抗力。 “老公,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胡闹了。”元姜委屈巴巴地祈求著,仰著小脸亲他的下巴,娇哼著撒娇。 第181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17 “好,但你以后要听话。”傅瀟珩完全认清了自己对元姜根本下不去狠手,哪怕是气急了真摁著她完成了八个小时的工作,到最后心疼的人还是他,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温热的大掌轻柔地抚摸著她纤薄的脊背:“还疼不疼?” “要不要再上点药?” 元姜脸颊通红,將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支支吾吾地娇哼道:“不要!” “真不要?”傅瀟珩手臂紧紧框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他知道,这腰有多柔软,他闻著她身上的香味,薄唇亲了亲她的鬢角,语气是无法掩饰的纵容跟疼惜:“老婆,只要你不离开我,你做什么都可以。” 元姜闷闷地“嗯嗯”两声,乖巧温顺地抱著他。 良久,傅瀟珩解开了她脚上的锁链,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再睡会?” 元姜说:“好。” 长达八个小时的消耗运动,哪怕是睡了一天一夜,她也依旧疲惫,脑子昏昏沉沉。 傅瀟珩给她盖上被子,在她额心落下一吻:“睡吧。” 元姜睫毛颤了颤,闭著眼睛没一会儿就发出了绵长的呼吸。 確定她入睡后,傅瀟珩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刚踏出去没几步,就遇到了醉醺醺的傅策。 傅策荒唐了一夜,脸上脖子上满是吻痕,就连衣服上都满是褶皱,眼下一片青灰,碰到面色阴冷的傅瀟珩,他瞬间酒醒了,囁嚅著喊道:“大、大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傅瀟珩难得看傅策顺眼,勾著唇贴心地问了句:“怎么喝这么多酒?” 说到这个傅策就心底冒火:“大哥,元姜居然要跟我退婚!” “哦?”傅瀟珩强忍著笑意,对於傅策这个私生子弟弟,他心里並没有丝毫撬墙角的负担,语重心长地安慰道:“那你就娶別人。” “呵、”傅策勾唇不屑地笑:“元姜不就是想拿退婚来引起我的注意?我才不会上当,退婚就退婚吧,但她以后再想跟我订婚,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傅瀟珩眸光微冷,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不自觉地暴出一条一条的青筋,身上的气息像是压抑惊骇巨浪的波涛,即將爆发。 气氛陡然凝滯了一瞬。 砰——— 傅瀟珩一脚踹在傅策腹部,嗓音透著冷意:“滚。”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老婆只会跟他订婚! 傅策这个没眼力见的小瘪三! 怎么比他还不要脸?呵呵,果然是私生子!! 傅策疼得脸色苍白,冷汗一颗一颗地滚落,他不解痛苦地望著傅瀟珩离去的背影,眼中透出阴狠的汁液,像是要吃人! 这个该死的傅瀟珩,仗著自己继承了傅氏集团,对待他就跟对待狗一样! 凭什么!!? 明明大家都是傅博思的儿子,就因为他妈妈是小三? 呵! 还不是因为傅瀟珩的母亲自己拿捏不住男人,才给了江慧巧可乘之机! 傅策狠狠淬了一声,恶毒地想著,等他娶了元姜接管了元氏集团,一定要让傅瀟珩好看!!! ———— 元姜这次超级乖,身体恢復后,就跟元予恕安排了跟傅策退婚的事宜。 向来骄傲对元姜轻视的傅策,对此並没有放在心上,固执地觉得元姜是想欲擒故纵、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冷著脸接受了退婚。 傅策咬著腮边的柔软,神情冷漠倨傲:“元姜,你要是后悔再想嫁给我,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你。” “哦。”元姜看都没看他一眼。 看著她毫不在意的模样,傅策心底隱隱生出一股不安,但他对元姜向来傲慢惯了,强烈的自尊心压抑著他,他冷笑著嗤了声:“退就退吧,像你这种瓶胸大无脑的女人,我傅策要多少有多少......” 元姜抬眸冷冷瞧了他一眼,反手扇了他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是为原主扇的。 原主一腔真心被辜负,割腕自杀而死,傅策就是害死原主的元凶。 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傅策不敢置信元姜敢打他,还是当著两家人的面,他愤怒地想要质问,但是在元予恕冰冷的目光下,他又狼狈地咬著牙恨恨地瞪著元姜。 元予恕早就理清楚,这些年来,元姜在傅策身上投资的钱跟公司,直接將资料摆在傅博思跟傅策面前:“半个月內,將这二十七亿还给我女儿,至於那家小公司,就捐出去吧。” “元、元兄,你看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好好的咋还要退婚呢?”傅博思冷汗直流,二十七亿这笔巨款,他看得两眼发昏。 傅策也大惊失色,內心慌乱不已,口不择言道:“元姜,你是不是有病,给我的钱还敢要回去,你怎么敢!怎么敢的!!?” 啪———— 坐在旁边看戏的傅瀟珩抬手就是一巴掌。 傅策被打懵了,愤怒地瞪过去,当看到是傅瀟珩打他时,表情瞬间僵住。 傅瀟珩冷漠地扫过傅策、傅博思,朝著元予恕露出笑容:“伯父您放心,傅策欠的这些钱,我会让他还给老......元小姐的。” 元予恕表情有些怪异,心底知道傅瀟珩跟自家女儿那些事,忍不住吹嘘,没想到傅瀟珩看起来这么正经,私底下跟宝贝女儿玩那么,男小三??? “行,半个月內,要是我女儿没收到,那就报警处理!” 元予恕轻咳一声,放下狠话后,就带著元姜离开。 傅博思急了,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说:“你真是糊涂,傅策不如你,哪里掏得出这么多钱?” “对啊瀟珩,是不是弄错了?”江慧巧脸色很是难看:“元姜那么喜欢傅策,怎么可能铁了心要退婚,肯定是小姑娘家家在闹脾气。” 傅策重重地喘息著,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不就是二十七亿?赔就赔!但以后元姜要是再想见我一面,除非她跪下来跟我道歉,把这些钱连本带利地补偿给我!不然我再也不会跟她说一句话!” 傅瀟珩用看智障的目光扫了这一家三口一眼,抬步离开。 往后的一个礼拜,傅策都在为这二十七亿发愁。 ———— 退婚后,傅瀟珩的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好。 这天,傅瀟珩跟元姜约完会后,送元姜回家,两人站在元家门口,傅瀟珩依依不捨地抱著她,急促细密的吻落在她的小脸上。 元姜脸颊含羞,双手圈著傅瀟珩的脖子,踮起脚尖害羞地去吻他。 两人吻得激烈沉迷。 良久,元姜气喘吁吁,眼尾泛出一片薄红,忽地,一道压抑著愤怒的声音响起。 “元姜!” 元姜怔了怔,咬了咬傅瀟珩的唇瓣,这才缓缓鬆开他,狐狸眼里泛著水光,慢吞吞地侧眸看过去。 傅瀟珩粗糲的大手环抱著元姜的软腰,眼眸微暗,阴鷙的目光落在远处一脸愤怒惊愕的傅策身上。 第182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18 傅策眼中通红,眼底一片阴狠愤怒,脸部抽搐著龟裂,身体僵硬地一步一步接近。 他看到了什么? 元姜跟他名义上的大哥拥吻? “元姜,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傅策恶狠狠地盯著元姜,声音阴沉狠厉得像是地狱恶鬼,可哪怕是这个时候,他也不敢逼问傅瀟珩,而是將怒火发泄在元姜身上:“你勾引傅瀟珩?你疯了?!” 元姜睫毛颤了颤,似乎很害怕地往傅瀟珩怀里躲:“老公,我好害怕......” 正是这一瞬,傅策动作迅速地伸手攥住元姜的手腕,眼神狠厉阴翳:“元姜,说话!” “砰————” 傅策被傅瀟珩一脚踹到在地,疼得大惊失色,捂著腹部不可置信地瞪过去:“傅瀟珩!她是我的未婚妻!!” “早就不是了。”傅瀟珩大掌摩挲著元姜的手腕,垂眸看著睁著水汪汪眼睛的她,语气担忧:“疼吗?” “好疼......”元姜可怜兮兮地应了声,细嫩的手腕泛著刺目的红,她楚楚可怜地蹙著柳眉,眼泪悬掛在眼眶里:“老公,你可要为我做主。” “元姜!”傅策疯了般嘶吼,不敢置信一直將自己视如珍宝的元姜,居然跟傅瀟珩搞在一起,还如此忽视他,他踉踉蹌蹌地站起,死死咬著牙:“元姜,你忘记了吗?是你死皮赖脸追求我、要我做你未婚夫,你还说这辈子只爱我的!你是我的未婚妻啊!” 以前的元姜,每次见到他百般纠缠、各种低三下四討好他,就像是他的狗似得,叫她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是前段时间就变了,她居然主动提出退婚!还逼他还钱换公司,就像是要一刀两断似得,可他那时並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元姜欲擒故纵! 万万没想到,元姜居然、居然跟傅瀟珩搞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元姜出轨了?出轨了未婚夫的哥哥?! 傅策眥目欲裂,额头满是细密的冷汗,眼神阴沉得要吃人一般,胸口也因为愤怒剧烈起伏著:“说话!” “我们已经退婚了,而且,女人的承诺,只有在喜欢你的时候作数,我不喜欢你了,你就是个低俗自傲的私生子。”元姜语气平淡地讲诉,看向傅策时,狐狸眼里满是冷意。 她表现得太平静自然了,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这一瞬间傅策有些茫然,元姜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他呢? 傅瀟珩轻柔地摸了摸元姜的脑袋,目光阴翳幽冷地盯著傅策,菲薄的唇瓣微勾,漫不经心、拖腔带调地说道:“弟弟,放尊重点,这是你嫂子。” “你!”傅策怒不可遏,心底直冒火:“大哥,你是我哥啊!你怎么可以跟自己弟弟的未婚妻搞在一起?!” “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你是私生子。”傅瀟珩掀起眼皮,嘴角一抹讥讽的笑,阴鷙的长眸微眯,泛出危险恐怖的神態。 傅策死死咬著牙,胸腔里暴戾情绪加重,他急促地喘息著,紧攥成拳头的指尖嵌入掌心:“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话音刚落,傅策再也无法忍受愤怒,猛地衝过去攥住傅瀟珩的衣领,拳头立即挥了起来。 砰———— 傅瀟珩下意识地捂住元姜的脑袋,一个愣神下竟然被傅策打了一拳! 元姜只觉得眼前一黑,隨即耳畔响起拳头到肉的闷响,伴隨著傅瀟珩的闷哼,她驀然抬眸看,就看见傅瀟珩侧脸被打肿。 她抿了抿唇,眼神泛著冷意,二话不说抬脚就往傅策襠部狠狠一踹:“狗东西,专挑我老公的脸揍是吧!” “老娘叫你断子绝孙!” 傅策疼得嗷嗷叫,捂著那地方,双腿发软地跌落在地,身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元姜用了十成力,他痛得恨不得晕厥过去! “老公,你没事吧?”元姜紧张兮兮地攥著傅瀟珩的衣角。 刚才那一拳傅策发了狠的打,傅瀟珩脸颊处高高肿起,泛出诡艷的红血丝,唇角也溢出一股血沫,他抬手擦拭掉唇角的血,眼神冰冷阴翳,说话的嗓音却温柔似水:“我没事,就当是我撬他墙角的补偿。” 傅策咬牙切齿:“傅瀟珩!我再怎么说都是你弟弟,你怎么可以抢弟弟的未婚妻!” “你跟她发展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她先勾引的你,还是你!”傅策恶狠狠地咬著唇內的软肉,那地方疼得还冷汗直流,但更让他在意的,是元姜跟傅瀟珩的事! 他不能接受!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比不上傅瀟珩!现在就连元姜也背叛了他,投入了他一直仇恨嫉妒的傅瀟珩怀抱,这怎么能让他接受?! 傅策快气疯了! “我做的小三,爬上了元姜的床,还逼她跟你退婚。”傅瀟珩绷紧下顎,毫不在意地將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似乎是想起什么甜蜜的过往,唇角禁不住地勾起:“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你不道德!”傅策无能狂怒。 “你的出生就不道德。”傅瀟珩略带嘲讽地挑眉,嘴角掛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他鬆开元姜,一步一步逼近,每一步都踩在傅策恐惧的目光上。 傅策感受到一丝来自灵魂的惧怕,他瑟缩著往后退,傅瀟珩抬脚漫不经心地踩住他的左腿膝盖,语气平静地说道:“元姜是我的未婚妻,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结婚,她会成为我的妻子。” “......”傅策气得浑身发寒,脑子嗡嗡地像是被惊雷炸开了般,他阴狠地张嘴骂道:“好啊!你要娶个被我玩腻的破鞋你就娶!元姜啊元姜,你还真是不要脸,搞完弟弟搞哥哥,你是缺了男人不能......” 傅瀟珩眉眼间凝聚出病態般的狠厉,抬脚就狠狠踹在傅策破口大骂的嘴上,紧跟著,他死死掐著傅策的脖子,带著狠劲的拳头落在他的脸上。 傅策拼了命地挣扎,满脸惊恐跟痛苦,被打得尖叫,很快,鼻青脸肿得成了猪头。 “我说了,我才是插足你们的感情的小三,再敢侮辱元姜,我弄死你。” 第183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19 “老公,你手疼不疼?”元姜像一只轻快的蝴蝶般扑入傅瀟珩的怀里,紧张担忧地抓著傅瀟珩的手,一脸心疼:“傅策这瘪三皮真厚,老公打得手都红了。” 傅策心臟一紧,浑身血液似乎都冻住了,脸色煞白地、眼睁睁地看著元姜紧张著急地关心著傅瀟珩,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捅穿了他的心臟。 心底那股渺小的慌乱跟无措犹如铺天盖地的潮水般袭来,他浑身颤抖著,后知后觉的心痛让他窒息疼痛,他喉咙发紧:“元姜,你爱的人是我啊,我被傅瀟珩打了,受伤的人是我,你应该关心我才对。” 以前,他手指头破层皮元姜都要心疼半天。 现在,他被傅瀟珩打得鼻青脸肿,元姜都没看他一眼。 强烈的落差感令傅策慌得发疯,他终於感到惶恐害怕,意识到元姜可能是真的不爱他了,他流出了后悔的泪水。 他的心狠狠揪了起来,浑身疼得都麻木了:“元姜,我才是你苦苦追求的男人啊,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保证以后好好对你,再也不在外面乱来了!” “那些女人我都是玩玩而已,虽然我跟她们亲了睡了,但在我心底,只有你才是我傅策的妻子!我真正爱的人只有你啊!” 元姜娇嫩欲滴的唇瓣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冰冷厌恶:“傅策,曾经的元姜的確很爱你,爱得超过了自己的生命。”但原主已经死了。 傅策眼前一亮,升腾出希冀,满脸期待地望著元姜。 傅瀟珩眼神平静,老婆早就不是之前的元姜了,老婆爱的人是他傅瀟珩。 在傅策神情恳求的注视下,元姜抬脚又是往傅策襠部狠狠踹了一脚:“当你在外面换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时,那个爱你的元姜已经死了!” “欺骗小姑娘感情的狗男人,断子绝孙吧你!” “让你以后再也立不起来!!!” 傅策痛苦呻吟,最终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a市最大的医院是由元家控股,元姜索性打了急救电话,將傅策送去了医院。 傅瀟珩脸上也有伤,元姜带著他也去了医院。 ———— 傅瀟珩是皮外伤,元姜给他擦药。 傅瀟珩跟傅策同时进医院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元予恕耳边,他会都不开了,一脚油门就从元氏集团衝到了医院。 “哎哟!这是瀟珩啊?”元予恕稀奇地盯著傅瀟珩掛相的脸,心底大概明白这是宝贝女儿跟男小三的事被傅策撞破了,他强忍著八卦的心,露出慈爱关心的笑容:“疼不疼啊?” “上药了吧?” 看吧,不管是谁,做男小三都是要挨打的! 元予恕瞅了眼完好无损的元姜,满意地点点头,打了男小三別打他宝贝女儿就成! 傅瀟珩紧蹙的眉眼舒展,温声回答:“谢谢伯父关心,我没事。” “怎么就打起来了?”元予恕压低声音:“咱这件事做得確实不道德,听说傅策都进手术室了,没被人拍到吧?” 元姜轻轻摇头:“没有。” “那就行。”元予恕舒了一口气,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傅瀟珩的肩膀:“你小子,好样的。” “傅策那瘪三我老早就不顺眼了,要我说啊,你这男小三就当得对!撬墙角撬得好!撬得顶呱呱!” 傅瀟珩跟傅策,元予恕心里还是分得清珍珠鱼目的。 傅瀟珩神色罕见得变得有些古怪,他抿了抿唇,浓密修长的睫毛颤了下,沉吟一翻,应声说道:“我跟姜姜是两情相悦。” 元予恕瞅了眼脸色彆扭的傅瀟珩,心想,这小子小三都做了,脸皮还挺薄,他嘿嘿笑了两声:“伯父也是男人,我懂你。” 傅瀟珩:...... 元姜嘴角抽搐了下,眼神无奈。 ———— 下午,江慧巧跟傅博思听到傅策住院,著急忙慌地就赶了过来。 当听到傅策有可能再也无法像个正常男人bo......起的时候,江慧巧脸色煞白地差点晕过去,衝进病房,就看见满脸缠著纱布的傅策,更是心如刀绞,眼泪瞬间落下! 她甚至是不敢去碰傅策的脸,呜咽著扭头哭。 傅策死死抿著唇,见此,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妈,你放心,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啊!我的儿子啊!你还没结婚生子呢,这以后可怎么办啊!”江慧巧哭天抢地,在她的心底,傅策就是她的命根子! 傅策皱眉:“我不就脸受了点伤,这跟结婚生子有什么关係?” 江慧巧哭声戛然而止,强忍著伤心难受,心痛哽咽地盯著傅策,医生怕傅策接受不了,特意没告诉傅策以后立不起来这件事。 她要告诉儿子这个残忍的真相吗? 傅博思脸色阴沉:“阿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傅策那地方还隱隱作痛,听到傅博思关心询问,他迟疑了下,隨后咬牙切齿地说道:“爸,是傅瀟珩!” “傅瀟珩一直记恨我,居然私底下跟元姜廝混在一起,我就说,元姜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跟我退婚!爸,这一切都是傅瀟珩攛掇的!” “我今天偶然撞见他们在一起亲吻,只不过想问问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谁知大哥就跟疯了一样殴打我辱骂我是私生子!”傅策说得声泪俱下:“爸,你要为我做主啊!这些年来我什么都让著他,傅氏给他了,他却连我的未婚妻都要抢走!” 江慧巧一听,气得快要晕倒过去:“傅瀟珩!元姜!他们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 “元姜这个小贱蹄子!” “妈,你不要这么骂元姜。”傅策心底隱隱有些不舒服:“是傅瀟珩当了小三勾引元姜。” “好好好,我倒是要问问,傅瀟珩是怎么做人的!居然敢抢自己弟弟的未婚妻!!”江慧巧冷笑著说道,恶狠狠的目光阴狠得像是毒蛇,掏出手机就给傅瀟珩打去电话。 傅瀟珩此时正將元姜摁在病床上亲...... 第184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20 “老婆,你好香......”傅瀟珩精壮的手臂紧紧箍著元姜的娇软的腰肢,身体强硬地压贴著她,满脸痴迷神態地鬆开元姜红肿的香唇,声音暗哑低沉,喷薄的热气洒在她耳垂,有些痒。 元姜紧张地咬住唇瓣,娇媚的狐狸眼瀲灩著水光,不安地发出微弱的声音:“还在医院,你放开我,不要乱来。” “老婆......”傅瀟珩额头青筋暴起,感受到身体的紧绷跟某些变化,他双目透出迷离病態的猩红:“帮帮我,没人会发现。” “不、不可以......”元姜红唇溢出娇吟,情不自禁地仰著脖子发颤,白皙脸颊爆红,温热的小手抵著傅瀟珩的胸膛。 傅瀟珩索性张嘴、h、an住她的指尖,那双深邃迷离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元姜,清晰地看见她羞耻又彆扭地咬著唇瓣,狐狸眼含著的泪水几乎悬落下来。 他轻笑,粗糲的指腹慢吞吞地从裙摆下钻入....... “滴————” 忽而,丟在地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了铃声,打断这场旖旎,傅瀟珩脸色陡然变得阴沉,薄唇紧抿成一条线,身上散发出恐怖冰冷的气息。 元姜暗暗鬆了口气,用力推了推傅瀟珩:“我手机响了,快拿给我!” “......”妈的,操。 傅瀟珩面色阴鷙得鬆开元姜,黑沉著脸,弯腰捡起手机,赫然看见是江慧巧打来的电话,修长漆黑的眉头微微皱起,直接摁下接听。 “傅瀟珩,你是怎么做大哥的?你还要脸面吗?有把你爸放在眼里吗?” “元姜可是你弟弟的未婚妻,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跟她搞在一起的?!你竟然给你弟弟戴绿帽子!?” “你真的是要气死我!你做了不要脸的事还把你弟弟打成这样子,你、你还要不要脸?!”江慧巧的声音带著愤怒跟一丝哭腔,恶狠狠地说:“现在我跟你爸就在傅策这里,你带著元姜给我过来给个清楚!” 傅瀟珩將电话掛断,眼中的情慾消失殆尽。 “老公,我们一起过去?”元姜舔了舔唇瓣,垂眸將凌乱的裙摆捋好,拍了拍通红滚烫的小脸。 傅瀟珩喉间溢出一声轻嘖:“宝宝是要將我公布了?不让我当见不得光的小三了?” “......”元姜睁著雾蒙蒙的狐狸眼盯著他。 傅瀟珩勾唇,牵起元姜往外走:“那就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们,要是傅博思跟江慧巧这两个老东西一时间承受不住,被气死那就如无所愿了。” ———— 江慧巧跟傅策一样,一直觉得元姜是傅策永远也赶不走的狗,可现在落差实在太大。 自己百般嫌弃不屑的未来儿媳妇成为了原配儿子的未婚妻。 江慧巧心情复杂又愤怒。 元姜怎么可以做出对不起她儿子的事?! 当看到傅瀟珩牵著元姜进来时,江慧巧眼神发冷,差点气得要晕倒过去,颤著手指向元姜:“好好好......一开始阿策说你跟傅瀟珩搞在一起我还不信,现在你竟然还敢跟他这么亲密地出现在我面前!” “元姜,你做出这种事,你爸知道吗?!” 江慧巧噁心愤怒交织,脸部表情变得狰狞扭曲,恨不得衝上去將元姜的皮扒掉! “我爸爸不光知道,还夸我有眼光,知道丟掉芝麻捡西瓜。”元姜靠在傅瀟珩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江慧巧气得脸发白,胸口剧烈起伏著:“不要脸的荡妇!你就这么缺男人?!” 元姜目光一冷,鬆开傅瀟珩快步走上前扬起巴掌“啪”地一声,就狠狠扇在江慧巧的脸上。 江慧巧疼得尖叫,目光愤恨错愕:“元姜你疯了?!” “你知道傅策为什么会被打成这样吗?”元姜笑吟吟地:“就是因为他骂我。” “你!” “够了!”傅博思眉头紧蹙,冷笑著站起,阴沉沉的目光直视傅瀟珩,厉声质问:“傅瀟珩,你就是这样做哥哥的?你明知道元姜是傅策的未婚妻,你不跟元姜保持距离,还跟她搞在一起,你到底有没有把傅策当自己的亲弟弟!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早些年前,傅瀟珩的母亲沈怀柔產后抑鬱,江慧巧带著傅策登门入室,直接將沈怀柔刺激的得了癔症,没过多久就跳楼自杀。 沈怀柔死的第三天,傅博思就娶了江慧巧。 有了后妈就有后爸,当时的傅瀟珩年仅七岁,时常被冷落被江慧巧刻薄对待,傅博思心底清楚,但从未说过什么。 在傅博思的心底,只有傅策这个儿子。 傅瀟珩唇角勾起一抹讥誚的弧度,微眯著冰冷阴鷙的长眸:“別说傅策我当他是狗,就连你,在我眼里都是老不死的畜生。” “况且,说起来我跟元姜的事情,还得多多感谢您呢。” “你什么意思?”傅博思眉头紧蹙。 “多亏了你那天给我下的药,我一时情难自禁,自然就......”傅瀟珩薄淡的唇掀起冷笑,直接伸出手將元姜拉过来,十指相扣,阴冷的神色驀然又变得柔情温顺:“今天我跟元姜过来,是想通知你们,元姜是我的。” 傅博思气得面部通红,捂著胸口呼吸急促沉重,傅瀟珩的话让他难堪又羞愤,可直视著傅瀟珩的目光,他只觉得害怕,甚至有种想逃窜的衝动! 傅瀟珩早就不是当时什么都做不了的小孩了! 现在整个傅氏都是他傅瀟珩的! 集团里那些股东元老们也没一个听他的! 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傅策死死咬著牙,亲眼看著江慧巧被打,傅博思被骂的说不出一句话,心底的不满跟怒火更甚,他急促呼吸著怒吼:“元姜!傅瀟珩!” “你们真是好手段!天造地设的狗男女!!!” 傅瀟珩冷笑一声,逼近过去又是一拳打在他裹满纱布的猪头上。 “啊!”傅策痛著尖叫滚落下床。 江慧巧脸色苍白地衝过去,神情著急心疼地哭嚎,可却一句话都不敢再针对傅瀟珩,傅博思心臟咯噔一跳,紧忙按响了护士铃。 元姜握紧了傅瀟珩的手,眨了眨眼睛:“我们走吧。” “好。”傅瀟珩低低地应了声,带著元姜走出病房。 第185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21 自从这件事戳破之后。 傅瀟珩就肆无忌惮地跟元姜各种甜蜜恩爱。 这其中最难受的,莫过於傅策。 ———— 半个月后,a市酒吧顶楼灯光辉煌。 落地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交相辉映,整座城市俯瞰在下,这是一场纸醉金迷的酒吧聚会,满天飞的人民幣、十几万的红酒洗头、各种模特辣舞跟隱约的震撼。 傅策缩在角落,神情懨懨地喝著酒,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了十几个空酒瓶,嘴巴里还叼著烟,平常玩得好的狐朋狗友纷纷用看热闹的目光看过去,但没一人敢问。 “操......”傅策抽出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吐出白色烟圈,模糊了他锋利的五官跟通红的眼眶,低低咒骂一声。 这是,苏语瑶穿著一身洁白的公主裙,小心翼翼地坐在傅策身边:“傅少,您这是怎么了?” 这段时间苏语瑶一直鍥而不捨地围在傅策身边,知道他住院,特地拿出家里所有的钱去购买珍贵的补药、去打包昂贵的饭菜送给傅策。 经过苏语瑶的努力,她成为了傅策身边超过半个月的女朋友。 傅策侧眸扫了眼苏语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一声不吭地喝著酒。 说来也奇怪,从前元姜天天缠著他的时候他嫌烦,如今元姜成为了傅瀟珩的女人,他反倒各种嫉妒失落了。 因为元姜的离开,他手里头唯一能赚钱的公司捐了出去,从前钱不眨眼,几亿的豪车说买就买、几千万的手錶宝石更是不在话下,可现在他身上.......竟然拿不出五万。 傅策心口发闷,越想越难受。 苏语瑶眼底闪过一抹精明,一点一点地挪动屁股靠近傅策,柔弱无骨地贴在他身上,娇声软语道:“傅少,你怎么不理人家呀?” “你有什么烦心事,就告诉语瑶,语瑶一定会竭尽全力替你解决。” 傅策嘴唇不自觉地勾起一抹不屑,眼底闪过一抹难受跟痛楚,连带著眼尾瞬间红了起来:“你替我解决?” 他冷笑连连:“你一个穷鬼,能帮我什么?投资?资源?还是金钱女人?” 苏语瑶小脸苍白,敏锐地捕捉到了“女人”两个字,柳眉紧蹙著思索,忽而眼前一亮,她试探著开口:“傅少,你说的女人,是元姜?” 前段时间,元姜跟傅策退婚的事情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除了傅策,对这件事最关心的人莫过於苏语瑶。 她可是知道,上一世傅策之所以能有那么多钱,都是因为吃了元家的绝户! 元姜忽然就宣布死亡,没过多久元予恕也跟著去世,这其中的得利者就是傅策,傅策掌控了整个元氏集团,成为除了傅瀟珩以外,最富有的男人。 这一世却莫名其妙地退婚,苏语瑶一直惴惴不安,如今听傅策主动提起,激动不已,紧张地盯著傅策。 傅策喝酒的动作瞬间僵硬,闷闷地“嗯”了声。 “那傅少......你是想重新得到元姜?”苏语瑶满眼算计的精光。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段时间傅策每日辗转难眠,尤其是看到元姜跟傅瀟珩亲密的行为时,心臟就抽痛得厉害。 他眼中闪烁出泪光:“嗯......我想她了。” 苏语瑶沉吟,隨即眼前一亮,整个人贴在傅策身上,循循善诱道:“傅少,你想得到元姜,那还不简单?” “?”傅策放下酒瓶,侧头紧盯著苏语瑶。 “你跟元姜下药,跟她廝混在一起,再找媒体將这件事爆料出去。”苏语瑶满眼恶毒算计:“她是女人,还关係著整个元氏,出了这样的丑闻,她就不得不嫁给你。” 傅策呆滯一瞬,隨后柳暗明地笑了起来,一改颓靡低沉,整个人神采奕奕,兴奋地笑道:“操,你说得还真对,我怎么就没想到?!” 苏语瑶看著傅策兴奋激动的模样,唇角的笑意淡了两分,翻身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柔柔地圈住了他的脖颈,红唇轻启:“傅少,人家帮你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难题,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奖励人家?” “你想要什么奖励?”傅策挑眉。 苏语瑶娇娇地哼笑一声,手指在傅策胸口打著圈:“傅少,你之前说爱我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每个他上过的女人他都爱,傅策唇角带笑。 “那你以后可不能忘了语瑶。”苏语瑶贴在傅策身上,眼神愈发嫵媚起来。 傅策心情大好,加上酒精上头,驀然就被吸引住了,喉结重重滚动了下,顺应本心地抓著苏语瑶的头髮狠狠吻了上去。 “傅少~” 两人越吻越深。 这半个月以来,傅策戒荤吃素,这会儿一下被勾得热火朝天,一把將人抱起,猴急地衝进厕所。 门“砰”地一声重重关起。 不少关注著傅策的富家公子哥跟女人们勾起揶揄的笑容,低头交耳地议论著这一幕,五光十色的灯光交错迷离,酒精上脑,男男女女纠缠在一起,摇晃起来。 厕所里面,男人紧贴著女人,似乎还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跟心跳声。 洗手台的水龙头被打开,水流哗啦哗啦地流出,响起躁动声,一遍又一遍地洗刷著瓷面。 骤然,苏语瑶神情僵硬,错愕地扭过头:“傅、傅少,你这是怎么了?” 足足做了半个多小时的前戏,事到关头,傅策居然像是雨打芭蕉叶般耷拉下来。 “我......肯定是很久没有了。”傅策脸色铁青,眼神中带著慌乱跟惊恐,他抓著苏语瑶的腰肢,厉声怒斥:“再试下!!” 苏语瑶被无能狂怒的傅策嚇了一跳,咬了咬牙,直起腰站直,转身再次討好傅策。 傅策脸色愈发铁青。 直到后面。 他还是犹如软的香蕉烂在泥里。 傅策捂著胸口剧烈起伏著,因为愤怒面部表情扭曲狰狞,他一把抓著苏语瑶的头髮狠狠將她砸在地上,神情癲狂地怒吼:“不!这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语瑶摔在地上发出惊呼声,颤颤巍巍地抬眸看见暴怒癲狂的傅策,心底產生一股害怕的情绪,开始对自己的选择產生了怀疑。 傅策真的还能像上一世一样,吃元家的绝户吗? 他现在连个正常男人都不是! 她是不是不应该再把时间浪费在傅策身上了? 第186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22 苏语瑶紧皱著眉头,看向傅策的眼神逐渐带上了不屑鄙夷,深深刺痛了暴怒的傅策,他一把抓住苏语瑶的头髮,狠狠甩了一耳光,怒声吼道:“贱人!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居然敢看不起我?!”傅策呼吸粗重,胸口剧烈起伏著,嘶声大叫起来:“你一个下贱的穷鬼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著我?!” “信不信老子操、死你?!!!” 苏语瑶急促紧张的呼吸著,看著面前这张放大扭曲狰狞的脸,傅策的眼中满是愤怒跟崩溃破防,犹如一只丧家之犬,看著看著,她忽然就笑了。 没想到重生一次,竟然看走眼了。 现在的傅策,就连男人最基本的bo、、、起都做不到,元姜会要这样的男人吗? 这跟太监结婚有什么区別? 她不信元姜能接受, 因为她这种只看权势地位的女人都无法接受! 苏语瑶的大笑宛若无形的手死死揪住了傅策的心臟,他脸色变得惨白,厉声呵斥:“你在笑什么?” 苏语瑶勾唇,抬眸直视傅策充血的双眸,不屑讥讽道:“c、死我?你有这个能力吗?” 傅策一时之间心里愤怒苦涩交织痛苦,整个身子像是千百斤重,两只脚竟发软地想要瘫倒在地。 他的脸猛地抽搐了下,像是疯了一样尖叫,扬起巴掌就去扇苏语瑶。 苏语瑶也不是吃素的,平常对傅策卑躬屈膝是有利可图,现在傅策身上她想要的,自然也不会忍受,白白挨打! “砰”地声,苏语瑶直接抄起厕所的菸灰缸狠狠砸在傅策的脑袋上,傅策痛得惊呼,趁著这个间隙,她又抬腿狠狠踹了他那渺小如尘的地方。 “啊!”傅策本就醉醺醺的,反应压根没有苏语瑶迅速,痛得膝盖一软,就直接跪在地上。 “你个死太监,这段时间了老娘那么多钱,吃了那么多补品,三下巴都长出来,结果你不行?你还被元姜甩了?” “没用的废物!”苏语瑶气得脑袋发昏,抓著傅策的头髮將他摁进马桶里,一只手按冲水键,一瞬间將受的气全都发泄出来:“你还敢对老娘大呼小叫?你配吗你?” 傅策的求救声跟惊呼声都在马桶冲水声中淹没。 重生归来,苏语瑶心中唯一的信仰就是远离傅瀟珩、找个有钱人嫁了,挑中傅策,百般费心思各种討好,好不容易有点进度,傅策不仅被元姜退婚,还不行了? 苏语瑶冷笑一声,一个不行的男人,是留不住女人的,更別提是个一无是处的私生子! “你把这段时间我为你的钱还给我,一共十万!”苏语瑶双手抓著傅策的头髮,厉声说道。 傅策喘过气来听见这话,眼前一黑,像是被刺激得疯了般,表情又哭又笑:“苏语瑶,你疯了?你问我要钱?” “那都是你自愿给我的,我凭什么还给你?!” 因为赔偿元家,傅博思跟江慧巧將自己的老本都掏了出来,才勉强凑够二十七亿,所以住院的时候,他都过得如履薄冰。 有苏语瑶这个冤大头伺候送温暖,他自然是全部招收。 苏语瑶闻言睨了傅策一眼,眼底满是讽刺,她嗤笑一声,挥起巴掌就是扇:“你还不还?你还不还??!” 傅策怒目圆瞪,一张脸被扇得高高肿起,偏生那地方生疼得紧,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別提反抗。 最后,苏语瑶抢过他的手机,將所有余钱转给自己,又把傅策昂贵的耳钉、项炼、手錶给抢了,临走前还狠狠踹了傅策一脚! 酒吧內场的富家公子哥们看见只有苏语瑶一个人出来,诧异得面面相覷,隱约听到有呼救声,连忙凑热闹地衝进去,就看见躺在地上,裤子都没穿上的傅策。 傅策意识模糊的前一秒,看见七八个人衝进来,其中一个人高声骂了句: “臥槽,这么小!” —————— 另一边,傅宅。 江慧巧坐在客厅,瞪著双目眼睁睁地看著元姜笑语嫣然地挽著傅瀟珩的手臂上了二楼,脸色阴沉得可怕,紧紧掐著自己的手指,低骂一声。 “贱人!” 刚骂完,就接到电话,江慧巧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掛断电话后,急匆匆地拎著包冲了出去。 刚进房间,元姜就忍不住捂唇噗嗤娇笑连连:“傅瀟珩,你刚刚看到了吗?” “江慧巧瞪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可好笑了。”小狐狸脚步轻快地扑在大床上,笑嘻嘻的。 傅瀟珩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轻扯著领带,菲薄的唇瓣微勾:“是吗?” “嗯吶~”元姜 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应道。 “什么时候嫁给我?”傅瀟珩挑眉,扯下领带拿在掌心没丟,扯著她的脚踝把她拉到身下。 “老婆?”声音暗哑低沉。 他粗糲的指腹在她柔嫩的脚踝上缓慢摩挲了两下,仿若带著电流般令人麻了半边身子,元姜轻轻咬住唇瓣,白皙脸颊顿时升腾起一抹薄红:“你说话就说话,別动手动脚的。” “?”傅瀟珩长眸泛著笑意:“那我动嘴?” 他说著就附身把元姜的双手反剪在她头顶,用他的领带捆绑著,而他的长腿则是压制著元姜白皙娇嫩的腿。 两人严丝密缝地贴在一起。 看著男人眼底痴迷疯狂的神色,元姜忽然后悔今晚跟傅瀟珩回来。 “傅瀟珩,你先放开我。”她不满地控诉:“不是说好了,今天什么也不做吗?” “你又骗我!” “混蛋!” 傅瀟珩喉间溢出宠溺的轻笑,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挺翘的鼻尖,隨即咬住她的唇瓣,低声呢喃道:“老婆,我也跟你说过,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下了床我什么都听你的。” “但是在床上,都得听我的。” 第187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23 元姜羞耻地咬著唇偏过头。 傅瀟珩胸膛碾著她的娇躯,感受著那柔软触感,禁不住喉结上下滚动一翻,就连著呼吸都沉了几分。 “老婆,你说我给你打个镶满宝石的手銬怎么样?”他粗糲的手指轻轻挑起元姜精致小巧的下頜,薄唇碾著她充斥著馨香的耳垂,一字一句像是从嘴里碾出来一般,含著閒散跟旖旎:“就把你锁在这大床上。” “永远也下不去。” “我只要一回到房间,就可以跟你......” 元姜呼吸急促两分:“你不要再说了!” 傅瀟珩深深地凝视著她,轻笑道:“老婆害羞了。” “傅瀟珩,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放浪了。”元姜轻咬著唇瓣小声指控,语气带著淡淡的迈远,浑身如雪白皙的皮肤都透出淡淡的粉,犹如一颗刚成熟的水蜜桃,令人垂涎欲滴。 “跟我结婚?”他灼热的呼吸洒在元姜脸上。 元姜试图往后缩,傅瀟珩漫不经心地再次伸手掐住她的腰,一把將人扯到怀里,眼眸黑沉沉地透著危险:“结不结?” 傅瀟珩很没有安全感,哪怕是元姜保证过不会离开他,可他依旧怕元姜会悄无声息地离开。 於是,每一次亲密,力道都很重,恨不得將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让她永远也离不开自己,永远、永远在一起...... 傅瀟珩支撑著自己,垂眸阴惻惻地盯著她,强迫两人四目相对,他幽冷深邃的黑眸里满是病態般的痴迷跟执拗,隱含著未知的危险跟恐怖。 元姜浓密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娇软的嗓音柔情谜语:“结。” “唔.......” 刚说完结,傅瀟珩呼吸就猛地一乱,低头贴了上去。 没过多久,女人娇哼著呜咽,男人愈发得痴迷。 她哭著,颤著手指紧攥床单,漂亮的狐狸眼里掉落一大颗一大颗的泪珠,傅瀟珩就温柔爱怜地吻掉她的眼泪。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傅瀟珩伸手撩过黏在元姜脸颊上的一缕长发,声音嘶哑:“老婆,给我生一个孩子吧......” 他想用孩子牵住她。 小姑娘想一出是一出,之前为了戏弄他故意不跟傅策退婚,好不容易退婚,承认了他的身份,他又担惊受怕,怕小姑娘突然离开这个世界。 她不是原来的元姜,虽然她保证过不会离开,可他依然不安。 傅瀟珩深深地凝视著元姜,心底有些迷濛地想,或许只要老婆生一个跟他血脉相连的孩子,就算为了孩子,也不会离开他...... 元姜耳尖跟脸颊都烫得紧。 她不回答,傅瀟珩以为她不愿意,薄唇抿了抿,委屈地凑近,在她漂亮的眼睛上亲了亲,带著渴求:“老婆,好不好?” 元姜身上都是汗,她低泣著喊了一声老公,然后颤著声说:“好......” “那我不戴了。” “......好。” ———————— 傅策彻底不行了。 江慧巧的心情一天比一天阴鬱,傅策自从发现自己无能后,脾气也变得古怪、阴晴不定,时常就大吼大叫,还放话要杀了元姜。 傅博思刚开始还会心疼傅策,但时间久了就变得不耐跟烦躁,因为傅策,他手里所有的流动资金都掏出来了,现在只有傅氏百分之三的股份! 这天,傅策回到傅宅,因为佣人没做他爱吃的狗肉,他愤怒嘶吼著將十二个菜餚全部砸在地上,怨天载道地咒骂著人。 傅博思怒不可遏,站起狠狠扇了傅策一巴掌:“废物,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原本好好的婚约被你弄得退婚还贴了钱,原本靠著你未来岳父那家公司我还能替你爭一爭傅氏,现在什么都没了!没了!你连孩子都生不了!!” “爸!”傅策受了刺激般尖叫。 江慧巧哎呦一声:“老公啊,你別再说这些话刺激阿策了。” “我刺激他?”傅博思连连冷笑:“我看他刺激我还差不多!” 傅策瘫拳头紧攥,双目充血,眼中满是仇恨跟恶毒。 傅博思见他这副模样,气上加气,重重哼了声背手离开。 江慧巧到底心疼儿子,连忙安抚道:“阿策啊,你爸就是一时心情不好,他说的话你別放在心上哈.......” 傅策眼神阴鬱地看了江慧巧一眼,黑沉著脸大步流星离开,他神色晦暗,带著一丝杀气。 都怪元姜,这一切都是元姜的错! 如果她不跟他退婚,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著傅策离去的背影,江慧巧嘆了嘆气,又扭头瞧了眼楼上的方向,心情压抑到极致,因为傅策的事,现在家里气氛降到冰点,只有傅瀟珩跟那元姜狐狸精,天天浓情蜜意、打情骂俏的,看著就惹人心烦。 忽然,江慧巧的手机发出铃声。 她眼瞳骤然睁大了些,小心地瞧了眼,见到那个號码,眼底溢出兴奋,神態娇羞,拿起手机,警惕地看了眼楼上后,脚步凌乱地躲进厨房接听电话。 ———— 元姜刚跟傅瀟珩分开,就敏锐地察觉到一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可每次回头看,又见不著可疑人物。 她娇媚的狐狸眼微眯,只是一秒,就大概知道是谁。 傅策那个瘪三私生子嘛。 “还不出来?”元姜勾唇,嗓音娇软中透著一丝冷意。 藏匿在角落的傅策神色阴沉,沉吟几秒后,听到元姜故作恼怒地威胁:“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要走啦?” 他唇瓣抿成一条直线,迈开腿从角落走到元姜面前,掀起眼皮,眼神阴惻惻地:“元姜,我们聊聊。” 元姜哼笑一声,挑著柳眉应道:“好啊。”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小瘪三, 今天狐狸精奶奶教你做人! 来到一家环境优美的西餐厅。 傅策点了最贵的菜品跟红酒,隨后说自己要去上厕所,离开了一会儿,趁著这个间隙,元姜拿出手机给傅瀟珩报备。 元姜:老公,路上遇到傅策啦,他想跟我好好聊聊,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快来~ 元姜:【定位】 忽而,傅策压抑幽怖的声音响起:“在跟谁聊天?” 元姜驀然一怔,不动声色地关上手机,皮笑肉不笑道:“当然是跟我的新未婚夫咯~” “新未婚夫”四个字,深深刺痛了傅策的心臟,他眼神闪过一丝痛楚跟受伤,身体僵硬地坐在元姜对面,沉吟片刻后,一脸神情地问道:“元姜,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第188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24 元姜双手撑著下巴,狐狸眼里闪烁著坏坏的怀疑,故意装作好奇地问:“什么机会?” 傅策喉结滚动,內心升腾的欣喜像是充气的气球一样迅速膨胀起来,止不住开始紧张,脸上的笑容灿烂了几分,他轻咳一声,温声服软道:“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我知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对,沉迷於世界,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是我可以发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跟你退婚,虽然我整日跟那些女人廝混,但对她们,我都是玩玩而已!” “姜姜,我爱的人只有你,我的妻子也只会是你!” “以前我总是嫌弃你粘人咋呼,可现在,我却无比怀念以前那个对我温柔贴心善解人意的你,你受了太多委屈,是我千不该万不该。”傅策满脸悲痛,语气沉重:“姜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对你,再也不会多看外面的女人一眼!” “好不好?” 元姜被傅策的厚脸皮惊到,挑著眉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小抿了一口,扮装一脸苦恼地说道:“可是......你大哥不会同意的。” “傅策,我现在可是你嫂子。” 傅策表情僵硬住,嘴角猛地抽了下,炙热的目光落在对面元姜无辜苦恼的小脸上,她烦恼地蹙著柳眉,纤细浓密的睫毛就跟小扇子似的,在泛著浅红的眼瞼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如玫瑰瓣的唇瓣微微嘟著,既生动又好看。 元姜越来越漂亮了,傅策竟看得恍惚了下,惊觉自己以前是怎么看上外面那些女人的,那么久居然连元姜的小手都没拉过。 心底的后悔跟痛楚愈浓,尤其是想到傅瀟珩每天会亲吻元姜,跟她恩爱缠绵,心中的妒火就像是野火般疯狂燃烧,烧得皮肉都是一阵阵的痛! “姜姜,我知道你內心还爱著我,只是我太让你失望了,你才会退而求其次跟了傅瀟珩。”傅策痛心疾首地说道:“你跟傅瀟珩还没结婚,你跟他分手,我跟你结婚!” “结婚后,我就把元伯父接到傅宅跟我爸妈一起住,等我继承了元氏,我们就生两个小孩,我不喜欢女儿,最好是都生儿子,不过生了女儿也没事,反正咱们养得起!” 元姜:...... 不是,你还挑上了? 她只给傅瀟珩生小狐狸精跟小狐狸崽!!! 小狐狸无语到翻白眼。 “姜姜,你看怎么看?”迟迟未得到回答,傅策不安地询问。 元姜哼笑一声:“你想得挺美的。” “姜姜,你这是什么意思?!”傅策有些急了,正要开口再说话,几个服务员端著菜过来,他抿了抿嘴,看著摆上桌的佳肴美味可口,不由地吞咽了下,当看到放在他面前的一瓶开了盖的红酒时,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小姐、先生,祝你们用餐愉快。”领头服务员面带微笑离开。 傅策沉了沉心,给元姜还有自己倒了满杯红酒:“姜姜,我们先喝一杯吧。” “好呀。”元姜轻笑一声,端起酒杯给他碰了下,仰头全部喝完。 傅策眼中的晦色愈发浓烈,直到亲眼看著元姜將所有红酒喝下肚,才勾著唇瓣抿了两口红酒。 “你不喝完吗?”元姜眉心蹙起。 傅策有些尷尬地笑笑:“喝、我喝。” 元姜看著他喝完酒,又看了看这一桌好菜,笑了笑:“那就吃饭吧,傅策,你都瘦了,多吃些。” 真以为只有他知道下药吗?她也会! 她下的可是小狐狸一族最顶尖的媚药,傅策今晚,怕是有的苦头吃。 像这种坏透了的死渣男,她安排的可都是五大三粗的优质黑人! 傅策只以为元姜关心她,感动得泪眼汪汪:“姜姜,还是你对我好。” “快吃吧。”元姜笑靨如。 傅策用力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就风捲云残地吃了起来,元姜淡淡地看著他吃饭吃菜,时不时扭头看看傅瀟珩来了没。 酒足饭饱,傅策打了个饱嗝,额头布满细密的热汗,他解开几颗纽扣,又喝了一大杯红酒:“姜姜,你有没有觉得很热?” “是挺热的。”元姜拍了拍自己发烫的小脸。 傅策咧嘴刚笑,还没说话,眼前一黑,就趴在了桌面上,“砰”地一声,额头碰到桌面,听著都疼。 傅瀟珩刚进餐厅,就看见元姜歪著小脑袋乖乖坐著,对面的傅策趴在桌面上,他迈开修长的腿走过去,温声询问:“老婆,你还好吗?” 元姜眼前一亮,驀然扭头看见傅瀟珩,狐狸眼亮晶晶地,藕白的双臂圈住他的脖颈,踉踉蹌蹌地站起扑到他怀里,娇声软语地撒著娇:“老公,你来啦!” “我告诉你哦,傅策在红酒里下了药。” 傅瀟珩神色一冷。 元姜喷薄的热气洒在傅瀟珩脖颈,她笑嘻嘻地使坏:“我喝了不少。” “老公要不要当我的解药?” 小狐狸承认,她就是故意的。 傅瀟珩喉结重重滚动了下,闭了闭眼,嗓音变得嘶哑:“给你当解药,我带你开房。” “不用,我都开好了!”元姜犹如一条灵活的小蛇在傅瀟珩怀里扭来扭去,娇滴滴地说:“我还给傅策开了间,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 “他敢给我下药,那我也得好好回个礼,你喊人把他抬上315號房,咱们在317。” 傅瀟珩哪能不应? 这家餐厅是傅氏名下的企业,傅瀟珩交代经理把傅策丟进315號房后,自己抱著元姜去了317。 隔著几步路的距离,元姜亲眼看到好几位高大威猛的黑人嬉皮笑脸地进了315,才坏笑著把傅瀟珩拉进房间。 “唔!”元姜脚步凌乱地摔在床上,她抓著傅瀟珩,温热的小手著急地解开皮带,將他扯著摔在床上。 几乎是瞬息间,她就跨坐上去,低头亲吻他、蛊惑他、引诱他。 傅瀟珩闷哼一声,强制克制著反攻的衝动,一直等到元姜脱力,这才一个翻身为上。 “宝宝,药效还没解。” “老公帮你。” ...... 第189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25 夜幕降临,傅策脑子又热又烫,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的痛,被人翻来覆去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混沌的意识逐渐清醒,他皱起眉头,隱隱约约似乎听到男人嬉笑不屑的声音。 怎么回事,怎么是男人的声音? 不应该是元姜吗? 傅策费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就又被一股大力掀起,脸直接懟在放著枕头的床头。 紧跟著。 屁股一痛...... 傅策惊恐地瞪大眼睛,混沌错乱的意识被疼痛惊得清醒,他竭力扭头,当看清那些人黝黑亮得发光的牙齿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傅策再次醒来,他竭力嘶吼著: “我是傅家的二少爷,你们给我滚开!滚开!!!信不信老子送你们进去!杀了你们!!!” 没人搭理他,甚至有个人嫌他烦,用袜子塞进他嘴里。 傅策眥目欲裂,满眼仇恨恶毒。 元姜! 一定是元姜那个贱人! 竟然敢这样算计他,他一定要杀了她!一定!!! 门缝里透出些许光亮,断断续续的嬉笑曖昧声传到走廊,一位保洁阿姨推著推车,车上满是白色被罩,经过这间房时,被这嘈杂声嚇了一跳。 她作为这里的保洁,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但是这么大胆开房的,还是第一次见,阿姨老脸一红,偷偷摸摸地四处看了眼,小心翼翼走上前,想扒拉门偷看。 就在这时,凌乱而沉稳的脚步声响起。 十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从电梯里走出来,脸色肃冷地直奔这间房,保洁阿姨心臟咯噔一跳,急忙假装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警察们多看了她几眼,隨后推开门全部涌进去,一瞬间,里面哄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房间里。 傅策瞪大眼睛满眼绝望痛楚,当看到闯入的人时,浑身更是如遭雷击。 空气凝滯。 “停下!穿好衣服,我们是警察!!!” 几人面面相覷,惊慌地离开傅策,失措著急地套上裤子,傅策更是以一种屈辱的姿势流著泪。 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警察看不下去,把傅策嘴里的臭袜子扯掉,將散落在地的衣服扔在他身上:“请你穿上衣服,配合调查!” “不.......我是受害者......”傅策嘴唇颤抖著,喉咙里就像是吞下尖锐的银针一般疼痛、难受,发出的声音都变得尖锐难听。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绝望就像潮水四面八方地涌来,將他包围、吞噬。 他已经明白,这一切都在元姜的掌控之下。 为什么、为什么就一定要这样毁掉他?! “啊!”傅策崩溃地尖叫,疯狂地抓著枕头、菸灰缸朝著警察砸去。 警察脸色阴沉,一团围上来將傅策摁在地上。 傅策手上一凉,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完了、 他完了...... ———— 翌日晌午。 “老公......”元姜迷迷糊糊地醒来,下意识地就钻入傅瀟珩的怀里,亲昵地环住他劲瘦的腰,声音娇媚软糯,带著一丝没睡醒的含糊。 傅瀟珩低头在她破皮的唇瓣上亲了亲:“老婆,饿了吗?” 昨天晚上小姑娘折腾了很久,在落地窗、在床头柜、在浴室......就像是吸人精血的小狐狸精,一直缠著他要了好久,一直到昏睡过去,两人才停息。 元姜眨巴著水润莹亮的狐狸眼,可怜兮兮地点头:“饿啦。” “李特助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我带你下楼。”傅瀟珩温柔地摩挲著她的脸颊,隨后起身,先穿好衣服收拾好后,將乾净的衣服给元姜套上,手臂环抱住她走进浴室给她刷牙、洗脸。 小姑娘一脸愜意悠閒,享受著傅瀟珩的服务。 下楼吃完饭后,傅瀟珩就接到了傅博思的电话。 “阿策的事,是你做的吗?” 傅瀟珩嗯了声。 元姜调皮地抱住傅瀟珩的脖颈,低头往他耳廓吹气。 傅博思重重嘆了口气,语气沉重:“我要卖股份,你回来擬合同。” 傅瀟珩淡淡嗯了声,將电话掛断,手机隨手被丟在桌面上,他一把扣住元姜的手腕,將她扯入怀里,掐了掐她的脸颊:“调皮。” 元姜朝著他做了鬼脸:“略略略~” ———— a市上流社会的舆论圈出了丑闻,傅家的私生子聚眾yin、乱被抓进去了,还是跟黑人,不是一个,好几个! 这件事让傅博思顏面无存,江慧巧一大早出门也被各种眼神瞟著,她抓著包回家大哭大闹。 傅博思实在没办法,拿不出钱赎傅策,只能卖股份。 “傅氏一年的纯收益高达千亿,傅瀟珩,我百分之三的股份,你只给我两千万?!”傅博思勃然大怒,將合同狠狠砸在地上,瞪著正在给元姜剥虾的傅瀟珩,气得差点晕过去。 傅瀟珩剥完虾后,又去剥螃蟹,淡淡说道:“你也可以不卖。” “你就不信我卖给別人?!”傅博思威胁。 傅瀟珩轻笑:“你可以试试,看看有没有人敢买。” 现在a市变了天,元予恕向著傅瀟珩,傅瀟珩手里头的傅氏更是国內外通吃,企业早早一举衝进世界第一的企业榜,整个华国的经济都掌控在傅瀟珩手中。 傅瀟珩不放话,傅博思手里的股份,就算是想贱卖都卖不出去! 傅博思拳头紧攥,看著眼前这个陌生冰冷的傅瀟珩,再一次感到陌生跟畏惧,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屈辱地捡起股份转让合同签下自己的名字。 拿到钱后,带著泪流满脸的江慧巧將傅策捞了出来,了一千八百万。 傅博思身上,只剩下这些钱,他手里头没有房產、车產,满打满算,就算是把那些昂贵的西装、手錶贱卖,估计也就还只有个一千万。 本来就烦,看著一回来后又哭又闹的傅策,傅博思头疼疲惫,第一次后悔,生下了傅策这个儿子。 江慧巧也从一开始的心疼到最后的不耐烦,每次都找藉口离开傅宅,打扮得枝招展地出去,回来时脸上总是带著娇羞的笑。 傅博思也开始频频出门,具体在干什么没人知道。 半个月后。 傅瀟珩提著十辆车的礼品上门提亲。 第199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26 看著把客厅堆成小山的礼品,元予恕笑得老脸开,对傅瀟珩愈发满意起来。 果真是原配生的孩子,上得了台面! 哪像傅策那个私生子? 第一次上门两手空空、还鼻孔朝天,一句话都不晓得说,就知道捧著个手机打游戏! 元予恕想起傅策笑容都淡了两分。 “伯父,我这次来,是想跟您商量件事。”傅瀟珩正襟危坐,唇瓣抿了抿,鼻尖漂浮著属於元姜身上馥郁的香味,喉结缓缓上下滑动,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元予恕坐在主位,扫了眼几乎要贴在傅瀟珩身上的元姜,只觉得没眼看,他嘶了声:“直接说就成。” “我想跟姜姜把结婚证先领了,至於婚礼,需要三个月的时间筹备。”傅瀟珩一边说一边將准备好的合同拿给元予恕:“这是我给姜姜的彩礼。” 元予恕好奇地瞄了眼傅瀟珩,接过合同,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傅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元予恕震惊尖叫,除此之外,还有二十栋楼房、五百辆豪车、三十个亿的礼金,但最令元予恕吃惊的还是股份!! 傅氏集团在各行各业都掺了一脚,更別提在商业上的成就,单是百分之一的股份,都够祖宗十八代富得流油,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怕是能买下三个元氏集团。 傅瀟珩握紧了元姜的小手:“这些都是姜姜的,伯父,我很爱她。” “別叫我伯父!”元予恕激动地吼道:“叫我爸!” 话音刚落下,元予恕就著急忙慌地上楼,再次回来时手上捏著户口本,一把塞给傅瀟珩:“今天周三,你们现在去领结婚证还来得及。” 傅瀟珩表情呆滯了一瞬,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得到了元予恕的认可。 一直到从民政局出来,傅瀟珩都处於亢奋呆滯的状態,他目光灼热地盯著结婚证,看了一遍又一遍,声音有些嘶哑: “我结婚了?” “姜姜真成我老婆了?” “老婆?”傅瀟珩捏捏元姜的小脸,满眼痴迷神態,氤氳著狂喜跟偏执。 元姜仰著小脸望著傅瀟珩,红唇往上翘起,故意不怀好意地踮起脚尖往他脖颈上吹起:“对呀对呀,老公,你开心了吗?” 说完就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往上一跳,修长白皙的双腿缠住他的腰腹,笑嘻嘻地说:“爸还让你今晚跟我住呢!” 有傅策在前,元予恕对傅瀟珩简直满意得不得了。 傅瀟珩手臂很自然地托住元姜蜜桃似的臀部,另一只手则是掐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將她托包在怀。 他凑过去亲了亲元姜的唇瓣:“开心,老婆。” 元姜笑嘻嘻地往后躲,眼尾带著瀲灩的緋红。 傅瀟珩长眸微眯,抱著元姜大步流星进入车內,抬手轻抚著她泛红的脸蛋,带著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著她娇嫩欲滴的唇瓣。 元姜睫毛颤抖著,还没適应车內昏暗的视线整个人就被压在座位上。 “老婆,可惜现在是在路边,如果做的话,车会晃的......”傅瀟珩一边亲她的脖子一边低低呢喃著,带著一丝病態般的疯狂跟渴求。 嘶哑的嗓音就像是带著电流,元姜触电般麻了大半张身子,有些羞耻地嚶嚀一声,小手握成拳头在他胸口捶了下:“变態!” 傅瀟珩轻笑一声,挑著眉故意逗她,引诱般的语气在她耳畔吹著热气,拖腔带调地询问:“老婆,要不要试试?” “不......不行!你坏死了!”元姜侧头咬著唇瓣,小脸跟成熟的水蜜桃似得,娇声软语地骂他。 傅瀟珩手指插进她那稠亮海藻般茂密的乌髮间,低头亲吻住她,吻得很细腻、温柔。 小狐狸压根受不了,在傅瀟珩身下软成一片,眼尾沁出泪,挣扎著说:“不、不行......” 车就停在路边,她受不了。 傅瀟珩喉间溢出一声嘖笑,將一颗钻戒戴进元姜的无名指上:“我还没这么混蛋,在马路边欺负你。” “老婆,喜欢吗?” 元姜抬手一眼,是一枚粉色的二十克拉钻戒,色泽柔和浪漫,粉钻周围环绕著无数星点般的白钻,如同瓣包裹芯,璀璨夺目。 “喜欢。”她应道。 傅瀟珩拉住她的手,在无名指上落下一吻,眸底晦暗如墨:“喜欢就好,老婆,你是我的了。” 元姜咬著唇哼哼两声:“我本来就是你的。” 傅瀟珩低低地喘著气,因为元姜这句回应,眼尾兴奋地红了一片,他胸口剧烈起伏,猛地抱紧了元姜,將脑袋埋在她充斥著馨香的颈窝,强制按压著体內疯狂叫囂的欲望。 再这么下去,他怕自己真忍不住...... 元姜娇娇地哼笑:“老公,你先忍忍。” “今晚我们......” 傅瀟珩呼吸更重。 ———— 吃过晚饭后,元予恕就先行回房休息了。 空荡荡的客厅只留下元姜跟傅瀟珩。 元姜双手撑著下巴,目不转睛地盯著傅瀟珩看,正要开口挑逗他,忽而,就感到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纱雾,傅瀟珩稜角分明的五官都变得柔和。 那股熟悉的灼热感席捲全身,元姜贝齿紧咬著唇瓣,无法抑制地嚶嚀一声:“老公,抱、抱我......” 这段时间每日每夜都跟傅瀟珩搂搂抱抱,以至於元姜都快忘了自己还有皮肤饥渴症。 体內的燥热犹如野火般沸腾燃烧,几乎將她细腻白皙的皮肉灼伤,她的皮肤发烫,烫得像岩浆,每一寸都在叫囂著触碰。 傅瀟珩舒展的眉头骤然紧蹙,泛著白玉光泽的大手捧住了她的小脸:“老婆,你怎么样?” “不、不够。” 元姜可怜得呜咽著,小手圈住傅瀟珩的脖颈,整个人下意识地贴向他,恨不得將自己摁进他的身体里,她急急地呼吸著,嗓音带著破碎的哭腔: “老公,回房间......” “亲我......” 她像八爪鱼缠在傅瀟珩的身上,委屈地啜泣著,娇软的身子如同灵活的水蛇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可怜地祈求:“老公,帮我...... 第191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27 傅瀟珩漆黑的眸子里氤氳著情动,抱著她上二楼疾步走入房间,房门“砰”地声关紧,瘦削修长的手掐著她纤细的腰肢,声音已经哑得不行。 “怎么帮?” 房间里没开灯,落地窗的窗帘没拉,柔和薄纱似得月光照在白瓷地面,依稀蒙在元姜水雾般湿漉漉的眸子上,她身体不安分地在傅瀟珩怀里乱躥,小手揪紧他的衣领,红唇无意识地寻找著他的唇瓣。 一声一声带著祈求地啜泣:“亲亲我呀?” “老公,就像你之前那样帮我,好不好......” 当元姜终於触碰那富有弹性的薄唇时,一阵电流般的酥麻从嘴唇躥流全身,她软趴趴地窝在傅瀟珩怀里,可怜兮兮地用脸颊去蹭他的脖颈。 感受著肌肤与肌肤触碰的舒適,才喟嘆一声:“好舒服喔~” 傅瀟珩眼神危险幽冷地盯著她看,忽然就勾唇笑了,他带著薄茧的指腹轻捏住她娇软的唇瓣:“老婆,喜欢老公吗?” “喜欢......” “你想要什么?”他循循善诱。 元姜被问得一愣,呆萌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哭哭啼啼地说:“要老公亲亲......” 她有些难受地扭捏,傅瀟珩强势地握住她脆弱的脖颈,低声问:“那你现在,要老公对你做什么?” 元姜小脸一红,虽然意识混沌,但理智还未完全消散,害羞地咬著唇不肯吱声。 “老婆,说话。”傅瀟珩握紧了些,语气带著一丝命令,眼眸氤氳的情跟贪恋铺天盖地地席捲著。 元姜委屈巴巴地呜咽两声,悬掛在狐狸眼里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掉落,抽抽搭搭地回答:“要、要老公......亲我、抱我......” “还有呢?” 元姜可怜兮兮地睁著大眼睛,娇声娇气地唔了声,隨即哭哭啼啼地:“还要老公*我.......” “唔!” 隨著那个字的落下,傅瀟珩猛地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脚步凌乱踉蹌地走到床边,傅瀟珩一手握著她的脖颈,粗暴野蛮地席捲著她的所有甜蜜,一手托著她蜜桃般的翘臀。 “呃......” 元姜被亲得晕头转向,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泉水浇灌在自己如同火烧的肌肤上,舒適得眯起了狐狸眼,发出一声娇哼。 她的呼吸全被傅瀟珩掠夺,紧跟著,她被丟在大床上,天旋地转间,一具精壮的身体压了上来。 “不够......还要。”元姜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攀附著傅瀟珩的胳膊,往他身上爬。 傅瀟珩下頜绷紧,垂眸望著怀里娇娇哼哼的少女,看著她娇嫩的唇变得艷红、香肩裸露、衣服下摆被撩起,露出一大捏白皙平坦的小腹...... “给你......” “都给你!” 两人衣衫丟在地上。 一时间陷入混乱之中。 “嗯.......” 小狐狸精发出猫儿叫般的低吟,软成一滩水。 —————— 昨天晚上两人闹得太晚,以至於第二天下午,元姜睡到四点多才醒来。 元姜睡醒的时候,傅瀟珩早就离开了元家,前往傅氏上班。 她在柔软的大床上打了滚,懒懒散散地眯了眯眼睛,放空了好一会儿,她赤著玉足,光脚踩在房间內白绒绒的地毯上,走到衣帽间拿出一件新的鹅黄色吊带裙穿上。 昨天穿的,被撕碎了。 元姜收拾了一遍,才下楼。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元予恕轻咳了两声,用余光扫了面含春色的元姜一眼,嘖嘖两声:“年轻人就是能睡!像我年纪大咯,睡个三四个小时就睡不著。” “爸。”元姜笑嘻嘻地坐在元予恕身旁。 “看来你跟傅瀟珩这小子感情好,我也就放心了。”元予恕笑呵呵的:“等你们办了婚礼,我就把公司交给你,你也不用愁著怎么处理,就叫傅瀟珩帮你管理公司。” “爸,你这么放心?” “傅瀟珩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给你那彩礼都能买几个元氏了。”元予恕轻笑著摇头,忽然想到什么,表情变得凝滯起来:“傅瀟珩的母亲是被逼死的,这孩子虽然某些方面过激了点,但三观没啥大问题,只要你这小妮子不出轨,我敢打包票,你这辈舒舒服服的。” 元姜看元予恕的目光多了几分讚赏:“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那可不是!”元予恕咧嘴笑。 元姜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傅瀟珩的母亲沈柔產后抑鬱,將傅瀟珩视为抢走丈夫的小三,经常虐待毒打傅瀟珩。 傅博思在外跟江慧巧廝混生下傅策,面对家里疯疯癲癲的沈柔眼不见为净,一年回家待不了一个礼拜,丈夫的忽视跟冷漠,加重了沈柔的精神疾病,更加將傅瀟珩视作仇敌。 但傅瀟珩很爱沈柔,沈柔清醒的时候,会抱著他唱摇篮曲、给他做饭、陪他玩游戏...... 可沈柔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傅瀟珩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 一直到傅瀟珩七岁,江慧巧带著六岁半的傅策登门入室,將跟傅博思的所有甜蜜甚至是欢好的视频给沈柔看,沈柔一时间受了刺激,疯了,自杀而死。 三个月不到,沈柔尸骨未寒,傅博思娶了江慧巧。 傅瀟珩成了没有妈妈,寄人篱下的孩子。 “女儿,你在想啥呢?”元予恕念念叨叨一堆,都没听到回答,诧异地拔高了声调。 元姜瞅了他一眼,摇摇头说:“没想什么。” “吃饭、吃饭!”元予恕嘖笑,家里的佣人已经將菜上齐,全是元姜喜欢吃的。 元姜捏著筷子,多看了摆在中间的鱼几眼,以前爱吃,现在看到竟然有些反胃,她蹙著眉头屏住呼吸,夹了青菜吃。 “喝碗鱼汤,你平常不是最喜欢吃鱼了吗?这是我昨天去水库钓的,可新鲜!”元予恕给元姜舀了一碗奶白色的鱼汤,放在她面前。 元姜“嗯嗯”应了两声,见元予恕一脸期待地看著自己,索性放下筷子,端起碗拿著勺子舀了一匙,皱著眉头喝下。 但很快,胃部翻涌。 “呕......” 元姜小脸苍白,捂著唇连忙朝著卫生间跑去。 第192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28 “宝贝女儿!”元予恕嚇了一跳,紧忙跟了上去,看见元姜吐了一阵后,小脸苍白的模样,心疼坏了,著急得手足无措:“这是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还是......” 元姜扶著元予恕的手臂,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沉吟片刻后,猜测道:“我应该是怀孕了。” “啥?!!!”元予恕懵了,仿若有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大脑一片空白,缓了好久之后才猛地反应过来,喜出望外道:“我要当外公了?!”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咋那么快?!” 元予恕眼睛都不眨一下,怔怔地看著元姜,同时又有些心疼。 天杀的傅瀟珩,他闺女都还是个孩子! “傅瀟珩呢?!”元予恕脸色严肃,掏出手机就给傅瀟珩打去电话。 响铃几声,对面就接通了。 “傅瀟珩,赶紧给老子滚回来,你老婆怀孕了你知道不?!” 对面鸦雀无声,半晌后,似乎有重物落地的嘈杂声,紧跟著,就响起了傅瀟珩急促压抑著兴奋的嗓音: “爸,我现在立马回来!” 元予恕重重哼了声,绝情地摁断电话,小心翼翼地搀扶著元姜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皱著眉头说道:“等会傅瀟珩回来,你们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要真怀孕了,以后可就不能再胡来。” 元姜乖巧地点点头:“我都听爸爸的。” 元予恕紧盯著元姜平坦的小腹,一时间心情复杂,既激动又忐忑,激动的是自己有孙女了,忐忑的是元姜怀孕怕她身子不適。 半小时后,傅瀟珩风尘僕僕地从公司赶回来,脸色紧绷地半跪在元姜面前,指尖颤抖著轻抚著她的小腹:“怀孕了吗?” 元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著无辜跟茫然:“应该是。” “你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不就行了?”元予恕不满地说道。 “对、对......我们去医院。”傅瀟珩漆黑的眸子里似有光极快地掠过,他臂膀稳健用力,將元姜稳稳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地就朝著门外走出。 元予恕原本想跟上去,刚站起来腿一抽筋发麻,疼得他白眼一翻又重重坐回沙发上,呲牙咧嘴地朝著傅瀟珩的背影喊道:“检查结果出来了告诉我一样!” “好。”傅瀟珩哑声应道。 很快就到了医院,元姜做了孕前检查,因为傅瀟珩是这家医院背后的掌权人,十几分钟就出了结果。 “恭喜傅先生、傅太太,目前胎儿已经有六周大了,各项数据都非常好。”医院拿著检查单主动道喜。 傅瀟珩心底轻颤了一下,下顎轮廓线条紧绷著,额头暴起青筋,像是怔愣住,手指僵硬地从医生手中拿过检查单,当看清楚b超单里那小小一团后,狭长漆黑的眼眸里竟溢出一层淡淡的水光。 老婆怀孕了...... 属於他跟老婆骨血相连的孩子...... 傅瀟珩心跳漏了一拍,整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席捲,他下意识地去看元姜,哑声说:“老婆,我们有孩子了......” 元姜舔了舔唇瓣,小手轻轻摸了摸小腹,柔声说道:“嗯嗯,老公之前不是说,很想要个孩子吗?” “对、我们有孩子了。”傅瀟珩僵硬地走上前两步,伸手將元姜拥入怀中,低著头將下巴靠在她充斥著馨香的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少女身上馥郁清甜的香味在鼻息间流转。 他紧紧抱著元姜,却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腹部,眼底闪过一丝病態般的暗芒执拗。 自从知道元姜不属於这个世界后,他就一直没做安全措施。 说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 他摸不清自己在老婆心中的地位,但孩子不一样,这个孩子融合了他跟她骨血的生命,就算老婆想要拋弃他,也无法拋弃这个孩子! 只要有这个孩子,他才能安心,老婆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傅瀟珩满眼爱怜地在元姜耳畔落下一吻,轻声细语的呢喃:“老婆,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好吗?” 元姜抬起那张娇媚美艷的漂亮脸蛋,狐狸眼里满是温柔依赖,她娇声软语,宛若信徒般虔诚:“当然会,我跟孩子会一直在你身边。” 她温柔坚定的嗓音带著某种令傅瀟珩安心的力量,傅瀟珩紧绷忐忑的心臟竟莫名其妙地平和下来,他深深地凝视著元姜:“老婆,你要说话算话。” 元姜乖巧地点头,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一遍又一遍,温柔坚定地安抚著他,说著各种甜言蜜语让他激动不安的心平復下来。 元予恕知道元姜真的怀孕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笑得眉眼弯弯,马不停蹄地命令佣人给家里地面都铺上毛毯、任何有尖角的地方都用厚厚的布包裹著,厨子也新引荐了一批专做孕妇美食的...... 傅瀟珩看著忙上忙下的元予恕,跟被呵护成小祖宗似的元姜,嘴角高高翘起,眼底浮现出一丝阴鷙狠厉的暗芒。 老婆怀孕了, 看来傅博思一家三口得提前解决了...... ———— 天上人间。 傅瀟珩站在隱蔽的包厢落地窗前,墨眸阴鷙冰冷,眺过人群紧紧盯著正在跟一个衣著暴露女人纠缠的傅博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傅总,江慧巧那边已经跟姦夫在v18包厢,我在酒里下了烈性的催情药,想必现在已经滚在一起了,至於傅策那个没用的废物,被我关在v18的厕所里,他前段时间染上了毒品,现在估计也在醉生梦死。”李特助笑眯眯地说道,內心却腹誹,傅总还真是手段狠辣,竟然亲手算计亲生父亲! 前段时间,傅瀟珩派某会所里美艷妖嬈的女人勾引傅博思,原以为要费些功夫,没想到傅博思只是被女人撩了一下,就主动上鉤。 而江慧巧的姦夫,早在三年前就苟合上,李特助只需要加以引导,很快就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间,傅策这个废物更不用费心思,只需要加以引导,他自己就沉迷在亢奋快乐的虚幻世界里。 傅瀟珩薄唇勾起冰冷的弧度:“让那个女人给傅博思下药,再把他塞进v18。” “记者跟警察安排好,我要的是,一锅端。” 低沉阴冷的嗓音从男人薄唇吐出,深邃森寒的眼眸里,儘是阴鬱。 李特助打了个冷颤,低头应声道:“遵命,傅总。” 第193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29 江慧巧脑子又热又烫,意识昏昏沉沉,身体像是磁铁般跟男人紧贴在一起。 她身上满是潮红,无力地瘫软在脏乱的大床上,任由男人摆布,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依稀看见男人满头大汗的模样。 恍惚间,听到一声细微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很快,似乎有一个身影衝过来,双目猩红地將男人推开,又猛地...... 江慧巧忍不住颤慄,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她揉了揉眼睛,瞳孔骤然紧缩,映入眼帘的脸,竟然是一张熟悉的脸! 傅博思! 此时的傅博思像是著了迷般,满眼迷离猩红,大汗淋漓,嘴里一直呢喃著:“娇娇,我好爱你.......” 怎么可能?!娇娇又是谁?! 不对!傅博思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再跟杨卓...... 江慧巧脸色苍白地伸手將人推开,可全身瘫软无力,更像是欲拒还迎,傅博思正在药效最猛烈的时候,强势地钳制住她的双手...... 就在这时,江慧巧耳畔又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慧巧......” 江慧巧扭头一看,瞬间浑身血液倒流,眼睛瞪得像是铜铃般,失控地尖叫:“杨卓,这、这是怎么回事?!” 傅博思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 江慧巧呼吸紧张急促,不可置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只觉得如遭雷劈,恨不得晕死过去。 她慌乱不已,未知的恐惧跟不安犹如潮水般在內心蔓延,几乎要铺天盖地地將她席捲。 怎么会这样?! 与此同时,包厢里厕所的门忽然被打开,傅策苍白的脸上带著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双目涣散迷离,看见江慧巧就像是狼看见兔子一般。 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嘴角咧得很大,皮带金属扣的声音响起,傅策不管不顾地推开了傅博思,然后....... 江慧巧瞳孔剧烈紧缩,她疯了般尖叫:“啊!!!” 江慧巧彻底被嚇傻了! 怎么可以这样!? 疯了!真是疯了! 忽然,“砰”地一声,包厢门被用力踢开,乌泱泱的人举著摄像机冲了进来,光线昏暗的包厢骤然亮起刺眼的白炽灯。 江慧巧双眸瞪大,看见摄像头髮出悲嚎声,她哭嚎著:“傅博思!杨卓!快把傅策推开!” 杨卓猛地清醒过来,整个人浑身血液倒流,看了眼泪流满面的江慧巧,咬著牙急忙穿上衣服捂著脸,躲在角落里。 傅博思也被这一幕打的猝不及防,如遭雷劈,尤其是看到那三观破碎的一幕,双目充血的差点晕死过去。 他手指紧攥著,一把扑过去將傅策推开。 江慧巧眼神中充斥著绝望,她一边哭著一边用被子紧紧包裹著身体,捂著脸痛哭:“不、不要拍了!” 傅策脑袋撞在地面,剧烈的疼痛让他恢復理智,他呆滯地环顾四周,脑海里循回播放著那难以置信的一幕,他艰难地吞咽了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做出那样的事! 完了、全完了! 彻底完了! 傅博思的绝望不比任何一个人少,他太阳穴抽痛,闪光点不断地闪现,令他绝望崩溃。 还没结束。 匆忙沉重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一群穿制服的人赫然出现。 “我们是警察,傅先生、江女士,还有这两位先生,请你们穿上衣服,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江慧巧崩溃悲嚎:“不要再拍了不要再拍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我不要跟你走!我什么都没做!” 傅策脸色铁青,浑身瘫软无力地倒在地上,眼神涣散地对视著不断闪现的闪光点,心底只有一个念头,他完了...... 傅博思浑身颤抖著,恶狠狠地瞪了眼杨卓,又剜向江慧巧,心臟一紧,呼吸急促地喘息著,整个人如坠冰窖,事情脱离掌控,仿若坠入漆黑绝望的深渊中...... 杨卓抱著脑袋蹲在地上,內心溢出深深的恐惧跟绝望。 完了....... ———— 傅瀟珩很快又向警方递交了傅博思挪动公款跟泄露公司机密的证据,以及傅博思当年婚內出轨挪用与季柔婚內財產的资金证据、其中还包括江慧巧给季柔下精神类诱导药物、虐待儿童等视频证据。 公安机关很是重视,根据確凿的证据调查,不出三日就將这案件了解透析。 因为傅瀟珩的特別叮嘱,傅博思跟江慧巧將终身监禁,而傅策私下关於du的產业链,非法交易以及携带,直接判处死刑,杨卓六个月的有期徒刑。 元姜缩在沙发上,抱著平板看著新闻播报的多个江慧巧傅策对傅瀟珩的欺辱视频,其中包括吃餿饭跟狗抢食、关杂物房扇耳光、辱骂殴打等,场面残暴。 看得元予恕都忍不住噤声:“没想到傅瀟珩这小子,小时候受了这么多苦头,闺女啊,你可得好好对待我女婿。” 元姜:...... 当天晚上,元姜洗完澡后,就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咔嚓。 门被打开,傅瀟珩疾步走到床边,紧绷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粗糲指腹轻轻摩挲著她娇嫩的眼尾:“宝宝今天又闹你吗?” 元姜的孕反应很严重,吃什么吐什么,脾气也变得阴晴不定,原本就削瘦的人变得更瘦。 她眨巴著大眼睛摇摇头,从被窝里钻出去,温热的双臂圈住傅瀟珩的脖子,跨坐到他身上,不满地撅著小嘴嘟囔:“傅瀟珩,我今天看到你小时候的视频了。” 傅瀟珩黑直浓密的睫毛微颤,视线牢牢黏在元姜緋红饱满的唇瓣上,低头凑近了些,哑声问道:“心疼我?” 李特助特意询问过要不要將那些视频作为证据公布出去,他没有思考,让李特助递交上去,並且允许新闻播报。 不为別的,就是为了不经意让元姜知道。 元姜娇哼一声,看见傅瀟珩止不住往上翘起的唇瓣,忿忿地鼓了鼓腮帮子,將脑袋埋在他的胸口,闷声闷气地说道:“我不看那些也心疼你。” “宝宝也心疼你。” 第194章 分手后,被前男友他哥强制亲哭30【完结】 傅瀟珩呼吸微滯,喉咙缓缓上下滚动,漆黑幽深的眸子翻滚著暗色,他抓住元姜的双肩,温热的唇瓣紧贴著她的耳廓:“有多心疼?” “嗯......”元姜耳尖一烫,他暗哑的嗓音宛如电流般滑过她的身子,心尖都变得酥酥麻麻的,浓密纤长的睫毛紧张地快速扑了扑,抬眸眼巴巴撞入他晦暗深邃的眸里,撅起小嘴重重在他薄唇上亲了亲:“就很心疼很心疼呀。” “那今晚......”傅瀟珩眼底翻滚的暗潮恐怖如斯,直勾勾地盯著元姜,像是饿狼扑食。 元姜听懂了傅瀟珩的言外之意,羞得耳尖红得滴血,她带著娇嗔地骂他:“傅瀟珩,你真不要脸!” “满脑子都是废料!除了这个你就不能干点別的?” 怀孕后,傅瀟珩就再也没碰过元姜,他那方面需求很大,只要一贴近元姜,就满脑子地想要亲密,这段时间,他憋得难受了,都是进浴室自给自足。 傅瀟珩喉结重重滚动了下,猛地收紧手臂,元姜惊呼一声,整个人都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更坚硬的是,她清晰感受到身下某处的变化...... “老婆,你知道的,我控制不了。”嗓音嘶哑到极致。 元姜整个人都烧了起来,雪白的肌肤都泛起了一层极浅的粉色,就像是刚成熟令人垂涎欲滴的水蜜桃,水润莹亮的狐狸眼里满是羞愤。 “那、那你想怎么办?”元姜攥紧手指,垂下眼眸,声音如蚊低吟:“不行的......” 她肚子里可是揣了个金贵娇气的小狐狸精。 傅瀟珩菲薄的唇瓣勾起笑意,拉住了她的小手:“老婆,这样.......” “可以吗?” “我很快。” 元姜卷翘的睫毛剧烈颤动了几下,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动著,就像是要从胸腔里暴跳出来,她羞得整个人都要冒烟似的,緋红一直从脸颊蔓延到脖颈往下,精致的锁骨上一颗红痣,更显得诱人性感。 她紧张地问:“有多快?” 傅瀟珩哑声轻笑,粗糲带薄茧的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著她的唇瓣,慢吞吞地说:“试试就知道了。” “唔!” 元姜还没开口,就被傅瀟珩突如其来强横的吻堵住小嘴。 这个吻来势汹汹,带著不容置喙的霸道跟侵占,傅瀟珩一手轻柔地抓著她的手,强硬地掰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另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长驱直入,將她的甜美尽数吞入腹中。 元姜眉梢微挑,稍稍错愕了一瞬,隨即闭上眼睛,顺从地...... 房间里安静得只有两人交错急促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元姜才红著眼睛,满脸控诉地从浴室出来,她的唇瓣红肿,泛著水光,手指蜷缩著握成拳头。 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没一会儿,一个宽阔坚硬的胸膛贴上她柔软的后背:“生气了?” “你、你骗人!”元姜咬著唇瓣羞恼道,声线娇软透著一丝媚,不像是生气,更像是在撒娇。 傅瀟珩大掌揽过她的腰肢,掌心贴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喉间溢出低哑的笑声:“老婆,你老公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別跟我生气了。” “好不好?” 元姜重重哼了一声,不理他。 傅瀟珩也不慌,將脑袋窝在她的颈侧,下巴蹭了蹭她的肩颈:“还气著呢?” “那老公要真很快,以后怎么满足老婆?” “老婆你......” “別说了!”元姜满脸娇羞,侧转过身跟傅瀟珩面对面,伸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还要说出些什么虎狼之词。 她凶巴巴地瞪了傅瀟珩一眼,说道:“我困了,睡觉!” 傅瀟珩拉过她的小手,在她泛红的掌心落下轻柔一吻:“老婆,晚安。” “晚安。”元姜打一激灵,抽回手后整个人窝进他怀里,声音闷闷地响起。 傅瀟珩嘴角微勾,眼眸闪过一抹暗色,手指稍稍用力攥紧,將人用力摁进怀里,轻柔又缠绵悱惻地吻了吻她的乌髮。 “睡吧。” —————— 苏语瑶从新闻上得知了傅策被判处死刑的消息。 她眉间聚拢著复杂的神色,怔怔地盯著电视上狼狈满脸不正常潮红的傅策,心底觉得蹊蹺。 上一世傅策明明继承了元氏集团,还成为了与傅瀟珩堪比的存在,这一世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按照这个时间点,元姜跟元予恕应该死了才对! 难道...... 是她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 罢了,想必元姜嫁给傅瀟珩这种变態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苏语瑶抿了抿唇,隨后眼中浮现出厌恶的情绪,拎著刚从代购那里买回来的宝宝,踩著十五厘米的恨天高出门。 离开傅策后,苏语瑶还是没死心,想要攀附上豪门过上傅太太的日子,於是她找了份酒吧服务员的工作,期待著有天能傍上大款,再跟他来上一段幸福美好的邂逅。 但这些富人心底都跟明镜似的,跟苏语瑶睡过之后,就揣著明白装糊涂,不肯对苏语瑶负责。 连接著被十几个富豪玩弄,苏语瑶內心遭受了巨大打击,选择目標的標准一降再降,最后,她被一个二百斤的房地產老板包养了。 房地產老板对她很是大方,又愿意功夫费心思哄著疼著苏语瑶,苏语瑶激动不已,以为自己离豪门只差一步。 哪料,这房地產老板就是个吃软饭的! 有家室,孩子都三个了! 原配怒不可遏地抓住苏语瑶的头髮,大庭广眾之下直接令人將她的衣服扒光,几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怒斥:“好啊你,竟然敢勾引我老公,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看老娘不弄死你!” 苏语瑶崩溃绝望地求饶,面对无数个异样的目光,她捂著脸反驳:“我不知道他已婚啊!是他主动找我的!” “我呸!你个贱人我不会放过,那个杂种也別想脱责!”原配往她身上吐了几口唾沫,这才愤愤带著一眾保鏢拖著抱头鼠窜的房地產老板离开。 苏语瑶委屈地呜咽,面对路人异样的眼光,连忙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一股崩溃跟绝望蔓延在她的心中。 她疯了般逃离这里,泪水模糊了视线,忽然,她隱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语瑶用力揉了揉眼睛,那张脸庞映入眼帘! 是傅瀟珩! 记忆里,冰冷阴鷙的傅瀟珩此时正眉头舒展著,小心翼翼地搂著元姜,元姜小腹凸起,他一脸为人父的温柔宠溺神情,低头说著什么。 苏语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傅瀟珩! 傅瀟珩怎么可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不应该是隨时都紧绷著脸、用森寒阴冷的眸阴惻惻地盯著人看吗?! 苏语瑶重重地喘息著,如遭雷劈般受到打击。 难道.....是因为她没怀孕? 可上一世的傅瀟珩压根不碰她! 苏语瑶脑子混沌乱成一团,难道是因为元姜使了狐媚子手段,勾引了傅瀟珩,怀上了傅瀟珩孩子后,傅瀟珩才改变了? 对、一定是这样! 苏语瑶眼神癲狂地看著眼前这一幕。 既然元姜能改变傅瀟珩,那她一定也可以! 她要再重生一次! 苏语瑶下定了决心,眯著眼看到远处疾驰而来的大货车,咬著牙,迎著刺目的阳光,她仿佛看到了傅瀟珩温柔地看著她,对她说:“我等你。” 苏语瑶脸上荡漾起疯狂的笑意,义无反顾地衝进大货车底下。 “砰——” 血液四溅、鲜血模糊。 那殷红刺眼的血流,伴隨著碾断的腿在四周惊恐的惊呼声中,缓缓地从货车底下流出。 苏语瑶瞪大眼睛,刺骨的疼痛袭来,她却並没有像上一世一样听到轮迴的提示音,渐渐地,她胸腔的气猛地抽断,她不甘心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脑袋一歪。 死了。 另一边,元姜睫毛颤了颤,朝著身后看去。 傅瀟珩眼尖看到了那血腥的一幕,急忙捂住元姜的眼睛,轻声道:“老婆,別看。” “怎么了?”元姜眨了眨眼睛。 感受到小扇子似的睫毛在手心轻轻扫过,傅瀟珩喉结缓缓滑了下,哑声说:“出车祸了,场面有些噁心,我怕你看到会吐。” 元姜软乎乎地“哦”了声,隨后没再去看,牵著傅瀟珩的手催促道:“快回家,爸说饭菜做好了。” “晚了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啦~” 傅瀟珩无奈地轻笑一声,回眸淡淡扫了一眼,握紧了元姜的手,低声应道:“好,我们回家。” ——————完结 第195章 傅瀟珩番外 傅瀟珩隱瞒了元姜一个秘密,他是重生回来的。 上一世,他亲眼看著元姜嫁给傅策没多久后就离世,傅策继承了元氏集团,很奇怪,傅策明明长了个猪脑袋,运气却很好,无论做什么都会成功,就像是冥冥之中註定了一样。 他想方设法弄死傅博思江慧巧跟傅策,无论手段多高明,最终都会让他们化险为夷,傅策就像是小说里的气运之子,能躲避所有的危险跟伤害。 还有件更蹊蹺的事,他第一次遇见那个名字叫做苏语瑶的女人,就忍不住关注她,隱藏在內心深处那些阴暗恶劣的心思凭空出现黏在苏语瑶的身上。 理智告诉他,他对这个女人並不感兴趣,甚至是感到厌恶,但好像有什么东西强行把他捆绑在苏语瑶身上,他总是不由自控。 无论是在什么地方,总能遇到苏语瑶,无数个巧合令他们相遇,產生接触,他下意识地想要去接近她、帮助她、得到她。 傅瀟珩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被人操控著完成“对苏语瑶示爱”的流程,但他並不喜欢这种感觉,於是,他把苏语瑶关了起来。 他倒要看看,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料没关多久,苏语瑶竟然精神崩溃,撞墙自杀。 苏语瑶一死,紧跟著,他就重生了,重生到了二十五岁被傅博思下药的这一天。 这一世,元姜主动上了他的车,还哀求著让他要她。 儘管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元姜,但他认出来了,这不是上一世的元姜。 儘管长相、名字、身份一样,但傅瀟珩没来由地敢肯定,这不是上一世的她,原本他是不想过多纠缠,但身体比理智更渴望得到她。 傅瀟珩那晚很失控,但也很满足,一种从身到心的满足。 他想,重生也挺好的。 他娶到老婆了。 至於苏语瑶,他第一次见到苏语瑶就知道这个女人重生了,但他也清晰地知道,他跟苏语瑶之间奇妙的联繫断开了。 他再也不会像上一世那般失控,不由自主地接近她。 傅瀟珩正在回想著,忽然,手臂被两只胖嘟嘟的小肉手抓住,奶声奶气的嗓音响起:“爸爸爸爸!妈妈好像生病病了~” 这是傅瀟珩跟元姜的女儿,名字叫做傅桐,今年三岁半,扎著两个蓬鬆的麻纹,肉嘟嘟的小脸跟元姜有八分相似。 “妈妈生病了?”傅瀟珩回过神来,修长的眉头蹙起,伸手將傅桐抱在怀里,神色担忧著急,大步朝著楼上的主臥走去。 傅桐一张可爱的小脸皱巴巴的:“对呀,妈妈脸烫呼呼的,桐桐喊她陪人家玩,妈妈叫人家滚蛋蛋!” “妈妈真坏!” 傅瀟珩顿了下,隨后无奈地笑了笑,老婆肯定是嫌弃桐桐烦人,才故意说自己生病了。 他步伐一转,抱著傅桐开车去了元家。 “爸,桐桐交给你了。”傅瀟珩將小小的傅桐塞给元予恕。 元予恕正在钓鱼,捏了捏傅桐的小脸蛋,挑眉戏謔道:“你俩要生二胎了?” “二胎的事看老婆,爸,我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接桐桐。”傅瀟珩说完后,就迈开修长的腿离开。 远远地还能听到傅桐气愤的小奶音: “爸爸!你又把我丟给外公!你是大!坏!蛋————”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傅瀟珩装作没听到,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傅宅,一进入主臥,就看见大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元姜。 “老婆......”傅瀟珩手指扯开领带,解开衬衫的纽扣,三两下就將衣衫褪下丟在地上,掀起被子钻进去,大掌不安分地在元姜身上流连。 元姜睡得迷迷糊糊,一瞬间就呼吸不过来,唇內有东西在搅动,她猛地睁开眼,就看见傅瀟珩正在亲吻她! “傅瀟珩!你——” 见她醒来,傅瀟珩更是兴奋度长驱直入,將她的娇唇堵住,大掌钻进她的睡裙。 元姜小脸满是緋红,水润莹亮的狐狸眼里透出水泽,唇瓣溢出娇哼。 “老婆,喜不喜欢?” 元姜被亲得冒出泪,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恼怒骂道:“混蛋!给我出去!” 傅瀟珩轻笑,將她抵在床头,哑声道:“怎么出去?” “这样?” “还是再进来?” 元姜呜咽著破防大骂,最终又化为可怜兮兮的抽泣声。 室內一片旖旎。 ————完结 第196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1 “sao、货,竟敢骗老子?!” “这就是你口中还没被男人玩过的chu、女?” 视线昏暗、阴冷的巷子角落里。 身材高大魁梧的肌肉男李建,正狠狠掐著苏软软的脖颈,说话间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粗糙满是疤痕的手,指著被一脚踹晕的少女厉声冷笑:“苏软软,你耍老子?是想找死吗?” “你爸欠我十万,要你卖身赎债,你模样长得俊,老子本想直接娶你做婆娘的,是你说有个漂亮身材好还是chu的朋友,我才放你一马!” “瞪大你的眼睛瞅瞅。”李建粗暴地摁著苏软软的脑袋,逼迫她看向地上的少女:“这就是你说的漂亮?” 地上躺著的少女,一身洗的发白的蓝色衬衫裙,露出的手臂跟小腿瘦骨嶙峋,头髮因为营养不良而微微发黄,厚重的刘海下,戴著一双逼近脸大的黑框眼镜,唇瓣苍白,狼狈纤弱地晕倒在地上。 苏软软惊恐地瞪大眼睛,目光震惊又呆滯地望著眼前这熟悉的一幕,李建恶毒尖锐的嗓音听不真切,她的心臟噗通噗通直跳。 她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被沈劝救下的这天! 上一世,她的父亲苏大山跟母亲罗香是从镇上来到a市找事做的工人,钱没挣到,苏大山却染上了嫖赌,罗香是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女人,重男轻女,她还有个弟弟叫苏耀祖! 苏大山欠下七万的赌债,利滚利变成十万,债主李建找上门来,砸了她的家,还放话不还钱就砍掉苏耀祖的手指! 苏大山跟罗香苦苦哀求,把她这个闺女送给李建抵这十万块! 苏软软手指紧攥,眼里迸射出仇恨的光芒! 可她怎么可能甘心!? 她才十八岁,是恩诺贵族学院名列前茅的优等生!虽然在学院里被人看不起、遭受霸凌鄙视,可只要她毕业考上好的大学,未来前途光明! 於是,她想到了李代桃僵。 她先稳住了李建,想要用自己的好闺蜜、同时也是恩诺学院优等生的孤女元姜,替代自己,作为十万补偿金抵给李建! 苏软软满眼厌恶地瞪著地上昏迷的少女,上一世,她特意买了件性感的紧身裙送给元姜,千叮嚀万嘱咐她要把眼镜摘掉,化个妆再过来,元姜却不照做,穿得灰头土脸地就过来了! 李建一看到这样的元姜,一脚就踹上去,暴怒地要强迫她! 关键时候,那个恶魔出现了,沈劝救下了她!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可沈劝就是个掌控欲极强的恶魔!疯子!变態!! 利用金钱逼迫她父母成为沈家的佣人,还操控著她的人生! 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住进沈宅、用庸俗的钱砸她、强迫她每天出门都要戴重得要命的首饰!还派了眾多保鏢跟踪她,监视著她的一举一动! 最令苏软软的痛苦的是,她是有喜欢的人的,她喜欢恩诺贵族学院温润如玉的少年宋墨白,因为沈劝,她只能忍痛斩断了这份感情! 沈劝占有欲极强,只要有男人接近她,就会发疯將她关在房间里,虽然佣人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她,可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苏软软眼角沁出泪,艰难地呼吸著,暗暗下定了决心。 这种窒息的爱她不稀罕! 就算给她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她要的是靠自己拯救全家,这一世,她一定要离沈劝这个变態远远的,追求属於她心目中美好的爱情! “咋?哑巴了?”李建狠狠淬了声,见苏软软还有功夫分身,勾起猪肝色的嘴角狞笑,豆绿的眼睛微眯著,淫笑道:“你爸说你刚满十八,发育还怪好的,今天就让叔叔尝尝你的味道!” 苏软软惊恐的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一张充斥著恶臭的嘴就亲了过来,那双肥厚满是茧子的手在她身上流连。 “救!救命......” 糟了,上一世是因为沈劝出手救她,李建才没得逞,沈劝怎么还不来救她?! 粗重的声音伴隨著奸笑在巷子角落响起,元姜睁开眼睛,脑袋的疼痛感瞬间袭来,娇媚的狐狸眼里泛起一抹薄薄的水雾,目光扫过四周。 这个位面是现代,沈劝是她第七个任务目標。 系统为她绑定的身份是个孤女,凭藉自己的努力跟刻苦考进恩诺贵族学院,省吃俭用一天打三份工,为了省钱每天只七块钱吃饭,原主做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改变自己的人生。 却没想到,被好闺蜜苏软软陷害,结局竟是被苏家债主李建一脚踹死,原主的肉身已经失去生机,系统已经送原主转世投胎成千娇百宠的富家千金,现在这具身体,是她的。 “元!元姜?!”苏软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瞟到了睁开眼睛缓缓站起的元姜,来不及思考元姜怎么活了,紧忙呼救道:“救我......唔!” 李建强横地摁住苏软软,粗重的呼吸夹杂著臭气喷薄在她脸上、脖颈上。 撕拉。 苏软软衣服被李建撕烂。 苏软软被嚇得脸色苍白,眼泪流个没停,心底愤懣地想道,沈劝怎么还不来?还有元姜,为什么不救她?就在那里干看著吗?! 元姜揉了揉还泛著疼痛的腹部,看向李建霸王硬上弓的场面,狐狸眼微眯,捡起一块板砖就狠狠砸在李建的脑袋上。 “砰——” 血液四溅。 鲜血喷溅在苏软软脸上,她惊愕呆滯住。 “你、你杀人了?”苏软软艰涩地吞咽道。 元姜挥了挥手上的砖块,皮笑肉不笑:“还没死呢,我打他,是因为他踹我,而你,苏软软......” 同为一个三观积极向上的狐狸精,她做不到看著作为女性的苏软软被男性侵犯,但是,苏软软也必须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苏软软打了个冷颤,眼底泛出红血丝,脊椎骨躥起一股寒意,对视著元姜冰冷的眼眸,她竟然没来由地感到畏惧。 不、不对!上一世元姜明明死了,这一世怎么活了?! 难道......难道元姜也重生了?! “你......你也重生了?你想做什么!”苏软软哆嗦著说。 元姜饱满粉嫩的唇瓣勾起一抹讥誚的弧度,挥起砖头狠狠砸在苏软软的脑门上:“让你害我!” 苏软软尖叫一声,一股湿热的液体从额头往下流,模糊了视线,她下意识地尖叫:“沈劝!沈劝救我!!!” 驀然,一个修长劲瘦的身影出现在巷口。 昏暗视线隱没少年阴冷凌厉的五官,隱隱勾勒出少年稜角分明的侧脸跟漫不经心透著矜贵的身姿,依稀见得一截白得发光的下巴,气质暴戾阴湿,神情莫测不明。 “救你妈,活该。”嗓音恶劣不屑。 第197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2 路灯下,微弱苍白的光洒在少年身上,少年鬆散缓慢地掀起漆黑浓密的长睫,幽冷晦暗的眼眸泛起一抹病態般的猩红,精致白皙的下頜轻抬,动作漫不经心且透出上位者的矜贵优雅。 冰冷审视的目光落在了那道娇小气汹汹的身影上。 只看见,少女脊背纤薄,一头海藻般的长髮隨著她拿砖头砸人的动作在腰间飘荡,勾勒出优美的弧度,露出一截娇嫩脆弱的脖颈,仿佛透著浓浓的吸引力一般,令他生出一股在她瓷白肌肤上留下痕跡的恶念。 沈劝漆黑修长的眉头微微挑起,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微勾,喉间溢出的嗓音阴冷又透出一股拖腔带调的趣味,他说:“要不要跟我走?” 苏软软如遭雷劈,双眸惊恐地瞪大。 沈劝说什么? 他在问她要不要跟她走?! 一股窒息绝望將苏软软包围,她双唇轻颤,难道重生一世,沈劝还是看上她了,不肯放过她吗?! 不!她不要跟沈劝走!!! 就在苏软软颤抖著唇瓣,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张嘴想要怒吼时,元姜一板砖就砸在她的脸上! “啊!”她痛得惊声尖叫,捂著脸满脸愤恨。 元姜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故作脚步踉蹌地望著苏软软身侧的方向倒去,娇唇溢出惊呼,她看了看自己被粗糙坚硬地面磨红的掌心,楚楚可怜的泪水瞬间掉了下来。 “好疼......”娇媚的嗓音千迴百转,尾音带缠。 沈劝晦暗的冷眸一丝异样的水光,直勾勾、阴惻惻地盯著摔在地上、红著眼睛的元姜,唇瓣不动声色地勾了勾,迈开修长的腿走向她。 “你!你不要过来!”苏软软捂著脸崩溃地尖叫。 脚旁边的李建捂著鲜血直流的脑袋,疼得两眼发黑,耳朵失鸣一般听不清声音,但隱约能听到尖锐刺耳的叫声,他狠狠咬了咬牙,伸手攥住苏软软的脚踝:“贱人.......” 苏软软眼睛瞪大,更惊恐慌乱地试图挣脱。 一片混乱。 沈劝淡淡地扫过一眼,从苏软软身侧走过,站定在元姜跟前,下頜傲慢地轻抬,眼神冰冷含著一丝饶有兴味:“跟我走吗?” “妹妹。” 元姜摘掉黑框眼镜,抬脸巴巴地望著沈劝,娇唇抿了抿,上挑的眼尾泛起一抹柔媚,她娇娇柔柔地指了指自己的脚踝:“崴到脚了。” 她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喊了声:“哥哥。” “?”沈劝太阳穴突地跳了下,喉间溢出嘶哑的小声,缓缓单膝跪下,臂膀稳健用力,以公主抱的姿势將元姜牢牢地抱在怀里。 “哥哥?”他拖腔带调地念著这两个字,眸光幽深晦暗:“叫得真好听。” “要我带你走的话,以后,就只能做我的小女佣,知道吗?” 元姜细细的肩膀微微耸了下,神情不安紧张,就像是迷路的幼兽,她垂著浓密纤长的睫毛,眼圈微微泛红,似乎被嚇到了。 “好.......”她的嗓音本就偏娇媚温柔,此时染著一丝无措的颤音,更是勾人。 沈劝只觉得一股滚烫痴迷的情绪直衝大脑,疯狂叫囂著:好可爱,占有她! 他喉结慢慢滚动著,轻嘖:“你得听话,懂吗?” “懂。”元姜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 沈劝没来由的沉默了下,抿了抿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有些僵硬地抬起头,迈开修长劲瘦的大长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另边,苏软软难以置信地看著沈劝抱著元姜离开的背影,內心像是遭到刺激般,神情涣散,嘴里呢喃著:“怎么回事......元姜不应该死了吗?” “沈劝怎么抱著元姜?” “沈劝不应该抱她的吗......?” 愣神之际,李建已经缓了过来,恶狠狠地抓住苏软软的肩膀,猪肝色的唇瓣上下颤动,唾沫喷在她的脸上:“好啊贱人!你竟然敢窜谋其他人算计我!” “好好好!看老子今晚不扒了你的皮!” 苏软软猛地惊醒过来,她还没脱离危险! “不!救救我!救命啊!”苏软软捂住惶恐地朝著眼前愈发渺小的身影伸出手,泪眼婆娑,內心透出绝望崩溃。 紧跟著,撕拉一声。 李建捂著苏软软的手,將她抵在了角落。 阴森昏暗的角落里响起痛苦又愉悦的抽泣声,以及男人公猪似的哼哧声。 —————— 沈宅。 “少爷,您回来了?需要备宵夜吗?”说话的人是沈宅的李管家,头髮白,一脸慈祥,是看著沈劝长大的。 沈劝淡漠的视线掠过李管家:“不用。” 元姜將脑袋埋在沈劝胸膛处,听著声音,似乎是紧张地攥紧了沈劝胸口的衣服,她温热的呼吸隔著衬衫布料打在沈劝胸口。 沈劝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做出了个吞咽的动作,眼底流转的微光染著几分轻挑,步伐凌乱几分,疾步上了二楼的主臥。 沈宅是矗立在a市中心区的別墅,离恩诺贵族学院很近,沈父忙於工作,一年大概也就回来住一个礼拜,李管家跟三十几位佣人,负责管理沈宅跟照顾沈劝。 看著沈劝抱著一位少女衝进房间,李管家这才咧著嘴笑,走到角落拿出手机,给沈父打去电话。 “那小子又惹什么事了?”电话那头传来沈父疲惫的声音。 “喜事!”李管家笑眯眯地:“咱少爷带了个女娃回来,还带进他自个房间了!” “什么?!!!”沈父惊愕,隨即勃然大怒:“李管家,你也不看著点,沈劝才十八岁!怎么可以任由他胡来!?” “那姑娘成年没?是不是自愿的?” 李管家:“估计是同学,看样子是自愿的,咱少爷有分寸,肯定不会搞出孩子......” “.......”沈父那边安静了一瞬间,然后摁断了电话。 ———— 主臥里 元姜几乎是被沈劝粗暴地扔在床上。 第198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3 “小女佣……”沈劝站得笔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著,眼底流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与痴迷渴望,漆黑幽深的冷眸直勾勾地盯著元姜,唇角勾起的笑容阴湿诡异。 被扔在大床上的元姜懵了几秒,身上的衬衫裙因为大动作撩到大腿处,露出一双娇嫩白皙的长腿,盈盈一握的腰肢,弧度漂亮饱满的xiong、部。 她漂亮得紧,不像是人,像是中世纪落难的贵族小姐。 莹白柔嫩的皮肤,黑色长髮犹如瀑布般耷拉在她纤瘦的脊背上,刘海覆在光洁小巧的额头上。 卷翘浓密的睫毛阴影覆盖在微微泛红的眼瞼上,因为害怕不安而瞪大了水润莹亮的眼睛,水光聚集在眼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尤其是...... 沈劝喉结缓缓上下滚动,尤其是她现在躺在他的床上,更漂亮了。 他怔怔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元姜。”她缩了缩脖子,一副受惊警惕的模样,声音怯弱著钻进沈劝的心尖。 “元姜啊......”沈劝舌尖碾著这两个字呢喃,他肤色苍白得偏病態,眉眼如墨间氤氳著不符他年龄的狠厉,狭长黑眸里翻滚著暗色,眼尾泛红,薄唇轻启著:“元姜,我要你。” “啊?”元姜呆呆地望著他,漂亮娇嫩的小脸爆红,似是娇羞似是害怕,超级小声地说:“可是我们还小。” “不小。”沈劝单膝跪在床沿上,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戳了戳她的*部:“挺大的,我很喜欢。” 元姜狐狸眼眸里泛出水光,紧张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沈劝抓住了元姜的手腕,將她紧攥床单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看著那娇嫩掌心破皮的一片,阴冷的目光怔了怔,幽幽地说道:“元姜,我改变主意了。” “啊?”元姜有点跟不上沈劝的脑迴路。 “你不是小女佣,你是我捡回来的,洋娃娃。”沈劝指腹轻柔地抚过她破皮的掌心。 元姜呆愣地看著他,视线被他低头时露出线条优美却苍白的脖颈勾住,他的喉结凸起,肩颈部位有一颗性感的红痣,眼色灼热夺目。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温顺囁嚅著回答:“我知道了。” “我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只属於我,作为交换,我会照顾你、给你我有的一切,明白吗?”沈劝用力地握紧元姜的手腕,漆黑阴鷙的眼瞳染上病態的猩红,虽然是用询问,但他的语气偏执篤定,不容置喙。 “明白。”元姜点点头。 “真乖,姜姜。”沈劝展露满意的笑容,揉了揉元姜的脑袋,打了电话叫来家庭医生给元姜处理掌心的伤口。 看著三个大男人围著自己的洋娃娃,沈劝脸色很难看,他紧绷著脸,目光紧紧盯著给元姜处理伤口的医生,语气松閒却极具压迫力:“除了你的签,你的手不准碰到她。”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家庭医生脊背一凉,连忙低头说是,小心翼翼地用签擦拭碘伏,为眼前这位娇滴滴的洋娃娃处理伤口。 元姜抿著唇瓣一声不吭。 几分钟后,家庭医生处理好,低头叮嘱:“少爷,近日只需要饮食清淡、伤口不能碰水,三日左右就能好。” “嗯,出去。”沈劝盯著元姜看。 三个家庭医生连忙收好设备,大步流星离开。 沈劝將元姜额前垂落的碎发撩到她的耳后:“医生说了,你不能碰水,我替你洗澡。” 他眼底透出病態的执拗,神色认真。 “好。”元姜双手圈住他的脖颈,乖巧温顺地应道。 沈劝將她从床上抱起来,托著她的臀將人固定在怀里,走进一百平方的浴室,他先將洋娃娃放在盥洗台上,然后在浴缸里放入適宜的温水,往浴缸里滴入他平时喜欢的舒缓精油,等待了大概两分钟,浴缸里的水就放满了。 他又站定在盥洗台前,皱眉望著洋娃娃身上的衣服,思考了两秒后,解开她的衣裙,当看清那曼妙玲瓏的身体里,他眸光微微翻涌,但很快,他又淡定地伸手绕到她的背后。 手指一勾。 掉落。 元姜乖乖地任由沈劝摆弄,只无辜怯怯地睁著漂亮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沈劝。 沈劝喉结滚动,抱著她將她放进浴缸里:“手放出来。” “嗯嗯。”元姜用力点头,热气升腾的水雾覆在她的眼眸,显得楚楚可怜。 沈劝不看她,面不改色地挤了沐浴膏涂抹到她身上,单膝跪在地上,认真地给她清洗,动作轻柔,並没有太过逾越的行为。 他认真得就像是,在执行给洋娃娃洗澡的任务。 洋娃娃很乖巧,隨便他摆布,只是偶尔触摸到**时,她会睁著水蒙蒙的眼睛楚楚可怜地说:“不行。” 沈劝眸光一暗:“你是我的,没有什么是不行的。” 话音落下,沈劝扯开她遮挡的小手,更认真地为她清洗,过了半小时,他拿起浴巾將她裹住抱起离开浴室。 沈劝把她放在大床上,给她吹头髮。 浓密纤长的髮丝缠绕在他骨骼分明的指尖,与他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元姜心臟噗通噗通直跳,小脸红扑扑地,终於在头髮被吹乾时,她仰著小脸看沈劝,以为沈劝要对她做什么时。 沈劝把她放回床上,再给她盖上被子,说:“姜姜,晚安。” “你......”元姜表情错愕,眨巴著大眼睛呆呆地看著衣服整齐的他,小声问道:“你不上来睡吗?” “床给你睡,我睡沙发。”沈劝垂著眼瞼,慢吞吞地说。 元姜表情更呆了。 沈劝抿著唇,转身进入浴室,没一会儿里面就响起水流的声音。 他在洗澡。 元姜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怔怔地望著天板。 所以、沈劝是真把她当洋娃娃了? 她还以为...... 她捂住滚烫的小脸,用被子蒙住脑袋,没有丝毫防备地沉睡。 大概是两小时后,沈劝才从浴室出来,他的皮肤透出一抹病態的淡红,眼尾氤氳著饜足的神態,当看到大床上鼓鼓的一团,他挑了下眉头,走到床边將被子往下扯。 元姜小脸被憋红,但她睡得很安心,浓密的睫毛垂在眼瞼处,发出可爱绵软的呼吸声。 沈劝勾起唇角笑得开心。 捏了捏元姜的小脸。 沈劝脸上的笑容又瞬间消失。 洋娃娃太瘦了。 看来他以后会变得忙碌起来。 站在床边幽幽地盯著元姜看了好久,沈劝才不情不愿地走到沙发边上,他认真想了想,把沙发推到了床边,看著床上酣睡的元姜,他才安心地闭上双眸。 第199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4 天微微亮。 苏软软捂著破烂的衣服,红著眼睛回到了那个脏乱、窄小、拥挤的家。 “软软,软软!你这是怎么了?”母亲罗香满眼担忧,听到开门的声响,锅铲都没放下,就著急地衝到苏软软跟前,心疼得眼泪啪啪掉落。 苏大山刚睡醒,光著膀子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头髮凌乱、一脸泪痕的苏软软,他为数不多的父爱出现,一脸后悔跟关心地说道:“软软,是那个畜生......对你做了什么吗?” 苏软软委屈地呜咽一声,双目充斥著红血丝,愤恨死死地瞪著苏大山,冷笑道:“你觉得呢?爸,不是你把我卖给李建的吗?!” 苏大山身体瞬间僵硬,眼神闪躲著,语气都弱了两分:“当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里一万都拿不出,十万块哪还得上?” “李建说了,不还钱就要把你弟弟的手砍断,还要挑断我脚筋,软软啊,爸可是家里的顶樑柱,你弟弟可是给咱们苏家传宗接代的男人,爸也是被逼的没办法.......” “所以你们就把我卖给李建?!”苏软软胸口剧烈起伏著:“李建比你还大两岁,爸!我喊你一声爸,你看看我!?你为什么要毁了我?!” 上一世沈劝对她那么好,都从未碰过她,这一世重生回来,却失身给一个又脏又臭的男人,苏软软崩溃又绝望。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沈劝没有看上她! 这是苏软软心里唯一的慰藉,失去第一次没什么,就当做被狗咬了,她要的是自由!!! 苏软软满眼恶毒地瞪著苏大山跟罗香,上一世,就是这两个人,身为她的父母,却把她卖了两次! 一次是卖给李建,害得她被沈劝那个神经病盯上! 为了钱財,苏大山罗香又把她卖给沈劝!明明有一次她逃出来了,可又被苏大山绑回去丟给了沈劝! 苏软软勾唇讥讽:“苏大山,罗香,你们根本不配当我的父母!” “啪——” 苏大山一巴掌狠狠扇在苏软软的脸上:“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懂事?!要不是你自己死活要上贵族学校,我至於为了赚钱被人忽悠,欠下这么多钱吗?” 罗香哭著指责:“软软,你太令妈妈失望了,我们家里那么穷,你每个月生活费都要三千,我们还不是为了你,如果你当初听话,家里也不会负担不起......” “够了!”苏软软捂著红肿的脸,愤怒大吼:“那还不是怪你们没本事?!你以为三千很多吗?我同学一双袜子就三千!我已经够省吃俭用了!” “你们养不起干什么要生我?现在把我害成这样,我恨死你们了!” 苏软软哭著衝进房间。 苏大山胸口剧烈起伏著,梗长脖子,半天没说出话。 罗香委屈地哭著咬著唇瓣,看了眼苏大山,哭得更厉害:“大山,都怨你,你怎么就挣不到钱......” “我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农村人,除了干苦力活我还能干啥?”苏大山黑沉著脸:“我承认,欠下十万是我的错,那我还不是为了挣钱养你们?” “那、那你以后就不要再赌了。”罗香抽噎著道:“以后你也別再去那个女人屋里了,行吗?” “知道了知道了。” 苏大山不耐烦地推开罗香:“还不赶紧做早餐?” “好。”罗香擦乾净眼泪,转身进入厨房。 苏家的早餐是杀猪粉,为了弥补苏软软受的委屈,罗香给苏软软那碗多放了一个葱蛋,她把粉端进苏软软的房间。 当看见坐在地上哭的苏软软时,罗香嘆了口气:“软软啊,你今天不是还要上课吗?赶紧吃了早餐去吧。” 苏软软哭声戛然而止,咬著唇愤恨道:“帮我请假!我这个样子去学校,你是想让我被大家笑话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罗香囁嚅著,似乎是想到什么,在心底算了个数,隨后小心翼翼地说:“除去你优等生的各种补助,你一学期的学费五万,一学期六个月,180天,平均每个月放假8天,那真正学知识的时间就是132天,平均每天都要378.78元。” “如果你请一天假,那就等於我们家白白损失了这么多钱.......”罗香算得心疼,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不行,不能请假!” 苏软软被气得心底冒火:“378很多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目光短浅?!” “我都这样了,请一天假怎么了?!” “真是穷人就爱生孩子,你根本就不关心我,你生我时怎么不把我掐死?!光顾著当时爽了是吧?!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妈妈!你给我滚出去!” 罗香想反驳,但看到苏软软红肿的眼睛、凌乱的头髮、跟身上的痕跡时,唇瓣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重重嘆了声气,把粉放在苏软软面前:“那你记得把早餐吃了。” 说完后,罗香就转身出去。 苏软软看著眼前那碗满是鸡蛋的杀猪粉,愤怒地嘶吼一声,捂著脸哭了起来。 哭了半小时后,苏软软擦乾净眼泪,端起粉吃得乾乾净净。 只要不被沈劝看上,这些苦都不算什么! 这才是属於她自由的生活跟灵魂! 她一定能靠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 ———— 恩诺贵族学院 元姜穿著合身的制服,抱著书籍走进教室,坐在座位上。 “你看,那是元姜吗?她身上的制服怎么如此合身?” “她头上戴的水晶髮夹是前段时间圣德利亚拍卖场上价值三千万的水晶髮夹!我当时想要,可惜零钱不够,元姜怎么会有?难不成是假货?” “元姜似乎变漂亮很多,我记得她以前皮肤没这么白皙、头髮也没这么稠亮,还有她的鼻樑,好高啊!戴著眼镜都这么漂亮,她是去整容了吗?” “......” 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入元姜的耳畔。 第200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5 元姜坐在靠窗的位置,烈阳透过婆娑的树影,迷濛的光斑撒在她乌黑浓密的长捲髮上,仿佛镀上一层柔和梦幻的光影。 收腰的墨绿色制服,內搭是件白衬衫,左胸口处別著精致的铭牌,百褶裙下是双修长白嫩的腿,穿著双白色中筒袜,搭配黑色小皮鞋。 一样的制服穿在她身上格外好看,额前垂落的长髮被元姜白皙修长的手指撩到耳后,她慢吞吞地掀起浓密卷翘的睫毛,水润莹亮的眸子看向议论她的女生们,十分有礼貌地回答:“我没有整容。” 猛地被对视上,女生小脸爆红,结结巴巴地囁嚅道:“但、但你真的变得好漂亮。” “谢谢夸奖,你也很漂亮。”元姜笑得眉眼弯弯,说话时嗓音软软糯糯,就像是一只可爱乖巧的布偶猫。 女生更害羞了,眼神闪躲著翻开书本挡住了自己的脸。 其他女生面面相覷,纷纷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但目光依旧时不时地瞟向元姜,眼底满是惊艷跟羡慕。 苏软软抱著书本,低垂著脑袋进入教室,刚坐下就察觉到今天的氛围似乎有些奇怪。 她是优等生,在恩诺贵族学院是最贫穷低级的存在,所以班上很多贵族小姐们嫌恶她身上的小家子气,经常会刁难欺负她。 但今天,似乎很不对劲。 苏软软不安地抿著唇瓣,小心翼翼地抬眸环顾一圈,骤然发现,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元姜的身上! 而元姜...... 苏软软瞳孔骤缩,手指猛地攥紧,微微发抖,她嫉妒又不屑地审视著元姜身上精致合身的制服、头上戴的水晶髮夹、手腕上的钻石手炼...... 她唇瓣勾起一抹讥誚的笑容。 看来元姜成功代替她成为了沈劝的宠物。 亏她曾经还把元姜视作最好的朋友! 这种虚荣势利庸俗的人,根本就不配当她的朋友! 上课铃声响起,苏软软满眼期待地看著门口,当看到抱著篮球进来的宋墨白时,脸上忍不住流露出娇羞的神態,她双目泛著害羞的光茫,可当看到宋墨白拉开凳子坐在元姜身旁时,表情又垂了下来。 隱隱带著一抹烦躁。 班里座位都是按照成绩排的,元姜是第一名,而宋墨白第二,他们两个坐在一块,而她是第三,只能跟第四名坐在一起。 苏软软暗暗下定决心,月底的考试,她一定要成为新的第一名,坐在宋墨白的身旁! 只有她这种乾净纯洁的女孩子,才配得上宋墨白! 宋墨白將篮球放在脚旁,一把拉开凳子坐下,因为刚结束完剧烈运动,胸口剧烈起伏著,热汗布满他冷白的肌肤,他拧开矿泉水瓶盖,仰头猛地灌了一口。 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性感又禁慾。 苏软软眼神痴地望著,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动。 宋墨白將瓶盖拧上,刚喘了两口急气,一股馥郁香甜的气味縈绕在鼻翼间,他眸光驀然一暗,扭头看去,就看见一张惊艷漂亮的侧脸。 砰、砰、砰、 宋墨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脸颊烫了起来,他呼吸一紧,心底有些迷濛地想著,这是元姜吗? 她似乎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炙热痴迷,目不转睛地盯著少女雪白莹亮的肌肤上,那妖艷如玫瑰瓣的唇瓣饱满红艷,似乎微微张开著,似乎是在引诱人亲上去...... 宋墨白耳尖红得滴血。 元姜浓密纤细的睫毛颤了颤,手指捏著书页,感受到宋墨白直白火热的视线,心底有些发愁。 她可得好好保持距离。 不然哥哥会把她关起来的。 忽然,“砰——”地一声踹门声响起。 元姜细细的肩膀颤了下,掀起眼睫毛,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少年。 少年穿著简单的白衬衫,领口三颗纽扣解开,露出一大片冷白的肌肤,单薄精致的锁骨微微露出,仔细看能隱隱看出性感的胸肌线条。 他目光冰冷阴鷙,充满著领地被冒犯的敌意,直勾勾、阴惻惻地盯著宋墨白,高挺的鼻樑到下顎的弧线漂亮乾净,皮囊完美到无可挑剔,浑身透出一股冷漠矜贵的气息。 宋墨白皱起眉头,对视上沈劝阴翳狠厉的目光,一股寒意躥上脊背,他十分不解,自己似乎跟沈劝並没有过节? “沈、沈家少爷,让我进去。”教导主任从沈劝身后出来,站来讲台上,拳头抵在唇部轻咳两声:“我们今天有位新同学,是从17班过来的沈劝同学。” 苏软软满眼惊恐地低下头,死死揪著手指,心中暗想,难道沈劝后悔了,来找她道歉了??? 没人吱声,好奇诧异的目光落在沈劝身上。 这是贵族学院,大家交友都是带著目的性的,为了维繫家族生意,可沈劝作为顶级世家豪门的独子,却没人敢惹。 实在是因为,沈劝太暴戾蛮横,算得上是臭名远昭。 成绩倒数、爱好打架,最討厌的就是跟他说话的人,曾经有个中產阶级的男同学,想要跟沈劝示好,却被沈劝踹断三根肋骨,男同学疯了般扬言要报警,却被丟进医院,一个星期后不仅退学,还破產了。 因为这件事,再也没人敢向沈劝献媚,大家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那个......”教导主任声音有些微弱,看著沈劝出声道:“沈家少爷,不如您......挑个位置?” 宋墨白眉头突地跳了下,隱隱感到不安。 沈劝漆黑冰冷的眉眼,充满了戾气,看向宋墨白的眼神,没有半点温度,听到提醒后,勾唇轻笑声,目光坠在一脸乖巧的元姜身上,眼底不禁流露出喜爱之色,他如芍药般的唇瓣轻启:“嗯。” 话音刚落,他就迈开修长劲瘦的腿疾步走到宋墨白身旁,耷拉在左肩位置的斜挎包粗暴地丟在宋墨白的桌面上,冷声道:“这个位置,是我的。” 第201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6 “沈劝,你这是什么意思?”宋墨白不悦地皱起眉头,下頜轻抬,冷著脸反问。 沈家是从清汉就绵延昌盛至今的权贵家族,家族產业涉及各行各业,有人从政有人从商,手里掌控的產业地產数不胜数,国內国外都是商业经济恐怖如斯的存在,权势滔天,数一数二的世家豪门。 而宋家则是新世纪的乘风而起的商业黑马,宋墨白的爷爷眼光独到、足智多谋,爆发起家,到了宋墨白的父亲,更是极具投资头脑,短短七十年的时间,就在a市站稳脚跟,混得风生水起。 因此,宋墨白虽不想得罪沈劝,但也不惧怕沈劝。 沈劝漆黑冰冷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宋墨白,神色阴沉懒散,薄唇冷戾:“我说,滚。” “你!”宋墨白神色微怒,皱著眉冷声道:“沈家少爷,这是我的座位,凡事有个先来后到。” 沈劝淡淡扫了眼宋墨白,眸子里黑幽幽的,像是渗不进任何光的深渊,阴鷙森冷得令人心悸:“这个位置,是我的。” 宋墨白脸色铁青难看,死死攥著拳头,一动不动地瞪著沈劝。 沈劝眉眼冰冷。 就这样僵持了三分钟。 “那个......宋同学,既然沈、沈同学喜欢这个位置,不如你就让出来,你看看你想坐哪个位置,隨你挑。”教导主任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心底直嘀咕道,这沈家少爷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忽然就要从倒数第一的班级转到一班! 奈何整个学校都是沈家控股,给的实在太多了。 宋墨白抿唇:“老师,这是我的位置,我不想让。” “沈劝,难不成你要明抢?”声音隱含著怒气跟质问。 气氛陡然变得凝滯起来。 沈劝漫不经心地轻笑一声,修长、玉净的手指叩了叩桌面,喉间溢出威胁嘶哑的嗓音:“宋家最近是过得太轻鬆了?宋墨白。” 一字一顿、压迫感十足。 宋墨白脸色一僵,瞬间想起之前那个因为得罪沈劝,家族破產的学生,感到浓烈的危机感,他胸口溢出一丝愤怒跟不甘。 额头暴起青筋,他压抑著怒火冷冷睨了沈劝一眼,拿起自己的书籍站起:“既然沈同学这么喜欢我的座位,那就让给你好了!” 他目光扫过安静乖巧坐著的元姜,目光顿了顿,扭头看向教导主任:“老师,元姜是我的同桌,既然我要让位置,那元姜是不是也得让?” 元姜汗毛竖起,抬眸急忙说道:“我不换,我就坐这。” “可是......”宋墨白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他舌尖抵住后槽牙,心底有些烦躁起来。 沈劝侧眸扫了宋墨白一眼,薄唇勾起冰冷阴鷙的弧度,他一脚將宋墨白的篮球从桌底下踢出去,神情恶劣不羈:“以后,她是我的同桌。” 宋墨白心口一哽,气得直冒火,黑沉著脸捡起篮球,拿起书籍坐在了靠后的位置。 “咳!既然位置分布好了,那我们就开始上课!”教导主任急忙说道,生怕下一秒沈劝又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大家都安静如鸡,没人敢得罪沈劝。 “你怎么过来啦?”元姜故作不解地压低声音询问,手指戳了戳沈劝的胳膊。 “过来找你。”沈劝深寒疏冷的眉眼柔和几分,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牛奶,拧开瓶盖递给元姜,神色认真:“你太瘦了,每天都要喝牛奶。” 元姜苦恼:“可是我不喜欢喝牛奶。” “喝完,这个给你。”沈劝从兜里拿出一颗粉红色的钻石,放在元姜面前:“喝掉就是你的。” 元姜捂唇惊呼,漂亮的狐狸眼亮晶晶地,毫不犹豫地拿起牛奶仰头喝完,她捧著粉色钻石看了又看,眼底的喜爱之意遮都遮不住:“是我最喜欢的钻石。” 她格外喜欢粉色的钻石。 沈劝唇角勾起,伸手將她喝空的瓶子小心翼翼地放回背包里。 余光將沈劝动作纳入眼底的元姜,无奈地耸了耸肩,双手撑著下巴,苦恼地蹙起漂亮的眉宇。 沈劝似乎真把她当洋娃娃了。 可她是成年的小狐狸,需要的不是清汤寡水的照顾,而是...... 元姜幽幽地嘆了口气。 她想被沈劝摁在床上亲亲...... 下课后。 苏软软一脸心疼地站在宋墨白跟前,主动开口说道:“沈劝真是太恶劣了,竟然明目张胆地让宋同学难堪!” 但她心底却升腾翻滚著喜意,既然宋墨白跟元姜不是同桌了,那她是不是可以成为宋墨白的新同桌呢?她可是第三名! 宋墨白本就愤怒压抑的火气因为这句话再次燃起,他紧锁著眉头,抬眸就看见苏软软一脸担忧神色,目光沉了沉,他冷嗤一声:“会投胎就是了不起,什么都抢,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別?” “宋同学说得对。”苏软软心中一喜,急忙接过话:“沈劝也就是比我们会投胎了点,生在沈家,不然他还有什么优点?” “哪像宋同学,不仅长得帅成绩好,还有绅士分度,简直是所有女生心目中的男神。” 她害羞地垂下眼睫,小声询问:“宋同学,我可以跟你做同桌吗?” 听著苏软软的讚美,宋墨白脸色总算是好了点,余光扫过元姜精致的小脸,他抿了抿唇,拒绝道:“抱歉,苏同学,我暂时只想一个人坐。” 苏软软失落地啊了一声,露出可怜祈求的目光:“真的不可以吗?我是第三名,可以跟你共同进步。” 宋墨白望著苏软软只能算得上小家碧玉的脸蛋,烦躁地皱起眉:“我说了,我暂时只想一个人坐。” 苏软软委屈得红了眼眶,咬著唇重重哼了声,扭头抽泣著离开。 宋墨白只觉得莫名其妙,舌尖抵著后槽牙暗骂了声操,隨后目光又忍不住地朝著元姜看去。 元姜趴在桌子上,眼睛漂亮得就像是会说话一样,眼巴巴地望著......沈劝。 宋墨白薄唇紧抿,觉得这一幕刺眼,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这时,沈劝忽然扭头,眼神森寒阴鷙,似乎渗了寒流。 他身子驀然一颤。 等反应过来时,沈劝已经扭过头正在摸元姜的头髮,宋墨白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被沈劝的眼神嚇到,他脸色铁青,恼怒又破防。 第202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7 “姜姜,你给我补课吧。”沈劝玉净骨骼分明的手指把玩著元姜浓密乌黑的髮丝,另只手支著下巴,眼神晦暗温柔地望著她。 元姜眨了眨眼睛,笑语嫣然:“好呀。” 沈劝的成绩是恩诺贵族学院高三年级倒数第一,每一科目都是零分,他次次交的都是白卷,但因为背后的沈家,没人敢指责他交白卷的行为。 元姜小脸满是认真地拿出课本给沈劝讲题。 沈劝单手支著下頜,直勾勾地盯著元姜乖巧认真的模样,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微微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他说:“姜姜,你真聪明。” “你只说几句话,我就全会了。” 元姜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故作害羞地笑了笑,挪了挪屁股往沈劝身边靠近几分,白嫩娇嫩的小手抓著他的手臂,小声说道:“也没有啦。” “都是因为你头脑好,所以才学得快,如果你以后认真听讲,一定会成为第一名。” 沈劝藏匿在乌髮间的耳根逐渐发红,他抿了抿唇瓣,视线坠在元姜抓著他手臂的小手上,心臟猛地抽动了下,喉间溢出轻笑,慢吞吞地又看著元姜的小脸,意味深长地说: “姜姜,你嘴真甜啊。” 元姜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懵了下,指尖无意蜷缩了下,触碰著滑过他的手腕:“有吗?” “当然有。”看著就甜。 元姜觉得沈劝憋著坏,但她一脸困惑地望向沈劝时,他又一副正经的模样。 她迟疑了一瞬,咕噥了下脸腮,暗骂自己想多了。 沈劝多单纯啊? 寧愿睡在沙发上,都不肯跟她躺一张大床。 想到这,元姜鬱闷地咬了咬银牙,精致挺翘的鼻头皱了皱,烦躁地挠了挠头,娇哼一声趴在桌子上,忽略了沈劝看她时翻滚著病態般兴奋的目光。 忽然。 “啪嗒” 沈劝手指一松,原子笔掉落在地上,咕嚕咕嚕滚到了元姜脚边。 他眸光微暗,修长清瘦的身子坐直,紧跟著躬下劲瘦的腰,漂亮俊美的侧脸线条紧紧绷著,他幽暗的视线怔怔地停留在元姜纤细白嫩的小腿上,喉结缓缓滚动。 骨骼分明的长指捡起了那支笔,像是无意般、滚烫炙热的手背皮肤似有若无地蹭过元姜的小腿。 元姜身子一颤,猛地坐直,小腿皮肤像是被灼了一般,连带著小脸烧红。 她刚侧头,刚起身坐好的沈劝就伸手,掌心抵在她的额头上,另只手將捡起的笔放在她桌面上。 他的掌心皮肤温度很高,就像是岩浆般灼热,烫得她身子都酥麻了半边。 元姜呼吸急促几分,狐狸眼里溢出水光:“沈、沈劝。” “姜姜,笔掉了。”沈劝朝著她勾唇,深邃漆黑的眼眸亮晶晶地:“我捡起来了。” 元姜心乱了,慌里慌张地推开他的手,耳尖红得滴血,她捂著脸:“哦。” 沈劝唇角的弧度更大,盯著元姜的眼神却烫得惊人,那是一种被理性牢牢束缚住的病態般的渴望。 姜姜真可爱啊...... 第203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8 將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苏软软委屈地咬紧唇瓣,杏仁眼里泛出水光,她死死盯著元姜乌黑靚丽的髮丝,心底的不平衡达到极致。 凭什么?! 这些东西原本是属於她的! 就算她不要,元姜怎么可以抢走!? 苏软软满脸倔强地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珠,默默下定了决心! 好不容易等到元姜走出教室,苏软软急忙跟上,一路跟到厕所,她紧张得心臟噗通噗通直跳。 她死死瞪著这扇门,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等了几分钟后,元姜才出来。 元姜的制服很合身,像是为她量身定製,黑色瀑布般的长髮隨著她走动在盈盈一握的腰肢间飘荡,踩著五厘米的黑色小皮鞋发出噔噔噔的响声,格外好听,她打开水龙头,漫不经心地洗著修长、玉净的小手。 镜子里照映著她完美到不可挑剔的漂亮脸蛋。 苏软软心底的嫉妒越浓,她愤怒地走到元姜身旁,冷声质问:“元姜,你为什么会跟沈劝在一起?你是被他包养了吗?!” “你背叛我们的友谊了,对吗?” 元姜关掉水龙头,漫不经心地站直,侧著身子垂眸看著满脸嫉恨的苏软软,咕噥了下脸腮:“苏软软,我跟谁在一起似乎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张口闭口造我黄瑶的话,我就把那天晚上的事说出去。”她哼笑著,娇媚动人的眉眼间流转著坏坏的恶意,拖腔带调著一字一句道:“我记得那个男人.......” 苏软软小脸微白。 “似乎是叫李建。”元姜一锤定音,好奇地歪著脑袋看著苏软软:“那天晚上,你们发生了什么呢?!” “什么都没发生!”苏软软尖叫,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一阵冰寒的冷意,从脊椎骨躥起,她胸口剧烈起伏著,拔高了声调:“元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元姜轻笑声:“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呢。” 苏软软额头上布满冷汗,目光审视地望著元姜,压低声音逼问:“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如果没重生,元姜怎么可能会有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还选择了拋下她投入沈劝的怀抱?! 上一世元姜明明被李建一脚踹死了,这一世怎么会这样?! 元姜一定也重生了!苏软软脸色沉了沉。 “重生?”元姜挑眉笑了笑,故作惊讶地捂唇惊呼:“那是什么?” “苏软软,你是脑子坏掉了吗?” 苏软软唇角猛地抽搐了下,脸色像是调色盘似的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难看到了极点,她沉了沉气,厉声道:“元姜,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別给我装!” “如果你没有重生,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跟沈劝走?” “你知不知道......凭你的身份,这辈子都不可能被沈劝看上的,沈劝也不可能娶你!” 元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小手按照了苏软软因为激动而微颤的肩膀:“你找我就是想说这些?” “你......”苏软软被元姜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心里直冒火,死死盯著她头上漂亮的水晶髮夹,嫉妒得快要发疯。 这本该是属於她的东西! 现在却被另一个女人戴在头上! 元姜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她推开苏软软,睁著漂亮莹亮的大眼睛,娇艷红唇轻启:“你放心,我一定会嫁给沈劝,成为沈太太的。” 话音落下,元姜眉眼间瀲灩著笑意,抬起修长白皙的腿不紧不慢地离开。 苏软软的脸“刷”地下变得铁青,鼻翼煽动,整张脸阴得像压著爆雷,她唇角颤著,瞳孔紧缩,像被什么刺激得癲狂。 她拼命地告诉自己,沈劝就是个疯子!变態! 她一点也不稀罕沈劝的爱! 但是沈劝的东西怎么可以给別人呢?! 还是给原本跟她同样身为平民的元姜? 苏软软咬著后槽牙,额头青筋跳动不止,她死死瞪著元姜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我不要的东西你捡走就好了!” “沈劝那种疯子,也就你这种庸俗势力的女人喜欢!” “我一点也不稀罕!!!” ———— 上了一天课回到家里。 苏软软垂头丧气地瘫坐在沙发上,盯著破得不成样的电视机,心底闪过一丝异样。 她咬了咬唇瓣,强行忽略掉那一丝怪异的感觉,拿起塑料杯去装水喝,正要低头喝,却看见水杯里一只苍蝇在挣扎。 “呕~”苏软软脸色苍白地捂著唇,胃部噁心翻涌,她衝进厕所,对著蹲坑呕。 “砰”地声,房门被打开。 “嘖嘖嘖,苏大山,你闺女呢?还不快让她出来给我瞅瞅?”门外响起充满淫秽的声音。 厕所里的苏软软瞳孔骤缩,转身走出去,赫然就看见了挺著大肚腩、脸上破相的李建。 他怎么又来了?! 苏大山跟在李建身后,一脸諂媚討好:“大哥,上次不是说好了吗?睡一次就抵消那十万,您今天怎么又......” 李建眼神锋利,一脚踹开木凳:“睡一次十万?你当你闺女金子做的?” “我们谈的,可是让你闺女给我做老婆!” “只要她给我生个儿子,別说这十万债抵消,我还给你三万!” 苏大山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 “废话,赶紧把你闺女叫出来!”李建邪笑,大摇大摆地坐在缝著补丁的沙发上,嘴里哼著曲儿。 苏大山暗暗思忖,为了供苏软软念贵族高中,家里已经欠了五十万,儿子也要念书了,李建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胜在有钱,还没孩子,只是让闺女嫁人而已,又不是不让她念书。 苏软软看著苏大山眼底的算计,泛红的眼眶蓄满了泪水,她崩溃地捂著唇流泪。 万万没想到,苏大山卖了她一次,还要卖第二次! 上一世,自从她被沈劝看上后,沈劝就还清了家里所有的债务,给家里买了新的別墅、为苏大山罗香找了六险一金月薪五万的工作、供她弟弟读贵族学校...... 她根本就不需要再为钱担忧! 可重生回来,她居然还要被苏大山卖两次!? 苏软软心底溢出一丝绝望,难道,这一世她还是要求助沈劝吗? 忽然,苏大山的声音响起:“软软,你在这啊?” 苏软软打一激灵,猛地回过神来,扫了眼一脸不善的李建跟囁嚅的苏大山,她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我出去一趟!” 话音刚落,苏软软拔腿就跑出了苏家! 眼泪一边流一边想。 她要去找沈劝! 但她依旧不会屈服权势的淫威!不会跟沈劝低头! 她是去借钱!她会还的! 第204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9 下课后沈劝跟元姜並没有立马回庄园,而是去室內体育馆参加了一场篮球赛,元姜坐在篮球场观眾席上,乖乖地坐著看沈劝比赛。 打完上半场,沈劝修长劲瘦的身子漫不经心地靠在篮球桿上,冷白的肌肤上布满汗珠,额前乌黑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他余光瞟了元姜一眼,抬起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將头髮往后推。 头髮沾染的汗珠掉落,白净好看的额头毫无保留地露了出来,衬得整张脸多了几分冷硬冰冷,稜角分明的线条漂亮精致。 “沈少,喝水。”说话的人是沈劝的小跟班秦野,两人一起长大,感情甚好。 沈劝淡淡“嗯”了声,舔了下乾涸的唇瓣,又瞥了眼元姜,元姜朝著他笑了笑,他睫毛微颤,心底嗤笑,洋娃娃在笑什么?还笑那么好看? 盯著秦野手里的矿泉水,沈劝眸光微暗,长指拿过矿泉水,仰头猛地灌下去。 修长性感的脖颈完美地展露,凸出的喉结缓缓上下滑动,透著浓浓的引诱。 篮球场观眾席上的女生们发出痴般的惊呼声。 沈劝用余光偷瞄元姜,將矿泉水瓶丟给秦野,朝著她的方向,像是不经意地撩起了球衣下摆,露出微薄的八块腹肌、以及性感的人鱼线条,他动作粗暴地擦拭脸上的汗。 赫然听见女生们惊呼声更疯狂响亮。 沈劝唇角勾了勾,朝著元姜看去。 元姜单手支著下巴,眼瞼微垂,身后的女生一直在恶意地踹她的座椅,令她很不適。 见元姜压根没注意自己,沈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神阴惻惻、直勾勾地望著元姜,暗含著危险。 “沈少,下半场开始了!”秦野完全没注意到,拖著沈劝的手臂就走。 沈劝抿了抿唇,侧眸扫了秦野一眼。 ...... “这就是元姜?我记得她不是平民?看来攀上了沈少就是不一样,那水晶髮夹戴她身上,看著都廉价!” “莎姐,您別生气,咱们恩诺学院谁不知道你喜欢沈少?这元姜就是不知死活,居然敢跟你抢!不过像她这种低贱的穷人,註定是抢不过您的!指不定啊......就是沈少疏解欲望的工具,玩腻了就丟出去!” “哼,指不定人家手段高明著呢,怕是在床上哄著討好沈劝哥哥,要做他的情妇!”徐艺莎满眼嫉妒地盯著元姜头上的水晶髮夹,一想到沈劝跟元姜同进同出,就愤怒得快要发狂! 徐艺莎身后的徐家在a市算得上名列前茅的豪门,沈家举办宴会时会邀请的一个家族,徐艺莎从小就喜欢沈劝,绞尽脑汁想要跟沈家联姻,为此,徐父厚著脸皮不知上过多少次沈家的门,可惜最终都被沈家保鏢撵了出去。 可徐艺莎怎么可能甘心? 在她心底,她是唯一能配得上沈劝的千金小姐! 徐艺莎冷哼著,满脸厌恶地抬腿往元姜座椅上踹了踹。 元姜慢吞吞地掀起眼睫毛,扭头看向徐艺莎,语气十分有礼貌:“你们是在议论我吗?” “不然呢?”徐艺莎完全不怯弱,挑眉囂张质问:“咱们学院,除了你,还有几个优等生?” “你们这些优等生还真是噁心,强行就读不属於你们的高校,还妄图抢走不属於你们的男人!” 元姜漂亮的脸蛋上扬起甜美的笑容,语气极其温柔:“这位小姐,我是靠成绩进入恩诺学院的优等生,沈劝也是属於我的,如果你再继续趾高气扬的话,我可就要生气了。” “生气?!”徐艺莎“刷”地站起,瞪著元姜,眼神阴狠得像是要吞人:“你一个下等人.......” “啪”地一声。 徐艺莎话还没说完,元姜就站起抓著她的头髮,恶狠狠地扇了她几耳光! “一口一个下等人穷人,你又算是什么上等人?只会编排我的蠢货吗?” 元姜声线偏娇软嫵媚,带著凶狠戾气时,尾音也微带著颤音,她漂亮的脸蛋上带著怒意,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猫。 她实在是太討厌这群人傲慢愚蠢还趾高气扬的模样了,一字一句都在编排侮辱普通人,这些傢伙如此无礼,这就是她们口中的“上等人”吗? 徐艺莎眼眶瞬间红了,气得直冒火,她是徐氏的千金,一向被眾星捧月,从未有人敢这样羞辱她!还是当著这么多人的面! “你们瞎了吗?给我打死她!” “贱人!我要把你丟进贫民窟,让流浪汉將你**”徐艺莎愤怒地嘶吼著。 跟她一伙的两位女生相视一眼,上前试图抓元姜的头髮。 元姜小脸不悦地板著,单手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用牙齿咬开瓶盖,猛地將水灌进徐艺莎的嘴里,徐艺莎囂张刁蛮的脸一脸狼藉,她委屈地流出眼泪。 两位女生黑沉著脸上前,元姜抓著她们的头髮就將两人狠狠砸在徐艺莎的身上! 这里闹出的动静不小,一直注意著元姜的沈劝神色阴鷙,隨手將篮球拋进篮筐,迈开修长劲瘦的腿大步走来。 他直接跨过栏杆,走到元姜身侧,脸色很是难看:“怎么了?” “她们欺负我,说我是下等人穷鬼,说我是你的发泄慾望的情妇!”元姜气鼓鼓地仰头望著沈劝,狐狸眼溢出水润,眼眶红红的,像是委屈恼怒,她饱满娇艷的唇瓣轻启:“哥哥,你要为我做主。” 沈劝这人平常向来散漫,看人时眼神中总是似有若无地带点嘲讽的淡笑,这会儿脸上面无表情,下頜线条紧绷著,眼瞳黑得纯粹,就像是无边际的深渊,染著猩红的力气跟暴怒。 他將元姜拉到身后,看徐艺莎的眼神宛若看一摊烂肉,如芍药般的唇瓣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侮辱姜姜?” 第205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10 老婆们,我把前天欠的字数补齐了,建议从204章刷新重看哦~ —————— 沈劝殴打徐家千金的消息传到了沈父耳朵里。 客厅里鸦雀无声,桌子上摆了十八道菜,全是元姜爱吃的,沈劝戴著手套,垂眸认真地给元姜剥虾,元姜乖乖巧巧地坐著,等待投餵。 沈父看著眼前这个跟变了个人似得儿子,还以为是自己老眼了,特意摘掉眼镜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还是他儿子,正在认真地给一位女孩剥虾。 沈劝剥虾? 这件事要是以前,打死沈父都不会相信。 沈父握著筷子,沉思几秒,才开口问道:“小劝,我听说你打人了?对方还是个女孩。” 沈劝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沈父一眼:“是的。” “你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动手打女人呢?”沈父嘆了口气:“就算打,你也偷偷打啊,你这传出去多不好听。” “那位叫徐艺莎的小姐,先侮辱了姜姜。”沈劝很是认真,漆黑的眸子里布满执拗:“在我的眼里没有男人女人之分,犯错就是犯错。” “如果她怕挨打,就不应该隨意侮辱姜姜。” 沈父对牛弹琴,將慈爱的目光投放在元姜身上,温柔地询问:“你叫姜姜啊?” “伯父你好,我叫元姜。”元姜乖巧地回答,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可爱呆萌的模样。 看得沈父父爱泛滥,他一直想有个女儿,可惜自从那件事后,他就厌恶女人,根本不可能再跟別的女人生孩子。 想起那段往事,沈父眸光沉了沉,抬眸时收敛住沉思,面带微笑道:“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姜姜,我听说你的成绩很好。” “以后怕是要辛苦你为小劝补课,他的成绩实在是不堪入目。” 虽然沈父並不在意成绩,但沈劝科科为零,还是令他有些破防。 元姜点头:“我知道了,伯父。” 沈劝低著头认真给元姜剥虾,连头都没抬一下,沈父跟他说话,他回应得也很冷漠,於是沈父又扭头跟元姜聊天,元姜脾气很好,沈父问一句答一句,只是...... 沈劝不乐意了。 “父亲,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吗?” 沈父嘴角抽搐了下:“大少爷,我跟人家姜姜聊聊天,又碍著你了?” “我不喜欢你跟姜姜说话。”沈劝眸光微暗,语气隱含著病態般的执拗。 沈父无奈地嘆了口气,只能闭上嘴巴。 沈父很疼爱沈劝,在这个圈子,多少富豪在外彩旗飘飘,拥有眾多私生子私生女,可他一个都没有,他洁身自好,除了沈劝的母亲外,没有其他女人。 在他们父子之间,沈劝的母亲应枕是禁忌般的存在,没人会提起。 吃过晚饭后,沈劝就拉著元姜回房。 沈劝挑了件粉色丝绸吊带睡衣给元姜:“你今晚穿这个,可以吗?” 沈劝是真的把元姜当作什么都需要照顾的洋娃娃了,连她贴身的衣物都经过他的筛选,浴室里摆放的洗髮水洗髮露,光品种就有上百种。 “当然可以。”元姜接过睡裙,好奇地看著他:“今晚你不帮我洗吗?” 沈劝喉结缓缓上下滑动了下,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嘶哑:“不帮。” “好吧。”元姜失落地咬著下唇,抬步进入浴室,“咔噠”一声,浴室门落了锁。 听到锁门声,沈劝眸光微微闪烁了下,他玉净骨骼分明的手指用力蜷缩了下,迈开修长劲瘦的腿走到床边,幽幽地盯著柔软洁白的大床,呼吸猛地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听著浴室里面淅淅沥沥的洗澡声。 他浑身都变得滚烫起来,闭上眼睛,就能想像出水汽繚绕的浴室里,洒的水淅淅沥沥的落下,少女洁白无瑕、婀娜曼妙的身材曲线...... 沈劝闭了闭眼,额头暴起青筋,他指尖颤抖著抓起白软的枕头,將脑袋埋进枕头里。 好香啊...... 他想像著与她亲吻、交缠,他们那么的亲密,姜姜美妙娇媚的嗓音刺激著他,是他根本不敢想像的感受。 沈劝呼吸愈发急促。 连带著眼尾都染上一抹猩红。 半小时后,浴室里的水声停下。 沈劝猛地睁开眼睛,不慌不乱地將枕头放回原位,细心地將不该出现的褶皱平铺好,他擦拭掉额头上冒出的汗珠,面色平静地喝了一口水,坐在沙发上。 元姜准备勾引沈劝。 她只穿著睡裙,雪白莹亮的肌肤无瑕,吊带长裙似有若无地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线,一头海藻般稠亮的长髮只擦拭得半干,漂亮脸蛋被热气蒸腾得冒出红晕,她就这样从浴室里走出来。 睁著水润莹亮的狐狸眼,声线娇媚:“哥哥,帮我吹头髮。” 沈劝喉间溢出嘶哑的“嗯”字,他拿出吹风机,强迫自己不低头去瞄那一片雪白,可脑海里不停地闪现著脏脏的废料,他觉得口乾舌燥,咬著舌尖迫使自己保持理智。 元姜乖乖巧巧地坐著,等他吹好头髮后,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怎么了?”沈劝不敢垂眸看她。 “徐艺莎说,我是你的情妇。”元姜睫毛轻颤:“你呢?” “你想亲我吗?” “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吗?” 沈劝漆黑浓密的睫毛猛地颤了下,感觉一股热流从脚底直衝头顶,耳尖瞬间烧了起来,连带著身上冷白的肌肤都泛起一层薄薄的红。 他喉结重重滚动了下:“姜姜,你还小。” 他说的不是不行,而是,你还小。 元姜咕噥了下脸腮,抓著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上,表情天真无辜:“小吗?” 沈劝指尖颤慄,猛地收回手,背过身,声音隱隱含著焦躁跟压抑:“姜姜,你不要这样。” “你先睡吧。” 话音刚落,沈劝就跟逃跑似的几步离开了臥室。 元姜再次受挫,泄气地缩回被窝里,闷闷地“哼”了声。 该死的沈劝! 这也太不给狐狸精面子了! 她决定三天不理沈劝! 半夜。 臥室门被一只泛著白玉光泽的手推开。 第206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11 漆黑的臥室里,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冰冷的地面上,沈劝走到床边,听著少女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单膝跪下,凑近端详著少女的睡顏。 他毫不掩饰压抑许久的渴望,浓烈的情感几乎是喷薄而出,视线灼热地盯著少女,她的睫毛、唇瓣、脖颈、以及......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躺在元姜的身旁,深深吸了一口气,那饱含香味的氧气令他兴奋到颤慄。 “姜姜......”沈劝嘶哑的声音带著浓重的颤音,他颤抖著手,握住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紧紧盯著她。 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克制,小心翼翼地將唇压在她香软的唇瓣上。 这是他第一次做出这种行为。 他不会亲吻女孩,只知道压著她,就再也没有动作。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蹭了蹭。 “姜姜,好软啊......” 沈劝沉沉地呼吸著,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热汗,他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下,將脑袋埋在她充斥著馨香的颈侧,胸膛剧烈起伏著。 他不敢做其他的事,他怕吵醒元姜。 他紧紧搂抱著元姜,彻夜未眠。 直到天微微亮,沈劝轻手轻脚地离开床,睡回沙发上。 元姜说不理沈劝是认真的,她醒来后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唇瓣,强行忽视掉坐在沙发上紧盯著她的沈劝,抱著制服进浴室换上。 她今天扎了蓬鬆的麻辫,戴著俏皮漂亮的粉色蝴蝶髮带,整个人娇娇俏俏得像是小公主。 “姜姜,喝杯豆浆。”沈劝给元姜端了杯豆浆。 元姜没吭声,拿起一杯牛奶喝,隨后就离开餐桌,坐进了车內,沈劝目光暗了暗,紧跟上去,坐在元姜身旁。 司机平稳地开著车,车內气氛尷尬。 平常元姜会挨著沈劝坐,今天她靠在车门边,漂亮的狐狸眼一直望著车窗外,一声不吭。 沈劝抿了抿唇瓣,內心有些暴躁,他压抑著內心疯狂躁动的想法,哑声说道:“姜姜,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元姜依旧不为所动。 真不知沈劝是装傻还是真傻,说他装傻吧,知道趁著她睡著了爬床偷亲她,说他真傻吧,她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还不肯亲亲她。 拜託,她可是狐狸精! 这样未免显得她太没有面子了! 她倒是要看看,沈劝能忍到什么时候! 沈劝神情阴鬱,一双深沉漆黑的眸子酝酿著阴鷙冰冷的风暴,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下頜线条紧紧绷著,他怔怔地盯著元姜。 俊美冰冷的面容浮现出暴躁,他语气带著烦闷:“姜姜,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 元姜不理他。 沈劝眼皮轻掀,想起了昨晚拒绝元姜的事,他喉结滚动了下:“姜姜,是因为昨晚吗?” 车停下,恩诺贵族学院到了。 元姜依旧没理沈劝,打开车门就小跑衝进学院。 沈劝身体瞬间僵硬,漆黑幽深的冷眸阴惻惻地盯著少女逐渐变小的背影,一团烦躁的烈火聚集在胸口,令他暴躁不安。 他舌尖抵住后槽牙,锋利漆黑的眉头紧紧皱起。 ———— 一整天,姜姜都没跟他说一句话。 沈劝坐在座位上,面容阴沉得嚇人。 元姜绕过沈劝,面不改色地出了教室。 “你好,你叫元姜是吗?”程照不知从哪冒出来,堵住了元姜,脸上扬起阳光的笑容,狐狸眼里折现出温柔神色。 元姜蹙眉,打量了一番程照,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叫程照,是高三二班的学生。”程照勾唇笑了笑,虽然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但他已经禁不住內心的激动的,想要了解元姜。 “嗯?”元姜兴致缺缺,系统给的资料里並没有这位程照的信息,她不想过多跟无关人扯上关係,更何况沈劝那性子,要是她跟其他人多说几句话,没准要气得將她关起来。 或是將跟她说话的男人暴打一顿。 元姜绕过程照。 程照顿了顿,再次追上:“元姜,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我可以叫你姜姜吗?” “你今年多大?家是哪儿的?父母呢?” 元姜脚步顿住,板著小脸,娇软的嗓音压抑著烦躁:“你在查户口吗?” “不要烦我。” 元姜推开程照,咕噥了下脸腮,抬步离开。 不远处,一双冰冷阴鷙的眸子阴惻惻地盯著元姜,转而燃烧著怒火,幽幽地望著程照。 幽冷深邃中冒出一丝不容忽视的怒火。 姜姜变心了? 她竟然跟別的男人说话, 就因为他昨晚拒绝了亲她?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躥遍全身,程照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转身进了厕所。 很快,一道修长劲瘦的身影也跟著进去。 “啊!” 没一会儿,厕所里面响起令人心惊胆颤的痛呼声。 对此,元姜並不知情。 回到教室,沈劝的座位上空无一人,元姜错愕地蹙起眉头,坐回座位上,双手撑著下巴,目光紧紧盯著门口。 沈劝去哪了? “元姜同学,这是我买的奶茶,送给你。”宋墨白拎著一杯包装精美的奶茶,放在元姜桌子上,温润的俊脸浮现出笑容。 他准备坐到沈劝的椅子上和元姜说话,却不想元姜將几本书放上面,说:“沈劝不允许有人坐他的位置。” 宋墨白脸色僵硬,变了又变,尬笑两声说:“原本我才是你的同桌,这沈劝仗著家里有权有势,霸道又蛮横。” “元姜同学,他平常会欺负你吗?” “你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跟我说,我会替你做主。” 元姜连眼皮都没掀一下:“沈劝对我很好。” “你在我面前,不用故作坚强。”宋墨白语气隱含著担忧,像是篤定元姜被沈劝压迫一般,眼底满是心疼:“只要你说不想跟沈劝坐一起,我就想尽办法,让你重新成为我的同桌。” “遭受到压迫,一定要勇於说出口,好吗?” 元姜:...... 今天真是走了狗屎运。 沈劝冷白冰冷的脸出现,他黑长的睫毛垂落,站定在宋墨白的身后,浑身气质阴冷,稜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薄唇紧抿。 “宋墨白。” “撬墙角撬到老子头上了。” “你找死。” 第207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12 “沈劝同学,你这话说的可就没意思了。”宋墨白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僵了僵,丝毫不怯弱地抬眸望向阴冷动怒的沈劝,漫不经心的语气隱含著一丝挑衅:“我跟元姜三年的同桌感情,被你横插一脚拆散,现在我跟她敘敘旧,怎么就是撬墙角了?” 骤然,一股阴寒冷戾的气息,笼罩在了四周空气里。 宋墨白正要勾唇笑,衣领就被沈劝一把揪住,完全来不及反应,眼眶就被狠狠揍了一拳。 “啊!”宋墨白髮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下意识扬起手里的奶茶砸向沈劝的脸,抬起腿就对著他的腹部踹去。 沈劝神色暴戾阴鷙,一手抓住宋墨白的手腕,一手抓著他的腿,猛地將人狠狠砸在地上,肉体碰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砰”地震震响声,奶茶落在他的身上,身上合体笔挺的制服变得凌乱湿黏。 “沈劝,你疯了?!”宋墨白摸了摸疼得发胀的眼眶,怒声吼道。 沈劝脾气向来淡淡的,一副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模样,一旦动怒,就是不管不顾地要碾碎对方。 尤其是、 宋墨白竟然覬覦他的洋娃娃! “你勾引姜姜?” 宋墨白咬了咬后槽牙,狼狈地站起,强忍著怒气:“沈劝,你说话別太难听!我跟元姜只是正常的交流,怎么到你嘴里就是勾引了?” “都说你有精神病,看来是真的!”宋墨白不管不顾地冷笑著,一步一步走到沈劝面前,眼神嘲讽:“还有,元姜是你的吗?你有什么资格多管閒事?我告诉你沈劝,就算是我把元姜搞到手,怎么玩她都是我的事.......” 宋墨白语气傲慢,语气充斥著上位者的不屑跟讥誚,话还没说完,沈劝阴鷙的冷眸里燃烧著猩红的怒火,酝酿的风暴在这一瞬爆发,他抓著宋墨白的脑袋就往墙上撞!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劝拽著宋墨白的头髮,稜角分明的脸上阴沉狠厉,眸底深黑,宋墨白头上鲜血直流,在这一刻终於清醒过来,嚇得心底发毛,可男人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当著这么多人的面求饶,他暗暗咬牙,嘴里吐出一口血沫。 刚要开口说话,眼前一黑,脑袋又猛地撞在墙壁上。 下一秒。 沈劝按住了他的后脑勺,阴冷嘶哑的声音响起:“宋墨白,老子弄死你。” 宋墨白被压製得毫无反击之力。 苏软软刚从外面进来,发现教室里一团糟,挤进人群,看到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宋墨白,心疼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果然,沈劝说不在意她是假的。 就因为她成为了宋墨白的同桌, 沈劝居然就对宋墨白下死手! 苏软软强行忽略掉心底的那一丝难受,开始庆幸,这一世远离沈劝果真是对的! 她红著眼睛衝上前,流著眼泪说道:“沈劝,你不要再为了我打墨白了!” “我愿意跟你坐一起。” “但是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哪来的疯女人。”沈劝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下,摁著宋墨白的头就摔给苏软软。 苏软软措不及防,怀里突然撞了个人,她嚇的尖叫,反应过来这鼻青脸肿的人是她一直暗恋的宋墨白,才稳住慌乱的心,表情错愕地扶住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沈劝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应该以此胁迫她妥协,成为他的同桌吗? 沈劝如芍药般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怔怔地看著坐在位置上,神情莫测的元姜,心臟咯噔一跳。 糟了,忘了姜姜还在看著。 姜姜看到他打人了? 姜姜会不会觉得他很凶? 他其实还收敛了的...... 宋墨白在一旁愤怒地嚎叫:“报警!” “我要报警!” ———— 半小时后,校长办公室。 宋墨白脑袋缠著纱布,正拿著手机愤怒得给宋父打电话。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打成这样,还是当著这么多人的面,他气得快疯了,声音充斥著怒火跟委屈,吵闹著要宋父赶紧来学校。 而沈劝...... 风尘僕僕的沈父一接到电话就衝过来了,看到靠墙站、老老实实的沈劝,心底鬆了口气,喘气著问:“你挨打了没?” “没有。”沈劝难得老实,说话都放软了语气。 “你没受伤就行,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沈父鬆了口气,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校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先把走廊里围观的学生轰走,才小心翼翼地倒了杯茶给沈父:“沈总,都是小孩子打打闹闹,没出什么事。” 宋墨白脸色阴沉:“校长,受伤的人是我。” 校长装作没听见。 “如果你们这样处理,那我就报警。”宋墨白冷声威胁。 校长多看了宋墨白一眼,嘆了嘆气,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报警有啥用?还不是听沈家的。 没过多久,宋父姍姍来迟。 “爸,是沈劝先动手,我不过是跟一个女同学多说了几句话,他就跟疯了一样摁著我打!”宋墨白一看到宋父,恶狠狠地瞪著沈劝说道。 宋父脸色难看,看到沈父,又看了看沈劝,闭了闭眼睛,吐出一口浊气,扬手一巴掌扇在宋墨白的脸上:“够了,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赶紧道歉!” “爸!”宋墨白捂著脸,瞪著宋父。 宋父冷眼:“道歉!” 宋墨白气得想要发疯,但面对宋父又不敢忤逆,只能强行咽下这口怒火,满脸屈辱地对著沈劝道:“对不起。” “沈总,都是墨白不懂事,惹怒了沈少,还请您多多见谅,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宋父强忍著心底的怒气,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镜,语气恭敬地表示歉意。 沈家在整个华夏都能做到只手遮天,强悍的根基跟家族產业根本不是普通企业能撼动的,宋氏只是新起之秀,为了家族的生意跟荣誉,他只能选择委屈宋墨白。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做事从来就没有对与错,谁的权势更大,就由谁说的算。 別说沈劝只是把宋墨白脑袋砸烂,就算是卸掉宋墨白一条胳膊,宋父还得赔笑脸道歉。 沈父冷哼一声,將茶杯拍在桌子上:“我家小劝一个心底善良、温柔仁厚的孩子,都能被气的打人,宋航啊宋航,你瞧瞧你儿子做的是人事吗?” 宋墨白闻言,气得心底直冒火,宋航给他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別轻举妄动,宋墨白只能强忍著不满,忍气吞声地撇过头。 “沈总说得对,都是墨白的错,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宋航腆著脸赔笑,一脸关心地看向沈劝:“沈少,您手打疼了吗?” 沈劝懒得搭理这群人,余光瞥了眼沈父:“我先回去上课了。” “哈哈哈,看我家小劝,多热爱学习,快去快去。”沈父嘴角抽搐了下,当著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扫了儿子的面子,只能尬笑著自夸道。 校长默不吭声,谁不知道,沈劝科科零分,是恩诺学院万年倒数第一,他热爱学习?呵呵...... 沈劝抬步离开。 最终,这件事由宋航带著宋墨白跟沈父道歉结束。 宋墨白回家后,气得发了高烧,一个星期没出现在沈劝面前。 第208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13 元姜双手支撑著下巴,狐狸眼怔怔地盯著门口。 沈劝被带去校长办公室之前,叫她乖乖坐在教室等他,她答应了沈劝,哪里也没去,就坐在座位上。 一连两节课上完,沈劝都没出现。 元姜漂亮的眉宇紧锁,聚集著一层烦躁跟担忧。 “元、元姜同学。”脸上涂抹了药膏、鼻青脸肿的程照衝进一班,看著眼前这个面容熟悉的少女,他沉了沉气,语气急切又担忧:“你离沈劝远一点,他不是个好东西!” 就因为他跟元姜说了几句话,就被沈劝拽进厕所暴打了一顿,想起拳头到肉的痛感,程照心臟猛地一抽,他吞了吞口水,后怕地颤了下。 虽然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但程照没来由的,觉得元姜肯定是他的妹妹,跟母亲六分相似的面容、年龄符合...... 其他的只需要再等几天,一切迷雾便拨云而开。 在此之前,程照下定决心要好好照看元姜! 尤其是那个脾气暴躁、性格阴晴不定的沈劝,一定要防著! 元姜蹙起漂亮的柳眉,声音隱含著一丝冷意:“这位同学,我的事不需要你多管。” “不是啊,元姜,我发誓我没有抹黑沈劝!你瞅瞅我脸上,就因为我跟你打了个招呼,沈劝就玩命似的揍我!”程照叫苦不叠:“我是想要你小心点,我没有要说沈劝的坏话!” 天啊天啊,元姜不会觉得他是心机男吧? 天地良心啊,他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 “元姜,我告诉你个秘密。”程照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给元姜打个招呼,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是我妹......” 元姜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程照。 系统给她找的身份是孤女,哪里冒出来的二百五哥哥? “你別信,虽然我是猜测的,但八九不离十,难道你看到我不觉得亲切吗?”程照急得团团转。 “不亲切。”元姜嘴角抽搐了下,忽而,想到什么,目光扫了程照几眼,勾起唇娇笑著说道:“但我知道,你要是再不离开,等会沈劝就该又揍你了。” 沈劝眼里容不得沙子,极度没有安全感,只要有人接近她,他就会暴躁不安。 程照刚想逞强说自己不怕沈劝,下一秒,脊背陡然传来针刺般的疼痛,一股寒意从尾椎骨躥上,心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抓住,透不过气。 这种感觉...... 就像是被暗处阴湿狠毒的蛇缠住,只要一捕捉到机会,就张开獠牙,刺穿他的喉咙,那是一种被野兽盯上、来自死亡的恐惧感。 有人盯著他。 程照心臟猛地咯噔一跳,僵硬地转过身,眼前赫然出现一张冰冷阴鷙的脸,他锋利漆黑的眉眼笼罩著病態般的怒意,仿佛是被侵犯领地一般,看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滩烂肉。 “沈、沈劝同学,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就回来了?” 沈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不早点回来,怎么听得到,你说我的坏话。” 完犊子了, 被当事人抓个正著! 程照痛心疾首,脸上隱隱作痛的地方提醒著他,眼前这个少年打起人来有多狠,几乎是要把他往死里揍。 要不是他求饶说再也不找元姜,没准真会被打死! 没成想,又被逮著了! 程照艰难地做出个吞咽的动作,尬笑两声:“沈劝同学,心平气和、长命百岁,我就是转悠两圈,我这就滚!” 话音刚落,程照就给了元姜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拔腿就跑,活像后面有鬼在追似的。 元姜:...... “哥哥,你回来啦?”元姜仰著小脸,睁著漂亮的狐狸眼巴巴地望著沈劝,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我哪儿也没去哦。” 沈劝看著她笑就觉得刺眼,刚刚她也是这么对著程照笑的,漆黑的瞳孔阴沉恐怖,翻滚压抑著名为极度的怒火。 他伸腿勾出凳子,坐在位置上,没搭理元姜。 满脑子都是元姜衝程照笑的画面。 她那么漂亮、那么勾人、 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要盯著他的洋娃娃。 都怪这群该死的男人, 勾引他的姜姜。 沈劝薄唇紧抿,冷白的下頜紧绷,倏然间,他幽深的眸底划过一抹病態般的偏执。 没关係,他把洋娃娃关起来就好了。 洋娃娃是他的, 谁也別想勾引洋娃娃....... ———— 元姜隱隱察觉到不对劲,但无论她怎么跟沈劝说话,沈劝都笑著回应,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可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神情莫测。 回到家里。 元姜率先进了臥室,拿起睡衣进浴室洗漱,一打开浴室门,就看到坐在床沿边的沈劝,他的手里,拿起手銬...... “哥、哥哥......”元姜暗叫不妙,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声音怯弱:“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沈劝舌尖抵住后槽牙,眼眸泛著偏执阴翳的暗色,他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逼近元姜,那张漂亮冷白的脸颊浮现一抹温柔的笑: “姜姜,当然是用来锁你呀。” 第209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14 “我做错什么了吗?”元姜纤细雪白的肩膀微微耸了下,那浓密卷翘的睫毛脆弱地颤了颤,狐狸眼充斥著委屈无辜的神態,恐惧地望著沈劝手里的烤链。 那是一把精心用纯金打造的手銬,镶嵌著粉色宝石,做工不凡。 元姜抿了抿娇艷的唇瓣,心底不禁起了疑惑,沈劝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他早就想过要把她关起来吗? “姜姜当然没做错什么,都怪那些男狐狸精,想要勾引姜姜。”沈劝站在元姜面前,黑直的长睫垂落,在眼瞼处打下一片阴影,说话的嗓音漫不经心,却隱含著疯狂的嫉妒跟不安:“姜姜,我没办法让所有坏人不靠近你,我只能把你关起来。” “把你锁在床上,我隨时回来都能看到你。” “你只属於我,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多看你一眼了。”沈劝畅想著,眉眼间乍现柔和的神色,他伸手捧著元姜半张脸,盯著那微张诱人的红唇,眸光一暗,慢吞吞地掀起眼皮,望著她恐惧委屈的眼眸,柔情蜜意道:“姜姜,你说好不好呀?” 关的不是你当然好啊! 元姜委屈地咬住唇內的软肉,视线似有若无地划过沈劝暴起血管的修长脖颈,感受到他蓄势待发的肌肉线条,她艰涩地吞咽了下,握住沈劝的手腕,声音带著一丝可怜的哭腔:“哥哥,不要关我。” “我害怕。” “姜姜啊......”沈劝目光平静,眼底深处的暗色翻涌,越来越浓,下垂的眼尾泛起一抹荼蘼妖冶的緋红:“要怪就怪......外面诱惑太多。” “你年纪小受不住那些诱惑的,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你只属於我。” “你放心。”他指腹摸索著元姜娇软的红唇,眼底只余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幽光:“我会补偿你,除了出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好吗?” 少年嗓音暗哑低沉,尾音带著浓浓的颤音,充满眷恋跟偏执。 元姜被迫仰著小脸,一双漂亮的狐狸眼蒙上懵懵的水泽,看上去楚楚可怜,她红艷饱满的唇瓣微微嘟著,既委屈又诱人。 她盯著眼前神情近乎病態的少年半晌,才舔了舔唇瓣,绵软好听的声音柔情蜜意:“不好。” 沈劝心臟猛地一抽,眼神脆弱又暴戾。 姜姜拒绝他了? 姜姜还是被外面那些男人勾住了? 元姜玉净的指尖掐入沈劝手腕皮肉里去,带著紧张跟忐忑,她上前贴近一步,几乎要靠在他的怀里。 “哥哥。” “除非你愿意整日陪著我待在这里,我就心甘情愿。” 沈劝驀然一怔。 忽然,元姜揪住沈劝的衣领往下扯,紧张地闭上眼睛,微撅著唇瓣就贴在他的唇上。 温热香软的触感令沈劝眼瞳骤然一紧! 他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这张放大的漂亮脸蛋,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甚至能看清少女脸上细腻的白色绒毛。 姜姜似乎也很紧张忐忑,睫毛不停地乱颤。 这一切都是因为———— 她在亲他。 姜姜亲他?! 第210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15 “嗯.......” 一声绵糯的娇喘落在沈劝耳边,他瞬间浑身僵硬,就像是触电一样,眼瞳里震惊又染上羞涩。 姜姜她在...... 元姜缓缓睁开了眼睛,水润莹亮的眼眸眼巴巴地望著他:“你不主动亲我吗?” 沈劝垂在身侧的手指骤然紧攥,仿若有一道惊雷在他的脑子里炸开,轰隆隆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跟虚幻,眼前的所有景象就变得模糊不清。 只有眼前这个少女。 她像是不安紧张的幼兽,眼神怯弱无辜地望著他,那眼神如此无辜可怜,可他却从其中看出了娇媚勾人的神態。 一切都变得敏感而脆弱。 沈劝手一松,那结实繁华的手銬“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姜姜......”他有些迷茫失措。 两人四目相对。 元姜缓缓勾起唇瓣,白皙的小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惦记脚尖,试探般的shen、出、小、、、she, 在他唇瓣上轻轻!!!tian!!!!!shi。 “我这么做,你明白我的心意了吗?” 少女眼神可惜地放过他,站定在他的面前。 她似乎意犹未尽,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清纯到极致的小脸透出薄薄的粉意,那张饱满艷红的唇瓣吐出的话语直白又大胆: “我一直都想亲你呢,还想跟你躺在一张床上。” “我们都不穿衣服。” “你对我做什么事都可以。” 元姜娇娇地哼笑著,小手扯著沈劝的衣领跟他幽深的眼眸对视,小脸凑近他,鼻尖摩挲著他的鼻尖轻轻地蹭了蹭,嗓音透著蛊惑:“我身材很好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想mo吗?” 沈劝深深地凝视著她,眼底蒙上了一层水光,雾蒙蒙地,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地倒映出她娇俏嫵媚的模样。 他呼吸凌乱,冷白稜角分明的脸上浮现淡淡的薄红。 沈劝的耳尖红得滴血。 “姜姜,你......” 元姜娇笑一声,双手抱住他劲瘦的腰,娇嫩的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著砰砰跳动的心跳声:“你不想吗?” “沈劝。” 想的。 怎么会不想...... 沈劝额头暴起青筋,眼神涣散了一瞬,隨即又凝聚更深的渴望,但骤然,他又像是反应过来,推开元姜,双手强势地按住她的肩膀:“姜姜,你做这些,只是为了不让我关你,对吗?” “你!”元姜表情错愕。 沈劝冷笑一声,柔情蜜意的神情不復存在,转而是更为冰冷阴鷙的神態,见元姜这副表情,他心臟一痛,觉得自己猜对了。 姜姜果然是为了骗他! “姜姜,如果我上当了,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偷偷离开我吗?” 低哑危险的声调从阴翳俊美的少年口中吐出,眼底儘是带著疯狂毁灭的暗色。 元姜懵了,实在没跟上沈劝的脑迴路。 而这短短的几秒时间,沈劝以为自己猜对了元姜的心中所想,手指用力掐著她的肩胛骨。 胸腔里震盪出低哑幽冷的笑声,那笑声越来越嘶哑,他又忽然停住,对视上元姜茫然无措的眼眸,唇角勾起一抹病態般痴迷疯狂的弧度: “姜姜,说话。” 第211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16 昨天欠的字数补齐了,呜呜呜这两天状態不好,跪求老婆们返回上一章刷新重看~ ———— 沈劝额头上是绵绵密密的热汗,他舌尖抵住后槽牙,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刚才的劲借著这会儿功夫才彻底缓过来,他眼神彻底恢復了清明。 “姜姜,我行的。”沈劝目光平静认真,被欲色染红的眼尾还透出似有若无的迷离,他脚步虚浮了下,缓缓站起。 元姜睫毛颤动,咬著一口银牙哼了声,真不知道沈劝在坚持个什么劲! 她都说了可以可以可以! 她衣服都脱了! 结果沈劝跟她玩纯爱?! 元姜气得咬手。 房间里旖旎的氛围骤然被驱散,两人之间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反而多了几分不自在。 沈劝神色晦暗不明,他一直谨记姜姜才刚成年,他对这方面又不了解,若是莽撞行事,八成会弄伤她。 可是姜姜看上去很著急。 沈劝沉默了下,隔著被子,拦腰將小姑娘抱进怀里,温热的唇瓣紧贴著她的耳廓:“姜姜,你再忍忍。” “等过两年,你发育成熟了,我们再......” 元姜生无可恋地窝在沈劝怀里,幽幽地开口:“沈劝,你到底想不想要我?” “想要。”沈劝喉结滚动,沉声说道,额头乌黑的碎发垂落在精致的眉骨处,映出几分阴翳,他压抑著胸口处疯狂翻滚著的情意跟渴望,哑声解释:“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姜姜,我不想因为私慾伤害你。” 他想要的,想要的都快疯了。 身体都快被撕裂得爆炸了。 可是姜姜还那么小, 怎么可能吃得下去? 元姜不满地撇撇嘴,睁著委屈通红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逼问:“那你都为了私慾要把我关起来,那为什么不可以跟我上床?” 沈劝眼睫颤了颤,双手用力將她抱紧了些,嗓音闷闷地:“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不都是伤害我?”元姜哼了声,白皙手指戳著他的胸口,娇声软语地骂他:“你就是不敢,你不行!” “姜姜,我行不行,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沈劝在这一方面固执得可怕,无论元姜怎么诱惑,他都坚守著最后一道防线。 元姜睁著漂亮的眼眸瞪他,神色中含著委屈跟不满,沈劝抿了抿唇,低声哄她:“姜姜,我保证,以后不关你,你別生气了好不好?” 元姜不吭声。 沈劝:“你要怎样才不生气?” 元姜哼了声。 沈劝眸光暗了暗,低头,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呢喃出直白露骨的话:“你要是很难受的话。” “不如我用手.......” “滚啊!”元姜小脸满是暴躁,一把推开沈劝,用力踹了他一脚,整个人窝在被子里,闷闷的嗓音响起:“沈劝!你今晚不准跟我说话!” “可是头髮还没干......”沈劝有些手足无措,下頜线陡然收紧,伸手想要直接掀开她的被子抱著她吹头髮,可又怕惹她更生气,手僵在半空,骨指分明的手背绷出青色的经络,彰显出他內心的极度克制跟不平静。 “不关你的事!!”元姜不想理他。 第212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17 “姜姜。”沈劝太阳穴跳个不停,望著缩在被窝里的一团,眼底一片幽暗深沉,他强硬地扒开被子,单手桎梏住元姜的双手,另只手掐著她的下頜,漆黑的眸跟她委屈娇媚的眸对视,声音透出疯狂的执拗跟强硬:“听话,好吗?” 他性子偏执到极致,一旦决定的事,便不会轻易改变,更何况,这件事在他心底最为重要。 沈劝最不会做的事,就是伤害他的洋娃娃。 现在时机不对,年龄不对,身份也不对! 他绝不会突破底线。 元姜咬了咬唇,撇头不看他,软糯的嗓音带著委屈的哭腔:“我不跟你好了。” 她可是狐!狸!精! 居然迷不倒沈劝!? 太受打击的小狐狸蔫头巴脑的,紧紧抿著唇不肯再搭理沈劝。 沈劝抱著元姜,给她將头髮吹乾,又拿了件新的睡裙,给她穿上,这才將人重新放回大床上。 一回到大床上,元姜就麻溜地捲起被子侧过身去,闭著眼睛要睡觉。 沈劝无奈地轻轻摇头,垂眸看了眼身下,呼吸急促两分,抬步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灯亮了三个小时,才熄灭。 ———— 翌日。 程照趁著沈劝出教室,按压著內心的激动坐到元姜身侧,用手指戳了戳她的手臂。 “干嘛?!”元姜忿忿扭头,看到又是程照,语气刻薄又暴躁:“等会沈劝看到你坐他的位置,揍死你!” 程照浑然不顾,看向元姜的目光带著浓浓的柔和跟兴奋,他声音激动:“元姜,我调查出来了,你、你真是我亲妹妹。” 昨天调查结果就出来了,程照八成能確定元姜就是他遗落在外的妹妹,但还有几分的不確信,於是他又偷偷拿了元姜的头髮,又偷偷扒了母亲两根头髮做了亲子鑑定,果不其然,亲子鑑定关係吻合! 他还没把这件事告诉母亲,自从当年妹妹弄丟后,母亲精神状况就不太正常,时常恍恍惚惚的,时而清醒,现在確定了亲子关係,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元姜带回程家。 元姜垂眸,目光微暗。 系统查的这具身体的身份明明是孤女,怎么会忽然冒出个亲哥哥? 还母亲? 蹊蹺,实在是太蹊蹺了。 “我是孤儿,你是不是弄错了?”元姜蹙著眉头。 “不可能!”程照从裤子口袋里抽出皱巴巴的亲子鑑定报告,摆在元姜面前:“我偷偷拿了你的头髮,跟我母亲头髮,做的亲子鑑定!” “你可以不信我说的话,可事实就是这样,你就是我的妹妹!” 元姜瞄了眼,看到报告上显示:亲子鑑定结果,基因相似度为99.9% 她顿了顿,用意识跟系统交流:“系统,怎么回事?原主不是孤女吗?从哪冒出来的家人?” 【查询中————】 【查询成功————】 【宿主,这边调查结果並不清晰,只表明原主的確是孤女,並没有家属一类的联繫,通常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原主是被遗弃的孤女】 【二:原主血缘中其他直系亲属还活著,且並不知情原主的存在,具体情况还需靠宿主查明真相~】 “妹妹、妹妹你怎么了?”程照抬手在元姜面前晃了晃,一脸兴奋激动的模样,那狐狸眼中儘是欣喜的神色。 元姜回过神来,怔怔地盯著程照,眉宇紧锁,眼底透出深思跟不解。 “母亲很想你,自从你被弄丟,她就得了心病,心情鬱结,精神状况也不太好,元姜,你跟我一起回去吧,给母亲一个惊喜!”提到母亲,程照脸色也逐渐变得忧鬱,他抿著唇,眼神期待热切地望著元姜。 第213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18 沈劝迈开修长的腿走进臥室,一股阴寒森冷的气息,笼罩在四周空气里,他微眯著长眸扫视一圈,眼底氤氳著警惕的神色。 这哪像正常人住的地方? 沈劝默不作声地站在元姜身后,抬腿踢开了程照。 程照倒抽一口冷气,扭头瞪著一脸冷色、强行把他挤出去的沈劝,暗暗咬了咬牙,闷闷地“哼”了声,抬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推了推温鶯瘦骨嶙峋的肩:“母亲,母亲。” “我把妹妹带回来了。” 倏然,温鶯睁开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犹如枯井般浑浊陈旧,面黄肌瘦的脸上颧骨凸出,整个人像是尸体般僵硬,她乾裂褪白皮的唇瓣微微颤动,声音沙哑得像是破旧缝纫机发出的吱嘎声。 “你说......什么?” 元姜紧蹙著眉头,眼神狐疑地紧紧盯著温鶯的背影,从她的语气里,並没有听到一丝的喜悦跟错愕,反而,充满著惊恐。 正当元姜陷入深深的迟疑困惑时,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她顿了顿,侧眸撞入沈劝幽深的眼眸中。 “没事。”声音温柔,蕴含著无形温暖的力量。 “嗯。”元姜点了点头,带著內心的困惑,走到程照身边。 “母亲,妹妹回来了,你还记得吗?”程照轻声提醒道:“当年,你抱著八个月的妹妹出去散步,人贩子將妹妹拐走了,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念叨著妹妹吗?” “我把妹妹找回来了。” “啊!——” 意想之中的温情画面並没有出现。 温鶯骤然起身,崩溃地发出惊恐的尖叫,转过身之际,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床上躺著的这个女人! 这个曾经以美貌著称a市的名媛千金,此时双瞳充斥著惧怕惊恐的神色,面黄肌瘦的脸颊透出涣散恍惚,眼底下一大片的青黑,犹如井水里走出的鬼魂般失控崩溃! 沈劝皱紧眉头,无法將眼前疯魔的女人跟记忆里那个多愁善感的女人联繫在一起。 这些年来,温鶯究竟发生了什么? 姜姜,真的是温鶯的女儿吗? “滚!给我滚!”温鶯痛苦地怒吼,眼泪一颗一颗地从她眼眶中掉落,她死死抓著身上单薄的床单,痛不欲生地哭泣著。 “我没有女儿!我没有生过女儿!” “不是......那不是我的!李姨!李姨!”温鶯受惊般,神色涣散地寻找著李姨:“她回来找我了!她是不是回来找我寻仇了!” “夫人!”李姨一惊,神色紧张地扑过来抱住了温鶯,温柔地在她背上轻轻拍打著:“都是幻觉,那个孩子不会怪你的。” “夫人,你冷静一点。” “不、不......”温鶯只觉得天旋地转,耳畔嘶哑寻仇责怪的嗓音在环绕,在折磨、在怨恨她,她不知道还能自己还能做什么,只能撕心裂肺地抽泣,嘴里念叨著:“我是被强迫的。” “这不怨我,要怪就怪那个孩子是个孽种!” 元姜面无表情地看著这一切,经过温鶯的反应还有她说出的话,联合起来,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程照被这措不及防的场面嚇得手足无措,他看看温鶯,又看看元姜,脸色茫然:“妹、妹妹,应该是弄错了,母亲一直很想你的。” “程照,应该是你弄错了。”元姜淡淡开口,在原主的记忆里,並没有家人的存在,对於她这个狐狸精而言,程家这些事她更不想掺和,无论这具身体的身份,是不是温鶯口中的“孽种”,那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原主已经死了。 “我不是你的妹妹,更不是你母亲期待回家的女儿。”元姜扫过精神失控的温鶯,拉著沈劝的手往外离开。 程照当场懵了,著急地朝著温鶯说道:“母亲,不是你自己说的,对不起妹妹吗?!” 温鶯发出更尖锐的哭喊声。 这时,一道挺拔的身影骤然出现在门口,声音严厉沉重:“发生什么了?” “父亲!”程照眼前一亮,急忙衝过去拦住元姜,急声说道:“这是妹妹!我找回来了!” 程修锋利的眉头倏然紧皱,审视的目光落在了元姜脸上,骤然,眼瞳骤缩。 “真的是你,你还没死?!” 第214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19 沈劝掀起眼皮,冷白的脸上浮现杀意,漆黑的冷眸死死盯著程修,將元姜拉到身后:“程修,说话注意点。” 程修表情错愕,这才注意到在场的还有沈劝,他紧皱著眉头,碍於沈劝背后的沈家,他不敢多说,只能强忍著怒气,脸色变了又变,耳畔温鶯痛苦的尖叫声还在继续,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厉声呵斥:“程照,谁准你未经允许,就將外人带回来的?” “你看看你母亲,你偏要將她刺激得寻死,你才甘心?!” “父亲!”程照脸色陡然变得苍白:“是母亲一直念叨著对不起妹妹,我这才会......” “闭嘴!”程修揉了揉太阳穴,扫了眼元姜,语气冷硬:“你將这位小姐带去书房。” 程照抿了抿唇瓣,小声说:“我做了亲自鑑定,她不是外人......” “程照。”程修脸色很是难看,用警告的眼神瞪了眼程照后,就疾步走进房间,俯身而下搂著温鶯的肩膀轻轻哄著。 在程修的安抚下,温鶯很快就冷静下来。 元姜扭头看了眼,神情莫测。 半小时后,书房。 程修神情疲惫,木然地盯著元姜看,脑海里浮现出那段令他跟温鶯都万分痛苦的回忆,只觉得浑身血液冰冷。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照性子急,根本沉不住气。 元姜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抬眸看向程修,倒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劝目光幽幽地盯著元姜。 “逆子!”提起这件事程修怒气就蹭蹭蹭往外冒,黑沉著脸怒骂:“谁让你不经允许,去做亲子鑑定的?” “你鑑定她跟你母亲的,怎么不拿你自己的跟她去鑑定?!” 程照表情僵硬:“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修心底压抑著怒火,扭头脸色阴沉地望著元姜,眼底充斥著浓浓的厌恶:“你叫元姜是吧?” “你很想知道你的身世吗?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別想攀上程家,你想要多少钱?才能彻底消失在我们眼前?” 元姜放下茶杯,冷眼跟程修对视:“我对我的身世並不感兴趣,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我有家人。” 程修冷笑一声,元姜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你母亲的確是温鶯,但你的存在,代表著她的耻辱!你还真是命大,既然还活著。”程修看著元姜那张跟温鶯有五分相似的小脸,神情疯狂嫉恨地有些狰狞扭曲。 “父亲,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程照隱隱听出不对劲,心臟咯噔一跳,不安焦躁起来。 程修冷嗤一声,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拿出保存在保险箱里的照片,砸在桌面上。 程照定睛一看,照片上,赫然是程修年轻时的模样,他的身旁,站著一位跟他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只不过男人染著肆意的蓝发、神情桀驁不驯,就连眼神,都充斥著傲慢。 他曾经听说过,父亲有一位双胞胎弟弟,名字叫做程妄。 程修目光阴冷厌恶地望著元姜:“这才是你的父亲,程妄。” 他冷冷地讥笑一声:“而你......应该喊我一声大伯。” 元姜小脸微白,她头脑很聪明,联合起今日发生的一切,顿时就捋清楚了自己的身世,难怪,原主在系统资料上,都会被显示为孤女。 “你的父亲,强暴了我的妻子!也就是他的嫂子!”程修冷声中带著铺天盖地的怒意,阴惻惻瞪著元姜的目光,恨不得將她抽皮剥筋! 程照身子猛地晃了下,神色迷茫又不可置信:“父亲,你、你在胡说吗?可是母亲......” “程照。”程修冷冷盯著程照:“你母亲是一个善良胆小的女人。” “当年,程妄、我还有温鶯自幼一起长大,在情竇初开的年纪里,我跟温鶯先一步偷尝了禁果,我从未想过,程妄也喜欢温鶯。” “毕竟,程妄总爱欺负温鶯,经常惹得温鶯哭,在我跟温鶯关係公布后,我见程妄整日买醉,这才知道,我的弟弟,竟然也喜欢著温鶯。” “可感情不能强求,我爱温鶯,胜过一切!”程修说话间,眼眸里充斥著疯狂执拗的神色:“我们一毕业就结婚了,我以为,程妄能慢慢放下这一切,可是......” “就在温鶯刚生下程照的两个月后,我去国外出差,程妄竟然借著与我长相一模一样,跟温鶯......” 程修闭了闭眼睛:“刚开始,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直到有次温鶯撞破程妄的阴险!为时已晚,她肚子里的孽种,已经八个月了!” “在此之间,程妄不知顶著我的身份,跟温鶯纠缠过多少次!” “我是程妄的哥哥啊!温鶯是他嫂子!”程修因为愤怒面部而微微扭曲,他满脸愤恨地瞪著元姜:“温鶯知道这件事后,受了刺激,早產生出了你!” “可是你那么小,跟她那么像,我们怎么捨得不要你!?” “但你的存在,又代表著我跟温鶯的耻辱!我的內心始终无法容忍你,温鶯更是大受打击!” “温鶯的精神状况变得很差,她想丟掉你,可又过不去心里那一关,直到八个月后,她抱著你出去,回来时你却不见了。” 程修眼神冷得令人毛骨悚然:“我派人去找,我知道你被温鶯丟在了雪地里,我以为你会死,可你既然还活著?” “还出现在温鶯面前?你父亲逼疯了温鶯,你还要將温鶯逼死吗?!” 元姜咬住唇內的软肉,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却没想到,真相如此残酷噁心,她细细的肩膀微微颤了下。 沈劝紧握著元姜的手,抬眸冷声道:“程修,你们上一辈的恩怨,跟姜姜无关。” “我当然知道孩子是无辜的!”程修声音压抑著痛苦。 程照如遭雷击,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他神情有些涣散:“那......那程妄呢?” 程修冷嗤:“程妄就是个懦夫!” “在真相被揭穿后,他就跳楼自杀了。” “死了又有什么用?他伤害了温鶯,也伤害了我!” 元姜陷入了沉默,玉净的手指紧紧攥著,她隱约察觉到不对劲,就算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跟癖好不可能完全相同。 温鶯真的分不清程修跟程妄吗? “行了。”程修双手紧握成全,闭著眼睛转过身,不愿再去看元姜那张与妻子相似的脸:“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程家。” 第215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20 沈宅。 沈劝动作轻柔地將元姜放在床上,垂下漆黑的冷眸,哑声问道:“姜姜,你还好吗?”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真相残酷鲜血淋漓,他怕元姜接受不了,对於程修的话,他半信半疑。 元姜轻轻摇头,神色凝重:“我没事,哥哥,你才是我唯一的家人。” 来到这个世界,她唯一的目標就是沈劝,至於其他的...... 原主已经转世投胎,从未受过父母的一丝恩惠,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牵扯到原主身上,而她,她只是一只狐狸精,管不了那么多。 只是...... 元姜摸了摸胸口,心臟闷闷的,她鬱闷地垂下眸子,脑海里浮现出温鶯疯癲惊恐的模样。 程修说她是温鶯的耻辱。 可温鶯看到她,却没有半分厌恶。 反倒是程修...... 元姜內心充满困惑,眸底闪过一丝暗芒。 事情绝不是程修说的那般简单。 “姜姜。”沈劝单膝跪下,冰凉的手指轻柔地抚摸元姜娇俏的小脸,仰著俊美阴鷙的脸,轻声说道:“你想知道真相吗?” “想的话,我会解决这一切。” 看得出来,姜姜似乎对这件事上心了。 可姜姜怎么能对除了他以外的事上心? 必须解决这件事,否则姜姜肯定会因此冷落他。 沈劝不讲道理地想。 元姜抿了抿唇瓣,蹙著柳眉沉吟片刻,慢吞吞地点头:“其实父母的存在对我而言並不重要。” 她漂亮的狐狸眼泛起水雾,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故意装作委屈的模样,附身凑近沈劝:“哥哥,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吃不饱、穿不暖,还有很多人欺负我。” “只有你,你是唯一一个保护我的人,你会永远跟我在一起,对吗?”她循循诱之。 沈劝笑了,抬起下巴在她唇瓣上亲了亲,眸光偏执又坚定:“嗯,我会永远跟姜姜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不离开你。” 元姜勾唇:“我也会永远跟哥哥在一起。” “姜姜......”沈劝眼神里裹挟著强势的侵略占有温热的气息扑在元姜白皙娇嫩的小脸上,喉结缓缓地上下滚动著:“我会替你解决这一切,我发誓。” “不要在这件事费心思了。” “你看看我。” 他语气诡异变態,隱含著浓烈的偏执祈求。 他又在吃醋。 元姜眸光微动,小手捧住他的脸,低头,將温软的唇瓣压在他的唇瓣上。 “好......” 沈劝单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强势霸道地將她压向自己,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仿佛带著电流,一下又一下地游移。 和上次绵软温柔的吻不同。 不知不觉间,沈劝將元姜压在了身下,掐著她精致的下頜,偏头吻她,舌尖撬开她的牙关,用力往里探,扫荡著所有属於她的甜美。 静謐的房间,只有少年跟少女喘息的声音,还带著若有似无的吞咽声,沉闷地扩散著。 “沈劝......”元姜仰著白皙脆弱的脖颈,嚶嚀出声,小手抓住了他的皮带。 沈劝身体骤然僵住。 “想要你......” 怀里的人娇声吐出呢喃,沈劝垂眸看她。 元姜受不住引诱,小脸红扑扑的,狐狸眼里似乎凝著一汪漂浮著雾气的清泉,眼尾沁出晶莹的泪,在灯光下显得愈发清纯动人。 沈劝喉间一紧,驀然鬆开元姜,躺在她的身侧,目光迷离地望著天板:“姜姜,我们......” “不能干这种事。” “至少,得毕业。” 元姜侧头看向沈劝红得滴血的耳垂,吞咽了下,抬手揪住他的衣服下摆,挪了挪过去,滚烫的小脸趴在他的胸口,听著里面剧烈跳动的心跳声,她说:“做安全措施。” “没事的......” 一股令人兴奋颤慄的渴望骤然牵引住沈劝的理智,直躥大脑,让他浑身酥麻,目眩神迷。 他也想的...... 沈劝绷紧了浑身的肌肉,声音沙哑低沉:“姜姜,我怕伤害到你,你太小了。” “我不小。”她有些烦躁地反驳。 沈劝隱忍克制地闭上眼睛,抬手揉了揉她圆润的脑袋瓜,哑声安抚:“姜姜,你忍一忍。” 元姜无语凝噎,內心沸腾的那一丝欲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乾脆別叫沈劝了,你改名叫沈忍者吧!哼!!” 她一脚踹在他鼓起的地方,重重哼了声,光著脚下床,在衣柜里拿出睡裙,气冲冲地走进了浴室。 沈劝无奈地睁开眼睛,垂眸看了眼,勾唇笑得有些变態。 姜姜果然好爱他哦。 踢那么轻。 一点也不疼, 反而很......s。 ———— 翌日。 趁著元姜还在赖床,沈劝走进书房,站在正在看报纸的沈父跟前。 “缺钱了?”沈父抬眸瞥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报纸。 沈劝摇头:“你跟程修关係很好?” 沈家跟程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沈劝小时候见过程修很多次,都是带著温鶯来家中做客,那个时候,他的母亲还没死。 “程修啊?我跟他倒是不熟。”沈父沉吟,隨即缓缓开口:“不过,我跟程妄关係倒是还不错。” “您认识程妄?”沈劝掀起眼皮。 “嗯,说起来,我跟程妄还是兄弟,三年的高中同桌,过命的交情,那可不是吹的。”沈父慈祥的脸上露出几分怀念,骤然,想起什么,狐疑地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沈劝淡淡开口:“那程妄、程修跟温鶯之间的事,您也知道,对吗?” “那是当然。”说起这件事,沈父面色有些凝重:“程妄自幼就喜欢温鶯,他性子桀驁囂张,独独对温鶯温柔细心,温鶯是个靦腆害羞的女生,但我能看出,她也喜欢程妄。” “程妄胆子大,在十八岁那年,就偷偷带著温鶯偷吃禁果,那时,程妄整日幻想著,毕业了就娶温鶯为妻,他很爱温鶯,整日在我耳边念叨,跟温鶯的未来计划。” “程修性子高傲,从不与程妄温鶯一同出现,可万万没想到......” 沈劝蹙紧眉头:“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温鶯竟然出轨了。”沈父重重嘆息一声:“当年这件事闹得很大,温鶯竟跟程修苟同,还被记者拍下,程妄大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没过多久,迫於舆论,温鶯跟程修结婚了。” 沈劝眉头咯噔一跳,这跟程修口中说的,背道而驰,父亲不可能会撒谎,那撒谎的,就只能是程修了。 “那程妄呢?” 第216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21 “程妄日渐消沉,同时也渐渐地开始远离我,我当时正忙於公司事务,也顾不上他,我以为他总会想开的。”沈父眉宇间笼罩出浓烈的愁绪,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却没想到,两年后,他突然就跳楼自杀了。” “温鶯也疯了。” 沈父摇摇头:“这件事过去了十几年,或许这件事,只有你母亲知道真相,但你母亲......” “您不用再说了。”沈劝打断沈父,漆黑的冷眸透出一丝冰冷跟厌恶,骨骼分明的手指攥得咯咯作响,喉间溢出阴鷙冰冷的嗓音:“父亲,程妄真的是自杀吗?” “嗯,自杀。”沈父声音沉重。 沈劝眸光幽幽,抬步离开了书房。 沈父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在他心里,一直在责怪自己没有及时发现程妄的不对劲,才会令程妄崩溃绝望到跳楼自杀。 ———— 与此同时,程家。 阴暗、没有一丝光明的房间里。 温鶯蜷缩在大床上,紧紧抱著自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冰冷黑暗的地面,她很疼、很冷、很害怕。 身后的男人紧紧搂著她的腰,將脑袋埋在她的长髮中,睡得很是香甜,就连呼吸都如此绵长轻缓,整个人透出轻鬆跟饜足。 温鶯咬住唇瓣,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泛著冷光的水光刀。 她要杀了程修! 將这些年他付诸在她身上的耻辱跟痛苦加倍奉还! 她要程修为程妄偿命!为她的女儿赎罪! 温鶯眼角划过泪水,唇瓣不禁颤了颤,强忍著悲伤的情绪,死死咬著唇,黑暗遮盖住她狐狸眼里滔天的恨意,同时,流连出眷念悲伤。 程妄,我们的女儿没有死。 她还活著。 如今她再也没有任何牵掛,她必须將程修这颗毒瘤杀死。 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欺负我们的女儿了...... 温鶯攥紧了水果刀,轻轻转过身,身子害怕地颤抖著,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地往下掉,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拿著水果刀往男人喉咙捅去! 手高高扬起,冰冷的刀面凶狠地落下。 倏然间,程修睁开锋利的冷眸,一把握住了刀刃,刀刃划破了他的掌心,鲜血直流,啪嗒啪嗒地落在温鶯脸上。 程修脸色扭曲,翻身將温鶯压在身下,抓著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將水果刀一把丟在地上。 他用力掐著温鶯的脖颈,脸上满是狞色:“温鶯,我以为你会捨不得杀我。” “捨不得?”温鶯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讥笑出声,她满眼仇恨地瞪著程修:“是你!你陷害了我,还害死了程妄!” “我要杀了你,一定!”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温鶯,我们十几年的夫妻感情,就算是石头也能被融化,你呢?你就是个没有心的女人!”程修怒吼道。 “呸!”温鶯狠狠朝著他脸上吐了口唾沫,眼瞳狠狠瞪著,满脸的仇恨跟狞色:“要不是你当年算计我,我怎么可能会成为你的妻子?!” “程修,你就是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程修舌尖抵住后槽牙,忽然,他勾唇笑了,笑得很大声,他用力抱紧温鶯:“温鶯,阿鶯,那个女孩叫元姜,她长得跟你可真像。” “你说,我把她接回来陪你好不好?” “你去死!”温鶯崩溃地吼道,她一边哭一边骂:“你敢害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阿鶯,我不会让你做鬼的,你还有力气,我们继续好不好?”他动情地亲吻她,舌头在她身上游移:“我比程妄更好,你爱我,好不好?” 温鶯眼中的泪水疯狂涌出,她毫无反击之力,她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男人侵犯。 忽而,她张口死死咬住程修肩上的一层肉。 “啊!”程修措不及防,痛苦地嘶吼:“温鶯,你疯了!松嘴!” 温鶯牙齿狠狠碾咬著那层皮肉,就算尝到血腥味也没鬆开,不论程修抓住她的头髮、还是愤怒地嘶吼,她都不管! 硬生生地咬下程修肩上的一块肉! 血沾在温鶯的唇上、下頜,她笑了:“程修,你怎么不去死!” 程修倒抽一口冷气,温鶯激怒了他,他冷笑连连,从床头柜抽出了绳索,强硬地捆绑住温鶯的双手跟双脚。 他冷笑:“阿鶯,那你就把这块肉吞下去。” “或者,我做死你。” 程修发疯似得將那块肉塞进温鶯嘴里,强横地逼迫她嚼碎咽下去,隨后又是一场疯狂的爱怜。 他享受沉沦在温鶯的身体,他喜欢温鶯,他愿意为温鶯去死。 温鶯哭到声音嘶哑,直到最后,再一次放弃了反抗。 两个小时后。 程修西装革履地离开了程家。 程照站在门口,盯著紧闭的房门,脸色沉沉,他敲响了门:“母亲,我有事找你。” 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程照抿了抿唇,就在他以为温鶯不会回復时,门被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温鶯削瘦疲惫的脸,那双眼睛,暗淡浑浊,看他的目光充斥著厌恶跟仇恨。 “母、母亲......”程照声若蚊音。 温鶯勾唇,冷冷地看著他:“程照,你爱妈妈吗?” “母亲,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程照鼻尖一酸,急忙回答,他小心翼翼地望向温鶯,温鶯不愿意让他叫她妈妈,最开始的时候,温鶯只准他喊她的名字,温鶯。 是从程照十岁时,温鶯才退步,愿意让他喊母亲。 程照羡慕伙伴有母亲的疼爱,虽然他的母亲似乎並不像寻常的妈妈疼爱孩子,可他一直嚮往著温鶯,他想要温鶯开心。 “帮我杀了程修,你敢吗?”温鶯面无表情地说。 “母亲!”程照表情错愕:“为什么?”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温鶯笑了,笑著笑著眼泪就流了出来,她毫不在意地擦拭掉泪水,缓缓说道。 程照脸色一点一点地变得难看起来,看著神情癲狂满是仇恨的温鶯,他只感到心臟钝痛,眼眶红了起来。 “阿照,妈妈求求你,帮帮妈妈好不好?”温鶯抓著程照的手,罕见地朝著程照露出了柔弱祈求的神色。 程照擦拭掉温鶯脸上的泪,艰涩地开口:“这是您第一次自称我的妈妈。” 温鶯一顿。 “我知道你是想利用我,但是妈妈,我会帮你的。” “你跟妹妹是无辜的。” 第217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22 程照语气艰涩,自幼有记忆起,母亲就总是病殃殃的不愿意出门,也不愿意像寻常母亲一样亲近他,他还以为母亲是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因为妹妹失踪受刺激,精神错乱,於是他就一心想著,找回妹妹,治好母亲的心病。 万万没想到,母亲从来就没疯,真正疯的人是父亲。 程照到底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面上藏不住心事,平日里熠熠生辉的狐狸眼此时通红,蓄满委屈不知所措的泪光。 温鶯看著这样的程照,头疼,心里也好疼,身上伤口的疼痛也愈发清晰。 她忽然就捂著脸哭了。 她好可怜啊, 她的孩子也好可怜。 “您別哭。”程照心臟揪成一团,他抬手將温鶯搂进怀里,语气郑重又坚定:“我知道您不信我,我现在是个大人了,我会为你做主的。” “您可以试著依靠我。” “我跟程修不一样。” 温鶯有些茫然,可她內心深处不愿意承认程照是她的孩子。 这个孩子,是她被强迫生下的。 被程修关在禁室,一次又一次凌辱怀上的。 知道自己怀孕时,她试过捶打肚子、不吃不喝、甚至是泡在冰水里,可孩子很顽强,健健康康的。 等孩子八个月时,她终於被程修从禁室放出来了。 她偷偷跑去医院,刚进医院就被程修抓了回来。 后来...... 她又被关起来了,直到生下程照。 她不喜欢程照这个孩子,一点也不喜欢。 可程照很粘人,总喜欢粘著她,她很烦,也很討厌,尤其是看到程照委屈巴巴的模样,她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这根本不是她自愿生下的孩子,他为什么要委屈?为什么要粘著她?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要对一个qjf的孩子负责?为什么偏偏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程修跟程照为什么不能去死!? 温鶯死死咬著唇瓣,那时的她,精神状况比现在还差,她想过自杀,可是程妄哭著让她好好活著,说他会想办法的。 后来,程修必须出国谈一个项目,她偷偷跑去找程妄,两个人度过了一段还算美好的时光。 只有跟程妄在一起,她才算活著。 没过多久,她怀孕了。 是程妄的。 这个孩子带给了温鶯新的希望,她烦躁压抑的情绪逐渐好转,程修以为温鶯开始接受他了,每天喜不自禁,但温鶯只想狠狠扇他一巴掌,再杀死他! 再后来...... 温鶯打了个冷颤,想起程妄死的那一幕,就痛不欲生,她一把推开了程照,目露痛楚地望著程照那张跟程修三分相似的脸,一股厌恶油然而生,胃部翻涌,她小脸煞白,捂著唇乾呕起来。 “呕、” 程照身体瞬间僵硬,同温鶯与元姜相似的眼睛里写满了失落跟可怜难过,安静的看著她。 乌黑的眼眸,宛若上好的琉璃,逐渐变得潮湿,隱隱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妈妈。”他垂著眼皮,声音很低:“你討厌我的话,我以后不抱你了。” 温鶯脸色一僵,手指紧紧抓著门,因为用力过度而泛起苍白,胸腔里那颗心臟灌了水泥般窒息,闷闷的,生疼。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懦弱无能又无耻。 她恨程修,可程修是程照的父亲。 为什么她这么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温鶯紧紧抿著唇瓣,眼里蓄满的泪水汹涌而出,她浑身颤抖著,回到了房间,將门反锁,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神麻木又癲狂,她抬手狠狠扇了自己几耳光。 “为什么你不去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听著室內的巴掌声跟母亲崩溃的哭声。 程照的心再一次狠狠揪住,眼泪也跟著落了下来。 他有些难受的说:“妈妈,我会帮你的,你不要哭了。” 温鶯没再回应他。 她討厌程照,也討厌程修! 可她也好难受,她恶狠狠地说:“我不要你帮我了!滚吧!” 程照身体僵硬地站在门口,目光受伤,又固执,低声呢喃:“不,我会帮你的。” “我会杀了程修,我跟程修不一样。” “你不信我......我就做给你看。” 温鶯捂著耳朵,自欺欺人地不想再听到程照的声音。 她没说过,其实怀孕八个月后,她就捨不得不要他了。 他会在肚子里踢她,每当她想自杀的时候,他就像是能感应到一样,轻轻地踢踢她的肚皮。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这个孩子还挺可爱的。 第218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23 元姜跟沈劝几乎形影不离。 原本恩诺贵族学院的学生都不看好元姜,私底下打赌沈劝多久会把元姜玩腻拋弃,可一天天过去,元姜身上新的制服换了一套又一套、头上的水晶髮夹不重样、沈劝还愈发粘著元姜...... 大家也失去了看元姜笑话的兴致。 除了苏软软。 苏软软疲惫地坐在座位上,眼神仇恨嫉妒地瞪著元姜的背影,死死咬著牙。 这种奢华的生活原本是属於她的! 没有沈劝的帮助,苏大山为了钱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卖给李建!家里穷得每天只能吃青菜,罗香找了个洗碗工的活,赚不到多少,还勒令她放学后去帮忙! 还有弟弟的学费...... 苏软软揉了揉酸痛的肚子,眼神阴狠又委屈。 这一切,原本都不需要她为难的。 难道她真的不该拋弃沈劝吗? 苏软软內心隱隱鬆动,抬起眼皮怯怯地望向正在逗元姜笑的沈劝,少年稜角分明的侧脸很好看,皮肤冷白,笑起来时眼尾往上挑,白色衬衣穿在他身上有种独特清冷矜贵的气质...... 原来沈劝对喜欢的人也能这么温柔。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 苏软软舔了舔乾裂的唇瓣。 “唔,苏软软,你头髮多久没洗了?好臭啊!”坐在苏软软身后的女生方茵捂著鼻子,满脸嫌恶地问道,抬腿踢了踢苏软软的凳子。 方茵声音洪亮,一个教室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纷纷扭过头看看向苏软软。 苏软软脸色难堪,落在身上那些怪异、嘲讽、厌恶的目光就像刺一样扎在她心底,她攥紧了手指,眼神委屈又慌乱。 昨晚,她是跟李建过夜的。 李建已经四十多了,因为人道一般,所以就想方设法地用別的方法满足。 她没有拒绝,也不能拒绝,如果她拒绝,那李建答应给她的三千块,就不会给了。 罗香跟苏大山失去了工作,家里没有了收入来源,她只能屈服於李建。 早晨差点没起来,也就忘了清洗,这才导致蓬头垢面。 可方茵为什么要这么大声的喊出来,为难她? 就因为她是优等生吗? 苏软软委屈地眼泪都掉了下来,频频朝著沈劝看去:“我没有,方茵,你为什么要这么为难我?” “就因为我家里没钱吗?” “你们会投胎,家世好,不需要为钱发愁,你们隨隨便便一顿饭就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我只是个穷人的女儿,我不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跟身体!我每天放学后还要去帮妈妈干活......” 方茵越听越不对劲:“你发什么顛?我说的是你不洗头污染空气,这跟钱不钱的有什么关係?” “难道你家里穷的连洗头的钱都没了?” 苏软软一噎,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余光见沈劝扭头似乎要看过来,她立马趴在桌上小声哭了起来。 方茵:...... 沈劝垂眸,俯身,將掉落在脚边的笔捡起来,然后就立马凑到元姜跟前,笑盈盈地:“姜姜,我把笔捡起来了。” “真乖。”元姜揉了揉沈劝的脑袋,笑得眉眼弯弯。 沈劝满脑子姜姜,自动忽略了周遭的一切声音。 而元姜,正烦著身世的事,懒得搭理苏软软的作妖。 苏软软迟迟没听到沈劝为她发声,心底空落落地难受,哭得更大声了。 方茵自认倒霉地呸了声,搬著桌子坐到了另一边。 ———— 下午四点半,趁著沈劝打完篮球去上厕所。 程照满脸倦色地拦住了元姜,目光复杂、安静地看著她,低声说:“妹妹,你最近不要离开沈劝,父亲可能会对你下手。” 即使元姜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但在他心底,元姜就是亲妹妹。 都是他跟父亲的错,害了妈妈,也害得妹妹在外面吃了十八年的苦。 父亲罪该万死,而他...... 他的出生就是错的,他是妈妈被强暴生下的孩子,妹妹才是妈妈心爱的小孩。 第219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24 温鶯是程家保姆的女儿。 她的父母为了救程修程妄的父亲而死,为了报恩,程家老爷子將温鶯收为养女,享受著程修程妄一样的待遇,就连就读的学校,都一样。 程修性子孤僻高傲、不喜与人打交道。 程妄桀驁不驯、张扬恣意。 温鶯胆小內向。 程妄自幼喜欢温鶯,除了打架,其他时候都围在温鶯身边转,温鶯也无可避免地喜欢上了程妄。 两个人偷偷地谈恋爱了,从牵手再到拥抱,再到最后的偷尝禁果。 温鶯跟程妄约定,一毕业就结婚,到时候生两个孩子,一儿一女。 有了目標后,程妄也开始认真学习,他答应温鶯,一定会考上跟她一样的大学,程妄发了疯的学习,竟然真考上了温鶯心仪的大学。 程家老爷子喜笑顏开,为两人安排了订婚的事宜。 可就在温鶯跟程妄订婚前夕,温鶯被强暴了。 她喝下了被程修下了迷药的酒,被程修抓进了酒店,在酒店的浴缸里、落地窗前、床上...... 等温鶯清醒过来时,面对的是无数的闪光灯跟镜头。 温鶯跟程修好上了,没人愿意听温鶯的解释。 程修说:都是温鶯勾引我的。 程家老爷子当场气得进了医院,幸好抢救过来了,可却一直待在重症病房,隨时有可能...... 这场黄色緋闻传遍了整个a市。 一开始,温鶯想要告程修强姦,可她没有证据。 再后来,所有人都责骂她浪荡,说她背叛了程妄。 一个月后,温鶯怀孕了,是程修的。 温鶯不想生,这是个孽种,她嚇得要去医院打掉,可程修一直暗中派人监视她,立即就將温鶯抓了回去,还告诉了程老爷子,温鶯怀孕的事。 最后一刻,程老爷子握著温鶯的手,恳求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恳求她为了程氏,嫁给程修。 因为这件緋闻,程家的股票大受影响,圈子里的人都在看程家的笑话,最终,温鶯输给了自己,她嫁给了程修,生下了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就是程照。 程修是个疯子,同时也是个变態,他总是欺负温鶯,在床上,他会问温鶯更喜欢程修还是程妄? 他告诉温鶯,他一直都喜欢她,每次看到温鶯跟程妄在一起,他都嫉妒得发疯,恨不得杀了程妄。 那段时间,温鶯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任人宰割。 她嫁给了程修,成了程妄的嫂子,程妄从那以后一蹶不振,整日闭门喝酒,几次酒精中毒进医院。 再后来,程修因为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必须亲自出国约谈。 温鶯主动找到了程妄,她哭著告诉程妄,祈求程妄相信她,她没有出轨,她是被强迫的,她生下qjf的孩子,她说,她想死,她不想活了。 程妄怎么可能不信? 他那么爱温鶯,他们才是两情相悦,本该成为夫妻的人。 借著酒意,程妄再一次將自己心爱的女人揽入怀里,將她身上属於另一个男人的痕跡抹去。 温鶯颤慄著,她有些害怕,可她还是抱住了程妄,她说:“程妄,我们还有以后吗?” “阿鶯,我会让大哥跟你离婚的。”程妄说。 半个月后,程修回国了。 一个月后,温鶯怀孕了,是程妄的。 温鶯很开心,她开始期待未来,只是那个一岁半的程照总喜欢粘著她,她不喜欢程照,很討厌很討厌,但她还是捨不得程照哭,她只能强忍著厌恶抱抱程照,叫他不准哭! 程妄不再颓废,他自创了公司,仅仅半年,就成为了商业黑马般的存在,他想要收购程氏,用正当方式逼迫程修主动跟温鶯离婚。 程修商业头脑並不灵敏,在他的管理下,程氏一日不如一日,有了对比,他內心更为受挫,同时,嫉妒跟怒火也发泄到温鶯身上。 温鶯从不理程修,哪怕他发疯,也不理,装作哑巴缩在角落。 直到,温鶯怀孕八个月。 程修发现了温鶯跟程妄暗下还有往来,他攥著温鶯去做了羊水穿刺,他知道了,那个孩子是程妄的。 奇怪的是,他並没有表现出生气,只是又把温鶯关在了禁室,温鶯以为,程修会主动提离婚的,放她一条生路。 一天晚上,程修抓著温鶯,来到公司大楼楼下,程妄从上面跳下来了。 程修说:“我的好弟弟,还真是个痴情种,我只是嚇唬他,我把你关起来,要弄死你跟你肚子里的孩子,他就跪在地上求我放过你们,阿鶯啊,你知道吗?你心爱的男人,在我面前哭得像条狗。” “他也不动脑子想想,我爱你啊,哪怕你是个二手货,我也爱你,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呢?於是我就告诉程妄,只要他从公司楼上跳下去,我就放过你,也放过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还真就信了?”程修胸膛里震盪出讥笑。 温鶯天塌了,看著眼前一滩模糊不清的血肉,她只觉得浑身血液冰冷,她疯了一样扑过去抱住骨头摔碎的程妄,她哭著求程修救救程妄,只要程修救程妄,她以后什么都听程修的。 程修不屑地冷笑:“阿鶯,你的程妄,死了。” “我不用救他,你也得听我的。” 程妄连葬礼都没有。 程修把他的尸骨丟给院子里的狗吃了。 温鶯被刺激得早產,生下了元姜。 程修几次想偷偷把这个孩子丟掉,但都被温鶯发现,温鶯很怕疼,她胆小又懦弱,可为了那个孩子,她自残逼迫程修。 她用剪刀把胳膊上的肉剪下来,威胁程修:“只要你敢针对我的孩子,我立马就捅死我自己!” 程修很愤怒,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地答应温鶯,不会伤害她的孩子。 再到后来,温鶯精神状態越来越差,她经常感到心里空落落的,看到程妄出现在她眼前,说来接她走...... 温鶯把孩子丟了。 她梦到程修把她的孩子剁碎了丟给狗吃,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有人能救她,也没有人能救她的孩子。 她只能祈祷,有个人出现,收养她的孩子。 丟掉元姜后,温鶯几次寻死,都被程修关了起来。 程修说:“阿鶯啊,那个野种我知道你丟哪了,但我没弄死她,但你要是再敢自杀的话,我就把程照、以及那个孩子,全部从楼上推下去。” “你死了,我会让你的孩子陪你的。” 温鶯一边哭著一边摇头,她妥协了。 她认命了。 她成为了程修的金丝雀,成为了程家佣人口中的疯女人。 第220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25 “妹妹,你不去见妈妈,我怕她真的撑不住了。”程照狐狸眼湿漉漉的,眼眶通红,可怜地祈求地说道,说话间,他心臟痛得浑身都在发抖:“你是她活著的唯一支柱。” 元姜纤细的肩膀微微耸动了下,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慢吞吞地掀起眼帘看著程照,她点头,说:“好。” 兴许是同情,也可能是这具身体上的血缘至亲,听到程照的敘述,她竟然会很难受。 她想,温鶯是个可怜的女人。 无论如何,她做不到坐视不理。 沈劝黑漆漆的眼睛染著担忧的神色,他紧紧地盯著元姜,元姜蹙眉他都觉得心疼得要命。 他握住了元姜的小手,哑声说:“姜姜,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 “我会为你解决一切障碍的。” 元姜也握紧了沈劝的手,睁著沾染潮湿雾气的狐狸眼,巴巴地望著沈劝,娇声软语地:“哥哥,你真好。” 沈劝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不自觉地往上翘了翘,他低头,自动忽略掉程照,在元姜的眉心亲了亲。 程照有些鬱闷地皱眉,脸色冷淡憋屈地扫了眼沈劝,又不敢吭声,脸上被沈劝揍的地方还隱隱作痛。 他只能暗暗咬了咬后槽牙。 “程照。”沈劝冷眼睥向程照。 程照睁著红通通的狐狸眼:“嗯?” “你带我们去程家见温鶯,还是把温鶯带出来。”沈劝摆著臭脸,他一点也不喜欢程照。 “父亲不准妈妈出门,派遣了很多保鏢守在周围,我没办法带著妈妈离开程家。”自打程照有记忆开始,温鶯就没出过几次门,家里都是监控,为了监视温鶯,小小一个程家,光是看守的保鏢就有百来个。 对於温鶯而言,程家就是一个永不见天日的囚笼。 程照:“我还真是蠢,父亲跟我说,那是为了保护妈妈,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保护,而是监视。” 沈劝冷笑一声,对程照,他没有丝毫客气地嘲笑:“你要是不蠢,也不会考全校倒数第五。” 程照抬眼看他,皱著眉说:“你一个倒数第一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倒数第五?” “我是不想考。”沈劝抿了抿唇。 “呵、”程照讥笑:“我还说我不想考呢!” 元姜语塞,沉重的心情也因此而稍微缓和些,她咕噥了下脸腮,面无表情说:“倒数第一跟倒数第五有区別吗?” “现在该谈论的事不应该是把温鶯弄出程家吗?” “果然都是倒数的笨蛋。” 看著跟妈妈相似的面容神態,程照乖巧地道歉:“妹妹说得对,以后我都听妹妹的。” 沈劝委屈巴巴:“姜姜,我才不是笨蛋,明明是程照先欺负我的,不过我以后肯定会跟姜姜好好学习,努力考上姜姜心仪的大学,然后娶姜姜做老婆。” 元姜满意地揉了揉沈劝的脑袋:“真乖。” 程照垂下眼皮,有些失落地抿了抿唇,偷偷给沈劝起了个绰號:装模作样的绿茶狐狸精。 得到嘉奖的沈劝很好说话,他眼眸微眯,就想出了法子:“三天后,是我爸的生日,常年都会邀请程修。” “程照,你只需要说服温鶯跟著程修来沈家参加宴会,在沈家,一切我说了算。” “就算是程修报警,他也带不走温鶯。” 程照眼睛微亮:“真的可以吗?” 他满眼希冀地看向元姜,企图从她身上得到准確的答案。 “可以。”元姜点头,她想了想,又说:“手机给我。” 程照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掏出手机递给元姜。 元姜打开录音软体,想了想,她轻声说:出来,我想见你。 “如果温鶯不愿意,那就把这个录音放给她听。” 第221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26 晚宴开始之前,沈劝正在认真地打扮他的洋娃娃。 元姜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沈劝单膝跪在一侧,骨骼分明的手指撩起稠亮乌黑的长髮,神情郑重认真地给元姜扎著麻辫。 这是沈劝从手机上搜索的教程学会的,他还特意製作了礼服,搭配这个髮型。 元姜一向隨便沈劝摆弄她,安心地等著看沈劝能把她装扮成什么样。 礼服是一件白色镶钻的吊带公主裙,细细的粉色肩带有精致的蝴蝶装饰,胸口点缀著一颗硕大的钻石,裙摆跟衣身缝製有如月亮星星般的蕾丝装饰,衬得小腰盈盈一握。 沈劝將粉色水晶髮夹別在元姜两侧麻辫上,满意地眯著眼睛笑了笑:“姜姜,你是公主。” 公主? 元姜瞬间清醒,从沙发上起身站到全身镜前照了照。 镜中的女孩扎著蓬鬆的麻辫,麻辫上带著两眼的水晶髮夹,两侧有两缕髮丝垂下,纤细婀娜的身躯上穿著华丽高贵的白色公主裙。 这还像参加晚宴吗?这怎么更像是结婚?! 元姜柳眉一皱,咕噥著脸腮不满地看向沈劝:“穿成这样,行动都不方便了。” “姜姜,你不需要做什么,我会安排好一切。”沈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单膝跪在元姜面前,一手拿起白色水晶鞋,一手捧住了她的脚。 元姜抬脚,沈劝將水晶鞋给她穿上。 “这水晶鞋,还真好看。”元姜对著镜子转了两圈,像个蝴蝶一样扑进沈劝怀里,笑嘻嘻地圈住他的脖子,噘嘴在他下巴亲了亲。 沈劝唇角止不住地往上翘,虔诚地低头在她眉心落下轻柔一吻:“是姜姜好看。” “水晶鞋才好看。” 只有姜姜,能撑得起奢华的水晶鞋。 元姜眸光微暗,最近因为温鶯的事,她跟沈劝已经好久好久没亲热了,她勾唇笑了笑。 霸道地將沈劝压在沙发上,小手钻进衣摆,摸了摸他的腹肌:“哥哥,想不想亲亲我?” 沈劝喉结滑动,眼眸一暗:“姜姜,你別勾我。” “你就知道嘴巴上说说,难道不知道要亲亲我吗?”元姜坏笑,双手捧著他的脸,就將唇瓣压了上去。 沈劝握著她的腰肢,生怕她会不小心摔下去,脸色紧张,唇瓣却不由自主地贴向她。 他喜欢跟姜姜亲近。 元姜以为沈劝终於行了,刚解开他衬衫纽扣第二枚,沈劝就握住了她的手:“姜姜,宴会快开始了。” 元姜面无表情地鬆开他:“哦。” 沈劝还是一如既往的扫兴。 那就以后都別想碰她! 狐狸精也是有尊严的!! 沈劝平缓了急促的呼吸,这才將元姜抱起放在沙发上,將自己凌乱的衬衣捋了捋,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他垂眸看了下,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意。 元姜哼了声:“憋死你!” “姜姜。”沈劝无奈。 ———— 应沈劝要求,沈父今年的生日宴会安排在沈家庄园的宴会厅举办。 大厅里人声鼎沸,不少企业家都爭先恐后地跟沈父敬酒交谈,沈父喝了点酒,比平常好说话,不少人都围在他周围,满脸諂媚。 温鶯跟在程修身边步入大厅。 “阿鶯,我带你跟沈总去打个招呼。”程修西装革履,脸上浮现温柔儒雅的笑容,他牵著温鶯的手,越过拥挤的人群来到沈父面前。 沈父目光顿了顿,扫过面容苍白憔悴的温鶯,脸上的笑容淡了两分:“程修啊,你来了。” 若不是儿子把当年事情的真相告诉了他,他还真没想到程修竟如此人面兽心! 有点脑子全用在程妄跟温鶯身上了,手里的公司都成什么样了?! 程修勾唇笑了笑,端起红酒,语气隱含著一丝討好:“沈总,我今天特意来感谢您这些年的照拂。” 要不是沈家帮扶,程家的公司早就倒闭了。 他今日想,是想跟沈父再拉拢一个项目。 沈父皮笑肉不笑,看向温鶯,目光晦暗了几分,一看到温鶯,他就会想起程妄,真是......天意弄人啊。 他嘆了嘆气,主动问道:“温鶯,你变了很多。” 温鶯细细的肩膀颤了下,没成想沈父会跟她说话,她惊慌地抬起睫毛,小声道:“沈卓,你倒还是跟以前一样。” 沈父名字,沈卓,曾经经常跟程妄一起打架,有一次打狠了,沈总手骨折了,程妄断了一条腿。 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温鶯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下一秒,程修攥紧了她的手腕,她脸上的笑容又瞬间消失。 沈卓將这一切看在眼底,他唇瓣勾起一抹冷笑。 今日,不论温鶯是他兄弟的爱人,还是他未来儿媳妇的母亲,这件事他都管定了。 程修正要开口说话,沈卓忽地喜悦道:“我儿子儿媳来了。” 顺著沈卓的目光看去,只看见是沈劝,白色衬衫、黑色领带到笔挺的西服,柔软及细节搭配的舒服感镶有宝石的皮带扣,身材修长劲瘦,比例很好。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边的少女,高贵精致的公主裙,修长白皙的脚下踩著水晶鞋,娇媚俏丽的小脸,尤其是那双眼睛...... 是那个野种! 程修目光骤缩。 他震惊又饱含几分狐疑地看向身边的温鶯,只见温鶯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她眼睫微颤,眸光儘是喜悦跟期待,她甚至激动得手都在微颤! 程修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他心臟驀然咯噔狠狠跳了两下,看了看沈劝,又看向元姜,一股事情脱离掌控的失控感席捲全身。 不、不应该。 他那天將那些事告诉了那个孽种,那个孽种不是说了不会踏入程家一步,也不想认温鶯这个母亲? 一定是他想多了,一定是! 程修强行忽略掉心中的那一抹怪异的失落感,朝著沈劝扯了个牵强的笑容:“沈少。” 沈劝黑漆漆的眸子扫过他一眼,淡淡地“嗯”了声,带著元姜站在沈卓跟前:“爸。” 沈卓嘴角抽搐,要他做事的时候就知道喊“爸”了,逆子! 但当著眾多人的面前,沈卓脸上扬起慈爱的笑容:“阿劝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懂事了,温鶯,你还记得吗?这是沈劝。” 温鶯愣了愣,看向沈总,见他脸上依旧是温柔得体的笑容,才怔怔地看向沈劝,她嘴唇动了动,说:“记得。” “思念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还跟她的女儿在一起了。 真是......缘分。 第222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27 思念,全名祝思念。 祝思念是沈卓的妻子,沈劝的母亲。 温鶯一念出祝思念的名字,沈卓跟沈劝的脸色同时变得冰冷阴鷙,尤其是沈卓,他锋利的眉眼氤氳著怒色,同时,他也觉得有些恍惚,已经有多少年了,没有再听过他人提起祝思念的名讳。 对沈卓跟沈劝而言,祝思念是犹如禁忌的存在,是沈卓心里永远拔不掉的刺! 察觉到两人的脸色不对劲,温鶯这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不该提起祝思念,她敛下眉眼,说:“沈卓,抱歉。” “看见这孩子,我没忍住。” 沈总跟祝思念太像了。 祝思念曾是她的闺中密友,只是因为那件事,她们闹掰了,再也没有来往,时至今日,温鶯也不知道祝思念是生是死,还是......跟那个男人过上了她想要的生活。 沈总吐出一口浊气,摇头道:“不怪你,是我还放不下。” 温鶯沉默了下,没再吭声,偷偷地抬眸看向元姜,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看著看著,眼睛又蒙上了一层水雾。 元姜不自然地舔了下唇瓣,犹豫之下,慢吞吞地朝著温鶯露出一个笑容。 温鶯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程修將这一切看在眼底,握紧了手中的杯子,他著急迫切地想要带著温鶯离开沈家,可沈卓早就安排好一切,十几个商业大亨都围住程修,故作热情地与他攀谈。 这是程修从未有过的感受,被这么多人捧著,他不安忐忑的心隱隱被虚荣骄傲压下,他脸上浮现笑容,故作镇定地开始跟眾人攀谈。 沈卓朝著沈劝看了眼,端著酒杯走到程修身边,故作无意地將红酒倒在了温鶯身上。 温鶯呆呆地看著胸前大片深色的红酒迅速染开,再看看面无表情的沈卓,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眸光微暗,挣扎著离开程修。 程修扭头:“怎么了?阿鶯。” “我要去换件礼服。”温鶯敛著眉眼,语气平淡。 沈卓主动开口:“程修啊,抱歉,是我手滑了。” 程修看见了沈卓手里捏著的空酒杯,眼神瞭然,但他还是犹豫著要不要跟著温鶯去换礼服,刚要开口,沈卓朝著一个房地產大亨使了个眼色,房地產大亨心领神会,一把扯住程修,將他拉进人群里。 程修无法挣脱眾人的围堵,又怕得罪这些富豪,只能高声喊了句:“阿鶯,你换完礼服立马回来!” 温鶯咬著牙没回应,迫切地寻找著元姜,下一秒,一只白皙温软的小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身后响起清灵绵软的嗓音: “跟我走。” 温鶯表情错愕,行动比脑子快,她下意识地跟著元姜离开了宴会厅,来到了沈劝的书房。 站在元姜、沈劝跟程照面前,温鶯手足无措地像个孩子,她低著头,手指不停地搅著,既紧张又忐忑。 她弱弱地问:“你这样带我离开,程修会不会......” “这里是沈家,程修还没有说话的余地。”程照先行安慰温鶯,对於温鶯,他总是很有耐心,他很紧张温鶯。 温鶯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元姜。 元姜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抬眸望著怯弱胆小的温鶯,嗓音温柔绵软:“嗯,你不用担心,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强迫你。” “不、不......”温鶯一边哭一边摇头:“那你呢,你怎么办?” 温鶯的精神状况很差,她总是误以为自己的女儿还是当年那个幼小可怜的婴儿,她下意识地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可又无能为力。 能包裹著她的,只有无尽的绝望跟永远看不见光明的黑暗。 元姜柳眉蹙了起来,她上前握住温鶯因为害怕颤抖的手,再次坚定的告诉她:“温鶯,这里是沈家,没有程修,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了。” “我也不会再让程修伤害你,相信我,好吗?” 奇蹟般,温鶯慢慢地冷静下来,她眼睛里都是泪水,死死盯著元姜握著她的手,眼泪一颗一颗地砸在元姜手背上,元姜驀然顿了顿,手指紧攥,更用力的握紧了她。 “相信我。” 温鶯扑进元姜怀里,她哭著说著道歉的话,说著责骂自己无能的话,又开始说自己有多后悔。 她说了很多很多,最终,温鶯哽咽著说:“程妄啊,我们的女儿还活著......” 程照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手指紧攥。 沈劝死死盯著温鶯抱著元姜的手,眼底闪过一抹妒忌,冷白的脸色透出一抹鬱闷跟委屈。 当晚,沈卓乐呵呵地告诉沈劝:“程修那智障反应过来温鶯不见时,宴会都要结束了,他跟疯了似得叫嚷著要报警,死活说是我把温鶯藏起来了。” “我叫他报警,警察一听是咱家,立马就把电话掛断了,程修带著他那些混混似得保鏢想要来硬闯,我一声令下,家里那些身强体壮的保鏢就把程修跟他那些保鏢丟出去了。” “儿子啊,你是没看到程修那傻样,哪比得过程妄?” 说到这里,沈总又陷入了浓烈的悲伤:“你说说,程妄这小子那么聪明,怎么就偏偏著了程修的道,他死的那年,才刚满二十啊......” 沈劝不懂得怎么安慰沈卓,但见他伤心得冒出鼻涕泡,於是沉默地给他倒了杯酒:“爸,我陪你喝。” “你不陪你的小女朋友了?”沈卓睨他。 沈劝委屈地垂下眼皮:“温鶯缠著姜姜,姜姜说,今晚我自己睡。” 沈卓嘿嘿笑了两声,搂住沈劝的肩:“没事,那爸陪你,咱父子多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沈劝不想搭理他。 但姜姜不理他,他只能沉默得听沈卓吹嘘自己年轻时跟程妄打贏过多少次架。 ———— 半个月后,温鶯待在沈家,最喜欢粘著元姜,就算元姜不理她,她安安静静地看著元姜,都会忍不住地露出笑容。 程照也经常会来沈家看温鶯。 温鶯对程照的感情很复杂,她一面討厌程照,一面看见他瘦了又心疼,可她確实不太会跟程照正常相处,说出的话总是带著刺。 但程照毫不在乎,只知道傻笑。 最不开心的人,就是沈劝了,他拿著自己考了满分的试卷,贴在元姜的床头,很认真地说:“姜姜,我这次考了满分,要奖励。” 元姜笑嘻嘻地嘟著红唇亲亲他。 沈劝眉眼弯弯。 温鶯站在门口看著,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开心,她的女儿好幸福啊...... 忽而,温鶯脸色一变,强烈的呕意让她忍都忍不住,她白著脸衝进厕所,抱著马桶开始吐。 第223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28 等吐完,温鶯已经脸色是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因为难受的呕意而沁出生理眼泪,喉咙如同火灼伤,胃部也隱隱翻滚著噁心,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又吐气。 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 元姜听见声响,立马就冲了进来,蹲在温鶯身边扶著她,面露担忧:“怎么样?是吃错东西了吗?” 沈劝站过来看了一眼,隨后抬步离开,再回来时手上端著一杯温水,他抿了抿薄唇:“要不要喝杯水缓一缓?” “不、不用......”温鶯抱著马桶,身体瘫软地跌坐在地,脑海里乱成一团,她几乎是求助地看向元姜,喃喃道:“应该是吃错东西了,我肠胃一向不好,肯定是我昨天多吃了两口饭,撑到胃了。” “我没有那么倒霉的。” “姜姜,我不会怀孕的,对吗?”温鶯整个人都在害怕到发抖,她想起自己这个月月经推迟了快二十天,她想到了,程修从不做措施...... 可是、可是她已经够倒霉了,老天爷一定会网开一面的。 对吗? 元姜轻咬了下唇內的软肉,她不敢篤定温鶯没有怀孕,她唇角扯出一抹温柔的弧度,搂住温鶯细细的肩膀,柔声说道:“对,你怎么可能怀孕,你有我这个女儿就够了。” 温鶯快要哭了,她眼眸含著泪光,有些惊慌又有些茫然,她努力说服自己:“对,女儿说得对。” “我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怎么可能还会怀孕。” “肯定、肯定是我在自己嚇自己。” 元姜拿过沈劝手里的温水,给她餵了一口,但温鶯的情绪並没有好转,她一直呢喃著自己不可能会怀孕。 “就算怀孕了。”元姜按住温鶯的肩膀,轻声告诉她:“那也没关係,我带你去医院。” “妈妈,你不用想太多,这些问题,都可以解决的。” 温鶯忽然就拔高了声调:“什么怀孕,我不可能再怀上一个孽种!” 为什么为什么女人要怀孕?! 她已经被程修强暴生下了自己不爱的孩子,难道还要再怀上一个qjf的儿子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一定要逼死她吗?! 元姜顿了顿,捏紧了温鶯的肩膀:“对,你不会怀孕的,是我说错话了。” 温鶯目光茫然又无措,她突然就哭了出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扑进元姜怀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我只是、我只是害怕......”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元姜忽地就鼻尖一酸。 她默默在心里祈祷,温鶯这一辈子已经够苦了,不要再为难她了。 可苦难总是降临在不幸的人身上。 温鶯怀孕了。 温鶯呆呆地看著b超单显示妊娠5周,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白,她有些茫然,而有些恍惚地看向脸色凝重的元姜:“女儿,这上面是什么字?我怎么......忽然就看不懂了呢?” “机器坏了。”元姜睫毛微颤,抢走温鶯手中的b超单,握住了她的手,尝试给予她安慰:“我们再去另一个医院检查。” “不、不用,不用检查了。”温鶯轻轻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不会怀孕的。” “这么多年都没怀上,怎么可能偏偏......”偏偏要在脱离地狱的时候又怀上,给她重重一击? 一定是这些机器故障。 温鶯拽著元姜的手:“我们回家,外面的人要害你。” “我答应了你爸爸,一定会跟你好好活著的。” 元姜怕刺激到温鶯,顺从地跟著温鶯走。 这家医院是沈家的產业,沈劝沉默著跟在两人的身后,面色有些复杂,他跟元姜给温鶯找过心理医生,但温鶯不肯见,她执拗地说自己没病。 可温鶯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了。 沈劝睡眠浅,他知道温鶯一到半夜,就会到他们的房间,坐在床边静静地看著元姜,等到清晨再离开;有好几次,温鶯还对著她喊程妄;还有......温鶯爬上了窗户。 他不敢刺激温鶯,只能默默地將所有窗户封死。 走出电梯,就是医院大厅,一阵嘈杂声音作响,忽地,有人高喊:“祝思念,你要死啊,还不赶紧滚过来!” 听到那三个字,沈劝几乎是瞬间僵住,猛地扭头顺著声源看去。 第224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29 “办在哪里都可以,我喜欢中式的。”元姜笑盈盈地,踮起脚尖在他下頜处亲了亲,狐狸眼亮晶晶地望著他:“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婚礼都不重要。” 沈劝微微一怔,更用力地抱紧了元姜:“我也是。” “只要是能跟姜姜结婚,姜姜要我怎么做都可以。” 元姜轻笑了一声,小手扯著他的衣领往下带,仰头轻咬了下他的唇,娇软的嗓音可以带著撩拨人心的魅惑:“做什么都可以吗?” “那爱呢?” 巨大落地窗外的粉霞落在两人身上,少女瓷白的肌肤仿若羊脂玉般莹润泛光,不见一丝瑕疵,白得纯净又透亮,狐狸眼湿漉漉的,隱含著情慾跟挑逗,充满蛊惑跟引诱。 她又在勾他。 沈劝喉间一紧。 砰、砰、砰、 心臟骤然急剧跳动起来,就连呼吸都凌乱几拍。 沈劝纯黑幽深的眸逐渐染上一抹病態般的猩红,其中氤氳著情动透出隱忍克制,垂眸,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少女娇俏可爱的脸蛋上,手指摁住了她的腰窝,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头。 嘶哑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说道:“姜姜,你不要勾我。” “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 元姜笑嘻嘻地掐著他的脸颊,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我不怕的。” “我喜欢你,想跟你做。” “你不喜欢我吗?” 沈总半敛的眼睫微微颤动,他说:“我爱你,姜姜。” “我在等你到合法的年纪。” “所以,不要再勾我了,我的忍耐力,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 原本青涩的少年,在元姜一次又一次的引诱下,突破了几次极限,偶尔他也会想,要是再继续下去,他还能忍多久? 面对心爱之人,他不想要是假的。 沈劝眸色覆上难言的情绪。 元姜才不管,她娇娇地哼了一声控诉著:“可是我没有要你忍著呀?” “你就不能大胆一点吗?”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话音刚落,像是泄愤一般,少女张嘴狠狠咬在他修长的脖颈上,沈劝闷哼一声,顺从地弯下腰低头,让少女更好的欺负他。 元姜才不会心疼沈劝,直到隱隱尝到血腥味,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只见那冷白的脖颈上,被牙齿咬破的伤口溢出刺目的血腥,就像是印记一般,深深地留在那宛若玉瓷的肌肤上。 沈劝指腹摸了摸伤口,看见血液,他勾唇轻轻地笑出声,隨后,望著元姜的眼睛,將手指含住。 將鲜血吞入腹中。 幽幽的目光深邃迷离。 元姜顿了顿,脸颊忽然灼热起来,她恼怒地又哼了声,踮起脚尖侧头,柔软湿润的唇瓣再次贴上那圈牙印,舌尖轻轻地舔舐。 像是在抚慰。 沈劝侧头垂眸,瞧见的是少女浓密卷翘的长睫跟挺翘精致的鼻尖,他弯唇笑了笑,说:“姜姜,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没有烦恼。” “那哥哥的烦恼是什么呢?”元姜抬眸,鬆开他的脖颈,沾血的唇瓣亲了亲他的唇,满脸好奇。 沈劝眸光微动,心神不寧起来,他该告诉姜姜吗? “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我们可是恋人,未来还是夫妻。”元姜看穿了沈劝的犹豫跟挣扎,故作不解地询问:“如果是我的话,有心事一定会立马告诉哥哥的。” “我们就应该坦诚相待,不是吗?” 沈劝紧紧抱住她,將脑袋埋在她的颈侧,“嗯”了一声。 然后就没在开口。 元姜失落地嘆息,没再追问,抬手抱住了他。 良久,沈劝抬手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毫无预兆地在她唇上落下重重的吻,元姜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立马闭上了眼睛。 两人唇齿交缠。 少年的吻粗暴又热切,像是要扫荡一切,將其占有。 过了好久,沈劝身上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三颗,气息凌乱,面色潮红,小姑娘衣衫整齐,脸上泛著狡黠的坏笑。 沈劝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衝进了厕所。 元姜挑眉耸肩,轻笑著扑在床上,笑声犹如好听的铃鐺般响起,从门缝传入浴室,再到沈劝的耳畔。 沈劝耳尖红得滴血。 胡闹一番后,元姜沉沉睡去,沈劝睡在沙发上,睁著眼睛,目不转睛痴迷地盯著元姜的睡眼。 时间滴答滴答地过去,沈劝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睡梦中,他做了一个噩梦,一个名为过去的噩梦。 明亮、奢华的主臥里,他缩在衣柜,想嚇唬祝思念,听见开门的声音后,他满脸跃跃欲试。 忽地,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你把我带进你跟沈卓的婚房,不怕被发现?” “怕什么?”祝思念的呼吸有些急促:“沈卓一天到晚忙的要死,我嫁给他,跟守寡有什么区別?” “嘖嘖嘖......”男人调侃:“没想到,沈卓竟然能捨得冷落咱们思念大美女,看来思念一定很寂寞很空虚。” “那今天,就让我將思念好好餵饱。” 脱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隔著衣柜门缝,沈劝的脸苍白如纸,黑得纯粹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大床上两具身体。 他年纪还小,可他很聪明,他什么都懂。 因为他的智商过高,祝思念时常觉得自己生了个怪物。 那一刻,沈劝生平第一次,嫌恶自己为什么什么都懂。 他安安静静地缩在衣柜里,看著祝思念跟男人廝混,直到半小时后结束。 兴许是因为年纪小,他的腿抽筋发麻,他死死抿著唇瓣,却还是不小心发出了痛呼声。 “是谁?!”男人警惕暴怒的冷斥声。 他捂住嘴巴。 从衣柜缝隙里,对视上一双浑浊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砰”地声,衣柜被男人打开。 他表情警惕凶狠得像是发怒的狼崽子,恶狠狠地瞪著男人。 男人不屑地哟呵一声,拎著他的后脖颈就將他丟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睥、睨他:“祝思念,这小崽子是你儿子?” 正在穿衣服的祝思念脸色苍白,不可置信地怒吼:“你怎么躲在衣柜里?!” “是谁教你这么做的?你年纪这么小,怎么那么有心机?!” 年幼的沈劝並没有被嚇唬到,反而是从地上爬起来,板著脸厉声说道:“爸爸说了,这个家都是我的,我想去那里待著是我的自由。” “而你这么做是不对的,你这是婚內出轨,你背叛了爸爸!” 第225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30 “啪”地一声。 一个耳光狠狠扇在沈劝脸上。 沈劝眼前一黑,疼得耳朵失鸣般嗡嗡作响,唇瓣里溢出血沫,他从地上爬起来,指腹轻轻抚过唇角,看著沾染上的血跡,他抬眸,目光幽幽地望向祝思念。 祝思念被他的阴冷的目光嚇得一怵,缩了缩脖子,抓住了男人的手腕,语气责怪:“他还是个孩子,你打他干什么?” “我不打他,难道任由他胡说八道?”男人斜眼看他,当著沈劝的面,捧著祝思念的脸重重亲了一口,威胁道:“思念,你可要想清楚啊,要是沈卓知道他老婆出轨了,还把野男人带到了他的婚床上,他会怎么做呢?” 祝思念脸色发白:“我、我跟他提离婚......” “思念,你真是单纯,沈卓会轻易放过我们吗?”男人冷嗤一声:“要我说,趁著这段时间沈卓在国外出差,不如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不敢跟沈卓通风报信,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可是......”祝思念面露迟疑。 男人添油加醋:“你刚刚也听到这小子说的什么话了,要是不管管,没准真没把你当他亲妈!” 祝思念动摇了,皱著眉头弱声道:“那行,你帮我管教管教他,只要不弄死,都没事。” 男人轻笑,一步一步逼近沈劝,沈劝仰著头,冷眼盯著祝思念。 祝思念紧张地舔了舔唇瓣,偏过头避开了沈劝的目光。 最后,沈劝被男人关进了浴室。 一连五天,他饿晕了几次,只能靠喝水充飢。 —————— “啪嗒”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 沈劝几乎是瞬间睁开眼睛,眼神蒙蒙地还有些恍惚,想起梦里真实清晰的一切,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从沙发上坐起,目光安静地看著身体僵硬的温鶯从门口走进室內,最后坐在床边,安安静静地望著元姜的睡顏。 月光洒在瓷白冰冷的地面上,折射的光线落在温鶯面无表情满是泪痕的小脸,她那双狐狸眼目光呆滯空洞,却不停地掉落出眼泪。 温鶯梦游过很多次,但这还是第一次,在梦游的时候哭。 沈劝嘆息声,脊背靠在沙发上,目光安静地望著温鶯跟元姜。 虽然知道温鶯不会伤害元姜,但他依旧不放心。 每次温鶯梦游进入房间,他就会立马起身盯著温鶯。 这次,温鶯在房间里待了很久,两个小时,都还没离开。 沈劝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下一秒,他看见温鶯动了动,他勾唇:“终於要走了。” 温鶯慢吞吞地起身,脊背挺直地站在床边,她眼前视线灰濛濛地一片,只有那张她爱怜的小脸清晰又明亮,唇角微微勾起,但很快,又紧绷成一条直线。 睫毛颤了颤。 驀然,她唇瓣颤了颤。 程修要来了, 她们跑不掉的, 去死吧,都去死吧! 沈劝清晰地看见温鶯从睡裤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高高举起后,脸色阴狠地朝著床上的元姜刺去。 “温鶯!”沈劝目光一冷,几乎是飞扑过去,大掌紧紧握住温鶯手里的刀。 锋利冰冷的刀面划破了沈劝的手心,血液滴答滴答地落在元姜脸上。 元姜脸上一湿,柳眉皱了皱,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是面容阴沉冰冷的温鶯,眼中神情复杂,充斥著恐惧跟杀意,手里攥著刀,刀尖的方向,是她...... 沈劝手紧紧握著刀面,血流不止,但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幽深的眸子里满是阴鷙,恶狠狠地盯著温鶯,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狼。 “哥哥。”元姜掀开被子起身,伸手打开室內的灯,臥室瞬间明亮起来,沈劝掌心的血还在滴落,柔软洁白的床单上满是血液。 温鶯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神,身体像是触发到某种指令一般,手鬆开刀,僵硬又慢吞吞地抬步离开了这间臥室。 转而,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砰”地一声,房门紧闭的声音响起。 “你的手......”元姜咬了咬唇,卷翘浓密的睫毛垂落,將刀拿开后,她紧紧握著沈劝的手,掌心触目惊心,一道横穿手掌的伤痕,皮肉被划破,隱约可见血肉。 “姜姜,你別哭,我一点都不疼。”沈劝勾著唇瓣笑了笑,眼底的暗色却像是化不开的浓墨一般,黑沉沉得像是下坠的乌云。 温鶯竟然对姜姜起了杀心...... 为什么? 温鶯保护不了姜姜,但他能! 沈劝唇瓣紧紧抿著,下頜线紧绷。 元姜急得不行,立马打电话喊来了私人医生,私人医生住在沈家附楼,很快就提著一系列的仪器设备进入臥室,当看见沈劝掌心的伤痕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伤得这么深?” “得缝针。” 元姜心疼得直掉眼泪,看著私人医生给沈劝清洗伤口后缝针,针线穿过皮肉,沈劝面无表情地盯著,元姜却泪眼汪汪。 沈劝勾唇轻笑,安慰元姜:“打了麻药的,我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少女漂亮的狐狸眼满是泪水,双眼通红,可怜兮兮地像是小兔子:“沈劝你是笨蛋吗?为什么要用手去握刀面?” “难道你不会推开温鶯,或者把我拉开吗?” 沈劝睫毛垂落:“我怕来不及。” “你別哭了。” 虽然哭得还挺可爱的。 但他不想看见姜姜哭。 不过为了他哭...... 沈劝心底泛起一丝隱秘的兴奋。 “切记不能碰水,不能饮用辛辣刺激的食物,尤其是牛肉鸡蛋海鲜......”缝完线处理好伤口后,私人医生脸色严肃地叮嘱。 元姜认真地记著。 私人医生给沈劝打了吊针,是消炎的。 扫了眼泛起青紫的手背,沈劝懒懒散散地窝在沙发上,元姜蹲在身边盯著他的手背,眼泪又要掉下来。 看著又快要掉眼泪的元姜,沈劝眼底闪过一丝深意,他勾唇,挑著眉头逗她:“想上厕所了。” “我帮你?”元姜抬著泪痕斑斑的小脸,嗓音带著哭腔。 沈劝点点头:“是要姜姜帮我。” “把我,脱裤子。” 第226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31 脱、脱裤子? 然后呢? 元姜怔愣住,呆呆地看著沈劝,眼泪都忘了掉,悬掛在眼眶里,楚楚可怜的。 沈劝挑眉,轻轻地嗤笑一声,眼底瀰漫著饶有趣味的笑意,哑声问:“姜姜,你不愿意吗?” 元姜脸颊浮出淡淡的粉意,她抿唇轻咳两声,水润莹亮的眸子泛出淡淡水光,一脸正气稟然:“愿意,我可太愿意了!” 这个位面,时至如今,她可是连沈劝的弟弟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么好的机会! 她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元姜瞬间忘了背上,诚惶诚恐地扶著沈劝的手臂,笑得真诚:“哥哥,我扶著你。” 沈劝脸上的笑容僵住,漆黑瞳仁骤然震颤,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抿了抿,被元姜跃跃欲试的模样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哥哥,走呀?”元姜眨巴眨巴大眼睛。 沈劝羞耻地闷哼一声,藏匿在乌髮里的雪白耳根通红,顿觉口乾舌燥起来,轻舔了下唇瓣,目光闪烁:“不、不用了。” “其实我现在还不是很想上厕所。” “不!”元姜面色坚定:“你想。” “走!”元姜拽著沈劝起身。 沈劝推脱不已,只能半推半就地站起,另只手拿起吊瓶,缓步走向浴室,愈发走近,他就越紧张,不停地吞咽著唾液,黑直的睫毛飞颤。 站在马桶前,元姜贴心地掀开马桶盖,垂眸看他的裤子:“直接脱吗?” “还是......你做个准备?” 准备? 什么准备? 沈劝懵懵地眨眨眼睛,冷白的肌肤几乎是瞬间涨红到脖子根往下,他咳嗽几声,竟更紧张,慌不择路之下,口吐狂言:“不用准备,你直接一点就行。” 元姜好奇地咕噥了一下脸腮,垂眸看去。 沈劝穿的是灰色睡裤,没有拉链,確实直接拽就行。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扯、一拉,映入眼帘的赫然是红色。 “哥哥,原来你......”元姜捂唇娇笑:“你喜欢穿这么艷的顏色啊,红色。” 沈劝鼓起腮帮子,有些不服气地说:“今年是我的本命年。” “好吧好吧,那我继续咯?”元姜挑著柳眉,灵动古灵精怪的表情活脱脱满脑子坏主意的狐狸精,她水润润的眼眸眨了眨,扑闪扑闪的,满脸期待。 其实有时候, 沈劝不明白元姜在期待什么? 期待大还是小? 沈劝被惹得心神不寧、心乱如麻,他撇过头,强忍著羞耻,小声说:“姜姜,你还是出去吧。” “你在这里看著,我......” 元姜不满地撅著红唇,控诉的目光扫了又扫,沈劝脊背僵硬。 明显能看到的过分膨胀凸起。 元姜满意地点点头:“那好吧,你可千万別憋坏了。” 话音刚落下,元姜才依依不捨、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直到听到浴室门关闭的声音,沈劝才重重鬆了口气,身上的肌肤都很烫,被元姜逗弄的,他根本受不了元姜的撩拨,光是看著她,他都隨时会...... 胸腔里剧烈震盪跳动的心臟,压抑著难耐跟兴奋,沈劝上挑的眼尾都瀲灩出淡淡的红色,心底有些迷濛地想。 姜姜是不是真的很想要呀? 姜姜看起来对这方面要求很高, 看来他要加强腰腹训练了...... 沈劝眼眸暗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里还残留著少女清甜馥郁的香味,就像是令人沉醉的毒药,闻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 “呃......” “姜姜......” 元姜蹲在浴室门口,听著里面怪异的响声,脸颊红扑扑的,她咬了咬下唇,不满地撇撇嘴。 姜姜姜姜姜姜什么姜? 她就在门口!!!! 忍者沈劝! 等沈劝出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元姜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脸色潮红的沈劝:“看来哥哥已经满足了。” 沈劝轻咳一声,垂下眸不敢直视她:“姜姜,你干嘛这么说话。” “呵呵、”死绿茶。 元姜嘴角抽搐了下,扶著沈劝的手,看了眼吊瓶,差不多打完了,她直接拔出输液针,再用签摁了针口一分钟。 “睡床上。”元姜直接將沈劝推到床上去,掀开被子又给他盖上,然后將房门反锁,才关灯,爬到床的另一边滚进被窝,扑到沈劝怀里。 视线漆黑,眼睛看不见,听觉就灵敏得多。 “温鶯必须去看心理医生,不然,我不放心再让她继续待在沈家。”沈劝的声音隱含著一丝怒气跟冰冷,若不是他睡眠浅,知道温鶯有梦游的习惯,兴许姜姜今晚就...... 一旦想到这个可能,沈劝心臟就猛地抽痛,眸色阴鷙猩红。 不,他绝不会允许有威胁姜姜生命的存在! 哪怕这个人,是姜姜的母亲! 元姜將脑袋埋在沈劝肩,“嗯”了一声。 对於温鶯的遭遇,她同情怜惜,也想要尽力帮助温鶯脱离苦难跟困境。 可温鶯...... 太过软弱內耗,伤害的反而是自己。 沈劝也知道怪不得温鶯。 可十几年前,温鶯就已经拋弃过元姜一次,事出有因,没人会责怪她,可如今她为了心中的疯魔,竟想杀害元姜。 就算温鶯杀死元姜,她再自杀又有什么用? 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吗? 受害者不应该沉浸在悲痛伤害中,真正该死的,是施害者。 “姜姜,睡吧,这件事,明天再说。”沈劝另只手揉了揉元姜的脑袋,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亲。 元姜说:“好。” 两人紧紧相拥,听到怀里绵长清浅的呼吸声,沈劝睁开眼眸,脸色阴冷。 ———— 翌日 “什、什么......”温鶯不可置信地看著监控画面,脸色苍白脆弱,瘦弱的身体摇摇欲坠得像是隨时都要倒下,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我竟然、竟然梦游,还想要杀害我的女儿!” 程照也在,他沉默地看著这一切,眼神复杂:“失去了沈家的庇佑,程氏集团也就失去了所有经济支柱,程修最近被这些杂事忙得不可开交,兴许过几日,程氏就要宣布破產。” “妈妈,没有人能再威胁你了,你不为自己,就当是为了妹妹,去看心理医生吧。” “至於孩子,我们陪你去打掉,以后所有的不幸,都不会再发生了。” 温鶯一听到“孩子”两个字,瞬间就像是应激的猫般怒吼:“什么孩子?!我没有怀孕!”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第227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32 “温鶯。”这还是元姜第一次如此冰冷地叫出她的名字,那双平日里弯弯的狐狸眼也充斥著冷漠跟平静,她安静地看著温鶯。 温鶯奇蹟般地温顺起来,紧张地吞咽了下唾液,囁嚅著:“我、我......对不起。” “昨晚,要是沈劝没发现,那我就死了。” “你是去看心理医生,还是搬去另一个地方住,选吧。”元姜冷声说道。 沈劝坐在一边,並未插话。 “我怎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我竟然要害我的女儿。”温鶯像是遭受到巨大的打击,呜咽著哭出声,自虐般啪啪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她一边哭一边点头:“姜姜,我听你的。” “我去治病,我去看心理医生,你別不要我,不要离开我了......” 元姜愣了下,最终还是於心不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不会不要你,但是,你要听话,好吗?” “我听话,我会很听话的......”温鶯泪光闪闪地点头如捣蒜,像是一个祈求得到奖励的孩子。 元姜有些心酸,但她更心疼沈劝。 ———— 这件事转眼过去一个月,沈劝的掌心拆线了,程家宣布破產,程修失踪了。 温鶯这段时间一直积极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她儘量让自己看上去很正常,但一旦接触到“怀孕”“孩子”“打胎”几个词汇,就会应激般怒吼自残。 心理医生建议:不要在温鶯面前提怀孕。 可隨著时间流逝,温鶯的肚子变大了些,她一直吃著抗抑鬱躯体化的药物,有时候会盯著窗外发呆,更多时候是待在元姜身边,看著看著,她就会说:“程妄啊,我想你了......” 这天,程照来沈家陪温鶯吃饭。 温鶯沉默地吃著碗里的饭。 “妈妈,你最近.......”程照想提醒温鶯最近別出门,程修很有可能会找她,可话说到嘴边,他又怕说出来刺激到温鶯。 到最后,他还是没说,只是给温鶯夹了几块鸡肉。 温鶯吃了一碗饭,她不敢多吃,她怕自己吃多了肚子会变大。 饭后,她忽然想起来,扭过头问:“程照,你怎么不去念书?” “放学了。”程照最近在努力学习,现在沈劝已经成为了全年级第一,他是倒数第四,经过家里的变故,他也想好好念书了。 除了念书,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放学了啊......”温鶯有些迷茫:“那姜姜,姜姜跟劝劝怎么还没回来?” “他们马上就回来了。”程照柔声回答,实则沈劝拉著元姜去约会了,特意交代他来沈家照看温鶯。 温鶯闷闷地“哦”了声。 “妈妈,你是更喜欢妹妹,还是喜欢......我?”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就问了这个问题。 温鶯毫不犹豫地:“姜姜,我喜欢姜姜,姜姜才是我的孩子,我跟程妄的孩子。” “程妄是我的爱人,我很爱他的。” 程照忽然有些想哭,一想到自己身上流淌著跟程修一样骯脏的血液,都狠狠唾弃自己,强忍著厌恶,有些迟钝地问:“那......那你喜欢我吗?” 温鶯像是愣住了,慢吞吞地扭头,怔怔地盯著程照看,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摇头:“不喜欢。” 程照低下头,眼底溢出一丝水光。 下一秒,他又听见温鶯微弱细碎的嗓音响起: “但是......我或许也是爱你的。” “我也不清楚。” 这就够了。 程照心想。 温鶯又哭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就是忽然想哭,她像是彻底清醒过来了,看著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抬手轻抚程照削瘦的脸颊,眼泪决堤。 她说:“我怎么那么可怜,我的孩子也可怜,肚子里的这个,也可怜......” 程照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轻轻摇头:“一切都会好的。” 骤然,温鶯又满脸狰狞仇恨,她推开程照,一脸厌恶:“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是孽种!滚!滚开!” “你去死!你跟你那个qjf父亲怎么还不死!?” “你还想把我害成什么?!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温鶯狠狠瞪著程照,骤然,她又猛地眨了眨眼睛,呆呆地望著窗外,她忽然就笑了,笑得很开心,狐狸眼弯弯,抬手在空气里摸了摸:“程妄、程妄啊......你来接我了吗?” 程照顺著温鶯的视线看去,只看见窗外绿茵茵的树叶。 温鶯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 沈劝跟元姜並没有约会。 刚出校门,一个衣衫襤褸的女人就衝上来抱住了沈劝的大腿。 “沈劝!沈劝你帮帮妈妈吧!”祝思念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像个无赖般坐在地上死死抱著元姜的腿,苦苦哀求:“再交不起医药费,你弟弟就要被赶出医院了,他还那么小,他那么懂事,他还是个儿子!” “你帮帮妈妈吧!求求你救救他!” “你怎么能忍心见死不救呢?那是你亲弟弟啊!” 沈劝垂眸盯著她掉下的眼泪,黑直的睫颤了颤,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鬆手。” “不!我不松!”祝思念抽泣两声,压低声音威胁道:“今天你要是不借给我这一百万,我就让你顏面扫地!” “让你们这学校的人都看看,你就是这么对你的亲生母亲的!” 沈劝蹙起眉头:“祝思念,我打女人。” “打?”祝思念像是听到什么稀奇的话,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我是你妈!你打了我,是要遭天谴的!” 沈劝隱忍的神色中浮现出一股暴躁跟不耐。 “大家快来看看啊!沈劝这个狼心狗肺的!我怀胎十月把你生出来,你跟你爸那么有钱,却不肯借一百万让我救命!”祝思念心一横,拔高声调大喊:“你就是这样对你生母的!就算是我跟你沈卓离婚了,那我也是你的母亲!” “別说我只是问你借一百万,我就是让你去医院给你弟弟做配型,你都应该去!” 第228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33 这个时间点恰是学院人流动最多的时刻,经祝思念叫叫嚷嚷,很多人都围了过来,这其中,就包括苏软软跟宋墨白。 “大家都快来看看啊,沈劝这个做儿子的穿名牌戴名表,我这个做母亲的身上却连一百块钱都拿不出来!”祝思念眼里充斥著嫉恨的红血丝,声音尖锐刺耳,恨不得將所有人都引来:“我怀胎十月生出你,你的命都是我的!” 沈劝漆黑的眼底像是悬崖万丈下深不可测的深渊,隱藏著无限的危险跟野兽般的疯狂,看著祝思念如同泼妇般大喊大叫,驀然想起十几年前的祝思念温婉得体,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疯癲的女人,会是曾经那个a市名流人人羡艷的名媛夫人。 这就是祝思念所追求的真爱吗?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屈膝缓缓蹲下,手指用力摁著祝思念的肩膀,幽深的目光有勘破一切嫉恨虚偽的锐利:“祝思念,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很不好呢。” “你、你什么意思?”祝思念脸上疯狂的神色骤然僵住,眼底闪过一丝悔意,但很微弱,她脑子发嗡,就连翻涌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年她过得確实不好。 上流社会的富豪们极少会出现离婚的现象,富豪离婚,代表著要跟妻子分割財產,当年她为了真爱跟沈卓离婚,原以为沈卓会顾忌五年的夫妻感情分她財產,却万万没想到,沈卓鸡肠小肚、阴狠至极。 竟然直接令律师上状她婚內出轨,她百口莫辩,净身出户。 但她当时年轻气盛,以为有情饮水饱,可现实残酷,嫁给真爱后,连生三个女儿,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还得了白血病。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更別提真爱的妈妈是个睚眥必报的女人,各种磋磨嫌弃她。 其实早在几年前,祝思念就后悔了。 可她没脸找沈卓復婚,现在听沈劝提起,她面黄肌瘦的脸上浮现动摇的神色,委屈地抿著唇瓣细想,如果她主动跟沈卓示弱求和,沈卓会跟她復婚的吧? 毕竟她们还有个儿子。 沈劝眼神幽暗,嘴角轻扯:“我的忍耐有限,如果您不想你的儿子被赶出医院,那就別来骚扰我。” “否则,那个年轻的生命,兴许很快就没了呢。” 语气轻飘飘地钻入祝思念的耳廓里。 祝思念惊恐地瞪著沈劝,惊嚇得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你怎么敢!” “鬆手。”沈劝嘴角轻扯,黑得纯粹的眼眸深沉阴鷙,皮笑肉不笑:“这是你第二次出现在我面前,如果被我的姜姜看到了,我就杀了你。” 有祝思念这样的母亲,是他人生中最骯脏的一笔。 苏软软捏著衣角,咬著下唇看著这一切,这段时间她饱受李建的折磨,痛不欲生,一直暗恋的宋墨白根本不理她,她过得如履薄冰。 而原本跟她同为平民的元姜,却越过越好,就连水晶髮夹一连两个月都不重样,这些,原本是属於她的! 她后悔了! 她不该逃离沈劝。 经过这些磨难之后,她才知道沈劝给她的爱有多难能可贵! 苏软软眼神坚定,她一定要挽回沈劝! 她记得没错的话,上一世,沈劝虽然最不愿意提起他的母亲,內心深处却极度缺爱跟嚮往母爱,偶然一次发烧,沈劝嘴里呢喃著:“妈妈,不要跟他走......” 看著眼前脸色冰冷的沈劝,苏软软心神触动,握紧了拳头,在心底默默给自己打气,她知道,沈劝表面上的冷漠跟抗拒,都不过是为了掩盖受伤的心灵,害怕再次遇到伤害! 她要帮助沈劝认清自己的內心!跟祝思念重归於好! 这样的话,祝思念一定会喜欢她这个未来儿媳妇,沈劝应该也会像上一世一样给她钱对她好吧? 苏软软眼底压抑著激动跟兴奋,抬头挺胸地大步衝上前,一脸正气:“沈劝同学,你不用再故作坚强了,因为我来了!” “祝阿姨,您千万別误会沈劝同学,其实他內心一直都很敬重您,將你当作最亲的人。”苏软软一脸討好地看向祝思念:“他就是嘴硬心软,母子哪有隔夜仇,我相信只要你们好好聊聊,一定能冰释前嫌!” 围过来的学生们面面相覷,不由地低头交耳起来。 “这人有病吧,没看见沈少摆明了不想跟这个脑残女沟通吗?” “这件事我还真听我妈说过,当年祝思念是婚內出轨,还虐待儿童......” “天啊,那她现在还有脸祈求沈劝救她跟小三的儿子?祝思念脑子有病,这个女的脑子也有问题......” “......” 看著突然衝出来的苏软软,祝思念表情错愕,等反应过来后一脸希冀地看向沈劝,破涕为笑:“我就知道,我生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无情无义的人。” 沈劝:...... 隔著十几米,元姜手里拿著两杯奶茶,娇俏的小脸被晒得红扑扑的,额前碎发被汗粘湿,黏在白净的额头上,穿过马路,环顾一圈没看到沈劝,她踮起脚尖看了看,就看到了被人群包围的沈劝一脸冷色。 “哥哥!”她扒开人群,费力地挤进去,气喘吁吁:“我回来了。” 上课间,她听到很多人就在討论门口新开的奶茶店里的饮品很好喝,一下课,她就兴致勃勃地衝过去买了两杯,让沈劝在门口等她。 奶茶店人员爆满,她等了將近半小时才买到,一回来,就又看到了祝思念跟......苏软软。 元姜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扫了眼一脸倔强正气的苏软软,又看了眼满脸哀求希冀的祝思念。 这两个傻逼什么时候混在一起的? 一见到元姜,沈劝冰冷阴鷙的眸色就变得柔和,他抬手拿出丝巾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汗珠,手背贴在她滚烫的脸颊处:“热著呢?” “没有。”元姜摇摇头。 苏软软皱眉,这个元姜怎么那么不懂事?没看到她正在帮祝思念跟沈劝缓和母子关係吗?跑来碍什么眼??? “元姜,你赶紧让开!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第229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34 元姜蹙了蹙柳眉,乌黑水润的眸子里全是嫌恶冰冷的意味,夹杂著浓浓的讽刺,微微侧过身就站在了沈劝跟前,手里还拿著粉红包装可可爱爱的奶茶,唇瓣吐出的字眼冷漠恶毒:“苏软软,你跟这个女人是得了癔症吗?” “堵在这里狗叫,吵得我耳朵都疼了。” 苏软软被骂得有片刻怔忡,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呢?你在骂谁狗叫?” “元姜!” 该死的元姜竟然敢当著这么多人的面子骂她! 难道她忘记了,她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了吗? “狗不是应了吗?我脾气可不太好,再咄咄逼人我连你们两个一起打。” 愤怒难堪一瞬间將苏软软跟祝思念的怒火点燃,两人神同步地恶狠狠瞪著元姜,面容扭曲狰狞。 “元姜!你不过是被沈劝包养的情妇,你哪来的脸这么跟我说话?!” “好好好!沈劝啊沈劝,这个儿媳妇我不会认!” 苏软软嫉恨地剜著元姜,握紧拳头恨不得砸在元姜脸上,將她打得鼻青脸肿。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祝思念更甚,气得胸膛里的心臟都在抽痛,她从地上站起,张牙舞爪地扑过去要去抓元姜的头髮。 元姜无视掉疯癲的两人,一把將奶茶塞进沈劝怀里,转身用力抓住祝思念的头髮,摁著她就摔在地上,下一秒,祝思念的额头黏著碎石,皮肉被石子划破,沁出血。 苏软软僵了瞬,然后,一只白皙骨骼分明的手拽住了她的脚踝。 元姜没吭声,稍稍一用力,就拽著苏软软的腿一扯,苏软软“砰”地一声砸在地上,疼得尖叫。 元姜脸上没有笑意,眸底深黑,祝思念罕见地闭上了嘴,心底发毛,想要挣扎著逃跑。 “上次就想这么做了。”元姜將祝思念的头按在地上,冰冷的嗓音响起。 下一瞬,响起的是苏软软跟祝思念的尖叫哀嚎声。 沈劝站在元姜身后,眼神平静地看著,有人想要掏出手机拍照,他冷冷地望过去,那人又颤颤巍巍地收回手机。 几分钟后,苏软软跟祝思念满头是血。 元姜终於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们,蹦蹦跳跳地到沈劝身边:“哥哥,我们回家吧!” “好。”沈劝低头,將奶茶凑到她唇边:“累了吗?喝点解解渴。” 元姜吸了一大口奶茶,笑嘻嘻地抱著沈劝的手臂:“好好喝!哥哥也快尝尝!” “好。”沈劝迟疑地抿了一口,味道確实不错。 两人很快就上了一辆黑色低调的迈巴赫,疾驰离去。 人群也开始散开。 苏软软头痛欲裂,战战兢兢地扶起祝思念,小脸惨白,迟疑著说道:“阿姨,沈劝肯定就是一时被元姜那个狐狸精迷惑,才会这样对你,沈劝內心是有你这个妈妈的。” 祝思念脸上全是血,斜眼瞟了苏软软一眼,清晰地知道这个女生並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嫌恶地推开苏软软,踉蹌著抬步离开。 “什么人啊!”苏软软不满地跺跺脚,摸了摸脸上的脸,憋屈地跑去药店。 这边,祝思念疲惫痛苦,迷茫地行走在大街上,她该怎么办?没借到钱,老公一定会打死她的...... 驀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祝思念啊,她曾经的朋友呢。” “要跟我做个交易吗?” 祝思念猛地一怔,猛地回过神,当看清男人的长相时,瞳孔剧烈震颤。 ———— 沈家庄园。 “那个女人!竟然还敢来找你!?”沈卓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震得茶水溅了出来,神色阴沉,眼底酝酿著恐怖的风暴。 沈劝毫不在意地“嗯”了声,眉头轻轻挑起,不紧不慢地说著:“姜姜保护我了,她把祝思念狠狠揍了一顿。” “姜姜打人动作很利索,姜姜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女生。” 沈卓:...... 沈总嘴角抽搐了下:“你跟我说这件事,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沈劝唇角勾了勾,迈开修长劲瘦的腿朝著书房外走去:“姜姜还给我买了奶茶,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我还没喝完呢。” 沈卓“呸”了声:“谁稀罕。” “你没有。”沈劝眼里满是笑意,关上了书房门。 沈卓破防,眉头皱了皱,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一个消失了十几年的人,怎么又回来了? 那个女人,不是自詡真爱皆一切吗? 现在是过得不好,又想来缠上劝劝了? 他决不允许这个女人再扰乱他们父子寧静的生活。 沈卓眼底浮现出暗色。 ———— 生活有条不紊得进行著,有元姜的陪伴,温鶯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好了,梦游的次数也在急剧减少,她似乎恢復了正常,情绪稳定,开始喜欢晒太阳、喜欢猫猫狗狗,也不再反感程照的到来。 还有半个月,就高考了。 元姜跟沈劝约定好一定报考a大,出成绩后就订婚,等到法定年龄就结婚。 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解决,那就是带温鶯去医院打胎,温鶯肚子里的孩子快四个月了,再不处理,到时候恐怕就得引產。 温鶯已经接受了自己怀孕的事实,打胎的前一天,她抱著元姜:“姜姜,我很害怕,但是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等做完手术,我就好好陪在你身边,等你跟小劝结婚了,我就为你们带孩子,好不好?” “好呀。”元姜眉眼弯弯,曖昧地朝著沈劝挑了挑眉:“我跟沈劝啊,应该快了吧。” “到时候你可不要嫌烦。” 温鶯笑著摇摇头:“不嫌烦,我开心。” 等到了晚上,温鶯接到一通电话,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翌日清晨。 温鶯消失了。 看著空无一人的房间,元姜神色凝重,环视一圈,在床头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著:姜姜,抱歉,我想我必须去见一个人。 沈劝站在元姜身边,瞧见了纸条上的字,眉眼敛著暗色:“据我所知,祝阿姨这十几年来闭门不出,她必须见的人,会是谁?” 第230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35 “现在最想见她的人,除了程修还会有谁?”元姜小脸紧绷,柳眉蹙起烦躁的弧度,泄愤似的將纸条揉成团丟进垃圾桶,纤薄的脊背隱含著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她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少女犹如一只被惹怒的小猫,语气冷硬、板著小脸,偏生她媚骨天成,说话间蕴含的软糯更像是娇嗔,原本骂人的话语硬生生被她娇媚的嗓音变成了撒娇般的抱怨。 沈劝舌尖抵住后槽牙,抬手將人儿搂进怀里,擼猫一般安抚性地轻拍著她的背,垂眸看她气鼓鼓的模样,不禁勾起唇角:“姜姜说得对,这件事確实棘手,但程修设计温鶯出去,想必並非是要鱼死网破,而是用温鶯威胁我们。” 元姜捏紧了手指,无奈又烦躁地嘆了口气:“哥哥说的有道理,看程修要提什么条件吧。” “嗯。”沈劝揉了揉元姜的脑袋,锋利漆黑的眉头轻轻皱起。 温鶯突然消失的事很快就被程照知道了。 “父亲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程照急得团团转,咬紧牙关声音冷硬,同时眉眼间笼罩著担忧跟愁绪:“如果父亲知道妈妈怀孕了,一定不会放她离开的。” 元姜水润的狐狸眼此时一片昏暗,红艷饱满的唇瓣抿了抿,將茶杯倒扣在桌面上,冷声说:“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程修主动联繫我们,哥哥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但也需要时间。” “但能確定,温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程修的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我。” 程修跟温鶯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十几年,这平静的生活被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打破,还设计带走了温鶯,把程家弄得倒台,程修现在想必,很恨她吧? 程照瞬间安静如鸡,皱著眉头心事重重地望著元姜,只觉得一股不祥的预感直衝心头。 沈劝站在旁侧,脊背挺直,冷白的面容上满是阴鷙冰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温鶯按照电话里的地址来到a市东郊的烂尾楼顶层。 “噠、噠、噠、” 沉重阴森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温鶯眼前一亮,惊喜地转过身:“思念,是你吗......” 话还没说完,当看到眼前熟悉阴沉的脸,温鶯嚇得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往后踉蹌了两步:“你、怎么会是你!” 短短三个月不见,程修宛若丧家之犬,曾经的儒雅风度翩翩不復存在,如今的他,一头凌乱偏长的头髮耷拉在脑袋上,额前的头髮盖过眼睛,布满皱纹的脸上脏兮兮的,菲薄的唇瓣泛著苍白。 像一头恶犬,阴惻惻恶狠狠地瞪著她。 见温鶯被嚇到,程修嘴角勾起一抹讥誚的弧度,笑容渗人:“阿鶯,好久不见。” “你比之前更漂亮了呢。” “怎么会是你!”温鶯浑身都在颤抖,唇瓣不停地颤抖著,满眼恐惧,闪烁著泪光,她被嚇得双腿发软,连往后挪动都觉得万分艰难。 发出质问声音时,喉咙里就像吞了一块烧红的铁块,灼得嗓子冒烟发疼。 温鶯害怕的眼泪掉了出来:“思念呢?给我打电话的不是祝思念吗?!” “为什么会是你?!” 下一秒,祝思念从程修身后走出来,眼神抱歉:“鶯鶯,给你打电话的確实是我。” “程修想见你,说只要我把你喊出来,他就给我十万的酬劳。” “我实在走投无路,这才.......”祝思念声音越来越微弱,但很快,她又满脸笑容地说:“不过程修一直很喜欢你,我听说你们在闹矛盾,你出来见见程修也是好的,夫妻间没有隔夜仇。” “就算你之前喜欢的是程妄,但程妄早就死了,你还生了程修的儿子,你就不要再想这想那的,好好跟程修过日子,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 我今天有点事,明天会把字数补回来,跪求老婆们原谅~ 第231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36 上一章补了三千字哦,辛苦老婆们刷新重看~ ———— 元姜感受到一股没来由的失措,她纤细的肩膀轻颤耸动,小脸紧绷:“妈妈,你先过来,我跟沈劝还没结婚,你还没帮我们带孩子。” “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过来,我会让程修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温鶯笑著摇摇头,眼泪被风吹:“姜姜,谢谢你不恨我。” 程修终於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不安地回头看了眼,满眼惊惧,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跟温鶯居然来到了楼层的边缘处。 这栋烂尾楼,曾经是商家筹谋策划的楼房,有六十层,一眼望下去,漆黑深邃的宛若黑洞。 他膝盖软了下,摁著温鶯的后脖颈想带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程修。”温鶯叫住了他,冰冷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程修身体僵硬,难以置信地盯著温鶯:“你......” 温鶯对著他笑了笑:“我们的恩怨到此为止吧。” 她忽然就想起了很多事。 在高中时,她胆小怕事,因为程家佣人女儿的身份,经常被那些千金少爷欺负,程妄总会像个骑士一样跟在她身后保护她,为她打架。 而程修,他总是板著脸,成绩很好,也会为她跟程妄出头。 跟程妄谈恋爱时的心动欢喜、无奈嫁给程修、被牢牢困住逼迫的这十几年、还有生下程照、生下元姜时,作为母亲的热泪盈眶跟痛苦挣扎...... 好多好多事,就像是潮水一般涌入大脑,不给温鶯任何反应的机会。 温鶯看向了程照,这个一直被她嫌恶討厌的孩子。 她想,她不是只把他当qjf的儿子的,她也是爱他的。 只是这份爱,被恨意掩盖住了。 其实程照小时候成绩很好的,每次都会拿著满分试卷给她看,只是她那个时候情绪太不好了,总是忽视他。 还有很多很多,她发烧时程照总会守在旁边照顾她。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她也知道程照是无辜的,可她忍不住恨程照,也恨自己,更恨程修。 但这一切...... 都不重要了。 程修心情驀然变得沉重起来,他满眼期待又小心翼翼地望著温鶯:“阿鶯,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你教我、你教我好不好?” 温鶯勾唇笑了笑,扑进程修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腹部剧烈的疼痛令她心如刀割。 她真不是个好妈妈。 姜姜、程照、还有肚子里这个孩子,她没有一个是好好爱过她们的。 她温柔的声音轻飘飘地:“来不及了,程修。” “不、来得及的。”程修既惊喜又不安,颤著手抱住了温鶯:“你是爱我的,对吗?”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夸程妄聪明机灵,他拼了命的读书,拿到满分试卷,可所有人还是说他不如程妄,就连他心爱的少女,也只喜欢程妄。 为什么、为什么他怎么做都比不上程妄? 感受著怀里的温度,程修更用力地抱紧她:“阿鶯,回答我。” 温鶯回头看了元姜一眼,看见元姜小脸苍白、眼睛里蓄满泪水,她忽然就觉得,这就够了。 女儿从来不怪她。 她对著元姜笑了笑,朝著沈劝轻声说道:“劝劝,好好照顾姜姜。” 然后毫不犹豫地、抱著程修的腰,使出浑身解数带著他跳了下去。 夜晚的风又冰又冷,程修眼睛乾涩,感受到强烈的失控感,身体宛如一座雕塑,他闭上眼睛,紧紧抱著温鶯,贴在她耳廓低声说:“阿鶯,原来你这么恨我......” 元姜身体僵硬,双腿似乎都水泥冻住一般,亲眼看著那个胆小软弱的女人,抱著程修跳了下去,消失在自己眼前。 心臟猛地抽痛了下,过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 元姜衝到顶楼边缘处,朝著楼下看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砰————” 肉体摔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元姜眼泪掉了下来,浑身冷得发抖。 沈劝站在元姜身边,默默地扶住了她。 程照像是被嚇傻了一样,双腿瘫软,跌落在地。 而祝思念见状不对,大惊失色,躡手躡脚地逃离了这个地方。 第232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37 温鶯跟程修死了。 尸体摔成了一摊血肉,都分不清哪一块是温鶯的,哪一块是程修的,搅合在一起。 “轰隆隆——”一道惊雷在夜空中炸开,淅淅沥沥地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鲜血融合著雨水。 雨滴砸落在元姜小脸上,卷翘浓密的睫毛上沾染著晶莹的雨珠,她身形娇小脆弱,望著眼前这惨烈的一幕,眼底布满红血丝,她喃喃道:“温鶯,你真是个笨蛋。” 沈劝搂著她,她双腿发软,隨时都要跌落在地,幸好有沈劝搂著她。 程照泣不成声,跪在地上,面对著一滩畸形折断的白骨穿插血肉、淡黄色的脑浆满地都是,隨著雨水冲刷到他身上,他捂著脸痛哭。 一个是他父亲、一个是他母亲。 他忽然迷茫。 那他呢? 他以后该怎么办? ———— 温鶯的葬礼很简单,就连出席的宾客都没有几位。 元姜抱著一束站在墓碑前,沈劝撑著伞站在她身后,为她遮挡风雨。 墓碑上的照片,是温鶯为数不多一张笑著的照片,害羞温柔的少女面容稚嫩,脸上的笑容明媚纯真,美丽亮晶晶的狐狸眼里,倒映著一张恣意痞笑的少年。 元姜將鲜放在墓碑前,盯著这张照片看了好久,久到雨都停了,看著照片里温鶯的笑容,她鼻尖酸酸的,她一直都觉得温鶯很可怜。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很可怜很可怜。 阴天裹挟的风带著冷意,冷得元姜头皮发麻。 “姜姜,你还好吗?”沈劝温热的掌心按住了元姜的肩膀,眼眸里满是担心跟小心翼翼。 元姜抬眸望著沈劝,扣住了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握:“我没事。” “我们回去吧。” 看著少女猩红的眼眶,少年抬起手,指腹温柔地擦拭掉她眼睛里流出晶莹剔透的泪珠,轻声说:“好,我们回家。” 葬礼结束后,黑夜降临。 程照才来到温鶯的墓碑前,满脸倦色跟疲惫。 哪怕是死在一起,程照也细心地將温鶯跟程修的尸体分拣了,他分开火化的。 他想,就算是死,妈妈也一定不会想跟父亲死在一起。 他把父亲的墓地挪到了a市的西边,妈妈的在南边。 程照淋著雨,靠在墓碑旁,一句话也没说,就静静地待著,待了好久,直到雨停了,天亮了。 程家破產,连房子都被拍卖了,他连去的地方都没有,只有待在妈妈身边,他才觉得安心。 ———— 半个月后,程照退学了,消失在a市,哪怕元姜跟沈劝派人去找过,也没找到他的丝毫踪跡。 “姜姜,程照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不会有事的。”沈劝安慰道,近日的变故实在太多了,他怕小姑娘承受不住,满心满眼的担忧。 元姜翻看著书籍,头都没抬:“我知道呀。” “快高考了,哥哥,你还不努力的话,分数跟我差太远可就要异地恋了哦。”少女睁著水润的眼眸望著他,缓缓开口说道。 沈劝抿了抿唇,抢走元姜手里的书籍:“不会异地恋的。” 他已经连续保持三次月考第一了,跟姜姜一样的分数。 第233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38 “那哥哥要不要奖励?”少女漂亮的狐狸眼亮晶晶的,媚眼如丝,水润莹亮的眸色清丽动人,直勾勾地盯著沈劝,像是一把鉤子鉤住了他的心。 砰、砰、砰、 心臟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沈劝喉咙一紧,垂眸,声音低哑:“什么奖励?” 小姑娘一心憋坏,对付他有一百种一万种办法。 令他甘之如飴、心痒难耐。 偶尔他也会想要突破那层防线,尤其是小姑娘眼巴巴望著他、引诱他时,那股衝动便愈发强烈。 元姜狐狸眼弯了弯,藕白的双臂圈著沈劝的脖颈,踮起脚尖,精致的鼻尖蹭了蹭他挺翘的鼻尖,撅起小嘴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两下: “哥哥,she、、吻。” “怎么样?” 少女撩人的话语直白又大胆。 沈劝喉咙重重滚动了下。 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元姜身上馥郁清甜的气息扑在他的脸颊上,像是滚烫的热气在皮肤上烫了一下,沈劝双手搂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姜姜,你又勾我。” “我哪有?”元姜满脸控诉地嘟唇,温热的唇瓣似有若无地划过他的上唇唇珠。 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著他的颈侧。 沈劝偏头,像是受到蛊惑一般凑上去想亲亲她。 元姜轻笑,小手捂住了他凑上来的唇,娇艷小脸上是古灵精怪的坏笑:“哥哥,你不是说我勾你嘛?” “你现在是在干嘛?” “到底是谁勾谁呀?” 沈劝幽深的瞳孔在灯光掩映下有一瞬间的骤缩,漆黑晦暗的眼眸变得猩红深邃,掐著少女腰部的双手不受控的用力紧绷,掌心的温度变得炙热。 他声音暗哑到极致,像是从胸腔里荡漾出来:“姜姜、宝宝……” “是我,是我想亲你。” “可是你亲我的话,我会很难受誒。”元姜挑眉,小手握住了他的金属扣皮带,挑著柳眉暗示:“如果你愿意不让我难受的话,我就给你亲,好不好?” 她一边说著,一边窝在他怀里,柔软的身体紧贴著他。 令他沉醉、令他情不自控。 如玫瑰瓣般艷丽饱满的唇,吐出的热气似有若无地划过敏感的脖颈。 “姜姜,別这样。” 沈劝大掌用力按住她,控制著不让她乱动。 “可是哥哥,你想了呀!” 元姜笑得眉眼弯弯,指了指他,仰著小脑袋,偷偷告诉他:“我买了哦。” “一柜子呢!” “你要不要看看?” “有草莓味的、葡萄味的、白桃味的………” 沈劝眼神变得迷濛,直勾勾地盯著她一张一合的唇。 他想,他並没有想像中那么绅士克制。 他还是自私的。 他想*姜姜。 好想好想…… “哥哥,我是你的,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元姜歪著脑袋,眼底满是跃跃欲试的雀跃,不知何时,她的小手已经从沈劝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 她眼神无辜又纯真,可娇艷唇瓣吐出的话无比直白大胆: “哥哥,把我衣服脱了。” “亲我……” 要是再忍下去。 沈劝就不是男人了。 我有话说:老婆们,我朋友男朋友出轨了,我正在捉姦,明天补字数!!!! 第234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39 老婆们,232章刷新重看,字数还没补完,等我补完字数,把昨天的后续告诉你们! —————— 沈劝眼睫垂下,盯著元姜难受可怜的小脸,喉结慢慢地滚动著,他抬起手,轻轻地擦拭掉她眼尾沁出的泪,觉得这冰凉的眼泪都宛若岩浆般炙热,灼得他全身发疼,疼得嗓子都像吞了块岩浆似的,说不出话来。 缓了缓,他才低声轻哄著道:“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 医生余光打量了沈劝一眼,更加小心翼翼地推针。 他在沈家待了十几年,沈劝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小小的一个人生病打针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甚至是祝思念跟沈卓离婚时,沈劝脸色都没丝毫变化。 现在带了个漂亮的女孩子回家,那是地上铺著厚厚的毛毯、尖锐的地方包上防撞物、如今更是打了个针都低声低气的哄著。 看来,沈劝是真上心了啊! 医生默默地想著,但不敢表现出来,把自己几十年的打针技术发挥出来,注射两针退烧针后,他又拿了退烧药给沈劝,看著沈劝餵给元姜后,才疾步离开。 沈劝看了看她青紫的手背,洋娃娃皮肤娇嫩,平常用力按一下都会红,今天打了针,那针孔处微微肿起,泛著青红,看上去刺眼至极。 元姜发的高烧,打完退烧针后並没有立马起效,她难受得踢开被子,浑身汗涔涔的。 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姜姜,你出了好多汗。”沈劝用湿毛巾给元姜擦乾净,语气担忧,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薄唇紧紧抿著,吐出的话语却是温柔至极。 “怎么就发烧了呢?你是不是下午就不舒服了,但没说。” “赶紧好起来吧。” “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元姜发烧睡得昏昏沉沉,意识混沌,隱隱约约就听到一个人在她耳边嘀嘀咕咕地说著什么,烦人的要命,一直吵她睡觉! 她想睁开眼睛让他闭嘴,可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 她好热、又难受。 嗓子也乾涩得要命。 元姜抽抽噎噎地要哭。 沈劝闭了闭眼,把她抱在怀里,睫毛轻颤著,哑声说:“別哭了。” “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要是可以,他真想生病的人是他。 这一晚,元姜反反覆覆的退烧、发烧,沈劝一直守在床边,给她拿湿毛巾擦拭身体,见她难受,又千方百计地哄著人吃药。 一直到翌日中午,元姜的烧才彻底退下去,沈劝终於鬆了口气,沉沉地睡在了床边。 元姜慢吞吞地睁开眼睛,偏头就看见了枕著手臂睡在床沿上的沈劝,她舔了舔乾裂的唇瓣,虽然意识混沌,但她能感受到沈劝一直在照顾她。 这是......累坏了? 元姜凑过去,用小脑袋蹭了蹭沈劝白净的额头,小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坏坏地朝著他耳廓吹了口热气,声音沙哑,又带著勾人:“哥哥,我醒来啦!” 沈劝睡眠很浅,动了动眉头,才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眼前放大版的漂亮脸蛋,撞入洋娃娃水润灵动的大眼睛里,他语气惊喜:“姜姜,你病好了吗?”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饿了吗?渴了吗?” 元姜笑嘻嘻地摇摇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唇瓣似有若无地划过他喉结,边亲边娇滴滴地撒娇:“还有一点点热。” “我听说,发烧出一身汗就好啦。” “你要不要试一下......” “发烧的我?” 第235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40 祝思念犹如行尸走肉般回到贫民窟,刚打开门,铺天盖地的烈酒味袭来,她眼瞳顿了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周立业。 周立业搂著一个大波浪长捲髮的女人,女人肚子高高鼓起,手里拎著酒瓶跟周立业打情骂俏、衣衫半褪。 “哟,回来了?还不赶紧去做饭!”周立业冷冷地睨了祝思念一眼,嫌恶命令著。 祝思念神情莫测,游魂般经过脏乱的客厅,走进房间,將房门紧紧关起,贫民窟里的房子隔音质量很差,她能清楚地听到周立业骂她的声音:“操,真是娶了个顛婆!生的孩子是个白血病!还看不懂眼色!哪天就把她卖给巷子里的屠户!” “哎呀,立业哥,你別生气,这不还有我们的儿子嘛。”女人矫揉造作的声音很是刺耳。 “哈哈哈哈哈那也是,还是我的宝贝懂事,来,让哥哥亲亲。” “討厌~” 两人卿卿我我的声音完全没有顾忌她的意思,也没有顾忌还待在房间里小孩的意思,反正她要跑也跑不了,反正小孩也没有说话的余地,还不任由周立业摆布? 祝思念眼神呆滯,眼底闪过一抹恨意,唇瓣颤颤巍巍著,囁嚅著:“死、都去死......” 她犹如被催眠般,脑海里循回播放著温鶯程修肉体摔在地面的血腥画面,刺激著她的大脑神经。 祝思念缩在角落里,捂著唇发出惭愧的嗷嚎。 等到了晚上,周立业跟女人廝混一场,客厅里除了酒味就是那股子噁心的味道。 祝思念把三个女儿赶出了家门,不顾她们的痛哭哀求声,用新的锁將房门锁住,再拿出被单製作而成的绳索將周立业跟女人绑在一起,她抱住了奄奄一息的周余杭,小声问:“儿子,你害怕吗?” “妈妈,我不怕。”周余杭抱住祝思念的腰,眼里是与他这个年龄不符的深沉,他满眼恨意地盯著睡得像一头死猪的父亲。 他早就想死了,痛不欲生的化疗、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就算有匹配的骨髓,家里也没钱给他手术。 这样活著,不如死掉! 祝思念唇角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幽幽狰狞地大笑起来,她用食用油浇在周立业跟女人身上,又浇在自己身上,给周余杭餵了五颗安眠药。 “孩子,睡吧,睡醒了,就不会疼了。” 周余杭慢慢地闭上眼睛,嘴角勾起释怀的笑容。 祝思念放了一把火,將这个破旧脏乱的家点燃。 “啊!”周立业跟女人被活活烧醒,嗓子里发出痛不欲生的惨叫跟哀嚎,他们满眼恐惧,开始对祝思念破口大骂,又到最后的苦苦哀求。 祝思念却一点都听不见,她的双眼被泪水模糊,隱隱约约地,火光里走出来一个纤细婀娜的少女。 少女黑稠的髮丝在腰间飘荡,稚嫩的脸颊上浮现出青涩甜美的笑容:“思念,快跟我走,我们一起去看程妄打球,给他打气!” 祝思念眼睛里被一抹诡异的粉色光芒侵蚀,她唇角含笑,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害羞青涩的少女,声音轻飘飘地:“好。” “我们走吧!”少女牵住了祝思念的手,长长的乌髮在半空中飘起好看的弧度,她笑吟吟地,单薄的身影消失在祝思念的眼前。 祝思念眼角划过后悔的泪水。 其实,她曾经是喜欢沈卓的,高中时代,她暗恋沈卓,而温鶯跟程妄两情相悦。 她跟沈卓的婚姻是在算计中得来的,在毕业典礼上,她给沈卓喝了脏酒,脱光衣服跟他有了一夜情。 事后,沈卓大发雷霆,只愿意拿钱补偿她,她不甘心!一直跟沈卓僵持著,后来,她怀孕了,沈卓虽然不喜欢她,但却是一个极有责任心的男人。 沈卓娶了她,却不爱她,她日日独守空房,就连生孩子,沈卓都没露面。 再后来,她出轨了,出轨了沈家的司机,周立业。 临死之际,祝思念忍不住想,如果当初她没有出轨,做好沈夫人,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事? 火势渐长,周立业跟女人拼命挣扎,可捆绑著他们的床单被浸透了水,压根无法挣扎,他们只能满眼恐惧地看著自己一点一点地被火焰吞没。 第236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41 深夜,灯火通明的臥室里。 “姜姜,你又乱来。”沈劝的嗓音低沉而富有弹性,幽深的目光里仿佛燃烧著两团火焰,紧紧盯著怀里故意使坏的少女。 元姜咕噥了下脸腮,跨坐在沈劝身上,纤细白皙的手指在他硬邦邦的胸口画著圈:“哪有嘛。” “我只是太喜欢劝劝了而已。” “忘记上次被......得发烧了?”沈劝无奈地抓住她作乱的小手,眼底漆黑一片,闪烁著眸中诡异病態的阴鷙:“姜姜,不可以。” “上次是我不好。” 元姜紧咬著嘴唇,喜气哄哄地別开脸,不理他,灵活地钻进被窝里,重重地哼了声:“那你就一辈子別上我的床!” “去当和尚吧你!!!” “姜姜,我不是不想。”沈劝无奈地嘆气,掀开被子凑过去,捏了捏她柔软的小脸蛋,低声轻哄著说:“你知道的,我自制力不好。” “一旦开始,我就......我就没办法控制自己。” “我太喜欢你了。” “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他將脑袋窝在元姜的颈侧,呼出的热气喷薄在她娇嫩的肌肤,宛若被烫了下,元姜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慄, 喉咙里发出一声娇媚的惊呼,小手推了推沈劝的脑袋,咬唇嗔怪道:“你走开!” “不准跟我贴贴。” “不要。”沈劝整个人都钻进被窝里,温热的大掌紧紧地按著少女的腰肢,慢悠悠的语调带著不容置喙:“姜姜,你等等我,我这几天练练自制力。” “等我稍微能克制住了,就跟你.......” 元姜狐狸眼亮起:“真的?” 沈劝笑著点点头:“真的。” “那好吧!今晚就放过你!”元姜雄赳赳地抬起下巴,看吧,她就是最有魅力的狐狸精! 连沈劝这种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都被她迷得团团转! 一点自制力都没有! 接下来的一周,沈劝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个清心寡欲的沈劝,嘴巴里说著在提升自制力,但具体的做法元姜是没看到。 当晚,元姜跃跃欲试地扑到沈劝怀里,眨巴著水润莹亮的大眼睛,笑嘻嘻地说:“劝劝,让姐姐检验检验你的自制力。” 沈劝喉结缓缓地上下滚动,指尖轻颤著揽住她的腰肢,低声说:“好,那就试试。” “姐姐。”他的眼尾瀲灩出妖艷的红晕,直接抱起元姜往大床方向走。 元姜急不可耐地趴在他身上作乱,天旋地转间,两人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床垫十分柔软,一点也不疼。 元姜被沈劝钳住双手压在床上,一张娇俏嫵媚的小脸染著粉红,媚眼如丝,緋红的唇瓣像是拥有蛊惑人心的魅力,引诱著沈劝低下头。 “姜姜,你好甜。” “呃......” 隨著他的动作,元姜紧咬嘴唇,纤薄的身子忍不住颤了颤。 令人的气息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室內灯火通明,陷入一片混乱。 期间,元姜狠狠在他手臂拧了下,骂他:“你的自制力呢?餵狗了吗?!” “姜姜,没餵狗。”沈劝低哑性感的嗓音在耳侧环绕:“餵你了。” 元姜气哭了。 沈劝根本就没有自制力。 显而易见,元姜又晕了。 但这次没发烧。 往后的一个月,元姜都只让沈劝睡沙发,沈劝不敢不听,只好趁著元姜熟睡后,再偷偷摸摸地爬上床,贴著她睡。 —————— 元姜跟沈劝感情愈发得好,最不满跟嫉恨的就是苏软软了。 为了钱,她每日都要去李建那里遭受羞辱,根本没有时间做功课,上一次月考排名,她足足落后了三百名。 苏软软著急上火,感到迷茫,再这样下去,她连个二本都考不上,那她的人生就彻底完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苏软软头痛欲裂,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好办法。 忽然,低沉阴翳的男声在耳侧响起:“苏软软,你喜欢沈劝?” 这声音...... 苏软软眼前一亮,猛地抬头,就看见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宋墨白,她驀然红了脸,睫毛轻颤著望著他,下意识反驳:“我、我不是。” 如果宋墨白愿意喜欢她,那、那她还是愿意拋下沈劝,选择宋墨白的。 重回一世,要不是真有那些清晰深刻的记忆,她都要怀疑,沈劝真的喜欢她吗?为什么这一世对她那么冷漠?就连宋墨白也对她爱搭不理,可她既然能重生,不就代表她是这个世界的天选之女吗? 苏软软舔了舔乾裂的唇瓣,眼下一片疲惫的青紫,如今的境地让她惴惴不安,可她一定是这个世界特別的存在,否则的话,为什么別人不重生,偏偏她能重生? 看吧,现在宋墨白主动来找她了! 肯定是老天爷想起她这个倒霉的天命之女,要为她改命了! 看著笑得像个傻子的苏软软,宋墨白眼底闪过一丝嫌恶,但为了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强忍著噁心,平静开口:“苏软软,我知道你喜欢沈劝。” “而我,看上了元姜。” 什么?! 苏软软眼神错愕,不可置信地瞪著宋墨白。 宋墨白自顾自地说著:“半个月后,就是毕业典礼,我这里有一种特殊的迷药,只要喝下它,无论你有多清高自傲,都会沦为下三滥的货色,任由我们玩弄。” “苏软软,你负责勾引沈劝,而元姜,是我的。” 他承认,他只是沉迷元姜的美貌跟身段,若是无冤无仇,他也不会出此下策,可上次被沈劝殴打,父亲还逼迫他忍气吞声这件事,令他无法忘怀! 既然沈劝这么囂张蛮横,那他就偏要跟沈劝对著干! 他真想看看,当沈劝看到元姜跟他搞在一起时,沈劝究竟有多崩溃! 一想到沈劝可怜绝望的模样,宋墨白忍不住勾唇嘲笑。 苏软软脸色苍白如纸,紧紧攥著衣角,满眼心痛地看著宋墨白,同时,內心又感到深深的嫉妒跟仇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元姜抢走了沈劝还不够,还要跟她抢宋墨白! 苏软软心酸艰涩,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句话,宋墨白在她心底,那就是如同高不可攀的明月,哪怕重活一遍,宋墨白都没看她一眼,可这样的人,居然看上元姜了! 凭什么?! 她跟元姜都是低贱的贫民!凭什么元姜就有那么多人喜欢! 而她....... 苏软软一想到自己整日被猪头大脑的李建迫害,就忍不住地胃部翻涌噁心,恨不得当场乾呕! “苏软软,你不愿意?”迟迟没得到回应,宋墨白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找別人,毕竟喜欢沈劝的人,可不少!” “不,我愿意。”苏软软睁著乾涩的眼眶说道,一把夺走宋墨白手里的药粉,暗暗咬了咬后槽牙。 既然宋墨白不喜欢她,那她就一定要重新得到沈劝的爱! 过回上一世原本属於她的生活! 她不能再继续墮落下去了,沈劝是属於她的! 她要把元姜从她手里抢走的东西抢回来! 宋墨白唇角勾起一抹讥誚的弧度,低头再苏软软耳边说道:“到时候,我们就这样........” 苏软软眼神锋利:“墨白,我都听你的。” —————— 半个月后,毕业典礼在恩诺贵族学院的宴会厅举办。 各个富家千金少爷都身穿华丽昂贵的礼服,音乐悦耳绵长。 苏软软躲在角落里,揪著自己在拼夕夕了59.9买的豪华公主裙,小脸上闪过一抹难堪,但她很快又倔强地抬起头,露出自己那张清纯的脸蛋,目光期待地环视四周,找寻著目標。 宴会厅角落。 元姜懒洋洋地趴在沈劝的肩膀上,较软的嗓音嘀咕著说道:“劝劝,这无聊的宴会我才不想参加,我们回家玩游戏嘛~” 沈劝耳尖一红,听懂元姜口中的玩游戏並非普通游戏,他抿了抿菲薄的唇瓣,小声道:“姜姜,回家玩游戏的话,你又要生气。” “我不想睡沙发了。” 元姜气冲冲地別开脸,漂亮的眉眼染著一丝嗔怒:“那你就克制一点嘛!” 第237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42 “姜姜,不是我不想克制,而是我......”沈劝冷白的指尖摩挲著元姜纤细的手腕,精致的眉眼处笼罩著一层委屈。 元姜掀起眼皮看去,沈劝漆黑浓密的睫毛垂落,在眼瞼打下一片斑驳的阴影,上挑的眼尾瀲灩著薄薄的红色,那性感的薄唇微微抿著,富有弹性,看起来就很好亲。 她嬉皮笑脸地凑过去,白皙的手指戳了戳沈劝气鼓鼓的脸颊:“哥哥,你真可爱。” 沈劝有些害羞:“姜姜也很可爱。” “嘻嘻~”元姜笑嘻嘻地亲了亲他精致的鼻尖:“这是给哥哥的奖励。” 沈劝唇角止不住地往上翘。 角落里的气氛甜蜜得冒出粉红泡泡,一身笔直西服的宋墨白端著杯红酒戳破了这粉红泡泡,他收敛著眼底的恶意,余光窥视著元姜纤细修长的腿部。 他皮笑肉不笑地朝著沈劝递过去一杯酒,语气充满歉意:“沈劝,我想为上次的事跟你道歉。” 沈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皱著眉不悦地盯著这个电灯泡,冷声拒绝:“不用。” “沈劝。”宋墨白看向他,压抑著內心的烦躁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当时是我太衝动了,不懂事,冒犯了你,无论是家族生意方面,还是日后你我二人之间,我都希望能趁著这次毕业典礼,解除我们的误会。” 这话说得体面,可沈劝向来不是绅士,他胸腔里闷出声冷笑,冰冷阴鷙眸色尽显刻薄:“接触你妈。” “滚开。” 烦死了, 没看到他正在跟姜姜说话吗? 为什么要来打断! 沈劝下頜线条紧绷,冷意更甚。 宋墨白脸上的笑意僵硬,觉得沈劝太刻薄,他都这样求和,居然丝毫不给面子! 要不是为了...... 宋墨白淫秽的目光快速掠过元姜,咬住后槽牙在心底暗骂一声操,强顏欢笑著道:“既然沈劝还那么在意,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 沈劝漆黑的瞳仁冰冷无温。 宋墨白笑著將酒递给元姜:“元姜,我们三年的同桌情谊,要不碰一杯?” 沈劝掀开眼皮冷冷地扫向宋墨白,阴冷幽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滩烂肉。 宋墨白脊背僵硬,全身如坠冰窖,头皮发麻,就像是被凶兽盯上一般,强横的威压令他心惊肉跳,递酒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元姜鼻子很灵,狐疑的视线落在杯中的红酒,红唇勾了勾,慢吞吞地掀起眼皮幽幽地盯著宋墨白。 宋墨白喉咙一紧,呼吸紊乱几分,心臟七上八下地紧张跳动。 正当宋墨白颤颤巍巍要收回手时,元姜接过了他手中的红酒,笑吟吟地望著他,娇媚的狐狸眼无辜单纯:“好呀,那就喝一杯吧!” “好......”宋墨白迟疑了一瞬,元姜又催促了他两句,他也就没多想,急忙跟元姜碰杯將酒喝完,顶著沈劝杀人的目光落荒而逃。 沈劝脸颊一鼓,目光幽幽地看著元姜:“姜姜,你为什么要跟宋墨白喝酒。” “你想知道为什么嘛?”元姜只喝了一半,她故意凑到沈劝面前,狐狸眼笑得弯成月牙:“哥哥,这酒......被下了chun、药。” “你要不要也尝一口?” 沈劝唇瓣抿紧了些,看向半杯红酒的目光阴鷙冷漠,同时又不解地蹙著眉,小心翼翼地掐了掐元姜的脸颊:“你既然知道被下了药,为什么还要喝?” “因为......”元姜使坏,往他脸颊上呼出一口含著酒气的热气:“要跟哥哥做坏事。” “你也喝。” 沈劝偏过头,漆黑漂亮的瞳仁中浮现羞涩的靦腆,他睫毛颤了颤:“我不喝。” 喝了,就又要过火了...... 不过...... 沈劝阴翳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宋墨白身上,眼底阴冷的气息愈发浓厚。 既然这么喜欢下药,那他也给宋墨白吃点好东西。 沈劝从兜里拿出手机,屏幕亮起冷白的光打在他稜角分明冷漠的五官上,更显得不近人情冷漠,元姜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没有丝毫不適。 没过多久,一个服务生端来几杯酒放在沈劝元姜面前的桌上,元姜掀起浓密的睫毛,扫了眼远处一直盯著这边的苏软软,唇瓣带笑,端起酒杯连哄带骗地餵沈劝喝下不少。 春药啊...... 正合她意。 沈劝只以为元姜想灌他酒,没多想,顺从地喝下不少。 远处,苏软软脸上洋溢出势在必得的笑容,看著元姜跟沈劝亲密的一幕,只觉得碍眼嫌恶,她不屑地重重哼了声。 过了今晚,沈劝就会重新爱上她! 她会成为沈劝的女人,成为a市名媛圈里最尊贵的沈夫人! 苏软软强行按压著激动的心,看著刚端上桌的酒,兴奋地连喝三杯。 没过多久,苏软软觉得身上似乎有点热,她伸手撩了撩自己的头髮,呼吸有点急促,她隱约看见宋墨白朝著她招了招手,没多想,直接晃晃悠悠地起身走过去。 宋墨白將苏软软拉到隱秘的厕所,小声问道:“怎么样?” “沈劝喝酒了吗?” 苏软软轻笑:“当然,我亲眼看著他喝下去的,还喝了不少呢!” “不过我们要怎么把他们分开?”说到这里,苏软软嫉妒地说:“那个元姜一直缠著沈劝,大庭广眾就卿卿我我的,一点家教都没有!” 宋墨白蹙了蹙眉,觉得身体升腾起一股躁意,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解开衬衫纽扣:“等一下会关灯举报假面舞会,我会找时机把元姜带走,至於沈劝......” “呃......” 苏软软视线开始模糊,心中燃烧的火苗令她思绪紊乱,唇间溢出一声娇吟。 她怔怔地盯著宋墨白一张一合的唇,心头热浪翻涌:“墨白哥哥,你......你今天好帅啊。” 宋墨白吞咽了下,苏软软已经靠在了他怀里,扭动著勾引他,明明他以前觉得苏软软相貌平平、身材一般,可此时,苏软软却宛若一个魅惑人心的女妖精,如此诱人美艷。 他强行压抑著自己的不对劲,伸手要推开苏软软:“你、你走开,你忘了我们今晚的目的了吗.......” “墨白哥哥~”苏软软撅著嘴亲上宋墨白。 “轰”地一声,宋墨白大脑一片空白,隨后再也无法冷静,抱著苏软软狠狠地亲了上去。 没过一会儿,这隱秘的角落就响起曖昧的声音。 第239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43 此时,宴会厅內正在举办假面舞会。 华丽的水晶灯熄灭,转而是昏暗的舞美光芒,昏暗却极有氛围感,恩诺贵族学院的毕业生们纷纷戴上精心定製的面具,寻找著伴侣。 沈劝跟元姜从未分离过,他搂著元姜的腰肢,另只手则是牵著她的手,绅士地邀请她共舞。 视线昏暗,听觉就更灵敏了。 元姜清晰地感受到沈劝的呼吸逐渐开始变得紊乱,握著她手的掌心温热冒出汗,她娇笑著扬唇:“劝劝,你的身体,好烫呀!” 沈劝猛地一顿。 元姜那双娇媚勾魂的大眼睛满是古灵精怪的坏笑,香甜美艷的唇瓣一张一合,饱满富有弹性,像是在蛊惑他亲上去一般,令他垂涎欲滴。 她纤细雪白的手指在他喉结轻轻划过,温热的触感仿佛带著丝丝电流,钻进他的皮肤,侵入血管跟血液,令他兴奋得颤慄。 沈劝喉结重重滑动了下,声音沙哑:“姜姜,你是不是给我喝了......” “对呀对呀。”元姜兴奋地承认,握紧了他的手,笑吟吟地:“什么感觉?” “姜姜......”沈劝手指逐渐用力收紧,更用力地搂住了她,喷薄的热气打在她的耳廓:“那我们回家。” “嗯哼。”她娇滴滴地应了声。 “砰”地声,悠扬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明亮的水晶灯赫然亮起,照亮了整个宴会厅。 沈劝漆黑的眼眸微眯,拉著元姜走向左侧,渐渐地,就听到了嘈杂的声响,他抿了抿唇,还未开口,元姜就恶劣地走过去,隨后捂唇惊呼: “天吶!宋墨白!苏软软!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你们!你们居然在典礼上!做出这般不苟之事!” 伴隨著元姜的惊呼,眾人纷纷围了过来,衝到角落溢出,赫然就看见了那下流的一幕。 苏软软还沉浸在幸福中无法自拔,她脸上洋溢著快乐的笑容,她终於把自己交付给宋墨白了! 嘈杂的声音惊扰了意识混沌不清的宋墨白,他烦躁地呸了声,没有丝毫受到干扰。 沈劝令人给宋墨白苏软软下的药是最烈性的,更別提还有元姜这个小狐狸精在其中掺和,此时的宋墨白跟苏软软,完全能说是男难捨难分。 直到管理人员提起两桶冰水泼在两人身上。 宋墨白意识开始回笼,等看清面前的一大堆人跟怀里的苏软软时,嚇得大惊失色! “啊!这是怎么回事?!” 苏软软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睛,清醒后,瞬间大声尖叫起来:“啊!你们怎么在这!我!我!!!” 她满眼惊惧跟惶恐。 大家纷纷面露鄙夷地打量赤、、、!!裸的苏软软跟宋墨白,戏謔讥誚的话语冰冷恶毒。 “这宋墨白平日里標榜著自己多洁身自好,没想到啊......” “你猜猜,是谁先勾引的谁?”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就这么急不可耐?堂堂宋家少爷连个房都开不起,在这大庭广眾之下做出如此低俗噁心的事!看来,我得跟我爸爸说,不要再跟这种家族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 “.......” 这些话清晰地传入宋墨白的耳廓里,他眥目欲裂,目光阴狠羞恼地扫向人群,驀然,对视上一双阴冷深邃的黑眸,是沈劝! 宋墨白攥紧拳头,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血液倒流! 是沈劝!一定是他做的! 宋墨白恨不得晕死过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场景,就算他指认沈劝给他下药,那也无济於事,沈劝背后的沈家,会替他解决一切麻烦!更何况...... 这件事的起因,是他想要设计沈劝...... 宋墨白从来都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茫然失措,以至於整个人都顾不得其他,一把甩开黏在身上的苏软软,將衣服裤子狼狈捡起穿上,他恨不得找个地缝就钻进去! 而苏软软浑身颤抖,她那条裙子本就劣质,因为刚刚宋墨白著急,直接上手撕烂,现在她只能颤颤巍巍地用碎布罩著身体。 她仓惶不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说,至少宋墨白是她喜欢的男人! 她跟宋墨白的事被这么多人看见了! 这对她而言,是好事!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成为宋墨白的女人了! 宋墨白这么帅气这么绅士,一定会娶她的! 苏软软唇角勾起一抹喜悦的弧度。 只要宋墨白娶了她,那她家里的负担一定能够减轻,虽然財富上宋墨白比不上沈劝,可宋墨白是她心爱的男人! 苏软软仰著小脸,压抑著激动,嘶哑著嗓音:“我是墨白哥哥的女朋友,我们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滚啊!老子跟你压根不熟!”宋墨白犹如惊弓之鸟,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现场乱成一片。 沈劝带著元姜离开了恩诺贵族学院,一回到沈家,进入主臥,元姜就著急地撕扯著他的衣服:“劝劝......” 面对元姜,沈劝总显得害羞侷促,他双手摁著元姜的肩膀,小声说:“姜姜,今晚我可能会不顾忌你的感受。” 药效发作了,在这方面,沈劝强横粗暴得像是一头凶兽,一旦沉迷其中,理智就消失殆尽。 元姜眨巴著水润莹亮的眼眸,娇媚的嗓音隱含著一丝沙哑:“来吧。” 沈劝深深地凝视元姜一眼。 隨后,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抱著將人丟在大床上。 宽阔明亮的房间里,少女抽抽噎噎、哭哭啼啼的嗓音响起,绵软娇媚,就像是一根一根丝线娇柔。 天空逐渐展露鱼肚白,房间外,沈卓睏倦地走出来,揉了揉眼睛,他是公司老总,这个点该上班了。 驀然,沈卓耳尖动了动。 隨即老脸一红,快步下楼,露出了慈父般肯定的微笑。 看来不久后,他就有孙子孙女了。 第240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44 臥室里。 沈劝身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水,精致冷峻的眉目染著丝丝緋红,连带著冷白的肌肤都因为兴奋而暴起骇人的青筋。 “姜姜、姜姜......” 元姜瓷白俏丽的小脸全是红晕,雪白柔嫩的娇躯满是令人心惊的吻痕跟掐痕。 她柔弱得像是洪水里飘荡无依的浮萍,狐狸眼水润莹亮,楚楚可怜又呈现著勾人心魂的媚態。 “你是我的。”沈劝吻著她,沙哑的嗓音带著毫不掩饰的侵占跟强势,他近乎病態地呢喃著:“宝宝.......” “你是我的。” 他將脑袋埋进元姜发间,深深嗅著,香甜诱人的味道令他展露痴迷的笑容:“姜姜,好香啊......” 温热黏腻的吐息喷薄在元姜颈侧,她咬了咬唇:“变態!” 话落,就听得沈劝一声轻笑。 紧跟著,元姜的脖颈被他重重咬了口:“姜姜不喜欢?” 元姜:...... 元姜咕噥了下脸腮,伸出藕白的双臂搂住沈劝的脖颈,娇滴滴地哭哭啼啼道:“够了,我们休息吧。” “药不是姜姜亲自餵给我喝的吗?”天旋地转间,沈劝在元姜身后问,声音沙哑而沉闷。 “怎么?” “这就受不住了?” 元姜闭了闭眼睛,咬著唇抽噎著哭泣。 一日一夜,不停不休。 —————— 再次醒来的时候,元姜轻轻动了下身体,忍不住低声咒骂不做人的沈劝! 直到后面,她都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记得睁开眼时,看见的就是沈劝兴奋的脸,他一声又一声地低吟著她的名字...... 元姜暗暗咬了咬牙,侧眸看向正在酣睡的少年,一阵清新好闻的梔子香味裹挟著他的体温朝她袭来,铺天盖地地几乎在她周围飘荡,他精壮的手臂紧紧搂著她的腰肢。 浓密黑直的睫毛垂落,睡顏乖巧温顺。 元姜在心底吐槽,沈劝也就睡著的时候老实点。 她动了动,沈劝睫毛轻颤,睁开眼眸迷茫地看著她,桃眼里泛过层薄薄的水雾:“姜姜,再睡会。” “......”元姜忍不住张嘴在他脸颊上重重咬了口:“睡什么睡,我饿了!” 沈劝呆了呆,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好。” 好什么好?! 她要起床啊! 下一秒,沈劝掀开被子穿上新的睡衣,又拿来新的粉色睡裙给元姜穿上,抱著她进入浴室洗漱,看了眼她的腿,问:“姜姜,你还能走路吗?” “当然能!你个笨蛋!”元姜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 沈劝眨眨眼睛没回话,拿起她的兔子拖鞋蹲下,一只手捧著她纤细的脚踝,一只手给她穿鞋。 穿完鞋后,他站在元姜身侧,抿了抿唇:“那姜姜你走几步。” 元姜咕噥了下脸腮,一脸控诉跟不服气地从盥水台上跳下来,迈开腿走了两步。 然后....... “啊!”双腿一软,朝著前方摔去。 沈劝眼疾手快地揽住元姜的小腰,娇软的小脸扑进他坚硬的胸膛,元姜疼得惊呼一声。 —————— 今天说一下前几天捉姦的后续,大概就是,我朋友小郭是上班族,小郭男朋友小毛,小毛是一名大学生【音乐生】,两年前在茶馆加了小郭的联繫方式,隨后展开疯狂的追求,小郭原生家庭不好,非常缺爱,跟小毛在一起后算得上是疯狂付出,包括出去吃饭、开房、送礼,期间小毛生活费不够了,都还向小郭要求,小郭每次至少转600. 在去年十一月份,小毛不间断的冷暴力,说什么不想谈异地恋了、指责小郭只在意工作不在乎他、包括指责小郭的性格,小郭是个舔狗,每次都跪求原谅求复合! 在前几天,我们发现,小毛从去年六月份开始,就谈了个校內的女朋友!!!跟小郭开房200还要小郭aa,跟小郭要了生活费后,跟校內女朋友开600的豪华大床房! 並且!在去年十一月到今年,不间断的脚踏三只船、四只船!小郭弄到证据后,发布了小毛所在学校的校园墙,【也发了小hong书,爆了,很多他们学校的人都开始议论】,引起了校领导的注意找小毛谈话,甚至有可能影响毕业!而这其中,还炸出不少被小毛骚扰过、追求过的女性! 重点来了,小毛坚定不移地称压根不认识我朋友,也就是小郭,说小郭有精神病、妄想症,死不承认,后面实在扛不住压力后,就跟小郭道歉,开始说愿意把这两年跟小郭要的钱还给小郭,还愿意多赔偿精神损失费! 后面估计又不想还钱,然后就开始打感情牌,给小郭打语音唱情歌【小郭喜欢他唱歌,他声音像薛之谦】,还各种惭愧求原谅,由於我一直在帮著小郭,小郭没上当! 再到后面,我一下子没管,小郭就抽风了!小毛突然发癲,威胁小郭:你不刪掉帖子我就跳楼自杀!还说自己得了抑鬱症! 於是,小郭背著我把帖子刪掉了,校园墙的帖子她也找人刪了!然后!!!帖子刪掉后,小毛直接拉黑刪除小郭! 小郭后悔莫及,再发却没了流量,包括期间给小毛的钱也要不回来了!!!! 我懒得喷,气得我脑溢血了,现在小郭还要死要活的,哭个没完、借酒消愁,我说我们去找小毛,堵他,小郭又不敢! 我服了!!!! 第241章 被平民少女嫌弃的暴戾病娇校霸45【完】 “墨白、墨白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苏软软全身僵硬,仿佛是被浇了一头冷水般难以置信跟心凉,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红著眼眶惶恐不安地望著宋墨白。 宋墨白咧嘴嗤笑,满脸讥讽:“看在你那天把老子伺候得还算舒服的份上,我就直言了。” “你早就被男人玩过了吧?被我整一次就想缠上老子?”宋墨白毫不避讳地掐住苏软软的下頜,冷言相讥:“真当你是草窝里冒出来的金凤凰?你那地方镶金了?” “下药这件事,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有种就去告诉沈劝,看看到底是你先死还是老子先玩完!” 苏软软紧紧咬著牙关,被戳破羞耻布的屈辱跟难堪令她痛苦崩溃,小家碧玉的面容微微扭曲,她流著泪仰头看著宋墨白:“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都是因为你,我才捨弃了沈劝,都是因为你,我才落得这个下场,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衊我?!你怎么可以这么羞辱我!!” 要不是喜欢宋墨白,她怎么可能拋弃上一世对她千娇百宠的沈劝? 她承认,虽然沈劝某些方面是很极端偏激,但在物质上对她却是千好万好!上一世的她,从未受过这一世的屈辱谩骂! 这一切都是因为宋墨白! 要不是因为喜欢宋墨白,她肯定会乖乖待在沈劝身边,做一个衣食无忧的金丝雀! 现在她不仅成为了一个烂货,成绩也一落千丈,也许连个二本都上不了,好不容易跟宋墨白耳鬢廝磨,他却不愿意对她负责! 苏软软一边哭一边质问:“宋墨白,你说话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呸!”宋墨白肆无忌惮地审视著她,满脸的不屑跟讽刺:“捨弃沈劝?你有这个资格说这句话吗?” “你个婊子、破鞋,都不知道被男人玩过多少次了,来我这装贞洁烈女?真当老子吃了药就是冤大头了?” “我哪句话羞辱你了?你敢说你没被男人玩过?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晚上,你很兴奋吧?老子都还没开始你就把衣服脱了。” “要你摆什么姿势你就摆什么姿势,那么嫻熟呢!” “不、我没有......”苏软软无力地辩解,眼泪哗哗落个不停,拼命摇头不肯接受这一切。 上一世在金钱方面,沈劝几乎是砸钱在她身上,可从来没碰过她,甚至连牵手都没有过,她一直觉得自己乾净无瑕,就像一朵盛世绽放的纯洁白莲。 可重生回来,什么都变了、变了! 她就像是一只绽放在枝头上的玫瑰,被人摔在泥泞上,狠狠地用脚踩了又踩,她满身骯脏, 路边的一条狗都可以欺凌她! 宋墨白不屑地甩开她的下頜,居高临下地睨著她,抬脚一踹,往苏软软小腹就是一脚,苏软软捂著小腹痛叫一声:“啊!” 痛、好痛...... “你装什么装?弄你的时候怎么不喊痛?”宋墨白撇嘴。 紧跟著,苏软软小脸苍白著,地上瀰漫出血:“我好痛......” 宋墨白一惊,紧蹙著眉头,像是见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满眼嫌恶:“你怀孕了?” 苏软软剧烈地喘息著,捂著小腹痛不欲生,她抓著宋墨白的脚哀求:“我好痛,墨白哥哥,救救我。” “救你妈!”宋墨白一脚踹开她,转身就走,特意叮嘱门卫不要靠近苏软软。 苏软软万念俱灭,手指颤抖著打开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她满眼泪水,短短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 她的苦难都是宋墨白带给她的,如果没有宋墨白,她一定不会背叛沈劝! 她要杀了宋墨白! 她还能再重生一次吗? 应该能吧? 要是她再重生了,她一定会好好珍惜沈劝,做沈劝的女朋友、妻子,给他生七八个儿子! 至於那个元姜...... 苏软软满眼恶毒地幻想著,元姜这一世对她那么坏,等她重新重生了,她一定要让李建把元姜变成破鞋! 找流浪汉把她轮了! “滴滴滴~” 警报声越来越近,苏软软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晌午,苏软软流產了。 但她並没有伤心,反而是极其开心。 苏软软摸了摸隱隱作痛的小腹,勾唇笑了笑,反正是李建那个包工头的野种,流了就流了吧!她的肚子,可是要留著给沈劝生儿子的! 等她杀了宋墨白,就自杀!上一世她就是自杀后重生的,这一次也一定可以! 做好决定后,苏软软满脸微笑地点了个老母鸡汤补补身体。 下午,苏软软就出院了,她偷偷拿了医院里锋利的手术刀,又跑到宋家別墅门口,疯狂地嚎啕大哭要宋墨白出来见她! 一开始宋墨白是想装聋作哑当看不见不知道,但別墅里的佣人议论纷纷,他只能脸色铁定地大步走出来。 用冷漠的目光审视著她,口气满是讥讽跟不屑:“怎么?孩子就流掉了?” “你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吗?” “没去要点补偿费精神损失费?没叫他为你负责?” 苏软软朝著宋墨白露出一个无比甜美的笑容,同时也更坚定了杀死宋墨白的计划! 看吧,宋墨白原来是这种男人! 她竟然为宋墨白拋弃了沈劝! 她真是个傻女人。 没关係,等她杀死了宋墨白,她就自杀,再次重生后,她一定好好补偿沈劝,给他生八个儿子! “你笑什么?”宋墨白觉得惊悚,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苏软软一步一步走近宋墨白:“宋墨白,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 “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苏软软从腰后掏出手术刀,皮笑肉不笑道:“当然是想要记住你的样子,毕竟,以后可看不到了呢。” 宋墨白眉头越皱越深:“你这是什么......”意思。 “呃......” 话还没说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就捅进他的腹部! 苏软软嘴角扯出极大的笑,脸色阴鷙狰狞,瞳孔里都是疯狂的红血丝,闪烁著兴奋而癲狂的光! “去死去死去死!都是你的错!”一刀又一刀!一刀比一刀重! 宋墨白嘴里溢出一滩血沫,翻著白眼无力地摔倒在地。 门卫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惊讶警惕地上前来制止苏软软。 “来不及了,宋墨白,死了!”苏软软拔出手术刀,仰头四十五度流出泪水,露出一个期待甜美的微笑,隨后,一刀重重捅进自己的心臟。 她满眼希冀:“沈劝,等我重生,我一定要安分守己地做你的妻子。” “砰——”地一声。 苏软软倒在地上,眼睛逐渐闭上,脸上带著嚮往美好的笑容。 很快,宋墨白在宋家门口被苏软软捅死的事闹得整个名流圈沸沸扬扬。 宋墨白的父亲大发雷霆,连带著迁怒苏软软的父母跟李建,私底下暗流操作,直接设计一场意外,三人死在工地上,而苏软软的三个妹妹,无父无母无亲戚,被送去了福利院。 —————— 婚后的沈劝愈发坏。 第241章 沈劝番外 元姜侧坐在沈劝的腿上,笑嘻嘻地搂著他的脖颈,古灵精怪地眨了眨眼睛,故作无辜单纯地问:“老公,既然秀色可餐,那你还不赶紧填饱肚子?” “你光盯著我看干嘛?” 娇娇软软的腔调钻入耳廓,沈劝听得心都化了,忍不住垂眸凑近她香软的唇:“老婆,先做一次?” 直白大胆。 元姜咕噥了下脸腮,撅著小嘴忿忿拒绝:“不要!唔......” 话音刚落下,沈劝就轻轻地吻了上去,碾磨吮吸,温柔至极。 元姜缩了缩脖子,小手重重捶了捶沈劝的胸膛,用力拧了下他腰间的肉,挣扎著含糊不清地骂他:“混蛋!” “老婆......”沈劝任由元姜掐他骂他,一股没来由的兴奋躥上大脑皮层,又香又甜。 渐渐地,元姜也沉浸在沈劝温柔里。 过了好久,沈劝抱著元姜往侧边的房间走,推开一扇黑木而制的大门,一股清冽的木质沉香铺天盖地袭来。 元姜迷迷糊糊地还没睁开眼睛,一只温热的大手就捂住了她的眼眸,紧接著,整个人又被压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 这触感...... 元姜心臟猛地跳了跳。 不会吧,又来?! “老婆,我们还没在办公室里......”沈劝低声呢喃著,细细麻麻的亲吻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元姜身上。 尾音带著沙哑的颤音,就像是电流般电击在元姜耳垂,紧跟著钻入血液里,遍布全身,刺激得大脑皮层都隱隱酥麻。 她羞恼地咬牙:“沈劝,你真是不要脸!” 沈劝勾唇笑了,心底有些迷濛地想,老婆生气的样子可真好看啊。 室內陷入混乱。 —————— 五十年后。 这些年里,元姜跟沈劝只生了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名字叫沈降原,在沈降原十八岁时,沈劝就迫不及待地把沈氏交给了他,带著元姜环游世界。 今年元姜七十三岁,她的身体大不如从前,沈劝隱隱察觉到什么,带著元姜回到了沈家庄园。 这是一个雪天,庄园里的绿植都被白白的积雪盖著,羽毛似的雪落在元姜精致的鼻樑上,她摸了摸鼻樑,雪瞬间化水。 驀然,一件白绒绒的斗篷罩在她身上,沈劝將她搂进怀里:“老婆,天气凉,我们先回屋好吗?” 元姜最近总是贪睡,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沈劝知道,她快不行了。 一想到元姜要离他而去,他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元姜笑嘻嘻地扭头,说:“我也有些累啦,那就回屋吧!” 沈劝闷闷地“嗯”了声,牵著元姜慢吞吞地回了主臥。 晚上的时候,沈劝辗转难眠。 忽然,元姜搂住了他的腰,脑袋窝在他胸膛处,小声说:“劝劝,我要先走了。” “这些年你对我真好,我好爱你。” 沈劝强忍著泪意:“老婆,我也爱你,能跟你一起变老,我很幸福。” 元姜轻笑一声:“那就够啦,等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穿衣,我们的孩子还没结婚呢,到时候叫降原给你生个孙子孙女,你就带带小孩。” “一定要开开心心的,你答应我,好不好?” 这个时候,沈劝压根不敢反驳,只能语气艰涩地答应她,亲吻她的额头,温柔地告诉她:“我知道了。” “我最听老婆的话了,老婆大人放心。” “嗯嗯,那我就先睡觉啦,晚安。” 孱弱的嗓音落下,元姜缓缓闭上眼睛,微弱的呼吸愈发的纤弱,逐渐到,消失。 沈劝眼泪终於落了下来,他紧紧抱著元姜,眼泪掉个没完,哭了十几分钟后,他给自己录了一段视频,给沈降原的。 沈降原是他跟元姜唯一的孩子,他爱元姜,也爱沈降原,可沈降原会有妻子的,而他,他要去追寻自己的妻子。 哪怕一切变成虚无,他也会努力找到姜姜。 沈劝在视频里让沈降原不要为他们的死而难过,以及不放心地叮嘱了沈降原要好好照顾自己,把他跟元姜合葬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之后。 沈劝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不要命地往嘴里塞,直到塞到吃不下,直到眼前发黑,他才踉踉蹌蹌地爬上床,紧紧抱住了没了气息的元姜。 他笑了笑,说:“姜姜,等等我。” 下辈子,我还要成为你的丈夫。 第242章 温鶯程妄番外1 清晨温暖的阳光透出巨大的落地窗照在冷白的瓷砖地面上,折射在大床紧紧相拥的男女身上。 头好疼...... 程妄蹙了蹙眉,缓缓睁开眼睛后,猛地顿住,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望著熟悉的天板,喉咙做出了个吞咽的动作。 紧跟著,怀里年轻柔软的身体动了动,一条纤细温热的胳膊搂著他的脖子,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程妄呼吸紧张,猛地闭上眼睛,又睁开,反反覆覆十几次,他才颤抖著垂下头,看著怀里的温鶯,瞬间红了眼眶。 温鶯小脸緋红,布满了可怜的泪痕,柔嫩漂亮的脸蛋贴在他的胸口,满是依赖跟爱慕,呼吸绵软,睡得正沉! 他、他重生了?! 这是真的吗?! 程妄瞳孔剧烈颤抖,骨骼分明的手指驀然收紧,按住了温鶯盈盈一握的腰肢,目不转睛地盯著眼前酣睡漂亮的温鶯,他驀然起身,重重地扇了自己几耳光! “啪!” “啪啪!!” 一个巴掌比一巴掌重,但程妄却丝毫不觉得疼,反而是勾著唇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上天怜我!!!” 嘈杂的声音吵醒了温鶯,浓密黑直的睫毛轻颤著掀起,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揉了揉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睡眼惺忪,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隨后,看见程妄脸颊上高高肿起的巴掌印,瞬间心疼地握住了他的脸颊。 声音沙哑,隱藏著一丝责怪:“程妄!你干嘛要打自己,疼不疼?” 少女的嗓音绵软青涩,满含著温柔心疼。 程妄看著眼前的少女,猛地將人按进怀里,眼底翻滚著滔天的恨意! 上一世,都怪他没脑子,害得阿鶯被程修算计,程修作为他异卵同生的哥哥,竟然、竟然算计了他心爱之人! 害死他也就算了,可程修害得阿鶯被世人所不耻!婚后对阿鶯也並不好,不仅次次强迫阿鶯,还关押虐待阿鶯! 阿鶯是个人啊! 他被程修逼死后,灵魂一直跟隨著阿鶯,他看到阿鶯被程修逼疯、看到阿鶯生下他们的女儿后整日惴惴不安、精神恍惚,他恨不得杀了程修,可他已经死了,只是个魂魄,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著阿鶯被逼疯,眼睁睁地看著阿鶯被逼得只能將女儿丟弃!只能眼睁睁地看著!阿鶯一次又一次地被凌虐,甚至到死,都无法摆脱程修! 程修根本不配做他的哥哥! 程修就是个恶魔!疯子! 因为激动跟失而復得的情绪,程妄抱著温鶯的力气越来越大,以至於弄疼了温鶯。 温鶯小声地痛呼:“好疼......” 程妄回过神来,立即放轻了力道,双手轻柔地摁著温鶯纤细雪白的肩膀,眼神满是眷念跟怜惜:“阿鶯,抱歉,我一下子没控制好力气,弄疼你了。” 温鶯悄悄红了耳尖,害羞地抿著唇垂眸,嗓音还有些低哑:“没关係,只是,你干嘛突然打自己呀?” “还打那么重。” 程妄勾唇笑著摇摇头:“我太激动了,阿鶯,等我们一到法定年龄,就结婚,好不好?” “到时候我们去环游世界,你不是一直想去威海吗?” “等解决完一切,我就带你去。” 温鶯紧张地舔了舔唇瓣,娇柔又紧张地靠在程妄怀里:“好,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愿意。” 第243章 温鶯程妄番外2 昏暗斑驳的灯光下,程修站在程妄跟温鶯的身后,黑色瞳孔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冷得可怕,脸上掛著阴冷的戾气,视线坠在程妄温鶯紧紧相握的手上。 程妄转过身,换只手牵著温鶯,狭长深邃的黑眸冰冷阴鷙,直勾勾地盯著程修,勾唇冷笑:“大哥,我跟阿鶯什么时候回来,不需要向你报备吧?” 程修阴沉的目光阴翳,挪到了温鶯漂亮苍白的小脸上。 温鶯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她怕程修,有件事,她一直没告诉过別人,在她十六岁时,她正在臥室里洗澡,那天是个雨夜,醉醺醺的程修闯入了她的房间,推开了浴室门。 程修满脸涨红地看著正在沐浴的她,她嚇得惊声尖叫,程修说自己不是故意的,隨后转身就离开。 自那天以后,程修每次看她的眼神就怪怪的,很露骨,就像是透过她的衣服在审视她的身体。 可她不敢告诉別人,谁都不敢。 明面上她是程老爷子的养女,可程家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她只是佣人的女儿,没人看得起她,就连她跟程妄关係好,佣人们都在暗地里议论,说她攀上了高枝。 她知道,就算她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反而会指责她痴心妄想。 但如果可以选择,温鶯根本就不想做程家的养女,她只想当爸爸妈妈的女儿,就算爸爸妈妈是佣人又怎么样?大家都是靠双手挣钱吃饭,她就算是乞丐的女儿,她也觉得幸福。 至於为什么没有告诉程妄,温鶯內心深处就是个自卑的胆小鬼,她害怕程妄嫌弃她,她想在喜欢的人面前维护一个无瑕体面的形象。 温鶯害怕地吞咽了下,垂下眼眸避开程修吃人般的目光,躲在程妄身后。 程修这才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下一秒,他瞳孔骤缩,死死盯著温鶯脖子上的红痕!以及那红肿的唇瓣! 程修满眼戾气地瞪向程妄,驀然,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他竟然看见!程妄的脖子上也布满指痕! 他瞬间浑身血液倒流般冰冷,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脑子里劈开。 程妄跟温鶯!竟然暗地里做了那种事?!! 温鶯被程妄睡了?! 这怎么可以! “程妄!”程修咬牙切齿,字字句句中带著疯狂压抑的怒意跟暴戾,他一步一步走到程妄跟前,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你把温鶯怎么了?” 程妄眯著眸子,晃出一抹狠厉的光来:“阿鶯是我的女朋友,我跟她的事,大哥確定要事事过问?” “还是大哥就喜欢听我跟阿鶯的趣事?” 程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喉间溢出一股血沫味。 程妄可惜地冷笑:“可惜啊,我三观正,跟未来老婆的私事,不喜欢跟別人分享呢!” “程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温鶯才多大?!”程修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怒声斥骂,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温鶯的第一次,怎么可以被別人抢走?! 温鶯! 程修满眼怒火地瞪向温鶯:“你就这么饥渴?刚满十八岁,就迫不及待地跟程妄搞在一起?” 温鶯小脸苍白,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她咬了咬唇,握紧了程妄的手,正色回道:“程修,你为什么要这么咄咄逼人?我跟程妄是男女朋友,我们的事你凭什么管!” “你!”程修气得心里直冒火。 程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推开门,將温鶯推进屋內,柔声安抚:“阿鶯,你先回房间休息,我等会去找你。” 温鶯满眼泪光:“可是......” “听话。”程妄语气强硬,將大门关上。 几乎是瞬间,紧握的拳头就落在程修的眼眶上。 “啊!”程修措不及防地尖叫一声,很快,程妄不知从哪找来的木棍,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 “砰”地一声,头破血流! 程修怒吼:“程妄!我是你哥哥!” 程妄呸了声,俊美精致的面容布满阴沉狠厉,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程修腹部,將他踹飞三米远,还没结束。 紧跟著又是快狠准的几棍子。 程妄坐在程修身上,狠厉的拳头纷纷砸在他的脸上跟胸口,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程修根本就没有时间反击,就被程妄打得奄奄一息。 “你算什么哥哥?畜生!”程妄舌尖抵著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狠厉。 早在程修算计温鶯、逼迫他去死时,他们的兄弟情分就尽了! 程妄目光阴冷地盯著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只觉得讥讽至极! 他狠狠踹了程修一脚,一边朝著主楼走去一边冷声说道:“以后別让我看到你。” “砰”地声,大门紧闭。 程修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疼痛得厉害,尤其是腹部那一处,他擦拭掉唇角的血沫,眼神阴毒得犹如暗处藏匿的毒蛇,阴冷幽寒:“好、好、好!” “程妄,那就別怪我无情!” “温鶯,是我的......” 想到半个月后,程妄跟温鶯的订婚宴,程修幽幽地笑出声。 ———— 温鶯坐在屋里惴惴不安,听到开门声,她犹如受惊的兔子般冲了上去,扑进程妄怀里:“你没事吧?!” 程妄胸口一疼,垂眸看著著娇小的温鶯,笑著揉了揉她的脑袋:“笨蛋温鶯,我怎么可能有事?” “你忘记了吗?我曾经可是打架的最强高手!” “別说一个程修,就算是来十个,我都能把他打得落流水!” 温鶯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她咬了咬唇瓣,声音微弱又脆弱:“以后,我们能不能不住在程家?” “可以。”程妄毫不犹豫地回答。 “真的吗?”温鶯眼里含著楚楚可怜的泪光,神情不安又忐忑:“你不问为什么?” 程妄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温鶯,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跟你一起去完成,我爱你,就算是,死了也爱你。” 温鶯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扑进程妄怀里,声音染著哭腔:“我不喜欢程修,我討厌程家,我不想在程家住了,一天也不想多住!” 程妄顿时心疼的红了眼眶,他紧紧抱住温鶯,温柔地小声问:“阿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难道这个时候,阿鶯已经被程修盯上了吗? 阿鶯怎么会这么反感程修跟程家? 第244章 温鶯程妄番外3 温鶯推开程妄,面露苦色,转身走到落地窗前,柳眉紧蹙。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如何开口。 下一秒,一个温暖宽大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程妄附身凑近她,下巴支撑著她细细的肩膀,沙哑说道:“阿鶯,你是要嫁给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所以,你不要隱瞒我任何事,好吗?” “我爱你,爱你的一切,为了你,就算是去死我也愿意。” “你胡说什么啊,什么死不死的。”温鶯小脸一红,隨即又是恼怒,抬脚狠狠踩在程妄的脚背上:“我们还这么年轻,未来还长著呢!” 程妄闷闷地“嗯”了一声,继续追问:“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討厌程修?” 温鶯迟疑了一瞬,漆黑水润的眼瞳闪过一抹恐惧,连带著细细的肩膀都轻轻耸了下,她咬著唇內的软肉,又是羞耻又是惊恐地说道:“程修他......他之前借著醉酒,推开了我的浴室门,当时,我正在洗澡。” 程妄瞳孔轻轻收缩:“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我不敢。”温鶯推开程妄,一双漂亮的狐狸眼里蓄满不安害怕的泪水:“我只是程家的养女,说句不好听的,我只是你爷爷收养的一条狗,家里的人私底下都在骂我勾引你,但我没有,可我就算是说了也没人听。” “程妄,我是真的爱你,但我真的不想待在程家。” 温鶯小声地抽噎道:“发生了这种事,我告诉了你又能怎么样?我告诉了爷爷又能怎么样?程修才是爷爷的亲孙子,而我......” “如果我把这件事曝光,所有人都会把罪名按在我身上,没有人会站在我这边的,就算是爷爷,他也只会说程修不是故意的,叫我忍让。” 程妄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竟然不知道、早在这么之前,程修就冒犯过阿鶯!!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阿鶯......”程妄语气艰涩,他缓缓睁开眼睛,盯著那惴惴不安的少女,目光坚定而偏执:“我会为你做主,你根本就不用担心那些事会发生,我只会心疼你。” “所有伤害你的人,我都会亲手杀死他,就算是程修,也一样。” 温鶯目光呆滯了一瞬,就连豆大的泪珠都悬掛在眼眶中:“你说.....什么?” “阿鶯,我会做给你看。”程妄再次抱紧了温鶯,语气含著病態般的执拗。 温鶯身材娇小,整个人都被程妄罩在怀里,她白皙的脸颊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咬了咬唇瓣。 “程妄,我爱你,你昨晚问我,生日愿望是什么,我现在告诉你。” 昨天,温鶯刚满十八岁。 程妄黑睫颤了颤:“是什么?” 温鶯盯著他狭长深邃的眼眸,含著泪光翘著唇角,目光恳切:“我希望你平平安安。” 程妄驀然一顿,想到上一世,他年仅二十岁就被程修逼死,尸骨无存...... 他声音嘶哑:“会的,我们一定会幸福的,我们都会平平安安,我向你保证。” “我相信你。”温鶯重重点头。 往后的半个月,程妄跟温鶯成双成对,程老爷子喜乐见闻,要不是两人还要读大学,恨不得当场催生。 过得最憋屈的就是程修,他的肋骨被程妄踹断了两根,但只在医院躺了三天,他就固执地出院回到程家。 整日整夜、隨时隨地,看到的就是程妄跟温鶯亲密的场面! 程修表面波澜不惊,內心却聚集著妒火跟愤怒,一双森寒阴鷙的冷眸阴惻惻地凝视著温鶯,恨不得將她剥皮抽筋!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这个时候,程妄就会將温鶯搂进怀里,目光冰冷毫无温度地扫向程修。 漆黑深邃的瞳仁阴冷狠厉,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程修几乎喉结一紧,一股寒意躥上尾椎骨,遍布全身。 他內心愤怒又无力,怎么回事!他竟然会害怕程妄那个废物的眼神! 程妄喉间溢出幽怖诡异的冷笑,眸底溢出嗜血恶毒的光芒,索性直接抱著温鶯进入房间,“砰”地声,房门关闭,隔绝了程修阴沟里臭老鼠般的眼神! “程妄!”程修目光凶狠,脸部肌肉抽动,咬得咯咯作响,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唾液在齿间急聚,面容狰狞而微微扭曲!猛地,他又露出一个阴冷至极的笑容:“温鶯是我的!” —————— 很快,就到了程妄跟温鶯订婚的这一天。 豪华奢侈的宴会厅,处处瀰漫著订婚的喜庆,宾客挤满在大厅,每个人脸上都掛著笑容。 程妄西装革履,而温鶯穿著一身简洁典雅的白色礼服,长长的头髮侧扎麻辫,容貌美艷漂亮。 趁著程妄去上洗手间,程修端著一杯红酒走到温鶯跟前:“温鶯,祝你跟程妄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温鶯抿了抿唇,摇头说:“谢谢你的祝福,酒我就不喝了。” “怎么?”程修嗤笑一声:“你以为你跟程妄订婚了,就是程家人了,在这里跟我拿乔?” 温鶯咬咬牙:“我没有,你別胡说!” “那就喝了,没有我敬酒,不喝的道理!”程修语气霸道强势,目光透著威胁跟精明:“你也不想在这个好日子,闹出什么不愉快吧?” “阿鶯,我可是还记得,你十六岁时漂亮的身体呢!” “你发育得可真好......” “你不要再说了!”温鶯满脸屈辱跟惊恐,她接过程修的酒一饮而尽,眼眶通红:“这样够了吗?!” 程修幽幽地说道:“这可还不够呢!” 什么......? 很快,温鶯就感到眼前一黑,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她忽然就有股不祥的预感,她慌忙地想要逃离,却被程修一把抓了回去。 “你对我,做了什么?!” 程修勾唇笑了笑,很亲昵地靠近她,曖昧地说道:“也没做什么,只是在酒里下了点东西而已。” “滚开!”温鶯恐惧又害怕,儘量拔高音调,想要让人注意到她! 程修笑容愈发的深,他伸手想要搂住温鶯,下一秒,身后传来一道阴冷至极的嗓音:“程修,原来你就是这样算计了阿鶯。” 程修眼瞳瞪大! 温鶯满眼嫌恶地踹了他一脚,清灵甜美的嗓音带著冷意:“就知道你是个无脑恶毒的贱人!” 程修不可置信地瞪著温鶯,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程妄嫌弃地扶住程修,带著他走向二楼准备好的房间,叮嘱温鶯:“阿鶯,你就在这里等我,我马上下来。” 温鶯眼睛亮晶晶地点头:“好!” 程妄早有预防,在程修私底下买药的时候,他就联繫好人,將催情药换成了维生素片磨成的粉末。 而那个房间,程妄给程修准备了个大礼,毕生难忘的礼物。 第245章 温鶯程妄番外4 酒店房间里,程修头脑昏昏沉沉,又热又烫,身体的感觉更是快活又舒適。 他终於得到温鶯了,他要让温鶯怀上他的孩子,嫁给他,要让那无脑卑劣的程妄叫温鶯嫂子! 温鶯是他的女人了,太好了! 沉浸在编织美梦中的程修,压根没有发现房间里不止一人,也没发现自己身下的女人身形跟温鶯完全不一样,他眼前视线恍惚又模糊,满脑子都是得到温鶯的兴奋感。 驀然,一只粗獷的手用力將程修推在床头。 “嘶~”脑袋撞上床头的皮肉的疼痛感令程修倒抽一口冷气,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枕头压在他的后脑勺上。 程修压抑著怒火斥责:“温鶯,你在搞什么?!” 紧跟著,腰被人按住,一个刚硬的东西...... 菊一紧。 程修目瞪口呆,刚要嘶声大吼,又陷入身体內强烈的药效之中。 他只想著,温鶯真大胆。 程修不免配合起来,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黑纱,看不见,其他感官就很敏感,他只觉得飘飘欲仙。 当一大帮记者扛著照相机闯进来时,眾人都不免被这一幕惊得五体投地! 这个六十平米的豪华房间里,那张两米四的大床,足足有六个人! 而程修脸上还荡漾著幸福沉醉的笑容,闪光点骤然四起,咔嚓咔嚓地闪烁著刺目的白光。 两个女人跟三个男人相视一眼,挤开人群疾步离开。 程修剧烈地喘著起,做出小狗的样子。 记者们面面相覷,被这一幕刺激得胃部翻涌著噁心。 这里的哄闹引起了楼下订婚宴宾客的注意,不少人挤进来凑热闹,当看清楚里面的人时,更是议论纷纷。 “这不是程修吗?天吶,这玩得也太开了吧!今天可是他弟弟的订婚宴,他怎么能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做出这种事?!” “嘘,小声点,你刚刚来晚了,我跟你说啊,程修玩得可了,不仅有女人,还有男人嘞!男女通吃,哈哈哈哈......” “这也太噁心了,谁来管管啊?!” “......” 程老爷子闻言,脸色铁青著颤抖著,拄著拐杖挤到最前面,脸上阴冷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他大步上前,一拐杖砸在程修后腰,揭开了他眼睛上的黑纱,怒声吼道:“程修!你是疯了吗?!今天可是你弟弟订婚的日子!” “啊!”程修痛得尖叫一声,痛觉刺激著神智回笼,他迷茫涣散地眨了眨眼睛,等看清楚程老爷子冒著怒火的神情跟围堵著的一眾人后,嚇得大惊失色起来:“爷、爷爷!” “这是怎么回事?!” 程老爷子气笑了:“怎么回事?程修,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回事!” “在这个日子里,你居然做出这种事!!你要你弟弟以后怎么做人!你要让程家以后怎么做人!!!” 程老爷子凌厉深邃的目光宛若无数把刀子般,一刀一刀刺进程修的心里,他浑身血液倒流,就连呼吸都显得如此困难艰巨。 他茫然地环视一周,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凌乱的床,如遭雷劈般僵住。 联合程老爷子说的话,他只觉得一根锤子重重砸在他脑门上,令他头脑发昏,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是温鶯!他明明记得温鶯喝下了那杯红酒!!! 程修眥目欲裂,內心充斥的恐惧犹如波涛般在內心炸开,他唇瓣苍白,眼神求助地望向程老爷子,想要张口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要怎么说?他难道要说自己喜欢温鶯,给她下了药,他以为床上的人是温鶯? 不!程老爷子会打死他的! 程老爷子目光阴森地盯著程修,冷冷地笑了声,拄著拐杖扭头离开:“今天的事,还请各位不要传出去,不然就是跟程家作对!” 眾多记者们眼冒兴奋的光芒,听到这句话,驀然垂下眼睫。 在a市,程家算什么?一个名列中下的小豪门,哪有这爆炸新闻重要? 记者们表面諂媚附和,保证不会传出去一张照片,私底下却將內存卡偷偷藏了起来,换成了备用的內存卡。 望著空荡荡的房间,程妄呆滯茫然,身上还隱隱作痛,內心充满绝望。 怎么办? 他明明记得,是温鶯啊! 此时,一只泛著白玉光泽的手搭在门把手上,缓缓將门推开。 “是谁!?”程修受惊般从床上跳起,当看到进来的人是程妄时,眼睛瞪成铜铃,布满阴鷙诡异的红血丝,他愤怒地大吼:“程妄,是你!是你做得对不对的?!” “一定是你,是你害得我!!!” 程妄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大步走到床边,大笑著伸手拍了拍程修的脸颊,嗤笑道:“哥哥,你在说什么呢?” “我可听不懂哦。” 程修的目光像淬上毒药一样狠毒,死死瞪著程妄:“你別装傻!我明明给温鶯下了药,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那些人是你找的,对不对!?” 程妄目光变得幽深冰冷,阴惻惻地凝视著程修,勾起的唇角逐渐抿成一条直线,语气阴冷狠毒:“对呀哥哥,都是我找来的。” “我为你精心挑选的礼物,喜欢吗?” 程修整个人都因为愤怒而颤抖,心中的怒火燃烧得越来越旺,恨不得將程妄生吞活剥! “果然是你!程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妄语气淡淡:“我也想问哥哥,为什么要给温鶯下药。” 为什么要害温鶯被千夫所指,为什么得到了温鶯还不敬重她、为什么要逼死他、为什么要逼得温鶯拋弃他们的女儿、为什么! 他们不是最亲的兄弟吗? 程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胸膛剧烈起伏著,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跟惊诧,但很快,他又死死咬著牙瞪著程妄:“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早就知道你不会承认。 程妄轻笑,眼里满是厌恶之色,他漫不经心地朝著门外走,一边缓缓说道:“你不承认也没关係。” “哥哥,你放心,这辈子你都再也见不到我跟温鶯了。” 程修闻言剧烈喘息著,眼睛里充斥著仇恨愤怒的红血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妄!程妄你给我解释清楚!” “砰”程妄將门重重甩开。 程修整个人被怒火跟绝望包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无助彷徨,怎么会这样? 程妄竟然算计陷害了他,他还被男人...... 不、这样的丑闻一定能传出去! 程修无力地死死咬著牙,痛不欲生! ———— 哪怕是程修再费尽心思阻拦,有程妄的推波助澜,这桩丑闻还是闹得沸沸扬扬。 一时之间,整个a市都是程修的艷照,程修如同上一世的温鶯般,被千夫所指,只要是个人,都能朝著他吐唾沫! 程老爷子也被气得心臟病復发,进了重症病房,抢救三天后,程老爷子不行了。 临死前,程老爷子费力地睁著眼,颤颤巍巍地將温鶯的手交付在程妄手上:“程妄啊,温鶯的父母是为了救你的父亲而死的,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人死时,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化为乌云。 程妄点点头:“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温鶯的。” 温鶯哭得眼睛猩红:“爷爷,你放心。” 程老爷子浑浊的眼珠子缓缓地望向天板,满是老年斑跟皱纹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隨后,全身一顿,眼睛闭上了。 白布蒙在程老爷子头上。 程妄搂著温鶯的肩膀,神情莫测。 程老爷子的葬礼,程修自然没出席,因为他被程妄送进了精神病院。 第246章 温鶯程妄番外5【完结】 精神病院的铁床上。 程修一身病號服,脸上早就失去了意气风发,几天没洗脸,眼睛里粘著眼屎,脸上是病友给他画的乌龟。 他神情恍惚地缩在床角,嘴里念叨著:“不、这怎么可能!” “我明明记得是温鶯啊,怎么会是別人!” “程妄!程妄我要杀了你!” 他悲嚎著吼道,但宽敞的病房犹如监狱般將他禁錮在这,空无一人,四面八方的墙面上,都写著:杀人犯、你怎么不去死、还我命来! 刺目的灯亮眼,每吼一次都有回音震盪,这都是程妄给程修安排的。 经过这段时间,程修的精神状况愈发的差,待在精神病院里,就算是正常人也会被逼疯。 程修不是没想过逃跑,只是每次逃不出去不说,被抓回来还会被电击,一个星期不能吃饭。 原本一百四十斤的体重,已经瘦到了一百一十多斤。 程修绝望地望著窗外,瘦骨嶙峋的脸上浮现出嚮往的神情。 门外,几个精神医生一边离开一边戏謔: “谁能想到,程修会落到这个地步?” “好歹也是程家的大少爷,出了那种黑料,压一压过段时间就没人记得了,是谁啊,竟然置程修於死地?” “我偷偷告诉你,是程家的二少爷,程妄,前段时间啊,程老爷子去世没多久,程妄就把程氏的股票全部卖了,听说房子都卖了,嘖嘖嘖,程家出了程妄这个败家子,也是倒头了!” “我看不一定,谁不知道程氏就是个快瘦死的骆驼,依我看,程妄卖掉程氏是明智之举!” “.......” —————— 程妄把程氏跟程家的別墅、包括一些值钱的东西全给卖了,身上揣著五千万的巨款,带著温鶯去环游世界。 威海的海滩边,温鶯愁眉苦脸,戳了戳程妄的手臂:“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程氏到底是程家几代人的心血,就这么被卖掉...... 程妄戴著墨镜,悠哉悠哉地晒著太阳:“阿鶯,程氏就是头快死掉的驴,我现在把它卖掉还能卖个高价,要是再过几年,怕是一千万都卖不了。” “可是.......”温鶯半信半疑。 “你放心好了,等陪你玩尽兴,我就创业,程氏还是程氏,不过我打算创办一个传媒公司。”程妄早就计划好了,程氏管理閒散,一堆的人从中谋取私利,若是想要除掉那些老油条,程氏也只是个空壳子,而且,程氏研发的產品过於老旧单一,现在是快节奏的网络社会,从长远的目光来看,程氏迟早会倒闭。 不如趁著现在还值钱,早早卖掉脱手,手里拿著钱,日后创建传媒公司、培养主播网红、明星一类,也有资金。 温鶯见程妄神色认真,这才点头应道:“你有规划就好。” 程妄搂过温鶯,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了亲:“怎么?还不信你老公我?” “你说什么呢!”温鶯又羞又躁,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程妄附身,温热的唇瓣紧贴他的耳廓:“我说,老婆大人,我们回去造人吧!” 对於上一世的那个女儿,程妄始终心里有愧,他总会想,这一世,他跟温鶯还会生出上一世的女儿吗?如果可以,他一定將上一世缺了的千倍万倍的补偿给女儿! 程妄跟温鶯感情甚好,除了每月的例假,几乎天天都...... 很快,温鶯怀孕了。 程妄又惊又喜,每日都贴心地伺候著温鶯。 这一胎,温鶯的孕期反应很严重,早期几乎日日都在吐,吃了就吐,瘦了五斤左右,把程妄心疼的掉眼泪,熬到七月了,温鶯又开始水肿,难受得站都站不直。 程妄凶巴巴地盯著温鶯的肚子,恶声恶气地威胁:“臭女儿,你就不能老实点?瞧瞧把你妈折腾成什么样了!?” “她哪里听得懂?”温鶯轻笑,轻柔地抚摸著自己的肚子,像是意识到什么,抬眸问:“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程妄顿了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想要女儿啊,女儿香香软软的,跟老婆你长得一模一样,光是想想我就喜欢!” 温鶯笑著骂他。 三个月后,温鶯生了,是个男孩。 程妄眼神复杂地看著怀里的小男孩,眼神失落。 温鶯见他这副模样,哑然失笑,想了想,说:“就叫他程照吧,小名早早。” 听到这个名字,程妄浑身一僵,僵硬地扭头看向满脸温柔笑意的温鶯,勾了下唇角,说:“好。” 程妄还是没放弃生女儿,在温鶯生下程照的半年后,温鶯又怀孕了。 这次,是女儿。 温鶯说:“看她小小的,就叫程元姜吧,元姜元姜,小名姜姜。” “好,她就是姜姜。”程妄眼眶酸涩,颤抖著手指將小元姜抱在怀里,然后......他去结扎了。 往后的几十年里,程妄跟温鶯相濡以沫,程照跟元姜兄妹情深,一生顺遂。 第247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1 是夜。 月光不知何时被游动的黑云遮蔽,光线一下子暗下去,掛满红灯笼的西厢房院里,传来阵阵咳嗽声。 “老爷、老爷!找到万年人参了!”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府里的管家手里攥著根万年人参,满头大汗地衝到病殃殃、瘦骨嶙峋、被称作老爷的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是这江南有名的富商李正直,年过甲,膝下无子无孙,倒是有十几房妾室,孱弱多病,全靠这珍贵药材吊著命,平均一月就得耗费三根人参,十年、百年的还不行,至少得千年以上的人参,才能入口!这宅院里,处处充斥著药材味! 前不久,刚买来个及笄的丫鬟冲喜! 李正直的一张脸铁青,又细又长的吊梢眼,苍老恐怖的皱纹犹如水波纹向四周蔓延,当看到管家手里拿著的万年人参,眼冒幽光地喊道:“快、快给我拿过来......” “老爷,给您。”管家將万年人参双手奉上。 “好、好、好......”李正直连说三个好字,瘦得骨节突出的手指抚摸上珍贵无比的万年人参,他想著,有了这万年人参,又能多活几个月了。 李正直的脸毫无表情,仿佛凝固的蜡像,然后,极其缓慢地,猪肝色的唇瓣开始向两侧拉扯,像是生锈废弃的铁链般极其艰难地打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泛黄的牙。 他捏著万年人参往嘴里塞! 管家目不转睛、满眼希冀激动地望著李正直! 红蜡烛忽明忽暗,一股阴风將门拍开,忽然响起了窸窸窣窣诡异的声响,就像是挖土时的滴啦声。 就在李正直咬上万年人参时,无数根参须驀然无限放大,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態骤然蜿蜒伸展!彼此交织、缠绕,像是形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密不透风地將李正直的脑袋紧紧包裹住! “老爷!”管家被这一幕嚇得大惊失色,下一秒,一根成人大腿粗的参须捅进管家的嘴里,急剧向喉咙深处钻入,“轰”地一声,竖著贯穿管家身体,一滩血爆出! 李正直憋得面部涨红,他又惊又怕,试图用手扒开攀爬在面上的万年人参,身体却忽地受到一股阻力,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眼角冒出诡异的血丝! 此时,那万年人参的躯体,竟然生出五官!一张血盆大口张开,发出嘶哑幽冷的愕笑声: “世人都想吃我,今日,我也要尝尝人的味道!” 一股绝望恐惧贯穿李正直全身,他拼尽全力挣扎,却也无法动弹这人参妖半分! 人参妖张开大口,惊奇的是,她的嘴里是锋利的锯齿,无数根蠕动的参须密密麻麻,逐渐朝著李正直靠近! “救!救命......”李正直双腿发软,浑身血流倒流,颤抖著大喊! “呼”地一声,屋內的红蜡烛都熄灭了,地面上倒映出诡异骇人的影子,人参妖的笑声桀幽,令人髮指。 下一秒,漆黑昏暗的宅院飞来一道湖绿的身影,瞬移似得一袭只见幽影。 那人泛著白玉光泽的手指紧握剑身通透的青色长剑,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著森冷寒意,挥剑的动作眼繚乱,骤然斩断人参妖几截须臾,人参妖发出悽厉的尖叫声! 这、这是捉妖世家之首楼家的青玄玉剑!威力甚大,哪怕是万年级別的大妖,都难逃一死! 楼家的人怎么会在这?! 人参妖大惊! 还未反应过来,一道修长劲瘦的身影就出现在人参妖身侧! 昏暗光线隱没少年阴冷凌厉的五官,模糊著勾勒出精致俊美的五官轮廓,一双冰冷阴鷙的丹凤眼氤氳著阴冷病態的幽光,一截下頜的弧线漂亮,可气质冷漠幽怖,神情莫测不明,透露出强横嗜血的杀气! “妖?该死。” 人参妖避之不及,胸口中了楼忌一剑,她喉间溢出痛苦悽厉的尖叫。 要死了要死了!她怎么这么倒霉!竟然遇到了捉妖世家之首的楼家人! 怎么办怎么办!!! 人参妖猛地鬆开李正直,仓皇逃窜! “还想逃?”楼忌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握著青玄玉剑的手缓慢地抬起,瞄准了落荒而逃的人参妖! 骤然,阴风袭来,娇媚清灵的笑声悠然响起,一块淡粉色的方巾漂浮在半空中,蒙住了楼忌冰冷凶狠的脸。 神秘魅惑天成的清香扑鼻而来,一种直白的嫵媚,似水般柔柔地散开,仿若带著摄人心魄的引诱,一只骨骼分明玉净的手抓住方巾,握在手上,视线清明时,眼前早就失去了人参妖的踪跡。 狐妖? 楼忌幽幽地冷笑。 “楼、楼少主!只要你捉到那妖怪!我必悬赏万两黄金!”李正直捂著胸口,脸冒恨意地说道。 楼忌垂眸扫过李正直一眼,抬步朝著那人参妖的方向追去,他身影极快,湖绿的身影在皎洁的月光下忽闪。 江南近日冒出许多妖怪,此时已是丑时,街上空无一人,百姓们纷纷躲在屋中,连油灯都不敢起。 楼忌脚步轻缓地行走在大街上,高高的马尾隨著他的走动在腰间飘荡,五官精致阴柔,由內而外的少年气。 走著走著,一道细微可怜的哭声在远处响起。 楼忌皱起眉头,黑眼珠极亮,像是湖水中的圆月,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微微抿起,朝著声源疾步走去。 越走近、那道哭声便越是清晰。 是女人的哭声! 恍惚间,白色雾气充斥在街道上,楼忌隱约看见前面的小贩摊位下,蹲著一位娇小的少女,哭声......似乎就是从她传来的。 半夜,一个女人,孤零零地出现在街道。 楼忌眼底划过一抹冷意,万年级別的大妖,有幻化人形的能力,想必,这个女人就是人参妖幻化而成的吧。 青玄玉剑出现,犹如闪电般划过半空,精准地刺在少女的脚边。 楼忌一步一步走近,俊美到极致的脸上浮现嗜血恶毒的笑容:“孽畜,你的死期到了。” 下一瞬,背对著蹲下的少女惊恐地扭过头来,一双水润莹亮的狐狸眼忽闪忽闪,闪烁著可怜脆弱的微光,精致绝美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嗓音娇柔,带著可怜的哭腔: “郎、郎君,你是来救姜姜的吗?” 第248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2 “你......”楼忌凶狠的眼神突然凝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嗡地一声,身边一切杂声都消失一样,就连周围的景象都变得模糊。 眼前只有这个妖精般的少女,水润莹亮的狐狸眼每次眨动,都会有晶莹剔透的泪珠砸落在娇嫩漂亮的脸蛋上,声线娇媚得能滴出水来,如同蛛网般將他紧紧缠绕。 心臟几近停滯。 元姜娇柔的狐狸眼下一闪而过的坏笑,她藏匿在粉裙袖里的玉指轻轻攥动,身旁的摊位豁然出现一道黑影。 “啊!”她故作错愕地惊呼一声,小脸恐惧著颤巍站起,一头扑进跟前的少年怀里,小手紧紧攥著楼忌的衣领,可怜地哭泣:“有、有妖怪!” “郎君救我!” 声声入耳,娇滴滴的嗓音伴隨著温热的气息隔著衣服喷洒在楼忌胸口,皮肤好似烫了下,他驀然身体麻了半边。 楼忌竟然有几分慌乱地搂住少女纤细的腰肢,青玄玉剑指著黑影闪过的地方。 一只老鼠吱吱吱鬼头鬼脑地逃躥。 怀里绵软娇柔的触感,楼忌喉间一紧,冰冷的嗓音此时有些慌乱:“姑、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郎君,姜姜好害怕。”少女更用力地抱紧他。 两人的身体严丝密缝地贴在一起。 楼忌慌忙失措,身上少女甜美的香气跟柔软的身体,触感如此清晰灼热,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她,但指尖颤抖著,硬生生做不出推开的举动。 只能被迫被她紧抱著。 “少主、少主!” 远处响起少女著急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 “少主!映月终於找到您了!您没事吧?!”江映月气喘吁吁,一袭红裙在脚边步步生莲,腰间別著一个黑色锦囊。 紧跟其后的李砚昔眉目紧蹙,目光审视地凝视著楼忌怀里的少女,出声询问:“少主,这位是......” 楼忌身体一僵,然后不动声色地將怀里的少女推开,墨眸幽深,冰冷的视线坠在元姜楚楚可怜的小脸上。 元姜轻咬了下唇內的软肉,狐狸眼微眯。 这个位面是东方玄幻的捉妖世界,楼忌是她的第八个任务目標。 这一世,她的身份是十万年化形的小狐妖,妖精也分三六九等,十年、百年、千年、万年、十万年的妖精,妖力依次增长,十万年以上的妖精能够掩盖自身的妖气,就算是再强大的捉妖师,也无法勘破妖的本体。 而楼忌,是这个世界里捉妖世家之首楼家的掌权人,嫉恨妖精,杀妖如麻,传闻他的父母死於妖精之首,他立下杀遍天下妖精的毒誓。 捉妖世家大家族笼统有四家,楼家为首,其余三家依次是江家、李家、张家。 元姜余光扫过江映月,在这个位面的原剧情里,楼忌跟江映月两小无猜、日久生情,经过三十余年的捉妖相伴,楼忌对江映月有了病態般的占有欲。 江映月心系李砚昔,对阴鷙嗜血的楼忌避之不及,最终的结局是......楼忌杀死了江映月跟李砚昔,隨后吞金自杀。 “你在看什么?”楼忌阴冷幽寒的嗓音响起。 元姜意识回笼,眨巴著浓密卷翘的睫毛,楚楚可怜的望著楼忌,小手紧紧抓著他的衣角,垂眸抽噎:“郎、郎君,那人是谁?他好凶喔。” 娇滴滴、哭哭啼啼的语段似水般娇柔,化成一条条细线钻入楼忌的皮肉,紧紧缠绕著他敏感的神经,身体都酥麻半边。 李砚昔脸色冷漠几分,出声提醒:“少主,此女定是人参妖化形的妖女!” “少主,砚昔哥说得有理!谁人不知,这江南城中近日妖怪出没,此女半夜出现在街道,必有嫌疑!”江映月目光冷冷地落在元姜抓著楼忌衣袖的手中,厉声说道。 楼忌垂眸盯著眼前孱弱委屈的少女,声音低哑几分:“你......为何在此地?” “我......”元姜眼角泛红,潮湿的眼睫遮住了她眼底的暗色,略微低哑的嗓音带著轻颤:“我是来寻亲的,我的心上人是名捉妖师,名为周慈,他已经五年未归,我一阶孤女,到了嫁人的年纪,只能拿著信物,跋山涉水来到江南。” “却不料刚入这江南城,荷包就被偷了。”元姜可怜兮兮地胡编乱造,清晰地看见楼忌的脸色冷了几分,她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继续哭诉道:“我无地可去,又听到嚇人的动静,只能躲在这!” “郎君,多亏有你在!” “不然姜姜......怕是已死在那人参妖的手下!” 李砚昔冷笑一声,出声逼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找的是人参妖?!” “妖怪!休要信口雌黄!” “少侠,你怎可胡乱污衊姜姜,明明是你方才污衊姜姜是人参妖化形的妖女,姜姜这才知道你找的是人参妖!”元姜可怜地哭骂道,驀然,她孱弱的身子摇摇欲坠,直接朝著楼忌扑去。 昏迷前,她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哭求:“郎君,你要为姜姜做主啊......” 下一秒,元姜就被嚇晕了过去,一张小脸惨白,毫无血色。 楼忌修长精神的身板纹丝不动,垂眸扫了眼怀里晕过去的少女,目光阴冷地瞥向李砚昔。 李砚昔百口莫辩,嘴角抽搐了下:“少主,我不过是说了几句。” “谁知此女竟如此娇弱不堪。” 楼忌满脑子都是元姜口里那句“寻亲”“心上人”,心里没来由得生出烦躁,眼见著李砚昔將人气晕过去,身上戾气更甚,一把將元姜抱起,幽幽冷笑著:“多嘴。” 李砚昔气愤又无力地挠挠头,张嘴想说什么,楼忌瞟他一眼,他瞬间安静如鸡,只能待楼忌走远后,偷偷骂道:“此女定不简单!” 第249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3 江映月脸色不太好,目光沉沉地盯著楼忌抱著那一袭粉裙的少女离开,心口像是闷了团火,浑身不舒服。 阴阳怪气道:“平日里少主不见女色,今日怎么对一阶孤女搂搂抱抱,这成何体统?” “这孤女也是,明明有心上人,还往少主身上扑!” 李砚昔敏锐地察觉到江映月的不满跟妒火,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异样的彆扭情绪,前几天他才与映月互通心意,今日映月怎么对少主如此关注?尤其是那充满嫉妒酸涩的语气,令他不悦跟烦躁。 “映月,你与往常不一样。” 江映月心臟咯噔一跳,惊诧地望向李砚昔:“哪不一样?” “你今日,似乎很在意少主身边出现女人。” “我、我只是担心少主被这孤女矇骗!”江映月低下头,垂落的乌髮遮住了半边脸颊,心中如同被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住,心虚茫然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只能硬著头皮握住李砚昔的手:“砚昔哥,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不担心少主吗?” 前几天,江映月做了一个梦,她梦见楼忌喜欢她,喜欢到疯魔的状態,只可惜,她在梦里选择了李砚昔,还与李砚昔成了婚。 婚后,李砚昔满脑子捉妖,苦练法术,可一直未突破玄级下等,令她顏面无存! 身处捉妖四大世家的李家少主,李砚昔还是唯一一个玄级的捉妖师,就连她,都到达了地级下等,足足比李砚昔高出两个境界! 楼忌年岁最小,却已是天级捉妖师,各种法宝符纸应有尽有,所有人都尊称他为楼少主。 李砚昔跟楼忌,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虽然这只是一个梦,可这个梦无比真实,令她身临其境!江映月坚信,这一定是上天给她的指示,她不该嫁给平庸的李砚昔,而是出色的天级捉妖师楼忌! 想到这,江映月不由地害羞地露出一个笑容,揪著手指,心底有些迷濛地想,在梦里,楼忌可是很喜欢她呢,楼忌向来孤僻寡言,想必是一直將对她的喜欢埋藏在心底。 李砚昔目光狐疑:“映月,真的是这样吗?” “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江映月娇柔的身子一顿,意识回笼,轻咳几声抬著小脸,用坚定的目光望著李砚昔,重重点头道:“当然啦,而且你不是说了吗?这个女人很奇怪!” “砚昔哥,我相信你的判断,这个女人一定是妖精化形而成的妖女!” “我们快回客栈吧,一定要找到证据给少主看,揭穿这妖女的真面目!” 见江映月言之凿凿,李砚昔心底的怀疑逐渐消散,產生几分愧疚,他怎么可以怀疑映月呢?映月前两天才说,喜欢他,要嫁给他的。 李砚昔緋红的唇瓣勾了勾,主动牵上江映月的小手,柔声道:“那我们回去吧。” 江映月脊背僵了僵,似有若无地瞟了眼李砚昔紧握她手的手背,只觉得像针猛地扎在皮肉一样刺痛,她脸色不太好看,努力扬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含糊道:“嗯,走吧。” 看来得找个机会,跟李砚昔说清楚。 这也怪不得她,要怪就怪他自己没本事,只能做个玄级下等的捉妖师! 她未来可是要嫁给楼忌的,她要成为尊贵的少主夫人! 李砚昔漆黑的眸色微微闪过一抹审视的暗芒,余光扫过江映月僵硬沉思的侧脸,心沉了沉。 —————— 楼忌將元姜放在大床上,给她把脉,发现只是因惊嚇过度晕倒后,才鬆了口气,下一秒,又忍不住嫌弃地蹙起漆黑的眉。 这么弱? 李砚昔不过是说话难听、语气重了点,竟被嚇晕了过去? 楼忌鲜少与女子打交道,身边的女子都是捉妖师,活泼好动、打打杀杀...... 第一次遇到这脆弱娇柔的女子,楼忌有些茫然失措。 楼忌黑直的羽睫轻轻颤了颤,幽深的视线落在床上昏睡的元姜脸上。 她长得很漂亮,看了一眼就忘不掉的漂亮。 房內光线昏暗,红烛的灯芯燃烧正旺,少女苍白娇媚的俏顏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粘黏著乌黑的髮丝,乌髮如瀑布散落在身下,长长的睫羽如雏雅之色,浓密卷翘,如玫瑰瓣的唇瓣微抿著。 浑身肌肤赛雪、吹弹可破,身上碧绿色的绣蝶烟罗裙,衬得她更楚楚可怜、娇媚动人。 楼忌喉结缓缓滑动,眸色氤氳著晦暗跟眸中不知名的情绪,殷红薄唇勾出一抹近乎迷恋的弧度。 阴鷙晦涩的目光犹如蓄势待发捕猎的野兽,透著骨子里的阴狠跟恶劣,久久落在元姜身上。 坐在床边守了半个时辰,见她依旧没有甦醒的跡象,楼忌眸光又暗下几分,阴冷的视线再度扫过少女苍白美艷的小脸,不悦烦躁地拉下床幔,迈开修长的腿离开房间。 楼忌一走,元姜就睁开了眼睛。 一根人参从她袖子里跳出来,满脸厌恶骂道:“姜姜,要不是这个该死的捉妖师,我早就报仇雪恨了!” “那老东西吃了我上千名族人!此仇不报,我日后还怎么当人参王!” 元姜扶了扶头上的金釵,白了痛心疾首的人参妖一眼,咕噥著脸腮嫌弃道:“要不是我,你今日都死在那捉妖师手上了。” “我不管我不管!”人参妖像个无赖一样在床上撒泼打滚,嗷嗷大哭:“我今天差点就为我的子民报仇了,都怪这个捉妖师!” “呜呜呜呜呜......你要是不帮我,我就不活了!” 元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侧躺著,伸出玉指戳了戳人参妖:“我哪有说不帮你嘛?” “你真要帮我?!”人参妖喜出望外,顿时停止了哭嚎。 “嗯呢~”元姜点头,妖有好妖之分,那人也有好坏之分,凭什么被欺负了不准妖报仇? 人参妖狐疑地打量元姜:“小狐妖,你有这么好心?” “你不会......是看上了那冷冰冰的死鱼脸捉妖师吧?!” “我可告诉你,人跟妖在一起,是没有好下场的,尤其他还是捉妖师!死在他手上的妖,成千上百!” 第249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4 “哎呀,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元姜红唇微弯,伴隨著轻笑,笑声就像是喵呜,娇柔慵懒,漂亮娇媚的狐狸眼深处闪过狡黠恶劣的笑意:“你说人跟小狐狸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呢?” “小狐妖你疯了!!!”人参妖一惊一乍地吼道,五官挤弄的神情错愕震惊,她的人参须缠著元姜的手臂,苦口婆心:“男人都是负心汉!尤其是捉妖师!” “小狐妖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那冷冰冰的捉妖师一看就不好惹,他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还好,若是知道你是一只十万年的狐妖,一定会杀了你的!” 元姜勾人的狐狸眼瀲灩过真真假假的挑逗,长发撩到左肩,露出一只粉嫩的狐狸耳朵,她捂唇娇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呢,人家的目標就是捉妖师嘛。” “若是他倒时捨得杀我,那就杀吧!” 娇媚柔和的语气透著傲娇跟不屑。 人参妖见元姜油盐不进,鬱闷地躲在床角画圈圈:“你这样......还怎么帮我报仇?” “乖。”元姜碧绿的裙摆下伸出一只淡粉色、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灵活的缠住人参妖的躯体,將她甩了过来。 人参妖猝不及防地尖叫一声,再睁眼,就到了元姜身侧,她呆呆地眨著眼睛。 元姜轻柔地拍了拍人参妖的脑袋:“我发誓,三日內,一定叫那李正直身死人灭。” 人参妖整个参定在原地。 —————— 翌日。 元姜小脸苍白、柳眉紧蹙,水润莹亮的眼眸含著一汪楚楚可怜的春水,无辜可怜地仰头望著楼忌,娇媚的嗓音透著一丝脆弱:“郎君,我没有撒谎,你也不相信我吗?” 江映月冷著一张俏脸,双手抱肩,轻嗤道:“还在装呢!我跟砚昔哥已经打探过了,整个江南城,就没有周慈这个人!” “少主,我跟映月联繫了江湖情报网翡翠楼的少东家,並未查出蛛丝马跡,翡翠楼的情报不可能有误。”李砚昔唇角绷得紧紧的,语气冷厉,紧盯元姜的眼神都深藏防备。 楼忌侧坐在凳子上,额前碎发微微弯曲,自然地朝著两边撇,一头黑髮高高束著,繫著黑色髮带,髮带上缠绕著金色符文,侧顏精致俊美,面上冰冷,下顎线收紧几分。 侧眸望向无助靠在床头的元姜,眼神染著晦暗交杂的深色:“既然你没有撒谎,那为什么......查不出此人?” “我、我不知道......”元姜垂眉落泪,哭得眼角猩红,捂著胸口,声音发颤:“既然郎君跟少侠们不信,那我走就是!” 她颤颤巍巍地从床上下来,娇小可人的玉足穿上浅青色的绣鞋,孱弱娇小的身子摇摇欲坠,细细的肩膀耸动著。 看著就令人心生怜惜。 江映月冷哼一声:“装模作样!” 元姜目光微顿,隨后脚下像是绊了下,神情错愕地惊呼一声,朝著李砚昔扑去。 一道碧绿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闪现,挡在李砚昔身前,牢牢接住了元姜。 精致挺翘的鼻尖撞上硬邦邦的胸膛,元姜又疼得发出委屈的抽气声:“好疼......” 楼忌面无表情,扶住元姜的肩膀,垂眸扫了眼她楚楚可怜的小脸,冷声道:“走都走不稳?” 元姜泫然欲泣:“我......” “好了。”楼忌轻轻闭著眼睛,吐出一口浊气,下一秒,眼睛又缓缓睁开,阴鷙幽冷的目光落在江映月身上:“想必周慈那位捉妖师,只有个三脚猫功夫,还未入江南城,就被某些妖精吃了。” 这话赫然是在为元姜说话! 江映月眼睛一瞪:“少主!” “此事到此结束。”楼忌幽幽说道,转而看向元姜,芍药般殷红薄唇微微一抿,哑声道:“你既然无地可去,那就先跟著我,你可愿意?” 元姜眼角泛红,楚楚可怜地抽噎了下:“我愿意。” 她可太愿意啦~ “下楼吃饭。”话音落下,楼忌就鬆开了元姜,转身朝著门外走去。 “郎君等等我!”元姜提著裙边,神情慌乱茫然,快步经过李砚昔,追著楼忌离去。 房內只剩下江映月跟李砚昔。 江映月咬了咬牙,瞪著元姜身影的目光像淬上毒药一样狠毒,充斥著怒火,她不满地朝著李砚昔说道:“砚昔哥,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句话不说?!” 李砚昔神情微滯,鼻翼间还漂浮著清甜馥郁的香气,直白纯洁的嫵媚,就像是毒药一样,闻过了,就上癮。 他漆黑的瞳孔茫然地剧颤了下,满脑子就是少女扑向他时,失措惊慌的神情,那双大眼睛水盈盈的,就像是玉湖中的明月般皎洁。 砰、砰、砰、 李砚昔清晰地感受到脸颊发热,就连心臟都噗通噗通跳动,显得凌乱慌张。 “李砚昔!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见李砚昔一副呆滯的模样,江映月眼底闪过一抹嫌弃,拔高了声音吼道。 刺眼的声音惊回了李砚昔的神智,他眨了眨眼睛,做出了个吞咽的动作,快速地看了江映月一眼,匆忙抬步离开:“我不知道说什么。” 徒留下江映月一人暴怒破防,她气哼哼地跺了跺脚,急忙跟了上去。 酒楼的佳肴甚是美味,元姜埋头苦吃,楼忌阴鷙晦暗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黏在元姜身上;李砚昔心乱如麻,几次三番瞟向元姜;江映月味同嚼蜡,用恶狠狠的目光瞪著元姜。 刚用一半,一位小廝神情著急地衝进来,苦苦哀求:“楼少主,我们老爷有请!还请您入府!” 楼忌抿了口茶水,掀眸看向元姜:“吃完了吗?” “嗯嗯!”元姜吃下最后一只虾,重重点头。 “你是要留在酒楼休息,还是与我一同入府?” 元姜摆出一副害怕可怜的模样,娇柔的嗓音带著浓浓的依赖跟可怜的祈求:“我要与郎君在一起,我一人......害怕。” “那就一起。”楼忌轻嗤,茶杯倒扣,缓缓站起。 第250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5 府里静悄悄的,小廝跟婢女们低著头、神色莫测地干著手里头的活计,听见声响也只是匆匆抬眸看一眼,隨后又立马低下头,氛围诡异。 拐过长长的走廊后,小廝领著楼忌元姜一行人进入堂屋,隔著屏风,传来阵阵败笛裂竹的咳嗽声,一阵紧似一阵,仿佛要把肺咳出来,最后只剩下空洞的喘息。 “咳——咳咳!咳呕——咳咳咳......” 小廝垂头不敢往內瞧一眼,语气恭敬轻缓:“老爷,楼少主跟他的朋友到了。” “把楼少主,请进来。”李正直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嘶哑地拉扯出来,乾涩而刺耳。 元姜浓密卷翘的睫毛缓缓垂落,看了眼微微鼓起的袖子,感受到人参妖在袖子里上躥下跳,她轻轻蹙起柳眉,不动声色地將另一只手搭在这只手上,摁住了人参妖。 楼忌如芍药殷红的薄唇轻抿了下,在小廝的带领下,走入內室。 只见那李正直枯坐在大红色的床榻上,像一截风乾的树枝,颧骨高高凸起,稀疏的白髮紧贴头皮,苍老疲惫的脸上布满老年斑跟皱纹。 只剩一层皮包裹著的手指握著拳头抵在唇部,指节肿大,咳嗽时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像是隨时就要晕过去。 在李正直的身上,楼忌看到了浓郁的死气。 若不是隔三差五就吃修炼成精的人参吊著一口气,李正直早就死了。 李正直唇色泛白,哑声问道:“楼少主,可捉到了那人参妖?” 楼忌面无表情:“跑了。” “什么!?”李正直愕然,异常激动地质问:“那人参不过万年,怎会从楼少主眼皮子底下溜走!” 江南城里,但凡是上千年的人参都会被送入府里,昨天那万年的人参,可是极品中的极品!只要他能服下,多活两个月不成问题! 可如今!竟然给那妖精跑了?! 李正直喉间溢出一股猩甜,紧跟著,就铁青著脸咳嗽,咳得像是要將肺给咳出来! 楼忌脊背挺直,冷硬阴鷙的脸上毫无表情,看李正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的长睫根根分明,弯曲的弧度漂亮又充满韧性,黑得纯粹的眼瞳反射出李正直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 他淡淡“嗯”了声,蹙著眉头道:“千年修为的妖精就已经能幻化成人形,万年的妖修为更是强大,氤氳著至少一万年的修为,灵力充沛。” “楼少主,我自然是知道这些!”李正直捂著胸口,瞪著一双木鱼眼激动又恳切道:“我愿意出一百两黄金,只要你为我捉来一只万年以上的人参妖!” 楼忌眼珠乌黑,宛若一片波澜不惊、幽深的湖泊,意味不明的目光幽幽落在李正直满脸欲望渴求的脸上,轻轻勾了下唇角,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冷意。 似笑非笑道:“一百两黄金啊?李老爷倒是捨得。” 李正直脸上的表情僵硬了,若不是碍於楼忌的身份,他气得真是想抄起茶杯砸过去,不过一个捉妖师,竟敢这么跟他说话?! 可现在有求於人,楼忌又是捉妖世家之首楼家少主,他只能忍气吞声,一脸諂笑:“別人是不值这个价,但楼少主亲自替我捉妖,自然不能亏待了楼少主。” “来人,给楼少主准备晚膳,必须好吃好喝地將贵客伺候好了!” 话音落下,李正直又一脸討好地说:“楼少主,就在我这用个晚膳,如何?” 楼忌那双黑润润的眼睛幽幽地盯著李正直,皮笑肉不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江南是鱼米之乡,米饭颗颗饱满喷香,菜品更是千奇百怪,一桌十八道佳肴,样样秀色可餐、令人垂涎欲滴。 李正直病弱忌口,没有出席,让管家跟在旁边伺候著。 楼忌只尝了几口龙井虾仁,就没再动筷,而是在堂內走动,锋利漆黑的眉头往下压,眸底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暗色。 元姜胃口极好,连吃了两碗米饭,江映月忍不住嘖笑:“砚昔哥,你瞧她,跟没吃过饭似得,一股小家子气!” 李砚昔怔了怔,快速抬眸看了元姜一眼,藏匿在乌髮里的耳尖红得滴血,没吭声。 没得到回应的江映月烦躁地皱起眉头,一脸嗔怪,刚要开口质问李砚昔,元姜就抽抽噎噎地出声: “江小姐,姜姜这段时日一路顛簸、居无定所,每日只能吃些粗食充飢,今日好不容易见著荤腥,这才多吃了些。” “江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针对我了。” 李砚昔皱眉:“映月,元小姐也是个可怜人,你以后说话注意点!” “我!”江映月心里头气得直冒火,一向站在她身边的李砚昔竟然帮元姜说话!李砚昔是疯了吗? 楼忌冷眼朝著江映月扫了眼,目光阴鷙冰冷:“不该说的就別说。” “少主!”江映月脸色难看起来,扭头瞅了眼哭得梨带泪的元姜,气得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她忿忿地仰头喝了口茶水。 “给元姜道歉。”楼忌声音冷淡。 江映月委屈地咬著唇,红著眼睛倔强地望著楼忌,楼忌眼神阴鷙冰冷,氤氳著浓浓的警告,最终还是江映月泄气,她强忍著怒意,屈辱地道:“元小姐,对不起。” 元姜漂亮的狐狸眼底下划过一抹笑意,垂著表情委屈兮兮地站起来,捂脸哭著跑出堂內。 楼忌皱起眉头,用警告的眼神睨了江映月一眼。 江映月咬著唇不敢直视楼忌,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不要再有下次,不然......”楼忌喉间溢出一声幽冷的轻嗤,迈开修长的腿跟了出去。 楼忌一走,江映月就不满地抬起头愤然:“砚昔哥,少主怎么如此糊涂?!明明是那元姜在故意装可怜?!我说什么了我?我只不过是说了些实话?!” “哪有女子吃两碗饭的?!” 李砚昔满眼不认同:“元小姐不是说了吗?她饿了一路,难免吃得多了些,映月,少主说得对,你不要针对元小姐,她很可怜的。” “砚昔哥!”江映月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震得茶水都溅了出来,眉眼间压著浓得化不开的怒意:“你怎么回事?你到底是哪边的人?你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情意就算了!” “回去也不用来我家提亲!” 李砚昔目光顿了顿,望著满脸愤怒的江映月,他轻声说:“好。” “你说什么?”江映月懵了。 “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说完后,李砚昔只觉得浑身一轻,缓缓站起,朝著门外走去。 徒留江映月一人凌风错乱,她神情错愕惊诧。 怎么回事?明明在梦里,李砚昔一直都深深爱著她、敬重她,为什么会这样?! 李砚昔竟然主动说,不提亲了?! 就因为她说了那小贱蹄子几句实话?! 江映月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眉头狠狠拧成一团,但很快,她又不屑地笑了笑。 算了,不过一个永远突破不了的地级捉妖师,她本来就是想跟李砚昔划清界限的!既然李砚昔主动提了,还不用她做坏人了! 只是,日后李砚昔要再想挽回,她可不会轻易原谅!!! 还有那小贱人,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她! 江映月满眼阴翳恶毒。 ———— 府里后院。 元姜弱柳扶风,红著眼睛站在桂树下抽泣,迎面吹来的风含著桂香味,轻轻吹起束著她乌髮的粉色髮带。 骤然,一道乾涩嘶哑的声音响起:“你......你是何人?” 第252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6 闻言,元姜眼泪一凝,眸光微暗,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坏笑,下一秒,又立马换上了楚楚可怜的神情。 她轻柔转身,髮丝隨风飘动,含著盈盈泪光的眼眸纯净而灵动,眼神如丝,似能勾人心魂,娇唇轻抿,神情可怜失落。 一袭粉白色的烟罗裙,衬得那娇小的身段玲瓏有致,令人望一眼,就永远忘不掉。 李正直浑浊的眼睛充斥著惊艷,不免上前一步,想要伸手抚去美人的泪珠:“你、你叫什么名字?” 元姜袖子里的人参妖在上躥下跳,她长长的睫羽颤了颤,微微侧头避开李正直的手,娇软的嗓音隱含著一丝娇媚:“我、我叫元姜。” “元姜元姜,真是个好名字......”李正直的声音像一把钝刀在神经上来回锯,难听乾涩,嘴里回回呢喃著,稠黏的视线落在元姜身上,锐利而又色情,他咧嘴笑:“真是个小美人,今晚留在这里陪我如何?”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金银珠宝......” 元姜表情楚楚可怜地往后退了几步,漂亮惊艷的小脸上满是害怕跟失措,余光扫见远处一角碧绿身影,唇角微微勾了下,语气却是微弱可怜至极:“我、我走错地方了。” “抱歉。” 她说著就要绕过李正直离开。 李正直眼神锋利,骨节肿大的手指像是枯木缠住了元姜纤细的手臂:“被我看上的美人,可没有走的道理......” 他发出古怪的笑声。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元姜娇唇勾起一抹坏笑,转身之际,明明李正直没用什么力,她却失措狼狈地摔在地上,发出脆弱可怜的痛呼声! “救命!”她捂著流血的额头,被嚇得小脸苍白。 李正直虽不明白元姜怎么突然就摔倒了,但此时形势利於他,便也没多想,奸笑著一步一步走近元姜:“小美人,你身上、真香啊......” 那只枯树般的手即將摸上元姜的小脸。 下一秒,一把长剑抵住李正直的额心。 李正直骤然浑身怔住,僵硬地抬头,对视上一双幽冷阴鷙的黑眸,被嚇得做出了个吞咽的动作:“楼、楼少主,你这是......” 昏暗的视线將楼忌阴冷凌厉的五官隱没,只看得清一截白皙漂亮的下頜,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勾起一抹阴鷙残忍的弧度,喉间溢出一声阴翳极致的嗓音。 他说:“这是我的人。” 骤然间,李正直脸色大变,惊骇不已地连连道歉:“楼少主!真是抱歉!” “我不知此女竟是你的人,这才唐突冒犯!幸好幸好,你及时出现,没造成误会,不然,我这心里可过意不去!” 李正直言之凿凿,频频看向元姜的眼神却透露出委屈。 楼忌將这一切都看在眼底,眼底闪过一瞬的杀意。 “郎、郎君......”元姜弱弱地出声。 楼忌怔了怔,这才收起剑,怕嚇著她。 “你没事吧?”楼忌缓缓蹲下来,一张俊俏冰冷的脸靠近了她,近得能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头好疼,脚好像也崴著了。”元姜柔弱得红著眼眶小声说道,明显感到楼忌对她的戒备消失了。 她就知道,楼忌向来小心谨慎、城府极深,虽然稍微被她所诱惑,但他不可能对半夜三更突然出现的漂亮女人没有警惕心。 现在,她已经向楼忌表现了,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连个快死的老东西都可以隨便欺负她,她多可怜无助啊? 她最需要保护了呢~ 楼忌眼底的警惕审视彻底消失,那冰冷毫无波澜的眼眸溢出一抹淡淡的心疼,他別开脸眼神凶狠地睨了李正直一眼,隨后又神情紧张地望著元姜,低声道:“元姜小姐,冒犯了。” 话音落下,楼忌大手环抱住元姜盈盈一握的腰肢,竟直接將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粉白色的裙摆在半空中飘出好看的弧度。 少女神情慌乱娇羞,羽睫颤颤巍巍地垂落,紧张地攥紧了楼忌的衣领。 楼忌元姜一离开,李正直脸上的諂媚討好瞬间消失,他眼神阴冷地盯著两人远去的背影,狠狠淬了声:“什么东西!” 不过一个捉妖师,竟然也敢跟他拿乔? 等他得到万年极品人参,定要想办法杀了这楼少主! —————— 回到酒楼,楼忌请来大夫为元姜看诊。 大夫给元姜破皮的额头包扎好,至於那高高肿起的脚踝...... 楼忌黑润润的眼眸紧盯著元姜,喉结隱忍地滚动一圈,红了耳尖,接过大夫手里的药跟麻布,瓮声瓮气:“我来就好。” 男女授受不亲,大夫轻咳几声,交代几句后就提著药箱离开。 楼忌耳尖微动,望著元姜楚楚可怜的小脸,他慢吞吞地坐在了元姜身边,床榻边缘下陷。 “元姜姑娘,你......你愿意吗?” 元姜脸颊红了些,在这个世界,女子的足十分隱秘,只有夫君......才能看。 所以,楼忌是在跟她表白吗? 第253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7 两人四目相对,周遭的一切瞬间变得模糊虚空,他乌黑明亮的目光落在她娇红饱满的唇瓣上,不觉地缓缓滚动喉结。 她垂眉含羞带怯地笑,发出绵软低哑的娇柔声:“如果是郎君的话......” “隨便对姜姜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姜姜也甘之如飴。” 说话间,她细嫩温热的手,轻轻地握住了楼忌粗糲骨骼分明的手指。 望著她娇媚水润的狐狸眼,楼忌眼底凸显出一股病態般偏执的迷恋,犹如被蛊惑一般,上本身朝著元姜倾倒而下,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白嫩的小脸上。 烫得她睫毛乱颤,不由地抬了抬下頜。 楼忌黑直浓密的睫毛因为兴奋而颤慄著,像是受到蛊惑一般,微微侧头接近那一抹诱人的红唇。 “郎君.......”元姜眸光水亮,纤细白嫩的手臂缠上了楼忌的脖颈,大著胆子將唇瓣压在他的唇上。 楼忌漆黑的眼瞳猛然睁大了些,竟有几分呆滯地盯著眼前这张近在咫尺、漂亮得过分的脸蛋。 咕嚕~咕嚕~ 安静的屋內响起吞咽唾液的声音。 下一秒,楼忌再也无法冷静,捏住她的下巴,强烈的掌控欲跟侵占欲像是要將她碾碎!揉进骨血里! 急促霸道的吻重重落下,声音嘶哑含糊,伴隨著表明真心的话:“姜姜,我会娶你,我发誓。” 下一瞬,元姜的呼吸全部被夺走,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 只能无力被迫窝在楼忌怀里,小手紧张地捏著他的衣领,害怕地小声呜咽。 这个时候,欲拒还迎,得来的是更猛烈的暴击。 半个时辰过去,元姜媚眼如丝,浑身软绵绵地趴在楼忌怀里,小脸布满红晕,那嫵媚漂亮的狐狸眼更是瀲灩著楚楚可怜的水泽,雪白的肌肤透出薄薄的粉,像是令人垂涎欲滴的水蜜桃。 楼忌將脑袋埋在元姜的颈侧,哑声道歉:“姜姜,抱歉,这是我第一次亲人,亲疼你了吧?” “你说呢?”元姜从他怀里仰起小脸,那饱满的唇瓣赫然被咬破一层皮。 楼忌垂眸,眼里闪过几不可察的恼意,他低头,额头抵著元姜的额头:“是我的错,日后我定勤加练习。” “以后,伤害姜姜的事,我绝不做。” 元姜娇滴滴地哼哼两声,故作蛮横地指了指自己高高肿起的脚踝:“还不快给我上药?” 楼忌神色温柔地轻轻一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鬆开了娇软的元姜,拿起金色药瓶,一只冰凉的手轻缓地扯开元姜脚上的罗袜。 只见那原本纤细白皙的脚踝,此时高高肿起,皮肤发紫发黑,令人触目惊心。 楼忌狭眸微眯,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气,將药瓶的药水倒入掌心后,掌心贴著元姜手上的脚踝。 为她揉开淤血。 “嘶.......”元姜倒抽口冷气:“好疼,郎君轻点。” 这声音...... 楼忌微微怔神,眼尾染出病態的红意,抿著唇继续为她处理伤口。 “郎君,你太用力了。” “姜姜可受不住呀。” “还请郎君,多多怜惜......” 少女一声比一声娇,宛若千万缕蛛网,透过她的皮肤侵进血液之中,侵蚀了他的神经,令他忍不住兴奋到颤慄。 他余光偷偷瞄了眼娇笑连连的元姜,她脸上哪有半分痛苦之色? 楼忌暗恼,心底知道元姜这是在故意逗弄他。 他咬唇,用力握住她的脚踝。 ————今天有点事,明天补字数,恳求老婆们原谅———— 第254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8 他抬眸直勾勾地望著她:“姜姜,你想要我......怎么怜惜你?” 元姜漂亮的狐狸眼瞳睁大了些,下一瞬,又娇笑著钻入楼忌的怀里,娇声软语:“姜姜不是说了嘛?” 她抓著楼忌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不论郎君想对姜姜做什么,姜姜可都是......甘之如飴呢。” 楼忌眼神幽深,胸腔里像是聚集了一团躁火,令他烦躁却又令他兴奋,他那鸦羽般的睫毛轻颤,黑眸覆上压抑难言的情绪,他就这般轻轻地抱著她、垂眸看著她在自己怀里作乱。 少女微微仰著漂亮娇俏的小脸,妖媚的狐狸眼瀲灩著清纯无辜的神態:“郎君怎么不说话?” 楼忌怕再说下去,自己就做出什么衝动的事来。 他舌尖抵住后槽牙,用力在她发间吸了一口气,发出喟嘆般的吐息。 楼忌紧紧抱著元姜,元姜也不再作乱,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抱著。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尤其是那惊人的尺寸,元姜咬了咬唇,眼尾瀲灩著红意,咬唇贴在楼忌胸口,不敢吭声。 没想到楼忌看上去清瘦纤薄,却有著....... 元姜手指捏紧了些,睫毛乱颤。 过了好久,楼忌才依依不捨地鬆开元姜,给她的脚踝处理伤口。 元姜难得老实,乖巧安静地一声不吭,只是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望著他。 等楼忌处理完后,元姜才抿著唇,抬手將垂落的髮丝別到耳后,嘆了口气,娇软的嗓音带著一丝哭腔:“郎君,幸好你今日及时出现,否则......” 她一把抓住楼忌的手,柔弱无骨地倒在他怀里:“郎君,姜姜好害怕,你今晚......可不可以在旁边守著姜姜入睡?” 李正直...... 楼忌骨骼分明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抚过腰间的佩剑,黑瞳黑亮,飞快地掠过一抹冷淡的杀意,隨即,又勾起唇角,语气极其温柔:“既然姜姜害怕,我守著便是。” 元姜小脸苍白,一副被嚇得不轻的模样,听到楼忌的话,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终於又出现了笑容。 “多谢郎君。” 楼忌粗糲的指腹轻柔地擦拭掉元姜眼角沁出的泪珠,眸光沉沉。 —————— 夜黑风高,李府。 掛满红灯笼的內室灯火通明,室內传来女人可怜的抽泣求饶声,鞭子抽在皮肉的声音不绝於耳。 “一个捉妖师,也敢跟我拿乔?!” “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跟老子抢女人!?还真是目中无人!” 李正直手里握著鞭子,眼睛赤红地死死瞪著满背鲜血的女人,神情癲狂疯魔,猪肝色的嘴唇张张合合地骂骂咧咧著,一副要吃人的癲狂模样! 女人是李正直的填房,刚过及笄,身上穿著红肚兜,脊背雪白的肌肤布满狰狞的血痕,淡黄色的肉微微翻出,狰狞恐怖至极,小脸因为痛苦而扭曲著,满眼的泪珠爭先恐后地滴落,浸湿了枕头。 “老爷......”她苍白的唇瓣溢出微弱沙哑的喊声:“妾身快不行了......” “求您饶恕......” 李正直正在气头上,听得此言,更是怒上心头,狠狠淬著一声就甩上一鞭子! “啊!”女人痛苦地抓紧床单,痛得双目涨红,额头布满颗颗冷汗。 “贱婢!老子买你回来,就算是打死你,你也说不得一句!”李正直怒声吼道,骨节肿大的手指紧紧拽著鞭子,气得浑身发抖。 浑浊充斥红血丝的眼珠瞪得凸出,像是隨时都要从眼眶掉出来! “哗”地一声,红蜡烛的灯芯忽地熄灭,室內陷入一片黑暗。 “谁?!”李正直汗毛竖起,只感到一股寒意躥上脊背,冻得他血液倒流! 他瞪大眼睛四处张望,冷汗爭先恐后地溢出,顺著脸颊流下,因为紧张,喉咙不停地滚动著。 静謐的屋內除了女人的抽泣声,就是李正直吞咽唾沫的声音。 “砰”地声,房门被一脚踹开。 逆著月光,赫然出现一个挺拔劲瘦的少年,隱约能看见高高束起的马尾,被狂风吹得在半空飘扬。 他修长的手提著一把佩剑,浑身散发出惊悚恐怖的杀戮气息。 此时,乌压压的夜空炸出一道惊雷,蛮横的闪电將夜空劈成两半,一瞬之间的光亮,李正直清晰地对视上此人阴冷嗜血的冷眸! “你!你是!”李正直指著楼忌,头皮发麻! 楼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左手拔出青玉玄剑,身形快成残影,伴隨著一阵长剑刺穿躯体的“哗啦”声,他竟然出现在李正直的身后! 一剑捅穿了李正直的心臟! 李正直口吐鲜血!如枯树般的手指颤颤巍巍地,回眸想再看一样,楼忌毫不留情地拔出长剑! “砰”李正直狠狠摔在地上,眼睛瞪著天板,咽了气。 ————哈哈哈哈哈老婆们我再次跪地道歉,我要去喝橙汁奶盖,我发誓明天一定补!—— 第255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9 ————字数补齐啦,辛苦老婆们从243刷新重看噢———— 江映月气得鼻孔朝天,眥目欲裂,但面对脸色冷硬、目光阴鷙冰冷的楼忌,她压根就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强忍著怒火,尾音发颤:“少主,我没有。” “少主,是江映月嫌弃元姑娘不会骑马,还要与我们一同前往京城,耽误进程,我不过替元姑娘说了几句话,她就恼羞成怒地污衊责骂元姑娘,辱骂元姑娘是狐狸精,还说什么要將元姑娘浸猪笼的话,元姑娘这才......”李砚昔眉眼低垂,如实说道。 楼忌眉宇紧紧蹙起,漫不经心抬眸扫向江映月的眸光似有寒流冰封,强大幽怖的冷意几乎令江映月窒息。 “不、不是......”江映月瞬间红了眼睛,脸色苍白,紧张地舔了舔唇瓣,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 楼忌俊美精致的脸紧绷著,神情担忧、小心翼翼地看向正哭得可怜的元姜,哑声问道:“姜姜,是这样吗?” 元姜可怜兮兮地抽泣著,漂亮的眼眸里含著委屈的泪光,点点头,瓮声瓮气地:“嗯!” “呵、”一道幽怖阴冷的讥誚声从楼忌喉间深处溢出,他黑直的睫毛缓缓掀起,慢吞吞地別过脸,冷眸盯著江映月看,紧绷的唇瓣逐渐抿得更紧,眉眼处透出几分阴暗嗜血的气息。 望著江映月的脸,楼忌眼底的杀意渐浓:“没想到我只是稍晚一会,你竟这般欺负姜姜。” 捉妖四大家族之间联繫甚多,楼忌跟李砚昔、江映月都是自幼就相识,不过楼忌是嫂子带大的孩子,加上他本身性格孤僻、不近人情,所以跟李砚昔、江映月的关係也只能算作一般。 而李砚昔跟江映月之所以一直跟著楼忌,大部分原因还是为了跟楼忌一同歷练,提升修为。 若是捉妖之事或是其他,楼忌秉承著嫌麻烦不计较,可如今......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楼忌緋红薄唇勾起一抹阴鷙残忍的冷笑,目光幽幽地、阴惻惻地凝视著江映月:“这是你第二次惹姜姜不快。” “姜姜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欺负她,那便是欺负我。” “给她道歉,求她原谅你,不然......” 一字一句间充斥著毫不遮掩的强横霸道威胁,江映月头皮发麻,寒意躥上心头,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抓著她的心臟,令她痛苦窒息,难受万分! 而李砚昔在听到楼忌那句“姜姜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之时,眼睛瞬间睁大了些,黑直的睫毛乱颤,下意识地看向马车內那娇柔美艷的女子。 元姑娘什么时候跟少主...... 江映月难以置信地看向楼忌,大脑一片空白,她多想质问为什么?可她不敢,面对楼忌冰冷的目光,她压根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江映月死死咬著唇瓣,浑身剧烈地颤抖著,扯出一个惨澹委屈的笑。 她红著眼睛,忍气吞声地说:“元姑娘,对不起。” “是我、是我胡搅蛮缠、空口污衊、恶意揣测了你,还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元姜眉眼低垂著,浓密卷翘的睫毛上还沾染著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哭得小脸布满泪痕,她抽泣了两声,嗓音柔弱微弱:“江、江姑娘,你眼神好凶、好嚇人,姜姜好害怕。” “你!”江映月眼前一黑,眼底沸腾著怒火,这个贱人,她都已经道歉了,还想要怎么样?! 第256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10 元姜知道人参妖也是担心她,因此並没有表现出不耐,她掀开车帘看向骑著马、侧脸冰冷的楼忌,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 缓缓放下车帘,才磕磕绊绊道:“我喜欢楼忌,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 “你还真是固执。”人参妖冷哼一声,眉头皱得更深,心底清楚小狐妖是不会跟她回家的,也不再劝说。 就算是她口水说干了,小狐妖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人参妖愁容满面:“希望我们能多活几日吧。” 元姜戳了戳人参妖的脸颊:“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保证。” “嗯嗯,咱俩一块死。”人参妖说完就钻进了元姜的袖子里,这种提心弔胆的日子,还要多久才能结束啊! 元姜眉眼低垂,面上闪过一抹深思。 看来,得加快计划了,必须找机会创造跟楼忌单独相处的机会。 如今她与楼忌感情不深,那就只能硬上了,若是能怀上他的孩子,没准筹码更深。 到那时,楼忌是会选择杀了她,还是接受她? 元姜若有所思。 ———— 连著赶了三天的路,四人风尘僕僕,找到一家酒楼用过膳后,决定在此休息一夜,明日再赶路。 热气升腾的浴池里,元姜缩在角落,水很烫,水面上漂浮著鲜艷的玫瑰瓣,漫过她白皙的香肩,乌黑稠亮的长髮湿漉漉地贴在她纤薄的脊背上,她抬手捏起一片瓣,嗓音轻缓:“系统,附近有没有什么.....悬崖之类的地方?” “最好是,能让我跟楼忌掉下去后,一两个月都走不出来的。” 系统很快就给予回答【西北方向郊外有一处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悬崖下是一处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小狐妖,你可得考虑清楚,这悬崖高而深,就算是楼忌,光凭一己之力,也无法轻易脱身。】 “真是天助我也!”元姜狐狸眼微眯,上挑的眼尾瀲灩出淡淡兴奋之色:“那明日就辛苦你,设计让马车掉下悬崖吧。” 【好。】 解决完难题后,元姜情绪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漂亮娇嫩的小脸笑盈盈地,用手捧出水,撒在自己雪白肌肤上。 忽而,门外响起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姜姜。” 元姜慢吞吞地抬眸,隔著层薄薄的纱幔,看见了门上倒映出劲瘦的身影:“郎君。” “我可以进来吗?”楼忌声线偏冷,在这寂寞隱秘的夜色中,听起来更像是击玉般冰凉,低低地飘进元姜耳中。 元姜捏起一片玫瑰瓣放在锁骨上,勾人的狐狸眼含著真真假假的挑逗跟引诱,她舔了舔娇嫩的红唇,媚眼如丝:“当然可以了,郎君......” 楼忌眉头猛地跳了下,迟疑几秒后,抬手推开这扇门,瞬息间,一股蕴含著香的空气扑鼻而来。 “郎君,你怎么还不进来?”少女柔媚娇软的嗓音环绕在耳侧。 楼忌呼吸一凝,藏匿在黑髮间的雪白耳根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他漆黑眼瞳骤缩,怔怔地盯著那薄薄纱幔后,若隱若现的少女。 姜姜在......沐浴。 第257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11 “郎君,你怎么还不进来?”元姜盈盈立在浴池里,狐狸眼含情脉脉地盯著那道劲瘦身影,唇角笑意愈浓,含著一丝引诱跟魅惑。 声声入耳、丝丝麻麻,娇媚又柔情,她那一副嗓子就像是上好琴弦弹出来动听的乐曲般动人心弦,扰得人心乱如麻。 楼忌性感的喉结缓缓地上下滑动,眸光暗了又暗,他迈开修长的腿,走入那薄纱帐中,漆黑的眉眼更是惹得沉了沉。 黑亮的长髮湿漉漉地披散在元姜雪白后背,那一段颈背露在水面之上,柔美精致的肩颈线条流畅漂亮,深深下凹的腰窝,再往下...... 楼忌呼吸一屏,骨骼分明的手指骤然紧攥。 元姜手里拿著玫瑰瓣,放在唇部,伸出小舌舔了舔这香软的瓣,听见身后明显凌乱急促的呼吸声,娇唇溢出轻吟的娇笑声,她微微侧过身子,偏头看向楼忌,媚眼如丝。 她声音低低哑哑:“郎君,你要下来,与姜姜一同沐浴吗?” 声音酥酥软软,让人颈椎骨一阵酥麻。 有点...... 楼忌脸上有些微微的红晕,心跳得也越来越快,盯著这般柔媚的元姜,他后知后觉才想起要闭眼。 “姜、姜姜,你把衣服穿上。”他嘶哑的嗓音慌乱不已。 小狐妖轻笑著转过身来,一步一步朝著楼忌走来,隨著她身体的轻轻走动,水面泛起了淡淡的涟漪。 看著闭眼的楼忌,小狐妖捂唇娇笑连连,她身子靠在浴池壁沿上,轻轻抬起手臂,晶莹剔透的水珠沿著她的指尖滑落,驀然,她撩起水,撒在楼忌脸上。 “郎君,你不看看我嘛?” 楼忌心乱如麻,一颗心臟在胸腔里砰砰地骤跳著,剧烈跳动的动响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连带著,方才还勉强算得上平稳的呼吸都变得凌乱。 姜姜在勾引他。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一旦產生这个念头,楼忌看向元姜的眼神愈发强势灼热,黑漆漆的眸子里满是欲望和期待,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下,羽翼般的长睫因为隱忍克制而微微发颤著:“姜姜,你、你好美......” 话音刚落,就惹得少女含羞娇笑。 元姜朝著楼忌招招手:“郎君,你过来。” 楼忌听话地走过去,放下手里的青玄玉剑,缓缓蹲下,一双狭长深邃的黑眸直勾勾、阴惻惻地盯著元姜看。 元姜不怀好意地仰了仰头,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將他往下扯,两人近在咫尺,红唇里吐著黏腻香甜的气息是热热的,像是热气灼在楼忌脸颊上,让他心头莫名躁动,呼吸更加紊乱急促。 “郎君,你怎么不看姜姜?” 她一脸无辜地看著他,漂亮的狐狸眼里含著温柔水泽。 楼忌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可能受得住如此诱惑,更何况,他本身就对她...... “姜姜,你不要这样。”他颤著羽睫缓缓闭上眼睛,声音低沉而沙哑,身子却情不自禁地朝著元姜身边靠。 元姜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抓住楼忌的手腕,只是轻轻地扯了扯他,他就掉入浴池里。 “哗啦”一声,浴池炸开一个大大的水。 楼忌呼吸一凝,身上的衣服都被热水浸湿,他堪堪稳住身形,一个娇小柔软的身体就钻入了他的怀里,小手紧紧环抱住他。 “郎君~”她眨巴著无辜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 楼忌呼吸变得更乱,他下意识搂住元姜的腰肢:“姜姜,我们还不能这样......” “真的嘛?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因为我们还没成婚。”楼忌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害怕再看下去,就会做出无法控制的事。 这么好的机会,小狐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楼忌? “可我们註定要成婚的嘛,这种事,早点做、跟晚点做,又有什么区別呢?”元姜柔软的小手开始胡乱扯著他的腰带。 楼忌眸底渐深,心底有些迷濛地想,果真是狐狸精,这么会勾引人...... 三两下,他身上的衣服就被元姜扒光了。 元姜像是一只灵动狡黠的小狐狸,藕白的双臂圈住了楼忌的脖颈,歪著脑袋笑嘻嘻地凑近他,深深在他颈侧嗅了嗅,笑著说:“郎君,你身上的气味,好香啊......” 楼忌眉眼低垂,深深地凝视著她,藏匿在乌髮间的雪白耳根可耻地红得滴血,他抬手,捏住了元姜的下頜。 强忍著凌乱急促的呼吸, 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看来姜姜,对那位曾经的心上人,也没有多少喜欢呢。” 元姜眸光微动,咬紧了下唇,表情又变得楚楚可怜起来:“郎君是在吃醋吗?” “还是介意他的存在呢?” 楼忌冰冷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元姜娇嫩雪白的脖颈,薄唇紧贴著她的耳廓:“姜姜,別这样对我。” 她绵软的身子紧贴著他:“怎么对你了?” 楼忌舌尖抵住后槽牙,盯著她的眼神愈发的炙热晦暗,犹如深渊般令人琢磨不透、深邃。 “郎君啊......”元姜饱满娇红的唇瓣止不住地往上翘著,眸底恶劣的坏笑愈发浓烈火热。 第258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12 她绵软的小手按在他硬邦邦的腹肌上:“这样对你?” “你喜欢吗?” 柔嫩温热的手指挠了挠。 “呃......” 楼忌脑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炸开了般,嗡地一声,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周围的视线都变得模糊,嘈杂的水流声都变得虚幻。 眼前只有这个妖精似的少女,她嫵媚又无辜的脸蛋,纯真柔媚的眼眸,说话的嗓音又娇又软,就像是鉤子一样刺破他的身体勾住了他的心。 令他欲罢不能、心乱如麻。 根本就、无法抗拒。 她的一顰一笑都那么的敏感诱惑,尤其是......少女雪白柔软的身体,紧紧贴著他。 楼忌黑沉的眼眸落在元姜娇艷欲滴的红唇上,他情不自禁地垂下头,凑近她:“喜欢......” 见他上鉤,元姜笑意渐深,饱满红润的唇瓣轻启,发出令人酥麻的声音:“郎君.....” “亲我。” 完全被蛊惑了,楼忌骨骼分明的手指缓慢又用力地摩挲著元姜泛红的耳垂,偏头朝著那柔软饱满的红唇靠近,越来越近...... 骤然,门外响起李砚昔焦急慌乱的声音:“少主!少主!” “江映月失踪了!” 楼忌动作一顿,脸色骤然冷沉下来,缓缓扭过头盯著门外那道身影,微眯的瞳眸阴冷暴戾:“失踪了又不是死了。” “滚。” “可是......”李砚昔迟疑片刻,察觉到里面男人散发的冰冷嗜血气息愈发浓烈,大惊失色连连道:“遵命,少主。” 他深深地看了这扇紧闭的门一眼,眸底的暗色沉了沉,两只脚犹如灌了铅般重,迈开的每一步都如此艰难。 屋內,分明有元姑娘的声音。 少主跟元姑娘.......何时这般亲密了? 李砚昔若有所思地回眸看了眼,心中暗想,元姑娘如此天真单纯,定然是少主强迫了元姑娘! 这般想著,李砚昔眸里目光坚定,想起忽然消失的江映月,脸色又沉了沉,提著剑匆匆离去。 罢了,到底是一同长大的玩伴! 浴池內。 忽地被惊扰了兴致,气氛变得有些尷尬。 元姜低垂著眉眼,漂亮的狐狸眼底闪过一丝烦躁跟不耐,就差一点了...... 竟然打搅她的好事! 她嘴角扯出一个娇甜的笑容,眨巴著无辜的大眼睛望著楼忌:“郎君,方才李公子似乎是说,江姑娘失踪了。” “嗯。”楼忌玉净修长的手指撩起元姜黑亮的长髮,绕在手中把玩,长眸神色晦暗。 元姜咕噥了下脸腮,有些茫然地问:“郎君不去找找江姑娘吗?” “她毕竟是个姑娘家,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她一脸愁容,似乎很担心江映月。 楼忌身形微滯几秒,深深地凝视著元姜,缓缓说道:“姜姜想要我去找江映月?” “嗯?”元姜无辜地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不应该找嘛?” 胸口压抑的怒火愈发沸腾暴戾,楼忌只觉得有一块被烧红的烙铁灼在喉间,令他难受得发不出一丝声音,低头见少女又是一脸的无措无辜,他扯著唇角冷冷地笑了。 这小狐狸精,还真是没有心肝。 还没把他弄到手呢,就用完就丟,不对,都还未用! 楼忌喉间溢出一声冷冷的闷哼,抓住在水面上飘荡的衣服穿上,阴沉著脸抬步离开。 “砰”地声,门被重重关上。 元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下一秒,门又被虚浮著打开,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水凉了,天色已晚,你早点歇息,明日还要赶路。” “嗯吶~”元姜温顺回答。 门又被关上。 元姜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漂亮娇媚的小脸紧绷,因为有几分生气恼怒,漆黑的眼瞳透亮,如同水洗过的玉石。 “这江映月,竟敢坏我好事!”娇软的嗓音隱含怒火。 她像是闹脾气的小孩一般重重拍了下水面,恼著重重“哼”了声。 最好別给她机会,不然一定要好好教训这江映月! 月色中天,夜色融融,酒楼里静謐无声,偶尔有一只夜猫轻快走过,轻绵的喵呜声打破寂静。 李砚昔提著灯笼,把整个酒楼翻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江映月的半分踪跡,面色愈发阴沉。 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这其中一定暗藏玄机! 他晦暗无光的脸上,仿若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寒霜,布满阴霾,眉头也紧紧地蹙在一起,神色愈发凝重,透露出一股严峻之色。 李砚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放弃在酒楼里寻找江映月的踪跡,他环顾四周,决定出去找找。 这座小镇只有两百户人家,酒楼是整个小镇最大的营生,平常赶路的能人异士多半都在这个酒楼入住。 如今酒楼找不到半分线索,那就只能到外面寻一寻了。 哪料,李砚昔刚打开酒楼的大门,迎面就碰上气喘吁吁、满头热汗的江映月。 “你去哪了?”李砚昔眉头紧蹙,语气隱含著一丝怒火,锐利的视线將她上下打量一番,確定她无事,也终於是鬆了口气。 江家跟李家关係融洽,若是此行因为江映月一人出事影响了两家的关係,那就不值当了。 江映月表情有些僵硬,脸上扬起的笑容也极其不自然,眼睛快递地眨著闪躲著游移,手指紧紧攥著衣角,梗长脖子,鼻孔朝天道:“关你什么事?!” “李砚昔,少在这里装出一副担心我的样子!”她声调极高,眼神高傲地斜射著他:“你不是帮著元姜那个狐狸精吗?怎么?现在人家不理你,又想来討好我了?” 李砚昔一哽,眉头越皱越深:“这跟元姑娘有什么关係?” “江映月,你少胡搅蛮缠!” “呵!”江映月不屑地冷笑一声,抬步经过李砚昔时,用肩膀重重地撞了他一下:“既然你都说了我胡搅蛮缠,那就別管我的事!” 李砚昔气笑了:“要不是看在伯父伯母的面子上,你就算是被人掳走姦杀了,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李砚昔!”江映月难以置信地回头,瞪大眼睛盯著李砚昔,满脸不满控诉。 李砚昔冷冷扫过一眼,大步流星离开! “呵......李砚昔啊李砚昔,你可真是好样的,为了一个刚认识的狐狸精,竟然如此待我!”江映月脸上笼著一层阴云,嘴角掛著嘲讽的笑。 她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尖锐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之中,手心流出鲜血也毫不在意,仿佛是要將所有的愤怒跟嫉恨都凝聚在此。 江映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头看向元姜房间的方向,目光犹如剑端锐利,冰冷而又充满敌意。 那阴沉恶毒的眼神,更是像毒蛇吐信子般令人不寒而慄。 她额头的青筋因为愤怒猛地跳了跳,冷冷地扯著唇角笑出声:“元姜啊元姜,真希望你活得能久一点呢!” “明日,我可是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你!” 与此同时,一只粉白色的小狐狸正闭著眼睛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毛茸茸的小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耷拉著,耳朵竖起,仿佛听到了某种刺耳尖锐的声音,倏然地动了动。 人参妖满脸愁容地坐在床角,双手撑著下巴,苦思冥想。 骤然,她双眸亮起,嘴角也迅速勾起喜出望外的弧度! 她想起来了,古籍中记载,有一种灵植名为緋烬綃,生长於火山熔岩暗流边缘一带,瓣如同半透明的血玉雕刻,叶脉流淌金色岩浆,午夜时分释放出白色薄雾。 传闻,服下緋烬綃瓣之人,就能绝情断爱! 人参妖眼巴巴地看著正在酣睡的元姜,下定了决心! 小狐妖天性单纯,一定是被那捉妖师勾引住了才会如此莽撞,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著小狐妖去送死! 人参妖满脸郑重地走到元姜旁边,用脑袋蹭了蹭小狐妖的脑袋,眼神愈发坚定! 她一定要找到緋烬綃给小狐妖! 让小狐妖忘记这噁心阴险的捉妖师!!! 她要带小狐妖回家!! —————— 第259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13 翌日 用过早膳后,一行人朝北出发,元姜掀起马车窗帘往外看去,一路走去能看到葱绿的树林跟泥泞小路,空气中含著泥土跟树叶的清香。 楼忌骑著汗血宝马,目不斜视挺直腰板,露出的侧脸紧绷,漆黑长眸透出冰冷的气息,寸步不离地紧守在马车旁。 “郎君。”元姜漂亮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盯著楼忌看,清晰地看见他额角处冒出的细汗,他这是紧张了? “姜、姜姜......”楼忌舌尖抵住后槽牙,面色依旧紧绷地低头应了声。 昨夜回去后,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妖精似得少女,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缠著他,娇声软语,令他...... 他实在无法疏解躁意,只能......偷偷顺走了元姜的小衣,做了那事。 楼忌脸颊泛出薄薄的红色,下垂的眼尾瀲灩著病態的緋,薄唇紧抿,做出一副肃然的模样。 “你长得可真好看。”元姜小手撑著下巴,勾唇轻笑著说道,眉眼弯弯。 “......” 楼忌握著韁绳的手绷得更紧,他轻咳两声,望著正前方道:“风大,你別探头,免得等会受寒。” 刚入秋,清晨的风带著凉意,马车的速度不快不慢,適中,但元姜坐在厚厚的毛毯上,还是觉得顛得慌。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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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少主后续知道是她暗中勾结这些黑衣服对付元姜,必然会迁怒於她。 江映月恶狠狠的目光一一掠过十几个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最终盯上了依旧在与李砚昔纠缠的两个黑衣人,她勾唇冷笑,毫不犹豫地拔出佩剑,身形一闪! “噗”长剑刺入黑衣人心口。 另个黑衣人目露惊恐,动作顿住,声音惊诧:“你!你居然!” 话还未说完,在黑衣人震惊畏惧的目光下,江映月的长剑刺入他的胸膛。 李砚昔敏锐地察觉到异样,皱眉低问:“留个活口,问话。” 哪料,李砚昔刚说完,江映月就拔出佩剑,飞溅的血液滴落在江映月的眼角,衬得她本就偏艷丽的五官更为妖媚。 “你......”黑衣人口吐血水,隨即重重倒在地面上,双目死死瞪著江映月。 江映月毫不在意地擦掉眼角的血水,冷哼一声:“有什么好问的?这些莽夫必然是想劫財!可惜,他们劫错人了!” 李砚昔眉头紧紧蹙著,满脸困惑地审视著地上这一群化为死尸的黑衣人,心中有些迷濛的想,这些人实力並不弱,有著独到的功法,並不像是山匪,真的只是为了劫財吗? 江映月见李砚昔迟迟不回话,一脸狐疑的模样,心臟骤然咯噔一跳,她急忙转过身,调整好慌乱的情绪,才故作镇定道:“好啦,砚昔哥,现在这些人都死了,我们赶紧去找少主吧!” 对,还有元姜姑娘! 李砚昔目光顿了顿,面色肃然地拔腿疾步追去! 江映月看著李砚昔紧张的身影,冷冷地嘖笑一声,保险起见,她拿起长剑又將这些黑衣人一一在心口捅了一剑,確保他们全部死了后,才慢吞吞地追了上去。 ———— 元姜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紧攥著韁绳的两只小手手心被磨出血水,眼见著即將要坠崖,她眼睛一闭,鬆开了韁绳! 韁绳骤然鬆开,汗血宝马嘶吼一声,踏著双蹄急忙转头离去,而马车却因惯性作用被甩向崖底! “姜姜!”楼忌眥目欲裂,身形一闪,几乎是瞬间出现在元姜的身侧,紧紧搂抱住她的腰肢,暗暗咬住后槽牙,连续下降数米后,才堪堪用手抓稳了凸出的一块巨石! 元姜苍白著小脸,往黑不见底的悬崖底下一看,那一辆马车沉下去,许久都没听见回声,黑漆漆的一片,望不到底! “姜姜,你別怕。”楼忌骨骼分明的手指被粗糲的石头磨破皮,沁出血水,他紧紧咬著牙关,目光锋利敏锐地寻找著下一个著力点,思考著如何將元姜带上去。 元姜双手环抱著楼忌劲瘦的腰,一张小脸埋在他胸膛上,轻轻咬住了下唇瓣,在楼忌看不到的角度,她偷偷露出了坏笑。 她才不怕, 郎君,就跟她一起坠崖吧! 楼忌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手抓著的那块巨石表面长了层苔蘚,很是顺滑,他拼尽全力,才堪堪抓稳,但那五指早就磨出血肉,触目惊心! 更令人绝望的是,伴隨著一道惊雷响起,天空中居然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 糟了。 楼忌舌尖抵住后槽牙,阴沉晦暗的冷眸透出一抹惊慌跟失措。 “郎君,我好害怕。”元姜娇柔可怜的声音响起,她抽噎了两声,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我会死吗?” “不、姜姜,我不会让你死的。”楼忌几乎是立马接过话,他眼神坚定地望著元姜,眼底满是怜惜与爱怜,很快,他就下定了决心。 他不会让姜姜死的! 楼忌目光一凝,搂抱著元姜的手猛地一松,瞬间转化成握住了她的手腕,突然下坠,元姜嚇得大惊失色,眼神无助又茫然:“郎君!” “姜姜,你先走!” 楼忌舌尖抵住后槽牙,用尽浑身力气,额上青筋都暴起,低声嘶吼一声,猛地用力將元姜往上甩! 元姜漂亮的狐狸眼闪过一丝诧异,这捉妖师竟对她已经如此深情?要把活命的机会给她吗? 她才不要, 她要的是得到郎君, 跟郎君做这世间最快活的夫妻! 元姜娇唇一抿,在楼忌即將鬆开她手时,她又猛地抓住了楼忌的手! 楼忌眼瞳骤颤! 可惜还来不及反应,耳畔簌簌的风声响起,他因为惯性作用抓著巨石的手一松,整个人都往悬崖底下跌落。 元姜握著他的手,含情脉脉的眼眸瀲灩著水泽,娇软的嗓音带著可怜的祈求:“郎君,不要丟下姜姜。” “就算是死,姜姜也要跟你一起。” 楼忌抱著怀里的元姜,黑亮的眼眸竟出现一剎那的错愕跟惊喜。 他万万没想到,原来妖也有心吗? 元姜这只小狐狸精,竟愿意陪他赴死? 元姜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欣喜的神色,跌落这深不见底的悬崖后,那些碍眼的人终於不会再打搅她跟郎君了! 只要郎君真正爱上她,那哪怕她是只狐狸精,她也敢赌一赌郎君的真心! ————嚶嚶嚶老婆们今天有事,明天跟你们说个大瓜———— 第261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15 耳畔风声簌簌,强劲的失重跟眩晕令人痛不欲生,伴隨著“噗”地一声,楼忌紧抱著元姜掉落在崖地的一片泛著碧绿幽光的湖水中。 楼忌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毕竟这悬崖深不见底,掉下去肯定会摔得血肉模糊,但他哪怕是失去意识,紧搂元姜的双手也未曾鬆懈。 直到再一次睁开眼睛,楼忌先是懵了一下,眼前的视线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黑直的睫毛眨了眨,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身下...... 楼忌偏头一看,漆黑瞳孔猛地颤了颤。 他竟然如此幸运,掉入了一片湖泊之中。 楼忌用力眨了眨眼睛,还有些没缓过劲,猛地,他站起身子,锋利的视线四处找寻著! 姜姜呢?! 下一秒,就在湖泊另一端看见了趴在一根树桩上的娇弱身影。 楼忌喉结重重滚动了下,这才惊觉自己身上多了很多道伤口,左腿应该是撞到了重物,骨折了,他冷冷垂眸一眼,直接弯腰用手猛地一掰,將错位的骨头正位。 “咯噔”一声,楼忌面不改色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腿,仿佛是感受不到疼痛,立马上前扶住了元姜的肩膀,语气担忧低沉:“姜姜?” “姜姜醒醒。” 元姜浓密纤长的睫毛紧紧垂落著,雪白娇嫩的小脸上有几道狰狞血红的划痕,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楼忌一手抱著她的肩,一手抱著她的腰部,以公主抱的姿势將元姜抱上岸,放在乾净的幽绿的草坪上。 “姜姜,姜姜你还好吗?” “姜姜,快醒醒。” “姜姜.......” 直到楼忌语气紧张担忧地喊了好几声,元姜才缓缓掀起眼皮,水润莹亮的狐狸眼满是无辜跟茫然:“郎......郎君,我们还活著?” 见她醒来,楼忌紧皱的眉头终於鬆懈,眉眼处隱隱染著一抹失而復得的欣喜跟激动,他伸手按住元姜的后背,紧紧抱住了她。 將脑袋埋在她香软的颈侧,声音嘶哑:“对,还活著。” 元姜眨了眨眼睛,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在楼忌看不见的角度,她勾著唇,嗓音却是可怜娇弱至极:“郎君,我还以为我们要死在一起了。” “可是......这里是哪?” “姜姜好冷,你可不可以抱紧一点?” 楼忌怔了怔,像是才反应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的確有些烫。 他锐利阴沉的目光扫了一周,这里四面环山,只有一片碧绿的湖泊,他们恰巧跌落於此,幸得存活下来。 这悬崖怕是有万丈之深,若想要离开这里,恐怕还得另寻他路! “姜姜,天色已晚,你应当也受寒了,我们先去寻一处住所,再做打算,好吗?”楼忌满眼温柔地凝视著她,眼眸含著柔柔的笑意。 元姜抿唇,重重点了两下头,张开双手圈住他的脖颈,白皙小脸贴在他胸膛上:“郎君,我走不动。” “我抱你。”楼忌顺势抱住她起身,朝著东南方向的小路缓缓走去。 窝在楼忌怀里的元姜,粉嫩饱满的唇瓣含笑,娇媚精致的眉眼处泛著势在必得的坏笑,她远远瞥了那湖泊一眼,唇瓣上扬弧度渐深。 没有那些碍眼的傢伙,郎君,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首先我给大家道个歉,这几天渣更,辜负了大家对我的信任。 然后我想跟大家解释一下原因:我妹妹【19】谈了个男朋友【28】,在他们没有开始恋爱关係之前,这个男的强迫了我妹妹,我妹妹碍於面子跟羞耻,跟这个男的在一起了,恋爱期间,这个男的在大街上指著我妹妹吼、我妹妹生病的时候嘲讽她说:你现在这个鬼样子,走在大街上还有人认得出你吗?以及我妹妹工作忙,一没回消息,这个男的就大吵大闹,去我妹妹家堵人吵架,包括后面从我妹妹dy视频下私信她的朋友,问別人认不认识我妹妹,然后说什么我妹妹是他女朋友之类的话,因为这件事,我妹妹直接分手拉黑了,最后这个男的直接去我妹妹出租房里堵人,一直跪著求原谅,包括我妹妹不复合就吞药自杀、跳楼自杀一系列威胁,然后我当时是在的,我后面才知道我上面说的这一些,我就直接带著我妹走了,把这个手分掉了,结果这个男的一路跟踪我们,后续就是我报了警,这个男的全家公务员,包括他也是当兵的,可能是不敢吧,jc一来他就老实走掉了。 这件事还没结束,这个男的知道彻底没戏后,立马就把恋爱期间在我妹妹身上的帐单发过来,喊我妹妹还钱之类的【用朋友同事的手机给我妹妹打电话、发信息、私信dy】 最后就是我又报警了,並且告诉了这个男的父母,彻底扯清楚了,男的父母还是要脸的,没敢惹我妹妹,估计是怕我妹妹告那个男的【有那个男的强迫她的证据】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第262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16 这崖底下是片一望无际的深林,途中经过的草长得茂盛,几近到楼忌的小腹,並且没有丝毫人走动过的痕跡,响彻在耳畔的是各种动物的鸣叫声。 楼忌漆黑锋利的眉头却猛地跳了下,环抱著元姜纤细腰肢的手指微微收紧用力,眸底划过一片沉思。 心底有些迷濛地想,这个地方...... “郎君,前面好似有木屋!”元姜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惊喜地望著远处荒芜破旧的小木屋惊道,娇软的嗓音充满激动欣喜,似乎十分意外。 楼忌晦暗的目光落在远处长满苔蘚跟被绿植环绕的木屋上,如芍药般的唇瓣抿了抿,垂下眼皮缓声道:“对,姜姜,我们今晚就住这。” 元姜脸腮咕噥了下,重重点头:“好。” 这个木屋隱於林间,四周都是葱葱鬱郁的树木,木屋的木板褪成斑驳的灰褐色,裂缝里长满密密麻麻的苔蘚跟野草,窗欞歪斜,房门破旧得像是一碰就要裂开。 推门而入,铺天盖地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楼忌只要一走动,地板就会发出刺耳尖锐的吱吱声。 楼忌脚步嫻熟地將元姜抱进最里间的床榻上,惊奇的是,整个木屋灰败破旧,偏生这床榻却是乾净得出奇。 “姜姜,你先休息下,我去生火,你......”楼忌脸颊有些发烫,飘忽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元姜湿透紧贴身躯的衣裳上。 元姜一袭轻薄粉白烟罗裙,紧紧贴在婀娜玲瓏的娇躯上,勾勒出每一寸曲线,乌黑稠亮的髮丝黏在脸颊与颈间,衬得一张小脸更加美艷诱人。 砰、砰、砰、 楼忌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臟剧烈跳动的声响,极其不自然地別开脸,轻咳两声:“你把身上的衣裳脱下来,晾乾再穿上。” 入夜寒凉,如果一直穿著湿衣服,定然会生病。 元姜楚楚可怜地“嗯”了声:“郎君,姜姜都听你的。” 楼忌闷声咳了咳,黑直的睫毛猛地颤啊颤,迈著凌乱脚步匆匆离开,一待他离开,元姜就再也忍不住地翘起唇瓣娇笑连连。 郎君未免也太可爱了。 这么可爱,想弄...... 楼忌动作很快,只是一会儿,他就抱著一堆的乾柴回来,在木屋內偏侧烧火的地方生了火。 火升起后,楼忌背对著元姜,沙哑的嗓音透著一丝隱忍:“我、我先出去,打扫一下。” “你有需要再唤我。” 元姜还没来得及回话,楼忌就抬步离开,隔著一道破旧的屏风,元姜清楚地看见楼忌在低头打扫著木屋,侧脸脸颊紧绷。 元姜勾唇一笑,站直身子,慢吞吞地解开衣带。 室內静謐出奇,乾柴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环绕,元姜衣服一件件落地的声音,就像是一根羽毛在楼忌的心上挠啊挠。 楼忌眼神游移,心像是被人攥紧了般。 跳得愈发猛烈了......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元姜娇媚的眸光流转,在身上只剩下肚兜时,她勾唇娇笑著......跌落在地,发出可怜呜咽的声音:“啊!” “好疼......” 楼忌浑身一怔,来不及思考,就丟下手里的扫帚冲了进去。 第263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17 乾柴噼里啪啦地响动著,猩红火疯狂跳动,照亮这间窄小破旧的木屋,元姜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手肘擦破了皮,浑身雪白,娇躯曼妙玲瓏。 她...... 楼忌漆黑的眼瞳骤颤,愣了半秒,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动。 元姜慢吞吞地抬起那张苍白娇媚的小脸,一双明亮水润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髮丝半湿,犹如上好的黑色绸缎般披在她纤薄漂亮的脊背上,有几缕调皮地贴在她漂亮的脸颊,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她娇柔的嗓音带著一丝哭腔:“郎君,摔著了,好疼啊。” 这一声惊呼,顿时將楼忌分散的思绪拉回,他抿紧唇瓣,快步上前,蹲下握住了她的手:“摔到哪了?” “浑身都疼。”元姜推开楼忌的手,小手扯住了他的衣领,柔弱无骨地趴在他的身上。 这触感...... 楼忌喉咙重重地滚动了下,黑长浓密的睫毛迅速地颤抖著,他根本不敢垂眸看,他感受到元姜柔软温暖的身体紧贴著他。 一股迷人馥郁的馨香在鼻翼间縈绕,就像是那毒药一般令人著迷沉醉。 “郎君,你怎么了?”元姜轻轻地抬起小脸,睁著水汪汪的狐狸眼望著他,修长雪白的双腿微微蜷缩了下,整个人几乎都窝在了楼忌的身下。 楼忌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灼热,眼底闪过一抹病態疯狂的猩红,疯狂压抑著不为人知的炙热。 他骨骼分明的手指颤抖著按住了元姜的肩,那娇嫩的肌肤犹如豆腐般水嫩, 恨不得...... 尤其是,她身上,如今只穿著一件藕粉色的肚兜,浅色系带不堪一击,只要他轻轻一扯,就能...... 楼忌乌黑的眸子落在元姜小脸上,她娇媚的狐狸眼像是会说话一般,瀲灩著风情,那红唇娇嫩饱满,张张合合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他想亲上去。 元姜唇瓣勾了勾,状似无意地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唇瓣,抬眸间,神色儘是无辜天真,她再度仰头,蹭了蹭楼忌修长的脖颈。 楼忌自詡不好女色,可一旦接近元姜,他就忍不住跟她亲近,更別提元姜此时......此时只穿著肚兜。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推开她。 他极力压抑著自己躁动的欲。 “郎君......” 娇媚温柔的声音软得像是一滴一滴水珠,串成细密的长线,穿过他的皮肤,钻入他的血液,刺激著他兴奋的神经,令他更为痴迷。 元姜小手摸在楼忌胸膛处,微微推开他,伸手將头髮撩到耳后:“郎君,你可以抱我到床上去吗?” 她温热染著香气的唇轻轻擦过楼忌的耳垂,热气轻轻揉揉扑在他的颈侧,声音低低哑哑,像是呢喃,尾音带颤。 似水流转的眼波光动人,透出与生俱来的引诱跟风情,仿佛在诱惑著他。 楼忌眸光晦暗,偏过头想离这致命的香气远一点,可那股从元姜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早已渗透进每一寸空气,钻入他的血液。 “姜、姜姜,你不要这样。” 他说著拒绝的话,可又忍不住去看她。 元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小手按住他的胸膛:“郎君,你这里,好y呀!” “心跳也很快呢。” 楼忌羽翼般的眼睫因隱忍而微微发颤,看向元姜的眼神脆弱而痴迷:“我、我......” “郎君,你怎么啦?”她好奇地凑过去,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只要再凑近一点,楼忌就能亲上她,他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元姜小脸上可爱的白色绒毛。 楼忌吐露的气息急促又滚烫,声音粗哑:“我还不想......” 只有成婚的夫妻,才能做那种事,他不想提前突破那层防线。 “还不想亲我?”元姜娇唇溢出铃鐺般的笑声,小手抚摸著他滚烫的喉结,唇瓣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下巴、唇角、脸颊...... “还是不想碰我?” “或者是,你还不想让我成为你的妻子?” “郎君,你为什么不要姜姜呢?” “从遇见郎君的第一眼,姜姜就想成为郎君的人,想要成为郎君一个人的妻子。” “郎君,你亲亲姜姜,你要了姜姜吧。” “你疼疼姜姜......” 楼忌一把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那柔软温热的腰窝,触感令他头皮都为之发麻,忍不住兴奋地颤慄。 元姜神情一怔,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 楼忌掐住她的脖颈,凑过去,额头抵著她的额头,哑声低笑著,气息喷薄在元姜耳廓:“躲什么?” “姜姜......” 为数不多的理智在小狐妖的一声声引诱下消失殆尽,楼忌眼底一片猩红,狩猎般的目光,寸寸扫过她曼妙的曲线。 ——————老婆们我回来了,再次跪地道歉,不会断更了,这几天会慢慢恢復更新,感谢大家的等待~~祝老婆们暴富暴美暴瘦!!!———— 第264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18 元姜微微怔了下,水亮的黑眸直勾勾地凝视著楼忌,原本僵著的唇瓣驀然勾起妖媚的弧度,伸手搂紧他的脖颈,眼波流转间透出摄人心魂的勾引,犹如玫瑰瓣的唇瓣擦过他的下頜,停留在楼忌的唇角。 就这般嫵媚的姿態,眼眸望著他,红唇一张一合,声线娇媚:“郎君,姜姜不躲。” “你要了姜姜吧......” 楼忌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脑子里最后一丝冷静被元姜抹去,迫不及待地强势摁住她的脖颈,咬住了那瓣红唇。 哪还能见著半分清冷之气?犹如一头饿极了的凶兽,疯狂撕咬著猎物的皮肉,恨不得將其吞之入腹! “啪嗒”一声。 肚兜系带被解开,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元姜顺势往后仰倒而下,楼忌环抱住她的腰肢,急切凶狠地吻她。 恨不得將她所有的甜美气息捲入自己身上! 元姜被楼忌扔在冰冷坚硬的床榻之上,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倾下高大精壮的身躯將她笼罩。 “郎、郎君......”楼忌脸上凶狠疯狂的痴迷神態尽露,元姜心中驀然生出害怕的情绪,她急急地呼出一口浊气,撑著身子下意识就要往床角缩。 楼忌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抓住了元姜的脚踝,不紧不慢地將她拖了回来: “姜姜,怎么了?” “郎、郎君,你別这样......” “怎样?”他一手按住元姜的腰,一手掐住她的下頜,滚烫的唇落在她苍白小脸上:“这样?还是这样?” 楼忌肆无忌惮地亲吻著她:“不是让我要了你吗?” “不是想成为我的人吗?” “姜姜,还没开始就怕了?” 元姜隱隱感到一丝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在男人强势侵略的目光下,只能无助可怜地望向他:“我、我......” 楼忌嗤笑一声,猛地凑过去,毫不犹豫、粗暴地咬住了元姜的唇。 “唔!” 呼吸被掠夺,元姜又疼又*,只觉得自己像是水中的浮萍,任由巨浪折磨拍打,她眼角被亲出泪水。 “不...不要!” 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也不过是徒劳,发了狠的男人像是凶狠万分的野兽,將娇小可怜的小狐妖压制掌控。 再一次感受到女人香甜气息跟味道时,楼忌压抑在內心深处的痴迷全被勾了出来,他只觉得一股奇妙的感觉將自己笼罩,完全听不清也分不清现状,他满脑子叫囂著,他要她。 楼忌隨手拉下床幔,將元姜逼迫到了床角,毫不留情地扣住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强迫她正对著自己。 “姜姜,喜欢吗?” “满意......吗?” 元姜闭著眼睛不去看那些东西,她可怜呜咽著不肯回答。 楼忌慢条斯理地掰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像是极有耐心狩猎的猎人,勾唇轻笑著,温柔地重复询问:“姜姜,喜欢你看到的吗?” 听说狐狸精在这一方面,有著极其敏感的天赋,那姜姜呢? 对他满意吗? 元姜哭泣著摇头。 楼忌咬住她的耳垂:“不满意?” 语气充斥著危险跟警告。 元姜嚇得小脸苍白,紧忙睁开眼睛猛地摇头,哭哭啼啼地说:“满、满意......” “那正好呢。” “我对姜姜也很满意。” “今晚,才刚刚开始。” 楼忌坚硬冷白的身体紧贴著她纤薄脆弱的身体,俊美阴柔的脸颊在这昏暗的黑夜中若隱若现,只有那一截白皙漂亮的下頜清晰可见。 后半夜,下了一场暴雨,遮盖了木屋里噼里啪啦响彻的柴火声。 清晨的阳光温馨两眼,驱赶黑暗,將这片深林照亮,潮湿的空气里瀰漫著清新的草树香,不知过了多久,木屋內躁动的声音终於隱去。 破烂的木门被一只布满咬痕抓痕的手推开。 楼忌穿著褻裤,裸露的胸膛满是红痕,一头黑髮湿漉漉的披在身上,俊美漂亮的脸上带著饜足的笑。 他驾轻就熟地去木屋后面的天然温泉里泡了个澡,然后又打了一桶热水,抱著元姜,仔仔细细给她擦拭乾净后,目光幽幽地盯著那元姜用过的洗澡水,又將自己冲洗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拿起元姜的衣服洗乾净,晾晒在院子里。 盯著那藕粉色的肚兜,楼忌目光愈发的晦暗深邃,唇角勾起的弧度也愈发大。 骨骼分明的手指攥紧又鬆开,楼忌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露出一个近乎变態的痴迷笑容。 姜姜是他的了。 —————— 元姜费力睁开眼睛,入目是破旧漆黑的床顶,空气里瀰漫著苦涩的药味跟某股还未消散的味道,她舔了舔乾裂的唇瓣。 撑著手臂,慢吞吞地靠著床边坐了起来,她吞咽了下,呼吸还没有紧张。 楼忌呢? 想到昨晚的疯狂刺激,元姜呼吸又是一紧,只觉得楼忌比她更像是狐狸精,一只吸人精气的男狐狸精! 亏她还以为楼忌有多纯情多克制多禁慾! 那就是一匹饿狼! 餵不饱的狗! ——————老婆们注意保暖啊,湖南已经11度了,我成功的发烧了———— 第265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19 元姜羞得想哭,垂眸扫了眼身上的皮肤,布满狰狞密密麻麻的红痕,有掐痕、吻痕、咬痕交错。 她身上没一块好肉! 楼忌应该是帮她上了药,身上散发著一股淡淡宜人的药香,她吐出一口浊气,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只露出一颗脑袋。 漂亮水润的狐狸眼望向门外,声音嘶哑地喊:“楼、楼忌......” 出乎意料的,回应她的並不是楼忌低沉沙哑的声音,而是一道......少女的声音。 “姐姐醒啦!姐姐醒啦!”声音天真烂漫,透著一股傻气。 紧跟著,摇摇欲坠的木门“砰”地声被一脚踹开,元姜嚇得小脸苍白,很快,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稚嫩的少女。 少女梳得歪歪扭扭的髮髻上沾著草屑跟淡黄色的野,几缕碎发贴在脏兮兮的脸颊上,她手里攥著不知名的野草,傻站在床边,睁得水汪汪明亮的杏仁眼盯著元姜看。 瞧见元姜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少女咧嘴嘿嘿笑了两声,將手里的野草递过去:“姐姐,吃药!” “吃了药,病才会好!” 元姜一头雾水,连带著呼吸都凝了凝,狐疑地打量著眼前这个痴傻的少女,心中满是疑惑。 根据系统所言,这万丈崖底下荒无人烟,眼前这少女是从何而来?难不成也是妖?元姜眉头越皱越深,用妖力从少女身上探测,也並未探查出半分的妖气。 元姜用警惕防备的目光盯著少女,冷声问道:“你是谁?” “我?”少女痴痴地望著元姜,咧嘴笑得十分开心:“我是傻春呀!姐姐。” “哥哥说,姐姐病了,只有吃了药,才能好,给你!”少女晃了晃手里的药草:“快吃掉它!” 元姜心中涌起一种强烈不安的预感,她雪白细细的肩膀微微耸了下,刚张口想要再次询问,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噠、噠、噠、 伴隨著沉重凌乱的脚步声,楼忌身上裹挟著一层浓郁的潮湿气息,他刚从深山里出来,冷白的皮肤上不仅渗出薄薄的热汗,也布上了不少草虫划咬的痕跡。 昨晚闹得太狠,他下手没轻没重,等清醒过后才惊觉弄伤了元姜。 伤口肿胀不已,如果一直不处理,楼忌怕元姜身子受不了,转而引起高热,只能独自前往深林里採摘药草。 至於傻春...... 楼忌漆黑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傻春痴笑的脸,他疾步走到床前坐下,满脸焦急:“姜姜,我回来了。” “郎君!”元姜眼睛驀然一亮,像是无助茫然的困兽找到了主人,猛地扑进楼忌怀里,雪白脆弱的小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声音微弱:“你去哪了?姜姜醒来没有看到你,好害怕。” “还有这人、这人又是谁?” “为何会出现在这?” 楼忌眼底划过一丝暗芒,他粗糙的手掌轻柔地拍了拍元姜纤薄的脊背,嗓音温润轻绵:“都怪我不好,弄伤了你,怕你因此生病,这才不得已独自前往深林採摘草药,出现了点意外,没在姜姜醒来之前赶回来,是我的错。” “至於她......”楼忌余光扫过傻春,緋红的薄唇扯了扯,轻描淡写地解释:“我一觉睡醒,傻春就出现在院子里,我看她没有法力,还是个痴傻之人,就留她在此处守著你。” “真的吗?”元姜楚楚可怜的仰头望著楼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柳眉蹙起:“郎君。” “当然是真的。”楼忌眉眼一弯,语气篤定。 楼忌在撒谎。 元姜怔怔地盯著楼忌,看著他露出温柔的笑容,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有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强烈不安感將元姜吞噬。 这万丈崖底之下,突如其来出现的痴傻少女,而且,楼忌怎么会知道去哪里采草药?根据系统提供的资料,楼忌只是一阶捉妖师,对药理一窍不通。 元姜困惑的目光落在了楼忌的背篓上,装满了密密麻麻的草药,大有十几种,全部都是消炎、化瘀、活血的药草。 可楼忌怎么会知道...... “姜姜,怎么了?”楼忌唇角的笑意渐浓,盯著元姜的眼睛变得更加幽深晦暗。 元姜头皮发麻,勉强扯出笑容,訕訕道:“郎君,傻春能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证明......这附近有村庄之类的?” 楼忌唇角扯起一抹诡异变態的弧度,似笑非笑:“当然,或许不远处,有个世外桃源。” “姜姜,如果我们出不去了,就留在这里生活,好不好?” “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999感冒了都喝了两盒了,明天要去打吊针了,老婆们注意保暖啊,然后为了弥补我这个月的水逆渣更,从下个月开始日六———— 第266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20 元姜愣了愣,望著楼忌漆黑深邃的眉眼,心臟咯噔一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她狐疑地用余光扫了眼傻春,傻春咧著嘴朝著元姜嘿嘿笑。 “姜姜,怎么不说话?”楼忌抓住元姜的手腕,低头在她耳廓旁深深吸了一口气,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轻轻扯了下,修长锋利的眉眼压著危险的气息,黑亮的眼瞳像是一汪江水,神秘而迷人。 元姜心虚地吞咽了下,垂下眼皮弱声道:“只要能跟郎君在一起,无论是去哪里,姜姜都愿意。” 楼忌深深地望著元姜,勾唇轻笑:“那就好,我还以为姜姜不愿意永远陪我待在这里。” 元姜抿著唇摇摇头。 “傻春,你先出去。”楼忌侧头看傻春。 傻春瞪大眼睛重重点头,十分听话地就跑了出去,一屁股坐在院子里数地上的草,驀然,她瘦小的身子顿了顿,回眸目光警惕地望了眼破旧的木屋,唇角勾了勾。 室內,楼忌扶著元姜的肩膀让她重新躺下,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你先睡一会。” “你呢?”元姜抓著他的手,狐狸眼楚楚可怜地望著他。 楼忌宠溺一笑,骨骼分明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摸了摸元姜白嫩的小脸:“昨晚我鲁莽伤了你,要是再不涂药,伤口怕是会发炎感染。” “我去將草药炼製,给你擦药,你乖乖地,再睡一会,好吗?” 见楼忌神色认真地说出这话,元姜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男人昨夜满头大汗的香艷场景,娇嫩脸颊逐渐浮起一片红晕,她害羞地垂下眼眸,慌乱应道:“好,你快去!” 楼忌哑然失笑,扯著被子將元姜裸露的香肩完全罩住,眸底神色晦暗如墨。 昨晚闹得太狠,元姜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沉睡,楼忌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面无表情地拎著背篓走出去,蹲在水井旁开始清洗药草。 傻春一溜烟就冒了过来,歪著脑袋凑到楼忌身旁问:“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吐字清晰,没有半分含糊,丝毫看不出呆傻之態。 楼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调慢条斯理,尾音如同锋利的刀刃,冰冷无温:“等你嫂子身体恢復好,傻春,別乱说话。” 阴差阳错,掉落的崖底竟在楼家附近。 无人知晓,捉妖世家之首的楼家府邸坐落在一片秘境之中,而这秘境,就在这罕无人烟、荒芜的深山之內。 起初楼忌只觉得眼熟,但跟元姜离开湖泊之后,很快,他就敏锐地察觉到这地方就在楼家不远处,至於小木屋.......十几年前,是楼忌父母的住所。 楼忌的父母,也死於这木屋,算起来,楼忌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这次若不是害怕元姜受寒,他也不会进入此地。 加上昨晚闹得太凶,他著急去採药,这才会联繫上傻春,让傻春照看元姜。 傻春是楼忌的亲妹妹,真名叫做楼无忧。 当年,楼忌亲眼目睹父母的惨死,当时楼母怀胎八月,临死前,吊著一口气活生生將肚皮剥开,强行把未足月的孩子生出来,確定女儿一息尚存后,楼母才咽了气。 此后,七岁的楼忌跟瘦小气息微弱的楼无忧,相依为命。 楼无忧撇撇嘴,饶有趣味地挑眉:“哥,你不告诉嫂子,这里都是你的地盘吗?” 楼忌顿了下,抬眸,目光安静地盯著楼无忧看。 本书首发 看书首选 101 看书网,1?1??????.???超顺畅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毫无遮掩警告的眼神,仿佛要將楼无忧的脸盯出一个洞来。 楼无忧头皮发麻,率先移开目光,訕訕说:“我是觉得你这么欺骗人家不好,嫂子一看就是天真单纯、可怜弱小的小姑娘。” “楼家上上下下,捉妖弟子有三百余人,旁系弟子二百余人,总不能都陪著你演戏吧?再说了,你也不能一直欺骗嫂子啊?” “与其到时候被嫂子拆穿,你还不如坦诚相告,谎言总有戳破的一天。” 楼忌终於有了反应,漆黑的睫毛颤了颤,垂著睫挑拣著草药,冷声开口:“你怎么知道......她就没骗我呢?” 冰冷阴鷙的语调,嚇得楼无忧心臟咯噔一跳:“你、你是说嫂子也在骗你?” 楼忌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清洗草药。 “不可能啊,嫂子看上去那么漂亮单纯的小姑娘。”楼无忧满脸不信。 楼忌冷笑,掀起眼皮盯著她,慢悠悠开口:“无忧,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楼无忧似懂非懂地点头。 ———— 屋內沉睡的元姜並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 楼忌炼製好草药后,细心温柔地给她擦药涂抹,一连在床榻上休养了五天,才终於被楼忌允许下床走动。 腿间跟腰部那股恐怖的酸涩感消散得无影无踪,就连红肿的地方也消了肿,唯一留下痕跡的,只有后腰跟腿间的淤青。 ——————我大病初癒了,这两天不会断更了,跟老婆们保证,下个月开始每天六千字,做不到我倒立吃屎———— 第267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21 盯著那细细密密的淤青痕跡,楼忌目光沉静,眸底深处墨色翻涌越来越浓,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被他握在手中,吹弹可破雪白的皮肤如雪圣洁,那点点淤青极为刺眼,是他在那晚留下的。 情到浓时,楼忌完全无法克制自己,激动又兴奋地握著这纤细腰肢,力道......越发的重。 楼忌眼梢瀲灩著薄红,晦暗的目光一寸一寸地从元姜的腰肢游移到挺翘的胸脯、修长脆弱的脖颈上,最终定格在她那张娇媚害羞的小脸上。 “郎、郎君,好了吗?”元姜紧张地揪著床单,对视楼忌毫不遮掩炙热的眼神,她只觉得面上一烫,顿时就红了耳根,忍不住轻轻咬著唇瓣,別开脸。 楼忌喉结重重滚动了下,粗糲的指腹在元姜肌肤滑嫩的腰窝下轻轻摩挲了下,隨后才恋恋不捨地给她系上腰带。 见她羞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勾唇轻笑,调侃道:“害羞了?姜姜哪儿我没看过?” 不仅被看过,还被吃过。 元姜听懂了楼忌的言外之意,美眸波光流转,含嗔带怒地瞪了他一眼:“郎君!” “好好好,不逗姜姜了。”楼忌眼尾上挑,哑声笑了起来,低头给她穿好衣服后,扶著她的肩膀坐起:“姜姜,这几日我跟傻春在附近探查,发现不远处有个村庄。” “村庄里人很多,兴许有离开这里的办法。” “真的吗郎君?”元姜故作惊喜地问道,眸底下竟是诧异之色,系统给的资料,这崖底下不该是荒无人烟吗?怎么会有个山庄? 楼忌目光沉沉地盯著元姜,骨骼分明的手指撩过她额前碎发別至耳后:“当然是真的。” 元姜目光闪烁,心头莫名有些慌乱地骤跳几下,咽了口口水,儘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正常、让声音保持平缓:“那我们可以进村庄打探打探消息。” “姜姜跟我果然心有灵犀。”楼忌尾音勾起,嗓音低低哑哑,带著意味深长的味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呢。” 元姜心臟咯噔一跳,那股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 看著小狐狸精紧张得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楼忌唇角恶劣的笑容愈发灿烂,他捏了捏元姜的脸颊,一边笑著一边起身:“姜姜,我去收拾行李。” 话音落下,楼忌抬步离开室內。 在楼忌离开的一瞬间,元姜心中紧绷的琴弦总算是稳稳落下,她用手背擦了下额头的汗珠,长吁一口气。 人参妖躡手躡脚地从元姜袖子里走出来:“小狐妖,捉妖师肯定是察觉到不对劲了,你跟我走吧!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不可能,楼忌身上又没有神器,怎么可能会知道我是妖。”元姜漂亮的眉宇蹙起,否认道。 “小狐妖,我看这捉妖师才是个男狐狸精,把你迷得七荤八素的,你没发现,这捉妖师看你的眼神怪怪的吗?”人参妖顿了顿,绞尽脑汁地想了想,下一秒,瞪大眼睛,振振有词道:“就像是狼见了兔子,眼冒绿光,心底八成盘算著怎么收了你呢!” “你用脑子想想,这个鬼地方,凭空出现一个傻子,现在又冒出个村庄,你真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吗?” 元姜轻轻咬住唇內的软肉,將人参妖粗暴地塞回袖子里,用意识呼唤系统:“你不是说这崖底不可能有人吗?现在是怎么回事?那个傻春、还有村庄,怎么会出现?” 系统听到元姜的呼唤,自我怀疑地搜查了一下资料,发现上面一直加载不出来,出现空页面,一时间也陷入了沉默。 “系统?系统?”元姜催促的声音响起。 系统决定装死,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元姜又呼唤了几次,见系统仍旧不出声,泄气般嘆了口气,然后面无表情地申请將系统关进了小黑屋。 躲在元姜袖子里的人参妖,见元姜失魂落魄的模样,暗暗下定了决心:看来要儘早去寻找緋烬綃了!它一定要让小狐妖忘记这段孽缘,跟它回家!!! “姜姜,你在想什么?” 少年郎阴惻惻、拖腔带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突兀刺耳。 元姜娇弱的身子一顿,慢吞吞地抬眸望过去,扯了扯唇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娇声道:“在想......在想郎君什么时候收拾好?” 楼忌眉角一压,大步走到床边,慢慢弯下腰跟元姜平视,那张俊美到阴柔的脸靠近了她,距离近得可以看见他根根上翘的睫毛:“现在就收拾好了,姜姜,我们上路吧。” “......”元姜小脸白了又白。 见元姜被嚇到,楼忌掀眸笑了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姜姜,你真可爱。” 这就被嚇到了呢。 看来是只胆小的狐狸精。 第268章 心机病娇捉妖师VS娇媚美艷小狐妖22 林间瀰漫著湿润泥土的气息,沿著蜿蜒曲折的小径深入,四周响起不绝於耳的鸟鸣,松萝隨风摇曳。 如果没有半人高的杂草拦路的话,那一切都算得上宜人。 元姜挠了挠被蚊子咬红的脖颈,红著眼睛委屈地望著楼忌:“郎君,还要走多久?姜姜腿都酸了。” 楼忌回头,黑亮的眸子里倒映出元姜泛红水汪汪的眼睛,唇角勾了勾:“才走了半个时辰不到,这就走不动了?” “倒也不是......”元姜眉宇愁愁地垂下眼帘,烦闷地咕噥了下脸腮,若是平常,她都是使用妖法偷懒,无需片刻就能到达目的地,何须像现在这样,还要靠两条腿走路? 小狐妖平日里好吃懒做,能坚持走这半个时辰,已经是极限。 元姜鬱闷地跺了跺脚,只觉得脚底板磨得生疼。 楼忌无奈又宠溺地笑著轻轻摇头,揉了揉元姜的脑袋,缓缓在她跟前蹲下:“上来吧,我背你。” 元姜眼前一亮,毫不扭捏地往楼忌背上一扑,笑嘻嘻道:“郎君待姜姜可真好,姜姜要跟郎君永远在一起!” 楼忌喉间溢出一声暗哑的轻嘖声,眉目间神色暗了暗,修长玉净的手指托住元姜的大腿,缓缓站起,抬步前行。 跟在后边的楼无忧嘴里叼著根狗尾巴草,慢悠悠地走著,时不时眯著眼眺望远处,琢磨著能不能再回庄子前逮只兔子烤了吃。 元姜的半张脸埋在楼忌的脖颈处,温热吐息喷薄在他敏感的颈侧,卷翘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狐狸眼眸光幽暗。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连续走了两个时辰,其中弯弯绕绕的路,楼忌几乎都是毫不犹豫地前行,没有半分犹豫。 在陌生环境中,遇到分岔路口,但凡是个人都会警惕琢磨选择,楼忌那么小心谨慎的人,却没有留步,这只能说明...... 楼忌对这个地方很熟悉。 元姜红唇微抿,心底隱隱浮现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她儘量让自己平稳住呼吸,脸上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回头去看楼无忧。 只见,楼无忧正目光锐利地扫视著四周,哪有半分痴傻的模样?! 元姜咬住唇內的软肉,楼忌在骗她,楼忌想干什么? 正当元姜皱眉沉思之际,楼无忧深深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几乎是瞬间,楼无忧眨了眨眼睛,咧嘴嘿嘿笑了两声,口齿含糊不清地囔囔:“姐姐!姐姐姐姐!你怎么在看傻春呀?” 元姜头皮发麻,立马感受到楼忌的脊背紧绷,脚步也顿了下来,深邃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扯唇笑了笑:“我看你有没有跟上。” “啊?”楼无忧满脸困惑的歪头:“傻春一直在你跟哥哥后面哦!姐姐好关心傻春,傻春好开心!” 瞧瞧,这阴阳怪气的劲。 跟楼忌一模一样。 元姜证实了內心的猜想,她不信这姑娘真是个傻的,跟楼忌没有一丁点关係。 “姜姜,你在想什么呢?” 元姜心底想著事,忽而听到这冰冷拖腔带调的嗓音,猛地被嚇了一跳,她下意识眨巴著睫毛抬眸,就撞进楼忌那双幽暗深邃的黑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