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街道主任》 第01章 我街道主任 1960年3月15日。 下午五点三十分钟。 京城南锣鼓巷街道办,正在进行著一场新老主任的交接仪式。 年仅二十六岁因功勋转职地方的新任街道主任王建设,挥手送別了四十六岁的前街道主任王红梅去別的地方履职。 看的出来,王红梅任上,最自豪的工作,就是先进文明的95號四合院。 交接过程中,好几次提及了95號四合院及先进文明等字样,也重点表扬了易中海,说95號四合院之所以能成为南锣鼓巷街道办的標杆四合院,这位轧钢厂的七级大工,功不可没。 对於外人来说,或许信了王红梅的鬼话,王建设却不会。 交接工作的那一会儿,来自於后世的灵魂,奇蹟般的附身到了王建设的躯壳中,极短的时间內,与残存体內的灵魂融合在一块,一个全新的王建设新鲜出炉。 穿越前,看了数千本四合院同人文小说,也看了当时名字还叫做《傻柱》的电视剧。 太清楚四合院里面的那些骯脏勾当了。 习惯性的捂盖子。 易中海仗著自己是轧钢厂七级大工,掌控了钳工晋级考核的权利,在四合院內作威作福。 小事院內自行解决,大事將其小事化。 这才造就了所谓的先进文明四合院。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现在的95號四合院还残存著管事大爷这一陋习。 之所以说陋习,是因为发生过有管事大爷借著联络调解员的身份,仗著街坊邻居不清楚联络调解员制度,在大院內大搞一言堂,一度闹出了人命。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事情曝光后。 搞一言堂的几位,坐牢的坐牢,严重的枪毙。 继而促成了联络调解员制度的终结。 易中海、刘海忠、閆阜贵三人,为了各自的利益,还在街坊们面前摆管事大爷的谱。 辖区內有这么一帮人。 压力山大。 一句话,任重而道远。 95號四合院人杰地灵,神人辈出,讲究一个小事不出院,大事將其小事化。 道德天尊易中海,装聋作哑老祖宗,棍棒教育专家刘海忠,抠门算计閆阜贵,一天到晚洗衣秦,寡妇传承贾张氏,天命掛墙贾东旭,无敌战神何雨柱,绝户传人许大茂。 传言鸿钧道主来到这里,都得被罚站。 通天教主布下诛仙剑阵都无可奈何的大院之子棒梗。 ...... 吃过晚饭后。 王建设把几个办事员留下。 打著学习的旗號,跟著这些人一块去了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 美其名曰,听前主任的话,去95號四合院学习、观摩易中海、刘海忠、閆阜贵三人管理大院的经验,在辖区內广泛推广。 一行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很快来到了四合院影视世界的传说之地。 95號四合院。 刚走到四合院门口,王建设的耳朵內,便清晰的听到了撒泼骂街的声音。 “老贾,你快睁开眼睛看看,看看这些人,他们在欺负咱贾家的孤儿寡母,你快点跟阎罗王说一下,让他派出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將欺负咱贾家的这些人都给拉走,老贾啊。” 几个办事员,脸色大变。 领头的那个,正要发声。 王建设紧急向他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一朝天子一朝臣。 二十六岁的街道主任,虽然前面有个代理二字,却也体现了不凡。 这些人都是看人下菜的主,见王建设让他们闭嘴,全都老老实实的依著王建设的叮嘱,儘可能的屏住呼吸。 “老天爷,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派雷公电母將欺负我们贾家的人给劈死,让他们知道欺负我贾家的厉害。” “贾张氏,你赶紧给我起来,你这像什么样子呀?” “我不起来,东旭他师傅,你可得帮我老婆子。” “现在这年月,谁家不缺嘴?就你贾家特殊?人家家里改善伙食,棒梗闹腾,你就让秦淮茹带著堪比脸盆大的大海碗登门討要,不给,撒泼,口口声声说棒梗需要营养,谁家没有孩子,就你家的孩子需要营养啊。” “贾家也是不容易。” 王建设心里默默的数了几下,说话的人,有贾张氏,有刘海忠,有閆阜贵,至於最后那句贾家也不容易的话,应该是易中海说的。 贾张氏死定了。 这话,王建设说的。 可不是呼喊老贾和喊阎罗王,而是贾张氏喊了老天爷,还让雷公电母劈死人,前者,是封建迷信,后者,那就是******* “你们两个人,去派出所喊人。” 被点名的两个干事,急匆匆的朝著派出所走去,剩余的那些人,继续听著院內的动静。 还真是精彩纷呈。 如无数同人文写的那样,易中海又当又立,又想算计贾东旭给他养老,又不想出钱出力,偏偏还想著卖好给贾家。 忽悠街坊们为贾家捐款捐物。 真他妈艹蛋。 等了十几分钟,等办事员带著派出所的同志来到四合院门口,王建设这才带著大傢伙进了四合院。 穿前院。 进中院。 眼前一幕,还真是电视剧中的名场面。 全院大会。 一帮街坊围成了一个大的圆圈,或站,或蹲,也有坐凳子的,中间的空地上,摆放著一张实木四方桌子,桌子上摆放著三个大茶缸,每个大茶缸的后面,都坐著各自的主人。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当仁不让的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刘海忠是二大爷,坐在了易中海左手位置,閆阜贵坐在了刘海忠的对面。 贾张氏、秦淮茹、贾东旭及傻柱和雨水几人,站在了距离桌子不远的地方,同时又远离著眾人。 颇有一副古代县太爷会审犯人的架势。 王建设他们的出现,打破了四合院现有的那种平衡。 街坊们纷纷看著他们,当看到王建设及王建设身后的办事员及公安。 瞬间譁然一片。 四合院实行的是大小事情不出四合院,公安咋来了,街道的人为什么也跟著来了。 “张干事,徐公安,你们这是?” 易中海站起身子,朝著认识的人发问道。 “这是咱街道新来的主任,王建设同志。” 第02章 激动的刘海忠 听闻眼前的小年轻,是新来的街道主任。 易中海顿时收起了轻视之意,脸上的神情凝重了许多,心里泛起了一阵强烈的不安。 就冲王建设平淡无奇的脸色,就晓得对方来者不善,要不然也不会领著办事员进来,还这么多人。 心里暗暗叫苦。 开全院大会的节骨眼上,主任怎么来了,他听到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瞧著王建设背后的公安,易中海腿肚子都在哆嗦。 有些事情,不说,面上都能过得去,一旦说了,事情可就大发了。 为今之计,也只能硬著头皮强行解释。 先把眼前这一幕,对付过去再说。 “王主任,您好,我是95號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我叫易中海。“ 易中海刚说完,就后悔了。 跟街道主任一口一个管事大爷的喊著。 这就是在找死,他忙用自己轧钢厂七级钳工的身份替自己打圆场。 “我是轧钢厂钳工车间的七级大工。” “易中海啊?”王建设故意卡壳了一下,朝著旁边的办事员,说道:“老人家说的对,活到老,学到老,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街道辖区內有管事大爷这么一个职位。” 易中海脑子,嗡的一声炸锅了。 閆阜贵的身体也泛著几分抖动。 刘海忠却不以为意。 脑子愚笨,有脑子愚笨的好处。 最起码刘海忠没有害怕,反而觉得这是他自我表演的机会,之前的王红梅不待见自己,让易中海当了一大爷,新来的街道主任,好像跟易中海不对付。 这般机会。 自然要好好表现表现。 万一得了新主任的赏识,给他一个官噹噹,也挺好的呀。 “王主任,我是这院的管事二大爷,我叫刘海忠,我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 王建设看著说话的刘海忠。 这傢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棒槌。 一开始跟易中海工级一样,后来易中海走关係,托聋老太太帮忙,升到了八级工,刘海忠苦逼巴巴在七级工上面打转。 “刘师傅,你继续说。” 见王建设管自己喊了一声刘师傅,刘海忠的心情,跟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似的,那叫一个爽朗。 直呼易中海的名字,喊自己刘师傅,说明新来的王建设更看好自己。 好事。 “管事大爷是我们三位在四合院的职位称呼,將街道设立的联络调解员变成了管事大爷,易中海是管事一大爷,我是管事二大爷,閆阜贵是管事三大爷,刚才我们在开全院大会。” 解释了一下管事大爷为何物的刘海忠。 还说了开全院大会的原因,事情的来龙去脉,也都说了一遍。 “雨水生病,傻柱买了一点肉,给雨水补充营养,棒梗闻到了肉味,非要吃,贾张氏让秦淮茹带著大海碗登门借肉,就二两肉,雨水一个人都不够吃,就没给秦淮茹肉,贾张氏不干了,拿著大海碗闯到傻柱家里,抽了雨水一巴掌,骂雨水是赔钱货,抢走了肉。” 其实他不用说。 王建设都听在了耳朵內。 刘海忠不知情而已。 “傻柱不干,打了贾张氏一巴掌,贾张氏喊老贾,喊老天爷,易中海开全院大会。” “咔嚓”一声。 街坊们都被嚇到了。 被王建设喊来的公安,直接亮出了手銬,銬在了贾张氏的手腕上。 送上门的功劳,总不能不要吧。 喊老贾,喊老天爷,这是典型的封建迷信,其罪一。上门抢肉,还打人,其罪二。骂何雨水是赔钱货,犯了歧视妇女同志的罪,其罪三。 三罪归一,贾张氏也就剩下身死道消一条路可走了。 麻烦了。 四合院没有贾张氏,还叫四合院嘛。 王建设本来还想著把贾张氏遣返回原村,以此来点燃自己新官上任的三把火。 交接完工作,专门看了一下95號四合院的户籍资料,贾家的户籍资料里面只有贾东旭,秦淮茹、棒梗、小鐺四人。 贾张氏的户口在贾家村。 他也是服了,京城隔段时间就开始排查野人。 这里的野人,指的是户口不在京城城区,但却长期居住在城区的那些人,一旦查到,人直接遣返原籍,持续了好几年的时间,愣是把贾张氏给漏网了。 排查的时候,躲出去,即便逮到了,也藉口帮忙伺候秦淮茹月子,或者编別的理由。 也不排除易中海在这里捣鬼。 王红梅好像跟易中海关係不错,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对贾张氏也就网开一面了。 想不明白的事情,易中海为什么非要留下贾张氏,难道是担心贾东旭不好把控,或者担心秦淮茹洗脑贾东旭,故意借著贾张氏在拿捏贾东旭和秦淮茹? 王建设把目光落在了肥头大耳的贾张氏身上。 在剧中,从头到尾拿捏著秦淮茹,还利用秦淮茹的改嫁,从傻柱手里拿走了每个月三块钱的养老钱。 那个站在贾张氏身后,虎头虎脑剃著锅盖头髮型的七八岁的小男娃,是贾张氏的孙子。 大院之子,坐等继承贾家皇位的院太子棒梗,大名贾梗。 棒梗这个名字,是贾张氏专门找人算命算来的,说棒梗五行缺水,易中海、刘海忠、何雨柱、何雨水四人的名字中都有一个水字,孩子起名棒梗,形成了双木吸四水的格局。 站在棒梗身旁,手里还拉著一个四岁小女娃的小媳妇,就是四合院中有名的白莲秦淮茹。 又名洗衣机,一年四季都端著盆子,在水槽处洗衣服的勤劳洗衣机。 穿越前,王建设先看的同人文,后看的电视剧,电视剧中还真有秦淮茹大冬天在院外洗衣服的画面。 他重点关注了一下秦淮茹的相貌,同人文中,好多穿越主角不是抢在贾东旭前面截胡秦淮茹,就是穿越后,心心念念要跟寡妇秦淮茹发生点什么。 真有那么好看? 电视剧中,是女演员化妆后的效果。 现实中,他有些失望了,秦淮茹能好看到什么地方,身上穿著土灰色衣服,將身体遮挡的严严实实,看著跟水桶差不多。 肚子微微隆起。 这是有了三胎。 槐。 无数大神从槐这个名字中的槐来分析,带著一个鬼,推测槐是贾东旭出事后生下的孩子。 第03章 贾张氏,你死定了 无数书友总结了一条铁律。 穿越四合院,只要不是傻柱的身份,必须优先淬链身体,再精通什么拳脚功夫,战力要强过傻柱,借著抢房事件,一劳永逸的解决易中海、贾家,便也没有人在算计你,才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四合院最大的主线,易中海绝户,为了养老,各种算计,先盘算贾东旭,贾东旭死了,为养老撮合傻柱跟秦淮茹。 贾东旭没死,易中海的养老自然寄托在短命鬼身上,所以对傻柱也就不怎么在意,不会事事偏袒傻柱。 还有何雨水,都说傻柱对不起何雨水。 王建设瞧著不像,最起码何雨水生病,傻柱买了二两肉,给雨水补营养。 物资匱乏的当下,二两肉,不少了。 又在何雨水挨了贾张氏几巴掌后,替何雨水出头,打了贾张氏。 “凭什么抓我?” 贾张氏质问的声音,钻入了王建设的耳帘,打断了王建设的浮想联翩,他再一次將目光匯集在了贾张氏的身上。 难怪都说贾张氏头铁。 脑袋是合金钢做的。 这场合,还质问为什么抓他。 按照常规,易中海得出面啊。 王建设望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满头大汗,怕了,委实没想到自己这头跟王建设解释,那头公安就把贾张氏给抓了。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怎么办? 秦淮茹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倒是贾东旭,急巴巴的看著易中海,想著易中海是管事大爷,又是轧钢厂的技工,能在王建设面前说上话。 全然没注意到易中海正在坐蜡,跟热锅上蚂蚁似的。 街坊们个个看著好戏。 苦贾张氏久矣。 仗著易中海撑腰,贾张氏为祸四合院。 也有人在心里认为王建设跟王红梅是一丘之貉,都姓王,所以贾张氏的死活,跟他们没什么太大的关係。 “我老婆子犯什么法了?” 咄咄逼人的口气。 “犯了什么法?我告诉你犯了什么法,第一条,喊老贾,喊老天爷,老百姓当家做主的年月,家家户户都幸福美满,你喊老天爷,你想做什么?” 贾张氏瞬间不復刚才的盛气凌人。 身体哆嗦了起来。 这帽子。 忒沉。 易中海那头更慌了。 “光天化日之下,入室抢盗,前几天机械厂,有个名字叫做大毛的孩子,將机械厂的猪偷割了一条猪尾巴,一年,这是念他年纪小,从轻处罚,你贾张氏可是成年人,又是入室抢盗,还问我为什么抓你。” “噗。” 贾张氏被嚇的放了一个臭屁。 她不想坐牢。 不想。 朝著旁边的易中海,喊道:“老易,你可是东旭的师傅,又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你得帮我,帮我,我不想坐牢,我大不了赔她二两猪肉,不不不,我赔偿二斤猪肉,只要不抓我。” 易中海看了看王建设。 见王建设一脸玩味的表情。 忙把头扭到了一旁,发现自家老伴不在跟前,猜测去喊聋老太太了。 王建设也注意到了这一幕。 看著这画面,他有点搞笑,遇到摆不平的事情,让聋老太太出马。 也想看看聋老太太怎么圆这个场。 “人情大不过国法,你还骂受害者是赔钱货,小姑娘瞧年纪,也就十六七岁,正是一样的年纪,老人家说过这么一句话,年轻人是我们建设祖国的未来,我们需要很多很多的知识青年,她生病了,你抢夺她的肉,这不是诚心摧残祖国的未来朵吗?” 躲在人群中的刘光天和刘光福。 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这话,听著好像是为他们两人量身定做的。 他们也是学生啊。 刘海忠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贾张氏打何雨水,摧残祖国的未来朵,他打自家的两个小崽子。 算什么? 又看样子。 今后要少打一些了。 “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女平等,你贾张氏身为女同志,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同志,一口一个赔钱货的喊著,你也是这么喊你家儿媳妇的?喊你那个孙女的?” “我错了,老易,救我。” 易中海恨不得自己变成鵪鶉,躲到地洞里面。 人家把话说得这么严重,都上纲上线了,我怎么救你,我tm的救你,我自己也得进去。 “贾张氏,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领头的同志,挥舞著手中的查证资料,朝著贾张氏说道。 这是其他同志,挨个询问街坊们的证词,就连刘海忠和閆阜贵两人也被询问了一下。 按了手印,签了各自的名字。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著贾张氏长期大搞封建迷信,入室抢盗何家財物,歧视女同志及长期偷盗街坊们財物等事实。 根本容不得贾张氏作假。 贾张氏被嚇尿了裤子,她就是按照常规操作,抢了何家的肉,怎么还探到吃枪子啊。 裤襠失禁了。 难闻的尿骚味道,瀰漫在了空气中。 易中海彻底麻了,他养老的棋子贾张氏,就这么折了。 街坊们则肃穆了。 天见可怜,贾张氏要被枪毙。 贾东旭和秦淮茹两口子,一个头,两个大,这尼玛家里出个被枪毙的人,还怎么见人,贾家的名声可就彻底毁掉了。 “小王,小李,你们两个人把贾张氏带走。” 领头的老同志,吩咐了起来。 两个小年轻,架著贾张氏就要朝著外面走去。 拽了一下,愣是没拽动。 “看到了没有,比地主婆子都富態。” 王建设的声音,让刘海忠醒悟了过来,招呼了几个街坊,帮著两个同志,一块將贾张氏抬出了四合院。 “贾东旭,秦淮茹,你们是贾张氏的儿子和儿媳妇,我现在通知你们一下,枪毙贾张氏的子弹,你们需要钱购买。” 秦淮茹看看贾东旭。 贾东旭瞅了瞅秦淮茹。 两口子都无奈了。 他们只能期盼易中海出马。 “別看易中海,他救不了贾张氏。”王建设说道:“刚才我看了一下公安同志询问的证词,说贾张氏长期在院內搞这个封建迷信的活动,第一次搞,你们三位,要是严肃处理贾张氏,贾张氏能落到今天被枪毙的份?都是你们给惯得。” 第04章 拿下三位管事 王建设见易中海恨不得把头缩到裤襠里面。 瞬间火冒三丈。 这都是偽君子一个人招惹出来的是非。 他要让贾东旭知道贾张氏的死跟易中海有关係。 “易中海,躲什么躲?你的责任最大。” 街坊们看著王建设的目光,有种看青天大老爷的崇拜。 这话说在了点上。 要不是易中海用管事大爷和轧钢厂钳工大拿的双重身份施压街坊们,街坊们也不会畏惧贾张氏,继而將贾张氏养成了目空一切无所顾忌的性格。 “贾张氏长期搞封建迷信,身为联络调解员,不管不问,任由贾张氏撒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王建设声音越来越高。 “我下午五点跟王红梅主任完成的交接工作,王红梅主任还跟我表扬95號四合院,说这是一座先进文明四合院,我带著学习的態度来,结果很让我失望,我看到了隱瞒,捂盖子,不作为。” 手在那张实木桌子上拍打了几下。 情绪到了。 没控制住。 將自己的手给拍疼了。 “还召开全院大会,去年9月份,联络调解员制度已经终止,我不相信街道没通知你们,到现在过去好几个月,你们三位联络调解员。” 王建设口风一变。 “不对,应该是前联络调解员,我不相信王红梅主任没让你们通知街坊们,有人借著联络调解员制度,在院內大搞一言堂,搞统治,搞对立,被枪毙了,这种情况下,你们居然有胆子还搞?” 閆阜贵坐在了地上。 脸色惨白。 刘海忠脑子再笨,他也知道事情不对头了。 易中海却脸色如常,偽君子到现在,还认为聋老太太能帮他。 有些谎言,说的时间长了,就连编造谎言的人也错以为是真话。 就如聋老太太的烈属事件。 想著聋老太太出马,应该没什么问题。 “还有这桌子,这凳子,开大会的时候,你们三位坐著,街坊们都站著,桌子上还有你们喝水的大茶缸,显示你们高高在上的地位?显示街坊们就比你们低一级唄。” 王建设皱了一下眉头。 事情好像再一次出现了意外。 训斥易中海、刘海忠、閆阜贵三位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聋老太太及搀扶聋老太太出来的一大妈。 本以为能跟聋老太太过过招。 没想到聋老太太听到了王建设的那些话,直接扭头回了家。 这是放弃了易中海? 还是有別的后手? 既然聋老太太不出面,那就先对付易中海吧。 “所有人都在,我宣布一件事,联络调解员制度去年9月份就已经终止了,换句话说,你们大院里面的管事大爷,没有了,有事情,可以先去找居委会。”王建设朝著领队的老公安说道:“徐同志,又得麻烦你们。” “不麻烦,都是为了工作。” 易中海、刘海忠、閆阜贵三人,被戴上了手銬。 按理说。 应该押著三人离开。 但是事情比较多,老徐將几份证词交到了王建设的手中,这是刚才王建设出言懟呛易中海那会儿,有街道偷悄悄跟老徐匯报的情况。 王建设没看,却也知道是什么事情。 捐款捐物。 易中海为贾家搞的捐款捐物的活动。 同人文中,百分之百都会存在的事实。 至於三位管事大爷的钱,会不会事后如数退还,不太清楚,这个需要老徐去查证。 因为光线的问题,看的不是太清楚,王建设专门寻了一个有光亮的地方,一一看了起来。 何雨水见王建设在看资料,给王建设拿来了一把凳子。 “王主任,您坐。” “谢谢,你身体不好,你坐吧,我马上就看完了。” 王建设看到何雨水的脸上,挨打后的五指印记还十分的清晰。 嘴里嘆息了一声。 抬头看著傻柱。 突然想起了现在的年份,1960年,按照秦淮茹怀孕三胎的事实来分析,贾东旭好像要掛到墙上了。 秦淮茹变成寡妇,易中海为了养老的万无一失,必然要撮合傻柱跟秦淮茹在一块。 假如王建设的身份是其他,哪怕不是现在的代理街道主任身份,都懒得搭理傻柱的閒事。 问题是他是街道主任。 现在的街道主任,还兼职辖区內的媒婆工作,撮合男女同志结婚等等。 “何雨柱,我看过你资料,你今年好像26岁,没结婚,啥时候结婚啊?你的个人问题,已经成了街道的老大难,老人家说过,祖国的建设,需要接班人,明白我的意思吧?” 傻柱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明天去街道找我,现在有来京城投亲的女同志,安排你们见一面,合適了,直接扯证,生几个孩子,让我们的祖国建设后继有人,你是厨子,別说养不活妻子,娶了媳妇,你媳妇也可以帮忙照顾你妹妹。” 话说到这份上。 王建设不相信还有人敢背后破坏傻柱的相亲。 没看到许大茂老老实实的躲在人群后面。 “同志们,这是刚才有街坊偷悄悄跟徐队长匯报的材料,我看了一下,触目惊心,私下里给贾家张罗捐款捐物,藉口是贾家揭不开锅。虽然我不是轧钢厂的职工,但我也知道轧钢厂的工资体系。” 易中海头大如斗。 更加凌乱。 “贾东旭二级钳工,工资、奖金一个月下来三十六块五,贾家加贾张氏在內,一共六口人,这还是算上了秦淮茹肚子里面未出生的孩子,国家制定的贫困线標准是人均收入低於五块钱,贾家六口人一个月三十六块五,不够吃,合著你们四合院比国家都厉害,隨隨便便更改国家的標准?” “王主任,我错了。” “易中海,你不是错了,你是有罪,真正困难的人,看不到?” 王建设一锤定音后,点了贾东旭的名字。 “贾东旭,贾家吸血街坊们的那些钱和物,怎么办?退不退?不退的话,我直接发函轧钢厂,建议他们將你开除厂籍,一个月三十六块五的工资,养不活一家六口人,其中三个还是孩子,你这是在给轧钢厂抹黑。” 第05章 抽了易中海四巴掌 王建设可不是简单的说说,过过嘴癮。 他真有让轧钢厂开除贾东旭的想法。 贾东旭离开轧钢厂,估摸著也就不用死了,等於救了贾东旭一命,人杰地灵的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便也不会出现诸多狗血事情。 只不过他这话,听在贾东旭耳朵中,却宛如惊天暴雷。 贾张氏被枪毙,他再被开除,贾家还有未来吗? 人们的唾沫星子都能將他们给活生生的淹死。 急了。 “退,我们退。” 钱虽好。 却也的有命才行。 见秦淮茹在一旁杵著不动弹,抬手抽了秦淮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分外的刺耳。 秦淮茹都被抽懵逼了。 “还不赶紧回家取钱。”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秦淮茹,看了看贾东旭,急匆匆的朝著自家走去,进屋也就三四分钟的时间,手里捧著一个手帕包裹著的小包袱,出现在了眾人面前。 包袱看著鼓鼓囊囊,能被秦淮茹拿出来,里面装的肯定是钱。 街坊们的眼睛,带著强烈的愤怒,贾家这么有钱,易中海还套路街坊们给贾家捐款捐物,有些人目光阴沉沉的看著易中海。 看著大傢伙怨恨自己的眼神,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心里暗自嘆息了一句。 他的名声,算是毁了,闹不好今后还的被人敲闷棍。 埋怨秦淮茹不懂事,就这么拿著钱出来了,不能將包袱丟下,光拿钱出来嘛。 这等於告诉所有人,贾家有钱。 “易中海,这就是你说的困难户贾家?”王建设杀人诛心的声音,迴荡在易中海耳畔,“你比那些搞一言堂的人都恶,你这是倒反天罡,让穷人救济富人,这还是不是红党的天下?” “王主任,每次捐款,我都会记录,我有帐本。” 閆阜贵喊了起来。 他要將功赎罪。 老扣看出来了,这事闹不好,都要折进去。 爱谁谁吧。 三大妈作为閆阜贵的媳妇,在閆阜贵说他有帐本后,便跑回了閆家,十几秒钟后,急匆匆的又从閆家跑了出来,手里抓著一本硬皮笔记本。 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王建设跟前,手一伸,帐本递给了王建设。 王建设接过,打开看了一下。 心里大呼了一声好傢伙。 本以为给贾家搞捐款捐物的活动,是从55年开始的,毕竟那时候进入了票据时代,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耍聪明,户口一直留在老家,占据了几亩薄田,最终因为没有城內定量,只能高价买粮。 结果从1950年开始,易中海就张罗了为贾家捐款捐物的活动。 第一次是贾东旭娶媳妇,贾张氏说没钱,找易中海借,其实就是要,易中海借著自己刚当了联络调解员,搞了这么一出。 时间最近的是上个月,秦淮茹找易中海,说家里揭不开锅,易中海搞了一次,四十多块钱,易中海十五,刘海忠十五,閆阜贵一块,傻柱三块,就连最穷的老马家都捐了五毛钱。 王建设气的鼻子都歪了。 伸手脱掉了上身的外衣,穿著背心,来到了易中海的身旁。 易中海脑瓜子都疼,看到了王建设恨不得將他撕吧了的狰狞。 “易中海,我问你,你是人吗?我现在不是南锣鼓巷的街道主任,我就是一个看不惯你所作所为的普通人,我问你,你身上披的是不是人皮?你简直就是一个畜生。” 街坊们大呼过癮。 这话,也是他们想对易中海说的。 人否? “你一个月八十多块,手指头缝隙稍微漏点,就够贾家人衣食无忧,你不是贾东旭的师傅吗?你当初收贾东旭当徒弟的时候,不是专门摆过三生祭品吗?真金白银付出的时候,怂了?捨不得钱財,號召街坊们帮你养活贾家,你的心,咋这么黑呢?” 抬起手。 朝著易中海偽善的脸颊。 啪啪啪的抽了四个大嘴巴子。 心里嘀咕了一句。 『我代表千千万万的书友,抽的你』 四巴掌,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抽的易中海脑袋瞬间肿成了猪头,嘴角都渗出了鲜血。 “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告我,我王建设就是打了你,后院的马知达,一个七十多岁的奶奶,靠糊火柴盒养活两个孙子,一个月收入不超过十块钱,这样真正的困难户,你易中海看不到,看到了不困难的贾家,还逼著马奶奶给贾家捐款,你他妈比那个黄世仁都恶毒。” 易中海脑子。 嗡的一声炸锅了。 没上学的孩子,都知道黄世仁是谁,合著他比黄世仁还恶毒。 这是奔著遗臭万年去了。 “就贾家几口人的富態,我问你,贾家怎么就困难了,给我说。” 易中海哑口无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总不能说我想借著大傢伙的钱財卖贾家的好吧。 “驴粪蛋子表面光,里面一肚子肠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四合院又搞了一套班子。” 纵然易中海见多识广,却还是被这番话给嚇的失禁了。 裤襠湿漉漉的。 刘海忠和閆阜贵表现的更加不堪。 “徐队长,来来来,咱当面点清这些钱。” 开全院大会的桌子,被他们给临时徵用了。 秦淮茹拿出来的手帕里面,装了差不多七百多块的样子。 这么些年,街坊们被易中海或哄骗或威逼,零零散散捐了差不多五百多块,主要是易中海和刘海忠占大头,每次搞,易中海多少,刘海忠跟著掏多少,最多的一次,掏了三十五块钱。 真是猪脑子。 被人卖了,还在帮別人数钱。 除易中海、刘海忠、閆阜贵三人外,其他街坊们被陆陆续续的喊了名字,从王建设手中拿走了原本属於他们的钱款。 傻柱是仅次於刘海忠的第二个冤大头,他被退还了八十多块钱。 多余的钱,还给了秦淮茹。 隶属於易中海、刘海忠、閆阜贵的捐款,暂时不能还给他们。 士绅的钱,如数奉还,穷人的钱,三七分成。 要查明易中海他们有没有这么做。 连带著他们的捐款,一块被带到了派出所,王建设则带著人回了街道,临走前,跟四合院的街坊们说了几句。 相当於提醒。 第06章 枪毙贾张氏 专业的事情,就得由专业的人来做。 王建设没跟著老徐他们去派出所添乱,刚才在四合院內,该查证线索,查证清楚,该清查的证据,也清查到位,人证、物证都有。 事情的前因后果,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按照现在的法律法规执行便可。 他只需要在事情结束后,朝著上级领导上交一份总结匯总材料便可。 老徐带人押著刘海忠、易中海、閆阜贵等人返回了派出所。 贾东旭也在押解其中,罪名是诈捐。 王建设准备借著这个由头,让轧钢厂开除贾东旭。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希望贾东旭能体谅他的一片苦心。 因为新分的筒子楼刚被打扫出来,王建设懒得回去,晚上就在街道办的办公室內对付了一宿。 睡到五点多。 起来。 瀏览了一下辖区户籍资料,一个人又琢磨了一下今后的工作安排,还有前任王红梅的反应,昨天晚上那一出大戏,等於戳了王红梅的腚沟子,显示了王红梅在职期间的不作为。 没有后悔。 要不然几年后他离任,95號四合院的暴雷就是他的隱患。 六点多,出去跑了一会儿,见旁边有卖早餐的国营店铺,进去要了一碗豆腐脑,要了一根油条。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閒言碎语就是流传的厉害。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被人传的有鼻子有眼。 说95號四合院如何如何,讲易中海、刘海忠、閆阜贵三人如何如何。 甚至还提到了王建设这个新来的街道主任,说他怎么怎么,说王红梅怎么怎么,就连大院祖宗聋老太太也被提及了,言之凿凿的说聋老太太被易中海的婆娘背著去了轧钢厂领导家属区,说什么见到了轧钢厂厂长杨建民,说保卫科带著人来了派出所,等等之类。 不是没有收穫,最起码知道聋老太太出手了。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没有几分底气,也不敢去寻杨建民。 吃过早饭,回到办公室的王建设,就开始琢磨聋老太太。 这种隱患,必须要消除。 电视剧中,这老太太看似对傻柱不错,实际上也就將傻柱当傻子利用,最明显的三点。 第一点,她让傻柱背著她去倒卖粮票。 一旦被抓,傻柱真没有好果子吃,也会连累到何雨水。 聋老太太却无所谓,毕竟一只脚踩进了棺材,关起来还浪费粮食。 第二点,明知道许大茂当了副主任,明知道许大茂跟傻柱是对头,又是那种环境,还故意撮合娄晓娥跟傻柱两人在一块。 傻柱要不是电视剧的主线人物,说不定就死翘翘了。 第三点,真关心傻柱,不会让傻柱到65年那会儿还没有结婚,60到62这三年时间,女同志为了一口吃的,什么事情都做,只要不让她饿肚子,嫁人也行。 这机会,聋老太太却没有抓住,估计也是担心傻柱娶了媳妇,自己会饿肚子。 所以聋老太太很可恶。 假烈属。 同人文中的永恆话题。 貌似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叮铃铃。” 桌上的电话响了。 王建设伸手接起电话。 那头传来了老徐带著几分歉意的声音。 “建设,事情出现了意外。” “是不是保卫科出手了?” 电话那头的老徐,微微停顿了数秒,后爽快的承认了。 “对,轧钢厂保卫科出手了,我前脚带著易中海他们回来,也就三十分钟不到,保卫科那头来了人,要是一般的科员,我也就不给他们这个面子,来的人是保卫科的副科长。” 副科长出面。 阵仗真够大的。 “人家说易中海、刘海忠、贾东旭是轧钢厂的职工,就算犯事,也是优先保卫科处理,说我们派出所过界了。” 当下,保卫科和派出所都有执法权力,尤其前者,一些大厂的保卫科,手里的武器弹药,足够他们打一场小规模的阻击战斗,有些保卫科都有老迫这玩意,轧钢厂就属於大厂行列。 像街道办和派出所,逢年过节还要到这些工厂去化缘,拉一些物资回来,给辖区的居民下发。 这面子。 不给还不行。 “还有捐款那件事,我是这么安排的,易中海、刘海忠、閆阜贵三人,他们的捐款被没收,被哄骗的街坊们,挨家挨户赔偿三十块到一百块不等的钱款。” 王建设没有异议。 能让那些无辜的街坊们拿到实际性的好处,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更何况他知道剧情的后续走向。 易中海这一次不死,下一次也得死,谁让他屁股底下不乾净。 “徐哥,閆阜贵呢?” “还关著呢。” “保卫科没保他?” “没有,再等等吧,要是今天下午他们单位不来人,那就按照正常流程走。” 王建设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傢伙。 易中海、刘海忠、贾东旭屁事没有,反倒是一直装透明的閆阜贵有了事。 “昨天要不是閆阜贵提供了记帐的帐本,也不会这么快捋顺事情的前因后果,从某些方面来说,閆阜贵是有功的。” “建设,我知道怎么办,贾张氏今天枪毙,你们街道有什么规划没有?” 这里的规划,指的是观刑。 通过观刑这种手段,达到教育的目的。 王建设考虑了一下,心中有了主意,他派人去95號四合院通知四合院的那些住户,观贾张氏的刑,重点交代,聋老太太也必须在场。 同时以南锣鼓巷街道办的名义,发函轧钢厂,就贾张氏因入室抢盗、歧视女同志等一系列罪行被枪毙一事,需易中海、刘海忠、贾东旭三人出席观刑,给予了说明。 不给我面子,我他妈也不给你面子。 十一点四十分。 南锣鼓巷的街坊们,从轧钢厂特意赶来的贾东旭、易中海、刘海忠以及押解三人的保卫科,会同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一起出席了贾张氏被枪毙的活动现场。 捆绑著法绳的贾张氏,身体抖成了筛子,活脱脱一个乞丐婆。 在看到贾东旭和易中海两人的时候,嘴里嗯嗯嗯的喊了几声,因为塞著东西,外人也不知道贾张氏在说什么。 王建设猜测应该是叮嘱贾东旭多注意易中海。 毕竟贾张氏的死,是易中海一手造成的。 十二点。 一声清脆的枪响,横行四合院的贾张氏,魂归地府。 第07章 宣传 子弹射入贾张氏身体的一剎那间,鲜血在半空中飞溅。 映衬著阳光,画面分外的妖嬈。 却也嚇到了很多人。 尤其四合院的那些街坊们,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横行四合院十多年的贾张氏,就这么轻易的死掉了。 易中海和刘海忠两人各自泛著庆幸,得亏他们有技术在身,又有聋老太太作保,否则便步了贾张氏的后尘。 去见了阎罗王。 贾东旭瘫在了地上,嘴里喊了一声妈。 秦淮茹没来,这血腥场面,大肚婆还是不沾为妙。 一干眾人当中,王建设最在意的人,无疑是聋老太太,他顺著聋老太太偷悄悄观察自己的目光把头扭了过来。 笑了笑。 聋老太太当即把头扭到了一旁。 看的出来,聋老太太很恐慌这种场面。 怕死啊。 这就好办。 贾张氏的尸体,被人拉到了火葬场,变成了一坛青灰,至於会不会在四合院內停灵,估摸著不会。 临近离开的时候,周建设跟四合院的街坊们聊了几句,询问赔偿款有没有到位。 故意没有避讳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等人。 街坊们围著王建设,用看青天大老爷的目光看著他,一个接一个的回答著王建设的问话。 不得不说。 聋老太太的动作还是比较快的。 街坊们都拿到了三倍的赔偿,这钱,易中海出了一半,刘海忠出了一半,閆阜贵家一分钱没出。 主要是閆阜贵到现在还被关押在派出所。 狗急跳墙,担心逼急了三大妈,三大妈不管不顾的跑到广场討要公道,到时候莫说易中海和刘海忠难逃一死,就连帮忙说情的聋老太太和背后使力的杨建民也得跟著倒霉。 从刑场回来。 王建设便接到了王红梅的电话。 “王建设,你怎么能这么做啊?我王红梅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这么对我王红梅?你知道不知道我晋级的事情泡汤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前途被你毁掉了?王建设......” 听得出来,王红梅的语气不怎么好。 活该。 上行下效,要不是王红梅在95號四合院一事上捂盖子,充当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的保护伞,95號四合院也不会变得这么乌烟瘴气。 报应砸落在了王红梅的脑袋上。 原本今天履职的职位被叫停,还要做检查。 王建设客气的跟她说了几句,掛断了电话。 手一挥儿。 將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喊到了自己的跟前。 大傢伙都知道95號四合院是王建设的手笔,心情带著几分矛盾。 王建设也懒得理会手下人怎么想,將他安排的事情完成就好。 “贾张氏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王主任,我们都知道。” “原因我不说了,大傢伙都是聪明人,我不希望辖区內再出现这种事情,以贾张氏被易中海故意纵容,为祸四合院,最终被枪毙一事为契机,在辖区內开展一次普法活动,要求所有人都能从中吸取教训,至於方式方法,我不管,我只看结果。” 伴隨著王建设的一声令下。 整个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都忙碌了起来。 各人有各人的办法。 直接喊口號的。 “易中海长期纵容贾张氏,让贾张氏目空一切,继而发展到了当眾入室抢盗財物一事,最终被枪决,哪怕就是一分钱,只要敢入室抢盗,国法无情。” “做人不能太贾张氏,向贾张氏说不。” “做人要本本分分,要尽职尽责,不能像易中海那样瀆职。” 还有一些人。 编了一些顺口溜。 “贾张氏,老寡妇,满院撒泼抢东西,易中海,偏不管,一门心思看大戏。” “小媳妇,秦淮茹,一年到头洗衣服。” “贾棒梗,锅盖头,谁家吃肉他都闹,家传大海碗,一要就一碗,不给就要喊大爷。” 几个刚刚加入街道办的年轻人。 以说相声的形式,將这件事宣传了出去。 “有这么一婆子,她叫贾张氏。” “我听说过。” “谁都不敢招惹” “为什么呢?” “没事就喊老贾,闹得她男人死了十多年了,一直没安身过,口口声声说家穷,揭不开锅,结果这婆子,身体体重二百斤。” “不可能,又不是猪。” “有人专门称过她,两个壮小伙子抬不起来,没办法,只能继续喊人,四个大小伙子才抬起来,称高高的,二百斤只多不少。” ...... 聋老太太一脸愁绪。 一大妈也一脸的懵逼。 就在刚才,聋老太太还跟一大妈出主意,让易中海笼络一下贾东旭,说什么也不能让贾东旭把贾张氏的死,归拢到易中海的脑袋上,去怨恨易中海。 想祸水东引。 把贾张氏的死,扣在王建设的脑袋上。 依著聋老太太给出的说法,要不是王建设昨天晚上带著人来学习,也不会撞破贾张氏喊老贾的事情,继而得知了易中海、刘海忠、閆阜贵三人隱瞒联络调解员制度终结的事实,又揪出易中海帮贾家诈捐的事情来。 千错万错,都是王建设的错。 这头刚刚琢磨出对策,王建设派人便满大街的呼喊了起来。 说快板,喊口號,编顺口溜。 手段齐出,不识字的人,也都知道易中海纵容贾张氏,害的贾张氏死翘翘的事情。 聋老太太怕的不是贾东旭,是担心这件事会牵连到前主任王红梅和现在轧钢厂的杨建民。 ...... 秦淮茹搂著棒梗。 就在刚才,棒梗鼻青脸肿的从外面跑了回来。 经过询问。 才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因为贾张氏被枪毙,跟棒梗同龄的小伙伴们都管棒梗叫做贼孙子。 说什么老寡妇,贾张氏,小棒梗,贼孙子。 气的棒梗跟那些人爭论,说贾张氏不是枪毙犯,说自己也不是贼孙子。 惹得那帮小朋友不高兴了,一帮人围著棒梗,將棒梗打了一顿。 挨了一顿揍的棒梗,哭哭啼啼的跑回来,说自己不姓贾了,不当贾张氏的孙子了,要改姓秦,当秦石头的孙子。 秦淮茹眼泪汪汪,抱著棒梗哭了起来,小鐺也加入了哭泣的行列。 呜呜呜的声音,响彻贾家。 第08章 傻柱相亲 街道办。 暂时將手头工作忙完的王建设,刚把大茶缸端起来,因事情被耽误了的傻柱,这才姍姍来迟。 没进门,而是在门口恭恭敬敬的喊了一个『王主任』的称谓。 听到动静,把头扭过来的王建设,见来人是傻柱,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了地。 傻柱的终身大事,在街道办也是掛了號的。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王建设咕嚕嚕的喝了几口水,用手招呼著傻柱。 “何雨柱,快进来。” 手中大茶缸,被他放到了桌子上。 得了王建设首肯的傻柱,这才迈步进入屋內,他屁股后面还跟著何雨水。 这让王建设有些摸不准头脑,今天可不是星期天,何雨水应该在上课,怎么跟著傻柱一块来了。 难道发现了易中海截留生活费的秘密? 同人文中,百分之百的描述。 易中海侵吞傻柱和雨水两人十年生活费,一千多块,一张谅解书,屁事没有的出来了。 这件事是真是假,王建设不太清楚,需要慢慢查证。 主要是事情太多,不能光紧著95號四合院的那些人忙活,辖区內,一大帮子事情在等著王建设处理。 手指了指凳子。 “坐。” 傻柱和雨水两人,坐在了凳子上。 王建设给他们倒了水,水杯端到两人面前。 “何雨柱,昨天下午我跟王红梅主任交接的时候,从她嘴里听到了你的名字,又跟周围的人打听了一下你的境况,我们街道办,就是为辖区居民服务的,你也知道我喊你来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的终身大事要解决,咱南锣鼓巷,没结婚的大龄青年,现在就你一个人,你心里怎么想的呀?” 傻柱红著脸。 脑袋也耷拉了下去。 王建设瞬间无语,打遍诸天万界穿越主角无敌手的四合院战神傻柱,在谈到个人问题的时候,害羞了。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诸天万界,但凡穿越到四合院的主角,只要不是傻柱的身份, 第一件事就是淬链身体,精通各种拳脚功夫,为的就是不被傻柱打趴下。 有打遍诸天万界主角的勇气,却在个人问题上畏手畏脚,像什么事呀。 反倒是傻柱身旁的何雨水,大大方方的看著王建设。 王建设秒懂何雨水跟著傻柱一块来的含义,不是发现易中海截留了他们的生活费,是担心傻柱的媳妇不待见她这个小姑子,专门跟著一块来了。 他从何雨水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股被拋弃的害怕。 六岁那年,亲爹何大清跟著寡妇跑了,就留下六岁的雨水跟十六岁的傻柱,担心傻柱也不要她,所以何雨水才是四合院世界中最没有安全感的那个人。 “何雨柱,別害羞,咱俩年纪差不多大,对待另一半的要求,估摸著也一样,相貌出眾,性格温顺,为人善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出身清白,健健康康。” 傻柱耷拉著的脑袋。 抬了起来。 看著王建设,吞吞吐吐,委实不像个男人。 “何雨柱,有什么话,儘管说,现在这里就我跟你两个人,不对,还有你妹妹,其他人都在外面搞宣传,等一会儿他们回来,人更多,你更不好意思。” “王主任,我对另一半的要求,其实也没什么要求,您刚才说的那些可不行,性格温柔,为人和善,您昨天在我们大院,也看到了那些人的嘴脸,性格温顺,尽等著被人算计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必须要强势。” 傻柱点了点头。 看到了旁边的何雨水。 “还不能不待见我妹妹,我爹跟著寡妇跑了,那会儿就剩下我跟雨水,她六岁,院內的街坊们胡乱传閒话。” “哥。” “真羡慕你们兄妹两人的情感,何雨柱,你除了要求女同志强势有主见之外,还有没有別的要求,比如户口之类的限制。” 言下之意。 是娶城內的女同志,还是娶乡下的女同志。 现在的政策是子女隨母落户政策,就比如秦淮茹,她嫁给贾东旭后,生下的孩子,棒梗、小鐺都是乡下户口,在城內没有定量,贾东旭死后,秦淮茹顶岗进厂,户口转成了城內户口,棒梗、小鐺、槐也落到了城內。 城內的女同志就没有这么些顾忌。 看傻柱如何选择。 “只要强势,有主见,乡下的也行,城內的也能。”傻柱就仿佛下定了决心,“我是厨子,灾荒之年饿不死厨子,我有手艺,能养活老婆孩子。” “乡下的好。” 何雨水在旁边帮腔了一句。 兄妹两人也算是看出来了,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 新来的王建设,第一天就把精力放在了给傻柱张罗对象这件事上,反观前面的王红梅,理会都懒得理会傻柱。 还有院內的那些街坊们,都在看傻柱家的笑话。 今天,兄妹两人就抱著一个想法,来时候两人,回去就是三个人。 王建设不知道的事情,是傻柱之所以来的这么晚,一方面是因为厂子里面有事,因为易中海和刘海忠及贾东旭三人的事情,厂子里面吵成一团乱麻了。 李怀德带头围攻杨建民。 连累的傻柱也在厂子里面多待了一会儿。 从厂子里面出来,傻柱还专门寻了一下之前给他张罗对象最终没有了消息的媒婆,答案就是易中海使了手段,说傻柱托他在轧钢厂內找对象,给了媒婆三块钱,说是替傻柱出的歉意费用。 要不是媒婆指著天发誓,傻柱都不敢相信易中海隱藏的这么深。 “跟我走吧,去一个地方,最近来了不少进城投亲的女同志,他们都是好样的,咱一块过去看看,看对了眼,喊人家过来,相看一下,要是可以,今天就把结婚证扯了,省的街道办一提起你何雨柱,就跟著头疼。” 王建设起身。 傻柱跟雨水两人走在了他的屁股后面,出了街道办,朝著不远处的一家工坊走去。 街道办的那些人,还在呼喊著口號,说贾张氏如何,讲易中海怎么怎么,说贾东旭又怎么怎么。 第09章 李秀芝 到了工坊。 没急著出去,而是躲在屋子內,偷悄悄的观察著外面忙忙碌碌的女同志。 王建设趁机將这些女同志的来歷,详细的向傻柱介绍了一下。 “何雨柱,这些女同志,她们来自於天南地北,全国各地,出身方面,没一点问题,清清白白,你也看到了,干活麻溜.....“ 言语中就一个意思,家里出现了各种意外,没办法养活这么大的闺女,让闺女带著行李出来自行找饭折。 其实就是嫁人。 今后两年,这种情况更加严重。 傻柱漫不经心的应承著王建设的介绍,注意力都在那些女同志的身上。 何雨水也帮忙寻找。 毕竟是嫂子,要谨慎。 兄妹两人的目光,同时匯集在了一个扎著麻辫子的女同志身上,相貌清秀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原因,是傻柱和何雨水两人都在这个女同志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坚韧不拔的精神。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就她了。 王建设把目光顺著傻柱和雨水关注的方向看过去。 嘴里哎呦了一下。 不是嫉妒,而是感嘆,感嘆傻柱和雨水两人的好目光,这么些女同志中,王建设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同志方方面面都比较適合傻柱。 隨手將旁边的负责人喊了过来,指著那个女同志说了几句。 负责人来到院內,將端著盆子的女同志喊到了跟前,说了几句,带著她进了屋。 傻柱脸红的跟个胡萝卜似的。 反倒是那个女同志,在大大方方的看著傻柱,目光又扭到了旁边的何雨水身上。 “我叫李秀芝。” 王建设人都傻了。 牧马人当中的女主角,最终嫁给许灵均的那个李秀芝。 他在脑海中盘算了一下,发现不是同一个人。 因为年龄对不上,电影中许灵均娶李秀芝那会,是起风到了一半,现在距离起风还有五六年的时间。 “我叫傻柱。” 蚊子似的哼哼声音,钻入了在场眾人的耳帘中。 “李秀芝同志,我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的主任,我叫王建设,这位同志,他叫何雨柱,旁边是她妹妹何雨水,在读高中,何雨柱同志今年二十六岁,因为一些琐事,一直未婚,其实这也是你们两人的缘分。” 王建设充当了双方的介绍人。 这一刻。 真把自己当了媒婆。 “何雨柱同志居住在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中院,三间正房,是他们家的私房,何雨水住在旁边的小耳房內,平常住校,不怎么回院。” 话锋一转。 说起了傻柱的工作。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何雨柱同志是厨师,轧钢厂厨艺最好的厨师,月工资三十六块五,你的情况,我刚才也跟何雨柱同志说了,他不嫌弃你乡下出身,你们两人,有什么想法没有,要是有,现在就去扯证,证明我都帮开好了。” 临走前。 担心在跑一趟。 王建设提前帮傻柱开了结婚证明。 “我没意见。” 李秀芝当然同意,说她出来投亲,其实就是为了嫁人。 只要能吃饱饭,不饿肚子,嫁给谁都是嫁,哪怕对方有残疾,也会义无反顾的嫁,更何况傻柱身体健健康康,职业又好。 读高中的何雨水,也不会拖累她。 当下,傻柱是打著灯笼都难寻的结婚对象。 “何雨柱,李秀芝同意,你什么意见,大男人说话,痛痛快快的,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我也同意。” “这个给你,你们两人赶紧去扯证。” 王建设將手中的结婚证明,递给了傻柱。 傻柱接过,朝著王建设鞠了一躬。 何雨水凑到李秀芝跟前,跟李秀芝小声嘀咕了起来。 李秀芝目光时不时的看看傻柱。 王建设猜测这是在说傻柱的糗事。 与旁边的负责人说了几句,正要离开,就被负责人给拽住了胳膊。 “我的王主任,你別急著走啊,我还有事情要求你帮忙。” “老刘,你先说什么事情就成,我可不敢保证百分之百能成。” “粮食问题,这里快揭不开锅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事,王建设可帮不了他,手下就几个人,一没有物资,二没有物资的来源,怎么帮。 忙寻了一个藉口,撒丫子的跑了。 ...... 男女双方都有证明。 省了很多事情。 傻柱跟李秀芝两人带著何雨水一路急行,急匆匆的赶到了民政局。 相关证明一递。 工作人员麻溜的就给他们办理了结婚证。 李秀芝的心,落地了,她留在了京城,从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嫁到京城来,丈夫是个厨子,上面没有公公,没有婆婆,就下面有个小姑子,小姑子还知书达理。 被婆家刁难的威胁,顿消。 傻柱的心也跟著落地了。 他真的结婚了。 心里也有一些小小的庆幸,庆幸院內发生了很多事情,易中海被控制在了轧钢厂,否则傻柱想结婚,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就想看看易中海得知他结婚后的嘴脸。 何雨水也高兴,嫂子待见她,她一直担心傻柱娶个混不吝,自己跟著受气。 这年头的结婚证上,压根没有夫妻的合照,由工作人员手写两人的名字和结婚日期,盖个公章就成了。 回四合院的路上,傻柱和雨水两人把四合院的情况,说给了李秀芝。 易中海如何破坏傻柱的相亲,傻柱的爹为什么会跟著寡妇跑到保城,贾家寡妇贾张氏为什么被枪毙,后院聋老太太又是怎么一回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个清楚。 出民政局的时候,傻柱脑子分外的清明,突然发现聋老太太对他,也就那么一回事,口口声声说关心傻柱,其实就是一个大臭屁,要不然傻柱早结婚了,不至於到现在才跟李秀芝扯证结婚。 在聋老太太心中,还是比较亲近易中海两口子,跟傻柱好,也是因为傻柱厨艺不错,解决了聋老太太嘴馋贪吃的毛病。 为了一口吃喝,啥事都能做的出来。 傻柱决定不再背著聋老太太去倒卖粮票了,他有了媳妇,被抓,媳妇怎么办? 第10章 变清醒的傻柱 傻柱原本想带著李秀芝直接回大院,跟院內的街坊们好好炫耀一下自家的小娇妻。 被何雨水泼了凉水。 “我的傻哥,你的考虑嫂子的感受啊。” 揪著傻柱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 傻柱时不时的点著头,他也是经何雨水提醒,才醒悟过来,跟李秀芝说了几句,也不管李秀芝同意不同意,拉著李秀芝的手,朝著远处走去。 带著李秀芝在京城逛了逛,吃了一点当地的美食,又去了供销社。 即便李秀芝再三推辞,还是钱买了两套衣服。 李秀芝一套。 何雨水一套,可不能有了媳妇,就忘了亲妹妹。 买完衣服,又陪著李秀芝到了邮电局,给李秀芝老家的父母拍了一封电报。 之所以不是写信。 是因为电报速度快。 但收费也贵。 全文就几个字,我已嫁人,夫很好,工人,无公婆。 从邮电局出来,路过照相馆的时候,照了两张相片。 这是傻柱的主意,说等將来洗出照片,將照片给李秀芝家里邮寄回去,让李秀芝的父母彻底放心。 李秀芝的心, 暖暖的。 觉得自己嫁对了人,发誓要给傻柱生儿育女,帮傻柱守好这份家业,院里那些想吃傻柱绝户的人家,都给我滚蛋。 ...... 下午五点多,傻柱领著新婚娇妻李秀芝,回到了南锣鼓巷。 路上,越看李秀芝,他越是高兴,脑子越是清醒。 老话说的好,男人结了婚才成大人。 傻柱现在已经为自己的小日子考虑了,怎么养活李秀芝,將来有了孩子,怎么养活孩子,还要想办法给李秀芝老家的父母邮寄点钱款。 他必须要给李秀芝长脸。 大院祖宗聋老太太已经被傻柱彻底的拋到后脑勺,什么狗屁奶奶,呸。 一些不上班忙著针线活的大妈和小媳妇,见傻柱领著一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姑娘,一看就知道怎么一回事。 纷纷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傻柱一声不吭的娶了媳妇。 95號大院要变天。 最起码聋老太太那一关,就不好过。 之前有媒婆打过傻柱的主意,却被聋老太太给拒绝了,聋老太太就一句话,问人家姑娘喊不喊她奶奶。 ...... 傻柱和李秀芝两人进入中院,蹲在易家门口忙活的易大妈,抬头的时候,无意中瞟了一眼。 看到傻柱手拉著一个姑娘的手。 心头顿时一紧。 人跟著凌乱了起来。 易中海对傻柱做的那些事情,跟易中海睡了几十年的一大妈,不可能不知道。 傻柱娶了媳妇,等於破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联手算计。 “柱子,这姑娘,她?” “我媳妇,李秀芝。”傻柱微微一笑,回头看了看李秀芝,“秀芝,这是一大妈,院內的一街坊。” 一大妈身体都在泛著哆嗦。 被傻柱言语中一街坊三个字给刺激的破了防。 婚后的傻柱明摆著要跟他们当普通街坊处,这可怎么办? 聋老太太嘴馋贪吃,自从傻柱上了易中海相互帮扶的贼船,没少给聋老太太改善伙食,易中海家节省了不少的钱和票。 但照顾孤寡老人的好名声,却落在了易中海两口子身上。 “柱子,后院老太太。” 用大院祖宗压傻柱。 换做没结婚的傻柱,估摸著如了一大妈的意愿。 现在的傻柱,就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一大妈的诡计,泡汤了。 “媳妇,后院还有一个老太太,无儿无女一邻居。” 天旋地转的感觉,涌上了一大妈的心头。 好傢伙。 这女人给傻柱吃什么迷药了,怎么將傻柱迷的五迷三道,不但不认自己这个一大妈,就连后院老太太也跟著疏远了。 这可不行啊。 易中海看好贾东旭。 但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更好看傻柱。 这么些年,一直没给傻柱张罗对象,就是担心傻柱婚后听媳妇话,跟她们离心离德。 枕头风可厉害。 怕什么,来什么。 如此,她说的话也就没过脑子。 “柱子,你怎么变得这么没有爱心啊,那是后院老太太!” 坐不住的一大妈,阴阳怪气的教育著傻柱。 故意摆脸色给李秀芝看。 无非在告诉李秀芝,別看傻柱的妈死了,但是还有她这个一大妈在上面压著,想过好日子,就得乖乖的顺从自己,要不然有你好看。 “老太太怎么了?我没说错啊,就是一街坊,普普通通的街坊,就因为我喊了她几天奶奶,真当自己是我们何家人了。” 一大妈强行平復著心情。 “柱子,一大妈也是气急了,你这孩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跟我商量一下啊,我帮你参谋参谋,这丫头,哪的人?” “川省来的。” “乡下的呀。”一大妈就仿佛抓住了李秀芝的把柄,“我说柱子,这事你可得考虑清楚,三天两头穷亲戚上门,你家的家底,没几天可就被掏光了。” 傻柱的钱和票,那都是聋老太太改善生活的保证。 否则这钱和票就得易中海两口子掏。 捨不得钱啊。 担心贾东旭和傻柱都不保险,想用钱傍身。 “一大妈是吧,您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是出身乡下,出身农村,有错?被您一口一个乡下丫头的喊著,看不起我们乡下人,觉得你是城里人,你就高贵唄?” 李秀芝毫不留情的懟呛了起来。 她皮笑肉不笑,静静地看著脸色大变的一大妈。 这老婆子,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连同她男人一起坑了傻柱好多的钱和票,见傻柱娶了自己,大喜的日子,一句祝福的话不说,反而诸多挑刺。 看出来了。 自己嫁给傻柱,触碰了她的利益,才会如此跳脚。 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柱子媳妇,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我了。” 一大妈晓得自己慌乱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理亏,没办法,只能儘可能的打之前的感情牌,以期能把刚才的事情翻篇。 看不起乡下人,这名声传出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藉口去后院看聋老太太,撒丫子的溜之大吉了。 第11章 美人计的正確打开方式 李秀芝见一大妈被自己懟呛的一时间没有了著落,急巴巴的朝著后院跑去,结合傻柱路上跟她介绍的那些情况,就知道一大妈这是去寻了外援,找那位被傻柱喊过奶奶的聋老太太。 她很满意傻柱。 拉著傻柱的手,直接进了家门。 温暖的小手触碰傻柱大手的瞬间,傻柱的心神得到了质的升华,心里全都是温柔体贴的李秀芝。 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被李秀芝拉到了屋內。 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八戒跑。 半年前许大茂结婚那天晚上,他可听过人家的墙根。 脸一下子红了。 “媳妇,天.....天.....它还亮著呢,是......是不是。” 是字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傻柱就晓得自己闹了乌龙,误会了李秀芝。 李秀芝將他拉到屋內,可不是要做羞羞的事情,是將屋內一些傻柱换洗下来的脏衣服,一股脑的塞到了洗盆內,用清水泡著。 至於傻柱丟在桌子下的臭袜子,被她泡在了洗脚盆內,清水湿透袜子,擦了一点洗衣膏,双手揉搓了起来。 清澈的水,肉眼可见的黑了。 袜子洗乾净,交给傻柱,让傻柱晾晒出去。 等傻柱回来,李秀芝又开始清洗傻柱的臭鞋,一点没有嫌弃的意思,额头上甚至都渗出了少许的汗水。 傻柱呆滯的看著正蹲在地上帮他洗臭袜子、洗臭鞋的李秀芝。 何雨水帮他洗,都得说几句牢骚,嫌弃太味。 这个刚刚认识不到一天,就跟他扯了结婚证的女人,却一点没有嫌弃。 这就是婚姻吗? 这就是被人关心吗? 傻柱傻愣愣的接过李秀芝洗好的鞋,木头人似的晾晒到了外面的窗台上,等他回屋,发现李秀芝又在用抹布擦拭屋內的桌子、凳子。 忙碌的身影,映入了傻柱的眼帘。 他全然不知道这是李秀芝对他施展的美人计,一句话不说,就凭著洗臭袜子、洗臭鞋、收拾屋子的行为,便深深的折服了傻柱。 脑海中对比起了易中海两口子,对比起了聋老太太,这些人口口声声说对他如何如何的好,但从没有帮他洗过袜子,洗过鞋,收拾过桌子,反而一再的要求傻柱付出,钱款、票据、劳力。 ...... 后院。 聋老太太一如往常的坐在家里,带著精明的眼神,透过玻璃,看到了急匆匆而来的易中海媳妇。 嘴角泛起了几分笑意。 唯有易中海两口子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才能彰显她大院祖宗的价值。 她只有有了价值,才能让易中海两口子心甘情愿的给她养老。 至於傻柱,根本不在聋老太太的考虑范围之內。 別看聋老太太一口一个大孙子的喊著傻柱,是因为傻柱能解决聋老太太嘴馋贪吃的毛病,否则聋老太太也不至於让傻柱背著她去倒卖粮票。 平日里她很少出门,可院子里的事,就属她看的最清楚,鬼魅伎俩根本瞒不过聋老太太的眼睛。 就如易中海两口子打著什么主意,她门清。 “老太太,出事了。” 一大妈人还没有进到屋门,惊恐的声音便抢先一步的飞入了聋老太太的耳帘。 出事了。 出事了才好。 聋老太太没吱声,將视线投到了进门的一大妈身上。 “我的老太太,您怎么还稳坐钓鱼台啊?出事了。” “能出啥事?” 聋老太太很不以为意。 易中海是管事一大爷,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她又是四合院的大院祖宗,有做鞋的幌子护著金身。 武力方面,有傻柱输出。 95號四合院被她们经营的跟铁桶似的。 唯一遗憾的事情,是王红梅走了,新来的小年轻主任好像不给她面子。 想著那一天,到街道办走一趟,跟王建设好好聊聊。 “还出啥事了,出大事了。”一大妈道:“傻柱今天没去上班,他领了一个姑娘回来,说这个姑娘是他媳妇,我刚才说了他几句,傻柱不乐意听,说我就是院內一个普通街坊,我还提到了你老太太,傻柱的意思,您也是一个普通的邻居老太太,对了,那个女的从乡下来的,一看就是逃难的。” 聋老太太被这番话给嚇的一激灵。 啥? 傻柱结婚,娶了一个乡下的丫头。 坏事了。 乡下丫头没有定量,今后傻柱还能有多余的钱和票给她改善生活。 “搀扶著我,过去看看。” 一大妈搀扶著聋老太太,出了屋子,朝著前院走去。 人刚进中院,就看到了李秀芝在何家忙碌的身影,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暗道了一句,这丫头可比贾家媳妇秦淮茹强很多。 一下子摆正了態度,將李秀芝当成了一个棋逢对手的敌人来看。 “大孙子,听你一大妈说,说你结婚了,奶奶过来看看。” 进门的聋老太太,先入为主的占据了长辈的大义。 视线落在了李秀芝的身上。 “这位就是我的大孙媳妇吧,人长得可真俊秀啊,为人也勤快,很好,很好。” 手朝著李秀芝一伸。 大院祖宗的谱,摆了出来。 李秀芝將手里的抹布,往水盆里面一丟,洗了洗手,用毛巾擦了擦,从一大妈手中接过了聋老太太,搀扶著聋老太太向著旁边的凳子走去。 聋老太太在演,李秀芝也在演,她亲自將聋老太太搀扶到凳子上坐下。 目光諮询著傻柱。 喊不喊奶奶,看傻柱的意思。 这副將傻柱当一家之主对待的態度,很让傻柱享受。 “媳妇,这是后院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太太,无儿无女,往日里我比较照顾。” 言下之意。 面上过得去就行。 现在的傻柱,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看破了聋老太太、易中海两口子等人施展在他身上的手段。 昔日,是因为没有人照顾傻柱,缺乏父母之爱的傻柱,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等人的所作所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结婚了,有人照顾他,对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他们自然是那种敬而远之的心思。 他还要攒钱养活儿女。 第12章 傻柱狂抽聋老太 一大妈搀扶著聋老太太从后院进中院的三四分钟时间內,被李秀芝彻底折服的傻柱,已经想好了要跟李秀芝生三儿子两闺女的计划。 他都把孩子的名字给准备好了。 老大是儿子,名字叫何建设,寓意建设祖国。老二是闺女,何向红,一颗红心向太阳。老三是儿子,何卫国,护卫祖国的意思。老四是儿子,何建梁,建设国家的栋樑。老五是闺女,何妞妞,没什么特殊的含义。 聋老太太刚一进来,就以何家奶奶的身份自居,还给了李秀芝一个下马威。 傻柱有些不高兴,他都捨不得说李秀芝一句重话,你一个棺材瓤子凭什么给我媳妇摆脸色呀,考虑到今天是他跟李秀芝结婚的大喜之日,要图一个喜庆,也就懒得跟聋老太太斗气。 担心聋老太太在拿捏李秀芝,傻柱亲自给聋老太太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聋老太太的跟前。 “老太太,喝水。” 屋內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莫测。 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两人的心,沉到了谷底。 傻柱没喊聋老太太奶奶,反而用了老太太这个称谓。 都不是傻子。 这明摆著要疏远跟聋老太太的关係。 物资匱乏的年月,聋老太太就喜欢一口吃食,傻柱不跟她来往,光凭易中海两口子,根本满足不了聋老太太的口腹之慾。 李秀芝心里却在泛著高兴。 傻柱向著她就行,就怕傻柱是个拎不清,这也是李秀芝刚才当著傻柱面忙前忙后的原因。 “傻柱子,你管我叫什么?老太太?” “柱子,你之前不都是喊奶奶吗?怎么今天改口了呀?” 一大妈在旁边帮腔。 还朝著身旁的李秀芝,故意瞟了一眼。 寓意很恶毒。 无非在告诉傻柱和聋老太太两人, 傻柱之所以会有这种反应,都是因为李秀芝的缘故。 傻柱照顾聋老太太这么些年,可省了易中海两口子很多事。 “之前是没结婚,现在结婚了,喊奶奶不合適,咱又没有血缘关係,就是一街坊邻居。” “有什么不合適的呀。“ 为了保住饭票。 不死心的聋老太太,看著傻柱。 “你忘记了奶奶对你的好。” “你对我好,对我怎么好了?” 傻柱见大傢伙话赶话的说到了这事,竹筒倒豆子的把对聋老太太的看法讲了出来。 “这么些年,我用钱和票给你改善生活,你也就跟人说几句我的好话,但这些好话当中,都夹杂著一大爷两口子,我撑死了也就是顺带,我在易中海两口子的教育下,如何如何,明明是我付出了钱款,但是人们都夸易中海两口子。” 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各自瞪圆了眼睛。 看鬼似的看著傻柱。 这还是他们认知中的那个傻柱吗。 变了。 “您真把我当您孙子,您会看著我到现在才成家立业?估摸著孩子都能跑了。您真要是念我一个好,能让我背著您去倒腾粮票,被抓了,我进去,雨水进去,您这么大年纪,屁事没有,这就是您对我的情谊?” “谁说我没给你张罗对象了?这些年,我一直记掛著这件事,要给你寻个出身好,相貌漂亮,知书达理,尊老爱幼,热心肠,有工作的女同志,一般的女同志,配不上你傻柱子。” 聋老太太指了指李秀芝。 “刚才你一大妈说了,说她是乡下丫头,来京城投亲,什么投亲啊,就是家里活不下去了,跑京城来寻饭折,这一路上,谁知道她是什么人啊,谁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事,听奶奶一句劝告,赶紧把这个女人给我撵走。” “柱子,你看看你把老太太给气的,老太太要是有个好歹,你一大爷饶不了你,听老太太的话,把这个女人赶走,老太太看她不顺眼,我也看她不顺眼,明天就给你张罗一个方方面面都好的媳妇。” 傻柱的身体,被气的哆嗦起来。 好不容易娶个对他掏心掏肺好的女人,结果两个老不死的混蛋,当他面,让他把李秀芝赶走。 “呸。” 一口浓痰。 吐到了一大妈的脸上。 狰狞的目光,直勾勾的瞪著聋老太太。 也怨聋老太太被刺激的破了防,一想到李秀芝乡下姑娘的身份,又想到被她和易中海糊弄了十年的傻柱,短短一天之內就被李秀芝收拾的服服帖帖。 急了。 犯了跟一大妈一模一样的错误,说了一些没过脑子的话。 假如聋老太太在给了李秀芝下马威后,说几句祝福的话,给点见面礼啥的,傻柱估摸著也不会这么情绪激动,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勉强会认可聋老太太。 傻柱没娶媳妇,聋老太太的一些事情,只能一大妈帮忙。 娶了媳妇后,李秀芝也可以做一些男人不方便做的事情。 就因为聋老太太没考虑清楚,才会犯下这般大错。 傻柱的手,指著何家屋门。 “你们都给我走,我何家不欢迎你们。” “傻柱,你赶我们走?”一大妈用袖子將脸上的浓痰擦掉,看著傻柱,“就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要跟我们决裂?” “什么来歷不明?这是街道王主任亲自给我张罗的媳妇,我们两人都扯了结婚证,她就是我媳妇,你们两人要是再敢说我媳妇的坏话,我媳妇不跟你们计较,我跟你们计较。” 傻柱声音突然加重。 嘶吼了一句。 “滚,滚蛋。” 聋老太太的拐杖,狠戳著地面,看著李秀芝,气不打一处来,挥舞著拐杖,朝著李秀芝砸去。 李秀芝没想到聋老太太会动手,猝不及防之下,额头上挨了一拐棍,身体应声倒地。 傻柱衝到聋老太太跟前,抬手就是几巴掌。 含恨而出的力道,抽的聋老太太脸成了猪头,嘴腔內仅剩的几颗牙齿,被傻柱的大巴掌抽的与聋老太太的牙床说了拜拜。 这对嘴馋贪吃的聋老太太来说,不亚於断了他的命根子。 她什么都想过,就是没想过傻柱会暴揍她一顿。 牙没了,还怎么吃肉,怎么啃骨头。 第13章 许大茂和傻柱相爱相杀 一大妈见聋老太太挨了傻柱的打,成了猪头怪,又见傻柱脸上布满了狰狞之色,眼神带著几分野兽般的猩红。 便晓得李秀芝在傻柱心中的分量不一般。 唯恐自己步了聋老太太的后尘,嘶吼了起来。 “杀人了。” 声音带著几分淒凉。 她这头刚刚喊出声音,突然觉得自己肚子猛地就是一疼,就仿佛有人在拽她似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从屋內飞了出来。 啪嗒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强烈的疼痛,充斥著她的周身上下,手捂著被踹的地方,齜牙咧嘴的看著傻柱,及被傻柱嚇的从屋內跑出来的聋老太太。 心里强烈的怨恨著聋老太太。 要不是老不死的聋老太太用拐杖抽晕了李秀芝,傻柱也不会打他们呀,想说几句狠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傻柱抱著新婚妻子李秀芝去了医院。 人群中看戏的许大茂,朝著傻柱的背影,恶狠狠的呸了一口唾沫。 狗日的傻柱,將他打了好几次,却从没有一次送他去医院,有一次將他打的裂开了血口子,直接抓了一把土,按在了血口子上,连个罐头都没捨得买。 什么东西。 目光很快从离去的傻柱背影上,转移到了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的身上,见一大妈摔在地上,一个劲的哼哼著,又见聋老太太顶著一颗猪头脑袋,牙都被抽掉了。 乐的不知所措。 看不惯傻柱,却也更加怨恨聋老太太和一大妈。 被傻柱打了,活该。 这场合,不掺和一脚,都对不起他许大茂这名字。 “哎呦喂,这谁啊?后院老太太吧?傻柱这是朝著老太太下手了,可得好好说说他,哪有孙子打奶奶的呀,一大爷回来,开全院大会批评傻柱。” 见聋老太太没空搭理自己,许大茂又开始调侃一大妈。 “一大妈,不是我说你,哪有你这么办事的呀,傻柱好不容易娶个媳妇,正稀罕著,想著晚上入洞房,你跟老太太两人登门,不是说人家两口子不合適,就是说傻柱媳妇配不上傻柱,这就是在戳傻柱的腚沟子,傻柱跟你们翻脸,也是应该的。“ 街坊们纷纷点著头。 都觉得许大茂言之有理。 刚才聋老太太和一大妈规劝傻柱的那些话,大傢伙都听到了。 结婚的大喜之日,登门摆谱,让人家两口子离婚。 別说傻柱,就是换成他们这些街坊,也得大巴掌抽著聋老太太和一大妈。 “老话说得好,寧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就没你们这么办事情的人,傻柱有句话说的对,你们既然对傻柱好,不至於让傻柱到现在才娶媳妇,孩子都有了。” 娄晓娥用手拽了一下许大茂的袖口子。 让许大茂別说了。 对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她有些琢磨不透。 明明是对头,但是这场合,也就许大茂敢替傻柱说话。 话里话外的意思,一大妈和聋老太太挨打,纯粹她们自找的。 傻柱打了许大茂,许大茂事后盘算著阴傻柱一下,傻柱再打许大茂,许大茂在盘算著阴傻柱。 也就两人都是男人。 许大茂变成女人,或者傻柱变成女人,估摸著也就没娄晓娥的事情了,傻柱跟许大茂两人过日子了。 硬拽著许大茂走了。 街坊们三三两两的回了各家。 傻柱娶了媳妇,因为媳妇又打了聋老太太和一大妈,易中海回来,肯定得让傻柱给出一个说法来。 ...... 正指挥著手下进行宣传的王建设。 远远看到傻柱抱著一个人跑来,气喘吁吁,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要人命的大事情。 直接把自己的自行车钥匙递给了傻柱。 傻柱刚要接,被他抱在怀里的李秀芝,缓缓醒来。 “当家的。” 普普通通三个字,瞬间击碎了傻柱的大男人气概。 四合院战神眼眶都红了。 王建设见李秀芝的额头上流著血,指著傻柱的鼻子,就是一顿骂。 “何雨柱,你就这样当李秀芝的丈夫?上午领了结婚证,下午就在家里耍威风,打老婆,真有你的,你真是老爷们。” “王主任,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那会儿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好好照顾李秀芝,你就是这样照顾的?专门欺负李秀芝的父母不在京城,京城没有亲人?何雨柱,我告诉你,你的小算盘打错了,我王建设就是李秀芝的亲人,我们街道所有工作人员,他们都是李秀芝的亲人。” “王主任,你误会我们当家的了,不是她。” 李秀芝柔柔弱弱的为傻柱进行著解释,还奋力的挣扎了几下。 却因为傻柱搂抱的太紧。 没能挣脱傻柱的怀抱。 “当家的,我没事,你忙了一天,別把你身体累坏了,你要是有个好歹,我跟雨水两人指望谁?” 句句没有指责。 句句却在戳著傻柱的肺管子。 傻柱心中对聋老太太、对易中海两口子的最后一点念想,被彻底击碎,在没有了留恋。 “李秀芝同志,別替何雨柱解释,打老婆,犯法。” “王主任,真不是柱子打的我,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当家的心疼我。” “何雨柱,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傻柱看著李秀芝,知道李秀芝这么说,是不想给他惹麻烦。 大男子主义的情绪,被触碰到了。 身为男人,保护不了女人,还是男人嘛。 “我跟我媳妇回了四合院,易中海他媳妇看我媳妇百般不顺眼,还有后院的老太太,更不是东西,我娶媳妇,她不乐意。” 王建设心道了一句。 还能为什么。 易中海是为了图省钱,一大妈是看好傻柱给她养老,聋老太太是打傻柱钱和票的主意,有了媳妇,媳妇当家做主,养老团的算计自然没有了用武之地。 自然急了。 “让我把我媳妇撵走,说他们给我找个更好的,我不乐意,老太太二话不说,抓起拐杖,抽了我媳妇一拐杖,我打了老太太几巴掌,將老太太的牙抽飞了,又一脚踹飞了易中海她媳妇,亏我还將她当成了一个人。” 第14章 游街一年会是什么效果 听了傻柱的讲述,王建设心里都快骂娘了。 聋老太太这些王八蛋,为了一己私利,简直缺德到了极点,公然反对自由恋爱,这样也好,正愁寻不到理由收拾他们,上赶著把刀把子给递了过来。 “何雨柱,你先带著李秀芝去医院,晚上我去你们院一趟。” 都是精明人。 晓得王建设言语中的那个意思。 傻柱没骑王建设的自行车。 李秀芝醒来后,非要回四合院,口口声声说自己没事,去医院等於白钱。 傻柱不乐意,非要拉著李秀芝去医院,一番爭执后,李秀芝又被傻柱抱著冲向了医院。 看著两人离去的身影,王建设心里暗道了一句。 美人计,真他妈厉害。 十个小时不到,傻柱的心便已经被李秀芝给挤满。 回到街道,喝了几口水,目光无意中看到了妇联办几个字,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有些事情,妇联出手,效果远比街道办出手更有效果。 从凳子上站起身子,向著妇联办走去。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公然破坏傻柱婚姻这事,从道德方面出手,无疑更好一点。 “砰砰砰。” 王建设的手,敲了敲屋门。 清脆的声音,迴荡在忙忙碌碌的办公室內。 有些人將目光投了过来,见王建设在敲妇联的门,忙把头耷拉了下来。 贾张氏可在南锣鼓巷街道办掛了號,都知道贾张氏难缠,新来的代理街道主任王建设,雷厉风行的將贾张氏送到了下面。 “王主任,你进来就进来唄,敲什么门啊。” 妇联的大姐,看著王建设。 宛如在打量一件稀世珍宝,她好像听说王建设一直单身。 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 “王主任,我手头有几个出身不错的女同志,那天我带她们来,跟你见一面啊。” 王建设苦笑了一下。 好傢伙。 穿越来,都没有避开被催婚的命运。 “姐,几个人,你这是见不得我王建设好啊。” “得得得,是我说错了话,啥事?”姐看著王建设,一副我看破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神態,“赶紧说事。” “姐姐,还真让你给说著了,咱辖区內几天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事情,有人公然反对恋爱自由,这算不算大事。” 妇联的几个女同志。 各自將目光匯集在了王建设的身上。 整个街道办,就属她们妇联工作最轻鬆。 主要是没人求助,听说有女人被男人打了,妇联登门,说这是犯法的,当事男人无所谓,周围街坊们也都不认。 还有人喊出了『女人不打,日子过不好』的顺口溜。 明明妇联在为女人做主,可挨打的女人一听说要抓走自家男人,立马反悔,非说自己摔倒弄出来的伤痕。 闹得妇联灰头土脸不说,还被人说了閒话。 “今天我给何雨柱介绍了一个对象,两人扯了证,刚才碰到他送媳妇去医院,问了一下才知道,合著他们大院那个什么老太太,非说何雨柱是她孙子,给人家小媳妇立规矩,跟那个一大妈,破坏人家两口子的婚姻,让人家把小媳妇赶走,还用拐杖打了小媳妇一拐杖,何雨柱替媳妇出头,打了老太太和一大妈。” 妇联的几个女同志,腾地一声,从凳子上站起。 居高临下的看著王建设。 “真的?” “我像是说谎的样子?”王建设很认真的说道:“我跟何雨柱说,说晚上过去看看,到时候咱一块去?犯法的,该坐牢的坐牢,该枪毙的枪毙。” “啥罪啊,就枪毙了?也不能坐牢。”姐大手一挥儿,“这件事交给我们妇联吧,正愁缺典型呢。” 王建设倒吸了一口凉气。 心中默默为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默哀了几分钟。 本来以为自己够狠的了,结果妇联的女同志比他都狠。 “每个星期游一次街,连续游一年,这才能起到教育的目的,妇女工作,你不懂。” “这就叫杀鸡儆猴。” 王建设默默的朝著妇联的几个女同志,竖起了他的大拇指。 佩服。 ...... 四合院。 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陆陆续续的回到家中。 从婆娘和孩童的口中,获知傻柱娶了媳妇的消息,纷纷面泛震惊之色。 傻柱没娶媳妇这事,某些有心人早看在了眼中,无非懒得说而已。 一方面是得罪不起养老团,聋老太太老绝户,一只脚踩了棺材,易中海又是厂里的钳工大师傅,负责一些钳工方面的考核。另一方面是傻柱跟他们的关係也不好,带回来的剩菜即便不给聋老太太,却也进不了自己的手中。 好傢伙。 不声不响的娶了媳妇。 一个个的登门道喜,却被人告知傻柱不在,陪著老婆去了医院。 事情的起因,让街坊们都在心里暗骂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的不作为,庆幸傻柱在被养老团算计,要不然他们就得遭殃。 ..... 傍晚六点多。 被保卫科关押了一天一晚上的易中海、刘海忠、贾东旭三人,拖著疲倦的身躯,回到了四合院。 他们从街坊邻居的口中,得知傻柱娶了一个小媳妇,纷纷心头一震,把目光投到了何家,见何家的窗户上面贴著大红的喜字,屋门上面掛著一截红色的喜布。 刘海忠没什么想法。 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瞬间不乐意了。 贾东旭是因为贾张氏今天被枪毙,他死了老娘的当天,街坊傻柱却结婚,什么意思,踩著我贾家上位嘛。 易中海恐慌,是因为傻柱的结婚,影响到了他的养老大业,有了媳妇,还能无怨无悔的付出钱款,替他们给聋老太太改善生活嘛,傻柱不掏钱,易中海两口子就得掏钱,心疼这笔钱啊。 狗日的傻柱,怎么可以绕过他偷偷摸摸带媳妇回来。 你结婚了,谁给聋老太太钱? 不行。 傻柱说什么也不能结婚,得想办法给他搅和了! 易中海极短的时间內,便泛起了缺德扭曲的想法,他与贾东旭一东一西的回了各自的家。 第15章 易中海自投閆家网 进门后。 就被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的悽惨样子给嚇傻了眼。 在易大妈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易中海剎那间有了主意。 他要变坏为好。 借著傻柱暴揍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的机会,开全院大会批判傻柱不尊老的行为,藉机施压,將偏离航向的养老大业扳回到正途上,继续让傻柱充当他们养老团的冤大头,出钱、出力、出票。 这事,易中海一个人可张罗不起来。 今时不同往日,昨天晚上,王建设已经说明了联络调解员制度被终止的事实,街坊们都听到了。 哄骗不了。 易中海清楚的感受到了街坊们对他的那种不屑,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敬尊,口中喊著一大爷或者易师傅,眼神中却透著几分嬉戏。 从家出来,去了后院,找刘海忠。 “老刘,院內的事情,估摸著光天娘跟你说了,傻柱仗著年轻,打了老太太,你是没见到老太太那个惨样,脸都肿了,牙都被打飞掉了,这是大事。” 易中海炯炯有神的看著刘海忠。 一副我为你刘海忠考虑的表情。 “我的意思,咱一会儿组织街坊们开个全院大会,重点批判傻柱这种不尊敬老太太还出手殴打老人的行为,你主持,我给你敲敲边鼓。” 换做往日,刘海忠肯定忙不叠的答应这般要求。 现如今嘛。 爱谁谁。 昔日追著抢著要开全院大会的刘海忠,一听易中海要在这节骨眼上开大会收拾傻柱,当时就打了退堂鼓。 过癮重要,却也没有命重要。 刚才那会儿,二大妈把院內发生的事情说给了刘海忠。 愚笨的刘海忠,此时难得的精明了一回儿,聋老太太活该被傻柱打,他晓得易中海在算计著自己。 狗屁的法不责眾。 閆阜贵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傢伙也缺德,想著易中海算计自己,他也反算计易中海,有些话故意没跟易中海说,给自己寻了写检查的藉口。 “老易,这事我帮不了你,今天在厂子里面,被教育了整整一天,还的写一千字的检查,必须要深刻,我这文化,你也知道,得赶紧写检查。” 二大妈见状,把饭端了上来。 相当於在催促著易中海赶紧离开。 討了一个无趣的易中海,见自己在刘海忠这里没拿到想要的答案,气呼呼的出了刘家,朝著前院閆家走去。 找閆阜贵。 也怨一大妈和聋老太太被傻柱打的有点狠,见易中海回来,她们光顾著告状,忘记了说閆阜贵的情况。 易中海的人,前脚进了閆家,后脚就被三大妈给抓了现行。 偏袒贾家这事,也是易中海在牵大头,一、二两位大爷屁事没有的回来了,唯独三大爷被关在了里面。 还了得呀。 今天三大妈打听了一天,获知閆阜贵的境况不是太好。 就算不是枪毙,也是无期。 閆家的天。 塌了。 老大娶媳妇的当口,传出有人坐牢,还怎么娶媳妇。 求爷爷告奶奶,就连学校都去了,想著刘海忠和易中海两人能被轧钢厂保卫科出面救走,閆阜贵也可以让学校出面。 適得其反。 本来还不知道这件事的学校,一听閆阜贵因为在大院內搞一言堂被抓,急忙召集一干眾人开了一个小会,最终通过了一项决议。 开除閆阜贵。 只要閆阜贵不是学校的老师,学校就不会跟著丟人。 三大妈求人不成,反而將閆阜贵的工作给弄丟了,气的浑身哆嗦,看到易中海登门,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抱著易中海的腿,死活不撒手了,几个孩子,抱住了易中海的另一条腿。 易中海大脑一片空白,傻子似的看著閆家娘几个。 心头浮起了几个大大的问號。 我是谁。 我在哪里。 过了好一会儿,终於从三大妈娘几人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勉强捋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啥玩意。 閆阜贵到现在还被关在派出所,而且红星附属中学还把閆阜贵给开除了。 脑子嗡的一声炸了锅。 现在的閆家,是那种光脚不怕死的主,易中海却是受制於人的那个人,事情一旦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易中海、刘海忠、聋老太太都没有好果子吃,就连轧钢厂的杨建民,也得跟著倒霉。 怎么办? 易中海急速的运转著自己的大脑。 “老閆媳妇,你起来,有什么话,咱起来再说。” 试著挣扎了一下。 愣是没有挣脱。 反而被三大妈娘几个抱腿抱的更紧了。 “別这样,有什么话,咱慢慢说,到底怎么了?是你们家老閆真的没回来,还是去了別的地方?” 三大妈眼泪汪汪的看著易中海。 偽君子昔日被人无限信服的脸颊,此时却透著几分噁心。 “我骗你干什么?我们家老閆现在还被关在派出所,我上午去打听了一下,轻了,都得一辈子关在里面,重了,那就是被枪毙,轧钢厂保了你们两个,我寻思著学校也行,结果学校直接把我们家老閆给开除了。” 几个孩子,也跟著哭了起来。 哭的易中海心乱如麻。 “偏袒贾家,可是你易中海的主意,这么些年,你易中海为贾家做了什么,外人不知道,我知道。” 威胁之意顿显。 易中海头皮跟著发麻了一下。 都晓得閆阜贵抠门算计,为了让给贾家捐款捐物的活动,能顺顺利利的实施下去,深知閆阜贵秉性的易中海,往往会在开会前,打著跟閆阜贵商量开全院大会的旗號,提前给閆阜贵一些钱。 其实就是演戏。 全院大会上,閆阜贵把易中海给他的钱,当著大傢伙的面在捐赠给贾家。 有时候也会適当的截留一些,三块钱变成两块。 这些事情,都成了制衡易中海的把柄。 “逼急了,我们一家娘几口死在这里,到时候看看轧钢厂还能不能保得住你易中海。”三大妈发狠道:“你没事,刘海忠没事,就我们家老閆有事,別以为我不知道老太太走了关係才救了你们两个人,到时候我带著孩子,往海子门口一跪,看看老太太怎么救。” 第16章 开口就是一万块 自知理亏的易中海,面对三大妈的威胁,宛如坐蜡,瞬间蔫了,担心街坊们听到声音,都过来看热闹。 人多嘴杂。 风言风语传出去。 事情可就彻底闹大了,想按都按不下去。 忙厉声嘶吼了一句。 “给我闭嘴,说说你的要求。” 见易中海被自己恫嚇住,一脸的心虚,並愿意协商,三大妈也就懒得装,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把我们家老閆弄出来,还有他的工作,也得恢復,我们家总不能喝西北风吧。” 易中海一个头两个大。 这要求,他一个都做不到,自己都是聋老太太废了老鼻子的人情,才说服杨建民出手。 帮閆阜贵,他的脸没那么大。 “我做不到。” “不可能,你是管事一大爷,又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怎么就做不到?” “管事一大爷,已经被王建设给擼了,七级钳工又能如何,也就车间里面有点面子,你刚才也说了,老太太托关係求人帮的忙。” “一万块。” 三大妈在b方案行不通的情况下,喊出了a方案。 跟閆阜贵做了这么多年的两口子,深得閆阜贵算计的精髓。 古语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閆阜贵被开除又被抓进去的情况下,閆家只有用钱来保证今后的生活,给儿子娶媳妇,给闺女置办嫁妆。 耍了一个小心机,先提了一个易中海做不到的要求,在易中海明確拒绝后,退而求其次的提出一个可以让易中海跟她討价还价的要求。 一万块,可以谈。 八千,五千,底线是五千块,閆阜贵的工资,加閆家的名誉损失,合算成了五千块。 易中海没钱,聋老太太有钱。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事情的主动权,在閆家,不怕易中海不答应。 “赔偿我閆家一万块,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易中海瞪圆了眼睛。 多少? 一万块? 想过三大妈会狮子大开口,却没想到能开口开到这么大的程度,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直接要一万块,真够狠的。 “太多了。” 易中海心里的预估价码,是两千块。 他出一千块,刘海忠出一千块。 “那你出去吧。” 三大妈的手,指向了门口,又让几个孩子,鬆开了抱著易中海腿的手。 不跟易中海谈了。 反手將了易中海一军。 打了易中海一个措手不及,让他走,他也不敢走啊,真逼著三大妈带著一家老小跪了海子门口,易中海脖子上的狗脑袋,都不够人家砍得,很多人都得跟著掉脑袋,这里面的牵连,大了去了。 “两千块。” 懒得跟三大妈废话,易中海报出了自己的价码。 三大妈嘴里冷哼了一声,看著易中海的眼神,完全就是那种你看我像白痴的质问眼神。 易中海见状,忙给出了一个新的附加条件。 “我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我可以给你们家张罗一个工作指標,轧钢厂的工作,现在市场价也就七八百块,加赔偿的两千块,小三千块了,老閆损失了一个工作,我补偿给你们家一个工作。” “易中海,骗谁呢?真把我当院內的街坊们给糊弄了?老閆进去,这名声,轧钢厂能要我们家的孩子?我知道你拿不了主意,回去跟你们家能拿主意的人商量一下,光脚不怕穿鞋的,看谁能豁出去,没吃没喝,死就死了,但是有些人却想好好活著。” 逐客令一下。 易中海也无奈了。 只能从閆家出来。 站在閆家的门口,嘴巴里面情不自禁的长出了一口嘆息。 好好的养老计划,还不到二十四小时,闹得天翻地覆,贾张氏被枪毙,閆阜贵因为被抓,三大妈朝他要一万块。 这么多钱,上哪弄去。 愁死个人了。 逼迫刘海忠掏一半,担心又把刘海忠给惹得破罐子破摔,跟閆家学习。 刘光天和刘光福也是两个不確定的因素,万不能让这两个混蛋举报亲爹。 眼角的余光,瞅到了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的身影,易中海心里莫名的怨恨了一下,閆阜贵被抓到现在没出来的事情,怎么就没跟他说。 闹得他落了下风。 却不知道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也是才才回味过来,忙来前院给易中海撑腰。 见易中海一脸愁绪的站在閆家门口,就知道事情如她们想像的那样,被閆家人给拿捏了。 正要扭身折返回中院,便看到傻柱拉著李秀芝的手,一脸欣喜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秀芝的额头上,裹著一层白色的绷带。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身体。 下午傻柱对她们的暴揍,让她们认清了现实。 傻柱心里有她们,她们才能是傻柱的奶奶,才能是傻柱的一大妈,享受著傻柱钱款和票据的供奉。傻柱不认她们,她们在傻柱眼中,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大臭屁,隨时被傻柱暴揍。 易中海却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先后在刘海忠家、閆阜贵家受了气,尤其后者,朝他要一万块。 心里憋著一肚子的火气。 不吐不快。 看到傻柱两口子回来。 当时气不打一处来。 也是被气的乱了方寸,说了没过脑子的话。 “傻柱,听说你结婚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隨隨便便的做了决定?你这么做,想过后果没有?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大爷?” 一肚子甜蜜的傻柱,一听易中海这话,宛如被突然餵了屎。 看易中海的眼神,立马不对头了。 一个个的,这是我戳了他们的腚沟子吗? 好傢伙,我娶了一个媳妇,聋老太太、易中海两口子轮番登门说教,还一口一个不跟他们商量。 你们是我什么人,我娶媳妇凭什么跟你们商量? 还是李秀芝说得对,这些人都见不得他好。 “你他妈是我什么人?我娶媳妇,还的跟你商量?就他妈一个普通的街坊邻居关係,给你们脸了?我结婚的大喜之日,不说一句恭喜的话,登门就是懟呛,说我这个不对,说我那个错了,咋的,我好欺负?” 第17章 易偽,易中海的新名字 易中海本以为自己这一番连消带打的说词,能让傻柱认识到错误,向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道歉,然后乖乖的將李秀芝这个来歷不明的女人赶走。 偏离航向的养老大业回归正途。 到现在为止,街坊们看明白的事情,一眾养老团成员却视而不见,也是犯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毛病,还在畅想著傻柱和李秀芝两人没扯结婚证,事情有挽回的余地。 结果傻柱口吐芬芳,当著满院街坊的面,反將易中海懟呛了一顿。 本就在气头上的易中海,更是火冒三丈,朝著傻柱就是一顿不管不顾的输出。 “傻柱,你怎么变得这么自私了?这么些年,我对你的教育,你都给我忘到了后脑勺吗?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尊老爱幼都给我吃了啊?” 易中海一副为傻柱墮落而感到悲哀的表情。 “打老人?你怎么还打老人了啊?瞧瞧你將老太太给打的,都成了猪头,牙都被打飞掉了。” “呜呜呜。” 聋老太太適时的哭了几嗓子。 她最恨傻柱,打掉了牙,还怎么啃骨头啊,喝棒子麵粥都齁嗓子。 “教我?” 傻柱冷笑了一声。 看著易中海。 他现在的大脑,分外的清晰。 易中海对他的种种算计,一清二楚。 “教我钱给老太太买肉吃?教我用不多的肉票、油票给老太太改善生活?钱我了,票我出了,力气我费了,好名声被你易中海得了,这就是你易中海对我的教育?我叫傻柱,不代表我傻,往日里,我懒得给你们计较,结果你们一个个的蹬鼻子上脸?” 易中海满腔的怒火,剎那间清平一片。 第一次正色的看著傻柱。 “你易中海往日里將照顾孤寡老人几个字掛在嘴边,啥时候钱给老太太买过一次肉?老太太想吃肉了,你套路我,说大家都是一个院的街坊,要相互帮扶,套路我给老太太改善生活,街坊们都夸你易中海仁义,易中海,你仁义吗?你他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偽君子。” 傻柱的声音。 突然大了起来。 “剩菜剩饭餵条狗,狗都能朝著你摇摇尾巴,帮你看家护院,你们连狗都不如,十年了。” 双手比划了一个十的手势出来。 “我结婚的大喜之日,一句恭喜的话没有,各种懟呛,各种找不痛快,不就是吃喝那点算计嘛,谁不知道谁呀,担心我结婚,不能给老太太改善生活,你易中海要自己掏钱,合伙算计我绝户。” 话锋一转。 在杀人诛心。 “从今往后,你也別叫易中海了,叫偽君子,易偽君子,这名字,多符合你偽善的气质啊。” 人群中。 有人在倒吸著凉气。 好傢伙。 傻柱这是掀了易中海的底裤。 跟易中海相处的时间越长,越是晓得易中海这张偽善之脸的恐怖,好多人都因为这张堪比圣人的脸颊,对易中海深信不疑。 其实就是狗屁。 “易偽君子,傻柱,你咋能给易大爷起新名字呢?” 许大茂在故意火上浇油。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刺激著易中海。 他才不怕易中海。 一方面是易中海的钳工跟他的电影放映是两码事。 一个在钳工车间,一个在宣传科。 易中海在轧钢厂就是靠著钳工技术制衡院內的街坊们,偏偏管不到许大茂头上。 另一方面是许大茂晓得自己的情况,就算他今天站出来帮易中海出头,懟呛傻柱,易中海也不会念他一个好。 反而还会觉得理所当然。 傻柱跟易中海决裂,等於断掉了易中海的一条臂膀。 这局面,许大茂可太喜欢了。 必须要参与。 “这名字,別说,还真好听,比易中海有含义,易偽君子简称就是易偽。” 街坊们趁著夜幕的掩护,发出了起鬨的笑声。 都会挑时候耻笑易中海。 易中海的心,在滴血,高血压找上了他,先有三大妈討要一万块的赔偿,后有易偽的諢名。 咋这么难。 贾东旭见易中海面色不好,忙跳了出来,他没朝许大茂发飆,衝著傻柱来了。 是人都会算帐。 易中海没孩子,死了,家產都是贾家的。 此时不卖易中海一个好,什么时候卖好易中海啊。 也有看不惯傻柱的想法。 今天他妈死翘翘,贾家办理丧事,你何家却办了喜事,贾东旭就仿佛心上被人捅了刀子。 关键院內还没办法给贾张氏停灵。 “傻柱,你怎么说话呢?还十年餵了狗,你爹跟著寡妇跑了,就剩下你跟雨水那个拖油瓶,要不是我师傅帮忙照看,你们兄妹二人早死了,翅膀硬了,骂我师傅,打我师娘,还骂老太太,別人我不管,我贾东旭管。” 说实话。 傻柱真没把贾东旭放在眼中,这四合院,也就刘海忠能被傻柱高看一眼,锻工,力气大,一力降十会,这就是原因。 他攥著拳头,就要扇贾东旭几巴掌。 更想打易中海。 自己要去上班,院內就留李秀芝一个人,街坊们都是一帮混蛋,万一趁著自己不在,欺负李秀芝,傻柱可就真心疼死了。 想借著暴打易中海这件事,藉机在四合院內立威,让街坊们在欺负李秀芝之前,好好掂量一下能不能承受住傻柱的暴打。 贾东旭这个死鬼跳了出来,也好,打了贾东旭,顺势在以贾东旭是易中海徒弟的身份打易中海。 向来喜欢用拳头说话的傻柱,难得的动了一回脑筋,耍起了小心机。 拳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四合院內,战神是无敌的。 就在傻柱想要挥舞著拳头,朝著贾东旭挥出去的一瞬间,站在傻柱身旁的李秀芝,突然用手拽了拽傻柱的袖口。 满脑子都是暴揍贾东旭和易中海想法的傻柱,就好比燃烧的烈焰,突然被人浇了一盆凉水,剎那间没有了脾气。 看著李秀芝。 一脸的心疼之色。 晓得女人在替自己担心。 “媳妇,没事,是他们先招惹的咱们,官司打到王主任那块,也是咱有理,咱不怕。” 第18章 这才是美人计 李秀芝衝著傻柱,微微的摇著头。 她的眼神中,泛著一种对自家男人的关心。 英雄难过美人关。 无敌的四合院战神何雨柱,在李秀芝这般柔情似水下,最终也老老实实的鬆开了攥在一起的拳头。 媳妇不让动手,那就听媳妇的话,暂且饶了贾东旭和易中海。 神一般的转折,让现场的街坊们譁然一片。 大傢伙都准备看傻柱暴揍贾东旭的好戏。 结果四合院有名的混不吝,被李秀芝一个眼神给说服了,这还了得呀。 许大茂心中暗暗对比了一下李秀芝和娄晓娥,由衷的感嘆了一句。 傻人有傻福,谁能想到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算计了婚姻的傻柱,娶了李秀芝这么一个漂亮的贤惠媳妇。 今后的日子,可有的看。 就冲傻柱对李秀芝的这股信服劲,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在想套路傻柱为他们所用,可不是一般的难。 易中海两口子却是心如死灰的那种心態。 傻柱越是听李秀芝的话,他们的心情越是焦躁不安。 偽君子是觉得自己的打手离他而去,没有傻柱的武力加持,掌控四合院还真有点难。 一大妈则是心疼自家的那些钱。 对聋老太太好的话,已经吹了出去。 傻柱又当著他们的面,戳破了两口子对傻柱的算计,不钱给聋老太太改善生活,等於坐实了易中海两口子偽善的事实。 这都是真金白银啊。 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口子的想法差不多,也觉得天塌了,她跟街坊们一块看著李秀芝。 眾人关注下的李秀芝,突然动了起来,迈步来到了傻柱前面。 相当於把傻柱护在了身后。 环视了一下周围的街坊们,目光落在了易中海两口子和聋老太太三人的身上。 缓缓开了口。 “我承认自己就是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家里闹灾,实在活不下去,大队开了介绍信,让我们出来自己找饭折,跟我一块来的那些女同志,她们嫁人了,丈夫不是残疾,就是年纪大,亦或者別的毛病,家里穷,没住的地方,没工作,我以为自己也会跟她们一样,托老人家的福,我遇到柱子这么好的男人,我觉得我很幸福。” 扯起虎皮拉大旗。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她们,要是在反对李秀芝和傻柱的婚事。 那就是反对老人家。 “柱子没有因为我是乡下逃难来的身份,就看不起我,他对我不错,下午还领著我去照相馆照了相,说过几天相片洗出来,给我家里邮去,让我父母知道我很好,知道我嫁了一个对我不错的男人。” 抽泣了一下。 眼眶中也涌出了泪水。 “我知道我的出现,让你们一些人感到不舒服,但我还是要说,嫁给柱子,我心甘情愿,我愿意为柱子生儿育女。有什么地方,是柱子之前做的不对的,我代柱子向你们道歉,別在为难我们家柱子了。”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被餵屎的那种噁心。 生儿育女。 偏偏就他们是绝户。 傻柱得意的扬起了脑袋。 这就是他媳妇,外人面前维护他。 从今往后,狗屁的一大妈,狗屁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都给老子滚蛋。 “易中海,老太太,我跟秀芝两人,扯了结婚证,我们是合法夫妻。” 养老团一眾三人。 脸色大变。 扯结婚证了,她们还瞎咧咧什么呀,平白无故的製造了把柄。 各自在脸上泛起了为难之色。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眼。 见养老团吃瘪,傻柱的心情,立时充满了愉悦,他见许大茂躲在人群中看戏,嘴上没有把门的挑衅了一句。 “许大茂,看到了没有,爷们也娶媳妇了。” “傻柱,我比你提前娶媳妇好几个月,你还比我大两岁呢。” “是那些女同志他们没眼光,明天,爷们就去找她们聊聊,让她们知道爷们没她们,照样结了婚。” “別到时候被人家打出来。” “不相信,你可以跟著爷们一块去啊。” 一唱一和的言语声音,嚇的易中海魂魄都要散了。 傻柱要跟前面相亲未果的女同志炫耀。 这还了得呀。 为什么没有后续? 外人不知道,易中海却门清,是他登门当著人家女同志的面,跟女同志的父母道歉,打著为对方考虑的旗號,说了一些傻柱的坏话,什么傻柱有个拖油瓶的妹妹,妹妹还脾气不好,什么傻柱喜欢动手打人等等。 最终闹得傻柱这三年时间內,相亲十几次,次次没有结果。 一旦被傻柱获知易中海背后破坏相亲,將易中海打到屎尿失禁,人们都会说易中海活该。 不能让傻柱去。 易中海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水缸里面的葫芦,这头按下去,那头又漂了起来。 咋办? 一直关注易中海的许大茂,心里更加確信了某些事情的推测。 老王八蛋屁股底下不乾净啊。 故意刺激了傻柱一句。 “不去是王八蛋。” “必须去,除了去,我还要跟我媳妇生三个儿子两个闺女。” “我跟我媳妇生六个孩子,三个儿子,三个闺女。” “我们生七个。” “八个。” “別吵了,把我们两人当老母猪了吗?” “正好,你们都在,省的挨家挨户的去喊你们了。” 妇联的同志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事情临近结尾的时候,悄然登了四合院的门。 五六个女同志从外面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位女同志,胳膊上裹著一层红袖套,上面绣著几个字。 街坊们兴奋了。 心虚的易中海、聋老太太、一大妈三人,各自泛著担心。 妇联的人,怎么来了。 难道是傻柱喊来的? 下意识的把目光匯集到了傻柱的身上。 领头的姐,见易中海看著傻柱,岂能不知道易中海心里在想什么,忙表明了来意。 “別瞎猜了,不是傻柱通知的我们,也不是李秀芝通知的我们,是好心街坊听到你们大院吵吵,说什么要傻柱撵走他媳妇,专门跑到我们妇联匯报了这事。” 第19章 道歉归道歉,游街还得游 隨口编了一个理由的姐。 手指向了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 “你们是老老实实跟著我们走?还是我们这些人带著你们一块走?” 来者不善的架势。 让在大院里面作威作福的大院祖宗聋老太太和整日演绎断了易家香火苦楚的一大妈两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 妇联赫赫名声。 “是不是闹误会了?” 聋老太太用走风漏气的嘴巴,解释了一下,还把自己挨抽后的脸颊,伸到了姐等人的眼前。 要用事实说话,想著自己被傻柱打成这个惨样子,也就不用带著他们去游街吧。 用脚趾头都能知道各自的下场。 “被打了?” 聋老太太小鸡吃米的点著头。 一副你们为我做主的表情。 “活该,人家傻柱好不容易娶了一个媳妇,你们身为一个大院的街坊,大喜的日子,非但没有一句討喜的话,还恬不知耻的登门寻人家的晦气,让人家把新婚的小媳妇撵走,显你们脸大?你们就是这么当人家街坊的?瞧你一把年纪,这岁数活到了狗身上?” 姐不愧是看瓜过男人的狠角色。 不开口则已。 一开口就是必杀技。 “换成我,我也得大巴掌抽你们这些狗日的东西,別的大院,是远亲不如近邻,谁家遇到事,都会伸手帮一把,你们大院刚好反著来,也不知道你们大院之前的先进文明是怎么来的?家里没有镜子,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副德行。” 许大茂心道了一句。 还能怎么来的。 捂盖子捂来得唄。 “我告诉你们两人,別以为自己年纪大,就能为所欲为,我们妇联才不会怕,什么人没见识过呀,走走走,现在就跟我们走,让南锣鼓巷的街坊们都见识见识你们丑陋的嘴脸。” 言下之意。 游街。 聋老太太骇然。 事情跟她想像的怎么不一样,自己都这么惨了,还挨了打,被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还要游街。 这怎么能行。 一大妈也是如此。 她整个人,都麻了。 “同志,我是轧钢厂的易中海。” 易中海自持自己是轧钢厂七级技术钳工,没准能在姐这里有几分薄面,替两人出了头。 被带走的人当中,有他的媳妇。 三大妈的一万块钱,也得跟聋老太太商量,根本不敢拖延。 “这件事我们也知道自己错了,当著街坊们的面,当著你们妇联的面,向柱子两口子道个歉,行不行?” 一个年轻的小女同志。 刚要发话,就被领头的姐给拦住了。 “你道歉吧。” 易中海本来还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妇联的这些母老虎们,没想到姐这么好说话。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也都不是笨人。 被妇联带走,要游街的。 见过游街之人的惨剧,她们还对人家落井下石过。 没等易中海开口叮嘱她们,忙朝著傻柱两口子说了对不起。 “柱子,原谅我们吧,我们也是糊涂了。” “我们得了失心疯,別跟我们一般见识。” 道歉就道歉。 在道歉完毕后,又找补了一句。 妥妥的画蛇添足。 “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怕你被人给骗了。” 傻柱嘴里冷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一旁。 他才不接受两个混蛋的道歉。 李秀芝拉了一下傻柱的袖子,傻柱这才不情不愿的同意这件事翻篇。 “大傢伙都在,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普通的街坊邻居,尤其你老太太,別动不动就登门一口一个大孙子的喊著我,我没有多余的钱財供你吃山珍海味。” 聋老太太眼帘中,闪过了几分失落。 易中海两口子也是一肚子的惆悵,轮到他们两口子给聋老太太钱了,不钱,就会被人戳后脊梁骨。 “道歉也道完了,现在可以跟著我们走了吧?” 姐的开腔。 让院內的气氛,瞬间进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 都有些接受不了。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等当事人及无所事事的看戏街坊们,认为聋老太太两人朝著傻柱道完歉,事情彻底的翻篇,不用在游街。 没想到还有后续。 听姐的意思,这游街还是要进行的。 “同志,我们已经道完歉了。” “我们也让你们道歉了呀。” “道完歉,事情就应该不提了。” “谁说不提了?你易中海说的?”姐反问著易中海,“依著你易中海的意思,甭管犯了天大的事情,只要道个歉,就能没事唄,那我打断你易中海的腿,跟你说声对不起,你也不跟我计较了唄?” “没这么办事的呀。” “什么没这么办事的呀?易中海,我告诉你,道歉跟游街是两码事,两者之间不衝突,明白不明白?道歉是道歉,游街还的游街,要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后面肯定继续犯错,指不定闯多大的篓子。”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见对方態度强硬,一点不给他们面子。 心里委实不得劲。 王红梅这一走,谁都上来踩他一脚。 走就走吧。 反正也就一次。 咬咬牙,跺跺脚,也就过去了,大不了当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相互安慰著自己。 刚才那位想要阻止聋老太太向傻柱两口子道歉的小女同志,见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的脸色有些诡异,一下子猜到了两人在想什么。 故意杀人诛心的补充了一句。 “每个星期的周日,游街一天,一年下来,肯定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噗』的一声,聋老太太放了一个大臭屁出来,周围的空气中,布满了腥臭的呛味。 好傢伙。 被嚇的放屁了。 一大妈的身体也在哆嗦著。 失策了,不是一次,是五十四次,没听杀千刀的小丫头说,说每个礼拜要游街,持续时间为一年。 怎么办? “当家的。” “中海。” 前面是一大妈喊得。 后面是聋老太太吼的。 束手无策的两人,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易中海的身上。 易中海一个头两个大。 事情麻烦了呀。 第20章 面对坐牢,我们选择游街 王建设来了。 在易中海、聋老太太、一大妈三人束手无策不得不跟著妇联去游街的当口,他带著两个街道的工作人员来了。 可不是故意迟到,彰显什么压阵的大將风范。 辖区內鸡毛蒜皮的事情太多,1號大院男女搞对象的事情被父母反对,16號大院因为一个夜壶两家人打了起来。 王建设帮忙处理了一下,耗费了一些时间,这才让他来迟。 看到姐等人要带走聋老太太他们,心思一动,有了主意,这可是现成的教育材料啊,得抓住这次机会。 刚要出口说话。 一个头两个大的易中海,抢先一步朝著王建设开了口。 “王主任,你帮老太太说说情,我们已经道了歉,说了对不起,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妇联的同志们还要抓走老太太去游街,老太太这么大的年纪,真担心有个好歹。” 易中海把希望放在了王建设的身上,並且在脸上摆出了一副为聋老太太安危忧心忧虑的虚假关怀之色。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也都一脸期许的看著王建设。 王建设是她们不被去游街的最后希望。 “姐。” “別看你是街道的主任,但妇联的工作,你不能干涉。” “我没有干涉你们妇联工作的想法,这件事也涉及到了我们街道办,她们两人不让何雨柱和李秀芝两人结婚。” 王建设的手,指了指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 口风一转。 “这是违反了婚姻法中的男女恋爱自由,就是双方的父母,都没有权利不让自己的儿子或者闺女不娶谁或者不嫁给谁,更不能逼著孩子嫁给他们不想嫁或者不想娶的人。” 趁机宣传了一下婚姻法。 刚才处理一號大院吵架事情的时候,发现很多人都是法盲。 “更何况是没有血缘关係的外人,没有权利对邻居街坊的婚事指手画脚,这就是在开歷史的倒车。我的意思,犯法的人,绝不姑息,该坐牢的坐牢,该枪毙的枪毙。” 一心指望王建设帮忙出头的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 听闻王建设这话。 当时就觉得天塌了。 直接奔著坐牢和枪毙去了。 还了得呀。 可不认为王建设就是在藉故放嘴炮,在恫嚇她们。 血淋淋的事实就在眼前。 横行四合院的贾张氏,今天中午被枪毙,贾家连后事都不敢给她张罗,一毙毁三代,棒梗今天被打的哭哭啼啼,还有人用黑五类这样的称呼在描述贾家,连带著四合院的名声也受到了牵连。 枪毙,聋老太太还想多活几年,越老越是不想死。 坐牢,听说里面的棒子麵窝头,都能把人的脑袋给砸破,还要干活。 两个选择,聋老太太都不想要。 一大妈更是畏惧如虎,贾家今天的遭遇,她都看在了眼帘中,从秦淮茹到贾东旭,再到棒梗,被人指指点点,还戳了后脊梁骨。 “同志,带著我们走。” 聋老太太快速的表著態。 这是態度问题。 要让妇联的同志们看到自己认错的积极性。 一大妈见聋老太太表了態,忙顺著聋老太太的话茬子,说了话。 “我们选择游街。” 两人说完话,还一脸余悸的看著姐,脸上满是可怜兮兮的表情。 无非担心姐带著她们游完街,再把她们送到监狱,这事,三四分钟发生过,道完歉,摆了她们一道。 “这么大的事情,游一次街,没事了?” 王建设故意问道。 得给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找点事,要不然一天到晚的闹么蛾子,院內狗血事情便也连续不断。 “谁说没事?”妇联的小年轻,衝著王建设说道:“每个周日游街,一共五十二次。” “不是五十四次吗?”一大妈傻愣愣的接了一句嘴,她刚才跟聋老太太计算的时候,算出了一年五十四个星期的答案,“减了两次?” “一年五十二个星期。”今年上小学的刘光天,插了嘴,“一大妈,你算错了。” “那就如你所愿,咱游街五十四次。”妇联的小年轻,趁著一大妈的话茬子,狠狠的戳著两人的肺管子,“你们不吸取教训,还屡教不改,继续游,一直游到你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聋老太太恶狠狠的瞪了一大妈一眼。 混蛋玩意。 非找不痛快,平白无故的多了两次。 一大妈嘴角泛起了几分淡淡的不屑,大家都是被游街的人,还显示你聋老太太高尚呀。 “走走走。” 姐催促著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 木已成舟的情况下,不去游街,就得坐牢和枪毙,选择了前者的两人,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姐她们的屁股后面,一步一挪的朝著四合院外面走去。 期间,还时不时的朝著身后的易中海看看,一副你快救救我们的苦楚。 贾东旭趁机凑到了易中海的跟前,安慰著易中海,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 秦淮茹挺著大肚子,左手拉著鼻青脸肿的棒梗,右手牵著小鐺,看著傻柱和李秀芝,眼神中充满了羡慕。 真是走了狗屎运,嫁到了何家,上没有婆婆,公公还不在,傻柱对她不错,嫁进来就能当何家的主。 在看看自己,摊上了一个好吃懒做的恶婆婆,今天还被枪毙了,贾家臭名远扬。 ...... 一帮眾人簇拥著妇联朝著四合院门口走去的时候,身在閆家的三大妈,从家跑了出来,直接跪在了王建设的跟前。 突如其来的一幕。 看傻了眾人。 易中海的脑子,跟著一片空白,他知道这意味著什么,算是对他的逼宫,今天跪了王建设,明天也可以跪广场,跪海子门口。 一万啊,不是小数目。 满腔的苦涩。 王建设反应真够快的,见三大妈跪在了自己的跟前,他的膝盖顺势一软,也跪在了三大妈的跟前。 这叫以跪对跪。 最起码不会传出三大妈给王建设下跪,王建设如何如何的风言风语。 因为王建设他也跪了,这是王建设穿越来脑海中残存的金手指之一,后世很多网络键盘侠都拿它没有办法。 你跪下,我也跟著跪了,你就道德绑架不了我。 第21章 救閆阜贵,你得重大立功啊 跟在王建设身后的几个街道工作人员,一起动手,拽著三大妈,將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等三大妈站起,王建设这才跟著从地上起来。 吃瓜,都是职业的。 本来想跟著妇联去看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热闹的街坊们,都停下了脚步。 押著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离去的妇联,更是摆明了车马,一副准备替三大妈出头的架势。 “王主任,救救我们家老头子吧。” 王建设被闹得一头雾水。 徐有利早晨那会儿,是跟他通过电话,说了易中海等人的事情,但重点说了保卫科出面这事,閆阜贵就隨口提了一嘴。 后续如何,人家没跟王建设通气。 破案这事,归派出所负责,王健设撑死了也就一敲边鼓的角色。 “我们家老閆闹不好要被枪毙。” 倒吸凉气的声音。 从街坊们嘴巴里面飞出来。 算是被嚇到了吧。 要不是三大妈讲述,街坊们到现在还不知道閆阜贵的下场这么悽惨,要被枪毙,那会儿在人群中没看到閆阜贵,还以为閆阜贵觉得丟脸,没好意思出来。 合著被关在了派出所。 目光纷纷匯集到了易中海的身上。 眼神中,带著种种玩味。 身为四合院的一份子,在易中海的淫威下委曲求全了十来年的时间,太清楚院內的这些鬼魅伎俩了。 没有利益的事情,閆阜贵向来不会干。 而且给贾家捐款捐物的活动,又都是易中海牵头张罗,刘海忠是没脑子,閆阜贵是算计。 也就是说,閆阜贵之所以落到这般地步,纯粹都是易中海给害的。 贾东旭没事,易中海没事,刘海忠没事,唯独閆阜贵有事。 明摆著閆阜贵当了易中海的替罪羔羊。 这种要人命自己却屁事没有的人,得敬而远之。 心里泛起了不跟易中海来往的心思。 围在易中海跟前的街坊们,都在后撤著脚步,拉开了与易中海的距离。 易中海看著街坊们眼神中的变化及后退的动作,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索性吊著最后一口气。 (请记住.com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事情闹大了,出现了易中海预料之外的变故。 怎么办? 焦急的易中海,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一大妈也是一脸的惆悵,今后可怎么在这院內面对街坊们呀,閆阜贵死了,狗急跳墙的閆家人,真不敢想像那种手段,没孩子,过几年,尽等著被人欺负吧。 聋老太太也怕了,怕没人给她烧下炕纸,怕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养老团三人倍感焦虑的时候,就听到王建设在给三大妈出主意的话。 “我只能去问问情况,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易中海和刘海忠他们,是因为轧钢厂出了面,你没去找找学校方面?” “找了,人家本来不知道我们家老閆因为开大会和给贾家搞捐款等事被抓的事,我一说,人家知道了,直接把我们家老閆给开除了,说人品不行,会教坏孩子,王主任,我真是没办法了,凭什么就我们家老头子被关在里面啊,凭什么啊?” “易中海,活该缺德啊。” “没孩子就对了。” “老天爷都瞧不过眼了。” “今后咱可得离易中海远点,活生生把人给坑死了。” 人群中传来了街坊们咒骂的声音。 易中海没像往常那样去制止这些人说他绝户。 谁让他没理啊。 “如果真像你刚才说的那样,要被枪毙,除非有重大的立功表现,才能保证不死。” 言下之意。 该举报举报,该坦白坦白。 和尚脑袋上的虱子,都成了明摆。 刘海忠和易中海两人能出来,閆阜贵没出来,让三大妈自己去琢磨,別的话,王建设也不能再说。 驱狼赶虎。 他要借著三大妈去收拾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南锣鼓巷有95號四合院,他就没有好日子过,而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口子又是95號四合院搅风搅雨的存在。 打掉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口子,影响王建设仕途的隱患也就消失不见。 “王主任,我知道了。” 三大妈扭身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易中海一眼,隨后又把狰狞的目光,放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 纵然聋老太太当了多年的大院祖宗,在见到三大妈这般杀人眼神后,还是被嚇了一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怎么办呢。 除非把閆阜贵给弄出来,问题是杨建民凭什么搭上这份人情。 閆阜贵的工作也丟了,閆家人的吃喝都是问题。 愁。 犯愁的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很快被妇联的同志们推出了四合院,朝著街道办走去。 教育教育,在把她们放出来,周日在带著她们去游街。 没走几步路,王建设喊住了他们。 “姐,一事不烦二主,一號大院跟95號大院差不多,也是男女搞对象父母不同意的事。”手指著聋老太太两人,“手头正好有破坏街坊婚姻,开歷史倒车的典型案例,照猫画虎,借著她们两人將要被游街的事实,设身处地的教育教育大傢伙,別在犯之类的事情,要让大傢伙发自肺腑的知道自己不能做犯法的事,做了,就处理你。” 聋老太太看著王建设。 很想问王建设一下。 你礼貌吗? 聋老太太的意思,今晚也就在妇联被人家教训一顿,至於游街,还有好几天的时间,足够她想办法逃避。 大不了装病。 王建设给她来了一出当面教育的大戏。 闹得聋老太太的想法,剎那间不攻自破。 本想拒绝。 关键现在不是聋老太太说了算。 等聋老太太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妇联的同志们架著胳膊从95號大院门口架到了一號大院的中院。 周围好多或不认识或认识的街坊邻居,都在看著聋老太太。 这么些年,都晓得95號四合院有个大院祖宗,嘴馋贪吃,她们当中有些人还跟聋老太太倒腾过粮票。 聋老太太的面子,被踩在了烂泥地里面。 一大妈则一副认命的样子,垂头丧气的站在聋老太太的身旁,儘可能不去看周围的那些人。 第22章 论缺德,还的许大茂 “街坊们都到齐的话,咱开个简短的小会,嘮点家长里短的话。” 一个工作人员突然凑到了王建设的耳朵跟前,小声嘀咕了几句。 王建设让他赶紧去办。 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把周围几个大院的街坊们,都召集到一起,借著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的犯罪事实,一块受受教育。 人陆陆续续的挤满了1號大院。 见人太多。 王建设只能將会场从院內转移到街道上。 乌泱泱一片,估摸著能有七八百人的样子,远处,还有人听到风声,怀著看戏的心思,正往这头来。 考虑到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两人的特殊性,一个工作人员招呼著院內的街坊们,搬了两张桌子出来,勒令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站到桌子上。 別的不说,最起码要让围观的人,都看到两个破坏街坊婚姻的当事人。 王建设也不是非要借著这件事去警醒某些人,他理解双方的父母,打个比方,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有一天突然给你领回来一个黄毛,黄毛没有工作,居无定所,女方的父母肯定也不会同意。 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收拾聋老太太,至於一大妈,无非搂草打兔子。 看看轧钢厂杨建民能为聋老太太付出到什么地步。 没喧宾夺主,王建设把会场的控制权,交到了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的手上,由这位工作人员负责,交代了几句相关的注意事项,偷悄悄的隱了身。 妇联的同志们在,闹不出大乱子来。 他在,这些人放不开手脚。 其实相当於將束缚工作人员的笼头给人为的去掉了。 这就是当街道主任的好处,必要的时候,只需要一句话就可。 快步向家走去的王建设,耳朵內传来了工作人员声討聋老太太开歷史倒车的声音。 “95號四合院的何雨柱,经过我们王主任的撮合,与一位来京城投亲的女同志,结成了革命的夫妻,今天是人家的大喜之日,偏偏这位老太太,登门后,一句恭喜的话不说,反而大言不惭的让人家何雨柱撵走小媳妇。” “这位大妈,易中海的媳妇,她犯的错误跟老太太犯得错误一模一样,也让人家何雨柱撵走小媳妇。人家都扯了结婚证,还喋喋不休的说將来给何雨柱介绍一个更好的媳妇,这是什么行为?看不起女同志的行为,这就是在开歷史的倒车,公然与婚姻法作对。” 工作人员每说一句。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的身体便哆嗦一下。 帽子越来越大。 围观 的人也越来越多。 人多嘴杂,传到杨建民的耳朵中。 聋老太太已经不敢相信后果。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曝光了聋老太太背后破坏傻柱相亲的事实。 “这位老太太,往日里以傻柱奶奶的身份自居,说她对傻柱多么多么的好,结果驴粪蛋子表面光滑,真要是对傻柱好,不至於破坏傻柱的婚事。” “老太太就是一个自私鬼,傻柱娶了媳妇,也就没有多余的钱和票供她享受,心里恨不得傻柱打一辈子的光棍。” “我说刘媒婆准备给傻柱说亲的事情没有了后续,合著老太太在捣鬼。” “这位老太太说她要帮傻柱张罗一个方方面面都好的孙媳妇,又问我领著跟傻柱相看的姑娘喊不喊她奶奶,人家姑娘说了一句非亲非故一街坊老太太喊什么奶奶,直接不高兴了,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这么说老太太给傻柱张罗了三年都没张罗到媳妇,王主任到任一天就给傻柱解决了终身大事。” 人群中看热闹的许大茂。 呵呵呵的笑了笑。 突然奋力的挤出了人群,朝著95號四合院跑去。 这种声討聋老太太的热闹,可得让傻柱瞧瞧,好好看看被他称之为奶奶尽心尽力照顾的大院祖宗,是怎么坑傻柱这孙子的。 换做別人,今天晚上肯定有所顾忌。 洞房烛夜。 偏偏许大茂不按套路出牌。 跟许大茂一块出来接受看热闹的娄晓娥,委实无奈了,心里泛起了几分淡淡的小庆幸,得亏许大茂和傻柱都是同性老爷们,这尼玛要是有个性別不一样的人,她娄晓娥就是掩护两人姦情的吉祥物。 许大茂跑进四合院,直接奔著傻柱家去了。 也不管傻柱跟李秀芝两人躲在屋內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非在傻柱结婚的当天喜日子里面,用手大力气的拍打著傻柱家的屋门。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彻在静寂的中院。 屋內正在跟李秀芝聊四合院一些事情的傻柱,被嚇了一个哆嗦。 李秀芝也一头的雾水,看出来了,这院內就没好人,谁家结婚的大喜之夜登门闹事啊。 看了傻柱一眼,傻柱老老实实的丟下了凳子。 李秀芝走到屋门跟前,拉开门栓,打开了屋门。 外面苦等傻柱的许大茂,也没注意这些细节,一门心思的以为是傻柱给他开的门,张嘴就说。 “傻柱,大家都在外面接受教育,你怎么躲在屋內,今天这场合,你必须在场,看看你出钱出力出票照顾的聋老太太,是怎么在背后算计你这个好孙子的。” 话音刚落。 许大茂愣住了。 开门的是李秀芝,反倒是傻柱躲在了李秀芝的背后。 一时间没著没落。 “嫂子啊,不好意思,我以为傻柱呢。” 目光越过李秀芝。 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刘媒婆三年前就给你张罗了对象,聋老太太问人家姑娘喊不喊她奶奶,那姑娘......“ 许大茂很好心的把刚才刘媒婆说的那些与聋老太太破坏傻柱相亲的话重复了一遍。 屋內的气氛瞬间变得死寂一片。 李秀芝笑呵呵的看著傻柱。 傻柱却一脸的不安,用眼神瞪著许大茂。 “別害我。” “我害你干嘛,这可是刘媒婆亲口说的,几乎上千人都听到了,傻柱,你被聋老太太那个老不死的给骗了,那个老不死的其实不想让你结婚,你想啊,你结婚了,还能有钱给他改善生活吗?” 第23章 许大茂拉著傻柱的手来了 许大茂一口叫破了聋老太太不给傻柱张罗婚姻背后的利益纠葛,就在他说的忘乎所以的时候,傻柱绕过李秀芝,快步朝他走来。 多年挨打的习惯,让许大茂有了先天性的防御意识,两腿夹紧,这是防备傻柱踢他的襠,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预防傻柱抽他耳光,双臂护在了前胸,避免傻柱用拳头打他,身体做出了逃窜的架势。 才不会傻傻的杵在原地挨傻柱的打。 要跑。 说时迟,那时快。 许大茂觉得自己身体莫名趔趄了一下,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傻柱从屋內给推到了院內。 德行。 低声咒骂了一句。 隨即泛起得色。 李秀芝相当於傻柱的笼头,娶了媳妇的傻柱,难得的没有打许大茂。 如此。 也就不怕了。 “傻柱,我说的都是真的,老太太就是在算计你的钱款和票据,你有了老婆,有了孩子,还能给她买肉吃?为了一己私利,恨不得將你傻柱变成绝户。” ...... 易家屋內,想办法的易中海,抽菸的动作迟缓了一下。 他最听不得绝户二字。 又开始闷头抽菸。 一万块,不想一个万全的法子,还真的不行。 刚才易中海去了一趟刘海忠家,把三大妈对他的那些要求,一五一十的跟刘海忠说了一遍。 这笔钱,易中海和刘海忠两人一家一半,不管是谈到多少钱,两人都平摊债务。 刘海忠当时就要去派出所自首。 一句话。 要钱没有,一命一条。 一万,他出五千。五千,他出两千五,相当於刘海忠三年的薪水。 在意的不是钱,而是易中海的做法令人噁心。 事是易中海招惹出来的,刘海忠撑死了也就一个敲边鼓的角色,才不会掏这么多钱出去。 也是在赌易中海敢不敢让他去自首。 结果是刘海忠赌贏了。 刘海忠捨命不舍钱,三大妈要钱不要命,所有的东西,都扣在了易中海的脑袋上。 愁的偽君子恨不得自己去给閆阜贵当孙子。 听著许大茂绝户的言论,易中海更是惆悵满肚,他隔著玻璃,看著刚刚推门而出的傻柱两口子,嘴里无奈的嘆息了一声。 ...... 傻柱原本不想去凑那样的热闹。 架不住李秀芝在一旁吹枕头风,说既然大傢伙都在声討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破坏他们两口子婚姻的现场,身为当事人的傻柱和李秀芝,於情於理都得去一趟。 话不说不开。 有些事,借著这场合,大大方方的说明白,省的今后在牵扯不断。 聋老太太破坏傻柱相亲的当事人都在场,容不得聋老太太说不,趁著这机会,撇清自家与聋老太太的关係。 上千人都在,他们都是傻柱和聋老太太不来往的见证。 傻柱將来也不会被人戳后脊梁骨,说傻柱如何如何,也堵死了易中海说教的嘴脸。 觉得自家媳妇说的在理的傻柱,顾不得洞房烛夜,从家出来,跟著许大茂一前一后的朝著一號大院那块走去。 李秀芝没出去,傻柱离去后,她直接把屋门给反插了。 ....... “聋老太太,你缺德不缺德?傻柱对你这么好,把你当亲奶奶的伺候,你就是这么回报傻柱的?” “这老太太,心黑了,想听的,能听,不想听的,直接装聋。” “易中海也是一个杀千刀的混蛋,这要是换做我们大院,早掀了聋老太太的底。” “傻柱怎么不在?” “今天可是傻柱的结婚大喜之日,他出来干嘛?” 娄晓娥一脸的无语。 外人都知道大喜洞房夜不登新婚门,许大茂倒好,非要上赶著去喊傻柱。 想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隔三差五的挨傻柱打,还上赶著刺激傻柱。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娄晓娥的浮想联翩。 在一阵『傻柱来了』的声音中,娄晓娥缓缓將头顺著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扭过去,映入眼帘的一幕,一时间气的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许大茂將傻柱从洞房烛的新房內招呼了出来,一前一后的朝著这块跑来。 在意的不是许大茂喊来了傻柱,而是许大茂的手,抓著傻柱的手,在前面领跑,傻柱被许大茂拽著跟在了后面。 混蛋。 心里骂了一句。 居然有些嫉妒。 貌似许大茂还从没有在大街上拉著她这个媳妇跑。 却不知道误会了许大茂这般行为,一心要看傻柱跟聋老太太决裂大戏的许大茂,担心傻柱磨磨蹭蹭耽误了时间,什么都顾不上了,拉著傻柱的手,使出吃奶劲的朝著这头跑过来。 到了娄晓娥跟前,还跟娄晓娥炫耀了一番。 一副我真把傻柱从新婚房喊出来的得意。 这还不算。 扯著嗓子嘶吼了一句。 “都让一让,傻柱来了,被聋老太太算计了好几年婚事的傻柱来了,大傢伙让条道路出来,让傻柱到前面与聋老太太当面对峙,一是一,二是二,都说清楚。” 许大茂还想跟在傻柱屁股后面挤到人群当中看戏。 外面人多,看的不是太清楚。 吃瓜,就是在第一线吃。 没走几步路,被娄晓娥给一把拽住了。 娄晓娥用杀人的目光,恶狠狠的瞪著许大茂。 “別给我过去丟人现眼。” “什么叫我跟著丟人现眼,是傻柱跟聋老太太在丟人现眼,我跟傻柱中间那点事,你不清楚吗?” 娄晓娥想说点什么,愣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许大茂和傻柱的那点事,她身为妻子,都不知道,就知道两人相爱相杀。 愣神的工夫,许大茂拽著娄晓娥的手,奋力的朝著人群中挤去。 三下两下,来到了人群中间。 傻柱正在跟聋老太太对视,旁边就是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刘媒婆。 “傻柱,我前前后后给你张罗了三四次相亲,知道为什么没有结果吗?就你这位一天到晚好吃好喝伺候的老太太的功劳,女方连你的面都没见,这位老太太就不高兴你结婚,方方面面给人家立规矩,还让人家喊她奶奶,人家女方不高兴,直接甩脸走了,要不然你现在孩子都有了。” 第24章 恬不知耻聋老太 “老太太,我就问你一句话,刘媒婆她说的这些事是真事吗?你真的为了一口吃喝,想要让我绝户?” 傻柱在刘媒婆讲述完聋老太太如何破坏他婚姻的一系列事实后,向站在桌子上,正寻思著想要当钻地鵪鶉的聋老太太追问道。 情绪並没有表现的太过激动。 一脸的平淡之色,语气也分外的平静。 就仿佛他是一个局外人似的。 “当著大傢伙的面,你凭著良心说,是不是真的?” 许大茂气的浑身哆嗦,举起的拳头,隔空朝著傻柱的后脑勺比划了几下。 娄晓娥听得清清楚楚,许大茂在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骂著傻柱。 换做许大茂是傻柱,这节骨眼上,根本不会质问聋老太太,早扑上去抽她两巴掌了。 “大孙子。” “哎呦喂,还有脸喊傻柱大孙子,傻柱摊上你这么一个恨不得她绝户的奶奶,真够倒霉的。” 刘媒婆讥讽的声音,紧跟著响起。 “別喊我大孙子,我爷爷就娶了我奶奶一个婆娘,而且我也从没有当著外人的面,承认你是我奶奶。” 傻柱看著聋老太太。 將李秀芝跟他说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 “易中海说你是孤苦无依的老太太,遇到事,街坊们帮一把,是爱心的体现,我年纪小,信了易中海的话。” 始作俑者易中海,这时候必须要提及。 要不然人们如何知道易中海的偽善。 “从我们家老头子离开到现在,过去了十年时间,我听易中海的话,也照顾了你十年时间,那时候我都没工资,还给你买肉改善生活,亲妹妹都顾不上,雨水说我在,你对她好,我不在,你还拧过她,各种嫌弃。” “老太太,餵不熟的白眼狼,换成別人,早解决傻柱的婚事了,不至於拖延到现在,新来的王主任帮傻柱解决了终身大事,这老太太还不高兴了,非要傻柱赶走小媳妇,德行。” “我谢谢大傢伙了,都帮我做个见证,从今往后,我是我,老太太是老太太,我们就是一个普通的街坊邻居。” 傻柱说了聋老太太最不想听到的话。 他瞟了一眼大院祖宗。 “我高攀不起您,您也別寻上门来找不痛快。家里有肉,也不是给你吃的,別到时候嚷嚷著什么不孝,嚷嚷著什么冷血,是您先对不起的我,我已经做到了仁慈义尽。” 回过身。 朝著来时候的方向走去。 聋老太太看著傻柱离去的背影,心里就跟猫抓了似的。 她心心念念的私厨,就这么没有了。 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易中海两口子有钱,但贾东旭却没了亲妈,惹人討厌的贾张氏被枪毙了,等於可以为易中海尽心尽力的养老。 如此一来,易中海的精力、物力,必然要朝著贾东旭倾斜。 这损失的可是聋老太太的利益。 担心易中海两口子有了自己的孩子,钱財和精力朝著孩子倾斜,聋老太太私心作祟的做通了易中海的思想工作,说了一大堆领养孩子的坏处。 易中海这才没有同意他媳妇领养孩子。 聋老太太同时还培养了傻柱这个打手兼大厨。 王建设一顿操作,聋老太太满盘皆输,什么都没有了。 她朝著傻柱慌乱的喊了一声。 “柱子,是我不对,但我也没有对不起你啊,你们都说我破坏了柱子的婚事,这不是破坏,这是为了给柱子寻个更好的媳妇,正因为拖延了这么些年,柱子才能遇到李秀芝这么好的媳妇。” “快拉倒吧,这时候了,还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呸。” 一口浓痰,朝著聋老太太飞去。 却因为准头的缘故,半途掉在了地上。 傻柱没搭理身后眾人声討聋老太太禽兽行为的浪潮,他路过许大茂的时候,低声喃喃了一句。 “大茂,谢谢。” 许大茂一愣,等傻柱从他身旁走过,挤出好几米远,这才反应过来,朝著娄晓娥炫耀起来。 “蛾子,看到了没有,傻柱这个混蛋他朝我说谢谢了,这混蛋,被易中海和老不死的老太太联手套路,有事没事打我。” 突然想到了什么。 朝著娄晓娥嘱咐了起来。 “老太太连给她改善生活十年之久的傻柱都能算计,別的人,估摸著什么都不是,你离那个老太太给我远点,別等哪一天,被聋老太太给卖了,还在傻不拉几的替聋老太太数钱,这老太太,不是个好鸟。” 娄晓娥点了点头。 有些话,她没好意思跟许大茂说。 聋老太太真不是好人,娄晓娥嫁入四合院大半年的时间,因为出身的缘故,院內的街坊们都避而远之,贾张氏活著那会儿,当著娄晓娥的面,一口一个有钱人闺女的喊著娄晓娥。 没办法的娄晓娥,便也只能跟聋老太太套近乎。 考虑到聋老太太周围环绕著管事大爷易中海,四合院战神何雨柱,尽心尽力一大妈,院內的街坊们没人敢招惹。 自认为聋老太太能护著她。 往日里跟聋老太太聊天閒扯淡,將一些市面上不常见的东西拿给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好几次当著娄晓娥的面,说许大茂种种不好,是个坏种。又用惋惜的语气,说娄晓娥嫁给许大茂,等於是一朵鲜插在了牛粪上,说许大茂配不上娄晓娥。最后在藉机提了傻柱的好,说傻柱尊老,说傻柱听话,將聋老太太当祖宗的伺候著,將易中海当亲爹的供奉著。 打著什么主意,娄晓娥门清。 想要拆散许大茂跟娄晓娥两人的婚姻,让娄晓娥嫁给傻柱,傻柱有厨艺在身,娄晓娥有物力在手,满足了聋老太太嘴馋贪吃想要大吃大喝的要求。 一个能当著人家小媳妇的面说人家丈夫不好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种种顾忌下,娄晓娥没跟许大茂说。 经过今天晚上这么一齣戏,娄晓娥心里打定了主意,不跟聋老太太来往了,至於院內的街坊们,撑死了也就跟傻柱媳妇李秀芝来往一下。 相当於有了跟她说话的人。 第25章 借聋老太太 王建设回到了家属大院。 他没有像別的四合院同人文那样,放著条件更好的家属大院不住,非要往95號四合院里面钻,强行製造各种剧情衝突。 別的不说,单单家属大院內上厕所这事,就比四合院里面方便。 回到家,打开锁头。 屋內已经焕然一新,被褥都是新换的。 帮著收拾屋子的人,姓雷,至於名字,王建设不太清楚,反正好多人都管他叫雷师傅,翻修房子的手艺堪称一绝。 用水盆打了一点水,洗了一把脸,隨后坐在了桌子跟前,准备看会书。 屋外突然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口中喊著请进的词汇,王建设的屁股已经离开了凳子,快步向著门口走去。 寻思著自己第一天住家属大院,会有什么人登门,他的手,抓著门把手轻轻使了一点力气。 屋门被拽开。 门口站著一个王建设不认识的妇人,岁数在四十上下。 “同志,您是?” “你是新搬来的王主任吧。” 妇人打量了一下王建设,迟疑了数秒,在屋內没看到其他人,试著问了一句。 怨不得妇人会这么询问。 主要是王建设的年纪太轻了,二十六岁的街道主任,像妇人的上级领导,今年都四十出头了。 见妇人提到了自己,王建设心里咯噔了一下,找自己,什么事。 刚才起身的时候,瞅了一眼桌子上的座钟,晚上九点三十五分钟。 这么晚了。 “我是王建设,您是?” “我是东城区马家巷子街道办的干事,名字叫做郭银凤,我爱人是牛尾巴供销社的主任张大牛。” “郭姐。” 王建设见对方的年纪大自己十几岁,老公又是供销社的主任,大家都住在家属大院,便称呼了一声姐。 他这也是打蛇隨赶上。 这年月,一个供销社的主任,权利大的很,王建设这个街道主任跟人家换,人家都懒得搭理。 物资匱乏的年月,有个供销社主任的朋友,方方面面都便利一些。 “您有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听说你们街道办正在处理一起公然对抗婚姻法的恶性事件。” 王建设心里琢磨了一句。 这消息,传的真够快的。 真应了那句俗语,好事不出门,恶名千里传,他从南锣鼓巷回到这里,也就三十分钟,传的沸沸扬扬。 脸上闪过几分无奈的表情。 “没想到这事情,传的这么快。” “王主任,我找你也是因为这件事,我们街道办在走访辖区的过程中,发现一些父母在子女的婚事上,出现了一些不好的苗头,本著治病救人的原则,想让聋老太太到我们辖区,做一些自我批评的报告,你看这事?” 王建设还以为什么事。 合著是借人,借聋老太太。 別的事情,他有可能做不了主,这件事,也得跟妇联的同志们商量一下。 估摸著没什么大问题。 南锣鼓巷妇联游街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的日子,定在了周日,一直持续到两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今天周二,还有四天的时间才能轮到两人畅游。 “郭姐,我明天跟妇联的姐说一下,应该没问题,到时候让聋老太太两人一块去。” 你借聋老太太一个人,我直接借你两人。 这態度。 绝对真诚。 郭姐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刚才提及自己丈夫的职位,也是担心王建设不给她面子,不借聋老太太。 超额完成任务,王建设將两个破坏婚姻的当事人都借给了她,下面就该轮到她自由发挥。 ...... 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借出去继续挨批的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拖著疲倦的身躯,从教育现场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95號四合院。 没直接回家。 扭身折返到了易家。 今天这事,必须要跟易中海通通气。 大院祖宗委实咽不下这口气。 进易家的时候,她还停下脚步,朝著傻柱家的方向瞅了一眼。 当傻柱家门上面的大红喜字,映入她眼帘的时候,心里由衷的泛起了几分怨恨。 朝著前提回来专门蹲在何家窗台下面准备听墙根的许大茂,冷哼了一声。 许大茂错以为自己被傻柱发现,撒丫子的朝著后院跑去,起身的过程中,脑袋不小心撞到了窗台上的砖头。 跟二大妈一块回院的娄晓娥,忙把头扭到了一旁。 她丟不起这个人。 ...... “301室,王建设接电话。” 门房大爷大喇叭的声音,迴荡在王建设耳畔前,他噔噔噔的从家出来,小跑著来到了门房。 整个家属大院,就门房这里装著一部电话。 有急事,直接打电话,门房大爷接到电话,站在门口,使劲喊几嗓子。 这么些年的工夫。 嗓门是练了出来。 王建设朝著门房大爷微微点了点头,抓起了被大爷放在桌子上的电话。 “我王建设。” 电话那头,传来了徐有利的声音。 说了几句。 王建设掛断电话,扭身回了屋,也没锁门,直接拎著一件衣服,出了家属大院,快步向著南锣鼓巷派出所走去。 计划赶不上变化。 本来还想晚上好好在家睡一觉,养养精神,却没想到閆阜贵的事情,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全家支援大西北。 对比贾张氏,强好多,最起码没死。 人活著就有念想。 閆阜贵家的房子是私房,全家人一块搬离,涉及到方方面面的牵扯,必须要南锣鼓巷街道办介入配合。 这也是徐有利给王建设打电话的原因。 从家属大院到南锣鼓巷派出所,三千多米,走了小三十分钟的时间才到。 徐有利等在了门口,见到王建设,忙迎了上来。 “建设。” “徐哥,咋这么快啊?” 依著王建设的认知,这件事不应该这么快就有定论,又不是贾张氏,閆阜贵在四合院的风评,还是不错的,就算算计,人家也是明明白白,你给我多少东西,我送你一副对联,主打一个童叟无欺。 全家支援大西北。 王建设更想將聋老太太发配过去。 第26章 閆阜贵捨命不舍財 按照正常的办案流程,派出所会把结案的材料,上报更高一级的分局,分局会发函到区级政府,区级政府在收到相关的文件后,把文件下发到管辖街道,街道根据下发文件的內容,配合派出所执行。 这一过程中,王建设根本不需要参与,等通知就行。 他撑死了也就上交一份说明报告,就贾张氏被枪毙和閆阜贵全家发配大西北一事,进行一个匯总说明。 徐有利却在今天晚上,打电话將王建设喊了过来。 闹得王建设一头雾水,不清楚徐有利葫芦里面卖著什么药,直到徐有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他听,他这才释然自己为什么会被喊来。 閆阜贵的意思。 被关了三十多个小时的閆阜贵,貌似已经考虑清楚了,选择了认命,让徐有利帮忙通传了一下王建设,说自己有些话要跟王建设谈。 因为事情已经有了定论,而且徐有利八点那会儿,便把结案材料匯报了上去,搞不好现在分局的领导们就在谈论案情。 王建设见不见閆阜贵,对案情没什么后续影响,不改变閆家一家人发配大西北这一事实结果。 全家搬迁,这事也比较重大,提前通知一下,也好。 徐有利打开了关押閆阜贵小屋的屋门。 一间不大的小屋,十二三平米的样子,閆阜贵顶著一头堪比鸡窝的乱糟糟的髮型,脸上的表情,苍老了许多,全然没有四合院管事三大爷应该有的卓绝风姿,鬍子拉碴,活脱脱一个缩了水的小老头。 “哎。” 迎著王建设进门的身影。 閆阜贵嘆息了一声。 突然摆正了自己的態度。 “有烟吗?” “你抽菸?” “不抽,费钱,但是现在想抽菸。” 王建设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开封的大前门香菸,抽出一根,递给了閆阜贵。 閆阜贵接过,端详了一下,笑了。 “还是过滤嘴的香菸。” “吧嗒。” 燃油的打火机,打著了火苗,被王建设捧到了閆阜贵的跟前。 閆阜贵將香菸叼在嘴里,菸头对著打火机的火苗,用力的吮吸了几口香菸。 浑浊的烟圈,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抽菸。” “你喊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人人都说我抠门算计,家里一大帮孩子,不省著点,怎么养活孩子和老婆。”閆阜贵就仿佛没听到王建设的话,自顾自的说道:“大儿子到了娶媳妇的年纪,这几天正在托媒婆提亲,女方的名字叫於莉,不出这事,过几天就是我们老大跟於莉定婚的喜日子。” 王建设想起了电视剧中,於莉与閆阜贵因为钱財斗智斗勇的那些画面,儿子借钱开饭馆,还要收利息。 同人文中,好多穿越主角在截胡秦淮茹未果的情况下,截胡於莉。 还有人写閆阜贵为了算计主角,让於莉去跟主角睡觉,藉机施展仙人跳。 纵观整部电视剧,易中海、刘海忠、閆阜贵三人,閆阜贵除了抠门,別的毛病真没有,傻柱没钱开养老大院,閆阜贵抢先发现势头不对,跑出去捡垃圾,挣的钱补贴傻柱,易中海和刘海忠还埋怨閆阜贵丟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想让我把你媳妇喊来,对不对?” 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閆阜贵,闭上了他话癆似的嘴巴,朝著王建设露出了感激的笑意。 其实就是一个捨命不舍財的意思。 全家大西北,就算把易中海和刘海忠两人盘咬出来,跟著易中海和刘海忠一块蒙蔽街坊们的帽子,却实打实的扣在了脑袋上,根本摘不掉。 贾张氏昨天晚上被抓,今天中午被毙,下午就有人给贾家扣了黑五类的帽子,棒梗一下午挨了两拨小朋友的揍。 閆阜贵这是要变坏为好,利用自己还没有被遣返到大西北前的最后一点时间,给家里人爭取一点实际性的利益。 钱。 有了钱,到了大西北,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最起码不至於绝户。 彩礼钱出的高,肯定有人乐意把闺女嫁过来。 这钱自然是从易中海和刘海忠两人身上出。 “你等著吧。” 看穿了閆阜贵伎俩的王建设,从小屋折返出来,跟徐有利谈了一下让閆阜贵见见家属的提议。 徐有利同意了。 他也看刘海忠和易中海不顺眼。 万人大厂的厂长,谁敢小看呀。 得了首肯的王建设,轻车熟路的来到了95號四合院,昨天下午来南锣鼓巷街道办履职,短短的三十多个小时,他来95號四合院不下四次,比回家都勤快。 95號四合院的大门。 没锁。 閆阜贵在的那会儿,锁门是閆阜贵的责任。 刘海忠刚刚上厕所回来,在门口看到王建设,忙凑了过来。 “王主任,您这一次到我们大院,肯定还是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破坏傻柱婚姻的事情,我这就喊人將她们给抓出来,您其实不用亲自登门,言语一声,我让人带著聋老太太和一大妈过去了,这么晚,您还忙工作,也是我们的福气,王主任,那个轧钢厂里面的事情。” 王建设没搭理刘海忠。 迈步进了四合院,在閆家门口敲了敲屋门。 “我街道主任王建设。” 三大妈嘎吱一声,拉开了屋门。 “王主任,我们家老閆。” “我那会儿不是说过吗,要有重大立功表现,你现在就跟我走。” 三大妈扭头朝著家里的几个孩子,叮嘱了几句,跟在王建设的屁股后面,一前一后的出了四合院,不一会儿的时间,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中。 刘海忠站在原地,愣神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 看著閆家紧闭的屋门,在想想三大妈跟著王建设离去及王建设临走前说的那句『救閆阜贵,必须要有重大立功表现』的话。 难得的开始了自我脑补。 猜测王建设是不是带著三大妈去找上级领导了。 换成別人,肯定要忧心自己,刘海忠却认为自己是受了易中海的蒙蔽,就算將来真的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跟他刘海忠也没有一点的关係。 反正错误都是易中海的。 第27章 万元户,閆家 自我脑补下,以为自己得了真相的刘海忠,迈步朝著中院走去,到了中院,没急著回家,而是站在角落內,默默的观察著。 一会儿看看欢声笑语不断的何家,一会看看愁绪不断的贾家,在看看烟雾繚绕灯火通明的易家。 嘴里情不自禁的冷哼了一声。 朝著易家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呸。” 一步三晃的把身体从角落里面的黑影中走了出来,撇腿向后院走去。 易家的门,此时嘎吱一声开了。 因钱款一事,跟聋老太太商量,没什么进展,一脑子愁绪的易中海,拉开屋门的一瞬间,目光便已经落在了刘海忠的身上。 与此同时,刘海忠的视线也望向了易中海。 之前因为管事大爷一、二、三的排名,跟易中海同为轧钢厂七级工的刘海忠,很不满易中海在四合院內比自己高一级,是一大爷,做梦都想取而代之。 易中海也知道刘海忠对自己的想法,见刘海忠站在院內,以为刘海忠在听自家的墙根,也气的冷哼了一声。 刘海忠骄傲的扬了扬脑袋,朝著易中海撂了一句『王建设带著三大妈离去,看你易中海啥时候倒霉』的狠话,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本来想去上厕所的易中海,脑子嗡的一声炸锅了。 脑海中浮现起了之前王建设对三大妈的叮嘱。 要想救閆阜贵,你得有重大立功表现。 啥是重大立功表现。 自然是攀咬。 易中海、刘海忠、閆阜贵三人在四合院搞一言堂,三人一起被抓走,聋老太太走关係,將易中海和刘海忠两人保了下来,閆阜贵孤苦无依的成了替罪的羔羊。 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这里的重大立功表现跟易中海和刘海忠掛了勾。 刘海忠放话,寧愿去自首,也不出这笔钱。 易中海慌了,有孩子跟没孩子的绝户不一样,绝户怕没人给收尸,有孩子最起码有人给披麻戴孝。 也顾不得屎憋屁股,忙把身体折返了回来。 昏暗的灯光下,聋老太太脸色狰狞,面目可憎,活脱脱一个老鬼婆。 刚才刘海忠说的声音很大,大的中院几户人家都听到了,比如傻柱,比如贾东旭,比如聋老太太。 牵一髮而动全身。 这里面的牵扯大了去了。 光脚不怕穿鞋,主动权在閆家手中,真要是逼到人家带著孩子跪了海子门,聋老太太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咬了咬牙。 拍板了。 大不了等事情结束,再想办法从三大妈手中把这笔钱掏出来。 易中海也是这么想的,担心夜长梦多,出现了不必要的麻烦,在价码上面,没怎么討价还价。 也是知道討不成这个价。 在三大妈回到大院不久,易中海就偷悄悄带著聋老太太一块登了閆家的门。 担心三大妈给他闹霸王硬上弓的仙人跳,带了聋老太太当证人,万一三大妈脱掉衣服,喊易中海耍流氓,聋老太太也能帮易中海撇清责任,证明易中海没有对三大妈用强。 也有上演狐假虎威大戏的心思,想著聋老太太是大院祖宗,在大院横行了这么些年,三大妈见了聋老太太肯定发憷,也不想想,现在的聋老太太,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了骂名。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小算计便也没有效果。 见三大妈油盐不进,死咬著一万块的价码,聋老太太气的哆嗦著身体,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拐杖。 她准备打人。 砸玻璃,甩拐棍,装聋作哑,是聋老太太横行四合院的三大杀手鐧。 “来来来,朝著这里打。”三大妈见聋老太太要用拐杖揍自己,用手指著自己的脑袋,“你最好把我打死,到时候看看你们一帮人怎么死,打不死我,我带著伤去跪海子,来呀。” 真应了那句话,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彻底豁出去的三大妈,还真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给嚇唬住了。 大院祖宗举在空中的拐杖,最终訕訕的放下,瞪了三大妈一眼。 “老閆家的,你也不怕撑死。” “既然要吃,为什么不吃饱点?”三大妈反唇相讥,“我也可以不要,你们现在就走。” 走什么? 走了,可就没有了退路。 去而復返。 价码肯定变了。 聋老太太的拐杖,戳了戳地面。 易中海开了口。 “一万块就一万块,但你必须要给我写个收据。” “我敢写,你敢要?” 易中海一顿。 这收据,还真不敢要。 完全见不得光。 最终他逼著三大妈用閆家一家老小的命发誓,发了一个毒誓,这才作罢。 聋老太太年纪终归比易中海大很多,见惯了各种说了不算的人,担心三大妈会心生贪念,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写了一封类似於协议书的东西,上面规定了一些方方面面的条款,閆家人如何如何,怎么怎么,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又该怎么怎么,违反了规定,又要如何如何。 三人各自按了手印。 事情便也告一段落。 易中海搀扶著聋老太太离去。 站在閆家门口,夜风一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这才发现,刚才在閆家,他们两人都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閆家。 向著中院走去。 一万块,就算一人出一半,也让他们伤筋动骨。 ......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离去后,三大妈就开始张罗,手里捏著一万块赔偿,到哪都能活的衣食无忧。 才没有贾家那么鼠目寸光,都被扣上了黑五类的帽子,还舔著脸留在四合院。 可不想让自家孩子落个棒梗的下场,一天到晚被人黑五类或者贼孙子的喊著,刚才在派出所,三大妈跟閆阜贵说了,说她会带著孩子去一个全新的城市生活。 人为財死,鸟为食亡。 从大院祖宗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手中逼出一万块的赔偿。 两个老王八蛋肯定不会无动於衷,一准有別的后手。 与其终日防贼,还不如一劳永逸。 搬走,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东西都不带,就带著钱走。 第28章 閆阜贵发配大西北 夜幕笼罩下的四合院。 暗流涌动。 傻柱在过洞房烛夜,跟李秀芝玩著打架的游戏,嘴里喊著建国、卫国、向红、栋樑、妞妞五个未出生孩子的名字。 许大茂在听傻柱墙根未果的情况下,来了兴趣,拉著娄晓娥做羞羞的事情,结婚,抢先傻柱大半年时间,生孩子这件事,也得抢在傻柱前头。 刘海忠盘算著怎么收拾易中海。 刚才刘光天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去自首。 就伙同易中海在四合院大搞一言堂的事情,主动到派出所自首,说派出所的同志看在刘海忠自首的份上,非但不会批评刘海忠,反而会表扬刘海忠,到时候刘海忠在厂里压易中海一头,在院內踩易中海一头。 刘光福也在旁边攛掇著,说他也是这么想的,还提出主动帮刘海忠写自首书。 孝顺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唯恐刘海忠死不了。 一脑子浆糊的刘海忠,对两个儿子的提议,很是心动。 贾东旭睡不著觉,聋老太太到现在还没从易中海家里出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隱隱约约觉得自己的利益受到了损失,他看的清清楚楚,易中海搀扶著聋老太太去了前院閆家,返回的时候,听到了聋老太太骂骂咧咧的脏话,说什么閆家人也不怕撑死。 借用贾张氏的原话来形容,易中海死了,易中海的那些家產都是他们贾家的。 秦淮茹则因为肚子难受,睡不著觉,贾张氏被枪毙,事情非但没有如她预料的那样,反而变得更糟糕了。 棒梗呼呼呼的睡了,在梦里跟那些人大杀四方。 王建设將几张椅子凑在一块,和衣躺在了上面,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就在办公室里面对付一宿。 刚才,他已经接到了区级政府下发的通知函,就遣返閆阜贵去大西北搞支援一事,进行了一个通传。 这些事情,都要街道一一落实到位。 枕著书本,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七点多,王建设睁开眼睛,將椅子一一復位,又站在门口使劲伸了一个懒腰,嘴里哎呦了一下。 “王主任,早。” 一个小年轻办事员,走进了办公室,朝著王建设打了一声招呼。 王建设眼睛一亮。 正愁寻不到做事情的人。 “李办事员,你现在去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通知閆家,今上午八点十分,派出所遣送閆阜贵支援大西北,会路过四合院,让閆家人在院门口等著,给他们十分钟的说话时间,要求院內所有街坊,全员在场,一块受受教育。” 李办事员得了差事,急匆匆的朝著95號大院跑去。 心里美滋滋的。 得亏今天起了一个大早,要不然这种事情,也落不到他头上呀。 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跟刚才一样,王建设將上级连夜发来的通传函,让大傢伙看了看,留了两个值班的工作人员,剩余的人,都跟著王建设去了派出所。 ...... 四合院。 起床的街坊们,有的忙著上厕所,有的在忙洗漱。 听说街道办的小李办事员来了。 別的人,无所谓。 刘海忠第一个著急了,还想著当官,琢磨了一晚上两个儿子给他出的那个『好』主意,想著既然去自首,先探探口风。 从中院水槽处,连走带跑的到了前院。 脸上堆满了笑意。 “李办事员,你怎么来我们大院了?是不是有什么通知呀?你跟我说,我到时候挨家挨户的跟街坊们说。” “刘师傅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閆家的事情。” 街坊们都知道閆家出了事。 閆阜贵到现在都没回来。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閆阜贵估摸著很难回来了。 听到办事员来院的风声,也从家跑出来的易中海,站在了人群的最外面,他旁边是故作孝顺的贾东旭。 师徒两人怀著矛盾的心思,看著街道办的李办事员。 三大妈从家走出来,脸上已经瞧不见了憔悴之色。 易中海心里恨得牙根痒痒。 一万块,那可是一万块呀。 “老閆媳妇,我们街道接上级部门的通知,获知95號四合院前院住户閆阜贵,未能有效传达上级下发的文件通知,对院內的街坊们採取了一定程度的蒙蔽,致使院內的街坊们在不知道联络调解员制度终结的情况下,依旧对......。” 三大妈点了点头,说了一句知道了。 年纪最小的閆解娣,当场就哭了,一口一个我要爹。 与当年何大清跟著寡妇跑了,何雨水搂著傻柱腿喊爹的画面,有的一拼。 街坊们譁然一片。 虽然知道閆阜贵的下场不是太好,但心里还是泛著几分小小的侥倖心理,易中海、刘海忠、贾东旭三人都能因轧钢厂出面,屁事没有,閆阜贵估摸著也差不多,撑死了也就进去待几年。 没想到处罚结果这么重。 直接遣送大西北去搞治沙研究去了,二十年时间起步。 今年四十出头,到时候回来六十多岁。 得。 又一个黑五类家庭,光荣的在95號四合院诞生。 有些人把目光扭到了易中海的身上,閆阜贵之所以落到这般地步,易中海居功至伟,都是易绝户一手操办。 易中海牵头给贾家搞捐款捐物的活动,牵头人没事,敲边鼓的人反倒进去了。 话说回来,閆阜贵也是自找不痛快,他跟易中海那点猫腻,这几天街坊们才琢磨明白,捐款捐物的大会上,用易中海的钱诱惑街坊们给贾家出钱出力,活该被遣送大西北。 见三大妈没有咬出自己,没有咬出聋老太太,一万块也算物有所值,易中海勉强將心收在了肚子內。 却也不能大意。 閆阜贵只要在京城一日,易中海就有一天的威胁。 刘海忠也熄灭了自己去自首的心思,閆阜贵被遣返大西北,他担心自己会步了閆阜贵的后尘。 两混蛋儿子,给他出的什么狗屁主意。 “你们都在。”李办事员的声音,打断了刘海忠的浮想联翩,“先別去上班,一会儿一起受受教育。” 第29章 閆家搬离四合院 瞅到躲在人群后面的贾东旭。 心思一动。 “尤其是你贾东旭,更应该借著这件事好好受受教育,好好的四合院,就因为你们贾家,一天到晚的闹么蛾子,脸都被丟尽了。” 院內的街坊。 周围的邻居。 都知道小李办事员言语中的那个意思。 黑五类贾家。 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当初小李办事员来四合院进行寡妇改嫁宣传工作的时候,贾张氏可算出尽了风头,愣是將小李办事员给活生生骂走,王红梅又习惯性捂盖子,这口气也就无处发泄。 今天总算逮住了机会。 贾东旭脸色大变,被气破防的他,身体原地晃了几晃。 易中海眼瞅著贾东旭被破防,赶紧小声叮嘱了几句,贾东旭这才没闹出笑话。 一干眾人各怀鬼胎中,时间缓缓流逝,很快来到了八点十分,派出所的同志押著閆阜贵回到了四合院。 王建设带著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伴隨左右。 閆解娣迎了上去,抱著閆阜贵的腿哭,閆解旷也在抹著眼泪,閆解放和閆解城年纪大点,红著眼睛,看著一身落魄的閆阜贵,百感交集。 三大妈將一些吃食之类的东西,交给了派出所的同志,徐有利检查了一下,跟三大妈帮閆阜贵收拾的换洗衣物堆放在一块。 看著手錶开始计时,十分钟的说话时间,到点,人家就拉著閆阜贵走了。 “孩他妈。” 閆阜贵看著三大妈,眼神中充满了诸多不舍,多年的两口子,他清楚三大妈,三大妈也清楚閆阜贵。 看著三大妈眼神中流露的含义。 閆阜贵的心,便也彻底踏实了。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拿到钱就行。 他口风一转,说了一些对家庭安排的话。 “我不在,家里都靠你了,老大和老二.....“ 让三大妈照顾好孩子,给老大、老二娶媳妇,让老三和老四读书写字,说自己会好好的,等著跟他们团聚。 把老大閆解城招呼了过来,说了几句。 “老大,你身为閆家长子,爹不在,你就要撑起閆家的门户,给弟弟妹妹做个好榜样,老二,老三,老四,长兄为父,要听你哥的话,別惹你妈、你哥生气。“ 傻柱难得的被閆阜贵当成了激励閆解城的案例,让閆解城像当初傻柱护何家祖產及照顾雨水那样,照顾妈妈,照顾弟弟妹妹。 “当年何大清跟著寡妇跑了,傻柱才十六岁,何雨水六岁,街坊都怀疑他养不活雨水,十年过去,何雨水都上了高中......。” 跟李秀芝站在一块的傻柱,得意的扬了扬头,朝著身旁的小娇妻李秀芝显摆了一下。 瞧瞧,我像个老爷们吧。 閆解城心道了一句,就算你不叮嘱,閆家的门户,他也会顶起来。 別的不说,最起码亲妈手中捏著一万两千多块,其中一万块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给的堵口费,剩余的两千多块,是两口子结婚这么些年,通过閆阜贵工资积攒和三大妈接街道零活一点一点存起来的积蓄。 抠门也有抠门的好处。 易中海的心,在滴血,这钱,可是他的血汗钱啊,心里盘算著怎么跟聋老太太合谋,將这笔钱弄出来。 盯著閆解城稚嫩的脸颊,居然想到了办法,准备从閆解城的婚事入手。 当年能借著仙人跳逼走何大清,现如今也能算计閆家的钱財,这叫物归原主。 看到易中海在打量自家老大,閆阜贵心里冷哼了一声,骂了易中海的八辈祖宗,嘴上却笑著招呼了一句易中海。 “老易,你也好好的。” 外人听著閆阜贵这话,怎么有点盼著易中海不好的意思呀。 没理会一脸凝重的刘海忠,在閆阜贵心中,刘海忠纯粹一个棒槌,给贾家捐款,掏的却是自己的老本。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 派出所的同志,將閆阜贵押到了吉普车上,三大妈收拾的换洗衣服和食物,放在了车的后大座上。 一阵轰鸣声中。 吉普车驶离了南锣鼓巷。 街坊们没走,都看著王建设。 王建设也看著大傢伙。 “说几句,贾家的事情,閆家的事情,我不希望今后在出现这样的事情,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先进文明的荣誉称呼,现在被收回,易中海,刘海忠,贾东旭,千万別在闹么蛾子,这一次是有轧钢厂出面,保了你们,我不相信轧钢厂下一次还保你们,好自为之。” 讲完话,王建设带著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返回了街道办。 留在门口的三大妈,看了看易中海,瞅了瞅贾东旭,目光落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 閆阜贵被遣送大西北的热闹,这位大院祖宗也难得的出来凑了热闹。 猜测跟易中海持著一模一样的心思,担心閆阜贵反水,將他们给攀咬出来。 才不会做这么没谱的事情,三大妈拉著老四和老三,跟在了王建设的屁股后面,向著街道办走去。 閆解城和閆解放两人紧隨其后。 街坊们没往閆家要搬离四合院这上面琢磨,一门心思的以为王建设还要给閆家人做训面吃。 閆解旷和閆解娣两人都背著书包。 换做有心人,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两人的书包,今天分外的沉重,里面装著一些白面和其他有用的东西,像棒子麵之类的粗粮,因为数量不多,而且担心打草惊蛇,閆家人难得的大方了一次,没拿,都留在了閆家。 要赶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反应过来之前,搬离四合院。 甚至为了一劳永逸,还要到別的城市生活。 ...... “你们確定要这么做?” 王建设在办公室內,看著面前的閆家一眾老小。 心里也是感嘆閆家人的果断,晓得留在四合院內,声名狼藉,还会被人指指点点,打起了搬离的主意。 人挪活。 树挪死。 到一个不认识閆家人底细,不清楚閆阜贵被遣返大西北的地方生活,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更让王建设倍感惊讶的事情,是閆家人要把他们在四合院的私房,无偿捐赠给街道。 第30章 閆家捐房 四合院內。 只有傻柱家、閆家、刘家三家人是私房。 剩余的都是公房,公房的產权分別归属轧钢厂和街道办所有。 本来易家、贾家、聋老太太三家人也是私房。 京城和平转变那年,听闻有房產者会被扣上大房產主的帽子,要被各种清算,严重者要身死道消。 易中海、聋老太太、贾家三家人,为了坐实自己无產者的身份,自作聪明的变更了房契上面的名字,將房子的性质从私房变成了公房。 有房者摇身一变,变成了租房者。 刘海忠本来也想这么做,却因为脑子迟钝,做事情慢了一拍。 易中海、贾家、聋老太太三家人,成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典型案例。 55年票据时代来临,街道派出工作人员,一次又一次的登门做贾张氏的思想工作,让贾张氏和秦淮茹把户口从农转到工。 却因为要腾退乡下的土地。 贾张氏算计了一下。 乡下的土地,多少还能有点粮食收入,腾退了,彻底断了后路。 將来做思想工作的李办事员给骂了一顿。 放话,她不会在同一个错误上连续跌倒两次。 票据时代来临,贾家就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贾张氏和秦淮茹因为是乡下户口,月月高价买粮。 很多事情,都是因为贾家缺粮给闹得,明明没有定量,还要吃点细粮,顿顿吃点有肉有油水的菜。 贾张氏逼迫秦淮茹和贾东旭找易中海想办法,易中海转嫁风险到街坊们身上,继而有了今天这一出閆家人捐赠房產搬离四合院的大戏上演。 虽然不清楚閆阜贵为什么没有咬出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猜测这里面有利益纠葛,而且还是一笔天价。 否则精於算计的閆家人,才不会这么急切的想要从四合院抽身,不惜將房產捐赠出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里面的门道,清楚。 这年月,房屋买卖可以操作,但也有很多方方面面的限制。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不会眼睁睁看著閆家把房子卖掉走人,95號大院又因为贾张氏被枪毙和閆阜贵被遣送大西北两件事,声名狼藉。 房子根本不值钱。 用不值钱的房子换一条生路。 聪明人的做法。 王建设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你们確定要把房子无偿的捐赠给街道?” “王主任,我们现在很清醒,院內发生了很多事情,昨天,贾家棒梗还被一帮小孩一口一个黑五类的喊著,挨了一顿打。” 三大妈表达著自己的態度。 “我们家孩子也小,不想让孩子背上太多,而且老大又到了说亲的年纪,家里有个去大西北的爹,名声不好听,好人家谁乐意闺女嫁到我们家,我们想搬走,还的麻烦王主任开几份介绍信。” 说白了。 利益交换。 閆家把房子捐赠出来,王建设给他们开离京的介绍信,再开一个迁移户口的材料,閆家人拿著材料,到了地方,找街道办办理接收手续就行。 王建设让人將捐赠的文本拿出来,三大妈作为閆家当家人,在上面签了名字,按了手印,几个孩子,也都照做。 小李办事员拿著閆家人捐赠的材料和房契,去区里报备留档。 王建设则忙著给閆家五口人开了前往安城的介绍信,目送閆家五口人登上了吃肉夹饃的旅途。 嘴里嘆息了一声。 95號四合院从今往后,在没有了所谓的算盘精閆阜贵,也没有了閆家人。 於莉。 突然想到了这个电视剧中与同人文中出镜率颇高的閆家大儿媳妇,閆家老大现在去了安城,两人还能不能继续前缘。 ...... 办理完这些事情。 突然想起了马家巷子街道办朝他借用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做反面教材的事情,赶紧回到街道办,跟姐她们提了一嘴。 姐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带著几个小姐妹,朝著95號四合院走去。 说天下妇女会是一家,要让马家巷子妇女会的那些同志们体会到南锣鼓巷妇女会同志们的热情,亲自护送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前往。 美其名曰,这是两个街道办妇女会的联袂办公。 王建设什么话也没说,扭身回到了办公室,抓著纸笔,沉思了起来。 前天晚上他就任南锣鼓巷街道办主任一职,两宿一天,街道办鸡飞狗跳,先有贾张氏被枪毙,现有閆阜贵被遣送大西北。 等於將之前王红梅在职时期的那些工作,全部推倒重建。 难免这里面没有上级领导的事。 得写个匯总材料,进行一下相关的说明。 如何修饰,怎么用词,王建设犯了愁。 正在犯愁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热情的呼喊声音。 “大家都在呀,今天我们两口子来感谢大家。” 傻柱的声音。 他怎么来了? 没去上班? 心里泛著两连问的王建设,从凳子上起身,走到屋门跟前,见傻柱跟李秀芝两人,正在满屋子的给工作人员发喜。 “吃,吃。” “吃瓜子。” 看到王建设。 两口子一块走了过来,人未到跟前,感激的话,已经从他们嘴里飞了出来。 “王主任,谢谢您,这是我们的喜。” 傻柱將一把水果,塞在了王建设的手中。 李秀芝把一把生,塞在了王建设的另一只手中。 “王主任,真应该谢谢您,要不是您,我们两口子也不会有今天,您就是我们两口子的媒人。” 李秀芝说著话。 旁边的傻柱,一副傻小子的呆滯。 王建设心里暗道了一句,一物降一物,傻柱还真让李秀芝给降服了,也好,有了家口,不至於像电视剧或者同人文中那样愣头愣脑。 手中的和生,王建设递给了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 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今天下午不是要去孤儿院嘛,这些东西,带过去,多少也是一个心意。” 小年轻是个女同志,忙不叠的点著头,捧著和生到了她自己的办公桌前,还將她一个舔狗手中的和生收拢到了一块。 第31章 妇联的手段,让聋、易苦不堪言 傻柱两口子除了给街道的工作人员送喜外,还写了两封感谢信。 字跡清秀,一看就是出自李秀芝的手笔。 顛惯了大勺的傻柱,手太糙,写不出这么清秀的字来。 一封是感谢王建设关心辖区內大龄单身青年婚姻,帮忙牵线搭媒的感谢信,一封是感谢街道办为辖区居民排忧解难的感谢信。 红底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王建设將表彰他的感谢信,丟在了办公室的抽屉里面。 表彰街道全体工作人员的感谢信,让两个工作人员接过,贴在了街道办大厅內最显眼的位置。 这是功绩。 叮嘱了一番傻柱两口子,说了一些早生贵子,革命事业要后继有人的场面话。 傻柱两口子忙不叠的应承了下来。 尤其傻柱,还重复了他跟李秀芝五个孩子的名字。 被李秀芝红著脸用手拽著耳朵拽走了。 街道办的那些人,哈哈大笑。 没见过傻柱,却也都听过四合院战神的名头,结婚的第二天,成妻管严了。 李秀芝家教不错。 王建设回到办公室,了小三十分钟的时间,將贾张氏被枪毙和閆阜贵被遣返大西北两件事,进行了材料匯总,借了一辆同事的自行车,朝著区级政府骑去。 这事得亲力亲为。 主要也是想撇清自己的责任。 跟王建设心想的一样,上级领导与王建设谈了谈相关的工作,叮嘱王建设不要有心理负担,好好工作,离去的时候,传达了一下组织对王红梅的处理结果。 王红梅被开除d籍后,进一步追责,她丈夫差不多也是这么一个下场。 ......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 鬼鬼祟祟的凑在一块。 商量著如何借婚事掏空閆家家底的诡计。 跟十年前的策略一样,也是找个相熟的女同志,像当年堵何大清那样將閆解城堵在女同志的被窝里面,跟女同志一起上演仙人跳,就说閆解城对女同志用了强,先有大西北的爹,后有吃枪子的大儿子,閆家的名声彻底坏掉了。 閆家要想不把事情闹大。 好办。 钱买平安,將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堵閆家人嘴巴的一万块掏出来。 正因为打著这样的主意,昨天晚上易中海才会爽快的把钱掏了出来,因为钱不凑手的缘故,还贡献了几根金条。 这钱说什么也得让閆家吐出来。 ...... 院內。 街坊们正在谈论閆家的事情,期间还时不时的朝著易家瞟上一眼,閆家落到这般地步,都是易中海给害的。 秦淮茹因为知道自家名声不好,躲在贾家屋內,没敢出来,她接了贾张氏的班,做起了布鞋。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从前院传来,街坊们把视线投了过去,映入眼帘的一幕,瞳孔都放大了很多。 街道妇女会的工作人员,昨天晚上就是她们抓走了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在街上好一顿训斥。 久病成良医。 多少也猜到了一点真相。 不是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就是贾家媳妇秦淮茹。 “找秦淮茹的吧?秦淮茹在屋呢。” 有好心街坊,指明了贾家的方向。 身在贾家屋內的秦淮茹,心提到了嗓子眼,唯恐这些人寻找自己,心里骂著好心街坊的八辈祖宗。 “不找贾家。” “老太太和一大妈在家,这是易家。” 刚才指明贾家的街坊,又指了指易家。 屋內秘谋算计閆家钱款的聋老太太和一大妈,跟秦淮茹差不多,心差点被嚇飞出来。 昨天晚上的那些画面,到现在还迴荡在两人的脑海中。 两人齐齐迎了出来。 想著自己態度不错,是不是可以免游街了,脸上也掛著笑意。 “走吧。”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愣在了当场。 走? 去哪? 不是周日才游街吗? 现在距离周日还有好几天的时间。 “没到日子呀。” “是没到日子,但你们的教育不能放鬆,马家巷子那头也有街坊破坏邻居婚姻的事情发生,听了你们两人的辉煌往事,觉得很有教育意义,借你们两个人过去做做反面教材。”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 人都麻了。 好傢伙。 被借了出去,谁给想的缺德主意呀,在自家街道办都被人骂成了二狗子,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指不定落到什么地步呢。 “你们?” “有情绪?” 姐一句话,嚇的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当时收起了小心思,胳膊拗不过大腿,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她们的屁股后面,朝著院外走去。 那个说要將两人游街一年的小女同志,脑子灵光一闪,朝著姐提了议。 “姐,我觉得咱们应该主动出击,询问一下別的街道妇女会,看看有没有需要破坏別人婚姻反面教材的需求,有的话,也別等人家朝著咱们借人了,咱主动带著两人过去,没有,也能提前打个预防针。” 聋老太太噗通一声,瘫在了地上。 一大妈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受。 刚才还在心里骂王建设,说她们现在的下场,都是王建设给招惹出来的。 妇女会的这些人跟王建设对比一下,王建设对她们的態度,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没有將她们往死里弄。 “瞧瞧,都高兴的没有力气走路了。” 聋老太太心里骂著对方的娘,这是高兴嘛,这是苦逼。 这话,也就在心里发发牢骚,不敢说出来。 ...... 王建设回到街道,就被孤儿院的院长和救助工坊的人给寻上了门。 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这些人找他做什么事情。 孤儿院粮食不够,让街道帮忙想想办法,一方面是周转粮食,另一方面是看看街道办能不能帮忙做做某些人的思想工作,减少孤儿院留院孤儿的人数。 救助工坊跟孤儿院差不多,除了要粮食,也就是让街道帮忙解决那些姑娘们吃饭的问题。 先给两人倒了两杯茶水。 “现在哪有心情喝水,你看看我,愁的晚上睡不著觉,头髮都掉开了。” “我也差不多,王主任,这件事只能你来。” 第32章 瞌睡遇到枕头,好事呀。 工坊负责人是因为王建设將李秀芝撮合给了傻柱,觉得王建设能撮合一对,便也可以撮合一百对。 自认为王建设有当媒婆的潜质。 急巴巴的来了。 孤儿院的院长,则是听到了王建设全面推翻前任王红梅在职定论且收回95號四合院先进文明荣誉大院称號等事情,觉得王建设跟王红梅不一样,也来了。 王红梅在职那会儿,孤儿院的院长求助过王红梅,王红梅藉口工作太忙,没搭理,被冷处理了几次后,院长就在没来。 两人各说各的难。 “王主任,我们也知道街道办难,可再难,孩子们也得吃饭,是有定量,现在的年月,你也清楚,孩子们又是长身体的关键。.” 后面的话,院长没说。 王建设却也知道了他的意思。 小年轻刚才已经跟王建设匯报了孤儿院的情况。 一句话。 形势很不好。 大部分都缺乏营养。 “我们工坊也难,昨天下午,又来了好几个投亲未果的女同志,住的地方都没有,更不要提吃饭的粮食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面对两位负责人的求助。 王建设也只能给出尽力而为的答案。 前天晚上,他才接了街道办主任的岗,两天时间內,95號四合院先后发生了两起大事情,忙的焦头烂额。 孤儿院院长和工坊负责人也知道这事,对王建设没能给出有效答案表示理解。 说了一会儿话,喝完水,两人先后离去。 王建设將两人送到了街道办的门口,直到看著两人身影彻底消失,这才折返到了办公室內。 看著忙忙碌碌的一干眾人。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招呼道:“小李,查一下咱们街道有多少未婚男青年,离婚和死了婆娘的鰥夫也算上,身体有残疾的也不怕,条件差点也行。” 反正是为了吃饭而嫁人,只要能吃饱饭,男人差点、丑点、条件次点,无所谓。 萝卜配坑。 残疾男娶个相貌丑的丫头也行。 小李忙了起来。 “小王,辖区內,有多少没孩子的家庭,统计一下。” 本以为小王会忙碌一番。 王建设这头话音刚落,小王便给出了答案。 “王主任,就95號四合院有两户人家没有孩子,其中符合领养条件的只有一家。” 看著小王的面孔,王建设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两户人家,指的该不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吧。 至於许大茂,刚结婚大半年时间,谁也不敢断言许大茂是绝户。 “五保户和易中海?” 小王点了点头。 隨后解释了起来。 “咱街道当初也做过这方面的工作......” 前几年,小王因为孩子的事情,专门寻过易中海两口子,做两口子的思想工作,让他们领养几个孩子,孩子改姓易,名字由易中海两口子帮忙起,到时候算易家的香火。 一大妈刚开始说的好好的,同意领养。 易中海也没有反对意见。 过了一晚上,易中海突然反对领养孩子,一大妈因为家里不主事,老爷们不让领养孩子,她也不能说什么。 王建设脸上泛起了几分诡异的笑容,跟同人文中描述的一模一样,聋老太太做通了易中海的思想工作,说服了易中海,易中海听了聋老太太的话,这才一反常態不同意领养孩子。 个个都是缺德户。 易中海为了养老,事事偏袒贾家,连累的閆家都受到了牵连,贾张氏还因为易中海的故意纵容被枪毙。 聋老太太为了不让孩子分走易中海两口子在她身上的精力和物力,规劝易中海两口子不要领养孩子。 换做別人,王建设没准会登门做做工作。 易中海和五保户,算逑了吧,一句话,他们不配有孩子。 回到办公室,抓起电话,拨了几个號码出去。 现在的电话,是那种转盘拨號的电话,按著一个数字转一圈,鬆开手指头,拨號转盘在反弹回原位。 王红梅也不是一点成绩都没有,最起码给王建设留的这几个电话號码是真实有效的。 电话打给了轧钢厂工会一把手,就工坊投亲女同志与轧钢厂未婚男青年进行联谊的事情,定了时间,王建设好登门拜访,商谈一些细节。 工会一把手下午刚好没事,与王建设说好时间,不见不散,王建设掛断了电话。 从办公室出来。 街道办的会计,跑到了王建设的跟前,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帐簿,虽然没说话,但是瞧对方的脸色,分明就是有事。 “刘姐,出啥事了?该不是王红梅在职期间,贪腐了吧?” 大傢伙的目光,匯集到了会记的身上。 自从戳破95號四合院先进文明荣誉的真相后,街道的这些人,都在自我反思,不想被王红梅给无端的牵连了。 会记刘慧娟就是持著这种想法,查了一天一宿的帐,最终发现了端倪。 帐面上少了一笔入帐。 街道有自己的房產,这些房產租赁给了很多无房者,按月、按季度、按年限缴纳房租,街道也有自己的附属產业,给一些家庭困难者派发一些挣钱的活,钱和物,都涉及到会记。 “王主任,你看。“ 刘慧娟可不会因为王建设喊了她一个姐的称呼就得意忘形,那是年纪小的人对年纪大的人一种礼貌式的称呼。 手指在了一个地方。 顺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95號四合院房租的事情。 聋老太太、易中海、贾家三家人,自作聪明的把房子的產权掛靠到了街道,需要按时定月的缴纳房租。 从54年1月开始,易、贾两家人的房租就一直没有缴纳,没有双方的签字,也没有財务的印章。 也就是说,贾家和易家等於白住了六年房子。 聋老太太是五保户,房租这块不涉及缴费问题。 瞌睡遇到了枕头,正愁没有给钱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买营养品,易家和贾家的房租事件曝光了。 “刘姐,你统计一下多少数字,我五点回来,到时候咱在详谈,我现在要去轧钢厂跟轧钢厂的工会谈联谊的事情。” 第33章 此时的李怀德还未发跡 王建设朝著刘慧娟嘱咐了几句,骑著自行车,朝著轧钢厂去了。 在门口,向保卫科表明身份,让人家看了自己的工作证件,又在来客登记表上籤下了王建设三个字,这才被放行。 在办公室內,见到了轧钢厂工会一把手,就双方组织单身男女联谊的事情,进行了一下相关的细谈。 结果不是太好。 工会一把手说的口若悬河,唾沫星子横飞,却没有一句话是有用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轧钢厂很重要,轧钢厂的工人很受追捧,就算有单身未婚男青年,轧钢厂工会也会帮忙解决,不需要街道办伸出援手。 茶杯都被他捧在了手中。 眼瞅著对方端起了送客的茶杯,王建设便也藉口自己还有別的事情要忙,起身告辞。 出了办公楼,在停车棚取自行车的当口。 有人在他耳畔喃喃了一句。 “同志,你不是我们轧钢厂的人吧?” 王建设的目光,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投了过去,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穿著黑色中山装及脚蹬黑色皮鞋,年纪在三十七八岁左右的男人。 瞳孔猛地一缩。 他认识说话的人。 电视剧中及同人文中出镜率颇高的反派主线人物李怀德,也就是六七年后,在轧钢厂大权在握,一言九鼎的那个主任。 百感交集的感觉,找上了王建设。 有种被老天爷戏弄的心思。 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会在取自行车的车棚里,遇到今后数年內轧钢厂的风云人物李怀德。 脑海中回想一下,李怀德好像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当政轧钢厂十年,也是因为大环境所致,轧钢厂没有李怀德,也会有张怀德和其他怀德。 抄娄晓娥家的人是刘海忠,刘海忠又被许大茂给算计了,继而许大茂上位。 无非跟刘嵐那点男女之事,刘嵐都不计较。 强亲秦淮茹,被傻柱打了几拳,还能在事后继续任用傻柱,这就是李怀德。 “我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的王建设。”表明了自己身份的王建设,故作不知对方是谁,“您是?” 听闻王建设就是街道办的主任,李怀德心里也跟著咯噔了一下。 易中海、刘海忠、贾东旭三人被抓,轧钢厂保卫科出面保人,身为后勤负责人的李怀德,也出席了那场会议。 事后还专门了解了一下王建设。 履歷看著平淡无奇,却处处透著不平凡。 二十六七岁的街道办主任,就算前面有个代理的修饰,依著李怀德的意思,用不了多长时间,代理二字就会被去掉。 才没有工会一把手那么鼠目寸光,为了捧杨建民的臭脚,跟二十六七岁的王建设摆臭架子,打官腔。 没有背景,没有本事,这般年纪就能当上主任了? 轧钢厂保卫科来客登记表上,王建设后面的备註,是南锣鼓巷街道办,来轧钢厂的原因,与工会商谈投亲未果女青年与轧钢厂单身男青年联谊一事。 “王主任,你好。”李怀德的手,伸向了王建设,同时也在表明著自己的身份,“我轧钢厂后勤主任李怀德,早听闻南锣鼓巷街道办来了一个年轻有为的主任,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您高捧我。”王建设笑著回了一句,伸手与李怀德握了握,“都是为老百姓服务。” “王主任,你到我们轧钢厂,这是有事?” 李怀德明知故问。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街道工坊来了一些投亲未果的女同志,住的地方紧凑,吃的东西紧张,想著给她们寻个婆家,好赖有个吃饭的地方,来轧钢厂找了一下张会长,谈了一下组织联谊的事情。” “没效果?” “还的在谈谈。” 这话,意思表达的很明显,就是没有效果。 但却照顾了轧钢厂的面子。 “王主任,忙不?不忙到我办公室待会。” “不打扰吗?” “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都是为了工作。” “那我厚著脸皮討口水喝。” 王建设將自行车的车钥匙,从锁头上拔下来,与李怀德一左一右並排前行,朝著后勤办公室走去。 择日不如撞日。 原本没有跟李怀德会面的计划,工会那头单身男女联谊的事情没有结果,见到李怀德,拉拉双方的关係,也是好的。 孤儿院那头,还等著米下锅。 辖区內,一些困难户等著米吃饭。 也只有轧钢厂这种万人大厂,才能勉强保证最基本的供应,王建设別的不知道,却知道今后两三年內,轧钢厂都能保证最基本的日常所需。 李怀德功不可没。 路上,还遇到了傻柱。 见到王建设,傻柱笑呵呵的跑过来打招呼。 李怀德趁机询问了一下傻柱跟王建设是不是认识。 傻柱说王建设帮他解决了婚姻问题,又把聋老太太骂了一顿。 “李主任,那个老太太,忒不是东西,她破坏我相亲.....” 借著咒骂聋老太太的由头。 傻柱跟李怀德的关係比电视剧中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李怀德看杨建民不顺眼,杨建民跟聋老太太有关係,傻柱骂聋老太太。 相当於傻柱跟李怀德是盟友。 李怀德是傻柱的直接上级,傻柱放著管辖上级不討好,捨近求远的去跟杨建民接触,脑子真是抽抽了,也有可能是聋老太太或者易中海的意思,毕竟电视剧中养老团对傻柱的影响力还是挺大的。 李怀德真是做大事的人,王建设跟著他进了办公室,亲自帮王建设沏了一杯茶,说了一些场面话,隨后直接以轧钢厂后勤主任的身份,提出捐赠一些物资给街道办的提议,棒子麵一千斤,二合面三百斤,白面一百斤,猪油一百斤,猪肉五十斤。 王建设喝水那会儿,还在心里想著,想著怎么跟李怀德开口化缘一些物资。 没成想李怀德主动提出捐赠,物资的数量与王建设心中的物资数量差不多。 对此,他只能以街道办的名义,向李怀德表达了感谢。 在李怀德的目送下,来到车棚,取自行车。 第34章 易偽之名广流传 钥匙刚插到锁眼內,还没有扭动,一阵风言风语,被风吹入了王健设的耳帘。 支著耳朵听了一下。 清一色都是吐槽易中海的脏话,说易中海如何如何,说易中海怎样怎样。 王建设在心里感嘆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的牢骚,打开车锁,骑著自行车,一溜烟的出了轧钢厂,路过门岗的时候,还专门在会客表上写了自己离去的具体时间。 身后,是保卫科对易中海偽君子之名的吐槽。 “易中海啥时候多了一个偽君子的名字啊?” “就今天,好多人都管易中海叫易偽君子,论有文化,还得许大茂,许大茂把易偽君子四个字简称成了易偽。” “易偽,別说,挺贴切的。” “瞧著易中海的相貌,不像坏人呀。” “谁家坏人的脑袋上,写著坏人两个字,越是看著不像坏人的人,越是一肚子的肠子,就像易中海,要不是院內爆出一系列的事情,谁能知道易中海背地里这么齷蹉。” 上万人的轧钢厂,都在传。 从清扫厂区的清洁科,到机器轰鸣的车间,到处都是谈论易中海偽善的人。 之所以闹得沸沸扬扬,许大茂出力不少,刘海忠也火上浇油了一下。 占大头的,是那些家在四合院居住但昔日被易中海压迫、欺负及受了贾家怨气的街坊们,易中海名声没臭,也就在心里发发牢骚,易中海名声臭到家,又有易中海屁事没有但却让閆家人发配大西北的事实。 一下子觉得易中海不能深交。 跟易中海交往的下场,就是易中海没事,他们有事。 墙倒眾人推。 想著易中海猜不到谁在传他谣,又有许大茂和傻柱及刘海忠三人在前面扛雷,索性就把事情推向了高潮,各种编排易中海。 易中海偽善、易偽的名號,一下子闹得妇孺皆知。 也传到了一眾领导的耳朵中。 为了平息事端,杨建民又招呼领导们开会研究。 李怀德在看戏。 坐看风云起。 他负责后勤,易中海隶属於生產部门,有事,也是杨建民首当其衝。 闹不好,还能借著这件事谋取一些实际性的好处,大前天晚上,他们被突然喊到轧钢厂开会。 李怀德当著无数人的面,公然提出反对意见,坚持对易中海、刘海忠、贾东旭三人给予严肃处理。 杨建民以易中海和刘海忠同为七级工,培养一个七级工不容易为藉口,强行通过了介入方案,让保卫科出面,以轧钢厂职工犯事先由轧钢厂保卫科处理的理由,將易中海、刘海忠、贾东旭三人从派出所带回到了保卫科。 换做李怀德,肯定將三人留在轧钢厂一段时间。 杨建民脑子抽抽的第二天白天,就把易中海三人放了回去。 现如今轧钢厂流传的各种说法,尤其易中海偽善的说法,简直就是抽在杨建民脸上的大巴掌。 杨建民的脸,都被抽肿了。 事情得压下去,不能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一旦传到厂外,杨建民轧钢厂厂长的官,估摸著也坐到了头。 抽了好几口香菸,环视著在场眾人。 “说说怎么办吧?” “发表个闢谣声明?” 李怀德看著唯杨建民马首是瞻的张成林,就这个水平,还负责工会工作,他手指头敲了敲桌子,等眾人目光匯集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发表了意见。 “怎么说?就说易中海被人冤枉?问题是95號四合院的的確確有户人家被遣送到了大西北,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张会长的意思,外面的那些人都是不会思考的人,咱说啥,人家信啥?” “李主任,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们都少说几句,这节骨眼上,吵吵什么。” 杨建民打了圆场。 心里后悔了。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齣戏,就不应该听信聋老太太的话,说什么易中海是被冤枉的。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木已成舟。 他只能硬著头皮继续错。 “这不是我杨建民一个人的事情,这是整个轧钢厂的事情。” “要不开除贾东旭吧。” 相当於把贾东旭当替罪羔羊的推出去,一切责任都推到贾东旭的身上。 事情的起因,就如工人们传言的那样,易中海为了养老,在算计贾东旭,贾东旭为了吃易家绝户,跟亲妈贾张氏合谋反算计易中海。 贾张氏死了,贾家就是黑五类家庭。 开除,理由方面能交代的过去。 “南锣鼓巷街道办主任王建设,在易中海他们被抓的那天晚上,就建议咱们轧钢厂开除贾东旭。” ...... 易中海尿了裤子。 刚进厕所,就听到厕所內到处说他易中海偽君子及一脑子禽兽思想的声音。 上午那会儿。 就觉得事情不对头。 为什么工友们用一种诡异的目光在看著自己,当易中海把视线投到那些人身上的时候,那些人又把头扭到了別的地方。 问贾东旭,贾东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整个轧钢厂,都在传易中海易偽的辉煌往事,却又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对易中海进行隱瞒。 这也是易中海觉得诡异的原因。 现在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人紧跟著麻了,也顾不得上厕所,机械似的从厕所內走出来,尿了裤子。 他寻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静静的坐在地上,想著那些人的话,想著自己的养老,想著自己今后在厂內、在院內的名声。 整个人崩溃了。 双手下意识的抓在了脑袋上,却因为短髮,抓了一个寂寞。 气的易中海將自己的脑袋,恶狠狠的撞击在了旁边的树干上,嘴里哎呦了一声,太他妈疼了。 为什么? 身体依靠著树干,缓缓的朝著地面滑落,一会儿的工夫,屁股坐在了地上。 易偽君子,易偽。 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啊。 还把閆家人被遣送大西北的责任,也扣到了易中海的脑袋上。 明明是王建设的责任,为什么是我易中海背锅。 眼泪,顺著易中海的眼眶,涌了出来。 后脑勺气的又撞击了几下树。 第35章 迴旋鏢扎中了易中海 易中海待了一会儿,被贾东旭寻到。 “师傅,合著您在这里。” 贾东旭上气不接下气。 见到易中海的一瞬间,他的心也跟著落了地。 “郭大撇子现在在车间內发火,说你上班期间故意逃岗,三迷糊他们还在旁边火上浇油,话说的很难听。” 作为易中海的徒弟,贾东旭他也受到了牵连。 郭大撇子,一个从没有被易中海放在眼中的车间主任,今天却上演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戏码。 在车间没看到易中海,把贾东旭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逼得贾东旭实在没办法了,借尿遁跑出来。 易中海就是他的定心丸。 看著贾东旭气喘吁吁的样子,易中海从地上起来,朝著钳工车间走去。 今时不同往日。 面对易偽的名声,易中海也得夹著尾巴过日子。 贾东旭跟在了易中海的屁股后面。 工友们的风言风语,在风的助力下,吹进了易中海和贾东旭师徒两人的耳朵。 “易中海是个偽君子,现在叫易偽。” “活该绝户,太缺德了。” 易中海心里的火气已经发泄的差不多,有点认命的那种意思,脸色如常,心情没什么太大的波动。 贾东旭却大变了脸色。 易中海是偽君子,他算什么,偽君子的徒弟小偽君子嘛。 贾家名声本就不好听。 麻烦了。 走进车间,易中海看到郭大撇子双手叉腰的站在他的车床跟前。 “易中海,你也是厂里的老师傅了,一点带头作用不起?上班期间逃岗,都像你这样,还怎么建设伟大的祖国?” 郭大撇子张嘴就是一顿输出。 今日之前,易中海仗著技术,在车间內称王称霸,闹得郭大撇子这个车间主任也得看易中海脸色行事。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稍微动动手脚,车间的任务就无法完成。 身为车间主任的郭大撇子首当其衝,杨建民公然为易中海站台,说前车间主任能准时按点的完成生產任务,怎么轮到郭大撇子身上,就完不成了轧钢厂交代的任务。 让郭大撇子別把什么事情都推到手下人身上,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活脱脱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易偽的名声一出,郭大撇子就知道杨建民的日子不好过,趁机狠出了一把被易中海反制拿捏的抑鬱。 “易中海,你要是觉得我钳工车间容不得你这尊大佛,你打调离的申请,我肯定不拦著。” 易中海心里憋著气,他知道这是郭大撇子在故意找茬,借著轧钢厂现如今的大环境在收拾自己。 却也只能忍著。 他是钳工出身,总不能去锻工车间抡大锤吧。 “我去了一趟厕所。” “对对对,去了厕所,从走到现在,三十分钟过去了,咋了?准备在厕所安家。” 见易中海被郭大撇子骂的大气不敢喘息一下,站在易中海身后的贾东旭,安静的像个鵪鶉,呼吸都儘可能的提著小心。 心里祈祷著郭大撇子骂易中海归骂易中海,千万別扯到他身上。 怕什么,来什么。 看到贾东旭的鬼样子,郭大撇子朝著贾东旭又是一顿咆哮。 “瞧瞧你贾东旭这个德行,老的是老的无耻,小的是小的不要脸,我钳工车间.....。” 贾东旭儘可能的陪著笑。 等郭大撇子心里的火气发泄完了,他才拘谨的目送著郭大撇子一步一晃离开钳工车间的身影。 “师傅。” 委屈巴巴的看了看易中海。 后面的话,没说。 易中海秒懂。 “干活吧。” 叮嘱了贾东旭一句,易中海弯腰去捡加工毛坯。 发现之前堆放毛坯的地方,空空如也。 其他钳工的工位前,都码放著各自的定量毛坯。 有专人会把加工的毛坯送来,一般是加工多少工件,送多少毛坯过来,按照百分之五的损耗比例,多准备几个。 技术越高,损耗率越低。 “小王,小李,加工毛坯呢?” 易中海朝著两个往日里负责给他运送加工毛坯的学徒工,询问起来。 两个学徒工, 一扫之前对易中海的那种敬畏。 话都懒得跟易中海说。 易中海不得不再次重复一遍。 “我跟东旭的加工毛坯呢?为什么没有?” “你问我,我问谁?” “你们两人就是这种態度?” 易中海不自然的摆出了七级钳工的气势。 “我们什么態度,也比你这个偽君子强啊,看著是个人,实际上一肚子肠子,简直白瞎了这张人皮。” “你说什么?” “说你是偽君子,我们清白出身的人家,跟你这种思想齷齪的人划清界线,想加工,自己去料场运毛坯去。” 易中海被懟呛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朝著两人指了指。 扭头看向了贾东旭。 贾东旭老老实实的朝著外面走去,总不能让易中海去搬运毛坯吧。 人没走几步路。 车间內突然响起了讥讽的笑声。 “哈哈!” “嘿嘿!” 被刺激破了防的易中海,扯著脖子,嘶吼了一句。 “干活呢,笑什么笑?” “啪”的一声。 一只镶嵌在木头柄上的小手锤,被人故意丟在了易中海脚面前的地上,发生了一声清脆的响动。 “你们。” 贾东旭忙加快了脚步,朝著车间外跑去。 车间內。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工友们眼神里满是疏远和不屑。 阴阳怪气的声音,迴响在车间內。 “哎呦喂,好怕啊,咱钳工车间的七级大师傅易中海发怒了,都別绷著了,赶紧求著易中海啊,要不然给咱们穿小鞋了。” “现在改名了,不叫易中海,叫易偽,这名字,朗朗上口,简直神了。” “贾东旭要不叫贾偽吧,反正是偽字派中的一员。” 易中海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极短的时间內,又把拳头鬆开了。 形势对易中海不利。 他知道现在任何的反驳,都是没有结果的,而且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在心里暗暗发狠。 就是一帮过过嘴癮的混蛋,相信杨建民会有別的应对。 不再看那些人,盯著面前的车床,浮想联翩的琢磨了起来。 第36章 轧钢厂转嫁风险 傻柱被刘嵐带著一帮人堵在了食堂门口。 作为轧钢厂有名的大喇叭,认定傻柱作为算计事件的当事人,肯定掌握了第一手资料,非要傻柱交代四合院的那些隱秘情况。 傻柱依著李秀芝对他的那些交代,把四合院內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同事们听。 贾张氏为什么会长期在院內搞封建迷信,为什么这么肆无忌惮,为什么易中海身为管事一大爷,为什么故意放纵贾张氏撒泼、骂街,聋老太太如何如何破坏他的相亲。 原本的1.0版本,经过刘嵐的努力,变成了3.0版本,满轧钢厂乱传。 “听说了没有,易中海跟贾张氏有一腿。” “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儿子,他真名叫做易东旭。” “贾张氏为了跟易中海在一块,逼著易中海离婚,易中海故意弄死了贾张氏。” “贾东旭跟易中海有著杀母之仇,不对,易中海是他亲爹啊,易偽,贾偽。” ...... 会议室內,开会研究如何平息风波的一眾轧钢厂领导,听著这些捕风捉影的谣传,更加的急切。 尤其以杨建民表现的最为不堪。 书记不在轧钢厂,他就是轧钢厂的大掌柜。 出了事,首当其衝。 都说急中生智,还真让杨建民给想出了一个办法。 转移职工们的注意力。 於是乎,一个全新的职工技能大赛新鲜出炉。 杨建民的意思,全员参与,就连清洁科负责掏厕所的职工,也得比赛,至於比赛什么內容,自然是掏厕所的速度及清理厕所的清洁程度,成绩突出者,授予厕所卫士的光荣称號。 ...... 宣传科的大喇叭,响起了声音。 此大喇叭非刘嵐大喇叭,是真正的铁做成的大喇叭。 “轧钢厂全体职工注意了,注意了,下面宣读一条来自於厂办的最新通知。” “为了迎接全世界劳动者的节日,经轧钢厂厂委会与轧钢厂职工代表研究决定,我厂將在5月1日这一天,开展轧钢厂全厂职工技能大赛,要求全员参与,具体组织如下,学徒工比赛,锻工大赛,钳工比拼,厨艺较量,射击比赛。” “学徒工胜出者,给予直接转正待遇,並授予本年度学徒工先进个人荣誉称號,奖励白面十斤,猪肉五斤,三十五元奖金,一级工胜出者......” 广播连著播报了五次。 主打一个让所有人都能听到。 技能大赛中,成绩优异的人,根据成绩分数的排名,会被分別授予车间当月劳动模范及车间季度劳动模范以及车间年度劳动模范和轧钢厂劳动模范的荣誉称號。 除了荣誉方面的奖励。 物资方面的奖励也很丰厚。 车间第一名,奖励多少钱財,奖励多少物资,这里的物资包括了白面、猪肉、羊腿之类的稀罕物,轧钢厂第一、第二、第三名获得者的奖励,是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等大件,让人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种。 財帛动人心。 这一招。 瞬间让漫天的关於易中海如何如何偽善的閒言碎语当场熄灭。 跟易中海的八卦比起来,职工们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利益,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得了这些东西,找对象也方便,脸上也有光彩。 都忙活了起来。 ...... 杨建民还专门派出手下人满场乱转,去探听职工对轧钢厂全厂职工技能大赛的具体反映。 获知大傢伙都在谈论如何提升技术,谈论第一名能拿什么,第二名能拿什么,堵在嗓子眼的心,终於可以落地了。 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端起大茶缸,咕嚕嚕的喝了起来。 后背懒散的靠在了椅子背上,视线穿透玻璃,落在了外面的余暉上。 心跟著沉甸甸的。 易中海、易偽。 他担任轧钢厂厂长的这些年,钳工方面的考核,学徒工转正、钳工技能提升考核,都是易中海当主考官。 这也是院內街坊们不去轻易招惹易中海的原因。 这一次,因为易中海偽善的名头,杨建民也担心让易中海担任钳工考核考官,会起到反作用,在钳工考核上, 让一个与易中海技术差不多但某些方面强於易中海的七级钳工负责。 ...... 李怀德一个人在办公室生著闷气。 杨建民一句话,他累的跟个二孙子似的。 主管后勤,奖励的那些东西,都得李怀德去张罗。 没有东西,或者调换不回来东西,杨建民就一句话,你李怀德负责后勤,怎么能出这么大的紕漏。 混蛋。 心里骂著杨建民八辈祖宗的李怀德,突然羡慕起了那个位置。 ...... 傻柱的心。 浮想联翩。 他准备在职工技能大赛上好好露一手,將自己现在八级炊事员的称號向上提一提,当个七级炊事员。 之前觉得八级炊事员,养活自己跟雨水两人没问题。 娶了李秀芝,心里还想著生五个孩子。 別的不说,反正五个孩子,吃穿方面不能比对面的贾家棒梗差,突然间,有了养家的压力。 刘嵐见傻柱一个人在傻笑,朝著马华瞅了一眼。 马华没敢动。 气的刘嵐只能亲自出手,伸手在傻柱面前晃荡了一下。 “傻柱。” “干嘛?” “跟姐说说昨天晚上升华了没有啊?” 傻柱一愣。 这话,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他提心弔胆了一晚上。 也是受制於知识有限,李秀芝昨天晚上来了亲戚。 傻柱不知道这事,雨水在这方面上也避著他,闹得傻柱还以为李秀芝被聋老太太一拐杖抽出了毛病,当场拎著菜刀,就要跟聋老太太拼命。 喊出了一命换一命的说法。 还是李秀芝好一番解释,傻柱才知道每一个女性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情绪不好。 厨师行当中,有缺血补血的说法。 刚才就在琢磨,晚上回去给李秀芝做什么。 必须要让李秀芝补补。 他媳妇,他疼,说什么也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尤其那个许大茂,在照顾媳妇上,必须踩许大茂一脚。 第37章 李秀芝懟呛秦淮茹 王建设骑著自行车,回到了街道。 刘慧娟都没等王建设停好自行车,急巴巴的捧著帐簿向他跑来,一脸死了爹娘老子的苦楚。 还是95號四合院易家、贾家两家人房屋租赁的费用问题。 这里面,涉及到了前主任王红梅。 依著財务规章制度,租赁街道房產的住户,需在街道办財务室进行相关的手续办理。 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来形容,一手交钱,一手交房。 台帐的存根备註栏內,签署各自的名字,有印章的,还要按印章,没印章的,直接按手印。 贾家和易家两家人的房屋缴费备註栏內,写的却是易中海的名字,没有印章,没有手印,易中海三个字还写的十分清秀。 一看就是有人代写。 財务制度明令禁止,禁止代写名字。 刘慧娟言之凿凿的说这是王红梅的笔跡。 收款人一栏中,没有財务人员的签名,也没有印章。 无效收据。 无非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易中海和贾家及王红梅有不能说的猫腻,这钱已经一分不少的交到了王红梅的手中,王红梅因为某些情况,这笔钱並没有到位,等於揣在了自己的口袋內。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另一种情况,这钱压根就没给王红梅,王红梅在做空帐的过程中,有可能是遇到了突然回来的某人。 刘慧娟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朝著王建设就是一通交代。 “王主任,王红梅有一天跟我拿过財务的专用公章。” “你给了吗?” “没给。” “还不算太笨。”王建设指著刘慧娟的鼻子,教训了一顿刘慧娟,“写一份两千字的检查,必须要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以街道办主任的身份,对你刘慧娟工作上出现错误,未能及时发现错误,提出批评。” 刘慧娟的脸上,露出了少许感激之色。 街道办的其他工作人员,都跟著鬆了一口气。 就怕遇到那种出了事,往手下人脑袋上推责任,有功劳,却自己一个独吞的领导。 王建设是將刘慧娟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又是写检查,又是当眾批评,实际上这是一种对刘慧娟的保护。 要不然刘慧娟也得步了王红梅的后尘。 训完刘慧娟,当眾让刘慧娟写完检查,並当眾宣读了检查。 跟刘慧娟两人,骑著自行车,朝著上级区政府去了。 都不用王建设专门叮嘱,刘慧娟知道自己要怎么说,怎么做。 见到上级领导,竹筒倒豆子的好一通交代,刚好上级领导查到王红梅有贪腐现象,刘慧娟等於是將功补过,被降了两级岗位,口头处分。 王红梅距离去地下,又近了一步。 ....... 轧钢厂下班的时间。 是六点。 有自行车的,回来的快点,没自行车的,回来的慢点。 往日里,大傢伙都会跟易中海及贾东旭两人一块步走著回家。 都想拉近一下与易中海的关係,想著易中海钳工考核的时候,能高抬贵手送一下手。 今天,纷纷避恐不及,形成了一个以易中海为中心圆点的方圆五六米的空白间距。 看易中海的眼神,是那种看王八蛋的目光。 气的易中海浑身哆嗦,心里暗暗发狠,准备在五一那天,上演一鸣惊人的大戏,想著自己衝刺到八级钳工,谁都得高看他一眼。 贾东旭差不多也是这种想法。 师徒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大院。 秦淮茹一如既往的站在水槽处洗衣服,演绎著勤劳贤惠的人设。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垂头丧气的坐在易家门口的台阶上,嘴里唉声嘆气的发著低沉的牢骚。 被借出去的两人,今天可算受罪了,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大院祖宗还好点,年纪在那里摆著,回到院子,让一大妈帮忙捏著她发酸、发痛的肩膀。 一大妈活脱脱一个卖身为奴的小可怜,身体疲惫,还的伺候大院祖宗,心里骂著八辈祖宗的脏话。 一时间有些羡慕起了李秀芝。 要是李秀芝向她们靠拢,现在帮忙捶背揉肩的人就是李秀芝,享受捶背揉肩的人是她们两人。 今天李秀芝在家,收拾了一天的屋子,还將傻柱之前那些脏衣服,全部洗了,又把被子的罩面和褥子的盖面拆洗了一遍,窗帘也洗的乾乾净净。 何家前面的铁丝上,都晾晒满了衣服和被面。 秦淮茹无限的羡慕著,早晨傻柱走的那会儿,让李秀芝洗衣服的时候,烧点热水,別怕费柴火。 心疼媳妇的样子,很让秦淮茹不舒服。 都是女人,都是乡下进城找饭折的女人,你李秀芝凭什么比我秦淮茹享福。 嫁入贾家这么些年,秦淮茹身上的標识就是洗衣服,贾张氏说烧水费柴,又说凉水洗衣服更加去污秽,又不损伤衣服料子。 大冷的天,沾著凉水洗衣服,手上都是裂口子,贾东旭也不闻不问。 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进来,看著勤劳的李秀芝及李秀芝洗好的衣物,贾东旭没什么说法,偽君子却急眼了。 张口就是一顿懟呛。 “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哪有你这么做事情的呀,洗这么多衣服,不浪费水吗?大傢伙晾晒衣服的铁丝,你一个人都用了,別的街坊晾晒衣服,怎么办?” 秦淮茹心里暗暗叫好。 让你显摆贤惠。 被训斥了吧。 “傻柱媳妇,你不该浪费水。” “秦淮茹,你给我闭嘴。”李秀芝懟呛了一句秦淮茹,“一个家里出了枪毙犯的黑五类,还有脸说我浪费水,你不也洗衣服吗?昨天我回来,就看到你在洗衣服,今天还在洗,我们乡下家有三百亩土地的地主,洗衣服都没你勤快。还傻柱,傻柱也是你叫的?” 秦淮茹脸色大变,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她的那点小伎俩,街坊们都看明白了,借著洗衣,彰显贤惠。跟贾张氏借著做鞋,表达她没有好吃懒做是一个道理。 贾东旭没敢吱声。 易中海想吱声,身体却突然飞了起来,『啪』的一声,大摔在了地上。 第38章 墙倒眾人推 易中海飞起来。 是因为傻柱一脚踹在了易中海的屁股上。 猝不及防的易中海,被踢飞了出去,整个人狗啃屎的趴在了地上。 大傢伙前后脚进院。 看到自家媳妇这么贤惠能干,傻柱心里美滋滋的,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 易中海、秦淮茹先后出言懟呛他媳妇。 秦淮茹被李秀芝给收拾了。 剩下的易中海,挨了傻柱一脚狠踹。 “狗日的易中海,我们老何家是不是掘了你老易家的坟,怎么我媳妇做啥事,都不如你易中海的意啊?” “傻柱,你怎么说话呢?” 易中海习惯性的摆出了管事一大爷的架势。 多年对傻柱的拿捏,让他在面对傻柱的时候,有种天然的优越感。 没把傻柱放在眼中。 岂料话音刚落。 傻柱的大巴掌,便恶狠狠的抽在了偽君子正人君子的脸颊上。 手掌抽在脸上的一瞬间,傻柱都呲牙咧嘴的喊了一声哎呦的痛喊。 街坊们纷纷翻著白眼。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傻柱,你打我?” 易中海捂著脸,不可思议的瞪著傻柱。 我挨了你一巴掌,没喊。 你打我,你喊。 没这么办事。 “就打你了,易中海,你还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偽君子,別的不说,就说洗衣服,秦淮茹嫁入咱大院十年时间,结婚的第二天,就在水槽处洗衣服,一洗十年,雷打不动的每天洗,你不说她浪费水,我媳妇洗了几件衣服,你觉得浪费水了?你他妈谁呀?” “我这是为了街坊们考虑。” 把自己当了一根葱的易中海,一口一个为了街坊们。 事实上,他就是为了自己,为了养老。 “易中海,我们不需要你为我考虑。” “何家的事情,跟你易中海有什么关係?还为了我们街坊们,我们咋一点没觉出你易中海的好意呢。” 街坊们的声音,响了起来。 都在懟呛易中海。 虎落平阳被犬欺,更何况易中海还不是老虎,撑死了,也就是一只掉毛的癩皮狗。 “就说晾晒衣服这事,我记得那铁丝还是傻柱帮忙拉的,铁丝也是傻柱从废品站捡回来的。“ “易中海,这时候还想搞一言堂?显摆你的威风?” 一脑子激动情绪的易中海。 瞬间变冷静了。 贾张氏就因为喊了几句老贾,被送去吃了枪子。 更何况是一言堂这么大的罪名。 易中海担不起这么重的责任。 “我没有,我就是糊涂了,对对对,我糊涂了。” 急中生智的易中海,愣是想出了开脱的藉口,说自己糊涂了,却不知道这么说,反而让他在轧钢厂更加的举步维艰。 趁著事情还没有恶化。 忙朝著李秀芝道了歉。 “傻柱媳妇,对不起,我错了,別跟我一般见识。” “以后离我们家远点,我们家招惹不起你。” 李秀芝丟了一个白眼给易中海,朝著刚才仗义执言的街坊们笑了笑,將水盆里面最后一件衣服拧乾净,晾晒在了铁丝上。 傻柱狗腿子似的跑到了李秀芝的跟前。 “媳妇,这水还要不要了?不要我把它倒掉。” “你上了一天的班,我来吧。” “你力气小,我力气大,我倒。” “力气小,就多跑几趟,你回家休息休息。” “我来。”傻柱不由分说,端著洗盆里面的脏水,朝著外面走去,將水倒在下水口那块,拎著水盆一溜烟的跑回了中院,还用水涮了涮洗盆。 见秦淮茹还在洗那件衣服。 嫌弃了一句。 “秦淮茹,这衣服,绝对神了,被你一天洗一次,洗了整整十年,一点没洗烂。” 秦淮茹瞅著贾东旭。 傻柱能替李秀芝出头,她男人也可以。 失望了。 贾东旭头也不回的躲回了贾家。 黑五类的帽子,太沉。 “媳妇,你干啥?”傻柱刺激了一下秦淮茹和贾东旭,拍拍屁股跑回了何家,咋咋呼呼的声音飞入了一眾街坊们的耳帘中,“忙活了一天的时间,坐著別动,做啥晚饭,家里有个做饭的厨子,还用得著你动手,我来。” “二大爷,看到了没有?唯媳妇马首是瞻。” 刘海忠瞅了一眼许大茂,迈步向著后院走去。 许大茂追了下去,临走前,嫌弃的看了看秦淮茹。 秦淮茹苦笑一声,看著盆里的道具衣服。 “妈。” 棒梗顶著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哭哭啼啼的从外面跑进来,扑在了秦淮茹的怀中。 一些打水的街坊们,各自嘆著气。 棒梗又被打了。 活该。 “他们骂我是贼孙子,说我奶奶是枪毙犯,说我將来也是枪毙犯,妈,我不姓贾了,我要改姓,我要姓易。” 回到易家的易中海。 身体仿佛触了电,愣在了当场。 僵硬的脖子,缓缓朝著身后扭去,视线穿透玻璃,落在了被秦淮茹抱在怀中的棒梗身上。 改姓易。 这个可以有。 跟著易中海进入屋內的聋老太太,眼瞅著易中海表情不对,猜到了易中海在想什么,当时就急了。 可不能让易中海有了领养孩子的心思,包括棒梗改贾姓为易姓这件事,必须得毁掉。 大傢伙都是绝户,快乐的奔赴在绝户的道路上,你易中海半途而废,捨弃了伟大而又神圣的绝户大业。 这可不行。 “哎。”聋老太太故意嘆息了一句,“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棒梗这都九岁了,这些年,跟著贾张氏一点没学好,坏倒是学了不少,典型的跨代坏。” 言下之意。 棒梗跟贾张氏是一个作风,把养老的希望寄托在棒梗身上,还不如大街上隨便拉个人保险。 一大妈也看不上贾家,忙附和著聋老太太。 “这孩子,都学会说谎了,跟亲妈都不说实话,刚才我们回来的那会儿,明明看到他在欺负人家女同学,而且这话,我怎么有种故意说给咱听的意思啊。” “中海媳妇,你这话可说对了,贾张氏死了,傻柱娶了媳妇,贾家人这是有了別的盘算。“ 心乱如麻的易中海,看著聋老太太和一大妈。 “你们去做什么了?” 第39章 易中海被气晕了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朝著易中海大吐苦水,將今天被人借走,当了一天反面教材的事情,说给了易中海。 “中海,我老太太心里苦啊,杀千刀的妇女会,她们说距离周日游街还有几天的时间,说对我们的教育工作不能因为时间不到就停下,带著我们去了別的地方,让我们站在桌子上,挨著那些人的骂,我老太太的脸都丟光了。” 一大妈没吱声。 她主要是没力气。 挨了一天的训,返回四合院的路上,聋老太太先是让她搀扶著,后藉口脚疼让一大妈背著走了一段,回到四合院,水没喝一口,又给聋老太太揉肩捶背。 易中海脑瓜子,嗡嗡嗡直响。 借人当反面教材。 即便易中海活了这么些年,是个十足的偽君子,却也想不出把人借出去,当標靶挨骂的缺德办法来。 晕头转向的感觉,找上了他。 身体原地晃荡了几下。 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一大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个健步横跨到了易中海的跟前,双手使劲的摇晃著易中海的身体。 “中海,当家的,你醒醒。” 聋老太太的血压,莫名的升高了很多。 看著易中海苍白的脸颊,心乱如麻,易中海千万別死在她前头,她指望易中海养老送终,而不是她给易中海送终。 一旦易中海死在她前面,就失去了对一大妈的掌控,万一一大妈离去,或者领养一个孩子。 大院祖宗的天,可就彻底塌了。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掐人中。” 一大妈的手,掐在了易中海的人中上。 聋老太太则趁机跑到了院內,朝著街坊们大呼起来。 “来人啊,中海出事了。” 贾东旭急匆匆的从贾家跑出来,要看看情况,是不是易中海真的出事了,心里带著几分矛盾。 久病床前无孝子。 易中海毕竟不是他亲爹。 真要是撒手人寰,后事他的张罗。 要是半死不活,事情可就麻烦了。 街坊们嘻嘻哈哈的看著笑话,易中海人设破裂,连带著聋老太太也金身不保,对聋老太太没有了昔日的那种畏惧。 “易中海出事了?依著我们,死了才好。” 没能收到预期效果的聋老太太,看著一张张陌生到极致的脸颊,恍如隔世,这还是她熟悉的那个95號四合院吗? 嘴里喃喃了一句。 “你们咋能这么说话?” 目光望向了何家。 傻柱两口子压根没出来,把聋老太太的话当放屁处理。 心。 哇凉一片。 “你们。” “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易中海死不了,估摸著是高兴的晕了过去。” “有可能,毕竟得了一个新的名字,易偽。” 聋老太太这才知道易中海在轧钢厂的日子也不好过。 易偽。 这名字就是在易中海心口上捅刀子。 “易中海可不只是易偽这么简单,他是轧钢厂第一偽。” 许大茂真有文化。 昨天给易中海总结了一个易偽的名字出来,今天又给易中海扣了一个轧钢厂第一偽的名號。 一个祖籍在安丘的街坊,呵呵呵的笑了一下,接口说道:“这跟我们安丘第一跤的名號有的一拼,都是第一。” “轧钢厂第一偽。” 屋內刚刚缓过这口气的易中海,听著街坊们调侃他是轧钢厂第一偽的声音,怒火攻心,又晕了过去。 一阵鸡飞狗跳过后。 易中海被掐了过来。 看著蹲在身旁的一大妈和贾东旭,心里默默的暖了一下。 还是自家人靠谱。 “东旭,扶我起来。” 贾东旭用力將易中海从地上拽起,见旁边有凳子,將易中海搀扶到了凳子上。 隨手將桌子上的大茶缸,递到了易中海的手里。 “师傅,喝点水。” 易中海接过大茶缸,咕嚕嚕的喝了起来,一大妈用手按摩著易中海的胸口,带著一脸的关切。 “当家的,你可不能出事,你出了事,我可咋办呀,我指望谁。” 贾东旭心里咯噔了一下。 看样子。 一大妈始终没把他当自己人,突然想起了贾张氏跟他说的那些话。 在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心中,最佳的养老对象可不是贾东旭,而是傻柱。 “师娘,我师傅没事。” 藏著心思的贾东旭,安慰著一大妈。 此时不演义一个孝顺,什么时候演义孝顺。 聋老太太在院內吃了街坊们的瘪,拄著拐杖,回到了易家。 见易中海坐在凳子上,一大妈和贾东旭两人犹如二鬼把门的守在易中海左右两侧,心也跟著落了地。 易中海没死就行,真担心易中海死在她前头。 “中海,你没事就好。” “老太太,我没事。” “院內的街坊们,变了,变得冷血了,我刚才出去喊人,都不搭理,就东旭从家跑了出来。” 见傻柱指望不上,聋老太太开始盘算贾东旭。 反正贾张氏已经死了。 养老大业要根据情况適当的做出改变,她一个小脚老太太,没有人背著,怎么倒卖粮票。 “傻柱变坏了,明明听到我老太太的声音,当了一个没听到,她媳妇也是一个白眼狼。” 贾东旭心里冷哼了一声。 还有脸说傻柱媳妇是白眼狼,人家得过你什么好。 你这个老太太才是四合院最大的白眼狼。 “老太太,我都知道。” “院內街坊们的话,当没听到,要不然生气的只能是你自己。” “东旭,扶我出去。” “中海,你出去干什么?跟他们慪气?这可要不得,身体要紧呀。” “老太太,没事,我出去跟街坊们说说话,开个全院大会,有些事,必须要说清楚了。” 聋老太太看著坚持出去开全院大会的易中海,一时间琢磨不透,名声都坏掉了,还开全院大会。 街坊们谁听你废话呀。 见没能拦住易中海,便也不再阻拦。 想了想。 跟在易中海屁股后面,来到了院內。 一大妈也跟了出来,她担心易中海再被街坊们气个好歹。 被贾东旭搀扶著的易中海,站在院內,看著一脸嬉戏表情望著自己的街坊们,强行平復了心情。 第40章 说话不如放屁 易中海也知道现如今的自己,在街坊们心中,是那种臭狗屎的人设。 他不是受虐狂,明知道街坊们想看笑话,还舔著脸往上冲。 从易偽到轧钢厂第一偽。 名声眼瞅著向遗臭万年去了。 不想让自己变成轧钢厂教育新进员工的反面教材,说轧钢厂因易中海而蒙羞。 想著过段时间,就是轧钢厂职工技能大赛,自己又当过轧钢厂钳工晋级考核的考官,准备从这方面入手。 站在门口,环视著那一张张充满了不屑表情的脸。 心里嘆息一下。 群眾不好带啊。 “厂里的事,大傢伙都知道了,我没別的意思,就是想著帮帮大家,把技术提升提升,工级上去了,工资也拿得多。” “你易中海帮忙,跟黄鼠狼给鸡拜年,有什么区別?” 后院的刘老歪,第一个开口。 利用閆家的事情举例论证。 “別的不说,开全院大会给贾家捐款捐物这事,你易中海牵头,閆阜贵撑死了就一个敲边鼓的角色,閆家什么结果?閆阜贵发配大西北,其他人脑袋上扛著一个黑五类的帽子,反正我刘家不需要你易中海帮忙,我呀,担心自己变成第二个閆阜贵。” “刘大爷这话,说得对,易中海,偽君子一个,口口声声说帮街坊们提升工级,谁知道肚子里面打著什么鬼主意。” 任何时候,只要能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不痛快。 许大茂说什么都得参与一脚。 “今天轧钢厂疯传易中海易偽之名,厕所里面的蛆虫,都要跳出来骂几句易中海,晚上跑回家,说要帮扶街坊们。” 声音突然提高。 “我许大茂把话撂下,不让易中海帮忙,就算提升不了工级,却也不会落个倒霉的下场,接受了易中海的帮忙,厕所卫士,落后分子,墮落分子,等等之类的名声,都得扣在脑袋上。” “易中海,我问你,你帮忙我们提升工级,真的一点私心都没有?你敢当著老人家的面发誓吗?” 有个街坊,將家里的老人家的瓷像。 捧在了手中。 现如今很多人,表彰衷心,常把这么一句话掛在嘴边。 『我当著谁谁谁的面发誓』 大傢伙也信。 目光剎那间匯集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看著被街坊们捧在手中的一尺洁白瓷像,易中海脑子,翁的一声炸了,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当著老人家的面发誓,发誓自己没有私心作祟。 那是神。 街坊们一看易中海这般表情,心里也猜了一个七七八八。 各种调侃的声音。 连串从他们嘴腔內飞出。 “哎呦喂,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时候,还在算计街坊们。” “这是將街坊们当成了二傻子。” “易中海,赶紧滚蛋。” “你们都给我老太太闭嘴,中海也是为了你们好。” 聋老太太出於自己的私心,帮腔了一句。 手中的拐杖,还狠狠的戳了戳地面。 这是聋老太太表现不高兴及恼怒的手段之一。 “聋老太太生气了,赶紧给老祖宗磕一个呀。” 许大茂的话,懟呛的聋老太太想死的心都有了,赶紧躲到了一旁。 磕一个。 老祖宗。 还以为王红梅当街道主任,会给95號四合院捂盖子呀。 表现出自己能为易中海出头的一幕就行。 聋老太太很清楚,就算自己捨弃了易中海,院內的街坊们也没有人想照顾她,只能在易中海这棵大树上吊死,持著狡兔三窟的想法,聋老太太准备开发贾家这一条线,刚才当著贾东旭的面,说了几句贾东旭的好话。 “易中海,別丟人了,街坊们不需要你的好心。” “这么些年,你就收了一个徒弟,贾东旭的工级都没有过三级,不知道你是不会教徒弟,还是故意藏著掖著。” 易中海大惊失色。 为了掌控贾东旭,他可藏了一些。 眼色朝著贾东旭瞟了一眼,见贾东旭脸色如常,这才微微鬆了一口气。 哎。 心里再次泛起无奈的嘆息。 说话不如放屁,这就是易中海的境遇。 愁死人了。 ...... 王建设带著刘慧娟,踏踏踏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见街坊们都围在中院。 脸色下意识的怒了几分。 还以为易中海不知死活的在四合院內大搞一言堂。 同人文中,太多这样的描述,天大的事情,都闹出人命,易中海依旧在开全院大会。 真要是如此,说不定得让易中海瞧瞧自己的手段。 忙加快了脚步。 刘慧娟小跑了几步。 进入中院,见街坊们都在嘻嘻哈哈的看著易中海,易中海脸色阴晴不定,身旁站著短命鬼贾东旭和养老团其他两员大將。 “都在?” 大傢伙的目光,落到了王建设的身上。 聋老太太的心,慌了一下。 一大妈差不多也是如此。 两人以为王建设这一次来大院,是带著她们继续去挨批。 易中海却想著其他。 “又在开会?易中海张罗的?” “王主任,易中海说要帮街坊们提升钳工技术,街坊们不相信易中海,別的事,也没说。” 为了给王建设留个好印象,刘海忠解释了一下。 王建设这才释然。 易中海的面子,被街坊们给下了,他还以为街坊们都是拎不清。 “正好大傢伙都在,我宣布几件事。” 街坊们屏住了呼吸。 凝神静气的看著王建设。 “第一件事,你们前院的閆阜贵家,不在了,临走前,將閆家的房子无偿捐赠给了南锣鼓巷街道办,过几天,街道办会安排新的住户住进来。” 点了刘海忠的名字。 “刘师傅,你到时候帮忙照顾一下。” “王主任,没问题。”刘海忠大包大揽,“之前的事情,绝对不会在发生。” “噗通”两声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把视线投了过去。 见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先后瘫软在了地上。 街坊们或许还在琢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为什么摔倒在地的原因,王建设却猜了一个差不多。 偷鸡不成蚀把米。 除了这个原因,也没別的解释了。 至於这里面牵扯了什么。 王建设很清楚。 钱。 第41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三大妈带著孩子,拿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赔偿的巨款跑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对閆家的算计自然泡汤。 杀人诛心的事情,向来抠门算计的閆家,將房子无偿的捐赠给了街道。 难怪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会瘫软在地上。 看破不说破的街坊们,纷纷將鄙夷的目光,落在了两人的身上。 王建设却没有奚落看戏的心思,千万別出事,他还准备向易、贾两户人家追討房租。 回头看了看刘慧娟。 “刘姐,剩下的事情,你来。” 刘慧娟走了几步,將身体挪到街坊们面前。 街坊们认识刘慧娟,家里接过街道派发零活的人,算帐的时候,跟刘慧娟打过交道,一个很不错的妇人。 刘海忠还想跟刘慧娟套套近乎。 刘慧娟却没有工夫搭理他,看著瘫软在地上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开口说道:“金秀莲,易中海,你们两人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易中海摇了摇头,在易大妈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 聋老太太则被贾东旭给拽了起来。 大概是拽的过程中,力气使大了一些,拽的聋老太太胳膊有些疼,大院祖宗嘴里哎呦了一下,还朝著贾东旭翻了一个白眼。 “金秀莲,你到底有事没事?” 聋老太太学著易中海的样子,也摇了摇头。 街坊们这才晓得聋老太太的真名叫做金秀莲。 “没事就好。” 刘慧娟没在搭理聋老太太,她正色的看著贾东旭和易中海两人。 “贾东旭,易中海,街道在盘帐过程中,发现你们两家人从54年7月份开始,一直没有缴纳房屋租赁费用,根据有关部门制定的房屋租赁实施办法,现催促你们补缴从54年7月份距今的所有房费,並处於两倍罚款。” 贾东旭微微皱著眉头。 他什么话也不能说。 聪明反被聪明误。 真羡慕刘海忠,脑子愚笨,有脑子愚笨的好处。 易中海却是天塌地陷的恐慌。 追討房屋租赁费用,还要缴纳两倍的罚款,这相当於三倍啊。 前脚被閆阜贵坑走了五千块。 一万块里面,聋老太太帮忙出了五千,易中海掏了五千块。 易家两间房子,加起来每个月三块租金,一年三十六块,六年二百一十六块,加两倍罚款,一共六百四十八块,贾家那头也是这么一个算法,相当於易中海又得掏一千二三百块钱。 脑子,瞬间大了一圈。 “王主任,我们的房租当初交给了王红梅。” 一大妈心疼钱。 见易中海不好意思开口,她只能站出来。 “交给了王红梅?”王建设来之前,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些问题,依著打好的腹稿,“有手续没有?” 一大妈愣了神。 房租的事情,就是一笔糊涂帐,根本没有手续。 “没有手续也行,王红梅因为贪腐,不作为,思想墮落,正在接受上级部门的询问,你们现在跟我走,去找找上级部门,匯报一下王红梅贪腐你们房屋租赁的事情,只要证明你们把钱交到了王红梅的手中,是王红梅贪了,房屋租赁的费用,不要在补缴,也没有了罚款。” 一大妈朝著易中海瞟了一眼。 这种事情。 得易中海拿主意。 易中海脸色变得惨白兮兮,余光瞟了一眼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紧跟著咳嗽了一声。 躲都躲不及王红梅,哪敢上赶著往王红梅跟前凑,到了王红梅跟前,跟王红梅对峙,万一刺激的王红梅曝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底。 得不偿失。 “王主任,我们,我们。” 眼瞅著易中海的瞎话编不下去了。 聋老太太忙接过了话茬子。 “房租,我们补缴。” 还圆了一下刚才一大妈说的房租交到王红梅手中的漏洞。 可不能在刺激王红梅。 “我老太太想起来了,房租,的的確確没交,是忘了缴,偏巧遇到了事,耽误到了现在.....。” 白了一大妈一眼。 “中海媳妇,你咋能比我老太太还糊涂啊。” 一大妈反应过来。 也开始借坡下驴。 手还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我这个脑子,不记事了。” 王建设懒得看聋老太太和一大妈演绎的苦情戏,说道:“你老太太不用补缴房钱,你的衣食住行,包括將来的丧葬,国家都包了,房费追缴,咱95號四合院就涉及到两户人家,易中海家和贾东旭家。” 话锋一转。 反激將了一下聋老太太。 “当然,您要是想奉献一下爱心,对此,我们街道办表示欢迎,直接找我们刘慧娟同志对接就行。” 刘慧娟朝著聋老太太说了几句,后將目光望向了贾东旭。 “贾东旭,你们家的房屋是一大一小的套屋,房租加起来一共二块五一个月,六年房租一百八十块,加两倍罚款,一共五百四十块。” 看著易中海。 看著贾东旭。 “明天上午十二点之前,把钱交到街道办財务室,对了,今年的房租,也一併拿上。” 说完看著王建设。 王建设也没什么事情了。 跟四合院的街坊们说了几句,扭身就要离开。 刘海忠突然喊住了王建设。 “王主任。” 王建设扭过身,看著向他一脸媚笑的刘海忠。 刚才要是没有看错的话,好像许大茂跟他说了什么。 “还有啥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街坊们的事。”刘海忠就仿佛下定了决心,一副为街坊们利益考虑的模样,说道:“贾家、易家,能不能搬出我们四合院?” 王建设以为刘海忠会说一些別的事情,比如閆家房子的租赁事宜。 合著他想错了。 居然是赶走四合院最大祸乱源头易家的事情。 至於贾家。 完全是搂草打兔子,顺带手被捎带了。 易中海傻愣愣的看著刘海忠,要不是王建设就在跟前,说不定已经衝到刘海忠跟前,大声的质问刘海忠。 你什么意思。 专门在欺负绝户吗? 聋老太太也慌了,易中海可是她的仪仗,被赶出四合院,就剩下她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太太,死在炕头上,都没有人知道。 第42章 街坊们要赶走贾、易 刘海忠搭台唱戏。 王建设怎么也得捧捧场。 从刘海忠开口那会儿,王建设就知道这件事根本没有后续。 贾家和易家都是他辖区內的居民,一大妈的户口落在街道,秦淮茹作为贾东旭的伴侣,她的户口掛靠在街道办。 街道办主任没有权利赶走辖区內的住户。 一旦上纲上线,贾张氏就是他的下场。 但並不妨碍王建设借著这件事狠狠敲打敲打易中海、贾家、聋老太太。 现如今这种不惧易中海、不怕聋老太太、嫌弃贾家的局面,是王建设乐意看到的局面。 有人制衡易中海等人就行。 他摆出了一副很有兴致的表情。 见王建设这副表情,刘海忠的心,瞬间安了不少。 “王主任,閆家人离开了,还把房子捐赠了出来,贾家还没走,还在我们四合院,街坊们出去,都被指指点点,说各种閒话,棒梗一天到晚被人贼孙子的喊著,今天又挨了一顿打,我们大院的街坊们,不管做什么事,都被人戳后脊梁骨。” 这应该就是许大茂给刘海忠出的主意。 许大茂还真是许大茂。 一击必杀。 “为了我们大院的街坊们,易中海家、贾家必须搬走。” “王主任,二大爷这话,我们爱听,好好的一个大院,让易中海和贾家闹得鸡飞狗跳,都有人传閒话,说95號四合院是禽兽四合院,祸是易中海闹得,我们背锅,这不扯淡嘛。” “明明是易中海和贾家闹出的乱子,凭什么我们街坊们跟著受累,反正我们四合院不欢迎贾家和易家。” “我们家的孩子,到了结婚说亲的年纪,见了面,好好的,一听我们家住在95號四合院,人家立马不干了,在这么下去,孩子们怎么找对象?” “我们家的姑娘,找婆家,都因为95號四合院的名声不好,没有了后续,王主任,易家和贾家,必须搬走。”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是绝户,见不得我们有孩子的人家,恨不得將大傢伙都变成绝户,这心也太歹毒了吧。” 贾家无所谓,反正吃的是易中海的绝户,贾东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大妈也想搬走,没有聋老太太这个杀千刀的混蛋洗脑易中海,搬到別的地方,大不了领养一个孩子。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她也不用像伺候老祖宗的伺候聋老太太。 相当於解脱了。 最难受的莫过於聋老太太。 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却知道一点,不能让易中海两口子脱离她的掌控。 “街坊们,大家都听我说几句话。” 王建设挥手制止了街坊们的牢骚。 环视著一张张因易中海和贾家而义愤填膺的脸。 说起了心里话。 “我理解大傢伙的心情,换做是我王建设,也会恨不得赶走易中海,赶走贾家,但是我明確告诉你们,不能。” 见街坊们要吵吵。 王建设急忙给出了理由。 “首先,易中海、贾家两户人家,都是我街道办辖区的居民,面对所有住户居民,我们街道办就一个想法,一视同仁,儘可能將一碗水端平,不会偏袒谁,也不会去压迫谁。” “王主任这话说的对。” 刘海忠拍著王建设的马屁。 王建设没理会刘海忠。 这马屁。 他可不要。 心道了一句,你帮我在四合院內盯好易中海就成。 至於聋老太太,没有易中海,翻不起多大的浪来。 “其次,作为辖区居民,易中海和贾家不在95號四合院居住,去哪住?总不能让他们两家人夜宿街头吧,秦淮茹还是一个大肚子的孕妇,真把两家人逼著夜宿街头,我王建设街道办主任的帽子也不能戴了。” “王主任,就一点办法没有吗?” “除非易中海和贾家找到新的居住地,比如轧钢厂在別的街道给他们分了房子,他们两家人自己打申请报告,申请离开,这种情况下,我们街道办只能对易中海和贾家表示祝贺。” 王建设的大实话。 让易中海和贾家都无限的泛起了恐慌。 也开阔了街坊们的思路。 聋老太太的心,依旧没底,还是那么没著没落。 “易中海。” 王建设盯著易中海,教育了起来。 “街坊们的呼声,你应该听到了,为什么不欢迎你易中海继续留在四合院內,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想自己为了街坊们做过什么。” 易中海訕訕的看了看王建设。 脸上的笑意比哭更难看。 “没有孩子,担心將来没人给养老,很好解决的一个办法,孤儿院那么多优秀的孩子,过去抱养几个,姓你易姓,你们两口子还年轻,真心换真心,就是一块大石头都能给焐热了,而不是为了养老,各方面算计。” 聋老太太心如死灰,一脸警惕的看著易中海。 真担心易中海同意领养孩子。 那样就她一个绝户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担心孩子记事,抱养几个不记事的孩子,话就说这么多,你要是有了想法,去街道办找我,或者直接去孤儿院。” “王主任,谢谢您。” 一大妈开怀的感谢著王建设。 王建设看出来了。 领养孩子这事上,一大妈是持著同意的想法,易中海不同意。 “作为街道主任,辖区內的居民们,过好了日子,比什么都强,行啦,没別的事情了,你们忙。” 刘慧娟没跟著走,朝著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什么的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叮嘱了几句。 “贾东旭,易中海,房屋的费用,別忘记了,截止到明天上午十二点之前,过了十二点,我可就直接通知派出所了。” 撂下教育的狠话。 迈著步伐。 出了95號四合院。 见王建设等在门口,朝著王建设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王建设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说了一句路上小心的叮嘱,两人一个朝著东方走去,一个朝著西侧的小巷子跑了过去。 回到家属大院,洗了一把脸,看了一会书,躺在床上梦会了周工。 睡得比较香。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起床,洗漱,上班。 第43章 一眼看去,都是请愿的 王建设上班途中,见有卖早餐的小摊贩,买了一个大肉包子,喝了一碗豆浆。 肚子里面不再咕嚕嚕叫唤,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 在距离街道办约十几米的地方,看到街道办人山人海,隱隱约约有声音传来。 “同志们,请相信我们街道办。” “我们要找王主任,你让王主任出来说话。” “我们只相信王主任,別人的话,我们不相信。” “这两天街道发生了很多事情,王主任今天一大早就去上级领导面前匯报工作去了。” 说话的人。 是刘慧娟。 王建设就一个想法,这人能用。 “王主任回来,我一定將大傢伙的意见转达给王主任,王主任调来三天时间都不到,连著两晚上睡在街道办办公室,大家也体谅体谅王主任。” 听到这里,王建设忙加快了脚步,朝著街道办跑来。 安抚著街坊们的刘慧娟,看到王建设,脸上的表情带著几分矛盾,朝著王建设丟了一个眼色过去。 王建设隔空向著她点了点头。 隨后奋力的挤过人群,站在了刘慧娟的跟前。 刘慧娟小声的跟王建设匯报著前因后果。 其实她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就刚才五六分钟的时间,一大帮街坊们堵在了街道办的门口,口口声声说要见王建设,刘慧娟一边用话安抚著街坊们,一边探著这些人的口风。 这些人除了说找王主任及只相信王主任外,別的话,一概没说。 兵来將挡,水来土掩。 王建设挥舞著手臂,朝著站在院內及马路牙子上的街坊们,大声的吼喊了起来。 “街坊们,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我就是街道办的主任王建设,有什么需求,一个个的跟我说,这么乱糟糟的,也听不清。” 见街坊们还在吵吵。 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都给我静一静。” 一嗓子吼出去,眼前乱糟糟宛如菜市场的画面,瞬间变成了安静的课堂,大傢伙都不再吵吵,凝神静气的看著王建设。 王建设將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就是王建设,有什么事,有什么需求,大傢伙一个个说,这么多人都在,我也不可能將你们给怎么著了。” 一个上了年岁,满头白髮的老者,看著王建设。 “你就是街道办主任?” 一脸的不相信。 都怨王建设的年纪太小。 “老人家,我就是王建设,如假包换。” 刘慧娟在旁边敲著边鼓。 “老同志,別看我们王主任年轻,但他就是咱街道办的主任王建设,刚来第一天,就把长期为祸95號四合院的院霸贾张氏给抓起来了,有什么事情,跟王主任说。” “王主任,我就问你一句话,95號四合院的那些人,是不是跟你请愿,说要把易中海和贾东旭两家人赶出95號四合院?” 王建设心里咯噔了一声。 好傢伙。 真是没有秘密。 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一大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他似乎明白这些人来找他的原因了。 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不在95號四合院居住,就得去別的大院居住。 一块老鼠屎坏了满锅的鲜汤。 好好的四合院,让贾家和易家搬进来,估摸著没几天时间,臭名就远扬了。 为了四合院的名声,这些当过联络员的人,不约而同的来到了街道办,就一个想法,可不能让易中海和贾东旭离开95號四合院。 “对对对,95號四合院的街坊们是跟我说过这事。” “王主任,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那种人,找你,就为了易中海和贾家搬离95號四合院这件事,两混蛋將95號四合院祸害的鸡飞狗跳,在搬到我们的四合院,我们四合院的名声要不要了?” 其他人。 也都七嘴八舌的喊了起来。 “95號四合院因为这么两个玩意,小伙子找不到对象,大姑娘寻不到婆家,街坊们出去被人指指点点,我们四合院也不要。” “王主任,你给我们一个准信,易中海和贾家是不是要搬走,搬到我们的四合院。” 看著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 王建设真想把易中海和贾东旭拎过来受受教育。 他再一次挥舞著手。 制止了大傢伙的眾说纷紜。 “街坊们,街道没有权利赶走每一个辖区的住户居民。” “王主任,你別跟我们说这些没用的话,我们今天找你来,就想从你嘴里得个保证,保证易中海和贾家不离开95號四合院。” 95號四合院的街坊们不要易中海和贾家。 別的大院又不让易中海和贾家搬入。 这难题。 摆到了王建设的面前。 怎么办? 想了想,只能用话安抚这些人。 “假如有一天,易中海和贾家被逼著搬离了95號四合院,要到別的四合院居住,我们街道办肯定会张罗该院全体街坊们共同商议,只要反对易中海或者贾家搬入的人家,超过三户,我们就不把易中海和贾家迁入这个大院,大傢伙说这个办法行不行?” 街坊们琢磨了一下。 三户人家反对,迁入易中海和贾家的事情就作罢。 也不是什么难事。 大不了回家,做做街坊们的思想工作。 便也同意了王建设的提议。 最开始那位,还朝著王建设说了几句歉意的话,为刚才的行为道了歉。 王建设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隨后將这帮因易中海和贾家专门跑来的街坊们亲自送出街道办。 等这些人走的看不见身影,他才返回办公室。 身体懒散的瘫坐在了凳子上。 短短的十几分钟,居然让他產生了口乾舌燥的感觉。 歇息了三四分钟的时间,將刘慧娟喊到了跟前。 “刘姐,今天贾家和易家来交钱,罚款留下,本金全部上缴,你专门跑一趟。” 刘慧娟点了点头,回了財务室。 小李办事员被王建设喊了过来。 “小李,带一个人去95號四合院,閆家的房子,现在属於咱街道,盘点一下,我猜测留有一些棒子麵或者其他的食物,这些东西,直接送孤儿院吧。” “王主任,我这就去办。”小李办事员点了小张,“小张,跟我一块走。” 第44章 物资分配 小李跟小张离去后。 刘慧娟又来到了王建设的跟前。 匯报了一下房屋租赁的事情。 其实就是人多,房子不够,让街道办想办法帮忙解决住房的问题。 换作之前,还真是一个大难题。 现如今因为有了閆家捐赠的房屋,勉强算是缓解了一下街道的住房压力。 閆阜贵提前將三个儿子的婚房给准备好了,加閆阜贵两口子原先的住房,一共四间房子。 向著刘慧娟叮嘱了几句。 “一会儿小李和小张把房屋清点完毕后,街道辖区內住房困难的人家,按照申请日期的排名,优先那些符合条件的人。” 刘慧娟点著头。 “你留守街道。” 街道办要留人,不能所有人都跑出忙。 手指著其他几个工作人员,一一分配起了任务。 “小马、小王,你们跟我去轧钢厂拉取支援的物资,小唐负责走访辖区內的街坊住户,父母不在,生活困难,优先这些人家,走访过程中,要注意到有没有吃绝户的现象发生。” 想了想。 这任务,有点重。 又把小马指派给了小唐。 整个街道办,加刘慧娟在內,不到十个人,不比其他街道办,人家的人数在三十人左右,大点的街道办,工作人员的人数有可能超过七十人。 王建设带著小王等几个人,去了轧钢厂。 一般像他们这种去大型单位拉物资的差事,都是街道办主任亲自带头,表达一个对该件事重视的意义出来。 听说轧钢厂的书记回来了,王建设以街道办主任的身份拜访了一下轧钢厂书记,就轧钢厂支援街道办物资一事,表达了感谢,感谢信亲自交到了书记的手中。 这一招。 还是从李秀芝和傻柱给他送表扬信一事中取得的启发。 从书记办公室出来。 王建设直接找到了李怀德,两人聊了一会儿。 主要是王建设还有別的想法,想著细水长流,今后三年,只有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只有像轧钢厂这种万人大厂,才能勉强保持昔日百分之六十的物资供给。 临走前,王建设將表扬信交给了李怀德,拉著李怀德支援的物资,朝著轧钢厂南门走去。 本来以为门卫会刁难一下。 结果门卫的那些人,看了一下后勤出示的发货批条,將批条留下,挥手让王建设带著人和物资离开。 僱佣了三辆板车,拉到街道,把东西卸到办公室內。 三位拉车的板爷,没给钱,每个人给了五斤棒子麵,三位板爷心满意足的各自离去。 小李过来匯报工作。 “王主任,四合院的房子都收拾出来了,留在閆家的物资,我们两人已经送到了孤儿院。离开四合院的时候,四合院的街坊们拜託我们给您捎了一封信。” 王建设一脸疑惑。 95號四合院的街坊们在搞什么鬼。 伸手接过信,见信封没有封口,將信从信封內抽出来。 本以为是表扬信之类的东西。 打开,扫了一眼。 王建设真想骂娘。 好傢伙。 不知道谁的主意,估摸著是许大茂想的办法,院內的街坊们,除后院聋老太太,中院贾家、易家、何家外,其他街坊们都在这封信上面按了手印,傻柱两口子没按手印,是不想王建设为难。 信的內容只有一个。 那就是求王建设將易中海和贾东旭遣返到別的大院居住,口口声声说易家和贾家的出现,让95號四合院蒙羞,让街坊们受尽了外人的指指点点。 那头,死活不要易、贾两家人,早晨那会儿,还闹到了街道办。 95號四合院的街坊们死活要赶走易、贾两户人家,还写了联名信。 麻烦。 针尖对麦芒。 王建设將信递给了身旁的小李,小李看了看,又递给了小张。 都犯愁。 “你们两人,没事的时候,多注意注意95號四合院。” “王主任。” 刘慧娟也凑到了王建设的跟前。 “上午十点半,易中海他媳妇,將易家和贾家两家的罚款和房租,都补缴齐全了,另外还一次性缴纳了今后三年的房屋租赁费用,按照你的安排,本金上缴,罚款留下。” “这是轧钢厂支援咱街道的物资清单。” 王建设把手中的清单,交给了刘慧娟。 刘慧娟接过,扫了一眼。 棒子麵多少,白面多少,猪肉多少,猪油多少。 王红梅在职那会儿,也没一次性弄回这么多东西。 “每个人,一斤猪油,半斤猪肉,棒子麵二十斤,二合面三斤,白面一斤。” 这是王建设给手下人的福利。 要不然这些人凭什么听王建设的差遣? 光靠喊口號? 必要的时候,也得来点实际性的实惠。 刘慧娟兴奋了。 其他人也都兴奋了。 大傢伙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剩余的那些东西,辖区的烈属,劳模,先进工作者,你们看著商量,该多少是多少,孤儿院和工坊那头。” 王建设口风一转。 “工坊那头算了,优先孤儿院吧,跟学校那头联繫一下,家庭条件困难者,成绩优异者,咱街道適当的补贴点。” “三无人员呢?” 现在的三无人员,也就是后世的五保户。 “没什么重大过错,按照標准发放。” 相当於將聋老太太排除在外。 ...... 下午三点多。 妇联的姐,突然闯进了王建设的办公室內。 还没等王建设开口询问,姐嘴里一连串的飞出了『气死我了』、『我肺管子都要气炸了』、『人咋能这么无耻』等等之类的话。 王建设脸色一僵。 我去。 谁啊。 將街道办风风火火的姐给气成了这个样子。 张嘴刚要询问,突然觉得手中莫名一轻,低头一看,手中的大茶缸,不见了,出现在了姐的手中。 没嫌弃。 咕嚕嚕的將大茶缸里面的茶水,喝了一个乾净。 『啪』的一声。 空大茶缸放在王建设面前的桌子上。 “喝不啦?” “喝什么喝?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玩意,什么东西。” “咋了?” “秦淮茹来自首啦。” 第45章 训斥聋老太 姐的话,让王建设的屁股,宛如安装了弹簧,腾地一声,直接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姐。 被嚇得魂都飞出来了。 秦淮茹来自首。 这什么鬼? “我还能骗你不成。” 姐一看王建设这般表情,就知道王建设不相信自己的话,拉著王建设的胳膊,將王建设从办公室內拽到了大堂。 大傢伙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有人这么形容姐,说姐比男人就少两贴鬍子。 为人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王建设的视线,落在了秦淮茹及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三人的身上,秦淮茹站在前面,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宛如二鬼把门,守候在了秦淮茹的左右两侧。 扭头看了看姐。 姐指著秦淮茹三人说道:“刚才,这位老太太和这位大妈,用她们的话来说,押著秦淮茹来自首。” 其他工作人员,也都一个个附和了起来,响应著姐的说法。 “王主任,她们就是这么说的。” “听得清清楚楚,是自首,她们押著秦淮茹来自首。” “姐找你,也是这件事太大,看看怎么弄。” “这事,可稀奇了,王主任。” 街道办成立这么长时间。 今天算是开了眼界,第一次有辖区街坊被同院街坊押著来自首,关键自首的人和押著来自首的人,用外人的话来形容,是一伙的。 比狗血都狗血的那种。 难怪姐会被刺激的破了防。 王建设一看这般態势,就知道姐所言非虚,挥手制止了大傢伙的牢骚,他不用大傢伙在解释秦淮茹三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看看秦淮茹这里的自首,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秦淮茹,我们街道虽然是政府部门,但只负责辖区內居民的管辖工作,犯法的事情,有派出所负责,你的自首,自首不到我们街道办。” 他给了秦淮茹两个选择。 “你现在要么自己去派出所说明情况,人家派出所根据你说的情况,视情况对你採取一定的措施,这一过程中,我们街道办会全力配合,当然了,你现在是孕妇,不会现在就让你坐牢,等你生下孩子,出了月子,再去坐牢,也不迟。” 街道办內。 响彻著王建设的嗓音。 很平淡。 没有丝毫的激动在其中。 这件事还影响不到他。 “你也可以坐在我们街道办,我们街道办有电话,打电话通知派出所的同志们来处理。” 也没管秦淮茹同意没同意,指著姐,安排了一下。 “姐,你帮忙照顾点秦淮茹,孕妇,別出了事,大傢伙都注意点,我回屋打电话,通知派出所来人。” 秦淮茹的目光,转移到了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的身上。 这怎么跟她们两人说的不一样啊。 聋老太太口口声声说这件事撑死了也就街道办內部处理一下。 为什么通知派出所了。 这年月,大家对待派出所,是敬而远之的態度,进出几次,就算没事,也被人传的有了事。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也傻眼了。 她们好像又搞砸了。 王建设不按套路出牌。 可不能让王建设把电话打到派出所。 “王主任,秦淮茹的事情还探不到派出所。” 聋老太太决定开腔。 不说话。 派出所真被王建设喊来了。 换做王红梅在职,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一大妈帮忙传一句话,就说聋老太太的意思,王红梅就把事情给办理了。 王建设油盐不进。 聋老太太处处被动。 “怎么回事?”王建设看著聋老太太,视线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秦淮茹,你不是自首吗?自首只能找派出所,街道没有执法权力,你是不是来自首的?” 秦淮茹先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矛盾了。 “说人话,到底怎么回事?” 见王建设发怒,语气带著几分严厉。 聋老太太忙打了圆场,准备说秦淮茹自首的前因后果。 担心王建设在施压给秦淮茹,会让秦淮茹情不自禁的说出大实话,到时候她们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 “王主任,这件事说来话长,事情的起因。” “秦淮茹自首的事情,跟你有关係没有?” “没有。” 聋老太太本来想说有来著,但是想了想,突然觉得说没有比较保险一点。 “没有,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把嘴闭上。”王建设一点没给聋老太太面子,直接懟呛了聋老太太一句,“谁自首,谁说,不相干的人,实在管不住自己的那张嘴巴,先出去,等秦淮茹说完,再回来。” 街道办的其他工作人员。 大呼过癮。 王红梅在职期间,这些人没少受聋老太太的气。 心里暗道了一句。 你也有今天啊,聋老太太。 一大妈心里也看著聋老太太的好戏,要不是她跟聋老太太牵连甚多,还夹著一个易中海,没准都得鼓掌庆祝庆祝。 她像小丫鬟似的伺候了聋老太太这么些年,太清楚聋老太太的脾气了。 活该。 聋老太太作为当事人,僵持著一张老脸,看了看王建设,眼神中,闪过了几分寒光。 手中的拐杖,戳了戳地面。 “咋的?我说的话,戳你肺管子了,你生气了,不想听,想给我一个好看?”王建设毫不客气的继续懟呛著聋老太太,“真把我当王红梅了?” 聋老太太訕訕的不再说话。 突然意识到王建设可不是那个任由她摆布的王红梅,说什么就是什么。 “能不能闭嘴?”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 “说话,点什么头啊?” “我听懂了,小王。” “叫我王主任,我这个小王,可不是给你喊得,倚老卖老,你以为你谁呀?” “王主任。” 王建设没搭理聋老太太,目光扭到了一大妈的身上,“你不会隨隨便便插嘴吧?” 一大妈点了点头,一想到刚才聋老太太因为点头,被王建设训了一顿的事情,担心步了聋老太太的后尘,忙补充了一句。 “王主任,我不隨隨便便插话。” 第46章 秦淮茹,自首个鬼呦 听著王建设教训95號四合院老绝户的声音。 街道办的那些人,都要爽翻了。 真解气。 虽然出言懟呛聋老太太的人是王建设,可他们作为王建设的下属,也感到了一阵欢快,压抑在心头的怨气,莫名的消散了。 “给老太太找个凳子,省的传出我们街道办不懂得尊老,让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太太站在当地。” 有人捂著嘴。 笑了。 跟著王建设可比跟著王红梅强很多。 也不管聋老太太脸色是否难看,依著王建设的叮嘱,找来了两把凳子,让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坐下,还贴心的端来了两杯茶水。 “老太太,喝水,我们街道办也是尊老的。” 这话。 可杀人诛心了。 “秦淮茹,跟我进办公室,姐,你也进来旁听。”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想说却又不敢说。 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大院祖宗都不是王建设的对手,担心秦淮茹顶不住压力,將她们的计划全盘托出。 王建设本身不待见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 一旦获知她们的计划,等於將把柄递给了王建设,王建设指不定怎么收拾她们呢。 看著这两货天塌地陷的恐慌神情,王建设心里冷哼了一声,已经有了ab两个对应方案,聋老太太將他当做王红梅,想啥好事呢。 秦淮茹最终没有接受王建设的好意。 “王主任,就在这里说吧。” 未来寡妇预定选手秦淮茹,深思熟虑之下,觉得应该让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当见证人。 今后三年的房租,都是易中海帮忙掏的。 这也是贾东旭的意思。 昨天晚上,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找到易中海,把她们准备让秦淮茹顶缸的计划说了一遍。 说给出的理由,秦淮茹是孕妇,妇女会的那些人不会对秦淮茹怎么样。 就算真带著秦淮茹去当反面教材,秦淮茹也可以寻肚子疼之类的藉口,秦淮茹有个好歹,妇女会的那些人吃不了兜著走。 易中海找到贾东旭,前因后果一说。 贾东旭以一家之主的身份拍板,继而有了眼前这一出秦淮茹自首的大戏上演。 “说吧,咋回事?” “王主任,我向你道歉。” 王建设手一摆,打断了寡妇的歉意声音。 “直接说事。” “我攛掇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找了傻柱两口子的麻烦。” 秦淮茹仿佛下定了决心。 拉开了话匣子。 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她嘴內飞了出来。 “我们家没有定量,傻柱是厨子,想著傻柱能够帮帮我们,没想到傻柱结婚了,让傻柱帮扶我们贾家的计划也就没办法实施,李秀芝没嫁入四合院之前,我是街坊们口中的贤惠儿媳妇,李秀芝嫁进来,李秀芝成了街坊们口中的贤惠儿媳妇,我心里不舒服,是我起了坏心思,我错了。” “然后你让老太太和一大妈去寻傻柱两口子的麻烦?我这么说,对不对?” 秦淮茹点了点头。 一副我错了的表情。 王建设就知道秦淮茹没憋好屁。 错错错。 是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她们被妇联给收拾的泛起了么蛾子,想著把责任推到秦淮茹的脑袋上,秦淮茹是大肚婆,这就是天然优势。 狼与狈的组合。 真有她们的。 “秦淮茹,你確定要把这件事揽在自己头上?” “不是揽,就是我做的。” “你写一份检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秦淮茹大睁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王建设。 没有了后续,就写一份检查,这么简单嘛。 明明王建设说的清清楚楚,可秦淮茹心里还是泛起了几分不安,就仿佛这份检查,今后的某天,会变成砍伐在秦淮茹身上的锋利刀剑。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也是这般想法,按照她们的构思,获知秦淮茹將一切责任扣在脑袋上的王建设,会暴跳如雷。 合著就一份检查。 怎么可能嘛。 集满全身力气的拳头,打在了上。 都傻眼了。 “小李,带著秦淮茹去写检查,不少於两千字,写完检查,让秦淮茹签字,按了手印,就行了。” 小李迎了上来。 將一头雾水还处在懵逼中的秦淮茹,搀扶到了旁边,给秦淮茹找来凳子,让秦淮茹坐在凳子上写检查。 王建设的目光,落在了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的身上。 “你们现在是大义灭亲唄?” 聋老太太脸上挤出了笑意,嘴里呵呵呵了几声。 “也不是大义灭亲,而是想著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可不能为了错误,去故意装糊涂,这么做,对我们,对大傢伙,都是错误的。” “別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咋回事,大傢伙都心知肚明。” 王建设扭头看著姐。 “姐,你们妇女会是什么意思?” 姐没吱声。 她手下的一个小年轻发了声。 “还能有什么意思啊,本来明天想带著老太太和一大妈去马尾巴街道进行自我教育活动,体现咱南锣鼓巷街道办妇女会的一个精神面貌出来,秦淮茹来自首,说责任都是她的,大肚婆,怎么办?凉拌唄。”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心里,骂著说话小年轻的八辈祖宗。 她们知道,就是这位小年轻提出了主动將她们借出去当反面教材的提议,害的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像二傻子似的被人给参观了一天。 脸都被丟尽了。 “你们两人,写一份证明秦淮茹攛掇你们破坏何雨柱两口子婚姻的材料,按了手印,签了名字,事情翻篇了。” 其他工作人员迎了上来。 聋老太太有些迟疑。 “不会写字?”王建设道:“谁帮帮她们,写完念给她们听一下,省的说街道办故意在哄骗她们。” 小马摊开了信纸。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对视了一眼。 心里突然没著没落的。 一时间產生了几分怀疑,这么做,真的对吗? 想反悔。 怎奈木已成舟,那头秦淮茹已经將检查写的差不多了,正在当眾宣读。 “我是95號四合院的中院住户秦淮茹,我丈夫贾东旭,轧钢厂钳工车间的钳工,我见街坊何雨柱.....” 第47章 面对推脱,得四合院太子出马 王建设还夸了几句,直言秦淮茹这份检查写的不错,很有当范本的潜质。 见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傻站著不动弹。 不由得催促了一下。 “別愣著了,写啊。” “王主任,她们估摸著不认字,我帮她们写吧。” 极有眼力劲的小李,在秦淮茹將名字和手印签署好后,又开始帮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写大义灭亲的举报信。 词语方面,斟酌的不错。 突显了聋老太太和一大妈毅然决然举报秦淮茹的高尚。 左下角的落款,分別是金翠莲和曲丫头。 金翠莲是聋老太太的名字,这个曲丫头,毫无疑问,是一大妈的名字。 从这个名字就看出,父母真够敷衍的。 等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按了手印后,小李把检查和举报信贴在了街道办的公示栏內。 看著这一切,三人的眼皮子,狂跳不已。 每天进进出出这么多人,等於將她们给公开展示了。 “事情结束了,你们先走吧。” 王建设挥手赶起了人。 就在三人將要离开街道办的一瞬间,王建设突然想起了什么,朝著秦淮茹喊了一句。 “秦淮茹,你等一下。” 可不只有秦淮茹一个人停下脚步,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也都不走了,扭过身,看著王建设。 目光中,透著几分诡异。 “秦淮茹,字不错,语句也很通顺。” 王建设端详著秦淮茹的检查,其实就是在故意为后面的谈话做铺垫。 “读过书吧?” “初中文凭。” 办公室內的人,包括姐她们,都凌乱了。 刘海忠高小文凭,就整日將文化人三个字掛在了嘴边。 秦淮茹初中文凭,却一直在贾家当家庭主妇。 有点不正常。 就算55年出来工作,现在最起码也是一个办事员。 不知道该说贾张氏霸道,还是说秦淮茹脑残,亦或者秦淮茹的文凭,带著几分不可信。 “没事了。” 秦淮茹迟疑了一下,见王建设在没有喊她的意思,这才迈步离开街道,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就仿佛解脱了似的,走在了前面。 看三人不顺眼的姐,冲了出去。 朝著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就是一顿咆哮。 “就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人,人家秦淮茹都把事情扛了过去,你们拍拍屁股直接走了,大肚婆,不照顾一下吗?贾东旭还是易中海的徒弟,就这么当人家的师娘?是不是秦淮茹出了事,你们就心满意足了?” 本来搀扶著聋老太太的一大妈,立马捨弃了聋老太太,挪到了秦淮茹的跟前。 聋老太太看了看姐,动了动嘴皮子,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惹不起。 三人的背影,消失不见,姐这才折返回街道。 三步两步的挪到了王建设的跟前。 “主任,明明就是两个老不羞推小不要脸出来扛雷,昨天我打听了一天,秦淮茹一天到晚的洗衣服,气死我了。” 王建设没搭理姐,朝著小马喊道:“小马,前几天咱街道是不是接到了红星附属小学来街道办的活动通知?” “除了街道办,还有敬老院,因为。” 小马后面的话,没说。 大傢伙都明白什么意思。 刚好赶到了前后主任交接的档口。 王建设当了主任后,又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事情,一下子拖延到了现在。 “回復一下,让他们明天来街道参观,正好今天上午领回来的那些物资,寻个由头,弄点奖励出来。” 你秦淮茹不是想扛雷嘛,看看棒梗会有什么反应。 面对这些不要脸的老不羞,就得剑走偏锋。 看看贾东旭在易中海和棒梗两者之间,会如何选择。 棒梗,可是贾家的太子爷。 闹起来,易家和贾家一准鸡飞狗跳,闹不好聋老太太也得跟著倒霉。 “主任,等等,有些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姐喊住了王建设。 王建设看著姐,发现向来大大咧咧的姐,此时却有点扭捏,一副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模样。 目光跃过姐,看到了姐的那几个手下,除了出言懟呛聋老太太的那个小年轻,剩余的几个,都是姐通过关係找来的帮忙人。 这些人不占岗。 街道办的福利,这些人享受不上,至於薪水,几乎没有...... “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去找刘慧娟,就说我说的,你手下那些人,也在本次的福利名单中。” “王主任,我。” “去领福利吧,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解决她们的岗位问题,成与不成,我不敢打包票。” “什么话也不说了,王主任,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姐眼泪汪汪。 妇女会的那些人也都泪流满面。 王红梅在职六年,放了六年的空炮,说给这些人解决岗位问题,最终王建设来了,岗位问题都没解决。 闹得这些人名不正言不顺,很多事情,还没有开口,人家就用不正规三个字回懟著妇女会的这些人。 王建设看的清清楚楚,这些人在妇女工作上很认真,很主动,別的工作,也都积极参与。 “都去忙吧,没准信的事情,先別顾著流泪,小心白哭了,到时候我可赔不起你们的眼泪。” 打圆场的一句玩笑话,让大家都开怀了起来,尤其妇女会的那些人,一边笑,一边用手抹著眼泪。 姐突然精神一震。 朝著脸上还掛著泪蛋子的妇女会其他人,安排起了任务。 “哭得比尿的都多,走走走,现在去95號四合院。” “姐,去95號四合院干嘛?” “教育金翠莲和曲丫头,秦淮茹一个孕妇,她们居然不搀著一点,还是被我喊了一嗓子,这才搀扶著秦淮茹,可见她们平日里就不待见秦淮茹,作为女同胞,咱妇女会得牵头把这件事给张罗起来。” 王建设心里暗道了一句。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古人诚不欺我。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以为把责任推在了秦淮茹脑袋上就没事了,就因为乐极生悲,被姐抓住了机会。 第48章 团宠李秀芝 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朝著街道办外走去。 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典型。 岂能被轻易糊弄过去。 就在她们快出街道办的时候,王建设提醒了一句。 “姐,我觉得你们妇女会的工作,应该晚上去,那会儿人多,更能起到教育效果。” 已经出了街道办,置身在大街上的妇女会眾人,一听王建设的提议,都觉得很有道理,便又折返了回来。 其他人围在一块嘀嘀咕咕,商量著怎么才能让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更能受到教育。 姐则凑到了王建设的跟前,大拇指一伸。 “王主任,还是你行啊。” 口风一转。 “但我们还是要这会去。” 王建设反手给姐竖了一个大拇指。 现在去,教训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给会两人一种错觉,觉得她们的诡计成功了,心情自然放鬆,晚上姐等人再去教训,当著满院街坊教训聋老太太和一大妈,更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欢送的目光中。 姐带著嘀嘀咕咕商量好对策的妇女会其他人,鱼贯而出的出了街道,朝著95號四合院走去。 王建设骑著自行车,去找上级领导。 就妇女会其他同志们的待遇问题,与上级领导谈了谈。 王红梅又多了一条新的罪名。 离死不远了。 ...... 四合院內。 因秦淮茹扛雷,最终觉得自己无事的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就觉得身上的千斤重担给卸掉了似的,由衷的感到了一阵愉悦。 心情大好之下。 聋老太太又摆出了大院祖宗的架势。 只不过现如今,也只有秦淮茹和一大妈还认可她这个老祖宗,別的街坊,都是那种嫌弃和鄙视的目光。 秦淮茹一个大肚婆。 快八个月的时间了。 聋老太太也担心闹出乱子,所以小丫鬟的苦差事,便只能让一大妈一个人来扛。 给聋老太太捶背揉肩。 见李秀芝拿著针线活从家出来。 聋老太太眯缝了一下眼睛,嘴里不由自主的冷哼了一声。 “不孝顺。” 声音不大不小,院內的人刚好都能听到。 这段时间,傻柱每天晚上回来给李秀芝做饭。 同样都是棒子麵做的窝头,傻柱做出来的味道就是比一般人做的香。 旁人无所谓,傻柱伺候媳妇吃饭,天经地义啊,他们也只能说傻柱是个妻管严。 聋老太太受不了啊。 这老太太,就一个嘴馋贪吃的毛病,有时候闻到傻柱饭香的味道,抓心挠肺的难受,登门蹭饭,被傻柱直接提溜到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说了几句尊老爱幼的话,挨了傻柱两巴掌,剎那间老实了。 分外看李秀芝不顺眼。 一大妈赶紧上演著指桑骂槐的好戏,借著跟秦淮茹说话的机会,暗搓搓的讥讽李秀芝不懂得尊老爱幼。 “这老太太在跟前坐著,也没说跟老太太打个招呼,好赖也是一个大院的街坊,啥人啊。” 想著李秀芝向聋老太太靠拢,她就解脱了,也可以像聋老太太一样享受一下李秀芝捶背揉肩的待遇。 二大妈及院內其他龙套大妈,齐齐开腔,將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及秦淮茹三人好一顿懟呛。 “一大妈,你倒是有家教,將街坊们坑的出去都被人指指点点,男的找不上对象,姑娘嫁不了人。” “秀芝外地来的,欺负秀芝没有娘家人?我们这些街坊们都是秀芝的娘家人,你们欺负秀芝,先问问我们同意不同意。” “別说秀芝不搭理你们,我们街坊们也都懒得理会你们,一大妈,秦淮茹,你们能不能行行好,搬出去住啊,这大院都被你们给祸祸的臭成狗屎了。” 李秀芝嫁入四合院区区数天时间。 愣是將除去聋老太太、一大妈、秦淮茹三人之外的其他大妈,都给紧紧的团结在了她的周围。 一方面是李秀芝针线活不错,谁家遇到急事,李秀芝肯定帮一把。 另一方面是李秀芝性格好,跟谁都不会红脸,大傢伙跟李秀芝在一块,由衷的感到愉悦快乐。 四合院的愣头青战神傻柱,就因为李秀芝这种温柔的性格,被拿捏的死死的,晚上没有招待,没有酒席私活,便早早回家。 李秀芝有时候帮忙做饭,让傻柱回来吃口现成的饭。 傻柱感动的一塌糊涂,事后让李秀芝別做饭,说他下班回来帮李秀芝做饭,接私活,主家给的一些水果之类的东西,院內的孩子们都能沾上光。 用街坊们一句话来形容,傻柱终於活的是个人了。 这都是李秀芝的功劳。 秦淮茹怨恨李秀芝的原因,就是这个原因,她辛辛苦苦十年演绎贤惠儿媳妇的人设,李秀芝嫁进来才几天天时间,贤惠儿媳妇的排名,李秀芝占第一,娄晓娥排了第二,秦淮茹排名第三。 “老太太,一大妈,我当家的让我离你们远点,我得听我当家的话,晚上我回来问问我当家的意思,看看他是什么態度。”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 齐犯了愁。 李秀芝就是傻柱的心头宝,听许大茂说,说傻柱晚上都给李秀芝洗脚。 就那个愣头青的脾气。 闹不好易中海又得挨打。 傻柱这几天,就仿佛找到了窍门,不打聋老太太,也不打一大妈,听说是李秀芝的意思,专门朝著易中海下傢伙。 打的易中海都不敢往傻柱跟前凑了。 偽君子动口,套路傻柱,傻柱直接还以大巴掌。 “中海媳妇,別跟她说话了,不在一个点上,搀扶著我老太太回家。” 聋老太太寻了一个藉口。 让一大妈將她搀扶回了后院。 秦淮茹见状,也挪到了贾家。 二大妈她们,宛如得胜归巢的大將军,嘰嘰喳喳的坐在前院,一边做著针线活,一边说著家长里短的閒话。 前院的周大妈,正色的朝著二大妈提议道:“孩子他刘婶,易家、贾家不搬走,街坊们没有好日过,让老刘找找王主任,看看能不能把贾家和易家给搬出去。” “我晚上回来跟我们当家的说,这易家和贾家,不能留在院內了。” 第49章 傻柱,你给媳妇洗脚? 二大妈大包大揽的將差事揽在了身上。 街坊们便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口风一转的扯到了傻柱跟李秀芝两人的新婚燕尔糗事上。 都怨许大茂,非要听墙根,闹出了这么一桩奇葩狗血事。 “秀芝,听说傻柱晚上给你洗脚?” 问话的人和没提问的人,齐刷刷把目光匯集在了李秀芝的身上。 李秀芝闹了一个大红脸。 不好意思了。 她就是傻柱的心头宝。 “许大茂说的,说他听到傻柱给你打洗脚水,帮你洗脚来著。” 坐在大妈们中间的娄晓娥。 心哇凉一片。 狗日的混蛋。 晚上回来非得打他一顿不可。 啥话都往外传。 混蛋。 傻柱给李秀芝洗脚,他当笑话传,说啥也得让许大茂给她打一次洗脚水。 姐等妇女会,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就在李秀芝羞臊不知道如何回应傻柱给她洗脚传闻的档口,来到了95號四合院门口,找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的后帐。 “同志,你们这是?”二大妈顾不得听傻柱两口子的闺房趣事,站起身子,迎著姐道:“是找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吧?” 久病成良医。 能让妇女会出面的人。 也只有聋老太太和一大妈。 其他街坊们也都是这么想的。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现在在家。” 大傢伙眾说纷紜。 开始落井下石的告状。 “同志,你们可得好好教育教育这两人,一点见不得外人好,傻柱娶了李秀芝,变了一个人,对街坊们好,对孩子们也不错,可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不死心,非要將傻柱在变回之前那种人。” 正愁寻不到素材的妇女会。 瞬间来了精神。 好傢伙。 不来不知道,一来嚇一跳。 好事啊。 “刚才秀芝出门,就因为没跟老太太打招呼,老太太不高兴了。” “一大妈也不高兴了。” “那老太太,谱太大了,跟慈禧有的一拼。” 说话的大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这嘴,没把门的,瞎说。” 姐没理会眾人,迈步进了大院,街坊们都跟了进去。 周围两个大院的街坊们,看到有热闹可看,也都跟了过来。 娄晓娥故意走到最后,见周围没人,压低声音,朝著李秀芝问了一句。 “秀芝,你跟我说实话,傻柱是不是给你洗脚来著?” 李秀芝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娄晓娥。 她的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 “我们家那口子说的,你跟我说,有没有这事?” 没好意思说话的李秀芝,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傻柱帮忙洗脚的事实。 娄晓娥宛如被嚇到了一般,整个人都傻了。 好傢伙。 傻柱给媳妇洗脚,这事,传出去,傻柱不觉得丟脸吗? “你家那口子给你洗脚完了,没撒点葱啥的?” 李秀芝顿了三四秒钟的时间,才回味过来,朝著娄晓娥嘻嘻哈哈的说笑了一句。 “你才是猪蹄子呢。” “感觉咋样?” “不告诉你,想知道,让许大茂给你洗一次脚就知道了。” “哎呦,反了你了。” 两人打闹了起来。 直到耳朵內飞入了姐教训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的声音,这才停止打闹,快步朝著后院衝去。 ...... “傻柱,你是不是给你媳妇洗脚来著?” 忙活著营生的傻柱。 看著眼前一脸追寻八卦真相的刘嵐。 头大如斗。 刘嵐有个绰號。 大喇叭。 被人称之为宣传科的编外人员。 心里藏不住事情,还偏偏喜欢听个八卦。 前脚口口声声跟你保证,不把事情跟第二个人说,后脚就把事情说给了好几个人听,主打一个我不跟第二个人说,但我跟一帮人传谣的理念。 “说呀。” “你听谁说的?” “別管听谁说的,有没有这事?” “没有。”傻柱摆出了大男子的气概,“我可是我们家的一家之主。” “真没有?” “骗你干嘛。”傻柱道:“是不是许大茂说的,这鱉孙,明明他给他媳妇洗脚,为了面子,非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 “许大茂给他媳妇洗脚?” “听说还跪搓板呢。” ...... “金翠莲,曲丫头,咋的?以为没事了?”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看著面前说教的姐。 头疼。 狗皮膏药,甩不掉了。 “同志,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秦淮茹是孕妇,尤其是你曲丫头,贾东旭是你男人的徒弟,就冲管你叫一声师娘,你也得照顾一下,不管不顾。” “还有你金翠莲,別动不动摆臭架子,真以为没人能製得了你了?刚才进你们大院的时候,好多人都说,说你又欺负人家李秀芝,看不起外地人?” 聋老太太脸色惨白。 看不起外地人的帽子,太沉,她可戴不起来。 忙想解释解释。 话还在嘴腔內打转。 將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劈头盖脸训了一顿的姐,便出手打断了聋老太太的解释。 “什么话也別说了,注意点。” 又朝著周围的街坊们,宣讲了一下当前的妇女政策,带著人离开了95號四合院。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犹如泄气的气球。 蔫了。 但心里也彻底踏实了。 相互对视了一眼,觉得挨过这一次训,妇女会的人应该不会在找她们了。 这一次,聋老太太没让一大妈搀著她。 自己拄著拐杖,慢悠悠的朝著后院自家走去。 一大妈嘴里嘆息了一声,回了易家。 秦淮茹自始至终一直躲在贾家没敢出来。 第50章 拿捏与被拿捏 轧钢厂下午六点下班。 时间一到,许大茂急匆匆的衝出了轧钢厂,连自行车都没敢去骑。 快速的朝著95號四合院跑去。 做了亏心事。 將傻柱给媳妇洗脚的事实,传的沸沸扬扬。 让轧钢厂一眾领导都泛起了几分好笑,傻柱什么秉性,什么脾气,为人如何,厂领导都知道。 结婚后的傻柱,的確改了很多,说的话,不再戳你肺管子,待人也礼貌了很多。 这事却让傻柱气的鼻子都歪了,说什么也得要许大茂一个好看,厨师,晚上没招待,早早的埋伏在了自行车车棚。 许大茂看破了傻柱这一招,捨弃了自行车,步行。 从马华嘴里听到许大茂步行逃向四合院的事实,傻柱也追了出来。 一边追,一边让许大茂给他停下。 “许大茂,给我站住。” 傻子才会停下。 许大茂使出了吃奶的劲。 两人一追一逃的画面,让刘海忠等人,没心没肺的笑著,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的心里泛起了异样的想法。 路上,遇到了正准备返回家属大院的王建设。 傻柱还停下脚步,跟王建设说了几句,隨后又朝著许大茂追去。 看著两人追逐的画面。 王建设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泛起了这么一个成语来。 相爱相杀。 两人中但凡有个异性,估摸著结婚在一块过日子了,许大茂脑子活泛,傻柱武力值超群,绝配。 刘海忠看到王建设,忙加快脚步,衝到了王建设的跟前。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虽然王建设把联络调解员制度终结的事情说给了街坊们听,也当眾宣布95號四合院在没有了所谓的管事大爷。 在刘海忠心中,却认为自己是三个管事大爷中硕果仅存的一位,閆阜贵发配大西北,易中海声名狼藉,唯有他屁事没有。 “王主任。” “老刘,街道这几天正在审核租房申请报告,过几天就会有人搬入四合院。” “王主任,之前那些事情,肯定不能在发生。” 王建设又跟刘海忠说了几句,朝著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步行著向家属大院走去。 琢磨著是不是买辆自行车,一天到晚骑同事的自行车,也不是一回儿事。 ...... 傻柱在四合院门口。 追上了许大茂。 还没有朝著许大茂挥出正义的铁拳。 李秀芝的目光,唰的一声向著傻柱投来。 前一秒还气势汹汹非要许大茂一个好看的傻柱,后一秒变了模样,脸上布满了笑意。 “媳妇,你这是专门来迎接我吗?不用迎接,我下班自己就回来了?” 见傻柱没心没肺的怕媳妇模样。 许大茂发了一句牢骚。 “妻管严。” 话音刚落。 耳朵就被娄晓娥给一把拽住了。 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娄晓娥气的枝乱颤。 “你说你,一天到晚瞎传,傻柱给媳妇洗脚的事,碍著你啥了?传的沸沸扬扬。” 迈步朝著院內走去。 被揪著耳朵的许大茂,跌跌撞撞的跟在了娄晓娥的屁股后面。 傻柱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朝著进入了大院的娄晓娥喊道:“娄晓娥,回去好好教育一下许大茂,光张了一张嘴。” 李秀芝瞪了傻柱一眼。 扭头朝著中院走去。 傻柱宛如做错事情的孩子,跟在了后面。 两人前后脚进屋,傻柱还隨手关上了屋门。 整洁乾净的屋子,让傻柱的心暖暖的,尤其看到李秀芝將何雨水换下的衣服都洗的乾乾净净。 又是一番傻笑。 “还笑,今天街坊们都传遍了。” 李秀芝小女人的模样,看的傻柱口乾舌燥,没怎么动脑筋,就猜到了李秀芝言语中的意思。 屋內,没有外人,就他们两口子。 傻柱也不怕被人传瞎话。 一副唯老婆是尊的神情。 “我给老婆洗脚,咋了?犯法了?她们眼红,他们也让老爷们洗啊。” “別说了。” “听老婆的话。” 傻柱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叠钱和票,將其递给了李秀芝。 “今天刚发的工资。” 李秀芝接过钱票,当著傻柱的面,算了一下。 把钱分成了四部分。 “这点钱,是咱这个月的生活费,这点,存起来,留著备不时之需,这点,给雨水,虽然雨水有补贴,毕竟是大姑娘,有些销你身为哥哥不知道。” 看著分配钱財的李秀芝。 傻柱跟吃了蜜似的甜。 感谢王建设八辈祖宗,让他娶了这么好一个媳妇。 “这些是要给爹妈邮寄吗?是不有点少啊?” 傻柱指著桌子上最后的一部分钱。 能有五六块的样子。 “给爹妈的钱,我想等咱的照片洗出来,一併给他们邮过去,这钱,你拿著。” 李秀芝把剩下的五六块钱,递给了傻柱。 傻柱没接。 “给我钱做什么?” “你是男人,当家的,有应酬,万一有人走不开,找你借个三五块钱的,不至於掏不出来。” “我是厨子,我有手艺,接几趟私活,什么都有了,这钱你拿著吧,在家没准买点什么东西。” 傻柱把钱,塞在了李秀芝的手里。 心里又一次对比著易中海,对比著聋老太太,他们好像一直鼓动傻柱给他们钱,却从没有为傻柱真心考虑过。 “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只要你做的,什么我都喜欢吃。” 几句话,將傻柱哄的晕头转向,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李秀芝额头上亲了一口。 张罗起了晚饭。 准备施展拿手手艺。 ...... 后院许大茂家。 娄晓娥將许大茂拽著耳朵扯回屋。 鬆开了手。 看著面前的男人。 心里嘆息了一声。 “人家给媳妇洗脚,你跟著瞎惨呼什么?羡慕了?真要是羡慕了,家里有个媳妇,晚上烧点水,让你过过给媳妇洗脚的癮。” 许大茂手挠了一下头髮。 笑了几声。 “今天老太太和一大妈推著秦淮茹去街道办自首,把祸害傻柱婚姻的罪名,都推到秦淮茹脑袋上了,下午那会儿,妇女会的人来咱院,骂了一顿聋老太太和一大妈。” 第51章 她动嘴,我动手,抽你丫的 见水缸里面没水,准备给李秀芝做晚饭的傻柱,拎著一只空桶来到了水槽处打水。 有热心街坊,看到傻柱从家出来,又看到易中海二傻子似的杵在易家门口,一点没避讳易中海,忙將下午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找李秀芝麻烦的事情说给了傻柱。 “下午老太太和一大妈又找了秀芝的麻烦,一个说不孝顺,一个说没有家教。” 傻柱心思一动。 这事,李秀芝可没跟他提过。 转念一想,李秀芝是不想给傻柱惹麻烦。 如此,自己身为李秀芝的丈夫,就更应该护著李秀芝。 当即捨弃了水桶,也顾不得打水了,迈步朝著易中海走去,走的过程中,还將袖子挽了起来。 站在易家门口的易中海,一听自家婆娘和聋老太太懟呛了李秀芝,就知道自己要倒霉。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傻柱刚好反了过来,是小人动手又动嘴,有时候还动脚。 见傻柱一副动手打人的模样,易中海朝著好心告状的那位街坊,心里吐槽了几句,我谢谢你呀。 忙朝著傻柱动起了嘴炮,希望用话感化傻柱。 『傻』字刚说出来,柱字还在嘴腔內打转,一心护卫媳妇的傻柱,快步衝到了易中海的跟前,挥手抽了易中海两个大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 在院內显得很刺耳。 身在中院的街坊们,齐齐喊了一个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许大茂,全然不顾身后还拽著他后衣服领子的娄晓娥。 鼓了一下掌。 朝著贾家的方向喊了一句。 “贾东旭,易中海对你不错,你结婚娶秦淮茹,易中海全权张罗,又是出置办酒席的钱,又是送了一台缝纫机,易中海被人打了,你不出来替易中海出头吗?” 贾家一点动静都没有,当没听到许大茂的喊话。 一心想看大热闹的街坊们,对此无限的失望。 易中海心里泛起了几分惆悵。 “傻柱,打易中海这个王八蛋。” “许大茂让我打的。” 傻柱喃喃了一句,啪啪啪的抽了易中海三巴掌。 许大茂还想说点什么,气的娄晓娥伸出手,在许大茂的肩头抽了两巴掌,拉著许大茂返回了后院。 “易中海,回去告诉屋內两个老不死的玩意,我媳妇心善,受了欺负,自己在心里忍著,但我不行,她们欺负我媳妇,我就找你易中海。” 一口唾沫。 吐在了易中海身前的地下。 拎著街坊帮忙接满水的水桶,回家哄媳妇去了。 站在院內的街坊们,看著脸蛋红扑扑的易中海,出言规劝了起来。 “易中海,搬走吧,你们两家人住在这院,街坊们难受,你们也难受,行行好,搬到別的大院住吧。” “你往日里总把街坊们相互帮扶几个字掛在嘴巴,现在到了你易中海真正付出实践的时候,別总是放空炮啊。” 易中海心中嘆息了一下。 搬走。 往哪? 95號四合院內,大家都知根知底,又有聋老太太,万一跟贾家隔开,养老大业怎么办? 他现在之所以落到这般地步,都不是因为养老嘛。 捂著脸。 返回了易家。 看著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嘴里哎呦了一声。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没说话,祸是他们闯的。 ...... 家属大院。 王建设刚刚吃过晚饭。 门卫老张又在扯著嗓子喊他。 “南锣鼓巷王建设,接电话。” 放下手里的书,出了屋,快步朝著门卫大院跑去。 这老头,嗓子还真是被他给练了出来,站在门口,大院最深处那户人家都能听到声音。 进了门房。 见黑色的电话被搁在桌子上。 伸手接起,朝著电话那头的人自报家门。 “我是王建设,哪位?” 失声惊呼了一句。 “姐?” 王建设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的人会是妇女会的姐。 看了看手錶。 快晚上七点钟了。 “你说什么事就成?” 电话那头传来了姐匯报工作的声音。 两件事。 第一件事,邀请王建设出席她们表扬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大义灭亲的表彰会。 王建设一头雾水。 下午那会儿还跟王建设说,说妇女会的人,晚上继续到95號大院教育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到了晚上,变成了表彰会,还大义灭亲举报秦淮茹的表彰会。 女人。 真善变。 第二件事,这一次表彰会,除了南锣鼓巷街道办妇女会参与外,姐还邀请了几个同行共同参与,马尾巴街道妇女会,牛头巷子街道妇女会。 让王建设以主任的身份过去给捧捧场。 王建设有些事,本来还想明天在跟姐说。 瞧这个意思。 晚上得加班。 朝著电话那头的姐,连连做出保证。 掛断电话。 朝著门卫打了一声招呼,扭头衝著外面走去。 门卫隔著窗户,朝著王建设喊了一嗓子。 “王建设,骑我自行车去吧。” “谢谢。” “赶紧买辆自行车,工作也方便点。” “已经提上日程了。” 王建设骑著门卫老张那辆除了车铃鐺不响,剩下地方哪都响个不停的自行车,朝著南锣鼓巷街道办蹬去。 也不敢使太大的力气,担心力气使大了,自行车车架给散了。 到了街道办,见姐已经早来了。 两人客套了几句,说了一些吃没吃饭的场面话,隨后把话题扯到了工作上。 “王主任,关於秦淮茹,我们妇女会是这么安排的,金翠莲和曲丫头把责任都推在了秦淮茹的身上,说秦淮茹是主谋,考虑到秦淮茹怀孕了,生孩子为大,等秦淮茹生完孩子,出了月子,我们妇女会在接手,金翠莲和曲丫头的遭遇,她秦淮茹怎么也得过一遍。” 王建设点了点头。 算是认可了姐对秦淮茹这件事的处理意见。 心里却想著別的想法。 按照电视剧和同人文的时间线索,贾东旭快下线了,秦淮茹即將变成新鲜出炉的小寡妇,顶岗进厂,家里还有未满月的奶娃子。 姐的计划,估摸著也派不上什么用场,除非等到槐能自己照顾自己。 第52章 拆分养老团 “王主任,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匯报一下。” 姐考虑了一下。 把她们下午去95號四合院教育聋老太太时,有街坊將聋老太太称呼为慈禧的事情匯报了一下。 王建设的脸色大变。 接手南锣鼓巷街道办以来,他发现了很多问题,慰问烈属的台帐,至今残缺不齐,有些明显是被人给人为撕毁掉了。 王红梅死咬牙关,拒不交代。 有些事情,需要证据来佐证,而不是95號四合院一些街坊们捕风捉影的说词。 更何况王建设还想利用这件事,把聋老太太背后的靠山给挖出来。 比如那位轧钢厂的杨建民厂长。 事情要从长计议。 还不能打草惊蛇。 否则便適得其反。 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后看著姐,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这件事我会调查。” “小红她们,我都跟她们说好了,保证不把事情说出去。” “姐办事,我放心。” 王建设口风一转。 先说了小红她们编制被解决的事情。 王红梅在职的那会儿,就能给解决这事,不知道王红梅在想什么,有可能是姐她们得罪了王红梅。 事情愣是压在了王红梅的手里头。 说完编制,又跟姐商量起了后天,也就是周日,辖区单身男青年与逃荒女同志见面的联谊会事宜。 姐是女同志。 联谊这种事情,女同志在场,比男同志方便点。 姐忙不忙的同意了下来。 这年月,可没有加班我不高兴的说法,从上到下,都怀著一种奉献精神,像王红梅那种贪图享乐、不作为的主任,很少见。 又等了一会儿。 妇女会的其他同志们,陆陆续续到场,姐说了她们编制被王建设解决了的事情。 一帮娘子军,非要轮著给王建设来个温暖的抱抱。 嚇的王建设捂著脸,撒丫子的跑出了街道办的办公室。 留在屋內的妇女会一眾成员,没心没肺的笑了,某些人还捂著肚子狂笑。 两世为人的王建设,觉得给自己穿越大军丟脸了。 这些结了婚的女同志,荤起来,八级大风都挡不住。 得亏其他几个街道的妇女会来的及时,算是解了王建设窘迫的围,相互介绍了一下,一帮娘子军浩浩荡荡的朝著95號大院走去。 路上,遇到了准备去上厕所的办事员小李。 看到王建设带著娘子军,也顾不得上厕所,非说自己能坚持,死活要参与。 担心憋出一个好歹,王建设说了95號大院的名字,小李办事员这才罗圈著腿跑到了厕所內,估摸著在等一会儿,得尿到裤子里面。 ...... 四合院內。 街坊们围在中院。 將刘海忠当根葱的捧在了手中。 得益於易中海现如今说话不如放屁的人设,街坊们也就不把他放在了眼中,一大帮人故意大声的嚷嚷著。 “易家和贾家不配留在我们大院。” “赶走易家和贾家。” 聋老太太被他们人为的留在了95號四合院。 都看明白了,没有傻柱的武力加持,没有易中海的道德绑架,聋老太太屁也不是。 说白了,要拿捏聋老太太。 看明白大傢伙想法的聋老太太,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至今想不明白,好好的养老大业,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易中海,贾东旭,你们两家人到底是怎么想的?95號四合院不欢迎你们,为了街坊们,你们啥时候搬走?街坊们就算工作再忙,也会帮你们贾家和易家这个忙。” “人都在?” 王建设的声音,適时的响了起来。 见到这么多人围在中院。 脑袋疼。 隔三差五的全院大会。 刘海忠见到王建设,忙小跑著迎向了王建设。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及易中海三人,大概是做了亏心事的缘故,见到王建设,心噗通噗通的急跳著。 尤其两个老娘们,看到跟在王建设身后的姐等人。 人都麻了。 怎么还来啊。 下午那会儿,不都教育她们了嘛。 合著没完了是吧。 这话,也就在心里发发牢骚,不会傻缺的真说出来。 小跑到王建设跟前的刘海忠,赔笑道:“王主任,院內的街坊们提议我开个全院会,让易中海和贾家搬走。” “瞎胡闹,谁给你们的权利,让你们隨隨便便逼著人走了?” 王建设训斥的声音,迴荡在一干眾人的耳畔跟前。 “我王建设这个街道主任也不敢隨隨便便放话赶走辖区的住户居民,你们就敢?別跟我说在给易中海和贾家做思想工作,你们这么多人,这是在做思想工作?” 明明是在为易中海和贾家说情。 可落在易中海耳朵中,自始至终有种王建设在算计他的意思。 “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做工作,要注意方式方法,而不是用硬性手段逼著某些人搬离,你们没有权利,我也没有权利,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稀稀拉拉的声音。 阐述著街坊们抑鬱的心情。 “易中海,贾东旭,街坊们的诉求,你们也听到了,王红梅是王红梅,我王建设是王建设,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努力改正自己的错误,而不是明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一味的逃避。” 环视著大傢伙。 语气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过几天,就会有新的街坊搬入你们大院,住在之前閆家的房子內,別给人家留个不好的印象。” 刘海忠皱著眉头。 一看就没明白王建设最后一句话中暗含的那个意思。 反倒是许大茂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就是不知道这傢伙会不会跟刘海忠说。 “上午街道办发生的事情,我想你们大傢伙都听说了,別的大院派代表跟我谈话,说什么也不让贾家和易家搬到他们大院居住,但95號四合院街坊们的诉求,我们街道办又不能不搭理,关於贾家和易家。” 王建设说了自己的办法。 拆分养老团。 “街道办会做做其他大院街坊的思想工作,让易家或者贾家先搬过去一家。” 第53章 傻柱当眾追债 易家或者贾家先搬过去一家的话。 犹如一柄沉重的大锤,被人大力气的甩飞出来,狠狠击打在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的身上。 绝户二人组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心里各有想法。 聋老太太担心易中海在贾东旭离去后,被一大妈吹了枕头风,跑到孤儿院领养孩子。 到时候就她孤零零一绝户。 没吃没喝,还要受点欺负。 易中海心里的想法,自己为了养老,付出了这么大的心血,就连名声也跟著臭了。 贾东旭搬走。 万一经过旁人劝说,对他易中海离心离德,偽君子又该何去何从。 这么些年,易中海一直持续给贾东旭洗脑,洗要对师傅言听计从和没有师傅就没有你贾家这般好日子的思想。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搬走,一个住这院,一个住那院,易中海总不能跑到別院做贾东旭的思想工作吧。 去了就是被赶出来的结果。 鸡飞蛋打。 绝户二人不约而同的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部位,脸色带著几分没落。 贾东旭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將养老团一干眾人表情尽收眼底的王建设,开始补刀。 “易中海,领养孩子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一天想不明白,想两天,什么时候想不明白,什么时候找我。” 扭头望著聋老太太。 “老太太,你更不用愁,吃喝包括死后的丧葬,政府全权负责。” “王主任,聋老太太的衣食住行,她不钱?” 看著提问的刘海忠。 王建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话他在四合院內说了不下五遍,合著这位刘海忠,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脑子真够迟钝的。 “国家全权负责老太太的一切开销。” “不对呀。”刘海忠瞪著易中海,质问了起来,“易中海,你整日把你们家负责老太太日常开销这话,掛在了嘴边,说了多少多少钱,给老太太做了什么,送了什么,合著是在骗我们的呀。” “易中海让你们给金翠莲捐过钱和物?” 问话的王建设,语气带著几分严厉,脸上的表情,下意识的凝重了很多。 真要是这样。 街道办就有理由插手。 到时候看看轧钢厂杨建民怎么从他这个主任的手上,把聋老太太给摘出去。 易中海则仿佛看到了向他挥舞著招魂幡的黑白无常。 『老易,快来,贾张氏还在奈何桥上等著你,你们一块手拉手的下油锅』 身体哆嗦了一下。 一大妈直接开动脑筋,想著自家男人到底有没有给聋老太太张罗过什么,思来想去,好像除了套路傻柱给聋老太太掏钱改善生活外,还真没有让街坊们给老太太捐过东西。 至於登门要肉这事。 是秦淮茹的专长,贾家还有专门借肉的大海碗。 堵在嗓子眼的心,这才没有被嚇飞出来。 “没有。”刘海忠抢在一大妈开口前,回答道:“给贾家张罗过捐款捐物的活动。” 秦淮茹和贾东旭。 脸都被嚇白了。 连连辩解。 “钱已经一分不少的退给了街坊们,您王主任在,派出所的徐所长也在。” “既然没有,不涉及到诈捐,顶多也就是道德方面有亏欠。” 王建设刚给易中海定了道德欠缺的定论。 傻柱插了一句话。 “王主任。” 王建设的目光,落在了这两口子身上,娶了媳妇,形影不离了都。 聋老太太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易中海也张口结舌,一副没著没落的神情。 “我爹跟著寡妇跑了,我带著雨水。” “直接说事。” 王建设不耐烦的打断了傻柱的敘旧,何大清那点事,街坊们都知道,不用在讲述了。 “易中海跟我说,说老太太孤苦无依,街坊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还说他们两口子钱给聋老太太买面买米。”傻柱的手,挠了一下头髮,“让我给老太太钱买肉。” “你是觉得自己被骗了?想让街道办给你主持公道?” 傻柱点了点头。 算是承认了王建设的说法。 “易中海,你什么意思?” 偽君子迎著王建设凌厉的目光,挤出了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 傻柱说聋老太太骗他肉吃,王建设却询问易中海的意思,街坊们觉得王建设没做错,跟著来参观学习的其他街道办妇女会,也觉得王建设这么做很对。 冤有头,债有主。 你易中海套路傻柱给聋老太太钱改善生活,藉机刷人设。 自然找你易中海。 找不到旁人。 至於事后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会不会反目成仇,王建设管不著,那是他们两人的事情。 “我补。” “不是补,是赔,有意思吗?何雨柱那会儿也就十几岁吧。” “王主任,傻柱那会儿十六岁,何雨水才六岁,我记得很清楚,捡垃圾换了一点肉,不到三两,被易中海碰到了,好一顿套路,傻柱当时把肉交给了易中海。” 关键时刻。 还的许大茂。 周围那些人,都一个个傻看著。 “算计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易中海,你真给老爷们长脸,三两肉,能吃得下?他还养活著一个六岁的妹妹。” “王主任,我错了。” “你不是错了,你是有罪。” 易中海头皮发麻。 当初枪毙贾张氏的前一晚,王建设就这么形容贾张氏。 我该不会也被枪毙吧。 “王主任,我错了,我不该算计傻柱和雨水,我不是人。” 易中海也是一个狠人,为了脱罪,抬手准备抽自己大巴掌。 王建设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易中海的手。 当著大傢伙的面,演绎自抽耳光认错的把戏,传出去,王建设也得跟著坐蜡。 “你不適合住在这院了,一两天搬走,街道想办法给你找房子。” 易中海傻了眼。 真搬走啊。 他以为王建设就是在说笑。 “何雨柱,有帐本没有?” 王建设抱著有枣没枣打几杆子的心思。 又不是閆阜贵,事事记帐。 隨便说个数字,只要不是太离谱,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为了急於撇清自己身上的责任,肯定忙不叠的认下这笔债务。 超不过一百钱。 第54章 閆阜贵的帐本建功了 见王建设追问记帐的帐本。 傻柱摇了摇头。 当时他被易中海这张堪比圣人的脸颊给欺骗,信了易中海的鬼话,一门心思的认为给聋老太太钱改善生活,就是街坊情谊的一种体现,是在做好事,没往阴谋算计上面琢磨,自然也不会学著閆阜贵那样去记帐。 他还是刚才被刘海忠质问易中海的话给无意中提醒,將自己给聋老太太做饭改善生活一事跟受到易中海套路联繫在了一块。 呆若木鸡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见傻柱没有帐本,心里暗暗喜了几分。 没帐本。 自然是他们说了算啊,大不了赔偿几十块钱。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將这般落幕的时候,已经被遣返大西北的閆阜贵,再一次朝著四合院的街坊们彰显了自己的存在。 那会儿差点被尿憋成罗圈腿的办事员小李,举著胳膊,向著王建设说道:“王主任,有帐本。” 一句话。 瞬间把大傢伙的目光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百思不得其解。 就连王建设也在怀疑小李办事员跟他开玩笑。 被套路十年的当事人都没有帐本,一个调任街道办五年的办事员却口口声声说有帐本,开玩笑呢。 见王建设质疑的看著自己,小李办事员紧走几步,来到王建设的面前。 “王主任,真有帐本。” 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封皮泛黄的笔记本。 王建设眼睛一亮,这是閆阜贵记帐的帐本,七天前,他就是靠著这本帐簿,完成了让贾家清退街坊们捐款的事宜。 “王主任,你看,閆阜贵这上面记得很清楚。” 唯恐王建设不相信,小李办事员还把笔记本打开了。 几行字,清晰的映入了王建设的眼帘。 目光所及之处,赫然是记录销的帐单。 “熬粥,少放了一瓢凉水,等於少了两碗棒子麵粥。” 四合院的街坊们,一听这描述,就知道是閆阜贵亲笔所为。 站在王建设身旁的姐,却念起了其他。 “傻柱带著雨水,捡垃圾,换了三两猪肉,本想过手油,被易中海抢了过去,说给后院老太太改善生活,早知这结果,我就应该把这猪肉想办法拿过来,可怜的傻柱,被人卖了,还在给人数著钱,1950年6月12日。” “1950年6月22日,傻柱拎著一斤五肉回来,说是后院老太太馋肉了,他钱给老太太做红烧肉吃,一个老太太,能吃一斤猪肉?不用问,易中海两口子也跟著吃,我当时要是伸手摸一把猪肉,回来和棒子麵,棒子麵是不是有了荤腥?” “1950年6月30日,易中海吃过晚饭,过来跟我閒聊,聊得过程中,夸起了傻柱,说傻柱用捡垃圾的钱,去全聚德给老太太买了一只烤鸭,直言傻柱是个仁义孩子,他满嘴的烤鸭味道,真以为我閆阜贵闻不出来。” “1950年7月1日,d的生日,易中海两口子又在套路傻柱给聋老太太包肉蛋饺子吃,一斤白面,二斤猪肉,味道真香,闻著饺子味,啃著窝窝头,也不错。” “1950年8月15日,傻柱买一只乌鸡给聋老太太补身体......”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不復刚才的得色。 脸羞臊的跟猴屁股似的。 这么些年,易中海时不时將尊老掛在嘴边,说著他们两口子给聋老太太做了什么,付出了什么。 閆阜贵留下的帐本。 全都是反手抽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脸上的大巴掌,脸都成了猪头。 深深的悔意,涌上了易中海的心头,后悔跟閆阜贵显摆了。 当时的想法,就是让閆阜贵打消算计傻柱的心思,易中海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閆阜贵会把这些陈年旧帐都记录在帐本上,离去的时候,还把帐本留给了街道。 “易中海,你承认不承认?” 易中海倒是想不承认,关键閆阜贵记录的太清楚,不承认也不行。 这么多人看著。 也唯有在心里嘆息一句。 重重的点了点头。 “承认就好。”王建设衝著念帐本的小李办事员道:“小李,你算一下,多少钱?” “何雨柱的手艺,一千多吧。” 这数字。 嚇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惊呼了一声出来。 前脚被閆阜贵坑走一万多块,缴纳房租加罚款小两千块给了出去,现在又掏一千块。 “李办事员,算成本就行。有些话,我当家的不好意思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怕,当年有人打房子的主意,是老太太出面保住了房子,不管出於什么心思,这人情,我们两口子认,也別一千块了,我们当家的做饭手艺,权当是敬老了。” 李秀芝趁机表態。 当眾撇清了与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及贾东旭三家人的关係。 “从今往后,我们跟易家、跟金家、跟贾家,老死不相往来。” “那就五百块吧。” 人群中。 有街坊喊了一嗓子。 剩余的街坊们,也都认同这个数字。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被吞吃死苍蝇的难受给笼罩了全身。 偷鸡不成蚀把米。 名声进一步臭到家,还赔偿了五百块给傻柱。 朝著一大妈扫了一眼,一大妈急匆匆的返回易家,不一会儿的工夫,手里捧著一叠钞票从家走了出来。 钱递到王建设的跟前。 王建设没接。 “小李,姐,你们帮忙清点一下,交给何雨柱。” 小李办事员和姐两人忙著清点起来,应该是一大妈在家里数过的缘故,不多不少,刚好五百块。 钱递向了傻柱。 傻柱本来想伸手接来著。 被李秀芝扯了一下衣服,瞬间將身体挪到了李秀芝的身后,一副家里李秀芝说了算的模样。 许大茂嘴里冷哼了一声。 “妻管严。” 娄晓娥似乎认命了,冷著脸,咬著牙,抬起头,恶狠狠的踩在了许大茂的脚面上。 疼的许大茂齜牙咧嘴的倒吸著凉气。 杀人的眼睛,瞪著许大茂。 隨后拉著许大茂朝著后院走去。 回家,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许大茂这个杀千刀的混蛋玩意。 第55章 养老团懵了 “何雨柱,周日有事没有?” 傻柱刚要开口。 李秀芝担心他说了没过脑子的话,忙用手扯了傻柱一把。 王建设刚帮著他们把自家的债务追討了回来,有事也得说个没事。 “王主任,您说什么事就成,我们当家的肯定有空。”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周日街道组织辖区內单身男青年与来京投亲女同志搞联谊,借借何雨柱轧钢厂第一大厨的名头。” “王主任,合著就是这事,没问题。”傻柱大包大揽,“做饭,咱手拿把掐,落不了您面子,您瞧好就成。” “周日上午十一点开始,到下午一点结束。” 王建设环视著院內的街坊们,见有几个后生也探到了结婚的年纪。 “也欢迎咱95號大院的未婚单身男青年踊跃前往,参加本次联谊,李秀芝同志和何雨柱同志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要让来京的女同志感受到京城人民发自肺腑的关心。” 傻柱红了脸。 李秀芝也低下了头。 秦淮茹眼睛中,又在冒火,感觉自己的风头都被李秀芝给抢光了。 人群中的某位街坊,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剑指聋老太太。 仗著天黑,看不清脸面,胡乱瞎咧咧。 “王主任,我们大院的聋老太太也属於单身女青年啊。” 一句话,惹得其他街坊哄然大笑。 妇女会的同志们,都想给这位提出意见的神人竖个大拇指,就冲想出改嫁聋老太太主意的脑子,也是一个缺德带冒烟的主。(问:我是不是在骂自己。答:你就是骂了自己) 人家娶媳妇,是为了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聋老太太多大年纪了,一只脚踩进了棺材。 就算现在有寡妇改嫁的政策,街道和妇女会也不会將目標对准棺材瓤子聋老太太,除非是专门配阴。 听著大傢伙的调侃笑声。 聋老太太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副隨时就要毙命的节奏。 一大妈心里却盼著聋老太太快点死,大院祖宗死了,她身为小丫头的使命便也终结了,省的一天到晚伺候著聋老太太,也想撇手不管,一想到前面这么些年的付出,咬著牙在硬坚持著。 易中海也盼著聋老太太快点死,死了,聋老太太答应他的那些东西就全都是他得了,他可以学著閆家人,带著黄白之物搬到一个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开始全新的生活。 “开玩笑,有个度,老太太多大年纪了?”王建设口风一转,“下面交给我们街道妇女会的大力同志。” 姐走到了人群当中。 王建设趁机选择了隱身,与旁边妇女会的小红说了一下,悄然离去. 他还有事情要忙,做街坊们的思想工作,把贾家和易家给拆分,逼著聋老太太露出马脚。 离去的时候,又跟来参观学习的其他两个街道妇女会的负责人专门打了招呼,这才迈步向著院外走去。 ...... “老太太,干嘛去呀。” 见到姐出面,被教育了两天的聋老太太,大感事情不妙。 想上演逃避的大戏。 顾不得生气,拄著拐杖就想躲回后院。 姐看到聋老太太要跑,岂能如她所愿,忙出言喊了一句。 小红则朝著也想跑回易家的一大妈喊了话。 “曲丫头,你也留下。” 街坊们面面相覷。 曲丫头。 到了今天,他们才知道一大妈的名字叫做曲丫头。 秦淮茹识相的没动弹。 晓得动弹也没招。 跑哪? 回贾家嘛。 “同志,你还有什么事情?我们的事情,白天那会儿,已经在街道说的明明白白。” 聋老太太故作镇定。 这时候,可不能自乱阵脚。 要稳住。 一大妈没说话,聋老太太开腔,她撑死了也就是一个敲边鼓的节奏。 “我们也没说你们还有事情呀,下午那会儿,是因为你们没有顾及秦淮茹是个孕妇这事,出了事,你们首当其衝,我们是为了预防出事,说了你们几句,今天晚上,是因为別的事情。”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 大眼瞪了小眼。 別的事情。 看著那一张张带著不屑和讥讽表情的脸,一时间没著没落。 “这位是马尾巴街道妇女会的刘二婶,她旁边的是徐来娣,这位是牛头巷子街道妇女会的唐红霞,站在她身旁的是丁来凤,特意受我们南锣鼓巷街道办妇女会的邀请,出席这场表彰金翠莲和曲丫头大义灭亲举报秦淮茹的表彰会。” 聋老太太张著嘴巴。 被姐的讲述,给弄得破了防。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前脚推出秦淮茹扛雷,后脚你们就来了一场表彰的戏码。 怎么办? 一大妈算是彻底认命了,一桩桩,一件件,说明她们完全不是妇女会这些人的对手。 爱谁谁吧。 反正不管是表彰,还是挨批评,都不是孤身一人,都有聋老太太跟她作伴。 想著大院祖宗被人教育。 心里阿q般的泛起了几分自我安慰。 易中海的脑瓜子,却嗡的一声炸了锅。 好傢伙。 他好像又失算了。 外人看不明白的事情,院內的街坊们却看得明明白白,没有易中海首肯,没有易中海做通贾东旭的思想工作,秦淮茹才不会被推出来扛雷。 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的道理。 看著易中海的表情,更加的不屑。 穿著拖鞋,披著衣服的许大茂,嘴里叼著一根香菸,从后院的家跑出来。 娄晓娥没跟出来,心满意足的关上了屋门。 “今白天,金翠莲和曲丫头两人押著秦淮茹来我们街道办自首,一个自首的说法,闹得我们王主任都犯了懵,经过解释,才知道这里的自首,其实就是认错,秦淮茹说她眼红李秀芝,觉得李秀芝抢了她四合院贤惠儿媳妇的头衔。” 姐的声音。 迴荡在街坊们耳畔跟前。 “鼓动金翠莲和曲丫头两人寻了何雨柱和李秀芝两人的晦气。对於秦淮茹这种行为,我们妇女会提出批评,考虑到秦淮茹还没有分娩,暂时不对秦淮茹做出教育处罚。” 第56章 这借人,是没完了吧 秦淮茹五味杂陈。 不聋。 听得清清楚楚,她分娩后,接受妇女会的批评教育。 妇女会批评教育的手段,也就那么几种。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都挨个享受了一遍,正因为享受不下去,这才推秦淮茹出来扛雷,口口声声说没事,合著人家妇女会是秋后算帐。 怎么办? 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急了。 姐看出了秦淮茹的急切,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安慰著秦淮茹。 “秦淮茹,不要多想,不要有心理负担,好好养身体,孩子最重要,有什么事情,等你做完月子再说。” 扭头看著易中海。 越看易中海正人君子般的脸颊,越是生气。 “易中海,別光顾著后院的老太太,你徒弟媳妇正是缺乏营养的时候,別捨不得钱,好好补补,婆婆不在,公公死的早,你们两口子就相当於是秦淮茹的公公婆婆,帮著张罗点。” 聋老太太越听越不是滋味。 傻柱那头对她不理不睬,易中海这头的精力和物力在朝著贾家倾斜,她大院祖宗什么都没落到,除了骂名。 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老太太,你咋这种表情。” 姐也是戳人心窝子的一把好手。 专门捡聋老太太不想听的话说。 “金翠莲和曲丫头大义灭亲的举报了秦淮茹唆使她们破坏何雨柱两口子婚姻的事实,不构成犯罪,道德方面有亏欠,因秦淮茹身怀六甲,在分娩前,不对秦淮茹提出批评教育,但对金翠莲和曲丫头两人勇敢站出来举报秦淮茹这一行为的举动,街道办妇女会提出表扬。” 带头鼓起掌来。 妇女会的其他人,也都跟著拍手。 稀稀拉拉的掌声,刺激的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人群中,披著衣服的许大茂,偷悄悄的凑到了傻柱的跟前。 “傻柱,瞧见了没有?都不是好人,为了脱身,能把秦淮茹这个大肚婆子给推出来扛雷,口口声声喊你大孙子,你猜猜到了要命时候,老不死的会不会推你出来?” 傻柱扭过头。 难得的没动手,也没朝著许大茂翻白眼。 李秀芝说的很对。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口子对他纯粹是利用心思,要不是傻柱能做饭,会做饭,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口子正眼都不会瞧他。 许大茂见傻柱没打自己,胆子莫名的大了很多。 变换了语调。 “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聋老太太是易中海的乾妈,秦淮茹就是聋老太太的干孙媳妇,这两人,一个將自己的干孙媳妇推出来,一个把自己的乾儿媳妇推出来,真够缺德的,难怪没孩子。” 聋老太太绝户。 易中海绝户。 最不想听的话,就是绝户。 目光唰的一声,顺著话音投了过来,齐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见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看著自己,傻柱不以为意的挺了挺腰杆。 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忙把头朝著身后扭了过来。 狗日的许大茂,已经跑的远远的,距离傻柱约有三四米远。 难怪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会这么盯著傻柱。 被许大茂给算计了一把。 刚要反驳,看到了李秀芝娇媚如的脸,当时將一切拋到了后脑勺,满眼都是李秀芝。 聋老太太心里骂著狐狸精的脏话。 易中海喃喃著傻柱是猪八戒的牢骚。 “大傢伙都別吱声了,就算想说,也得等我们街道办妇女会办完正事。”姐以妇女会一把手的身份,把控了现场的主动权,正色的朝著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说道:“鑑於你们这种大义灭亲的行为,我们街道办妇女会会在明天,全辖区內开展一个向金翠莲和曲丫头学习的学习会。”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不约而同的表了態。 “同志,这就不用了吧。” “后天王主任要给辖区男同志和来京投亲女同志们张罗联谊会,何雨柱同志和李秀芝同志是联谊的成功案例,何雨柱很照顾李秀芝同志,李秀芝也很满意何雨柱同志,这就是京城当地男青年与外地投亲女同志结合的优秀案例,要推广。” 姐的大道理。 说起来一通接著一通。 不管聋老太太和一大妈说什么,都用大义直接碾压。 “一块老鼠屎毁掉一锅鲜汤的事情,可不能发生。” 人们都知道这里的老鼠屎,明著在说秦淮茹,暗地里指的却是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心情也不好受。 说是表彰,其实是將他们的脸皮在烂泥地里面踩了一遍又一遍。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我们会把医生喊到现场,免得你们有个头疼脑热,很感谢马尾巴街道妇女会和牛头巷子街道妇女会的同仁们,能够出席我们这场口头表彰会。” 马尾巴街道妇女会和牛头巷子街道妇女会目睹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算是知道了这里面的门道。 她们也看这些人不顺眼。 好处,你们得了,坏处,推人出来扛雷,尤其这个扛雷的妇人,还是一个大肚婆。 真把妇女会当了傻子嘛。 “我们很感激南锣鼓巷街道办妇女会邀请我们出席这场活动,妇女工作很重要,光我们这些人受到了教育,这可不行,要让无数的人,一块受到教育,我代表马尾巴街道妇女会向南锣鼓巷街道办妇女会提出倡议,希望能够邀请金翠莲和曲丫头两位大义灭亲的举报人到我们马尾巴街道做一次报告。” 聋老太太的心,要不是嗓子眼堵著。 说不定都飞了出来。 又来。 还是借人的把戏。 说是表彰,其实就是公开处刑。 满腔的苦涩。 很想说个不字。 可惜事情的主动权,不在聋老太太手中。 一大妈无所谓,反正有聋老太太作陪,想著闹上这么几次,聋老太太没准就死翘翘了。 “我们牛头巷子街道妇女会也是这么想的,那就等马尾巴街道表彰教育会结束,次日我们举行表彰教育会,邀请金翠莲和曲丫头两人出席。” 第57章 鐸爷:我打过易中海 从95號大院出来的王建设,一路步行著来到了36號大院。 一方面是这院內,有一间空著的房间。 拆分养老团这事,首要条件,有多余的空房间能够让易中海或者贾东旭入住。 另一方面是院內的人要强势。 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易中海住进来,估摸著用不了多长时间,这院又变成了易中海说了算。 他拆分养老团的目標便也无法达成。 36號大院,有个鐸爷。 在屠宰场屠工出身,今年七十多岁,身体硬朗,当过36號大院的联络调解员,很受街坊们信任。 很多事情,人家都摆在明面上,就算是算计,也是那种我给你多少,你要还给我多少,你情我愿的那种。 准备让易中海住在这院。 传言小鬼子霸占京城那一年,鐸爷打过95號四合院嘴炮王者易中海,易中海被打的鼻青脸肿,屁也不敢多放一个。 算计鬼就得恶人来收拾。 门没关。 王建设直接迈步进了大院。 这也是一座三进四合院,王建设进来那会儿,大傢伙都在中院坐著拉家常,说著家长里短的话,谁家怎么怎么,东家如何如何,笑声时不时从他们嘴里飞出来。 “街坊们都在呢?” 打著招呼声。 王建设的身影映入了一眾街坊的眼帘中。 看到街道主任不请自来,街坊们似乎明白了王建设的来意。 95號四合院都成了街道的臭狗屎,今天早晨,街坊们又寻了王建设,提了不让易中海和贾家搬出95號四合院的要求,王建设的登门,除了准备做他们思想工作,让易中海或者贾东旭搬入这院居住,也没有別的事情了。 “主任,坐我这里。”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很有眼力劲的將自己的凳子让了出来,递给了王建设。 王建设接过对方的凳子,说了一声谢谢,坐在了鐸爷的旁边。 街坊们见状,对王建设的来意更加的清晰。 这是真想让易中海和贾东旭住到他们大院啊,一颗老鼠屎毁掉一锅鲜汤,95號大院被弄得乌烟瘴气,接著来祸祸他们大院。 没吱声。 万事有鐸爷。 相信鐸爷也不会同意易中海或者贾东旭住到36號大院。 王建设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开封的大前门香菸,给旁边的鐸爷递了一根。 鐸爷挥舞著手,晃了晃手里的菸袋锅。 “捲菸,抽不惯,我还是抽我的菸袋锅吧。” 烟锅在菸袋里面舀了一些菸叶,大拇指將其按严实,菸嘴叼在嘴上,双手找著火柴。 王建设急忙將自己手里的火柴点燃,火苗递到了鐸爷嘴边。 鐸爷把菸袋锅对准火苗,吧嗒吧嗒的猛吸了几口,嘴里吐了一口烟圈出来。 剩余的火苗,王建设点燃了自己嘴上的香菸。 燃尽的火柴,使劲摇晃了几下,丟在地上,脚还踩了几下。 手里的香菸,丟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朝著一眾街坊招呼了起来。 “抽菸的自己去拿,我就不挨个给大傢伙发烟了。” 几十口子街坊,男的占了一大半,一包香菸撑死了也就二十根,挨个发,真不够,给你发,不给他发,容易得罪人,背后告你一个歧视,麻烦。 烟直接丟在桌子上,抽菸的自己去拿。 有街坊,胆子比较大,抽了王建设的大前门香菸。 有些街坊,没动。 陆陆续续,又有一些街坊围到了中院。 女同志比较多,有些女同志怀里还抱著孩子,屁股后面跟著一些穿开襠裤的娃娃,在玩著游戏。 估摸著都想听听王建设在说什么,看看鐸爷会不会同意易中海或者贾东旭搬到这院。 王建设也知道街坊们心里在想什么,便也没避重就轻,而是直奔了主题。 “鐸爷,街坊们,我来咱大院,估计你们心里都猜到了来意,我也不藏著掖著,咱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 “易中海。”鐸爷吐了一口烟圈,叫破了王建设的目的,“我打过他。” 易中海的背后,站著聋老太太,鐸爷打了易中海,易中海吃了这哑巴亏。 鐸爷不怕聋老太太。 “鐸爷,95號四合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我这个街道主任脸上无光。” “王主任,跟你没多大关係,都是王红梅给闹得。”鐸爷说道:“王红梅是不是快了?” 这里的快。 王建设可知道什么意思。 点了点头。 “当初我劝过她。” 鐸爷明显不想再提王红梅,口风一转,提到了易中海。 “你准备让易中海住到我们大院?” “对,让易中海搬到咱大院,贾家、易中海、聋老太太凑在一块,没事也变成了有事。” 鐸爷瞟了王建设一眼。 这是一个聪明人,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绝户,为了养老抱团取暖,一个仗著年纪大上演倚老卖老,一个靠著技术拿捏四合院的那些人,將两人拆开,把易中海迁出95號大院,聋老太太就是没牙、没爪子的老虎。 贾家要是没有易中海,估摸著生活会更上一层。 打过易中海好几次的鐸爷,深知易中海那张脸及那张嘴的威力,为了养老,掌控欲望很强,把控贾东旭的言行举止及交际,秦淮茹这个媳妇,就是易中海为了养老,专门给贾东旭张罗的,了不少的钱。 “易中海住到我们这院。” 王建设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一旦鐸爷说不行,他还的费费口舌,儘可能的说服鐸爷,来的路上,也没想出一个好的理由。 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多说几句好话。 周围的街坊们,没说话,但是明显不同意易中海搬入这院。 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王建设被巨大的惊喜给砸中了。 鐸爷没说不同意,而是表达了同意的意思。 “也不是不行。” 街坊们仿佛被嚇到了。 怎么回事? 鐸爷为什么会同意易中海搬到他们大院,有些人按耐不住,询问著鐸爷。 “鐸爷,易中海搬到咱大院居住,您同意了?” “我同意了,王主任的工作,咱们的支持。” 第58章 別把易中海打住院就行 王建设当街道主任也就五六天,但是办的事情却著实不少,揭开了95號四合院先进文明的臭盖子,把吃人饭不干人事的前主任拉下了马,又从轧钢厂拉来了很多物资,给孤儿院送了多少,给困难户送了多少。 这种为辖区住户考虑的主任,遇到难处,帮一把,也是应该的。 不就是易中海嘛。 別的人,惧怕易中海,在鐸爷眼中,易中海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大臭屁。 当年能打易中海。 现在也能打易中海。 打几次,不相信易中海不改正,不改正的话,继续打,一直打到易中海改正。 鐸爷在王建设登门的一瞬间,心里就已经想好了解决易中海麻烦的办法。 街坊们却不会这么想,就一门心思的认为易中海搬入他们大院,会让他们这些人步了95號四合院的后尘,被人指指点点,男的找不到对象,女的嫁不了婆家。 “鐸爷,易中海那就是一泡臭狗屎。別人躲都躲不及,咱怎么还上赶著踩呀。您是不是想说不同意?” “肯定是您不好意思跟王主任说,我们不怕,王主任也不是外人,王主任,我们大院不欢迎易中海。” “王主任,別说我们不给你面子,別的人,都可以,包括95號四合院的街坊,但这里面不含聋老太太、易中海两口子、贾东旭两口子,好好的大院,愣是被他们给祸害了。” “街坊们,听我一句说,將易中海搬到你们大院,是我深思熟虑之下做出的决定,只有咱大院合適。” “王主任,你这话说的就有点过了,適合易中海的大院多了去了。” “听我说理由,咱大院,有鐸爷,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王建设都觉得自己成了易中海。 完全就是在借著鐸爷的威望,施展著道德绑架之法。 “易中海是有错,正因为有错,才要他改正,我相信街坊们能够帮易中海改正,不跟聋老太太抱团,没有贾东旭,就易中海两口子,很多事情,易中海也不是那么得心应手。” 就差说出你们一帮人教育易中海,易中海不敢不听这话。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刚才给王建设让凳子的小年轻,话赶话的问了一个问题。 “王主任,那要是易中海还在我们大院闹么蛾子,我们打了易中海,怎么办?” “是非对错,自在人心,错就是错,教育,改正错误,对,那就提出表扬。” “那这么说也行。” “三娃子,你糊涂了呀?行什么行?” “刘婶,易中海搬到咱大院,咱大院的街坊们听他的话?” “好人谁听他的话呀。” “这不结了嘛,易中海说话,咱不听,易中海犯错,举个例子,比如给咱大院的名声抹了黑,咱就好好教育他呀,至於怎么教育,口头教育,肢体教育,不听话,打,顽皮孩子,不都这么过来的嘛。” 街坊们面面相覷。 这么一分析。 局面对他们有利。 便也不再牴触。 王建设趁热打铁。 “易中海的臭,大傢伙都知道,街坊们把易中海教育好,这是街坊们的功劳。” 扭头看著鐸爷。 “鐸爷,那就这么定了?” “定了,中院东侧厢房空著,王主任,你回去跟易中海说一说,我一会儿组织街坊们帮忙收拾出来,易中海来我们大院,要让易中海体会到我们大院街坊们对他的欢迎。” 王建设从凳子上站起。 他的心。 彻底踏实了。 易中海终於不再是麻烦。 至於贾东旭,先留在95號四合院,没有易中海,贾东旭翻不起大浪来。 贾张氏被枪毙的情况下,贾家会夹著尾巴过日子,刚才在95號四合院,听周围街坊们说,说这几天,秦淮茹不端著大海碗朝街坊们借肉了。 聋老太太更构不成威胁,一个小脚老太太,没有易中海两口子照顾,屁都不如。 “鐸爷,我现在就去通知易中海,明天让他们搬家。” “直接搬过来就行。” 王建设突然压低了声音。 临走前。 有些事情,可得叮嘱一下,担心闹出乱子。 “教育易中海的时候,注意方式方法,能口头教育就口头教育,实在不行,也不能闹到医院。” “打的时候,我们优先抽易中海屁股,那地方肉厚,打不坏。”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留步吧。”王建设朝著街坊们,挥挥手,“街坊们,別送了。” 有街坊看到王建设放在桌子上的香菸没拿。 忙抓起。 朝著王建设递了过去。 “王主任,你的香菸。” “不要了,你们留著抽吧。” 36號大院同意让易中海入住,王建设等於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出大院的时候,由衷的感到了一股子鬆懈,身体一下子放鬆了很多,步伐也变得轻快起来。 朝著95號大院走去。 ...... 36號大院內。 鐸爷安排著工作。 “易中海先过来,试住几天,说什么,当他放屁,就像三娃子说的那样,易中海真要是將咱大院当95號大院那样来乱搞,抹黑大院名声,算计街坊们给他养老。” “鐸爷,怎么弄?” “王主任交代了,先动口,君子动口不动手,跟易中海讲道理,道理讲不明白,动手也不迟。” 话锋一转。 语气十分的凝重。 “丑话说在头里,打易中海归打易中海,但是不能打出事,朝著易中海的屁股下手、下脚,那地方打不坏,打几次,易中海也就改了,实在改不了,再把易中海赶出大院也行。” “鐸爷,听你的。” “早看易中海那张脸不顺眼了,一天到晚装正人君子,还95號大院是先进文明四合院,我呸,咱36號大院才是文明四合院好不好。” “都別瞎咧咧了,明天早晨,你们几个帮著清扫清扫房屋,晚上回来,开一个为易中海接风的接风会。” “肯定耽误不了事情。” “时间不早了,都回家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別耽误了工作。” 第59章 搬家:易中海成二傻子了 王建设来到了95號大院。 本以为这院的街坊们已经睡了。 想著万一大门被锁住,自己明天还要早起,抢在易中海上班前通知偽君子搬家。 到了门口一看,发现大门没关,支著耳朵听了听,中院还传来了刘海忠说教易中海的声音。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双绝户的囂张气焰被打下去,贾张氏被枪毙,刘海忠反倒是抖了起来。 教育易中海,也算好事,省的易中海认不清大小王,真把四合院当成了独立王国。 迈步走进大院,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朝著中院走来。 越走,刘海忠的声音越是清晰。 “易中海,你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情?95號大院的名声,算是被你们几个人给彻底的毁掉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就以为你们聪明,天下人都是傻柱呀。” 有可能是王建设走动的步伐比较沉重。 踏踏踏的动静,惊到了一干眾人。 大傢伙把目光都投到了王建设的身上。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是那种死了爹娘老子的悲催,猜到了王建设今晚二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原因。 养老团一共就三个人,还闹了內乱,每人一个小心思。 街坊们却在感嘆王建设比王红梅更加勤奋。 刘海忠脸上闪过了几分得意,觉得自己说教易中海的一幕,被王建设看在眼中,王建设会觉得他可以被信任,继而当个不占指標的办事员,专门管辖95號大院。 “王主任。” 刘海忠开了口。 指了指易中海。 “我在教育易中海。” “没什么事情,就通知一下易中海。” 大傢伙都等著王建设的答案。 对王建设五体投地的佩服。 易中海两口子和聋老太太及贾东旭两口子,臭名远扬的那种人。 这种情况下,王建设还能做通其他大院街坊的思想工作,同意易中海搬过去,这份口才,这份辛苦,这份毅力,委实厉害。 其他大院派代表请愿不要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事情,95號大院的街坊们都知道,某些人还是目睹者。 “我刚才做通了36號大院那些街坊们的思想工作,人家同意接纳你易中海,中院东侧厢房,跟你们现在住的房子,地理位置一样,面积也大一点,不过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搬过去,摆正自己的思想,別一天到晚的闹么蛾子。” 看著刘海忠。 语气一转。 “能积极帮扶教育易中海,很不错,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以不耽误白天的工作为主线。” “王主任,我知道了。” “你们先忙著,我回家了。” 王建设扭头就要离去。 刚走了一步,他被易中海喊住了。 一大妈没什么想法,一旦搬离95號大院,她伺候聋老太太日常起居的差事,估摸著也顺水推舟的撇掉了,没有聋老太太作祟,没准还能做通易中海的思想工作,领养一个孩子。 贾家这几天很不对劲。 养老这事,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上比较好。 “还有什么事情?” 王建设就仿佛没看明白易中海的小心思,以一种很平淡的语气,反问著易中海。 “王主任。” 易中海苍白的脸上,挤出了笑意。 想著王建设在跟自己不对付,也不能伸手打笑脸人啊。 “能不能。” 迟钝了三十几秒钟的时间。 没脸,不好意思,却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不要脸的说了出来。 “能不能不搬,搬家,麻烦。” 明明捨不得95號院这舒適的环境。 却非要寻个藉口。 还麻烦。 “不麻烦,那头街坊很热心,帮忙收拾屋子,你要是觉得麻烦,我可以找人帮你的忙。” 95號大院的街坊们,都吱声了。 本身就想赶走易中海,王建设好不容易找到了接收易中海的地方,说什么也不能让易中海再留在大院內。 在想办法逼走贾家。 到时候看聋老太太怎么当大院祖宗。 “王主任,不用找人,我们街坊们就可以帮忙,都不用易中海动手。” “我们都可以帮忙搬家。” “易中海,我们帮你搬家,你直接过去住就行,保证你起夜的夜壶,都你张罗过去。” 易中海的脸。 很不对劲。 聋老太太心里嘆息了一声,这就是人设破裂的下场,十二三岁的孩子都一口一个易中海的喊著。 四合院优良的尊老爱幼的传统丟掉了呀。 她赌易中海不会过去。 36號大院那些人可比95號四合院这些人有主见,更何况后面还有一个鐸爷。 易中海被鐸爷打了好几次,搬过去,尽等著挨打吧。 “街坊们很热心,你到时候看著点就行。” “王主任,我不想搬。” “你说不搬就不搬?四合院內,搞风搞雨,还想著在院內搞一言堂?” 语气不自然的加重。 表情也凝重了很多。 “我这是在给你机会,是在挽救你,过去,好好收收心。” 刘海忠难得的聪明了一把。 走到易中海跟前。 把易中海拉走了。 “易中海,你咋能这么做啊?你常说,为了街坊们的利益,可以牺牲小我,一个搬家,就把你给难住了?” 见王建设出了中院。 追出来。 “王主任,您放心,我保证让易中海搬过去。” 王建设抬起手,隔空挥了挥。 刘海忠心满意足的返回了中院。 环视著眼巴巴的大傢伙,又看了看一副霜打茄子装束的易中海。 高兴了。 “你,你,还有你,到时一起帮著易中海搬家。” 手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 “易中海,搬过去,老老实实的。” 易中海一把甩掉了刘海忠耷拉在他肩膀的手,一句话不说,扭头回到了易家。 聋老太太跟了进去。 街坊们陆陆续续的各回各家。 贾东旭站在院內,朝著易家的方向瞟了一眼,似乎想过去安慰安慰易中海,最终作罢,折返回了贾家。 喧闹的四合院,变得静寂起来。 易中海愁绪不展。 其他街坊们却宛如过年,有些人还商量著怎么逼走贾家。 第60章 秦淮茹想搬家 “东旭。” 秦淮茹见棒梗和小鐺两个孩子已经睡了觉。 喊了自家男人一声。 贾东旭把头扭了过来,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本来想说一句她要洗脚的要求出来,话到了牙齿边,就在即將说出口的一瞬间,突然改变了想法,改成了一声嘆息。 “哎。” 在秦淮茹心中,她不比娄晓娥差,也不比李秀芝低。 傻柱能给李秀芝打洗脚水,洗脚。娄晓娥扭著许大茂的耳朵,逼著许大茂给她洗脚。秦淮茹为什么不能让贾东旭给她打一次洗脚水,洗一次脚呀。 贾张氏在,贾张氏护著贾东旭,说男人是天,哪有男人给女人洗脚的道理。 婆婆被枪毙,压在秦淮茹肩膀上的大山没有了,贾家的口粮压力也得到了最大限度的缓解。 为了让贾张氏吃饱,贾东旭每天故意只吃一个三分饱。 贾东旭好几次跟秦淮茹说,说他恨不得死在轧钢厂,这样的话,秦淮茹就能顶岗进轧钢厂工作,棒梗、小鐺、肚子里面的老三,都能有自己的定量,后事轧钢厂负责,还有一笔抚恤金给贾张氏傍身。 “你可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我们娘四个靠谁?” 手摸了摸已经八个多月的肚子。 一脸的母爱光辉。 贾东旭的脸上,也泛起了愉悦。 有时候他还能看到小屁孩蹬秦淮茹肚子的小脚丫子。 “棒槌。” 朝著秦淮茹的肚子喊了一声。 棒梗生出来后,贾东旭和秦淮茹两口子商量著给孩子起什么名字,易中海非要参与,说建国这个名字不错,很有代表意义。 贾建国。 贾东旭两口子没说什么,贾张氏却翻著白眼。 第二天早早出门,天黑了,她才回到四合院,跟贾东旭和秦淮茹两口子说,说她专门找了一个老道士,何雨柱、何雨水、刘海忠、易中海这四个人名字里面都带著水,贾东旭跟秦淮茹的孩子,只要是儿子,必须带木。 四水养四木,棒梗和棒槌。 贾张氏扳著手指头,计算了一下,大孙子棒梗,二孙子棒槌。 秦淮茹二胎生了一个闺女。 贾张氏活著那会,言之凿凿的说秦淮茹肚子里面的老三是儿子,生出来后,名字叫棒槌。 “棒槌,听到你爹的话没有?”秦淮茹口风一转,“东旭,你说一大爷会搬走吗?” 易中海是贾家在四合院的仪仗。 这么些年,靠著贾张氏的撒泼和易中海的故意偏袒,贾家算是得罪了院內的街坊们。 不搬走,顶在前面。 大家有火也是先朝著易中海发。 这要是搬走,等於將贾家推到了一眾邻居的面前,贾家到时候指不定被收拾成什么样子呢。 贾东旭看了看对面的易家。 聋老太太到现在还没有离开。 一准在琢磨见不得人的事情。 “会吧。” 今晚的局面,他看的清清楚楚,事情可不是易中海说了算,而是王建设说了算。 想不明白。 同样都是街道主任,为什么王建设比王红梅更加强势。 “咱要不也搬吧?” 秦淮茹自己都没发现,她说话的语气,带著几分小心翼翼。 “搬家?”贾东旭苦笑一声,“能搬到什么地方?” 秦淮茹没回答贾东旭的问题,而是说起了棒梗这几天的境况。 “棒梗又挨打了,还有人管他喊枪毙犯的孙子,说他是贼孙子,小鐺今天问我,啥叫吃枪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孩子的问题。” 棒梗在学校不好受。 秦淮茹在院內也不好受。 街坊们都不跟秦淮茹说话,整天围著李秀芝转圈圈,之前被街坊们孤立的娄晓娥,就因为跟李秀芝交好,也被邻居们接纳了,一天到晚嘻嘻哈哈。 “就像三大妈那样,搬走,搬到一个不认识咱的地方,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贾东旭瞟了一眼秦淮茹,閆家把四间房子捐赠了出去,贾家什么都没有,街道凭什么在介绍信上面替你美化呀。 ...... 家属大院。 王建设將那辆除了铃鐺不响,剩下哪都响的自行车,还给了门卫大爷。 这一路上。 太彆扭了。 尤其那个车座子,稍不注意,扭到了一旁,屁股也跟著变歪了。 一般人,真掌握不住。 “大爷,您老这车,修一修唄。” “白吃饭,还嫌味道不好?”老头咧嘴一笑,朝著王建设道:“你小子,脸皮厚,是个做大事情的人。” 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香菸,丟给了王建设。 王建设双手借住,灯光下,瞅了一眼。 好傢伙。 老刀牌香菸,还是带过滤嘴的香菸。 “这怎么好意思?借您自行车,您又送我一包香菸,谢谢啊。” “让你抽一根,你以为都给了你?” 王建设也就逗逗闷子。 抽出两根香菸,先给了老头一根,自己嘴上叼了一根,剩余的香菸,放在桌子上,从口袋里面掏出火柴,刚准备给老头点菸。 老头手里的打火机,嘣的一声燃起了火苗。 王建设看了看手里的火柴。 得。 被上了一课。 自己给自己点燃香菸,熄灭了火柴。 “事挺多的呀?” “太多了。” “也是,之前捂盖子,你不捂盖子,可不事多,没考虑买辆自行车?一天到晚借自行车,也不像一回事呀。” “没票。” “耗子腰疼,多大的一件事。” 老头伸手在抽屉里面翻了翻,抽出一张票,对著灯光端详了半天。 递给了王建设。 王建设疑惑的接过,瞅了一眼。 好傢伙。 还真是自行车票。 瞅了一下日期。 得。 再有五六天就过期了。 按照现在的行情价,从口袋里面掏出钱,数了十几张,递给了老头。 老头接过,直接装在了口袋內。 嘴里吐了一口烟圈。 “听说你正在给辖区的光棍、鰥夫张罗对象?” “给那些女同志们寻个吃饭的地方,总不能眼睁睁看著她们挨饿吧。” “给我也张罗一个唄。” 老头露出了满嘴的大黄牙。 看著王建设。 “您老別跟我逗闷子了,您多大年纪了?那些女同志多大年纪,您都可以当她们的爷爷了。” 第61章 贾张氏占房 王建设对自己第二天的工作安排,是这么规划的,先去街道报到,安排一下相关的事宜,中间寻个由头,去供销社將自行车买了,再去派出所落户。 有了自行车,工作方面也能便利一点。 有事,省的借人自行车。 车座子来回扭动,闹得王建设屁股都疼。 计划赶不上变化。 早晨七点多,王建设穿好衣服,还没有洗漱,门卫老张头呼喊的声音,就清晰的钻入了他的耳帘。 “王建设,接电话啦。” 第一想法,95號四合院又闹么蛾子了。 肯定是易中海为了不搬家闹出来的。 风风火火的从家跑了出来。 家属大院的邻居们,摇头的摇头,嘆息的嘆息,说王建设命不好,摊上了一个被王红梅捂了五六年盖子的街道办,一天天,各种毛事不断,还都跟王建设的前途掛了鉤。 王建设也算是练出来了,一边跑,一边提溜著鞋。 等人跑到门房的时候,塔拉在脚上的鞋已经被他穿好了,鞋带也都被繫上了。 真绝技。 电话搁在桌子上。 手抓起电话的一瞬间,王建设还在想是街道办的哪位同事给他打的电话。 猜测姐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上一次就是姐打来的电话。 “我王建设。” “建设,我派出所徐有利,刚有人来报案,我寻思著怎么也得通知你一下,95號大院的贾张氏她.....” 听著电话那头传来的徐有利的声音,王建设这才醒悟过来,他想错了。 也不是想错了。 对一半,错一半。 错,是因为王建设猜错了打电话喊他的人,不是街道办的人,是派出所的副所长徐有利。 对,是因为王建设猜中了电话打来的原因,95號四合院出了事,有人跑到派出所报了公安。 至於报公安的原因,说贾张氏霸占公家房子,抢占国有资源。 电话是徐有利从派出所打来的,他现在就要去95號大院,让王建设也跟著一块过来。 王建设掛断电话,瞅了一眼老张头,见桌子上放著两根油条。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抓了一根在手中,出了门房,朝著95號四合院跑去,跑动的过程中,还吞吃著油条。 老张头追了出来,手朝著疾跑的王建设挥了挥,使出了吃奶的劲。 “王建设,別忘了昨天晚上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啊。” 听没听到,不知道。 回到屋。 看著桌子上还剩下的一根油条,这才想起自家油条被王建设给拿了一根。 ...... 王建设的脑子,飞速的运转著。 想著徐有利给他打的那个电话,到底是说错了,还是他听错了,亦或者真的贾张氏霸占了公家的房子。 徐有利是派出所的副所长,办事情雷厉风行,说话鏗鏘有力。 王建设听力过人,不存在听错的可能性。 只能是第三种情况,贾张氏真的霸占了公家的房子。 95號四合院內,就閆家捐赠的四间房子是空著的,这几天就准备安排人过去居住,贾张氏霸占的房子,也是閆家的房子。 同人文中,贾张氏霸占房子,可是常规操作,烈属的房子,霸占,邻居的房子,霸占,有易中海撑腰,屁事没有。 问题是王建设穿越来的当天晚上,就把贾张氏给抓了,派出所连夜审讯,贾张氏连夜交代,第二天上午审判,中午贾张氏去了下面。 怎么回事? 死了的人,如何霸占公家的房子。 难道贾张氏也復活了。 人都烧成了灰,怎么復活。 总不能在出现一个新的贾张氏吧,就如王建设穿越前看过的那部电影,杀人犯被砍了一次又一次的头,借著移接木的手段,一次又一次的復活,因为被砍的就不是那个杀人犯。 贾张氏有了移接木的本事?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打死王建设,王建设都不会相信贾张氏会復活。 太荒谬了。 因为想事情,王建设路上还无意中撞到了一个女同志,看到王建设急切的样子,晓得王建设不是故意的,女同志便也没跟王建设计较,还叮嘱王建设慢点走,不要著急。 满脑子贾张氏霸占房產事情的王建设,压根没心思理会女同志的这些好心,说了一声谢谢后,继续撒丫子的朝著95號大院跑去。 得亏年轻,体力充沛。 换个上了年纪的人,早气喘吁吁了。 快进巷子的时候,王建设撞见了也跑著过来的小李办事员。 “王主任,你也是听说了贾张氏霸占房子的事情,才赶过来的吧?”小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也是,贾张氏都被枪毙了,咋还能霸占公家的房子啊,会不会是95號大院的街坊们闹错了。” “我接到了徐所长的电话,电话內,说的就是贾张氏霸占公家房子。” “我是上厕所听人提了一嘴。” 两人说话的工夫。 跑到了95號大院门口。 各自指了指大院的门,异口同声道:“进,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迈步跨入大院的时候,两人各自大喘著粗气。 95號四合院人山人海,这个大院的邻居们都围在了前院,能出来的人都出来了,其他几个大院的街坊们,也都跑过来看热闹。 贾张氏霸占公家房子。 极具噱头。 都知道贾张氏被枪毙了,总不能魂魄回来抢房子吧。 看到王建设气喘吁吁的跑来,大傢伙莫名的心疼了几分,这街道主任当得,真够累的。 王红梅在的那会儿,先进文明大院的荣誉,永远都属於是95號大院,王建设当街道主任,其他大院也都可以竞爭这个先进文明的荣誉称號。 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 王建设在前,小李办事员在后,一前一后的进了前院。 徐有利最显眼,穿著警服。 “徐所长,怎么样?真是贾张氏霸占了公家的房子?” 徐有利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带著几分诡异。 王建设的脑子,嗡的一声炸锅了,贾张氏霸占房子,这不是毁三观吗? 他倒要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贾张氏王者归来。 第62章 照片占房,谁想的呀 看到王建设。 念念不忘想要通过表现,让王建设给他一个官噹噹的刘海忠。 主动凑了过来。 “王主任,是我发现贾张氏霸占了街道办的房子。” 话匣子搂不住。 刘海忠一副邀功请赏的模样。 “您昨天晚上说,说过几天我们大院要搬进来新的住户,为了让新来的街坊,体会到春天般的温暖,我准备帮忙扫扫外面的地,擦擦玻璃,一来,嚇了我一跳,贾张氏啊。” 人群中。 有人插了一句嘴。 “不用问,肯定是贾东旭两口子的主意。” 贾东旭和秦淮茹。 脸色苍白。 邻居们真的容不下他们两口子了,使出了这般下三滥的手段,逼著他们贾家搬走。 很明显的一个道理,易中海两口子今天要搬到36號大院去住。 四合院內就剩下了贾家,贾家搬走,大院祖宗聋老太太不足为惧。 “大傢伙都少说几句。” 王建设挥手制止了眾人的乱吵吵,目光望向徐有利,徐有利比他早来,又是刑侦出身,没准有什么发现。 见王建设看著自己,明白了他眼神中含义的徐有利,朝著原先閆家的房子瞥了一眼。 “你自己看吧。” 王建设绕过徐有利,目光落在了原先閆家的房子上。 目光触及这些东西的时候,心情坏到了极致。 抽刘海忠的心思都有了。 好傢伙。 这就是刘海忠匯报的贾张氏霸占公家房子的內情,闹得王建设浮想联翩的猜了一路,愣是琢磨出了贾张氏借尸还魂的解释。 合著这一切的源头,就是一张照片。 贾张氏的照片。 还不是遗照,就一张普普通通的黑白照片。 不知道哪位神人,將贾张氏的照片掛在了原先閆家的房门上面,后面配了一朵祭奠的白,用照片营造一种贾张氏霸占公家房子的既定事实出来。 遗照占房。 首当其衝,怀疑的自然是贾家。 亲妈的照片,不是他们,又能是谁。 “贾东旭,秦淮茹,是不是你们两口子弄得?” “王主任,不是我们弄得。” 贾东旭一副被冤枉了的表情。 秦淮茹也委屈巴巴。 王建设也相信不是他们两口子弄得,都是聪明人,这节骨眼上,借著贾张氏的照片霸占房子,跟找死没什么区別。 现如今95號四合院可没有大小事情不出院,就在院內解决处理的规矩。 “就是贾家弄得。” 听闻贾东旭两口子不承认借著贾张氏的照片霸占公家的房子。 周围看戏的邻居们,纷纷出言指责起来。 “贾张氏没死那会儿,就天天嚷嚷著房子不够住。” “从贾东旭娶媳妇那时候起,贾张氏就图谋院內的房子,一开始想吃傻柱的绝户,准备借傻柱正房让贾东旭结婚,没成功,棒梗出生后,又嚷嚷著缺房子,让易中海帮忙跟閆家说,准备租赁閆家的房子,閆阜贵没同意。” “贾家就是属貔貅的,换成谁,也不能同意啊。” “王主任,我也觉得是贾家弄得,除了贾家,没別人了。” 刘海忠的开腔,把王建设的视线又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看著刘海忠,王建设语塞。 不就是一张贾张氏的照片嘛,偷悄悄取下,也就结了,非要闹得沸沸扬扬,还惊动了派出所。 “徐哥,这事你怎么看?” 徐有利看出了王建设的为难,大手一挥。 吵吵个不停的现场,瞬间变得安静了。 “这件事,我们派出所会查个清楚。” “徐所长,真不是我们贾家做的。”秦淮茹的语气,都带著几分哭腔,“我们也是早晨听到声音,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你们家有没有丟过照片?” “丟过。” “你们听过贾张氏丟照片这件事没有?”唯恐被人造了假证,徐有利补充了一句,“做偽证,是违法的。” “听贾张氏骂过街,说有人偷了她的照片,说那个人將来一定是绝户。” “啥时候的事情?” “上个月吧,许大茂开玩笑,说那人肯定遇到了什么事,准备用贾张氏的照片辟邪,我记得当时易中海还懟呛了一顿,让许大茂说话注意点。” 易中海耷拉著脑袋。 儘可能的蜷缩著身体。 不想引起人的注意。 都丟脸丟到了家。 那会儿也不想出来,又担心不出来,显得他心虚,被人扣了屎盆子,硬著头皮出来了,没成想还是被人提到了名字。 有人还故意指明了易中海。 “易中海在这里。” 易中海一下子成了现场的大明星,都看著易中海。 “易中海,我问你,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看著问话的王建设,易中海满腔的无奈,名声破裂的下场,就是不管什么事情,都先怀疑他。 “王主任,因为搬家,我们两口子收拾了一晚上东西,快合眼的时候,天亮了,外面有人嚷嚷,说贾张氏霸占了公家的房子,老易不想出来,还是我劝他出来的。” 一大妈的言下之意。 易中海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王主任,我要不要回去翻翻閆阜贵的帐本,看看上面记录了没有。” 小李办事员这是把閆阜贵的帐本当成了秘籍。 遇到事。 先查查閆阜贵的帐本。 “这件事派出所会查。” 徐有利走到屋门跟前,用带著手套的手,取下照片,將其装在了隨身携带的皮包內。 又跟王建设叮嘱了几句。 起身离去。 王建设將周围其他大院来看热闹的街坊们轰走,看了看时间,七点二十多分。 抓紧时间说了几句。 “徐所长跟我说,说照片上面有指纹,带著照片回去查指纹去了,到时候院內的街坊们挨个对比,別想著把手指头弄破来糊弄,没用,除非你把手指头给砍掉。” 口风一转。 “作为你们的街道主任,这件事索性不大,做这件事的人,想明白了,找我,我帮著说说情,肯定没事,要是不好意思当面跟我说,也可以写信偷悄悄的告诉我,我保证,就我跟徐所长及你这个当事人知道,就说这么多吧。” 第63章 送瘟神 看到王建设要走。 刘海忠以硕果仅存前管事二大爷的身份,把他送出了大院。 还大包大揽。 “王主任,今后有什么事情,你找我刘海忠。” 自认为易中海被逼走,他就是95號四合院一言九鼎的存在。 看著刘海忠自以为是的脸颊,王建设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他得教育教育刘海忠。 一惊一乍,明明是贾张氏的照片被人掛在了原先閆家的房门上,非给说成了贾张氏霸占公家房子,闹得王建设一度以为贾张氏復活了呢。 “刘海忠同志,你也是院內的老住户了,又当过联络调解员,咱今后不管是做事情,还是说话,亦或者其他,能不能先好好组织一下语言,一口一个贾张氏霸占房子,我还以为怎么回事呢。” 话锋一转。 “合著就是一张照片,被人给粘在了原先閆家的屋门上面,这种事情,你把照片撕下来,私下找我匯报一下,咱慢慢调查,现在闹得整个街道,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还嫌弃95號大院名声不好听吗?” “王主任,我没考虑清楚,是我不对。” 刘海忠认错的態度不错。 不像易中海,明知道自己错了,还狡辩,一口一个自己是为了对方好。 王建设也知道刘海忠脑子不怎么聪明,说了几句拉家常的话,准备离开。 三十六號大院的人,乌泱泱一片,朝著95號大院来了。 见王建设跟刘海忠站在一块,忙解释了一下。 “王主任,鐸爷让我们来帮易中海搬家。” 前院与聋老太太站在一块的易中海,听著这话,脑子瞬间空白一片。 真他妈热心。 都上赶著帮忙搬家。 瞥了一眼贾东旭,心里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种放风箏却突然发现风箏线快要断掉的难受。 万幸贾东旭还是他的徒弟,还跟著他干活。 跟王建设站在一块的刘海忠,见36號大院的街坊们热心到跑到95號大院帮易中海搬家,感动的一塌糊涂,双手一伸,整个人以一个標准的太字形態,横在了这些人的面前。 王建设的目光,落在了刘海忠的身上。 刘海忠有点意思啊,这是要跟36號大院的街坊们抢帮易中海搬家的差事。 果不其然。 刘海忠很快表明了態度。 “怎么能让你们过来帮忙呢?我们95號大院的街坊们也可以。” 扭身朝著身后看戏的邻居们,喊了一嗓子。 “大傢伙都听到了吧,36號大院的人来帮易中海搬家,咱95號大院的人可不能让外人轻看,都动动手,帮易中海搬家。” 刘海忠拦著那些人不让进。 95號大院的街坊们,在这件事上,抢了一个先机。 纷纷出手,就连一些稚童,也跟在父母屁股后面转,手里拿著一根烧火棍,据说是易中海家的东西。 贾张氏被枪毙,没人在小偷小摸。 钱財、存摺都在身上揣著,就一些被褥碗筷之类的东西。 从中院易家被抬了出来,出了95號大院,朝著36號大院走去。 乱糟糟的一幕,惹得一些行人驻足观看,见有认识的人,忙出言询问道:“谁搬家?” “95號四合院的易中海搬到了我们36號大院居住。” 从没有见过主动踩臭狗屎的人。 都好奇。 “易中海都这名声了,你们大院怎么还要易中海?依著我,就算易中海搬进来,也得两巴掌给他抽出去。” “换成我,我也得抽他几巴掌,什么东西,看著是个人,实际上就是一头狼。” 恋恋不捨站在门口,看著贾东旭的易中海,下意识的捂住了脸。 后察觉出了什么,又把手给耷拉了下去。 聋老太太见易中海盯著贾东旭,心里也没著没落,易中海不在95號大院居住,她为了自己的生活,得抓紧攻略秦淮茹。 她一直有让傻柱给自己当私厨的想法,在想办法破坏掉许大茂跟娄晓娥的婚姻,让娄晓娥嫁给傻柱。 二婚女人,出身不好。 到时候自然是聋老太太说了算。 仗著娄家的物力,又有傻柱的厨艺,大院祖宗真正做到了晚年衣食无忧。 只不过这一切,都让王建设这个杀千刀的混蛋给毁掉了。 王建设啊王建设,你就不能像王红梅那样听话嘛。 逼著聋老太太还的向贾家靠拢。 浮想联翩的聋老太太,很快被人们说话的声音给惊醒悟了。 抬头看去。 发现95號大院的街坊们,都把易中海家里的东西给搬空了,真正做到了夜壶都不剩,刘海忠正催促易中海两口子赶紧离开95號大院,去36號大院收拾新家。 易中海见木已成舟,跟聋老太太说了几句,跟贾东旭两口子说了几句,朝著王建设露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与一大妈一前一后的朝著36號大院走去。 “易中海,等等。” 王建设喊住了易中海。 看著易中海矛盾的脸颊。 “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以诚待人,別在弄那些没用的么蛾子,话就说这么多,赶紧过去吧。” 易中海心里嘆息一声,扭头朝著36號大院走去。 步伐沉重。 宛如上刑场似的。 “老太太,你也老老实实的。” 聋老太太丟了一个笑脸给王建设,扭身向著院內走去,进院的过程中,还故意挨近了秦淮茹。 刘海忠指挥著两个儿子,將两掛五千响的鞭炮从屋搬出来,一字排开。 王建设的身后,很快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期间还伴隨著一眾街坊大快人心的吆喝声音。 “送瘟神嘍。” 走了一半距离的易中海,听著身后热闹的鞭炮声和吆喝声,一个趔趄,大摔在了地上。 一大妈將他拽起来。 发现易中海鼻涕、眼泪一把抓。 心里嘆息一句。 这事,她无能为力,早年就跟易中海说过,养老这事,不能靠算计,要靠人心换人心,还要把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中,別什么话都听聋老太太的。 易中海非不听,继而造成今日这名声扫地的惨剧。 第64章 失落的聋老太 见易中海两口子搬到36號大院居住,同为绝户团成员的聋老太太,折返回大院后,私心作祟下,先恬不知耻的朝著傻柱两口子打了一声招呼。 李秀芝场面式的笑了笑,没说话。 傻柱直接无视,嘴里小声骂了几句脏话。 大院祖宗见状,便也彻底死了心,开始全身心的攻略起了秦淮茹。 拉著秦淮茹的手,说著没有营养的废话。 “淮茹,眼瞅著就要到日子了,这些天別干活,吃喝方面,我老太太帮忙想办法,女人坐月子,相当於在鬼门关跟前溜达了一圈。” 真以为她不知道聋老太太打著什么主意嘛。 无非让她洗洗涮涮。 ...... 妇女会的姐,带著几个小姐妹登了四合院的门。 刚才在街道,听说了95號大院有人用贾张氏照片霸占公家房子的事情,又因为今天她们这些小姐妹的岗位问题都被解决了。 国人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习俗。 正式入职街道办,成了妇女会的一名工作人员,都想將第一把火给烧起来。 一溜烟的朝著95號大院赶来,半路上遇到了王建设。 双方交流了一下。 才晓得王建设已经把问题解决了,易中海两口子也搬到了36號大院,妇女会的同志们,也就只能在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的身上做文章。 准备带著两人去马尾巴街道做报告。 人还没有进院,耳朵內就听到了聋老太太关心秦淮茹的话。 各自对视了一眼。 狗改不了吃屎。 自私自利的聋老太太,啥时候变得关心別人了。 加快了脚步。 犹如不速之客般的搅了聋老太太攻略秦淮茹的局。 聋老太太看著突然闯进来的妇女会,脑袋疼,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在等著自己。 “那个。” “別这个那个的,跟我们走就行了,我们也是沾了您老太太的光。” 这话听上去。 隱隱约约有种骂人的意思。 “淮茹,你好好在家休息,老太太我先去做报告,八个多月,要注意。” 秦淮茹笑著说了几句感激的话。 聋老太太为什么对她好,她知道,就像刚才李秀芝和傻柱知道聋老太太为什么上赶著跟套近乎一样。 出了大院,聋老太太突然不走了。 “走啊?” 都不用姐开口,自然有人出言催促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朝著远处36號大院瞟了一眼。 “等等中海媳妇呀。” 既然是丟人,肯定是两个人一块丟人。 旁边站著一个同样丟人的人。 心里也能阿q式的自我安慰一下。 “易中海今天搬新家,事情挺多的,我们妇女会今天就不让她跟著一块做报告了。” 聋老太太眼睛瞪得溜圆。 合著就她一个人。 这怎么可以。 下意识的戳了戳手中的拐杖。 隨后发现自己的身体腾空了。 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被两个妇女会的同志给架了起来,朝著马尾巴街道走去。 ...... 王建设进入街道,发现比他提前回来的小李办事员,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翻看著一本笔记本。 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 砰砰砰的声音,瞬间吸引了一干眾人的目光。 “王主任,我在看閆阜贵的帐本,看看上面有什么发现没有。” “先別看了,你和小张两人,现在去95號大院,给院內的街坊们开个小会,內容跟封建迷信有关係,让她们晚上回来,跟自家男人说说,留书面材料。” 王建设也是回到街道,才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件事。 刚才易中海离开的时候,95號大院的街坊们喊了一声『送瘟神』的话,可不仅仅只有王建设一个人听到了,易中海两口子也都听到了,一些过路的人更听到了。 放任不管,就是扎在王建设身上的迴旋鏢。 有人举报王建设纵容95號大院搞封建迷信,到时候就麻烦了。 威胁要消灭在萌芽中。 小李带著小张去了95號大院,临走前,还把閆阜贵留给街道办的財產,记帐笔记本给锁在了柜子內。 王建设喝了几口水,处理了一些工作,起身去了供销社。 用一张自行车票外加一百八十块钱,买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永久。 拿著供销社开的收据,来到派出所打钢印,了两块钱。 现在买自行车,都有自行车证,上面有你的相片,还盖著派出所的公章,下面是自行车的编號。 有时候丟了自行车,公安同志就靠著自行车车把上面的钢號排查。 砸钢印的过程中,徐有利將王建设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给王建设倒了一杯茶水,又指著一位四十出头的同志,介绍起来。 “这位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的主任王建设同志。” “这位是南锣鼓巷派出所新来的副所长石青山同志。” 王建设跟石青山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一个你好,各自伸出手,捂在了一块。 算是正式认识了。 目光望向了徐有利。 “徐哥,恭喜。” 石青山是新来的副所长,前任副所长自然更进一步。 王建设说一声恭喜,正常。 “建设,本来还的熬个一两年,算是託了你的福气,赶上了两件案子。” 一件是贾张氏入室抢盗及长期大搞封建迷信及其他,贾张氏经过审讯,被枪毙。 一件是閆阜贵被易中海牵连遣返大西北的事情。 还真是沾了王建设的光,换个捂盖子的主任,95號四合院真按照剧情走了。 三人聊了一会儿,王建设起身告辞,从公安同志的手中接过新办理的自行车证,推著自行车,来到大街上,绕著京城骑了好几个钟头。 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停下来歇息,休息好了,继续骑自行车。 相当於磨车。 下午三点多,王建设將自行车推到修车铺,让修车师傅紧了一下自行车的辐条,这才回到了街道办。 小李办事员跟王建设匯报了95號大院拒绝封建迷信的工作,还展示了一下总结材料,下面有街坊们的签字。 就缺聋老太太的签名。 人不在。 第65章 看谁更禽 王建设让小李办事员把材料归档。 他心里隱隱约约有种將来一定会用到这份材料的预感。 留守街道办的小唐。 紧跟著匯报工作。 “王主任,刚才36號大院有人来街道,说他们晚上要在院內召开欢迎易中海的迎新会,邀请你务必参加。” 本来还想偷个懒。 一个务必。 让王建设偷懒的想法不攻自破。 心里也猜到晚上要说什么,无非给易中海一个下马威,当著王建设这个主任的面,有些话清清楚楚的摆在明面上。 將来打易中海,好赖师出有名。 “几点?” “六点三十分。” 95號大院的开会时间是晚上八点。 36號大院是六点三十分。 开完会,不耽误晚上的事情。 “行,我知道了。” “王主任,我们用去吗?” 大傢伙都看著王建设。 考虑到这些人跟著自己忙活了好几天的时间,尤其小李办事员,晚上还跟著加了几次的班。 要体恤下属。 “我一个人去吧,明天周日,晚上你们都跟家人团聚团聚。” ...... 姐等人兴高采烈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手中拎著一些水果。 进门后。 挨个给大傢伙发了一些,基本上人手一个。 都不用王建设开口询问,姐自顾自的將她们带著聋老太太去参加表彰会的事情说了一下。 大获成功。 一个在马尾巴街道考察的领导,当眾表扬了姐她们,对聋老太太大义灭亲的行为,表达了高度的认可。 用妇女会同志们的原话来形容。 这都是託了聋老太太的福气。 送聋老太太回来的路上,不知道谁,提了一嗓子。 说聋老太太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又因为张红霞她们的岗位问题,今天被彻底解决,算是双喜临门,大傢伙本来要一起凑钱庆祝庆祝。 姐说她是妇女会的一把手,大傢伙跟著她没名分的干了好几年,忍受了诸多的白眼和委屈。 这钱理应她来出。 在供销社买了一些糕点和水果。 糕点和水果被她们慰问给了聋老太太,担心道具人病了或者没了。 剩下的水果,带回来跟街道的同事们一块分享。 买的时候,故意多买了一些。 吃著妇女会买的水果,听著妇女会后续工作的具体安排,都在心里默默的为聋老太太、一大妈、秦淮茹三人默哀了几秒钟。 看著跟古玩行差不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五年。 一眾牢骚声中,姐还埋怨贾张氏死的有些早,说应该先把贾张氏交到她们妇女会,教育半年后,在执行枪决也不迟。 ...... 聋老太太左手拎著一包糕点,右手提溜著一些水果。 颤巍巍的进了大院。 路过原先閆家的时候,停下脚步,朝著原閆家的方向瞟了一眼。 又把目光落在了手中的东西上。 被閆家坑走的钱,能买好多好多她手中的糕点和水果。 这是她丟人现眼换来的。 平復了一下心情,迈步朝著中院走去。 在中院,习惯性的朝著水槽处瞟了一眼,没看到秦淮茹洗衣服的身影,心里暗骂了一句糊涂,贾张氏都被枪毙了,李秀芝和傻柱也一口叫破了秦淮茹整日洗衣的真相,秦淮茹也没有必要在洗衣服。 坐在何家门前做针线活的街坊们,看到聋老太太进来,嘴里不屑的冷哼了一下。 “呸。” “噁心。” 聋老太太的心,哇凉一片。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装了一个没看到,撇腿进了贾家。 秦淮茹在炕上躺著,肚子越来越大,方方面面不舒服。 见聋老太太不请自来,连门都没敲,脸上也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满。 毕竟聋老太太手里提溜著东西。 作势就要坐直身躯。 聋老太太將水果和糕点放在桌子上,朝著秦淮茹去了。 要表现出对秦淮茹的照顾。 比易中海强,易中海是一味的耍阴谋诡计,不捨得付出,聋老太太最起码还知道一个真心换真心,就算是算计的真心,它也是真心呀。 “淮茹,躺著,別坐起来了,老太太我也就是过来看看你。” 秦淮茹本身也不想坐起,趁著聋老太太的话茬子,借坡下驴了。 “老太太,我没事。” “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街坊就应该相互走动,之前老太太因为看不上你那个婆婆,一天到晚的满大院得罪人,所以没跟你们贾家亲近,贾张氏不在了,老太太有些话,也能跟你说了。” “老太太,我一个做儿媳妇的,总不能说婆婆的不是吧,让东旭夹在中间难做。” “你这孩子,还委屈了自己,院內的这些人也是,什么人呀,冷血,没说照顾照顾你。” “老太太,我家婆婆被枪毙,他们都怕被牵连,难得老太太还能想到我们贾家,提溜著糕点和水果来看我,这份情,我秦淮茹记在心上了。” 聋老太太本来想把水果留下。 她没牙,说话都走风漏气,咬不动水果,想回去用开水將糕点泡上,当稀粥喝了。 秦淮茹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直接都要走了。 有心想要说句『我带走糕点,你把水果留下』的话。 转念一想。 易中海两口子搬走,今后的饮食起居,还的秦淮茹帮忙。 捨不得儿子,套不住野狼。 大不了今后再让秦淮茹和贾东旭补报她。 自我安慰下,聋老太太便也不再计较秦淮茹对她的算计,说了一会儿话,出了贾家,没急著离开,而是站在了贾家门口,摆出一副整理拐杖的架势,其实是盼著秦淮茹良心发现,亦或者想要在人前演绎一个孝顺老人的人设,带著糕点出来,让她带走糕点。 聋老太太顺水推舟的接过糕点,表扬几句秦淮茹尊老的话。 双方皆大欢喜。 等了三四分钟,愣是没等出来秦淮茹。 秦淮茹在屋內故意不出来。 聋老太太想要借著眾人拿回糕点的想法不攻自破,无奈之下,慢吞吞的朝著后院走去,往日里走五六分钟的路,今天愣是走了十多分钟,直到人进了后院,秦淮茹都没有吱声。 回到家的聋老太太。 气的身体都哆嗦起来了。 第66章 易中海不领养孩子的真相 晚上六点多。 王建设从街道出来,骑著自行车,来到36號大院。 真够隆重的。 门口都有专门迎接的人。 王建设把自行车停在门口。 一眾眾人的关注下,进入中院。 映入眼帘的一幕。 让他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也摆著一张桌子,也有凳子,凳子上也坐著人,只不过就一张凳子,一个人坐在上面,前面放著一些纸笔之类的东西。 应该是记录员的身份。 总不能站著记录吧。 大大小小的人,將中院围的水泄不通,王建设扫了一眼,除了36號大院的街坊们,还有其他大院的街坊代表,甚至还看到了95號大院的刘海忠和许大茂两人。 易中海两口子作为当事人,他们也在场。 堪称现眼包。 畏畏缩缩的站在人群中,恨不得將自己钻到地洞里面去,与95號大院那个动不动道德绑架他人的道德天尊有著天壤之別,要不是那张脸太过熟悉,王建设都一度以为自己眼看错了人。 “王主任来了?” 有街坊跟王建设打著招呼。 王建设笑著与街坊们进行著回应,站在了鐸爷跟前。 鐸爷朝著王建设点了点头,意思是尽在掌控之中。 “人都来齐了,咱现在开会,这是36號大院过完年后,第一次开会,我不说,大傢伙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开会之前,我还是要说几句。” 鐸爷介绍著参会的特邀嘉宾。 “本次全院大会,专门邀请了街道办的主任王建设同志,也邀请了16號大院的张成亮同志,邀请了76號大院的李建新同志,95號大院的刘海忠同志和轧钢厂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同志也来到了我们的会场。” 刘海忠嘴里故意哼哼了一句。 头微微扬起三十六度,大肚子更是有意识的挺了一下。 这傢伙,很享受这种场面。 许大茂没刘海忠这么多的毛病,趁著大家都在看刘海忠的机会,朝著王建设笑了笑,比划了一个傻柱没来的手势。 王建设对许大茂印象不怎么好,就冲电视剧中,没跟娄晓娥离婚,以一顿涮羊肉和几件衣服为代价,睡了秦京茹。 真是狗胆包天。 男女拉手就算耍流氓,就可以吃一颗生米的年月。 婚內出轨,睡得还是一个黄大闺女,也是一个牡丹下死的玩意,要不是秦淮茹想了一个假孕诡计出来,秦京茹又想嫁到城內,一告一个准。 “今天我们大院,迎来了一位新的住户,易中海和他媳妇。” 人群中。 传来了喝倒彩的声音。 无声的大巴掌,扇在了易中海两口子的脸上。 “今天有很多人问我,说易中海两口子都声名狼藉了,看著跟粪坑里面的蛆虫似的,为什么还让易中海两口子搬到36號大院居住,难道不怕毁掉36號大院的名声吗?” 鐸爷口风一转。 语气也加重了许多。 “说不怕,是假的,36號大院这么些年,虽然没有像95號大院那样年年荣获先进文明四合院的光荣称號。” 周围的嬉戏声。 更强烈。 隨著王建设这个街道主任的履职,95號大院的真相也渐渐浮现在无数人面前,大傢伙都知道95號大院是怎么连续好几年荣获先进文明四合院称號的。 鐸爷摆了摆手。 大傢伙停止了嘻嘻哈哈的声音。 “老话说的好,一块烂肉坏了满锅的鲜汤。” 剑指易中海。 点了偽君子的名字。 “易中海,我不像別人,心里噁心的要死,嘴上还说著我要向你学习之类的场面话,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块烂肉指的就是你易中海。” 现场的气氛。 静寂的掉根针在地上,都仿佛能听到声音。 “別人不知道你易中海是什么人,我明白。36號大院可不是你之前住的那个95號大院,你要是敢在我们36號大院闹么蛾子,我直接掀翻你。” 目光落在了王建设他们几位特邀嘉宾的身上。 “当著王主任的面,当著各院代表的面,我警告你一句,没孩子,担心被人吃了绝户,真心付真心啊。一肚子的肠子,今天算计这个,明天算计那个,95號大院那个街坊没被你算计过?” “易中海为什么不领养孩子呢?” “没孩子的人家,不都领养孩子吗?担心孩子大,记事,可以领养一些不记事的孩子啊?” 一大妈见易中海一副隨时瘫软在地上的架势,忙伸手托住了易中海的胳膊。 借著一大妈的支撑,易中海这才没当场丟人。 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哆嗦。 他破防了,被一句为什么不领养孩子的询问给刺激的欲仙欲死,昔日的那些画面,从脑海深处浮现了起来。 手抓向了脑袋,却因为短髮的缘故,抓了一个寂寞。 王建设牙齿咬著下嘴唇,看著易中海失神落魄的样子,他貌似猜到了真相,易中海应该经歷过领养孩子且孩子背弃养父母的惨剧,才会这么抵抗。 鐸爷没让王建设失望,將易中海不领养孩子的真相当眾说了出来。 “他怕领养的孩子,变成一只跟他一模一样的不懂的回报养父母的白眼狼。” 『噗通』一声。 易中海瘫软在了地上。 王建设心里的疑惑,算是得到了释然。 他看同人文小说和电视剧的时候,一直很纳闷,易中海明知道绝户,明知道將来有可能被人吃绝户,为什么非要算计人给养老,而不是领养孩子,延续易家香火。 合著易中海就是那个拋弃养父母且对养父母不闻不问的被领养的白眼狼。 那对养父母跟鐸爷认识,有可能还是鐸爷的亲戚或者朋友。 鐸爷昨天晚上与王建设谈话时,说他打了易中海好几顿,最严重一次將易中海打在医院內,打易中海的原因,就是因为易中海背弃了养育他的养父母。 正因为自己经歷过这样的事情,才晓得领养的孩子不保险,发自肺腑的抗拒著领养孩子。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 第67章 昔日的秘密 王建设脑海中灵光一闪的想到了聋老太太。 易中海背弃养父母这件事,有没有这位大院祖宗的手笔啊。 鐸爷没让王建设多等,他环视著在场眾人,把一个压在心头三十多年的故事,讲述了出来。 大致內容如下: 一个七岁的小乞丐,因病加上肚子里面没有食物,又因为天寒地冻的天气,晕倒在了一对夫妻面前,这对夫妻偏巧没有孩子,见小乞丐面黄肌瘦,身上还布满了被同伙乞丐霸陵的伤疤,好心將其送到了医院救治。 面对救治的高昂费用,女的把家传的一对金耳环给当掉了。 相当於用钱从阎罗王手中换了小乞丐一条命。 小乞丐出院后,身体依旧虚弱,夫妻两人想办法给小乞丐补充营养。 精心照料下,小乞丐的身体日渐好转。 夫妻两人觉得跟小乞丐有缘,决定收养小乞丐,起了一个梁平康的名字,寓意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视为己出。 小乞丐也跪在两口子面前,发誓,將来一定对两口子好,给两口子披麻戴孝。 两口子捨不得吃,捨得不穿,省吃俭用的钱,都用在了小乞丐的身上,还让小乞丐跟著一个纸浆师傅学手艺。 一晃好几年的时间过去,长大成人的小乞丐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养父母本来给他说了一门亲事。 双方也见了面,都觉得对方不错。 为了挣点娶媳妇的钱,小乞丐一天到晚跟著师傅到处干活,给大户人家糊窗户,修缮屋內顶棚。 这一日。 跟著师傅来到95號大院的小乞丐,意外结识了聋老太太。 当时的聋老太太,还穿金戴银,人称太太。 乌龟看上了大王八。 两人对眼了,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对眼,而是长辈与晚辈的对眼。 聋老太太家的活做完后,给了小乞丐一笔超过原本工钱五倍的薪资。 小乞丐回到养父母家后,告知养父母,他跟女方说了退婚的事情,也赔偿了钱款。 养父母怨恨小乞丐这么重要的事情,没跟他们商量,就提前做了决定。 气愤之下,养父打了小乞丐一巴掌,说小乞丐糊涂,养母带著礼物登门,替小乞丐跟女方父母道歉。 小乞丐宛如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衝出了养父母的家,好几天没回来。 养母担心小乞丐有个好歹,还埋怨养父不应该打小乞丐,满大街的寻找。 京城正是乱的时候。 遇到乱兵,养父被一枪爆头,养母將养父安葬后,强忍著痛苦,找了小乞丐几天,最终精神恍惚之下,死於流弹。 临死前,还念叨著小乞丐,求著满天神佛保佑小乞丐平安。 却不知道他心心念念记掛的小乞丐,一直在聋老太太家里吃香的喝辣的,把养父母的安危,忘记的一乾二净,更把养父母的好,拋到了后脑勺。 主打一个狼心狗肺。 小乞丐所居住的房间,就是易中海在95號大院住的中院东侧厢房。 这位白眼狼的小乞丐,听了聋老太太的话,將梁平康这个名字改成了易中海,捨弃了纸浆的手艺,通过聋老太太的关係,进了刚刚成立的轧钢厂,成了一名工人。 三年后。 二十岁的易中海,经过聋老太太张罗,娶了一个名字叫做曲丫头的姑娘当媳妇。 从离家出走到娶妻这段时间,改名易中海的小乞丐,一没打听过养父母,二没有寻过养父母,逢年过节的慰问都没有。 鐸爷就是当年易中海养父母给易中海说亲的见证人,也是帮著易中海养父母料理后事的那个人。 在料理了易中海养父母的身后事,找了易中海好几年,一直没有音讯,一度以为易中海死了。 他搬到南锣鼓巷后,误打误撞的撞见了易中海这个纯偽君子。 出手打了易中海几顿。 后来还想继续出手对付易中海,听到易中海两口子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仰天大笑,说老天爷开眼。 便也懒得在搭理易中海。 要不是王建设登门做了鐸爷的思想工作,鐸爷才不会同意易中海搬进来。 今晚的一切,包括要求王建设及周边几个大院街坊代表,出席36號大院对易中海的迎新会,也是想把这件藏在心头几十年的事当眾说出来。 他不想把秘密带到棺材里面去。 昔日隱秘一经曝光。 无数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 易中海成了大傢伙的焦点人物。 看著一脸正人君子,结果却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噗通”一声。 一大妈坐在了地上。 她有种天塌地陷的惊恐,本以为易中海不领养孩子,是受了聋老太太的攛掇,现在看来,分明就是易中海本身作为拋弃养父母,不顾养父母死活的领养孩子,担心养父母的报应会落在自己头上。 “梁平康,不不不,你不配叫这个名字,易中海,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被你拋弃退婚的翠芬,生了三个儿子,两个闺女,都抱上了孙子,外孙也抱上了。” 易中海哑口无言。 大脑空白一片。 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鐸爷將他最大的秘密给曝光了。 “易中海,我问你,你还算不算人?没有你养父母,你早死了,就听了95號大院老不死的话,你做出了猪狗不如的事情,在36號大院住,就得守36號大院的规矩,为了养老,算计这个街坊, 算计那个邻居,我两巴掌抽死你个狗日的王八蛋。” 刘海忠就仿佛从没有见过易中海似的。 盯著易中海。 这傢伙,居然是养子,还是拋弃父母的养子,甚至就连易中海的名字,都是聋老太太帮忙取得。 许大茂脸上也布满了震惊。 本以为心里將易中海想像成了无恶不作的禽兽,没想到易中海的禽性,比他想像中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脑海中回味著这么一句话。 你易中海为了养老,95號大院的街坊们,谁没被你算计过呀。 算计全院的人。 琢磨著这句话的许大茂,都不知道怎么从36號大院回到的自家。 第68章 许大茂有了惊人发现 看著眉头紧皱的许大茂。 娄晓娥一开始也没多在意。 跟刘海忠去做什么事情,她知道,看易中海被36號大院街坊们训斥的好戏。 给许大茂倒了一杯茶水,收拾著家务。 又过了一会儿,发现许大茂还木头人似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一时间也摸不准了头脑。 咋回事? 手在许大茂眼前使劲晃荡了一下。 见许大茂眼珠子都不带转动的。 心提到了嗓子眼。 刚嫁过来半年时间,千万別当了寡妇,娄晓娥可听过这院每代人必出一个寡妇的说法。 贾张氏的婆婆是寡妇,贾张氏是寡妇。 “大茂,大茂。” 许大茂依旧纹丝不动,额头上面的愁绪,越来越盛。 担心许大茂有个好歹,娄晓娥伸手推了一下许大茂,想著心事的许大茂,感受到身体的推力,这才將神魂回归了自己的躯壳。 看著面前一脸揪心之色的娄晓娥,也没等娄晓娥开口询问,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蛾子,你猜易中海为什么不领养孩子?” 没等娄晓娥给出回答。 许大茂便主动说了答案。 “易中海就是养父母半路捡到养大的孩子,要不是养父母,他早死了,长大后,听咱院老绝户的话,先把养父母给他张罗的亲事推掉,就因为这件事,养父母都死了,易中海作为白眼狼,担心报应砸在他头上啊。” 娄晓娥用手捂住了嘴巴。 一方面是易中海拒绝领养孩子的真相,嚇到了她。 另一方面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聋老太太这个老绝户参与。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嫁给许大茂这大半年的时间,院內的街坊们,因为出身,排挤娄晓娥,娄晓娥又见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將大院统治的泼水不进,想著聋老太太没准能护住自己,主动跟聋老太太凑了近乎。 也知道聋老太太在她面前詆毁许大茂高抬傻柱的想法。 还真是一个缺德鬼。 “对了,36號大院的鐸爷说易中海为了养老,算计了95號大院的全院街坊。” 这话。 娄晓娥深信不疑。 从套路街坊们给贾家捐款捐物一事上,就能看出易中海的手段。 许大茂被易中海借著傻柱故意激將,都掏了十多块钱。 这是娄晓娥嫁过来发生的事情。 “更绝的事情,是易中海退婚的那个女的,人家给夫家生了五个孩子,孙子抱上了,外甥也抱上了,就易中海绝户。” 说著话的许大茂。 屁股从凳子上窜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一幕。 嚇的娄晓娥都慌了。 一惊一乍。 咋了嘛。 “易中海算计全院。” 许大茂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他抓住了事情的最关键点。 街坊们都被易中海算计过。 迈步朝著外面走去。 “干嘛去?” “我去找找傻柱,好傢伙,我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许大茂的情绪,带著几分激动。 说什么也得让傻柱看到他许大茂的厉害。 心里也是好一阵懊恼。 六点多去开会的时候,许大茂路过中院,专门喊过傻柱,让傻柱跟著自己一块去看易中海的落魄。 狗日的傻柱,非不去,说有看易中海好戏的那点时间,还不如守著自己的小媳妇,香喷喷的小媳妇,不比易中海那个糟老头子强呀。 混蛋玩意,又在给媳妇洗脚,闹得娄晓娥都跟许大茂闹了一次,逼著许大茂帮洗了一次。 脚刚迈出屋门,就觉得后衣服领子一紧。 扭头一看。 猜的十分正確。 是娄晓娥,又拽著许大茂的衣服领子。 “几点了?九点多快十点了,人家结婚还没超过七天,你以为都像你似的。” 脸一冷。 语气也变冷了。 “回来。” 许大茂心不甘情不愿的返回了屋子,目光落在了座钟上。 看著上面的时间,他也无语了。 六点半过去开全院大会,二十分钟开完,七点回来,一眨眼的工夫,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你跟我说啥事?” “我跟傻柱说唄。” “是不是閒的没事干?”娄晓娥屁股往凳子上一坐,穿著拖鞋的脚丫子,从拖鞋里面抽出来,修长漂亮的脚丫子,举在了许大茂的眼前,“要是真的没事干,帮我剪剪脚趾甲。” 许大茂蹲著身子。 抓著剪刀。 现在剪指甲,都是这种剪刀,並不是后世常见的那种按式指甲剪。 ...... 聋老太太倒了一些开水在碗內。 將硬邦邦的窝头,泡在了开水內。 易中海两口子搬到36號大院居住,聋老太太的衣食住行,便也落在了她自己身上,都要自己张罗。 刚才故意在中院转了一圈,想恬不知耻的硬去傻柱家蹭饭,担心被傻柱打,去了贾家。 贾东旭不在,不知道是去了36號大院,还是故意躲了出去。 屋內就秦淮茹一个人。 聋老太太还没有开口,秦淮茹就说起了自己的难,说贾张氏死了,家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大人无所谓,关键肚子里面的孩子受不了,说贾张氏活著那会儿,是满院撒泼,可好赖能让秦淮茹在怀孕期间吃口现成的饭。 大院祖宗心里骂著秦淮茹,还吃现成的饭,怀二胎的时候,贾张氏怎么使唤的你秦淮茹。 街坊们都看到了。 被秦淮茹哭诉的心烦意乱的聋老太太,出了贾家,回到后院,才知道自己被秦淮茹给反算计了一把。 一直没吃饭,是觉得街坊们有人看不过眼,为了图名声,肯定给她端晚饭来。 从七点一直等到快十点。 人影都没。 反倒是旁边许家的屋门响了一下,聋老太太心一喜,结果又失望了。 ...... “王建设。” 回到家属大院的王建设,被老张头给拦下了。 打量著王建设身下的自行车。 “买车了?” “您老那车,车座子就把控不住,不跟您老聊了,我回家了。” 老张头一把拽住了他的车后座。 “有事。” “找老伴的事情?” “你记著就行。” “我手里有个二十岁的大姑娘,过几天领来让你老瞧瞧。” “我多大年纪了?传出去,要脸不?” 第69章 算盘珠子都快崩脸上了 跟老张头逗了一会儿闷子,王建设的心情,莫名开朗了很多,推著自行车回了家,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后,先把换下的裤头洗了,晾晒在屋內靠近窗户且太阳光能直射的地方。 推门出来,先开了自行车车锁。 走到大门跟前,跟老张头打了一声招呼,骑著崭新的自行车,风驰电掣的行进在了空旷的大街上。 崭新的永久自行车,愣是让王建设骑出了后世开百万跑车兜风的感觉。 远远瞅见街道门口有人在等著。 还以为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 自从小李办事员那天从王建设这里得了去四合院通知閆阜贵遣送大西北的差事后,街道的其他工作人员,莫名的卷了起来。 眼睛里面有了光,不再死气沉沉。 不是小李,就是小张,要不是其他的同志。 等到了跟前,王建设才发现自己猜错了,既不是小李,也不是小张,而是易中海两口子。 看到王建设,易中海心虚的点了点头,他老伴却在脸上挤出了几分笑意。 “跟我进来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 找王建设,王建设就得接待。 把街道办的大门打开,自行车停在了左侧靠墙角的地方,用钥匙开了办公室的门,率先走了进去。 屁股后面跟著易中海两口子。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王建设把包掛在掛架上,手朝著旁边的两张空凳子指了指,示意易中海两口子坐下说,他的屁股也紧跟著坐在了凳子上。 换做別人,肯定要给倒点水啥的。 易中海两口子,算逑了吧。 一句话,他们不配喝王建设的茶水。 “找我有事?说吧,啥事?” 刚说完。 王建设就提前给易中海两口子打了预防针。 “別跟我说你们两口子在36號大院住不习惯,想要搬回到95號大院,我不同意,95號大院的街坊们也不会同意,你们要是有能耐,可以去找杨建民,让他把你们两口子的户口掛靠到別的街道,我保证不拦著。” 易中海尷尬的笑了笑。 她老伴接口说道:“王主任,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养老这件事上,是我们两口子错了,您说的对,教训的也对。” 王建设挥手打断了一大妈的讲述。 “我不是法官,你们也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就是在做一个街道主任应该做的事情,符合政策,是我的责任,我责无旁贷,就说什么事情就行,今天事情比较多,挺忙的,不跟你们两口子拉家常了。” 一大妈吞咽了几口唾沫。 仿佛下定了决心。 易中海没吱声,一副自家老伴说了算的模样。 95號大院的街坊们,都知道易家是易中海说了算,家里一言九鼎的那种存在。 “昨天晚上,我们两口子一晚上没睡好,翻来覆去的想,想著王主任您跟我们说的那些话,想著我们两口子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为了养老,算计这个,套路那个,犯了很多的错误,我们两口子想领养孩子,不记事的孩子。” 王建设的目光。 先后扫过易中海两口子。 心里暗呼了好几个好傢伙。 见过不要脸的人,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昨天晚上曝光了易中海不领养孩子的真相,一晚上过去,十二个小时不到,突然跑上门,说要领养孩子。 易中海不怕孩子是白眼狼了? “这个你们可以找孤儿院的成院长。” 王建设没拦著。 就算易中海两口子出於算计的想法,去领养孩子,身为街道主任的王他也不能拦著。 这年月,活著都难,能活一个是一个。 “王主任,我们想,想。” 一大妈吭哧了好一会儿,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还是旁边的易中海见状,补充了一句。 “我们想领养烈士遗孤。” 王建设的屁股,就仿佛被人安装了弹簧,腾地一声,从凳子上窜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著易中海两口子。 真正的好算计。 领养烈士遗孤,借著照顾遗孤的名声,扭转自身狗屁不是的臭名声。 算盘打得真好。 难怪会寻到自己头上。 狗改不了吃屎。 易中海两口子镶刻在骨子里面的算计基因,是改不掉的。 “再跟我说一遍。” “我们两口子想了一晚上,想领养烈士遗孤,名声坏了,这一点,我们承认,但我们当家的一个月八十多块的工资,莫说一个烈士遗孤,就是五个烈士遗孤,也能將他们照顾的很好。” “你们两口子,我真是佩服,敢想敢说。我实话跟你们说,领养烈士遗孤,你们两口子没有这个资格,也別跟我说易中海一个月多少多少钱,烈士遗孤,国家有专门的照顾政策,我的话,你们明白吗?” 话锋一转。 “烈士遗孤,想也不要想,孤儿院的其他孩子,想领养,找成院长,只要带著手续过来,手续不存在问题,我王建设不会因为你们两口子名声不好,在这件事上故意卡壳,还有別的事情没有?” 易中海两口子相互对视了一眼。 朝著王建设说了几句。 一前一后的出了街道办的大门。 王建设衝著两人远去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 “呸。” 电视剧中,同人文中,都说这位一大妈是好人,就冲刚才她说的那些话,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毕竟是跟易中海一床被窝里面睡了几十年的人。 易中海为了养老,算计全院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她扛著不能生育,让易家绝户的名声,在四合院博取一干街坊的同情。 本来想扫扫院落,扫把都拿了出来,肚子不知道怎么回事,钻心的疼。 找了几块草纸,进了旁边的公厕。 味道扑鼻。 王建设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这地方,练闭气功或者龟息功不错。 寻了一个空著的坑位,见冒尖了。 又换了一个。 正肆无忌惮排泄的时候,耳朵內传来了刘海忠热情的询问声音。 “哎呦喂,王主任,您也亲自上厕所啊?” 王建设看著胖脸挤出的刘海忠,不知道怎么回答,两世为人,愣是被刘海忠这个土著给问的没著没落。 第70章 挨收拾的棒梗 王主任,您也亲自上厕所? 难道上厕所这事,还能有人代劳不成。 有心不想搭理刘海忠,但架不住刘海忠一句又一句的跟王建设套著近乎,都是跟上厕所有关的话题。 逼急了的王建设,突然把话题扯到了打孩子一事上。 “听街坊们说你经常打孩子?严重的情况下,將孩子打的好几天下不了床?鸡毛掸子一个月打断一根?” 打蛇打七寸。 刘海忠被打孩子的话题,瞬间弄成了哑巴。 急切的想著怎么跟王建设解释,万不能在王建设心中留下丝毫的瑕疵。 王建设趁著刘海忠被问住的机会,抓紧时间解决肚子里面的存货,手抓著草纸挥舞了一下,提著裤子站起,系好裤腰带,从厕所出来。 一直走出距离厕所差不多有十多米的地方,这才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几下。 追逐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 回过头。 委实无奈了。 刘海忠追了出来。 到了王建设跟前,没再继续『您亲自上厕所』之类的询问,说了一些他对四合院的具体安排,一口一个让王建设瞧好的保证。 王建设有一句没一句的应承了几句,朝著街道办走去。 快走到街道的时候,听到了一阵顽童打闹得动静。 本不想搭理,谁让孩童嬉戏的声音中,掺杂著少许『贼孙子』的称呼,当下扭过头,把视线投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一幕。 王建设只能说一句『刘海忠真他妈高』的话出来。 官迷將两个不孝子派了出来。 刘光天和刘光福带著一帮四合院的孩子及周围几个大院的同龄人,正在收拾棒梗。 贼孙子的称呼,就是从这帮孩子的嘴巴中飞了出来。 电视剧中,有这样的描述,只不过那是受到了许大茂的挑唆,给棒梗又是戴帽子,又是掛牌子,还借用了一双破的不能穿的烂鞋当道具。 王建设眼前的棒梗被收拾的场面,没有这些道具东西,无非一帮孩子起鬨的管棒梗喊做贼孙子,在口口声声说棒梗將来长大也是吃枪子的下场。 小小年纪的棒梗,眼睛都哭红肿了。 摊上一个枪毙犯的奶奶。 这般下场,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比起那些被清算的地主崽子,棒梗的下场已经好很多了。 都说棒梗是盗圣,可电视剧中,引发这一切的人,却是傻柱。 棒梗跟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打架,易中海上来拉架,被棒梗给推在了地上,傻柱听到动静,过来教训棒梗,说了这么一句话。 『溜门撬锁都教给你了,唯独没教你打架,今天给你补上。』 王建设看了看棒梗,拐进了旁边的街道办。 街道办已经有別的工作人员在忙碌。 今天中午,要在这里举行一场单身女青年跟街道辖区单身男青年的联谊会,都在抓紧布置会场。 很简单的那种布置,大厅打扫一下卫生,把桌子摆在一圈,到时候女同志坐在这块,男同志坐在那块,看对眼,大著胆子去认识。 进门的门上,掛著红底黑字的写有『南锣鼓巷街道办首届单身男女青年联谊会』的横幅。 要做到师出有名。 妇女会的同志们也来了,领头的是姐。 见到王建设,凑了过来。 “王主任,苏丹红她们几个人,留下帮忙。” 妇女会一分为二,一部分帮王建设维持会场秩序,有女同志在现场,某些事情上更方便一些,其余的女同志,跟著姐去收拾聋老太太。 “你们人够?” “够了。” 姐带著人离去,王建设看了看手錶,九点。 昨天跟傻柱约好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 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 易中海两口子在王建设这里吃了闭门羹后,没回36號大院,直接朝著95號大院去了。 半路上。 遇到了棒梗被收拾的场面。 偽君子的心,憋著一口气。 一大妈心里却泛著少许的爽朗,她就看贾张氏不顺眼,连带著看贾家的孩子们也分外的討厌。 反正逃出了95號火坑,不用在给聋老太太当小丫鬟了。 棒梗见到易中海,宛如溺水之人遇到了救命的稻草,趁著那些孩子不注意,撒丫子的朝著易中海冲了过来,到了易中海跟前,抱著易中海的腿,將身体躲到了易中海的背后。 因为年纪小,个头不高。 棒梗还把自己的小脑袋顺著易中海两条大腿的腿缝隙钻了出来,惊恐的看著刘光天他们一帮孩子。 远远望去,跟乌龟探头差不多。 刘光天和刘光福见棒梗跑到了易中海的背后,让易中海当靠山。刚要退却,转念一想,现在的易中海又不是他们大院的住户,而且名声还坏掉了。 刘海忠跟哥俩说,说易中海狗屁不是。 这是刘海忠交给他们哥俩的差事,搞砸了,刘海忠能答应,刘海忠手里的鸡毛掸子也不会答应。 他们的妈,还在旁边为刘海忠暴揍哥俩加油吶喊,鸡毛掸子断了,再把皮带递过去。 孰轻孰重,哥俩分的清楚。 “棒梗,你给我过来。” “易爷爷,他们打我,他们管我叫做贼孙子,说我奶奶是枪毙犯,说我將来长大了也是吃枪子的份。”棒梗哭诉道:“我不是贼孙子,我不姓贾了,我要跟著易爷爷姓。” 棒梗就觉得自己姓贾,天天被人欺负。 贾张氏在的那会儿,还能靠撒泼护住他,现在护不住了,改个能保护的姓,无所谓。 自认为易中海能护住自己。 因为贾张氏都怕易中海。 “狗改不了吃屎。” 一大妈低声骂了一句。 易中海没心情搭理自家老伴,满脑子都是『我不姓贾,我要姓易』这话。 都说童言无忌。 收养烈士遗孤被拒绝后,易中海就熄灭了去孤儿院领养其他孩子的想法。 今天来寻王建设,提出收养烈士遗孤,就是想借著收养烈士遗孤的名声,去抵消他臭名远扬的臭名声。 结果王建设说他们没有资格。 没有资格几个字,宛如刀剑,刺痛了易中海的心。 第71章 一帮孩子打倒了易中海 易中海当初收贾东旭当徒弟,出发点就是为了养老,棒梗要是因为贾张氏被枪毙的缘故,跟他改姓易姓。 易家的香火最起码有了延续。 贾家血脉又如何。 逢年过节拜的是易家祖宗。 虽然不知道这些祖宗在什么地方,不妨碍易中海去畅想。 这情况下,必须要为棒梗出头。 易中海也没把刘光天他们这帮半大孩子放在眼中。 不自然的摆出了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气势,欲施展道德绑架神功。 “都是一院的街。” 街字前脚说出来,坊字还在嘴腔內打转。 刘光天就不耐烦的给了易中海一个二比零。 “易中海,你快给我闭嘴吧。” “你叫我什么?” 易中海大睁著眼睛,眉头皱了皱。 这帮孩子越来越没规矩。 直呼他名字。 “易中海啊。”刘光天道:“起名字,不就是让人喊得吗?你爹和你妈能喊,我们这些人就不能喊?” 一口气堵在易中海的嗓子眼,差点將他活生生给憋死。 没孩子,担心晚年生活悽惨,有意识的在大院內树立尊老的大院规矩。 “你,你,你爹没教过你怎么对待长辈吗?” “你算哪门子的长辈?傻柱都不把你当长辈了,还跟我们摆谱,你赶紧把棒梗给我们交出来,別耽误我们教训棒梗。” “哥,咱爹说了,不是教训,是教育,咱这是让棒梗认识到错误,在帮扶棒梗。” 刘光福比刘光天稍微有点脑子。 最起码这个场合,能讲出大道理来。 “易爷爷,我怕。” 棒梗的声音,带著几分无助。 同学们不跟他玩,喊他贾小偷。 院內,同伴们不跟他玩,喊他贼孙子。 四岁的小鐺,估摸著听著这个称呼不错,也贼孙子的喊著棒梗,还说她也是贼孙子。 “別怕,有易爷爷护著你。” 易中海安慰著棒梗。 越看棒梗,越觉得喜欢。 “刘光天,刘光福,带著他们。”易中海用手指著大院里面的其他孩子,“麻溜的滚蛋,要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一个背弃养父母的白眼狼,还跟我们炸翅,打他狗日的蒲志高。” 都是半大孩子。 无所畏惧。 被刘光福这么一忽悠,热血沸腾。 蒲志高可是有名的汉奸,易中海是蒲志高,他们打易中海,那就是锄奸惩恶的英雄,一个个喊著『打狗汉奸』的號子,冲向了易中海。 一大妈的手,抓向了棒梗。 在她看来。 这都是棒梗的错误,准备將棒梗甩给刘光天他们这些人,易中海都被扣上新蒲志刚的帽子了,她就是蒲志高的媳妇。 棒梗也是精明,看到一大妈伸手朝著自己抓来,把头从易中海的腿缝隙中抽回来,扭身躲到了一旁。 见棒梗还敢跑。 一大妈气的喊了一句。 “小王八蛋,给我站住。” “你怎么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易中海话音刚落,这帮半大孩子就杀到了跟前,一个名字叫做石头的孩子,个头小,但是身体架不住壮实。 也是看电影看多了,电影里面捨身的场景,被他有样学样的施展了起来。 一头撞在了易中海的襠部。 说教自家媳妇的易中海,就仿佛被一头牛犊子给撞击了似的,齜牙咧嘴的倒吸著凉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身体躺在了地上,双手捂著要害部位,犹如被煮熟的虾米,翻滚到了远处,算是避开了这帮孩子的追打。 棒梗见易中海被一头撞翻,撒丫子的跑了。 留在现场,会被人打。 一大妈见棒梗跑了,朝著易中海没好气的懟呛了一句。 “看到了没有,见你落难,跑了,你还护著他,將来你老了,不能行动,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解决,他估摸著也是这样。” 易中海哪有心思跟一大妈较劲这些。 太疼了。 抓心挠肺的疼。 刘光天见易中海被石头一头撞到,剎那间活泛了心思,追了过来,嘴里喊著打汉奸的號子。 一大妈横在了刘光天的跟前。 “光天,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你一大爷也是糊涂了,棒梗跑了,跑那头去了。” 手指了指棒梗逃离的方向。 想祸水东引,让刘光天带人去追棒梗。 刘光天却没上一大妈的当,打易中海和收拾棒梗,那个更能討得刘海忠欢心,他知道。 一把將一大妈推在了一旁。 “谁跟你是街坊了?你住36號大院,我们住95號大院,两码事。” 刘光福已经朝著易中海下脚了,一脚踢在了易中海的屁股上,剩余的孩子们,也都加入了战团。 打起了易中海。 打人的人多,挨打的人少,一些没办法打上易中海的孩子,把主意打在了一大妈的身上,在一个黑皮小子的带领下,朝著一大妈冲了过来。 易中海两口子瞬间淹没在了孩子们的拳打脚踢中。 一边打,一边还骂著脏话。 將汉奸卖国贼之类的骂名,不管不顾的往易中海两口子脑袋上扣。 等这帮小子停下手后,易中海两口子鼻青脸肿。 “易中海,让你护著贼孙子棒梗。” “你不会跟贾张氏有一腿吧?” 死了好几天的贾张氏,泉下有知,一准要说声我谢谢你。 都死了,四合院还流传著贾张氏的名声。 “棒梗在哪藏著,给我追。” 刘光天一声呼喊,这帮孩子追著棒梗去了。 易中海两口子没人搭理。 路上的行人,认出了他们,各自指指点点。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才在自家老伴的拉扯下,从地上站起。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要哭了。 “贾家就不是什么好人,你护著棒梗,见你挨打,棒梗跑了。” 易中海没吱声,朝著95號大院走去。 一大妈见状,想了想,跟在了易中海的屁股后面。 拐角的角落內,逃了半天的棒梗,最终没能逃掉,被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抓著了,犹如打了胜仗的將军,押著棒梗,朝著95號大院走去。 一边走,一边喊著號子,说是贾张氏的好孙子贼棒梗。 这是刘光天跟小人书上面学来的。 第72章 匯款单和信 中院水槽处。 忙著洗漱的娄晓娥,突然停下了手里的活,挺直腰杆,正色的跟同样做著洗衣服营生的李秀芝开了腔。 “秀芝,昨天晚上,我们家那口子回来发呆了两个多小时,快十点那会儿,非要找你们家那口子。” 打水的二大妈插了一嘴。 “大茂和傻柱两人,见了面,掐,不见面,还想,有时候我都怀疑他们两人能过到一块去。” 娄晓娥捂著嘴笑了。 李秀芝也忍俊不禁。 其他人也都开怀大笑。 许大茂跟傻柱两人堪称一对活宝,街坊们都看在了眼中,伴隨著易中海名声败落,之前想不明白的很多事情,现在都想明白了。 易中海在有意识的挑弄傻柱跟许大茂两人之间的那些事情,傻柱打许大茂的事情背后,都有偽君子的影子。 “大茂啥事找傻柱?” 李秀芝把目光放在了娄晓娥的身上。 娄晓娥学著昨天晚上许大茂的样子和口气。 “我明白怎么一回事了,易中海为了养老算计全院。” “我们家那口子也这么说的,说易中海不领养孩子,是因为易中海就是那个拋弃了养父母的白眼狼,说易中海的养父母因为易中海死了,这么些年,都没给养父母烧过纸,就连易中海这名字,都是后院老太太给起的。” 走在连廊处,正准备去找秦淮茹联络情感的聋老太太。 听著这句话。 忙折返了回来。 又躲回了家。 “娄晓娥,许大茂说易中海为了养老算计全院,该不是说何大清当年丟下傻柱和雨水这件事也跟易中海有关係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 院內的老住户们,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虎毒不食子。 再不是人的王八蛋,他也不能丟下儿子和闺女不管啊,傻柱那年十六岁,可何雨水才六七岁。 当时的场景,二大妈她们都记著。 傻柱领著拖油瓶的妹妹,拿著易中海帮忙买的车票,和帮忙开的介绍信,去了保城,结果被白寡妇堵在了门外,话说的那叫一个难听,听傻柱和雨水说,说何大清就在屋內,儿子和闺女被后老伴骂的狗血淋头,愣是没帮著两孩子说一句话。 易中海没有儿子,为了养老,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何大清不可能不知道绝户的痛苦,所以很多事情,经刚才娄晓娥这么一说,瞬间捋清楚了。 “秀芝,回来问问傻柱,实在不行,让傻柱或者雨水给保城写封信,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也把咱大院发生的事情跟何大清好好说说。” “我一会儿就跟我们当家的说。” “这么些年,信也没有一封,还不如人家易中海呢,每个月不是匯款单,就是信。” “在有匯款单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绝户啊。” “这话说的太对了,易中海就是绝户,万一证实何大清当初的事情跟易中海有关,我估摸著肯定还有別人参与。” 围在水槽处的婆娘们。 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瞟向了后院。 大院祖宗聋老太太呀。 急促的脚步声,又把大傢伙的目光从后院转移到了前院,也就三四秒钟的时间,连廊处走出来好几个戴著红袖箍的女同志。 为首的赫然是妇女会的大牛同志。 久病成良医的街坊们,看到姐带著妇女会的同志们出现,脸上第一时间挤出了淡淡的笑意。 “聋老太太一直没出来,估摸著在家躲清閒呢。” 姐朝著大傢伙点了点头,算是对大傢伙主动点明聋老太太在家这件事的一个回应,快步走向了后院。 贾家屋內的秦淮茹,看著又一次出现的妇女会。 大大的愁字,在她额头上浮现。 生完孩子,这就是她秦淮茹的下场,天天被训。 怎么办呢。 “怎么还来啊?不是没有了吗?” 聋老太太的喊叫声音,打断了秦淮茹的浮想联翩,她把目光穿透玻璃,落在了被妇女会同志们架出来的聋老太太身上。 也看到了街坊们的冷漠。 为了看戏,街坊们甚至还跟出了95號大院。 聋老太太左顾右盼,不想一个人去丟人,说是表彰,结果那些人將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底下都是骂她的声音。 “不等等吗?” “曲丫头那会儿被一帮半大孩子给打了,身体有伤,我们不能为了工作,不顾人家的安危呀,今天的表彰会,还是你一个人。” 聋老太太心道了一句。 这伤也来的太及时了吧。 胳膊拗不过大腿,被架著去了。 街坊们看著聋老太太被架离的背影,肆无忌惮的笑了,等笑的差不多的时候,看到了押著棒梗回来的刘光天这帮半大孩子。 “妈,我带人押著棒梗去別的地方转转。”刘光天一副发號施令的模样,“枪毙犯的孙子,將来也是吃枪子的下场。” 人群中混著的小鐺,看著棒梗被押解的样子,小嘴巴巴的喊了起来。 “我也是枪毙犯的孙女,我长大了也是吃枪子的下场,妈,爹,什么是吃枪子啊。” 没见到秦淮茹和贾东旭,迈著小短腿,朝著中院跑去。 ...... 易中海两口子来到了95號大院的门口。 见一帮老娘们都在。 偽君子习惯性的摆出了正人君子的模样。 一大妈则是让易家断了香火的苦楚模样。 两口子都是演技派,一个演绎道德天尊,一个演绎苦情娘娘。 还把他们脸上的伤疤,有意识的朝著院內的大妈们亮了一下。 “海中媳妇,你跟老刘说说,好好管管你们家的孩子,小小的年纪,肆无忌惮的打长辈,还了得呀?” 易中海说话的工夫,抬腿向著台阶迈去。 没看到聋老太太被妇女会带走的一幕,想跟聋老太太商量一下,看看事情要怎么办,尤其聋老太太跟他媳妇制定的那个针对李秀芝的计划,易中海觉得很有必要改动一下,他也是刚才来95號大院的路上,听自家老伴说的。 就一个意思。 这计划,漏洞百出,完全就是用屁股想出来的。 第73章 出事了 易中海想破脑袋,也没弄明白聋老太太怎么琢磨了这么一个办法出来。 猜测聋老太太急病乱投医,失了方寸,用屁股想了一个满是漏洞的办法。 计划一旦实施,李秀芝如何,会有什么结果,易中海不敢打包票,却知道这件事有可能將自家老婆给折进去。 谁让聋老太太策划,他婆娘实施,而且还是在李秀芝嫁给傻柱的次日,进行的实施,钱找到了那个可以诬陷李秀芝的痞子。 聋老太太挨了傻柱一顿耳光,脑子都被打坏了,琢磨了一个自寻死路的办法。 要补救。 易中海的脚刚抬起来。 就挨了一扫把的抽。 出手的是刘海忠他媳妇。 疼倒是次要的,关键易中海的脸面掛不住,男人懟呛他,小孩揍他,就连女人都朝著他出手。 “我们95號大院不欢迎算计养父母,逼死养父母的绝户,不欢迎你们,赶紧滚蛋。” 易中海身体都在哆嗦。 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大傢伙。 这也是他找聋老太太商量的原因。 “我找老太太。” “找老太太啊?”二大妈也是属狗脸的,一听找聋老太太,立马变换了表情,手指了指远方,“刚被妇女会的那些人给带走,说是参加表彰会,要不我们带著你们去追老太太?” “我们找东旭。” “龙生龙,凤生凤,乌龟专找大王八,败类找黑五类。” 刚才还喊著『我长大也是吃枪子』话语的小鐺,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院內的街坊们,都说他们贾家是黑五类。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觉得好玩。 稚嫩的童音,迴荡在一干眾人的耳畔。 “我们贾家是黑五类,黑五类就是我们贾家,我奶奶是枪毙犯,我爹是黑五类,我妈是黑五类,我哥哥是黑五类,我也是黑五类,我还是吃枪子。” “小鐺,你妈姓什么?” “姓淮。” “你爹呢?” “姓东。” “你哥哥呢?” “姓棒,我叫小鐺,我姓小。” 她就知道有人管他妈叫淮茹,管他爹叫东旭,管哥哥叫棒梗。 ...... “石所长,欢迎欢迎。” 王建设快步迎向了石青山。 心里也泛著纳闷。 他怎么来了呀。 石青山跟王建设握了握手,將自己的来意说明白了。 “听闻你们这里搞首届单身青年男女联谊会,我作为副所长,过来帮忙维持维持秩序,省的出乱子。” 身后还跟著两个小年轻。 王建设的眼睛在放光。 那种饿了多日的狼,突然看到肉的兴奋。 “这两位?” “高的叫大个,矮的叫胖墩,今年所里刚分来的新同志。” 王建设脸上的喜色,更加的掩饰不住。 新分来的公安同志,那肯定没结婚,他不管有没有定量,撮合成一对,对王建设来说,都是政绩。 “年轻有为,英姿勃勃,来的太好了,刚才我还在想,联谊会的男青年不够,可怎么办呀,没想到派出所的同志们解决了我的担忧,两位同志,这一次来京城的这些女同志,身体健康,模样周正,谈吐文雅,出身清白,打著灯笼都难寻。” 李秀芝和傻柱两口子。 是王建设当媒婆的典型。 “別的人不相信,你得相信李秀芝啊,嫁给何雨柱还不到一个星期,街坊四邻都说好,说何雨柱上一辈子修来的,还有人埋怨,为什么不给他们说像李秀芝这么好的媳妇。这一次来的女同志,都跟李秀芝不相上下。” 手朝著旁边的苏丹红,招呼了一下。 “苏丹红,你帮忙把这两个同志的名字也加进去。” 两个小年轻公安,一脸呆滯的看著王建设这番神操作。 好傢伙。 瞧面相也就比他们大几岁。 又把目光望向了石青山。 石青山赶忙打圆场,再不发话,都成拉郎配了。 “王主任,他们都有了对象。” “石所长,您这话,骗谁啊,知道您心里在想什么,要不这么办,也不把他们的名字登记在册,一会儿觉著顺眼了,想要认识一下,我这个街道主任亲自安排,怎么样?” 王建设以退为进。 有公安在联谊会现身,这可是加分项目。 石青山略微思考了一下,勉强同意了王建设的提议。 两个年轻的小公安,委实没想到跟著副所长出了一次任务,居然有了解决单身的苗头。 指著周围的那些东西,王建设一一跟石青山进行著介绍。 石青山也適当的进行著回应。 交谈中,算是知晓了这位石青山的过往,因为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本该提一把手的他,成了南锣鼓巷的二把手,最关键的问题,他现在的档案还没有落到南锣鼓巷这一头,相当於卡了bug。 联谊会11点开始。 现在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半。 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王建设和石青山两人前脚进了主任办公室,茶水刚刚倒好,办公室的门,咣当一声开了,一个急匆匆的身影,从外面撞了进来,是刘光天。 他一脸的急切,就仿佛发生了天塌地陷的大事情。 “王主任,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了啥事?” 那会儿王建设的眼皮就在跳,想著哪里出现了紕漏。 合著95號院出事了。 就冲刘光天气喘吁吁的跑动,就知道这件事小不了。 “我们大院,我爹让我来通知你,赶紧去看看吧,都打成狗脑袋了。” 王建设回过神的时候,石青山已经衝出了办公室。 两个小年轻的公安,也都跟了出去。 將苏丹红喊到跟前,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毕竟这里一会儿还的进行男女单身联谊会。 叮嘱完大家,王建设推著自行车,招呼著小李和小张两人,骑著自行车,朝著95號大院骑去。 车轮被他蹬的风驰电掣。 半路上,撵上了先跑出来的石青山三人。 这三人,来街道办,是走著过来的,两条腿自然比不过两个圆车轮。 都没招呼,石青山三人分別坐在了王建设三人的自行车车后座上,蹬了五六分钟,看到远处乱糟糟一团。 期间隱隱约约还伴隨著几声嚎叫的声音。 第74章 指鹿为马错认了人 “我拍死你这个狗日的混蛋,敢诬陷我媳妇,真以为我何雨柱是吃素的。” 这是傻柱的声音。 另一个带著几分痞气意味的语气紧跟著响起。 “李秀芝就是我媳妇, 我找我媳妇,碍著你什么事情了?” “人们管我叫傻柱,不代表我傻,你说李秀芝是你媳妇,你拿出结婚证来?我有结婚证,街道王主任给我们两人保的媒。” “没有结婚证,但李秀芝就是我媳妇, 我们做了两口子应该做的事情。” “我打死你这个蒲志高。” “傻柱,想想你自己,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你媳妇想想啊,二大爷已经派光天去喊王主任了,有什么事情,等王主任来了再说。” 王建设几个人,赶紧把目光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投了过去,看的清清楚楚,挥舞著舀饭勺子,要对方好看的那个人是傻柱。 估摸著是没找到菜刀,也有可能是菜刀被李秀芝或者別的人给藏了起来。 拉扯著傻柱的人是刘海忠,锻工出身的他。 此时向无数街坊们展现了自己的力气,顛大勺出身的傻柱,愤怒之下,被刘海忠压制的死死的。 更绝的是许大茂,跟傻柱同仇敌愾,手里抓著一根烧火棍,朝著一个一脸痞子像的街溜子骂著脏口。 几个街坊拉著许大茂,其中有个人,是贾东旭。 李秀芝一脸的气愤,被同样一脸气愤的娄晓娥给拽著。 石青山三人跳下了自行车,顺著大傢伙主动让出来的道路,来到了人群当中。 王建设三人跟在了石青山的屁股后面,也来到了眾人当中。 “王主任来了。” “有王主任,这件事就好解决了。” 那个痞子,看到王建设,没慌,看到石青山,莫名的慌了几分。 心道了一句,这件事怎么跟那个女人说的不一样啊。 王建设停好了自行车,手朝著大傢伙挥了一下,眾人制止了各自乱糟糟的说话声音。 唯有傻柱还在气愤的想要给小痞子开瓢。 “把手里的傢伙什给我。” 王建设朝著傻柱冷哼了一声,手指了指傻柱手里的勺子。 傻柱不想给,王建设眼睛一瞪,傻柱瞬间怂了,手里的勺子被王建设身后的小李顺势接了过去。 许大茂都没用王建设吱声,在傻柱递出勺子后,把手里的烧火棍递给了小张办事员。 刘海忠也鬆开了拽著傻柱的手。 勺子都给出去了,也不可能发生什么意外,却低估了李秀芝在傻柱心中的地位,也低估了傻柱的战斗力。 见刘海忠不再拽著自己,傻柱衝到小痞子跟前,抬手抽了小痞子四个大巴掌。 抽第五个大巴掌的时候,石青山发话了。 “都停手,当我们不在?” 小痞子心里埋怨了几句,早不喊,合著他挨了四个大巴掌,这才喊停。 別说。 傻柱的手劲真够大的,打的小痞子后槽牙都鬆动了许多。 “怎么回事?” 王建设朝著刘海忠进行著询问。 刘海忠將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王建设听。 十二分钟前,傻柱跟李秀芝两人商量著一会儿去街道办帮忙,毕竟他们两口子的婚事,是王建设保的媒,今天是王建设上任街道办主任以来的第一次街道联谊会,想帮著王建设把这台戏唱好。 李秀芝是逃难来的,知道这一路上的苦,也知道嫁人是解决肚子温饱的最佳手段,想给那些跟她同命相怜的姐妹们一条活路走。 娄晓娥跟许大茂两人也准备去帮忙。 刘海忠为了当官,要去王建设面前露露脸。 一大帮人刚走到门口,这位挨了傻柱四个大巴掌的小痞子,朝著傻柱冲了过来,说傻柱抢了他的媳妇,说他来95號大院找媳妇。 傻柱一开始也没多想,还开玩笑的反问小痞子,是不是认错了人。 小痞子说没有,口口声声说他媳妇叫做李秀芝。 傻柱一听小痞子说了李秀芝的名字,抓起地上的勺子,就要跟小痞子拼命,被刘海忠给一把抓住了,刚好刘光天教训完棒梗回来,刘海忠让刘光天赶紧去喊王建设。 跟在傻柱身后的许大茂,拎著烧火棍冲了上来,被二大妈等人给拽住。 这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热闹,国人镶刻在骨子里面的基因,又是男女之情的八卦,不一会儿的工夫,周围围的水泄不通。 就算王建设跟石青山来了,这些人还没有散开。 王建设也没有让大傢伙散开。 真金不怕火炼。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何雨柱,你別说话,李秀芝,你也別说话。”王建设叮嘱完,扭头朝著小痞子说道:“赖三。” “王主任,您还知道我名字。” “刚知道,你说李秀芝是你媳妇,我问你,那个是李秀芝?” 赖三看了看王建设,心里笑了一下。 暗道:这傢伙居然跟我耍诡计,索性我赖三也不是吃素的,才不会上王建设的当。 手指了指跟李秀芝站在一块的娄晓娥。 “她就是李秀芝。” 周围眾人大惊,某些人还笑了出来。 王建设凌厉的目光立马扫了过去,发笑的人,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脑袋也耷拉了下去。 “你確定她就是李秀芝?不会是別人?” 手指著娄晓娥的王建设,提示著赖三。 人往往会犯自大的毛病。 总以为自己是正確的,以为別人在设套诱惑自己。 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下,钻在牛角尖里面就不会在出来。 “我总不能不认识我媳妇吧,我媳妇就是李秀芝,逃难来京城的,因为没找到亲戚,在我家住了一段时间,说要嫁给我,上午还在,下午回来,不见了,家里的东西都不见了,我也是打听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打听到这里。” “我是从工坊將她介绍给何雨柱的。” “肯定是从我家跑出来,没地方去,跑到了工坊。” 赖三语气篤定。 看著王建设。 心里自我了几分。 小样,还想套路我,他早把四合院的情况,打探清楚了,才不会上王建设的当。 第75章 要用事实说话 傻柱他们刚才出大门的时候,李秀芝因为一些事情,落在了后面。 娄晓娥又因为昨天晚上许大茂跟她说的那些事情,加上刚才街坊们的一番推测,担心李秀芝忘记了跟傻柱传话。 她好心的跟傻柱一边向外走,一边说著街坊们对何大清当年离去真相的推测,让傻柱或者雨水给保城写封信,问问情况。 李秀芝听到了娄晓娥跟傻柱的对话,觉得许大茂一个跟傻柱有仇的外人,都能切身的为傻柱考虑,以傻柱妻子的身份,朝著许大茂表示了感谢。 偏巧这个时候,被一大妈收买的赖三,跑到四合院门口,上演了诬陷李秀芝是他媳妇的勾当。 没见过李秀芝的相片,就听一大妈跟他提了一嘴,说傻柱对李秀芝很不错,进进出出总是两个人在一块。 见娄晓娥跟傻柱边走边说,娄晓娥还时不时捂著嘴笑笑。 又看到了傻柱身后的许大茂跟李秀芝,听一大妈说有个名字叫做许大茂的电影放映员,长著一张大驴脸。 依著他自己的想像配对,跟傻柱站在一块说说笑笑的娄晓娥,就是他诬陷的对象李秀芝。 王建设来了后,朝著李秀芝叮嘱的一幕,落在赖三眼中,成了鱼龙混杂之策。 犯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错误。 事实上。 王建设根本没那么多想,突然询问赖三,谁是李秀芝,也是因为王建设在叮嘱完李秀芝后,发现赖三的目光却盯著娄晓娥。 心思一动,赌了一把。 事实证明。 他赌贏了。 “她叫娄晓娥,是许大茂的妻子。”王建设在点明娄晓娥的身份后,朝著李秀芝指了指,“她才是李秀芝,何雨柱的妻子。” 话锋一转。 语气变得凌厉起来。 “你口口声声说李秀芝是你媳妇, 跟你在一块待了好几天,却將娄晓娥错认成了李秀芝,解释解释唄?现在说,你是在挽救自己,换了地方,想说也迟了。” “我认错了。”赖三死鸭子嘴硬,强硬性的给自己开脱,手指著李秀芝道:“她是李秀芝,我媳妇。” “真不经诈唬。”王建设冷笑道:“你一开始是对的。” 赖三紧跟著又是一句解释。 “她李秀芝。” 手指的人,赫然是娄晓娥。 事到如今。 街坊们都看明白了,这傢伙根本就是在瞎咧咧,压根不知道谁是李秀芝。 外人不知道为什么,95號大院的街坊们隱隱约约猜到了一些真相。 傻柱结婚,两口子的日子越过越好,某些人越是见不得。 聋老太太算一个。 易中海两口子算一家。 还有贾家。 肯定是这些人下的黑手。 缺德啊,能想出这么下作的办法来,得亏王建设精明,在故意混淆视线,要不然这件事后果如何,谁也不知道。 贾东旭脸色惨白,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无奈的摇著头,怀疑自己上一辈子是不是作了什么孽,认了易中海当师傅,后院聋老太太一天到晚被妇女会带出去教育,没时间闹这些,易中海在上班,只有一大妈有时间。 “说吧,谁让你来的?” 石青山开了腔。 这是功劳。 难怪徐有利跟他交接的时候,说了王建设好多的好话,说千万不能因为王建设年轻就去赌王建设的底蕴,易中海和刘海忠那件事上,他徐有利就压错了宝。 “没人让我来。” “这是我们派出所的副所长石青山同志。” 赖三更是头大。 派出所的副所长都出来了。 “反正我媳妇就是李秀芝。” 一副无赖的模样,屁股还坐在了地上。 “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说你跟李秀芝做了两口子该做的事情。” 赖三突然想反悔。 刚才著急忙慌的说错了话。 可惜。 周围上百口子人,都证明赖三说过这句话。 木已成舟的情况下。 他在害怕。 “何雨柱,我问你,你跟你媳妇,这段时间,有没有那个什么呀。” 王建设的话,小媳妇和大妈都明白了,一些大姑娘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追问著下文,一副你把话说明白的模样。 小鐺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王建设的跟前,手摇晃著王建设的裤腿。 仰著小脸,看著王建设。 贾东旭忙把小鐺抱在了怀里。 傻柱红著脸。 李秀芝想著怎么接王建设的话茬子。 许大茂乐呵呵的接了口。 “傻柱这几天,每天晚上光顾著给她媳妇洗脚。” 心里满腔的怨恨。 害的许大茂也给娄晓娥洗了几次脚。 得亏父母不知道,要不然得骂死他,父母都没洗过脚,娄晓娥倒是先享受上了。 “王主任,您说啥?” “傻柱,王主任问你,你跟你媳妇有没有睡觉。” 许大茂急的都要火上房了,心里埋怨傻柱四愣头青,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还要追问一个为什么。 娄晓娥的脚,踩在了许大茂的脚面上。 又在显摆。 这问题,有什么可显摆的呀。 傻柱红著脸,说了起来。 “我跟我媳妇,是这么一回事,我们两口子吧,就是......” 蚊子似的声音,开始了哼哼,讲述著事情的前因后果。 李秀芝嫁给他六七天的时间,两口子一直没圆房。 第一天是因为聋老太太用拐杖打了李秀芝,傻柱抱著李秀芝去了医院,担心李秀芝的安危,两口子相搂著梦会了周公。 第二天因为李秀芝来了亲戚。 傻柱一个大男人,不知道这些事情,错以为李秀芝得了病,张罗著要送李秀芝去医院。 李秀芝说没事。 傻柱不相信,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以为李秀芝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还专门跑到许大茂家,问了一下,这才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由於亲戚来了,李秀芝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王建设一听这话,心里有了想法。 手指著旁边几个大妈,一一点了名字。 “刘海忠媳妇,张成亮媳妇,唐老五媳妇。” 除了四合院的大妈。 周边几个大院的大妈,也被王建设抓了公差。 “丁志龙媳妇,徐友明媳妇,史丹利媳妇,你们作为街坊代表,陪同李秀芝去医院检查,要用事实说话。” 几个大妈忙不迭的同意。 李秀芝也同意。 傻柱更没异议。 第76章 李秀芝泼辣的一面 一听王建设这么安排。 赖三彻底慌了。 他刚才被王建设一顿诈唬,已经露出了马脚,一直在强行硬撑著,主要是断定李秀芝不是了大闺女。 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女,不相信傻柱能守住不动弹。 人算不如天算。 愣是没有算到李秀芝这几天来了亲戚,一直在修身养性。 一步错,步步错。 到了医院,查证下,李秀芝完璧之身的报告一出,他赖三尽等著坐牢吧。 脚步一动,就想上演脚底抹油的大戏。 先跑了再说。 石青山早预防著赖三这一招。 他犯了错误被下放,一直想將功补过,自然不会让赖三如愿。 手中的枪,第一时间顶在了赖三的脑袋上。 黑洞洞的枪口,散发著刺骨的冰凉。 赖三裤襠一湿,被嚇尿了。 “我错了,我坦白,是人给了我钱,让我这么做的。” 易中海两口子在36號大院內从別人口中听到了95號大院的动静,专门跑过来看情况,计划成功,还则罢了,要是不成功,看看哪里出现了漏洞,针对性的做出补救。 人刚到地方,急於撇清责任的赖三,顺著腿缝隙,眼尖的认出了给他钱,让他来败坏李秀芝名声的一大妈。 “就是她,她给了我三十块钱,让我来95號大院闹腾。” 宛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手指著一大妈喊了起来。 表情带著几分狰狞。 “说李秀芝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说李秀芝是狐狸精转世,说她將傻柱迷得五迷三道,说他们本来想给傻柱找个孝顺老人的女人当媳妇,说要借著这件事让傻柱跟李秀芝离婚,將之前他们给傻柱看中的女人嫁给傻柱,我就收了他三十块钱。” 赖三生动演绎了什么叫做竹筒倒豆子式的交代。 来龙去脉,说的那叫一个清楚。 大傢伙都顺著赖三手指的方向,让出了一条通道。 通道的另一头,赫然是易中海两口子。 95號大院的街坊们,就知道这件事是易中海两口子所为,还猜到聋老太太背后策划了这一切。 贾东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还真是易中海两口子啊,本来他妈贾张氏被毙,让贾家名声落败,又因为自己是易中海的徒弟身份,被一次又一次的提及,想低调都不行。 看著指证他们的赖三,易中海两口子都傻了眼。 偽君子脑子一片空白。 一大妈急切的撇清著自己身上的责任。 “不是我,他瞎说。” “什么不是你,就是你,我有证人,当天她找我的时候,我屋內还有別人。” “你血口喷人。” “你才血口喷人,看到人家两口子过得好,你起了坏心思,我呸,你就是牲口,是王八蛋。” 赖三跟一大妈对骂了起来,言语中充满了牲口话。 想通过这种方式,撇清自己的责任。 李秀芝衝到了一大妈的跟前,恶狠狠的瞪著一大妈。 “我到底怎么惹到你了 ?我嫁给柱子,你不高兴,你在我们结婚的当天晚上,寻我们两口子的不痛快,还让后院老太太打了我,要不是我来了亲戚,一直跟柱子分开睡,我恐怕跳到黄河里面也洗不清了。” 一大妈算是死了心。 她来得迟,有些事情不知道,犯了跟赖三一模一样的错误,以为傻柱跟李秀芝两人圆了房。 一听这段时间,李秀芝来了亲戚。 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 骂著聋老太太的八辈祖宗。 这叫什么办法,將自己给装了进去。 “我。” “啪啪啪。” 李秀芝抽了一大妈三个大嘴巴子。 抽完后,觉得不过癮。 將大巴掌变成了爪子,朝著一大妈的脸,抓了过去。 一大妈被赖三当眾喊破,心虚的厉害,又因为年纪比李秀芝大。 李秀芝又是含恨而出的力气。 双方高小顿见。 一大妈彻底落在了下风,一张脸,被李秀芝抓成了猫,头髮乱的跟鸡窝似的。 围观的街坊们,纷纷叫好。 95號大院的街坊们,唯恐这件事坏了李秀芝的名声,故意大声的说著一大妈破坏傻柱两口子婚事的那些过往事跡。 “自己没孩子,算计人养老,还是事事听她话的那种养老,不绝户才怪。” “结婚的大喜之日,一句祝福的话都没有,现在又眼红傻柱跟秀芝的生活,闹了么蛾子。” “真是老天爷开眼,秀芝来了亲戚,要不然秀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易中海咋不说话?” “心虚了唄,易家他说了算,这件事没他发话,一大妈敢做主。” 许大茂难得的没火上浇油。 胳膊碰了碰同样发呆的傻柱。 “傻柱,你媳妇。” 傻柱没理会许大茂。 此时的他,一脸的呆滯。 因为眼前朝著一大妈发泄心中怒火,疯狂抓一大妈脸颊的李秀芝,跟平日里那个对他嘘寒问暖的温柔女人,赫然是两副面孔。 设身处地的想像一下,自己变成一大妈,那种滋味。 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脸。 这是衝著破相去了呀。 看到易中海抬了一下手,还以为易中海要帮著一大妈对付李秀芝,傻柱大喊了一声,也冲了上去。 一巴掌將易中海抽翻在地。 许大茂一看傻柱打倒了易中海,想起了易中海忽悠傻柱欺负他的那些画面,千错万错都是易中海的错。 也冲了上来,趁著易中海被傻柱打倒在地的工夫,骑在易中海的身上,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抽。 大巴掌落在易中海脸上,许大茂瞬间兴奋了。 好傢伙。 难怪李秀芝会这么泼辣,合著滋味不错。 嘴里也骂骂咧咧的骂了起来。 “绝户,缺德鬼,我打死你这个算计鬼。” 易中海招架著。 一些看热闹的人,也趁机朝著易中海伸出了脚。 王建设和石青山两人,等李秀芝、傻柱、许大茂將易中海两口子打的差不多,这才出言制止了这场事件。 “行了,都住手吧。” 大傢伙陆陆续续停了手。 许大茂临走前,还朝著易中海吐了一口唾沫。 不偏不斜,落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第77章 打草惊蛇 打了易中海,將口水吐在易中海脸上,压抑在许大茂心里的怨气,总算得到了发泄。 自从他父母离开95號大院后,第一次这么扬眉吐气。 真想明天在抽一顿易中海。 他没理会傻柱两口子,贱兮兮的凑到了王建设的跟前,耳语了几句。 “王主任,我们怀疑何大清当年拋弃傻柱和雨水,跟著寡妇去保城生活这件事,就是易中海背后算计的,著急还有哪位老太太的手笔,我媳妇刚才跟傻柱媳妇说了,让傻柱写信问问情况。” 王建设不由得高看了一眼许大茂。 不愧是电视剧中混的风生水起第一个用上大哥大的人,从『易中海为了养老算计全院』这句话当中,联想到了何大清当初的事情跟易中海有关,还跟娄晓娥一块攛掇、说服傻柱两口子给保城写信,向何大清求证。 因为电视剧被刪减过內容,抚养费的事情並不连贯,给观眾一种摸不著头脑的感觉,同人文中都是二设。 王建设小声叮嘱了几句许大茂。 “也不用写信,何大清亲自回来一趟,双方对峙,真相自然大白天下。” 相当於在告诉许大茂,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 电视剧中,许大茂为了噁心傻柱,专门跑保城將据说被白寡妇一家人赶出家门的何大清给接回了京城,住在了所谓的养老大院。 何大清见到娄晓娥的母亲后,人老心不老的聊骚娄晓娥的母亲。 从这一点来看,何大清就是一个混球,当初的离开,没准还真是半推半就。 管不住下半身。 许大茂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王建设的意思,一个劲的点著头,贱兮兮的跑到了傻柱的跟前,话没说一句,被娄晓娥给拉走了。 另一边,石青山带来的人,『咔嚓』一声,给赖三的手腕上,銬上了亮晶晶的手銬。 被赖三指认出来当事人一大妈,紧隨其后的步了赖三的后尘。 易中海手腕上什么都没有。 主要是赖三没当眾指认出易中海。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石青山也不能贸贸然的给偽君子上手段。 王建设看著易中海。 “易中海,这件事有没有像街坊们说的那样,你发了话,你媳妇才钱找到了赖三?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到了法庭上,想说也晚了。” 没直接询问易中海有没有参与,而是借用了周围街坊们刚才吐槽易中海两口子的牢骚之言。 真参与,有石青山负责。 没参与,王建设也得借著易中海捅捅一捅杨建民的腚沟子。 赖三没有如王建设预想的那样,借坡下驴的把易中海拖下水,估摸著这傢伙有自己的想法。 石青山则趁著王建设的询问,顺水推舟的將易中海控制在了手中。 易中海飞速运转著大脑,想著脱身的办法,虽然没上手銬,可跟上了手銬没什么区別,行动没自由了。 一大妈见易中海被石青山控制住,不顾自己是过河的泥菩萨身份,忙出言为易中海进行著开脱。 “这件事跟我们当家的没有一点关係,是我一个人干的,我就是看李秀芝不顺眼,我是长辈,傻柱为了一个女人,打了我好几个大嘴巴,我气不过,钱找到了赖三,让赖三诬陷她不守妇道。” 想著李秀芝没跟傻柱同房,到了医院,查证之下。 对李秀芝指责便也不攻自破。 一大妈將责任揽在身上的同时,也竹筒倒豆子的进行了交代。 话音刚落。 95號大院其他街坊们的声音也跟著响了起来。 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易中海两口子在街坊们眼中,比臭狗屎都不如。 “这件事易中海说不知道,打死我都不相信。” “跟你一个大院住了这么些年,谁不知道你们易家是易中海说了算,易中海不放话,你敢做这种事情?” “真是缺德绝户两口子,到现在,还给易中海撇清著责任,我知道原因了,他们两个人被抓起来,谁跟聋老太太通风报信呀。” 王建设任由大傢伙继续懟呛易中海。 石青山更不会拦著。 大傢伙越说越是兴奋。 “贾张氏活著那会儿,就因为易中海的偏袒,才在我们大院肆无忌惮。” “易中海看著正人君子,实际上一肚子的肠子。” “这件事肯定是易中海主使的,石青山同志,给易中海上銬子,抓起来就对了。” 刘海忠觉得他必须要发言。 王建设和石青山当面,要彰显自己的前管事二大爷的风采。 “嗯嗯嗯。” 先清了一下喉咙。 等大傢伙的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刘海忠看著易中海,一副说教的语气。 “易中海,合著还以为街坊们能被你糊弄?我劝你一句话,老老实实的跟著王主任坦白,老老实实的向石副所长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才能被宽大处理,別想著搞那些歪门邪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易中海心里在骂街。 混蛋玩意。 他直接把头扭到了一旁,当了一个没听到。 被石青山派去的人,带著大卡车来了,眾人浩浩荡荡的上了大卡车,准备去医院帮李秀芝证明。 一大妈和赖三及易中海三人,也被押到了卡车上。 朝著远处的医院驶去。 一眾老娘们,继续嘰嘰喳喳。 “我活了半辈子,第一次坐卡车。” “我也是,这感觉,真好,四个轮子的卡车就是比人走著快。” 车厢內,王建设和石青山两人交换著各自的意见。 易中海要是真参与了这件事,一切按照法律执行,该坐牢坐牢,该枪毙枪毙。 要是易中海没有参与,石青山也会依著王建设的要求,將易中海关押48小时,这段时间內,王建设可以打著教育的幌子,狠狠收拾一顿易中海。 上一次枪毙贾张氏,掀翻了95號先进大院的真相,上级领导说王建设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 这一次,借著这件事,为辖区的居民们好好谋一把利益。 反正何大清就要回来了,借著邮电局收拾易中海,不相信易中海还能逃过制裁。 第78章 抓走赖三、一大妈 隨行的大妈们,来到医院后,都没用王建设和石青山开口向著医生说明情况,一个个爭先恐后的讲了易中海两口子钱买通赖三败坏李秀芝名声,继而破坏傻柱跟李秀芝婚姻的事实过程。 “两口子都不要脸,男的无耻,女的下作。” “为了养老,破坏人家婚姻。” “活该绝户,我们都是来帮忙作证的。” 不管一大妈如何將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反正在大妈们眼中,这件事的背后就是易中海在主使。 看著义愤填膺的大妈们。 易中海心里一个劲的倒吸著凉气。 这些人恨不得他死啊。 再说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听闻了全部过程,狠狠鄙视了一把易中海两口子,带著李秀芝进了旁边的房间。 没用多长时间。 给李秀芝检查身体的医生,推门走了出来。 后面跟著李秀芝。 大傢伙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医生的身上。 医生很负责任的告诉了石青山和王建设,言之凿凿的说李秀芝是清白的,期间还指桑骂槐的懟呛了一顿易中海两口子。 “我以一个医生的名义保证,李秀芝同志是清白的,是黄大闺女,对於某些给李秀芝同志泼脏水的人,我奉劝一句,別把所有人都当了傻子。”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赖三彻底瘫软在了地上,他晓得自己的下场不会太好。 一大妈仿佛泄气的皮球,彻底蔫巴了。 易中海还是之前那副样子。 “我们医院会出具证明李秀芝清白的报告。” 也就三四分钟,两份盖著医院大红公章的证明,分別递给了石青山和王建设,一人拿了一份,隨后易中海两口子和赖三,被石青山带走。 王建设挥手將李秀芝和傻柱两人喊到跟前,安慰了几句,说了一些不要放在心上,要相信街道,相信派出所的话。 带著小李和小张,急匆匆的朝著街道办走去。 街道办的单身联谊会,还需要王建设坐镇。 “媳妇,我一直就相信你。” 傻柱看著李秀芝。 李秀芝点了点头。 “我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相信你。” “秀芝,街坊们也相信你,傻柱,你们两口子放心,剩下的事情,交给街坊们,肯定让易中海两口子吃不了兜著走。” 二大妈大包大揽。 其他大妈也都跃跃欲试。 可不是他们在故意传谣,这是在替李秀芝声张正义。 大傢伙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医院,返回95號大院的路上,见人就骂易中海不是人,见人就骂一大妈是王八蛋,连带著聋老太太也跟著吃了瓜落,成了大妈们言语中的那个老不死的王八蛋。 “易中海不是人,是禽兽。” “曲丫头缺大德了,破坏人家两口子的婚姻。” “聋老太太是个老绝户。” 一路走。 一路喊。 95號大院门口,等著结果的街坊们,听著二大妈等人的讲述,也变得义愤填膺起来。 贾东旭的心,没著没落。 抱著小鐺,慌忙躲到了贾家。 除了家里,他也找不到別的地方。 看著秦淮茹,想起了前天晚上秦淮茹跟他说的那件事。 搬家。 这件事,要是跟易中海说,易中海肯定反对,不跟易中海说,易中海一准会使么蛾子。 泛起了愁。 ...... 王建设在联谊会正式开始前,赶回了街道办。 气氛有些压抑。 猜测是受到了李秀芝被赖三诬陷一事的影响。 將手里的证明文件,朝著大傢伙展示了一下,环视著在场的那些人,重点是那些慕名而来的男青年们。 这段时间,李秀芝贤惠的名声几乎传遍了南锣鼓巷的每一个角落。 一些对乡下女同志有误解的城里人,因为李秀芝,改变了对乡下人的那种死板的认知。 “同志们,我手里拿著的这份证明文件,就是医院出具的证明李秀芝清白的报告书,上面有医院的公章,还有医院一干负责人的签名,在这里,我郑重的宣布一件事,李秀芝是被诬陷的,是有人看不惯李秀芝的贤惠,看不惯何雨柱与李秀芝两人的夫唱妇隨的美满生活,起了坏心思,想了这么一个缺德的办法出来。” 小李办事员很有眼力劲,他从王建设的手中,接过证明材料,挨个走到那些男青年面前,让大傢伙近距离的观看。 为了让大傢伙看的清楚,有意识的放缓了行动的脚步。 “派出所的副所长石青山同志,协同两个年轻的公安同志,当场將诬陷李秀芝的赖三抓捕归案,將主使赖三的幕后黑手曲丫头抓捕归案,等待他们的,將是法律的严惩。” 话锋一转。 重新阐述了一下街道办的责任。 “街道办不会在这件事上去偏袒任何一个人,我希望大傢伙一个人来,两个人相约著一块离开,话就说这么多,南锣鼓巷街道办首届单身男女青年联谊会,正式开始。” 王建设將会场交给了在场的单身男女青年们。 苏丹红凑了过来,朝著王建设匯报了一下这段时间,街道办发生的那些事情。 跟王建设猜测的不错,是受到了影响,不过隨著证明报告的出具以及相关人员被抓等事,这件事的影响几乎没有了。 女同志们大大方方的看著男同志们。 男同志们也敞敞亮亮的看著女同志们。 都没动。 王建设不得不出言催促一句。 “一家有女百家求,想想李秀芝同志的优秀。” 一个稍微有些跛脚的男人,站了起来,走到了一个留著短髮的女同志跟前,伸出手,介绍著自己。 “我叫党二喜,在红星机械厂工作,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姐妹,因为跛脚的缘故,之前委託媒婆说了几个,人家嫌弃我家里没有帮衬,是个瘸子,事情也就没有了后续,王主任说的很对,我想跟你结成革命的夫妻。” 没有父母,是孤儿,党给了生命,所以改成了党姓。 那个女同志,看著党二喜,脸一下子红了,却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不嫌弃我是农村来的吗?” “不嫌弃。” 第79章 谅解书终於没用了 现在结婚,男女看对了眼,双方父母在媒婆的撮合下见面,商量两个孩子的结婚日子,没父母的,要么由师父出面,要么自己出面。 就像党二喜和崔红霞两人。 一个觉得对方是乡下农村人,能吃苦耐劳,不嫌弃自己是瘸子。 一个觉得对方诚实可靠,能让自己填饱肚子,不再挨饿。 各自谈了谈各自的家庭出身。 党二喜是工人出身。 崔红霞是贫农出身。 两人来到了王建设的跟前,表明了结为革命夫妻的想法。 王建设写了两人的结婚证,他也是到现在才弄明白这门道,当下这年月,街道主任就有权利给辖区居民办理结婚证,上一次傻柱和李秀芝两人,还安排两人跑了一趟部门。 没有照片,拿著双方的介绍信,將各自的家庭住址写在上面,又写了两人的名字,盖上街边办的公章。 將结婚证递给了两位。 办公室內,有老人家的画像。 王建设专注的看著老人家。 党二喜两口子也注视著老人家。 “老人家,在您的见证下,我王建设以街道主任的身份,宣布党二喜和崔红霞两人结成了革命的夫妻,希望在今后的道路上,他们夫妻二人能相互帮扶,认认真真的听您老人家的话,做您老人家最忠实的战士.....” 担心两人现在就回家,王建设提著他们的耳朵根子,叮嘱了几句,让他们再待一会儿,等联谊会结束在离开。 虽然不知道王建设葫芦里面卖著什么药,可两人还是照做了。 鑑於党二喜和崔红霞两人的带头,后面陆陆续续进来好几对男女,说要办结婚手续。 王建设在看过他们的介绍信后,也帮著办理了手续,跟党二喜和崔红霞两人一样,被留在了街道办。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在没有愿意结婚的男女青年,王建设这才宣布联谊会结束。 挥手把结婚的几对新人喊到自己跟前。 “李秀芝被诬陷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为了避免在出现这种情况,一会儿我会安排人带著你们去医院,检查身体,不是特意在针对谁,而是为了不再出现类似李秀芝被诬陷的事情,你们的婚姻和和美美,某些人不高兴,嫉妒了,各种诬陷,这么做,是把这些威胁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崔红霞她们几个女同志,都点头同意。 党二喜他们,也都认可王建设的这个提议。 “崔红霞、丁红梅、唐来娣、张闺女,你们的婚事,是街道办帮忙张罗的,从今往后,街道办就是你们的娘家,希望党二喜、唐大年、范大桶、付合飞作为人家的丈夫,生活中,能够体谅妻子的不容易。” 四对新人。 心都暖暖的。 “我们街道办,作为崔红霞、丁红梅、唐来娣、张闺女的娘家人,不可能没有表示,每个人二十斤棒子麵,算是街道办给你们的嫁妆。检查完身体,从小张办事员那里领取,赶紧去吧。” ...... 半个小时后。 检查完身体的四对新人。 从办事员小张的手中,各自领走了二十斤棒子麵的嫁妆。 送聋老太太参加表彰会的姐,刚好进门。 朝著四队新人又是一阵保证,让崔红霞她们遇到事情,都来街道办找妇女会,妇女会会替她们出头。 王建设对姐这种工作態度,也算无语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续工作。 姐回来家。 王建设很快在街道办迎来了石青山。 就李秀芝被诬陷的事情,石青山向王建设口头通传了一下案情的进展,没打电话,是想当面跟王建设聊一些別的话题。 对前副所长徐有利的话,石青山深有认同,他自始至终都是感谢的语气。 “建设,我真是托你的福了。” 相当於跟著王建设捡了两个功劳。 第一个功劳,赖三进派出所不久,就把事情的过程全部进行了交代。 一大妈对这一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至於易中海,一个字不说,非说自己跟这件事没有关係。 一大妈也把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头上。 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弄得,没听谁的话。 易中海没指使她,聋老太太也没攛掇她,都是她一个人的主意,就是看李秀芝不顺眼,想要让傻柱娶一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媳妇,继而解决养老的难题。 换成別人,估摸著会对易中海上点手段。 石青山却不会这么做,也不屑做这样的事情。 第二个功劳,赖三在交代的过程中,还交代了別的犯罪事实,开设赌场,偷盗国有资產,等等。 石青山来找王建设之前,已经將赖三赌博犯罪团伙全部抓获,六个人,一个没跑,都落网了,缴获了犯罪资金上万块。 妥妥的大案。 估摸著用不了多长时间,石青山就能官復原职。 王建设对石青山表示了祝贺。 两人又在易中海的问题上,交换了一下意见。 说的正兴奋的节骨眼上,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王建设疑惑的站起身子,快步走向门口,心里纳闷谁会在这个点找他。 拉开门,才发现门外站著傻柱两口子。 “进来吧,刚才我跟石所长还在谈你们两人,李秀芝贤惠的都让街坊嫉妒了。” “赖三和曲丫头两人都交代了,也就这一两天的事情。” “王主任,石所长,我们两口子谢谢你们。” 傻柱都要给两人下跪了。 王建设离的比较近,一把托住了傻柱,这才没让傻柱给他们跪下。 “何雨柱,你干什么呀?我身为街道主任,石所长身为派出所的副所长,这都是我们的分內之事,你们两口子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王主任,石所长,我们大院老太太找了轧钢厂的关係,食堂的主任让我写什么材料,说有了这个材料,易中海两口子就能被放出来。” 王建设暗道了一句,这不就是同人文中的二设情节,万能谅解书嘛。 “是有这么一种说法,但那是情节不严重。”石青山给出解释,“李秀芝被赖三和曲丫头两人联手诬陷这件事上,写了也没用。” 第80章 风水轮流转 担心傻柱和李秀芝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石青山还贴心的打了一个比方。 “就拿赖三和曲丫头联手诬陷李秀芝这件案子来说,赖三因为別的事情,被判决死刑,曲丫头被判有期徒刑十年,有了你何雨柱和李秀芝给她写的这个材料,法官酌情考虑,改判成一百二十个月。” 王建设突然回过了神。 十年有期徒刑跟蹲一百二十个月的监狱,可没什么区別呀,无非说法不一样而已。 同人文中有谅解书的情节,好多书友將其戏称为万能谅解书。 天大的事情,就算烧了房子,闹出人命,欺压烈属,前脚抓进去,后脚谅解书一出,人屁事没有的被放了出来。 他看著何雨柱和李秀芝两人。 “石所长的意思,你们两人听明白了吧?” 傻柱还在回味。 李秀芝却已经明白了两人的意思,匯报了一些聋老太太回到四合院的情况后,拉著傻柱离开了街道办。 石青山也告辞离去。 王建设没走,还有工作要忙,趁著没人打搅自己,写了一封匯总材料。 这份匯总材料是道具,为了增加分量,文中借用了红岩中的某些设定,把易中海称之为轧钢厂的新一代蒲志高。 “砰砰砰!” 门外再一次响起清脆的敲门声。 放下钢笔,目光投向了虚掩著的木门。 顺著细小的门缝隙,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门口。 王建设猜测应该是轧钢厂的某位领导级人物,至於是不是那位轧钢厂的厂长,门没开,王建设也不敢断定。 “请进。” 门嘎吱一声开了。 站在门口的人,王建设认识,甚至还打过交道,只不过结果不是太好。 轧钢厂工会的主席。 风水轮流转。 今日到我家。 王建设屁股都没从凳子上挪开,手指向了这位轧钢厂的工会主席,脸上挤出了一副带著少许恍然之意的表情。 “你是轧钢厂的工会主席,叫郑什么赤私来著,有事?” 郑赤私来之前,心里就有了一定的思想准备,晓得自己会被王建设刁难。 对王建设的下马威,在心里骂了几句脏口。 嘴上却故作大气的回应道:“王主任,我是轧钢厂的工会主席郑赤私,现在来找你,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公事?私事?” 郑赤私一愣。 还有这种说法嘛。 “公事。” “不好意思。”王建设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了,“周日休息,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郑主席要是有公事,明天等我上班了再说。” 桌子上的茶杯。 被他端在了手里。 一报还一报,当初王建设在轧钢厂郑赤私办公室內受的气,现如今都还给了郑赤私本人。 將在当场的郑赤私,却没走。 有点死皮赖脸的意思。 他眼尖的看到了王建设面前的报告,几个字清晰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轧钢厂七级钳工易中海,破坏南锣鼓巷街道办撮合来京投亲女同志与当地男同志结为革命夫妻一事的匯总报告。 下面还有一行对易中海的评价,根据走访,该同志简直就是一个新的蒲志高。 这报告一上去。 轧钢厂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王主任,就易中海的事情。” “郑主席,我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现在是我的个人时间,我在利用个人时间总结街道办的工作匯总,明天一早还要跟上级领导进行匯报,別耽误我工作。” 王建设话锋一转。 “至於你说的易中海,有街坊指出,他破坏了南锣鼓巷街道办撮合来京投亲女同志与当地男同志结为革命夫妻的事情,有人说他是蒲志高。” 手朝著窗户外指了指。 言下之意。 你赶紧离开。 郑赤私无奈之下,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在街道办门口,还停下脚步,朝著王建设的方向看了几眼。 王建设不知道的事情,是郑赤私先去的派出所,跟石青山摆谱,还是之前的老一调,什么易中海是技术钳工,轧钢厂需要易中海这样的高级技术人员,易中海有个好歹,是轧钢厂的巨大损失。 石青山一句『当年的小鬼子和狗汉奸也有不少高级技术人员』的话,给郑赤私懟呛的没有了下文,这才跑到街道办来找王建设,准备从王建设这里入手,结果又在王建设这里碰了软钉子。 一想到王建设说易中海是轧钢厂的蒲志高,郑赤私真坐不住了,骑著自行车,赶紧找杨建民匯报。 ...... “傻柱,你傻缺啊,让你写求情材料,你就给人家写求情材料?换成我,我就扛著不写,又能耐把我开除了,借他两个狗胆子,姥姥。” 许大茂凑到了傻柱的跟前。 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样。 娄晓娥皱著眉头,看著嘀嘀咕咕的两人,无奈的朝著李秀芝笑了笑。 李秀芝也无语的摇著头。 “我媳妇跟著我一块去的,我糊涂,我媳妇不糊涂呀。” 傻柱先高捧了一下李秀芝。 后压低了声音,朝著许大茂说起了悄悄话。 “我问了王主任和石所长,这份证明材料,我写了也没用,人家说有这个东西,十年刑期变成了一百二十个月。” “傻柱,你学坏了。”许大茂想起了王建设上午跟他说的那件事,看著傻柱,“不给你爹写封信?” “等雨水回来,让雨水给他写吧。” 傻柱的脸上,泛起了几分畅想。 想著何大清收到何雨水给写的信,从保城回来,见到贤惠儿媳妇李秀芝的一幕场景。 ...... 秦淮茹看著贾东旭。 贾东旭一个人在想事情。 老不死的聋老太太,刚才回到大院,听人说易中海两口子因为诬陷李秀芝不是黄大闺女这件事被抓到了派出所。 忙进了贾家。 逼著贾东旭背著她去了轧钢厂家属区,找到了杨建民。 至於两人谈了什么,贾东旭不知道,他被聋老太太留在了外面,却知道杨建民好像又出面了,刚才食堂的主任找到了傻柱,让傻柱写什么求情证明书,傻柱两口子还真给写了。 第81章 杨建民反目聋老太 郑赤私离去后。 又过了半个小时。 王建设在办公室內迎来了第二位替易中海求情的轧钢厂领导。 主抓后勤的副厂长李怀德。 估摸著是听到李怀德支援街道办物资的事情,想著李怀德在王建设跟前有面子,所以派出了李怀德。 让李怀德出面。 无非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杨建民还没跟李怀德翻脸,认为李怀德跟他是一路人。第二种情况,被某些人给逼急了,不管不顾,先把眼前局面给对付过去再说。 面对李怀德,王建设的態度与刚才郑赤私出现时的態度截然相反。 屁股从凳子上站起,热情的让李怀德坐到凳子上,又给李怀德沏了一杯茶水。 “李厂长,喝水。” 都没用李怀德开口,王建设隨手將写著易中海是轧钢厂蒲志刚字样的匯总材料丟在了垃圾桶內。 见王建设这么上道,李怀德也觉得很有面子,他也没藏著掖著,直接將杨建民开出的价码说给了王建设。 “杨建民来之前,跟我说了,给街道五个工作指標,每个月三千斤棒子麵的支援,连续三个月。” 在这个基础上。 李怀德適当的增加了一些。 “我直接替你做主了,七个工作指標,每个月三千斤棒子麵,二百斤白面,连续五个月。” 王建设想起了后世买35个二踢脚的故事。 他现在就是这么一种心態。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看著李怀德,正色道:“李厂长,能问一下吗?杨建民到底落了哪位老太太多大的人情呀?居然这么大的手笔。” 正常人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硬出头,而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杨建民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堪称头铁娃。 李怀德高深莫测的说了几句话,將杨建民和聋老太太两人的关係表达的明明白白。 “上船容易下船难。”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两人有什么猫腻,从刚才杨建民找他的那种反应来分析,貌似杨建民反被聋老太太拿捏了,有所顾忌,又不敢掀桌子,只得无能犬吠,听了聋老太太的话。 目的达到,李怀德起身告辞。 临走前,说明天就会有人將七个工作指標送来。 至於物资,一个星期后再去拉。 王建设將李怀德送出了街道办,目送李怀德骑车离去,返回街道办,锁好门窗,骑著自行车去了一趟派出所,跟石青山聊了一下,返回了家属大院。 老张头瞧见王建设,將王建设招呼到了屋內。 坐凳子的时候,裤兜里面的照片掉了出来。 老张头抢先一步抓在了手里。 看著上面的富態婆子,越看越喜欢,手指著照片上面的贾张氏。 “王建设,这个不错。” 贾张氏的照片其实就是那天照片占房的道具,院內的人一直没过来跟王建设承认,徐有利又调走了,新来的石青山在忙著处理赖三和曲丫头两人的案件,这件小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刚才路过95號大院的时候,王建设忘记把照片还给贾家。 “照著这个样子给我找。” “寡妇。” “太好了。” “好也不行啊,前几天被毙的院霸,就是她。” 老张头一听贾张氏的辉煌往事,犹如抓到了臭狗屎,直接將贾张氏的照片丟在了地上。 王建设弯腰捡起,夹在了书本中,又把书本塞在了写有『为人民服务』几个字样的绿色挎包中。 在老张头千叮嚀万嘱咐的声音中,离开门房,回了自家。 看著那张床,直接躺上面了。 ...... 杨建民气的直接將手里的大茶缸,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气的不是李怀德匯报的王建设的一系列要求。 而是聋老太太对他一次又一次的拿捏。 一而再,再而三。 他恨。 “哎!” 无奈的嘆息,从他嘴里飞出,身体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拳头重重的击打在桌子上,巨大的力道,將桌子上的那些东西都震的动了起来。 不是不知道李怀德对他的心思。 却也没有办法。 谁让郑赤私没用呢。 门『嘎吱』一声开了,杨建民的媳妇推门走了进来,看著地上的大茶缸和茶叶及汁水,抓起桌子上的草纸,清理了起来。 知道杨建民为啥大发雷霆。 两点多,贾东旭背著聋老太太来找杨建民,虽然杨建民没让她跟著一块听,但是通过事后双方狰狞的脸颊,依稀猜到了一点真相。 聋老太太逼著杨建民办一件压根办不到或者需要付出很多代价才能办到的事情。 从杨建民现在的情形来看。 那位聋老太太在刚才的爭论中占了上风。 作为杨建民的媳妇,她认识李怀德这个轧钢厂的副厂长,杨建民也跟她说了一些轧钢厂的事情。 杨建民被逼的让对头出面帮忙解决问题。 相当於將刀把子递到了对方的手中。 提著暖壶,给杨建民的大茶缸里面倒了一些开水。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想安慰,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杨建民闭著眼睛想了一会儿,突然睁开了眼睛,看著面前的婆娘。 “你上次跟我说哪位老太太倒卖过粮票?” “有个人背著她倒卖的粮票。” “明天你写封举报95號大院赡养人员金翠莲倒卖粮票的举报信,投到南锣鼓巷街道办。” 聋老太太让他不痛快,他也得让聋老太太不痛快。 最好能让聋老太太一劳永逸的闭上嘴巴。 至於调走,去別的单位当一把手,换做这些事情没发生,杨建民还可以,发生了,就不能再走。 主要是担心聋老太太破罐子破摔的跟他同归於尽。 从一个乡下娃走到一个万人大厂的生產厂长,不容易。 当初要是在咬咬牙,在坚持坚持,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多麻烦事情了。 一步错。 步步错。 “今后没事的时候,去南锣鼓巷那头打听一下老太太,別让那些人认出你来,我的意思,你明白嘛。” 这件事,只能交给自己的媳妇,託付给別人,杨建民不放心。 杨建民的媳妇,点著头,接下了这个任务。 第82章 审讯一大妈 第二天。 老张头一大早就在门房处喊王建设来接电话。 电话是石青山从派出所打来的。 赖三伙同曲丫头联手诬衊李秀芝一案,今上午八点开庭审理。 上一次审讯贾张氏,95號四合院的那些人就没参加,光受邀参加了一下观刑教育,把聋老太太嚇了一个够呛,好几天没好好吃饭。 这一遗憾,今天说什么也得补上。 为了表示隆重,王建设派出了自己的得力干將姐,让姐去95號大院通知那些人,务必参加,重点提及了一下聋老太太的名字。 姐拍著自己胸脯向王建设保证,保证圆满完成王建设交代的任务。 七点五十分。 姐带著95號大院的街坊们出现在了庭审的现场,聋老太太不知道是不是被嚇的,还是有其他想法,居然是被姐带人架了过来。 贾东旭、刘海忠、许大茂他们这些人,都没去上班,全来了。 傻柱作为李秀芝的家属,更是当仁不让。 最先出来接受审讯的人是赖三。 此时的赖三,已经没有了昨天在四合院门口诬陷李秀芝时的那种囂张,跟霜打的茄子有的一拼。 蔫了吧唧的。 看到傻柱,不管不顾的喊了起来,口口声声说他错了,祈求傻柱两口子原谅。 赖三不知道听谁说的,说只要傻柱两口子接受了他的道歉,他就可以不用死了。 被法警警告了一番,瞬间变得老老实实。 一系列的证据和证人后,法庭內迴响著赖三最终的命运判决。 “赖三,以赌博的方式设局讹诈受害人钱財,偷盗国有资產,诬衊女同志名声......数罪併罚,判处死刑。” 死刑二字,犹如锋利的刀剑,隔空砍伐在了赖三的身上,让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被突然抽空空气的气球,连最基本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大脑一片空白。 死刑! 自己要被枪毙了,子弹还的自己钱买。 心里泛起了无尽的后悔,后悔自己为了三十块钱,接下了这要命的差事。 假如没去找李秀芝闹腾,也就不会出现被一网打尽,继而被查明一系列犯罪事实的事情。 为了三十块钱,丟了自己的命。 “何雨柱,李秀芝,我不想死,我错了,我给你们道歉,你们跟法官求求情,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见傻柱和李秀芝两人不为所动。 赖三又把自己的力气,用在了咒骂一大妈的身上。 唯有这样,他心里的怨气才能发泄。 “杀千刀的绝户婆,我日你八辈祖宗,老子当天就应该大巴掌抽你这个狗日的混蛋,就因为你,害的老子活不成了,活该你们两口子绝户,你们不绝户,老天爷都瞧不过眼,老天爷,救命啊。” 现场坐著好多人,大家都目睹了赖三濒临崩溃的一幕。 看著被判死刑的赖三,街坊们在心里琢磨一大妈会是什么下场,好像不会被枪毙,赖三好多罪加一块才落了个吃枪子的份,一大妈估摸著会坐牢。 来了兴趣。 猜著一大妈会被判多少年刑期。 有些街坊,还把目光故意望向了聋老太太。 在心里埋怨一大妈也是一个死心眼,自己都要坐牢了,你倒是將聋老太太给供出来呀。 聋老太太的心,一直堵在嗓子眼。 她用把柄威胁杨建民出手,又用把柄拿捏王红梅,一大妈要是承不住压力,或者想要將功赎罪,把她供出来,可就麻烦了。 求爷爷告奶奶的求著满天神佛。 保佑,保佑一大妈將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头上。 ...... 一道薄薄的木门后,站著一大妈,她被两个女性公安押解著。 听著木门那头传来的赖三鬼哭狼嚎的声音,一大妈满腔的苦涩。 赖三都被判了死刑,作为诬陷李秀芝的赖三同伙,又是这件事的实施者,猜测自己的下场不会太好。 昨天晚上,一大妈將最近的这些事情,在脑海中一一復盘了一下。 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王建设的到任,引发了一系列的变故,从贾张氏被枪毙到他以主任的身份给傻柱张罗对象,是最大的意外。 傻柱娶媳妇这件事,打乱了一大妈的养老计划。 想著將来贾东旭不保险,她还有傻柱这一张养老的牌可打。 谁能想到李秀芝的枕头风这么厉害,结婚的当天,就让傻柱全身心的信服她。 在傻柱的婚事上,她有点欠考虑。 当初就不应该听聋老太太的话,说什么等粮食富裕了在给傻柱张罗对象。 早给傻柱张罗一个对一大妈的话,言听计从的媳妇,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 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开门的动静,打断了一大妈的浮想联翩,她把目光投了过去,不见了赖三的身影,想必已经被带了下去。 走动了几步,她站在了之前赖三站的地方。 感受著周围人的关注,不由得朝著那些人看去,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都在鄙视著她,当目光落在聋老太太身上的时候,明显察觉到了聋老太太的那种心虚。 知道聋老太太在担心什么。 不准备拖聋老太太下水了,就算把聋老太太攀咬出来,她依旧躲不掉牢狱之灾。 鼻腔內闻到了一股骚味,忙將自己的脑袋耷拉了下来。 见地上多了一滩水汪汪的东西,晓得赖三被嚇的尿了裤子。 低声嘆息了一句。 自己会不会被嚇尿了裤子。 不知道。 “被告人曲丫头,不满邻居何雨柱娶妻李秀芝,以三十块钱为代价,钱僱佣赖三,让赖三於昨天当眾诬陷李秀芝与其.....。” 一大妈一副认命的模样。 “我认,所有的罪,我都认,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没有人指使我,也没有人让我这么做,我就是看李秀芝不顺眼,一个乡下丫头,凭什么比我过的好呀,谁让她不给我养老,还在结婚的当天,攛掇傻柱打了我一顿,我很不服气,我就是要毁掉她的名声,让她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臭婆娘。” 第83章 蹲十五年 聋老太太的心。 彻底踏实了。 不復刚才的那种提心弔胆。 街坊们却在心里骂著一大妈的八辈祖宗。 这时候了,还在维护大院祖宗,很疑惑大院祖宗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这么死心塌地。 王建设却依稀猜到了几分真相。 易中海的名字都是聋老太太帮忙改的,媳妇是聋老太太帮忙张罗的。 这或许也是易中海两口子在贾东旭变成照片掛在墙上后,要给傻柱找一个对他们的话,百分之百听的女人当媳妇的原因。 由於一大妈的认罪,审讯的过程明显加快了不少,证据和证人陆陆续续出现,陆陆续续的离开。 很快迎来了一大妈命运的最终审判。 “依法判处曲丫头有期徒刑十五年,鑑於曲丫头收到了受害人的书面谅解材料,现判处曲丫头有期徒刑十四年零十一个月零二十七天。” 一大妈比赖三强那么一点,十五年的刑期,並没有將她嚇的直接瘫在庭审现场。 开口之前,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思想准备。 神魂在这一刻,仿佛游离了她的躯壳。 在法警的带领下,一大妈迈著机械式样的步伐,直接被带走。 迈步出门的一瞬间,就好像迴光返照似的,她把头扭了过来,落在了庭审席一干眾人的身上,缓缓扫过眾人。 感受著一大妈投来的视线。 其他人都是那种你活该有这般下场的表情。 聋老太太眼神中则流露著几分感激,当一大妈被带离后,她的这种感激化作了深深的担忧,伺候她饮食起居的小丫鬟进去了,別的不说,就一大妈那个身体,十五年后能不能活著出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她跟前又少不了伺候的人。 为今之计,也只能在秦淮茹身上下功夫。 姐好心人一个,见聋老太太没人搭理,將妇女会的几个女同志喊到了跟前,跟来时候那样,架著聋老太太又把聋老太太给架回了四合院。 落在外人眼中,跟耍猴差不多。 ...... 王建设在法庭门口,手朝著贾东旭招呼了一下。 “贾东旭。” 本想陆陆续续散去的眾人,看热闹看的忘乎所以,停下脚步的等著后续,有人还在心里猜测是不是王建设又要朝著贾东旭出手了。 从贾张氏被枪毙到一大妈蹲十五年,都有王建设的手笔。 贾东旭走到王建设的身旁,心情带著几分忐忑,不知道王建设找他什么事。 王建设从绿色挎包里面取出书,打开书本,从里面翻出贾张氏的照片,递给了贾东旭。 “昨天派出所的石所长让我把相片还给你,事多,忙的让我给忘记了,现在还给你,一定收好了,別在闹出你妈照片占房的事情。” “王主任,不是我们贾家做的。” 贾东旭进行著解释。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谁干的这事,就知道95號大院的街坊们为了赶走他们贾家,各种小手段不断。 易中海在,有易中海在前面扛著,贾家牵连不大,易中海搬到了36號大院,贾家成了首当其衝。 万幸聋老太太还好好的,聋老太太要是有个好歹,贾家在95號大院更是举步维艰。 秦淮茹昨天晚上还跟贾东旭商量,实在不行换个大院住也行,省的留在95號大院惹街坊们各种嫌弃。 棒梗一天到晚的嚷嚷著要改姓。 “王主任,因为我妈的那些事情,95號大院的街坊们都不欢迎我们留在大院,我媳妇的意思,有没有那种独门独户就一间房子的小院,两间房子也行,多余的房子算我们贾家的,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王建设心里冷哼了一句。 想什么好事情呢。 还独门独户的小院。 也不看看你们贾家配不配。 “现在街道没空著的房子,有也是原先閆家无偿捐赠的那几间,对你来说,搬中院跟搬前院没什么区別,別的辖区有没有,我不太清楚,你要是有门路,能搬走,手续方面我肯定提供方便。” 贾东旭一脸的苦逼,就知道秦淮茹跟他说的这事没把握。 摇了摇头。 “贾东旭,至於你反映的情况,我到时候派人去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贾东旭,你比我大,有些事情,按理说你比我更清楚,但是从你们家最近发生的这些情况来看,你有点不称职。” 话锋一转。 说了一些算是发自肺腑的掏心窝子的话。 “不管是作为贾张氏的儿子,还是作为秦淮茹的丈夫,作为棒梗、小鐺两个孩子的父亲,都有些失职,你要记住这么一句话,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纸里面它包不住火,好好想想,发自內心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正错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伸手在贾东旭的胳膊上拍了拍。 扭身离开。 走出几步,还回头看了看贾东旭。 贾东旭没动,顿在当地回味著王建设的那些话。 王建设也不能说电视剧中,你贾东旭掛墙上了,秦淮茹会变成寡妇,坐实贾家寡妇世家的名头。 有些话,点到为止。 刚才跟贾东旭说话的时候,打量了一下贾东旭。 贾张氏被枪毙后,贾东旭的精气神,比刚开始王建设看到的时候,强了很多,眼神中没有了那种被生活压抑的麻木。 肥婆没有定量,还白白胖胖。 这差量只能是贾东旭从自己的口粮中儘可能的节省,优先紧著贾张氏、秦淮茹、棒梗他们来。 所以说男人很难。 ...... 回到街道办没多长时间,李怀德来了,给王建设带来了七张轧钢厂的入职登记表,上面盖著轧钢厂的公章和杨建民等厂领导的签名和印章。 只要在入职姓名栏上写下谁谁谁的名字,谁谁谁就可以拿著入职表去轧钢厂人事科办理相关的手续,成为轧钢厂正式的工人。 李怀德也是一个妙人。 为什么这么说。 这傢伙应该是先去的派出所,因为他身旁还跟著灰头土脸的道德天尊易中海。 此时的易中海,哪还有掌控95號大院的院皇风姿啊。 活脱脱一个糟老头子。 第84章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王建设把兴高采烈的李怀德和失神落魄的易中海两人,亲自送出街道办。 本想立即折返回来。 扭身的过程中,不凑巧的听到了一些被风无意中吹在他耳朵內的言论声音。 “听说了没有,轧钢厂给了咱街道七个工作指標。” “我也听说了这件事,我家孩子刚好没工作。” “听说了又能怎么样?到咱手的工作指標,才是工作指標,就算轧钢厂给街道一百个工作指標,落不在咱手中,有什么用?” “街道办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加一块有多少人,能有一个工作指標落到咱这些平头百姓的手中,就烧了高香,想什么好事呢,你们忘记王红梅了吗?” “我听说新来的这个主任跟王红梅不一样,贾张氏都被枪毙了。” 听了一个七七八八,王建设迈著沉重的步伐,回到街道办。 见整个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都眼巴巴的瞅著自己。 有心思,没往別的地方琢磨,以为脸上有了脏东西,伸手在脸上摸索了几把。 见大傢伙还注视著自己,这才反应过来,合著都是工作指標给闹得。 没指標,是没指標的烦。 有指標,是有指標的愁。 都知道轧钢厂能保证最基本的物资供应,进轧钢厂,不用在饿肚子,甚至还能补贴家里。 轧钢厂的工作指標大家都想要。 刚才在门口,要是没听到那些言论,王建设没准大方的匀兑出一个工作指標,让街道办的这些工作人员內部竞爭。 偏巧听到了一些跟工作指標有关係的风声。 这种情况下,任何一点失误,都会被人用放大镜无数倍的扩大。 王建设可晓得自己有几个仇人,轧钢厂工会主席郑赤私,轧钢厂生產厂长杨建民,95號大院居住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包括贾家,都有可能在心里怨恨王建设。 前脚李怀德把工作指標交到王建设的手中,后脚就传的沸沸扬扬,还他王建设如何,前主任王红梅如何如何。 背后肯定有人在推波助澜。 没怀疑李怀德。 杨建民和郑赤私两人的嫌疑最大。 “说几句。” 大家都来了精神。 盯著王建设。 “本来想让你们內部竞爭一个指標,但是刚才,我听到了一些跟指標有关係的言论,整个辖区的居民都在谈这件事,我不知道她们是无意中得知了这件事,还是有人在有意为之,我不敢赌。” 话锋一转。 “但是你们的家属,作为辖区的一份子,有权利跟其他人一块来竞爭这几个工作指標,公平、公正、公开。” 言下之意。 没有內部操作,一切拼实力,靠运气。 街道办的这些人,也深知这件事事关重大,王建设这么安排,也是不想被人抓住把柄。 王红梅就因为不断地给95號大院捂盖子,现如今落了个吃枪子的下场,他男人也因为贪腐问题被毙了,一夜之间,从干部家庭变成了黑五类家庭,几个孩子去了大西北。 对王建设的安排,表示理解,最起码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去竞爭指標。 “烈属家庭在这一次竞爭给予优先,尤其是那些没有父母,只有爷爷或者姥姥单独抚养孩子的烈属家庭。” 王建设將三种家庭列为了本次指標的优先家庭。 除了烈属家庭之外,还包括劳模家庭和先进个人家庭。 他来的那会儿,大致了解了一下,辖区內有两户烈属人家,劳模家庭和先进个人家庭一概没有。 相当於一大帮人公开竞爭剩余的五个指標。 这么做,也是要刺激刺激辖区的居民,一百多个大杂院,零零散散两三千户人家,一万多口子住户居民,没一个劳动模范,没一个先进个人。 堪称工作的失职。 在职期间,辖区產生一个劳动模范或者一个先进个人,都是王建设的功绩。 王红梅评选颁发的先进文明四合院不算。 “本次竞爭指標的適龄青年,不限男女,正在上学被父母突然勒令退学的人,不在本次竞爭行列中,街道办还要追责其不让孩子读书的责任,我目前就想到这么多,你们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想想,补充一下。” 手朝著刘慧娟挥了一下。 刘慧娟跑到了王建设的跟前。 王建设將七份轧钢厂的入职登记表递给了刘慧娟。 “你把它收好,过几天竞爭的时候再把它们拿出来。” 整个街道办,也就刘慧娟的办公室比较严密一些,由她保存七份工作指標,最为稳妥。 待刘慧娟拿著指標进了办公室后,王建设又朝著街道办其他人安排起了工作。 “你们挨家挨户的去宣传,务必让辖区每一个居民都知道这件事,也把街道办这一次对竞聘人员的要求说给大傢伙,省的那天闹么蛾子。” 姐带著妇女会的那些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去做王建设交代的差事。 他思来想去,发现妇女会非常適合做这件事。 街道的那些老娘们,面对小张和小李,有可能撒泼,上演一些不要脸的手段,面对姐等妇女会,真是老鼠见了猫的惊恐。 可见姐的威名赫赫。 看著姐等人陆陆续续离去的背影,王建设在心里长嘆了一口气,你有政策,我有对策,想借著指標的事情反算计,他还真要借著对方这股东风登台唱一场大戏。 回到办公室,端著大茶缸喝了几口水。 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工作指標的事情,如何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毕竟后面有人在虎视眈眈,王建设不能出一点的瑕疵。 通过考试的手段,按照成绩的好坏,择优录取,並且考试的试卷还得让某些人挑不出一点的问题。 街道办的这些人被王建设排除在外,他打起了上级领导的主意,到时候有人借著指標的事情公开发难,指著王建设搞了內部虚假,上级领导就是证明王建设公开、公平、公正的最佳证人。 怎么跟上级领导说呢。 王建设犯起了愁。 一个大大的愁字,在额头上浮现。 第85章 举报信 『砰砰砰』的敲门声。 打断了王建设的沉思。 抬起头,把目光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投了过去,见办事员小李站在门口,手里捏著一个薄薄的东西。 王建设要是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封信,他没吱声,手朝著小李招了一下。 小李办事员抬腿走了进来。 手里的信,放到了王建设的面前。 简单扫了一眼,见信封上面写著『街道办收』几个字样。 “我刚才在举报信箱里面找到的,赶紧给您拿了过来。” 言下之意,我没看过,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明哲保身做的不错。 王建设抓过信封,瞟了一眼小李办事员。 “前天下午三点半,我专门检查过举报信箱,里面什么都没有,刚才我路过的时候,觉得不对劲,用钥匙打开,发现里面被人塞了一封举报信。 这封举报信是在星期六下午三点半到今天早晨七点半之前,被人塞在了信箱內。 “之前王红梅在职期间,有没有收到举报信?” “有。”小李办事员很肯定的回答道:“我取过几封,信都给了那个王主任。” 王建设没在问话。 伸手取出了信笺。 耳朵內听到了踏踏踏的离去脚步声,忙朝著已经走到门口的小李招呼了一句。 “你也过来看看。” 王红梅在职那会儿。 但凡有举报信,都是王红梅独自操作。 之前还有一个办事员因为想要拍王红梅的马屁,主动留在现场帮忙,被王红梅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人在过后不久,被王红梅寻了一个藉口,调往了別的单位。 血淋淋的经验教训。 前车之鑑。 小李办事员见王建设要打开举报信,很识相的离开了,没想到半路又被王建设给喊了回来。 “王主任,您还有什么吩咐?” “一块看看。” 王建设当著小李办事员的面,將信封里面的举报信打开,平铺在了桌子上。 上面写著这么一句话。 95號大院政府负责赡养的三无人员金翠莲从55年开始就倒卖粮票,为人骄奢淫逸。 信笺上面的三无人员,指的是没有儿子,没有財產,失去劳动力的孤寡老人,也就是后世的五保户。 “有什么想法没有?”王建设见小李站著,手朝著旁边的椅子指了指,“坐下说。” 小李的屁股,大半个挨在了凳子上。 正色的看著王建设。 “王主任,字真够丑的。” 王建设笑了一下。 他不知道小李办事员是真没有看明白这信上的门道,还是当著王建设这个主任的面在故意装糊涂,假装没看明白。 刚才打开信笺的时候,王建设也注意到了信笺上面的字跡。 丑。 是必然的。 因为对方担心被人看出笔跡,在故意混淆视听。 “用左手写的字,不丑才怪。” “左手写的。” 小李办事员惊呼了一句。 “行啦,別一惊一乍的,也有可能是用脚写的。” “电影里面都这么演。” “对这个老太太,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之前听人说过,说这老太太有点封建,他们隔壁大院有人来匯报过这件事,说这位老太太在院內自称老祖宗,谁家吃肉,不给聋老太太端,老太太就用拐杖砸人家玻璃,王红梅说老太太无儿无女,说95號大院的街坊都不来反映问题,周围大院的住户反映,纯粹是嫉妒,嫉妒95號大院连续蝉联先进文明大院的荣誉称號。” 王建设就知道王红梅在街道捂了盖子。 否则易中海不可能在95號大院只手遮天。 “王主任,所以这信上的举报內容,极有可能是真的,老太太倒卖了粮票。” 王建设心道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还百分之百的真。 电视剧里面有傻柱背著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片段,虽然只有几分钟,可双方熟练的交易动作,分明就是做了很多次这样的事情。 都说聋老太太对傻柱好。 呸。 真要是对傻柱好,不至於让傻柱背著她去倒卖粮票,举报信里面说了这么一点,从五五年开始就倒卖粮票。 不怕数量少,就怕次数多。 有句老话。 积少成多。 “交给你一项任务。” “调查老太太?” “嗯,要秘密调查。” “行,我知道了。” “这件事就局限於我跟你两个人知道。” 小李办事员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出了王建设的办公室。 王建设看著手中的举报信,再一次运转著大脑,想著谁写了这封举报信。 对方分明是要借刀杀人。 拉开抽屉,將举报信丟在了抽屉里面。 他要抽时间跟傻柱谈谈,作为背著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工具人,傻柱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噔噔噔』 门口很快又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刚才小李办事员离开的时候,隨手关上了办公室的屋门。 王建设眉头一皱。 谁又找他,不会又是举报信吧。 嘴里老老实实的说了一声『请进』的话出来。 门嘎吱一声开了。 门口站著的人影,映入了王建设的眼帘,他整个人顿时大惊了一下。 屁股第一时间离开凳子,快步走向了这位对王建设来说,貌似能用不速之客这个成语来形容的客人。 这位不速之客身上的衣服,给了王建设很大的震撼。 公安同志找他,还是王建设不认识的公安,就任街道办主任以来,因为贾张氏被枪毙和閆阜贵被抓及曲丫头被判刑入狱等事情,王建设跟派出所来往比较密切,派出所的那些公安同志,他就算叫不出名字,却也能混个脸熟。 这位突然登门的公安同志,明显是一副生面孔。 快步迎接上去的同时,王建设也在脑子里面想著这段时间的那些过往,跟自己有没有关係,跟手下人有没有关係。 到了跟前,手伸向对方。 “我是王建设。” 对方伸手跟王建设握了握手。 自报家门。 “我叫张世豪。” “进来说吧。”王建设朝著大厅里面的党向红喊道:“向红,我屋內暖壶没水了,你帮我倒杯茶过来。” 第86章 张世豪 其实王建设屋內的暖水瓶里面有水。 喊党向红过来,也是因为党向红是个女同志。 端茶倒水这些招待事情,女同志做比男同志做更能博取对方的好感。 说白了,就是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同志,主打一个对症下药。 王建设去找石青山,石青山都让女同志给王建设倒水。 党向红端著茶水,来到王建设的办公室,將茶水放到了那位脸生的公安同志的面前。 “同志,您喝水。” 张世豪说了一声谢谢。 党向红笑笑,扭头看著王建设。 “王主任,您有事直接喊我。” 党向红出门的时候,贴心的將屋门关了一个严实。 屋內也被隔绝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张同志,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建设直奔了主题。 心里到现在还泛著疑惑。 不晓得张世豪为什么找他,也懒得跟张世豪兜圈子,选择了开门见山。 “没什么事情,就是过来跟王主任打声招呼,认识一下。” 张世豪这么说。 王建设更加懵逼不解。 认识一下,就这么简单嘛。 “我是派出所新来的副所长。” 王建设一个头两个大,张世豪是新来的副所长,那之前的副所长石青山怎么回事,当了正所长? 张世豪瞧出了王建设的忧虑,解释起来。 “石副所长回了原单位,继续当他的正所长,错错错,有可能更进一步,坐到了分局副局长。” 王建设一头雾水。 石青山这就又调了回去。 好傢伙,这才几天天时间呀。 “赖三团伙,曲丫头事件。” 张世豪竖起两根手指头,別说他,好多人都羡慕,犯了错误发配下来的石青山,手续还没落地,三天时间內,破获了两起案件。 前面的案件,案情重大。 后面的案件,案情极具代表性。 將功赎罪不说,还立功受奖,原本走到一半的手续,直接改道落回了原先的单位。 所里现在流传著这么一句话。 说王建设是福星,跟著王建设混,迟早都能混个功劳,混个荣誉。 最开始的徐有利,副所长的位置上干了好多年,就因为没有功劳,迟迟得不到提拔,王建设到任街道办的当天,徐有利就跟著沾了光,將横行四合院的院霸贾张氏抓捕归案,又顺藤摸瓜的揪出了易中海他们大院內搞小团体的案子。 也就是易中海和刘海忠及贾东旭三人被轧钢厂保卫科带走。 当时徐有利要是强硬一点,现在不单单是所长,都有可能坐到分区副局长的宝座上。 都说徐有利因小失大。 石青山更不用说。 活生生的例子下,新到任的副所长张世豪自然要过来拜拜王建设的山头,別的不说,就冲王建设短时间让徐、石两人更进一步的事情,他也得將王建设当祖宗的供著。 听了张世豪的讲述,获知了来龙去脉的王建设,委实哭笑不得。 他这是金身加持了嘛。 “张所长,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合著就这事,没问题,到时候张所长別嫌麻烦就行。” “不能够。” 张世豪眼神炯炯的看著王建设。 还眨巴了一下眼睛。 意思很明显。 我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你要给我几个案子啊,要不然我不等於白来了嘛。 见自己成了张世豪的香餑餑,王建设有种他变成了唐僧的感觉,被妖怪给盯上了,手耷拉在额头上,想了想,愣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为了缓解气氛,指了指张世豪面前的水杯。 “张所长,喝水。” “不著急。” 王建设更加心急了。 这都什么事呀。 目光无意中瞅到了左侧的抽屉,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有了主意。 张世豪不是想破案吗。 索性把举报信交给张世豪。 有枣没枣打几杆子,万一抓捕到了聋老太太,也算好事一件。 伸手拉开抽屉,准备把举报信交给张世豪。 张世豪眼巴巴的瞅著,见王建设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写著街道办收几个字样的举报信,心激动的都快从嗓子眼给飞出来了。 就知道找王建设没错。 福星,名副其实的福星。 王建设抓著举报信,递给张世豪的过程中,见张世豪的表情,活脱脱一副等著吃的小孩子模样。 无语的摇了摇头,暗道了一句,真疯狂。 张世豪接过举报信,打开看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剎那间泛著几分惊喜。 从55年开始倒卖粮票,到现在,这是一件持续了五年的案子,可大可小。 有个名词。 累计。 不怕每次交易粮票数量少,次数多了,叠加起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王主任,谢了。” “张所长,有件事我需要諮询一下,这位老太太,据我所知,小脚,走的不快,当年她欺骗了一个人,让这个人背著她去买卖交易粮票。” 张世豪人精,一听王建设这话,就知道王建设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当下给了王建设一颗定心丸吃。 “因为被欺骗,自认为是在做帮扶街坊的好事,这种情况下,我们只会对犯错人口头教育,不採取进一步措施,因为对方也算是受害人。” 王建设也不是诚心要当傻柱的保姆。 他以街道主任的身份撮合了李秀芝跟傻柱两人的婚事,傻柱要是因为这件事进去,无数人骂他八辈祖宗。 想把傻柱摘出来。 傻柱大男子主义思想作祟,张口闭口京城老爷们如何,他其实也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这道理,偏偏十分享受秦淮茹无助的求著他帮忙的那种自以为是的高光,最终落在了寡妇的手中。 秦淮茹拿捏算计傻柱的手段跟李秀芝施展在傻柱身上的手段大同小异,无非李秀芝更加高超一点。 王建设听许大茂跟他发牢骚,说傻柱现在活脱脱一个妻管严。 李秀芝也是老子蜀道三。 “这个人就是何雨柱,我经过走访,易中海和金翠莲两人套路何雨柱,说街坊们要相互关爱,要相互帮扶,何雨柱年纪又小,爹跟著寡妇跑到了保城,信了两人的鬼话,背著金翠莲买卖了几次粮票,到时候我让何雨柱找你聊聊。” 第87章 咱別逮著一只羊薅羊毛 王建设和张世豪两人就聋老太太欺骗傻柱让其帮忙倒卖粮票事宜达成统一意见的时候,门咣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张世豪的手,第一时间摸向了右侧腰间。 他隨身带著武器,还以为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 王建设则把目光投向了撞开屋门的姐身上。 姐给他的感觉,大大咧咧的那种性格,没有往阴谋方面想,而是疑惑姐怎么就被人给推在了屋门上,继而撞开屋门。 入职以来,姐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对王建设都比较敬尊,不会因为年纪比王建设大十几岁,就上演倚老卖老的狗血大戏,对王建设的称呼,永远都是王主任。 手朝著张世豪摆了摆,意思是没事,不要大惊小怪。 张世豪也看到了姐左侧胳膊上的妇女会標识,晓得这是街道办的同事,瞬间来了兴致。 让一个妇女会的同志这么著急忙慌的撞开街道办主任的办公室,肯定发生了大事情。 盼什么就来什么。 他还等著功劳晋级呢。 见屋內还有外人在,大大咧咧的姐,脸上难得的泛起了几分不好意思的扭捏,忙扭身折返了出去,本想就此离去,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当。 被不知內情的小姐妹给推进屋子,说什么也得把她们回来的那个想法给讲出来。 否则会被王建设误会她没有上下级观念。 看到了张世豪身上的公安服饰,没往副所长上面琢磨,以为是派出所的一名普通公安同志。 正好她们商量的事情跟公安有关。 姐迈出去的步伐,停了下来,扭过身,脸上转换了一本正经的表情,伸手在已经被她推的大敞开的木门上面敲了敲。 『砰砰砰』的敲门声,迴荡在眾人耳畔。 王建设忙用手捂住了嘴,差点笑了,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小心拘谨的姐。 张世豪差不多也是这种表情,太反差了。 看到两人脸上的表情,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她后面的那些小姐妹们探头探脑的看著屋內的情况,看到张世豪,晓得刚才推姐进屋跟王建设谈典型教育计划的这一举动,无形中闯了大祸,个个变成了苦瓜脸。 苏丹红作为事件的始作俑者,勇敢的站了出来。 “王主任,我们不知道您屋內有客人,还以为就您一个人在,我们把姐推了进来,想让姐跟您提提典型教育的事情。” 其他几个妇女会的同志,也都开始认错。 颇有一种共同进退的意味。 张世豪失望了。 他已经做好了破获大案的准备,结果等了一个寂寞,等到了妇女会跟街道主任商谈典型教育的寂寞。 这事情可跟派出所没什么关係。 “我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都是为了工作,不怪你们。”王建设安慰了几句妇女会的娘子军,把目光落在了姐的身上,“姐,你是咱街道妇女会的主心骨,说吧,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办到的事情,我肯定办,办不到的事情,我尽力去办。” 见王建设没有埋怨的心思,还认真的把话题扯到了工作上。 姐就知道王建设跟王红梅不是一路人。 强行平復了一下心情。 说起了她们妇女会刚才宣传轧钢厂工作指標过程中,无意中想起来的一个教育警示方案,担心夜长梦多,急巴巴的返回了街道。 街道办的其他工作人员,也没往別的方面想。 苏丹红等人又不晓得王建设办公室內有外人,將到了办公室门口,突然觉得这个典型教育方案有瑕疵,会让王建设难办,死活不进办公室的姐,给强行推了进去。 想著姐被她们推到王建设面前,王建设肯定要问个为什么,姐万般无奈之下,自然也就把方案提了出来。 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还有外人在,虽然中间闹了一些笑话,可最终的结果却按著苏丹红她们的构思而落幕,还是由姐代替她们说了教育典型的事情。 “王主任,我们妇女会是这么想的,昨天上午,易中海他媳妇曲丫头因为破坏街坊婚姻一事落了个蹲十五年的下场,在刚才的走访过程中,发现了很多的类似事件。” 张世豪的精神,认真到了极致。 前任石青山就因为居民婚姻被破坏一举破获了两起大案。 支著耳朵,听著姐的阐述。 王建设听得也很认真。 “为了警示世人,让世人晓得破坏別人的婚姻是犯法的,是要被判刑的,我们妇女会想让咱街道出面,跟监狱那头进行一下协商,由我们妇女会的同志们每天带著曲丫头挨家挨户的做警醒教育,有曲丫头现身说法,更能起到教育效果。” 王建设彻底服了。 不服不行。 这办法,他这个穿越者都没想出来,一帮四合院影视世界的土著居民却想到了。 聋老太太被借著表彰的由头,一天到晚的上演著丟人现眼的戏码。 蹲十五年大牢的曲丫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都镣銬加身了,还得被妇女会的这帮老娘们收拾。 他只想跟姐说一句。 『姐,要细水长流,別逮著一只羊使劲薅羊毛啊』 再薅下去,有没有羊毛他不知道,却知道这只羊肯定要被活生生的冻死。 “这是我们妇女会一块想出来的办法,白天我们带著曲丫头做教育,晚上再把曲丫头送回到监狱。” 张世豪都被姐他们给利用了起来。 “这位公安同志,你说我们这么方法行不行。” “这是派出所新来的张所长。” “副所长,叫张世豪。” “张所长,你觉得这个办法好不好?” 姐有些咄咄逼人。 王建设和张世豪偏偏很欣赏这种咄咄逼人,为了工作,不管不顾。 “我觉得可以,不过这得你们王主任出函,到时候我们派出所也出书面材料,一块做这件事情。” 妇女会的女同志们,一听张世豪这话,就晓得让一大妈继续当反面教材的事情成了,个个喜笑顏开。 第88章 易中海被打 苏丹红是个急性子。 张世豪刚表示同意,她就急巴巴的催著王建设赶紧写手续,一副今天就要提著一大妈去当反面教材的急切。 其他几个妇女会的同志,也忙活了起来,给王建设拿笔的拿笔,准备纸张的准备著纸张,没抢到活的那几位,见王建设的大茶缸里面没有了茶水,端著大茶缸去外面接开水去了,更有甚者,还要给王建设揉肩。 嚇的王建设赶紧说不。 娘子军的热情,他招架不住,忙按著妇女会的要求,写起了文件,盖上了街道办的公章。 文件收发统计表上留档。 公函直接交到了张世豪的手中。 张世豪说他一会儿回去就办理,爭取让妇女会的同志们明天跟著派出所的女同志一块对易中海媳妇进行反面教育活动。 得偿所愿的妇女会,也没避讳王建设和张世豪,说起了对反面教育活动的具体安排。 “明天咱先从95號大院开始。” “从36號大院吧,易中海两口子现在搬到了36號大院。” “辖区內所有大院,全部过一遍,到时候在去隔壁街道,要让整个京城都知道咱妇女会。”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王建设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帮妇女会的同志们,还把这件事给做成了连续剧。 有曲丫头在前面扛著,聋老太太估摸著会好受一点。 ...... 四合院內。 聋老太太从贾家离开。 看了看贾家屋內压根没起身礼送她的秦淮茹,在瞅瞅院內將她当空气的街坊们,心哇凉一片。 一大妈是个老实人,寧愿蹲十五年大牢,也没吐露聋老太太半个不字。 这几天,她过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一方面是没人给她端饭送水,吃喝拉撒,包括洗洗涮涮,都要她亲自动手,一大妈被抓,聋老太太被打回了原形。 秦淮茹藉口要分娩,理所当然的享受著聋老太太的照顾。 另一方面是聋老太太的牙,前段时间被傻柱给抽飞了,棒子麵窝头又硬的能当砖头使唤。 大院祖宗决定过几天镶牙。 还觉得要跟易中海抽时间谈谈。 她死了,要有人给烧下炕纸,给她披麻戴孝。 一时间想起了閆阜贵,依著閆阜贵抠门的家庭作风,给点蝇头小利,就能哄的忘乎所以,照顾她饮食起居。 捲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赔偿的一万块,跑了。 聋老太太在心里诅咒著閆阜贵一家人的八辈祖宗。 ...... “啪!” 清脆的巴掌声。 迴荡在36號大院內。 每一个街坊都正色的看著眼前一幕。 七十出头的鐸爷,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对易中海的怨恨,坚实的大巴掌,恶狠狠的抽在了偽君子的左侧脸颊上。 打的易中海原地转了几圈。 可见力度之大。 挨打后的易中海,还想跟鐸爷比划比划。 不是动手的那种比划。 他深知自己不是鐸爷的对手,只能仗著自己的强项,上演道德绑架的倒反天罡的手段,动嘴。 主打一个你动手但我偏偏用嘴反驳的伟大理念。 “鐸爷,你打我,我认,谁让我做了对不起他们二老的事情,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当初有很多事情,不是我一个人所能掌控的。” 言下之意。 身不由己。 等於將忘恩负义的责任推在了大院祖宗聋老太太的身上。 “啪!” 鐸爷的大巴掌,第二次抽在了易中海的左脸上。 打的比刚才还用力。 易中海嘴角都依稀见了血。 眼神中也泛起了无尽的恐惧,毕竟不是他熟悉的95號大院,这要是在95號大院,易中海肯定想也不想的喊出那句口头禪。 『你怎么能隨隨便便打人呢,就算我做的千般不对,你也不应该动手打人,四合院的荣誉,还要不要了』 可惜,这是36號大院,院內的街坊们,自从易中海搬来,就看易中海两口子不顺眼。 易中海只能认怂,动用嘴炮功力。 “鐸爷,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没什么怨言。” 一看易中海这般样子,鐸爷突然失去了继续抽打易中海的心思,手挥了挥。 易中海见状,心里一喜,就知道这一招管用。 也就十几秒钟的时间。 易中海更加的欣喜若狂。 “你搬走吧,我们36號大院太小,容不下你们两口子。” “鐸爷,现在就一口子了,他媳妇破坏人家婚姻,被判了十五年,吃了公家的饭。” “走吧,回你的95號大院。”鐸爷看著易中海,“王主任那里,我亲自去跟他说。” 环视了一下周围的街坊。 “都帮帮忙,把易中海送回95號大院。” 上午那会儿,李怀德將易中海从派出所领出来,好心的给易中海放了一天的假。 美其名曰:让易中海好好恢復一下精神,明天精神饱满的参加工作。 易中海千恩万谢,前脚回到36號大院,后脚就挨了鐸爷两嘴巴子的抽。 返回大院的路上,易中海还想了诸多的说法,最经典的就是那句拋开事实不谈,没成想鐸爷也拋开事实不谈了,抽了他耳光,打的易中海不对称了,左侧脸颊明显比右侧脸颊高了很多。 也算错有错著,误打误撞的又被赶回了95號大院。 入住36號大院的这段时间,易中海一直提心弔胆,担心贾东旭会跟他离心离德。 毕竟在贾东旭身上付出了诸多的心血。 手捂著脸,没吱声,进屋拿了一个座钟,搬著座钟朝著95號大院走去。 剩余的东西被36號大院的街坊们拿著,跟前几天95號大院街坊们欢送易中海一模一样,该拿的东西都拿上了,包括易中海的夜壶,唯一不同的事情,这一次轮到36號大院的街坊们送易中海离开。 易中海搬著座钟,是因为家里的存摺在座钟下面的底座內藏著。 一大帮人浩浩汤汤的从36號大院出来,朝著95號大院走去。 易中海现如今在街道,可是大大的名人。 都知道易中海是个什么东西,一见这么大张旗鼓的送易中海回家,看热闹的人瞬间围了过来。 第89章 易中海绝户的自我脑补 36號大院的街坊们,朝著周围看热闹的路人说著送易中海离开的理由。 自始至终持著一个想法。 实话实说,一点不添油加醋。 做人做到说出事实,就能遗臭万年的地步,易中海也算空前绝后。 “这人,没救了,彻底的没救了,搬到我们大院好几天,街坊们辛辛苦苦帮扶了几天,还闹么蛾子,破坏原先街坊的婚姻,这种人,我们大院不敢在留,谁知道心里憋著什么下作主意呢。” “你帮扶他,他心里还埋怨你多管閒事,送他回95號大院居住,眼不见,心不烦,臭也是臭別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一个人,一肚子的肠子,什么东西。” “你们不知道吧,他不领养孩子,是因为他本身就是遗弃养父母的缺德鬼,担心报应落在自己头上。” 道路两侧围观的群眾中神人倍出。 閒扯淡中,扯到了易中海为什么绝户的话题。 “他咋绝户的呢?” “不行唄,也就绝了户。” 易中海的心,就仿佛被人用刀子给割了似的。 他身为绝户,平生最不能听到绝户这两个字,搬到36號大院,鐸爷又说了当初易中海拋弃退婚的那个未婚妻在嫁人后,给夫家生了好几个孩子的事实。 绝户二字的威力增倍不少,让易中海欲仙欲死。 这么多人都说他绝户,也不敢闹么蛾子,担心激起群愤,一帮人单挑他一个人,只能在心里骂著对方的八辈祖宗。 “你说他这种绝户,会不会是被人给弄得呀?” “被人当猪崽子给阉了?说起这事,我想起一笑话,大清灭亡的当天晚上,有位立志当第二个李莲英的主,净身入宫当了公公的主。” 旁边人抢过了话茬子。 故意火上浇油。 “后来跑出来,被人捡走,背刺了养父母,起名易中海。” 其他人起著哄。 “易中海,你下面那东西还在不在?” “该不是真的没有了吧。” 易中海当了一个没听到。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你忘记天桥说书人说的那些清宫秘史,格格如何,阿哥如何,皇帝如何,太后如何,说里面有这个专门让人绝户的药,无色无味,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中招了。” “谁给他喝那药?” “老天爷唄。” 易中海如刀子被割裂的混乱思绪。 突然清醒了许多。 尘封在他脑海中的记忆片段,仿佛小电影般的从他眼前闪过。 那时候的易中海,风华正茂,见到了珠光宝气的聋老太太,被聋老太太身上的那种贵气给压抑的有些自闭的易中海,听著聋老太太嘘寒问暖的关心话,接过了聋老太太让人专门给他端来的御寒汤。 一碗喝罢。 有些意犹未尽。 聋老太太还给他弄了第二碗,后面是第三碗。 足足喝了五碗才说了不字。 之前没怀疑过聋老太太,就觉得老天爷没站在自己这一头,是老天爷看不过他背弃养父母的下作手段,让他绝了户。 听著那两个看他笑话的路人的话,易中海意外的有了別的思绪。 会不会自己的绝户如那些人说的那样,被人人为的製造了绝户。 是聋老太太吗? 易中海的身体都在泛著淡淡的哆嗦,他想起了这么一句话,聋老太太曾经说过的话。 只有切身体会,才能真心实意。 老太太绝户,易中海帮忙养老,为了让易中海真心实意,把易中海给弄绝户了。 绝户才知道绝户的痛,才要抱团取暖。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沉浸在自我思虑中易中海,被一阵熟悉的声音给打乱了思维。 “我们大院不欢迎他。” 易中海抬起头,把视线投了过去,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95號大院的门口,说话的人,是刘海忠的媳妇。 这婆娘,咋咋呼呼的横在了四合院的门口,死活不让易中海进去。 “不是我们大院的人,凭什么进来。” 剩余街坊们,也都附和著二大妈的声音。 她们坚决拥护二大妈此时的言论,代表了她们的想法。 “易中海都搬走了,还来我们大院做什么?” “想搬走就搬走,想搬回来就搬回来,把我们大院当成了什么,厕所,想什么时候拉屎就什么时候拉屎。”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易中海不能进我们大院。” “从他搬走那一刻开始,就不是我们95號大院的街坊,不是我们院的人,想进我们大院,没门。” 易中海两口子本来就臭名远扬,又因为破坏邻居婚姻,一大妈落了个蹲十五年的下场,易家的名声更加臭的厉害。 这种人,回到95號大院,95號大院的街坊们尽等著被人戳后脊梁骨吧。 易中海搬走后,街坊们都把主意打在了贾家的身上,想著贾家搬走,四合院也就彻底的清净了。 贾家没搬走,易中海再搬回来,大傢伙逼离禽兽王八蛋的计划等於破灭了。 这还了得呀。 易中海说什么都不能回来。 换做之前,面对易中海,二大妈都发怵,今天却难得的雄起了一把,当了一把带头大姐。 “街坊们,咱都过来,堵著门,看他易中海怎么进,想进我们大院,除非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 二大妈招呼了好几个街坊,跟她手挽手的串联在了一块。 刘海忠不在,二大妈就是大傢伙的主心骨。 有些人担心她们拦不住,还跑回大院,招呼了其他人。 人多力量大。 人越多,越是能阻止易中海回来。 除了招呼街坊们,二大妈还派人去轧钢厂通知刘海忠。 “三迷糊,你去一趟轧钢厂,找我男人刘海忠,就说易中海被36號大院的街坊们给灰溜溜的赶了出来,没地方去了,要回我们95號大院居住,让他赶紧回来,迟了,我怕拦不住。” 三迷糊喊了一嗓子,朝著轧钢厂的方向跑去。 离开四合院的时候,还回头朝著站在原地的易中海,吐了一口唾沫,骂了几句脏话,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第90章 强悍的二大妈 身在后院,想著今后衣食住行等问题的聋老太太,见街坊们急匆匆的朝著前院跑去,有些人在起身的过程中,还有意识的朝著自家的方向扫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嫌弃的意味。 一开始也没在意。 这段时间,聋老太太忍受了街坊们太多的白眼。 可后来渐渐的听到了一些杂乱无章的吵吵。 大院荣誉如何,易中海怎么怎么,95號大院不欢迎你,等等之类的言词。 心里咯噔了一下。 把耳朵朝著南方的方向伸了伸,吵吵的声音比刚才稍微清晰了一点点。 无数夹杂著易中海字样的声音,钻入了聋老太太的耳帘。 聋老太太从床上下来,快步来到门口,推开屋门,声音愈发的清晰。 『易中海,我告诉你,这院不欢迎你』 『你不是我们大院的人,休想进我们大院』 『95號大院没有你易中海的房子,你休想住回来』 『36號大院的街坊们,你们怎么能隨隨便便赶走易中海啊』 聋老太太总算明白那些人为什么都跑到了前院,合著易中海被36號大院的街坊们赶了出来,准备返回95號大院。 缺什么就来什么。 拄著拐杖,朝著前面走去,她要力挺易中海。 路过中院的时候,朝著贾家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淮茹,你一大爷回来了,被人堵在了门口,跟我老太太一起,替你一大爷撑撑场子。” 想著秦淮茹是个大肚子的孕妇,能起到决定性的效果。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秦淮茹听到聋老太太的声音,直接翻了一个身,当了一个没听到,她才不会去凑这样的热闹。 棒梗挨揍,秦淮茹不心疼,男娃子,挨顿打,身体更能结实,真正触碰了秦淮茹心扉的却是小鐺那稚嫩的童言稚语。 我是黑五类。 我长大了也要吃枪子。 为什么院內的人都不喜欢贾家。 贾张氏是被枪毙了,却也让贾家的口粮问题得到了缓解,贾东旭这几天也不嚷嚷著死在轧钢厂了,秦淮茹多年媳妇熬成了婆婆,当了贾家的主。 易中海回来,为了养老,肯定要在贾家的事情上指手画脚。贾张氏跟秦淮茹好几次都说过这样的话,说易中海这个人掌控欲望太强烈。 秦淮茹也不想自己的脑袋上再多个爷爷。 直接无视。 聋老太太等了一会儿,见贾家没动静,又因为前面的吵吵更加激烈,也顾不得秦淮茹了,朝著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映入聋老太太眼帘的一幕,让聋老太太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院內的老娘们,手挽手的串联在一块,將不大的院门堵了一个严实,领头的是刘海忠的媳妇。 虽然没看到易中海,却通过言语声音,获知易中海因为老伴坐牢的事情,被36號大院的街坊们送了回来,二大妈联手街坊们,不让易中海搬进来,口口声声说是为了95號院街坊们的利益考虑。 聋老太太嘴里冷哼了一声,啥时候95號大院的荣誉轮到你二大妈说了算。 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戳了戳地面。 惯用的招数,显示自己很生气。 见没人搭理她,举起拐杖,作势就要朝著最近的人打去。 一位街坊,察觉到身后的异样,扭过头看了看聋老太太,见聋老太太手里举著拐杖,一脸的狰狞之色,眼神都要吃人了,手朝著自己的脑门心指了指。 意思很明显,你打一个试试。 见自己的王牌招数失效,聋老太太瞬间变成了泄气的皮球。前脚打了,后脚就得进去,现在的95號大院,可不是她说了算,忙把拐杖放了下来,动嘴规劝起来。 “中海是咱大院的住户,你们拦著门不让进,像什么样子啊,信不信我老太婆喊来王主任来。” 倒反天罡。 聋老太太喊王建设了。 没人搭理她,活生生把她当屁处理。 一计不成生二计,聋老太太忙使出了自己的后续办法,她要出去跟易中海並肩作战。 手中的拐杖,朝著前面的人,轻轻的戳了戳。 没敢用力。 “给我老太太让开,我要出去,去上厕所,再不让开,我拉裤子里面了。” 屎尿的藉口,还真有几分威力,挤在一块的街坊们,勉强让出了一条通道,也就够聋老太太一个人出去。 担心易中海会趁著这个机会钻进大院,街坊们都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 前脚聋老太太走过,后脚就把让出来的通道恢復成原先的拥堵状態,有些人还趁著机会,推著聋老太太加快了她走动的步伐。 聋老太太很快被推了出来,看到了易中海,热泪盈眶。 老天爷,她的养老人总算回来了。 扭脸看著院內的街坊们。 又朝著易中海丟了一个跟在我身后的眼神,迈步向著四合院走去。 “老太太,我们都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想让易中海跟在你屁股后面溜回来,乾脆你也別回来了,跟易中海搭伙过了这么些年的日子,你索性跟著易中海一块走,易中海到哪,你跟著到哪。” “刘海忠媳妇,这话也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你老太太是个什么东西,还用得著我说,街坊们都看在了眼中,这几天疯狂的跟秦淮茹套近乎,不就是想让秦淮茹照顾你饮食起居嘛,正好一大妈坐牢了,让易中海跟你一块过。” 剩余的街坊们,没说话,但是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们对二大妈的支持,默默的与二大妈站在了一块。 聋老太太慌了神。 好傢伙。 易中海没弄到95號大院,她也被赶了出去。 这怎么能行啊。 她死也不离开这院,死也要死在她那屋。 手中的拐杖,被当做了威胁的道具。 “又要打人?来来来,打一个试试,贾家出了一个枪毙犯,我们也不怕这院在出一个枪毙犯。” ...... 刘海忠找到了其他家住95號大院的工友,先后跟车间主任请了假,撒丫子的出了轧钢厂,朝著大院跑去。 贾东旭无意中听说了这件事,在原地愣神了片刻的工夫,也跟在了刘海忠他们的屁股后面。 第91章 火上浇油,唯恐事情闹不大 著实为难了刘海忠这个大胖子,一身肥膘,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进了巷子口,远远瞅见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被自家媳妇带著一帮街坊堵在了门口,没进了大院。 他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才勉强落了地。 对易中海,跟他媳妇是同一个想法,去哪都行,就是不能回来。 这也是其他街坊们的共同心声。 返回大院的路上,街坊们跟刘海忠通了气,死活不要易中海,还要想办法將贾家赶走。 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贾东旭,听著这些言论,人都麻木了,他远远的看到易中海被人挡在大门外,心思一动,將身体靠在了一个不怎么引人注目的角落內。 这种局面,贾东旭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索性躲了起来。 眼不见为净嘛。 大院的老娘们见到自家男人回来,个个喜笑顏开,你一言,我一语,將事情说了一遍,让刘海忠等人听了一个大概。 36號大院的街坊们因为易中海媳妇被判了十五年,担心易中海会对他们使坏,死活不要易中海了。 没地方去的易中海,想起了95號大院,要回归大院。 被院內的老娘们给拦在了外面。 聋老太太跟易中海是一伙的,都是养老团的成员,为了体现对易中海的力挺,想让易中海跟在她身后走进大院。 两人都被院內的老娘们堵在了门口。 现在可不是不要易中海的事情,是连带著要赶走聋老太太。 “老太太,你什么话也別说,你既然离不开易中海,你跟著易中海一块走,我们大院不欢迎你们两个人。” “说是要上厕所,结果出来又不去厕所了,真以为刚才给易中海使眼色,我们没看到吗?想让易中海跟在你屁股后面回来,门都没有。” “一块烂肉毁掉了一锅鲜汤,好好的95號大院,就因为你们三家人,成了臭狗屎,走走走,离开我们大院。” 喘息了一会儿,恢復了少许精气神的刘海忠,带著院內的街坊们,昂首挺胸的走到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面前,看著落魄了许多的易中海,在瞅瞅一脸无奈的聋老太太,刘海忠就仿佛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浑身上下那叫一个舒服。 跟易中海在院內、在厂內,斗了这么些年,到现在才发现,易中海一直在光屁股游泳。 “老刘,都是一院的街坊,何必闹得这么僵。” 易中海主动开腔,他知道刘海忠脑子不怎么聪明,想把事情的主动权掌控在手中,先发了话。 “谁跟你是街坊?就算是街坊,也是之前的事情。”刘海忠的右手,指了指身后的大院,“这院不欢迎你,你爱去哪去哪,別回来就行。” 左手朝著其他街坊指了指。 一副为街坊们出头的得意。 “我得为街坊们考虑。” “刘海忠。” 聋老太太狰狞的瞪著刘海忠。 刘海忠翻了翻白眼。 他对聋老太太也不感冒,只要刘海忠在家打刘光天和刘光福,聋老太太一准喊什么『父不慈,子不孝』之类的言词,声音还很大,唯恐刘海忠听不到,隔日还要跟街坊们牢骚几句,说什么刘海忠不能端平一碗水,將来肯定要后悔。 无非她没有孩子,是绝户,在羡慕有孩子的刘海忠。 这老太太,在易中海名声没臭之前,砸了几次刘家的玻璃,看在聋老太太棺材瓤子的份上,没跟聋老太太一般见识。 今天,刘海忠雄起了,他媳妇都把聋老太太挡在了门外,身为男人,肯定要替自家媳妇出头。 “老太太,你牙都没有了,还敢替易中海这个坏分子出头?是不是我不答应,你就要砸我家的玻璃呀,隨便,你前脚砸,我后脚就去找王主任。” 聋老太太被懟呛的没有了脾气。 王建设毁掉了她的养老啊。 “老刘,你怎么能跟老太太这么说话啊,老太太多大年纪了?” 易中海没提老祖宗的茬,巧妙的將聋老太太的年纪摆了出来。 “一大爷这话说的敞亮。” 跟著一块回来的许大茂,依旧管易中海喊著一大爷。 熟知许大茂心思的一些街坊,就知道许大茂心里没憋好屁,这是要通过一大爷的称呼算计易中海。 果不其然。 许大茂很快將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之前一大妈在,一大妈伺候老太太的吃喝拉撒,这几天,老太太一天到晚的跟秦淮茹套近乎,无非想让秦淮茹接一大妈的伺候岗,秦淮茹是个大肚婆,一大爷之前说什么尊老爱幼,说什么人不能自私。” 许大茂越说,越是兴奋,情绪越发激动。 “一大爷,到了您真正需要付出的地步了,您担心老太太年纪大,您带走老太太一块走,省的老太太晚上起夜,跟前没人,有个好歹,麻烦的也是你自己。” 人群中看戏的一位路人,插了一嘴,唯恐事情闹不大。 “这不就是老太太改嫁给了一大爷嘛。” 哄堂大笑的声音,紧跟著响起。 易中海变了脸色。 聋老太太脸色发白。 这群混蛋玩意,敢跟她开这种玩笑。 “不对呀,一大爷娶了老太太,一大妈怎么办?” “一大妈蹲十五年,等一大妈出来,老太太都死多少年了,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聋老太太怕死。 最不想听死这个字。 手中的拐杖,戳了戳地面。 “老太太都等不及了,一大爷,赶紧去找王主任,王主任就能给你们办手续。” “易中海办手续前,要跟一大妈离婚。” “在离婚,一大妈也是正房,聋老太太撑死了也就是一个陪嫁的小妾,一大妈回来,她都要给一大妈斟茶,喊一声主母。” 聋老太太被这句话,给刺激的破了防。 小妾。 杀千刀的混蛋,他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还小妾。 昔日的场景画面,被刺激的在脑海中来回浮现。 易中海看著脸色阴晴不定的聋老太太,心里透著几分矛盾,想起了刚才的那句话,自己是不是被聋老太太下了绝户不能生育的药啊。 第92章 出人意料的贾东旭 王建设和张世豪两人,正在办公室內谈著工作。 一位居民,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满脸的急切之色。 “王主任,易中海被36號大院的街坊们给赶走了,95號大院的街坊们又不要易中海,將易中海堵在了门口,刘海忠他们也被喊了回来。” 王建设瞬间愁绪满腔。 易中海被送回了95號大院。 第一次感受到了强烈的95號大院意志,时时刻刻的在修正著绝户养老团的主线剧情。 屁股从凳子上站起,朝著旁边同样起身的张世豪,面露了一个苦笑。 “张所长,我去忙了,咱刚才说的那件事,您多费心。” “我跟你一块去。” 王建设顿了一下,十几秒钟后,释然了张世豪跟著自己一块去的原因。 想当第二个石青山。 一块去也好。 有个穿著警服的公安在身旁,更能起到威慑效果。 便点头同意。 王建设的自行车姐骑走了,张世豪也没骑车来,两人一块腿著向95號大院走去,走了五六分钟,远远看到95號大院门口围著好多人,有些是事件的当事人,有些纯粹看热闹的閒人。 通知王建设的那位路人,喊了一嗓子。 “王主任来了,派出所的同志也跟著一块来了。” 大傢伙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王建设也没客气,顺著大家让出的道路来到了人群中。 贾东旭见王建设跟公安出现,也挤到了人群中。 “怎么回事?”王建设环视了一圈眾人,目光落在了36號大院的一位住户的身上,“你们怎么把易中海给赶出来了?” “不是赶,是送易中海回95號大院,之前您在我们大院说过这么一句话,让我们好好帮扶和教育易中海两口子,易中海两口子搬进我们大院,街坊们也认认真真的帮了几天,做思想工作,讲道理。”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手指著易中海。 “关键这是两块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还做下了破坏街坊婚姻的缺德事情,这种人,根本没救了,王主任,依著我的意思,直接枪毙了吧,留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鐸爷说他亲自跟您解释。” 张世豪咳嗽了一下。 大傢伙把目光都匯集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咱派出所新来的张副所长,听到了这件事,跟著一块过来看看。” 介绍了一下张世豪的身份,王建设把目光望向了刘海忠他们。 易中海是辖区居民,他作为街道的主任,有义务,也有责任安排好易中海的住宿问题。 “刘师傅,你们95號大院什么意思?” “小,王主任,他们不让中海进院,说中海玷污了大院的名誉。” 聋老太太抢先发了话。 本来想倚老卖老的喊一声小王,想起了上次王建设教训她的那些话,忙把小王后面的话改成了王主任。 王建设冷冰冰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 这死老太婆,又在这里搅风搅雨。 考虑到聋老太太也是大院的一份子,周围这么多人看著,没出言懟呛大院祖宗,用眼神警告了一下。 感受著王建设冰凉的眼神,聋老太太忙把后面的话给吞咽回了肚子內。 张世豪若有所思。 这老太太不像好人呀。 二大妈居高临下,看的清清楚楚,晓得王建设顾忌身份,没好意思朝著聋老太太发飆,她好心的帮出了一口恶气。 “你一个政府赡养的老太太,就別跟著添乱了。” “王主任。”刘海忠摆正了心態,“我们大院的街坊们,刚才商量了一下,易中海不能回我们大院。” 街坊们顺著刘海忠的话茬子,纷纷表態。 “我们大院的名声,都让易中海给闹坏了,好不容易搬到了別的大院,没过几天时间,又搬回来,我们大院成什么了?” “不是诚心为难您王主任,您是个好主任,我代表95號大院把话放在这里,除非有人跟易中海换,他搬走,易中海搬进来。” “看看別的大院有没有空房间,把易中海安排过去,连带著贾家和聋老太太一块都搬走,省的留在我们大院一天到晚的瞎祸祸。” 小鐺欢呼了一下。 “搬家,搬新家了。” 稚嫩的童音,飞入了大傢伙的耳朵。 她小小的年纪,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吃,听人说搬新家要吃好吃的。 看到贾东旭,喊了一声爹,衝到了贾东旭的跟前。 贾东旭也成了眾人关注的焦点。 不好意思的尬笑了一下,弯腰將小鐺抱在了怀中。 “爹,咱搬新家了。” “王主任,您看,小鐺都同意了,找一个只有三户人家的小院,让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及贾家住进去,大傢伙不再担心他们留在院內毁了大院的名声,您也不用发愁,他们也有了居住的地方。” “街道辖区內没有只有三间房子的小院,而且也只有36號大院有一间小套间,这才安排了易中海过去居住。” 王建设做著大傢伙的思想工作。 可不能让易中海露宿街头。 易中海真夜宿街头,王建设明天就得被上级领导训斥。 “我知道易中海这个人的名声烂了大街,也知道易中海这个人比较自我,街坊们也都知道怎么一回事,我现在就说一句话,易中海怎么办?” “要不让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住一屋。” 还有人惦记著让聋老太太改嫁易中海这事,躲在人群中,胡乱的出著主意。 王建设把目光投了过去,起鬨的人,心虚的低下了头,还朝著旁边挪了挪自己的身体。 现场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 没人说话,都在看著王建设。 就在静寂到极致的时候,抱著小鐺的贾东旭缓缓开了腔。 “王主任,刚才有街坊说到了换房,我的意思,我们贾家搬走,我师傅搬进来,您觉得怎么样?这样也算如了95號大院街坊们的意愿。” 刚才代表95大院的那位街坊,瞬间成了眾矢之的,大家看他的眼神,几乎都要冒火了。 第93章 抽飞聋老太最后一颗牙齿 贾东旭的提议,犹如一块投入了平静湖面的石头,瞬间打破了湖面的静寂,小范围內引发了一场震动。 谁也没想到贾东旭会跟著偷跑回来,提出以贾代易的方案,用贾家的搬离,换取易中海的搬入。 刚才提议的那位街坊,成了眾矢之的,他嗯嗯了几声,大概是想找补几句,最终没说出一句话来。 王建设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解决了他的难题。 挥手把贾东旭、刘海忠和其他几个在院內稍微有点威望的街坊代表喊到他跟前,做起了思想工作。 “贾东旭的提议,不管是作为街道主任,还是一个看热闹的普通外人,我都觉得很有实施性,有些事情,你们身为95號大院的街坊,你们更加清楚一些,这也是我前段时间,极力將易中海迁出搬到36號大院的原因。” 说话的过程中,时不时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易中海和堵在门口的老娘们。 “易中海搬进来,贾家搬走,相当於还是之前的那种状態,我认为你们可以教育好易中海,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张世豪挺拔著腰杆,看著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的心,乱糟糟的,並不是因为张世豪在看她,她被贾东旭的提议给刺激的破了防。 攻略了秦淮茹几天,还送了秦淮茹一些东西。贾家搬走,换取易中海搬回来。鸡飞蛋打的局面,她这段时间付出的那些精力和钱財,等於都打了水漂。 易中海想要,贾家也不能有失。 另一边,与刘海忠他们谈话的王建设,在安置易中海的工作上,算是取得了一些突破性的进展。 本以为要耗费一番工夫,才能说服刘海忠和街坊们,没想到王建设前脚提出贾东旭的以贾代易方案很实用的话,后脚就得到了刘海忠的点头同意。 “王主任,要不是贾家搬走,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易中海再搬回到我们大院,就像您刚才说的那样,贾家搬走,易家搬入,有些事情,也是我们在场的街坊们说了算,我同意了,只要贾家跟易家换,易中海可以搬进我们大院,成为大院的一名住户。” 其他街坊们在这件事上,向刘海忠看齐。 刘海忠同意,他们自然不会提出反对意见。 事实上。 刘海忠有刘海忠的想法,想著就算以贾代易,让易中海重新搬回到大院,他也有办法赶走易中海。 也不是刘海忠想出来的办法,是刘海忠的徒弟閒聊瞎扯淡的过程中,无意中提及了这么一句话。 『半夜砸门,半夜砸玻璃,屋门上面倒尿、泼粪,不跟他说话,將他当屁处理,过一段时间,他自己就忍受不住搬走了,在搬走之前,要好好报復对方对自己的打压和欺负』 刘海忠算是將这句话给牢记在了脑海中。 之前院內有刺头,易中海就是这么將人给逼走的。 易中海能做初一,刘海忠就可以做十五。 原本想把这些手段使用在贾家的身上,逼著贾家离开。 前几天四合院內发生的贾张氏照片霸占原閆家房子的事情,就是刘海忠听了徒弟的话,暗中使唤的手段。 本以为能借著贾张氏被枪毙的余波,一劳永逸的赶走贾家。 没想到没有了后续。 同样的手段,给贾家扣屎盆子,也可以给易中海扣屎盆子。 王建设又是街道新来的主任,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面对王建设徵求他可以不可以同意贾东旭提出的贾家搬走易家搬入方案的时候,刘海忠才会想也不想的点头同意,甚至还大包大揽的提出主动去说服其他老娘们。 王建设乐呵呵的同意了刘海忠的主动请缨,还小小扣了一顶高帽子给刘海忠。 “刘师傅,您真帮了街道大忙了,我代表街道向你表示感激。” “王主任,这都是我刘海忠应该做的,毕竟是为了街坊们,这事,您放心,肯定不会让易中海晚上没地方睡,去钻狗窝。” 大傢伙的关注目光下,刘海忠先跟身前的街坊们耳语了几句,迈步来到堵门的二大妈跟前,比划著名说了起来。 一开始二大妈高声嚷了一句『易中海搬进来,95號大院又得鸡飞狗跳,谁不知道易中海不是人,是禽兽』的话,被刘海忠高声吼了一嗓子,也就没有了后续,乖乖的让出了一条通道。 聋老太太突然凑到了王建设的跟前,看著王建设。 脸上挤出了笑容。 落在王建设眼中,这笑容比哭都难看,还带著几分牵强。 “有事?” 语气平淡,一副平等对待的意味。 聋老太太也知道自己不討王建设的喜,没在意王建设的语气,把她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王主任,很感谢你,让中海没流落到大街上。” 王建设打断了聋老太太给自己戴高帽子的行为。 他不需要这样的吹捧。 “这是我的分內之事,不管是易中海,还是其他中海,只要是我街道辖区的居民住户,我都会一视同仁,不需要感谢。” “王主任,你是一个好主任,我老婆子的意思,贾家就不要搬走了吧,东旭他是中海的徒弟,留在一个大院,好赖有个照应,秦淮茹又大著肚子,也就二三十天的事情,我聋老太太也能照顾照顾,到了別的大院,人生地不熟的,有个好歹,真是一尸两命的事情。” 王建设的目光,望向了旁边的贾东旭。 贾东旭的眼帘中,透著几分焦急。 看样子,短命鬼想离开95號大院,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因为某些想法,不同意贾家的搬离。 他刚想开口,直接询问贾东旭,留下还是搬走。 没想到一直没出现的36號大院话事人鐸爷,此时却出现了。 到了聋老太太跟前,没说话,一巴掌扇在了聋老太太的脸上。 聋老太太嘴腔內唯一残存的一颗牙齿,也跟她说了再见。 人们除了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抽在脸上的声音,还看到了一颗带著少许鲜血飞溅在半空中的大黄牙。 第94章 贾家搬走,易家搬入 在95號大院动不动砸玻璃摆老祖宗谱的聋老太太,面对抽飞她最后一颗牙齿的鐸爷,宛如被猫戏耍的老鼠,要多怂包就有多怂包。 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身体不知道是因为挨了打的缘故,亦或者做了对不起鐸爷的事情,在泛著微微的颤抖。 鐸爷抽完聋老太太大巴掌后,就在没搭理大院祖宗。 简单的活动了一下手腕。 这是刚才抽聋老太太的时候,力气使大了,不小心闪了手。 目光落在了王建设的身上。 “王主任,事情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易中海这个人,不能留在我们大院了,根本没有教育的意义,心都是黑的。” “血也是黑的。”许大茂补充了一句,“骨头也是黑的。” “赶走他,是全院街坊们的共同心思,我向你说声对不起,没能教育好易中海,刚才有人说了,说易中海的血也是黑的,我认同这句话。” 鐸爷话锋一转。 扯到了贾家上。 “我刚才在人群外面,也听了一些大傢伙的牢骚,贾家搬到我们大院,我们大院负责教育好贾家。” 扭脸看著身后36號大院的住户们。 “大傢伙有没有不同的意见?当著王主任的面,有意见就提出来。” 鐸爷在36號大院威望很高,他发话,大傢伙通常不会反对。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各自点著头,嘴里也说著同意的话。 易中海被赶出36號大院这件事,以一种啼笑皆非的结局告一段落。 36號大院的街坊们不会反对,95號大院的邻居们也都同意。 唯一想提出反对意见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却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不,他们都是过河的泥菩萨,自身难保了都。 有个住的地方,易中海已经在心里偷笑了,不至於露宿街头。 聋老太太到现在,脸上还火烧火燎的疼,反对,闹不好还要挨打,面对鐸爷,可不敢倚老卖老,因为鐸爷真敢抽她耳光,还是抽了聋老太太,让聋老太太无话可说的那种抽打。 “贾东旭,你回屋通知你媳妇一下。” 贾东旭朝著大院走去,路过易中海跟前的时候,还朝著易中海笑了笑,嘴里小声喊了一声师傅。 没搭理聋老太太,知道聋老太太是个为了吃喝就可以摒弃一切的老白眼狼,这几天跟秦淮茹套近乎,也是要算计秦淮茹,算计贾家。 走在台阶上的时候,贾东旭身后传来了鐸爷叮嘱36號大院街坊们的声音。 “秦淮茹也就这段时间要生孩子,刚才老不死说搬到36號大院没人照顾秦淮茹,秦淮茹会一尸两命,人家好好的一个小媳妇,从老不死的嘴里说出来,成死人了,什么东西,要体现咱36號大院街坊对秦淮茹的关心,没什么事情的人,白天贾东旭不在的时候,帮忙照看一下。” “鐸爷,这不用您叮嘱,我们都知道怎么做。” “贾张氏是贾张氏,秦淮茹是秦淮茹。” 鐸爷的目光,扫过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嘴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拍拍屁股朝著36號大院走去。 走了几步,想到了什么,又折返过来,正色的看著王建设。 “王主任,今天晚上我们要举行贾家欢迎会,还的麻烦你参加一下。” “不麻烦,几点?还是哪个点吗?” “对。” “我准时到。” 易中海阴晴不定的脸色,就因为鐸爷说了欢迎会几个字,抑鬱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想著自己当初也参加过鐸爷举办的迎新会。 没几天时间,被打了出来。 猜测贾东旭也是过几天被打出来的下场,也不用担心他的养老,准备先晾贾东旭几天,等贾东旭被36號大院打出来的时候,在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的跟贾东旭谈谈心,贾东旭也就知道易中海的良苦用心了。 “王主任,我们大院今天晚上也要举办对易中海的欢迎会,您的参加。” 刘海忠可不想让鐸爷一个人专美。 想借著机会,教育教育易中海。 “36號大院是六点半, 应该不耽误我参加你们的欢迎会。” “七点半,我们在95號院中院进行。” “我一定来。” 王建设答应了刘海忠的请求,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赶,顺带手的事情。 36號大院的街坊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都把手里的东西丟在了地上,反正是易中海的家当,脏了也不心疼。 把东西丟在地上后,一股脑的进了95號大院,说帮贾家搬家。 不知道谁,一脚踩在了易中海的擦脸毛巾上,一个大大的黑脚印顿显。 这相当於在抽易中海的脸。 易中海也不敢炸翅,老老实实的躲到了一旁,手里的座钟,自始至终被他抱在手中。 张世豪嘴角,泛起了几分笑意。 王建设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猜测里面是不是有何大清邮寄给何雨水的生活费啊。 反正同人文里面都有这样的描述。 电视剧因为刪减重新上映,没有具体交代,就何大清跟傻柱说了几句,语气还十分的忐忑,说后妈如何。 依著这些描述,不像被设计走的,有可能真是看中了白寡妇的美色,跟著寡妇过日子去了。 ...... 秦淮茹听到了踏踏踏的脚步声音,一开始没在意,直到这种声音越来越清晰,这才起身,把目光穿透玻璃,望向了外面。 映入眼帘的身影,让秦淮茹瞳孔猛地就是一缩。 她男人贾东旭。 心里泛起了几分不好的想法。 却还是从床上下来,穿鞋朝著门口走去。 毕竟是孕妇,走的不怎么快,等秦淮茹走到当地的时候,贾东旭推门走了进来。 见秦淮茹在地下站著,忙关心的询问了一句。 “你怀著孕,怎么下来了,坐著。” 秦淮茹手托著腰。 “我没事,你怎么回来了?门口的事情解决了?听说一大爷被36號大院赶了出来,要回咱大院住,二大妈带著一帮人堵在了门口,那会儿老太太还喊我,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嘛,出去了又能做什么。” 第95章 贾东旭的反常 因为在易中海这件事上, 秦淮茹也摸不准贾东旭的脉门,提前將事情说出来,省的將来坐蜡。 却没想到贾东旭的反应,压根不是秦淮茹预料中的那种为易中海说话的反应,而是站在了她这一头。 “你出去做什么?大著肚子,出去的话,有个好歹,我怎么跟妈交代。” 贾东旭讲到这里的时候,稍微停顿了数秒。 突然意识到贾张氏被毙了。 他妈活著的那会儿,酌定秦淮茹这一胎是男娃,名字都给准备好了。 棒槌,说就冲这名字,孩子的身体肯定结实。 棒梗加棒槌,贾家双棒一梗槌。 “收拾收拾,咱搬家。” 秦淮茹喜出望外。 她心里念叨搬家好久了。 “搬哪?” “三十六號大院。” 秦淮茹一愣。 她知道易中海就是被36號大院的街坊们给赶了出来,刚才院门口闹腾,也是因为街坊们不让易中海进来。 搬到36號大院,合著脑袋上还是要多个祖宗。 她跟贾东旭说过,最好搬在那种只有他们一户人家住的院落內。 “咱搬走,易中海搬回来,这是交换。” 秦淮茹昂了一声,隨后惊恐的看著贾东旭,她注意到了贾东旭对易中海称呼的改变。 往日里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永远都是一句师傅的称谓,这也是易中海看好贾东旭的原因,孝顺,听话。 现在却直呼了易中海的名字。 秦淮茹没有追问改变的原因,她相信贾东旭这么做,有贾东旭的理由,又因为有人在门外朝著贾家喊话。 “贾东旭,你们两口子收拾好了没有,五分钟后,我们帮你们搬家。” 人站在外面没进来。 秦淮茹知道,这是人家在给自己机会,家家户户都藏钱,相当於是在让秦淮茹赶紧把值钱的东西收拢起来,装到自己身上,免得一会儿帮忙搬家的时候闹出么蛾子来。 两口子忙了起来,也就三四分钟的时间,贾东旭招呼外面的新街坊们帮忙。 想通过这种手段,与对方打成一片。 95號大院的街坊们,都把他们当成了臭狗屎,在敬而远之。 外面的人走了进来,是秦淮茹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些陌生人也是贾家今后的街坊。 “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只要你们到了我们大院,別再一天到晚的闹么蛾子就成。” 有人搬著桌子,有人搬著板凳,还有人抱著贾家的被褥。 见秦淮茹伸手,忙阻了一下。 “秦淮茹,你別动手,乖乖站著监工就行,瞧你这肚子,估摸著也快生了,越是这时候,要越发的小心。” 被95號大院的街坊们冷落了这么长时间,骤然听到对自己的关心,秦淮茹感动的想哭。 她点著头。 贾东旭將秦淮茹搀扶到外面,36號大院的两个小媳妇,接过贾东旭的搀扶岗,护著秦淮茹向大院外走去。 出大门的时候,碰巧与聋老太太打了一个对面。 看著被搀扶在中间的秦淮茹,聋老太太的心,犹如刀割。 这么些天,钱白了,精力白费了。 有心想要跟秦淮茹说几句话,却因为最后一颗牙齿被抽飞,脸疼的厉害,愣是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看著秦淮茹越来越远的身影,一个人颤巍巍的回到了后院的房子,吃喝拉撒这些事情,她得找个人帮忙,尤其洗洗涮涮的事情。 人多力量大,贾家的东西很快被搬到了36號大院內。 易中海看的眼热。 这就是对比。 见没人搭理自己,只能一个人慢吞吞的搬。 王建设见状,朝著街坊们招呼了一下。 “大傢伙都伸一把手。” 隨手抓起了距离最近的一把凳子,快步走向了中院。 本不想帮忙的街坊们,见王建设都伸了手,不管乐意不乐意,都出了一把子力气,拿著易家的东西,向著大院走去。 许大茂就拎了一个暖水瓶在手里。 进了中院,王建设看到易中海拉著一张脸,二傻子似的杵在原先易家门口。 因为换房,易家原先的房子被上了街道的锁头,没人给开锁头,易中海也不敢砸锁,同人文中百分之百砸锁占房的贾张氏被毙了。 一把小小的锁头,成了易中海进屋的最大拦路虎。 王建设的手,指向了原先贾家的西侧厢房。 “易中海,睡这屋。” 许大茂在心里默默的给王建设竖了一个大拇指。 杀人诛心,还的看王建设。 放著原先易家的房子不让易中海住,指名道姓的让易中海住到贾家的房子內。 高! 易中海有些不情不愿。 “贾东旭用贾家搬离的方式,换取你入住95號大院,等於是你们两家人换著住,东侧厢房,已经安排给了一户人家,过几天就搬进来。” 木已成舟的情况下,易中海就算不情不愿,也只能遵从,他慢吞吞的从东侧厢房挪到了西侧贾家,没进去,站在外面等了十几秒钟。 许大茂看不过眼了,一把將易中海推了进去。 要不是最后关头勉强稳住了身形,易中海没准大趴在了地上,跟在身后的街坊们,纷纷將手里的东西,堆放在了贾家门口。 这些东西,易中海怎么摆,隨便易中海,街坊们绝不伸手。 王建设也没有逼著街坊们硬把这些东西从门口搬到屋內,他把刘海忠喊到自己跟前,耳语了几句。 “我们街道办不能时时刻刻的盯著易中海,改变易中海,还的靠你们自己,多做做易中海的思想工作,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要通过长时间做易中海的思想工作,把易中海带到正確的道路上,工作做到位,我们肯定会看在眼中的。” 刘海忠一副信心在握的样子。 等易中海从地上爬起来后,王建设又把易中海喊到了自己的身旁,以街道主任的身份,做了做易中海的思想工作。 “易中海,论起年纪,你比我大,说起阅歷,你比我广,这些事实咱拋开不谈,就说你被36號大院赶出来这件事,你觉得自己委屈吗?” 第96章 拋开事实不谈 面对王建设的质问。 易中海很想反驳一句,你说的都是我的词呀。 拋开事实不谈,这是易中海维持大院,偏袒贾家的杀手鐧,无数街坊邻居败退在这一句言语下,体会最深的却不是许大茂,而是后院的院大爷刘海忠。 委实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中一记迴旋鏢。到现在,易中海依旧觉得自己没错。为了养老大业,可以牺牲任何外人的利益。 王建设瞧著易中海沉默不语的脸颊,想起了自己昔日代表千千万万书友狂抽偽君子大巴掌的事情,心中默默爽了几分,脸上却依旧是一本正经的谈工作的认真。 顿了十几秒钟。 觉著这样僵持著,也不像一回事。 开门见山的直奔了主题。 “易中海,我也不藏著掖著,咱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这个人,私心很重,掌控欲也强烈,最近街道闹出的这些是是非非,都跟你有关係,我只要跟王红梅那样继续捂盖子,你现在还是无数人敬尊的七级钳工。” 口风一转。 语气带著几分凝重。 “拋开这些事实不谈,就谈现在,谁的责任?是我王建设的责任?还是那些辛苦破案的公安同志们的责任?” 易中海哑口无言。 借他一百个狗胆子,也不敢把责任反扣在街道办和派出所的身上。 “你心里怨恨我,恨我毁掉了你的养老大业,包括后院那位老太太,她也恨我,因为我跟你们不是一路人,说实话,我也討厌你们。”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喘息了一下。 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就算你重新搬到这院居住,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的处境很难,这一点,你自己也很清楚,给你一个建议,找后院老太太商量商量,去找轧钢厂的杨建民,让杨建民给你们换个地方,隨便去哪,只要不在我南锣鼓巷街道就行。” 没理会心乱如麻的易中海,王建设伸手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笑了一下。 很愉快。 扭身出了贾家。 不。 应该是易家。 都说不能打草惊蛇,王建设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他很期待杨建民在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 李怀德跟王建设说,说杨建民下不了聋老太太的贼船。 王建设也想知道杨建民究竟被聋老太太抓住了多大的把柄,冒著前途尽毁的危险一次又一次的出手。 ...... 刘海忠没走,一直等著王建设。 见王建设跟易中海谈完工作,忙凑了过来。 “王主任。” “刘师傅,有事?” “想跟您匯报一下我们大院对易中海帮扶教育的实施方案。” 刘海忠说话的的语气很慢。 给王建设的感觉,就仿佛是在一个字一个字的想。 不用问。 肯定是某位大拿给刘海忠出的主意,依著王建设对四合院街坊们的了解来分析,这个给刘海忠出主意的人,十有八九是许大茂。 易中海是偽君子的代名词。 许大茂是真小人的典型代表。 前段时间跟王建设建议把聋老太太改嫁出去的那位街坊,就是许大茂,还给出了大龄女青年的理由。 “为了帮扶易中海,让易中海发自肺腑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们今天晚上要举办易中海反思批评会,街坊们全部参加,还要求隔壁94號大院和96號大院的街坊代表,街坊们挨个批评易中海。” 王建设想了想。 依著刘海忠的这种方法。 聋老太太作为大院的一份子,也得当眾教育批评易中海。 都知道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是绝户养老团的成员,为了养老抱团群暖,易中海用聋老太太的年纪和某些虚假事例塑造大院祖宗的金身,聋老太太又用这种金身给易中海站台,进行著摇旗吶喊。 反向批评的手段,等於借著聋老太太在戳易中海的肺管子,又用易中海反过来刺激聋老太太。 与前几天刘海忠偷悄悄把贾张氏照片贴在原閆家屋门上面,是同一个意思,只不过反向批评 的手段更加高明一点,效果更深刻一些。 “不错。” 王建设夸奖了一句。 刘海忠要衝锋,他身为街道主任,肯定要助力一把。 逼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王建设的任期內便也不会在发生狗血事情,他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工作。 得了王建设夸奖的刘海忠,脸上的五官都挤到了一块,言之凿凿的进行著保证,说一定让易中海认识到错误,继而改正错误。 也是一个狠人。 故意把这些话说给了身在贾家的易中海。 易中海一个头两个大,犯愁事一大堆,工作,名声,养老,衣食住行,等等。 ...... 二食堂。 刘嵐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看到傻柱在忙活。 不由得一愣。 手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没错,是傻柱。 “傻柱,易中海被赶出36號大院,要回你们大院居住,你们大院的人都请假回家拦易中海了,你怎么没回去?” “我媳妇跟我说了,让我想著轧钢厂的上万工人,想著轧钢厂的领导们,不能因为院里的事情,耽误了大傢伙中午的吃饭。” 马华和胖子及其他帮厨杂工。 一副见鬼的模样。 好傢伙。 这是傻柱说的话? 那个一言不合就动手,张嘴就能將你懟呛的喘不过气的愣头青傻柱,娶了媳妇后,变成了一个对媳妇言听计从的妻管严。 “街坊们都回去了,我不回去也没事。” “你媳妇那个走了没有?” 傻柱脸一红。 他现在可不是初哥,被李秀芝的那个给嚇的慌了神,还以为李秀芝得病,著急忙慌的要送李秀芝到医院。 刘嵐一看傻柱羞臊了,作为过来人,瞬间猜到了真相。 马华和胖子还在喃喃著。 “啥走了?师傅,我师娘啥走了?” “一边去,小屁孩一个,瞎问什么。” 刘嵐白了马华和胖子一眼。 迈步挪到傻柱跟前,胳膊碰了碰傻柱。 “还是上一次那个问题,你究竟升华了没有,跟姐说说,姐这张嘴,你是知道的,绝对不会让除姐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 第97章 故作高深老聋子 易中海一个人在屋內,生了半天的闷气,最终一无所获,犯愁的事情,一件都没解决,將屁股从凳子上离开,准备去后院找找聋老太太。 养老团一眾成员及利用棋子,坐牢的坐牢,枪毙的枪毙,搬离的搬离。 杀千刀的刘海忠,晚上还要上演杀人诛心的戏码。 当眾批评及自我批评。 恍然间,有种前几天贾张氏照片占房的事情会在自己身上上演的不祥预感。 院內的人想让他去別的大院,王建设想让他搬到別的街道或者居委会。 都衝著他来了,一时间便也坐不住了。 昔日遇到拿不定的事情或者比较难缠的人,唯有道德天尊和大院祖宗双贱合璧才能將其化解於无形中。 这次也不例外。 身体刚站起来,易中海心里忽的释然了一下。 他跟大院祖宗想到了一块。 聋老太太在屋內,看到刘海忠等人陆续离去,这才拄著拐杖,从后院挪到了中院。 在中院看了看,发现易家依旧上著锁头,又见贾家外面堆著少许易中海的东西,心里骂了一声缺德,咋能將易中海安排进贾家屋內啊。 事关养老,也顾不得贾张氏被枪毙没过十天这晦气。 迈步走了进来。 见易中海起身,错以为是在迎接自己,心里的不安情绪得到了少许的安慰。 手一挥儿。 “中海,咱俩不用这些虚的。” 易中海一听聋老太太这话,就知道聋老太太误会了自己,他没解释,反而顺水推舟的自我脸上贴金。 “应该的。” 將凳子让给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也没客气,坐在了凳子上。 看著旁边的大茶缸,伸手端了起来,一大妈坐牢后,大院祖宗连喝水都要自己烧。 王八碰到了大乌龟。 易中海也懒得烧水。 茶缸里面是空的。 聋老太太又把大茶缸放在了原地。 “中海。” “老太太。”易中海顿了十几秒钟,还是將王建设跟他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转述给了聋老太太,“王建设跟我说,让我找找杨厂长,看看能不能换个別的地方。” 聋老太太当然明白易中海言语中的意思。 在心里骂了几句王建设。 正色的看著易中海。 “中海,人挪活,树挪死,那是对別人,对咱,这句话就得反著来听,这院,我老太太住了六七十年,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易中海当然明白。 无非不想搬走。 猜测聋老太太的那些东西,就在后院聋老太太家或者后院的某处地方藏著,当年见到聋老太太的第一眼,易中海就被聋老太太身上的那些黄白之物给吸引住了,这也是他想也不想拋弃养父母的原因。 “换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谁知道院內住著什么人呀,这院內,虽然有些事情出乎了偏差,但大致方向还在咱的掌控之中,都是轧钢厂的职工,大部分还都是钳工。” 言下之意。 你完全可以仗著钳工技术,像之前那样拿捏这些人。 从55年开始,易中海在杨建民的极力主张下,负责钳工技术的內部考核,一句『稍微欠缺点火候,还需要在练练』的话,就能让该名钳工推迟一段时间的考级考试或者转正。 “至於王建设,先容他蹦躂几天。” “老太太,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不瞒您,我心里突然没底了。” “下个月轧钢厂要搞技能大赛,奖励挺丰厚的,我到时候找找小杨,让他想办法给你定个厂內八级,有了八级工的身份,院內这些靠著钳工吃饭的街坊们,自然不敢在闹么蛾子,至於刘海忠,笨猪一头,不足为惧,我担心的是许大茂和傻柱。” 提到傻柱,聋老太太嘆息了一声。 李秀芝放个屁,傻柱都说是香的,还每天晚上给李秀芝洗脚,就连娄晓娥也逼著许大茂给她洗脚,闹得聋老太太也想让一大妈给她洗脚,刚有了盘算,一大妈进去了,一待就是十五年的时间。 算计了十年的私厨,已经渐行渐远。 易中海看著聋老太太,心思一动,他知道聋老太太和杨建民两人之间有著某些外人不知道的猫腻。 最近这几天,幸亏这些见不得人的猫腻,否则易中海就是第二个閆阜贵。 “老太太,您跟杨厂长之间?” 聋老太太浑浊的双眼,迸发出了少许的精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易中海灿灿一笑。 “我就是隨口问问。” “就算你不问,我老太太也得告诉给你。”聋老太太將嘴巴凑到了易中海的耳朵跟前,压低了声音,“有件事,我说出去,杨建民肯定会死,孩子和老婆也得跟著倒霉,但他帮我办事,就算这件事让他前途尽毁,止步於轧钢厂厂长,他都会想也不想的去做,在死与不死之前,人都会选择不死。” 易中海脸上是震惊的表情,心里却在骂著聋老太太狡猾。 看似跟他说了杨建民的把柄,细细品味一番,还是什么都没说。 “老太太,晚上刘海忠要进行对我的批评反思会,还要王建设出席,还让旁边几个大院的街坊们出了代表,说街坊们要挨个批评我,我还的自我批评。” 易中海一脸的苦逼。 他这个人,最好面子。 刘海忠办的这件事,偏偏將易中海的面子丟在了烂泥地內。 “兵来將挡,水来土掩,无非几句话而已,不把它放在心上就行,中海,我老太太年纪大了,就想过几天舒心的日子,放心,將来那些东西,都是你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说呢?” ...... 王建设回到街道办。 刚喘了几口气,就看到姐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王主任。” 看到王建设桌子上的大茶缸,抓起来,咕嚕嚕的將里面的水喝了一个乾净。 放下大茶缸,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水泽。 “监狱给回復了,觉得我们妇女会的提议很有建设性。” 带著易中海婆娘满大院做反面教材的事情。 王建设本以为过几天才能有答覆,上午九点发的函,下午两点多就有了准信。 “注意安全,还要注意方式方法,巡演的过程中,要跟派出所的同志们密切配合,千万不能发生半途逃跑的事情,巡演结束后,给我写一份材料,我到时候以你们妇女会的名义递上去。” 第98章 贾东旭摔了家传大海碗 王建设这是要给她们妇女会请功。 本就干劲十足的妇女会,热血都在这一刻沸腾了起来。 喝了王建设一大茶缸茶水的姐,拍著胸脯的保证,保证不会让王建设失望,周围其他小姐妹也在嘰嘰喳喳。 “王主任这么信任我们,我们可不能让王主任失望。” “反面人物做自我批评的时候,我们要积极调动聆听人的积极性,让大傢伙认识到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 “要发自肺腑的去触碰心灵,只有这样,才能让犯错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用不用给准备一些石头子之类的东西,愤怒的心情要表达出来。我听说当年扮演黄世仁的演员,差点被战士一枪给嘣了。” “別准备石头子,打坏了怎么办?” “从那个大院开始?” 一个空前绝后的办法,很快从她们的嘴腔內飞出来,且在极短的时间內形成了统一意见。 万事都讲究一个开门红。 姐等妇女会决定將一大妈自我教育的第一场活动,从之前商定的36號大院改移到95號大院进行。 还要易中海当眾指出她媳妇的各种错误。 紧隨其后的就是聋老太太,聋老太太也要当面做出对易中海媳妇的批评。 这是一次又一次的狠戳著养老团一干眾人的肺管子。 王建设也只能说一个好。 忙忙碌碌中,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六点三十分,王建设带著小李和小张两个办事员参加了36號大院举行的对贾家的迎新会。 可不是王建设刻意要求,是小李和小张两个办事员主动请缨,甚至还有其他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也想跟著一块参加。 考虑到都有家庭,王建设以主任的身份向著他们说了不字,结果小李和小张两人还是厚著脸皮的跟在了王建设的屁股后面,来到了36號大院。 跟上一次对易中海的欢迎会大同小异,区別就是没有过多的指责。 对待贾家,36號大院的街坊们选择了平等对待,不针对,却也会刻意来往。 这些都有一个前提条件。 那就是贾家不能像在95號大院那样肆无忌惮的在36號大院內撒泼闹么蛾子,端著大海碗登门借肉,选择在每天下班时间段表演洗衣服。 一旦闹么蛾子,易中海的下场也就是贾家的下场。 贾东旭作为贾家的当家人,当著王建设这个街道主任的面,朝著36號大院的街坊们做出保证。 “王主任在,街坊们都在,我贾东旭好歹也是一个男人,男人吐口唾沫是个钉,之前的种种,不说了,今后,看我行动。” 憋在心中的多年怨气,此时得到了发泄,贾东旭回屋將贾家家传的借肉大海碗拿了出来。 这是贾张氏在秦淮茹嫁入贾家的次日,专门买回来的。 相当於贾家的耻辱。 他把大海碗高举在手中。 这是贾东旭当眾表明心跡的道具,用力朝著地上一甩,大海碗恶狠狠的砸裂在了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音,敲击著一干眾人的心扉。 王建设入神的看著地上的大海碗,大小能有洗脸盆大。 谁家吃肉,改善生活,贾张氏都要逼著秦淮茹登门借肉,借回去,贾张氏吃的最多,其次是棒梗。 “就像这大海碗一样,街坊们当眾呸我。” “小鐺不馋肉了。” 贾东旭的態度,包括碎裂在地上的大海碗,都不如小鐺童言童言的这一句话更有分量。 贾张氏被枪毙,贾家的口粮问题,勉强得到了缓解,老鬼婆活著的那会儿,她一个人吃的粮食就占贾家月消耗粮食的一半,乃至更多。 易中海又在別的大院住著。 贾家真要是在36號大院內维持住,贾东旭有可能不会死,秦淮茹也將改变寡妇的命运。 王建设之所以这么篤定,是因为95號大院內,棒梗天天被打,天天嚷嚷著要改姓易,这搬到36號大院,棒梗脸上没有了挨打的乌青。 迎新会上,棒梗一脸乖巧的依偎在秦淮茹的身旁。 这傢伙的偷盗技术,好像是傻柱教的,最开始偷傻柱家的生米,菜窖里面的白菜心,后面发展到烤许大茂家的老母鸡,从轧钢厂食堂顺酱油。 从95號大院搬出来,贾张氏又被枪毙了,盗圣不会在学贾张氏身上的那些烂臭毛病,他的盗窃大业便也就没有了后续。 ...... 迎新会结束后。 王建设將贾东旭喊到自己跟前。 他以街道主任的身份,语重心长的跟贾东旭聊了几句。 都是一些站著说话不腰疼的场面话,什么摆在心態,一切向前看,什么不要有心理负担,等等之类的废话。 跟贾东旭说完,王建设又跟鐸爷说了一些话,让鐸爷在贾家的事情上,多费费心,他要对得起自己街道主任的身份。 带著小张和小李两人,出了36號大院,朝著95號大院走去。 赶场,赶95號大院的场。 ...... “做缺德事情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现在?” 姐很不满意曲丫头的態度。 懒驴上磨屎尿多。 获知要回95號大院当著昔日街坊们的面,做自我批评,曲丫头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敢面对。 仅此而已。 如姐懟呛曲丫头的那样,觉得丟脸了,故意磨磨蹭蹭,想通过这种手段,儘可能的消磨时间。 姐才不管她想什么。 有什么就说什么。 言语带著几分教育的意味。 妇女会的其他女同志们,也都纷纷开腔。 心里憋著立功受奖的心思,面前磨蹭的曲丫头,是阻挡她们立功受奖的最大拦路虎。 “別以为磨磨蹭蹭,就能躲避过去,今天晚上,说什么你也得当著95號大院的那些人做自我批评,还必须要深刻,今天的教育不深刻,明天我们继续在95號大院搞同样的活动,什么时候你发自肺腑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结束,去別的大院接著教育。” “我实话告诉你,不但院內的街坊们要批评你,你男人易中海也得发言,后院那个什么老太太,她还要发言。” 第99章 贾东旭,你妈其实死在了易中海手中 鐸爷挥手將贾东旭招呼到自己跟前。 打量了几眼贾东旭。 易中海別看人品不行,选择养老人的眼光却不错,眼前的贾东旭,敦厚,老实,孝顺,听话。 见鐸爷看著自己,贾东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鐸爷在这个大院一言九鼎,贾家能不能迎来新的新生,得看鐸爷的意思。 “我跟易中海有仇。” 开门见山的表態,打了贾东旭一个措手不及,用带著几分吃惊的眼神看著面前的鐸爷。 换做贾东旭处在鐸爷的位置上,就算跟易中海有仇,也会儘可能的去修饰,而不会光明正大的將其说出来,倾诉的对象还是易中海的徒弟。 “怎么?有些吃惊?” 看著贾东旭震惊的表情。 鐸爷的语气,不自然的带著几分不屑。 “以为所有人都是易中海?明明是个禽兽,却非要在脸上装出正人君子的模样。年轻人,你还的在歷练歷练,有些人,可不能光看表面,要看內在。” 声音忽的提高。 手在贾东旭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 “易中海对你有想法,所以才会对你好,我也不藏著掖著,说我如何如何,说我怎样怎样,我看不惯易中海,是因为他不配当人,易中海收你当徒弟,是为了养老,而我跟你说这些话,是想让你远离易中海,最好不给他养老,死无葬身之地,才是老天爷对易中海的惩罚。” 贾东旭整个人。 麻了。 把算计就这么说出来了? “你妈死了,你恨王建设!” 贾东旭忙矢口否认。 心里恨,嘴上却不会说出来。 没那么傻缺。 贾家现在的境况,在贾东旭眼中,都是王建设害的,棒梗被揍,小鐺自称黑五类,贾家名声败落。 王建设是罪魁祸首。 “你骗不了我,你恨王建设。” 鐸爷口风一转。 “可惜,王建设又给易中海背锅了。” 没上演以退为进的把戏。 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贾东旭。 以旁观者的身份,开导著贾东旭。 “你妈这个人,我听过,都说撒泼,不讲理,无理七分闹,想想,我住在36號大院都能听到这些风声,街道办的那些人会听不到?这种情况下,95號大院还能连续好几年荣获先进文明四合院的荣誉称號,你想过这里的门道没有?” 贾东旭摇著头。 他还真没想过这里。 “你不会真以为95號大院的那些人害怕你妈吧?” 贾东旭想起了棒梗。 棒梗无意中说过这么一句话。 你敢打我,我找我奶奶来。 在棒梗的眼中,贾张氏在四合院內是无敌的,除了后院的聋老太太不敢招惹。 这何尝不也是贾东旭的想法。 “一个寡妇,能厉害到什么地方去?就靠无脑撒泼?后院的刘海忠,前院的閆阜贵,搬出大院的许富贵,那个是好相处的?偏偏拿你妈贾张氏束手无策,你妈贾张氏就厉害到这个程度?” 一连串的反问,敲击著贾东旭的心扉。 “这一切,都是易中海在背后捣鬼,其实你妈贾张氏是死在了易中海的手中,王建设到任当天,说过这么一句话,说贾张氏之所以动不动喊老贾,大搞封建迷信,最终演变到入室抢盗,是因为易中海在故意纵容。” 贾东旭张了一下嘴巴。 想说几句。 话到嘴边,又给吞咽到了肚子內。 他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只是不去想而已。 “你妈越是闹腾,院內的街坊们越是嫌弃,心里越是咒骂你们贾家,你们贾家越是被街坊们孤立。这种情况下,要想不被街坊们欺负,就只能向易中海靠拢,易中海在轧钢厂有杨建民当靠山,院內的街坊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也就给了易中海这个面子,王红梅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建设来,自然不会继续捂盖子。” 见贾东旭將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鐸爷的语气,便也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院內的那些人,都是易中海养老的棋子,你妈贾张氏,你媳妇秦淮茹。” “我。” “给你出个主意,听不听,隨你。” 鐸爷將自己对贾家的规划讲了出来。 其实就是一个补救贾家名声的办法。 “过几天將王建设喊到咱大院,邀请整个街道其他大院的代表,你当著无数人的面,公开与贾张氏断绝关係,你媳妇秦淮茹,你儿子棒梗和闺女小鐺,都得发言,与贾张氏这个坏分子不共戴天。事后,写份书面材料,签上你们贾家所有人的名字,按上手印,交到街道办,时间长了,也就没人拿贾张氏被枪毙这件事,说你们贾家是黑五类家庭。” 一共两个办法。 除了断绝关係的办法,还有离开的办法。 “你要是心里不过去这个坎,那就调往別的地方搞支援建设,人挪活,树挪死,看在你去艰苦地区的份上,不会跟你做过多的计较。” 贾东旭一副认真思索的表情。 鐸爷的直白。 让贾东旭大受感动,一种面对易中海时不一样的感觉。 “不过我相信易中海不会同意你离开,为了养老,付出了诸多心血和精力,包括有意识的压制你的钳工技术,想想刘海忠,跟易中海同为七级,刘海忠收了多少徒弟,易中海收了多少徒弟,刘海忠的徒弟,现在是什么级別,听说工级最高的都五级了,易中海徒弟中,工级最高的又是几级,你作为易中海的徒弟,应该最清楚。” 贾东旭心里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很多事情,被鐸爷当眾说出来,瞬间成了禿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了呀。 “最后给你一句忠告,这些事情,要偷悄悄的进行,要是没办法进行的话,你可以把一切责任推在我身上,就说我逼著你这么做的。” “为什么?” 贾东旭想不明白,鐸爷为什么会帮他。 “因为我不想让你不明不白的死去,你作为易中海的徒弟,易中海一旦觉得你脱离了他的掌控,猜猜他会不会对你下狠手?救命的养父母都能被他隨便摒弃,更何况是一个付出心血的养老人?易中海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寻一个新的养老人。” 第100章 怕媳妇,我骄傲 95號大院热闹非凡。 无数人齐聚。 除了大院里面的住户居民,还有街道办的王建设及两个工作人员,更有一些別院的受邀代表。 刘海忠將36號大院鐸爷欢迎易中海的那些套路一个不改的照搬了过来。 有些看热闹的外人,也都厚著脸皮的涌了进来。 中院被围成了一个水泄不通的大圆圈。 王建设等人都並排站立,目视著站在圆圈內的易中海,支著耳朵的倾听著易中海的自我批评。 “我易中海是个罪人,是个无药可救的罪人,因为没有孩子,我担心自己会落个被人吃绝户且没有人给我披麻戴孝的下场,我算计了大傢伙,做了很多对不起大傢伙的错误事情,在这里,向街坊们说声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易中海的错误。” 易中海的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一副发自肺腑的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懺悔样子。 “尤其是柱子,我必须要向柱子道歉,我易中海不是人,我是畜生,我算计了柱子,希望柱子能原谅我。” “我们家我媳妇说了算。” 傻柱说话的语气,透著几分骄傲。 脑袋还高高的扬了起来。 一副我怕媳妇但我无比骄傲的样子。 “切。” 发出声音的许大茂,瞬间成了眾人关注的焦点。 见大傢伙都看著自己,也没有不好意思,二次朝著傻柱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 “有什么可骄傲的呀。” 最近这段时间,娄晓娥跟著李秀芝学坏了,李秀芝在傻柱那里得到的享受,娄晓娥都得在许大茂这里得到满足,就比如洗脚这事。 许大茂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傻柱四合院无敌战神的骄傲,愣是被李秀芝的温柔似水给融化掉了。 战神的陨落,也就几天天的时间,一到晚上就给媳妇洗脚,愣是用上了做菜的按摩手法。 娄晓娥逼著许大茂学习做饭,说那种卤猪蹄的洗脚方式很不错,她也要。 做毛的饭,在做饭,也比不过傻柱。 他决定了,用放电影的手段给娄晓娥洗脚,反逼著傻柱向他学习。 见许大茂又在闹么蛾子,娄晓娥气的伸出手,狠狠的在许大茂的后腰上掐了一把,丟了一个白眼给许大茂,嘴里喃喃了一句。 “德行。” 刘海忠见大傢伙的注意力被许大茂两口子给吸引了过去,顿时不满了,提醒了一句。 “开会呢,易中海在做自我批评,都肃静一些好不好?” 许大茂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娄晓娥也不跟许大茂闹腾了。 “刚才说到哪了?” “二大爷,说到傻柱怕媳妇。” 李秀芝的脸,红彤彤的,脑袋耷拉了下来。 傻柱却还是刚才那副样子,他怕媳妇,他自豪。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见傻柱这副样子,凌乱了。 聋老太太嘴馋,就想吃点可口的美食。 易中海在閆家和房租两件事上,几乎掏空了他的家底。 刚才的道歉,就是想表达一种態度,看看能不能缓和一下跟傻柱的关係。 结果傻柱成了妻管严,家里大小事情,都是李秀芝说了算,这还怎么算计傻柱给聋老太太做不要钱的饭啊。 “柱子媳妇,柱子说了,家里都是你说了算,我之前的那些事情,是我错了,咱就此翻篇了。”易中海口风一转,居然邀功请赏起来,“就像你跟柱子,要不是之前老太太帮柱子挡了好几门亲事,你跟柱子两人根本走不到一块,照这么说起来,老太太还是你跟柱子两口子的媒人。” 见过不要脸的。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们的媒人,是王主任,跟你没关係,跟老太太也没关係。” 傻柱的话,犹如一盘冰凉刺骨的凉水,浇灭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希望之火。 麻烦了呀。 “易中海,別给自己脸上贴金,继续做你的自我批评。”刘海忠难得的逮到了机会,看著易中海,“这么多人,可不是看你演戏的,不好好做报告,我批评你。”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我呸。 易中海发了一顿牢骚,看著王建设。 “王主任,感谢你把我从错误的道路上拽了回来,之前我想不明白,今天想明白了,在四合院內捂盖子,是不对的,是错误的,希望您能接受我的道歉。” “你不应该向我道歉,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一个街道主任应该做的事情,你应该向被你欺骗的一眾街坊们道歉。” 王建设脑海中,想到了一句歇后语。 鱷鱼的懺悔。 易中海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多少也能看出来一点。 偽君子心里还是憋著坏。 “易中海,能不能深刻认识到自己自己的错误?” “那我易中海给街坊们磕一个。” 易中海双膝跪倒在地,作势就要给在场的街坊们磕头。 这是今白天,易中海跟聋老太太两人制定的懺悔套路,用磕头这种事实,来表达一种认错的態度。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易中海响头磕在地上的一剎那间。 李秀芝朝著傻柱使了一个眼色,傻柱一脚將易中海踹滚在了一旁。 许大茂的声音,在傻柱踹翻易中海后,紧跟著响起。 “磕什么头?到现在还在算计著街坊们,易中海,你咋这么多心眼子呢?街坊们担心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在帮扶教育你,你倒好,不但不接受街坊们的好意,还要闹么蛾子,这四合院是不是必须你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说了算啊?” 聋老太太脸色大变。 糟糕。 她也慌了神。 意识到现在的四合院,已经不是了之前的四合院。 许大茂后面那些话,传出去,聋老太太上吊都挽不迭绳子。 “都让一让。” 人群后面,传来了姐让大傢伙让路的声音。 听著姐的声音,聋老太太的身体下意识的抖了几下。 她太清楚姐的手段了。 心中叫苦连连,妇女会的人怎么也来呀,却不知道让她倍感坐蜡的事情还在后头,姐是带著曲丫头这个前一大妈来的四合院。 第101章 花姐才是聋老太太的最大惊恐 在大院內作威作福的聋老太太。 处在了被嚇尿的阶段。 不请自来的姐,给了聋老太太最大限度的压力。 她今天跟易中海合谋的那些术语,仅针对王建设及四合院的一眾街坊。 计划赶不上变化。 出事了。 妇女会来了。 这几天,聋老太太跟著妇女会的这些人参加表彰,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来形容,简直就在水深火热之中。 手段齐出,让活了七十多年的聋老太太都嘆为观止。 目光望向了王建设。 她很怀疑这是王建设的手段。 视线落在王建设的脸上,看到的却是一张茫然思索的脸颊,心里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声,难道又是妇女会的自作主张? 易中海却没聋老太太那么多的纠结,妇女会负责妇女工作,他身为男性,老娘们再厉害也管不到自己头上。 养老团各怀鬼胎的时候,苏丹红催促曲丫头的声音响起。 “能不能快点?到了这节骨眼上,还磨蹭,有什么可磨蹭的,一个是你男人,一个是你伺候过的老太太,要勇敢的面对。” 易中海瞬间被破了防。 啥玩意。 他媳妇回来了。 没有往被放回来这上面琢磨,蹲15年,这才过去了一天的时间,只能是妇女会的这些人在藉故收拾自己。 怎么办? 他焦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聋老太太心里更是急切,再傻也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肯定要对曲丫头进行自我批评。 这偏偏是聋老太太最为担心的事情。 说重了,刺激的曲丫头火冒三丈,將聋老太太的底线给曝光了出来,聋老太太没有好日子过。 说轻了,显得她態度有问题,会被人认为同情犯罪份子,到时候妇女会更有理由朝著聋老太太出手。 里外里都是死路。 事情不好办呀。 踏踏踏的脚步声,更加的清晰,好多人都把目光望向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姐首当其衝,背后是被苏丹红等妇女会护卫在其中的曲丫头,最后面跟著张世豪等几个派出所及监狱的公安同志。 乱糟糟的现场,转眼间变得静寂如丝。 前一大妈的回归,大出了街坊们的预料,就连组织这场大会的刘海忠,也没想到大会的高潮居然是易中海媳妇的出现。 “那个,那个,那个。”连说了三个那个,后面实在想不到说词,刘海忠果断的把皮球递给了王建设,“王主任,您说几句?” 同人文中,这就是一个棒槌,电视剧中,一个標准的傻缺。 王建设在心里骂了几句刘海忠,嘴上却上演著言不由衷的把戏。 “我今天就是一个普通的旁观者,带著眼睛看,带著耳朵聆听。” 姐看到王建设不想表態,插嘴打了圆场。 “这是我们妇女会与派出所及监狱三方协商后,推出的一次警示犯罪活动,大傢伙都在,省的挨家挨户的去叫人,直接开始吧,爭取一个小时內完成任务,不耽误大傢伙的休息时间。” 曲丫头被带到了人群中间。 街坊们都看著她。 手腕上虽然没戴銬子。 但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 精气神不怎么好。 心里骂了一句活该。 一床被窝睡不出两样人。 易中海缺德,这位也很缺德。 要知道这位婆娘,在院內,也算一號人物,打著让易家绝户的旗號,狠狠刷了一把苦楚人设。 “金翠莲,易中海,你们两人,一个是曲丫头的丈夫,一个是享受了曲丫头多年照顾的孤老婆子。” 姐是懂杀人诛心的。 当眾点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的名字,还分別在丈夫和孤老婆子两个称呼上,有意识的加重了语气。 “你们的態度很重要,今天晚上,当著大傢伙的面,尤其当著街道王主任及我们妇女会和派出所的同志们,要发自肺腑的撇清与犯罪分子的关係。” 言下之意。 一会儿要狠狠的教育曲丫头,用词激烈,最好是那种杀人诛心的词汇,否则就是同情犯罪份子。 聋老太太直接跪了。 就知道妇女会的这些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借她一百个狗胆子,也不敢狠狠教育曲丫头。 而且聋老太太意识到了一点,狠不狠的標准,不是她说了算,是妇女会的这些人说了算。 看著拉开架势的妇女会,聋老太太就知道这件事不会轻易过去。 愁死个人了。 易中海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跟聋老太太一样,也担心刺激到自家婆娘,將某些事情曝光出去。 急切的运转著自己的大脑,想著对策。 “我来。” 二大妈突然自告奋勇。 第一个表態。 “这位一大妈,我们跟她街坊了几十年的时间,怎么说呢?看著像个好人,其实跟易中海一模一样,一肚子的算计,就拿这个不能生养来说,跟秦淮茹洗衣服一样,一天到晚的掛在嘴边,说我让老易家断了香火。” 在人群中找著秦淮茹。 准备连带著秦淮茹一块懟呛。 “秦淮茹呢?怎么没见到秦淮茹?” “贾家搬到36號大院了。” 王建设回答了一句。 “王主任,瞧我这个脑子,还把这事给忘记了,傻柱对她多好,一大妈长,一大妈短,看到傻柱结婚,不高兴了,背后使坏水,给人家傻柱媳妇头上扣屎盆子,呸。” 一口唾沫,吐在了曲丫头的脚下。 其他街坊,也都拉开了话匣子,纷纷出言指责著曲丫头。 不知道谁,突然提到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也不是一个好东西,谁家改善生活,都得给她上供。” 心里本就不安的聋老太太,差点被活生生嚇死。 忙將自己的身体缩了一下,心里念叨著『看不见我』的祈祷。 “批评教育曲丫头,其他人不要无端的牵连。” 张世豪发了声。 聋老太太关係到他今后的立功受奖,不能打草惊蛇。 眾人见状,也就不再提聋老太太,继续教育曲丫头。 “拧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破坏傻柱婚姻,活该绝户,不绝户老天爷都看不过眼。” 第102章 易中海抽一大妈,犯愁的老聋子 一眾街坊的批评教育声中,对曲丫头的反思教育会,进入了最为高潮的环节部分。 想当鵪鶉的易中海,被街坊们点了名。 “易中海,你作为曲丫头的丈夫,当著大傢伙的面,对曲丫头破坏同院街坊婚姻一事,说几句唄,大傢伙都想听听。” 偽君子成了眾人关注的焦点。 在许大茂有意识的推波助澜下,院內的街坊们並没有因为曲丫头將一切事情全部揽在她自己头上,就放鬆了对易中海的怀疑,反而加重了对易中海的嫌弃。 都在琢磨,琢磨易中海给曲丫头灌了什么迷魂汤,寧愿让自己蹲十五年,也不愿將功赎罪。 今天这场戏,与其说是刘海忠张罗的,还不如说是街坊们帮刘海忠组织的。 街坊们想看到易中海两口子狗咬狗的画面。 曲丫头真要是被易中海惹急了,把易中海乃至聋老太太攀咬出来,95號四合院也就变得消停了。 “你们是两口子,一块过了这么多年的日子,你们家向来是你易中海说了算,这事可不是我们这些街坊在瞎咧咧,给你易中海脑袋上扣屎盆子,不相信,挨家挨户问问,看看街坊们是怎么说的。” 相当於挑明了话题。 在逼著易中海做二选一的选择题。 要么强烈批判,要么被怀疑是同伙。 看著周围一张张包含了嬉戏的脸颊,易中海心如刀割,这道题,他只能选择与婆娘割裂关係。 现场中,除了王建设,还有新来的副所长,任何的漏洞,都能引起这位副所长的猜疑,继而让易中海落个镣銬加身的下场。 说什么也不能进去。 思量了十几秒钟,一狠心,一跺脚,指著自家婆娘的鼻子,出言懟呛了几句。 “我们易家的脸,都被你丟光了,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啊,背著我找人破坏柱子的婚事,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懟呛完,易中海觉得欠缺点什么,简单考虑了一下,无非言语不怎么激烈,语气不够强硬,会被人抓住把柄。 现在的易中海,经不起太多的折腾了。 出於补救的想法,他抬起手,恶狠狠的抽了自家婆娘两个大嘴巴子。 手掌扇在脸颊上的那种声音,迴荡在眾人耳畔。 却没有人惋惜,气氛反而更加诡异。 无数人在鄙视著易中海,嘴里是喝倒彩的声音。 “嘘!” 也有人觉得贾东旭此时身在现场,就更好了,更能让贾东旭看清易中海偽善的一面。 易中海过后,很快轮到了聋老太太。 看著嘴角渗出少许鲜血的曲丫头,聋老太太矛盾重重,想学著易中海的样子,给曲丫头两拐杖,却又担心惹怒了曲丫头,曝光了她一些不能见人的秘密。 瞬间犯了愁,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中海媳妇,你糊涂啊,你真是糊涂,哎,咋能做这样的事情呢....。” 街坊们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姐却开口训斥起了聋老太太。 “面对坏分子,我们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坚决与坏分子划清界限,现在是在给你机会,你可千万要抓住了,就这么两句话,能起到什么警示教育作用?谁家犯了糊涂,去破坏邻居的婚姻?” 苏丹红还学著聋老太太的语气,重复了这几句话。 “你这个丫头,咋能做这样的事情呀,这是不对的,糊涂....” 口风突转。 目光盯著聋老太太。 “我怎么听著有种对犯罪分子的同情啊?是不是她伺候了你几十年的时间,於心不忍了?” 聋老太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心里骂著妇女会的这些人。 逼著她做一些不想做却也不敢去做的事情。 “易中海刚才的行为,很果决,表明了与犯罪分子不供戴天的决心,金翠莲嘛。” 苏丹红想起了聋老太太用拐杖抽了李秀芝两拐杖的事情,將其当做案例的讲述了出来。 “何雨柱迎娶李秀芝的当天,你这个老太太,不顾人家大喜的日子,公然闯入人家家里,骂了李秀芝,骂了何雨柱,还用拐杖打了李秀芝,这事,可不是我苏丹红一个人瞎说,整个95號大院的街坊们都知道了。” 傻柱的眼睛中。 喷著火。 拳头还攥在了一起,目光望向了自家媳妇,准备锤聋老太太这个狗日的王八蛋。 结婚后,战神学会了事事询问李秀芝,李秀芝让做,他就做,不让做,坚决不做。 李秀芝微微摇了摇头,傻柱便也鬆开了拳头。 王建设看著这一幕,就觉得有点意思,他把注意力很快移到了聋老太太的身上,很想知道聋老太太会採取什么行动。 张世豪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局面,对他有利,只要曲丫头吐口,他肯定想也不想的抓走聋老太太。 压力给到了大院祖宗,一番思索下,还是没敢用拐杖狠抽曲丫头。 苏丹红冷哼了一句。 “你这是对犯罪分子產生了同情心,该不会这件事背后有你吧?” “金翠莲,今后的日子,我们妇女会要对你採取帮扶教育。” 姐一锤定音。 给聋老太太定了性。 声势浩大的反思教育警示会到这里便也落下帷幕。 王建设以街道主任的身份做了一下总结,表扬了一下刘海忠组织该场教育会的付出,感谢了出席大会的街坊们。 张世豪带著派出所的同志们会同监狱的同志一块將曲丫头送回到监狱。 临走前,想到了什么,走到王建设跟前,跟王建设耳语了几句。 王建设一边点头,一边看著姐等妇女会,把姐喊到了自己的跟前。 “姐,金翠莲的事情上,稍微缓一缓,张副所长这几天要调查她。” “王主任,您放心,我们妇女会知道怎么做。” “大家都忙活了一天的工作,晚上还加班到这么晚,挺累的,赶紧回家,烫烫脚,放鬆放鬆。” 王建设以主任的身份,说了几句关心下属的话,又把刘海忠喊到自己跟前,叮嘱了几句,出了大院,朝著家属院走去。 第103章 对聋老太太的安排想法 骑著自行车。 回到家属大院。 本来想回屋跟床铺好好嘮嘮嗑,眼帘中突然看到了坐在门房內的老张头,王建设的心,灵机一动。 他停好自行车。 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张头端著大茶缸,正在享受茶水的味道,见王建设进来,露出了满嘴的大黄牙。 “建设小子,你这到任七八天的时间,比王红梅在职半年都忙,也算你小子有主见,果断的掀了盖子,话说回来,95號四合院那几位,只要立起来,整个街道便也起到了警示威慑作用,对你今后的工作,有很大的帮助。” 王建设朝著老张头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盯著95號大院,是因为95號大院很多事情,都有典型性。 贾张氏撒泼喊老贾。 別的大院也有这样的人,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自从贾张氏被毙了后,整个街道的风气一下子变好了,没人在敢搞封建迷信,就连街坊之间的打架事情都少了很多。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曲丫头因为破坏傻柱婚姻被抓,落了个蹲十五年的下场。 媒婆撮合男女结婚的效率一下子提升了很多,基本上撮合一对成一对,女方父母或者男方父母去未来亲家周围打听,大部分人都实话实说,没有人敢隨隨便便的添油加醋,去做破坏对方婚姻的事情。 杀鸡儆猴的效果。 算是起到了。 一个看大门的老头,却能看出王建设的一系列工作安排。 配得上王建设的称讚。 王建设之所以推门进来,可不是为了跟老张头相互吹捧,有事情想跟老张头谈谈。 表情很认真。 “老张头,我问你,你上几次跟我提的那件事,是认真的,还是在胡乱开玩笑,我需要你一个准確的答案。” “我吃饱了撑的,跟你开玩笑。”老张头也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真有找后老伴的想法。” “街道来了很多投亲的闺女。” 一听王建设这话,老头子就仿佛被人踩到了他的尾巴,手里的大茶缸差点摔在地上,人也跟著从凳子上窜了起来。 居高临下的看著王建设。 “我多大年纪了,人家多大年纪,传出去还不得被人戳后脊梁骨呀。” 王建设哈哈大笑,他故意提到了那些进城投亲的女同志。 算是以退为进吧。 “就是跟你年纪差不多。” “对。” “先说说你多大?” “七十五了。” “上下五岁的差距唄?” “你看著办。” “这件事我记在了心上,这几天就帮你张罗。”王建设说道:“一定帮你找个八十岁的黄老闺女,到时候你也当一回七十五岁的老新郎。” 从老张头屋出来。 推著自行车,朝著自家屋走去。 他分外想念自己的床。 回到屋,洗漱了一下,躺在了床铺上。 也是怪,刚才困的不行,就想睡觉,这钻在被窝內,突然没有了睡意。 胳膊枕在脑袋下,盯著屋顶的电灯,琢磨了起来,琢磨聋老太太,他刚才跟老张头谈给老头找后老伴的事情,是想起了聋老太太。 养老团共有三大主力和两大仪仗及一大备用。 一大备用,指的是傻柱。 傻柱结婚,跟养老团渐行渐远,不再来往,没有了一言不合揍街坊们的事情。 两大仪仗,指的是贾家母子,贾张氏被枪毙,贾家濒临破產的粮食问题,得到了缓解,贾东旭又搬到了36號大院。 有鐸爷帮忙教育,应该没什么大事。 就是担心会发生贾家被打出来的事情。 明天还的跟鐸爷聊聊。 三大主力指的是易中海两口子和大院祖宗聋老太太,易中海名声落败,曲丫头十五年,聋老太太要是有个后老伴。 养老团算是被彻底拆分了。 不在一个大院住著,也不会发生狗血事情。 聋老太太为了养老,老张头为了暖被窝,各有需求。 唯一犯愁的事情,怎么跟聋老太太谈。 贾张氏没死那会儿,因为有工作人员跟她谈寡妇改嫁的事情,被贾张氏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聋老太太的年纪可比贾张氏大好多。 怎么说服聋老太太同意跟老张头搭伙过日子。 王建设犯愁的是这个。 脑海中想了好几种方案,如何开口跟聋老太太说,聋老太太会有什么反应,自己又要做什么补充,等等。 琢磨了大半宿的时间,直到瞌睡虫找上了王建设,这才打著哈欠的梦会了周公。 睡梦中,梦到了聋老太太跟老张头结婚的场面,只不过在给宾客敬酒的环节中,拉著聋老太太手的老张头,突然变成了易中海。 画面有点辣眼睛。 王建设被毛骨悚然的感觉找上了身,指著搂著聋老太太的易中海,大喊了一句。 “老张头呢?” “王主任,你得给我做主了啊?” “老张头,你在哪?” “你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建设小子,他们欺负我这个孤老头子呀,把我捆起来,两人要一块过日子。” 王建设奋力的睁开了眼睛,看著周围熟悉的布局,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合著是做梦。 翻开被子,穿好衣服,洗漱完,推著自行车朝著门口走去,路过门卫室的时候,朝著老张头要了一张照片。 先把准备工作做好了,至於跟聋老太太谈改嫁的这件事,在想想吧。 一大堆的事情等著王建设处理。 从家属区出来,骑著自行车,一溜烟的朝著街道办蹬去。 十几分钟后,来到了街道办,屋门大开,里面时不时传出了吵吵的声音。 “这房子我们不要。” “街道办总不能把別人不要的房子租赁给我们吧?” “我们街道办肯定一视同仁,你们也得体谅我们街道办的难处,真没有多余的房子给你们,有的话,能不给你们吗?” “我们强烈要求换房子。” “住在这大院內,真晦气,名声还要不要了?反正我们不住这院的房子,除非给我们换到別院去住。” 王建设眉头一皱。 將自行车锁好,迈步走了进去。 乱糟糟的大厅,隨著王建设的进入,瞬间变静寂了。 第104章 死活不去禽兽院 走进大厅的王建设,环视了一圈。 发现除了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还有几个辖区的住户居民,刚才就是他们在跟房產科的同事们爭论房屋租赁的事情。 小张他们都在旁边帮忙做工作。 至於小李,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手里抓著閆阜贵的那本记帐本,正在进行著翻看。 见王建设看著自己,小李將閆家帐本收起来,朝著王建设解释了一句。 “他们嫌弃原先閆家的房子不好,想换个別院的房子,我琢磨著从閆家的记帐本上找点解决的办法出来。” 王建设什么话都没说,朝著小李示意了一下没事,挥手將刚才吵吵的几个人,喊到了自己的跟前。 “张有利,张有粮,张有財,有问题,指出来,这很不错,但是別吵吵,吵吵解决不了问题,要是吵吵能解决问题,谁嗓门大,咱儘可能的吵吵,我也跟你们一块嚷嚷,它解决不了问题,著急还让大傢伙都脸红脖子粗的,有话,咱慢慢说,心平气和的谈。” 一共来了七个人。 三男四女。 三个男的是三兄弟,四个女人中,有三个是他们的媳妇,剩余的一个,是他们的老娘。 孩子在上学。 不上学的话,估摸著孩子也来了。 堪称全家出动。 张有財他们没想到王建设能一口喊出他们的名字,心里莫名感动了几分,王红梅当了六年街道主任,连他们家姓什么都不知道。 王建设来了七八天的时间,能把他们的名字一一叫出来。 这一点,就让兄弟三人大为折服。 他们的老娘,也对王建设刮目相看。 “唐大娘。” 老太太本姓唐,年纪比王建设大好多。 瞧年纪比聋老太太小不了几岁。 “你们现在对街道办租赁给你们的房子,感到非常的不满意,想让街道办在想想办法?看看別的大院有没有房子?是这个意思吧?” “王主任,我们。”老太太停顿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坐下谈。” 王建设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让张家七口人坐下。 挥手让旁边的人帮忙倒了水。 “苏丹红,帮忙倒点水。” “王主任,我们不渴,別倒水了。” 喝不喝,不重要,重要的事情,茶水杯要摆放到几位面前。 当下,没有那种后世的一次性纸杯,都是大茶缸,因为数量不够,王建设还把他的大茶缸贡献了出来。 装著茶水的大茶缸,被有意识的盖上了茶盖子,放在了张有粮他们的面前。 房產科的人,走到了王建设的跟前,当著张有粮他们的面,匯报了一下相关的情况。 张家在5號大院住著,一共三间房子,三个儿子各住一间,唐大娘轮流著在三个儿子屋內对付,去年就把申请房子的报告打了上来,因为房子没有空余的,一直拖延到了现在,除了老大有工作外,老二和老三因为身体的缘故,靠从街道办借点手工活维持生计。 36號大院的房子,因为產权纠纷问题,一直空著,直到王建设安排易中海进去,易中海被赶走后,贾家住了进去。 房產科的人正在跟肉联厂进行协商,看看这房子怎么弄。 閆家把房子无偿捐赠给了街道办,街道办根据申请房屋的先后顺序,按照实际住房情况给一些住房较为困难的住户优先解决住房问题。 第一个就是张家。 张家也兴高采烈,终於有了心心念念的房子。 结果来街道办办理房屋租赁手续的时候,获知租赁给他们的房子,位於95號大院,当场不干了。 王建设进门那会儿,听到的爭论声音,就是张家人希望街道办帮忙换一下房子的言论,哪怕是94號大院或者96號大院都行。 “95號大院有什么不好吗?” 王建设这话,相当於白问。 为什么不去95號大院,不就是嫌弃95號大院名声不好,觉得住进去,住到了禽兽窝,进进出出被人指指点点。 “觉得95號大院名声不好听?” 张家三兄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唐大娘却老老实实的点了头。 “王主任,你快人快语,是个给居民们办事情的好主任,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我们不去95號大院,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嫌弃95號大院的名声,你来了几天时间,有些事情,还可能不知道,因为贾张氏,95號大院名声都烂大街了。” 一块臭肉坏了满锅鲜汤。 贾张氏之名。 如雷贯耳。 “本来跟我们也没关係,但就是看不惯,跟王主任提了几次,每次都说处理,结果贾张氏还那个样子。” 王建设知道她言语中的王主任,指的是被枪毙了的王红梅。 “95號大院的人都想搬出来,否则不至於先赶走易中海,现在又赶走了贾家,我们张家搬入95號大院,我孙子將来找对象的时候,女方问在哪住。” 老太太语气一顿,活灵活现的学了起来。 “我们在95號大院居住,然后女方父母说我们闺女不嫁禽兽大院的人,怎么办?方方面面受限制。” “我们街道办正在帮扶。”王建设指了指旁边的姐,“妇女会的同志们可以作证,这段时间,她们妇女会最忙碌。” “一会儿我们帮扶金翠莲。”姐说道:“要相信王主任,相信我们街道办。” 王建设疑惑的瞟了一眼姐。 昨天跟她提过聋老太太这事要缓缓,怎么今天还帮扶教育。 “唐大娘,我的意思,你们先住进去,你们家的住房条件,刚才我们房產科的同事也匯报过了,至於95號大院的名声问题,我们街道办可以向您保证,绝对会將95號大院落败的名声给它挽救回来。” 话锋一转。 看著眼前的老太太。 语重心长起来。 “我来履职的第二天,就查明了街道的房屋情况,真没有多余的房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变不出来房子,95號大院的这几间房子,还是閆家无偿捐赠,至於36號大院,房子產权有问题,我希望您在考虑考虑我的建议。” 第105章 偶遇算盘精 王建设低估了这个时代的人们,对名声亦或者荣誉的看重,他让张家入住95號大院的提议,並没有被张家几人接纳。 挨了枪子的王红梅,此时成了他的踏脚石,在直言王建设是个好主任的感恩声中,张家七人离开了街道办。 后面又来了几波办理租赁房子手续的街道住户。 不出意外。 结果全都一样。 面对名声烂大街的95號大院,这些人齐齐说了不字。 王建设对此,也委实无奈。 他以主任的身份,向著这些人保证,保证在现有的条件下,儘可能的解决这些人的住房租赁问题。 將这些人送走,王建设这才端起大茶缸,忙里偷閒的喝了几口茶水。 挥手將小张办事员喊到了自己的跟前。 “小张,给你派了几个人,找几辆板车,去轧钢厂找李怀德副厂长,就说领取物资,如果有人刁难,你就去钳工车间找易中海,让易中海出面。” 得了差事的小张,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兴高采烈的去忙了。 第二个被王建设点到名字的人,是姐。 装在口袋里面的老张头的相片,被他递给了姐。 姐接过相片略微瞅了一眼。 “王主任,这不就是家属大院那个看门的老头吗?你怎么拿了他的照片?” “是这么一回事,我跟你说,你帮我办了这件事......” 王建设压低声音,將老张头人老思春想找后老伴的事情讲述了一下。 姐想也不想的喊出了聋老太太的名字。 “金翠莲怎么样?” “我刚开始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后来想了想,觉得不妥。”王建设並没有否认自己有过撮合两人的心思,实话实说,“老张头看不上聋老太太,就聋老太太那副大院祖宗的做派,跟老张头搭伙过日子,估摸著一天三顿揍,早晨一顿,中午一顿,晚上一顿。” “就冲老张头天天揍金翠莲这事。”姐认真的看著王建设,一本正经的说著她的理由,“我就觉得挺好的,老张头也算帮咱街道做了教育金翠莲的工作。” “那也得老张头看上才能啊。”王建设道:“你也帮忙找著,我也帮忙寻著。” “行行行,我明白主任的意思了。” “小李,跟我走访烈属。”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伴隨著王建设的喊话,小李办事员极快的將閆家帐本锁在了抽屉內,背著绿色挎包,跟在了王建设的身后,快步向著最近的烈属户走去。 整个街道辖区,目前只有三户烈属家庭,分別住在一號大院、二十七號大院、八十六號大院。 距离街道办最近的大院,是二十七號大院。 这院住著的烈属,姓周,儿子和儿媳妇死在了大江那边,就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含辛茹苦的拉扯著一大一小两个孩子。 小的十岁,女娃。 大孩子十八岁,男娃,去年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 王红梅活著的那会儿,口口声声说帮忙解决工作问题,一直没有下文。 轧钢厂给了街道办七个工作指標,这三户烈属,每家一个,剩余的四个指標,採取抓鬮的方式,至於抓鬮的人,王建设决定邀请上级领导来进行。 绝对的公平公正公开。 绝对不会让杨建民抓住他把柄。 “王主任,您来了。” 询问的声音,飞入了王建设的耳帘。 王建设把视线投了过去。 一个地中海髮型的男子,正笑呵呵的看著王建设。 “赵家业,没去上班?” 隔壁二十六號院的一名住户。 给王建设一种很厌恶的感觉。 易中海让他觉得偽善,这傢伙却让王建设觉得噁心,就冲这带著虚假的笑容,便晓得这傢伙心里没憋好屁。 “孩子没工作,愁的晚上都睡不著觉。” 王建设心道了一句。 心眼太多,能睡得著觉才对。 “你家孩子今年才十五岁,还在上中学,著什么急?”王建设不自然的摆出了街道主任的气势,“中学毕业了,考中专,出来还缺工作?不考中专,考高中,到时候要么考大学,要么考大中专,都是出路,可不能因小失大。” 王建设明白这傢伙为什么今天没去上班。 分明就是在专门等著自己。 至於等他的原因。 肯定是因为轧钢厂的指標。 赵家业有个外號,算盘精,走一步算三步的那种人,比閆阜贵更能算计。 “王主任,我们家孩子不上学了。” “啥时候的事情?” 王建设的语气,带著几分凝重,面容也变得十分严峻,目光更是犹如锋利的刀子,死死盯著赵家业的脸。 “昨天。”赵家业担心被扣上帽子,赶紧把责任撇在了自家孩子的身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死活不去了,说要出来参加工作,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我寻思著轧钢厂给了咱街道几个工作指標,就想跟王主任谈谈,能不能给我们家一个指標啊。” 不愧是算盘精,连他媳妇都被利用了一把。 “我媳妇还劝我,说街道这么多待业的人,轧钢厂才给了七个指標,狼多肉少,根本轮不到我们赵家,我觉得吧,寧肯被碰了,也不能被误了,我说必须要找找王主任,孩子也是为了建设祖国。” 明明是私心作祟,却非要寻个大义的名头。 “赵家业,我发现人们管你叫做算盘精,一点没叫错,怎么个意思?把我当成了三岁的孩子?还为了祖国添砖加瓦,什么是添砖加瓦?你告诉我?中学毕业和半途輟学,那个更好?听说轧钢厂给了街道七个指標,为了指標,逼著孩子輟学?你这是什么行为?摧残祖国朵?” “王主任,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家业著急忙慌的进行著解释。 本以为自己寻了一堆大义的名头,没想到王建设反手给他扣了一个更大的帽子。 “我明確告诉你,今年輟学的孩子,不在指標的范围之內。”王建设的手,指著赵家业,“赶紧把你们家孩子给我老老实实的送学校去,听明白了没有?” 最后一句话,王建设加重了语气。 赵家业被嚇了一跳,著急忙慌的朝著二十六號大院跑去。 王建设让小李跟过去看看情况。 第106章 道德绑架的正確打开方式 王建设抬腿进了二十七號大院。 周家的房子在后院。 路过中院的时候,一些忙著针线活的街坊及一些上夜班回来正进行著洗漱的邻居们,各自与王建设打著招呼。 有的喊王主任,有的喊主任。 他都笑呵呵的进行著回应。 来到后院,见周家奶奶坐在小凳子上,正在门口糊火柴盒。 屋內光线不是太好,趁著有太阳,在院內做事。 一个身体长得並不坚实的男娃,也在旁边忙忙碌碌,跟著一块忙活。 这是周家奶奶的孙子周铁锤。 铁锤是小名,同样也是大號。 古人有贱名好养活的说法,什么狗蛋,什么石头,等等。 奶孙两人说说笑笑。 听到脚步声,两人忙抬起头,把目光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投了过来,看到王建设,周铁锤忙將手里的活放下,站起身子,朝著王建设笑著点了点头。 周家奶奶也跟著站了起来。 王建设紧走几步,抢先一步的来到了周家奶奶跟前,手扶住了对方的胳膊。 “老人家,您坐著就行。” “这把老骨头,得时不时的动一动,王主任,我跟王红梅说过,为民是为民,向红是向红,我们又是我们。” 周家奶奶的儿子,本名周有粮,接触进步思想后,改成了为民,一心为民。 跟改名成郑向红的进步女青年结为了革命的夫妻,婚后生下了铁锤,数年后生下了红锤,红锤刚满月,就跟著部队过了大江,夫妻两人都牺牲在了那边。 周家奶奶没什么文化,孙子叫铁锤,孙女的名字中便也带了一个锤字,又因为是女孩,將小锤的小字改成了红锤的红字。 儿子和儿媳妇牺牲后,周家奶奶谢绝了组织上对她的帮扶和照顾。 说自己有手有脚,不给儿子和儿媳妇抹黑,说她一个人能拉扯大周铁锤和周红锤,说全国还有很多比周家条件更加艰苦的人家,让组织將有限的资源儘可能的帮扶到那些条件更困难的家庭。 今天王建设来,就是为了解决周铁锤的工作问题。 周铁锤没有资格进轧钢厂,別的人更没有资格。 亲自將周家奶奶让到凳子上,他隨手抓过了一块砖头,將砖头立起来,坐在了砖头上。 铁锤给王建设端来了一杯开水。 连茶叶都没有。 王建设不是嫌弃,而是被感动了,就算自己这么艰苦,周家人却依旧不肯接受组织的各种帮扶。 在想想95號大院的贾张氏和聋老太太,根本没法提。 “铁锤,你是周家的男人,有些话我也就不跟周奶奶说了。” 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肯定不会同意。 直接將周家奶奶撇到一旁,不管不顾,跟周铁锤开门见山的聊。 扭脸看著周家奶奶。 “周奶奶,您也別介意。” 老话说的好,人老成精。 周家奶奶吃的盐跟王建设吃的饭一样的多,一听王建设这话,就知道王建设是为了孩子的工作而来。 人多嘴杂。 某些人又在有意识的推波助澜。 她也听说了轧钢厂给街道七个工作指標的事情。 “王主任,我很介意。”老太太认真的看著王建设,“你是好心,觉得我老太太是个老顽固,不通情理,寧愿让铁锤打临工,也愿意让铁锤进轧钢厂工作。” “老太太,我没这么想,对您,我只有无尽的佩服,我在您身上,看到了您儿子和儿媳妇的风采,也看到了铁锤的觉悟,我相信铁锤进了轧钢厂,能够为轧钢厂做出更多的贡献来,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易中海得亏不在跟前。 否则真要跟王建设收点版权费。 “王主任,你就別给我老太太戴高帽子了,我老太太谢谢你的好心,谢谢你记著我周家,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能给我儿子和儿媳妇抹黑。” “我奶奶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有手有脚,能扛起周家的门户,侍奉奶奶,照顾妹妹。” “周奶奶,铁锤,我现在说的可不是指標的事情,是付出,为民同志和向红同志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熟悉內情的人,晓得您高尚,晓得铁锤懂事,不明內情的人,会怎么想?他们会觉得组织没有帮扶,会下意识的產生一种寒心的心理因素。” 王建设来的路上。 准备了好几套方案。 一套一套的上,什么时候有了效果,什么时候完事。 没效果,继续上方案。 “他们不相信別人的话,只相信自己的自我脑补,看到您跟铁锤及红锤三人孤苦无依的生活著,认为组织不作为,不管你们的死活,我们街道办也会被人戳后脊梁骨,说我们瀆职,没起到照顾烈属家庭的责任。” 周家奶奶的脸色,变得凝重了。 这些事,她还真没考虑过。 周铁锤作为一个娃子,赫然是一副被嚇到的模样。 穿越前的王建设,可是有名的键盘侠,又因为网络时代,什么稀奇百怪的事情没见识过呀。 男人辛辛苦苦打工五年,月月上缴工资,最终落了个鸡飞蛋打的局面。 面对周家奶奶,就得用更大的大义来压制她。 “铁锤进厂,也是为了不至於让人说为民同志和向红同志两人的閒话,还是刚才那句话,不明內情的人会胡思乱想,他们不会认为周奶奶高尚,不会认为铁锤懂事,而是一个人瞎琢磨,猜测为民同志和向红同志是不是做了对不起组织的事情,否则组织不至於不管你们的死活。” 周家奶奶破了防。 儿子和儿媳妇是她的骄傲。 周铁锤搀扶著她。 “周家奶奶,王主任说的话在理,咱跟你一院街坊,晓得怎么回事,可外面的人不知道呀,就如王主任刚才说的那样,他们只会瞎琢磨,琢磨来琢磨去,琢磨到败坏为民两口子名声这上面。” 院內的一些街坊。 都围了过来,帮著王建设一块做周家奶奶的思想工作。 全顺著王建设的那个意思说。 “这件事上,可不能你一个人做主了,得听王主任的话。” “铁锤不进厂,別人更没有资格进厂。” 第107章 关门,放易中海 人多力量大。 一眾街坊的劝解声中。 周家奶奶最终被说服,同意了周铁锤进厂工作这事。 王建设悬在半空中的心,便也跟著落了地。 这是他的政绩。 担心夜长梦多,直接指著周铁锤。 “铁锤,你现在跟我回街道办,拿报名登记表去轧钢厂办理入职手续,你有了工作,你奶奶也不用在糊火柴盒,我们街道就可以將糊火柴盒的差事,交给其他更需要帮助的困难家庭。” 道德绑架的大棒,打的周家奶奶只能坐享清福。 王建设对周家奶奶有別的安排,有她老人家发挥余热的地方。 “铁锤,你进厂,好好干,可不能给你爹妈丟脸。”周家奶奶叮嘱著铁锤,“能使多大力气,就使多大力气,別偷奸耍滑,別惜力,人家干两个小时,咱干三个小时,要对得起这份工作。” “周家奶奶,轧钢厂有规则制度,不管是谁,就算是轧钢厂的厂长,都得按照规则制度执行,不信的话,你问王主任。” “是这么一回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定量,当天完成任务就行。” “铁锤,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咱家的大人,家里的大小事情,你说了算。”周家奶奶朝著铁锤摆了一下手,“跟著王主任办手续去吧。” 得了自家奶奶的应允,铁锤跟著王建设回到了街道办。 从刘慧娟手上拿来指標,在上面签写了周铁锤三个大字,专门开具了烈属证明。 又安排人用王建设的自行车將周铁锤送到轧钢厂,在门口,托门卫喊了一下刘海忠。 锻工车间里面忙碌的刘海忠,还以为聋老太太又在大院里面闹了么蛾子,跑到车间主任跟前请假。 因为昨天那档子事,车间主任挨了杨建民一顿批。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刘海忠这假也就没请下来。 却也难不倒刘海忠,这傢伙想出了尿遁加屎遁的办法,让徒弟帮他打掩护,只要车间主任问他,统统回答上厕所。 打儿子是真打。 但教本事也真教,从不藏著掖著。徒弟们都比较信服刘海忠,拍著胸脯的进行著保证,一定替刘海忠遮掩好。 等刘海忠到了大门跟前,才知道是自己闹了乌龙。 不是聋老太太在大院里面闹么蛾子,是王建设有事情委託他,尤其听到这位周铁锤,还是烈属出身。 刘海忠宛如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浑身上下那叫一个舒服,带著周铁锤去了人事科,办理了相关的入职手续,又自作主张的將周铁锤收做了自己的徒弟。 王建设让手下人在轧钢厂报刘海忠的號,也有让周铁锤拜刘海忠为师的想法,担心杨建民会使坏,將周铁锤派到易中海跟前学技术。 易中海在贾家搬离且傻柱与他不来往的情况下,极有可能打起让周铁锤给他养老的心思继而算计。 偽君子为了养老,已经钻入了牛角尖。 ...... 一切就如王建设想的那样,听闻了全部过程,晓得自己落后一步的杨建民,气的火冒三丈,获知街道办派人来拉赎禽物资。 当即示意厂办秘书,给保卫科去了电话,拦著不让出。 说什么也得杀杀王建设的威风。 郑赤私当初给了王建设一个小难堪,没过几天,王建设又把这个难堪原封不动的还给了郑赤私。 ...... 小张办事员见保卫科不放他们离开,就算有后勤的手续也不行。 就知道这些人得了某些人的授意,在故意为难自己。 刚才看的清清楚楚,保卫科接了一个电话,隨后狗脸大变,各种挑刺。 他也不跟保卫科的这些人废话。 王建设都交代好了,依著王建设的叮嘱执行就可。 跟几个拉活的板爷交代了几句,顺著厂区的路,边走边打听,寻到了钳工车间。 看著大开的车间。 站在大门口。 双脚拉开一尺的距离,气沉丹田,双手合成喇叭状,放在嘴巴跟前,朝著车间里面大喊了一声。 “易中海,易中海在不在?易中海!” 正在跟贾东旭谈心的易中海,听到一声鬼哭狼嚎的声音,里面还串联著三声自己的名字,忙把头扭了过来。 他见过小张办事员,脸色瞬间变了。 前天怎么出来的,易中海身为当事人,很清楚。 是聋老太太用把柄威胁了杨建民,杨建民付出了七个工作指標和几千斤的粮食,將他换了出来。 街道办的人来轧钢厂找他,还进了轧钢厂厂区。 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什么结果。 一准是街道办来拉粮食,杨建民心里窝著火,想藉机收拾收拾街道办的这些人。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易中海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起了这么一句话。 朝著贾东旭面露一个一切有我的表情,又强行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架势,在一眾工友嬉戏的目光中,朝著大门口的小张办事员走来。 嘴里故意吆喝了一句。 “小张办事员,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看著易中海这张偽善的脸。 小张心里冷哼了一声,不满地的反驳了一句。 “易中海,叫同志就喊同志,干嘛非在前面加个小字啊。”话锋一转,道:“是我不对,我应该叫你老易中海。” 你显摆年纪大。 我彰显锐利朝气。 看看是老的胜出,还是小的显赫。 “我们王主任派我来轧钢厂拉粮食,你是当事人,你知道怎么回事,你去跟门卫说一说。” 易中海一个头两个大。 他一个名声落败的七级工 ,车间內都没有面子,更不要提跟生產部门平级的保卫科。 脑瓜子疼。 “我。” “知道你不主事,赶紧找一个能主事的人,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別到时候弄得我们双方脸上都不好看。” 易中海抿了抿嘴巴。 想说几句道德绑架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愣什么神啊,去呀。” 小张指著易中海,又朝著远处的办公楼指了指。 被懟呛了一句,易中海也不敢发火,依著小张的指示,急匆匆的向著办公室走去。 “跑起来,过期不候。” 第108章 杨建民抽易中海 不屑的催促声中,易中海果真跑了起来。 他心里想著事情,情绪还带著几分抑鬱,没怎么注意脚下的路。小跑的过程中,不知道是左脚无意中挡了右脚的路,还是右脚不小心窜到了左脚的脚底下,一个大趔趄,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易中海被摔得七零八落,身体哪哪都疼,尤其下巴,因为磕在地上的缘故,磕的牙齿都鬆动了。 万幸没咬到舌头。 要不然就是偽君子不堪受辱咬舌自尽的戏码。 哄然大笑的声音,在易中海摔倒后就响起。 “哈哈哈!” “嘻嘻嘻!” 肆无忌惮的笑声,刺激的易中海欲仙欲死。 却也不敢过分的拖延。 对方就给了他三十分钟的时间。 规定时间內,没有结果,易中海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等著自己,用七个指標和几千斤粮食將他赎回来的事情必將传的沸沸扬扬。 著急忙慌的爬起,连衣服上的尘土都没拍打,撒丫子的朝著办公室去了。 同在办公楼內的李怀德,本来还想出面解决一下物资被卡的难题,卖一个好给王建设。 隔著玻璃,瞧见易中海一副火烧眉毛的急切跑进了办公楼,瞬间猜到了真相,对王建设更加高看了几分。 这明显就是王建设提前安排好的。 便也不再理会,稳坐钓鱼台的等著后面的好戏。 易中海跑进办公楼,见杨建民的办公室虚掩著屋门,很有礼貌的敲了敲。 正恼火的杨建民,喊出了带著几分怨气的『进来』的答案。 手推著屋门,將屋门推开,易中海提著几分小心的迈步走了进来。 並没有关上屋门。 担心挨骂,想著开著屋门,杨建民会投鼠忌器。 “把这里当了你们家炕头?” 易中海听著杨建民的语气不对,忙又把屋门给关了一个严实。 小小的一道木门,將屋內和屋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杨建民抓起桌子上的书本,劈头盖脸的朝著易中海砸去。 易中海躲都没敢躲避,杵在当地,硬生生的挨了杨建民的几砸,其中一本能有大拇指那么厚的书,因为投掷的力道很重,砸在易中海脑袋上,让脑瓜子嗡嗡嗡的直响。 顿了十几秒钟。 揣摩著杨建民的气消了下去,易中海这才缓缓开了口。 “杨厂长,那个物资。” 不提这事还则罢了。 杨建民想起了被聋老太太拿捏,让他在一干厂领导面前坐蜡的不堪往事。 都是眼前的易中海引起来的。 为了养老,在院內大搞一言堂,连续两次被抓到派出所內。 “你还有脸提物资?” 手猛的往桌子上重重一拍。 也顾不得疼。 一脸狰狞的瞪著眼前的易中海,瞧面相,谁敢说这是一个一肚子坏水的缺德鬼呀,但偏偏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聋老太太也是瞎了眼,选择了这么一个不是人的玩意给她养老。 “知道不知道为了你,我杨建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易中海!能不能消停一点?知道不知道现在厂里的那些人在怎么议论你?连带著我这个厂长都脸上无光了。” 杨建民的手,拍打著自己的脸颊。 “这还是脸?简直成屁股了!易中海,不就是养老嘛,多大的一件事,至於这么勾心斗角的去算计?让你多收几个徒弟,你说人在质量不在数量,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我同意了你的要求,但你別给我拖后腿啊,瞧瞧刘海忠,在瞧瞧你。” 刘海忠前前后后收了小二十个徒弟,工级最高的目前已经探到了五级工,工级最低的都是二级工。 易中海就收了贾东旭一个徒弟,到现在没有过三级。 人们都说贾东旭悟性不行,只不过在杨建民看来,分明就是易中海私心作祟,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为了养老,在人为的卡著贾东旭。 “什么东西,真以为大傢伙都是傻子,就你易中海一个人聪明?还物资,你还有脸跟我提物资?” 易中海倒是想不提。 关键不行啊。 从离开车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二分钟的时间。 剩余的十八分钟內,解决不了麻烦,事情可就闹大了。 硬著头皮。 “街道的办事员找到我,让我找您求求情,放他们离开。” “轧钢厂我这个厂长说了不算唄?我卡著他们,他们找你求情,合著你易中海这个七级钳工比我杨建民说话还有用?易中海,別忘记了,你七级钳工是怎么来的,真把自己当大拿了?你要是真有本事,不至於窝在我轧钢厂。” “杨厂长,您当然说了算,人家说了,只给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要不然就把那件事说出来,我也是为您考虑,我名声臭了不要紧,您名声可不能有失啊,要不咱就让他们把物资拉走吧。” “啪!啪!” 两记响亮的耳光,让易中海麻溜的闭上了嘴巴。 杨建民面前的办公桌並不宽。 易中海又站的比较近。 而且杨建民又为了抽易中海,专门朝前倾斜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扇出去的手,精准的抽在了易中海的脸颊上。 打的易中海人都懵了,却还是朝著杨建民討好的点了点头。 这两记耳光也不是没有结果,在抽了易中海两巴掌后,杨建民给门房去了电话,被卡了十几分钟的拉物资车队,陆陆续续的出了轧钢厂,在小张的带领下,朝著街道办走去。 ...... 街道办。 王建设看著小张从轧钢厂拉回来的物资。 指挥著眾人,將这些物资卸在了大厅里面。 几个拉车的板爷,如上次一样,没给他们车份钱,而是每个人给了五斤棒子麵作为酬劳。 不怎么宽广的大厅,成了堆放粮食的临时仓房。 刘慧娟一袋一袋的进行著统计,並且登记在册。 小张趁著王建设难得的空閒时间,匯报了一下去轧钢厂拉取物资的全部过程,还重点阐述了一下杨建民刁难,自己依著王建设叮嘱,逼著易中海去求情这件事,易中海脸颊上的变化,都没有被漏掉,更加详细的匯报了一遍。 第109章 95大院的新住户 王建设手托著下巴。 思索著小张跟他匯报的这些情况。 拉物资被卡一事,让王建设觉得杨建民也就那么一回事,换成王建设处在杨建民的位置上,才不会做这么没谱的事情。 牛车拽屎壳郎,纯粹小题大做。 让王建设关注的焦点,是易中海被杨建民打了这事。 小张言之凿凿的说,说易中海走的时候,脸好好的,从杨建民办公室回来,右侧脸颊上多了两道清晰的不能在清楚的五指印记。 聋老太太、易中海、杨建民三位一体。 戏似乎越来越有了看头。 ...... “易师傅,谁打的你呀,这脸都肿了。” 刘嵐专门从二食堂跑到钳工车间,指著易中海脸上的五指印记,追问著易中海原因。 大喇叭追求的就是一个求知慾。 易中海脸色一僵,眼角的余光扫了扫车间里面的钳工,见钳工们故作忙碌,但是耳朵都朝著易中海的方向支了支。 贾东旭就在距离易中海身旁不远的地方,用砂纸打磨著工件上面的毛刺。 刚才易中海做贾东旭的思想工作,就是不想贾东旭借著入住36號大院的机会,跟他离心离德。 有些话,当著贾东旭的面,不能说。 “刚才街道办的办事员托我找杨厂长拿放行的手续,街坊们饿肚子这事,可不是小事情,跑的有些急,摔在了地上,摔得过程中,手压在了脸上。” 易中海真能瞎咧咧。 这谎言,愣是被他圆了回来。 只不过將杨建民给装了进去。 轧钢厂的人都知道是杨建民卡了街道办拉粮食的车,易中海却寻了一个街坊们饿肚子的天大理由出来。 暗指杨建民不顾街道居民们的死活。 “易师傅,您这一摔,太及时了,没事啦,我就是上厕所,顺便过来问问。” ...... “王主任,95號大院的房子,租赁了一间出去,对方缴纳了二年的房钱。” 刘慧娟兴冲冲的进来跟王建设报喜。 贾张氏、曲丫头、金翠莲、易中海四人,將威名赫赫的95號大院从文明先进贬低成了禽兽院。 这也是街道居民们寧愿挤小屋子也不愿入住95號大院的原因。 进进出出都被人戳后脊梁骨。 难得的有人主动入住,还一次性缴纳了两年的房租费用,刘慧娟肯定要將其当做功劳的朝著王建设匯报一下。 王建设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著刘慧娟。 刘慧娟错以为王建设没听明白,又专门重复了一遍。 “王主任,95號大院的房子租赁了一间出去。” “我知道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头,有第一个主动入住95號大院的人,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等房子住满了,先前嫌弃95號大院名声不好的人肯定得后悔。” “这是他们的落户资料。” 王建设接过了刘慧娟递来的登记表。 梁满仓,四十二岁,废品站的员工,东城区废品站的员工,因工作调动的缘故,今天正式入住禽兽院。 崔红霞,三十八岁,无业,梁满仓的媳妇。 梁大宝,十二岁,梁满仓的大儿子。 梁二宝,十岁,梁满仓的二儿子。 梁小宝,八岁,梁满仓的老闺女。 一家五口人,住在了之前易中海家的房子。 资料上面,无懈可击,没有一点的瑕疵漏洞,方方面面都能经得起推敲。 常言道:过分完美就是最大的漏洞。 95號大院的原住民都想搬出去,或者將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藉故逼走,藉机恢復95號大院的名声。 梁满仓却偏偏带著一家老小入住了禽兽大院。 为父母者,都得为孩子著想。 棒梗都喊出了不姓贾改姓易的口號。 王建设总感觉这里面透著几分不同寻常,跟刘慧娟示意了一下他知道了这事,忙起了別的事。 拉回来的几千斤粮食,发给孤儿院多少,工坊又领取多少,都得王建设拍板。 物资匱乏的年月,粮食就是命。 前脚拉回粮食,后脚就有电话打到了王建设的办公室內。 “王主任,恭喜你发財了。” “別他娘的扯淡了,给你们预备著呢,我们这些大人不吃饭,也不会让孤儿院的孩子们饿肚子,明天我安排人给你送去,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別给我闹么蛾子,要保证这些粮食每一粒都进到孩子们的肚子內。” “王主任,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们救济工坊也需要粮食,几千斤粮食,分我们工坊两千斤,最近新来了一批进城投亲的女同志,我给你撮合一个方方面面都不错的女孩子,相貌周正,出身清白,身体健康,有文化,有学识,保证让你有一个想两个。” “滚蛋。” ...... 聋老太太一脸的忧虑之色。 对她来说。 天塌了。 昨天晚上还跟易中海商量,商量使点手段,让36號大院的街坊们像赶易中海那样將贾东旭赶出来。 贾家住贾家,易家住易家,聋老太太跟前有秦淮茹伺候,除了不能享受傻柱的厨艺,没什么太大的损失。 就在刚才,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领著一户人家入住了95號大院,住的房子还是易家原先的房子。 聋老太太跟易中海设想的养老回归正途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胎死腹中。 怎么办? 想破了狗脑子,也没想明白声名狼藉的95號大院,怎么还有清白人家自投火坑。 人老成精的聋老太太,晓得院內的街坊们不待见自己,就因为大院的名声毁掉了,这种情况下,分明脑子有坑才会搬进来。 尤其对方还有三个孩子,这事更是刺激的聋老太太百般难受。 正胡思乱想之际。 新搬来的那户人家,带著三个孩子过来认人。 “你就是老太太吧,我新搬来的住户,我叫梁满仓,这是我两个儿子,这是我老闺女。” 有街坊看著这一幕。 在心里感到好笑。 当著绝户的面介绍自家孩子,这一招真够绝的,都看到聋老太太本就苦逼的脸上,更加的抑鬱,眼睛都要喷火了。 第110章 閆家帐本上的线索 办公室內。 李怀德翘著二郎腿。 一脸的神采飞扬。 嘴里得意洋洋的唱著戏词。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我也曾差人去打听,打听得司马领兵往西行,一来是马謖无谋少才能,二来是將帅不和失街亭,你连得三城多侥倖.....” 刘嵐立功了。 短短的半个小时內,她把易中海摔倒在地將自己脸颊上摔出两个清晰大巴掌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轧钢厂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议论。 易中海开脱的理由,更成了大傢伙的口头禪。 街坊们饿肚子这事,可不是小事情。 这句话就是抽在杨建民脸上的无形大巴掌。 谁是马謖? 谁又是司马懿? ...... “啪!” 陶瓷做的茶杯。 重重的摔在地上。 瓷做的身体,在力道的加持下,粉身碎骨成了渣渣。 杨建民在气,气这一切。 狗日的易中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居然踩著我杨建民上位,说什么『街坊们饿肚子这事,可不是小事情』的话,彰显的杨建民成了一个尸位素餐的混蛋。 在轧钢厂,杨建民其实也不能做到一言九鼎。 仕途。 有的是你的敌人。 就因为一件把柄,杨建民连续两次成了某些人眼中的笑料。 ...... 易中海焦急如焚。 觉得天塌了。 委实没想到自己隨口开脱的理由,最终演变成了砍向他的锋利兵刃。 杨建民是易中海在轧钢厂的最大靠山,真要是记恨他,都不用杨建民亲自出手,有的是出手收拾易中海的人。 厂內如履薄冰。 院內岌岌可危。 就连心心念念的养老大业,都濒临破灭。 真难啊。 “东旭。” 打磨工件的贾东旭,抬起头。 看著易中海,笑了一下。 “师傅。” “走,上厕所。” 贾东旭將手里的砂纸和工件放下,跟著易中海从车间里面走出来。 上厕所是藉口,晓得易中海要跟自己谈话。 至於谈什么內容,贾东旭依稀猜了一个大概。 无非易中海怎么怎么高尚。 经过刘嵐传谣这件事,贾东旭总算看明白了一些事情,想明白他妈贾张氏为什么会鄙视易中海。 对贾东旭,易中海也持著算计的心思。 “想什么呢?东旭?” “没想什么,师傅,您放心,您是我师父,我妈不在,我给您养老,给您披麻戴孝,保证逢年过节给您清坟烧纸。” 贾东旭说的很认真。 可偏偏易中海却多心的认为贾东旭是在敷衍他,是在图谋易家的產业。 因为易中海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过什么,是贾东旭抢先回答。 易中海认为贾东旭有了二心。 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贾东旭不会晓得自己为了拿捏贾家,故意卡壳贾东旭提工级这事和故意纵容贾张氏撒泼这事。 目光死死盯著贾东旭,想通过贾东旭脸上的表情和眼神中的变化,推测贾东旭的內心最真实想法。 端详了三十几秒钟的时间,並没有看出端倪。 贾东旭依旧大大方方。 “东旭,他们不了解师傅,你肯定了解师傅,师傅承认,为了养老,做了一些对不起街坊们的事情,可人非圣贤,孰能无错,老人家说过这么一句话,改正了错误就好,你只要记著师傅这句话,师傅对你没坏心思。” “师傅,我相信你。” ...... 王建设带著小李,走访了剩余的两户烈属家庭。 由於这两户家庭,家里並没有合適的入职轧钢厂的適龄青年,最大的孩子才十岁。 轧钢厂的工作指標,也就没给他们。 年龄就是硬伤。 街道办以补贴的名义,给两户烈属人家每家发了三百斤棒子麵。 一共三户烈属,街道办不能在这件事厚此薄彼。 同为烈属家庭的周家,因为周铁锤拿了入职轧钢厂的工作指標,街道办补贴粮食就没那么多,一共三十斤。 周家奶奶死活不要。 这觉悟。 甩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好几条街。 前往三十六號大院的过程中。 王建设和小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閒聊著,聊烈属的高觉悟,聊当下极度匱乏的物资,聊周家奶奶谢绝街道补贴粮食。 其实也是话赶话的扯到了这上面。 小李认真的看著王建设,脸上的表情透著几分犹豫。 “你想说周家奶奶谢绝街道补贴粮食这件事?烈属家庭,觉悟高,奉献精神占据了主导意识,包括我们街道办,乃至整个街道辖区的住户居民,都应该跟周家奶奶学习学习。” 刚才周家奶奶谢绝街道办补贴粮食的时候,有同院的街坊,跟王建设说,说这么些年,周家奶奶一直没从街道领取烈属补贴物资和钱款。 至於原因。 让街道办把这些物资和钱款,拿去救济那些远比周家更加困难的家庭。 这话,上午王建设做周家奶奶思想工作的时候就已经听过了。 觉得很正常。 只不过小李想到了一件事,觉得前后矛盾,而且对那件事,也持著几分不怎么相信的態度,这才吞吞吐吐,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 还是经过王建设再三催促,这才大著胆子,將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王主任,但是那个王主任在职期间,街道办每个月都会按时定点的將烈属的补贴物资和钱款,一分不少,一粒不落,全部交到了烈属的手中。” 王建设精神一震。 晓得小李言语中的意思。 周家奶奶这么些年,都没要,满院的街坊都是证人,但这头小李却又说王红梅活著那会儿,该给烈属的物资全都给了烈属。 周家奶奶与王红梅两人的话,產生了衝突。 有一个人肯定说了假话。 至於是谁说了假话。 王建设比较趋向於挨了枪子去阎罗王跟前报到的王红梅。 这份莫名其妙消失的物资,又是怎么回事,亦或者这份物资进了谁的手。 “我没看过这方面的材料呀?” “不是街道办的匯总材料,是閆阜贵的那个帐本,上面记录了一些这样的记载。” 第111章 閆家帐本中的线索 “閆家帐本?閆阜贵记录的帐本?你说帐本上面有线索?” 王建设的语气,透著几分强烈的疑惑。 眼睛瞪的溜圆,直勾勾的看著给出精准答案的小李,满脸的不敢置信神情。 閆阜贵在全院大会上,记录街坊们给贾家捐了多少款,捐了多少物,这方面,王建设相信。 街道办慰问烈属的物资去向,閆阜贵帐本中也有涉及,甚至还能跟某些隱秘有关,王建设不敢相信,除非閆阜贵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 见王建设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小李的表情也分外的玩味。就知道王建设不相信,这也是他吞吞吐吐的原因。 担心自己会给王建设留个不堪重用的坏印象,小李都將老人家搬了出来,言之凿凿的说这就是事实。 离街道办不远。 持著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心思,王建设让小李跟他回街道办。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街道办。 小李当著王建设的面,用钥匙打开抽屉上面的锁头,犹如取一份绝世珍宝般的小心翼翼,从抽屉里面將閆阜贵的记帐本取了出来。 王建设嘴角的肌肉,都快压不住了。 小李真够小心谨慎的,抽屉上了锁头不说,还在帐本上面放置了一本用来掩饰的其他书籍。 担心王建设找不到自己讲述的那些內容,小李打开帐本,翻了几页,用右手把帐本递给了王建设,空著的左手指著上面的內容。 “王主任,您看这一段,是不是跟物资有关係?” 王建设顺著小李指出来的方向,將视线落在了上面,眼帘中映入了这么一段话。 『好端端的突然要票才能买东西,合著钱不出去了,专门跑了一趟街道办,问了一下王主任,离去的时候,看到好多物资,听说是街道慰问三户烈属的物资,我偷悄悄的在上面摸了一把,回到家,手上沾著的面磕到碗里,添加点水,晚上能熬一碗麵糊糊』 下面的日期,写著55年6月16日。 “王主任,还有这里。” 小李帮王建设翻了几张写满了字跡的纸张,又指出了相关的记录。 『回来的路上,看到街道办门口放著三斤猪肉,油汪汪的,这要是给到我们家,最起码能吃三个月有油水的菜,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街道办要去慰问三户烈属,趁著工作人员不注意的机会,在猪肉上狠狠的抹了一把,回到家,用棒子麵將手上的油渍吸掉,晚上的窝头,別提有多香了』 日期的落款是56年12月15日。 就冲这两条,还真跟烈属慰问掛上鉤,而且文中,明確指出三户烈属家庭。 周家,唐家,马家。 但27號所有街坊住户都证明周家奶奶婉拒了组织的慰问物资。 街道办的帐本中,又明確这慰问的物资给了出去。 小李说的一点没错,閆阜贵的帐本中,的確有东西。 隨手抓过一张凳子,坐在凳子上,继续翻看著后面的內容。 说是帐本,倒不如说是閆阜贵节省抠门的一系列心得,就连观刑都用上了。 『今天去看观刑,噁心的好几天吃不下饭,等於节省了好几天的粮食,下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说什么也得带著老婆孩子一块去看看,一家老小节省下来的粮食,嘿嘿』 『准备几个空著的酒瓶,將新买的二锅头,均匀的倒到这些洗乾净的空酒瓶中,兑上点凉开水,喝一口在嘴內,美滋滋的』 『刘海忠的媳妇真够败家的,鸡蛋壳就这么扔了,將鸡蛋壳弄到钵內砸成粉末,跟棒子麵搅拌到一块,香喷喷的棒子麵鸡蛋窝头』 『傻柱的饭盒,沉甸甸的,一看就知道里面装了好东西,可怜我这个三大爷,跟他聊了那么一会儿的话,愣是没一点表示,易中海真够绝的呀,打著为傻柱名声考虑的旗號,套路傻柱钱给聋老太太改善伙食,偏偏好名声又被易中海给得了』 『今天下雨,自行车就不骑了,要不车軲轆上全都是泥水,回家还的擦,浪费力气,抹布也费,我扛著自行车,把车一路从学校扛回四合院,有人问我为什么不骑自行车,非不告诉他是我心疼车,就说我锻链身体』 『失策了,大大的失策了,扛著自行车回来,晚上多喝了一碗高粱米粥,多吃了一个棒子麵窝头,鞋也比往常多磨损了一些,应该像易中海套路傻柱那样去套路別人,就说扛自行车能锻链身体,著急他还要给我钱』 『后院聋老太太到底什么来头,街道王主任又拎著东西来看她,这白面,这肉,等等,这肉我怎么瞅著这么眼熟,肯定是我想多了,烤鸭它也是肉啊』 『王红梅又来看望聋老太太,手里还提溜著两个罐头,这东西给我,我看著它不吃,都能想像出罐头的美味』 后面的內容。 王建设没看,將帐本合上。 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突然有种大胆的猜测,周家烈属的物资,街道办给了出去,周家却又没要,街道办也没有回收,閆阜贵的帐本中,好几次提到王红梅带著东西看望聋老太太。 是以街道办的名义进行的慰问? 还是以个人的身份对聋老太太採取了探视? 两个大大的问號,在王建设脑海中浮现。 前者,佐证了王建设的阴谋猜想,既周家奶奶婉拒的物资,经王红梅的手给到了聋老太太,这又跟聋老太太指使傻柱,让傻柱背著她倒卖粮票的事情联繫在了一块。 而且聋老太太也不相信傻柱,真要是对傻柱掏心掏肺,倒卖粮票的事情自然交给傻柱来做,而不是让傻柱背著她去倒卖。 后者,说明王红梅认识聋老太太,没准还是聋老太太的什么亲戚。 最大的难题,是王红梅死了,王红梅的男人也挨了枪子,孩子去了大西北进行支援建设,什么都不知道。 只能从聋老太太这里入手。 王建设决定打个电话,跟张世豪交流一下心得。 第112章 贾东旭的死因推测 王建设准备给张世豪去个电话。 从凳子上站起身子,在扭身的过程中,视线无意中落在了小李的脸上,隨后顺著小李的目光,又把视线转移到了自己手中的帐本上。 瞬间明白了小李眼神中的恋恋不捨之意。 “我不要你的东西。” 將帐本递给了小李。 小李著急忙慌的用手接过帐本,还朝著王建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著王建设的面,將帐本锁在了抽屉里面。 真把帐本当宝了。 回到办公室的王建设,摇了摇电话,跟接线员说接派出所,嘟嘟嘟的几声声响后,听筒內传来了派出所同志的声音。 “我南锣鼓巷街道办王建设。”王建设表明身份,说明原因,“找世豪所长。” “王主任啊,我们张所长出去查案了,不在,方便的话,我可以转达。” “你跟世豪所长说一声,就说我王建设打电话找他。” 在电话那头一声『好的』的言论中,王建设掛断了电话。 他也是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担心忘记了,抓过笔,在桌子上铺著的笔记本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询问閆阜贵所在农场的电话,打电话给閆阜贵,跟閆阜贵在电话中询问聋老太太及易中海和王红梅等人的详细事情! 总感觉易中海也参与了其中。 同人文中,除了主角是易中海的儿子,易中海一律都是王八蛋。 王建设看著笔记本上自己书写的留言,就仿佛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突然轻鬆了很多。 从办公室出来,见小李在发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想什么。” “跟我去36號大院。” 小李起身,跟在了王建设的屁股后面。 一前一后的出了街道办,朝著不怎么远的36號大院走去。 门口有街坊在做针线活,看到王建设,各自打著招呼。 王建设也一一进行著回应。 抬腿进了大院。 鐸爷在36號大院的房子,跟傻柱在95號大院的房子差不多,都是中院正房。 两人进入中院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受电视剧亦或者同人文的影响,总感觉秦淮茹在中院水槽处演绎著洗衣服的神仙剧情。 否则也不至於被人称之为洗衣姬。 目光习惯性的投了过去。 没看到秦淮茹洗衣服的身影。 鐸爷在屋內看到王建设,忙从屋迎了出来,嘴里叼著旱菸袋,在吐著烟圈。 “王主任。” “鐸爷,您叫我建设就行。” “那怎么能行。” “有什么不行的,就凭您当初將小鬼子的膏药旗丟在旱厕茅坑这事,喊我一声建设,也是我的荣幸。” “可惜咱没杀过鬼子,当时脑子里面不知道想什么。” “被粪呛死的那个叫黑腾的鬼子,就是您老的手笔。” “王主任,坐著聊。” 鐸爷指了指跟前的凳子。 地上摆放著四张凳子,王建设坐了一个,小李坐了一个,鐸爷坐了一个。 “是因为贾家的事情吧?” 人老成精的鐸爷,在看到王建设进院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猜到了王建设的来意。 对王建设来说,他今后仕途能不能稳定,会不会步王红梅的后尘,就得看95號大院安定不安定,看易中海老实不老实,看聋老太太识相不识相,看贾家闹不闹么蛾子。 街道如果是一个大人的话,贾家、易家、聋老太太三家人,就相当於是这个人身上的脓包,只有將脓包割掉,成人才能健康长寿。 又因为95號大院的那些事情,极具代表性。 对王建设就任以来,拿95號大院立威这事,很赞同,私下里跟街坊们说,说王建设是个聪明人,对95號大院的养老团亮了剑。 “您老一点没说错,我专门为贾家来的。” 王建设当著鐸爷的面,也没藏著掖著,有什么就说了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 主打一个实话实说。 “易中海是易中海,贾家是贾家,担心咱大院的街坊们像打跑易中海那样將贾家赶出来,想跟您谈谈。” “这个你放心,不会在发生类似的易中海被打跑这件事,易中海被打跑,是因为易中海入住我们大院,还搅风搅雨,我昨天晚上跟贾东旭谈了一下,虽然贾东旭没表態,但我看得清清楚楚,贾东旭应该有想法,这孩子很老实,很听话。” 王建设一脑子的疑惑。 很想知道贾东旭有什么想法,是跟易中海断绝关係的想法,还是像閆阜贵那样直接搬走的想法。 电视剧开局的时间是65年,贾东旭变成照片掛在墙上好几年了。 要不是贾张氏闹了一出大摆灵堂的戏,这位贾东旭兄还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面般的神秘,託了贾张氏的福,观眾们才看到了贾东旭的遗照,一个浓眉大眼的俊后生。 至於贾东旭的死因,电视剧中没有交代,但是同人文作者,根据秦淮茹顶岗进厂这件事推测贾东旭死在了轧钢厂內,还是秦淮茹生三胎孩子的前后时间內死翘翘的。 至於死法。 有人说贾东旭因为贾张氏太过能吃,他饿的受不了,自我了结在轧钢厂,秦淮茹进厂当工人,棒梗他们跟著有了定量。 还有人说贾东旭烂赌,烂泥扶不上墙,偷东西被砸死了。 也有人阴谋论的说秦淮茹跟易中海如何如何,棒梗其实是易中海的孩子,贾东旭发现了易中海和秦淮茹鬼混的真相,易中海动了杀心,借著机器事故,將贾东旭弄死了。 给出的理由,什么捲髮,什么平头。 依著鐸爷刚才的意思来分析,贾东旭的死,貌似跟易中海有著很大的关係。 易中海掌控欲强烈,他的养老,可不是贾家添加一双筷子,做什么饭,他吃什么饭,不是这种养老,而是大小事情都是易中海说了算的养老。 贾东旭一旦表现出丝毫的离心离德,易中海会產生一种多年投资打了水漂的怒火,人在恼怒下,任何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想想金莲的药,大郎,起来喝药。 再想想萍儿的笑。 第113章 贾东旭不能在死了 贾东旭有个好歹,残了或者死了。 贾家寡妇世家的名头,等於是彻底坐实了。 王建设准备打破四合院院之意志,不让贾东旭变照片掛在墙上。 穿越前,三大平台看了不下数千本同人文小说,贾东旭先残废,后再死。 死法方方面面。 偷东西被砸死,欠赌债被砍死,上厕所掉粪坑被呛死,跟贾张氏赌气被气死,跟秦淮茹温存死在了女人肚皮上,撞破易中海和秦淮茹乱搞,被易中海弄死,撞破易中海和贾张氏及秦淮茹在一块,被气死。 一句话,贾东旭不能再死了。 鐸爷的態度很重要。 王建设不厌其烦的叮嘱著鐸爷。 在贾家的事情上多费费心。 “老话说得好,人挪活,树挪死。鐸爷,有时间您多做做贾家的思想工作,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坏的,这事就麻烦您老了。” “贾东旭搬入我们大院,就是我们大院的一份子。”鐸爷口风一转,扯到了偽君子的头上,“易中海那头,我也可以帮忙。” 王建设心思一动。 可不是觉得鐸爷盯梢易中海,是好事,而是举一反三的想到了其他。 周家奶奶帮扶教育聋老太太,这事貌似有点搞头。 “易中海那头,有人会做他的思想工作。” 鐸爷秒懂王建设的意思。 95號大院的刘海忠,昨天还专门找鐸爷取了一下收拾易中海的经。 易中海在95號大院没有好日子过。 “有需要,吱声,教育易中海,没时间也得挤出时间来。” “一定的。”王建设见目的已经达到,起身告辞,“鐸爷,您先忙著,我去95號院一趟。” ...... “杨厂长,我觉得这件事,很有必要向您解释一下。” 易中海恭恭敬敬的站在杨建民的跟前。 厂內的风言风语,让易中海坐不住了,说他如何,说杨建民如何,话里话外都是易中海踩著杨建民上位的意思。 县官不如现管。 杨建民不高兴,易中海在轧钢厂的日子便也不好过。 思来想去。 还是觉得自己麻溜的认怂比较好。 跟车间主任请假未果后,寻了借尿遁的藉口,跑到了杨建民的办公室內,囉囉嗦嗦的说了一大堆废话。 一个多小时过去。 杨建民激动的情绪已经平復了。 易中海的道歉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甚至还有点 反刺激。 却没有在脸上表露出丝毫的不满之色,反而显露出一副平易近人的神態。 “易师傅,解释什么呀,说你不是无心的,就是著急了,没过脑子的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出来。” “杨厂长,您说的太对了,我就是没过脑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別跟我一般见识。” 从凳子上起来,绕过桌子,杨建民走到易中海的跟前,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让易中海坐下。 易中海哪敢坐,他都恨不得给杨建民跪下,磕几个响头。 杨建民的手,在易中海的左臂上拍打了几下,语气十分的和蔼。 “易师傅,瞧你说的这话,我杨建民成什么了?你是七级工,虽然是咱厂內承认的七级工,却也是受人尊敬的老师傅,我杨建民应该向你道歉。” 易中海的心。 在半空中提著。 杨建民要是跟刚才那样,骂他一顿,打他一顿,心里会好受点。 偏偏一副和顏悦色的模样。 这套路,瞒得过眾人,却瞒不过易中海。 “九点那会儿,我脑子被气的失了方寸,你也知道最近这段时间,轧钢厂被王建设闹得鸡飞狗跳,本来想发泄发泄心中的怨气,结果你来了。” 杨建民正色的看著易中海额头上被他砸出来的伤疤。 “你也是,我拿东西砸你,你躲一下呀,好傢伙,非不躲,闹得额头破了皮,易师傅,你可是咱轧钢厂的宝贝,不能有丝毫的闪失,过段时间的技能大赛,你只要正常发挥,想办法给你一个车间八级的称號,到时候运作一下,就是厂八级。” ...... 王建设打量著面前的秦淮茹。 想不明白那些穿越到四合院影视世界,非要跟三个孩子的寡妇秦淮茹发生点男女事情的主角,脑子里面到底怎么想的。 一句话。 也就那么一回事。 刚才跟鐸爷谈完贾家的事情后,王建设带著小李就准备离开,结果没走几步路,秦淮茹拉开屋门,喊住了王建设。 本来秦淮茹想出来跟王建设谈。 由於是大肚婆。 万一因为站立的缘故,出现一些麻烦事,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肯定要闹么蛾子,借题发挥。 王建设跟小李两人一块进了贾家,屋门有意识的大开著。 秦淮茹要给他们倒水,被王建设给拦下了,说不渴。 他们两人坐在凳子上,秦淮茹隔著一米多的距离,在床边沿坐著。 小鐺原本蹲在地上玩耍,看到屋內多了两个陌生人,脆生生的跑到了秦淮茹的身旁,两条小胳膊搂著秦淮茹的右小腿,瞪著黑溜溜的眼睛,一会儿看看王建设,一会儿瞅瞅小李。 王建设也打量著小鐺,头髮被扎成了两条好看的小辫,脸洗的乾乾净净,小丫头也没有了刚穿越四合院时的那种缺乏营养的菜色。 贾张氏被枪毙。 贾家的口粮问题得到了最大限度的缓解。 “秦淮茹,有什么话,你直接说,我这个人对事不对人,只要是辖区的住户居民,我都会一视同仁。” 王建设的话。 秦淮茹十分信任。 就冲跟95號大院街坊们做思想工作,让易中海重新入住95號大院这件事,看出王建设是个尽职尽责的好主任,跟王红梅不一样。 这也是秦淮茹下定决心,想要跟王建设谈一谈的原因。 刚才在屋內,听到了鐸爷跟王建设两人的对话。 想著王建设能为贾家做到这种地步,她很受感动,36號大院的街坊们跟95號大院的街坊们不一样,不来往是不来往,但是不会使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不会拦著孩子不让孩子跟小鐺和棒梗玩耍。 “王主任,我就是想跟您打听一下,我们贾家要是搬走的话,咱街道有什么条件。” 第114章 贾家离开京城的可能性 秦淮茹就是在询问街道对贾家搬走有什么限制没有,会不会让贾家搬走。 贾张氏毕竟吃了枪子,是枪毙犯。 用小鐺的原话来形容,我们贾家是黑五类家庭,贾东旭、秦淮茹、棒梗、小鐺、乃至秦淮茹肚子里面未出世的孩子,统统戴著黑五类的帽子。 现如今可不像后世那么简单,拿身份证隨隨便便买张票,就能全国各地乱跑。 当下出门,需要介绍信。 没介绍信,那就是盲流。 王建设看著秦淮茹,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把他跟鐸爷的那些对话,都听在了耳朵中。 那些话就是专门说给秦淮茹听的,否则王建设跟著鐸爷在屋谈了,也不会將声音说的很大声。 人挪活! “支援边疆建设,到祖国最需要我们的地方去,街道办肯定会大力支持。” 言下之意。 贾家想走,只能去艰苦地区。 这是大义,轧钢厂也不能拦。 至於易中海,敢拦著贾东旭不让走,阻扰支援建设的帽子,就有可能让易中海吃不了兜著走。 “王主任,我明白了。” 秦淮茹点著头,很受感动的样子。 作为贾家媳妇,对王建设抓走贾张氏,让贾张氏被枪毙这件事,她持著几分感激的心情。 贾张氏不被枪毙,贾东旭估摸著就死了,秦淮茹就是贾家第三代寡妇,贾东旭的奶奶是寡妇,棒梗的奶奶还是寡妇。 这几天,贾东旭也不嚷嚷著『他死在轧钢厂』这句话了。 贾东旭跟贾张氏两个选择中,秦淮茹自然趋向於自己的男人。 “你是聪明人,知道我现在跟你说的这件事指的是那件事,这件事必须要处理好,否则对你们贾家还有影响。” 王建设的话,突然被打断。 一个小小的身影,扑入了他的怀抱。 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怀抱里面的小小人。 一时间手足无措。 四岁的小鐺,原本依偎在秦淮茹的身旁,刚才的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没能从王建设身上感受到对贾家的敌意,居然跑到了王建设的怀中,仰著头,瞪著黑溜溜的眼睛,看著王建设。 粉嘟嘟这个词汇可用不在小鐺的身上。 王建设捏了捏小鐺的脸颊,入手的感觉,可不是捏著肉的那种感觉,完全就是皮包骨头。 贾张氏吃的白白胖胖,跟肥猪有的一拼,亲孙女却瘦脱了相。 王建设將小丫头抱在怀中,轻飘飘的,这不是一个四岁孩子该有的正常体重。 他让四岁小屁孩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秦淮茹本来想出言训斥一下小鐺。 担心小鐺找王建设的行为,会让王建设不快。 见王建设將小鐺抱在了怀中,出言训斥的话,即將出口的一瞬间,被她吞咽回了肚子內。 一声不吭的看著跟小鐺认真攀谈的王建设,对比著之前事事偏袒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王红梅。 “几岁了?” “四岁。” “姓什么?” “小鐺姓小,可妈妈和爸爸说,说小鐺姓贾。” “你妈妈和你爸爸说的很对,你姓贾。” “可哥哥不是姓棒吗?” “你哥哥也姓贾。”小李呵呵笑道:“我小时候有人问我姓什么,我就说自己姓志,挨了我家老头子一顿鸡毛掸子,这才记住自己姓李。” “跟小鐺一样。” 小李朝著小鐺做了一个鬼脸,小丫头从王建设腿上下来,跑到了小李的怀中,一大一小两人上演著大眼瞪小眼的戏码。 王建设趁机打量著秦淮茹。 他代表无数同人文作者再一次近距离的观察了秦淮茹,马上就是三娃的妈,又是物资匱乏的年月,比黄脸婆还像黄脸婆。 別寻思著跟秦淮茹发生点什么,黄大闺女都饿瘦了相貌,更不要提三娃孩子的妈秦淮茹,身形都走了样,除了一如既往的梳著枯黄的大辫子,真的很一般。 秦淮茹见王建设一本正经的看著自己,她也没往所谓的自己姿色过人上面考虑,觉得王建设又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而是觉得王建设在等著她给出答覆。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说的过分明白。 意思到了就行。 无非贾家跟贾张氏的关係。 鐸爷当著秦淮茹的面,跟贾东旭提过贾家撇清与贾张氏关係的话,让贾东旭以儿子的身份当眾批判贾张氏好吃懒做是社会寄生虫这一恶劣行为。 如易中海昨天晚上当眾扇曲丫头大巴掌一样,彻底断了贾张氏与贾家的关係。 王建设刚才那句话,指的也是这个意思。 “王主任,我晚上回来跟东旭商量一下。” “有结果了,找我也行,直接找鐸爷也可以。”王建设帮秦淮茹出著贾家远离易中海的主意,“至於贾东旭,要是没转过这个弯,你可以找找鐸爷,我刚才跟鐸爷谈了你们贾家的事情,鐸爷明確会出手。” “我谢谢您,王主任,我们家东旭真的很难,一头是妈,將他从小拉扯大,有些话东旭身为儿子不好意思说,一大爷又提倡尊老,东旭左右为难,我毕竟是儿媳妇,对.....。” 秦淮茹抹著眼泪。 说起了贾东旭跟她说的那些私密话,包括那句『我死在轧钢厂,贾家就会过上好日子』的秘密。 四合院最大的隱秘案情。 贾东旭之死。 真相大白。 没有那些狗血原因,就是贾张氏太过能吃,易中海为了养老有意刁难,再加上物资匱乏的年月,易中海也不敢过分逼迫街坊们帮扶贾家,贾东旭只能剑走偏锋,以自己的死,换取贾家的一条生路。 这也是贾张氏一手造成的,秦淮茹刚才也说了户口在乡下的原因。 贾张氏贪图乡下的几亩薄田收入,除了没把自己的户口落在城內,还把秦淮茹的户口也落在了贾家村。 55年票据时代来临,就贾东旭一个人是城內户口,闹得贾家只能买高价粮,偏偏还想吃点好的,遇上物资匱乏的年月,贾东旭只能儘可能的节省著吃,甚至不吃,在厂內反吸血易中海,以帮易中海打饭为藉口,光明正大的蹭著易中海的饭票。 第115章 为什么会是面对蒲志高的感觉 一句话。 王建设不来,或者来个继续捂盖子的街道主任。 贾东旭百分之百会掛在墙上,秦淮茹百分之百变寡妇。 贾家坐实三代寡妇的世家头衔。 “秦淮茹,別谢,这都是我们街道办应该做的事情,刚才咱说的那件事,你回来跟贾东旭好好的谈一谈,易中海找麻烦的话,你找鐸爷。” 方方面面都安排的清清楚楚。 秦淮茹和鐸爷都各自发挥著效应。 “王主任,我知道。” “就谈到这里,我们先走了。” 小李將小鐺从他腿上放下,站起身子,跟在王建设身后,一前一后的出了贾家。 秦淮茹將王建设送到了门口。 “別送了,小心身体。”王建设看著秦淮茹,“你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可以先回一趟娘家,让你妈帮忙照顾你一段时间。” 秦淮茹眼睛一亮,朝著王建设点了点头。 王建设笑著回应了一下,与院內的街坊们打著招呼,快步走出了36號大院。 那句让秦淮茹回娘家的话,有著別样的含义。 秦淮茹回娘家坐月子。 贾东旭一个人更好操作,一份调令直接调走。 至於秦淮茹,完全可以在出月子后,带著俩孩子去寻贾东旭。 等易中海回过神,贾家早搬走了,除非易中海能捨弃现在的一切,跟著贾东旭一块去支援。 ...... 95號大院內充斥著一种诡异的气氛。 街坊们三五成群的围坐在一块,谈论著今天新搬入他们大院的梁家。 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声名狼藉的95號大院,还会有人上赶著入住,甚至带著孩子见了聋老太太。 臭名远扬的聋老太太,街坊们避恐不及,梁家非上贴。 王建设带著小李走到95號大院的时候,耳朵內听到了街坊们的议论。 “咱都想搬走,梁家却非搬来,那会儿我在中院洗衣服,听得清清楚楚,跟人打听易中海呢。” “打听易中海怎么了?我从后院出来的时候,见梁家带著孩子认聋老太太,你们说这人该不会衝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来的吧?” 吃绝户。 易中海是绝户。 老聋子是绝户老太太。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打听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依著我的意思,心里指不定憋著什么坏水。” 见到王建设。 忙跟王建设打著招呼。 “王主任来了?” “梁家人没出去吧?” “没有。” “你们先聊著,我找梁家人谈谈。” 一眾街坊关注的目光中,王建设跟小李两人进了大院,穿过前院,进了中院。 李秀芝跟娄晓娥两人做著针线活,周围围著一帮指点她们两人针线活的大妈们,传授著鞋底如何如何纳,如何如何绣等之类的经验。 千金大小姐娄晓娥居然在学做布鞋。 贾张氏被枪毙,做鞋的传承没断,娄晓娥在95號大院延续这一传承,秦淮茹在36號大院做鞋。 王建设的目光,先看了看西侧厢房,屋门上面锁著一把大锁头。 同人文中所谓的不锁门,其实就是一个屁话。 视线移到了东侧厢房,房门大开著,里面有人在忙忙碌碌。 猜测是在收拾屋子。 带著小李走到了门口,朝著里面喊了一声。 “有人在家吗?我王建设,来做例行家访工作。” 踏踏踏的脚步声,从屋內传来。 声音越来越近。 一个四十出头的魁梧汉子,从屋內出来,后面跟著一个三十六七岁的女人,还有跟著三个孩子。 一家五口都在。 “您就是咱街道办的王主任吧?”男人抢先开了口,手指著屋內,很热情,“快请进。” 王建设带著小李,进了屋。 屋內的布局,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床铺、桌子、大水缸之类的东西,是街道办的集体財產。 相当於梁家人搬著铺盖卷进屋。 屋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在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王主任,坐。”男人招呼著王建设两人,“这位同志,你也坐。” 女人端来了两杯茶水,分別放在了王建设和小李两人的面前。 “谢谢。” 王建设很客气的表达了谢意。 见男人站著不动弹,示意了一下。 “你也坐。” 男人坐在了王建设对面的凳子上。 几个人,都在打量著对方。 “放鬆心情,就是新搬来住户很正常的家访活动。” “没紧张。” “梁满仓是吧?” “对对对,我叫梁满仓。” 都不用王建设开口询问。 梁满仓將自己在什么单位工作,因为什么原因调往南锣鼓巷废品站工作,为什么入住声名狼藉的95號大院,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个清楚。 “之前在红星废品站工作,新来的站长跟我不对付,给我穿了几次小鞋,咱这暴脾气,打了他一顿,说什么也要调走,今天就来了......” 南锣鼓巷废品站归属別的街道管辖。 按照归属地管理办法,梁满仓不应该住进来。 入住95號大院,是因为街道没有合適的房子。 这个合適的词汇,很让人玩味。 其次,梁满仓给出了95號大院距离孩子上学学校近这一理由。 还给自己脸上贴金,说他要以身作则,通过主动入住禽兽大院这一事实,解决街道辖区居民不来95號大院的难题。 聊天的过程中,不知是有意,亦或者无心。 梁满仓借著喝茶,將印刻著废品站年度先进个人字样的大茶缸,朝著王建设和小李两人展示了一下。 王建设脸色依旧保持著平淡的神情。 心里却对梁满仓有著別样的推测,面对梁满仓,总感觉自己对面坐著一个蒲志高。 等梁满仓放下手里的大茶缸。 王建设朝著他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对於梁满仓同志入住95號大院的行为,我们街道办表示支持,实际行动是破除谣言的最有利的手段,易中海,金翠莲,街道在想办法,院內的街坊们也在对他们进行著帮扶教育,入住95號大院,不要有心理负担。” 第116章 老张头拦下王建设 梁满仓用憨厚的笑。 回应著王建设没有一点营养价值的场面话。 他的小伎俩。 王建设也懒得点破。 刚才进院时,街坊们的那些话,王建设都听到了。 街坊们都觉得梁满仓有些反常。 这人还真的很反常,尤其带著媳妇和孩子一块入住。 无非想借著一家老小在故意掩饰。 这偏偏是梁满仓最大的漏洞,他要是一个人入住,只缴纳半年租赁房租,王建设反而不会怀疑。 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看明白態势的王建设,又问了几个很平常的问题,起身告辞。 ...... 易中海跟贾东旭两人,在95號大院门口分开。 贾东旭跟易中海说了一句『师傅,我先回去了,明天见』的话,朝著36號大院走去。 易中海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著贾东旭的背影。 本书首发.com,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深深的忧虑,涌上了他的心头。 愁绪满腔。 不在一个大院住著,始终有些不方便,白天虽然同在一个车间,贾东旭又是他的徒弟,易中海却也不能时时刻刻的做著贾东旭的思想工作,维护他可笑到极致的养老大业。 搬入36號大院满打满算也就两天的时间,易中海敏锐的察觉到了贾东旭对他不经意间的某些异样。 贾家还得搬入95號大院,只有这样,才不会挣脱易中海的掌控。 ...... “哎,等等,等等呀。” 骑著自行车的王建设,刚进家属大院,就被老张头一把拦了下来。 见王建设没打算理会自己,老张头直接用手拽住了王建设的自行车后座。 身体跟在自行车停下后,挪到了自行车的车把前面。 满嘴的大黄牙露了出来。 “建设小子,故意当没看到我老头子?” “哪能呢?”王建设死活不承认自己逗老头玩,“骑得太快了,没看到。” “得了吧。” 老张头翻了翻白眼。 见周围有陆陆续续下班的街坊。 没好意思提他找后老伴的事。 手指了指身后的小屋。 “进来聊会儿。” 王建设把自行车停好,被老张头一把推进了门房。 老头挺逗的,还担心王建设给他来一出脚底抹油的大戏。 也不想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句话说得是什么呀。 屋门被老张头谨慎的关严实了,还心虚的隔著玻璃看了看,一副担心有人偷听的样子。 “老张头,就你这个胆子,將来找了后老伴,还见人不了?” “现在是现在,將来是將来。”老张头不耐烦的看著王建设,“建设小子,早晨拿我相片,事情有结果没有?” “三十岁的寡妇改嫁,都得反覆做思想工作,你找后老伴这事,急不得,也不能著急,尤其我还要给你找个七十岁的黄老闺女,不瞒你,哪有七十岁的黄老闺女啊,得慢慢的寻找。” “就知道你小子没上心。”老头子说道:“我可听说了,你今天又是走访烈属户,又是走访新入住街坊。” “要不是人反对,我真安排你今天跟老太太见面了。” “谁反对?” “一共两人不同意,男的是个浓眉大眼的俊俏后生,叫南舒悠,女的秀气玲瓏,叫釹淑犹。至於我准备安排你见面的老太太,就是95號大院的那个金翠莲,你想想,守寡六七十年。” “我觉得这两人反对的好。”老张头看著王建设,“好吃懒做,破坏人家婚姻,装聋作哑,横行四合院,我见了她,一天抽她三顿打,早晨一顿大耳光,中午一顿拳击,晚上一顿脚踢。” “你有没有喜欢的老太太,你告诉我,我直接帮你登门提亲,我好歹也是街道办的主任,他们得给我这个面子,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老太太不能有老伴。” “有的话,我还用得著找你?”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王建设走到门口,突然又倒退著走到了老张头的跟前,一本正经的看著老张头,“结婚后,你们两人住哪?门房?” “房子的问题,不用你操心。” “跟你说实话,我已经把你的事情,嘱託给了我们街道办的妇女会,等著吧,估摸著过几天,你就可以搂著七十岁的黄老闺女梦会周公了。” ...... 易中海阴沉沉的盯著对面。 那是他的房子。 现如今却入住了一户新的人家。 打乱了易中海准备使坏让贾家重新回归95號大院的计划。 在易中海眼中,贾东旭即便住到95號大院的前、后院,他都觉得不保险,贾东旭必须要在他的眼皮底下。 更让易中海心如刀绞的事情,入住他原先房子的人家,居然不是绝户,有两个儿子和一个闺女。 看著一家五口共享天伦的画面。 真想大喊一句。 我不是绝户。 门嘎吱一声开了,进来的是聋老太太,曲丫头坐牢也就三天的时间,没有人伺候的聋老太太,很快被打回成了原样,一改之前的那种乾净利落,头髮乱糟糟的,脸也好几天没洗,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 曲丫头在的那会儿,帮她梳头,帮她洗衣服,帮她收拾屋子。 这些事情,现如今都要聋老太太亲力亲为。 “老太太。” 回过神的易中海,走到门口,搀扶著聋老太太来到他之前坐著的凳子,让聋老太太坐在了凳子上。 聋老太太坐下后,看著易中海,她知道易中海揪心什么,作为养老的搭子,深知易中海的为人性格。 “那户人家什么来路?” “说是废品站的工作人员,跟前面的站长闹了矛盾,调到了咱们这头工作,下午那会儿,男的带著一家老小满大院的认门,王建设那个杀千刀的混蛋,还专门带人来家访了一趟。” 易中海记得清清楚楚,废品站跟街道办没什么关係,却住在了街道办的房子內。 “中海,给我倒口水喝。” 聋老太太渴了一下午,自己懒得动弹,街坊们都不搭理,见易中海下班,著急忙慌的寻了过来。 晚上的饭食,也得有个著落呀。 易中海走到暖壶跟前,提溜著暖壶,当著聋老太太的面都把暖水瓶倒立 了过来,里面就倒出几滴水。 第117章 孩子不听话,得打 暖水瓶中滴落出来的几点凉开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易中海瞬间破防。 之前易中海回到家,老伴帮忙接工具袋,帮忙脱外衣,会把沏好的適温茶水在第一时间送到易中海的手上,隨后端来热气腾腾的饭,晚上睡觉还给他暖被窝。 现如今回到家,冷锅冷灶,易中海不但要亲力亲为,还要照顾聋老太太。 压力给到了易中海。 这也加深了易中海对养老的忧虑。 依稀间,看到了几十年后的自己,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屎尿缠身,最终被活生生饿死,没有人给他披麻戴孝,没有人给他烧纸祭拜。 嗓子眼憋著一口气。 日子可咋过呀。 偽君子忧愁今后的生活。 聋老太太更是犯了愁。 悔意涌上了心头,突然发现当初攛掇曲丫头找人败坏李秀芝名声这件事,是一步臭的不能再臭的臭棋。 李秀芝没事,跟傻柱的感情愈发的牢固,隔三差五享受著傻柱卤猪蹄式的洗脚。 照顾大院祖宗的任劳任怨的丫鬟却判了十五年,自打曲丫头进去后,聋老太太就没过过一天的舒心日子。 没吃没喝,没人帮忙洗洗涮涮。 盯著易中海,心里泛起了一个诡异的想法。 得给易中海找个老伴。 曲丫头那头又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一旦易中海跟她离婚,没有了后路,真能点了聋老太太。 『砰砰砰』的敲门声。 飞入了各怀鬼胎的两人耳朵中。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95號大院內,他们可是声名狼藉的存在,街坊们看到他们,都是那种见到了粪坑中蛆虫的表情。 谁在敲门? “易师傅在家吗?” 陌生的声音,让易中海百思不得其解。 聋老太太却在脸上闪过了几分回味之色,要是她没听错的话,这声音应该是今天新搬来梁家主事男人的声音。 这节骨眼上,敲易中海的门,还喊著易师傅,想要做什么? 朝著易中海做了一个梁家的无声口型。 易中海略微平復了一下心情,走到门口,用手拉开了被聋老太太刚才关严实的屋门。 还真是那个霸占了易中海房子,让易中海破灭了贾家回归计划的新街坊。 “我是易中海,你是?” 男人脸上依旧是憨厚的表情。 “我是今天新搬来的街坊,我叫梁满仓,在红星废品站工作,远亲不如近邻,低头不见抬头见,都是中院的街坊,今后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易师傅多多担待一下。” 易中海没说话。 直勾勾的看著男人。 作为道德天尊,四合院中与聋老太太狼狈为奸的黑手,对任何主动送上门的人或者物,都要想个为什么。 本能性的觉得梁满仓没憋好屁。 多年的偽装,让易中海心里泛著疑惑,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还是之前那副正人君子的表情。 “我名声不好,跟我接触,对你不好。” 冷冰冰的语气,透著十足的为对方考虑的意思。 此刻,无尽的圣光在易中海脑后浮现。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刚搬来,不怕。” 梁满仓浑厚的声音,透著几分老实巴交,他突然將身后的三个孩子露了出来。 正色的看著易中海。 “这是我大儿子梁大宝,二儿子梁二宝,小闺女梁小宝。” 口风一转。 说著绝户压根不想听的话。 “这三孩子,一个比一个淘气,翻墙上树,上房掏鸟,之前我住的那个大院,將街坊们闹得鸡飞狗跳,街坊们睡觉都不安生,每天下班回家,不是在给人家说对不起,就是在给人家陪著不是,孩子妈说了不听,我说了也不听。” “孩子不听话,得打,棍棒底下出孝子,孩子不打不成器,就拿戏曲行当里面的打戏来说,可不是两人比划著名演武戏,指的是师父打徒弟,徒弟挨打,才能学会戏,教育孩子,得动手,越不听话,往死里打。” 刘海忠的声音,在梁满仓身后响起。 等梁满仓顺著声音把视线投到刘海忠身上的时候,刘海忠已经迈步走进了原先的贾家。 “你就是梁满仓吧?” 没搭理在屋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刘海忠看著梁满仓,一口叫破了梁满仓的身份。 刚才回到家,听自家婆娘说大院內新搬来了一户人家,下午那会儿,挨家挨户的认门。 这无可厚非。 当刘海忠听到梁家还带著孩子见了聋老太太,立马坐不住了。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是威胁、破坏、抹黑95號四合院和谐稳定的最大因素,是让街坊们出门受尽白眼的罪魁祸首,街坊们私下串联,准备施展手段,逼走两家人。 你梁满仓新搬来,跟聋老太太认门,想搞什么呀。 不相信梁满仓入住前,没听过95號大院的辉煌往事,没听过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臭名声。 觉得很有必要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事情上,跟梁满仓谈谈。 到了中院,听到梁满仓的声音从原先贾家中传出来,说的还是孩子不听话调皮捣蛋的事情。 刘海忠自认为自己是教育孩子的专家,要把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一理念彻底贯彻。 忙把自己教育孩子的心得,好心的说给了梁满仓。 “我家老二和老三,也不听话,直接上手,鸡毛掸子抽,抽断了鸡毛掸子,直接换皮带抽,打几顿,他们就老实了。” 目光移到了梁家三个孩子的身上。 “你要是不会打孩子,我可以给你做个示范。” 今天锻工车间內来了考察的技术工程师,刘海忠从人家口中学了一个示范的词汇,念叨了一路,总算派上了用场。 也就刘光天和刘光福这哥俩不在,要不然还的做鼓动刘海忠自首的戏码。 “我家存著好几根鸡毛掸子,你家没有的话,先借你试试,不还也没关係,打孩子这事要紧。” “您就是刘海忠师傅吧?” “对对对,我是刘海忠。”刘海忠昂首挺胸,“我是这个大院仅存的前管事二大爷。” 第118章 秦淮茹劝贾东旭离开 易中海臭名远扬。 閆阜贵遣送大西北。 就刘海忠没事,他自认为自己是硕果仅存的管事二大爷。 言语中充满了一股炫耀的味道。 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易中海,又把话题扯到了教育孩子上。 当著易中海的面提及教育孩子的事,让刘海忠的內心深处,瞬间泛起了几分爽朗到极致的快感。 “还是那句话,孩子不听话,打。” 易中海脑瓜子都在疼。 两户有孩子的男人,一点不顾及他这个绝户的人,热情洋溢的交流著教育孩子的心得。 每一个字,都是无形的大巴掌,重重的扇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聋老太太差不多也是这种心情。 他们可不知道绝户老太太的痛苦啊! 梁满仓就仿佛不知道易中海是绝户这事。 在刘海忠提议棍棒教育孩子后,他当著刘海忠的面,把皮球踢给了偽君子。 憨憨的模样。 “易师傅,您给评评理,教育孩子有光靠打的吗?您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您说,自己的孩子,不听话,就用打的手段,就教育好孩子了?我听人说孩子有逆反心理,面上听话,心里跟你对著干。对了易师傅,屋內怎么没看到您家孩子啊?您家几个孩子?” 刘海忠『噗嗤』一声笑了。 太舒服了。 当面询问易中海有几个孩子。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这就是在狠戳著易中海的肺管子。 “老梁,你刚搬来,有些情况可能不知道,易中海没孩子,为什么没孩子呢,反正就是没孩子。” “易师傅,瞧我这脑子,不好意思,您別跟我一般见识。” “道什么歉?”刘海忠道:“易中海是绝户,后面的那位老太太,她也是绝户。” 两根手指头,竖在了梁满仓的面前。 “我们大院两绝户,整整横跨了两代人,至於会不会出现第三代绝户,不知道了。” 言语中充满了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嫌弃。 临走的时候,用眼神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 “易师傅,刚才的那些事情,我真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您没有孩子,您千万別放在心上,没孩子,咱也不怕,现在可是新社会,我帮您留点心。” 梁满仓扭身离开。 三个孩子跟在他屁股后面,向著东侧厢房走去。 一声『啪』的声音,在西侧厢房內响起。 梁满仓没回头,却也知道易中海砸了家里的碗。 ...... 桌子上摆著四碗稠糊糊的高粱米粥,五个黑乎乎的棒子麵窝头摆在瓷盘子內,除了这些,还有一小碟咸菜。 这是贾家的晚餐。 贾张氏活著的那会儿,老鬼婆一个人能吃两碗稠糊糊的高粱米粥,剩下的两碗高粱米粥,掺杂点开水,由棒梗、贾东旭、秦淮茹、小鐺四个人分著吃。 至於黑乎乎的窝头,贾张氏不屑的吃,嫌弃齁嗓子,非要吃点掺杂白面的二合面窝头。 挨了枪子,贾家一下子活泛了。 “咸菜哪来的?” “鐸爷给的,说小鐺下午帮他搬了一下凳子,奖励给小鐺的奖品。” “爷爷说小鐺是好孩子。” 棒梗没吱声,十足的埋头乾饭人,嘴巴抿著碗边沿,用筷子一个劲往嘴里扒拉著高粱米粥。 一大碗米粥吃光,又抓著窝头,开始吞吃窝头。 看著狼吞虎咽的棒梗。 贾东旭和秦淮茹的脸上,泛起了开心的笑意。 两口子也都忙起了乾饭的差事,贾东旭抓著窝头,一口窝头,一口高粱米粥,秦淮茹则在照顾著小鐺,餵著小鐺吃饭。 吃过饭。 棒梗带著小鐺去外面玩。 屋內就剩下了贾东旭两口子,贾东旭看到秦淮茹大著肚子,做事情不方便,主动忙活起了洗漱碗筷的事情。 贾张氏活著那会儿,將男人不能围著锅灶转这句话掛在了嘴巴边,家里的大小事情,都压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收拾完碗筷。 秦淮茹將屋门关严实,坐在了贾东旭的身旁,伸手握住了贾东旭放在桌子上的粗糙大手。 贾东旭紧紧的攥住了秦淮茹的手。 两口子四目相对。 “东旭。” “你想说搬走这事?” 结婚十年,別看贾张氏整天横在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的中间,可晚上毕竟是秦淮茹和贾东旭两人睡在一块。 没感情的人,一床被窝里面睡十年,也睡出了感情。 一看秦淮茹带著意动的眼神,就知道秦淮茹有事情要说。 对他们贾家,还有比搬走更重要的事情嘛。 虽然36號大院的街坊们不怎么排斥贾家,可厂內,贾东旭自始至终都活在易中海操控下。 秦淮茹兴奋的看著贾东旭,她就知道贾东旭聪明,不愧是他选中的男人。 將今白天王建设找鐸爷及王建设跟自己谈论的那些內容,没有一点隱瞒,全都竹筒倒豆子的跟贾东旭讲一个清楚明白。 “今天王主任来咱院,我喊住王主任问了一下,问咱贾家搬走,街道办有什么要求没有,王主任说街道办大力支持。” “这一走,再想回来,可就难了。” 怎么走? 如何走? 贾东旭门清。 现如今的贾家,除了支援边疆地区这条路,压根没有其他选择。 老话说得好,离开容易回来难。 “不回来就不回来,王主任那句话,我就觉得对,人挪活,咱留在这里,出了这大院,都有人指指点点,棒梗一天到晚的挨打,这几天挨打挨的少了,小鐺也不说自己是黑五类了,可有些事实,它就是事实,孩子们长大了,怎么结婚,怎么嫁婆家,就连顶岗都做不到。” “真以为我没想过。”贾东旭嘆息了一句,“易中海那头?” 他担心易中海会朝著自己下手。 今在轧钢厂,易中海多方试探,说话的意思,处处透露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类的意思。 易中海心里在担心什么,贾东旭门清。 无非不给易中海养老。 换做贾东旭还在95號大院,也不会泛起异样的心思。 可现在他住在了36號大院,鐸爷跟他开门见山的方式,让贾东旭很受感动。 他其实特希望易中海能像鐸爷那样,跟他敞开心扉的谈谈,把所有事情都摆在明面上。 第119章 线索 易中海一直跟贾东旭耍著心眼子。 將贾东旭当傻子在糊弄。 鐸爷有句话,贾东旭听在了耳朵中,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是二级钳工,之所以没办法靠著钳工技术养活全家。 背后就是易中海在搞鬼,故意不让贾东旭升级,有些关键性的技术,选择性的不教给贾东旭。 贾东旭今天试著跟別的钳工討论了一下钳工技术,易中海居然不高兴了。 这让他很反感。 秦淮茹跟他一说搬家离开的事情,下意识的心动了。 “支援边疆建设,易中海能说什么?你担心我的安全?我明天就回娘家,在娘家坐月子,带著棒梗,带著小鐺,等你在那头安顿好了,我带著小鐺和棒梗去找你。” “ 你確定王主任不会卡壳?” “王主任说,支援边疆建设,这是奉献的表现,別说他们街道办,就是轧钢厂的那个厂长,也不能拦著你。” “我明天亲自问问王主任。” ...... 两口子晚上没怎么睡觉,围绕著易中海进行了多方位的復盘。 搬家离开这事,易中海是最大的阻碍。 必须要瞒著易中海。 用什么藉口,如何才能不让易中海起疑。 很重要。 最终决定利用秦淮茹孕妇的身份。 第二天,贾东旭赶大早的敲响了易中海的家门。 “东旭,你。” “师傅,淮茹再有四十来天就要生孩子了,因为我妈的事情,街坊们躲著我们家,唯恐被我们家给牵连,白天我要上班,没办法照顾淮茹,淮茹大著肚子,有个好歹,我没办法跟淮茹的父母交代,昨天晚上想了想,觉得还是把淮茹送回秦家村,让我岳父母照顾她比较好,等淮茹出了月子,再把她接回来。” 易中海本来想拒绝,转念一想,聋老太太都得人照顾,他媳妇又蹲了监狱。 秦淮茹回娘家坐月子,是最好的选择。 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手拍著贾东旭的肩膀。 “厂里我帮你请假。” “谢谢师傅。”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对了,你钱够吗?” “够。” “路上注意安全。”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 王建设看著一大早跑到自己面前的贾东旭。 似乎猜到了某种真相。 “有什么事?” 贾东旭看著王建设,失去了进街道办的那股勇气,一时间变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贾张氏被枪毙,他应该恨王建设。 可自己却因这件事活了下来,更间接的看清楚了易中海收他当徒弟事件背后的真相。 突然又不恨了。 “我猜猜。” 王建设见贾东旭吞吞吐吐,联想到昨天秦淮茹主动问他贾家搬离的那些话,感嘆了一句,枕头风真他妈厉害。 李秀芝的枕头风,吹得傻柱五迷三道,彻底成了妻管严。 秦淮茹的枕头风,吹得易中海养老大业彻底崩盘。 贾东旭搬走,远离京城。 到时候真想看看易中海丧气的嘴脸。 “我可以这么跟你说,街道办对辖区任何一户居民自愿支援边疆艰苦地区的行为,都会大力支持,並且给予表扬奖励。” “哪介绍信?” “你不是已经有了结果吗?” “王主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 贾东旭离去后。 王建设很快迎来了一个新的客人。 副所长张世豪! 进了王建设的办公室,也没客气,看见王建设刚刚沏好的茶,一把抓过来,抓著大茶缸,咕嚕嚕的將满满一大茶缸茶水喝了一个乾净。 大茶缸放在了原位,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水泽。 坐在了王建设对面的凳子上。 几乎是一种瘫的方式。 脸上充满了疲倦。 一看就是一晚上没睡觉。 “一晚上没合眼?” “忙了一晚上,愣是一无所获。”张世豪挺直了身子,一肚子的牢骚,“你说倒卖粮票的这些人,他们怎么都是拖儿带女的呢,抓了多少个,放了多少个,问了半天,愣是没问出老太太的事。” 目光落在了王建设的身上。 “我听说你昨天给我打电话了,我猜猜,是不是有好事?” “你呀。”王建设用手点了点张世豪,朝著外面喊了一声,“小李,把帐本拿来。” 小李捧著閆家帐本,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了看王建设,见王建设態度果决,这才不情不愿的將帐本交给了张世豪。 张世豪很疑惑,看了看王建设,瞅了瞅小李,打开了帐本,见上面都是一些熬粥多添加点水、晚上早睡觉可以不吃饭节省一顿粮食等內容。 “张所长,你看这里。” 小李见张世豪一头雾水,看不下去了,用手指出了帐本上面的相关线索內容。 张世豪依旧看的一头雾水。 街道办的有些事情,他毕竟不知道。 “街道辖区內,有三户烈属人家,我们在慰问烈属的过程中,发现周家奶奶连续数年都谢绝了街道办对他们的慰问帮扶,整个27號大院的街坊都可以作证,但我们街道办的帐本上,这笔物资,显示的状態,是已交付。” 王建设將街道办的物资收发帐本。 放在了张世豪的面前,打开,指出了具体的线索出处。 张世豪左手抓著帐本,右手抓著閆阜贵的记帐本,一一进行著对比。 脸上的表情,凝重却又兴奋。 “建设,我知道你心里有主意,你直接说就行。” “王红梅的事情,你肯定知道,而王红梅又是95號大院的所谓靠山,閆阜贵的记帐本上面,明確记录了好几点,1956年12月15日,王红梅提溜著一只大肥鸡来看望聋老太太,而当年慰问军烈属的物资,就是肥鸡,1957年6月21日,王红梅给聋老太太送了二斤鸡蛋,街道办当月慰问的物资也是鸡蛋。” “你怀疑王红梅把周家烈属婉拒的物资转手交给了聋老太太,而聋老太太吃了这些慰问品,將剩余的物资由这位何雨柱背著去倒卖。” “这位聋老太太,有传言,说她自称给队上做过鞋,我昨天在95號大院打听了一下,街坊们好像並没有听到类似的风声。” “交给我吧,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第120章 王建设的误会 王建设將张世豪送到门口,目视著张世豪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深处,手里捏著张世豪给他留下的写有閆阜贵劳改农场电话號码的纸条,正欲折返回办公室打电话。 刚转过身,脚步都没迈出去。 姐急匆匆的身影,从外面冲了进来。 气喘吁吁的急切,就仿佛背后有猛兽在追。 王建设本能性的侧开了身子,让出了通道。 却没想到姐的目標是他。 到了王建设跟前,没等王建设开口询问原因,姐伸手拽著王建设的袖子,將王建设拽出了街道办。 嘴里就说了一句『你快跟我走』的话。 王建设错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情,任由姐拽著他,跟著跑了起来。 从张世豪手中拿回閆家帐本的小李,见状,忙追了出来,后又折返回办公室,將放在桌子上的帐本锁在抽屉內,这才放心的跑出街道办,顺著王建设和姐两人跑动的方向,跟在了两人的屁股后面。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见妇女会的姐拽著街道主任狂跑,后面还跟著街道办的干事小李。 一时间纷纷侧目。 有人剎那间与95號大院联繫在了一块,猜测是不是95號大院內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又在闹么蛾子。 这一提议,很快被人给否决了。 因为王建设等人奔跑的方向,压根就不是去95號大院的方向。 ...... 王建设被姐一直拽到了工坊才停下。 各自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 工坊的负责人迎了上来。 昨天下午,街道办又支援了他们工坊一批粮食,这些来京城投亲未果的女同志们,总算不用在饿肚子。 只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法。 问题得从根上解决。 “王主任,上一次咱街道组织的单身男女相亲联谊会就很好,解决了好几对未婚男女的个人情感问题,看看啥时候合適,咱在搞一次。” “你闭嘴。” 姐瞪了工坊负责人一眼。 不愧是闻名街道办的狠人,瞬间让工坊的负责人老老实实的闭上了他的嘴巴,一个劲的陪著笑。 等王建设恢復的差不多,姐拉著王建设来到了屋內,隔著明晃晃的玻璃,用手指著一个忙碌的女同志。 “王主任,你看看哪位女同志。” 王建设很无奈,看都没看那位女同志,而是一本正经的盯著面前的姐。 “大牛同志,还有很多事情在等著我们去处理,我们不应该將时间和精力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上,你们妇女会的教育工作,街道办辖区居民的日常管理工作,都要一件一件的去处理,我没有时间在这上面跟你瞎胡闹。” “咋能是瞎胡闹啊。” “领导的个人问题,领导有自己的想法,身为下属,別添乱。” 在王建设心中,姐將他急匆匆的拖拽到工坊,让他看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同志,除了给他介绍对象之外,也没別的解释了。 所以才会这么说。 却没想到他误会了姐的行为。 姐將王建设从街道办拉到工坊,可不是为了给他张罗对象,而是因为王建设交给姐的老张头个人问题的差事。 跟过来的小李,没吱声,却用敬佩的目光看著姐。 “王主任,老张头。” 简简单单六个字,让王建设恨不得钻到地洞里面去。 好傢伙。 他误会姐的行为了。 不是为了他,是为了老张头。 “老张头也不行啊,老张头多大年纪了,说句不该说的话,一只脚已经踩进了棺材,这女同志多大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老少配?別说老张头不同意,我这关就过不去。” “姐,我觉得王主任说的很对,老张头的年纪都赶上这个女同志她爷爷了。” 姐看著王建设,瞅瞅小李,在瞪瞪工坊负责人。 突然发现有些问题上,男人不管职位高低,都是那么一如既往的简单。 跺了跺脚。 “王主任,你们说什么呢?” 又急巴巴的补充了一句。 “事情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我就算在糊涂,也不至於將二十出头的女同志介绍给七十出头的老张头啊,我让你们看看哪位女同志的相貌。” 三个人,六只眼睛,隔著玻璃,看著那位被姐特意指出来的女同志。 除了被饿的那种缺乏营养的菜色面孔,似乎並没有什么特別之处。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齐齐將目光望向了姐。 姐也被三人闹得没有了一点的脾气,因为是王建设特意交代的事情,今天专门没跟著妇女会的那些人去做反面教育的事情,想著先把王建设交代的事情做完,便於今后的妇女工作更容易被王建设大力支持。 给老张头踅摸七十岁黄大闺女的过程中,来工坊上厕所,无意中看到了这位来京城投亲的女同志。 就觉得这位女同志的五官依稀间带著几分熟悉,就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想了一会儿,忙將口袋里面的老张头的照片取出来。 对比著照片相看起来。 王建设昨天早晨从家属大院离开的时候,將老张头三十多岁在照相馆特意照的照片拿了一张,又把照片交给了姐。 姐就是用这张照片,对比了那个女同志。 越看,越觉得两人有著很多相似的地方,鼻子、眉毛、脸颊,有个七八分像。 跟工坊负责人打听了一下,女同志叫做唐玉梅,要是姓张,姐自己就做了决定,关键姓唐。 拿不定主意,跑到街道办,將王建设拽了过来,让王建设帮忙看看。 姐有种很强烈的预感,预感老张头跟这个唐玉梅有著某些血缘关係,等她將王建设拽到工坊,结果上演了一顿牛头不搭马嘴的大戏。 明明问东。 给出的答案却是西。 没办法的姐,將老张头的照片掏出来,指著照片上面的老张头,又对比著院內忙碌的女同志。 “你们看看照片上面的眉毛,在看看唐玉梅的眉毛,看看老张头的脸型,再对比对比唐玉梅的脸型,还有鼻子,你们不觉得两个人很像吗?” 第121章 什么王大哥,这是你王大爷 王建设三人的目光,齐匯集在了姐手中的相片上,端详了好一会儿,又抬头朝著院內忙忙碌碌的唐玉梅瞅了瞅,各自摇著头。 他们什么都没看出来。 姐急的都要火上房了。 母女有母女相。 爷俩也有爷孙相。 她算是看出来了,王建设这三个男人在这件事上根本靠不住,推开门,衝到院內,拽著唐玉梅的手,不由分说的將唐玉梅拽到了屋內。 唐玉梅一开始有些慌张,到了屋內,见屋內除了工坊的负责人,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 朝著王建设偷悄悄的瞅了一眼。 李秀芝成了唐玉梅等投亲未果女同志们的偶像,都知道李秀芝因为街道主任王建设的介绍,嫁给了一个能让李秀芝吃饱饭的厨子,还当了厨子的家,生活和和美美,倖幸福福。 她们都想变成第二个李秀芝。 唐玉梅大前天才来的京城,不认识王建设,见工坊的负责人跟王建设站在一块,还有一个女同志。 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被拉进屋內,是为了给她介绍对象,姐就是介绍的媒婆,王建设就是跟她相亲的对象。 至於站在王建设身后的小李,被她人为的忽视了。 “唐玉梅。” “我愿意。” “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姐现在就想证明老张头跟唐玉梅两人有没有血缘关係这事。 正所谓关心则乱,心思完全不在点上。 “这个人你认识不?” 老张头的相片,递给了唐玉梅。 出言催促了一句。 “他叫张打鬼子,今年七十五岁,老家江省某某市某某县某某市镇某某村。” 唐玉梅认真的端详著姐手中的照片,表情认真,目光转一。 看的有些不过癮,还从姐的手中接过相片。 “地址对,岁数不对,名字也不对。” “他原先的名字叫做狗剩,张狗剩,先参加了打白匪的队伍,在后面跟著打鬼子,为了表示自己打鬼子的决心,把狗剩的名字改成了打鬼子,张打鬼子就这么叫了下来,至於岁数,他自己给自己加了两岁。” ...... 工坊內。 充斥著哭腔。 唐玉梅抱著老张头,哭的那叫一个细碎。 事情很狗血。 唐玉梅的父亲张有根是老张头的亲侄子。 家穷,为了延续张家香火,老张头的哥哥娶媳妇的时候,借了地主两块现大洋的驴打滚,为了偿还这笔外债,老张头跟人在外面扛活当挑夫。 我党队伍打白狗子,缴获太多,僱佣老百姓当挑夫,搬运一些物资,老张头就这么因缘际会下加入了队伍,继续干挑夫,后面接触了我党的进步思想,参军入伍,因年纪大,在后勤干起了伙夫。 闹小鬼子后,又跟著队伍改编,打了八年小鬼子,打了四年光头,从伙夫一直干到炊事班长。 考虑到老张头的年纪,组织给他安排了职位。 老张头想著自己文化不高,也就队伍里面被逼著认了几个字,又因为听说他参军后,老家整个村都被小鬼子给屠了,跟组织要了一个看大门的差事。 一开始心如死灰。 看到王建设后,尤其看到王建设连著忙活了好几天,怀著逗闷子的心思,跟王建设说自己要找个老伴。 没想到王建设给了他这么一个天大的惊喜,將他孙女和孙子给找到了。 至於唐玉梅,她的事情也很狗血。 村里有人在京城无意中看到了老张头,给唐玉梅去了信,家里闹灾,父母都不在了,唐玉梅带著弟弟张石头来京城投亲。 进京城的第一天,就把介绍信给丟了,饿了一天,流落到了工坊。 本来以为姐在给她介绍对象,结果將她爷爷给找到了。 至於弟弟姓张,姐姐姓唐这事,是因为唐玉梅的唐姓跟著妈妈姓了唐。 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了家。 当著王建设等人的面,上演了亲人相见眼泪汪汪的戏码,等双方哭的差不多,各自抹著眼泪的跟王建设等人道著谢,什么谢谢刘厂长,谢谢大姐,等轮到感谢王建设的时候,唐玉梅却没有喊主任的职位头衔,而是抡起了年龄。 “谢谢王大哥。” “什么王大哥,这是你王大爷。” 老张头一副被偷了家的慌张,第一时间纠正了唐玉梅对王建设错误的称呼,想也不想的將王建设升级到了跟自己平级的地步。 也別喊大哥了,直接喊爷爷吧。 二十六岁的王建设,瞬间多了一个比他小二三岁的大孙女。 乾咽了几口唾沫。 朝著唐玉梅喊了一句。 “大孙女。” “王大。” 唐玉梅后面的哥字,还没有说出来。 老张头急巴巴的补充了一句。 “爷,喊爷爷,王大爷。” “老张头。” “什么老张头,叫张哥。” “要不要我跟你烧黄纸拜把兄弟呀?”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滚蛋。” 看著破防的王建设,老张头笑哈哈的拉著刚团聚的孙子和孙女,从工坊內出来,向著自家走去。 “王主任,你孙女似乎有些不情不愿啊。” “谁说我们王主任的孙女不情不愿了?我看的清清楚楚,很情愿好不好。” 姐瞪著工坊的负责人和街道办的李办事员,气的鼻子都歪了,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人,没好气的懟呛了两人一句。 “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就別说,没人当你们是哑巴。” 伸手拍了拍一脸无奈的王建设。 突然咧嘴笑了。 作为过来人,姐算是看明白了,唐玉梅分明对王建设有想法,老张头因为某些考虑,强行上演了棒打鸳鸯的戏码。 唐玉梅跟王建设两人,在姐 的眼中,就不是一对。 差著差距呢。 二十六岁的街道主任,前途不可限量,个人问题,某些人说了不算。 ...... 回家属大院的路上。 老张头做著唐玉梅的思想工作。 “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嘛,你看上了王建设那个小子,要我说,你们是两路人。” 看著蔚蓝的天空。 口风一转。 “王建设 是天上的雄鹰,註定要做一番大事业,这种男人,你把握不住。过几天,把你安顿好了,我托媒婆给你介绍一个方方面面都不错的男娃子,咱有工作,还有学识,打著灯笼都难寻。” 唐玉梅没说话,老老实实的跟在老张头身后。 第122章 许大茂保城寻何大清 进了家属大院。 老张头朝著大院所有人炫耀般的介绍起了唐玉梅和张石头两人,口口声声说这是他老家的孙子和孙女,那种有著血缘关係的亲孙子和亲孙女 他亲侄子张有根捡了一个死了丈夫、死了儿子的三十出头的逃难女人,这个女人给老张家生下的两个金疙瘩。 等大院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后,老张头带著两个孩子,回了家属门房。 摇通电话,跟电话那头说了几句。 俩孩子的工作问题都解决了。 单位给分房子。 按照政策,唐玉梅的户口要落在南锣鼓巷。 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麻烦,担心唐玉梅陷进去,老张头专门捨近求远的將唐玉梅的户口落在了別的街道。 把俩孩子打发的远远的。 ...... 许大茂说是下乡放电影,其实这傢伙专门请假,从京城跑到了保城。 没別的意思。 就是想找到何大清,跟何大清匯报一下傻柱和雨水现如今的情况,也就是结婚没结婚,婚姻幸福不幸福等等。 也可以归结为告状。 他突然发现,何家的男人除了喜欢寡妇之外,还多了一个晚上给老婆洗脚的臭毛病。 什么卤猪蹄洗脚法,拍黄瓜式的洗脚法。 李秀芝享受了傻柱各种美味烹飪洗脚法,隔日就要跟娄晓娥念叨。 娄晓娥又逼著许大茂给她弄,许大茂都要疯了,绞尽脑汁开发出的放电影式洗脚法满足不了娄晓娥的要求。 必须要让何大清教训教训傻柱。 也有询问一些当初事情的意思。 前几天,因为聋老太太挨批这件事,许大茂跟娄晓娥两人分別与傻柱和李秀芝两人提了易中海为养老算计全院这事。 等了几天。 许大茂问傻柱,傻柱说忙,没时间,等过段时间消停了,在写信给何大清,问具体的情况。 娄晓娥问了李秀芝,李秀芝说这件事,傻柱的態度也就是她的態度,何大清回来,傻柱给养老,她把何大清当公公无微不至的伺候,何大清回来,傻柱跟何大清决裂,李秀芝站在傻柱这一头。 傻柱两口子能等。 许大茂等不了了。 从京城来保城的路费,还是套路的刘海忠。 刘海忠一听许大茂跑出去找弄易中海的证据,举双手双脚表示同意,给了许大茂三块钱的车费,又给了许大茂五块钱的饭钱、店钱,两块钱的活动资金。 一共拿了刘海忠十块钱。 下了火车,许大茂先找了一家饭馆子,从饭馆子里面打听到了何大清的下落。 何大清十年前,跟著白寡妇来到保城,就进了保城纺织厂工作,靠著一手炉火纯青的厨艺,在保城第一人民纺织厂当厨师。 许大茂一路打听,寻到了保城第一人民纺织厂。 门口的保卫科,拦下了许大茂。 许大茂將自己的介绍信一亮,又说自己从京城来保城,专门找何大清。 纺织厂內,多少有人知道一点何大清跟著白寡妇来的事情,上下打量著许大茂,心里咯噔了一下。 何大清是標准的面瘫脸,眼前的男人却是一副標准长驴脸。 根本不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思量了一句,难怪何大清会撇下一双儿女,跟著寡妇来保城生活,合著儿子窜了种。 撂下一句你等著的话,去后厨找了何大清。 正在忙活的何大清,一听门口有人找他,这个人是他儿子,想著这么些年,也没一封信,带著疑惑从后厨走了出来。 到了门口,发现来的人是许大茂。 別看他离开京城十年时间,见到许大茂的长驴脸,还真一眼认出这就是他后院街坊许伍德的儿子许大茂。 心里更加的纳闷。 为啥是许大茂来找他。 不会是傻柱和雨水两人出了事吧。 小跑著来到许大茂的跟前,手抓著许大茂的两条胳膊。 许大茂齜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何大清顛大勺出身,两条胳膊有的是力气。 担心两孩子有个好歹,下意识的使大了力,抓疼了许大茂。 “何叔,疼。” “大茂,怪何叔没个轻重缓急,你来找何叔,是不是傻柱和雨水出了事?” “何叔,你一下子就把我给认出来了?” 何大清心里嘀咕了一句,脸都快赶上毛驴了,想不认识都不行。 当了这么多年的厨子,三教九流的人都方方面面的打过交道,晓得要顺著毛梳。 “你小子,打小就聪明。” 许大茂咧嘴笑了笑,一副得意的表情。 “傻柱和雨水是不出事了?” “何叔,傻柱前几天刚结婚,一天到晚给媳妇洗脚。” 何大清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前几天才结婚,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傻柱35年出生,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孙子都能跑著打酱油了,合著才结婚。 “大茂,你跟何叔好好说说院內的事。” 两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详细的说了起来。 许大茂將何大清离去后,街坊们对何家傻柱兄妹二人的態度,傻柱为了养活妹妹,满大街捡垃圾换粮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又说了贾家因为贾东旭结婚,打何家祖屋主意,最终被聋老太太一拐杖敲的没有了后续的事。 又说了易中海套路傻柱,让傻柱钱给聋老太太改善生活的事,就连傻柱58年进厂的时,也都说了。 前几天,街道刚换了一个主任,在这个主任的帮助下,傻柱这才娶了一个进城投亲的女同志为媳妇。 一听这事,何大清的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他一直以为傻柱过得很不错,经许大茂这么一说,何大清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和闺女过得很不好。 “混蛋易中海,我日他八辈祖宗。” 许大茂脑子瞬间一清。 还真是易中海在这里面来回搅和。 “何叔,傻柱一到晚上,就给他媳妇洗脚,你可得好好的管管,对了,你刚才说要日易中海的八辈祖宗,是不是易中海当初將你给逼走了?” 何大清看了一眼许大茂。 这就是许伍德的儿子,真他妈精明,换做他那个傻缺儿子,一准还的问个为什么。 “大茂,有些事情,叔说了,你也不懂。” “何叔,我跟你说,现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名声都臭了。“ 第123章 何大清当年离开的真相 何大清正色的看著许大茂,对许大茂言语中讲述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声名狼藉这事,持著几分怀疑的態度。 许大茂人精,见何大清的表情,就知道何大清不相信自己的说词,又把贾张氏因为在四合院內大搞封建迷信和当眾抢盗何雨水二两猪肉,满院撒泼,数罪归一,被枪毙的事情说了出来。 “嘶!” 何大清倒吸著凉气。 万万没想到,贾张氏居然吃了枪子。 老鬼婆当年还打过他的主意,想两家人搭伙过日子,何大清因为看不上贾张氏的美色,最终不了了之。 別看何大清人到中年,却依旧被色占据著主导地位。 好色。 “何叔,这是新来的王主任的手笔,贾张氏被枪毙后,你知道人们怎么说易中海吗?” 何大清眨巴了一下眼睛。 没问。 他知道许大茂按耐不住会说出下文。 “说贾张氏其实是死在了易中海的手中,是易中海故意纵容贾张氏满四合院撒泼,还说这件事跟易中海的养老掛了鉤。 “哎!” 何大清嘆息了一句。 一声简简单单的嘆息,各种情绪都有。 “一大妈坐牢了,罪名是找人败坏傻柱媳妇的名声,得亏傻柱媳妇那几天来了亲戚,两人没睡在一块,要不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何大清『腾』的一声,从凳子上窜起,居高临下的瞪著许大茂,眼睛中都快喷火了,拳头也紧紧的攥在一块。 但很快又鬆开了。 屁股也重新落了座。 “被判了十五年,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一下子都落魄了。” 许大茂口风一转,看著何大清。 將心里猜疑好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何叔,当年你跟著白寡妇走这事,是有人逼著你走,还是?” 这问题。 也是四合院无数街坊猜测的话题之一,更是南锣鼓巷及轧钢厂无数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绝户都心心念念的算计著有人给他养老,为什么何大清会拋弃儿子和闺女,尤其闺女才仅仅六岁。 是被逼无奈,还是色迷失了心智。 许大茂趋向於前者,也就是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联手给算计,有可能贾家也参与了其中,这也是许大茂专门从京城来保城的原因。 何大清的脸色,在许大茂问出这个问题后,剎那间变得很诡异,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很不意思的朝著许大茂瞥了一眼。 也就是嗓子眼小,在大一点,许大茂的心都能被嚇飞出来。 好傢伙。 原来他猜错了。 不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联手算计了何大清,是何大清自己被寡妇迷失了心智,做了拋弃子女的事情。 电视剧中,许大茂为了噁心傻柱,故意將何大清从保城接回京城,住进了养老大院,何大清见到了娄晓娥的母亲,开始聊骚娄晓娥的娘。 骨子里就好色。 换做別人,面对何大清这般表情,有可能泛著十二分的懵逼。 到底什么意思啊。 偏偏坐在对面的人是许大茂,电视剧中、同人文中,被誉为一血杀手的猛人,跟娄晓娥没离婚,就敢睡秦京茹。 色胆包天。 对於女人方面的事情,许大茂可是专家。 “何叔,这里面就没有一点易中海或者聋老太太逼迫你的意思?” “大茂,何叔,我,这个吧,有些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何大清语无伦次,“你结婚了,你也知道那点事,进进出出一个人,再看看人家,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后来这事吧,就成那样了。” “白姨很带劲?” “也不是带劲,就她身上有股子风韵,何叔我就喜欢这种风韵,一头扎了进去。” 寡妇的味道。 许大茂脑补了一个答案。 四合院的人,都说何大清喜欢寡妇,何家家风就是追著寡妇屁股后面跑。 傻柱没娶李秀芝那会儿,没往有人算计破坏傻柱婚事这上面琢磨,也以为傻柱遗传了何大清喜欢寡妇的家风,想娶一个带娃的寡妇,等聋老太太两人被游街教育,这才晓得傻柱被聋老太太两人破坏了好几次相亲。 “何叔,亏我还高看了你一眼,我一直以为你拋弃傻柱和雨水两人,是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给逼得,合著您这是自己扎了进去。” “这件事也有易中海的原因,你何婶生下雨水不久就去了,贾张氏见我挣钱多,想跟我搭伙过日子,我知道贾张氏心里打著什么算盘,无非想让我给贾东旭张罗媳妇,你何叔在京城好赖也是闻名遐邇的大厨,能娶贾张氏那样的寡妇?” 许大茂对何大清的话。 表示很认同。 贾张氏的姿色,还真不入何大清的眼。 “当初贾张氏托易中海传话,我也托易中海回绝了贾张氏的意思,过了几年,易中海突然找到我,跟我说,他一直操心我的事情,我一开始也没放在心上,有一天下班,易中海找到我,说带我去见一个人。” “白寡妇?” “对,就是你白婶,易中海不错,知道我喜好,你白婶一句话不说,光坐在那里,就让我的心痒痒的厉害,后面我们俩谈,男人跟女人的那点事,水到渠成,再然后我就跟著你白婶子来了保城。” “傻柱带雨水来找你,你没见?” “我担心傻柱会让你白婶子难看,再怎么说,那也是他妈。” 许大茂抿了抿嘴唇。 事情很无奈啊。 合著白了心思,还以为借著这件事能弄易中海。 没想到是何大清自己的原因。 “何叔,我真佩服你,傻柱十六岁,雨水才六岁呀。” “我后面给他们邮钱了。” “何叔,你真给傻柱和雨水两人邮钱了?” 许大茂莫名的来了精神,托娄晓娥跟李秀芝两人天天交流男人给媳妇洗脚的经验心得,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关係也好了很多,一些发生在傻柱和雨水两人身上的事情,街坊们不知道,但许大茂却知道。 比如钱。 他很肯定一点,那就是傻柱和雨水两人这么些年,並没有收到一分钱来自於何大清的匯款。 第124章 邮钱的真相 傻柱和雨水两人不在跟前。 许大茂当面。 何大清没有撒谎的必要。 而且许大茂在何大清说出匯钱这件事的时候,专门认真的观察著何大清的表情。 何大清脸上没有一点说谎的神情,他邮钱是真。 傻柱和雨水两人没拿到钱也是真。 钱哪去了? 许大茂灵光一闪的想起了这么一句话,当初聋老太太当反面教材的时候,有人无意中发过这么一句牢骚。 『易家每月都有匯款单』 钱该不会邮寄给了易中海吧。 “易中海?” “对。” 何大清看著许大茂,解释著为什么把钱邮寄给易中海的原因。 “当年傻柱带著雨水来找我,雨水哭哭啼啼,傻柱看我的眼神跟看仇人差不多,这头是儿子和闺女,那头是后老伴,何叔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只能当听不到,躲在屋內不出去。” 许大茂心道了一句。 难怪傻柱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哄骗的团团转。 当爹的就是一个拎不清。 为了不让后老伴闹意见,愣是狠心的不去见傻柱和雨水。 话说回来。 何大清邮钱了。 也不是不管,是换了一种管辖的方式。 “为什么不把钱邮寄给傻柱或者雨水?” “我躲在屋內没出去,这事傻柱他知道,当初离开的时候,放话不认我这个当爹人的人,我儿子我知道,一根筋,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只能把钱邮寄给易中海,让易中海帮忙转交给傻柱。” “匯款单上面写的是傻柱的名字?还是雨水的名字?” 许大茂还持著几分希望。 不管是写傻柱的名字,还是写何雨水的名字,事情还有操作的余地。 何大清的答案,再一次让许大茂失望了。 “本来想写傻柱的名字,人多嘴杂,前院的閆阜贵,中院的贾张氏,一个拦门算计,一个满院撒泼,他们看到了,一准吵吵的所有人都知道,传到傻柱和雨水的耳朵中,死孩子寧愿饿死也不我的钱,我写了易中海的名字。” 找寡妇上,何大清倒是一把好手,做其他事情,却一脑子狗屎。 亲儿子和亲闺女找上门来,担心后老伴脸上不好看,不去见。 事后自我脑补,將邮寄给亲儿子和亲闺女的钱款,写著易中海的名字,让易中海转交,至於理由,担心傻柱知道这是何大清邮来的钱,死活不要。 许大茂强行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很认真的朝著何大清说著这么些年易中海没转交一分钱生活费给傻柱和雨水两人的事实。 “何叔,我说一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何大清面瘫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丝动容之色。 朝著许大茂露了一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 许大茂刚才说的很清楚,说傻柱自从何大清跟著白寡妇跑了后,日子过得很辛苦,不但没跟著师傅继续学手艺,反而为了餬口,带著雨水捡垃圾为生,直到1956年,傻柱进了轧钢厂,当了轧钢厂食堂的厨子,生活这才一点点的好了起来。 易中海真要是做到何大清带著白寡妇离开时给出的承诺,照顾傻柱和雨水。 傻柱和雨水不至於捡垃圾为生。 所以这一切,很显然,是个圈套。 易中海为了养老,聋老太太为了养老,对他何大清设下的圈套。 何大清知道自己的钱打了水漂,落在了易中海的手中,他对易中海却也只能在心中发发狠,盘算著怎么在背地里收拾一顿易中海。 那种被欺骗的愤怒充斥著何大清周身上下。 有时候,无声的发怒最可怕。 他决定打断易中海的第三条腿。 这件事也只能何大清找人来做,还是信得过的人,何大清准备给赖三去个电话,询问询问。 因为易中海第三条腿断了,首要怀疑的对象就是何大清或者傻柱,必须要有不在场的证据。 “大茂,別说了,我都知道。” “何叔,总不能这笔钱白便宜了易中海吧?” “不便宜又能如何?便宜了又能怎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谁又能证明这笔钱是我邮寄给傻柱和雨水两人的生活费?” 何大清一副看破了事情真相的坦然。 许大茂毕竟年轻,担心藏不住事,露了何大清的底。 “这事,也是你大茂跟我说了一下,要不然我到现在还认为易中海是好人。” 这话。 没假。 许大茂的一番讲述,打破了何大清对易中海的好人滤镜。 在这之前,一直被易中海那张偽善的虚偽正义脸给欺骗了,也有一大妈帮忙抚养何雨水的因素。 觉得一大妈这么好,一大妈的男人肯定也不坏。 这十年,何大清跟白寡妇过得有滋有味,时不时来点质的升华,事后还在心里感激易中海的撮合。 “生活费的事情,易中海不会承认,他不傻,知道承认的后果,那就是吃枪子的下场,而且我没有证据证明这笔钱是给傻柱和雨水的生活费,闹大了,还的追究我的责任。” “可匯款人是你啊?”不死心的许大茂,说道:“就说这钱是给傻柱和雨水的生活费,被易中海私吞了。” “大茂,你还年轻,有些事情看不准,匯款人是我何大清,我说这是让易中海转交的生活费,易中海肯定会说我借他钱了,还是一笔大钱,这钱就是还易中海债的钱,而且易中海还能找出我向他借钱的在场证人。” “聋老太太?” “对。” “咱就吃这个哑巴亏?”许大茂看著何大清,突然有了办法,出著主意,“何叔,我倒是有个主意,您听听,要是觉得好,咱设计他一下,要是不行,咱另想別的办法。” “什么办法?” “这一次,你再给易中海匯款,后面备註几个字,傻柱孩子或者雨水如何如何,易中海只要昧下这笔钱,咱就能报公安抓他,到时候连前面的那些钱款,一股脑的让他都吐出来。” 何大清皱著眉头想了想。 点了点头。 “何叔,你这么些年,给傻柱和雨水邮寄了多少钱啊?” “这个月多点,下个月少点,下下个月没准不邮,零零散散能有七百块的样子吧。” 第125章 洗脚四合院 七百的数字。 破了许大茂的防。 许大茂打小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何大清是名厨,能挣多少多少钱。 他以为何大清来保城十年时间,最少也得给傻柱和雨水两人邮寄一千块钱。 没想到才七百来块。 亲儿子和亲闺女加一块,也没白寡妇重要。 权当是为了给傻柱和雨水出口恶气,许大茂强行押著何大清来到邮电局,给京城的易中海邮寄了两百块钱,后面专门备註了一句『傻柱如何,何雨水如何』的话。 没想到许大茂前脚离开,何大清后脚就来到邮电局,找到了熟人,將这份发往京城的匯款单给取消了。 在何大清心中,压根不用这么费尽心思的去试探。 刚才听了许大茂的讲述,获知傻柱和雨水过得很苦,何大清已经有了让易中海当太监的想法。 对於偽君子来说。 变成太监,中国最后一个太监,活著比死更难受。 易中海要是在变成太监后,自我了结,何大清没准还能高看偽君子一眼。 ...... 许大茂跟何大清从邮电局分开后,就急匆匆的坐上了返回京城的火车。 不敢拖延丝毫。 担心夜长梦多,让易中海有了警醒。 坐著硬座来,在站著返回京城。 主打一个当天去当天回。 朝阳西落的当口,从保城风尘僕僕赶回来的许大茂,及时雨般的出现在了四合院门口。 傻柱背著空空如也的绿色挎包,刚走到门口,瞅著一脸憔悴的许大茂,打趣了一句。 “咋了?下去放电影被抓了?” 目光盯著许大茂的脸,左看右看,还摇了摇头。 嘴里发著牢骚。 “不像啊,脸上没有抓痕。” 许大茂白了傻柱一眼,心道了一句,我尼玛这么费尽心思的当天去当天回,你就这么对我? 有心想要说明情况。 担心傻柱的嘴上没把门的柵栏,跑过去打一顿易中海,继而坏了许大茂为易中海专门制定的引蛇出洞的计划。 许大茂想把易中海送走。 何大清想让易中海变太监。 两人没尿到一个夜壶內。 许大茂狠了狠心,没说去保城见何大清这事,也没说何大清给傻柱邮寄生活费委託易中海转交这事,而是將话题扯到了给媳妇洗脚上面。 “傻柱,你是不是老爷们?咱京城老爷们可多得厉害,我许大茂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爷们,一到晚上,张罗著热水,给你媳妇洗脚,能不能有点志气?卤猪蹄洗脚法过时了,现在开创爆炒羊肉洗脚法,真有你的。” 本来是岔开话题的无心之语。 结果从许大茂嘴腔內说出来,满腔的心酸。 谁让娄晓娥晚上又逼著许大茂。 傻柱一句『我乐意』的话,让许大茂瞬间哑口无言。 从厕所出来的二大妈,听著傻柱跟许大茂两人对话的言论,想著最近四合院因李秀芝闹起了男人给女人洗脚这事,娄晓娥还紧隨其后。 四合院都成了给老婆洗脚大院。 她犹豫著自己是不是也让刘海忠帮忙洗脚一下。 胡思乱想的时候,见许大茂和傻柱都看著她。 老脸一红。 指著傻柱轻飘飘的挎包。 “傻柱,最近怎么不带菜了?” “我老婆不让,说现在条件艰苦,我天天带饭回来,容易招人眼红,我觉得我媳妇说的很对。” “许大茂,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整个一个妻管严,我许大茂都鄙视你。” 二大妈心里冷哼了一声,许大茂还有脸说傻柱是妻管严,他也差不多,家住后院,听得最多的话,什么影片式洗脚法,最近在闹什么自行车捏闸洗脚法。 “大茂,你回来了?”刚走到门口的刘海忠,看见许大茂,眼睛顿时一亮,出言追问了起来,“怎么样?见到。” 许大茂担心刘海忠说漏嘴巴。 他也是看到了刘海忠屁股后面的易中海。 忙抢答了一句。 “见到了,我刚说绝户算计人养老这事,周围眾人齐齐开骂,骂这就是不是人的蒲志高,骂蒲志高不得好死。” 易中海很想说一句。 你乾脆点我名字得了。 也知道现如今的自己,不受欢迎,进大院的时候,在脸上挤出了几分笑意,朝著站在门口的刘海忠他们各自笑了笑,故作镇静的进了大院。 “呸!” 无数鄙视易中海的唾沫声响起。 还有人將易中海比喻成了四合院的蒲志高。 ...... 家属大院。 王建设骑著自行车,从外面窜了进来。 像往常那样。 將自行车停在了门口。 见老张头撅著屁股,正在门口不知道忙活什么。 朝著老张头的背影。 『咳咳咳』的咳嗽了几下。 老张头就仿佛偷地雷被人发现了似的,又仿佛踩了地上漏电的电线,整个人瞬间从地上窜了起来,原地蹦高了差不多有十三四厘米的样子。 脚重新落地的时候,身体也扭了过来。 手里抓著一条鱼,正在进行开膛破肚的勾当。 “玉梅他王爷爷来了呀。” 王建设一脸的无奈。 这什么称呼。 “老张头。” “什么老张头,叫我张哥。” “我怕折寿,想起一件事,我家里有瓶白酒,要不晚上喝点?” 可不是王建设在瞎吹牛,家里真有一瓶汾酒,是閆家將房屋无偿捐赠给街道后,小李带人去统计上锁的时候,在閆家屋內发现的,酒瓶上面写著一个赵字,登记的时候,人为的操作了一下。 这瓶閆家汾酒你转我,我转你,最终落到了王建设的手中。 “王家兄弟,下次吧,下次一定。” 端著鱼。 犹如后面有狗在撵,老张头著急忙慌的端著鱼盆进了门房。 屋门还被大力气的关了一个严实。 “谁呀?” 唐玉梅的声音,从屋內传了出来。 似乎还要隔著玻璃向外看看。 老张头一边说著『谁也不是,就一个大院的住户』这话,还用手拉上了窗户的窗帘。 王建设盯著门房,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 在工坊那会儿,什么都不觉得,一切水到渠成,除了感恩和兴奋,在没有別的想法。 但下午忙里偷閒的想了想,事情貌似有点过分的顺利。 第126章 试探 《地下交通站》中绝世美男子贾贵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 请客不叫老子,老子不请自来。 晚上七点多,王建设拎著閆家汾酒,敲响了门房的门。 换做之前,他才懒得这么做,直接推门进屋,跟老张头好好逗逗闷子。 “谁呀?” 唐玉梅的声音,透著几分古怪。 老张头急切的声音,更透著几分慌张。 “没谁,风不小心吹的屋门响了,没人敲门。” 问都不问,就晓得门外的人是王建设。 看了看身后的孙女,心里慌得要死。 “老张头。” 王建设熄灭了跟老张头逗闷子的心思,直接喊了一嗓子。 他这是为了验证真假。 穿越前,可看过相关的案例,只不过那是云省的女敌特为了不暴露身份,狠心灭杀了一位死了爹妈及其他亲属且只有一位远房爷爷在世的女子,冒名顶替以这位被杀女子的身份在辽省改头换面。 那位爷爷自始至终沉浸在自己还有一个远房孙女的幸福中,压根没去怀疑这位女子的身份。 直到有人闹了在剧院当皇帝的闹剧,建立了所谓的帝国。 十个民兵半天之內將其彻底浇灭。 清查罪证的过程中,发现了皇帝给远在辽省的哪位女子发去册封当什么皇妃的文书底稿,顺藤摸瓜,这才將这位改名换姓十几年的敌特给抓捕归案。 王建设的意思,老张头挺苦的,好不容易等来了投亲的孙女和孙子,千万別闹么蛾子,出现孙女死了被人顶替的惨剧。 穿越前,可有什么蝴蝶效应的说法。 不想因为自己的穿越,让本该发生在云省的惨剧在江省上演。 想过来试探试探。 又是主任的身份,又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以辖区管辖的名义登门,至於手中的汾酒,无非进屋的道具。 “別说不在家,我听到你声音了。” “不在家。” 老张头真够死鸭子嘴硬的,他这么做,是不想让自己的孙女陷进去。 真不是看不起自家孙女。 下午在屋,老张头还里里外外的想了一遍,自家孙女唐玉梅方方面面都配不上王建设。 “王大哥,您来了?” 唐玉梅推开屋门,大大方方的朝著王建设说道。 她的手指著屋內,让王建设进来。 “什么王大哥,叫王大爷,这是我兄弟。”老张头见木已成舟,不要脸的王建设,还真厚著脸皮进了自家的屋,咬牙切齿的將这是我兄弟重点重复了一遍,用眼神看著一脸呆滯表情的张石头,“石头,喊爷爷。” “爷爷好。” 今年二十一岁的张石头,依著老张头的要求,向王建设喊了一声爷爷。 主打一个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的理念。 王建设瞬间凌乱了。 孙子! “都是同龄人,喊什么爷爷呀。” “辈分大,喊太爷爷都没人挑理。” “老张头,你今天跟孙女和孙子团聚,没什么意思,就这瓶汾酒,聊表一下心意。” 閆家汾酒递给了距离最近的唐玉梅。 唐玉梅伸手接过汾酒的同时,王建设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唐玉梅的双手。 介绍信上说唐玉梅一直在乡下务农。 得看看手上有没有干活的老茧。 昏暗的灯光下,看的不是太明显,有老茧,却也无法打消王建设对她的怀疑,敌特冒名顶替案中,方方面面都做到了万无一失。 “汾酒我留下了,心意我也收到了,玉梅他爷爷,我们就不留你吃饭了,你赶紧回自家吃饭去。” 老张头急切的赶著人。 王建设却站著没动弹。 “干嘛呀,就这么赶我走了,我现在可是街道主任的身份,按照相关的政策,你孙女和孙子需要落户到我们街道,还有后面的工作问题,我们街道办会择优选择,你也知道,现在我们街道办还有六个轧钢厂的工作指標。” 扭头看著唐玉梅。 说道:“轧钢厂的工作指標,如果是你唐玉梅的话,我们街道办可以跟轧钢厂方面协商,有文化,按照有文化的来,没文化,按照没文化的走,人事科,財务科,质检科。” 没等唐玉梅给出答案。 王建设又把话题扯到了街道办。 “如果发扬风格,不进轧钢厂,你也可以来我们街道办帮忙,街道办的工作不重,但比较忙碌,整个辖区所有居民的日常琐事,东家长,西家短,谁家男人喝多酒打了老婆,谁家跟谁家又因为一头蒜吵吵了起来,一天到晚,基本上都是这些事情,一句话,大事情没有,小事情特別多。” 他有个战友,家位於安省和山省打交界处,当地人说话的口音中,会习惯性的將你多事说成你事多呢。 唐玉梅在工坊那会儿,与老张头抱著哭泣的过程中,说过这个你事多呢的词,介绍信上面写著她一直在江省。 王建设採取了一些诱惑性的说词,故意说了街道办的一堆事,盼著唐玉梅能像工坊那样,再一次说出你事多呢这个词。 “街道办这么多事?” 不怎么標准的京腔,从唐玉梅嘴里飞了出来。 担心王建设起疑,还解释了一下。 “下午那会儿,跟著院內的马大姐学习了一下这里的腔调,王大哥,你觉得我学的像不像?” “不像,还差点意思。” 王建设的来意,算是勉强达到了,自我感觉唐玉梅有点问题,太过主观了。 有战友在江省,距离唐玉梅介绍信上的那个地方不远,打电话让帮忙求证一下,也就知道了真假。 “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下了脚步,扭过头,朝著唐玉梅说道:“工作、户口的问题,跟你爷爷商量一下,別嫌麻烦。” “王大哥,就在家吃唄。” “我真留下吃饭,估摸著老张头撕巴了我的心思都有了,不打搅你们了。” 王建设推门走了出来,没走几步路,苏丹红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见了王建设,犹如见到了大救星。 “王主任,出事了。” 王建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苏丹红的急切,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95號大院。 该不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又在闹么蛾子吧。 第127章 能帮我阉掉易中海嘛 “別慌,95號大院怎么了?是易中海被打了出去?还是聋老太太被赶走了?” 不怪王建设第一时间往95號大院联想。 同人文中,电视剧中,95號大院被称之为禽兽大院,说什么满院禽兽,入住的个顶个都是王八蛋。 王建设履职的第一把火就烧在了95號大院,將横行四合院多年的院霸贾张氏给毙了,以此来表彰自己跟前任王红梅的不一样。 见苏丹红这么急切,以为刘海忠为首的95號四合院街坊將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给联手打了出去。 要一劳永逸的解决麻烦。 真要是这样,王建设还的做街坊们的思想工作。 “不是95號大院,是76號大院,姐让我来喊您。” 听闻不是禽兽院闹事,王建设的心,瞬间落了地。 別的大院,在闹腾,又能闹腾到什么地方去。 总没有比算计人绝户和当满院老祖宗更缺德吧。 苏丹红是跑著过来的,累了一个够呛,王建设心急的也想知道什么事情,竟然让妇女会的姐都搞不定,还的自己出马。 推著自行车,招呼著苏丹红坐在车后座上,快速的朝著76號大院蹬去。 ...... 隔著玻璃,看著王建设远去的背影。 老张头回过头。 认真的看著正盯著王建设离去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唐玉梅。 “別惦记了,你们不是一路人,明天爷爷带你们去办理入职手续,过段时间,找个媒婆,给你们张罗个对象。” 言下之意。 別想王建设了。 ...... 赖三指望不上了。 何大清委实没想到赖三被毙了。 只能找自己的另一个朋友。 这个朋友姓周,名字叫做铁蛋,但何大清更喜欢称呼他另一个名字,周老虎。 当年在京城,因缘际会下救了周老虎一条狗命,本以为双方不会在有见面的机会,没想到在保城意外碰了头。 周老虎被何大清救了狗命后,在保城落了户,跟人学了一手的阉猪手艺。 因阉猪名头过分响亮,得了一个一阉准的外號。 他跟何大清说过这么一句话,当年你救了我一命,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让何大清遇到难处就来找他。 下班后,何大清拎著一些下酒菜,提溜著两瓶二锅头,敲响了周家的屋门。 一声『谁呀』的询问中。 屋门被拉开。 看著何大清那张熟悉的面瘫脸,周老虎的脸上,泛起了几分动容之色。 何大清来到保城十年时间,今天算是正式登门。 看著手里的酒菜和酒。 说了一句『你找错人了』的话,一把將何大清拽到了屋內。 依著两人的约定,何大清没事,可不会隨隨便便来找他,猜测何大清遇到了天大的难事。 言不由衷是为了哄骗一下周围的街坊。 何大清被拉到屋內后,周老虎拉上了窗帘,又把屋门给关了一个严实。 “何大哥,说吧,啥事?” 声音很小。 何大清同样很小声。 手中的酒菜,往桌子上一放。 “老虎,哥真遇到了难事,思来想去,只有你能帮哥这个忙。” “哥,当年你救我一条命,我老虎这条命就是你的,上刀山,下火海,你一句话的事。” “这事从我嘴里说出来,入你耳朵,再不能被你我之外的第三个人晓得。” 周老虎指著自己的嘴巴。 一副我很嘴严的表情。 “我这张嘴,哥又不是不知道,严的很,不该说的字,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何大清见周老虎朝著自己做出保证,並没有说什么事情,而是问周老虎阉猪的手艺有没有落下。 虽然很疑惑,可周老虎还是拍著胸脯做出了承诺。 “哥,我的手艺,整个保城周边的农村人都晓得,別说阉猪,就是阉人,都不带眨巴一下眼睛的。” “真敢阉人?” “阉谁?” “我当年跟著小白来这里生活,小白这个人吧,方方面面都合的心意,这件事,也是托我同院一个街坊的福......” 何大清把自己经易中海介绍,认识了白寡妇,跟著白寡妇来保城生活这件事,跟周老虎一一讲述了起来。 担心白寡妇心里闹彆扭,面对寻上门的傻柱和雨水两人,狠心的不出去见,后面又把钱邮寄给易中海,委託易中海转交生活费给傻柱和雨水的事情,也没有隱瞒,还说易中海私吞了这笔生活费。 因为没有证据证明这笔钱就是委託易中海转交给傻柱和雨水两人的生活费。 易中海敢吞这笔钱,肯定做足了方方面面的准备。 道德天尊可不傻。 报復易中海这事,何大清只能背地里出手。 他准备让周老虎阉掉易中海,让易中海变成中国最后一个太监。 “老虎,哥哥就求你一件事,你能帮哥哥阉掉易中海吗?” “合著就是这事,没问题。” 面对何大清阉易中海的请求,周老虎欣然接下了这个差事。 由於何大清没有易中海的相片,只能依著脑海中对易中海的残留印象,跟周老虎形容了一下易中海的大致特徵。 轧钢厂的钳工,长著一张堪比圣人的脸颊,让周老虎看到一个顶著圣人脸颊的人,朝著这个人下手,一准没错。 什么平头圣人等等。 周老虎別的没记住,就记住了钳工易中海几个字,何大清离去后,这傢伙就把自己阉猪的工具给找了出来,找磨刀石磨了磨 工具齐善。 要让易中海在感觉不到丝毫的痛苦,就晋级成最后一太监。 ...... 老张头將王建设送来的汾酒抓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拧开酒盖子。 將瓶口伸到鼻腔下,用力闻了闻。 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见旁边有一个空著的酒杯,把酒杯抓在手中,倒了一些在里面。 灯光下。 瞧著顏色有些不对头。 完全没有酒入酒杯的那种酒,反倒是有种从水壶里面倒凉水的意境。 等酒杯满了少许,將酒杯抵在嘴边,一饮而尽。 闻不到酒味,喝到嘴里却泛著少许的酒的味道。 没往水里掺酒这上面琢磨,因为閆阜贵用蜡烛还专门封了一下瓶口,猜测这酒的度数不高。 第128章 好个恶婆婆 “都別吵吵了,王主任来了。” “让王主任来解决。” 带著救星盼头意味的声音,迴荡在王建设的耳畔前。 辖区居民真把王建设当做了他们的主心骨。 苏丹红在自行车被王建设骑到76號大院院门口的时候,就已经从车后座上跳了下来,並且帮著王建设將自行车停好,上锁,跟在王建设的屁股后面,进了被人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的76號大院。 路上。 王建设想过很多,什么两口子打架,什么婆婆跟儿媳妇闹彆扭,要不就是孩子淘气偷了谁家谁家的东西,被父母吊起来暴揍。 等他从外面走进大院,听著一些人的议论,才知道事情跟自己想像的不一样,是因为男人跟女人的那些狗血事情。 这里面也涉及到了王建设本人。 当事人的名字,叫做高志蒲,前几天王建设为了解决一部分工坊物资压力,在街道辖区內搞了一次单身男女青年联谊会。 撮合双方相亲,成了几对,当场签发了结婚证书,宣布双方结成了两口子。 高志蒲娶得那个姑娘,名字叫做罗凤英,家是贵省的,据她本人说,有个远房爷爷在京城。 好事多磨,没找到爷爷,自己也不想回去,流落到了工坊內,靠著干活混口饭吃。 被王建设介绍撮合,嫁给了高志蒲。 因为当初王建设在这些人离去的时候,每个女同志都陪嫁了一些粮食。 本以为就算不能遇到傻柱这种妻管严的京城老爷们,却也差不多。 没想到所託非人,没几天的时间,高志蒲原形毕露,一开始喝点酒,回家打媳妇,后来发展到不喝酒也打媳妇。 拳打脚踢的打法。 高志蒲的母亲张氏,標准的一个恶婆婆,方方面面的刁难著罗凤英,各种看不起,言语中多方嫌弃。 什么话都说,什么高家的家风被罗凤英给败坏了,將来生的孩子也没有出息,说她准备给高志蒲找个方方面面都不错的女孩子给媳妇,因为罗凤英嫁给高志蒲,张氏的希望破灭了,看在刚开始带了一些陪嫁物资的份上,才给罗凤英一些面子。 六七天过去,也显露了原形。 今天罗凤英应该是被打的有些受不了了,推了一把高志蒲,將高志蒲给推在了地上,脑袋给不小心磕破了一个血口子。 一看罗凤英敢反抗,娘俩一起暴揍罗凤英。 街坊们看不惯,过来拉架。 拉架的过程中,不小心將高志蒲的裤腰带给拉断了,裤子脱落,露出了里面的女式裤头。 周围没外人在,这件事极有可能不了了之,偏偏整个大院的街坊们都过来拉架、打圆场,还有人眼尖的认出了女式裤头的主家。 76號大院后院唐寡妇的裤头。 之所以会这么酌定,是因为大前天有人因为裤头跟唐寡妇吵架。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唐寡妇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裤头上面有三个用白线缝成的线疙瘩』 街坊们都看到了高志蒲身上穿著的女式裤头上的三个白色线疙瘩。 男人跟女人那点事,不傻的人都知道。 原本张氏和儿子高志蒲围殴儿媳妇罗凤英的戏,立马变成了人们脑补唐寡妇跟高志蒲在一块鬼混的戏。 张氏急了。 为自家儿子各种辩解。 76號大院毕竟不是95號大院,她也不易中海,做不到易中海那种天大事情不出大院的事情来。 王建设可比王红梅更加尽职尽责。 这事传到王建设耳朵中,高志蒲估摸著真没有好日子过。 婚內出轨乱搞,那可是要吃枪子的呀。 为了彰显自家在理,张氏的嗓门高到了极致,想演绎一场嗓门大有理的戏给街坊们看。 要是没有罗凤英的事情,街坊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罗凤英嫁到高家,做到了一个儿媳妇及妻子该做的事情,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將张氏当祖宗的伺候著,街坊们都说张氏和高志蒲上一辈子烧香求来了罗凤英。 这么好的儿媳妇 ,还刁难。 街坊们都看不惯高家母子的做派。 有人半路拦下了姐,姐带著妇女会进了大院,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了男女的事情。 姐可晓得这里面的利害关係,让苏丹红把王建设喊了过来。 王建设进入中院的时候,唐寡妇为了撇清身上的责任,將小偷的帽子扣在了高志蒲的脑袋上,说高志蒲偷了自己的裤头。 高志蒲大概是认为承认偷女式裤头比承认婚內出轨唐寡妇,罪名能稍微轻一点点,当眾承认自己偷了唐寡妇的裤头。 罗凤英在哭。 唐寡妇也在哭。 张氏再骂,没骂她儿子高志蒲,再骂罗凤英。 “我儿子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倒霉催的儿媳妇呀,乡下来的农娃子,攛掇我儿子给你偷裤头,咋了?我高家穷的连你罗凤英做裤头的布都买不起吗?让我儿子去偷,还有脸哭,我告诉你,你明天就跟我儿子去办理离婚手续,我们高家不欢迎你这样的农家娃子进门。” “要不我让人给你灌几天的粪?” 王建设冷冰冰的语气,让偌大的四合院,瞬间变得静寂了。 大傢伙都看著王建设。 一方面是王建设身上散发的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压得大傢伙有些喘不过气来。另一方面是没想到王建设这么大一个主任,居然当眾吐了脏口。 从前院进中院的路上,王建设从围观街坊们的口中,简单的了解了一下事情的详细经过,本以为是夸大其词。 进了中院,眼帘中映入张氏的模样,这才知道自己错想了这个时代的人,错想了张氏。 什么夸大其词。 应该是用词精准。 三角眼,阴沟眼眶,配上倒三角的脸型。 活脱脱一个恶婆婆。 他抓著张氏言语中的漏洞,懟呛了一句。 见张氏闭上嘴巴,忙又追打起了落水狗。 “刚才我进中院的时候,就听你左一句农家娃子怎么怎么,右一句你高家如何如何,你这是看不起乡下的农人兄弟姊妹?” 第129章 树立反面典型 盛气凌人的张氏,一听王建设这般言论,一副被嚇傻了样子。 高志蒲也成了软蛋。 不就是打老婆嘛,又不是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周围有很多人都打老婆。 合著就他高志蒲倒霉。 王建设作为街道主任,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代表了某种態度。 张氏和高志蒲不死也得脱层皮。 “没有农人种粮种菜,你张氏吃什么,喝什么,没有农人养鸡养鸭养猪,你张氏餐盘中的肉是怎么来的?高志蒲从鞋底长被你养活到这么大,总不能一天到晚吃喝粪坑里面的粪水吧!” 王建设的声音。 提的很高。 院外的人都能听到。 “这话是我王建设说的,我王建设以街道主任的身份,问你张氏,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乡下的农人阶级兄弟姊妹?老人家都亲切的管老农喊一声农大哥,你张氏高贵了?口口声声罗凤英如何,农人如何,言之凿凿的说你们高家怎么怎么。” 手指著旁边瘫在地上,无声哭泣的罗凤英。 说话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婚姻关係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当初高志蒲去街道办报名联谊的时候,最起码一百多人都看到了,是我街道办逼迫他了?还是我街道办对他上手段了?当时看对眼,决定结为革命的夫妻,临走前,我说过这么一句话,我们街道办是所有女同志的娘家,打女人,打一个操持家里家外家务活的女人,高志蒲,真有你的。” 周围人都窃窃私语著。 说著罗凤英的好,讲著张氏和高志蒲娘俩的坏。 “我王建设也算见多识广,你张氏,还真让我大开了眼界,儿子打儿媳妇,你不但不拉架,还在旁边火上浇油,帮著一块打,什么意思?把罗凤英打死,让你高贵的高家再娶一个高门大户的嫡女?” “王主任,我。” 罗凤英的话,只说了一半,便用手捂住了脸,在无声的抽泣著。 王建设秒懂她的意思。 日子还的接著过。 当下。 离婚,可是天大的事情,尤其女人,会被各种看不起。 问题是王建设在这件事上看的清清楚楚,这件事要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估摸著罗凤英在高家更没有地位,张氏和高志蒲两人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罗凤英,放心,一切有我,这婚,可不是张氏和高志蒲娘俩跟你离婚,是你罗凤英跟他们娘俩决裂,该给你的东西,一样不会落。” 扭头看著旁边的姐,却吩咐起了苏丹红。 他突然想到姐还有別的事情要忙。 “苏丹红,你带著院內几个街坊,陪同罗凤英去医院验伤,妇女能顶半边天,这是严重的看不起妇女同志,是落后的封建主义糟粕思想。” 见王建设要动真格的。 高志蒲彻底慌了。 將瘫坐变成了跪姿。 想来一个跪求的戏码,他双膝刚刚跪地,被旁边的一个街坊,眼疾手快的从一把拽起。 几个自告奋勇的街坊与苏丹红一块,陪同著罗凤英去了医院。 “大力同志。” 没事叫姐,有事喊名字。 姐一脸严肃的走到了王建设的跟前。 “王主任,我们妇女会是这么考虑的,鑑於张氏恶婆婆的作风,对其开展帮扶教育活动,从明天开始,一直帮扶到张氏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听到动静,急匆匆赶来的其他妇女会。 没吱声,却在用实际行动表达著对姐的支持。 秦淮茹大肚婆,曲丫头蹲十五年的牢,聋老太太身体欠佳,她们这些人总算又有了用武之地。 “张氏这可不是恶婆婆作风,是標准的封建主义恶婆婆作风,我建议妇女会以此为契机,开展一次全方位的说教活动,到时候形成书面文字。” 倒吸凉气的声音。 从某些人嘴腔內飞了出来。 好傢伙。 张氏这是被王建设给树立成了反面婆婆的典型。 有些人突然想到了对面95號大院的贾张氏,其恶婆婆的作风在76號大院张氏面前,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王主任,我错了。” “你不是错了,你是怕了。” 王建设看著因害怕流著鱷鱼般眼泪的张氏。 “你也是女人,见儿子高志蒲打儿媳妇,狠心的一块帮著打,罗凤英要是做了天怒人怨对不起你高家的事情,你帮著打也行,可她嫁入你们高家,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伺候你张氏,照顾高志蒲,你们就是这么回报罗凤英的辛苦付出?” 手挥舞了一下。 姐带著妇女会的姐妹们,將张氏这个恶婆婆给控制了起来。 一位女同志,见张氏哭哭啼啼,抓起一只夜壶,將其固定在了张氏的嘴腔內。 別的不说,单单这一手能把夜壶固定在嘴腔內的手艺。 王建设就自愧不如。 “高志蒲,唐二丫,来来来,说说你们两人之间的事。” 王建设在解决了高志蒲和张氏围殴罗凤英这件事后,接著处理起了高志蒲跟唐寡妇两人的事情。 “別说什么高志蒲偷了你的裤头,有些事,大傢伙心里都明镜似的清楚,现在说出来,对你们双方当事人都是好事,是在给你们机会,要是被我们街道办查出来,事情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偷裤头和偷了裤头再把裤头穿在自己身上,好好想想这里面的区別。” 看了看手錶。 定了一个五分钟的期限。 “给你们五分钟的考虑时间。” 高志蒲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这傢伙在考虑事情的后果。 唐寡妇低著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建设挥手將一个街坊喊到跟前,把自己的自行车钥匙,交给这位街坊,让这位街坊去派出所喊张世豪。 高志蒲估摸著活不成了。 婚內出轨,打老婆,亲妈又是典型的恶婆婆。 数罪归一的情况下,也就剩死这条路走。 心里由衷的佩服起了许大茂,不愧是被人称之为一血达人的猛人,为了报復傻柱,將傻柱的相亲对象秦京茹给睡了。 只要有人报公安,许大茂上吊都挽不迭绳子。 可见大胆。 第130章 张世豪:总算来活了 张世豪在家,听闻76號大院的事情惊动到了王建设,他亲自跑了过来。 半路上,遇到了骑著王建设自行车去派出所找自己的街坊,从街坊口中简单了解了一下事情的详细过程,张世豪瞬间喜上眉梢。 王建设到任不到十天的时间,先后帮助两位副所长高升,总算轮到他张世豪了。 为了赶时间,张世豪坐在了自行车的车后座上,催促著这位街坊赶紧用自行车將他驮到76號大院。 到了院门口。 自行车还没有停稳,张世豪双手托著街坊的腰叉骨,借著自行车前行的惯性,用一种反推的力道,將他的身体从车后座上跳了下来。 站在原地微微晃荡了一下身躯,顺著街坊们自动让出来的道路,进了76號大院。 在一声声『公安来了』的声音中,走到了王建设的跟前。 张世豪剎那间成了眾人关注的焦点。 身上的警服,裤腰带上別著的武器,给了眾人无穷的压力,別说高志蒲这个犯罪分子,一些没犯事的街坊,也透著几分惊恐,想著自己有没有做过坏事。 制服压力! “王主任,咋回事?” 正式场合,才不会建设长建设短,称呼了王建设的职位。 王建设也用张所长这样的称呼回应著张世豪。 “男的逮住老婆跟逮住小鬼子似的,往死里打,婆婆不但不拉架,还帮著儿子一块打儿媳妇,一口一个我高家如何,一句一个你乡下丫头怎么,言语中多方看不起农民兄弟姊妹,没有一点阶级情感。” 张氏和高志蒲两人的脸色。 跟死人有的一拼。 “听院內的街坊们说这种事情,连著发生了好几天的时间,我已经安排妇女会的同志及大院的几个街坊陪同罗凤英一块去医院验伤去了。” 张世豪不怕案子小。 案子大,功劳越大。 別的不说,就这个看不起农民兄弟,便已经是天大的罪。 尤其看到高志蒲身上穿著女式裤头,顿时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剩下的事,就如你眼前看到的这样,高志蒲承认他偷盗了唐二丫的裤衩子,还把裤衩子穿到了自己的身上,我从没有见过像他这种变態偷。” 王建设好心的帮高志蒲想了一个罪名。 看著张世豪。 “涉及到偷盗,就交给你张所长了。” “瞧好吧。” 张世豪掏出手銬,銬在了高志蒲的手腕上,招呼著几个热心的街坊,一块帮他把高志蒲扭送到派出所。 至於唐寡妇,张世豪没该管。 高志蒲交代了情况,便也等於唐寡妇坦白了一切。 穿在高志蒲身上的唐寡妇的裤头,可做不得假,乌泱泱上百人都看到了。 这就是证据。 王建设看了看手錶,折腾了大半宿,快晚上十一点了,挥手驱散了眾人,又让姐等妇女会的同志们先回家。 不用刻意去叮嘱,院內的好心人会主动帮忙盯梢唐寡妇,唐寡妇真要是跑,也算是不打自招。 没有介绍信,唐寡妇怎么跑。 完全不用担心。 王建设一个人骑著自行车,来到了就近的医院。 以街道主任的身份,向几位陪同罗凤英来验伤的女街坊表示感谢,以夜深为理由,让这帮老娘们各回各家。 一点不担心路上遇到坏人。 真有坏人,也是坏人倒霉,这帮大妈们可撒泼的厉害。 苏丹红被王建设抓了公差,陪著他一块做罗凤英的思想工作。 罗凤英跟高志蒲两人的日子,肯定没办法过下去。 要打消罗凤英心中的某些疑惑。 王建设先让苏丹红跟罗凤英谈话,他自己则找到了医院的医生,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从医生的手中接过了罗凤英的伤情报告。 小腿、大腿、上臂、后背、前腰、屁股等部位,有著短时间內被殴打的叠加痕跡,拳打脚踢不算,还有鸡毛掸子和皮带及扫把抽打出来的新旧伤。 真会挑地方,都是穿上衣服看不到的部位。 在王建设的要求下,这份伤情报告一式两份,一份街道办留档,一份派出所当证据。 拿著伤情报告,王建设来到了病房前,並没有急著推门进去。 苏丹红正在安慰著罗凤英。 王建设听了一小会儿,又扭身折返到了医生办公室,张世豪来了,正在看罗凤英的伤情报告。 见王建设进来,扭过头,朝著王建设点了点头。 医生很识相的躲了出去。 屋內就剩下王建设和张世豪两人。 就高志蒲案件交换了一下相关的看法。 ...... 易中海站在门口,朝著周围打量了几眼。 黑漆漆的夜幕笼罩下,他看的並不是太清楚。 平復了一下心情,迈步朝著后院走去,儘可能的放缓脚踩在地上的动静。 今天贾东旭请假不在易中海跟前,易中海的心,突然没著没落,就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往日里,遇到心烦意乱的事情,易中海都会跟聋老太太谈一谈,聊一聊。 聋老太太给易中海宽宽心。 要不是声名狼藉,易中海也不至於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去见聋老太太。 以刘海忠为首的四合院禽兽街坊,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盯的很紧,一副要抓住他们把柄,把他们赶出95號大院的节奏。 他才不会如了这帮禽兽的意愿。 进入后院,易中海本就轻缓的脚步更加轻盈,踩在地上的动静很小,抬脚走动的动静更小。 走到聋老太太家门口,朝著刘海忠家和许大茂家看了看,手放在了聋老太太家的屋门上,想著怎么才能敲门不发出声音。 门突然无声的开了。 猜到易中海会来找自己,聋老太太屋门都没关,还在门板插头那块,倒了少许的菜油。 主打一个悄无声息。 就在易中海进入聋老太太家不久,也就十几秒钟的时间。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窜进了现在的易家。 他盯著易中海好长时间了。 放下一件东西,又极快的从原先的贾家窜了出来,不一会儿的工夫,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第131章 你死定了 身在聋老太太家的易中海。 眼皮子跳了跳。 刚才的一瞬间,他被一股不应该这个时间段过来找聋老太太的惶恐给笼罩了全身,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怎奈木已成舟,人都到了聋老太太跟前,总不能再折返回去吧。 便也只能儘可能的不去胡思乱想瞎琢磨。 易中海还多心的认为,刚才泛起的恐慌是因为贾东旭请假不在自己跟前的缘故,这也是他来找聋老太太的原因。 没点灯。 黑漆漆的屋內,也看不到对方,就依稀觉得眼前有个人。 聋老太太最先打破了这种诡异。 “中海,正好老太太我也有事情找你。” 一大妈坐牢这事,让大院祖宗顿显了原形。 吃没吃。 喝没喝。 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今白天,为了吃肉,聋老太太还钱给自己镶了牙。 为了让自己今后的生活过的好一点,准备给易中海说个后老伴,却因为一大妈坐牢这事,不想被反悔咬出自己,准备让易中海做这个恶人。 “老太太,东旭今天好端端的突然让我帮忙请假,跟我说淮茹肚子一天天大了,没人照顾,说请假送淮茹回娘家,我心里没著没落的。” “你心慌了?” “不是心慌,我这几天觉得东旭跟我好像有点离心离德。” ......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罗凤英的情况怎么样?” 王建设压低声音,朝著刚推门从病房內出来的苏丹红,询问道。 目光还隔著玻璃,看了看躺在病床上被高志蒲娘俩折磨的遍体鳞伤的罗凤英。 心里微微自责了一下。 是他没看明白高志蒲的为人,將罗凤英这个软萌妹子给推到了火坑中。 “情绪算是稳定下来了,就是对自己今后的。” 后面的话,苏丹红没说。 王建设却也明白她言语中的那个意思。 无非担心没有饭折。 这也是当下很多妇女同志,明明挨了自家男人的打,面对上门主持公道的街道办或者妇女会不予理睬的原因。 “你让她放心,工作方面,街道办会按时准点的给她派发餬口的零活,不至於让她饿肚子,至於户口问题,我来想办法,住的地方,就之前高家的房子,离婚后,划给她了,有房子,有营生,到时候招个上门的女婿,又是一户人家。” “王主任,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回去就跟她说。” “今天晚上你辛苦一下,明天休息一天,后天上班,我白天的时候,跟姐说一声。” “不辛苦,您更辛苦。” 苏丹红看著比他还小几岁时的王建设,履职也就十天时间,连轴转了好几天。 推门进屋的一瞬间,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大著胆子向王建设问了问高志蒲的情况。 “高家母子。” “枪毙的枪毙,坐牢的坐牢。” 亲眼目睹了罗凤英身上伤情的苏丹红,就觉得高家母子的下场,很让她解气。 ...... 『啪!” 罗凤英的伤情报告,被张世豪重重的丟在了高志蒲面前的审讯桌子上。 配上屋內昏暗的光线。 给了高志蒲无限大的压力。 “识字吧?” 高志蒲的目光,从张世豪的身上转移到了面前的伤情报告上。 看著上面的伤情描述,配上腿部、手部、背部、前腰的伤情照片。 心提到了嗓子眼。 张世豪特意让影像科的人將罗凤英身上的伤情照片加急洗了出来。 为的就是让高志蒲无话可说。 “这是伤情报告,这是罗凤英这几天挨打后的照片,加一块,就是证据,你也是男人,我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你居然给我们京城的老爷们丟脸,我承认,打老婆的男人不止你一个人,可將老婆打成这个样子的人,就只有你高志蒲。” 嘴里发出了一阵不屑的奚落。 “高志蒲,反过来就是蒲志高,汉奸。我实话跟你说,就冲我手里的这两份东西,你就算不死,也得一辈子待在里面。” 高志蒲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睛瞪得跟牛蛋似的。 他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么一个下场。 “更何况你还偷盗寡妇的裤头,还把裤头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不但你们大院的人看到了,周围好几个大院的人都看到了,你这种行为更加的恶劣。” 语气一顿。 把伤情报告和照片收了起来。 “不用你交代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明天等著上法庭吧。” 迈步朝著屋门走去。 好一招以退为进。 不想死的高志蒲,看到张世豪要走,忙出言喊住了张世豪。 “求政府在给我一个机会,我坦白,我交代。” 背对著高志蒲的张世豪,在脸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 也不再敬佩徐有利和石青山两人,照著他现在的破案进度,只要將聋老太太倒卖物资的案子给破了,也將高升一步。 扭转身形的一瞬间,脸色又变成了一本正经。 “其实你大可不用说,婚內出轨,跟唐寡妇鬼混,鬼混完了,回家打罗凤英,往死里打的那种,你妈张氏又偏袒著你,今天鬼混的时候,因为被罗凤英撞破,你著急忙慌下,將唐寡妇的裤头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依著推理。 张世豪推测著事情的全部过程。 “偏巧前几天,院內有街坊因为这件裤头跟唐寡妇吵过架,三个线头的故事。你觉得婚內出轨,会让你坐牢,想了一个偷的藉口,却不知因为偷得这件东西是女式裤头,反而罪加一等,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高志蒲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张世豪的推理,对了一半。 他跟唐寡妇两人的关係,可不是跟罗凤英结婚后才开始的,两人维持了一年多的男女关係。 张氏眼皮高,觉得高志蒲方方面面都好,就要找一个方方面面都不错的女孩子当媳妇,有工作,出身清白,有学识,相貌周正,对婆婆言听计从,工资每月一分不少的上交。 黄大闺女罗凤英都看不上,更看不起死了男人的唐寡妇。 棒打鸳鸯,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 第132章 忙碌 为了在一块,唐寡妇与高志蒲两人,在听说街道办要给来京城投亲未果女同志找对象,动起了歪心思。 说是千里迢迢来京城投亲未果的女娃,其实就是乡下活不下去进城嫁人找饭折的逃难女。 隨便拿捏的那种女人。 泛起了找一个人给他们姦情做挡箭牌的主意。 专门跑到街道办,来了一出相亲结婚的大戏。 婚后,借著罗凤英的掩护,两人夜夜笙歌,委实过了一段没羞没臊的日子。 打罗凤英,是想借著打这种手段,逼走罗凤英。 算是自污的一种办法,想著自己背上打跑女人的臭名声,又是一个二婚,跟唐寡妇两人也算般配。 却没想到今晚打罗凤英的过程中,罗凤英被打疼了,推了高志蒲一把。 本就不满意这门婚事的高母张氏,犹如炸锅的茄子,帮著儿子高志蒲一块围殴罗凤英。 后续就是街坊们看不过眼,帮忙拉架,在拉架过程中不小心扯断高志蒲裤腰带,让高志蒲跟唐寡妇姦情败露等事情的发生。 听闻了高志蒲全部讲述过程的张世豪,望著高志蒲的眼神,赫然是那种看死人的眼神。 婚內出轨,为跟姘头长期廝守,將老婆打的遍体鳞伤,將来生孩子都难。 一句话。 没救了。 正要说点什么,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一个穿著公安制服的同志,推门走进来,走到张世豪跟前,跟张世豪耳语了几句。 张世豪扭头看了看被固定在凳子上准死人高志蒲,朝著屋內其他审讯同志耳语了几句,推门走出屋外。 在走廊上走了几步,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前。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见屋门大开,王建设无聊的坐在凳子上,手里还拎著一份报告之类的东西,正等著他。 “建设,啥事?” 不想在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上过分的浪费时间和精力,张世豪现在就一门心思的想要搞功劳。 “豪哥。” 张世豪比王建设大四岁,今年刚好三十。 他管张世豪喊一声哥,无可厚非。 “有件事得麻烦你一下。” 手里的材料递给了张世豪。 接过材料的张世豪,借著屋內不怎么明亮的灯光瞅了一眼。 是一份离婚申请报告。 瞧笔跡,起草这份文件的人应该是王建设。 申请人处已经写著罗凤英的名字,只需要张世豪拿著这份离婚报告进审讯室,让高志蒲在空著的另一处写下大名就行。 心里嘆息了一下。 罗凤英身上的伤疤,张世豪看著都心疼,要不是身上穿著警服,他也想打一顿不是人的高志蒲。 点了点头。 “我现在就让高志蒲签字。” 走到门口的时候,扭头朝著王建设补充了一下审讯的结果。 “高志蒲撂了,说他一年前就跟唐寡妇在一块,娶罗凤英,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让罗凤英当他们两人的姦情挡箭牌。” “我早猜到了。”王建设提醒著张世豪,“豪哥,一共两份,下面还有一份。” “我知道了。” 嘴里回答著王建设的张世豪,人已经走到了走廊上,將离婚申请报告后面的材料翻上来看了看。 这是一份財產转让证明。 高志蒲在76號大院的房子,是私房,高母张氏为了让儿子娶个出身清白且相貌周正还每个月一分不少上缴工资的女同志当儿媳妇,专门將房產由张氏变更成了高志蒲。 只要高志蒲签署了这份材料,高家的房子便也变成了罗凤英的私產,算是高家娘俩將罗凤英打的不能生育的赔偿。 各人有各人的办法。 王建设在屋內等了三四分钟,张世豪拿著高志蒲签好字且按了红手印的两份材料走了进来。 交给王建设后,王建设检查了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隨即朝著张世豪说了再见,骑著自行车,快速的朝著街道办骑去。 刚才跟张世豪聊天谈话的过程中,获知高志蒲也是斩立决的下场,至於高母,先配合妇女会的工作,进去跟易中海媳妇作伴,高母进去后,唐寡妇接她的班,继续配合妇女会实施反面教育活动。 ...... 四合院。 聋老太太屋。 经过一番铺垫,自认为火候到了的聋老太太,朝著面前黑漆漆看不清脸面的易中海,提出了续弦的提议。 “家里没个女人可不行,这洗洗涮涮的营生,就得女人来做,按理说丫头进去了,我被你们两口子照顾了这么些年,也该我挑起这副胆子,可我这身子,你也知道,虚的厉害,年纪又大,有个好歹,你还要反过来照顾我,得不偿失。” 她自始至终赫然是一副为易中海考虑的语气。 其实是为了她自己。 借用《地下交通站》老六的一句经典台词来形容,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这就是聋老太太现如今的生活。 说啥也得打著给易中海找后老伴的旗號,给自己找个不討工钱的伺候小丫鬟。 “我的意思,给你张罗一个后老伴,你下班回来,有口热乎饭吃,有口热茶水喝,脏了的衣服有人给你洗,晚上有人还给你暖被窝。” 话锋一转。 提到了秦淮茹和李秀芝。 “傻柱那个媳妇,我瞧著是个有主见的主,十天不到,將傻柱收拾的服服帖帖,傻柱还给她洗脚,连带著许大茂家的那个娄晓娥都在有样学样。” 聋老太太的心。 在滴血。 她的养老大业,分明里暗里两步棋。 明面上,易中海给她披麻戴孝,吃喝拉撒洗洗涮涮的事情由曲丫头来做。 暗地里,准备破坏娄晓娥跟许大茂两人的婚事,再把顶著二婚头衔的娄晓娥撮合给傻柱,物资方面,有娄家兜底,厨艺方面,傻柱主勺。 嘴馋的口腹之慾,得到了解决。 养老也有了著落。 却因为王建设的出现,这一切都破灭了,就连秦淮茹,聋老太太也不再抱著任何的期望。 “贾家搬到了36號大院,中院又来了一户姓梁的人家,前院的空房子,街道有安排,远不如身跟前的人便利,我都给你想好了,你抽时间见见丫头,將她的那些事情都给落实了,我在找媒婆给你说亲。” 第133章 聋老太太还是没说 易中海明白聋老太太言语中讲述的『將她那些事情都给落实了』具体指的是什么。 无非让他老伴同意跟他离婚,还不会闹出攀咬的么蛾子。 正如街坊们怀疑的那样,怀疑一大妈收买赖三诬陷李秀芝不是姑娘这件事还有一个幕后黑手。 易中海认定这只黑手就是聋老太太。 他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而是话锋一转的提到了其他事情。 “老太太,我就想知道杨厂长到底亏欠 了您什么。” 黑暗中。 易中海感到了两股带著锋芒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也越发加重了他的好奇心。 他很想知道聋老太太手里攥著杨建民什么把柄,为什么杨建民敢冒著前途尽毁的危险去帮聋老太太。 今白天,脑子被驴给踢了的易中海,突然找到了杨建民,跟杨建民提了一嘴,说自己在95號大院住不下去了,说全院街坊们都在人为的孤立易中海。 希望杨建民看在易中海是轧钢厂七级钳工的份上,能帮易中海解决一下住房的难题,最好找一个只能住三户人家的小独门独户的四合院,聋老太太、易中海、贾东旭三家人同住该大院。 杨建民隨便寻了一个理由,把易中海给糊弄了过去。 想著自己要是知道这个把柄,杨建民便也不敢跟他硬著来。 却没想到聋老太太给了她一个二比零。 话没说一句,冷冰冰的目光便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中海,你心急了。” “我就是好奇。”不死心的易中海,再次追问道:“能告诉我吗?” “我答应过小杨,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正如我当初向你易中海承诺的那样,你给我养老送终,在我死后,给我烧下炕纸,给我披麻戴孝,我把自己的那些家当一样不少的留个你,钱財,身为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除了没告诉易中海事实真相外,还借著这件事小小的演绎了一把一诺千金,刷了一把高人设。 黄白之物的底气,让聋老太太一时间气势十足。 对易中海,赫然是命令式的口吻。 “娶后老伴的事情,我老太太替你做主了。” 大院祖宗一锤定音。 “丫头那块,你做做她的思想工作,不能说的话,別多嘴,到时候出来,我老太太给她留一份傍身的东西,让她晚年衣食无忧。” 易中海见自己从聋老太太嘴巴里面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看在那些黄白之物的份上,也就不再言语。 他有种不上不下的抑鬱。 捨弃了聋老太太,这么些年的付出,等於打了水漂,还成了远近闻名的禽兽,心里有些不甘心。 不想捨弃聋老太太,就得继续对聋老太太言听计从。 嘴里嗯了一声,从聋老太太屋內出来,在门口平復了一下心情,朝著身后压根看不清的聋老太太瞟了一眼,迈步朝著中院走去。 后院的角落內,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从黑暗中站起身子。 是刘海忠。 肚子有些闹腾,想去上厕所,刚从屋出来,就听到聋老太太家泛著某些动静,支著耳朵听了听动静,发现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在窃窃私语的商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来了兴趣,想偷听个为什么。 蹲到了窗台下,最终因为屋內两人说话声音过小,刘海忠未能听清楚內容,就听到几个有限的词汇,杨建民,烧纸。 气的肺管子都要炸了。 抢在易中海出屋前,把自己的身体躲在了角落內。 他看著易中海走出后院的背影,又朝著聋老太太家瞅了瞅,忘记了上厕所这事,琢磨著怎么才能举报一波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易中海耐不住寂寞,深夜密会聋老太太,貌似一个不错的噱头。 夜深人静,刘海忠愚笨的脑子,难得的精明了一回儿,准备从男女关係出手。 手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嘴里嗷的喊了一嗓子,朝著中院跑去,跑了不到两步,又叉著腿的挪回了自家。 厕所不用去了! 为举报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不惜上演换裤衩子,刘海忠也是狠人一个。 再说聋老太太,在易中海离去后,嘴里嘆息了一声,察觉到易中海也跟她离心离德了,盘算著怎么给易中海找个听她话的后老伴。 琢磨来,琢磨去。 院內的刘海忠突然喊了一嗓子,將心里盘算著害人的聋老太太给嚇的哆嗦了一下,刚才跟易中海窃窃私语的时候,又坐在了床铺边,在刘海忠这一嗓子的恫嚇中,一个標准的倒栽葱扎在了床脚旮旯內。 ...... 王建设拿著两份材料,缓缓的推开了病房的门。 罗凤英目不转睛的盯著屋顶。 苏丹红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导著她,不是说王主任如何如何,就是说妇女会怎么怎么,让罗凤英儘可能的把心收在肚子內,街道办、妇女会、派出所数方,都会给罗凤英一个满意的交代。 听到屋门被推开的『嘎吱』的声音,两人纷纷將目光朝著声音响起的地方投来。 见推门进来的人是王建设。 脸上的表情各异。 苏丹红是那种类似於解脱的畅快。 天见怜可。 这段时间,她为了开导罗凤英,说的口乾舌燥,还把这一辈子能想到的修饰词汇,都用在了罗凤英的身上。 罗凤英则是一种我命苦的自我埋怨。 好好的一个软萌妹子,愣是被高志蒲娘俩给打的不能生育。 总感觉高志蒲中了唐寡妇的毒,放著香喷喷的软萌黄大闺女不爱,非要跟一个长得不怎么样且还生有一个孩子的寡妇纠缠不清。 纯有病。 “好点了吧?” “王主任,我好多了,为了我的事,您忙了一晚上了,是我连累了你。” 虚弱的声音,让王建设心酸。 “不连累,这是我应该做的,应该是我向你说对不起,是我这个街道主任没看明白高志蒲这个人,让你掉进了高家的火坑,放心,都会好起来的,我去过派出所,张所长的意思,高志蒲娘俩就算不吃枪子,也得坐牢一辈子。” 第134章 收尾 听闻高志蒲娘俩分別是坐牢和吃枪子的下场。 苏丹红气呼呼的说了一句『活该』的话出来。 罗凤英的脸却刷的一下变了。 王建设理解罗凤英此时的心情。 当下这个时代的女人,奉行著嫁鸡隨鸡、嫁狗隨狗的行为准则,嫁给你,就认定了你,就算你有诸多毛病,喝醉酒打媳妇,赌博等恶劣行径,她也不会隨隨便便的跟你离婚,而是出於为孩子考虑的心思,委曲求全的跟你过一辈子。 包括电视剧中为了孩子疯狂吸血傻柱的秦淮茹,她也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变成寡妇后,又因为物资匱乏的年月,棒梗还处在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阶段,易中海为了养老,又在人为的拿捏著贾家,为了孩子,秦淮茹只能对不起傻柱。 让人將秦淮茹钉在耻辱柱上的最大原因,是一直上环,瞒著傻柱不说,就算何雨水跟秦淮茹挑明,秦淮茹却依旧將责任推在了傻柱的身上,直到她绝经不能生育,才把节育环给取了下来。 要是能像隔壁梁腊娣那样,拼著不要命,也要给南易生个后续香火出来,秦淮茹但凡这么做了,无数书友和观眾也不会为傻柱感到不值。 “凤英同志,这份是你跟高志蒲两人的离婚申请书,上面有高志蒲的签字,我一会儿回去盖了街道的公章,你们就不再是夫妻关係,这份是高家房屋的转让书,高志蒲也签了字。” 王建设指著两份文件。 向罗凤英解释起来。 “户口问题,不要担心,工作问题,就像我刚才当著街坊们向你保证的那样,街道有零活,你可以从街道领取一些零活,將来你要是不想在76號大院待,我可以帮忙开介绍信,到一个不认识你的地方,让你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挥手將苏丹红招呼过来,小声叮嘱了几句。 罗凤英身上还有一个暴雷没被引爆,今天不爆,迟早有一天会爆。 本著一客不烦二主的心思。 王建设把这件重要的差事交给了苏丹红,让苏丹红在適当的时候,將罗凤英被高志蒲娘俩打的不能生育的事实,想办法婉转的透露给当事人罗凤英。 人多嘴杂。 今白天开庭庭审的时候,这一事实肯定会被当作佐证高志蒲娘俩罪行的证据。 坐在现场的听眾中,可有一些大院代表。 这些人在传高志蒲娘俩恶行的同时,也会把罗凤英被打的不能生孩子的事实给说出去。 对一位女同志来说,不能生孩子,是最大的苦难。 想想被易中海拿捏了大半辈子的曲丫头,就因为背著让易家断了香火的名声,给聋老太太当丫鬟,对易中海言听计从。 王建设在这件事上,要化被动为主动,可不想有朝一日,他听到罗凤英因为不能生养这事,自寻短见自我了结这事。 他骑著自行车,回到街道办,办理好了高志蒲与罗凤英的离婚手续,出具了离婚证,又帮罗凤英办理了房屋过户手续。 看了看时间,后半夜三点多快四点。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打了一个哈欠,將大厅里面的凳子並排在一块,和衣躺在了上面,脑袋下枕著几本书,虽然不舒服,却还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忙了一天,委实累了。 耳畔传来了一些杂乱的动静,王建设睁开眼睛,身体也从凳子上坐直,朝著周围扫了一眼。 大傢伙都来了,看到王建设在睡觉,说话都很小声。 王建设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七点十五分钟。 街道办八点上班。 这些人提前来了四十多分钟。 从凳子上站起身子,双脚站在地上,使劲伸了一个懒腰,嘴里还呦呵了一下,看著周围那些人。 “你们怎么这么早来了。” 王建设手攥成拳头,抵在嘴巴边,打了一个哈欠,也没等大傢伙给出回答,自顾自的分配起了大傢伙的工作。 “76號大院的事情,你们肯定都听说了,昨天后半夜二点,有了结果,派出所连夜上报,上级的意思,当做典型来推广,小李,小张,你们一个去通知76號大院,家家户户出个代表,一个去通知95號大院,36號大院,69號大院,让他们出几个院代表,一同陪听。” “姐,你们妇女会的任务更重要,昨天高志蒲在派出所撂了,一年前就跟唐寡妇在一块鬼混,因为高母张氏不同意这门婚事,將罗凤英当成了他们姦情的挡箭牌,罗凤英这件事上,唐寡妇充其量也就是跟高志蒲有这个不道德的男女关係。” “唐寡妇的话,你们妇女会主打头,后续如何,看派出所的意思。” “还有一件事,苏丹红昨晚被我抓了公差,在医院陪著罗凤英,你们妇女会出一个人。” 王建设连说了三件事。 他考虑到白天人多,將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算了,去两个人,一定不能让罗凤英脱离视线。” “担心罗凤英会想不开?” “不能生养了,我昨天让苏丹红见机行事,你们去了,先跟苏丹红就这件事通通气。” 屋內响起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都被这事实给嚇到了。 “都去忙吧,顺便把罗家的房契和高志蒲与罗凤英的离婚证一併带过去。” ...... 家属大院。 老张头带著孙女唐玉梅和孙子张石头两人去落实工作问题。 见唐玉梅朝著王建设家飘著目光。 伸手在唐玉梅眼前晃荡了几下。 “別看了,你跟他不合適,你也看到了,这小子也是一个忙来疯,又一晚上没睡,铁打的身子恐怕都熬不住,走吧,先去落实工作,顺便看看房子,到时候你们姐弟俩就在那块安家,休息时间,我过去看你们。” 要从根上断绝唐玉梅与王建设两人在一块的可能性。 在老张头再三催促声中,唐玉梅颇有些不情不愿的意思,最终在张石头的拉扯下,爷孙三人出了家属大院,朝著远处走去。 路上。 老张头询问了一下唐玉梅跟张石头的情况。 唐玉梅儘可能的回答著老张头的问题。 至於张石头,纯粹扮演了一个听眾的身份。 第135章 坏消息,聋老太没死 王建设刚把工作交代下去,还没有来得及缓口气,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从外面钻入了他的耳帘,期间还伴隨著几声鬼哭狼嚎的嚎叫。 “王主任,不好了。” “不好了呀,王主任。” 胖乎乎的身影,从外面撞了进来。 好一个咋咋呼呼的刘海忠。 什么叫王主任不好了呀! 王建设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在厕所內,他无意中撞见刘海忠的那一幕画面,一句『王主任,您亲自来上厕所』的话,真让他破防。 看出来了,这刘海忠真不会说话,难怪在电视剧中,在同人文中,都被易中海方方面面的踩在脚下。 “好好说话,什么叫王主任不好了。” 准备去找唐寡妇谈工作的姐,帮王建设懟呛了一句刘海忠。 王建设的身份,有些话註定不能说,会被有心人无限的放大来看。 “刘海忠,啥事?”王建设眉头一皱,“该不是聋老太太去了吧?” 思来想去,能让刘海忠这么急切的事情,除了易中海死翘翘,也就聋老太太死翘翘了。 他比较趋向於后者。 “一个小脚老太太能去哪?”没转过弯的刘海忠,看著王建设,“她没去哪。” “我们王主任的意思,问你这么急切,是不是聋老太太死了,去,是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形容词。” 姐白了刘海忠一眼。 这人简直就是一头蠢猪。 刘海忠这才释然自己误会了王建设,大喘息了几句,將来意说了出来。 (请记住1?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王主任,聋老太太的脑袋歪了,出大事了,脸都转到背后去了。” 屋內的人,面面相覷。 这还是死了呀。 有些人还当眾学了一下刘海忠言语中讲述的脸朝向后背的动作,真做到这个程度,死的不能在死了。 王建设心中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 聋老太太就这么死了,总感觉便宜了她。 “你们去忙你们的工作,刘海忠,跟我走。” “去哪?” 王建设真想拋开刘海忠的脑袋看看,看看里面是装了驴粪蛋子,还是装了猪尿,你刘海忠跑来,说聋老太太脸朝了后背,现在反过来问街道办的人去哪。 “去你们大院,看看聋老太太的脑袋,到底怎么一个歪法。” “王主任,我陪你一起。” 徐依然自告奋勇。 王建设点了点头,辖区內死人的后续事件,都是由徐依然来负责。 他跟王建设想到了一块,也认为刘海忠言语中的聋老太太歪了脑袋,是指聋老太太死了。 一併去看看,帮忙处理后事。 两人在前,刘海忠在后,朝著95號大院走去。 路上,商量著一些聋老太太的后事。 虽然王建设有些不情不愿,可聋老太太脑袋上毕竟戴著一个政府赡养人员的帽子,身后事就得街道来张罗,要不然被人捅上去,等於是在给街道办抹黑,王建设肯定要挨批评。 跟徐依然很快统一了意见,在聋老太太的身后事上,就两字,从简。 当天从95號大院拉出去,当天就把聋老太太给埋了,再把聋老太太的房子给收回街道。 电视剧中,这房子落在了傻柱的手中,因为秦淮茹吸血傻柱,最终这房子便也姓了贾姓。 现实中,不会出现这种狗血事情。 跟在两人身后的刘海忠,听著两人商谈聋老太太的身后事,想插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也就继续被误会了下去。 王建设跟徐依然两人很快来到了95號大院,习惯性的瞟了一眼门口,见没掛白幡。 绝户,没有孝子贤孙,自然也没有人给张罗。 抬腿进了大院,朝著原先閆家的方向瞟了一眼,见上面的锁头还在。 心跟著落了地。 贾张氏都被毙了,抢房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进了中院,嘰嘰喳喳的街坊们,让王建设很无语,更让他无奈的事情,是在王建设和徐依然两人眼中,已经死了的聋老太太,正在享受著易中海的按摩颈椎服务,偽君子两只手,可劲的揉著聋老太太的脖子。 看到王建设带著街道工作人员进来,大傢伙都嘻嘻哈哈的匯报著具体的情况。 “王主任,您瞧瞧聋老太的脖子,简直绝了。” “我们正在洗漱,哎呦喂,就听得一声喊,二大爷跑了出去。” 刚才,街坊们在中院洗洗涮涮,刘海忠也在。 易中海大概是想演绎一场所谓的尊老大戏给街坊们看,捧著一个窝头,朝著后院走去,他媳妇没坐牢前,这事都是他媳妇来做。 街坊们各自笑话著易中海,说什么话的都有,诸多言语中,易中海惊恐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 『老太太,你怎么了?』 刘海忠听到这句话,放下手里的洗漱用具,撒丫子的朝著后院跑去,跑进聋老太太家看了看,又急匆匆的跑到中院,跟街坊们撂了一句『我去通知王主任』的话,使出十二分的吃奶劲,朝著街道办跑去。 这就是王建设进入四合院前,四合院內发生的事情。 典型的夸大其词。 什么聋老太太死了。 屁事没有。 应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电视剧中,老聋子活到七十年代。 王建设凌厉的目光,望向了刘海忠。 跟著进来的刘海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缩了缩脖子,朝著王建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徐依然也无语了,薄皮棺材看样子是用不上了。 “刘海忠,能不能別这么大惊小怪的呀,一天天的,总不能光围著你们95號大院转吧。” 王建设说了刘海忠几句,扭过身,就要迈步离去。 罗凤英的一堆事情,还等著他处理,真不想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和精力。 唐玉梅还的验证身份真假。 易中海见王建设要走,忙出言喊住了王建设。 心里也是有些小埋怨,王红梅在的那会儿,对聋老太太嘘寒问暖,轮到王建设,到了眼前,明知道聋老太太脖子歪了,不闻不问不说,慰问的礼物都没有。 第136章 收回聋老太太的房子 牢骚,易中海也就在心里发发,不会傻缺的说出来。 他知道王建设不待见自己。 偽君子很精明的利用了聋老太太政府赡养人员的身份,给王建设来了一出道德绑架的戏码。 “王主任,老太太年纪大了,她的情况,您也看到了,跟前没个照顾的人可不行。” 刘海忠想著刚才自己闯了祸,要进行补救,抢先一步说道:“易中海,你啥意思?老太太脖子歪了,你嫌弃了,这么些年,你一直在咱四合院说什么尊老,提起你易中海,都知道你易中海照顾孤老太太,现在想撇清责任?她是你乾妈!” 王建设的目光,落在了刘海忠的身上,瞅了瞅官迷。 这乾妈二字,堪称绝杀。 他很快又把目光望向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正色的打量著两人。 上厕所回来的许大茂,刚好听到了刘海忠说聋老太太是易中海乾妈这句话,说什么也得帮帮场子。 “王主任,我可以作证,易中海真是聋老太太的乾儿子。” 见易中海看著自己,许大茂杀人诛心的补刀了一句。 “你乾妈你不照顾,合著光张罗好名声,一点辛苦都不付出。” 挑衅的瞅了瞅易中海。 傻柱不跟易中海来往,影响许大茂的最大因素便也没有了。 “都少说几句。” 王建设一锤定音。 朝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说道:“百善孝当先,你易中海是乾儿子,金翠莲在街道办也就不是孤苦无依户,每个月的物资,街道办依旧会给,吃喝方面不用你易中海担心。” 毕竟没有血缘关係。 是乾儿子。 要一步步的来,也算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撞到了王建设的手中,他准备先把聋老太太的房子给收回来。 “也是你易中海提醒了我,金翠莲年纪的確大了,白天好说,院內的街坊们能帮忙照顾一下,晚上起夜的话,跟前没人照顾可不行,刘海忠,你们几个人,一会儿去后院帮金翠莲把她的那些衣服、被褥、碗筷搬到易中海这屋,乾儿子和亲儿子差不多。” 贾家当年娶媳妇,贾张氏为了不回乡下,在屋內打了一道格柵,秦淮茹和贾东旭睡格柵的那头,贾张氏睡格柵的这头。 中间的小门,用一道布帘子隔开。 贾张氏被枪毙,贾家搬到36號大院,意外入住原贾家的易中海,现如今又把聋老太太给收留了。 至於是易中海睡內间,还是聋老太太睡外间。 跟王建设没关係,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自行商量,街道办不管。 又是一记標准的迴旋鏢。 当年易中海私心作祟,想让贾张氏变成自己养老的棋子,拿捏贾东旭,钱帮贾家打了一道格柵。 这道格柵又被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给利用上了。 见王建设让自己腾房,聋老太太急了。 跟前的易中海也慌了神。 嘛玩意。 这就把房子给收了回去。 还了得呀。 “王主任。” 聋老太太的开腔,引得王建设侧目了一下,这才晓得聋老太太的脑袋,到底歪到一个什么程度。 九叔电影《人嚇鬼》中,午马客串的那个歪脖子仰头吃麵的客人,就是聋老太太现如今的形象,有过之而无不及,脑袋仰著,眼睛用那种下瞅的方式看人或者看路,下巴跟左侧肩膀呈三十五度斜角。 “那房子。” 王建设故意打断了聋老太太的讲述。 还想要房子。 我呸。 “房子自然归属街道,现在缺房子的人很多,一家八口人挤在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屋內,你跟易中海之前在四合院说,说为人不能自私,要大度一些,就你金翠莲的这个觉悟,很不错,事情就这么定了。” 標准的反道德绑架的言词。 易中海有种吞吃死苍蝇的难受,这是他的词呀。 聋老太太差不多也是如此。 聪明反被聪明误。 当初为了体现家徒四壁的无產一面,將房子的性质由私人变更成了公產,闹得现在想说一个反对都不行。 “王主任,您说的在理。” 不想失去房子的聋老太太,將易中海当了藉口,说了易中海娶后老伴的事情。 “我老太太应该发扬发扬风格,可昨天晚上我跟中海商量了一下,想著中海跟前没个女人可不行,想给中海张罗一个后老伴。” 易中海娶了后老伴后,她总不能还跟易中海挤一屋吧。 房子也就留下了。 吵吵闹闹的现场,因聋老太太这一句话,变得更加诡异了。 有些人看著聋老太太,有些人看著易中海。 你以为自己是何大清啊,还想著娶后老伴。 “我呸!” 傻柱用唾沫表达著对易中海的鄙视。 街坊们也很快有样学样,说著各种不好听的话。 最活跃的是许大茂。 “老太太,您这话我可不爱听,易中海娶后老伴怎么了?就算易中海娶了后老伴,你也可以继续跟易中海两口子挤一屋,刚才王主任说的很清楚,他们两口子要照顾你这个乾妈,你留下让他们照顾就好了呀。” 聋老太太看著许大茂的眼神中,都要冒火了。 许大茂结婚后,想办法打听到了娄晓娥的出身,聋老太太就起了坏心思,准备让娄晓娥改嫁给傻柱。 她最恨许大茂。 许大茂当没看到聋老太太恶毒的目光,继续戳著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肺管子。 “易中海多大年纪了?他娶了后老伴,还想著夜夜笙歌呀?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鐸爷说了,说易中海绝户是他自己的责任。” 见易中海要出言反驳,王建设忙挥手制止了街坊们的牢骚。 易中海有气没处撒,只能心里生闷气。 王建设心里好笑了几分,就喜欢看易中海生气,却又不得不咽下恼怒的吃瘪样子,他认真的看著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婚姻法规定了男女结婚自由的权利,也有自由离婚的权利,你给易中海张罗媳妇,我不反对,提前是易中海跟曲丫头两人解除事实婚姻关係,没离婚,我这头不给办结婚的手续,还会追责易中海重婚的责任。” 第137章 反道德绑架 见王建设话语中提及到了重婚的话茬子,聋老太太打蛇隨赶上的来了一出顺水推舟,当眾说出了让易中海跟曲丫头两人离婚的事。 “王主任,我老太太不会在这件事上让你为难,丫头她蹲十五年,中海跟前没个女人照顾可不行。” 又当又立。 一副为易中海考虑的语气。 其实是为了她自己。 “我老太太不会不管丫头,我跟中海谈好了,给丫头一笔傍身的钱,让丫头晚年衣食无忧,我后院的房子。” 见王建设没反对,聋老太太又顺势说起了房子的事情。 王建设直接给了她一个二比零。 “等易中海结婚娶后老伴的时候再说,你放心,肯定会给你安排一个遮风挡雨的屋子,不会让你流落街头。” 王建设觉得孤老院是个不错的选择。 见刘海忠还在发愣。 不由得催促了一句。 “刘师傅,別愣神啊,帮把手。” 许大茂反应比刘海忠快,拉著还处在懵逼中的刘海忠,朝著后院走去,见傻柱在一旁看戏,朝著傻柱招呼了一句。 “大柱子,一块去后院帮老太太搬家。” 傻柱没动弹,扭头看了看李秀芝。 直到李秀芝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跟在了许大茂的屁股后面,朝著后院走去。 可不只有他们三个人,其他街坊们也都忙碌起来,提溜著聋老太太的碗筷,抱著聋老太太的被褥,拿了聋老太太几件换洗的衣服,就算完成了帮聋老太太搬家的任务。 像什么桌子、凳子、衣柜、暖水瓶等等之类的东西,在这帮人有意识的人为忽视下,都留在了聋老太太家。 谁让王建设刚才就说了衣服和被褥,没说其他的。 “依然,去供销社买把锁头,把这屋锁起来,回街道办通知一下刘慧娟,95號四合院后院向阳中房登记在册,弄封条,贴在门上和窗户上。” “王主任,家里有锁头。” 刘海忠很表现。 示意他媳妇赶紧进屋拿锁头。 王建设没让。 “刘师傅,这是公家的事情,总不能用你刘家的锁头吧,知道你好心,別多想,有件事,得麻烦你一下。” “不麻烦。”刘海忠大包大揽,“说事就行。” “这房子。”王建设指著聋老太太原先的屋子,叮嘱道:“你帮忙看著点,別出了差错,街坊们也帮忙看著一点,还有前院原先的閆家。” 他也是怕屋內被聋老太太藏了一些黄白之物。 借著让刘海忠为首的四合院街坊盯梢看护,反手逼一逼聋老太太或者易中海。 只有动起来,才能露出马脚。 “王主任,您放心。” 刘海忠招呼起了周围的街坊们。 重点是那些老娘们。 晚上他帮忙盯梢,主要是白天,说什么也不能让聋老太太偷悄悄溜到后院,去取一些东西。 “街坊们都会帮忙看护的,您儘管放心。” “有刘师傅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代表街道办,向刘师傅及四合院的热心街坊们表示感谢。” 王建设说了几句不要钱的场面话。 刘海忠一副打了鸡血的激动。 王建设转过头,朝著鸡飞蛋打,一副失魂落魄样子的养老二人组补著刀。 “金翠莲,好好养身体,別胡思乱想瞎琢磨。” 聋老太太心道了一句。 说的容易,我能不胡思乱想嘛。 好端端的房子,一下子没有了,而且王建设还发动整个四合院的街坊们帮忙盯梢。 “易中海,你现在的名声,说实话,是有点差,百善孝当先,乾妈也是妈,別让金翠莲失望,给95號大院的街坊们做个榜样,好好照顾金翠莲。” 易中海露了一个比哭还难看得笑脸。 王建设见状,故意伸手拍了拍易中海的胳膊,扭身离去。 从95號大院出来,见姐带著人从对面的76號大院內,將唐寡妇揪了出来,破鞋、烂袜子之类的东西,都配置上了。 他没指手画脚,妇女工作,姐比他更有经验。 ...... 九点。 高氏母子围殴罗凤英,且將罗凤英打的不能生育,及高志蒲婚內出轨唐寡妇的案件,正式拉开了序幕。 应王建设的要求,庭审现场先展示了罗凤英与高志蒲的离婚手续及房產过户手续。 罗凤英在这件事后,不会落个克夫的名声。 离婚与克夫是两个概念。 后面就是一系列的证据展示,隨著伤情报告的出具,气氛被推向了一个高潮,尤其重点说了罗凤英因长期被高志蒲殴打,不能生养一事。 庭审现场瞬间炸了锅,无数人冒著被警告的危险,咒骂著高志蒲的八辈祖宗。 “高志蒲,你比小鬼子都可恶,你还是不是人?” “张小,你就是一个棒槌,你也当过儿媳妇,合著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儿媳妇的。” 『肃静』的警告声中,高志蒲迎来了人生的宣判。 罪魁祸首及殴打的主力军高志蒲,数罪归一,判处了死刑。 恶婆婆高氏,看不起农民兄弟,言语中多处表露出高家如何如何高贵,又充当了儿子高志蒲暴揍罗凤英的帮凶,数罪归一,判处了死刑。 没有证据证明唐寡妇参与高家母子暴打罗凤英一事,唐寡妇仅承认自己与高志蒲恋爱,撑死了也就是乱搞男女关係,先配合姐她们的妇女会工作,然后在进去蹲一段时间。 瞧唐寡妇的意思,她似乎寧愿吃枪子,也不想被姐这帮人教育,生不如死的那种滋味不好受。 ...... 王建设在庭审结束后,回到了街道办。 他的心,沉甸甸的。 一时间觉得自己做错了,毁掉了罗凤英的一生。 桌子上的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抓起来,朝著电话那头说了几句,在掛断电话后,写起了报告。 绞尽脑汁写了两个多小时,一篇千字报告新鲜出炉,將报告装在挎包內,推门出来,见姐她们正在商量如何教育唐寡妇。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一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都想第一个给唐寡妇上手段,见王建设出来,忙把王建设当成了她们爭论的裁判。 第138章 我担心有人垂涎聋老太 这帮妇女同志,也不等王建设给出同意的话,各自將刚才的爭论,当著王建设的面,重复了一遍。 “王主任,您给评评理,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先来后到,教育唐寡妇,我第一个想到的办法,肯定是我优先来。” “是有先来后到的规矩,可还要看教育的效果,王主任,您说说,我给唐寡妇脖子上掛个秤砣,什么时候栓秤砣的麻绳断了,什么时候换项目,她们不同意,说麻绳断了,得等到猴年马月,实在不行,就掛两个秤砣,十斤秤砣咱改成二十斤,两个就是四十斤,在粗的麻绳也能给它撑断了。” “四十斤的秤砣掛在唐寡妇的脖子上,我琢磨著到时候麻绳没断,唐寡妇的脖子断了,还是灌巴豆保险,专门让她窜稀,拉的她连提裤子的力气都没有。” “灌巴豆也麻烦,容易出事,吊起来用皮鞭抽,沾上盐巴水,看她还敢不敢攛掇姘头將自家老婆打的不能怀孕。” “揪著她舌头,直接用针扎。” “拿破锣在她耳朵跟前敲,就不让她合眼睡觉。” “拿个小人,写著她名字,用火烤。” 你一言,我一语,王建设依稀间觉得这些內容带著几分熟悉,就仿佛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 他最终也没给出一个標准答案。 趁著女同志们爭论不休的机会,出了街道办,骑著自行车,快速的朝著区政府骑去,到了上级领导的面前,匯总材料一交,关起门说了一些自我批评的话,事情也就过去了,。 离去的时候,想到了明天即將开始的轧钢厂工位分配活动,王建设很好心的让上级领导当了这个公证人。 採取了一种当眾抓鬮的方式。 当著大傢伙的面,把適龄同志们的名字写在纸条上,再把这些写有名字的纸条团成纸团,丟在一个特製的箱子內,箱子的一头是玻璃,到时候抓纸团的时候,能让人看到抓纸团的情况。 从根上断绝了被人怀疑的一面。 ......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头刚决定好的事情,轧钢厂那头就知道了。 也不是街道办出现了內鬼,把消息说给了杨建民。 有街坊在看到街道办贴出的抓鬮选工作指標的公示后,某些有心人很好心的將这件事递到了杨建民的耳朵內。 不死心的杨建民,还专门派人来求证了一下。 隨后在办公室內,一个人生起了闷气。 坐在凳子上,气呼呼的,心里憋著一团无处发泄的怨气。 又被王建设摆了一道。 突然觉得王建设就是他的克星,自从王建设来街道办履职,杨建民事事不顺,厂內被李怀德为首的对头派逼得都快招架不住了,上级领导还专门打电话训斥了他一顿,聋老太太又在逼著他。 悔不当初。 当时要是咬咬牙,也就挺了过去,就那么几天天的时间。 抓起旁边的大茶缸,咕嚕嚕的喝了几口水,隨后大喊大叫的倒吸著凉气,手在將大茶缸丟到桌子上后,犹如蒲扇的在他嘴边扇起了风。 水太烫了。 刚刚沏好的茶水。 101看书.com全手打无错站 抑鬱之下,忘记了这事,继而落了个被开水烫舌头的下场。 门外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杨建民极快的恢復了平静,开始收拾桌子上的这些东西,刚才丟大茶缸的时候,不小心將里面的茶水洒了出来,一些文件被茶水打湿了。 嘴里说了一声『请进』的词。 敲门的人,微微用力,关严实的屋门,被嘎吱一声推开。 一个胖乎乎的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是刘海忠。 杨建民不认识刘海忠。 数千工人的大厂,他不可能认识所有人。 “先坐,我收拾收拾桌子。” 人前一套的把戏,杨建民也会,朝著刘海忠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刘海忠隨手关上屋门。 他是来告易中海黑状的,自然要避著某些人。 关上屋门后,走到了杨建民指的沙发跟前,將自己沉甸甸的大屁股压在了沙发上,嘴上自报著家门。 “杨厂长,您怎么还亲自收拾桌子啊,我是锻工车间的七级锻工刘海忠。” 杨建民有种吞屎的感觉。 这话说的,简直就是狗屁。 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坐在凳子上,正色的看著一脑子浆糊的刘海忠。 “我知道你,锻工车间的大师傅刘海忠,教出了好多的徒弟,为轧钢厂的人才培养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很不错。” 刘海忠就跟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似的,心情那叫一个舒美,全然忘记了刚才的自报家门,一门心思的认为自己入了杨建民的眼帘。 轧钢厂像刘海忠这个数岁的大师傅,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徒弟。 “刘师傅,你这是有事吧?我这一天天的,挺忙的,直接说事,咱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刘海忠抿了一下嘴巴。 被杨建民这么一说,来时候想好的那些说词,一下子都忘记了,吭哧了几句,吭哧出了这么几个词汇。 “易中海,烧纸,后院聋老太太。” 杨建民的心,微微一动,想起聋老太太曾经跟他说过这么一句话,说刘海忠跟易中海不对付。 所以眼前的刘海忠,这应该是来找他告易中海的黑状。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否则杨建民也不会让人把聋老太太倒卖物资的事情,故意传到王建设的耳朵中。 “刘师傅,慢点说,不著急。” 杨建民起身,给刘海忠倒了一杯水,亲自將水杯端到了刘海忠的面前。 这一行为,让刘海忠大受感动。 语无伦次的思绪,难得的捋清楚了顺序。 “杨厂长,不是我刘海忠在做小人,我是见不惯易中海那个做法,太偽君子了,都有人说他是轧钢厂第一偽,昨天晚上,我上厕所,大晚上的从家出来,就看到一个黑影进了后院聋老太太的屋。” 杨建民脸上堆满了笑意。 等著刘海忠的下文。 “我担心有人垂涎聋老太太。” 垂涎这个词,刘海忠是跟王建设学的。 觉得很不错,很有含义,用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 第139章 叛徒、汉奸 杨建民被刘海忠嘴里的垂涎一词,给弄得破了防。 要不是还等著刘海忠的下文,真想问问刘海忠到底怎么想的,聋老太太七老八十的年纪,瞎子都不可能对她產生垂涎的欲望。 整个一傻缺。 脸上却用鼓励的表情激励著刘海忠。 刘海忠一看杨建民这般表情,就觉得自己这个垂涎的词汇用对了,一副打了鸡血的兴奋。 “我偷悄悄的蹲到窗台下面,听了大半天,听易中海在跟聋老太太两人嘀咕,说要给杨厂长您烧纸。” 杨建民就仿佛屁股下面安装了弹簧,腾的一声,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著刘海忠。 烧纸,这是给死人准备的呀。 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人商量给他烧纸,想做什么,要自己的命! 拳头下意识的攥在了一起。 坐在沙发上的刘海忠一看杨建民站起来,觉得自己坐著不像一回事,也跟著站了起来。 “杨厂长,您没事吧?” “我没事,刘海忠同志,你说的很不错,继续说。” 刘海忠为难了,他昨天晚上就听到了几个有限的词汇,给杨建民烧纸的內容,还是刘海忠根据那几个词汇自我总结了一下。 有心想要说个没有了,又担心自己会给杨建民留个不好的印象。 绞尽脑汁的想了起来。 別说。 还真被刘海忠给想到了一些假话。 “聋老太太骂了您,说您不是个东西,易中海也跟著骂了您,说您就算是东西也不是好玩意,说要让您死无葬身之地。” 明明是狗屁,杨建民却信了,自我脑补著他与聋老太太及易中海三人的关係,头皮一麻,心凉了一半。 得亏刘海忠提醒了他一下。 杨建民对聋老太太有点投鼠忌器,主要是不敢去赌,赌那份东西会不会在聋老太太暴毙的次日,就出现在上级领导的面前。 目光望向了身旁的刘海忠,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还有別的吗?” 担心刘海忠的智商,听不明白自己言语中的意思。 杨建民专门补充了一句。 “院內的其他事情,跟聋老太太或者跟易中海有关。” 刘海忠一拍自己的大腿,嘴里吆喝了一下。 “真有,根据聋老太太自己的说法,说她昨天晚上睡觉,不小心从床上栽在了床脚旮旯內,脖子歪了,吃饭得仰著脖子。” 刘海忠学著聋老太太的样子,当眾展示了一下仰头不看道走路法。 杨建民心里有些小失落。 怎么就没把聋老太太给窝死呢。 隨后又觉得聋老太太没死对他而言是好事,万一有人將聋老太太无意窝死与杨建民出手联繫在一块,事情可就麻烦了,儿子、闺女、老婆都会背上汉奸子女及家属的帽子,一辈子抬不起头。 “就这些?” “我以为聋老太太死了,我跑到街道办找到了王主任,王主任带著人来了我们大院,就因为这事,我还被王主任夸了。” 杨建民想像著王建设怎么一个夸讚之法。 他反正拿刘海忠一点办法没有。 “易中海跟王主任说,说聋老太太是政府赡养人员,脖子歪了,跟前没有一个照顾的人可不行,我知道他怎么想的,想拿聋老太太说事,王主任也不白给,直接將聋老太太后院的房子给收回到了街道。” 杨建民的心,差一点被嚇飞出来。 堵在了嗓子眼这块。 聋老太太的房子被街道收回去了。 这房子,是聋老太太的私產,京城大变天那段时间,听说要区分什么有產和无產,为了体现自己是一个標准的无產,將房子的性质变更了。 “聋老太太现在住到什么地方去了?孤老院?” 杨建民的手隔著桌子,抓住了刘海忠的胳膊。 后察觉刘海忠看著自己。 忙鬆开了手。 找补了一句。 “別多想,就是很好奇,易中海又在这件事上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就这么让聋老太太搬走了?他可是提倡尊老的那个人。” 换做王建设,肯定会想一些別的。 刘海忠的智商,註定不会多想,信了杨建民的开脱理由。 事实上,这傢伙觉得杨建民抓著他的胳膊,是没把他当外人。 “易中海说了几句,被王主任给懟呛了回去,再说了,聋老太太是搬到他哪屋,跟他住一块,著急什么呀?” 杨建民看著刘海忠的目光,带著几分诡异。 脑海中却又在自我脑补。 两人住一屋了。 “聋老太太屋子里面的那些东西?” 言下之意。 是不是全都搬到易中海那屋了。 “王主任让街坊们帮忙,把聋老太太吃饭的碗筷,换洗的几件衣服,睡觉的被褥,搬到了易中海那屋,对了,还有聋老太太晚上起夜的夜壶,像什么柜子、凳子、桌子、床铺之类的东西,都没搬。” “这么说,还在聋老太太屋?” “对对对,在聋老太太屋。”刘海忠主打一个能说就全都说,“王主任离开的时候,让我安排街坊们看著点老太太的房子,別被人给霸占了。” “这么说,你能进聋老太太哪屋了?” 杨建民一语双关。 那件东西,他猜测聋老太太肯定放在最保险的地方。 什么地方最保险,自然是时时刻刻眼睛能看到的地方。 猜测是聋老太太家。 为什么不会在聋老太太身上,依著杨建民对聋老太太的了解,狡兔三窟的聋老太太,才没有这么傻缺。 “进不去啊。”刘海忠进行著解释,“王主任就是让我帮忙看房子,院內的街坊们也都帮忙,街道办还买了锁头,贴了封条,门上有,窗户上也有。” 杨建民的心,没著没落。 聋老太太的房子,被街道办收了回去,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街道办到时候肯定要安排別人进去。 除非二次入住的人是聋老太太。 突然又不再焦急了,杨建民发现现在的聋老太太,比他更加著急。 假设那份自白书被聋老太太放在了屋內的某个地方,为了拿捏杨建民,聋老太太比所有人都更希望拿到自白书。 第140章 老聋子被泼泔水 优势在我。 只需要盯著聋老太太就好。 杨建民失落的心,突然好转了很多,看著刘海忠,心里想著某些事情。 盯梢的事情,他不可能亲自做,而且还不能找一个过分聪明的人来做这件事。 像放映员许大茂,恐怕杨建民前脚跟许大茂说了盯梢的事情,许大茂后脚就能猜到几分真相,到时候有可能拿不到自白书,还会额外多个让他畏手畏脚的人。 笨人有笨蛋的好处。 “刘师傅,你交代的这些情况,非常重要,事关轧钢厂的今后发展,现在交给你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 刘海忠的热血在沸腾,激情在燃烧。 大手砰砰砰的拍打著自己的胸膛,大包大揽著。 “杨厂长,您说什么任务就成,我刘海忠別的不敢打保证,您交代给我的差事,我肯定將它完成。” 杨建民摆出了礼下於人的姿態。 绕过桌子,亲自走到刘海忠跟前,言语谆谆的叮嘱著刘海忠。 “这件事只有你跟我两人知道,不能让第三人晓得,你能做到吗?” 刘海忠胸膛一挺。 当然能做到。 他觉得自己就是电影里面的李向阳,手拿两把二十响,就问狗汉奸怕不怕。 “能能能,我能做到。” “我也相信刘海忠同志能做到这件事。”杨建民说了派发给刘海忠的任务,“你们大院的那个聋老太太,帮我盯紧了。” “易中海我也帮您盯紧了。” 刘海忠却误会了杨建民的意思,以为聋老太太跟易中海有著某些不能说的关係。 回想著当初在36號大院內,鐸爷讲述的易中海与聋老太太的那些事情,他汗毛倒立 ,听说有些大户人家的绝户女人,就喜欢收那种比她小多少岁的好看男青年当乾儿子,晚上还帮著暖被窝,这种暖被窝的乾儿子会被灌绝嗣药,一辈子绝户。 “杨厂长,要不要规定两个代號啊。” 杨建民没明白刘海忠的意思。 “就像电影里面演绎的那样,你代號什么,我代號什么,免得被人怀疑,我要不叫笨猪,您就叫狗头。” “刘师傅,不需要代號,记著我交给你的事情,看看聋老太太重点关注了什么东西,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刘海忠被推出了屋门。 站在门口,琢磨了一下。 他想到了聋老太太的那根拐杖,一天到晚抓在手中,想折返回去跟杨建民说一声,又担心被杨建民误会没有尽心尽责。 ...... 王建设骑著自行车,向著街道办走去。 骑到半路上,听到了一阵滴滴滴的汽车的轰鸣声。 抬眼向前看去,见远处驶来了一辆汽车,马路的两侧还有一些追著看热闹的人,他跟著將自行车停在了马路牙子上。 汽车很快从王建设眼前驶过。 看的清清楚楚。 几个背后有牌牌且胸前带著標示牌的人,被五大绑,周围是看护的战士。 为首的赫然是高志蒲,他身后是恶娘张氏,张氏的后面是几个王建设不认识的人,胸前的標示牌上面写著什么什么罪。 高志蒲娘俩看到王建设,挣扎了几下,嘴里因为塞著东西,只能听到一阵嗯嗯嗯的声音。 王建设用手比划了挨枪子的手势。 ...... 罗凤英被打的不能生养的事情,在庭审结束后,就被那些骂著高志蒲娘俩是禽兽的热心街坊们给传了出来。 你传我,我传他。 传到了聋老太太的耳朵中。 与街坊们同情罗凤英不一样,聋老太太却有一些別的想法。 伺候她的一大妈进去了,必须要有一个新的小丫鬟来代替之前一大妈的位置。 被打的不能生养的罗凤英,无疑是个很不错的人选。 年轻,逃难女的身份,为了一口吃喝嫁人。 二婚女的身份,不能给男家延续香火,除了上年纪的鰥夫,压根没有额外的选择。 易中海快五十岁的年纪,也算不老,轧钢厂的钳工,一个月七八十块钱的工资,配罗凤英绰绰有余。 聋老太太歪著脖子,从易家出来,手里的拐杖,犹如盲人手里的探路杖,来回划拉。 上午那会儿,就因为没用拐杖划拉路,摔了几跤。 院內的街坊们都在看热闹,没人过来帮忙。 准备去对面大院,跟罗凤英好好谈谈。 刚走到76號大院门口,76號大院的一位街坊,故意端著一盆泔水,朝著聋老太太劈头盖脸的浇了过来。 聋老太太年纪大,脖子又歪,用眼睛下瞅著看路,腿脚更加不灵活,被泔水浇到身上,前面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鼻樑上搭著一只露出脚趾头的臭袜子,脚趾头破裂的那块,贴在了聋老太太的嘴巴上。 用力嗅了嗅味道。 真臭。 妇人走到聋老太太跟前,伸手將聋老太太脸上的臭袜子抓在手里,朝著聋老太太冷哼了一声。 “我们76號大院不欢迎95號大院的老禽兽进来没,晦气,我们当家的袜子都被你给熏坏了,什么东西呀, 在登门就不是泼泔水了这么简单了。” 扭过身,拍拍屁股直接走了。 其他76號大院的街坊们,都夸刚才泼泔水的娘们做的好,有些人见聋老太太杵在大院门口不动弹,忙一脸兴奋的朝著自家走了。 见多识广的聋老太太,见状,也只能扭过身,朝著95號大院走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躲躲吧。 至於罗凤英的事情,晚上回来跟易中海聊聊,而且自己被泼了泔水这件事,也可以顺势在易中海跟前刷一波人设,体现自己对易中海的关心。 刚走了不到两步,冰凉刺骨的感觉,从后背传来。 不用回头,聋老太太也知道有人泼了自己泔水。 落魄的一幕,莫说76號大院的人笑了,一些路过的行人及95號大院的街坊们都笑了。 “哈哈哈” 鬨笑的声音,刺激的聋老太太立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除了易中海,別的大院都不欢迎啊,95號大院的这些人还想办法要逼走自己。 第141章 游街 “打死这个骚狐狸。” “要不是她,罗凤英也不至於被高志蒲娘俩打的不能生养。” “满大街上了年岁的鰥夫不找,非要找人家未婚的大小伙子,这不是诚心祸害人家大小伙子嘛。” “我们妇女同志的脸,都被她给丟光了。” “打她。” 义愤填膺的声音,飞入了王建设的耳帘。 他下意识的把目光投了过去,映入眼帘的一幕,赫然是姐带著妇女会一眾成员在对唐寡妇进行帮扶教育。 两侧,是围观看热闹的行人。 跟电视剧中老百姓用臭鸡蛋、烂菜叶、臭鞋底子围殴坐在囚笼里面的贪官有的一拼,一个个声嘶力竭,动著嘴巴,骂著对方的八辈祖宗,跟著队伍一块前行,挥舞著手,將手里的东西奋力的砸向被押解的人。 物资匱乏,没有臭鸡蛋、烂菜叶之类的东西供大傢伙砸人玩。 统一换成了小石头子或者碎小的砖块。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效果比臭鸡蛋、烂菜叶更好一些,砸在身上,打的唐寡妇齜牙咧嘴,额头和嘴角依稀破了皮,隱隱约约有血跡渗出来,脸上苦逼却又苦楚。 用一句歌词来形容。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疼到实在忍耐不住,朝著旁边的妇女会低声下气的哀求著。 “我错了,我知道自己错了,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再也不敢跟结婚有媳妇的男人鬼混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向罗凤英道歉,是我对不起罗凤英,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给广大的妇女同志抹了黑,我保证改过。” 姐没吱声,周围那些挥舞著石头子和碎小砖头块的吃瓜群眾却发声了,尤其是那些女同志们,她们的態度更加冷酷。 正到了兴头上,你说你不干了,我们还怎么砸人玩呀。 “你错了?你是怕了!” “一句我错了,就能磨平你跟蒲志高鬼混的事实了?” “我们原谅你也行,你只要能让罗凤英有个可以生孩子的身体。” 趁著大傢伙懟呛唐寡妇的机会,姐来到王建设跟前,她身后跟著姐的主力大將苏丹红。 苏丹红一听说要对唐寡妇进行溜达措施,连觉都不睡,非要过来加班。 姐跟王建设聊了几句,说了一些工作的后续安排。 “王主任,我们妇女会正在对破坏罗凤英婚姻的罪魁祸首唐寡妇进行帮扶教育,您有什么指示没有?” 妇女工作,王建设一般不会提出异议。 姐做的很不错,手下那帮姐妹也都做的很好。 他说了一个『没有』的答案出来。 “下一步我们会把教育帮扶唐寡妇的地址,定在95號大院门口进行,主要想借著这件事让金翠莲也跟著受受教育。” 妇女会还是没忘记聋老太太,就算聋老太太成了歪脖龙婆,依旧没能逃过妇女会的毒手。 据说这是苏丹红的意思,將唐寡妇拖到95號大院门口,当著聋老太太的面,对唐寡妇进行帮扶教育。 上演杀鸡儆猴的戏码。 王建设有点漫不经心。 耳朵內听著姐的讲述,注意力却在唐寡妇身上。 只能说唐寡妇惨。 躯体上是一方面,精神上又是另一方面。 看的清清楚楚,趁著姐等妇女会跟王建设谈工作的机会,几个婆娘將一个倒扣的尿盆扣在了唐寡妇的脑袋上,还有人抓了一把锅底灰,將唐寡妇的脸抹成了戏台上的黑脸精怪,还有人好心的帮唐寡妇把一些不能穿的鞋点缀在肩头。 论收拾人,看戏的婆娘远比姐他们更加狠辣。 王建设交代了一句『別闹出人命,注意方式方法』的叮嘱,目送教育帮扶队朝著远处的95號四合院走去。 他推著自行车,挤过了拥挤的人群。 大致估算了一下人数,看热闹的人,绝对过千了。 骑著自行车,朝著与帮扶教育队伍相反的方向骑去,身后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唐寡妇,你应该去演戏,就打了你两个巴掌,你就疼的受不了了呀,罗凤英被蒲志高娘俩打了好几天,一天打三顿,她有多么的疼,你知道她有多疼嘛。” “张氏不待见你,你找妇联,由妇联出面,妇联不管用,你找王主任啊,95號四合院的院霸贾张氏都被王主任给抓起来毙了,一个不让你跟她儿子结婚的老太婆,王主任肯定有办法,好办法不用,你用缺德办法,就算哭五天五夜,你也不能让罗凤英重新当妈。” “啪!” “我错了。” “大点声,这么小的声音,是认错的態度。” 王建设停下自行车,朝著远去的帮扶教育队伍看了看,脑海中想起了一件事。 被猫戏耍的老鼠。 现在的唐寡妇,就是那种落在猫爪中,猫却不急著吃的待死老鼠。 嘴里嘆息了一声,骑著自行车,拐进了街道办。 停好自行车,顺势上了车锁。 腿著进了大厅。 见小李又在翻看帐本,一时间来了好奇,手伸过去,抢过了帐本。 没错。 閆阜贵的帐本。 小李见有人抢自己的宝书,忙站起来想保卫宝书。 认出抢书的人是王建设,顿时拉著一张苦逼脸。 “我借一会儿,看看上面到底记了一些什么东西,看完就还你。” “王主任,记得还我。” 王建设嗯了一声,抬腿进了办公室,手里的包往桌子上一丟,拉过凳子,一屁股坐下,翻看起了帐本。 察觉到跟前有人,抬起头。 小李苦逼巴巴的表情,映入了他的眼帘。 “王主任,您看完了没有?” “我进来也就两分钟不到,你问我看完了没有?我以一个街道主任的身份向你保证,绝对还你。” 小李踏踏踏的走了出去,也就一分钟不到,又踏踏踏的走了进来,手里端著一杯茶水。 水杯往桌子上一放。 “王主任,您喝水,我刚沏好的,我就是看看,看看上面有什么东西,您记著您说的话,一会儿还我。” 王建设挥舞了一下手。 小李一步一挪的朝著办公室外恋恋不捨的走去。 第142章 想让老聋子仰头喝粥 把碍事的小李轰出去后,王建设难得的静下心,打开了面前的埠贵手札。 前面几张,都是如何节省的心得。 比如吃席的前一天,一家人不吃饭,饿到第二天吃席,吃席的时候,要怎么才能多吃,吃了席,晚上早睡,第二天晚上再吃,等於节省了六顿饭,后面还有一句备註,千万不能跟贾张氏同桌吃席。 从第五章开始,王建设才算看到了一些別的內容。 『1953年6月18日,全院大会上,刘海忠跟易中海唱了反调,当天晚上,聋老太太就用拐杖敲烂了刘海忠家的玻璃。 刘海忠跟易中海唱反调的时候,我心里也在附和著刘海忠。等於保住了自家的玻璃,一下子节省了不少的钱』 『1955年9月12日,许大茂跟傻柱闹彆扭,倒霉催的许大茂,先挨了傻柱一顿揍,易中海又让许大茂向傻柱赔礼道歉。 晚上聋老太太趁著许大茂不注意的机会,用拐棍敲了许大茂的后脑勺,打的许大茂休息了七八天的时间』 『1958年3月28日,一时不慎,从门缝里面漏了燉肉的香气,被后院狗鼻子贼灵的聋老太太给闻到了,拄著拐杖来要饭,就因为开门开的晚了一点点,聋老太太狠狠的用拐杖戳著地面。 肉钱了,燉肉也了佐料,肉却进了聋老太太的嘴,连肉汤都喝光了一个乾净,啥时候才能省回来这点肉啊』 王建设大致瀏览了几篇,发现里面的描述,都是聋老太太倚老卖老,在四合院上演胡搅蛮缠大戏的狗血事情。 这些事情中,都通过拐杖来实施。 打人、砸玻璃,拐杖是凶器,不高兴、恼怒、怨恨,通常用拐杖狠戳地面这一举动来表达。 聋老太太的拐杖! 有些同人文中,说聋老太太的拐杖是什么铁包皮或者什么特製材料做成,十分坚实,打人还疼,有些主角就死在了聋老太太的拐杖之下。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王建设手托著自己的下巴。 陷入了沉思。 要不要在聋老太太的拐杖上做做文章。 他喝了几口水,眼角的余光,瞅到了倚在门口的小李同志。 手朝著小李招了招。 小李从门外走了进来,走到王建设跟前,小心的陪著笑脸。 “王主任,我不是来要书的,我就是问问您有什么差事没有?”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王建设將帐本丟给小李,“物归原主,我打个电话,一会儿你跟我走访。” 小李手脚慌乱的接过帐本,当著王建设的面,检查了一下帐本,见没有损失,没有缺失,这才放心的扭身离去。 他回到办公桌,將帐本锁在了抽屉內,钥匙掛在了裤腰带上。 ...... 办公室內,王建设抓著电话,使劲的摇了起来。 电话转接通后,他找到了自己的战友。 將自己怀疑唐玉梅,让战友亲自跑一趟唐玉梅老家的事情说了一下。 电话中明確了一点,要是能搞到唐玉梅原本的照片,就把照片给他邮寄过来。 用照片对比现在的唐玉梅。 是人是鬼,自然有了答案。 唐玉梅给王建设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包括对王建设的好感,似乎也在她的算计之中。 昨天晚上,试探过张石头,活脱脱一个呆头傻子。 王建设愣是问不出一点的情况。 假如唐玉梅是假的话,那么张石头又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问题是张石头的相貌跟老张头的相貌著很相似的地方,好多人都说他们两人有爷孙像。 ...... “金翠莲,出来参加对唐寡妇的帮扶教育会,別看你前段时间大义灭亲举报了秦淮茹,可本质上依旧是黑的,是错误的,要借著这个机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革新自己的过去,做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太太。” 听著门口传来的声音。 聋老太太心凉了一半。 委实没想到自己都歪了脖子,妇女会的这些人还不肯放过她,尤其叫做苏丹红的那个小丫头片子,口口声声让她说借著这件事受受教育。 我教育你奶奶个腿。 更让聋老太太接受不了的事实,是周围的街坊们,都在言之凿凿的配合著苏丹红。 “老太太,没听到人家妇女会喊你吗?麻溜的从屋內挪到大院门口,参加妇女会的这个帮扶教育大会。” “易中海说过这么一句话,和谐大院你我他,需要街坊们的共同付出,我们付出了,轮到你老太太了,躲在屋內不出来,像什么样子?” “肯定是老太太不跟咱们一条心了,觉得95號四合院容不下她这尊大佛,想搬走。” “这件事,咱们可得帮帮老太太,谁有认识的人,看看哪空著厕所,晚上就帮著老太太搬家。” “不对呀,易中海怎么办?” “还怎么办,易中海一块搬走啊,两人刚刚好,一个睡男厕,一个睡女厕,省的有人晚上跑厕所偷粪。” 胳膊拗不过大腿。 聋老太太只能仰著脖子,从屋走出来,一步一挪的朝著大院门口走去,同时在心里骂著街坊们的八辈祖宗。 虎落平阳被犬欺,大院祖宗也不是了祖宗。 身后传来了咒骂的声音。 “小王八蛋,人家脖子歪了,你还学人家歪脖子走路,我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 不用回头,她都知道说话声音的主人,是新搬来梁家的媳妇崔红霞。 这几天,梁家的三个孩子,总是在原贾家门口玩耍,稚嫩的童音,爹如何,妈如何,哥哥怎样,弟弟怎么,妹妹又怎么怎么。 这些言论犹如锋利的刀剑,恶狠狠的砍伐在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身上。 让两人痛苦难耐,只有绝户才知道这种戳肺管子的痛。 “妈,她怎么吃饭?” “当然是用嘴巴吃饭,总不能用鼻子吃饭吧?” 院內的一大帮老娘们,都来了兴趣,说著晚上要参观聋老太太仰脖子吃饭的事情。 “咱要不晚上看看?” “看什么看,到时候让二大爷开个全院大会,让老太太当眾喝一碗粥,什么都有了。” 第143章 请目视前方 该死的求知慾,让街坊们蠢蠢欲动。 一时间都想知道现如今的聋老太太是怎么吃饭的。 將二大妈围在中间,好一顿吹捧。 各种不要钱的话,连串丟在了二大妈的身上,什么四合院杰出婆娘,什么四合院婆娘第一人等等,还有人给张罗了个二大妈床上第一的名號。 十级大风都比不过。 刘海忠打儿子这件事,此时也成了大傢伙吹捧的焦点。 说打儿子打的太好了,刘光天和刘光福挨打后发出的吼叫是动听的音乐。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刘海忠往死里暴揍老二和老三,能在一旁为刘海忠加油鼓劲的二大妈,智商都探不到及格线。 被眾人一顿忽悠,大包大揽了下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合著就是这件事,小事一桩,晚上老刘下班回来,我跟老刘说一声,到时候组织街坊们开个全院大会,让聋老太太当眾喝粥。” 仰脖子喝粥。 估摸著聋老太太能被粥给活生生呛死。 这帮杀千刀的混蛋,一魂出窍、二魂升天的聋老太太,在心里咒骂著街坊们。 她拄著拐杖,颤巍巍的来到了大院门口。 95號四合院的街坊们都觉得聋老太太样子稀奇,外面的人更不用说,看著仰脖子走路的聋老太太,瞬间譁然一片。 这也太丟人现眼了吧。 什么玩意。 “金翠莲,你什么意思?” 苏丹红第一个衝锋。 就看聋老太太不顺眼。 “別以为你举报了秦淮茹,说什么自己是大义灭亲,就觉得没事了。真以为这里面的门道能骗得过我们妇女会的眼睛?借著唐寡妇这件事,让你出来受受教育,这是为了你好,你这是在诚心跟我们妇女会对抗吗?” “同志,你误会我了,我真不是在故意对抗妇女会。” “金翠莲,目视前方。” 姐也认为聋老太太这是在故作么蛾子。 主要是聋老太太的样子,太过怪异了,纵然是见多识广的姐,也第一次见到这种走路仰头不瞅道的前进方式。 难道不怕摔坑呀。 “金翠莲,我们会长让你目视前方,听到了没有,眼睛看著我,別看天,天上有什么?你看天是什么意思?” 院內的街坊们,捂著嘴巴偷著乐。 让聋老太太目视前方,她能做到才怪。 上厕所都是这么走著去的,听说还差点掉在粪坑內。 “还看天?” 聋老太太心急如焚。 她突然想到了贾张氏,记得清清楚楚,贾张氏就是在王建设履职的当天晚上,当著街坊们的面,喊老天爷,继而被抓走,第二天就吃了枪子。 喊老天爷,那就是对********* 上纲上线,上吊都挽不迭绳子。 她可不想死。 急了,突然將身体扭了过来,屁股对著大傢伙,见没什么效果,一狠心,一跺脚,直接侧躺在了地上。 身体还在地上调整了一下角度,一双眼睛这才望向了姐及妇女会。 当她眼帘中映入唐寡妇悽惨一幕的时候,心要不是嗓子眼挡著,肯定被嚇飞了出来。 太惨了,惨到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词汇来描述。 “金翠莲,你这是在演戏吗?” “同志,我不是在演戏,我是昨天晚上睡觉不小心窝到了床脚旮旯內,也就是我老太太命大,这要是换个命浅的人,估摸著就死了,我现在都不敢走路,真摔。” “真的?” “不相信问我们大院的街坊们。” “秀芝,娄晓娥,你们说怎么回事?” 二大妈抢在李秀芝和娄晓娥两人回答前,抢先一步回答道:“同志,今天早晨,我们当家的看到老太太这样,还跑到街道办喊了王主任,至於是不是真的,我们不知道,不过从老太太上厕所尿裤子这件事来看,应该是真的,一上午了,走路都是这样,还摔了几下。” 唯恐姐不知道自己是谁。 忙补充了一句。 “我男人是刘海忠,街坊们管我叫二大妈。” “没去医院看看?” “王主任没说。” 聋老太太的帽子,扣得真及时。 真他妈会见缝插针。 姐眼睛中都开始喷火了,老不死的老太太,还敢给王建设扣帽子。 “王主任没说,你不会自己去?王主任没交代你吃饭,你怎么没被饿死呀?王主任没叮嘱你喝水,你怎么晓得渴了找水喝?” 聋老太太一时语塞。 看著面前一脸愤怒的姐。 麻溜的认了怂。 “什么事情都得王主任亲自安排你?王主任一天天的有多忙,你眼瞎,没看在眼中。总有眼睛明亮的人看在了眼中,恨不得连轴转,到我街道办履职主任职位,加到任的那天,刚好两个星期,就在家睡了三晚上,其余大部分都在街道办忙到夜深人静,隨便对付一晚上。” 姐扳著手指头。 数起了王建设做的那些事情。 “解开95號四合院先进文明的盖子,组织辖区大龄单身未婚青年联谊,走访街道居民,给困难户弄物资,给没工作的辖区居民找工作,就说明天,街道办公开举办抓鬮选轧钢厂指標的活动,这些事情,你金翠莲有意识的当看不到,就看到王主任戳破了管事大爷及让你和易中海声名狼藉这事了?” 聋老太太被懟呛的不敢说一个不字。 她在说出那句话就后悔了。 “金翠莲,你吃著街道的救济,却不说一点街道的好,合著你的心, 是黑的呀。” “早听说这老太太在95號大院称王称霸,本以为是谣传,没想到是真事,王建设主任好不好,我们街坊们可都看在了眼中。” “王红梅偏袒95號大院,还带著礼物来看老太太,老太太就说王红梅好,王建设没有拎著礼物看老太太,老太太就说王建设不好。”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金翠莲,我劝你好自为之。” 姐朝著站在大院门口的二大妈,叮嘱起来。 “晚上让刘海忠回来,组织街坊们帮聋老太太提升一下思想道德方面的素质,就说我说的。” 第144章 刘嵐的嘴 姐跟二大妈交代完,开始安排妇女会的工作人员带著唐寡妇进行转场。 苏丹红刚才把姐拉到一旁,小声建议了一下。 说南锣鼓巷还是有些小,远不能起到教育的效果,提议將帮扶教育的范围朝著周边街道扩散。 姐考虑到她们在辖区范围內即便將唐寡妇帮扶到死,影响力也就局限在南锣鼓巷內,对外人起不到警示的效果,很爽快的採纳了苏丹红的提议。 一大帮人簇拥著唐寡妇朝著旁边的街道走去,嘴里喊著骂唐寡妇的脏话。 大院门口,还侧身躺在地上的聋老太太,瞅著妇女会离去的身影,缓缓把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刚才那一幕,她熟。 前几天,就是苏丹红那个杀千刀的小婆娘喊了一嗓子,建议对聋老太太的帮扶朝著周边扩散,闹得大院祖宗连著好几天丟人现眼。 ...... 刘嵐兴冲冲的跑进了二食堂,三步並作两步的挪到傻柱跟前,围著傻柱转了几圈,目光在转动的过程中,上下打量著傻柱。 她重点关注了傻柱的人中。 “傻柱,这才几天天时间,你怎么渐瘦啊?” 狼爪子朝著傻柱的人中袭来。 得益於李秀芝的婚后教育,傻柱方方面面变好,尤其脾气。 工友们閒暇之余也会跟傻柱开玩笑,大玩笑,小玩笑,荤玩笑。 后者成了刘嵐的专属。 傻柱侧身躲过刘嵐的狼爪子。 自从他结婚,跟李秀芝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后,刘嵐就仿佛打开了封印,一天到晚將荤话、荤玩笑掛在嘴边,唯恐羞臊不死傻柱。 “娇妻废*,你可得当心点。” “刘嵐姐,我师傅身体好著呢。” 马华不管什么时候,永远无条件的力挺著傻柱。 他话音刚落。 刘嵐的骂声紧跟著响起。 “好个屁,你知道什么呀?小毛孩子一个。” 扭脸正色的看著傻柱。 “这几天瘦了有三十斤吧,小心点,別把自己掛墙上。” 话锋一转。 问起了別的。 “傻柱,听说你们大院那个易中海要跟他媳妇离婚,然后娶一个新后老伴,这事是真的假的?” 傻柱手里的抹布,隨意往桌子上一丟,看著刘嵐,本来不想说,但是李秀芝跟傻柱说过,好丈夫不能说谎。 老婆的话,必须要听。 “今天早晨,王主任当面,我们大院那个老太太。” “我知道,破坏你相亲的那个老东西。” “她是易中海的乾妈,当著王主任和我们大院街坊们的面,说正在给易中海张罗后老伴。” “易中海多大了?” “快五十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掛在墙上才老实。” 骂了一句脏话的刘嵐,没急著离去,在二食堂內忙活了一会儿,然后给自己寻了上厕所的藉口。 刘嵐离开也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最先仅局限在锻工车间及宣传科等几个部门內,小范围流传的有关易中海离婚另娶的风声,犹如烈焰喷油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各大车间都在传。 下到清洁科掏厕所的受罚工人,上到今天接待上级领导的轧钢厂一眾领导,都或多或少的听闻了这件事。 工人们也就图个乐呵,对易中海落井下石狠狠鄙视一番。 领导们却一个个坐蜡的难堪,等於在上级领导的面前,狠狠的丟人现眼了一把。 內容可不仅仅是易中海离婚另娶这么简单,从1.0版本进化到了4.0版本,添加了一些阴谋论在其中。 曲丫头找人抹黑李秀芝名声这件事,幕后黑手是易中海,是易中海看曲丫头这个黄脸婆不顺眼了,故意使坏,想要上演一石二鸟的诡计,既破坏了傻柱两口子的婚姻,又把老婆送了进去,以老婆蹲监狱为藉口实施离婚。 该说法中,明確指出,易中海娶得不是带娃的离婚女,也不是死了男人带著孩子的寡妇,而是二十出头的黄大闺女。 言之凿凿的说那些进城投亲未果的女同志们,为了吃喝,忍受了易中海的威逼,不得不嫁给易中海这个糟老头子。 说易中海耍了流氓,说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叫什么易传宗或者易接代。 更有人说易中海一下子找了两个大闺女给他生孩子。 ...... 会议室內。 杨建民的脸色,很难看。 眼角的余光,瞅到了坐在他左侧位置上的李怀德。 总感觉这是李怀德的手笔。 书记这段时间在外面考察进修,杨建民就是轧钢厂的大掌柜,全权负责轧钢厂大小事务,爆出这样的丑闻,他首当其衝。 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就算证明易中海是被冤枉的,杨建民依旧给领导们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看著对面一眾上级领导的平淡脸色。 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今天这些上级领导来轧钢厂考察,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七级工审核,像什么易中海,像什么刘海忠,別看天天將七级工掛在嘴上,实际上他们这个七级工,撑死了也就轧钢厂內部承认。 就像做项目需要上级审批才能动工,打著赶工期的旗號,审批报告还没有递交上去,项目就私下开了工,等审批手续下来,项目要么完工,要么即將收尾。 易中海的七级钳工和刘海忠的七级锻工,就是这种神仙操作。 轧钢厂先內部给个七级工的名头,至於工资方面的体现,用绩效奖金来体现。 按照杨建民的构思,今天先把易中海的七级钳工给批了,过几天在给易中海评定一个出了轧钢厂就不被认可的八级钳工头衔。 通过这件事稳住聋老太太。 计划不错,变故却多。 这要命的节骨眼上,出现了这般事情。 想了想,先来了一个自我批评。 “丁司长,各位领导,我检討,工作中有所不足,轧钢厂人的精神文明建设工作,还需要有待提高,明天轧钢厂就开展为期一百天的精神自我活动,到时候还请丁司长和各位领导蒞临指导。” 杨建民很精明的借著自我检討的机会,把易中海这些沸沸扬扬的閒言碎语归拢为轧钢厂胡乱传谣。 第145章 杨建民前途没有了 杨建民的这点小心思,瞒不过对面的一眾领导。 尤其丁云成,他可是先打小鬼子,后打光头,又在大江那头揍了大鼻子的老革命。 人终究不是圣人,避重就轻,无可厚非。 谁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却也分时候,分个轻重大小。 轧钢厂好歹也是五六千工人的大厂,一个德行有亏的人当高级钳工,谁知道会不会因为一些蝇头小利就做了对不起轧钢厂的事情啊。 光头亡我之心不死啊。 挥手打断了李怀德等人的自我批评。 笑了一下。 “有句老话,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无风不起浪!” 杨建民的情绪,失落到了极致。 李怀德却在心里兴奋了几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闻?这个易中海究竟是个什么人,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走访车间的时候,我听咱厂的工人说易中海是什么轧钢厂第一偽,我一开始以为是伟大的伟,后来才知道这个第一偽是偽君子的偽。当年在安丘城,有个安丘第一跤,还有一个安丘第一帅,叫贾贵的。” 轧钢厂的领导们。 在心里骂著杨建民的八辈祖宗。 要不是杨建民一锤定音,以厂长的身份在易中海事件上有所偏袒,易中海早进去了,他们也不会被迴旋鏢扎中身体。 “丁司长,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將易中海喊来,还有那个刘海忠。” 丁云成抓起面前的轧钢厂七级技工报名表,念出了刘海忠的名字。 后面的备註栏內,有详细的家庭住址。 “一块听听。” 担心轧钢厂的人会有所安排,丁云成让自己的人去喊。 完全不给轧钢厂一点插手的机会。 很快,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易中海和刘海忠两人被喊到了会议室。 易中海还是一如既往的顶著一张偽善的脸,至於心里怎么想,只有偽君子自己一个人知道。 至於刘海忠,脑子乱糟糟一团,跟被驴踢了差不多。 轧钢厂厂长在他眼中,就已经相当於是顶了天的领导,现在坐在对面的是轧钢厂领导的领导。 心狂跳不已。 身体也哆哆嗦嗦。 “谁是易中海?谁是刘海忠?” 没见过易中海,依著轧钢厂第一偽的名头,错把刘海忠当成了易中海,尤其看到刘海忠进门后一直在发抖,以为刘海忠做贼心虚。 合著闹了乌龙。 易中海吞咽了几口唾沫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伴隨著他那句『各位领导,我就是易中海』的话,丁云成带来的那些人,瞬间有种吞吃死苍蝇的难受。 轧钢厂第一偽这名头,简直白瞎了易中海这张脸。 “你就是刘海忠吧?” “领导,我不是刘海忠。”刘海忠语无伦次,忙纠正著自己的说法,“不对,我是易中海。” 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真够用力的。 人们都看到了刘海忠脸上清晰的五指印记。 “我是刘海忠,轧钢厂的七级锻工。” 轧钢厂领导们的脸。 是绿的。 有些事情,私下里办,没问题,因为大傢伙都这么弄,但你將其摆在明面上,性质就变了。 “刘海忠同志很有信心嘛,我们今天来审核刘海忠的七级锻工资格,刘海忠同志就言之凿凿的说自己已经是七级锻工了,很不错。” 唯有刘海忠將这话当成了对他的表扬。 脑袋扬了起来。 “领导,您这话说的太对了。” “嗯嗯嗯。” 杨建民咳嗽了几声。 刘海忠这才没有说出『您亲自来考察』的虎狼之词。 “刘海忠同志,別紧张,放鬆,將你喊来,就是简单的向你諮询点事情,我们在轧钢厂听到了关於易中海离婚另娶的传闻。” 刘海忠就跟小鸡吃米似的点著头。 “你先別忙著点头,有人说易中海为了后代,將自己的婆娘送了进去,还趁著现在的困难,利用物资威逼利诱二十出头的女同志给他生孩子,什么一个两个的。” “领导,您说的一点没错,今天早晨,我们大院那个老太太,就易中海的乾妈,亲口跟我们说的,街道办的王主任也在......。” 刘海忠全然不顾自己打断了领导的话茬子,將聋老太太当眾讲述,要易中海离婚,在给易中海张罗媳妇这些过程,详细的说了一遍。 期间还提到了王建设,王建设怎么说,怎么做,等等。 有些意犹未尽。 又补充了一句。 “易中海在我们大院,为了养老,偏袒贾家,也就是他的那个徒弟,套路我们给贾家捐款捐物,这事得感谢王主任,是王主任让我们看清了易中海的丑陋嘴脸。” 丑陋嘴脸这词,是刘海忠刚才在车间內,听人念叨了一嘴。 觉得很彰显文化,將其记在了脑子中。 “那天王主任都把我们给抓走了,后来杨厂长把我们给救了回来,领导,杨厂长是个好领导。” 除了丁云成和刘海忠,会议室內的一眾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刘海忠。 这马屁是要把杨建民给送走嘛。 望向杨建民的目光,带著几分玩味。 別想进步了。 见大傢伙看著自己,刘海忠越发兴奋,觉得自己刚才当著领导的面,说了杨建民的好话,杨建民肯定能记著他一个好,今天过后,一准给他一个官噹噹。 在当官的幻象下,嘴上更没有了把门的柵栏。 “我们大院有个傻柱,二十六岁了,被易中海和他乾妈破坏了相亲,街道王主任来了我们街道办,第一件事就是给辖区光棍张罗媳妇,傻柱他媳妇,十分贤惠,王主任为了这些女同志,专门来了咱轧钢厂,想跟咱轧钢厂搞一次联谊会,说了没两句,郑主席就端起了茶水,再然后就没有了后续。” 工会主席郑赤私。 人都傻了眼。 好你个刘海忠,点了杨建民不说,还把我给告了。 ...... 宣传科的大喇叭。 通传起了轧钢厂新晋级七级技工的名单。 刘海忠的名字赫然在列。 易中海名落孙山。 偽君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车间。 第146章 贾东旭离开,易中海鸡飞蛋打 放眼望去。 整个车间都是对他指指点点的人。 一时间在心里泛起了对聋老太太的怨恨。 什么狗屁主意! 打著为自己考虑的旗號,在找一个给她端屎端尿的不要钱的小丫鬟。 杨建民靠不住了。 易中海没晋级成七级钳工就是最好的证明,之前的那些补贴绩效也被取消了。 他都可以想像到刘海忠的嘴脸。 周围的那些人也对易中海不设防,借著发牢骚在狠戳易中海的心窝子。 易中海这才知道丁云成带来的另一波人,在易中海和刘海忠两人被询问的过程中,满轧钢厂的找人谈话。 “哎!” 低声嘆息了一句。 扭头朝著周围看去。 没见到贾东旭的身影,心里一时间泛起了几分不安之情。 贾东旭请假走了两天,今天回来,跟易中海打了一声招呼,说了一些秦淮茹老家如何如何艰难的话。 说一村都是胖子。 易中海为了收贾东旭的心,让贾东旭安心的给自己养老,说要给贾东旭钱。 贾东旭没要。 偽君子专门抢在七级工名单出示前,跑到財务科,预支了五个月的薪水,这五个月的薪水,被他偷悄悄的塞到了贾东旭的工具包內。 想著晚上贾东旭回到家,打开工具包里面的饭盒,见里面多了几百块,联想到白天易中海给钱的动作,认定这是易中海的手笔。 依著易中海对贾东旭的了解,贾东旭肯定会把这笔钱还给自己,到时候趁机洗脑一波贾东旭。 钱回来了,养老大业也更加的稳固。 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將会是一场鸡飞蛋打的闹剧。 ...... 杨建民看著面前的贾东旭,心里感慨万千。 隨手抓起了贾东旭递来的支援申请表。 看都没看內容,抓起钢笔,在上面写了同意二字,又在右侧左下角签了自己的名字,盖了签名章,盖上了轧钢厂的大印。 易中海的那些事,杨建民也算半个知情人。 知道易中海对贾东旭的那些猫腻。 要不是易中海为了养老,过分的私心作祟,贾东旭现在最起码也是四级钳工,而不是还在二级钳工上打转。 升二级,也是因为同院的刘海忠,好几个徒弟提到了三级,有人质疑易中海的钳工技术,偽君子这才教了贾东旭一些二级的基本要素。 人挪活。 离开易中海,贾东旭估摸著也算有了奔头。 易中海不快,养老大业崩塌,杨建民被压抑的怨气,勉强算是得到了发泄。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因为聋老太太,因为易中海,前途一片渺茫的杨建民,把贾东旭当做了自己报復易中海的盟友。 贾东旭离开,易中海的养老也就没有保障,聋老太太也就没有好日子过。 牵一髮而动全身。 抓起电话,將电话打到了火车站,朝著电话那头说了贾东旭的名字,掛断电话后,让贾东旭去火车站找谁谁谁,拿今天中午十二点五十分的车票。 贾东旭朝著杨建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快步离开。 趁著易中海上厕所的机会,回车间拿走了自己的工具包,毫不犹豫的朝著大门口走去。 ...... 三十六號大院內。 贾东旭朝著鐸爷,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要不是鐸爷跟他推心置腹的说了一些掏心掏肺的话,贾东旭到现在依旧会认为贾张氏的死,是王建设一手造成的。 正如鐸爷讲述的那样,贾张氏就是一个寡妇,隨隨便便两巴掌就能让贾张氏做人。 无视並不是惧怕。 易中海在故意纵容贾张氏。 真正让贾张氏死亡,让贾家背上黑五类帽子的人,是易中海。 ...... 王建设看著贾东旭交来的钥匙。 挥手將刘慧娟喊到自己跟前。 易中海一次性帮贾家和易家缴纳了三年的房租租赁费。 贾东旭不住街道的房子,把房子还了回来,房屋的租赁费自然要退还给贾东旭。 王建设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手中写有贾东旭名字的收房屋退款的收条,一定会派上用场,变成砍向易中海的刀剑。 將收条锁到抽屉內。 隔著玻璃,看著贾东旭离去的背影。 微微皱了皱眉头。 棒梗不在。 他记得两天前,路上遇到贾东旭护送著秦淮茹回娘家的一幕,跟前只跟著一个小鐺。 有可能贾东旭从街道办离开再去找棒梗。 今天周四,学校不放假,要上课写作业的。 电视剧中,贾东旭出场就掛在了墙上,同人文中,贾东旭先残废,再各种死法,轮到王建设这块,贾东旭却支援了草原鹿城。 至於会不会掛在墙上。 王建设不知道,却知道贾东旭活出了一条新路。 就冲贾东旭急匆匆的样子,猜测这件事易中海不知道。 话说回来。 在贾东旭身上投入这么多心血, 名声还臭了,这一跑,易中海的养老真成了无根漂浮,没有傻柱给他当备胎,戏有的看。 ...... 城外。 坟地。 一座小小的坟塋面前,跪著一个正在烧纸且说著各种话的人。 是贾东旭。 从街道办出来,他就专门来给贾张氏和老贾头上坟烧纸。 这一去。 什么时候回来,真不知道。 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妈,我要离开京城,去支援別的地方,我一个人先去,等淮茹生下孩子,出了月子,在根据地址去找我。” “不能替您报仇,您也別怨恨我,有什么,衝著我来,您走后,我搬到了別的大院,住了七八天的时间,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咱家,易家。” “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您的死,是易中海一手造成的,后院的许富贵,刘海忠,前院的閆阜贵,中院的何大清,那个是好说话的人呀,为什么偏偏拿您一点办法没有?又不是只有您一个寡妇,是易中海操纵了这一切。” “王建设,好人,没难为我,也很痛快的把房租退了出来,不多,够我过去的销,钱我不给您看了,妈就这样吧,您真想报仇,就找易中海。”贾东旭朝著旁边的坟塋,喊道:“爹,您会帮我妈吧?” 第147章 要一送二 轧钢厂总结会上,看著手中王建设以南锣鼓巷街道办名义发来的工作公函,杨建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公函上就说了二件事。 第一件事。 明天在街道办举行抓鬮选轧钢厂工作指標的活动,王建设上级领导周书记,將会作为该件事的公证人出席该次活动。 王建设携全体街道办工作人员,邀请轧钢厂厂长杨建民蒞临指导工作。 杨建民把这件事交给了李怀德。 第二件事。 鑑於刘海忠成功的从六级锻工晋级到七级锻工,作为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的居民,这也是街道的荣誉,邀请刘海忠共同出席。 美其名曰,给那些即將进厂的准轧钢厂职工树立一个榜样。 杨建民在会议结束后,挥手把钳工车间主任郭大撇子和锻工车间主任徐大舌头两人喊到自己跟前。 他准备要一派二。 王建设让七级锻工刘海忠出席抓鬮活动,杨建民將因为名声未能过审晋级的易中海也派了出去。 特意交代郭大撇子,让郭大撇子明天上午八点半再去通知易中海。 主打一个让易中海措手不及。 ...... 王建设带著小李办事员,来到了95號大院。 远远看到一帮老娘们在中院將李秀芝和娄晓娥两人围在中间,一边做著针线活,一边说著家长里短的话。 画面十分的和睦。 贾张氏在,95號四合院可没这么和谐过。 抬手打著招呼。 “都忙著呢?” 老娘们这才看到王建设,慌慌张张的从凳子上站起,有些人因为站的急切,腿上放著的东西都掉落在了地上。 “都坐。”王建设赶紧让大傢伙都坐下,“坐下说。” “王主任,您有什么指示?” 二大妈抢先发言。 想著自己爷们是四合院三位管事大爷中硕果仅存的一位,就算管事大爷制度被取消,她下意识的认为这院的话事人就是她男人刘海忠。 在刘海忠不在的时间內,作为刘海忠的媳妇,就得挑起这副担子,带领街坊们盯梢聋老太太。 “是不是她们家的事情?” 目光朝著西侧厢房瞟了一眼。 街坊们也都一副篤定的表情。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现在是迎风十里臭的主。 “你说错了,不是她们家的事情,是你刘家的事情。” 二大妈一愣。 我们家的事情。 啥事? 周围其他老娘们,嘴上没把门的柵栏,开起了荤段子的玩笑。 “肯定是老刘晚上觉得力不从心,找偏方被抓了。” “我觉得有可能,二大妈可是咱院內床上第一的王。” 王建设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女人要是开放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嘴里很大声的咳嗽了几声。 这帮肆无忌惮的老娘们,这才有所收敛。 二大妈瞪了老娘们一眼,嘴里开玩笑的笑骂了几句,正色的看著王建设。 “王主任,我们家老刘咋了吗?” 见二大妈有些惶恐,王建设赶紧表明来意。 “好事,刚才接到了轧钢厂的报喜电话,说咱街道办辖区95號大院后院住户刘海忠同志,在今天的七级锻工晋级考试中,成功的通过了上级领导的审核,成了一名光荣的七级锻工,作为辖区內第一个晋级到七级锻工的住户,这是你刘家的喜事,也是我们街道办的喜事。” 屋內躲灾的聋老太太。 听著王建设报喜的声音,著急忙慌的拄著拐杖,从屋內挪了出来。 “王主任,中海呢?中海晋级到七级钳工了没有?” 昨天晚上,易中海跟聋老太太提过上级领导今天来轧钢厂审核七级工晋级相关事宜。 言之凿凿的说自己没问题,只要过了上级的七级钳工审核,轧钢厂就会给易中海评定厂內八级钳工,到时候易中海就是厂內认可的八级易。 想著杨建民有把柄在自己手中,也知道易中海是聋老太太的养老人。 在聋老太太眼中。 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结果王建设主动登门,朝著刘家报喜,並没有一丝一毫给聋老太太报喜的意思,坐不住的大院祖宗,这才急匆匆的从屋內出来,朝著王建设追问道。 小李没让王建设当这个恶人,他横插了一脚。 “易中海审核没过,现在还是六级钳工。” 聋老太太就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最惊恐的事情,脑袋腾地一声恢復到了正常状態,浑浊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没说话的王建设身上。 不相信小李的话,相信王建设。 “德行有亏,没上去。”王建设杀人诛心,“一丘之貉。” ...... 钳工车间內。 易中海坐立难安。 浑身上下,哪哪不对劲。 中午吃饭那会儿,没在二食堂见到贾东旭,还以为贾东旭去了別的食堂,等下午两点开始工作了。 依旧没见到贾东旭。 更让易中海惊恐的事情,是贾东旭的工具包不见了。 问周围的人。 除了没得到答案,还挨了一顿骂。 易中海现在是落了毛的老母鸡连狗屎都不如。 看到郭大撇子进来,他迎了上去,准备问问郭大撇子,是不是將贾东旭派往了別的车间或者別的单位。 “大撇子!” 仗著自己有技术,易中海在车间內也算是一霸,好多时候,故意摆大谱,当著工友们的面一口一个大撇子的喊著。 就仿佛喊一声郭主任,他易中海掉价了。 以往,看在杨建民对易中海高看几分的情分上,就算被易中海当眾扫了面子,郭大撇子也会故作一个大度,不去跟易中海一般见识。 今天却不一样,郭大撇子明显从杨建民的语气中听出了对易中海的嫌弃,他也跟著水涨船高,对易中海不再客气。 “大撇子也是你易中海叫的?”郭大撇子的手,指了指周围,“这是轧钢厂,不是你易家的炕头。一个德行有亏的人,还有脸摆。谁给你的勇气?” 也是一个戏精。 手一拍自己的额头。 “德行不行,才会时时刻刻摆大谱,易中海,你要是真有技术,你给我升个八级钳工,到了八级钳工,你喊我小撇子都行,吹捧自己技术有多么的厉害,合著连七级钳工都没上去。” 第148章 易中海是贾贵的把兄弟 郭大撇子的冷嘲热讽,终於让易中海认清了眼前的现实。 他现在狗屁不是了。 张了张嘴巴,想说点什么。 话到嘴边,一张无形的大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腔,一个字都说不出去。 “易中海,你知道领导说你什么吗?说你易中海是轧钢厂第一偽,不是伟大的伟,是偽君子的偽。” 郭大撇子將易中海轧钢厂第一偽的头衔抬了出来。 “说安丘有个叫贾贵的侦缉队队长,自称是安丘第一俊,还有一个黄金標,在安丘当过警备队队长,被人称之为安丘第一跤。” 轧钢厂第一偽! 安丘第一俊! 安全第一跤! 这是一个第一的组合。 易中海天灵盖都疼,他被刺激的衝破了嘴上的封印。 贾贵是狗汉奸,黄金標是狗汉奸,他易中海也成了狗汉奸。这年头,被扣上狗汉奸的帽子,可没好,要吃枪子。 急巴巴的就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我。” 后面的话,还在牙齿处打转,郭大撇便挥手打断了易中海的讲述。 “你先別说,我问你,你跟贾贵什么关係?” 易中海脑瓜子嗡嗡嗡直响。 跟贾贵有什么关係。 什么关係也没有。 “是不是拜把子兄弟?” “黄金標是不是你们三人团伙中的一员。” “贾贵是不是贾东旭他爹啊?” “別说,真有可能,贾贵號称安丘第一俊,贾东旭长得浓眉大眼,俊后生一个,易中海肯定跟贾贵有关係,是把兄弟。” “不是说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儿子吗?易中海跟贾张氏鬼混,贾贵看到了,被活生生气死。” “易中海是绝户,没孩子。” “噗!” 一口鲜血从易中海嘴里喷出来。 天旋地转的感觉,瞬间找上了易中海,脚踩在了鬆软的上,找不到著力点,周围的机器也都活了,绕著易中海开始飞舞。 依稀间。 眼前出现了贾张氏的身影。 额头上有个大血口子的老寡妇,站在易中海面前,挥舞著手,喊著『易中海,你快来,跟我一块下油锅』的声音。 ...... 王建设带著小李,来到了十五號大院。 准备走访唐大年家。 罗凤英的事情,给王建设提了一个醒,可不是將这些女同志给撮合出去就行,还要保证婚后不出现重大事故。 一般的打架,男人打了女人,或者女人打了男人,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相当於没事。 唐大年的媳妇周巧玲,她正在跟婆婆及一帮街坊坐在院门口做针线活,有人在织毛衣,有人在纳鞋底,有人在缝裤衩子。 嘰嘰喳喳的声音,飞入了王建设的耳帘。 王建设重点关注了周巧玲与唐母两人的对话。 唐母对周巧玲的称呼是玲儿,因为后面的儿话音很轻,听上去就是一个玲字。 这个称呼,说明她很满意周巧玲这个儿媳妇。 就如贾张氏不满意秦淮茹,直呼秦淮茹名字那样。 周巧玲对唐母的称呼是妈,而不是如其他儿媳妇那样,对婆婆的称呼是他奶奶,这里的他,指的是自己的孩子,或者谁谁谁妈,比如秦淮茹管贾张氏叫东旭娘。 唐母先看到王主任,起身的同时,嘴里也喊著『王主任』的招呼。 她脸上掛著开怀的笑。 就冲这个笑。 王建设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跟著落了地。 真担心又遇到一个高母张氏那样的恶婆婆。 “正好你们都在,省的我进院找你们了。” “王主任,坐。” 唐母將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递给了王建设。 周巧玲反手把自己的凳子放到了唐母凳子之前的地方,还用手掂量了一下,看凳子有没有放稳当。 “你们坐,我隨便对付一下。” 见旁边有砖头,將砖头拎过来,立起,坐在了上面。 小李有样学样,只不过他做的不是砖头,而是一根半截棍子。 “王主任,你是来走访我们唐家的吧?担心我会当恶婆婆,见不得我们家玲儿,担心我儿子唐大牛又是一个高志蒲,一天到晚的打玲儿。” 王建设並没有否认。 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 街坊们理解王建设此时的心情,高家的事情都传遍了,娘俩將身体本就缺乏营养的罗凤英给打的不能生养。 一句话。 作孽。 “王主任,我老婆子当著您的面,说一句实话,刚开始,真不满意我们家玲儿,想著我儿子好赖也是京城的老爷们,怎么能娶乡下逃难的女同志呀,大年领回玲儿的那天,我还给玲儿甩了脸色,后来才知道我眼皮子浅。” “这么说,我这个媒人还当的可以。” “太可以了,说句不好听的话,玲儿要是跟大年闹矛盾不在一块,我肯定跟著玲儿。” “妈,真走到这一步,我一定养活您。” “听你们这么说,我心里就踏实了,没什么事情,你们忙著,我去下一家。” “王主任,您留步,我还有件事,想諮询您一下。” 唐母看著王建设。 王建设的心微微一动,他好像有点明白唐母要问为什么了。 算是对王建设的意外之喜吧,意外的给王建设安排辖区男青年与逃难女同志结婚这件事起到了吹捧的摇旗吶喊作用。 “工作的事情?” “对对对,就是工作的事情。”唐母很意外,意外王建设能猜到她要问什么,“我们家巧玲初中毕业,轧钢厂指標的事情。”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整个抓鬮活动,面向辖区所有適龄男女同志,周巧玲作为唐大年的配偶掛靠在街道,也属於街道的一份子,但本次活动仅局限於户口落在街道的未有工作的男女同志。” 周围的气氛。 明显不对劲了。 看著王建设的目光,带著几分虎狼之意,不是对王建设这个人,是对工作。 狼多肉少的道理,她们都懂。 “轧钢厂是大厂,有自己的要求,比如识字,如果不识字,进入轧钢厂,这就是在延缓轧钢厂的正常生產。这种情况下,我希望辖区的居民们能表示理解。” 王建设补充了几点要求。 “另一种情况,孩子正在上学,为了工作指標,勒令孩子退学,这种事情,街道办会追究其不让孩子上学的责任。” 第149章 阉猪高手周老虎来京 周老虎顺著人流出了车站。 腿著走到南锣鼓巷,装作行人般的模样,在95號大院门口停下脚步。 想打著找人的旗號,直接进院探探情况。 要是就易中海一个人在家,霸王硬上弓直接將易中海变成太监,要是易中海不在,或者院內人多,那就想办法趁著易中海上厕所,打晕易中海,在对易中海实施变太监计划。 此时王建设好巧不巧的在中院跟二大妈谈刘海忠晋级七级锻工的事情。 获知自家男人成了七级锻工,街道主任亲自带人来恭喜,自认为这是刘家天大喜事的二大妈,一口一个王主任您如何,我们家老刘又如何。 她吹捧炫耀的口气有些大,大的大门外走路的人都能清楚的听到,更何况站在大院门口准备进去的周老虎。 阉易中海这事,本就要偷悄悄的进行。 何大清从许大茂口中获知了王建设的精明能干,在求周老虎帮自己阉掉易中海那天,千叮嚀,万嘱咐,让周老虎千万避著一点王建设。 別前脚阉掉了易中海,后脚王建设带人將阉人凶手周老虎给抓捕归案。 何大清可不是心疼周老虎,是担心周老虎嘴巴不严,將他给攀咬出来,跟白寡妇还没有过够没羞没臊的日子,说什么也不能死。 將何大清叮嘱记在心上的周老虎,见王建设在95號大院內,立马上演了脚底抹油的大戏,装作不小心看错门牌的样子,朝著前面走去。 行进的同时,还用手掂量了一下口袋里面的阉猪工具。 路上,突然听到了街道办明天要进行抓鬮选工作指標的消息,觉得明天那些人,肯定都来街道办看热闹,到时候想办法將易中海喊到95號大院易家。 脸上泛起了笑意。 为自己的计策感到高兴。 拿著介绍信,在招待所开了一间房。 看电影看多了,有敌特为了不暴露身份,执行任务的时候,故意夜宿街头。 周老虎要反其道而行之。 更何况他有自己的正常理由。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为家母上坟。 ...... 108號大院。 是王建设今天走访的最后一个大杂院。 付合飞家就住在这里。 当天在街道办,一共结成了好几对革命的终身伴侣,党二喜,范大桶,唐大牛,名字反过来的蒲志高和付合飞。 根据资料,付合飞家位於108號大院的后院,左侧后罩房,有个老娘。 在大院门口,与大院的街坊们打过招呼后,王建设带著小李进了大院,因为是后院,要先过前院和中院。 他们刚进前院,坐在大院门口一位上了岁数,能有六十出头模样的老太太,大著嗓子喊了一句。 “付合飞家,街道王主任带著人来家访。” 王建设也没多想。 刚才在69號大院,就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是有人大著嗓门喊了王建设来家访的话,等他们进了中院,看到中院水槽处水四溅,还有一些未来得及收起的女式內衣。 猜测有人趁著白天院內没有男人,在中院洗头或者洗衣服洗其他,比如穿著衣服,让同院的同性人隔著衣服帮忙搓搓背啥的。 有点猝不及防的意思。 见六十老太喊话,以为也是这样的事情,还专门在前院停留了三四分钟的时间,自认为给那些婆娘们一些时间。 也有让付合飞一家人出来的想法。 来到前院,王建设他们也省的进后院了。 没等来付合飞一家人,只能自己去,跟小李一前一后的进了中院,进中院的时候,嘴里还很大声的咳嗽了一嗓子。 中院水槽处,並没有看到凌乱的衣服,地上也没看到乱溅的水渍。 闹得王建设还纳闷了一下。 加快脚步,朝著后院去了。 ...... 锻工车间。 刘海忠一脸的得色。 看著周围的十几个徒弟及一些同车间的职工。 真是愣头小子过大年,就剩下一个美。 之前心心念念,觉得易中海就是他一座跨不过的高山。 现在来看,易中海就是一个屁。 一高兴,將一些锻工技巧说了出来。 大傢伙也都听得认真,时不时提出点问题。 一问一答中,有人突然將话题扯到了刘海忠会议上出卖两位领导这上面,没提杨建民,提了郑赤私的名字。 “刘师傅,听说你们街道那个王建设,要组织咱厂的单身男青年跟街道收留的那些逃难女青年进行联谊?” “是有这么一回事。”刘海忠看著问话的小锻工,“人家王主任来跟咱厂的工会主席谈联谊的事情,没说两句话,工会主席端起了茶杯。” 换作以往。 刘海忠可不会这么说。 谁让这段时间,大院內有个质的榜样。 李秀芝呀。 之前街坊们用秦淮茹来形容儿媳妇的贤惠,后嫁入四合院的李秀芝,甩秦淮茹好几条街。 “傻柱这个人,你们都知道, 一开口就得罪人,一言不和就跟你动拳头,在看看现在的傻柱。” “师傅,您说的太对了,傻柱变好了。” “这就是李秀芝的功劳。” “听说傻柱晚上还给李秀芝洗脚?” “我晚上都给。”刘海忠差点说漏嘴巴,忙把话题扯到了別的地方,“我刚才跟你们说的那些话,都记住了吧?” 手朝著外面的周铁锤,招了一下。 “铁锤,过来,跟了我好几天的时间,我考考你怎么样?” ...... “王主任,您来了?快请进。” 付合飞打开屋门,將王建设和小李两人请进了小屋。 两人进入屋內,环视了一下。 不大,有个二十多平米的样子,跟贾家一样,也將屋子分成了內外两家,中间用一道简易的布帘子將其分隔开。 付合飞两口子睡里侧,付母一个人睡在外侧。 一张不大的桌子,紧贴著床。 床也起到了凳子的作用。 西侧靠墙的地方,是做饭的灶台。 布局大同小异。 王建设和小李两人坐在了凳子上。 付合飞倒了两杯白开水。 “家里没茶,王主任,您別嫌弃。” 第150章 小李都看出问题来了。 王建设起身,从付合飞手中接过没有茶叶的白开水,嘴里顺著付合飞的意思打了一下圆场。 “有什么可嫌弃的呀?白开水就行!” 小李有样学样。 水杯被他们各自放在了桌子上。 王建设不渴,对方给他倒水,出於自我形象的把水杯接了过来。 李办事员是王建设怎么做,他怎么学。 主打一个跟著王建设共同进退。 付合飞搬了一把凳子,坐在距离王建设不远的地方。 “你今天休息?” 瞧著付合飞一脸的疲惫样,王建设问道。 靠山吃山,靠轧钢厂吃轧钢厂。 轧钢厂55年开始扩建,两年后完工,南锣鼓巷辖区居民,因距离轧钢厂比较近,大部分人都进了轧钢厂,从事著或钳工、或锻工、或其他工种的工作。 傻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进轧钢厂当了一名做饭的厨师。 “夜班。” “我们来家访,还搅了你的休息。”王建设环视了一下屋內,没发现唐二丫的身影,“你媳妇呢?” 家访这事,可不是只听付合飞一个人瞎咧咧,说什么就是什么。 主要看唐二丫的意思。 跟76號大院的唐寡妇同名。 这院的街坊们用大小来区分两人,唐寡妇是大唐二丫,付合飞他媳妇是小唐二丫。 “我媳妇跟我妈出去了。”付合飞前脚回答完,后脚用手指著院內的唐二丫道:“她回来了。” 声音一下子提的很高。 “媳妇,王主任来家访,正问你呢。” 王建设把视线从付合飞身上移到了院外的唐二丫身上。 记得很清楚,当天撮合两人相亲的那一天,唐二丫脚上的布鞋都露了脚趾头,腿上的裤子和上身的外套,打著厚厚的补丁,一脸缺乏营养的菜色。 现如今的唐二丫,脸上虽然还透著几分菜色之情,眼眶不再深陷,用通俗话来形容,总算有点人模样了。 她脚上穿著一双黑色的手工布鞋,不知道是不是贾张氏做的鞋。 腿上的裤子和上身的外套都是这几天新买的,上上下下泛著一种新的味道。 旁边的那个老太太,是付合飞的母亲,也就是唐二丫的婆婆,瞧年纪能有五十一二岁的样子。 王建设给付合飞签署结婚手续那天,付合飞说他今年二十二岁。 付母在三十那年生的她。 够晚的! 娘俩听闻王建设来了,忙加快了步伐。 进门的时候,唐二丫还用手搀扶了一把付母。 “妈,您小心脚下。” “丫儿,妈注意著脚下呢!” 王建设起身。 小李也赶紧把屁股离开凳子。 “高志蒲的事情,你们肯定听说了,今天集中走访你们这几家,看到你们娘俩这一幕,不明內情的外人,还以为你们是亲母女俩,事实胜於雄辩,我知道怎么一回事了,你们忙著,我跟李干事去忙別的事情。” “王主任,不再坐会了?” “看到唐二丫在你们家过得很不错,也看到你们认可了唐二丫,又是买鞋,又是买衣服,我这颗心,也就踏实了。”说了几句理由的王建设,已经走到了院外,朝著將他送出来的付家人,说道:“別送了,尤其你付合飞,昨天夜班忙了一宿,赶紧回去睡觉。” 在付家人『王主任常来』的送別声中,王建设和小李两人,出了大院。 还专门朝著那位喊话的老太太瞅了一眼。 七十出头的一个不起眼的老太太,身上透著老態龙钟的意味, 就是这个嗓门很大。 刚才那一嗓子『付合飞家,街道王主任带著人来家访』的话,一时间还让王建设给破了防。 回去的路上。 小李嗯嗯嗯的咳嗽了几声。 终因按耐不住,朝著王建设小声嘀咕了一句。 “王主任,您发觉了没有?” “付家?”王建设停下脚步,正色的看著小李,“有点假,是不是?” 小李点了点头。 后又觉得自己当著王建设的面,用点头来表达是或者同意这一意思,会给留个不好的印象,忙补充了一句。 “给我的感觉,就仿佛是他们故意在给咱们演戏,付合飞说她媳妇跟著妈出去了,又一脸惊喜的跟咱说回来了,还有唐二丫跟付母进屋那会儿,不管是那句『妈,您小心脚下』的话,还是那句『丫儿,妈注意著脚下呢』的话,是专门在说给咱听,跟在唐大年家的感觉不一样。” 小李看著王建设,见王建设一脸的认同。 这才把心收在了肚子內。 下属就怕在上级领导的心中留下放空炮的坏印象,尤其是直属上级领导。 “咱先走了唐大牛家,后面是范大桶家,从党二喜家出来,最后走访了付合飞家,罗凤英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我猜测唐二丫跟付母两人猜到咱要来找她做家访活动,故意躲了出去,在咱们进屋后,两人进院,知道咱因为什么来,说了这么两句话,老话说的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手挠了挠头髮。 眉头皱了皱。 “就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些话,王建设没跟小李说。 他毕竟是穿越客,穿越前一天到晚薰陶在各种短视频平台,看了诸多男人假死让女人背锅或者女人假死让男人背锅及男小三上位和女小三上位等各种阴谋狗血短视频剧情。 將刚才唐二丫和付家母子三人的那些言语及神態,带入那些狗血的阴谋短视频剧情中。 来龙去脉一目了然。 一句话。 付家母子有问题。 唐二丫有可能也有问题。 门口喊话的老太太,乃至整个108號大院,都有问题。 闹不好是大案子。 想到了95號四合院,就因为王红梅的偏袒,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联手统治了四合院。 將其带入到108號大院,闹不好也事大同小异。 就是不知道谁扮演了易中海的角色,谁有扮演了聋老太太。 可不能打草惊蛇,要偷悄悄的来。 王建设朝著小李叮嘱了一句,让小李千万別把风声给漏出去。 小李郑重的点著头。 他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第151章 閆家帐本再现线索 两人回到街道办,一东一西的去了各自的地盘。 王建设进办公室给自己战友回电话,获知了唐玉梅照片以掛號信的方式邮寄了过来,开始全身心的琢磨付家的事情。 付家三人的戏,很成功。 这是对外人而言。 对王建设,全然是另一回事。 珠玉在前,这就是原因。 唐大年家,周巧玲跟唐母两人的情感以及唐大牛对周巧玲的爱意,是镶刻在骨子內的,完全没有演戏做作的成分。 万事皆怕对比。 用唐家来对比付家,付家连狗尾续貂都算不上。 小李也是因为这种对比,才对付家泛起了怀疑。 反过来,要是先去付家,最后去唐家。 估摸著王建设和小李都不会对付家起疑心。 小李回到自己座位上,从裤腰带上解下钥匙,打开抽屉上的锁头,拉开抽屉,从一本硬皮笔记本下翻出了埠贵帐本。 抽屉都没来得及合,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閆家手册,翻看了起来。 总感觉能从这上面找到一丝线索。 翻看了几页,皱在一块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就仿佛看到了绝世美女,瞳孔都一下子放大了很多,脸上有了惊喜的表情。 从凳子上站起,著急忙慌的敲响了王建设办公室的门。 耳帘中听到王建设『请进』的声音,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看著一副手捧先天至宝模样的小李,王建设心里暗道了一句,这閆家帐本上面该不会真有付家的相关线索吧! 有烈属物资去向的线索,是因为閆阜贵抠门算计,是有名的算盘精,王红梅又跟聋老太太牵扯在了一块。 帐本上要是有108號大院付家的线索。 王建设说什么也得给閆阜贵请个功。 “有?” “有!” 小李回答的同时,快步来到王建设跟前。 想到了什么,又专门折返到了屋门跟前,將屋门关了一个严实,这才放心的走到桌子跟前。 这一过程中,閆家帐本一直被他捧在手中。 全然没有先把帐本放在桌子上让王建设抢先过目然后他再去关门的意思。 真把閆家帐本当宝贝了。 “这里。” 小李的手指头,指在了帐本上。 顺著手指头指出的方向,王建设投去了自己的目光。 刚开始有些不以为意,看了几行字,把精神提了起来。 一把推开了小李碍事的手指头,將帐本抓在手中。 『街道办通知我们去开会,听了王主任的宣讲,才知道房屋不能买卖了,这事跟閆家没什么,房子几年前就买好了,会议上,易中海、贾家的脸上不好看,谁让他们当初为了体现无產,故意將房子的性质给变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想想都乐。 话说回来。 都说我閆阜贵抠门算计,可在抠门也是小省,远做不到大省,真正大省的人是付家,真他妈有招,能给自家多划拉一间房子。 这种办法,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还辛辛苦苦钱买房子,一加一等於二,两套房子的钱,就这么白了出去』 妈的! 王建设在心里骂了几句脏口。 狗日的閆阜贵,还记录了付家的线索。 难怪小李会把这帐本当做宝,看样子,今后遇到事情,也得看看帐本。 正要翻看后面的內容,小李腾的一声把帐本收了回来,脸上陪著笑脸。 “王主任,就这一条,其他的没有了,您放心,我要是发现其他线索,我一定第一时间匯报您。” 还担心王建设私吞了他的帐本,给王建设来了一出先斩后奏的吹捧把戏。 看著苦逼巴巴的小李。 王建设也只能认同小李的话。 就凭刚才的那一条內容,结合付家人的诡异表现,勉强佐证了王建设心中的付家人有问题的推测。 “带著你的帐本,先出去吧,我一个人想想。” 得了王王建设的首肯,小李如来时候那样,急匆匆的离开了王建设的办公室,回到座位,赶紧將帐本锁在了抽屉內。 钥匙掛到腰上,都觉得不保险,一会儿放在这块,一会儿藏在那块,最终放在了裤衩子上面的口袋內。 保险的不能再保险。 王建设在屋內,想了一会儿,来到了刘慧娟的办公室。 先敲了敲门。 毕竟是女同志,而且专门负责財务方面,有专门的办公室。 刘慧娟喊了请进,王建设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桌子上放著一大摞帐本,还摆放著一个算盘,刘慧娟的手里,抓著一支笔,貌似在打算盘清帐。 一脸的愁绪。 看到王建设,也没有了笑模样。 “帐有出入?” “有一分钱,好赖对不上,愁死我了。” 穿越前,王建设看过財务一分钱的帖子,说財务就怕帐上出现一分钱这样的数字误差。 估摸著刘慧娟也是这样。 “慢慢算,实在不行,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著急。” “王主任,您有什么吩咐?” “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情,就是想问一下,108號大院付合飞家,他们家住房情况,是租赁街道一间房子?还是租赁了两间房子?” “一间房子。” “从56年后?” “从京城和变那一天开始。”刘慧娟一副很肯定的语气,“付家一直都是一间房子。” “108大院一共有多少间房子?” “大大小小一共四十三间,前院十五间,中院十二间,后院十六间,一共三十户人家,两户是私產,是政策变更那一年从街道办钱购入的房子,当时的经办人是王红梅,付家的房子也是在这一年,通过王红梅变更了房子的性质。” 又是王红梅。 这傢伙,人死了,留的麻烦却不少。 死无对证的那种。 “行,我知道了,你继续忙。” 王建设从財务室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凳子上,想著刘慧娟跟他匯报的那些情况,对比著刚才在閆阜贵帐本上看到的內容。 这么些年,街道办在108號大院上,一直收著四十三间房子的租金,可閆阜贵帐本上明確记录著108號大院內,大大小小的房子加起来一共是四十四间。 第152章 与閆阜贵通电话 问题出现在了京城和变那一天。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閆阜贵作为95號大院的老住户,上下班都会路过108號大院,对於108號大院的情况,了解一些,无可厚非。 当然。 这只是王建设的一个假设。 有句古话说的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达溜达。 要验证一下閆阜贵帐本上的內容真偽。 “呼!” 嘴里长出了一口气,手抓著电话机,使劲的摇晃了起来。 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仗著京爷的身份,王建设如愿以偿的跟远在大西北的閆阜贵通起了电话。 此时的閆阜贵,在风吹日晒加黄沙的袭扰下,已经没有了閆家得到一万块的惊喜和兴奋。 就一个想法。 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他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活著回去。 没等王建设开口说话,閆阜贵便先来了一顿哭诉。 “我日他易中海八辈祖宗,日他聋老太太的爹娘,刘海忠也不是一个东西,王主任,我苦啊,你是不知道这个地方,晚上十点多,太阳才刚刚落山,四周都是沙子,连水都不能保证,我连著两天一滴尿都没有。” “閆阜贵,你先別发牢骚,问你一件事。” “王主任,你肯定遇到事了,还是大事,要不然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我要是把说的事情都说了,算不算立功?能不能给我说说情,哪怕在京城多待五年都没问题,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別忘了,你老婆和孩子还是我帮著写的介绍信。” 不算威胁的威胁。 让电话那头的閆阜贵顿时不敢在闹么蛾子。 我给你是给你,但你不能朝我要,王建设就是这么一种心態。 “王主任,您肯定问易中海绝户的事情吧,我实话告诉您,易中海本来能生养,是因为聋老太太给他连著灌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绝嗣药,至於原因,就大户守寡女人找顺眼小男人暖被窝那些勾当。” 这对王建设来说。 妥妥的意外之喜。 总算知道易中海绝户的真相了。 易中海要是知道自己被聋老太太灌药弄成了绝户,跟聋老太太翻脸就更好了。 他有意没打断閆阜贵的讲述。 “別看我是管事三大爷,可大院內,易中海说了算,之前有人跟王红梅反应过情况,易中海还是管事一大爷,反映问题的人,反倒被逼走了,易中海打聋老太太那些財宝的主意,这老太太,当初也是有钱的主,我住进来那会儿,让何大清专门给做过饭.....。” 閆阜贵说了很多四合院內的事情,贾张氏跟易中海如何如何,易中海跟何大清又如何如何,却没有提及聋老太太或者易中海两人卖国给小鬼子效力当汉奸这事。 要么两人没做这样的事情。 要么閆阜贵没有发现两人当汉奸的证据。 在閆阜贵讲完这些四合院狗血秘史后,王建设极快的把话题扯到了108號大院付合飞家上。 閆阜贵没急著回答,而是想了两三分钟的样子,这才缓缓的讲述起了付家的那些事情。 因为院內有小孩,閆阜贵作为小学教员,登门跟一些家长催討学费,曾经在无意中听到付合飞跟他妈吵架。 付母用了一个贼孩子的称呼,来骂付合飞。 反过来,付合飞又用天绝户的脏口回敬付母。 王建设用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付母有可能不是付合飞的亲妈,付合飞的妈另有其人。 至於房子的事情,閆阜贵用老人家发誓,发誓付家在108號大院的房子,的的確確是两间。 之所以这么篤定,是因为付合飞钱从閆阜贵手里买过封梁黄表纸。 北方地区的一种风俗习惯,將一间房子变成两间房子,或者將两间房子变成一间房子,会在开工前,在屋內某个地方,贴一张敬神的黄纸,上面写著恭请之类的內容,现在通常由各家辈分最高的长辈来写,十多年前,大部分都是文盲,都是钱请先生帮忙书写。 閆阜贵那时候可是南锣鼓巷唯一的文化人。 又戴著一副眼镜。 很多人都找他写信,过年写对联。 閆阜贵也帮忙念信,写信收费,念信不收费。 通过付合飞找閆阜贵买封梁黄表纸一事,確定付家在房子上面有了变动。 记录在帐本上, 纯粹是因为心疼钱,却误打误撞的给王建设提供了线索。 打给閆阜贵的电话,王建设在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朝著电话那头的閆阜贵安慰了几句,隨后將电话放在了电话机上。 手托著下巴,回想著刚才在付合飞家的那些画面。 付合飞家面积也就二十一二平米,但是从外面看的话,面积应该在三十平米以上。 出现了十平米的误差。 这部分误差,就是閆阜贵电话中讲述的那部分。 穿越前,王建设看的那些短视频,什么墙內藏钱,什么墙內藏尸,什么墙后有活人,小三墙后密会情人等等。 钢笔在笔记上写了这么两个字。 活人! 什么样子的活人,会被藏起来十年之久。 不是狗汉奸,就是光头那边的人。 武器两个字,也出现在了本子上。 要想办法將那些人引出来,可要是这些人也跟藏起来的那个人有关係,也是一个麻烦事。 必须慎重。 王建设抓起电话,刚要给派出所的张世豪和京城某部队营长打过去,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今天他们能怀疑付家,付家也可以怀疑王建设。 不要小看了敌特。 明天整个街道辖区住户都会在街道办参加抓鬮选轧钢厂工作指標的活动,站在敌特的角度考虑,这等於將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给引了出去。 肯定要有所提防。 带人行动,反而落了下乘。 抓著钢笔的手,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后天的字眼。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连著紧绷了两天的神经,敌特肯定要放鬆一下。 王建设还要营造一种就是为对方有没有在婆家受虐而专门走访的人设出来。 这电话,也就先不打了。 他在脑海中开始復盘具体的行动。 第153章 取消老聋子的五保资格 沉浸在復盘中的王建设,突然被一声鬼哭狼嚎的『我要找王主任,求王主任给我老太太做做主』的腔调给打乱了復盘的思绪。 起身朝著门口走去。 吵吵的让王建设给她做主的声音更加的清晰。 听著有几分耳熟。 几秒钟后,笑意在王建设脸上浮现,他知道谁在喊自己。 是95號大院的聋老太太在口口声声的喊著『我要找王建设』之类的声音。 百思不得其解。 四合院內横行无忌的聋老太太,究竟遭遇到了什么,能让她哭哭啼啼的主动找街道办。 借用范伟小品中的一句台词来形容,哪位天使大姐给我出的这口气呀! 从办公室出来,来到了大厅。 映入眼帘的一幕,都让王建设在感嘆群眾的力量之大。 一百多女街坊押著聋老太太进了大厅,年纪最大的能有八十出头的样子,走路更加颤颤巍巍,年纪最小的也在四十左右岁。 可不仅仅只有95號大院的女街坊们,整个街道办辖区下所有的大院都派出了她们各自的代表。 二大妈领头,带著她们將聋老太太给扭送到了街道办。 难怪聋老太太会走一路喊一路,想倚老卖老,有比她岁数更大的老太太,大傢伙又在同仇敌愾。 见到王建设,聋老太太委屈的犹如挨了欺负的小学生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家长,苦逼巴巴的流著鱷鱼的眼泪。 “王主任,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她们非说我老太太在欺骗妇女会,我没有。” “给我闭嘴。” 二大妈朝著聋老太太喊了一嗓子。 聋老太太瞬间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见聋老太太这般识相,二大妈心里泛起了几分爽到极致的快感。 天见怜可,这么些年,她在聋老太太名下也吃了不少的苦头,玻璃钱都了不少。 “王主任,我们95號大院一百多街坊举报金翠莲装病对抗妇女会,对抗街道办。” “我没有。”聋老太太大声的爭辩道:“我真没有装病对抗妇女会,对抗街道办。” “还说没有,你上午的脑袋是这样的。” 二大妈也不嫌丟人,当著大傢伙的面,绕著大厅中的空地,当眾表演了一场仰头歪脖不看道走路的戏。 四周响起了鬨笑的声音。 给王建设的感觉,就仿佛午马在当眾表演。 “现在又成了这样。” 王建设这才注意到聋老太太的脖子恢復到了原样。 能像正常人走路了。 “当著王主任的面,你金翠莲还狡辩?” “谁狡辩了?我没有,不相信,我演给你们看。” 聋老太太被话赶话的激將起来,当著大傢伙的面,將歪脖仰头的姿態摆了出来,大傢伙都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的声音,在另一声『嚓』的动静声中,聋老太太歪脖仰头的姿態恢復到了正常位。 这结果,颇出大院祖宗的预料。 王建设心里想著108號大院敌特的事情,懒得搭理眼前的聋老太太,见姐带著妇女会忙完工作,从外面走进街道办,他忙將姐招呼到了跟前。 “姐,95號大院二十六家街坊各出一人充当代表,联袂举报金翠莲装病欺骗妇女会,对抗妇女会对她的帮扶教育,这事交给你了。” 扭身朝著自己办公室走去。 右脚刚抬起,还没有迈出去。 铁锤他奶奶朝著王建设开了腔。 “王主任,先別带走金翠莲,老街坊们让我这个老太太代表她们,向咱街道办諮询一件事。” 王建设收回迈出去的腿,將身体扭过来,看著周家奶奶。 又朝著四周扫了几眼,想让这些人坐下谈,环视了一圈,最终无奈放弃了这个想法。 一方面是来的人忒多。 另一方面是街道办没有多余的凳子,让这个人坐,不让那个人坐,容易闹內部矛盾,而且也会给街道办和王建设招来非议。 算逑了,都別坐了。 反正王建设也站著。 周家奶奶看出了王建设的想法,慈祥的说道:“王主任,別找凳子了,反正也就几句话的事情。” “您说。”王建设看著眼前的一帮娘子军,提高了声音,“我街道办一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要是觉得不满意,你们可以向更高一级的上级匯报。” 聋老太太心动了。 从根上解决王建设,也是一个办法。 准备让易中海背著她去某个地方,既有將王建设调走的意思,也有让易中海看看她大院祖宗底蕴的想法。 这几天,总感觉易中海有些不对劲,给他张罗后老伴,还不怎么高兴。 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气,在没有刚才的那种落魄。 抬起头,看著王建设。 王建设可没注意到聋老太太这般变化,他在等著周家奶奶的问题。 “王主任,整个街道辖区的街坊们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赡养一个恶事情做绝的老不羞?” 老不羞指的自然是聋老太太。 这个毋庸置疑。 “就因为她没有孩子,是绝户?別的绝户,我们也都见过,人家能自食其力,为什么金翠莲就要组织赡养?我儿子和儿媳妇牺牲了,政府给我们周家安排工作,我谢绝了,我可以靠著双手拉扯大孙子,金翠莲年纪还没有我大,有什么资格吃国家的物资?” 这道德绑架,王建设真想竖个大拇指。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情。 合著是这件事。 说了一句『等我几分钟』的话,扭身回到办公室,也就三十几秒钟的时间,去而復返,手里抓著一份上级的文件通传函。 这是下午两点多,上级发来的关於王红梅及一系列后续事件的补充说明。 其中有这么一条。 王红梅徇私枉法,给不具备赡养资格的金翠莲弄了一个赡养的资格,本著改正错误的想法,收回金翠莲组织赡养资格,由乾儿子易中海照顾其一日三餐。 王建设本来想晚上趁著95號大院街坊们都在,当眾宣读,没想到整个街道辖区都对聋老太太赡养的资格提出了异议。 他也就不再卖关子,当著大傢伙的面,將文件內容宣读了一遍。 “根据.....” (根据书友们的建议,聋老太太的结局是半身不遂,先取消赡养资格) 第154章 偶遇棒梗 最后那句『收回金翠莲现居住房屋,安排金翠莲住进乾儿子易中海家』的话,还被王建设故意加重了语气。 就是担心戳不到聋老太太的肺管子。 担心聋老太太不相信,专门將文件递到聋老太太面前,让聋老太太看了一个清楚。 沉浸在借上级手段调走王建设继而让95號四合院回归正常养老秩序中的聋老太太,瞪圆了眼珠子,认真的看著上面的內容。 人都麻了。 本来还觉得王红梅致死没把自己攀咬出来,是喜事,却没想到王红梅的死,让聋老太太一朝返贫。 她除了自己,谁都不相信。东西只有放在自己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手能摸到的地方,才觉得安心。 家里的黄白之物,都在屋內的地下埋著,里面有些不能见光的东西。 房屋被街道收回去。 怎么办? 一时间愁绪满天飞,为当初那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错误决定犯著愁。 杀千刀的贾张氏,要不是她听人嚼舌根,说什么有房子就不是无產阶级,会吃枪子,闹得聋老太太跟易中海及贾家一块把原本的私房变成了公房。 房子要是还姓私,借街道办两个狗胆子,也不敢没收大院祖宗的房子。 没被扭送来之前,聋老太太还准备借著自己没事,把房子给要回来。 什么都没有了! 房子,我的房子。 ....... 姐带著妇女会,押著聋老太太开始了加班生涯。 说鑑於整个街道的居民都厌恶聋老太太。 准备从一號大院开始,对聋老太太採取帮扶教育,一直帮扶教育到108號大院,再从108號大院帮扶到1號大院。 唐寡妇在心里感嘆聋老太太是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有聋老太太帮她负担火力。 后面的日子,唐寡妇也能好受一点。 被妇女会带著教育了一天,唐寡妇恨不得自己代替高志蒲去死,太他妈难受了,一种比死更难受的遭遇。 ...... 小李难得没有翻看閆家帐本。 她手托著腮帮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建设朝著小李招呼了一句。 “小李,你帮我约一下雷师傅,明天下午两点半,我在街道办找他,翻修房子的事情,准备跟他聊聊,看看七號大院的那片空地,需要多少材料。” 那会儿在办公室內復盘,往往復盘方案前脚出来,他后脚便又把復盘的结果给推翻了。 不管如何復盘,总有一种方案不完美,有巨大瑕疵漏洞的感觉。 狡兔三窟的典故。 王建设看了不少。 穿越前,又看了不少的抗战神剧,除非是燕双鹰附体,否则很难做到周全。 担心会有暗道这样的东西。 雷师傅是街道辖区內有名的翻修房子的师傅,王建设家属大院的房子,就是雷师傅帮忙翻修的。 同人文中,雷师傅绰號样子雷。 一天到晚给各大穿越到影视四合院世界的主角修房子,在修房子的过程中,不是被贾张氏偷走了材料,就是被聋老太太惦记上了身后事棺材的材料,要不易中海各种拦阻。 王建设穿越的这个影视世界中,雷师傅年过五十,从事了三十五年的房屋翻修工作。 有枣没枣打几杆子。 没付家房子的线索,无所谓。 可万一要是有呢。 赌一把。 他找了一个翻修七號大院的藉口。 ...... 晚上下班。 王建设骑著自行车,出了街道办,朝著家属大院走去。 快到家属大院的时候,看著那个蹲坐在马路牙子上的小小身影。 嘴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宛如遇到了天塌地陷的惊恐。 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他奶奶的腿。 棒梗! 一如既往的锅盖头,身上还背著一个小小的书包,脑袋埋在双膝之间,肩膀在一耸一耸。 在哭。 诛仙剑都杀不死的盗圣棒梗,此时却在哭。 莫说人,就是一条小猫小狗,王建设都会停下脚步。 他来到棒梗跟前,居高临下的喊了一句。 “棒梗?” 盗圣抬起头,眼泪汪汪的。 “你不是跟著你爹走了吗?” 王建设语气一顿。 试著反问棒梗。 “你爹没走?” 好不容易找了一条活路。 结果还是要按照剧情走,死活要掛在墙上。 不是王建设在多想,而是眼前的棒梗,容不得王建设不往那个方向想。 可不是谁都能当何大清,为了寡妇,摒弃儿子和闺女。 贾东旭还是有些担当的。 “王主任,我是棒梗,我爹带著我坐火车,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上面下来了,等我回过神的时候,火车已经开走了,我爹也不见了,我在大街上站著......” 棒梗断断续续的讲述起过程。 一个很老套的故事。 火车上人多,贾东旭走的又有些急切,担心易中海获知消息来堵他,棒梗因为第一次坐火车,方方面面都感到稀奇,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一副走不动道的模样。 贾东旭在火车上又跟人撞到了一块,对方得理不让人,要打贾东旭。 在给人道歉赔不是的过程中,贾东旭不小心鬆开了拽著棒梗的手。 棒梗偏偏又被旁边的旅客给吸引了目光,不由自主的跟著送站人下了火车。 別家孩子的手,又被光顾著看座位號的贾东旭给误抓住了。 误会他妈给误会开门,就这么误会到了家。 等棒梗回过神,火车开走了,人也出了车站。 火车上的贾东旭,发现棒梗走丟了,也急了,没往棒梗下火车这上面琢磨,以为棒梗去了別的车厢,一个车厢一个车厢的找。 这就是全部过程。 物资匱乏的年月,家家户户都缺乏粮食。 所以也就没人打棒梗的主意。 棒梗人小鬼大,应了贾张氏那句话,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知道自家在哪住著。 找人问路,爷爷的喊著,叔叔的叫著,大娘的称呼著,从火车站一直问到家属大院,却因为走的腿累了,肚子里面饿,临近傍晚,黑漆漆一片,害怕了,一个人哭了起来。 王建设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了棒梗。 第155章 派任务给棒梗 南锣鼓巷街道办 的主任。 同样也是抓走贾张氏,让贾张氏枪毙的人。 棒梗自然认识王建设,刚开始很敌视王建设。 觉得贾家被人称之为黑五类家庭,都是王建设害的。 这段时间,隨著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接连做棒梗的思想工作,棒梗不再仇视王建设,如秦淮茹跟棒梗说的那样,贾张氏不死的话,死的人就是贾东旭。 亲爹和亲奶奶两个选择中,棒梗还是趋向於前者。 “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王建设调转自行车,准备驮著棒梗去火车站。 通过车站,想办法跟贾东旭乘坐的那趟火车上的列车员进行联繫,找到贾东旭,让贾东旭放心。 棒梗从地上站起,肚子內咕嚕嚕的叫唤了起来。 这是饿了。 王建设从挎包里面取出半拉窝头,递给了棒梗。 棒梗看了看王建设,一副想拿却又不敢拿的模样。 这孩子,电视剧中,还是比较可爱的。敌视傻柱,是因为许大茂让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带著一帮孩子把棒梗给收拾了一顿,將一双破鞋掛在了棒梗的脖子上,暗喻秦淮茹是破鞋,棒梗这才反对傻柱跟秦淮茹在一块,甚至不让傻柱进贾家。 至於偷东西这事,纯粹傻柱教的,拜年要压岁钱,傻柱亲自示范如何撬开屋门。 话说回来,就算偷东西的棒梗,落在王建设手中,他都要好好利用一番。 “我是街道主任,你是街道辖区居民的孩子,父母不在跟前,拿著吧。” 不由分说。 將窝头递给了棒梗。 棒梗先咬了一小口,嚼巴了几下,吞咽在肚子內,在食慾的操纵下,大口大口的吞吃起来。 半拉窝头,也就半分钟不到,吞吃的一乾二净,还用嘴巴戳了戳手掌上残留的窝头渣子。 在王建设的安排下,棒梗坐在了王建设的自行车后座上,任由王建设驮著,朝著火车站骑去。 街道办主任的身份,还是很有效果的,尤其二十六岁的街道办主任。 就一句描述,前途不可限量。 自然不会为难王建设。 找到火车站的站长,本以为要耗费一番口舌,见了面,才知道对方是熟人,王建设父亲的战友,小时候的王建设,还在人家脖子上尿了一泡尿。 双方好一顿寒暄。 王建设將自己的来意说出来。 朝中有人好办事。 一番內部操作,王建设成功的与火车上的贾东旭通了话。 贾东旭获知棒梗跟著人从火车上下来,还在京城,被王建设给捡到了,提在半空中的心,这才跟著落了地。 得亏这通电话打得及时,要不然一个小时后,贾东旭还的下车,坐返回京城的火车,专门回来找棒梗。 他只有去的介绍信,返回京城的介绍信,可不好开。 有可能暴露支援的秘密。 那会儿在火车上,贾东旭无意中打开了饭盒,发现了里面的钱和票。 晓得这是易中海的手笔。 更知道这是易中海对他的算计。 一旦返回京城,方方面面的麻烦,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是鐸爷跟贾东旭说的原话,易中海只要获知自己的付出打了水漂,剑走偏锋下,会不择手段,包括算计贾东旭的生命在內,直言易中海为了养老,已经走火入魔不管不顾了。 老人家保佑。 棒梗遇到了王建设。 贾东旭隔著数百里的距离,给王建设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也不管王建设能不能看到,对著王建设就是一顿感恩戴德的感激。 王建设遇到棒梗,带著棒梗来车站给贾东旭打电话,这等於救了贾家好几条人命。 听著贾东旭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感激之语,王建设说了几句对棒梗的安排。 “贾东旭,你不要担心棒梗了。” 刚才贾东旭在电话中说了,说他会把鹿城的落脚地址写信告诉给秦淮茹,秦淮茹出月子后,带著棒梗、小鐺三个孩子,去鹿城找贾东旭团聚。 这一辈子不回来了。 至於易中海將来如何,贾东旭说跟他没有关係。 “这孩子先跟我在一块,等我忙完这几天,我找车將他送到他姥姥家。” 王建设准备驮著棒梗回家属大院,打著晚上加班的旗號,让棒梗跟张石头对付一宿。 张石头是老张头的侄孙子。 棒梗很聪明,电视剧中,两个妹妹饿了,带著两妹妹烤许大茂家的老母鸡吃,还把老母鸡做成了叫鸡,更知道吃鸡肉要沾酱油,跑到轧钢厂食堂偷酱油。 这份聪明伶俐的劲头,没准能帮王建设探探张石头的口风。 九岁的孩子,又因为车上人多无意中被父亲留在了京城,这些因素叠加在一块,不会对棒梗设防。 唐玉梅和张石头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为什么张石头没有第一时间叫破唐玉梅的假冒身份。 对唐玉梅,也不是那种姐姐弟弟的感觉。 照片要等,试探也得张罗起来。 掛断打给贾东旭的电话后,王建设跟站长说了再见,隨后在站长一路小心的叮嘱声中,离开了火车站,朝著家属大院走去。 刚才在车站,托棒梗肚子飢肠轆轆咕嚕嚕叫唤的飢饿的福,两人在火车站蹭了人家一顿工作餐。 两个棒子麵窝头,一碗高粱米稀粥。 閆阜贵遇到这事,肯定会记录在帐本上。 自行车很快骑进了家属大院。 看到门房內亮著灯。 王建设的手,下意识的捏住了车闸。 自行车稳当的停在了门房前面。 坐在车后座上的棒梗,一个健步就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双脚落地,发出了『吧嗒』 的动静。 屋內隔著玻璃,看到王建设的老张头,麻溜的拉上了窗帘。 棒梗看向了王建设。 王建设朝著棒梗笑了笑,屁股离开车座,跟棒梗推著自行车,朝著自家走去。 门房的门,嘎吱一声开了。 老张头伸出脑袋,看了看外面,这才朝著唐玉梅说道:“哪有人?黑漆漆一片,你刚才看错了,你们姐俩在,我肯定的拉上窗帘呀,要不然成什么了。” 第156章 鼓励刘海忠,说教易中海 王建设本来还想著寻个合理的藉口,把棒梗赶到张石头那屋,去帮他打听张石头的具体情况。 绞尽脑汁的时候,傻柱骑著许大茂的自行车来找他,车后座驮著许大茂,前面的横樑上驮著刘光天。 说是奉了刘海忠的命令,专门来家属大院邀请王建设这个街道主任出席今晚在95號大院进行的全院大会。 除了王建设,刘海忠还邀请了周围其他几个大院的院代表共同出席。 刘海忠一朝得势,这是要显摆。 正愁寻不到藉口的王建设,趁著这事来了一出借坡下驴的把戏,当眾应下了参加的承诺。 知道许大茂他们都认识棒梗,担心见到棒梗,会坏了王建设的后续计划。 王建设先让许大茂他们在家属大院外的路口处等著自己,隨后借著自己要去参加95號大院全院大会的事情,跟老张头费了两分钟的口舌,成功的让棒梗留在了张石头屋。 安排好棒梗,王建设推著自行车,出了家属大院,来到傻柱他们三人跟前。 担心傻柱蹬车有些吃力,提出自己的自行车可以帮忙驮一个人。 刘光天和许大茂齐齐谢绝了王建设的提议,说他们是为了傻柱好,是为了不让傻柱变成牡丹下的风流鬼掛在墙上。 见对方言语充满了果决的意味,王建设也就没再坚持,四个人,骑著两辆自行车,快速的朝著南锣鼓巷95號大院骑去。 快拐进巷子口的时候,许大茂突然学了一把张果老,来了一个倒坐自行车,看著王建设,讲了一些95號大院內的稀奇事情。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那会儿在院內吵架了。 聋老太太问易中海,为什么没晋级到七级钳工,反而让刘海忠这个棒槌给抢了先机。 易中海反问聋老太太,说要不是聋老太太今天给他张罗娶后老伴的事情,他不至於被名声给牵连。 直言自己没晋级七级钳工的最大因素,就是聋老太太给他张罗后老伴给害的。 又把轧钢厂流传的那些阴谋论说了一些给聋老太太听。 用许大茂的原话来形容,说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人已经离心离德了。 但是出席刘海忠装逼会的王建设,却没能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闹矛盾的异样来。 乌龟看上了大王八。 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人因绝户走到一块,不是没有道理的。 散会后。 王建设以街道主任的身份,总结了几句。 “刘海忠同志今天晋级到七级锻工,是他个人的荣誉,但也是我们街道办的喜事,希望大傢伙都向刘海忠同志学习,希望街道辖区內涌现出更多像刘海忠同志这样的七级技工。” 见易中海在一旁是一副死了爹娘老子的悲催。 今天这场全院大会,也算为难易中海了,自始至终在被刘海忠各种比对。 王建设朝著易中海开了腔。 “易中海,没晋级到七级钳工,不是你的技术有问题,而是你的人品有问题。技术要过硬,但人品也要过硬。” 刘海忠一副吃蜜的高兴。 王建设称呼他为同志,却直呼易中海的名字。 “希望你通过今天晚上这场全院大会,能够有所收穫,踏踏实实的做一个有益於社会,有益於人民的人,而不是整日去想著那些歪门邪道。” 口风一转。 语气也更加的掷地有声。 杀人诛心的意味更加的浓厚。 “我把话说在这里,你易中海只要改正人品,不再闹么蛾子,踏踏实实的工作,老老实实的做人,迟早有一天,会晋级到七级钳工。” 刘海忠真给王建设捧场。 话音刚落。 官迷用力的鼓起了掌。 刘光天和刘光福见刘海忠鼓掌,担心不鼓掌会挨揍,忙不迭的拍著手。 二大妈更是主打一个夫唱妇隨。 其他人,像傻柱、李秀芝、许大茂、娄晓娥等人,也都有样学样。 聋老太太仗著自己是拄拐的人,故意装聋作哑。 她才不去捧王建设的臭脚。 易中海怎么就人品不行了? 在聋老太太眼中,易中海的人品比整个大院所有人加起来都好。 “金翠莲,你什么意思?觉得王主任这话说的不对?” 二大妈不乐意了,今天可是她男人刘海忠出风头的好日子。 你聋老太太摆什么谱。 “刚才我们家老刘说过这么一句话,领导说有技术没人品可不行,指的就是易中海,王主任当眾指出问题,这是在帮助易中海,你的思想也有问题。” 王建设挥手打断了二大妈的声音。 聋老太太对王建设,已经成了即將过去式,没有了组织赡养的资格,又把后院的房子收归街道办所有。 就是一只被扒光了牙齿和利爪的病虎,构不成威胁。 “金翠莲的思想问题,明天自有妇女会张罗。” 一听妇女会要出马。 聋老太太剎那间不再装犊子,她手里的拐杖,顺势放到了左胯骨肘那块,两只乾枯的手爪子合在一起,隨著大傢伙鼓起掌来。 一物降一物。 合著怕妇女会。 王建设没理会聋老太太,他的目光落在了刘海忠的身上,电视剧中,刘海忠一直没晋级到八级锻工,反而易中海是八级钳工。 大部分同人文作者,都將易中海的八级钳工归拢成聋老太太帮易中海走了人情关係,易中海的八级工名不副其实。 贾东旭支援鹿城,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不用在变成照片掛在墙上。 他也想改改刘海忠的命运,一方面在院內压制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另一方面省的將来刘海忠做天怒人怨的事情。 观眾们对电视剧大结局意难平的关键,就是娄晓娥出线、出力给那些当初將娄家闹得家破人亡的人养老。 “刘海忠同志,最后我要说你几句,人都有惰性,觉得自己如何如何,想著无所谓,这一点,很不好,我希望你刘海忠千万不要躺在功劳薄上睡大觉,七级锻工,它就是一个开始,后面的八级锻工,八级锻工后面的工程师,我王建设希望你刘海忠能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个位置。” 第157章 误打误撞 王建设的鼓励,让刘海忠的热血在燃烧。 官迷耷拉著的五根手指头,突然攥成了拳头。 人也跟著认真了很多。 “王主任,我刘海忠一定听您的话,绝对不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我会更加的努力,努力的工作,爭取有朝一日,成八级锻工,成工程师。” “有这样的想法就行。”王建设看了看手錶,八点多快九点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情要忙,我先走了。” “王主任,我送送您。” 刘海忠將王建设送出了95號大院。 易中海看著两人离去的背影,在心里骂了几句狗腿子的脏话。 聋老太太嘴里则冷哼了一声。 四合院门口。 王建设说了一下明天上午十点,刘海忠会跟轧钢厂李副厂长一块出席街道办举行的抓鬮活动。 他知道刘海忠脑子不够用。 专门提前跟刘海忠叮嘱了几句,重点交代了明天刘海忠有可能会给其他几个新入职员工做动员报告的事情。 刘海忠一听这事,全然是一副打了鸡血的兴奋。 回到家,就开始琢磨,琢磨如何才能显示出自己的水平来。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不孝子被他喊到了跟前,加上二大妈,一家四口人,围在一块,斟酌如何说,怎么说。 看著愁眉不展的刘海忠,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了一眼。 “爹,我觉得明天是个机会,就像前段时间,我们帮您出的那个主动自首的主意,您好好的想想,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到现在,都是拒不悔改的態度,您给他们来一出主动自首的戏码,您到了派出所,大喊一声,我是刘海忠,我来自首。” 刘光福抢过了话茬子。 “就说您喊自首的架子,肯定能震慑到某些人,这就是那个高捧低踩,易中海是踩的,您就是捧的那个人。” “当家的,我觉得光天和光福这主意说的不错。”一头浆糊脑子的二大妈,觉得刘光福刚才那个主动自首的动作很不错,“实在不行,明天在將那个什么报告弄成你的自首报告,就说我刘海忠怎么怎么。” ...... 王建设没回家属大院。 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担心自己回到家属大院,老张头会把棒梗给他送回来。 像前几次那样,在街道办对付了一宿。 將好几张凳子摆在一块,找了一本书当枕头,將外套脱下来当做了被子,和衣躺在了好几张凳子临时拼凑成的简易床铺上。 刚开始有些不习惯,不是这块疼,就是那块不舒服。 还是等到了后半夜,这才迷迷糊糊睡著。 ...... 夜深人静的时候。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鬼头鬼脑的从西侧厢房出来,看了看左右,確定没有人在盯梢他们,这才迈著轻盈的步伐,朝著后院走去。 为了不闹出动静,易中海还狠心的倒了一些菜油在门板支撑那块。 他们两人一直没睡。 全院大会结束后,两人就在屋內闹么蛾子,想著怎么恢復四合院养老大业的办法。 易中海是无计可施,院內声名狼藉,厂內名声败落。 最终聋老太太的提议,让易中海的心暂时安了下来。 后天是周日,易中海要背著聋老太太去找一位在大院祖宗眼中是大领导的人物。 借用聋老太太的原话来形容,这位大领导放句话,王建设这个街道办的主任就得灰溜溜的去往別的地方。 新来的街道办主任,將会成为一个不是王红梅的王红梅。 易中海也想看看聋老太太的实力。 他完全不会料到,明天的街道办抓鬮会上,会因为无意中获知贾东旭支援边疆一事而落个气怒之下中风偏瘫的下场。 闹得聋老太太跟前无人可用。 现在去后院,也是聋老太太的意思。 聋老太太说,哪位大领导有个信物,认物不认人,不管是谁,只要拿著信物去找大领导,大领导都会对这位持著信物的人做出承诺。 因为后院上著锁头,还贴著封条,又有二大妈带著一帮街坊们在盯梢,聋老太太白天是找不到一点的机会。 不得已。 只能晚上偷悄悄的来。 两人来到后院,一步一挪的朝著封条房走去。 “別动,我看到你们了?”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得亏两人见多识广,知道不能闹出动静,忙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巴。 “早知道你们会有这么一招,白天担心人多,晚上趁著夜幕掩护来,魔高一丈,道高一尺,別跑,跑也没地方跑,抓你们去自首。”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听出这是刘海忠的声音。 心里骂了几句。 晚上不睡觉的看著房子。 顾不得许多,飞快的朝著中院跑去。 只要不被抓到,爱谁谁。 刘家屋內,听著外面踏踏踏跑动声音的二大妈,用手推了推旁边说梦话的刘海忠。 推来推去。 刘海忠不为所动,嘴里的呼嚕声反而更高了。 ...... 次日。 街道办举办的抓鬮活动,很成功。 带著玻璃的透明抓鬮箱子,写有街坊们名字的纸条,又是当著大傢伙的面,投入到的抓鬮箱內,抓鬮的人,是隨机点到的参与本次活动的辖区居民。 又有上级领导做公证。 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德也在。 想挑毛病的人,委实没有一点的办法。 六个抓到指標的年轻人,站在了主席台上,接受了无数街坊们的恭贺。 刘海忠作为轧钢厂新晋级的七级锻工,被王建设邀请到舞台上,做起了报告。 报告是王建设找人写的,八点那会儿,紧急派人交给刘海忠,刘海忠死记硬背了两个多小时,勉强將其牢记在了脑海中。 得亏王建设来了这么一手,要不然此时站在主席台上的刘海忠,肯定会依著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的意思,来一通狗屁不是的自首说词。 我刘海忠惭愧,我思想老旧,一天到晚打儿子等等之类的不好的言词。 易中海依旧在当著背景板,轧钢厂內的某些言词,被街坊们给知道了,都在骂著易中海。 第158章 获知真相的易中海,天塌了 周老虎身在围观的人群中。 他本来想趁著街道办举办抓鬮会这事,把易中海骗出来,阉掉易中海。 都想好了藉口。 半路上听人说,说易中海和刘海忠两人都会在今天上午出席街道办的抓鬮活动,也就跟著来了。 通过周围一干眾人的骂街声音。 他总算分清了谁是易中海,谁是刘海忠。 那个一脸正人君子模样的倒霉货,就是周老虎今次行动的目標,偽君子易中海。 一句话,简直白瞎了这张脸。 心里怨天尤人的时候,身旁的一位大妈,指著当背景板的易中海,说起了贾东旭的事情。 “简直白瞎了这张人皮,难怪贾东旭带著老婆孩子离开京城去別的地方生活去了,摊上这么一个丧良心的师傅,走到哪,都得被人戳后脊梁骨。” 受够了鄙视和指责的易中海,人已经麻了。 心里阿q似的自我进行著安慰。 盘算著他跟聋老太太的计划。 今天晚上说什么也得拿到信物,明天周日,他背著聋老太太去看哪位大领导, 从哪位大领导入手,把王建设调离街道办,只要新来的街道主任听聋老太太的话,濒临破產的养老大业肯定回归正途,到时候95號四合院又是闻名遐邇的先进四合院。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浮想联翩到极致的时候,被贾东旭去別的城市生活这句话给弄得破了防。 目光落在了那位说话的人身上。 看的清清楚楚。 是三十六號大院的街坊。 当初易中海曾经在这院住过几天时间,认识这些人。 要是別的人说贾东旭搬走了,去了外地,易中海不相信,三十六號大院的街坊们说贾东旭搬走了,那贾家就是搬走了。 三十六號大院的话事人鐸爷,跟易中海有仇,知道易中海缺什么,专门在狠戳著易中海的心窝子,要让易中海死无葬身之地。 刚才说话的那位女街坊,不知道是不是得了鐸爷的授意,见易中海瞪著自己,眼神中都要冒火了,顺著刚才讲述的內容,又补刀了一句。 “哎呦喂,我好怕呀,这是要吃了我吗?易中海,別以为你脑袋上扛著一个轧钢厂第一偽的名头,就真把自己当爷了,在我眼中,你狗屁不是。还是刚才那句话,也不怕被你听到,贾家搬走了,带著老婆孩子一块走了,去了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从昨天开始,易中海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仿佛有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情要砸落在他头上。 尤其贾东旭一天没在易中海跟前露面,这让习惯了掌控贾东旭一举一动的易中海,委实適应不了,他昨天还给贾东旭私藏了五个月的薪水,想藉机刷一波人设。 贾东旭这走,易中海鸡飞蛋打,五个月的薪水没有了,之前为了养老投入的那些付出也都打了水漂。 “易中海,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就你这样的人,將来一准是被吃绝户的那种人,死在炕头上都没人知道,还想著娶后老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我老家乡下有头老母猪,你易中海要不考虑一下。” 怕什么,却偏偏来什么。 为了不被吃绝户,各种算计。 结果却是贾东旭跑了。 易中海的脑袋,嗡的一声炸锅了。 顾不得许多,从主席台上跳下来,撒丫子的朝著外面衝去。 李怀德一副看戏的模样。 王建设心里冷哼了一声。 刘海忠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自己的天灵盖了。 易中海怎么跑了? 朝著旁边的王建设和李怀德两人看了一眼,见两人没搭理易中海,他也没动弹。 ...... 轧钢厂宣传科的大喇叭內。 想起了播音员甜美的声音。 “轧钢厂的全体工友们注意了,下面紧急广播一则彰显我轧钢厂职工个人风采的通知,兹有轧钢厂钳工车间二级钳工贾东旭,主动放弃轧钢厂的安稳工作环境,报名申请边疆支援建设,这种......” 连著广播了三遍。 唯恐轧钢厂的工人们听不到。 贾东旭作为易中海的徒弟,因为易中海最近声名狼藉这事,闹得贾东旭也跟著成了轧钢厂的名人。 这通知的效果,不是一般的轰动。 几千人的轧钢厂人,几乎都是一副被炸锅的模样。 贾东旭捨弃了易中海,带著老婆孩子去边疆城市搞支援建设。 意味著易中海的养老彻底破產。 就冲易中海现如今的名声,大傢伙都恨不得躲著易中海走,之前帮忙给易中海运送材料的工人,都跟车间主任提了要求,强烈要求换人,说自己给落后分子易中海运送材料的名声影响到了他个人的声誉。 许大茂第一时间,衝到了二食堂,將正在被刘嵐围攻的傻柱给解救了出来。 四合院的事情,许大茂看的最清楚,毕竟他爹是许伍德。 贾东旭在,易中海对傻柱那就是可有可无的心思,这尼玛贾东旭一走,易中海只能对傻柱动心思。 没精力和时间去算计別的人给他养老。 “傻柱,你可得小心点易中海。” “你这话跟刘嵐说的一样。” 许大茂的目光,望向了刘嵐。 刘嵐骄傲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脯。 姑奶奶有料! “刘嵐也让你提防易中海?” “嗯。”傻柱嗯了一声,“说易中海为了养老,会变本加厉的打我的主意。” “你对易中海什么心思?” “还什么心思,姥姥,我放著自家媳妇的话不听,听他一个无关紧要外人的话,我是这么想的,只要跟我念养老的经,念尊老的经,我就揍他个狗日的,一次不行打两次,两次不行打三次,反正街坊们都说我有理,我不怕。” “小心將人打坏。” “没事,屁股那地方,肉厚,打不坏。” 傻柱的眼睛中,泛著小精光。 自从打了聋老太太,打了易中海,也就没有了打別人的心思。 打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感觉不是一般的爽。 也就李秀芝管著傻柱,要不然易中海这几天,天天被人敲闷棍,聋老太太也一天天没有好日子过。 第159章 鐸爷在看易中海的笑话 知道刘嵐是个大嘴巴子,心里藏不住事。 在收拾易中海一事上。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都是痛打落水狗的心思和想法。 看著面前的刘嵐,两人在心里不约而同的泛起了借刘嵐这张嘴,好好帮扶一下易中海的主意。 密切的打著配合,一唱一和犹如在说相声,把贾东旭跟易中海学了十年钳工,到现在还是一个二级工的事情说给了刘嵐。 言语中,充满了阴谋论。 什么易中海为了养老,担心贾东旭尾大不掉,有意识拖延贾东旭晋级的步伐。 言之凿凿的给出定论,直言贾东旭换个人当师傅,现在有可能都上了四级,而不是还在二级上打转。 刘嵐宛如得了天大的料,打著上厕所的旗號,离开了二食堂。 专业的事情,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短短十几分钟,天才钳工贾东旭被易中海故意教废的閒言碎语,布满了整个轧钢厂。 大大小小的轧钢厂职工,都在说著易中海为养老算计贾东旭的事,还有人將易中海和贾东旭比作了反面教材。 说著师傅如何偽善的话,讲著徒弟如何被荼毒的事。 坐在办公室內的杨建民,听著这些流言蜚语,难得的没有拦阻,一副置身事外跟他没多大关係的模样。 ......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街道办已经没有了看热闹的街坊。 易中海前脚一跑,这些人也都跟著跑了出去。 主打一个易中海去哪,他们跟著去哪看戏。 被王建设特意邀请过来充当公证人的上级领导,在跟王建设说了几句与工作有关係的话后,坐著小汽车离开了街道办。 王建设带著街道办的全体工作人员,在门口目送上级领导离去,各自忙碌起来。 李怀德难得的没走,跟刘海忠两人在王建设的办公室內谈了一会儿生產上面的事情。王建设进入办公室的时候,这两人的脸上,都洋溢著满意的笑容。 ...... 易中海从街道办跑出来。 看著来来往往的行人,总感觉这些人都在看他笑话。 嘴里大嚎了一嗓子,朝著三十六號大院衝去。 他要见鐸爷。 也要见秦淮茹和贾东旭,接受不了贾东旭带著老婆孩子离去的现实,心里泛著几分希望。 心急如焚下,路上还摔了几跤,每一次都毫不犹豫的爬起来,继续向前衝刺。 三十六號大院距离街道办不远,易中海又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不一会儿的工夫,整个人风一样的跑进了三十六號大院。 没做停留,直接进了中院。 看著昔日他住了几天,又被贾家入住的东侧厢房。 瞬间变成了二傻子。 屋门上面,锁著一个大大的锁头! 因为房屋產权不归属街道办,隶属於肉联厂,昨天贾东旭离开后,街道办就通知了肉联厂,肉联厂派人来贴了封条。 锁头加封条的组合,给了易中海沉重的一击。 看著跟踩了电线似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嘴里喃喃著不甘心的牢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东旭不可能离开我,他怎么能走啊。” “他走了,我的养老怎么办?谁给我养老?” 看著跟迴光返照似的,一瞬间又有了精气神,双手撑著地面,从地上爬起,朝著中院正房看去。 鐸爷推门走了出来,身体十分的硬朗。 在易中海衝进中院那会儿,他就看到了易中海。 没急著出去的原因,就是要让易中海看清现实。 “你把贾东旭给我藏那了?” 看到鐸爷,易中海脸色狰狞的犹如疯子,手指著鐸爷,大声的咆哮著。 贾东旭这一走,傻柱又娶了媳妇,易中海还不是了管事大爷,名声也臭了,养老更是无稽之谈。 对易中海来说,天真的塌了。 “是不是你攛掇的贾东旭?肯定是你背后在捣鬼,你见不得我好,你的心怎么这么黑呀。” “我就是把一些事情说给了贾东旭,比如贾张氏为什么会成为四合院的院霸,又为什么会被枪毙。” 鐸爷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件事是自己所为。 “贾东旭挺聪明的一个人,跟著你这个钳工大拿学了十年技术,到现在怎么还是一个二级工,把这些事情揉碎,一一分析给贾东旭,傻子都看明白了,贾东旭晓得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偽君子。” “你!” “这就无言以对了?后面的话更难听,我劝贾东旭別想著提升工级,就在二级上面干到退休,否则你易中海肯定会对贾东旭泛起杀心,在机器上动动手脚,太容易让一个人丧命或者受伤了。” 鐸爷活动著自己的手腕。 看著易中海的目光,也变得不善起来。 “你还敢打我不成?” 易中海话音刚落。 鐸爷的大巴掌,狠狠的抽在了易中海偽善的脸颊上,劈头盖脸就是两巴掌,打的易中海脸上清晰的刻印出了两个大巴掌印。 “你与其在这里跟我大喊大叫,还不如跑到轧钢厂好好问问领导,没有领导的许可,贾东旭如何能离开?”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易中海这才想起杨建民。 作为生產的一把手,不审批,贾东旭根本走不了。 扭头朝著轧钢厂跑去,准备找杨建民问个清楚明白。 王建设从街道办出来的时候,还跟易中海打了一个照面,看著急匆匆离去的易中海,心里喃喃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的话。 带著小李朝著95號大院走去。 有些事情,要跟李秀芝说说。 还要交代二大妈一些事情。 刘海忠这两口子用好了,真是王建设的得力干將。 中院,李秀芝和娄晓娥两人分成了两派,在比赛做针线活,二大妈她们这帮大妈们,分成了两派,一派给李秀芝加油助威,一派鼓励著娄晓娥。 聋老太太不在,被姐带著妇女会去別的街道做帮扶教育的事情。 “王主任,你来当裁判,看看谁的针线活更好一些。” 见王建设进来。 李秀芝和娄晓娥都把她们的鞋垫递到了王建设的眼前。 平心而论。 做针线活,还是李秀芝更胜一筹。 娄晓娥毕竟是有钱人家的闺女,针线活也就一般般。 第160章 压死骆驼的最后稻草 王建设持著两方都不得罪的心思,给了一个双方平分秋色的答案出来。 娄晓娥没心没肺的笑了。 李秀芝则是一副姐姐礼让了妹妹的表情。 二大妈她们的彩虹屁都不要钱的朝著李秀芝和娄晓娥砸去。 养老团真是四合院的最大威胁因素,王建设將养老团打压下去,剩余的这些街坊们都能正常相处,他等气氛活跃到差不多的时候,这才把自己的来意讲了出来。 “贾东旭申请了支援外调,易中海怎么说呢,懂得都懂,今后你们跟易中海同住一个大院,多上点心,有事情找街道。” 某些事情上,二大妈比较活泛。 她一听贾东旭搞支援建设,易中海因为这件事被刺激的破了防,就知道王建设担心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会在大院內闹么蛾子。 忙拍著胸脯保证起来。 “王主任,您放心,易中海和金翠莲还要是在我们大院內算计养老,別的人不说,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们。” 见李秀芝有些不以为意,还专门叮嘱起了李秀芝。 “秀芝,尤其你跟傻柱两口子,更是要提著几分小心,易中海这个人,啥事都讲究一个万无一失,贾东旭在,养老的事情上,贾东旭是第一选择,贾东旭不在了,傻柱就是第一选择,你也別怕,到时候咱街坊们让他吃不了兜著走。” “秀芝,二大妈说的在理。” 娄晓娥还有閒心替李秀芝操心。 也不想想自己。 电视剧中,整个大院所有人都瞒著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后,脑袋上扛著一个不下蛋老母鸡的坏名声,被聋老太太接到了家,最终经过聋老太太一番操作,被外人认为不能生养的娄晓娥跟傻柱住在了一块。 也是託了主角光环的福。 要不然当了副主任的许大茂,铁定会整死傻柱。 一个是对头,一个是前妻,两人搞一块,还同住一个大院,正常男人都接受不了! “娄晓娥,你也注意点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王建设在聋老太太四个字上,故意加重了语气。 娄晓娥应该是听出了王建设言语中的意思,郑重的点了点头。 ...... 易中海一路狂奔到了轧钢厂。 顺著熟悉的路,进了办公楼,进了办公室。 杨建民在屋。 他似乎早已经料定了易中海会来寻自己,神情平淡的看著夺门而入的易中海,嘴角一丝诡异的笑容在浮现。 完全当没看到易中海没敲门就粗鲁推开屋门的动静。 “杨厂长,我问你,贾东旭是不是调走搞支援建设去了?” “对!” 简简单单的一个汉字,落在易中海耳朵中,却堪比千斤之重,所有的希望,剎那间化为了泡影。 大脑一片空白。 整个人处在一种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描述的诡异气氛中。 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最终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双眼无神的看著依旧坐在凳子上的杨建民。 进屋之前,易中海还自我劝说自己,说这一切都是谎言,贾东旭没调走,是鐸爷为了报復易中海专门捏造了这么一则谎言出来,等见到杨建民,从杨建民嘴里获知答案,真相也就彻底大白。 想过很多,唯独被易中海人为的忽视了贾东旭果真调走这个真相。 怕什么却偏偏来什么。 不可能的事情,最终变成了可能。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这么悄然形成。 贾东旭走了! 养老大业泡汤了! 双手朝著脑袋抓去,却因为头髮比较短,抓了一个寂寞。 脑袋抬起,目光望向了杨建民,身体也从地上爬去。 “你怎么能让贾东旭走?贾东旭怎么能走啊?” 杨建民就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最好笑的笑话,咧嘴笑了起来,咯咯咯的笑声,听在易中海耳朵中,简直就是讽刺。 “要不要我將这个厂长的位置让给你来做?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贾东旭主动提出申请,要去祖国最需要他的地方,为建设祖国出一份力,这是好事,一方面体现了我轧钢厂人主动奉献的精神,另一方面也是我轧钢厂精神人文工作的一个体现,利好轧钢厂,利好贾东旭,利好祖国建设的事情,我什么不能答应?” 杨建民给易中海张罗了好大的一顶帽子。 想也不想的扣在了易中海的脑袋上。 扣得易中海脑袋瓜子嗡嗡嗡直响。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杨建民起身走到窗户跟前,用力推开窗户,指著厂区,质问著易中海。 “来听听工友们怎么评价你易中海的,说你私心作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偽君子,说贾东旭是赫赫有名的天才钳工,就因为你易中海为了养老,为了掌控拿捏贾东旭,故意教坏贾东旭,让贾东旭十年才混了一个二级工。” 易中海一心想要从杨建民嘴里获知真相。 压根没注意到工友们的这些閒言碎语。 “一个徒弟教十年,二级工,刘海忠教了十几个徒弟,现在工级最高的都到五级工了。你离不开贾东旭,好说,你现在写申请报告,我立马批准你也去搞支援建设。” 字字如锋利刀剑。 句句犹如棍棒。 刺激的易中海欲仙欲死。 昨天没晋级七级钳工的怨气,晚上被刘海忠梦话嚇跑的火气,今天当了一上午倒霉背景板的怒气,挨了鐸爷两巴掌的抑鬱,叠加在一块,委实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口,又被杨建民当眾一顿懟呛。 一个一加一大於二的公式赫然成立。 易中海被晕头转向的感觉找上了门,脚下的地板变成了鬆软的泥潭,周围那些凳子、扫把等死物都活了过来,长出小翅膀绕著易中海在飞舞,易中海眼前的杨建民,脑袋分裂成了两个,却偏偏只有三个眼睛,嘴里说的话,钻入了易中海的耳朵,他耳朵就好像被人用手给捂住了,愣是听不到一个字。 眼前的这些景象,突然变模糊了,身体跟开水泡软的麵条似的,歪歪扭扭的瘫在了地上,形成了一个不怎么规则的太字。 第161章 要么活死人,要么半身不遂 从杨建民嘴巴里面获知贾东旭离开的易中海,接受不了这般残酷的现实,当场晕在了杨建民的办公室內。 好一幅小蜻蜓朝天之画。 杨建民目光带著几分不屑,走到易中海跟前,朝著呈太字形状的易中海,用脚踢了踢。 易中海没一点动静。 真晕了。 他拉开屋门,將一个路过的倒霉蛋抓了壮丁,让这个倒霉蛋进屋,背著易中海去医院求医。 倒霉蛋力气不大,又因为吃的不多,刚开始是背,到了后面变成了拽或者拖。 可苦了易中海了,后脑勺挨著地,被拖拽出了差不多两米多远。 有人想过来帮忙,一见是易中海,当场打了退堂鼓。 现在的轧钢厂人,都恨不得易中海去死。 最终还是杨建民发话,厂办派人监督,这才齐心协力的將易中海送到了厂附属医院。 厂办的人没急著回来,而是等医生对易中海好一副检查,获知了最终的结果,这才回来跟杨建民匯报。 也不知道杨建民在这件事上持一种什么心態。 匯报的过程中,儘可能本著实事求是的原则,医生怎么说,他怎么转达,还把医生出具的检查报告,交给了杨建民。 杨建民看著手中的报告,上面写著易中海受连番刺激,最终无法坚持,晕了过去,明天中午十二点前不能醒来,后面的日子就是活死人,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解决。 也就是后世人们说的植物人。 就算在明天中午十二点前醒来,手脚也不能使太大的力气,尤其双臂,撑死也就是抓著筷子夹饭的力气。 不管醒来醒不来。 易中海都成了废物。 杨建民寻思著,这么重要的事情,说什么也得通知一下聋老太太,他將厂办招呼到自己跟前,让厂办派一个能干的人去95號大院通知聋老太太,就说易中海受不了贾东旭支援边疆的事实,晕倒在地,送到医院后,医生诊断的结果是易中海成了活死人。 得了杨建民命令的厂办,离开杨建民办公室后,仔细斟酌了一番,將差事交给了一个名字叫做二傻子的职工。 二傻子骑著厂办的自行车,朝著95號大院走去。 ...... 轧钢厂没有秘密。 厂办朝著杨建民匯报易中海病情的同时,易中海成了活死人的事情,就被某些人传的沸沸扬扬。 始作俑者自然是刘嵐。 刘嵐背后的推手是李怀德。 因为关著屋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就知道易中海和杨建民两人因为贾东旭这事发生了吵吵,但不妨碍李怀德利用这件事对付杨建民。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李怀德专门將电话打到了街道办,就易中海晕成活死人这件事,跟王建设通了一下气。 听著电话那头讲述的內容,王建设腾地一声,从凳子上窜了起来。 掛断电话,久久不能平復心情。 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 道德天尊易中海就这么下线了! 活死人跟死人没什么区別,无非那口气。 久病床前无孝子。 亲儿子都受不了。 更何况没有血缘关係的外人。 突然想到了聋老太太,聋老太太会在这件事上,如何选择。 总不能大院祖宗一把屎一把尿的亲自伺候易中海吧,找易中海,是为了养老,是为了有人给她披麻戴孝,而不是反过来去做某些事情。 闹不好95號四合院还的乱! 从办公室走出来,小李、小张他们都在忙,挥手將姐喊到了自己的面前,朝著姐耳语了几句。 让姐找聋老太太,给聋老太太提前打打预防针,一旦聋老太太上纲上线,直接將聋老太太关到街道办妇女会。 至於易中海,王建设不会理会,偽君子就算死,身后事也是轧钢厂帮忙料理。 姐的面色十分沉重,朝著王建设点了一下头,忙王建设交代的事情去了。 王建设让小李帮忙留意一下雷师傅,要是雷师傅来,他不在,让雷师傅稍微等等,要是王建设在,另当別论。 ...... 周老虎从供销社打了半斤散酒。 回到自己居住的招待所,反插门栓,將散酒倒了一些在空碗內,將阉猪的工具泡在了里面。 行行有行行的规矩。 阉猪跟阉人手法一样,但是寓意不同。 工具泡了十几分钟,將工具从里面取出来,用草纸一丝不苟的擦拭著工具,最后还试了试刀子的锋利程度。 他准备今天晚上就行动。 让易中海变成一名光荣的太监。 ...... 轧钢厂。 沸沸扬扬。 本就因贾东旭离去一事,变得极具话题的人物易中海,这一晕,更加的让他成了工友们的谈资。 领导们在谈。 工友们也在说。 大体都是一个意思,在心里希望易中海就这么死翘翘,別活著让轧钢厂蒙羞了。 许大茂对傻柱真他妈上心,担心这事不靠谱,专门跑到医院,跟医院的护士打听了一下易中海的境况,甚至还以易中海工友兼四合院街坊的双重身份,顶著无数白眼,站在404號病房前,隔著屋门上面的玻璃,朝著屋內躺在病床上的易中海看了看,確定易中海活死人似的躺著一动不动,这才相信易中海今后的日子內,要在床上解决吃喝拉撒睡。 从医院出来,许大茂没回宣传科,一溜烟的来到了二食堂。 傻柱娶妻李秀芝,许大茂跟傻柱两人的矛盾也就说开了,两人当著各自媳妇的面,这一通对帐,发现他们被易中海给两头算计。 好多事情,都是易中海在搅风搅雨,人为製造了许大茂跟傻柱的矛盾。 和解后。 许大茂经常去后厨找傻柱。 这一次也不例外,直接推门走了进来,见二食堂的那些人,都围著刘嵐打听易中海的情况。 傻柱也在旁边支著耳朵听动静。 忙加入了战团。 把自己刚才打听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傻柱说了一遍,说傻柱傻人有傻福,易中海这一晕,也就没办法算计傻柱给他养老了,之前的那些担心不存在了。 第162章 一帮缺德鬼 在贾东旭离开的既定事实下,持著几分担心的傻柱,那会儿还在心里琢磨,他要不要主动出击,以拳打脚踢的方式,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为首的养老团对自己、对李秀芝都敬而远之,不敢在隨隨便便生出算计他们两口子给养老团养老的心思。 经过许大茂这么一番解释,傻柱心里的担心顿消,千斤重担被人卸掉了似的,整个人由衷的轻鬆了很多。 独木不成林。 易中海成了活死人。 小脚老太太金翠莲也就那么一回事,没有外人助力,路都走不远。 街坊们又把她当狗汉奸似的盯梢著。 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傻柱不由得在心里重重的长出了一口气,谁让他之前跟养老团牵扯太深,突然好一阵后怕,贾东旭在看明白易中海的为人本质后都跑了。 真感谢王建设八辈祖宗! 许大茂却一副坐蜡的矛盾,轮到他犯愁了。 易中海成了活死人,生不如死,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解决,这才是报復易中海的最佳手段。 如此一来,他前几天不辞辛苦跑到保城,帮何大清出谋划策反算计易中海,等於白费了工夫。 心里骂了一句脏口,早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也就不跑这一趟了。 脱裤子放屁。 多此一举。 见许大茂一脸矛盾,傻柱反过来又安慰许大茂。 “许大茂,你儘管放宽心,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要是敢打你们两口子的主意。” 两只紧攥在一起的拳头,出现在了许大茂眼前。 傻柱得意洋洋的展示了他无双的铁拳。 “看到了没有,这双拳头,会替你们两口子出头,一定打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哭爹喊娘,不敢在算计。” 刘嵐的视线,一会儿落在傻柱的身上,好一番端详,一会儿转移到了许大茂身上,又是一阵打量。 许大茂见刘嵐看著自己,脸上的表情带著几分诡异,还以为刘嵐在揪心他们刚才说的那件事,想著怎么跟刘嵐解释一下。 傻柱却大大咧咧的没有多想,兵来將挡水来土掩,打易中海狗日的王八蛋。 “傻柱,许大茂,我发现你们两个人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我想想啊。” 刘嵐还真认真的想了起来。 想了三四分钟,朝著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给出了定论。 “也就是你们两个人都是男人,假如许大茂你是女人,或者傻柱是女人,我真怀疑你们是两口子。” “快拉倒吧!” 许大茂朝著刘嵐嘟囔了一句,迈著二五八万的步伐,出了二食堂。 跟傻柱是两口子,怎么可能嘛。 谬论! ...... 二傻子又名二呆子,脑子不怎么够用,好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能变成坏事情。 厂办秘书在琢磨明白杨建民在易中海这件事上的態度后,想也不想的將杀手鐧二傻子派了出来。 还专门將自己的自行车借给了二傻子。 一听能骑自行车,二傻子喜出望外,拍著胸脯向厂办秘书做出保证,保证自己一定会完美的完成上级领导交给的任务。 骑著自行车,绕著南锣鼓巷的巷子转了好几圈,等过够了骑自行车的癮头,这才將自行车停在了95號大院的门口。 本来想把自行车停在门口,又担心丟了,將自行车扛在肩膀上,吭哧吭哧的迈步进了95號大院。 声音洪亮,进院就喊。 “易中海他乾妈在不在?在不在?易中海死了,人马上就要拉到火葬场,要不要去看看易中海最后一面?” 中院內,得过王建设叮嘱的大妈们,本来还围坐在一块,嘰嘰喳喳的说著閒话,目光时不时的朝著西厢房瞟上一眼。 西厢房內,有刚刚接受完妇女会帮扶教育被妇女会送回来的聋老太太。 二大妈在王建设离开不久,將院內无所事事的街坊们分成了四拨人。 一切向电影里面我地下工作人员看齐。 想了四个队名,第一队队名地瓜,第二队队名葫芦,第三队队名西瓜,第四队队名土豆,选派了四位队长。 二大妈仗著自己男人是大院內唯一的一个七级锻工,自我推荐当了盯梢聋老太太行动的总指挥。 娄晓娥是左参谋长,李秀芝是右参谋长。 剩余的大妈们,都是本次行动的队员,在各自队长的带领下,从事监督盯梢聋老太太的差事,上午是地瓜队,下午是葫芦队,第二天轮到西瓜队和土豆队,四个队伍轮著来,有休息,有盯梢。 事实上完全不用这么费劲,老娘们一天到晚没事干,坐在一起嘰嘰喳喳。 也不避讳聋老太太,故意用言语刺激著聋老太太,说聋老太太活该绝户,就连贾东旭搞支援外调这件事,也专门说给了聋老太太听。 “你们说贾东旭现在去了没有?” “估摸著还在路上呢,十年时间,到现在才看明白了易中海的为人本质,跑了路,真够笨的。” “现在跑路,还算不错,就怕一辈子看不明白,被易中海算计一辈子,没听外面的那些人说嘛,说贾张氏其实是死在了易中海的手里,是易中海在故意纵容。” “贾东旭这一跑,易中海的养老怎么办?老太太说了,说易中海家里没个女人可不行,要不咱们做做好事,撮合一下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撮合啥呀,三十六號大院的周大妈说,说她乡下娘家生產队有一头老母猪。” “就易中海那样的人,跟老母猪在一块,也是对老母猪的诬衊,还是跟聋老太太合適,一对缺德鬼。” 身在屋內,听著街坊们各种懟呛声音的聋老太太,压根不相信贾东旭会申请支援外调,反而认为这是街坊们在故意刺激她,想要通过这种手段,將她刺激的离开四合院。 心里就一个想法。 想赶走我老太太,门都没有! 这节骨眼上,二傻子的话,飞入了聋老太太的耳帘,说易中海死了。 聋老太太更多心的认为这是街坊们的诡计,躲在屋內,死活不出去。 第163章 如雷贯耳雷师傅 为了不让自己上当受骗。 聋老太太直接把她变成了球不理神仙。 还因为外面那些人说话的声音过大。 让她听得不舒服,来了一出躺尸的大戏。 身体躺在床上,把枕头盖在了脑袋上。 好一招自欺欺人。 想著自己耳朵內听不到那些易中海如何、贾东旭怎样的言论,那些人也就不能把她给怎么著了。 ...... “雷师傅,你好。”王建设在街道办,朝著样式雷伸出了手,“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雷师傅一脸的谦虚模样,憨厚的笑了几声。 他以为王建设在跟自己客套。 却不知道王建设这番话发自肺腑。 数千本四合院同人文小说中,主角穿越到95號四合院,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过签到系统,弄一颗淬体健身丸,將自己的身体锻链的结结实实,后面在精通各种拳法功夫,首学八极拳。 就算没有弄到淬体健身丸和精通拳脚功夫丸,都要想办法救一个老头,这老头的身份百分之百是武林高手,传授绝技给主角,让主角有几分自保之力。 否则真挨不住四合院无敌战神傻柱的无双铁拳。 有了自保护之力,就开始翻修房子,独立卫生间,家具必须用黄梨打造。 这位给数千穿越主角翻修房子的师傅,就是雷师傅,不是遇到贾张氏偷拿各种材料的奇葩事情,就是后院聋老太太因身后事想偷材料给自己做棺材,易中海各种和稀泥。 想不认识都难! “今天总算见到了真人。” “王主任好。” 雷师傅精神有些萎靡,一副被水煮了的悲催。 王建设还以为是雷师傅猜到了自己找他前来的原因,心里犯了少许的愁,故意试著套了一下话。 “雷师傅这是身体不舒服?也就几句话的事情。” 把108號大院付家的事情说清楚,雷师傅就可以离开。 担心被外人听到,走漏了风声。 王建设將雷师傅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內,先让雷师傅坐在凳子上,后又给雷师傅端来了茶水。 “喝点开水,暖暖胃。” 有可能是王建设的样子,让雷师傅安心不少,没把王建设当外人,跟王建设说了一些藏在他心里好久的事情。 “王主任,您刚才问我,说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跟您说实话,也就最近这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睡觉,总喜欢做梦,梦到的梦境还都跟95號有关,不是帮这个新来的人翻修房子,就是帮那个刚入住的人装修屋子,第二天起来,就仿佛真干了一晚上的活,浑身上下一点提不起精神。” 王建设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西红柿这头,也就最近这几年才兴起了四合院同人文。 古有魏徵梦中斩龙。 今有雷师傅梦中给主角翻修房子。 “你从今天晚上开始,睡觉的时候,在枕头跟前放一本老人家的红皮书,很有效果。” “我试试。”雷师傅喝了一口茶水,正色的看著王建设,“王主任,您找我,不会是翻修房子的事情吧?” “七號大院,因为一些事情,房子烂成了一个不像样子,地皮放在那里,也是浪费,现在街道辖区的住户又多,家家户户都缺少房子,街道准备將七號大院那块地皮利用起来,听说雷师傅是这方面的行家,专门喊雷师傅过来谈谈,看看需要多少材料。” 这是藉口。 想引出后面的话。 要是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108號大院付家的事情,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王主任,这个得需要到现场看看。”雷师傅说完,都没等王建设询问,自己把话题扯到了108號大院,“我刚入行那会儿,听我师傅说,说七號大院跟108號大院布局一样,您要是照著108號大院来翻修,咱有现成的例子,我现在就把图纸给您画出来。” 王建设找来纸笔,將其递给雷师傅。 雷师傅在笔记本上面画了三页,前院一页,中院一页,后院一页。 不怎么详细,但是能依稀看出一个大概意思。 也就是中院多少间房子,后院住著几户人家。 在雷师傅画后院付家房屋布局图的时候,王建设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笔记本,对比脑海中残存的记忆片段及閆阜贵电话中交代的情况来分析。 付家的房子,很明显存在夹层。 两间房子变成一间,还在这一间房子內秘密设置了夹层密室。 难怪从外面看,给王建设一种两间房子的感官,进了屋內,却產生了一种房子透著几分诡异的感觉。 现在看来,这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在送別雷师傅后,王建设再次抓起笔记本,认真的端详起了付家的房屋平面图。依著现在108號后院街坊们的居住实际情况,在反覆斟酌! ..... “雷师傅,你这是刚从街道办出来?” 108號大院门口。 与唐二丫坐在一块的付母,朝著雷师傅打著招呼。 没多想的雷师傅,隨口也就是一句应承。 “刚出来。” “王主任该不是找你翻修房子吧?” “找我的人,那个不是为了翻修房子。”雷师傅嫌弃的瞅了一眼付母,“也就你们家,当初为了省钱,死活自己弄。” “你要是白给我翻修房子,我能不用你。” “德行。” “王主任到底找你啥事?” “你一个街坊,打探王主任做什么?” “关心王主任不行啊,王主任来咱街道也就二十天的时间,帮咱街道办了多少大事实,就拿今天上午的抓鬮活动,別看我们家没抓到指標,但我们家真心盼著王主任今后还能做这样的事情。” “怕了你了。”雷师傅说道:“王主任找我,说7號大院那块,一大片空地,放著也是浪费,准备盖房子,给辖区居民们解决住房困难的问题。” “这是好事,我们家七八口人挤在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屋,不行,我现在就去找王主任。” 第164章 飞进来的砖头 房子是大事。 几个小脚老太太,呼朋唤友,一块朝著街道办走去。 把本来想去找张世豪谈工作的王建设给堵在了办公室內。 看著这些走路颤颤巍巍,一只脚已经踩进了棺材的小脚老太太们,王建设脸上不敢显露丝毫不满之色。 见来的人太多,就想把这些小脚老太太请到会议室內,有什么事情,坐著谈。 为首的小脚老太太,谢绝了王建设的提议,直奔了主题。 “王主任,別进会议室了,我老太太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咱街道办要出钱在7號大院內盖房子?刚才在108號大院门口,付合飞他妈跟雷师傅拉家常,雷师傅说您找他谈盖房子的事情,我们家好几口子人挤在一间小屋內,孩子又到了娶媳妇的年纪.....” 一听这话,王建设就知道雷师傅嘴巴是漏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他没说,那就只能是雷师傅说了。 环视著眼前二十几个小脚老太太,见后面还有进来听信的老头老太太。 只能用话敷衍。 兵来將挡,水来土掩。 承诺是承诺,至於承诺能不能兑现,这是后话。 没钱怎么盖房子。 这理由谁也不能说王建设一个坏。 他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朝著眼前老太太及后面陆陆续续进来的其他人老人,大声的给予了承认。 “这件事还在规划当中,刚才找雷师傅,就是想跟雷师傅碰碰头,看看需要多少砖,需要多少方木料,泥瓦工的人工怎么算,木匠的人工要多少钱,怎么才能將这片土地给彻底的利用起来,盖多少间房子,聊了一些这样的內容。” 口风一转。 语气带著几分真诚之意。 “你们的心情,我了解,住房住房,一家之房,没房子娶不回媳妇,街道办有你们的租房申请,等將来房子盖起来后,根据相关的综合评定,按照申请的顺序,把房子分给大傢伙,95號四合院有几间房子,想要的话,到刘慧娟那块报名。” 有些人考虑到95號大院的名声,给出了寧愿挤著,也不去禽兽大院的定论。 有些人或许是家里实在住不开了,狠狠心,跺跺脚,找刘慧娟报名去了。 王建设带著小李和小张,离开街道办。 演戏演全套。 雷师傅把七號大院盖新房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街道辖区的居民都知道了,相应的,108號大院的付家人也听到了这样的风声。 刚才小脚老太太说的很清楚,付合飞他妈套了雷师傅的话。 这也加重了王建设对付家的猜疑。 种种跡象表明,付家没面上那么简单。 闹不好付家的人,已经注意上了王建设。 王建设也不担心付家人会提前有所行动,比如跑或者逃。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潜藏十年的秘密,肯定持著几分侥倖心理,付家人寧愿怀著几分希望心理去赌,却也不会逃跑。 出门需要介绍信,每个村都有民兵,民兵还有武器。 跑个茄子。 王建设作为街道的主任,必须要亲临七號大院,去进行所谓的规划。 ...... “啪!” 西厢房的玻璃碎了,半块砖头在敲碎玻璃后,气势不减的朝著躺在床上的聋老太太砸去。 最终落在了距离聋老太太脑袋约一尺的地方。 盖著枕头装聋子的大院祖宗,被嚇了一个够呛。 腾的一声,身体坐成了九十度,盖在脑袋上的枕头也掉落在了旁边。 目光先落在了砖头上,后顺著灌进冷风的窗户望了过去。 窗户上残留的少许玻璃渣子,就仿佛是在嘲笑著聋老太太,让聋老太太的心,没著没落的疼了起来。 四合院內,聋老太太就是老祖宗,谁家不听话,看谁不顺眼,要么挥舞著拐杖,砸了人家的玻璃,要么直接上砖头。 砸玻璃,可是聋老太太的拿手好戏。 今时今日,砸了街坊们无数块玻璃的聋老太太,却遭遇到了被砸玻璃的戏码。 无形的大巴掌,狠狠抽在了聋老太太的脸上。 就在聋老太太犹豫自己要不要继续装不知道的时候,第二块砖头顺著前面的破窗户飞了进来,落点刚好是聋老太太刚才头枕著的地方。 聋老太太被嚇了一跳,这要是躺在上面,脑袋都被砸破了。 后面的砖头明显比前面的砖头更大。 万一后面丟进来石头,事情更加麻烦。 她坐不住了。 从床上下来,迈步走出家门。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聋老太太的心跟著疼了起来,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下定出来主意之前那一刻,她肯定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出去,而是找个更加隱蔽的地方,比如床下,比如柜子內,打死都不出去。 这人一看就是傻子。 哪有这么半天,一直扛著自行车,不把自行车放在地上的傻缺啊。 閆阜贵下雨天,心疼自行车,扛著自行车回来,聋老太太都骂閆阜贵是傻缺,眼前这位,比閆阜贵更加傻缺,站在门外喊了聋老太太十几分钟,肩膀上一直扛著自行车。 面对傻子,聋老太太心虚了很多。 见傻子身上的衣服,倒是轧钢厂的工作服。 朝著旁边的二大妈看去,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些人为了逼走她真够下血本的呀,还专门从轧钢厂僱佣了一个傻缺。 “你就是聋老太太?易中海的干媳妇?” 聋老太太浮想联翩的时候,男人瓮声瓮气的声音,迴荡在她耳朵跟前。 就在聋老太太回答的一瞬间。 二大妈抢先一步给出了答案。 “同志,她就是聋老太太,名字叫做金翠莲,这段时间,整天被妇女会带出去帮扶教育,我们大院的脸被她给丟光了,易中海是她乾儿子,不是干男人,易中海他媳妇坐牢后,没人照顾,王主任安排她跟易中海搭伙过日子。” 聋老太太朝著二大妈翻了翻白眼。 我真谢谢你呀。 解释的太清楚了,让聋老太太想说一个不字都不行。 只能点了点头,承认自己是聋老太太。 “我就是金翠莲,易中海跟我就是普通的街坊关係,是看我孤苦无依,好心照顾我这个孤老婆子。” 第165章 挨抽(祝书友们春节快乐) 聋老太太还想著把后院的房子要回来,死活没承认易中海跟她的乾亲关係。 这也是事实。 易中海两口子出於一些养老的算计,跟聋老太太相互抱团取暖,又盘算著聋老太太的家业。 乾妈和乾儿子的称呼,是最近这几天,被街坊们有意识喊出来的。 为的就是坐实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关係,把两个声名狼藉的人彻底捆绑在一块。 聋、易两人的关係,不像易中海当初收贾东旭当徒弟那样,当著满院街坊们的面摆了三生祭品。 撇清与易中海的关係,无可厚非。 计划赶不上变化。 一心盘算后院房子的聋老太太。 话音刚落。 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厚实的抽耳光声音,让街坊们大呼过癮,却让聋老太太百般坐蜡。 一方面是没想到自己会挨揍,另一方面是抽在脸上的力道过大,巴掌抽完,老聋子还没有回过神来,特別茫然的那种。 二加一的效果下。 聋老太太的脸上没有察觉到丝毫的难受,直到过了五六秒钟的时间,惨烈的剧痛才找上了她。 挨揍的脸颊,就仿佛被烙铁烫了似的,火烧火燎的疼,脸皮就仿佛做了人工拉拽,绷的紧绷绷的。 嘴里涌上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聋老太太知道自己被抽的流血了。 更让聋老太太接受不了的事实,是她第二次镶的牙,被二傻子这一巴掌给直接抽飞出了嘴腔,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吧嗒一声掉落在了尿盆內。 “你?” 反应过来的聋老太太,手捂著挨抽的脸颊,哆嗦著身躯,直勾勾的瞪著肩膀上扛著自行车的二傻子。 后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满腔的仇怨无处发泄。 我老太太就想吃个肉,前面被傻柱抽飞了牙齿,钱镶牙,又被傻柱给抽飞,再钱镶牙,这一次傻柱没抽飞她牙齿,二傻子把她牙给抽飞了。 吃个肉,啃个骨头,就这么难吗? 梁家女人也不嫌弃脏,从自家尿盆里面捡起聋老太太的牙,三步两步的走到聋老太太的跟前,手捏著聋老太太的下巴,將聋老太太的嘴腔分开,好心的把聋老太太的牙物归了原主。 牙齿进入嘴腔,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聋老太太呸呸呸的吐起了口水。 嫌弃脏。 “啪!” 二傻子又一巴掌,甩在了聋老太太的脸上,刚刚物归原主的牙,又被抽飞了出来,掉落在了地上,某人还好巧不巧的踩在了上面。 一声『咔嚓』的声音过后,聋老太太的牙细碎。 “我的牙!你赔我牙!我要吃肉,我要啃骨头,我要喝肉汤,我要吃丰泽园的菜!” 街坊们有种贾张氏復活的感觉。 眼前撒泼不断喊著吃肉喝肉汤的聋老太太,活脱脱贾张氏跟棒梗的综合体,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那种。 “问你话,是不是易中海的干媳妇,你要么说是,要么说不是,说那么多废话干嘛,还我跟易中海没关係,这跟我有什么关係?说一个是,碍著你事了?” 二傻子居高临下的瞪著犹如小孩子不断蹬腿的聋老太太。 气呼呼的骂了起来。 夹枪带棒的傻子话,让聋老太太后面的撒泼,瞬间没了用武之地。 “同志,我刚才跟您说了,这就是易中海的乾妈,不是干媳妇,哪有媳妇结乾亲的道理呀?” 二大妈的解释,没能换来如愿的答案。 二傻子朝著她就是一顿懟呛。 “我在问易中海的干媳妇,是不是跟易中海有关係,你插什么话?你跟易中海睡了?” 二大妈忙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腔。 看出来了。 这人真是一个傻子。 易中海哪有她们家老刘好呀,老刘这几天都给二大妈打洗脚水,过段时间,也能享受一把老爷们伺候洗脚的待遇。 禽兽四合院逐渐朝著洗脚四合院转变。 坐在地上的聋老太太,头皮发麻,挨了打,她没地方说理去。 这尼玛被一个傻子给盯上,怎么办? “你是不是易中海乾妈?” 聋老太太心里咯噔了一下,总算是乾妈了,不再是干媳妇。 干媳妇这身份,她说什么也不能承认。 “嗯,我跟易中海就是街坊关係,易中海看我老太太一个人不容易,帮扶我老太太,挺好心的一个人.....” 趁著解释,又在给易中海洗白人生。 二傻子打断了她的讲述。 “问你什么话,你就说什么话,废话咋那么多?是不是易中海乾妈,別的不需要回答,易中海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係?” “我是易中海乾妈。” “刚才喊你,你怎么不回答,我发现你这个老太太,也真是的,倚老卖老的老王八蛋,迟早吃枪子的货,害的老子扛著自行车站了这么长时间,你妈的,狗东西,就等你这个回答。” 一脚踢在了聋老太太的屁股上。 把聋老太太踢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却也不敢跟二傻子诈唬。 大院祖宗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 围观的街坊们,不知道该说什么,知道自己扛著自行车,干嘛不把自行车放在地上呀。 纯傻子一个。 “贾东旭去了別的地方,易中海接受不了,脑袋被血给憋炸了,死了,人已经拉到了火葬场,你要不要跟易中海一块烧?” 聋老太太没说话。 二傻子提高了声音。 “听到了没有?” 聋老太太被嚇了一个哆嗦。 “听到了。” “听到了不回答?” “我不去。” “不去就不去,干嘛不吱声,妈的,害的老子坑著自行车站到现在,信不信老子还抽你这个狗日的老东西。” 二傻子得了聋老太太的回答,骂骂咧咧的扛著自行车,朝著外面走去。 坐在地上的聋老太太,欲哭无泪。 我招谁惹谁了呀。 平白无故的挨了两巴掌和一脚踹,她目光朝著旁边看戏的二大妈她们扫了一眼,到现在,聋老太太依旧坚持著自己的想法,认为这一切就是一个专门针对她的圈套,是院內这些人为了逼走她,找人演了这么一场戏。 傻子才会上他们的当。 第166章 阉人进行中 聋老太太从地上爬起来。 手揉了揉被二傻子踢过的屁股,一步一挪的朝著西厢房走去。 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过身,看著二大妈她们这帮街坊。 一脸的狰狞之色,看著跟贾贵似的。 “你们把我老太太想简单了,想通过这种手段逼走我老太太,你们还差点意思,別以为上一次贾张氏死后占房的事情能瞒过我老太太,有本事,你们继续来,看看我老太太是吃的盐多,还是你们吃的饭多。” 撂下狠话。 进了西厢房,屋门被关上。 留在中院的街坊们,面面相覷。 “呸!” 二大妈朝著西厢房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嘴里吐出了脏口。 “还贾张氏死后占房,这件事谁不知道是你老太太做的呀!就算不是你做的,也是你让易中海做的。” 她知道这事是自己男人的手笔。 这几天,刘海忠也在琢磨,怎么再来一次死人占房的把戏,逼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又不想给街坊四邻留下不好的印象。 只能偷悄悄的来。 二大妈这么说,也是想把今后发生的事情,抢先一步扣在聋老太太的头上。 “为了养老,你跟易中海都缺了大德了!” 不知內情的梁家媳妇,还朝著周围的街坊们打听什么是贾张氏死后占房。 娄晓娥好心的解释了一下贾张氏为什么能在死后上演占房的大戏。 是因为有人拿了贾张氏的照片,还把照片给贴在了原先閆家的屋门上,闹得街坊们譁然一片,就连街道王主任都跟著犯了愁,到了现场,才知道有人用贾张氏的照片做文章,完全不是理解中的贾张氏鬼魂回归。 至於是谁的手笔。 无从考证。 有人说街坊们的手笔,要赶走贾家。 有人说贾家的手笔,在贼喊抓贼。 ...... 七號大院。 王建设带著小张和小李两人来到了这里。 这地方,前几次王建设也就是走访居民过程中,路过几次,简单的瞟了一眼,晓得这地方跟拍鬼片的场所没什么区別。 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入的了解。 瞧面积,能有三亩地左右,从残留的痕跡来看,也是前、中、后三个院落的规模,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跨院,有些石头之类的东西。 中院有个炸弹爆炸过的坑洞。 荒废到现在的原因,王建设不去追究。 小张和小李两人拿著皮尺,满院开始测量数据,再把数据用笔记录到笔记本上。 王建设身为主任,干不干活,也没有人敢催促他,成了三人组中最清閒的那个人。 绕著整个大院閒逛,看似漫无目的,实际上却在有所图谋,心里隱隱约约有股错觉,这院不应该就这么荒废下去。 王红梅再瀆职,都会想办法將这大院修起来。 这可是明晃晃的政绩。 一个小时,王建设绕著整个大院,走了足足六十分钟的时间,没找到传说中的地下室,更没有找到所谓的密道,反倒找到了几枚锈跡斑斑的弹壳。 妈的! 在心里骂了一句脏口。 王建设一直將七號大院跟108號大院的付家联繫在了一块,猜想付家会有密道之类的东西通到了这里。 合著没有。 也有一种可能性,王建设找的不是太仔细,而密道的的確確又存在,只不过是王建设没找到而已。 小李和小张两人完成了大院的最初数据测量,各自捧著笔记本,来找王建设匯报。 王建设看了一下两人的笔记本数据,让两人想办法跟雷师傅碰碰头。 专业人干专业事。 盖房子,得雷师傅说了算。 ...... 杨建民愁眉不展的看著面前的厂办秘书。 好长时间没说话。 失策了。 易中海都能因为贾东旭离开这件事,气成了躺在床上的活死人,想著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人抱团取暖相互养老,易中海有个好歹,聋老太太的养老也就成了空中阁楼,这才授意厂办秘书去做这件事。 想著聋老太太也將成为一个不是易中海的易中海。 就算不能气死,也是口不能言的那种活死人,杨建民被拿捏的把柄也就不是了把柄,到时候想办法跟王建设通通气,把聋老太太的房子弄回来。 威胁顿消。 为此,不惜派出轧钢厂赫赫有名的二傻子,为的就是借著二傻子不会说话的嘴巴,將聋老太太给气到医院內。 万无一失的计划,最终出现了紕漏。 委实没想到聋老太太將这一切都错想成了大院街坊们为了逼迫易、聋离开的手段,说什么也不相信。 禽兽玩意,一肚子的肠子! 木已成舟,杨建明也只能作罢,再想別的办法! …… 周老虎攥著阉猪的工具。 他再一次变更了自己的行动计划! 刚才在大院门口,装作走累了路的样子 ,歇脚在95號大院门口! 动手前,打听一下易中海的下落,免得行动的时候漏洞百出。 二傻子跟聋老太太说的那些话,因为声音大,被周老虎听在耳朵中。 跟聋老太太身在局中犯了一叶障目的毛病不一样,周老虎对二傻子的话却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 易中海死了,被拉到了火葬场! 他答应何大清的事, 必须要做到。 起身朝著火葬场走去,就算易中海的尸体被拉到火葬场,也得拿到偽君子的子孙后代发源地。 火化了另当別论。 到了火葬场,一番打听,发现这里面並没有一个名字叫做易中海的且今天送来的死人。 略微想了想,离开火葬场,来到了轧钢厂。 手里的香菸,还没有递出去,门房內几个保卫科热议易中海晕倒话题的声音就已经刺破虚空, 钻入了周老虎的耳朵內。 “易中海废了。” “我觉得不可能,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嘛,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易中海声名狼藉,狗屁不是,绝对死不了,你们看著吧,过几天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王八蛋。” “又不是神仙,瘫痪了还能復活,医生说的话,咱不能不听,反正看明天中午前后的吧。” 第167章 周老虎来到医院 白跑一趟火葬场的错误不能在发生,又担心轧钢厂里面不止一个易中海。 周老虎故技重施,再一次装作歇脚的样子,坐在了靠近门房岗楼不远的地方。 脚上的鞋,脱了下来,袜子也脱掉。 也不嫌弃自己脏,手抓著脚 ,使劲的揉起了脚腕子。 耳朵却在听著门房里面的议论。 “我听医生说,说易中海即便明天中午十二点前醒来,也是一个手脚使不上一点力气的废人,要是醒不过来,那就是一个一辈子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解决的活死人!” “就因为贾东旭去支援建设这件事,直接被气成废人,这肚量也太小了吧!不就是一个贾东旭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呀!” “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呀,你这是站著说话不腰疼,易中海没孩子,为了养老,不被吃绝户,在贾东旭身上付出那么多心血,名声都坏了,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算计一个新的养老人,贾东旭这一走,他就是鸡飞蛋打的下场。” “不是有傻柱吗?” “换作傻柱没结婚,易中海还有傻柱这个备用养老人,许大茂说现在傻柱家里是李秀芝说了算,易中海想让傻柱养老,得先过李秀芝这一关。” 听到这里的周老虎,已经释然了保卫科一干眾人言语中所讲述的这个易中海是谁了。 就是他本次行动的目標! 何大清曾经跟周老虎说过这么一句话,说到儿子小时候卖包子遭遇乱兵,逃命过程中,还没有丟掉包子,被何大清喊了一声傻柱子。 傻柱这个绰號,也就成了何雨柱的代名词。 周老虎没有急著离开而是又听了一会儿。 想著自己反正已经知道了易中海的下落和境况。 是个没有知觉的活死人。 这倒方便了他阉掉易中海这一任务。 准备听听傻柱跟李秀芝的事情,到时候回去跟何大清说。 刚才有人说易中海做了对不起李秀芝的事情,就想知道怎么对不起李秀芝了,一会儿下手的时候,手法重一点。 屋內不知道有人偷听的那些保卫科,他们还真三言两语的把话题扯到了易中海和李秀芝的那些是是非非上。 “赖三的事情,你们肯定知道吧!” “不是被枪毙了吗?” 最先说话的人,瞅了一眼反问问题的人,在脸上泛起一种只有他知道內情的表情。 “易中海家里一直是易中海说了算,中易海的媳妇因为不能生育这事,一直在家里抬不起头,就算钱买多少斤白面这事,都得易中海放话,钱找赖三抹黑李秀芝这事,易中海不发话,他媳妇敢做的事情吗?” “这么说易中海把罪名让他媳妇给扛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新来的那个街道主任,都做了易中海他媳妇的思想工作,但易中海他媳妇一口咬定这事就是她一个人所做,所以易中海才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关键这事,李秀芝知道,傻柱也知道,四合院的街坊们都知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种情况下,就算李秀芝同意给易中海养老,易中海也不敢把自己的养老交託给李秀芝。” 后面的话,周老虎没有再听下去。 该知道的答案和线索,都已经知道了。 现在他要去了结易中海! …… 轧钢厂附属医院。 404號病房內。 易中海躺在病床上,要不是胸脯在不断的起伏著,说他是个死人,都有人相信。 这间病房內,有三张病床,另外两张病床上都躺著病人。 却因为易中海住进来,人家一看是声名狼藉的偽君子,担心跟易中海住在同一间病房会被连累到个人的声誉和名声,死活不跟易中海同在一个病房待著。 一番闹腾,医院把两个病人安排到了別的病房內。 声名狼藉的易中海难得的独占了整个病房! 除了查房的护士和医生,在没有人来探视易中海,他被人给人为的遗忘了。 要不是那会厂办秘书亲自带人来安排易中海住院,说不定此时的易中海已经被医院方强行安排出院了。 周老虎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医院,他不知道易中海在哪个房间,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隨手拦下了一位护士。 被周老虎拦住去路的护士,一脸的和蔼之色。 “同志,您是看病?还是探视?如果看病的话。” 手指著前面拐角处。 指明了方向。 “那块有医生,您过去排队,內科排內科,外科排外科。” “我找人。” “您找人啊!谁?告诉我名字,我看看有没有印象,要是没有印象,我带您去值班室 ,那里有登记表。” “同志,真谢谢你,我找易中海。” 周老虎专门在脸上挤出几分笑模样。 伸手不打笑脸人。 遇到事,笑一笑 ,终归是没错的。 他也知道易中海不受待见 ,却没想到不受待见的底线突破了自己的预料。 话音刚落。 笑容还在脸上掛著,护士的话,就让他无法接受。 一脸不可置信表情的护士同志,瞪著周老虎。 “同志,您说说您找谁?” 语气很冷淡的那种。 周老虎整个人跟著就是一愣。 重复说了一遍易中海的名字。 “易中海。” “轧钢厂的那个易中海,钳工出身,前几天因为名声臭大街,没晋级到七级工的易中海?” “嗯,就是那个易中海!” “因为养老人跑了,晕倒在地,不省人事的易中海?” “对对对,就是他。” 一番相声式样的切口后,护士终於明白周老虎来找谁了。 瞬间摆出了一副义愤填膺模样。 “好人不找,来探视一个王八蛋,你到底怎么想的?他在404號房间。” 说了一声谢谢的周老虎,这就要离去。 被护士给一把拽住了。 纯带著有色眼镜看人,觉得周老虎不是一个好东西。 “我警告你,探视的过程中,要注意保护房內的公共財物,千万別磕碰了。” “嗯嗯嗯,我知道了。” 周老虎用跑的方式,连滚带爬的朝著楼梯口去了。 第168章 新鲜出炉的太监 第一次做阉人的差事,情绪莫名的高涨到了极致,周老虎跑动过程中,脚步带著不自然的起飞状態。 乐极生悲。 没怎么看脚下,一个大趔趄的大摔在了地上。 口袋里面的阉刀被摔飞出了口袋,铜器与地面相撞,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做了亏心事的周老虎,身体还以太字形状大趴在地上,右手极快的抓向了阉刀。 起身的同时,还朝著身后瞅了一眼。 见没人注意到自己,这才把堵在嗓子眼的这颗心给重新回归了原位。 手揉了揉发疼的膝盖和胳膊肘。 齜牙咧嘴的倒吸了几口凉气,一瘸一拐的上了四楼,顺著门牌號一个个的找了过去。 404號的门牌號清晰的映入了周老虎的眼帘。 嘴里嘀嘀咕咕的骂了几句易中海的八辈祖宗,手推向了屋门。 天下做坏事的人都一个德行,推门前,周老虎朝著左右看了看,確定无人关注到自己这块,这才推开了404號房间的屋门。 人进入屋內,反手將屋门给关了一个严实,三步並作两步的来到了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看著活死人般躺在病床上的易中海。 反手抽了一巴掌在易中海的脸上。 一点动静都没有! 周老虎用手褪下了易中海的裤子,將折翼的小蜻蜓显露了出来,手伸进口袋,准备掏阉刀。 刀锋被周老虎打磨的十分锋利,只要亮出刀锋,轻轻一挥儿,易中海的小蜻蜓便也变成了小蝴蝶! 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周老虎抓著阉刀的手即將从口袋里面抽出来的时候,房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做坏事被嚇了一大跳的周老虎,忙把头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见刚才那位懟呛周老虎探视易中海的年轻女护士,將她半拉身躯从外面伸进了房內,隔著老远的距离,朝著周老虎叮嘱了几句。 “给易中海清理个人卫生的时候,注意保持屋內的环境,別闹得到处都是。” 护士见周老虎將易中海的裤子褪到了膝盖部位,以为易中海不省人事的情况下,尿床或者把屎拉在了床上,认为周老虎在帮易中海收拾尿或者屎的工作。 压根没想到周老虎是奔著阉人目的来的。 周老虎的心,差点被嚇飞出来,见护士没有撞破自己的勾当,忙顺著护士的话茬子,朝著对方点了点头。 护士关上屋门,骂骂咧咧的走了。 经过刚才那件事,周老虎担心夜长梦多,赶紧掏出阉刀,给易中海做了进宫上班的太监手术。 多年的阉猪生涯,闭著眼睛都能做这样的事情,也就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易中海的子孙发源地就跟本主光荣的说了拜拜。 萎靡不振的小蜻蜓变成了折翼的小蝴蝶。 把割下来的东西用草纸包好,揣在口袋內,急匆匆的离开了404號房间,几乎用跑的方式,快速的顺著楼梯口朝著一楼跑去。 跑出医院,撒丫子的朝著车站的方向衝去,同时將脑袋上戴著的帽子和脖子上围著的围巾丟在了没人的马路牙子上。 很快,周老虎丟下的围脖和帽子被路过的行人给捡走。 ...... 医院內。 刚才的那位女护士,在查房的过程中,看到404號病房屋门大开,嘴里又一次骂了周老虎和易中海的八辈祖宗。 担心两人的晦气影响到某些人,迈步走到屋门跟前,准备把屋门关上。 远远望去,见易中海的裤子还耷拉在膝盖处,那个给易中海清理屎尿残渣的人却没有了影踪。 嘴里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手抓著门把手,就要关上屋门。 屋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护士就仿佛发现了超级新大陆,忙又把未被关严实的屋门给重新推开。 顾不得易中海的晦气,快步朝著病床前走来。 权当是为了验证真假,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易中海屁股下面怎么多了一滩红色的东西,暗道易中海是不是因为人事不省的缘故,尿了血或者拉了血。 护士的认知中,从没有出现过昏迷不醒的人拉血或许尿血,一旦確定易中海尿血或者拉血,护士认为这是医学上的一个突破。 这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到了跟前,护士对自己的推测愈发的精准,鼻腔內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十几秒钟后。 404號房间內响起了悽惨到极致的声音。 “啊!” “出事了,出事了。” 护士跌跌撞撞的从404號房间內冲了出来,朝著楼梯口跑去,与听到动静急匆匆看到的几个保卫科及医院的负责人撞了一个正著。 看到护士一副被嚇破了胆子的模样。 领头的领导,脸色一拉,嘴里还出言教训了几句。 “像什么样子?作为一个护士,见惯了生死,更何况易中海又不是出了事的那种死法,有什么可怕的呀,能把你嚇成这个样子?” “不对呀。”易中海的主治医生说道:“根据我的定论,易中海不应该死,应该人事不省或者手脚用不上力气才对。”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易中海获知自己人事不省或者醒来后他手脚使不上一点力气,自我了结了。根据国外的最新研究,人事不省的人潜意识內是活泛的,也就是说,他能感受到外面对自己的刺激,比如咱们说的话。” 副院长不愧见多识广。 有理有据的分析了起来。 “易中海为人喜好面子,又因为没有孩子这事,担心被人吃了绝户,这才大力气的培养贾东旭,贾东旭支援外调,易中海的付出鸡飞蛋打,接受不了结果,这才气怒攻心,他为了不让自己被人吃绝户,不想一辈子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解决,自己放弃了生机,死了。” “国內缺乏这方面的案例,易中海自我了结这事,填补了国內这一方面的空白,周医生,跟轧钢厂联繫一下,看看能不能將易中海的遗体捐赠出来,这也是贡献,权当是为易中海昔日的那些事情做一点补偿吧。” 第169章 太监事件 听著一眾领导对易中海死后的具体安排,护士心里虽然泛著几分疑惑,可还是提了反对意见。 “不是那么一回事,易中海他.....” 將易中海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什么变成了太监。 现场最轰动的那些人,却不是保卫科和医院的领导,而是因护士刚才那一嗓子专门跑出来看热闹的一眾吃瓜群眾。 易中海现如今可是名人。 变成太监的效果,配上易中海臭名远扬的声誉问题。 一加一大於二的公式瞬间成立。 都不用人专门叮嘱,乌泱泱一片,朝著刚才他们避恐不及的404號房间跑去看热闹。 踏踏踏的脚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这才让医院的领导和保卫科回过神,跟在大傢伙屁股后面,向著四楼去了。 看看怎么回事,易中海是不是真的变成了太监。 到了四楼,一些咋咋呼呼的声音夹著某些惊嘆,钻入了大傢伙的耳朵內。 “好傢伙,还真是易中海。” “什么易中海,这是易太监,可惜生错了年代,这尼玛要是老佛爷在的那会儿,易中海就是第二个李莲英啊。” “谁跟易中海有仇啊,怎么把易中海给变成了大太监。” “贾东旭?” 某位大神,立马怀疑起了贾东旭。 根据某些说法,贾张氏其实是死在了易中海的故意纵容下,冤有头,债有主,肯定是贾东旭借著外调阉掉了易中海,利用外调的名义自我开脱。 “你们都让一让。” 保卫科严厉的声音,让大傢伙下意识的让出了一条通道。 医院的负责人和医生,顺著小道来到了易中海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著易中海,重点打量著易中海的某个重要部位。 本以为是这些人在夸大其词,没想到事情是真事。 易中海真的少了一些男人才有的东西。 负责人的脸上,布满了愁绪,跟那些看热闹的人不一样,这件事发生在医院內,医院一方肯定要给出答覆。 最先发现问题的护士,被保卫科带走,接受了各种询问。 让无数人始料不及的事情,护士就算被保卫科审问,却依旧没有吐露任何跟周老虎有关的事情。 不是不说,而是保卫科的那些人压根不相信。 就因为这一切充满了无数的巧合。 ...... 另一边。 医院会议室內。 开会的一干领导,全员出席。 他们开会商谈的內容跟易中海变成太监一事有关係。 至於谁让易中海变成了太监,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关係。 “这堪称医学史上的一个奇蹟。” 戴著一副眼镜的上了年岁的男人第一个发言。 他照著面前的宣讲稿件,一个字一个字的念著內容。 “国外一直有人事不省之人深受伤害却不能因为剧痛甦醒的想法,易中海在这件事上,起到了决定性的因素。” “王副教授的话,我表示赞同,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变成太监这一事实,易中海在这件事上,深度陷入昏迷,说明国外的这一说法是错误的。” “易中海变成太监这件事,站在医学的角度,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我觉得应该就这件事,深入的开展研究。” “很有建设性。” “现在最大的难题,是易中海有没有感触,我认为应该將易中海当做教学的案例,给予广泛的.....” ...... 轧钢厂真的没有秘密。 易中海被人寻仇变成太监这件事。 极短的时间內,传遍了整个轧钢厂,无数的人,在沸沸扬扬的进行著宣传。 每个人都是宣传员,本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大傢伙都在儘可能的火上浇油,依著自己的想像,胡乱的进行著添油加醋。 如此一来。 身在二食堂的傻柱,便也从刘嵐的嘴巴中获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整个人第一时间化作了呆头鹅,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一副跃跃欲试的刘嵐,百思不得其解,一脸的质疑之色。 傻柱甚至都把手里的营生给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著传话的刘嵐。 不是傻柱不相信,而是刘嵐的嘴巴,容不得他们相信。 易中海变成太监,简直充满了戏剧性。 不可思议。 刘嵐见大傢伙都不相信自己,还质疑自己的话,宛如受到了天底下最为耻辱的事情,整个人都要炸锅了。 怀疑宣传科大喇叭的实力,简直就是侮辱。 她的声音,高涨到了极致。 脸上的表情,带著几分狰狞。 “傻柱,你不相信我?我刘嵐什么时候说过虚话?我说易中海变成了太监,易中海就是变成了太监。” 傻柱没吱声,用实际行动表达著对刘嵐言语的质疑。 手里的东西,敲的砰砰砰直响。 “不相信真理,易中海谁呀?做事情看三步的人,怎么能遭遇......” “我呸,不相信,我告诉你们,这就是事实.......” 刘嵐將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给了二食堂一干眾人。 看著用老人家保证的刘嵐。 眾人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 一时间。 无数的倒吸凉气的声音在人们耳畔响起。 好傢伙。 易中海变成了太监,这比易中海祸害自家媳妇更加的具有爆炸性。 “易中海真成了太监?” “骗你干嘛。” ...... 王建设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掛断的电话。 整个人处在一种诡异的態势当中。 李怀德作为王建设不是盟友的盟友,刚才专门打电话到街道办,將易中海变成太监的事实,说给了王建设听。 李怀德不可能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说谎。 只能是一个事实。 易中海真的变成了太监。 王建设的愁绪,涌上了头脑。 一肚子的愁绪。 道德天尊易中海怎么变成了太监。 对此,他只想说三个字。 好傢伙。 在掛断电话后,王建设陷入了沉思,想著电视剧里面的易中海的大结局,在结合同人文中兑易中海的各种结果的描述。 突然意识到易中海走上了一条全新的道路。 第170章 借易中海被阉的东风 穿越前,王建设看过一部名为最后一个太监的电影。 依著时间线来分析,易中海才配得上这个宏伟的名字。 掛断电话,从办公室出来。 大厅里面的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做著自己的工作,有几个工作人员的前面,还站著几个諮询事情的辖区居民。 他双手大力气的拍打了几下。 清脆的掌声,剎那间吸引了一干眾人的目光,大傢伙都把视线投在了王建设的身上。 迎著眾人关切的目光,王建设缓缓开了口。 “说几句。” 屋內的气氛,顿时一紧。 主要是王建设脸上的表情,认真的过分,让很多人下意识的察觉到了一股很大的压力。 “刚才接到了轧钢厂的电话,派出所的张世豪副所长已经带著人赶了过去,会合轧钢厂保卫科前往了附属医院,街道办目前並没有接到相关的协查通知,却也要尽最大可能的给予支持。” 大家都觉得肩头沉甸甸的。 保卫科、派出所协同作业,街道办全力配合。 前几年反特抓匪,都没有这么大的阵仗。 心里在想像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轧钢厂的六级钳工易中海,在医院內被不法分子给阉割成了最后一个太监,具体过程,不太清楚。” 王建设环视著在场的那些人。 “从对方阉割易中海这一行为来看,该人与易中海有著一定的仇怨,从现在开始,街道办的每一个人都要行动起来,配合派出所。” 王建设的说法,也代表了在场无数人的共同想法。 获知易中海被阉割成太监,很多人第一想法就是有人找易中海报仇。 谁让易中海短短的二十天內,从高高在上的道德天尊变成了被无数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性,有人觉得易中海不是个玩意,阉割了易中海,做了自认为是侠义的事情。” “梁山好汉!”有办事的居民,听到王建设的话,喃喃了一句,“替天行道。” 王建设没有出言训斥。 他不是派出所的公安,也不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人。 更何况人家提出的这种假设,具有一定的逻辑性。 易中海名声败落后,一些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喊出过要教训易中海的豪言壮语。 没准哪位热血青年,看水滸传看的上了头,自认为阉掉易中海,是在做一件打抱不平的事。 少不看水滸,老不看三国。 “挨家挨户的去谈,发动群眾,让坏人做到无处藏身,有线索,第一时间匯报派出所,找街道办也行。” 易中海被阉割这件事,落在王建设眼中,这是好事。 故意將这件事当眾说出来,还给了让辖区工作人员配合派出所的定论。 打著借这股东风收拾108號大院付家的主意。 他把去108號大院的事情交给了小李,又派姐去三十六號大院找鐸爷,目前明面上,鐸爷跟易中海的仇恨最深,嫌疑最大,他自己则进了95號大院。 眾人依著王建设的安排,各自忙去了。 几个办事情的街坊怀著操閒心的心思,急匆匆的离去,做传谣的事情。 人人都是刘嵐,不一会儿的时间,易中海变成太监这件事,就被大傢伙传的沸沸扬扬。 至於原因,有人说仇人寻仇,易中海死去多年的养父母都被人重新提及,直言养父母的亲戚在打听到易中海下落后,趁著易中海人事不省的机会,阉掉了易中海。 有人说易中海恶事情做绝,成了梁山好汉的踏脚石,什么青草蛇李四,过街鼠张三,说两人当年阉掉了高衙內,现在又把易中海给变成了太监。 无数说法中,前者被人深信不疑,还有人联想到了聋老太太,说对方先阉掉了易中海,接下来就会朝著聋老太太下手。 ...... 钱僱人安装了玻璃,聋老太太又用热毛巾敷了自己挨抽的脸颊。 慵懒的感觉,找上了聋老太太。 头枕著枕头,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 也就前后脚的工夫,刚刚合眼的聋老太太,在梦境中被脑袋上有个血窟窿的贾张氏给嚇醒悟了,醒来后,手捂著自己的胸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朝著旁边空无一人的角落喊了一嗓子。 “丫头,我老太太想喝点肉汤,刚才梦到了杀千刀的贾张氏,那个老鬼婆,还站在奈何桥上朝我喊话,说她在下面想我老太太了,让我老太太赶紧去找她。” 找她的她字刚刚说出口,聋老太太整个人便顿在了当场,布满皱纹的脸上,带著几分失落。 突然想到曲丫头坐牢了,跟前没有一个使唤的丫头,什么事情都得聋老太太亲力亲为。 心里很抑鬱。 嘴里长嘆了一口气。 找个伺候丫头的事情,任重而道远。 昨天晚上,就因为这件事,易中海还埋怨了几句聋老太太,要不是聋老太太及时用黄白之物说事,估摸著易中海会大巴掌扇她。 后院的房子,得拿回来,要不然聋老太太上吊都挽不迭绳子。 一步错,步步错,当初为了无產的名声,將房子的性质变了,索性95號大院声名狼藉,人们都嫌弃名声臭,死活不搬进来住。 这是唯一能让聋老太太觉得安心的点。 耳朵朝著窗户的方向支了支。 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些跟房子有关係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我男人是这个大院的前管事二大爷,他叫刘海忠,我是刘海忠的媳妇,我男人昨天刚刚晋级到七级锻工,你们都是新入住的街坊?” 聋老太太坐不住了。 前院的房子被租赁出去,后面的房子也有可能落到外人的手中。 拄著拐杖,从屋內出来。 杂乱无章的声音,继续从前院飞来,钻入了聋老太太的耳朵內,她迈著颤巍巍的步伐,把拐杖当成了第三条腿,一步一小挪的朝著前院走去。 五六分钟,聋老太太来到了前院,眼前一幕,让聋老太太破了防,看热闹的街坊和新搬家的街坊,將前院几乎都挤满了。 第171章 聋老太太住院了 聋老太太不瞎,看的清清楚楚。 大包小包的包袱,还有一些被褥之类的行李,篮子里面装著碗筷,甚至还提溜著晚上起夜的尿桶。 两口铁锅內,各自倒扣著用棒子麵做的一面熟了一面没熟的翻身烙饼。 除了搬家,没有別的解释。 浑浊的双眼,打量著眼前的这些人,看看搬来几家人,要是只有一家,说明95號大院的臭名声还有一定的效果,反之,聋老太太最担心的事情就发生了,她后院的房子极有可能保不住了。 手中的拐杖,抬起来想狠狠的戳一戳地面。 大院祖宗的惯用伎俩。 后想到自己是掉了毛的老母鸡,便又將拐杖给轻轻的復归了原位。 没说话,就用眼睛看。 閆家共有四间房子,一户七八口的人家,占据了两间面积稍大的房子,剩余两户面积稍小的房子,被五口之家给占据了。 聋老太太的心,没著没落的疼。 她这一辈子最见不得那些拖家带口的人。 在心里默默的数了数,新搬来的两家人,加一块大大小小共九个孩子,最大的十几岁,最小的只有一岁多一点,还穿著开襠裤,小傢伙睁著黑豆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聋老太太,突然哭了。 “哇!” 稚嫩的童音,带著几分刺耳的意味。 二大妈抢先发难,她最近发现了通关秘籍,只要逮著聋老太太往死里懟呛,院內的街坊们就捧她。 本身也看聋老太太不顺眼。 各种不要钱的训斥,连串从她嘴里飞出来,砸落到了聋老太太的脑袋上。 什么为老不尊,什么欺负小孩子,等等。 骂的聋老太太晕头转向。 王建设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走进了95號大院。 看著新搬来的两户人家,想起了上午刘慧娟跟他匯报的有住户不嫌弃95號大院名声坏缴纳房钱搬入的事情。 应该就是这两户人家。 朝著忙碌的人走了过去。 “东西都搬来了?” 两户人家也看到了王建设,知道这是辖区的主任。 长著满脸络腮鬍子的男人,朝著王建设憨厚的笑了笑,他媳妇跟著笑了一下。 另一户戴著帽子的男人,则跟王建设打了招呼,喊了一声主任的称呼。 “都搬来了。” 趁著聋老太太在场,街坊们也在场。 王建设想把一些话先交代一下。 “別多想,踏踏实实的过日子,遇到事,街道办或者派出所。” 聋老太太的脸,是绿的。 王红梅在的那会儿,天大的事情,都在院內解决,是易中海说了算。 现在动不动街道办,动不动派出所。 人心不古。 “王主任,您放心,遇到事,我们街坊们都会帮忙的。” 二大妈的言下之意,院內有他们两口子,出不了什么大事情。 明白了二大妈意思的王建设,小小的捧了一下二大妈,他需要刘海忠两口子帮忙对付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这是刘海忠爱人,院內的街坊们都管她叫做二大妈,刘海忠之前当过四合院的联络调解员,昨天晋级成了轧钢厂的七级锻工,遇到事,找二大妈或者刘海忠。” 二大妈的脸,笑成了。 嘴都合不拢了。 “正好你们都在,金翠莲你也在。” 王建设说起了易中海被阉掉当太监这件事。 “刚才我接到了轧钢厂的电话,电话中通传了这么一件事,易中海因为一些事情,不是了男人,被人割掉了那个东西。” 聋老太太宛如遭受到了晴天霹雳,整个人顿在了当场。 二傻子的话,她不相信,可王建设的话,却会听。 街道主任不会隨隨便便开这种玩笑,现场这么多人在,传出去,跌份的可不是王建设,而是王建设背后的组织。 给组织抹黑,还想不想继续仕途了。 二大妈是懂杀人诛心的,將聋老太太反应尽收眼底的她,补刀了一句。 “刚才轧钢厂那个人跑来跟你说,说易中海被贾东旭支援这事给刺激的住进了医院,你非不信,还口口声声说那个人是我们钱雇来的,想借著这件事逼走你,现在王主任说了,你总该信了吧。” “易中海两口子这么些年,將你当亲妈和亲婆婆的伺候著,结果你这个老太太,也就是一只餵不熟的白眼狼。” “谁说不是呀,刚才还专门嚇唬人家小孩子,一个一岁多的吃奶娃子,碍著她什么事了,要我说,就缺德了。” “什么缺德?自己绝户,看不得有孩子的人家。” “王主任,后院的房子有人租没?没人租赁的话,我们家想租。” 本身就因易中海变成太监这件事处在气头上的聋老太太,见有人当著自己的面,要算计她后院的房子。 再也忍受不住,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王建设伸出手指头,在聋老太太的鼻息处探了一下,见还有呼吸,忙招呼著大傢伙,將聋老太太抬到刚刚卸完搬家货物的板车上,朝著医院去了,去跟易中海作伴去了。 前往医院的过程中,路过了108號大院。 那个喊话的老太太,还在门口蹲坐著。 ...... 杨建民的脸上,透著诡异的笑容。 二傻子没做到的事情,对头王建设却无意中帮他做到了。 聋老太太果真进了医院。 唯一感到不满的事情,是聋老太太並没有一命呜呼,也没有人事不省,根据医生给出的说法,说聋老太太受到了某些事情的打击,无法接受,气怒之下晕了过去,休息一会儿,就能醒来。 杨建民只能感嘆一句。 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聋老太太怎么就不死呀。 手指头在桌子上敲了敲,让人將刘海忠喊到了自己的跟前。 从刘海忠嘴里打听了一些跟聋老太太有关的事情。 在刘海忠离去后,杨建民抓起电话,犹豫著要不要给王建设去个电话。 杨建民没想到聋老太太的房子现在归属了街道,还被街道贴了封条。 自白书肯定在聋老太太的房子內。 怎么才能光明正大的进入到聋老太太的房间內。 大大的愁绪,在杨建民额头上浮现。 第172章 裤带教 借著送聋老太太来医院这事,王建设深情演绎了一把全身心为辖区居民服务的尽职尽责好主任的人设。 住院的费用,换做以往,得街道负责,因为取消了聋老太太街道赡养这一层关係,聋老太太的费用,由乾儿子易中海承担。 王建设让医院方到时候將帐单发到轧钢厂,让轧钢厂从易中海的工资上扣除。 走廊上,王建设与全力配合保卫科的张世豪碰了头。 在一间小房间內,张世豪跟王建设通传了在这件案子上的一些看法。 “保卫科认为易中海被人恶意割掉.....” 其实就是王建设送聋老太太来医院,大街上听到的那些议论的流言蜚语。 不知道行凶人是周老虎,好事者给周老虎张罗了一个阉蛋高手的绰號,將这一切定义为寻仇! 保卫科和派出所从这两方面入手,正在排查易中海的仇人。 笔记本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王建设没数,大致估计了一下,差不多四五百人的样子。 这些都是跟易中海有仇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轧钢厂的职工。 跟易中海结仇的原因,无非易中海仗著杨建民撑腰,恶意打压这些人,人为延缓这些人的转正及一、二、三工级的考核,故意不给这些人报名,说让这些人在沉淀沉淀技术,说什么要打好基础,免得出现空中阁楼的现象。 被打压的这些人,面上不说,心里骂著易中海八辈祖宗。 现如今,都是嫌疑人。 变太监这件事上,保卫科为主导。 王建设秒懂这里面的意思,心里感嘆著杨建民的捂盖子,都他妈这样了,还想著內部处理,也不想想,这么大的事情,能內部消化才怪。 有人已经將建国后第一个太监的名头,冠在了易中海的脑袋上。 听说还有媒体要来採访报导。 两人聊的正热切的时候,屋门被推开,进来的人, 是王建设的熟人,轧钢厂负责后勤的李怀德。 这位可是神人,五年后,轧钢厂一言九鼎的存在。 物资困难的这几年,是李怀德前后奔走,勉强维持住了轧钢厂的基本盘。 “我一猜你们两人就在这里。” 李怀德说话的同时,还把屋门给关了一个严实。 王建设和张世豪两人对视了一眼,李怀德这是有事呀,还是大事。 齐等著李怀德的下文。 “郑赤私这个人,建设肯定知道,刚才被人。” 李怀德用手比划了一个割掉的手势。 王建设和张世豪大惊。 好傢伙。 易中海变太监这件事,就仿佛拉开了潘多拉魔盒,居然有人在学著犯案,那个给王建设吃了一顿闭门羹的轧钢厂工会主席,步了易中海进宫上班的后尘。 与易中海不一样,人家有老婆,有孩子,而且断根也很快被寻到.... 从现场留下的血书来看,妥妥的寻仇。 这也让易中海变太监这事,意外的跟在保城的何大清和正乘坐著火车返回保城的周老虎没有了关係。 ...... 街道办。 办公室內。 王建设听著小李的匯报。 手指头轻轻的敲击著桌面。 小李一言不发,他知道王建设在考虑著得失,毕竟是整个街道的大家长,要对所有人的安全负责。 突然想起了王红梅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动,有可能出事故,她有责任,不动,百分之百不出事,她没功劳,却也没有过错。 王建设考虑了五六分钟的时间,这才有了反应。 小李匯报的內容,说108號大院与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统治的95號大院有著大同小异的相似之处。 源於某些关係,前院和中院的住户,在付家的事情上,持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想法。 他推测付家有可能通过小恩小惠的手段,收买了这些人。 比如像门口那位喊话的老太太,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至於后院的住户,刚才借著易中海被阉掉当了太监这件事走访的小李,从那些人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些唯付家马首是瞻的意思。 有些人在回答小李提问的过程中,眼神会不自然的瞟向身在现场的付家人身上,就算付家人不在现场,也会朝著付家的方向瞅一眼。 当著小李的面,王建设给派出所打去了电话。 准备听听张世豪的专业意见。 接到电话的张世豪,估摸著在掛断电话后,就使出吃奶劲的从派出所骑著自行车冲了过来。 反正他进入王建设办公室的时候,全然是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切样子。 东方不亮西方亮。 易中海变太监这案子上没有用武之地的张世豪,却在王建设这里听到了能让他立功受奖的事情。 自然喜出望外。 屋门被关了一个严实。 当著王建设的面,小李又把刚才说过的话,朝著张世豪重复了一遍,谈不上一字不漏,却也差不多,事情的大致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 “108號大院的那些人,尤其后院的那些住户,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一些事,会不自然的徵求付家的意见,就算付家人不在,也会.....” 王建设补充了几点自己在这件事上的看法。 “罗凤英事件发生后,我带著小李去走访唐二丫,也就是那时候起,突然意识到108號大院有些不对劲,门口那个老太太,在我们进院那会儿,大嗓门喊了一声,刚开始,我以为是特,现在却觉得不可能是特。” “你的意思?裤带教?” 王建设点著头。 小李的心,也就嗓子眼小,否则肯定被裤带教三个字给嚇飞出来。 前几年,这个裤带教就被扫了一遍。 没想到就在街道办的眼皮底下,还能有裤带教在死灰復燃。 既然是裤带教,那么就要慎重。 张世豪以查案为藉口,亲自登了108號大院的门,后院有家住户,去年跟易中海发生过爭吵,当时放话,说他要砍死易中海。 易中海变太监这事,很多人都说被人寻仇,依著这一说法,这位住户有嫌疑。 第173章 准备深夜行动 三十多分钟后。 打著排查线索旗號专门去了一趟108號大院的张世豪,一脸凝重的推开了王建设办公室的门,一言不发的坐在了他之前坐的位置上。 表情已经说明了问题,不需要额外的去说明情况。 王建设把一幅用钢笔绘製的简易平面图,轻轻的推在了张世豪的面前。 他跟小李两人都没有閒著,趁著张世豪去实地考察付家的这段时间,与小李反覆推敲,就一些细节方面,补充了又补充。 如何行动,怎么抓捕,如何才能將对方一网打尽,怎么才能避免己方出现伤亡情况,又如何保证108號大院其他无辜街坊的生命安全,尤其那些孩子们,安全更是重中之重。 一旦出现生死伤亡之类的事故,王建设就算將付家人全部抓获,也是过大於功的那种结果。 这才有了这张108號大院的简易平面图,上面標著一些数字,后院两侧的围墙有多高,人能不能爬过去,中院有多少住户,行动的过程中要注意什么,前院又是一个什么情况,一目了然。 上面还有一些圆圈和箭头,箭头是王建设跟小李规划的行动方向,圆圈是设想的有可能遭遇的反抗地点。 张世豪看的很认真,时不时的点点头。 平面图很完美,张世豪能考虑到的问题,王建设考虑到了,针对性的做出了对策,张世豪没能考虑到的一些情况,王建设也都考虑到了。 接下来就是具体行动时间的制定。 张世豪没急著给出自己的定论,他看著王建设,在徵求著王建设的意见。 “建设,你觉得什么时候行动最好?” “晚上吧。”王建设说道:“夜深人静,该睡觉的都睡觉了,行动的时候,不至於出现一些变故。” “十二点?” “可以。” “人手方面的话。”张世豪道:“派出所全员行动。” 所长和指导员都在外面学习,身为副所长的张世豪,在派出所一言九鼎。 “我请了一些外援,一会儿就给他们打电话。” 王建设原本不想这么麻烦。 转念一想。 对方在王红梅的眼皮底下,潜藏了十年之久未被发现,不排除手伸到街道办这一可能,万一街道民兵队中有对方的內线,深夜抓捕闹不好会变成强行抓捕。 王建设担心的事情,可不是潜抓行动变成强行抓捕行动,而是担心对方狗急跳墙,抓一些院內的街坊们当护身符,用武器威逼王建设退却让他们离开或者提一些离谱的压根不能被实现的要求,到时候坐蜡的人是王建设。 均不见王建设连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都瞒著,目前就小李知道这件事。 他不想给自己招惹额外的麻烦,所以王建设放弃了让街道民兵队参与抓捕的心思,给自己的战友打去了电话,请求对方派人支援。 一个尖刀班的战士,足够108號大院的那些人喝一壶。 行动的总时间制定后,张世豪又跟王建设碰了一些细节,隨后起身离开,他去安排派出所的那些人。 ...... 医院404號病房內。 昏迷了好几个小时的易中海,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一种诡异的痛感,顺著易中海游走全身,嘴里情不自禁的痛喊了一声出来。 “哎呦!” 脑袋也肿胀的厉害。 脑海中浮现起了他昏迷前的那些场景。 整个人就仿佛炸裂了般,一把掀开了身上盖著的被子,脚踩在地上。 他想起来了,贾东旭申请了支援外调,自己的养老成了空中的阁楼。原本还有一个备胎,能让易中海的养老万无一失,备胎结婚了,现在跟易中海老死不相往来,动不动就打易中海,就连聋老太太在备胎面前也没有了一点价值。 鐸爷说的很对,易中海这个人在养老一事上,走火入魔,不甘心自己的付出就这么打了水漂,准备找杨建民问问,问问贾东旭去了什么地方,就算逼著聋老太太上吊,也得从聋老太太嘴里获知杨建民的把柄,用杨建民的把柄反过来威胁杨建民,把贾东旭给他调回来。 想走。 门都没有。 易中海脚踩在地上的一瞬间,心情急切,步伐迈的有些大,一时间崩开了被医生缝好的伤口。 血渗了出来。 惨烈的剧痛,让易中海脑袋上冒出了黄豆大的冷汗,手捂著自己的要害,使劲的倒吸著凉气。 越来越痛。 他用手褪去了遮挡物,目光触及到要害,见自己的小蜻蜓变成了小蝴蝶,脑子嗡的一声炸锅了。 嘴里哭爹喊娘的喊了起来。 “没了!” “不见了!” “爹,娘,我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死绝户变成了死太监,啊!” “嘎吱” 屋门被推开,一个路过的护士,听到了易中海鬼哭狼嚎的声音,专门推开门瞧了瞧情况,见易中海手捂著裤襠,看著跟高衙內似的,宛如中了头奖,门也没关,朝著领导办公室跑去,嘴里喊著声音。 “醒了,太监醒了,易大太监醒了。” 领导没出来,周围几个病房內的病人和看护家属,一窝蜂的从各自病房中跑出来,蜂拥著挤到了404號病房內。 看著易中海的好戏。 某些结了婚的老娘们,嘴里嘰嘰喳喳的说著晦气、眼睛要长针眼之类的话,视线却直勾勾的落在了哭的撕心裂肺的易中海身上,重点关注了易中海缺少某些东西变成了蝴蝶的部位。 “合著太监就是这么弄的呀,我听人说是直接把那个啥给去掉了,咋还给易中海留了尿尿的玩意。” “今天真是长了见识。” “易中海变成太监后,上厕所是站著上, 还是蹲著尿,去男厕所,还是去女厕所。” “呸,想什么好事情呢,就他这样的人,还想著上女厕所,尽等著挨抽吧,不过我也想知道易中海上厕所是蹲著还是站著。” 都是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人。 有某位大妈,朝著易中海喊话。 “易大太监,你好人做到底,给我们表演一下怎么上厕所唄?让我们都开开眼!” 第174章 易岗 易中海疼的完全没有搭理这些人的心思。 整个人都崩溃了。 绝户变太监。 这结果。 还不如杀了易中海。 那位朝著易中海询问却没有等到答案的大妈,索性进入了404號病房內,走到易中海身旁,蹲下身躯,打量著易中海崩开针线的伤口部位,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直到她被医院的保卫科拉走,这才结束了对易中海的参观。 负责人居高临下的看著易中海,让护士帮忙处理了一下易中海的伤口,等易中海勉强恢復了些冷静,用简短的言语,將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易中海。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那种说词。 直言易中海本来会人事不省,现在之所以能醒来,这是医院一眾医生和护士的功劳,至於易中海变太监这事,跟医院没多大关係,言语中,充满了易中海自作自受被人寻仇的意思。 获知了前因后果的易中海,心中最恨的人是贾东旭,各种带著问候八辈祖宗的脏口和诅咒,连串从易中海嘴里飞出来。 “贾东旭,你不得好死,秦淮茹,你就是一个小娼妇,棒梗,吃枪子的混蛋,小鐺也是王八蛋......” 骂了十几分钟,易中海突然捂著脸,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成了废人,我將来怎么办?呜呜呜.....” 易中海的心情,负责人表示理解,他没有过分的为难易中海,挥手喊了两个保卫科过来,让保卫科帮忙看护一下易中海。 其实就是监督和盯梢易中海,担心易中海破罐子破摔,做出一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作事情来。 他本人则回到了办公室,给轧钢厂杨建民打去了电话,在电话中,就易中海的一些事情,交换了一下意见。 ...... 杨建民带著愤怒的心情,掛断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易中海虽然醒了过来,却依旧是个废人。 这里的废人,指的不是易中海变成太监不是了男人这件事,而是指易中海几十年的钳工技术派不上了用场。 医生的原话:易中海的脚也就能勉强维持走路,而且还不能长时间走路,走一段时间的路,就得歇歇脚,手也就是抓著筷子夹饭吃的力气,连盛放满饭菜的碗都端不起来。 钳工的手,必须要灵活。 易中海跟隔壁吴老二似的,走路一拐一拐,手一抖一抖。 杨建民將轧钢厂的一眾头头脑脑召集到了一块,就易中海的问题,开了一个简短的小会。 一共两件事。 第一件事,易中海的工作问题。 杨建民本来想直接开除易中海,因为聋老太太没死,投鼠忌器下,想了一个不能让职工心寒的理由,强行通过了一项决议。 鑑於易中海不能从事钳工工作,为了不耽误轧钢厂的正常生產任务,將易中海从目前的钳工岗位平调到清洁二科,从事厂区卫生清洁工作。 专门为易中海设置了一个卫生检查员的工作岗位。 不用亲自动手扫地,也就是看看那里不乾净,指证出来也行,不指证也可,反正没人听易中海废话。 工资由目前的六十八块四毛钱下调到二十七块六。 第二件事。 既易中海变太监这件事情的定论。 因为郑赤私也被人寻仇变成了太监。 易中海案件的性质被套用到了郑赤私案件中,用一个轧钢厂內部职工矛盾为藉口,勉强把这件事给翻篇了。 ...... 医院內。 因为易中海情绪很糟糕。 打了一针镇定剂后,昏沉沉的睡去了。 考虑到易中海这件事,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一位护士,据说是得了负责人的授意,捧著照相机进了404號病房。 去掉易中海身上的遮挡物,举著照相机就是一顿狂拍。 这些照片,成了见证太监的最有力证据。 ...... 派出所內。 张世豪將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块。 包括他在內,都待在了一间大会议室內。 为了不暴露行动,即便上厕所,都是三人一组。 因为张世豪自始至终没说什么案子,就连行动的时间,他也故意说了一个晚上十点。 摸不著张世豪葫芦里面卖著什么药的其他公安同志,都面面相覷,某些人还脑洞大开的想到了王建设。 毕竟让他们派出所这么大费周章,也就石青山那一次。 猜测不是要去抓赌,就是去清扫鸽子市或者黑市。 ...... 街道办。 王建设在目送大家离开后,打著写匯报材料的旗號,扭身折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李本来也想留下,但是王建设为了不打草惊蛇,勒令小李回家。 在家吃过一顿满怀心事的晚饭后,小李以自己出去逛逛为名义,偷悄悄的返回了街道办。 他右脚刚刚踩在街道办大厅的地砖上,左脚抬起正欲迈向大厅的一瞬间,后脑勺一疼,整个人软绵绵的摔向了地面。 就在身体摔在地上的一剎那间,一只右脚及时的垫在了小李的身下。 一百多斤重的小李这才没有重摔在地上。 等他醒来的时候,见周围围著七八个人形凶器。 別看这些人都穿著便装,可乾净利落的小平头及身上散发的令行禁止的气势,已经將他们的身份给出卖了。 这些人就是王建设下午那会儿,打电话借来的外援。 嘴里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吐沫。 心也跟著沉甸甸的。 这么厉害的外援,108號大院的付家,犯得事情得有多大呀。 “没事吧?” 王建设出现在小李面前。 小李进门那会儿,尖刀班的战士还以为小李不是行动组的成员,为了不暴露身份,在小李进入街道办的第一时间,一个標准的手刀,磕在了小李的后脖颈处。 专门经过训练,两块叠加在一起的砖头,都能被一掌拍断,更不要提血肉之躯。 也就是不想闹出人命,击打的时候,还专门收了力气,这才让小李在被人掐了一顿人中后,缓缓醒悟了过来,要是没有外力加持,小李估摸著得睡到明天早晨。 第175章 傻柱忧妻 四合院何家。 看著吃饭的李秀芝和雨水,傻柱犹豫著自己要不要跟她们谈谈易中海的事情。 饭场不谈屎尿,这是上千年传下来的老理。 犯愁的当口。 何雨水却把话题扯到了这上面。 “傻哥,我刚才门口听二大爷和大茂哥两人在说易中海,说易中海变成了太监?” 何雨水回四合院的那会,在院门口遇到了刘海忠和许大茂,两人正在谈易中海的最新病情,本来何雨水也没有在意,但是当易中海变太监几个字钻入她耳帘后,整个人情不自禁的泛起了强烈的好奇。 哪位好汉做了这等除暴安良的事情。 本来想追问一个清楚,没注意到何雨水的刘海忠和许大茂两人一前一后的去了厕所。 何雨水再想知道原因,也不能追到男厕所吧。 想著自家傻哥麾下有个名字叫做刘嵐的女职工,轧钢厂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经过刘嵐的嘴巴。 推著自行车,赶紧回了何家。 那会儿就想问,却因为嘴巴里面装著食物,不得空,她还是等吃了一个八分饱,这才张口询问起来。 “该不是有人在瞎传谣吧?” 李秀芝也眼巴巴的看著傻柱。 易中海变太监这件事,她知道,故意显露这种表情,一方面是让傻柱有种家里离不开他的感觉,另一方面就是想配合一下何雨水。 傻柱点了点头,后又补充了一句。 “易中海成太监了,厂里的定论,是易中海得罪了人,被人寻了仇。” 语气中,充满了对易中海的嫌弃。 一想到刘嵐跟他说的那句『傻柱,你知道吗,七八百人都恨得易中海牙根痒痒』的话,傻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將这么一个混蛋玩意当成了好人。 七八百人,拋弃水分,也有三四百人。 易中海做人真够失败的。 下午那会儿,傻柱还被喊到保卫科,接受了一下例行惯例的询问,有什么,就说什么,最终也就不了了之。 总不能把跟易中海有仇的人都抓起来吧。 法不责眾的好处,一下子体现了出来。 更何况还有曲丫头娘家人因为听到易中海要离婚另娶,专门阉掉易中海的说法。 “傻哥,贾家跑了,易中海在找你,你可不能搭理他。” 何雨水不放心的叮嘱著傻柱。 王建设没来前,她过著什么日子,她知道,傻柱是疼她,但架不住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及贾家时时刻刻盘算著要吸血傻柱。 才不想去过那种提心弔胆的生活。 傻柱伸出手,想摸摸雨水的脑袋,手伸到雨水脑袋跟前的时候,才想起自家妹妹是大姑娘了,不再是那个流著两行鼻涕跟在他屁股后面跟屁虫了。 手被傻柱收了回来。 朝著雨水笑了笑,视线很快移到了李秀芝的身上。 这般娇妻,鬼才会继续听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话。 “我没那么傻,易中海彻底废了,手脚使不上力气,会隨时晕死,下班那会儿,刘嵐跟我说,说易中海还得了那个什么后遗症,跟水笼头似的,走一路,尿一路,这种人,我跟他来往,让他將咱家弄得臭熏熏的。” “这么严重?该不是刘嵐在瞎说吧?” 傻柱那会儿也以为刘嵐在瞎说。 毕竟刘嵐的嘴巴,善於加工和修饰。 却没想到刘嵐將医院对易中海的最新诊断书都拿了出来,上面清清楚楚的写著易中海夹不住尿,还有可能夹不住屎。 这也是周老虎的工具专门消过毒,要不然易中海的下场更加悽惨。 那会儿在二食堂,一帮人还帮著易中海出主意,说要不找根橡皮筋,直接绑扎住,什么时候想尿了,什么时候解开橡皮筋。 还有人建议易中海倒著走路,將两条胳膊当腿,腿当手,说倒过来不至於时时刻刻撒尿。 一句话。 现在的易中海,生不如死。 工资降了,人废了,聋老太太还的靠他养活,养老又泡汤了。 生不如死的那种。 这才是对易中海最大的报復。 “刘嵐没瞎说,这是真事,厂里好多人都准备看易中海的笑话。” “活该。”何雨水骂了一句,“谁让他坏事情做绝呀。” “雨水不常回来,媳妇,你经常在家,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咱还是之前的做派,老死不相往来,聋老太太要是倚老卖老,你直接抽她,要是觉得抽她脏了咱的手,你等我回来,我抽她,我不怕手脏。” “当家的,你最好,我听你的话。” 傻柱就吃这一套。 上一辈子,落在秦淮茹的寡妇求助陷阱中,就是因为太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 李秀芝对症下药,傻柱不晕头才怪。 “你们吃著,我去后院一趟。” 傻柱披著衣服,离开了家门。 想著不能让自己的媳妇吃亏,准备让二大妈带头衝锋,將来出了事,也是二大妈首当其衝,不会连累到他媳妇身上。 走了几步路。 进了刘海忠家,一顿吹捧,將刘海忠两口子吹捧的晕头转向,两口子拍著胸脯保证,保证护著李秀芝,不让李秀芝受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欺负。 ...... “媳妇,手法怎么样?力道还行吧?有没有一种升华到极致的舒服快感?” 许大茂一脸的媚笑,手却没有停著不动弹。 灵活的按著娄晓娥脚丫子底部的穴位。 “明天你可劲的跟李秀芝炫耀,傻柱不就是將做饭的手法用在了洗脚上吗?有什么可吹捧的呀,你告诉李秀芝,我许大茂从放电影上悟到了这个按摩洗脚法,傻柱要是想学,我许大茂也能教。” 娄晓娥娇媚的瞅了一眼许大茂。 刚认识那么会儿。 百般看许大茂不顺眼,尤其那个大长脸,很怀疑许大茂的尖锥长脸能当武器使。 这么些时日过去。 尤其这洗脚的手法,越来越精湛。 “行行行,我明天一定把你夸成一朵。”娄晓娥说道:“中院东厢房的梁家媳妇,说她专门写信给川省娘家,让娘家十岁的侄女也叫李秀芝。” “我同事媳妇还准备叫娄晓娥呢?咱不羡慕。” 第176章 意外 王建设在街道办內与带著派出所一眾手下前来的张世豪碰了头。 此时距离他们下午约定好的总行动时间,还有三十分钟。 张世豪原本想以行动负责人的身份,指挥这场专门针对108號大院付家的行动,在目睹了尖刀班几个战士后,忙麻溜的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提议让王建设来担任总指挥。 一个尖刀班的战士就可以轻易打趴下张世豪带来的十几个人。 谁厉害,谁就是头。 任何行动,就怕闹出分歧意见,尤其这么重要的抓捕,必须得有一个统一的总负责人。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这可不行。 王建设也不想抓捕过程中,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因为意见相左,嫌疑人跑了,或者出现了原本不应该发生的伤亡事故。 面对张世豪的提议,他没有推辞,很麻溜的接下了总指挥的担子。 张世豪还没有资格指挥尖刀班的这些战士。 將张世豪及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招呼到桌子跟前,手指著上面的简易地图,將刚才已经跟尖刀班说过的话,又朝著派出所的同志们讲述了一遍。 如何行动,怎么抓捕,等等之类的叮嘱。 担心7號大院內有接连108號大院的密道,嫌疑人顺著密道跑了,王建设安排小李带著五个公安同志,专门蹲守在7號大院內。 小心驶得万年船。 谨慎一些,终归是没错的。 接到蹲守七號大院任务的几个人,各自点著头,闪到一旁,默默的整理著自己的武器。 剩余的公安同志,王建设让张世豪带著,负责前院。 尖刀班的战士,负责后院和中院。 考虑到108號大院会反锁院门,尖刀班的战士从后墙翻入,四个战士加王建设,目標后院住户,重点付家,剩余的四个战士,在班长的带领下,前往中院,由號称开锁王的战士打开前院反锁大门的锁头,放张世豪和派出所的公安同志进来。 讲完后。 担心张世豪他们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王建设还用目光扫视了一圈眾人。 迎著王建设的目光,张世豪等人,各自点著头,意思是他们明白了各自的任务。 深夜十二点,王建设带著尖刀班的战士先行,后面紧跟著张世豪及派出所的公安同志,走到7號大院,王建设朝著七號大院指了指,负责蹲守七號大院的几个人,麻溜的进了7號大院,两两一组,警惕的布控著周围。 剩余的人,一溜烟的来到了108號大院跟前,张世豪带著公安,涌到了前院门口,等著大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尖刀班的战士,靠著敏捷的身手,翻墙进入了108號大院。 最后一个战士,骑在墙头上,还用手拉了一把王建设,隨后两人翻到了院內。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落地的时候,有人在下面接了一下。 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前期行动很成功。 按照之前的步骤安排,几个战士,蹲守在了付家门口,班长带人进了中院,开锁的人,用铁丝捅开了反锁的锁头,张世豪带著公安,衝进了前院。 有个公安,不知道是紧张的缘故,亦或者有別的想法,衝刺进院的过程中,左脚和右腿不小心缠绕在一块,身体不由自主的大趴在了地上,他在摔倒在地的过程中,还带倒了前面的同志。 也就是武器的保险没开,要不然就是走火要人命的结果。 敌人没抓到,自己人把自己人弄伤,真成了笑话。 即便武器没响,可两人摔在地上的动静,闹得太大。 连著两下“噗通”的声音,还是划破了静寂的夜空,刺破了周围的寧静,也让一些睡觉轻的街坊们醒了过来,以为有小偷,嘴里喊著谁的同时,也抓起了扫把或者別的东西。 陆陆续续有电灯亮起。 眼瞅著有人醒来,战士们和公安同志,只能將潜抓变成强抓,有些人直接用脚踹开了屋门,有些则是把开门出来抓小偷或者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街坊给制服了。 前、中两个院落,响起了『不许动、蹲下、双手抱头』的厉喝,手里的武器也指向了那些咋咋呼呼或拿著扫把或拿著擀麵杖的人。 张世豪紧急表明了身份。 “我是派出所的张世豪,协同街道办对108號大院的犯罪分子进行抓捕,你们要相信自己,相信组织,组织不会隨隨便便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隨隨便便放过一个坏人,现在所有人,听我命令,蹲下,双手抱头,挨个接受我们的甄別。” 凌厉的眼神,扫过了那些街坊们。 有些街坊,老老实实的蹲在了地上,有些街坊,反而咋咋呼呼,张世豪的那些手下,对其就是一顿爱的安抚,爱的安抚后,都变老实了,手腕上多了一些亮晶晶的装饰物。 张世豪控制住前院,带著几个人进了中院,四个小战士,在班长的带领下,抢先张世豪他们一步,控制住了中院。 见状,张世豪心里不由得暗嘆了一句,不愧是尖刀班。 瞅著后院没有吵吵的动静,心里不由得为王建设担心起来,暗道王建设那里该不会出现某些意外吧。 回过头,朝著刚才那位不小心摔在地上闹出动静的手下,狠狠瞪了一眼,低声喃喃了一句『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的话。 最终还是因为过分担心,手持著武器,进了后院。 眼前的一幕,让张世豪嘴巴都合不拢了。 一个穿著裤衩子的男人,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距离他很远的地方,是一枚已经被拧开了后盖,却因为引线被飞刀切断没来得及拉响引线的手榴弹,还有一支二十响被踢到了很远的墙角。 他头皮发麻,身体被嚇的哆嗦了一下。 隨后整个人处在了一种诡异的兴奋中。 又是武器,又是爆炸物,妥妥的大案。 派出所协同街道办共同破获的大案,就算大头被街道办拿走,谁让人家有强力外援,可剩下的功劳,也餵饱了张世豪和他的那些手下,闹不好会把副字去掉,成为继徐有利和石青山后的第三人。 第177章 算是一网打尽吧 看到王建设从付家屋內出来,后面跟著衣衫不整的唐二丫和付母,张世豪忙迎了上去。 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王建设,见王建设身体上的零部件都在,没有负伤,这才把心收拢在了肚子內。 要不然他会於心不安的。 “建设,责任在我,事后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王建设没有大度的让张世豪別去处理闹出动静的两个手下,他心里一肚子的火气,人都要气炸肺管子了。 一天时间,都在反覆推敲,就是不想在行动的过程中,出现紕漏。 刚才在街道办,也是不厌其烦的提著耳朵根子在叮嘱,千万要小心,別因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闹出打草惊蛇的动静来。 怕什么却来什么,抓捕过程中,还真的出现了一些变故。 打死王建设也没想到,派出所的公安同志会在行动过程中意外摔倒在地上,闹出了动静。 得亏王建设当机立断,潜抓变成了强抓,踹开付家的屋门,付家二人控制在了床上,让其动弹不得。 这尼玛换个优柔寡断的人,估摸著真闹出人命事故了。 “张所长,我等著你的报告。” 闹出摔倒动静的同时,尖刀班的战士已经在用刺刀拨弄付家屋內反插的门栓,只要坚持一两分钟,就能悄无声息的进入付家。 整个抓捕过程中完全不会出现事故。 就在门栓被拨到一半的时候,前院响起了『谁』和『不许动』之类的声音,付家屋內紧跟著响起了类似武器上膛的声音。 拨弄门栓的那位小战士,匯集了全身力气的一脚,重重的踹在了付家门板上,门栓被踹成两截,小战士当了先登的勇士,第一个冲了进去。 王建设因为就在小战士身后,见小战士冲了进去,也跟著进了屋。 屋內赫然是另一幅画面。 从外面看,屋內黑漆漆一片,但里面却亮著灯光,窗户和玻璃被一层特製的窗帘挡了一个严实。 真他妈辣眼睛。 本以为付合飞跟唐二丫是两口子,睡在一个被窝內,没想到睡在同一个被窝內的人是唐二丫跟付母,身上都没穿衣服。 见王建设带著人冲了进来,唐二丫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哆嗦了起来,付母却反手给王建设来了一出反质问的戏码,说王建设凭什么衝进来,让王建设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不然就算告到广场,也要王建设好看。 还要求王建设和小战士两人出去,说她们要穿衣服。 电影里面经常上演这样的片段,女杀手一丝不掛,被杀目標还想来个所谓的绅士风度,闭目或者扭头的过程中,吃了女杀手的子弹,一命呜呼。 王建设担心两人闹么蛾子,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付母的冷静,全然不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反应。 王建设冷笑了一声,让她们举起双手,说自己要检查,担心枕头底下会有武器之类的东西。 穿越前,可看过裤襠藏雷的神剧。 付母见自己的鬼伎俩没有得逞,索性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想要噁心王建设和小战士。 王建设眼疾手快,抽了付母两个大嘴巴子,见旁边唐二丫手在被子里面似乎在摸索著什么东西,也给了唐二丫两个耳光,將唐二丫控制在了身下。 后面又进来一个战士,帮著確认了一下,確认唐二丫和付母两人身上没有武器,周围也没藏著武器,这才丟了几件衣服给两人,让两人穿好衣服出来。 至於躺在地上的那个傢伙,是付合飞。 王建设他们跳墙进来前十几分钟,这傢伙去了隔壁。 听著自家闹出了动静,用口水偷悄悄的润湿了窗户,顺著小孔朝著外面偷看,见手持武器的战士翻墙进了院內。 以为事情暴露了。 一手抓著二十响,一手抓著爆炸物,衝出来想上演同归於尽的戏码。 却因为王建设本次行动请了尖刀班的战士,其中一个战士的绝技就是飞刀。 第一时间用飞刀將爆炸物的引线顺著根切断,另一个战士飞起一脚,將付合飞踹翻在了地上,手里的爆炸物和二十响,掉落在地上,被紧隨其后的战士用脚踢到了一旁,三下五除二的卸成了一堆零部件。 听到动静的王建设,从屋內跑出来,见付合飞又是爆炸物,又是二十响,忙又折返回了屋內,翻箱倒柜的找寻起来。 看看暗口在什么地方。 另一个战士询问唐二丫和付母,让她们把暗口指出来,说这是在將功赎罪。 问了半天,两人不是东拉西扯,就是哭哭啼啼。 正犯愁的时候,张世豪来了,王建设因为没能从唐二丫和付母嘴巴內问出有用的东西,想著审问这事,他始终不是专业的,得让张世豪来,赶紧从屋內出来。 这也是前面张世豪打量王建设的原因。 整个108號大院,所有人都被控制住了,唯一的伤亡人员,是付合飞。 还要找到付家暗室的门,至於暗室里面藏著谁,得找到暗室的门才行。 王建设安排人,將付合飞紧急送到了医院,又让张世豪派了两个公安全程监控,剩余的街坊们,由张世豪带著人,分別押到了派出所和街道办。 男人大部分都去了派出所,尤其刚才面对公安不许动厉吼却依旧咋咋呼呼的那些人,这些人被重点关注。 留在街道办的多是一些带著孩子的母亲及孩子们,最小的刚刚满月。 张世豪路过7號大院的同时,把小李招呼过来,传达了王建设的命令,让小李通知街道办的那些工作人员,妇女会的姐,办事处的小张、小唐他们,街道办关押著几十口子人,又要防止他们串供,还要保证这些人的安全,就靠派出所的这些人可不行。 尖刀班的战士,还跟著王建设留在108號大院內,寻找著暗室的门。 张世豪回到派出所后,將刚才闹出动静的两个人,关到了禁闭室,不管有没有责任,先关起来再说,隨后开始连夜审讯。 第178章 审讯 张世豪曾经跟王建设说过这么一句话。 我没时间去谈什么狗屁的爱情生活,我现在就想一门心思的搞功劳,抓成绩。 又因为刚才两个手下闹出了乱子。 不想让王建设轻看自己,准备给王建设备一份大礼,尽最大可能的把这些人的口供审讯出来。 第一个被审讯的人,就是那位今白天,张世豪去108號大院排查线索,蹲在门口大声跟张世豪打招呼的老太太。 一般的人,进入大院,这位老太太装聋作哑,理会都懒得理会,换成派出所的公安或者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老太太都会很大声的跟你打招呼,说什么谁谁谁来了,或者谁谁谁到我们大院有什么事情。 这在张世豪眼中,算是漏洞,猜测这位老太太在通风报信。 后院的付合飞,又是二十响,又是爆炸物。 一般人能有这东西? 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还没有询问,这位老太太就竹筒倒豆子的將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张世豪。 “长官,我坦白,我老实交代,我真不知后院付家是枪毙犯,付合飞就跟95號大院易中海似的,见了你,整日笑呵呵的,年纪大的,叔叔,大爷,大妈、大娘的喊著,年纪小的,一口一个名字的喊著,我老太太觉得这是一个好孩子。” “说重点。” “马上就到重点了,十年前,付合飞见我生活困难,每个月给我三块钱,让我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就在大院门口待著,要是有军管会的领导来,那会儿还是军管会,后面变成了街道办,说只要是政府的工作人员登门,就让我大声的喊话。” 张世豪心道了一句。 果真如此。 还真是收钱替人消灾。 “我一开始不会喊话,付合飞还专门教我了一套词,让我死记硬背。” “ 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想过,咋能没想过呀,付合飞跟我说,说家里乱糟糟一片,落在政府眼中,这是给108號大院抹了黑,说要跟95號大院抢那个先进文明四合院的称號,我老太太一想,这是好事情呀,又能挣钱,又是大院的荣誉,就一直喊,喊到这个月,他这个月还没给我钱呢。” 还要钱。 估摸著跟曲丫头作伴去了。 等老太太交代完,张世豪让人將老太太的供词,拿到了老太太跟前,让老太太看看。 “我不识字。”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词,没什么问题,那个手印也行。” ......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被小李挨个喊醒。 一听说整个大院的人都有敌特嫌疑,而且確认了敌特身份的人被送到了医院,街道办里面关著几十口子108號大院的街坊。 都知道事態严重。 麻溜的穿好衣服,趁著夜色来到了街道办。 依著各自的分工,接受了看护这些人的差事。 被替换下来的公安同志,则紧急前往了七號大院。 张世豪刚才特意跟他们交代了一遍,一旦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接手,他们就要第一时间赶往7號大院,將布控的五位同事替换下来,协同小李,对七號大院二次布控。 被替换下来的五名公安,则前往108號大院,找王建设,听从王建设的安排。 ...... 派出所內。 得了一个开门红的张世豪,在老太太离去后,让人將一个满脸络腮鬍子的男人,带进了审讯室內。 今晚的行动中,就属这位鬍子男表现的最囂张,面对手持武器的公安同志,还囂张的叫囂著。 是唯一一个享受了二加一爱抚套餐的主。 张世豪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这位鬍子男,应该会让他有更大的收穫。 鬍子男坐在凳子上后,一扫之前的囂张,整个人表现的很不堪,嘴里一个劲的说著『我错了,我向你们道歉,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一个大臭屁放了吧』之类的言词。 张世豪难得的没有打断鬍子男的讲述。 他脸色很平淡,手托著下巴,一副看戏的表情,甚至在鬍子男说完后,还出言催促鬍子男继续。 闹得鬍子男人都崩溃了。 ...... 尖刀班的战士,带著五个公安同志,出现在了王建设的面前。 领头的那个公安,朝著王建设敬了一个军礼,將张世豪对他们的安排,说给了王建设。 “王主任,张副所长让我们五个人前来听从王主任的安排.....。” “你们两个人,守著院门口,密切注意打探108號大院情况的人,你负责看护中院,你们两人留在后院,帮我们一块找找付家暗室的门。” 五个人,各自依著王建设的安排去做事情。 看门的看门,监护的监护,找暗门的找暗门。 先从付家开始。 被子、褥子之类的东西,都已经搬出了付家,王建设带著人开始整理付家的那些家具,桌子之类的东西,被两个公安同志抬著搬到了院內,接下来是木头床,本以为床下有暗道入口,什么都没有。 屋內只剩下了一个立著的大衣柜。 朝著搬完东西刚回到屋內的两个公安,招了招手,三人一起使劲,將这个衣柜开始朝著旁边挪。 一个尖刀班的战士,手持武器,一脸凝重的对著稍微被拉开一道缝隙的夹缝。 付家屋內要是有暗室的话,这道暗室的门,只能是在衣柜后面。 电视剧里面常有这样的描述,挪开衣柜,就是密道的入口。 三人使劲將衣柜挪到屋中间,手持武器的小战士,用手中的武器,敲击著衣柜后面的砖头。 空洞的声音,迴荡在屋內。 说明墙后面有夹层,是空的。 但问题是暗道的入口在什么地方呀。 刚才搬屋內家具的时候,王建设他们有意识的用脚踩著地面的砖头,没听到那种空洞洞的声音。 “妈的,见鬼了,艹。” 气恼的王建设,骂了一句脏口,还吐了一个后世的网络用语,隨后看著屋內的两个公安和小战士。 “你们认为夹层的入口在什么地方?” 第179章 贾正经 面对王建设的询问,两个公安一时间也束手无策,他们跟王建设的想法差不多,也认为暗室的入口在屋內,不是在衣柜后面,就是在地下某处。 刚才在搬运家具的过程中,他们想为派出所爭个面,有意识的通过加大力气这种等手段,对屋內的布局一一进行排查。 排查的结果,就是他们也不知道入口在什么地方。 迎著王建设的目光,没好意思说不知道,而是用摇头这种方式表达了各自在这件事上的看法。 王建设问他们,本就是持著有枣没枣打几杆子的心思,见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也就懒得理会,目光再一次落在墙上。 想了想,让两位公安同志找来了两根大铁钉子,屋內有敲碳的锤子,顺著砖头与砖头结合的缝隙,以一种凿毛的方式,將沾连砖头的泥土一点一点的扣下来。 这是一种非常耗费力气和时间的工作。 主要是第一块头砖不好弄。 两个公安想著今天晚上因为他们的同事差点让整个行动功亏一簣,在王建设忙活了三四分钟后,主动接过了这份差事。 “王主任,我们来弄吧!” 担心王建设不给他们这个机会,还瞎编了一个理由。 “我小时候淘气,就因为这事,挨过我爹的鸡毛掸子,全当是回忆过去了。” “麻烦你们了。” 王建设麻溜的把位置让给了两个公安。 留了一个尖刀班的战士在这里警戒。 其实也算是盯梢。 ...... 前院传来了一声『谁』的厉吼。 王建设一个健步的向著前院窜了出去。 两个尖刀班的战士,第一时间將他们的身体躲藏在了墙角的旮旯內,手中的武器,以一种交叉的方式,封锁了整个后院。 没跟著王建设出去,担心这是一场调虎离山的把戏。 ...... 王建设来到前院,见刚才派去看守院门的两个公安,用手中的武器,將一个因为天黑看不清脸面的男人给逼著一动不动。 『谁』和『不许动』之类的声音,就是从他们嘴里飞出来的。 被武器指著不敢动弹的男人,嘴里一个劲的说著『我是好人,我不是坏人,我就是无意中路过』之类的自我爭辩。 看到王建设出来,一个朝著王建设喊著『王主任』的话,手中的武器,却依旧瞄准著男人,丝毫不敢大意。另一个没跟王建设打招呼,將手里的武器装到腰间的皮套內,换成了手銬,迈步朝著男人走去,走到男人跟前,给男人上了背銬。 上了背銬的男人,被带到了王建设的跟前。 王建设的手电,朝著街道两侧的方向照了照。 持著武器的公安,將武器的口隨著王建设手电照耀的方向指了过去,一副一旦发现有人就立即扣动扳机的態势。 空寂的街道上,並没有多出来的其他人。 王建设手中的手电,照向了男人。 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短髮,大眼睛,蒜头鼻,外八字鬍须,方脸,个头能有一米七二左右,脚上穿著绿色胶鞋,腿上是打补丁的灰布裤子,腰间繫著一根红色的裤腰带,墨绿色的上衣,里面还穿著红色的背心。 略微想了想,王建设记起这个人是谁了。 1號大院的贾正经,轧钢厂的职工,具体做什么工作,王建设不太清楚。 贾张氏枪毙的当天,贾正经找过王建设,说有人传谣,传贾正经跟贾张氏是什么什么关係,说院內的街坊们要赶走贾正经。 王建设去一號大院做了街坊们的思想工作,对贾正经不算陌生,知道在哪住,叫什么。 “王主任,是我?”贾正经笑哈哈道:“贾正经,一號大院的贾正经。” “我知道是你。”王建设说话的同时,关了手电的光,看似在拉家常,事实上意有所指,“快两点了,不睡觉,在大街上瞎溜达?专门从家出来看热闹?” 这话可充满了陷阱。 谁家睡到半夜,出来看热闹,会穿的这么齐齐整整,背心外面套著外套,脚上穿著袜子,穿著胶鞋。 真正从被窝里面爬起来看热闹的人,要么光膀子,要么就穿著背心或者外面只披著一件外套,脚上的鞋只能是拖鞋。 “王主任,我疯了啊,从一號大院专门跑到108號大院看热闹,刚下班回来。” “下班回来,为什么鬼头鬼脑?”给贾正经上銬子的公安,逼问著贾正经,“老实交代?” “这么大的动静,你们两人门口站著,人都有好奇心理,换成我,也得看个清楚,回去跟人好好吹捧一下。” 王建设出人意料的替贾正经开脱了一下。 朝著刚才问话的公安。 “把他銬子打开。” “王主任。” “打开,放他回家,忙了一天,晚上加班,明天还有工作,不要耽误了明天的生產任务。” “明天我还有工作要忙。”贾正经打蛇隨杆上,“赶紧给我打开銬子,不能耽误明天的生產。” 给贾正经上銬子的公安,掏出钥匙,揭开了贾正经手腕上的手銬。 贾正经活动了一下手腕,朝著王建设他们三人点了点头,快步朝著1號大院走去。 王建设一声轻轻的咳嗽后,尖刀班的一个战士,在夜幕的掩护下,跟在了贾正经的身后。 朝著两个公安叮嘱了几句,踏踏踏的进了大院,去后院看付家的情况。 ...... 医院。 404號病房內。 一个上了年岁的医生,趁著夜深人静没人打搅的机会,正带领著一帮学生,指著病床上的易中海,详细的解释著太监的生理结构以及皇宫內院为什么会有太监及太监的起源。 小蜻蜓如何才能变成小蝴蝶。 有几种演变的方式,这几种演变方式,有什么区別。 等等之类的细节,都详细的讲述了出来。 重点说了易中海跟那些人的不同,以及易中海这般年纪变太监会有什么后果。 得亏易中海没醒悟。 要不然一准能羞愧死。 偽君子平生最好面子。 第180章 一具枯骨 一个家境不错的学生,对变成太监的易中海很感兴趣,想留点纪念。 他从口袋里面掏出照相机。 这是因为今次深夜教学行动,专门从家里顺出来的宝贝。 调整好角度,对著躺在病床上的易大太监,就要按下快门。 领头的老教授,横在了易中海与相机的中间。 阻止了这一荒唐的行为。 偷悄悄讲解,已经对不起了易太监,这要是在拍照留念,易太监还怎么见人。 教授脸上的表情,带著几分严厉。 抓著相机的学生,心虚的笑了笑,灿灿的把相机揣在了口袋內。 一个扎著马尾的女学生,突然开了腔。 “老师,我理解您的心情,可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之前我们想找点类似的文献,没有,我不想今后的那些学子们,遭受到跟我们一模一样的境遇。” 她把道德绑架的大旗,高举了起来。 “躺在床上的这个人,我认识,他叫易中海,是我妹妹一个同学的同院街坊,听那个何同学说,说易中海急公好义,一天到晚跟大傢伙说人不能自私,要懂得奉献,要和谐,是他们大院內一等一的好人,谁提起易中海,都得竖个大拇指。” 教授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易中海名声都臭了。 “这是一件青史留名的好事情,多少年后,咱们都不在了,但是照片还在,那时候的学子们,或许不会记著我们的名字,但却一定会记住一个能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太监,怎么就成了太监的教学老师易中海,易中海这是睡著了,就算他醒来,也会对这件事无条件的支持。” 哪位男同学,趁著教授被女同学这番言词给吸引了的机会,將揣在口袋內的相机又偷悄悄拿出来,在同伴的掩护著,对著躺在病床上的易中海,接连按下了相机的快门。 咔嚓咔嚓的动静,在屋內响起。 等老教授回过神的时候,十几张照片拍完了。 见木已成舟,他也只能无奈的装不知道,心里也是不喜欢易中海。 这帮学生见状,一窝蜂的涌到了易中海病床的两侧,合影留念。 装不知道的老教授,也被硬生生拉到了拍照的行列中。 一卷胶捲愣是全都用完,大傢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拍摄,刚才高举道德绑架大棒的那位女同学,凑到了男同学的跟前,一番耳语,男同学比划了一个一定办到的收拾。 不就是在相片上面添加『与易中海太监合影留念』几个字嘛。 没问题。 “老师,能不能等易中海醒来,让他去咱学校当一回教学老师,人体结构的课程,有这位易老师在,学生们更便於理解。” “我说了不算。” “您以咱学校的名义,给轧钢厂去个函,让轧钢厂派出易中海。” 教授看著扎马尾的女同学。 他想起了街道办妇女会的苏丹红,缺德主意一个接一个。 这主意,真他妈绝。 易中海丟人,但轧钢厂却分外的乐意。 ...... 王建设来到后院付家屋內,见头砖已经被取下,两个公安正在用撬棍顺著头砖空出来的空间撬砖头。 一声『哎呦』的號子后。 被撬落的砖头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噗通』的声音。 见有效果,两位公安更加卖力。 一块又一块的砖头掉落在了地上,不长时间,一个一米见方的口子在墙壁上浮现。 屋內的温度,就仿佛突然下降了十几度,前一秒还汗流浹背的王建设,后一秒察觉到了少许凉意,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视线朝著豁口子看去,见里面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打开手电的开关,將手电的光顺著撬开的口子照了进去。 目光所及之处,空无一物。 货架子都没看到。 王建设脸上的表情,带著几分凝重。 这么大费周章,里面什么都没有,太反常了。 上了年岁的那个老公安,找来了一根蜡烛,又將刚才的大长钉子扎在蜡烛上,另一头用线绑扎在一根细小的木头棍子上。 用火柴点燃蜡烛,將蜡烛顺著刚才撬出来的口子,慢慢的伸到了墙壁的另一头。 蜡烛没有熄灭,意味著人能进去。 刚才警戒的小战士,从王建设手中抢过手电,一把將王建设推到一旁,又指挥著老公安把蜡烛从墙的那一头收回来。 平息了一下心情,將脑袋顺著口子探了进去,手电照了照四周,猫著腰钻了进去,老公安紧隨其后,第三个进入的人是王建设,年轻的公安在外面警戒。 里面的味道很呛人。 王建设下意识的把手当做蒲扇,在鼻息处扇了扇。 “大队长,你看。” 小战士的声音,带著几分震惊。 王建设把视线落在了小战士手电光束照耀的地方。 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 一具看不出男女的枯骨,套著一件十多年前的长衫,长衫上面有深红色的圆圈,是子弹射穿的痕跡。 左手位置,有个被人打开但里面却空无一物的黑色小皮箱。 除此之外,在没有別的东西。 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具枯骨? 王建设走到枯骨跟前,伸手在枯骨外面的长衫外套上摸索了几下,一本小小的证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小战士极有眼力劲的把手电筒的光照到了王建设手中。 证件外面,有光头的明显標誌,打开后,里面写著个唐旭然三个字。 王建设知道这个人是谁了,抓著证件,从豁口子上钻出来,第二个出来的人是老公安,最后才是小战士。 “你们两个人,把这个豁口子弄得更大一点。” 王建设朝著两个公安,嘱咐了一句,隨后將小战士喊到自己跟前,跟小战士耳语了几句。 这些人会同公安,在这里留守,他本人要回街道办,给上级领导打电话。 一件尘封了十几年的谜案,就这么歪打正著的被王建设和张世豪给联手破获了。 失踪十几年的唐旭然,会冤死在这间密室內。 付合飞就算救活了,也得吃一回子弹。 第181章 要案 从大院出来,王建设见天已经微亮,东方泛起了太阳初升前的红晕,街道上已经有早起上厕所的行人。 大家这都是挤抢厕所抢出来的经验! 他使劲伸了一个懒腰,嘴里慵懒的喊了一声,儘可能的將身上的疲倦之意驱散了一些,朝著门口的公安说了一句继续坚守的话,快步朝著街道办跑去。 一些看到王建设,本来还想跟王建设打招呼的街坊,听著昨天晚上的动静,持著不多惹事的心思,当了一个没看到,某些人还专门朝著反方向迴避了一下。 还没有进入街道办,耳朵內就听到了孩童的哭泣声及一些妇女同志自辩自己是清白之人的声音。 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隔著玻璃看去,见姐带著妇女会的同志们在维持著秩序。 某些事情上,姐出面,远比王建设这个主任出面,更加有威慑力。 派小李將他们喊来,这步棋走对了。 王建设迈著腿,进了街道办。 前一秒还因为姐等妇女会存在,犹如嘰嘰喳喳鵪鶉的街坊们,见王建设走进来,宛如受委屈突然见到父母的孩子,忙朝著王建设叫起屈来,某些人的脸上,还布满了委屈巴巴的表情。 主打一个我很可怜,你王建设要给我做主的理念。 “王主任,付家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们家没有关係。” “付家啥情况,我们真不知道,別看我们同住一个大院,基本上跟付家不怎么来往,也就是见面打声招呼,问吃了没有,喝了没有,別的话,再没有,王主任,我说的是实话,谁敢在街道办当著妇女会的面,跟街道主任撒谎呀!” “我们家住前院,付家住在后院,我们是清白的,我们是无辜的。付家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关係。” 有些街坊见王建设不为所动。 將怀里的孩子,当做了演绎苦情戏的道具。 “大人无所谓,怎么都行,可孩子是无辜的,我们家孩子才三岁,昨天晚上闹腾了一宿,嘰嘰喳喳的哭个不停,我想带著孩子去医院看看。”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王主任,我们家孩子上三年级,这眼瞅著过六点了,啥时候才能回去,可不能耽误孩子的学习。” 易中海、老太太、贾家,也被这些街坊们给利用了起来。 “在街道办待了大半宿,动静还闹得这么大,就算没事,也变成了有事,人多嘴杂,名声可就臭了。” “贾张氏被枪毙,贾东旭、秦淮茹、小鐺、棒梗被人连著戳了好几天的后脊梁骨,我们都是清白的人家。” “到现在,人们还骂著易中海,骂著聋老太太,王主任,我们不想变成第二个贾家,第二个易中海,第二个聋老太太。” “都少说几句。”王建设提高声音,朝著发牢骚的街坊们,大声的说道:“你们的心情,我很理解,还是那句话,清者自清。” “王主任。” 王建设挥手打断了一个老娘们的讲述。 “不会隨隨便便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隨隨便便放过一个坏人,上学的,街道办帮忙请假,上班的,街道办帮忙请假,单位因此扣工资,上级部门会直接发函,保证你们的利益,现在就要求大傢伙做一件事,老老实实的待在街道办,配合街道办的工作,这是你们离开,回归家庭的唯一途径。” 扭脸朝著办公室走去。 姐跟在了王建设的屁股后面,还喊了一声王主任的称谓。 她想跟王建设匯报一下这大半宿的工作,妇女会做了什么,有什么收穫。 这么大的阵仗,姐也是第一次见,听说整个108號大院的街坊们全都被带走了,身上没嫌疑的妇女和儿童在街道办,有嫌疑的都被带到了派出所,不知道內情,却也知道这是通天要案。 王建设朝著姐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著急匯报工作,他还有比匯报更加重要的事情。 看明白王建设意思的姐,扭头忙活別的事情去了。 回到办公室,王建设先把电话打到了上级领导的家里,就自己在辖区108號大院內发现唐旭然骸骨的事情,详细的匯报了一下。 “丁书记,我王建设,这么早给您打电话,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儘早向您匯报,街道办因罗凤英事件,在走访108號大院付家与唐二丫两人婚姻事实的情况下,无意中发现付家有问题。 经派出所张世豪副所长二次排查確认,確认付家有很重大的嫌疑,昨天上午,我与张世豪副所长制定了详细的抓捕方案,於今日凌晨三十分钟,对108號大院付家展开了抓捕行动。 抓捕过程中,付合飞手持二十响和爆炸物,欲对我抓捕人员实施反击,目前在医院进行救治。 我抓捕人员在付家屋內发现暗藏密室,密室內,发现一具死亡时间超过十年的枯骨,我在枯骨的长衫口袋內,找到了枯骨主人的身份证件,因涉及某些原则,我只能跟您说死者的名字叫做唐旭然,派出所正在对全院街坊进行经紧急排查,我街道办全力配合。” 王建设专门在唐旭然三个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 例行惯例的通传。 主要也是不想落个越级匯报的名头。 毕竟唐旭然的事情,一般人不太清楚,王建设的上级领导,很不幸,偏巧是不知情的那一大部分人。 掛断电话后,又打给了他的一位老领导,这一次,匯报的更加简单,从头到脚就寥寥十几个字。 “罗老,春燃行动的我方总指挥周剑锋同志在108號大院內遇害,我发现了他的遗骸。” 唐旭然是化名,真实名字叫做周剑锋。 第三个电话,打到派出所,让张世豪向他的上级匯报,说自己掛断电话后,就会前往派出所。 从办公室出来,將姐招呼过来,叮嘱了几句,骑著自行车,快速的骑向了派出所。 张世豪几乎在王建设进门的同一时间,从审讯室內推门走了出来。 第182章 唐旭然的故事 张世豪已经在儘可能的把这件案子往大了想,但是没想到案子大的破了张世豪的防。 因为这件案子,是街道办王建设发现的线索,抓捕行动也是王建设规划且指挥实施,又请了强力外援。 张世豪和他的那些手下,等於是借了王建设的势,王建设让他给上级打电话,他就打电话唄。 將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是抓捕的过程,跟上级匯报了一下。 上级刚开始无所谓,还在电话中表扬了张世豪及派出所。 张世豪掛断电话不到三分钟,罗老的电话,就打到了张世豪的眼前,听著电话那头罗老的叮嘱和询问。 得亏嗓子眼太小,要不然张世豪的心都能激动的嚇飞出去。 那可是比他高很多级的首长。 罗老掛断电话后,刚才接了张世豪电话的上级领导,也专门打来了电话,一扫刚才的那种口气,来了一副千叮嚀万嘱咐的戏码,让张世豪怎么做,怎么说,千万不能丟了分局的脸。 分局的电话前脚掛断,市局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说的还是分局的那些话,最后说要给张世豪表功。 张世豪调到这里当副所长,就是为了更进一步。 表功的话,让他晕头转向。 依稀间,看到了晋级正所长的画面。 就在张世豪浮想联翩的时候,王建设从外面走了进来。 瞬间清醒了一些的张世豪,拉著王建设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到现在,他脑子还晕乎乎的,不就是一个名字叫做唐旭然的死了十多年的枯骨嘛,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响。 想从王建设口中获知一些內情。 王建设来寻张世豪,也是想跟张世豪聊聊枯骨唐旭然的事情,跟丁书记不一样,张世豪算是这件事的接触人。 接触人有知情权。 拉开话匣子,將唐旭然及春燃行动告诉了张世豪。 “一个名字叫做鬼腾左三郎的小鬼子,在43年就预感到小鬼子会战败,断定小鬼子会吐出所有占领地,他发起了一个名为樱后崛的行动。” “这个行动指的是文化,认为小鬼子既然无法通过武力征服我们,那就泯灭我们的文化,无数的文献资料和书籍,被小鬼子打包装箱,就连一些佛经和道典也没有放过。 “整个行动,一共持续了两年多的时间,小鬼子陆陆续续搜集到了上百万册各种珍贵的文献资料。” “依著小鬼子当初的设定,会在46年春將这些文献资料运走,却因为两枚蘑菇弹,小鬼子在45年投降,这笔文献资料也就没有被运走,被藏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运送的民工全部被杀死,护卫的小鬼子也都服毒自尽。” “传言鬼腾左三郎將这批文献的潜藏地,刻在了后背上。当年负责接收鬼子投降的一位国d军官,意外的拿到了一张画著地图的人皮。” “唐旭然就是我方负责寻找这批文献的总负责人,整个行动,代號为春燃行动。” “京城和变前一个月,唐旭然神秘失踪,有人传言,唐旭然得了这批文献,隱姓埋名过富家老爷的生活去了,有人传言,唐旭然死在了他的手下,手下见利忘义,为了这笔泼天的富贵,杀了唐旭然。” “另一种说法,说这位手下再跟唐旭然接头的过程中,不幸暴露了行踪,落在了保密局的手中,因为忍受不了保密局的酷刑,变节叛变,当了可耻的叛徒,保密局从他嘴里知晓了春燃行动,唐旭然中了这个叛徒的诡计,死在了这个叛徒的手中。” 王建设並没有丝毫的隱瞒,將自己知道的关於唐旭然和春燃行动的一切內容,都告诉给了张世豪。 他有种很强烈的预感。 张世豪一定会参与到后春燃行动中。 “无数种传言中,大部分人都趋向於第一种,认为唐旭然为海量的財富迷了眼睛,失去了d性,隱姓埋名过富家老爷的日子去了,还言之凿凿的说在国外某个地方见到了唐旭然,什么娶了好几个老婆,孩子生了一大堆。” 王建设的脸上,带著几分苦涩。 唐旭然的老娘,去世前,说过这么一句话,说唐旭然不要她们娘俩了。 就连唐旭然的原配妻子,也认为唐旭然喜新厌旧。 谁能想到,唐旭然就在京城,就在一间被砖头垒砌的密室內。 说起来,还真应该感谢一下高志蒲娘俩,要不是这娘俩打了罗凤英,让罗凤英住院,王建设也不会去108號大院走访,更不会在走访过程中,通过对比,戳破了付家娘俩及唐二丫三人的虚偽。 “这些东西,你抓紧时间看看吧,一会儿估摸著想看也看不到了。” 张世豪在听了王建设的讲述后,一脸的惆悵,他將自己审讯犯人的材料,交给了王建设。 王建设接过,大致瀏览了一下。 第一页,那位喊话老太太的交代,收了付合飞多少多少钱,为什么会大声的询问进院的人。 还真让小李给猜中了,就是在借著大声询问这由头,暗地里做通风报信的勾当。 莫说这位老太太,就是老太太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也得跟著倒霉! 剩余的就是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交代。 王建设也就扫了一眼。 他重点关注了付母的交代。 这老太太,把一切责任都推在了付合飞的身上,说密室里面的尸体,她不知道,都是付合飞一个人做的,自始至终这件事,一直瞒著付母。 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说自己是无辜的。 至於唐二丫,她的交代,王建设都要笑了。 跟付母一样,也说什么都不知道,口气比付母更加的理直气壮,说自己才嫁进来几天天的时间,不可能知道付合飞屋內藏尸这么重大的事情,口口声声说自己受到了矇骗。 为了脱罪,甚至还反咬了王建设一口,说这一切都是王建设的缘故,是王建设將她撮合给了付合飞,继而有了现如今这般局面,说要让王建设对她负责。 第183章 糟糕,迟了一步 唐二丫说她跟付母两人不著寸缕睡在一块,是因为晚上害怕,想跟前有个人。 这理由,哄鬼呢! 王建设反正不相信。 他带人衝进屋那会儿,第一时间將两人控制在床上,就两人那时候的状態,可不是怕黑作伴这么简单,看著就跟两口子似的。 根本瞒不过被几千部岛国艺术电影薰陶的穿越客王建设。 伸手把资料递给张世豪的同时,王建设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的突然想到了一种假设。 假设唐二丫是知情人,知道付家密室內有唐旭然这具枯骨。 如此一来,她与付合飞的关係,与付母的关係,水到渠成的那种。 唐二丫是这个月五號来京城投亲,次日意外的流落到了工坊。 跟当时的工坊负责人说,说自己来京城投亲,投亲的亲戚却搬走了,也没有亲戚搬家后的新地址,她来京城投亲,就是这位亲戚说要给她张罗对象,让她嫁到城內吃商品粮。 找不到亲戚,也就没法嫁人,钱也光了,说自己家里多么多么的困难,哭哭啼啼的让工坊负责人给她一条活路,说自己什么活都能做,什么苦都能吃。 七號就是王建设主持的他任期內首届单身男女联谊会。 是工坊负责人在六號下午打电话,跟王建设说了唐二丫的事情,王建设这才临时又在联谊女方名单上,签下了唐二丫的名字。 联谊那天,是中午,像周巧玲和唐大年两人,都是先看了別的同志,看看谁会选择自己,经过一番波折,这才误打误撞的对了眼。 付合飞第一个找的人就是唐二丫,没说几句话,就走到王建设跟前,说他们有了决定,要结成革命的夫妻。 从认识到做决定,满打满算不超过十分钟的时间。 王建设当时还说了一个南锣速度,意思是南锣鼓巷街道办辖区居民从认识到结婚的最快速度记录,想著將其当成先进案例,进行適当的推广,给自己脸上贴金。 现在看来,充满了谜团。 有可能唐二丫和付合飞两人不认识,但是知道对方,说的几句悄悄话,也就是相互佐证对方身份的接头暗语。 辫子上的彩色头绳! 王建设想起来了。 联谊会那天,唐二丫的发梢上,繫著一根打了蝴蝶结的彩色头绳。 因为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结构的彩色头绳,王建设还专门多瞅了一眼。 彩色头绳就是唐二丫朝著付合飞表明自己身份的物件。 至於付合飞自己的身份证明,很简单,一顶黑色的绣著白色蝴蝶的礼帽。 彩色蝴蝶结,白色蝴蝶的礼帽。 王建设脱口而出。 “坏了!” 张世豪跟著就是一愣,目光直勾勾的望著王建设,嘴里喊出了唐二丫的名字。 这点聪明劲,张世豪还是有的。 王建设点了点头。 “你怀疑唐二丫跟付合飞两人认识,包括付母在內?” “那天的情况,你不在,你不知道。”王建设將那天唐二丫与付合飞两人认识的过程,说了一遍,“付合飞进来后,环视了一圈,迈步走向了唐二丫,唐二丫的目光,却不在付合飞脸上,也不再身上,而是在付合飞的帽子上。” 相亲谈对象,看的是脸,看的是身体,好看不好看,身体有没有残疾。 从没有人直接盯著对方帽子看。 除非帽子代表著特殊的含义,毕竟当下可不是后世,没有后世那么多的门道,几个数字都能被各种代表。 “糟糕!” 张世豪的身体,从凳子上窜了起来。 居高临下的看著王建设。 他对王建设的推测,十分信可。 唐二丫作为一个来跟付合飞乃至付母的接头人,那么她的身份很可疑。 年龄,这是第一个要素。 唐旭然死了十年时间,唐二丫今年二十出头,唐旭然遇害那年,唐二丫撑死了十岁左右,不可能隔著千里迢迢知道京城有唐旭然这么一號人物。 唐二丫的父母或者別的亲戚,知道春燃计划,有可能因为自身不方便出面,將春燃计划说给了唐二丫,唐二丫带著任务前来,跟付合飞接头。 之所以没有直接登门寻找付合飞,而是捨近求远的借著街道办联谊会,来了一出经人介绍才认识继而结成两口子的把戏,无非为了坐实双方的身份。 街道办介绍这可是一道很有用的护身符,一般人都认为街道办排查过双方的身份,不会在猜疑。 好一招暗渡陈仓。 “放出风声,就说唐二丫死了。” 王建设想了一个办法出来。 人死道消。 死了,自然也不会说出秘密。 最起码能糊弄一段时间。 张世豪摇了摇头。 王建设的手,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知道张世豪不认同的理由。 一步迟,满盘皆迟。 犯了乐极生悲的错误。 光想著將对方一网打尽,却没有在唐二丫身上做过多的考虑,才会这么被动。 假如在付家,就人为营造一种唐二丫死翘翘的假象出来,假的也就成了真的。 整个大院的住户都看到了唐二丫被带到了派出所,传出唐二丫不在的消息,傻子都知道这是掩人耳目的把戏,而且也让派出所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要不就说唐二丫什么都没说?” “我要是唐二丫背后的人,我都不相信。” “那我没招了。” “滴滴滴” 汽车轰鸣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王建设和张世豪两人,各自將头扭向了窗户,院內来了几辆吉普车,后面还跟著一辆扇著篷布的大卡车。 两人急匆匆的推开门,朝著外面走去。 紧走慢走,还是迟了一步,两人来到院內的时候,吉普车和卡车上面的人已经下来了。 张世豪的眼睛,瞬间瞪圆了,这是画上的哪位人物啊。 立正,朝著对方敬了一个军礼。 “首长好,南锣鼓巷派出所副所长张世豪向您报到,请指示。” 王建设没说话,他朝著那位也恭恭敬敬的敬了一个军礼。 哪位回过礼后,朝著张世豪说了几句。 张世豪激动的人都要起飞了。 第184章 很有问题 首长带来的人,全面接管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的会议室內,开了一个简短的匯报会。 参会人员並不是很多,加张世豪和王建设两人在內,一共五个人,他们两人在会上分別做了匯报。 王建设把自己如何在走访工作中发现付家有问题的过程,详细讲述了一遍。 张世豪把自己收到王建设线索匯报,专门去二次查证,最终確定付家真有问题,以及带人配合街道办对付家及108號其他有嫌疑街坊进行抓捕的来龙去脉,更加详细的说了一遍。 接下来的事情,就跟他们没有了关係。 唐二丫和付母等一眾嫌疑人,坐著大卡车,被拉到了某处地方。 留在街道办的那些人,她们也跟著一块被拉走了。 瞧態势,这是要对这些人再过一遍。 没问题,放你回来。 有问题,就地抓捕。 王建设跟张世豪打了一声招呼,骑著自行车,返回了街道办。 不久前还乱鬨鬨一片的街道办,现如今静寂的很,包括姐在內,大家都是一副被水煮了的萎靡。 付家及街坊们的事情,操心又费神,大傢伙都累了一个够呛。 王建设也累,他现在就是在咬牙硬撑著,眼皮都开始不住气的打架,骑车回来的路上,嘴里打了好几个哈欠。 毕竟是人,不是机器,没有连轴转的道理。 见眾人全都哈欠连天,王建设很贴心的给大家放了一天的假。 “我猜测今天没什么事情,你们都忙了一晚上,回去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精神饱满的来上班。” 见大家都不动弹,想继续工作。 王建设手一挥儿。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累坏了,拿什么为辖区居民服务?磨刀不误砍柴工,都回去睡觉,走吧,別愣神了,有你们愣在这块的这点时间,早回家了。” 在王建设的强烈要求下,姐等人陆陆续续的离开。 王建设最后一个走,给手下人放假,也有自己的小私心,他也想回去会会自己那张已经怨声载道的床。 离开前,会在街道办的大门上,贴一张类似事件说明的公示,內容简单,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连轴忙活了小三十个小时,都累了,让有事情的街坊们,要么明天再来,要么直接去家属大院喊王建设。 告示写好后,將告示贴在了街道办的大门上。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王建设並没有急著离开,他在办公室內等了十几分钟。 一阵踏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钻入了王建设的耳帘中。 十几秒钟后,一个理著平头短髮的男子,从外面窜进了屋內,朝著坐在凳子上的王建设咧嘴笑了笑。 是后半夜二点多王建设派出去盯梢跟踪贾正经的那位战士。 瞧他脸上的得色。 这是一准有了收穫。 王建设將沏好的温度適宜的茶水缸,递给了小战士。 小战士接过,打开茶缸盖子,將茶缸边沿咬在嘴里,微微扬了扬头,大茶缸里面的茶水,在一阵咕嚕咕嚕的声音后,顺著小战士的喉咙,进了小战士的胃。 喝光茶水的茶缸,被小战士放在了王建设面前的桌子上,另一只手的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水泽。 缓缓的匯报起来。 知道王建设在等著自己的答案,也就没有卖关子。 “大队长,我听您的命令指示,偷悄悄的跟在了那个贾正经的身后,他进了55號院。” 贾正经是一號大院的住户,说下夜班回来。 正常人的做法,是回家睡觉。 这位却跑到了55號大院。 “开门进去的?” 开门进去,意味著55號大院给贾正经留了门,而且贾正经不止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很多次,才能轻车熟路。 反之,事情则另当別论。 “翻墙进去的。” 瘦乾的身躯,勉强一米七的个头,翻墙进去。 说明这傢伙经常这么做。 “他进了后院,在东侧厢房外面学了三声猫叫,又学了一声耗子叫,东侧厢房有人给他打开了屋门,没开灯,黑布隆冬的,开门人也没说话,我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贾正经在屋待了小四十分钟的时间,顺原路翻墙出来,回了一號大院。” “有什么动静没有?” 要是男女偷情,肯定闹出一些声音。 小战士摇了摇头。 这说明两人在谈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大队长,我本来想近距离听听,结果有人连番起夜,跑肚拉稀,担心打草惊蛇,您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保证给您办好了。”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忙了一晚上,你也累了,赶紧跟你们班长回去休息休息。” “是!” 小战士敬了一个军礼,扭身朝著外面跑去,眨眼的工夫,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建设用笔在笔记本上面写下贾正经、55號大院后院东侧厢房、深夜密谈四十分钟等几个字句。 把笔记本合在一起,锁在抽屉內。 起身离开街道办。 锁好街道办的大门,离去的时候,还停下脚步,朝著贴在大门上的告示瞅了几眼,这才骑著自行车,快速的朝著家属大院骑去。 只有养足精神,才能更好的去工作。 王建设贴告示,纯粹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108號大院闹腾了一晚上,刚才又是卡车,又是吉普车,从派出所拉走了多少人,从街道办拉走了多少人。 根本瞒不住街道的辖区居民。 这种情况下,傻子才会去触碰街道办或者派出所的霉头,躲都躲不及。 自然也不会有人打搅。 但背地里却传出了好几版所谓的內情密报。 第一种:说108號大院有潜伏的敌特,派出所的公安在走访过程中,无意中发现了线索,今天凌晨对敌特进行了抓捕。 王建设带著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配合。 抓走满院街坊,是为了保护这些街坊,说什么有漏网之鱼。 口口声声说街道办一会儿就挨家挨户的通知,让街坊住户们提高警惕,还发动群眾,排查这条漏网之鱼,说抓到漏网之鱼,给多少多少奖励。 第185章 推测线索 第二种:说108號大院內没有潜伏的敌特,而是有当年裤带教的漏网之鱼存在,说要报復,被大院的街坊发现,匯报给了王建设。 王建设又把这件事说给了派出所。 张世豪带著派出所的公安对裤带教漏网之鱼进行抓捕。 街道办配合行事。 第三种:说108號大院的付家,多少年前就在大院內登基当了院皇帝,册封付母为皇老祖宗。 新来的唐二丫本来想告发付家,被付合飞册封为了皇后,说將来有了儿子,这儿子就是太子,为108號大院二世皇帝。 前院的谁谁谁,是宰相,中院的谁谁谁,是大將军,后院的谁谁谁,是大內总管,一天到晚坐在门口喊话的那位老太太,是喊话將军。 说在付家的密室內,搜出了登基的龙袍,说整个大院的街坊们,每个星期的周一早晨,都要在密室內进行上朝,三呼皇帝万岁,匯报今天东家洗衣服,西家倒尿盆等事情,说最近这几天,在张罗著给院皇帝选秀,被王建设发现,一锅端了。 第四种:说108號大院內发生了命案,付合飞被人杀死,送到医院的其实是一具尸体,这么做,是为了诱出杀付合飞的凶手。 第五种...... 第六种... 形形色色的版本中,趋向於第三种说法的人比较多,还扯到了李莲英,说想当后院总管的哪位,是李莲英的亲生儿子。 就连身在医院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也被无端的牵连到了这个版本的说法中。 说易中海和付合飞是把兄弟,见付合飞在108號大院当了大院皇帝,册封了多少大臣,並且拥兵一人。 易中海眼红了。 开始在95號大院照搬付合飞当院皇帝的那一套,说要不是王建设来的及时,易中海就在大院內登基为帝了。 国號都想好了。 南锣鼓巷四合院帝国。 曲丫头是皇后,贾张氏是皇贵妃,贾东旭是皇太子,棒梗是皇太孙,聋老太太是皇太后。 ...... 王建设骑车回到了家属大院。 没像往常那样聊逗老张头,推著自行车就要回家。 从昨天上午十点钟开始,王建设的这根神经,就一直紧绷著,到现在,稍微鬆懈了一点点。 真想回家补觉。 老张头皱著眉头,看著霜打茄子般的王建设,迈步横在了王建设前面。 没说话,伸手从屋內的桌子上抓了一个二合面馒头,將其递给了王建设。 王建设嘴里打了一个哈欠。 “磨刀不误砍柴工,吃了馒头,好好睡一觉,只有精神饱满,才能更好的工作,你现在好赖也是一个街道的主任,辖区上万居民,可不能有个闪失。” 这话王建设觉得耳熟。 不就是刚才跟街道办那些人说的话嘛。 被老张头用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没客气。 本身也饿了。 昨天晚上就吃了一个窝头。 抓过二合面馒头,三口两口的將其吃到了肚子內,肚子里面有了食物,身上的感觉一下子好了很多。 朝著老张头点了点头,全当是感谢。 “棒梗那孩子,今晚还跟石头对付一宿,不回去打搅你了,你放心。” 王建设这才想起未来盗圣被自己给收留这事。 他真忙的把棒梗给忘了一个乾净。 棒梗还肩负著王建设交付的重任。 嘴里嗯了一声,推著自行车,朝著自家走去。 老张头看著王建设离去的背影,嘴里嘆息了一句,隨后在脸上泛起了笑意。 “年轻真好!” 付家及大院街坊们的事情,他听人提了一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整个大院所有街坊被拉走审查这事来看,一准小不了。 晓得这又是王建设的手笔。 也说明了王红梅的废物。 ...... “吧嗒”一声。 钥匙打开了锁头。 屋內的布局,一如既往。 王建设走到水缸跟前,抓著水瓢,舀了一些凉水,咕嚕嚕的喝了起来。 没洗脸。 手简单的擦拭了一下嘴角。 用手拉上了窗帘,脱掉鞋袜,脱掉裤子和上衣,钻到了被窝內。 头枕著枕头的一瞬间。 真他妈见鬼了。 回来的路上,包括刚才跟老张头说话,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这钻到被窝內,一时间没有了睡意。 想著反正睡不著觉,王建设在脑海中开始琢磨贾正经和55號大院东侧厢房住户之间,到底有著什么猫腻。 奇怪了,脑海中愣是没有东侧厢房住户的一点印象,姓什么,叫什么,是男是女,在哪什么,今年多少岁,有没有孩子,全然没有记忆。 王建设到任以来,可把辖区的大院走访了两遍。 谈不上挨家挨户,却也差不多。 东侧厢房住户! 明天去会会这位神秘街坊。 这位神秘街坊与贾正经两人,是不是涉及钱財方面的勾当,比如赌博借钱之类的事情,比如偷盗物资换取钱財这事。 发现同人文中的某些定论,他可以照搬。 同人文中,贾东旭十分不堪,赌博,逛窑子,睡寡妇,为了钱,偷盗轧钢厂的废料,死在了废料下,贾张氏各种撒泼,易中海各种操作,抚恤赔偿,工位补贴,大院捐款,淮茹洗衣。 贾正经是轧钢厂的职工,完全有这方面的优势。 这是一种假设。 另一种假设,贾正经今天凌晨的突然出现,带著几分诡异,尤其是装束。 王建设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这傢伙繫著一根红色的裤带。 裤带教! 轧钢厂职工贾正经是裤带教的漏网之鱼,负责生產的杨建民也就呵呵了。 ...... 回到家的张世豪,在上演著跟王建设一模一样的激动场面。 別的不说。 首长的到来,就已经出乎了张世豪的想像。 这件案子过后,张世豪肯定会高升一步。 感谢王建设。 他在脑海中开始畅想自己高升一步的那些画面,也不枉张世豪一门心思的搞功劳。 说什么也得请王建设吃一顿饭,向王建设说声对不起,聋老太太的事情,只能交给张世豪的继任者了。 第186章 套话 “呦呵!” 躺在被窝內的王建设,使劲的伸了一个懒腰。 身体的关节,发出嘎巴的声音。 手翻开被子,身体坐直,带著少许眼屎的双眼,不自然的瞟向了桌子上的闹钟。 七点三十五分钟。 肚子內响起了咕嚕嚕的飢饿之歌。 王建设与其说是睡好了,倒不如说是被饿给逼醒悟了。 昨白天吃了老张头一个窝头后,躺在被窝內想事情,一直想到梦会了周公,中午饭没吃,晚饭没吃,肚子不饿才怪。 麻溜的穿好衣服,用湿漉漉的毛巾擦拭了一下脸颊,精神瞬间一震。 碗柜里面有前天剩下的窝头。 不多,就一个。 也不嫌硬,拌开,就著开水,將一个硬邦邦的窝头吃了一个乾净。 飢饿的感觉,稍微缓解了一些,不再呼嚕嚕的叫唤了。 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推门出来,迎著东升的太阳,突然想喊一嗓子,最终因为怕被人喊神经病,不得已只能作罢。 打开车锁,骑著自行车,朝著街道办骑去,路过门房的时候,老张头隨手丟给了王建设一个还散发著热气的二合面馒头。 停下自行车的王建设笑笑,抓著二合面馒头,吃了起来。 上次从轧钢厂拉来物资,王建设分了一斤白面,想著老张头为革命贡献了大半辈子,持著敬老的心思,把白面补贴给了老张头。 合著老张头这是在回报。 一边吃馒头,一边朝老张头丟马屁。 “手艺不错,这馒头,蒸的真不错,挺香。” “接著。” 一个小东西,被老张头丟了出来。 王建设空著的另一只手,接住了老张头丟来的东西。 抓在手中一看,居然是半拉萝卜咸菜。 一口馒头,一口咸菜,吃的那叫一个美滋滋。 吃完馒头,王建设还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隔著一米多远的距离,朝著老张头试探起来。 “你侄孙女的工作,安排的怎么样了?要是没安排,就冲你老张头刚才给我的馒头和咸菜乾,我也得帮帮你,我们街道办最近要招几个临时工,干好了,三个月后就能转正,包转户口,你考虑考虑?” 老张头一副稀世之宝被匪徒给盯上了的小心。 这是担心王建设再打唐玉梅的主意。 全然忘记了好几天前,老张头跟唐玉梅说的那句话,说唐玉梅不是王建设良配,让唐玉梅別在畅想王建设。 跟死活见不得与闺女在一块小黄毛的父亲有的一拼。 王建设心里咯噔了一下。 假如唐玉梅是旁人假扮,她敢堂而皇之出现在老张头面前的原因,就是源於这种底气,赌老张头会在这种多年不见自家血脉惊喜之情下,沉浸在虚假谎言编造的温柔陷阱中久久不能自拔。 周围就有活生生的例子在,傻柱为什么成了妻管严,为什么不在跟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来往,还化解了跟许大茂的矛盾,就是因为李秀芝的温柔,让傻柱迷恋,唯李秀芝马首是瞻。 “老张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好歹也是唐玉梅的干爷爷啊。” 为了迷惑老张头,王建设將自己唐玉梅干爷爷的身份抬了出来。 果不其然。 一听王建设这么说,老张头对王建设的警惕之心顿时消下去了那么一点点。 “你儘管放心,我再不是人,也不能朝著干孙女下手啊,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我还仕途不仕途了呀!” “別说废话了。”老张头有些不耐烦,一副送瘟神的模样,“我刚才就不应该给你二合面馒头吃,你干孙女的工作,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轧钢厂?” “好像除了轧钢厂,就没別的单位了。”老张头耐不住王建设的套路,说了大实话,將唐玉梅的工作单位讲了出来,“玉梅在供销社工作。” 还是防著王建设,没说在那个供销社工作。 別看现如今是灾荒之年,京城供销社还是供销社,其他地区的供销社压根没法比较。 “有工作就行。” 王建设作势要骑车离开。 没使劲的蹬了一下车蹬子,扭头朝著老张头继续问道:“张石头的工作,解决了没有?不会还是去供销社上班吧?男人就得去男人的单位,当公安抓害人,当保卫科保厂区平安。” “石头在粮站上班。” “这几天麻烦石头了,下班还的送棒梗过来,当天晚上在赶回去。” 言下之意。 在试探张石头和唐玉梅两人有没有分房子。 张石头分没分房子,王建设不关心,他关心唐玉梅回来不回来。 不知道唐玉梅有没有对王建设起疑心,但是从唐玉梅故意显露对王建设的好感来看,分明就是担心王建设看破她的偽装,利用老张头突然见到残留血脉后代的那种隔代的关心,在对王建设敬而远之。 老张头被唐玉梅给利用了。 作为穿越客,异性对自己有好感没好感,王建设还是能分得清楚的,就跟ktv里面的陪酒女,明明噁心你的面相和穿著,但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掏钱给她,违心的夸著『你好帅,你好棒』之类的虚假话。 唐玉梅的那些言词行为,落在王建设眼中,就如后世陪酒女那样,给他一种演戏的虚假感觉。 这也是王建设对唐玉梅泛起怀疑的原因,如果不是唐玉梅过於演戏,王建设也不会多心的去推测唐玉梅是外人假扮。 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日期,战友给他邮寄的是掛號信,估摸著也就这几天的时间。 笼罩在唐玉梅身上 的谜团,几天后就將真相大白。 王建设也不希望唐玉梅是假的,对他敬而远之,就是怕。 假唐玉梅对老张头而言,有些太残忍了。 “石头单位没有多余的房子,他跟棒梗还有我睡在门房。” 唐玉梅不睡在门房。 只能是睡单位分的房子。 所以唐玉梅的计划,拋去王建设这个额外因素,百分之百成功了。 “走了啊。” 得偿所愿的王建设,骑著自行车,朝著街道办骑去。 第187章 谣言可畏 王建设骑车路过95號大院的时候。 二大妈带著一帮街坊,將王建设的自行车拦下。 瞧架势。 这是遇到事了,还是大事。 因为人群中,还站著李秀芝。 这小媳妇,顾念王建设撮合她跟傻柱的恩情,將傻柱拿捏得死死的,一些事情上,不让傻柱跟著街坊们给王建设找麻烦。 “你们?” 刚说了一个你们,后面有什么事的话,还在王建设嘴腔內打转。 二大妈就急不可耐的打断了王建设的讲述,第一个开腔叫屈起来。 “王主任,你可得给我们评评理,现在有人瞎传谣言,说易中海要在我们大院搞復辟,说这是聋老太太的主意,说易中海当什么四合院的大院皇帝,聋老太太是皇太后,说贾东旭带著秦淮茹跑了,棒梗也不在,帝国事业后继无人,要在大院內选妃。” 王建设昨白天补觉。 真没听到过这些流言蜚语。 “说看中我了,要册封我为生妃,生孩子的那个生,让我给易中海生孩子,说我们家老刘被一个大內总管的差事迷晕了脑袋,把我让给了易中海,说我十个月后,要给易中海生下皇太子,將来继承皇位,甚至就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叫易传宗。” 难怪这么著急。 火上房了。 王建设示意二大妈別著急,他知道这件事后,会帮忙处理。 目光落在了李秀芝和娄晓娥的身上。 这两人什么意思。 “王主任,我们当家的因为敦厚老实,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给算计了,我结婚后,跟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不再来往,就因为之前有些纠缠,说易中海当皇帝后,让我们当家的当御膳房总管。” “我们家大茂被传成了御前行走,至於我,说要册封我为娄妃。” “身正不怕影子斜,易中海都太监了,怎么当皇帝?我们街道办也不会让易中海当皇帝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件事我们会进行排查,都把心收在肚子內,散了吧。” 王建设驱散了眾人。 骑了十几分钟的自行车,来到了街道办。 姐她们都到了,正在谈付家的那些事。 將自行车停好,王建设迈步进了大厅。 手朝著姐招呼了一下。 姐小跑到了王建设的跟前。 “今天你们妇女会有什么工作安排没有?” “帮扶唐寡妇,一天到晚,也就是游街,让唐寡妇充分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有这么一件事,刚才我路过95號四合院的时候,被大院里面的街坊们给拦下了,她们跟我说,说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影响到了她们的正常生活,什么易中海要当皇帝,皇太子跑路了,皇太孙如何如何.....”王建设把二大妈跟他诉苦告状的那些內容,朝著姐转速了一遍,“我的意思,这件事交给你们妇女会来做。” 姐办事。 王建设放心,他甚至都有了自己高升到別的地方,必须要带著姐一块走的想法,堪称他的得力干將。 姐想也没想,接下了王建设交来的差事,扭脸跟著苏丹红她们一块商量去了,看看从什么地方入手,如何处理这件事。 王建设回到了办公室。 前脚坐下,后脚桌子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接起来一听,是张世豪打来的电话。 张世豪在电话中,对王建设好一通感谢,他作为唐旭然被害案件的次要破案人,借著这案子,算是得偿所愿,將前面的副字给去掉了。 跟王建设想的不一样,高升的张世豪,並没有参与到春燃行动的后续计划中,而是调往京城下面一个县当局长。 电话中,对於未能抓捕聋老太太倒卖粮票及物资的事情,表示了歉意,让王建设去通县出差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请王建设喝酒。 王建设对张世豪的高升表示了恭贺。 掛断电话號,觉得有些好笑。 那位在外面学习的正所长,听张世豪的意思,正在申请中断学习,说要赶回来主持工作。 这是急了。 徐有利,石青山,现在的张世豪,都因为功劳,高升一步,正所长因为在外面学习,反倒没能蹭上这波功劳。 ...... 会议室內。 姐將王建设跟她说的那些事,朝著麾下的姐妹们简单的转达了一下。 看看这件事从什么地方入手。 有关95號大院的閒言碎语,让见多识广的姐,一时间也变得无奈了。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畅所欲言嘛。 没准谁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出来。 小姐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的泛起了愁。 让她们抓典型,这个都知道怎么弄。 消灭流言蜚语,从没有这方面的先进经验可参照,总不能一个个的跟人说,说95號大院內,没有易中海当皇帝的事实。 整个街道办,就有上万居民,一个人一个人的说,得说到猴年马月去。 更何况人都长著嘴。 別的街道也在疯传。 “姐。”苏丹红试著提了提建议,“我的意思,要不要兵分两路,一路找聋老太太,一路找易中海,当面锣对面鼓的跟他们谈,是不是有在四合院当皇帝、当皇太后的想法。” “易中海不傻,聋老太太更是鬼精鬼精的,在四合院当皇帝,当皇太后,这事实要是被坐实了,都得吃枪子,能答应才怪。” “不答应就让他们写书面证明材料,签名字,按手印,將说明书一式三份,街道办留档一份,大门上贴一份,95號大院在贴一份,事情也就解决了。” 姐等人虽然觉得这个办法有些欠妥当,可是念在她们又想不到其他办法的情况下,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我去跟王主任匯报一下。” 姐从会议室出来,来到王建设办公室,把刚才苏丹红出的这个办法,跟王建设讲了一下。 “王主任,您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补充的?” “挺好,就是份数有点少,弄四份,到时候以街道办的名义发到轧钢厂。” 第188章 案件处置结果及表扬信 杨建民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事情上,好几次没给街道办面子。 街道办也反击了几次。 借著说明材料,狠狠的捅一捅杨建民的腚沟子。 明白了王建设意思的姐,出了办公室的门,带著在门口听信的小姐妹们,浩浩荡荡的朝著轧钢厂附属医院去了。 路过95號大院的时候,脑海中灵光一闪的將二大妈给喊上了,又派人去轧钢厂通知了刘海忠。 闢谣,得当事人都在场呀。 王建设在姐离去不久,接到了上级的电话,让王建设赶紧去找他。 还以为是什么事情。 等王建设火烧火燎骑著自行车赶到区政府,推开丁书记办公室屋门的时候,才释然了丁书记在电话中的语气,为什么会这么急切。 首长的秘书,代表首长前来。 宣读付家及108號其余街坊的处理意见。 “根据公安.....” 王建设的身体,笔直的犹如一棵挺拔的白杨树。 丁书记则一脸的无奈,別看昨天王建设跟他在电话中说的很详细,唐旭然的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 因为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少,丁书记没有將这件案子往这么大想。 传说中的人,亲自带人前往,在心里泛起了几分悔恨,早知道这样,昨天也应该跟著一块去。 “依据相关治安法律法规.....” 付母被判枪毙,择日执行。 高蒲志被判枪毙,择日执行,高蒲志也就是化名为付合飞的这个傢伙,今年三十岁,因为生的面嫩,被人误认为二十六七岁。 两人为了泼天的富贵,杀害了唐旭然。 又因为京城刚好处在和平转变的节骨眼上,红白两党都在暗地里较劲,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將唐旭然的尸体垒砌在屋內。 不知道藏宝图在什么地方,两人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去,对外以母子相称。 又跟前来接头的唐二丫假扮夫妻。 唐二丫的身份,就跟王建设推测的那样,知道付合飞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付母的真实身份,她也是衝著这笔泼天的富贵来的。 发梢上的蝴蝶结,就是表明自己身份的证据,付合飞戴著蝴蝶结的帽子,也是证明身份的道具。 性取向有问题,不喜欢男人,这也是王建设前天晚上抓捕时,唐二丫与付母两人睡在一个被窝內的原因。 唐二丫被判枪毙,择日执行。 她养父乔霸天在昨天上午十点钟被抓捕归案,被判枪毙,择日执行。 门口以喊话方式进行通风报信的那位老太太,本姓张,夫家姓贾,院內的人称呼她为贾张氏。 由於95號四合院的贾张氏名头过分响亮,闹得好多人都不知道108號大院还有一个贾张氏。 这位贾张氏,贪图钱財,落了个被枪毙的下场,三个儿子和两个闺女,都跟著倒霉,去了大西北。 一些得了付家蝇头小利,在唐旭然案件上,对组织有过隱瞒或者矇骗行为的街坊,分別被判二十年、十五年、十年左右。 剩余的一些街坊们,考虑到院內有个潜藏十年的杀人犯,担心继续住在院內,会被人指指点点,都主动打了申请,步了贾东旭鹿城支援的后尘,去搞支援建设,天南海北的一顿跑。 108號大院一下子变空了。 辖区其他居民的安抚工作,需要王建设这个街道主任牵头。 首长的意思,不能闹出乱子。 最后,秘书转达了首长对王建设的表扬。 “建设,首长將这件事匯报给了老人家,老人家听闻后,说唐旭然是个经受住敌人考验的我d的忠诚战士,老人家说你这件事办的不错,希望你再接再厉,创造更大的辉煌。” “我王建设。”王建设大声的回了一句热血沸腾的表態话,“听老人家的话,做老人家最忠诚的战士,创造更大的成绩,回报老人家的厚望。” 秘书从硬皮笔记本中,掏出一封写著龙飞凤舞王建设三个字样的信封,將其恭敬的递到了王建设的手中。 不明所以的王建设,懵逼的看著秘书塞在他手中的信封。 猜测这里面会不会是钱或者票据。 “这是老人家专门给你写的表扬信。” 丁书记眼红的看著王建设手里的信笺,他一度想將其抢过来,放到自家当传家宝。 心里也泛著对王建设的好奇。 首长不但知道王建设,貌似跟王建设关係不错,完全看待有干劲小辈的那种关係。 老人家亲笔写表扬信给王建设。 才二十六岁。 大有可为。 王建设接过信封,入神的看著信封上王建设三个字,瞬间浮想联翩,就冲这三个字,几十年后,这信封也得上百万起步。 更何况里面还有跟他有关係的表扬信。 嘴乐的都快合不拢了。 天上掉下的金馅饼,砸中了王建设这愣头小子。 “首长让我传达他对你的催促,该娶媳妇了,听明白了没有?” 王建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隨后目送秘书离去。 跟丁书记说了几句,在丁书记恋恋不捨盯著王建设手中信笺的目光中,將信笺装在了背著的挎包內,骑著自行车,快速的朝著街道办骑去,车蹬子都快蹬成风火轮了,一度放开车把的蹬著自行车。 骑到一半,王建设突然变更了方向,原本想回街道办,想到挎包里面的信笺。 这东西。 可是宝贝。 大意不得,忙变道朝著家属大院骑去。 老张头看著风风火火骑车回来的王建设,一度產生了怀疑,这个以街道办为家的愣头青,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抬起手,朝著王建设喊了一声。 沉浸在表扬信兴奋中的王建设,真正的两耳不闻窗外事,风一样的从老张头身旁掠过,將自行车停在了自家门口。 自行车车架都没支起,隨手將自行车靠在了墙上,踏踏踏的上了台阶,用钥匙打开锁头,推门走进去,从挎包里面取出信笺。 心狂跳不已。 放在抽屉里,觉得不安全,夹在书本里,还是觉得不踏实。 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后,信笺藏在了相框后面。 第189章 都在愁 王建设藏信笺的同一时间,得了王建设差事的姐,带著苏丹红等妇女会的成员,来到了轧钢厂附属医院。 在医院走廊上,隨便拦下了一个护士,朝著人家打听了一下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的病房。 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真巧合到了家。 这位被妇女会拦下询问的护士,就是前几天被周老虎拦下询问的那个女护士。 人是同一个人,待遇却不一样。 周老虎被懟呛了一顿,一副看周老虎不顺眼的表情。 对姐她们,却不会这么做,就冲姐左侧胳膊上的標记,就知道这帮人来者不善。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正义感爆棚的护士,百般见不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易中海是易中海的偽善,聋老太太是聋老太太的缺德,明明没事,非要赖在医院內。 正好借著这帮人,收拾收拾聋老太太。 护士很好心的指明了方向。 “您找易太监和太监妈她们呀。” 易中海三个字被易太监所代替,聋老太太四个字被太监妈给代替。 这几天,成了名人。 总有人来探视易中海,看看太监跟正常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聋老太太觉得丟脸,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易中海就仿佛是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头人,睁著眼,就是不说话,也不理会那些外人。 “她们在四楼404號病房內,都是惹人討厌的主,所以將她们安排在一个病房內了,要不要我带你们去?” 就是想看看热闹。 姐婉言谢绝了对方的领路,带著妇女会的成员,朝著四楼404號病房走去。 ...... 保城。 周老虎献宝似的將一个铝製的饭盒,摆在了何大清的面前。 迎著何大清皱在一起的眉头,將饭盒打开。 两颗能有鵪鶉蛋大小肉乎乎的东西,映入了何大清的眼帘。 何大清脸上的激动。 肉眼可见。 看样子,事情成了。 手拍了拍周老虎的肩膀。 “老虎,哥哥就知道你能行。” 周老虎的脸上,闪过几分得意,语气带著几分骄傲。 “何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跟你说,柱子长大了,他给你娶了一个很不错的儿媳妇,院內的人都夸她......” 把自己见到的,看到的,听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跟何大清讲了一遍。 获知自己儿子娶了一个很贤惠的媳妇。 何大清满心欢喜。 易中海私吞了他邮寄给傻柱和雨水的生活费,他要了易中海两颗男人宝,双方算是扯平了。 ...... 许大茂有些心神不寧。 按照当初他跟何大清制定的计划,这一两天就是匯款单到四合院的日子,问题是聋老太太住了医院,易中海变成太监也住了医院,一大妈坐牢十五年。 邮递员登门,肯定寻不到易家人。 街坊们看不惯易中海。 万一多嘴询问一下,或者邮递员朝著街坊们讲述一下匯款单的来歷,等於傻柱和李秀芝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易中海给不给傻柱这张匯款单,註定都会有外人知道。 如此一来。 失去了匯款单背后的意义。 根本不能借著这件事把易中海送进去。 挺好的计划,就是没有算到有人將易中海给变成了太监。 怎么办呢? 这么多天,一直藏在心里,没把这件事跟李秀芝说,没把这件事跟傻柱说。 急的火上房了。 ...... “中海,你別嚇我老太太了,你这个样子,我老太太很担心啊。” 聋老太太不厌其烦的做著易中海的思想工作。 她人都麻了。 完全是一种天塌地陷的惊恐感觉。 盘算了一辈子的养老,眼瞅著到了收穫的地步,却没想到各种变故接踵而至。 先是街道办的王红梅吃了枪子,让聋老太太失去了街道办这一有力靠山。 跟前伺候的小丫头,进去了,要蹲十五年的时间。 打著给易中海找个知冷知热女人的旗號,想给自己重新找个不要钱的伺候丫头,適得其反,易中海反而因为这件事,没能晋级到七级钳工,甚至还因为这件事,跟聋老太太闹了彆扭。 好不容易借著黄白之物,让易中海放下了对聋老太太的成见,答应了娶后老伴的提议,又碰到了仇人报復的惨事。 易绝户成了名副其实的易太监。 被人看了笑话。 聋老太太可不是觉得易中海被人看了笑话丟她大院祖宗的脸,是担心易中海想不开,死了。 就冲聋老太太现如今的臭名声,上哪在找一个给她披麻戴孝的送终人呀。 更担心易中海半身不遂,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解决,亦或者疯了。 到时候可就不是易中海照顾聋老太太,而是聋老太太反过来照顾易中海。 送终人成了被送终人。 这可不是聋老太太想要的结果,愁死大院祖宗了。 为了自己的养老大业,费劲口水的劝说著易中海,让易中海想开点,千万別想不开死了,就算死,也得是聋老太太先死,易中海给聋老太太披麻戴孝烧了下炕纸在死。 老鬼婆很自私。 “人活在世界上,就没有一帆风顺的事情,总会遇到方方面面的卡壳,想开了,趟过去,就是一条活路,想不开,自己可就把自己给琢磨死了。” ...... 王建设从屋出来,锁好家门,推著自行车,来到门房。 老张头上下好一番打量。 “捡到钱了?” “被天上的金馅饼给砸中了。”摇晃著脑袋,一副得意洋洋表情的王建设,卖著关子,“猜猜,儘可能的猜。” “就你?天上掉馅饼砸中你?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老张头口风一转,“不过你这上班时间偷跑回来,真够稀奇的。” 掰著手指头,数了数。 “从你入职来,一共二十五天的时间,在家睡的日子,也就五六天。” 对王建设泛起了几分同情。 “95號大院的那些齷齪事情,也就是你,换成別人,估摸著到现在,贾张氏还在逍遥法外,一天到晚的喊老贾上来拉人。” 手朝著街道办的方向指了指。 “愣著干嘛,赶紧去上班呀,多少大事情等著你去处理。” 第190章 真真假假 王建设进了街道办,挥手將瀏览帐本的小李和其他几个不怎么忙的工作人员招呼到自己跟前。 先好心的提醒了几句小李。 “別一天到晚没事就看閆家帐本,多看看老人家的书。” 担心小李有朝一日会因帐本走火入魔。 在小李收起帐本后,让小李带著几个人去108號大院进行统计。 “108號大院现在已经空了,就像上一次閆家那样,该登记的登记,该留档的留档。” 这方面,小李有经验。 小李带人离去后,王建设推开了財务室的门。 刘慧娟在忙。 他叮嘱了几句刘慧娟。 “108號大院现在空了,小李已经带人去进行统计,你通知一下那些急等著房子住的居民,有想法,想租赁的,你看著办就行。” 留在跟前的小张,被王建设委以重任,让小张带著人將付家房內的藏尸密室给予拆除,儘可能的恢復到原样。 在王建设跟前的街道办工作人员,都被王建设委派了任务。 在办公室內,王建设用毛笔写了一则通告。 这是刚才离去前,与丁书记两人就108號大院一眾街坊及付家等人的一个具体的交代公示书。 源於保密的原则,有些事情,只能是几个当事人小范围的知道。 说白了,就是编瞎话,编一个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瞎话出来,用这则瞎话来掩盖需要保密的真相。 通告被王建设用浆糊贴在了街道办的大门上,供来来往往的行人阅读。 首先承认付家屋內藏有一具十年以上的枯骨,该具枯骨为付家母子两人谋杀。 谋杀的原因,是见財起意。 说这位名字与汉奸蒲志高同名的人,身上带著二十根小黄鱼,喜欢四十出头的女人,在睡付母的过程中,无意中露白,付母与付合飞商量后,上演了丑女计,被付母故意灌酒,最终不胜酒力,喝的烂醉如泥。 付家母子趁著蒲志高酒醉不醒的机会,用锤子灭杀了他,尸体藏在了屋內。 派出所副所长张世豪走访过程中,意外察觉到情况不对,制定了对付家母子的抓捕行动计划,要求街道办全力配合。 经审讯,付家母子对於他们昔年谋財害命的罪行供认不讳,根据相关的法律法规,对付家母子处以极刑。 唐二丫与付合飞离婚,去了一个不认识她的地方,开始了新的生活。 大院里面的其他街坊,考虑到院內闹出了凶杀案,觉得晦气,又不想步95號四合院被人戳后脊梁骨的后尘,主动打申请,离开了108號大院。 街道办针对付家的事情,將会在今后一段时间內,围绕辖区居民开展一次相关的教育活动。 有具体的后续收尾,又有张世豪高升到通县当局长的事实。 这份真中有假且假中透著真的公示说明,便也被绝大多数人给相信了。 围绕著付家及108號大院一眾街坊的那些不同版本內容的流言蜚语,消失的无影无踪,隨之而来的,则是跟95號四合院有关的閒言碎语。 王建设在公厕上厕所蹲坑的几分钟內,就听到了好几种不同內容的谣言瞎话。 易中海变成太监的秘密! 说易中海不是被人寻仇阉成了太监,本身就是太监,只不过前几天被人发现了,易中海为了圆这个谎,故意编造了被人寻仇的说法。 言之凿凿的给出了易中海进宫当太监的时间。 1912年2月11日净身入宫,第二天民国成立,易中海被赶了出来,流落街头,被易中海的养父母捡到。 之所以背刺养父母,是因为易中海在见到聋老太太后,身为太监的荣誉,让他果断的拋弃了养父母。 王建设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脑洞。 真能畅想。 胆子也大的让人怀疑,还跟王建设求证事情的真偽。 让王建设哭笑不得。 ...... “中海,別嫌弃我老太太站著说话不腰疼,是老太太我真的放心不下你,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还是老太太熟悉的那个你吗?” 聋老太太劝解著易中海。 “木已成舟,你现在就是在怨天尤人,恐也於事无补,事实就是事实,总不能当事实没发生吧?” 为了让易中海接受变成太监的事实。 將一些歷史上的名太监,当做案例的讲述了出来。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老佛爷跟前的红人李莲英你肯定知道,別觉得李莲英是太监,就觉得李莲英低人一等,多少人想当李莲英,李莲英风光的时候,一品大臣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李公公。” 喘息了一下。 说起了庞太监。 “庞太监从宫里出来,买了几进的大宅子,多少人哭著喊著要认庞太监当乾爹,还有人喊干爷爷的,你要是当好了这个太监,你就是另一个李莲英,另一个庞太监。” 见易中海依旧半死不活。 聋老太太下了一记猛药。 “人活一世,名留百年,我老太太说句不好听的话,五十年后,没人记著我这个老太太,但绝对有人会记得你易中海,为啥?就因为你丟了男人的东西,成了公公,换成我,我非得大大方方的走在大街上,去轧钢厂上班,告诉他们,我易中海就是太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太监,我还要到澡堂子里面洗澡。” ...... “叮铃铃!” 清脆的电话铃声,在王建设耳畔响起。 正在书写总结材料的王建设,放下手里的钢笔,抓起了压在电话机上面的话筒。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餵?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王建设主任吗?” 找自己的电话? 谁呀? 满心疑惑的王建设,对著电话那头的陌生人,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王建设,您哪位?” “王主任,你好,我是派出所的付所长,名字叫做建军。” 王建设明白这位仁兄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了。 拜码头! 徐有利、石青山、张世豪三位副所长,在王建设履职街道主任的二十五天內,全都进一步高升。 第191章 妇女会参观易中海 徐有利和石青山是副局长,张世豪是正局长。 就如张世豪跟王建设讲的那样,直言王建设就是副所长的福星,谁跟王建设搭档,谁能高升。 付建军在王建设心中,是顶替张世豪副所长的那个人。 张世豪的高升,进一步坐实了王建设是副所长高升福星的身份。 这位付建军还没有上任,身在原单位,就迫不及待的给王建设打来了套近乎的电话。 “您是接替张世豪副所长来红星派出所担任副所长的付建军同志吧,久闻大名!” 电话那头的付建军,全然是一副吞吃了死苍蝇的抑鬱,他晓得王建设闹了乌龙,错理解了他言语中的意思。 耐著性子,重新自我介绍了一番。 吸取了刚才的经验教训,把自己姓付,是派出所正所长的身份,重点点出,又说了他在外面学习,正在申请中断学习,赶回去主持工作等后续计划。 王建设理解付建军的心情。 天大的功劳,愣是一点光沾不上。 换成他,他也著急。 借用某位书友大佬的原话,这位成笑话了! ....... 医院。 404房间。 正在做易中海思想工作的聋老太太,被突然大力气推开的屋门,给嚇了一跳。 嘴里下意识的吆喝了几句,映入眼帘的身影,让聋老太太话到嘴边,硬生生的被牙齿给阻挡在了嘴腔內。 身体跟著就是一哆嗦,连日来被支配的恐惧,涌上了聋老太太的心头。 一个头两个大。 心里就一个想法。 这些杀千刀的混蛋,她们怎么又来了呀。 一物降一物。 姐领头的妇女会,就是聋老太太的克星。 这帮老娘们,一点没有尊老爱幼的想法,逮著聋老太太,往死里收拾,闹得聋老太太想死的心都有了。 镶刻在骨子里的害怕。 “你们?” “你也在,易中海也在,省的我们分开行动了。” 苏丹红堪称妇女会的先锋大將,恶狠狠的表明了来意。 聋老太太的心,瞬间沉了底。 怕什么来什么,又来收拾她这个大院祖宗了。 怎么办? 急速的运转著大脑,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想个完美的脱身之法出来。 “我老太太最近没犯事。” 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在没犯事三个字上,还专门加重了语气。 转念一想,还真的什么事情都没犯。 主要是一天到晚被妇女会带著当反面教材,四合院內又被二大妈为首的街坊团专门盯梢,聋老太太没有机会作恶,自然也不存在犯事。 底气十足的看著妇女会,要不是拐杖不在跟前,说什么也得用拐杖狠狠的戳一戳地面。 “你说没犯事就没犯事?” 苏丹红白了聋老太太一眼。 其他妇女会的同志们,也都瞪著聋老太太。 但很快,注意力被躺在病床上的易中海给吸引了。 围成了一圈,將易中海围在了中间,包括姐在內,都稀奇的看著易中海。 至於聋老太太,还在被苏丹红虎视眈眈的盯著,她眼角的余光,瞅著自己的那些伙伴,在心里暗暗叫苦,干嘛非盯著聋老太太看呀,她也想知道易中海的太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职责所在,不得不的单枪匹马的看著聋老太太。 见此一幕,聋老太太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抑鬱。 高兴的事情,就一个丫头片子杵在自己跟前,忧鬱的事情,是易中海吸引了大半的火力,本身就是一个活死人,有个好歹,怎么办呀。 谁让领头的女人是姐,聋老太太数年前就听过姐的威名。 一个男人喝多了酒,骂姐一些难听的话,结果被姐当眾按在地上,三下五除二的上演了看瓜大戏。 姐一战成名! 千万別看瓜易中海,聋老太太心里默默的祈祷著。 苏丹红索性也不管聋老太太,想开了,聋老太太跑了才好,显得聋老太太心虚,正好坐实聋老太太某些恶行。 她挤到姐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著宛如活死人的易中海。 见大家都不说话,都在聚精会神的打量著易中海,胳膊碰了碰旁边的小姐妹,低声嘀咕起来。 “不是说太监没有鬍鬚吗?易中海下巴上怎么还有鬍子?” “大前天被人阉割成了太监,鬍子又不是现在才剃,现在剃了鬍子,就没有了鬍子,不对,也不用剃,鬍子自动掉光了。” “那头髮是不是也掉光了?” “对。” “这么说易中海全身上下都光溜溜的?” “注意点影响。” 姐冷哼了一声。 这帮娘们,一天天没个正行。 “太监啥样?” “见过阉猪没有?太监跟阉猪差不多,易中海这是被人当猪给阉了。” 姐不愧是妇女会的头头。 委实是见多识广。 端详著易中海,將易中海身上发生的事情,猜了一个大概。 也就是公安不在跟前,否则周老虎真有可能落网。 “姐,我听说太监也分种类,易中海这是什么种类?” “小骚蹄子,怎么什么都想见见。” “我这是好学,都结婚有了孩子,怕什么呀。” 聋老太太想发声,却又不敢。 心里骂著姐这帮妇女会,真是结了婚的女人,不管不顾,什么都不怕了。 还想著看瓜易中海。 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姐,就一下。” 一下的下字刚刚说完,这位女同志便上演了闪电般的速度。 一声轻轻的诡异声音后。 小蝴蝶的身影映入了妇女会一眾成员的眼帘中,嘴里纷纷喊著哎呦的声音,手也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只不过不是五指併拢的那种遮眼法,而是將五根手指头都叉开了,遮挡跟没遮挡没什么区別。 聋老太太焦急上火,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苏丹红一脚將碍事的聋老太太踢到一旁,继续观察著小蝴蝶,嘴里咿咿呀呀的倒吸著凉气。 “这就是跟我们当家的不一样的地方呀。” “不是说全都没有了吗?怎么就少了两样东西啊,不是把那个都去掉吗?” 第192章 太欺负人了 有人见易中海一言不发,就仿佛妇女会的同志们参观的不是他这个太监,而是別人,觉得不对劲。 忙伸出手,在易中海眼前晃荡了一下。 易中海的眼珠子都不带动弹分毫,依旧直勾勾的盯著屋顶。 “姐,易中海该不是因为这件事傻了吧?” 姐也注意到了易中海的不对劲。 当初看瓜醉鬼,醉鬼都在反抗。 王建设没来街道办当主任之前,姐因为贾张氏的事情,跟易中海打过交道。 给姐的感觉,易中海这个人很虚偽,时时刻刻將大院荣誉几个字掛在嘴上,將变成太监的易中海这么参观,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应该呀。 皱了皱眉头。 伸手在易中海眼前晃了一下。 还是刚才那副活死人的德行。 手狠狠的抽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啪” 巴掌声將坐在地上的聋老太太给嚇的放了一个大臭屁,目光 赶紧望向挨了一巴掌抽的易中海。 易中海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心情失落到极致。 她的养老怎么办呀,总不能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易中海吧! “姐,会不会是易中海在借著这件事故意避祸,就像那个孙臏,为了活命,装疯卖傻,假装吃大便。” 坐在地上的聋老太太,心里在骂娘。 她真想指著说话的苏丹红,大声的质问一句,你是人吗? 这么缺德的话,怎么就从你嘴巴里面说了出来。 还易中海借著变太监这件事在装疯。 你给我装一个疯试试。 “肯定是这样的,易中海这么好面子的一个人,被咱看瓜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说明他的事很大。”苏丹红抓著姐的胳膊,提到了王建设,“咱得向王主任匯报,这件事得王主任牵头。” 聋老太太心里咯噔了一下。 又是王建设。 这个王建设就仿佛是聋老太太的克星,自从王建设就任街道办主任,聋老太太就没好日子过。 “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也有,先把王主任交代咱的事情做好,回去在跟王主任匯报。” 姐终於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差事。 朝著还端详著易中海小蝴蝶的手下,招呼起来。 “別看了,不就是一个太监嘛,有什么可稀奇的,要是觉得不过癮,找个相机,拍几张照片,回去好好端详。”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一个娘们果真信了姐的话,急匆匆的衝出了病房。 话音从她嘴巴里面飞出。 “我去找王建设借相机!” 聋老太太整个人,差点被气炸肺管子。 没见过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看了不说,还想著拍照留念。 『踏踏踏』的沉重脚步声,不合时宜的飞入了聋老太太的耳朵,聋老太太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门口,这般熟悉声音,让她更加的恐慌。 果不其然。 一个胖乎乎的身体,从走廊上挤进了屋內。 是刘海忠。 后面跟著他媳妇。 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刘海忠两口子会在妇女会登门之后也跟著来。 难道也是好奇心泛滥,过来想看看太监与正常男人的区別? 为什么要领著媳妇啊。 审视的目光,背著妇女会的同志们,落在了刘海忠两口子的身上。 二大妈其实是跟著妇女会的同志们一块来的医院,听说妇女会派人去轧钢厂喊她男人刘海忠,担心刘海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故意等在医院门口。 刘海忠来了后,她跟刘海忠交代了一些来龙去脉,省的刘海忠抓瞎乱想。 获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刘海忠这才把心收在肚子內,那会儿在轧钢厂,听说妇女会的人在门口找他,嚇的刘海忠都开始想自己犯了什么事,惹得妇女会的同志们专门跑轧钢厂找他,难道给老婆洗脚也犯了妇女会的忌讳。 在医院,见到自家媳妇,才晓得不是自己的问题。 是妇女会的人应四合院一眾女街坊们的请求,要对易中海发起具体的清算活动。 只要是收拾易中海的事情,刘海忠肯定要大力支持。 两口子一前一后的进了医院,就看到易中海光著屁股,周围围著一帮妇女会的成员,地上还坐著聋老太太。 再笨的脑子,也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朝著易中海走去,他也想看看情况,到时候返回轧钢厂,跟轧钢厂的那些工友们好好聊聊易中海的太监往事。 刘海忠腿快,却不知道自家媳妇的腿更快,就在刘海忠走到一半的时候,二大妈已经到了易中海跟前,跟妇女会的同志们一块居高临下的参观著易中海的变故。 “哎呦!” “嘶!” “咋这么一个情况呀!” “太嚇人了,有点辣眼睛。” 妇女会的同志们也懒得戳破二大妈的这些小伎俩。 她们刚才也是这么一种状態,嘴里发著各种牢骚,但是眼睛却十分的诚实,认认真真的进行著参观。 “合著这就是被阉。” “今天算是涨了见识,那些人也真是,她们怎么不跟我一块来呀,同志,我多嘴询问一下,就像这种情况。” 二大妈的手。 指向了易中海。 “上厕所的时候,是去男厕所呀?还是去女厕所?” “当然是去女厕所呀。” 刘海忠抢答了一句,人也来到了易中海跟前。 看著易中海精致的小蝴蝶。 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了一句,易中海这是跟人结了多大的仇呀。 一时间有些小庆幸。 觉得自己教徒弟一事上,没有藏私这件事,做的太对了。 轧钢厂有一种说法,占绝大多数,说易中海变太监,最大的原因,仗著技术,在钳工车间为祸一方,某位被易中海欺负的人,上演了逼上梁山的好汉行径,將易中海变成了跨时代的最后一个太监。 “易中海现在可算不得男人,她去男厕所干嘛?” “他算什么女人?就是一个男人,去女厕所做什么?耍流氓吗?妇女会就在跟前,这件事可得讲清楚了,免得將来闹笑话。” “这个问题,后面再谈,现在说易中海想当监皇帝的事情。” 第193章 我这是在帮他 在姐的提醒下,刘海忠两口子及妇女会的一干成员,总算不再好奇易中海上厕所是站著尿还是蹲下尿的具体区別了。 將精力放在了王建设交代她们的差事上。 易中海活死人一个。 庆幸聋老太太没事。 一帮人围在了聋老太太的跟前,见聋老太太坐在地上,好心的將聋老太太提溜到了床上。 聋老太太还在纳闷自己是怎么从地上飞到了床上。 浑浊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妇女会,越看越是怕的不行。 妇女会的同志们,都没说话,她们在用注目这种行为藉故施压聋老太太,在聋老太太因压力变了脸色后,开始了对聋老太太的询问。 易中海有没有在四合院內登基为帝的想法,国號是不是叫四合院帝国,监皇帝是不是易中海的帝號,坐牢的一大妈是不是会被易中海册封为牢妃,聋老太太是不是要当皇太后,因贾家支援鹿城,是不是要册封二大妈为话妃,在四合院內进行大规模的选秀,有没有將傻柱册封为御膳房总管的意思。 聋老太太不傻,知道承认这罪名,她跟易中海会有什么下场。 哭天喊地的叫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著自己的冤枉。 “我没有,真没有,一个小脚老太太,给我......” 换成许大茂在,肯定会鼓动妇女会的同志们询问易中海,再把易中海的活死人姿態,硬生生的说成是易中海对称帝事件的默认。 最终送易中海去地下工作。 站在妇女会旁边的人,偏偏是刘海忠。 刘海忠一门心思的想著一会儿回轧钢厂,好好宣传宣传易中海因太监事件,变成半死不活活死人这事。 也就没再想別的事情。 事情的最终结果,也就是不了了之。 没有说明书,什么都没有。 王建设要的是易中海签字和按了手印的说明书,聋老太太的说明书根本打不了轧钢厂的脸。 妇女会离去的时候,还额外帮了医院一个小忙。 医院的负责人说,说易中海现在只能靠养,三天检查一次伤口。 直言易中海躺在病房內,占据了本就不多的病床,浪费了不该浪费的医疗资源。 让妇女会的同志们在离去的时候,带著易中海一块走,顺便將聋老太太也一块带走。 美其名曰,让真正有病的病人住到病房內。 前一秒还垂头丧气的妇女会成员,后一秒变得精精神神,苏丹红找来一辆板车,將易中海抬到了板车上,朝著四合院推著走去。 聋老太太还想著坐坐板车,被苏丹红一个眼神看过去,瞬间变成了老实的鵪鶉,颤巍巍的跟著妇女会的同志们,向著自家走去。 得亏王建设不在跟前,要不然心里准的感嘆一句。 傻柱呢? 电视剧中,傻柱可是聋老太太的专属座驾,很多聋老太太被傻柱背著出场的画面。 刘海忠两口子没走。 临近离开医院的时候,刘海忠灵光一闪的凑到了大夫的跟前,详细的询问了一下易中海的病情。 获知易中海因为被太监一事刺激,今后说话结结巴巴,走路颤颤巍巍,嘴巴控制不住口水,下面的阀门坏了,走一路,尿一路。 刘海忠很无语。 居然同情起了易中海。 想想好面子的易中海,走一步,尿一步,嘴里的口水还流了一步,说话结结巴巴,走十米就要歇息七八分钟的画面。 觉得易中海这样活著,还不如果断的去找贾张氏。 生不如死呀。 ...... 推著载有易中海的板车,从医院出来。 妇女会的同志们以聋老太太是小脚老太太,走不远路,走不快路为藉口,上演了走三步退两步的扭秧歌行进之法。 易中海变太监这件事,又是最近这段时间名噪一时的话题。 路上的行人,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待看清楚板车上的人是易中海后,忙凑了过来,一副看稀罕的眼神,打量著易中海。 李莲英、魏忠贤、冯宝、张让、王振等等,都是名噪一时的太监,是他们这些人看不见的太监。 易中海却不一样,这是他们看得到,摸得著的太监。 都过来看热闹。 有些人的嘴里,还发出了嗯嗯嗯的声音。 妇女会的同志们,好心的帮忙介绍一下什么是太监,易中海这个太监跟別的太监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易中海他现在跟你们不一样.....” 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聋老太太也跟著丟人,就觉得自己的脸发烫。 有人用易太监三个字称呼易中海,对聋老太太的称呼是太监妈。 绝户一辈子的聋老太太,难得的被人说的有了儿子,偏偏这个儿子是个太监。 朝著推车的苏丹红,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苏同志,能不能快点走,中海他?” “老太太,是我不想快点走?”苏丹红一副被聋老太太冤枉了的表情,“这都怨你啊,你要是走的快了,我也跟著走的快了,看你是一个小脚老太太,考虑到你走路走不快,我这是在配合你的行走频率。” 聋老太太语塞。 合著这还是我的毛病了。 苏丹红笑了一下,变换了讲述的內容。 “易中海现在这个状態,就是一个活死人,拿刀扎在易中海身上,易中海都不带喊一声疼,刚才护士的话,你也听到了,人家说易中海的心,已经死了,接受不了自己变成太监的下场,崩溃了,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都得在床上解决。” 聋老太太没反对。 易中海的境况,她作为易中海的养老搭子,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也是聋老太太心里不舒服的地方。 她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要照顾易中海,给易中海端屎端尿,搞什么呀! “有些病,就得偏方来治,易中海受了刺激,变成了活死人,正规法子不行,咱就给易中海来点邪招,让街坊们都看看易中海的太监,没准易中海这么一刺激,突然活过来呢。” 聋老太太大张著嘴巴,想反驳一下苏丹红的话。 第194章 贾东旭的来电 思来想去。 聋老太太愣是没想到一句合理的反驳言语。 只能任由苏丹红这帮人去摆弄易中海。 有枣没枣打几杆子,万一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易中海真被刺激的好了起来,她也省的给易中海端屎端尿。 就仿佛想开了。 还主动张罗了起来,瞬间抢了苏丹红介绍易中海是太监的活。 “这就是变成太监的易中海。” “你们刺激刺激他,没准能把他给刺激的好起来。” “活死人似的躺著一动不动,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我这岁数,肯定走在他前面,我不在了,谁照顾他,谁给他端屎端尿。” “我到时候狠狠心,走的时候,一块带著他走。” 聋老太太一副为易中海忧心忡忡的模样。 刚才有路人听到了苏丹红跟聋老太太的对话,觉得苏丹红说的很对,正规方法不行,那就试试偏方嘛。 凑到了跟前,端详了一会儿易中海,朝著聋老太太提起了话茬子。 “老太太,我们劳改农场里面有个叫贾贵的傢伙,听说他当年在安丘,因小鬼子牙疼睡不著觉,专门找偏方,易中海这事吧,我找他问问,能把小鬼子牙疼睡不著觉的病用偏方治好,肯定也能找到治疗易中海的偏方。” “嘶!” 聋老太太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刚才不经意间的扫到了易中海的眼睛。 貌似在提到这个贾贵的时候,易中海的眼睫毛动了动。 这是有戏啊。 刚才妇女会这帮人看瓜易中海的时候,易中海都没有反应,就连对头刘海忠出现在易中海跟前,对易中海扯蹲下尿和站著尿的咸淡,易中海依旧没反应。 说贾贵,易中海有了反应。 聋老太太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易中海晕倒的原因,是因为听到了贾东旭去外地搞支援建设的事情,接受不了这般打击,晕死了过去。 贾东旭,贾贵,贾张氏,贾梗,这都跟贾有关係。 “中海,贾贵,贾贵啊。” 目光盯著易中海,见易中海果真有了反应,聋老太太忙朝著刚才说话的那位追了下去,说什么也得让贾贵来一趟,或者带著易中海去见见贾贵。 ...... “叮铃铃!” 电话铃音钻入了王建设的耳帘。 刚刚忙完工作,从外面回到办公室的王建设,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忙拿起了压在电话机上面的话筒。 朝著电话那头自报家门。 “我是王建设,您哪位?” “王主任,我贾东旭呀!” 盗圣他爹的声音,让王建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顿在了当场。 直到电话那头再次传来贾东旭感激的声音,王建设这才回过神,朝著电话那头的贾东旭问道:“贾东旭,你这是到了地方?都安顿好了?” “昨天下午到的,今天跟著这里的师傅熟悉了一下厂区,挺好的,有可能环境不如轧钢厂,风沙挺大,但是氛围对我来说,很不错,我喜欢这种氛围,王主任,谢谢您。” 身在鹿城的贾东旭,恨不得给王建设磕一个。 没有王建设,贾东旭肯定死了,以献祭自身生命为代价,让贾家过上好日子。 贾张氏太能吃了。 能活,这是王建设的功劳。 又因为王建设將贾东旭一家弄到36號大院去住,接触了鐸爷,接触了除易中海之外的其他人。 让贾东旭觉得自己终於像个人了。 也远离了那个让贾东旭又惊又怕的易中海。 为了养老,为了拿捏贾东旭,易中海故意纵容贾张氏,故意卡壳贾东旭的技术。 贾东旭活的很累。 支援外调,离开易中海,让贾东旭有种挣脱束缚的快感。 还有棒梗的事情。 更要谢谢王建设。 火车进站还没有停稳,车站的工作人员就通过大喇叭,將急匆匆下火车,想要返回京城找棒梗的贾东旭喊到了值班室。 在值班室內,接到了王建设的电话,这才获知棒梗误打误撞的被王建设给捡到了。 王建设让贾东旭放心,说他有时间会把棒梗送到昌平秦家村。 贾东旭在安顿好的第一时间,就给王建设打电话,而不是如离开前与秦淮茹商量好的那样,写信到秦家村或者打电话到秦家大队,说出自己的地址。 改变计划,是因为贾东旭担心易中海不死心,寻到秦家村,从岳父母的口中拿到贾东旭现在的地址。 就是不想易中海去找他,从根上断掉与易中海的关係。 “王主任,麻烦您一件事,您想办法.....。” 电话中, 贾东旭以极快的语气,把自己现在的地址说给了王建设,麻烦王建设把这个地址送到秦淮茹的手中。 王建设答应了贾东旭的请求。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要不然依著同人文的主线大纲及电视剧的剧情走向,现在的贾东旭,要么死了,要么残废一段时间后再死。 原本想跟贾东旭说一声易中海的境况,变成太监,活死人一个,话到嘴边,又把话吞咽回了肚子內。 还是让贾东旭毫无压力的给鹿城做贡献吧。 ....... 轧钢厂。 刘海忠回到锻工车间就,就把易中海的情况,讲述了出来。 没有添油加醋,主打一个实事求是。 “易中海今后就是一个活死人,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解决。” 周围的那些人一听。 譁然一片。 易中海在轧钢厂,好歹也算一號人物,却没想到落到了这般下场。 一传十,十传百,最终传到了刘嵐的耳朵中。 於是乎。 事情更加热切,內容也变的五八门。 最离奇的还是皇帝退位之夜,易中海进宫上班这一说法。 用工友们的话来概括。 就一个字。 傻! 在二食堂忙碌的傻柱,也被无端的牵连,说易中海之所以落到现如今的下场,就是因为算计了傻柱的原因,是傻柱的娘,看不过眼,报復了易中海,易中海这才生不如死。 急的傻柱都要火上房了,一个劲的解释,说这是没有的事情。 才不想背上某些帽子呢。 第195章 副所长拜山 掛断贾东旭电话的王建设,刚给大茶缸里面倒了一些开水,暖水瓶还没有放归原位,『噔噔噔』的敲门声,在他耳畔响起。 刚才进门的时候,没关屋门。 站在门口敲门的人,王建设看的很清楚。 一个不认识的人,但身上穿著公安服饰。 男人,瞧面相,能有四十出头的样子。 “你是?” 你是两字刚刚从王建设嘴里说出,站在门口的公安,朝著王建设笑了笑,伸出了右手。 王建设下意识的將手伸出,突然觉得不对劲,忙把手里的暖水瓶倒到左手,把腾空的右手递过去,跟对方握了握手。 左手拎著的暖水瓶,放在了原位。 手指著对面的空凳子。 “您进来坐,有什么事情,咱坐著谈。” 刚刚倒了少许开水,茶叶还没有完全沏开的大茶缸,被王建设隨手推到了公安同志的面前。 “喝水。” “王主任,你这是猜到我是谁了吧?” 当然猜到了。 肯定是上午那会儿,给王建设打电话的那个付建军所长。 “派出所的付所长。” “来的那会儿,有人跟我说,说王主任年轻有为,眼力过人,我还有些不相信,闻名不如见面,王主任果真见识过人,只看了我一眼,就猜到了我副所长的身份。” 公安郑重的朝著王建设进行了自我介绍。 “我叫郑清明,之前在牛街派出所工作,现在在咱派出所担任副所长一职,今天刚刚上任。” 王建设心里连说了好几个好傢伙。 他以为是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姓付的正所长,结果是新到任的副所长,名字叫做郑清明。 突然想起了前世一个很有名气的笑话。 一个付姓的局长是正职,偏偏有个姓郑的副局长。 下面的人,一口一个郑局长的喊著,一口一个付局长的叫著。 闹得正局长成了副职,副局长却成了正职,为了区分,专门纠正了称呼,付正局长,郑副局长。 付建军和郑清明两人也不会这么闹腾吧。 这事跟王建设没关係,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 对郑清明的来意,算是晓得了,跟张世豪一模一样,也是专门过来拜码头,想借著王建设福星的身份,更进一步。 问题是人家付所长要回来了,某些事情上,郑清明还能做到在派出所一言九鼎嘛。 按王建设的意思,遇到事情,他肯定找一把手,而不是找郑清明这个副手。 “郑所长,不知道张世豪局长跟您说过没有?” 王建设懒得跟郑清明兜圈子,选择了开门见山。 因为张世豪在电话中跟王建设说,说他跟新来的副所长交接了一下。 张世豪排查的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事情,自然也落在了郑清明的手中。 “我给张局长打了一个电话,张局长的意思,让我来找你,看看你这里有什么案子没有,交给我就行。” 郑清明一脸的期许。 来之前,专门了解了一下过往,徐有利是因为跟著王建设,抓捕了横行四合院十年之久的院霸贾张氏,前、中、后三个院落街坊们的交代,加一块,真是积水成多的结果,今天讹诈这家一头蒜,明天偷东家一颗土豆,后天抢了西家两个碗。 东西不多,架不住次数多呀。 又因为映射那个****** 被毙了。 徐有利高升。 石青山是因为遇到了一大妈钱僱佣赖三诬陷投亲女同志李秀芝清白的案子。 经过医院检查,李秀芝清清白白,顺藤摸瓜,將赖三团伙一网打尽,石青山高升。 张世豪是因为付家杀人藏尸案。 都是沾了王建设的光。 来这里履职副所长,是郑清明老领导使了劲,来之前,老领导跟郑清明交代了,说付建军学业课程总结只要一过,就能赶回来主持工作,指导员接到电报后,也在往回赶,能不能抢在两位负责人回来之前上演开门红,很重要。 正所长不在,指导员不在,天大的功劳,也是郑清明指挥有方。 相同的一个东西,三个人分跟一个人独吞,效果不一样。 张世豪就是沾了上面没有正所长和指导员的光。 郑清明急匆匆来王建设这里拜山头,就是想抢在两位领导回归之前,破获一个大案子。 “张局长跟我说,说所里现在流传著这么一句话,说你王建设是福星,谁跟著你王建设混,谁能进步。” 经歷过张世豪的拜山头,对於郑清明的来意,王建设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都说聋老太太金身护体,合著他才是。 “张局长在的那会儿,我让他帮忙排查95號大院住户金翠莲倒卖粮票和物资的事情,因为后面的一系列事,倒卖物资一直没有后续。” 郑清明抿了一下嘴唇。 倒卖粮票,他在之前的单位也破过几次,效果都不是太好。 人人参与。 几乎都在鸽子市或者黑市买卖过东西。 毕竟要活著。 王建设將杨建民媳妇写的举报聋老太太倒卖物资的举报信,交给了郑清明,还专门加了一把柴火。 “街道辖区,有一户烈属,这位烈属,一直拒绝街道办对她的帮扶,说自己有手有脚,能养活家人,但是街道办的物资出纳表上,却显示这笔物资已经出库。” 郑清明的脸上。 变得凝重了。 王建设的意思,怀疑金翠莲倒卖的物资就是这笔本该交到烈属户周家手中的物资。 这是大案。 好嘛。 还真的来对了。 “我一会儿让人把物资出纳表给您拿来。” “经手人在吗?” 郑清明的意思,从经手人入手,这案子根本不难查。 不怕不开口,有的是办法让经手人交代。 他跟石青山不一样,石青山有自己的原则,他不怕,只要能破案。 王建设摇了摇头。 “经手人就是街道办的前任主任王红梅,因为一些事情,在下面工作,她丈夫也跟著一块了,几个孩子都去了大西北。” 言下之意,这就是一桩迷案,需要郑清明自己去排查线索。 能不能在付建军回来之前有所收穫,看郑清明的手段。 第196章 急於立功的副所长 郑清明也是一个狠人,一听王建设说物资倒卖的经手人王红梅死了,短暂的失望后,將主意打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 跟王建设说了几句客套话后,起身离开。 出了街道办,朝著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张世豪是先到派出所认门,后到街道办拜山。 急於抢在付建军和指导员两人回来前上演独享功劳开门红的郑清明,跟张世豪反著来,先拜会王建设,后去派出所认门。 可见王建设福星之名远扬! 在派出所表明身份后,带著两个人,踏踏踏的朝著95號大院走去。 冤有头,债有主。 王建设说聋老太太倒卖物资,直接將聋老太太带到派出所,一顿爱的安抚,不相信聋老太太不交代。 看著干劲十足的新任副所长郑清明,派出所的其他公安同志,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就任由郑清明去疯了。 三任副所长吃肉,他们跟著喝汤,虽然没高升,但是该给的荣誉,都拿到手了。 私下里也在嘀咕,嘀咕付建军这学习学的不是时候,要是在职,分区局长一职肯定没跑,还有哪位配合轧钢厂保卫科行动,跟著保卫科科长深入远山进行查证的指导员,用他们自己人的原话来形容,真成了笑话。 为了独享功劳,亲自带人前往,结果三位副所长先后立功高升。 捡了芝麻丟了西瓜。 这就是命。 ...... 在经歷了一段堪比唐僧西天取经的磨难后,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人,终於被妇女会的同志们推回到了四合院。 担心街坊们不帮忙,聋老太太还哀求了一下妇女会,说什么好人做到底。 姐一声令下,妇女会的同志们將易中海从门口抬到了中院西厢房口。 还没有离去。 郑清明带著两个手下,及时的补了收拾聋老太太的空缺。 看到姐的胳膊上带著標示,晓得这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娘子军,郑清明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新来的.....” 副所长的头衔,从他嘴里一说出来。 现场瞬间譁然一片。 街坊们都看稀奇的看著郑清明。 二大妈还下意识的喃喃了一句出来。 “咱派出所又换新的副所长了?” 有人在扳著手指头数,数这段时间,她们经歷了几位副所长。 不数不知道,一数嚇一跳。 加眼前这位郑清明副所长,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內,她们经歷了四位副所长,前面三位都高升了,其中两位的高升跟她们大院有关係。 “谁是老聋子?” 郑清明朝著街坊们笑了笑,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来的路上,跟周围的街坊简单的打听了一下聋老太太,大傢伙左一句老聋子,右一句聋子老,闹得郑清明嘴上也没有把门的喊出了老聋子三个字。 聋老太太的脸,当时就变了。 心里慌得要死。 这是朝著她来了。 就冲这语气,就晓得对方来者不善。 都不用聋老太太承认,在场的街坊们,全都朝著聋老太太行起了注目礼。 聋老太太想不被人关注都不行。 郑清明的目光,顺著大傢伙关注的视线,落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刚进来那会儿,看到聋老太太跟前还躺著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以为怎么一回事呢。 没想到就是这东西。 “你就是金翠莲?外號老聋子?” 周围眾人一头雾水,但转念就把敬佩的目光,匯集在了郑清明的身上。 瞧瞧人家这话说的。 外號老聋子。 “郑副所长,这就是我们大院的聋老太太,想听的,能听到,不想听的,装耳朵聋,我们还是第一次知道她外號叫老聋子。” “郑所长,您找我老太太有什么事情吗?” 聋老太太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番二大妈,故意在郑所长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脸上挤出了几分笑意。 心里明镜似的清楚,肯定是来找她麻烦的。 “什么正所长?我是副所长,我上面还有所长和指导员。” 二大妈嘴里哼哼了一下。 拍马蹄子上了吧。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涉嫌倒卖军烈属物资。” 郑清明犯了经验性的错误,故意用军烈属物资五个字来给聋老太太施压,却低估了聋老太太跟王红梅之间的纠葛。 聋老太太就晓得王红梅死了,王红梅的男人也死了,孩子去大西北跟閆阜贵作伴去了。 倒卖军烈属物资,根本就是死无对证的那种。 咬死不承认,谁也不能將她给怎么著。 “郑副所长,您是不是闹错了,我一个小脚老太太,怎么会倒卖物资吗?” 聋老太太將自己的三寸金莲小脚,衝著郑清明展示了一下。 又指著跟前的妇女会,利用起了苏丹红等人。 “刚才从医院回四合院,就我老太太一个人空走路,都用了一个多钟头,倒卖物资,我倒是想,关键我身体撑不住呀,十斤重的棒子麵拎不动,走不快,遇到事,可麻烦了。” “但我们有证据,证明你倒卖了。” 见郑清明这么篤定,担心傻柱的李秀芝,主动站出来,想爭取一个坦白的优待。 “郑副所长,我叫李秀芝,我男人叫何雨柱,是轧钢厂二食堂的主勺大师傅,我男人因为受到金翠莲和易中海等人的矇骗,曾经背著这位金翠莲去做了一些兑换粮票的事情,这件事王主任他也知道,徐有利副所长在的那会儿,把事情都说开了了,徐有利副所长说我男人也是受害者,王主任还帮忙追討我男人被易中海和金翠莲哄骗的钱財。” “我们妇女会也可以作证,何雨柱同志就是被金翠莲和易中海两人给欺骗了,郑副所长,何雨柱同志还有一个外號,熟悉他的人都叫傻柱,一个傻,概括了所有。” 不给李秀芝面子,也得给姐面子。 郑清明很大方的认可了前前前任徐有利的定论。 “我们不会隨隨便便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隨隨便便放过一个坏人。” 冰凉刺骨的手銬子,銬在了聋老太太的手腕上,隨后被带走。 第197章 崩溃 聋老太太被郑清明带走审查后,妇女会的同志们也隨之离开,去做教育帮扶唐寡妇的事情,总之不能让自己閒下来。 院內的街坊们因好奇什么是活生生的太监,围著在西厢房门口挺尸的易中海好一阵端详,等兴致下去后,她们也就懒得理会易太监了,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做针线活的过程中,还谈了谈易中海的太监趣事。 “二大妈,您年纪最大,易中海是不是大清亡国那一年进宫当得太监?” “啥?易中海不是这几天才变成太监的吗?听谁说的呀?” “外面那些人都在传,说易中海在1912那年就当了太监,前几天又被人给割了一次。” “易中海上厕所是不是跟咱一起?” “小骚蹄子,想跟易中海一块上厕所?二大妈,咱说什么也得满足了狗蛋娘这个愿望。” “咱管易中海叫大爷,还是叫大娘?叫大爷,易中海不是男人,叫大娘,易中海也不是女人啊。” “易中海大娘,大娘易中海。” “哈哈哈,这么说易中海要跟咱一块蹲著上厕所了。” 李秀芝和娄晓娥两人没吱声,目光时不时的朝著易中海的方向瞅一眼,感慨良多。 ...... 从上午十点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易中海在西厢房门口动都不动,水米不沾牙,还尿了好几泡在裤子內。 骚气熏天。 得亏天气不热,还不是三伏天,要不然这一顿暴晒,易中海极有可能一命呜呼。 李秀芝瞧著由头不对劲,急匆匆向街道办跑去。 娄晓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追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街道办,见到了正在处理108號大院后续事情的王建设。 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让王建设一时间有些摸不著头脑,皱著眉头,在想,现在的95號大院內,还有谁能让李秀芝和娄晓娥两人这么惊恐,专门跑来找自己。 手朝著两人挥了一下,示意两人先不著急。 等两人恢復的差不多,这才开口询问。 “院內又咋了?谁闹么蛾子?聋老太太是不是要被枪毙了?” 郑清明抓走聋老太太这事,王建设上午就已经知道了,他也知道郑清明要给老聋子上手段,还专门提醒了一下郑清明,別闹出人命来。 “王主任,是易中海。” 王建设的第一反应,易中海死了。 第二反应,易中海死了,这件事也该优先通知轧钢厂,轧钢厂有专门处理职工后事的部门。 第三反应,易中海死了,其实也是享福了。 半死不活的活著,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解决,易中海的媳妇又在坐牢,聋老太太作为一个被人伺候惯了的主,反过来伺候易中海,易中海更生不如死。 久病床前无孝子,亲儿子都靠不住,更何况是外人。 “我给轧钢厂打电话,他们派人来处理易中海的后事。” 想著两个年轻小媳妇,骤然见到死人。 被嚇的容失色,也在情理之中,出言安慰著两人。 “你们两个人別多想,人都要经歷这么一遭,实在心里慌的不行,家里有红皮书,將红皮书抓在手中,睡觉的时候,枕头跟前放一本红皮书,要是觉得还不保险,睡觉別拉灯,让你们当家的陪著你们。” “王主任这个办法真的不错。”雷师傅捧著王建设,朝著李秀芝和娄晓娥说道:“我这三四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睡觉做的梦都是在你们大院给人修房子,贾张氏跟我闹腾,易中海找我麻烦,聋老太太寻我晦气,王主任让我睡觉放本书在枕头跟前,我照做了,在没有做过修房子的梦。” “王主任,雷师傅,你们误会了,不是易中海死了,而是易中海快死了。”李秀芝见王建设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起来,“聋老太太被抓走后,街坊们都嫌易中海晦气,主要是易中海身上的那股尿味和屎味太呛人了,到现在还在门口躺著。” 王建设听明白了李秀芝的话。 合著易中海现在这么惨,屎尿都控制不了。 要好好谢谢李秀芝。 要不是李秀芝,王建设肯定要坐蜡。 別看易中海名声再臭,就算是轧钢厂的职工,只要死在王建设管辖的范围內,王建设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活生生饿死、渴死、晒死一个人,这事情,传出去,真是上达天庭。 快步朝著办公室走去,抓起电话机,给轧钢厂打去了电话,就易中海的情况跟杨建民进行了一下沟通。 別看杨建民准备摆烂,一听聋老太太被派出所抓走,易中海在太阳下晒了好几个小时,没人给餵饭,没人给饮水,屎尿都在裤襠內存著。 慌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杨建民亲自出面,给郑清明打去了电话。 郑清明一听说自己抓走聋老太太差点让易中海这个太监被饿死、渴死、晒死,也慌成了一颗蛋。 掛断电话,又跟聋老太太谈了半个小时的话,见聋老太太死活不承认伙同王红梅倒卖军烈属的物资,最终只能放了聋老太太。 在死和活两个选择中,聋老太太选择了活,好死不如赖活著,就不想死。 有眼尖的人发现,被带离的聋老太太,牙齿好好的,返回四合院的聋老太太,嘴里光禿禿的什么都没有,脸上的表情,带著几分萎靡不振,猜测聋老太太享受了一把欲仙欲死的待遇。 都看好戏的看著聋老太太。 往常都是易中海媳妇照顾聋老太太,给聋老太太洗衣服,收拾家务,现在轮到聋老太太给易中海洗衣服了。 聋老太太刚走到易中海跟前,距离易中海还有三米多远的距离,鼻腔中就闻到了屎尿的臭味。 胃里翻江倒海的闹腾起来。 嘴里呕的一声,吐了起来。 吐得一塌糊涂,腰都差点直不起来。 见周围人都看著自己,想著自己昔日的那些画面,咬著牙,將易中海一点一点的拖回了西厢房。 屋內传来了噁心的乾呕声音。 “呕!” “呕!” 第198章 戳了肺管子 一段乾呕声音过后,屋內传出了类似脱裤子之类的动静。 十几分钟后。 聋老太太端著易中海换下的布满了屎尿的裤衩子、秋裤,来到了中院水槽处,开始清洗。 有眼尖的街坊,发现聋老太太现在站著洗衣服的地方,就是贾家媳妇秦淮茹一年四季洗衣服的那个地方。 好傢伙。 秦淮茹不在了,聋老太太接了秦淮茹的洗衣岗。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发泄给易中海洗屎尿裤衩子、秋裤的抑鬱,聋老太太故意將屎尿渣子弄得满水槽都是。 有街坊跑去找二大妈。 攛掇二大妈出头,收拾聋老太太。 大傢伙都是这种想法。 踏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后面传来,正在一丝不苟执行刘海忠交代的看护原聋老太太家任务的二大妈,一听聋老太太为了报復街坊们,故意將屎尿弄得满水槽都是,忙凶神恶煞的走了过来。 刘海忠不在,她作为刘海忠的婆娘,就得肩负起看护四合院的重任,带头收拾聋老太太。 隔著老远的距离,目睹了聋老太太闹么蛾子的一幕。 气不打一处来。 “老聋子,你这是故意给街坊们上眼药吗?这是街坊们做饭接水、打水的地方,你专门把屎尿甩的到处都是,你想做什么?你的心,咋这么黑呀。” “洗衣服不得这么甩吗?” 聋老太太抓著易中海的裤衩子,甩了起来。 周围一帮老娘们纷纷躲避,嘴里发出了各种尖锐的喊叫,儘可能的疏远著与聋老太太的距离,唯恐自己身上被溅到。 太晦气了。 见大傢伙都在躲避,聋老太太就仿佛发现了新大陆,那叫一个兴奋。 裤衩子甩的更加有力了。 二大妈也躲的远远的,隔空骂著聋老太太。 “瞧见了没有?这老聋子心是黑的,知道她为什么故意甩屎尿裤衩子吗?是因为她不想给易中海洗屎尿裤衩子,易中海控制不住自己的屎尿,一天得换洗多少次,別看整日將中海两口子如何如何的话掛在嘴上,也就那么一回事,可怜易中海两口子,为了养老,照顾老聋子这么些年,到头来,被老聋子给嫌弃了。”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聋老太太宛如被戳到了腚沟子。 脸色都青了。 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手里的动作,更加的疯狂。 二大妈双手做喇叭状,耷拉在嘴边,朝著西厢房里面的易中海,使劲的喊著。 “易中海,別躺尸了,你看看你照顾的老聋子,是怎么对你的,哎呦喂,你的那些付出都餵了狗了,这就是一头老白眼狼。” 其他街坊,也都附和起来。 主要是老聋子將屎尿弄得满水槽的行为,惹得街坊们都不高兴。 “老聋子,易中海的今天,也就是你的明天。” “看你將来怎么办?” “继续作死,作死到你不能动弹,我们都看你老聋子的好戏,到时候你也是屎尿缠身的下场。” “死了都没有人烧下炕纸。” “你现在不是五保户,易中海死了,看你拿什么生活。” 刚才还兴奋甩飞著屎尿裤衩子的聋老太太,看著跟中了针眼的气球,瞬间蔫了吧唧。 几句话。 戳痛了聋老太太的肺管子。 绝户就怕没人给她养老送终。 看了看街坊们,把洗好的裤衩子,晾晒在了绳子上,朝著西厢房走去。 屋內响起了聋老太太的吼叫。 “中海,你咋又尿了裤子,我老太太刚刚给你换好的裤子啊,你得体谅我老太太,这么大年纪,我容易嘛。” “老聋子,赶紧给易中海换洗,你现在住的房子,还是人家易中海钱租赁的房子,当初是易中海钱交了易家和贾家的房屋租赁费。” ...... “李秀芝同志,娄晓娥同志,易中海的事情,谢谢你们,我代表街道办,向你们表示感谢。” 王建设衝著匯报二人组说著场面话。 真应该谢谢李秀芝,要不然整个街道都得跟著坐蜡。 李秀芝不好意思的朝著王建设笑了笑。 娄晓娥却被王建设这番话,给感动的一塌糊涂。 作为轧钢厂股东的女儿,其身份在当下,真是罪过。 嫁给许大茂,可不是所谓的爱情,纯粹是多方面的利益考虑,想通过这种下嫁的方式,表明娄家的態度。 从50年开始,一直到现在,王建设是第一个將娄晓娥称呼为同志的街道主任。 大部分人都直呼娄晓娥的名字。 一些对娄晓娥不好的人,比如贾张氏,因为聋老太太无意中说漏娄晓娥的身份,好几次管娄晓娥叫做资本家小姐,各种冷嘲热讽,让娄晓娥防不胜防。 在涉及到给贾家捐款捐物的事情上,娄晓娥既要照顾易中海的情绪,还的兼顾贾张氏的情绪,捐款不能超过易中海,也不能让贾张氏不满意。 聋老太太又在算计娄晓娥。 有钱人家的闺女,怎么可能是傻白甜,无非你的那些利益算计,在人家眼中,就是九牛一毛的存在,人家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她瞪著大眼睛,盯著王建设。 “王主任,您管我叫同志?” “娄晓娥同志。” “我出身不好,我父亲是轧钢厂的股东。” “就这事?老人家还管***叫做同志呢,只要心繫祖国,为祖国建设出钱出力,都是同志。” “王主任,你刚才在忙什么?” “忙108號大院的事情,忙物资的事情,辖区內,有些人家需要街道补贴,每天都是这些事情。” 娄晓娥心里想著回去跟父亲说说,想办法弄一批物资给王建设。 王建设都管她叫同志了,必须要有所表示。 李秀芝则在跟王建设聊傻柱。 择日不如撞日。 全当是家访了。 面对王建设的询问,李秀芝將她跟傻柱的那些事情,都说给了王建设。 说傻柱很听她的话,昨天刚刚收到父母的来信,对於李秀芝嫁到京城,父母说了一大堆认可的话,说傻柱给他们两口子邮寄的钱收到了,让李秀芝跟傻柱好好过日子,给傻柱生几个孩子,等等之类的叮嘱。 第199章 棒梗的情报 “叮铃铃!” “叮铃铃!” 清脆的电话铃音,从王建设办公室內飞出。 跟李秀芝说了几句算是勉励的场面话,王建设扭身回屋接起了电话。 李怀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王主任!” 一听这带著喜气的声音,就知道有了好事。 能让李怀德高兴的事情,除了让杨建民吃瘪之外,也没別的事情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由於王建设刚到任的当天,杨建民就给了王建设一个下马威,闹得一直跟杨建民不对付的李怀德,將王建设看成了自己的盟友。 只要是杨建民吃亏的事情,李怀德都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到王建设跟前,匯报王建设。 美其名曰,让王建设跟著乐呵乐呵。 王建设在表明身份后,耐著性子,等著李怀德的报喜,越听,脸上的表情越是带著几分诡异。 这算是掀翻了易中海的养老桌子嘛! 变成太监的易中海,半死不活,刘海忠今天专门去医院看了易中海,回到轧钢厂,將易中海的境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了锻工车间的那些人。 本来是实事求是,却低估了传谣的力度,最终传到了轧钢厂一眾领导的耳朵中。 李怀德抢先发难。 杨建民被动应对。 鑑於易中海半死不活的状態,轧钢厂收回了专门给易中海擬定的那个萝卜岗,权当是养废物,给易中海办理了內退手续,月工资二十块都不到。 易中海內退后留下的岗位,经过李怀德的据理力爭,落在了李怀德的手中。 ...... 骑著自行车。 回到家属大院,远远见到棒梗蹲在门房跟前玩。 这才想起自己还有重任交给棒梗去办,也不知道这傢伙帮王建设办的怎么样,有没有收穫。 “贾梗。” 王建设朝著棒梗喊了一声。 棒梗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把目光投了过来,见是王建设,忙站起身子,乖乖跟在王建设的屁股后面,进了王建设的家。 从柜子內翻出一包別人送的饼乾,递给了棒梗。 棒梗傻愣愣的看著王建设,没敢伸手。 脸上的表情却带著几分期许,舌头还抿了一下嘴唇,一副馋小子的做派。 这孩子,纯粹被贾张氏给带坏了。 毙掉贾张氏,又远离易中海,棒梗自然不会如同人文中那样不堪。 “拿著吧!” 不由分说,把饼乾塞在了棒梗的手中。 毕竟是孩子,不给点甜头,如何肯为王建设办事。 骑驴的人要在毛驴前面吊著根胡萝卜,毛驴才不会尥蹶子。 大出王建设的预料,棒梗並没有像別的孩子那样,一个人抱著饼乾独吃,而是將饼乾很小心的塞在了自己的书包內。 电视剧中,考虑到干吃叫鸡味道不香,棒梗还专门跑到轧钢厂食堂偷酱油,偷到酱油后,跟两个妹妹一块沾著酱油吃许大茂家的老母鸡。 傻柱碰到棒梗偷鸡吃,还叮嘱三个孩子不能把吃鸡的事情说出去,回到四合院,跟洗衣服的秦淮茹提前通了气。 换成別家大人,先打一顿孩子,然后去赔礼道歉。 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故作不知道这件事,这才有了所谓的偷鸡全院大会,被逼承认偷鸡的傻柱,连累了何雨水。 棒梗这孩子,绝对好样的,有些男人,成年了都不敢杀生。 “准备留给你妹妹?” “嗯。”棒梗也没有忘记秦淮茹,“还有我妈。” “今天接到了你爹的电话,他已经在那头安顿好了,等一两天忙完,我送你去秦家村,到时候你妈带著你、带著你妹妹小鐺一块去找你爹,到了地方,好好学习,別丟咱京城老爷们的脸。” “那个张石头。” 棒梗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髮,正色的看著王建设。 王建设很认真的等著棒梗的匯报,心里也在想,想棒梗匯报的內容中,张石头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等了五六分钟。 棒梗依旧没有下文。 “张石头怎么了?” 刚开始是一只手挠自己的头髮,王建设追问下,棒梗两只手开始挠头,脸上的表情,带著几分急切。 王建设看明白了,棒梗这孩子,不知道如何形容张石头。 给棒梗倒了一些开水,大茶缸推到棒梗的跟前,语气轻缓了许多。 “喝点水,不著急,慢慢想,慢慢说。” “张石头,他就是。”棒梗端起大茶缸,小小喝了一口开水,长出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有点傻。” 王建设没想到棒梗讲述中的张石头,居然是一个傻的人设。 跟张石头接触了几次,不像傻子呀。 猜测棒梗讲述的这个傻,指的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而是別的,比如做事情有些出格,出乎旁人的预料。 “怎么一个傻法?” “早晨还知道我叫棒梗,晚上回来,不认识我了,还要问我我是谁,我奶奶说,这种人就是傻子。” 脸盲症! 就是记不住人,看谁都一个模样。 原本对唐玉梅被人冒名顶替持著七分怀疑的王建设,现在有九成的把握,断定唐玉梅与老张头没有关係。 证据就是张石头的脸盲症! 本身长得与唐玉梅有七分相似,脸盲症的张石头又一口一个姐姐的喊著,持著怀疑的人也就不再怀疑。 委实打的一手好算盘。 伸手摸了摸棒梗的锅盖头,朝著棒梗叮嘱了一句。 “你跟我说的这些话,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明白吗?” “我明白,唐姐姐问我,我都没说。” 王建设笑了一下。 真够狡猾的,居然能发现自己在怀疑她,一度想从棒梗嘴里获知一些消息。 “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我奶奶被你枪毙了,她也就没在追问。” 这倒霉孩子。 將死了二十多天的亲奶奶贾张氏给利用了一回,就是不知道贾张氏地下有知,会不会感到欣慰。 “我晚上还有工作要忙,带你去一个新的地方。” 王建设准备送棒梗回四合院,先安顿到鐸爷家,让鐸爷帮忙带几天,等唐玉梅的事情了结了,送棒梗回去。 第200章 刘海忠:我可以教育棒梗 不把棒梗留在老张头这块。 两方面的想法。 首先是棒梗已经拿到了王建设想要的线索。 其次是棒梗在人小鬼大,也始终是个九岁的半大小子。 唐玉梅要是有心试探,棒梗压根防不住。 王建设也担心在抓捕唐玉梅的过程中,唐玉梅狗急跳墙,將棒梗当做护身符。 为了將来的行动更加便利,不出现一些么蛾子,只能送走棒梗。 吃过晚饭,王建设用自行车驮著棒梗,朝著南锣鼓巷骑去。 骑到95號大院院门口的时候,刘海忠去上厕所,刚好从院內走出来,看到王建设,官迷思想充斥著大脑,顾不得屎憋屁股门的危险,小跑到了王建设的跟前。 “王主任,您亲自骑自行车呀?” 王建设愣了一下神,想起了刘海中曾经跟他说过的那句『王主任,您亲自上厕所』的询问。 想著怎么回答刘海忠的这个问题。 刘海忠的目光,看到了坐在自行车后面的棒梗身上,眼睛剎那间一亮。 轧钢厂的公示栏上面,贴著贾东旭支援建设的公示,刘海忠也看了,在他心中,贾东旭肯定是带著老婆孩子一块走。 这棒梗怎么回事? 一度以为自己眼看错了。 朝著旁边也出来上厕所的倒霉蛋刘光天,啪啪啪的在屁股上抽了三巴掌。 刘光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是被打的习惯了。 “刘海忠。” 王建设叫了一声,难怪刘光天和刘光福会在前段时间,攛掇刘海忠趁著閆阜贵事件去派出所自首。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天天这么打,不成仇人才怪。 “王主任,没事,这孩子,就欠打。”因为刘光天没吱声,刘海忠也无法佐证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指著棒梗,“这是贾家棒梗?” “对,棒梗。” 刘海忠的嘴巴,大的都能塞个大鸡蛋进去。 贾家棒梗在王建设的自行车后座上。 咋回事? “贾东旭去支援建设,在火车站因为人多,棒梗这孩子见啥都新鲜,跟贾东旭走散了,我晚上回家,路上碰到,准备將棒梗送到36號大院鐸爷家,让鐸爷帮忙带几天,有时间,我把棒梗送回秦家村。” 刘海忠的梦想,那就是被领导看中。 王建设是街道办的领导,而且跟副厂长李怀德关係不错。 觉得自己给王建设留下好印象,王建设到时候跟李怀德打一声招呼,多少也能起点作用,就算当不成车间主任,当个工段的段长或者当个施工小组的组长,也是可以的呀。 这泡屎,太是时候了。 要不是急著上厕所, 也不会遇到驮著棒梗的王建设,更不会知道王建设要给棒梗找临时照顾的人家。 可不能让这件事落在鐸爷手中。 为了仕途,刘海忠揽下了照顾棒梗的差事。 “王主任,別麻烦鐸爷了,棒梗这孩子,我帮忙照顾几天,顺便教育教育他,教育孩子,我刘海忠也算是专家,我家的三个孩子,被我教育的很好,不相信,王主任您问光天。” 王建设没想到这事情,还有人截胡。 同人文中,都是截胡秦淮茹。 轮到自己,截胡棒梗。 “这合適吗?” “合適,有什么不合適的呀,跟我家光福差不多岁数,正好一块上学,一块放学。” 王建设扭头看著棒梗。 棒梗的脸上带著几分小小的恐慌。 好傢伙。 刘海忠在四合院的孩子们心中,属於是鬼见愁的那种。 “棒梗,你的意思呢?” 见王建设徵求棒梗的意见。 刘海忠在心里发了几句牢骚,朝著棒梗挤著笑脸。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住在了贾家原先的房子內,棒梗,你住到我们家,放学上学跟著你光天哥和光福哥。” 也不等棒梗给出答案。 冷脸朝著平白无故挨了三巴掌的刘光天叮嘱起来。 “棒梗到咱家,你们两个人都要拿出当哥哥的样子,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欺负棒梗,我饶不了你们两人,听到了没有?” 刘光天的身体,哆嗦了一下。 小鸡吃米的点著头。 棒梗的声音,踩著刘光天点头的节拍响起。 “我留下。” 王建设有些意外。 刘海忠却透著几分兴奋。 伸手叉著棒梗的胳肢窝,將棒梗从王建设的自行车上叉了下来。 刘光天拉著棒梗的手,朝著大院走去。 王建设认真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跟街坊们说一声,免得出现了某些意外。 在刘海忠的张罗下,一个简单的全院大会,在中院召开。 “都静一静,王主任要说话。” 此时的刘海忠,十分的狗腿。 让王建设一度產生了怀疑。 “耽误大家几分钟的休息时间,棒梗这孩子,你们肯定不陌生,贾东旭支援建设,这是好事情,到祖国最需要的艰苦地区....” 將棒梗跟贾东旭走散的原因,讲了一下。 又讲了刘海忠主动请缨,接过了临时照看棒梗的事情,以街道办主任的名义向刘海忠提出了口头表扬。 “希望刘海忠同志再接再厉,创造更大的辉煌。” 刘海忠的脸,笑的跟似的,甚至想给自己鼓鼓掌,却因为大傢伙都没动弹,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好。 离去的时候,王建设有意识的朝著西厢房瞟了一眼。 乌漆墨黑,根本看不清屋內的人。 猜测聋老太太肯定趴在玻璃上,恶毒的看著自己。 电视剧中,趴在贾家玻璃上偷悄悄盯梢秦淮茹,发现易中海深夜接济秦淮茹白面,继而喊出这馒头脏,自己不吃,也不让棒梗三个孩子吃的人,是贾张氏。 聋老太太搬到贾家,白天接了秦淮茹的洗衣服岗位,晚上接了贾张氏大脸蛋子贴在玻璃偷悄悄盯梢的岗。 有点可笑。 刘海忠晚上盯著,二大妈白天盯著,闹不起么蛾子。 至於易中海,真不希望是王建设想像的那种孙臏附体。 “街坊们,棒梗的事情,拜託大傢伙了,刘海忠,二大妈,刘光天,刘光福,你们多费费心。” “王主任,您放心吧,肯定照顾好棒梗。” 刘海忠大包大揽。 易中海废了,四合院少很多事。 “后院的房子,在看护几天,这几天有街坊在申请。” 第201章 请周家奶奶盯梢老聋子 王建设的言下之意,四合院过几天將有新的住户入住。 后院就聋老太太的房子被没收了,新入住的街坊,自然也是入住原先聋老太太家。 这事是王建设灵机一动隨口现编的瞎话,想著聋老太太在偷悄悄观察自己,那就给老聋子来一出打草惊蛇的戏码。 只有聋老太太动起来,才能露出马脚,继而被发现。 郑清明说他不会放过老聋子。 也是想借著这件事,让聋老太太不再关注棒梗。 果不其然,就如王建设料想的那样,听说棒梗回来了,王建设还要召开全院大会,聋老太太的心,瞬间气炸了肺管子。 要不是贾东旭跑路,易中海不至於被气晕,不至於被人阉成太监,不至於半死不活的成了活死人,轧钢厂的工作没有了,每个月就十六块钱的內退费。 杀千刀的杨建民,以轧钢厂工人嫌弃易中海臭名远扬为藉口,没在会议室提出反对。 聋老太太今天,还帮著易中海洗了两次屎尿裤衩子,屎尿秋裤。 问题是前脚换洗的衣服,后脚又堆满了屎尿。 苦不堪言。 噁心的吐了几次。 享受惯了被伺候的人,现在摇身一变伺候別人,聋老太太心里苦啊。 她想收拾棒梗。 王建设一说有人要住聋老太太的房子,聋老太太剎那间拋掉了收拾棒梗的想法,盘算起了如何保住后院房子的主意。 因想不到办法,还从床上倒栽葱似的栽了下去。 发出的动静,引得了院內街坊们的注意。 “王主任,交给我吧。” 知道王建设不放心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刘海忠主动接下了任务。 “那我就交给你了。” 王建设想著棒梗要在刘海忠家待三四天的时间,总不能让刘海忠出钱又出力。 从口袋里面掏出二斤粮票和一块钱,递给了刘海忠。 “这是棒梗这几天的口粮。” 也是演戏。 知道刘海忠不会要。 否则也不会当著这么多人的面,上演给钱、给票的把戏。 刘海忠推辞著。 “王主任,粮票和钱我不能要,临时照顾棒梗几天这事,是我从您手里抢来的,我要是要了您的钱和票,那我成什么了?我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工资加补贴一个月八十多块,別说一个棒梗,就是再来十个,也没有问题。” “那就听你的。” 见刘海忠坚持不要,王建设顺水推舟的收起了钱和票,朝著刘海忠说了一声再见,又朝著街坊们挥了挥手。 骑著自行车,朝著家属大院走去。 半路上又折返回了南锣鼓巷,没进95號大院,先去了三十六號院,跟鐸爷坐著谈了一会儿,说了一下棒梗被刘海忠半路拦截的事。 从三十六號大院出来后,进了二十七號大院。 有街坊看到王建设,朝著王建设打著招呼。 “王主任,您来了?” “吃了没?王主任?” “王主任,您有事?” “我找周家奶奶。” 王建设表明了来意,人也到了周家门前,正欲伸手敲门,在屋內听到动静的周铁锤,抢先一步的打开了屋门。 还专门撤开了身子。 “王主任,我奶奶刚才还在说您,说我们家能有现在....。”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说话的王建设,目光隔著老远的距离,落在了周家奶奶的身上。 这老太太真够精神的。 “老太太,您身体挺好的?” “王主任,我挺好的。” “別叫我王主任,喊我建设就行。” “那可不行。” “王主任,喝水。” 铁锤將大茶缸,放到了王建设的面前。 王建设看了看铁锤。 几日不见,身体坚实了很多。 “铁锤,工作还习惯吗?” “挺好的,刘师傅不藏私,不懂得地方,问他,都会给你讲的清清楚楚,听说刘师傅还资助了一个家庭有困难的孩子。” 刘海忠被人詬病的一点,就是打孩子,起风那段时间,仗著所谓的纠察队长,在轧钢厂横行无忌,一度收拾了傻柱,被聋老太太连夜砸了玻璃,赶紧又把傻柱给放了出来。 那个被他资助的孩子,当了厂长,刘海忠还借著这层关係,弄到了一批螺纹钢,赚取了第一桶金,家里安装了电话,用上了传呼机,还请了保姆伺候。 “跟著刘师傅好好学,爭取早日转正。” “王主任,我会的。” “铁锤,带著你妹妹出去逛逛。” 周家奶奶猜测王建设有事情找自己,家访就是一个藉口,將铁锤兄妹两人支了出去。 屋內,很快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周家奶奶,您的人品,我相信,这么些年,您一直谢绝组织对周家的帮扶,您也的的確確做到了,不瞒您,我查过帐,您谢绝的那些委託街道办去帮扶更困难家庭的物资,在街道办的台帐上,显示状態是出库,后面的经手人是王红梅。” 周家奶奶一言不发的盯著王建设。 她明白王建设言语中的意思。 自己的好心成了某些人赚取私利的踏脚石。 “根据我最近的查证,95號大院的街坊们都目睹了前主任王红梅携带物资慰问金翠莲一幕,閆阜贵的帐本上记录著这么一些內容,您谢绝的那些物资,跟经王红梅之手出现在金翠莲家的物资一样。” “我该怎么做?” 王红梅死刑这事,周家奶奶知道,街道办前段时间,组织辖区居民们进行过专门的学习。 晓得这是死无对证的局面。 换成周家奶奶,也不会承认这掉脑袋的罪行。 “我想请您帮我盯梢一下金翠莲,看看她去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停留了多长时间,必要的时候,我可以让妇女会配合您。” “你让小来找我,我跟她商量一下,看看怎么盯梢这个金翠莲。” 小指的是姐。 周家奶奶的年纪,喊姐一个小,无可厚非。 “老將出马顶呱呱,有您盯梢金翠莲,我心里也就有把握了,没別的事情了,我先回去了。”见周家奶奶起身,王建设忙劝阻道:“您留步。” 第202章 为钱愁 明面上有郑清明。 背地里有周家奶奶。 双管齐下,除非聋老太太长了翅膀。 这么大费周章,可不是衝著聋老太太,一个半死不活的易中海,就已经让聋老太太生不如死。 整天跟屎尿打交道,身上带著屎尿臭味,这才是聋老太太的报应。 大院祖宗真能疯魔了。 王建设这么安排,是想逼著聋老太太去找杨建民。 回到家,躺在被窝內,王建设还在脑海中儘可能的復盘,看看有什么地方是他遗漏的,想著查漏补缺。 不知不觉中,睡著了。 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带著少许眼屎的双眼,第一时间望向了桌子上的座钟。 七点三十五分钟。 穿好衣服,洗了脸,锁好门,骑著自行车,出了家属大院,快速的朝著街道办蹬去。 还好。 没有迟到。 王建设进门后,將姐招呼到自己跟前,压低声音说了周家奶奶要跟姐商量如何盯梢聋老太太的事情。 姐也知道事关重大,朝著王建设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扭头朝著苏丹红等人,交代了一下今天帮扶唐寡妇的细节,离开街道办,去找周家奶奶。 王建设推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放下挎包,在大茶缸里面倒了少许开水,盖上了盖子。 目光落在笔记本上,看著上面写著的贾正经几个字,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要忙。 从办公室出来,来到户籍科,让管理户籍的胡小强找出55號大院、23號大院、88號大院的居民匯总材料。 其实只找55號大院的居民资料就行,之所以提及了23號大院和88號大院,也是想掩人耳目。 不是说王建设怀疑胡小强会把风声传出去,而是觉得人无完人,他自己都无法保证做到守口如瓶。 最好把水搅浑。 胡小强从材料柜內找到王建设要的三个大院的资料,让王建设在借出表上面签了字。 王建设捧著户籍资料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23號和88號的资料被他丟在了一旁,打开了55號大院的户籍资料,一页一页的翻,中院和前院的不看。 看后院。 这个人一號后罩房,那个人后院西厢房,这个人后院东厢房。 王建设找的就是东厢房住户的资料。 崔有才,这是东厢房户主的名字,资料上面登记的年龄是四十四岁,在红星工坊工作。 红星工坊位於南锣鼓巷南侧,差不多七百米的距离,一些身体残疾的人,在里面工作,做一些沾鸡毛掸子、扎扫把、修鞋之类的工作。 无儿无女,没有老婆。 也就是人们俗称的老光棍! 他居住的房子是私房,不用给街道缴纳租金。 贾正经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那天晚上后半夜,翻墙进入崔有才家,在崔有才家里待了多半个小时的时间,顺著原路又翻墙出来。 两人在聊什么? 凭直觉,觉得崔有才有问题。 具体什么问题,王建设不敢打包票。 是人是鬼,得亲自会会才知道。 王建设將后背懒散的靠在椅子背上,仰著头,想著用什么藉口去找找这位崔有才。 “我的钱,凭什么退给贾东旭呀。” 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王建设的思绪,听声音像是聋老太太,一肚子疑惑的王建设,忙起身走了出来。 见刘慧娟拦著聋老太太,嘰嘰喳喳的说著什么。 聋老太太看到了出来的王建设,还朝著王建设笑了笑。 “王主任。” “吵什么?”王建设这话,看似在说刘慧娟,其实在训斥聋老太太,“都忙著办公,就听嘰嘰喳喳的叫唤,叫唤什么?” “王主任。”刘慧娟向王建设讲述著聋老太太的来意,“这老太太,来街道办要贾家退房的租金,说那笔租金是她帮忙出的,贾家把房子退了,租金就得退还到她手中。” “疯了?当初缴纳房屋租金的人是易中海两口子,这钱怎么成你金翠莲的了?就算是你借给易中海的钱,这钱你也找不到街道办头上,找易中海去要。” 王建设看著聋老太太,声音很冷淡。 他现在距离聋老太太的距离,差不多能有两米远的距离。 屋內空气不流通。 从聋老太太的身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屎尿味道。 还是那句话,这才是聋老太太的报应。 “在影响街道办的正常工作,我让派出所的郑清明副所长来解决,听到了没有?” 聋老太太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来街道办要钱,也是有枣没枣打几杆子的心思。 昨天被郑清明抽飞了牙齿,为了吃肉,聋老太太还想著镶牙,又因为易中海內退,工资只有十六块钱。 按照贫困线標准,一人八块,不至於饿肚子。 问题是易中海为了套路贾东旭,上演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大戏,从轧钢厂预支了好几个月的薪水。 四五百块钱的样子。 易中海要是没变成太监,这钱几个月肯定还清了。 可现在的易中海半死不活,內退工资只有十六块钱,財务科的科长,在会议上了提到了这件事。 李怀德一句轧钢厂国有资產不能有分毫流失的定论,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生活水准直线下降。 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扣除易中海十块钱的內退费,仅保留易中海维持最低生活標准的六块钱。 即便这样,財务科的科长还有些不高兴,依著他的意思,最好一个月有多少就扣除多少,说易中海要是死了,这钱可就要不回来了。 一下子闹得聋老太太的吃喝也跟著紧张了起来。 这才有了这所谓的要钱一幕发生。 就如聋老太太预想的那样,她被懟呛了,见王建设不给自己面子,也只能无奈的原路返回。 走了几步,又折返了回来。 来到王建设跟前。 “王主任,我老婆子还有一件事要麻烦您,易中海的起来给轧钢厂做贡献,我打听了一下,有偏方能治这种病,劳改农场里面有个叫贾贵的人,当年在安丘就给小鬼子找过偏方,我找人问了一下,农场方面的意思,是街道办出面。” 第203章 著急啊 聋老太太的话,让王建设產生了一种诡异的思想。 这不是情满四合院影视世界嘛,怎么跑出地下交通站来了。 贾贵可是地下交通站中长得惨绝人寰的大帅哥一枚,俗称安丘第一俊,胜过潘安。 见王建设没吱声。 聋老太太以为怎么回事,张口就是一通道德绑架的说词。 “王主任,易中海是做了一些错误事情,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不是在给易中海说情,易中海的钳工技术,很不错的,咱国家现在正在进行建设,易中海一身的钳工技术,躺在床上跟个活死人似的,这技术等於浪费了,咱让他起来给国家做贡献。” 王建设心里冷笑了一声。 难怪易中海时不时高举道德绑架的大旗。 合著是跟聋老太太学的。 “让轧钢厂跟我谈。” 言下之意。 你聋老太太还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事情。 撂下狠话,王建设没在搭理聋老太太,扭身回到办公室,端著大茶缸,喝了几口水,又开始琢磨崔有才的事情。 在脑海中想著数种方案,既能起到效果,又不让崔有才发现,还不能惊动了贾正经。 ...... 某小山村內。 雷飞扬一脸沮丧的蹲在地上。 捡了芝麻丟了西瓜。 本以为这次跟著保卫科科长出来,能狠狠收穫一把功劳,为了拿到功劳,不惜上演自私自利的把戏,亲自带著一个心腹手下,全力配合保卫科本次行动。 人生处处充满了变故。 谁也没有想到,被雷飞扬故意留在所內的副所长徐有利,居然意外的走了狗屎运,因为院霸贾张氏一案,高升了一步。 付建军外出学习,轧钢厂保卫科发来协查通函,需要派出所配合。 徐有利主动请缨。 是雷飞扬打著本次行动很重要的旗號,以指导员的身份,强行接手了这件外派差事,还將自己的心腹带了出来。 想著自己吃肉,心腹跟著喝汤。 结果是外出的人,什么都没有捞到,留在所里的人,却收穫颇丰。 被雷飞扬故意打压的徐有利藉机高升,还成了雷飞扬的顶头上司,那些留守的其他同志,也都跟著沾了光。 打脸的可不是徐有利这件事,而是后面接任徐有利副所长职位的两位副所长,石青山因功高升局长,张世豪因功高升局长。 他付出了辛苦,屁的收穫都没有,心里憋著一团火。 接到付建军通传电报的雷飞扬,就想著赶紧回去主持工作,均不见为了功劳,学习的付建军都主动申请中止学业,让雷飞扬抑鬱的事情,这地方虽然距离京城不远,但路途艰辛,大部分都靠一双脚底板。 跟著雷飞扬出来的那个人,心里也不好受。 保卫科的那些人,也挺难受的,出来这么长时间,一根鸡毛都没有弄到,还连累了別人升官。 ...... “付建军,你这总结报告写的是什么呀?” 一个戴著眼镜,年纪约在五十出头的儒雅老头,挥手將付建军写的总结报告,丟在了桌子上。 目光朝著报告示意了一下。 “写完,你没检查?错別字连篇,错別字就错別字吧,你把语句给我弄通顺啊,尤其来分析,这件案件迷雾重重,我们要先后入手,你自己念念,看看能不能念通顺。” 付建军大气不敢喘息一下。 莫说他,就是他的上级领导来了,该挨训也得挨训。 老头的手,砰砰砰的敲著桌子。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看到留在所里的三任副所长,都拿到了功劳,高升一步,你坐不住了,也想回去攒功劳,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在理解,该走的流程,总得走吧,这狗屁不是的总结报告,也行,我到时候给你交上去。” 付建军一听这话,忙陪笑的將报告抓在了手里。 交到更上级的领导面前,他愈发丟脸。 拍著胸脯,说了一些保证的话,赶紧离开办公室,去张罗总结报告的事情。 ...... “气死我了,我肺管子都要气炸了,这叫什么事情啊。” 苏丹红带著愤怒的声音,飞入了王建设的耳帘。 刚刚忙完手头工作的王建设,很意外,迈著步伐,从办公室出来。 看到苏丹红气的脸都白了。 能把街道办娘子军给气成这个样子。 大事情呀。 “王主任。” 王建设还没有开口,苏丹红朝著他抢先发话,事情的来龙去脉,经苏丹红讲述,被王建设获知。 “那些人在瞎传谣,说什么......” 108號大院空了出来,街道办想著好多住户都是好几人甚至十好几口人挤在一间面积不大的小屋內,三代同室。 这些人都可以申请108號大院的房子,租金还给予了一定的优惠。 街道办的意思,是儘可能的惠民,让利给辖区的居民们。 效果適得其反。 本身就因为付家闹了十年藏尸案,变成了话题焦点的108號大院,隨著街道办这一让利惠民行动,更加的成了辖区居民的饭后谈资。 不知道从谁嘴巴里面说出来的谣言,说街道办之所以將108號大院的房租定的比市场价便宜,是因为108號大院闹了鬼。 言之凿凿的说那个死在付家密室內的客商,一到晚上十二点,就游走在院落中,想要寻个替身,说谁住到108號大院,谁倒霉,尤其是那些上了年岁的老头和没长大的孩子们。 还说新婚夫妇住进去,会绝户,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大绝户举例。 眾说纷紜。 苏丹红听到这些閒言碎语,就跟街坊们做思想工作,说这是没有的事情,纯粹在捕风捉影,又说了街道办的让利政策。 一些对闹鬼深信不疑的街坊们,钻了牛角尖,死活不相信苏丹红的解释,某些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还用脑袋去碰撞苏丹红。 来硬的把,脚踩棺材的棺材瓤子。 来软的吧,对方就跟茅坑里面的石头,又硬又臭。 吃了一肚子火气苏丹红,见到王建设,看著就跟眼泪汪汪的小委屈似的,那叫一个心酸。 第204章 拐杖 这种胡乱传谣的风气,可不能助长。 王建设安慰了几句苏丹红,回屋把电话打到了郑清明跟前。 一听说王建设有事情让自己办,郑清明放下电话,急匆匆的骑著自行车,从派出所衝到了街道办。 速度真快! 当著在场人的面,王建设將刚才苏丹红跟他匯报的那些情况,108號大院被人传了什么谣言,重复了一遍给郑清明。 隨后街道办和派出所联合行动。 反向顺藤摸瓜。 要是没有人推波助澜,不可能在短短的半天时间內,就传的沸沸扬扬。 先找到用头碰撞苏丹红的那几个老头老太太,让他们指出谁跟他们传了108號大院闹怪的谣言。 別看这些老太太老头面对苏丹红敢倚老卖老,当王建设以街道主任的身份,质问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都是鵪鶉。 派出所的人也在,一副不老实交代,就抓你们回去问话的模样。 竹筒倒豆子,都有什么就说什么。 “王主任,我们都是听狗蛋娘说的。” 有主就行。 王建设很快找到了狗蛋娘,狗蛋娘又说她听了牛蛋妈说的,再去找牛蛋妈,牛蛋妈之后是鸡屎媳妇,鸡屎媳妇又是从三迷糊嘴里听来的。 一个一个的找下来,最终確定了目標范围。 最先传出这些閒话的几个老娘们,被带到了派出所。 人刚进派出所,就腿软的走不动了路,眼泪鼻涕一把抓,某些人还嚇的尿湿了裤子。 还是王建设一个劲向她们保证,保证就是带她们进来做例行询问的事情,让她们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才勉强稳住了这帮比王建设岁数大一轮的老娘们。 郑清明问了大半天,有收穫,也算没有结果。 一个看不清脸面的人,也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凑到这帮老娘们跟前,趁著这帮老娘们聊东家长西家短的机会,以听说的名义,把108號大院闹鬼的閒话说了出来,这帮老娘们也是没长脑子,错把自己当成了刘嵐,做了刘嵐大喇叭的差事,又把听来的閒话说了出去。 这是询问后的收穫。 没有结果,是因为这帮老娘们没办法说出始作俑者的特徵,就知道说话的声音很粗糙,瓮声瓮气的那种。 不排除对方是在故意装这种说话的口吻,在自我掩饰身份。 由於无法进行具体的排查,所以没有结果。 郑清明一头雾水。 王建设却能猜个大概,估摸著是跟春燃行动有关係的人,也就是敌特。 对方这是想把水搅浑,从中谋利嘛。 从派出所出来,王建设还在考虑这个问题。 回街道办的路上,意外的碰到了刘海忠。 “王主任,我有个徒弟,无父无母,前几天媒婆给他说了一个对象,乡下闺女,让我以师傅的名义帮忙登门提亲,女方家里距秦淮茹家不远,您昨天说,说过几天有时间就送棒梗,我寻思著您挺忙的,要不要我顺带手的送棒梗回去,不影响您工作。” 一心想著解领导烦恼,继而让领导提拔当官的刘海忠,想著自己是不是可以替王建设把棒梗送到乡下秦家村。 这才蹲在街道办门口,等著王建设。 王建设也没多想,想著能少一事也就少一事,很痛快的同意了刘海忠的提议,还感谢了刘海忠。 至於贾东旭电话中跟王建设说的那个地址,王建设想的很明白,大不了过几天,亲自打电话到秦家村,跟秦淮茹在电话中交代。 他全然不知道刘海忠这一行为,却让他误打误撞的得了一份天大的大礼。 ...... 次日。 王建设早早醒来。 刚推开屋门,依靠著屋门上面的东西,隨著开门的动静,向屋內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他居高临下的看著跌落在屋內的拐杖。 弯腰將其抓在了手里,掂量了掂量,挺沉的。 仔细端详了一下,越看越觉得熟悉。 眼睛突然睁的很大。 这不就是聋老太太一天到晚拄著的拐杖嘛,怎么跑到自己家门口了。 大院祖宗彰显威严的道具,用拐杖狠戳地面来显示自己很生气,电视剧中,砸贾张氏的武器,同人文中,让主角穿越的神器。 他將拐杖放在屋內门口的角落內,锁好屋门,推著自行车,缓慢的朝著大门走去。 老张头见到王建设,招呼了一声。 “玉梅他干爷爷,昨天晚上九点多,那个锅盖头的小子来找你。” 由於王建设想著神秘人的事情,犯愁,喝了一点酒,不到九点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猜测棒梗肯定是看到王建设屋內黑著灯,將聋老太太的拐杖偷悄悄的倚靠在了屋门上面。 想不明白,棒梗为什么非要將聋老太太的拐杖送过来。 至於聋老太太拐杖的送来,肯定不是聋老太太心甘情愿交给棒梗的,是棒梗採取了一些手段。 朝著老张头招了一下手,腿跨过自行车的大梁,蹬著车蹬子,自行车窜了出去。 ...... 刘海忠將自己结婚时候的衣服,穿在身上,对著镜子照了照。 又学著领导的模样,走了几步。 嘴里嗯嗯了几声。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 招呼著棒梗,爷俩一前一后的出了刘家,快步朝著中院走去。 路过中院的时候,棒梗有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朝著原先自家的房子看了看,眼睛中流露著几分矛盾。 当看到聋老太太那张脸,贴在玻璃上。 棒梗的脸色顿时变了,在心里骂了几句,突然小小的骄傲起来。 你霸占我家房子,我就偷你拐杖,还把拐杖藏在一个聋老太太永远想不到的地方。 至於偷聋老太太拐杖的原因。 很简单。 在棒梗的认知中,这位聋老太太一天到晚抓著拐杖显摆,还因为贾张氏呼喊老贾上来拉人,挥舞著拐杖,抽了贾张氏几拐棍。 自认为拐杖对聋老太太很重要,趁著夜色,趁著聋老太太被易中海屎尿裤衩子味道熏晕的机会,拿走了聋老太太的拐杖,又不想聋老太太把拐杖找回去。 思来想去,觉得王建设家里最安全,於是,把拐杖送到了王建设家里。 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第205章 梁家孩 刘海忠帮王建设送棒梗回秦家村这事,昨天晚上二大妈就已经放出了风声,院內不少街坊们都知道这事,包括聋老太太在內。 看著能走能动的棒梗,在瞅瞅躺在床上的屎尿太监,看看自己的落魄,聋老太太的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小声的骂著棒梗,骂著刘海忠,骂著院內的街坊们。 鼻腔內闻到了一股臭气熏天的臭味。 头扭了过来,看著一动不动的易中海。 气不打一处来。 易中海又拉在裤襠內了。 当下可没有后世那种一次性的纸尿裤,都是布裤衩子,票据时代,又是物资匱乏的年月,压根没有多余的裤衩子供聋老太太丟,她只能勤快的帮易中海换洗。 聋老太太住的房子,是易中海的房子,易中海跟屎尿为伴,觉得挺美,聋老太太却没办法享受这种味道,噁心的都要死了。 街坊们都看著聋老太太。 尤其二大妈,居然当了聋老太太照顾易中海的盯梢工,一旦聋老太太某方面做得不如意,比如没给易中海换裤衩子,易中海的屎尿裤衩子没洗乾净,都会各方面传閒话,说聋老太太如何如何白眼,如何如何无情。 对面梁家的孩子,昨天晚上当著一院街坊们的面,管聋老太太叫做白奶奶,白眼狼老不死奶奶的简称。 换做往常,聋老太太早挥舞著拐杖,抽在了小崽子的身上。 让你看不起大院祖宗。 现如今,只能夹著尾巴过日子。 忍受著噁心,麻溜的给易中海换了裤衩子,刚把乾净裤衩子帮易中海穿上,易中海的尿便又浸湿了裤衩子。 聋老太太被刺激的破了防,抬手抽了易中海两巴掌。 易中海就跟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仿佛聋老太太这两巴掌,打的不是易中海,而是別人。 各种牲口话,从聋老太太嘴巴里面飞出,言辞激烈的问候著易中海的八辈祖宗,在心里念起了曲丫头的好。 想著自己走了一步错棋。 假如曲丫头在,易中海的屎尿裤衩子,完全不用聋老太太上手,聋老太太跟前也有一个伺候的人。 “哎!” 嘴里无奈的嘆息一声,將易中海的屎尿裤衩子丟在洗盆內,颤巍巍的朝著院外走去。 接了秦淮茹洗衣岗位的聋老太太,可是老牌洗衣姬。 要演绎给街坊们看,免得说她聋老太太是老白眼狼。 拧开水笼头,在盆內接了少许的水,裤衩子上面的黄白之物漂浮了起来,辣眼睛,味道更加扑鼻。 视觉和嗅觉的双重衝击下,聋老太太嘴里噁心的呕了一声。 “呕!” 东厢房门口蹲著玩耍的梁家孩子,八岁的梁小宝,指著聋老太太喊了一声。 “白奶奶,你是怀了小娃娃吗?” 现场的气氛,变得静寂起来,除了哗哗的流水声,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动静,都看著变成了木头人的聋老太太。 二大妈『噗嗤』一声笑了。 梁小宝这话,说的太好了。 大院祖宗聋老太太怀了孕! “你放屁,我老太太好好的,怎么就怀孕了?” 反应过来的聋老太太,跟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似的,都快跳脚了。 七老八十的她,被人说怀孕,传出去,还怎么见人? “我多大年纪了?这就是你梁家的家教?还白奶奶,我怎么成白奶奶了?我姓金,我叫金翠莲,不叫白翠莲。” “我隔壁姐姐就吐,妈妈说隔壁姐姐怀孕了,几个月后,隔壁姐姐生下了一个小宝宝,你刚才吐了,就是怀了小宝宝,几个月后就生下了小弟弟。” “小骚蹄子,我打死你。” 聋老太太气的找起了拐杖。 恨不得撕烂梁小宝的嘴。 找了一圈,没找到拐杖,却也没多想,以为还在屋內。 將屎尿裤衩子抓在手里,当做了武器,准备丟在梁小宝的脑袋上。 十岁的梁二宝,见聋老太太要打自己的妹妹,手里抓起了一块砖头,面色不善的看著聋老太太。 帮著家里做家务的梁大宝,拎著烧火棍站在了家门口的位置。 小宝是梁家的宝贝,打一个试试。 聋老太太见梁家两个孩子护卫梁小宝的模样,知道不是对手,將手里的裤衩子狠狠的丟在了水盆內,水里飘著的黄白之物,在聋老太太这一狠摔下,飞溅起来,好巧不巧的溅到了嘴腔內。 赶紧弯腰,张著嘴巴吐。 “呸!呸!呸!” “大哥,二哥,白奶奶真怀孕了,她会生下小弟弟吗?” “小宝,你是好样的,白奶奶到时候肯定会生下孩子。” 二大妈图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哈哈的接过了话茬子,调侃了起来,还给这孩子找了一个爹。 这个爹就是易中海! “易中海也算是得偿所愿,易家总算有了香火,省的將来到了下面,没脸见祖宗,不过话说回来,这老太太跟易中海搅和在一块,两人的辈分怎么算?可怜我老姐妹被蒙在了鼓里,这是中了易中海和老太太的诡计,不坐牢,易中海怎么跟老太太光明正大的在一块。” “你放屁。” “我放屁?易中海当太监,就是一个计策,为了撇清你肚子里面孩子的计策。” “我是噁心的在吐。” “都是女人,谁不知道怀了孕要吐?你刚才也说了,是噁心的要吐,我怀我家老大的时候,噁心的连著吐了好几天。” “我怀狗蛋的时候,吐得酸水都出来了。” ...... 邮递员骑著自行车,来到了街道办。 手里抓著一封写有王建设三个字的信笺。 刘慧娟刚好从財务室出来,见邮递员上门,忙迎接了上去。 “谁的信?” “王主任的信。” “我们王主任刚才去了108號大院,街道办目前就我一个人在值班,要么把信给我,我转交王主任,要么你直接去108號大院找王主任,把信亲自交给他。” 刘慧娟给出了两个选择。 邮递员考虑都没考虑,选择了后者。 信还是交给王建设比较好,他跟刘慧娟打了一声招呼,扭脸朝著108大院走去。 第206章 以身破局 108號大院。 原先付家。 因为传言付家有什么不好的东西,闹得辖区居民们对108號大院畏惧如虎,虽然跟郑清明忙活了一天的时间,顺藤摸瓜的找到了最初传谣的几个人,但是神秘人的身份却成了一个未解开的谜题。 居民们嘴上不说,心里却在犯嘀咕,在瞎琢磨。 破除108號大院付家不好传闻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王建设以街道主任的身份入住108號大院,入住付家。 床铺专门铺设在了藏尸的密室內。 此时的密室,已经被小张带著人恢復成了原先的样子,付合飞垒砌的砖头,拆除后,码放在了院內,被砖头恶意封上的窗户,重新被打开,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进行著通风,屋內的卫生,被小张带人亲自清扫了好几遍,玻璃擦的看著跟没有似的。 不是王建设的首创,是王建设跟著大领导学的。 本身就是为了破除谣言的搬家行为,不可能偷悄悄的来做这件事,王建设故意將其宣传的沸沸扬扬。 听说王建设要以身破谣,这几天都住在原先付家屋內,听到风声的居民们,跑过来看热闹。 好奇的看著王建设简单的几件行李,床垫一张,褥子一张,被子一床,几本老人家写的书,一张老人家的画,一尊老人家的一尺高的瓷像,一个喝水的大茶缸。 书被王建设放在了桌子上,画被王建设贴在了墙上,瓷像被王建设放在了屋內最显眼的位置,阳光照耀进来,落在瓷像上,瓷像更加的圣洁。 朝著帮忙搬家的几个工作人员表示了一下感谢,见还有不少辖区居民,在好奇的打量著屋內的布局。 王建设从口袋里面掏出两包香菸,挨个给街坊们散,散的时候,还说著『抽菸』及『来来来,抽菸』的话。 抽菸的人,接过了王建设递来的香菸。不抽菸的人,也都要了香菸,对他们来说,街道主任亲自派烟,这也是好事。 王建设嘴上也叼了一根香菸,从口袋里面找出火柴,点燃后,先给旁边的几个人点了香菸,火柴快燃尽的时候,將自己嘴上的香菸点燃。 用力吸了一口,烟圈被王建设大力气的吐了出去。 抽菸的人,都开始吞云吐雾,不抽菸的人,將烟夹在了耳朵上。 开始了閒聊。 王建设主动起的话头,要把让街坊们放心大胆入住108號大院的意思表达出来。 主打一个和蔼亲善。 “刚搬过来,没水,要不然说什么也得让你们喝点水。” “王主任,有这个就不错了。”一个抽菸人,搭著话,还展示了一下手里的香菸,“不喝水了,不渴。” 其他人也都纷纷开腔,说著不要客气的话。 你一言,我一语。 气氛一下子热切了很多。 先东家长,在西家短,隨后王建设巧妙的把话题扯到了入住大院这件事上。 “按照咱老京城的规矩,今天我的请你们吃瓜子,搬家是喜事呀。” “王主任,您真的不怕?” “老哥,这有什么可怕的?” 王建设朝著问话的人解释起来,也是对在场街坊们说的。 “真要是有哪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付合飞还用得著咱政府枪毙他,早被那个东西给收拾了,都是捕风捉影的瞎话,当不得真,昨天的事情,我带著街道办介入,最终查明一个神秘人传出了这样的话题,什么人不想让咱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狗特务。” “对呀,就是狗特务,我本来也是不想来,但是这么大的院落,总的有人入住呀,我王建设以街道主任的身份开个头。” 见大家情绪到了。 口风一转。 做起了大傢伙的思想工作。 “我把话撂下,这院,別看今天空洞洞的,就我一个人住在这里,用不了几天的时间,这里就住满人了,95號大院前几天,有人还嫌弃大院的名声不好,说住进去,被人戳后脊梁骨,说什么住在了禽兽四合院內,这几天再去看看,除了后院还有一间房子,前院的房子都住满了。” “这倒是,我妈昨天晚上还说著后悔话,说迟了一步,步步赶不上趟。” “95號大院別想了,七號大院也別想了,盖起来,怎么也得年后,目前有空房子的地方,就108號大院,你们有些人年纪比我大,成家立业,孩子正在谈对象,没房子,怎么结婚?” 贾家又被提及了起来。 因为贾张氏当初闹腾的太过厉害,街坊们都知道贾家霸房一事。 “王主任这话说在了点上,95號大院的贾东旭,就因为没有房子,城內的姑娘不跟谈了,易中海帮忙,娶了乡下的秦淮茹,贾张氏在贾东旭婚后那几天,一到晚上,就早早的出去,满大院的串门子,后来又到我们大院里面找人聊天,一坐就是十二点。” “那要是贾东旭和秦淮茹十二点后办事,贾张氏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在95號大院里面瞎溜达了唄,听说就因为这事,还闹了小偷的乌龙。” “所以房子很重要,有些话,我不说,你们自己考虑,省的我说的多了,你们以为怎么一回事呢。” “王主任,您这话,让我想明白了,您都不怕,我们更不怕了,我现在就去街道办,办理租赁房子的手续。” 一个满脸络腮鬍子的男人,附和著王建设的话茬子说了一句。 站起身子,朝著院外走去,从一个人身旁路过的时候,朝著那人说道:“二虎蛋,你不是说要跟我当街坊吗?怎么个意思,我现在要去街道办办理手续,你跟不跟?王主任说的对,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三邋遢,你小子还跟我玩激將的法子,走就走,谁怕谁呀。” 两人勾肩搭背的出了大院。 也有几个人跟著一块去了。 有些人还在观望。 王建设继续跟这些人拉著家常。 “估摸著明天下午,这院就住满了,来来来,抽菸。” 第207章 失望的消息 跟刚才一样,又派了一排香菸。 派香菸派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邮递员从外面走进来。 王建设手里的香菸盒內,刚好剩下最后一支香菸,想也不想,掏出来递给了邮递员。 可不会在心里认为邮递员也是专门过来看热闹的。 泛著几分小激动。 猜测有自己的信笺。 接过王建设递来香菸的邮递员,將信笺交给王建设,王建设伸手接过,看了看信笺上面的邮戳,掏出钢笔,在接收簿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朝著小张招呼了一句,让小张接著跟街坊们聊天,做街坊们的思想工作。 他本人则返回了屋內。 没急著撕开信封,而是將信封抓在手里,在桌子上磕碰了几下。 这么做,能让信封里面的信笺儘可能的滑落到底部,不至於在撕开信封封口的同时,误把里面的信笺也一併给撕裂了。 穿越前买滑鼠,用剪刀拆包装的时候,连滑鼠线也一块给剪断了,这种血淋淋的经验教训下,王建设可不想再犯。 重要的不是信笺,是夹在信笺中的照片。 这可关係到一桩悬案,也就是唐玉梅真假身份的事实。 手贴著信封的封口,一点一点的撕裂著信封,私下的信封,被他放在了挎包內,將信封口朝著桌子倒了倒。 几张照片,从信封內滑落出来,还有一大一小两张纸条。 眯缝著眼睛,朝著信封瞅了一眼,里面没有信笺。 真够省事的。 先看了小纸条,上面写著唐玉梅三个字,字写的不是太好看,有些歪歪扭扭,从字跡的顏色来分析,最起码在半年以上。 小纸条塞在了信封內。 这是对比唐玉梅字跡的证据,可不能有丝毫的闪失,要保存好。 大纸条竟然是一张证明材料,证明小纸条上唐玉梅三个字为唐玉梅本人亲自书写,下面有好几个人的签名,每个签名上都按著红手印,还有张家村的大队公章。 一共三张照片。 全家福一张,唐玉梅及张石头和一个跟老张头相貌差不多的四十五六岁的男人,旁边是一个四十一二岁的女人,相貌跟唐玉梅有著七八分相似。 猜测是唐玉梅和张石头的父母亲。 姐弟合照一张。 最后一张是唐玉梅的个人照。 三张照片上面都有1959年5月1日几个字,王建设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距离现在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就担心战友给自己找一张唐玉梅小时候还穿开襠裤的照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女大十八变,如何对比? 拿著相片,端详了片刻,脑海中想著现实中的唐玉梅,猛一看上去,觉得就是一个人,可细细打量一遍,还是有著几分差异。 照片中的唐玉梅,嘴唇很性感,现实中的唐玉梅,好看的却是鼻子。 將照片和纸条都装在信封內,又把信封装在挎包內,背著挎包从屋出来,朝著小张叮嘱了几句,又跟在场的街坊们说了再见,推著自行车,出了四合院,朝著街道办骑去。 路上,听到了一阵让王建设都觉得匪夷所思的閒言碎语。 “白奶奶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能怀孕啊?肯定是假的。” “什么假的呀,吐得哇哇的,这就是孕吐,白奶奶也亲口承认自己噁心的要吐,咱都是女人,这不是怀孕是什么。” “照你这么说,十拿九稳这是怀孕了,谁的孩子啊?” “易中海的孩子呀,老绝户终於延续了香火!” 王建设差点將自行车给骑到沟里去。 易中海都太监了,怎么能有孩子? 而且这个白奶奶又是谁? 王建设一直想到他回了街道办,都没想明白这个白奶奶究竟是谁。 压根想不到,白奶奶是白眼狼老奶奶的简称,指的是大院祖宗聋老太太。 先拨通电话,向战友表达了谢意,说自己已经收到了来信等等。 第二个电话,打给了供销系统。 准备从上面往下找。 老张头把王建设当採郎似的防备,唯恐唐玉梅深陷其中,久久不能自拔,就说了唐玉梅在供销社工作,具体哪个供销社工作,死活不说给王建设。 王建设的想法很简单。 要双管齐下。 通过相片来对比两人的相貌,还要通过笔跡来分析论证,只有找到唐玉梅所在单位的入职资料,就可以找到唐玉梅签写的名字,到时候找笔跡专家,就能知道两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电话很快被接通。 那头传来了王建设熟悉的声音。 “建设小子,不够意思啊,你这到南锣鼓巷担任街道办主任这么长时间,到现在才给我打电话,老话说的好,无事不登三宝殿,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你小子,除了让我帮忙也没別的选择。” 王建设还没有表明身份,电话那头的人,就已经猜到了是王建设。 张口就是一顿数落。 只不过这顿数落,体现著两人关係的亲近。 “你没给咱老领导丟脸,你履职来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听说了,枪毙院霸,维护女同志的清白,还为烈士正名。別狮子大开口,我是人,不是神,不是万能的,说吧,啥事?” “帮忙查查,一个名字叫做唐玉梅的女同志,这几天才入职了供销社。” “你跟雅茹,算了,不说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隨你们年轻人去折腾吧,我一会儿就跟老领导匯报,我们无敌的战......。” 见对方越说越扯淡。 王建设赶紧打断了对方的讲述,把自己为什么要对方帮忙查证唐玉梅在哪工作的原因,解释了一下。 “我怀疑这位....” 对方堵在嗓子眼的心,这才復归了原位。 合著是怀疑有人假扮,上演鳩占鹊巢的把戏。 “你等我一会儿,三十分钟后,我在打电话给你说结果。” 王建设掛断电话,等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对方的电话打了过来,在电话中,告诉了王建设一个很悲催的消息,他查证了最近入职女同志的名册,上面並没有王建设说的这个唐玉梅。 第208章 让计划更加完美一些 京城供销系统中,最近入职的女职工,姓唐的女同志倒是有一个,只不过对方的名字不叫玉梅,而且是京城本地人。 这结果。 加深了王建设对唐玉梅身份的怀疑。 不可能是老张头担心唐玉梅爱王建设爱的要死,在唐玉梅工作单位一事上,跟王建设说了假话。 应该是唐玉梅入职后,打著某些幌子,改了名字,改了姓。 一颗红心向太阳,名字叫向红心,谁敢不同意? 感谢党给了新生,改姓党,名字隨便起点极具当下特色的字,什么建国,建设,为民等等,也是可能的。 照著唐玉梅三个字排查,自然排查不到。 也有可能起一些別的含义的名字,怀念父亲,怀念母亲,纪念路上的谁谁谁。 有心改名字,咋都能寻到理由。 王建设简单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要跟老张头谈谈。 抓起电话,给派出所的郑清明打了过去,准备带著郑清明一块去,这样显得更加正式一点。 郑清明接到电话,放下手头的工作,一溜烟的骑著自行车,来到了街道办,车锁都没关,急匆匆的跑进了王建设的办公室。 看著满头大汗一副急於立功表现的郑清明,王建设也没有过分的卖关子,將自己如何与老张头接触,如何在工坊中寻到了老张头多年未见侄孙女及侄孙的事情,说了一遍。 讲述的过程中,还一直留意著郑清明的脸色。 郑清明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他並没有急著给出答案,而是一个人双手抱胸的绕著屋內的空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担心打搅到对方的思考,王建设还小跑著给对方腾了地。 在办公室外,將小李招呼过来,叮嘱了几句工作上的事。 刘慧娟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见到王建设,脸上带著几分惊喜。 “王主任。” 王建设的目光,落在了刘慧娟身旁的一个男人身上。 不到五十岁的年纪,短头髮,四方脸,身高一米七零左右,土灰色的补丁褂子,蓝色的补丁裤子,脚上是绿色胶鞋。 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 一度以为这是刘慧娟的爱人。 刚要说一声『这是你爱人』的询问。 刘慧娟的话,抢先一步的说出,这才没让王建设闹出乌龙来。 “这位同志叫做刘华强。” 王建设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部电视剧。 里面有句名梗,瓜保熟嘛,然后出了刀。 疑惑的目光,望向了刘慧娟。 到底怎么一回事。 “房子的事情,刘华强家里人多,108號大院的房子,您一番思想工作做下来,不准备入住的街坊,都入住了,现在就您住的哪间房子还没有租赁出去,刚才他在跟我谈。” “房子都租赁出去了?” 王建设还以为过段时间,108號大院才能住满。 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空荡荡的108號大院又恢復成了原先的人声鼎沸的样子。 好事情。 最起码不再闹所谓的鬼怪传言。 “我明白你们两人的意思了,正好,也省的我在大院里面住,传出我多拿多占的不好的名声。” “王主任,不好意思,我这事闹得,您刚搬过来,又要搬走。” 刘华强一脸的歉意。 王建设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挥手打断对方的歉意。 “没事,应该是我感谢您才对,您也算帮了我一个大忙。”见小张看著自己,朝著小张吩咐道:“张,你带著几个人,在跑一趟付家,把我的行李原路送回去。” 得了差事的小张,带著几个人去忙活了。 不是王建设摆谱,要显摆所谓的主任身份。 而是郑清明还在他办公室內转圈圈。 唐玉梅的事情,更加重要一点。 刘华强的小插曲过去,王建设绕著大厅转了小三十分钟的时间,让街道办的一干眾人还以为王建设怎么回事,直到郑清明的声音,从屋內传来,钻入到王建设耳朵,王建设这才从大厅进了办公室。 郑清明的脸色,依旧很凝重,目光透著几分深沉。 “王主任,您怀疑的很对,就如您刚才跟我说的那样,她的出现,太巧合了,就仿佛她故意流落到工坊似的,依著我这么多年的职业经验来分析,她进入工坊前,肯定打探过您的行踪,后面的那些,比如对你有好感,都是她的计策。” 经郑清明这么一说,王建设这才想起,那段时间,是有一种有人在盯梢他的感觉。 没往唐玉梅身上琢磨,以为是聋老太太或者杨建民的手笔。 “至於您刚才跟我说的,说您通过关係,排查了供销系统最近入职的女同志,没有这个名字叫做唐玉梅的女同志,她肯定改名了。” “这是我战友邮来的线索,您看看。” 王建设將装著照片和纸条的信封掏出,递给了郑清明。 郑清明倒出来,看了看,见王建设的桌子上放著一盒印泥。 决定將计划设计的更加完美一些,让对方挑不出丝毫的毛病。 从王建设的笔记本上,撕扯了一个小条,朝著王建设耳语了几句。 王建设抓著印泥和撕扯下来的纸条,出了办公室,目光隨意在大厅里面扫了一眼,將苏丹红喊到跟前,依著郑清明对他的叮嘱,让苏丹红在纸条上面,按了一个红手印。 担心纸条上面的签名不能让人信服,额外想了一招指纹佐证的办法。 郑清明还以专家的手法,將纸条稍微做旧了一下。 没急著去找老张头,两人在办公室內,就一些细节方面,进行了一下復盘。 也就是要跟老张头怎么怎么说,怎么才能不让老张头过分的悲伤。 找到改名换姓的唐玉梅后,又要怎么跟唐玉梅说,是直接將她带到派出所,还是当著老张头的面对唐玉梅进行审讯。 来来回回的復盘了好一会儿,最终到了自认为万无一失的地步,这才一前一后的离开街道办,朝著家属大院骑去。 郑清明的心,要不是嗓子眼挡著,说不定都已经激动的飞了出来。 第209章 他什么都知道 郑清明有八成的把握,认定唐玉梅就是歹人假扮。 又是一件典型案例! 案件大小无所谓,典型不典型很重要。 不由加快了蹬车的频率。 极短的时间內,从街道办骑到了家属大院,老张头一如既往的在门口做著看护的差事,见到王建设,脸上的表情透著几分诡异。 王建设充当了一下双方的介绍人,说这个是看家属大院大门的老张头,那个是派出所的副所长郑清明。 不想看到老张头那张失落的脸,王建设並没有进屋,而是一个人倚在大门跟前,无所事事的看著来来往往的路人。 无聊到极致,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香菸,给自己美美的点一支。 五六根香菸抽完,身后关严实的屋门,总算响起了开门的动静。 把身体转过来。 见郑清明拉从屋內出来,脸上的表情,带著几分惊喜。 看样子,这是有了收穫。 王建设把自己的视线,越过郑清明,落在了屋內坐在凳子上的老张头,嘴里嘆息一声,推著自行车,跟在了郑清明的背后。 路上,两人都不说话。 快骑到唐玉梅工作的南村供销社那块,郑清明开了口,这才打破这种诡异的静寂。 “王主任,你恐怕猜不到,老张头事实上已经猜到了唐玉梅的身份。” 『嘎吱』一声,王建设捏下车闸,自行车稳稳噹噹的停在了马路牙子上,不可思议的目光,落在了说话的郑清明身上。 唐玉梅的身份,在老张头眼中,居然不设防。 略微想了想,释然了老张头为什么没有戳破唐玉梅偽装的原因。 唐玉梅人为营造的这种对长辈的依赖,让老张头深陷其中,不捨得去戳破这种虚幻的美好。 毕竟是打过白狗子、又打小鬼子、再打黄狗子的老革命。 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 可怜唐玉梅,还在心心念念的维持著虚幻的偽装,全然不知道她的那些伎俩,堪比皇帝的新装。 老张头跟后世那些孤巢老人似的,沉浸在对方编造的温柔陷阱中。 甚至还有点重男轻女。 毕竟张石头这老张家的香火在。 郑清明接下来说的话,让王建设有种打自己脸的难受。 “你知道嘛,老张头哭了…” 还担心老张头接受不了。 合著自己才是那个小丑,王建设都不知道,他在老张头心中这么高的地位。 苦笑著摇了摇头,骑著自行车,跟在了郑清明背后。 两人很快来到了南村供销社,把自行车停在供销社门口,锁好车锁,推门进了供销社。 扫了一眼,物品完全配不上琳琅满目这个成语,不多的货物,手里没票,却也买不成。 一个剪著短髮的年轻姑娘,站在柜檯后面,听到开门的声音,忙把头抬起来,看到郑清明,脸上的表情还算正常,当跟在郑清明屁股后面的王建设走进来的时候,这位姑娘的脸色明显发生了变化。 这也是郑清明的策略,他先进来,王建设后进来,观察唐玉梅。 在街道办看过唐玉梅的照片,一眼认出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目標人物。 “拉娣,你认识?” 另一个穿著写有供销社服装的年纪在二十出头的姑娘,见唐玉梅在王建设出现后,木头人似的僵在了当场。 忙追问了一句。 看著王建设的目光,带著几分期许之色。 王建设一米七八的个头,身体坚实,相貌周正,很符合当下女同志对另一半的要求,用后世之语来描述,妥妥的大帅哥一枚。 见到帅哥,肯定要犯痴。 “拉娣?” 王建设嘴里喃喃了一句。 还真改了一个无法查询的名字。 就是不知道姓什么。 “同志,我是高拉娣的同事,我叫徐秀霞。” 郑清明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疯跑。 这就是年轻后生的优势。 高拉娣! 改的真够彻底的,那会儿在办公室內,郑清明在跟王建设復盘计划的时候,说什么党向红,什么向红心,合著改了一个高拉娣的名字。 “唐玉梅,你什么时候改名成了高拉娣?”郑清明一脸平淡的发问道:“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来名字,我们都省点事,你直接把你真名说给我,我省事,你也省事。” 唐玉梅脸上的表情,透著几分惨白。 死鸭子嘴硬,却没有承认。 反而解释了一下改名高拉娣的原因。 “我带著弟弟来京城的路上,差点掉沟里,是一个名字叫做高拉娣的人救了我,为了纪念对方的救命之恩,我改名成了高拉娣。” “跟我们去一个地方吧!” “哪?” “派出所,你不好好配合,我们只能找个让你老实交代的地方。” “我爷爷是张打鬼子。” 唐玉梅搬出了自己的靠山。 “你不会以为你的那些把戏和伎俩,能瞒过一个打过白狗子,打过小鬼子,打过黄狗子的老革命吧,你的身份,张老早就看破了。” 一双黄灿灿的手銬,被郑清明掏了出来,隔空丟在了柜檯上。 发出了一声『啪』的动静。 “我们从唐玉梅老家,拿到了唐玉梅的照片,拿到了唐玉梅的签字,还有唐玉梅的手指印,签名可以作假,相片可以作假,指纹却做不了假,本来还持著几分怀疑,怀疑我们错想了你,现在我可以把猜疑二字去掉,你的反应,说明你很有问题,你不是真正的唐玉梅。” 供销社的主任,从后面走出来,看著郑清明,看著王建设,一点都不怵,他这个供销社的主任,给个街道主任都不换。 撂了一句狠话出来。 “我们这是供销社,就算查案,也不能影响我们供销社的正常工作,收起你们的这一套把戏,我明確告诉你们,这一套,在我这里不好使。” 物资匱乏的年月,派出所的所长见了供销社主任,都得陪著几分笑脸。 这也是底气。 手里有物资呀。 “杀人顶替,改名换姓,剩下的话,不用我多说了吧。” 供销社主任的脑海中,闪过了两个字。 典型。 便也不再参与这件事,典型案件,招惹不起,乖乖的当了透明人。 第210章 真相大白 郑清明取出唐玉梅的相片,当眾展示了一下,又把唐玉梅的签名,让大傢伙看了看,唐家村开的证明材料,也被郑清明拿了出来。 最后一张,是王建设找苏丹红按的那个红色手指印。 这才是杀手鐧。 “每个人的指纹,都是独一无二的,你说你是唐玉梅本尊,供销社有印泥,有白纸,你只要將自己的手指纹印出来,我们会找专业的人对比,如果你的指纹,跟这个一模一样。” 故意没打开,將纸条摺叠在手中,还用力晃了晃。 借著光线,让唐玉梅勉强能看到纸条里面有一片红红的印记。 “说明我误会了你,我郑清明向你道歉,为了表示诚意,我可以將自己派出所副所长的工作不要。” 照片。 签名。 盖著大队公章的证明材料。 给了假唐玉梅无限大的压力,又因为郑清明的气势,瞬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前面出示的三个证据都是真的,后面出示的证据谁敢说假的,就算是假的,在某些人心中,也成了真的。 这就是三人成虎的道理。 供销社內的气氛,变得很诡异。 区区十几秒钟,让假唐玉梅在度日如年,她很快崩溃了。 嚎啕大哭。 等哭的差不多的时候,这才抽咽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出来。 “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凭什么我没一个好爷爷,凭什么她什么都有,为什么啊,为了活,为了填饱肚子,我有错吗?乡下的苦,你们知道吗?你们不知道,都说乡下怎么......” 假唐玉梅,本名赵红霞,老家在河北与山东打交界的地方,一个不大的小山村。 也就是王建设见赵红霞第一眼时,听得那个怪怪的口音。 赵红霞上面两个哥哥,下面一个弟弟。 重男轻女的家庭,她很早就开始忙里忙外,是地里的干活好手,做家务也是一把好手,换做其他年月,也能凑合著活,找一个能帮上家里的男人,这一辈子也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问题是现在的年景不景气,地里的收入,它维持不了一家人的嚼头。 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出来自己找活路。 听人说京城里面能吃饱饭,跟著人准备进城投亲,说是投亲,其实就是找男人嫁了, 进京城的路上,遇到了恶劣天气,躲在了一个草棚內。 在这个草棚內,遇到了带著弟弟进京城投亲的唐玉梅。 刚开始也没起坏心思,进一步接触的过程中,赵红霞无意中听到唐玉梅说他爷爷在京城什么地方,是什么什么身份,又说自己弟弟张石头有什么什么毛病,比如记不清人脸,开玩笑的说自己不在,张石头能把赵红霞当亲姐姐喊,说两人相貌如何如何,还畅想著在京城,找到爷爷,过什么什么生活。 人都有嫉妒心理。 赵红霞变得不平衡了。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都是进京城找饭折的女人,你凭什么就比我好。 故意套话,將唐玉梅家里几口人等等,问了一个清楚。 唐玉梅也是一个傻子,问什么,她说什么。 赵红霞后半夜,打著自己不敢去上厕所的名义,让唐玉梅跟她一块去,没有防备的唐玉梅,跟著赵红霞去了。 两人不看井的道理,很正確。 去的时候是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一个人。 刚开始赵红霞还提著几分担心,担心自己的偽装会被张石头看破,没想到张石头眼中的赵红霞就是一个不是唐玉梅的唐玉梅。 把心彻底收在了肚子內,带著张石头来了京城,找到了家属大院,见到了跟王建设閒扯淡的老张头。 本来想直接寻上去。 转念一想,自己毕竟是冒名顶替,担心露出马脚,跟著王建设转了两天,打听到王建设什么时候去工坊,上演了投亲未果不得不流落工坊的后续。 一切就如赵红霞设计的那样,很轻鬆的通过王建设找到了老张头。 见到王建设,心里泛起了几分诡异,王建设会戳破她偽装伎俩的诡异,故意当著老张头的面,表现了对王建设持有好感的一幕,通过老张头人为的疏远自己与王建设的接触。 在老张头將她安排到供销社上班后,依著之前的计划,编了一个报恩的藉口,把唐玉梅的名字改成了高拉娣。 还把长头髮的辫子剪成了短头髮。 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没想到她那些故意演戏的行为,让老张头和王建设都发现了她的马脚。 继而有了这一幕抓捕的事实发生。 听了赵红霞坦白的王建设,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说赵红霞狗胆包天,还是要说唐玉梅傻的厉害。 郑清明兴奋的犹如三伏天喝了冰汽水。 要不是顾忌身旁还有这么多人在,肯定要仰天大喊一声。 来这里履职副所长这一步,走对了,这才到任三天时间,就在王建设的帮助下,破获了极具代表性的典型案例。 他没猜测错误的话,这案子肯定当案例全国推广。 因为大江南北,到处都是出门找饭折的人,尤其是女同志,当成典型,也算是给那些女同志们提个醒。 供销社的主任和售货员,嘴巴大的能塞一个鹅蛋进去。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杀人,冒名顶替,在改名。 两人吞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泛著几分庆幸,得亏破案及时,要不然他们也得跟著倒霉,杀人犯摇身一变成了售货员,想想这样的话题。 『咔嚓』一声。 手銬銬在手腕上的动静,打破了供销社主任与售货员的发呆。 郑清明朝著两人撂了一句『写相关说明材料,把材料交到南锣鼓巷派出所』的话,押著赵红霞出了供销社。 他说的证明材料,就是赵红霞以唐玉梅身份进入供销社工作,再改名成高拉娣的事件过程。 目送郑清明离开供销社的供销社主任,急匆匆的进了后面的办公室,找来信笺,拧开钢笔,绞尽脑汁的想了起来,想著如何匯报。 第211章 前猴皮筋,后木塞子 王建设帮著郑清明一块把赵红霞从供销社押解到派出所,就没在参与后续工作。 审案,郑清明比他更专业。 与郑清明打了一声招呼,王建设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轧钢厂贾正经和在红星工坊工作的四十四岁的崔有才,深夜密会三十多分钟,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唐二丫跟付母搞在一块。 贾正经別跟崔有才又搅和在一起,上演迎难而上的勾当。 龙阳之好,在当下,可不是什么好事。 回街道办歇息了少许,上上厕所,喘口气,歇歇脚,喝点水,中午啃了一个窝窝头,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抓著挎包,准备去红星工坊会会这个崔有才。 人刚从办公室內出来。 迎面来了一大帮老娘们。 为首的是周家奶奶和刘海忠媳妇。 从她们『王主任』和『王主任在就好了』的言语声中,王建设晓得这是来找自己的。 两人身后还跟著七八个別的大院的老太太,作风方面,虽然没办法跟周家奶奶比,却也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老太太。 “王主任,你现在手头不管什么事情,都得先放一放。” 刘海忠媳妇的话,让王建设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易中海活死人一个,聋老太太整日洗屎尿裤衩子,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大事情,让二大妈这么著急。 “王主任,你也別嫌弃铁锤他师娘说话不好听,真屎到了屁股门子上。” 王建设没那么小心眼。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笑了笑。 “不会的,你们有事情,能想到我,这是信任我,否则也不会来找我。” “我就知道王主任不会怪罪,比那个王红梅强多了,王红梅那会儿,就知道一天到晚给聋老太太撑腰。” 王红梅死了都不安生,被一次又一次的拖出来鞭尸。 “坐著谈。”王建设挥手朝著小李招呼起来,“小李,给老几位倒点水,有什么事情,咱坐著谈。” 见姐从外面进来,又把姐喊到了自己的跟前。 这帮老娘们找自己,应该是妇女方面的工作,姐是妇女会的头头,让她旁听一下,到时候依著要求去做就行。 姐找了一张凳子,坐在了凳子上。 王建设从自己的挎包里面取出笔记本,又从左侧外衣口袋上取下钢笔。 这年月,文化人都会在左侧上衣口袋上別支钢笔。 钢笔、手錶,两件宝。 有些人为了显摆,別著钢笔帽。 可不是装样子,而是最近事情比较多,记录在笔记本上比较好一点,省的忘记了。 “啥事呀?” “王主任,我来说吧。” 二大妈当仁不让的第一个开了口。 应该是四合院的事情。 王建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小小的四合院,破事真多。 “您可得管管聋老太太。” 王建设的第一想法,这位嘴馋贪吃的聋老太太,又在闹么蛾子,上演谁家吃肉她登门要肉的把戏,不给就倚老卖老的当老赖。 易中海变成了太监,聋老太太还这么头铁,脑子进水了? “金翠莲怎么了?” “易中海不是因为变太监这事,成了半死不活的活死人,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解决,昨天妇女会帮聋老太太把易中海送回了四合院,下午那会儿,聋老太太被放了回去,给易中海洗屎尿裤衩子。” 王建设点了点头。 这事他知道。 有热心街坊跟他说了,说聋老太太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十点,帮易中海洗了七八次屎尿裤衩子,都快崩溃了。 在王建设心中,这才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的报应,一个整日与屎尿为伍,一个终日与屎尿为伴。 比枪毙两人强。 “聋老太太洗的不耐烦了,不知道听谁说的,说要从源头上控制,从上午十点那会儿到现在,一没给易中海餵水,二没给易中海餵饭,这是奔著要人命去了,吊著的那个玩意还用橡皮筋给扎住了,还要把后面的那个洞用塞子塞住,没见过这么办事的人。” 王建设总算明白这帮老娘们来找自己的含义了。 聋老太太这么一个照顾法,易中海估摸著几天天的时间,就被聋老太太照顾的去下面找贾张氏了。 屁股腾地一声,从凳子上窜起。 居高临下的看著眼前这帮老娘们。 说了一声『我知道了』的答覆。 易中海不能死,死了,相当於解脱了,聋老太太也不能死,要活著受罪。 “我一会儿给轧钢厂打电话。” 说完,认真想了想。 还是发公函吧。 比较正式一点。 招呼著这帮老娘们,写了一封交代材料,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声,拯救聋老太太命运和挽救易中海太监生涯的名声。 让小李专门跑了一趟轧钢厂,把聋老太太虐待易中海的相关事件进行了通传。 老娘们见王建设派人去处理这件事,便也起身离开,王建设还將这帮老娘们亲自送出街道办,扭身返回街道办的时候,一些窃窃私语,在微风的助力下,钻入了王建设的耳朵。 “二大妈,易中海这一次得亏有你。” “那是,要不是我闻不到屎尿臭味,专门跑进去,掀开易中海身上的被子瞅了一眼,也不会知道聋老太太这么狠毒,又是橡皮筋,又是木塞子。” “易中海的好心,算是餵狗了。” “什么好心餵了狗,是院內的街坊们帮易中海养活著聋老太太,昨天派出所为什么抓聋老太太,听说聋老太太倒卖物资。” 王建设苦笑著摇了摇头。 都说婚后女人很荤开。 果不其然。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回到街道办,背著挎包,骑著自行车,朝著红星工坊走去,路过95號大院的时候,突然停下自行车。 也就进去跟聋老太太照顾易中海的事情聊一聊。 用不了多少时间。 犯了懒,没把自行车扛到四合院內,而是停在了四合院的门口,锁好车锁,迈步进了四合院。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谁洗脚手法好的攀比声音,从中院传来。 禽兽四合院变成给老婆洗脚四合院。 王建设踏踏踏的进了中院。 第212章 还真源头截留了 攀比洗脚的声音,戛然而止。 李秀芝和娄晓娥別看结了婚,毕竟还小媳妇,脸皮薄。 都红了脸,一前一后的跑进了何家,嘻嘻哈哈的声音从屋內传来。 现场一些上了年纪的婆娘,却没那么多的顾忌,当著王建设的面,开著荤段子,什么让傻柱给娄晓娥洗脚,让许大茂给李秀芝洗脚,说在洗脚手法上提出各自建议。 王建设朝著这些婆娘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迈步走向了西厢房。 屋门大开,不知道是没关,还是被风给吹开的。 也没二大妈说的那么夸张,满院的屎尿味道。 在门口咳嗽了几声。 意思是自己来了,让屋內的人有些准备。 停顿了约三十几秒钟的时间,王建设用手敲了敲屋门,迈步进了屋子。 目光好奇的打量著屋內的布局。 贾家这屋子,易中海搬进来后,並没有做任何的修改,依旧是格柵板分出来的內外套屋,里面的大屋子,有床铺,王建设进来的时候,聋老太太正从床上下来。 见到王建设,脸冷了几分。 被王建设收拾到这种地步,人嫌弃,狗厌恶,王建设也没指望人家给自己好脸色。 他也没把聋老太太当一回事。 聋老太太这段时间,过得很苦,跟前没有照顾的人,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不是被妇女会带走教育,就是洗易中海的屎尿裤衩子。 整个人都落魄了。 看著比之前老了很多。 头髮乱糟糟的看著跟鸡窝差不多,眼角还有眼屎,衣服不怎么干净。 王建设的视线,很快从聋老太太身上转移到了易中海身上,易中海睡在外间靠近墙脚的地方,睡得还不是床,一块木头板子,四个角被几块砖头撑著,跟死人停灵有的一拼。 这位置,有些熟悉,电视剧中,盗圣棒梗就在这个地方睡觉。 贾家这屋子,王建设也就是在电视剧中瞅了一下。 “你来看什么?看我如何倒霉?我倒霉了,你满意了?就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人,一点不尊老。” 聋老太太大概也是想明白了,不跟王建设玩虚的,明確表示了对王建设的不欢迎。 颤巍巍的走到王建设跟前,手指著院內。 “不欢迎你,赶紧离开。” 王建设注意到聋老太太口齿伶俐。 这牙,镶的挺勤快的。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上肉。 “你这个老太太,还敢让王主任离开,凭什么呀?” 刚回到大院,就遇到王建设被聋老太太刁难的二大妈,果断的替王建设出头了。 像王建设这种身份,年纪轻轻就当上街道主任,不可能跟聋老太太一般见识,传出去,跌份的只能是王建设。 二大妈才不怕聋老太太。 还能卖一个好给王建设。 “这是易中海租赁的房子,不是你金翠莲租赁的房子,要不是易中海变成了太监,半死不活,需要人照顾,你压根没有资格住进来。” 一说到易中海成了屎尿圣人。 聋老太太悲从心头起。 从昨天开始,就没间断给易中海洗屎尿裤衩子,前脚换的乾净裤衩子、秋裤,后脚就尿了,要不拉了。 做梦都是给易中海洗屎尿裤衩子,还被屎尿裤衩子怪物各种追赶。 在二大妈和聋老太太打嘴仗的这段时间中,王建设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易中海。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变成太监的易中海。 活脱脱一个木头人。 好面子的道德天尊,变成了太监圣人,臭名远扬,还遗臭万年,对於易中海来说,这结果还不如像贾张氏那样直接枪毙,省的活受罪。 王建设迈步走到了易中海跟前,伸手掀开了易中海的被子。 二大妈没有说谎。 聋老太太真给易中海上了橡皮筋的手段。 把被子翻到一旁,伸出去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中。 对於自己帮易中海翻身的决定,变得犹豫了起来,因为易中海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也不是帮易中海翻身,而是看看易中海是不是真的被聋老太太塞了后路。 二大妈见王建设愣在当场,没说话,三步两步来到易中海跟前,抓著易中海的屁股蛋子,帮活死人的易中海好心的翻了一个身。 画面辣眼睛。 王建设一度想不到描述的词汇。 二大妈没说谎,聋老太太为了不再让自己洗易中海的屎尿裤衩子,听了某些人的建议,进行了所谓的源头截留之法,用猴皮筋和木头塞子,对易中海进行了人工截留。 要是王建设没有看错的话,那个木头塞子,是暖水瓶上面的盖子。 猴皮筋他知道这么一回事,多折几次,什么都有了,就是这个暖水瓶塞子,到底怎么塞了进去。 真想让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人打配合,亲自演示一遍。 邀功请赏的声音,此时飞入了王建设的耳朵,打断了王建设不切实际的幻想。 “王主任,您看到了吧,不是我胡乱瞎说,这就是事实,易中海真被聋老太太给前后截留了,不给餵水,不给餵饭,没几天就死了,人命关天的大事情呀。” “这么缺德的事情,真是开了眼界,易中海两口子这么些年,对你的照顾,照顾到了狗身上,真白眼狼一个。” “整日说尊老,合著不爱小,我呸。” 刚才在院內嘻嘻哈哈的老娘们,也都跟著进了屋。 看著被聋老太太收拾的易中海,说著风凉话。 “聋老太太,人家易中海媳妇,也给你当了好几年的小丫鬟,这易中海成了活死人,你才一天的时间,就不耐烦了?” “跟你们有什么关係?” 聋老太太的话,听在王建设的耳朵中,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这是撕破脸皮了? “金翠莲,这房子,易中海钱租赁的,易中海要是有个好歹,明天或者后天死了,这房子我们街道办就会收回去。” 聋老太太脸色一僵。 王建设的意思,那就是你那来那去。 虽然手握杨建民的叛变把柄,却也知道狗急跳墙。 一旦將杨建民被逼迫的急了,杨建民主动自首,聋老太太最后的仪仗也就没有了。 第213章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聋老太太这段时间,没去找杨建民,就是源於这方面的考虑。 两人都不敢赌。 一个不敢赌聋老太太暴毙后,自白书会不会出现在某位领导的面前。 一位不敢赌杨建民会不会对她上演狗急跳墙的狠辣,聋老太太过分的惜命。 “另外在提醒你一句,你现在的吃喝,不归我们街道办负责,是易中海在养活著你,易中海死了,你拿什么生活?杨建民会不顾一切的让你顶岗进轧钢厂工作?你这么大年纪,能做什么工作?” “王主任,听我们家老刘说,说轧钢厂有个什么厕所卫士的工作,聋老太太没准走杨厂长的关係,进轧钢厂看厕所。” 聋老太太捂著嘴,呕吐了起来。 稚嫩的童音,適时的响起。 “小弟弟又在折腾白奶奶。” 王建设顺著声音把头扭了过来,一个八岁的小丫头,手指著呕吐个不停的聋老太太,说著怀孕之类的话。 认出来了,这是梁满仓的闺女梁小宝。 崔红霞见自家闺女又在说聋老太太怀孕的话,担心在王建设面前闹出不好的笑话来,抱著梁小宝,急匆匆的朝著自家跑去,跑动的过程中,还用手捂住了梁小宝的眼睛。 易中海可光著屁股呢。 王建设这才释然白奶奶怀孕这事,到底怎么一个由头,合著是说聋老太太怀了孕,闹得王建设还派人去查证辖区內所有白姓人家。 真相大白了。 站在收拾聋老太太的角度,很希望梁小宝编造的瞎话能传的沸沸扬扬,大院祖宗越丟人越好。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可站在街道主任的位置上想一想,多一事真不如少一事,尤其这些桃艷谣言的事。 要是不知道这件事,装个不知道,谁也不能说王建设如何。 问题是王建设知道了,就不能任由事情继续恶化下去。 朝著二大妈说了一句。 “等你们家老刘回来,跟他说一下,就说我说的,別胡乱传谣,聋老太太多大年纪了?不可能铁树开,无非被易中海的屎尿给噁心的受不了。” “王主任,我知道了。” 听著王建设的话,聋老太太的心,很矛盾。 她神情复杂的看著王建设。 “金翠莲,我跟你说的那些话,记在心上,你要是觉得易中海是累赘,我们街道办会跟轧钢厂进行协商,一个月多少多少钱,有人照顾易中海,至於你,我们街道办会安排你进孤老院生活。” 聋老太太头皮发麻。 一个孤字,已经很说明了问题。 “好自为之。” 王建设扭身离开,刚从屋內出来,接到街道办公函的轧钢厂,紧急派出的工作人员適时的赶到了大院。 跟王建设打了一声招呼。 双方目標一致,王建设很好心的就易中海被聋老太太用猴皮筋和暖水瓶塞子前后夹击的事情说了一下。 二大妈她们一帮老娘们,嘰嘰喳喳的给王建设做著证。 担心聋老太太销毁证据,二大妈还把这位仁兄拉到了屋內。 刚刚走到前院和中院连廊处的王建设,听到了指责的声音。 “用猴皮筋拴著,是不是不想他活了,这会把那个东西给坏死,本以为是谣言,没想到你这个老太太这么恶毒,后面拿暖水瓶塞子给塞住了,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如实的匯报轧钢厂,你不是易中海的乾妈嘛,易中海现在这个样子,你就是这么照顾易中海的?易中海死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最后一句话,才是让聋老太太惊恐的杀手鐧。 心里骂了几句,著急忙慌的给易中海取著橡皮筋,取著暖水瓶塞子。 屎尿出击的声音,在屋內响彻。 看著被袭击的聋老太太,围观的街坊们,哗啦一声,跑出了屋。 轧钢厂的哪位工作人员速度最快。 站在院內,大口的喘息了几句,朝著屋內的聋老太太,叮嘱起来。 还是那些老生常谈的话,要好好照顾易中海,不能让易中海有个闪失。 离去的时候,不放心的利用了刘海忠,朝著二大妈来了一通高帽子,什么四合院的定海神针,什么这件事非你莫属,等二大妈被夸赞的飘飘然的时候,转折出现,让二大妈帮忙督促聋老太太照顾易中海。 ...... 轧钢厂內。 杨建民看著匯报工作的手下。 强忍著怒意,违心的夸讚了几句,让对方再接再厉。 等手下离去后,杨建民原形毕露,將手里的报纸,恶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眼神透著几分狰狞。 目光望向了办公桌下的一个铁皮桶。 里面是杨建民通过私人关係,弄来的一桶汽油。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给对方来一招焚烧的大戏。 心里很不解,自己老婆写给王建设的举报信,已经过去了好多天,派出所接连破获了好几起大案,副所长都高升了三位。 聋老太太倒卖粮食的事情,却一直没有下落。 该死的王建设,利用他一下怎么这么难。 聋老太太究竟把自白书藏在了什么地方? 刘海忠这段时间,一点收穫都没有。 废物点心一个。 ...... 骑著自行车的王建设,並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对劲。 他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自行车,刚才经歷了一次神奇的经歷,在小偷窝內转了一圈。 一个小偷踩点过程中,见95號大院门口停著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几秒钟的时间,开了锁,將自行车骑到了小偷窝。 小偷窝的老大,刚开始还美滋滋的。 新自行车呀。 目光触碰到自行车把上面的钢號后,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尼玛不是街道主任王建设的自行车吗? 就王建设与派出所的关係,估摸著一会儿就有派出所的公安来提他。 像他们这样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固定片区。 外人不知道,辖区內的公安都门清。 抢在事发之前,亲自把自行车给王建设送了回去,停在了之前停自行车的位置上。 王建设走到中院的时候,跟几户搬到閆家屋內的街坊们谈了二十多分钟。 得亏这二十多分钟,要不然郑清明又是一件功劳。 第214章 迎难而上? 红星工坊在南锣鼓巷西侧约五里外的地方。 骑自行车的话,比较快点,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到,王建设在下午四点十分赶到了红星工坊。 从外面看,跟那种车马店差不多,木头製成的大门大开著,迎来送往,晚上在锁好,四周绕圈是一排平房。 扫把厂、火柴盒厂、墩布厂之类的集体作坊,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四周的平房內,门口掛著一个写著某某某工厂的牌子,工厂的前面,无一例外都加有人民二字。 转了一圈,找到了掛有人民修鞋作坊牌子的小屋。 崔有才就在这里上班,具体是做皮鞋,还是修鞋,王建设不太清楚,他把自行车停在了门口,锁好车锁,隨手取下了掛在车把上的挎包,迈步走了进去。 进门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脚步踩在地上发出的动静。 迈步进门的同时,里面也有人迎了出来。 一个相貌有些怪异的男人,適时的从屋內走了出来。 双方碰了一个头对头。 因为王建设步伐迈的有些大,走路又比较急,算是抢了一点先机,身体隨著脚步挪到屋內,相貌怪异的人才走到王建设的跟前。 “王主任。” 对方一口叫破了王建设的身份。 王建设认真的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他好像没见过对方。 有点为难,人家认识自己,自己却不认识人家,想著怎么接对方喊出的王主任的话茬子。 “您怎么有时间来我们修鞋工坊了,是不是想买皮鞋?咱这里的鞋,跟外面卖的皮鞋不一样,不需要鞋票,但是售价比外面稍微贵点,要是觉得价钱贵,咱这里也可以修鞋,修鞋是主要业务。” 王建设是来找崔有才的,不是来买鞋的。 一狠心,一跺脚。 “我眼拙,到现在也没想起您叫什么。” 不好意思的表情,在王建设脸上显露。 男人手一拍自己的额头,一副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的面容。 “我叫崔有才,是咱人民修鞋作坊的负责人,您履职街道主任以来,做的那些事情,枪毙院霸贾张氏,抓捕赖三团伙,揪出了付合飞这个杀人恶魔,我作为街道的一份子,由衷的感到骄傲,抓鬮选指標的那一天,我也在现场。” 妈的。 王建设在心里骂了一句。 没想到崔有才还是修鞋作坊的负责人。 嘴上朝著崔有才恭维了一句。 “崔厂长,没想到我街道办辖区內还藏龙臥虎。” 伸手跟崔有才握了一下。 借著握手的空档,迎著掛在西边的阳光,王建设总算释然了刚才为什么觉得崔有才面相怪异的原因,这傢伙的脸上,擦著脸油。 人人讲究艰苦朴素作风的当下,有些女同志留大辫子,都会被人冠以爱美享乐的帽子,情节严重,还要组织人手实施教育,像三娃寡妇秦淮茹那样留辫子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崔有才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脸上涂著脸油。 关键也没有负伤之类的痕跡。 脸油这玩意,有些女同志都捨不得买,撑死了用胰子洗脸。 突然把唐二丫与付母两人的事情,套用到了崔有才和贾正经两人的身上,难道两人这是迎难而上的关係! 贾正经尖嘴猴腮,比贾贵都不如,崔有才看著比黄金標强不了多少。 咋下口啊? 一时间后悔自己跟崔有才握手了。 尼玛! 嘴上也不能骂人。 忙把自己来找崔有才的理由,说了出来,还借用了傻柱和李秀芝两人的婚姻故事。 “街道工坊那头,又接受了十几个投亲未果的女同志,负责人整日跟我拉著一张脸诉苦,说粮食不够吃了,寻思著给这些女同志找个吃饭的地方,毕竟不容易,李秀芝和何雨柱的事情,崔厂长作为辖区一份子,肯定知道,李秀芝婚后很幸福,何雨柱也很幸福,听闻崔厂长单身到现在,贸贸然登门,想听听崔厂长的意思。” 言下之意,有没有想法。 有想法,我帮你安排。 反之,你也要给我一个具体的说法。 街道主任有负责给辖区大龄单身男女青年撮合对象的义务,这甚至都跟街道主任的政绩掛了勾。 男的超过二十五岁不结婚,女的超过二十三岁不成家,街道办肯定要登门询问。 像电视剧中,傻柱从60年开始接济帮扶三娃寡妇秦淮茹,有时候跟秦淮茹大白天在水槽处嬉戏打闹,根本不可能。 真以为街道办是摆设。 打著给崔有才撮合媳妇的旗號,崔有才挑不出一点的理。 王建设在表明来意后,就关注著崔有才脸上的表情。 崔有才明显愣了一下神,但很快,也就十几秒钟,恢復如初,一副苦笑的脸色。 “王主任,我的事情,咋说呢,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总之,女同志嫁给我,等於一辈子掉在了火坑中,这事情,我跟之前的主任王红梅提过,您也別逼我,谢谢您的好意。” 王建设本以为这傢伙会给自己编个受了情伤或者爱慕之人怎么怎么的理由出来。 没想到人家直接亮了杀手鐧。 一句掉在火坑中的答案,让王建设浮想联翩。 还没有转过这个弯。 崔有才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叠钱,数了数,自己留下几张零散钱,其余的三张面额在十块的钞票,被他塞在了王建设的手中。 “王主任,我知道您是为我考虑,也知道您心疼那些工坊的负责人,我都这个岁数了,不耽误人家女同志的前途了,这些钱,您帮我捐给工坊,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也不管王建设同意不同意,直接撒手不管了。 藉口自己要忙工作,扭身进了工坊。 王建设低著头,看著手中的三十块钱,一时间没著没落。 这他妈叫什么事情。 在门口嘆息了一声,开了车锁,骑著自行车,离开工坊,到了救济工坊,找到了负责人,把崔有才的三十块钱交给对方,又让对方写了收据。 要把收据转交给崔有才,省的將来说閒话,说王建设把这笔钱如何如何。 第215章 根断 从街道工坊出来,一路没停,直接骑著进了街道办。 手中的收据,交给了姐。 用姐用的比较趁手,信任姐。 担心姐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將姐喊到自己的办公室,不厌其烦的朝著姐叮嘱了几句。 “最好能直接进屋,依著你女同志的角度去看,看看屋內有什么跟单身汉不一样的地方.....” 无非让姐在今天晚上去给崔有才送收据的时候,要想办法进崔有才家,观察一下崔有才家的布局。 单身汉的布局,大都凌乱,要是收拾的宛如家里有女眷存在,便应了傻根在《唐探》电影中中的那句台词,是標准得棒打棒的局面。 之所以不是王建设亲自去送。 三方面考虑。 一方面是担心引起崔有才怀疑,都要是如刘海忠那样的人,王建设睡觉都能笑起来。 另一方面是有些噁心,刚才不明所以,跟崔有才握了一下手,闹得王建设到现在浑身上下还不舒服。 最后一个原因,是通过姐来佐证崔有才。 刚才叮嘱姐的时候,王建设有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姐的脸庞。 姐的脸上,並没有涂抹脸油。 偏偏崔有才涂抹著脸油。 想想这里面的门道。 姐离去后,王建设还在琢磨这傢伙,就如付合飞那样,让王建设各种难受。 打开书,看了一会儿,耳朵內钻入了一些声音。 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屋门,把身体从屋內半侧了出来,声音听得更加清晰。 周向红的声音,今年二十二岁,她之前的名字叫做周小雨,参加工作后,嫌弃这个名字带著几分腐朽的意思,说要一颗红心向太阳,不顾父母的反对,把小雨的名字改成了向红。 父母反对也没用,心里还带著几分庆幸。 好赖保留了周姓,没像她邻居直接把丁姓改成了党姓。 听了一会儿,王建设来了兴趣,担心自己出去,会搅了周向红宣传新闻的雅兴,手抓著大茶缸,倚靠在了门槛上,支著耳朵的听著周向红带回来的消息。 “刚才咱主任带著郑清明去了供销社,抓回来一个冒名顶替的恶毒女人,这个女人为了进城享受,用石头砸死了那个人,要不是咱主任发现端倪,这事也就过去了,刚才郑清明开著上级的吉普车,跟人去外面挖遇害女人的尸体,依著我,这又是一个典型。” “下面我说的这件事,你们肯定喜欢,是95號大院易中海的事情,也有那位不要脸的聋老太太的责任。” 王建设都顾不上喝茶水了。 精神更加集中。 “聋老太太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主,昨天易中海回来,洗了七八次屎尿裤衩子、秋裤,这位聋老太太苦不堪言,听人说要从源头上隔绝威胁,前面橡皮筋,后面烧火棍,烧火棍没事,还能用,前面的猴皮筋出事了。” “出了啥事?” “別打断我的话,易中海前几天被人阉成了太监,伤口没好,在家里静养,聋老太太为了省事,不给易中海吃饭,不给易中海喝水,还用猴皮筋绑扎那个东西,从今天上午九点开始,一直绑扎到下午三点多,王主任去了都没有解开。肿的能有小孩胳膊粗,送到医院了,说坏死了,还发炎,好像要割掉。” 得。 易中海算是彻底的根除了。 这下连小蝴蝶都不算了。 王建设脑海中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 刘嵐。 他发现从事著资料整理工作的周向红,跟轧钢厂的刘嵐有的一拼,都热衷於传播新闻。 算是託了周向红的福气,要是没有周向红,王建设也不知道郑清明带人挖唐玉梅尸体和易中海彻底根断的事情。 易中海根断,聋老太太有很大的嫌疑,就是不知道这位聋老太太,会用什么办法逃脱今次事件。 郑清明可不是石青山,这傢伙为了立功,什么手段都能上。 刚来,就对聋老太太上手段,將聋老太太的牙齿给上没了,好像聋老太太又镶牙了。 周向红的声音,继续飞入王建设的耳朵。 “咱王主任也是,李秀芝那么好的一个女同志,不自己留著娶,撮合给那个傻柱,哎,你们猜猜咱王主任喜欢啥样的女同志?是温柔型,还是精干型。” 见周向红越说越没谱。 王建设將自己的身体从门槛中走出,目不转睛的盯著周向红。 大厅里面的那些人,见王建设出来,一个个的呈害怕状態,各自抓起了面前的东西,装作很忙碌的样子。 唯有背对王建设的周向红,还在嘰嘰喳喳。 “你们怎么了?问你们话呢?王主任到底喜欢啥样的女同志,我听姐说,说王主任的另一半,不是一般人说了算,好像要经过组织的审查,你们说王主任心里有没有喜欢的女同志啊?他来咱街道办,是不是因为受了情伤,就跟白毛女里面演绎的那样,心爱的女人被恶霸抢走了。” “嗯。” 王建设用咳嗽的方式,提醒了一下周向红。 “別嗯了。”嘴里发著不以为意牢骚的周向红,下意识的扭过了身体,目光触及到王建设身影的时候,看著就跟受到突然袭击的小可怜,手里的东西,直接丟飞了出去,身体原地蹦高了一尺多,嘴里嗷的喊了一嗓子,“啊!” 距离周向红最近的王建设,后退了一步,一度犹豫著要不要掏掏耳朵。 “王主任,您有什么事情吗?”周向红的身体在哆嗦,隨后自欺欺人,“您什么都没有听见,对不对。” “以后说领导私话的时候,一定要看领导在不在,声音別这么高。”王建设一副好笑的脸色,“你刚才说的那件事,就易中海那件事,是真的?” “真的。” “是真的就行。”王建设手一挥儿,“我没事了,你也没事了,都忙各自的事情吧。” 周向红站著没动,拉著一张苦脸。 “我说没事就没事,今后注意点影响,收集一些有用的东西。” 第216章 假拐杖 “大新闻,超级大新闻。” 刘嵐急匆匆的跑进了二食堂。 朝著已经把食堂收拾的乾乾净净的二食堂一干眾人,奋力的炫耀著自己刚刚从李怀德那里听到的消息。 轧钢厂几个食堂。晚上轮著给夜班的同事做宵夜,没有宵夜任务的食堂,下午五点左右,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 “易中海被他乾妈用猴皮筋把根给弄得坏死了,医院直接切根了。” 刘嵐的的话,让二食堂现场眾人瞬间譁然一片。 发生在易中海身上的遭遇,二食堂的这些人並不陌生,大傢伙都知道一回事。 托刘海忠的福。 轧钢厂是个人都知道易中海隶属於那种太监类型。 无卵还是没根。 本以为这已经是易中海的报应,没想到报应突破了眾人的认知底线。 从无卵变成了卵和根都没有。 换成任何人,都得感嘆一句,易中海是不是犯了天条。 傻柱无疑想的更多一点,刘嵐说易中海这副德行,是聋老太太的杰作,他不知道轧钢厂会不会替易中海出头,直接把聋老太太抓起来给枪毙。 转念一想,聋老太太被枪毙,易中海谁伺候! 整日以屎为伴,与尿为伍。 味道呛鼻子。 ...... 杨建民直接把刘海忠喊到了自己的跟前,开门见山的询问刘海忠,上一次拜託刘海忠做的事情,有眉目了没有。 来的路上,还在猜想杨建民因为什么事情找自己的刘海忠,一听杨建民这话。 大脑一片空白。 这段时间,发生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身上的事情,让刘海忠把杨建民交代自己的事情给忘记的一乾二净。 昨天又以徒弟师傅的身份在乡下顺便帮忙提亲,主要是帮王建设送棒梗回秦家村找秦淮茹, 还是被杨建民提醒,刘海忠才晓得自己接了杨建民盯梢聋老太太的差事。 “那个杨厂长,老太太她。” 后面的话,吭哧不出来了。 瞎编都不知道如何瞎编。 杨建民还以为刘海忠在跟自己摆谱,顾不得许多,把底牌亮了出来。 “我答应你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过几天的厂委会上,我以你是我厂新晋级七级锻工的名义,提拔你,先让你当小组长兼工段的副段长,到时候在提拔你当副车间主任,前提是你帮我办成这件事。” 刘海忠的心,狂跳不已。 终於要当官了。 刘家的列祖列宗,你们显灵了。 “杨厂长,这几天事多,我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就聋老太太那个,聋老太太的那个东西。” 杨建民急了,脱口而出。 “聋老太太比较在意的东西。”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玩意。”脑子被驴踢了的刘海忠,胡乱瞎咧咧,想起了自家被聋老太太用拐杖砸玻璃和贾张氏挨了聋老太太几拐杖抽的事情,喊出了拐杖的答案,“拐杖,聋老太太拐杖不离手。” 杨建民皱著眉头。 上一次刘海忠就跟他说过拐杖。 不信。 自白书那种东西,怎么能藏在拐杖中。 刘海忠再笨,也看出杨建民脸色不对劲,为了仕途,为了当官,难得的编了瞎话。 “这拐杖,看著就跟聋老太太宝贝似的,睡觉的时候,都在床靠近墙那一侧,这也是我前几天无意中知道的事情,就傻柱结婚那天,聋老太太闹么蛾子,我还以为聋老太太怎么一回事,结果聋老太太躺在床上,说傻柱不孝顺,我看的清清楚楚,拐杖都被聋老太太搂在了被窝內。” 原本死活不信刘海忠这番话的杨建民,看著刘海忠那张脸,想起了刘海忠是个什么人,自认为这么顺溜的话,肯定是真事。 所以拐杖里面藏著自白书。 “聋老太太现在跟著去了医院,你回去给我把聋老太太的拐杖拿来。” “您要拐杖干嘛?”刘海忠看著杨建民的腿,“您腿受伤了?” 这话。 更让杨建民深信不疑。 “没有。” “杨厂长,您別不好意思,您用不著拐杖,我背著您上下班。” 为了让刘海忠死心,杨建民站起身子,当著刘海忠的面,走了几圈。 意思很明显,我腿没事。 “赶紧去找拐杖。” “我这就去。” “別跟车间主任请假,直接回家,也不要跟人说。” 担心刘海忠会跑到车间,用『杨厂长派我回家偷聋老太太拐杖』的理由请假,杨建民赶紧叮嘱了刘海忠一句。 刘海忠嗯嗯嗯的应承著,出了杨建民办公室。 急匆匆的跑回了四合院,进了聋老太太家,左瞅瞅,右看看,愣是没有发现聋老太太的拐杖在什么地方。 猜测是不是被聋老太太带到了医院。 先问了一下自家媳妇,二大妈用老人家保证,保证聋老太太刚才被带走的时候,是被人架著离开的。 拐杖在聋老太太家里。 问题是刘海忠找了好几圈,连二大妈也参与到了找拐杖行列中,还是没能找到拐杖。 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似的。 刘海忠想死的心都有了,二大妈看著自家男人垂头丧气的样子,觉得自己要当好刘海忠的贤內助,帮忙出了一个主意。 “他爹.....” 刘海忠听了后,一开始不敢实施,架不住当官的小心思在作祟,从外面顺了別家的拐杖,跑回去跟杨建民交差去了。 杨建民抓著拐杖,上下打量了一番。 见刘海忠没走,从抽屉里面掏出一张手錶票据,说是给刘海忠的奖励。 等刘海忠离去后,杨建民手指头挨个敲击著拐杖。 假如里面是空心的话,有声音。 敲了十几分钟,发现这是一根实心拐杖。 一度以为刘海忠在哄骗自己。 目光突然落在了拐杖的手柄处,见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状凸了出来。 开始自我脑补,拐杖里面没有猫腻,自白书也不在拐杖中,这拐杖就是开启某个东西的钥匙,要不然手柄处这不规则的三角形状如何解释。 没有弄成標准的三角形状,是为了掩人耳目。 自白书在聋老太太家里的某个地方放著,开启的钥匙就是拐杖手柄处的不规则三角形状。 要进聋老太太家一趟。 第217章 牙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易中海被聋老太太照顾到医院且聋老太太也一併在医院看护的机会,杨建民说什么也不能就此放弃。 將拐杖架到凳子上,右脚用力一踩。 拐杖断成了一长一短两截,短的一截,也就是带著不规则三角形状的手柄部分,被杨建民装在了黑色的人造革皮包中。 又抓了因听到屋內发出『咔嚓』动静错以为杨建民遭遇不测紧急推门进来救助厂长的刘海忠的差。 “你跟我.....” 让刘海忠跟著他去一趟四合院。 身为轧钢厂的大厂长,知道聋老太太的房子被街道办没收了,平白无故,没有原因就贸贸然的闯进去,人多嘴杂,肯定要给个说法。 更何况聋老太太的房子,还被街道办贴了封条。 带著刘海忠,就是想借著刘海忠这层关係,堵堵四合院那些人的嘴巴。 脑子笨有脑子笨的好处。 两人没有一块相伴著回四合院,杨建民让刘海忠先回,藉口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让刘海忠先回四合院等他。 言语中,暗示了一下,自己有可能要进聋老太太家找点东西。 刘海忠离去后,杨建民將二傻子喊到了自己的跟前。 二傻子就是前段时间,得了杨建民命令,去四合院找聋老太太。扛著自行车,在门外等了聋老太太大半小时,一直没把自行车放在地上的神人。 担心聋老太太会回到四合院,打乱自己的步骤,让二傻子去医院帮忙看著点聋老太太。 二傻子办事,杨建民放心。 ...... 刘海忠回到四合院。 二大妈第一时间迎了上来。 没开口,刘海忠也知道自家婆娘是什么意思。 眨巴了一下眼睛。 意思是想告诉二大妈,拐杖的事情,目前算是成功的糊弄住了杨建民。 刘海忠情商不高,他女人的情商也高不到什么地方,就冲刘海忠將刘光天和刘光福打的好几天下不了床,还在一旁给刘海忠递鸡毛掸子或者烧火棍的行为,这也是一个棒槌。 “他爹,你眼睛进东西了吗?” 院內可不只有他们两口子,还有一些其他的街坊。 刘海忠见大傢伙都看著自己,难得的精明了一回儿,顺著自家女人的意思,圆了一下场,说著瞎话。 “回来的路上,眼睛里面进沙子了,难受的厉害。” 刚才杨建民的话,他听了一个大概,就是杨建民不想让院內的街坊们看到他进聋老太太屋的一幕。 怎么办呢? 继续编瞎话。 “我告诉你们,易中海这次的事,大了去了,听说要直接根除。” “那就是彻底没有了呀。” “一会儿保卫科要来,我提前回来跟你们说一声,人在家,保卫科问什么,咱说什么,人不在家,保卫科就不问了。” 院內的街坊们,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职工。 一听刘海忠这话,担心在说话的过程中,说了不该说的话,给自家男人招惹麻烦,三五成群的离开了大院,就连李秀芝和娄晓娥两人也都被她们喊了出去。 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四合院,转眼间变得就剩下了刘海忠两口子。 ...... 二傻子来到医院。 在走廊上,看到了聋老太太。 被架著来到医院的聋老太太,在易中海的根除手续上签了字。 看著被推进手术室的易中海,心里好一阵后怕。 从源头节流那会儿,没想这么多的后果。就觉得给易中海塞暖水瓶盖子,是为了不让易中海隨吃隨拉,给易中海上猴皮筋,是不想让易中海什么时候都流著一小股尿液。不餵水自然也没有尿,不给吃饭,同等的道理。 却没想到让易中海的那个玩意,直接变成了死茄子。 根除后,易中海能不能活,都是后话。 聋老太太怕死,想起来自己被王建设取消了五保户的赡养资格,房子被没收,住在了易中海的房子內,还要靠易中海每个月六块钱的生活费维持生活,相当於一个人三块钱,原本一个月十六块钱,因为易中海预支工资,卖好贾东旭,財务科每个月扣十块钱。 一句话,易中海死了,聋老太太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易中海千万不能死。 这件事过后,她说什么也得见见杨建民,就自白书的事情,好好的跟杨建民谈一谈,由杨建民出面,跟王建设把房子要回来。 心里想著见到杨建民,要怎么怎么说,怎么怎么跟杨建民谈条件。 手下意识的摸索了一下。 慌成了一颗蛋。 拐杖。 这才想起拐杖不在跟前。 著急忙慌的想要回四合院。 拐杖不在跟前,聋老太太就仿佛自己被人扒光了衣服,置身在数九寒天的野地中,浑身不是滋味。 颤巍巍的朝著门口走去。 刚走了不到两步路,二傻子適时的赶了过来。 聋老太太的脸,变了顏色,对这个扛著自行车在自家门口站了四十分钟且知道自己扛著自行车的傻子记忆幽深。 见二傻子朝著自己走来,侧了侧身。 想绕过去。 以为二傻子不是冲自己来的。 不想什么,却偏偏发生了什么。 二傻子可没有跟聋老太太玩捉迷藏的心思,本就是衝著聋老太太来的,抬起手,朝著聋老太太的脑袋抽去。 聋老太太已经在防备著二傻子,却因为双方的距离太近,压根没有避开的可能性,二傻子的大巴掌,重重的扇在了聋老太太的脸上。 一声『啪』的声音中,两半东西,从聋老太太嘴巴里面飞了出来,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在地吸引力的作用下,掉落在了地上。 穿著皮鞋刚好路过的病人家属,好巧不巧的踩在了上面。 碎裂的声音,钻入了走廊上一干眾人的耳朵中。 聋老太太悽厉的吼叫声紧跟著响起。 “我的牙,我刚刚镶好才一天的牙,就这么被你给踩碎了。” 大大的问號,出现在了人们面前。 挨了一巴掌,却在哭牙。 这脑子,有病吧! 第218章 得手 二傻子可没管聋老太太哭牙的嚎丧,他心里就记著杨建民一句话。 务必將聋老太太控制在医院,说什么也不能让聋老太太离开。 手捏了捏口袋里面的香菸。 觉得自己必须要无条件执行好杨建民交代的差事,人家那么大的一个厂长,亲自送了他半包香菸,这是看得起他。 居高临下的看著聋老太太,被聋老太太哭的有些烦躁,把旁边一个看热闹吃瓜群眾的鞋给脱掉了,又抢了对方的袜子,在手里团了团。 走到聋老太太跟前,在聋老太太惊恐的眼神中,把袜子塞在了聋老太太的嘴巴內。 让你在嚎丧。 聋老太太把嘴里的袜子用舌头顶了出去,呸呸呸的吐著口水。 袜子真他妈味。 二傻子见状,就觉得聋老太太不给自己面子,將刚才被他抢了袜子那位仁兄的红色裤腰带给抢了过来。 倒吸凉气的声音,不断地从人们嘴巴里面飞出。 可不是被二傻子先把臭袜子在塞在聋老太太嘴巴內再用红裤带给勒在嘴上的事情给嚇到了,而是那位被二傻子抢走了红色布裤腰带的仁兄,裤子掉落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的风景,居然什么都没穿。 二傻子用臭袜子和红色裤腰带將聋老太太的嘴封上后,又把聋老太太的手脚反绑在了背后。 聋老太太活脱脱一个大號的蛆虫。 体会了一把易中海被她控制源头的感觉。 保卫科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一看是轧钢厂的二傻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 杨建民来到四合院。 没急著进去,站在院门口平復了一下心情。 想著见到院內的街坊们,要怎么怎么说。 主要是不相信刘海忠的智商,可以为他办成清场街坊们的事情。 担心被人看到,准备了好几个方案,这才迈步进了大院。 前院没人,进中院,中院就刘海忠两口子在,见到杨建民,刘海忠二话不说的把杨建民领到了西侧厢房。 “杨厂长,这就是聋老太太家。” 杨建民以为聋老太太家的东西都搬了过来,没多想,直接进屋,环视了一下,见里面有些家具他不认识。 就知道刘海忠又在秀他二百五的智商。 聋老太太家里的某些家具,是杨建民送的,很有印象。 手指了指刘海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赶紧从西厢房折返出来,快步走向了后院,进入后院,目光第一时间望向了贴著封条的聋老太太家,朝著左右看了看。 “人们都出去了,我说聋老太太把易中海除根的事情闹得很严重,保卫科要来人查证,让大家有什么就说什么,一下子全都出去了。” 杨建民顾不得理会刘海忠。 院內没有碍事的人就行。 疾走到了聋老太太家,掏出小刀,顺著贴在门槛上的封条,小心的分割起来。 刀子很锋利,门槛又上了年代,算是给门槛扒了一层皮。 很顺利的打开了外面的木门,里面的双向对开门板上,也贴著封条,杨建民动手,將门板顺著固定轴那块,拆卸了下来,一个勉强能进入的缝隙,出现在了杨建民眼前,朝著刘海忠叮嘱了一句,自己顺缝隙把身体挤了进去,拉亮了电灯。 看著掛在墙壁上的老人家布画的相框。 杨建民嘴角泛起了几分笑意。 应了那句话,得来全不费工夫。 谁能想到杨建民进入聋老太太家找寻自白书的第一眼,就寻到了自白书的下落。 这是在上演最危险地方也是最安全地方的把戏嘛。 要不是拐杖上面的不规则三角形状,杨建民也不可能怀疑眼前的相框。 真是巧合的厉害,杨建民拉亮电灯,扭过身体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相框,第二眼就看到了相框上面的那个不规则的三角形图案。 从黑色人造革包中,取出半截拐杖,对比著两个图形。 真想大喊一声。 一模一样。 先把拐杖收到人造革包中,迈步来到相框跟前,伸手取下相框,將后面的麻钉子用钳子一一取下,手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木板,受到震动力道的木板应声掉落,落在了杨建民的手中,一张白色的写满了字跡且透著几分年代韵味的纸张,映入了杨建民的眼帘。 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杨建民的心,狂跳不已,时隔了十多年,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这就是自己被聋老太太拿捏得把柄。 出於万无一失的心思,杨建民將自白书抓在手中,又仔细辨认了一下。 心彻底踏实了。 聋老太太將这份自白书藏在了布画与木板的中间。 委实是个好地方。 这年月,除了像杨建民这种心怀叵测者,谁也不会隨隨便便的拆开老人家的布画相框。 杨建民掏出火柴,將自白书给烧成了灰烬,灰烬又被杨建民装在了自己的口袋內,用钳子將麻钉復原,相框復归原位。 顺著进来的缝隙,把身体从屋內挪了出来,没急著恢復门板,而是看了看刘海忠,见刘海忠待在后院与中院的连廊处,这才开始恢復门板,隨后恢復外门。 准备的比较齐全,还有浆糊,封条上面又重复涂了浆糊,粘贴在了原位。 “呼!” 如释重负的嘆息,从杨建民嘴里飞了出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衣服被汗水给浸湿了。 算是得偿所愿吧。 从今往后,再也不用受聋老太太的冤枉气了。 “杨厂长,您?” 刘海忠见杨建民出来,凑到了跟前,本来想问一句您事情办成没有的询问,话到嘴边,觉得这么问,显示不出自己的水准,想著怎么完善一下。 杨建民心情大好,伸手拍了拍刘海忠的肩膀,撂下一句『你很好,等著当段长』的话,拍拍屁股的离开了四合院。 “段长?这就是段长了。”看著杨建民离去背影的刘海忠,嘴里喃喃著,“不是小组长吗?为啥是段长呀?” 突然反应过来。 段长比小组长高。 草包肚子一挺,双手耷拉在了背后。 从今往后,他就是段长了。 第219章 拐杖的秘密 刘海忠並没有跟著杨建民一块返回轧钢厂,他留在了屋內,绕著屋內的空地转圈圈,学杨建民、李怀德等人开大会时的走路模样。 一边走,一边照著镜子。 刚才被刘海忠恫嚇走的街坊们,陆陆续续回归。 聋老太太回到了四合院。 杨建民返回轧钢厂不久,就派人通知了二傻子。 二傻子鬆开了聋老太太身上的束缚物,將聋老太太放了回来。 离开医院前,聋老太太听到了一个对她来说,勉强算是好消息的事情。 进行除根手术的易中海,手术很成功,不用死了。 聋老太太能够继续靠著易中海每个月六块钱的最低保证金跟易中海生活。 忧心拐杖的聋老太太,上演了健步如飞的画面,一个小脚老太太,硬是让自己行走的速度提高了一倍。 回到西厢房,满屋子开始寻找。 翻箱倒柜,就连灶台里面也没有放过。 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被褥都专门翻了一遍,愣是不见踪影。 聋老太太急匆匆的跑到了院內,朝著蹲在地上玩耍的梁小宝及其他几个孩子,咆哮了起来。 “你们几个杀千刀的混蛋,是不是拿了我的拐杖?赶紧给老祖宗还回来,要不然老祖宗要你们好看。” 面色狰狞到了极致,看著跟活鬼似的。 也是一叶障目不见了泰山,拐杖前天晚上就被棒梗送到了王建设跟前,聋老太太受到了易中海屎尿裤衩子袭击,成了新一代洗衣姬,忙的晕头转向,忘记了拐杖,她认为拐杖就是今天丟失的。 怀疑院內的孩子们顽皮,拿走了自己的拐杖。 最小的一个孩子,哇的一声哭了。 家里忙活事情的大人,听到动静,从屋出来,见聋老太太一副吃人的模样,在恫嚇自家及邻居家的孩子,瞬间火冒三丈。 多大的人了,跟一个吃奶的娃子一般见识。 家里大人都在呢。 踏踏踏的走了过去。 “老不死的老混蛋,真以为王红梅还在?真以为易中海还能替你撑腰?我家孩子惹你了?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谁让她偷了我的拐杖?”聋老太太针尖对麦芒,环视著其他出来看热闹的街坊,“我把话撂下,赶紧给我把拐杖还回来,要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最先出来的那个大人,一听聋老太太这么说,即便不喜欢聋老太太,却还是朝著自家孩子询问起原因。 “二丫,你拿这位老太太拐杖了?拿的话,別淘气,还给人家,在跟人家说对不起。” 大部分人都是这种教育孩子的方式。 像电视剧中,秦淮茹和贾张氏那种教育方法,很少见。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傻柱明明已经跟秦淮茹说了,说棒梗带著小鐺和槐偷了许大茂的老母鸡,正常人肯定会先问自家孩子,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假如有,登门道歉,赔偿,回家教育孩子,让打的方式不让孩子偷东西。 秦淮茹把这件事说给贾张氏,大小寡妇装不知道,闹出了轰动一时的偷鸡梗。 傻柱说给秦淮茹的意思,是让秦淮茹去处理,秦淮茹装不知道,闹得傻柱为了减轻偷公家物资的罪名,只能承认自己偷了许大茂的老母鸡。 “我没有拿她的拐杖,老师说偷东西不是好孩子。” “我们都没拿。” “不是你们拿的,谁拿的?总不能我老太太的拐杖自己长翅膀飞走了吧?我不管,必须把我拐杖赔给我。” 有大人考虑到小脚老太太走路不方便,捡起多余的棍子,递给了聋老太太,意思是你先拿棍子当拐杖对付一段时间,找到了拐杖,在用拐杖替换。 聋老太太没接受对方的好心。 也是气昏了头。 抓著木棍,朝著旁边的小丫头抽去。 旁边有大人在,不可能让聋老太太打到小丫头,一脚將聋老太太踢翻在地。 窝心脚將聋老太太踢得都吐血了,人摔在地上,昏迷不醒。 担心闹出人命,有人跑到后院找刘海忠,將沉浸在当官梦想的刘海忠喊到了现场,事情来龙去脉一说。 刘海忠蹲下身体,学著电影里面的桥段,在聋老太太鼻息处探了探。 见有呼吸,这才把心放踏实了。 忙招呼其他人,抬著聋老太太一溜烟的来到了大院门口,刚才跑出去借车的人也把板车借了回来,七手八脚的把聋老太太抬到板车上,朝著医院跑去。 刘海忠充当了送聋老太太去医院小组的组长,想著自己马上就是车间的段长,也是院內的领导,任何事情都要起带头作用。 可不能当第二个易中海,下场太惨了。 根断了。 蛋也飞了。 將来死了,到了下面,也不是全人。 聋老太太可是街道的名人,看到聋老太太被人抬到板车上,还以为聋老太太因易中海根除的事情上演了自尽的把戏,一个负责白活的人,主动凑了过来。 “刘师傅,聋老太太的后事,交给我们怎么样?” 像聋老太太这种无儿无女绝户的白活,他们最喜欢操办,没有那么多的说道。 “人没死呢....” 刘海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说聋老太太不知道把拐杖丟在了什么地方,冤枉院內的孩子们,用棍子抽孩子们的头,被孩子大人一脚踹飞。 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的时间,传的沸沸扬扬,妇孺皆知。 南锣鼓巷某大院內。 听闻聋老太太的拐杖不知道丟在了什么地方,有人坐不住了。 这可怎么办? 得赶紧找到聋老太太的拐杖,要不然他们这些人都得跟著死。 也有人在怨天尤人,说当初就不应该上演所谓的李代桃僵的把戏,就应该把拐杖老老实实的藏在某处地方,而不是为了狗屁的接头,把拐杖偷悄悄的与聋老太太原先的拐杖给替换掉,说只要盯著跟聋老太太接触的人,就能置身暗地,万无一失,说將来就算聋老太太手里的拐杖曝光,也不会顺藤摸瓜的將他们这一组人给连根拔起来。 是安安稳稳的躲了十年时间,但是拐杖不见了。 第220章 失踪 与外面那些不知內情胡乱说閒话的外人不一样。 这帮暗地里潜藏了十年之久的老鼠们,晓得拐杖意味著什么。 他们著急忙慌的寻找著拐杖,满街道的打听,一度跑到95號大院探口风,被街坊们閒聊的声音给误导了思路。 一句『聋老太太拄著拐杖出去,却没拄著拐杖回来』的话,让聋老太太本人成了被重点怀疑的对象。 这段时间,聋老太太太忒忙,不是被妇女会带著出去游街教育,就是被院內的街坊们各种帮扶教育,一点閒工夫都没有。 还发生了几次镶牙的怪事。 担心是不是有同行得知了风声,装作镶牙师傅,登门顺走了聋老太太的拐杖。 专门跑到医院找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看著推门进来的来人,第一时间把目光落在了对方手中提溜的驴肉火烧上,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居然是鼎香楼的驴肉火烧,45年小鬼子战败后,一个名字叫做蔡水根的人在京城开的买卖铺子。 听说是之前安丘鼎香楼的大伙计,东家齐老太太的外甥,打著让京城人民尝一尝什么才是地道驴肉火烧的旗號,在前门大街上开了这么一家馆子。 有个叫做小石头的伙计,跟著蔡水根一块来的京城。 鼎香楼驴肉火烧的味道,堪称一绝,其他配菜也不错,像什么驴三件,驴板肠等等,都广受京城人民的喜爱。 一举衝进了京城一百零八名小吃的行列,虽然比不上聚福德、丰泽园,却也是京城有名的馆子。 聋老太太吃了几次。 她见对方提溜著驴肉火烧,馋虫子瞬间被勾引出来。 嘴里故意冷哼了一句。 把头扭头到了一旁。 以为是將自己揣进医院的那户人家请来和说的人。 一直苦恼周围没有伺候的人,事事都要亲力亲为,烧水,做饭,洗碗筷,收拾屋子,洗衣服等等,还要给易中海洗屎尿裤衩子,擦屁股,清洗身子,早他妈不想做了。 那会儿就决定了,要借著这件事讹诈那家人,让那家人给她当小丫鬟,帮她伺候易中海,给她端屎端尿。 在来人提溜著驴肉火烧进来后,聋老太太依著之前想好的套路,先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 用屁股对著来人的脸。 来人一见聋老太太这么不配合,立时火冒三丈,你大爷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忌周围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委曲求全的说了几句软话。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老太太,拐杖的事情,您是怎么想的?” 言下之意,是丟在了外面的路上,还是丟在了院內,有什么线索没有。 聋老太太却听成了別的意思,她被踹到医院,正是因为拐杖不见了。 头也不回的冷哼了一声。 来人又说了几句软话,甚至看到推门进来的护士,还侧过脸的笑了笑,准备好的藉口开始在嘴腔內酝酿。 结果护士都懒得询问,正眼不带瞧聋老太太一下。 便也有了別的主意,在护士离去后,他二话不说,直接將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聋老太太给绑走了。 后面进来查房的护士,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铺,却也没多想,以为聋老太太心怀愧疚,自己偷悄悄的溜走了。 她也没有朝著医院的领导进行匯报。 聋老太太神秘失踪的事情,愣是没有溅起一点的水,医院以为回了四合院,四合院的那些人以为在住院。 ...... 王建设在心里想著怎么面对老张头。 从郑清明带著人去挖唐玉梅尸体的那一刻开始,王建设的心就一直没有平静过,觉得自己是个冷血的刽子手,亲手破灭了老张头沉浸在亲人团聚的美梦。 叮铃铃的电话声,打断了王建设的思绪。 伸手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郑清明带著几分惋惜却又透著兴奋的声音。 “王主任,唐玉梅的尸体找到了,现在在......” 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奇蹟没有出现,唐玉梅死在了赵红霞手中。 赵红霞担心唐玉梅没死透彻,戳破自己冒名顶替的把戏,抓著大石头补了好几下,要不是身上的衣服勉强能对上號,拋石的地点又附和赵红霞的交代。 標准的无名女尸。 打电话给王建设,是希望王建设能通知一下老张头,问问老张头要不要去见唐玉梅最后一面。 第二件事,跟郑清明预想的一模一样。 在郑清明驱车离开前,上级领导已经通过了將这件案子列为全国典型的决议。 王建设吃肉,郑清明跟著喝汤。 郑清明在上级领导面前狠狠的露了一把脸。 掛断电话后,王建设绕著屋子转了几圈,愣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想著郑清明拜託自己的事情,硬著头皮从办公室出来。 姐正在跟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说著什么话。 妇人一脸的急切,语气带著几分急促。 因为距离比较远,又因为两人说话的声音太小,王建设心里还想著老张头的事情,没听清楚內容。 跟小李说了一声,说自己要去派出所。 其实作为街道主任,王建设去什么地方,没必要跟小李交代,说一声,无非有上级领导打电话找他,能有个解释的理由。 现在可不是后世,人人带著手机,手机在手,天下我有,没这么一回事。 看到王建设,那位跟姐说话的女人,朝著王建设喊了起来。 “王主任,王主任。” 姐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这就相当於在越级告状啊。 “我公公不见了。” 王建设一愣。 不见了? 怎么一个不见法? “王主任,狗蛋娘过来跟我说,说他公公不见了,绕著四合院周围找了找,没找到,跑咱街道办来了。” 狗蛋他爷爷就是被刘海忠两口子顺走拐杖的那个老头。 也就是替换拐杖事件中的一个当事人。 老鼠们將隱藏了接头线索的拐杖,跟聋老太太替换,王建设来街道办就职街道主任的当天,聋老太太从厕所出来,无意中跟狗蛋爷爷替换了拐杖。 第221章 冒名顶替案的后续 枪毙贾张氏等一系列的事情,让聋老太太没有精力去看拐杖的真偽,拐杖事件一直错了下去。 今天刘海忠被杨建民逼迫的没有办法,又因为棒梗將聋老太太被替换的拐杖偷给了王建设,没办法交差的刘海忠,在自家媳妇二大妈的教唆下,偷走了狗蛋爷爷的拐杖。 误打误撞的上演了碰巧的狗血大戏。 杨建民找到了自己的东西,並给予毁掉。 狗蛋爷爷的失踪,也是因为拐杖。 只不过王建设和姐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狗蛋爷爷是成年人,虽然腿脚不好,但脑子不糊涂,依著狗蛋娘给出的说法,前三十分钟,她还见过狗蛋爷爷。 三十分钟一个正常的大活人不见了,你跑街道办说人失踪了,都是那种敷衍的態度,任何事情都能出现,比如什么地方看热闹,比如一个人在什么地方想静静,比如看人家钓鱼。 王建设也只能把小李招呼到跟前,以敷衍的態度,让小李配合姐帮狗蛋娘找找狗蛋爷爷。 不好意思的朝著狗蛋娘笑了笑,说自己要去派出所一趟。 冒名顶替杀人案,狗蛋娘也知道,晓得这件事更重要一点,也就没在闹腾。 王建设骑著自行车,慢吞吞的朝著家属大院骑去。 一直没想好怎么跟老张头说。 往日里只需要十几分钟的骑程,这一次却超过了三十分钟。 隔著老远的距离,看到老张头一个人坐在门口的凳子上,不復之前的那种洒脱。 自行车被王建设停在了家属大院的门口,走到老张头跟前,抓过旁边的凳子,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根,递给了老张头。 老张头没接王建设递来的香菸,双眼看著王建设。 一脸的落寞之色,看著就跟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似的。 “老张头,我!” “玉梅没福气。”原本王建设安慰老张头的画面,变成了反过来老张头宽慰王建设的场景,“这就是命!谁也不怪,是玉梅低估了人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觉得不应该戳破我做的这个梦。” 声音带著几分抽泣。 突然故作镇定起来。 “是我觉悟不行,这件事曝光了,好事一件,给那些投亲的女同志们提个醒,路上提著几分小心,別什么话都对外人说,省的她们步了玉梅的后尘,照这么说,玉梅的死,也算值得了。因为没有唐玉梅,也会有赵玉梅和其他玉梅。” 话锋一转。 “你这没下班就跑回来,是不是他们找到了玉梅的尸体,担心直接找我,会加深我的痛苦,让你这个大主任来做我的思想工作。” “嗯。” “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把玉梅的地址说给我,我带著石头过去看看他姐姐,送他姐姐一程,给烧点纸。” 王建设没说安慰的话,把唐玉梅尸体存放地址说给了老张头,便目送著老头子带著张石头一块离去的背影。 回街道办的路上。 一些风言风语,钻入了王建设的耳朵。 “人咋能这么狠心呢?年纪轻轻就敢杀人,得亏王主任发现了端倪,要不然將来嫁了人,可就麻烦了,娶个杀人犯。” “谁说不是,真以为都是李秀芝,像李秀芝那么优。” “就一个李秀芝,还被傻柱捡到了。” “別瞎说,我川省娘家侄女也姓李,我刚给家里去信,名字必须要叫李秀芝。” “你们听说了没有,95號大院的聋老太太,住医院了,听说是发现拐杖丟了,跟人家院內的孩子们吵吵,还要打人家孩子,被孩子爹一脚踹在了地上。” “换成我,我也打,都过街老鼠了,还闹么蛾子。” “这老太太,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知道为什么吗?家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做,还要给易中海洗屎尿裤衩子,这是想讹诈人家。” “活该被打。” ...... 第二天。 王建设接到了上级发来的冒名顶替案件的相关说明。 本著从严从快的原则,今日对赵红霞实施枪决。 出於教育的想法,组织辖区的居民们进行观刑。 原本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是重点教育对象,考虑到一个在医院里面躺尸,一个刚刚被彻底除根。 怕接受不了子弹射入脑子的血腥画面,给嚇死了。 就没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参加。 又是一件误会横生的事情,假如王建设狠狠心,派人去找聋老太太,就会发现聋老太太失踪一事。 好心办了坏事。 ...... 下午两点。 王建设在办公室內先后接到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派出所副所长郑清明打来的,在电话里面,向王建设表达了感谢。 沾了王建设的光,典型案子侦破的名声被他得了,上级表彰了郑清明。 抢在正所长付建军归位前,抢在指导员雷飞扬回归前,狠狠博取了一个开门红。 说他会继续追查聋老太太倒卖物资的事情。 第二个电话,是大领导打给王建设的电话。 郑清明在匯报的报告中,交代的清清楚楚。街道主任王建设发现了端倪,怀疑唐玉梅被人冒名顶替,又通过自己的战友,找到了相关的线索,他自己仅仅就是拿著王建设找来的证据去抓捕、审讯赵红霞,一切水到渠成。 冒名顶替案能这么快被破获,王建设居功至伟。 这也是郑清明没有像前面三位副所长高升的一个原因,背景不如石青山深厚,破案出的力,没有徐有利出的大,案件的危险程度没有张世豪那么大,时间还短。 作为典型案件,既然要全国进行推广,大领导肯定要知道的。 在电话里面表扬了王建设。 这个打给王建设电话的大领导,可比电视剧中充当傻柱靠山的那个大领导强太多,说王建设就任街道主任后,立下的这些功勋,他都一一帮王建设记著。 说过段时间,他给王建设张罗对象,由他出面,让老人家给王建设两口子写证婚词,让另一位老人充当他们两口子的证婚人。 第222章 终於赶回来的付所长和指导员 大领导的电话,一度让王建设沉浸在了沉思中,排名前十的几位老人家,亲自给他张罗婚事,这待遇,神了,一般人不能有。 直到一串连续响起的清脆敲门声飞入他耳朵,神游四海的神魂,这才回归了王建设的躯壳。 目光投到了门口,见姐在敲门,身后站著两个王建设不认识但身上却穿著公安服饰的同志。 王建设急忙从凳子上站起,快步迎向了两位。 不认识,但不妨碍跟对方说场面话。 手伸出去,跟对方握了一下,將两位公安同志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让其分別落座在王建设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把人领到王建设跟前便离去的姐,端著两杯开水,从外面走了进来,茶水杯放到了两位公安同志的面前,趁著扭身的机会,跟王建设小声嘀咕了一句。 “看著乾净的是正所长付建军,另一个是指导员雷飞扬。” 王建设丟了一个『我知道了的』眼神给姐。 这就是有工作经验跟无工作经验的区別,姐晓得王建设不认识付建军和雷飞扬,担心闹出笑话,好心的点出了谁是付建军,谁是雷飞扬。假如换做苏丹红的话,那就只是简单的端茶倒水,忘记提醒王建设。 “付建军所长,幸会。” 王建设本来想喊付所。 担心对方闹么蛾子,便直呼了名字,后面加了职位。 这样的话,对方不挑他毛病。 雷飞扬这块,没什么顾忌。 “雷飞扬指导员,幸会。” 付建军和雷飞扬心里这叫一个苦。 有苦说不出,只能一个人独吞。 付建军还算可以,毕竟是进修学习,有理由。 最惨的是雷飞扬,为了立功,自私自利的跟著保卫科去追查线索,结果留在家里的副所长,接连立功受奖,继而高升。 丟人丟在了太平洋。 付建军是下午两点十五分回到的派出所。 雷飞扬是下午两点半回到的派出所。 两人组织人手,开了一个简短的小会,隨后一前一后的在街道办碰了头。 一共就两人,还有点不齐心,各有各的盘算。 却也没有尷尬,顺著王建设的意思,说了几句场面话。 “见了王主任,才知道什么叫做年少有为。” “您二位捧我。” 屋內彩虹屁乱飞。 吹捧中,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有意识的往前面四位副所长上面引,无非想听听王建设在这里起到了什么作用。 对王建设福星的名气,如雷贯耳,却持著一点点怀疑。 来之前,看过郑清明匯报的材料,对材料上面王建设功劳占大头的行为表示不满,在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看来,分明弱化了派出所在这件事的地位。 王建设听出了两人的意思,便也顺带手的说了一下他履职街道主任以来,做的那些事情,从枪毙院霸贾张氏开始,一直说到最近名噪一时的冒名顶替案件,有什么就说什么,没过分的修饰自己的功劳,却也没有刻意去淡化自己付出的辛苦。 付建军和雷飞扬趁著王建设端起大茶缸喝水的机会,偷悄悄的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透著一种听天书的诡异。 走访四合院,本来是去学习的,结果遇到了贾张氏搞封建迷信和入室抢盗何雨水二两猪肉的案件,顺藤摸瓜,破获了四合院养老犯罪团伙,徐有利高升,石青山也是因为95號四合院的案件高升,张世豪高升多少也跟95號四合院有点关係。 95號四合院这么勇猛吗? 都一时间都泛著后悔。 早知道95號大院这么事多,就应该多盯著点95號大院,在心里骂著已经死了二十多天的王红梅。 被王红梅给害了,是王红梅说95號是先进文明四合院,他们想著既然是先进文明四合院,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 驴粪蛋子表面光滑,背地里全都是男盗女娼。 获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后,付建军和雷飞扬產生了就此离去的想法,才不会像张世豪和郑清明那样,將立功破案的心思放在王建设身上。 大不了他们也盯著点95號大院,听说易中海被人阉割成太监这件事,一直没有下文,轧钢厂给出的说法,是易中海得罪了人,被人寻仇,又因为轧钢厂里面怨恨易中海的人太多,最终不了了之。 付建军和雷飞扬觉得要在这件事上做做文章。 从王建设这里离开后,两人就准备去轧钢厂找杨建民谈谈。 一句话,要破案,要立功。 屁股离开了凳子。 王建设也紧跟著站起。 “王主任,留步。” “第一次登门,咋也得送你们出去。” 礼数要到位。 王建设將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送出办公室,还没有离开街道办的大厅,狗蛋娘又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著。 “王主任,我家公公不见了,从昨天下午开始到现在,一直没回来。” “还没回来?” 王建设的声音,带著几分惊讶。 对於狗蛋爷爷不见这事,他可真没多想,以为老头在什么犄角旮旯躲清閒。 “没回来,王主任。”狗蛋娘把目光望向了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领导,我公公不见了,昨天王主任就派人找过。” 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心里记掛著去轧钢厂找易中海被阉线索这事。 狗蛋爷爷他们都知道,也见过,还说过话。 所谓的不见,没准就是跟狗蛋娘生气,故意躲避了出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王主任,借你电话用一用。” 付建军返回王建设办公室,给派出所的郑清明打去了电话,让郑清明派人帮忙找找狗蛋爷爷。 他跟雷飞扬两人直奔了轧钢厂。 王建设作为街道办的大家长,这件事不可能不管,將街道办不忙的工作人员,都招呼到了一块,一块帮忙找找。 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街道办除了必要留守的刘慧娟和户籍科的胡强,剩余人,都跟著王建设找起了人。 还发动了辖区的居民们。 第223章 粪坑中的尸体 王建设带著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从下午三点一直寻到下午六点,一无所获,並没有寻到狗蛋爷爷的下落。 在一个巷子交叉口。 与带著一个手下满大街找寻狗蛋爷爷的郑清明碰了一个正著。 各自在脸上泛起了几分苦笑,默默的摇著头,齐齐將目光望向了从东侧小巷子一头扎过来的狗蛋娘。 王建设扮演了听客的角色,只带著耳朵听。 郑清明比较职业,从专业的角度向狗蛋娘问了几个问题。 “狗蛋他娘,狗蛋爷爷失踪之前,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没有?” 担心听不明白自己言语中的意思,还额外解释了一下,什么故意跟狗蛋娘吵架,故意对狗蛋表现的恋恋不捨,对某些东西比较留恋。 王建设皱著眉头。 郑清明言下之意,无非就是在说狗蛋爷爷有没有故意寻短见的反应。 物资匱乏的年月,有些老人为了不拖累家里,自己把自己给送走了,就像被王建设撮合给傻柱的李秀芝,被王建设当媒婆撮合给唐大年的周巧玲,都是因为家里没有多余的物资,一个人出来找饭折。 如果坐实了狗蛋爷爷不想拖累家庭,自我了结,王建设身为街道主任,多少也有点责任。 所以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想想刘海忠昨天跟他匯报的秦家村的境况,情况很糟糕的那种。 狗蛋娘摇著自己的头,牙齿咬了咬下嘴唇。 “没有不对劲的反应,我跟我家公公也没有吵架,街坊们都能作证。” 狗蛋家的情况,跟电视剧中的贾家差不多,也是寡妇拉扯孩子,奉养著长辈,只不过秦淮茹养活著被同人文魔化的贾张氏,狗蛋娘养活著公公,公公也同意狗蛋娘改嫁,还大方的让狗蛋娘带著狗蛋改嫁,嫁过去隨后爹改姓也行。 郑清明一个头两个大。 这咋办呀。 犯愁的看了看王建设,见王建设一脸的凝重,突然想起刚才的询问,忙不好意思的朝著王建设笑了笑。 小李在这个时候,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让王建设疑惑了一下,该不是小李找到了狗蛋爷爷吧。 郑清明也把目光落在了小李的身上,还张口询问了一句。 “李办事员,是不是有线索了?” 小李看了看郑清明,没搭理郑清明,朝著王建设说道:“王主任,牛家巷子外面的公厕,有人看到粪坑里面有尸体,咱不是找狗蛋爷爷嘛,我听到消息,就来通知您。” 郑清明带著人,朝著牛家巷子跑去。 狗蛋他娘也跟在了屁股后面。 王建设和小李几个人,一下子落在了最后,见郑清明跑在了最前面,也跟著跑了起来。 牛家巷子在南锣鼓巷的西南侧,也就隔著一条马路。 刚才他们寻找的范围,主要集中在街道办辖区。 没用多长时间,王建设就带著人跑到了事发地点,老远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厕所肯定臭。 看热闹的人,真够厉害的,几乎围成了一个大圆圈,王建设在小李的帮助下,奋力的挤了进去。 见郑清明已经跳进了粪坑,把一具面朝下的尸体奋力的托举起来,跟著郑清明的那个年轻的公安,站在上面,抓著尸体的一侧,在旁边人的帮助下,用力將尸体拽了上来,放在了一旁的平地上,又把粪坑里面的郑清明拉上来。 旁边有人用水桶提溜著水,在王建设的指挥下,简单的给郑清明清洗了一下,又把尸体上面的粪便污秽给冲了一下。 狗蛋他娘哇的一声哭了,也不顾臭,扑在尸体上好一阵嚎啕大哭,嘴里喊著『爹,您怎么去了,我要给您颐养天年,您这一走,我將来到了下面,怎么跟狗蛋爹交代,爹,您怎么走了呀』等等之类的哭腔。 有人將狗蛋娘拉到了一旁,在群眾帮助下,將身体污秽勉强清洗了一个乾净的郑清明,蹲在狗蛋爷爷尸体旁边,认认真真的检查了起来。 先检查了脖子,看看有没有勒痕之类的东西,又翻了翻狗蛋爷爷的口袋,看看里面有没有遗留的纸张或者其他东西。 口袋里面翻出了六块五毛三分钱的钞票,一张一斤的京城粮票,一斤二两猪肉的肉票,別的就没有了。 又绕著茅坑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痕跡。 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掉进茅坑,是从后面掉进去,还是从蹲坑掉进去。 却因为郑清明来的比较迟,周围的痕跡被踩踏的十分凌乱。 兴冲衝去轧钢厂找杨建民排查线索的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一脸沮丧的从这里路过,他们本以为自己这一番主动登门,会被杨建民热情接待。 刚开始的的確確受到了对方的热情接待。 因为拐杖事件,拿到了自己自白书並且將其毁掉的杨建民,有种吐气扬眉的快感,付建军和雷飞扬就是这种情况下,被他喊到了自己跟前,几句场面话过后,一听对方是为了查证易中海被阉一事来找自己,杨建民瞬间想起了被聋老太太拿捏的那些过往。 他都要感谢那位把易中海阉成太监让易中海半死不活的好汉兄,自然不会给付建军和雷飞扬好脸色。 易中海半死不活,一辈子找不到阉他的凶手,聋老太太一辈子给易中海洗屎尿裤衩子,这才是杨建民心中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最大的报復。 直接端起了送客的茶杯。 吃了一个二比零闭门羹的两人,一肚子的牢骚。 热脸贴了冷屁股。 看到郑清明蹲在尸体前排查线索,从周围断断续续的牢骚中勉强听了一个大概。 付建军越过眾人,检查尸体都没检查,直接给出了定论。 “这有什么可检查的呀,合著这么大的京城,到处都是坏人?明显就是上厕所的时候,没站稳,顺著蹲坑不小心掉了下来,年纪又大,听说还拄著拐杖,脚使不上力气,人跟著一软,呛死了唄。” “老郑,你的心情,我理解。”雷飞扬也开了腔,“但是要把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第224章 排查 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没等郑清明给出具体的答案,直接用话堵死了所有后路,也没忘记给自己脸上贴金。 “老郑,你既然觉得这件事有嫌疑,你们两个人负责排查,我跟付头两人追查易中海被阉和郑赤私被割这事,要为辖区街坊们的安全负责,派出所不会隨隨便便放过一个坏人,就算这个坏人躲到天南海北,我们也要將他绳之以法。” 还是有些不死心。 杨建民越是不配合,他们越是觉得这件事里面有猫腻。 隨后一前一后的离开了事发现场。 王建设待了没几分钟,也带著手下一帮人回到了街道办。 对於狗蛋爷爷死在粪坑中这件事,王建设持著跟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一模一样的心思,不认为自己觉醒了祸灾天赋,走到什么地方,都能遇到凶杀、情杀、变態杀、阴谋杀等乱七八糟的事情。 认为狗蛋爷爷就是见物资收紧,不想拖累狗蛋娘和狗蛋,上演了自我了结的把戏。 没跟狗蛋娘吵架,没表现出恋恋不捨,是为了不想让狗蛋娘替自己生气。 这是一个推测。 另一个推测,是狗蛋爷爷上厕所的过程中,不小心掉在了茅坑中,也有可能是在后面的粪坑见到了什么东西,想要下去打捞一下,下去没爬上来,周围没人,身体耗尽了力气,被呛死了。 穿越前,可在新闻上看到男子蹲旱厕过程中,不小心把水果手机掉落在旱厕中,自己下去打捞,深陷其中,父亲跳下去救援儿子,最终父子两人齐齐命丧粪坑的新闻。 趁著距离下班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 王建设將手下的这帮人,招呼到了一块,开了一个简短的小会。 “说几句,刚才的事情,都看到了,郑副所长全权负责这件事,具体真相如何,咱不做评判,一切以郑副所长查明真相的事实为標准。” 言多必失的道理。 在场的这些人都懂。 各自点著头。 “从明天开始,所有人都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全辖区排查,重点关注那些家里就一个劳动力但却突然养活著好多人的家庭,孩子多没事,排查那些爹妈原本在乡下,这段时间突然来投亲探视却不在回去的人,没有掛科手续的,又超过了探亲期限,街道办要帮助对方,不让他们变成脱產者。” 其实就是將同人文中贾张氏当做版本,在全街道辖区进行推广。 物资匱乏的年月,乡下的人,觉得城內物资方面能保障,有儿子的投奔儿子,有闺女的投奔闺女,还带著七大姑八大姨。 有些人孝顺,自己不吃或者少吃,儘可能的节省口粮,给家里的亲戚吃,被饿的各种事故齐出。 电视剧中,贾东旭就因为贾张氏太能吃,又因为当初土改的时候,耍了小聪明,把土地交给亲戚租种,每年上交多少粮食给贾家。 物资匱乏的年月,乡下的土地没有產出,城內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物价又高的离谱,贾东旭只能用自己的命博取全家人的生机,死在了轧钢厂,秦淮茹顶岗进厂,棒梗和小鐺按照隨母落户的政策,也变成了城內户口,长大后,又遇到了下乡的浪潮,去下乡支援。 王建设现在把这件事提出来,就是不想让辖区居民出现类似的惨剧,所以他想了一个脱產的词汇。 像电视中贾张氏那种,乡下有土地,自己不种的人,就隶属於脱產者,到了后面几年,有人上纲上线,瞬间坐实地主婆的名头。 下场不是一般的惨。 “排查过程中,统计有多少户人家的粮食定量在基准线以下。” 看了看时间,距离下班还有一分钟的时间。 “到下班点了,大家忙了一天的时间,都儘早回去休息吧。” 王建设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凳子上,想著粮食的事情,瞬间头大如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后面还有一年的苦日子要过。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音,打断了王建设的沉思,抬起头,见姐站在门口,他没说话,朝著姐摆了一下手。 姐走进来,跟王建设匯报了一下昨天去55號大院跟崔有才谈话的详细过程。 结果让王建设有些失落。 崔有才在家,但是听到有人在跟姐打招呼的声音后,有意识的隔著玻璃,观察著姐,见姐朝著自家走来,提前一步迎了出来,还隨手关上了屋门。 姐没办法进入崔有才家,自然也无法完成王建设交代的打探崔有才家环境布局的任务。 “王主任,您怀疑崔有才?” 姐匯报完毕工作,並没有急著离开,反而朝著王建设询问起来。 对王建设有种莫名的信任,从枪毙贾张氏开始,到最近破获的密室枯骨事件和冒名顶替案件,都是王建设最先发现不对劲,各种排查,最终没让凶手逍遥法外。 王建设让她打探崔有才家的布局,那肯定是王建设在怀疑崔有才。 “也不是怀疑,而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王建设解释了一下,隨后把话题扯到了別的上面,“崔有才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妇女会的工作,你在抓一抓。” 王建设隨手抓过挎包。 姐见状,出了办公室,跟在她身后出来的王建设,隨手关上了屋门,又锁好了街道办的大门,骑著自行车,朝著与姐相反的方向走去。 进了家属大院,目光习惯性的朝著门房扫了一眼。 皱了皱眉头。 不是老张头,一个王建设不认识的老头。 看到王建设,这老头从门房出来,迎向了王建设。 手里捏著一封信。 “王主任,这是张师傅让我转交给你的信,我姓秦,新来的门房。” 信笺上面没写王建设收,信笺口也没用浆糊封。 他说了一声谢谢,当著老头的面,取出了里面的信笺。 內容很简介,说自己跟张石头一块带著唐玉梅的骨灰返回了老家,將会在老家生活,不再回来了,对王建设表示了感谢,等等之类的內容。 第225章 警告 跟门房秦大爷说过再见的话。 王建设推著自行车,朝著自家走去。 抽著旱菸锅子的秦大爷,看著王建设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家孙女去年中专毕业,在兽医站工作,是兽医站的一朵。 听说王建设单身。 琢磨著要不要撮合一下两人。 就自家孙女的大屁股,让附近的媒婆都快把门槛给踩烂了。 民间有屁股大能生儿子的说法。 又是重男轻女的横行年代。 嫁给王建设,最起码王家的香火有了保证。 脸上透著几分得意。 『吧嗒』一声,烟圈被他吐了出来。 王建设这个孙女婿,他越看越是喜欢的不行。 ...... 派出所內,透著几分诡异之色。 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经过一番短暂的意见交流,定下了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的定论,觉得要从关键人物入手。 也就是从易中海和郑赤私两人身上进行排查。 偽君子是下面的卵蛋没有了,后面又因为聋老太太从源头上消除隱患的做法,上演了彻底根除的大戏。 郑赤私是根断了一半。 经过协商,付建军负责易中海,雷飞扬负责郑赤私。 又把所里的这些人分配了分配,一部分人跟著付建军,一部分人跟著雷飞扬。 至於参加会议的郑清明,被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很好心的指派到了排查狗蛋爷爷粪坑身死这件事上。 对郑清明百般看不上眼,堂堂副所长,主动登门拜山,跌份。 ...... 昏暗的油灯下。 一个男人手捂著自己的脸,跪在地上,惊恐的看著身前傲然站立的女人,目光中透著几分害怕之色。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声音很低。 主要是担心被外面的人听到。 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男人的额头,扳机被女人修长的手指头扣著,只要女人轻轻一扣,从枪膛中飞出的子弹,就会贯穿男人的脑袋。 “谁让你自作主张杀人的?別说是为了我们这个潜伏小组,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一弄,会引来公安的关注?” “我也不想啊,关键他认出我来了。”男人心有余悸道:“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给出了不小心滑落在粪坑中,最终力竭身死的结果,我当时就在现场,听得清清楚楚。” “两个棒槌的话,能信?我也在现场,两棒槌还把排查任务交给了郑清明。” “那就灭了郑清明。” “你想死,別连累我们。”女人盯著男人,取下了顶在男人额头上的枪,嘴里冷哼了一声,“別想著洗白自己的身份,就你当初做的那些事情,十颗脑袋都不够人家砍得,又当了十年的老鼠,人家会信你?” 男人嘴里嘆息了一句。 刚才被枪口顶著脑袋的一瞬间,心里真有投诚的打算。 被女人这么一顿懟呛,想起自己手里的那几条人命,便也作罢了投诚的心思。 “那个老不死的怎么一回事?” 在女人眼中,男人做了两件错误事情。 第一件错误事情,既然把狗蛋爷爷呛死在了粪坑中。 就应该收尾乾净,而不是被郑清明从口袋里面翻出钱款和粮票。 这等於人为製造了漏洞。 第二件错误事情,將聋老太太绑了回来。 无非询问一下拐杖丟失的过程。 直接把人弄了回来。 对他们有利的一点,是聋老太太名声臭了大街,属於过街老鼠般的存在,说的话,人们不会相信,反而认为聋老太太是在瞎说。 “还嚷嚷著要吃鼎香楼的驴肉火烧,牙都没有了,用腮帮子啃啊!” “那就给她丟根骨头,让她去啃。” ...... 坐月子的秦淮茹,看著身旁躺著的小女儿,脸上闪过几分矛盾。 物资匱乏的年月。 她没奶。 槐的吃喝,便也成了问题。 索幸这段时间,秦老实帮队里放羊,因为母羊生了小羊羔,趁著当羊倌的便利,上演了从小羔羊羊嘴里面抢奶的勾当。 也不多抢,每天就挤半水壶。 用来装水的水壶,被秦老实当成了装奶的壶。 九岁的棒梗,撅著屁股趴在桌子上,抓著铅笔头,给远在鹿城的亲爹写著信。 信的內容,为秦淮茹口述。 一方面是向贾东旭报喜,说自己给他生了一个闺女,名字就按当初跟贾东旭说的那样,小名槐,大名贾。 贾的名字是根据贾鐺的名字排下来的,又说了自己没奶这事。 这要是在城內,秦淮茹说什么也得带著槐去照相馆拍照,给贾东旭邮寄一张相片过去。 因为是在乡下,只能作罢,等出了月子,由父亲带著秦淮茹一块去鹿城找贾东旭。 秦淮茹一个人带著三个孩子,路上不安全。 贾东旭在鹿城的地址,今天打电话到街道办,打著感谢的旗號,从王建设口中获知了。 另一方面就是把发生在易中海身上的事情,跟贾东旭简单的通传一下。 刘海忠巴不得看易中海的笑话,送棒梗回来那天,寻了一个棒梗留在院內不安全的藉口,也没等秦淮茹询问,他自己就把易中海变成太监,又被聋老太太彻底根除等事情,说给了秦淮茹。 一听易中海变成了什么都没有的太监。 秦淮茹剎那间傻了眼,周围的村民们也成了木呆瓜,有人甚至喊出了易中海就是第二个李莲英的口號。 李莲英和老佛爷的故事,乡下的这些人都知道,什么八国联军打进来,李莲英护送老佛爷一路西行,老佛爷感念李莲英的英勇护卫,与之发生的那些一系列的故事。 棒梗写完信,拿给秦淮茹看。 秦淮茹眼睛瞪得溜圆。 东旭oxox,我给你生了一个gui女,名字叫做坏话,一切都挺好的,ooxxx,不要记掛,家里也都挺好的,请你放心,你在鹿城要好好的工作,不要..... 有些字不会写,棒梗只能用借o或者x代替,要不直接上了拼音字母。 活脱脱一幅天书。 秦淮茹接过棒梗的铅笔,在一些自己会写的字上,將其改正了过来。 第226章 真是棒槌 急於立功的雷飞扬和付建军两人,让王建设领教了什么叫做大张旗鼓,整个派出所的人,除了郑清明和跟著郑清明的那个公安,都被两人派了出去,挨家挨户的走访,重点排查了95號大院。 还发函到街道办,以公对公的方式,让街道办的人也参与进来。 王建设把妇女会的人派了出去。 就因为当初王建设去轧钢厂跟郑赤私谈论工坊女同志与轧钢厂单身男同志联谊一事,吃了郑赤私的闭门羹,还专门跑到街道办,就当初的一些细节,跟王建设谈了谈。 棒槌! 王建设的脑海中,莫名的蹦出了这么两个字。 想起了徐有利对雷飞扬的评价。 自私自利。 把当初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雷飞扬转述了一遍,隨后端起大茶缸,咕嚕嚕的喝了起来。 河蚌相爭,渔翁得利。 杨建民已经就郑赤私被人砍断根这件事给出了详细的定论,保卫科也没有否认这个结果。 雷飞扬现在口口声声说这件事里面有猫腻,这是在打杨建民的脸,打轧钢厂保卫科的脸。 王建设完全是一副看戏的心態,喝了几口茶水,见雷飞扬还屁股死沉的坐在凳子上,心思一动,手一拍额头,说了一句『刚想起这么一件事』的话,看著雷飞扬,用更加详细的词汇,补充了一件事。 “听人说的,郑赤私因为某些事情,跟杨建民闹了不好。这话你出了我这个办公室的门,我就不会在承认。” 雷飞扬的眼睛。 在冒光。 开始自我脑补,脑补杨建民就是弄断郑赤私根子的那个幕后黑手。 把自己代入到其中,小小的派出所,雷飞扬都在跟付建军两人较劲,一门心思的要踩著郑清明。 同样的道理,也適用於轧钢厂。 仕途,充满了刀光剑影,各种算计。 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对了,朝著王建设撂了一句『留步』的话。 事实上王建设压根就没有起身。 隔著玻璃,看著兴冲衝出了街道办大院的雷飞扬,王建设嘴里冷哼了一声,这脑子甚至都比不上刘海忠,却还想著玩官斗。 雷飞扬离去不久,街道办小喇叭周向红开始了她的广播,正在跟同事转述著她刚刚看到的奇葩事件。 “狗蛋爷爷死在粪坑中这件事,郑副所长认为是凶杀,不是狗蛋爷爷自己寻了短见,口袋里面装著钱和票据就是证据,真要是寻短见,肯定会留下这些东西,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说狗蛋爷爷劳粪坑里面东西的时候,掉了进去,周围没人,死了,结果这件事跟聋老太太有了关係。” 在屋內听著动静的王建设。 心里咯噔了一下。 聋老太太杀了狗蛋爷爷? 老聋子这么厉害! 起身走到门口,像之前那样,把身体倚靠在了门槛上,目不转睛的盯著周向红。 可不只有王建设一个人这么做,大部分人都是这种站姿,財务科的刘慧娟,户籍科的胡强。 “郑清明带人排查线索的过程中,把聋老太太给救了回来,听聋老太太的意思,昨天有人把她从医院给直接绑走了,哭的那叫一个细碎,说那帮人將带肉的骨头丟给她,让她啃,没牙,啃了半天,一点肉没啃下来。” “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非说聋老太太说了假话,这物资匱乏的年月,谁家绑人后,还给人质啃骨头,说郑清明为了立功,为了打脸,在弄虚作假,说这是聋老太太跟郑清明两人合伙设的套。” 街道办的这些人,想法跟付建军和雷飞扬差不多。 被人绑走,人家让啃带肉的骨头,他们也想享受这种待遇。 好长时间没见过荤腥了,也就过年那天,包了一顿半肉馅的饺子吃,有些人家过年的饺子都是素馅的。 “周向红。” 小丫头又是一副做坏事被人抓住的急促样子。 扭头看著王建设,双手不安的交叉在了一块。 “咱街道办配合派出所排查线索,姐带著妇女会的人参与,你要是没事,也跟著参与参与,刚才我好像看到姐她们在50號大院排查。” 其实是想借著周向红去探探55號大院的风声。 王建设不出面,不想打草惊蛇。 ...... “哇,哇。” 聋老太太抱著郑清明的腿,哭的比尿的还多。 郑清明的额头,拧著一个大大的愁字。 追查线索的过程中,误打误撞的在一间破房子內,把被人捆在木头桩子上,嘴巴里面还塞著夜壶把子的聋老太太给解救了出来。 见聋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错以为聋老太太被嚇坏了。 他想从聋老太太嘴巴里面获知一些线索。 什么人绑走了聋老太太,绑走聋老太太后,又问了聋老太太一些什么问题。 跟著聋老太太的交代,顺藤摸瓜,抓捕凶手。 难得的用话安慰著聋老太太。 “老太太,別哭了,你现在安全了。” 他越安慰,聋老太太哭的越是大声。 郑清明想错了,聋老太太哭,可不是害怕,也不是觉得自己被郑清明救了,在感慨的哭,是在哭假牙被人踩烂,闹得她没能在昨天啃动骨头,吃上驴肉火烧。 见聋老太太哭个不停,郑清明抬起手,想抽聋老太太一巴掌。 最终又把大巴掌给放了下去。 继续柔声细语的安慰著聋老太太。 大半个小时后,聋老太太终於不哭了,郑清明开始询问。 聋老太太有问必答,只不过答案却不是郑清明想要的那种答案,绑她的人,是男人,戴著帽子,看不清脸面,绑走她,什么话都没问,直接给了一根带肉的骨头,让聋老太太啃。 郑清明即便在心里认定聋老太太没跟自己说实话,却也只能放聋老太太暂时离开,隨后不紧不慢的跟在了聋老太太的屁股后面。 猜测聋老太太会去见某人。 果不其然,聋老太太连95號大院都没回,直接从95號大院门口走过,一路向西,来到了轧钢厂,跟轧钢厂的门房说了几句,进了轧钢厂。 第227章 自以为是 误会他妈给误会开门,误会到了家。 被人从医院绑走这件事,聋老太太没把原因往自己丟失拐杖一事上琢磨,反而跟杨建民联繫到了一块。 认为杨建民被她拿捏了这么些年,心里气不过,找人绑走了自己,藉机敲打她。 证据就是对方给了聋老太太一根带肉的骨头。 这才对郑清明有意识的隱瞒了一些聋老太太自认为是真相的话。 直接来轧钢厂见杨建民,是因为聋老太太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就某些事情,跟杨建民谈一谈。 却不知道自己这一来,成了羊入虎口的主。 拿到自白书,將其毁掉的杨建民,现在就想对聋老太太实施报復,出出他压抑多年的怨气。 在接到门岗电话后,很麻溜的让门岗的人把聋老太太带来。 聋老太太见门岗的人跟著自己,在前面带路,时不时跟她说一句『留心脚下,別摔了、碰了』的叮嘱,错以为杨建民怕了。 心里美滋滋的。 看你杨建民还敢不敢跟我闹么蛾子。 她很快被人带到了杨建民的办公室內,屋门也被人很贴心的关了一个严实。 杨建民看著聋老太太糟糕的样子,心里喊了一声好。 发生在聋老太太身上的事情,杨建民知道了,郑清明在解救下聋老太太后,第一时间派人去了医院,去查证。 医院的人,又把电话打给了杨建民。 杨建民很庆幸聋老太太没死。 死了,他还如何报復聋老太太。 脸上泛起了几分诡异的笑容,手端起大茶缸,喝了几口水。 见自己进来,杨建民还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没给自己让座,没喊老祖宗,聋老太太脸上闪过了几分苦涩。 聋老太太习惯用拐杖狠戳地面这一行为来表达自己非常生气这一幕,却因为拐杖丟失,她错戳了一个寂寞。 嘴里嗯嗯了几声。 “小杨。” “这不是老太太吗?”杨建民的语气,很夸张的那种,“听说你被人绑走了?真够不长眼的,没死。” “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不不不,我会活得好好的。” “是吗?”聋老太太反问道:“为了活,你叛变组织,出卖自己的同志,还写了自白书,更让人笑掉大牙的事情,是你前脚叛变组织,后脚京城就姓了共字,庆幸的事情,自白书落在了我老太太的手中。” 杨建民一副你继续说的表情。 “当时你跪在我面前,求我的样子,真够可怜的。” “我也觉得自己的样子够犯贱的,没办法呀,不想死,只能这么做。这么些年,我也帮你做了不少事情,街道赡养身份,还有易中海的工级,前段时间,要不是我出面,易中海说不定已经死了,谁能想到,易中海会变成现在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太监样子,我轧钢厂也跟著出了名。” “世事难料,谁又能看破身后事呢。” “你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事情吧?” “你说呢?”聋老太太瞟了杨建民一眼,“派人绑走我,明知道我没牙,还故意给我一根带肉的骨头啃,小杨,你做的有点过分了。 杨建民笑了笑。 聋老太太这是把绑人的屎盆子,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身体向后扬了扬。 “你似乎做的更过分。” “易中海靠不住了,你给我养老,我又不放心,每个月给我八十块钱,十斤猪肉,十斤白面,十斤小米,像奶粉和鱼肝油之类的东西,我也要,身体不好,得补补,才能长命百岁。” “活一千年?当个活乌龟?” “小杨,你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你是轧钢厂的大厂长,我提的这些要求,你不会拒绝我吧,至於这笔物资,如何给到我手中,我已经替你想好了。” 半死不活的太监易中海。 成了聋老太太利用的一个棋子。 “易中海这么些年,在轧钢厂兢兢业业,也算有功,变成太监,成了活死人,轧钢厂念其劳苦功高,每个月送点营养品,送点肉票,再把易中海內退的工资从十六块提升到九十九块,易中海心心念念,一直想要提八级工,提工级的事情没戏,那就让易中海享受八级工该有的待遇。” 聋老太太看著杨建民。 “小杨,我老太太这么点小要求,你不会不同意吧?” “不会,不会的。”杨建民说道:“我也有一个要求,你把那个东西给我,我发誓这些物资一直送到你老太太驾鹤西归为止,怎么样?” “小杨,你这是把我老太太当三岁孩子了,东西给了你,你第一个就会翻脸,也別想著对付我,我老太太活到这个岁数,还是有些人脉的,我一死,东西就会出现在它该出现的地方。” 聋老太太话锋一转。 “在答应我一件事,王建设把我房子收归了街道,你想办法帮我把房子要回来。” “我跟王建设不对付,这件事您也知道,要不我在別的地方在给您寻件屋子?” “人老了,念旧。” “我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了,您先回去,您提的那些要求,我要开会研究一下。”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聋老太太一副吃定了杨建民的语气,离开前,还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出了轧钢厂,找镶牙的师傅去了。 杨建民召开了厂委会,在会上提了易中海內退的工资,只不过不是如聋老太太想的那样,给易中海增加工资,而是在易中海十六块內退工资的基础上,每个月又增加了一块钱的扣款。 易中海预支给贾东旭工资的扣款。 同时以易中海卡壳钳工学徒,在钳工车间欺上瞒下为藉口,將易中海列为轧钢厂之耻,取消了易中海工位的继承权利。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参会的李怀德不由得多心了一下。 聋老太太来找杨建民这件事,李怀德隔著玻璃也看到了,当初就是这位老太太找到杨建民,杨建民才介入到了易中海被抓一事中。 暗道了一句,两人闹翻了? 突然想起了王建设曾经询问他的那句话。 第228章 惹事 王建设问李怀德,杨建民为什么会冒著仕途尽毁的危险,去帮聋老太太把易中海从事件中给摘出来。 李怀德当时的回答,说杨建民下不了聋老太太的贼船,猜测有什么把柄在聋老太太手中,所以明知道前途有可能尽毁,还是帮了聋老太太这个忙。 现在却一副要借著易中海收拾聋老太太的节奏。 难道聋老太太手中握著的把柄,被杨建民找到了,所以杨建民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什么把柄? 如何找到的? 这几个问题,李怀德一直考虑到会议结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他派人去二食堂把刘嵐喊了过来,跟刘嵐耳语了几句。 刘嵐去忙了。 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刘嵐跑回来跟李怀德復命。 说自己出去打听了一下,昨天杨建民把刘海忠喊到办公室,不知道谈了什么,刘海忠没回车间,杨建民事后也跟著走了。 妈的。 居然是刘海忠这个棒槌。 要不是刘嵐说,李怀德也不会想到是刘海忠,这棒槌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无意中撞到了李怀德,一句『李主任,您也亲自来吃饭呀』的话,让李怀德好几天没缓过神来。 李怀德將几张票据,交给了刘嵐,算是对刘嵐的奖励。 这女人,大嘴巴是事实,但打听事情,也是一把好手。 杨建民通过刘海忠找到了聋老太太拿捏他的把柄,依著李怀德的判断,这把柄估摸著也被杨建民给焚毁了。 换做李怀德,也会这么做。 刘海忠? 嘴里念叨著这三个字,手指头极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击著。 要寻个时间,跟刘海忠谈谈。 必要的时候,要向聋老太太放出风声。 ...... 聋老太太见过杨建民后,就急匆匆的来到了医院。 看易中海。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她的那些吃喝都跟易中海掛了勾。 说句不好听的话,易中海要是死了,聋老太太就算手握杨建民的把柄,某些方面也得受制於人。 大家都不是傻子,有些事情,稍微想想,就能想明白里面的猫腻。 医生的回答,没让聋老太太失望,易中海的除根手术,非常的成功,从今往后,只能蹲著上厕所了。 跟医生分开,聋老太太来到易中海床前,居高临下的看著易中海。 易中海睁著眼睛,死死盯著天板,一动不动。 活死人的样子,让聋老太太越看越委屈。 绝户的苦,谁能知道,昨天被绑走,愣是没有一个人想起她,想必到时候死在炕头上,也不会有人知道,一准臭了。 鼻腔內突然闻到了一股屎尿的味道。 脸色瞬间大变。 当了一个没看到,急匆匆的离开病房,才不想四合院內给易中海洗屎尿裤衩子,在医院內继续给易中海洗屎尿裤衩子。 先回四合院,在四合院门口,见到了罗凤英,嘴里嗯嗯了几声。 大院祖宗还是有摆谱的心思。 罗凤英听到声音,把头扭了过来,见是聋老太太,又把头扭到了他处。 正常人谁跟聋老太太来往啊。 见罗凤英没搭理自己,聋老太太一时间还有些失落,在心里骂了几句后,朝著罗凤英开了口。 “蒲家媳妇。” 罗凤英那个挨了枪子的前男人姓蒲。 专门提了罗凤英不想听的话茬子。 王建设不在跟前,要不然一准会大呼一句老茶,分明就是电视剧中撮合娄晓娥和傻柱的把戏。 高捧低踩。 先让罗凤英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然后在提易中海的好。 聋老太太认为易中海就算成了太监,可轧钢厂还欠著易中海一个工位,只要她乐意,隨时可以安排人进轧钢厂。 几千人的大厂,属於铁饭碗中的钢饭碗。 “金翠莲,你能说话就说话,不能说话就老老实实的闭上你那张臭嘴。” 一个年纪在四十出头的妇女,替罗凤英出头,懟呛著聋老太太。 “什么蒲家媳妇?现在顶门户的人是我们家凤英,户口本户主那一栏,写的是罗凤英三个字,街道办王主任都说我们家凤英跟蒲家没有关係,合著你这个老太太比王主任还厉害?走走走,跟我走,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评评理。” 妇人比聋老太太高一头,还有力气。 一只手掐著聋老太太的脖子,快步朝著街道办走去。 被掐著脖子的聋老太太,活脱脱一只小鸡仔子。 罗凤英在后面追著,小声的劝说著,她不想麻烦妇人。 妇人没听罗凤英的话。 “凤英,你別管,这件事你听我的,这老太太欠收拾,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老太太,我们风英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又戳我们风英肺管子,今天说什么也得治治你这个倚老卖老的不要脸行为。” 95號大院的街坊们,看著聋老太太被妇人掐著脖子去了街道办,怀著看热闹的心思,一窝蜂的跟在了后面,嘴里嘰嘰喳喳的吵吵著声音。 街道办內,忙完手头工作,刚喘了一口气的王建设,看到乌泱泱一片人涌了进来,急忙迎了出去。 第一眼就看到了被人掐著脖子揪过来的聋老太太。 心里猜测著聋老太太这又是闹了什么么蛾子,就这样被人掐了过来。 再想想同人文中,横行四合院的聋老太太。 “把手鬆开,有什么事情,咱就在院內谈。” 原本想在屋內解决。 看到这么多人,想了想,还是在院內处理吧。 妇人鬆开了掐著聋老太太脖子的手。 聋老太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张著没牙的嘴巴,喊著一些撒泼滚打的混帐话。 “王主任,你可得给我老婆子做主啊,我老婆子被人给欺负了,她们这是欺负我老婆子是绝户,没有孩子呀,可怜我这么大的年纪,被人掐著脖子,一路走过来......” 活脱脱贾张氏復生。 “你先闭嘴。”王建设在聋老太太闭上嘴巴后,说教著聋老太太,“你说人家欺负你,这么多人,不欺负別人,就欺负你?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別一犯了事,就是別人的责任,多想想自己。” 第229章 老聋子,你想得美 聋老太太身上浓浓的陈年老茶的味道,莫说王建设接受不了,周围的人也都接受不了。 大家顺著王建设让聋老太太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话茬子,纷纷上演著落井下石的把戏。 说什么话的人都有。 不知道哪位神人,將易中海套路街坊们的那句『拋开事实不谈,你自己就没错吗』的名言名语给照搬了出来,並且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这句话质问聋老太太,语气一次比一次凝重,声音一次比一次高。 懟呛的聋老太太哑口无言。 几个看热闹的心思活泛者,见聋老太太吃了这句话的瘪,便也有样学样的跟著卖弄起来。 “拋开事实不谈,人家为什么不掐別人,专门掐你脖子?” “你说你受了委屈,拋开事实不谈,为什么只有你受了委屈?为什么人家不委屈我们?” “你让王主任给你做主,拋开事实不谈,没有替你做主的必要。” “拋开事实不谈,你虚偽,不拋开事实,你缺德,你说你是拋开事实不谈呢,还是不拋开这个事实呢?” 现场赫然是一副拋开事实不谈的场景。 嘻嘻哈哈的声音,从大傢伙嘴巴里面飞出。 聋老太太脸红脖子粗,拋开事实不谈这句话,还是她跟易中海两人斟酌多日琢磨出来的一句话,用来糊弄四合院的街坊们,没想到昔日的迴旋鏢,扎中了她自己。 那位掐著聋老太太脖子,將聋老太太当小鸡仔子提溜过来的妇人,看著聋老太太水煮茄子的悲催模样。 泛起了痛打落水狗的心思。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出来。 “王主任,真不是我没事干了,在欺负绝户老聋子,是绝户老聋子欺人太甚,就没见过这么不是人的绝户老聋子。” 聋老太太很想提醒对方一句,要么喊我绝户,要么喊我老聋子,能不能不要把绝户和老聋子加一块呀。 瞧了一下周围的態势。 没敢吱声。 在心里骂著对方的八辈祖宗。 “凤英的事情,街坊们都知道,这段时间,在我们这些街坊的帮助下,好不容易缓过了这口气,谁成想这位绝户老聋子。” 手指向了聋老太太。 “一口一个蒲家媳妇的喊著凤英,唯恐凤英过上好日子。” “我没有。”见对方给自己扣屎盆子,聋老太太死鸭子嘴硬,“我是好心。” “好心个屁,纯粹就是见不得凤英好。” 聋老太太懒得再跟这些人打嘴仗,她赶紧將自己见到罗凤英时,脑海中灵机一动想到的准备把罗凤英撮合易中海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是想让中海娶了凤英,两好合一好......” 罗凤英嫁给易中海! 这话让现场变得死一般静寂。 无数人的目光,匯集在聋老太太的身上,想著聋老太太的缺德。 易中海现如今是什么德行,大傢伙都知道,一个標准的活死人,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解决,聋老太太帮易中海洗了两天屎尿裤衩子,就崩溃了,上演了源头截留的大戏,最终闹得易中海彻底根除。 罗凤英即便是离婚女的身份,就算不能当妈,人家的数岁在哪里摆著,二十出头的女同志,长得不错,城市户口。 未婚的大小伙子嫁不了,嫁那些有孩子却死了老婆的三十出头的男人绰绰有余,男方也不用担心有了亲孩子就虐待不亲孩子的顾虑。 打著为罗凤英好的旗號,让罗凤英给易中海洗屎尿裤衩子,给聋老太太当任劳任怨的小丫鬟。 算盘打得真不错。 人群中,有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出来,还將一口唾沫吐在了聋老太太脚跟前。 聋老太太见罗凤英低著头,那个锁她脖子的妇人也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有了趁热打铁的心思。 把刚才的那些话,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又以罗凤英不能当妈这事为藉口,做起了罗凤英的思想工作。 “凤英,我老太太是过来人,知道没孩子的苦,被人一口一个绝户老聋子的喊著,担心被人吃了绝户,不想让你步我后尘。” 大院祖宗一副为罗凤英考虑的模样。 语气听上去有几分易中海道德绑架的意思。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知道易中海活死人的事实被人嫌弃,聋老太太忙將易中海的条件讲了出来。 “中海现在是有些不尽人意,但是嫁给中海,他能体谅你的苦,没有婆婆,没有公公,没有儿子和闺女。” “有你这个绝户老聋子呀。” “是中海看我可怜,照顾了我。”聋老太太朝著罗凤英说道:“中海內退工资是十六块,你只要同意嫁给中海,我老太太亲自去轧钢厂跟小杨说。” 小杨二字,被聋老太太刻意加重了语气。 以此来彰显她跟杨建民关係的亲近,不明內情的外人,还真以为聋老太太跟杨建民的关係有多么的密切。 唯有刚刚接到李怀德电话的王建设,心知肚明,知道聋老太太这是在藉故拉虎皮,扯大旗。 也不能这么说。 毕竟聋老太太被蒙在鼓里,以为手中还握著杨建民的把柄。 “让你接替中海的工位,进轧钢厂当工人,轧钢厂可是几千人的大厂,进了轧钢厂,相当於捧上了国家的铁饭碗,凤英,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罗凤英成了眾人关注的焦点。 都没吱声。 包括王建设在內。 选择的权利最终在罗凤英手中,谁都不能替罗凤英做主,包括替罗凤英出头的那个妇人在內。 “凤英,你不要有心里顾虑,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王主任当面,这么多人都在,把话摆在明面上。” 聋老太太炯炯有神的看著罗凤英。 心里自认为吃定了罗凤英。 乡下丫头,离婚,不能生育,这般变故之下,嫁给易中海,接替易中海的岗位进轧钢厂工作,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她也省了事,最起码不用给易中海洗屎尿裤衩子。 “老太太。”罗凤英想了想,看著聋老太太,道:“你也知道我之前的那些事情,是家里的老太太,嫁给中海,可以,不过就我们两人生活。” 第230章 要饭还嫌弃饭餿? 掷地有声的答案,让现场变得鸦雀无声。 谁也没有想到罗凤英会说出婚后就她们两口子生活的话来。 大家都知道聋老太太撮合罗凤英与易中海在一块的原因,就是为了她自己,想给她寻个不要钱还对聋老太太感恩戴德的小丫鬟。 好一招反道德绑架。 用前恶婆婆当藉口,聋老太太还不能说罗凤英过河拆桥。 大院祖宗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嘴巴动了动,应该是想说点什么,最终因为某些原因,话到嘴边又被她吞咽回了自己的肚子內。 中年妇人趁机发声。 “亲妈在儿子结婚后,都要避讳一二,更何况是没有血缘关係的外人。” “我是易中海乾妈,街坊们都知道。”聋老太太急切的表明著她跟易中海的关係,“不是外人。” “亲戚带个干,累死也无关,乾妈也就比普通街坊强那么一点点,在亲也亲不过人家血缘。” “那我怎么办?” 聋老太太大睁著眼睛,反问著看热闹的妇人。 “到时候让王主任开个条子,把你送孤老院,吃喝都有人照顾,省的你在四合院內一天到晚嚷嚷著说不给易中海洗屎尿裤衩子了。” 王建设瞅了一眼说话的妇人。 这娘们还真跟他想到了一块。 一旦罗凤英跟易中海结婚,聋老太太自然不可能再跟易中海挤在一屋,后院的房子又回不去。 孤老院是聋老太太唯一的选择。 问题是聋老太太不甘心呀,她去孤老院生活,还有撮合罗凤英跟易中海在一块的必要? “易中海答应照顾我的,我可是易中海的乾妈。” 看著聋老太太狰狞的自辩样子。 王建设想到了一个成语。 无能犬吠。 大院祖宗翻来覆去的重复著这两句话,一狠心,一跺脚,撂了一句『我不去孤老院,我就跟易中海生活』的狠话出来。 妇人的声音,紧跟著响起。 “原来是驴粪蛋子呀,口口声声说为了易中海,为了罗凤英,结果就是为了你自己,我们家凤英嫁过去,又伺候半死不活的易中海,又伺候你这个装聋作哑的老绝户,她图什么呀?图易中海从站著上厕所变成了蹲著上厕所?跟易中海姐妹称呼?” 哄堂大笑的声音,响彻现场。 王建设也捂著嘴偷乐。 难怪说婚后女人荤要命。 妇人一句易中海蹲著上厕所的话,简直神了。 “你刚才说了,说你要跟易中海生活,这话可不是我一个人瞎说,在场的街坊们都听到了,你都下定决心要跟易中海生活了,还撮合我们凤英嫁给易中海乾嘛?你直接嫁给易中海不就得了。” “咳咳咳。” 王建设被妇人的虎狼之词,给刺激的呛了一口。 他急忙弯下腰,儘可能的缓和著这口气。 “女大三,抱金砖,老太太你大易中海这么多岁,易中海娶了你,等於抱了一座大金山,到时候努努力,在给易中海生个孩子。” 妇人也是一个嘴炮王者。 明知道易中海是太监,还一口一个让聋老太太给易中海生孩子。 聋老太太被刺激的一魂出窍,二魂升天。 她发现自己走了一步错棋。 罗凤英根本就对易中海不感兴趣。 心里突然惊诧起来。 轧钢厂的工作,变得这么不重要了吗? 扭动著僵硬的脖子,缓缓的环视著在场的这些人,目光落到王建设身上的时候,眼睛莫名一亮。 “王主任,我就是想给中海找个知冷知热的人,您是街道主任,工坊里面有很多来投亲未果的女同志,您要不帮帮忙?” “我就怕人家也提出跟罗凤英同志一模一样的要求。” 碰了一个软钉子的聋老太太。 僵在了当场。 心里突然想念起了王红梅,杀千刀的王红梅,怎么就走了呢。 “王主任,我同意嫁给易中海,同意在嫁给易中海后伺候老太太。” 唐寡妇的声音,在人群外飞了进来。 这几天,因为妇女会在配合派出所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追查易中海被阉和郑赤私被割的案情,唐寡妇每天一游的活动暂时停止了,享受了十几天游街教育的唐寡妇,难得的迎来了轻鬆时光。 那会儿在屋內躺尸,后面听到人吵吵,说聋老太太用轧钢厂的工位给易中海招媳妇,还认定了罗凤英。 罗凤英跟唐寡妇两人,可是对头。 有踩罗凤英一头的心思,而且唐寡妇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她的名声,反正是臭了,她儿子有可能娶不到媳妇。 为了老张家的后续香火,动了心思。 易中海半死不活,聋老太太就是一个孤老婆子,她嫁给易中海后,家里自然是她说了算,而且易中海是太监,不能做那些事情,等於给死鬼男人守了节。 至於她跟蒲高志鬼混的事情,被唐寡妇下意识的忽略了。 嫁给易中海有好处,她儿子顶岗进厂,过个七八年,城內的女同志娶不上,娶一个乡下的女同志,就像贾家秦淮茹那样,为了进城,变成城里人,从昌平嫁到了城內贾家。 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担心夜长梦多,忙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话罢。 还奋力的挤到了人群当中。 先朝著王建设笑了笑,见聋老太太坐在地上,伸手去搀扶聋老太太,嘴里重复著刚才的言语。 热脸贴了冷屁股。 伸向聋老太太的手,被聋老太太一巴掌抽飞,也给没唐寡妇好脸色。 人老成精的聋老太太,看了唐寡妇一眼,就知道唐寡妇心里在打著什么主意,唐寡妇嫁给易中海,在伺候她,真能把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给提前伺候走了。 一个跟蒲高志鬼混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丧门星的玩意。 院內之前有个贾寡妇,在出现一个唐寡妇,还了得呀。 “老太太?” 唐寡妇想过自己不受聋老太太待见,但是没想到这么不受聋老太太待见,心里的火气,剎那间表现在了脸上。 我名声不好。 你名声也不好呀。 乌鸦嫌弃大黑猪,什么东西。 “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聋老太太道:“你不配!” 第231章 贾张氏嚇瘫聋老太太 周围的人,都觉得有些好笑。 看著聋老太太的眼神,完全就是那种看二傻子的眼神。 还你不配!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现如今也是臭名远扬的主。 怀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开始了他们站著说话不腰疼的伟大事业,七嘴八舌的懟呛著聋老太太。 王建设眼瞅著街道办成了闹哄哄的菜市场,又因为聋老太太打著给易中海撮合媳妇的旗號跟罗凤英套近乎。 寡妇都提倡改嫁,更何况二十出头的罗凤英。 “金翠莲,这件事因你而起......” 鑑於没有对罗凤英造成实际性的伤害,让聋老太太当著大傢伙的面,向罗凤英赔礼道歉,这场因聋老太太贪慾引发的闹剧,缓缓落下帷幕。 聋老太太即便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依著王建设的意思办,在向罗凤英道歉后,颤巍巍的回到了四合院。 闻著屋內熟悉的屎尿味道,聋老太太想死的心都有了。 压根不用聋老太太开口,巴不得聋老太太倒霉一辈子的四合院好心街坊们,主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聋老太太。 杨建民下的命令,以易中海声名狼藉为事实,又给易中海扣了一个轧钢厂之耻的帽子,收回了易中海內退工人该有的一切待遇。 要不是担心易中海会被饿死,杨建民甚至都想直接把易中海开除。 医院派人把易中海送回了四合院,给出的理由如下: 说易中海手术很成功,现在医疗设备很紧张,急缺病房。 易中海嘴跟前常掛著『人不能太自私』的口头禪,跟半死不活的易中海商量,希望易中海发扬发扬风格,能主动回四合院静养,给出了不说话就是默认的定论。 半死不活的易中海,根本不可能说话,以默认的方式被抬了回来。 路上就尿了,还拉了。 送易中海的人,可不会好心的替易中海清理,耐著性子將易中海丟在了床铺上。 院內的街坊们,还额外加了一点东西在易中海身上。 这也是屋內臭气熏天的原因。 聋老太太有心不管,却因为这地方她晚上也要睡,在心里骂著易中海的八辈祖宗,帮易中海清理起了身上的屎尿。 想著今后都要过这样的日子。 泪如雨下。 哭的比尿的都多。 因为聋老太太的床铺,被易中海身上的屎尿给弄得实在没办法睡觉,聋老太太晚上只能跟易中海挤一块。 院內还有人专门传了閒话,说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果真过到了一块,说要举报易中海犯了娶老媳妇的罪。 被刘海忠一顿吵吵,事情便也不了了之。 聋老太太知道,街坊们故意在看自己的笑话,在心里发了狠,赌气加没地方睡,跟易中海睡在了一张床上。 心里想著自己现如今的遭遇,恨王建设恨得要死。 都怨王建设,是王建设主导了这一切,要不是王建设履职主任一职,聋老太太不至於落到这般田地。 悔之晚矣。 带著对王建设的恨意,进入了梦乡,睡到两点多快三点的时候,侧身子睡觉的聋老太太,觉得不舒服,换了一个方向,依旧是侧身睡觉。 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忙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了一个不该看的东西。 贾张氏! 遗照,跟上一次贾张氏照片霸占房子不一样,那次就是贾张氏在贾东旭结婚当天,在易中海的提议下,带著贾东旭和秦淮茹去照相馆拍的照片,这一次是一尺见方的遗照,因为是放大的照片,贾张氏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的对著聋老太太,额头部分被人经过特殊处理,有个黑洞洞的大圆圈。 这房子是之前贾家的房子。 现在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人睡得床铺,又是贾张氏活著那会儿睡得床铺。 嚇的聋老太太汗毛倒立,嘴巴大张著,一副想要喊出声音但又失声的状態,人在惊恐下,是会被嚇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步了易中海屎尿齐飞的后尘,就觉得裤子湿漉漉的。 双手双脚宛如摸了电线,在胡乱的张牙舞爪,脚踢在了旁边的易中海身上,手抓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著急忙慌的过程中,还把易中海一脚踹在了地上。 『噗通』的动静,在黑漆漆的屋內,显得分外的诡异。 这一声刺激下,聋老太太宛如被人用手捂住的嘴巴,终於发出了动静。 “鬼啊!” 悽厉的吼叫声,以聋老太太嘴巴为原点支撑,快速的朝著四周扩散而去,极快的在四合院內形成了一道声幕。 “妈呀!” “有鬼,有鬼啊。” “贾张氏,別来找我,找王建设。” “爹呀!” 睡眠中的街坊们,被聋老太太这一嗓子给惊醒悟了。 起身的起身,拉电灯的拉电灯。 李秀芝和傻柱两人因为离得比较近,听著西厢房內鬼哭狼嚎的动静,最先出来。 傻柱手里拿著手电,想过去看看。 这么大的响动,周围两侧的四合院都听到了,不闻不问,可不行,想著这么多人都在,反正就是隨大流。 李秀芝拦下了傻柱,朝著后院的方向指了指。 谁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天塌下来有大个撑著。 谁让刘海忠之前当过管事大爷。 被李秀芝调教了一个月多的傻柱,现在可是李秀芝的好学生,迈步朝著后院走去,走到一半,担心李秀芝,扭头朝著李秀芝叮嘱了一句。 “你先回家,天气凉,等一会儿二大爷出来,你要是想看热闹,我喊你,你在出来。” 李秀芝嗯了一声。 傻柱在中院和后院的连廊处,遇到了听到动静出来看情况的许大茂,两人一合计,喊醒了刘海忠。 换做往日,刘海忠也醒了,最近得了杨建民的首肯,沉浸在当官梦想的刘海忠,今晚睡得比较死。 被许大茂和傻柱两人一顿喊叫,这才醒悟过来,一听说中院聋老太太又是喊见鬼,又是在鬼哭狼嚎。 以为聋老太太快死了,连衣服都没穿,穿著拖鞋跟在傻柱和许大茂两人身后,来到了中院西厢房跟前。 第232章 他爹,又是你嘛 刘海忠压根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走进了西厢房。 觉得自己身为领导,不管是厂內,还是院內,都要起带头作用,可不能学易中海,就卖嘴炮工夫。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跟在了刘海忠的身后。 有街坊喊出了拉灯的声音。 大傢伙都想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聋老太太好端端的怎么又是喊见了鬼,又是哭哭啼啼,还叫著爹妈,说什么贾张氏回来了。 四合院的名声,本就因为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变得臭名远扬,贾张氏就是因为长期在院內搞封建迷信被抓走枪毙。 一口一个见鬼。 见了什么鬼。 闹不好街坊们都要跟著坐蜡。 也有人猜测是不是聋老太太被易中海的屎尿裤衩子给刺激的发疯了,真要是疯了,说什么也得送疯人院。 一声『吧嗒』的声音过后,黑漆漆的西厢房內,电灯的光芒驱散了黑暗,適应了黑夜的街坊们,一时间无法適应,有些人闭上了眼睛,有些人把手阻挡在了自己眼前。 短暂適应了十几秒钟,各自把目光投到了屋內。 倒吸凉气的声音,从街坊们嘴巴里面飞出,就连进入屋內的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也都是一副麻了的模样。 易中海倒栽葱似的栽在了床头位置。 两人对视了一眼。 当初聋老太太就是因为这种姿势,成了仰头吃饭的那个主。 太监易这是要步聋老太太的后尘。 目光很快从易中海身上转移到了聋老太太身上,聋老太太的样子更加的悽惨,头髮乱糟糟的看著跟鸡窝有的一拼,身子的衣服稍微带著几分凌乱,鼻涕眼泪一把抓,嘴里喊著『妈呀,我见鬼了,贾张氏回来了,爹妈,我是二妮子,嚇死我了』之类的话。 “二大爷,这明显就是易中海对聋老太太用了强,聋老太太寧死不从,双方在打斗过程中,易中海被聋老太太一脚踹到了床头,聋老太太因为受到了过度的惊嚇,成了现在这副德行,口无遮拦,在胡乱的瞎说,上一次咱院內就闹了贾张氏霸房事件,再出了贾张氏嚇人事件,可了不得了。” 傻柱傻愣愣的看著给出定论的许大茂。 这他妈什么跟什么呀。 还易中海对聋老太太用强,聋老太太拼死反抗。 易中海对聋老太太用强的证据,就是聋老太太身上稍微凌乱的衣服。 这明显扯狗屁。 都知道易中海彻底根除了,怎么对聋老太太用强? 刘海忠点著头,一个劲的说许大茂言之有理,看著许大茂和傻柱,说要组织街坊们连夜召开全院大会,在大会上当眾对易中海欺负聋老太太的行为提出批评,还说易中海这种欺负老太太的行为不可取,是对四合院荣誉的巨大抹黑。 “二大爷,我觉得这件事吧,得先把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送医院,两人要是就这么死在在院內,死在咱街坊们眼前,王主任那块,就交代不下去,街坊们出去,都要被人戳后脊梁骨。” 傻柱觉得自己必须要发声,不发声不行了。 “至於开全院大会的事情,肯定要通知王主任一声,別的不说,就聋老太太刚才见鬼、贾张氏回来等等之类的动静,周围几个四合院的街坊们肯定听到了,万一说咱四合院搞什么什么,別忘记贾张氏是怎么死的,到时候街坊们都要跟著倒霉。” 街坊们看著傻柱的眼神,赫然是一副李秀芝真有本事的心情。 从结婚到现在,有人仔细算了一下时日,满打满算刚好一个月的时间。 昔日一言不和就动拳头的混不吝傻柱,被李秀芝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成了做事情有理有据的主,学会了动脑筋,学会了站在全院街坊们的角度去看问题。 刚才这话,谁也挑不出一点的刺来。 难怪街坊们喊出了娶媳妇就娶李秀芝的口號,还有人给远在川省的娘家专门去了信,让今年十岁的侄女必须要叫李秀芝,十年后,这位二十出头的李秀芝嫁给了一个姓许的马倌。 “二大爷,柱子说的对。” “可不能让这两货死在咱眼前,出了大院死,都行。” “大茂,柱子,你们几个,找车,送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去医院。” 一大帮人忙活了起来,七手八脚的抬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一块去了医院。 刘海忠没跟著一块去,他准备亲自去家属大院通知王建设。 其实就是想在王建设跟前露露脸。 “贾家这是故意把贾张氏给留下了?” 一个四十出头的街坊,指了指西厢房內贾张氏的遗照,出言询问了起来。 刚才街坊们光顾著看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没怎么注意屋內的布局,经街坊这么一提醒,这才把他们的视线匯集在了贾张氏的遗照上。 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人睡在一张床铺上面的事情,街坊们都知道,这里面有她们的杰作。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下午给里屋添加东西那会儿,街坊们都没有注意到屋內还有贾张氏遗照。 很奇怪遗照这东西怎么来的。 正常人都会把父母的遗照或者爷爷奶奶的遗照一块带走,除非是那种彻底没有了香火的人家,才会把父辈的遗照当做垃圾给予丟弃。 贾家是去搞支援建设,不是彻底绝了户。 二大妈趁著大傢伙的注意力都在贾张氏遗照上面的时候,静悄悄的挪到了刘海忠的跟前,压低了声音。 “他爹,又是你弄得?” 上一次贾张氏照片占房事件,就是刘海忠趁著夜幕掩护偷悄悄弄得,本想激起民愤,把贾家和易家赶走。 见到西厢房內再次出现贾张氏遗照,二大妈下意识的认为这又是自家男人的杰作。 心里小小骄傲了一把。 刘海忠看著脑袋上故意被人捅破一个大窟窿的贾张氏遗照。 摇了摇头。 “不是你弄的?谁弄得?” “不是我。”刘海忠说了一声,朝著街坊们道:“行了,都回去睡觉吧,我去通知王主任。” 迈著步伐,出了四合院,朝著家属大院走去。 找王建设。 第233章 真不是我做的 王建设打著哈欠,一边穿著衣服,一边在心里想四合院到底又怎么了,为什么大晚上的刘海忠亲自跑来,將他从睡梦中喊醒。 声音还这么急切,一副天塌地陷的焦躁。 穿好衣服,拉亮屋內的电灯,翻身下床,走到屋门跟前,取下了反插门栓的横销。 屋门被王建设拉开。 刘海忠胖乎乎的身影,映入了王建设的眼帘。 “进来吧。” 磨刀不误砍柴工。 先听听刘海忠怎么说。 也没管刘海忠进来没进来,王建设朝著桌子上的座钟,瞅了一眼,再有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四点。 带著几分起床气,脑子也不怎么清醒。 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瞬间来了精神。 “咋回事?” “王主任,是这么一回事......” 刘海忠迎著王建设的目光,把自己听到聋老太太喊爹妈和见鬼声音,带人去看,发现聋老太太快疯了之类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又把自己安排人送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去医院的事情讲了一下。 重点表了自己的功劳。 脑子估摸著被驴给踢了,把许大茂瞎咧咧的原因说了出来,说聋老太太发疯,是遭遇了易中海的用强。 理由是易中海屎尿加身,聋老太太不给易中海洗屎尿裤衩子,还因为犯了懒,让易中海彻底除了根。 王建设赫然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电视剧中,这就是一个棒槌,被人利用了,同人文中,更是棒槌,衬托易中海的一个大傻缺。 轧钢厂附属医院把易中海切下来的东西送到了医学院,当了教学的標本。 根都没有,拿啥用强。 也想知道刘海忠来找自己是什么事情。 耐著性子问起了原因。 “到底啥事?” “王主任,我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送医院了,聋老太太看著就跟疯了似的,我觉得这件事挺大的,必须要通知您一下,我专门来喊您。” 好人不长命。 祸害活千年。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死不了。 反正被刘海忠喊了起来,抓起外套,拿上车钥匙,从家走了出来。 刘海忠跟在了王建设的屁股后面,还好心的帮王建设关上了屋门,因为力气使的大了一点,那根被王建设没当一回事依靠在屋门后面角落內的拐杖,在屋门反震的力道下,掉落在了地上。 刘海忠还想著开门帮王建设看看什么情况,却因为看到王建设走到了自行车跟前,想著跟王建设套近乎重要。 麻溜的锁了屋门。 王建设原本想骑著自行车去,看到刘海忠胖乎乎的身体,担心压坏了自己的自行车,藉口要跟刘海忠了解院內的情况,锁了自行车,让刘海忠跟著他走著去医院。 刘海忠心情带著几分失落,那会儿还想著他骑著王建设自行车,驮著王建设去医院,卖一个好给王建设。 失落了。 嘴里哎呦了一下,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两人並排朝著医院走去,王建设问,刘海忠答,问聋老太太怎么就发疯了,问易中海为什么又被送到了医院。 刘海忠把贾张氏遗照的事情讲了出来。 王建设瞬间顿在了当场。 遗照! 他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贾张氏照片霸占房子的事情,本以为那件事过去,四合院內不会在出现这么狗血的奇葩事情,没想到又一次出现了贾张氏照片嚇人事件,还把聋老太太给嚇的哭爹喊娘,进了医院。 看著刘海忠,目光带著几分审视的味道。 不是怀疑刘海忠,而是在想这件事是四合院哪位街坊做的,外人不可能专门跑到四合院做这种事情。 院內的人,都有嫌疑。 刘海忠不是王建设肚子里面的蛔虫,见王建设这么入神的盯著自己,目光透著別样的含义,还以为自己做的那件事被王建设给知道了。 心跟著一乱。 嘴上没有把门的进行了坦白。 “王主任,我交代,上一次贾张氏照片霸房,是我刘海忠做的,我也是嫌弃贾家和易家让我们四合院成了笑话,想著贾家和易家从我们大院搬走,我们大院的街坊们出去不至於被人戳了后脊梁骨,我就做了一次,我对著老人家发誓,就做了那么一次,这一次不是我,我还纳闷呢。” 整一个不打自招。 又是老人家,又是发誓。 王建设只能点著头,说一句『我相信这一次不是你刘海忠做的』保证出来。 见王建设相信自己,刘海忠依旧有些半信半疑,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车軲轆话让王建设头大如斗。 他忙把话茬子扯到了別的地方。 “老刘,你说今晚这件事,谁有可能?” 刘海忠不再纠结,认真的考虑起王建设的问题,想了三十几秒钟的时间,给出了答案。 “傻柱有可能。” 王建设以为刘海忠会说出许大茂的名字。 结果是傻柱。 刚要问个为什么,刘海忠又给出了別的人名。 “许大茂也有可能,中院东侧的梁家,他们有嫌疑,前院新搬来的几户人家,也有这么做的动机,后院的人也不能轻易放过。” 整个四合院的街坊住户,除了他老刘家,所有的人都被刘海忠点了出来。 这话说了等於没说。 王建设见状,懒得跟刘海忠在浪费口水,两人加快了步伐,朝著轧钢厂附属医院走去。 快要走进医院大门的时候,刘海忠又开了腔。 “王主任,我想了一下,觉得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其实是聋老太太自己。” 一脑子浆糊的刘海忠,给出了错误答案。 他还瞎编著聋老太太这么做的理由。 “都知道易中海半死不活,这老太太帮易中海洗了两天屎尿裤衩子,就不高兴了,昨天易中海被人从医院送回了四合院,聋老太太又帮著易中海洗屎尿裤衩子,肯定是想借著这件事,故意装疯,就像水滸传中,宋江为了脱罪,装疯卖傻,您別忘记了,易中海根除的凶手就是聋老太太。” “你说的这番话。”看著刘海忠殷切的目光,王建设违心的夸讚了几句,“说的挺有道理的,走走走,进去看看情况。” 第234章 聋、易生不如死 王建设和刘海忠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医院,一眼看到了蹲在急救室门口且窃窃私语小声发著牢骚的许大茂几人。 踏踏踏的脚步声,让许大茂他们抬起头,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把各自的目光投了过来,看到进来的人是刘海忠和王建设,站起身子,迈步就要迎著过来。 几人刚起身,急救室的门被人推开。 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原本想要走到王建设跟前或表功或发牢骚的许大茂等人,脚底生根的停在了原地,目光从王建设身上转移到了医生身上。 也有人望著被护士推出来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 王建设急走几步,来到了医生跟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街道主任王建设,金翠莲和易中海两人的情况怎么样?” 手指了指被推出来的双禽。 穿越前看过无数电视剧,脑袋上蒙著白布,死了,没蒙著白布,活著。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脑袋上都没有蒙著白布。 “我轧钢厂七级锻工刘海忠,之前在95號四合院当过二號联络调解员。” 刘海忠没像王建设那样,去关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死了没有,他趁著王建设的话茬子,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七级锻工和联络调解员两称谓,被他人为的加重了语气。 “王主任。”医生稍微停顿了一下,喊了一声『刘师傅』的称呼。 刘海忠觉得脸上倍有光。 微微挺了挺腰。 “易中海的情况,怎么说呢,算是一个意外惊喜吧,对於我们来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他现在的状况是这么一回事,之前因为......” 就如王建设路上想的那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不用死。 但是活罪难逃。 易中海被聋老太太一顿张牙舞爪给踹在了床脚旮旯內,上演了倒栽葱的大戏,发生了用科学无法解释的化学反应。 那种濒临死亡的诡异,刺激到了易中海,不会在像之前那样充当一个没有知觉的活死人。 有了知觉,知道疼,知道渴,知道要吃饭,也知道拉屎和撒尿。 手脚无力,走路颤颤巍巍,连那些上了岁数走路颤颤巍巍需要拄著拐杖的老头老太太都比不过,连拄拐杖的力气都没有。 不能说话,就咿咿呀呀的哼哼,脑袋因为倒栽葱的原因,跟之前聋老太太仰著脖子吃饭喝水一模一样。 能控制住撒尿和上厕所,不用像之前那样躺在床上跟屎尿为伍了。 这种症状,是永久的,一辈子就这个德行,要想恢復,医生的意思,得下一辈子。 周围的那些人,像什么许大茂,像什么傻柱,什么刘海忠。 听著医生讲述的易中海的情况,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脑海中泛起了这么一个成语。 生不如死。 易中海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活著就是受罪。 “至於金翠莲,她的情况非常的糟糕,却也没有性命危险,只不过从今往后,不能在......” 聋老太太因为受到了强烈的惊嚇,让她的神经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寂当中,又因为这种诡异的静寂,產生了类似於中风、受到强烈刺激、人为產生了依赖情绪等等之类的后果。 彻底不能说话了,连咿咿呀呀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但是耳朵能听到声音。 身体算是半瘫痪,手脚无力,跟易中海一模一样,不能在受到类似的恫嚇刺激,要不然会引发脑溢血等症状。 这种状况会跟到聋老太太死翘翘。 风水轮流转。 可不仅仅只有刘海忠他们在心里念叨著这句话,就连王建设也是这么想的。 之前易中海半死不活,跟屎尿为伴,聋老太太以高龄之身照顾易中海,给易中海洗屎尿裤衩子。 情况反了过来。 中风加恫嚇刺激,让聋老太太半身不遂,易中海跟屎尿为伴的下场,报应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从今往后,聋老太太要时不时的尿湿裤子,拉在裤子內,需要有人给她换洗屎尿裤子。 易中海那会儿是没有知觉,你扎他一刀就跟砍了別人。 聋老太太是有一定的知觉。 大院祖宗生不如死的好日子还在后面。 双禽是报应临头,仅此而已。 王建设招呼著傻柱他们,用那辆刚才借来推著双禽来医院的板车,又把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原路送回了四合院。 医院方嫌弃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臭名声,又没有性命之忧,留在医院跟在四合院静养差不多,以病房紧张为理由,给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办理了出院手续。 从被刘海忠喊醒到去医院,又从医院返回四合院,好几个小时过去了。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院內的街坊们都起来忙著各自的事情,要么洗漱,要么上厕所。 见王建设他们回来,哗啦一声围了过来。 许大茂都没等大傢伙开口询问,好心的帮王建设把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的境况进行了转述。 一听聋老太太步了易中海的后尘,易中海就算醒来也是一个残废。 街坊们譁然一片。 这结果。 大快人心。 “活该!” 一位街坊的话,引来了无数街坊们的话匣子。 都纷纷开口。 “一天到晚装祖宗,老天爷开眼了。” “一言不合砸玻璃,现如今躺在了床上。” “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解决,轮到易中海给大院祖宗洗屎尿裤衩子了。” “没听大茂说,说易中海两只手连抓半拉馒头的力气都没有,走十米就要歇息二十分钟,怎么给老聋子洗屎尿裤衩子?” 躺在板车上的聋老太太,心里那叫一个苦,事关自己切身利益,她张著嘴巴,努力想说点话出来。 因为失去了说话的功能,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逼急了。 用眼珠子朝著王建设使著眼色。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狗屁不是,杨建民那头知道她这副样子,便也不再理会自己。 心里很后悔,后悔没在自白书的事情上留个后手,哪怕说给易中海也行呀,还有別处藏著的那些东西,线索在拐杖上面。 第235章 消失的遗照 聋老太太的心思白费了。 现如今的王建设,可没有工夫搭理聋老太太,他在想著別的事情。 听刘海忠说聋老太太是因为突然出现的贾张氏遗照,才嚇成了半身不遂,与屎尿为伴。 言之凿凿的发誓,这一次不是他刘海忠所为。 那就是四合院內的其他街坊,对聋老太太做出了借贾张氏遗照报復的勾当。 死了一个多月的贾张氏,还能在四合院搅风搅雨,王建设也不知道该说贾张氏永存,还是该说贾张氏牛叉。 郑清明不知道从哪听到了风声,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这傢伙为了立功,真是够拼命的。 见王建设站在西厢房门口,面有所思,与王建设打了一声招呼。 “郑所,这是医院出具的两人......” 王建设把四合院发生的事情,聋老太太如何成了与屎尿为伴的屎尿皇太后,易中海如何变成了歪脖太监皇,这些事情大致与郑清明说了一下。 讲述过程的同时,还把医院的报告递给了郑清明。 一听有人用贾张氏遗照做文章,郑清明瞬间来了精神。 他听过贾张氏的名號,四合院寡妇院霸,在四合院横行无忌,被王建设撞了一个正著,徐有利藉机高升。 这种死后还能被人抬出来闹么蛾子的神人,也算是死在了烂泥地里面。 迈步进了西厢房,去查找线索。 人刚走进去,郑清明就彻底傻了眼。 屋內乱鬨鬨一片,地下到处都是脚印,相当於人为的破坏了事发现场,郑清明也不能说街坊们做的不对,一方面是街坊们没有这方面的思维,另一方面是救人要紧,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鬼样子,没七八个人帮忙,还真的弄不出西厢房。 他的注意力是在遗照上面。 刚才王建设说了,说遗照上面的贾张氏,被人故意在额头处闹了一个大窟窿,就是这个大窟窿,差点嚇死聋老太太。 满屋子找了一圈。 愣是没有找到这副遗照。 这般结果,无非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刘海忠他们说了谎话,压根没有遗照,是他们將聋老太太打了。 问题是郑清明刚才从王建设手中接过了轧钢厂附属医院出具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病情报告书,上面清清楚楚写著聋老太太因为受到了强烈的惊嚇,且身上没有挨打的痕跡。 如此一来,就只能是第二个原因。 遗照的的確確嚇到了聋老太太,那个始作俑者,也就是在西厢房设计遗照机关的人,趁著院內街坊们送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去医院的机会,借著夜幕的掩护,又把遗照给拿了回来,闹不好已经被彻底销毁了。 从事发到现在,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始作俑者有很富裕的时间来做这件事。 “哎!” 嘆息了一句的郑清明,无功而返的从西厢房折返出来,朝著王建设小声耳语了几句。 王建设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挥手朝著刘海忠招呼了一下。 刘海忠的心,堵在了嗓子眼,刚才突然后悔了,后悔自己不应该在医院跟王建设上演不打自招的把戏。 猜测王建设是不是要让郑清明抓走自己。 “老刘,把心放在肚子內。”王建设安慰了刘海忠一句,“你那会儿跟我说,说你们进西厢房那会儿,见到贾张氏的遗照横在金翠莲和易中海两人睡得床上。” “王主任,可不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街坊们都看到了。” 刘海忠暗暗鬆了一口气,为自己刚才的硬气小小自豪了一把,就在王建设开口前,刘海忠突然有了主动坦白交代的想法。 爭取一个主动。 想著自己当初用贾张氏照片霸房,也是为街坊们考虑。 又因为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轧钢厂提拔自己当段长。 犹豫了几秒。 没想到这几秒犹豫,还真犹豫对了。 他回答了王建设的问题,唯恐信服力不大,还点了几个街坊的名字。 “不相信您问柱子,问许大茂,问老梁。” 这些人都是四合院內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傻柱是轧钢厂赫赫有名的大师傅,许大茂是电影放映员,梁满仓是废品站的副站长。 “王主任,郑所长,我们都看到了。”许大茂双手比划著名遗照的大小,“能有这么大,脑袋上有个洞,我们进去的时候,聋老太太指著遗照,说贾张氏回来了,说她见鬼了,喊著爹妈,快点来救他。” “王主任。”梁满仓问道:“咋了吗?” “刚才郑所长进去排查线索,发现你们说的那副遗照,不见了踪影。” 惊讶声。 连续在院內响起。 看热闹的街坊们,都在面面相覷。 遗照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呀! “谁收起了遗照,或者看到谁把遗照拿走了,可以来找我。” 郑清明现在的精力,在排查狗蛋爷爷身死这件事上。 即便知道遗照事件有算计,却也做不到分心二用。 整个派出所,就他们两个人是一组,剩余的那些人,不是跟著付建军追查易中海被阉线索,就是跟著雷飞扬搜寻郑赤私被割的证据。 持著有枣没枣打几杆子的心思,跟街坊们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 对方明显不会轻易承认。 “郑所的话,大家都记住了吧,別存著侥倖心理,派出所不会隨隨便便冤枉一个好人,却也不会隨隨便便放过一个坏人。” 郑清明在王建设说这番话的时候,带著目的的视线,不断的从街坊们脸上扫过。 想通过表情的变坏,去抓住那个始作俑者。 结果让他很失望,在场的街坊们都是那种大差不差的表情,总不能满院都是嫌疑人吧。 见没什么收穫,命案又当紧,跟王建设耳语了几句,拍拍屁股离开了四合院。 郑清明离去后,王建设见周围几个大院的街坊们也都来看热闹,像三十六號大院的鐸爷,二十七號大院的周家奶奶。 聋老太太现在这个德行,街道办要做具体的方案。 毕竟无儿无女,是孤老婆子。 第236章 许大茂,给我冲 一共两个选择,看看是送孤老院,还是留在四合院。 不能让聋老太太被饿死或者被渴死。 就算聋老太太被人骂成了臭狗屎,出现被饿死、被渴死、被晒死、被其他死的事实,都是街道办失职,王建设作为街道办的主任,会首当其衝被问责。 聋老太太送孤老院,估摸著几天天的时间,就被磋磨的去下面跟贾张氏团聚了。 孤老院收留的都是那些能走能动能控制自己屎尿节奏的老头老太太。 像聋老太太这种半身不遂的孤老婆子,孤老院那头也不想要,人家也嫌弃,厌恶一天到晚洗屎尿裤衩子。 王建设也想让聋老太太留在四合院,不是怜悯聋老太太,而是想要彻底绑定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这对双禽。 谁让这两人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 聋老太太送孤儿院,等於易中海被解脱了。 这结果,谁也不想看到。 趁著大傢伙都在,王建设说了几句。 “街坊们都在,鐸爷和周家奶奶也来了,我耽误大家几分钟的时间,金翠莲的情况,大傢伙都知道了,跟易中海前段时间一模一样,吃喝拉撒睡都要在床上解决,街道办的意思,把金翠莲送孤老院。” 躺在床上的聋老太太,一听王建设要送她去孤老院。 眼珠子转的都快赶上哪吒脚下的风火轮了。 去孤老院,她还有活路吗? 说什么也得留在四合院內。 留在四合院內,滋味难受,但却死不了。 聋老太太就想活著。 街坊们见聋老太太眼珠子乱转,故意瞎调侃。 “王主任,老太太这是同意了,她眼珠子说话了。” “瞎说,眼珠子咋能说话呢,老太太这可不是同意了,这是要用眼神砸玻璃,谁不知道砸玻璃,聋老太太是一把好手。” “嗯嗯嗯。” 不能说话的易中海,用嗯嗯嗯的声音,表达著自己同意王建设把聋老太太送孤老院的提议。 身体和四肢不受控制,这是事实,但脑子没坏,也是事实。 能为自己考虑。 聋老太太留在四合院,就他们现在臭名远扬的烂名声,街坊们肯定不会伸出援助之手,到时候一准是易中海照顾聋老太太。 易中海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如何能照顾聋老太太,还整天的给聋老太太洗屎尿裤衩子。 “易中海,你嗯嗯嗯的干嘛呢?让王主任猜你的意思?王主任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你倒是开口说话呀。” 论缺德。 还的是许大茂。 明明晓得易中海口不能言,就剩下了咿咿呀呀的功能,当著这么一大帮人,逼著易中海开口。 这跟鞭挞哑巴逼著哑巴说话是一个道理。 “嗯嗯嗯。”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许大茂故意对易中海用了一个您的尊称。 手朝著易中海指了指。 扭头朝著王建设,正色说道:“我知道易中海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反对王主任提出的把聋老太太送孤老院的提议。” “嗯嗯嗯嗯。”易中海歪歪扭扭的走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爬了半天,没爬起来,嘴里却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嗯嗯嗯著,“嗯嗯嗯。” “兴奋了,一准兴奋了。” 冒著坏水的许大茂,继续搅和著。 还反道德绑架起了易中海。 “易中海说过这么一句话,做人不能太自私,他同意聋老太太去孤老院生活,他成什么了?左右两侧四合院的街坊们,都知道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是乾亲,两口子照顾了聋老太太这么些年,聋老太太瘫痪了,把聋老太太赶出去,任由聋老太太自生自灭,易中海成什么人了?” 街坊们听著这话有些熟悉。 想了想,这不就是易中海昔日套路街坊们的那些词汇。 做人不能太自私。 “拋开事实不谈,聋老太太的生活,也得易中海照顾,易中海也愿意照顾聋老太太,传出去,外人都会对易中海竖个大拇指。” 不愧是许大茂。 还能这么解释。 “关键易中海现在的样子。”王建设说著茶言茶语,“他照顾金翠莲是不是?” “王主任,您听过偏方没有,易中海手脚使不上力气,走路颤颤巍巍,这种情况下,就得让易中海彻底动起来,只有动起来,易中海才能战神病魔。”许大茂起著哄,“这不是易中海一个人的事情,是街坊们共同的事情,大傢伙都有表决的权利,同意易中海照顾聋老太太的人,举手。” 许大茂第一个举起手臂。 傻柱紧隨其后。 刘海忠排在了第三。 像什么二大妈,李秀芝,娄晓娥等等,也都举起了他们的胳膊,甚至就连来四合院看热闹的其他四合院的街坊,也都高举著胳膊。 自作孽,不可活。 谁让这两货太禽。 “我们组织的政策,是少数服从多数,既然大傢伙都同意金翠莲留在四合院,由易中海帮忙照顾,街道办充分尊重街坊们的决定。” 王建设一脸圣人的模样。 看著易中海。 易中海被许大茂搀扶了起来。 “易中海,街坊们信任你,觉得你可以照顾好金翠莲,你们又是乾亲,就像刚才许大茂说的那样,通过照顾金翠莲这件事,早日战胜病魔。” 偽君子心里憋著一口气。 这是他对付街坊们的办法,被王建设用在了他的脑袋上。 “我们街道办,会留意这件事,也希望街坊们能够督促易中海照顾金翠莲,在易中海战胜病魔这件事上给予一定的帮助。” 跟著郑清明一块来四合院的小李,把刚才的那些事情,形成了书面性的文字材料。 正在让刘海忠等人签字按手印。 王建设朝著忙碌的小李叮嘱起来。 “小李,每个月咱街道办想办法挤出十斤棒子麵,补贴金翠莲。” 这话,可不是说给小李的,而是说给许大茂的。 就刘海忠那个智商,完全体会不到王建设这句话里面的真正含义,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许大茂的身上。 其实这就是一件又当又立的事情,不想给棒子麵,还想博取一个好名声。 第237章 借公徇私 王建设的计划,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偏差。 在他的认知中,人精般的许大茂会在第一时间捧自己的场,顺著王建设的意思,提出反对意见。 鐸爷老当益壮,抢在许大茂开口之前,表了反对的態。 “王主任,既然是少数服从多数,我的意思,现在在场的人,全都表態,金翠莲在95號四合院作威作福,这是妇孺皆知的事情,虽然落了个半身不遂的下场,却也没有必要让街道办从本就有限的物资补给中每个月挤十斤棒子麵出来。” 作为街道辖区的名人。 鐸爷的开口,引得无数人將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金翠莲缺的不是十斤棒子麵,是山珍海味,咱街道办能满足金翠莲这个要求?” 王建设面露了一个苦笑。 摇了摇头。 “易中海是金翠莲的乾儿子,轧钢厂內退工人,昨天金翠莲跟人家炫耀,说什么轧钢厂的工位,还小杨如何如何,我说一句公道话,易中海的內退工资,足够维持易中海和金翠莲两人的日常基本开销。” 话锋一转。 高捧了一下王建设。 “我知道王主任是好心,但我不同意街道办每个月挤十斤棒子麵出来,用来补贴金翠莲,有限的物资,应该补贴给那些更缺乏粮食的人家。” 手高高的举了起来。 炯炯有神的看著王建设。 “不同意街道办每个月补贴粮食的人,举手。” 放眼望去。 满院都是高举胳膊的人,就连一些孩子也高举著自己的胳膊。 王建设见状,也就顺水推舟了。 当著大傢伙的面,跟金翠莲说了几句场面话,又叮嘱一直歪脖子流著口水的易中海,好好养病,好好照顾金翠莲,別让街坊们失望,也別辜负了街道办对易中海的期望。 站著说话不腰疼的话,气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都要疯了,一个用眼神提出抗议,一个可劲的咿咿呀呀著。 大傢伙都装了一个看不到。 见没什么热闹可看,又因为快到上班的点了,呼朋唤友的离开了四合院,嘴里小声的说著活该和报应之类的话。 王建设也带著小李一块离开了四合院。 刚从四合院门口出来,迎头碰到了一个挑著担子的镶牙师傅。 这位镶牙师傅,最近在聋老太太身上做成了好几笔生意,昨天听人说聋老太太的牙在医院被人给踩烂了,大清早的登了四合院的门。 王建设没搭理他,小李却好心的把聋老太太的境况告诉给了镶牙师傅。 一听聋老太太今后跟屎尿为伴,易中海要伺候聋老太太,镶牙师傅的天,瞬间塌了,昨天晚上根据聋老太太之前的牙模子,连夜做好了假牙,合著白做了。 ...... “啪!” 印刻著轧钢厂某某字样的大茶缸。 被杨建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里面的茶水撒了一地,茶缸盖飞溅到了墙角旮旯內,发出了叮噹的碰撞声音,茶缸本体在掷摔的力道加持下,沿著地面滚落了几圈。 “呼!” 杨建民重重的喘著气。 他的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昨天报復到聋老太太的好心情,在两件事情的加持下,被消磨殆尽,一点都没有了。 第一件事,一大早来到办公室的杨建民,接到了轧钢厂附属医院的电话,医院负责人在电话中,就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情况,详细的向杨建民给予了传达。 一听聋老太太口不能言,半身不遂,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解决。 杨建民当时来了高血压。 他还准备过几天,在聋老太太来找他,將自己拿到自白书的事情,说给聋老太太,藉机狠狠打一打聋老太太的脸。 聋老太太直接被刺激的不能说话了,杨建民报復聋老太太的后续计划,自然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 这口气还没有缓过来,紧跟著而来的第二口气,让杨建民彻底吃了瘪。 也就是王建设以街道主任身份,指挥街道办工作人员,一块用板车拉著易中海来轧钢厂找杨建民谈易中海工位顶岗的事情。 杨建民清楚的知道,王建设是借著这件事来打自己的脸。 前脚以易中海是轧钢厂耻辱剥夺了易中海工位被人顶岗的权利,后脚就在王建设一番打脸下,又委屈巴巴的收回了对易中海工位的剥夺。 万幸剥夺易中海工位这件事,它並没有形成实质性的书面文件。 撑死了也就是杨建民被李怀德他们耻笑。 话说回来,为了聋老太太,被李怀德他们耻笑的还少吗? 起身从凳子上站起,走到窗户跟前,推开了窗户,职工们窃窃私语的声音,飞入了杨建民的耳朵。 “易中海怎么成这样了?” “缺德事做多了唄,还能因为什么事情。” “王建设为什么带著易中海来呀?” “杨厂长说易中海盗世欺名,是轧钢厂第一偽,是轧钢厂易偽,是轧钢厂之耻,让易中海提前內退了,按照政策,易中海的工位会交给一个易中海信得过的人。杨厂长的意思,取消了易中海工位的顶岗,易中海上面还有一个乾妈要养活,没有工位,怎么活?每个月扣十一块钱的扣款。王建设身为街道主任,来帮辖区居民挣钱该有的利益,就是这么一回事。” 杨建民一听这些言论,就知道是李怀德的手笔。 心里骂了几句脏口。 ...... 街道办。 主任办公室內。 狠狠出了一把当日怨气的王建设,手里正在摆弄著一根短棍。 这是他带著易中海及小李等人去轧钢厂谈事情时,无意中在轧钢厂厂区的路牙子上面捡到的。 原本没注意,走到跟前的时候,发现这东西跟电视剧《龙在天涯》中男主挥舞著击败大鼻子时用的那个短棍很相似。 又因为让杨建民吃了一个大瘪,心情很高兴。 他寻了一个家里衣柜柜门裂了,需要这么一根短棍充当支撑的藉口,將其捡起来,带回了街道办。 趁著屋內只有自己一个人,王建设还学著后世电视剧、电影中的大侠练了几招,直到门外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他这才作罢。 第238章 採访易中海 清脆的敲门声,让王建设豪侠的梦想瞬间破灭。 毕竟是主任,被人撞破跟小孩子似的玩打架练武的游戏,他还怎么指挥手下这帮人。 嘴里说了一声请进,手里的短棍也在请进二字说出口之际,被王建设快速的丟在了桌子下,咕嚕嚕的滚到了一旁的角落內。 屋门『嘎吱』一声开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同志站在了门口。 女同志看到屋內只有王建设一个人,而且王建设又坐在办公桌后,猜测王建设就是自己要找的街道主任。 迈步进门的同时,手也朝著王建设伸了过来,嘴里自报著家门。 “王建设同志,您好,我是京城日报的记者牛小小,这次来咱街道办,是因为一篇宫里人的相关......” 小嘴巴巴的將自己的来意讲了出来。 不是来採访王建设的,人家是奔著易中海来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谁能想到易中海变成太监这事,还让易中海本人难得的享受了一把后世大明星的待遇。 媒体採访,还是国內一类型报刊,其他各地的日报,都会转载京城日报的报导內容。 建国后第一个太监! 这名头,空前绝后,也就易中海配有。 王建设挺闹心的,採访就去採访,还要求他一块陪同。 刚要瞎编藉口,回绝这该死的任务,就被牛小小拿出来的写有大领导名字的条子,给闹得没有了脾气。 既然无法拒绝,那就只能顺从。 朝著小李招呼了一下,两人陪同牛小小,朝著95號大院走去。 院內的街坊们都在,易中海也在,只不过双方楚河汉界,堪称涇渭分明。 街坊们在傻柱家正房前面的空地上,围成一圈,有些人在做布鞋,有些人在缝补衣服,还有人在织毛衣,嘴里嘰嘰喳喳的说著家长里短的话。 易中海一个人坐在西厢房门前的台阶上,裤襠湿漉漉的,一看就是没能控制住屎尿的袭击,左侧胸前的衣服,形成了一幅幅小地图,是易中海口水的杰作。 看到王建设领著一个漂亮的精干女同志走进来,以二大妈为首的街坊们,各自站起身子,嘴里说著『王主任来了』之类的招呼。 “京城日报的记者牛小小同志,专门来採访易中海。”王建设朝著眾人表明来意,指著尿湿了裤子的口水无后绝户太监易,朝著牛小小说道:“牛小小同志,那位就是你要採访的我国建国后的第一个太监,也是最后一个太监易中海。” 易中海咿咿呀呀著,身体颤颤巍巍的从台阶上站起,迈著哆嗦的步伐,朝著王建设的方向走了一步。 他很不喜欢王建设的这些说词,什么叫建国后的第一个太监。 高估了自己。 歪脖仰头不看路的走路方法,让易中海一个大趔趄的摔在了地上,下巴磕在了砖头上,牙齿飞了几颗出来。 跟著王建设一块来的小李同志,非常有眼力劲,跑过去,把易中海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又给按到了刚才易中海坐著的那个地方。 “王主任,他这是?” “不能说话,就咿咿呀呀,谁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牛小小傻了。 不能说话,她还怎么採访呀? 王建设朝著牛小小比划了一个我无能为力的手势,总不能他代替易中海採访吧。 坐著閒扯淡的那帮老娘们,一听牛小小是京城日报的记者,鑑於易中海第一太监的名头,专门来採访,都有了想法。 作为跟易中海街坊这么多年的邻居,太清楚易中海的那些事情了。 二大妈主动请缨,手里抓著正在缝补的刘海忠的裤衩子,走到牛小小跟前。 “记者同志,我知道易中海的那些事情,你问我,我肯定有什么就说什么。” 牛小小心思一动。 侧面了解,也是一种办法。 忙著点头。 手指向了二大妈之前坐的凳子。 “您坐,我採访採访您。” 从斜挎包內掏出硬皮笔记本,又从左侧上衣的口袋中取出钢笔,钢笔帽插在钢笔笔身上,刷刷刷的写了起来。 其他街坊们也都凑了过来。 都是院內的街坊,易中海做的那些事情,大傢伙都知道,凭什么就採访你一个人,也得採访採访她们。 完全不用牛小小发问,这帮恨不得將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钉在耻辱柱上面的老娘们,从易中海结婚那时候说起。 说易中海如何如何虚偽,如何如何没有孩子,如何如何忘恩负义,为了不让自己被人吃绝户,怎么算计贾家给他养老,怎么利用贾张氏,怎么任由贾张氏横行四合院,就连帮贾家搞募捐,在四合院內搞一言堂,当封建大家长,等等之类的事情,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讲完易中海,又开始说聋老太太,说聋老太太更不是一个东西,当什么大院祖宗,当什么老祖宗。 这些人当眾,就属二大妈的讲述最搞笑,说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合谋在四合院建立帝国,易中海是皇帝,曲二丫是皇后,让傻柱当护国大將军兼御膳房总管,说要让刘海忠当李莲英,说册封二大妈为生皇子的妃子,简称生妃,娄晓娥是娄妃,贾张氏假如没死,那就是撒妃。 王建设的目光,看似在看著这帮老娘们,其实在观察崔红霞。 崔红霞她男人叫做梁满仓。 下午那会儿,王建设正在办公室內看资料,这位崔红霞突然来街道办找王建设。 王建设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將崔红霞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內,崔红霞把来意一说,王建设瞬间傻了眼。 因为崔红霞说,说看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挺可怜的,易中海別看能动,能走,但是手脚不怎么受控制,连舀一瓢水的力气都没有,街坊们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敬而远之,短时间內,两人没事,时间长了,肯定会饿的受不了,要是上演了自我了结的戏码,王建设也会跟著受牵连。 说她是后搬入四合院的人,跟街坊们接触不多,也跟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接触不多,愿意帮忙照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第239章 她跟聋、易有什么仇 王建设问她有什么条件。 崔红霞说没有条件。 这也促成了王建设带著易中海和小李去轧钢厂找杨建民谈偽君子工位的后续事件。 可以这么说,没有崔红霞这番她无私照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话,王建设也懒得去轧钢厂打脸杨建民。 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都声名狼藉了,还上赶著扑上来,而且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又是这么一个德行,堪称屎尿组合。 很显然,崔红霞跟易中海有仇,或者跟聋老太太有仇。 具体什么仇怨,王建设没去理会,但知道两人做的事情,会让无数书友喜欢,便也顺水推舟了。 当然,这件事还要跟街坊们当眾说一下,免得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王建设专门在晚上又来了一趟四合院,小李和小张也跟著一块来了,还有妇女会的姐和苏丹红。 他们进入四合院的时间,是晚上八点。 前、中、后三个院落的街坊们,都围在中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 不是刘海忠又在组织街坊们召开全院大会,是晚上这帮人没事干,閒的无聊,听自家娘们说下午有记者来採访易中海这个建国后第一个太监,觉得很新奇,想著明天在厂內好好炫耀一番,打著积累谈资的心思,都挤在了中院。 王建设进入中院的时候,二大妈正好说到易中海算计她当生皇子贵妃这上面。 隔著老远的距离,看到王建设,朝著王建设说道:“王主任来了,不相信你们问王主任,王主任,下午那会儿,我是不是说了易中海册封我当生妃这事?” 小张还专门问了一句,什么叫生妃。 小李一句『生孩子的生妃』的回答,惹得街坊们哄然大笑。 刘海忠没搭理自家婆娘,小跑著来到了王建设跟前。 “王主任,我们不是在开全院大会,大家坐在一块瞎聊天。” 话锋一转。 “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小李和小张,街坊们认识。 姐和苏丹红,街坊们更是如雷贯耳。 可不只有刘海忠一个人这么想,在场的街坊们都这么认为的,还多心的把王建设大张旗鼓的原因,跟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联繫到了一块。 谁让就这两货事情最多。 “是不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王建设想了一下,还真跟这两人有关係,点了点头,他环视著眾人,见大傢伙都在,省的派人喊了。 “光天,光福,去搬桌子,搬凳子,王主任要开全院大会。” 刘光天和刘光福真是被刘海忠给打怕了,官迷一发话,人看著就跟射箭似的,噌的一声窜了出去。 摆桌子,搬凳子。 成什么了? 见许大茂跟傻柱两人凑在一块,娄晓娥和李秀芝两人挨在一起。 王建设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想打扰这奇特的两对。 朝著后院的一个龙套住户,叮嘱了几句,让赶紧去喊刘光天和刘光福,不用搬桌子和凳子,他就说几句话。 招呼著小李和小张,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从屋內请了出来。 挥手示意街坊们不要说话。 “其实还是为易中海和金翠莲两人的事情来的,在这里,对崔红霞提出表扬,是崔红霞提醒了我王建设,金翠莲不说,就说易中海,双手也就抓筷子的一点力气,吃饭和喝水,成了一个大难题,白天是我王建设欠了考虑,万幸没闹出不好的结果来,事情还有的挽回。 街坊们的目光,望向了崔红霞。 百感交集。 怨恨的人比较多,嫌弃崔红霞多管閒事,在街坊们眼中,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死了才好。 也有人佩服王建设,错了就是错了,自己不会否认,当著他们大傢伙的,大大方方的承认错误,换做王红梅,那就是捂盖子。 “刘师傅下午看到我带著易中海去了轧钢厂,见到了杨建民厂长,就易中海的工位问题,与杨建民厂长达成了一致。” 聋老太太的心。 哇凉一片。 易中海条件再好,她也啃不上骨头了。 从今往后,跟美食说拜拜了,也就剩下喝高粱米粥和棒子麵窝头的份。 “我们会把易中海的工位,交给院內的某个人。” 人群中,传来了躁动。 这可是轧钢厂的工作。 许大茂用胳膊碰了碰傻柱。 “有想法没有?” “没有,我才懒得伺候他们两个老货。” “行啊,被李秀芝教育的不错。”许大茂紧跟著吐槽了起来,“不过茂爷求你了,能不能別再给你媳妇洗脚了。” “我乐意。” 傻柱咧嘴笑了起来。 他媳妇的脚,就两字,好看。 “德行。” 骂了一句的许大茂,目光望向了其他人,见街坊们都在盘算著这个工位,心里呵呵了一下,真他妈傻,这工位有那么好拿的嘛。 “王主任。”一个龙套问道:“有什么条件没有?” “条件就是照顾金翠莲和易中海,我们街道办会不定时检查。” 这话一出口。 一多半街坊打了退堂鼓。 那会儿想著先把工位拿到手,至於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大不了暗戳戳的磋磨一下,没多少时日就送走了。 街道办不定时检查,万一撞到他们磋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依著王建设的脾气,肯定是进去的下场。 得不偿失。 “既然是照顾易中海和金翠莲,我们也会徵求当事人的意思,现在请愿意照顾金翠莲和易中海的人举手。” “嗯嗯嗯嗯。” 易中海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嘴里急切的嗯嗯著,他把自己的身体侧弯了下来,眼神看著场地中间的街坊们。 比鬼都精明,不想让刘海忠他们这些街坊照顾。 聋老太太也跟易中海差不多,侧脸瞪著院內的这些人。 跟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想像的不一样,满院的街坊中,就崔红霞一个人举起了胳膊。 “还有没有人?” 王建设徵求著在场街坊们的意见。 目光一一扫过大家。 视线所到之处,赫然是街坊们躲避的身影,就连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也都把头向了旁边。 第240章 我要双禽生不如死的活著 因为只有崔红霞一个人举手,事情便也变得好办起来,王建设当著大傢伙的面,徵求了一下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意见。 纯粹脱裤子放屁。 一个口不能言,一个就会说嗯嗯嗯和咿咿咿。 王建设也有王建设的办法,根据易中海嗯嗯嗯的不同语气,给出了易中海同意崔红霞帮忙照顾的定论。 在一眾街坊关注的目光中,把轧钢厂的入职证明交给了崔红霞。 嘴里不放心的嘱咐了几句。 “崔红霞,梁满仓,我还是刚才那些话,別以为入厂就万事大吉,街道办能让你进厂,也能让你退厂,街道办和妇女会不定期的登门抽查,一旦发现你们两口子存在著虐待金翠莲和易中海的行为,街坊们会介入,情节严重者,会寻求派出所的帮助。” “王主任,我们两口子肯定照顾好金翠莲和易中海。” “记著你们说过的话。”王建设口风一转,“就说这么多,你们忙。” 刚扭过身,脚步还没有迈出去。 二大妈出言喊住了王建设。 王建设重新转身过,看著二大妈。 “王主任,我们就想问问,易中海上厕所,他是去女厕所?还是去男厕所?去女厕所,他好赖也是男的,就算除根,也是男人,那就是耍流氓。去男厕所,又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头大如斗的王建设,傻愣愣的看著二大妈。 真没想到二大妈会问这个问题。 怎么回答? 总不能明確易中海是去男厕所还是上女厕所的答案吧。 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最终还是姐替王建设解了围。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弄个便盆,易中海在家里解决。”姐不確定二大妈是不是故意在为难王建设,她反手扣了一个屎盆子在二大妈脑袋上,“你们两口子每天帮忙倒一下。” 偽君子也只能在屋內解决个人问题,就如二大妈说的那样,去女厕所,人家告他耍流氓,去男厕所,一准被人给参观了。 就屋內保险。 二大妈一脸的不快,就问了一个问题,得了一个每天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倒便盆的差事,上哪说理去。 就算倒尿盆,也是得了易中海工位的梁家人倒,轮不到她身上,张著嘴巴就要说不。 刘海忠却同意了。 “光天,光福,你们哥俩从明天开始,轮流帮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倒便盆。” 刘光天和刘光福赫然是一副吞吃了死苍蝇的抑鬱。 哥俩在心里骂著刘海忠的八辈祖宗,也骂著他妈,就怨他妈多嘴。 “刘师傅,这是我们两口子的差事。”梁满仓一脸的不好意思,“怎么能让光天和光福做呀,还是我们来吧。” 梁满仓越是抢倒便盆的差事,刘海忠越是要让刘光天和刘光福做这件事。 官迷的想法很简单,他马上就要当领导了。 身为领导,事事都要以身作则,帮易中海和金翠莲倒便盆,这事传出去,那就是他刘海忠的加分项目。 大手一挥。 “满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光天和光福负责倒便盆,你们两口子就负责好好照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王主任说得那些话,別忘记了,人家要不定时的检查,检查出毛病,咱四合院的脸都丟光了。” ...... 东厢房的窗帘,被拉的密不透风,从外面一点看不到屋內的情况。 屋门被反插。 崔红霞把两张写著人名的纸,用图钉钉在了墙壁上,相当於一对简易的纸牌位,一张写著梁雅文,一张写著崔红丽。 双膝跪地的崔红霞,朝著两个写有人名字的纸牌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头抬起来的时候,泪流满面。 假如易中海此时在场的话,也就知道崔红霞为什么会接下照顾他跟聋老太太的差事。 报復! 两个纸牌位上面的名字,一个是易中海昔日养父的名字,一个是昔日易中海养母的名字。 鐸爷口中好心帮了白眼狼却最终被白眼狼拋弃惨死的可怜夫妻。 崔红霞跟崔红丽没有一点的血缘关係。 易中海当了白眼狼后,崔红霞有一次突发疾病,倒在了街道上,被出来寻找易中海的崔红丽给误打误撞的碰到了。 这件事也看出了崔红丽的好心,虽然记掛著易中海的安危,但还是將奄奄一息的崔红霞送到了医院,缴纳了住院费。 等崔红霞病好了后,在未婚夫的帮助下,到处打听救命恩人的下落。 一打听就是两三年的时间。 等她带著丈夫寻到崔红丽跟前的时候,崔红丽两口子已经死了,鐸爷帮忙料理后事,崔红霞两口子披麻戴孝的送了梁雅文两口子一程。 当时他们两口子跟鐸爷一样,都认为易中海遭遇了不测,又因为当时处在战乱年代,在料理完梁雅文两口子的后事后,梁满仓两口子去了別的城市,55年两口子才回到的京城。 这么大的京城,各自有各自的事情,直到前段时间,因缘际会下,崔红霞偶然在街道上碰到了鐸爷,聊了一下各自的那些过往,閒聊中,鐸爷把易中海的事情专门说了一遍。 崔红霞这才让丈夫梁满仓带著一家老小搬入了四合院。 一尺贾张氏遗照的事情,就是崔红霞做的,她也是受贾张氏照片霸房一事受到了的启发,趁著夜幕把遗照放在了房樑上,这么多天过去,遗照总算建功了。 照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出发点,也是源於报復两人的心思。 易中海是白眼狼,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聋老太太金翠莲。 知道两人是绝户,故意让三个孩子每天在两绝户眼皮跟前玩耍打闹,用有孩子的事实去刺绝户无害的痛。 不会隨隨便便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轻易死去。 活著才是最大的受罪。 今天找王建设谈照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事情,无非是要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进一步深陷在火坑中。 “爹,妈。” 在崔红霞心中,她早已经把梁雅文和崔红丽当成了自己的再生父母。 “那个害你们的梁平康,不,他不配叫这个名字,他现在叫易太监,我会让他好好的活著,偿还你们的恩情,那个攛掇易中海当白眼狼的金翠莲,半身不遂,不能说话,我也会让她好好活著,你们安息吧!” 贾张氏的遗照,被她从床下翻了出来。 火光中。 很快变成了灰烬。 第241章 好个狡猾的老太太 贾张氏的遗照,被烧成灰烬后,崔红霞用簸箕將其扫在了锅灶內。 她將自家三个孩子喊到跟前,指著墙上樑博文与崔红丽两位救命恩人的神位,让三个孩子磕头,说这是他们的姥爷和姥姥。 孩子也真够实诚的。 真正做到了响头磕在地上,把头磕的砰砰砰直响。 磕完头,崔红霞招呼著三个孩子去睡觉。 梁满仓则小心翼翼的把墙上两位救命恩人的神位取下,用敬神的方式进行了焚毁。 他知道自家媳妇心里在想什么。 本身也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分外的厌恶,要不是前段时间,误碰到鐸爷,从鐸爷口中获知了易中海与聋老太太两人的那些事情,他跟崔红霞两人还被蒙在鼓里,那会儿就以为易中海遭遇了不测,合著当了白眼狼,把养父母给活生生气死了。 从碗柜里面拿了两个硬邦邦的窝头,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送了过去。 活受罪,人只有活著,才会有受不完的罪。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此时要是死了,等於两人解脱了。 可不能死。 他们会在適当的时候,押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跪在梁雅文和崔红丽的神位前,磕头谢罪。 ...... 王建设站在家门口,迎著东升的太阳。 使劲伸了一个懒腰,嘴里吆喝了一下。 从昨天开始,他整个人就轻鬆了许多,主要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成了过去式。 打开自行车车锁,骑著自行车,出了家属大院。 朝门房瞟都没瞟,自然也没办法看到那位被老秦头专门叫过来要跟王建设相亲的大屁股秦姑娘。 行进在大街上,呼吸著新鲜的空气,蹬著车蹬子的频率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骑到兴头上,王建设还放开了抓著的车把,双手插在裤兜內,脚蹬著车蹬子,就一个字,爽。 自行车从95號大院路过的时候,抓著草纸出来上厕所的刘海忠,见是王建设,踏踏踏的挪了过来。 一副要匯报工作的模样。 王建设双手捏下车闸,自行车稳稳噹噹的停在了刘海忠的跟前。 “王主任,老远就看到您在骑自行车,別说,您这自行车,骑得那叫一个地道。” 纯粹猪脑子。 拍马屁都不会拍。 “刘师傅,赶紧去上厕所吧。” 王建设瞧著刘海忠努力夹著大腿的模样,猜测这傢伙闹不好真是屎到临门的节奏。 为了仕途,可以强忍著不去上厕所的猛人。 “王主任,您不去上厕所吗?我去了帮您先占个坑位。” 见王建设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刘海忠说了他安排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轮流帮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倒尿盆的事情。 代价就是不再对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上演棍棒教育。 一听说不再挨刘海忠的打,哥俩那叫一个急切,口口声声保证,说要把倒尿盆的事情发扬光大。 王建设说了一声好,骑著自行车,朝著街道办骑去,在不走,真担心刘海忠会拉在裤子內。 刘海忠还朝著王建设远去的背影挥了挥手。 听许大茂说,说领导必须要方方面面都做到,送人的时候,向来都是把人送到看不到背影为止。 想著自己马上就要当段长了,先练练,免得到时候被人抓住把柄。 等王建设身影拐进街道办,刘海忠这才迈步朝著厕所走去,刚走了一步不到,噗噗噗的放屁声音在四合院门口响起,后面就是哗哗哗的动静。 刘海忠扭头朝著自家走去,还儘可能的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回到屋,拉上窗帘,反插了屋门门栓,让二大妈给他找裤衩子,找秋裤。 一番收拾下来,让刘光天去倒。 美其名曰,说为了让刘光天和刘光福更好的完成刘海忠交代的给聋、易双禽倒尿盆的差事,他以父亲的身份,先给两个儿子积累点经验。 ...... 王建设停好自行车,推门走了进来。 看了看大厅,有些人来了,有些人还没来。 他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挎包往旁边的架子上一掛,用毛巾擦了擦桌子,弯腰从角落里面將短棍捡起。 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 见桌子上放著昨天的晚报,把棍子放在桌子上,抓起晚报,翻看了起来。 “咦” 惊嘆的声音,从王建设嘴腔內飞出。 忙把手里的报纸放下,举起了刚才紧握棍子把玩了几个武功招式的右手,对著太阳的方向瞅了一眼。 转手又把刚才放在桌子上的棍子抓在手中,更加用力的捏了一下,鬆开棍子,张开手掌,认真的看了起来。 一行类似字跡的痕跡,以凹凸的方式出现在了王建设的手掌心。 看的不是太清楚。 起身从办公室出来,找到正在擦桌子的小李。 “帮我找根毛笔。” 小李负责书写表扬信或者公示之类的差事,整个街道办,只有小李这里有毛笔。 他也没问王建设为什么要毛笔,从腰间取下钥匙,打开锁头,先把最上面的小册子拿出来,下面是閆家帐本,閆家帐本下面是一个类似文具盒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並排摆放著几支大小不一的毛笔。 取出一根,递给了王建设。 王建设抓著毛笔,回到了办公室,拧开墨水瓶的盖子,把毛笔塞在了里面,等毛笔头吸满了墨水,这才把毛笔取出来,均匀的涂抹在短棍的一头,用乾净的信纸,围著短棍贴了一圈,小心翼翼的將其取下。 借著放大镜,看到了这么几行字。 金城外龙泉山,虎头嘴下过,穿山过三丈,地下两尺八莲。 王建设刚开始不明白,想了想,释然了这一切,第一句的金跟城应该是分开的,最后一句八和莲也是分开的,金和莲代表了人名。 聋老太太! 大院祖宗本名金翠莲,將中间的翠字去掉,头尾合在一块就是金莲。 聋老太太的拐杖丟失,这事情王建设听人说过,周向红当笑话的在街道內说了一遍。 他手中的短棍,是昨天从轧钢厂拿回来的。 李怀德说杨建民突然跟聋老太太翻脸,猜测聋老太太的把柄被杨建民给找到了。 第242章 摇人,深入查证 把这些事情综合在一块。 真相呼之欲出。 聋老太太的拐杖,被杨建民给偷走了,至於杨建民偷走聋老太太拐杖的出发点,无非他不想在受制於聋老太太,因为王建设的出现,杨建民被聋老太太逼著做了几件尽毁自己前途的事情,心里肯定恨死了聋老太太。 易中海变成太监后,聋老太太被误伤,在医院待了好几天。 杨建民有出手的机会。 就是不知道谁帮杨建民出的手。 该不会是刘海忠吧。 这混蛋刚才在门口,与王建设谈话的时候,语气是將要在厂內当官的语气。 杨建民从聋老太太的拐杖上,找到了被聋老太太拿捏的把柄线索,压抑在心头多年的怨气一朝得到发泄,大喜之下,把拐杖当废物的丟掉了。 王建设看到棍子,想起了电影中的某些片段,將其捡了回来。 这一切,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棍子上的字,应该这么念,金,城外龙泉山,虎头嘴下过,穿山过三丈,地下两尺八,莲,前面的头和后面的尾,寓意著聋老太太,中间二十个字,是相关的线索。 同人文中,这位聋老太太身份不一,什么敌特,什么王爷的小妾,什么国字头那头的潜伏头头。 根据眼前的线索,王建设比较趋向於中间,也就是王爷妾室。 鐸爷说易中海就是被聋老太太珠光宝气的一幕给刺激的泛起了贪心,这才拋弃了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养父母。 学著刚才的样子,王建设又把棍子的其他部分也涂抹上了墨水,以滚动的方式,在信纸上进行著拓印。 最终结果很失望。 除了最开始那二十二个字之外,在没有別的线索,不放心的王建设,用清水洗掉短棍上面的墨汁,抓著放大镜,挨个检查了一遍。 这才把心收在肚子內。 抓起电话,说了几句,一个人在屋內等了起来。 等了一个多钟头,两个尖刀班的战士,出现在了王建设的跟前。 是上一次配合王建设进行108號大院付家行动的那几位战士中的两个,领头的是班长,后面跟著一个战士。 朝著王建设敬了一个军礼,喊了一声大队长的称谓。 “別这么正式,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王建设的目光,越过了班长,落在了那个长著一张娃娃脸的小战士身上。 很多人都会被这位小战士的外表给迷惑。 殊不知,这傢伙却是一个追踪高手,在排查线索方面,有著与生俱来的敏锐。 “这个你们看一下。” 王建设把手里的那张纸,递给了眼前两位昔日的手下。 班长先接过,看了看,抬起头,入神的望著王建设。 王建设把短棍递给了他。 隨之一起的,还有放大镜。 班长先把手里的纸,递给了身后的小战士,这才接过王建设递来的短棍和放大镜,对著短棍看了看。 “楠木。” 王建设皱了皱眉头。 看样子聋老太太身价不菲,拐杖都是楠木的。 四句谚语的意思,是一些黄白之物了。 “大队长,我们都记下了,您下命令吧。” “不忙,你们两人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王建设准备带著两人去95號四合院聋老太太那屋,聋老太太不笨,杨建民的把柄,不会戴在身上,肯定在屋內的某处藏著。 去看看,要是能发现线索,那就说明杨建民拿到了线索。 反之,事情另有说法。 王建设走出办公室,朝著小李招呼了一下,藉口有人要租赁95號四合院后院原先聋老太太家的房子,让小李跟他走一趟。 说白了,小李就是王建设他们行动的挡箭牌。 小李收好东西,跟在王建设屁股后面,一块出了街道办。 心情澎湃。 激动。 跟著王建设干了一个多月,眼界算是练出来了,就冲两位小平头身上的气势,就知道王建设又要有大动作。 108號付家的行动,小李也受到了表扬,这都是记录在档案里面的功绩。 一行四人,很快来到了95號四合院。 演戏演全套,背地里报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可明面上却要尽显一个仁义道德出来,崔红霞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安排到了西厢房门口的凳子上,旁边摆著一张小桌子,上面有茶壶和茶杯。 只不过依著易中海现在的力气,压根提溜不动。 聋老太太更不用说,半身不遂。 这也是王建设看到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很渴,却无法喝水的场景。 看到王建设进来,聋老太太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动,眼珠子乱转。 易中海嘴里却在咿咿呀呀。 隔著水槽,与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上演楚河汉界的二大妈她们,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戳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肺管子。 “王主任,您这是来专门检查的吧?我们这些街坊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梁满仓两口子,真不错,答应街道办的事情,做到了,昨天晚上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送了两窝头,今天去轧钢厂报导,担心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待在屋內憋闷,专门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安排到了门口,一般人,做不到这些。” 也没忘记给刘海忠表功。 “我们家老刘安排光天和光福帮忙倒便盆,今天早晨是光天帮忙倒得。” “嗯,嗯,嗯。” “王主任,您瞧见了没有,易中海在感激咱街道办对他的帮扶,在向您问好,向街道办问好。” 易中海也就是不能说话,要不然说什么也得骂二大妈的八辈祖宗。 你从哪看出来我高兴了。 想站起来,还站不起来,也不知道崔红霞怎么弄得,易中海愣是一点力气使不上来。 “易中海,金翠莲,你们两人好好的,街道办不会不管你们,看到你们两人被照顾的很多,我们街道办也就放心了。” 王建设小小补刀了一下。 朝著二大妈她们打了招呼,带著小李他们进了后院。 小李知道有些事情,他在,不方便谈,进入后院,便为自己寻了一个肚子疼,要去上厕所的藉口。 第243章 还真是这傢伙 屎尿临门是很好的藉口。 王建设笑著朝小李挥了挥手。 小李扭身离开。 在小李离去后,王建设三人来到了贴著封条的屋门跟前。 娃娃脸朝著封条指了指,语气很肯定。 “大队长,这封条被人撕开过,时间绝对不超过三天。” 王建设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从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被遗照嚇的住了医院,再到他们出院回归四合院,满打满算,也就三天。 『刺啦』一声,贴在屋门上面的封条被娃娃脸一把撕下。 王建设身为主任,这又是街道办贴的封条。 大不了事后在重新封一下。 屋门被拉开。 娃娃脸指著门板轴的方向。 “里面的封条,没有动过,对方通过挪动门板轴的办法,把整块门板取了下来。” 亲自上手,为王建设演绎了一下如何在不影响封条的情况下,轻轻鬆鬆的拆卸门板。 顺著拆卸下来的门板缝隙,三人进了屋。 娃娃脸走在了最前面,第一时间將电灯拉亮。 明亮的光线下,就算娃娃脸不说,王建设也看到了地上半清晰的脚印。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杨建民! 昨天去轧钢厂跟杨建民谈易中海工位的顶岗事宜,无意中看到了杨建民脚上皮鞋底部的纹,左侧后脚跟带著几分磨损,专门打了一个鞋掌。 屋內地上的鞋印,就算不怎么清晰,却也能看个大概,左侧后脚跟呈现出了一个很有深度的鞋掌印记。 本以为是刘海忠帮忙找寻的把柄,没想到是杨建民亲自前来。 话说回来,把柄这么重要的东西,除了自己,肯定谁也不放心,让刘海忠帮忙找寻,就刘海忠那个智商,极有可能上演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戏,而且闹不好会在事后用来威胁杨建民。 电视剧中,刘海忠被李怀德利用,抄了娄家,还抓走了傻柱,將轧钢厂闹得乌烟瘴气。 “大队长,您看这里。”娃娃脸指了指地上,解释了起来,“这里有焚烧的痕跡。” 站起身子,绕著屋门转了起来。 伸手把掛在墙上的相框拿在了手里,双手用力,固定相框的麻钉就被他揪了出来,固定木板拿出来。 在藏自白书的地方,轻轻的敲击了几下。 “东西就藏著这个位置,信笺方面的东西。” “能从压抑的痕跡中拓印出相关內容吗?” 王建设的目光,带著几分期望。 娃娃脸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大队长,您也知道,这需要时间,显形药水它配置不易。” 突然想起同人文中,聋老太太屋內各种密室藏金,主角各种偷盗聋老太太屋內黄白之物的片段描述。 王建设交给了娃娃脸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排查屋內,看看地砖下面有没有密室,看看墙壁里面有没有暗格,看看屋內柜子或者別的木器上,有没有藏东西,像什么小黄鱼,大黄牙,现大洋,玉鐲子,金手鐲之类的东西。 一个多小时过去,娃娃脸朝著王建设使劲的摇著头。 如此一来,聋老太太当初急切想要要回这屋子,可不是因为这屋子里面藏著数不尽的黄白之物,而是因为掛在墙壁上的相框內,有著拿捏杨建民把柄的信笺。 这对聋老太太很重要。 也有提防易中海的意思。 万一易中海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黄白之物,就在聋老太太屋內藏著,狠狠心,让聋老太太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在以照顾聋老太太为旗號,让聋老太太去中院跟一大妈睡,他睡在后院聋老太太这屋。 夜深人静,便也是易中海挖宝之时。 禽兽相互提防。 什么东西呀。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屋內又没有密室藏金等发现,王建设三人很快从屋內出来,將其恢復成原样,包括屋门外面的封条。 借用娃娃脸的原话来说,我能撕毁封条,便也能把封条恢復成原样。 进入中院,见小李正在跟街坊们谈话,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还是刚才那副不死不活的蔫样子。 打了几声招呼,一前一后的朝著中院与前院连廊处走去。 原本半躺著的聋老太太,眼睛中好巧不巧的看到了被娃娃脸拿在手中的相框。 一魂出窍,二魂升天。 那是她的仪仗。 嘴巴努力的使著劲,想要说出话来。 挣扎了三十几秒钟,最终无奈放弃,无形的大巴掌,將聋老太太的嘴巴变成了拉上拉锁的锁条。 大院祖宗的千言万语,在心里化成了诸多无奈。 眼眶中涌出了无数的泪。 可怎么办呀。 ...... 四合院门口,王建设四人分开了,娃娃脸拿著相框,跟著班长朝著他们的驻地折返了回去。 去配置显形药水。 至於纸条上面的线索,王建设回去想想,最迟后天就去实地考察。 回街道办的路上,小李还画蛇添足的朝著王建设解释了一下他刚才为什么要去上厕所,寻了一个昨天晚上睡觉著凉的藉口。 王建设看破不说破,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小李说著话。 这般閒聊中。 困扰王建设的一个难题,被小李误打误撞的给解惑了。 也就是杨建民和刘海忠两人之间的那些猫腻。 小李压根就不是肚子著凉,纯粹在给王建设三人创造机会,在四合院门口待了一会儿,便折返回了四合院。 没进后院,而是坐在了中院二大妈她们这帮老娘们跟前,以家访崔红霞照顾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为由头,跟这帮老娘们閒聊了起来。 聊崔红霞去轧钢厂上班这事。 就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二大妈嘴上一时间没有了把门的柵栏,將三天前刘海忠带著杨建民来四合院的事情说了出来。 即便二大妈后面察觉事態不妙,瞎编了杨建民来四合院走访刘家的瞎话,可小李还是抓住了事情的关键点。 趁著跟王建设返回街道办的机会,小李就把这件事给说了出来。 王建设嘴里哼了一声。 在没说別的话,带头进了街道办。 回到办公室,认真的復盘起来。 第244章 王主任,快闹出人命了 王建设在屋內復盘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急促的呼喊『王主任』的声音,从院內穿透玻璃,钻入他耳腔。 沉浸在思绪中的王建设,这才回过神。 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把头扭了过去,见有人急匆匆的跑进了街道办大院,朝著办公大厅衝来。 就晓得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屁股第一时间离开了凳子,身体站起,三步並做两步的从办公室出来,抢在那位街坊进办公大厅前,率先迎了出去。 来人是19號大院的一位住户,姓苟,名字叫做八十六。据说是在他爷爷八十六岁那年出的生,起名八十六。 他本人今年四十出头的样子,轧钢厂的职工,具体从事什么工作,王建设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老婆没有工作,家里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一个人养活著全家,生活条件也不算太差。 因为八十六这个名字,又是苟姓,王建设对他比较印象深刻。 “王主任。”八十六跑到王建设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出事了。” “慢点说,不著急,咋回事?” 小李端著大茶缸,从大厅里面跑了出来。 到了八十六跟前,直接把大茶缸递给了八十六。 八十六没接,朝著小李摆了摆手,急促的喘息了几口。 “我们大院二蛋跟他媳妇打架,都动了菜刀,我们大院的马大爷让我赶紧来喊您,迟了,闹不好要出人命。” 王建设的自行车,没锁。 小偷在傻缺,也不会跑到街道办大院来偷自行车。 一听快闹出了人命,王建设骑著自行车,出了街道大院,快速的朝著19號大院蹬去。 车后座突然一沉。 他没多想,以为八十六想蹭自己的顺风自行车。 忙加大了蹬车的频率。 原本十五分钟的车程,这一次只用了八分钟不到,王建设就从街道办骑到了19號大院。 还没有下车。 “我砍死你这个不要脸的骚婆娘”和“你个十年前就应该被枪毙的挨枪子的王八蛋”及“张二蛋,你给我把菜刀放下,別闹出人命来”的吵吵声音,就已经钻入了王建设的耳朵。 还真是动了菜刀! 坐在王建设车后座的那个人,先跳下了自行车,踏踏踏的抢在王建设前面,跑进了大院。 不是苟八十六,是小李。 王建设双手捏下车闸,也跟著跳下了自行车,自行车隨便那么一停,迈著大步的跑进了四合院。 吵吵的声音,是从后院传来的。 忙加快了脚步。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进入后院,见一些看热闹的街坊们都在儘可能的贴墙站立,一个三十出头的禿头男人,手里抓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朝著一个坐在地上,披头散髮的女人,张牙舞爪的隔空比划著名类似砍西瓜的动作。 一个七十出头的老头,摆出了前管事大爷的架势,出言制止著男人嘴炮的行为。 刚才那几句话,被这三位翻来覆去的进行著重复。 男人骂女人是不要脸的骚货,女人说男人十年前就该被枪毙了,老头让男人丟下菜刀,也让女人闭嘴。 王建设最佩服那位披头散髮的女人。 禿头男人手里头都抓著菜刀在比划,换做別的人,肯定忙不迭的认个怂,再好面子的人,也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去做火上浇油的勾当。 披头散髮的女人倒好,却在用言语进一步的刺激著男人,语气是那种你来砍我呀的犯贱腔调。 “都给我消停点。” 王建设的一声厉吼,让闹哄哄的现场剎那间变得静寂了起来。 前一秒还菜市场喧闹的后院,后一秒变成了安静的课堂,大傢伙都把他们的目光,匯集在了王建设的身上。 包括拿菜刀的男人和用言语刺激男人的女人。 冷冰冰的目光,从王建设眼帘中射出,先后落在了男人和女人两人的身上。 “丟下菜刀!” 王建设前脚发话,男人还没有做出反应,披头散髮的女人,便抢先一步接过了话茬子。 “王主任,不是我看不起他,就他这个怂样,借他一百个狗胆子,也不敢砍我,真要是有胆子砍,也不会等您来。” 娶妻娶贤。 王建设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拎不清的人,委实可悲。 “小李,你现在骑我自行车,回街道办,找妇女会的同志们过来,让她们好好做做咱这位巾幗英雄的思想教育工作。” 人的名,树的影。 妇女会姐几个字一出。 刚才还不屑一顾的披头散髮的女人,瞬间成了乖孙子,变得老老实实。 王建设可见过姐她们怎么干工作,骂人的脏话,有些就连王建设都说不出口,姐她们却毫无压力。 对大部分人来说,妇女会比王建设更有威慑力。 “还说吗?” 女人用手捋了一下头髮,朝著王建设討好的笑了一下。 露出她缺少了一颗门牙的牙齿。 “菜刀能放下吗?” 二蛋看著王建设,脸上的表情带著几分犹豫。 “不放?还想继续砍?” 王建设的手,指向了披头散髮的女人。 “你去砍,砍死她,然后我们这些人抓你去派出所,派出所再以杀人的罪名起诉你,法院判你给她偿命,两人都死。” 见男人不动弹。 王建设提高了声音。 “去呀?怎么不去了?担心身后事?別担心,街道办能出得起两口棺材钱。” 强大的压力下。 男人手里的菜刀,咣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小李很有眼力劲的跑过去,把菜刀抓在了手里。 贴著墙站立看热闹的街坊们,各自朝前走了几步。 王建设看了看,有这个四合院的街坊,有其他四合院的邻居,人群中,一度看到了刘海忠他媳妇。 “王主任,我来找人借鞋样子。” 二大妈见王建设看著自己,担心留下不好的印象,急忙解释了一下。 还把她手里抓著的做布鞋的鞋样子,举起来,朝著王建设挥舞了几下。 迈著步伐,急匆匆的朝著大院门口走去。 剩下的人,为了看热闹,都厚著脸皮留在了当场。 第245章 绿帽子,是真?是假? 王建设也懒得理会这些人。 看了看男人和女人,开了口。 “谁先说?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动了菜刀?” 男人没吱声。 女人也没吭气。 反倒是那位七十出头的老头说了几句。 “王主任,我在屋內听到他们两口子骂娘,我日你爹,我睡你妈,我.....” 老头给出的答案,说了等於跟没说一个球样。 他先听到吵架骂街的声音,看到女人从家跑了出来,女人站在院內,朝著屋內的男人骂男人的八辈祖宗,艹他爹,艹他娘,艹他儿子等等之类的牲口话。 男人过了七八分钟,拎著菜刀从屋內出来,站在离女人能有三四米远的地方,说要砍死女人。 规劝了几句,见没有效果,老头让苟八十六去街道办喊王建设。 苟八十六去街道办找王建设的这段时间,院內的街坊们,周边大院的邻居们,听到动静,跑过来看热闹。 就是这么一回事。 “哎!” 心里嘆息了一句的王建设,也就释然了女人为什么看不起男人。 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你们两人谁说?” 王建设问著男人和女人,见两人沉默不语,决定给他们施加点压力,提了街道办和派出所。 “我现在在帮你们现场调解,你们要是觉得院內调解不了,或者我王建设没有这个面子,不值得你们两人说实话,咱换场地,去街道办聊,街道办內还不说,咱还有派出所,这么大的京城,肯定能有一个让你们信服的可以畅所欲言的地方,给你们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又是街道办,又是派出所。 谁受得了。 男人蹲在地上,手抓著自己的头髮,一副被戴了绿帽子的態势。 女人嘴里却轻哼了一声出来,表情带著几分不屑。 王建设抬起手腕,看著上面的手錶。 “过去三十秒钟了,再过三十秒钟,不说,街道办。”头也不回的喊了一下小李,“小李。” 小李走到了王建设的跟前,跟王建设一块,居高临下的看著男人和女人。 “我说,我说。” 男人开了口,抬起手,啪啪啪的给了自己三个耳光。 极短的时间內,鲜红的五指印记,在男人脸上浮现。 王建设心道了一句,不会真被戴了绿帽子吧! 主要是男人这神情,这肢体动作,这大巴掌,除了被戴绿帽子,也没有別的解释了。 不禁想到,谁这么大胆,在这种风口浪尖上乱搞男女关係,真以为是电视剧中的许大茂啊,有大院意志护体,一旦查明,最起码也得二十年起步,严重的情况下,那就是追著贾张氏走。 “我给我们老蒲家丟脸了,让我们蒲家蒙羞.....” 事情的来龙去脉,被男人讲述了出来。 一个小时前,女人突然让男人去做什么什么事情,按照常规操作,最起码也得出去两到三个小时的时间,稍微拖延拖延,四个小时开外了。 结果遇到了一些小变故。 男人折返了回来。 在进入中院的时候,有街坊看到男人,打了一声招呼。 男人跟街坊聊了几句,进入后院的时候,看到有男人从自家出来。 一开始也没多想,以为有什么事来找他,自己不在,赶紧出来了,蒲二蛋还跟这个男人在院內说了一会儿话,给男人散了一根香菸,等男人抽著他给的香菸,离开后院,男人这才推门进了屋。 眼前一幕,让男人剎那间破防。 女人正在摺叠著被褥。 腿上倒是穿著裤子,只不过上身是贴身背心。 前脚有男人从家出来,后脚女人在家摺叠被褥,上身就穿著背心,正常男人都会认为女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跟另一个男人在鬼混,见到自己回来,著急忙慌的摺叠著被褥。 蒲二蛋肺管子都要被气炸了,骂女人不要脸,不守妇道,是贱人,是骚货。 女人气势比男人还足,反过来骂男人的八辈祖宗,骂了七八分钟,从家出来,站在院內继续问候男人的家人。 男人气不过,拎著菜刀,站在远离女人好远的地方,要隔空劈死女人。 “蒲二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她真要是做了婚內跟人乱搞的事情,我街道办肯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王建设跟蒲二蛋说完话。 朝著女人问了起来。 “现在轮到你说了,说说怎么回事?” 女人先衝著王建设笑了一下。 缺了一颗门牙的嘴巴,配上本就不怎么出彩的脸盘子,也就那么一回事。 “王主任,你別听他瞎说,他这个人,听风就是雨,说我给他戴绿帽子,大白天,人来人往,我在屋给他戴绿帽子?不是他想像的那样的,王主任,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就是他瞎想,我这么一个漂亮的.....” 不同的理由,从女人嘴巴里面说了出来。 之所以上半身套著背心,是因为她正在换洗身上的衣服。 贾正经。 男人言语中,跟女人搞在一块的男人,叫贾正经,也就是前段时间王建设清查108號付家行动时,在门口被王建设抓住的那个傢伙。 贾正经有事情找蒲二蛋,女人想著换衣服也就一两分钟的事情,没反插屋门。 因为发懒,被贾正经给推门闯了进来。 女人穿好了背心,正在找褂子。 见贾正经闯进来,被嚇了一跳,身体下意识的撞在了床上的被褥上,被褥在这一撞之下,翻滚到了地上。 贾正经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屋,女人见贾正经出去,遇到了自家男人,也没多想,把地上的被褥抱到床铺上,重新摺叠。 蒲二蛋这个时候推门进来,见女人这个样子,床铺被褥一个样子,又想到贾正经慌慌张张的从家跑出去。 以为自己的突然回来,惊扰到了贾正经跟女人这对野鸳鸯的苟合,骂起了脏口。 言之凿凿的求王建设给她做主,说她为蒲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还被蒲二蛋误会给戴了绿帽子。 言语中,不自然的带著几分激励。 “王主任,我可怎么活啊,你帮我抓走这个杀千刀的混蛋,连自己的媳妇都不相信。” 第246章 自行车丟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人。 听闻女人让王建设抓走自己,还管自己叫做杀千刀的混蛋,语气是那种恨不得吃枪子的语气。 蒲二蛋也急了。 指著女人的鼻子,將刚才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迟早要浸猪笼,我娶了你这么一个女人,倒了八辈子血霉,我日你八辈祖宗,瞧你那个骚样,我呸,什么东西,还我杀千刀的,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呀,跟人乱搞的玩意.....” 针尖对麦芒。 女人又把刚才的那些牲口话,一字不改的丟在了蒲二蛋的身上。 王建设刚开始纯粹看笑话的那种心思,没把两人的脏话放在心上,只不过当女人骂蒲二蛋那句『你个十年前就应该被枪毙的挨枪子的王八蛋』脏话,被女人骂出来的那一瞬间,王建设莫名的来了精神。 女人的表情,让王健说不得不重视。 太诡异了,就仿佛蒲二蛋十年前真应该被枪毙,却因为某些原因,捡了一条狗命,在苟延残喘的活著。 王建设的目光,很快从女人身上转移到了男人的身上。 观察著男人的肢体与脸上的表情及眼神。 女人没有让王建设失望。 “你个十年前就应该被枪毙的挨枪子的王八蛋,有什么资格说我对不起你们蒲家,还给你们蒲家丟了脸?丟脸的也是你这个王八蛋,早该吃枪子的混蛋玩意,我怎么给你们蒲家戴了绿帽子了?” 外人或许就是在看热闹。 王建设却注意到了这些细微的细节。 女人骂街的这些脏话中,早该吃枪子的混蛋玩意和你个十年前就应该被枪毙的挨枪子的王八蛋,被她无意识的加重了少许的语气。 就仿佛这些话,她私下里跟男人说了很多次。 蒲二蛋十年前该死这件事,不是女人气急之下,说的未经大脑思考的禿嚕话,而是蒲二蛋真的做过类似的事情。 女人是知情人,所以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骂著男人。 妈了个叉叉的。 心里骂了一句的王建设,捕捉到了蒲二蛋在女人骂出这些脏话瞬间,肢体做出的反应及脸上的表情和眼神。 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狰狞,身体短暂性的呈现出了慌张及狠辣,脸上的表情带著几分被戳破和被拿捏的苍白,这种苍白,王建设在杨建民身上品味过。 某些方面,蒲二蛋和杨建民是同一类人,都有把柄在外人手中,只不过一个是没有血缘关係的聋老太太,一个是同床异梦的自家媳妇。 “行啦,都少说几句。” 王建设开了口。 眼睛瞪了一下女人和蒲二蛋。 “一个说自己戴了绿帽子,一个说自己被人误会了,光荣呀?声音一个比一个大,这事好处理,你们两人现在跟我走。” 见蒲二蛋两口子站著没动弹。 王建设不由的加重了语气。 “回街道办,解决你们的问题,一天到晚的吵,吵不出结果来。” 见小李在旁边站著。 给小李派遣了一个任务。 “你去一號大院,把贾正经喊到街道办,要是贾正经不在,就去轧钢厂喊。” 担心时间不赶趟,还专门补充了一句。 “骑著我的自行车去。” 得了王建设命令的小李,跑著离开了后院。 王建设看著磨磨蹭蹭不动弹的蒲二蛋两口子,嘴里冷哼了一声。 “怎么个意思?不想动?现在可不是你们不想动就可以不动的,事关我街道办的名誉,走啊。” 走啊两个字,被王建设加重了语气。 蒲二蛋两口子对视了一眼,朝著王建设露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跟在王建设屁股后面,朝著中院走去。 刚进入中院,迎头碰到了小李。 一脸的慌张之色。 “咋了?” “王主任,您自行车丟了!” 四合院变得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动静的那种静寂。 街道主任的自行车,在19號大院的门口丟了。 都加快了脚步。 见门口停自行车的那个地方,空无一物。 还真丟了。 王建设也有些不以为意,偷他的自行车,小偷这是不想有好了。 街道主任的自行车跟別人的自行车,可不一样。 “你先去找贾正经,我带著他们回街道办,打电话给派出所,让他们帮忙找找。” ...... 某破旧小院內。 一个小光头,將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炫耀般的停在了当地。 手还犯贱的按了按车把上的铃鐺。 清脆的铃音,打破了周围的静寂。 “小狗子,不错,不错,这么快就出师了。” 长著络腮鬍子的偷头,一脸的夸讚,迈步走到自行车跟前,打量著自行车。 这车真够新的。 推到黑市上,最少也得一百五六十块。 这年月,黑市上,一自行车票,也得一百五六十块,加自行车钱,三百多吧。 赃物折半价,这是行价。 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香菸,丟给了小光头。 小光头乐的合不拢嘴巴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香菸,像他们,都是按照香菸返利,一根香菸三块钱,也就是说,小光头最起码能分六十块,抵得上某些人两个月的工资。 “在哪弄的?” ”南锣鼓巷19號大院。” 小光头兴奋的讲述著事情的全部过程。 主要是今天这活,做的太顺手了,万能钥匙都没派上用场。 “我正在采点,一眼相中了这辆自行车,到了跟前,我的乖乖,自行车车锁都没锁,我直接推著自行车,一路骑了回来。” 络腮鬍子心里突然感到了一阵恐慌。 就仿佛即將大祸临头似的。 目光望向了自行车车把,上面的钢號数字,清晰的映入了络腮鬍子的眼帘。 我尼玛。 喉咙处,卡著一口上不来下不去的气。 小光头还以为络腮鬍子怎么回事,补充了一句。 “我推走自行车的时候,耳朵內依稀听到了我王建设怎么怎么之类的话,还王建设,我还想叫个周建设呢。” 络腮鬍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怕什么,来什么。 杀千刀的小狗子,他不长眼睛的把街道主任王建设的自行车给偷了回来。 第247章 歪打正著 “啪!” 前脚得了一包香菸的小光头,后脚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小光头都懵了。 咋回事? “啪!” 惊愕间,左侧脸颊上,再一次挨了一巴掌。 “你他妈知道这是谁的自行车吗?” 络腮鬍子用几乎快要杀人的语气,咆哮了起来。 “这是街道主任王建设的自行车,想想四合院院霸贾张氏,想想街霸赖三,想想蒲高志和付合飞他们,你他妈有几条命,够人家枪毙的?谁他妈让你偷王建设的自行车了?你脑袋上那两个眼窟窿是出气用的?你知道不知道惹大祸了?” 一听络腮鬍子说的这么严重。 小光头也怕了。 没夹住,直接尿了裤子。 “看什么看?尿裤子就可以不用坐牢了?还不赶紧把自行车给人家送回去,就说你爹生孩子难產,你著急了,没跟王建设打招呼,临时借用了人家的自行车,跟人家说点好话,事情也就翻篇了。” 络腮鬍子刚把解决办法说出口,郑清明两人一前一后的冲了进来,嘴里喊著『不许动,都给我把手举起来,不然我们开枪了』的严厉警告。 手中黑洞洞的枪口,也指向了这帮混跡在街道辖区的小偷们。手指头扣在扳机上,一副小偷们敢反抗,他们就会开枪射击的架势。 黑洞洞的枪口下,七八个小偷,比鬼都精明,第一时间蹲在了地上,双手习惯性的抱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郑清明和手下,將手里的手銬丟了出去,让他们两两一组銬在一块,剩余几个人,郑清明直接收走了他们的裤腰带,还用裤腰带將他们的双腿从后面捆绑在一块。 没有裤腰带,手时时刻刻要抓著裤子,双腿又被绑扎在一块。 压根没有跑的可能性。 也是因为人少,人手在多一点,郑清明不至於这么做。 天上掉了馅饼。 追查狗蛋爷爷死因的郑清明两人,这几天都在排查,从狗蛋爷爷周围的那些人入手。 推测行凶者肯定是认识狗蛋爷爷的人,而且还做过某些过错事情,被狗蛋爷爷认出,担心被狗蛋爷爷告到街道办或者派出所,狠心上演了杀人灭口的大戏。 狗蛋爷爷口袋里面的钱票建了功,要不然都以为狗蛋爷爷自我了结。 今天来这里走访,走访的过程中,郑清明尿急,找了一个拐角,放水排污的时候,听到了王建设几个字。 当时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越听,越高兴。 合著这帮人偷了王建设的自行车。 卖价一百七八十块的自行车,加自行车票,小三百块钱。 大案呀。 偷悄悄的观察了一下,见七八人。 还是团伙作案。 郑清明跟手下人交代了一下,两人来了一个包抄。 一切如郑清明想像的那样,真理之下,对方人再多,却也只能乖乖就范。 郑清明押著这帮人,出了废弃小院,喊了几个热心街坊,一块帮忙把这些人抓到派出所,至於王建设的自行车,被他亲自推著。 ...... 派出所內。 排查了两天线索,一无所获的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上演著大眼瞪小眼的狗血事情。 心里在骂街,打著小算盘。 付建军好说,毕竟是易中海的事情,易中海被轧钢厂內退了,在外面排查线索。 最惨的是雷飞扬,这傢伙想要从轧钢厂排查,被杨建民狗血淋头的懟呛了一顿,用不能耽误轧钢厂正常生產的旗號,一次又一次的把雷飞扬挡在了厂区外面,闹得雷飞扬很抑鬱。 就在两人想对策的节骨眼上。 吵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钻入了两人的耳朵。 “都给我老实点。” “谢谢街坊们的帮忙。” “郑所,不用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嘎吱”一声,屋门很快被推开,分別有人朝著他们耳语了几句,坐不住的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办公室出来。 迎头碰到了被抓捕的几个小偷及一脸喜色的郑清明两人。 “老郑,怎么回事?” 付建军装作不知內情的样子,平静的问著郑清明。 “排查线索的过程中,误打误撞的抓获了一帮偷盗分子。”郑清明指了指被他停在门口的自行车,“那就是赃物,车主是咱街道的主任王建设。” 雷飞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暗戳戳的瞟了一眼郑清明。 王建设丟了自行车,报案都没报,郑清明就已经帮他找回了自行车,他回来之前,两人还配合破获了一起冒名顶替的典型案件。 这一次抓了这么多人,该不是一个局吧。 为了立功,故意设计的局。 “周庆军,可以啊。”雷飞扬认识领头的络腮鬍子,道:“真够狗胆包天的,敢偷街道主任的自行车?是不是还要上天?” 言下之意,在询问周庆军,到底怎么一回事。 心里还是不能接受郑清明两人能破获这么大的案子。 要是没有追查易中海和郑赤私被阉这件事,他们两人也能跟著沾光,组织和协调,三组人负责三个案子,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妇孺皆知,都知道怎么一回事。 脸皮在厚,也没厚到强行贴靠这地步。 一脑子天塌地陷想法的周庆军,根本没有琢磨雷飞扬这话的心思,想也不想的给出了答案。 “付所,雷指,不是我周庆军胆子肥了,是我太他妈倒霉了,手下人瞎了眼睛,把街道王主任的自行车给顺了回来,上一次就因为偷王主任的自行车差点坐牢,抢在王主任知道之前,把自行车送了回去,这一次也想再送还自行车,刚要动,郑所带著人来了,倒霉到家了。” 雷飞扬张著的嘴巴,都能塞个大鸡蛋进去。 郑清明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付建军恨恨的瞪著周庆军,管他叫做付所,管郑清明喊做郑所,合著他才是付的唄。 扭头折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琢磨易中海去了。 手一拍自己的脑袋。 直接找易中海呀,易中海肯定看到了那个將他阉了的人。 第248章 说不说 王建设还不知道自己的自行车,误打误撞的被郑清明给找了回来. 他在等人。 等贾正经。 小李在一號大院內没找到贾正经,直接奔著轧钢厂去了。 他成功的在轧钢厂內寻到了正在偷奸耍滑的当事人贾正经。 杨建民不同意放人,说轧钢厂处在生產任务的最关键,贾正经又是车间里面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让王建设以大局为重,等贾正经下班。 接到小李匯报的王建设,直接发了正式公函,上面將事情的来龙去脉,描述的一清二楚,还暗搓搓的讥讽了一下杨建民,说杨建民在庇护跟女同志乱搞男女关係的轧钢厂职工。 直指杨建民为人不行。 面对公函,杨建民气的肺管子都要炸裂了。 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让贾正经跟小李去街道办对质。 因为磨蹭,原本三十多分钟的路程,愣是走了一个多小时,最终慢慢腾腾的挪到了王建设跟前。 即便小李跟贾正经说了蒲二蛋两口子在街道办的话,这傢伙在看到蒲二蛋两口子后,脸色还是变了一下。 这一幕,被王建设精准的捕捉到了眼帘中。 “贾正经,轧钢厂的大职工,来来来,喝点水,休息一会儿,千万別累坏了,要不然我街道办没办法跟杨建民交代。” 王建设也是懂阴阳人的。 专门在轧钢厂的大职工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还把沏著茶水的大茶缸,推到了贾正经的面前。 贾正经朝著王建设討好的笑了笑。 笑容跟贾贵有的一拼。 王建设的目光,从贾正经脸上挪到了女人的脸上,別说,这两位还真是绝配,半斤配八两。 他朝著姐几人摆了一下手。 蒲二蛋两口子被姐带了出去,进了斜对面的房间內。 办公室內,很快就剩下了王建设跟贾正经两人。 贾正经左手抓起茶缸盖子,作势要喝。 王建设的速度更快一点,一把又將贾正经手里的大茶缸,给抢了回来,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抢夺大茶缸的一幕,让贾正经有些琢磨不透。 好端端的突然不让喝水了。 “想喝也行,先说点什么。” “王主任,您別跟我开玩笑啊,您这么大一个主任,我就是轧钢厂钳工车间的一个普通的钳工。” 钳工车间? 合著这位跟易中海是同事。 “这么说,你跟易中海是一个车间的工友了?” “对,只不过我没易中海那种技术,人家六级钳工,前段时间,要不是因为爆出了娶年轻姑娘,让年轻姑娘给他生孩子的丑闻,审核没过,现在肯定是七级钳工,我撑死了也就是一个三级,咱认命了,三级钳工也能为国家服务啊,说起了易中海也真够倒霉的,就因为没上七级,气晕了,变成了太监,惨呀。” “你跟杨建民关係挺好?” 贾正经没急著回答。 他在思考。 主要是王建设的这些问题,太过跳脱,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那个,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让他搞不清王建设的葫芦里面在卖著什么药。 来的路上,一门心思的认为王建设见到自己,问他有没有跟二蛋媳妇睡觉这事。 想著自己怎么怎么否认,怎么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怎么怎么跟王建设说。 说啥也不能承认。 合著王建设再问一些別的问题。 “王主任,我跟二蛋媳妇真的什么都没有,今天就是去找二蛋,也没想过他媳妇在里面换洗衣服,想著开个小玩笑,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看到不好,我就跑出来了,我看的清清楚楚,二蛋媳妇穿著背心,要是光溜溜,抓我枪毙都行,人家穿著衣服,我现在就是那个六月飞雪的冤枉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王建设重复了刚才的问题,“跟杨建民关係是不是挺好的?” “不好。”贾正经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回道:“人家轧钢厂的大厂长,我就是一个不求上进的三级钳工,见面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你们是亲戚?” “不是。” “你在车间里面很重要?” “三级钳工,能重要到什么地方?我们车间里面有这么一个顺口溜,级別不过五,什么都不是,上了五级,才显得重要。” “昂。”王建设的身体,懒洋洋的靠在了椅子背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大茶缸推到了贾正经的跟前。 一副你可以喝水的模样。 贾正经摆出了一副我不渴的架势。 给他喝也不喝了。 还瞎编了一个『现在突然不渴了』的瞎话出来。 “我也一样,乾渴,就是不想喝水。”王建设笑呵呵的说著话,口风突然一变,话题也跟著变了,“你啥时候跟二蛋媳妇鬼混开始的?几年了?和变前?还是和变后?有没有孩子?白天鬼混?还是晚上鬼混?你们的老地方在什么地方?这么些年,就一直没人发现?” 贾正经一脸的震惊。 倒吸凉气的声音,都从他嘴巴里面飞了出来。 被王建设给问成了呆头鹅。 “我,我,我。” 连说了三个我字,贾正经这才晓得自己要说不,这年月,乱搞男女关係,真是死路一条。 他连连摆手。 脑袋也跟著摇晃了起来,看著跟拨浪鼓似的。 “王主任,您別嚇唬我了,您就是给我一百个狗胆子,我也不敢乱搞男女关係呀,报纸上都刊登了,谁敢顶风作案,我可不想死。” 贾正经说的报纸上刊登的事情。 十天前。 其他省,一个女的光天化日之下,光著屁股跟人在河里瞎搞,被抓了,男人有家口,后续结果就是男人跟女人都去下面找贾张氏去了。 “这么说,你们两人是清白的了?” “我的王大主任,我们两人清清白白,我对著电灯泡发誓。” 见王建设不相信。 贾正经丟出了杀手鐧。 “我向著老人家发誓。” “你真不怕被雷给劈了呀?” 王建设冷笑了一声,他从抽屉里面丟出一份抬头印刻著某某医院的诊断书。 直接丟在了桌子上。 第249章 著急忙慌赶过来的郑清明 贾正经的目光,落在了上面。 一个劲的吞咽著唾沫。 声音让桌子对面的王建设都听到了。 见贾正经貌似破了防,王建设故意施加著压力。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自己磨磨蹭蹭了一个多小时,以为我王建设什么都没做吗?在这一个小时內,我让街道办的妇女会带著二蛋媳妇去医院专门进行了检查。上面清清楚楚的写著,二蛋媳妇在两个小时前,有过跟男人苟合的事实,赖三的事情,你不会忘记了吧?” 手指著资料。 语气不由得加重了许多。 “在告诉你一件事,二蛋他媳妇可把一切都说了出来。这一切,还的谢谢你自己,要不是你磨磨蹭蹭拖延时间,我也不会拿到这份证据。” 后面一句话,简直就是在杀人诛心。 “噠噠噠.” 贾正经的牙齿在打架。 慌成了一团。 真没想到这件事还能检查出来。 一想到赖三的下场,慌了神。 『啪』的一声,王建设把一叠信纸丟在了贾正经面前。 嚇的贾正经哆嗦了一下身子。 钢笔捨不得丟,王建设亲自递给了贾正经,隨之一起的还有一盒印泥。 意思很简单。 让贾正经写具体的交代材料,写完后,再按手指印。 木已成舟,人家都有了证据,贾正经还能怎么办。 老实交代唄。 抓著笔,认认真真的写了起来。 王建设隔空瞟了一眼。 真他妈老实孩子,啥都往上写,只要是他跟二蛋媳妇的事情,都写在了上面。 『二蛋媳妇找我,说想我了,我刚进屋,她就扑了上来,屋门都没插,我们两人开始......』 叮铃铃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王建设伸手接起电话,一听对面是派出所副所长郑清明的声音,嘴里也没多想,脱口而出的喊了一句。 “郑所啊!” 写交代材料的贾正经,当然知道王建设言语中的郑所指的是谁,不是派出所的正牌所长付建军,是哪个配合王建设破获了冒名顶替杀人案件的副所长郑清明。 心紧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该不是真来抓他吧。 我不想死。 “王主任,我坦白,我交代,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不想被抓走坐牢,挨了枪毙,王主任,我求求您了。” 贾正经的声音,带著几分哭腔,语调也很大,大的让身在派出所的郑清明都听到了。 ...... 郑清明拿著电话的手,在泛著颤抖。 我坦白,我交代,我不想坐牢。 这他妈分明是功劳,王建设又抓住嫌疑人了。 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这电话,打的太及时了。 他才不会如付建军和雷飞扬那么没眼界,还看不起王建设,有什么资格看不起王建设,连给王建设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就一句话,跟著王建设有肉汤喝,郑清明坚定了跟著王建设的心思。 功劳不怕小,就怕多。 积少成多。 忙加快了匯报的內容。 “王主任,你得自行车,我帮你找回来了,说起来也是运气,误打误撞的碰到了小偷团伙在开会,咱身为公安,肯定抓捕他们呀,这帮小偷一个没跑,都被我抓到了派出所,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剩下的事情就跟.......。” 匯报完毕后,朝著那个唯一的手下,耳语了几句,推著王建设的自行车,出了派出所,朝著街道办的方向骑了过去。 郑清明的唯一手下,一脸的骄傲,莫名其妙的跟著立了一功。 因为人证物证都在,容不得小偷团伙狡辩,而且周庆军也持著將功赎罪的心思,有些事情,没等人家问,他便主动坦白。 自行车的事情,推在了小光头的身上,周庆军言之凿凿的说要大义灭亲。 盗窃团伙的案件,算是告一段落了。 派出所的其他同志,看著眼前歪打正著的事情,嘴上不说,心里多少也泛著点嘀咕,付建军没回来,雷飞扬没回来,他们跟在副所长屁股后面捡功劳,伴隨著一、二把手的回归,什么都没有了。 觉得这两位,就不应该回来,一个应该继续去学习进修,一个应该继续打著吃独食的旗號跟著保卫科去外面游荡。 要是没有这两位,破获小偷团伙的功劳,他们也能涨一光。 什么都没了。 可愁死了。 怎么办? 好想跟著郑清明呀。 ...... 街道办。 王建设也是无语了。 没想到他的自行车,竟然连续丟了两次。 上一次丟了,人家小偷把自行车送了回来,只不过王建设不知道,难怪当时骑著的感觉很彆扭。 这一次直接连锅给端了。 朝著贾正经瞟了一眼,这傢伙的交代材料,写了满满三页信纸,而且还在继续写。 妈了个叉叉的。 足足写了五页,才算写完。 王建设让贾正经把这五页交代材料,全都签了名,按了手印。 十根手指头,一根没放过。 “王主任,您看我这事,我就是糊涂了,人家勾引我,我不动,我还是男人嘛?成易中海了。” 王建设看著贾正经的交代材料。 真不是东西。 从53年开始,连续好几年,一直跟二蛋媳妇保持著不正常的男女关係,有时候是在贾正经家里鬼混,有时候是在二蛋家里乱搞。 二蛋是他们两人鬼混的遮挡,有时候是直接灌酒,灌醉了,有时候餵瞌睡的药。 绿帽子加起来能有两米高。 “王主任。” 郑清明装模作样的在门口喊了一声,还敲了敲屋门。 屋门压根就没关。 在贾正经写交代材料那会儿,王建设故意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也没等王建设开口说进这个字,郑清明自顾自的进了屋。 “自行车我帮你推了过来,今后可得小心点,堂堂街道大主任,能把自己的自行车丟了,而且还不是丟一次,连续丟了两次,传出去,你王大主任的面子往那放呀,也就是遇到了我,要不然你这自行车可得找一段时间。” 话朝著王建设说,郑清明的目光,却自始至终的盯著坐在凳子上的贾正经。 第250章 闹不好真是敌特 见郑清明用看绝世美女的火辣眼神看著贾正经,王建设直接把贾正经写的交代材料,隨手递给了他。 下意识接过材料,简单瞅了一眼,郑清明脸色大变,忙抬起头,把刀子似的目光望向了一脸忐忑的贾正经,低下头,认真阅读起来。 数分钟后。 他朝著贾正经扬了扬手里的交代材料。 没想到这面目狰狞的傢伙,居然还是一个全才。 玩的真够的啊。 就资料上的这些交代,等著吃枪子吧。 掏出手銬,作势就要给贾正经戴上。 心提到了嗓子眼的贾正经,见郑清明都把手銬给亮了出来,都要嚇尿裤子了,他再也坐不住了,屁股顺势从凳子上滑跪到地上,脑袋也砰砰砰的磕在了地上。 “王主任,郑所长,我错了,你们把我当一个屁给放了吧,我保证再也不敢了,不再跟人鬼混。” “你不是知道自己错了,分明是怕了。”郑清明说道:“做了犯法的事情,一句我错了,就屁事没有了,你想什么好事情呢。” 王建设想起了同人文中,四合院闹出人命事件、欺压烈属、霸占公家房子、吃绝户等恶性事件,易中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继续在四合院內捂盖子。 他拦住了郑清明。 贾正经对王建设来说,还有別的用处。 朝著郑清明小声耳语了几句。 郑清明瞅著跪在地上的贾正经,嘴里冷哼了一声,说了几句算是威胁的话。 “贾正经,別说我不给你机会,我们的政策,你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能不能抓住,挽救自己.....” 话里话外的意思,让贾正经配合王建设,王建设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敢耍招。 他会收拾贾正经。 王建设让郑清明带著二蛋媳妇去轧钢厂附属医院检查,看看二蛋媳妇有没有跟男人欢好的痕跡。 刚才丟在桌子上,所谓的二蛋媳妇跟贾正经鬼混的证据,其实就是上一次赖三诬陷李秀芝事件中,用来证明李秀芝是黄大闺女的证明材料。 锁在抽屉內,忘记了丟。 没想到一个多月后,还能派上用场。 去轧钢厂附属医院,也是奔著噁心杨建民的心思去了。 郑清明考虑到这件事自己一个人做不来,当著贾正经的面,抓起王建设的电话,给派出所打了过去,让那个唯一跟著他的手下赶紧来街道办。 等了七八分钟。 两三个公安同志,一块跟著过来了。 领头的人,赫然是郑清明的那个唯一手下丁剑锋。 丁剑锋解释了一下,郑清明这才知道怎么一回事,听说王建设这头又有了案子,渴望立功的同志们,爭先恐后。 付建军和雷飞扬压根没压制住,要不是郑清明的手下再三劝说,估摸著整个派出所所有人都全员出动了。 加郑清明,一共四个人,先在会议室询问二蛋媳妇,还出示了一下贾正经的交代。 事实具在,容不得二蛋媳妇说不。 竹筒倒豆子的这一番交代,在交代材料上签字按手印,接著就被郑清明几人带著前往了轧钢厂附属医院。 蒲二蛋没跟著一块去。 姐安慰了几句,放蒲二蛋回家去了。 ...... “王主任,您的救救我呀。” 办公室內,贾正经哀求著王建设。 刚才郑清明离去后,王建设就从地上拽起了贾正经,將贾正经按在了之前他坐的座位上。 见贾正经一脸的慌张之色。 王建设掏出手帕,让贾正经擦擦脑袋上的汗。 贾正经没敢接,直接用袖子擦了一下,擦完,还朝著王建设笑了一下。 “其实不是我救你,是你自己救自己。”王建设指著贾正经,说道:“你的命,不在我手上,在你手中握著。” 贾正经疑惑的看著王建设,不明白王建设这番话语中的意思。 我救自己! 我怎么救自己? 一脑袋的雾水。 “我提醒你一下。”王建设把话题扯到了崔有才身上,“你可以说说崔有才。” “噗通”一声,贾正经直接被嚇摔在了地上。 王建设看著贾正经的目光,带著几分审视的味道。 在贾正经重新从地上爬起来后,这种审视的目光又变回了之前的那种无所谓。 狗东西,反应这么大嘛。 愈发引起了王建设对崔有才的怀疑,对崔有才和贾正经两人关係的好奇。 似乎应该就是他想像中的那种推测。 “王主任,我跟崔有才。”贾正经停顿了十多秒钟的时间,“我们两人就是在一块玩牌。” 贾正经应该是想说一句不认识或者没有关係的答案出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承认了两人认识的事实,还隨口瞎编了一个理由。 “贾正经,没必要谈了。” 王建设並没有相信贾正经的鬼话,话语的语气,十分冷漠。 他看出来了。 玩牌就是敷衍的藉口。 就如同人文中,有些作者描述贾东旭玩牌,还把贾东旭变成照片掛墙上与玩牌联繫在了一块,为了还赌债,去轧钢厂偷东西,被废料砸死,易中海在帮忙操作,秦淮茹顶岗进厂。 在当下,赌钱是要判刑的,还会通知单位。 贾正经给出玩牌的答案,也能解释的通,只不过这不是王建设想要的答案。 “就冲你刚才的那些交代,你就是第二个赖三,第二个贾张氏,死了还的遗臭万年。” “王主任,我说的是实话,我跟崔有才两人就是牌友,我们在一块打牌,別的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 王建设一改刚才的语气,口风一转的问两人在玩什么牌。 贾正经想也不想的给出了麻將的答案。 顺著麻將的话题,王建设套路起了贾正经。 “输多?贏多?” “刚开始贏了一些,后面就一直输,我这个月的工资,又输给他了。” “你现在欠他多少钱的外债?” 贾正经没说,拉著一张苦脸,傻愣愣的看著王建设。 “挺够义气的,还不说,这是准备带到棺材里面去吗?” “不是不说,是我没办法算,反正欠他挺多的钱。” “他有没有逼债?” 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第251章 他敌特,你就是叛徒 强势的逼人语气,配上王建设身上的主任气势,人还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著贾正经。 让贾正经压力山大。 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王建设都能听到他吞咽唾沫的声音。 “逼我也没钱还他呀。”贾正经拉著一张苦脸,吭哧了一句出来,“赌债赌桌还,这是规矩。” “他就这么任由你拖欠著?” 王建设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巨大的声响,嚇了贾正经一大跳。 “他是不是问了你一些轧钢厂的事情呀?你是不是用轧钢厂的情况抵了一部分赌债?” “王主任,您这话,我不明白什么意思。”贾正经道:“我承认我玩牌,欠了赌债,我也承认自己在外面乱搞,乱搞男女关係。” “除了这些,还有別的事情。”王建设接著贾正经的话茬子,说道:“比如你为了抵赌债,你把轧钢厂的生產情况说了出去,钢铁產了多少,引进了什么生產线,厂里的技术人员是谁,叫什么名字等等。” 语气忽的加重。 “有些是崔有才逼著你说的,你不知道,但你为了还赌债,你在轧钢厂打听。有些是你主动说给崔有才的。贾正经,崔有才是敌特,而你就是被敌特收买的叛徒。” 手指著刚才那叠信纸。 一字一句的叮嘱著贾正经。 “写,清清楚楚的写,包括你如何跟崔有才认识,崔有才又是如何让你落入陷阱,你为崔有才提供了多少轧钢厂的情报,付家事件的当天晚上,你翻墙进入55號大院崔有才家,谈了什么,做了什么,都给我一五一十的写清楚了。” 后面几句话。 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本还不想交代的贾正经,一听王建设连自己当夜翻墙入院找崔有才的事情都知道,立马开始了自我脑补。 自认为王建设掌握了一切可以掌握的证据和线索及材料。 崔有才曾经跟贾正经说过这么一句话,说王建设空降南锣鼓巷,履职街道主任,处处充满了不合理,王建设担任街道主任以来做的那些事情也得充斥著不合理。 想起了在轧钢厂工人大礼堂看的那部武工队的电影,把电影里面手拿二十响的李向阳与眼前的王建设进行了重合。 没在吱声。 抓著钢笔,老老实实的写起了交代材料。 王建设一言不发的盯著贾正经,心里在想著这件事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顺利的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蒲二蛋两口子吵架,动了菜刀,王建设去调解,丟了自行车,郑清明把偷自行车的人一锅端,给蒲二蛋戴绿帽子的人是贾正经,贾正经又因为付家事件被自己关注,派人去盯梢,发现贾正经跟崔有才有牵连。 崔有才! 想著那个见了一面,却处处透著诡异的男人。 姐她们这帮妇女会的娘们都不用脸油。身为男人的崔有才却用脸油涂脸。 屋內有什么,崔有才为什么这么避讳外人进去,还故意挡在了门口。 要不是贾正经,王建设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么一个人,太透明了。 ...... 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 对视了一眼。 群眾不好带呀,都开始舔郑清明的腚沟子了,几个原本跟著他们排查线索的人,跟著丁剑锋走了。 各自起身,一前一后的出了派出所。 雷飞扬继续去轧钢厂,找杨建民谈事。 付建军朝著95號大院去了。 易中海是当事人,肯定见到了那个被阉的人。 迈著二五八的步伐,进了95號大院。 见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坐在西厢房门口的凳子上,懒洋洋的晒著太阳,两人的中间,还摆著一张小桌子,上面放著两个大茶缸。 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样子,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被人照顾的不错,接下来就是他问话,易中海搭话的环节。 朝著两人走去。 原本坐在东厢房门口做著针线活的街坊们,对付建军不怎么感冒。 王建设来,她们举双手双脚欢迎,付建军嘛,爱谁谁吧。 在某些街坊心中,付建军跟王红梅是一丘之貉。被逼搬走的街坊,当初还跟付建军说过易中海的事情,被付建军一句95號四合院是先进文明四合院的话给懟呛了回来。 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打著上厕所的旗號,出了四合院。 付建军也没理会这些娘们,他的心思都在易中海身上。 看著易中海,就犹如看绝世珍宝。 易中海变太监这件事,大江南北都知道了。 抓到那个把易中海阉成太监的凶手,付建军认为自己肯定要青史留名,又不是只有徐有利、张世豪、石青山他们能办典型案子,他也可以。 “易中海,是我.....” 付建军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还把证件朝著易中海展示了一下。 聋老太太眼珠子转的都快赶上哪吒的风火轮了,想通过眼神表达点想法出来。 街坊们都夸崔红霞,都夸梁满仓,只有聋老太太这个当事人才晓得,根本就是哑巴吃了黄莲,在苦她也没办法说出来。 演戏给瞎子看。 付建军的眼中,只有易中海。 “轧钢厂给出了有人寻仇报復的总结,但我不相信,我认为这件事应该继续深挖,我知道现在跟你谈这些,等於是在你伤口上面撒盐,不要忘了,凶手还逍遥法外,我相信你等著我们派出所將凶手绳之以法的日子。” “嗯嗯嗯。” 歪著脖子的易中海,嗯嗯了两声,口水就流了不停。 声音也从嗯嗯变成了呀呀呀。 “呀,嗯,呀呀,嗯嗯。” “易中海,你的心情,我理解,嗯嗯嗯,呀呀呀,你想表达什么?你可以说话,我希望你能够勇敢的闯过这一关,把凶手给我说出来,我相信你可以的。” “噗噗噗” 一连串的放屁声,让付建军的鼻腔內,闻到了一股屎尿齐飞的臭味。 心道了一句,好端端的,咋又是尿,又是屎啊。 觉得有些噁心。 见聋老太太转著眼珠子。 挪到了聋老太太的跟前。 “你知道谁是凶手?” 大院祖宗转眼珠子。 “凶手是男的?” 眼珠子继续转。 “ 还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嗯。”易中海接过了话茬子,嗯嗯呀呀起来。 第252章 见大领导 街道办。 贾正经终於写完了自己的交代材料。 满满当当的写了十页信纸。 因为有这方面的经验,没等王建设开口嘱咐,持著要表现一种认真態度的贾正经,把自己书写的十张交代材料上,挨个签了名字,还按了手印。 老老实实的蹲在了墙角旮旯內。 连凳子都不敢坐。 双手还抱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乖巧的犹如听话的狗。 王建设瞅了一眼,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交代材料上面,大致瀏览了几眼,就已经確定崔有才是潜伏的敌特。 贾正经交代的清清楚楚,崔有才以追討赌债为名,向贾正经打听轧钢厂的一些机密,以及一些跟轧钢厂有来往的其他大厂的秘密,五年前还將轧钢厂工程师的情况说给了崔有才,事后崔有才免了贾正经五十块钱的赌债,又在那位工程师遭遇不测后,再次免了贾正经五十块的赌债。 手抓起了电话。 隨后又鬆开了握著电话的手。 从街道办给大领导打电话,王建设还不够那个资格。 挥手將小李和小张两人招呼到了屋內,指著贾正经,让他们看著贾正经,郑清明要是带著二蛋媳妇检查身体回来,让郑清明一块把贾正经带走。 敌特无小事。 崔有才又是一个潜伏了十年还未被发现的敌特,警惕性不用说,其他方方面面肯定是最优秀的那个。 蒲二蛋两口子和贾正经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又让郑清明带著二蛋媳妇去轧钢厂附属医院检查身体。 本意是打脸杨建民。 结果反倒束缚了王建设的手脚。 大傢伙都知道贾正经给蒲二蛋戴了绿帽子,都证据確凿了,没被带到派出所,反而留在街道办。 一般的人,都不会多想,以为街道办顾忌顏面,先插了一手,毕竟是王建设先带著人去的。 不一般的人会在心里打个问號。 崔有才就是那个不一般的人。 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让郑清明带著贾正经及二蛋媳妇去派出所。 临走前,还专门交代贾正经,有些话,別隨隨便便往外瞎说,一切等他回来再说,说自己必要的时候,能够保他一条狗命。 无非利用贾正经去反算计崔有才,顺藤摸瓜,將敌特一网打尽。 做完这些,王建设骑著自己失而復得的自行车,背著挎包,快速的朝著老部队驻地骑去,利用驻地电话,给大领导打去了电话,在电话中,就贾正经的交代,捡重要的匯报了一下,隨后接他坐著吉普车,去见了大领导。 十页交代材料,很快出现在了大领导的桌子上。 看完材料的大领导,用考教的语气,反问著王建设。 “建设小子,先说说你心里的想法,不要有顾忌,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了主意。” 王建设眼前的大领导,可比电视剧中充当傻柱靠山的大领导强太多。 他用儘可能平稳的语调,把自己来时候路上想好的处置方案,一五一十的朝著大领导做出了匯报。 说保贾正经一命,就保贾正经一命。 在贾正经给蒲二蛋戴绿帽子这件事上,该枪毙枪毙,该坐牢坐牢,事后安排贾正经逃出来,让贾正经以走投无路的名义,去投靠崔有才。 吃枪子的罪名,会让崔有才无条件信服贾正经。 通过贾正经,反算计崔有才,顺藤摸瓜,將崔有才他们一网打尽。 事后在给贾正经一个去大西北跟閆阜贵作伴的身份。 大领导笑了一下,夸了几句,隨后脸色一变,指出了其中的不足之处。 “建设小子,你这套方案,大体说起来,还算周全,但其中还有几处漏洞需要注意,你说贾正经因为赌博,被崔有才拿捏,赌汉可......” 第一,如何能確信贾正经会无条件的服从王建设的指挥。 第二,崔有才万一给出更高且更让贾正经心动的条件,促使贾正经充当了崔有才算计王建设的內鬼。 问王建设想过这个后果没有? 第三,崔有才了解贾正经,也知道贾正经是个什么人,有什么本事,借暴乱逃窜的戏码,贾正经的身手,就无法解释清楚。 一个经验老道的敌特,不会隨隨便便相信这般结果。 第四,崔有才既然潜伏了十年之久,那么肯定有他的任务,也有他的上下线,王建设如何確保这些人会被一网打尽,万一崔有才是对方故意放在明面上的人,又该如何应对。 第五,这一切,就如王建设刚才匯报的一样,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 太多的不可思议,凑在一块,就是阴谋算计..... 一共五处不足,处处都是致命所在。 王建设哑口无言。 看样子。 穿越者也不是万能的。 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髮。 大领导跟王建设说了一些查漏补缺的话出来,也就是针对他提出的五处漏洞,如何去补救。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王建设茅塞顿开。 他更有信心了。 大领导当著王建设的面,打了几个电话。 演戏演全套。 就王建设这个街道主任加派出所两处,还没办法演绎好这场大戏,其他几个部门,都要参与进来。 好好演绎一场大戏给崔有才看,让崔有才深信不疑。 离去的时候,王建设见桌子上摆放著一小桶茶叶,朝著大领导傻笑了一会儿,就是不动脚步。 大领导抓起茶叶桶,隔空丟给了王建设,脸上赫然是一副投餵的表情。 “您老这准头。”接住大领导丟来茶叶的王建设,小小拍了一个马屁,“还这么准,老当益壮啊。” “赶紧滚蛋吧。”大领导的手,指了指屋门,“出去的时候,別忘了给我把屋门带上。” 王建设三步並作两步的从屋內闪到了屋外,屋门被他很小心的关上。 刚扭过身,耳朵內听到了屋內大领导笑骂王建设的声音。 “小兔崽子,得赶紧给他找个媳妇,打土豪打到了我的身上,我去其他人那里坐坐,这小子的个人问题,组织得关心关心呀。” 第253章 出事 王建设的自行车,还在老部队驻地放著。 他在见过大领导后,又绕了一个大圈的返回了原部队驻地,见了一下娃娃脸,就显形药水的事情,问了问进度。 得到具体的答覆后,怀著满意的心情,王建设骑著自己的宝贝自行车,朝著南锣鼓巷街道办骑了回去。 刚开始还是一种风驰电掣的爽朗,在骑到距离南锣鼓巷约三百米地方的时候,诡异的恐慌莫名其妙的找上了王建设。 心跟著急促的加速跳跃了起来。 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將要发生似的。 脸色一变,忙加快了蹬车的频率,自行车快速的朝著南锣鼓巷骑去。 希望是他多想了。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王建设的自行车刚刚骑入南锣鼓巷辖区,一声爆炸在远处响起。 王建设双手捏下车闸,自行车稳稳噹噹的停在了路上,左脚蹬著地面,右脚虚踩著脚蹬子,朝著烟尘腾起的方向,把视线投了过去。 “艹!” 嘴里骂了一句脏话,鬆开捏著车闸的手,虚踩在车蹬上的右脚猛地一使劲,自行车箭一般的朝著前面窜了出去。 脚蹬子被他蹬的转了一圈又一圈。 自行车很快来到了55號大院,乱糟糟一片。 派出所的人,街道办的人,还有一些街坊四邻的人,大傢伙看著就跟无头苍蝇似的,嘴里哭爹喊娘的叫唤著,目光四处乱看,一点头绪都没有。 王建设隨手將自行车停在了大院门口,拉住了从院內跑出来的慌慌张张的小张。 “怎么回事?” 小张见王建设拉著自己,慌乱的心瞬间平稳了不少。 王建设在,他心里就有底了。 用简短的言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王建设匯报了一下。 “王主任,我来走访排查,谈物资的事情,刚进入大院,派出所的付建军带著人跑进来,说他们抓捕潜伏的敌特,我那会儿还想著让他们帮忙疏散一下院內的街坊们,付建军说......” 归根结底,就一个字,贪。 自认为被王建设和郑清明两人抢了风头的付建军,心里一直憋著一口气。贾正经嘴巴不牢靠,忘记了王建设对他的交代,打著將功赎罪的心思,把不该交代的事情交代了,该交代的事情也都交代了。 潜藏十年的敌特,这可是大案。 带著人来55大院抓人。 人没抓到,还中了崔有才布置的陷阱,刚才王建设远远听到的爆炸声和看到的腾起的烟尘,就是进屋之人踩陷阱的结果,小腿从膝盖那块跟大腿说了拜拜。 打草惊蛇。 听了小张匯报的王建设,脑海中浮现起了这么一个成语。 怕什么,却偏偏来什么。 现在也不是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 救人要紧。 巨大的衝击力,將一些或看热闹或热血沸腾想帮忙抓捕敌特的人,给炸伤了。 小张慌乱,也是源於这方面,在街道办工作了四五年的时间,第一次遇到这么血腥的场面。 “找板车,把负伤的人,先送到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院。” “嗯嗯嗯,我这就去。” 言语了一声的小张,去张罗板车,一个没注意,自己脑袋还撞到了旁边的门头柱子上,顾不得疼,手捂著额头忙活去了。 王建设急匆匆的跑进了55號四合院,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把付建军撕吧了的心思都有了。 有人在喊妈,有人在喊爹,还有人捂著自己受伤的额头,在安慰旁边的人。 付建军二傻子似的瘫在了后院的地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已经被爆炸夷为半平地的东侧厢房。 看到王建设进来,呆滯的目光中难得的有了其他反应。 苦涩情绪居多。 嘴皮子动了动,估摸著想说点什么话,却因为现场血淋淋的事实,最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砸了自己吃饭的锅。 “王主任。”街道办內,听到动静,著急忙慌赶过来的小李,气喘吁吁的向王建设进行著匯报,“小张把板车都张罗好了,他在统计负伤人员的伤亡情况,姐带著妇女会的同志们送负伤人员去医院,没有亡故情况。” 没闹出人命。 不幸中的万幸。 王建设朝著小李叮嘱著。 “財產损失的情况,你负责统计,我现在回去,给上级领导打电话。” 小李依著王建设的安排,忙起了財產损失的统计工作,王建设看也没看付建军,小跑著从后院跑出了前院。 刚把自行车从地上扶起,55號大院的街坊们,便围了过来。 迎著大家的目光,王建设说了几句。 “街道办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受伤的人,医院治疗,不要纠结费用问题,家里房屋及財產受到损失的人家,街道办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內,给予一定的补偿,请街坊们相信我们街道办。” “王主任,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一个当过55號大院前管事大爷的人,说道:“我们是想帮忙抓住那个混蛋。” 这么大的动静。 傻子都知道崔有才有问题,是敌特了。 一个大院住了十年时间,这就是街坊们解释不清的地方,也是管事大爷的失职。 联络调解员的设立,就是为了预防敌特,抓捕敌特,结果跟他们生活了十年时间的同院街坊,是个潜伏的敌特。 怎么解释?有没有被崔有才收买?有没有跟崔有才同流合污? 几个联络调解员首当其衝,所以其中一个管事大爷,才会拦住王建设,说了抓崔有才之类的话。 王建设看了看他,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 这尼玛又是王红梅的不作为呀。 “一会儿有人会对你们进行询问,大傢伙都好好想想,想想崔有才跟什么人接触,有什么异常,到时候如实匯报。” 看到不远处,郑清明带著丁剑锋使著吃奶劲的跑了过来。 “郑清明所长来了,你们也可以跟郑清明所长匯报,还是那句话,畅所欲言,不要故意隱瞒,敌特的危害,你们也都看到了,心心念念要破坏我们现如今的好日子。” 第254章 两倒霉鬼 郑清明在处理完街坊们那些后续事情后,专门跑到街道办,跟王建设解释了一下事情出现变故的原因。 “王主任,这件事怨我,我辜负了你......” 跟王建设猜想的一模一样。 就是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在私心作祟。 依著王建设的叮嘱,郑清明跟丁剑锋两人,带著二蛋媳妇和贾正经回到了派出所,把两人关到了小屋內。 也就上厕所撒泡尿的工夫。 付建军和雷飞扬从怀著將功赎罪心思的贾正经嘴巴中,获知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崔有才是潜伏敌特,利用赌债对贾正经威逼利诱,贾正经万般无奈之下,用轧钢厂的一些机密充当了赌债的还款。 街道办主任王建设和副所长郑清明两人,正在合力侦破此案。 为了让两人相信自己的交代,贾正经还抬出了老人家,说他对著老人家发誓,又说了王建设逼著他写交代材料等事情。 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当时就有了想法,觉得郑清明为了踩他们,敌特这么大的案子,居然瞒著所里的一、二把手。 王建设想立功,郑清明也想立功,付建军和雷飞扬更想立功,在没有功勋,他们两人真成了笑话。 两人一合计,把上厕所回来的郑清明,喊到了自己跟前,以一把手和二把手的身份,派了一个任务给郑清明。 官大一级压死人。 面对一、二把手的派遣,郑清明也只能乖乖就范。 他前脚带著丁剑锋离开,后脚付建军和雷飞扬就把贾正经给提溜出来,仔仔细细的重新询问了一遍。 贾正经两次的交代,大差不差。 付建军和雷飞扬当机立断,兵分两路,付建军带著一些人去55號大院崔有才家,寻找通信电台或者武器及其他线索,雷飞扬带著一些人去红星工坊抓捕崔有才。 就算提著十二分小心,还是中了崔有才的爆炸陷阱,伤到了一些人。 郑清明也是听到爆炸动静,晓得自己中了调虎离山的诡计,捨弃了任务,急匆匆赶到了事发现场。 “王主任,都怨我。” 王建设摆了摆手。 世事无常,计划赶不上变化。 付建军和雷飞扬这神一般的操作,想不当笑话都不行,估摸著他们的乌纱帽,也得被擼。 “雷飞扬那头什么情况?” 见王建设提到了雷飞扬,郑清明更是一脸的苦涩,嘴里唉声嘆气的感嘆了一下。 “哎!” 就冲这声哎,王建设就把结果猜了一个差不多。 果不其然。 “王主任,一无所获.....”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用郑清明的原话来描述。 雷飞扬跟付建军比起来,算是走了狗屎运,没遇到爆炸,也没闹出伤亡情况,但却让崔有才当著他们的面给跑了。 脑子或许被驴踢了,抓捕崔有才,最起码也得把崔有才的相貌特徵给记在脑海中呀。 或许是急於立功,自认为崔有才是瓮中之鱉,隨隨便便一伸手,就能將其抓捕归案。 结果眼睁睁的看著人家逃之夭夭。 事后对工坊的排查,也没有任何的收穫,那些跟崔有才共事的同事们,面对雷飞扬的询问,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线索彻底的断了。 至於55號大院那头,有什么线索,不太清楚,一个专家级的人物,正在进行逐个清理排查,郑清明他们这些人一点插不上手。 ...... 晚上八点。 把审查组一眾领导送走的王建设,拖著疲倦的身躯,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心情的大起大落,让他觉得很累。 屁股刚刚挨住凳子。 桌子上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 伸手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郑清明带著几分矛盾的声音。 “王主任,我上面那两座大山,算是被移走了,你不知道,这两位今天......” 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被上级领导骂的狗血淋头,这位大发雷霆的领导,就是在所里掛职副所职位,因功高升的石青山。 因为当年石青山在安丘搞过一段时间的地下工作,让小鬼子和狗汉奸瑟瑟发抖的神人。 王建设在將情况匯报给大领导后,大领导直接把电话打到了石青山跟前,准备让石青山全面配合王建设,实施顺贾正经摸崔有才瓜的计划,最终把这帮潜伏的混蛋们一网打尽。 石青山一想到又能跟王建设在一块工作,很兴奋。 针对王建设设计的方案,做了几个补充部署,又想了一个备用方案。 有备无患的那种心思。 他人还没有离开办公室,就接到了下面人打来的匯报电话,说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为了抢功,犯了打草惊蛇的忌讳,除了没有抓到崔有才之外,还闹得街坊们人心惶惶,王建设跟他设计的两种方案,也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石青山的肺管子,都要被这两个狗东西给气炸了,没忍住,桌子上的大茶缸都被他狠狠丟在了地上。 两人都是猪脑子,一个闹出了伤亡事件,还把对方的老窝给夷成了半平地,线索被毁,物料被毁,一个更是屁也做不成,虽然没有伤亡,但是让崔有才从他们一帮人眼皮底下给跑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了错,知错就改。 两个混蛋玩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都想把责任推给对方。 付建军指责雷飞扬,说自己被雷飞扬给攛掇了,雷飞扬又说这一切,都是付建军一手策划,给出了权势压人的答案。 石青山直接把两人一擼到底,后面还跟著开除党籍等一系列套餐。 现在整个红星派出所,郑清明以副所长全权负责,却也负责不了多长时间,听石青山的意思,要全面整动,而且郑清明之前的老首长也发了力。 冒名顶替案,郑清明跟著王建设立了一小功,解救被绑架的聋老太太,一功,又將横行在南锣鼓巷街道辖区的小偷团伙一网打尽,又是一功。 这么多功勋加起来。 副所长前面的福字要么直接去掉,要么副所长后面的所长二字变成局长。 第255章 反常的大屁股 王建设没有恭喜郑清明高升的心思,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的话,掛断了电话。 后背懒散的靠在椅子背上,一言不发的看著屋顶,陷入了沉思。 耳朵內突然传来了一阵吵吵的声音,忙起身走出办公室。 往日里本应该静寂如丝的街道办大厅,现如今却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 55號大院的爆炸案,算是给他们提了一个醒,在排查类似的相似嫌疑人。 听到脚步声,大家抬起头,入神的看著王建设。 王建设看了看手錶,八点多快九点。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工作是忙不完的,都回家吧。” “王主任。” “什么话都別说了,回家。” 王建设並没有给姐劝说自己的机会。 他打断姐的话,又朝著还坐在凳子上的一干眾人挥了挥手。 “別愣著了,赶紧回家,洗把脸,睡一觉,明天精神饱满的来上班,就这么说定了。” 王建设再三催促下。 姐他们把各自的手头营生停下,合书本的合书本,锁抽屉的锁抽屉,在王建设的目光关注下,出了街道办,向著各家走去。 王建设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他锁好门窗,骑著自行车,朝著家属大院走去。 路上,遇到了好几拨夜巡的巡逻队。 被拦下的王建设,朝著对方出示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证件。 確认身份后,这才被放行。 在快到家属大院的丁字路口,王建设又被一波巡逻队给拦了下来。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因为前面遇到了几波检查巡逻的队伍,算是有了这方面的经验,王建设没等对方开口询问,主动把自己的工作证件递给了对方,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南锣鼓巷街道办主任王建设,这是我的工作证件,这么晚回来,是因为要忙一些工作。” 对方並没有检查王建设的证件,反而说了几句稍微带点拍马屁的话,把身体侧到了一旁。 王建设朝著他们点了点头,骑著自行车走了小二百米的距离,向左一拐,拐进了家属大院。 “同志,登记。” 一声清脆的声音,钻入了王建设的耳朵。 就在王建设还在琢磨让谁登记的时候,从门房內跑出了一个身影,手里抓著一本进出登记表。 昏暗的灯光下,王建设什么都没看到,就看到了对方肥硕的大屁股。 真他妈大! 大屁股跑到王建设跟前,手里的进出登记表往王建设手中一塞,隨之一起的,还有一支钢笔。 王建设没用她的钢笔,从左侧上衣口袋中,取出了自己的钢笔,在登记表上面签了王建设三个字。 登记表递给对方,骑著自行车,向著自家走去。 大屁股看著王建设远去的背影,恶狠狠的跺了跺脚,嘴里还张牙舞爪的嘀咕了一声。 王建设把自行车停在屋门跟前,开了锁头,推门走了进去,脚下似乎踩到了一根圆滚滚的东西。 弯腰將其抓在手里。 拐杖。 棒梗送他的拐杖。 反手把屋门反插,拉亮了电灯,挎包隨意的往凳子上一丟,人坐在了床上,把玩起了拐杖。 棒梗这是从聋老太太手里顺来的拐杖。 刘海忠的的確確把一根拐杖交到了杨建民的手中。 这一点,小李已经从二大妈那里得到了確认。 李怀德说杨建民將聋老太太拿捏得把柄找了回去,娃娃脸也在聋老太太屋內確认了这一行为。 如此一来,棒梗送来的拐杖,不是聋老太太那根拐杖,聋老太太的拐杖被刘海忠送给了杨建民。 王建设收拾了聋老太太几次,聋老太太当时手中抓著的拐杖,就是王建设手中的这一根。 似乎唯有狸猫换太子这一个解释。 什么人会大费周章的跟聋老太太换拐杖? 认真打量著拐杖,端详了小三十分钟的时间,愣是没有端详出一点有用的价值来,屋內还没有放大镜。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王建设也只能暂且作罢,把拐杖放在一旁,脱掉鞋袜,和衣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的那些事情,想著拐杖的事情,明天抽时间跟石青山碰一面,把拐杖带上,让石青山帮忙看看,实在不行,找大领导。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王建设腾地一声坐直身躯,目光望向门口。 心里在想著谁敲门找自己? 这么一想,便耽搁了几分钟的时间。 门外的敲门声似乎更加急促。 穿好鞋,还把鞋带系好。 今天的事情,太乱,容不得王建设大意。 走到屋门跟前,没急著开门,將身体侧了一下。 “谁?” “我?” 大屁股! 王建设没想到门外声音的主人,竟然是刚才拦著他,让他在登记表上面签字的大屁股。 屁股大,也是优点,让人一目了然。 就如苟八十六那样,给人一种很深刻的印象。 “有事?” “王主任,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大屁股说道:“我爷爷的名字叫秦老实,咱家属大院的门房,刚才他出去了,我帮他盯一会儿,还以为王主任是来这里拜访的客人,让王主任登了一下记,我爷爷刚才回来,已经批评了我。” “不要紧的,你也是职责所在,不好意思,我今天挺累的。” “那就这样吧。” 王建设用手拉了拉窗帘,一道细小的缝隙出现,顺著缝隙,將目光望向了外面。 大屁股扭著肥硕的大腚,朝著不远处的门房走去,手里似乎还端著什么东西。 无事献殷勤。 好端端的来这么一出。 难道是敌特? ...... 另一边。 石青山正在跟赵华谈论著什么。 赵华也就是蔡水根,当年在安丘鼎香楼搞地下情报工作的时候,与石青山有过多方面的接触。 坐在蔡水根对面,年龄在三十出头的男子,名字叫做张大宝,小名石头,以卖烟小摊贩的身份负责跟蔡水根进行接头。 今晚匯聚在这里,也是因为敌特的事情。 专业的事情,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鼎香楼三巨头重逢 就55號大院的事情,各自交换著意见,看看要怎么收尾,在木已成舟的情况下,儘可能的把胜利的天平朝著己方倾斜。 第256章 双暗手 一番爭执,最终也没商量出一个满意的方案。 不得已,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王建设的身上。 就爆炸事件的后续,明天跟王建设在街道办碰一面,好好谈一谈,看看王建设有没有更好一些的办法。 毕竟是王建设发现了对方的端倪,要不然石青山三人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这也是石青山极力推崇的结果。 一夜无话。 三人次日早早醒来,简单攀谈了一会儿,石青山以局长的身份坐著吉普车,快速的朝著红星派出所驶去。 张大宝以司机的身份,开著吉普车。 当年在安丘搞地下情报工作的时候,他名字叫做王树槐,別名小石头,跟蔡水根来京城搞地下情报工作,又把王树槐变成了张大宝。 双管齐下吧。 王建设那头,算王建设的。 他们这头,算他们这头的,张大宝和蔡水根两人,都是处在暗处的那个人。 ...... 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 红星派出所一干公安同志,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著昔日跟他们处在同一战壕,却因为跟著郑清明破了几个大案子,今日被提拔成代理副所长的丁剑锋。 都是人,做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代理副所长也是副所长呀,一、二把手不就位,丁剑锋就是他们这里名副其实的领导,一言九鼎的存在。 心里骂著前一、二把手的八辈祖宗。 两个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混蛋玩意。 在石青山离去后,丁剑锋让张大宝归队,以副所长的身份说了几句,隨后宣布解散,他没急著点燃新官上任三把火中的第一把火。 知道自己这个副所长是怎么来的。 郑清明高升,这是其一。其二,前一、二把手摺了进去。加上轰动一时的55號大院爆炸案,走了狗屎运的高升成了副所长。 从派出所出来,丁剑锋奔著南锣鼓巷街道办去了。 延续前面四位副所长的光荣传统,主动去街道办拜会主任王建设的码头。 副所长前面掛著一个代理的词汇,能不能把代理二字去掉,变成名副其实的副所长,要看功绩。 功绩怎么来? 当然是找王建设要了。 即便王建设现在没有功绩,跟王建设多接触接触,也是好的。 前车之鑑,犹在眼前,才不会步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的后尘。 这两位前一、二把手,要是如郑清明那样,有点自知之明,对王建设態度好点,別摆所谓的一、二把手的臭架子,估摸著也不会落到现如今这般地步。 刚才在所內,听石青山的意思,这两位的下场可不怎么好,还连累到了家人。 进入大厅,朝著小李打了一声招呼,向王建设的办公室走去。 在办公室门口,儘可能的平復了一下心情,伸手轻轻的敲击在了屋门上。 『砰砰砰』的声音,迴荡在大厅內。 丁剑锋就听到屋內传来了一声『请进』的声音,这才推开了屋门。 王建设身影映入丁剑锋眼帘的瞬间,丁剑锋的脸上,洋溢起了开怀的笑意。 “王主任。” 王建设起身的同时。 杵在门口的丁剑锋,便迈步走进了王建设的办公室,嘴里顺势说起了婉拒王建设站起迎接自己的话语。 “您坐著就行。” 王建设在脸上笑了笑,说了一句『那哪能』的话,招呼著丁剑锋坐在了对面的凳子上。 他看著坐在凳子上一副见到老师的小学生模样的丁剑锋,脑海中想起了凳子上坐过的前面几位,徐有利,石青山,张世豪,郑清明,现在又轮到了丁剑锋。 昨天晚上郑清明在电话中隱晦的点出,副所长有可能从所里直接提拔。 丁剑锋跟著郑清明忙活了这么些天,有功劳,有苦劳,郑清明肯定推荐丁剑锋,换成王建设,他也会这么做。 “丁所长。”王建设道:“我这么叫你,没错吧?” “王主任,叫我小丁就行。” 丁剑锋今年三十二岁,王建设二十六岁,两人差著六七岁的年龄差距。 王建设喊他一声小丁,委实有点难,喊不出口呀。 瞧丁剑锋脸上的表情,赫然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可不能喊小丁,该喊什么,就喊什么。” “王主任,你管我叫剑锋就行。”丁剑锋一心要抱王建设的大腿,“我管你叫做王哥。” “这不行。”王建设摆著手,“那头的事情?” “哎!”错理解了王建设言语意思的丁剑锋,还以为王建设在问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嘆息了一句,“要不是他们心急,贪功,不作为,事情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后果很严重,王主任,你自己去想,十几个人负伤,其中有个人还彻底没有了小腿。” “喝水吧。”王建设指著大茶缸,转换了一下心情,“55號大院?” “上面人接手了,我接到的命令,儘可能的在辖区內安抚街坊们,排查嫌疑人。” “昂,是这么一回事。” 王建设突然想起了二蛋媳妇骂蒲二蛋的那句脏话。 推测蒲二蛋肯定有人命在手。 朝著丁剑锋说道:“丁所长,有这么一件事,我没有证据,你得自己去查。” 丁剑锋的心思,瞬间高度集中,目光死死盯著王建设。 正需要案子打响他就任副所长的第一枪,王建设就把线索送到了他的跟前。 从口袋里面掏出笔记本,示意王建设可以讲述了。 “我在调解蒲二蛋两口子吵架的过程中,听到蒲二蛋媳妇多次用这句脏话来问候蒲二蛋,你这个十年前就应该吃枪子的混蛋玩意,蒲二蛋当时脸上的表情,没有那种被人误会的诡异,反而有种你怎么又拿这件事拿捏我的嫌弃,我怀疑蒲二蛋身上有人命,当然,这仅仅就是我的猜测。” 丁剑锋的心,要不是嗓子眼挡著,说不定已经飞到了胸膛外。 十年前的凶杀案。 破获了,就是典型。 他把笔记本合在一块,屁股离开凳子,用下属匯报的语气,朝著王建设说道:“王主任,您等著我胜利的好消息吧,我一定会抓到真凶,將凶手绳之以法,让王主任脸上有光。” 说完话,拍拍屁股去忙查案的事情去了。 办公室內也只剩下了王建设,还没有喘口气,张大宝来了。 第257章 英雄杨保禄 跟丁剑锋不一样,张大宝走进王建设办公室后。 先衝著王建设亮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证件,在证明自己身份后,他的手,遥遥的指向了桌子上的电话。 “能借用一下电话吗?” 不清楚对方葫芦里面卖著什么药的王建设,把电话机推到了张大宝的跟前。 张大宝抓著电话机,使劲的摇晃了起来,电话接通后,说了几句,將电话递给了王建设。 看著对方让自己接电话的样子,心里持著几分猜疑的王建设,从对方手中接过了电话。 “我王建设。” “建设,是我,石青山....。” 电话那头传来了石青山的腔调。 经过与石青山通电话,王建设这才释然眼前不请自来张大宝的真实身份。 交通站里面配合蔡水根,曾一次又一次戏耍安丘第一帅贾贵贾队长和安丘第一跤的警备队队长黄金標,只不过那时候他名字叫做王树槐,也有人管他叫做小石头,来京城后,出於工作需要,名字变成了张大宝。 因为55號大院爆炸一案及崔有才敌特潜逃一案,以外调身份进入红星派出所工作。 之所以没有掛职任何职称,是因为暗子身份的需要。 丁剑锋就是被石青山有意识放在明面上的那个人,用来吸引敌人的火力。 张大宝会在暗地里进行排查。 出於安全的考虑,石青山並没有把张大宝的真实身份说给丁剑锋,整个南锣鼓巷,知道张大宝真实身份的人,只有此时身在街道办主任办公室內的王建设。 压力山大。 王建设一度觉得自己的肩头沉甸甸的,突然很想跟眼前的张大宝说一句,你们也太看得起我的话出来。 话到嘴边,又给吞咽了下去。 “这是石青山同志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张大宝从贴身的口袋內,掏出一封信笺,將其递给了王建设。 王建设伸手接过信,打开,瞅了一眼。 还真是石青山的笔跡。 上面的內容,无非让王建设之前怎么工作,今后还怎么工作,必要的时候,可以做一些打草惊蛇的事。 昨天晚上,石青山、蔡水根、张大宝三人,经过一番唇枪舌战的商量,做出了一个大胆到极致的推测。 崔有才极有可能还藏在街道辖区的某处地方。 理由是对方在南锣鼓巷潜藏了十年之久,还当了红星工坊中修鞋作坊的负责人,要么上面给他的任务,就是长时间潜伏在南锣鼓巷,要么南锣鼓巷里面有崔有才心心念念的东西。 崔有才到现在,还没有结婚,符合光头那面的做派。 归根结底,就是將王建设也当成了一个摆在明面上的棋子,跟另一个棋子丁剑锋,分管街道和派出所。 考虑也没考虑,王建设接下了这份差事。 用打火机,將面前的信笺烧掉。 谍战电影里面经常这么演,看也看会了。 烧掉信笺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大部分都是王建设在问,张大宝在回答。 完全没有想到,在情满四合院影视世界中,出现了地下交通站影视剧的人物,贾贵、黄金標、白守业、夏学礼、黑腾龟三、野尻。 问了一下孙有福、全福、杨保禄他们的情况。 “孙掌柜在安丘,全福也在,至於保禄。” 张大宝的语气,带著几分沉重。 王建设从这种沉重的语气中依稀猜到了几分真相,心里咯噔了一下。 果不其然。 张大宝后面的交代,还真跟牺牲二字联繫在了一块。 “当年小鬼子战败后,水根奉上级的命令,来京城搞地下情报工作,我跟著一块来了。孙掌柜从驴拘桥返回安丘,重开了鼎香楼。我们在京城搞情报的掩护,就是鼎香楼。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得做饭吧,將杨宝禄也喊来了,他负责后厨红白两案,水根是掌柜,我当了店里的大伙计......。” 因为杨宝禄嫉恶如仇的性格,喝多了酒,比划著名八字,说自己是打鬼子的八路,一言不和就要去鬼子宪兵队。 潜伏的事情,水根和张大宝两人一直避讳著杨宝禄。 將当初对付安丘鬼子的那一套做法,用在了京城光头那一派的人身上。 靠著两人的配合,拿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但是光头那边,却没有了贾贵,没有了黄金標。 一下子体现出了贾贵和黄金標两人的重要。 没这两人打配合,蔡水根跟张大宝的情报工作,做的很难。 48年那会儿,因叛徒出卖,鼎香楼暴露了,组织派来接洽负责春燃行动的己方人员,被堵在了鼎香楼。 也就是这个时候,蔡水根和张大宝两人才朝著杨宝禄表明了他们的身份,蔡水根让杨宝禄带著春燃行动的负责人先走,他负责掩护。 杨宝禄说水根活著的价值比他活著的价值更大,说他掩护,让水根和张大宝两人带著人先撤。 最后的结果,就是杨宝禄负责掩护。 用枪打死了好几个白狗子,自己也身负重伤。 白狗子想从杨宝禄嘴里获知蔡水根他们的情报,泛起了抓活人的心思。 杨宝禄等好几个白狗子走到跟前,二话不说的拉响了手中的两枚手榴弹,巨大的爆炸,带走了好几个白狗子的狗命,其中一个还是京城白狗子的负责人之一。 京城和变后,蔡水根他们给杨宝禄立了一个衣冠冢。 王建设很唏嘘。 脑海中想著交通站里面的情节,杨宝禄还真误打误撞的帮了蔡水根不少的忙,为人也莽撞,为了练摔跤,居然主动去找门口站岗的小鬼子摔跤。 他吐了两个字出来。 “英雄!” “杨宝禄最大的梦想,就是加入组织,哎!”张大宝口风一转,说起了崔有才,“我们一直怀疑崔有才跟当年的春燃行动被暴露有联繫。” 也就是为什么安丘地下三巨头,会在这件事上十分重视的原因。 猜测这一切,都莫名的联繫到了一块。 “对这件事比较重视,今后的工作,希望王主任能儘可能的配合我,我估摸著也会打搅到王主任。” 第258章 信 听闻张大宝这么说。 王建设谦虚了的回答了几句。 也算是话赶话。 把话题扯到了屋內那根拐杖上。 拐杖如何被棒梗趁著夜幕送到自己手上,这根拐杖又如何在聋老太太手中上演了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是事实,用事实说话,不是事实,就给出推测的说法。 见王建设把拐杖说的这么玄乎,张大宝也来了兴趣,知道王建设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当场跟著王建设一块返回了家属大院。 大屁股远远看到王建设,急巴巴的从门房跑出来,一个健步的横在了王建设的自行车前面。 王建设也没多想,以为还要登记,朝著旁边的张大宝好心的解释了一下。 结果大屁股把话题扯到了道歉上面,压根没搭理旁边的张大宝,还是昨天晚上那些车軲轆话,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王建设是这里的住户,请原谅我吧。 一包牛皮纸包裹的瓜子,被大屁股递了过来。 还眼巴巴的瞅著王建设,一副你不要,我就不收回瓜子的模样。 王建设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把昨天晚上跟大屁股说的那些话,又专门重复了一遍,也没理会大屁股,跟张大宝两人,骑著自行车,朝著自家去了。 两辆自行车停在家门跟前,打开锁头钥匙,推门走进去。 担心被偷。 拐杖还被王建设藏在了衣柜內,外面包裹著一层草纸。 去掉上面的草纸,把拐杖递给张大宝。 张大宝接过,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一个所以然来,准备让石青山看看。 隨后就把话题扯到了大屁股上,说他是过来人,大屁股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找王建设的麻烦,上演送礼物加道歉的戏码,其实是想引起王建设的关注,说她看上了王建设。 王建设心里哼哼了一声,大领导说,准备让另一位老人家给王建设张罗对象,老人家到时候当证婚人。 大屁股还是省省吧。 笑著说了一句』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话出来。 两人锁好屋门,离开家属大院。 张大宝去找石青山。 王建设本来想回街道办,突然想起了张大宝跟他说的打屁股的事情,扭头去了区里。 还没到中午,家属大院的老秦头接到了上级的调令,他被调往別的地方看大门去了,大屁股也跟著一块走了。 ...... 下午两点多。 在办公室內想事情的王建设,被亲自前来报喜的丁剑锋给闹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傢伙真魔怔了,说是为了表达他对王建设的敬尊,今后有什么事情,不打电话,亲自跑街道办当面跟王建设匯报。 就冲对方这一脸喜色的模样。 王建设多少也猜了一个大概。 估摸著他上午跟丁剑锋说的那件事,有了具体的眉目,否则不至於一副路上捡了钱的惊喜神情。 两人说了几句。 话题被丁剑锋扯到了立功受奖上面。 蒲二蛋十年前,还真的沾上了人命,当时他媳妇就在跟前。 乌龟看上大王八。 对眼了,趁著当时混乱的环境,两人上演了深夜消灭证据的把戏,后面的日子,过得一地鸡毛,时不时吵架。 蒲二蛋说他后悔娶女人了。 女人反过来又说,说她瞎了眼,嫁给了蒲二蛋这么一个不是人的玩意。 相互骂牲口话,问候对方的八辈祖宗。 久而久之,你这个十年前就应该吃枪子的王八蛋,就成了二蛋媳妇怒骂二蛋的口头禪,街坊们见怪不怪,都以为是两人气头上骂的牲口话,直到前天两人吵架,动了菜刀,王建设被喊到现场进行调解,这才被怀疑。 讲述了事情前因后果的丁剑锋,恨不得跪在地上给王建设磕一头。 这案子往上一报,脑袋上的代理副所长便也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副所长。 脑子被吵成大西瓜的王建设,求爷爷告奶奶的把丁剑锋给送走了,真他妈话嘮一个。 王建设真是怕了这傢伙。 ...... 刘海忠站在轧钢厂门口。 看著手中的信笺,心情从懵逼茫然变作了无限的惊喜。 朝著旁边的保卫科打了一声招呼,迈著二五八万的步伐,朝著办公大楼走去。 找杨建民。 自从他帮杨建民拿到拐杖,虽然还没有被任命为车间段长,却在车间里面不自然的摆出了所谓的工段段长的架势。 三十分钟前,在车间里面忙工作的刘海忠,被人喊到了轧钢厂南门门口,说有人找他。 没多想,以为是院內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易中海闹么蛾子,就是聋老太太在闹么蛾子,猜测是他女人来找他拿主意,看看怎么处理。 琢磨了两个处理方案出来,易中海怎么处理,是骂的方式,还是打的方式,聋老太太怎么解决,是晚上沾露水的办法,还是白天晒太阳的办法。 自己觉得挺美。 在南门跟前,见到了那个找自己的人,不是跟他睡了几十年的媳妇,是一个刘海忠不认识的人。 刚要询问对方为什么找自己,对方掏出一封信,丟给了刘海忠,扭头就走。 刘海忠一个没注意,信並没有接住,掉落在了地上,等他弯腰將信笺从地上捡起来后,送信人走的没影了。 低头看了看信笺,上面的名字,写的不是刘海忠,而是杨建民。 杨建民三个字后面还跟著两个亲什么的小字,刘海忠就认识两个小字中排在前面的亲字,后面的字,他猜测跟吃有关係,有个小小的口字。 “哎呦!” 叫了一句。 信笺居然没封口。 没当一回事,心里还觉得这是一件美差,一方面能见见杨建民,在杨建民面前露露脸,另一方面这也是帮杨建民做事情,看在自己帮他做事情的份上,杨建民没准会给他一个更大的官噹噹。 刘海忠顺著厂区小道,很快来到了公办楼。 迎面碰到了李怀德。 “李副厂长,李主任,您这是亲自去打水了?” 笑著回应了一下的李怀德,目光落在了刘海忠手中的信笺上。 第259章 空著的信封 李怀德的眼睛,微微眯缝了一下,目光带著几分若有所思。 刘海忠最近跟杨建民两人走的比较勤快。 这信,该不是刘海忠送杨建民的礼吧。 他不是在质疑杨建民的智商,而是认为刘海忠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经过刘嵐打听,李怀德可晓得刘海忠是个什么货色。 做事情不经大脑思考,一个在厕所里面碰到李怀德,能说一句『李副厂长你亲自来上厕所』话的人,情商高不到什么地方。 “你这是?”李怀德故意笑著把话题扯到了杨建民身上,“杨厂长的?” 这问题,这充满了陷阱。 就刘海忠这脑子,等著掉坑吧。 果不其然。 刘海忠直接把信拿起来,朝著李怀德展示了一下。 他想通过这种方式,人为的表达一种我是杨建民手下的认知出来,想著杨建民是轧钢厂的大厂长,专门负责生產,自己又是锻工。 许大茂跟刘海忠说过这么一句话,背靠大树好乘凉。 杨建民就是刘海忠认定的那棵大树。 “嗯,杨厂长的。”刘海忠说道:“刚才有人喊我,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到了跟前,才知道那人让我帮忙把信交给杨厂长。” 手指了指信封上面的字。 “杨建民亲。” 后面的字,不认识,吭哧了起来。 李怀德笑著补充了一句。 “亲启!” “我还以为这个字跟吃有关係,寻思著下面怎么有个口字,我去找杨厂长了,李副厂长,李主任,您忙。” 刘海忠扭过身,走了几步,来到了杨建民的办公室前。 没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李怀德摇了摇头,暗道了一句猪脑子,扭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再说杨建民,被刘海忠这突如其来的推门进入,嚇了一跳,目光从面前的匯总材料上移到了刘海忠的身上。 越看,越觉得这是一个猪脑子。 送信就送信,你丫的能不能把信给我装严实了,都知道李怀德跟杨建民是对头,却偏偏给李怀德留下了把柄。 “杨厂长,您忙著哪?” 看不清事態的刘海忠,隨手把屋门关上,走到杨建民跟前,手中的信笺放在了杨建民眼前的桌子上,把刚才跟李怀德说过的话,专门重复了一遍。 屁股一沉,坐在了靠南墙的沙发上,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杨建民。 想问问杨建民什么时候提拔他当官,还自认为自己在为杨建民考虑,先让杨建民看过信笺里面的內容再谈他当官的事。 杨建民瞟了一眼桌子上的信笺,心里的想法跟李怀德差不多,也认为这信就是刘海忠为了当段长送他的礼。 至於所谓的有人找他给杨建民送信,就是刘海忠瞎编出来的藉口。 猜测刘海忠找人拿主意拿了一半,记住了对方想出来的送礼办法,却把人家叮嘱的怎么送礼的方式给忘了一个乾净。 按照常规,写信人不可能忘记封信封的口。 “刘师傅,你先出去忙吧。” 言下之意。 我想想怎么弄。 刘海忠朝著杨建民笑了一下。 “杨厂长,锻工车间里面的工作,都忙完了,现在我不忙。” 杨建民碰了一个软钉子。 嘴里哼哼了一下,手捏著信封两侧的角,稍微用力往回卡了一下,贴在一块的信封,瞬间变成了一个类似椭圆的口子,口子朝下,向著桌子上倒了几下,没倒出东西来。 忙把信封反过来,眯缝著眼睛,朝著信封里面看了看。 空的! 信封里面什么都没有。 所以这信送了一个寂寞。 杨建民把目光望向了刘海忠。 刚才还一副稳坐钓鱼台架势的刘海忠,见信封里面什么都没有,屁股下面就仿佛被人用针扎了一下,腾的一声从沙发上窜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著杨建民和信,嘴里连说了好几个不可能。 顿了十几秒钟,刘海忠踏踏踏的朝著办公室外跑去,他还以为自己路上不小心把信给丟了,怀著將功赎罪的心思,顺著来时候的道路原路折返了回去,目光扫著厂区道路上的一草一木,细小的缝隙都不会轻易放过。 心里急的要死了。 这信丟了,肯定要被杨建民记恨,还怎么当官。 说啥也得找到信笺。 刘海忠离去后,杨建民也来到了窗户跟前,看著下面刘海忠认真搜寻信笺的样子,牙齿咬了咬下嘴唇,扭身走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摇了几下,电话被接通,说了几句,杨建民掛断了电话。 他把电话打到了厂区门房保卫科,经过与门口保卫科通电话,这才確定刘海忠没有说瞎话,真有人找刘海忠,委託刘海忠把信笺转交给自己。 谁? 为什么送一封没有信笺的信封? 重新落座的杨建民,陷入了沉思,琢磨著这两个问题。 想了七八分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的杨建民,將信笺抓在了手里,左看右看里看外看,一无所获。 “砰砰砰!” 敲门声钻入了杨建民的耳朵。 紧跟著李怀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杨厂长,我李怀德,跟您匯报一下后勤的工作呀。” 也没等杨建民开口说出请进二字,站在门口的李怀德,用手推开屋门,一脸笑模样的迈步走进来。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的套路。 知道李怀德为什么来。 刚才刘海忠跟李怀德的对话,杨建民听在了耳朵中。 便也没有藏著掖著。 “后勤工作,你拿主意就行。” “这怎么可以,您可是咱轧钢厂的大厂长。”李怀德把手里的材料,放在了杨建民面前,手朝著信笺一指,“刚才刘海忠同志还问我,后面那个字怎么念,我说念启,他说他认成了跟吃有关係的字。” “不知道谁在跟我开玩笑,送了一个空信封,李副厂长能力过人,要不要帮我查查?” “这事,得找王主任,他在行,哪天我帮你们撮合一下?” 李怀德哪壶不开提哪壶。 用敬佩的语气,捧著王建设。 “不是我说你,你呀,为了一个易中海,算了,什么话都不说了,我去联繫物资。” 拍拍屁股离开了。 第260章 神秘电话 站在门口。 听著屋內杨建民气的用手狠拍桌子的动静。 李怀德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诅咒杨建民把手给折断。 他没回办公室,朝著二食堂去了。 找刘嵐。 有些事情。 还真需要刘嵐出马。 借著刘嵐这张嘴巴,把一些事情宣传出去。 杨建民越是坐蜡,李怀德越是高兴。 他嘴里都开始哼哼小曲了。 ...... 刘海忠想死的心,都有了。 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心里叫苦连连,委实没想到送信送的把自己给装了进去。 时至今时,刘海忠依旧以为信封里面没有信笺,是他自己的责任。找杨建民的路上,不小心把信封里面的信笺给丟了。 这可事关自己的仕途。 不能大意。 找了一圈又一圈。 急了。 见旁边有人,忙跑了过去,朝著人家询问了起来。 ...... 杨建民在生气。 气刘海忠的猪脑子,气自己被李怀德看了笑话。 隨手抓起面前李怀德送来的材料,气更不打一处来,上面废话连篇,后面也没有李怀德的署名。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右手握成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巨大的力道,震的桌子上的一些东西,都掉落在了地上。 嘴里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双手合在一起,托著自己的额头,绞尽脑汁的復盘起来。 对方把空著的信封交给刘海忠,让刘海忠给自己送来,办公楼走廊上,碰到了李怀德,刘海忠还跟李怀德就信的事情,聊了一会儿,自己从刘海忠手中接过了空无一物的信封,紧接著李怀德登门。 难道是李怀德? 不能怪杨建民这么想。 轧钢厂內,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杨建民,一派是李怀德,至於保卫科,轧钢厂跟保卫科分属两个职能部门。 易中海第一次被抓,是杨建民用某些利益,跟保卫科的副科长达成了协议,副科长这才带人把易中海三人给带回了轧钢厂。 李怀德借著这件事,对杨建民各种发难,闹得杨建民灰头土脸,又因为聋老太太拿捏了把柄,让杨建民在轧钢厂前途尽毁。 怎么办? 杨建民急速的运转著大脑,快速的想著办法。 『叮铃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杨建民的浮想联翩,看著响个不停的电话,杨建民把手伸了过去,在即將握住电话的一瞬间,他又把手给缩了回来。 这电话,似乎来的有点不合时宜。 电话第二次响起。 杨建民这才伸手接起了电话。 “我轧钢厂杨建民。” 自报家门的语气,听上去还算镇定自若。 电话那头,发出了一声诡异的笑声,一句『小狗儿』的称谓,让杨建民手中的电话都滑落到了桌子上。 发出了清楚的掉落的声音。 身体泛著微微的颤抖,脸色变得惨白无比,被杨建民人为遗忘的昔日惨痛记忆,在小狗儿这一声刺激下,重新浮现在了杨建民的脑海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心里自我安慰的杨建民,牙齿都在打架。 “嘿嘿嘿!”电话那头的人,听著杨建民哆哆嗦嗦的声音,笑了几声,继续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我的小狗儿不会把我的声音都给忘记了吧?” 杨建民就仿佛踩了电线,身体一震强烈的抖动,快速將手里的电话抓起,又见办公室的门没关,放下电话,急走几步,来到屋门跟前,將屋门关了一个严实,三步並作两步的来到桌子跟前,抓起了电话。 看了看本就只有他一个人的办公室,一只手捂住了电话的传声筒。 “你到底想怎么样?” 声音小的只有杨建民自己一个人知道。 实际上杨建民心里已经想到了对方电话的来意。 “你猜?” 电话那头的反问,让杨建民更加的恐慌,不自然的吞咽了几口唾沫。 这混蛋居然敢打电话过来。 “你让人送的信?送信人是你?” “正確,只不过没有奖励。” “你故意送了一个空的信封?” “你猜!” 杨建民无力的瘫坐在了凳子上,捂著电话传声筒的手也鬆开了。 本以为拿到自白书,就可以告別过去。 没想到老天爷全都將其看在了眼中。 他摇著头。 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对方居然没去大海那头,而是留在了京城,杨建民在电话里面听到了老京城人吵吵的动静。 当年为了活命,他选择当了叛徒,写了自白书,那位拿到自白书的人,戏称他是为了活命的小狗儿。 “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大不了我鱼死网破。” 杨建民的威胁,落在对方耳朵中,跟蚊子哼哼没什么区別。 真要是有鱼死网破的气概,当初也不会跪在地上求饶,撂下一句『我会找你』的话,对方掛断了电话。 杨建民整个人,看著就跟二傻子似的。 对方送空信封的意思,他知道,无非是在警告杨建民,可以送空著的信封,也可以送装著材料的信封,可以把信封托人送给杨建民,也可以把装著交代材料的信封送到別的地方。 “呵呵呵!” 自嘲的笑声,在杨建民的办公室內响起。 但很快,就变成了无声的抽泣。 ...... “刘师傅。”得了李怀德命令的刘嵐,装著上厕所的样子,向低头扫视著厂区道路的刘海忠,故意问道:“您在找什么?丟钱了呀?” 刘海忠抬起头。 看著跟他说话的刘嵐。 手挠了挠头髮。 “丟了钱,我都偷著乐,找信。” “您怎么还把信给丟了呀?” “谁说不是。”刘海忠苦恼的用手拍了拍额头,“人家让我送信,我这个脑子,把信封送了过去,里面的信给丟了,怎么办呢?” “刘师傅,您这么找,可不行,一个人找到猴年马月去呀。” 刘嵐一副热心工友的架势。 帮忙出著主意。 “既然是丟在厂区內,那就丟不了,没准哪位工友路上捡到了,不知道谁的信,我的意思,您要不要去宣传科,借借他们的大喇叭,在大喇叭上面喊一喊,让捡到信笺的工友,把信给您送来,省的您趴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找。” 第261章 小李,你翻翻閆家帐本 “喂喂喂,能听到声音不?我轧钢厂七级锻工刘海忠,喂喂餵。” 宣传科的大喇叭內。 传出了刘海忠的声音。 听了刘嵐建议,自认为茅塞顿开的刘海忠,唯恐自己不能借用宣传科的大喇叭,甚至一度想拉著许大茂跟他一块做这件事。 精明的许大茂,才不会如刘海忠这么愚笨,劝解未果后,他寻了一个尿遁的藉口,任由刘海忠折腾去了。 身在办公室內,变成霜打茄子的杨建民,听著刘海忠的声音,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笨猪该不会想要通过宣传的方式找信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 骂了一句脏话的杨建民,耳朵內听到了刘海忠找信的后续声音。 “刚才我帮杨厂长送信,到了杨厂长跟前,才发现就一个空著的信封,里面的信没有了,不小心丟在了厂区的道路上,信不是我刘海忠的信,是別人给杨厂长的信,捡到信的工友们,赶紧把信给我,让我给杨厂长送去,你也可以亲自把信送给杨厂长。” 担心还有没听到。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刘海忠接连重复了五遍。 ...... 二食堂。 忙碌营生的傻柱,差点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 人都傻了眼。 刘海忠公然在大喇叭里面说自己如何,说信如何,还一口一个別人委託他给杨建民送信。 脑子被驴给踢了吧。 就算是他傻柱,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被人各方面误猜,更不用说杨建民那么大一个大厂长。 “德行。” 嘴里小声念叨了一句。 继续忙活手里的工作。 李秀芝嫁给傻柱这些时日,將傻柱收拾的服服帖帖,遇到事情,不再像之前那样瞎莽,学会了思考。 就冲刘海忠这大喇叭宣传的事情,就知道今后肯定被杨建民给记恨。 ...... 李怀德掏出几张票据,丟给了刘嵐。 对於能帮他办事情的手下人,向来不会吝嗇。 把刘嵐招呼到跟前,朝著刘嵐嘀嘀咕咕了几句。 刘嵐认真的听著,时不时点点头。 她把李怀德给自己的票据收好,用手指了指门外,在李怀德挥手示意后,走了出去。 进了二食堂,嘴里喊了一声何师傅,人紧跟著凑到了傻柱的跟前。 李秀芝的连环教育下,傻柱一改昔日嘴臭的毛病,对待工友们也和善了不少,食堂里面的这些人,包括刘嵐在內,也不再一口一个傻柱的喊著,而是用了何师傅三个字,大傢伙的关係也亲近了很多。 “刘海忠这是咋了吗?” “谁能知道,估摸著也是被.....” 看穿了刘嵐想法的傻柱,隨口瞎咧咧了几句,用一些四合院家长里短的事情,勉强对付了过去。 李秀芝让他老老实实做饭,別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傻柱別的想法没有,就知道自己要听媳妇李秀芝的话,甚至还借鑑了昨白天发生的55號大院爆炸案。 这年头,跟敌特牵扯在一块,等著挨枪子吧。 喜欢传谣听八卦新闻的刘嵐,也麻溜的闭上了嘴巴,扭头到了旁边,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 街道办。 王建设拍了一下手。 手掌拍打发出的声音,让大傢伙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王建设的身上。 “说几句,55號大院的事情,都知道了,具体怎么处理,看上级领导的意思,有些事情,咱街道办也不能干坐著等上级领导发话,要自己动起来,所有人,包括我在內,挨家挨户的走访,让辖区居民们相信街道办,就说这么多,开始忙吧。” 本次走访,要落实到实处。 需要形成书面性的材料。 大家都在张罗著书笔。 看到小李在开抽屉,王建设想起了小李手中那本閆家的记帐本,街道办物资流失的事情,就是从閆家记帐本上面找到的线索,怀疑前面那位王红梅主任把被周家奶奶婉拒的物资送到了聋老太太手中,供聋老太太享受和挥霍。 两个月的时间快过去了,副所长高升了好几位。 被王建设一直心心念念记掛著的物资消失案和聋老太太倒卖粮票案,至今却没有具体的结果,反倒是其他事情被王建设办的风风火火。 话说回来。 聋老太太半身不遂,生不如死,跟屎尿为伴,物资消失案和倒卖粮票案,真要是查明,確定跟聋老太太有关係,这大院祖宗也就是一颗子弹的事情。 这么做,反倒让聋老太太解脱了。 “小李。” “王主任。” 小李从凳子上站起,正色的看著王建设。 等著王建设的工作安排。 “那个?” 王建设牙齿咬著下嘴唇,话到嘴边,突然犹豫了起来。 閆家帐本总不能是万能帐本吧,任何没有线索的事情,翻翻閆家帐本,都能找到线索。 顿了十几秒钟。 怀著有枣没枣打几杆子的心思。 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翻翻閆阜贵的记帐本,看看上面有没有55號大院崔有才相关的记录,没有的话,算了,有的话,跟我说一下。” 叮嘱完小李,又朝著姐喊了一声。 “姐。” 姐没吱声,迈步走到王建设的跟前。 “你们妇女会牵头,从留守家庭妇女中入手。” 有些妇女同志,没工作,跟其他没有工作的娘们围聚在一块,做针线活,说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话。 张大宝说他跟石青山想到了一块,怀疑崔有才还藏在街道辖区的某处地方。 最危险的地方,同时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反其道而行之的一种做法。 姐明白王建设言语中的线索,具体指的是什么,点了点头,带著妇女会的同志们一块忙活去了。 刚才还喧闹的街道办,转眼间变得只有三个人在场,王建设算一个,翻著閆家帐本的小李算一个,街道办会计刘慧娟算一个。 王建设返回办公室,抓起挎包,他准备去老部队驻地转一圈,通过老部队驻地去见见大领导。 收拾妥当,人还没有从办公室出来,就听到小李在跟张大宝打招呼。 “张公安,您找我们王主任?” “丁所让我过来给王主任送份文件。” 第262章 真相、矛盾 送文件仅仅就是藉口。 张大宝这话,其实也不是说给小李听得,而是说给某些躲在暗处的人听的。 石青山和蔡水根推测敌特最近时间会紧盯派出所和街道办。 换做他们处在敌特的位置上,也会这么做,通过盯梢来针对性的做出应对之策。 不想打草惊蛇,打著送文件的旗號来找王建设,要不然张大宝的到来,肯定会引起某些人的猜疑。 张大宝的身份,丁剑锋都不知情,也就王建设门清。 听到对方来送文件,王建设將挎包掛在架子上,重新坐回座位。他抢在小李带著张大宝进屋之前,做出了端著大茶缸喝水的虚假动作。 不是不相信小李,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派出所唯一的副所长都被蒙在鼓里。 王建设这么做,也是为小李考虑。 “张大宝同志,丁所让你给我送什么文件?55號大院爆炸案的说明?我们街道办最近在忙街坊们走访.....” 当著小李的面,跟张大宝说了几句例行惯例的场面话,隨后王建设让小李去忙自己的事情,等小李离去后,张大宝把他手里的档案袋交给了王建设,聊了几句,扭身离去。 张大宝並没有过多时间的停留在王建设的办公室內,他与王建设单独会晤的时间越长,越是容易被人怀疑。 水只有儘可能的被搅浑,才能摸到鱼。 王建设隔著玻璃,看到张大宝出了街道办,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档案袋上。 牛皮纸那种档案袋,上面写著55號大院爆炸案匯总说明几个字,封口部分还用浆糊进行了封口。 挺像那么一回事。 档案袋在桌子上用力磕了几下,这么做,也是担心在撕裂档案封口的时候,会把里面的信笺內容给一块撕了,穿越前,王建设吃过这方面的苦头。 手捏著封口,一点点的撕裂著,等撕开封口,王建设这才想起自己抽屉內好像还放著一把剪刀。 好一个脱裤子放屁。 嘴里冷哼了一声。 反正口子撕开了,他把撕口向下,类似倒东西的那种手法,两张写著內容的纸张,被倒了出来。 王建设从桌子上抓起纸张,目光落在了上面。 刚开始还带著几分不以为意,看到后面,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了,之前困扰著的很多让王建设想不明白的地方,伴隨著这两张交代的材料,剎那间真相大白。 聋老太太为什么会一口一个小杨的喊著,杨建民为什么会冒著前途尽毁的危险答应了聋老太太捞人的请求,为什么会让刘海忠跟他去四合院,为什么又突然对聋老太太翻脸。 王建设跟李怀德之前谈论过杨建民和聋老太太,李怀德说有把柄被聋老太太拿捏。 好傢伙。 还真是,这两张纸將其解释了一个大概。 不久前,有关部门通过监听杨建民的电话,发现有个神秘电话打了进来,还將杨建民称呼为小狗儿。 推测杨建民有把柄被对方捏在手中。 至於是什么把柄。 有关部门给出的答案,叛变或者出卖亦或者作风方面的事情。 推测神秘人的身份,是潜伏的敌特,也有可能就是那个因付建军和雷飞扬胡乱行事,最终逃之夭夭的崔有才。 监听杨建民的电话,这事跟王建设多少有点关係,前几天,因为拐杖的事情,王建设从自己的老部队中,借用了两个高手,在聋老太太屋內发现了一些秘密,其中涉及到了显形药水的配置。 因显形药水配置需要费一笔不菲的钱財,娃娃脸匯报,娃娃脸的领导又匯报,最终匯报到了副大队长这里。 当天晚上,就把杨建民厂內和家里的电话纳入了监听。 纯粹是有枣没枣打几杆子的心思。 没想到今天却有了意外的收穫。 对方说了什么,管杨建民叫什么,杨建民又是怎么说的,等等之类的內容,都写在了第一页材料上面。 第二页材料,是对这件事的一些具体的推测。 打给杨建民的那个电话,位於街道粮油店,今天这家粮油店闭店盘库。 要么粮油店里面有对方的內线。 要么对方趁著职工都在仓库忙碌,偷悄悄的拨打了这个电话,同时想要嫁祸到粮油店这些人身上。 对敌特而言,局势越乱越好,牵扯的无辜人越多越好。 担心打草惊蛇,石青山他们並没有对这个粮油店採取行动,准备暗中盯梢。 上级推测敌特此时打电话给杨建民,其实就是把杨建民当成了弃子,想通过杨建民来分散石青山他们的注意力,便於敌特暗中行事。 弃子说法,並没有实际性的证据来佐证。 大致说来,有点畏手畏脚。 直接抓捕杨建民,担心被敌特牵著鼻子走,失去了主动权。 此外也有敌特不晓得杨建民的电话被监听的想法,想將计就计,通过杨建民上演一出反顺藤摸瓜的大戏。 都不是对方肚子里面的蛔虫,自然也不知道对方最真实的想法。 为了让这场戏演绎的更加真实一点,不被敌特关注到,石青山希望王建设以街道主任的身份去跟杨建民谈谈,开门见山的谈一谈。 甚至就连王建设去找杨建民的理由都想好了,物资匱乏,好几千人的大厂,能保持最基本的物资供给。 王建设为辖区居民考虑,去轧钢厂化缘一些物资,合情合理,谁也挑不出一点的刺来。 就任街道主任以来,王建设给外人的感觉,一个尽心尽力同时尽职尽责为辖区居民服务的好主任。 可不是只有王建设去轧钢厂化缘,別的街道主任,也都会去钢铁厂等大厂化缘物资。 具体如何行事,没上级没给出明確的交代,让王建设自己把握。 也就是给了王建设隨机应变的权利。 获知事情来龙去脉的王建设,手推著下巴,闭上双眼,在脑海中来回復盘,见到杨建民,如何如何说,怎么怎么办,要不要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等等。 (请个假) 第263章 我必须要向杨建民表达衷心 思来想去。 王建设也只能先做走访辖区居民的事情。 他要让自己去轧钢厂找杨建民化缘物资一事,看上去更加自然一些。 走访过程中,有人跟王建设诉苦,说物资如何如何困难,王建设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去轧钢厂找杨建民。 相当於一个闭环,让对方挑不出一点的毛病来。 把两页交代材料用火柴焚毁殆尽,燃烧后的灰烬都处理的乾乾净净,从架子上取下自己的挎包,向著办公室外走去。 小李的注意力,都在閆家帐本上面,没看到王建设出来。 王建设也没特意去打扰小李,甚至还放缓了自己脚踩在地上发出的动静。 出了街道办大厅,也没骑自行车,朝著就近的一个大杂院走去。 有一百多户人家向街道办提交过困难补助申请。 他的目標,就是这一百多户街坊。 这些人家零零散散分散在街道辖区一百多號大杂院內。有些大杂院,住的人少,像95號大杂院。有些大杂院跟95號大杂院一样,也是三进大杂院,却因为左右两侧连带著跨院,人数和户数相对多一些。 路上,遇到忙碌的行人,王建设还笑呵呵的跟这些人说著『去忙啦』及『家里挺好的』之类的招呼。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看书首选 101 看书网,1?1??????.???超顺畅 】 主打一个尽显和蔼。 也会借著与人打招呼的机会,看看身后跟没跟尾巴。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 轧钢厂。 锻工车间。 听了刘嵐一席话,专门跑到宣传科,借用大喇叭把信的事情说出去的刘海忠,干活总是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有没有人把信给杨建民送去的想法,还觉得对方没把信交给自己,直接给杨建民送去,是在跟刘海忠爭宠。 手里的大锤,丟在了一旁,朝著几个徒弟,叮嘱了几句,让大傢伙先忙其他事情,还让周铁锤在巩固巩固,不要骄傲,说打好了基础,才能衝刺更高的工级。 五天前,跟著刘海忠学习锻工技术的周铁锤,转正,成了正式工,还成功的晋级到了一级锻工。 破了轧钢厂新人进厂转正衝刺一级锻工的记录,將记录提到了六十一天。 教徒弟这块,刘海忠不藏著掖著,却也真的很想当领导。 把工作交代给几个徒弟,刘海忠出了锻工车间,本来想去厕所,快到厕所的时候,又朝著办公楼折返了过去。 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总感觉有人把信捡到,送到了杨建民跟前,同时还暗搓搓的踩了自己一脚。 自认为自己在信这件事上,要好好的跟杨建民解释解释,说什么也不能让杨建民记恨自己,眼瞅著到了杨建民提拔他当领导的节骨眼上,被杨建民记恨,可不是好事情。 必须要解释清楚。 朝著办公楼走来的路上,刘海忠还想著要怎么怎么说,一度想回去找找许大茂,让许大茂帮他想点內容出来。 因为时间紧凑等方方面面的顾虑,也就没去找许大茂,刘海忠一个人来找杨建民。 踏踏踏的脚步声,迴荡在走廊上。 身在办公室內的李怀德,都没专门出来踅摸,光凭这种走路的动静,晓得刘海忠来了。 心里也在想,一脑子驴粪蛋子的刘海忠,会跟杨建民说什么,杨建民又会跟刘海忠说什么。 刘海忠这傢伙,没敲门,见杨建民的办公室没关严实,偷悄悄的拉开屋门,把脑袋从外面顺著门缝隙伸到了屋门。 见杨建民后背懒散的靠在椅子背上,脑袋上仰,眼睛闭著,在养神。 把自己的身体从走廊上移动到了屋內。 关严实屋门,朝著杨建民走去。 沉浸在思绪中的杨建民,听到踏踏踏的动静,身体猛地坐直,闭著的眼睛睁开,凌厉的目光落在了刘海忠的身上。 眯缝了一下眼睛。 心道:这混蛋怎么来了,还嫌弃闯的乱子不够大。 那个混蛋也真是的,让谁送信不好,非找了一个猪脑子的刘海忠,闹得杨建民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刘海忠被杨建民突然睁开的眼睛给嚇了一跳,意识到杨建民在看著自己,先在脸上挤出了笑模样。 寻思著怎么也得拍拍杨建民的马屁。 “杨厂长,我找您有点事,看到屋门没严实,我也就没敲门,不是我说您,工作再多,也得注意身体,您就跟三国演义里面的那个张飞,睡觉都睁著眼睛。” 屁股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 压根没让杨建民开口。 杨建民手揉了一下太阳穴。 脑袋疼。 愁之前的那些事情,也愁眼前的刘海忠。 “有事?” 换成许大茂,肯定听出了杨建民言语中的不快之意。 谁让坐在杨建民跟前的人是刘海忠呢。 一脑子的浆糊。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刚才那件事。” 杨建民的气,瞬间不打一处来。 还敢提信。 我呸。 “我想问一下,有人把信给您送来了没有?我刚才在大喇叭上面喊了五六遍,寻思著这么大的轧钢厂,肯定有人捡到了信,在车间里面忙活,也忙不在点上,心里记掛著您的这些事情。” 杨建民也不能跟刘海忠说就一个空著的信封。 刘海忠的脑子,真说空信封,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么蛾子来。 回了一句没有的答案。 “咋能没有呢?”刘海忠喃喃道:“难道我的声音,说的小了,他们没听到?要不一会儿在去喊喊。” 杨建民可不想跟著刘海忠在丟人,赶紧摆手,把话题岔到了別的地方。 “我刚才打了电话,事情都捋顺了。” “捋顺了?信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过去了,翻篇了。” 刘海忠一听杨建民这么说,就仿佛压在肩头的千斤重担,被人给卸掉了似的,由衷的轻鬆了许多。 嘴里哎呦了一下,接连说了好几个『事情解决了就行』的话。 “你也回去忙吧。” 刘海忠站起身子,朝著门口走了几步,又扭身走到了杨建民跟前,居高临下的看著杨建民。 杨建民头大如斗,这王八蛋还有什么事情呀。 “还有什么事情?” 第264章 闯祸 就信的事情,想跟杨建民道个歉。 话到嘴边,刘海忠突然又不想说了。 他灵机一动,准备给杨建民一个巨大的惊喜。 手挠了挠自己的头髮,说了一句『您要爱惜身体』的话,迈步离开了杨建民的办公室。 没回锻工车间,直接奔著宣传科去了。 刘海忠是这么想的,既然是道歉,必须要诚恳,还要让杨建民体会到自己的良苦用心,营造杨建民一心为职工考虑的高人设,继而让杨建民提拔他当官。 ...... 杨建民在刘海忠离去后。 变得心神不寧。 一副大祸临头的诡异。 手合在一起,想著是不是那个神秘来电的原因。 也就在此时。 宣传科的大喇叭內,响起了刘海忠敦厚的声音。 “轧钢厂的全体工友们,注意了,我是锻工车间的刘海忠。” 杨建民的头皮,紧跟著就是一麻,他好像明白这种诡异到底源自於什么了。 是刘海忠。 果不其然。 刘海忠说的內容,瞬间把杨建民架在火堆上。 “刚才我在这个喇叭上说过事,就是信的事情,那个捡到杨厂长信的工友,还没有把信给杨厂长送去,这很不好,我们是先进文明四合院。” 將当初易中海套路街坊们的那些说词,照搬了过来。 几声呸呸呸的声音后。 四合院被刘海忠改成了轧钢厂。 “先进文明轧钢厂,人人为厂,可不能自私,赶紧把信给杨厂长送去,也就杨厂长大人大量,不会跟你计较,专门打电话把事情解决了。” 话锋一转。 语气略微加重。 “在这里,我刘海忠向杨厂长表示歉意,是我刘海忠没做好旁人交代的事情,丟了给杨厂长的信,杨厂长没跟我一般计较,还让我好好工作,再一次感谢杨厂长,最后在说一句,捡到信的人,赶紧把信给杨厂长送去。” 杨建民几乎是用颤抖的双手,摇通了宣传科的电话。 强压著怒火,跟宣传科的科长说,让科长通知刘海忠,来办公室见他。 ...... 二食堂。 傻柱完全是一副见鬼的模样。 刘海忠这一手神操作,真他妈厉害。 目光望向了旁边的刘嵐。 刘嵐朝著傻柱摇了摇头,一副我没有攛掇刘海忠这么做的表情。 傻柱相信刘嵐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谎。 难怪李秀芝不让傻柱跟刘海忠过密切的来往。 李秀芝说得对,刘海忠这脑子,神了,杨建民估摸著恨不得將刘海忠给生吞活剥了。 没这么办事的呀。 ...... 从广播室出来。 刘海忠更加的轻鬆。 压在心里的大石头彻底消失不见。 別的不说,就广播道歉这一招,就够许大茂和傻柱两人学二年。 广播一出,谁与爭锋。 等著当段长吧。 不不不,是当车间主任。 小小的工段的段长,已经不被刘海忠看在眼中,要当就当车间主任,段长別看掛著一个长,狗屁不是。 刚要朝著宣传科的科长说几句,就听到宣传科科长说道:“刘师傅,杨厂长让您过去找他,说有要紧的事情问您。” “周科长,那我去找杨厂长了,改天抽时间咱一块坐坐。” 言下之意,咱这些当轧钢厂领导的人,要紧紧的团结在杨建民周围。 宣传科科长隨口编瞎话的糊弄著刘海忠。 看到刘海忠背著手离开,立马变了脸色,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句脏话。 杨建民打来的电话,虽然没有一个脏字,但句句都是问候八辈祖宗的意思。 宣传科科长晓得刘海忠得罪了杨建民,他也得跟著吃训面。 什么玩意。 ...... 刘海忠就跟吃了蜜枣似的,从宣传科出来,一路小跑著跑向了杨建民的办公室。 站在窗户跟前,居高临下看著刘海忠的李怀德,嘴角泛起了几分笑意。 杨建民的腚沟子被刘海忠给捅了。 他甚至有了出面保护住刘海忠的想法。 在刘海忠跑进办公楼后,李怀德支著耳朵,听著外面的动静。 可不只有李怀德一个人这么做,好多人都等著具体的后续。 有些人在走廊上碰到刘海忠,故意朝著刘海忠面泛笑意。 刘海忠就在这种氛围中,推开了杨建民办公室的门。 先看了看杨建民的脸,见杨建民一脸的笑模样,刘海忠愈发的高兴,反手关严实了屋门。 走了几步,来到了杨建民跟前。 “杨厂长,我听宣传科的老周说,说您找我,我深怕耽误了您的事情,我小跑著过来,您直接说什么事情就成,肯定不让您失望。” 杨建民晓得,刘海忠口中的老周,就是宣传科的科长。 真他妈够亲近的。 打完电话,杨建民已经想好了如何收拾刘海忠。 软刀子杀敌。 借刘海忠收拾聋易,反过来也是借聋易收拾刘海忠。 他手指了指沙发。 “坐下说。” “就站著吧。” 杨建民心里骂了一句,也不知道哪个傻缺,刚才不用开口,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现在给我来这么一手。 你以为自己谁? “院內的情况怎么样?” 刘海忠的脑子,一会儿好使,一会儿不好使,他现在就秒懂杨建民言语中『四合院怎么样』指的是什么。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个人。 “挺好的呀,杨厂长,咱轧钢厂前几天进来的那个崔红霞,她从王建设哪里接到了照顾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没添油加醋,有什么就说什么,把崔红霞两口子照顾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事情,跟杨建民匯报了一下。 “现在都缺粮食,中午和晚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每人一个窝窝头,窝头硬是硬了点,但不至於饿肚子,每天临走前,崔红霞还把水给他们准备好,水虽然后来凉了,但是不至於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没有水喝.....” 为了表功,还把自己让两个儿子帮忙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倒便盆的事情讲了一下。 说崔红霞把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照顾的很不错,隔三差五给两人洗屎尿裤衩子。 也就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不在跟前,不能说话,要不然肯定抱著杨建民的大腿,哭诉崔红霞一家人在虐待他们两人。 第265章 丝线 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知道。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现在就处在生不如死的炼狱中。 关键这些真相,杨建民並不知晓,他听了刘海忠的讲述,错以为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过得很好。 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將手里一份手写的东西,交给了刘海忠。 刘海忠低著头,看著上面的內容。 抬起头,正色的看著杨建民,脸上的表情认真却又诡异。 “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我希望老太太能早日康復,至於易中海嘛,也希望他儘早恢復,就算不能从事钳工工作,也可以发挥余热,帮厂里带带新人。” 杨建民化身成了画饼大师。 给刘海忠画著比天还大的馅饼。 “本来想提你当个工段的段长,仔细想了想,你好歹也是锻工车间的七级锻工,当段长,委屈了你这份本事,要当就当车间主任,只不过你的文凭,想办法提升提升。” 刘海忠的心,差点激动的飞出来。 好傢伙,还真是提拔他当车间主任。 恨不得给杨建民磕一头。 “杨厂长,我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啦。” 杨建民朝著刘海忠伸了一下手。 刘海忠以为是在跟他索贿,愣神了片刻。 心里骂了几句脏话的杨建民,向前伸了伸手,把刘海忠手里的东西拿了回来,当著刘海忠的面,將其撕碎,丟在了旁边的废纸篓內。 刘海忠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 偏方是方,但是杨建民这种身份,似乎有点神魔鬼怪的意思。 小心驶得万年船。 难怪杨建民刚才问他,有没有把纸上写的那些东西记在脑海中。 “杨厂长,您还有什么交代没有?” “没有了,你去忙吧。” “您也忙。” 刘海忠出了杨建民的办公室。 坐在凳子上的杨建民,脸色顿时发生了变化,和蔼的表情变成了狰狞之容。 李怀德装著上厕所的样子,故意跟刘海忠来了一个面对面。 刘海忠说了一句您如何如何的话,就没在理会李怀德,他一步三晃的出了办公楼。 看著杨建民的办公室,李怀德一度犹豫著要不要进去探探杨建民的口风。 想了想,作罢了这样的想法。 ...... 王建设在54號大院內,跟院內的贫困户就对方的需求,好好的聊了聊,该记录的记录,该留档的留档。 形成了书面性的材料。 从大院出来,看著对面忙忙碌碌的55號大院,本来不想进去,转念一想,55號大院这么大的事情,身为街道主任的王建设,就事发当天露了一面,会受人把柄,也不符合王建设一心为辖区居民服务的理念。 十几秒后。 他抬腿进了55號大院。 前院的房子,还算可以,毕竟有中院充当了爆炸衝击波的缓衝。 最惨的是中院正房和后院后罩房。 玻璃被震得碎裂了。 有些墙壁上还出现了一些裂纹之类的缝隙,不能住人了。 这些人家,街道办协调处理,有亲戚的投奔亲戚,没亲戚的去工厂住宿舍,还有一些人被安排住进了招待所。 雷师傅见王建设进了后院,忙凑了过来。 作为街道有名的把式,翻修房子的事情,肯定交给他来做。 以为王建设是来催他加快速度。 没等王建设开口,雷师傅先诉起了苦。 “王主任,最快也得一个月的时间。” 他手指著中院正房的后墙和紧挨著东厢房爆炸点的后罩房。 用质量举例。 “一个礼拜其实也行,但是房子的质量,我不敢打保证,晚上睡觉,后墙裂了, 谁负责?冬天走风漏气,屋里的温度肯定很低,裂了都是好事,就怕墙壁坍塌,里面睡著一家老小,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 “我不是来催你的,房子的事情,你说了算,既要保证速度,还要保证质量。” 王建设这话,其实有点不要脸了。 鱼与熊掌都想要。 “我的王大主任,您的心情,我理解,您也得理解我。” “雷师傅,我理解你,就是过来看看。” 王建设的目光,望向了坍塌的东侧厢房。 这地方,昨天被人专门清理过。 確定没有地下室之类的东西,屋內的那些东西,也都被石青山带著人一样不落的全都收走了。 “王八蛋,真他妈不是东西,缺大德了。” 雷师傅开口骂道。 王建设笑了笑,迈步走到东侧厢房跟前,认真的打量起来。 不是发现了什么,也不是不相信石青山等人,纯粹的过来看看的心思。 地上还有少许的血跡。 付、雷二货害人不浅,有个同志今后一辈子都要在轮椅上討生活,现在可没有后世那种科技,弄个轻便的假肢出来。 “肯定会抓到他的。” 王建设用手拍了拍雷师傅的肩膀,就房子的翻修事情,又聊了几句,要求质量, 还要是费用方面的节省,同时要求速度。 说完这些,他扭头折返回来,准备去別的大院走访。 就在王建设扭身的一瞬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房屋的残垣断壁,一丝带著色彩的东西,映入了他的眼帘。 扭过去的身体,又恢復成了刚开始的模样,迈步朝著废墟走去,来到了刚才那一丝彩色映入他眼帘的地方。 目光投到了墙壁上。 来来回回看了几遍。 一无所获。 心里念叨了一声奇怪,又把身体折返过来,按照刚才的样子,歪了一下脑袋。 那一抹色彩再一次映入了王建设的眼帘。 嘴里长出了一口气。 在脑海中牢牢记忆了片刻,来到了刚才站立的地方,看到了好几根很细微的类似丝线的东西,就在墙缝隙里面掛著。 瞎猫碰到了死耗子,看得到色彩,其实是阳光反射在玻璃的折射光,並不是这几根丝线发出的色彩 算是误打误撞。 妥妥的遇到了意外之喜。 持著有枣没枣打几杆子的心思,准备把丝线收起来。 弯腰捡起地上的扫把,取了一根枝条下来,把枝条像筷子似的弄成两截,以夹饭的方式,把这根丝线很小心的从墙上弄下来。 第266章 真孝 王建设空著的左手,把肩膀上的挎包打开,从里面取出笔记本,胡乱的翻了几页,翻到了一处空白无字的地方。 他把这几根丝线很小心的挑落在了纸张上,右手的枝条被王建设丟掉,左手把笔记本合在一块。 担心行走的路上,因为顛簸的力道,把笔记本顛散开,让里面的丝线掉落在挎包內,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珍贵线索。 隱隱约约有种感觉,觉得这丝线跟爆炸案有关。 本著有备无患的原则,王建设把猴皮筋固定在了笔记本上。 感谢易中海,感谢聋老太太。王建设手中的猴皮筋,就前段时间聋老太太给易中海除根的时候,剩下的猴皮筋,作为聋老太太残害易中海的证据被没收,继而落在了王建设的手中。 用猴皮筋固定住笔记本,王建设把笔记本装在了挎包內。 他没急著离开,目光再一次认真的观察起废墟的角角落落。 看看还有没有意外之喜。 站在院內的雷师傅,难得的长出了一口气,得亏他没带人在里面测量数据,要不然这丝线的线索也就不会被王建设发现。 三十几分钟过后。 王建设从废墟中走出来,朝著雷师傅说了几句,出了55號大院,朝著不远的其他院落走去,做走访困难户的事情。 一天时间,都是在这种走访中度过。 下班回家,见门房里面坐著一个不认识的老头,晓得大屁股和老秦头两人被调到了別的地方。 堵在王建设嗓子眼的大石头,便也消失不见。 没有看不起大屁股的意思,主要是担心大屁股会坏了自己的事情。 回到屋子,反插门栓,拉住了窗帘,打开了檯灯,灯光下,观察起了今下午在废墟收穫的丝线。 材质看著跟绸子差不多。 这东西,只有那些有钱人家才会穿,也有一些特殊职业的人穿,比如八大胡同里面的那些有名的窑姐。 当下,大部分都是那种细麻布做成的衣裳。 爆炸的废墟,如何能出来绸子? 鼻息伸到丝线跟前,用力嗅了嗅,一无所获。 最终熄灭了想法。 重新夹在笔记本內,依旧用橡皮筋绑扎,第二天交给张大宝。 ...... 刘海忠吃过晚饭,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想事情。 手指头在桌子上胡乱的敲击著。 『砰砰砰』的声音,在屋內响彻。 二大妈把泡著茶叶的大茶缸,给刘海忠拿来。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惊恐的看著刘海忠,在心里念叨著满天神佛,刘海忠千万不要生气,否则他们哥俩没有好果子吃。 刘海忠心情好了,打他们哥俩,心情不好,更变本加厉的打。 “他爹?” 刘海忠顺著声音,把头扭了过来。 嘴里嗯了一下。 不知道该怎么弄。 杨建民给他看的那张材料上,清清楚楚的写著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病,寻常办法完全没有治疗效果。要想彻底的好起来,得剑走偏锋。 也就是上偏方。 偏方这东西,刘海忠知道,他一度听人说过,说当年在安丘,有个叫贾贵的人,为了给一个叫做黑腾小鬼子治疗牙疼,专门找人弄来偏方,新鲜的驴尿搅拌新鲜的驴粪蛋子,小火慢熬十分钟,喝到肚子內,百分之百治疗牙疼。 却也没听过偏方能把半身不遂的瘫子给治疗好。 一不扎针。 二不吃药。 就用露水,总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不怎么靠谱。 心里拿不准主意。 思来想去,还是把自己犯愁的事情,跟二大妈讲了一遍。 “孩他妈,我跟你说,你说这件事有把吗?是不是听上......” “爹,我觉得挺好的。”二大妈没吱声,刘光天开了口,还把自己的理由给讲了出来,“露水又叫无根水,西游记里面都说了,唐僧西天取经,遇到了生病的国王,孙猴子给治病,用雨水加马尿加了一些別的东西,哪位国王吃下去,药到病除。” 天桥上有说书的艺人,说过西游记的故事。 刘光天隱隱约约记了一些。 也是为了不被刘海忠打。 “您刚才也说了,这是杨厂长跟您说的偏方,您好好想一想,杨厂长为什么不找別人,专门找您?” “为什么啊?” “爹,我二哥的意思,杨厂长这是没把您当外人,把您当成了他的心腹,轧钢厂好几千工人,隨隨便便喊一声,有的是人给杨厂长做这件事,但是杨厂长偏偏把这件事交给了您,说明在他心里,觉得您是最合適做这件事的人。”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 今晚超常发挥。 相互打著配合。 “光福说在了点上,前几天,我听您跟我妈说,说您要当车间的段长,我估计这是杨厂长对您的考验,看您听不听他的话,您听他的话,他提拔您,不听他的话,您也別当段长了。” “杨厂长跟我说,要当就当车间主任。”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的心。 激动的差点飞出胸膛。 刘海忠当了车间主任,他们哥俩就是车间主任的公子,將来找工作也好找一些。 再一次交匯了一下各自的目光。 说什么也得促成这件事。 “刘主任。” “叫啥刘主任?没任命呢。” “这不迟早的事情嘛,您帮杨厂长做了这件事,杨厂长肯定提拔您当主任,人家那么大一个厂长,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爹,我二哥这话,也是我想说的话,杨厂长是谁?轧钢厂的厂长。” “偏方別看也是药方子,被人追究起来,也是那个不切实际,就跟我们学校的副校长,他就因为听人说亲儿子指甲煮的水能治病,给他妈弄了一下,让人逮住,扣了一个胡搞乱搞的帽子,副校长变成了看大门的,杨厂长肯定就是担心这个。” 刘光天腾地一声,从凳子上窜起。 居高临下的看著刘海忠。 一脸的急促。 “爹,还等什么呀,我跟光福帮您,这件事肯定办的漂漂亮亮。” 二大妈看著主动请缨的两个儿子。 心里美滋滋的。 在旁边敲著两个儿子的边鼓,劝解著刘海忠。 第267章 全院大会 母子齐上阵。 三人轮番做著刘海忠的思想工作,让本就一脑子浆糊的刘海忠,思绪更加胡乱。 头脑一热。 定下了做的调调。 压根没往杨建民害他这上面想,信了两个不孝子的鬼话,觉得这是杨建民对他能不能当车间主任的考验。 当官的执念,冲昏了刘海忠头脑,他朝著两个儿子嘱咐了一句。 “通知大院的街坊们。” 刘光天和刘光福兔子似的跑了出去,两人分工明確,一个在后院挨家挨户的喊,一个去了前院,一家一家的通知,最后在叫中院街坊们的门。 “傻柱,我爹有事情要当著全院街坊们说,一会儿出来开会。” “太监易,半身聋,我知道你们能听到声音,我爹,这个大院的前管事二大爷,一会儿要宣布事情,你们別忘了。” 不一会儿的时间,前、后两院的街坊们,跟中院的邻居聚集在了中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 刘海忠当仁不让的站在了人群中。 是全院大会,也不是全院大会,没有了之前那种彰显三位管事大爷身份的大桌子,更没有类似惊堂木的大茶缸,就刘海忠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之前摆桌子的地方。 借刘海忠一百个狗胆子,刘海忠也不敢在摆谱。 看著周围那些熟悉或者不熟悉的脸孔,刘海忠一时间也百感交集。 一共三个管事大爷,易中海成了太监,一天到晚流著口水,脑袋还斜歪著,閆阜贵去了大西北,院內甚至没有了閆家。 就他刘海忠硕果仅存。 要雄起。 “这么晚把大傢伙召集起来,就是想开个简短的全院大会。” “二大爷,您还敢开全院大会?” 许大茂喊了一声。 这傢伙的旁边,站著傻柱。 刘海忠看著许大茂,心里冷哼了一声,別看他是七级锻工,但是跟许大茂的电影放映员比起来,差了那么一丟丟。 想著过了今晚,帮杨建民做好这件事,他就可以当车间主任了,就是院內唯一的领导。 “怎么不敢开?我刘海忠有儿子,又没有算计人给我养老,我怎么就不能开了?” 易中海嗯嗯嗯了几声。 嘴里的口水都快形成小河了。 心道:你乾脆提我易中海的名字算逑了。 聋老太太直勾勾的看著刘海忠。 她连易中海都不如,最起码易中海还能咿咿呀呀几句,聋老太太的嘴巴,彻底不能说话了。 “开全院大会这事,明天我会找王主任匯报,要是王主任说我刘海忠这全院大会开的不对,我认命,把我毙了都行。” 见刘海忠说的这么肯定。 许大茂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心里却在疯狂的吐槽著刘海忠的傻缺,白天在轧钢厂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也在想,想刘海忠晚上能闹出什么么蛾子来。 千万別闹了笑话。 趁著刘海忠打量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机会,许大茂用胳膊碰了碰身旁的傻柱。 “傻柱,你说刘海忠要说什么?” “不知道。” “轧钢厂的事情,你知道了,你说会不会跟那个有关係?” “不太清楚。” 许大茂白了傻柱一眼。 这混蛋,就得李秀芝收拾他。 “都別说话了。” 刘海忠说完这些话,把目光扭到了人群中的崔红霞两口子身上。 这俩口子见刘海忠先看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又看著他们两人,心里咯噔了一下,眉头皱了皱。 难道他们两口子的谋划,被刘海忠看破了。 这几天,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上演著软刀子杀敌的勾当,让两个对不起他们救命恩人的混蛋生不如死。 聋老太太不能说话,对付聋老太太的手段,更加直接一些。 易中海能咿咿呀呀,还能行走,手段稍微隱蔽一些。 说什么也不能让刘海忠坏了他们的报復计划。 养父母的遗照,都准备好了,会在一个適当的时候,出现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面前,让他们对著遗照谢罪。 转念一想。 又觉得不可能。 刘海忠这个人,什么性格,脑子是否聪明,这么些时日下来,梁满仓两口子或多或少都了解了一下。 脑子被驴踢了的那种人设。 他们的事情,怎么隱蔽,如何能被一根筋的刘海忠给看穿。 迎著刘海忠的目光,两口子笑了一下。 刘海忠突然提了梁满仓和崔红霞两口子的名字。 “在这里,当著满院街坊们的面,我以前联络调解员的身份,向梁满仓和崔红霞两人表示感谢,都知道这几天,是他们两口子在帮忙照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我两个儿子也帮著倒便盆,但洗洗涮涮的事情,是人家两口子在做。” 喘息了一下。 手背到了背后。 “久病床前无孝子,聋老太太给易中海洗了两天裤衩子,就不耐烦了,用了暖壶的塞子,用了猴皮筋,害的易中海彻底根除。” 聋老太太恨不得堵住刘海忠的嘴。 说这个干嘛。 “也算是坏事变成了好事,易中海不再是木头人,咱大院是个和谐的大院,就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做了遗臭万年的缺德事情,也不能一棒子打死,要给她们改过的机会。” “二大爷,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反正我许大茂不跟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来往,什么东西,他们两口子的事情,我许大茂一概不参与。” “嗯。” 易中海气的嗯了一嗓子。 怎么就跟聋老太太是两口子了。 这是对他的诬衊。 换成之前,肯定会让傻柱暴打许大茂一顿,在道德绑架许大茂,让许大茂承认错误,给他赔礼道歉。 现如今,也只能咿咿呀呀。 一著急,裤子里面的放水阀门漏了水,尿湿了裤子。 难闻的尿骚味道,充斥著全院大会的会场。 距离最近的人,都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还儘可能的远离了易中海这个尿裤子的混蛋。 “我下面的话,就是为了不让易中海再继续尿裤子,让他能够返回轧钢厂,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聋老太太不再整日跟屎尿为伴。” 第268章 这哪是偏方,这是折磨 刘海忠没有卖关子。 他直接把用偏方治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瘫痪病状的事情提了出来。 错信了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的话,觉得杨建民把这件事交给他来办理,就是为了让他替杨建民背黑锅。 车间主任的职位,就是刘海忠在这件事上替杨建民背黑锅的代价交换。 自我脑补下,刘海忠將一切缘由,全都归拢到了他自己的头上,就一个意思,不能让人们知道这件事是杨建民让他做的。 “我找人弄了一个偏方,这不是封建迷信。” 担心步了贾张氏被枪毙的后尘。 刘海忠把后面一句话,专门加重了语气。 “是治病的方子,人家说这个偏方,专门治疗聋老太太的偏瘫,也可以让易中海恢復到之前的样子。” 街坊们面面相覷。 偏方? 刘海忠將他们招呼到一块,说了这么一通废话,就是显摆他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找了治病的偏方。 梁满仓两口子的心,七上八下。 合著不是他们的计划暴露了,而是刘海忠脱裤子放屁。 转念一想。 真要是这样的话,他们的计划就要加快。 一旦聋老太太开口说话,他们的计划就暴露了。 见街坊们鸦雀无声,还看著自己,刘海忠一度以为街坊们被自己这番话给震慑住了,王八之气顿显。 草包肚子挺了挺。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知道露水吗?这个偏方就是用露水治病。” 照抄了两个不孝子的作业。 “露水在古代的药方子上面,又被叫做清圣水,晚上不让聋老太太回屋睡觉,就在院內躺著,就跟庄稼地里面的庄稼,身上缓慢的匯集一些露水,让这些露水贴在身上,把身体里面的病症给逼退出来。” 聋老太太眼珠子乱转。 她活了这么些年,从没有听过这种治病的偏方。 大晚上的在院內躺一宿,一准得死了。 还是不想死,最起码在死之前,要戳破梁满仓两人的偽装,现在大院里面的人,都在戳著这两口子的后脊梁骨,说他们在为虎作倀,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当亲人的伺候著。 “老易,你的病,也得这么治疗,方法有点苦,但是能治病,病好了,回轧钢厂上班,爭取过七级钳工。” 刘海忠赫然是一副领导说教下属的口吻。 街坊们都傻了眼。 “老梁,你们家你说了算,给老太太治病这事,没跟你们两口子商议,现在看看你们两口子是什么意思。” 只要是收拾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事情,梁满仓两口子肯定不会反对。 忐忑心情彻底踏实了的两口子,瞬间达成了统一意见。 既然刘海忠想闹,那就让刘海忠闹唄,只要聋老太太不死,只要易中海不死,隨便折腾。 “刘师傅,我们两口子听您的意思,偏方治病的事情,您说怎么弄,我们就怎么弄,我们配合,就如您刚才说的那样,易师傅早日康復,去轧钢厂上班,老太太早日康復,长命百岁。” 见两口子这么识相。 刘海忠也很高兴。 刚才还想著这两口子反对,他要如何如何说。 备用方案没有派上用场。 “老易,你什么意思?” “嗯嗯嗯。” 易中海当然不能同意。 还挣扎了几下身躯。 嗯嗯嗯的声音,看你怎么去理解,不同意,那就是易中海说了反对,同意,那就是易中海说了赞同。 许大茂觉得自己必须要发言,只要是收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事,他说什么也得帮帮场子。 “瞧瞧,老易为了儘早康復,这都兴奋的想要动起来。” 街坊们瞧著易中海的表情,晓得许大茂在故意说反话,全都装了一个没看到。 偏袒贾家,闹得易中海几乎被全院街坊嫌弃。 “那就这么定了,今天咱街坊们帮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开始第一次治疗,后面看看效果,要是好了,继续,要是不好,那就在坚持一段时间。” 街坊们都以为刘海忠说会一个换项目的话,结果撂了一个再坚持坚持的答案出来。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一个用眼神,一个嗯嗯呀呀。 偽君子站起来,颤颤巍巍的朝著西侧厢房走去,那种画圆圈的走路方式。 聋老太太气的肺管子都要炸锅了,好你个易中海,见势不妙,想要跑回家,你回家的时候,能不能带上你乾妈。 可怜我还留在现场。 大院祖宗见易中海指望不上,可怜巴巴的看著傻柱,希望傻柱能帮她说句公道话,只要不在院內餵蚊子,咋都行。 傻柱把头扭向了一旁。 聋老太太的心,哇凉一片。 都怨王建设,都怨王建设啊。 很快,聋老太太的情绪好了一些。 因为易中海还没有走到屋门看,他被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给抓著按在了之前的凳子上。 持著我倒霉你也得跟著落不好这样心思的聋老太太,见易中海被抓了回来,难受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少许。 让你拋下我老太太一个跑,跑不了吧。 “爹,太监易不听话。” “半身聋没事,就是这个易蹲尿有点棘手。” 一会会的工夫,刘光天给易中海起了一个太监易的绰號。 刘光福给易中海起了一个易蹲尿的外號,意思是蹲著尿尿,聋老太太半身聋的绰號,是半身不遂老聋子的简称。 院內真他妈有人才。 “老易,你说说你,药吃苦的,不苦就不是了药,是了,拋开之前的那些事情,你就说说你,想不想有好了,你好了,咱大院的名声也跟著好了,可不能让街坊们失望,就这么待著,跟老太太作伴。” “爹,他不会待,肯定要跑。” “我二哥说得对,现在不跑,將来也是跑。” 刘海忠皱著眉头。 许大茂踏踏踏的去了后院,不一会儿的时间,踏踏踏的从后院跑到了中院。 这傢伙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说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事情他不参与的豪言壮语,手里拎著一根绳子。 绳子往地上一丟。 “大茂,真有你的。” 刘海忠还夸著许大茂脑子活泛。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看著刘海忠。 “动手,咱也是为易中海考虑。” 第269章 针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在刘海忠一声令下后,三下五除二的把易中海捆在了院內的木头柱子上。 担心易中海挣脱开绳索,哥俩极其聪明的用了杀猪的猪蹄捆法。 主打一个坚实牢固。 易中海看著就跟粪坑里面蠕动的蛆虫似的,歪眼斜脖的瞅著在场的街坊们,嘴里咿咿呀呀的表达著他的愤怒。 这帮混蛋,真没把他当人看。 许大茂低著头,在地上踅摸了一顿。 没找到自己想要东西,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麻溜的脱下脚上的鞋,把两只脚上面穿著的臭袜子脱了下来。 “响应二大爷的號召,让易中海儘早的康復,我许大茂当仁不让,把自己的袜子无偿的奉献了出来。” 说著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话,许大茂走到易中海跟前。 易中海鼻腔內,嗅到了一股扑鼻的臭味。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知道许大茂想做什么。 这是要给他塞臭袜子。 扭了几下脖子。 此举行为,落在许大茂眼中,这就是无用之功,伸手捏著易中海的下巴,把臭袜子死死的塞在了易中海的嘴腔內。 他在乡下放了好几天电影,今天刚回来。 时机恰到好处。 聋老太太因为不能动弹,自然没有这种捆绑的待遇,她本身就是一个活死人。 刘海忠看著眼前一幕,很满意这般结果,点了点头,朝著周围的街坊们,挥了挥手。 “都散了吧,快九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別耽误了明天的工作。” 手顺势往背后一背。 迈著二五八万的步伐,朝著后院走去。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跟在了刘海忠的身后,活脱脱两大狗腿子。 走了没几步路,刘海忠又折返到了易中海跟前,看著动弹不得的易中海,说了几句话。 “老易,別怨恨街坊们这么对你,这是为了你好,让你早日康復,好好养病,爭取回到轧钢厂工作。” 也没忘记聋老太太。 “老太太,你也一样,早点站起来。” 心里石头终於落了地。 踏踏踏的朝著后院走去。 站在中院的街坊们,却没有回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围坐在一块,閒聊著这个偏方的办法。 有人还把自己的香菸贡献了出来,给周围抽菸的街坊们挨个散了一遍。 轮到梁满仓的时候,故意跃过了梁满仓,心里对他还是有些不满,街坊们都恨不得逼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梁满仓两口子却照顾起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梁满仓也知道街坊们不待见自己,他装作无事的样子回了东侧厢房。 街坊们见梁满仓回家,朝著他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隔著玻璃,看著这一幕的崔红霞,一句话没说,她在安顿三个孩子睡觉。 梁家现在的房子,就是之前易中海两口子的房子。 王建设神一般的操作下,贾家去了鹿城,易中海住进了贾家的房子。 一共一大一小两间东厢房,也就是同人文中,贾家霸房事件中,穿越主角懟呛易中海的重要手段。 梁家三个孩子睡面积小的小房子內,梁满仓两口子睡旁边的大房子。 等院內的街坊们各自离去后,梁满仓两口子就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情况,嘀嘀咕咕了一番,最终定下了走一步看一步的调调。 崔红霞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包针。 这东西可有来头,据说是宫里流传出来的玩意,那些妃嬪收拾惩治宫女或者太监的一种刑法,专门扎在身上,还让你找不出一点痕跡的东西,同时又能让你痛不欲生。 两口子相视一笑。 原本还想暗戳戳的做这件事,折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刘海忠今天晚上这么一闹腾,他们似乎可以光明正大的做这件事了。 打著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针灸治病的旗號,用针扎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谁也不能说梁家两口子坏,甚至还的说一声好,必要的时候,这些人还会帮著梁家两口子一块收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恩人的仇,也就报了。 意外之喜,妥妥的意外之喜。 两口子睡觉前,还拉开屋门,朝著外面看了看。 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除了梁家两口子,院內的其他街坊们,別看人躺在了屋內,心思却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身上,想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会不会身死道消。 就仿佛约定好的,院內的街坊们在次日都早早醒来,睁著睡眼朦朧的眼睛,打著哈欠,围聚在了中院。 看聋老太太,看易中海。 聋老太太没事,眼珠子还能转,见到街坊们,一脸的委屈巴巴。 昨天晚上真是遭受了大罪。 易中海也没死。 刘海忠指挥著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赶紧给易中海鬆开绳子。 刚一鬆开,易中海就瘫在了地上,光天和光福两个王八蛋,把易中海架在了之前的凳子上。 “嗯,咿。” 易中海朝著刘海忠嗯呀了两声,声音跟昨天晚上比起来,小了很多。 捆在柱子上整整一晚,身上的衣服,被口水、尿液、露水浸湿,比落汤鸡都落汤鸡。 也就是命大。 换成別人,被折腾了一晚上,早死翘翘了。 “看到了没有?易中海的精神头还很不错,说明我们的这个治疗偏方是有用的。”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在心里骂著刘海忠的八辈祖宗。 你哪看到有用了? “今天晚上继续,爭取上演四合院的奇蹟,到时候院內的街坊们都跟著沾光。” 四合院奇蹟这话,还是刘海忠今早晨上厕所那会儿,在厕所里面听人说,他记在脑海中,用在了这块。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 麻了。 还来? 再来就死翘翘了。 “嗯嗯嗯。” “老易,別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是街坊们应该做的事情。” “二大爷,要不说您能当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就您这种觉悟,一般人不能有,就说易中海,在院內当了这么多年的一大爷,除了偏袒贾家,也没做別的事情。” 许大茂说著风凉话。 低头找著自己的臭袜子。 这东西,可不能丟,今天晚上还要给易中海嘴巴里面塞。 第270章 易蹲尿、半身聋 看到许大茂把臭袜子收起来。 易中海想起了昨天晚上被臭袜子支配的恐惧。 味道。 真他妈酸爽。 挣扎著动了一下,没站起来。 脚麻了,腿也麻了。 他的视线,很快看到了梁满仓。 梁满仓从自家出来,右手端著两个棒子麵窝头,左手拿著一个沏满了茶水的大茶缸,这是梁家每天的必备日常,大部分时间都是梁大宝和梁二宝两个孩子做这样的事情。 专门戳两个老绝户的肺管子。 绝户没孩子,就让自家的孩子在绝户眼跟前晃荡。 主打一个杀人诛心。 窝头和大茶缸,被梁满仓放在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中间的小桌子上。 大院祖宗和易中海连著好几天,都是棒子麵窝头和凉茶水充飢,梁家也不会给他们张罗白面馒头。 梁满仓朝著旁边的刘海忠,笑著招呼了一下。 “刘师傅。” 又瞅瞅在场的街坊们。 “街坊们,都起的挺早的呀。” “老梁,我的说你几句。” 刘海忠有了癮头,逢人就想教训人家几句。 他看到桌子上给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吃的窝窝头,心里委实不是滋味。 “窝窝头?” 聋老太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 想吃点好的,也不奢求山珍海味,沾著白的热气腾腾的软白面馒头,给大院祖宗吃一个就行。 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梁满仓和崔红霞为什么收拾自己,一门心思的认为,梁家两口子跟她、跟易中海两口子,是一模一样的王八蛋,照顾她,是为了工作,又嫌弃给聋老太太端屎端尿,想把聋老太太提前送下去。 没往易中海养父母上面琢磨。 就算梁满仓姓梁,聋老太太也觉得这就是一个巧合。 “刘师傅,我也知道给老太太和易师傅吃棒子麵窝头有些不合適,现在的条件,多艰苦,我真是有心无力。” 家家户户都难,一年到头也就过年吃顿白麵饺子,还是半肉馅的那种饺子,最近两年,过年都是棒子麵皮的饺子。 梁满仓叫苦,也符合事实。 却不知道错想了刘海忠,刘海忠可不是因为梁满仓给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送窝头这事,是昨白天在杨建民跟前看过的治病的偏方,上面写著露水浸身的次日,必须要空腹,空腹的时间越长,效果越好。 正在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治病的节骨眼上,你梁满仓又是棒子麵窝头,又是茶水,想要做什么呀,这是不想让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好了。 两人的好,关係著刘海忠能不能当官,说什么也不能让梁满仓给毁掉他当官的梦想。 “不是说给半身聋和易蹲尿两人非得吃白面馒头,我看的那个偏方,享受了露水,第二天要空腹。” 担心梁满仓听不明白,还好心的补充了一句。 “就是不能吃饭,要继续饿著肚子。” “昂,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一副恍然大悟表情的梁满仓,越看刘海忠,越觉得不错,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帮手,他不动声色的把棒子麵窝头和茶水抓在了手中。 朝著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故意说道:“老太太,易师傅,我差点耽误了刘师傅给你们治病的大事情,这窝头,这茶水,我先端回去了。” 梁大宝在自家老妈的指使下,专门跑过来。 从梁满仓手中接过窝头和茶水,回了自家屋。 “等你们病好了,我到时候张罗著看看谁家能借点白面,借点肉,给你们包顿饺子吃。” 这话说了等於没说。 物资匱乏的年月,借肉,借白面,谁家有这东西,更何况是给声名狼藉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包饺子,有也不会借。 有人下意识的望向了西侧厢房。 借肉,这可是贾家的拿手好戏,在鐸爷那院,贾东旭把大海碗都砸了。 “上班的去上班,在院內的,帮忙留点意易蹲尿和半身聋。” 易蹲尿和半身聋这两个称呼,刘海忠是越叫越顺口。 街坊们也都觉得不错。 “就算渴了,饿了,也不能喝水和吃饭,喝水,吃饭,等於昨天晚上的治疗就白费了工夫。” 刘海忠也不知道听谁编的瞎话。 越说越是没谱。 “人生病,就是因为人身体里面多了这个病的玩意,通过饿和渴这种方式,把身体里面的病给逼出来,病离开身体,也就好了,易蹲尿和半身聋两人又不是感冒或者別的病引起的毛病,是哪个被贾张氏给嚇到了,不正常的病,只有用不正常的办法,才能彻底治好。” “二大爷,您说的太好了。”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都去上班吧。” 街坊们零零散散的回了自家,拿著东西,出了四合院,朝著各自的单位走去。 没事干的街坊们,把中院当成了根据地,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严密监视。 ...... 王建设骑著自行车,刚拐入南锣鼓巷巷子口。 就被崔红霞拦了下来。 看著这个被他猜中了底细的女人,王建设也就当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 贾张氏的遗照事件,郑清明本来想深入追究一下,经过王建设一番从中布局,也就懒得在理会这件事,直至高升调走。 “有事?” “王主任,有件事想跟您说一声。” “就在这里说?” “我一会儿还要去上班。” 崔红霞的工作,还是王建设帮忙弄得,当时把杨建民气了一个半死。 “你说啥事就行。” “昨天晚上,我们大院的刘海忠师傅,张罗著.....” 崔红霞从昨天晚上刘海忠组织召开全院大会,在全院大会上拿偏方说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王建设这才知道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被刘海忠给收拾了一顿。 真他妈高。 借著偏方治病的由头,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丟在院內对付了一晚上,早晨起来,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被露水打湿了,而且刘海忠还不让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吃饭,说吃了饭,影响到后续的治疗。 就想说两字。 缺德。 第271章 有点不对劲 谁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 活该被收拾。 王建设朝著崔红霞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知道了这件事。 崔红霞隨后把来意说给了王建设。 “王主任,说起偏方,我之前跟人学过一段时间的针灸,在家也帮父母针灸过,效果很不错,不会闹出乱子来的,老太太和易师傅两人的情况,您多少也知道一点,我的意思,我想没事的时候,晚上抽时间给老太太和易师傅两人进行针灸治疗,提前跟您说一声。”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合著是这件事,我知道了。” 王建设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给了一个模稜两可的答案出来。 手指著前面街道办的方向。 “我上班去了。” “王主任,您慢点骑。” 王建设骑著自行车,朝著街道办去了。 身后是向他挥手的崔红霞。 看著王建设远去的背影,崔红霞微微皱了皱眉头,面对王建设,她始终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哎!” 嘆息一声。 朝著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只要能报復到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替救命恩人討回一个公道,即便镣銬加身,她也在所不惜。 ...... 王建设骑著自行车。 进了街道办。 自行车往门口一停,拎著挎包走进街道大厅。 小李看到王建设,忙站起身子,手里抓著閆家的记帐本,他脸上的黑眼圈,说明这傢伙昨天晚上熬了夜。 “王主任,王主任。” 叫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王建设停下脚步,扭过身,看著喊他的人。 不认识。 瞧年纪差不多四十出头,身上穿著轧钢厂的工作服。 整个南锣鼓巷,大部分人,不是轧钢厂的职工,就是轧钢厂的职工家属。 小李认识这人,第一时间喊破了对方的名字。 “刘老歪。” “刘同志。”老歪不可能是对方的名字,又不知道对方真名叫什么,王建设万金油式的喊了一个刘同志的称呼出来,“找我什么事?” 他是街道主任,刘老歪是街道辖区的居民。 找他,肯定有事。 这相当於是越级上告。 难怪小李的语气,不怎么好听。 “王主任,我儿子今天结婚。”刘老歪朝著王建设笑了笑,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小李,表明了来意,“女方家是昌平的。” 王建设想起了穿越四合院的主角,非要跟三娃寡妇秦淮茹发生点什么。 秦淮茹好像就是从昌平嫁过来的,至於嫁给贾东旭的原因。 同人文各种脑补,易中海是秦淮茹他爹,易中海乡下搞支援睡了秦淮茹,还有人因淮茹二字,把秦淮茹联想到了八大胡同,易中海逛胡同时认识的人,牵扯不断,让贾东旭当冤大头。 王建设朝著刘老歪正色的打量了几眼。 目前,城內的女同志,只要家里有富裕的粮食,隨便娶,不会提房子、工作、手錶、彩礼之类的东西,有口吃的就行。 隨母落户的政策,乡下嫁到城內的女同志,在城內没有定量,生的孩子,户口也是落在母亲户口上,为农户。 贾家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土改的时候,贪图乡下的土地,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户口,都在乡下,票据时代来临,闹得贾家就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也是后面贾东旭死在轧钢厂的导火索。 城里的男同志,包括男同志的父母,都不会同意娶乡下的女同志,没有看不起的意思,纯粹养活不起,想想七大姑八大姨,就知道怎么一回事。 在王建设看来,放著好好的城內女同志不娶,娶一个没有定量的乡下媳妇,要么刘老歪脑子被驴踢了,要么这里面有什么不说的內情。 猜测是后者。 刘老歪要是傻缺,轧钢厂也不会要他。 王建设也明白刘老歪找自己的来意了,这是要借自行车,他直接把车钥匙交给了刘慧娟。 刘慧娟是街道办的管家,物资收取统计及发放,困难家庭补贴及福利发放,都归刘慧娟负责,也包括辖区居民找王建设借自行车这种事情。 王建设把自行车钥匙,直接交给刘老歪,相当於跟街道办没关係,反之,街道办类似於中介的身份,出了事,由街道办对接刘老歪。 刘老歪跟著刘慧娟,去財务室办理了借车的手续。 自行车毕竟是大件,要进行相关的台帐登记,在登记表上面签了刘老歪的名字,盖上刘老歪的签名章,没签名章,那就直接按手印。 手续签署完毕,刘老歪拿著王建设自行车的车钥匙,从財务室走出来。 朝著王建设感谢了一下。 推著自行车,急匆匆的离开了街道办。 看著刘老歪远去的背影,王建设嘴里哼了一声。 “王主任,我觉得有些不对头。” 王建设把目光望向了说话的小李身上。 眼神带著几分审视的味道。 “刘老歪的脸上,虽然带著笑,却有种虚假的意思,不是那种发自骨子里面的笑。” “能高兴才怪。”小张接口说道:“嫁到城內,没有定量,后面再生好几个孩子,当下的条件又这么艰苦,愁唄。” “那为什么不娶城內的女同志呢?” “看对眼了唄。” “都別爭执了。” 王建设打了一句圆场,没在理会小张和小李,推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抓起桌子上的电话,给派出所打去。 电话接通后,就说了一句话,让张大宝来找我。 隨后掛断了电话。 小李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抓著閆家的帐本。 王建设的手,伸了过去。 帐本被小李很识相的递到了王建设的手中。 目光落在了帐本上面。 1958年5月6日,我去55號大院收取拖欠的书本费,学杂费,出来的时候,见到了崔有才,聊了几句,回到家,发现崔有才手里捏著一块绸缎。 哎呦喂。 这东西可贵,换成细麻布,能做一身衣裳。 真有钱。 王建设翻看了几页,內容很失望,清一色都是閆阜贵的抠门经。 上厕所忘记了带纸,周围没人,直接用袜子解决,嫌弃脏,把袜子丟了,在家里心疼的睡不著觉。 一句话。 真閆阜贵。 第272章 大包大揽刘海忠 见没有自己想要的资料线索,就一些抠门节省的理念,还涉及到了袜子擦屁股这一实验性行为。 王建设把帐本合在一起,交给小李,让小李先拿著出去。 閆阜贵在帐本上面清清楚楚的写著,他亲眼看到崔有才拿著绸缎出来。 昨天下午王建设又在爆炸的废墟中找到了几根绸缎丝线,他心里的一些推测,得到了实质性的佐证。 等张大宝一会儿过来,丝线及聋老太太拐杖上谜题线索等事情,一股脑的交给张大宝去处理,王建设不再参与。 ...... 刘海忠看著就跟望夫石似的。 他从进入轧钢厂后,就一直密切关注著杨建民来没来这事。 昨天晚上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刘海忠的左右狗头军师,让刘海忠今天怎么怎么做,如何如何操作。 二大妈在旁边敲著边鼓。 闹得刘海忠便也信了这母子三人的鬼话。 一切为了当官。 几个徒弟,被他派出去帮忙打探消息。 徒弟们都把刘海忠的叮嘱当成头等大事来办,入门时间最短的周铁锤,跑来跟刘海忠匯报,说杨建民进了办公室。 刘海忠跟车间主任请了假,急匆匆的跑来见杨建民。 跟昨天一模一样,见到杨建民后,下意识的把屋门关严实,就昨天晚上自己在院內组织街坊们召开全院大会,在会上提出为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用偏方治病及治病的详细过程,一五一十的跟杨建民讲述了一遍。 心里就记著自己要替杨建民背黑锅这事。 “杨厂长,您放心,这件事跟您没有关係,就是我刘海忠一个人做的,半身聋和易蹲尿两人,今天没让他们吃饭,晚上我回去看看效果,不管效果如何,肯定把他们都给治好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件事跟您杨建民没有关係,是我刘海忠觉得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不应该在这么继续下去,想方设法弄来偏方,给他们治病。 杨建民在意的却不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被收拾这事,刘海忠囉囉嗦嗦的说了一大堆,他就记住了半身聋和易蹲尿两个绰號。 真他妈贴切。 抓起桌子上的香菸,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了刘海忠。 刘海忠用双手的方式,接过了杨建民递来的香菸。 心情激动到了极致。 看到了没有,杨建民给他送礼了,手里的香菸就是证明。 拍著胸脯说了几句保证,说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事情,不用杨建民在操心,露水飢饿治疗法不管用,他在想別的办法。 这么多人,不相信寻不到给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治病的偏方。 在杨建民鼓励期盼的眼神下,刘海忠离开了办公室,把手里的香菸,夹在了耳朵后,晚上拿回家,跟家里人好好显摆显摆。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 踏踏踏的脚步声,很快从外面传来,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推门走了进来。 王建设的心情,经歷了从激动到失落,屁股起来又重新落座在了凳子上。 看著上气不接下气跑进来的丁剑锋,一时间想不明白了。 这傢伙怎么来了? “王主任,您刚才打电话到派出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您跟我说!” 没把自己当外人,一屁股坐在了徐有利几位前任坐过的凳子上。 沾沾前面几位的福气。 他这一开口,王建设才释然这里面真出现了误会。 张大宝的身份,丁剑锋並不知情,就以为一个很普通的公安同志,刚才王建设把电话打到了派出所,说让张大宝来找自己,偏巧旁边站著丁剑锋。 徐有利、石青山、张世豪、郑清明这四位,都是活生生的高升例子。 职称带副,狗屁不是。 人都有上进心思,丁剑锋也想把前面的副所长变成所长。 王建设能让徐有利他们高升,自然也可以让自己更进一步。 专门跑过来聆听王建设的教诲,看看有什么事情没有,比如案子的线索,等等。 昨天王建设挨家挨户的走访,这事被丁剑锋看在了眼中,让张大宝来找他,猜测是不是有了什么线索。 望著王建设的眼神,充满了期望。 王建设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心里也想好了开脱的理由。 “昨天走访了十几户困难户,缺吃的,少喝的,我听人说张大宝有个亲戚在粮站工作,想通过张大宝跟这位粮站亲戚认识一下。” 王建设还故意期待的看著丁剑锋。 瞬间闹得丁剑锋无奈了,跟著打了退堂鼓。 供销社、粮站、屠宰场这些物资单位的负责人,就连王建设这个街道主任也得给人家几分面子。 手中有粮心不慌。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晓得自己捧了臭脚,丁剑锋用手挠了挠头髮,“我现在回去就让张大宝来找您。” “让张大宝先跟他亲戚联繫一下。” 一听王建设这么讲述,原本还持著一二分其他想法的丁剑锋,便也彻底打消了疑虑,起身离开,走的那叫一个快。 王建设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嘴里无奈的嘆息了一声。 理解丁剑锋的心情,想趁著一、二把手没有到职,先漂漂亮亮的破几起案子,有功劳傍身,真能把前面的副字给去掉。 二十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 张大宝从派出所急匆匆的来到了街道办,他在街道办门口遇到了送辖区居民离开的王建设,两人说了几句粮食长、粮站短的话。 让整个事情显得更加顺理成章一些。 跟在王建设屁股后面,进了王建设的办公室。 王建设从挎包里面取出猴皮筋綑扎的小笔记本,將其递给了张大宝。 这是一本新的用都没用过的笔记本,又把自己昨天爆炸现场无意中发现丝线的事实,讲了一遍。 张大宝眉头紧锁,看著王建设,牙齿咬了咬下嘴唇,他把笔记本打开,看了看夹在笔记本中间的丝线。 “小李,把閆家的帐本拿来。” 要彻底佐证。 小李很快拿来了閆家帐本,翻到了记录崔有才绸缎那一篇。 第273章 娄晓娥 张大宝把视线投了过去,看著帐本,他没有瀏览內容,而是把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了笔记本的纸张及笔跡顏色上。 看纸张泛黄了没有,看笔跡的顏色有没有褪色,还嗅了一下纸张的味道。 现在的纸张,都是用麦子秸秆和水稻秸秆为材料製成的,它会有一种新鲜的类似草香的味道,隨著时间的流逝,这种纸张的味道会逐渐演变成跟霉味差不多的味道。 不是怀疑王建设,张大宝搞多年情报工作的镶刻在骨子里面的习惯在作祟。 从笔记本纸张和字跡的顏色来分析,確定书写记录的时间在数年前。 精神一震,看起了上面的內容。 上半截是閆阜贵上厕所没带草纸直接用袜子解决的事实记录,丟掉的袜子,心疼的閆阜贵睡不著觉,嫌弃自己没直接上手。 下半截是崔有才绸缎的相关內容。 绸缎,真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东西。 王建设也没有閒著不动弹,趁著张大宝翻看閆家帐本的机会,他將自己就任街道办主任以来,遇到的那些事情,跟张大宝说了一遍。 “贾张氏被枪毙后,赖三诬陷事件,物资消失事件,都是在......” 多次提到閆家帐本,在閆家帐本上面寻到线索这句话,还被王建设故意加重了语气。 见王建设脸上的表情,透著无限的真诚,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张大宝这才相信了王建设的话。 翻看了一个多小时的帐本,见没什么其他的发现,把帐本交给了旁边一直苦逼巴巴等候的小李手中。 小李拿著帐本,离开办公室,閆家帐本被他锁在了抽屉內,藉口要去走访,上演了我惹不起但我躲得起的把戏。 直到王建设把张大宝送出街道办,小李都没有回来。 王建设改变了想法,没把聋老太太拐杖的线索说给张大宝,像之前那样,先去了老部队,又通过老部队见了大领导,把聋老太太拐杖上的几句谜题,告诉了大领导,大领导当著王建设的面,派人去处理这件事。 眼瞅著到了中午饭点,王建设没回去,在大领导跟前蹭了一顿饭。 吃饱喝足,这才顺著来时候的道路,回到了街道办。 一个很意外的人在等著他。 娄晓娥! 同人文中,穿越主角百分之百都要捅一下的娄子。 绰號傻白甜。 什么被聋老太太算计了还在给聋老太太数钱,什么为了傻柱,心甘情愿给院內的禽兽们养老。 电视剧中,无数观眾意难平的根源,在港岛取得了一定成绩的娄晓娥,带著何晓回归四合院,跟秦淮茹爭抢傻柱。 一副天下没男人的架子。 易中海担心傻柱会跟著娄晓娥跑路,不理会自己,说什么养育之恩大於生育之恩。 言下之意,棒梗、小鐺、槐別看跟你傻柱没有血缘关係,但就是比傻柱亲生儿子何晓强,说傻柱將来的养老得看棒梗三个孩子,何晓指望不上。 娄晓娥出钱开的饭店,秦淮茹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请满院街坊们吃饭。 养老大院是刘海忠和许伍德等当初欺负过娄晓娥的人在住,都著娄晓娥的钱,吃著娄晓娥的饭,感激著秦淮茹。 尤其刘海忠,那可是当初差点让娄家一家老小身死道消的缺德货色。 要不是导演为了后续剧情,安排傻柱求到了大领导跟前,娄晓娥一家人上吊都挽不迭绳子的那种下场。 王建设没有捅娄子的想法,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对於娄晓娥来找自己,完全是一副惊诧的表情。 都说娄晓娥傻白甜。 有钱人家教出来的人,能是傻白甜? 所谓的吃亏上当,其实就是层面方面的认识误差,没钱人在意的那些东西,对有钱人来说,就是毛毛雨。 娄晓娥出身不好,有些事情,只能装傻,这也是许大茂敢在婚內睡秦京茹的一个想法,换成僱农或者贫农出身的人,借许大茂十个狗胆子也不敢。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儘可能的拋之脑后,王建设领著娄晓娥进了街道大厅。 小李这傢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在做写写算算的事情。 王建设让娄晓娥坐在凳子上,起身给娄晓娥倒了一些开水,就算娄晓娥再三推辞,开水杯还是被王建设推到了娄晓娥的面前。 將从大领导那里顺来的茶叶,往娄晓娥面前的水杯里面放了一些。 娄晓娥脸色大变,目光很快落在了王建设的身上。 她认出了茶叶桶上面的標记,也从茶叶入水即泡的顏色,晓得了某些东西。 再结合王建设二十六岁的年纪,就当了街道主任。 不自然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娄晓娥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同志二字,让娄晓娥动容了。 剎那间被感动到了一个一塌糊涂。 委实没想到自己一个有钱人家出身的千金小姐,被王建设称了一声同志。 她嫁给许大茂快一年的时间,那个被枪毙的贾张氏,好几次用杀千刀的资本家小姐来称呼娄晓娥。 娄晓娥还不敢跟贾张氏翻脸。 易中海又在旁边推波助澜。 她在四合院的日子,过得很难,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跟聋老太太来往,无非想借著聋老太太的身份,达到一个被庇护的目的。 “当不得同志,你叫我名字就行,王主任,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情。” 娄晓娥谦虚了一下。 把来意说给了王建设。 “上一次我跟秀芝两人,跟著二大妈来街道办佐证金翠莲和易中海不是两口子这事,我见您为了辖区居民,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 脸上泛起了几分苦涩之情。 娄晓娥说话的语气,夹杂著几分无奈。 “有些东西,我们家不缺,我的意思,也是我妈跟我爸的意思,明天您派人来这个地方直接拉就行,多少也算我们娄家的一点心意。” 一张写著內容的小纸条。 被娄晓娥放在了王建设面前的桌子上。 压根没给王建设婉拒说不的机会,起身朝著门口走去。 第274章 秦凤茹、刘小歪 一张写著地址的小纸条。 被娄晓娥放在了王建设面前的桌子上。 压根没给王建设婉拒说不的机会,起身朝著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娄晓娥突然又折返回来。 在王建设质疑的目光中,抓起刚才王建设给她倒的茶水,咕嚕嚕的喝了起来,一口气將其喝乾净。 从口袋里面掏出手绢,擦了一下嘴。 笑了一下。 宛如心里石头落了地,迈著步伐,出了王建设办公室,出了街道。 普通人家喝完水,要么不擦嘴巴,要么用手背擦。 王建设抓起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结合刚才娄晓娥言语中的那些说词,他明白这是娄晓娥给街道办捐赠的一些物资。 对王建设来说,不会嫌弃物资少。 有总比没有强。 他拉开抽屉,把写著地址的小纸条放在了抽屉內,明天安排人去拉物资。 刚才见到娄晓娥,还以为娄晓娥是来跟他告状,告许大茂的状。 同人文中,许大茂被称之为一血达人。 还以为许大茂乱搞被人发现了。 合著是物资捐赠的事情。 把娄晓娥喝过的茶水杯洗乾净,放到了旁边的柜子內,抓起挎包,准备去走访困难户。 踏踏踏的脚步声,再一次飞入了王建设的耳帘,期间还听到了一阵『刘会计,我爱还自行车』的声音。 上午刘老歪借自行车让儿子去娶媳妇,下午来还自行车,从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来分析,应该並不只有刘老歪一个人。 办公室的屋门,很快被推开。 刘慧娟走了进来,手里拎著王建设自行车的车钥匙。 “王主任,刘老歪把您的自行车还了回来,我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的毛病,这是车钥匙,您收好。” 王建设接过车钥匙,丟在了紧靠窗户的桌子上。 刘慧娟出去后,刘老歪带著儿子和儿媳妇两人走了进来,手里抓著一包喜,二话不说的放在了桌子上。 说是让王建设沾沾自家的喜气。 送喜这事,谁也不能说什么,国情如此,王建设也不能免俗,他当著刘老歪三人的面,把小李喊进来,让小李把这些一颗不剩的全都送到孤儿院。 说是一包,其实也就十三四颗。 送孤儿院,主要是不想留下某些把柄,免得传出去说王建设收了刘老歪家的。 小李捧著散,离开了王建设的办公室。 王建设让刘老歪三人坐在凳子上说,借著让座的机会,打量了一下刘小歪。 没有看不起的意思,人家户口本上面的名字就是这个,亲爹刘老歪,儿子刘小歪。 刘小歪今年二十三岁,在轧钢厂清洁科工作,负责清扫厂区卫生工作。 清洁科一共两个工作组,一组和二组,刘小歪工作的组,就是一组,三年一换,去钳工车间或者锻工车间及其他车间工作,顶著学徒的头衔,工资却按入厂三年走,二组又被称之为改正组,像一些犯了错误的人,在这里工作,主要职能是掏厕所,按照受罚的限期决定工作的时限。 易中海得亏手脚使不上力气,走路颤颤巍巍,但凡能走能使得上力气,工作单位就是清洁科二组,在轧钢厂专门掏厕所。 电视剧中,傻柱因为秦淮茹打了李怀德,李怀德原本就想让傻柱去掏厕所,因为某些缘故,下放到了车间。 王建设在打量过刘小歪后,又看了看刘老歪。 相貌有些不怎么像。 没多想,以为刘小歪相貌隨了母亲。 他又开始打量秦凤茹。 秦凤茹是刘小歪的新婚媳妇,老家昌平十二大队,秦淮茹是昌平二大队,差不多能有五十里的路程。 別看名字叫做秦凤茹,跟秦淮茹一点关係都没有,二十一岁,初中文化,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相貌周正,脸上有一些缺乏营养的菜色。 当下,人人如此。 却没有极度缺乏营养的那种虚肿。 两条麻辫子,从后脑一左一右的耷拉过肩膀,看著跟枯树叶差不多。 脚上是一双半新的布鞋,没露出脚趾头。 王建设看到了她光溜溜的脚背,猜测没穿袜子。 腿上是土灰色裤子,左腿靠近膝盖的地方,打著一块补丁,右小腿后面,有两块补丁,身上的褂子,不怎么合体,显得稍大,手肘处破了,用针线缝补了几针。 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两只乾枯的手,无处安放。 晓得对方的来意。 办理结婚证。 王建设把手伸向了秦凤茹。 秦凤茹看著王建设,眼睛中带著几分茫然,茫然中似乎有点小小的惊恐。 “介绍信?” 王建设儘可能的用一种不让对方感到害怕的语调,表达著自己的意思。 出门,介绍信。 结婚,更需要介绍信。 “王主任,他的介绍信在这里。” 刘老歪从口袋里面掏出两张摺叠在一块的纸张,伸手递给了王建设。 王建设接过纸张,打开瞅了一眼。 一张是刘小歪的介绍信,信纸的抬头,是京城红星轧钢厂。 上面写著我厂职工谁谁谁,现有什么事情,街道办要如何如何,落款写著谁谁谁的名字,盖著轧钢厂的公章。 另一张是秦凤茹的结婚介绍信,信纸的抬头,写著昌平十二大队。 內容跟刘小歪的內容差不多,落款写著大队支书的名字,盖著大队支书的公章。 王建设抓起电话,当著刘老歪三人的面子,先打到了轧钢厂。 接通后,就介绍信內容真实性,向轧钢厂那头进行了专门的求证。 得到確切的答案后。 掛断了电话。 紧接著把电话打到了昌平十二大队。 应该是跟前没人,王建设连续拨了五遍,这才接通电话。 “我是京城南锣鼓巷街道办,我叫王建设,我正在为轧钢厂清洁科一组职工刘小歪与昌平十二大队社员秦凤茹办理结婚手续,给您打电话,就是想跟您求证一下,这份秦凤茹同志的结婚介绍信,是咱昌平十二大队出具的吧?” 王建设认真的听著电话那头的內容。 时不时的点点头。 “不是她犯了什么错误,就是专门求证一下,您知道这件事就行,好的,为祖国事业添砖加瓦,再见。” 第275章 怎么有点听天书的感觉 打电话確定了对方的身份。 王建设这才开始手写刘小歪与秦凤茹两人的结婚证。 现在的结婚证,被后世之人戏称为奖状证,大小跟奖状差不多,上面没有男女双方的合影照片,就姓名和籍贯,字跡內容都是靠出证人手工书写。 一式两份,男人一份,女人一份。 將来离婚的时候,拿著结婚证过来办理离婚手续。 不管是男人犯错,还是女人犯错,但凡牵扯到离婚,进进出出都会被人戳后脊梁骨,名声非常不好听,在单位里面也没有了前途,领导不会提拔一个离过婚的人来补充管理层,所以很多人即便婚后生活不怎么幸福,整日鸡毛蒜皮的吵吵,却也在勉强对付著生活。 穿越过来三个月的时间,王建设滑鼠手的症状是彻底消失不见,手写的字,字跡也好看了很多。 最起码能让人看著舒服。 两张奖状大小的结婚证,被王建设书写出来,在落款处盖上了街道办的公章,双手合十的將其递给了刘小歪和秦凤茹,嘴里说了一句恭喜的话。 刘小歪和秦凤茹两人,从王建设手中接过结婚证的时候,还把手在衣服上使劲擦了一下。 “在这里签上你们各自的名字。” 王建设从抽屉里面取出一本登记台帐,指著第二页的两处空格,让刘小歪和秦凤茹进行登记。 台帐上面也有其他人登记的名字,赵二狗,李二蛋等。 不算是对刘小歪和秦凤茹两人的刻意刁难。 刘小歪没多想,拿起笔,写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秦凤茹也有样学样。 王建设看的清清楚楚,秦凤茹写字的时候,握笔的右手和空著的左手,手心处有劳作的老茧,手指头上面还有镰刀划破的口子。 是劳苦大眾就行! 收起登记台帐的时候,还专门留意了一下刘小歪和秦凤茹两人的书写字跡,刘小歪的字,看著跟爬虫似的,真应了那句字如其人的俗语,一个歪囊括了所有,秦凤茹三个字,透著几分秀气的味道。 “结婚手续都办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人就是合法的夫妻。”王建设说了几句,见刘小歪三人还一副有事不肯离开的模样,便问了起来,“还有什么事情?”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眼瞪著小眼。 刘小歪动了动嘴皮子,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秦凤茹则一副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模样。 刘老歪见儿子不开口,儿媳妇也不吱声,只能他这把老骨头先顶上。 “王主任,还有一件事。” “说吧。” 刘老歪先朝著王建设笑了笑,手还挠了挠他光禿禿的脑袋。 “是这么一回事,不是我们家的事情,是我亲家的事情。” “秦凤茹家里的事?” 刘小歪小鸡吃米的点著头。 “不是我给你们泼凉水,南锣鼓巷是南锣鼓巷,昌平是昌平,这是两个不同的区域,我没有资格去对人家昌平的领导们说三道四,要求人家怎么怎么做,反过来,昌平的领导也没有必要听我去跟他们废话。” 口风一转。 “我打个比方,你们的家事情,你们邻居管不著,邻居家的事情,你们也没有资格去管,我这么说,你们应该明白了吧?” 王建设心里也在吐槽著眼前三人。 真把他当成神仙了。 还亲家,再亲家,他王建设也管不著。 “王主任,您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我们不是让您去给昌平的领导说什么事情,是我亲家的事情,得麻烦您王主任。” 秦凤茹见自家公公迟迟说不在点上。 打断了刘老歪的话茬子,自己跟王建设讲述起来。 “王主任,是我妈的事,我妈......” 经过秦凤茹这么一解释,王建设勉强捋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是他想像的那种情况,是想像之外的一种情况。 秦凤茹十一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秦母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拉扯著她,干著地里的活,还要预防村里人吃绝户。 长时间劳作,身体彻底垮了。 自从秦凤茹长大后,村里有人给她说媒,有种粮的好手,有阉猪的能人。因为秦凤茹要带著亲妈一块嫁的条件,逼退了不少对她有想法的青年,婚事一直拖延到了现在。 为了不拖累秦凤茹,秦妈一度想过自我了结,绳子都挽好了,被干活回来的秦凤茹发现。 秦凤茹跟她老娘撂了一句狠话,你要是走了,我也跟著你一块走,到下面,继续当母女。 娘俩抱头痛哭。 嫁给刘小歪,纯粹因缘际会,用某些人的原话来描述,姻缘到了。 秦凤茹进城买药,迷路了,一个人蹲在马路牙子上,被刘小歪误打误撞的碰到了,刘小歪见天色已晚,想把她送招待所,秦凤茹心疼钱,刘小歪说实在不行去他家住,他到朋友家住,秦凤茹也没有同意,记掛家里的母亲。 刘小歪趁著夜色,把秦凤茹送回了昌平。 一来二去,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一开始没有结亲的想法,后面被秦凤茹孝顺的一幕给感动了,对秦凤茹表达了爱意。 秦凤茹没有同意,说她不愿意拖累刘小歪。 刘小歪大包大揽,说婚后可以把秦凤茹的妈,也就是他岳母,接到城內来居住。 刘老歪不同意。 父子两人各自生闷气,最终老子输给了儿子,同意了这门婚事。 刚才刘老歪开口,就是想让王建设帮忙给秦凤茹他娘办理一个暂住的手续,毕竟身体有病,跟前需要人照顾。 又因为目前这种物资匱乏的年月。 京城隔三差五排查黑户野人,那种户口不在城內,又不是短时间借住探亲的那种人。 最明显的例子,95號四合院贾张氏。 她就是一个標准的黑户野人,易中海为了拿捏贾东旭,跟聋老太太合谋,走了王红梅的关係,这才让贾张氏连续好几年,一直生活在四合院內,过著寄生虫式的生活,直到王建设接替了王红梅的职位,一颗子弹送贾张氏去了下面。 秦凤茹的意思,让王建设把她娘的身份在街道办形成掛靠手续。 第276章 易中海:你们欺人太甚 秦凤茹说的有理有据,还跟孝道掛了勾。一口一个秦母除了她这个闺女,在十二大队再没有別的直系亲属。 王建设也不能狠心的说不。 传出去,他这个街道主任也得跟著倒霉。 名声肯定得坏。 “秦凤茹,我现在跟你確定一点,你妈现在在昌平?还是已经来了?” “王主任,今天接亲的时候,一块把我岳母接来了。” 秦凤茹没吱声。 刘小歪却抢著给出了答案。 还寻了一个完美的理由出来。 “我岳母刚开始死活不想来,说我们家娶得是凤茹,她这个老拖油瓶跟著像什么回事,说会被人戳后脊梁骨,是我跟凤茹再三说合,村里人也跟著说合,我岳母这才跟著一块来了京城。” 想到了什么。 刘小歪还把口袋里面的介绍信交给了王建设。 递交介绍信的时候,还懊恼的自我找补了一句。 “就记著来您这里办结婚证,把介绍信的事情,忘了一个乾净,王主任,这是十二大队给我岳母开的介绍信,您看看。” 一张摺叠在一块的信纸,出现在了王建设的手中。 打开。 上面的內容跟却秦凤茹的內容差不多,区別就是秦凤茹嫁入京城,秦母的介绍信则写著跟闺女和女婿一块生活这些描述。 下面还有一些人名,每个名字上面都按著手印,相当於保人,保了秦母。 “介绍信先留在我这里。” 王建设不准备把介绍信在还给刘小歪,他把信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正色的看著秦凤茹。 “秦凤茹,你说的这件事,我知道了,咱这么办,你先跟著刘小歪回去,写个申请书,让你们院內的街坊们在申请书上签字 ,要是能按手印就更好了,拿著申请书来找我,我帮你办理掛靠手续。” 不是推脱,是要把一些因素都考虑在內。 秦母住进来,是跟刘小歪他们大院的那些人打交道,短时间,无所谓,时间长了,真鸡毛蒜皮理不清。 这是一方面原因。 另一方面原因,秦家娘俩真要是过得苦,街道办到时候也会帮忙想想办法,比如补贴几斤棒子麵。 有些话,不能说透。 刘老歪带著儿子跟儿媳妇,一前一后的出了办公室,朝著院內走去。 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身在屋內的王建设,隔著玻璃,看到刘小歪和秦凤茹时不时的朝著刘老歪点著头。 目光又落在了介绍信上面。 看著上面的那些人名手印,把介绍信夹在了笔记本內,笔记本又被他锁在了抽屉內。 从办公室出来。 见小李低著头,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王建设便也没去打搅,把小张喊到了自己的跟前。 朝著小张耳语了几句。 小张出了街道办,去忙王建设交代的差事。 王建设则朝著95號大院来了。 娄晓娥刚才来捐赠物资的时候,说许大茂今天休息,在家睡懒觉。 整个街道辖区,谁跑的最为活泛。 自然是轧钢厂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把许大茂当成了解惑的人,看看许大茂对秦母有没有具体的印象。 ...... 聋老太太很虚弱。 昨天晚上在院內冻了一宿,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 肚子里面没食。 五臟庙咕嚕嚕的叫唤著。 她一次又一次的抿著乾裂的嘴唇。 目光时不时的望向对面那些做著针线活的街坊们,心里骂著他们的八辈祖宗,一点不尊老,眼瞅著这里就要饿死人了,还在嘰嘰喳喳的说个不停。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不奢求吃山珍海味了,给她来个硬邦邦的窝窝头就行。 大院祖宗无神的眼帘,就仿佛突然见到了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瞳孔瞬间放大了很多。 她忘记旁边还有易中海啊。 使劲的想要挣扎起来,嘴巴和舌头也在儘可能的努著力,要发声,要喊话。 易中海让聋老太太破防的原因,是跟聋老太太一样饿的受不了的易中海,颤巍巍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使出吃奶劲的迈出了左脚,右脚在画了一个大圆圈后,超过了左脚,原地喘息了十几秒钟,左脚前迈,画了一个半椭圆的圈。 那种罗圈腿式样的走路方式。 心里骂著自己的愚笨,真把自己当聋老太太了,聋老太太不能动,他能呀。 进了屋,没吃的,先用凉水哄骗饱肚子。 易中海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好像剩下两口窝头没捨得吃。 跟李秀芝她们做著针线活的街坊们,像什么二大妈,狗蛋娘,都看著易中海。 故意没动弹。 易中海走路的速度,连一些会爬的孩童都比不过。 这帮娘们心里,还有別的想法。 那就是收拾易中海。 易中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进了屋,还没有喘口气,二大妈说教的声音,从偽君子身后传来。 “易蹲尿,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不体谅轧钢厂领导的苦心?为了让你早日康復,轧钢厂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关心你,结果你把大傢伙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怎么?嫌弃我们欺负你?我们这是欺负你吗?我们这是在帮你。” 踏踏踏的脚步声,距离易中海越来越近。 易中海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都看到了昨天晚上自己吃剩下的那两口放在桌子上的窝头。 再走三四步,伸出胳膊,就能抓到窝窝头。 往常很轻易走出的距离,此时却堪比登天之难。 左脚的圆圈还没有画完,二大妈一帮老娘们来到了易中海的两侧。 “嗯。” “你也知道自己错了?知道错了,就好好改正。” 易中海伸手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想用这种方式嚇退二大妈她们这帮老娘们。 李秀芝和娄晓娥等一些小媳妇,嘰嘰喳喳的跑出了西侧厢房,还是脸皮薄,留下的,都是虎狼年纪的荤素猛人。 年纪清一色都在四十出头。 二大妈嘴里还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出来。 “听说偷东西的老娘们被抓住,为了脱身,脱裤子嚇唬人家,你易中海也跟那些老娘们学,也要脱裤子,还真不怕告诉你,我们不怕。” 第277章 啥?给老聋子镶牙 二大妈一呼百应。 其他老娘们都嘻嘻哈哈的开起了易中海的荤段子。 “你好好的,我们都不怕,什么都没有了,我们怕了?” “都是姐妹,怕什么呀,来来来,也让我们好好瞧瞧,看看你易中海这个姐妹跟我们这些姐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真要是出奇的好,我就钱去僱人,给你易中海来几张照片特写。” 这些见多识广的娘们,说的易中海进退两难。 手抓在裤腰带上,委实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下去。 他真坐蜡了。 门口躺著的聋老太太,听著这些虎狼之词。 这还是我老太太熟悉的那个四合院嘛。 她就觉得眼前一黑,等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好不容易进了屋的易中海,又被二大妈她们这帮老娘们给架到了刚才的凳子上。 这还不算,这帮老娘们居高临下的教训著易中海。 “老易,你是太监,但是街坊们也没有嫌弃你,还想方设法的帮助你,你可不能让街坊们寒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在不听话,还敢闹么蛾子,不好好配合治疗,我们就看瓜你。” “嗯。” “別逼著我们像昨天晚上那样照顾你,到时候难受的是你自己,不是我们这些人,你也体谅体谅我们。” 易中海心里在骂娘。 谁家照顾人,是嘴巴里面塞著臭袜子,身上捆著绳子的照顾呀。 聋老太太也就是不能动,要是能动,说不定还的鼓一下掌。 谁让易中海刚才进屋的时候,没想著她这个老太太。 一共两人,两人还各自打著小算盘。 ...... 王建设刚出街道办,没走几步路,就遇到了事。 几个搞募捐的红领巾,手捧著纸壳子糊成的募捐箱,拦住了他的去路。 五个女同学,三个男同学,年纪都在十三四岁左右。 应该是不认识王建设,一口一个叔叔的喊著。 闹得王建设眉头紧皱,我才二十六岁,你们这些十三四岁的孩子,管我叫叔叔。 合適吗? 具体也没细看募捐的原因。 现在真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人人奉献爱心。 像同人文中的四合院及电视剧中的四合院,那属於法外之地,傻柱三十岁不结婚,街道不闻不问。 根本不可能。 这都是跟仕途掛鉤的。 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叠钱,零零散散能有三十几块的样子,这是王建设前十几天领取的工资,剩下的钱。 抽出一张两块钱的钞票,塞在了募捐箱子內,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走出十几步,王建设又扭头看了看身后忙活著募捐营生的红领巾们,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 “有人在吗?” 陌生的吼喊。 从前院出来。 “谁呀?” 二大妈自认为自家男人刘海忠不在,她身为未来的轧钢厂的车间主任的媳妇,理所当然的要挑起在院內一言九鼎的担子。 说话的工夫,还站起身子,朝著前院走去。 没走两步路。 一个挑著挑子的货郎,从前面走进了中院。 “同志,你干嘛的?我男人叫做刘海忠,之前当过我们大院的联络调解员,一共三个联络调解员,现在就我们家老刘安安稳稳的,我们家老刘还是轧钢厂锻工车间的七级锻工,你有什么事情,来我们大院做什么,跟我说吧。” 二大妈都没等对方开口,先把自己的底细,说的清清楚楚。 又是前联络调解员,又是七级锻工。 说完这些唬人的头衔,还把手背在了背后。 主打一个夫唱妇隨。 聋老太太心里骂了几句,开始怀念之前的那些日子,她能走能动的时候,借二大妈两个狗胆子,也不敢在她面前摆谱。 易中海心如死灰,害怕被看瓜,想著饿过这段时间,到了晚上,肯定就给他们吃饭了。 “同志,我叫龙涛任,我是专门做镶牙生意的,为那些没有牙齿的人服务,刚才进入咱巷子,听人说老聋子如何,聋子老怎样,说95號大杂院有个一天到晚忙活著镶牙的老聋子,为了让老聋子早日吃上香喷喷的饭食,我进来帮老聋子镶牙。” 龙涛任唯恐二大妈不相信自己的说词。 打开了挑著的盒子盖。 镶牙的工具,清晰的映入了二大妈的眼帘。 还真是镶牙师傅。 “这是我的介绍信。” 这傢伙准备的真够齐全的。 介绍信都拿了出来,趁著二大妈检查介绍信的机会,打量著周围的人。 目光落到聋老太太身上的时候,心都要飞出来了。 他今天专门来找聋老太太,昨天在牛尾巷子给人镶牙的时候,听人说南锣鼓巷95號大杂院里面的住户老聋子,隔两天就找人给她镶牙,那个镶牙的师傅,靠著给老聋子镶牙,两三个月內挣了不少的钱。 跑来撬行。 脑海中甚至都出现了隔两天来登门给老聋子镶牙的画面。 没人嫌钱烫手。 “同志,哪位就是老聋子?” 龙涛任的手,指向了聋老太太。 二大妈把介绍信还给了龙涛任。 “对,她就是老聋子,现在人家不叫老聋子了,叫半身聋。” ...... 轧钢厂。 刘海忠又在瞎打听。 为了当官。 十分上心。 担心昨天晚上的露水浸体加飢饿疗之法没有效果,不能有效的治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跟一些认识的人打听,打听人家有没有什么神奇的偏方。 厂区没有秘密。 再加上李怀德在背后借著刘嵐的大嘴巴故意推波助澜。 没用多长时间,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刘海忠忙起了偏方的事。 自然也传到了杨建民的耳朵中。 站在窗户跟前,手里拿著大茶缸,看著下面跟人聊偏方的刘海忠。 一丝诡异的笑容,在杨建民嘴角浮现。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在静寂的办公室內分外的刺耳。 喝了几口茶水,杨建民走到桌子跟前,接起电话。 刚开始,杨建民的脸色还算如常,到后面,脸色变得分外难看,身体也重重的坐在了凳子上,看著电话的眼神,带著几分迷离。 他就是那只逃不出如来佛手掌心的孙猴子。 第278章 杨厂长,飞起来了 『啪嗒』 窗户被杨建民推开。 清凉的风,吹在了他的脸上,却透著几分冰冷的意味。 扭过头,看著桌子上那部被他慪气之下甩在一旁的电话,一声无奈的嘆息,从杨建民嘴里飞出。 “哎!” 简简单单一个字,包含了杨建民诸多情感在其中。 脑海中不住气的回想著孙猴子三个字,他是逃不出如来佛手掌心的孙猴子,却也没有孙猴子当斗战胜佛的命。 一切的一切,在杨建民跪地求饶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已经被旁人所掌控。 主动权不在了杨建民的手中。 前十年,被聋老太太拿捏,前途尽毁,后十年,再被某些人继续拿捏,旁人手中的提线木偶。 杨建民想起了正在被人收拾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屎尿为伴的下场,吃喝都看人脸色。 苦涩的情感,笼罩著杨建民的全身。 绕著办公室,缓慢的转著圈子,目光一一扫过屋內的物件,手也在这些物件上划过,椅子,桌子等等。 突然,就仿佛下定了决心,杨建民走到桌子跟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像之前那样,抓起钢笔,刷刷刷的在信纸上书写起来。 刚开始还透著几分矛盾,伴隨著书写內容的逐渐增多,压抑的心情便也变得开朗了。 钢笔被他拧上笔盖,放在了桌子上,犹如在看绝世作品似的,十分真诚,他看著自己的书写材料,再一次长出了一口气。 电话被他压在了电话机上。 打开的窗户也被关严实。 走到屋门跟前,回看了一下屋內,拉开屋门,朝著走廊的一侧走去,遇到人,还笑著跟这些人打了招呼,就连他的对头李怀德,也被杨建民拉著手,说了一些在李怀德看来,分明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车軲轆话。 李怀德一度以为杨建民神经了。 杨建民来到了屋顶。 轧钢厂办公室的最顶层。 居高临下的看著轧钢厂厂区,从口袋里面掏出香菸,用火柴点燃,猛吸了几口香菸,隨后站在了屋顶的一角,张开双臂。 飞! ...... “死人了!” “妈,妈妈呀!尿了,我尿裤子了,妈。” 悽厉的吼叫声,震耳欲聋。 听到动静的人,踏踏踏的跑了出来。 101看书 读好书上 101 看书网,101????????????.??????超靠谱 全手打无错站 视线划过那个被嚇的尿了裤子的年轻姑娘,落在了她旁边大趴在地上的身体上,白色和红色的汁液交织其中。 “是杨厂长。” 最先认出对方是谁的人,喊出了杨建民的名声。 听说了死人事件,正在急匆匆往下赶的李怀德,一个趔趄,扑摔在了走廊上。 是杨厂长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 杨建民! 怎么能是杨建民呀? 李怀德不相信,不相信杨建民就这么死了,在旁人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的李怀德,加快了行动的脚步,来到了办公楼外。 摔在地上的人,让李怀德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还真是杨建民。 委实想不明白,杨建民怎么就死了呀。 “保卫科,快去喊保卫科。” 反应过来的李怀德,吩咐著跟前的人,也没细看是谁,隨便拉了两个人,跟著他朝著办公楼跑去。 要去杨建民办公室看看,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也释然了刚才杨建民跟他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混蛋。 临死还摆了他一道。 轧钢厂的人,都知道李怀德跟杨建民不对付,两人斗得你死我活。 按照常规,某件事最大利益的获得者,往往也是该件事的幕后推手。 熟知这一点的李怀德,心中暗暗叫苦。 屋门被李怀德很轻易的推开。 这门根本就是虚掩著的。 为了让这些人充当自己的证人,李怀德在推开杨建民办公室屋门之前,又临时抓了几个壮丁,加李怀德他们几个,一共七八个人。 李怀德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信纸。 走到桌子上跟前,当著大傢伙的面,低头看了一眼。 脸色更加的恐慌。 抓起电话,摇晃了几下,等电话接通,李怀德赶紧把杨建民跳楼身亡的事情,朝著上级匯报了一下。 轧钢厂的大厂长跳楼,这可是大事情。 厂子的天,被捅破了。 懺悔书的內容没说,隱晦的说杨建民有问题,求上级领导来清查,还说自己已经派保卫科封锁了现场和厂区。 杨建民写的懺悔书,之前什么样子,现在还什么样。 李怀德压根没敢动。 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跟著李怀德进来充当证人的那些人,有些人坐著,有些人站著。 上级很快来了人。 李怀德不认识,王建设假如在的话,晓得来人是谁。 石青山。 听说轧钢厂大厂长杨建民莫名其妙的跳楼身亡,还写了所谓的懺悔说明,赶紧带著人来了。 先让李怀德看了一下自己的证件,隨后將杨建民桌子上的懺悔书及其他,一件不落的收集起来,驱车离去。 杨建民的死,就仿佛一滴落入水塘的水滴,压根没泛起多大的浪来。 唯一看过杨建民懺悔材料的李怀德,还被石青山下了封口令。 ...... 刘海忠一个人在厕所里面蹲了小半个钟头的时间。 不是拉屎。 纯粹的蹲。 这傢伙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说人在蹲坑的时候,大脑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升华,蹲在厕所里面闻味。 跟贾张氏有的一拼。 当年贾张氏是躲在厕所里面偷吃烤鸭,闹得整个厕所,一股烤鸭的味道。 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刘海忠回到了锻工车间。 见大傢伙都在交头接耳的说著什么话,刘海忠走到这些人的跟前,想著杨建民答应他的,要提拔他当车间主任。 在刘海忠看来,只能是锻工车间的主任,想著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要树立车间主任的威严。 “干嘛呢?说什么呢?不干活?” “师傅,您哪去了?”周铁锤凑到刘海忠跟前,“咱厂子里面出了大事。” 刘海忠很不屑的冷笑了一下。 在他看来,所谓的大事,也就是谁打了谁,谁被谁给打了。 “別听风就是雨的,赶紧干活,你爭取把一级转二级的记录也给我破了。” 第279章 人,都麻了 周铁锤依著刘海忠的意思, 抓起了干活的工具。 他抢在开工前,见缝插针的跟刘海忠匯报了一下杨建民的境况。 “师傅,杨厂长死了。” 作为刘海忠的徒弟。 周铁锤可不傻,他知道刘海忠这几天在忙活什么,刚才刘海忠还当著周铁锤的面,向別人打听如何治疗半身不遂的偏方。 瞒得过別人,却瞒不过周铁锤,对95號大院的事情,门清。 铁锤奶奶可盯梢了一段时间的聋老太太。 想提醒一下刘海忠。 虽然石青山下了封口令,但聪明人还是察觉出了几分端倪,好端端的杨建民突然飞了起来,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也就刘海忠这种一脑子浆糊的人还上赶著往上扑。 万一被人误会,可就麻烦了。 “从楼上摔下来,死了,有人说杨厂长自己跳的,有人说被人丟了下来,脑子就跟大西瓜,咔嚓一声,裂了。” 杨厂长死了五个字,就跟大锤似的,重重的敲击在了刘海忠的脑袋上。 让沉浸在被杨建民提拔当官梦想中的刘海忠,瞬间成了二傻子。 整个人成了没有知觉的木头人。 如果这话是刘嵐跟刘海忠说的,刘海忠肯定百分之百不相信,轧钢厂的人,都知道刘嵐的嘴喜欢放空炮。 但现在跟刘海忠说杨建民死了的人是周铁锤。 周铁锤可是烈属家庭出身,说一不二的那种人。 “师傅,没骗您,杨厂长真的死了,就在刚才,刚才来了很多人。” 刘海忠想起刚才厕所蹲坑时候,听到的那种急促的脚步声,一度以为有人憋不住了,要跑著上厕所。 合著不是这么一回事。 是杨建民死了。 “咋回事?” 刘海忠自己都没发觉,他抓著周铁锤胳膊的手,使上了十二分的力气。 也就是周铁锤,换成一个女同志,估摸著都叫起了疼。 “不知道,就死了。” 刘海忠后面的话,都没听,急匆匆的跑出了锻工车间,朝著办公楼走去。 路上,见到了厂里的人,也听到了某些声音。 “杨厂长怎么死了呀?” “谁知道,我们科那个刚参加工作的小女同志,被嚇了一个够呛,都尿裤子了,现在还喊著妈。” “怨她倒霉唄,人刚走到办公楼,杨厂长从上面飞了下来,脑子摔得稀烂,血溅了女同志一脸,换成谁,都得抓瞎,这是胆大的,胆小的人,估摸著也跟著去了。” “你们说谁能当厂长?” 刘海忠人都麻了。 杨建民真的死了,那他这段时间的心血,也就彻底白费了。 又是帮忙偷拐杖,还帮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用偏方治病,不惜替杨建民背黑锅。 全都做了无用之功。 心里骂著杨建民的八辈祖宗。 就不能迟死个一两天呀,就算死,也是先把刘海忠提拔成车间主任,他杨建民在死,到时候刘海忠还能念杨建民一个恩情。 什么都没有了。 我的车间主任,我的车间主任啊。 刘海忠就觉得天塌了。 扭头看了看旁边几位发著牢骚的工友,耳朵中听到了这么一句。 “肯定是李主任上位唄,杨厂长跟李主任两人,谁不知道。” 李怀德因为还担任著轧钢厂后勤主任,有些人管他叫做李主任,有些人管他叫做李副厂长。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为了当官,刘海忠都魔怔了。 也顾不得再去求证杨建民为什么死,扭身朝著旁边的办公楼去了。 ...... 王建设在经过走访查证。 確认了秦凤茹的母亲体弱多病,而且跟前还离不开人,且只有秦凤茹一个直系亲属。 本著人文关怀的原则。 给秦凤茹的母亲办理了掛靠手续,让秦母成了街道办的编外住户。 临走前,王建设还从有限的物资中,挤出五斤棒子麵,以街道的名义,补贴给了秦母。 物资这东西,对別的人来说,有可能难搞,求爷爷告奶奶的找关係,求物资。 对王建设来说,这都不是什么事。 人脉,这就是答案。 轧钢厂李怀德每个月给他分三四千斤。 明天还要派人跟著娄晓娥去拉娄家支援的物资。 他让负责户籍资料的胡强,把辖区困难户的最近统计表统计出来。 办公室內的电话。 发出了刺耳的铃声。 “叮铃铃。” 王建设抓起电话,还没有表明身份,电话那头便传来了李怀德压低了嗓门的声音。 “建设,方便不?” 意思是跟前有没有人。 王建设手指头在电话上面敲击了一下,把电话放在桌子上,走到屋门跟前,把屋门关严实,重新抓起桌子上的电话。 “说吧,啥事?” 完全是一副不以为意的语气。 表情也带著几分轻鬆。 以为李怀德在跟自己开玩笑。 电视剧中,这傢伙什么事情都敢做,喝多了酒,酒乱人性,见秦淮茹大晚上的来轧钢厂食堂偷东西,以为抓住了对方的把柄,以为又是一个刘嵐,上去亲秦淮茹。 结果人家秦淮茹是这部戏的大女主。 闹得李怀德挨了傻柱两拳,物资还被傻柱给了秦淮茹。 “是不是碰到一个姓尤的女同志?” 王建设跟李怀德开著玩笑。 他需要李怀德的物资。 “什么姓尤的女同志?” 尤凤霞,一个跟著李怀德的女人。 浑身上下充满了韵味,可比什么於莉、秦淮茹等人强太多。 “我刚忙完,你就给我打电话,赶紧说事,忙著呢。” “知道你忙,我告诉你,千万別说出去,就在刚才,杨建民死了。” “死了?” 王建设惊呼了一句。 屁股离开凳子,整个人窜了起来。 后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大,忙压低了声音。 “杨建民死了?你跟我说怎么一回事。” 內心深处,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却也知道李怀德不会拿这件事跟他开玩笑,所以杨建民的的確確死了。 但是死法如何,怎么死的。 王建设想弄个清楚。 他还有大领导託付的重任,去跟杨建民说某些事情,只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故意拖延了一两天的时间。 杨建民在王建设见他之前死了。 大事情呀。 第280章 脑子被驴踢了吧 “不知道,好端端的突然从楼上跳了下来,脑袋跟夏天熟透的大西瓜,裂了,我已经通知了上级领导,你知道这件事就行,別的什么也不说了,掛了。” 在石青山给李怀德下了封口令的情况下,他还能打电话到街道办,跟王建设通报。 李怀德这人。 能处。 简单讲了一下杨建民的死因。 利索的掛断了电话。 身在街道办主任办公室內的王建设,耳朵內听著嘟嘟嘟的忙音,却更加困惑这一切。 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控这一切。 他很肯定一点,杨建民可不是自己把自己给终结了的那种人。 一个为了活命,能出卖组织的人,为了不死,可以做任何事情。从杨建民被聋老太太拿捏,为聋老太太做了很多事情,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这个让杨建民不得不自我了结的人,究竟是谁? 突然想到了崔有才? 似乎这一切,都可以联繫在一块。 究竟用什么方法,逼的杨建民不得不自我了结? 家人嘛! ...... 李怀德皱著眉头,看著刘海忠这个不请自来的人,心里一时间还有些纳闷。 这傢伙怎么来了。 而且颇没有眼力见识。 主人还没让客人坐下,不请自来的客人便一屁股坐在了靠墙的沙发上,沉重的身体,压得沙发嘎吱嘎吱的响。 “李主任。” 刘海忠想了想,觉得不对头。 又把李副厂长的称谓,喊了出来。 “李副厂长。” 李怀德很不高兴,周围没人,你喊我一个李厂长,能死吗? 心里冷哼了一声。 “刘师傅,你这是有事?” 语气带著几分诡异,许大茂在场,肯定听出李怀德的不快,谁让现在坐在李怀德面前的人是浆糊脑子刘海忠。 压根没听出李怀德言语中的这几分不快。 还因为李怀德管他喊了一声刘师傅,自己觉得挺美。 “李副厂长,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情,就是跟您聊一聊。” 聊一聊。 用的很好。 別人都是匯报工作,到刘海忠这里,改成拉家常了。 李副厂长四个字,还有点加重语气的意思。 李怀德警钟大响。 杨建民该不是就因为刘海忠,飞起来,却没有平稳落地。 “我挺忙的,你直接说什么事情就成。”李怀德还用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笔记本,“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书记不在,杨厂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要写匯报材料。” “李副厂长,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我想跟您说说杨厂长的事情。” “啥?” 李怀德直勾勾的盯著刘海忠, 杨建民前脚飞起来,摔死了,死因充满了谜团。 你刘海忠后脚来跟我说杨建民的事情。 这脑子,里面都是驴粪吧。 换成別人,躲都躲不及呢。 “杨厂长昨天找我,让我看了一份材料,说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是轧钢厂不可缺少的一份子,让我拿偏方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治病,我依著他的交代,把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在院內捆了一晚上,今天还没给他们饭吃,杨厂长说,只要这件事办好了,就让我当车间主任。” 李怀德的嘴巴。 都能塞个大鸡蛋进去。 你说刘海忠傻缺吧,他现在在给杨建民落井下石,说刘海忠精明吧,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我可是杨建民的对头把。 “我寻思著杨厂长死了,但我当车间主任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给耽搁了,我想跟您说一说,你看啥时候提我当车间主任?” “刘海忠同志,提拔你当车间主任这事,可不是我李怀德一个人说了算,要看成绩,要看能力,厂委会上举手表决。” “人家都说你要当厂长,你说了算。” “谁说我要当厂长?” “厂里人说的呀,我来的路上,还听人说,说杨厂长死了,下面就是您李副厂长。” “刘海忠同志,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吧。” 李怀德的手,指著门口。 心里骂著刘海忠,什么杨建民死了,下面轮到我李怀德。 “李副厂长。”刘海忠走到门口,看著李怀德,“那个杨厂长交代的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治病的事情,还继续做吗?” “出去。” 见李怀德真的发怒了。 刘海忠不敢在做任何的停留。 踏踏踏的走出了办公楼。 办公室內,李怀德也把后背懒散的靠在了椅子背上。 嘴里嘆息了一下。 走到窗户跟前,看著走在厂区道路上的刘海忠,想起了刘海忠那句『下面就轮到你李怀德』的话。 从窗户跟前挪到桌子跟前。 打起了电话。 ...... “老伙计,我上一次跟你说的那件事,你那头准备的怎么样了?” 大领导抓起电话。 朝著电话那头的人,平淡的说著话。 他说的那件事,也就是给王建设张罗对象这事。 王建设无所谓,穿越者思想作祟,总觉得自己还年轻,但是大领导这些看著王建设长大的人却不行。 父母不在跟前,孩子的婚事,就得他们这些老东西帮忙张罗。 王建设算是创了纪录,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为他的婚事专门抽出了一点点时间。 这待遇,全国上下,也就王建设一个人独享。 “这件事急不得,刚才我接到了匯报,杨建民在轧钢厂跳楼了。” “杨建民死了?还是跳楼死的?” “留了一封信,上面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当初唐旭然那件事,就是他做的,混蛋玩意,真给组织丟脸,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下。” “那个人什么態度?” 大领导言语中的那个人。 就是电视剧中杨厂长带著傻柱去给做饭的那个领导。 “他能有什么態度?一个劲的说自己识人不明,要求组织给他处罚,妈的,要不是他,杨建民怎么能当上轧钢厂的厂长,脸都丟光了。老傢伙,我想把建设小子临时抽调过来,这小子,就任街道主任以来,委实做了几件大事情,包括55號大院的敌特爆炸案。” “我同意,但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可不是同一件事,给建设小子说亲张罗对象的事,你小孙女是不是跟建设同岁?” 第281章 李云龙?赵刚? 跟大领导通电话的那位,一听大领导这么说,这才晓得自己闹了乌龙,他说的事情,跟电话那头老伙计说的分明就不是一件事。 心里叫苦连连。 早知道王建设二十六岁还没有结婚,他就把自家小孙女给留下了。 都结了婚,也有了孩子,怎么嫁给王建设。 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前段时间,老部下专门来看他,说自己有个老闺女,想著王建设也是自己看著长大的毛孩子。 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事成了,也算是亲上加亲。 前脚掛断电话,后脚就把电话打到了昔日手下跟前,一番说合,被重新喊到大领导跟前的王建设,怀里多了一个五岁的扎著小辫的小丫头。 想过不靠谱,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王建设很想问一句,童养媳这事,是真的吗? 就算纠结他的婚事,也不能將一个还流著鼻涕且就知道吃的小丫头说给他吧。 低头看著小丫头。 小丫头也仰头看著王建设。 鼻涕很吸引王建设的目光。 见旁边桌子上放著大领导的手绢,王建设一把抓过来,帮小丫头擦了擦鼻涕。 两个加一块一百五十多岁的老傢伙,看著这一幕,完全是一副讚扬的语气,什么天生一对,地设一双的虎狼之词,从两个不正经的老傢伙嘴里说了出来,一口一个建设小子会照顾人。 见王建设一脸的嫌弃,大领导还好心的指出了小丫头的背景。 “他爹赵刚,当年可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小丫头还没出生,李云龙就想跟赵刚结儿女亲家,也就是我这位老伙计面子大。” 赵刚! 李云龙! 听著这两个名字,王建设的人,彻底麻了。 穿越前,可看过《亮剑》这部电视剧。 这部电视剧被誉为最贴近现实的抗日电视剧,火到无数神剧都想借著亮剑的名声狠狠捞一把,闹出了刀叉吃午餐肉罐头,敌人衝锋,还要抽一口雪茄,女战士穿著雪白丝袜上战场。 刚开始,王建设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情满四合院影视世界。 前段时间,听到了安丘第一帅贾贵贾队长及安丘第一跤黄金標等人的名字,孙有福,全福,又跟石青山、小石头几人打了交道。 现在又跑出了李云龙和赵刚。 《亮剑》加《情满四合院》加《地下交通站》,后面会不会有別的影视电视剧,王建设很期待。 他特想好好跟文三聊一聊,听听这位嘴炮王者挨尽京城大小巴掌的辉煌往事。 文三,那可是文爷! 满京城,就没有不敢抽文爷耳光的主。 ...... 轧钢厂。 掛断电话的李怀德,脑子是懵的。 他委实没想到杨建民飞起来这件事上,上上级领导的想法居然跟李怀德心中的想法背道而驰。 在李怀德看来,杨建民这件事那就是打了上级领导的脸。 要知道在杨建民起飞之前,上级领导还专门来轧钢厂考察。 其实就是打著考察的旗號,做著力挺杨建民的事情。 捂盖子,算是业內公认的秘密,李怀德也不能免俗。 南锣鼓巷街道主任王红梅就是捂盖子这方面的行家,捂盖子捂得两口子去了下面,孩子去了大西北。 “呼!” 重重嘆息了一声。 李怀德端著大茶缸,喝了几口茶水。 颤抖的手,彰显著李怀德忐忑不安的心情。 他儘可能的平復著矛盾的心情,抓起钢笔,开始斟酌词汇。 上上级领导把收尾的事情,交给李怀德来负责,他要依著上上级领导意思,写一份事件说明。 不能有丝毫的隱瞒,有什么,就说什么,要把杨建民犯错的经过,详细的公布出来。 万幸李怀德刚才看过杨建民的懺悔书,上面的內容,记了一个大概。 照猫画虎而已。 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李怀德总算完成了这件难办的任务,他自己先预览了一遍,某些不通顺的地方,適当的修改了一下。 从办公室出来,朝著宣传科走去。 路过杨建民办公室的时候,还驻足停留了少许工夫。 ...... 王建设就跟被狗撵了似的,撒丫子的跑出了大领导的办公室。 不跑不行。 两位老顽童除了给王建设介绍 了一个五岁的小丫头,还打著培养感情的旗號,让王建设帮忙带几天孩子。 赵刚两口子最近的工作不怎么顺利。 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的赵刚,对於那些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的主,十分的鄙视,好几次提出了意见。 这也是赵刚来看大领导的原因。 自认为无福消受奶爸福缘的王建设。 上演了我跑得快,你就拿我没办法的大戏。 自行车的车蹬子,被他蹬的飞快,看著就跟哪吒的风火轮差不多。 快到街道办,还心有余悸。 手抹了一把汗水。 被嚇到了。 ...... 车间內干活的轧钢厂职工,听到了宣传科大喇叭內,传来了一阵砰砰砰的手指头敲击麦克风的试麦声音。 结合杨建民飞起来这件事。 再傻也知道大喇叭里面要说什么。 干活的不再干活,监护机器的人,也都儘可能的远离了机器,必要的时候,还把机器给停了。 大喇叭里面,传来了一个男音。 轧钢厂职工们,瞬间有些懵逼。 宣传科广播一些新闻或者传达一些通知,都是女播音员来完成。 有好事者还弄出了所谓的厂美女播音员的绰號。 宣传科播音员,也是轧钢厂比较热门的一个职业,无数的女同志想要就职,无数的男同志想要跟女播音员当同事。 就比如三四年后,何雨水的同学於海棠,进入轧钢厂,闯出了轧钢厂美女播音员的赫赫名声,无数未婚的男同志想要跟於海棠发生点什么,最终差点被许大茂给採摘走,主要是秦淮茹技高一筹,摆了许大茂一道。 “轧钢厂的全体工友们,注意了,我是轧钢厂负责后勤管理工作的李怀德。” 李副厂长。 现在轧钢厂內官最大的人。 书记不在,在外面学习进修,大厂长一飞冲天,落地摔成了肉饼,保卫科的关係不在轧钢厂。 第282章 报应来了呀 外出学习的学习,飞天落地的成了盒,负责后勤的李怀德,摇身一变成了轧钢厂职位最高的那个官。 牵扯盛大的这件事,也就只能李怀德来做。 在工友们心中,李怀德的评分比杨建民高很多,物资匱乏的这几年,是李怀德整日跑在外面,求爷爷告奶奶的找物资。 这才没让工友们饿肚子。 大傢伙都凝神静气的听著广播里面的李怀德宣讲的內容。 “就在刚才,我轧钢厂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轧钢厂负责生產的杨建民,从办公楼楼顶飞了下来。” 有精明的人,已经注意到李怀德对杨建民的称呼,没有称呼厂长这个头衔,也没有使用同志这个修饰。 直呼了名字。 语气还带著几分冰凉。 “对杨建民的死因,眾说纷紜,我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有些人说杨建民工作压力大,在楼顶缓解精神,一脚踩空,不小心摔了下来,还有人说杨建民是被人给丟了下来,其实都不是。” 车间內。 厂区中。 但凡听到李怀德最后一句话的人。 全都倒吸著凉气。 不是意外,也不是阴谋,那只剩下了最后一条。 自我了结的解释。 身在锻工车间內的刘海忠,感触最深,他也是听得最认真的那个人。 “杨建民是自己想不开,为什么想不开,是因为杨建民被人拿捏住了把柄,充当了对方为祸轧钢厂,为祸京城的帮凶,从杨建民就任轧钢厂厂长以来,做的那些事情,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他身不由己,在这里我重点申明一下......” 从49年1月说起,把杨建民奉命来京城对接地下党成员,因管不住裤襠里面的那点玩意,最终发生了一些计划之外的事情,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继而被抓,落在了敌人的手中。 又因为怕死,投敌叛变。 京城和变前,趁著当时乱糟糟的环境,意外的跑了出来,摇身一变成了轧钢厂的临时负责人,后面又逐步变成轧钢厂负责生產的厂长。 现在已经证实,杨建民所谓的趁著意外跑出来,其实是人家故意放他出来。 便於后面的控制和潜伏。 前几天,接到了威胁的电话,今天又接到了威胁的电话,最终站在了楼顶,上演了一飞冲天落地成盒的大戏。 摔成了烂泥,死的不能再死。 起飞之前,还在办公室里面將自己投敌叛变的过程,详详细细的交代了一遍,包括他当厂长以来,做的那些下作事情,一五一十,没有一点隱瞒。 这里面也有聋老太太的参与。 杨建民说了聋老太太用把柄威胁他,逼著他出面挽救被街道主任王建设抓走的易中海和贾张氏及閆阜贵。 贾张氏被枪毙,閆阜贵遣送大西北,易中海屁事没有。 这就是李怀德广播的全部內容。 偌大的轧钢厂,鸦雀无声,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变成了没有自觉的木头人。 杨厂长居然是可耻的叛徒。 这怎么可能呀? 那些跟杨建民亲近的人,感触最为惊恐,赫然是一副天塌地陷的惊恐。 对他们来说,杨建民吃叛徒这件事,会让他们吃不了兜著走。 担心会被怀疑,再深入想想,是不是杨建民发展的下线。 “噗通”一声。 刘海忠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身体宛如被抽空了空气的气球,身体泛著哆嗦,牙齿打著磕碰。 『咯噔、咯噔』 他好像又做了一件错误事情。 刚才找李怀德要官,说杨建民飞之前,答应提拔他刘海忠当车间主任,这尼玛杨建民被坐实了叛徒的身份,他跟杨建民的那些交易,完全会被当成两人有不可告人的猫腻,要不然杨建民凭什么提拔刘海忠当车间主任,还有易中海那件事,当初跟易中海一块被抓进去的人,还有他刘海忠和贾东旭。 贾东旭主动申请了支援外调。 贾张氏被枪毙。 閆阜贵大西北吃沙子。 就剩下他刘海忠一个人没被处理。 要死了。 真的要死了。 周围的人,看著刘海忠失神落魄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刘海忠,还是周铁锤走到刘海忠跟前,伸手搀扶了一把。 这孩子,真老实。 怎奈刘海忠的体重在那里放著,吃奶劲都使了出来,愣是没有拽动刘海忠,还是跟前几个师兄弟一块使劲,这才把刘海忠给拽起来。 有人很识相的把凳子推在了刘海忠的屁股下面,刘海忠这才没有继续瘫在地上。 “师傅?” 周铁锤见刘海忠一副神游天外的架势,喊了一声。 见刘海忠眼珠子都不待转动一下,伸手在刘海忠面前晃了几晃。 最终还是巴掌拍在刘海忠身上,这才让刘海忠回过神来。 看著刘海忠苍白的脸色,问道:“您没事吧?” “没事。” 刘海忠僵硬著脖子。 他全然没有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泛著颤抖。 “轧钢厂的工友们,注意了,我是李怀德,下面我宣读杨建民事件的......易中海因为搞一言堂被抓到派出所,这件事原本要被处理,是杨建民听了金翠莲的话......” 担心工友们听不清楚。 李怀德又连续广播了七遍。 这才关了麦克风的开关。 人紧跟著瘫在了凳子上。 许大茂端著一杯水,从外面走了进来,大茶缸轻轻的放在李怀德面前,没吱声,又轻轻的退了出去。 这傢伙,眼里就是有活。 ...... 质检科內。 崔红霞眉头紧皱。 事情出现了计划之外的变故。 杨建民死了,而且李怀德还把杨建民的死因,一清二楚的公布了出来,什么就是什么,里面也牵扯到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她现在就想知道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会不会被枪毙。 现在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被枪毙,等於两人彻底解脱了,不用在活著受罪了。 麻烦。 怎么办呢。 还想著再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收拾一段时间,公布自己两口子的真实身份,用事实恫嚇死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计划要变动了。 第283章 不给王建设面子的副科长被抓了 崔红霞在质检科內. 盘算著变更报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计划。 怎么才能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不被枪毙呢? 就算是被枪毙,也得吃尽了苦头在枪毙。 恩人的仇,不能不报。 总不能逼著崔红霞给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餵芥末吧。 愁死个人了。 杀千刀的杨建民,你就不能晚死两天嘛。 混蛋。 她决定晚上回去,就去找鐸爷聊聊。 看看鐸爷有什么办法没有。 实在不行,让鐸爷出面,跟王建设谈谈,再让她照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三四天的时间,保证把那些计划中的手段,一样不落的施展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身上,让两人更生不如死。 ....... 保卫科內也上演著相同的场景。 与崔红霞不一样,保卫科副科长吴二蛋,此时赫然是一副天塌地陷的惊恐之色。 李怀德广播里面的通知內容,对吴二蛋来说,简直就是阎罗王的催命符。 依稀之间,他甚至看到了自家故去多年的奶奶,站在奈何桥上,向他挥舞著手,旁边还跟著贾东旭他妈贾张氏。 “二蛋,奶奶想你了,快跟奶奶一块走,倒霉孩子,还跟奶奶慪气,奶奶这就让贾张氏过去拉你,咱仨快快乐乐的下油锅。” 嚇的吴二蛋打了一个哆嗦。 屁股下面就仿佛安装了弹簧,整个人腾的一声,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屋门被人推开。 两个穿著中山装,年纪在三十左右岁的男同志的身影,清晰的映入了吴二蛋的眼帘。 嘴巴下意识的张开,都能塞个窝头进去。 就冲对方身上的气质,就知道对方这是来抓他的。 心里暗暗叫苦,悔恨当初为了一些蝇头小利,答应了杨建民的请求,去派出所摆谱,把易中海、贾东旭、刘海忠三人带了出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步错,步步错。 趁著对方还没有进屋,吴二蛋绞尽脑汁的想著脱身的办法。 思来想去,愣是没想出一个满意的法子来。 就冲他听杨建民的话,去派出所捞人,压根躲不过去。 有些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杨建民这一死,吴二蛋有苦难言,真跟敌特牵连在了一块。 吴二蛋愣神的这点工夫,屋內的其他保卫科,主动迎接了上去,朝著对方说了几句『请进和欢迎』的客套话。 两个男人从外面走到了屋內。 吴二蛋这才看清楚,人家背后还跟著两个手持武器的年轻战士,一副隨时开火的节奏。 这阵仗,够大。 “同志,你们是来找同志的吧,我是同志?” 哆哆嗦嗦的吴二蛋,话都说不清了。 “吴二蛋?” 称呼,往往体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跟李怀德称呼杨建民一样,来人也直呼了王二蛋的名字,后面一没有保卫科副科长的头衔称呼,二没有同志这个修饰。 “我就是吴二蛋,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强迫自己冷静的吴二蛋,硬著头皮,反问了一句。 他心里明镜似的清楚。 自己被杨建民给连累了,从杨建民坐实叛徒那一刻,他这个昔日帮著杨建民从派出所把易中海三人提溜回来的人,也会被怀疑。 “我们是纪律调查审核组的成员,至於我们的名字,你知道不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关係,这是我们的工作证件。” 领头的男子,从口袋里面掏出工作证件。 递给了吴二蛋。 吴二蛋哪有閒心確认对方工作证件的真偽,脑子到现在,都是懵的,乱糟糟一团,思绪牛头不搭。 走马观的瀏览一下工作证的封皮,便把工作证递给了对方。 男人笑了一下,收起了工作证。 手指了指门。 “跟我们走一趟吧。” “同志,杨建民那个叛徒刚死,轧钢厂很重要,我身为保卫科的副科长,这种节骨眼上,必须要坚守在第一线,敌特敢来破坏轧钢厂,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大义凛然的语气,配上死了爹妈的苦瓜脸表情。 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 “你现在跟著我们走,还是三十秒之后,我们押著你走?主动走,跟被押著走,你自己考虑考虑。” 男人瞟了一眼吴二蛋,手臂抬起,露出了手腕上面的手錶。 屋內的气氛,压抑到都能听到秒钟走动的地步。 十几秒钟后。 吴二蛋选择了认命。 “我跟你们走。” 看著手錶的男人,刚才进屋的时候,已经看明白了,吴二蛋身上並没有配置武器,他的武器还在武器柜內锁著。 手朝著伸手的门口方向,不以为意的摆了一下。 站在他跟前,年纪比他小两岁的男人,侧过身子,让出了一条通道。 吴二蛋顺著男人让出来的路,心情矛盾的走向了门口,心里骂著杨建民的八辈祖宗,杀千刀的杨建民,他可害苦自己了。 纪律调查审核组,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一个好地方。 自己进去,出不出的来,都是后话。 悔之晚矣。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扭头朝著身后的男人,自我辩解了一下。 “同志,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找我,其实我是清白的,我跟杨建民什么关係都没有,真的,你们要相信我,我也是被杨建民给害了,不相信,你们问问轧钢厂的工友们,今天之前,谁敢说杨建民是叛徒?真不怨我。” 吴二蛋越说越是顺溜。 他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了杨建民的脑袋上。 反正杨建民死了。 死无对证。 “杨建民是厂长,我就是一个保卫科的副科长,人家让我办事情,我能不去吗?我只能听人家的话,咱也是没办法。” “据我所知,保卫科的管辖权可不在轧钢厂,轧钢厂的厂长,他能管得了你?把我当三岁孩子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自我辩解不成,还加重了自己的嫌疑。 这事闹得。 吴二蛋耷拉著脑袋,出了保卫科,上了吉普车,司机一踩油门,吉普车箭一般的窜了出去,朝著轧钢厂的大门驶去。 保卫科副科长被带走,瞬间引发了轧钢厂职工的大热议。 第284章 草包刘慌了 轧钢厂没有秘密。 杨建民当初让保卫科吴二蛋出面保下刘海忠、易中海、贾东旭三人这事,在李怀德的推波助澜下,厂內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事。 有人还在背地里专门酸溜溜的发过牢骚,说杨建民对易中海、刘海忠、贾东旭这三人真是掏心掏肺,冒著前途尽毁的危险,也要把三人从派出所给捞出来。 前脚杨建民一飞不冲天摔死在地,后脚吴二蛋被抓走。 这里面还牵扯到了杨建民投敌叛变。 几个月前的捞人事情,旧事重提的被人提了出来。 眾人纷纷脑补,说什么的都有。 “当初杨建民舔著脸让保卫科出面,结果他是叛徒,什么东西,呸,这么说易中海他们也有......” “轧钢厂这么多人,为什么非得对易中海、刘海忠、贾东旭三个好啊,你们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呀?就比如那个......” “王建设抓走三人,本来是要判刑的,杨建民非要保三人,结果他是叛徒,这叫什么.....” 內容大同小异,都跟敌特和投敌叛变掛了勾,连带著也怀疑起了事件中三个当事人,易中海、刘海忠和贾东旭。 话里话外的意思,易中海和刘海忠极有可能跟杨建民一样,也是可耻的叛徒,至於外调支援的贾东旭,全然不被工友们放在心上。 这些閒言碎语,经过人们的口口相传,最终流传到了刘海忠的耳朵內。 本就因杨建民死翘翘一事变得犹如惊弓之鸟的刘海忠,一听厂內有工友说他当初也出卖过同志,也是敌特,脑子翁的一声炸了锅。 就是想通过杨建民当个官,怎么还跟投敌叛变与敌特联繫在了一块。 保卫科的副科长都被抓走了,更何况刘海忠这个愣头工人。 技术再好,涉及到敌特,就是大事情。 担心自己也会步了吴二蛋的后尘,刘海忠真坐不住了,丟下手里的工具,一溜小跑著跑出了锻工车间。 辨识了一下方向,朝著办公楼去了。 胖乎乎的身影,在厂区街道上,跟蛤蟆蹦跳差不多。 在刘海忠心中,现如今能救他性命的人,只有李怀德。 必须求李怀德出面,他可不想死,更不想死后还背个骂名,一旦落实敌特或者叛徒的帽子,游街示眾套餐走起。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被收拾的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找好书上 101 看书网,101????????????.?????超方便 】 屎尿为伴,生不如死。 想想这些结果,刘海忠就头大。 使出吃奶的劲,跑到了李怀德办公室,人命关天,顾不上其他,一头撞开了办公室的屋门,胖乎乎的身影紧跟著从走廊上窜到了屋內。 正在想著后续事件的李怀德,看著被撞开的屋门,看著飞滚进来的人。 差点被嚇死。 也就嗓子眼小,要不然心一准被嚇飞出来。 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是锻工车间的刘海忠,李怀德这才把心手在肚子內。 “刘海忠,把我办公室当你家炕头了?门都不敲,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是轧钢厂,不是你们那个大杂院。” 李怀德说话的语气,带著几分不善。 不敲门,一头撞进来。 你想做什么? 刘海忠从地上爬起来,朝著李怀德笑了笑,小跑到屋门跟前,把他撞开的屋门关严实。 有些事情,要避讳著外人。 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二百多斤的体重,看著跟肉山似的。 坐在凳子上,准备出言教训刘海忠的李怀德,看著就跟屁股下面被锥子扎了似的,腾的一声从凳子上窜了起来。 双脚落地的同时,大腿也把刚才屁股底下的椅子向后撞了撞。 出现了一个容纳李怀德通过的空间。 绕过桌子,三步並作两步的来到刘海忠跟前,伸手去拽刘海忠。 搞仕途,最怕遇到这种给你下跪的事情,尤其下跪的人还是普通老百姓,一旦被对头看到,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襠的结果。 这一辈子別想在爬起来了。 李怀德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也低估了刘海忠的体重。 跟拽死猪似的。 眼瞅著拽不起来,李怀德赶紧呵斥了一句。 “你他妈是不是想害死我?杨建民刚刚飞天不成摔成了烂泥,你现在又给我来下跪这一出,真他妈有种,还不赶紧给我起来。” 已经没有了跟刘海忠较劲敲门不敲门这想法,就想著先把刘海忠给弄起来。 他表情带著几分狰狞。 刘海忠也是被李怀德给嚇到了,趁著李怀德拽的力气,另一只手杵著地面,把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 李怀德的心,大起大落。 真他妈草包一个,万幸没有人看到。 刘海忠两只手拍打著自己裤子上的尘土,做完这些,他抬起头,討好的看著李怀德。 “有什么事情,坐著说。” 担心再来一次下跪,李怀德指著靠墙的沙发,让刘海忠坐在上面。 他本人扭过身,把刚才写的那些东西,合在了笔记本內,用手揪开抽屉,笔记本被他塞在了抽屉內。 刘海忠依著李怀德的交代,坐在了沙发上,看著忙碌的李怀德,想著要不要在下跪一次。 最终熄灭了这个想法。 “刘海忠,你找我什么事情?” 李怀德转过身,看著刘海忠。 刘海忠把来时候路上,想好的那些话,跟李怀德重复了一遍。 “李主任,我找你,就是想让你救救我,厂內有人说我也是敌特,说我也是叛徒,说我是狗汉奸,说我跟杨建民是一伙的,我冤枉,我跟杨建民什么关係都没有?工友们这么说,就是因为我前段时间帮了杨建民.....” 李怀德心里冷哼了一声。 刘海忠是不是狗汉奸,是不是敌特,他知道。 就冲刘海忠这不靠谱的办事作风,一脑子得浆糊,说他是狗汉奸,不可能。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你就像刚才那样,在广播里面通知一下,说我刘海忠不是狗汉奸,也不是杨建民的同伙,我就是一个轧钢厂的普通工人,工友们不相信我,他们肯定相信你呀。” 第285章 聋、易怎么办 算盘珠子都快崩到眼睛上了。 用广播替你刘海忠正名。 李怀德很想问刘海忠一句,你算个什么东西,他都被刘海忠这幼儿般的想法给气笑了,嘴里呵呵了一声。 刘海忠见李怀德发笑,还以为李怀德很满意自己的这个方案。 嘴上更加没有了把门的柵栏。 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也说。 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李主任,这件事就你能帮我,別的人不行,杨建民死了,接下来就轮到你了,谁也抢不过你。” 言下之意,你就是轧钢厂的大厂长,只不过这话跟前面的杨建民死了几个字联繫在一块,让原本的本来意思瞬间变了味。 听在李怀德的耳朵中,分明就是杨建民死了,你李怀德也快死了,跟杨建民手拉手奔赴在快乐的黄泉大道上。 李怀德没有怒,他脸上的表情反而带著几分笑意。 走到刘海忠跟前,用手拍了拍刘海忠的肩膀。 “广播宣传,也不是不能,但是你得让我看到你的行动呀?” 话锋一转。 语气带著几分深沉。 “王建设主任履职的当天,你们四合院就闹出了一言堂的乱子,说实话,杨建民对你们三个人是有功的。” 刘海忠点著头。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杨建民对他確实有功,要不然大西北吃沙子的閆阜贵,就是刘海忠的榜样。 后面的话,李怀德没再说,更大力气的拍著刘海忠的肩膀。 手指了指自己的桌子,便也不再理会刘海忠,李怀德重新坐在凳子上,抓起钢笔,刷刷刷的写了起来。 刘海忠站起身子,迈步朝著门口走去,走到一半,想起了没跟李怀德打招呼,停下脚步,刚要说几句『再见,我晓得怎么办,李主任你好』之类的话,却看到李怀德在忙著写材料,顿时有了想法。 人们常说脑子没用在正经地方。 刘海忠就是这么一个情况,该动脑子的地方,他瞎说,口无遮拦,不该动脑子的地方,非要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担心自己说话,会打搅到李怀德的工作。 双腿併拢,双手贴在裤子缝隙处,朝著坐在凳子上忙碌工作的李怀德,来了一个不怎么標准的三鞠躬。 得亏跟前没外人在,要不然以为李怀德诈尸了呢。 刘海忠这是標准的殯仪馆送別亲友的做派。 鞠完躬。 扭过身,放缓脚步,朝著门口走去。 开门,出屋,关门,出走廊,出办公楼,一气呵成。 与来时候不一样,返回锻工车间的刘海忠,心情好了很多。 却不知李怀德站在窗户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著自己,脸上的表情一扫刚才的笑意,变得冷漠了许多。 ...... 王建设把电话压在了电话机上。 心情一时间有些沉重。 从大领导那里回来的他,刚进办公室的门,就听到屋內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一度以为是老首长在给他打电话,想要上演拉郎配的大戏。 说好的绝世大美女,结果就是一个扎著两小辫,还流著鼻涕的五岁小丫头。 等他接起电话,李怀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晰飞入王建设耳朵的时候,才晓得自己多虑了。 在电话中,跟李怀德聊了几句。 大部分都是李怀德在说。 王建设更多的时候,充当著一个听眾的角色。 李怀德跟王建设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上级领导在杨建民这件事上,持著一种什么样子的態度。 一开始王建设也以为会適当的修饰一下杨建民的死因,没想到上级领导直接来了一出敲山震虎。 这是要借著这件事,告诉潜藏暗处的地老鼠,地老鼠的把戏,根本形不成有效的威胁。 第二件事,从派出所保走易中海、刘海忠、贾东旭的那个保卫科的副科长,被上级抓走了,下场不会太好。 这两件事,压得王建设还长出了一口气。 迈步出了办公室。 姐在,小李也在,挥手把两人喊到自己的跟前。 小李和姐两人,跟在王建设屁股后面,来到了王建设的办公室內。 临进屋的时候,看到苏丹红从外面走进来,王建设也把苏丹红喊了过来。 苏丹红这丫头,脑子活泛,把聋老太太借出去受教育,就是苏丹红想出来的办法,为街道办妇女会贏得了很大的声誉。 多个人,多个思路。 杨建民那头暴了雷,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又该如何处理。 易中海內退,轧钢厂不再负责,聋老太太更不用说。 街道办必须在这件事,表明自己的態度,要不然上到王建设这个主任,下到小李他们这些办公员,都会被追责。 敌特无小事。 “姐,小李,苏丹红,有这么一件事,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我刚才接到了轧钢厂李怀德厂长的电话,他电话里面跟我通报了杨建民的事。” 三人把视线匯集在了王建设的身上。 王建设与杨建民之间的那些纠纷,他们都知道。 是杨建民用轧钢厂厂长的身份压了刚就职主任的王建设一头。 “杨建民今天上午,自我了结了。” “嘶!” 苏丹红捂著嘴巴,倒吸了一口凉气。 姐面无表情。 小李是被嚇的连倒吸凉气的声音都没办法发出。 死了。 那么大的一个厂长,自己寻了短见。 “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轧钢厂已经把事情说明白了,杨建民十年前,当过叛徒,被人拿了把柄,这么些年,被威胁著做了一些祸国殃民的事情。” “金翠莲和易中海她们?”苏丹红骂道:“我就说这个杨建民有问题,居然是叛徒,易中海和刘海忠他们,还有这个金翠莲,多大的罪过呀,这位杨建民头铁的非要保。” “苏丹红,別插话,听王主任说。” 姐出言训斥了一下苏丹红。 王建设是平易近人,但是他们也得保持必要的上下级的关係。 真不把豆包当乾粮嘛。 “苏丹红这话,算是说在了点上,金翠莲和易中海两人的情况,咱都知道,不是秘密,咱街道办这事上什么態度,想听你们几个人的意思。” 第286章 都给我动起来 王建设的意思。 杨建民是叛徒的既定事实下,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依著利益兼得者的思路来说,他们也算是杨建民的同伙。 按照敌特处理办法,会享受抓捕、审讯、枪毙等一系列无微不至的服务。 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易中海是太监,管不住自己的尿,手脚无力,只能嗯嗯呀呀,聋老太太更不用说,彻底与屎尿为伍。 活著受罪的那种状况。 死了,相当於两人解脱了。 这种情况下,街道办要如何做? 是依著之前的规矩,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实施典型教育,在送去吃枪子,还是不去理会这两个玩意。 前者,等於是在帮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后者,担心將来被人做文章。 现在说出来,一块想办法,畅所欲言嘛。 “王主任,依著我的意思,不管他们,易中海和金翠莲现在就是生不如死,抓他们枪毙,子弹钱还的咱街道办付,就让他们一直这么受罪下去,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教育,也能更好的警示后人。” 小李第一个发言。 有点愤青的味道。 他这话。 算是说到了王建设的心坎中。 王建设也是想留著这两货继续受罪。 “我觉得还是要借著这件事动一动,带著易中海和金翠莲两人做反面典型教育,半身不遂咋了?半身不遂就可以不被教育了,该教育教育,该受罪受罪,这是两码事。” 苏丹红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她还跟小李爭论了起来。 “易中海走一路,尿一路,手脚哆嗦,脑袋还歪歪扭扭,金翠莲坐都坐不起来,怎么当反面典型教育?带著他们两人,是咱教育她们,还是她们教育咱们?” “革命工作,就不应该不怕苦不怕累。” “这不是怕苦不怕苦的事情,是如何能让易中海和金翠莲受到教育的事情,遇到事情,要学会变通。” “在变通,也得坚持原则。” 见两人爭论起来,各说各有理,王建设开了腔,徵求起了姐的意思。 “姐,你什么意思?” 姐想了一分多钟快两分钟的时间。 朝著王建设,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觉得还是要动一动,街道办要有街道办的態度,但也要兼顾易中海和金翠莲两人的身体状况。” “就按姐的意思办,小李,姐,苏丹红,你们三个负责这件事。” 姐三人点著头。 说著话,就要起身离开。 先离开王建设办公室,后面想想怎么办,既要收拾到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还要保证两人不死,能继续受罪下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王建设补充了一句。 “先去95號四合院,通知易中海和金翠莲两人,院內有街坊在,把街道办的態度放出去。” 姐她们晓得王建设的意思。 先让院內的街坊们变成街道办在这件事上的证人,证明街道办跟犯罪分子不共戴天。 立於了不败之地。 將来有人闹么蛾子,院內的街坊们能帮忙作证。 主动权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王建设在姐他们离去后,坐在凳子上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从办公室出来,朝著刚从外面回来的小张招了一下手。 小张大跨步的来到王建设跟前。 “以杨建民是叛徒这件事为引子,在咱街道辖区內,开展一个为期五天的活动,活动的名字,叫做『预防敌特,从我做起,想敌特说不』,活动的形式不限,就一个要求,让街道辖区所有人都能参与进来。” 小张接下王建设的差事,坐在凳子上构思起来,看看要怎么搞,如何才能办的漂漂亮亮。 派出所的副所长,丁剑锋来了。 见到王建设,就一句话。 “王主任,我们派出所要怎么做?” 王建设想都没想,直接让丁剑锋带著派出所的公安,在辖区內排查,藉机宣传。 ....... 轧钢厂。 从李怀德办公室出来的刘海忠。 心终於踏实了。 在他看来,李怀德让他做出成绩,那就是要保他一条狗命的承诺。 回到锻工车间,师傅的架势摆了起来。 瞪了周铁锤一眼,伸手接过周铁锤手里的工具,做起了示范动作。 为了让周铁锤看的更加清楚,刘海忠有意识的放缓了自己的动作。 隨后把工具交给周铁锤,指著前面的工件,纠正起了刚才周铁锤错误的做法,又说了几点相关的注意要求。 可不仅仅只有周铁锤一个人接受了刘海忠的指导,周围的那些锻工,都被刘海忠指证了一遍。 ...... 扯咸淡的街坊们,都不再吱声。 目光透著几分小心。 妇女会大牛和妇女会主力干事苏丹红,一前一后的进了四合院。 人的名。 树的影。 就一个字。 慌。 二大妈还不知道自家男人在轧钢厂被人传成了杨建民的同伙,见到妇女会登门,以前联络调解员媳妇的身份,主动迎了上去。 “同志,苏同志,你们来我们四合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 久病成良医。 最近这段时间,院內是消停了很多,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传说,却一直活在四合院街坊们的心中。 周围人也都发著牢骚。 “是不是易中海和金翠莲又犯了事?就知道这两混蛋不老实,半身不遂还闹事。” 不等姐和苏丹红两人开口给出答案。 二大妈便开始主动张罗。 “狗蛋娘,二丫头,来来来,过来帮忙,帮忙把聋老太太带走。” 院內听到动静的街坊们,都动了起来。 在跟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她们做斗爭这件事上,所有人都要积极主动。 坐著不动,给你扣个同情道德败坏分子的帽子, 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嗯。” 易中海从凳子上颤巍巍的站起,斜著脑袋的看著大牛和苏丹红两人,嘴角流著的口水都快形成小河了。 裤襠湿漉漉的,鼻子用力一嗅,隱隱约约还能闻到尿骚的味道。 苏丹红一改刚才在街道办的那种想法。 眼见为实。 就冲易中海这种状態,可不能让易中海死了。 活著,对易中海来说,真是折磨。 第287章 我真是无辜的 把易中海惨状收拢在眼帘中的苏丹红,走到聋老太太跟前,居高临下的端详著昔日在四合院內作威作福的大院祖宗。 心里哎呦了一下。 她也是被聋老太太现如今的惨样给嚇到了。 王建设没来履职前,聋老太太很风光,横行四合院,在四合院一言九鼎,当著所谓的老祖宗,跟前还有无微不至伺候她的小丫鬟。 王建设来履职后,聋老太太成了臭狗屎,头髮乱糟糟的就跟鸡窝似的,脸上的表情是枯黄中透著几分落寞。 吃肉啃骨头的牙,被抽的一颗不剩,昨天还有人主动登门,说要给聋老太太镶牙,因为费用问题,不了了之。 聋老太太身上的衣服,都能闻到一些味道。 半身不遂都这个样子。 二大妈见苏丹红脸上带著几分嫌弃,猜测是因为聋老太太身上的味道。 忙找补了一句。 “苏同志,老太太和易中海现在归我们大院梁满仓两口子照顾,王主任还因为这件事,专门跑了一趟轧钢厂,易中海的工位落在了梁家人手中,我两个儿子,光天和光福也帮著倒便盆。” 她把自己大街上听到的一些言词,都用在了这里。 “也不能怨梁家两口子没尽心尽力,厂里的工作,回来还有家里的事情,工厂最重要,不能因为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就耽误了厂子里面的营生吧。” 大义凛然的理由。 还真让人挑不出一点的毛病来。 二大妈也不是为梁满仓两口子说话,自始至终,她都觉得自家老爷们要当轧钢厂的车间主任,到时候她就是车间主任的媳妇。 都说贤內助。 让刘海忠没有后顾之忧。 ...... 一间小小的办公室。 这便是纪律调查审核组的临时驻地。 从轧钢厂保卫科带走的副科长吴二蛋,被带到了这里。 没等对方叮嘱,吴二蛋便很识相的坐在了他该坐的地方,一把用来审讯犯人的椅子。 心情有些矛盾。 在轧钢厂,吴二蛋也算是一號人物,就连轧钢厂厂长杨建民,也得给他几分薄面,保卫科科长跟雷飞扬外出抓捕罪犯的那段时间,吴二蛋相当於是轧钢厂的天。 101看书 读小说上 101 看书网,??????????????????.??????超讚 全手打无错站 都说傻柱是无敌战神,见到吴二蛋,也得笑笑,恭恭敬敬喊一声吴科长。 风水轮流转。 他现在成了阶下囚。 屋门被推开,三个面色凝重的人从外面走进来,坐在了距离吴二蛋约两米远的一张桌子后,两男一女,男的一个年纪在四十出头,一个在三十五六岁左右,女的年纪在三十岁上下。 年纪最大的男人,是领头的领导,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香菸,自己点了一根,用火柴点燃后,目光落在了吴二蛋的身上。 手里的香菸,隔著老远的距离,指向了吴二蛋。 “抽菸吗?” 吴二蛋吞咽了一口唾沫。 抽个屁的香菸,他现在压根没有抽菸的心思。 从被轧钢厂带走那一刻开始,就在想著如何脱身,思来想去,除了把一切推到杨建民头上,给大家来一出死无对证,他压根没有別的路可走。 心里叫苦连连,骂著杨建民的八辈祖宗,直言杨建民害苦了自己。 纪律调查审核组走一遭,就算没事,前途也没有了。 他保卫科副科长的座位,好多人都盯著。 朝著香菸,摇了摇头。 “同志,我是清白的,我跟杨建民什么关係都没有,我也是被杨建民给欺骗了,真的,杨建民再怎么说,也是轧钢厂的大厂长,我跟杨建民搭班长,有些事情,肯定要给杨建民几分面子。” “真不抽菸?” 男人的话,打乱了吴二蛋的思绪。 吴二蛋眼睁睁的看著对方把香菸收了回去。 “同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杨建民是叛徒,我早就把他抓起来了,同志,你要相信我。” “自我介绍一下。”男人再一次打断了吴二蛋的讲述,“我叫赵华,43年在安丘搞地下情报工作,当时我的名字,叫做蔡水根,鼎香楼的驴肉火烧不错,侦缉队的贾贵很喜欢吃,警备队黄金標也爱吃,我经常给他们送,有时候直接送小鬼子司令部.....。” 吴二蛋人都麻了。 一时间不太明白赵华为什么会把他自己的底细说出来,又是安丘,又是鼎香楼,还驴肉火烧。 赵华瞥了一眼吴二蛋。 手敲了敲桌子。 “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想让你跟我说点我想知道的事,像这些你是无辜的,责任都在杨建民身上的话,我不想听,你既然坐到了这里,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就应该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政策你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个,我,我。”吴二蛋吭哧了半天,愣是没有吭哧出一个让赵华满意的答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被冤枉了,我是清白的,我就是再糊涂,也不至於做叛徒吧。” ...... “王主任,这是我写的宣传活动的材料,您看看。” 小张把一张写满了字跡的信纸。 递给了王建设。 王建设隨手接过,手朝著对面的几个凳子指了指。 “你先坐,我看看內容。” 小张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凳子上。 心激动的快要飞出来了,他现在坐的这些凳子,是徐有利、石青山等人高升前坐的凳子,屁股不自然的加重,说什么也得沾沾那些前辈们的运气。 不知道小张小心思的王建设,认真的看起了小张的活动宣传稿。 也就是如何借著杨建民这件事,在辖区搞好本次活动。 大致分为三类。 第一类,街道办下发一份文件,以各大院落为单位,由当过联络调解员的那些人给院內街坊们宣讲。 第二种情况,街道办抽出人手,趁著休息日的机会,在街道辖区內开展一次反敌特的活动宣传。 形式不限,可以打快板,可以说书,也可以编排相声,还可以演戏。 就是把白毛女的剧情照搬了过来。 第三种情况,发动群眾,在辖区开展一次排查活动。 像崔有才和付合飞他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第288章 一大妈死了 王建设抓起笔,对第三种情况重点標註了一下。 石青山说崔有才极有可能再一次隱姓埋名的躲在南锣鼓巷,给出的理由,是对方在这里潜藏了十年之久。 狡兔三窟的道理,王建设也懂。 对方更何况是个躲藏了十年之久的地老鼠。 都说打草会惊蛇。 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不动起来,如何能把地老鼠逼出来。 上级可把杨建民的死因,说的清清楚楚,没有一点的隱瞒。 这等於出乎了地老鼠的预料。 优势在我。 王建设把方案交还给小张,说了几句勉励的话,让小张去张罗这事。 ...... “今天来你们大院,主要通传一件事。” 姐看著聋老太太。 街坊们则看著姐。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也在心里想著姐通传的事情是什么,看到姐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 心里泛起了无限的苦涩。 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事情影响到他们。 “我街道办接到了上级的通传文件,就轧钢厂前任厂长。” 聋老太太神情大变。 一个前任的修饰,已经说明了问题。 当初易中海他们被抓,聋老太太明知道杨建民会因这件事前途尽毁,还是逼著杨建民把易中海三人捞了出来。 仕途中有了这过错,他只能是下放,而不是高升。 “杨建民死了,上级也查清楚了杨建民的死因,杨建民十年前被抓,禁受不住敌人的衣炮弹,投敌叛变。” 聋老太太也就是不能动,不能说话。 要不然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对大院祖宗来说,这事实结果,不亚於天塌了。 易中海没变太监前,聋老太太还想著通过外调王建设的办法,让四合院回归原样,一系列变故,成了太监的成了太监,跟屎尿为伴的跟屎尿为伴。 这些遭遇,一个苦字,是概括不了的。 ......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沉浸在思绪中的王建设,隨手接起。 表明身份的同时,也把目光望向了窗户外。 他脸上的表情,带著几分凝重,屁股也离开了凳子,人跟著站了起来。 跟电话那头的人聊了几句。 把电话压在了电话机上。 从办公室出来。 朝著从財务室出来的胡强招呼了一句。 “胡强。” “王主任,您说事。” 身为主任的王建设喊他,肯定有事。 至於是什么事情,胡强不太清楚,猜测是跟敌特有关係,比如辖区户籍的排查工作,及一系列之前旧档案的二次审核工作。 崔有才的事情,已经佐证了十年前的户籍管理工作中,有著很大的漏洞。 派出所正在顺著这条线排查。 胡强刚才去財务室找刘慧娟,也是因为这些事情。 殊不知。 他猜错了。 王建设找他,是因为刚才那个电话。 “监狱打来电话,95號大院的曲丫头遭遇了意外,销户方面的工作,你跟监狱那头对接一下,在去一趟95號四合院,通知一下易中海,派出所会带著易中海去见曲丫头最后一面,你以街道办户籍干事的身份全程参与。” 胡强点了点头,他先回自己办公室,把手头的工作暂停一下。 骑著王建设的自行车,去忙曲二丫销户的事情。 谁让易中海一身尿骚味。 当初判刑的时候,王建设就断定这位一大妈不会活著从里面走出来。 聋老太太还在当时摆出一副为你考虑的模样,说给这位一大妈留了一份傍身的家当,世事难料,大院祖宗都靠易中海內退工资苟延残喘的活著。 电视剧中,这位一大妈死於心臟病。 无数的同人文作者,將其死因描述成易中海跟秦淮茹做某些不道德事情的时候,被这位一大妈撞破,继而气死。 也有同人文作者写成易中海为了娶秦淮茹,故意气死这位一大妈,明明有药,非不给吃。 造孽。 要不是钱僱佣赖三诬陷李秀芝清白,易中海的这位同床伴侣也不会坐牢,更不会惨死在採石场。 ...... “胡强,你怎么来了?” 姐看著肩扛自行车进入中院的胡强。 很意外。 什么事情,能把这位专门管理户籍的干事给派出来。 “就易中海他媳妇的事情。”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各自扭了扭脖子,齐齐把目光匯集在了並没有把自行车放在地上,依旧扛在肩头的胡强身上。 尤其聋老太太,总感觉这扛著自行车的做派,她有些莫名的熟悉。 直到脑海中浮现起扛著自行车在家门口站了小四十分钟的二傻子,这才释然。 “易中海,刚才监狱打来了电话,你媳妇,也就是曲丫头,在里面遇到了一些意外,去了下面,我来通知你一下,鑑於你行动不便,销户工作,街道办会帮忙办理,到时候给你一併送来。” “嗯。” 胡强也不管易中海这一声嗯是什么意思。 他反正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你同意了就行。” 口风一转。 说道:“对了,一会儿派出所会来人,带著你去见你媳妇的最后一面,別的事情也没有了,就这些。” 胡强觉得自己的肩膀有些沉。 这才发现自己还扛著自行车,忙把自行车放在地上。 院內的气氛,静寂的很。 都被胡强宣讲的事实给嚇到了。 那位无微不至照顾聋老太太,最终听了聋老太太话,把自己给折进去的一大妈就这么死了。 太意外了。 “胡强,曲丫头她咋死的?” “干活的时候,没注意,石头滚下来,被砸死了,都散架了,看了,晚上睡觉都是麻烦事,甚至不敢走夜路。” 易中海一听自家媳妇死的这么惨。 眼眶中涌出了眼泪。 眼泪汪汪的。 那会儿还想著十几年后,自家媳妇回来,由一大妈伺候他,省的过这种吃喝都要看別人脸色的苦逼日子。 死了,比他易中海早走一步,去了下面。 可不只有易中海有这种想法,被崔红霞收拾的惨不忍睹的聋老太太,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残酷的现实,犹如一盆冰凉刺骨的凉水,浇在了两个王八蛋的身上。 第289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一大妈死了,死状极其惨烈。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对今后生活的幻想被瞬间戳灭。 胡强说的清清楚楚,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也都一字不漏的把这些话听在了耳朵中。 干活的过程中,石头滑落,一大妈被石头砸死,但凡见到一大妈尸体的人,晚上都会吃不下饭,胆小的人甚至就连夜路都不敢走。 隨隨便便脑补了一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场面,各自出现在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的脑海中。 噁心的呕吐了起来。 哇哇的。 也就梁小宝不在,她一准又的说聋老太太怀孕,姦夫是易中海。 閆阜贵一家人也不在,要不然依著老抠深入到骨髓的抠门算计,说什么也得带著全家人去看看,噁心的一个礼拜不吃饭,一来一回等於替閆家节省了十四天的粮食。 院內的街坊们,纷纷將他们鄙视的目光投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的身上。 生活在这院的人,那个是好相处的。 各人有各人的道。 一大妈活著那会儿,对易中海言听计从,堪称易中海的好帮手,在易中海统治四合院一事上出力甚多,小丫鬟似的照顾著聋老太太,竖立起了尊老的大旗。 一听被砸的散了架,哇哇的吐。 明显是嫌弃了。 胡强摇了摇头,看著易中海。 易中海这是要当西门庆吗? 当初一大妈坐牢,这位易中海就想离婚另娶,听闻媳妇死了,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什么东西。 “易中海,你有什么要带的东西没有?” 止住呕吐,嘴角还残留著少许污秽的易中海,朝著跟自己说话的胡强,摇了摇头,嘴里嗯嗯了两声出来。 “没带的?” 胡强的声音,提高了不少。 他看出了易中海的嫌弃之意,在心里为一大妈打抱不平。 “我刚想起这么一件事,你媳妇的尸体,要不要拉回来?落叶归根,可是咱数千年传下来的老传统,就算死了,也得从你家发丧,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 聋老太太眼珠子都快上翻了。 人越老越怕。 发生在一大妈身上的事情,聋老太太身为始作俑者,她最清楚,原本是衝著李秀芝去的,却把一大妈给折了进去。 换言之。 一大妈等於是替聋老太太死的。 到了聋老太太这个岁数,越发讲究那些七七八八,万一来个死不瞑目,大院祖宗也就是大院祖宗了。 慌成了一颗蛋。 怎奈不能说话,动还不能动。 一急。 失禁了。 难闻的尿骚味道,充斥著周围眾人的鼻腔,都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各自的鼻子,有些人还儘可能的疏远了跟聋老太太的距离。 距离聋老太太最近的易中海最为难受。 这味道,真他妈骚。 “老太太这是一听一大妈要回来,激动了,高兴了,院內的街坊们谁不知道老太太跟一大妈好的跟亲母子似的。” 二大妈阴阳怪气的讥讽起来。 聋老太太当初就用这件事,敲打过她,还砸了刘家的玻璃。 其他街坊,都捧著二大妈的臭脚。 “一大妈回来,还的跟老太太睡一张床上,就跟牛蛋跟牛蛋爷爷那样。” 隔壁大院,有个叫做牛蛋的孩子,今年八岁,下河摸鱼,死在了河里,牛蛋的爷爷,眼泪汪汪的搂著死了的牛蛋睡了一晚上。 街坊们將其照搬了过来。 当初全院大会上,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还拿这件事套路过街坊们在,只不过他们说的是尊聋老太太这个老。 迴旋鏢扎在了自己的身上。 忒难受。 “事情就这么定了。” 二大妈一锤定音。 她目光恨恨的瞅著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就是这两个玩意,说她要当四合院的生妃,生易中海孩子妃嬪的简称。 一度传出刘光天和刘光福是易中海儿子的说法,说刘海忠棍棒教育刘光天和刘光福的出发点,是知道了这两人是易中海血脉的事实,在故意打给易中海看。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把目光匯集在了二大妈的身上。 什么就这么定了? 跟你有什么关係? “都少说几句。” 胡强大手一挥儿,看了看手錶。 “估计再有七八分钟,派出所的人就来了,易中海你跟我一块走,去见见你媳妇,圆了你们夫妻的情感,我作为街道办的干事,由我出面说合,人家肯定给我一个面子,到时候把你媳妇的尸体拉回来,拼凑一下,过过灵。” 王建设看这两货不顺眼。 身为王建设下属的胡强,肯定紧跟领导步伐。 他专门捡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不想听的话说。 苏丹红年轻,脑子比较活泛,她也看聋老太太不顺眼,想了想,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 “刚才刘海忠同志的爱人说过这么一句话,说老太太跟一大妈好的跟亲母子似的,我觉得咱身为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要从客观事实出发,不能一味的生搬硬套。” 聋老太太本能性的察觉到了几分不妙。 怎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腔的道德绑架的词汇,一点派不上用场。 便也只能任由事態肆意发展,大不了到时候闭著眼睛不去看。 “我的意思,也別带著易中海去看了。” 易中海一听苏丹红这么说。 心里的石头微微落地。 对他媳妇的情感,好与坏,只有易中海一个人清楚,所谓的夫妻情深,其实就是演绎的虚假一面。 “带著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一块去,一个是两口子,一个甚似亲娘俩,都去看看,再怎么说,也是最后一面,至於后面的回不回四合院,在不在易家停灵,咱到时候在商议。” 聋老太太真想跟苏丹红说一句。 女人为何要为难女人啊。 她就知道苏丹红没憋好屁。 其他人一听苏丹红这么说,个个喜出望外,纷纷出言附和。 胡强看了看苏丹红,心里暗道了一句,这些老娘们真狠,收拾老娘们的手段比他狠辣好多倍。 踏踏踏的脚步声,从前院传来。 丁剑锋带著派出所的同志,进入了中院。 姐瞟了一眼苏丹红。 苏丹红率先迎了上去,把刚才说的那件事,对丁剑锋等几个人重复了一遍。 丁剑锋他们望向苏丹红的眼神,立时发生了变化。 大手一挥儿,抬著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朝著院外走去。 第290章 二傻子准备报復老聋子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被人抬死猪似的从四合院抬了出来,放在了板车上。 蹬板车的板爷,是个四十出头的汉子。 他看著板车上躺著的两人,嘴皮子动了动,想说点什么。 大概是畏惧身旁的这些人,最终把话憋回了自己的肚子,带队的丁剑锋,瞧著这位板爷脸色不对,忙开了腔。 “同志,有什么想法,你说出来。” “丁所长,您让我说,那我可就说了,我就是一个拉车的板爷,给东家拉货,给西家送物,有时候也拉人,但拉的都是活人,像今天,真是大姑娘上轿,第一次遇到,现在是打击这个封建迷信,可拉死人,毕竟晦气,尤其拉的还是一对死人,我心里不得劲。” 现场的人,这才晓得板爷多想了。 胡强解释了一下。 “同志,您误会了,他们没死。” “胡强同志,您別蒙我,刚才丁所长拦我板车的时候,可跟我说好了,雇我去火葬场,火葬场那是烧死人的地方,我知道您是为了让我安心。” “真没死,你看易中海和金翠莲,他们还有气呢。” 苏丹红指了指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说了拉著这两货去火葬场的原因。 “易中海他媳妇死了,我们街道办考虑到易中海和金翠莲行动不便,跟派出所本著人性化的原则,让他们去见曲丫头最后一面。” “合著没事,真够倒霉的。”板爷喃喃道:“应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死了才好,一死百了。” 后面变成了他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的诅咒。 “易中海死,聋老太太也死。” 嗓门还大。 斜对面有人出来看热闹,远远听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死这句话,见二大妈她们站在门口,多嘴的问了一句。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她们这是去哪?” “火葬场。”二大妈说道:“拉著易中海和金翠莲一块去了。” 她的意思,拉著两人去火葬场看曲丫头。 问话的街坊,却听成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死了,人被拉到了火葬场。 回大院一说。 好傢伙,都在传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死了。 ...... 轧钢厂的二傻子。 脑子一根筋. 別人因为杨建民是狗特务还叛变这件事,避恐不及的撇清著与杨建民的关係。 二傻子反其道而行之。 就因为上一次杨建民让二傻子骑著自行车来四合院找老太太,事后还给了二傻子半包香菸。 这瞬间提高了杨建民在二傻子心中的地位。 轧钢厂內,因为杨建民飞天落地成盒的事,大家都在私下流传,说杨建民之所以会走到跳楼这一步。 其实就是被聋老太太给逼得,被易中海和刘海中他们给连累了。 冤有头,债有主。 为了感激杨建民给他半包香菸和让他扛著自行车在聋老太太家门口独站四十多分钟的恩情,连假都没请,专门跑到四合院,准备拉著聋老太太去给见杨建民最后一面,给杨建民披麻戴孝。 小跑著进了四合院。 迎头碰到了二大妈。 二大妈见来人是上次扛著自行车站了四十分钟还捨不得把自行车放下的那个傻子,嘴里嗷的喊一声,跑进了何家,屋门被咣当一声的关了一个严实。 二傻子没去理会二大妈。 让聋老太太给杨建民当孝子贤孙最重要。 一头撞进了西厢房,见里面没有聋老太太,也没有易中海,抓起地上的烧火棍,砰砰砰的將西厢房给砸了一个稀巴烂。 杨建民都死了,她却不在。 狗屁。 打砸完屋子,二傻子从家出来,准备找个人问问,看看聋老太太哪去了。 风把隔壁大院的那些閒言碎语吹到了二傻子的耳朵中,说聋老太太死了,说易中海也死了,人都被拉到了火葬场,又说派出所的人跟著,街道办的人也跟著。 想著派出所的人和街道办的人都跟著去了,那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肯定死的透透的。 他准备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死了都不安生。 来一出挫骨扬灰的大戏,把二人的骨灰丟粪坑內。 出了四合院,朝著火葬场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迷路了,见王建设完成走访工作,从一户人家中出来,大踏步的来到了王建设的跟前。 “哎,问你个事。” 声音十分的豪横。 语气是那种你欠我几百块的语气。 脸上的表情,透著十二分呆滯。 这让准备跟他一般见识的王建设,剎那间没有了脾气。 一看就是一个傻子。 跟傻子一般见识,他也是傻子。 有心不去理会,见旁边来了辖区居民。 回问了一句。 “同志,您问什么事?我知道了,告诉您,不知道,我也没办法,您在找找別人。” 听著王建设话的两侧大院的住户,还在心里高捧王建设。 瞧瞧人家王建设,这么大的一个主任,面对一看就是呆子的货,还能这么和善。 再想想那个杀千刀的王红梅,都是街道主任,做人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难怪会吃枪子。 死了好几个月的王红梅,泉下有知的话,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要笑。 死了还一次又一次被人拖出来各种狠踩。 王建设,你真狠。 “我想想什么事情?” 二傻子手挠著自己的头髮。 王建设看的清清楚楚,脑袋上有一道很大很大的疤痕,看著像做了开颅的手术。 难怪会是一个傻子。 合著不是原装货。 “我想起来了,那个火葬场怎么走?” “火葬场?”王建设一愣,好心的指明了方向,“你顺著这个方向,一直往前走,走到头,向右拐,走到第二个岔路口的时候,向左拐,继续往前走,走出城区后,就一条道,顺著道到了半山腰就是火葬场。” “谢谢啊。” 这三个字,有点像小品卖车中范老师的意思。 ...... 纪律调查审核组的临时驻地。 赵华端著大茶缸,喝著茶水,他身旁的另一个男人和身后的那个负责记录的女人,也在做著相同的事情。 很悠哉。 一点没有审讯犯人的那种紧张的气氛。 给吴二蛋一种你想说,我们欢迎你说,你不想说,我们也不会逼迫你说的態度。 反常的审讯手段。 让吴二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听著赵华『哧溜、哧溜』的喝水的声音,脑袋都要炸裂了。 第291章 聋老太太生命倒计时 吴二蛋崩溃了。 他不怕对方问,就怕对方不问。 不问,意味著很多事情的主动权,都在对方的手中,吴二蛋也无法做到自我辩解,因为他摸不著对方的葫芦里面卖著什么药。 更让吴二蛋接受不了的事实,是自己主动讲述的彰显自我清白的言论,落在对方耳朵中,赫然是一种当耳旁风处理的態势。 他很不喜欢赵华三人脸上的那种不屑的表情。 沉默许久。 这傢伙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真不是敌特,我也不知道杨厂长是叛徒的身份,我跟他就是一些利益交换,我去捞人,他答应我什么条件......” 事到如今,没有了隱瞒的必要,更何况也隱瞒不下去。 也就是吴二蛋把事发当天,为什么会以轧钢厂保卫科副科长的身份去派出所领人。 利益交换吧。 杨建民给了他两根小黄鱼,又把三个工作指標塞给了吴二蛋。 小黄鱼被吴二蛋藏在了家中的一尊一尺半高的老人家的瓷像中,三个工作指標,被吴二蛋给了自家亲戚。 交代完后。 吴二蛋如死狗似的瘫在了凳子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那个负责记录的女同志,把审讯交代材料,交给赵华。 赵华瀏览了一遍,確认无误,让人拿到吴二蛋跟前,让吴二蛋在上面签字,按手印,隨后带著人,押著吴二蛋去家里找赃物。 委实是一锅端。 家里除了两条小黄鱼,还有一些跟吴二蛋收入不符合的其他財物,金银首饰之类的东西。 大难临头各自飞。 两口子怀著將功赎罪的心思,相互举报,最终一块奔赴在了黄泉路上,两孩子去大西北搞支援建设,跟閆阜贵分到了一组。 从吴二蛋手中拿走三个工作指標的亲戚,被工厂开除,追责。 这个当初不给王建设面子的保卫科的副科长,一家老小,死的死,残的残。 ......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心情各异。 心中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盘。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找书就去 101 看书网,101????????????.??????超全 】 想著直接把他们拉到火葬场,去见一大妈的最后一面,也就没有必要再在四合院內搞所谓的停灵。 她不用跟死相极其惨烈的一大妈挤在同一间屋內。 心情难得的好了很多。 苦中作乐嘛。 聋老太太都想好了具体的对策,死活不睁眼睛。 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易中海心里矛盾重重,一方面是一大妈对他真不错,方方面面听话,就易中海做的那些缺德事情,一大妈又出主意,又帮著执行,另一方面是心里有些害怕,心里一时间很不对劲。 一声『吁』的吆喝中。 蹬车的板爷,用脚踩车軲轆的方式,將板车稳稳噹噹的停在了火葬场內。 板车上躺著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心里哎呦了一下,心道:你这是喊牲口呢,吁吁吁的喊著。 两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几个派出所的同志,抬著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离开了板车,朝著火葬场內部走去。 他们是男人,有的是力气,抬人这事,总不能让跟著的姐和苏丹红做吧。 胡强考虑到姐和苏丹红她们都是女同志,一大妈死相又惨,泛起了几分好心,让姐跟苏丹红两人赶紧回去跟王建设匯报。 姐和苏丹红两人想著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呀。 却因为没有僵持过胡强,最终听了胡强的话,两人从火葬场离开,向著街道办的方向折返了回去。 半路上,还遇到了二傻子。 “哎,问一下,那个地方是不是就是烧死人的地方?” 苏丹红觉得二傻子这语气有些熟悉,想了想,没想起一个所以然来,就再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手指著火葬场的方向,给出了答案。 “同志,那个地方叫火葬场,不是烧死人的地方。” ...... 另一边。 也就是火葬场內。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挨到了什么地方。 硬邦邦的。 心里泛起了几分纳闷。 来火葬场躺尸这事,他们毕竟是第一次做,没什么经验。 活人谁来火葬场躺尸。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说。 “你们这些同志,就不能等等吗?这前面驾鹤的人刚走,都没有收拾,你们就把这两位驾鹤人放了上来。” 易中海嗯的一声,把自己的身体,从板子上滚了下来。 聋老太太倒是想动弹。 怎奈手脚不听她使唤,一著急,又尿湿了裤子。 两人再糊涂,也知道身下是什么了。 易中海还好说,年纪在哪里放著,还没到七老八十。 聋老太太百般滋味。 两人的耳朵中,就听到了一阵踏踏踏的脚步声,隨后听到了屋门开关的咣当的声音,身上的温度,也觉得凉了很多。 踏踏踏的脚步声紧跟著离去。 屋內便也变得静寂起来。 明明说好的不睁眼睛,不去看。 但是聋老太太在鬼使神差间,还是耐不住心里的好奇,睁开了她不知道闭了多长时间的双眼。 眼皮刚刚上下分开,聋老太太的眼帘中,便映入了一幅五官狰狞的画面。 一大妈已经看不出了具体的人形,脑袋跟夏天熟透的西瓜似的。 耷拉在外面的眼珠子,就仿佛是在质问聋老太太,为什么害我,为什么不救我。 “呕!” 翻著白眼珠子的聋老太太,晕死了过去。 她对面就是易中海,易中海哆嗦著身体,裤襠湿漉漉的流著尿液,不一会儿的时间,也被嚇晕了。 傻子有傻子的好处。 不知道为何怕。 就冲二傻子现在这副要替杨建民出气的態势,就知道这人的脑瓜子里面,装的全都是狗胆子。 来到火葬场的二傻子,跟人打听了一下,就说了三个字。 老聋子。 好心的火葬场工作人员,就指出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身处之地。 推开门,看著晕死过去的聋老太太,二傻子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专门凑到四分五裂的一大妈跟前,端详了片刻。 寻思著,这人咋死的这么惨呀,跟轧钢厂的杨厂长有的一拼。 不对,杨厂长好像是脑袋先著的地。 第292章 死的不能在死了 踮著脚尖,二傻子隔著一大妈四分五裂的尸体,看著对面早已经步了聋老太太被嚇晕后尘的易中海。 手捏著下巴,琢磨了片刻。 在轧钢厂,听说了易中海是太监这件事。 从一大妈的尸体上翻过来,本来想扒光易中海的裤子,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间,作罢了这个想法。 又从一大妈的尸体上翻跟头的翻到了这一边,推著被嚇晕的人事不省的聋老太太,出了屋子。 一个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见二傻子穿著轧钢厂的工作服,却推著烧死人的那种推车,上面还躺著一个脸上盖著纸张的尸体。 刚才出门的时候,二傻子顺手把一大妈脑袋上的盖丧纸拿过来,盖在了聋老太太的脸上。 也就是这张纸,让人產生了无限的误会。 如果是后世,怎么也得看看穿没穿寿衣,现在这条件,有些人直接裹著草蓆下葬。 工作人员的手,朝著二傻子挥了一下,顺势接过推车,朝著旁边的炉子走去。 专业人做专业事。 二傻子紧紧的跟在身后。 到了炉子跟前,工作人员去验证聋老太太的身份。 二傻子趁著这机会,直接把聋老太太推进了炉子。 虽然不知道相关的流程,却看懂了上面的字,点火、熄火,关门。 照著流程做,一准错不了。 等工作人员因没找到后续手续,返回来的时候,炉子里面的火,已经燃烧起来,在大院內作威作福的聋老太太,就这样烟消云散,化作了一团青烟。 ...... 在辖区做走访工作的王建设,被人紧急喊回了街道办。 会议室內,除了胡强,还有姐和苏丹红,更有派出所的几个同志。 隔著窗户玻璃,看到眾人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一副天塌地陷的惊恐。 听到开门的动静,这些人都把目光匯集在了推门进来的王建设的身上。 將眾人表情收拢在眼帘中的王建设,隨手拉过一把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环视著大傢伙,目光落在了胡强的身上。 “胡强,怎么了?” 没问丁剑锋,问了胡强。 “王主任,出事了,聋老太太死了。” 胡强一脸的倒霉悲催之色。 丁剑锋他们也都如此。 王建设被嚇了一跳,屁股下面好似装了弹簧,身体窜了起来,站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著在场的这些人。 嘴里不確定的问了一句。 “聋老太太死了?怎么死的?” 也没等大家给出精准的答案,王建设自顾自的说道:“半身不遂,中风,不能说话,吃的又不好,昨天晚上在外面待了一宿,白天没吃饭,熬不过去,也是正常的,死了就死了,也算是解脱吧。” 死,对聋老太太来说,真是解脱。 考虑到聋老太太的户口在街道,身后事还的街道帮忙张罗。 “按照正常的五保户丧葬制度走。” “王主任,您说的太简单了,现在不是聋老太太身后事的事情,是我们这些人。” 胡强拉著一张脸。 他一狠心,一跺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王建设讲述了一遍。 不但说了聋老太太身死道消的过程,讲述过程中还提到了易中海。 “易中海也就是命大,我们办完事情,出来的时候,见到二傻子推著易中海,死活要把易中海往炉子里面送,后面有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在拽。” “先別说易中海,我就想知道聋老太太怎么去了?谁確定了......” 会议室鸦雀无声。 掉落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巨大动静的那种静。 “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是让易中海去见最后一面啊,聋老太太死在了四合院,被一併拉走了?” “王主任,我检討。”苏丹红瞧著王建设真生气了,站起来,认著错,“我寻思著这老太太也是一个祸害,当初还要让易中海两口子离婚,让易中海娶別的女同志,我就想教育教育,抬著聋老太太去了火葬场。” “我也有责任,王主任。”姐道:“我身为妇女会的主任,我负有直接领导责任,苏丹红就是听了我的话。” “你们都別说话,现在不是爭论谁错谁没错的时候,我现在要確定一点,聋老太太是怎么死的?” 在场的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把头耷拉了下去。 聋老太太死没死的这个问题。 他们给不出具体的答案。 就如前面说的那样,等他们出来的时候,聋老太太已经变成了灰烬,二傻子正推著易中海准备步聋老太太的后尘。 “啪!” 王建设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巨大的动静,嚇的屋內这些人全都哆嗦了一下。 也让外面的那些人,把心提在了嗓子眼。 就任街道办主任这段时间,王建设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那种,脸上就仿佛永远掛著笑,第一次见到王建设发这么大的脾气。 “说,哑巴了?” “王主任,推聋老太太进去看一大妈最后一眼的时候,聋老太太好好的,后面肯定跟著一大妈去了,整个街道辖区,都知道聋老太太跟一大妈两人好的跟亲娘俩死的。” 丁剑锋这话,说的挺有深度。 跟著去了。 不就是被嚇死了嘛。 “关起门说点咱自家的心里话,聋老太太活著,吃不好,喝不好,衣服没有人收拾,看著跟乞丐婆似的,一大妈看不过眼,带著聋老太太一块走了,到下面继续照顾伺候聋老太太。” “哎!” 王建设嘆息了一声。 聋老太太这算是解脱了嘛。 一死百了。 “那个二傻子怎么回事?” “被抓了,人被上面的人带走了。” 王建设一愣,看著说话的丁剑锋。 他知道上面二字的含义。 “二傻子说聋老太太害死了杨厂长,说他深受杨厂长的大恩,要替杨厂长报恩,专门跑火葬场烧死了聋老太太。” 王建设注意到丁剑锋的言词中。 用了一个烧死的修饰词汇。 將其描述了出来。 “烧死?” 手指著在场的那些人。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293章 悔恨 王建设对聋老太太的死法,想过很多种方案。 被粪呛死,被渴死,被晒死,被冻死,各种各样的死法,唯独没想过活烧这种死法。 烧死两个字,已经说明了问题。 不傻的人,都知道这意味著什么。 就在刚才,他还在跟小李和小张两人商量,要不要借著杨建民是叛徒这件事,把聋老太太送去枪毙。 小李和小张的意思,是反对的,半身不遂的贼婆子老太太,在被枪毙,貌似有点不怎么好听。 计划赶不上变化。 聋老太太被二傻子推到炉子里面给烧死了。 这死法。 忒惨了点吧! “哎!” 王建设看著屋內的这些人,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了一声无奈的感嘆。 这就是命啊。 “二傻子说聋老太太没死,被他活生生烧死了,说这样才能替杨厂长报仇,可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说聋老太太在推进去之前就死翘翘了。” 丁剑锋讲述著事件的具体过程。 “轧钢厂那头,也证实了二傻子脑子被人开过瓢,人如其名,就是一个纯傻子,前几天,一个人吃了两大盆疙瘩汤,差点被撑死,一晚上没睡觉,在大杂院里面瞎溜达,嚇的院內的街坊们跟街道办打过多次申请,想要赶走二傻子。” 这颇有点死士的意味。 王建设看著丁剑锋。 “杨建民给了这个二傻子什么恩惠?” 说起这事。 丁剑锋一肚子的牢骚。 真是不吐不快。 “半包香菸,这是一件,杨建民还让二傻子扛著自行车在大杂院站了四十多分钟,一共就这么两件事。” 香菸,还是半包。 扛著自行车,又是什么鬼。 “上级怎么说?” “领导的意思,绝不姑息,谁犯错,处分谁。” 丁剑锋的语气,带著一股浓浓的失落。 鸡腿没吃到不说,他平白无故的招惹了一身的骚气,副所高升的记录,在他这里被终结。 “苏丹红,写一份检查,做出深刻的检討。” 王建设手一挥儿。 会议室內的眾人,陆陆续续离开。 丁剑锋故意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等大傢伙都离去的时候,这傢伙突然凑到王建设跟前,目光瞟一眼窗户外,压低了声音,跟王建设说起了小秘密。 “火葬场的那个工作人员,一开始跟我说,说他听到了聋老太太惨烈的叫喊声,跑过去一看,发现聋老太太在炉子里面来回翻滚,再后来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种说法,一口咬定聋老太太被死后推在了炉子內。” 王建设没吭声。 朝著丁剑锋看了一眼,目送著丁剑锋离开。 出了会议室,来到自己办公室,看著桌子上的电话,沉默了许久,这才拨打了过去。 ...... 被重新拉回四合院的易中海,到现在这颗心还没有平復下来。 浑身上下泛著强烈的后怕。 说句不怕人笑话的话。 易中海的裤子一直没干过,到现在依旧如此,在火葬场,那种濒临死亡的惊恐,让易中海久久不能忘怀。 合著那就是死! 人虽然被从炉子里面拉了回来,没被烧死,但易中海的情况却也不怎么好,原本还能颤颤巍巍的走几步路,屎尿方面不用人操心。 经过这么一恫嚇,非但没好,情况还更加的恶劣,走五十步路,就要停下歇息好长一段时间。 手之前还能抓住筷子,用筷子夹麵条吃,现在易中海吃麵条,都要儘可能的去对付麵条。 原先歪脖斜眼扬脑袋,在炉子里面钻了一趟,恢復了原样,看著跟正常人似的,嘴巴里面也不会在时时刻刻的流著口水。 他还是不能说话,跟之前一样,就能说咿咿呀呀嘿嘿等有限的几个词汇。 头枕在枕头上,想著今天的那些点点滴滴,想著自己悽苦无比的遭遇,眼眶中涌出了无限的泪。 二傻子的那些话,歷歷在目。 “我就是要替杨厂长报仇。” “老不死的老聋子,我弄死的,谁让她逼著杨厂长去派出所捞杀千刀的易中海,要不是易中海作恶多端,杨厂长怎么能被发现。” “易中海,你今天能逃过,不代表今后还能逃过,我一定会替杨厂长砍下你的狗头。” “可惜啊,老聋子被我烧死了,但是我没法把老祖宗给挫骨扬灰。” 聋老太太死了。 被二傻子给烧死了。 聋老太太在,易中海百般嫌弃,甚至还有点气愤,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是被聋老太太给毁掉了。 当初给聋老太太家糊窗户纸的时候,聋老太太要是不穿金戴银,易中海便也不会动心,养父母也不会惨死。 梁平康。 养父母给他起的这个名字。 易中海这么些年,第一次在心里头念叨起了昔日的名字。 假如没有捨弃这个名字,依旧跟养父母生活在一块,易中海说不定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更有了自己的孙子。 完全不用为了养老,去多方面算计。 ...... “是。” 办公室內。 王建设打著电话。 他身体站的笔直。 朝著电话那头,诚恳的承认著错误。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向您做出检討,检查我会在明天上交到您跟前,不是谁让他们去做这件事,而是金翠莲和易中海两人,引起了公愤,也是出於人文方面的关怀,想著毕竟是两口子,又跟金翠莲好的跟亲母子似的,真没想到会闹出这种后果来,嗯,您说的对,我们一定吸取教训。” 办公室的门口。 站著苏丹红,站著姐,站著小张和小李。 苏丹红是来交检查的,五百字的检查,她写好了,准备交给王建设。快,也是代表了一种认错的態度。 姐是向王建设请求处分的,再怎么说,她也是街坊妇女会的一把手。 小张和小李两人,是想替苏丹红求求情,分担一下这个责任。 法不责眾嘛。 走到门口,就听到王建设在办公室內,主动打电话给上级领导,相当於把苏丹红和姐两人的过错,他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心都觉得沉甸甸的。 看看人家王建设,在看看前面的主任王红梅。 真没法比。 第294章 杀人诛心 等王建设掛断电话。 四人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王建设看著四人,伸手接过了苏丹红手里的检查书,简单的瞅了一眼,又把检查书递给了苏丹红。 “字数不少於两千,內容在深刻一些。” 苏丹红嗯了一声。 王建设隨后把目光放在了姐和小李及小张三人的身上。 他都不用问,就知道这三位来做什么。 “什么也別说了,把我之前交代你们的那件事,给我办的漂漂亮亮,就是对我王建设最好的回报。” 也就是排查辖区居民那件事。 晓得事关重大,前脚推门进来的姐三人,后脚又赶紧离开,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王建设抓起钢笔,认真的写起了匯总材料。 聋老太太被二傻子烧死这件事,街道办要进行一个详细的说明。 ...... 四合院內。 街坊们嘰嘰喳喳。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自我的那种唏嘘。 聊易中海,聊聋老太太,聊一大妈。 走的时候是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一个人。 这结果。 谁也没想到。 你一言,我一语,將其归拢为一大妈捨不得聋老太太留在世上受罪,带著聋老太太一块去了下面,在下面继续当聋老太太的小丫鬟,无微不至的伺候著聋老太太,至於二傻子,就是被一大妈给鬼上身了。 叛徒,多大的错呀,二傻子非要往上凑,在二大妈她们这帮老娘们眼中,就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聊得正欢畅的时候。 踏踏踏的脚步声,飞入了她们的耳朵,目光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投了过去。 几个人从前院走到了中院。 领头的人是鐸爷。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鐸爷身后跟著一个面色慈祥瞧年岁能在五十出头的妇人,妇人身上的衣服,打著补丁,但却洗的十分乾净。 一个看著跟傻柱大小的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走在最后面,怀里抱著两个孩子,左胳膊抱著一个扎著小辫,三四岁左右的小丫头,右胳膊抱著一个两岁的男娃,男娃就脑门芯留著少许的头髮,其他地方都光溜溜的。 四合院的街坊们都认识鐸爷。 別的不说,贾家的事情,她们都要衝著鐸爷竖个大拇指,说一声好。 算是鐸爷和王建设联手挽救了贾家的命运。 “鐸” 爷字还在二大妈嘴腔內打转,鐸爷便朝著二大妈笑著点了点头,率先迈步进了西侧厢房,妇人及男人和孩子,跟在鐸爷后面也走了进去。 院內瞬间留下了一头雾水的四合院街坊。 贾家不在,聋老太太死了,就易中海一个人在里面躺尸,鐸爷来找易中海做什么,难不成要打易中海? 转念一想。 不对。 跟易中海差不多岁数的妇人又该如何解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疑惑丛生。 暗道鐸爷见聋老太太死了,易中海孤零零的没人照顾,给易中海张罗了一个后老伴。 在场的街坊们,到现在还记得前段时间,聋老太太委託媒婆给易中海说后老伴的那些事情。 狗蛋娘朝著二大妈说了几句。 二大妈摇著头,她才不去偷听,惹恼了鐸爷,真敢大巴掌抽她。 院內的街坊们,各自朝著西厢房支起了耳朵,儘可能的听著屋內的动静,还有人跑回屋,端著洗脸盆出来了,打著洗衣服的旗號,站在了水槽处。 很快,其他街坊们都有样学样。 ...... 屋內。 易中海看著面前的鐸爷,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变。 他可知道鐸爷不待见自己。 因为养父母的事情。 试著起了起身,最终摔在了床铺上。 鐸爷朝著易中海笑了笑,闪到了一旁,站在鐸爷身后的妇人,这才被易中海看到。 看著那张熟悉的脸颊,昔日的诸多记忆,在易中海脑海中復甦。 脑子嗡的一声,都要炸了。 手颤颤巍巍的伸了出去。 嘴里咿咿呀呀的喊著。 “嗯嗯!” “咿咿!” 他认出来了。 翠芬。 当年养父母给他说的那门亲事。 “你这是认出我来了呀,还以为这么多年没见,你认不出我来,没想到刚进门,就被你给认出来了。” 翠芬笑了一下。 看著易中海,脸上的表情,慈祥,却透著几分狠辣。 “看到你过得这么不好,我心里的这口气,也就出了,祝你下油锅。” 几十年前,女人被男人退婚。 这女人的名声也就算被败坏了。 易中海这王八蛋最为可恶,他不是退婚,这傢伙先玩起了失踪,闹得翠芬一家人和易中海养父母一家人,都以为易中海兵荒马乱的遭遇了不测。 谁能想到易中海躲到了四合院,跟著聋老太太吃香的喝辣的。 一段时间后,易中海登门,跟翠芬退婚,后面就是易中海养父母的死。 过程完全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有根,你过来。” 翠芬將抱著孩子的男人,喊到了自己的跟前。 指著男人,朝著易中海介绍起来。 “我嫁人了,男人比我大十岁,人家不嫌弃我未过门就被男方退婚这事,婚后,粗茶淡饭,也算过得自在,有根是我给我们当家的生下的第六个孩子,他上面有五个哥哥,两个姐姐,成家的成家,嫁人的嫁人,他们都有了孩子。” 易中海的心。 火烧火燎的疼。 他绝户,没有孩子。 被退婚的翠芬,却儿孙环膝。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有根怀里的孩子,是我的孙子,孙女,带著他们过来,看看你,看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禽兽是什么下场,回去好跟家里的人说,省的孩子们步了你易中海的后尘。” “嗯。” “不要著急,我知道你是太监,听说后面还被那个老太太,也就是你乾妈,用暖壶盖子给塞了一段时间,挺好的,你遭罪,我就放心了。” “咦。” “有根,这是你太监叔,石头,丫丫,这是你们的太监爷爷,不想喊叔,不想喊爷爷,直接叫太监也行,也不是外人。” “奶奶,什么是太监?” “这位太监,就是缺德事做的太多,老天爷看不过眼,给了他报应,看在之前你退我婚的情分上,我不喊你太监易,我喊你名字,易中海,听说你绝户,是喝了你乾妈的断子绝孙汤?” 第295章 释然 翠芬杀人诛心,再一次提及到了断子绝孙汤,视线也落在了易中海的脸上,看著阴晴不定且带著几分痛苦之色的易中海。 心里的抑鬱,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挥发。 她恨易中海恨了一辈子。 这也是接到鐸爷信笺后,获知易中海悽惨兮兮,绝户不说,还成了与蒲志高一较高下的人,突然觉得自己当初被易中海退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专门带著孩子和孙子及孙女来看易中海的笑话。 易中海不知道的事情,是鐸爷五年前意外的遇到了翠芬,双方开始互相通信,適当的时候,说了易中海的境况。 “瞧你这面相,该不是还不知道自己绝户,是因为你喝了你乾妈特意给你熬製的断子绝孙汤吧,真够傻缺的,挺精明的一个人,这件事上咋这么糊涂。” 有没有喝聋老太太的断子绝孙汤,继而成了绝户,这成了易中海心中永远的遗憾。 当初被鐸爷曝光真相后,易中海一度想跟聋老太太求证真偽。 却因为方方面面的牵扯,这话也就没有向聋老太太问出来。 聋老太太被二傻子烧死,断子绝孙汤的秘密,也被聋老太太带到了骨灰盒內。 “易中海,我谢谢你当初的不娶之恩,要不是你听了別人的鬼话,死活跟我退婚,我也不会遇到不饿。” 翠芬的男人,姓田,名字叫做不饿。 名字叫田不饿,却偏偏饿了大半辈子,直到老人家给田家分了土地,这日子才逐渐变好,成了名副其实的不饿。 “你跟我退婚后,村里人传出了我克夫、克公婆的坏名声,瘸著一条腿的瘸子,我爹妈上赶著求人家娶我,人家都不娶,怕我剋死人家一家老小,当了寡妇,每次走在村里的土路上,身后总有指指点点的人,他们窃窃私语的牢骚,我都听到了,什么难听的话都说。” “嗯嗯嗯。” “你想说对不起,我不接受,害得我差点跳了河,现在说一句对不起,就想把事情给翻篇,想什么好事情呢。” 易中海的脸上,闪过了几分诡异的表情。 满腔的话,说不出来。 只能用眼睛疯狂的表达著內心的含义。 算是聋老太太附体吧,把聋老太太之前那种用眼珠子表达意思的做法照搬了出来。 站在翠芬身后,与有根齐平的鐸爷,看著易中海现如今的德行,心里喃喃了一句老天爷开眼的话。 易中海真是报应临头,今后可有他遭罪的。 聋老太太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辖区內的住户都知道了,晓得聋老太太跟著易中海去了一趟火葬场,死了,更知道易中海差点也步了聋老太太的后尘,被人从炉子里面给硬生生的拖拽了出来。 死了的聋老太太,算是解脱了,不用在活著受罪。 易中海却还要生不如死的活著。 鐸爷也想抽时间跟对面的满仓和红霞两人聊聊。 不是担心易中海,是担心满仓这两口子钻了牛角尖。 依著鐸爷的意思,易中海就这样活著,心情好了,给他一个窝窝头,给他一碗凉水,心情不好了,那就饿易中海一天。 翠芬不是鐸爷喊来的,鐸爷把易中海的境况写信说给翠芬,本意是缓解一下翠芬心中的恨意。 他知道翠芬恨了易中海一辈子。 专门把易中海被人阉成太监这事写信告诉了翠芬。 没想到翠芬带著儿子和孙女及孙子登了鐸爷家的门,聊了一会儿,鐸爷这才领著他们来找易中海,做戳易中海心窝子的事情。 屋內继续迴荡著翠芬杀人诛心的补刀子言论。 “我跟不饿的事情,挺突然的,有这么一天,不饿找到了我们家,跟我父母,也当著我的面,说要娶我,我当场就答应了,现在想想,不饿的性子也急,连媒婆都没雇,自己登门,又当媒婆,又来相亲,我爹妈响了一掛鞭炮,我带著不饿在村里转了一圈,跟著不饿回了家。” 翠芬的脸上,泛著一丝淡淡的幸福。 偏偏这丝幸福,却在狠戳著易中海的肺管子。 被他摒弃的翠芬,过得很幸福。 凭什么呀! “不饿之前成过家,女人跟著村里的木匠跑了,留下了两个闺女,一个七岁,一个五岁,孩子都记事了,我嫁过去就当人家的后妈,一开始,这两个闺女不待见我,觉得我始终是后妈,我把她们两个当亲闺女的对待,就像捂石头似的把石头给捂热了。” “嗯。” “你易中海真是禽兽混蛋,叔叔婶婶那么好的人,救了你的命,就因为听了別人几句话,捨弃了叔叔婶婶,还害的叔叔婶婶惨死。我就想问问你,你易中海身上披的是不是人皮,你是人吗?是人的话,不至於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咿。” “我嫁给不饿之前,村里人说不饿这一辈子没有儿子的命,说你易中海跟我退婚,是因为有人算命,算出了我不能给你生儿子这事,你担心香火,这才退婚,不饿说,我只要对他两个闺女好,给不饿生不生儿子不重要。” 易中海的心。 凌乱著。 他猜到了翠芬接下来会说什么话。 “我嫁给不饿半年后,怀孕了,不饿高兴的就跟三岁孩子似的,十个月后,我给不饿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跟不饿商量后,起名大根,田大根,后面的老二叫田二根,三根,四根,五根,按照排序,有根应该叫六根,上户口的时候,上成了有根。” “我两个闺女,六个儿子,都结婚成家了,儿媳妇孝顺,女婿老实敦厚,我跟不饿两人现在是儿孙环膝,这一辈子,满足了,前几天,我跟我们当家的说,说下一辈子我们还做两口子。” 翠芬的目光。 看著躺在床上的易中海。 “你易中海下一辈子还做披著人皮的畜生,还继续当绝户,还继续当太监,就说这么多吧,看到你这么惨,我心里的这点疙瘩,也算是解开了,过几天,带著我们当家的来看看你,估摸著我们当家的要好好谢谢你,谢谢你把我这么一个好女人让给了他。” 第296章 恨意难消 翠芬临走前。 又张罗著她的孙子和孙女,朝著易中海打了一声招呼。 “太监爷爷!” 稚嫩的童音,让太监爷爷四个字,更加的意味深长。 易中海的心,犹如被刀剑砍伐似的,那叫一个疼。 太监,还爷爷。 羡慕嫉妒恨的情绪,笼罩著易中海的周身上下。 想起了被聋老太太用暖水瓶塞后面的那些时日,有点痛不欲生。 他不怨恨两个孩子管自己叫做太监,彻底根除,周围人整日太监易、易太监的损著他,事实具在,就是一个太监。易中海怨恨两个孩子喊了他一声爷爷,这一声爷爷,彰显著翠芬和不饿两口子的家风教育。 易中海的目光,看著那个跟翠芬相貌相似了七八分的男人,抱著两个孩子,向著院內走去的背影,又朝著鐸爷嗯嗯呀呀了一句。 鐸爷冷笑了一声,朝著易中海很好心的叮嘱了一句。 “易蹲著尿,易偽,太监易。” 易中海一连串的绰號,被鐸爷喊叫了出来。 “你好好的活著,千万別想不开,自己把自己给了结了,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因为我不知道你到了下面,该怎么面对你养父母,估摸著你乾妈还要找你,到时候到你乾妈跟前当个伺候的小太监也算不错。” 拍拍屁股,鐸爷离开了西厢房。 从屋出来,见翠芬走到二大妈她们跟前,聊了起来。 明明不认识,却仿佛认识了好多年。 一个有心询问为什么,藉机释然心中的疑惑,一个有心炫耀,藉机狠踩易中海,双方一拍即合,也就演了起来。 “我叫翠芬,易中海之前跟我退过婚,专门过来看看,看到他挺好的,我也就放心了,至於別的事情......” 翠芬大大方方的承认著自己前易中海未婚妻的身份,还指著有根及有根怀里的孩子,介绍了一下孩子的身份。 二大妈她们都是人精,一听翠芬被易中海退婚后,过了一段悽苦的日子,还差点沦落到跳河的地步,后面这才嫁给有根他爹,给有根他爹生了六个儿子。 纷纷骂起了易中海。 翠芬见自己的目的达到,笑著附和了几句,跟在鐸爷屁股后面,离开了神人辈出的95號四合院。 她走了。 但四合院该有的热闹还在继续。 二大妈她们这些人,就仿佛打了鸡血,声音那叫一个高亢。 “易中海听了聋老太太的鬼话,跟翠芬退婚,结果翠芬过得挺好,六个儿子,两个闺女,闺女就算不是亲生的,却也把翠芬当亲妈对待。” “这就是命,你们说假如易中海不跟翠芬退婚,而是娶了翠芬,翠芬的六个儿子也就是易中海的六个儿子,易中海也不至於为了养老,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叫人算不如天算,在算计,也算计不过老天爷,算计贾家,贾家跑了。” “贾家不跑能行吗?不跑那就是黑五类,贾张氏为什么死?就是因为易中海故意纵容,闹得贾张氏被枪毙了。” “贾东旭这孩子,不错,换成別人,估摸著得跟易中海拼命。” “我是想不明白一点,梁满仓两口子到底为什么,换做我,天天揍易中海这个狗日的王八蛋。” 身在屋內的易中海,听得真真切切。 街坊们在骂自己的八辈祖宗。 他们有句话说对了,现如今能让易中海衣食无忧的人,只有住在原先易家的梁满仓两口子。 易中海也不奢求什么一言九鼎式的养老,不让他饿肚子,有水喝就行。 跟聋老太太相处了这么些年,易中海多少学会了聋老太太自私自利的某些做法,掌控欲望比较强烈。 就算算计贾东旭给他养老,也是那种易中海说了算的养老。 比如吃什么,喝什么,请客吃饭要喊谁来作陪,等等之类的大小事情,包括后面棒梗长大相亲,女方要让易中海觉得顺眼,孝顺老人,尤其孝顺易中海这个没有血缘关係的老人,棒梗才能娶,诸如此类的事情,都是易中海说了算。 这也是易中海故意纵容贾张氏横行四合院的原因。 贾家只有被四合院的街坊厌恶,才能更紧的抱著易中海的大腿。 王建设当了街道主任,掀翻了易中海的养老基本盘。 什么都没有了。 现如今也只能依靠梁满仓。 也就聋老太太死了,聋老太太要是活著,能说话,说什么也得告诉易中海什么才是梁满仓两口子的真面目。 有些事情,只有亲身体验到了,才能晓得里面的內情。 ...... 计划赶不上变化。 原本王建设是想在第二天,亲自到领导面前,解释一下聋老太太身死道消的具体过程。 却没想到核查组从二傻子那里取得了巨大的突破。 没奈何的王建设,放下手里的钢笔,急匆匆的骑著自行车,从街道办来到了上级领导的面前。 看到王建设,上级领导把一份通传的公函,转交到了王建设的手中。 王建设低著头,认真的瀏览了一遍。 公函是二傻子烧死聋老太太的具体说明过程。 后面还附著一份医院的病情诊断报告,从纸张泛黄的色泽来分析,这病情诊断报告距离现在最起码也有六七年的时间。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著二傻子开颅及后续的相关说明。 二傻子言之凿凿的说他把活著的聋老太太推进了炉子,就是为了报答杨建民给他半包香菸的恩德。 医院方面出具的资料,显示著二傻子的脑子不正常,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个傻,囊括了所有。 “再看看这个。” 另一份证词,被上级领导递了过来。 王建设放下前面的公函,接过了这份证词。 证词一共五页。 第一页的上半部分,写著二傻子方方面面的说明。 也就是脑子缺根弦,是傻子,言词和行为没有所谓的依据。 重点描述了二傻子扛著自行车在门口站了四十分钟及人家点著蜡烛打牌,他举著蜡烛给人家照明及整整看了一宿打牌等稀奇古怪的事情,还有看到牛吃草,也跟著吃几口草之类的行为。 第297章 骨灰撒茅坑內,行不行 事到如今,王建设多少也看明白了这里面的门道。 李怀德会做人。 第一页的后半部分,是轧钢厂职工的签名和手印,连同医院的诊断报告,证明二傻子是傻子。 继而坐实一点,二傻子说话不可信。 排在第一的人,就是李怀德,刘海忠紧隨其后,然后是许大茂、傻柱他们。 后面的四页,也都如此。 把手里的材料,交给上级领导,平復了一下心情,把丁剑锋跟他说的那些事情,详细的跟上级领导匯报了一下。 尤其火葬场工人一开始给出的那个说法。 聋老太太在炉子里面痛苦打滚。 被王建设刻意加重了语气。 就算他不匯报,有关人员也会从二傻子口中获知真相。 没有隱瞒的必要。 听了王建设的匯报,上级领导没吱声,他挥手让王建设顺著原路返回街道办。 临近下班那会儿,王建设在办公室內接到了上级的电话。 事件的通传。 二傻子被弄成了典型。 核查小组的领导亲自询问二傻子,二傻子依旧一口一个我要替杨厂长报仇,还说他只要活著一天,就要砍下易中海的脑袋,祭奠杨厂长的在天之灵。 刘海忠就因为这件事,被嚇了一个半死。 谁让他当初跟易中海是一根绳子上面拴著的两只蚂蚱,易中海被二傻子砍掉脑袋,下一个就是他刘海忠。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也被处理了好几个,记过的记过,开除党籍的开除党籍,极个別人连工作都保不住。 丁剑锋提正所的希望破灭,副所长的宝座都没有保住,被下放到某县城在某单位当了一名管理后勤的普通职工。 至於街道办,也是一地鸡毛,几个相关人员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处罚,也就是王建设帮忙扛了一下,要不然后果不是一般的重。 ...... 轧钢厂內。 看到公示栏中张贴的对二傻子的具体处罚通知。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刘海忠这才不再害怕。 他把心收在肚子內,跟在其他工友的身后,朝著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进入中院的时候,刘海忠还习惯性的停下脚步,朝著西厢房的方向瞟了一眼,嘴里嘆息了一声。 水槽处忙碌的二大妈,迎了上来。 “孩他爹,今天晚上还给易中海治疗吗?”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被街道办带到火葬场去见一大妈最后一面那会儿,院內閒著没事做的这帮老娘们,难得的去外面閒逛。 閒逛过程中,二大妈跟人说起了偏方的事,学会了好几个偏方,什么灌童子尿,什么用鞭子抽,什么用针扎。 就等著刘海忠回来,一声令下,在易中海身上施展。 “咱也別麻烦院內的街坊们,就我跟光天加你,就给易中海治了。” 现在的易中海,就是一泡臭狗屎,谁沾上谁倒霉。 刘海忠给易中海上偏方的出发点,是因为杨建民一口一个要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儘早康復起来。 杨建民已经成了过去式,在轧钢厂是过街老鼠的存在,上上下下的人都在骂。 这要命的节骨眼上,在给易中海上手段,说要用偏方治疗好易中海,他刘海忠就成了杨建民的同伙,到时候整个刘家都要跟著倒霉。 “一个半死不活的死太监,活著也是浪费粮食,我刘海忠当著大傢伙的面说一句,我刘家跟易中海不共戴天.....” 刘海忠藉机撇清了自家与易中海的关係,甚至为了彰显与易中海的不共戴天,当著大傢伙的面,走到易中海跟前,居高临下的抽了易中海两个大巴掌。 『啪啪』的两巴掌,打的易中海都懵了。 耳朵嗡嗡嗡的直响,脑海中就一个想法,我是谁,我怎么了。 其他街坊也都有样学样,嘴里骂著易中海的八辈祖宗,对易中海拳打脚踢,还有人將一盆尿液倾倒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易中海一脸的狰狞,不知道是被刘海忠抽了巴掌的缘故,还是被街坊们给气的破了防,也许两种可能性都有。 他很想衝著刘海忠说一句,你他妈要不是我,你早就死翘翘了的话出来,现在想撇清跟我易中海的关係。 没门。 上午那会儿,妇女会的姐和苏丹红已经把杨建民自杀身亡和杨建民留书坦白两件事,都跟易中海说了。 易中海很想抱著刘海忠一块死,来一出同归於尽。 可惜,无形的大巴掌,捂著易中海的嘴巴,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些所谓的刘海忠如何的话,也就只能在他心里嗯嗯嗯。 ...... 鐸爷在一个角落內,拦下了梁满仓两口子。 他想劝劝崔红霞,別在钻牛角尖了。 聋老太太被活生生烧死,易中海成了太监,口不能言,手不能提,上厕所不知道该去男厕所还是该去女厕所,死了都没有人给披麻戴孝的那种下场。 今白天,被易中海退婚的翠芬,又带著孩子和孙子及孙女来专门打脸。 鐸爷看的清清楚楚,易中海被气的肺管子都要炸锅了。 与其將易中海气死,还不如让易中海就这么苟延残喘的活著。 可不是为易中海考虑,是为梁满仓两口子担心。 都知道杨建民是叛徒,易中海又因为聋老太太的关係,跟杨建民比较亲近,按照王八找乌龟的理论。 易中海和杨建民是同一类型的人。 崔红霞为了替易中海的养父母报仇,打出了照顾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旗號,万一被街坊们上纲上线,閆阜贵的下场,也就是崔红霞一家人的下场。 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三个孩子著想啊。 鐸爷是这种想法。 “满仓,红霞,我知道你们是好意,说实话,我也很想如你们这么做,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情况跟之前的情况不一样,你是轧钢厂的职工,杨建民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肯定也听说了,叛徒,谁敢往上沾?” “鐸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是担心你们,我无所谓,一个快死的糟老头子,大宝,二宝,小宝,他们还年轻,他们的路还很长。” “红霞。” 梁满仓看著崔红霞,一脸的规劝之色。 鐸爷的话,也是他的话。 现如今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打著照顾的旗號收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杨建民的事情,牵连到他们了。 他们还有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孩他爹,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这么些年,你也一直听我的话,鐸爷的话,说的也在理,我回去想想,看看事情要怎么继续。” 鐸爷见崔红霞听进去了自己的话。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不想因为报復,毁了这家人。 看著崔红霞两口子远去的背影,鐸爷心里暗道了一句,做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同样是一条人命的恩情,崔红霞两口子能记掛到现在,甚至还报復易中海。易中海却能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养父母还养育了他十几年的时间。 人心啊。 ...... “吧嗒” 锁头掛鉤弹出了锁体,发生了清脆的响声。 王建设简单的扭动了一下铁锁,锁头被他取下,拉开屋门,迈步进了房间。 挎包隨手往桌子上一丟,屋门被他顺势关上。 上衣脱掉,耷拉在椅子背上。 人懒散的躺在了床上,双手当做枕头,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天板,脑海中想著最近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从枪毙贾张氏开始,到后面给傻柱张罗对象,慰问辖区居民,做的滴水不漏。 就连让易中海去见一大妈最后一面。 世事难料。 谁也没有想到,二傻子会让王建设吃了一个小亏,本应该继续活受罪的聋老太太被意外的烧死了,无端的牵连到了很多人。 还有那个神秘消失的崔有才,这傢伙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 还在南锣鼓巷? 假如对方真的在南锣鼓巷,有什么东西,能让这位潜伏十年的敌特冒著风险继续盘踞。 金银? 亦或者其他? ...... 跟鐸爷分別后。 梁满仓两口子回到了他们居住的大杂院。 看著眼前的院门。 两口子相互对视了一眼,心情有些沉重,十几秒后,梁满仓在前,崔红霞在后,一前一后的进了大杂院。 前院很静,几乎听不到动静,前段时间新搬来的两户人家。 中院有些乱糟糟,大宝和二宝在门口不知道做著什么,小宝伸著脑袋,看著大宝和二宝两人。 梁满仓两口子的注意力,很快从自家三个孩子身上,转移到了院內其他人身上。 傻柱家多了一个喊嫂子的小姑娘的声音,猜测是傻柱那个上学的妹妹回来了。 西厢房黑漆漆一片,没有点灯,往日里躺在门口的聋老太太,此时却不见了身影,人都烧死了,见了人,估摸著更怕。 水槽处,有人在洗衣服,也有人在打水。 他们也都看著梁满仓两口子。 刘光天突然起身,朝著后院跑去。 很快,一分钟不到,刘海忠从后院来到了前院。 见梁满仓两口子准备回家,人都走到了房间门口。 刘海忠出言喊住了他们两口子。 “满仓,红霞,你们两口子等一等,有些话要跟你们两口子谈一谈。” 梁满仓两口子停下脚步,各自扭过身,看著刘海忠。心里猜测著刘海忠找他们有什么意思,推测应该是跟易中海有关係。 “刘师傅,家说?” 说话的同时,还让出了一条通道。 刘海忠却没动。 回什么屋內说,就在院內讲,在场的街坊们都是人证。 刘海忠那会儿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个补救的办法,也就是想办法把昨天晚上帮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偏方治病的事情给他翻篇了。 这里面需要用到梁满仓两口子。 因为梁满仓两口子不在,没回来,让刘光天帮忙盯梢,这也是刚才刘光天跑后院的原因。 “就在院內说吧,街坊们都在,咱把话敞亮的摆在明面上。” 梁满仓走下台阶,走到刘海忠的跟前。 崔红霞跟在他身后,也就落后半步距离。 三人成了街坊们关注的焦点。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梁满仓打断了刘海忠的话,有些事情,態度要优先表明。 “刘师傅,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们两口子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糊涂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与可耻的叛徒杨建民牵连在一块,我们两口子自然跟这个叛徒不共戴天。” 刘海忠泛起了一种吃屎的难受。 他也是杨建民的牵连鬼。 只不过不能明说而已。 “之前我们两口子照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没有別的想法,就是觉得於心不忍,两个没有孩子的孤苦老人,想著我们两口子主动接过照顾的差事,也就不在麻烦街坊们,真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叛徒的事情。从今往后,我们两口子不跟易中海来往了,易中海的死活跟我们两口子没有关係,工作我们也会辞掉。” “我男人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知道街坊们不相信,毕竟之前我们照顾了一段时间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今后看我们两口子的行动,易中海就在院內,我到时候用针扎他,让他知道咱劳苦大眾的厉害,还需要街坊们帮忙作证。” 崔红霞的脑子。 就是活泛。 灵机一动,把收拾易中海的办法摆在了明面上,还把在场的街坊们全都拖了下来。 算是名正言顺吧。 “至於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的骨灰,我听说人家让易中海来处理,我是这么想的,先把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的骨灰放在易中海家里,陪易中海几天,到时候我亲自把聋老太太的骨灰丟在公厕的后面茅坑內,街坊们可以监督我,我没做到,街坊们打我骂我都行。” 话说到这份上。 还让人家怎么表態。 聋老太太都挫骨扬灰跟屎尿为伴,这结果,不可谓不狠。 身在屋內的易中海,由衷的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苦楚,他从聋老太太死后不得安生与屎尿为伴一事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后事。 头皮一麻。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差点晕死过去。 最后关头,堵在喉咙的这口气缓和了过来。 现在死了,估摸著也是步了聋老太太的后尘,可不能死。 易中海准备苟延残喘的活著,活到所有人都遗忘了杨建民是叛徒这件事那会儿。 第298章 挫骨扬灰 易中海在屋內浮想联翩的时候,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钻入了他的耳朵,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刘海忠气势汹汹的闯进了自家。 电灯即便没有亮起,多年跟刘海忠打交道的经验告诉易中海,刘海忠来者不善,有后招在等著自己。 换做以往,说什么也得让刘海忠尝尝自己的道德绑架大棒。 今时不同往日,他易中海就是案板上的肉,隨便刘海忠祸祸。 口不能言,手不能打,名声烂大街,徒弟跑了,打手反目成仇,只能被动的享受。 愣神的一瞬间,易中海发现自己的身体跟身下的床铺说了再见,身上的衣服变得紧绷绷起来,好傢伙,他被刘海忠一只手给提溜了起来。 自从被周老虎阉割成太监,又让聋老太太拿暖水瓶塞子塞了后门,易中海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 双脚还没有在地上站稳,人隨著刘海忠前拽的惯性,被刘海忠给拽著揪出了西厢房,用摔的那种方式,把易中海摔在了街坊们面前。 疼的易中海齜牙咧嘴的倒吸著凉气。 尤其被阉割后的伤口,就跟不小心沾染上了辣椒,其中的滋味,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火烧火燎的那种苦楚,让易中海欲仙欲死。 早知道会被摔出来,刚才挨了街坊们的揍,他也就不躲回屋了。 借著昏暗的灯光,易中海看的清清楚楚,从后院出来的刘光天,脚步沉重,一把水壶被他拎在手中。 从刘光天吃力的步伐来看,水壶里面装满了东西。 不好的感觉,找上了易中海,就在刘光天把水壶递给刘海忠的一瞬间的工夫,他头皮一紧,裤襠又被尿液打湿。 仰著头,看著一脸狰狞的刘海忠。 周围的街坊们,一言不发。 梁满仓和崔红霞两口子也在人群中,眼前一幕,让他们两口子释然了鐸爷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这院好人不多。 合著还真是,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王八蛋,包括那个娶了李秀芝的傻柱,没结婚之前就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打手。 发生在易中海身上的事情,梁满仓两口子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不管是谁,只要收拾易中海,他们两口子都要捧捧对方的场子。 各自屏住了呼吸。 看著刘海忠收拾易中海的一幕。 刘海忠从刚才崔红霞说的那句『我用针扎易中海,给街坊们出气』的话语中,受到了一丝启发。 崔红霞能给易中海上手段,他刘海忠也可以,借著上手段撇清与易中海的关係,不至於让刘家背上易中海同伙的名声。 水壶的壶口,被刘海忠塞入了易中海的嘴腔。 呛人的味道,刺激著易中海的味蕾。 易中海到现在才知道水壶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辣椒水。 真难为刘海忠了,物资匱乏的年月,为了表示对易中海的关心,专门弄了这么满满一壶辣椒水。 刘海忠把水壶的屁股往高提了提,三十五度下斜角的方式,让现场眾人就听到了一种声音。 “咕嚕嚕!” “嚕咕咕!” 將易中海灌了一个够呛,肚子看著就跟怀胎数月的孕妇似的。 四周的街坊们,没有对易中海表示丝毫的同情,谁都知道易中海是坏分子,你同情坏分子,说明你的思想很危险。 也有人在琢磨,小鬼子抓到游击队,是不是也是这种严刑逼供的方式? “踏踏踏”的脚步声突然从前院传来,期间还伴隨著『办事员』之类的称呼,身在中院的刘海忠,又把手里的水壶插在了易中海的嘴巴里面。 还有少半壶辣椒水。 可不能浪费,要做到物尽其用。 也有让来人看到自己跟坏分子易中海不共戴天的想法。 当最后一滴辣椒水灌入易中海嘴腔后,几个人影从前院与中院的连廊处走了出来。 大傢伙看的清清楚楚,来的並不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而是火葬场的职工。 某某某火葬场几个字,清晰可见。 毛骨悚然的感觉,找上了在场的街坊们,大家一时间都有些慌张。 火葬场工作人员的旁边,还有两个穿著警服的派出所的同志在陪同著。 院內的街坊们,第一时间把目光落在了火葬场职工手中的那个木头盒子上。 都不用问。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里面是什么。 一个放著聋老太太的骨灰,一个放著一大妈的骨灰。 人家把骨灰给易中海送了回来。 有人想起了刚才崔红霞说的那句话,我把聋老太太的骨灰撒在茅坑的粪坑中。 这是来实践崔红霞的言论来了。 “干嘛呢?”派出所的同志,发问道:“什么情况?” 他的手,隔空指向了易中海。 “我们在帮扶教育落后坏分子易中海,同志,我是刘海忠,轧钢厂的七级锻工,有什么事情,您几位跟我说。” “这是金翠莲和曲丫头的骨灰,我们送回来了。” 火葬场的职工,说著街坊们早已经知道了答案的事。 手里的木头盒子,朝著刘海忠一递。 易中海躺在地上半死不活,这事就勉为其难的让刘海忠帮忙吧。 一个头两个大的刘海忠,不得不伸手接过火葬场职工递来的木头盒子,转手交给了旁边的刘光天。 刘光天本不想拿。 这东西,他也觉得晦气,只不过一想到刘海忠的裤腰带和鸡毛掸子,在怕和打两个选择答案中,他选择了前者,怕好过被刘海忠打呀。 刘海忠真往死里打。 派出所的同志,指著易中海,跟刘海忠叮嘱了几句。 “刘海忠.....” 他这话也是对在场街坊们说的。 隨后跟火葬场的同志扭头离开了95號大院。 两人前脚一走,后脚诡异的气氛便笼罩著中院,如梦初醒的街坊们,儘可能的避讳著刘光天。 刘光天年纪不大,天黑漆漆一片,心里本就怕的要死,街坊们偏偏儘可能的后撤著各自的身躯,拉大著与刘光天的距离。 一声『哎呦』的惊恐过后,紧跟著响起了两声重物砸落在地上的『咣当』的动静,最后面是一声悽厉的惨叫。 “呀!” 易中海彻底成了二傻子,眼前的一幕,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身后事,眼泪跟尿尿似的,从他眼眶中涌了出来。 自己是绝户,死了都是挫骨扬灰的那种下场,没有人给他烧纸,逢年过节也没有人祭奠他,比孤魂野鬼都惨。 再想想昨天来看他的翠芬,那是他的前未婚妻,人家嫁给田不饿,给田不饿生了六个儿子。 做人的差距,咋这么大? “啪!” 大巴掌抽在脸上的声音,打断了易中海的瞎咧咧。 目光顺著声音看去。 刘光天又被他爹刘海忠打了。 好一个父慈子孝。 易中海羡慕,他发誓,自己有儿子,绝对不会像刘海忠这样天天暴打。 “两个骨灰盒都拿不好,你还能做什么?真给我们老刘家丟脸。” 易中海这才释然刘光天挨抽的原因,没在理会刘光天,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地上的两个骨灰盒上面。 一个完好,里面的东西还在。 一个盖子掉在了一旁,盒体倒扣了过来,周围洒落著一些灰烬之类的东西。 傻柱从家里拿来手电,把手电的光束定在了完好的盒子上面,上面写著金翠莲三个字。 老不死的聋老太太,命还真好,没被撒了骨灰。 那个倒扣过来的木头盒子,自然也就是一大妈的归属。 风不合时宜的吹了起来,地上洒落的一大妈的骨灰,被风卷到半空中,周围的街坊们,避恐不及的跑著。 要不是有贾张氏的前车之鑑,说什么也得喊一声鬼来了。 聋老太太的骨灰盒,成了足球,你踢一脚,我踢一脚。 真够坚固的,这都没有被踢烂。 九点多的时候,街坊们大著胆子从傻柱家和梁满仓家出来。 中院地上的狼藉,被风给清理了一个乾净,一大妈真正做到了隨风飘荡。 易中海趁著街坊们避讳一大妈骨灰的机会,颤巍巍的回到了西厢房,还把屋门给关了一个严实。 至於聋老太太的归属,之前什么样子,现在还什么样子,乾儿子易中海回西厢房的时候,並没有將她一併带走。 崔红霞走到木头盒子跟前,弯腰將其抓在手中。 朝著院內的街坊们比划了一下,捧著骨灰盒朝著外面走去,走了没几步路,停下脚步,看著那些压根不敢动弹的街坊们。 “我现在就去把聋老太太给丟在茅坑里面,你们谁帮忙见证?” 大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不想去。 一方面是晦气,另一方面是有些小小的害怕。 毕竟是死人。 “二大爷去吧。” 有人提了刘海忠的名字。 其他人都紧跟著附议,死道友不死贫道。 “对对对,二大爷是最合適的人,之前是咱大院的联络调解员,閆阜贵去了大西北,易中海现在是太监,就二大爷屁事没有,这说明二大爷禁得起考验,而且又是咱轧钢厂的七级锻工,除了二大爷,別的人都没有资格去见证。” 一连串的道德绑架大棒,敲得刘海忠晕头转向。 本不想去的他,看著周围的街坊们,最终无奈接下了这份该死的差事,跟在崔红霞的屁股后面,出了四合院,朝著公厕去了。 三十多分钟后。 两人回来,手里的盒子已经被丟了。 根据刘海忠给出的说法,说崔红霞到了公厕,把聋老太太的骨灰倒在了里面,这还不算完,又找来掏粪的勺子,在粪坑里面搅拌了十几分钟。 搅拌耽误了时间,要不然提前二十分钟就回来了。 街坊们没吱声,矛盾的看著崔红霞,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狠辣,骨灰丟厕所不说,还要搅拌搅拌。 也有人在感嘆聋老太太,在四合院耀武扬威了几十年,临老了,晚节不保,落了个跟屎尿为伴的下场。 这就是命啊。 各回各家的时候,都朝著西厢房瞟了一眼。 聋老太太死了,等於解脱了。 活著的易中海,才是受罪。 ...... 东厢房。 屋门反插,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梁什么和汤什么的手写神位,贴在了墙壁上。 前面的酒盅內,插著三支燃燃的香。 崔红霞和梁满仓两口子,神情肃穆的跪在地上,砰砰砰的朝著神位磕了三个响头。 力道將额头都磕的见了血。 “爹,妈,你们安息吧,那个哄骗易中海,最终让你们无端惨死的罪魁祸首金翠莲,她今天死了,不是我们动的手,是轧钢厂的二傻子动的手,把金翠莲推到了炉子內,將其活生生给烧死了,至於易中海,我们不会放过他的。” 自从知道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事情后。 崔红霞就把自己当了二老的亲闺女。 梁满仓自然就是亲女婿。 ...... 王建设睁开眼睛。 简单的活动了一下手脚,翻身从床上下来。 昨天晚上,连衣服都没脱,穿著衣服睡了一宿。 穿好鞋,简单洗漱了一下,看了看东边的太阳,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骑著自行车,朝著街道办的方向走去。 前行的路上,儘可能的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车把向左一拐,拐进了南锣鼓巷,嘰嘰喳喳的声音,钻入了王建设的耳朵,手下意识的捏下了车闸,自行车稳稳噹噹的停在了当地,右脚充当了支撑,目光望向了旁边,两个刚从厕所出来的傢伙正勾肩搭背的说著悄悄话。 傻柱和许大茂。 “何雨柱,许大茂。” 王建设喊了两人的名字。 傻柱和许大茂这才抬起头,看到了一脸凝重之色的王建设,先后在脸上浮起了笑意,一个说著王主任早,一个说著王主任您有什么事。 “你们刚才说什么?骨灰掉厕所,什么晦气,什么被风吹走了,什么四合院晚上黑漆漆一片,贾张氏如何,一大妈怎么样,易中海太监又是什么事情,你们两个人,跟我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建设的语气,十分的认真。 听著这些杂乱无章的吵吵声音,总感觉要闹么蛾子。 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先问问情况,王建设很不喜欢这种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第299章 有人说她撞鬼 许大茂的心眼子就是比傻柱多,王建设话音刚落,他就动起了歪脑筋,想著如何把事实说出去,又不让自己牵连其中。 傻柱却没有那么多的想法,王建设对傻柱来说,那就是傻柱的再生父母, 一个李秀芝,让无数人都对柱持著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王主任,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情,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大院里面的二大爷。” “刘海忠?” “对对对,就是他,他给易中海灌了满满一壶辣椒水,说跟易中海这种坏分子不共戴天,这是一件事,第二件事,就是聋老太太的骨灰被人倒在茅坑中,那叫一个.......” 昨天晚上发生在四合院內的那些事情,聋老太太的骨灰被崔红霞丟在粪坑,一大妈的骨灰被刘光天砸落在地,被风吹散。 详细的跟王建设讲述了一遍。 至於捨近求远的来这里上厕所。 主要是因为有人昨天晚上上厕所的时候,说自己碰到了不乾净的东西,人都被嚇病了,95號四合院及周围几个大杂院的街坊们,都躲得远远的,唯恐自己也碰到不乾净的东西,被嚇个半死。 因为有贾张氏的前车之鑑。 这件事就小范围的传播。 也就是王建设对傻柱有恩情,换成別人,打死都不会跟你说这些话。 跟街道主任说闹鬼,纯粹在找死。 王建设的脑瓜子,嗡嗡嗡直响,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崔红霞让聋老太太终身与屎尿为伴,刘光天把一大妈给挫骨扬灰了。 大院祖宗跟狗头军师,落到这般地步。 一个惨字是描述不出来的。 手朝著许大茂和傻柱两人挥舞了一下,示意两人赶紧去做別的事情,他知道四合院发生了什么。 傻柱走了没几步,又折返了回来。 身后还跟著许大茂。 “王主任,我寻思著有件事,得跟您说一声,要不然我媳妇也不会放过我,就因为昨天晚上那件事,院內的人说崔红霞是聋老太太的闺女,被聋老太太给遗弃了,又因为聋老太太让易中海帮忙养老,心里恨聋老太太,专门回来报復聋老太太。” “傻柱,你说的不对,崔红霞的父母,因为年景不好,把崔红霞卖给聋老太太当丫鬟,聋老太太又把崔红霞给送了出去,崔红霞半路上逃了,这才捡了一条命。” 王建设白了两人一眼。 骑著自行车,朝著街道办的方向去了。 人刚进大厅,就看到小李和苏丹红及姐几人在窃窃私语,小李还手舞足蹈的比划著名动作。 见到王建设,犹如做坏事被抓的小学生,瞬间各奔了东西。 王建设朝著姐招呼了一句。 姐三步並作两步的来到王建设的跟前。 苏丹红支著耳朵,偷悄悄的朝著王建设和姐的方向挪了几步。 这是唯恐王建设训斥姐。 “苏丹红,你也过来吧,伸个脖子,真以为我看不到你。” “嘿嘿嘿!” 见王建设一口喊破自己的小心思,苏丹红捂著嘴巴,呲呲呲的笑了起来,两个好看的酒窝,在脸颊上浮现。 王建设想起穿越前,看过这么一则报导,有专家说酒窝其实是一种病。 “我刚才来的路上,听何雨柱和许大茂两人说,说他们四合院有人把金翠莲的骨灰倒在了厕所的后坑,曲丫头的骨灰被刘光天砸了,被风吹得到处都是,说是有人昨天晚上上厕所的时候,在厕所里面撞到了不乾净的东西。” 姐看看苏丹红。 苏丹红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事情,她们真不知道,对王建设由衷的產生了几分强烈的佩服之情。 难怪人家能当街道主任,她们就是一个小小的妇女会的干事。 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撞邪的那家人,在99號大院,姓钱。”王建设想了一下,愣是没有想出这个人的名字,只能给出钱姓的答案,“你们两人过去探探风声,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您放心。” 姐和苏丹红两人扭身去办王建设交代的任务。 小李鬼鬼祟祟的趴在桌子上,做出了一副看书的模样。 王建设无语的摇了摇头,这是真把自己当成了恶毒班主任。 “小李,排查辖区住户的事情,你盯著点。” “小张,宣传活动这事,你儘可能的加快进度?” “胡强,別忘了写检查那事。” 嘱咐完眾人,王建设这才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挎包像往常那样,隨手被他掛在木头架子上,身体懒散的坐在凳子上。 標准的葛优躺。 看著对面墙壁上贴的那张画。 低沉的嘆息,从他嘴腔里面飞出,隨后陷入了诡异的沉思。 良久。 王建设才回过神,忙坐直身躯,抓起了面前的一份文件看了起来,还用钢笔记录在了笔记本上。 『砰砰砰』的敲门声,钻入了他的耳腔。 他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声请进,手里的钢笔,非但没有停止书写,还加快了书写的速度,在信纸上写了七八行字,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王建设这才拧上钢笔帽,把目光望向了斜对面的凳子。 刚才书写的时候,明显察觉到进来的那个人坐在了凳子上。 想著是不是那个干事来找他匯报工作。 抬眼望去,王建发现凳子上坐著的人,並不是街道办的职员,是一个穿著警服的年约三十五六岁的陌生男人。 得益於前几次的经验教训。 王建设多少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估摸著又是来派出所履职的副所长,至於叫什么名字,得人家自报家门。 谁让聋老太太被烧死这件事连累到了丁剑锋。 “王主任,我是来履职的副所长,名字叫做杨继光,昨天到任,当时就想过来跟你碰碰面,考虑到时间,拖到了今早晨。” 杨继光说完。 还提了张世豪的名字。 “我跟张世豪一块参加的工作,我来履职前,张世豪还给我打过电话,电话里把你夸了一通,说他能有今天的成就,是託了你的福气。” 第300章 杨继光 有些话杨继光並没有跟王建设坦白。 张世豪在电话里面可不仅仅夸讚了王建设,还说杨继光要想如张世豪那样,把副所长前面的副字去掉,甚至更进一步的高升,必须要拜拜王建设的码头。 还举了几个血淋淋的例子。 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就因为看不起王建设,想著跟王建设一较高下,最终家破人亡,名声败落。 丁剑锋是因为之前跟著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后面抱上了郑清明的大腿,虽然在郑清明高升后,跟王建设套近乎,却因为时间方面的缘故,最终还是一败涂地。 张世豪告诉杨继光,要无条件的相信王建设,向王建设靠拢。 刚才进门后,见王建设在忙工作,杨继光便也没打扰他,趁机打量了一下王建设。 看著王建设那张脸,在想想王建设主任的身份。 由衷的感嘆了一句。 人比人,气死人。 二十六岁的街道办一把手,再看看自己,好不容易提了所长,前面还有一个副字。 表明身份后,杨继光跟王建设握了手,两人聊一些家长里短的拉近双方关係的话,你如何,我怎样。 ...... 办公室外。 不出外差的工作人员,三五成群的围在一块,窃窃私语的聊著杨继光的身份,聊著杨继光什么时候高升,聊著杨继光这一次能破什么典型案例。 自从王建设来街道办履职,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从最开始的徐有利,到石青山,到张世豪,到郑清明,这四位副所长都沾了王建设的光,破获了堪当全国典型的案例,进一步高升。 至於丁剑锋,那是一个意外。 见办公室传来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响亮,里面夹杂著留步之类的词汇,窃窃私语閒聊杨继光的这些人,晓得人家要出来。 忙各就各位,抢在王建设送杨继光出来前,坐在了各自的座位上,手里或抓起钢笔,或抓起了文件。 总之一副忙碌工作的模样。 眼角的余光,雷达似的扫著王建设的办公室。 十几秒钟后。 杨继光的身影先映入了大傢伙的眼帘,隨后是王建设的身影。 一口一个您留步的声音中,王建设把杨继光送出了街道办。 原来是客。 他挥舞著手,说了再见,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扭身回到了大厅。 朝著大傢伙扫了一眼,见有人倒抓书籍,无语的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凳子上想著刚才到访的杨继光。 跟前面几位不一样,前面几位,见到王建设,先自报家门,第二句话就是问王建设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 这里的事情,通常指的是案件。 杨继光在办公室內,跟王建设说了小十几分钟的话,自始至终一直都没提案件线索这茬。 闹得王建设一度还有点不习惯。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杨继光不好意思的结果。 也就是脸皮薄。 原本心里想著跟王建设要线索这件事,却觉得自己跟王建设第一次见面,不熟,有些贸贸然,耐著性子说了一些题外话。 误会他妈给误会开门,误会到家了。 ...... 原本在中院忙活针线活的二大妈她们,现如今都在前院院门口做著针线活。 明面上的答案,门口能晒到太阳。 背地里的答案,鬼给闹得。 99號大院有街坊昨天晚上上厕所遇到不乾净的东西,被嚇的尿湿裤子,这件事几乎传遍了。 因为有贾张氏血淋淋的事实在前面佐证,即便知道这件事,街坊们也就私下里说说,不会胡乱的跟外面人瞎说。 院內的街坊们在晓得有人遇到不乾净的东西,跟崔红霞把聋老太太骨灰撒茅坑这件事联繫在了一块。 给出了聋老太太不甘心且藉机闹腾的说法。 易中海因祸得福,要不然今白天,二大妈会带著院內一帮老娘们收拾他。 这是刘海忠昨天晚上交代给二大妈的任务。 却因为撞邪事件,最终不了了之。 聋老太太能闹腾,一大妈就不闹腾了,更何况是刘光天把一大妈的骨灰洒落,闹得被风吹散在了空中。 冤有头,债有主。 刘家人首当其衝。 二大妈一个人不敢进去,担心撞到一大妈,让院內的街坊们跟她一块进去,院內的街坊们你推我,我推你,各种藉口。 易中海难得的逃过了一劫。 今天早晨人们洗漱的时候,见西厢房的门关了一个严实,也不知道易中海是个什么情况。 ...... 轧钢厂。 人声鼎沸。 赫然又是另一番场面。 刘嵐不知道听谁说了崔红霞的事情,傻柱刚进二食堂,她就跑到傻柱跟前求证。 傻柱又是李秀芝教育下的好男人,主打一个有问必答。 於是乎,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及易中海的事情,风一样的传遍了整个轧钢厂,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议论。 崔红霞將聋老太太骨灰倒在粪坑內的做法,获得了轧钢厂所有女性同志的认同。 轧钢厂姐,给出了崔红霞为轧钢厂女性同胞扬眉吐气的说法,带著一帮人,跑到了崔红霞所在的车间,让崔红霞好好讲一讲她跟聋老太太不共戴天的故事。 崔红霞也是一个妙人,当著姐等人的面,把自己为什么照顾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事情说了一遍。 就昨天晚上那些藉口,什么觉得孤苦老人很可怜,想著给街道办、给轧钢厂排忧解难,至於把聋老太太骨灰倒在茅坑里面的事情,故意起了高调,说自己跟叛徒狗汉奸不共戴天。 刘海忠听到这些言论,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烂了。 合著他昨天晚上那些事情,比如打易中海两巴掌,骂了易中海八辈祖宗,最后用辣椒水灌易中海,这些事情都白做了。 本想凭著这件事,营造跟易中海、跟聋老太太、跟杨建民的决裂一幕。 没想到崔红霞闹得动静更大,大的將刘海忠的风头给彻底遮掩住了。 一个人坐在车间外,生著闷气。 气愤到极致,拳头砸在了车间的木头大门上面,隨后抱著拳头,齜牙咧嘴的倒吸著凉气。 第301章 询问 在门口生了半天闷气的刘海忠,最终捂著自己受伤的右手,去了轧钢厂附属医院。 万幸右手上面的伤不怎么严重。 医生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 刘海忠便离开了附属医院,返回轧钢厂。 他没回锻工车间,朝著宣传科去了。 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不应该就这么算了,昨天晚上可是刘海忠苦思冥想出来的名场面,不甘心让崔红霞压自己一头。 厂內的职工,都说许大茂脑子活泛。 想不到其他办法的刘海忠,决定让许大茂帮忙拿个主意,看看这件事要怎么做。 一点没考虑许大茂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 ....... 街道办,王建设办公室內。 去99號大院走访了一圈的姐和苏丹红两人,正在跟王建设匯报了她们走访的详细结果。 “王主任,我们两个人去了一趟99號大院,具体的情况,是这样的,不管我们如何说,如何保证,钱家人都一口咬定她没有撞鬼,但是我们也看到钱家人家里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因为有些事情......” 回报完,两人起身离开。 让王建设一个人静静。 走访的效果,不怎么好,大出姐和苏丹红两人的预料,让她们有种没办好王建设交代差事的愧疚。 都知道姐是街道办妇女会的一把手,苏丹红是街道办妇女会的干事。 贾张氏因为搞封建迷信及入室抢盗等事被枪毙。 这是前车之鑑。 有些事情,都藏著掖著,没跟姐和苏丹红两人细说,必要的时候,还採取了谎言攻略,编瞎话糊弄苏丹红和姐。 说99號大院姓钱的人家,昨天晚上上厕所那会儿,並没有在厕所內撞到鬼。 压根就不承认有这么一件事。 就连眼看错的藉口,都给予极力否认。 口口声声说没有这件事,更摆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姐和苏丹红两人很为难。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为今之计,她们也只能跟王建设实话实说,之所以在匯报后识相的离开,就是想给王建设营造一种静寂的环境,让王建设能静静的去思考这件事。 端起大茶缸,喝了几口茶水,王建设又把大茶缸放归在了原位。 他可以確定一点,姐和苏丹红两人没有说谎,99號大院的那些人对撞鬼事件保持沉默状態。 换做他处在99號大院那些人的角度,也会对姐和苏丹红有所保留。 可许大茂和傻柱两人说的话,也是真话。 大傢伙都知道99號大院的钱姓人家撞了鬼,却又不敢胡乱传谣。 这件事很麻烦。 王建设一个人想了十几分钟,突然从凳子上站起身子,抓过木头架子上面搭著的上衣,穿在身上,从办公室出来。 姐和苏丹红两人,见到王建设出来,紧走两步,来到了王建设的跟前,正色的看著王建设。 王建设朝著姐说了几句。 姐点著头,跟在王建设屁股后面,出了街道办。 朝著95號大院附近的公厕去了。 这厕所也就是撞鬼事件中的事发地。 老话说的好,眼见为实,具体怎么一个情况,得实地考察过再说。 他都能从后世穿越到《情满四合院》影视世界,大晚上闹个鬼,也在情理之中。 更重要的一点,是王建设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扼杀住这股所谓的撞鬼的妖风,周围的人都捨近求远的去別的地方上厕所,他王建设成什么了呀。 走到一半的时候,遇到了小李。 王建设直接抓了小李的公差,让小李跟著他一块去厕所查看。 路过95號大院的时候,王建设还看了看围坐在院门口做针线活的二大妈她们。 看到王建设,二大妈她们都朝著王建设笑了笑。 王建设心思一动,走到了二大妈她们跟前。 “问你们一件事。” 二大妈她们一听王建设这语气,就知道王建设要问什么。 除了撞鬼事件,压根没有別的答案。 心里咯噔了一下。 要不要说实话? 说实话,说有人在传撞鬼,她们都去別的厕所解决问题,上纲上线,这就是封建迷信,贾张氏死了还没有半年,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步了贾张氏的后尘,到下面跟贾张氏作伴。 说假话,又怕王建设察觉出来,在二大妈她们心中,王建设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欺骗街道主任,万一扣个欺骗组织的帽子,鼻子比他妈脸都大。 王建设一看她们眼珠子乱转,就知道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笑了一下。 “我以街道主任的身份,要求你们说实话,同样也以街道主任的身份,向你们做出保证,不管你们说了什么,都不会为难你们,不管是说好,还是说坏,都是在尽义务,是在配合我们街道办的工作。” 定心丸给在场的街坊们吃了下去。 儘可能摆出和蔼的脸色来。 见王建设把话摆在了明面上,二大妈她们的心,这才不堵在嗓子眼。 王建设就任街道主任做的那些事情,大傢伙都看在眼中,真是一心一意为辖区居民服务。 谁都要竖个大拇指。 跟前面的那个王红梅比起来,甩王红梅多少条街。 “王主任,您这么说,还让我们说什么,我们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唄。”二大妈打了头,“我知道您问什么,是不是公厕撞鬼这件事?” 都不等王建设说话。 二大妈先给自己上了一道保险。 “我不是搞封建迷信,这也是我听人说的。” “你这是配合我们街道办。” “先说我们大院,昨天晚上我们家老刘,给易中海灌了一壶辣椒水。” 王建设有些愕然。 这里面怎么还有辣椒水的事情。 “轧钢厂的厂长,叛徒,易中海跟轧钢厂厂长关係多好?我们家老刘是看不过眼,跟坏蛋做斗爭。后来人家火葬场的人,把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的骨灰送了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大妈的骨灰撒在了院內,被风吹得到处都是,聋老太太的骨灰没事,被崔红霞给倒在了粪坑內,我们家老刘亲眼所见......” 第302章 顺刀 按照二大妈给出的说法,后半夜三点多,钱家有人跑肚,蹲大號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披头散髮的黑影。 一开始以为是人,跟人家閒扯淡。 黑影没搭理钱家人,还突然消失不见,一会儿又神秘出现。 反覆了几次。 目睹了这一切的钱家人,错以为自己遇到了不乾净的东西,胆子都被嚇破了,拉屎的屁股都没顾的上用草纸擦,嗷的喊了一嗓子,跑出了厕所,跑回家,直接钻到了被窝內,弄得满家都是那种臭味。 口口声声说自己见了鬼,闹腾的动静挺大。 院內的街坊们都以为他得了失心疯,今天早晨无意中听说了崔红霞把聋老太太骨灰搅拌在茅坑中的事情,多心的跟见鬼事件联繫在了一块。 至於这个鬼是谁。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一口咬定,是聋老太太。 为啥是聋老太太,不是別人。 有人说崔红霞把聋老太太的骨灰弄到粪坑里面,跟屎尿为伴,下面的鬼差嫌弃聋老太太是个臭人,不让聋老太太投胎,没奈何的聋老太太,只能游走在粪坑,想著如何把自己的骨灰清理出来。 言之凿凿的说聋老太太要跟钱家人商量,让钱家人帮忙做这件事。 还说钱家人跑了,聋老太太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別的人身上,这个人是谁,那就是来公厕上厕所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被聋老太太鬼魂遇到,聋老太太都会求他帮忙办事,这也是周围街坊们都不在这厕所解手的原因。 王建设及小李、姐等人。 人都麻了。 这传闻,真他妈带劲,有理有据,都快成神话故事了。 “王主任,我这不算封建迷信吧?” “不算,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然我们也不知道传成了这种程度,別的说法还有吗?” “有。” 二大妈估摸著是得到了王建设的保证。 她口风一转又说起了別的事情。 “我们大院的那个易中海,之前梁满仓两口子照顾,人家早晨走的时候,把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弄到门口晒太阳,今天没有,易中海家也没有开门,我们寻思著是不是聋老太太找易中海去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一直搭伙过日子。” 易中海死在屋內。 也他妈是麻烦事。 王建设不再理会这些婆娘,从旁边的缝隙中把自己的身体从台阶这头挪到了台阶的那头,踏踏踏的不见了踪影。 小李和姐三人跟著进了四合院。 坐在门口做针线活的二大妈她们,这才反应过来,各自起身,朝著中院去了。 临走前,也没有忘记把自家的小马扎一块带走。 等她们进了中院,就看到王建设一脚踹开了易中海家的家门,一声『哐当』的响动过后,王建设衝进了西厢房。 小李和姐紧隨其后。 二大妈她们都加快了脚步,跟著衝进了易家。 眼前一幕,看的二大妈她们都傻眼了,某些刚结婚不久的小媳妇,忙闭住了自己的眼睛,同时儘可能的后撤著自己的身体,把身体撤出了易家。 有些辣眼睛,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合著太监就是这样的。 短暂的羞臊过后,开始了好奇的求教之旅,几个小媳妇围在了一块,谈起了太监的具体演变,今天算是开了眼界,涨了见识,晓得了什么就是太监。 外屋嘰嘰喳喳,谈论著太监如何的话。 屋內赫然是另一幅场景。 易中海因为是太监,夹不住尿,晚上睡觉喜欢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昨天晚上或许是因为一大妈被挫骨扬灰,亦或者看到聋老太太终身跟屎尿为伴的一幕,想到了自己的身后事,心情不好,喝了点小酒,人稀里糊涂的把脑袋扎到了床头的木架子里面。 口不能言,自然也没办法呼救。 王建设衝进来之前,易中海甚至看到了向他招手的一大妈和聋老太太。 感谢王建设进来的及时。 跟小李和姐及二大妈她们,眾人齐心协力,这才把易中海的脑袋从木头架子中间给拔了出来。 又把易中海抬到床铺上面,安慰了几句,王建设出了家门。 二大妈磨磨蹭蹭的留在了最后,见王建设和小李他们走出了中院,这才凑到易中海跟前,好一番打量。 脸上泛起了不屑的表情。 都这个德行了,还想册封她为生妃,想什么屁事呢。 “老易,问你一件事,外面那些人都说老太太回来了,你昨天晚上见到没见到老太太,就像你刚才那样的做派,是不是因为你没有保护好老太太,被老太太给塞到了木头架子里面?” 屋门不合时宜的突然被关上。 突如其来的一幕。 嚇的二大妈都破防了,嘴里嗷的喊了一嗓子』妈呀』的吆喝,人撒丫子的撞出了西厢房。 院內的街坊们看稀罕的看著跑回刘家的二大妈,心里嘀咕著是不是易中海把二大妈给欺负了。 转念一想。 不对呀,易中海是太监,如何欺负二大妈。 难道二大妈反过来欺负了易中海。 ...... 出了四合院的王建设,很快来到公厕。 姐和苏丹红按照之前的方案,进了女厕所,王建设带著小李,进了男厕所。 味道呛鼻。 王建设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他一边走,一边观察著这里面的布局。 墙上,地上,蹲坑,都大致瀏览了一遍。 出了厕所,来到了后面的粪坑。 小李没跟著出来,还在厕所里面检查,他要比领导更认真。 王建设看了看左右,见无人,把从易中海家里顺出来的一把杀猪刀丟在了粪坑內,丟掷之前,还专门擦拭了一下刀把和刀身,又在刀把部位,做了一个很明显的標誌。 不这么做,如何大张旗鼓的让人把粪坑里面的粪便都掏出来? 二大妈说聋老太太的鬼魂跟著骨灰,这也是其他人的想法。 只有把粪坑里面的这些粪便彻底清理掉,才能平息这场闹剧。 杀猪刀就是藉口。 要不然街道办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街坊们,给不出正当的理由,所谓的闹鬼事件,就將愈演愈烈。 王建设必须这么做。 第303章 粪坑中的二十响 王建设一直等到杀猪刀全部沉浸到粪坑內,这才起身离开。 他招呼著小李,又把苏丹红和姐两人喊上,一块返回了街道办。 在办公室內,抓起电话,给派出所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人是杨继光,王建设在电话里面简单交代了几句。 “杨所?我王建设,这件事电话里面说不清,咱面谈,我去找你吧,昂,您来找我,行行行,我办公室等您。” 杨继光掛断电话,撒丫子的衝到了王建设的跟前。 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跟昔日的张世豪有的一拼,为了功勋,不管不顾了。 “杨所,闹鬼的事情,你肯定听说了,周围的街坊们捨近求远的去別的地方上厕所,这么下去可不行,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借著......” 王建设没有隱瞒,將自己想的那样平息风波的办法,一五一十的跟杨继光讲述了一遍。 杨继光虽然有些小失落,却也没有过分的在意。 王建设的事情,也就是他的事情。 更何况杨继光也知道,王建设想出来的这个办法,是目前平復谣言的最好的一个解决办法。 换做是他,估摸著想不出这么好的办法。 摆手说了几句没关係的话,打电话到派出所,让派出所全员出动,由他亲自带领,会同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集结在公厕周围。 演戏演全套。 要不然王建设搭的这台戏,没办法唱下去。 派出所会同街道办全员出动,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街坊们的关注。 有些人专门过来看热闹,心里也在浮想联翩,猜测是不是真的闹鬼,这又是街道办,又是派出所,阵仗挺大。 也有人在琢磨,是不是闹了敌特,55號大院崔有才的事情,发生了没几天。 王建设以驱赶眾人的名义,做了解释由头的事情。 “大家都退一退,別离的这么近,臭气熏天,有什么热闹可看?杨所长接到线报,说有人看到敌特把武器沉浸在了粪坑中,我们街道办配合派出所同志的本次行动,都別看了,提醒大家一句,谁有这方面的线索,到派出所找杨所长....。” 掏粪的工人,推著粪车来到公厕,不是王建设喊来的,是派出所的杨继光专门派人去通知的这些人。 某些事情上,派出所出面比街道办出面更具有说服力。 这件事是派出所为主导,街道办配合。 反过来的话,街道办主导这件事,逻辑上就解释不通。 王建设把杀猪刀沉浸在粪坑的出发点,就是要借著敌特这一藉口,把公厕里里外外清理一遍。 毕竟有聋老太太跟著自己骨灰走且想要让人帮忙把骨灰收拢在一块的閒言碎语。 省的周围的街坊们闹么蛾子。 一共来了四个掏粪的工人。 主要也是听说这里面有敌特的相关线索,为了表示对这件事的重视,派了两组人手过来。 掏粪行当里面的规矩,两人一组。 在杨继光的指挥下,四个掏粪工人开始忙碌。 伴隨著粪勺的搅动,现场臭气熏天。 王建设等人出於演戏的考虑,强忍著呛鼻的臭味,站在粪坑的边缘,目睹著掏粪工人的工作。 一些吃瓜群眾,真是为了热闹不管不顾,他们也都留在现场,看著掏粪的场景,跟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因为距离比较远,王建设听得不是太清楚,就听到了『大案』、『是不是跟崔有才』、『敌特』等有限的几个词汇。 粪便被一勺子一勺子的掏了上来,经过粪桶,倒到了粪车內。 依著王建设的计划,最先发现的东西,应该是他丟在粪坑內的杀猪刀。 杀猪刀出来,最起码敌特这方面的藉口,一下子坐实了。 莫名的变故,它还是出现了。 掏粪工人手中的粪勺,往粪桶里面倾倒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一声『噗通』的动静,这是舀出了重东西。 杨继光衝到粪桶跟前,用一根小树枝,从粪桶里面挑出了一把手枪。 心里咯噔了一下,王建设跟他说的是杀猪刀,粪坑中却舀出了手枪,这说明真有敌特把武器沉浸在了粪坑中。 思绪被惊喜所充斥。 合著有意外之喜。 他都想要仰天大笑几声。 周围有见多识广的人,喊了一声。 “哎呦,二十响。” 二十响也就是装填二十发子弹的驳壳枪,抗战电影里面经常出现的一种武器。 杨继光把二十响挑到了地上。 “嘶!” “呀!” 各种惊嘆的声音,从周围看热闹的那些吃瓜群眾的嘴巴里面飞了出来,他们的目光也落在了地上的驳壳枪上面。 王建设的脑瓜子,是懵的。 他是所谓的敌特往粪坑中沉浸武器的策划者,晓得这就是一件动动嘴皮子的虚幻之事,之所以提敌特,就是想借著敌特,把闹鬼的这股邪风给打压下去。 错有错著。 还真闹出了敌特。 眼前的二十响,就是敌特的强有力的证据。 耳朵內,钻入了周围街坊的吵吵。 “哎呦,枪!还真是敌特,合著昨天晚上钱家人撞见的不是鬼,是敌特。” “我就说不可能是鬼,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没想到真是敌特,钱家人的命,真大。” “狗日的敌特,这都十来年了,怎么还这么不甘心呀,我日敌特的八辈祖宗。” 杨继光蹲到驳壳枪的跟前。 一个穿著警服的同志,將一壶水递给了杨继光。 杨继光接过水壶,冲洗著驳壳枪上面的粪便残渣,就连枪管都没有放过,被他冲洗了一个乾净。 隨后找来草纸,裹在了驳壳枪上,戴著手套的手指头,试著扣动了一下扳机,弹簧受潮的缘故,扳机仅扣动了半程。 这也达到了杨继光的目的。 这把驳壳枪,被拋入粪坑的时间很短。 一方面是驳壳枪上面没有锈跡。 另一方面是王建设在来公厕的路上,跟杨继光说的清清楚楚,掏粪工人会按时定点来清理厕所,通常十天清理一次,现在距离上一次清理厕所的时间刚好十天。 第304章 还有电台 依著王建设讲述的公厕清理制度来看。 这把枪丟入粪坑的时间不超过十天,甚至有可能就是这几天才发生的事情,闹不好还跟55號大院爆炸案有关係。 也就是崔有才。 杨继光来履职前,专门了解过辖区的具体过往,首当其衝,就是崔有才神秘失踪一案。 听说这件案子,上面掛了號。 真要是破了这案子,瞬间原地起飞。 杨继光把裹著草纸的二十响,放在了隨身携带的挎包中,见四个掏粪的工人,木头柱子似的看著自己,忙出言催促了一下。 “別看了,继续掏。” 掏粪工人几勺子下去。 把刚才王建设故意丟在粪坑內的杀猪刀掏了上来。 杨继光还是之前的那种操作,用水冲洗乾净,草纸包裹,猴皮筋固定,跟之前的驳壳枪装在了一块。 这东西事后要还给王建设。 没什么卵用。 半个小时过去,王建设本以为再没有了东西。 没想到还有。 又捞出两把手枪,却不是人们熟悉的二十响,是王八擼子。 也就是小鬼子用的那种手枪。 粪便清理到最后,出现了一个大傢伙。 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王建设一眼认出,那是电台。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出谎言,不但有了详细的收穫,还闹出了电台这样的大玩意。 杨继光更是陷入了狂喜,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有王建设和他两个人知道,晓得这就是一出演绎给外人看的戏。 没想到收穫这么巨大。 三把手枪,一部电台。 杨继光的脑海中,甚至都出现了自己破获崔有才神秘失踪一案,立功受奖,一度见到老人家的画面。 身体在泛著淡淡的颤抖。 那些跟著杨继光来的派出所的公安同志们,也都泛著高兴。 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丁剑锋作为所里提拔的副所长,除了没有延续前面四位副所长高升的辉煌,还被一擼到底,所里的其他同志,现如今都想明白了,想要继续高升,必须是从別的地方调来,履职副所长才行。 杨继光吃肉,他们跟著喝汤。 就这么一个想法。 在粪便清理完后,还有人专门跳下去检查了一遍,確认无误,被人拉了上来。 杨继光走到王建设的跟前,给王建设敬了一个礼。 难怪被人称之为福星。 果不其然。 名副其实的福星。 又是电台,又是武器,他都能想像到上级领导接到自己匯报的震惊样子。 杨继光带著人和东西,先回了派出所,一方面是匯报上级,另一方面是请求派专家来支援,看看能不能从电台入手,上演一出顺藤摸瓜的好戏。 王建设却没有急著离去,见周围还有街坊们,朝著大傢伙说了起来。 “刚才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从粪坑中捞出了武器,捞出了电台,由此证明了一件事,昨天晚上所谓的撞鬼,其实就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是敌特闹出的么蛾子。” 口风一转。 提到了聋老太太。 “我听人说,说聋老太太因为被崔红霞把骨灰洒落在了粪坑中,无法投胎,被鬼差给拦住了,聋老太太为了投胎,游走在这间公厕的四周,想要找人把她的骨灰从粪坑中分离出来,这都是没影的事情,不要自己嚇唬自己,打倒一切.....。” 手朝著大傢伙一摆。 “没事了,都散了吧。” 扭身进了旁边的厕所,撒了一泡尿。 小李和小张他们也都跟著王建设上厕所,蹲坑的蹲坑,尿尿的尿尿。 用实际行动,证明这里面没有鬼。 从厕所出来。 王建设没回街道办,招呼著姐和苏丹红等人聊了几句,带著小李,朝著99號大院走去。 去看看被嚇的连屁股都没擦的钱家老大。 99號大院在95號大院的斜对面,就隔著三个大院,离得不是太远。 公厕里面被派出所捞出手枪和电台的事情,在王建设进入大院之前,就已经被人传回到了院子內。 相应的。 也被钱家人给知道了。 被嚇的把粪便 蹭到被子上的钱家老大,这才把心稍微踏实了一点。 他差点被嚇死,今白天,还求著自家媳妇想办法找找神婆或者神汉,看看能不能做一场法事,让聋老太太別在缠著自己,一度给出了冤有头债有主,谁把聋老太太骨灰撒在粪坑,让聋老太太去找谁的言论。 结果是敌特。 钱家老大的精气神,一下子回归了本体。 王建设进中院的时候,在东侧厢房里面的钱家老大,正在喝米汤。 院內的晾衣绳子上,晾晒著褥子单和被子单。 结合听来的閒言碎语,晓得这是钱家老大沾了屎的被褥,被媳妇给拆洗了。 有人看到王建设,打了招呼。 在『王主任,您来了』的言论中,钱家媳妇推开屋门,迎了出来,跟王建设笑著招呼了一句。 “你们当家的在屋吗?” “在屋,在屋呢。”钱家媳妇让开屋门,手指著屋內,“王主任,您请进。” 王建设迈步进了屋,小李跟在他屁股后面。 目光打量著屋內的布局,看的清清楚楚,地上有些燃尽的灰烬。 猜测是烧了黄纸。 民间的一种习俗,遇到不乾净的东西,烧黄纸驱邪,通常都是在院门口和路口烧,现如今打击封建迷信,只能在屋內偷悄悄的烧。 王建设看破不说破。 人嚇人,嚇死人。 换做是他处在钱家老大的位置上,估摸著也得被嚇尿裤子。 “王主任,您喝水。” 钱家媳妇端著水杯,来到了王建设和小李的跟前,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离去的时候,右脚故意在地上的灰烬上踩了一下。 街道主任当面,必须要小心谨慎。 贾张氏就是瞎咧咧的经验教训。 “老钱,挺好的?” 钱家老大朝著王建设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回了几句。 这傢伙也是人精,还捧著王建设的马屁。 “王主任,也就是您,换成之前的王红梅,我肯定不跟她说实话,您是一心一意为辖区街坊们考虑的好主任,欺骗您,我成什么了,我跟您说实话,昨天晚上差点把我给嚇死,到现在还没有缓过这口气来。” 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部位。 “都快嚇出毛病来了。” 第305章 她怎么这么慌张 钱家老大心有余悸的样子,让人看著有些同情。 人嚇人,嚇死人。 这道理,王建设懂。 得亏钱家老大胆子大,换个胆小的人,估摸著人都被拉到了火葬场。 王建设將路上打好的腹稿,跟钱家老大讲了一遍。 刚才在厕所跟前,与一眾群眾说过的那些言词,诸如『不要多想,你不是撞鬼,是敌特在搞破坏,好好养身体』之类的叮嘱。 隨著粪坑內清腾出敌特武器和通信电台,钱家老大身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剎那间被击碎。 跟鬼怪比起来,敌特搞破坏更容易被接受一点。毕竟是人,能对付得了。 精气神肉眼可见的恢復了不少。 王建设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起身离开,出了钱家,还將之前跟钱家老大说过的话,专门朝著院內的街坊们重复了一遍。 “大家別再胡思乱想,敌特害怕了,把武器和通信器材丟在了粪坑中,谁有线索,第一时间通知派出所。” “王主任,我们晓得要怎么做。” “不瞒您王主任,咱不怕敌特,咱对鬼怪这东西,真心虚的厉害。” “还是那句话,有线索,匯报。” 不厌其烦叮嘱著街坊们的王建设,带著小李办事员,走出了99號大院。 路上遇到了查案找线索的杨继光。 各自笑了笑。 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 王建设是来做街道主任应该做的安抚工作。 杨继光是来对钱家老大进行惯例性的询问。 涉及到敌特,肯定不能大意,问一些当时的场景,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一些细节,继而顺藤摸瓜的將对方一网打尽。 ...... 返回街道办的路上,王建设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那个跟秦淮茹异父异母的妹妹秦凤茹,也没多想,顺著左侧的方向拐了一下,拐进了62號大院。 小李办事员紧跟在王建设的屁股后面。 王建设突然想就刘老歪、刘小歪、秦凤茹、秦凤茹他娘这几个人,进来实地走访一下。 刘家人是最近这段时间,从別的大院新搬过来的住户。 这件事还惊动了街道办负责房屋租赁的办事员,两家人的换房操作方式,跟王建设拆分养老团的方式大同小异。 刘家人找到了62號大院內的某一户住户,以欠钱加额外补助的方式,就双方的房子进行了互换。 王建设记得很清楚,对外打出的旗號,是为了更好的照顾生病的岳母。 首善孝当先,万恶淫为首。 孝,这就是根本。 街道办考虑到刘家的实际情况,在这件事上给予了某些便利性的倾向。 十二三个不同年纪的娘们,围坐在中院,嘴里说著东家长西家短的閒言碎语,手中或做鞋、或补裤子、或织毛衣之类的针线活。 一个五官长得不是很漂亮,但贵在耐看的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坐在了后世极有名的c位,手里抓著一副半成品的写著劳动最光荣的绣字鞋垫。 这就是刘小歪的媳妇秦凤茹。 王建设在意的却不是她,而是她娘,那个经王建设办理掛靠手续的妇人。 做针线活的现场,好像並没有这位妇人。 “大家都忙著呢?” 王建设朝著那些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婆娘们招呼了一句。 嘰嘰喳喳说个不停的妇人们,一副被嚇到的模样,一位四十出头的妇人,一度上演了后翻跟头且从小板凳上摔下来的名场面。 “您没事吧。” 王建设一个健步,凑到对方跟前,伸出手,准备把这位摔在地上的妇人拽起来。 跟在王建设屁股后面的小李,自然要首奋当先,他抢先一步,將这位妇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王建设没吱声,小李这段时间的眼力劲渐长,很不错。 唯一不好的一点,是將閆阜贵的帐本当宝典的锁在了抽屉內,时不时的看一看,就连王建设这个街道主任看帐本,也得经过小李的同意。 深怕王建设据为己有。 “王主任,您来了。”被小李拽起来的妇人,跟王建设打著招呼,“我没事。” 手指了指跟前的小马扎。 “您坐。” 她自己找了一块砖头,坐在了砖头上。 王建设没推辞,坐在了妇人让出来的凳子上。 隨时隨坐这方面,小李有先天性的优势,见地上有一截婴儿拳头粗细不到一尺长的木棍,他把自己的屁股坐在了木棍上面。 看的王建设有些心惊胆战,上一次小李就是这么坐的。 “王主任,你这是刚从99號大院出来?” 有妇人首先开了口。 正愁寻不到话题的王建设,便也借坡下驴,顺著对方的话茬子,回应了起来。 “对对对,我刚去99號大院看了钱家老大。” 妇人的问话,也就是询问钱家老大的事情,王建设明確给出自己去看钱家老大的回答。 周围街坊们的脸色,都有些僵硬。她们有些人已经把钱家老大看做了死人,贾张氏就是前车之鑑呀。 王建设是王建设,王红梅是王红梅。 “王主任,咱街道办就这么过去了?” “哎!”王建设故意嘆息了一声,“哪能过去呀,杨所长正在排查线索,我还是刚才那句话,谁知道这里面的门道,赶紧找杨所长匯报,心里有顾忌,可以找我们街道办。” “王主任,我们有线索,肯定会第一时间匯报给您。”有街坊拍著胸脯进行著表態,隨后口风一转的问起了王建设来大院的原因,“王主任,您这次来我们大院,是不是还有別的事情?” “来做走访工作,听听大傢伙的需求,看看我们街道办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大家。”王建设笑哈哈的回道:“这也是我们街道办的工作。” 一听王建设这么说,在场的老娘们都各自拉开了她们的话匣子,各说各家的苦。 “我们家的孩子,今年二月份就跟人谈了对象,到了婚嫁抡娶的地步,就因为这......” 有人说自家孩子年纪到了,娶不上媳妇。有人说自家的孩子学习不好,找工作还没探到年纪,跟人学手艺,又有方方面面的避讳。有人说自家的房子如何如何,要怎么怎么。有人说自家婆婆或者公公怎么怎么。 王建设很认真的用笔进行著记录,大傢伙提出的那些问题,他都一一的记录在了隨身携带的笔记本上。 能不能做到,能不能帮街坊们解决这些问题,对王建设来说,並不重要。 重要的事情,是態度要好,要展现出一种为街坊们服务的態度,用一句后世之语来描述,就是纯粹装样子。 挥挥洒洒记录了整整一页。 王建设大致归纳了一下。 这些问题,无一例外,都指向了物资,也就是粮食不够吃。 物资匱乏的年月,大家都在盘算著自己的定量,女方是想把女方的定量留在自家,让女方去男方家里吃,男方家里则是想把女方和女方的定量一块带过来,双方僵在了粮食上。 还有这个彩礼钱,女方家里不要钱,要粮食,白面也行,棒子麵亦可。 后面娃子跟师傅学手艺及公公婆婆与儿媳妇闹矛盾的事情,也都跟粮食有关係。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王建设也只能用话暂时敷衍这些人,昨天刚刚接到了上级的最新指示,这个月的定量,又被削减了两斤。 在原先每个人每个月的定量上面,减了两斤。 正愁这件事怎么跟街坊们讲。 “全国上下那个地方不缺物资,咱也就是占了京城的优势,上级的文件,我们街道办昨天刚接到最新的指示,这个月在原先的基础上,又消减了两斤,领导也在积极的想办法,我相信咱一定可以战胜这些困难......” 套路话夹著消减定量的事实,半真半假的说给了街坊们,不等街坊们给出回应,王建设紧跟著说出了自己的本来目的。 “咱先说到这块,街坊们的事情,我们街道办尽力去解决,请街坊们等著我们街道办胜利的消息。” 视线落在了绣鞋垫的秦凤茹的身上。 见王建设看著自己,秦凤茹笑了一下。 落在王建设的眼中,很不得劲,不是说秦凤茹如何如何,他怎么怎么,就是不喜欢秦凤茹这种虚假的笑。 秦凤茹的笑,在別人看来,有些和蔼可亲的意味,但是落在穿越者王建设的眼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假。 这就是根本。 秦凤茹就仿佛知道王建设会在什么时间看她,当王建设目光投在秦凤茹身上的时候,秦凤茹会下意识的做出笑对的反应。 《士兵突击》电视剧中,伍六一认为成才有些聪明过了头,怀揣几种卖价不同的烟就是证据,伍六一注视成才的时候,成才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伍六一的关注,针对性的做出卖力性质的表演。 王建设现在面对秦凤茹,就是这么一种想法,就仿佛秦凤茹提前预判到了王建设会把目光落在她身上那样。 “秦凤茹。”王建设正色说道:“你妈在家吗?” “王主任,在家呢。”秦凤茹稍微带著几分慌张之色,“我妈昨天感冒了,今天早晨那会儿,吃了些药,我看看我妈醒来了没有。” 一方面给出了解释,为什么她妈没有出来晒太阳,另一方面是阻挡了王建设现在就跟著进去的步伐。 醒来来三个字,看你怎么去理解,穿著衣服,也是睡觉,脱了衣服同样也是在睡觉。 王建设没吱声,目视著秦凤茹著急忙慌进入东侧厢房的背影,看著被秦凤茹丟在座位上的绣字鞋垫。 这么慌张? 东侧厢房一共五间房子,刘老歪住一间,秦凤茹她娘睡一间,刘小歪和秦凤茹两口子睡一间,剩余的两间,是一户姓刘的人家在住。 秦凤茹他娘睡得那间屋子,窗帘都没有拉开,屋门关得很严实。 趁著秦凤茹不在现场的机会,周围的街坊们都夸讚起了秦凤茹。 “王主任,秦凤茹这姑娘不错,搬到我们大院也就十几天的时间,手脚勤快,干活麻利,有礼貌,是我们大院的李秀芝。” 李秀芝可是好媳妇的代名词。 都用跟李秀芝不相上下这种的词汇,来描述和夸讚自家或者別家的儿媳妇。 就如武力值方面,总喜欢用能打几个许大茂来描述。你打一个许大茂,我能打两个许大茂,我比你厉害。 “这姑娘孝顺,她妈身体多病,老话说的好,久病床前无孝子,端屎端尿,一两天能行,时间长了,都烦躁。” 死了的聋老太太和被阉割成太监的易中海两人。 被拖出来鞭尸。 “就如95號大院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王主任没来当主任前,我们这些人都听过两人的名头,说易中海两口子如何照顾孤苦无依的聋老太太,又说孤苦无依的聋老太太如何把易中海两口子当亲儿子和当亲儿媳妇。” 讲到这块的妇人,嘴里冷哼了一声。 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 “呸,什么东西,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滑,易中海半死不活那会儿,聋老太太就给易中海洗了两天的屎尿裤衩子,不耐烦了,前面用猴皮筋扎住,后面塞了暖水瓶的盖子,说是要从根上解决问题。” “我知道这件事,易中海活生生受了大罪,暖水瓶塞子,想想都头皮发麻,秦凤茹却照顾他妈到现在,嫁人都带著他妈,孝顺孩子啊。” “好孩子。” “要不然我们王主任也不能给秦凤茹她娘办理掛靠手续呀。” 小李还借著机会,拍了拍王建设的马屁。 “王主任,秦淮茹跟秦凤茹是不是亲姐妹?” “应该不是。”王建设道:“听说离的很远,不是一个大队的人。” 秦凤茹推开屋门,朝著王建设走来,到了王建设的跟前,说道:“王主任,我妈起来了。” 王建设与小李两人,一前一后的朝著东侧厢房走去。 秦凤茹路上还说著歉意的话。 “王主任,我妈多病,家里有些味,您千万別介意。” 到了门口。 喊了一声。 “妈,王主任来了。” 第306章 秦家娘俩 秦凤茹这头话音刚落。 屋內便传来了一声虚弱的回应。 『王主任』三个字,落在王建设的耳朵中,透著几分有气无力的意味。 紧跟著响起了脚踩在地上且身体伴隨著物件支撑的动静,那种拄著拐杖或者手撑著桌子或者椅子向前迈动的声音。 一个虚弱到极致的身影,映入了王建设的眼帘。 跟在王建设屁股后面的小李办事员,被嚇的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倒吸凉气的『嘶』的声音,牙齿都在上下打著磕碰。 也就嗓子眼有些细小,要不然小李办事员的心,一准被嚇飞出来,他的身体在泛著微微的颤抖。 王建设丟了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小李办事员。 晓得自己失態的小李,硬著头皮,朝著秦凤茹他娘笑了笑,这笑容看上去,多了几分牵强的意味,跟哭有的一拼。 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说实话,王建设也被秦凤茹她妈的鬼样子给嚇了一大跳。 一个鬼字,表达的淋漓尽致。 一方面是因为王建设见多识广,原身的主人,手上沾过敌特的鲜血,就算秦凤茹她妈是个活鬼,却也不怎么惧怕。 另一方面是王建设的身份在那里摆著。街道办的大主任,现场还有十几个街坊邻居,真要是如小李这样不堪,又是倒吸著凉气,甚至腿肚子还在哆嗦,丟的可不是王建设的脸,是组织的脸。 “您这身体。” “活一天是一天。” “您坐著別动。” “您是街道主任,专门来探访我,我坐著不动,成什么了,掛靠手续,您给了我家很大的便利。” 双方搭话的机会,王建设看清楚了,秦凤茹的母亲,手托著柜子,勉强把身体从屋內挪到了门口。 也就是刚才王建设听到的那种噼里啪啦的动静。 脸色惨白,跟死人的脸有的一拼,眼眶深陷,头髮枯黄不堪,这也是小李被嚇的发出倒吸凉气的原因。 得亏现在是白天,换做晚上,见到这种人,真以为见了鬼,照著贾贵的相貌去恶化十倍的猜测。 秦凤茹搀扶著她妈,坐在了门口的一个躺椅上。 王建设隨手拉过旁边的凳子,坐在凳子上,小李扭头找了找,又把刚才的半截木棍坐在了屁股底下。 秦凤茹跑回屋,倒了两杯开水,一杯递给了王建设,一杯递给了小李。 说了一声谢谢,王建设就没在去理会水杯。 “您这是?” 言下之意。 身体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是这么一种状態,到底是什么病。 “生凤茹那会儿得到的毛病,那会正闹小鬼子,扫荡,跟著大傢伙转移,落下了一身的毛病,之前还好好的,凤茹十几岁那会儿,身体一下子就不行了,力气一点使不上,我拖累了我们家凤茹。” “该死的小鬼子,我日他八辈祖宗。” 小李有点愤青,一听秦凤茹她妈是因为小鬼子扫荡,落到了现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攥著拳头,骂了小鬼子的八辈祖宗。 “妈,您这话可没劲。”秦凤茹说教著自己的母亲,“您生我,我养您,天经地义,我不管您,我成什么了。” “理是这么一个理,可落在谁身上,谁不难受?就因为我这身体,你才拖延到现在结婚,要是没有我拖累,你孩子都有了,妈对不住你。” “小歪没嫌弃您,我公公也没嫌弃您,我更不会嫌弃您,您就是自己嚇唬自己,自己非琢磨那个不好的事情,您这病,就是自己把自己给嚇病的,整天胡思乱想,本来没病,也变得有病了。” 秦凤茹看著王建设。 扯起了王建设的大旗。 “王主任,您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百善孝当先。” “久病床前无孝子,我寻思著,看著凤茹高高兴兴出嫁,我找个时间,自己把自己给了结了,到时候百好合一好。” “您可不能这么说,好死不如赖活著,您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孩子著想呀。” “王主任,您。” “什么话也別说了,好好养病,咱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今天来做家访工作,就是想实地看看,百闻不如一见,还是刚才那句话,你要体谅孩子的孝心,我们街道办开会研究,决定將凤茹列为我们街道办首届先进个人道德模范代表,號召更多的人能像凤茹这样孝顺自己的父母。” 小李由衷的佩服著王建设。 具体如何,他作为办事员,多少也知道一点。 王建设说的这个街道办首届先进个人道德模范代表,就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小李听都没有听过,他猜测这跟前几次王建设张罗的联谊会差不多。 这件事真搞起来,也是街道办的荣誉。 “王主任,这使不得,我就是做了一个子女应该做的事情,距离先进个人道德模范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要走,您把这荣誉给別人,像周家奶奶,连续好几年谢绝了组织的帮扶,像95號四合院的李秀芝,那才是一等一的贤惠好媳妇,我还差的很远。” 秦凤茹急切的进行著推辞。 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慌张。 就仿佛王建设授予她先进个人道德模范代表的荣誉,是一件大祸临头的惊恐事件。 “按理说这件事我们街道办就一锤定音了,但是考虑到民主,还需要徵求当事人的意见,如果秦凤茹反对我们街道办授予先进个人道德模范代表这一荣誉,我们街道办也不会强硬性的去做这件事。” 王建设没有坚持。 刚才那一说。 纯粹灵机一动。 “不同意我们街道办授予荣誉称號,但是这个奖励,我们街道办还是要表示表示的,大后天正好是周日,秦凤茹你跟你们家男人一块来街道办,领取奖励,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两斤白面,十斤棒子麵。” 周围的那些人,一听刘家得十二斤粮食。 瞬间羡慕起来。 粮食就是命。 王建设从凳子上站起身子。 秦凤茹跟著站起来,她妈在秦凤茹的搀扶著,也从躺椅上挣扎著站起。 第307章 我只能是你亲妈 站在地上的秦母,身体泛著哆嗦。 这病真够严重的。 看著这一幕的王建设,心思一动,他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 却没有明著说出来。 说出来就等於失去了突然性。 依著之前的盘算,说了再见的场面话。 “什么话也別说了,是秦凤茹的孝心打动了我们街道办,也不要多想,好好的养病,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別让秦凤茹同志为您去伤心,好好的活著,留步吧,我们走了。” 王建设说完这些话,又跟在场的街坊们打过招呼,领著小李,离开了62號大院。 路上没做任何的停留,一路急行的回到了街道办。 ...... 目送王建设和小李离去后,搀扶著秦母的秦凤茹,朝著在场的街坊们笑著点了点头,摆出一副吃力的样子,慢吞吞的把秦母送回了屋子,搀扶的过程中,嘴里还有意识的说著『妈,您小心点脚下』之类的话给街坊们听。 被蒙在鼓里的街坊们,看著秦凤茹娘俩母慈女孝的一幕,各自出言夸讚起来。 “凤茹这孩子的孝心,绝了。” “都说李秀芝是咱街道第一的贤惠儿媳妇,我觉得凤茹更適合这个称號,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伺候著自己瘫痪多病的母亲,很难得。” “刘家这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这么好一个儿媳妇,被他们给打著灯笼的寻到了。” 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回到屋內的秦家娘俩,一字不漏的把这些话听在耳朵中。 与刚才面对王建设时虚弱到极致的样子不同,身在屋內,藏身在窗帘后面的秦妈,一扫刚才的虚弱和酥软。 双脚牢牢地站在地上,身体不再颤抖,唯有脸上的苍白之色依在,虚无的目光变得凝重了很多。 从刚才王建设现身那一刻到现在,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充斥著她的周身上下。 她的偽装,在王建设面前,就是一个一戳就破的气泡。 王建设已经看穿了她的偽装。 如何是好? 眉头紧皱在一块。 愁绪之色也找上了她。 秦凤茹原本还持著几分镇定,当她看到无助的脸色,心情也跟著七上八下,嘴里轻声喃喃了一句。 “师!”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妇人的大巴掌便恶狠狠的抽在了秦凤茹的脸上。 手掌与脸颊接触,发出的巨大声响,响彻在屋內,也让身在院內的街坊们吃了一惊。 向拉著窗帘且关严实屋门的东厢房瞅了一眼,摇起了头,嘴里惋惜似的嘆息了一声。 惋惜秦凤茹这么好的一个闺女,摊上了秦母这么一个病怏怏还脾气暴躁的妈。 端屎端尿,还耽误了自己的婚事,要不是遇到刘小歪这个肯愿意秦凤茹带著亲妈一块嫁过来的男人,秦凤茹估摸著真成了老闺女。 即便做到这种程度,秦母还大巴掌的扇著秦凤茹。 有些人还在想,假如自己有秦凤茹这么一个闺女,一定捧在心尖尖的宠著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说这是秦母故意为之,就是要通过一言不合暴打秦凤茹的这种暴烈手段,让秦凤茹恨她,厌恶她,继而不再照顾她。 如此一来,秦母也就可以彻底撒手,不再拖累秦凤茹。 之前还在惋惜秦母暴打秦凤茹的那几个街坊,真是一点主见都没有,信了秦母有意为之这种说法,还根据这种说法,自我脑补起来。 说什么母爱是伟大的,说什么母亲肯定会疼爱自己闺女,说秦母是一等一的好妈,为了让秦凤茹过上好日子,故意当了恶妈。 一声声牢骚,一声声感嘆,钻入了屋內秦凤茹两人的耳朵中。 妇人面泛冷笑的目视著秦凤茹。 目光带著几分冰凉。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秦凤茹摇了摇头,隨后又点了点脑袋。 “记住,我不是你师傅,更不是你长官。”妇人的语气,带著几分不容置疑,“在这里,我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你妈,你的亲妈。” 后面四个字,被她加重了语气。 口风隨之一转。 指了指窗户外那些妇人。 “就如她们刚才说的那样,我打你,也是为了让你儘可能的厌恶我,从而让你不再照顾我,我是为了你好。” “妈。” “刚才你不应该拦著王建设,你应该让他进来。” 秦凤茹有些想不明白。 为什么要让王建设进来。 嫁入刘家十几天的时间,从周围人嘴里听过王建设的大名,正因为听过,才將王建设列为了不可招惹的那种人。 贾张氏枪毙案,赖三犯罪团伙案,付合飞敌特案,55號大院爆炸案,这些案件都是王建设最先发现的线索,那些副所长才能立功。 她跟妇人的身份,见不得光,就算营造了十多年,面对王建设这个二十六岁的街道主任,秦凤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担心方方面面的露出马脚,被王建设抓住,一颗子弹送她到地下追隨贾张氏。 所以才会自作主张的拦住王建设,说了一句话,意思是让王建设別进家,就在家门口坐著谈。 出发点是为了不暴露线索。 却没想到惹得妇人大怒,一巴掌把秦凤茹的脸颊都给抽肿了。 “记住,我打你,是为了借暴打让你放弃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出去吧。” 妇人朝著秦凤茹下了逐客令。 秦凤茹没吱声,扭头出了家门,坐在了之前凳子上,继续绣著鞋垫。 ...... 街道办。 主任办公室內。 王建设手端著沏好茶水的大茶缸,他绕著屋內的空地,缓慢的移动著自己的身躯。 一边走,一边进行著思索。 从62號大院走访回来,王建设就有一种很不得劲的感觉。 秦凤茹和秦凤茹她妈,在王建设看来,两人的母子情分有些过了头。 第一。 王建设说明来意,做秦凤茹她妈的走访工作,秦凤茹明显慌了神,鞋垫被她用一种丟掷的手法放在了板凳上。 其他人要么拿著鞋垫一块离开。 当时有人为了找凳子坐,直接坐在了半截木棍上面,李办事员就是典型的代表。 正常人都会借著这个机会把板凳让出来。 秦凤茹却没有这么做。 她很心慌。 为什么心慌? 第308章 我怀疑她们 沉浸在思索中的王建设,听到背后传来了脚踩在地上的动静,动静还越来越清晰,他缓缓把身体转了过来。 小李办事员的身影,映入了王建设的眼帘。 他的造型有些怪异,一手攥著木棍,一手抓著帐本。 “王主任,我觉得不对劲。” 站在门口的小李,並没有觉得自己的造型有任何的不妥,他开门见山的表达著自己的来意,从62號大院回来,小李哪哪觉得不对头。 王建设没往秦凤茹身上联想,他以为是別的事情,反问著小李,“那件事你觉得不对劲?” “就秦凤茹和他娘的事情,给我的感觉,就仿佛我跟您王主任这样。” 这比喻闹得王建设一头雾水。 一度怀疑小李是不是要拜他当义父。 见王建设一脸懵逼的表情,小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他把右手举了起来。 王建设眼睛中看到了半截木棍。 这是王建设刚才在62號大院走访时,小李同志大坐特坐的宝座,恋恋不捨的专门將其带了回来。 “王主任,您听我解释,我跟您的关係等同於秦凤茹跟她妈的关係。” “你的意思,她们不是母子?”王建设迟疑了三四秒钟,继续给出答案,“而是我跟你这种类似上下级的关係?” 听王建设这么说,小李堵在嗓子眼的心,终於能够復归原位了。 刚才那个不恰当的比喻,他也担心王建设生气。 得亏王建设大度,小李嘴里嗯嗯的回道:“对对对,她们两个人没有母女像,闺女对亲妈的情感和亲妈对闺女的情感,在我看来就是有点过了,就好像专门在演绎这种母子的感情戏给咱看。” 王建设也有秦凤茹娘俩不是亲母子的这种感觉。 小李算是跟他想到了一块。 秦凤茹娘俩的真实呼之欲出! 什么人才会大费周章的去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不惜通过演戏这种手法,去坐实虚假的身份。 敌特! 杨继光在公厕清腾出来的那些武器和电台,极有可能跟62號大院內居住的秦凤茹娘俩有关係。 之所以捨近求远的把武器和电台沉浸在別处公厕,因为民间有距离越远自身越是安全的说法。 派出所通常会就近排查,只有附近没有线索,才会以事发原点为基准,朝著外部去扩散排查。 换位思考一下,王建设也会这么做。 “王主任,我回来就翻閆阜贵的记帐本,想著上面没准有什么线索,翻了好一会儿,没找到线索。” 抓著帐本的小李,还朝著王建设展示了一下閆阜贵的心血。 也就是帐本內容。 这跟刻舟求剑差不多。 秦凤茹是最近这段时间搬到他们街道的掛靠住户,閆阜贵前几个月就去了大西北,帐本上面不可能有线索。 真难为小李同志了。 “小李,你.....” 王建设朝著小李叮嘱了几句不得隨意外传的话,挥手让小李用笔把怀疑秦凤茹娘俩的那些猜疑写到纸上。 閆阜贵的帐本,王建设也让小李一併带走了。 这东西,堪称小李的命根子。 小李离去后,推测著秦凤茹母子那些与眾不同疑点的王建设,就仿佛想到了什么,赶紧坐在凳子上,用钢笔在空白纸张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崔字。 看著崔字,王建设若有所思。 依著时间线来推测,55號大院爆炸事件发生后,刘老歪来找王建设开介绍信,后面就是用孝压迫王建设帮忙办理掛靠手续。 与其说是王建设被秦凤茹一片孝心给感动了,倒不如说是对方给王建设设计了一个无解的圈套。 秦凤茹娘俩跟崔有什么关係? 敌特在南锣鼓巷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 62號大院。 听著街坊牢骚的秦凤茹,脑子嗡的一声炸锅了。 感受著屁股下的凳子。 结合她故意没让王建设进屋的那一行为举动。 脸上的巴掌印记,在隱隱作痛。 强行在脸上挤出几分虚笑。 与秦凤茹面对面坐著的那个妇人,看到秦凤茹在强顏欢笑,错以为是在掩饰刚才挨了一巴掌的事实。 “凤茹,你也別在心里怨恨你妈,天下没有父母的不是,只有为子女的不周全,为父母者,那个不疼爱自己的孩子,你妈是不想拖累你。” “你跟你妈是母子,小歪对你再好,他跟你妈之间隔著一层关係,一个女婿半个儿子,话是这么一个话,落到谁身上,谁都不高兴,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没出事那会儿,多好的关係,再看看现在。” “我是想不明白,那位聋老太太是怎么把暖水瓶塞子给塞在了易中海后面的呀?” “这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呀,用力塞,实在不行用脚踹。” “凤茹,你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我跟你说,我们街道辖区有个太监,之前不是太监,就这几个月的事情,变成了太监,那天我带你去看看西洋镜。” “脸上的伤疤,疼吗?” “不疼。” “你妈是想通过这种手段,让你厌恶她,不再理会她,她好做自我了结的事情,也就不再拖累你了。” “我妈是嫌弃我没有让王主任进屋。” 话音刚落。 秦凤茹顿在了当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场合,把这句找补的话说出来。 “你妈身体有病,按照之前的老理,屋內有这个晦气,谁进去谁沾晦气,不让王主任进去,也是为王主任考虑。” “对对对,省的把病气过给王主任,我们这些街坊都不敢进你妈哪屋,病人,我们都理解,王主任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嘴上没把门柵栏的这位大妈,说起了王建设的那些功绩。 先从贾张氏开始,一直说到付合飞,重点骂了王红梅,口口声声说聋老太太和贾张氏为祸四合院的原因,就是王红梅在故意纵容。 身在屋內的妇人,听到王红梅三个字,脸上闪过了几分动容之色,缓缓闭上眼睛,嘴里喃喃了一句『阿红』的话。 ...... “砰砰砰!” 清脆的敲门声在王建设身后响起,王建设顺著声音响起的方向,把目光望了过来。 这一次出现在王建设面前的人是杨继光。 猜测杨继光会跟他吐露一些跟敌特有关的实情,迈步迎向了杨继光。 手也伸了出去。 这是两人在今天的第四次见面,拜码头,公厕清腾事件,路上碰头,加这一次杨继光来找王建设。 不多不少,刚好四次。 也是两人正式打交道的第二次。 突然觉得不妥,朝著杨继光歉意的笑了笑,把端著大茶缸的手收了回来,大茶缸被王建设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杨继光跟著进来,隨手把屋门关严实。 没等王建设礼让,他一屁股坐在了前面几位副所长坐过的高升宝座上。 算是那种慢热的性格,经过前面几次接触,面对王建设,一扫之前的那种冷然。 看到桌子上的大茶缸,直接用手抓过来,忙碌了这么长时间,真渴了,杨继光咕嚕嚕的喝起来,喝完茶水,还出言夸讚了一下,说王建设这茶泡的不错。 手在口袋里面掏了掏,一本小小的硬皮笔记本被他掏出来,递给了王建设。 看著递来的笔记本,王建设也就错愕了十几秒钟的时间,伸手將其抓在手中,打开笔记本,翻到了最新的一页,上面记录了一些杨继光对钱家老大的询问。 为什么去外面上厕所。 大杂院里面的住户,晚上起夜都是用夜壶或者尿桶解决问题,很少大晚上跑出去蹲坑。 钱家老大给出了跑肚的答案。 串稀这事,除非照搬聋老太太用暖水瓶封堵易中海后门的先进经验,要不然都的抓瞎。 蹲坑的时间,在后半夜三点左右。 最后面是对鬼影的描述,也就是钱家老大见鬼的那些场景。 钱家老大回答的答案,杂乱无章,看的王建设一脑袋的雾水。 很明显的一点,这些都构不成证据线索。 王建设把笔记本合上,递给了杨继光。 趁著杨继光把笔记本往口袋里面塞的机会,王建设话锋一转的提到了在62號大院居住的秦凤茹娘俩。 就如刚才路上琢磨的那样,这两人有问题。 小李都能发现端倪。 这恰恰也是王建设琢磨不透的原因之一。 想不明白对方葫芦里面藏著什么猫腻。 准备让杨继光去查查,他在旁边適当的敲敲边鼓。 “我心里有点想法。” 杨继光带著少许期望的眼神,落在了王建设的身上。 想起了张世豪跟自己说的那句话,王建设说他有想法,那就是指王建设有了线索,不要多想,照著王建设提供的线索去排查,就能破获案情,后面就是立功受奖等环节。 徐有利,石青山、张世豪、郑清明,这都是杨继光的高升榜样,至於丁剑锋,那就是一个意外,不足道载。 前脚被杨继光装在口袋里面的笔记本,后脚又被他本人给重新拿了出来。 打开不算,还將王建设放在桌子上的钢笔抓住手中,一副聆听王建设教训的忠实模样。 王建设也没有小气的非把钢笔要回来,猜测杨继光不至於顺他一支钢笔。 拉开抽屉,从抽屉里面取出一份材料存根,將其递给了杨继光。 接过材料存根的杨继光,认真的端详著上面的內容,最后面是一份街道办存档的掛靠手续材料。 秦凤茹和秦李氏。 掛靠时间就在十天前。 55號大院爆炸案在十五天之前。 两者相差了不到五天的时间。 “你猜测这两者间有联繫?”杨继光道:“秦凤茹、秦李氏、崔有才?” “给我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崔有才神秘失踪,后脚这位秦李氏就跟著闺女秦凤茹一块到了城內,我专门核实过,对方的身份真实有效,包括疾病,跟前需要人照顾的事实,都有人能够证明。” 杨继光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脸上的表情透著几分诡异。 就如王建设刚才想的那样,这分明就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局。 “我们怎么办?” “不知道!”王建设迎著杨继光的目光,摇著头,说著大实话,“我一头雾水,一点头绪都没有,也有可能就是我多想了。跟我一块去做走访工作的小李,都能察觉到她们两人的不对劲,假设对方是个成熟的老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吗?这也是困惑我的一个疑点,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做?有没有可能是在掩饰什么?” “饵?”杨继光道:“对方故意露出马脚?” “崔?”王建设喊了一个人的姓,“刘家父子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有没有可能是一伙的?比如人!” 杨继光看著王建设,语气加重,把这个人字给突显了出来。 他话语里面的人,指的是那个长时间躺在屋內的秦李氏。 整个大队的人,都能证明秦李氏的身份,除非整个大队都是敌特,或者跟敌特有关係,问题是王建设查过档案,这个大队里面有好几个打过光头的老革命,不存在被收买的可能性。 “还有病。” 王建设点了点头。 他把自己刚才走访的情况,跟杨继光讲述了一遍。 “我跟小李两人一块......” 讲到秦凤茹拦著不让王建设两人进屋,给王建设的感觉,就仿佛秦凤茹很害怕王建设进到屋內,发现什么不可告人的端倪。 ...... 二食堂的大门,咣当一声被刘嵐给撞开了。 大傢伙一看刘嵐这般表情,就知道刘嵐这是又有了重大新闻。 纷纷停下手里的营生,朝著刘嵐行著注目礼。 过足了癮头的刘嵐,绕著大傢伙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傻柱跟前。 “刚听到的事,我专门跑来告诉你们。” 久病成良医。 傻柱一看刘嵐停在自己跟前的做派,喃喃了一句。 “跟我们大院有关係?” 刘嵐点著头。 二食堂瞬间譁然一片,又是95號四合院。 轧钢厂有个说法,说95號四合院是天怒人怨之地,出了名噪轧钢厂的易偽,出了横行四合院的聋老太太及院霸贾张氏。 第309章 许大茂被抓 易中海成了太监,聋老太太被活生生烧死,贾张氏被枪毙,贾东旭远赴鹿城搞了对外支援建设,刘海忠夹著尾巴过日子。 95號四合院已经不再是那个禽兽遍地的四合院。 对於刘嵐言辞中讲述的95號四合院的事情,傻柱一时间有些惊愕,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明白这里面的关键。 还有什么事情能让轧钢厂这么大费周章,杨厂长都成了叛徒,工作组到现在还进驻在轧钢厂。 除非脑子被驴给踢了的那种人,才会在这种要命时期闹么蛾子。 刘嵐摆弄的心思,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满足,便也没有继续卖关子,赶紧把她刚刚打听到的新闻讲了出来。 “许大茂被抓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让硕大的二食堂,转眼间变得鸦雀无声,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成了没有知觉的木头人。 被嚇到了。 这消息,委实惊人,跟易中海被阉割成太监有的一拼。 许大茂能说会道,社交和见识远超常人,又是轧钢厂宣传科的放映员,这可是当下有名的八大员的好职业,更是轧钢厂娄姓股东的女婿。 这身份,怎么能被抓呀? 下意识的认为这是刘嵐在开玩笑。 距离刘嵐最近的傻柱,目光死死的打量著刘嵐,他见刘嵐脸上的表情透著十二分的认真,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了一句,该不是这件事是真事吧? 当时就有些急。 贾东旭没死,易中海的养老希望也不在傻柱身上,傻柱跟许大茂的矛盾便也没有电视剧中那么激烈。 又因为傻柱娶了李秀芝,许大茂娶了娄晓娥,娄晓娥和李秀芝没有工作,两人年纪还差不多,傻柱和许大茂上班,娄晓娥和李秀芝两人为了打发时间,总凑在一块,要么娄晓娥去找李秀芝,要么李秀芝去找娄晓娥。 相当於两人成了闺蜜。 这般之下,傻柱跟许大茂两人的关係便也变得不错,在给媳妇洗脚一事上,两人绞尽脑汁想要博个头彩,贏对方一头。 傻柱先后开发出了卤猪蹄洗脚法和捏馒头式洗脚法,许大茂针锋相对,开发出了胶片清洗式洗脚法和放电影式洗脚法。 许大茂被抓,傻柱想的是娄晓娥怎么办,至於许大茂的爹妈,被傻柱彻底给遗忘了。 看到傻柱一脸凝重,刘嵐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你们以为我在说瞎话?在这件事上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隨隨便便撒谎,许大茂真的被抓了。至於被抓的由头,听说在乡下放电影,睡了村里的寡妇,寡妇的小叔子將许大茂捆到了大队,听说是从被窝里面给直接提溜出来的,光著屁股,衣服都没穿。” 听到这里的傻柱,菜刀都掉落在了案板上。 许大茂有一次跟傻柱喝酒,也没喝多少白酒,两人话赶话的提到了各自的职业。 傻柱说他厨师的职业,吃喝不愁,就算现如今这物资匱乏的年月,却依旧能满足口腹之慾,口口声声说聋老太太活著的那会儿,对傻柱好,就因为傻柱是厨子。 许大茂说起了放映员行当里面的隱晦福利,有些人为了多放一部电影,或者让放映员多来一两次,除了会给放映员一些物资,还会让村里的小媳妇或者小寡妇跟放映员做某些事情。 每一次放电影回来,许大茂多少都能搂点东西,山蘑菇或者老母鸡之类的东西。 电视剧中有名的棒梗偷鸡梗,老母鸡就是许大茂放电影从乡下抓回来的。 傻柱记得清清楚楚,他问过许大茂,问许大茂有没有做对不起娄晓娥的事情,许大茂明確告诉傻柱,说他不这么做,会被其他放映员孤立,口口声声说没有对不起娄晓娥,只不过是在维护放映员的福利。 现在的傻柱,可不是那种未经人事的初哥,李秀芝教导下,傻柱学会了动脑筋。 猜测许大茂睡了。 刘嵐讲述的被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管不住下半身,招惹出来的祸事。 “哎!” 突然没有了做饭的心思,迈步朝著门口走了几步,停下脚步,又折返回来,他这一走不要紧,二食堂好几百口子人的吃饭问题是个大事情。 闹腾起来,傻柱吃不了兜著走。 他无所谓,关键不能让李秀芝饿著肚子呀。 走到案板跟前,忙活起来。 切了一会儿菜,察觉到几分异样,忙抬起头,见二食堂的这些人都看著自己,傻柱叮嘱了几句。 “都別愣著了,该做啥事,还做啥事,不要耽误了工友们吃饭。” 经傻柱这么一提醒,二食堂的这些人才如梦初醒,各自忙活了起来。 傻柱都老老实实,更不要提他们,他们可没有傻柱那么好的厨艺当仪仗。 靠著精湛的厨艺,进入轧钢厂二三年时间的傻柱,刚被提拔成二食堂的大班长,而不是如电视剧中那样,开改了,担心傻柱跑了,才给了傻柱一个食堂主任的头衔,相当於把傻柱给栓在了轧钢厂。 娶妻娶贤,这道理算是被傻柱给彰显的淋漓尽致。 刘嵐知道傻柱跟许大茂的关係不错。 刚才傻柱都失態了。 朝著傻柱耳语了一句。 “何师傅,你消消气,我去打探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有李怀德这层关係,傻柱没拦著刘嵐,他也希望刘嵐能够多打听一下跟许大茂被抓有关係的消息。 心里也在默默的为许大茂祈祷,千万別出事。 ...... 王建设在办公室內,送走了杨继光。 两人就秦凤茹娘俩的那些事情,商定了一些具体的安排。 回到办公室,刚拿起电话,准备给部队的军医朋友打过去。 在62號大院,王建设就有这个计划,让这位军医朋友以街道办慰问的名义去给秦李氏看看病,看看到底是什么病。 他有种很强烈预感,秦李氏在装病。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看看秦李氏的葫芦里面到底卖著什么药,是敌特的药,还是无辜的药。 很期待。 第310章 闹大了 王建设刚把电话打到接线员那块,帮我转接什么什么单位找谁谁谁的话还在他嘴腔內打转,李秀芝从外面用撞门的方式,急匆匆的跑进了王建设的办公室。 上气不接下气,脸色通红且带著几分恐慌,额头上都是汗珠子。 看的王建设一度傻了眼。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李秀芝可是南锣鼓巷街道办辖区內一等一的贤惠儿媳妇,刚才在62號大院,那院的街坊还用第二个李秀芝这样的修饰来描述秦凤茹。能让李秀芝这么气喘吁吁,一路从95號大院跑过来,啥事情呀? 电话被他下意识的压到了电话机上,正色的看著李秀芝,准备询问一下具体的情况,看看是不是天真的塌了。 “王主任,我们大院出事了,得您出面去处理一下。” 王建设的问话,又被堵在了嘴腔內,紧跟著给出了『啥事情』三个字。 李秀芝开始讲述原因。 “刚才我跟娄晓娥正在中院做针线活,突然来了一大帮子人,看著来者不善,领头的那个人一脸的横肉.....” 王建设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许大茂被抓了,就这事让李秀芝大动干戈的跑来找他这个街道主任,娄晓娥被人堵在了院中出不来,那些人口口声声说让娄晓娥给他们一个交代,一口一个这事没完,还说要把这件事儘可能闹大。 被抓的原因,是许大茂乡下放电影的时候,睡了人家小媳妇,被小媳妇的公公和小叔子给联手撞破,从被窝里面把许大茂给光溜溜的提溜了出来,直接用绳子捆了一个坚实。 这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许大茂到现在还被捆在大队內,那些人说这件事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就把许大茂送派出所,让许大茂去死。 ...... 时间前推十分钟,在95號大院內做针线活的娄晓娥和李秀芝,正嘰嘰喳喳的说著一些家长里短的话。 一帮不速之客突然闯入了大院,搅和了她们做针线活的雅兴。 领头的是个长满了鬍鬚的老头,年岁在六十出头,说是谁谁谁家请来的说客。 就被睡小媳妇那家人请来专门处理这件事的一个相当於办事员身份的人。 他后面跟著好几个年岁在二十到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老老少少加起来能有十二三人的样子。 娄晓娥和李秀芝毕竟年轻,见识不怎么多。 李秀芝还好说,好歹也是从老家跑到京城找饭吃的人,路上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 作为娄家的千金小姐,娄晓娥看著这些人凶恶的样子,当时慌了心神,身体都开始泛著哆嗦。 二大妈因为刘海忠的事情,准备在院內博取街坊们的好感。 刘海忠担心轧钢厂用杨建民是叛徒这件事做文章,他也算是杨建民厂长身份的受益者,要不然跟閆阜贵一样的下场。 想著万一人家来抓自己,街坊们也能帮忙说几句好话。 让二大妈没事就在院內跟街坊们维持关係。 见有人闹事,二大妈自持自己上了年纪,男人又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当了出头鸟。 横在那些人的跟前,让那些人给自己一个交代,还提到了王建设的名字,说那些人不给自己一个交代,她就去街道办找王建设,让王建设帮忙出面,就连死去多日的贾张氏,还被二大妈给提及了起来。 “我们大院的院霸贾张氏,你们知道吧?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就因为入室抢盗,又因为搞这个封建迷信的事情,被枪毙了,你们要是敢乱来,贾张氏就是你们的下场。” 贾张氏的事情,都树立成了典型。 当时大队还专门组织人员学习过,老头带来的这些人自然晓得贾张氏的事情。 看到二大妈比自己还横,领头的老头,赶紧把来意讲述了出来。 “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们来这里找许大茂的家属,谁是许大茂的媳妇?” 娄晓娥的心更慌。 找自己的? 啥事情呀? “我是娄晓娥,许大茂是我男人。” 娄晓娥大著胆子,自报了家门,她自己都没发现,说话的声音泛著几分颤抖。 “你是许大茂的媳妇?”领头的老头,把来意讲了出来,“许大茂在我们村放电影,他把我们村苟家媳妇给睡了。” 娄晓娥当时瘫在了地上。 许大茂什么性格,她身为枕边人,知道內情。 好色,仗著放映员的身份,在乡下自认为高人一等。 二大妈觉得许大茂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担子,这头跟娄晓娥是媳妇,那头睡了人家小媳妇。 “放屁?没这么扣帽子的,娄晓娥有文化,年轻,好看,身体健康,知冷知热,许大茂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在外面瞎搞。” “怎么就不可能了?家不如野香,这道理谁不知道?就她这种病怏怏的身体,许大茂怎么就不能睡外面的小媳妇了?我们一个村几十口子人亲自把许大茂堵在被窝內,还能有假吗?许大茂光屁股被我们给抓住,这件事必须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覆,要不然我们就把许大茂送派出所,让许大茂去枪毙。” “你们想要什么交代?” “没三千块解决不了......。” 除了钱款,还提了一大堆压根完不成的条件,李秀芝见状,也是没办法了,赶忙跑到街道办来找王建设。 这么一大帮人,闹得沸沸扬扬,事情压根就无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 “傻柱,你撑著点,许大茂的事情,现在有了最新的情况。” 刘嵐大喘气的从外面跑进来。 杨建民落地成盒,书记因为这件事受到了牵连,轧钢厂目前是李怀德在主持全面的工作。 作为李怀德的亲密朋友,刘嵐有些事情,具有先天性的优势。 “那些人去了95號大院,找许大茂的家属要说法,十几口子人。” 傻柱一愣。 这局面,如何收场。 “刚才老李接到了电话,大队公社的电话,人家把许大茂睡女人的事情,直接捅到了轧钢厂,听说许大茂睡得不是小寡妇,是小媳妇。” 第311章 都给我老实点 睡了人家小媳妇几个字,犹如一滴掉落在滚油中的水滴,让后果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近在咫尺的傻柱,距离刘嵐好几米远的马华及胖子等人,都成了张口结舌的二傻子。 睡小寡妇跟睡小媳妇可是两个概念。 前者,还有可能被內部消化。 后者,事情可就麻烦了,要是许大茂没结婚,还有的挽回,大不了小媳妇离婚再嫁给许大茂。 过程曲折,最起码许大茂的命保住了。 问题是许大茂跟娄晓娥的婚姻事实存在。这一点,四合院的街坊们都能作证,而且娄晓娥的父亲又是轧钢厂的股东。 真应了那句俗语,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 许大茂在用生命实践著这句千古绝句。 『咣当』一声,在眾人耳畔响起。 大傢伙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把视线投了过去,见傻柱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摔落在地的过程中,还不小心压垮了某些东西。 距离最近的这些人,忙著收拾了起来。 马华和刘嵐两人,一个抓著傻柱的右胳膊,一个拽著傻柱的左胳膊,一起使劲,把傻柱从地上拽起来。 见旁边有凳子,把傻柱搀扶到了凳子上。 “师傅,您没事吧?” 刘嵐没吱声,伸出右手,在傻柱眼跟前来回晃荡。 ...... 街道办。 从李秀芝嘴巴里面获知了全部事情经过的王建设,屁股腾地一声从凳子上窜了起来。 事情闹得这么大,沸沸扬扬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完全没有內部处理的可能性。 要么许大茂死,要么那些人死。 许大茂死,无非许大茂承认他睡了小媳妇的事实。 也就是婚內乱搞男女关係这事。 亲嘴都要被抓进去蹲几年的当下,睡人家小媳妇,还被小媳妇的公公和小叔子给抓了,许大茂难逃一死,哪位跟许大茂睡觉的小媳妇估摸著也没有好果子吃。 许大茂要想活命,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一口咬定那些人在讹诈他,也就是许大茂跟小媳妇没做任何突破道德的事情。 对方乌泱泱十几號人堵到95號四合院討要公道,一口一个许大茂睡了他们家女人,周围两侧四合院的街坊们都听到了。 这就是团伙讹诈事件。 本书首发 看书就上 101 看书网,1?1??????.???超讚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一旦被落实,最轻的人也得蹲十年。 这道理,对方不可能不知道。 如此一来,只能是双方死咬著牙关,儘可能的把责任往对手身上推。 王建设坐不住了,他跟李秀芝说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办公室,刚走出街道办大厅,突然想到了什么,王建设又折返回来,他抓起电话,把电话打到了派出所。 接电话的人是杨继光。 电话中,王建设就许大茂事件,向杨继光进行了一个简要的通传。 杨继光的心,要不是嗓子眼堵著,都能激动的飞出来。 要么没有功劳,要么直接来两个功劳,许大茂睡小媳妇被人家公公和小叔子带著人堵在95號四合院的事情,杨继光看的清清楚楚,肯定有一方人马会被他处理。 许大茂睡小媳妇,有一定的教育意义。 对方团伙讹诈许大茂,更有教育意义。 在电话里面跟王建设表了一下自己的態,杨继光便掛断电话,把派出所的同志们全都招呼了起来,通传了一下相关的案情,使出吃奶劲的朝著95號大院去了。 双方约定好了,在95號四合院碰头会合。 ...... 王建设在前,李秀芝在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朝著95號大院走去。 担心闹出乱子,影响到自己,王建设迈步的频率有些急。 又因为步伐比较大,跟在王建设屁股后面的李秀芝,几乎用小跑的方式才能勉强追上王建设。 路上,王建设的脑子也没有閒著不动弹,在想一些事情,也就是许大茂睡女人这件事。 不管外人怎么想,反正在王建设心中,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许大茂没管住自己的下本身,闹了么蛾子。 同人文中,许大茂被人称之为一血达人。 电视剧中,许大茂真是为了色,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大傢伙都在食堂排队,秦淮茹故意插到他前面,面对无数人的指责,许大茂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秦淮茹是他姐这话,手下意识的耷拉在了秦淮茹的肩头。 至於另一只手有没有做別的,电视剧中没有这方面的情节,有可能有相关的情节,被刪除了,后面就是秦淮茹让许大茂帮忙付帐的后续。 跟傻柱不对付,看穿了易中海养老伎俩的许大茂,想让傻柱绝户,他心甘情愿被秦淮茹利用,带著秦京茹吃了一顿涮羊肉,逛了逛公园,买了几件衣服,就把秦京茹给睡了,让秦京茹完成了从女孩带妇人的蜕变。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许大茂並没有跟娄晓娥离婚。 一旦娄晓娥闹腾,或者秦京茹闹腾,许大茂难逃一死。 这傢伙前脚睡了秦京茹,后脚见何雨水想办法撮合傻柱跟於海棠,便又跟於海棠打的火热,两人一度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要不是秦淮茹利用了许大茂想要儿子的急切心情,上演了假孕把戏,秦京茹真是被吃干抹净的下场。 王建设发现许大茂这人胆子大,这傢伙不可能不知道秦京茹举报他的后果,敢这么信誓旦旦的原因,是赌定秦京茹不敢这么做。 睡小媳妇估摸著也是因为这种色胆包天的行为。 等王建设想明白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95號大院,院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吃瓜群眾。 听了一下,说什么话的人都有。 “肯定是这些人在讹诈许大茂,许大茂的媳妇是娄晓娥,有文化,有学识,许大茂怎么可能在外面乱搞。” “男人都一个德行,家不如野香,家里的媳妇在好看,男人永远惦记別人的媳妇。” “娄晓娥就一定好了?別忘了娄晓娥的出身。” “娄晓娥的出身不好,这是事实,但许大茂不一定为这事就去睡人家小媳妇吧?完全可以找个出身清白的姑娘。” “听说被人光屁股从被窝里面给提溜了出来。” “我估摸著就是一个圈套,没吃的,许大茂是电影放映员,有油水,设计了这么一个圈套。” 这些閒言碎语中,有些人说的还蛮有道理的,比如为了物资,故意让小媳妇去睡许大茂。 电影《1942》中,已经给出了具体的答覆。 “嗯。” 王建设故意大著声音嗯嗯了一声。 吵吵的眾人看到王建设,忙变换了口风,一声声『王主任来了,事情有得解决了』的声音,从他们嘴腔里面飞出来。 大傢伙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 王建设刚要顺著通道走进去,后面传来了杨继光气喘吁吁的动静。 “王主任。” 停下脚步,把身体扭了过来,杨继光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在距离王建设一米不到的地方,手托著膝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 等喘息的差不多,把这口气缓和过来,杨继光这才跟著王建设进了大院。 好傢伙。 乌泱泱一片,全都是人。 一行眾人很快来到了中院。 眼前一幕,让王建设一时间有些破了防,跟全院大会差不多,围成了一个大圆圈,十几个男人被围在了中间,是来找娄晓娥討要说法的那些人,他们面前的空地上,眼泪汪汪的娄晓娥正无助的坐在地上。 王建设重点观察了娄晓娥的脸蛋,没看到五指印记之类的痕跡。 猜测没挨打。 二大妈老母鸡似的护在娄晓娥的身旁,这娘们,关键时刻顶了上去。 嘰嘰喳喳的声音,从这些人和周围那些人的嘴巴里面飞了出来,內容五八门。 “都静一静。” 王建设大吼了一声,人跟著来到了人群当中。 一嗓子吼叫,让乱糟糟的现场瞬间变得静寂了很多,都看著王建设。 “我街道主任王建设。” 表明了身份,王建设的目光也在打量著这些人,领头的老头,六十出头的样子,后面跟著十几个二十岁到三十岁的男人。 清一色都是爷们,没有女同志。 “王主任,我们家大茂被他们给捆了,他们说大茂睡了他们家的儿媳妇,说把大茂光屁股堵在了被窝內,刚才跟我说,说要我怎么怎么样,您可得帮帮我。” 娄晓娥哭哭啼啼,看到王建设,就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王建设心乱如麻。 女人哭,哭的他心烦。 看在娄晓娥捐助了一些物资给街道的情分上,他必须出面。 “別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有什么事情, 咱摆在明面上。” 扭头看著那十几个人。 手朝著对方伸了伸。 “介绍信拿出来?” 这年月,没有介绍信,真是寸步难行,买票、住店都得出示介绍信,没有介绍信,那就是盲流子。 杨继光等人的价值,一下子体现了出来。 好几个公安在场,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要什么介绍信?”老头倚老卖老,也不知道谁给他的担子,居然想拿捏王建设这个街道主任,“都火烧眉毛了,哪有时间开介绍信?我们把许大茂和女人堵在了被窝內,两人光溜溜的睡在一块,哪有时间开介绍信?” 王建设眼睛一瞪。 老头瞬间心虚了几分。 “许大茂被我们捆在了大队队部,反正我们有理,还是那句话,没有三千块解决不了这问题,不给钱也行,我们送许大茂去坐牢,乱搞男女关係,这媳妇都在,管不住下半身,看他死不死。” 这话可不是衝著王建设说的,而是衝著地上眼泪汪汪的娄晓娥讲的。 来之前就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些情况他们也是从许大茂嘴里问出来的。 挨了一顿揍的许大茂,老老实实,主打一个有什么就说什么,没什么说的內容,他就创造內容的说。 娄晓娥是轧钢厂股东的闺女,家里的钱老鼻子多,听说人家一天的收入顶的上他们大队一年的收成,中午吃白面烙饼,晚上喝白麵疙瘩汤,三天吃一顿肉,五天喝一顿酒,饺子和肉包子轮著吃,日子过得美滋滋的,娄晓娥他爸手指头缝隙稍微漏点,就够他们大队吃喝不愁。 之所以带著这么多人来,无非想著法不责眾,人多有人多的底气。 结果王建设一个人就让他们底气不足。 不得已。 提起了许大茂会被枪毙这件事。 杨继光走到了王建设跟前。 几个手下,紧跟在杨继光身后。 “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们是来討要说法的,总不能白睡我们家儿媳妇吧。” “再问你一句,有没有介绍信?” 王建设加重了语气,手指著领头的老头,跟他倚老卖老。 穿越前,王建设最见不得那些一言不和霸坐的老头老太太。 老头尷尬的笑了笑,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介绍信, 上面写著有什么事情,来南锣鼓巷做什么,下面盖著大队的公章,后面罗列了一些名字。 “赵二蛋。” “到。” “李三狗。” “在。” “张歪嘴。” “我是张歪嘴。” 王建设朝著应答的老头,瞟了一眼,老王八蛋的名字叫做张歪嘴,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老头的嘴巴好像一点不歪。 念了一遍眾人的名字,十几个人都应答了一声。 王建设把介绍信交给了旁边的杨继光。 看著手里的另一份材料。 笑了。 没想到介绍信下面还有一张对许大茂的询问材料。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著,许大茂承认了什么什么事情,在这件事上有什么什么不对的地方,要求娄晓娥做出如何如何的补偿,右下角写著许大茂三个字,上面还按了一个手指印记。 许大茂三个字,写的不错。 王建设来来回回的翻看了几遍,不知道这东西是对方故意为之,还是不小心遗留。 这帮人,真他妈王八蛋。 杨继光在一个个的排查著这些人的身份,王建设挥手把许大茂的交代材料,二次递给了他。 事到如今。 这件事相当於有了答案。 许大茂给人家写了认罪书,还按了手印。 没救了! 第312章 事实具在,没救了 “大家都散了吧!” 把许大茂坦白材料转递给杨继光的王建设,看著周围那些不管啥事都要参与一下的吃瓜群眾,挥手驱散著眾人。 事情到现在,算是告一段落了。 完全没有必要在继续下去。 从王建设带著杨继光介入这件事起,这件事就只能有一个结果,由派出所出面,负责清查这一切。 如果证明许大茂在婚內睡了人家小媳妇,许大茂该枪毙枪毙,该坐牢坐牢。 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 反之。 张歪嘴这帮人该坐牢坐牢,该枪毙枪毙。 站在杨继光的角度,他肯定倾向於后者,也就是张歪嘴这帮人狗胆包天,打听到许大茂娶了轧钢厂股东的闺女,想捞一笔,策划了这么一场阴谋诡计,给许大茂来了一出仙人跳。 街道主任的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围在院內看热闹的街坊们,三三两两的朝著外面走去,有些人离去的时候,嘴巴里面还发著牢骚声音。 口口声声说许大茂这是中了易中海的诡计,一口一个易中海活该绝户。 躺在屋內,口不能言,身体极度虚弱的易中海,听著这些言词,他的肺管子都要炸裂了。 好事情,是別人的。 坏事情,想找个背黑锅的人,你们想到了我易中海。 没这么欺负人的。 嘴里嗯呀了几声,便也认命了。 “娄晓娥,请你相信我们街道办。”没去理会那些閒言碎语的王建设,朝著娄晓娥正色的说道:“也请你相信派出所,派出所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眼泪汪汪的娄晓娥,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朝著王建设点了点头,嘴里嗯了一声,吸了吸鼻子。 模样很憔悴。 电视剧中,被许大茂甩了,娄晓娥也是这个样子,聋老太太趁机嘘寒问暖,又利用傻柱跟她的关係,上演了一场拉郎配。 一炮而响。 十年后,娄晓娥带著她跟傻柱的结晶何晓,回归了四合院。 李秀芝用手拽著娄晓娥的胳膊,把娄晓娥从地上拽起来,想著娄晓娥回到家,也是初情生情,搀扶著娄晓娥向著自家走去。 眼不见心不烦。 几个院內的娘们,也一块帮著做搀扶娄晓娥的事情。 二大妈站著没动弹,老母鸡护犊子似的杵在原地,看著张歪嘴等人。 张歪嘴这些人,见娄晓娥被李秀芝搀扶著离开中院,剎那间急了,这跟他们预想的结果不符呀。 钱没有,票没有,物资没有,承诺也没有。 人拍拍屁股走了。 “等会,你不能走,你是许大茂的媳妇,你走了怎么能行?这件事你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总不能我们家的儿媳妇被许大茂给白睡了吧。” 张歪嘴追了一步,胳膊还朝著娄晓娥伸了过去。 想抓住娄晓娥。 杨继光带著人將张歪嘴几个人围在了中间,由他亲自直面张歪嘴。 “案件从现在开始,由我们派出所接手了,证明材料我看了,写的很不错,上面清清楚楚的交代了许大茂的犯罪事实,按照相关的法律法规,我们会对许大茂严格处理,绝不姑息,该枪毙枪毙,该坐牢坐牢。” “坐牢和枪毙?”张歪嘴一听杨继光给出这答案,嘴唇都在哆嗦,態度一下子软了很多,“其实也不用枪毙,不用坐牢,赔偿我们点钱就行了,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 杨继光伸手拍了拍张歪嘴的肩膀。 语重心长道:“你说的是人情,我说的是法律,任何事情,即便是触犯法律的事情,也都按照人情走,社会不都乱套了吗?法律就是法律,任何人都不能讲情,就算我爹来了,我也是这句话。” 手指了指门口。 意思很明显。 让张歪嘴他们这些人也都跟著一块走,到派出所把事情说明白。 后面还有很多事情等著杨继光去处理,比如派人去大队公社把许大茂给提溜回来,还要就这件事跟轧钢厂进行商谈。 想要赔偿。 没有。 最多用许大茂的命来说事。 刚才估算了一下现场看热闹的人,绝对超过两百人了。 人多嘴杂,你一言,我一语,指不定谣变成什么狗血的內容。 张歪嘴倒是不想走,问题是现场的情形,容不得他不走,某些小年轻的公安同志,手都耷拉在了腰间。 鼓鼓囊囊,一看就配备了武器。 最终老老实实的跟著派出所的同志,出了四合院,朝著派出所去了。 杨继光也听到了刚才那些人离去时发的易中海如何如何的牢骚,他跟在王建设屁股后面,进了西厢房。 屋內充斥著一股难闻的尿骚味道。 很呛鼻子,有点辣眼睛。 又看到一个虚弱的不成样子的人,躺在了一张躺椅上。 这就是易中海? 那个被阉的倒霉蛋? 来履职前,杨继光听过易中海的辉煌往事,被人称之为轧钢厂第一偽,建国后的第一个太监,南锣鼓巷第一偽君子。 易中海看著进屋的王建设和杨继光,他不认识杨继光,从杨继光身上的警服猜到了杨继光的身份。 能跟在王建设身后的人,最起码也是副所长。 嘴里嗯了一声,手颤巍巍的抬起来,指向了王建设和杨继光两人,举到一半,摔在了原位。 杨建民没飞天,崔红霞两口子还能照顾他,一天一个硬邦邦的窝头勉强维持著易中海的不死,杨建民落地成盒,某些事情被曝光,易中海在四合院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大人不说,就连孩子都喊著『从我做起,向易中海说不』的口號。 “受刺激了,不能说话,手脚也无力,不能长时间站立,后面还被聋老太太塞过暖水瓶的盖子,人是彻底的废了。” 王建设解释了一下易中海的境况,扭身朝著屋外走去。 发现自己钻了牛角尖。 就易中海现如今的境况,不可能是许大茂睡小媳妇事件的策划者,他也是犯了风声鹤唳的臭毛病。 跟杨继光两人,一个进了街道办,一个回了派出所,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看著桌子上的电话,王建设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没做,抓起电话,使劲摇晃了几下,电话那头传来了接线员的声音。 王建设表明身份,又说自己要接什么单位找什么人。 几声嘟嘟嘟的声音过后,王建设的电话被接到了军医院。 “建设小子,咋个意思?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有什么事情让我帮忙?” 电话那头的声音比较豪爽。 声音的主人,年纪比王建设大二十岁,两人算是忘年交。 那会儿在62號大院的时候,王建设看著秦凤茹她妈虚弱的身体,灵机一动的想到了自己这位军医朋友,他准备让军医朋友过来看看,打著治病的旗號,探探秦凤茹娘俩的底线,结果被李秀芝给搅了局。 电话中,王建设选择性的说了一些话。 王建设的事情,便也是军医的事情,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双方约定了一个时间,由王建设带著军医登门去给秦凤茹娘俩治病。 ...... 下午。 王建设在办公室內,接到了杨继光的电话。 就许大茂睡人家小媳妇的事情,跟王建设通传了一下內情。 从95號四合院返回来,杨继光就带著人手,驱车前往了牛家大队。 在牛家大队把被人光溜溜捆在木头柱子上的许大茂带回了派出所,隨行的还有医院的医生。 当著牛家大队好多村民的面,检查了许大茂的身体,检查了那位小媳妇的身体,在两人的身上找到了做羞羞事情的痕跡,证明两人睡在了一块。 还是管不住下半身的问题。 医生出具了相关的材料,这份材料就在杨继光的桌子上摆著。 许大茂和那位小媳妇现如今身在派出所。 小媳妇没什么大事,就被人从被窝內揪出来的时候,挨了公公两个大巴掌。 许大茂有点惨,要不是大队的人指明捆在木头柱子上的猪头怪就是许大茂,杨继光真以为自己见了鬼,鼻青脸肿,说话走风漏气,牙齿都被打掉了好几颗,样子用一个惨字是描述不出来的。 小媳妇的公婆和男人,也跟著一块来了,说是要跟许大茂的父母谈谈,他们也如愿以偿的在派出所见到了许伍德两口子。 看过许大茂惨样子的许伍德两口子,狠心拒绝了对方的谈一谈,拍拍屁股直接闪人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谈的呀,都传的沸沸扬扬,上万人的轧钢厂都知道了,许伍德两口子多少也猜到了许大茂的下场。 婚內跟人乱搞,被人堵在被窝內。 轧钢厂加南锣鼓巷加牛家大队,知道这件事的人,绝对超过了两万,一人一口吐沫星子,都能把人给淹死。 许伍德当年为了当放映员,为了多搞一套房子,算计了很多人。 人家都一笔笔的给他记著。 现如今那些人在轧钢厂不断的煽风点火,据说给许大茂扣了一个轧钢厂之耻的绰號。 王建设眉头紧皱,轧钢厂之耻,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称號的第一任主人,就是此时躺在四合院內行动不便的太监易中海。 造孽啊。 掛断电话,王建设將后背懒散的倚靠在了椅子背上,闭著眼睛,在默默的发呆。 直到门口响起敲门的声音,王建设这才收回思绪,把目光放到了门口。 屁股从凳子上站起,朝著来人笑了笑。 娄晓娥站在最前面,后面跟著一个比娄晓娥大二十多岁的儒雅男人,王建设盯著男人端详了片刻。 跟电视剧中扮演的那个演员一点都不像。 同人文中绰號半城的那个有钱人,在王建设看来,这就是夸大其词,电视剧中,看不清情形,还需要傻柱出面找大领导才救了他一命,也就那么一回事。 这两人是王建设的財神爷。 半个月前,娄晓娥捐赠了一批物资给街道,帮了王建设很大的忙。 有能力和没能力街道主任的体现,有能力的人,像王建设,娄晓娥主动捐赠物资,李怀德主动捐赠物资,没能力的人,求著人家给街道办捐赠物资。 这就是背景的好处。 王建设迎了上去,跟老娄头握了一下手,又把两人请到了办公室內。 娄晓娥父女两人这一动弹,王建设才看清楚,两人身后还杵著许伍德两口子。 许母尖嘴猴腮,看著就是那种算计的人。 许伍德更不要提,电视剧中,傻柱和娄晓娥被秦淮茹吸血,许伍德却硬生生的反吸血了秦淮茹,逼著秦淮茹帮许家出了一套房子的钱。 这能力,不佩服不行。 老两口子脸色有些惨白,精气神看著有些萎靡不振。 唯一的儿子要命丧黄泉,关键娄晓娥还没有给许大茂生下一男半女,现如今这个年代,等於绝户了,没有了后续的香火。 “进来吧。” 王建设言语了一声。 他坐在了之前的凳子上,许伍德两口子坐在了娄晓娥的身旁。 看著眼前这四个人,王建设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事实真相,估摸著是要办理许大茂和娄晓娥的离婚手续。 抢在许大茂被枪决前,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不用背个丧偶的坏名声,也不会被人称之为寡妇,娄寡妇娄寡妇的喊著。 许大茂因为乱搞男女关係被枪毙,许家就是远近闻名的黑五类家庭。 娄家又是有钱人家,配上黑五类,估摸著真没有活路可走。 离婚是最佳的一个选择。 双方达成这种嫌疑,估摸著娄家付出了一些代价,比如钱款。 “是不是要办理许大茂和娄晓娥的离婚手续?” 王建设直接点破了这四人的来意。 娄晓娥没吱声。 他爹却在脸上露出了几分思索的神情。 许伍德两口子朝著王建设点了点头。 王建设掏出一张信纸,递到许伍德两口子面前,让他们在上面写下代表许大茂申请跟娄晓娥离婚的申请书,並签名按手印。 许伍德掏出了一张纸,交给了王建设。 合著人家早准备好了,在派出所那会儿,就写了代表许大茂申请离婚的申请书。 第313章 傻柱求情 有了申请书,王建设便也无法推諉。 他很快办理好了许大茂跟娄晓娥两人的离婚证书,娄晓娥的归了娄晓娥,许大茂的归了许伍德。 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 电视剧中,娄晓娥是被许大茂逼著离婚,现实中是娄晓娥主动跟许大茂离婚。 穿越者必捅的娄子,此时却愁眉不展,不知道是在忧心许大茂的死,还是揪心今后在无法享受许大茂放电影式的洗脚法。 聋老太太被烧死,娄晓娥不会赖在四合院,王建设猜测娄晓娥会回归娄家,娄家出於避讳的心思,想必会离开京城。 五年后,李怀德也就没有办法清算娄家。 许大茂是圣人呀。 牺牲我一人,盘活了整个娄家。 娄父见事情办理妥当,他从凳子上站起身子,朝著王建设说了几句客套话,拉著娄晓娥离开了办公室。 许伍德两口子坐著没动,许母看著娄晓娥离去的背影,眼泪汪汪,心里在骂许大茂那个死玩意。 玩女人玩的把命给丟了,真不愧是老许家的种。 关键娄晓娥的肚子一点起色都没有,比许大茂迟结婚大半年的李秀芝,最近在孕吐。 听说傻柱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娄晓娥走出办公室,停下脚步,朝著身后坐在凳子上的许伍德两口子看了看,在娄父一声轻咳的提醒下,快步离去。 屋內就剩下了王建设和许伍德两口子。 “王主任,有件事还要麻烦你一下。” “不麻烦,我身为街道主任,你们身为街道辖区的住户,我有责任,也有义务为你们服务,说什么事吧,能办的,我儘量办,不能办的事情,我想办法去办。” 场面话说的真漂亮。 归根结底,就几个字,规则內,看我心情好与坏。 许伍德也听出了王建设的话中之意。 先捧了一下王建设,说了一些给王建设戴高帽子的话,紧接著话锋一转,提到了他要求王建设如何如何。 “王主任,咱辖区的街坊邻居们,谁不夸您,有您当我们的主任,是我们这些人的福气。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情,就我们想脱离跟许大茂的关係。” 王建设心里哎呦了一下。 这一点,他还真没有想到。 许伍德两口子这是给了王建设一个惊喜。 本书首发 101 看书网书库多,?????????s??.???任你选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贾家要是有许伍德这脑子,也不至於去鹿城搞支援建设,闹不好还的被街道办设为主动跟坏分子不共戴天的標杆人物。 所谓的脱离关係,也就是撇清了许大茂跟许家的整体关係,就算许大茂被枪毙了,黑五类的帽子也不会扣在许家脑袋上。 算是一步自保的退路。 “王主任,我知道这么做,让您有些为难,这也是没有办法,大茂他还有一个妹妹,我们老两口子死就死了,关键小玲还年轻,贾家的事情您也知道,小鐺都知道自己是黑五类,口口声声说自己长大了也要吃枪子。” 王建设懒得听许伍德念么蛾子经。 把刚才的信纸递给了许伍德。 当著王建设的面,许伍德抓著钢笔,洋洋洒洒的写了整整两页申请材料,每一页都写了许伍德的名字,並且按了手印,旁边的许母,也做了相同的事情。 王建设把申请书收好,以街道办的名义,出了一份许家跟许大茂脱离关係的证明书,隨后领著两人从办公室出来。 证明书仅是一份书面性的材料。 许伍德两口子还要在街道办的张罗下,进行自批会,批判许大茂婚后出轨睡人家小媳妇的禽兽行为,表明许家跟许大茂不共戴天的態度。 思来想去,王建设觉得適合做这件事的部门,也就妇女会。 当初在教育聋老太太一事上,妇女会表现的很抢眼。 刚好姐她们都在。 朝著妇女会的姐招呼了一句。 “姐。” 许伍德的眼睛,猛地就是一缩,表情赫然是一副掉在茅坑內的抑鬱。 称呼往往代表了一个人的態度。 王建设作为街道办的一把手,当著大傢伙的面,公然称呼一个手下为姐,语气十分的自然,街道办的这些人也都见怪不怪,被称呼为姐的大力,是一副当仁不让的模样,这说明王建设很看重大力,反过来说,大力就是王建设的心腹。 心里的小心思,瞬间被许伍德收起。 妇女会不用提,这些人的手段,许伍德多少也听闻过。 就说王建设,轧钢厂的李怀德跟王建设关係不错,这是能跟许伍德领导说上话的大人物。 跟王建设关係不好,当初给过王建设难堪的杨厂长,死了,还暴露了叛徒的可耻往事,工会主席则跟易中海一模一样,成了无根之人。 那会儿还想著要是街道办的其他人牵头自批会,许伍德想办法糊弄糊弄,自批会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依著目前的態势来看,自批会不但不能糊弄,还要认真对待。 妇女会招惹不起,站在妇女会背后的王建设更招惹不起。 谁让现在的许家,是人家案板上的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仅此而已。 许伍德朝著姐討好似的笑了笑。 “许伍德代表许家,跟乱搞男女关係的许大茂脱离了父子与母子及兄妹的关係,街道办给予了相关的书面材料支持,为了跟坏分子许大茂划清界限,应许伍德两口子及许小玲三人的要求,我街道办会张罗自批会,你们妇女会全力配合。” 姐朝著王建设点了点头,目光隨后落在了许伍德两口子身上,小声说了几句,许伍德两口子跟在姐屁股后面,进了妇女会办公室。 苏丹红她们也都跟著进去了。 王建设扭身回了办公室。 ..... 下午没出去,躲在办公室內想了一下午的事情,临近下班那会儿,姐带著苏丹红进来匯报。 说是下午她们妇女会搞了一次试点自批会。 也就是彩排。 召集了上百號街坊,围著许伍德两口子,聆听许伍德两口子的懺悔。 效果不错。 苏丹红还把一份总结材料,交给了王建设。 王建设对於搞试自批会这件事,没什么异议,让姐和苏丹红她们放心大胆的去做,没有刻意去叮嘱,说什么不能闹出人命,注意尺度之类的话,都是聪明人,晓得分寸。 许伍德两口子又不是蠢人,那可是反算计秦淮茹的神人。 在姐和苏丹红两人离去后,王建设抓起了面前的书面材料,认真的瀏览了起来。 整体印象不错,字跡也比较工整。 本来还不知道如何写匯报材料,眼前的材料,让王建设有了思绪,抓起钢笔,借鑑了一些词汇。 书写了一千多字,放下钢笔,使劲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 六点四十五分钟。 天色还未黑。 端起大茶缸,喝了几口茶水,正欲继续书写,傻柱的声音在王建设耳畔响起。 “王主任,我傻柱。” 別的人来找王建设,不管办公室的门开不开,都是先敲门,隨后在表明身份,傻柱直接喊了一嗓子。 这人其实也是被同人文给魔化了,电视剧中没有那么坏。 王建设看著傻柱,招了一下手,示意傻柱进来。 傻柱迈步走进来,恭恭敬敬的站在王建设的对面,一副犯错小学生正在被老师教训的老实模样。 他的手朝著旁边的凳子指了指。 “別站著了,坐著谈。” 刘海忠见了李怀德,都能自顾自的坐,傻柱却非要站。 听王建设放话,傻柱这才坐在凳子上,看著王建设,一副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架势,过了十几秒钟,应该是下了决心,朝著王建设表明了来意。 “王主任,我找您也不是什么事情,就许大茂的事情,我在厂里听人说,说许大茂在乡下放电影的时候,睡了人家小媳妇,轧钢厂传的沸沸扬扬,说许大茂如何,说许大茂怎么样,我知道许大茂什么性格,好色是好色,有些事情不可能做,不会为了好色把命给豁出去,他不是那样的人。” 王建设心里暗道了一句,电视剧中的许大茂,还真是一个想做就做的那种人,秦京茹就是证人。 到现在,王建设也算看明白了傻柱的来意。 这是要给许大茂说情。 “你是让我出手,帮许大茂脱罪?” “嗯。”傻柱紧跟著解释了起来,“您是街道办主任,您出面,肯定能救许大茂一命,我下午那会儿,为这事找了轧钢厂的领导,轧钢厂的领导直接把许大茂开除了。” 这手法跟当年学校开除閆阜贵有的一拼。 直接从根上解决问题。 “何雨柱,你太看得起我了,你的这个要求,我没办法做到,有些事情,你估摸著是不知道,我跟你说.....” 王建设把许大茂交代了犯罪事实,且在犯罪事实上签字按了手印的事情,跟傻柱说了一个明白。 就连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许伍德代表许家跟许大茂决裂的事情,也没有隱瞒。 傻柱蹲在了当场,张口结舌的模样,分明有些怀疑。 王建设把许伍德写的断绝关係的申请书从抽屉里面取出来,推在了傻柱的面前,又把离婚的存根统计,让傻柱看了看。 白纸黑字,容不得傻柱说不,这才信了王建设的话。 嘴里哎呦了一声,手抓著自己的头髮,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 估摸著也是没想到亲爹和亲妈都把许大茂给放弃了,反倒是傻柱这个外人,还在为许大茂奔波。 “心情不好受?” 王建设做著傻柱的思想工作。 “有句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心如止水,谁也不能將我怎么著了,许大茂真要是坦坦荡荡,就算是陷阱,也躲著他许大茂走,咱常说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许大茂要是没有睡女人的么蛾子,能被人家堵在被窝內?” 傻柱的表情,带著几分鬆动。 “听人说,说许大茂被人从被窝里面提溜出来的,而且还在做那种事情,我打个比方,他没那个想法,总不能被人捆著送到女同志的被窝里面吧,那么大的一个村落,真能做到滴水不漏?也就你们四合院之前才会捂盖子捂的这么严实,这也是因为前主任不作为。” “王主任,我明白了。”傻柱站起身子,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就是这里不对劲,我们两个人之前掐了这么多年,本以为能一直掐下去,没想到许大茂这混蛋,先走到我前头了。” “別多想,睡一觉,就好了。”王建设口风一转,“听说你媳妇有了?” 傻柱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欢快了不少。 表情带著几分畅想。 “有了,就这几天的事情,我还以为她生了病,哇哇的吐,后来才知道怀孕了。” 傻柱的声音。 突然压低。 “秦淮茹怀棒梗的时候,就没有吐,贾张氏说棒梗是贾家的金孙。” 王建设的手,朝著傻柱挥了一下。 “赶紧回家伺候你媳妇去,许大茂的事情,我估摸著到时候你们轧钢厂也会有反应,我还要忙工作。” “王主任,您忙著,我走了。” 傻柱在办公室外转了一圈,又折返到了王建设的面前。 王建设看著傻柱。 “还有啥事?” “许大茂的事情,我刚才在我们大院听人说,说许大茂之所以被抓,其实这就是易中海找人给许大茂设计的局。” “口不能言,不能行动,怎么设局?”王建设道:“还是那句话,別再瞎琢磨了。” “王主任,我离开的时候,我们大院的那些人在看崔红霞两口子用针扎易中海,说是在教育易中海,让易中海感受一下人民的拳头,您不去看看?” 王建设摇了摇头。 傻柱见王建设一点兴趣都没有,便也没有在坚持,踏踏踏的离开了办公室。 隔著玻璃,看著傻柱离去的背影,王建设这才把心收在了肚子內,也没有了写材料的心思。 后背靠在椅子背上。 想著傻柱跟他说的那句话,崔红霞用针扎易中海,这是容嬤嬤附体了嘛。 也怨易中海活该,谁让他作恶甚多,落到这般田地,纯粹自找的。 第314章 信里的子弹 王建设在办公室內,忙完手头工作,这才锁好门窗,推著自行车,朝著家属大院骑去。 路过95號大院的时候。 他还看到一帮人围著许伍德两口子指指点点的场景。 期间伴隨著『易中海如何,易中海怎样,易中海活该绝户,这就是易中海设计的圈套』等诸如此类的言论。 名声坏了的报应,砸在了易中海的脑袋上,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是缺德,都是易中海的责任。 王建设加快了蹬车的频率,风一样的从这些人身旁闪过,不想去参与这些事情。 骑了小二十分钟,回到了家属大院。 门房的老头,看到王建设,赶紧从门房中跑出来。 张牙舞爪,嘴里还喊著王建设的名字。 他的右手,抓著一封封口的信笺,说是今下午有人专门把信送到门房,千叮嚀,万嘱咐,务必亲手交到王建设的手中。 王建设將信笺隨手丟在挎包內,朝著门房老头说了一声谢谢。 推著自行车,朝著自家走去。 身后是目视著王建设离去的门房老头。 门房老头本来想顺带嘴的问一句话,话都到了嘴边,却被老头给硬吞回了肚子內,没敢问问题。 那就是王建设结婚了没有,想找一个什么样子的伴侣。 不是有亲戚或者周围有適婚的女同志,想要撮合给王建设,当王建设的媒人。 是老秦头的孙女,也就是前段时间贪图王建设美色的那个大屁股的丫头。 大屁股还是对王建设念念不忘,做梦都是跟王建设结婚的梦。 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启示。 昨天专门跑到家属大院,跟门房老头说了一些爱慕王建设的话,口口声声说她想嫁给王建设,还说前段时间,准备跟王建设表白,当王建设的终身伴侣,结果第二天老秦头就被调到了別的地方工作,大屁股便也没办法跟王建设表明心跡。 大屁股求门房老头帮忙问问,她准备按照王建设的要求去改造自己,变成被王建设喜欢的女人。 门房老头比老秦头看的更远一些,对於老秦头被调走一事,一开始还琢磨原因,经大屁股这么一说,算是看明白了这里的门道。 肯定是王建设对大屁股不感兴趣。 感兴趣的话,老秦头不至於被调走。 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二十六岁的街道主任意味著什么。 前途不可限量。 大屁股是剃头挑子一头翘。 老秦头也有些看不清自己,他帮大屁股追王建设。 ...... 不知道自己被大屁股惦记的王建设,將自行车停在了家属大院的门口,回到了屋內。 电灯被他拉亮。 从碗柜里面找了两个昨天吃剩下的窝头,就著大茶缸里面的茶水,勉强对付了一顿。 洗完脸,躺在床上。 盯著天板发呆。 想最近这几天发生的那些事情,崔有才哪里去了,崔红霞还在报復易中海,许大茂要被枪毙,傻柱替许大茂说情,秦凤茹娘俩又在卖著什么关子。 快睡觉的时候,想起了门房老头给他的那封信。 翻身从床上坐起,穿著拖鞋,走到桌子跟前,把被他隨手丟在桌子上的挎包抓在手中,从里面掏出信笺。 灯光下,这才看明白。 信封上面没有任何的字跡,没有写王建设亲启几个字,光禿禿的,连邮票都没贴。 谁? 心头泛起了一个大大的问號。 从抽屉里面取出小刀,顺著信封粘口的方向,缓慢的翘著毛边。 数分钟后。 被浆糊密封严实的信封口,经过王建设一番神一般的操作,被人为的分割开来。 王建设將封口朝下,使劲倒了一下信封,另一只手还敲了敲信封的底部,震动可以加快里面东西的掉落。 一个圆滚滚小东西,从信封里面掉了出来。 王建设没想到信封里面装著这东西,一直以为是信笺,也就没怎么注意,谁让这封信被人故意摺叠在了一块,外面还用猴皮筋固定了一下。 圆滚滚的东西,掉落在桌子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动,又在惯性的力道加持下,顺著桌面继续滚动,最终掉落在了地上,依旧是一声很清脆的声音,直到滚到桌子腿跟前,这才停下不动。 王建设弯下腰,看著地上的东西。 皱了皱眉头。 这是一枚子弹。 他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找来筷子,用筷子將这枚子弹夹到了信封內。 又把信封按照之前的样子摺叠在一块。 坐在凳子上,推测起来。 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崔有才。 王建设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是崔有才给自己来了这颗子弹。 是警告吗? 脸上的表情,带著几分不屑,一个潜藏了十年的跳樑小丑,妄图用一颗手枪子弹,就嚇退王建设。 他也太小看王建设了。 东西放在了挎包內,明天准备跟张大宝碰一下。 ...... 第二天。 王建设早早醒来,简单洗漱了一把脸,骑著自行车出了家属大院,路过门房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老张头。 好长时间没蹭老张头的早饭了。 出门那会儿,他就吃了半个窝窝头。 姐她们来的比较早,王建设刚把自行车停在街道办门口,耳朵內就听到了姐她们商量的自批会可以更进一步的声音。 这是把许伍德两口子当聋老太太给使唤了。 抬腿进了街道办。 姐跑来匯报了一下昨天晚上她们搞自批会的总结,王建设大致瀏览了一下,被几行字给吸引了目光。 自批会现场,有街坊当眾打了易中海几巴掌,还给易中海脑袋上浇 了一泡尿,说是对偽君子的处罚。 別的內容,跟昨天下午苏丹红上交材料上写的差不多。 王建设说了几句表態的话,扭身回到了办公室。 八点三十分钟。 电话响了。 跟王建设想的一模一样,是杨继光打来的许大茂案情通报的说明电话,这里面也有王建设没有考虑到到的新的內情。 许大茂睡了人家小媳妇,坐实了婚內出轨的事实,但却夹杂了某些仙人跳的內容。 人家知道许大茂好色,专门给他安排了一个姿色出眾的小媳妇。 仙人跳也被成功的实施。 第315章 死刑 这里面也有娄晓娥的原因。 人家知道许大茂的媳妇是轧钢厂股东的闺女。 用当地村民的原话来描述,娄家中午吃白面馒头,晚上要么吃麵条,要么喝白麵疙瘩汤,十天吃一顿肉蛋饺子。 动起了歪心思。 想上演一场抓姦在床的大戏出来。 藉机问许大茂要点物资。 这也是张歪嘴他们死活要跟娄晓娥谈一谈的原因。 因为不知道娄家有多少钱,按照村里人的固定思维,说了一句『这事没有三千块解决不了』的话。 这三千块里面还有討价还价的余地,不少於五百块就行。 却没想到因为他们气势汹汹,嚇的四合院那些娘们不知所措,一度以为是流氓登门,要对院內的妇女们耍流氓。 二大妈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了刘海忠,让李秀芝去找王建设,王建设又通知了杨继光。 这怨张歪嘴这帮人办事不牢靠,许大茂的认罪材料被他们一块带来了,本意是用这份材料威逼拿捏娄晓娥。 相当於证据,证明许大茂真的睡了人家的儿媳妇。 却没想到这份认罪材料跟介绍信装在了一块,掏介绍信的时候,一块被掏了出来,先落在王建设的手中,又被王建设转手交给了杨继光。 杨继光是派出所的副所长,看到上面又是许大茂的签名,又是许大茂的手印,事实具在,事情出现了张歪嘴等人预料之外的变故。 派出所介入,还把许大茂和小媳妇给带回了派出所。 许大茂老老实实的交代,说了自己睡人家小媳妇的事实,隨后又叫屈,说他不知道对方是小媳妇,一直以为是小寡妇。 哪位小媳妇从没有经歷过这般阵仗,人刚被带进审讯室,还没有坐到审讯凳子上,就竹筒倒豆子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说她公公如何,婆婆怎样,丈夫又是一个什么態度。 跟某些同人文主线剧情大同小异。 有些同人文,贾张氏、易中海、贾东旭为了算计主角,让秦淮茹去跟主角钻被窝,主角稀里糊涂跟秦淮茹做了事情。亦或者閆阜贵为了算计主角,说服了大儿子,將於莉奉献了出去,让於莉去跟主角做羞羞事情,趁机讹诈主角,主角跟於莉一起羞羞羞。算计主角的人,赔了夫人又折兵。 许大茂跟小媳妇两人的故事,刚好可以套路这些同人文构思。 睡是睡了。 这一点,许大茂承认。 不承认自己睡了小媳妇,口口声声说自己睡了小寡妇。 按照相关的法律法规,许大茂也算是受害者,不会吃枪子,但是要蹲一段时间。 却因为轧钢厂出具了开除许大茂的文件,又因为许家跟许大茂断绝了关係,娄晓娥还跟许大茂离婚。 许大茂大概是心灰意冷了,他打著將功赎罪的心思,又额外交代了一些別的事情,他担任轧钢厂宣传科电影放映员以来,收了多少多少的黑钱,要了多少多少物资,睡了多少多少小寡妇。 钱款累计高达一百块。 物资方面,没办法计算。 小寡妇嘛,差不多有三十人的样子。 这就是杨继光跟王建设通传的全部內容,至於许大茂会不会被枪毙,杨继光在电话中没有明確,说报告已经打了上去,具体结果,看上级领导如何定性这件事。 这就是杨继光在电话中与王建设通传的许大茂案件的全部事实。 一个小时后。 王建设桌子上的电话又响了。 打来电话的人,依旧是杨继光,电话中,他的语气有些深沉。 见多识广的王建设,瞬间察觉到了几分无奈,猜测是许大茂的案情有了新的进展。 果不其然,就如王建设猜测的那样,上级领导把许大茂的案件定性成了典型。 这六十分钟內,十几个放映员被查出了方方面面的问题。 有的藉机勒索村民,不给钱便打著机器坏了的旗號,拒绝给村民们放电影,要么原本放两部电影变成了放一部电影。 有些放映员不要钱,要各种物资,之前给一些山货就能满足要求,现如今胃口越来越大,大灾之年,非要大鱼大肉的吃,还要吃白面。 第三类放映员,不要钱,不要物,就好色,每次下乡放电影,都会明里暗里的各种暗示,让村里管事的人给他安排,小寡妇便被提上了日程。 最可恶的是第四类人,仗著放映员的身份,在下面胡搞乱搞各种瞎闹,以谈对象可以带著回城为由头,將村里的村给摘了,吃干抹净死活不承认,村担心名声不好听,只能吃下自酿的苦酒。 许大茂以一己之力,掀翻了整个放映员的基本盘。 杨继光在电话中表述的意思,闹不好会藉机开展一次整治放映员这一行业的活动,將那些吃拿卡要的王八蛋们给清除出放映队伍。 许伍德很不巧,他属於吃拿卡要王八蛋中的一员。 其他放映员或者被抓放映员的家属,一听是许大茂將他们给卖了,怀著报復不了你许大茂,但却可以收拾许伍德的心思,也把许伍德给点了。 也怨许伍德屁股底下不乾净。 许大茂吃拿卡要的这些毛病,还都是跟许伍德学习来的,许伍德还教许大茂如何隱晦的吃拿卡要。 父子两人相聚在了牢房,至於会不会如许大茂那样被当成典型,不太清楚,反正下场不怎么好。 许伍德的单位,直接把他开除。 王建设在办公室內,再一次迎来了许大茂他娘。 与昨天的情况不一样,这一次出现在王建设面前的人,除了许大茂他妈,还有一个比何雨水小几岁的小丫头。 是许大茂的妹妹许小玲。 依著昨天的流程来办,先办理许伍德两口子的离婚手续,应许小玲两人的要求,街道办出具了许小玲跟许伍德断绝父女关係的证明书。 后续的自批会,王建设再一次交给了妇女会的姐。 姐办事,他放心。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处理这样的事情中度过的,临近中午的时候,王建设才有时间给派出所的张大宝打去了电话。 第316章 收尸 王建设本以为张大宝会在掛断电话后就来找自己。 在办公室內等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下午两点多,张大宝才姍姍来迟,他手里抓著一封许大茂案情的通函。 以送文件的名义登了街道办的门。 先在材料室造册登记,后打著亲呈王建设的旗號,坐在王建设对面的凳子上。 王建设把自己昨天晚上收到的那封装著手枪子弹的信笺,轻轻推在张大宝面前,又详细讲述了一下他收到信笺的具体过程。 张大宝算是跟王建设想到了一块,他也认为这封子弹信笺的主人是崔有才。 没有別的解释。 毕竟是王建设发现了崔有才的端倪,继而才有了爆炸事件的后续。 想不明白的地方,是崔有才为什么会借著送子弹的名义来挑衅王建设,这里面会不会有其他意思。 跟王建设耳语了几句,带著子弹信笺扭身离去。 走到门口,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折返到王建设跟前,又跟王建设通报了聋老太太拐杖中潜藏的秘密。 根据王建设提供的线索及聋老太太拐杖的断根,在城外某处坟地中发现了一批黄白之物及武器。 一夜之间,凭空变出了四个坟,都是虚坟,挖出四口棺材,两个棺材中装著黄白之物及一些玉器文玩,两个棺材中装著一些武器弹药。 聋老太太相当於看护这些东西的看財狗。 埋这些东西的人,並不是聋老太太,而是聋老太太跟著的那个男人,大军围城前二个月,预感到京城不保。 做了狡兔三窟的事情,把家里的黄白之物及武器弹药,装到棺材內,趁著夜色的掩护,埋到了城外的某处坟地。 想借著鬼神传言,让这批东西更加的万无一失。 黄白之物的线索被男人雕刻在了拐杖上,把这根拐杖亲自交给聋老太太。 各种承诺,说这些东西是他们將来復起的资本,说自己会如何如何,会让聋老太太百年之后埋入自家祖坟,等等之类画大饼的言论,套路的聋老太太晕头转向。 易中海对聋老太太死心塌地,也是因为这些黄白之物,他拋弃养父母,就是因为养父母没有这么多的黄白之物。 潜藏在京城的一支人马,並不知道聋老太太的身份,见聋老太太有时候让傻柱背著倒卖粮票,傻柱不背她,聋老太太拄著拐杖自己倒卖粮票。 觉得很有意思。 把聋老太太的拐杖换掉,推聋老太太出去当替死鬼,却因为王建设照顾了几天棒梗,棒梗怨恨聋老太太,把聋老太太的拐杖偷给了王建设。 刘海忠又因为杨建民的缘故,將狗蛋爷爷的拐杖交给杨建民交差,误打误撞的让被调换的拐杖復归了原位。 至於完好的那根拐杖,石青山他们还在破解上面的线索。 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也被张大宝告诉给了王建设,狗蛋爷爷死在茅坑这件案子,石青山准备跟拐杖案和崔有才案联繫在一块。 现在有个猜测,狗蛋爷爷认出了那个敌特,所以敌特才会对狗蛋爷爷泛起杀心,將狗蛋爷爷淹死在茅坑中。 说完这些话,张大宝拍拍屁股直接离开,走出办公室门的时候,让王建设提高小心,闹不好那伙人还有后续。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101 看书网超给力,??????????????????.??????书库广 】 王建设肯定会小心。 在张大宝离去后,他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文件通函上,王建设注意到文件中有这么几个字。 从严!从重!从快! 许大茂上午被列为典型,中午就被枪毙。 这结果,还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遭遇,被人用石头砸或者被人用屎尿淋浇,有时候活著比死难受。 有意思的事情,许小玲和她妈並没有去给许大茂收尸,给许大茂收尸的人,反而是傻柱。 同人文中,傻柱被贾家赶出家门,棲身在寒冷的桥洞下,最终冻饿而死。 是许大茂给傻柱收的尸,还为傻柱的事情,去贾家闹腾。 让秦淮茹给傻柱一个交代,让棒梗、小鐺、槐给傻柱一个交代。 最终被棒梗、小鐺、槐三人打倒在地,哭哭啼啼的给傻柱烧纸,说什么多尔袞都搞不定的带娃寡妇,你傻柱一个普通人就能搞定了,直言傻柱是被易中海给套路了,又说自己多次提醒傻柱,说易中海和秦淮茹不是好人。 风水轮流转。 王建设穿越到四合院影视世界,许大茂死了,傻柱还给许大茂收尸。 ...... 另一边。 张大宝回到派出所,藉口家里有事,跟杨继光请了半天的假。 获得准肯后。 骑著自行车,绕著京城转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下午三点多快四点的时候,神秘兮兮的出现在了石青山的面前。 石青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 能让张大宝亲自前来,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挥手將周围的人驱赶出去,不大的办公室內,就剩下石青山和张大宝两个人。 张大宝从口袋里面取出信笺,轻轻的推到石青山的面前,嘴里重复著王建设跟他说过的那些话。 “这是建设昨天晚上收到的东西,里面就一颗手枪子弹,建设跟我的意思,信是崔有才送来的....” 石青山没吱声,手托著下巴,绕著不大的屋子,转起了圈圈。 信笺的主人是谁。 不难猜测。 王建设履职主任以来,做的那些事情,石青山和张大宝两人都有目共睹,贾张氏抢盗案、赖三诬陷案件,付合飞凶杀事件等等,都是有头有尾,不存在漏网之鱼,也就崔有才案件中,由於派出所一、二把手的不作为,闹得崔有才神秘失踪。 问题是崔有才为什么会把信笺通过门房老头交到王建设的手中。 后续的事情,是大张旗鼓的排查,还是偷悄悄的排查。 很难选择。 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小石头。” 石青山突然停下脚步,不再转圈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正色的看著张大宝。 张大宝也看著石青山,小石头这个名字,是他当年在安丘配合蔡水根时用的化名。 “贾贵?” 石青山的手,在张大宝喊出贾贵二字后,不轻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隨后用手指著他,一副你跟我想一块的表情。 难怪刚才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当年在安丘,为了上演调虎离山的计策,石青山和小石头配合二次重返安丘鼎香楼的蔡水根一起实施了对野尻正川的恫嚇。 道具就是一颗二十响子弹。 黑腾龟三带著贾贵,野尻正川带著黄金標和夏学礼,从驴驹桥返回安丘后发生的事情,孙有福把鼎香楼从驴驹桥又开回了安丘。 这里面的区別,崔有才是通过信笺將子弹送到王建设的面前,石青山和小石头他们则是通过贾张氏和黄金標两人的手,把装在礼物盒里面的子弹送到了野尻正川的面前。 嚇的野尻正川连夜將守备车站的小鬼子调往司令部。 黑腾龟三因为这件事,跟野尻正川大吵一架,最终挨了野尻正川四个大嘴巴子,才变得老实了。 设身处地的想想。 这也是调虎离山。 南锣鼓巷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两人对视了一眼,石青山將张大宝喊到跟前,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张大宝起身离开。 ...... 城外某坟地。 傻柱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他把许大茂安葬在了这里,棺材是傻柱掏钱买的,僱人將棺材送到这里,又钱求人帮忙一块入葬,还买了一些纸钱之类的下葬用品。 枪毙犯,大家都躲著走。 就连亲妈和亲妹妹,不惜喊出了决裂的口號。 四下打量了一下。 抓起铁锹,將鬆软的坟堆又往坚实拍打了几下。 没给许大茂立碑。 傻柱听说好多放映员及放映员的家属,都往死里怨恨许大茂,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来描述,仇人太多了,担心被人给挫骨扬灰。 聋老太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立碑也是为许大茂考虑。 铁锹猛地往地上一插,从旁边的竹篮子里面,取出了一些打好的元宝,用火柴將其点燃,找了一根小根,挑拨著燃烧的元宝纸钱。 等纸钱烧尽,傻柱从篮子里面取出一瓶二锅头,这是去年閆阜贵因为某些事情,送给傻柱的二锅头。 没怎么用力,就把酒瓶盖子给手取了下来,瓶口朝下,將满满一瓶白酒倾倒在了许大茂的坟头。 竹篮子里面还有一个白面馒头。 傻柱將馒头撕碎,洒落在了坟头。 “许大茂,下一辈子当个好人,不要在吃拿卡要,不要在胡乱的乱睡人家小寡妇、小媳妇、大姑娘,你自己多长个心眼,一定要是管住自己的下半身,许家白髮人送黑髮人,这都是你造成的,吸取教训。” “你爹也进去了,说是因为你的举报,你爹跟你妈也离婚了,你妹妹也跟你爹断绝了父女关係,王主任那块有断绝的证明存根。” “轧钢厂跟你一块放电影的老马、老周、老唐三个人,中午那会儿被抓了,老马听说是睡了小寡妇,老周是因为拿了老乡几十块钱,老唐是又吃又拿又睡,估摸著过几天,你就能在下面遇到他们。” “好多人都在骂你,说你打了人家的饭碗,但是也有人夸你,说你將放映员这一行当里面的黑幕给撕开了,我媳妇怀孕了,本来想叫卫国来著,就冲咱俩的关係,到时候我给他起个大茂的名字,何大茂,你觉得怎么样?” “刚才给你烧了那么多的钱,你自己在下面买点东西,本来想给你烧个放映机来著,找了一圈,没有,你自己在下面拿钱买吧,別的话,我不多说了,你记在心里就行。” “担心你在下面仇人太多,挨了人家的欺负,我给你烧点武器。” 傻柱將篮子里面最后的几样东西,放在了许大茂的坟头,一根纸扎的棍子,一把纸扎的刺刀,一条纸扎的三八大盖。 用火柴一股脑的將其点燃。 “你也別怨恨你妈和你妹妹,你这一出事,对你们许家影响挺大的,想想之前的贾家,就因为贾张氏被枪毙,被人黑五类黑五类的喊著,是个人都能指著他们的鼻子骂,行啦,就说这么多吧。” 傻柱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香菸,一根根的点燃,插在了坟头,將篮子往铁锹上面一套,肩膀上扛著铁锹,朝著远处的出口去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许大茂的坟堆,一个小旋风腾空而起。 嘴里长嘆了一声,迈步向著城內走去。 背影有些蹣跚。 ...... 四合院,又在召开著全院大会。 主持人是刘海忠。 这傢伙也是被街坊们给架了起来,因为杨建民的事情,刘海忠这几天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小透明。 院內的街坊们因为许大茂被枪毙这件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毕竟许大茂是大院的一份子,没出事那会儿,每次下乡放电影,回到大院,都会给街坊们一些稀罕的山货。 从贾张氏被枪毙后开始做的这件事。 绝大多数人家,都吃过许大茂的山货,百分之百的人家,吃过娄晓娥送的东西。 牵一髮而动全身。 许家都跟许大茂决裂了。 街坊们一琢磨,咱也別绷著了,別的不说,先把跟许大茂不共戴天的气氛营造出来,省的被人上纲上线。 吃过晚饭,街坊们相互串联,围聚在了中院,还把易中海给抬了出来。 刘海忠最后一个到场,被好几个大小伙子连拉带拽的拖到了现场,拖在了之前的凳子上。 屁股前脚挨到凳子,后脚嗷的一声,从凳子上窜了起来,就仿佛凳子上有钉子。 “刘师傅,別推辞了,你是三位联络员当中硕果仅存的一位,虽然现在取消了联络员制度,在街坊们心中,你还是我们的联络调解员。” 刘海忠想反驳。 却不知从何说起。 “许大茂的事情,都炸锅了,轧钢厂闹得沸沸扬扬,外面传的热火朝天,咱跟別的大院不一样,许大茂是咱大院的住户,真要是等明天街道办牵头,咱大院可就落了下乘。” 第317章 火力全开 见刘海忠再三推諉,身在全院大会现场的街坊们,纷纷出言吹捧著刘海忠,一副这件事必须由你来牵头的架势。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也趁著大傢伙劝解的话茬子,也出言助攻著在场的街坊们,让刘海忠挑起这副担子。 “爹,大傢伙说的没错,除了你,別的人都不合適做这件事,这是街坊们相信你,您就別在推辞了。” “三大爷去了大西北,一大爷成了太监,就你这个二大爷一点事没有,这是您的能力,你要是在推脱,街坊们可就失望了。” 看著一本正经劝解自己的两个儿子。 刘海忠恨不得给他们几巴掌。 心里喃喃了一句,你们知道个屁,杨厂长是叛徒的节骨眼上,我在摆管事二大爷的谱,被人上纲上线,上吊都挽不迭绳子。 四周的街坊们,全都虎视眈眈的看著刘海忠,赫然是一副刘海忠不主持,他们就群起围殴刘海忠的架势。 易中海心在滴血,这可是他的主场啊。 胳膊拗不过大腿的刘海忠,最终选择了认怂。 看了看在场的街坊们,目光扫过易中海的时候,心里突然泛起了几分小得意。 想当年,刘海忠和易中海两人爭雄,四合院內爭谁是一大爷,谁是二大爷,轧钢厂內爭谁是七级工,谁又是六级工。 打死刘海忠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是七级锻工,易中海却狗屁不是,还成了建国后的第一个太监。 “街坊们看得起我刘海忠,让我刘海忠主持本次全院大会,那我刘海忠就说几句,许大茂的事情,大傢伙都知道,轧钢厂传的沸沸扬扬,我回来那会儿,宣传科的其他三个放映员也被抓了。” 全国上下,都在清查电影放映员。 百分之九十九的放映员,都做过吃拿卡要触犯法律法规的事情,许大茂以一己之力,掀翻了整个放映员行当。 堪称四合院第一人。 “咱大院在这件事上就一个態度,跟许大茂这样的坏分子不共戴天。” 傻柱安葬许大茂的事情。 有些街坊知道,有些街坊不知道。 刘海忠算是知晓內情的那一小部分人,傻柱跟李怀德请假那会儿,他刚好也在现场,目睹了整个过程。 看著人群中的傻柱,刘海忠顿了顿,提高了说话的音量。 “傻柱,你站出来。” 李秀芝脸色一变。 傻柱晚上吃饭那会儿,就跟李秀芝说了自己请假送许大茂一程的事情。 见刘海忠在全院大会上让自家男人站到人群当中,语气还带著几分不善,精明的李秀芝,瞬间猜到了真相,她抓著傻柱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气。 肚子里面怀了孩子。 傻柱有个好歹,她和孩子靠谁? 感受著李秀芝小手传来的紧张,傻柱丟了一个一切有我的眼神给李秀芝。 轧钢厂请假那会儿,傻柱就考虑过李秀芝的感受,最终还是在李秀芝和许大茂两个选择中,选择了遵从本心。 从人群中出来,站到了空地中间。 街坊们都把目光匯集在了傻柱身上,某些不知內情的人还在心里琢磨,琢磨刘海忠是不是脑子抽抽了,跟坏分子许大茂不共戴天的全院大会上,將傻柱喊出来做什么,难道让傻柱喊几句『我跟坏分子许大茂仇深似海』的话嘛。 知道內情的人,居然有些羡慕许大茂。 “坏分子许大茂是咱大院的住户,街坊们因为这件事,觉得抬不起头,我听光齐娘说过这么一件事,说许大茂他妈跟他妹妹,都跟许大茂划清了界线,傻柱却不顾咱四合院的声誉,从轧钢厂请假,专门跑去埋葬被枪毙的许大茂!” 才获知傻柱给许大茂收尸的街坊们,手捂著嘴巴,一脸震惊的看著傻柱。 几个娘们,凑到李秀芝跟前,小声安慰著李秀芝。 没有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搅和的四合院,分外的和谐,没有那些妖魔鬼怪的事情。 “我就问傻柱一句话,你这是什么行为?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吗?你这是给咱四合院抹黑!” “光天他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柱子埋许大茂,就是跟许大茂同流合污了?” 二大妈炫耀著今下午,她刚刚从妇女会那里学到的新词。 可不是只有二大妈一个人这么想,大傢伙都是这么认为的,觉得傻柱重情义,李秀芝也不错,愿意跟傻柱两口子来往。 有些人还顺著二大妈的意思,替傻柱进行著开脱。 “二大爷,真正给咱大院抹黑的人其实是易中海,是聋老太太,是他们把咱四合院闹得乌烟瘴气。” “嗯!”易中海不同意他们的说法,怎么又是我,“咦。” 傻柱朝著二大妈笑了笑,又看了看大傢伙。 向著刘海忠给出了解释。 “埋葬许大茂,说实话,我心里有过埋和不埋两个纠结,最后我选择了送许大茂一程,別的不说,从我结婚后,许大茂两口子对我们两口子不错,看在这个情分上,我去送了他,许大茂死了,没人给烧纸,没人给暖坟,我心里过不去。” “光齐他爹,你別再说柱子了,说易中海吧,今下午我去供销社买东西,听得清清楚楚。”全院大会上的二大妈,有点鬼附体的感觉,公然跟刘海忠唱了反调,“好多人都在说许大茂这件事,其实就是易中海策划的,实在不行,把易中海赶出咱四合院吧?” “二大爷,二大妈提议的对,易中海不適合留在咱四合院了,赶走吧,隨他去哪都行,只要別在咱四合院。” “许大茂的事情不著急,反正跟咱没多大关係,易中海的事情著急,有人说咱大院快赶上厕所了。” 街坊们不完全是因为二大妈说的那句话,什么易中海设计了许大茂,大家纯粹是嫌弃易中海身上的那种臭臭的味道。 太监,手脚无力,不能长时间行动,屎尿都在屋內解决,解决完了,还不能及时倒在厕所內,便桶也不能有效的清理。 十几天时间的叠加,让整个四合院到处都充斥著易中海屎尿的味道。 吃饭的时候,家家户户紧闭门窗,中院的街坊们,洗完衣服,通常都是晾晒到前院和后院,晾晒在中院,会让衣服沾上臭味。 苦易中海久矣。 健健康康的易中海,堪称四合院最大的毒瘤,为了养老各种道德绑架,变成太监的易中海,成了四合院的超级毒气弹。 “有人说咱四合院就是一个大號的厕所,前后两院的街坊们或许体会不深刻,但住在中院的人都知道那种滋味,关著门窗,臭味都往屋內钻。” “易中海是一颗老鼠屎坏了咱四合院的满锅鲜汤,二大妈说的对,易中海不能再住在咱大院了。” 躲在人群中看戏的崔红霞两口子,见街坊们都提议赶走易中海,心提到了嗓子眼。 赶走易中海,他们还如何磋磨易中海呀。 环视著周围义愤填膺的街坊们,愈发坚定了收拾易中海的心思。 两口子还对视了一眼,寻思著要不要给易中海来点重手段。 “行啦,都少说几句。”刘海忠见全院大会乱糟糟的犹如菜市场,大手一挥儿,“王主任说过的那句话,你们都忘记了?” 街坊们一个个的闭上了发牢骚的要赶走易中海的嘴巴。 王建设就职主任的当天,就在四合院,当著大傢伙的面,掷地有声的说过这么一句话。 话是衝著当时还担任管事一大爷的易中海说的,莫说你一个所谓的四合院管事大爷,就是他王建设这个街道主任,也没有权利赶走辖区內任何一个住户。 王建设都没办法做到的事情,街坊们更没有办法做成。 气氛静寂的犹如一滩死水。 直到有人提议写联名信,街坊们才宛如又活了过来,嘰嘰喳喳的附和著,还有人喊著閆阜贵的名字。 直到三大爷三个字响彻,这才释然四合院在没有了閆阜贵。 恨恨的目光,落在易中海的身上。 都怨易中海,明明是易中海的责任,结果閆阜贵一家人被牵连了。 刘海忠看著这一幕,心提到了嗓子眼,求爷爷告奶奶的求著大傢伙,別在重提当日的事情了,要不然他刘海忠也得跟著坐蜡。 “我来写吧。” 梁满仓自告奋勇。 既然街坊们都提议赶走易中海,他们两口子也不能跟街坊们唱反调。 大不了事后寻到易中海门上,藉机收拾易中海。 纸张被铺设在了桌子上,当著大傢伙的面,用钢笔刷刷刷的写了起来。 刘海忠装模作样的站在一旁看著,时不时的点点头。 五六分钟后,写完申请的梁满仓,先让刘海忠过目了一下,刘海忠继续装模作样,说了一句很不错的话,梁满仓照著申请材料的內容念了起来。 “尊敬的街道办领导及全体职工,兹有南锣鼓巷人杰地灵四合院全体住户,因苦易中海久矣,为了营造和谐文明的四合院,现要求.....” 街坊们都说好。 梁满仓先让刘海忠签字,刘海忠签完,他拿著申请书,让在场的街坊们挨个签字,就连瘫坐在凳子上的易中海都没有被放过。 易中海挣扎著不肯签字。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现在这个样子,能去什么地方? 除了孤老院,压根没有別的选择。 四合院內,好赖还有人看著他,就算这些人恨他不死,源於某些顾忌,多少也会有所收敛,孤老院却没有这么多的顾忌。 聋老太太清清楚楚的跟易中海说过孤老院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易中海真要是住到孤老院,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见易中海不配合,心知肚明的街坊们,故意说著反话。 “看到了没有,咱四合院的一大爷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积极,拋开事实不谈,这是著急想为街坊们做贡献。” “呲呲呲” 有人捂著嘴笑了。 拋开事实不谈,这可是易中海的口头禪。 “都別看著了,帮帮一大爷。” 一声招呼下,有街坊考虑到易中海手脚不便,將墨水涂在易中海的手指头上,强行按著易中海的手指头,在申请书上面按了手印。 易中海的心,失落到了极致。 申请书被街坊们交到了刘海忠的手中,大家让刘海忠明天一大早就去街道办找王建设。 全院大会到此结束。 刘海忠驱散眾人的时候,手突然狠狠的拍了拍额头。 失策了。 这全院大会就应该邀请王建设一块来参加。 嘴里嘆息一声,朝著后院走去,街坊们也都各回各家。 被街坊们强行抬出来参加全院大会的易中海,被人遗忘在了全院大会的现场,偽君子看著近在咫尺的西厢房,试著挣扎了几下。 借著旁边的木头柱子,缓慢的將身体从凳子上站起,环视著黑漆漆的周围,一脸的苦楚之色。 谁知道绝户的苦呀。 慢吞吞的朝著西厢房挪去。 因为崔红霞两口子不再照顾易中海,易中海的一日三餐都成了老大难,身体较之前更加的虚弱。 进屋的时候,身体乏力,又因为眼神不好,易中海一个大趔趄的从屋外摔在了屋內,噗通的动静,惹得一些街坊出来看热闹,见易中海摔在地上,当做没有看到,扭身回了屋,嘴里还发著摔死才好的牢骚。 ...... 王建设坐在凳子上。 手托著下巴。 认真的思考著问题。 究竟哪里出现了不对劲,最近为什么能有这么多的怪事情发生。 『咣当』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王建设手中不小心掉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抢在子弹掉落在地上之前,王建设又把这枚子弹抓在手中。 这是一颗二十响专用枪弹。 他不是又收到了装著子弹的恐嚇信笺,这子弹是王建设配枪的子弹,从街道办回来,心里想著事情的王建设,专门从配枪里面清腾了一颗枪弹出来,一边把玩,一边在心里想著枪弹背后的寓意。 嘴里喃喃了一个名字出来。 崔有才! 心里吐槽著派出所那两位搞砸了事情还连累了很多人的前一、二把手。 良久,收回思绪的王建设,这才注意到时间很晚了,脱掉衣服 钻到了被窝內! 还是被窝內舒服! 第318章 別把易中海给我饿死呀 早晨。 洗漱完毕的王建设。 简单吃了几口窝头,勉强哄骗的肚子不再胡乱叫唤。 他將手枪別在了后腰。 虽然穿著外套,后腰还是鼓鼓囊囊的,明眼人一眼看出端倪。 张大宝让王建设小心一些,王建设也只能听人家的话,儘可能的提著十二分的小心谨慎,防备对方狗急跳墙,朝著他打黑枪。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推著自行车,从家属大院出来。 路过门房的时候,朝著正拎著扫把清扫院落的门房大爷瞟了一眼。 大长腿跨过自行车大梁,屁股坐在车座上,脚稍微用力,自行车朝前窜了出去,手抓著车把,向著街道办的方向蹬过去。 从家属大院到街道办,中间都会路过95號四合院。 除非从別的地方专门绕一下。 对王建设来说,有点捨近求远。 抬腿从大院里面出来,正准备去上厕所的刘海忠,眼帘中看到了骑著自行车的王建设,就仿佛逃犯遇到了巡逻的警察,心里瞬间发虚,当场表演了一个立定向后转且快步原路返回的把戏,用跑的方式跑回了四合院。 王建设手捏了一下车闸,將自行车稳稳噹噹的停在95號大院的门口。 看刘海忠能忍受到什么时候。 一分钟不到。 刘海忠急匆匆的从里面跑出来,他见王建设左脚杵地的卡著自行车,一脸平淡的看著自己。 就知道自己的小伎俩被王建设给戳破了。 朝著王建设笑了笑。 向著不远处的公厕跑过去,放屁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真怀疑刘海忠会拉到裤子內。 王建设愈发確信刘海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也就是心里有鬼。 换做心里没鬼的刘海忠,为了当官,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真是想方设法的在领导面前展现自己,在厕所遇到王建设,都会说一句『领导,您也亲自来上厕所』话语的刘海忠,见到王建设立马就跑。 等了五六分钟,等到了不情不愿的刘海忠。 刘海忠如刚才那样,朝著王建设笑了笑,迈步向四合院走去。 “刘海忠。” 王建设出言喊住刘海忠。 刘海忠扭过身,手还挠了一下自己的头髮。 “是你自己跟我说,还是我派人调查清楚,你在跟我老实坦白。” “王主任,您这话说的,我什么人,您知道啊。”刘海忠为自己找补起来,“刚才就是闹肚子,忘了带草纸。” 王建设瞅了瞅刘海忠脚上的袜子,左脚穿著袜子,右脚光溜溜的。 立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这是用袜子解决的问题。 閆阜贵的帐本里面有过相关的片段描述,閆阜贵上厕所没带草纸,用袜子解决的问题,事后纠结了好几天,说自己好端端的损失了一只袜子,直言当时就应该用手。 “別跟我嬉皮笑脸的,赶紧说。” 王建设脸一拉。 刘海忠便也慌了心神。 忙把昨天的那些事情,说给了王建设。 “王主任,昨天晚上我们开了全院大会,在会上重点批评了傻柱请假埋葬许大茂这一行为,街坊们都发表了各自的意见,另外就是街坊们都不想让易中海继续留在我们大院,说有味道,有些人说我们四合院快成了厕所,这是街坊们的申请书.....。” 刘海忠躲著王建设,主要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王建设,把事情说清楚,担心王建设追究当初的责任。 现在的刘海忠,就是过河的泥菩萨。 不说清楚,街坊们又逼著刘海忠。 被王建设一顿逼迫,刘海忠老老实实的选择了坦白。他从口袋里面取出昨天晚上街坊们联名驱赶易中海的申请书,將其交给王建设。 王建设接过,简单瀏览了几眼,把申请书揣在口袋內。 他也犯愁这事。 易中海隶属於他的管辖居民,就说作为主任,他也没有权利隨隨便便驱赶,刘海忠等人的利益也得兼顾。 崔有才躲在暗处。 任何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都会被对方无限的放大。 回去开个会,研究一下,看看怎么安置易中海。 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刘海忠说的没错,王建设站在大院门口这么一小会儿,在风的助力下,鼻腔內已经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 忽的想起刚才刘海忠跟他说过的另一件事。 说院內的街坊们都嫌弃易中海,巴不得易中海被饿死。 朗朗乾坤,易中海被饿死,他王建设这个街道主任也別干了,估摸著会被一擼到底。 梁满仓上厕所回来,跟王建设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红霞当家的。” 王建设喊住了梁满仓。 易中海这事,除了他们两口子,没別的选择。 “刚才刘海忠同志跟我说,说最近这几天,易中海在你们四合院过得不是太好,自己做不熟饭,烧不开水,有时候两天水米不进肚,虽然易中海做了很多错误事情,但毕竟是辖区的一份子,街道办不可能眼睁睁看著易中海被饿死不管。” 大家都听著王建设的话。 有四合院的街坊,有別院的邻居。 “之前你们两口子照顾易中海,这件事你们继续做著,我回去研究一下,看看怎么弄。” 梁满仓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人前还是要演绎一下不情愿。 “別为难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王建设以主任的身份,一锤定音了这件事,说完,他骑著自行车,朝著街道办的方向骑去。 站在原地的刘海忠,看著王建设离去的背影,瞳孔猛地就是一缩。 看的清清楚楚,王建设的后腰鼓鼓囊囊,刘海忠在愚笨,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武器! 头皮一麻,头髮一根根的竖立起来。 这么严重了嘛。 梁满仓没理会刘海忠,嘴里故意嘆息一声,快步回到四合院,朝著正拿著鸡毛掸子教训不听话孩子的崔红霞,说了王建设让他们两口子继续照顾易中海的事情。 崔红霞將手里的鸡毛掸子隨手往桌子上一丟。 梁大宝抓起一个窝头,朝著对面易家窜了过去。 第319章 向领导靠拢 院內的街坊们,见梁家的孩子又给易中海送了窝头,都面色不善的將目光望向东侧厢房。 有些人阴阳怪气的暗损起来。 话里话外的意思,说梁满仓两口子不是个好东西。 迟梁满仓一分钟进入中院的刘海忠,听著街坊们阴阳怪气的讥讽,好心的帮忙解释了一下。 担心传到王建设耳朵中,王建设会收拾他刘海忠。 “这是王主任让做的,担心饿死易中海,闹出不好的影响,咱联名赶走易中海的申请书,王主任已经拿到了,说要回去研究一下。” 听闻王建设让梁满仓两口子这么做。 算是事出有因。 满腔牢骚的街坊们便也识相的变换了口风,骂起了易中海。 “易中海真不是一个好玩意,什么东西,我呸!” “我要是易中海,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逑了。” “易中海.....” 言词那叫一个激烈,有些人骂了脏口不说,还挥舞著砖头和木棍,准备敲烂易中海家的玻璃。 活脱脱聋老太太附体。 我招惹不起王建设,但我能欺负你易中海,持著这么一种心思。 身在屋內,浮想联翩的易中海。 看著给他送窝窝头的梁大宝,心一下子暖了很多,眼泪犹如开闸的河水,当著孩子的面,上演了哭比尿都多的把戏。 梁大宝没理会易中海的哭腔,很听话的一个孩子,知道易中海不是个好玩意。 他把窝窝头放在易中海的手中,又把旁边的大茶缸端了起来,隨手掂量了一下,空空如也,好心的在大茶缸里面续满了凉水,放在了易中海手能触及到的地方。 拍拍屁股直接离开了易家。 啃著硬邦邦的窝头,易中海想著一些事情。 ...... 街道办。 王建设將大傢伙召集到会议室,开了一个短会。 就一个主题。 易中海如何安置。 他把刘海忠交给自己的街坊们联名赶走易中海的申请书,交给距离他最近的姐,由姐开始,大傢伙挨个瀏览。 等最后一个人看完,王建设这才缓缓开了口。 “申请书都看了,大家有什么想法?” 啥叫民主? 这就是民主,怎么安置易中海,大傢伙一块商量著来,就算將来有人追究责任,也是大傢伙的责任。 “依著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95號大院的街坊们都不希望易中海留下,那就如了大傢伙的意愿。” “你们的意思呢?” “给易中海找个住的地方,比如孤老院!”苏丹红扬著手里的申请书,说道:“这上面还有易中海按的手印。” 屋內的人,都跟易中海打过交道,晓得易中海是个什么人。 一个自私自利满腔私慾的混蛋。 不可能不知道孤老院是什么地方。 联想到易中海手脚无力,身体发虚,便也晓得申请书上面的手印是怎么来的,估摸著是院內那帮人很好心的帮了易中海一把。 “送易中海到孤老院,同意的举手。” 王建设环视著大家。 除了他本人,会议室內的工作人员都高高的举起了他们的右臂。 “少数服从多数,决议通过。”王建设进行了总结,“刘姐,你有时间跟孤老院联繫一下,就易中海的情况,跟人家进行一个通传。” 任何时候,控制不住屎尿的人,百分之百都会被人嫌弃。 孤老院也不例外。 刘慧娟朝著王建设点了点头。 “排查的事情,进行著的怎么样了?” “王主任,这是我排查的总结匯总材料。” 小李把十几张写满了字的信纸,简单整理了一下,递给了王建设。 王建设一会儿再看。 “小张,宣传方面?” “都弄好了,从下周开始进行宣传。” ...... 锻工车间內。 百般滋味的刘海忠,最终还是没有耐住心里的诡异想法。 出现在了李怀德的面前。 现在的轧钢厂,李怀德在主持大局。 外出进修学习的书记,受到了杨厂长飞天事件的影响,在接受组织的询问。 原本五年后才能独揽大权的李怀德,提前五年临时登上了轧钢厂一言九鼎的宝座。 刘海忠的想法很简单,多向李怀德靠拢。 只要成为李怀德的人,之前的那些事情也就既往不咎了,比如他顺带手的被杨厂长从派出所给捞出来。 这几天,就担心这件事会暴雷,闹得刘海忠晚上睡觉都不安稳,做梦梦到自己被枪毙了,跟贾张氏手拉手的奔赴在黄泉大道上。 他准备踩著傻柱上位。 站在办公室门口,朝著屋內的李怀德喊了一声。 “李副厂长,我刘海忠。” 自报家门,还又一次戳了李怀德的肺管子。 许大茂在的那会儿,管李怀德的称呼是李厂长,而不是李副厂长。 屋內坐在凳子上的李怀德,听著刘海忠的声音,心里骂了一句棒槌,却还是开口让刘海忠进来。 刘海忠听到屋內传来请进二字,用力一推屋门,屋门嘎吱一声开了。 他抬腿走进来,还没有忘记隨手关门。 谁让告状这种事不能见光。 站到当地,朝著李怀德笑了笑,一屁股坐在靠墙的沙发上。 沙发嘎吱嘎吱的响著。 对於刘海忠这样的人,李怀德也算见怪不怪了。 “刘师傅,现在可是上班工作时间。” 言下之意。 有什么事情,非得在上班时间来找他。 刘海忠倒是想在下班休息时间来找李怀德,担心被人看到,说他各种閒话,自认为上班时间,大傢伙都在工作,便也没有人会看到他来找李怀德这一幕。 真够聪明的。 “李副厂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我想跟你说一下我们大院的那个傻柱。” “何雨柱怎么了?” 李怀德看著刘海忠。 他对傻柱的印象很不错,昨天傻柱跟李怀德请假,说准备送许大茂一程,单单这一行为,就让傻柱在李怀德心中的地位,直线上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比刘嵐都高。 觉得傻柱有情有义。 不会如某些人那样,背后专门捅你刀子,面上跟你笑哈哈。 李怀德见惯了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第320章 娄家离去 换做脑子活泛的人,见自己一口一个傻柱的喊著。 李怀德却用了一个何师傅的称呼。 肯定会更改计划,並且顺著李怀德的口风,夸讚一下傻柱,別的不会夸,夸傻柱的厨艺不错。 刘海忠却不是一般的人。 易中海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刘海忠的脑子,始终用不在该用的地方,继而显得处处愚蠢。 李怀德作为轧钢厂的副厂长,他已经表明了自己对傻柱的无条件信任,刘海忠还没听出李怀德的言下之意,准备依著当初的计划,狠狠的告傻柱黑状。 李副厂长的称谓,刘海忠也是越叫越顺口。 “李副厂长啊,就傻柱的事情,许大茂因为乱搞男女关係,收人家的钱,拿人家的东西,被枪毙了,他爹妈和他妹妹都跟许大茂断绝了关係,王主任还让妇女会主持自批会。” 李怀德难得的有了几分兴致。 刘海忠在话语中提到了王建设的名字。 他心思一动,琢磨著要不要抄一下王建设的作业,轧钢厂也轰轰烈烈的来一次反思自批会。 来一次去杨行动,也就是借著杨建民飞天事件,把杨建民的那些人都给换掉。 “我们四合院昨天晚上召开了全院大会,因为我之前当过管事二大爷,被街坊们一直要求张罗起这事,我在会上让傻柱作出批评,也批评了傻柱,傻柱是怎么说的呢。” 刘海忠鸚鵡学舌。 他把昨天晚上傻柱当眾说的那些话,跟李怀德重复了一遍。 李怀德听到傻柱那句『我选择遵从內心,送许大茂一程』的话,整个人瞬间被刺激到了,动了提拔傻柱的心思。 脸上的表情,透著几分思索。 刘海忠见李怀德流露这般表情,他也跟著兴奋了,自以为自己告傻柱黑状的行为获得了李怀德的认可。 嘴上没有了把门的柵栏。 提到了易中海。 “我们大院的那些人,都说这件事是易中海做的,说易中海看不惯许大茂耀武扬威,找人设计了这么一场戏,许大茂跳了进去,街坊们也写了联名信,准备赶走许大茂,李副厂长,我就说这么多,別的事情等我想起来在跟你说。” 李怀德摆了一下手。 刘海忠从沙发上站起,踏踏踏的走到门口,手还没有拉开屋门,又踏踏踏的走到了当地,面向李怀德,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没等李怀德回过神,刘海忠扭过身,疾走到屋门跟前,拉开屋门,踏踏踏的离去了。 一句淡淡的嘆息,顺著没关严实的屋门缝隙飞了出来,迴荡在走廊上。 “人才!” ...... 王建设依著昨天的工作规划,准备去走访困难户。 收拾好东西,屁股还没有离开凳子,娄晓娥带著她爹娄半城上演了不请自来的戏,都没用人通知一声,两人一前一后的推开屋门走进来。 看著走进来的两人,王建设也算是灵机一动,他下意识的朝著凳子指了指,嘴里说了一声请坐。 苏丹红端著两杯开水,从外面走进来。 半城娄父女两人的待遇,委实跟平常人不一样。在街道办这些工作人员的眼中,就是財神爷的存在,上一次娄晓娥捐赠的物资,他们也跟著沾了光,分了一些紧俏的东西。 放下茶水杯,苏丹红离去的时候,还朝著王建设笑了笑,极有眼力劲的关上屋门。 隨著屋门被关闭,形成了一个暂时独立的小空间。 衝著两人的架势,王建设猜测这是有事情要找他,人家没说,他也懒得去猜,示意娄家父女两人喝水。 娄半城手抓著水杯,朝著王建设示意了一下,小小的抿了一口,估摸著是担心自己不喝水,会被王建设怨恨。 半个月前,娄晓娥突然回到娄家。 娄半城还以为怎么一回事,经过娄晓娥解释,才知道自己多心误会了娄晓娥回来的举动,以为娄晓娥闹了么蛾子。 毕竟娄家的身份在当下,显得很尷尬! 结果是娄晓娥回来要物资,说是看到王建设一心为街坊们考虑,准备將这批物资支援给王建设。 王建设的名字,第一次进入了娄半成的耳朵中。 在娄晓娥离去后,娄半城通过自己的渠道,打听了一下王建设,收穫了被人警告的答案。 这才意识到王建设身份的不普通,听闻王建设二十六岁,心里难得的泛起了几分后悔,觉得不该让娄晓娥嫁给许大茂,稍微拖延拖延,没准有可能跟王建设结成亲家。 跑去出身,娄晓娥有相貌,有学识,方方面面的好。 怎奈木已成舟。 却没想到事情又出现了新的转机,许大茂因为乱搞男女关係被枪毙,娄半城抢在许大茂被枪毙前,用真金白银说服许伍德两口子,同意许大茂跟娄晓娥离婚,离异比丧偶好听一些。 今天的来意,就如王建设前天设想的那样,娄家要走了。 许大茂被枪毙,也算给娄家找了一个离开的藉口。 电视剧中,是因为娄晓娥嫁给许大茂,又因为某些顾忌,这才没能在起风前离开,还要藉助傻柱的外掛,才勉强捡了一条命。 “王主任真是年轻有为。” 娄半城没话找话,捧了一下王建设。 “您过奖。”王建设看著娄半城,又看了看娄晓娥,“有什么事情吗?” 懒得跟两人耍心机,开门见山的直奔了主题。 前天帮许大茂和娄晓娥办理离婚手续的时候,娄晓娥的气色不怎么好,两天没见,娄晓娥仿佛缓过了这口气。 对许大茂估摸著也没什么情感,无非是两个阶级的结合,后面又因为许大茂洗脚的手法,这才动了一丝丝情感。 一句话,走出来了。 “王主任快人快语,是这么一回事,知道王主任为物资揪心,我娄家责无旁贷,也想尽微薄之力......” 娄半城以捐赠街道办物资为由头,表明了娄家要离去的意思,给出了娄晓娥因前夫许大茂被枪毙一事心里犯愁的理由,说要带著娄晓娥去外地,说什么眼不见心不烦,让王建设行个方便。 现如今可没有这方面的限制。 电视剧中,傻柱都能在起风后送走娄晓娥一家人,王建设怎么也比傻柱强,背景也比傻柱大。 没有推辞,他很痛快的写好了娄晓娥离去的介绍信,又办好了娄晓娥迁移户口的手续。 离去的时候,娄半城给了王建设一个未封口的信封,说是对王建设帮忙照顾娄晓娥的感谢。 王建设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所谓的帮助到底是什么。 他可没有捅娄子。 娄半城离开小一个小时,王建设还在纠结这问题,要不是苏丹红在外面喊了一嗓子,说有人送来了派出所的通传文件,估计王建设能一直呆到晚上。 张大宝没来,来的是一个王建设不认识的公安,他送来的文件,是杨继光昨天跟王建设打电话说的那件事。 放映员的基本盘,被许大茂给彻底掀翻了。 全国上下借著放映员这件事,抓获了不少吃拿卡要的王八蛋。 公安同志离去后,王建设把心思放在了信封上。 脸上闪过了几分苦涩,最近这两天,没少收到信封,第一次是子弹,不知道这一次是什么,总不能是钱吧! 绰號半城家业的娄懂事送了王建设这主任一些钱。 想想都乐。 他伸手从信封里面取出了两张摺叠在一块的纸,心里的纠结一下子的得到了释然,不是钱,从摺叠的背面依稀看到了公章的痕跡。 心思一动,娄半城该不是把带不走的房子送给了他吧。 现如今可不是后世,娄家的別墅,一般人真买不起,买得起也不敢买,有些帽子压根就戴不起来。 將摺叠在一块的纸张打开。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王建设瞬间傻了眼。 他还真猜对了,是两张房契。一张是位於后海公园附近的二进四合院的房契。一张是位於园口附近的別墅房契,这別墅就是电视剧中,许大茂带人抄的娄家的別墅,现在被娄半城送给了王建设。 娄半城在转让处签了自己的名字,名字上面盖了签名的公章,还按了手印。 从字跡的顏色来分析,估摸著昨天中午就签署好了。 也就是说,娄家在短短四十个小时內,收拾好了一切,没准现在都已经登上了前往港岛的飞机。 王建设只需要在接受处写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拥有两处房產,这对前世还是牛马,连房子都买不起的王建设而言,绝对的天降大馅饼。 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严格的说,有受贿的嫌疑。 把这些东西装在挎包內,跟苏丹红叮嘱了几句,骑著自行车,找到上级老领导,两张房契推到老领导的面前,又说了一些娄家如何的话,自己做了什么,儘可能的重复一遍,还在讲述的过程中,努力想了想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犯了错误。 讲完,王建设一脑袋的汗水。 老领导笑著打趣了王建设一句,隨后又把那个美女塞在了王建设的怀中。 二十六岁的王建设被抓了公差,做起了职业奶爸的事情,照顾起了怀里只有五岁的小丫头。 这小丫头就是上一次老领导给王建设准备介绍的对象,说是从小培养感情! 看著小丫头鼻腔下面的鼻涕,王建设用手绢帮忙擦了擦。 小丫头也不怕生,瞪著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王建设,最终张著嘴巴,咬在了王建设的右侧脸颊上。 这是把王建设的脸蛋子当成了苹果。 ...... 轧钢厂二食堂。 傻柱一言不发的做著事情,从早晨上班那会儿开始一直到现在,向来只负责炒菜的他,现如今却连帮厨和杂工的营生都抢了,洗菜,削皮等等,这些活做的还算不错,有模有样。 都知道傻柱为什么这样。 许大茂唄! 跟李怀德一模一样,二食堂的这些人也都觉得傻柱有情有义,比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强好多,想什么易中海,想什么聋老太太,都躲著走。 从外面上厕所回来的刘嵐,凑到傻柱的跟前,一把夺下了傻柱手里的白菜,不让傻柱洗菜了。 傻柱看著刘嵐。 刘嵐也看著傻柱。 別人怕傻柱,她却不慌。 刚才打著上厕所的幌子,去李怀德办公室找了李怀德,想谈谈傻柱的事情。 没別的想法,有些人把昨天晚上傻柱在全院大会上说的那些话,故意传的沸沸扬扬,担心李怀德会收拾傻柱,刘嵐仗著自己跟李怀德是那种关係的身份,去找李怀德帮傻柱说情,也有为自己考虑的想法。 傻柱不怎么带外菜,对工友们也算不错,还教工友们做饭的技能。 换个方方面面都小气的大厨过来,刘嵐他们的切实利益受到了影响。 李怀德给刘嵐吃了一个定心丸,让刘嵐跟傻柱好好说一下,说有他李怀德在,轧钢厂的天塌不下来。 “你有能耐,一个人把整个二食堂的工作都做了?显得我们这些人白拿轧钢厂的钱,是个没用的閒人。” 傻柱收回了抢菜的手。 刘嵐这话,触碰到了傻柱的心扉。 他把头扭到了別的地方。 “师傅。” “马华,你什么话也別说,听我说。”刘嵐打断了马华的讲述,朝著躲避的傻柱,提高了嗓音,“我知道你跟许大茂关係好,许大茂被枪毙了,你心里难受,觉得过意不去,许大茂为什么会被枪毙?” 傻柱的身体,顺著灶台,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 他当然知道许大茂被枪毙的原因。 “吃拿卡要,睡了人家三十多个小寡妇,这一次要不是睡了小媳妇,事情也不会被我们给知道,他这样做,对得起娄晓娥?將心比心,换位思考一下,了人家一百多块,拿的物资不计其数,这样的人,在我刘嵐心中,死了也是活该。” 话锋一转。 “我知道你难受,你难受是因为许大茂对你好,但是那些被许大茂威胁过的人,他们怎么想?我猜测他们肯定在拍手称快,何雨柱,情谊是情谊,但是规矩不能犯,我希望你把这些话记在心里头。” 第321章 李怀德的维护 高亢的嗓音,配上不容置疑的事实,刘嵐让傻柱很快摆正了自己的態度,不再纠结许大茂的死。 刘嵐说的很对,许大茂如果真的清清白白,谁也不能將他怎么样,派出所出具的白纸黑字的事实证据,容不得任何人说不。 傻柱心疼许大茂,谁心疼那些被许大茂吃拿卡要且连吃带睡的人,说傻柱有点是非不分了。 也正是这些话,让傻柱设身处地的想了又想,他从地上爬起来,朝著刘嵐鞠了一躬。 嚇的刘嵐小兔子似的跳到了一旁,刚才在李怀德办公室,就听李怀德说过,说刘海忠告別遗体似的告別了李怀德。 闹得李怀德脸色很不好看,跟刘嵐说刘海忠这是提前將他当成了死人。 刘嵐才不想变成死人,跑的老远老远。 傻柱没理会刘嵐,一度以为刘嵐在耍宝,他朝著周围二食堂的同事们来了一个转圈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说自己不应该小家子气,让同事们监督他。 见傻柱恢復了之前的样子,二食堂的气氛便也跟著活跃了起来,不再像刚才那么压抑,大傢伙说话的说话,做事情的做事情。 马华身为傻柱的大弟子,他將傻柱的大茶缸,端到了傻柱的面前。 看著马华关心的脸色,傻柱的心暖暖的。 他还有徒弟。 趁著心情不错,讲了一些做饭的技巧,有些有心人支著耳朵偷听,没心没肺的人继续当自己的木头人。 傻柱没有刻意去隱瞒什么,甚至还加大了说话的声音。 这种氛围中,时间很快来到了十一点五十分。 炒完菜的傻柱,坐在凳子上,咕嚕嚕的喝著茶水,没他什么事情了。 刘嵐趁著空閒的机会,偷悄悄的凑到傻柱的跟前,將刚才李怀德跟她说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傻柱。 “老李让我告诉你,別理会厂里的那些流言碎语,说有他在,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下来,也是他在前面扛著,不能將你怎么著了。” 傻柱直视著刘嵐。 刘嵐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后面那句话,是我加上去的,但是老李对你怎么样,你应该心知肚明,老李不是小肚鸡肠的那种人。” 傻柱点了点头。 李怀德跟杨建民两人比起来,傻柱更趋向於前者,人家最起码不会天天给傻柱画大饼,说你如何如何,將来怎么怎么,你要是有本事,就算得罪李怀德,李怀德依旧会继续用你,就怕那种没本事自己还脾气臭的人,干啥啥不行。 “在告诉你一件事,轧钢厂过几天要搞自批会,老李从刘海忠那里受到的启发。” 目光看了看左右,见没人关注自己,刘嵐说了刘海忠找李怀德告傻柱黑状的事情。 李怀德的意思,让刘嵐別把这件事说给傻柱。 傻柱跟刘海忠住一院,遇到暴脾气,真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偏偏刘嵐是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主,李怀德跟她说的秘密,压抑不住,哪哪不对劲,上厕所都不在心上,不小心说禿嚕了嘴皮子,把事情说了出来。 “老刘刚才找老李,说了你们昨天全院大会的事情,他的意思,你同情犯罪分子许大茂。” 手捂住了嘴巴。 脸色也变得无奈起来。 轻轻的拍打了自己的嘴巴几下。 “瞧我这张嘴,啥话都往外说,何师傅,多想想你媳妇,想想你媳妇肚子里面的孩子。” 唯恐傻柱去找刘海忠要说法,闹出人命事件,刘嵐都精明的用上了道德绑架的手段,又是李秀芝,又是何建国等等。 何建设也就是傻柱跟李秀芝商量的自家孩子的名字。 经过刚才刘嵐那一顿质问,傻柱对许大茂的死赫然是另一种看法,死就死了,怨不得別人,却也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去给许大茂上上坟,烧烧纸。 “刘嵐,別担心,我晓得你是为我考虑,半个小时前,我真有可能去找刘海忠要说法,现在的我,算了吧,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谁让许大茂做了错误事情,在深入说说,许大茂献祭了整个放映员行业,这是好事。” “你真这么想?” 刘嵐反而有些不相信了。 眼巴巴的看著傻柱。 “我对著老人家发誓,那会儿就是觉得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刘嵐也是大神经,前脚揪心的要死,后脚便也无所谓了,顺著傻柱的话茬子,说道:“你说对了,许大茂真的以一人之力掀翻了整个放映员行当,估摸著典型案例上面有他的名字,也算青史留名了。” 傻柱笑了笑。 扭脸看了看墙上的掛钟。 朝著大傢伙招呼起来。 其实也不用他刻意去叮嘱,都知道要怎么做,整理馒头的整理馒头,端饭菜的端著饭菜,准备家具的准备家具。 十二点一到,飢肠轆轆的工友们一窝蜂的涌了进来,分成几队的排在窗户跟前,一手递饭票,一手舀饭。 刘海忠专门捨近求远的跑到二食堂打饭,其心可诛,刘嵐就是这么认为的,她看著胖乎乎的那张脸,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准备好好收拾一顿刘海忠。 食堂人收拾人的手段,无非抖勺。 不是同人文中的那种抖勺,当著你的面,故意把肉片抖下去,这都是下作手段,熟能生巧的办法,看著满满一勺饭菜,舀到你饭盒里面,也是鼓鼓囊囊,可是吃几口,大半饭菜消失不见,这里面有个名堂,叫做虚打。 让你吃了亏,却还没办法找食堂的后帐。 刘嵐的想法,一点没错。 刘海忠真是其心可诛。 往常都在三食堂吃饭的他,今天专门跑到二食堂打饭,主要是想教训教训傻柱。从李怀德办公室出来,刘海忠就一直在自我脑补,觉得自己必须要借著收拾傻柱来彰显自己跟罪犯不共戴天的一幕。 他屁股底下有屎,担心有人会把杨建民让保卫科派人去派出所保走易中海和刘海忠的事情重新提及出来,给刘海忠扣上叛徒同伙的帽子,让刘海忠吃不了兜著走。 心里想著事情,压根没注意到刘嵐给他打饭时脸上的那种诡异,吃了一口,见饭盒里面的饭菜少了一大半,还以为自己口大,一筷子夹了半饭盒的菜。 用筷子把饭盒里面的菜扒拉到嘴內,狼吞虎咽的吞咽在肚子內。 吃的太急,差点卡在喉咙內,將刘海忠憋出一个好歹。 手拍著胸脯,才把这口饭菜给顺到胃內。 站在后厨的刘嵐,都笑了。 刘海忠大口喘息了几下,目光穿透玻璃,在后厨找著傻柱的身影,来的路上,他都想好了教训傻柱的说词。 找了半天,没找到傻柱,刘海忠也懒得找。 准备开口询问傻柱的下落,让傻柱出来,接受他刘海忠的教训。 “那个。” 个字刚说出来,后面的话还在刘海忠嘴內,宣传科的大喇叭內,响起了李怀德浑厚的声音。 “轧钢厂全体职工注意了,我是李怀德,借著中午的这点时间,跟大傢伙聊聊,都知道轧钢厂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我们的厂长,居然是叛徒,是隱藏在我们工人中的坏分子,跟某些人相互勾结,比如钳工车间前职工易中海。” “噗通!” 重摔在地上的动静,让二食堂內聚精会神听著广播的一干眾人,都把目光匯集到了刘海忠的身上。 这傢伙心虚的厉害,一听李怀德念到了易中海的名字。 他跟易中海是一根绳子上面拴著的两只蚂蚱。 天爷啊,要了亲命了。 后面要是喊出他刘海忠的名字,怎么办? 头大如斗的刘海忠,已经没有了去找傻柱的心思。求爷爷告奶奶的求著,千万別念到他刘海忠的名字。 李怀德压根没把刘海忠放在心上,便也没有提及刘海忠的名字,他提了许大茂。 “宣传科的放映员许大茂,不能严格要求自己,担任放映员的这段时间內,以反映为手段,吃拿卡要,累计朝老乡索要费用一百九十块,与四十六个丧偶的女性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对轧钢厂的声誉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警钟长鸣,从我做起。” 身在二食堂內的刘海忠。 看著就跟从水里捞出似的。 坐在地上,不住气的喘著粗气。 一直到大喇叭內响起傻柱的名字,刘海忠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聚精会神的听著跟傻柱有关的广播,心里巴不得看傻柱的好戏。 “兹有轧钢厂二食堂职工何雨柱,在95號四合院举行的许大茂自批会上,说自己遵从了內心的选择,不想许大茂死后没人收尸,帮著料理了许大茂的后事,逻辑上解释不通,但情理上能说的过去,何雨柱这么做......。” 刘海忠发现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按照刚才李怀德给出的说法,傻柱是犯了这个同情坏分子许大茂的错误,应该受到教育、警告、扣发工资等处罚。 但是李怀德也说了,说傻柱这是帮了街道办的忙,帮了轧钢厂的忙,要不然街道办和轧钢厂还的派出人手负责许大茂的身后事,总不能让许大茂暴尸荒野。 依著帮忙的说法,傻柱不但无错,还有功。 最后李怀德在广播中强调了傻柱就职轧钢厂二食堂以来做出的那些贡献,什么提升了轧钢厂的知名度,为轧钢厂爭得了荣誉,说什么让轧钢厂职工能够吃饱肚子的去干活等等。 思来想去,直到二食堂的人都没影了,刘海忠还沉浸在思绪中。 刘嵐看不过眼,专门从后厨跑到前厅,用手拍了拍刘海忠的肩膀,这才把神游四海的刘海忠给喊醒悟了。 手指了指墙壁上的掛钟。 “刘师傅,大家都在为祖国建设做贡献,就您特殊,这都两点零十分钟了,您怎么还坐在我们二食堂不动弹?就算何师傅的厨艺再好,做的饭在香,你也不能不去工作吧?您真要是稀罕何师傅做的饭,您明天多带几个饭盒,多打几份菜,您晚上回去也能吃。” 刘海忠看著墙上的掛钟,压根没有精力理会刘嵐的这些冷言讥讽,屁股从凳子上窜起来,迈著跑动的步伐,朝著锻工车间跑去。 肥胖的身躯,看著就跟肥猪似的。 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迟到了。 想著到车间內,怎么跟车间主任说。 刘嵐看著刘海忠跑动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嘴里骂了几句脏话,她故意的,故意等下午上班后才喊的刘海忠。 ...... 看著距离越来越近的锻工车间。 刘海忠的心砰砰砰直跳。 没想好怎么说,总不能跟车间主任说实话,说我本来想对傻柱落井下石,结果被李怀德给搅了局,因为想后面的事情,想的忘记了时间,所以迟到了。 这话说出去,尽等著挨批吧。 脑子再用不对地方,也知道李怀德广播中说的那番话,其实就是在维护傻柱。 县官不如现管。 得罪李怀德,刘海忠还怎么实现仕途抱负,他还指望著李怀德能提拔提拔他。 犯愁。 犹如上刑场似的进了锻工车间,心里已经做好了被车间主任教训的心理准备,结果等他进入车间,发现车间內的职工们,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聆听著车间主任的声音,刘海忠放缓了脚步,挪到了人群中,在车间主任的目光向他投来的时候,朝著车间主任笑了笑。 听了十几分钟,这才明白怎么一回事。 鑑於杨厂长是叛徒,还飞了天,又因为许大茂吃拿卡要睡小寡妇,应李怀德的要求,更大车间抽出一定的时间,进行这个警钟长鸣的警示活动。 每个人都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轮到刘海忠的时候,刘海忠將中午路上想的那些词汇,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本来是针对傻柱的,没想到许大茂事件中派上了用场。 刘海忠把傻柱二字换成了许大茂三个字,说许大茂如何,说自己如何,言之凿凿的说许伍德犯了什么什么事情,作为许大茂的亲爹,在许大茂这件事上负有一定的责任。 第322章 口无遮拦的刘海忠 口若悬河的刘海忠,让周围的一眾工友都错愕了,尤其是刘海忠的那些徒弟,微微张著被嚇到的嘴巴,脸上的表情带著十二分的诡异。 看著刘海忠,心里窜起了一个想法。 这还是他们那个不怎么著调的师傅嘛,啥时候有了这般口才,难道一中午躲著不见人影,是专门找人写了稿件,还將稿件给死记硬背在了脑海中。 除了这种解释,也给不出別的答案。 刘海忠的高小文凭就是事实。 见工友们被自己的言词给震撼到了,刘海忠更加激动,整个人有点飘飘然,变得忘乎所以起来,一度出现了脑补,认为自己的仕途之路,就从眼前的锻工车间开始,一步步的走到轧钢厂大厂长的高度。 嘴上一时间没有了把门的柵栏,说的內容也愈发肆无忌惮,他在批评完许大茂后,又开始批评易中海。 昨天晚上全院大会的后遗症,刘海忠的脑子里面想的都是易中海如何,许大茂怎样,自批完许大茂,自然轮到自批易中海。 觉得自己必须要抢批评易中海的头彩。 “说到许大茂就不得不提易中海,之前在四合院內,易中海整天说许大茂不是个东西,是坏的冒泡的坏水,但我刘海忠觉得他们两人都是王八蛋,为什么这么说,都想想易中海做过什么事情....” 距离刘海忠最近的一个徒弟,见刘海忠越说越没谱,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他想藉机提醒刘海忠,千万別说易中海,现在就连轧钢厂厂区的猫,都在猜测易中海极有可能是叛徒的同伙。 作为刘海忠的大徒弟,他可知道当初杨建民捞易中海时顺便捞刘海忠的那些內情。 就怕人们把刘海忠跟杨建民联想在一块,也说刘海忠是叛徒同伙。 在轧钢厂人人避恐不及的情况下,刘海忠当著这么些人的面,提及到易中海。 真要老命了。 人多嘴杂,这就是原因。 眼瞅著自己的咳嗽不起作用,顾不得许多,朝著刘海忠丟了好几个眼色。 对牛弹琴的结果。 沉浸在当官兴奋中的刘海忠,什么都没看到,就看到了自己马上成为轧钢厂大厂长的一幕。 “易中海被人称之为轧钢厂第一偽,这里的偽,不是伟大的伟,是偽君子的偽,许大茂还说易中海是易偽。都说许大茂给咱轧钢厂抹了黑,但是易中海更给轧钢厂的声誉造成了无法预估的损失。” 隨手抓起旁边的大茶缸,咕嚕嚕的喝了几口。 说的有些口乾舌燥。 “易中海成了太监,人家可不说易中海怎么怎么回事,人家就记得易中海是轧钢厂的钳工,就算是太监,也是轧钢厂出来的太监,咱这么大的轧钢厂,让易中海祸祸成了什么样子?跟刚才的许大茂一样,也是杀千刀的混蛋玩意。” “嗯。” “你这个嗯学的不错,易中海现在不能说话,一天到晚嗯嗯呀呀,呀呀嗯嗯,还是刚才那句话,他是王八蛋,人家街道办选他当联络调解员,他非要把联络调解员改成这个管事大爷,心眼太多,我一个,閆阜贵一个,加易中海一个,本来是各负责各的四合院,就因为易中海提议排一、二、三名,闹得我刘海忠平白无故比易中海低了一头,这就是欺负人。” 刘海忠口风一转,把当初王建设带走易中海的那些隱秘,当眾说了出来,还替閆阜贵叫了屈。 “明明閆阜贵也是被易中海给算计了,但是易中海却没有理会閆阜贵的死活,閆阜贵一家人都去了大西北。” 车间里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车间主任略微有些兴奋,剩余的那些人都觉得刘海忠疯了。 这不是借著许大茂事件在警示自己,这是自己要把自己给送下去的节奏。 刘海忠的那些徒弟,心里的想法,是刘海忠这么做,会不会连累到他们,轧钢厂可有这方面的例子,易中海犯事,贾东旭跟著受尽了磋磨。 都是有家有口的人,总得为老婆孩子著想吧。 不知收敛的刘海忠,脑子一热,將易中海套路自己的那些隱秘又给说了出来。 “有件事,你们不知情,就我一个人知道,易中海被放出来的第二天,算计我,他跟我说閆阜贵被抓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说我跟他身为管事大爷,可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著閆阜贵去坐牢,要帮一帮閆阜贵。” 刘海忠的口吻,完全是一副炫耀的口气。 就仿佛他戳破易中海鬼伎俩,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易中海套路他出钱,出多少多少钱,自己再出多少多少钱,拿著这些钱去找王建设,以钱买命的方式把閆阜贵买出来,事后在想办法以此为由头,反给王建设扣帽子,说王建设对四合院的住户吃拿卡要,將王建设变成第二个王红梅。 这些事情,要不是刘海忠说,在场的这些人也不能知道。 讲到兴奋处,刘海忠的手还狠狠的拍了拍桌子面。 隨手拉过一把凳子,脚踩著凳子,站在凳子上,居高临下的俯视著眼前的这些人,眼帘中也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车间主任。 见车间主任仰视著自己,刘海忠的心情爽飞了。 就是这种感觉,要的就是这种居高临下俯视眾人的感觉。 从今往后,他就是轧钢厂的大厂长。 “师傅。” “叫我厂长。” 口无遮拦的刘海忠,真以为自己当了轧钢厂的大厂长。 直到那位喊他的徒弟,再一次提出质疑,问了一声『您说什么,我听不见』的话,刘海忠这才反应过来。 妈的,他还不是轧钢厂的厂长。 朝著车间主任笑笑。 “我说的是杨厂长那个叛徒。”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刘海忠还美滋滋的。 “易中海也是王八蛋,想套路我刘海忠,门都没有,我找了王建设让我写检查的藉口,把易中海打发走了,临走的时候,易中海跟我说,说他一个人出钱买閆阜贵出来,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閆阜贵去了大西北,所以说易中海不是人,是王八蛋,他变成现在这样,就是老天爷看不过眼了。” 刘海忠忘记了自己站在凳子上的事情。 脚下意识的向后一踩,身体失去平衡,向地上摔了下去。 后脑勺与地面来了一个十分亲密的接触。 锻工车间便也变得喧闹起来,有人在问刘海忠死了没有,有人在著急忙慌的去找板车,准备送刘海忠去医院,车间主任在刘海忠被人送到医院后,他去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就刚才刘海忠在车间內说的那些事情,跟李怀德匯报了一下。 李怀德手托著下巴,一言不发的看著车间主任。 目光带著几分审视的味道。 杨建民在职的那会儿,生產部门是杨建民的基本盘,李怀德也就后勤这块能插的上手。 最近这段时间,来找他匯报工作的人有很多,大部分人都是杨建民活著那会儿的各大心腹。 叛徒事件,闹得这些人都人心惶惶,唯恐被打上杨建民同伙的標籤,都儘可能的淡化著与杨建民的关係,像刘海忠这种当著大傢伙的面,说他跟杨建民如何的人,数千人的轧钢厂中就这么一根独苗苗。 一想到刘海忠的智商,李怀德便也释然了其中的內情。 笨就有笨的优点。 李怀德听了他岳父的话,在尽最大可能性的平稳著轧钢厂的基本盘。 见李怀德看著自己,车间主任晓得人家不相信自己,毕竟之前他跟杨建民走的太近,当初提车间主任那会儿,是杨建民一力承担的结果。 也不是人走茶凉,总的为自己考虑吧。 朝著李怀德表著態。 “李厂长,我对天发誓,这些话真不是我一个人瞎编出来的,锻工车间的那些职工都能作证,他们都在现场,刘海忠的的確確说了杨建民为了他跟易中海两人,跟王建设闹了矛盾的话,说准备把閆阜贵给买出来,在利用这件事给王建设扣帽子。” 李怀德將后背靠在椅子背上,手指头在桌子上敲击了几下,心里突然有了想法。 看著车间主任,说话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生產最重要,別闹其他么蛾子,现在的轧钢厂,需要的是平稳。” 车间主任点了点头。 “刘海忠没事吧?” “人送到医院,我瞟了一眼,应该没什么大的毛病。” ...... 王建设在办公室內,等到了自己的军医朋友。 他朋友姓周,名字叫做博文。 周博文穿著便装,见到王建设,上来就是一拳。 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王建设的左侧肩头。 “好小子,身体还这么坚实,我怎么听人说你自从当了街道主任就开始自我放纵了。” “周哥,我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建设用手拍了拍刚才被周博文打了一拳的部位,“人如钢,身如铁,军人作风用不忘。” “德行。” 笑骂了一句的周博文,一点没客气,隨手將携带的就诊药箱放在凳子上,抓起王建设的大茶缸,咕嚕嚕的喝了起来。 越喝脸色越是诡异。 这茶的味道委实不错。 “我上一次从老领导那里顺来的。” 周博文第一时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抓著的大茶缸,也被他侧开身子的放在了原位。 差点加了东西在里面。 老领导哪里顺来的茶叶,也就王建设狗胆包天的敢做这样的事情。 喘息了一会儿。 这才缓过这口气。 “我可以帮你的忙,但是你也得帮我点忙。” 七八年的朋友,又经歷过血与火的考验,周博文撅撅屁股,王建设就晓得对方要拉什么顏色的屎。 这是打起了茶叶的主意。 “没问题,不就是一包茶叶嘛,我可以送你。” “一言为定。” “我王建设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现在就走。” 为了茶叶,周博文懒得跟王建设閒聊了,他抓起就诊药箱,將正在揪外套的王建设给一把拽出了办公室。 小李从閆家帐本中抬起头,把视线投到王建设的身上,很快又把精力沉浸在了帐本上面,多看看,多瞅瞅,对他没什么坏处。 负责宣传工作的小张,跟在了王建设的屁股后面,说是要写一篇辖区居民的稿子,早晨上班那会儿就跟王建设打过招呼,王建设便也没有拦著,任由小张跟著。 有小张一块隨行,显得更正规一点。 一行三人刚从街道办大厅出来,负责去孤老院谈易中海赡养事情的刘慧娟,风尘僕僕的跟王建设打了一个碰头。 “王主任,我跟孤老院那头说了易中海的情况,人家本来是要同意的,但是一听易中海控制不住自己的屎尿,各种嫌弃,明天上午孤老院的周院长说要来街道办跟您面谈易中海的事情。” 王建设早就晓得易中海的安置问题不好解决。 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控制不住屎尿的人都会被各种嫌弃,就算有收养的人,也是方方面面的提条件。 很简单的一点,控制不住屎尿,意味著床铺及当事人身上的衣物,都要比正常人多付出一到两倍的辛苦。 换做王建设,王建设也不高兴。 穿越前,可看过这方面的新闻,说什么虐待等等,事情的真相是人家前脚换洗的乾净衣物,乾净床铺,十分钟不到,又被人折腾的全都是屎尿。 王建设跟刘慧娟说了几句,领著周博文跟小张两人,出了街道办,朝著62號大院走去。 路上,见到王建设的那些街坊行人,都会跟王建设打招呼,王建设也面泛笑意的回应著大傢伙。 周博文將这一幕全都看在眼中,王建设做的不错,他跟著王建设的脚步进了62號大院。 坐在门口做针线活的几个街坊,跟王建设说了几句话,王建设也笑呵呵的表明了来意,说周博文是他一个当医生的朋友,医术很高,鑑於秦凤茹的孝心,专门委託这位朋友过来帮秦凤茹的母亲看看病。 一听说是来给秦凤茹母亲治病的,几个娘们都把秦凤茹夸成了。 第323章 看病 这些老娘们一口一个秦凤茹是她们62號大院的李秀芝,言语中充满了为秦凤茹自豪的意味。 王建设回应这些娘们问话的同时,也快步朝著中院走去。 太受居民欢迎,有时候也是坏事,偷悄悄进村完全做不到。 周博文满怀疑惑的询问著王建设。 “李秀芝是谁?” 从他进入南锣鼓巷街道,听到最多的名字,就是李秀芝如何,李秀芝怎样,还有人让自家孩子跟李秀芝学习,说什么成为第二个李秀芝。 王建设没结婚,也没有对象,猜测这个李秀芝是不是王建设的对象。 很诧异李秀芝的身份能不能经得起排查。 毕竟王建设经常晃荡在老领导面前。 敌特无孔不入啊。 “是我们辖区內一位住户的配偶,男人是轧钢厂赫赫有名的大厨,做饭方面是一把好手,他们两人还是我们王主任.....。” 小张很好心的替王建设回答了周博文的问题。 一听说李秀芝是傻柱的媳妇,王建设还是两人的媒人,周博文便也不再说什么话,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跟著王建设进入了中院。 跟院门口一样,中院也有七八个做著针线活的娘们。 有一张凳子空荡荡的,上面放著一只纳了一半的鞋垫。 王建设一眼认出这是秦凤茹的宝座,上一次他带著人来对秦凤茹娘俩做家访工作时,秦凤茹手里就抓著这么一副写著建设祖国四个字的鞋垫。 至於秦凤茹为什么不在现场。 用脚趾头都能回答。 刚才在大院门口,老娘们跟王建设打招呼的声音很大,大的让身在中院的秦凤茹给听到了。 心里本身就有鬼,担心王建设是衝著她们娘俩来的,上一次就因为王建设没能进到屋內,惹得秦凤茹名义上的那个妈,在屋內狠狠的抽了秦凤茹一巴掌,说秦凤茹犯了画蛇添足的错误。 这是提前回屋做准备工作去了。 如此一来,更说明秦凤茹娘俩有鬼。 “王主任,您这是?” 一个大妈,疑惑的看著王建设身后背著药箱的周博文。 就冲药箱,便也知道了周博文的身份。 问题是她们大院內,好像没有住医院的病人,反倒是不远处的95號大院,隔三差五的闹么蛾子,听说那院的街坊们,准备饿死易中海,还是王建设出面才解决了这个难题。 “我一个当医生的朋友,医术很不错,上一次走访秦凤茹家,跟秦凤茹的母亲谈了谈,准备让我这位朋友过来看看,治好了,秦凤茹能更好的为祖国做贡献,治不好,咱再想別的办法。” 王建设给出了解释。 治好与治不好,都是王建设占优。 主动权在他手中。 “王主任,您真是有心了,比之前那个王主任好,那个王主任,整天就为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服务,好像她这个街道主任就是给那两人当的。” 王红梅这都死了快半年时间了,还时不时被居民们拖出来各种咒骂。 泉下有知,也不知道她后悔不后悔。 “凤茹,王主任带著医生来给你妈治病来了。”朝著东侧厢房喊话的娘们,向王建设解释了一下,“刚才凤茹她娘又在屋內叫唤,凤茹丟下手里的针线活进屋照顾她妈去了,跟王主任你们也就前后脚的工夫。” 王建设脸色平淡,还把话题岔到了別的地方,问对方家里如何,男人工作顺利不顺利。 心里却加重了几分对秦凤茹娘俩的怀疑,根本不是秦凤茹他娘在屋內叫唤,而是秦凤茹听到王建设的声音,回去向她妈拿主意去了。 朝著身旁的周博文,丟了一个眼色。 周博文隱晦的点了一下头,作为医生,他晓得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当初也算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人,眼前的局面,他能应对。 见周博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王建设便也不再担心,全当是为了迷惑身在屋內的秦凤茹娘俩,他跟小张两人做起了家访工作,与跟前的这些娘们说一些家长里短的话。 大部分都是这些街坊们在说,王建设和小张两人更多的是那种聆听者的身份,聆听的过程中,还把笔记本摆在腿上,用钢笔认真的记录著大傢伙的要求。 能不能办到是一回事,但是该有的样子必须要有。 周博文心里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这还是那个在尖刀大队长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尖刀之王嘛。 或许只有这样,王建设才能忘记心中的那份痛楚。 此时的周博文,也老老实实的扮演著听者的角色。 並没有去刻意打量秦凤茹家,周博文猜测秦凤茹娘俩真有问题的话,此时肯定会在屋內偷悄悄的观察著他们。 要麻痹对方。 也不担心对方会在屋內各种收拾,周博文自认为自己的观察力还是可以的。 他倒是希望对方紧急收拾一番,越收拾,破绽越多,也便於周博文找出线索。 “这位大夫同志。” 有人朝著周博文打了招呼。 占便宜的心思占据了上风,听说周博文是个医术不错的医生,一位前脚与王建设吐槽完家里矛盾的大妈,后脚凑到了周博文的跟前,很小心的跟周博文套著近乎。 “我叫周博文。” 这话看似在回答大妈,其实是说给屋內的秦凤茹娘俩听得。 名字是真名字,人也是真人。 只有真实到极致,才能让对方无处下手。 要配合王建设一心为民的主任人设。 “周同志你好,我最近头疼,晚上睡不著觉。” “把舌头伸出来看看。” “你这是上了火,买点黄莲,泡点黄莲水喝。” “周大夫,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算盖著被子,还是觉得冻得不行。” “我给你號號脉。” 中院变成了义诊的现场,前后两院的大妈们也都围了过来,还有人將家里的大桌子搬了出来。 看著这张桌子,王建设一度想到了电视剧中全院大会的场景。 ...... “院长,你真要把那个狗屁易中海弄到咱孤老院?”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向五十多岁的张小石进行著求证。 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愤怒。 孤老院的其他职工,也都把目光匯集在了周博文的身上。 街道办的刘慧娟来找张小石,这事情大傢伙都知道,一度以为张小石向街道办化了缘,想著弄来物资,要怎么怎么分配。 小年轻的话,犹如一柄锋利的刀子,划开了眾人的浮想联翩。 作为孤老院的职工,有可能不知道孤老院的院长叫张小石,但却知道南锣鼓巷人杰地灵四合院的住户易中海。 一句话,易中海的名声臭了大街,苍蝇都嫌弃的那种货色。 这种遗臭万年的东西,往日里躲都躲不及,张小石却非要上赶著挨。 停下手里或洗漱或收拾的活,用直视的目光表达著他们对於易中海来孤老院静养的反对意见。 张小石皱著眉头,看著面前义愤填膺的小年轻,眼角的余光將其他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心里暗骂了一句易中海。 本来想偷悄悄的把这件事给落实了,等易中海住进来,大傢伙再提反对意见,却也於事无补,总不能硬生生的赶走易中海吧。 事实多变。 有人偷听到了张小石跟刘慧娟两人的谈话,还当眾喊了出来。 一个头两个大。 “院长,我坚决反对易中海住到咱孤老院,咱孤老院是为广大无儿无女老头老太太服务的,不是为禽兽服务的。” “易中海是太监,將他们四合院闹得臭气熏天,住到咱孤老院,咱孤老院成什么了?我也反对易中海住进来。” “好多人都说易中海他们那个四合院是厕所四合院,易中海住到咱孤老院,咱孤老院可就成厕所孤老院了。” “这话我爱听,不能因为易中海一块烂肉毁了咱孤老院的声誉,这么多人,有个好歹,谁负责?” “院长,可不能因小失大,易中海真要是住进来,我反正不照顾他,要死要生跟我没关係。” “我也躲得易中海远远的,作恶做了一辈子,临老了,让人照顾,我呸!” ...... 刘海忠化身成了三哥。 他脑袋上裹著厚厚的绷带。 到现在,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 被徒弟搀扶著坐到凳子上,手摸了摸脑袋上的绷带,一时间想不明白了,怎么脑袋还被摔破了。 大徒弟趁著车间主任不在的机会,偷悄悄的凑到刘海忠的跟前。 看著大徒弟左顾右盼的鬼祟样子,刘海忠气不打一处来,嘴里咳嗽了一声,拉长了说话的语调,教训起了大徒弟。 “准备偷地雷去?” “师傅,您这话问的,我去哪偷地雷啊?我是想提醒您一下,你在当著大傢伙的面,尤其当著车间主任的面,说您之前跟易中海跟杨厂长的那些事情。” 刘海忠看著大徒弟。 却不知大徒弟比刘海忠的气势还足。 “我说过这些话?” 刘海忠脑子乱糟糟一团。 就记得他下午迟到,说了一些许大茂如何的话,还因为站在凳子上,摔在地上不小心磕到了后脑勺。 別的都没怎么有印象。 “我的好师傅啊,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大徒弟认真的瞅著刘海忠,以为刘海忠在故意装糊涂,见刘海忠脸上的表情透著十二分的真诚。 心道了一句。 这是真不记得了。 担心刘海忠將来还犯今天这种低级错误,大徒弟赶紧把刚才的那些事情说了出来。 “您说王建设抓走贾张氏的第二天,杨厂长通过保卫科把您和易中海两人捞了出来,又说你们大院那个什么閆阜贵因为没人捞,一直被关在派出所,易中海找您要钱.....” 刘海忠越听,脑子越是懵逼,眼睛瞪的越圆溜。 ...... 东侧厢房的门。 嘎吱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 秦凤茹一脸急切之色的从屋內小跑出来,三下两下的来到王建设的跟前,张著嘴巴向王建设说了一些歉意的话。 什么对不起,不好意思,她妈突然生病,自己跑回家照顾,又因为什么什么事情,没能第一时间出来,等等之类的理由,说了一大堆。 周围有街坊还好心的替秦凤茹打著圆场,说秦凤茹没出来,她们跟著沾光。 王建设笑了笑,手指著正在为街坊们进行义诊活动的周博文,介绍了起来,什么什么医院的医生,医术如何如何,自己为什么会带著周博文来给秦凤茹的母亲看病。 该说的理由,一字不少的讲了,不该说的藉口,也都编著半真半假的瞎话给出了具体的回应。 又用秦凤茹照顾生病母亲十几年的事情来为整个计划进行收尾,王建设说自己也是被秦凤茹的孝心给感动了。 被大妈们包围在人群中的周博文,见当事人出来,在给最后一个人號完脉后,从凳子上站起身子,向著秦凤茹表明身份。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为老百姓服务的医生,建设过分的捧我,能不能治好,我现在给不出准確的答案,先看看病人,咱是在这里看?还是在屋內看?” 选择给到了秦凤茹。 这里看,那就是把秦凤茹的母亲从屋內搀扶出来,屋內看,周博文跟著秦凤茹进屋去给秦母诊治。 外面看,有外面看的好处,屋內会诊,有屋內的优势。 周博文都是稳赚不赔的那种局面。 依著秦凤茹从屋跑出来的动静来分析,周博文猜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也就是让周博文去屋內给秦母看病。 从王建设带著周博文进院到现在,小三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了。 秦凤茹跟他妈肯定在这段时间內把屋里的线索清理的乾乾净净! 请周博文进屋,也是为上一次拦著王建设不让王建设进屋事件的一个闭环。 “我妈不能长时间见风,周医生,麻烦您进屋帮我妈看看,您真要是给我妈治好了病,我一辈子记著您的好处。” 秦凤茹还看了看王建设。 “王主任,您?” 言下之意,你进来不进来。 “我不是医生,进去也帮不上忙,我就在这里等著吧。”王建设给出答案的同时,周博文已经迈步向著东侧厢房去了。 秦凤茹跑了几步,领著周博文进了东侧厢房。 第324章 都给我住手 周博文进屋后,隨手关上东厢房的屋门。 木门与门框相撞发出的声音,勾动了一些好奇心泛滥的吃瓜街坊。 自从秦凤茹她妈搬入这院开始,病怏怏的不怎么出门,就连解手这样的个人问题,都是在屋內通过便桶解决。 秦凤茹抽时间再把便桶到厕所內,还会在中院水槽处清洗便桶。 她第二个李秀芝的名声,就是这么挣来的,街坊们都说秦凤茹孝顺,还说刘小歪走了狗屎运。 也不是一直不出屋,有人在晚上看到秦母一个人坐在家门口,目不转睛的看著星光璀璨的夜空。 一度以为见了鬼。 差点被嚇出心臟病来,听说都尿了裤子。 秦凤茹专门因为这件事登门道歉,说她妈如何如何,让街坊们別跟她妈一般见识,送了半斤白面当赔偿。 对於秦母的病因,街坊们各种猜测,有些人说是坐月子闹下的病根,有些人说是中了小鬼子的脏弹,还有人说是什么家传的疾病。 除了这三种说法,还有一种更不靠谱的答案,说是秦凤茹的妈,年轻那会儿也是村里的一枝,不小心落在了鬼子的手里,被鬼子抓起来关了大半年的时间,被夜夜磋磨,救出来后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此外也有秦凤茹娘落在侦缉队队长贾贵手中和被警备队队长黄金標抓走的说法,遭遇跟前面说的被鬼子掠走大同小异,进去的时候好好的,出来的时候病怏怏。 王建设带著周博文登门给秦凤茹娘治病,有些人看著秦家,打著一探究竟的幌子,偷悄悄的凑到窗台下,伸著脖子的看著玻璃另一侧的动静。 剩余一些街坊,將刚才不被她们重视的王建设给围在了中间。 你一言,我一语。 说著自家的难。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有些人吐槽物资再一次被削减,说家里如何如何的难,希望街道办能够给予適当的物资补贴。 有些人却没有吐槽自家的物资,而是说孩子如何,不是孩子找不到工作,就是孩子的工作不怎么好。 眼巴巴的瞅著王建设,问王建设能不能跟轧钢厂的李怀德说说,让轧钢厂在给街道办几个工作指標。 进了轧钢厂,这一辈子都不愁了。 还有一些人却让王建设帮忙给自家的孩子张罗对象。 夸王建设就任街道办主任后搞的单身男女联谊会很不错,让王建设在帮忙搞一次,有儿子的让儿子去参加,有闺女的让闺女去参加。 说他们的儿媳妇,必须按照李秀芝和秦凤茹这样的標准去找。 算盘珠子都蹦到王建设脸上了。 找媒婆撮合。 媒婆是要收钱的。 王建设是免费。 闹得王建设一度產生了閆阜贵在算计他的那种感觉。 没有拒绝,儘可能的用话应承著这些人的要求,还当著大傢伙的面,再一次把眾人提出的要求,一一记录在了笔记本上。 还没有写完。 妇女会的苏丹红,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王建设的跟前,气喘吁吁的也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拉著王建设的胳膊,朝著前院衝去。 小张见王建设被苏丹红拉走,他留在现场也不像一回事。 主要是周围这些大妈们的眼神,让小张泛起了几分羊入虎口的忐忑,从凳子上窜起,追著王建设的背影追了出去。 ...... 屋內。 隔著玻璃,看到王建设被苏丹红拉走一幕的秦凤茹,心依旧提在嗓子眼。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委实没想到王建设会带著医生来给她妈治病。 听到王建设声音,打著秦母生病藉口跑回屋子的秦凤茹,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现在就希望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够將眼前这一幕给对付过去。 目光落在周博文的身上。 周博文给秦母號著脉,他突然收回自己的手,就在秦凤茹以为事情皆大欢喜的时候,周博文又给秦母號起了另一只手的脉。 脸上的表情,带著十二分的认真。 十几秒钟后。 收回了號脉的手。 “周医生,我妈的病能治好吗?” 秦凤茹的语气,泛著少许连她本人都没有察觉出来的颤抖。 “別紧张。” 周博文就仿佛面对正常病人家属那样,出言安慰著秦凤茹,目光也看了看身在现场的秦凤茹她妈。 停顿了一会儿。 “咱有什么就说什么,这种病后天形成的,时间方面的话,差不多有十年时间。治好,目前没有这方面的案例,但是可以通过中药调整,调整到能走能动能稍微使点力气的地步,也能適当的在外面走动走动,不用整天待在屋內。” 秦凤茹戏精上身,膝盖作势一软,就给跪下给周博文磕头。 周博文眼疾手快,抢在秦凤茹跪下前,一把拽住了秦凤茹。 “不用跪,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我回去研究一下,最多三天时间,再来复诊一次,到时候咱试著吃几副汤药,看情况决定加大不加大药剂,也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之前你们怎么过,今后几天还怎么过,就这么多。” 周博文將號脉的小枕头收在药箱內,站起身子,跟秦凤茹娘俩说了一声再见,拎著药箱,推门走出来。 身后传来了秦母叮嘱秦凤茹送周博文一程的话,期间还夹杂『周医生进屋也没喝口水』的歉意。 周博文的眼前,一帮看稀罕的老娘们,他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没发现王建设的身影。 嘴里哎呦了一下。 刚才王建设被苏丹红拉走一幕,周博文因为心思都在病人身上,没怎么注意院外的动静,便也不知这件事。 看到周博文寻找王建设,有街坊好心的指明了王建设的去向。 “周大夫,您是找王主任吧?就在刚才,王主任被妇女会的同志给急匆匆的拉走了,指不定又出了什么事情。王主任来我们街道办当主任,一天悠閒日子都没过过,不是去轧钢厂化缘物资,就是处理东家长西家短的事,真为难他了。” 周博文这才知道王建设遇到事情,紧急去处理了。 他扬起手,与在场的街坊们打了招呼,迈步向著前面走去,秦凤茹紧紧的跟在周博文的屁股后面。 忠实执行著秦母让她送周博文一程的话。 从中院出来,看到秦凤茹还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周博文停下脚步,朝著秦凤茹说了几句,说什么別送了之类的话,完全是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秦凤茹见状,便也只能任由周博文一个人走出62號大院。 也就一分多钟。 打著上厕所旗號的秦凤茹,还是站在了大街上,看著向南走去的周博文的背影,堵在嗓子眼的心,这才如释重负的落在了原位。 不知道为何,始终担心周博文从她们家出来就会去找王建设。 街道办坐落在西侧。 周博文现如今去的方向,明显不是去街道办。 原地待了一会儿的秦凤茹,扭头折返回四合院,她不知道的事情,就在她前脚进院,不远处周博文背影消失的角落內,出现了周博文若有所思的目光,目光落点的地方,刚好是秦凤茹返回四合院的地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王建设跟著苏丹红跑到了靠近南侧的一条小巷子跟前,他隔著老远的距离,就看到乌泱泱一片的人群围挤在一块。 耳朵內还钻入了骂街的脏话声,清一色都是问候对方八辈祖宗及父母双亲和女性亲属的脏话。 还有人嘶吼著找手绢。 心提到了嗓子眼。 找手绢,这是有人被打出了血。 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有人因此闹出人命,王建设或多或少也得受到一些牵连。 “都给我闪开,街道办的王建设主任来了。” 苏丹红一直跑在王建设的前头,主要是充当著领路人的角色,要不然王建设还的找人问路。 这等於耽误了时间。 她说话的声音,带著几分尖锐。 在王建设主任几个字上面故意加重了语气,乱糟糟的现场,便也產生了现眼包的效果,一听说王建设来了,鸡飞狗跳的现场便也逐渐趋於了平静,唯有沉重的呼吸声不断的在人们的耳畔响起。 有人奋力的让开了一条通道。 王建设顺著这条被大傢伙让出来的通道来到了人群当中。 眼前的一幕,让王建设的心情陷入了谷底,看著就跟围殴狗汉奸似的,乱的已经找不到了任何修饰的词汇。 七八个不认识的人,有男有女,脸上的表情带著愤怒,还有一些人脸上的表情透著几分惊恐。 王建设在年轻,也是街道办的大主任。 “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王建设的问题。 刚才的乱糟糟,似乎用尽了这些人的最后一丝力气。 “回答我,怎么一回事?” 苏丹红趁著王建设质问眾人,眾人不敢胡乱言语的机会,把被人打在地上的许小玲和许母两人搀扶了起来。 刚才有人喊找手绢,喊话人就是许小玲,不是为了她自己,是为了她妈。 她妈脸上有好几道大巴掌印记,额头还流著血,嘴角也渗著少许的鲜血。 电视剧中听闻傻柱开了养老大院,强行住进大院的许大茂的妈,还被当时的易中海等人给各种嫌弃。 现如今就是一个可怜兮兮的老婆子。 左侧的脸上,分明就是一个鞋底的印记,不知道是被人给一脚踹的,还是有人脱下鞋大力抽脸的结果。 除了许家娘俩,还有几个妇女会的成员,脸上也有乱战的痕跡,有些人被抓了脸,有些人的头髮乱糟糟一团。 “敢打妇女会的同志?谁给你们的胆子?大海那边的光头?” 王建设凌厉的目光,扫视著周围的人群,主要是想看看人群中有没有隱藏的坏人,扫视了一圈,清一色都是吃瓜群眾。 有些群眾还帮著妇女会的同志压制了好几个坏分子,要不然这么乱糟糟的现场,这三四个妇女会的同志一准会吃亏。 始作俑者就是地上七八个不同年纪的男男女女。 猜测这些人跟许大茂被毙这件事有关。 也就是家里有人当了电影放映员,犯了这个行业的错误,在这一次整动放映员行业的活动中,被人告发,罪行確凿,进去的进去,枪毙的枪毙。 家里人心里压抑著一口气,死活没地方发泄。 听说街道办的妇女会牵头组织了许家娘俩跟许大茂、跟许伍德不共戴天的决裂活动,专门跑过来討要说法,混乱中,被人挑拨,打了起来,苏丹红眼瞅著事情不对头,跑到距离事发地点最近的62號大院搬来了救兵王建设。 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的过程。 问题是不会就这么简单。 换做王建设处在当事人家属的位置上,也不会做这种傻缺的事情,借一百个狗胆子,也不会傻缺的当眾掀翻了街道办妇女会的基本盘,往大了说,这是对*****的严重不满,往小了说,这是不满那个*****。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步许大茂的后尘。 王建设觉得跟崔有才有关係,至於那个挑拨的人,早他妈跑的没影了。 手指了指就近几个王建设能叫上名字的街坊。 “大龙,二牛,三虎子,四狗子,五歪嘴,你们几个帮忙组织一下秩序,所有人都给我听明白了,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能隨隨便便离开,街道办不会隨隨便便放过一个坏人,却也不会隨隨便便的冤枉一个好人,请大傢伙相信我们街道办,相信我王建设。” 被王建设点名的那几个人,各自带著自己认识的人,维持起了现场的秩序。 因为是个两头通的小巷子,这头一堵,那头一围,中间的这些人一个都没办法跑。 地下坐著的那些人,一听王建设这话,胆子小的人,直接嚇晕了过去,胆子大的人,也在强行支撑著。 领头的一个人,还朝著王建设说著道歉的话。 他刚说了一个王主任的王字,王建设就麻溜的让他闭了嘴。 “现在不是说事的时候,想说事,可以!一会儿跟我去派出所说明情况。” 一听要去派出所,这些人更慌了。 哭哭啼啼的乱做一团。 第325章 匯报工作 “想好好解决事情,都给我老老实实的闭嘴,一会到派出所有什么就说什么,我王建设保证有一是一,有二说二,不会隨隨便便拿捏你们。你们要是一门心思想要將事情闹大,以为闹大了就可以法不责眾,我隨便你们哭。” 看到现场又要变成哭哭啼啼的闹剧场,王建设毫不客气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这些人把他想的太简单了,这时候还想著所谓的法不责眾,想什么好事情呢。 不容置疑的语气,犹如一盆从头浇落在身上的刺骨凉水,让那些妄想通过哭泣手段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剎那间认清了现实,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她们的嘴巴。 带著泪蛋子的眼睛,流露著后悔之情。 王建设眯缝了一下眼睛,这些人所谓的后悔,其实是后怕了,他把目光放在了苏丹红的身上。 別看苏丹红最近这段时间在妇女会的工作做的不错,一些大是大非上,跟姐比起来,还是差了姐一大截。 要是换做姐在现场,肯定不会出现这种乱糟糟的闹剧,更不会让人掀翻了妇女会的基本盘,必要的时候,还会抓住那个在人群中故意挑事的混蛋。 妇女会最近这几天很忙碌。 一共三件事。 第一件事,有一户人家的儿媳妇要改嫁,婆婆死活拦著不让,给出各种藉口。 相当於电视剧中拖著秦淮茹不让改嫁的贾张氏。 第二件事,有男人被女人给家暴了,打的男人连家都不敢回。 还是同院的街坊们看不过眼,找到王建设,希望街道办出面,让两人离婚。 劝和不劝散。 王建设把这件事交给了妇女会,问问女人为什么要打男人,是不是男人做了对不起女人的事情。 第三件事,妇女会牵头张罗许家娘俩与许大茂和许伍德决裂的活动,跟当初带著聋老太太和一大妈接受教育大同小异。 三件事当中,就属第一件事比较难办。 別看现在是1960年,什么婚姻自由,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受到方方面面的阻拦。 从一而终的思想,可是传了几千年。 思来想去,姐选择了最难办的劝寡妇改嫁的事情。 其他几个妇女会选择了第二件事,女人总不能打女人吧。 最简单的第三件事,交给苏丹红她们来执行。 想著大庭广眾,周围又有这么多的人,也就简单的维持一下秩序,任务就可以轻易完成。 却没想到姐等人心中最轻鬆的事情却偏偏出现了意外。 有人藉机挑事,打了许大茂他妈,打了许大茂他妹,妇女会的成员也或多或少的被牵连到了。 一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 有人闹事,逼著苏丹红找了王建设,王建设又喊了杨继光。 派出所加街道办二三十號人,还有十几个热心的街坊,五六十人一块,这才將眼前几百口子人带到了街道办。 没去派出所,是因为派出所地方小,另一方面是排查询问的人比较多,而且派出所还有別的案情在侦破。 王建设跟杨继光聊了几句。 两人分工明確。 张大宝协助杨继光排查这些人,王建设带著受伤的许小玲娘俩及妇女会的几个人去了医院。 伤情方面先鑑定一下。 ...... 门嘎吱一声开了。 脑袋包成三哥模样的刘海忠,將自己的脑袋顺著门缝隙伸到屋內,看到李怀德坐在沙发上,仰著脑子在想事情。 他这才把自己肥胖的身体从走廊上移动到了屋內。 屋门被刘海忠很小心的关严实。 这事情见不得人,必须要小心谨慎。 刘海忠小心翼翼的挪到了李怀德的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著闭目沉思的李副厂长。 从医院回来,经过大徒弟讲述,晓得自己犯了画蛇添足臭毛病的刘海忠,死活坐不住,蹲坑蹲的他都把草纸给节省了下来。 担心被李怀德藉机找了后帐,让自己步了贾张氏身死道消的后尘,刘海忠决定来跟李怀德进行坦白。 担心被人听到,闹出不好的么蛾子,刘海忠没有像上午那会儿,又是敲门,又是喊著李副厂长在不在的声音。 现在的刘海忠,主打一个鬼子进村,必须要偷悄悄的进行。 “李副厂长!” 思虑中的李怀德,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怎么出现了草包刘的呼喊,他用手掏了一下耳朵,依旧懒得睁开眼睛。 最近轧钢厂发生的这些事情,他必须要捋一捋,规划一下今后的路要怎么走。 书记因杨建民的事情接受上级审查,对李怀德来说,好事一件,轧钢厂现在是他李怀德说了算。 “李主任!” 李怀德感受到了呼吸扑面的热浪,一扫刚才出现幻听的推测,是有人真的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忙睁开眼睛。 眼帘中映入了一张笑面如的脸颊,关键配上白色的缠满了绷带的脑袋,赫然是一幅惊恐画面。 也就李怀德胆子稍微大一些,这要是换个胆子小的人,估摸著能嚇出心臟病来。 就算这样,李怀德的心还是扑稜稜的急速加快了跳动。 长出了一口气,身体从沙发上坐直。 仰头看了看刘海忠,起身走到办公桌后,隔著办公桌子的看著刘海忠。 这里有个名堂,沙发上,双方不是公事的关係,隔著办公桌子,这就是要公事公办。 可怜的刘海忠,显然没有看明白这里面的门道,心里还美滋滋的乱想著,还是他刘海忠面子大,李怀德都坐在办公凳子认真的对待自己。 “李主任副厂长。” 主任副厂长,这什么称呼。 李怀德看著刘海忠。 心道了一句,真不愧是草包。 “刘海忠同志,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有事,有事情。”唯恐说自己没事情,被李怀德给赶走,刘海忠的语气,透著几分急切,还朝著李怀德伸了一下脖子,“没事情我就不来了。” “啥事?” 李怀德心里琢磨著刘海忠的来意。 这草包想要做什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我觉得有些事情,要跟李副厂长主任匯报一下。” “要么叫我李主任,要么叫我李副厂长,李主任副厂长和李副厂长主任,叫什么呀?” “我想著这样对你是一种尊重,就我跟杨建民的那点事情,我觉得吧,还是要跟你说一下比较好。” 刘海忠也没管李怀德的脸色难看不难看,自顾自的拉开了自己的话匣子,將一些他跟杨建民当初的秘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杨建民问他聋老太太在四合院有什么秘密没有,自己是怎么说的,重点提及到了拐杖,说杨建民对聋老太太的拐杖如何,自己又是怎么跟杨建民做的,杨建民到了四合院,又是怎么怎么闹得。 主打一个有什么就说什么。 李怀德想著刘海忠的话,聋老太太的拐杖,聋老太太和杨建民。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聋老太太死了,而且死法还很悽惨,被二傻子推到炉子里面给活生生的烧死,骨灰都被崔红霞给丟在了茅坑中,一度闹出所谓的见鬼事件,王建设还跟杨继光大张旗鼓的清了厕所的粪坑。 杨建民也飞了天。 刘海忠这是跟他说了两个死人的事情。 “你想表达什么?” 刘海忠一顿。 我说的这么明白,你怎么没有听明白。 “我就是想跟你说,我跟杨建民什么关係都没有,杨建民是杨建民,我刘海忠是刘海忠。” 李怀德看傻子似的看著刘海忠,还口口声声说两人没有关係,都凑到一块偷人家聋老太太的拐杖,这叫没有关係。 一想到刘海忠的脑子,便也释然了这种说法。 对刘海忠就不能保持信任。 “我怎么听说杨建民当初捞易中海的时候,主要是捞你刘海忠,易中海就是顺带手的被捞了一下。” 刘海忠的脑子,看著就跟被人敲了一夜壶。 心里叫苦连连。 “人家是捞易中海,我是顺带手的捞。” “不能吧,你是七级锻工,易中海晋七级钳工没晋级成功,后面被人阉成了太监。” “我对著老人家发誓,我跟杨建民真没有关係,別人不相信我,李副厂长您肯定会相信我,我什么人,您知道呀。” 为了自证清白,刘海忠將刚才车间里面说的那些话,又跟李怀德重复了一遍,最终在李怀德的一再安慰下,离开办公室返回了锻工车间。 ...... 院长办公室內。 王建设跟周博文两人面对面的坐著。 晓得两人有事情要谈,还是那种儘可能人少知道的事情,医院的院长找了一个查房的藉口躲了出去,把屋子交给了两人。 “是不是有问题?” 先开口的王建设,直奔主题。 事实上,王建设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问周博文,就是想通过周博文加重自己对秦母两人身份的猜测。 他目不转睛的看著周博文,等著周博文给出答案。 周博文略微沉思片刻,没吱声,点点头,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子的词汇,去佐证王建设想要的那个答案。 便让王建设自己去猜。 屋內的气氛,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两人都不说话,还都眼巴巴的看著对方。 约莫过了小三十分钟,周博文这才缓缓拉开话匣子,与王建设的对视,他落败了,依著规矩由他先说。 讲述著自己进屋给秦凤茹妈號脉治病的详细过程。 “有一点,我很肯定,我进门前的屋內布局,跟我们进门后的布局不一样,不是那种特意迎接我的卫生清扫,是担心我看到某些东西的那种紧急清除,你恐怕不知道我在屋內的灶台角落里,看到了少许灰烬.....” 屋內的布局如何,有什么物件的布局跟別的人家不一样,看到这些东西,当时又是什么心情。 周博文进门后,秦凤茹又是一个什么反应。 都跟王建设讲的清清楚楚。 自始至终,秦凤茹一直对院內的王建设提著十二分的小心谨慎,身体依靠在窗户跟前,隔著玻璃看著王建设,对给秦凤茹娘治病的周博文反而不怎么上心,这跟街坊们说的那种秦凤茹很孝顺母亲的人设不一样。 “我上一次去她们家走访,秦凤茹跟她妈给我的感觉,就仿佛是两个没有血缘关係的演员在当眾演绎情感戏,可不只有我一个人看出来了,跟著我一块做家访工作的小李,也察觉到了这种诡异,当天还跟我进行了匯报。” 周博文的牙齿,咬著自己的右手手指头。 眉头皱在了一起。 王建设这话,算是给了他一个提醒。 “她们不是娘俩。” 语气透著无限的真诚,表情也一本正经。 唯恐王建设不相信,周博文还加重语气的补充了一句。 “我觉得她们不是娘俩。” “但秦凤茹在办理掛靠手续的时候,说她妈的病是生养她的时候,月子中得的病,我曾经打电话求证过,村里的人都能作证,证明秦凤茹娘俩的关係,其中就包括给秦凤茹娘俩出具介绍信的大队支书。” “没准是我感觉错了。”听了王建设答案的周博文,口风一转的推翻了自己刚才给出的那种说法,“有时候这感觉不怎么可靠。” “但是我相信你。” 王建设的话,让周博文笑了。 这就是他的忘年交。 “你不是医生,我们这行业中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內情,就比如这个感觉,人跟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就跟我与你,我们是朋友,但却绝对不会是亲戚。” 话锋一转,更详细的解释起来。 “母子两人有母子像,父子两人有父子像,姐妹两人有姐妹像,我这么解释,你应该明白了吧?秦凤茹跟她妈两人的身上,我感受不到任何的母子气息,也看不到那种母子像。” “那什么人才会大费周章的去营造这么一种关係?” 王建设说完话,手指头沾著旁边茶杯里面的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敌字。 周博文认真的想了想,迎著王建设关注的目光,微微的摇了摇头,隨后又点了点头,他没有精准的答案给王建设。 主要也是担心自己的错误答案会混淆王建设的头脑。 敌特,王建设专业。 治病,他周博文的强项。 第326章 鬨堂大孝 周博文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算不得前后矛盾,王建设作为周博文多年的朋友,知道周博文心里是怎么想的。 敌特这方面,周博文显然不是专家。 他担心给出错误的意见,左右了王建设正確的思绪,让事情出现了计划之外的变故,收回了自己之前给出的答案。 知道周博文心里想什么的王建设,口风一转的把话题扯到了秦凤茹她妈病情上。 两人就秦凤茹她妈的病情聊了一会儿。 周博文会依著离开秦家前与秦凤茹娘俩说的那样,三天后再去给秦母复查,根据实际情况,抓几副中药给秦母调养身体。 这段时间,王建设也会把心思放在別的地方。 其实也就是想通过周博文登门给治病达到麻痹对方的目的。 两人又就別的话题,交谈了一会儿。 周博文还说要给王建设保媒,说他媳妇单位有个方方面面都不错的姑娘,那天有时间,他把人家姑娘约到家里来。 打著小酌的旗號,让王建设跟那位姑娘见见面。 对眼了,身为主任的王建设,自己给自己办理结婚证,不对眼,另当別论,在给王建设找別的女同志,一直找到王建设结婚为主。 王建设用老领导当了挡箭牌。 周博文也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瞅著时间差不多,王建设先离开,他从医生的手中拿到了妇女会等人和许小玲娘俩的伤情诊断报告,带著这几人一路急行的返回街道办。 老虎不发威,你真把当病猫呀。 人还没有进到街道办,哭爹喊娘的声音便抢先一步的钻入了王建设的耳朵。 “跟我们没有关係,我没有打,我没有动手。”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就是在糊涂,也不会跟妇女会对著干呀。” “我们真没有动手,动手的不是我们。” “不是你们动的手,谁打的妇女会的那些同志们?谁打的正在进行自我批评的许小玲和她妈?” 杨继光气愤的呵斥著眾人。 缓缓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你们没动手。没动手的话,你们能被关到这里?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老老实实的坦白,另一条路就是坦白的清清楚楚,没有別的路可走。” 王建设一抬腿,进了街道办大院。 手里的伤情诊断书,递给了近在咫尺的杨继光。 杨继光看著上面的公章,看著上面的签名,看著上面的內容,嘴里一次又一次的发出了冷哼,他还把诊断书,朝著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嫌疑人扬了一下。 “看清楚了没有?” “王主任,事情真不是我们做的。” 看到杨继光不为所动,这些人又把主意打在了王建设的身上。 “借我们一百个狗胆子,我们也不敢打妇女会的人呀,就妇女会的那些人,贴上两撇鬍子就是男人,谁敢招惹她们?”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没有理会这些人,王建设进了办公室。 杨继光也很快跟了进来,他坐在王建设对面的凳子上,跟王建设匯报著这段时间查证后的结果。 “建设,这些人被利用了。” 一开口就是王炸。 王建设回来的路上,多少也猜到了一点真相。 没有敌特在背后推波助澜,真如刚才那位向王建设求饶嫌疑人说的那样,借这些人一百个狗胆子,这些人也不敢公然跟妇女会的人唱反调。 往小了说,这是没把妇女会放在眼中,看不起街道主任王建设。 往大了讲,这就是对执法*********,跟半年前贾张氏被枪毙那件事有著大同小异的相同之处。 “有人动手了,但是动手的人並不是院內的这些人,这是他们讲述的口供,你看一下。” 杨继光递给了王建设一个写满了字的本本。 目光触及到这些內容。 愣了一下神,所有人的交代都有一个共同点,也就是耳畔跟前有人攛掇他们出手,並且有人带头做了这件事,隨后这些人被人推到了事发的现场,甚至就连他们今天来现场討要说法,也是被人给喊到的这里。 有夜幕的掩护,看的不是太清楚,一度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声音方面听不出来,只知道个头在一米七零左右。 “不是一个人?” “最起码三个或者三个人以上,这些人在事情闹发起来后,就借著混乱离开了事发现场,而且现场太过混乱,没有人注意到这些细节。” “那就是没有线索了?” “差不多如此。” 王建设手托著下巴,想了想,一头雾水。 他发现自己好像陷入了牛角尖,追究这些人的责任,中了敌特的陷阱,敌特恨不得这件事越闹越大。 不追究这些人的责任,妇女会那头没办法交差,毕竟是听了王建设的话在做这件事,身为主任,不给手下人出头可不行,会被离心离德。 ....... 顶著一脑袋绷带回到家的刘海忠。 从进屋那会儿开始,嘴里就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诡异的嘆息,他人坐在凳子上,看上去就仿佛被人给祸祸了无数遍。 有气无力的那种德行。 二大妈担心刘海忠有个好歹,她凑到刘海忠跟前,先喊了刘海忠一声,见刘海忠没有反应,又把手伸出来,张著五根手指头,在刘海忠眼前晃来晃去。 刘海忠看著就跟木头人似的,眼珠子都不带转动一下,嘴里却极有节奏的再次嘆息了一声。 “哎!” 刘光天看著刘光福。 刘光福也瞅著刘光天。 见二大妈换了一只手在刘海忠眼前晃荡,刘光天又见刘光福躲得远远的,他也只能自告奋勇。 先把二大妈拽到一旁,嘴里说了一句『你这样可不行,叫不醒悟我爹』的话。 气定神閒的来到刘海忠跟前,双脚叉开腿的站在地上,活动一下脖子,又活动一下手脚,右手摊开,在上面吐几口唾沫,用足力气,重重的抽在了刘海忠的脸颊上。 使出吃奶劲抽出的大巴掌,让屋內响起一声稍微刺耳的『啪』的动静。 前一秒还病人般坐在凳子上发呆的刘海忠,后一秒手捂著脸蛋子,嗷的一声从凳子上窜了起来。 刘光天见状,撒丫子的衝出了屋子。 现在的刘光天,还打不过刘海忠,不是刘海忠的对手。 担心被揍,先跑了再说,刘光天临跑出屋前,还缺德的把发呆的刘光福给一把推在刘海忠的面前。 主打一个兄友弟恭。 意思是打了刘光福,就不会在打他刘光天,躲过了这顿皮鞭的盛宴。 好在刘海忠也没有跟刘光福一般计较。 也有二大妈紧急救场的原因。 “孩他爹,你怎么了吗?下班回来就一言不发的发呆,问你话,你一声不吭,嚇得我以为你怎么了?是不是被聋老太太给缠上了?也有可能是贾张氏,她们这是见不得咱刘家过好日子呀!” 没病没灾,突然变成呆瓜。 在二大妈心中,这就是撞了邪。 四合院先死贾张氏,后死聋老太太,一个被枪毙,一个被活生生的烧死,死了都没有安生。 琢磨著明天去买几张黄纸,晚上给聋老太太和贾张氏烧去,求她们两人不要在缠著自家老刘。 要不是现在打击封建迷信,说什么也得请神婆和神汉来驱驱邪。 “妈,你瞎说什么呢,还聋老太太回来了,贾张氏缠著我爹,这都是没影的事情,就算有影,也找不到咱头上,她们的死跟咱有什么关係?冤有头,债有主,报仇也是找.....” 躲过一劫的刘光福,则把话题扯到了別的上面。 人多嘴杂,真要是被人听到二大妈这么说,都没有好果子吃。 他看著刘海忠。 “爹,我们老师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啥事?说出来,咱一起帮忙想办法!” 躲在门外准备实施二次方案的刘光天,见刘海忠吃错了药,没打刘光福。 想了想。 也进了屋。 嘴里编著瞎话。 “刚才肚子疼,准备去厕所,前脚跑出屋子,后脚肚子又不疼了。” 刘光福翻了翻白眼。 我信你个鬼呦。 “爹,你直接说事就行,是不是易中海又给你气受了?这个老王八蛋,都变成了太监,还不老实,晚上我砸易中海家的玻璃,冻死那个狗太监。” 刘海忠瞅了一眼刘光天,在看看二大妈和刘光福,原本不想说原因的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將今天发生在轧钢厂的事情,尤其发生在刘海忠身上的那些事,都跟眼前的家人讲了一遍,说许大茂如何,自己又是怎么乐极生悲犯了错误,为了不让李怀德追究自己的责任,自己又做了什么具体的补救对策。 一股脑的讲述了出来。 讲完这些话,刘海忠整个人由衷的感到了一阵轻鬆,但紧接著又被愁绪找上了门。 虽然李怀德口口声声说现在的轧钢厂以生產为主,说杨建民已经成了过去式,不会在追究其他人的责任。 可刘海忠的心里始终不得劲,心慌的不行,担心有人用当初杨建民捞易中海顺便捞刘海忠这件事做文章,送刘海忠一家人去大西北搞支援建设。 闹得刘海忠一下午,都不在心思上,一度出现了他被轧钢厂人追著殴打的幻象。 这也是刘海忠回到家发呆的原因。 屋內变得很静寂,二大妈、刘光天、刘光福都被刘海忠讲述的內容给嚇傻了眼。 二大妈还好,脑子有些愚笨,跟刘海忠是绝配。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在上学,多少也知道一些內情,他们周围好多同学都因为某些事情被牵连,继而离开了京城。 也就刘海忠是他们的爹,两人打不过刘海忠,要不然说什么也得大巴掌的扇刘海忠几巴掌。 管不住自己的嘴,出事了吧,闹不好全家人都得跟著倒霉。 “光天,光福,你们倒是给个说法啊,像你爹这种情况,要怎么弄?总不能一天天的让你爹就这么发呆吧,他出了事,咱家也就垮了呀。” 二大妈见刘海忠说完话又开始发呆,把主意打在了两个儿子的身上,希望两个儿子能想个办法。 別的没记住,就记住了刘光福那句『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的话。 诸葛亮是谁,二大妈听人说书的时候讲过,很厉害的的一个人。 “说什么?怎么说?人家躲都躲不及,我爹却要上赶著凑,当著满车间的人说易中海如何,说杨建民如何,说他跟杨建民怎么怎么,还把这些事情跟轧钢厂的副厂长说了,管人家叫主任副厂长,爹,做事情能不能多动动脑子。” “光天,怎么跟爸说话呢?”刘光福用言语报了刚才被刘光天暗算的仇,他也一本正经的看著刘海忠,说道:“爹,我哥说的对,你做事情前就不能考虑考虑后果?还专门跑到人家副厂长跟前胡说乱说,闹不好咱刘家也得搬走。” 换做往日,两儿子这么跟他说话,早他妈抽出裤腰带,狠抽起了两个不孝子。 今天揪心前途,没精力跟两个儿子一般见识。 脸色在两个儿子的讲述下,更加的难看,嘴里一声接著一声的发出嘆息,期间伴隨著几声喃喃的自我询问。 “咋办呢?” “爹,我有个办法。” 刘光天朝著刘海忠开了口。 刘海忠半疑半信的看著刘光天,不相信刘光天能想出办法,心里还是看好刘家老大,可惜,结婚后的刘家老大,跟著媳妇跑了,明明是钱娶得儿媳妇,最终被人传出了刘家老大入赘的说法。 就因为这件事,刘海忠气的好几天没吃饭,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一天挨刘海忠的两顿打。 二大妈则入神的看著刘光天。 刘光福看著刘光天的眼神,分明就是那种你想怎么坑刘海忠的诡异神情。 “现在的事实,是你说了那些话,车间里面的人都听到了,轧钢厂的领导也都知道了,你还跟人家道歉,我是这么想的,索性咱就把这件事闹大,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咱解决不了的事情,闹大了,自然有人上心,事情也就解决了。” 第327章 差点被爆了脑袋 屋內就四口人,其中三口人看傻子似的看著出主意的刘光天。 想破脑子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火烧眉毛的情况下,刘光天非但不想著如何灭火,他还要做火上浇油的事情,说什么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脑子被门给夹了吧! 刘光天见亲妈、亲爹、亲弟弟都看著自己,气的都快发疯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想不明白呀。 他先平復了一下自己心情。 讲了一个项羽打秦始皇的故事。 “我爹现在的情况,就是那个项羽,轧钢厂就是秦始皇,那个副厂长就是赵高,要么秦始皇灭了我爹,让我爹进宫当太监。” “我不同意。”二大妈白了刘光天一眼,“你说的这是啥话?你爹怎么就当了太监?” “打个比方,又不是真进宫当太监,就我爹这样的人,人家也不要啊。” “哥,你知道咱爹和咱妈的那个脑子,別说那么多,直接说办法就成,看看要怎么弄。” “轧钢厂现在都知道我爹跟杨建民的那些事情,这就是一张包著燃烧蜡烛的纸,这张纸就算现在不烧,最后也得烧。我爹他就是那张包著火的纸,也就早烧跟晚烧的区別,最好趁著轧钢厂没有清算我爹的想法前,咱先给他来一出自首的戏。” 刘海忠觉得刘光天说的这几句话有些熟悉。 认真的想了想。 还真被他给想起来。 不就是当初贾张氏被枪毙后,刘光天和刘光福鼓动刘海忠去派出所跟王建设自首的那些说词嘛。 记得清清楚楚,刘海忠对此很心动,有去自首的想法。 他人走到派出所门口,遇到了跟刘海忠相同罪行的人,那个人先刘海忠一步自首,最终被抓起来,不是二十年就是十五年,反正年限挺长的,嚇的刘海忠当时原地返回,回到家,拎著鸡毛掸子抽了刘光天和刘光福一顿,打的哥俩两天没下床。 把当初的事情带入到现在,突然觉得刘光天这是没安好心,想起刚才被刘光天抽了一巴掌的事情,刘海忠隨手抽出了旁边的鸡毛掸子,还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刘光天的心,突突突的跳了起来。 刘光福他也跟著发虚。 又是鸡毛掸子,就不能换个柳条枝嘛。 “先別动手,听我说完,你在动手也不迟。我爹现在的情况,也就是那天人家想起来这么一件事,跟他翻后帐的一些情况。” 刘光天赶紧解释起来,他也是不想挨这顿打。 101看书 101 看书网超好用,101????????????.??????隨时看 全手打无错站 看著刘海忠。 “咱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坏变成好,儘可能的去提前被人算后帐的时间线,抢在人家清算我爹前把这个威胁儘可能的降低,自首和被抓住,那个对咱有利?” “自首有利。” 二大妈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说完还眼巴巴的看著自家男人,一副你选择自首的表情。 “我妈说在了点上,自首对咱有利,咱干嘛不选择自首?除了我爹自首,我跟光福还有我妈,借著我爹自首这件事,大肆的批评我爹这种不靠谱的恶劣行径,咱后院的许家人聪明不聪明?人家也是这么做的!” 刘海忠手里的鸡毛掸子,放在了炕头上。 別的话都没有听在耳朵中,就记住了刘光天那句『现在去自首,比人家抓住他,他在交代更有利』的话。 孰轻孰重,很容易选择。 “那我明天就去自首?” “干嘛明天去自首,今天晚上就不能去吗?咱不去找轧钢厂领导自首,咱先去找街道办的王主任自首,別的人不相信,王主任这个人,咱都相信呀,王主任跟那个什么副厂长关係不错。” 李怀德与王建设关係不错,这事轧钢厂的人都知道。 刘海忠还当过两人的传话筒。 “就现在轧钢厂当家做主的那个厂长,让王主任跟那个副厂长说说情,事情也就翻篇了,备不住人家看在我爹主动自首的情分上,让我爹当那个自首的典型人物。” 刘海忠目不转睛的看著刘光天。 这是他那个混蛋儿子。 啥时候脑子这么灵活了。 別说。 听了儿子刘光天的这番话,刘海忠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脑海中就两个字。 自首! 屁股腾地一声从凳子上窜了起来,隨手抓起了旁边的褂子,穿在身上,还对著镜子照了照。 既然是去自首,肯定要给王建设留个好印象。 镜子被他放在桌子上,朝著二大妈和刘光天、刘光福三人点了点头,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二大妈她们追了出来。 刘海忠停下脚步,朝著二大妈她们挥了挥手,骄傲的撂下一句狠话。 “等著我刘海忠胜利归来的好消息吧!” 仰著脑袋,摇头晃脑的向著前面走去。 活脱脱一只向著油锅前进的赴死老公鸭。 刘光天和刘光福攥著拳头,朝著刘海忠远去的背影,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这哥俩也是被许家发生的事情给嚇到了,在某些好心人的劝解下,准备抢在事发前来一出批判的大戏。 ....... 经过好几个小时的奋战,筛选的事情总算落下了帷幕。 大部分人都是凑热闹的吃瓜群眾,这些人都有证人证明他们没有动手,王建设口头教育了一番,把这些人放了出去。 有八个人没有放。 一方面是王建设当场撞破了这些人跟妇女会同志对打的现行,另一方面是杨继光从一些人口中找到了这些人动手的犯罪事实。 这些人被銬著手銬,带离了街道办大院,在派出所內进行二次审讯。 王建设跟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辛苦的场面话,又给今天负伤的妇女会同志们放了几天的假,让妇女会的同志们好好休息几天。 负伤的妇女会同志们瞬间不高兴,围在王建设周围,嘰嘰喳喳的表示著反对。 “王主任,轻伤不下火线,我们可以继续工作。” “这点伤,不碍事的。” 见这些人非要带伤上岗,王建设第一次展现出了街道主任的威严。 他以主任的身份,强迫这些人休息,给出轻伤不下火线的理由也不行,必须休息,养好身体再来上班。 “身体是工作的基本,有好的身体,才能更好的工作,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从明天开始,你们几个人休息五天时间,下周四再来上班,別逼著我发火,我不想当那个逼著下属连轴转的坏主任。” 见王建设这么坚持,负伤的妇女会同志,便也知道事情没有了挽回的地步,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王建设让她们休息的好心。 “姐,自批会的事情....” 姐等其他妇女会的同志们,王建设让她们把许家娘俩搞自批会的事情张罗起来。 一句话,再大的乱子,自批会也得照常进行。 好多人都看著呢。 王建设还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纯粹有枣没枣打几杆子的心思,万一那些人脑子抽抽的在出来搞破坏,也能抓他们一个现行。 不出来搞破坏,事情也在王建设的预料之中,最起码声势被他营造了起来。 家暴事件和寡妇改嫁事件,王建设没想好让谁去做,实在没人,他顶上去也行。 毕竟是街道的一把手,职位比妇女会的姐高一些。 街道办內很快只剩下了王建设和杨继光两人,各自找了一张凳子,將懒散的身体瘫软在凳子上。 王建设累,杨继光也累。 咕嚕嚕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王建设起身回到办公室,也就一分多钟的样子,手里捧著一个大茶缸及四个黑不溜秋的棒子麵窝头,来到杨继光的跟前。 跟王建设相处了这么些时日,慢热型的杨继光,再没有了刚来时的那种客套,他肚子真饿了,中午饭都没吃,跑来帮王建设处理这么大的事情。 收穫是有的,线索指向了敌特。 从王建设手中拿了两个窝头,啃了起来。 王建设坐在之前的位置上,也吃著窝窝头,一个窝窝头吃到肚子內,他伸手在口袋里面掏了掏,掏出了两根成年男人小拇指粗,但长度勉强达到两厘米长的顏色深黑的东西。 杨继光的鼻息內,闻到了肉的味道,嘴里的窝窝头瞬间不香了,肚子里面却依旧在咕嚕嚕的叫唤。 “给!” 王建设很隨意的把其中的一根丟在了杨继光的手里头。 借著屋內的灯光,杨继光馋虫子真的被勾引了上来,这居然是一根肉乾。 物资匱乏的年月,王建设口袋里面装著肉乾。 一想到王建设的身份,杨继光也就释然了。 有本事的人到任何地方都能吃得开。 “我战友从家邮寄来的牛肉乾,就小包,分了一些给大傢伙,最后的两根,咱一块把它消灭了。” 牛肉乾吃下去,窝窝头也进了肚,杨继光喝了几口水,跟王建设挥手告別,没回家,朝著派出所去了,又是一个连轴转的夜晚。 王建设站在门口,简单活动了一下手脚四肢,嘴里呦呵了一声,正要关灯锁门走人。 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一个黑漆漆的身影躲在角落內。 联想到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情,尤其还收到了子弹的信笺,他紧急后撤了一下,身体斜靠在了墙壁后面,手摸了一下腰间。 这才想起武器被他放在办公室內。 虽然没有摸到武器,但是眼帘中看到了电灯的拉闸,手拽著拉闸的绳子,將电灯拉灭。 大厅变得黑漆漆一片,王建设趁著夜幕的掩护,猫著腰顺著墙根来到办公室內。 刚才端著窝头出来的时候,顺便拉灭了电灯。 节约用电,可不是简单的口头上说说,要付诸实际行动。 凭著熟悉的感觉,王建设找到挎包,將挎包里面的武器取出来,打开保险,顺著原路折返出来,手持武器的將后背贴在了墙壁上。 耳朵內,听到了沉重的呼吸声音,声音还越来越近。 王建设將手里的武器,慢慢的向著门口的方向伸了出去,手肘处抵在了自己的肋部,才不会像电视剧中演员那样伸著手臂的持著武器。 首先是累,也就是力气方面的因素。 其次是武器射击后的反作用力,王建设现在的持武器方式,距离近的情况下,根本不用瞄准,发射的后坐力作用在了肋部,有效的保护了手臂的关节部位。 “咦!” 心里喃喃了一下的王建设,看著从外面倒映到屋內地上的身影,小小疑惑了一下。 影子有些肥胖。 他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刘海忠! 在人进入大厅的一瞬间,枪口隔空指向了那个人的脑袋,嘴里还冷哼了一声。 “別动,动一下,我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担心对方不相信,王建设的身体在他说话的同时,迈步移到了那个人的正前方,枪口顶在了对方的脑门上。 这种站位,就算有第二个人,前面的人也能將王建设当个严实。 刘海忠感受著脑袋上冷冰冰的枪口,差点被嚇尿裤子。 老天爷,我就是来找王建设自个首,怎么还发展到动武器了。 嘴巴里面想要说点什么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被嚇的短时间內失声了。 王建设这才看明白眼前的人,还真是他刚才泛著疑惑的那个刘海忠,忙把武器收起来,保险也关上。 快步走到拉闸跟前,拉亮电灯。 目光落在了脸色惨白的刘海忠的身上。 还行,没尿裤子。 “有事?”王建设反问了一句,没等刘海忠回答,出言懟呛了起来,“你有事不能能明白天说,非得大晚上来。大晚上来就大晚上来,直接进来,躲在角落里面想要干什么?也就是我察觉到了你,还个生瓜蛋子,真能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刘海忠拉著一张苦脸。 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误。 关於自首这事,有些不怎么好办。 十分钟前就来到街道办的刘海忠,看到杨继光也在,担心杨继光会把他抓到派出所。 又不想就这么回去,躲在角落內,等杨继光离去后,刘海忠又想著自己要怎么怎么跟王建设说,怎么怎么修饰自己,如何让王建设帮忙跟李怀德提条件。 胡思乱想的闹出乌龙,差点被爆了脑袋。 第328章 想当然的刘海忠 换成別人。 看到自己前来自首,什么话都没说,就差点被子弹爆了脑袋,肯定会认为是自家老祖宗显了灵,在提醒著自己,借坡下驴的隨口编点瞎话,把眼前的事情给勉强糊弄过去。 也就是不再自首了。 关键刘海忠真不是一般人,脑子跟別人不一样。 有点迎难而上的意思。 看到王建设將武器收回去,他自己在心中泛起了一种苦尽甘来的诡异。 为了让自己的脑子更清醒一些,刘海忠先伸手啪啪啪的抽了自己三个巴掌,打的脸蛋子红彤彤的。 闹得王建设一度以为武器顶在刘海忠脑门上,嚇的刘海忠得了失心疯,犹豫著要不要送刘海忠去精神病院看看。 就在王建设准备去给精神病院打电话的时候,刘海忠突然开了腔。 “王主任,我来自首!” 语出惊人。 纵然王建设见多识广,还是被刘海忠这自首的言词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街道办可没有执法权力,抓人是人家派出所和保卫科的事情,刘海忠又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即便犯了错误,也自首不到王建设跟前。 按照正常的流程,刘海忠应该先去轧钢厂,找保卫科自首,保卫科根据事情的严重性,决定是厂內处理,还是扭送公安局处理。 (请记住 找书就去 101 看书网,??????????????????.??????超全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大晚上跑到街道办,跟王建设说,说我刘海忠来自首。 王建设有些犯愁。 推諉的话,在即將说出口的一瞬间,刘海忠就把自己为什么来自首的原因,跟王建设讲了一个清楚。 “就杨建民的事情,贾张氏被抓那天,你也把我跟易中海还有贾东旭三人一块抓走了,閆阜贵也跟著来了,当天晚上聋老太太找到杨建民,杨建民跟保卫科走人情关係,把我们从派出所带到了.....” 王建设这才明白刘海忠为什么来找自己。 心里想到了一个词。 孝顺! 刘光天鼓动刘海忠来找自己自首,给出了一大堆的理由。 刘海忠信了这些理由,跟王建设讲了一些內情,最后还让王建设帮忙跟轧钢厂的李怀德求求情。 尽想好事! 王建设凭什么为刘海忠搭上自己的人情? 就冲刘海忠说了几句高捧王建设的话? 他看著刘海忠,说了一句『我明天给李怀德打电话』的场面话,把刘海忠打发走了。 ...... 家属大院。 几个便衣一拥而上,將前来给王建设送求爱信笺的大屁股,死死的按在了身下,让其动弹不得。 为了不打草惊蛇。 极有经验的便衣,將一团早就准备好的抹布,轻车熟路的塞在了大屁股的嘴巴內。 先把大屁股从地上提溜起来,押著大屁股上了百米外的吉普车。 就连大屁股挣扎过程中丟在地上的求爱信笺,也被这些人很小心的当做证物一起带走。 门房老头看著这一幕。 人都麻了! ...... 刘海忠前脚回到家,后脚两个孩子和婆娘便急巴巴的围在了他的周围,没吱声,就冲这眼神,晓得这些人要问什么。 脸上露出了骄傲的表情。 脑袋仰的跟老公鸡似的。 清了清自己的喉咙,抓起旁边的大茶缸,喝了几口茶水。 “事情都办妥了,也不看看我是谁,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厂长都得给我几分面子,更何况是王主任,我把事情这么一讲,王主任都被我给震慑住了,连连夸我有担当,说明天就给李副厂长打电话。” “这么说我爹能当官了?” 刘海忠瞅了一眼说话的刘光福。 “短时间內没办法在车间內当官,但是过段时间应该没有问题,王主任都答应给李副厂长打电话了,而且你爹我现在是轧钢厂唯一的七级锻工,这个面子,厂子里面还是要给我的。” 他给了刘光天一个任务。 “光天,你刚才说那个什么自首的先进人物代表,你爹我觉得肯定能行,到时候要登台领取荣誉,你帮爹想一段那个什么感谢的话,爹先背一背,省的到时候上去闹么蛾子。” ...... 王建设的自行车刚进家属大院。 一直犹豫著如何救出大屁股的门房老头,从屋內跑了出来,一边向著王建设摆手,一边还吆喝著声音。 “王主任,王主任,我老刘头。” 原本已经骑出七八米远的王建设,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扭了一下自行车的车把,用力蹬了几下脚蹬子,自行车在骑到老头跟前的时候,用力捏下自行车的车闸,自行车稳稳噹噹的停下。 屁股依旧坐在车座上,右脚踩著脚蹬子,左腿充当了支撑自行车的支撑杆。 门房老头的脸上,带著笑意。 “王主任,刚才二妮子来给你送信,被好几个人抓起来,押著坐到了小汽车里面。” 不知道这里面涉及到了敌特,而是从老秦头帮著孙女二妮子追王建设继而被调走一事得出来的结论。 猜测王建设背景很深,认为今天抓走二妮子的几个便衣,是保护王建设的保鏢。 心里琢磨著王建设是不是哪位高干的子弟。 埋怨二妮子不知死活,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行,妄想一步登天。 二十六岁的街道主任,已经不是年轻有为,前途一片大好。 连续两次送信给王建设,上一次那封夹著子弹的信笺,门房老头认为是二妮子的手笔,没得到王建设的回应,今晚又跑来送信。 觉得王建设出面,事情自然迎刃而解。 “我厚著这张老脸,跟你討个人情,能不能饶了二妮子。” “二妮子?” 王建设想了想,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门房老头见王建设一脸的懵逼,並不是装样子,是真不知道谁是二妮子。 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连剃头挑子一头热都比不上。 “就老秦头的那个孙女,我们都叫她二妮子。” 一提起老秦头,王建设多少有点印象,想起了那个屁股大的不像样的姑娘。 自己这是成了唐僧肉,还在被惦记。 隨口吱应了一声,具体也没表达愿意还是不愿意,骑著自行车,朝著自家去了,將一脑子雾水的门房老头留在了原地。 第329章 怒火 回屋睡了一觉的王建设。 將门房老头求他解救大屁股的事情忘得一乾二净,次日醒来后,简单洗漱一下,早早来到街道办。 犹豫著要不要给李怀德打个电话。 毕竟昨天晚上刘海忠送了王建设一份重礼,於情於理,他都得还刘海忠一个人情。 也是担心刘海忠会闹出么蛾子来,莫名其妙的牵连到王建设本人。 就刘海忠的那个脑子,极有可能满世界嚷嚷,说什么我向王建设自首了,王建设接受了我的自首,明明是臭狗屎,自己却把自己当成了人物,自认为这是一件扬八辈祖宗名声的好事情。 看了看时间,才七点二十分钟,觉得李怀德有可能还没到轧钢厂,便熄灭了打电话的想法,拎著暖水瓶给大茶缸里面倒了一些开水,盖上茶盖,拎著扫把收拾了一下屋內的卫生。 干到兴奋处,王建设还把街道大厅里面的卫生也顺带手的清理了一下。 快到八点的时候,他在办公室內迎来了打著哈欠一脸疲倦的杨继光。 就昨白天发生的犯罪分子家属衝击妇女会自批会现场,造成妇女会工作人员出现负伤情况的案情,跟王建设进行一下通传。 杨继光忙活了一晚上,后半夜三点多还迎来了考察的上级领导。 对於衝击事件,上级领导的意思,树立典型! 说是要通过打草惊蛇的办法,把那个藏在人群中的坏人给逼出来! 打电话一共两个意思。 第一个意思,通报一下事情的解决结果,给街道办的人吃个定心丸。 第二个意思,派出所打草惊蛇的那个方案,极有可能还需要街道办这方面的配合,提前跟王建设通传一下,免得將来鬍子眉毛一巴抓。 (请记住 101 看书网体验佳,101????????????.??????超讚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王建设表示自己知道了,说街道办在此事上会全力配合派出所,行动的时候,派人来通知一下就行。 將自己刚沏好的浓茶,让杨继光喝了几口,说能提提神。 ...... 刘海忠的事情,始终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今天的工作,王建设排的挺满,有可能下班那会儿才能回来,想了想,还是抓起电话打到了轧钢厂。 准备跟李怀德交换一下意见。 看看这件事要怎么弄,希望李怀德能敲打一下刘海忠,別在搞这种跑到王建设跟前自首的八竿子都打不著的糊涂事。 接起电话的人是李怀德。 一听王建设的声音,李怀德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也就王建设不在跟前,要不然说什么也得给王建设磕一头。 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拜王建设所赐。 杨建民就是没有紧抱王建设的大腿,才落了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姓郑的那个工会主席更惨,变成了无根之人,听说媳妇都跑了,几个孩子也跟他离心离德。 知恩图报的李怀德,没等王建设开口,大方的给街道办批起了物资。 “建设,昨天刚来了一批物资,当哥哥的什么话也不说了,三千斤棒子麵,三百斤白面,一百斤猪肉,一百斤胡麻油,明天派人来拉,保证一帆风顺。” 人情关係维持到这种程度。 李怀德起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电话中还提到了傻柱,夸讚傻柱的厨艺不错,让王建设来找他,他让傻柱做饭,宴请王建设一顿。 晓得王建设有自己的原则底线,说宴请的费用,都是李怀德自己掏钱。 ...... 站在办公室门口。 好说歹说才从李怀德手里化缘走一千斤棒子麵的另一个街道的主任,听著李怀德的声音,他深深的感到了一股子无力。 人比人,真的气死人。 都是街道主任,瞧瞧人家,在看看自己。 无奈的嘆息了一声。 將王建设三个字牢记在了心中。 想著一会儿从轧钢厂离开,就去街道办拜访一下王建设。 李怀德一下子给了王建设那么多的物资,他也不衝著王建设多要,分五百斤棒子麵就行。 至於白面,不敢想像。 ...... 王建设在电话中谢过了李怀德的物资赞助,趁著李怀德心情高兴的机会,把昨天晚上刘海忠找他自首的事情说了出来。 自首的那些言词,没有任何的加工修饰,刘海忠怎么说,王建设就怎么跟李怀德转述。 委实是一个合格的搬运工。 跟杨建民如何,与易中海怎样,为什么撇下了閆阜贵,为什么会被保卫科从派出所安全的带到轧钢厂,等等之类的讲述,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叛徒同伙。 身在轧钢厂副厂长办公室內的李怀德,抓著电话的手在哆嗦个不停。 气的! 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日他八辈祖宗的刘海忠,轧钢厂的工人跑到街道办跟街道主任自首,说了一大堆自己如何对方怎样的话。 刘海忠不在跟前,要不然李怀德手里的电话机,极有可能变成武器,精准的砸落在刘海忠的脑袋上。 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混蛋! 劫后余生的感觉,围拢在李怀德周身上下。 得亏刘海忠对著自首的那个人是王建设,换成別人,李怀德副厂长的位置都坐不稳。 杨建民飞天,书记接受审查,主抓轧钢厂全面工作的李怀德,非但没有维稳轧钢厂的生產基本盘,还逼著轧钢厂的工人向街道主任自首。 李怀德会被扣一个仗势欺人及不堪重用的帽子,尤其后者,简直就是仕途上的超级拦路虎。 这件事爆料出去,李怀德估摸著一辈子窝在了副厂长的位置上,任何提拔李怀德的场合,都会被对头用逼著自家厂子工人向外人自首的事实给否决。 “建设,什么话也不说了,哥哥就两字,谢了。” “你也別衝著刘海忠发脾气,好好的跟刘海忠谈一谈,让刘海忠別再胡思乱想瞎琢磨,我真怕他在街道办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脑子抽抽的跑到上级领导面前去自首,昨天晚上跟我说话的语气,很自豪的那种语气,离开的时候,背著手摇头晃脑的离开了街道办。” “我晓得怎么做了,建设,还有別的事情没有?” “没有了,就著一件事。” 第330章 请刘海忠 掛断电话的李怀德,让人將刘海忠从锻工车间內请到了自己的面前。 能让李怀德喊出请这个字,刘海忠也算是空前绝后了。 王建设有句话说的很对。 刘海忠的脑子,就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必要的时候,要反著来。 对王建设这句话,李怀德深信不疑。 作为轧钢厂的副厂长,好歹也跟刘海忠打过几次交道,刘海忠办的那些事情,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了李怀德对人类智商的底线认知。 一出自首的戏,让李怀德对刘海忠更加刮目相看。 必须要敲打敲打。 他也担心刘海忠会如王建设讲述的那样,贸贸然的衝到宣传科,通过宣传科的大喇叭来一出宣传自首的戏,亦或者跑到別的部门去自首。 有手段上手段,没手段直接用套路。 刘海忠很快出现在了李怀德的面前,见那位將他喊来的厂办秘书还没有关门,刘海忠很好心的提醒了对方一句。 看到对方老老实实的关上屋门。 这傢伙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当官了,心里感嘆昨天晚上去找王建设自首的事情绝对一步妙棋。 跟李怀德平起平坐的想法充斥著刘海忠的周身上下,让刘海忠整个人陷入到了一种飘飘然的诡异自我脑补中。 “老李,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李怀德手里的大茶缸,差点砸在桌子上。 目光玩味的看著洋洋得意的刘海忠。 这混蛋叫自己老李。 要知道就连前轧钢厂厂长杨建民见到李怀德,都要叫一声李副厂长,刘海忠一个七段锻工,却当眾喊了老李。 也就二食堂的帮厨刘嵐能当著李怀德的面,左一声老李右一声怀德的喊著他名字。 转念一想。 刘海忠的脑子跟人不一样,也就懒得跟刘海忠在称呼上一般见识。 手指了指旁边靠墙的沙发。 “坐。” 刘海忠走到沙发跟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 肥胖的身体压得沙发嘎吱吱的乱响。 “喝水吗?” “老李,不喝水了。”刘海忠摆著手,应该是转过那个脑筋的弯,又把老李变成了李副厂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李副厂长!” “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情,我刚才接到了王主任的电话。” “街道办的王建设主任?” 刘海忠脱口而出,屁股也离开了沙发,整个人呈现一种诡异的弓形,脸上的表情很著急的那种。 那会儿在锻工车间,刘海忠一直干活干不在心上,满脑子就一个想法,王建设有没有给李怀德打电话说他自首的事情,还准备了备用方案。 就跟王建设跟李怀德通传的那样,说担心刘海忠跑到宣传科的大喇叭里面乱喊。 刘海忠还真这么琢磨的。 从刘光天鼓动他去找王建设自首这件事演变出来的,想著自己能找王建设自首,也就可以当著工友们的面自首,觉得宣传科的人肯定会卖他这个人情。 想当然的时候,被厂办秘书喊到了李怀德的面前,后续就是喊老李的后续。 “对,是王建设主任的电话。”李怀德瞟了一眼刘海忠,“王主任说了你们两人昨天晚上的事情。” 刘海忠的心,彻底踏实了。 王建设跟李怀德说了就行,刚才李怀德请他到办公室,是不是要提拔他当领导呀。 心里叫苦连连。 当领导后,怎么说,刘海忠一点把握都没有,脑子里面倒是记了一些自首先进个人的感谢话,实在不行,就用这些话先顶上去。 “李副厂长,这都是我刘海忠应该做的。” 口气很谦虚,事情却做的挺垃圾的。 李怀德想著要怎么跟刘海忠谈。 ...... 街道办。 王建设还没有走出办公室,就被孤老院的院长张小石给拦在了门口。 他这才想起易中海的安置问题。 手里的挎包,隨手掛在椅子背上,指著旁边的凳子,让张小石先坐下。 张小石依著王建设的叮嘱,坐在凳子上。 刚才看的清清楚楚,王建设要去工作,他也就没有过分的去说那些无用客套话,开门见山的直奔了主题。 “王主任,我知道你工作挺忙的,长话短说吧,昨天街道办的刘慧娟同志去我们孤老院,跟我谈了谈。” “她回来跟我说了。”王建设张罗著给张小石倒水,“忙糊涂了,差点把这事给忘记,得亏你来的及时。” “易中海的情况,我们孤老院的人都了解,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大傢伙都知道,说实话,都在骂他不是人,骂他是混蛋玩意,活该一辈子绝户。” “再做错事情,我街道办也得安置。”王建设迎著张小石的目光,说道:“不瞒您说,易中海都快成我街道办的心病了,放任不管,死了,我街道办的责任,照顾易中海,街道办还要顾及到周围街坊们的情绪,我听人说过这种话,说街道办要把物资和精力放在那些好人身上,说易中海活著浪费粮食。” “能理解。” “孤老院是我们最后的选择,除了孤老院,在没有別的办法了,除非能找到那种独门独户的小院,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真给易中海找独门独户的小院,举报信一准满天飞,易中海住孤老院,咱孤老院有什么想法,儘管提出来,街道办儘量满足。” 张小石笑了一下。 王建设快人快语,闹得他反而不好意思了。 迟疑了一分多钟。 说了自己的条件。 “我们孤老院希望街道办能提供易中海的一些日常所需,最好是粮食。” 王建设同意了张小石的提议,把粮食当做武器,换取易中海入住孤老院。 考虑到易中海控制不住屎尿的问题,又是一个標准的无根之人,物资比其他正常老人多一些。 差不多两倍的物资量。 八十斤棒子麵,一斤白面,半斤菜籽油。 按月到付。 这么做的好处,是能让易中海儘可能的活著,活著受罪。 鑑於易中海的特殊性,孤老院会单独划出一间房子。 目前房子正在改造中。 一个姓雷的师傅在做这些活。 七天后完工,到时候安排易中海入住。 第331章 易中海离不开的暖水瓶塞子 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王建设让张小石把易中海入住孤老院的第一个月的物资先领回去。 除了谈好的物资定量,还额外赠送了一些別的物资给孤老院。 见张小石一个人拿不上,王建设派街道办的小李和小张两人一块帮忙给送到孤老院。 一个电话打到轧钢厂,就得了几千斤粮食的王建设,已经不在乎这些蝇头小利。 更何况这是营造名声的好事情。 张小石好一番千恩万谢,跟在小李和小张两人屁股后面,推著物资离开街道办。 有了这些物资,可以帮助一些其他人。 至於易中海,冲王建设的態度,张小石知道自己要怎么做,饿不死易中海就成,一个缺德事做多的太监,还想吃山珍海味呀。 一天一碗稀粥吊著易中海不死就成。 总不能餵饱易中海,让易中海一天到晚的造粪造尿吧。 这种人到哪都被人嫌弃。 也就聋老太太死了,要不然张小石说什么也得跟聋老太太学习一下先进经验,看看怎么用暖水瓶盖子招呼易中海这个禽兽王八蛋。 他不知道当初的那些內情,就是听人传閒话的传了一嘴,说聋老太太左手拿著猴皮筋,又是抓著暖水瓶盖子,將易中海照顾到了医院內,彻底根除了。 看了看小张,又瞅了瞅小李。 好学的求知慾,让张小石欲罢不能。 决定问问这两人。 “李干事,张干事,聋老太太用暖水瓶盖子和猴皮筋从源头上控制威胁这件事,你们能跟我具体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 作为王建设的手下,小李和小张可不笨。 又有易中海即將住进孤老院的事情在前。 瞬间晓得张小石要做什么,这是准备跟聋老太太看齐。 也都来了精神头。 “您说这事呀,我知道。”小张先开了口,“聋老太太被屎尿弄得破了防,用猴皮筋扎住了废水的源头。至於后面的废渣排泄口,听说费了老鼻子的力气,才用塞子堵住。” “一开始没塞住,不过聋老太太挺善於动脑筋的。”小李补充了一句,那几天他跟著王建设天天跑四合院处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事情,“找到烧火棍,用烧火棍顶了半天,才勉强把东西捅了进去,塞住了那个排渣的管道口子。” 张小石別的没记住,就记住了烧火棍顶塞子这一点。 路过供销社,专门跑进去买了两个暖水瓶的盖子。 还让小李和小张两人看了看,是不是跟聋老太当初用的塞子一模一样,要是型號不同,他在去供销社兑换。 ...... 姐过来跟王建设匯报,妇女会今天继续围绕许家娘俩自批会做工作,看看王建设有没有额外的安排。 算是灵机一动吧。 变更了昨天的计划。 “姐,自批会的事情,我的意思,继续由苏丹红来带队执行,至於你,我有別的事情让你做。” 昨天搞砸了差事,一晚上没睡觉,自责了整整一宿的苏丹红,原本已经放弃了主持工作的想法。 那会儿还想著要跟王建设做自我批评。 却没想到王建设又把自批会的事情交给了自己。 愣神的看著王建设,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看什么看?”王建设迎著苏丹红疑惑的目光说道:“昨天搞砸了,今天总不至於还搞砸吧?再一再二没有再三,今天搞砸了也没关係,权当积累经验了,下次別给我搞砸就行。” 姐急忙帮腔了一句。 “苏丹红,王主任的意思,让你放下包袱,轻装上阵,谁不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不怕犯错误,就怕一蹶不振,王主任这是看好你。” “姐,你別捧我了。” 王建设开玩笑的说了一句,朝著苏丹红示意了一下,让苏丹红去忙工作,別木头柱子似的杵在自己跟前。 他准备布迷魂阵。 正常人都会在次日更换得力干將。 姐是王建设麾下的第一大將。 王建设却继续让苏丹红出面,姐去做別的事情,还说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这会让躲在暗处的人琢磨不透,猜测是不是有什么顺藤摸瓜的计划在等著他们这些敌特,相应的也不会把精力放在別处,等於间接帮到了派出所的忙。 “刚才轧钢厂的李厂长打电话,说轧钢厂支援咱街道办一批物资,你带几个人现在就去轧钢厂,找李厂长,把物资拉回来。” 姐还以为有什么重要事情等著自己。 听了半天,就一件去轧钢厂拉物资的小事情。 这事,隨便街道办的一个人都能轻易完成,杨建民在的那会儿, 还有可能卡壳一下,现在杨建民都成过去式了。 想了想,还是没有推辞,跟王建设应承了一声,带著人向轧钢厂去了。 王建设带著挎包,去做寡妇改嫁的思想工作,先听听人家是怎么一回事,在对症下药的解决问题。 前往寡妇家的路上,路过了95號四合院。 想起易中海过几天就要进驻孤老院的事情,抬腿进了四合院。 中院的气氛有些诡异,几个娘们虽然围在一块做著针线活,但是里面却没有了娄晓娥,就李秀芝被人围在中间,说一些家长里短的话。 看到王建设,有街坊跟王建设打著招呼。 王建设应承著,目光落在易中海身上。 得益於王建设的出面,易中海现在又被崔红霞两口子给照顾了起来,装满水的大茶缸,摆著窝窝头的盘子,就放在易中海唾手可得的地方。 看到王建设,易中海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一声出来,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同人文中为祸四合院的道德天尊,却落到了这般地步。 活该! 朝著二大妈招呼了一下手。 二大妈因为昨天晚上刘海忠自首的事情,现如今正美滋滋的,起身走到王建设跟前。 “王主任,您有啥事?” “街道办收到了咱院街坊的一些请求,经过多方考虑,依著多数要让少数服从的原则,街道办决定把易中海从咱大院內清腾出来。” 话还没有说完。 二大妈她们乌泱泱的喊叫了起来。 第332章 抓刘海忠 苦易中海久矣。 从王建设就任街道办主任那一天开始,院內的街坊就想著要把贾家和易家从四合院彻底赶走,还四合院一个朗朗乾坤。 为了赶走易家,刘海忠还偷悄悄的用贾张氏的照片来了一出亡灵占房事件,想把屎盆子扣在易中海的脑袋上,最终因为某些变故,事情不了了之。 这么些时日过去,聋老太太被火烧死,贾张氏被枪毙,贾东旭带著一家老小去了外地搞支援建设,一辈子不再回来。 四合院內就剩下了易中海这个王八蛋。 偏偏易中海还跟屎尿为伴,上厕所都蹲著上,好好的四合院愣是成了臭气熏天的四合院厕所,被无数人嫌弃。 天见怜可。 易中海终於要从四合院滚蛋了! 二大妈抢先喊了一声好。 其他街坊们也都鼓起了掌。 王建设跟二大妈交代了几句,扭身离去,向著寡妇家走去。 ...... 李怀德当著刘海忠的面,喊来了保卫科。 刘海忠见状,心里透著无限的兴奋。 心道:莫不是李怀德准备让他当保卫科的领导! 兴奋到极致,身体都开始泛起了激动的哆嗦,身为轧钢厂的七级锻工,他可知道保卫科意味著什么。 就在刘海忠想当然的时候,李怀德一声令下。 “给我把刘海忠抓起来。” 命令保卫科抓捕刘海忠的声音,宛如一盆冰凉刺骨的凉水,从头到脚的把刘海忠给浇了一个透心凉。 人瞬间麻了。 瞪著溜圆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李怀德,一脑子的浆糊。 这跟他儿子刘光天与刘海忠说的情况不一样呀,轧钢厂非但没有把刘海忠设为自首道德標兵,还让保卫科给抓了起来。 这还怎么当车间的领导,当轧钢厂的领导呀。 刘海忠挣扎了几下。 锻工就是纯力气活,一膀子的力气。 两个保卫科一个没注意,被刘海忠给挣脱开了。 这傢伙急匆匆的朝著李怀德衝去,本意是想抓住李怀德,好好问个清楚,凭什么让保卫科抓走他刘海忠呀。 刘光天昨天在家里,给刘海忠规划的清清楚楚,让刘海忠找王建设自首,王建设打电话给李怀德,李怀德看在刘海忠向王建设自首的情分上,给刘海忠一个自首道德標兵的荣誉称號,以这个称號为由头,让刘海忠当车间的副主任。 自首的事情,刘海忠做了。 王建设也给李怀德打了电话,但是后续却没有自首先进荣誉的称號,更不要提当官了。 想把这些事情好好的跟李怀德谈谈。 却误判了眼前的形势。 这可是保卫科抓捕的现场,刘海忠这么做,在李怀德看来,就是抗拒保卫科的抓捕。 爷爷能忍,太奶奶没办法忍受。 隨手把桌子上的大茶缸抓在手中,当做了对弈刘海忠的武器,脚步也绕著桌子跟刘海忠进行著周转。 两个保卫科见刘海忠將他们摔在地上,又见李怀德上演著秦王绕柱的大戏。 急了。 传出去,他们两人也別在轧钢厂保卫科干了。 各自將武器抓在手中。 黑漆漆的枪口指向刘海忠。 咔嚓的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屋內显得分外的刺耳。 刘海忠乱糟糟的脑子隨之变得清醒了。 不清醒也不行,保卫科都把武器抓在了手里头。 他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一个保卫科把武器背在背后,走到刘海忠跟前,把刘海忠的胳膊反扭到背后,用绳子绑扎了一个牢固。 李怀德的心这才平復下来。 手朝著保卫科摆了一下,让他们带走刘海忠。 刘海忠急忙开了口。 “李副厂长,我到底怎么了吗?凭什么让保卫科抓我?” “谁让你跟王建设自首的?你是轧钢厂的工人,出了事,优先要跟轧钢厂匯报,知道不知道?你捨弃轧钢厂,跟街道办的王建设自首,你把我轧钢厂放在了什么地位?知道不知道这给给我轧钢厂造成巨大的损失?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不能跟保卫科说?非得跑到外单位瞎咧咧?” “我儿子让我这么做的!” 屋內的几个人。 傻了眼。 一个敢说,一个敢听,真他妈牛。 “你儿子让你去死,你也去死?”李怀德气愤道:“你昨天来找我,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我跟你一再强调,杨建民是杨建民,你是你,你非要把自己跟杨建民牵连在一起?” “我跟杨建民没有关係呀,人家救我也是因为顺带手的事情。” “什么话也別说了,我轧钢厂少一个七级锻工没什么大问题,到了保卫科,好好交代。”李怀德跟刘海忠说完,正色的看著保卫科,“好好查查刘海忠跟杨建民的关係,尤其伙同杨建民偷聋老太太拐杖这件事,给我重点查。” 刘海忠杀了刘光天的心思都有了。 混蛋儿子,给他出的什么狗屁主意。 这下好了,一家子都折了进去。 还想说点什么。 李怀德没给他机会,两个保卫科用武器押著刘海忠向著保卫科去了。 身在办公室內的李怀德,想了想,还是拿起电话,准备给王建设打电话说一下刘海忠的事情,还没有摇动手柄,轧钢厂门房打来电话,说街道办妇女会的姐带著人来领取物资。 李怀德电话里面交代了几句,放下电话,出现在了姐的面前,跟姐说了几句场面话,让姐把轧钢厂对刘海忠的处理结果转述给王建设。 ...... 宣传科的大喇叭,响起了声音。 “轧钢厂的全体工友们注意了,下面宣布一则人事通报。” 各大车间的职工们。 都支起耳朵。 杨建民事件,影响到了他们。 “我保卫科根据线索,对锻工车间的七级锻工刘海忠进行抓捕,刘海忠对其罪行供认不讳,承认与杨建民有交易来往,伙同杨建民在四合院內盗窃走金翠莲的拐杖,致使杨建民盗走信笺,又因为在刘海忠伙同易中海大搞一言堂事件中,杨建民利用职......” 第333章 智商占据了高地 广播中。 把当初一言堂事件的来龙去脉,讲述的清清楚楚。 还提及到了聋老太太的拐杖事件。 困扰了轧钢厂人无数日夜的谜题,真相大白的摆在了明面上。 之前有人看到刘海忠跟著杨建民两人一起离开的轧钢厂,杨建民先回的轧钢厂,刘海忠隔了一个小时才出现。 刘海忠还画蛇添足的跟保卫科说,说他跟杨建民不是出去办同一件事,杨建民是办杨建民的事情,刘海忠是办他自己的事情。 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就是真相! 宣传科的大喇叭,除了广播轧钢厂对刘海忠的具体处罚,还著重申明了一点。 不搞连坐制。 “刘海忠在今次事件中,犯有.....” 让刘海忠的那些徒弟们,都把心踏踏实实的收在肚子內,一心一意的为轧钢厂做贡献,轧钢厂不追究他们的责任。 连著广播三遍。 宣传栏內还张贴出了李怀德不追究刘海忠徒弟的公示书,上面盖著轧钢厂的公章,有李怀德的签名。 那些因刘海忠被抓而提心弔胆担心被无端牵连的徒弟们,算是吃了一颗李怀德亲自餵他们的定心丸。 车间主任在李怀德的提醒下,又做了这些人的思想工作。 双管齐下,大傢伙很快忘记了刘海忠,把精力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 身在保卫科的刘海忠。 脑子一片空白。 广播里面的通知,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百感交集的那种情绪。 抬起头,看著面前的保卫科科长,想笑一下,怎奈脸上的表情过於僵硬,让他的相貌跟安丘第一帅贾贵有的一拼。 一根香菸出现在刘海忠的眼前,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將香菸叼在嘴里。 “吧嗒” 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声音。 燃烧的火苗,映入刘海忠的眼帘。 新来的保卫科科长把打火机的火苗伸在刘海忠嘴腔叼著香菸的一头。 刘海忠猛吸几口,香菸被点燃。 保卫科科长合上打火机,火苗也隨之被窒息而熄。 没有把打火机收回口袋,而是在刘海忠的面前把玩了片刻。 刘海忠嘴巴里面的香菸,掉落在了地上,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打火机。 突然没有了吸菸的心思。 保卫科的科长,弯腰捡起地上刘海忠掉落的香菸,用嘴吹了吹烟屁股上的灰尘,又好心的塞在了刘海忠的嘴腔內。 “知道你心情不好,抽几口香菸,想必你的心情会好一些。” 刘海忠的手脚並没有被束缚住,能动能拿,他伸手取下嘴腔上的香菸,吐了一个烟圈出来,不知道怎么想的,夸讚了一句保卫科科长的打火机。 “这东西,洋货吧?” “挺有眼光的,我打大鼻子的时候,从大鼻子手里缴获来的。”保卫科科长看著刘海忠,口风一转,“能说说你为什么要去外单位自首吗?我挺好奇的。” 莫说保卫科科长,整个轧钢厂的人,都想知道刘海忠是怎么想的。 杨建民事件后,李怀德开了两次全厂职工大会。 会上一再申明,杨建民是杨建民,职工是职工,让大家把心踏踏实实的收在肚子內,认认真真的工作,不要胡思乱想瞎琢磨,他李怀德以dx担保,不追究大傢伙的责任,只要今后不再闹么蛾子。 大家也都把李怀德的话给记在了心里。 李怀德的的確確没有扩大杨建民事件,好多杨建民的心腹,经过上级排查,现如今还在各自的岗位上发挥著功效,维持著轧钢厂的正常运转。 刘海忠跟杨建民八竿子打不著的关係。 要不是广播里面通知,谁也不知道刘海忠会帮助杨建民偷人家聋老太太的拐杖,还帮杨建民潜入到聋老太太的家里,做了某些事情。 经广播一宣传,大家多少也都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一句话,刘海忠这是自找的。 要不是去搞这个所谓的外单位自首,李怀德也不会把刘海忠给抓起来,两年前,上级突然发来文件,把轧钢厂八级和七级工都给一股脑的打包走了,刘海忠是这两年內轧钢厂自己培养起来的七级锻工。 还有一个是易中海,要不是易中海名声败坏,也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 厂子培养的七级工,这几个字意味著什么,不傻的人都知道。 偏偏刘海忠犯了糊涂。 一想到刘海忠的那个脑子,大傢伙也就释然了,刘海忠做出这种糊涂车子的事情太正常不过了。 担心被人扣上敌视轧钢厂女同志的帽子,刘海忠专门守在女厕所门口,准备跟那个被他用言语懟呛的女同志道歉。 却因为站的地方不对,挨了女同志们的一顿暴打,还差点被扣上女厕所耍流氓的帽子,被扭送到保卫科。 脑子用不对地方! 这是易中海对刘海忠的评价。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刘海忠把烟屁股丟在地上,用脚踩了一下,“事到如今,都发生了事情。” “真是你儿子攛掇你去外单位进行的自首?” 刘海忠点了点头。 保卫科科长嘴里低嘆了一声。 李怀德原本准备放刘海忠一马,他都准备让刘海忠回去工作了,结果就因为刘海忠走到门口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那天杨建民让我偷聋老太太拐杖,路上遇到保卫科,问我怎么朝著这地方来了,我说自己是奉杨厂长的命令,去帮杨厂长偷人家的拐杖,保卫科还不相信” 一句话坏事,一句话多事。 就因为刘海忠多嘴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李怀德当场改变想法,把刘海忠又喊到跟前,当著刘海忠的面,让保卫科来人。 他也是担心刘海忠会脑子抽抽的跑到宣传科,用宣传科的大喇叭喊出一些对李怀德有影响的话来,说什么李怀德副厂长就是我刘海忠的再生父母,我刘海忠感谢李怀德副厂长的八辈祖宗。 权当是为了把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吧。 这等於將李怀德给驾到了火堆上,不明內情的外人,还以为李怀德跟刘海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影响到了李怀德的前途。 第334章 还有脸问自首標兵的事? 李怀德不敢赌刘海忠那始终用不对地方的猪脑子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前途,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把刘海忠拘起来合算。 这样保险一点,省的一天到晚闹么蛾子。 伴隨著刘海忠的交代。 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救不了刘海忠。 保卫科科长坐回到自己凳子上。 记录员把记录的材料。 也就是刘海忠刚才跟保卫科科长交代的那些事实敘述,什么刘光天鼓动他自首,说什么能得自首道德先进標兵的称號,以此来当轧钢厂的领导,等等之类的讲述记录,递给保卫科的科长。 认真瀏览一遍,保卫科科长站起,走到刘海忠跟前,把材料放在刘海忠的手上。 “好好看看,有没有出入,没有出入的话,在左下角签上你刘海忠的名字,对了,还要按手印。” 刘海忠看的很仔细,嘴巴里面还小声的默念了一遍。 確认无误,用保卫科科长隨材料一起递来的钢笔,依著保卫科科长的要求,签上了刘海忠三个字,还按了红手印。 他並没有把材料交给保卫科科长,拿在手中又端详了三十几秒钟。 为了当官,刘海忠私下也做了很多的工作,付出了不少的心血,晚上回家没事干,打孩子之余,刘海忠会时不时的练习一下签名。 也是看领导签名签的龙飞凤舞。 数年下来,刘海忠三个字签的比领导还像领导。 有些恋恋不捨自己的签名。 保卫科科长却没有体谅刘海忠的心思,从刘海忠手里接过相关的材料,跟记录员交代几句,向著门口走去。 要跟李怀德匯报一下刘海忠的情况。 杨建民是叛徒,伙同杨建民盗窃聋老太太拐杖的刘海忠,有很大的嫌疑,就是叛徒同伙,他还在杨建民潜入聋老太太屋事件中充当了把风人的角色。 这是一块犯罪。 涉及到叛徒,已经不是保卫科所能解决的事情,派出所也不行,要匯报上级。 杨建民飞天事件后,有专门处理这方面的部门,跟杨建民一起的人和事,归这些人负责。 保卫科科长刚走到门口,手还没有拉开屋门,坐在凳子上的刘海忠,见保卫科科长要走,猜到这是要去见李怀德,忙站起来朝著保卫科科长喊了一句。 “科长,您是去见李副厂长吧,您见了李副厂长,帮我问问,我都自首了,还把我知道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您帮我问问李副厂长,像我这种情况,算不算自首先进人物,要不要给我授予一个自首先进道德標兵的荣誉称號啊?” 保卫科科长看著刘海忠的目光,透著无奈,无奈中又夹杂著不解和玩味。 难怪李怀德说他不相信刘海忠的脑子。 都这个场合了,还在惦记所谓的自首先进道德標兵的称號! 没当面回绝刘海忠,给了刘海忠几分希望,保卫科科长撂下一句『我会如实转述你刘海忠这番要求』的话,带著交代材料,出了保卫科的屋子,向著李怀德办公室走去。 ...... 刚刚与上级领导就刘海忠事件进行了简单匯报的李怀德,在办公室內迎来了拿著材料的保卫科科长。 材料往李怀德面前一递,趁著李怀德瀏览材料的机会,又说了刘海忠提出的那个非常不合理的要求。 李怀德倒吸凉气的声音,从他嘴巴里面飞出。 就知道刘海忠脑子不靠谱,没想到不靠谱到这个程度。 人都被抓了,还念念不忘得什么自首先进人物荣誉称號。 脑子里面都是屎吗? 当著保卫科的面,李怀德把电话打到上级领导的面前,说了几句,电话被掛断。 他目光落在保卫科科长的身上。 “刘海忠先关在保卫科,上级一会儿就来提人,你带著几个人,去四合院把刘家的房子先封了,后续的事情等上级领导的通知。” 刘海忠现在的身份是叛徒同伙嫌疑人的身份。 叛徒无小事,万一家里人也是叛徒呢,谁知道刘海忠家里藏没藏这个违禁品。 先把房子封起来,有备无患。 ...... 身在保卫科的刘海忠。 没等到自己想要的那个自首先进道德標兵的荣誉称號,反而等来了他被轧钢厂开除出厂,並且被进一步追责的处罚通知。 处罚通知一式两份。 一份张贴在了公示栏內。 一份被宣传科的播音员以广播的形式播报了出来。 “轧钢厂的全体工友们注意了,现通报轧钢厂对杨建民同伙刘海忠的具体处罚通知,经我轧钢厂各部门努力,锻工车间的七级锻工刘海忠对其罪行供认不讳。” “根据轧钢厂规则制度,现收回刘海忠轧钢厂工人身份,將其开除出厂,移交上级部门处理,警钟长鸣,从我做起,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做一个对轧钢厂有用的人....” ...... 王建设路上遇到从轧钢厂带著物资回来的姐。 姐先跟王建设匯报了一下领取物资的具体过程,又把李怀德让她转述的那些话一字不改的说给了王建设。 也就是刘海忠怎么怎么回事。 王建设面上无所谓,很平淡,心里却感慨万千。 刘海忠这是硬生生把他自己给玩死了,猪脑子,该听的意见不听,不该听的意见瞎听,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得自首先进道德標兵。 被保卫科抓了。 估摸著家里人也得抓瞎。 伙同杨建民盗窃聋老太太拐杖,及杨建民潜入聋老太太屋作案时,刘海忠在外面把风这件事就解释不清。 刘海忠落在保卫科手中,也算是间接挽救了无数的轧钢厂人的命运。 电视剧中,本意去告状的刘海忠,因为提及到傻柱的名字,最终被李怀德利用,当了什么队长,將轧钢厂闹得乌烟瘴气,好多人被刘海忠折腾的家破人亡。 许大茂反算计刘海忠,刘海忠一夜之间被打回原形,也就是电视剧情修正,否则刘海忠也是步那些家破人亡人家的后尘,一家子要么去了地下,要么去了大西北。 跟姐说了几句,说自己知道了这些事,王建设扭身进了旁边的院子。 第335章 死去贾张氏,成了计量单位 那个不让守寡儿媳妇改嫁的婆婆,就住在这院內。 比95號四合院大,主要是这院旁边还有一个大跨院。 王红梅在职那会儿,也不是一点功绩没有,找雷师傅將这院的跨院收拾出来,坍塌的房子进行了翻修,周边的空地又新盖了房子。 王建设进入大院的时候,院內正吵吵著。 “想改嫁,除非我老婆子死了,从我老婆子尸体上踩过去。” “呜呜呜” “哭什么,还有脸哭?我儿子尸骨未寒,你就寻思著改嫁,咋的?没男人活不了?” “老嫂子,小军这都走了快二年时间,咋还能说尸骨未寒嘛,现在街道有这方面的政策,昨天妇女会的同志来,就跟你说的清清楚楚,谁也不能阻拦单身母亲改嫁,就算你是婆婆也不行,更何况小翠没孩子,你不能托著不让小翠追寻自己的幸福吧。” “牛老蛋,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是不是想吃绝户?我儿媳妇改嫁,就剩下我一个孤老婆子,你们到时候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告诉你没门,你刚才问我,谁给我的勇气,我老婆子告诉你,是王建设王主任给我的勇气。” 王建设一愣。 没想到这位拦著儿媳妇不让改嫁的恶婆婆,言词中还提到了自己。 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95號四合院的贾张氏,厉害不厉害,被王主任抓住直接给毙了,95號四合院那个聋老太太厉害不厉害,两个贾张氏绑一块也不是聋老太太的对手,结果怎么样,被王主任收拾的服服帖帖,我老婆子把话撂下,就算你们都变成贾张氏,我也不怕,还是那句话,改嫁,没门。” 死去大半年的贾张氏,居然混到了计量单位的地步。 街坊们在用『你能打几个贾张氏』来修正自己的武力值。 王建设踩著声音节拍,走进中院,见人们都在跨院围著,迈腿进了跨院。 有眼尖的街坊,看到王建设,嘴里忙吆喝起来。 “王主任来了,王主任来了。” 背对著王建设的那些人,都把头扭过来,见邻居没有说谎,王建设真到了他们四合院,很识相的让出一条通道。 顺著大傢伙让出来的通道,王建设来到人群中。 一个瘦乾的老鬼婆,双手叉腰的站在地上,她对面,有个二十五六岁的妇人,脸上各有一个大巴掌印记,眼帘中蓄满泪水。 六十出头的老头,站在老鬼婆和妇女两人的中间。 王建设的脑海中,猜测了一个大概。 妇人被婆婆打了两巴掌,一肚子的委屈,哭了,面色是那种看著很善良的面相。 老鬼婆別的不说,光凭那对阴沉沉的三角眼,王建设就晓得这不是个好东西,典型的恶婆婆,三个贾张氏绑一块也不是这位老鬼婆的对手。 电视剧中,贾张氏摆过一次灵堂,但却没有动手打过秦淮茹。 老头是这个大院唯一的联络调解员。 由此可见,95號四合院真是人杰地灵,三个院落三个管事大爷,这院四个院落,就一个联络员。 姓牛,名字叫做老蛋,不是外號,户口本上面白纸黑字写著老蛋二字,真正演绎了贱名好养活这一道理。 “王主任,您总算来了。” 牛老蛋跟王建设打完招呼,王建设还没有开口说话,三角眼的老鬼婆,便抢先一步的嚎丧起来。 “王主任,你可得给我老婆子做主呀。我儿子死了,儿媳妇一颗蛋都没给我老周家下下,现在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要改嫁,早干嘛去了。” 天生的演员。 刚才还站的好好的,王建设一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拍著大腿,哭哭啼啼的嚎秧子经。 “我儿子在的那会儿,我就让他们两口子离婚,这个杀千刀的儿媳妇也不知道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倒霉儿子死活不同意,我儿子死了,可怜我老周家的香火就这么断了,將来到了地下,我怎么跟老周交代,怎么跟老周家的那些祖宗交代。” “周家婆子,什么香火断了,当著王主任的面,你居然闹封建迷信。” 牛老蛋指著老鬼婆,训斥了一句。 换成贾张氏,这一句话就被嚇住了。 老鬼婆反而顺著牛老蛋的话茬子,接了一句茬。 “对对对,我就是搞封建迷信了,抓走我,枪毙我,我死了,杀千刀的儿媳妇正好改嫁。”老鬼婆鼻涕和眼泪混合在一块,眼巴巴的瞅著王建设,“王主任,我儿媳妇前脚改嫁,我后脚就到街道办上吊去,反正老周家的香火断了,我没法活了。” “你怎么跟王主任说话呢?寻死觅活,你给我死一个看看。” “牛老蛋,你以为我不敢死是不是?” “妈,我不改嫁了,我给你养老送终,你也別为难王主任,別跟院內的街坊们过不去。” 刘小翠真是好人,看到院內的街坊们因为自己的事情被为难,看到王建设因为自己的事情被刁难,表了自己的態。 不管老鬼婆死不死,只要做出跪在街道办门口喝药的事情,王建设身为主任,首当其衝。 跟王红梅不一样,刘小翠知道王建设是个一心为街坊们考虑的好主任。 “你真的不改嫁?” “不改嫁,您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对著老人家的照片发誓。” “那你对著老人家的照片发誓。” 老鬼婆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刘小翠留啊。 对著老人家的照片发誓。 一辈子真就这样了。 王建设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 “胡闹,把老人家当什么了?” 乱糟糟的跨院,在王建设这一声质问下,变得静悄悄。 王建设环视著刘小翠和她婆婆,再一次出声,声音较刚才更大了几分。 “当成你们相互算计的筹码吗?” 鸦雀无声的局面。 谁敢承认。 借老鬼婆一百个狗胆子,也不敢承认利用老人家的罪名。 “说话呀?刚才不是说的挺顺溜的吗?怎么不说话了?谁给你们的胆子?” 第336章 物资当面,看你上当不上当 王建设身上散发出来的街道主任的那种上位者气势。 让周围一干眾人瞬间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 体会最深的莫过於改嫁事件中的两个当事人。 也就是恶婆婆和老实儿媳妇。 尤其那个恶婆婆,王建设这股火气就是专门衝著她发的,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老鬼婆在挑拨,她是压力最大的那个人。 应了那句老话,老虎不发威,你真他妈把我当成了病猫。 “老人家成了你拿捏儿媳妇的仪仗?老人家成了你不让儿媳妇改嫁的靠山?老人家成了你敌视单身母亲改嫁政策的武器?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你现在就当著老人家的面发誓,发誓不改嫁?谁给你的胆子?” 王建设的目光直视著恶婆婆。 老鬼婆身体都开始哆嗦。 “你年纪比我大,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重话,但是站在我街道主任的角度,我还必须要向你说些重话!什么前脚你儿媳妇改嫁,你后脚就到我街道办喝药,一口一个让我吃不了兜著走,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我吃不了兜著走。” 王建设的手,指向了街道办的方向。 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果决。 “大鼻子我都杀过,还能被你这些威胁话给嚇到?我就是不当这个街道主任,也得治治你的这个臭毛病,谁惯得你?还你们都是贾张氏,我能对抗几个贾张氏,贾张氏在可恶,也没有打自己儿媳妇,你连贾张氏都不如。” 现场的风向。 当时就变了! 胜利的天平,倾向了老实儿媳妇这一头。 “王主任,我,我,我。” 无话可说的老鬼婆,又一屁股坐在了刚才坐的地上,默默的流著鱷鱼的眼泪。 刘小翠就仿佛下定了决心,她看著王建设。 “王主任,我谢谢您,但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我不改嫁了。” “小翠,你说的是真话?”老鬼婆抬起头,看著儿媳妇,眼角留著两颗眼泪蛋子,“真不改嫁了?” “真话,保真的真话。”刘小翠给老鬼婆吃了定心丸后,又朝著王建设说道:“王主任,为了我的事情,麻烦咱街道办了,来来回回忙活了好几天的时间,这件事到现在为止就截止了,您跟妇女会的姐她们说一声,我感谢姐,感谢妇女会,让她们把精力放在 別的事情上吧。” “谁说我是因为你改嫁,你婆婆不同意这件事来的?” 王建设的话,让现场的气氛变成了另一种味道。 在场的那些人,全都成了摸不著后脑勺的二傻子。 “王主任,您不是为小翠事情来的?” 牛老蛋一脸的懵逼。 莫说他,在场的街坊们,都以为王建设是为刘小翠改嫁事情来的,毕竟昨天妇女会的姐已经调解过一次这事。 面对油盐不进的恶婆婆,撂了妇女会收拾你的狠话。 合著是他们闹了乌龙。 “街道办这么多事情,我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吧,更何况推进单身母亲改嫁这件事,一直由妇女会负责推进,做事情最忌讳外行人指挥內行人,我对妇女会的工作不太了解,也不敢去胡乱指挥。” 王建设隨口编了一个理由。 这理由让现场眾人都深信不疑。 来之前王建设了解过。 刘小翠没有工作,老周婆子也没有工作,但是双方的户口都在城里。 老周婆子他儿子原先有工作,在机械厂上班,因醉酒造成机械厂闹出事故,屡教不改,反而变本加厉,被人称之为酒仙。 机械厂依据厂规,把他开除出厂,之后一直靠打临工维持生活。 王红梅在职的那会儿,没少帮周家儿子找工作。 无一例外,都因为酒,落了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这位仁兄喝酒喝得將自己冻死在了寒冷冬夜。 王红梅把一些糊火柴盒之类的零活给周家婆媳俩揽了一些,勉强餬口度日。 一个月前,突然有人跟刘小翠提议,说你没有孩子,才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现在又有改嫁的政策。 更重要的一点,刘小翠自从嫁到周家,老周婆子就百般看刘小翠不顺眼,儿子在,贤惠婆婆,儿子不在,背地里她比地主婆都可恶,各方面磋磨,想逼著刘小翠主动跟儿子离婚,或者直接跑的没影。 磋磨计划刚实施了两个月,儿子不在了,刘小翠变成了寡妇。 更看刘小翠不顺眼,没人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自家儿子就是被刘小翠给剋死的, 让刘小翠还她儿子。 一年多小两年的日子,就这么过一天算一天。 还是有街坊们前几天无意中偷听到周家婆子咒骂刘小翠的声音,又隔著门缝隙偷看到刘小翠被针扎的场景,这才偷悄悄找到妇女会。 妇女会介入这件事。 王建设准备对症下药。 “前几天街道办接到了上级下发的支援艰苦地区的文件通知,要求没有工作,最低初中文化程度,有吃苦耐劳的奉献精神,出身清白,婚姻问题妥善解决,街道办经过多方筛选,刘小翠符合这些条件。” 讲话的过程中,王建设一直注意著老鬼婆的脸色。 一听要去艰苦地区,老鬼婆的脸色变得比吃屎都难看。 “我今天来咱大院,就是代表街道办向刘小翠同志传达这一指示,这是一个双向的选择,刘小翠同志要是不乐意的话,街道办也不能强求,反之,不符合条件的人,我们街道办也会给予拒绝,去不去,刘小翠同志自己拿主意。” 威逼利诱的手段。 王建设现如今是使唤的越来越顺溜。 “既然是支援艰苦地区,我们街道办肯定要有所表示,给予支援人一定的物资奖励,比如给几斤白面,在给几斤油脂。” 后面的內容,让在场的这些人去自我脑补。 刚才姐拉著物资从轧钢厂到街道办这段距离,被不少人看在了眼中,眼尖的人还看到了白面袋子。 物资匱乏的年月,粮食就是命。 上个月街道办还给困难户发了十几斤粮食。 现场响起了咕嚕嚕的肚子飢饿的叫喊声。 第337章 救命啊,王主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缺乏物资的年月,王建设以街道主任的身份,说出『给支援人几斤白面,给几斤油脂』的话,事情也就有了定论。 唯恐王建设看不到,且被人抢了先机,老鬼婆又是高举起胳膊,又是原地蹦高。 样子跟马戏团的猴子有的一拼。 她用替刘小翠当家做主的语气,说出了自己同意刘小翠支援艰苦地区的话。 王建设心里的石头便也跟著落了地。 鱼咬鉤就行。 就怕鱼嫌弃诱饵寒酸。 一下子给出几斤白面,给出几斤油脂。 妥妥的大手笔。 见刘小翠还在犹豫,没有顺著自己的话茬子说出『我愿意支援艰苦地区』的话,老鬼婆反做起了刘小翠的思想工作。 “儿媳妇。” 有利益可图,刘小翠就是老鬼婆的贤惠儿媳妇,没有利益可谋,刘小翠就是老鬼婆口中那个剋死儿子的倒霉鬼。 脸转变的真够快的。 “王主任可不会骗咱,给白面就是给白面,刚才你也看到了,姓的那个娘们从轧钢厂拉回来那么多的物资,里面就有白面,咱家多长时间没吃饺子了?一年多了吧!妈知道你是好孩子,这么些年,苦了你了,你的好,妈记在心上,將来到了下面,妈跟小天说。等你到了地方,记得给妈写信。” “不用写信,你跟著刘小翠一块走,那地方比较艰苦,一封信怎么也得走大半年。” 老鬼婆的脸又变了。 她以为刘小翠一个人去支援,刘小翠支援艰苦地区的那些福利,由她这个当婆婆的人来享受。 王建设的话,把老鬼婆浇了一个透心凉。 闹了半天,不是刘小翠一个人去,而是婆媳两人结伴一块去。 跟贾张氏有的一拼,捨不得城內的生活。 京城周边的乡下,老鬼婆一刻都待不下去,到更加艰苦的鸟不拉屎的地区,打死老鬼婆也不去,没有电,没有供销社,连买包火柴都要走十多里路去买,万一生了急病,尽等著老天爷开恩吧。 这样的日子,可不是老鬼婆想要的那种日子。 想要白面和油脂,却又不想去吃苦。 矛盾的表情在脸上显露。 王建设见好就收。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就不说了,撂下一句让刘小翠明天给自己答案的话,拍拍屁股直接离开。 其实王建设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他可以带著派出所来,用老鬼婆磋磨刘小翠的事实说话,送老鬼婆进去蹲一段时间,事情自然迎刃而解。 这么做,简单粗暴,却也显得有些下乘。 有些人卖了崽,崽还好心的替人数钱,心里更记掛著人家的好,王建设怎么也不比这些人差吧。 既要让刘小翠改嫁,还要让老鬼婆在这件事挑不出一点的毛病来。 鱼与熊掌兼得。 必要的时候,还会把老鬼婆树立为寡妇改嫁的先进標兵。 如此,他便小小的施展了一下手段,在这个二斤白面就可以娶一个黄大闺女的特殊年月,又是白面,又是油脂,不相信老鬼婆不动心。 离去,也是为了更好的施压。 ...... 王建设今天的工作,比较紧张,先处理寡妇改嫁的难题,在去解决家暴丈夫的暴力女的问题。 刚从刘小翠家所在的大院出来,还没有喘口气,急促的脚步声在王建设背后响起。 “踏踏踏” 不以为意的王建设,没理会身后的动静,他还加快了去家暴女大院的脚步。 『王主任,王主任』的呼声,划破虚空,急切的钻入了王建设的耳帘。 完全是那种天塌地陷的无助式的语气! 停下脚步的王建设,把视线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 眼睛中看到的一幕场景,让他不由自主的眯缝了一下眼睛。 二大妈跑在最前面,上气不接下气,一只脚穿著鞋,一只脚光著脚丫子,她这是跑的把鞋都给丟了。 脸上充满了焦急的表情。 后面跟著几个95號四合院的街坊,傻柱的媳妇李秀芝也在其中,她手里抓著一张报纸似的东西。 呼喊王主任的声音,是从二大妈嘴巴里面飞出来的,跑动的过程中,还朝著王建设可劲的摆著手。 王建设心里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事实真相,极有可能跟刘海忠自首事件有关係。 他早晨已经打电话给李怀德,说了刘海忠跨单位自首的事情,这也是刘海忠昨天晚上一而再再而三暗示王建设必须要做的事情。 看样子是刘海忠的自首迴旋鏢扎在了刘家人的身上。 跨单位自首远比越级报告更加不受人待见。 刘家人这是將他王建设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依著王建设的背景,能够帮刘海忠。 话说回来,凭什么帮刘海忠。 电视剧中,刘海忠仗著李怀德撑腰,可当了一段时间的刽子手,好多人因他家破人亡! 就刘海忠那个跟正常人不一样的脑子,王建设这一次帮了刘海忠,刘海忠极有可能在感谢王建设的过程中,把王建设给拖在泥潭中。 心里有了想法的王建设,看著跑到自己跟前,作势就要下跪的二大妈,第一时间制止了对方给自己磕头下跪的行为。 “光天妈,这可使不得,发生了啥事?”王建设也成了老演员,一副完全搞不清状况的不解样子,“咋了?” “王主任,出大事了,我们家老刘头。”二大妈一脸的哭腔,语气也是断断续续,“他出事了。” “在轧钢厂?人没事吧?”王建设继续演绎,“厂子里面的生產事故,咱街道办也就能旁敲侧击的询问一下相关的结果,一切以轧钢厂的事故通报为准。” “王主任,不是您说的这种出事,是那种出事。” 李秀芝见二大妈关心则乱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忙当了二大妈的嘴替。 “刚才轧钢厂房產科的同志和保卫科的同志来四合院,说二大爷因为跟杨建民的事情有了牵连,人在保卫科关著,房產科的人把二大爷家的房子给贴了封条,说要等上级部门来人核查.....。” 第338章 生妃、易监、狗蛋爷 刘家的房子被封后。 王建设这个街道办的主任,一下子成了二大妈眼中解救刘家的唯一希望。 她先跑到街道办找王建设。 街道办留守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刘家发生了啥事,问二大妈实情,想帮二大妈解决问题。二大妈眼泪鼻涕一把抓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一口一个王主任在哪,一句一个我要找王主任,表情急的就跟尿裤子似的。 工作人员猜测这事情自己解决不了,担心误了王建设的大事情,跟二大妈讲明王建设在那个大院做什么事情。 急於找到王建设的二大妈,连滚带爬的从街道办向大杂院一路跌撞而去,在去大杂院的路上看到王建设。 顾不得许多,急匆匆的跑过来,哭的鼻涕都流到嘴腔內了。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电视剧中,因为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深夜带著东西搬家一事,这位二大妈直接晕倒在地,被人送到医院,现听闻刘海忠被关在保卫科,自家房子被贴了封条,提著一口气著急忙慌的来找王建设。 和尚脑袋上的虱子,成明摆了,这是求王建设帮忙出头,解决刘家的危机。 王建设在心里喃喃了一句,真他妈谢谢你看得起我! 他正色的朝著眼泪汪汪的二大妈说了几句场面话。 “先別慌,事情没出具体的结果前,咱不能自乱阵脚,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拋去对错的事情不谈,咱说......” 话里话外的意思,要相信组织,说什么组织不会隨隨便便放过一个坏人,却也不会隨隨便便冤枉一个好人,让二大妈把心踏踏实实的收在肚子內,说没准过几天,等组织查清状况,就会放刘海忠出来。 就刘海忠那个脑子,加入敌特组织,有关部门都得偷著乐。 跟郭宝坤有的一拼,全靠敌人全力打配合。 听王建设这么说,二大妈心里莫名有了少许的底气,跟王红梅不一样,王建设不会在这种大是大非上糊弄自己。 “王主任,您说的在理,就我们家老刘的那个脑子,叛徒组织的那些人也不能要他呀,我们家老刘总觉得自己有当官的命,一直想在轧钢厂当个领导,他听杨建民的话,也是想通过杨建民在轧钢厂当个一官半职,谁能想到....” 顺著王建设的意思,先吐槽一下自家男人的智商,后又讲一些自家的难,没住的地方,吃喝也成难题。 钱款存在银行,存摺藏在家里,房门被封。 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局面。 没著没落的。 王建设想了一下,街道办还不能袖手旁观。 房子被封,二大妈和刘光天及刘光福作为街道办麾下的居民,夜宿街头的影响很大,王建设很好心的將她们娘仨安排进西厢房暂住。 跟易中海作伴去了。 也不担心二大妈名声有损。 易中海现在是有心无力的局面,换做他没变成太监,王建设还真要考虑一下生妃的事实蜕变过程。 至於吃喝问题,晚上派人给刘家送几斤棒子麵,到时候他跟李怀德通个电话,看看事情的后续要如何处理,是留在街道,还是去大西北。 犹如无头苍蝇乱撞的二大妈,见王建设说的在理,哭哭啼啼的收下了王建设的好意,准备跟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先在西厢房跟易中海对付一段时间,具体如何,等刘海忠的事情有了定论再说。 王建设有句话说的很对。 上级部门会优先考虑刘海忠的智商。 这话听上去有些伤人,备不住真有道理。 事到如今,二大妈也算是认了命,她男人真没有当官的那个运道。 靠杨建民,结果是个叛徒。 想通过自首手段討好李怀德,把自己送了进去。 “王主任,我谢谢.....” 跟王建设千恩万谢,在一帮娘们的簇拥下,向著95號四合院走去。 扭身的过程中,嘴里还飞出了埋怨刘光天给刘海忠瞎出缺德主意,刘海忠错信刘光天鬼主意的牢骚。 “光天这孩子,说什么自首能当先进標兵,老刘真把这话听在耳朵中,结果被保卫科给扣了,屋子也被.....” 王建设这才释然心中的谜团。 也就是刘海忠怎么突然没头没脑的跑到他跟前,上演这个跨单位自首的大戏。 合著这主意是刘光天出的,刘光福在旁边敲了边鼓,二大妈也儘可能的攛掇著刘海忠去自首,一脑子浆糊的刘海忠隨即做了这不计较后果的糊涂事。 一家四口人,四口人的智商个个不在线上。 妈的。 一般情况下不会飆脏话的王建设,难得的吐了一句脏口。 鬨堂大孝。 老子是老子的德行,儿子是儿子的混蛋,刘海忠、刘光天、刘光福三人加眼前的二大妈,这四人的脑子真是被驴给踢了,刘家唯一有希望的那个人还在婚后搬到岳丈家去住,娶媳妇变成入赘。 暂时稳住二大妈后,王建设抬腿进了斜对面的大院。 看到王建设,照例还是街坊们热情招呼的声音。 “王主任,您来了。” “坐坐坐,王主任您喝水。” 王建设当了半年的街道主任,整个街道辖区,除了有限几个街坊不念王建设的好,剩下的居民都变著的夸讚王建设。 也怨王建设把工作做到了实处。 短缺物资的人家,儘可能的补贴物资,没有工作的人家,儘可能的帮忙找工作,就连没有对象的人,王建设都给安排上了。 “周二丫在吗?”王建设看了看眼前的这帮娘们,直奔了主题,“就他家的事情跟她好好谈谈。” 周二丫也就是家暴女,那个打的男人哭天喊地的猛人。 被打的男人名字叫做丁二虎,机械厂的职工。 前几天鼻青脸肿的衝进街道办,跪在妇女会等人的面前,头磕的砰砰砰直响,口口声声求妇女会的青天大老爷给他做主。 说什么要跟周二丫离婚另过,说自己一天到晚被周二丫打。 偌大的街道办譁然一片,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和来街道办解决问题的社区居民,瞬间都傻了眼。 妇女会成立至今,解决过不少家暴的事情,无一例外,都是男人打女人,妇女会的同志们更多的站在女人挨打的角度去解决问题。 黄丫头坐轿,真他妈头一次遇到这种鬼事情。倒反天罡,男人被女人打的跑到妇女会求妇女会的同志们做主。 当天妇女会的同志就登门了解了情况,也跟周围的街坊们打听过丁二虎跟周二丫的婚后生活。 昨天妇女会的同志被紧急从大院內喊走,王建设又在今天登门。 这帮见多识广的娘们,便也猜到了王建设的来意。 胆子大的一个娘们,还朝著王建设打趣一句。 “王主任,您这是要抢妇女会同志的营生吗?” 都没用王建设开口,在场的其他几个娘们嘰嘰喳喳的帮腔起来,閒言碎语中,王建设多少也知道了一些內情。 周二丫不在,去上班了。 丁二虎昨天晚上就不在,具体去做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 当事人不在,家暴事情也就没办法解决,王建设跟在场的娘们说了几句家长里短的话,起身离开。 站在大院门口,看看天上的太阳,貌似快中午了。 腿著向街道办走去。 回到办公室,给李怀德打了一个电话。 “李厂长,我王建设,对对对,就刘家的事情.....” 就刘海忠的事情,询问一下李怀德。 街道办要根据轧钢厂保卫科做出的对刘海忠的处罚决定,决定要不要追责刘家其他人,叛徒无小事。 “建设,刘海忠这件事,怎么说呢,反正我没见过像他这么愚蠢的人,这个脑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对对,你说的在理,他这个智商,加入叛徒组织,那真是对咱组织有利,关键有些事情没办法解释,杨建民跟他的事情就说不清楚......” 李怀德在电话中明確告知王建设,刘海忠的事情看似明朗,实则迷雾重重,有些事情上,刘海忠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帮杨建民打听聋老太太的情况,这是其罪一。 这並不是一个致死的罪名。 真正让刘海忠坐蜡的是第二罪和第三罪。 第二罪跟人命有关係。 他帮杨建民盗窃聋老太太的拐杖,这是刘海忠的第二罪,关键这根拐杖还不是从聋老太太手中偷走的。 刚才在保卫科,刘海忠坦白交代的过程中,把拐杖的来歷讲述的清清楚楚,说杨建民向他要聋老太太的拐杖。 偏巧聋老太太的拐杖神秘丟失。 没奈何的刘海忠,为了急於交差,將狗蛋爷爷的拐杖给顺走了。 狗蛋爷爷的死,在派出所掛了號,跟敌特进行了掛鉤。 刘海忠前脚偷走狗蛋爷爷的拐杖,半个小时后,狗蛋爷爷离奇的死在旱厕的粪坑內。 偷狗蛋爷爷拐杖的主意,还是二大妈帮忙出的,偷盗过程中,二大妈给刘海忠各种出谋划策,还进行了把风瞭望。 其罪三,刘海忠伙同杨建民潜入聋老太太屋內做不法之事。 杨建民死了,聋老太太死了,两人的秘密被带到了棺材內。 刘海忠口口声声说他跟杨建民没有关係,没有关係能跟杨建民做这种潜入的勾当。 脑子被驴给踢了,刘海忠自己找倒霉不说,还把他媳妇给拖下水,两口子一前一后的在四合院內帮杨建民把风,让杨建民毫无后顾之忧的在聋老太太內做不法之事。 一个在后院警戒。 一个在中院瞭望,还把中院的街坊们都给藉故套路著离开四合院。 叛徒同伙的事实被彻底坐实。 这结果,王建设不佩服都不行,真他妈人才。 刘海忠不死,下场估摸著也不怎么好,在王建设给李怀德打电话前,保卫科已经派人去四合院抓捕二大妈。 听到这里,王建设心里多少也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前脚跟李怀德通完电话,王建设后脚就把电话打到派出所杨继光跟前,刘家的事情简单的跟杨继光通了一下气。 杨继光派出人手,去四合院先把二大妈给抓住,等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到了,当著王建设的面把二大妈向保卫科进行移交。 事后派出所和街道办会联手放出风声,就狗蛋爷爷的死进行一个说明,刘海忠两口子的名字会在说明中重点被提及。 ...... 回到四合院。 二大妈在易中海惊诧的目光中,走进西厢房。 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屋內的味道太冲。 地上的便盆內还有易中海解手的那些玩意。 赶紧从屋內出来,站在门口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还长出了一口粗气,扭脸居高临下的看著躺在躺椅上的易中海。 脸色瞬间一拉。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心情不好的二大妈,將易中海当成她发泄心中火气的標靶,“我们家房子被封了。” 易中海的脸上,闪过几分高兴的表情。 自从王建设当街道主任,易中海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刘海忠两口子还时不时的踩他易中海一脚,藉机来彰显所谓的跟坏分子易中海不共戴天的一面。 风水轮流著转。 倒霉了大半年的易中海,总算听到了刘海忠倒霉的好消息。 “嗯” “对对对,你说的很对,我们家房子被封了,但我知道我们家老刘是无辜的,王主任说我们家老刘的脑子,坏人明显看不上,过几天我们家老刘就出来了,我们家的房子也能住人了,王主任还说,我们现在没住的地方,先在你家住几天。” “咦” “你还不同意,我还不高兴呢,屋內的味道跟厕所有的一拼,什么东西,呸,別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是不是还想让我当你的生妃,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再说了,你现在有那个功能吗?” 二大妈鄙视的目光,落在易中海的要害,刻意打量几眼。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易中海涨红著脸,身体挣扎著想要站起来,最终无奈的选择了认命。 这段时间,隨著崔红霞两口子的照顾,易中海的身体更加虚弱。 第339章 自作自受 二大妈並没有囂张太长时间。 撑死也就五六分钟。 她就被悄然无声出现在面前的杨继光给瞬间打回了原形。 杨继光並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跟著三四个穿著警服的公安同志,腰间鼓鼓囊囊,一看就带了武器。 见二大妈衣著有些寒酸,没有首饰,很好心的帮二大妈添加了一双黄灿灿的手鐲子。 “凭什么抓我?” 看著手腕上凭空出现的铜手銬,二大妈因王建设给她的底气,非但没怂,还理直气壮的质问著带队的杨继光。 “王主任他说的,说我们家老刘的那个猪脑子,叛徒组织不可能要他,说我们家老刘是清白的,说过几天等组织审查结束,就放我们家老刘回来。” “没有证据,我们派出所不会隨隨便便抓人,我们在走访查证过程中.....。” 杨继光给出了走访查证中发现线索的老套理由,还借著现场的机会,把狗蛋爷爷拐杖的事情讲了出来。 张世豪去县公安局履职前,专门跟杨继光通过电话,电话中说了自己身为派出所副所长的遗憾,那就是没能破获狗蛋爷爷身死一案。 在电话中一再强调,说自己预感狗蛋爷爷的死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言之凿凿的推测有凶手因为狗蛋爷爷认出了他的真面目,继而杀人灭口。 给出了两条线索。 一条线索是敌特,狗蛋爷爷经歷过小鬼子,经歷过光头,极有可能目睹过小鬼子或者光头派系凶狠的一幕。另一条线索是地痞流氓,京城和变前,不少痞子手上都沾著人命,京城和变后,有些人逃过制裁,比如那位轧钢厂的杨大厂长。 把张世豪叮嘱记在心上的杨继光,就任副所长后,便排查起了线索,全无头绪的那种结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全无头绪的狗蛋爷爷身死案,却传来意外之喜,拐杖被刘海忠两口子合伙偷走,专门为轧钢厂厂长杨建民偷得这根拐杖。 本书首发 海量好书在 101 看书网,101????????????.??????等你读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杨继光看过案情卷宗,里面有个重点突出的细节,拐杖。 闹了半天,拐杖的线索这么离奇的出现了,由於杨建民飞天,刘海忠两口子成了本案中的关键嫌疑人。 算是下马威吧,先给二大妈上了手銬。 二大妈果然没让杨继光失望。 一听派出所因为狗蛋爷爷拐杖丟失的事情抓她,当场嚎了起来。 “我就说不能偷狗蛋爷爷的拐杖,我们家老刘非要偷,这一下偷得出了事,早知道狗蛋爷爷会死,就应该换个人偷。” 眼泪鼻涕一把抓的糗事,在二大妈身上再次上演。 不同的是上一次是王建设,这一次换成了杨继光。 “狗蛋爷爷的死,跟我没有关係,也跟我们孩他爹没有关係,我们不是诚心要害他,都怨杨建民那个杀千刀的混蛋,用轧钢厂的官,来套路我们当家的,就没这么欺负人的,明明说好的,我们当家的把拐杖给杨建民偷来,就让我们当家的当轧钢厂的官,结果什么都没有,王八蛋。” 刘海忠跟二大妈两口子,两人加起来五百个心眼子。 却始终用不对地方。 二大妈的脑子真是被驴给踢了,骂杨建民的过程中,把自己跟刘海忠两人为杨建民把风盯梢的事情给嚷嚷了出来。 “上一次杨建民来四合院跑到聋老太太屋做坏事,亏我跟我们当家的专门为他留在中院放风,什么东西呀,翻脸不认人,我们老刘家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狗蛋爷爷,我们家老刘偷你的拐杖.....” 杨继光释然了王建设跟他说的那句话。 要平常心。 眼前这娘们,也太那个啥了吧。 犯罪分子真要是都像他们这样,杨继光能偷著乐晕过去。 朝著两个手下使了一个眼神,两个手下一左一右的架起二大妈,朝著四合院外走去。 他们的身后传来易中海嗯嗯呀呀的声音。 轮到易中海高兴了,太监却也没有兴奋多长时间,王建设带著孤老院的张小石来四合院探视易中海。 相当於学校老师家访学生家长。 易中海的瞳孔,突然放大不少,脸上的惊恐之色肉眼可见,他眼睛贼尖的看到孤老院院长张小石的手中,把玩著两个不同型號的暖水瓶的盖子。 对於暖水瓶盖子,易中海最有发言权利。 杀千刀的聋老太太! 让易中海对暖水瓶盖子都有了一定的心理阴影。 嘴里咿咿呀呀的表达著反对意见,就冲对方手里的暖水瓶盖子,易中海就知道自己在孤老院的生活,一准是水深火热的那种煎熬。 心里突然想起他媳妇,他媳妇要是活著,该有多好。 就因为易中海控制不住屎尿,孤老院的人准备照搬聋老太太对付易中海的那种办法,用暖水瓶盖子收拾易中海。 偽君子可怜兮兮的看著王建设。 王建设当了一个没看到,对易中海心软,就是对禽兽心软。 张小石不知道怎么想的,手里的暖水瓶盖子突然伸到易中海嘴腔跟前,对著易中海的嘴巴比划了一下。 嘴里喃喃了一句『貌似有点小,应该在换一个大的』的牢骚。 易中海哭的更厉害了。 这个傢伙到底准备给他上多少暖水瓶盖子呀,要使唤三个嘛。 “嘶!” 一直只能咿咿呀呀的易中海,被惊的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身体也就是虚弱到极致,要不然真能嚇的从躺椅上窜起来。 张小石的手里,又出现了新玩意。 一枚鸡蛋大小的铁玩意。 看到易中海直勾勾的看著手里的小东西,张小石还好心的把小铁球伸到易中海的眼前,让易中海儘可能的看仔细。 易中海汗毛倒立。 用暖水瓶盖子收拾他易中海,已经属於禽兽行为,见暖水瓶盖子不过癮,这尼玛还准备用小铁球对付他,过分了呀。 难道是因为卫生方面的考虑,一天换三个新的暖水瓶盖子觉得浪费,直接用铁球代替,用完后,把铁球泡在开水里面消消毒。 易中海觉得自己抓住了真相。 ...... 读初中的刘光天和读小学的刘光福。 终於品尝到了他们攛掇亲爹刘海忠去自首的苦果,满怀正义的同龄人,嘴里喊著打倒叛徒蒲志高的口號,將两人堵在路口,拳打脚踢的暴揍了两人一顿。 脑袋肿的跟猪头有的一拼,亲妈见了都认不出来的那种模样。 挨了一顿揍的两人,鼻青脸肿的向著四合院走去。 做完家访工作的王建设,从大院出来的时候,与哥俩碰了一个正著。 最先吸引王建设目光的却不是哥俩肿成猪头怪的脑袋,而是哥俩肩膀上各自掛著一双烂布鞋。 並不是从垃圾堆里面捡到的那种不能穿的烂鞋,是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脚上穿著的布鞋,被人人为的脱下,用剪刀故意剪成稀烂,拿麻绳连接在一块,耷拉在哥俩的脖子上。 刘光天脖子上的烂鞋稍微小一號,应该是刘光福的鞋,刘光福肩膀上的鞋大一號,是刘光天的鞋。 王建设的脑海中,想起了电视剧中的剧情,傻柱见秦淮茹过得很苦,好心的接济秦淮茹,许大茂又因为某些事情,与傻柱闹得不可开交,这傢伙转换赛道,准备从棒梗入手,钱雇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收拾棒梗。 刘光天和刘光福找了一帮半大小子,將棒梗堵在路上,各种羞辱,给棒梗脖子上掛了一双烂鞋,以此来讥讽秦淮茹不守妇道,说棒梗马上就要多一个傻爹,棒梗回家各种跟秦淮茹闹腾,秦淮茹以此为藉口,拖了傻柱好几年。 报应临头,电视剧中给棒梗掛烂鞋的刘光天和刘光福,现实中被人反掛了烂鞋,这偏偏是刘光天和刘光福自作聪明所为。 王建设並没有理会刘光天和刘光福,刘海忠和二大妈两人的事情交代下来,这哥俩估摸著也得大西北的走起。 他背对著刘光天和刘光福,朝著家属大院走去。 刘光天和刘光福刚才看到王建设,心里还不好意思了一下,一度加快回家的脚步,临进院前,哥俩还制定了攻守同盟。 打死都不能承认挨打,给自己寻了一个摔伤的藉口。 在一眾街坊诡异的目光关注下,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后院,隨即就被眼前的一幕嚇成了二傻子。 家门上面的封条,清晰的映入两人的眼帘。 晚上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肚子咕嚕嚕的叫唤起来。 怎么办? ...... 崔红霞目不转睛的看著对面易家。 眼神中透著无限的果决之意。 梁满仓走到她跟前,手耷拉在自家媳妇的肩头。 刚才打水的时候,他们两口子无意中从街坊们口中得知了一件对他们来说堪比天塌地陷的大事情。 四合院街坊们的联名信起了效果,街道办经过综合考虑,依著少数必须要服从多数的大方针,决定听从街坊们的意见,让易中海从四合院內搬离。 给了七天的期限。 具体搬到哪里。 孤老院! 下午那会儿,街道办的王建设带著孤老院的张小石两人来做家访活动,易中海对自己入住孤老院一事表示了十二分的赞同。 养父母的仇还没有报。 易中海却要搬走了。 计划没能赶上变故。 ...... 一间不大的房子內,蹲坐在角落內的刘海忠,此时看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短短半天时间,刘海忠就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鬍子拉碴的跟要饭的乞丐有的一拼。 杨建民死了。 聋老太太死了。 刘海忠成了不是当事人的当事人。 有些事情,他压根解释不清楚,就如杨建民在聋老太太屋內找到了什么,又焚烧了什么,全然是黄泥巴掉进裤襠的节奏,这傢伙用自己的智商成功的把自己定义成了叛徒同伙。 本以为把自家婆娘咬出来,能够被对方宽大一些,刘海忠总觉得这是立功行为,却没想到罪行更严重了,保卫科说他们这是两口子团伙作案。 杨建民同伙的帽子,刘海忠两口子坐实了,还坐实了杀人的罪名。 ...... “哥,你等等我,等等我呀。” 夜幕笼罩的四合院內。 响起了刘光福惊恐的吼叫声。 脚步声也隨之响起。 刘光天看到自家被封,跟周围街坊打听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获知亲爹被关在轧钢厂保卫科,亲妈被关在派出所。 其原因是他帮刘海忠出的那个自首的主意。 一下子觉得天塌了。 扭头朝著院外走去。 並不是去探视刘海忠和二大妈,而是准备去找老大刘光齐。 看不起归看不起,到了现如今这种地步,除了去找自家老大,刘光天也没有別的路可走。 刘光福见刘光天朝著院外走去,本就因亲爹亲妈被抓一事倍感惊恐的他,心变得更加慌乱。 追著刘光天远去的身影跑出了四合院。 刘光天早跑的没影了。 害怕的惊恐笼罩著刘光福。 嘴一歪。 哭了。 “哥,你在哪?爹,妈,呜呜呜” 有街坊心疼,却也没出屋,反而把屋门关得更严实。 刘海忠是叛徒同伙,二大妈是杀人嫌疑人,都想离两人远远的。 ...... 家属大院。 刚刚到家的王建设,看著眼前不请自来的人。 瞬间摆正自己的心態。 “这个给你!” 一封封口的档案袋,被对方很隨意的丟向王建设。 王建设隨手抄起对方丟来的档案袋,上面有他的签名。 这是前几天王建设上缴的娄家给王建设两处房產的原封档案。 “老人家的意思,这是人家送你的礼物,既然是给你的礼物,你就踏踏实实的把礼物收下。” 来人转述著老人家的原话,又转达了老首长给他的任务。 “老首长的意思,还是自己人靠谱一些。” “我明白!” “你这几天准备准备,具体什么时候出发,等我通知。” “保证完成任务。” “老人家的原话,保证自己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再去执行任务,所有的一切,全都只能靠你自己,別给你父母丟脸,別给我们国家丟脸。” 第340章 刘家三兄弟 男人离去后。 王建设拉上窗帘,反插门栓。 把屋子隔绝成一个私密的小空间。 他坐在凳子上,用小刀一点一点的划开档案的封口,抓著档案袋的底子,开口向下的倒了几下,两张房契被倒出来。 上面写著王建设的名字。 一处是別墅,一处是后海附近的二进独门独户四合院,这要是放到几十年后,妥妥的亿万大佬。 无数书友和影迷意难平的关键点。 棒梗仗著有个名字叫做秦淮茹的好妈,让原本属於傻柱的房產改姓了贾姓,一跃成了亿万大佬。 身为前世牛马的王建设,一朝穿越,平白得了两处房產。 他决定抽时间去看看。 ...... 刘光齐並没有像其他同人文所描述的那样,结婚后带著老婆孩子去了外地,他一直在京城工作,住在岳丈家。 住的地方离南锣鼓巷有些偏远,交通不便的当下,刘光齐又有意疏远,闹得四合院的街坊们都错以为他去了外地。 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南锣鼓巷在北,刘光齐所在的院落靠南,刘光天来找刘光齐,相当於横穿了整个京城。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刘光天风尘僕僕的来到大尾巴街七十二號大院。 这地址还是刘海忠两口子晚上说悄悄话,被刘光天无意中听到,隨即记在脑海中,当初的想法,就是有时间去砸刘光齐家的玻璃。 从小到大,刘光齐犯错,挨打的人就是刘光天,刘光福长大后,哥俩一块挨打,心里都恨著刘光齐,没想到报復心思下记住的名字意外的派上了用场。 刘光天一头扎进四合院。 听说刘光齐住在后院。 前院的大爷没怎么注意到刘光天,被刘光天占了先机,等回过神,刘光天快进中院了,这位大爷忙撒丫子的追起来,在中院將刘光天给一把抓住。 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刘光天。 鼻青脸肿的脑袋,脚光禿禿的还没穿鞋,脖子上掛著一对烂鞋。 这造型,挺独特的,想不关注都不行。 刘光天心里想著事情,忘记把肩膀上掛著的烂鞋给丟下,才闹出笑话来。 “你个要饭的盲流子,赶紧走,再不走我喊居委会的人来。” 声音很大,大的中院的街坊们都听到了。 不少人都把目光投过来。 刘光天梗著脖子,看著对面的老头。 “谁是要饭的盲流子?我叫刘光天,刘光齐是我哥,我来找我哥。” 水龙头跟前洗漱的年轻人,听到声音,把头抬起来,朝著刘光天看过来,他就是刘光天要找的刘光齐。 看到刘光天这副尊容,脸上微微表现出了几分不快。 突然不想认,只不过跟前的街坊们,看著刘光齐的目光,容不得刘光齐不认。 他也是要脸的人,传出他不认亲兄弟的名声,还怎么做人。 更重要的一点,是组织最近在考察刘光齐,一旦考察通过,刘光齐就是预备干部,到时候就是刘家唯一的领导。 刘海忠高看一眼的原因是因为刘光齐好学,不像刘光天和刘光福那么皮,一天到晚闹么蛾子。 “光齐,你兄弟?” 刘光天这才看到那个一脸胰子泡沫的年轻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亲大哥,往日里看不惯,但是现如今,刘光齐却成了刘光天唯一能够倚仗的靠山。 “大哥。” 刘光齐的心,跟著颤了一下。 不好的感觉找上了他,就仿佛要砸锅似的。 亲妈、亲爹、亲弟弟,什么脑子,什么水准,刘光齐最清楚不过。 “你先回家,等我洗完了再说。” 言下之意,有什么事情,先不要说,咱哥俩关起门说自己的悄悄话。 丟人也丟在了家里,外人不知道。 刘光天也听明白了刘光齐言语中的意思,换做往日,肯定要闹么蛾子,吃喝问题,住宿问题,都成了难题,他对刘光齐难得的有了笑模样。 点了点头,正欲朝著后院走去,那个被他刻意丟在四合院的弟弟,也就是刘光福,也踏踏踏的跑进了中院。 刘光福跟刘光天的造型一模一样,脖子上的烂鞋也没有丟下,跑进中院,看到刘光天,一肚子的委屈犹如决堤的河水,不管不顾的涌现出来。 全然不顾眼前的態势。 先吐槽为快。 “刘光天,你跑什么跑?我是你弟弟,亲弟弟,咱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爹被保卫科扣著,说他是叛徒同伙,妈被派出所抓走,说她是杀死狗蛋爷爷的嫌疑人,就因为爹妈合伙偷了狗蛋爷爷的拐杖,咱家都被封了。” 现场的人,各自皱著眉头。 有些人还儘可能的远离著跟刘家人的距离,尤其那些围在水笼头处洗漱或者打水的街坊。 眾人的目光透著几分玩味,还有人隨手抄起身旁的家具,有棍子的直接抓棍子,没棍子的人抓起砖头,有人把夜壶抓在手中。 又是杀人犯,又是叛徒同伙。 准备当热心群眾。 刘光齐的心沉到了谷底,想破脑袋,想过种种可能性,比如刘海忠被擼了管事大爷,亲妈犯了什么错误,都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他稍微施展一点小手段,就能撇清两者的关係,不耽误自己的前途。 合著是叛徒同伙和杀人犯的大事情。 这怎么摆平? 莫说刘光齐,就是一百个刘光齐绑扎在一块,他也解决不了这样的大事情。 心里埋怨刘光福不该把这种事当眾说出来,街坊们不知道,刘光齐为了自己的前途,可以紧急断绝跟刘家的关係。 刘光福大庭广眾的把事情说出来,刘光齐还怎么断绝关係。 刚才洗漱的时候,刘光齐为了演绎人设,朝著街坊们说出过几天带著老婆回去看刘海忠两口子的话。 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趟。 “咳!” 刘光天咳嗽一下。 想提醒刘光福別再瞎咧咧,却不知道刘光福满肚子的火气仅仅发泄了一半,还有一半堵在喉咙处。 “咳嗽什么?亏你还是我哥哥,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我多大?你又多大?你把我一个人丟下不管,你自己跑来找刘光齐,什么人?” 刘光福目光扫著周围的人,提高嗓门。 “刘光齐,刘光齐,刘光齐。” 街坊们看著刘家兄弟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这什么家教? 哥哥不管弟弟死活,弟弟又当面喊哥哥名字,爹是叛徒,妈是杀人犯。 “別喊了,我在这里。” 刘光齐的语气,带著几分恼怒。 目光狠狠的落在刘光福的身上。 刘光福迎著刘光齐喊话的声音看过去,更委屈了。 “刘光齐,我告诉你,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別听刘光天瞎咧咧,咱家落到现在这地步,都是刘光天给害的,是刘光天害了咱家,杀千刀的刘光天.....” 把发生在刘家身上的事情,跟刘光齐转述了一下。 一点没有隱瞒,刘海忠为什么好端端的跑到街道办上演跨单位自首,二大妈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被抓走,都清楚的说了一遍。 周围街坊们看著刘光天的眼神,更加的不对劲。 脑子被驴给踢了吗? 咋能琢磨出这种缺德的办法来呀。 这已经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是杀敌一千自损三千,在场的这些人,就没听过有人因为自首能拿到自首先进道德標兵的称號,还借著这个所谓的自首先进道德標兵称號去当轧钢厂的领导。 盖著八床被子睡觉都梦不到的好事情,却偏偏有人信了,信的这个人还是刘家兄弟的亲爹刘海忠,活了几十年的人物。 这饭真是白吃了。 亲爹是亲爹的没脑子,亲儿子又是亲儿子的傻缺。 刘光天如此。 刘光福也是如此,这傢伙真没有一点的眼力劲。 到现在还没有闭上他那张破嘴,继续滔滔不绝的说著刘家隱秘,让在场的街坊们大大的过了一把癮。 “刘光齐,你看看我,这都是被打的。” 刘光福为了让事实说话,手指著自己鼻青脸肿的脑袋。 他挨打挨的比刘光天更严重一些。 “那些人打我的过程中,嘴里还喊著打死叛徒蒲志高的话,我是叛徒蒲志高,你身为我哥哥,亲哥哥,你又是什么?你也是叛徒蒲志高,刘光天这王八蛋,他害我,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你是我哥哥,我不管,你的养活我。” 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火气的刘光齐,大巴掌扇在刘光福的脸上。 养活你,我他妈都不知道要怎么活。 他知道自己的前途没有了。 人多嘴杂呀。 院內的人这么多,还有周围两院的街坊,刘光福的嗓门又大,很多人都听到了刘家的糗事,就如刚才刘光福说的那样,他作为刘海忠的长子,就算不是蒲志高,那也是標准的黑五类。 刘光齐脑瓜子都疼,上学那会儿,他带人打过黑五类,不让黑五类吃饭,不让黑五类喝水,不让黑五类上厕所,变著的收拾黑五类,昔日做的那些事情,都將报应到自己的头上。 都怨刘光福这张嘴,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一巴掌,带著十二分的力道,抽的刘光福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子。 刘光福的手,捂著挨打的脸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刘光齐。 “你打我?你寧愿向著刘光天也要打我?从我记事起,你犯错,不是我挨打,就是刘光天挨打,你结婚,家里掏空了家底,结果你一声不吭的连夜搬走,还把爹妈给你置办的那些东西一块搬走,你知道外面的那些人怎么说咱爹咱妈吗?说你入赘了!你把老刘家的脸都丟光了!” 眼睛突然放出精光。 也是灵机一动的想到了这块。 “我知道你刘光天打著什么主意了,你是衝著爹妈给刘光齐置办的那些东西来的,难怪你撂下我这个弟弟一个人跑来,你的心咋这么黑呢,你要活著,那我就得死,我不管,爹妈给刘光齐置办的那些东西,也有我一份。” 刘光天还是经刘光福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家產的事情。 手一拍脑袋,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忘记了。 刘光齐结婚的时候,七十二条腿置办的齐齐全全,还买了自行车和手錶,三转一响就一响没有置办,东西加票据小一千块。 自己身为次子,怎么也能分四百块。 有了这笔钱,能坚持到刘光天找工作。 “刘光齐,你娶媳妇时爹妈置办的那些东西,就按一千块算吧,你给我四百块钱,我现在立马就走。” 想著刘光福把该说的话全都说了,自认为没有隱瞒的必要。 开口就是四百块。 “我最小,我销最大,剩下的六百块你给我。” 刘光齐看著眼前的刘光天和刘光福。 脑袋疼。 自己咋多了这么两个一脑子浆糊的弟弟,这节骨眼上,还死要钱,你四百,他六百,合著我一分钱都落不到。 “大哥,你是长子,长子为父,我要你六百块,一点都不多。” “我要你四百块,也一点不多,大哥。” 刘光齐心道,这时候你们认为我是你们的哥哥了,刚才瞎咧咧的时候怎么不想著我是你们的哥哥呀。 ...... 鑑於易中海七天后进驻养老院这事。 崔红霞两口子决定临时更改计划,中间报復易中海的那些环节统统拋弃,直接上计划中的正餐。 为了让计划看上去更加完美一些,梁满仓还通过自己的关係,弄来了半斤猪肉,进四合院那会儿,提溜著半斤猪肉从前院进了中院。 街坊们的目光,都被梁满仓手里的猪肉给吸引了,包括躺在躺椅上心如死灰的易中海。 有些人突然想念起了贾张氏。 四合院內撒泼不断的贾张氏,看到有人拎著猪肉回来,肯定会让秦淮茹捧著家传大海碗登门借肉。 一声枪响,这种登门借肉的奇景再也看不到了。 担心自家的孩子闹腾,家家户户都早早的关起门睡觉。 如此。 便也给了崔红霞两口子无限的便利。 四合院內静寂如丝,有些人家还把电灯都给拉灭了。 晚上九点多钟,梁满仓推开了西厢房的门,把易中海从躺椅上拽起来,用拽的方式,把易中海拽到了自家。 第341章 易中海,今天就是你谢罪的日子 易中海刚进门,鼻腔內就敏锐的嗅到一股肉香的味道,凭著多年的经验分析,他得出是猪肉的答案。 馋虫子瞬间大动。 被梁满仓从家一路拖拽到梁家的火气在肉香的刺激下,当场消失的无影无踪,物资匱乏的年月,人家请他吃肉,多大的恩情呀。 就算易中海看好贾家,准备让贾东旭给养老,也是套路街坊们出钱出物,他纯粹动动嘴皮子。 环视一下屋內,没见到梁家的三个孩子,易中海就知道崔红霞提前让孩子待在了隔壁的房间內。 大部分家长都会这么安排,像贾家那种登门借肉给孩子吃的情况很少很少,显得很没有家教。 易中海嘴里嗯了一声。 人设还是要立的嘛。 要不然人家今后还怎么请易中海吃肉。 更重要的一点,易中海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梁满仓两口子或者孩子时不时的去孤老院看看他。 老话说的好,侄子门前站,不算绝户汉。 至於是有血缘关係的侄子,还是没有血缘关係的侄子,孤老院的那些人如何知道。 易中海最擅长玩这种狐假虎威的把戏,就如捧聋老太太当大院祖宗那会儿。 “孩子们都睡了,今天就咱三人。” 崔红霞回答易中海问话的同时,还从碗柜里面取出一瓶未开瓶的二锅头。 今晚要表明身份,让易中海跪在养父母的遗照面前磕头谢罪,慰藉养父母的在天之灵,阵仗就有点隆重。 易中海点了点头,他毕竟不知道內情,被蒙在鼓里。 该做的样子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夸讚崔红霞手艺不错,他朝著崔红霞儘可能的竖起大拇指,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面前的荤菜。 “不是我做的,满仓做的。” 拍马屁没拍对地方的易中海,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尷尬,为了转移话题,他故意嗯嗯呀呀了几声,隨后鼻子大力吸了吸。 真香。 有种傻柱厨艺都比不上的错觉。 其实並不是梁满仓做饭的手艺超过傻柱,主要是易中海这半年內被磋磨的不成样子,尤其最近一两个月,棒子麵窝头都不能保证易中海吃个五分饱,有时候一天就半个硬邦邦的窝头。 不管什么饭菜,哪怕就是山珍海味,吃多都腻的慌。 饿,才是人食慾大开的最根本。 今天易中海一天没吃饭,吃饭的心情被张小石手里的暖水瓶盖子和铁球给消磨掉了。 梁满仓拿出酒杯,一一摆在桌子上,拧开酒瓶盖子,在酒杯里面倒满白酒。 易中海看著眼前一幕,觉得不对劲了,他一个,梁满仓一个,崔红霞一个,就算崔红霞喝酒,也应该是三个酒杯。 但是面前的桌子上,分明摆满了五个酒杯。 再看坐位,易中海坐在桌子的东侧,梁满仓坐在桌子的南侧,崔红霞坐在易中海的对面,象徵主家位置的长辈位置,却莫名其妙的空著。 你说没人吧,这个位置上摆放著两只倒满白酒的酒杯,说有人吧,易中海却看不到人。 主要是易中海没抬头,而且他的注意力因为飢饿都在桌子上的那些饭菜上,所以没注意到墙壁上多出来的两张黑白照片。 看到黑白照片,易中海也就晓得怎么一回事了。 偏偏就记著吃饭,吃荤菜。 崔红霞端起酒杯,梁满仓也把酒杯抓在手中。 易中海见状,也把手伸向酒杯,准备跟主家碰一碰,他不知道梁满仓和崔红霞两口子手中的酒是慰灵酒,也就是洒在地上告慰长辈的酒。 就在两口子把酒准备洒在地上的时候,门外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音。 易中海被嚇了一个哆嗦,错以为孤老院的人现在就带著他去。 荤菜没吃,酒没喝,就这么走,有些不甘心。 梁满仓两口子对视几眼,眼神中满是疑惑,为了今天晚上的计划,两口子专门选择了一个比较靠后的时辰。 夜黑多恶事,街坊们都睡了,便於他们收拾易中海。 结果还是有人来了。 两口子各自眯缝一下眼睛,难道是院內的街坊们。 梁满仓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迈步向著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回头看看易中海和崔红霞,在崔红霞点了一下头后,他拉开反插的门栓,一把拉开屋门。 门口站著的人,让屋內三人都惊愕了。 易中海脸色苍白,身体如筛子似的抖起来,被打的那种恐惧,镶刻在了他的骨子內。 崔红霞两口子的心却咯噔一下。 鐸爷。 谁也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鐸爷。 梁满仓苦笑一下,让出一条道路,鐸爷来纯粹是给他们两口子面子。 鐸爷抬腿进来,不屑的目光瞟了一眼易中海,隨后望向崔红霞,嘴里嘆息一下,又把头抬起,望向掛在墙壁上的遗照。 说是遗照,其实也不是照片,而是两张素描画,是崔红霞两口子找人画的素描画。 “嘎吱”一声,屋门被梁满仓关上,如刚才那样反插门栓。 易中海总算回过了神,觉得不对劲起来。 既然是请他吃肉,为什么要反插门栓! 视线重新落在梁满仓和崔红霞两口子的身上,见对方的眼神中分明透著一股子强烈的恨意。 心里咯噔一下。 自己貌似没有姓崔和姓梁的仇人,对方为什么会用这种恨不得將他挫骨扬灰的眼神看著他呀。 “你们放心的做,我给你们兜底。” 鐸爷的语气,带著几分不容置疑。 下午听人说易中海要被送到孤老院,就知道事情出现了变故,又打听到梁满仓买了半斤猪肉,猜测今天晚上就是两口子收拾易中海的日子,担心两口子闹出某些事情,专门赶过来,他这个年岁,死了也算够本了。 “鐸爷,我们谢谢您的好意,易中海这个杀千刀的禽兽,我们晓得怎么弄,我们也不会跟他同归於尽,我们要看著他沉沦在痛苦中。” 易中海听力没丟,鐸爷和梁满仓两人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用禽兽二字来描述他,语气中透著几分肃杀的意思。 “嗯!” “別急,我跟你慢慢说,我本来姓周,二十多年前改成了梁这个姓。”梁满仓刻意加重语气,突显了梁字,“梁雅文的梁。” 藏在易中海脑海中的记忆被唤醒。 身体从凳子上窜起,隨后又重重的瘫在凳子上。 梁雅文也就是易中海养父的名字。 梁平康这个被易中海遗忘的名字,隨即在易中海心头泛起,昔日的画面在他脑海中连番闪现。 嘴里咿咿呀呀著,目光来来回回的在梁满仓和崔红霞及鐸爷三人中间打转,最后落在鐸爷的身上不移动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易中海,错以为这一切都是鐸爷策划的。 鐸爷咧嘴一笑,借居高临下的看著易中海,说了杀人诛心的话。 “对付你易中海,还用得著我这么大费周章,我对著老人家发誓,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係,你是忘恩负义的禽兽,不代表別人没有感恩的心,你落到这般地步,纯粹是你自己的报应,谁也別怨。” “易中海,你不配叫梁平康,你不配作为他们的养子。”崔红霞接著鐸爷的口吻,直视著易中海,给易中海讲起了故事,“当年有个小乞丐,他饿晕在街头,眼瞅著就要死翘翘,被一对好心的夫妻给遇到,夫妻於心不忍,把......” 养父母救易中海命及收养易中海的事情讲了一遍,也讲了自己被易中海养父母救助的事情,这里面更说了梁满仓为什么改姓梁这个姓的原因。 易中海的脸,愈发的白,手朝著崔红霞伸出去,嘴里儘可能的衝击著不能说话的封印,最终还是变成了咿咿呀呀。 “你想说你是无辜的?你无辜个屁,是你嫌贫爱富,如果不是你,养父母也不会惨死在街头,你知道不知道,就算他们临死前,心里依旧记掛著你这个混蛋玩意,担心你是不是遭遇到了不测,那时候的你在做什么?你守著聋老太太在吃香的喝辣的。” 越说越气的崔红霞,手指头指著易中海的鼻子,言词激烈的骂著易中海。 “再告诉你一件事,你本来可以拥有美好的生活,拥有自己的儿子,就因为你错信了那个杀千刀的聋老太太,喝了聋老太太恩赐给你的断子绝孙的汤药,硬生生把自己变成绝户,然后辛辛苦苦算计著人给你养老,报应临头,竹篮打水一场空,今天就是你谢罪的日子。” 梁满仓用手提溜著易中海,把易中海从凳子上提溜起,在鐸爷的帮助下,把易中海提溜到了两张遗照下。 脚在易中海膝盖处踢了一下。 易中海跪在地上。 脑袋跟霜打烂茄子似的耷拉著。 好几个月没人好好照顾易中海,易中海的头髮很长,被梁满仓一把拽在手中,稍微吃力,易中海耷拉的脑子被拽的扬起。 偽君子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很多,他终於看到墙壁上掛著的养父母的遗照,身体挣扎几下,眼眶中涌出泪,嘴里嗯嗯呀呀著声音。 梁满仓突然鬆开拽著易中海头髮的手,易中海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一下,两下,三下,好几下,不一会儿的工夫,额头见了血。 “易中海,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们瞑目了?你错了,从你捨弃他们投入聋老太太怀抱那一刻,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瞑目,他们不会原谅你,你一辈子都要活在愧疚中,你要下地狱,我说的。” 崔红霞一脚踹倒易中海。 易中海挣扎著起来,还是之前的样子,跪在地上不住气的磕头。 梁满仓又把易中海的脑袋拽著头髮的拽起来。 並不是心疼易中海会把自己给磕死。 是崔红霞要跟易中海说话,她把自己的脑袋伸到易中海脸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著一脸痛苦的易中海。 “你想把自己磕头磕死,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易中海,你想想聋老太太那个老不死的混蛋,她的死跟我没有关係,我本来是要她生不如死的活著,谁也没想到二傻子活烧了她,但是聋老太太的身后事我参与了,我把聋老太太的骨灰搅拌在粪坑中,让聋老太太死后跟粪便为伍。” 易中海的眼神中,透著几分害怕。 “我要你好好的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你胆敢自我了结,我一定会把你的骨灰挫骨扬灰,我保证我说到做到,你要活著赎罪,活到老死,我保证不跟你死后算帐。你也可以跟我赌一把,看我敢不敢让你死后不得安生。” 梁满仓在崔红霞撂下狠话后,鬆开拽著易中海头髮的手。 易中海如刚才那样把脑袋磕在地上,却也没有继续磕,而是一脸痛苦之色的抹著眼泪,隨后就被梁满仓一脚从梁家屋內踢飞到了院內,在两口子冷漠的目光关注下,易中海连滚带爬的滚回了西厢房。 他想过自我了结,但是崔红霞的话又让他不敢自我了结。 ...... 大尾巴街。 刘家三兄弟的闹剧,演绎到极致的高潮环节。 刘光福和刘光天哥俩,为了各自的前途,將刘光齐当成了乡下的地主老財,死活要分走刘海忠给刘光齐置办的那些家业,並且各自折价成钱。 一个要四百块。 一个要六百块。 偏偏刘光齐又因为刘光天和刘光福毁他前途的事情,也跟两个兄弟闹了脾气,一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话,瞬间气炸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的肺管子。 隨手抄起身旁的傢伙什,一左一右的朝著刘光齐攻过去。 刚开始就是因为钱財方面的纠葛,打到后面,心里各自窜起无尽的火气,被刘海忠暴揍的怨恨被彻底激发出来。 嘴里骂著牲口话,拳打脚踢的问候著对方的八辈祖宗,清一色带爹妈。 还是院內的街坊们看不过眼,喊来派出所,这场闹剧才勉强被制止。 刘光天和刘光福鼻青脸肿的脸更加的滑稽,刘光齐刚刚洗乾净的脸上又是巴掌又是脚印,在身旁小娇妻的劝慰下,怒视著刘光天和刘光福。 第342章 刘家落幕 三人闹得太凶。 主要也是刘光天这傢伙能豁的出去。 作为电视剧中当眾跟亲爹刘海忠对打的神人,这傢伙眼瞅著刘光齐一毛不拔,死活不掏这笔钱,不得不祭出大招,他直接將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刀锋一度划破皮肤。 闹出人命,大院的联络调解员首当其衝。 管事大爷先出言安慰,把事態儘可能的控制在可掌握的范围內,又把街道办的主任喊到现场,三人都带著气,压根没办法调解。 没办法的主任,持著解铃还需系铃人的心思,通过街道办与轧钢厂进行对接,把关在轧钢厂保卫科的刘海忠带到这里。 看著引以为傲的大儿子落到这般地步,刘海忠气的肺管子都要炸裂了,他目光恨恨的落在两个不孝子的身上,尤其看著刘光天的眼神,赫然是那种恨不得灭杀了刘光天的怨恨眼神。 就怨这个王八蛋儿子,给他出的狗屁主意,说自首能得自首先进標兵,刘海忠照做,结果一家子都给陷了进去。 刚到大杂院不久,刘海忠就从三个儿子口中知道二大妈被抓,刘家被封的事情。 瞬间觉得天塌了。 仗著之前的老习惯,劈头盖脸的骂了刘光天和刘光福一顿,言语中明確了刘光齐继承家业的態度。 “我的钱不给王八蛋,不给不孝子,我的钱只给老大光齐,光天、光福,你们两个人给我听明白了没有?给你哥的產业就是给你哥的產业,你们不能要,你们要学会自食其力。” 前一刻还在为家產爭论不休眼瞅著跟杀父仇人似的刘光天和刘光福,面对刘海忠给出的財產只给刘光齐的定论,哥俩下意识的结成同盟。 不约而同的朝著刘光齐集火起来,各种扣帽子。 “我跟光福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儿子?从记事起,隔三差五的挨打,有些错误,明明是老大刘光齐犯得,你捨不得打老大,往死里揍我,鸡毛掸子打断了一根又一根,有你这么当老人的吗?我永远做不对,刘光齐永远都好。” 刘光福见刘光天率先衝刺,也跟著开了腔。 “凭什么好东西都是刘光齐的呀?凭什么我跟刘光天什么都没有?你是叛徒同伙,我妈是杀人嫌疑人,家被封了,我跟光天两人靠什么生活?靠喝西北风?” “你们要学会自己养活自己。” ...... 四合院。 西厢房。 崔红霞两口子跪在地上。 每个人手里都捏著三支点燃的香,他们双手合十的朝著墙上的遗照拜了三拜,把香插在香炉中。 “爹,妈。” 崔红霞单方面认易中海的养父母为乾爹和乾妈了。 梁满仓就是他们的乾女婿。 “易中海变成太监,我把我们的身份跟他说了,我会监督易中海生不如死的活著,你们在天之灵安息吧!” 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 派出所。 小屋內。 被抓来的二大妈,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 脑子一团乱麻。 方方面面的想不明白。 该交代的情况她一字不漏的全部交代,不该交代的情况也都依著自己的理解適当的做出解释,本以为能够从这里离开,没想到被关在了屋內。 主要是二大妈那些自以为是的理解式交代,让原本就很严重的案情变得更加严重,原本还疑似叛徒同伙的刘海忠被坐实成叛徒同伙,她被坐实成杀人凶手的同伙,能出来才怪。 隔著玻璃,看著外面的天空,莫名的想起了家人。 刘光天和刘光福就算是从二大妈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崽子,二大妈就仿佛把这两个人给忘记了似的。 就如刘光天刚才当著无数人的面声討刘海忠时说的那样,就算刘光天做的再好,刘海忠两口子依旧看不起刘光天,觉得刘光天就应该是刘光齐的垫脚石,反过来刘光齐做的再不好,在刘海忠两口子的眼中都是天之骄子。 依著杨继光审问时给出的说法,刘海忠估摸著没救了,二大妈作为替杨建民把风及盗窃狗蛋爷爷拐杖团伙中的一员,最起码也得十年起步。 现在的刘家就跟之前的贾家似的,成了標准的黑五类家庭。 刘光齐身为黑五类家庭的长子,担心会影响到刘光齐的高升,皱著眉头,一个劲的喃喃著怎么办之类的声音。 想到痛苦的地方,二大妈还把自己的脑袋朝著墙壁用力撞了撞,据说痛可以让人的脑子变得清醒很多。 ...... 刘家父子四人的闹剧还在继续。 面对刘海忠的偏心,刘光天和刘光福拧成一股绳子的对付著另外的父子两人。 “老三,你这都看不明白嘛,咱就是后娘养的。” 刘光天不管不顾,朝著刘海忠和刘光齐冷笑著。 笑声在黑夜中显得有些刺耳。 “爹是叛徒,娘是杀人犯,我刘光天,你刘光福,还有你刘光齐,我们都他妈是黑五类,黑五类啊。” “对对对,黑五类。”刘光福说道:“一个对兄弟都不亲的冷血禽兽,还刘家的希望,我呸,跟我一样,都是黑五类,刘海忠,刘光齐,就冲你们两人这態度,我跟光天明天就去你们单位实名举报是你黑五类。” 在刘海忠眼中,刘光齐是刘家的希望,是刘家崛起的仪仗。 却因为不能一碗水端平,让哥三离心离德,又因为眼前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刘光齐最终泯灭在眾人中。 媳妇不想背上黑五类的帽子,跟刘光齐离婚,刘光齐净身出户,刘海忠置办的那些家產,姓了儿媳妇的姓。 工厂也因为刘海忠两口子的事情將刘光齐下放,干部岗没了希望,就连工厂普通岗位也没给他。 让刘光齐从事著厕所清洁方面的工作。 一天忙下来,身上带著一股臭味,刘光齐就仿佛认命了似的,整日醉酒,在一个寒冷的深夜,冻死在冰天雪地中。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在这件事过后,神秘消失。 有传言说刘光天去了东北农场,在农场里面安了家,孩子跟著女方姓。 刘光福找到一户没有儿子的人家,给人家当了儿子,跟著人家姓。 刘海忠,因为二大妈的自我脑补式交代,被判无期,七十多岁那会儿,被放了出来。 因为在狱中知道了大儿子刘光齐的死讯,出狱后,回到四合院,跟街坊们打听刘光天和刘光福的下落,最终没有打听到。 靠著捡破烂勉强度日,在八十岁那会儿,无意中撞到带著老婆孩子一块来京城旅游的刘光天,一个劲的而喊著儿子,儿子。 刘光天因为下乡前改了姓名,藉口对方认错人,死活没认刘海忠。 至於刘光福,倒是主动找到了八十出头的刘海忠,认是认了,却没有全认,承认自己就是刘海忠的三儿子刘光福,却可劲的奚落刘海忠,撂下一句我看你什么时候死的狠话,拍拍屁股离开了。 数年后,刘海忠在棲身的角落孤独离世。 二大妈是自己把自己给害了,原本十年起步的刑期,被她一顿乱说,增加到了二十年。 在里面待了十五年。 身体方面的原因。 出来后,想回四合院居住,却因为房子被轧钢厂分给別的职工居住,最终不了了之。 年老体衰,儿子死的死,失去下落的失去下落。 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在废品站帮忙。 期间看过几次刘海忠,刘海忠让她等著自己,最终没有等到刘海忠,刘海忠出狱的半年前,二大妈病死在街头。 还是傻柱帮忙收的尸。 电视剧中,傻柱开养老院养著这帮人,现实中傻柱先后帮许大茂和二大妈两人收尸。 ...... 王建设前脚坐在办公室的凳子上,负责崔有才案件的张大宝,后脚便急匆匆的出现在他面前。 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抓起王建设沏好茶叶的大茶缸,咕嚕嚕的喝了大半茶缸茶水,闹得王建设还重新又沏了一遍茶叶。 张大宝把后背斜靠在椅子背上,手摸了摸因为灌水而鼓起来的肚子。 眼帘中透著几分疲倦,但是精气神却极好。 “昨天晚上没睡?” 王建设试著问道。 心里却在想著62號大院的秦凤茹娘俩。 如果来的人是杨继光,王建设肯定不会这么想,张大宝是因为敌特案专门调到派出所的暗子,王建设怀疑秦凤茹娘俩有问题,一度將自己的好友周博文派出去打探,周博文也说了秦凤茹娘们没有母子像这话,小李都觉得她们有些虚假。 种种因素综合在一块,真相顿显。 张大宝点了点头。 “秦凤茹?秦刘氏?” 秦母的掛靠手续还是王建设帮忙办理的,记得很清楚,介绍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著秦家刘氏二凤几个字。 也就是秦凤茹她妈的名字叫做刘二凤。 张大宝腾地一声坐直自己的身子,直视著王建设。 “就知道瞒不过你,你说的一点没错,秦凤茹和刘二凤俩个人真有问题,还是大问题,这帮人明知道你王建设不好惹,却偏偏上赶著往你王建设跟前凑,你说她们是不是傻缺呀?” 脑袋往王建设跟前凑了凑,声音隨之压低。 一脸的卖弄之色。 “你肯定不知道刘二凤跟崔有才就是同一个人。” 纵然王建设见多识广,是穿越来的穿越主角,还是被张大宝这句话给弄得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眾所周知,崔有才是男人,跟崔有才接触过的那些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刘二凤是女人,周博文给她把过脉,切切实实的女脉。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却是同一个人。 只能是女扮男装。 也只有女扮男装这一个答案能够解释的通。 王建设皱在一块的眉头,舒展了很多。 秦家娘们不让姐进屋及在62號大院拦著王建设等前后自相矛盾的行为,算是都有了各自的答案。 秦凤茹真是她闺女?” “怎么可能....” 张大宝把昨天晚上从秦凤茹和刘二凤及刘小歪父子几人审讯后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刘二凤的真实身份,秦凤茹的真实身份,刘小歪和刘老歪这对父子又在这中间扮演了什么见不得光的角色,跟王建设说的清清楚楚。 为什么要女扮男装的潜伏在南锣鼓巷,为什么在爆炸案发生后冒著暴露的风险以刘二凤的身份掛靠南锣鼓巷街道办。 想上演一出最危险地方也是最安全地方的大戏。 却没想到王建设技高一筹,发现了她们的端倪,继而先后登门走访,经过周博文確认,於昨天晚上趁著保卫科抓捕刘海忠及派出所审讯二大妈的机会,在后半夜深夜出动尖刀班对62號大院刘二凤潜伏敌特团伙进行了紧急抓捕。 抓捕潜伏敌特四人,刘二凤、秦凤茹、刘老歪、刘小歪,缴获武器四支,弹药小两百发,金条二十根,现大洋两千块,现金三千八百五十块。 刘二凤对灭杀狗蛋爷爷一事供认不讳,就如王建设猜测的那样,狗蛋爷爷误打误撞的遇到了从女厕所出来的崔有才。 以为崔有才在女厕所耍流氓,嘴里喊了一句抓流氓的话,拎著棍子跟崔有才打斗,因年老体衰及技艺方面的差距,被崔有才给杀人灭了口。 死活不离开南锣鼓巷的原因,跟春燃计划有关係。 也就是那批值钱的古董字画。 人为財死鸟为食亡,最终死在自己的贪婪之下。 ...... 无事一身轻。 伴隨著一系列事情的完结,王建设整个人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鬆,在把易中海送到孤老院后,这种轻鬆的感觉更甚。 这一日。 正在忙碌工作的王建设,收到上级发来的要求王建设去某某学校学习的通知。 街道办变得跟过年似的。 学习意味著王建设要更进一步。 换言之。 王建设该离开了。 跟在场的工作人员一一打过招呼,王建设骑著自行车,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简单收拾一下。 出现在老人家的面前,接受了老人家的接见,见过老人家后,王建设出现在老首长面前。 老首长帮王建设整理一下衣服,把一张去港岛的船票塞在王建设的手中。 第343章 番外:我是街道主任,我是王红梅 “呼!” “呼!” 沉重的呼吸声,在沉寂的屋內显得分外刺耳。 大口喘著粗气的王红梅,回过神的第一时间,就是用手狠掐自己的手背,他想通过痛这种手段来佐证一点。 手指头大力扭掐下,被扭掐的地方產生强烈痛感,这种痛感在神经系统的加持下,剎那间充斥著王红梅的周身上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並不是被枪毙了,而是做了一个被枪毙的噩梦。 梦境中,在南锣鼓巷街道办主任位置上干了四年的王红梅,本应该更进一步,却因为接替他街道主任位置的王建设,源於自身利益的考虑,当天晚上就掀翻了四合院养老团的基本盘,抓走入室抢盗二两猪肉的贾张氏,隨后以贾张氏大搞封建迷信及入室抢盗等一系列的罪名,把贾张氏枪决。 拔出萝卜带出泥。 95號四合院三位管事大爷大搞一言堂等事情,让王红梅的脸彻底丟光,原本更进一步的仕途被突然叫停,还受到组织的各种审查,最终因为一系列不作为及捂盖子,落了个吃枪子的下场。 这嚇出王红梅一身的冷汗。 跟梦境中不相符的事情,被枪毙的王红梅是个女同志,现实中的王红梅却是一个標准的纯爷们。 男起女名,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儘可能平復一下激动的心情,王红梅缓缓把目光落在墙上的年画上。 现在的年画,下面通常都有日期。 1963年5月16日几个字样,清晰的映入王红梅的眼帘。 每过一天,王红梅就会用笔在日历上面画一道,根据画去的痕跡,很容易看到现在的年月日。 “鐺鐺鐺!” 桌子上的座钟,连著响了八下。 窗外的天又黑漆漆一片。 王红梅略微沉思片刻,屁股腾地一声从凳子上窜起,拉开抽屉,將抽屉里面的手枪別在腰间。 待不住了。 梦境中,95號四合院三天一小会儿,五天一大会儿,开全院大会开的比街道办都勤快。 为了不让自己落个梦境中被枪毙的下场,王红梅决定趁著夜色去95號四合院好好看一看,看看易中海等人的反应,是不是真如梦境中那么行为恶劣。 推门出来,快步朝著95號四合院走去。 一边走,一边琢磨。 快走到95號四合院,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梦境中的时间是1960年,现在的时间却是1963年。 两者相差了三年的时间。 会不会是自己小题大做? 时间线对不上的王红梅,產生了少许的自我怀疑,主要是他现在的时间线比梦境中的时间线退后了三年,按照时间线来推测,王建设不会接替王红梅主任的岗,不会翻盘子的从王红梅去枪毙。 就在王红梅思索的工夫,他的耳朵內,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词汇。 “拋开事实不谈。” “你真觉得自己一点没错?” “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顺的子女。” “这件事我替你做主了,咱大院是一个集体,大院的荣誉容不得任何人抹黑,六根,你赶紧给贾家老嫂子道个歉,再赔偿贾家老嫂子五块钱,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不能给废品站丟名声。” “许大茂,我得说你几句,柱子接济淮茹是好事情,你怎么能这么说柱子呢,说柱子这样会找不到媳妇,怎么能找不到媳妇?家有梧桐树,还愁引不来金凤凰?有了好名声,什么都有了。” “柱子,贾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你可不能使小性子,你的饭盒,还的继续接济贾家,这是街坊们相互帮扶的好事情,到时候人们提起柱子你,都会给你竖个大拇指,说柱子你如何如何。” “王主任。” 小李办事员低声喃喃了一句。 跟小张一样,他也偷悄悄的打量著王红梅的脸色。 他们两人是路上无意中碰到王红梅,持著某些想法,跟王红梅打了招呼,听王红梅说要来95號四合院走访,专门跟过来想体现一下这个身为下属的自我觉悟。 工作辛苦却也要被领导看在眼中,否则就是白辛苦。 没想到遇到了这般倒反天罡的事情。 拋开事实不谈,这什么狗屁理论。 还他妈大小伙子接济小寡妇,前主任就因为未能解决傻柱的个人问题,在仕途履歷上留下一个不为街坊解决单身问题的小污点。 傻柱整天跟在寡妇屁股后面閒逛,能解决问题才怪,前主任好几次提过傻柱个人问题,易中海每一次都大包大揽,最终不了了之。 “进去吧!” 王红梅说话的工夫,脚已经踩在台阶上,朝著院內走去。 小李和小张两个办事员紧紧跟在王红梅身后。 一行三人进了前院,见前院静悄悄的,都跟閆阜贵学的,人不在家,就把电灯早早拉灭,说是节约用电,也能延长电灯泡的使用寿命。 过了前院与后院的连廊,王红梅的眼帘中,就看到了一幕让他骇然三分的场面。 院內的街坊们围在中院,有些人的身体倚靠著木头柱子,有些人在凳子上坐著,有些人却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某些人既不想站又不想坐地上,找到半截木头棍子,在棍子上坐著。 中院的空地上,摆放著一张简易木板做成的四方桌子,易中海坐在最中间,閆阜贵和刘海忠分別坐在易中海的左右两侧。 刘海忠的面前放著一把通体洁白的大茶缸,上面印刻著红星轧钢厂奖励锻工刘海忠等几个字样,閆阜贵面前摆放著一本硬皮笔记本,上面夹著一支黑色的钢笔,易中海面前什么都没有。 王红梅猜测易中海应该没拿过轧钢厂的奖励,要不然依著刚才易中海说的那些话,易中海肯定如刘海忠那样把荣誉大茶缸摆在面前。 肥头大耳的肥婆就是贾张氏,坐在靠近易中海的地方,她怀里搂著一个十一二岁长得有些虎头虎脑的男娃。 贾张氏的宝贝大孙子棒梗。 一个面相也就一般般的三十出头的妇人,跟贾张氏坐在同一条长凳子上,搂抱著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及一个不到两岁的小丫头。 贾家小寡妇秦淮茹。 王红梅在意的並不是秦淮茹的脸蛋有多么的好看,三娃的寡妇妈,能好看到什么程度,真是天仙,也被生活磨蹭成黄脸婆了。 在意的事情,是秦淮茹居然留著两条大辫子。 有点意思! 三十出头的寡妇却像小姑娘那样似的留著大辫子。 大驴脸的男子,是街道办的名人,轧钢厂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这傢伙手揉著自己的腰,估摸著被打了。 许大茂正目光不善的看著对面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 梦境中被贾张氏入室抢盗二两猪肉的当事人何雨柱,也就是傻柱,轧钢厂二食堂的厨子,厨艺不错,负责轧钢厂招待餐方面的工作,有个妹妹,叫何雨水,去年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在纺织厂工作。 按照何雨柱轧钢厂大厨的职业及专门负责招待餐这一点来看,何雨水好歹也算是轧钢厂的职工子弟,又是高中生,完全有条件进入轧钢厂工作,却不知道为什么,捨弃近在咫尺的轧钢厂,入职了与四合院隔著大半个城区的纺织厂。 难怪梦境中王建设上任伊始就掀翻了四合院的养老盘。 王红梅准备有样学样,却也不会一成不变的照搬。 刘海忠眼睛贼尖,看到王红梅,忙起身迎上来。 一脸的媚笑之意。 “王主任,您怎么来了?我们三位管事大爷正在召开全院大会。” 易中海著急忙慌的站起身,他脸色如常,如道德圣君般光洁,心里却在骂著刘海忠的愚蠢,这完全就是不打自招。 都他妈63年了,还一口一个管事大爷的自称著,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王红梅身在现场,有些话易中海也不能明说,只能借著咳嗽,来暗戳戳的提醒著刘海忠,別他妈再说了,再说就要露馅了,三位管事大爷估摸著都得吃枪子。 刘海忠满脑子都是跟王红梅套近乎的心思,压根没有理会易中海这一声別具含义的咳嗽,自顾自的说著拍马屁的话。 “许大茂说傻柱要娶秦淮茹,贾张氏说秦淮茹要给贾东旭守寡,傻柱说自己不娶秦淮茹,他要娶黄大闺女,说给秦淮茹带饭盒,是一大爷让做的,因为这事打了许大茂,我们三位管事大爷正在召开全院大会对许大茂进行批判。” 易中海偽善。 刘海忠愚蠢。 閆阜贵透著小精明。 这四合院真他妈人杰地灵。 王红梅发现自己被骗了。 就冲易中海这张脸,谁说易中海是坏人,王红梅都觉得长著这么一张圣人脸的易中海是好人,但是听了刚才易中海说的那些话,什么咱不谈事实,什么大院內的事情大院內解决,他发现易中海这张脸太充满虚幻了,一肚子的坏水主意。 刘海忠不打自招,易中海隱晦提醒,閆阜贵整理著手里的笔记本,真是分工明確。 “王主任跟我说过,说95號四合院是她辖区內的文明先进四合院,我刚来四五天的时间,把手头的工作勉强捋顺,趁著晚上没事干,过来学习学习咱先进文明四合院的先进经验,听刘海忠同志的话,你们这是在调解街坊间的矛盾?” 在场的人都知道王红梅言语中的意思。 心里也都泛著疑惑,军管会的头头姓王,军管会变成街道办,街道办的头头也姓王,前面调走王主任,后脚又来一个新的王主任,就仿佛街道办只能有姓王的人来当主任。 在场的都是当事人,知道王红梅言语中所谓的先进文明四合院是个什么德行,是易中海捂盖子捂来的。 仗著轧钢厂七级钳工的身份,又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绝大多数人都持著吃小亏不得罪易中海的心思,在某些事情上沉默不语。 让贾张氏越来越囂张,让秦淮茹越来越肆无忌惮。 也有刘海忠一脑子浆糊和閆阜贵抠门算计的原因在。 明明三个管事大爷,各自负责一个院的具体事宜,被易中海一顿忽悠,按照年纪进行排名,偽君子成了一大爷,刘海忠是二大爷,閆阜贵变成三大爷。 刘海忠和閆阜贵两人无形中变成易中海的手下。 “王主任,我们已经调解完了。” 易中海找到机会说了一句。 这尼玛让左右两侧其他大院的街坊们过来学习,学习他如何捂盖子嘛。 他知道自己的那些小伎俩根本见不得光。 万幸王红梅没在坚持,易中海心里长嘆一口气,目光扫著在场的街坊们,意思很明显,都给我收敛点,要不然我轧钢厂內收拾你们。 王红梅之所以没有急著翻桌子,是因为他就任街道主任的第二天,也就是今下午,聋老太太在一大妈的搀扶下去街道办找了王红梅,说了一些车軲轆话,把一封据说是反映情况的封口信笺塞在王红梅手中,因上级召见,他急匆匆把信笺手在抽屉內,一直忙到下班,没回街道办,直接回的家,打盹到被噩梦惊醒。 万一信封內装著钱或者其他东西,给他扣个收受贿赂的帽子。 事情很麻烦。 王红梅也有对头,那位跟王红梅竞爭街道主任最终落败的傢伙。 仕途对头,向来都喜欢扩大化,很小的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都会被放大镜放大,他准备给自己树立一个以身饲虎的伟大人设,深入95號四合院这个龙潭虎穴。 来日方长。 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 前主任两天前跟王红梅交接的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说辖区內就傻柱一个老大难,上级领导还因为这件事说教过前主任,说他未能尽到街道主任的职责。 前主任口口声声说他把傻柱的个人问题託付在易中海身上。 好几年没有效果。 很明显,这位易中海在糊弄那位前主任。 去年和前年,一斤白面就能换一个黄大闺女当老婆,傻柱却愣是单到现在,可见问题之严重。 “何雨柱,前王主任说你的个人问题是老大难,你35年出生,到现在28岁,跟你差不多岁数的人,人家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可不想因为你的问题,让上级领导批评我,说我没尽到街道主任的职责,街坊们都在,谈谈你的想法,我优先解决你的问题。” 第344章 番外:跳脱的许大茂 见新来的王红梅把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燃烧到傻柱的个人问题上。 易中海瞬间急了。 贾东旭活著的那会儿,或许没想这么多,就想给傻柱找个听易中海话的人当媳妇,贾东旭一死,为了自己的养老大业,易中海一直想方设法的妄图撮合傻柱跟秦淮茹在一块。 隱晦的试探过傻柱对秦淮茹的看法。 傻柱明確一点,自己是轧钢厂的大厨,四合院有自己的私房,妹妹毕业参加了工作,没有负担,说什么也要娶个黄大闺女,还是顏值在线的那种黄大闺女,就算不能超过秦淮茹和娄晓娥,却也不能比这两个女人差。 为了让傻柱享受三小一老的超级寡妇套餐,易中海和秦淮茹在傻柱的婚事上达成了统一意见,那就是不能让傻柱痛痛快快的结婚。 明里暗里的各种破坏。 其实就是拖字绝! 把傻柱拖到四十出头的大姑娘看不上的年纪,逼著傻柱认命,最终不得不屈服在养老团的淫威下,娶秦淮茹,给贾家当牛做马,让易中海养老无忧。 院內的街坊们看的明明白白,却因为傻柱嘴臭的缘故,都在背地里看著傻柱的好戏。 也就许大茂借著讥讽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情,暗戳戳的提醒著傻柱,可惜傻柱的脑子没考虑那么多。 在易中海的纵容下,打了许大茂几次。 两个人的仇恨越来越深。 “王主任。” 易中海想把话题岔到別的地方。 无非想故技重施,把之前糊弄前主任的办法照搬出来。 王红梅压根没给易中海开口的机会,直接打断易中海的施法。 “易师傅,让何雨柱说,二十八岁的年纪,能做自己的主了。” “还怎么看,傻柱当然是想娶秦淮茹了。”许大茂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落井下石傻柱的机会,见缝插针道:“从60年开始,就天天带饭盒接济贾家,秦淮茹变成寡妇,接济的更加勤快,娶了秦淮茹,儿子有了,闺女有了,老婆有了,妈也有了,天大的好事情!” “许大茂。” 怒吼一声的傻柱,並没有挥舞著拳头去追打许大茂。 王红梅在哪。 再傻也知道打人要避讳著领导。 “谁是秦淮茹?” “王主任,那个就是秦淮茹。”又是许大茂跳出来,手指著坐在凳子上的贾家人说道:“白白胖胖的肥婆就是贾张氏,留著大辫子的就是秦淮茹,她们都是寡妇,锅盖头是棒梗,快二岁的娃子是槐,她出生前,秦淮茹变成寡妇,轧小辫的是小鐺。” “许大茂,显你能?” 易中海的眼睛都要喷火了。 县官不如现管。 王红梅真要是介入傻柱婚姻问题,给傻柱解决个人事情,易中海破坏傻柱婚姻的那点小伎俩根本见不得光。 街道主任的职能范围內,有帮辖区单身男女解决个人问题这一条。 前主任就因为未能给傻柱解决问题,履歷上面多了一件未能尽百分之百职的评语。 王红梅可不想步人后尘,在履歷上抹黑。 “何雨柱大龄未婚,秦淮茹单身母亲,未婚的何雨柱从轧钢厂带饭盒接济同院的单身母亲秦淮茹,我这么理解,对吧?” 目光环视著在场的眾人。 大傢伙都觉得王红梅很文雅。 像他们管秦淮茹那就是秦寡妇的喊著,也就傻柱对秦淮茹是秦姐的称呼,易中海对秦淮茹称呼为淮茹。 单身母亲这种文雅的称呼,在场的街坊们都是第一次听到。 “王主任,一点没错,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刘海忠率先拍著马屁。 两只手还抬了起来,一副要鼓掌的节奏。 王红梅朝著刘海忠挥了挥手,抢在刘海忠鼓掌前熄灭了官迷的討好心思,不给对头一丝可乘之机。 “何雨柱,你二十八岁了,不是十八岁,咱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调走的王主任因为你的个人问题未能解决,履歷评分92分,你一个人拖了他八分,他跟我说过你的情况,还是刚才那句话,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子的伴侣,不相信这么大的京城,没一个能被你看上的女同志。” 手朝著秦淮茹指了指。 “是不是如刚才那位同志。” “王主任。”许大茂自报著家门,“我叫许大茂,轧钢厂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 “是不是如许大茂同志说的那样,你看上了秦淮茹同志,觉得世俗对你有看法,不好意思向著秦淮茹同志表白,当著大傢伙的面,当著我们几个街道办工作人员的面,勇敢的说出你的想法。” 易中海满怀希望。 一时间看王红梅顺眼了很多。 心里盼著傻柱喊出『我想娶秦淮茹』这句话,他心心念念的养老大业也就彻底落实了。 贾张氏腾的一声从凳子上窜起来,没敢朝著王红梅撒泼,用恶婆婆的狰狞眼神看著傻柱。 秦淮茹因为跟贾张氏同坐在一条长凳子上,贾张氏突然窜起来,长凳子的平衡被打破,她被摔在地上,嘴里哎呦了一声。 王红梅注意到秦淮茹看著傻柱的眼神,带著几分矛盾,不屑,哀求,委屈种种情绪都有,唯独没有爱意。 “结婚是男女双向都同意的事情,我瞧著何雨柱的意思,还是不好意思,秦淮茹同志的意见也得徵求。” 王红梅朝著閆阜贵摆摆手。 “閆阜贵同志,你手里的笔记本撕一页白纸下来,分成两半,何雨柱同志拿一半,秦淮茹同志拿一半,各自把我刚才说的那件事写在白纸上。” 閆阜贵没敢朝王红梅要好处费,依著王红梅的叮嘱,扯了一页白纸,给了傻柱一半,给了秦淮茹一半,隨之一起的还有钢笔。 易中海凑到傻柱跟前,一副想要做傻柱思想工作的意思。 王红梅的手,指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笑笑,挪到一旁。 傻柱犹豫片刻,用钢笔写下自己对秦淮茹的看法。 秦淮茹扭扭捏捏,一副不想写的模样,只不过王红梅当面,最终不得不写。 第345章 番外:真是又当又立 两张写著傻柱和秦淮茹各自想法的纸条。 娶不娶和嫁不嫁。 出现在王红梅手中。 字丑的纸条,是傻柱。 稍微好看点的字,是秦淮茹写的。 “都是大人,没什么不好意思,成就是成,不成咱街道办想办法,何雨柱同志,秦淮茹同志,我当眾念了。” 王红梅照著纸条上面的內容当眾宣读起来。 傻柱写的纸条內容很简单,就一句话,我不娶秦淮茹,我想娶黄大闺女。 秦淮茹写的纸条,內容多了几分算计的意味,把自己不同意嫁傻柱的意思表达出来,还维护住了自己的贤惠和善良人设,说自己是三娃寡妇,又带著一个婆婆,没有资格嫁给傻柱,口口声声说傻柱应该拥有更好的伴侣。 易中海明显带著几分失落,养老大业任重而道远,傻柱心高气傲想娶大姑娘,秦淮茹也没看上傻柱的尊容,对傻柱全程都是拉帮套且吸血的心思。 贾张氏脸上的表情却透著几分淡淡的鬆懈。 许大茂则是一副早看穿这一切的精明。 王红梅把手里的纸条,让在场街坊们挨个传阅了一遍,確认自己所说无误,趁著街坊们牢骚的话茬子,朝著傻柱和秦淮茹两人明確態度。 “何雨柱,帮扶困难街坊,这很不错,说明你有爱心,是个好同志,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你没听过吗?整日拎著饭盒接济秦淮茹,明明没事,但是在某些人眼中你们就是有事,谁家父母缺心眼会把自己的宝贝闺女託付给一个整日拎著饭盒跟寡妇不清不楚的人?” 傻柱脸上的表情,赫然是那种被震惊到的表情。 扭头望向旁边的易中海。 这跟易中海咋说的不一样啊。 他终於找到自己这么多年未结婚的原因。 “我们街道办会帮你留意跟你条件相符合的女同志,同时也会跟轧钢厂工会进行对接,就轧钢厂大龄职工何雨柱单身问题进行协商。” 易中海脑瓜子,嗡嗡嗡直响。 王红梅接连出两次手,第一次是把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情摆在明面上,第二次是把街道办和轧钢厂都介入其中。 易中海的养老大业不是轧钢厂的对手,也不是街道办的对手,更何况街道办和轧钢厂联了手。 傻柱的问题分分钟被解决。 有了老婆,还能听易中海的话,还能接济帮扶贾家吗? “王主任,柱子的婚事我帮著张罗,您一天到晚忙多少工作呀。” 易中海只能照搬之前的旧套路。 有没有用暂且不说,先把眼前的事情给对付过去。 刘海忠也帮腔著易中海。 “王主任,我们帮忙解决傻柱的婚事,您忙大事情。” 王红梅没有理会刘海忠,这人的脑子用不对地方,不足为惧。 他在意的人是易中海。 “易师傅,何雨柱的婚事你別插手,我们街道办和轧钢厂会介入,也不怕得罪您,您在我王红梅这里一点信誉都没有,您跟前面的王主任打了四年的包票,口口声声说要解决何雨柱的婚事,四年时间过去了,你解决到什么程度了,何雨柱还是未结婚。” 易中海张口想解释一下。 王红梅依旧没给他机会。 “我不想听您的理由,我就知道何雨柱到现在还没有结婚,再不结婚,我这个街道主任就是瀆职。” 易中海被懟呛后,变得老老实实。 王红梅正色的看著何雨柱。 “想结婚,先让自己清清白白,接济寡妇的事情最好让別人来做。” “王主任。”傻柱点著头,“我知道了,前几年因为.....。” “你要为自己考虑,也得为秦淮茹考虑,你接济她饭盒,那些对秦淮茹同志有想法的男同志们会怎么想?” 刚才在王红梅那里吃了一榔头的易中海,现在又被王红梅丟出的锤子砸中了他算计的脑袋。 傻柱个人问题被解决。 还要解决秦淮茹的寡妇改嫁问题。 都结婚了,易中海养老靠谁呀,靠贾张氏嘛。 贾张氏放话要给易中海养老,易中海也不敢把养老的期望寄托在贾张氏身上,这么多年的邻居,太清楚贾张氏的秉性了。 隱晦的朝著贾张氏丟了一个眼色,他希望贾张氏嚎几嗓子。 成不成不说,先给王红梅添添堵。 贾张氏撒泼归撒泼,却不傻,新来的街道主任当面,她喊出不让秦淮茹改嫁的词,就可以让秦淮茹不再改嫁了? 纯扯淡。 贾东旭掛在墙上,贾张氏这两年看似一天天屁事不干,实则到处打听寡妇改嫁等相关事宜,她听人说了二十几起不让寡妇改嫁最终被收拾的事情,可不想落个从里向外看的下场。 有些事情易中海比她更急,幻想著易中海出面。 易中海见贾张氏没搭理自己,只能让秦淮茹开口,只要秦淮茹开口说不,事情便也出现了转机。 再有寡妇改嫁的政策,也不能逼著秦淮茹硬改嫁吧! 秦淮茹还是挺给力的,看明白易中海意思的她,对改嫁实际上心存了几分幻想,那就是相貌不差,家庭条件还的好,是对方给秦淮茹当牛马,而不是秦淮茹成了对方的牛马。 轧钢厂钳工,月工资二十七块五,这也是秦淮茹的底气,不想改嫁那些醉酒打老婆或者身有残疾再或者家庭方方面面各种不好的男人。 准备找傻柱这种条件但相貌绝对俊秀的大龄男人。 “王主任,我答应过东旭,要拉扯大孩子,给婆婆养老送终,柱子接济我贾家饭盒,是柱子好心,看我孤儿寡母的不容易.....” 王红梅很不客气的打断秦淮茹的讲述。 都是明白人,装什么无辜的糊涂。 他把自己的意思,清清楚楚的表达出来。 “一个月二十七块五毛钱,加你婆婆一共五口人,其中一个还是两岁的奶娃子,人均收入超过国家制定的五块钱標准线,还口口声声说自家困难,这都是困难,那些人均月收入不带三块钱的人是不是更困难?” 第346章 番外:秦淮茹改嫁问题 喧闹的全院大会的现场,剎那间变得死寂一片,都能听到人急促呼吸的那种静寂。 有些事情一旦摆在明面上,真是分分钟见光死。 秦淮茹口口声声说自家过得难,过得如何如何的不好。 街坊们没深入的去想,主要也是因为有冤大头在前面扛著。 傻柱的饭盒就算给不到秦淮茹手中,却也不会出现在街坊们饭桌上。 再加上傻柱那张嘴,臭到极致,一开口就得罪人。 傻柱还有点显摆的小心思,拎著沉甸甸的饭盒回到四合院,深怕院內的街坊们看不到,有时候还故意吹著口哨从閆阜贵前面走去,摇晃著手里的网兜,看著閆阜贵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傻柱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满足。 对易中海和秦淮茹算计傻柱的事情自然懒得去管,得罪易中海,自己还落不到丝毫的好处。 街坊们能作壁上观,王红梅却不行,四年后履歷上面一句不能尽职尽责,什么都白费。 必须要敲打敲打院內的某些人。 “秦淮茹,何雨柱接济了你两年多快三年的时间,都把自己的个人问题给耽误了,人要有感恩的心。” 街坊们都暗乐。 某些人看秦淮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院內有一贾三吃的说法,三吃指的是贾家吃聋老太太绝户、吃易中海绝户、吃傻柱绝户。 傻柱娶了媳妇,贾家还怎么三吃。 换成別人,早他妈提醒傻柱不要在接济饭盒,就算接济饭盒,要么是棒梗出面去拿,要么是贾张氏出面去拿,就不能是秦淮茹从傻柱手中接过饭盒,有时候秦淮茹还专门等在院门口,见到的街坊都心知肚明。 “你总不能眼睁睁看著何雨柱继续被风言风语所缠绕,继续单著,刚才当著大傢伙的面,问过何雨柱的意思,也徵求过你秦淮茹的意见,结果大傢伙都看的明明白白,街道办除了何雨柱的个人问题要解决,还要解决你秦淮茹的问题。” 言下之意。 改嫁! 贾张氏眉头皱在一块。 易中海也是一副吃了屎的难受。 两个养老人都要泡汤。 “也別说你秦淮茹为了贾东旭如何如何,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生是谁家的人,死是谁家的鬼,这种思想属於封建糟粕,是要被我们摒弃的陋习。” 抡起扣大帽子。 在场的这些人谁能扣的过王红梅。 秦淮茹的改嫁已经成了板上钉钉。 “你刚才说贾家困难,既然困难,那就找个能帮到你的人。” 王红梅的声音,突然提高。 “单身母亲改嫁,是一件值得利国利民的事情,组织专门出台了相应的政策,任何人都不能打著任何的名义,去阻挠、拦阻单身母亲改嫁,谁阻挠,谁拦著单身母亲改嫁,谁就是站在组织对立面的敌人。” 后一句话,王红梅刻意加重语气。 目光还在讲这句话的时候,扫了一下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 不让秦淮茹改嫁的人,贾张氏首当其衝。 他很想看看是贾张氏的脑袋硬,还是组织的铁拳硬。 “对待敌人,我们只会將他们无情的消灭掉。” 话罢。 王红梅扭身离去。 小李和小张两人紧跟著出去。 临近跨出大院院门的时候,心里还各自泛起嘀咕,前王主任在职那会儿的先进文明四合院,经过现任王主任这么一顿懟呛,似乎也就那么一回事。 ...... “刚才王主任说的那些话,大家都听到了吧。” 閆阜贵见易中海心不在焉,见刘海忠一脑子江湖,身为三大爷的他,以管事大爷的身份总结了一句。 “傻柱对秦淮茹没意思,秦淮茹也对傻柱没意思,就是纯粹的好心帮扶,別在瞎传傻柱如何秦淮茹,秦淮茹怎么傻柱。” “閆老扣,你说什么屁话呢?就傻柱那个癩蛤蟆的样子,还想娶我们家淮茹,我老婆子把话撂下,他省省心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呸!” 唾沫飞向閆阜贵。 因为距离远,落在地上。 贾张氏把在王红梅那里受到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在了閆阜贵的头上。 “我的饭盒这几年真他妈餵了狗。” 作为京城的爷们。 傻柱好面子。 被贾张氏当眾奚落,加上秦淮茹那段不是拒绝的拒绝,心里憋著一口气。 大男子主义的傻柱,心里是这么想的,我可以不娶你带娃寡妇秦淮茹,但你也不能当眾甩我的脸。 算是二加一吧。 一肚子的火气。 “当著老少爷们的面,我再他妈接济贾家饭盒,我他妈就是活王八。秦淮茹,从今往后,离我远点,我还要娶黄大闺女,你也好痛痛快快的嫁人。” 许大茂瞪圆眼睛。 一副不敢相信的震惊。 这他妈还是哪个脑子一根筋的傻柱吗,居然学会了讥讽人。 你秦淮茹也痛痛快快的好嫁人这句话,杀人诛心都比不过,杀伤力太大了。 贾张氏气的直跳脚。 现在的贾家,就是在靠秦淮茹撑著,贾张氏好吃懒做,也是想营造恶婆婆的人设,借著人设嚇跑那些打秦淮茹主意的人。 秦淮茹改嫁,贾张氏的生存都是问题,又担心棒梗、小鐺、槐三个孩子被后爹欺负,更担心后爹疼爱这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自己改了姓,不再姓贾,忘记了亲爹贾东旭。 贾家到时候人也没了,工作也没了。 “我们家淮茹不想改嫁,想让淮茹改嫁,除非从我老婆子身上踩过去。” “棒梗奶奶,刚才王主任说的清清楚楚,谁不让寡妇改嫁,谁就是组织的敌人。”许大茂唯恐事情闹不大,火上浇油的挑拨著,“你怎么知道秦淮茹不想改嫁?” “许大茂,我杀了你。” 贾张氏把自己的绝技肥猪直撞使了出来,朝著许大茂撞来。 许大茂仗著自己年轻力壮,精明的绕著现场乱窜。 窜的过程中,嘴巴也没有閒著不动弹。 把一旁脸色铁青正忧心养老大业的易中海给拖下了水。 “一大爷,贾张氏耍封建婆婆的威风,不让秦淮茹改嫁,你身为管事一大爷,就这么眼睁睁的看著?传到王主任耳朵中,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第347章 把贾张氏改嫁了 面对许大茂的火上浇油。 易中海没动手,脑子一直不在状態的刘海忠却出人意料的杀了出来。 他趁著贾张氏追逐许大茂身影跑到自己跟前的机会,扬起大巴掌,把整天抡大锤的手朝著贾张氏白白胖胖的脸颊扇去。 街坊们耳畔中听到一声清脆的啪的声音。 刘海忠是四合院內最有力气的一个人,又是棍棒教育方面的专家,四合院战神傻柱有时候面对刘海忠都得把他战神的臭脾气收敛一二。 这一巴掌让贾张氏吃尽了苦头。 猝不及防之下,挨了刘海忠一大耳帖子的老寡妇,被抽翻在地上。 大概是速度太快所致,手捂著挨打脸颊的贾张氏,坐在地上,仰著脑袋,傻乎乎的看著刘海忠。 没撒泼,也没哭。 秦淮茹也是一副懵逼的样子,如果细看,就会看到秦淮茹的眼神中分明透著几分欢快。 寡妇门前是非多,並不指外人,有时候也指寡妇家內部出现了问题,贾家跟別的家庭不一样,典型的一门双寡,老寡妇贾张氏,小寡妇秦淮茹。 贾张氏当了二十多年的寡妇,堪称寡妇专家。 新晋小寡妇的秦淮茹,那点小心思,小手段,根本不足为惧,都是贾张氏年轻时玩剩下的那些套路。 被方方面面拿捏。 看到处处压制自己的婆婆被抽飞在地,心里默默的爽了几分。 为了维持人设,十几秒钟后,秦淮茹衝到贾张氏跟前,伸手把贾张氏从地上拽起来,一脸的心疼之色。 “妈,您没事吧?”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刘海忠打了。 扭头朝著易中海看看。 遇到问题,习惯由易中海出面解决。 易中海揪心养老的事情,没有心思去理会贾张氏,偽君子现在的想法,是怎么把养老大业回归正途,让傻柱娶了秦淮茹,而不是傻柱娶別的女人,秦淮茹又改嫁给別的男人。 见自己指望不上易中海,贾张氏也熄灭了找刘海忠麻烦的想法,没有易中海撑腰,贾张氏在四合院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臭屁。 看著秦淮茹的表情,贾张氏一肚子的邪火,她知道秦淮茹心里在想什么。 “你挨一巴掌试试?” 秦淮茹討了一个无趣。 楚楚可怜的望向傻柱。 老寡妇求易中海。 小寡妇求傻柱。 傻柱把脑袋扭到別的地方。 “贾张氏,你真要当封建恶婆婆?” 刘海忠提高声音,教训著贾张氏,他觉得许大茂说的封建恶婆婆的名头不错,照搬了过来。 “刚才王主任说的那些话,你是一个字都没记在脑子里呀,別看你是秦淮茹的婆婆,你拦不住秦淮茹改嫁。” “我们家淮茹不改嫁。” 贾张氏也知道封建恶婆婆不是什么好名声,没有跟刘海忠过分计较,巧妙的把话题扯到了秦淮茹贤惠上。 贾东旭的奶奶当年也是用这招办法,成功的拿捏住了初为寡妇的贾张氏。 “东旭走了不到一个月,我就跟淮茹说,说你还年轻,你今后的日子还长著呢,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跟我一个糟老婆子生活在一块。” 贾张氏说著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真假的话。 “至於棒梗、小鐺、槐三个孩子,你不用担心,有我这个奶奶照顾他们,他们受不了委屈,如果实在放心不下,你可以带著三个孩子一块改嫁,只要孩子们好,不受委屈,我怎么都行,將来到了下面,我亲自跟东旭说。” 话锋一转的贾张氏,语气越说越是顺溜。 脸上的表情一扫刚才的惊恐。 “淮茹死活不同意改嫁,说她要孝顺我,我也知道自己做了很多拿捏淮茹的事,不是我恶,我也是寡妇,我知道寡妇的苦,我是想通过这种手段,让淮茹怨恨我,去改嫁,我真不是封建恶婆婆。” 脑子刚刚高光片刻的刘海忠,被瞬间打回原形。 听著贾张氏的高调言词,嘴巴里面死活吭哧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关键时刻,还的看许大茂。 这混蛋的脑子,就是活泛。 “街坊们都听到了吧,张大妈拿捏秦淮茹是好心,既然这样,我们就要体谅张大妈的好心,帮助张大妈达成让秦淮茹改嫁的心愿,到时候传出去,也说咱院內的街坊们.....” 刘海忠打断许大茂的话茬子。 他摆出管事二大爷的样子,在秦淮茹改嫁一事上一锤定音,还把这件事跟大院名誉联繫在一块。 “就如许大茂说的,这是一件事关街坊们名誉的事情,咱四合院是先进文明四合院,街坊们要相互帮扶,我以管事二大爷的身份,宣布街坊们都要帮贾张氏促成秦淮茹改嫁。” 刘海忠说完这些话,目光突然落在贾张氏的身上。 “除了秦淮茹改嫁,我们还要帮扶贾张氏改嫁。” 贾张氏看著就跟被人敲了一榔头似的,妈呀,怎么还衝著我来了呀,她可不想改嫁,也不想秦淮茹改嫁。 街坊们一副被嚇到的样子,刘海忠还真是语出惊人,秦淮茹还没有改嫁,他已经把贾张氏改嫁的事情提上日程。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捧著刘海忠。 “二大爷,要不还的指望您,我觉得吧,应该是三个寡妇的改嫁问题。” 未反应过来的街坊们,还在琢磨除贾张氏和秦淮茹之外,院內第三个寡妇是谁。 脑子活泛的人已经在心里暗骂著许大茂缺德,这混蛋分明藉机报復聋老太太砸他家玻璃的仇,用寡妇改嫁的事情暗损聋老太太。 四合院共有两绝三寡。 两绝是两绝户家庭,聋老太太一家,易中海一家。 三寡按照年纪排名,分別是聋老太太,贾张氏,秦淮茹。 就是不知道刘海忠会不会接许大茂这茬。 刘海忠愚蠢的脑子难得的灵光了一下,没理会许大茂,反而教育了许大茂一句。 “大茂,老太太多大年纪了?一只脚踩进了棺材,她就不要考虑了,就考虑贾张氏和秦淮茹,你经常在下面放电影,接触的人多,帮忙留意一下。” 第348章 大包大揽许大茂 贾张氏改嫁及秦淮茹改嫁,似乎没有必要徵求当事人的必要,刘海忠用当家做主的语气把这件事盖棺定论。 还让许大茂从旁协助。 贾家的事情,许大茂就算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的参与一二。 他拍著胸脯向刘海忠做出保证。 “二大爷,您放心,我保证把贾张氏风风光光的改嫁出去,乡下老头很稀罕贾张氏这种白白胖胖的老寡妇。” 昔日撒泼不够的贾张氏,此时面对许大茂改嫁自己的狠话,却难得的没有闹腾。 閆阜贵持著见好就收的心思,宣布全院大会结束,街坊们三三两两的朝著自家走去,嘴里发著诸多寡妇改嫁的牢骚。 中院很快只剩下易中海、傻柱及贾家婆媳。 不想改嫁,更不想改嫁到乡下的贾张氏,把易中海当成最后的希望。 “东旭他师傅。”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被连番变故闹得一晚上心思不在点上的易中海,嘴里冷哼一声,朝著东厢房去了。 易中海去年就跟贾张氏私下提过秦淮茹改嫁傻柱的事情,贾张氏非但不同意,还骂易中海不要脸。 没有老鬼婆,就剩下秦淮茹一个小寡妇,易中海自认为自己分分钟就能拿捏她,钳工车间主任也得给易中海几分面子。 在易中海跟前討了一个无趣的贾张氏,打起傻柱的主意。 “傻柱,许大茂他欺负我贾家,你帮贾婶打许大茂那个狗日的王八蛋。” “我是癩蛤蟆,高攀不起你们贾家。” 损了贾张氏一句的傻柱,走进自家正屋,大力气的把门关严实,不知道是在怨恨自己,还是甩脸色给贾张氏看。 倍感无助的感觉找上贾张氏。 今后的日子可咋过呀! 她意识到一点,秦淮茹貌似保不住了,就冲今晚王红梅给出的说法,街坊们的態度,谁也不能拦著秦淮茹改嫁。 贾张氏可不想因为不让秦淮茹改嫁就吃了枪子。 回到屋子的贾张氏,凝视著自家儿子的遗照,嘴里喃喃著『东旭,对不起,妈没能替你看好贾家,看好淮茹』的话。 秦淮茹抱著两个闺女,看著贾张氏,目光穿透玻璃,瞟向何家。 隱隱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好像玩砸了。 ...... 易中海在家待了一小会儿。 实在坐不住了。 他从家出来,准备去找傻柱聊聊。 王红梅刚才在全院大会上直接掀翻了易中海的养老基本盘。 贾东旭一死,傻柱就是易中海唯一的希望,不想傻柱心里埋下易中海算计自己的疙瘩,记恨易中海。 易中海准备给傻柱宽宽心,也就是把为什么这四年他未能给傻柱张罗对象的事情,编个能让傻柱接受的理由。 用手推了推屋门。 没想到傻柱今天反插门栓,易中海没能像之前那样隨隨便便的进入何家,他只能隔著屋门向傻柱喊话。 “柱子,开开门,我是一大爷,我想跟你聊聊。” 前一秒还亮著的电灯,后一秒被傻柱有意识的拉灭。 黑漆漆的何家屋子,让易中海吃了一个闭门羹。 没奈何的易中海,迈步向后院走去,就今天晚上的变故,以及贾家两寡妇要被改嫁的事情跟聋老太太谈谈,尤其要跟聋老太太谈谈新到任主任王红梅。 ...... 次日。 王红梅起了一个大早,提前半个小时来到街道办。 从抽屉里面取出那封因昨天工作太忙原本没被他在意,但是现如今却不得不提高警惕的封口信封。 用手隨意掂量了一下。 鼓鼓囊囊的,猜测不是钱。 昨天晚上他还將事情给想歪了。 把封口放在刚烧开的暖水瓶的口子上,利用暖水瓶的蒸汽,把封口上面的浆糊人为的软化。 又用小刀顺著软化的封口线分离封口。 捏著信封的两侧摺叠线,把信封里面装著的东西倒在桌子上。 不是钱,也不是票。 精明的聋老太太不会在王红梅刚上任的第二天,就通过信笺装钱、装票据的方式给王红梅送礼。 王红梅什么性格,两眼一抹黑,万一惹怒王红梅,直接把信封上缴上级,聋老太太吃不了兜著走。 这是一件只有王红梅和聋老太太及一大妈三人知道的事情。 一大妈跟聋老太太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这是无数人共知的事情。 就算真给王红梅送钱送票,只要王红梅矢口否认,聋老太太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一大妈的言词无法佐证,反而还给营造抹黑、诬陷王红梅这一点。 把叠在一块的信纸打开。 好傢伙。 用的还是轧钢厂专用信纸,信纸的抬头印刻著红星轧钢厂几个大字。 一共三张信纸,上面用钢笔写著四合院如何,街坊们怎样的內容,重点夸讚了易中海照顾无依无靠绝户老太太的帮扶事情,还说易中海调解街坊们矛盾,让95號四合院连续好几年荣获先进文明四合院称號。 从头到尾都是一篇歌颂易中海的材料。 也不知道谁帮忙写的。 王红梅甩了甩信纸,见没什么异样,又把信纸如之前那样摺叠在一块,把信纸塞在信封內,用小刀把软化的浆糊封口粘合在一块。 八点多。 王红梅把一份材料交给小李办事员,让小李办事员把这份材料送到轧钢厂。 说到做到,他把傻柱个人问题及秦淮茹寡妇改嫁问题,以公对公的方式通知到了轧钢厂,强强联手解决傻柱和秦淮茹的问题。 傻柱娶了媳妇, 秦淮茹改嫁,王红梅即便调任到別处工作,履歷上面也不会出现污点评论。 九点多,王红梅骑著自行车来到上级领导的面前。 他把自己对95號四合院的印象,向上级领导匯报一下。 “丁书记,我怀疑95號四合院存在著一个以易中海和金翠莲为首大搞一言堂的復辟组织,昨天晚上我走访发现,联络调解员制度明確终止的情况下,该院三位联络调解员还继续打著帮扶街坊的旗號凌驾於同院街坊头上,他们自称管事大爷,这是四合院住户金翠莲与曲丫头两人塞在我手中的信笺,我上缴组织.....” 第349章 易中海的狡辩 为易中海歌功颂德的信笺,经王红梅的手,出现在上级领导的面前。 上交信笺过程中,王红梅还把易中海说过的那些名人名言重点向领导转述了一遍。 天下没有过错的父母,只有犯错的子女! 咱拋开不谈事实! 我替你做主了! 院內的事情,院內解决! 上级领导的脸是绿的。 联络调解员制度的终结,並不是时代將其摒弃了,是组织发现有人借著所谓的联络调解员的头衔,对一些没有法律知识,又极度缺乏见识的同院街坊搞大家长式的统治做派,发生了抢房占屋事件,隨隨便便赶走同院住户事件,吃同院街坊绝户事情,等等诸如此类的恶性突发群体事件。 情节严重者,被枪毙。稍微严重者,坐牢。盲目服从者,被单位开除及记过、考核工资等处罚教育。 本以为再不会出现此类事件,没想到就在眼皮底下,还有同类型事件发生。 孰可忍孰不可忍 “给我严查!” “那王副局长那头?” 王红梅口中的王副局长,指的就是他的前任,那位在街道办主任位置上干了四年,高升到区副局长的前辈。 他现在就是在翻桌子,翻得可不是四合院那些人的桌子,连带著这位昨天刚高升副局长的桌子也翻了。 “经查证,真有人顶风作案的大搞一言堂作风,別说他提了副局长,就是把前面的副字给去掉,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 ....... 轧钢厂工会主席把街道办发来的公函拿给杨建民看了一下。 並不是推諉,而是要让杨建民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杨建民主抓生產,易中海是钳工车间的七级钳工,按照这层关係来论,杨建民算是易中海领导的领导。 傻柱的个人问题,秦淮茹的寡妇改嫁问题。 工会关心过两人。 易中海两头骗,在傻柱的事情上骗完工会,继续在秦淮茹的事情上骗工会,口口声声说他帮忙解决,还说傻柱对秦淮茹有意识,秦淮茹也看好傻柱。 街道办发来的文件公函,上面清清楚楚的交代了王红梅昨天晚上参加全院大会的详细过程,傻柱明確不娶秦淮茹,秦淮茹也明確不嫁傻柱,街道前王主任就因为太过相信易中海,调任的履歷上面多了一条未能在任期內解决辖区居民个人问题的评论。 口口声声打著街道办与轧钢厂联手解决傻柱及秦淮茹个人问题的旗號,却有种指责轧钢厂职工易中海拥有推諉作风的意思。 四年时间没给傻柱解决个人问题,不是推諉是什么。 喊来厂办秘书,让他去钳工车间把易中海和秦淮茹及车间主任喊来,又派了另一个人去食堂喊傻柱及食堂主任。 真让街道办解决轧钢厂职工傻柱结婚及钳工秦淮茹改嫁,轧钢厂的面子真丟到了太平洋。 ....... 十几分钟后。 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商量好的,车间主任带著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与傻柱领著食堂主任这对组合,在杨建民办公室门前碰了一个正著。 各自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的走进杨建民的办公室。 与傻柱和秦淮茹两人不一样,从钳工车间出来,前往杨建民办公室的路上,易中海就在绞尽脑汁得想著杨建民为什么把秦淮茹及他都喊到办公室。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惧鬼敲门。 易中海偏偏心里有鬼,提心弔胆的好一阵揪心。 跟在秦淮茹屁股后面进入办公室,看到工会主席也在,易中海心里猜了一个八分准。 心里暗暗叫苦。 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没想出一个具体的对策,今天一大早又被喊到杨建民跟前。 杨建民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让傻柱他们都坐下,工会主席把街道办发来的公函递给钳工车间的主任,主任看完又递给食堂主任,隨后是傻柱、秦淮茹,最后出现在易中海手中。 易中海看的很仔细,当他看到上面写著他四年给傻柱张罗成对象未果,让前王主任带著污点高升,纵然是道德天尊,却还是带著几分破防。 “新来的街道主任,很热心,第一时间帮咱轧钢厂职工解决个人问题,咱这么大的一个轧钢厂,这方面总不能被街道办给比下去吧!” 这话其实就是在指责,指责易中海两头骗。 厂办秘书喊人那会儿,工会主席把自己曾解决傻柱及秦淮茹个人问题和被易中海揽过去差事的事情与杨建民说了。 结合易中海没孩子,秦淮茹入职两年至今还是一个拿著特殊补贴的准一级钳工,杨建民捋顺了前因后果。 工会主席也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在杨建民开口后,他也跟著开了口。 “街道办的公函,大家都看了,上面说很清楚,何雨柱和秦淮茹对对方都没有意思,那之前易师傅跟我说的那些话,也就不作数了。” 易中海担心工会主席曝光他撮合傻柱迎娶三娃寡妇秦淮茹的话,著急忙慌的进行著道歉。 “杨厂长,周主席,我错了,我检討。” 借著认错,把话题扯到別的地方。 所幸工会主席也没有继续的意思,敲打的意思到了就行。 “易师傅也別认错了,大家都在,还是杨厂长刚才的那句话,不能让街道办把咱轧钢厂给比下去,秦淮茹,你的改嫁问题,我会让妇女会介入。” 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 妇女会介入秦淮茹改嫁事件。 他还怎么操作呀。 死马当作活马医,把昨天晚上贾张氏的话照搬过来。 “杨厂长,周主席,淮茹改嫁这件事,咱也得听听淮茹的意思,她婆婆为了让淮茹改嫁,都当了两年多的恶婆婆,淮茹的意思,要给贾张氏养老送终,要把贾家的三个孩子抚养长大,改嫁的事情,不是说我易中海如何如何,而是看当事人淮茹的意思。” “秦淮茹,你的意思呢?” 屋內眾人的目光,瞬间匯集到秦淮茹的身上。 寡妇改嫁的前提是寡妇同意改嫁,寡妇不想改嫁,总不能逼著寡妇改嫁吧。 第350章 秦淮茹同意改嫁 易中海灵机一动的把难题推到秦淮茹身上,只要秦淮茹不同意改嫁,事情还有转机出现。 至於傻柱的问题,易中海现如今的想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即便傻柱结婚,他也要想办法搅和的傻柱两口子不得安生。 前提是秦淮茹留在四合院,还是寡妇的身份,便於易中海操作。 杨建民好歹也是轧钢厂的一把手。 工会主席见多识广。 觉得街道办公函里面有句话说的很对,易中海思想的確有问题,事到如今,还在算著他的小帐。 “秦淮茹,你入职快两年时间了,跟你同期进厂的人,人家都是一级工,极个別人上个月刚晋级到二级工,你觉得自己合適吗?” 易中海妄图用寡妇意愿踢皮球,把改嫁的事情糊弄过去,杨建民就把问题重新扯回到秦淮茹的钳工工级上。 把秦淮茹对待工作的態度当做反击的武器。 明里暗里的意思,指责秦淮茹没有把精力百分之百的落实在工作中,在工作中存在著浑水摸鱼等腐化落后思想,否则不至於小两年时间还是一个准一级工,让轧钢厂学徒晋级一级工的最长时间记录继续延伸。 秦淮茹当场傻眼。 易中海也变成二傻子。 两人所有的算计,面对杨建民提出的工级问题,妥妥的无用之功。 很想说点反驳之语出来,话到嘴边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口,车间主任被喊到跟前,已经摆明態度,真要是钳工车间的职工挨个被询问,易中海有意卡壳秦淮茹技术及秦淮茹自己不好好工作等见不得光的勾当就会曝光。 到时候就不是秦淮茹改嫁这么简单,估摸著会被轧钢厂处罚。 孰轻孰重,分的清楚的两人,瞬间变得老老实实,不敢再闹么蛾子。 工会主席看著易中海微带惊慌的脸及秦淮茹泛著少许苍白的面,顺著杨建民的话茬子说了几句。 “单身母亲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还要照顾婆婆,確实很辛苦,你改嫁了,好歹有个帮扶你的人,你可以把精力和时间更多的投入到工作当中,爭取早日晋级到一级钳工,为轧钢厂做更多的贡献。” 厂长和工会主席前后表態,作为易中海和秦淮茹直属领导的车间主任,也跟著说了几句工级如何的话。 “咱轧钢厂学徒晋级一级工的记录是半年时间,这记录被你秦淮茹硬生生延伸四倍,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秦淮茹,你脑子不笨,扫盲班初中文凭毕业,也算是有文化的人,把照顾孩子和婆婆及家庭的精力及时间稍微向工作倾斜一点,晋级一级钳工很容易的,你就是被家庭给拖累了。” 有些话杨建民不能说,工会主席也得避嫌,但车间主任却可以。 他直视著秦淮茹。 “刚才的街道办公函你也看到了,当著杨厂长的面,当著周主席的面,我作为你的直系领导,问你一句话,想不想给自己找个能依靠的人。” 事已至此。 秦淮茹敢说不找嘛。 她真没想到,自己让傻柱拉帮套的事情,有朝一日会跟轧钢厂的名声掛鉤,被街道办直接发函到轧钢厂。 要是没有昨天晚上那一档子事,秦淮茹还可以说自己喜欢傻柱。 问题是街道办把秦淮茹说的那些话都给標註在公函中,厂领导都看到了,她在说自己非傻柱不嫁,秦淮茹在厂领导心中的印象更差。 关键傻柱也不会给秦淮茹好脸色看。 没办法的秦淮茹,瞟了一眼易中海。 易中海一脸的不知所措,这时候看他,他能有什么办法,除非说易中海喜欢秦淮茹,要娶秦淮茹当媳妇。 不过依著易中海的认知,自己只要敢这么说,轧钢厂分分钟就能把他打成轧钢厂之耻。 “別看易师傅,易师傅虽然是你工作中的钳工师傅,在你个人改嫁问题上,他没有权利替你拿主意,我们这些人也没有权利替你做主,看你秦淮茹自己的意思,你要是同意,我们会让妇女会帮忙,不同意,我们也不能在这件事上强迫你。” 秦淮茹心道一句,说的比唱的好听, 都跟工作態度掛了鉤,还说没有逼迫我。 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 后想想不妥,言语了一句出来。 “我本来想过几年,等孩子们长大后再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没想到惊动了轧钢厂。” “职工无小事,关心职工个人问题,也是我们这些厂领导的工作。”工会主席说道:“你这是同意追寻自己幸福了?” “那就麻烦厂领导了。”秦淮茹说道:“只要对我好,对孩子好,我没意见。” 易中海的脑子是空洞的。 他养老大业中的寡妇牌,就这样失去了效果。 “秦淮茹,你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我就让妇女会的同志去张罗,爭取一两天內就把你的问题给解决了。” 易中海天灵盖都疼。 秦淮茹也泛著愁。 急的一两天就要把寡妇改嫁的问题给落实到个人。 贾张氏那头要怎么说呀,到时候是人家入赘四合院跟秦淮茹及贾张氏住一屋,还是秦淮茹带著孩子搬出四合院居住。 “何雨柱,接下来说你的个人问题。” “杨厂长,周主席,我的个人问题也得麻烦咱轧钢厂,没什么要求,出身清白,身体健康,相貌周正,有文化,有学识。” 傻柱提了一大堆的对女方的要求。 易中海暗暗高兴,在他看来,傻柱这分明就是在许愿,照著画上的仙女去找自己的伴侣,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尊容。 杨建民和工会主席及食堂主任各自皱著眉头。 本以为寡妇最难,没想到傻柱的问题更难,各自耐著性子,回应著傻柱。 “杨厂长,周主席,丁主任,张主任。”易中海念了在场四个领导的头衔,自告奋勇道:“柱子的个人问题,我帮忙解决吧。” “一大爷,你快拉倒吧,王主任让你帮我张罗了四年时间,到现在我还单著,你在帮著张罗,四年后我还单著,这事我还是希望轧钢厂能帮忙,要不我找王主任吧。” 第351章 易中海没了前途 傻柱这几句话,犹如一颗飞速出膛的重炮,让易中海瞬间变成眾矢之的。 大家都在用目光凝视著偽君子,包括秦淮茹在內,杨建民和工会主席两人的目光,赫然是那种瞪死易中海的冷漠。 这种情况下,易中海还在打著他的小算盘。 真以为街道办的公函是白髮的嘛。 杨建民和工会主席两人不清楚是易中海过分自负,还是纯粹把他们两位厂领导当成弱智在套路。 易中海的脸色有些掛不住,想也不想道:“我可以保证!” “保证什么?” 钳工车间的主任看到杨建民紧皱著眉头,他忙当了杨建民的替声炮仗,教训起易中海。 拍马屁的机会得抓住。 “保证四年后傻柱还光棍一个人吗?易中海!” (请记住 101 看书网超便捷,??????????????????.??????隨时看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语气加重。 反问著偽君子。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觉得屋內就你一个聪明人?杨厂长和周主席职位在哪里摆著,他们有些话不好意思说,不代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真要我把事情切切实实的摆在明面上?” “小熊。” 杨建民朝著门外喊了一句。 他口中的小熊指的是厂办秘书。 刚才就是小熊跑到钳工车间喊来易中海三人。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小熊的身影映入屋內眾人的眼帘。 “以厂办的名义发一道文件公函,从明天开始,轧钢厂所有职工,上到厂长,下到新进厂的学徒,所有人全员参与,开展一次为期七天,不不不,为期十天的轧钢厂职工思想道德提升活动,把某些人脑子里面不正確的算计思想好好的清除清除。” 玩味的视线。 先后落在易中海身上。 都知道杨建民言语中的某些人具体指的就是易中海。 易中海也算是开创轧钢厂的先河,让轧钢厂专门为他搞了一次思想提升会。 “易中海。” 工会主席刚才还一口一个易师傅的喊著。 这会变成易中海。 算是在敲打易中海。 “何雨柱的婚事,你別参与,我把丑话说在头里,如果我知道你参与何雨柱的个人问题,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易中海嗯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在轧钢厂的前途没有了,隨后灰溜溜的被人从杨建民办公室赶走。 秦淮茹也跟著一块离去。 傻柱没走,跟工会主席专门重复了一下他对另一半的要求,身体健康,有学识、出身清白等等。 其实就是脸蛋必须要漂亮,不能比秦淮茹差,不能比娄晓娥差。 ...... 王红梅在街道办的办公室內,接到轧钢厂大厂长杨建民打来的电话,简单客套几句,杨建民在电话中直奔主题。 就秦淮茹的改嫁问题,向街道办做出具体的回覆。 直言轧钢厂已经介入,经过做秦淮茹的思想工作,秦淮茹同意改嫁。 轧钢厂妇女会牵头张罗这件事。 对街道办关心轧钢厂寡妇秦淮茹改嫁一事表示感谢。 王红梅客客气气的说了几句。 电话那头的杨建民,很快又把话题扯到傻柱身上,说傻柱的个人问题轧钢厂也会过问,让街道办別在关心傻柱的婚事。 讲述过程中,还把轧钢厂因易中海思想落后,开展思想道德提升活动一事告诉王红梅。 公函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易中海思想有亏。 藏著掖著,反而不好,远不如大大方方的直接承认。 ...... 步履蹣跚的易中海,心事重重的回到四合院。 一进屋。 屁股死沉的坐在凳子上。 整整一天,心思不在点上,一想到秦淮茹被改嫁,傻柱要娶媳妇,满心的抑鬱。 寡妇改嫁,光棍娶媳妇,他的养老怎么办。 在家发呆了大半个钟头,腾地一声从凳子上窜起,推门出来,在街坊们吃瓜的目光关注下,进了贾家。 轧钢厂没有秘密,秦淮茹被改嫁,傻柱要娶媳妇,易中海搅和半天反被厂领导训斥的事情,各大车间的人都知道。 看到易中海进贾家,就知道易中海不死心。 绝户天尊忧心养老的事情,在贾张氏嚷嚷下,院內的街坊们有目共睹,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是傻柱。 猜测易中海找贾张氏商量不让秦淮茹改嫁的办法去了。 有些人在藉故发著牢骚。 “易中海能成功吗?” “谁知道呢?” 目光落在傻柱身上,不管能不能成功,傻柱最起码跳出了火坑。 ...... 贾张氏手里捧著贾东旭的遗照,利用遗照收拾著秦淮茹。 秦淮茹坐在凳子上,抹著眼泪。 心累,厂子里面跟她谈改嫁的事情,秦淮茹本人对於改嫁也是存著半推半就的態度。 回到家,贾张氏拿贾家大义压迫秦淮茹,口口声声说秦淮茹能进厂享福,变成让人羡慕的轧钢厂的工人,是託了贾家的福,可不能做对不起贾家的事情,做对不起贾东旭的意思,担心自己的话没有力度,利用棒梗管,让棒梗喊出『我没有改嫁妈』这句话。 棒梗的话,戳痛了秦淮茹。 看到易中海进来,秦淮茹把头扭到一旁,贾张氏却朝著易中海求助。 “东旭他师傅,你可是我贾家的乾亲,淮茹改嫁,这贾家还是贾家?我老婆子的养老,棒梗他们的將来,都是问题!” 言下之意。 秦淮茹改嫁,我和棒梗他们就得你易中海养活。 “你去轧钢厂跟轧钢厂的领导们、职工们说你不让秦淮茹改嫁!”在厂里受了一肚子火气的易中海,总算找到发泄口,难得的朝著贾张氏咆哮起来,“看看能不能阻止秦淮茹改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可不想被枪毙。” 贾张氏的话,戳的易中海肺管子疼,你他妈怕死,我他妈就该死。 “昨天许大茂怎么说的你,你都忘记了?真把自己当封建恶婆婆了,以为捧著东旭的遗照,就能阻止秦淮茹改嫁?院內的街坊们闯进来,看到这一幕,猜猜他们会不会喊来王主任,你以为现在的王主任是之前的那个王主任?” “我也是没办法呀。”贾张氏说话的工夫,把手里的遗照重新掛在墙上,看著秦淮茹,“淮茹,別怨妈,妈也是捨不得你,你答应妈,咱不改嫁,好好的替东旭守著。” 第352章 偽君子的办法 听贾张氏让自己给贾东旭守著。 秦淮茹的心更累,满腔的苦涩之情涌上她的心头,嘴里低声嘆息一句,脸上的苦笑之色分外的难看。 “改嫁不改嫁,现在不是秦淮茹说了算,是轧钢厂说了算。” 看不过眼的易中海,懊恼的飆出大实话。 真是猪脑子,贾张氏到现在还口口声声让秦淮茹做主她自己的改嫁事情,却不知主动权在轧钢厂,在街道办,唯独不在秦淮茹这个当事人手中。 不把矛盾点告诉贾张氏,贾张氏非得搞砸易中海的养老大业。 “轧钢厂把秦淮茹的改嫁跟工作认真不认真掛了鉤,明白我的意思吧,秦淮茹不改嫁,有可能保不住工作。” 贾张氏剎那间无言以对。 贾家的工作,她早有安排,將来可是要传给棒梗的。 失去轧钢厂的工作,棒梗怎么当工人,贾家现在的房子都保不住。 “他一大爷,就没別的办法吗?” “你问我,我问谁?”易中海瞪著眼睛,把没办法的办法讲了出来,“事到如今,也只能是淮茹用看不对眼这藉口拖延著改嫁。” “我没有改嫁的妈。”棒梗真是贾张氏的好孙子,牢记贾张氏的叮嘱,他耳朵中听到淮茹改嫁几个字,依著贾张氏的交代,高喊道:“妈,你要是改嫁,我就不认你当妈。” 稚嫩的童音,在屋內显得很刺耳。 一直苦於没办法缓解秦淮茹改嫁压力的易中海,看著一本正经的棒梗,真是茅塞顿开,突然有了主意。 他没办法阻止秦淮茹改嫁,不代表棒梗不能阻止秦淮茹改嫁。 手一拍大腿。 “有了!” 贾张氏的双手,当场变成阴阳五股焚烧禁天叉,恶狠狠的挠在易中海的脸上。 猝不及防的易中海,脸上被抓出十道血淋淋的血口子。 秦淮茹看著都疼。 刺骨的痛感,让易中海脸色带著几分狰狞。 反手一巴掌抽在贾张氏脸上,含恨而出的力道,將贾张氏给重重的抽翻在地上。 犹如打不死的小强,前脚倒地的贾张氏,后脚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把她的阴阳五股焚烧禁天叉朝著易中海的脸抓来。 易中海一时间还招惹不起这个疯婆子。 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大晚上的跑到两个寡妇的家里,脸被其中的一个老寡妇给抓。 到时候就是他易中海聊骚贾张氏,继而被贾张氏抓脸的狗血传闻,这都是往好的一面想。 更狗血的说法,那就是易中海趁著徒弟死了,聊骚徒弟媳妇,想让徒弟媳妇给他生孩子,免得易家断了香火,护儿媳妇心切的贾张氏,抓易中海的脸。 易中海算是认了怂,儘可能躲避贾张氏五股爪子攻击的同时,赶紧出言解释起来。 “我的意思是有了,有了。” “抓的就是你这个有了。”贾张氏咄咄逼人的骂著易中海,“我们家东旭不在都小两年时间了,淮茹当了快两年的寡妇,你跟我说淮茹有了,你这就是在给我贾家抹黑,我们家淮茹怎么有了?有了谁的孩子?你易中海的孩子吗?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我跟你没完。” 易中海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了脸。 合著都是误会给闹得。 急的跺脚。 贾张氏嚷嚷的声音大的嚇人,易中海担心被外面的人听到。 院內都是些什么人,易中海最清楚不过,个个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蛋,尤其是后院那个许大茂,还有念念不忘想要取代易中海当管事一大爷的刘海忠。 真要是被这些人听了半截话,把那句『淮茹肚子里面有了你易中海孩子』的话给听在耳朵中,易中海真变成王八蛋了。 “小点声,你还想不想让淮茹不改嫁了,我说的有了,不是说淮茹有了孩子,是我有了不让淮茹改嫁的办法。” 贾张氏的手爪子一下子停住了,距离易中海的脸就十厘米的距离。 “你真有办法?” “骗你干嘛?” 易中海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真他妈疼,明白天还不知道要编什么藉口去圆脸上儘是血口子的场。 什么藉口都能说,就是不能说脸被贾张氏抓的实话。 实在不行,就说一大妈抓的,嫌弃易中海关心贾家的事情。 “棒梗。” 贾张氏见易中海嘴巴里面喊出棒梗两个字,说了没过脑子的话。 “淮茹不能改嫁给棒梗,我不同意。” 说完话,觉得自己的说法有问题,又补充了一句。 “棒梗不能娶淮茹,我老婆子不同意这门婚事。” 见自己连著两次说错话,著急了的贾张氏,索性抽了自己一巴掌。 脸瞬间红彤彤的。 刚才易中海抽的是她左脸,她自己抽了自己的右脸,左右两张脸蛋上各有一清晰的大巴掌印记,一下子平衡了。 “咱不能拦著淮茹不让淮茹改嫁,我不行,你这个婆婆也不行,你拦著,人家王主任就抓你,轧钢厂也会用这件事说教淮茹,但是棒梗可以。” “棒梗要怎么做?” 易中海想摆一个高深莫测的人设出来,却因为脸上全都是血口子,灯光下,反而有些渗人。 便也熄灭了装b的心思。 “就说棒梗不同意淮茹改嫁。” “能行吗?” “需要演一场戏,棒梗获知淮茹要改嫁,气的离家出走,咱到时候发动院內的街坊们,发动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必要的时候还要通知轧钢厂,让他们都知道棒梗因为亲妈改嫁不知去向,你到时候要坐在四合院的门口哭。” “喊老贾,是要被抓走枪毙的。” 贾张氏分外的惜命。 摇著拨浪鼓的胖脑袋。 气的易中海脑袋疼,不让贾张氏喊老贾,贾张氏非要喊,让贾张氏喊,贾张氏却又死活不喊。 真他妈人才。 “你就哭自己的大孙子,说你贾家如何,说你贾张氏如何,说你对不起贾家,对不起东旭,到时候周围的人看你可怜,淮茹改嫁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谁也不想担上让棒梗有个闪失的名头。” 第353章 棒梗,你的出走 一语惊醒梦中迷茫的人。 犯愁自己养老和贾家轧钢厂工位的贾张氏和犯愁不想隨隨便便改嫁的秦淮茹,听著易中海给出的办法,都喜上眉梢。 这办法有很大的可操作性。 孩子不想让自己多个后爹,不想被后爹揍,离家出走,谁也不能跟孩子一般见识,尤其轧钢厂的那些领导和街道办的那些办事员,传出去,不会说孩子如何如何,只会说这些领导小肚鸡肠把孩子给逼到这份上。 婆媳两人朝著易中海各自点点头,算是认同了易中海的办法。 易中海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秦淮茹认可他的办法就行,贾张氏不反对他出的主意就行。 蹲下身子,把棒梗拉到自己的跟前,视线与棒梗的视线齐平。 他將多年苦练的道德绑架神功施展在棒梗的身上。 “棒梗,你爹去了,你就是贾家唯一的男丁,易爷爷没把你当孩子,把你当成大人,有些话也就跟你明说了,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很不错,易爷爷体谅你,谁知道后爹是个什么脾气,万一喜欢打人,喜欢赌钱,怎么办?你不让你妈改嫁,是在保护你,也是在保护你的两个妹妹。” 成年人都顶不住易中海的道德绑架神功,更何况是棒梗这个十来岁的孩子,三言两语就被易中海套路的找不到了北。 小脑袋点了一次又一次。 易中海的眼神中,闪过几分欣慰之色。 这孩子听他话就行。 “易爷爷有个办法,可以不让你妈改嫁,不让你、小鐺、槐多个不靠谱的后爹。” “我也不想让傻柱当我的爹。” 易中海被噎了一下。 没想到棒梗对傻柱敌意这么大。 心里泛著几分苦楚。 现如今可不是你棒梗看不上傻柱的问题,是傻柱压根不想吃秦淮茹牌的三大一老奢华寡妇套餐,还需要易中海去搅和。 这话易中海没跟棒梗说,担心孩子年纪小,嘴上没把门的柵栏,出去乱嚷嚷一通,易中海的养老计划就曝光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都知道易中海的心思。 秦淮茹看不上傻柱的相貌,贾张氏是想让秦淮茹替贾东旭守著。 “咱也不要傻柱那个后爹。”易中海担心棒梗会有逆反心理,顺著棒梗的意思说了几句,用言语鼓动著棒梗,“这件事中要辛苦你一下,你明天不去上学,要跑的远远的,说什么也不能让轧钢厂、街道办、派出所的人找到你,他们要是找到你,你妈改嫁,你也要多个后爹。” “棒梗,好好听你易爷爷的话,咱贾家能不能保住轧钢厂的工位,能不能还是好好的贾家,就看你的了,在外面躲几天,过个三五天,你回来,你妈改嫁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秦淮茹也想跟棒梗说几句话,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棒梗说,便也不去理会棒梗,抱著小鐺和槐去里屋准备睡觉。 布帘子被拉了下来。 外间的易中海和贾张氏及棒梗针对性的补充了几点离家出走的注意事项,要怎么躲藏,怎么不被人发现。 易中海还借用了躲猫猫的游戏,说棒梗就是那个躲藏起来的猫猫,只要五天內不被发现,棒梗就是最终的胜利者,他就不用多个后爹。 为了让计划看起来更加合理一些。 棒梗和贾张氏还要配合易中海来一出大戏。 贾家屋內很快响起贾张氏嚎丧的声音。 “你个杀千刀的易中海,说什么屁话呢,我们家淮茹改嫁的事情用你张罗了?你算什么东西?我让淮茹改嫁,那是我身为婆婆的事情,碍著你这个东旭的师傅什么事情了?你也不听听你说的那些话,当著棒梗的面,你进来就说我要给淮茹找个对象,棒梗就算是孩子,也知道淮茹改嫁意味著什么。” “我不要后爹,奶奶,我不要后爹,我听说后爹会打孩子,我不想见天的挨打,不想让槐和小鐺也被打,我咬死你,易中海。” “哎呦,你这孩子,怎么还咬人啊。” “奶奶,他推我。” “易中海,你多大的人了,跟我家棒梗一般见识,我跟你拼了,真欺负我贾家没有男人吗?” “贾张氏,你抓我脸,我不就是说了几句淮茹改嫁的事情吗?你问问二大爷,轧钢厂都介入这件事了。” “滚。” 贾家的屋门,咣当一声被撞开。 易中海的身影跌跌撞撞的从屋內向著院外跌来,快跌倒在地的时候,手抓著身旁的木头柱子,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听到动静,来到中院的街坊们,看著易中海血肉模糊的脸,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被贾张氏给抓的。 老鬼婆真敢下手的呀。 “老刘,老閆,你们。”易中海环视著眼前的人,一副不好意思讲的表情,“不说了,什么话也不说了,好心当了驴肝肺。” “什么好心,怎么就好心了?淮茹改嫁的事情,谁都能管,就你易中海不能管。”贾张氏的声音隔著玻璃,清晰的飞入在场眾人的耳朵,“我这个贾东旭的妈说的,就你说的那个人,我老婆子不同意。” “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易中海朝著屋內的贾张氏回懟了一句,“我想轧钢厂既然介入淮茹改嫁这件事,咱就得把自己的態度体现出来,我说我手上有个合適的男人,跟淮茹在一块也行,贾张氏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这个人的名字就炸锅了,骂了我,还把我 的脸给抓了。” “老易,轻伤不下火线,你也是为了轧钢厂考虑。”刘海忠念念不忘想显摆,“贾张氏,我刘海忠要说你几句,秦淮茹这寡妇改嫁,轧钢厂都大动干戈了,老易这么做,也是为了咱四合院的荣誉,你不但没念老易的好意,还把老易的脸给抓,就是一大妈这个亲媳妇她也没抓过老易的脸啊。” “二大爷,我觉得为了咱四合院的荣誉,贾张氏除了不能拦著秦淮茹改嫁,她还要给这个寡妇改嫁做带头作用。” 第354章 来自棒梗的表演 许大茂让街坊们充分领教了什么叫做缺德带冒烟。 本以为改嫁贾张氏就是一句简单的玩笑话,没想到许大茂把这件事当了真,还跟四合院的荣誉掛了鉤。 这话听著有几分熟悉。 回味过来的街坊,在夜幕的掩护下,玩味的看著易中海。 易中海就总喜欢用四合院荣誉和街坊们利益说事。 被许大茂给直接偷了师。 现场的气氛,剎那间进入到一种诡异的状態中。 “老易,你看这事?” 刘海忠没接许大茂的茬,他把皮球踢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和贾家是乾亲,易中海出面最好。 “大茂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贾张氏这岁数改嫁,绝对能给咱四合院爭光不少,別的四合院根本没办法跟咱四合院比,除非他们也有贾张氏这种老岁数改嫁的寡妇。”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话说的很不客气。 易中海瞟了一眼刘海忠,在心里吐槽几句脏话。 没吱声,推门走回易家。 街坊们站在院內,看到玻璃后的易中海反插门栓及一大妈拉窗帘的画面,便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 贾家屋內,贾张氏不放心的跟棒梗叮嘱了一遍又一遍,秦淮茹也在旁边时不时的插几句嘴,婆媳两人在尽最大可能的让计划更加完善一些,免得出现意外。 棒梗一个劲的点著自己的脑袋,他当著秦淮茹的面,跟贾张氏默诵了一遍老寡妇交代的那些言词。 早晨要当著街坊们的面怎么怎么说,到了学校要怎么怎么跟学校的同学及老师们说,趁著课间十分钟的机会,跑的远远的,说什么都不能让学校、街道办、轧钢厂的人找到。 具体跑到什么地方。 棒梗没跟贾张氏说,但心里却有了具体的选择。 轧钢厂废弃物料场有根水泥管子的半截残骸,他这几天就躲在那里,后半夜偷悄悄回家吃饭。 也可以不吃饭,为了不让秦淮茹改嫁,棒梗觉得自己可以付出辛苦。 见棒梗把自己的交代言词一字不少的默诵出来,贾张氏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她大孙子真他妈聪明,伸手在棒梗脑袋上摸了摸。 “棒梗真是奶奶的好孙子,就是聪明,將来肯定要当官,当大大的官,让四合院的街坊们羡慕去吧。” 秦淮茹坐在里屋,隔著格柵板看著贾张氏和棒梗,心里一时间变得没著没落,有种空灵的感觉,目光扭向斜对面,何家屋內灯火通明的一幕,刺痛了她的心,突然变得心乱如麻,脑子也跟著乱鬨鬨起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直到何家屋內拉灭电灯,秦淮茹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她被近在咫尺的贾张氏和棒梗两人给嚇了一跳,尤其贾张氏那张白胖的肥脸蛋子,几乎紧贴在了秦淮茹的脸上,让秦淮茹的心差点飞出来。 “妈。”秦淮茹的声音都在打颤,“棒梗。” “淮茹,你可答应过东旭,要替东旭好好守著,斜对面那个傻厨子,他配不上你,等咱把这场戏演完,咱娘俩给对面的傻厨子上上手段,傻厨子就会屁顛屁顛的把饭盒给咱贾家送来,接下来就是他的工资,最后是他的房子,还有他轧钢厂的工作,咱不行,不是还有易中海那个老绝户嘛。” 贾张氏的眼睛中,闪著无限的精光。 她眼馋何家的房子好久了,当初贾东旭娶秦淮茹那会儿,贾张氏就想借著何大清跟著寡妇跑保城生活这件事做做文章,上演请神容易送神难的大戏,却因为巡逻的军管会,最终计划破灭。 棒梗出生后,也动过心思,只不过那时候的傻柱已经学会应用混不吝的手段保护自己,说贾张氏打何家房子的主意,傻柱就打棒梗的心思。 忧心大孙子的贾张氏,这才收起霸占何家房子的心思。 秦淮茹变成寡妇,易中海为了养老想撮合傻柱跟秦淮茹在一块,贾张氏沉寂许久的心再一次活泛起来。 也就是绝户计。 让傻柱变成绝户,傻柱的那些家业自然跟著姓了贾。 ...... 睡梦中的秦淮茹,看著掛满白孝的贾家,心里很疑惑。 贾东旭死了小两年时间,贾家怎么又摆了灵堂。 难道是贾张氏死了。 心情变得很兴奋。 外人或许觉得秦淮茹很孝顺,很听贾张氏的话,只有秦淮茹这个当事人才晓得自己心里的苦楚。 所谓的孝顺,无非是在街坊们面前有意营造出来的人设。 一个整日將贾家如何你秦淮茹怎样掛在嘴边的人,如何让秦淮茹高兴起来。 外人不知道的事情,是贾东旭死去百天那一晚,贾张氏这位好婆婆,將贾东旭的遗照大半夜的偷塞在秦淮茹枕头跟前,直勾勾的对著秦淮茹的脸。 起夜的秦淮茹,在月光的照耀下,看著黑白遗照上的贾东旭头像,直接换了裤衩子,连夜拆洗的被褥。 贾张氏死了,秦淮茹就可以当家做主,外人还念著秦淮茹贤惠孝顺的好名声。 迈步进入贾家,看到贾张氏哭晕在地上。 心里更加疑惑。 贾张氏没死,那贾家的灵堂从何而来,她顺著贾张氏晕倒在地的身体把目光投在了前面一具盖著白布的小小尸体上。 这体型怎么这么像棒梗呀。 伸出手,掀开白布,棒梗的身影清晰的映入了秦淮茹的眼帘。 棒梗死了,棒梗怎么能死啊。 接受不了这一幕的秦淮茹,嘶吼起来,惨叫的过程中,看到棒梗坐直身躯,不断地用手抽著秦淮茹的脸,嘴里喊得不是妈,而是淮茹二字。 “淮茹!” ...... “淮茹!” 秦淮茹睁开眼睛,就看到贾张氏的大饼脸和棒梗的小脑袋一左一右的贴在距离她脸颊不到半尺的地方。 “棒梗,你没死?” “秦淮茹,你说什么屁话呢?” 四合院护犊子排名第一位的贾张氏,见秦淮茹说了对棒梗不吉利的话,脸色顿时一拉,语气透著几分不快,眼神更是阴沉沉的。 “棒梗好好的,你这一口一个死,你可是他亲妈,我第一次见到不盼自己儿子好的妈,我告诉你,棒梗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教训完秦淮茹,贾张氏呸呸呸的朝著地面吐了几口唾沫,用脚在上面踩了几脚,嘴里喃喃著声音。 “坏的不灵好的灵,贾家棒梗好好的。” 还拉著棒梗也过来嚷嚷了几句。 秦淮茹就这么看著贾张氏和棒梗在神操作,等两人做完这些事情,她才注意到外面大亮的天色。 目光望向桌子上的座钟。 七点三十五分钟。 穿好衣服,翻身下床,脚还没有套到鞋內,棒梗在贾张氏的一声低沉的提醒后,突然仰著脖子,朝著正在穿鞋的秦淮茹嘶吼起来。 “妈,我不同意你改嫁。” 秦淮茹一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缘故,站在门口且背对太阳的棒梗,让秦淮茹產生了一种与昨天晚上梦境中画面重叠在一块的感觉。 棒梗的脸色跟梦境中躺在门板上棒梗的脸色大同小异。 心一下子窜到了嗓子眼。 “棒梗,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並没有依著昨天晚上商量好的步骤来,第一时间去回应棒梗,说『妈改嫁也是为了贾家,也是为了轧钢厂和街道办』这句话,她为了让计划更加圆润,便也只能自由发挥。 朝著棒梗训斥一句,声音还大的嚇人。 就是为了吸引院內的街坊们。 “你妈又当爹又当妈,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你应该体谅你妈的苦心,而不是跟你妈瞎咧咧。” 秦淮茹看看棒梗,把视线落在贾张氏身上,晓得她们俩人在演戏,怎奈就是没办法说出某些话。 “我不管,反正我不管,二大爷是刘光天和刘光福的亲爹,都往死里打刘光天和刘光福,打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好几天下不了床,我妈改嫁,给我找个后爹,我还有活头吗?你要是改嫁,我就不认你这个妈,我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我要保护小鐺,保护槐。” “棒梗,你可不能离家出走,你离家出走,奶奶怎么办?” “除非我妈不改嫁。” “棒梗,你妈改嫁可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你妈说了算,是人家轧钢厂和街道办在关心咱贾家。”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变成刘光天和刘光福,也不想让小鐺和槐变成刘光天和刘光福。” 棒梗从贾家屋內跑出来,看了看院內的人,撒丫子的朝著大门口跑去。 贾张氏追出来,她手里拎著棒梗的书包。 “棒梗,你的书包。” “他是不是看我了?”站在水槽处洗脸的刘光天,朝著左右两侧的街坊进行著求证,“棒梗这是什么意思?” 没人回应刘光天,都在看著刘海忠。 刘海忠一脑子的无语,这尼玛好好洗个脸,怎么还牵扯到了刘家的棍棒教育。 看到秦淮茹也从贾家出来,没好气的朝著秦淮茹问了一句。 “棒梗这是怎么了?” 周围的人,全都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刘海忠。 还怎么了,没听棒梗说嘛,说不让秦淮茹改嫁,说不想变成刘光天和刘光福,说要离家出走。 易中海站在易家门口,一脸的欣慰之色,贾家奶孙的话,他听到了,也看到了棒梗离去及贾张氏追逐的一幕。 心里很满意棒梗的反应,满意贾张氏的表演,也就秦淮茹稍微差点意思。 不过不要紧,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他易中海吧。 昨天晚上就想好了,今天要在轧钢厂钳工车间营造棒梗因亲妈淮茹改嫁离家出走的风声,看轧钢厂的领导们如何接茬。 从一大妈手中接过挎包,向著前院走去,路过水槽的时候,还跟刘海忠打了一声招呼。 “老刘,有些话別放在心上,棒梗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刘海忠发了一句只有跟前几个人才能勉强听到的牢骚。 “绝户,有什么可显摆的呀!有能耐你跟我显摆儿子,呸!” 索性易中海没听到。 心里有事,往日里需要走三十几分钟才能赶到轧钢厂的路程,易中海今天仅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钳工车间的其他钳工,看到易中海来的这么早,居然有些不习惯,却还是依著人之常情,打了几句招呼。 “易师傅,您来的够早的呀!” 本就想借著话题把棒梗因秦淮茹改嫁想要离家出走一事说出来的易中海,趁著同事跟他打招呼的东风,讲了起来。 “本想在家学习一下,院內吵吵成一团,贾家的事情,哎!” 最后一声哎,引起钳工车间眾人的关注。 昨天闹腾的沸沸扬扬的秦淮茹改嫁事件,他们作为跟秦淮茹同车间的同事,感受最为深刻。 妇女会都来人了。 托许大茂的福,车间里面的人都以为秦淮茹跟傻柱两人闹在了一块,说何家有喜欢寡妇的家风。 结果傻柱对秦淮茹没意思,秦淮茹也不想改嫁傻柱。 “易师傅,咋了?” 其他钳工也都围在易中海身旁,眼神中透著八卦的好奇心理。 猜测是不是贾张氏闹腾,听说秦淮茹的婆婆很可恶的。 “昨天晚上我去贾家做思想工作,毕竟我也是贾东旭的师傅,没想到。” 易中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他知道自己的脸肯定会引起工友们的关注,与其到时候工友们瞎咧咧,还不如他先把事实给坐稳。 “秦淮茹婆婆闹得,就因为我不小心推了一下棒梗,棒梗这孩子咬了我一口,今天早晨,贾家奶孙三人吵架,棒梗说秦淮茹要是改嫁,他就离家出走。” “易师傅,正常,棒梗十多岁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谁想给自己找个后爹呀,我们大院里面那后爹,把继子当小鬼子打,打的街坊们都看不过眼了。” “照这么说,秦淮茹还能改嫁吗?” 都看著易中海,想从易中海嘴巴里面获知一些有用的消息。 事到如今,精明人已经猜到答案。 婆婆不能拦著儿媳妇改嫁,但是孩子可以呀。 离家出走,这就是很好的一个藉口。 就算易中海给出『谁知道』的答案,还是架不住工友们心中的好奇,最终传出棒梗如何秦淮茹怎样的风声。 在某些人的推波助澜下,越演越烈。 第355章 棒梗离家出走 漫天的流言蜚语,让易中海痛苦而又快乐著。 快乐,是因为谣言如风一样的传到轧钢厂领导的耳朵中。 为求证真偽,易中海作为大院的一份子,他还被特意喊到厂领导跟前,接受一眾厂领导的询问。 这场合,没必要撒谎。 更何况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偽君子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他把自己听到的话,看到的事,遇到的情况,详细的跟在场的领导们讲述一遍。 当他说到棒梗放话秦淮茹改嫁自己就离家出走时,眼尖的看到几个领导的脸色都变了。 猜测事情肯定如自己设想的那样,出现变故。 棒梗有个闪失,厂领导都有责任。 秦淮茹改嫁一事便也有了转折,易中海的养老大业算是起死回生了一半,除非傻柱不娶媳妇。 偽君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秦淮茹给解决了,再想办法解决傻柱。 痛苦,是因为厂內的谣言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转变了风向,把易中海的大脸当成第一要素。 口口声声说易中海大半夜跑到贾家,跟贾张氏那个老寡妇及秦淮茹那个小寡妇耍流氓,想要双吃大、小寡妇,被两寡妇挠了脸。 说的有凭有据,还一度提到寡妇能生娃娃这事,说易中海想要自己的孩子,提了各种不合理的要求。 贾张氏不同意给易中海生娃娃,秦淮茹也不同意给易中海延续香火。 气的易中海天灵盖都要飞了。 这些人怎么什么话都传,还他聊骚贾张氏,又说他要欺负秦淮茹,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易中海是自己知道自家事,是他的原因,让易家断了香火,跟女人没有多大关係,这么些年一大妈一直替他隱瞒著,才让易中海在外人面前保持所谓的管事大爷的荣光。 ......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外人不知道易中海有这种內情,逮著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在疯狂传谣,各自过著他们的嘴癮,尤其以二食堂的职工刘嵐表现的最为活跃。 大喇叭人如其名! 在外面传了一遍,觉得不过癮,专门跑二食堂向傻柱求证。 自从贾东旭离去后,傻柱就在易中海的洗脑下,带饭盒接济贾家,做起了自认为是邻居帮扶的好事情。 一度因饭盒问题,跟二食堂的这些人產生过矛盾,东西就剩那么多,你傻柱带走,別人也就只能看著空饭盒无奈嘆气。 大家都以为傻柱觉醒了何家的家传神功。 喜欢带娃的寡妇! 猜测两人啥时候结婚。 结果来了一出两人相互看不上对方的戏,闹得轧钢厂介入,又是给秦淮茹张罗改嫁,又是给傻柱解决大龄未婚的难题。 易中海聊骚秦淮茹被贾张氏抓脸,想问问傻柱对此有什么看法没有。 门咣当一声被撞开,刘嵐从外面杀到傻柱跟前,其他眾人的目光也都隨著落在傻柱与刘嵐两人身上。 “看什么看?” 熟知刘嵐性格的的傻柱,见大喇叭来到自己跟前,晓得她要做什么,毕竟双方共事这么多年。 赶紧说道:“我不知道两人的事情,我也就是听到一些动静,隔著玻璃看到易中海从贾家跑出来,一脸的血口子,他说什么改嫁,说什么要积极主动,不能给轧钢厂添加麻烦,要让领导把心思及精力放到大事上。” “不是这件事,是棒梗离家出走。” 傻柱一顿。 棒梗说他要离家出走,这事傻柱知道。 本以为就是简单的发发牢骚。 没想到真离家出走。 转念一想。 刘嵐嘴巴里面能说出什么正经事情来,都晓得刘嵐的嘴善於加工谣言,让閒言碎语变得更加丰满。 因此得名宣传科大喇叭。 傻柱脑袋一摇。 “能跑哪去?也就在外面躲一会儿,肚子咕嚕嚕叫,他自己就跑回家吃饭了,大晚上的躲在外面不害怕呀。” “这一次跟上一次不一样,听说棒梗的亲爹不是贾东旭,是易中海,说秦淮茹在嫁给贾东旭之前,就跟易中海在一块了,这也是秦淮茹死活不改嫁的原因,昨天晚上贾张氏就因为知道这事,抓了易中海的脸。” 刘嵐瞟了一眼傻柱。 一脸的惋惜之色。 “要不然你这么好的一个厨子,她秦淮茹凭什么看不上你,轧钢厂的大厨,月工资小四十块钱,每个月都能接好多钱的私活,房子是自己的,就一个妹妹,也都出去工作了,打著灯笼都难寻。” 看热闹的其他人,一改脸上的八卦表情,变得认同起来。 傻柱的条件在轧钢厂算是不错的,有房子,有工作,上面没有婆婆,能接私活挣钱。 秦淮茹家有恶婆婆这事,工厂里面的人都知道。 寡妇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就三个孩子,后面还杵著一个好吃懒做的恶婆婆,加一头黑黝黝的大辫子。 觉得秦淮茹不应该看不上傻柱,是傻柱看不起秦淮茹才怪。 现在是秦淮茹明確表示对傻柱没什么想法。 都是人精,秦淮茹的那些茶言茶语,在场的这些人都听出来了。 正因为如此,才会觉得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的关係不怎么对劲,对易中海聊骚秦淮茹被贾张氏抓脸一事感到深信不疑。 除了他们,傻柱也被刘嵐的说法给打动了,一脸懵逼的看著刘嵐,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难道棒梗真的不是贾东旭的孩子。 “我想起这么一件事来。”傻柱看著刘嵐,衝著突然来了兴趣的刘嵐说道:“去年贾张氏和秦淮茹吵架,易中海出来打圆场,贾张氏突然骂易中海不要脸,棒梗说他奶奶嫌弃秦淮茹晚上蒸的白面馒头脏,寧愿吃窝窝头,也不吃白面馒头,也不让棒梗他们吃。” “因为啥啊?” “贾张氏说易中海大晚上的趁著街坊们睡觉的工夫,偷悄悄的接济秦淮茹白面,让秦淮茹给孩子们蒸点全面馒头吃,別再蒸杂麵馒头。” 实锤了,这里面有问题。 刘嵐捨弃眾人,又跑出二食堂做她该做的事情去了。 ...... 下午二点多快三点的时候。 在街道办忙碌工作的王红梅,突然接到红星小学打来的电话。 电话中就说了一件事。 棒梗因为秦淮茹改嫁一事,担心被后爹暴揍,气的离家出走,上午九点从学校离开。 因为棒梗这孩子调皮捣蛋,老是被老师罚站,课堂上有他没他都一个样子,为人相当的透明。 主要是都没有多想,不以为意,甚至觉得棒梗不在,课堂秩序反而更佳,没有学生跟老师告状,说棒梗怎么怎么淘气,如何如何欺负女同学。 贾张氏在中午,依著昨天晚上制定的计策,去閆阜贵家,问閆阜贵为什么棒梗没跟著一块回来,是不是又被老师留堂了。 閆阜贵说他从十点后就没在学校內看到过棒梗,说下午到学校帮贾张氏看看,看看棒梗怎么一回事。 下午在学校找了一圈,没找到棒梗,问棒梗的班主任,班主任说棒梗上午跟她请假,说贾张氏快死了,临终前嚷嚷著要见大孙子最后一面,便让棒梗回家去了。 据班主任说,说棒梗离开教室的时候,胳膊上带了孝布,还哭哭啼啼的,嘴里喊著“奶奶,我想你,你不要就这样死了”等哭丧言词。 閆埠贵气的脑瓜子都疼。 还贾张氏要死了,带著孝布离开。 棒梗绝对的大孝子。 他骑著自行车折返回大院,跟贾张氏讲了实情,有什么就说什么,棒梗带孝布的事情也没有隱瞒。 他閆埠贵甚至都做好被贾张氏讹诈撒泼的准备。 结果贾张氏嚎了一嗓子。 说棒梗不能真因为秦淮茹改嫁就离家出走吧。 街坊四邻这才想起今早晨棒梗撂下的狠话,忙动起来,不管是装样子,还是有其他想法,绕著大院找了一圈,没找到棒梗。 閆阜贵趁机折返到学校,把棒梗的事情跟学校讲了一下,学校这才晓得棒梗离家出走,发动全校师生一块帮忙寻找,满校园找了一遍,连棒梗的一根毛都没有找到。 都知道棒梗有个不讲理的撒泼奶奶,担心贾张氏登门闹事,学校打电话到街道办,是让街道办跟他们一起找找棒梗。 说句不好听的话,棒梗要是有个好歹,学校怎么也得给个说法,毕竟棒梗是从学校里面不见的。 掛断电话,王红梅从办公室出来,手拍了一下。 眾人的目光匯集在他身上。 “95號四合院中院住户贾家的孩子,棒梗今天上午九点那会,从学校离家出走,你们谁见过这个孩子?” 眾人各自摇著头,说没有。 “一块帮忙找找,找到孩子,把孩子送回家,要是没有找到,晚上八点在街道办碰头!” 眾人都开始行动。 王红梅先去的四合院,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先看看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离家出走了,总感觉这里面另有门道。 昨天把改嫁秦淮茹的通知发送到轧钢厂,今天棒梗就离家出走了,这里面没猫腻,打死王红梅都不相信。 路上就在心里琢磨,总不能为了不改嫁,利用棒梗做文章吧! …… 来到四合院,隔著老远的距离就看到好多人围在一块,比过年点旺火的阵仗都大。 除了四合院本院的居民,周围两侧其他大杂院的邻居也都挤在现场,嘰嘰喳喳的说个不停,虽然说著担心棒梗的话,但是这些人的脸上真没有关心棒梗安危的意思,反而有种庆幸的坦然。 贾家除了在95號大院名声不好,周围两侧其他大杂院內的口碑也十分败坏。 一方面是贾张氏的原因,另一方面就是棒梗过分淘气,闯祸后,贾张氏无理还要三分闹,口口声声说棒梗被冤枉,棒梗打人也是对方不对,各种胡搅蛮缠。 看到王红梅到来,都打著招呼,说著王主任如何之类的话。 王红梅朝著大家点了点头,人太多,无法做到一个人一个人的回应,只能一次性来个招呼套餐。 不可能拦著王红梅的路。 大家知道王红梅为什么来,心里有些小猜疑,贾家的事情居然惊动了街道主任。 王红梅顺著大家让出来的通道,来到院內,奇蹟般的事情是他没听到贾张氏嚎丧的声音。 心里的矛盾,得到了少许的释然。 在王主任来了的声音中,王红梅出现在中院,贾张氏坐在凳子上,手里端著大茶缸,正在喝水。 很不合理! 贾家唯一的香火棒梗不在了,身为奶奶的贾张氏居然还有閒情逸致坐著喝水,在王红梅的认知中,关心的人一点喝不下水,贾张氏脸上的表情有些鬼魅,是慌张! 王红梅对此一幕的想法,是棒梗的离家出走,极有可能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贾张氏的反应太古怪了。 別看王红梅就任街道主任的时间不长,他也听过贾张氏护犊子第一名的名声,一个將孙子捧在心尖尖上的人,面对大孙子的离家出走,却可以坦然的喝著茶水,更在看到王红梅后眼帘中闪过几分不自然的慌张。 好个难改嫁的寡妇。 都他妈玩起策略来了。 王红梅装了一个不知道,学校被惊动,街道办被牵连,对方既然诚心要把事情闹大,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肯定轧钢厂也惊动了。 这么大的阵仗,不晓得贾张氏怎么收场,总不能跟鸵鸟似的专门顾头不顾屁股吧。 事实上真是如此。 贾张氏没想那么多,就觉得棒梗离家出走能制止秦淮茹改嫁,贾东旭死后不用戴绿帽子,可以保住贾家的工作。 “我接到学校的电话,说棒梗离家出走了?”王红梅没给贾张氏表演的机会,直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昨天还好端端的,今天就离家出走了?” 这话可不是衝著贾张氏说的,是衝著在场眾人说的。 他不知道的事情,院內的这些人肯定都知道。 “王主任。” 二大妈开了口,跟刘海中一个德行,总感觉刘海中可以当官,她也想过过官太太的癮头。 想跟王红梅拉近拉近关係。 “今天早晨,棒梗怒气冲冲的从家跑出来,说秦淮茹改嫁,他就离家出走,说不想自己被后爹各种打。” 第356章 是不是易中海让你们这么做的 二大妈一点没让王红梅失望。 她还顺便把昨天晚上易中海在贾家发生的那些事情也都讲出来。 主打一个竹筒倒豆子,从不隱瞒。 “昨天晚上一大爷去贾家,说是做贾家寡妇的思想工作,让秦淮茹改嫁,说留个积极主动的好印象给轧钢厂,结果棒梗一听他妈要改嫁,不乐意了,说亲妈改嫁他就有了后爹,说后爹会打他,会打小鐺跟槐,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反正一大爷的脸被秦淮茹给挠成血口子,街坊们都乐。” “我挠的,不是淮茹给挠的,我们家淮茹才不做这样的事情。” 贾张氏快速的反驳著二大妈的话。 秦淮茹挠易中海脸跟她挠易中海的脸,后续影响不一样,容易被人误会易中海和秦淮茹发生了什么实际性的事实。 寡妇抓男人的脸,桃色意味很深厚。 贾张氏则不一样,她跟易中海年纪差不多,有点不在乎的意思,要保住秦淮茹的名声。 “谁让易中海推倒了棒梗!他不推倒棒梗,我能挠他脸?” “反正易中海大晚上的一脸血口子的从贾家跑出来。” “老刘媳妇,你什么意思?棒梗离家出走也是因为你们家老刘整天打老二和老三。”贾张氏瞪著二大妈,“棒梗有个好歹,我跟你们老刘家没完。” “我可以作证,贾张氏说的是实话,棒梗说老刘是刘光天和刘光福的亲爹,都往死里打刘光天和刘光福,打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好几天下不了床。” 易家和贾家到底是乾亲。 面对眾人的刁难,一大妈帮贾张氏出头。 “说秦淮茹给他找个后爹,说自己没活头,说要离家出走,一口一个保护小鐺,一句一个保护槐。” 王红梅没搭理一大妈,他看著贾张氏。 老鬼婆的话,前后矛盾啊! 易中海推倒棒梗,她就抓易中海的脸,棒梗都离家出走了,却还有閒情逸致计较秦淮茹孝顺贤惠儿媳妇的名声不能受损失。 妥妥的不打自招。 王红梅断定,这本身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 昨天晚上易中海进到贾家,还被抓了脸,有点意思。 估计是易中海想出这么一个办法,利用年幼的孩子,来对抗轧钢厂妇女会推动的推进寡妇秦淮茹改嫁工作一事,就是不知道轧钢厂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很想知道易中海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贾张氏,棒梗到底在哪?” 懒得跟贾张氏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王红梅开门见山的问著贾张氏。 贾张氏被王红梅这一声询问,直接嚇得『噗通』一声从凳子上滚在地上,她胖乎乎的身体,似乎把地面都跟震动到了,一脸的慌张,嘴里还哎呦了一声,不知道是因摔疼喊得,还是被嚇的破防喊得。 王红梅居高临下的看著贾张氏,表情平淡却又不失认真。 贾张氏没想到王红梅一口叫破真相。 这跟易中海说的不一样啊,易中海说这是一件只有贾家几人才知道真相的秘密,说外人永远想不到结果,这计划刚实施几个小时,街道办的主任王红梅就猜到真相,並且当眾质问贾张氏,让她说出真相。 別的不知道,贾张氏就知道自己死活不能承认,秦淮茹不能改嫁,贾家不能没有轧钢厂的工作。 至於后果,老鬼婆早想到了,真出事兜不住,就把易中海推出去扛雷,说这是易中海逼著贾家做的。 贾家稳赚不赔。 “王主任,你这话我老婆子听不懂,啥叫我晓得棒梗在哪,我不知道,棒梗离家出走,就因为他妈秦淮茹要改嫁 ,我可怜的大孙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活啊,怎么跟你爹交代,棒梗!” 贾张氏开始了她的表演,想藉机不去回答王红梅的那个问题。 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发现王红梅跟院內的街坊们不一样,眼睛似乎看透了贾张氏的诡伎俩,眼神犹如刀子般锋利。 贾张氏面对王红梅,有种不敢砸锅的老实。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闹离家出走,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不让亲妈改嫁?你觉得我相信?还是把大家都当成傻子?” 王红梅口风一转,看著贾张氏。 “既然不想秦淮茹改嫁,那就不要把贾家活不下去几个字掛在嘴边,显得我街道办都是不为街坊们办事的废人。口口声声说你们贾家难,到底难在了那?既然难,街道办和轧钢厂牵头给你们解决问题,却又闹离家出走的把戏。” “棒梗!” 哭哭啼啼的贾张氏,儘可能的躲避著王红梅凌厉的眼神,她怕自己坚持不住,说出大实话,还用手掐了自己一把。 “奶奶的大孙子。”贾张氏的手还拍起自己大腿,打击乐的节奏感十足,“你在哪里呀!” “是不是易中海出的办法?昨天晚上易中海专门跑到你们贾家,跟你们贾家说秦淮茹要想不改嫁,你根本拦不住,他也拦不住,谁拦著寡妇不让改嫁,就处理谁,但是棒梗不一样,他是不懂事的孩子,没办法处理他。” 贾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泪蛋子还在眼眶中续著。 周围的街坊们,大眼瞪小眼得看著贾张氏。 心道一句,王红梅说的挺有道理的,顺著王红梅的思路琢磨一下,易中海参与的可能性很大。 “王主任,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棒梗去哪了。” “贾张氏,让棒梗离家出走,借离家出走对抗轧钢厂对你们贾家的帮扶,对抗街道办对你们的关心,事后你贾张氏和秦淮茹在把贾家难几个字掛在嘴边,整日跟街坊们说你们贾家过不下去的话,你不觉得这前后矛盾吗?” 围观的街坊们,都在心里骂著贾家。 作为院內的居民,对贾张氏和秦淮茹嘴边跟前经常掛著『贾家怎么怎么难』这句话,最是记忆幽深。 知道贾家打著什么主意,无非想让偽君子帮忙搞捐款捐物的活动。 易中海搞过两次,一次是物资匱乏的第一月,街坊们在偽君子的张罗下,给贾家捐款捐物,另一次是贾东旭出事死了,街坊们在偽君子的牵头下,奉献了一次爱心。搞第三次的时候,街坊们都看著偽君子,偽君子被看的有些发毛,草草结束捐赠的大会。 口口声声说自家过的如何如何难,都揭不开锅了,还不想让秦淮茹改嫁。 算盘打的真响。 王红梅说的很对,棒梗离家出走就是一场不改嫁的阴谋。 看贾家的眼神瞬间不对劲了。 这尼玛分明要当四合院的地主! 王红梅当面,又看到贾张氏分外的老实,在法不责眾的心思下,朝著贾张氏开了口。 “贾张氏,人家王主任说的对,你们婆媳俩人从59年开始,就整天『把你们家难』几个字掛在嘴边,说家里怎么怎么困难,东旭去了后,傻柱带著饭盒一接济就是两年多的时间,闹得我们都以为傻柱对秦淮茹有想法。” “前几天你还因为傻柱把饭盒给了三大爷,跟傻柱各种闹腾,说你们贾家没有傻柱的饭盒就要饿肚子,说棒梗需要营养。” 王红梅適时的把他目光落在贾张氏身上。 看著王红梅平淡的目光。 贾张氏撒泼骂街的脏话,被瞬间堵在嘴腔內。 不敢骂,一点都不敢骂。 其他街坊见王红梅给自己撑腰,一扫刚才的忐忑,变得更有气势。 言词也就更加激烈。 “既然揭不开锅,为什么不让秦淮茹改嫁?王主任说的很对,你就是要当恶婆婆,担心秦淮茹改嫁家里没有依靠,不能在家好吃懒做,让棒梗离家出走,借著出走一事不让儿媳妇改嫁。” “这办法不是贾张氏想出来的,贾张氏没有这脑子,刚才王主任说是易中海想的。” “咱这位一大爷,在贾家的事情上真够上心的呀!你们说昨天晚上真是贾张氏抓了易中海的脸?” 迴旋鏢扎在易中海身上。 可见有时候太过聪明,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情。 聪明反被聪明误嘛。 身在现场的一大妈,被无形的大巴掌抽的都快成猪头了,街坊们分明就是在说易中海和秦淮茹有某些不可告人的关係。 “谁知道呢,没听贾张氏刚才说,说是她抓了一大爷的脸。” “你们都少说几句。” 二大妈再一次开了腔,嫌弃这帮街坊死活说不在点上,现在是討论一大爷睡了徒弟媳妇秦淮茹的时候嘛。 她要帮著王红梅把戏唱下去。 “贾张氏,你就说棒梗妈能不能改嫁?不改嫁就不要把你们家揭不开锅几个字掛在嘴边,一边说你们家难,一边却又不让街道办与轧钢厂帮扶,你真把自己当成了地主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嘛。” 地主婆几个字说出来,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十分微妙。 都情不自禁的看著王红梅。 贾张氏被嚇得胖脸蛋子都发生了变形。 给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隨隨便便背上这名声。 一大妈也如坐针毡,贾张氏是地主婆,她就是地主婆的乾亲。 僵持瞬间,王红梅开了口。 “你们不要隨意乱扣帽子,要讲究证据。” 贾张氏的心,勉强落地,那会儿真担心会被王红梅借题发挥。 看样子,王红梅心里还是有自己底线的。 “贾张氏,我还是那句话,你最好趁著事情没有闹大,赶紧把棒梗找回来,將来出了事,有你苦头吃,再去街道办把事情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清楚,怎么就突然闹出棒梗离家出走的戏,你自己想想,认认真真的想想,想想你贾家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王红梅扭身离去。 身后是一脸诡异的瘫在地上的贾张氏。 一大妈瞧著势头不对,寻了尿遁的藉口,朝著轧钢厂去了,准备跟易中海通风报信,看看事情要怎么补救。 昨天晚上易中海从贾家回来,没跟一大妈说他在贾家的任何事情,就连脸上血口子出现的原因也没有解释。 刚才眾人的牢骚及一大妈对自家男人这么多年的了解,她百分之百確信棒梗离家出走就是自家男人针对秦淮茹改嫁一事做出的对策。 问题是街道主任猜到这一切是易中海所为,还让贾张氏到街道办讲清楚事情的经过。 担心贾张氏承受不住压力,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易中海脑袋上。 ..... 轧钢厂。 偽君子正在经受著无尽的煎熬。 托刘嵐的福气,轧钢厂內的流言蜚语已经从棒梗因秦淮茹改嫁一事离家出走,逐渐演变成棒梗无意中知晓身世气愤之下离家出走。 这里面的身世跟易中海有关。 易中海满脸的血口子伤疤,给了工友们无限的遐想。 说易中海昨天晚上去贾家,跟贾家两个寡妇坦白情况,说棒梗是他跟秦淮茹两人的孩子,跟贾东旭没一毛钱的关係,说贾梗的名字其实应该叫做易有后。 有后有后,易家有后,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贾张氏被蒙蔽多年的怒气瞬间上头,说要给贾东旭报仇,用手抓了易中海一脸的血口子。 本应该睡觉的棒梗,被意外惊醒,误打误撞的知道自己管易中海叫爹,今天一大早就离家出走,说没办法接受易中海是他亲爹的事实。 某些信以为真的人,专门跑到易中海跟前,朝著易中海进行著求证。 这里面也有那些有意为之的人,早看易中海不顺眼了。 “易师傅,秦淮茹真的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贾东旭的儿子棒梗其实是你易师傅的血脉?” “你跟秦淮茹是这种关係?什么时候在一块的?” “这算不算禽兽行为?” 易中海人都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再傻也知道这事不能承认,况且本身就是没影踪的事情。 “你们这是听谁说的呀?我对著老人家发誓,我跟秦淮茹清清白白,我们什么关係都没有,就是有,也是师徒的关係,东旭是我徒弟,他不在了,我作为东旭的师傅,照顾东旭的家人,很正常的一件事,我不想让人说我冷血无情,说什么人走茶凉之类的话,怎么还给我脑袋上扣屎盆子呀。” 第357章 刘海忠的应对 易中海前脚用对著老人家发誓的手段洗清了他身上扒灰秦淮茹的臭名声,后脚一大妈就连滚带爬的衝到易中海的跟前。 作为轧钢厂的技术钳工,易中海在轧钢厂也算略有薄面,保卫科的人很痛快的把她放进了轧钢厂。 跑的太急,路上还摔了两跤,脸上全都是灰尘,走路一瘸一拐。 王红梅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大的一大妈到现在还没有平復焦躁的心情,她见到易中海,有些慌不择乱,便也变得口无遮拦,全然没有理会易中海周围那些人玩味的脸色。 “当家的,出事了,出大事了。” 易中海心里的第一想法,是棒梗离家出走的戏没办法演绎下去,有人找到棒梗,並且把棒梗送回四合院贾家。 却也不怕。 后半夜睡不著觉那会儿,易中海想出一些后续的补充方案,也就是棒梗被人找到后,他如何继续帮贾家把棒梗离家出走的戏唱下去,让秦淮茹不改嫁,改嫁也是嫁给傻柱。 任何事情,但凡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及无数次,只要棒梗把离家出走几个字掛在嘴边就行。 除非把棒梗拴在某个地方,让他一辈子离不开,这根本不可能。 易中海朝著自家媳妇丟了一个眼色,希望一大妈能明白他的苦心。 算是对牛弹琴吧,一大妈压根没理会易中海丟来的眼神,心思不在这上面,对她来说,易家的天马上要塌了,忙开口朝著易中海说著王红梅如何怎样的话。 “王主任刚才到咱大院,因为棒梗离家出走这事来的,他问贾张氏,说棒梗离家出走是不是你易中海帮忙出的主意,说贾张氏的脑子,想不出这种办法,只能是外人帮忙出的主意。” 胜券在握的易中海,被这一句话给惊出一身的冷汗。 这话是大庭广眾之下隨便说的吗? 看了看左右,见工友们脸上的表情各自透著玩味。 慌了! 总不能还用前面的理由吧! 前者是因为易中海没有做过,才心安理得的用老人家发誓。 后者是易中海心里有鬼,他不担心棒梗,担心贾张氏,街道办介入,贾张氏承受不住压力,说了大实话,把易中海交代出来,易中海用老人家发誓,这一点就是易中海的死亡通知单。 偽君子分的清大小王。 “我好歹也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觉悟还是有的,只要是利厂利大傢伙的事情,我易中海永远冲在最前面。” 易中海先把自己的双重身份抬出来。 这也是他的惯用伎俩,厂內用管事大爷说事,院內用厂七级钳工说事。 主打一个层次分明。 “我昨天晚上还做秦淮茹和贾张氏的思想工作,说轧钢厂这是关心咱,才会这么安排,我没有安排棒梗离家出走,棒梗多大年纪,出了事怎么跟东旭交代,肯定是有人在给我易中海脑袋上泼脏水。” 易中海在脸上摆出正人君子的表情,一副酌定外人陷害他的语气。 听易中海这么说,一大妈的心稍微平静一点。 “嚇死我了,我以为你让棒梗离家出走的,不是你就行,我回去了,街道办和学校都在找棒梗,听说还要找派出所,乌泱泱几百人都在找棒梗。” 易中海没吱声。 他发现事情似乎有点超出掌控了。 一大妈临走前,还说一句刘海中对老二和老三如何的话,这话不知道怎么回事,传到了刘海忠的耳朵中,闹得刘海中挺抑鬱的。 为了当官,在轧钢厂內,刘海中很在意自己的名声,一大妈说棒梗因为刘海中整天打老二刘光天和老三刘光福,气的离家出走,怕把这话传到领导耳朵中,让领导觉得刘海中是个废物。 一个人躲在车间里面生著闷气 ,同时绞尽脑汁的想著办法,怎么才能把这件事给圆满的圆过去。 其实根本不用,轧钢厂沸沸扬扬都在说秦淮茹如何,棒梗怎么样的话,这里面误打误撞的提到秦淮茹的大辫子。 工友们这才想起寡妇留著大辫子的事情,一时间都觉得有些稀奇。 有些女同志婚后一个月就剪掉长发,以此来彰显自己已婚妇人的身份,另一方面是图节省时间。 秦淮茹一个三娃寡妇,年过三十岁,却留著两条黑黝黝的大辫子,配上她与傻柱的那些接济的事情,瞬间把话题炒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工友们觉得秦淮茹居心叵测,都在谈俏寡妇如何怎样,根本没有人去搭理刘海忠棍棒教育老二和老三的那些事情。 也就是说,刘海中纯粹在杞人忧天,自己嚇唬自己。 只不过自己不知道而已。 动著本就不聪明的脑子想著解决问题的法子。 …… 街道办。 王红梅回到办公室,就摇通了轧钢厂大领导杨建明的电话。 “餵?是轧钢厂杨厂长吗?” 在电话那头確认身份后,王红梅自报家门。 “我是街道办的王红梅。” 电话那头传出杨建明爽朗的笑声。 王红梅也跟著哈哈了几句。 化解尷尬的一种方式而已,隨后王红梅摆正自己的心態,把他走访95號四合院时听到的话和遇到的事。 也就棒梗离家出走的前因后果。 自己在这事上的具体分析认知,王红梅都向著电话那头的杨建明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这其实就是一个受到委屈找对方家长的套路。 易中海在牛叉,他也是轧钢厂的职工,上面有轧钢厂领导在管著他。 平心而论,易中海给贾家出的棒梗离家出的办法,以此来阻挡秦淮茹改嫁,就是在把轧钢厂的名声按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摩擦,把所有人都当成三岁的孩子在糊弄。 杨建明是轧钢厂目前在职的大领导,书记不在,他就是主负责的那个人,轧钢厂出现乱子,利益受到损失,他首当其衝,闹不好还会影响到杨建明今后的仕途。 一句话,易中海在玩火自焚! 王红梅准备借著杨建明的手,去收拾自作聪明的易中海。 “杨厂长,我刚才接到学校的电话,说贵厂职工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在今天上午九点从学校出走。” 电话那头的杨建明,故作惊讶了一声,似乎还伴隨著一声倒吸凉气的动静。 王红梅有些错愕,不知道杨建明是真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在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棒梗离家出走的原因,据说是不想因为他妈秦淮茹改嫁,根据我刚才在四合院走访时听到的一些言词,事情好像並没有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昨天晚上易中海曾经去过贾家,说是去贾家做秦淮茹的改嫁思想工作,脸据说被贾张氏给抓了。” 后面的话王红梅並没有说。 但是他確信杨建明已经听明白了自己言语中的意思,目的达到,又说了一些场面话,掛断电话,让杨建民去犯愁。 守寡两年的寡妇未改嫁,还跟同单位的大龄未婚男同志不清不楚,这事偏偏又影响到了街道办的口碑名声,让街道办的主任跟著坐蜡。 …… 杨建明眉头紧锁。 他手里的电话早已经没有了声音,心却矛盾到极致。 心里在骂著易中海的八辈祖宗。 真他妈將所有人都当成三岁的娃子在隨意糊弄,就仿佛全天下就易中海一个聪明人,典型的死人套路,白天轧钢厂派妇女会推进秦淮茹的改嫁工作,晚上易中海就在贾家被寡妇抓了脸,口口声声说自己在做秦淮茹改嫁的思想工作。 刚才易中海在厂內说的那些话,在某些人的推波助澜下,杨建民或多或少的听到了一些。 我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我有觉悟,这是易中海的原话。 真他妈有觉悟,去年就把秦淮茹改嫁的事情提上了日程,根本不用街道办或者轧钢厂介入,厂里前脚介入,他后脚跑进寡妇的屋,被寡妇抓了脸,说什么自己去劝寡妇改嫁。 就如王红梅电话中说的那样,棒梗离家出走就是易中海帮贾家出的缺德主意。 这等於是在断杨建民的前途。 易中海为养老算计的那些事情,在易中海眼中,就他及养老团等人知道,所有外人都被蒙在鼓里,其实聪明人都知道。 杨建民把电话打到保卫科,跟保卫科的科长说了几句,如释重负的把电话掛断。 保卫科出面,在轧钢厂內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后背懒散的斜靠在椅子背上,嘴里喃喃了一句,眼睛也闭上,双手揉揉自己眼角的穴道,心情刚刚放鬆少许,耳朵內钻入了刘海忠在大喇叭上面瞎咧咧的粗大嗓门,直接喊得杨建民的名字。 “喂喂喂,杨厂长在吗?喂喂喂,我刘海忠啊,锻工车间的刘海忠。” 杨建民睁开眼睛,斜靠在椅子背上的身体隨之坐直,脸顺著窗户的方向扭过来,耳朵支起。 心里隱隱约约有种不好的感觉,觉得刘海忠要闹么蛾子。 作为轧钢厂主抓生產的大厂长,学徒及一级和二级工人的名字有可能记不住,但是绝对记住易中海、刘海忠、丁志林等大师傅他们的名字,易中海是七级钳工,刘海忠同为七级锻工,丁志林今年刚升的八级铆工,基本上工人的工级达到六级,就可以让杨建民记住他们的名字。 刘海忠教徒弟,没的说,轧钢厂教徒弟的典型,就是这个脑子始终用不对地方,杨建民跟打过几次交道,明明想要表达一种我唯你是从的意思,只不过话从刘海忠嘴巴里面说出来,口风一下子全都变了,有时候还让你莫名其妙的生一肚子的怒气。 ...... 宣传科內。 刘海忠对著麦克风,做著自认为是能够洗刷他身上打儿子污名的事。 “刚才有人说我打儿子,说我不打老大,专门打老二和老三,打的老二和老三好几天下不了床,我承认,这是事实!” 身在宣传科內的刘海忠,就仿佛自己是在舞台上对著上万工人做先进事跡的厂劳模,由衷的感到无比的自豪。 脑袋还得意洋洋的朝著后面扬了扬。 因为幅度过大,不小心把后脑勺磕在背景板上,疼的刘海忠一个劲的倒吸著凉气,手捂著磕疼的部位,继续对著麦克风瞎咧咧。 “我是他老子,他是我儿子,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谁也不能说我刘海忠做的不对,我想想问问,谁没有打过自己的儿子,杨厂长这么大的领导,他也打自己的儿子,我是杨厂长手下的职工,我也能打儿子,打儿子是为了教育儿子。” ...... 坐在办公室內的杨建民。 气的直接从凳子上窜了起来。 就知道刘海忠没憋好屁。 合著说他杨建民打儿子。 对於他们这些搞仕途的人来说,打儿子极有可能变成对头进攻自己的一把利器。 猪脑子,纯粹的猪脑子。 杨建民在办公室內骂了几句刘海忠。 就他妈这种办事水平,整日做梦想当轧钢厂的领导。 刘海忠曾经找过杨建民。 杨建民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很热情的把刘海忠迎接进来,又是倒水,又是喊出刘海忠的名字和工作的车间部门。 乐的刘海忠嘴巴都合不拢,觉得杨建民知道他叫什么姓什么,在那个车间工作,那就是留意过自己。 把自己单方面当成杨建民的心腹,直接开口要官。 一句“杨厂长,你看看我能不能当钳工车间的主任,我觉得我可以当好一个车间主任”的话,嚇的杨建民人都傻了。 刘海忠见状,退而求其次,说不当车间主任,也可以当个车间副主任,最低也得是工段的段长。 杨建民藉口自己工作很忙,把刘海忠给打发走了。 让刘海忠做出成绩,说有了成绩,轧钢厂肯定会考虑他。 刘海忠教徒弟也有这方面的因素,许大茂套路刘海忠,说刘海忠教徒弟教的变成轧钢厂的先进个人,到时候最低也是一个车间副主任。 今天这场戏,估摸著也有许大茂的功劳,要不然刘海忠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进到宣传科,一个人口无遮拦的瞎说一通。 第358章 易中海,我的心在滴血 易中海在笑。 刘海忠在大喇叭里面说的那些话,被他一字不漏的听在耳朵中。 前一秒还在揪心棒梗出走计划的他,后一秒就有閒心开始笑话刘海忠,甚至都做好看刘海忠吃瘪的一幕。 殊不知易中海才是那个小丑。 大喇叭里面很快传出绝户没孩子的定论。 “说我无凭无据打儿子,心情高兴了,打儿子,心情不高兴了,继续打儿子,对儿子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这是对我刘海中的污衊,是在嫉妒羡慕我刘海中,我刘海忠为什么这么说,別急,我举个例子你们就知道了。” 这个例子中的当事人,就是人尽皆知的易绝户。 那个被书友戏称之为绝户大神的道德天尊,擅长嘴炮功夫。 “我別的不说,我就说我们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易中海,他也是咱钳工车间的七级钳工,易中海两口子结婚多年,没有孩子,到现在也没有被人叫过一声爹,叫过一声妈。” 易中海整个人顿时僵在当场。 带著笑意的脸,一下子变成霜打茄子般的难看。 周围工友们也都在第一时间把他们带著八卦心思的目光,匯集到易中海身上。 心道一句,刘海忠还是猛,这么光明正大的讥讽易中海是绝户,换成他们,也就背后奚落一下。 “易中海他这个人,其实很想打儿子,过过当爹的癮,只不过他没有这个打儿子的先天条件,打儿子你的有儿子呀,绝户怎么打儿子?乾儿子他妈也不让他打呀!所以易中海才会让他老婆传我谣言,说我有事没事就打儿子,这都是屁话,爹教训儿子老天爷都管不著。” 敏感的易中海,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周围眾人看著他的那种略带看笑话的目光。 本想笑话刘海忠,结果反被刘海忠给刺激到了。 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恨著刘海中,骂著刘海忠的八辈祖宗。 这个杀千刀的混蛋玩意,他怎么什么话都说。 有些事情,人们知道归知道,但是不往明面上说,面子上还能过的去。 像刘海中这种借著大喇叭公然吐槽易中海是绝户的事情,等於把易中海最后的一点顏面都给无情的踩在了地上,践踏了一遍又一遍。 想不明白的眾人,一度猜测是不是易中海把二大妈给睡了,给刘海忠的脑袋上扣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所以刘海忠才会当眾用易中海绝户的事情来报復易中海。 就如刚才谣传的那样,说易中海为了实现有儿子的梦想,准备当上演李代桃僵的把戏。 秦淮茹就是易中海李代桃僵事件中的一个当事人。 依著关係及年纪来论,大傢伙都不相信秦淮茹跟易中海在一块祸祸,但是当这个女人换成刘海忠媳妇,周围工友们瞬间信服了很多,就连刚才口口声声说易中海不是小人的那些工友们,也都变换了口风,觉得刘海忠肯定是绿帽子加身。 ...... 宣传科內。 刘海忠说得忘乎所以,他整个人的情绪已经兴奋到极致,原本一脑子浆糊的思绪突然间变得有理有据起来。 这里的有理有据,指的並不是说刘海中的自我辩解能力,而是在易中海绝户这上面,刘海忠就仿佛开了掛,懟呛的话说了一句又一句,疯狂套用易中海两口子没孩子这事实,甚至还牵扯到收贾东旭当徒弟这內情。 “易中海这个人为了养老,分外的能算计,別的不说,就说这个管事大爷,我们三人都是管事,各自负责各自的区域,但是易中海非要排个一、二、三的顺序出来,结果他排在我前面,闹的好多人都以为他比我厉害。” 话锋一转。 戳起易中海的肺管子。 “我承认易中海比我厉害,只不过这个厉害,是他厉害在绝户上面,我刘海忠这一辈子没有实力让自己变成绝户,这方面我刘海忠甘拜下风。” 与刘海忠只有一门之隔的许大茂,站在宣传科的录音室外间。 他隔著大玻璃,目不转睛的关注著正对著麦克风疯狂输出的刘海忠。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打死许大茂都不敢相信,录音室內说话的人是刘海忠。 突然觉得刘海忠不是了刘海忠。 作为后院的住户,许大茂太清楚刘海忠的水准。 当初领导要提拔,就因为刘海忠初小的文凭,最终作罢了提拔的心思。 刘海忠经此一事,就仿佛开了窍,逢人就说自己是高小文凭。 就像刚才说易中海一辈子不会有孩子的话,最起码在许大茂的认知中,刘海忠绝对不会说出这么讥讽性满满的话。 让许大茂想不明白的事情,是他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偏偏发生了,而且就在许大茂眼皮底下发生的。 许大茂怀疑是不是有人给刘海忠写了稿件,刘海忠在照著稿件念。 看的清清楚楚,刘海忠在现场发挥。 许大茂不管刘海中弄死易中海,还是易中海反过来弄死刘海忠。 反正这俩人他都看不惯。 尤其看不惯易中海,就因为许大茂不给聋老太太钱,不帮聋老太太改善生活,易中海口口声声说许大茂是坏水,聋老太太也帮腔,这两个玩意,没少编排许大茂,许大茂名声不好,这两货责任很大。 自从许伍德搬离四合院,许大茂在四合院吃了很多亏。 不是吃易中海的亏,就是吃聋老太太的亏。 所以刚才刘海忠找到许大茂,说他要在大喇叭里边说什么什么事情,许大茂很痛快的给刘海中创造了广播的条件。 这傢伙为了撇清自己的关係,並没有直接把宣传科广播室的钥匙交到刘海忠手中,而是丟在桌子上,让刘海忠自己去桌子上拿。 如此一来,就算真有人追究责任,也追究不到许大茂头上,撑死许大茂也就是一个失职。 听著广播室內刘海忠的声音。 许大茂在心里默默的给刘海忠加油鼓劲,最好能把易中海一劳永逸的钉死在偽君子的耻辱柱上,在易中海在四合院內再也没办法高举道德绑架的大旗来说教许大茂。 第359章 闯下大乱子 刘海忠显然不知道许大茂的心思。 知道了也没有关係。 在干掉易中海一事上,许大茂跟刘海忠两人算是盟友。 “我们同样都是吃窝窝头长大的人,都是轧钢厂的职工,为什么我刘海忠能教出好多好的徒弟,工级最高的徒弟现在是四级锻工,为什么易中海就教了一个徒弟,贾东旭到死都没有突破三级钳工,为什么?” 讲到自己的优势。 刘海忠很得意。 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轧钢厂的工友们就听到一声重重的啪的动静。 杨建民脑子进了水,一没有通知保卫科去喊刘海忠,二没有给宣传科的人打电话,让宣传科的人把刘海忠带走。 估摸著有自己的考量。 人在高位,有些事情反而畏手畏脚,不能豪爽的去做。 直到刘海忠在大喇叭中喊出易中海有可能为了养老借事故弄死贾东旭。 “是因为易中海这人掌控欲很强,从他耍心眼非要当管事一大爷就可以看出,贾东旭工级高了,挣得工资也多,还能百分之百听易中海的话,我二儿子现在都不听我的话,三儿子还能老老实实挨揍,我觉得这里面的逻辑都差不多,没准贾东旭的死就是易中海......” 身在办公室內的杨建民,这才如梦初醒的抓起电话,给宣传科打过去,让宣传科的人把刘海忠这个猪头给他赶紧拉走,不要在衝著麦克风瞎咧咧。 贾东旭的死,在轧钢厂已经属於定论。 是事故! 轧钢厂按照相关的规定,做出具体的补充,秦淮茹顶岗进厂,享受特殊补贴方案,厂里负责贾东旭的丧葬费用,给予贾家一笔抚恤金,厂领导凑钱以慰问金的方式表达了厂长对贾家的关怀。 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 两年后,你刘海忠说贾东旭因为养老一事,被师傅易中海给借著事故弄死了,凶手屁事没有,挨事故整的轧钢厂还帮易中海进行收尾。 这尼玛传出去,还怎么进步。 就算事情不是真的,是谣传的閒言碎语。 杨建民的对头都会想也不想的直接將其利用起来,各种攻击杨建民,拖延杨建民更进一步的后腿。 即便將来查明情况,杨建民也会精疲力尽,苦不堪言,他原本的哪个位置被对头占据。 必须要堵住刘海忠那张嘴。 就算刘海忠说的是实话,杨建民也会將其当成假话来处理,时间拖延的太久了。 ...... 接到杨建民电话的宣传科科长及许大茂两人,急匆匆的撞开广播室的门。 刘海忠被嚇了一跳。 屁股从凳子上弹起。 许大茂拉扯刘海忠的同时,嘴里故意嚷嚷了一句。 “你怎么偷拿钥匙啊,这里是你该进来的的地方吗?我的二大爷,我真让您给害苦了,这叫什么事呀。” 一句话撇清自己身上的责任,把自己定位在失职中。 宣传科科长用手关闭麦克风的开关。 刘海忠瞪著两人。 “打开,我再说几句,还没说完呢,等我说完了,你们在关也不迟,到时候我直接帮你们关也行。” “说什么?” 宣传科科长没好气的懟呛了一句刘海忠。 他在想,刘海忠好端端的一个人,脑子里面怎么都是驴粪蛋子。 过去两年的事情被他翻了出来。 轧钢厂的领导们,全都恨死他了。 “你知道自己闯下多大的乱子吗?还贾东旭是被易中海给害死的,你是神探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以为什么事情,大不了我到时候广播道歉。” 宣传科科长心道一句。 你丫的还要来一遍。 不想跟刘海忠废话,连推带轰把刘海忠弄广播室。 ...... 易中海站在保卫科的门口。 借著下台阶的机会,朝著保卫科里面瞟了一眼。 心情很复杂。 刘海忠在广播里面说的那些话,他一字不漏的听在耳朵中。 一时间心神大乱。 承认自己收贾东旭当徒弟是为了养老,也承认自己有意识的打压贾东旭进步的技术,这么做,就是为了更好的掌控贾东旭,让自己的养老更加万无一失。 但真没有弄死贾东旭的想法。 付出这么多的心血,又是钱,又是物,把贾东旭弄死,易中海多年的心血毁之一旦。 贾东旭死了,谁给易中海养老? 靠秦淮茹嘛。 秦淮茹脑袋上还立著婆婆贾张氏。 其实让贾东旭死的人是贾张氏,这位贾东旭的亲妈,好吃懒做,还想吃点好的,一点不体谅贾东旭的难,物资匱乏的那几年,隔三差五就要吃一顿白面,吃一顿荤菜。 贾东旭主要也是被贾张氏给弄得没有办法。 贾张氏一言不和就用『我一个寡妇妈拉扯你贾东旭』这事闹么蛾子,贾东旭把自己的口粮节省下来,让给贾张氏吃,最终因为身体乏力,精神恍惚,钻在机器內,继而一命呜呼。 跟易中海没有关係,要说有,也是易中海好长时间没给贾家粮食补贴。 现在听刘海忠这么一说,易中海意识到贾东旭其实能躲开,是他故意没躲。 “哎!” 嘆息从易中海嘴巴里面飞出。 迈步向前走去,路上都能听到工友们嘰嘰喳喳传谣的声音,不是说易中海这事,就是说易中海那事。 “你们说刘海忠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太清楚,反正我是一种听天书的感觉,钳工车间的事情,他在锻工车间怎么能知道,肯定是瞎咧咧。” “不过话说回来,刘海忠教徒弟的確有经验,不像样子,秦淮茹到现在还.....” 没去理会这些閒言碎语,回到钳工车间,坐在凳子上想起保卫科之旅。 易中海以为人家要问他有没有灭杀贾东旭这事,心里还想著大不了实话实说,没想到人家没问,反而问易中海有没有在棒梗离家出走一事上帮贾家出谋划策,有没有借著棒梗离家出走来阻碍轧钢厂妇女会推进的秦淮茹的改嫁。 偽君子当然不会承认,隨口瞎编了一些套路话,勉强將其对付过去。 不知道为何。 易中海的心里突然变得不怎么得劲起来。 第360章 贾张氏闹事(补) 易中海直到傍晚下班回家,在院內看到一脸狰狞之色的贾张氏朝著自己咆哮著撞来,他才转过这个弯。 晓得这股让他毛骨悚然的感觉来自於何方。 贾张氏呀。 心里咯噔一下。 他以为棒梗离家出走的戏出现了计划之外的额外因素,不是棒梗被人给找到送回四合院的变故,而是棒梗在离家出走的过程中,遭遇某些不测的意外。 比如遇到拐子,被人拐走,给没有儿子的男人当儿子,延续男人的香火。 重男轻女的现象比比皆是。 这都是易中海往好琢磨,往不好的一面想想,棒梗是不是不小心掉落在粪坑中,被粪水直接呛死,亦或者掉落在河里,让鱼虾给啃了。 除去被粪水和被河水呛死,还有摔死、砸死、打死等形形色色的死法。 总之一句话,棒梗死了。 易中海瞬间头大如斗,人也跟著慌乱起来。 贾东旭死了小两年的时间,棒梗再不在人世,贾家可就彻底断缺了香火,小鐺和槐是女身,对贾家来说始终是外人。 难怪贾张氏是这么一副表情,恨不得一头撞死易中海。 易中海的冷汗被嚇出一身。 怎么办? 可不想被贾张氏给弄死。 他不是周顽童,没有分心二用的本事,脑补棒梗种种死法的时候,被贾张氏一头撞翻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过程中,易中海屁股坐著的落点不怎么好,几块砖头隨意的丟在地上。 这些砖头是傻柱捡回来修补窗台的物件。 偽君子不偏不斜,刚好坐在这几块砖头上,其中一块砖头是半截,看著跟锥子似的,尖头朝上。 疼的易中海直接从地上窜了起来,这毒龙钻的威力真他妈大,周围的街坊们都看到易中海痛苦难耐的脸,心里莫名爽了几分。 一击得手的贾张氏,见易中海站起来,挺著脑袋继续撞击著易中海。 胖乎乎的脑袋,就是贾张氏进攻的武器。 嘴里骂骂咧咧的骂著易中海。 “杀千刀的易中海,你个缺德的王八蛋,你还我儿子贾东旭的命,我好好的儿子,认你当师傅,还要给你养老送终,那是你辛辛苦苦教了十多年的徒弟,你怎么就这么恶毒的把他给弄死了。” 通过贾张氏的骂声,易中海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视线朝著周围看热闹的街坊们扫去。 肯定是某些人把刘海忠在轧钢厂內说的那些话故意传到贾张氏的耳朵中。 个个都在火上浇油,看他易中海的笑话。 易中海脸色很拉垮,厂领导没相信刘海忠的鬼话,贾张氏却把刘海忠瞎编的谣言当成了事实真相,撞的易中海屁股到现在还生疼生疼的。 心里骂了几句。 真他妈热心。 好心人把轧钢厂內刘海忠说的那些言词一字不漏的转述给贾张氏,什么易中海把秦淮茹睡了,什么棒梗的亲爹是易中海,什么贾东旭被易中海戴了绿帽子,什么易中海在贾东旭撞破两人姦情后,借事故灭杀贾东旭。 直言秦淮茹这几年看似在守寡,实际上死去小两年时间的贾东旭,身高从一米七五暴涨到了两米二八,都是绿帽子的功劳。 贾张氏原本不相信,但是架不住这么说的人多。 一个人这么说,有可能是谣传,两个人这么说,也有可能是谣言,可好几个人都这么说,语气是那种信誓旦旦的语气,那就是板上钉钉子的事实。 所以在易中海下班后,贾张氏朝著易中海一头撞来。 她並不是非要撞死偽君子,在故意显摆自己在这件事上的態度,算是心存了双手准备的心思。 心里莫名其妙的觉得贾家保不住寡妇儿媳妇秦淮茹。 认为偽君子的办法不保险。 一天时间內,贾张氏的心里没著没落。 秦淮茹一旦改嫁,贾家就是无根的飘凌,根本没有一点依靠,估摸著四合院內也没有贾家的容身之所。 房子是轧钢厂的,改嫁的秦淮茹与贾家没有一毛钱的纠葛。 为了自己的后半生,也为了保住贾家的这点顏面,贾张氏准备借著这件事狠狠的从易中海身上扣出一笔钱来。 用这笔钱来充当自己的养老钱。 贾张氏就算知道这件事是假的,她也会当做真事来跟偽君子闹腾,也知道周围这些人为什么要把这些言语跟自己说,无非看易家与贾家的笑话。 一个无依无靠的老寡妇有什么可在意的呀,什么都不在乎了。 钱最重要。 屁股顺势往地上一坐,手拍著大腿,开始了街坊们熟悉的召唤老贾的规模。 “老贾,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吧,咱贾家现在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你的好兄弟易中海把你唯一的儿子贾东旭给弄死了,现在还不管咱贾家的死活,老天爷,我的命咋这么苦呀,寡妇是一点活路都没了,寡妇要死了。” 易中海见贾张氏习惯性地抬出老贾,脸色瞬间铁青。 他屁股上虽然很疼,却还是耐著性子训斥了几句贾张氏。 “贾张氏,你知道你在搞什么嘛?你这是在整封建迷信,信不信我找王主任,把你街道办学习?” 换作往日,贾张氏肯定老老实的闭上嘴巴。 爱谁谁。 现在的贾张氏她多少有点肆无忌惮。 也就是在破罐子破摔。 听到偽君子要把自己送到街道办进行所谓的思想教育学习,贾张氏非但没怂,反而更来了兴趣。 直接抱住偽君子的大腿。 “你去找王主任,你现在就去找王主任,就说我贾张氏在搞封建迷信喊老贾,看我怕不怕,贾家已经没有活路,我已经不想活了,我就要让王主任看看你是怎么算计徒弟,怎么把你徒弟的命给弄没的。” 易中海脑袋疼。 贾张氏这是没完没了了。 “我易中海怎么就弄死贾东旭了?” 破防的易中海直接叫出贾东旭的名字。 街坊们在笑。 “贾东旭是我收了好几年的徒弟,我要让贾东旭养老,我付出那么多的心血,我再把贾东旭弄死,我成什么了?以我现在这个年纪,我还能重新找一个养老人吗?” 易中海的声音带著几分咆哮。 这句话明明是他的自我开脱之语。 但身在现场的街坊们,却齐刷刷的將他们的目光望向刚刚回院的傻柱。 傻柱就是易中海在贾东旭死后找的那个新的养老人,为了让傻柱给他养老,缺德的想要把三娃寡妇及带著恶婆婆的秦淮茹,撮合给傻柱当媳妇。 心彻底黑了。 这件事除傻柱本人看不清之外,包括何雨水在內的很多街坊都看的清清楚楚,与街坊们不一样,何雨水提醒傻柱数次,却因势单力薄不是大院祖宗加易中海等养老团的对手。 傻柱一直被算计著。 看到傻柱回来,易中海的脸当时变得诡异兮兮,刚才那些自罪清白的话就仿佛是一柄无形的大锤,一锤又一锤的把易中海的脑袋给敲成稀烂。 易中海的脸一下子白了。 他清楚听到一声嘻嘻的笑声。 知道这是对他的讥讽。 傻柱因为回来的晚,並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见大傢伙都看著自己,把话题扯到开全院大会上。 “又开大会,等等我,马上就出来参加....” 四合院乱不乱,老鬼婆说了算。 自从贾东旭变成照片掛在墙上后,贾张氏的撒泼更是变本加厉,易中海出於自己利益的考虑,一次又一次的帮贾张氏擦屁股。 借著开全院大会的幌子帮贾张氏收尾。 傻柱没多想,以为贾张氏因为秦淮茹改嫁一事在闹么蛾子,贾家的事情他看的明明白白,心里琢磨著怎么借著这件事刺激刺激贾张氏。 在屋没待多长时间,也就三十几秒钟而已,傻柱踏踏踏的从家折返到院內。 “开吧,我来了,到底什么事情,总不能又是贾张氏的事情吧。” 作为傻柱的一生之敌,许大茂见傻柱回来还有閒情雅致朝著现场眾人调侃,忍不住了,他可不会让傻柱一个人专美。 “傻柱,你说什么屁话呢?什么叫又开全员大会?我告诉你,现在说的事情跟本人你息息相关,不是贾张氏的事。” 刘海中眼睛一亮。 息息相关这个成语不错,非常有水平。 他顺著许大茂的口吻,摆起谱来。 “就是息息相关!” 街坊们捂著嘴在笑。 没文化的刘海中又在卖弄文学,关键没閆阜贵那几下呀! 许大茂没搭理刘海忠,他把自己那些所谓的歪理邪说给讲了出来。 “刚才贾大妈一头撞到一大爷,非说一大爷弄死贾东旭,一大爷死活不承认这罪名,说他付出那么多的心血和精力来培养贾东旭,弄死贾东旭谁来给他养老,说他年纪在这里摆著,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找一个新的养老人。” 许大茂往日里一口一个贾张氏的叫著,专门为火上浇油,特意把贾张氏换成贾大妈。 还故意捏著嗓子嘿嘿两声。 现场的街坊们也都跟著有样学样起来,嘴里在嘻嘻哈哈。 偽君子的脸是绿的。 很明显,这些人在损他。 作为真小人,许大茂可不像別人那样在心里头蛐蛐易中海,他直接当著易中海的面跟傻柱说光棍接济寡妇的话。 “傻柱,咱们这位一大爷的话,你相信吗?我其实是不相信的,我想在场的街坊们也都不相信,既然真如刚才一大爷说的那样,贾东旭死了,他没有精力和时间去策划新的养老人,那为什么要安排你这个未结婚的大龄光棍去接三娃寡妇秦淮茹呢?” 易中海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听闻此言更加的难看,一脸的便秘。 许大茂这就是当著禿子在讥讽没头髮。 他看到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犹如三伏天吃了冰镇的西瓜,全身上下那叫个舒服透彻。 不像傻柱那么傻缺,名声被人败坏他还乐在其中。 许大茂多少知道自己在街道上的名声,非常的不好。 听到过一些言论。 说什么许大茂是坏人,一肚子的肠子。 除此之外,还说许大茂在乡下仗著放映员的便利条件,在乡下各种耍威风,不是藉口放映器材坏了,就是说影片有毛病,要么不能放映,要么原本放映两部电影的计划,被许大茂恶意刪减到放映一部电影。 以此来吃拿卡要。 每去一个地方,除了美味佳肴,还让村长安排当地的漂亮小寡妇供他祸祸。 在当下这种年代,这种乱睡女人的名声,足可以要了许大茂的命,轧钢厂都保不住他。 经过许大茂多方打听,最终確定这些谣言的具体出处。 都是从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俩人嘴巴里面传出来的,一大妈多少也参与了一些。 他知道这俩人为什么这么做,无非看到不能从许大茂身上获取某些利益,许大茂还利用对头的身份去刺激傻柱,拿接济寡妇的事情说事。 易中海担心傻柱觉醒悟过来,不再接济秦淮茹,如此一来,他就不能通过败坏傻柱名声来阻挡傻柱结婚,从而实现让傻柱娶三娃还带著一恶婆婆的寡妇。 所以他在挑拨傻柱跟许大茂两人的关係! 没脑子的傻柱还真相信易中海的鬼话,这几年没少打许大茂,每次在涉及到贾家的事情上,许大茂都得平白无故的挨一顿傻柱快乐拳。 许大茂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他报復易中海聋老太太的办法,就是要让他们亲眼看到预订的养老选手傻柱脱离他们的掌控。 这么难得的机会,许大猫茂才不会放弃,他用激烈的言词在刺激著傻柱,讥讽著易中海,就连身在现场的贾家也没有被倖免於难。 他很满意现在的效果。 “傻柱,你想过没有,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结婚?我比你小几岁,我都结婚了,你到现在还在跟寡妇不清不楚,我实话告诉你,你就是易中海在贾东旭死后他认定的那个给他们养老的养老人!” 现场的气氛变得很诡异,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许大茂居然把这不是秘密的秘密给当眾说了出来。 目光落在易中海身上,想看看易中海如何收场。 第361章 棒梗出事(补) 街坊们没想到许大茂压根没给易中海任何开口辩解的机会,他让街坊们晓得了什么才是痛打落水狗。 有时候就是要乘胜追击。 许大茂一本正经且十分认真的看著傻柱,说话的语气犹如轧钢厂的领导在给工人们做大会报告,透著强烈的诚恳之意。 “傻柱,你到现在一直没结婚,我知道你相过亲,但是相亲的结果都不怎么好,全都是女方看不上你,这里面的原因,你自己真的一点都没想过吗?” 反问式的语气,让傻柱一愣。 他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都是听易中海说的,说女方怎么怎么,女方父母如何如何,嫌弃他什么什么。 傻柱自认为自己条件不错,持著你不嫁我是你没眼光的心思,又有京城老爷们那种好面子的臭毛病在作祟,便也没有登门询问。 易中海就是看出这一点才肆无忌惮的破坏傻柱的相亲。 “是不是別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別人说女方没看上你,你就以为女方嫌弃你,你难道就不能去问问人家,问问人家为什么没有看上你,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猫腻二字被许大茂刻意加重语气。 彻底摆明一切。 周围的邻居们此时都看著易中海,他们都知道易中海不想让傻柱结婚,就算傻柱结婚,也是娶秦淮茹的那种结婚。 在街坊们的记忆中,傻柱零零散散相亲二十几次,何雨水都替傻柱张罗过几次,不是同学,就是老师,要不同学家的亲戚。 没有一次有结果,还都是易中海替女方传话的结局。 傻柱的条件在那里摆著,有工作,有房子,有收入,没负担,这么好的条件,也算是打著灯笼都难寻。 物资匱乏那几年,隨隨便便拎著二斤棒子麵就能换个黄大姑娘回来当媳妇。 但就是这么好的条件,傻柱却依旧没能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 想想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猜测易中海肯定是以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身份,跟女方及女方父母说了一些傻柱不好听的话,或者跟媒婆说了一些难听的言语,闹得女方直接把傻柱拉黑,媒婆也把傻柱给集体拉黑。 易中海现在的反应,已经在无言的佐证了这一事实。 本就揪心岌岌可危养老大业的易中海,一听许大茂把话题扯到傻柱之前相亲的那些女同志们的身上,还攛掇傻柱去找那些相亲未果的女同志们去聊聊到底怎么一回事。 只有易中海心里门清,是他大晚上趁著夜幕掩护找到女同志家里,跟女同志及女同志的父母说一些对傻柱不利的话,不是说傻柱没看上对方,就是说傻柱有这个那个的臭毛病,气那些女同志也就跟傻柱不来往了。 这也是易中海十分討厌许大茂的原因,面对许大茂,易中海总有一种自己无法掌控四合院的感觉。 许大茂精明,易中海与聋老太太的那些算计伎俩,压根骗不了许大茂。 说句不该说的话。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看书就上 101 看书网,1?1??????.???超讚 】 傻柱要是有许大茂这份活泛的脑子,不至於被易中海耍的团团转,更不至於单到现在依旧是光棍一条,估摸著傻柱的孩子都能跑著打酱油了。 易中海现在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说,编什么理由,才能不让傻柱去找那些说媒的媒婆或者相亲的女同志去追寻原因。 双方一对峙,易中海做的那些事情,全都不攻自破。 就傻柱这种混不吝的性格,易中海肯定没好下场,暴打一顿都是轻的。 一旦惊动街道办或者派出所,易中海后半生难料。 更何况易中海现在还有一个见不得光的事,那就是他私下截留了何大清邮寄给傻柱和雨水两人的生活费,零零散散加起来能有一千块的样子,在贪污一百块就得吃枪子的年月,易中海截留一千多块,上吊都挽不迭绳子。 易中海急都要火上房了! 许大茂看到易中海一副火烧眉毛的焦急样子,嘴里冷哼一声。 再看看依旧一脑子骚包的傻柱。 觉得火候有点欠缺,他决定在添把柴火,让这把火烧的旺旺的。 “別的原因,我不说,我就说一件事,人家女方来相亲,或者女方父母来院周围打听你傻柱的情况,一听你整日追著寡妇屁股后面跑,怎么想?只能想你们两人是不是要过到一块,谁家父母愿意把闺女嫁给一个跟寡妇不清不楚的男人。” “你放屁,许大茂。” 贾张氏突然变化口风,不再懟呛易中海,转而开始朝著许大茂输出。 老鬼婆刚刚转过这个弯。 知道这件事一旦尘埃落定,贾家不能有好。 最起码傻柱的饭盒没有了。 “要放屁也是你放,你以为傻柱是在垂涎你贾张氏的姿色,你想什么呢,傻柱看不上你,傻柱看上的是秦淮茹。” “你放屁。”轮到傻柱输出了,“我才不会娶三个娃子的寡妇呢,我这么好的条件,我他妈不娶个黄大闺女,我娶个三娃寡妇,后面还跟著一个好吃懒做的婆婆,我图什么!” 在娶媳妇这件事上,傻柱就一个要求,媳妇必须跟娄小娥不相上下。 许大茂看不惯傻柱,傻柱心里也看不惯许大茂。 事事都要爭个高下。 他不想因为媳妇不如娄小娥被许大茂给踩下去。 “还吵吵?傻柱怎么就非的娶秦淮茹呀?”易中海就仿佛抓到了难得的机会,这种场合下,他又摆出来狗屁的管事一大爷的派头,“轧钢厂在给柱子张罗媳妇,妇女会也在张罗秦淮茹改嫁的事情,许大茂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对咱轧钢厂制度不满?” 要不说易中海是偽君子,这种场面下还能寻到机会,反给许大茂扣了一个不满轧钢厂制度的帽子。 “易中海,放你妈的臭屁,我许大茂怎么就对轧钢厂不满了,我是看不起你易中海这个偽君子,明明在算计傻柱,明明做了对不起傻柱的事,让傻柱到现在都没结婚,还有脸在这里恬不知耻的说,说你如何如何。” 许大茂又给在场街坊们一个惊喜。 “你接济秦淮茹的时候,都担心名声受损,选择在大晚上接济秦淮茹白面,你为什么让一个未婚的小伙子接济寡妇?你就是要让傻柱绝户!” 管事大爷深夜接济小寡妇白面一事。 並不是许大茂编的瞎话,在场的街坊们,都可以佐证这件事的真实性。 贾张氏当初因为这事还大闹一场,口口声声说白面馒头脏,自己不吃,还不让棒梗、小鐺、槐三人吃。 刘海忠好几次蹲到易中海深夜送秦淮茹白面的画面。 傻柱不傻,他无非有些事情懒得去深入的想像。 就如被女方退婚一事,自始至终都是好面子的因素在作祟,人又有点自大。易中海说他是年轻一辈中有为的人,脑袋一热,答应易中海带饭盒接济寡妇。其次是傻柱很享受秦淮茹从他手中接过饭盒的一幕。 只不过这些因素与成家立业摆在一块,傻柱的幻想被瞬间无情的戳破,也有秦淮茹当眾表態不嫁傻柱的因素。 他的手一拍自己额头,正色的看著易中海。 刚要顺著许大茂的话茬子质问易中海,耳朵內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踏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等傻柱回过神,发现保卫科的人来了好几个。 在场街坊们的心,全都提到嗓子眼。 保卫科在轧钢厂拥有一定的执法权力,也在心里想著什么事情,竟然惊动保卫科。 易中海成了眾人关注的焦点。 白天轧钢厂內,各种易中海的传闻,不是说易中海睡了老寡妇,就是给贾东旭戴了绿帽子,寻思是不是保卫科找到易中海扒灰的证据,来抓易中海。 易中海当管事大爷后,就制定下院內事情院內解决的大致方针,这么些年,四合院堪称捂盖子之王。 莫说保卫科,就是街道办都很少惊动。 “保卫科的同志,你们好,我是二大爷。” 主动上前表明身份的刘海忠,並没有如他想像中那样迎来保卫科对他的礼遇,保卫科用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刘海忠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清脆的巴掌声也让现场的街坊们认清现实。 自称二大爷的刘海忠用手捂住挨抽的脸。 易中海在心里暗暗叫好,活该。 “你当谁的二大爷?我保卫科的二大爷?”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个四合院內我是管事二大爷,我不是你们保卫科的二大爷。” 刘海忠觉得自己这一巴掌算是白挨了,压根没办法解释。 刘光天和刘光福觉得天塌了,他们晚上的日子不怎么好过呀,在保卫科这里受气的刘海忠肯定要打他们哥俩。 “贾张氏,秦淮茹。” 领头的保卫科小组长,没有过分的与刘海忠较真二大爷的称呼,反正他抽了刘海忠一巴掌。 先把厂领导安排下的事情做完再说。 见保卫科喊著自己的名字。 秦淮茹下意识的想到棒梗,除棒梗离家出走一事,也没有別的事情能惊动保卫科。 贾张氏则变成大鵪鶉,身体抖个不行,老鬼婆脑海中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撒泼、骂街、讹诈、喊老贾、叫东旭,以为院內某位街坊偷悄悄的写了举报自己的举报信,保卫科来抓她,身体向后躲去。 院內街坊们看著贾家两个寡妇的目光,出卖了贾张氏和秦淮茹。 领头的保卫科顺著大傢伙匯集的眼神,便也確定这一老一少就是自己要找的贾张氏和秦淮茹。 他带著的这几个人,包括他在內,都是入职保卫科没几天的退伍老兵,只听过秦淮茹俏寡妇的名声,没有见过秦淮茹这俏寡妇的真人。 保卫科让他们来四合院找贾张氏和秦淮茹,也是基於这方面的考虑。 有些事情,新人比老人更方便处理。 “別躲了,说你们哪。”保卫科的小组长,手指著躲躲闪闪的贾张氏和一脸担忧之色的秦淮茹,“刚才我们在巡逻过程中,在轧钢厂废弃料场,发现一具十几岁男童的尸体。” “不可能是棒梗。”贾张氏声嘶力竭的嘶吼著,“我们家棒梗好好的。” 呸呸呸的吐口水声,从贾张氏嘴巴里面吐出,鞋还一次又一次踩在地上的口水上,周围的人,隱隱约约听到贾张氏低声的牢骚。 “好的灵,坏的不灵,贾家棒梗长命百岁。” 易中海的脑瓜子突突突的疼著。 就在刚才,毛骨悚然的感觉找上了他。 暗道:棒梗不能死了吧。 棒梗死了,贾张氏真能生吞了他。 这般时刻,反倒是秦淮茹这个棒梗的亲妈,显得十分镇定,手捋了一下耳边的头髮,看著保卫科。 突然扭身朝著贾家走去。 眾人惊愕秦淮茹回贾家做什么的时候,在贾家屋內翻了少许东西的秦淮茹,手里捧著一张相片从家出来。 街坊们这才晓得秦淮茹是去找照片。 家里条件再不好,家家户户都会在过年、过节的这一天,去照相馆照一张全家福,再给孩子来张单人照或者兄妹几人的集体照。 是不是棒梗,让保卫科的人看看照片。 秦淮茹拿来的照片,是今年五一时候,贾张氏提议照集体照拍的相片。 她把照片交给保卫科,手指著上面的男娃。 “同志,这就是我儿子棒梗,您好好看看,看看是不是他。” 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的求著,希望能从保卫科的嘴巴里面听到不是二字。 现场眾人也都等著保卫科给出答案。 保卫科把手电的光束投到相片上,瞅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朝著秦淮茹道:“我们在废料场发现的男童尸体,跟相片上面的棒梗一模一样,有人认出他就是你秦淮茹的儿子贾梗,所以我们保卫科才会来四合院找你们。” “你放屁。”心疼大孙子的贾张氏,喘著粗气,朝著保卫科咆哮起来,“我们家棒梗好好的,你放屁,我们家棒梗才不会死。” 看在贾张氏死了大孙子的情分上,保卫科没有跟贾张氏一般见识。 理解贾张氏痛失大孙子的心情。 第362章 易中海,还我孙子棒梗的命 贾东旭死了,棒梗作为贾家唯一的男丁,现如今又遭遇不测。 说句不该说的话。 贾家算是彻底断绝了香火。 换成谁,遇到这种事情,都得抓瞎。 奶奶心疼大孙子,保卫科便也没跟贾张氏一般见识。 贾家婆媳两人中,也就秦淮茹还能勉强保持镇定,他们把秦淮茹当成贾家主事人,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也看著保卫科,哀求之色在脸上尽显。 “同志,你在好好看看,看看是不是我们家棒梗。” 语气透著几分可怜兮兮。 周围的街坊们,泛起对贾家的惋惜。 棒梗真要是出现意外,贾张氏估摸著会神经,到时候他们的日子也都不怎么好过。 还有人把目光望向现场一脸死呆之色的易中海,在心里嘀咕著易中海不得好死的牢骚。 算计养老,易中海这是玩脱,把自己给折在了里面。 就如今下午王红梅在大院里面当眾说的那样,站在贾家人的角度,她们不会使出借棒梗离家出走一事对抗秦淮茹改嫁事实,只能是某些外人在暗中使了不要脸的手段。 这个外人就是易中海,毕竟贾东旭出事后,易中海的养老大业就临近崩盘。 为挽救养老大业,易中海想让秦淮茹改嫁给傻柱。 棒梗这一死,秦淮茹改嫁一事更是世事难料,贾张氏堪称脱韁野马,无所顾忌。 持著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思,易中海盼著保卫科真看错人,把不是棒梗的人错认成棒梗。 他朝著保卫科说道:“同志,我是钳工车间的易中海,你好好看看,是不是真的看错了,这大晚上的,黑灯瞎火。” “一大爷说得对,黑灯瞎火的肯定看不清楚,您在好好瞅瞅,我们家棒梗很乖的,很疼他的两个妹妹。” 保卫科科长再一次端详著手中的相片。 锅盖头的髮型。 没错。 轧钢厂这么多职工子弟,也就秦淮茹的儿子棒梗理著不与时代相符的锅盖头,其他人都是那种短髮平头。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事实就是事实,真相就是真相,节哀!” 节哀二字,犹如两把锋利的刀,恶狠狠的插在贾张氏、秦淮茹及易中海三人的身上,让三人一肚子的苦楚不知道要跟谁说。 死了。 四合院盗圣就这样死了。 觉得贾家天塌的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著哭著棒梗。 “棒梗,奶奶的孙子,你怎么就这么走呀,你走了,咱贾家可怎么办?我將来到了下面,怎么跟东旭交代,好好的贾家,愣是让我给作死作没了,棒梗,奶奶的好孙子,我怎么跟老贾交代,怎么跟贾家的祖宗交代,老天爷,你怎么这么黑心,一点不给我贾家活路。” 秦淮茹的胳膊,大力气的搂著两个闺女,儿子死了,她只能仰仗两闺女。 易中海呆滯的犹如木头人,一动不动,满脑子就一个想法,棒梗死了,他怎么面对贾家寡妇的怒火。 心里无奈的嘆息一句,我不就是想让养老万无一失嘛。 一大妈跟著傻眼,作为易中海的媳妇,深知易中海的秉性,就冲易中海这种天塌地陷的惊恐,多少也猜到了少许的真相。 难怪自家男人昨天晚上回来,会是那么一副神情。 造孽啊! 好好的贾家,就这么被易中海给毁掉了,前面的贾东旭,现场的棒梗。 聋老太太也是一副抓麻的心情。 失去大孙子的贾张氏,就算她身为大院祖宗,多少也得避其锋芒,在深入想想,贾张氏要是决裂易中海,聋老太太的养老靠谁。 靠一大妈嘛。 到时候一大妈能不能照顾她都是未知数,依著对易中海的了解,易中海肯定要躲出去,除非聋老太太跟著一块搬走。 保卫科没有催促秦淮茹和贾张氏跟著他们去认尸,总的让两个寡妇把心里的痛苦发泄出来,等哭的差不多,再让贾张氏或者秦淮茹去认棒梗。 四合院內除了贾张氏的哭泣,就只有人们的呼吸及沉重的心情。 借著黑暗的掩护,躲在人群中的许大茂,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嚷嚷了一句。 “今下午王红梅主任就跟贾家人说,让她们赶紧把棒梗找回来,说她们要是没有时间,把棒梗的藏身地说出来也行,街道办派人去找,贾家人非不同意,口口声声说她们也不知道棒梗跑到哪。” 许大茂要报復,狠狠的报復易中海。 “王主任说棒梗非得出事不可,还真出事了,不听主任的话,吃亏在了眼前,贾家这是彻底没了后续的香火,小鐺和槐再好,始终是外人,婆家才不会让他们的孩子改姓贾。” 这话相当於就是在说,棒梗的死要归拢到易中海的头上。 本就在一旁没著没落的易中海,一听这话,瞬间火冒三丈,別人或许听不出来这是许大茂的声音,他却可以,只不过话到嘴边,又给吞咽在肚子內。 说什么呀。 躲都躲不及呢。 “自己是绝户,还看不得別人有香火,先是贾东旭,现在又是棒梗,贾家被他给弄得成了绝户,人咋能这么黑心。” 易中海依旧没吱声。 一大妈不敢说话。 聋老太太也识相的闭上自己的嘴巴,不在这种节骨眼上去过分的刺激贾家人。 “不黑心也不能成绝户呀,为了自己的养老,安排大龄未婚单身男青年带饭盒接济寡妇,借著跟寡妇不清不楚的名声让大龄光棍绝户,咱四合院都快变成绝户四合院了,老绝户,中绝户,小绝户,新绝户。” 街坊们嘿嘿嘿的笑著,老绝户是聋老太太,中绝户是易中海,小绝户是傻柱,得亏王红梅来四合院了解情况,要不然真被易中海忽悠成绝户,姓绝户指的是新鲜出炉的贾家,棒梗出意外死了呀。 “儿子呀!”秦淮茹仿佛衝破了嘴巴上面的封锁,喊著棒梗的名字,一脸的痛苦之色,“妈的棒梗啊!” “棒梗,奶奶的棒梗,你这一走,让奶奶怎么办呀。”贾张氏喊著贾东旭的名字,“东旭,妈对不起你,没能替你看好棒梗,咱贾家没根了,根断了呀。” “棒梗,妈怎么活呀。” “奶奶没法活了,棒梗。” 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犹如比赛似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就在人们以为比赛將要继续下去的时候,哭哭啼啼喊著小贾及老贾的贾张氏,突然止住啼哭,目光阴沉沉的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恨不得將易中海生吞活剥的恶毒眼神,嚇的易中海都要尿了。 “你,你,你。” 以嘴炮功夫闻名四合院的易中海,被贾张氏恶毒的眼神嚇的一连说了三个你字,隨后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易中海很敏锐的感觉到,贾张氏对他起了杀心。 满脑子的阴谋诡计,在贾张氏这种要把他挫骨扬灰的仇恨眼神中,委实没有一点用武之地。 这也是易中海儘可能培养傻柱当打手的原因。 昔日遇到这般事情,易中海一个眼神飘过去,傻柱就愤然出手,充当了易中海的武力担当。 这一点,许大茂最有发言权。 傻柱收到了易中海的信號,却没有如之前那样去替易中海出头,他叫傻柱,却不是真傻,分得清轻重缓急。 棒梗都死了,这场合下,他去跟贾张氏较真,晚上睡觉真能被贾张氏点著房子。 打了一个寒颤。 觉得新来的王红梅主任很不错,让他及时认清了易中海的真面目,要不然贾家现如今的惨剧就是傻柱的未来。 帮扶贾家帮扶的让贾家都断根了。 要不是易中海帮忙出主意,棒梗不可能离家出走。 傻柱把头扭到一旁。 易中海见傻柱不搭理自己,心里那叫一个苦,没战神的武力输出,光凭他的嘴炮功夫,压制不住四合院的这些人,眼瞅著聋老太太在作壁上观。 没奈何,只能朝著贾张氏笑笑。 这笑容落在贾张氏眼中,分明就是挑衅。 我贾家金孙都不在了,你还笑话我,无数的怨气叠加在一块,朝著易中海扑来,嘴里骂著脏话。 “杀千刀的易中海,我日你八辈祖宗,你还我棒梗,你的心咋这么黑?自己是绝户,非要让我贾家变成绝户。” 易中海根本没躲,任由贾张氏將他撞翻在地。 贾张氏一个鱼跃冲顶,骑在易中海身上,双手化作仇恨的拳头,朝著身下理亏的易中海劈头盖脸的打去,每一拳都包含了怀念棒梗的情深及怨恨易中海的怒意。 易中海没有像刚才那样去反驳,一言不发,默默的承受著贾张氏的怒火,心里打著其他主意,贾张氏打他一顿,最起码有些话不会说出来,保卫科当面,易中海真不希望保卫科知道某些事。 下午在保卫科,易中海口口声声说贾家棒梗离家出走的事情跟自己没有一毛钱的关係,並且在说明材料上面签署名字和按了手印。 欺骗轧钢厂的罪名,易中海这小身板可扛不起来。 想法虽好,却低估了贾张氏对棒梗的溺爱,也有易中海没孩子这一因素存在,没孩子,才体会不到血缘关係的牵绊。 贾张氏把易中海打成猪头后,再一次嚎啕大哭起来。 满腔的口水,喷在身下被她打的鼻青脸肿的易中海脑袋上。 “易中海,死绝户,你还我棒梗,要不是你说棒梗离家出走,能不让淮茹改嫁,我贾家至於落到绝户的地步?” “绝户?贾家?”黑暗的人群中,传来一句调侃,“贾张氏的意思,小鐺和槐也不在了?也跟著棒梗一块去了?” 保卫科的目光,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瞪过去。 传言这四合院是先进文明四合院,瞧刚才那一嗓子,先进在了什么地方?哪里又文明了?落井下石倒是一把好手。 “易中海,要不是你帮我们嚇出主意,我们家棒梗也不至於没命,还我棒梗的命,老贾,东旭,你们睁开眼睛看看,黑心的易中海让咱贾家绝户了呀,你们上来把他拉走吧。” “秦淮茹,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保卫科朝著秦淮茹说道:“看看棒梗的事情要怎么处理。” 言下之意,要不要送回四合院。 如果不送回来,那就直接拉出去掩埋,是埋在秦淮茹指定什么地方,还是埋在贾家的祖坟里面。 有些地方,像孩子横死,除了不能睡棺材,还不能埋在祖坟內。 秦淮茹眼泪汪汪的跟小鐺和槐两孩子叮嘱几声。 主要是跟小鐺说,让小鐺照顾好槐。 一大妈走到秦淮茹跟前,一脸討好的跟秦淮茹小声耳语几句,她想帮忙照顾两个孩子,毕竟这祸是易中海闯出来的,想弥补一下。 秦淮茹瞅了一眼一大妈,没搭理一大妈,反而跟杵在旁边看戏的二大妈,说出让二大妈帮忙照顾孩子的话。 討了一个无趣的一大妈,嘴里嘆息一声,她知道贾家和易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折返到聋老太太身旁,跟聋老太太一脸无奈的看著眼前一幕。 秦淮茹跟在保卫科屁股后面,朝著院外走去。 贾张氏见状,也跟著跑出去。 乱糟糟的四合院,变得更加诡异,街坊们一扫刚才的拘谨,朝著刘海忠进行著提议。 “二大爷,这事你可得出面呀,你作为四合院的管事大爷,可不能让贾家寡妇把棒梗弄回来,这孩子属於横死,不吉利。” 先刘海忠。 后閆阜贵。 两位管事大爷,被街坊们一一点名。 “三大爷,你是学校的老师,院內就属你有文化,这件事你可得跟二大爷挑头,贾张氏跟著去了,万一把棒梗弄回来,不捨得下葬,咱四合院臭气熏天,街坊们晚上估摸著都不敢睡觉,有些街坊家的孩子,这段时间正在张罗对象,院內有个死孩子,像什么回事。” 事关自己切身利益,一些原本持著看戏心思的街坊们,也都各自朝著刘海忠和閆阜贵两人开口,言之凿凿的附和著许大茂的提议。 刘海忠头大。 閆阜贵犯愁。 两人居然羡慕起被街坊们人为忽视的易中海。 人家死孩子了,怎么出面,敢出面,贾张氏真能饶他们的脸。 第363章 惊恐 许大茂没参与街坊们攛掇刘海忠和閆阜贵不让贾家把棒梗拉回四合院的事情。他报復易中海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去过分的纠结这些额外的环节。 心里明镜似的清楚,经此一事,易中海在四合院內的声望大跌,像之前那种隨隨便便一呼百应的道德绑架的事情不会在发生。 街坊们不会在给易中海面子。 典型的聪明反被聪明误,辛辛苦苦算计了几十年的养老,一朝到头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披麻戴孝更是遥遥无期。 傻柱正在被轧钢厂张罗对象,且对易中海没好印象。 易中海又参与到棒梗离家出走的事情中,根本没有胆子去破坏傻柱的相亲,贾家又因为棒梗的事情,要跟易中海死磕到底。 一句话,易中海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聋老太太的养老也岌岌可危。 许大茂看的清清楚楚,聋老太太脸色拉垮到极致,身体在微微的泛著颤抖。 养老团算是分崩离析了。 易中海见没人搭理自己,鼻青脸肿的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朝著易家灰头土脸的走去,步履沉重,身形落魄的跟狗屎有的一拼。 街坊们全都装了一个没看到,继续围著刘海忠和閆阜贵两人说著不能让贾张氏把棒梗弄回四合院的话。 纵然刘海忠想借著全院大会显摆管事大爷的做派,面对此情此景,他也是一脑袋的浆糊。 贾张氏连易中海都不怕,还能怕他这个二大爷,棒梗又死了,谁敢招惹老鬼婆呀。 想推给閆阜贵,不惜给出三大爷比我二大爷有文化的理由,看明白这里门道的閆阜贵没接刘海忠的茬,老扣也是一脸的苦味。 聋老太太见状,嘴里嘆息一声,杵著拐杖向著后院走去。 昔日洋溢著衷心护住小丫鬟戏码的一大妈,难得的没搀扶聋老太太,任由聋老太太一个人回家去了。 大院祖宗走了几步,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拄著拐杖折返到傻柱跟前,一脸慈祥之色的看著傻柱。 傻柱没给聋老太太好脸色,大院祖宗作为易中海的养老搭子,他不相信聋老太太不知道易中海在自己婚事上的算计,自始至终没提醒,反而口口声声为易中海摇旗吶喊。也看出聋老太太心里的打算,无非觉得易中海这条养老的船要沉,准备赶在船沉之前去到其他安全的船上养老。 想什么好事情呢。 电视剧的剧情从65年开始,65年之前的傻柱,对聋老太太也就那样。 见傻柱不接自己的橄欖枝,没奈何的聋老太太,犹如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颤巍巍的朝著后院走去,她即將走到后院与中原连廊处的时候,耳朵內听到了易中海自我辩解的声音。 “棒梗的事情,跟我没有关係,一点关係都没有。我昨天晚上去贾家,真的是帮轧钢厂做寡妇改嫁的思想工作,真不是我攛掇棒梗离家出走。我就算是算计养老,也不至於算计一个十一二岁的娃子。” 聋老太太扭过头,见易中海站在易家门口,顶著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向院內的街坊们进行著解释。 並且在解释的过程中,儘可能的想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脸被贾张氏打成猪头,天色又黑,易中海的心思算是白费。 “棒梗离家出走一事,只能说棒梗这孩子聪明,心里有正主意,反正跟我没有关係,一点关係都没有,我下午在保卫科也是这么说的,我易中海问心无愧,我易中海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街坊们、对不起轧钢厂的事情呀。” 易中海的想法很简单。 死不承认。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易中海就死鸭子嘴硬的死不承认,外人也不能將他给怎么著了。 这是易中海在临进家门那会儿,灵机一动想到的办法,並且趁著贾家婆媳都不在四合院的机会,赶紧跟现场的街坊们说出来。 “东旭是我徒弟,我是他师傅,东旭不在这两年,我对贾家怎么样,街坊们都看在眼中,刚才贾张氏打我,说我如何怎样,我看在贾家没了棒梗的情分上,没跟贾家一般见识。” 易中海点著刘海忠和閆阜贵的名字。 “老刘,老閆,贾家的事情上我要避嫌,棒梗的事情,你们两人,一个身为二大爷,一个是三大爷,你们多费费心思,事后我易中海亏待不了你们。” 在场的街坊们,哗啦一声全都回了各家,理会都没理会易中海。 刘海忠和閆阜贵两人离开前,嘴里还不屑的冷哼一声,偽君子又在算计著他们,贾家的事情上,爱谁谁,他们不参与。 喧闹的四合院中院,转眼间变得很静寂。 站在门口的易中海,朝著傻柱瞟了一眼,刚要张口,傻柱把屋门关上,隔绝他了与易中海的关係。 满腔苦涩的易中海缓缓推开家门,迈步走了进去。 前脚进家,后脚易中海的身体犹如脱力了似的,一屁股摔在家门口,跟著易中海进屋的一大妈,差点踩到易中海。 两口子,外人可以不搭理易中海,一大妈却不行,这是她男人。 伸手將易中海拽起,搀著走到凳子跟前,易中海的身体瞬间瘫软在凳子上,看著跟烂泥似的。 刚才在院內,面对街坊们,易中海全凭一股精气神在强撑著,街坊们將他当成空气,傻柱又给易中海甩脸色,回到家的易中海再也无法像院內那样去强装样子。 他真觉得后怕了。 现在贾家发生的事情跟其他事情不一样,棒梗这一死,贾张氏等於彻底没有了束缚的绳索,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向来压制贾张氏一头的聋老太太,都不敢在此时轻易去触碰老鬼婆的霉头,唯恐被老鬼婆將她暴打一顿。 一大妈看到易中海这副样子,没有像往日那样去关心易中海,直接將半茶缸茶水摔在易中海面前。 投掷力道下,茶缸里面的水倾倒在桌子上,顺著桌面流在易中海身上,易中海身上的衣服被打湿一半。 感受著湿漉漉衣服带来的凉意,瘫在凳子上的易中海,难得的抬起头,看著一脸怒意的一大妈,脸上闪过几分苦笑。 “我就是想让柱子娶了淮茹,我就是想让咱的养老万无一失,我真没有让贾家也步入绝户的心思,贾家绝户对我没好处,我就是想给淮茹找个依靠。” 与其说是自我辩解。 倒不如说是心虚的求饶。 “淮茹是个寡妇,三个东旭的孩子跟著她,还有东旭的妈也跟淮茹在一块生活,没有我帮助,怎么找柱子这么好的改嫁对象?柱子脾气坏,嘴巴也臭,院內打许大茂,厂內摆大师傅的谱,也就我给他张罗婚事。” 这时候,易中海还在推脱著自己的责任。 “淮茹听话,孝顺老人,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干活的好手,她嫁给柱子,也算是柱子上一辈子修来的福气,娶淮茹进门,就能有儿子管他叫爹,有闺女管他叫爸,儿女围绕跟前,多好的事情呀,某些人一辈子都求不来这样的场面。” 一大妈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屑,这就是她男人,为养老算计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贾东旭活著那会儿,故意纵容贾张氏在院內撒泼,贾东旭死后,把养老的希望寄托在傻柱身上。 担心傻柱娶媳妇无法给自己养老,高举帮扶大义的让傻柱带饭盒接济寡妇,眼瞅著街道办和轧钢厂要介入秦淮茹改嫁一事,攛掇棒梗离家出走,以此来拦阻秦淮茹改嫁,却没想到棒梗离家出走把命给送了,贾家也断了香火。 “对对对,你为了柱子好,为了淮茹好,为了贾张氏好,你为贾家考虑的都把贾家给考虑绝户了,你猜猜贾张氏后面会有什么动静?换做我是贾张氏,我非得让你给棒梗赔命。” 本就心虚到极致的易中海,听闻此言,更加的恐慌。 怎么办几个字来回在他嘴腔內打转。 ...... 晚上八点多快九点的时候。 院內再一次响起贾张氏哭天喊地的动静。 “棒梗,奶奶的好孙子,你跟著奶奶回家,回咱贾家,东旭,老贾,你们在下面护著点棒梗,別让棒梗受了欺负。” 没像往常那样,街坊们专门跑出来看贾家的热闹,毕竟贾家死了金孙棒梗,都躲在家里不出去。 后院和前院的街坊们,感觉还算不错,不是一个院,最难得是中院的那些住户,像何家,丁家、马家、李家等等,都把自家的窗户拉严实,有些人还把耳朵用草纸塞住。 没有傻大胆傻缺的跑到贾家去关心寡妇。 易中海倒是有这种想法,他也就在心里想想,担心自己过去装模作样的表示关心,要操办棒梗的后事,估摸著贾张氏能拎著菜刀將他砍成肉泥。 命重要。 这一点,易中海很识相的。 小鐺和槐两人被二大妈抱在了后院刘家。 想著棒梗出事,贾张氏號丧,秦淮茹焦虑,便充当著两个丫头的临时照顾人。 心存了挨打想法的刘光天和刘光福,误打误撞的因小鐺和槐身在刘家,少了一顿皮肉之苦。 贾张氏断断续续的哭到后半夜一点多,这才消停下来。 被吵得脑袋疼的街坊们,抓紧时间去找周公聊天。 ...... 每天早上都很拥挤的四合院中院水槽,今天却分外的消停,上班的街坊,都在家里解决自己的洗漱问题,实在没水用,这才拎著水桶前往中院水槽处打水,水桶里面的水刚过半,就急匆匆的拎著半桶水赶紧回家,一刻也不想在中院多待。 主要是贾家的原因。 易家的因素也有少许。 易中海家屋门紧闭,上面还锁著一把大大的锁头。 看著这一幕的街坊们,都有一种被打脸的苦楚之色。 你大爷的。 为了拿先进文明四合院的荣誉,易中海提议家家户户不锁门,说是要体现一个街坊和谐的人设出来。 街坊们听了易中海的鬼话,家家户户不锁门,锁头都没买,结果易中海却上了锁。 而且易中海今天上班的时间比较早,这才七点不到,易中海就不在家了,也不知道一大妈躲在什么地方。 有人猜测是不是跟聋老太太 挤在一屋。 这么些年,易中海家没有亲戚登门,一大妈家也没有亲戚来寻。 心知肚明,晓得易家这是因为贾家的事情,闹得躲出去了,昨天晚上易中海给出的说法,他没有参与贾家棒梗离家出走一事的说法不攻自破。 二大妈因为照顾小鐺和槐的因素,早晨那会儿,秦淮茹硬撑著精气神,去后院刘家走了一趟。 一方面是表示感谢,另一方面是准备让小鐺和槐见见她们的哥哥。 根据二大妈最终传出来的情况,街坊们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发生在贾家的事情,昨天晚上贾张氏和秦淮茹婆媳两人把棒梗的尸体从轧钢厂废弃料场的水泥管子中抬回贾家,婆媳两人帮棒梗洁净身子。 秦淮茹本来想把棒梗搬到外屋的门板上,贾张氏跟她挤在里屋,守灵兼休息一块做了。 贾张氏没同意,老鬼婆心疼大孙子,流著眼泪的搂著棒梗的尸体睡了一晚上,嘴里喃喃著『大孙子,你走了,奶奶怎么办,奶奶怎么去下面跟你爹、跟你爷爷交代』等等之类的声音。 街坊们一开始也没有多管这事,理解贾张氏。 唯一的大孙子就这么被易中海给算计的没有了。 別看易中海昨天晚上镇定自若的给出『贾家棒梗的事情跟他没有关係』的话,深知易中海为人的街坊们,觉得易中海就是在贼喊抓贼,如果真不是易中海做的,易中海才不会做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勾当。 以为中午或者下午那会儿,贾张氏就把棒梗的事情给解决了。 结果等晚上回来,才从自家婆娘的嘴巴里面获知少许事情的真相。 贾张氏捨不得棒梗,据说不准备把棒梗埋出去,就在贾家屋內躺尸,每天晚上她都要搂著棒梗睡觉。 第364章 找王主任 下班回来的男人们,从自家婆娘口中听闻贾张氏如何处理棒梗身后事的具体流程后,瞬间火冒三丈,也有女人们朝著自家男人告状的因素,她们把收拾贾张氏的希望寄托在自家男人的身上。 不是不讲人情世故。 都讲。 家里有人逝去,停灵数日,街坊们表示理解,甚至还会主动帮忙,送上奠金,隨多少多少钱的礼,抬著棺材把死人埋在坟地內,但你贾张氏要一直搂著棒梗睡在贾家,一直让棒梗停灵在四合院內,街坊们无法接受。 味道是一方面,粪坑里面的臭味都比尸臭好闻,大院堪比厕所,大家还怎么在四合院內生活,有些街坊家的孩子这段时间在谈婚论嫁,媒婆带著女同志来相亲,院內有个死娃子,让人家女方怎么想,指不定传出什么閒话呢。 另一方面是人的恐惧心理在作祟,贾家屋內挺著一具尸体,还是横死孩童的尸体,胆子大的人都慌,胆小的人更不用说,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將其嚇出毛病,在严重一点,那就是当场被嚇死的节奏,晚上都不会有人出来纳凉。 刚刚下班回家的秦淮茹,被街坊们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跟秦淮茹提著要求。 领头的人是刘海忠和閆阜贵,有街坊找到他们,说他们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贾家的事情只能由他们来出面,不能任由贾张氏在院內胡来瞎搞,一天到晚搂著死孩子在家睡觉。 街坊们本来想把易中海推出来吸引贾张氏的火力。 易中海两口子比鬼都精明,锁门不说,人都不在四合院內住,街坊们只能鼓动刘海忠和閆阜贵来做这件事。 刘海忠和閆阜贵两人相当於是被架起来了, 不出头也不行。 “淮茹,咱一个大院住了这么些年,大家关係都相处的不错,有些话我不说,你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棒梗的事情要怎么解决?你画个道道出来,街坊们帮你一块想办法,人多力量大,肯定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出来。” 最先开口的人是閆阜贵。 没让刘海忠说话的原因,是知道刘海忠发言,除了办不成事情,还有可能让事情更加恶化。 “棒梗死了,留在院內,像什么样子,就算是你贾家的房子,街坊们都觉得晦气,你跟死人待在一块,你心里能舒服?做人不能光顾著自己,也得为街坊们考虑。” 秦淮茹当时就怒了。 这话可是標准的易式说法。 周围街坊们看傻子似的看著刘海忠,心道刘海忠是不是被易中海给洗脑了,棒梗死了,还口口声声跟秦淮茹说做人不能太自私,都恨不得堵住刘海忠那张破嘴,这尼玛不是在火上浇油嘛。 “街坊们体谅你贾家,你贾家不体谅街坊们?传出去,咱四合院还是四合院?秦淮茹,棒梗的事情你赶紧拿个主意。” 刘海忠真是棒槌,这话简直就是在戳著秦淮茹的肺管子。 周围街坊却不管这么多,反正棒梗不能待在院內,不能留在贾家,他们趁著刘海忠的话茬子,也都出言劝说起来。 “秦淮茹,人死土掩埋,这是咱数千年传下来的老理,可不能瞎闹,这件事你必须要站出来,不能听你婆婆的。” “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小鐺和槐考虑呀,她们的前途就不是前途了吗?” “淮茹,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为了贾家好,为了贾张氏好,棒梗的事情不能在这么下去了,你发句话,二大爷和三大爷替你做主了。” 刘海忠摆出二大爷的派头,替你做主四个字,他很喜欢,简直说在了刘海忠的心坎中。 閆阜贵心里骂著刘海忠猪头,这时候还显摆。 “棒梗不在,你还有两个闺女,好好培养这两个闺女,长大了,招个上门的女婿,生的孩子姓贾,也是贾家的香火,不比你贾家现在强?” “淮茹,二大妈说的在理,闺女长大招个上门女婿,你的养老也等於有了著落。” 周围的街坊们,忙变换口风,顺著招上门女婿的意思,规劝著秦淮茹。 棒梗死了,但小鐺和槐没事,只要把两个闺女养大,招个女婿上门,贾家的香火便也有了延续,贾家不至於像现在一副朝不保夕的画面。 “这话说的在理,上门女婿他也是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子,咱到时候就当他是整个儿子看待。” “招上门女婿的时候,咱专门招那个姓贾的女婿,都是一个贾,生的孩子自然也姓贾,最起码贾姓有了延续。” “工作有了,別的也有了,多好的著落呀。” “著落个屁,我贾家的工作,就这样变成別人家的工作了?我们贾家的事情,碍著你们什么了,要你们多管閒事。闺女是外人!招上门女婿就能继承我们贾家的香火了?我看你们这帮人都不是好玩意,在算计我贾家。” 贾家屋內的贾张氏,估摸著是听到了街坊们让秦淮茹把棒梗安葬的话及到时候安排小鐺和槐招上门女婿的声音。 气的肺管子都疼。 毫不留情的懟呛起来。 人也从屋內走到院內。 一些胆小的街坊,嘴里喊了一声妈呀,人紧跟著晕倒在现场,尤其是那些女街坊,现场都闻到尿骚的味道。 因为贾张氏的怀里抱著棒梗,抱著死去一天多的棒梗。 並且贾张氏整个人的精气神,看著跟活鬼似的,眼眶深陷,头髮乱糟糟的一团,又是傍晚时分,看著真渗人。 四合院彻底乱了起来,手脚慌乱的那种乱法,谁也没想到贾张氏会在这个时候把死孩子棒梗抱了出来。 刘海忠他们毕竟是男人,心里虽然慌,却也在咬著牙硬撑著,不是怕棒梗,而是被贾张氏这副鬼样子给嚇著了。 “贾张氏,你怎么把棒梗给抱出来了?” 问话的人,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泛著少许的颤抖。 “赶紧把棒梗抱回去。”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忙纠正道:“呸呸呸,是你赶紧把棒梗给埋出去。” “人死为大,这也是棒梗的心思,不想你为他这么难过,贾张氏,把棒梗埋出去吧。” “埋出去?我要把棒梗留在我们贾家,留在四合院內。” 说话的贾张氏,整个人带著几分疯癲。 尤其是这个眼神,看著都有些渗人。 心思活泛的街坊,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一句,贾张氏该不会因为棒梗死去的事情疯了吧。 真要是这么闹腾,四合院一准要乱。 秦淮茹也看到了贾张氏猩红的眼睛,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街坊们再怎么说,不跟贾张氏睡一屋,她作为贾东旭的儿媳妇,跟贾张氏就用一张布帘子隔著,这尼玛贾张氏神经了,大半夜拎著菜刀找秦淮茹聊天,秦淮茹一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之前心里还对改嫁持著几分牴触心理,突然间不牴触改嫁了。 改嫁之前,她的解决棒梗的事情,解决贾张氏的事情。 毕竟是要名声的主。 “妈,棒梗他。” 秦淮茹其实是想顺著大傢伙的话茬子,跟贾张氏说棒梗安葬的话,只不过刚说了四五个字出来,贾张氏恶毒的眼神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落在秦淮茹身上。 看的秦淮茹头皮一麻,刚才心里的那些想法更加贴近现实。 也就没说出后面埋葬棒梗的话。 “你想说什么?说把棒梗安葬了?说这不是咱贾家的事情,说这是街坊们的事情?这是我贾家的事情,谁也管不著。” “怎么就你贾家的事情了,现在是院內街坊们共同的事情。”二大妈跟刘海忠一样,看不清事態,觉得一帮人站在院內,肯定是向著自己的,她对贾张氏全然没有畏惧的心理,“你总不能不让街坊们过日子吧,贾张氏,我问你,棒梗的事情你怎么解决?” “就这么解决,我捨不得棒梗。”贾张氏当眾亲了棒梗一口,嘴里喃喃著溺爱的话,“棒梗,別怕,奶奶会保护你的,谁也不能將你怎么样,咱就待在院內不走。” “贾张氏,真给你脸了吧。”二大妈见贾张氏不给自己面子,气的浑身哆嗦,见自己两个儿子在不远处站著,点了两个儿子的名字,“光天,光福,你们去后院把老太太请出来。” 大院祖宗聋老太太在院內是神一般的存在。 打过贾张氏。 二大妈的想法很简单,你贾张氏不给我面子,总不能不给聋老太太面子吧。 刘光天和刘光福看了看刘海忠,刘海忠点了头,哥俩才跑到后院,將正在屋內躲藏装不知道棒梗事件的聋老太太连拉带拽的拖到现场。 聋老太太看著院內的街坊们,突然觉得没有易中海,自己在院內就是一个笑话。 还没有吱声,就看到贾张氏和棒梗。 棒梗死人的脸,映入聋老太太眼帘,大院祖宗嗷的喊了一嗓子,直接尿裤子晕死过去。 许大茂走到聋老太太跟前,打著担心聋老太太出现意外的幌子,啪啪啪的抽了聋老太太三个大嘴巴子。 打的聋老太太眼冒金星,却还是没有醒来。 装昏迷。 现在的態势,聋老太太看的清清楚楚,这是要让她对弈贾张氏,换做往常,易中海撑腰,仗著年纪大,聋老太太打贾张氏也就打了,贾张氏的心尖尖棒梗出现意外,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 依著聋老太太对易中海的了解,易中海今天躲出去,百分之百的可能性,是易中海攛掇棒梗离家出走。 聋老太太跟易中海抱团养老,可不想当成贾张氏发泄火气的靶子。 强忍著痛,死活不起来。 许大茂见聋老太太没醒来,心知大院祖宗在装死,朝著脸啪啪啪又是三巴掌,打的比刚才还狠。 閆阜贵担心闹出人命,而且贾张氏又强硬性的坚持把棒梗留在贾家,朝著刘海忠耳语了一句。 “老刘,这事咱院內解决不了,得找王主任。” 刘海忠一个头两个大。 找街道主任? 易中海当一大爷后,定下『小事不出四合院,大事化小事』的大院方针,天大的事情,院內三位管事大爷商量著来。 他一脸的不情愿。 主要是刘海忠觉得易中海要垮台,他马上就要当管事一大爷,街坊们有事没事找街道主任,他这个管事一大爷当了等於没当。 怎奈胳膊没扭过大腿,最终在街坊们的一致要求下,同意让街道办介入。 王红梅很快被人从家喊到四合院,刘光天和閆解放两人一块喊得王红梅,来四合院的路上,两人把发生在四合院的事情,也就是为什么要王红梅出面的原因讲述了一遍。 一听贾张氏不准备安葬棒梗,要把棒梗一直留在四合院,留在贾家。 王红梅就知道事情不怎么好收场,路过派出所的时候,他找了派出所值班的公安同志。 准备给贾张氏上点手段。 一场由街道办和派出所联合执法的活动拉开帷幕。 王红梅人还没有走进四合院,耳朵內就听到了贾张氏囂张的骂街声音,不由得加快脚步,以小跑的方式出现在眾人面前。 见王红梅到来,还看到王红梅带来派出所的同志,除刘海忠有些不怎么高兴,其他街坊们嘴里都兴奋的呼喊起来。 哗啦一声,围在王红梅及派出所同志的周围,跟受了委屈找父母告状的孩子似的,七嘴八舌的说著『贾张氏如何,棒梗怎样,秦淮茹又是谁』诸如此类的话。 大院祖宗聋老太太也凑到王红梅跟前,手指著自己被抽肿的脸蛋子,口口声声声討著许大茂的恶行,说许大茂如何如何。 王红梅没心思搭理聋老太太,他来四合院是解决贾张氏的事情,先好言好语的跟街坊们说了几句,说自己会处理贾家的事情,让街坊们相信街道办,等街坊们情绪不在激动,王红梅这才挤过人群,走到贾张氏跟前。 看著怀抱棒梗的贾张氏,心里咯噔了一下。 棒梗就这么死翘翘了? 贾张氏对棒梗真够可以的呀,这都捨不得撒手。 第365章 遣返贾张氏 贾张氏看到王红梅带著派出所的公安同志登门,並没有慌张,她也没给王红梅开口询问的机会。 如聋老太太预料的那样,棒梗这一死,眼瞅著贾家隔断香火的贾张氏,等於彻底的断却牵掛,有点肆无忌惮的意思,谁都没放在眼中 ,根本不惧王红梅这个街道主任,反正她孙子棒梗死了。 易中海都因为这件事躲了出去。 老鬼婆先朝著王红梅开腔,表明自己在棒梗身后事上的具体態度。 “我老婆子还是那句话,棒梗就在我们贾家,谁也不能將我跟棒梗分开,我要守著我的大孙子,谁敢分开我跟我孙子,我就跟谁拼命,棒梗不在,我早不想活了。” 王红梅没吱声,周围的街坊们说了话。 还是老套的告状。 “王主任,你看到没有,这就是贾张氏的態度,借著棒梗的事情威胁我们这些邻居,闹得我们这些邻居里外里不是人。” “院內有个死娃子,我们的日子怎么过呀,刚才贾张氏抱著棒梗出来,后院马家的媳妇直接被嚇尿裤子,大晚上的谁敢出去起夜?” “我们家孩子过几天要相亲,女方来院內,看到贾家这样子,婚事可就吹了呀。” “王主任,不是我们在逼迫贾家,而是贾家欺人太甚,你可得给我们这些街坊们做主呀。” 说话的街坊,膝盖顺势一软,作势就要给王红梅下跪。 得亏王红梅眼疾手快,在对方做出下跪动作的第一时间,他就用手拉住对方,没让对方跪成。 传出去,他成什么了,前途尽毁的下场。 用眼神警告著欲下跪的街坊,隨后朝著在场的街坊们看看,用高嗓门进行著表態。 “你们都少说几句,这件事我们街道办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王红梅的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认真的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你怎么想的?” 秦淮茹拉著一张苦逼脸。 嘴里先嘆息一句,又把自己在这件事的为难处讲出来。 “王主任,我规劝过我婆婆,我婆婆对棒梗,您也知道,东旭不在,棒梗这一走,贾家也就不是了贾家,我婆婆她....” 话里话外的意思,棒梗身后事是贾张氏说了算,她就算身为棒梗的母亲,也不能左右婆婆的意愿。 言语中还提及到傻柱。 说刚才王红梅来之前,秦淮茹曾当著街坊们的面,求傻柱帮帮自己,说准备借何雨水的房子住一段时间。 对外给出的旗號,说自己还有小鐺和槐两个孩子要照顾,准备让贾张氏和棒梗儘可能独处。 许大茂也在旁边帮腔,说秦淮茹遇到难处,傻柱作为接济秦淮茹好几年饭盒的光棍汉,应该责无旁贷的站出来继续帮扶秦淮茹。 傻柱没同意秦淮茹借房子的要求,就说自己过几天要结婚,不想在结婚前闹出什么跟寡妇不清不楚的事情。 王红梅心里骂了一句秦淮茹。 又当又立。 大前天来四合院,问秦淮茹愿意不愿意嫁给傻柱,秦淮茹端著轧钢厂俏寡妇的臭架子,死活不嫁。 现在见事態不妙,又准备闹么蛾子。 想什么好事呢。 见指望不是秦淮茹,王红梅便也一扫之前让秦淮茹规劝贾张氏的心思,朝著贾张氏说教起来。 “贾张氏,最后问你一句话,明天能不能把棒梗安葬?这是我们街道办体谅你折了孙子,理解你对孙子的那种心情,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天把棒梗安葬,什么事情都没有。但你要得寸进尺,我就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院內可不只有你贾家一户人家,我们街道办要为其他街坊们的利益考虑。” “我们家棒梗好好的,没死,安葬什么?棒梗就在贾家, 在贾家住,在贾家睡,將来还要在贾家娶媳妇,我要看著棒梗结婚生子,谁也不能从我手中抢走棒梗。” 这话相当於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王红梅也不会再给贾张氏留任何的面子。 朝著身后的几个公安同志说了几句。 路上,王红梅就跟这几位公安同志谈好了。 一共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贾张氏见好就收,明天自己去安葬棒梗,他们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反之,贾张氏非要像盘核桃似的盘著棒梗,嚇的街坊们人心惶惶,公安同志就会对贾张氏採取强制措施。 看到贾张氏油盐不进,王红梅果断的把第二个方案搬出来。 跟公安同志一块动手,將死去一天多的棒梗从贾张氏的怀中抢夺过来。 不甘心失去棒梗的贾张氏,喊著『还我大孙子,谁也不能將我大孙子抢走』的声音,反手又把棒梗从王红梅手中抢过来,加上她胖乎乎的身体,短时间內还占据了十几秒钟的上风。 低估了老鬼婆的勇猛,王红梅加派出所的同志,四五个人一起动手,居然跟贾张氏打了一个棋逢对手。 棒梗的爭夺战,瞬间被推进到高潮环节。 刘海忠见双方爭持不下,怀揣著拍马屁的心思,指挥著几个街坊加入战团,主要战斗力是刘光天和閆解放。 贾张氏这才被制服。 担心贾张氏闹么蛾子,刘海忠用绳子把贾张氏捆起来,见贾张氏嘴巴里面喊著『还我棒梗』的声音,许大茂將不知道谁的裤衩子团了团,塞在贾张氏的口中。 闹腾的四合院瞬间安静许多。 王红梅大口喘息几下,短短一分钟不到,真把他累个够呛。 恢復了少许的力气,他把秦淮茹喊到自己跟前,耳语几句,秦淮茹跟著王红梅及派出所的同志走出四合院。 憋著坏水的许大茂,凑到刘海忠跟前嘀咕几句,如梦初醒的刘海忠,一脸感激的看著许大茂,他迈动著胖乎乎的步伐,追著王红梅的背影跑出去。 地上的贾张氏,儘可能的挣扎著,却没有人理会。 街坊们三三两两的折返回各家,不一会儿的工夫,鞭炮声在四合院內响起。 说是去晦气。 至於贾张氏,没人搭理,老鬼婆就这样被人给人为的遗忘在原地。 ...... 秦淮茹一晚上没回来。 同样一晚上没回来的人还有刘海忠。 早晨七点十分,两人一身疲倦的从外面先后走进四合院,看看正围著水槽或洗漱或打水或洗漱完毕准备离开的街坊们。 秦淮茹直接迈步走向后院,她要去刘家看被二大妈照顾的小鐺和槐,对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懒得去讲,让街坊们自己去猜吧。 刘海忠见秦淮茹懒得讲事情,他觉得这是彰显自己身份的机会。 毕竟易中海跑了,刘海忠最大,便以管事二大爷的身份,把昨天晚上他听了许大茂话,追出去,在半路上追到王红梅,及帮助街道办解决棒梗后事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寻思著咱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 易中海躲得不敢露头,我身为咱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爷,我昨天晚上为咱大院爭得几分.....” 没说如何处理棒梗的身后事,是埋了,还是丟了,统统没说,猜测是王红梅或者派出所的同志专门叮嘱过刘海忠。 担心人多嘴杂的传到贾张氏耳朵中,思想大孙子的贾张氏把棒梗刨出来。 刘海忠就说让街坊们都把心踏踏实实的收在肚子內,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別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地上的贾张氏,闹腾到后半夜,因身体睏乏,在呼嚕嚕的睡觉,她听到刘海忠大声的讲述声音,醒过来又继续像粪虫子似的挣扎,嘴里咿咿呀呀的喊著声音。 刘海忠一顿,他没想到贾张氏就这样被人丟在地上一整晚。 没去松贾张氏身上的绳子,也没有把贾张氏嘴巴里面塞著的裤衩子取出来,原先什么样子,现在还什么样子。 昨天晚上好几个人一块动手,都险险拿不下贾张氏,是刘海忠带著刘光天和閆解放几人加入战团,才制服贾张氏。 可不想遇到野猪出笼的画面。 “贾张氏都別管她,一会儿街道办就来人遣返贾张氏。” 贾张氏的户口不在城內,在乡下。 这么些年,贾张氏一直以家属掛靠的身份掛靠在四合院內。 最困难的那几年,贾张氏都留在四合院內,这也是易中海的功劳。 贾家的问题,纯粹贾张氏贪婪造成的,最开始听军管会的领导,说乡下土改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开展著,乡下有亲戚在,就可以在乡下分田。 贾张氏专门跑到乡下,分了几亩田,秦淮茹嫁给贾东旭后,户口本应该落在城內,贾张氏委託易中海一番操作,秦淮茹的户口落到贾家庄,也分了几亩地。 这地贾张氏和秦淮茹都不种,交给老贾乡下的亲戚种,每年给贾家多少多少斤粮食。 就因为这事,院內的街坊们还羡慕过贾家,说贾张氏的帐比閆阜贵都算得精。 世事难料,票据时代来临,乡下进入大集体时代,贾张氏和秦淮茹的田收归集体不说,在某些有心人的操作下,贾张氏和秦淮茹差点背上不劳动者白享受的帽子,闹得贾张氏和秦淮茹因乡下户口在城內没有定量。 除最开始易中海帮忙搞了一次为贾家捐款捐物的活动外,剩余时间都是贾家在自食其力。 从贾东旭死去那一刻开始,院內就有贾东旭不堪生活压力大,自己把自己解决的说法。 也就是贾张氏压榨死了贾东旭。 秦淮茹为了显示贤惠儿媳妇的人设,任由贾张氏好吃懒做。 棒梗一死,刘海忠告诉街坊们,说贾张氏要被遣返回乡下老家,在场的街坊们全都看稀罕的看著刘海忠。 刘海忠一看街坊们这般表情,就知道街坊们不相信。 说实话,他刚才也不相信。 但这话是秦淮茹当著刘海忠的面亲自跟王红梅提出的要求,刘海忠確信自己没有出现幻听。 清了清喉咙。 “別不信,我听得清清楚楚,秦淮茹跟王主任提的遣返,说贾张氏因棒梗不在,冤枉易中海攛掇棒梗离家出走,担心贾张氏留在院內,会去找易中海拼命。” 有些街坊想不明白。 秦淮茹说的怎么跟贾张氏说的不一样。 这其实是借著刘海忠和王红梅的嘴巴,洗清了易中海身上的让棒梗出现意外的嫌疑。 精明的人,已经猜到秦淮茹为什么会这么说。 利益呀。 死的人死了,但活著的人却还要活著。 “说贾张氏的户口在乡下,说自己还有小鐺和槐要养活,为了贾家,为了孩子,希望街道办把贾张氏送回乡下老家,自己每个月给贾张氏五块钱的抚养费,將来到下面她亲自跟东旭解释,说这也是为街坊们考虑,要不然贾张氏闹得街坊们鸡犬不寧。” 贾张氏扭动的更厉害了。 刘海忠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什么冤枉易中海等等。 之前就一个跟易中海拼命的想法,现在连带著也怨恨起秦淮茹。 在贾张氏看来,秦淮茹作为棒梗的亲妈,非但没有帮棒梗报仇,还给害死棒梗的凶手易中海进行著洗白。 这是没人把贾张氏嘴巴里面的布团取掉,取掉就会听到贾张氏沉闷的『我要杀死你这个恶毒妇』的声音。 贾张氏没在地上折腾多长时间,刘海忠和秦淮茹回到四合院十几分钟,街道办就来人,当著一眾街坊们的面,取下贾张氏嘴巴里面塞著的布团,押著骂骂咧咧的贾张氏出了四合院。 这一幕奇景,也吸引了其他大院的街坊。 刘海忠担心四合院的名声受到损失,依著路上秦淮茹跟他商量的那些说词,把贾张氏不肯埋葬棒梗,死活要在贾家屋內盘棒梗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又说秦淮茹为了小鐺和槐,只能狠心送贾张氏回乡下老家去种田。 看热闹的街坊们,瞬间变了他们的口风,变得各种贬低贾张氏,各种高捧秦淮茹,还有人朝著抱小鐺和槐出来送贾张氏一程的秦淮茹,进行著各种安慰。 唯有许大茂在笑,笑秦淮茹又当又立,为什么不早出来,为什么非在贾张氏被遣返走了才出来。 故意跟傻柱言语一句,去轧钢厂上班。 第366章 谈妥交易 並不是许大茂有多么的劳模。 纯粹是这傢伙要去轧钢厂看易中海的笑话。外人看不明白的事情,许大茂却深知这里面的门道。易中海要是心中没鬼,前天晚上不可能带著老婆连夜躲出去,早借著这股东风张罗起给贾家捐款捐物的活动。 躲得过和尚,却跑不了和尚庙。 许大茂知道秦淮茹心里打著什么主意。 无非准备借著这件事,狠狠讹诈易中海一笔钱財。 將心比心,换做许大茂处在秦淮茹的位置上,他也得这么去做。 许大茂前脚从四合院离开,秦淮茹后脚就把小鐺和槐两个孩子託付给二大妈,说让二大妈帮忙照看一下,说自己要去轧钢厂跟领导请几天假。 二大妈一开始没反应,直到她看到刘海忠在朝著自己丟眼色,这才从秦淮茹手中接过俩孩子,嘴里还说了几句所谓的场面话。 “淮茹,有我照顾这俩孩子,你儘管放心,我们家老刘是管事二大爷,这都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二大妈,我谢谢您,也谢谢二大爷。” 秦淮茹回了几句没什么大用的感谢话,在刘海忠挺直腰杆的瞬间,她从贾家找到自己的工具包。 就是装饭盒的挎包,中午不回来,在轧钢厂解决中午饭,挎包里面装著工人们打饭用的饭盒,有些人是铝製的饭盒,有些人直接用缴获小鬼子的饭盒。 朝著周围的街坊们笑笑,秦淮茹踏踏踏的走出四合院,路上有意识的加快脚步,晓得许大茂没安好心,准备赶在许大茂见到易中海之前抢先直面偽君子。 也就是打偽君子一个措手不及。 作为跟著易中海学习两年钳工技术的人,秦淮茹多少也清楚易中海的为人。走到最后,她几乎用跑的方式,向著轧钢厂的方向跑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 秦淮茹最终趁著许大茂路上跟人打招呼的机会,从扭头看著別人的许大茂身旁跑过,使出吃奶劲的跑向轧钢厂。 原先几十分钟的路,秦淮茹今天早晨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她就从四合院跑到轧钢厂,来到钳工车间。 自己也累了一个够呛。 昨白天没什么心情吃饭,傍晚又跟街坊们闹了一肚子的气,吃了一肚子贾张氏的亏,晚上没睡觉,跟街道办及派出所的人忙棒梗的后事,早晨还把贾张氏给遣返回乡下,肚子早就饿的咕嚕嚕乱叫。 刚才不觉得,这么一顿疯跑,乏力的感觉找上了秦淮茹,前脚进入车间,后脚就软在地上,得亏跟前有支撑的物件,这才没让秦淮茹大趴在地上。 手托著物件,喘息一分多钟,秦淮茹这才缓过这口气。 心思一动,目光顺著左侧的方向望去。 易中海躲躲闪闪的身影映入秦淮茹的眼帘。 应了那句俗语,做了亏心事,就怕遇到鬼,一想到棒梗的死,一想到贾张氏会因为棒梗的死会跟自己死磕到底,易中海就心虚到极致。 根本不敢面对贾张氏,不敢面对秦淮茹,这也是易中海躲出来的原因。 不晓得如何面对这一切,又担心贾张氏抱著棒梗的尸体来轧钢厂,找轧钢厂的领导討要说法,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能先对贾张氏和秦淮茹冷处理。 早来,一方面是住的地方不怎么清净,易中海没办法静下心的想解决措施,另一方面是想体现一个勤劳的人设,易中海知道自己有些事情,根本瞒不过轧钢厂的领导,准备让轧钢厂的领导看到自己勤勤恳恳工作的態度。 没想到在车间內遇到他目前最不想碰到的人,也就是秦淮茹,下意识的想要躲避一下,却不小心弄出动静,惊动到了秦淮茹。 看到自己被秦淮茹发现,易中海只能硬著头皮跟秦淮茹打招呼。 “淮茹,来的这么早?”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钳工车间,突然变得冷场了。 易中海其实想问问秦淮茹,棒梗的后事处理好了没有,也就是贾张氏会不会闹腾,担心贾张氏用菜刀跟他说话。 “昨天晚上街道办和派出所来人了,棒梗的事情已经解决,我婆婆被我送回到乡下。” 秦淮茹本来想说別的事情,话到嘴边,把易中海想要知道的答案说了出来。 这种坦白,也让易中海短暂惊愕。 贾张氏被遣返回乡下。 这件事要是真事的话,他易中海的安危最起码得到保障,今天晚上就可以返回四合院。 转念一想,秦淮茹为什么把这件事就这么告诉给自己,换做易中海的话,又会怎么怎么说,如何如何的去做。 把事情儘可能的往坏的一面琢磨。 “早晨街道办遣返我婆婆的时候,我当著街坊们的面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说婆婆逼著我冤枉一大爷。” 易中海的心瞬间陷入狂喜。 他知道这句话对自己来说,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在轧钢厂內、在四合院內,不用在提心弔胆的活著,意味著他可以像之前那样继续当管事一大爷,在厂內继续当他德高望重的七级钳工大师傅。 刘海忠想要取而代之的想法便也彻底破灭。 高兴也就十几秒钟,易中海的心紧跟著沉入谷底,秦淮茹作为棒梗的亲妈,在棒梗死翘翘的情况下,一反常態的站在易中海这一头,肯定有一定的条件。 秦淮茹对棒梗如何,易中海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清楚的看在眼中。 钱。 这是易中海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淮茹,棒梗的事情,我真没有....” 易中海这么说,是想做个铺垫,等铺垫到差不多的时候,在趁著话题被炒热的机会,跟秦淮茹谈私了的钱。 便於討价还价。 本来还想在言语中表达一种自己对秦淮茹、对贾家、对棒梗的关心,却没想到秦淮茹因棒梗的死,宛如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根本没给易中海开口讲述后面话语的机会,直接出言打断易中海的讲述。 “棒梗不在了,我婆婆也回了乡下,现在说这些话,还有用吗?” 秦淮茹朝著易中海,摇晃著自己的脑袋。 语气带著几分冷漠。 “没用,一点用处都没有,你说的天乱坠,说的口若悬河,棒梗都不会活过来,都无法改变贾家断却香火的事实,我今天这么早来,可不是想听你说这些没有什么营养价值的废话,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易中海的心,陷入五味杂陈的境遇。 秦淮茹跟易中海说话的语气,就仿佛是在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谈事。 这偏偏是易中海忌惮的存在。 他现在这种情况,傻柱不搭理易中海,秦淮茹再要是跟易中海离心离德,易中海的养老真变成泡影。 轧钢厂內,有专门负责处理职工后事的部门。 像易中海这种情况,人家肯定会负责,只不过易中海怕自己死在家里好几天没人知道,没人给他烧下炕的纸,这才心心念念的各种算计,算来算去,算到没人给他养老。 “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事到如今。 易中海还盘算著自己的小心思,態度一点都不诚恳。 “我现在要的不是你跟我说对不起,要的是其他的东西,明白吗?” “我明白,你说多少钱吧。” “一万。” 秦淮茹喊出一个把易中海惊掉下巴的价码。 人均月收入三十块的当下,一万块相当於333个人月工资的总和,易中海现在一个月工资加奖金加其他补贴八十二块钱,也就是他121个月的工资,不吃不喝需要挣十年才能挣够这笔钱。 易中海脸色一顿,身体下意识的后撤几步,一副不认识秦淮茹的模样。 “怎么?多了?”秦淮茹的语气,透著强烈的讥讽,“你让我报价,我报了,合著你就是这种態度?一万块,事情就翻篇,你在四合院內,还是管事一大爷,在轧钢厂內,还是钳工大师傅,我婆婆不用你负责,她找你麻烦,我出面。” 秦淮茹把自己的条件,一一摆在易中海的面前。 易中海想了想,摇著正人君子的脑袋。 一万块,太多了,他心里的价码是三千块。 刚开始准备出一千块,转念一想,棒梗死了,一千块交代不下去,甚至有可能刺激到秦淮茹,自己提价到三千,觉得三千这个价码肯定能让秦淮茹满意。 “我给你。” 你字刚从易中海嘴巴內说出来,秦淮茹就挥手打断他的讲述。 寡妇看著易中海,算是在警告著偽君子,別在挑战秦淮茹在这件事上的耐心。 “我不想跟你討价还价,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价码,因为我可以隨时收回在四合院內说过的话。” 那句『冤枉易中海』的定论。 易中海的名声,今后的好坏,都在秦淮茹的態度上,心情好,易中海活,心情坏,易中海死。 能让秦淮茹心情好的东西,自然是给秦淮茹一个满意的价码。 “四千块。” 易中海看到秦淮茹这么跟自己说法,他在原先三千块的基础上,自己又增加了一千块。 还把自己的小心思说了出来。 “我本来想出三千块的,看你带著两个孩子不容易,又给你增加一千,四千块,你现在就算不干活,也能让你这一辈子衣食无忧,让你把小鐺和槐抚养长大,我死了,我四合院的房子可以留给你秦淮茹,只不过是以遗嘱的方式。” 多出的一千块,还是有养老的算计。 並且加上房子当筹码。 易中海看著秦淮茹,脸上的表情很认真的那种。 “可以。” 秦淮茹迎著易中海的眼神,给出同意的答案。 易中海提在嗓子眼的心便也跟著落了地,这么些年,他家里的存款加起来差不多七八千块,距离易中海退休还有十几年的时间,完全可以做到用钱傍身,退休后,还可以返聘回轧钢厂带徒弟。 “我晚上回去就给你,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 言下之意,在厂內、在院內,继续营造易中海无辜的风声,让好面子的易中海保住自己虚偽的名声。 “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秦淮茹可没有心情顾忌易中海的感受,拍拍屁股离开钳工车间,把一个勇决的背影留给易中海。 也就二分钟的间隔,许大茂气喘吁吁的来找易中海。 他把四合院昨天晚上及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都跟易中海说了一遍,还以街坊的名义提醒著易中海,说秦淮茹准备借著这件事狠狠讹诈易中海一笔钱財。 易中海並没有说出他已经跟秦淮茹谈妥条件的事。 许大茂心里打著什么主意,真以为见多识广的易中海看不出来嘛,懒得点破而已,他晓得许大茂再看自己的笑话。 ...... 傻柱走进二食堂,还没有喘口气,刘嵐急急忙忙的衝到他跟前,说自己刚才上厕所的路上,见到轧钢厂妇女会的姐,姐认出刘嵐是傻柱在食堂的同事,让刘嵐帮她捎句话给傻柱。 姐让傻柱现在就去妇女会的办公室找她。 轧钢厂妇女会的办公室,位於轧钢厂办公楼三楼靠近左侧拐角处,前身是轧钢厂职工阅览室,后被改造成妇女会办公室。 轧钢厂妇女职工的大本营所在。 前天王红梅把公函发到轧钢厂,轧钢厂就把给傻柱张罗媳妇的事情交到姐为首的妇女会,让妇女会来做这件事。 为表示对这件事的重视,还把傻柱的个人问题及秦淮茹的寡妇改嫁事情与轧钢厂的名声关联在一块。 说轧钢厂不想被街道办看笑话,儘快把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情解决掉。 秦淮茹改嫁一事,出现棒梗离家出走及遭遇意外的变故,被紧急按下暂停键,傻柱结婚一事被排在第一位。 为突显妇女会的功效,姐原本是先寡妇改嫁,再光棍结婚。 在姐的牵头下,整个妇女会都行动起来,呼朋唤友,把周围的朋友及亲戚全都发动,经过两天的忙活,终於有了眉目。 本来想直接去食堂找傻柱,路上遇到刘嵐,让刘嵐传话给傻柱,让傻柱到二食堂准备跟女同志相亲。 第367章 都知道傻柱要相亲 找刘嵐传话,也是因为刘嵐大嘴巴的性格。 从厂领导手中接到差事后,姐刻意去找人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是秦淮茹为什么没改嫁,是傻柱为什么至今未婚。 在那个两斤棒子麵就能换个黄大闺女当媳妇的特殊年月,身为厨子的傻柱,是属於不缺嘴的那类人,就算有妹妹要养活,却也不至於落魄到光棍到现在的地步。 没问四合院的那些人,从其他大院邻居们口中打听的情况,根据打听出来的线索归纳出一条有用的信息来。 有人不希望傻柱结婚。 一个人是易中海,一个人是秦淮茹,还有秦淮茹背后的贾张氏。 易中海是算计养老,想要让傻柱迎娶秦淮茹,觉得自己把秦淮茹撮合给傻柱,是秦淮茹的恩人,枕头风吹不起来,养老出现双保险的效果。 秦淮茹和贾张氏,纯粹是吃惯了傻柱接济的红利,现在盘算著傻柱的饭盒接济,后面盘算著傻柱的工资、工作、房子。 调查过程中,姐还有额外收穫,误打误撞的从某位街坊的口中得知秦淮茹上环的秘密。 寡妇上环。 想想这里面的水能有多深。 更加鄙视秦淮茹,自己都是上环寡妇,却还恬不知耻的享受著傻柱的接济,一点没有感恩的心理。 换成其他有心寡妇,早离傻柱远远的。 姐准备借著刘嵐的嘴巴,把傻柱在妇女会相亲的事情宣传出去,宣传的沸沸扬扬,等易中海和秦淮茹跳出来搞破坏的时候,搂草打兔子的把这两个不干人事的混蛋一网打尽,尤其是易中海这个偽君子,其他人都觉得他是好人,唯有姐觉得他是一个王八蛋。 找刘嵐,姐真找对了人。 傻柱前脚从二食堂离开,后脚刘嵐就把傻柱要在妇女会办公室內跟女同志相亲的事情跟其他十几个大嘴巴的妇人传了一遍。 “你们托我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 打著帮人办事的旗號,做著传谣的事情。 刘嵐也是深懂策略。 十几个聊著其他话题的妇人,瞬间围在刘嵐左右,让刘嵐难得的享受了一把被眾星捧月的高光。 迎著这些妇人求知慾的眼神,刘嵐说出傻柱相亲的事情。 “刚才我见到妇女会的同志,同志让我帮忙给傻柱捎话,让傻柱到她们妇女会办公室一趟,就你们前几天托我打听的那件事,傻柱相亲。” “我还想著我家小姑子跟傻柱是一对,这人家都相亲了,还怎么搞?晚上回去怎么跟我小姑子说呢。” “就说傻柱今天在厂里相亲,不过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万一没相亲成功,你小姑子还是有机会的。” “秦淮茹和易中海没动静?” 易中海撮合傻柱娶带娃寡妇的事情,偽君子自认为做的很隱蔽,实际上跟漏勺似的,除傻柱被蒙在鼓里,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件事。 包括秦淮茹对付傻柱的那些套路,轧钢厂职工也都门清,厂子里面可不仅仅只有秦淮茹一个寡妇。 留大辫子的寡妇就秦淮茹一个人。 “敢有动静?这是妇女会牵头张罗的事情,妇女会又是得到了轧钢厂领导的授意,易中海和秦淮茹要是还像之前那样闹么蛾子,厂子里面的领导能饶的了他们。” “我听说街道办也准备介入这件事,厂子里面的领导这才重视,真要是被秦淮茹和易中海破坏掉,厂领导的面子往哪放。” “不行,我的想办法跟易中海和秦淮茹说说,早看这两人不顺眼了,他们要是敢闹,咱就收拾他们。” 在某些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傻柱今天相亲的事情,极短的时间內,就传的沸沸扬扬,妇孺皆知,也相应的传到了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的耳朵中。 ...... 身在钳工车间的易中海,心里还揪心著封口秦淮茹的这笔钱。 干活不在心上。 耳朵內突然听到工友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傻柱今天相亲,在妇女会办公室內跟女同志相亲。” “也算是苦尽甘来,这么大 岁数,才才结婚,某些人真是缺德。” “谁说不是,为了一己私利,非要吃傻柱的绝户,他不绝户,老天爷都看不过眼。” 易中海的心差点被嚇飞出胸膛,心里情不自禁的骂了几句脏口,你大爷的,我备受煎熬,还给出四千块,你傻柱却要抱得美人归。 凭什么? 一好一坏的那种巨大的心理落差,压抑的易中海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屁股顺势往凳子上一坐,愁眉不展的想著心事。 见阴谋得逞的工友们,面泛讥讽的看著一脸心思的易中海,真想大声的喊一句好。 也有人在猜测,易中海心里到底琢磨著什么,是不是在琢磨著如何破坏傻柱这一次相亲的缺德办法。 瞬间变得无比兴奋。 真想看到姐带著妇女会收拾易中海的一幕。 另一些人则扭头看著不远处的秦淮茹。 傻柱可是秦淮茹的血包,他结婚后,秦淮茹还能吃上傻柱的红利嘛,就算傻柱想继续接济秦淮茹,估摸著傻柱的媳妇也不会同意。 秦淮茹的好日子也算是到了头。 得益於秦淮茹在钳工车间的一些做派,及俏寡妇的名声和留著黑黝黝大辫子的行为,闹得某些好色的工友们,都想跟秦淮茹发生点超越同事关係的事情,这方面郭大撇子走在最前面。 ...... 易中海並不是在琢磨如何破坏傻柱的相亲。 他在揪心一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的隱秘事情,也就后院的聋老太太及一大妈和邮局的邮递员少数几个人知道。 何大清到达保城的第二个月,就给傻柱邮寄了十万块生活费。当时的老钱,十万块也就是十块钱,从50年开始一直邮寄到60年,整整邮寄十年,邮寄钱款高达一千两百块。 这钱被易中海一分不少的全部截留下来,以四合院管事大爷的身份从邮递员手中接过匯款单,说何雨柱如何怎样,又说自己怎样如何,一套组合拳打下来,邮递员每个月按时准点的把匯款单交给易中海,易中海不在就交给一大妈。 刚开始就是想报復何大清有儿子有闺女,凭什么我绝户,你可以儿女双全。 到后面易中海有点搂不住势头。 主要是这笔钱太烫手,而且傻柱也成功的在轧钢厂站稳脚跟,度过了最艰苦的那段时日。 易中海打听过,像他这种情况,惊动公家就是死路一条。 又因为贾家特殊的情况,到后面贾东旭死,秦淮茹变成寡妇,钱款的事情也就越来越解释不清楚。 让易中海感到庆幸的事情,是傻柱的大名如雷贯耳,好多人都知道傻柱是95號四合院的住户,知道傻柱是轧钢厂赫赫有名的大厨,却不知道何雨柱就是傻柱,何大清匯款单上面及信笺上面清一色都写著何雨柱三个字,有时候就连四合院的住户听到何雨柱三个字,都得琢磨这是不是其他大院的住户。 易中海觉得这是他把钱还给傻柱的唯一机会,就说自己替傻柱积攒存钱,见傻柱马上结婚成家,把钱一次性的交给傻柱,在额外给点利息,说几句好话,事情也就彻底翻了篇。 问题是易中海一想到自己交给秦淮茹的四千块钱,心里就仿佛被石头压著,委实喘不过这口气来。 咬咬牙,狠狠心,最终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心里透著对傻柱的怨恨,明明我安排你迎娶秦淮茹, 明明娶了秦淮茹,就可以享受儿女双全的幸福,享受母爱,却非要娶黄大闺女。 钳工车间內与易中海一样,对傻柱相亲感到怨恨的人,还有秦淮茹。 傻柱为什么没结婚,原因这方面,易中海清楚,秦淮茹更明白,无非易中海和秦淮茹联手设套,破坏傻柱好几次姻缘,是他们背著傻柱跟女方父母说傻柱各种坏话,女方这才跟傻柱说了拜拜,否则傻柱的孩子都满大街跑了。 妇女会牵头,根本不敢去破坏。 姐的战斗力,秦淮茹可知道,厂领导都得给几分面子。 一想到傻柱结婚,贾家吃不上傻柱红利,秦淮茹的后槽牙都痒痒,气的不行。 易中海看著秦淮茹,秦淮茹也看著易中海。 最终寡妇打著请教问题的旗號,来到易中海跟前,借著机器的轰鸣声音,朝著易中海说道:“一大爷,傻柱要结婚了,这事你知道吧?” 有事情求易中海,就是一大爷,没事情求易中海,就是老绝户。 易中海晓得秦淮茹找自己的心思,无非不想看到傻柱结婚的一幕。借他两个狗胆子,也不敢去破坏。 妇女会可不是傻柱,女方前脚对傻柱各种满意,后脚突然说跟傻柱不合適,姐真能带著妇女会的人去询问原因,到时候易中海和秦淮茹就是案板上的肉,隨便人家祸祸,名声更是烂大街。 偽君子一个头两个大。 反过来还怨恨秦淮茹,要是秦淮茹决定嫁给傻柱,易中海完全可以借著跟傻柱的关係去撮合两人的关係。 当著大傢伙的面,秦淮茹说自己不嫁给傻柱,傻柱的面子上过不去。 跟傻柱打过交道的易中海,深知傻柱好面子的臭毛病,这也是易中海能连续好几年成功破坏傻柱相亲的原因,断定傻柱不会去询问女方原因,为什么觉得自己不合適,才肆无忌惮的各种詆毁。 现在看到妇女会要给傻柱张罗媳妇,著急了。 易中海也无计可施。 “听到了。” 易中海脸上一副为傻柱结婚感到高兴的虚假表情,口口声声为自己洗白。 “说起来,是我对不起柱子,当初王主任把柱子的事情交给我,是我光顾著厂子里面的事情,没把柱子的事情记掛在心上,现在厂领导关心柱子的婚事,好事情,晚上我回去跟柱子聊聊,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忙,大清不在,母亲早亡,家里没个大人帮扶可不行。” 听闻易中海这么说,还专门起了高调。 秦淮茹心里吐槽几句。 破坏傻柱婚事的缺德鬼,除了秦淮茹,还有易中海,不相信易中海会捨弃心心念念的养老大业。 棒梗事件发生后,易中海和秦淮茹已经存在著隔膜。 就算秦淮茹表明自己要给易中海养老送终的意思,易中海也得在心里打个大大的问號,担心將来会不会遭受到秦淮茹的报復。 杀子之仇。 傻柱是易中海养老的唯一依仗,结婚有媳妇,听媳妇的话,易中海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臭狗屎,除去不给易中海养老,著急还的大巴掌扇易中海。 秦淮茹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那柱子的婚事就麻烦一大爷了,说起来也是我对不起柱子,要不是我贾家拖累,柱子早结婚了。” “柱子好心,不会在意这些。” “一大爷您这话说的在理,柱子委实是个好人。” 两个心怀鬼胎的叵测之徒,在相互说著言不由衷的话。 ...... 妇女会办公室內。 姐正在跟一个穿著轧钢厂工作服的女同志聊著傻柱的情况。 “小凤,何雨柱的事情,你作为轧钢厂的工人,我想你肯定听过他傻柱的外號,人叫傻柱,人其实一点不傻,就是有点愣头青,还有点好面子。” 换成別人,自己相亲二三十次,三二十次没有结果,还都是女方看不上男方,肯定要登门询问个清楚。 傻柱没这么做。 “你之前也在二食堂打过饭,傻柱別的优点没有,做饭不错这方面,谁也没办法跟傻柱比较,家里的房子是自己的私房,休息天还能出去接酒席私活挣钱,唯一的妹妹今年毕业,在纺织厂从事宣传方面的工作。” 姐口风一转。 “听我们家那口子说,说这是傻柱帮忙找的关係,至於他跟秦淮茹的那点事情,你多少也知道,傻柱从头到尾被易中海和秦淮茹算计,明明名声臭了,还乐呵呵的做著帮扶接济的事情,我觉得你嫁给傻柱,肯定能把傻柱教育好,一会儿傻柱就来,你跟他看看,好好的看看。” 第368章 相互理解 在妇女会办公室內跟傻柱相亲的女同志,姓唐,名字叫做唐小凤,她是一个不成功的寡妇。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结婚扯证的当天,新郎官因过於激动,诱发心臟病当场死在办理手续的现场。 新郎官跟唐小凤结婚的手续仅完成一半,两张结婚证就一张盖了街道办的公章,一张未盖章,不具备法律效应。 唐小凤因为此事,直接从新婚大喜的新媳妇,摇身一变变成新鲜出炉的小寡妇。 帮两人办理结婚手续的街道主任一看闹出人命,赶紧通知双方父母。 后面就是各种扯皮。 男方父母跟唐小凤的父母闹腾。 主要是男方的母亲,觉得唐小凤跟自家儿子扯了结婚证,就算儿子死了,唐小凤也是她们家的人。 持著那种老一套的『生是谁家人,死是谁家鬼』的说法,让唐小凤给她儿子守寡,百年之后还要跟她儿子合葬在一起。 妇女会介入,最终还了唐小凤一个自由之身。 面上过去,背地里却各种小手段齐出。 前公公婆婆在背后闹么蛾子,各种传谣,不是说唐小凤有这个毛病,就是说唐小凤有那种缺点,硬生生坐实唐小凤克夫的名声。 四五年下来,唐小凤没成家,这是主要原因。 就算有些年轻人不相信,想要跟唐小凤交往,但是架不住父母及爷爷和奶奶的连番思想轰炸,最终便也不了了之。 厂领导把差事交给妇女会那一刻起,姐心里的傻柱媳妇的第一人选就是唐小凤。 唐小凤这种情况,只能嫁给没有父母的那种人。 傻柱的母亲在生下雨水不久,因病撒手人寰不在人世,父亲跟著寡妇跑到保城生活,十多年音信全无,就一个妹妹,还在纺织厂工作。 方方面面都如唐小凤的意愿,嫁过来就能当家做主,还没有小姑子各种搅和。 为了促成这档子婚事,先把秦淮茹跟傻柱的那些事情说了一遍,又把易中海的那些算计讲了一下。 唐小凤其实也是比较了解傻柱的,她跟刘嵐住的不怎么远,一个在七號院,一个在十號院落,有时候下班回家的路上,跟刘嵐一块相约著回家。 刘嵐那张嘴,压根藏不住事情,就把秦淮茹和傻柱及易中海三人的事情当做笑话讲给唐小凤听。 知道傻柱从贾东旭活著那会儿就开始带饭盒接济秦淮茹,这都是易中海的功劳。 她趁著傻柱没来,先把自己的想法跟姐说一下。 “姐,我跟您说实话,何雨柱这个人,怎么说呢,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好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別的不说,就说带饭盒接济贾家,站在何雨柱的角度,我手头宽敞,帮扶院內的困难户。归根结底,是不怎么动脑子,易中海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想嫁人是假的。 心里存著一股子较劲的心思,要让那些人看看,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克夫的命。前公公婆婆想让她给死鬼前夫守寡,她非要博取一段新的生活。 也是气的不行,唐小凤的父母已经付出了一笔钱財,跟轧钢厂赔偿给贾家的贾东旭的抚恤金差不多。 唐小凤並不知道这件事,她父母背著唐小凤私下跟对方达成的交易。 却不知道这笔钱,惹得前公公婆婆更加贪婪,前公公婆婆更加的囂张。 “我跟他在一块,別的不说,最起码接济饭盒这事,我不会让他轻易去做,就算是接济,也得经过我的手去接济,至於易中海,就冲他攛掇何雨柱接济秦淮茹这件事,我就不会让何雨柱跟他来往,撑死也就见面打声招呼,问吃了没有。” 话锋一转。 “也得何雨柱觉得我不错才行,结婚这事,得两头都同意才行。” “你漂亮,有工作,性格好,有主见,他上哪找你这么好的媳妇去,就他跟秦淮茹不清不楚的名声,根本解释不清楚。我听过这么一个传闻,说何大清跟著寡妇跑了,身为何大清儿子的何雨柱,也遗传了何大清喜欢寡妇的作风,就喜欢秦淮茹这种寡妇,才会追著秦淮茹跑。” 喜欢寡妇的话,唐小凤也从刘嵐的嘴巴里面听过几次,她更多听到的是秦淮茹如何如何的不要脸。 得益於易中海和秦淮茹及许大茂几人数年间的努力,傻柱的名声,在轧钢厂內,在四合院內,都是比较臭的那种人。 这里的臭,具体指的是相亲界和媒婆行业。 媒婆一听傻柱,齐打退堂鼓。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聊得正欢的时候。 敲门声响起。 下意识的对视一下,姐起身,走到屋门跟前,拉开屋门,朝著外面一瞅。 果真是傻柱。 心里还有些小奇怪,都说傻柱是混不吝的性格,没想到进门之前还懂得敲门,却不知道傻柱的敲门,纯粹是因为姐及轧钢厂妇女会的赫赫名声,惹急了这帮娘子军,真能把傻柱给按著看瓜掉。 又是相亲的节骨眼上。 傻柱肯定也想留个好印象。 棒梗一死,贾张氏被遣返,傻柱突然泛起了一种迫切的想要结婚的念头。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棒梗和贾张氏是束缚在秦淮茹脖子上的绳索,这两人一死一走,秦淮茹真有点肆无忌惮。 道德天尊易中海都看著秦淮茹有点心慌,更不要提傻柱,来的路上,他就想好了,对方不嫌弃自己名声臭,出身清白,同意嫁给自己,他就娶。 没有那种媳妇相貌必须要跟秦淮茹一较高下的心思了。 秦淮茹再好,男人死了,儿子死了。 今天早晨,遣返贾张氏现场的秦淮茹,让傻柱觉得毛骨悚然。 想通过结婚一事,断绝寡妇算计自己的心思。 刘嵐说相亲的人已经在办公室,傻柱猜测人家就在一门之隔的屋內坐著,敲门的时候,力度极有节奏,力气也適中。 傻柱敲完门,还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装,头髮用沾著口水的手指头拢了拢,儘可能展现出一种活力的精气神来。 耳朵內听到屋內传来一声『请进』的声音,这才稍微用力的推开屋门。 姐这个人,傻柱並不陌生,他认识,打过几次交道,晓得姐是个风风火火干劲十足的女同志。 坐在姐旁边的女同志,傻柱有些不认识,但是从对方身上穿著轧钢厂工作服来看,应该是轧钢厂的工友。 他的人跟著愣了神。 相貌方面引得傻柱很动心,做好了娶丑媳妇的打算,没想到跟姐坐在一起的女同志,相貌谈不上过分的漂亮,但是胜在耐看,第一眼觉得很普通,第二眼觉得很顺眼,是那种耐看型的女同志。 剪著短髮,整个人十分的干练。 傻柱看著对方,对方也在看著。 看到傻柱傻小子似的杵在门口,唐小凤捂著嘴笑了笑,从凳子上站起身子,走到旁边的桌子跟前,拿起桌子上的大茶缸,咕嚕嚕的喝了几口茶水,放下大茶缸,又坐回到之前的座位上。 有意为之。 通过走路、喝水、放茶缸等肢体动作,像傻柱表达一种我很健康,我身体没有残疾的意思出来。 免得傻柱心里胡思乱想瞎琢磨,还以为她有这方面那方面的毛病。 还果真如此,唐小凤坐著没起身那会儿,傻柱的想法是不是这个女人的身体有什么毛病,比如瘸子或者驼背,再比如其他方面的毛病,亦或者出身不怎么好,父亲或者母亲一方是这个大户,像娄晓娥似的,许大茂就因为娶妻娄晓娥,身上娄家女婿的標籤让他前途尽毁。 合著是傻柱多心了,人家什么毛病都没有,健健康康,他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说话方面有欠缺,如哑巴,如结巴,对他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大毛病。 傻柱心里一度还有些忐忑,在轧钢厂,什么名声,自己心里门清,就因为这张嘴,从食堂主任到帮厨杂工,都对他不怎么感冒,也就马华一如既往的力挺著他。 尤其因接济一事,跟秦淮茹的风言风语,轧钢厂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担心这件事会刺激到对方,傻柱心里想著怎么跟唐小凤解释,他跟秦淮茹真没什么,经许大茂给他分析,傻柱多少也知道自己未婚的原因是被易中海和秦淮茹给联手算计了。 这么一多心,人跟著就有些畏手畏脚,全然没有四合院无敌战神的卓绝风姿。 姐是过来人,从事著妇女工作,见惯形形色色的人,一看傻柱这般表情,瞬间猜到傻柱心里在想什么。 朝著傻柱招呼一句,手还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让傻柱坐在凳子上说。 这一过程中,还朝著身旁的唐小凤丟了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 傻柱依著姐的叮嘱,走到凳子跟前,一屁股坐在上面,朝著姐笑笑,又看了看唐小凤,隨后把头耷拉下来。 羞涩的感觉充斥著傻柱的全身上下。 站在门口不觉得,坐到唐小凤对面,傻柱愈发觉得唐小凤不错,鼻腔內甚至还隱隱约约的嗅到了唐小凤身上散发的独属於姑娘的气息。 厨师,嗅觉就是比普通人强一些。 “轧钢厂二食堂的何雨柱,做饭不错,月工资三十六块七,咱厂的招待餐一直归他负责,吃过的人都说好。” 姐介绍著傻柱的情况。 虽然唐小凤知道傻柱是什么人,但她作为妇女会的负责人,还是要履行该履行的程序。 刚说到傻柱的工资,就被傻柱给纠正了。 “姐,我现在月工资不是三十六块七,是四十八块五。” 轧钢厂昨天刚给傻柱上调的工资体系。 傻柱觉得这是自己的优点。 “我还给何雨柱少说了几块钱的工资,一个月小五十块钱的收入,每个月都能接到做酒席的私活,就按十块钱计算,一个月差不多六十来块钱,抵得上某些人两个月的工资,四合院的房子是私房。” 傻柱嘿嘿嘿的笑著。 姐介绍完傻柱的情况,转口说起唐小凤的境况。 “柱子,这是我家远房亲戚,轧钢厂质检科的唐小凤,1938年出身,今年25岁,比你小三岁,她的情况,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之前小凤结过婚。” “寡妇?” 傻柱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说完就后悔了。 当著人家女同志的面,这么说,显得有些唐突。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我。” 傻柱越是解释,说话越是没有头绪。 急的脸红脖子粗。 “没关係。”唐小凤不以为意的自嘲道:“我应该也算是寡妇吧。” 这四五年时间內,隨著前公公婆婆的连续詆毁,什么难听的话,唐小凤都听过,傻柱当眾说她是寡妇,对唐小凤来说,就是普通人『你吃了没有』的打招呼声音,见怪不怪。 “唐小凤的情况,我跟你细说,她跟男人扯结婚证的当天,男人因病死在结婚现场,两张结婚证,就一张盖了公章,一张未来得及盖章,盖章的是他男人的哪一张。” 傻柱也不知道如何区分男人的结婚证和女人的结婚证,他没这方面的经验。 “前公公婆婆想让她给男人守著,在现在是新社会,没有不准改嫁的说法,在妇女会和街道办的介入下,跟前公公婆婆及死去男人没有了丝毫的关係,但是前公公婆婆见不得小凤好,各种詆毁,说小凤是什么克夫的命,这么些年过去,没结婚,一方面是因为这个被捏造的谣言,另一方面是小凤被这些谣言闹得对婚姻没了希望。” 姐不愧是妇女会的头头。 说话有理有据。 她最后几句话,简直说到傻柱的心坎中。 就因为听易中海的话,接济秦淮茹,傻柱的名声在轧钢厂直线下降,刚进厂的新学徒,都知道二食堂有个追著寡妇屁股转的寡妇爱好者。 这也是被谣言袭扰的结果。 傻柱的心里泛起几分对唐小凤的共鸣。 “我理解,我跟秦淮茹那点事情,真没什么,就是易中海说贾家如何如何的难,说秦淮茹带著三个孩子,养活著婆婆,怎么怎么不容易,咱寻思著是在做好事,没想其他,接济两年多时间,我名声坏了,都说我喜欢寡妇,根本没有的事。” 第369章 某些人很失落 说起被谣言侵害。 傻柱真是感同身受,他一肚子的苦水,当著姐和唐小凤两人的面,说著自己的不容易,讲著秦淮茹如何及易中海怎样的话。 这般倾诉下,一扫刚才的那种拘谨,整个人透著一副大大方方。 姐决定趁热打铁。 气氛烘托到这种程度,站在姐的角度来看,觉得傻柱跟唐小凤的事情十拿九稳,肯定成了。 “柱子,小凤跟你在某些事情上,算是感同身受,咱都是成年人,愿意就是愿意,不乐意就是不乐意,小凤的情况就是这么一种情况,你怎么想的,你说,成了,你们两人是夫妻,不成,还可以当同事相处吗?” 唐小凤的目光,也落在傻柱的身上。 想听听傻柱怎么说。 她觉得傻柱不错。 傻柱从凳子上站起,看看姐,把目光望向也跟著站起的唐小凤,態度十分的诚恳。 “姐,我当著您的面,我表一个態,唐小凤同志要是不嫌弃我,觉得我何雨柱这个人还行,我接受她,我们家的情况,您刚才也跟唐小凤同志说了,我妹妹出嫁后,家里的事情,都是她说了算,钱呀、票呀这些东西,都归她张罗,我听她的话。” 言下之意,乐意娶唐小凤当媳妇。 唐小凤的眼睛泛著少许的红,自从前公公婆婆各种造谣,她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来自替父母担心的那种。 从现在开始,她终於可以被男人接纳。 “我愿意当何雨柱的妻子,为何雨柱生儿育女,让何家后继有人。” 都没让姐开口问她,唐小凤朝著傻柱说了自己在结婚这件事上的態度,她想嫁给傻柱。 傻柱的相貌並不如电视剧中演绎及同人文中描述的那样,什么面相老成,二十几岁看著四十出头,跟正常人的相貌差不多。 “你说啥?” “柱子,你风风火火也是一个大老爷们,咋在这件事上犯糊涂,还你说啥,我们家小凤同意嫁给你,还愣著干嘛,赶紧去找你们的直属领导开介绍信,现在就去给我扯证,一个被前公公婆婆各种造谣,一个被院內的邻居各种算计,趁早结婚,免得再有人闹么蛾子。” 姐催促著两人。 心里觉得有些失策了。 早知道两人能相互看对眼,就应该提前把两人结婚的介绍信给张罗好。 为了以防万一,姐决定亲自带著唐小凤和傻柱两人去找领导开结婚介绍信,事情没有尘埃落定那一刻,任何事情都可以发生。 “我带著你们一块去。” 看到傻柱和唐小凤还杵在原地。 气的跺了跺脚。 “看什么看,跟著我一块走。” 反应过来的傻柱和唐小凤两人,这才一前一后的跟在姐屁股后面,从办公室出来,直接寻到杨建民办公室。 姐出面,没有办不成功的事情。 杨建民很爽快的开出两人结婚的介绍信,他的心也跟著落了地,傻柱的老大难总算是解决了,不至於被街道办看笑话。 为了表示心意,特意送出两张票据当结婚贺礼,给傻柱的是自行车票,给唐小凤的是缝纫机票。 两人拿到介绍信,姐依旧不放心,带著两人走出办公楼,朝著街道办走去。 路上,遇到不知道是真上厕所,还是打著上厕所旗號专门等候在半道准备搞破坏的秦淮茹。 秦淮茹一脸的幽怨之色。 人得名,树的影,轧钢厂妇女会姐的名声,秦淮茹听过,甚至还看到姐做人思想工作的一幕,说话及行事风格,给秦淮茹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这两年多的时间,秦淮茹一直躲著姐。 厂內好多人都拿秦淮茹的大辫子说事,觉得寡妇留辫子,肯定是在闹么蛾子,也有安全方面的考虑。 担心姐碰到秦淮茹,规劝秦淮茹剪掉大辫子,在往恶毒想一想,面对秦淮茹的不从,姐带著一帮妇女会的人强硬性的剪掉秦淮茹碍事的大辫子。 辫子可是秦淮茹的加分项目,可不能被剪掉。 眼瞅著事態不妙,秦淮茹作势就要上演脚底抹油的勾当。 心里也是怨恨的不行。 从某些人嘴巴里面打听到跟傻柱相亲的女同志是轧钢厂克夫名人唐小凤,秦淮茹就觉得天塌了,唐小凤有工作,是掛名的寡妇,不像她,名副其实的一拖四寡妇,棒梗、小鐺、槐、贾张氏,准备半道跟傻柱说些话。 什么我仰慕你,什么我要跟你在一块,还想好之前为什么没接受傻柱的藉口,用棒梗和贾张氏做文章。 欲借著棒梗离世和遣返贾张氏两件事表明心跡。 並不是说秦淮茹真的想开了,而是觉得我死了儿子,你傻柱凭什么过得比我好呀。 棋差一著。 姐跟著,秦淮茹瞬间觉得自己见到了鬼,心里喊著看不见我的声音,扭身就要从一旁逃窜。 撞到手里的玩意,姐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秦淮茹。 她带著傻柱和唐小凤去街道办办理结婚手续,就是考虑到秦淮茹或者易中海有可能闹么蛾子,继续破坏傻柱的婚事。 手一伸,指著秦淮茹。 “秦淮茹,你给我站哪。” 一听姐喊自己,秦淮茹的心情当时就不好了,却又不敢硬跑。 她扭过身,朝著姐笑笑。 “姐,您喊我。” 忙给自己杵在这里找起藉口。 “我上厕所。” “钳工车间外面就是三號厕所,这是六號厕所,你专门捨近求远的跑这么远上厕所?你的时间不是时间?” 轧钢厂好几千人,二十几个厕所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厂区,职工上厕所,为了节省时间,都是就近上附近的厕所。 姐这么说,几乎就是当眾挑破秦淮茹的鬼伎俩,相当於明著再说你秦淮茹没憋好屁,准备破坏傻柱的相亲。 唐小凤斜眼看著傻柱,想知道傻柱在这件事上到底是什么態度。 目光所及之处,赫然是一张布满铁青的脸。 再傻也知道秦淮茹要干什么,傻柱真心觉得秦淮茹不是个东西,自己辛辛苦苦接济秦淮茹两年多的饭盒,就接济出这么一个混蛋玩意,棒梗跟著许大茂一块喊他傻柱。 愈发觉得易中海可恶,都是易中海害他。 “秦淮茹,你是不是一点不盼我好?上厕所专门跑到这来上厕所?做人能不能有点良心呀?总不能逮著我一个人祸祸吧,你去祸祸易中海。” 傻柱气愤的声音,钻入在场几个女人的耳朵中。 唐小凤彻底放心。 姐差不多也是这种想法。 傻柱看破秦淮茹的心思就成,就怕那种自以为是的所谓聪明人,一脑子浆糊,还看不起旁人。 秦淮茹可不敢当著妇女会会长的面去演绎苦楚,说我秦淮茹要跟你傻柱如何怎样的话,她前脚说,后脚姐就能带著她去接受教训。 没奈何的秦淮茹,只能咬著牙继续给出上厕所的理由。 “柱子,你误会我了,我真来上厕所,棒梗的事,你也知道,我心里很难受,走著走著,来到这块,真不是我明知道你跟唐小凤相亲,还专门跑过来搞破坏,不是这样的。你接济贾家两年多的时间,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可不会去做破坏你相亲的事情,就是想到棒梗不在,心里没著没落的难受。” 姐看在秦淮茹死了儿子的份上,难得的没有为难秦淮茹。 她也是女人。 孩子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 秦淮茹这么解释,也能说的过去。 在揪著不放,显得姐反而不会做人。 跟秦淮茹说了几句场面话,目送秦淮茹灰溜溜离去的身影,突然察觉到什么,目光顺著东南角的方向望过去。 一道躲闪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角落中。 可不只有姐一个人看到,身在现场的傻柱和唐小凤也都看到这道身影。 严格的说,是唐小凤看到后,小声提醒著傻柱,傻柱这才看到。 唐小凤和姐或许不熟悉那道背影,被易中海洗脑这么多年的傻柱,却清楚的感受到那就是易中海。 正如许大茂跟他分析的那样,易中海和秦淮茹真不希望看到傻柱就这么结婚,一个想吃傻柱的绝户,一个想让自己的养老更加的万无一失。 “是易中海。” 傻柱没给易中海留面子。 直接点破易中海的身份。 这让看到事態不对,紧急避险的易中海,十分的尷尬,他清清楚楚的听到傻柱叫破他身份的话。 跟秦淮茹持著的想法一模一样,易中海也是觉得傻柱相亲唐小凤的事情触碰到自己的养老利益,在攛掇秦淮茹无果的情况下,只能亲自出马。 易中海准备用唐小凤克夫的名声说事,恫嚇傻柱,达到傻柱不跟唐小凤扯结婚证的险噁心思。 好巧不巧的撞到秦淮茹被姐训斥及傻柱反目秦淮茹的画面,易中海觉得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忙把身体躲在墙后。 本以为自己的躲藏万无一失,没想到傻柱就凭一个侧闪的身影,言之凿凿的咬定就是他易中海。 担心闹出动静,惹得傻柱及姐寻来,易中海压根没敢动弹,害怕动弹会闹出动静,电影中总有这方面的桥段,易中海可不想傻柱带著姐跑过来,將他逮在现场,到时候真是社死当场的节奏,想营造一种我已经跑了的错觉给傻柱及姐。 就在易中海求爷爷告奶奶之际,他的耳朵內听到一句『姐,小凤,咱一块过去看看,咋还能躲著不见人嘛,又不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的话。 傻柱的大嗓门,易中海听得很清晰,心一下子窜到嗓子眼。 脚踩在地上的声音,似乎更加急促,易中海顾不得许多,撒丫子的朝著一侧方向跑去,没看脚下,光顾著跑路,摔在地上吃了一个狗啃屎,手脚並用的在第一时间把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爬起,使出吃奶劲的朝著远处奔去。 根本没敢回头看。 易中海要是回头,就会发现自己被傻柱给算计了,利用易中海害怕被现场逮住的心態,把易中海当狗似的耍了,傻柱就是说了几句话,身体一米距离都没移动,脚步声是原地踏步营造出来的虚假动静。 看著易中海落荒而逃的一幕,傻柱哈哈大笑,心情紧跟著放鬆许多。 见唐小凤看著自己,傻柱老脸一红,担心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忙试著解释一句。 结婚了都能离婚,更何况两人还没扯结婚证。 唐小凤没计较傻柱这些,反而觉得傻柱很可怜,朝著傻柱说了一句『没事,我觉得挺好的』的话。 在姐带领下,两人来到街道办,办理结婚手续。 傻柱没有像前面的死鬼前夫那样,激动的死在当场,心情高兴归高兴,不至於把命给丟了。 姐的心,彻底踏实起来。 唐小凤也难得的长出一口气,她结婚了,而不是如前公公婆婆造谣那样,说她跟谁结婚,谁就死在办证的现场。 ...... 四合院陷入一种诡异。 秦淮茹下班回家,没像之前那样洗衣服,直接去后院从刘家把小鐺和槐抱到贾家,给两个孩子张罗好晚饭。 晚饭吃的是麵条。 小鐺吃饭过程中,还问秦淮茹,问棒梗和贾张氏哪里去了。 秦淮茹强忍著心痛,隨口编了几句瞎话,將其对付过去。 突然想起易中海答应自己的事情。 钱这东西,向来都是落袋为安,拿到手里才算数。 让小鐺照顾好槐,秦淮茹起身走出贾家,在街坊们若有所思的关注目光下,推门进入易家。 街坊们都认为秦淮茹看到傻柱娶媳妇,心里不高兴,准备跟同样不高兴的易中海商量对策,看如何应对这件事。 却不知道秦淮茹是去易中海家里找偽君子拿钱。 四千块私了钱。 相当於把棒梗的事情给一次性买断,这里面也包括易中海在四合院內、在轧钢厂內的名声费用及秦淮茹配合易中海的演戏钱。 当著街坊们的面,就说棒梗离家出走一事跟易中海没有关係,易中海那天晚上到贾家,是为做秦淮茹寡妇改嫁的思想工作,惹恼贾张氏,被贾张氏抓脸。 第370章 给钱 易家屋內並不只有易中海两口子。 大院祖宗聋老太太也在。 秦淮茹进来的时候,三人正在吃晚饭,吃的不是白面馒头,也不是麵条,是棒子麵粥,一人一碗,想多吃都没有,桌子上也没有咸菜。 不知道易中海是想把封口秦淮茹的四千块钱通过吃食方面抠补回来,还是觉得聋老太太没能在棒梗死去一事上帮到自己,逼著易中海两口子躲出去不说,还让秦淮茹藉机讹诈走四千来块钱,也不排除两种可能性都有。 聋老太太喝粥喝的满不是滋味,一脸的不情不愿。 想著自己今后的日子咋过呀。 易中海对她有了怨气,一大妈也跟著嫌弃起聋老太太。 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婆子,没有易中海当靠山,四合院內压根没人把她当回事,所谓的大院祖宗,就是易中海將其捧来的。 她从易中海嘴巴里面获知傻柱娶媳妇的事情,聋老太太刚开始还行,挺高兴的,觉得傻柱娶过媳妇,饭盒就不会给到贾家,自己有可能吃上傻柱的饭盒。 后面一听易中海说傻柱媳妇父母双全,一改之前的高兴,显而易见的道理,傻柱放著岳丈岳母不伺候,伺候她这个没有血缘关係的老婆子嘛。 又因为眼前的棒子麵粥,气上加气的结果。 看到秦淮茹进来,不情不愿的嚷嚷了一声晦气。 在聋老太太看来,千错万错都是贾家的错,要不是秦淮茹当了寡妇,要不是秦淮茹和贾张氏过分的吸血傻柱,轧钢厂不会强硬性的推进寡妇改嫁,易中海为了养老,想出棒梗离家出走的应对计策,继而让棒梗去地下找贾东旭团聚。 贾张氏不在,秦淮茹靠易中海吃饭,聋老太太自认为不比易中海差,棒梗没出意外之前,贾张氏都吃过聋老太太拐杖的苦头。 没把秦淮茹放在眼中。 秦淮茹没怒,易中海却气了。 为了安抚秦淮茹,真金白银的付出四千块,说尽好话,受尽白眼,好不容易跟秦淮茹谈妥条件。 他知道秦淮茹是来找自己拿钱的。 眼前这一幕,也是易中海有意为之,要让聋老太太充当他给秦淮茹封口费的见证人。 也不怕聋老太太翻脸不认人,养老的把柄,就在易中海手中握著,除非聋老太太不想让易中海帮她烧下炕纸。 目光不善的瞅了一眼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这才知道自己里外里不是人,没为了所谓的面子,上演拂袖离去的场面,借著喝粥的动作,不再言语。 一大妈从柜子里面取出一个小包袱,放在桌子上,当著秦淮茹和聋老太太两人的面,解开上面的布疙瘩,把布一层一层的翻开。 零零散散一包钱,大部分都是十块面额的纸幣。 一大妈一二三四五的数起钱,数够四千块,將其推在秦淮茹面前。 刚才一大妈数钱的时候,秦淮茹跟著清点一遍,数字大差不差正好四千块。 秦淮茹把钱揣在自己的口袋中,目光望向桌子上的小包袱內,还有十几张十块钱的钞票及五块和一块的钱幣,加一块差不多二三百块的样子。 心里明镜似的清楚,晓得这不是易家的底线。 她心里预估的价码,就算没有一万,也在八千块左右,要易中海四千块,这才逼出易中海一半的身家。 一大妈这么做,无非在向秦淮茹表达一种我们易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把一辈子的积蓄都给你秦淮茹的意思。 拿到钱,秦淮茹心满意足的离开。 手握四千块钱,她的底气一下子很足。 易中海依旧没吱声,低头喝著棒子麵粥,接下来就是白天他与秦淮茹谈妥的挽回名声的大戏。 过了五六分钟。 院內响起刘海忠呼喊开全院大会的声音。 易中海就知道自己的事情稳了,站起身,推门走到院內。 街坊们真够积极的,这才过去一分多钟,能来的街坊们全都到了,三三两两的围在中院,嘰嘰喳喳的聊著閒淡,易中海听得清清楚楚,再谈傻柱今天跟人扯证的事情,期间夹杂著少许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有关的內容。 易中海把头扭向正屋方向。 何家屋內黑漆漆一片。 谁家结婚的当天晚上,人不在,还他妈电灯也不点,易中海睁著眼睛,儘可能的看著何家屋门及窗户,看看上面有没有红色的大红喜字。 什么都没有,没有掛红,也没有红喜字。 这婚结的,叫什么事。 易中海本来还想跟傻柱套套近乎,跟傻柱的媳妇说几句不要钱的好话,人不在,闹得易中海挺无语的。 刘海忠已经坐在凳子上,他前面是一张精心打造的实木桌子。 閆阜贵坐在刘海忠的下首位置。 心心念念的管事一大爷的梦想马上就要实现,刘海忠开全院大会,把之前开会的简易木头桌子丟在一旁,让刘光天和刘光福把自家那张用了二十几年的桌子从家搬到中院。 看到易中海出来,刘海忠还朝著易中海故意招呼一句。 易中海没动弹,说了一句『有你就行』的话。 刘海忠便也没在坚持。 等秦淮茹从家出来,刘海忠这才开口。 “人都到齐了,咱开个全院大会,並不是我想开,也不是老閆想开,是秦淮茹要求开这么一个会。” 刘海忠有意没念易中海的名字。 易中海也不以为意。 棒梗一死,贾张氏被遣返,傻柱结婚,秦淮茹藉机要钱,聋老太太指望不上,五件事压得易中海喘不过气,自从棒梗出事,晚上都不敢闭眼睡觉,唯恐被贾张氏用菜刀送他去找棒梗谢罪。 “秦淮茹,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二大爷替你做主。” 刘海忠的言下之意,你想指证易中海,你就大大方方的指证易中海,我刘海忠和这么多街坊当面,肯定让你吃不了亏。 秦淮茹朝著刘海忠笑笑,脸上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闹得刘海忠还有些飘飘然。 “当著二大爷和三大爷的面,当著在场街坊们的面,我秦淮茹代表贾家,向一大爷说声对不起。” 第371章 失落的聋老太太 秦淮茹道歉式的讲述,让刘海忠的笑容瞬间僵持在脸上,这怎么跟他想像的不一样呀。 在刘海忠的认知中,这场全院大会,应该是秦淮茹当眾声討易中海给贾家出缺德主意,让棒梗遭遇意外惨死的申诉会,自己借著秦淮茹的申诉,把易中海彻底踩在脚下。 没想到秦淮茹的开场白,是道歉,向易中海道歉。 刘海忠就想知道,这他妈道的哪门子歉。 站在人群中的易中海,看著刘海忠宛如吃屎的难看表情,心里十分爽朗,身上的担子也隨之被他下放。 这四千块的虽然多,却也值。 名声保住了,不至於灰溜溜的从管事一大爷的位置上被人赶下去,轧钢厂內也不用在提心弔胆。 不自然的挺了挺腰。 这一幕落在刘海忠眼中,分明就是挑衅。 其实也是看不起,刘海忠用不对地方的脑子,十个绑一块,也不是易中海的对手。 “秦淮茹,是不是易中海威胁你了?你跟二大爷说,二大爷替你做主。” 破防的刘海忠,连最基本的场面都懒得维持,直呼易中海名字。 许大茂看看秦淮茹,在看看易中海,恨不得跑过去提醒一下刘海忠。 真是猪脑子。 明显是易中海和秦淮茹谈妥条件。 就是不知道易中海开出什么条件,让秦淮茹心甘情愿的说出道歉的话,许大茂心里隱隱约约觉得应该是一笔天文数字,否则秦淮茹不可能当眾说出这番虚假的道歉话。在心里骂了几句脏口,又让易中海这个缺德货色逃过一劫。 心里一度有些小抑鬱。 今天早晨,为了戳易中海的肺管子,许大茂还专门找易中海说了秦淮茹要借著棒梗身死一事讹诈的话,想挑拨秦淮茹跟易中海的关係,最终棋差一步,事情还是如许大茂心中预料的相反方向在发展著。 嘴里咳嗽一下。 算是在提醒刘海忠吧。 閆阜贵已经远离了他三大爷的宝座。 刘海忠和易中海爭锋,管他閆阜贵何事。 谁给利益,閆阜贵向著谁。 看不清事態的刘海忠,可没有心情搭理许大茂的好心,更没注意到閆阜贵远离宝座的小动作,就知道事情没有按照自己预期的来。 “秦淮茹,你婆婆口口声声说棒梗离家出走是易中海攛掇的,棒梗不在,你身为亲妈,不寻思著为棒梗报仇,反而向著易中海说话,你到底怎么想的?棒梗是你儿子吗?难怪你要赶走你婆婆,你这是不孝。” 一听刘海忠这话,易中海就知道事情稳了。 这帽子简直在生扣。 他嘴里呵呵一下,在故意火上浇油。 “二大爷,棒梗不在,我秦淮茹心疼,但是在心疼,也得讲道理呀,总不能胡乱的给人脑袋上扣帽子吧,谁也不怨,就怨我秦淮茹命不好,成了寡妇,將来我到下面亲自跟东旭说。” 秦淮茹用手抹著眼泪, 一副心酸寡妇的做派。 效果却不怎么如意。 街坊们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在別处,包括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在內,都在秦淮茹表態完毕后,將他们的目光齐齐匯集在中院与前院的连廊门口。 事件中的另一个当事人。 也就是傻柱,终於现身了。 秦淮茹改嫁一事,多少跟傻柱有些关係,假如傻柱不管不顾坚持带饭盒接济秦淮茹,埋头苦干的奔赴在绝户的道路上,易中海不可能为了养老,去贾家帮贾家寡妇出棒梗离家出走拖延寡妇改嫁的计划。 看到傻柱身旁的女人,街坊们这才想起傻柱今天结婚的事情。 瞅瞅黑漆漆一片的何家,全然没有结婚该有的喜气,在看看刚刚进门的傻柱两口子,这般结婚场景,委实让街坊们开了眼界。 秦淮茹顺著街坊们的目光,看到走进来的傻柱,看到站在傻柱身旁一脸幸福模样的新媳妇唐小凤,心莫名疼了一下。 何家的正屋,她別再想望了,饭盒也跟秦淮茹说了再见。 “傻柱子,你旁边这位?” 聋老太太急切的开了腔,人跟著从凳子上站起来。 算是试探吧。 傻柱要是顺著聋老太太的意思说,把聋老太太当奶奶的介绍给唐小凤,聋老太太今后的养老就指望傻柱两口子。 吃食方面傻柱来维持。 洗洗涮涮的事情,像收拾家务,洗聋老太太的衣服,等等事情,归傻柱的媳妇唐小凤负责。 没向傻柱提醒易中海的养老算计,是因为聋老太太洗洗涮涮的事情离不开一大妈,易中海不发话,一大妈也不敢帮聋老太太做。 源於自己的利益考虑,聋老太太在易中海算计傻柱的事情上作壁上观。 傻柱结婚,媳妇还是轧钢厂的职工,给聋老太太养老的条件全部就位,又因为棒梗身死一事上聋老太太没帮易中海出头,养老团一眾成员之间的关係出现裂痕。 向傻柱靠拢,成了必然之势。 也有借著傻柱向易中海叫板的心思。 身在现场脑子活泛的街坊,都考虑到这一点。 被目光匯集的傻柱,朝著身旁的小媳妇看看。 回家的路上,唐小凤把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关係分析给傻柱,傻柱在两人中间扮演什么角色,也清清楚楚的讲给傻柱听,又说了易中海和贾家的纠葛,易中海为什么要让秦淮茹接受傻柱的接济等等。 之前想不明白或者懒得去想的某些环节,傻柱真是瞬间顿悟。 听到聋老太太喊自己傻柱子,依著唐小凤的分析,猜到聋老太太要做什么。 当著在场眾人的面,借著向唐小凤介绍邻居的机会,说了与聋老太太一般相处的话。 “媳妇,说话的这位是后院的一位老太太,无儿无女,往日里都是易中海两口子在照顾,你有时间想过去看看,就过去看看,要是工作忙,就別去了,厂子里面的生產最重要。” 街坊们心道一句好傢伙。 难怪都说结婚就长大成了人。 傻柱今天娶媳妇,说话及办事风格跟之前比较,简直就是质量的蜕变。 易中海看著聋老太太的好戏,老不死的老东西,还想借著傻柱给他易中海难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 第372章 唐小凤立威 心里泛著少许期望的聋老太太,被傻柱拒绝的潜台词给闹得满心失落,宛如被水煮熟的鸭子,脑袋萎靡的耷拉下来,肉眼可见的苍老很多。 千般算计,愣是没算到新来的街道主任会把傻柱的婚事跟秦淮茹的改嫁事宜以公函的方式通知轧钢厂,更没有想到易中海给出的应对措施意外的把棒梗给葬送掉。 棒梗身死,贾张氏遣返回乡,傻柱结婚,三件事让养老团分崩离析,连带著易中海跟秦淮茹也產生隔阂。 现在的聋老太太对傻柱来说,就是一个纯粹的外人,他介绍完聋老太太,指著易中海、刘海忠、閆阜贵三大巨头继续介绍,用一句『这是我们大院三位管事大爷』的话將其囊括。 唐小凤捂著嘴,似乎被嚇到。 这院也就三进四合院,住著二十七八户人家,竟然设置三位管事大爷。 经此一事,就知道这院的与眾不同。 难怪能做出算计傻柱婚姻,也要让傻柱给养老及接济寡妇的勾当来。 人心坏了呀。 三位管事大爷介绍过后,傻柱又介绍在场的街坊们,前院的李狗蛋,中院的蔡六根,后院的王建设,等等,作为一生之敌,许大茂被他放在倒数第二的位置上著重介绍,秦淮茹被傻柱刻意放在最后。 “媳妇,这位。” 唐小凤打断傻柱的讲话,她朝著秦淮茹赫然是一副宣誓主权的模样。 有她在,秦淮茹別想让傻柱给贾家拉帮套养孩子。 “当家的,这位街坊你不用介绍,我知道她是谁,钳工车间的秦淮茹,贾东旭的媳妇,易中海师傅的徒弟。” 聋老太太一扫之前的不痛快。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易中海攛掇傻柱接济秦淮茹那几年,傻柱的饭盒她身为大院祖宗都没吃上。 刚才易中海还当著聋老太太的面给秦淮茹四千块。 在我不能有好,但你也得跟著倒霉的心思下,把唐小凤懟呛秦淮茹的话当成替自己出被易中海拿捏的气。 就冲这几句话,聋老太太就知道唐小凤不白给,是个能管住傻柱的主。 换个耳朵根子软的人,真是被易中海和秦淮茹联手算计的份。 觉得唐小凤嫁给傻柱,易中海为了养老,肯定要藉助聋老太太的老,她身为大院祖宗的价值便也体现出来。 “柱子,你媳妇也是钳工?” 没人回答聋老太太的问话,都知道聋老太太的目的不是问,而是在搅。 唐小凤的手,伸向秦淮茹。 “我质检科的唐小凤,秦师傅好。” 看著对方伸出来的手,心里暗自嘆息一句的秦淮茹,不情不愿的伸出手,跟唐小凤握了一下。 可不想在今天这场合被唐小凤比下去。 落在街坊们眼中,秦淮茹被唐小凤虐的渣子都不剩,年纪比唐小凤大,三个孩子死的只剩下两,婆婆还可恶的厉害。 拿什么跟唐小凤比较。 也就是唐小凤在轧钢厂属於要脸的那种人,不会像秦淮茹那样不把名声当回事,看到许大茂在排队,当著无数排队工友们的面公然走到许大茂前面,给出许大茂替我排队的谎言,在让许大茂帮忙付中午的饭钱。 跟秦淮茹握完手后。 唐小凤环视了一下周围的街坊,走到傻柱跟前,跟傻柱並排站在一块。 “我跟我们当家的今天在街道办领了结婚证,在街道办王主任的见证下,我们向著老人家表態,一辈子当老人家的忠诚的战士,有些话,我想跟街坊们聊聊,我们家柱子心软,听了某些人的话,做这个接济同院寡妇的事情,传出一些不好的名声。” 街坊们都知道这个人指的是谁。 易中海呀。 “在这里,我要向易师傅和秦淮茹表示感谢。” 围观的人群,个个变成丈二的高个禿子。 怎么还感谢易中海和秦淮茹。 听得清清楚楚,这不是讥讽,是发自內心深处的感激。 傻柱也是一头雾水,他媳妇莫不是还在记恨他跟寡妇不清不楚的事,心里一肚子的委屈,跟秦淮茹真的什么关係都没有,就是被易中海给骗了,把接济同龄寡妇的事情当成在做好事。 迎著眾人不解的目光,唐小凤缓缓给出理由。 “如果不是易师傅安排我们当家的接济寡妇。” 许大茂喊了一嗓子。 这时候必须要火上浇油,最好傻柱媳妇跟秦淮茹打起来或者当眾懟呛易中海,以此来立威。 跟聋老太太一模一样,许大茂也看出唐小凤是个心里非常有主见的女人。 “唐小凤,傻柱接济秦淮茹那会儿,贾东旭还没死呢,贾东旭吃了傻柱大半年的饭盒才掛在墙上。” “许放映员这句话跟我没关係,我也懒得去计较这句话的真偽,我就知道因为易师傅安排我们当家的接济秦师傅,闹得我们当家的背上跟寡妇不清不楚的名声,这么些年一直未婚。” 唐小凤把感激的理由讲述出来。 “前几天王主任问过秦师傅,问秦师傅愿意不愿意嫁给我们当家的,秦师傅说不愿意,正因为秦师傅不愿意,我唐小凤才能嫁给我们当家的,这里面也有易师傅的功劳。” 街坊们各自皱著眉头。 都开了眼界,长了见识,没想到易中海联手贾家对傻柱的算计,还能这么解释。 易中海和秦淮茹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算计养老却为他人做嫁衣。 大家都在笑,这脸打的,打的易中海都快成猪头了。 秦淮茹也不好受,被她看不起的傻柱,却成为別人眼中的香餑餑,还结婚扯证,当著满院街坊们的面一口一个当家的叫著。 关键女方从哪看都比秦淮茹优秀,寡妇有点不甘心。 “今天是我跟我们当家的大喜之日,我作为我们当家的另一半,当著在场街坊们的面,尤其当著易师傅和秦师傅及老太太的面,我郑重的表一句態。” 街坊们各自支起耳朵,听著他们在心里已经猜了一个七七八八的答案。 结婚的傻柱,不跟贾家、易家、聋老太太三家人来往。 “我们何家是何家,易家是易家,秦师傅是秦师傅,之前是我们当家的好心,听易师傅的话做帮扶接济,有些事,尤其那样捕风捉影的没影事,从今往后,就翻篇了,谁要是在嚼舌根子,说我们当家的跟寡妇如何,我第一个就不让。” 邻居们无所谓,傻柱的饭盒不给秦淮茹,却也上不了他们的饭桌。 这番话落在易中海、秦淮茹几人的耳朵中,赫然是天塌地陷的惊恐。 愁绪涌上心头。 一个见不得傻柱好。 一个揪心今后的养老。 “易师傅,您是院內的管事大爷,我不管您之前怎么想的,从今天开始,別在让我们当家的带饭盒接济秦淮茹,瞧您办的这事,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不相信您不知道这道理,我听我们当家的说,说棒梗奶奶嚷出来的,说您大晚上偷悄悄接济秦淮茹白面。” “傻柱媳妇,这事二大爷可以作证,就是咱德高望重一大爷做的。” 许大茂兴奋的嚷嚷著。 都快跳脚了。 “您年纪都快当秦淮茹爹了,您担心名声不好听,大晚上的接济秦淮茹,却让我们当家的一个未婚大小伙子大白天接济秦淮茹,这合適吗?” 易中海没脸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想败坏傻柱名声吧,再让傻柱娶秦淮茹。 唯恐事情闹不大的许大茂,好心的帮易中海回答一句。 “不合適,太不合適了。” “这位老太太,我听当家的说他经常钱给您改善生活,您但凡有点心,当家的婚事不至於闹到轧钢厂领导面前。” 聋老太太装没听到,把头扭在一旁。 她要是晓得傻柱娶得媳妇不是秦淮茹,聋老太太早提醒傻柱,甚至有可能帮著傻柱张罗婚事。 算计太多,终被算计。 养老计划破灭也在情理之中。 唐小凤没有痛打落水狗,表明態度后,就不再说话,今晚毕竟是他们两口子结婚的大喜之日,闹得太晦气,也不怎么好。 拉著傻柱的手,朝著何家正屋走去。 閆阜贵出言喊住傻柱。 “柱子媳妇。” 本来想跟傻柱说。 鑑於刚才唐小凤的强势及傻柱从头到尾任由唐小凤发挥的事实,觉得何家从今往后,就是唐小凤在主事。 閆阜贵很识相的把矛头对准唐小凤,不再把傻柱当一回事。 “三大爷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问问你们,结婚摆酒吗?结婚是大事情,人一辈子就一次,我跟老刘肯定把事情张罗的好好的,要不要通知何大清。” 易中海差点被嚇死。 何大清回来,他截留何大清邮寄给傻柱钱款的事情就暴露了。 十条命都不够被枪毙的。 原本持著事不关己高高掛起心思的街坊们,各自打起精神,期望的目光落在唐小凤身上。 摆酒意味著吃席。 缺乏油水的当下,吃席是街坊们改善生活的最大途径,全都抱著吃一顿顶三顿的心思在猛吃。 “本来想在这个礼拜天摆酒,现在不是提倡节约嘛,我跟我们当家的商量了一下,咱的积极响应號召,酒席就不摆了,希望街坊们能够见谅。” 谁也不敢甩脸色。 响应上级號召的大旗下,谁敢反对。 易中海见唐小凤提倡不摆酒席,难得的看唐小凤顺眼了几分,嘴里轻嘆一声,步伐沉重的走向自家。 一大妈跟在易中海身后。 聋老太太拄著拐杖,向著后院走去。 三大妈跟几个大妈街坊,帮著傻柱张罗起来,门头上面掛红的掛红,窗户上面贴大红喜字的贴大红喜字。 秦淮茹木头人似的杵在原地,看著热火朝天的何家,再看看黑漆漆一片的贾家,身体泛起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 贾家就仿佛一只吃人的怪兽。 ...... 从男娃蜕变成男人的傻柱,站在家门口,使劲的伸著懒腰。 西侧贾家屋门大开,秦淮茹从里面走出来,就仿佛昨天晚上唐小凤代表何家说出的跟贾家老死不相往来的话是在放屁,她满脸春风的朝著傻柱说著恭贺新婚的吉祥话。 “新婚快乐,柱子。” 何家屋內,听到秦淮茹跟傻柱打招呼的唐小凤,並没有急著出去。 想看看傻柱的反应。 有些事情,可不是唐小凤强势就能一劳永逸的。 老京城有结婚次日街坊邻居给新人送喜的习俗,就如秦淮茹这样,跟傻柱说著好话。 傻柱真要是给秦淮茹甩脸色,传出去显得他小肚鸡肠。 没吱声,朝著秦淮茹点了点头,算是对秦淮茹新婚送喜的回应。 东侧厢房內的易中海,琢磨著自己要不要出去也像秦淮茹似的,送几句不要钱的吉祥话给傻柱。 “柱子。” 傻柱就仿佛猜到秦淮茹要说什么。 借著贾张氏的事情,狠狠的戳了戳秦淮茹的肺管子,连带著躲在易家琢磨著傻柱的易中海也被嚇到了。 “昨天晚上我回来的路上,遇到街道办的李干事,他跟我说,说你婆婆贾张氏神经有些不怎么正常,见到谁家的孩子,都说那是棒梗,是她乖孙,遣返回乡的半路上,还跑了,下午打电话到贾家公社,贾家公社的人说你婆婆没回去,让我通知一下你。” 傻柱一脸的愧疚之色。 就仿佛真的对不起秦淮茹似的。 “昨天晚上我结婚,这事你也知道,心里一高兴,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也是你刚才提醒我,我这才想起,对不住啊,得亏昨天晚上你婆婆没回来,要不然我於心不安。” 秦淮茹的微笑,僵持在脸上。 人彻底傻眼。 身在屋內想把养老大业扳回到正途的易中海,反应更是激烈,从凳子上一屁股摔在地上。 贾张氏要回来。 而且神经还出现问题。 再傻缺也晓得贾张氏回来做什么,替棒梗报仇,清算秦淮茹。 秦淮茹貌似还有些不相信。 “柱子,你別嚇唬秦姐,你在跟秦姐开玩笑,对不对?” “秦淮茹,你觉得我会在这个场合下跟你开玩笑?” “柱子,贾张氏真的疯了?真的跑了?” “三大爷,我说的是真事,也不瞒著你们,我最近这几天不会回咱四合院居住,反正出了乱子,也跟我没有关係。” 唐小凤从家適时的出来,用锁头锁好贾家屋门,跟傻柱一前一后的走出四合院。 伸手满脸震惊的街坊们。 第373章 何雨水想去保城找何大清 没神经的贾张氏,搂著棒梗,已经將街坊们嚇的够呛,这尼玛神经出现问题的贾张氏王者归来,街坊们还有活头嘛。 一个头,两个大。 傻柱说的清清楚楚,贾张氏看到孩子,不管谁家的娃子,都说是她的乖孙棒梗。 院內也就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二大爷,这件事你的出面呀。” “三大爷,怎么办?贾张氏神经啦。” 街坊们用言语七嘴八舌的轰炸著刘海忠和閆阜贵。 诸多言语,就一个意思。 贾张氏不能回四合院。 刘海忠和閆阜贵身为管事大爷,必须解决这个难题。 ...... 王红梅安排著具体的工作。 天塌了。 刚才贾家公社再一次打来电话,说贾家公社依旧没有寻到贾张氏,给出贾张氏有可能原路返回四合院的推测。 掛断电话,王红梅就把昨天负责遣返贾张氏的办事员小李喊到自己跟前,全面復盘昨天遣返贾张氏的具体过程。 路上遇到什么,看到什么,贾张氏有什么反应,等等,方方面面都过了一遍。 最终得出一个让他本人都觉得惊恐的答案。 棒梗的死,已经压垮贾张氏,秦淮茹又不管不顾的遣返贾张氏回乡下种田,本就崩溃的精神瞬间被叠加在一块。 疯了! 一个念叨著找棒梗,念叨著易中海毁掉贾家的神经病,在执念影响下,真能做出某些血淋淋的事情来。 易中海死在轧钢厂,那是轧钢厂的事情,就怕死在四合院。 再往不好的一面想想,辖区其他居民被贾张氏弄伤或者弄死。 事情真闹大了。 “所有人,这几天都把手头的工作给我放一放,发动辖区所有群眾,盯梢瞭望贾张氏,发现贾张氏的行踪,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可以採取控制贾张氏的行动。” 接到命令的街道办干事,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王红梅则亲自来到四合院。 易中海住在四合院,秦淮茹也住在四合院內。 他这个街道主任也会是贾张氏的目標。 前天晚上,是他带著秦淮茹料理的棒梗的身后事。 ...... 傻柱带著唐小凤,来到纺织二厂。 跟门卫打过招呼,恭恭敬敬的等在门口。 十几分钟后,何雨水小跑著从厂子里面跑出来,远远看到傻柱,朝著傻柱兴奋的挥舞著自己的手臂。 对傻柱,雨水的感情最为复杂。 从六岁开始,傻柱又当爹又当兄的拉扯著雨水,供雨水读书写字,高中毕业,又把雨水安排进纺织厂质检部门工作。 这份恩情,何雨水记在心中。 替傻柱张罗几次婚事,最终因个人力量太过薄弱,不是养老团的对手,她不得已只能暂时放弃。 刚才还在琢磨,琢磨给傻柱介绍什么样子的媳妇,这个媳妇的性格必须要强势,否则压制不住养老团。 接到门岗电话,说傻柱来找她。 雨水很惊诧,这是她工作半年內,傻柱第一次到单位找自己,心里猜测是不是四合院出了什么大乱子。 比如聋老太太死了,再比如易中海死了,这两人死了,雨水肯定要庆祝庆祝,见不得易中海对傻柱的道德绑架,见不得聋老太太的自私,关键这两货侵犯到雨水的切身利益,还有那个秦淮茹,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跟门岗打过招呼,雨水从纺织厂出来。 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傻柱,而是站在傻柱身旁一身新婚妇人装束的唐小凤。 再傻也知道两人是什么关係。 傻柱不声不响的结婚,这倒是给了雨水惊喜。 就是不知道这门婚事是聋老太太帮忙张罗的,亦或者易中海帮忙张罗的,反正不可能是傻柱自己找的,物资匱乏的那几年,傻柱都没解决个人问题。 决定先试探试探,看看这位嫂子能不能立起来,如果能立起来,雨水跟这位嫂子亲近,如果不能,雨水自然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可不想被间接吸血。 傻柱在雨水毕业后,跟雨水说过这么一句话,让雨水离四合院远远的,就是不想雨水被搅和到四合院这些毛事当中。 何雨水打量傻柱两口子的时候,傻柱两口子也在打量著雨水,一米六七的个头,白白净净的一个姑娘,身上穿著纺织厂的工作服,整个人充满著一股子干练的气息。 傻柱脑海中一度想到何雨水玩尿泥的画面。 眨眼间的工夫,雨水长大,估摸著都快嫁人了。 “嫂子?” 雨水的开腔,打破门口的静寂。 不等傻柱两口子吱声,雨水走到唐小凤跟前,手挽著唐小凤的胳膊。 “我带你去下馆子。” “下什么馆子?”傻柱摆出兄长的姿態,“也不看看现在才几点,九点不到,哪家馆子给你开门。” “嫂子。” 雨水撒娇似的摇晃著唐小凤的手臂,至於是真心如此,还是有意为之,只有何雨水自己一个人知道。 “你这下找对人了,家里你嫂子说了算。” 傻柱这是变相的承认唐小凤的身份。 “傻哥,算了,不问你了。”雨水扭头看著唐小凤,“嫂子,你快说说,我傻哥用什么办法把你追到手的?” 言下之意,你是易中海张罗的,还是聋老太太张罗的,亦或者秦淮茹帮忙解释的。 经过大半年的磨练。 雨水进步神速,学会了套话。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不是易中海,也不是聋老太太,更不是秦淮茹。” 傻柱一口叫破何雨水的鬼伎俩。 成家立业的傻柱,一夜之间彻底完成蜕变,尤其是心態方面,秦淮茹光溜溜跪在傻柱面前,傻柱都懒得正眼瞧秦淮茹一眼。 唐小凤功不可没。 “轧钢厂妇女会是我们的媒人,也得感谢街道办的王主任。” 傻柱把王红梅发函到轧钢厂重点谈他个人问题及秦淮茹改嫁事宜的事情向何雨水讲述一遍。 何雨水这才晓得王红梅將养老团搅得天翻地覆。 除此之外,她还知道傻柱跟贾家、跟易家、跟聋老太太三家人不来往的事情。 抱著唐小凤就是一顿哭。 见小姑子哭的淒悽惨惨戚戚,唐小凤瞪了傻柱一眼。 傻柱尷尬的笑笑。 也不能说傻柱傻缺,无非把易中海当做好人,听易中海的话,做易中海交代的事情。 “昨天我跟你哥找了几个跟你哥相过亲的女同志,从那些女同志嘴巴里面才知道你哥至今未婚的原因。” 何雨水用带著眼泪的眼睛,看著唐小凤,抽噎几句。 “是易中海在背后搞鬼,说我傻哥的坏话吗?” 见比傻柱条件不好的人,都能在物资匱乏那几年娶个黄大闺女当媳妇,反倒是不缺嘴的傻柱,孤零零的进,光溜溜的出。 何雨水就敏锐的察觉到,有人不想看到傻柱结婚。 经过多方分析,確定这个人就是易中海。 跟傻柱说过这事,让傻柱去找那些相亲未果的女同志问问情况,好面子的傻柱,態度很不以为意。 没办法的何雨水,只能亲自给傻柱张罗婚事,最终还是没有下文,那个被何雨水撮合过的女同事反过来埋怨她。 “除了易中海,还有秦淮茹。” “秦淮茹?” 雨水怀疑过易中海,却没有怀疑秦淮茹。 四合院的贤惠媳妇秦淮茹,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呀。 物资匱乏的那段时间,是傻柱带饭盒接济贾家,贾张氏才能吃得白白胖胖,贾东旭死后,又是傻柱接济秦淮茹,贾家才能衣食无忧。 救命之恩,接济之情。 秦淮茹却背地里破坏傻柱的婚事。 这是要让何家断香火呀。 “我那天回院,当著街坊们的面,好好问问秦淮茹,她是人吗?禽兽不如的玩意,怎么能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秦淮茹遭报应了。”傻柱把贾张氏神经,棒梗死翘翘一事,说给何雨水听,“棒梗离家出走,死在轧钢厂废料场,这主意是易中海帮忙出的,贾张氏因为这事,被遣返回乡下,人都变神经了。” 何雨水脸上的震惊之色。 肉眼可见。 贾家这报应,该,让秦淮茹在破坏傻柱的相亲,让贾张氏不当人。 傻柱今天来找何雨水,一共两件事。 第一件事,把自己结婚的事情告诉给何雨水,让何雨水跟著一块高兴高兴,他晓得何雨水揪心过自己的婚事。 让何雨水看看唐小凤。 第二件事,把四合院的一些事情说给雨水,担心雨水回到四合院,被秦淮茹缠上,被聋老太太拿捏,遇到易中海。 当初不想让雨水参与四合院的那些毛事,现在更不想让何雨水来趟这趟浑水。 “你嫂子今天早晨,还把贾家的屋子给锁了。” “锁贾家?” 何雨水的认知中,唐小凤锁的应该是何家,怎么还倒反天罡的把贾家给锁了。 难道要霸占贾家的房子。 何大清离去后,贾张氏多次在四合院內喊出房子不够住的口號,先打正屋的主意,让傻柱搬到耳房跟雨水睡,在正屋图谋不成的情况下,又开始打耳房的想法,让雨水搬到正屋跟傻柱挤。 “咱不做那些缺德事情。”看出何雨水心中疑惑的傻柱,解释起来,“是王主任的意思,贾张氏神经了,担心贾张氏闹么蛾子,让我把贾家锁起来,让贾张氏误以为秦淮茹带著孩子搬走,你嫂子说锁贾家门这事,有可能让我名声不好听,她是女同志,不怕,来的路上,我们已经把钥匙交给王主任。” “嫂子,你真好。” 何雨水的脑袋,抵在唐小凤的肩头。 闹得傻柱还有些小吃醋。 一个是他亲妹妹,一个是他亲媳妇,却也无可奈何。 开口交代几句,让何雨水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回四合院,有什么事情,直接去轧钢厂找傻柱,找唐小凤,他们有事情来纺织厂找何雨水。 雨水点著头。 又在门口聊了一会儿,三人各自分开。 傻柱要带著唐小凤回老丈人家,何雨水是因为还有工作要忙。 站在原地,目送傻柱两口子的身影消失不见,何雨水这才长嘆一息,刚才交谈中,对唐小凤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强势,却又照顾傻柱面子,有主见,易中海和秦淮茹在想图谋傻柱,唐小凤这一关就不好过。 准备写封信,向保城的何大清讲述一下傻柱结婚的事情。 转念一想,这么些年,一直没收到何大清的回信,猜测这封信也是渺无音讯的结果。 何雨水昨天接到的通知,纺织厂三天后派她去保城同类单位学习交流质检方面的经验,抽时间去见见何大清,质问何大清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对他们兄妹不理不睬。 刚扭过身,身后传来呼喊何雨水的声音。 “雨水,雨水。” 根本不用回头,何雨水就知道谁在喊她。 秦淮茹呀。 心里多少也猜到秦淮茹来纺织厂找她的原因,因傻柱结婚,觉得不甘心了,利用雨水破坏傻柱的婚姻。 真够缺德的,都能找到这块来。 回身的一瞬间,何雨水脸上的愤怒表情就被微笑所取代。 “秦姐,你怎么来了?” 语气带著几分惊喜。 这丫头也是一个演技派。 就仿佛唐小凤跟她说的那些秦淮茹背后破坏傻柱婚姻的话压根没讲。 “雨水,秦姐是专门来找你的。” 秦淮茹早晨在傻柱那块吃了软钉子,贾家又被唐小凤给上了锁,心里矛盾的厉害,想著雨水跟自己亲近,专门跑纺织厂来找何雨水。 如何雨水想像的那样,让何雨水用小姑子的身份去搅和傻柱唐小凤的婚事。 小姑子与嫂子的关係,等同於媳妇与婆婆的关係。 为找到何雨水,秦淮茹也是费了一鼻子寡妇劲,还专门去何雨水读高中的学校,利用閆阜贵的名义,找到雨水的高中老师,从这位老师口中拿到何雨水入职单位的信息,一路寻过来。 “秦姐,你找我?” 雨水故作吃惊。 没等秦淮茹说话,先给出几个秦淮茹找她的理由。 “是不是棒梗的事情?秦姐,不是我说你,棒梗这孩子,你的好好管教,不能是棒梗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能任由贾大妈护著棒梗,这样只能害了棒梗。” 第374章 有苦说不出 秦淮茹听何雨水提到棒梗,还未能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的她,更是心如刀绞,一脸的难受。 却也无可奈何。 此时的何雨水,在寡妇心中就是一个不知內情的傻白甜,这也是秦淮茹来找何雨水的原因。 想借著算计何雨水去搅和傻柱的婚事,最好是何雨水这小姑子跟唐小凤这嫂子闹腾起来,傻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秦淮茹、易中海、聋老太太之流会见缝插针的给傻柱吹吹风,打著为傻柱考虑的旗號,劝说傻柱跟唐小凤离婚。 看著秦淮茹难受却又要算计的苦逼脸色,何雨水心里一度还暗戳戳的得意几分。 “秦姐,你多跟后院的二大爷学学,看看人家二大爷是怎么教育光天和光福的,这孩子不能一味的娇惯,该打的时候就得打,你现在不教育棒梗,任由棒梗闹各种胡闹,棒梗將来指不定闯什么大祸呢,也就我跟你亲近,不怕你恨我,才跟你说这么多,棒梗在这么下去,將来肯定进监狱,闹不好要吃枪子。” “不是棒梗。” “那就是棒梗奶奶,秦姐,换成別人,我肯定什么话都不说,我对我傻哥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对棒梗他奶奶却做到了,这些街坊们都看在眼中。” 提到贾张氏,何雨水更是一本正经。 四合院一眾街坊当中,何雨水最痛恨的人,不是易中海,也不是聋老太太,而是贾张氏这个老寡妇。 贾张氏一次又一次的把养老团算计傻柱让何雨水跟著吃亏的事实,当眾摆在眾人面前。 何雨水说话的语气,是为秦淮茹考虑,劝解秦淮茹改嫁的语气。 “下班回来洗衣服,冬天洗冬天,夏天洗夏天,家里家外都得你来张罗,谁家婆婆在儿媳妇变成寡妇后,好吃懒做不说,还一天天的拿乔,也就棒梗他奶奶,口口声声说你如何怎样,实在不行,咱去找街道办,找妇女会,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我帮你,我不怕得罪人。” 秦淮茹的肺管子,被戳了一次又一次。 后悔了。 悔不当初。 觉得自己在贾东旭死后,留下贾张氏,其实就是一步臭棋,去年有人看上秦淮茹,秦淮茹要是老老实实的嫁过去,也没现在这么多的么蛾子。 鑑於贾家的特殊情况,人家说可以入赘到贾家,保证对棒梗好,对小鐺和槐好,孝顺伺候贾张氏。 是贾张氏不同意,大晚上的让秦淮茹对著贾东旭的遗照发誓,发誓不改嫁,发誓照顾贾张氏,照顾棒梗三个孩子。 “雨水,秦姐找你,不是姐家的事,姐是为你哥来的。” 何雨水心里狠狠的鄙夷著秦淮茹。 这时候,秦淮茹还在装可怜。 演绎给谁看看啊。 “秦姐,你想通了?我就说我傻哥的婚事,就得秦姐来解决,你嫁给我傻哥,我傻哥要是欺负你,我跟你一块收拾他。” 何雨水突然捂住嘴巴,被嚇到的表情充斥著她布满青春气息的脸颊。 “棒梗他奶奶,秦姐,我贾大妈想通了?同意你嫁给我傻哥?你不会因为改嫁给我傻哥的事情跟贾大妈闹翻吧,我明白秦姐的来意了,让我出面跟贾大妈好好说说。” 口风一转。 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贾大妈什么人,秦姐清楚,我出面也不行,贾大妈不给我面子。但是秦姐嫁给我傻哥,就是我嫂子,我试试看,看看能不能说服贾大妈。” 手一拍自己的小嘴。 “瞧我这张嘴,还叫秦姐,应该叫嫂子。” 宛如不知道內情的何雨水,乘势抓住秦淮茹的胳膊,一脸你终於成为我嫂子的神情。 “嫂子,你不用给我见面礼,咱姑嫂两人谁跟谁呀,等我下个月发了工资,我请嫂子去吃涮羊肉。” 秦淮茹被何雨水这句话闹得有些不知所措。 被她算计的傻白甜,这是在朝著她要东西嘛。 “雨水,不是秦姐要嫁给你哥,你哥昨天结婚,新娘是我们轧钢厂的职工,你哥接济秦姐两年多小三年时间,这恩情秦姐一直记在心上,想著等我做通你贾大妈的思想工作,就嫁给你哥,没想到。” 秦淮茹故意卡壳一下。 眼眶中还涌出眼泪。 “没想到你哥没等秦姐,他结婚了,秦姐心里难受的厉害,跟你说了一会儿话,秦姐心里好受很多,你也不要因为秦姐去跟你嫂子闹腾,你嫂子不容易,扯证当天男人就死,活生生熬成寡妇....” 秦淮茹把唐小凤结过婚,新郎未入洞房就惨死,绰號克夫女,等等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何雨水讲述一遍。 口口声声让雨水不要去跟唐小凤闹么蛾子,不要嫌弃唐小凤新婚寡妇的身份,不要忌讳唐小凤克夫的名声。 但是言语中却处处透著这样的含义。 眼泪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雨水。 一副你明白秦姐意思的神情。 “秦姐,你真是菩萨心肠,我本来还想准备回去问问我傻哥,什么意思,怎么没跟秦姐走到一块,怎么娶了一个克夫的女人,秦姐这么说,我就听秦姐的话,不跟我傻哥闹腾,看在秦姐的面子上,不跟那个克夫的嫂子闹腾。” 秦淮茹就仿佛掉落在茅坑中。 颇不是滋味。 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无奈。 想明说,却又顾忌自己在何雨水心中的贤惠形象,一时间急的不知所措,最终只能撂下几句秦姐如何之类的场面话,不情不愿的扭身离去。 看著秦淮茹远去的身影,何雨水將一口唾沫狠狠吐在地上,心里骂了几句脏话,回纺织厂上班去了。 ...... 傻柱刚刚推开轧钢厂食堂的门。 七嘴八舌聊著閒话的眾人,纷纷朝著傻柱围拢过来。 傻柱跟秦淮茹的纠葛,作为食堂的一员,这些人都知道。 原本以为傻柱喜欢寡妇,想跟寡妇发生点什么,隨著公函事件的曝光,这帮人才晓得这里面是易中海在捣鬼,是易中海以管事大爷的身份让傻柱接济寡妇。 想著傻柱、秦淮茹、易中海、唐小凤四人间的那些狗血,一度泛起傻柱昨天晚上有没有跟唐小凤入洞房的猜测。 刘嵐是最急切的那个人。 傻柱推开门前,食堂里面分成数派,有人说傻柱肯定跟唐小凤洞房了,说唐小凤也很有主见,有人说秦淮茹和易中海搅和的没让傻柱洞房成功,还有人说秦淮茹跟唐小凤互换身份与傻柱洞房烛。 见到当事人,自然是朝著当事人进行求证,看傻柱是跟唐小凤洞房,还是跟秦淮茹烛。 尤其刘嵐,就仿佛要看穿傻柱似的。 傻柱没想到自己结婚的动静这么大,他从往日里装著饭盒的挎包里面取出一包水果,朝著周围那些迎著他快步走来的同事们,热情的招呼起来。 “吃,快来吃。” 原本没有散这一环节,是唐小凤专门提著傻柱的耳朵根子提醒,让傻柱今天早晨务必把他们两人结婚的喜散给二食堂的一眾工友。 专门给傻柱的挎包里面塞了两包。 千叮嚀,万嘱咐。 二食堂撒一包,另一包给领导们散。 傻柱的厨艺,轧钢厂一眾职工有目共睹,吃过的人都说好,到现在还领著八级炊事员的工资。 最大的原因。 嘴臭,不会办事。 昨天晚上,唐小凤就跟傻柱说,说自己要改造傻柱,让傻柱跟轧钢厂的领导们適当的靠拢靠拢。 傻柱京城爷们的面子作祟,最终被唐小凤一句『你今后要养活我们娘几个』的话给闹得没了脾气。 算是成了妻管奴吧。 也就马华顾忌跟傻柱的师徒之情,不敢闹么蛾子,其他的同事们,都围著傻柱说著恭喜的话。 刘嵐背后站著主抓后勤工作的副厂长李怀德,对傻柱持著一种平常心。 嘴里吃著傻柱送来的喜,围著傻柱转了一圈又一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今天的傻柱跟之前的傻柱有些不一样,怎么说呢,就仿佛变成另一个脱胎换骨的人。 “傻柱,这,不错,但是呢。”刘嵐突然拉长语调,“昨天的你跟今天的你不一样。” 过来人晓得刘嵐言语中的意思。 不是过来人的那些人,面面相覷,毕竟他们不是许大茂,有些事情打小就知道。 “刘姐,我师傅怎么不一样啊?” “小屁孩躲一边去,你知道什么呀?过几年你就知道了。”刘嵐白了马华一眼,凑到傻柱跟前,“傻柱,昨天晚上的情况,跟我们说说唄。” 傻柱无语的看著刘嵐,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荤。 还说说。 说什么呀。 “都堵不住你的嘴。” “什么玩意!”见傻柱不肯交代洞房情况,翻著白眼的刘嵐,又问另一个问题,“秦淮茹跟你媳妇比较,你觉得谁好,秦淮茹漂亮,还是你媳妇漂亮。” “十个秦淮茹也比不上我媳妇一根手指头。” 傻柱的脸上,泛著幸福的神情。 昨天晚上才知道人还能这么过日子,心里骂著易中海的八辈祖宗,骂著秦淮茹的不是人,鄙视著聋老太太的自私。 想著自己结婚这事落后许大茂一步,繁衍后代这事必须要压许大茂一头,昨天晚上的傻柱真是付出诸多心血。 他就觉得秦淮茹连给唐小凤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担心在场的工友们还拿接济秦淮茹的事情调侃自己,傻柱提前给这帮人打了预防针。 “之前的事情,都是易中海使坏,他让我接济秦淮茹,说这是好事,结果他大晚上偷悄悄接济,闹得我跟秦淮茹传出这个那个的说法,从昨天开始,秦淮茹已经成了过去式。” 跟唐小凤同在轧钢厂工作,与寡妇不清不楚的风言风语传到唐小凤耳朵中,傻柱晚上估摸著连家门都进不去。 有些话,提前说出来,省的將来闹么蛾子。 ...... 一门之隔的外面。 站在台阶上的秦淮茹,听著傻柱这般言语,心情失落。 在何雨水那里討了一个无趣的秦淮茹,回到轧钢厂,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找傻柱谈一谈。 没安好心。 厂里本来就有傻柱跟寡妇不清不楚的流言蜚语,傻柱昨天跟唐小凤结婚,今天秦淮茹一大早的找过来,没事也变成有事。 却无意中听到傻柱这种言论。 手朝著屋门伸了伸, 想进去质问傻柱,凭什么说老娘十个人绑一块也不如唐小凤。 在抓到门把手的一瞬间,秦淮茹突然听到屋內传出傻柱要去办公楼给领导送喜的言论,秦淮茹忙把自己的手伸回来,在傻柱拉开屋门的一瞬间,扭身躲到旁边的角落內,看著傻柱手捧喜兴冲冲奔赴办公楼的一幕。 秦淮茹自认为自己躲得很隱蔽,却不知道她躲藏的地方,刚好被屋內的刘嵐看了一个清楚。 朝著食堂眾人用手指了指秦淮茹藏身的地方,又指了指旁边洗锅水,比划出一个隔窗倒水的动作。 二食堂的这些人秒懂刘嵐的意思。 这是要让秦淮茹洗泔水澡。 “我师傅这算是苦尽甘来。” 马华说话的同时,迈步走到窗户跟前,手抓著窗户的把手。 躲在窗台下面的秦淮茹,猛的把心提在嗓子眼。 主要是她现在的状態,有些说不清楚。 “小小年纪,还多愁善感起来。”刘嵐端著装满泔水的盆,一边说,一边挪到窗户跟前,“你师父说唐小凤比秦淮茹强,强到什么地方去,秦淮茹好歹也是轧钢厂的俏寡妇。” “你们什么意思?我师傅娶唐小凤不如娶秦淮茹?秦淮茹明知道我师傅跟许大茂是对头,却还让许大茂帮忙买饭。” “小屁孩,等你长大就知道为什么啦。” 刘嵐丟了一个眼神给马华。 马华结结巴巴道:“嵐姐,你这么做是违反规定。” “狗屁的违反规定,我这是优化食堂工序,赶紧给我把窗户打开,外面的草草,也需要泔水的灌溉。” 秦淮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她在听到刘嵐隔窗倒泔水的话后,身体猫著腰的往前窜,也就避过泔水的袭击。 寡妇没这么做,身体突然从蹲变成站,满盆的泔水扑面而来。 第475章 易中海终於放心了 跟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演绎的情节差不多,都是主角迎著水幕扬身站起,区別就是人家是雨落,秦淮茹是泔水。 一盆被刘嵐刻意加装少许东西的泔水,迎面倾倒在秦淮茹身上,从脸开始,一直到上半身,都被泔水浇了一个透彻。 更绝的是嘴角掛著一根菜根,舌头下意识的抿了一下嘴唇。 这味道。 哇哇的开始呕吐。 “秦淮茹,怎么是你秦淮茹?”刘嵐明知故问,隨后就仿佛发现什么端倪似的,声音猛地提高,“你躲在窗户外面偷听。” 一听刘嵐这么说,秦淮茹哪里还能顾得上呕吐。 偷听的名声不好听,尤其现在是傻柱结婚的第二天,传出她跑人家二食堂外面偷听,真是黄泥掉裤襠的下场。 “不是我,我没有。”也算是急中生智,秦淮茹胡乱编著勉强能解释通的瞎话,“柱子接济我小三年时间,我想感谢感谢柱子,刚走到门口,突然想到棒梗,心里难受的厉害,就想著在窗户下面待一会儿,不是偷听,我这么大的一个人,我至於做这种事情?” 身死道消的棒梗,被秦淮茹又一次拎出来当藉口。 刘嵐没说话。 工友们也没吱声。 各自忙碌起各自的事情。 秦淮茹见大家不搭理自己,心里也是一团乱麻,用棒梗当藉口,还真戳的秦淮茹肺管子疼,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泔水珠子,朝著钳工车间走去。 数分钟后。 马华凑到刘嵐跟前。 “嵐姐,秦淮茹说的话,你相信吗?” “信个屁。”刘嵐把手里擦盆子的抹布,隨手往桌子上一丟,“狗改不了吃屎,秦淮茹真要是本本分分,至於让许大茂买饭?” 作为过来人,刘嵐可知道秦淮茹今天来二食堂找傻柱的原因。 就一个见不得傻柱好的心思。 “我觉得也是。” “也是个屁,你多大?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评论寡妇。”刘嵐打量著马华,“真不愧是傻柱的徒弟。” ...... 唐小凤在质检科內,也把她跟傻柱的结婚喜散给周围的同事,隨后就听人说傻柱在外面找她。 周围的女同事各自打趣起来,七嘴八舌的说著傻柱结婚一天就离不开唐小凤的玩笑话。 在这帮姐妹嘻嘻哈哈的打趣声中,唐小凤从质检科出来。 隔著老远的距离,就看到傻柱站在门口,脸上洋溢著见到媳妇的傻笑表情。 气的唐小凤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傻柱,觉得自己改造傻柱的事业任重而道远,还的加强这方面的学习。 “媳妇。” 傻柱抢先开口。 匯报著自己在二食堂內和在办公楼给人散喜的事宜。 “我听你的话,给同事们散了一圈,又给领导们散了一圈,一点不剩。” 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虚,傻柱还把挎包翻转过来。 唐小凤很无奈,傻柱这么做,让她成了家里的霸主。 主要是质检科的那些同事们都在看著她,这帮娘们刚才还在质检科內,跟唐小凤传授著婚后拿捏男人的绝招,什么以退为进,什么床笫拿捏,什么美人计彰显,什么男人不打就要上房等等。 “你回去也能跟我说呀,再说这些事情,你完全不用跟我说,別的事还有没有?” “中午饭我给你送来?” 唐小凤美滋滋的,嘴上却死硬的说道:“不用,我跟她们去就近的食堂打饭就行。” 质检科距离傻柱所在二食堂还有一段距离,跟周围几个车间的职工,都在就近的五食堂吃饭。 论做饭的手艺,五食堂的主勺跟二食堂主勺傻柱,差著好几个等级,但工资体系方面,五食堂的主勺反而比傻柱高一档。 这里面,秦淮茹占据很大的原因,也有工龄方面的体现,跟傻柱嘴臭不会做人也有关係。 “我到时候让马华给你送来吧。” 傻柱一锤定音。 自己是大厨,媳妇去吃別的食堂,传出去,跌他轧钢厂第一大厨的份。 “我们有没有啊?” 火上浇油的声音,从质检科內传出来。 傻柱顺著声音把视线投过去,见一帮娘们爬在窗台上,隔空看著他向唐小凤匯报的一幕,有几个娘们还把她们的身体探出窗台一半,並一度向傻柱挥舞著手臂,老脸顿时一红,难得的羞臊一把,嘴上却大方的回应著。 “有有有,你们都有,到时候我让马华给你们一块送来。” 唐小凤拽著傻柱来到旁边的拐角处,突然想到这么一件事。 当著同事们的面不怎么好意思说,只能寻个稍微僻静的地方。 “当家的。” 简简单单三个字,让傻柱跟吃了冰镇西瓜似的,浑身上下那叫一个舒服。 “媳妇,你说。” “咱爹。” 唐小凤说话的过程中,还观察著傻柱脸上的表情。 作为轧钢厂的职工,唐小凤晓得傻柱兄妹二人与亲爹何大清的那些是是非非。在傻柱十六岁那年,亲爹何大清就跟著寡妇跑了,傻柱又当爹又当兄的拉扯大何雨水,其中的艰辛只有傻柱自己知道。 按照常规来论,唐小凤身为傻柱的媳妇,应该与傻柱站在一块,对何大清这位素未谋面的公公採取一种平常心对待的態度。 问题是有些人不盼你好,比如秦淮茹,比如易中海。 唐小凤嫁给傻柱,对何大清只字不提,难保有人会藉机发挥,说唐小凤如何,说傻柱怎样,连带著也影响到何雨水。 想跟傻柱谈谈何大清的事。 却不知道咱爹二字,让一墙之隔的易中海,差点被嚇出心臟病来。 ...... 易中海见秦淮茹一身泔水的从外面跑进车间,跟车间主任请假说回家换衣服。 虽然没有询问具体的原因,但是精明的易中海,还是从秦淮茹落魄的表情猜到几分真相,猜到秦淮茹在二食堂吃了泔水。 他没猜对的地方,是易中海认为傻柱泼了秦淮茹泔水,心里愈发的不是滋味,结婚一天时间,连寡妇都不认了。 现在的易中海,对傻柱不再是养老的算计,纯粹见不得傻柱好的那种心思,盼著傻柱各种倒霉,最后是生不如死的那种。 在秦淮茹请假离去后,易中海藉口自己要上厕所,偷悄悄的跑出来躲清閒,想著让傻柱倒霉的办法。 苦思冥想间,听到墙后面傻柱说媳妇如何,唐小凤说当家的怎样,不由得上了心。 想听听傻柱两口子说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对症下药的去破坏傻柱两口子的婚姻。 结果被唐小凤口中的咱爹二字嚇出一身冷汗。 生活费的事情,工位事情,预留钱款,件件都是要易中海狗命的事情。 易中海身体软成一团。 ....... 傻柱两口子不知道墙后面的易中海在偷听他们说话,还在各自敞开著心扉,就何大清一事相互交流看法。 “当家的,我知道咱爹对不起你,对不起雨水,在你十六岁那年,跟著寡妇跑路保城,留下六岁的雨水跟你相依为命,其实我没有资格跟你说这些。” “你有资格,你是我媳妇,你没资格,谁还有资格。” 傻柱护著媳妇,听他这话的意思,不管对错,只要是从唐小凤嘴巴里面说出来的,就是真理。 唐小凤笑了笑。 看的傻柱就是一愣,突然想亲一口自家媳妇,却因为这是轧钢厂,只能把想法压抑在心头,晚上回去再说。 “我的意思,我跟你结婚了,咱俩在一块生活,这件事怎么也得让咱爹知道一下,你带著我去保城见见,丑媳妇见公婆,这个见很重要,咱也不是有別的想法,就是让咱爹知道你过得很不错,知道雨水也过得很好。” ...... 易中海大气不敢喘息一下。 凝神静气的支著偷听的耳朵,担心傻柱两口子说悄悄话,易中海还把自己的耳朵死死的贴在砖头上,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另一只耳朵。 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的求著。 希望傻柱说出不带著唐小凤去保城见何大清的话。 都没死,几人见面,寒暄中,难免会说起自己如何,对方怎样的对质话,到时候易中海私下截留钱款的事情就曝光了。 匯款单上面写的是傻柱,易中海以管事大爷的身份从邮递员手中接过匯款单,邮局还有易中海的存根。 容不得易中海说不。 事情没曝光,怎么都行,闹到明面上,易中海除了被傻柱和何大清父子两人追责,还会被邮局问责。 就易中海现在的名声,轧钢厂肯定不会保他。 下场就是一颗子弹,还是易中海钱买的子弹,这么做的好处,就是易中海不用担心养老。 ...... “他当初能撇下我跟雨水去保城给寡妇拉帮套,我就当没这个人。” 傻柱一肚子的委屈,看著唐小凤。 “媳妇,不是我给你气受,我真的不想再见这个人,当初我抱著雨水去见他,他明明就在屋內,却死活不出来,让姓白的寡妇堵在门口。” 唐小凤抓著傻柱的手。 身为女人的温柔,体现出来。 “你还有我。” “姓白的寡妇,骂的很难听,雨水人小,就知道自己没爹,哇哇的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都给跪下了,还没出来。” “苦了你了。” “我不苦,雨水苦,这丫头有些事情,也不跟我说,你是她嫂子,有时间开导开导他。” “雨水的事情,交给我。”唐小凤看著傻柱,“人不去,信写吗?写信告诉咱爹,就说你结了婚,雨水在纺织厂上班。” 墙后面的易中海,心情看著就跟波浪似的,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人不去,但写信。 双方一通信,易中海做的那些勾当全都露了馅。 在心里骂著唐小凤,嫌弃唐小凤多管閒事。 “你给他写信,人家还以为找他要钱呢,这么些年,信没有一封,电报没一掛,什么都没有,可见人家的绝情,咱还是別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我听当家的。” 踏踏踏的脚步声,先后离去,易中海这才顺著墙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 就跟水里泡了一遍似的,大起大落,太刺激了。 ...... 四合院。 街坊们正在窃窃私语,聊著贾张氏神经的话题,骂著易中海造孽的脏话。 托许大茂的福,四合院的街坊们都知道易中海钱向秦淮茹买了名声,晓得秦淮茹手中捏著一笔巨款。 財帛动人心,有街坊准备把自家兄弟说给秦淮茹当男人。 棒梗死了,贾张氏神经被遣返乡下,就小鐺和槐两个女娃,婚后再生个娃子,贾家的工作和棒梗的买命钱便全都落在男人的手中。 “你们说我给淮茹张罗一门对象怎么样?” “妈呀!” 嘴里喊妈呀的街坊,撒丫子的朝著就近的屋子跑去。 剩余几个街坊,也都有样学样。 人进去后,屋门反插,窗帘还拉的严密。 就仿佛遇到吃人猛兽似的。 不是猛兽,是贾张氏。 贾张氏回来了,疯疯癲癲的贾张氏上演著老马识途的大戏。 手里抱著半截木头,非说这就是她的乖孙棒梗。 进前院那会儿,大部分街坊都看到了贾张氏,只有背对大门的街坊没看到,见周围的人宛如见鬼似的跑回最近的閆家,嘴里喃喃一句。 “你们干什么?没这么开玩笑的,咋的?见贾张氏了?还是见棒梗啦?” “棒梗。”贾张氏把手里的半截木头,伸到妇人跟前,“让你看看我家棒梗。” 妇人看著从左侧递来的半截木头,视线向上挑去,贾张氏痴笑狰狞的脸颊,映入她眼帘。 比刚才那几位街坊还不堪。 身体下意识的向后倒去,却又极快的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朝著四合院大门外跑去。 人刚刚跨过门槛,就跟从外面走进来的秦淮茹撞了一个对架,巨大的惯性,把秦淮茹都撞飞在地上。 秦淮茹齜牙咧嘴的倒吸著凉气。 这一撞,真他妈疼。 眼眶中映入的动静, 让秦淮茹的脸色无限的泛著苍白。 她看到自己的婆婆贾张氏,手里还抓著半截木头棍子,狰狞的朝著自己奔来。 第376章 这是要出事啊 秦淮茹的瞳孔中,木棍的身影越来越大。 她的身体却提不起一点的力气,嘴巴就仿佛被浆糊粘住似的,一个自我辩解的词汇都飞不出来。 就在秦淮茹认命似的闭上双眼,等著贾张氏手中木棍敲烂自己脑袋的一瞬间,贾张氏宛如正常人的声音在秦淮茹耳畔响起。 “淮茹,你看棒梗,看看棒梗。” 秦淮茹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贾张氏的声音看著就跟正常人似的,但是肢体动作,百分之百是疯子才有的做派,她口中的棒梗,就是手里的半截木棍,上面还残留著少许白色的纸。 分明就是哭丧棒。 不晓得贾张氏从那个坟头拔的。 把哭丧棒当棒梗,这妥妥的神经,更让秦淮茹无语的事情,是贾张氏居然认得秦淮茹就是自己的儿媳妇,是棒梗的亲妈。 秦淮茹被嚇的汗毛倒立。 好吃懒做的贾张氏,秦淮茹一点不怕,甚至还有些理解,毕竟儿子不在,不强势真是被人吃干抹净的下。 她怕神经兮兮的贾张氏,拿著哭丧棒当棒梗,这都是往好了想,再往不好的想想,大半夜起来,拿著菜刀架在秦淮茹脖子上,说棒梗饿了,她要杀鸡给棒梗补身子,手起刀落,秦淮茹根本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淮茹,你怎么了?妈把棒梗找回来,你不高兴吗?” “高兴,妈,我高兴。”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秦淮茹哆哆嗦嗦的语气,完全没有高兴的意思。 她听过这么一句话,说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顺著疯子的意思去说,这样才能不刺激到神经病。 “你抱著棒梗,棒梗想你了。” 秦淮茹颤巍巍的接过哭丧棒,做出一个搂抱孩子的动作,嘴里还顺著贾张氏的意思,喊出棒梗的名字。 “棒梗,別怕,妈在,妈在呢。” 贾张氏蹲在秦淮茹对面,一脸溺爱的看著眼前一幕。 刚才躲进閆家的那些街坊,估摸著也是听到贾张氏跟秦淮茹对话的声音,在三大妈的带领下,各自大著胆子从閆家小心翼翼的出来,轻手轻脚的挪到大门跟前,鬼头鬼脑的看著大门外的一幕。 见秦淮茹搂著半截木棍,口口声声说棒梗如何的话,一度泛起脑补,觉得秦淮茹也神经了。 瞅著贾张氏背对著她们。 几个娘们各自对视一眼,一起动手,把四合院的木头大门给关在一块,后背死死的顶在木门上。 没顶门的三大妈,把门栓反插。 这帮娘们,各自鬆了这口气,差点被贾张氏给嚇死。 秦淮茹见街坊们把大门关严实,心都裂了。 你们真是见死不救。 她本来还想寻个机会跑回四合院,关严实贾家屋门,在易中海等人未回来之前,死活不开门。 三大妈她们把大门关上,断绝了秦淮茹逃回四合院的念想。 一张脸拉的跟许大茂有的一拼。 “淮茹,棒梗饿了,你餵棒梗吃奶。” 秦淮茹看著手里的木头棍子。 这玩意怎么吃奶。 她生下槐小两年的时间,去年就把槐的奶断掉,早没奶了。 “棒梗,別著急,你妈这就给你吃奶,吃的饱饱的,长大进轧钢厂上班,好好孝顺奶奶,东旭,你怎么出来啦?也是看棒梗吗?我跟你说,棒梗很乖的,一看就是咱老贾家的种,老贾,你个混蛋玩意,躲了这么多年,终於捨得出来见我了,你看看棒梗,可爱不可爱。” 贾张氏说一句,秦淮茹的心抖一下。 先小贾。 在老贾。 就一句话,贾张氏该不是被老贾和小贾给缠上吧。 手里的哭丧棒瞬间沉了许多。 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的求著老贾和小贾,看在自己给贾家生儿育女的份上,带著贾张氏走吧,別再嚇唬自己了。 ...... 在街道办忙自己工作的王红梅,从热心群眾的口中获知贾张氏出现在街道辖区,手里拎著一根哭丧棒,朝著四合院走去的事实。 当场指挥著眾人,浩浩荡荡的朝著四合院奔去。 贾张氏现在是王红梅的第一要务。 別的不说,神经病三个字,就能把人嚇出一个好歹,再要是闹出让人负伤或者致死的事件,王红梅估摸著也就剩下了哭。 因心里记掛著事情,王红梅一度小跑著冲向四合院,跟在王红梅屁股后面的那些人,也都有样学样。 三分钟过去,气喘吁吁的王红梅隔著老远的距离,就看到贾家大小寡妇各自拉著一张诡异的脸。 跟贾张氏痴呆傻笑的脸颊不一样,秦淮茹的脸上更多的是无奈和苦楚。 贾张氏在王红梅听到消息从街道办跑来的那一会儿,给了秦淮茹两巴掌,打的秦淮茹脸上的手指印记到现在还没有消退下去。 非说秦淮茹虐待棒梗,不给棒梗吃奶。 闹得秦淮茹真想跟贾张氏飆一句『吃你奶奶腿』 的脏话。 木头棍子咋吃奶。 眼帘中映入王红梅急速奔来的身影,秦淮茹宛如饿了好几天的人突然见到驴肉火烧,眼睛泛著精光。 手里的半截木棍,顺势一丟,手脚並用的朝著王红梅跑来,一刻也不想待在贾张氏跟前。 心里隱隱约约有股错觉,自己再跟贾张氏待下去,肯定性命不保。 贾张氏抽秦淮茹两巴掌那会儿,嘴里说了一句让秦淮茹毛骨悚然的话。 『东旭,妈知道你捨不得淮茹,妈这就带著她来找你』 秦淮茹把王红梅当成自己的救命靠山。 在贾张氏眼中,秦淮茹丟的可不是木棍,是棒梗,嘴里喊了一句『不要脸的骚狐狸,你敢丟我大孙子』的话,抓起被秦淮茹丟在地上的木棍,朝著秦淮茹的后脑勺狠狠砸下。 从秦淮茹丟掉木棍到贾张氏用木棍砸晕秦淮茹,也就三十几秒钟的时间。 连三步都没跑出去的秦淮茹,挨了一木棍,身体摔在地上。 王红梅也是急了,把手里装著笔记本的绿色挎包当做暗器,用打水漂的方式朝著贾张氏砸去。 老天开眼,挎包精准砸在贾张氏的脑袋上。 贾张氏浑身一哆嗦。 “你干嘛砸我?” 趁著贾张氏说话的机会,衝到贾张氏跟前的王红梅,使出一个不太標准的过肩摔,准备把贾张氏制服在地上,用木头棍子打人的神经病,太可怕了,秦淮茹是第一个挨打的人,其他人就有可能是第二个被打的无辜者。 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低估了贾张氏的体重。 吃奶劲都使出来,贾张氏却纹丝不动,还是跟著王红梅一块来的小李、小张、小唐几个干事和街坊邻居,一块动手,眾人齐心协力这才把贾张氏压在地上,按腿的按腿,卡腰的卡腰,摁后背的摁著后背,跟乡下农人杀猪有的一拼。 周围有好心的街坊,找来绳子,將贾张氏捆了一个坚实。 没给贾张氏嘴巴里面塞东西。 老鬼婆没骂人,目光看著地上的哭丧棒,一个劲的喊著棒梗。 王红梅心里嘆息一句,伸手把哭丧棒別在贾张氏身上的绳子扣上。 贾张氏这才不再闹腾。 见秦淮茹昏迷不醒,先把秦淮茹送到医院,又让小李和小张两人,询问刚才一块帮著制服贾张氏及主动贡献绳子的街坊们的名字。 把小唐留在现场看著贾张氏。 王红梅去派出所找到值班的副所长,从派出所借了一辆三轮摩托车,由副所长和王红梅两人亲自送贾张氏回乡下。 贾张氏好好的,没这么麻烦。 问题是现在的贾张氏,神经病一个,搂著哭丧棒非说这是棒梗,一会儿老贾跟她说这,一会儿小贾跟她聊那。 大白天都瘮得慌。 城里人惧怕神经病,乡下人同样也惧怕神经病,担心对方不接受贾张氏,王红梅这才亲自护送。 副所长一块跟著,王红梅是想狐假虎威。 ...... 秦淮茹被贾张氏一棍子敲成轻微脑震盪,目前还在医院內留院观察。 小鐺和槐让二大妈带到后院刘家,由二大妈暂时照顾。 贾张氏被遣返回乡下老家,遣返过程跟杀年猪有的一拼。 何家的屋门上面锁著锁头,傻柱跟刘光齐似的,自我上演入赘的戏码,什么时候回来住,不太清楚。 几个缺房子的街坊,貌似说过傻柱不回来住,他们出钱租赁何家房子的事情。 以上这些事情,被一大妈一件不漏的说给易中海听。 下班回来,还没有喘口气的易中海,心里泛起几分小小的庆幸。 得亏贾张氏被遣返回老家,要不然偽君子怎么也得喝一壶。 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 他把目光穿透玻璃,落在对面的贾家上,看著黑漆漆的贾家,认为秦淮茹的病情其实没这么严重,躺在医院是想等事情处理完结。 ...... 被街道办和派出所联手遣返回贾家公社的贾张氏,成了悬在贾家公社一眾社员心头的夺命利剑。 如王红梅预料的那样,好好的贾张氏,贾家公社一眾社员举双手欢迎,大不了减减贾张氏那身肥膘。 问题是被遣返回来的贾张氏,从摩托车上下来的那会儿,神经的更加厉害了,嘴里一会儿念叨棒梗,一会儿念叨老贾,还时不时的穿插著小贾,说她婆婆在训她没照顾好贾家,让贾家断掉香火,朝著东南侧的方向一个劲的喊著『爹,別揍我,我一定把棒梗找回来』的话。 依著对待神经病的做派,直接把贾张氏连人带绳子丟在草房內,派村里一个胆子最大的社员先照顾贾张氏。 大胆照顾了贾张氏一顿饭,死活不干,说贾张氏周围凉颼颼的,就仿佛有无数的人存在。 ...... 王红梅刚刚进门,还没有把挎包从肩膀上取下,办公桌上的电话叮铃铃的响起来。 他把身体挪到桌子跟前,伸手抓起电话。 还没有表明自己是街道办主任的身份,电话那头便传来对方火烧火燎的急促声音。 原本不以为意的王红梅,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许多,心也跟著提到嗓子眼。 心里骂了几句脏口。 嘴上却场面话的说了几句。 电话被他压在电话机上,端起桌子上的大茶缸,咕嚕嚕的喝了几口隔夜的陈茶,压了压心里的震惊。 贾家公社的负责人刚才在电话中向王红梅匯报。 说公社专门派人照顾贾张氏的一日三餐,昨天晚上给贾张氏吃了二合面馒头和稀粥,今天早晨去看贾张氏,发现贾张氏屋內只有束缚寡妇的绳索,说贾张氏不见踪影,说自己已经把不忙的公社社员全部派出去找贾张氏,找到贾张氏,在给王红梅来电话,找不到贾张氏,下午四点多也会给王红梅来电话。 王红梅心知肚明,说是贾张氏自己磨断绳子跑了,其实就是贾家公社的人在甩贾张氏这累赘。 人证物证都没有,只能是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隱隱约约有股子错觉。 贾张氏估摸著还会回到四合院。 守株待兔! 一会儿先派小张或者小李,专门守在四合院门口或者周围,见到贾张氏,可以採取一些强硬措施。 这是一种办法。 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让四合院的人先警惕起来,比如秦淮茹,比如易中海两口子。 神经病的贾张氏,估摸著也记得易中海出主意让棒梗死翘翘的事情。 连挎包都没取,带著挎包走出街道办,朝著四合院走去,昨天就是用挎包制服了贾张氏,这玩意,真能被当做武器使唤。 刘海忠手里抓著草纸,看样子是要去上厕所,见王红梅从对面走来,忙凑到王红梅跟前,跟王红梅打著招呼。 “老刘,我现在要去你们四合院,宣布一件贾张氏的事,你赶紧去上厕所,到时候找你媳妇或者院內的街坊们打听也行。” 一听这话,刘海忠连厕所都不上了。 先街道办的差事要紧。 易中海这几天,在轧钢厂內几乎夹著尾巴做人,刘海忠准备在四合院內,也把易中海给干趴下去,他二大爷晋级到一大爷。 “王主任,街道办的事情重要,我听您宣布完事情,再去上厕所也不迟。” 刘海忠还走在前面,主动当起了带路人,带著王红梅走进四合院。 第377章 纵火的贾张氏 中院水槽处挤满了人,有些人在直接洗漱,有些人在打水,嘰嘰喳喳的说著一些家长里短的话。 秦淮茹也身在现场,洗衣姬难得的没有演绎贤惠儿媳妇的戏,跟忙碌的街坊们说著傻柱如何的话。 寡妇刚进中院那会儿,一眼看到何家的屋门上面锁著大大的锁头,屋门及窗户上面贴张的大红喜字,戳著寡妇的肺管子。 没憋好屁的那种坏心思。 刘海忠拿著草纸出后院那会儿,秦淮茹刚从医院出来回到中院。 根据寡妇给出的说法,医院的医生跟她说,说她没事了,可以出院,只不过还需要注意一些不能磕碰的事项。 跟易中海打招呼,让易中海帮忙请假。 刘海忠还以管事二大爷的身份说教几句秦淮茹,什么轻伤不下火线,什么要以轧钢厂为家,等等之类的高调。 因为憋的厉害,刘海忠压根没等到秦淮茹做出回应。 跟著王红梅折返回中院的刘海忠,站姿有些诡异,就仿佛夹著什么东西似的。 易中海在冷笑。 许大茂在看稀罕。 街坊们更是在看笑话。 只不过顾忌王红梅的面子,讥讽刘海忠的动静很不明显。 “都静一静,王主任要说贾张氏的事。” 乱鬨鬨的现场,瞬间变得很静寂,站在刘海忠前面的王红梅,成了眾人关注的焦点。 刘海忠憋得难受想上厕所,却还是將自己的身体以鸭子步的方式挪到王红梅身后,时时刻刻拍马屁,也想知道贾张氏到底怎么啦,王红梅大清早的跑他们四合院说贾张氏的事。 昨天贾张氏被捆走遣返回乡下,总不能死在乡下吧。 一晚上人就不在了,这也太交代不下去了。 “刚才我接到贾家公社打来的电话,今天早晨有人在给贾张氏送窝头的时候,发现贾张氏身上的绳子被磨断,人不见了踪影,贾家公社现在全员出动,都在寻找贾张氏。” 刚才还说自己生病要休息的秦淮茹,一听贾张氏跑了,踪影全无的消息,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场街坊们谁最怕贾张氏。 不是易中海,而是秦淮茹。 王红梅看了看秦淮茹,示意旁边的人把秦淮茹拉起来。 扭头望向易中海,易中海一脸的苍白之色。 贾张氏这是把易中海和秦淮茹都给嚇的破了防。 活该,谁让他们把缺德事做多。 “昨天贾张氏回了咱四合院,用棍子敲晕秦淮茹,我觉得贾张氏还有可能继续回咱四合院,就这一件事,院內的街坊们都提著一些小心,出入的话,尤其是晚上,起夜上厕所,最好好几个人一块结伴著去,我们街道办也会介入这件事,別的事情没有,你们忙吧。” 王红梅刚走出几步,突然又停下脚步。 “在確保自己个人安全的情况下,可以对贾张氏採取像昨天那种捆绑的强硬措施,个人安全第一位。” 任何时候,都不缺热血青年。 能不能抓住贾张氏,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贾张氏不能闹出事故来,抓捕贾张氏的过程中出现负伤情况,这也算事故,王红梅都要给上面的领导写匯总材料。 留下面面相覷的街坊,王红梅快步离去,没回街道办,半路转道朝著派出所去了。 贾张氏始终是个不稳定的因素,街道办要跟派出所联手把贾张氏这隱患给消除掉,找副所长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 ...... 从王红梅口中获知神经病有可能再次回到四合院,街坊们当场开骂,各种牲口话不断的从他们嘴巴里面飞出来。 “没神经的时候,满大院闹么蛾子,让街坊们一刻不得安寧,神经后,继续满大院造孽,街坊们还提心弔胆,这神经得不得都一个球样。” “有些人真是缺了大德,好好的人家,愣是让闹得家不家,人不人,鬼不鬼,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指桑骂槐的骂了半天,各自嘀咕起来,神经病回来的危机总得解决吧。 龙蛇鼠道,各有办法。 有亲戚朋友的准备去亲戚朋友家住几天,没亲戚朋友的先去住招待所,都猜测贾张氏也就最近这两天闹腾,撑死不会超过三天。 有依据可分析,贾张氏第一天偷跑,第二天就回四合院敲晕秦淮茹,隨后被二次遣返回乡下,这一次估摸著也差不多,没准明天贾张氏就出现了。 閆阜贵在心里盘算一下,觉得还是留在四合院內划算,那些不在四合院住的街坊,閆家帮忙照看,一天一毛钱看家费。 閆家人开始满院转悠,寻找潜在的客户,准备替人家收费看护房子。 “老李,你们也要去住招待所?这房子可不能离人,万一贾张氏没地方住,住到你家,我们閆家可以帮你看房子呀,谢什么谢,有付出,才能有回报,一分汗水一分收入,一分钱太少了,一毛钱还差不多,一毛钱看一天,保证你们家的灰尘都不丟...” “老马,我刚才跟老李谈妥了,一毛钱替他们看家一天,你们两家人的房子紧挨在一块,我寻思著一块帮你们看了,你想想,神经病谁不怕?只不过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做,我要为街坊们的利益服务.....” “老张,跟你说件事,好事,你不用面对神经病的好事,我身为院內的三大爷,有时候必须要站出来替街坊们考虑,你不是准备去你妹妹家生活.....” 閆阜贵带著閆家人全院招揽生意的一幕,被刘海忠看在眼中。 平心而论。 刘海忠也想暂时躲出去,只不过觉得这又是彰显自己身为管事大爷为街坊们考虑的机会。 別人都躲,就自己不躲。 这可不是傻缺,这是迎难而上。 没准到时候王红梅看在刘海忠这么做的份上,让刘海忠当四合院唯一的管事大爷,不用像现在这样,还的排个一二三出来。 就算王红梅最终没给刘海忠职位,刘海忠也可以借著街道办发函到轧钢厂,来显示自己的价值,轧钢厂的领导们看在刘海忠这么有价值的份上,提拔刘海忠当官,当车间的官,也就把易中海踩在脚下。 “老閆,你先等一会儿,我说几句话,我是咱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爷,贾张氏的事情,刚才王主任说的很清楚,我的意思,咱都不躲出去,就在院內....” 號召街坊们不要惧怕贾张氏,要跟神经病做勇敢的斗爭。 说贾张氏回来,他刘海忠第一个衝出去制服贾张氏,刘海忠不在家,在轧钢厂上班,二大妈会首当其衝。 为了当一大妈,二大妈拍著胸脯也向街坊们保证。 投奔亲戚朋友及准备住招待所的街坊们,本就三心二意,一听刘海忠两口子会冲在最前面抗击神经病,便也隨了大流。 人情债最不好还。 閆阜贵一脸苦逼,刚才已经跟老马家谈妥价格,明著一毛钱,背地里给五分钱。 五分钱看一天的房子,不出现被砸玻璃等事故。 老丁、老李、老张等等,差不多十户人家,相当於一天挣五毛钱。 就因为刘海忠,这笔钱莫名其妙的没有了。 心里那叫一个疼。 凑到刘海忠跟前,准备做做刘海忠的思想工作,却因为秦淮茹一屁股摊在地上口吐白沫一事,最终闹得不了了之。 人命关天,刘海忠见秦淮茹晕倒,也没琢磨寡妇晕倒的原因,招呼著几个街坊,一块把秦淮茹送到医院。 具体什么病情。 街坊们不太清楚,反正秦淮茹二次住在医院內,小鐺和槐两孩子继续由二大妈暂时照顾。 除秦淮茹不在四合院內居住,街坊们发现易家的屋门上面也锁著锁头。 易中海两口子像前几天在棒梗出事后一样,专门躲了出去。 跟易中海两口子搭伙的养老团荣誉长老聋老太太,却被易中海两口子留在四合院內。 肚子饿的咕嚕嚕乱叫的大院祖宗,拄著拐杖颤巍巍的走到中院,看到贾家、何家、易家三户人家上面都锁著锁头,又听到一些贾张氏如何的话,嘴里嘆息一声,扭头折返回自家,盘腿坐在床上,泪流满面。 ...... 深夜凌晨三点多快四点的时候。 刘海忠光著膀子从自家出来。 不知道是吃坏肚子,亦或者別的原因,从昨天早晨开始,就一直跑厕所,厂子里面还跑了几趟。 两点多那会儿,刘海忠的肚子就钻心的疼,想去厕所,他咬著牙用意念坚持。 主要是懒得不想动弹,又有贾张氏神经病闹腾的因素,想坚持到早晨六点左右再去厕所里面解决问题。 坚持一个多小时,最终坚持不住。 终究不是屎的对手。 不得不深夜去厕所。 昨天早晨,王红梅专门提醒过眾人,要预防贾张氏,要避免出现秦淮茹被敲晕之类的事情。 塔拉著拖鞋,临近出门的时候,刘海忠隨手抄起家里的鸡毛掸子。 在手里掂量几下。 趁手! 打刘光天和刘光福十分顺手。 推门从家走出来,快步朝著中院走去,黑漆漆的环境下,闹得刘海忠还有些胆怯。 进入中院,刘海忠看到一个黑影在自己眼前闪了一下,嘴里下意识的高喊一句。 “谁?” 手里的鸡毛掸子,被他第一时间举在半空中。 没人回应刘海忠,但是刘海忠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黑影从自己眼前闪过,他不存在眼看错的情况。 閆阜贵负责前院及大门关闭工作,晚上十点多快十一点那会儿,刘海忠还专门跟閆阜贵確认过锁门一事。 小偷? 院內的人? 前者,刘海忠兴奋,后者,刘海忠还真有点胆寒,主要是怕贾张氏出现。 突然想起中院有院灯。 晚上开全院大会,这院灯就派上了用场。 刘海忠走到院灯的拉绳跟前,用力拉下拉绳,电灯被电流点亮。 “啊!” 惊恐的惨叫,从刘海忠嘴巴里面飞出,手里的鸡毛掸子,宛如武器似的,朝著面前突然出现的贾张氏砸去。 屁股里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动静。 恫嚇之下,刘海忠省的去厕所解决问题。 刘海忠是男人,胆子比较大,换成一个胆小的人,黑漆漆的环境突然亮起灯,眼前出现一张疯婆子似的脸颊,双眼还直勾勾的盯著你,真是被当场嚇死的节奏。 前后两院的街坊们,听到刘海忠这一声悽惨的喊叫,纷纷拉亮电灯,反而中院几户人家,就仿佛没听到似的。 等刘海忠缓过这口气的时候,发现贾张氏將一盏点亮的煤油灯砸在易家的窗户上面。 窗户是那种木头和麻纸做成的窗户,窗被点燃。 “救火啊!” 刘海忠看的清清楚楚,贾张氏的跟前还放著二盏点燃的油灯,老鬼婆的动作,分明是要继续投掷。 朝著贾张氏扑去,完全顾不得自己屎尿齐飞。 贾张氏的身体,在四合院內也算是排在前面的主,又有神经病的加持,跟刘海忠打了一个不相上下,刘海忠甚至还占据下风,跑肚拉的身体有些发虚。 中院几户人家,不再装死。 再装下去,房子就被焚烧殆尽,出来帮忙,每个人手里都抓著脸盆,脸盆里面都是水,还有一些拎著水瓢,水瓢里面也有水。 前后两院的街坊们也出来,看到贾张氏跟刘海忠两人在地上翻滚扭打,各自泛著敬佩之情。 刘海忠遇到事情还真上。 也有人看著赶到中院的閆阜贵。 大门紧锁的情况下,贾张氏怎么进来的四合院,还要烧毁易家的房子。 閆阜贵心里叫苦连连,解释了一句『我真把大门锁了,老刘可以帮忙作证』的话,带著街坊们开始忙碌,一帮街坊去灭火,一帮街坊帮刘海忠制服贾张氏,还有几个人去喊王红梅,喊派出所的公安。 贾张氏纵火这件事,可不能在院內自行处理,得惊动派出所和街道办。 想借著这件事,一劳永逸的把贾张氏这个不稳定的因素给彻底解决掉,省的贾张氏隔三差五的嚇唬院內的街坊们,今天纵火,明天谁知道会闹什么么蛾子。 威胁还是扼杀在摇篮中比较好。 第378章 易家屋里的线索 易中海满头大汗的坐起身子,嘴里重重的喘著粗气。 一大妈被易中海这动静也给嚇醒悟了,隨手拉亮电灯,跟著坐起身子,睁著睡眼朦朧的眼睛,看著浑身被汗打湿的易中海。 “当家的,你怎么了?” 易中海没吱声,但却比划了一个我没事的手势。 他看看桌子上的座钟。 四点多。 手指了指电灯的拉绳。 一大妈拉灭电灯。 易中海把身体躺下,闭著眼睛,却睡意全无。 刚才他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贾张氏根据棒梗翻墙的经验,从墙上翻进四合院,把他们易家给点了。 口口声声说要替棒梗报仇,烧死易中海这个缺德鬼,烧死不做人事的一大妈。 冲天的烈焰中,是易中海两口子惨叫痛苦的哀嚎声。 刘海忠等街坊眼睁睁看著易中海两口子被烧死却无动於衷,傻柱还口口声声说易中海两口子活该,何雨水也对易中海两口子进行著强烈的鄙视,聋老太太甚至还挥舞著拐杖,將变成焦炭的易中海两口子狠狠抽了两拐杖,说这是他们不孝敬自己的报应。 黑漆漆的环境中,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盛。 “当家的,睡了吗?” 易中海没回应一大妈的询问。 一大妈就仿佛酌定易中海没睡似的,继续说著。 “棒梗的事,咱是不是跟贾家说声对不起呀,我心里没著没落,这几天一直都没睡好觉,心里不得劲的厉害。” “我觉得咱不能在这么算计下去了,当家的,你现在为了养老,都魔怔了。” “贾家不可靠,你把贾家的香火算计的折掉,秦淮茹面上不说,心里肯定记恨。” “我觉得还是柱子保险,心里是这么想的,咱两口子好好跟柱子说说,你要是放不下面子,我去跟柱子说,柱子肯定给我这面子.....” ...... 睡梦中的王红梅,被人紧急喊到事发现场。 来的路上,从閆解放的口中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全部过程,没生气,只有后怕和庆幸。 后怕是贾张氏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大半夜的出现在四合院內,准备烧易家的房子,焚烧计划成功实施少半部分。 庆幸的事情,得亏刘海忠闹肚子,大晚上的起夜,在中院遇到贾张氏,虽然被嚇了一个半死,却还是將危险以很小的代价给予扼杀。 来到四合院,王红梅才知道这个扼杀的代价究竟有多小。 两扇窗户被烧毁大半,屋內的布制窗帘,被烧的一乾二净,像被子和衣服之类的东西,被水浇的湿漉漉的。 王红梅不禁怀疑,怀疑院內的这帮街坊,在借著这件事故意报復易中海,否则不至於將易家闹得跟水帘洞似的。 街道办的小李和小张在王红梅前脚进入四合院的瞬间,他们也后脚跟著一块进来,小张和小李的屁股后面跟著派出所的副所长及两个值班的公安同志。 因为距离远,公安同志来的稍微有点迟。 王红梅跟副所长打了一声招呼,几个人围在一块,简单的交流一下各自的看法。 经此一事,贾张氏可不是被简单的遣返回乡下老家。 现在的四合院,都是那种木质结构的房子,一旦燃烧起来,就是整个四合院全部焚烧的结果,周围两侧的四合院也得跟著倒霉。 看看贾张氏要怎么解决,今天跑来烧房子,明天难免闹人命。 閆阜贵急巴巴的跑过来,一脸的赔笑。 “王主任,副所长,我晚上锁大门了,老刘还专门因为这件问过我,我真不知道贾张氏怎么就进了四合院,我要是知道贾张氏进来放火烧房子,我说什么也得看好,我晚上不睡觉都得看著贾张氏。” 老抠泛著后怕。 主要是担心街道办和派出所会把责任牵连到他身上,毕竟四合院的大门一直归閆阜贵负责。 昔日也就靠著这锁门的差事,显示他身为三大爷的存在,在藉机从街坊们手中谋取一些好处。 第一次觉得锁门这事,是烫手山芋。 早知今日,当初也就不接锁门的差事了。 刘海忠见閆阜贵一脸苦逼的朝著王红梅自证著清白,他出言帮腔几句。 “王主任,副所长,老閆没说假话,老閆锁门后,我还专门检查一遍大门,大门上面的锁头的的確確的锁著,贾张氏怎么进来的,我们都不知道,白天院內的街坊们也都没看到贾张氏,看到贾张氏,就把贾张氏给弄起来了。” 也不全是为閆阜贵,刘海忠有自己的小心思。 这傢伙也是一个狠人,为彰显自己的功效,屎尿裤子都没去替换,一直等著王红梅和派出所的同志出现。 在刘海忠眼中,自己的屎尿裤子,是自己制服贾张氏,保全四合院財產的强有力证据。 这是功劳。 “晚上我肚子疼,刚来中院,就看到贾张氏要放火,差点把我给嚇死,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跟贾张氏闹腾。” 觉得闹腾二字不对劲,朝著一脸苦逼的閆阜贵进行著询问。 “老閆,我闹腾这个词用的对不对?” 閆阜贵根本没有纠正刘海忠错误的心思,还在愁自己身上的责任,反倒是刘光天有纠正的心思。 “爹,应该是搏斗,跟贾张氏搏斗。” “王主任,副所长,就如我儿子光天说的那样,我跟贾张氏搏斗,闹得我都拉到裤子內。” 手还指了指自己的屎尿裤子。 副所长没吱声,拿著手电去勘查现场。 屋门反锁,白天没见人,贾张氏怎么进来的,这得有个具体的说法。 小李和小张在王红梅的指派下,去易中海家里清查损失。 刘海忠觉得这是自己的机会。 “王主任,要不要院內的街坊们一块帮忙。” “你先回家去换裤子。” 王红梅没点破刘海忠借屎尿裤子彰显功勋的小心思,让刘海忠先回家换乾净衣服。 从制服贾张氏没让易家房子燃烧起来这件事来看,刘海忠是有功劳的,王红梅肯定要对刘海忠做出表彰。 “我代表街道办,感谢刘海忠同志,感谢四合院的街坊同志。” 听王红梅当眾表扬自己,刘海忠猜测街道办肯定要给轧钢厂发表扬自己的工作函。 这荣誉便也跟著来了。 得偿所愿的刘海忠,这才心满意足的朝著后院自家走去。 聋老太太估摸著也是听到了动静,拄著拐杖从后院出来,看著被捆在地上的贾张氏,看著跟水帘洞有的一拼的易家,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她突然朝著王红梅走来。 动静有些大,闹得街坊们都看著聋老太太,想不明白大院祖宗怎么突然凑到王红梅跟前,自从王红梅就任街道办主任以来,这位聋老太太怨词颇多,说什么不尊重老人。 来到王红梅跟前的聋老太太,准备说一件对她来说比较有利的事情,以此来博取利益,在易中海两口子捨弃她的既定事实下,聋老太太肯定要为自己谋取几分利益。 怎奈造化弄人。 刚张口喊了一声王主任,排查现场的副所长,就已经有了具体的推测,手电的光束,朝著连廊处的一处拐角。 “要是我没有推测错误的话,贾张氏就是从这个地方翻进的四合院。” 王红梅捨弃聋老太太,快步走到副所长跟前,目光看著手电光束照耀的地方。 他看的清清楚楚,哪里有个深深的脚印。 街坊们也都围拢过来。 閆阜贵走在最前面,虽然没有具体的逻辑来证明贾张氏从这里翻跳下来,但他还是將副所长的话当成真理。 “贾张氏这是跳墙进来的,我就说我锁了大门,好端端的怎么院內突然多出一个人,合著是跳墙进来的。” 声音很大,恨不得左右两侧的大院也能听到他的声音。 “这个脚印比较深,只有从上面跳跃下来,本身身体肥胖,才能刻印出这么深的脚印。” 副所长给出解释的理由。 周围的街坊们,各自点著头,贾张氏的体重,在四合院內也算是妇孺皆知,都知道贾张氏是白白胖胖一老婆子。 一个小公安同志,把贾张氏脚上的鞋取下一只,跟地上的脚印对比一下。 完全吻合。 閆阜贵彻底安心。 街坊们却百思不得其解,贾张氏这肥胖的身体,怎么还能翻墙呀,他们猜测有可能是团伙作案,比如贾家公社的那些人,比如易中海的那些仇人。 突然怀疑傻柱,易中海把傻柱害的可不轻,而且傻柱结婚后,就一直没回家。 “王主任,我老婆子有件事要跟你说。” 聋老太太打定主意,她隱隱约约有种错觉,自己要是不再说这件事,今后就没有说出这件事的机会。 王红梅见聋老太太表情认真,他也跟著认真起来。 “老太太,您说?” 用了一个您的尊称。 场面文章还是要做的嘛。 “王主任,是这么一回事,易中海两口子他们不是人,他们缺了大德。” 德字刚刚说出口,在易家屋內统计损失的小李和小张二人,发现了惊人的线索,忙张口喊著王红梅的名字。 “王主任,有发现。” 王红梅二次捨弃聋老太太,朝著易家跑去,副所长跟在他身后,有种自己被王红梅拖来撞大运的感觉。 顺著声音来到易家门口的王红梅,迎面看到一脸兴奋的小李,周围还有更加兴奋的四合院街坊。 换好裤子重新出现在四合院的刘海忠,更是激动的难以压抑自己的心情,贾张氏这不是要焚烧易家替棒梗报仇,这是在给他刘海忠过大年。 易中海再想翻身,下辈子吧。 刚才就是刘海忠帮著小李和小张从烧了少许的抽屉里面,翻出何大清邮寄来的信笺和匯款单。 刘海忠再是文盲,也认出何大清及何雨水和何雨柱几个字样。 聋老太太心如死灰。 一步迟,次次赶不上趟,她准备举报易中海两口子私吞何大清邮寄给傻柱兄妹二人生活费的事情,在易家发现的匯款单和信笺面前,根本没有说服力,反而会惹得对她有所怀疑,怀疑聋老太太是不是同为截留钱款的同伙。 副所长第一时间把信笺和匯款单拿在手中,看的清清楚楚,收款人的名字叫做何雨柱,匯款人名字叫做何大清,还有何大清是寄信人但收信人是何雨柱及何雨水的信笺,不管是信笺,还是匯款单,都是从保城邮寄来的。 “何雨柱和何雨水两人都是中院的住户,何雨水高中毕业,在红星纺织厂工作。前王主任把何雨柱的个人问题交给易中海,也不是交给易中海,是易中海主动请缨,结果四年多时间,何雨柱还是一个人。” 王红梅猜测副所长不太清楚何雨水和何雨柱两人的境况,主动解释起来,手指了指旁边的何家正屋。 “我履职主任职位后,发函到轧钢厂,轧钢厂这才介入,解决何雨柱的个人问题,也就是这位易中海,以管事大爷的身份让何雨柱带饭盒接济贾家,传出何雨柱跟寡妇不清不楚的风声。” 副所长一听王红梅这么说,瞬间將前因后果捋了一个清楚。 易中海绝户没孩子,为了养老,想上演万无一失的戏码,套路傻柱接济寡妇,借著接济寡妇这件事让傻柱娶带娃寡妇。 这原本应该出现在何雨水或者何雨柱手中的信笺和匯款单,就这样出现在了易中海的手中。 跟王红梅耳语几句,王红梅让刘海忠组织在场的街坊们各回各家,但是不能离开四合院。 刘海忠照办。 院內的街坊们为了看热闹,居然都不去睡觉。 王红梅没搭理这些变故,让小李去喊何雨水,又让小张去喊傻柱两口子。 易中海两口子先不管。 副所长让自己的手下去把负责这片信笺、报纸、匯款单投递工作的邮递员喊到四合院。 安排完这些,王红梅想起聋老太太刚才跟他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说。 走到聋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您刚才要跟我说什么事情?现在不忙了,您说,我听著,能办到,儘量帮您办,办不到,只能对您说声对不起。” 街坊们都看著聋老太太,想听听聋老太太能放出什么大臭屁来。 第379章 还是团伙作案呀 截留钱款马上就要水落石出,聋老太太还说什么,说自己要举报易中海两口子算计傻柱嘛。 心里斟酌数秒。 寻了一个藉口,把事情对付过去. 拄著拐杖,朝著后院走去。 刘海忠让刘光天去后院盯梢聋老太太,担心聋老太太会如贾张氏那样翻墙出去给易中海通风报信。 四合院陷入一种莫名的诡异。 本应该是今天晚上主角的贾张氏,却被眾人遗忘在现场,也就有人看热闹的过程中,不小心踩到贾张氏的胳膊,闹得贾张氏嘶吼一声,眾人这才想起地上还躺著神经病贾张氏。 百般滋味。 虽然仅仅烧毁掉易家两扇窗户及窗帘及屋內少许物件,但依著易中海截留钱款的事实来论,贾张氏也算是替棒梗完成了復仇。 再笨的人也知道易中海难逃法网。 ...... 十几分钟过后。 最先映入在场眾人眼帘中的赫然是傻柱两口子及何雨水与小张和小李。 一个腿快还有自行车,一个腿慢没自行车,在巷子口那块,双方碰了一个正著。 何雨水眼泪汪汪,她就觉得何大清不可能对她们不闻不问,合著是易中海在捣鬼。 傻柱则是一头的雾水,到现在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什么贾张氏焚烧易家房子,刘海忠屎尿齐飞,易家发现何大清的匯款单及信笺。 走进四合院,看到中院灯火通明,王红梅在,派出所的同志们也在,地上还躺著贾张氏,把视线望向易家,见易家窗户被烧的乌漆麻黑。 “何雨柱,何雨水,问你们一个问题,当著我们派出所及街道办同志们的面,当著在场街坊们的面,你们有没有收到保城何大清邮寄来的生活费及信笺?” 办案一事上,派出所的同志们比较专业。 王红梅没胡乱参与,儘可能的去配合,故现场的主动权在副所长手中。 “没有,今天要不是小李同志跟我说,说易家发现那个人邮寄来的匯款单和信笺,我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傻柱心里还是別著一根刺。 没喊爹,用那个人代替。 “我没有收到我爹给我邮寄的匯款单和信笺,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我哥要是拿到这笔钱,不至於带著我过苦日子。” 周围的街坊们,顺势说起何大清跟著寡妇跑保城后,傻柱带著雨水过得那段有一顿没一顿的苦日子。 派出所的同志们,在挨个记录这些能佐证易中海犯罪的线索。 记录到差不多的时候,负责这一片投递工作的邮递员急匆匆的跑进四合院。 很意外,並不是他一个人来的,一个他的领导也跟著一块来,还是跟王红梅熟悉的熟人。 王红梅上前跟邮局领导打过招呼,副所长因为要办案,朝著邮局领导点点头,向负责这片信笺投递的邮递员询问起来。 “吴池刃,我问你,你为什么没把原本给何雨柱和何雨水的信笺及匯款单交到真正的接收人手中,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易家出现?” 副所长手里摇晃著信笺和匯款单。 “公安同志,是这么一回事,我从50年开始,一直负责这片区域的信笺、报纸等投递工作,我记得很清楚,50年6月12日,我拿著何大清从保城邮寄来的给何雨柱的匯款单及信笺来四合院进行投递工作,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何大清信笺及匯款单的委派,我记得很清楚。” 吴池刃脑子不傻,晓得这件事闹大了。 为撇清自己身上的责任。 积极主动的配合著派出所的查证工作。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讲述出来。 时间跨度,让在场眾人都为之惊愕。 狗肉贴不住羊身上,街坊们觉得何大清肯定是被白寡妇及白寡妇的子女各种嫌弃,担心將来的养老,专门给傻柱和雨水两人邮寄钱款,想化解这段怨恨,万一被白寡妇及白寡妇的子女赶出家门,他好歹也有一个棲身的吃饭地方。 易中海在养老方面,是血淋淋的经验教训。 结果何大清从50年开始就一直邮寄钱款,现在是62年,满打满算十二年的时间,刚才有人专门瞅了一眼匯款单,上面的数字是十块钱,按照一年邮寄十块钱,十二年下来就是一百二十块。 巨款! 这笔钱足够易中海吃枪子了。 街坊们支著耳朵仔细的听著,派出所的公安同志认真的记录著。 “我在门口遇到易中海,易中海问我给谁家投递信笺和匯款单,说他是街道办任命的联络调解员,负责院內的敌特预防工作,为了街坊们的安全,为了將隱藏在人民中的敌特揪出来,有义务对街坊们的来信进行排查。” 从某些逻辑来说,也能解释的通。 “我说是何雨柱的信和匯款单,易中海跟我说,说何雨柱因为亲爹何大清跟著寡妇跑路一事,觉得丟脸,在四合院內没办法待下去,带著妹妹去別的地方生活,临走前,让易中海帮忙照看房子。” “我原本不同意把信笺和匯款单交给易中海,但是易中海跟我说,说何雨柱正在跟何大清慪气,就算我找到何雨柱,何雨柱也不会要这笔钱,不会拿这封信,说他准备让何雨柱冷静一段时间,等何雨柱心情好了,不再记恨何大清,他就把信笺和匯款单转交给何雨柱。” “易中海说自己是四合院的联络调解员,是轧钢厂的职工,说院內的街坊们都很信任他,我错信易中海的鬼话,把何大清邮寄给何雨柱的信和匯款单交给易中海,让他帮忙转交,事后我还来四合院打听过,院內没名字叫何雨柱的人。” 街坊们在院內喊傻柱,在轧钢厂內叫傻柱。 闹得傻柱原本的名字何雨柱被人给人为遗忘,吴池刃来打听,街坊们自然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还以为是別院的住户。 “当著派出所同志的面,当著街道办同仁的面,当著四合院街坊们的面,我向何雨柱和何雨水两人道歉,对於我未能百分之百执行邮递员投递手册,我做出批评,判我坐牢,判我枪毙,我都认。” 吴池刃朝著傻柱和雨水两人,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 雨水一下子哭了。 唐小凤搂著何雨水。 傻柱嘴里嘆息一声。 “我是分局的局长龙涛任,这件事我也是刚刚得知,很震惊,当著大傢伙的面,我代表分局表態,严查到底,绝不姑息,我分局会起诉追责易中海仗著联络调解员及轧钢厂技术钳工的双重身份欺骗我分局邮递员吴池刃的责任。” 话锋一转。 “当然,在这件事上,我们分局也有一定的责任,我们会加强邮递员投递制度的百分之百执行情况,对於因我们失误造成的损失,给予必要的补偿。” 从挎包里面取出好几本厚厚的匯款单投递存根。 將其交给距离他最近的副所长。 副所长示意吴池刃继续说。 “每个月都会有匯款单从保城准时邮来,易中海也.....” 在场的街坊们这才知道易中海截留了多少钱。 何大清去保城的次月,就给傻柱和雨水两人邮寄了十万块的生活费,这十万块换算成现在的钱幣,刚好是十块钱,每个月的7號从保城邮寄,十一號到京城分局,十二號准时投递,易中海每个月的十二號准时在门口等著吴池刃投递,有时候工作忙,不在四合院,就让他的婆娘一大妈帮忙代领取。 一个月十块,一年一百二,一共邮寄整整十二年的时间,累计钱款1440元。 街坊们都麻了。 本以为是易中海一个人做缺德事,没想到是两口子团伙作案。 有人当场开骂一大妈。 许大茂站在人群中,低声嚷嚷一句。 “你们猜后院的老太太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不少街坊纷纷附和著许大茂的说词,言之凿凿的说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口子走的比较近,就算不是团伙,也知道这件事。 傻柱和雨水两人的脸色当场变了。 尤其雨水,也就聋老太太不在跟前,要不然说什么也得质问聋老太太几句。 副所长在王红梅的带领下,亲自去后院聋老太太家进行查证。 聋老太太刚才从事发现场回到自家,就一直没睡,电灯也没拉灭,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盘算著自己的养老,易中海两口子明显废了,她如何才能让自己利益最大化,听到脚步声,心还莫名的虚了几分。 面对副所长的询问,聋老太太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没办法。 为了养老,只能咬紧牙关说不。 说自己知道这件事,但却自始至终的瞒著傻柱兄妹二人,她还怎么让傻柱给自己养老,不得已,只能往外推责任。 对聋老太太本就是有也行没也可的心思,见聋老太太推脱自己不知道截留钱款的事情,副所长便也没在坚持,让聋老太太在笔记本上签署她自己的名字后,起身离去。 王红梅也跟著走出去。 院內的街坊们还围在中院,一点困意都没有。 刘海忠主动凑到副所长跟前,表明自己要带著街坊们一块抓捕易中海。 绳子都准备好了。 七八个老爷们,摩拳擦掌,一副要捆著易中海回来接受审判的做派。 许大茂还在人群中做著街坊们的思想工作,说要藉机斗批易中海两口子。 人多力量大。 刚才王红梅和副所长在后院询问聋老太太那会儿,中院的街坊们七嘴八舌的瞎咧咧,最终把易中海两口子在什么地方的事情给瞎咧咧了出来。 易中海两口子跑去住招待所了。 问明情况后,副所长亲自带人去抓捕易中海两口子,王红梅带著街道办的人继续留守四合院,维护著现场的秩序。 贾张氏还是没人理会。 ....... 易中海是被服务员给硬生生喊醒悟的。 睁著睡眼朦朧的眼睛。 看著一脸不屑的服务员,一肚子的火气,做噩梦后,好赖睡不著觉,想著乱七八糟的事情,等有了睡意,刚睡著一会儿,又被人搅了清梦。 起床气,这么个意思。 服务员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 嘴里骂骂咧咧的骂了几句,让易中海两口子赶紧穿衣服,说派出所的人在走廊上面等著抓捕他们两口子。 仅仅一门之隔。 易中海示意服务员出去,他要穿衣服了。 服务员撂下一句『我什么没见过』的狠话,愣是站著没动,说是要盯梢易中海两口子,免得易中海两口子做出更加不法的事情来。 易中海两口子上了年纪,睡觉的时候穿著秋衣秋裤。 见服务员油盐不进,只能慢吞吞的穿起衣服,並不是易中海穿衣服慢,偽君子在借著磨磨蹭蹭想著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刚才服务员亲口说公安在门外的走廊上等著抓捕他们两口子。 思来想去,愣是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还自我脑补是贾张氏的事情牵连到自己。 嘴里牢骚一句『贾张氏也真是的』,系好裤带,穿著鞋,手拿上衣的朝著外面走去。 这句牢骚其实也是给一大妈的提醒,千万別把事情给说岔了。 易中海推开屋门,看到走廊上除了公安,还有招待所的住户,有些人认出易中海,有些人不认识,还在閒扯淡。 一大妈跟在易中海的屁股后面走出来,看到公安,身体一软,却因为紧挨著墙壁,才没有瘫软到地上。 “同志,我是轧钢厂钳工车间的易中海,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住招待所,也是因为贾张氏的事情,本来那天是好心,想过去做做秦淮茹的思想工作,但是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棒梗不在的地步。” “易中海,我们不是因为棒梗的事情来找你的,你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別的违法的事情。” 想了想,易中海摇著头。 “咱不可能做违法的事情,我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又是轧钢厂的技术钳工,只能做给四合院,给轧钢厂爭取荣誉的事情,不可能做给四合院,给单位抹黑的事情,你们肯定是闹错了。” 一大妈也在旁边帮腔,说易中海这个那个的好。 第380章 开除 易中海缺德,一大妈却也差不多,因为一床被窝里面睡不出两种人,衝著她给易中海拼命开脱的架势,就知道这位跟易中海睡了几十年的同床伴侣是个什么秉性。 伴隨著两声『咔嚓』的动静,喋喋不休非说自己是无辜的易中海两口子,手腕上各自多出一双黄灿灿的手鐲。 一大妈倒吸一口凉气。 易中海也头皮发麻。 “同志,这是?” “我们家老易是无辜的,你们肯定闹错了,我们家老易是管事一大爷,为街坊们各种操劳,轧钢厂內还是...” “没有证据,我们不会隨隨便便抓人。” 副所长看著易中海两口子,微微摇了摇头,这案子,破的也太没有技术含量,纯粹瞎猫碰到死耗子。 懒得跟易中海两口子玩捉迷藏的游戏。 人证物资全在,根本容不得易中海两口子狡辩,之所以让他们两口子说,是想给易中海两口子一个机会,看看能不能交代出其他犯罪同伙。 刚才在后院聋老太太家,副所长凭著多年的破案经验,断定聋老太太在说谎,自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何大清,信笺、匯款单,何雨柱,何雨水,邮递员吴池刃,每个月的十二號。” 数个词汇从副所长口中说出来,前一刻还坚持自己是清白的易中海,再不復刚才的镇定自若。 刚才扶著墙壁没让自己瘫软在地的一大妈在连串词汇的敲打下,她终于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两口子的脸色都很难看。 截留十二年钱款,都把这笔钱理所当然的当成自家的財產,要不是被副所长叫破,想到明天这个时候,易中海两口子也不会想到截留钱款的事情曝底了。 “同志,您听我解释,我是好心,对对对,我是在帮傻柱存钱,等他结婚,我会一分不少的把钱交给他。” 易中海强行给出解释,恬不知耻的说自己这么做是好心,是为傻柱考虑。 气的副所长恨不得给他几巴掌,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玩意。 “要不是街道办介入,何雨柱估摸著到现在还没有结婚,你口口声声说在何雨柱结婚后,就会把这笔钱一分不少的交给何雨柱,我从王主任哪里打听到消息,何雨柱跟唐小凤结婚四五天的时间,为什么这笔钱还在你易中海手中?为什么何雨柱两口子还不知道何大清邮钱及寄信的事情?” 易中海无言以对。 偽君子到现在才想起傻柱已经结婚的事实。 为了活命,在垂死挣扎,把何雨水当做藉口。 “您听错了,我是说等何雨水结婚,我会把这笔钱一分不少的交给何雨水,我还付利息,不让何家人吃亏。” “等何雨水结婚?我怎么这么不信呢?何雨水和何雨柱过著朝不保夕的生活,有一顿没一顿,你把钱死死攥在手中,任由何雨柱兄妹二人饿肚子,非说自己是在为何雨柱兄妹二人考虑。” 见多识广的副所长,愣是被易中海这番不要脸的说词给气的破了防,手指著易中海。 “易中海,你先是哄骗邮递员,接著哄骗何大清,我们在你家里找到你写给何大清的信,上面说何雨柱如何,说何雨水怎么样,为自己各种歌功颂德,要不要我当眾给你念念?让大傢伙都看看你可恶的嘴脸?” 易中海瞬间变蔫,他也步了自家婆娘瘫软在地的后尘,重重的摔在地上。 良久,这才如死了爹娘老子似的抬起头,看著副所长。 “是柱子吗?” “不是何雨柱,是贾张氏,今天晚上贾张氏翻墙进入四合院,准备放火烧你们易家,替棒梗报仇,得亏刘海忠发现,在火势没扩大之前,就带著街坊们把火扑灭,街道办干事在统计你们家財產损失的情况下,误打误撞的看到了匯款单和信笺,这才晓得你狗胆包天的贪污同院街坊的生活费。” 易中海以为是傻柱或者何雨水举报的自己。 没想到是贾张氏,还是通过放火的方式让他截留钱款的事情曝光。 心里泛起无限的后悔。 就因为想借著棒梗离家出走不让秦淮茹改嫁,没想到棒梗出意外,贾张氏为棒梗报仇烧易家的房子,截留钱款被曝光,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易中海肯定换一种方式,最起码不会让棒梗去离家出走。 大概是预料到自己要死,两口子连站在地上的力气都没有,被派出所的同志架起,拖拽式的带出派出所,见惯了像易中海这样的犯罪分子,刚开始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辜,各种镇定,人证物资齐备的情况下,全都变成扶不上墙的烂泥。 此时的天,已经大亮。 又因为王红梅在副所长抓捕易中海两口子的过程中,把这件事给予了上报,並且通知轧钢厂。 鑑於此事影响甚大,出於维护轧钢厂名誉的考虑,將事发地当做公审的现场。 易中海两口子被一前一后的带入四合院中院,原本开全院大会的场所,现如今变成公审犯罪分子的现场,除四合院的街坊居民,还有三十几个其他四合院的大院代表,轧钢厂也专门来了人,不是杨建民,是负责后勤工作的李怀德。 现在的李怀德,已经掛副厂长头衔,跟他一块来的还有几个保卫科的科员。 放眼望去,三百多人小四百人的样子,中院被围的水泄不通,还有不上班专门过来看热闹的人,在使劲往里挤著,嘴里喊著『挤一挤,儘量往里在挤一挤』的话,为看热闹,也是豁出去了。 没见过易中海,却也听过易中海仁义道德的名声。 享誉街道的道德帝却是一个截留他人生活费不顾他人死活的缺德鬼,这转折,惊掉无数人下巴,前几天秦淮茹还专门为易中海洗白,把易中海进一步推到道德圣人的地步,结果却是一个驴粪蛋子。 贾张氏终於不用再躺在地上,被人捆在木头柱子上,担心人多,被贾张氏咬到,许大茂还好心的给贾张氏嘴巴里面塞了布糰子。 看到易中海两口子进来,老鬼婆眼睛都红了,看著跟疯狗有的一拼,嘴里咿咿呀呀的哼哼著。 都晓得这是在骂易中海的八辈祖宗。 毕竟棒梗折了。 邮递员交代了易中海两口子从他手里接过信笺及匯款单的事实,投递的存根上面也有易中海两口子的名字,事实清晰,完全容不得易中海两口子矢口否认,说他们没有截留钱款和信笺。 区別就是谁主谋,谁参与。 易中海主谋,易中海死刑,反之一大妈是主谋,一大妈吃枪子。 一千四百多块的巨款,就算是参与者,也得进去十多年。 李怀德代表轧钢厂说了几句开场白,其实就是一些叮嘱,让街坊们放心大胆的参与公审,不要担心迟到扣奖金,他已经就相关的事情给予说明情况。 参加公审的街坊和大院代表,各自把心收在肚子內,不扣工资就行。 李怀德把目光望向易中海,他来四合院之前,专门跟轧钢厂的杨建民及工会一把手和其他轧钢厂领导通过气,鑑於事情的特殊性,他手里捏著一份轧钢厂对易中海出示的紧急文件通知函。 见易中海看著自己,李怀德面无表情的瞅了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的心,咯噔一下。 从招待所押解回四合院的路上,易中海心里还泛著几分侥倖心理,觉得自己有技术,只要轧钢厂出面,说有些有技术的工件只能由易中海负责加工处理,易中海不至於死。 好死不如赖活著,就这么简单。 李怀德的眼神,让易中海觉得自己的盘算要落空,闹不好真要死。 一道讥讽的目光,被易中海精准的捕捉到,忙把视线顺著目光回投过去。 目光的主人居然是刘海忠。 易中海看的清清楚楚,刘海忠的脸上透著一副兴高采烈,就仿佛多年心愿一朝得偿所愿似的。 李怀德在易中海被押解回四合院三十分钟前,带人出现在四合院,刘海忠觉得自己是四合院的功臣,主动凑到李怀德跟前,跟李怀德聊了几句。 套近乎的那种说法,还提及自己在四合院做过什么事情,比如制服贾张氏,没让四合院燃烧起来等等之类的事情。 王红梅出言帮腔几句,以街道主任的身份把刘海忠不顾闹肚子也要跟犯罪分子贾张氏搏斗的事情讲了一遍。 说刘海忠为了制服犯罪分子贾张氏,屎尿都拉在裤襠內,鑑於刘海忠这种带著屎尿裤子也要跟贾张氏闹腾的精神,街道办对刘海忠表示感谢,说轧钢厂培养出易中海这样的坏分子,也培养出刘海忠这种好同志。说易中海是轧钢厂耻辱的话,刘海忠就是轧钢厂的荣誉。 就因为这句话,刘海忠的心,激动的差点飞出来,王红梅表扬他,李怀德也夸讚他,终於在轧钢厂出人头地了。 这种心情,在看到易中海灰头土脸出现一幕的时候,更是被激发到顶点,也就李怀德、王红梅、副所长这些人都在,要不然刘海忠都能飞起来。 “李副厂长,咱轧钢厂不是对轧钢厂耻辱易中海做出处罚吗?” 易中海不屑的冷哼一声,別看他落魄到这般地步,得了一个轧钢厂耻辱的绰號,对刘海忠却始终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心情,各种看不起刘海忠。 王红梅也是无语的状態,叫副厂长就叫副厂长,干嘛非要在副字上面刻意加重语气,专门为提醒对方是副厂长嘛。 李怀德这人的城府很深,明明刘海忠叫他副厂长,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快,反而顺著刘海忠的意思,亮出手里的文件。 “易中海,我手里的文件,是轧钢厂对你截留何雨柱兄妹二人生活费的最近处罚通知。” 杨建民他们开小会那会儿,已经通过某些渠道,获知易中海截留傻柱生活费罪证確凿的事实。 易中海目光泛著几分呆滯。 “鑑於轧钢厂钳工车间易中海,从50年开始截留贪污何大清邮寄给轧钢厂二食堂何雨柱及何雨水生活费到现在,致使何雨柱与何雨水兄妹二人生活困难,且在犯罪事实曝光后,拒不承认其罪行,强行狡辩,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在替何雨柱兄妹二人存钱,对轧钢厂的声誉造成不可预估的损失。” 李怀德最后一句话说的没错。 刚才看热闹的街坊,有人用轧钢厂易中海几个字来形容偽君子。 偽君子丟的不是他自己的脸,等於把轧钢厂的脸也给一块丟光。 “经轧钢厂厂委会研究决定,对钳工车间易中海给予开除出厂,我轧钢厂会在今后开展为期三十天的『我不做易中海』的活动。” 看到一旁跃跃欲试的刘海忠。 灵机一动的加了几句话。 “对於轧钢厂锻工车间刘海忠同志,冒著拉肚子的风险与纵火分子贾张氏搏斗,最终出现了某些情况,却也成功的制服纵火分子贾张氏, 保全四合院的財產,保全四合院街坊们的生命安全,对刘海忠同志这种敢於纵火分子做斗爭的行为,我李怀德以副厂长的身份对刘海中提出表扬。” 刘海忠嘴巴乐的都合不拢了。 身形挺拔许多。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刘海忠心情好,估摸著晚上不打他们了。 “望刘海忠同志在今后的工作中,学习中,能够秉持本心,继续严格要求自己,做个让无数人信服的轧钢厂人。” 现场响起鼓掌声。 大部分人都是轧钢厂的职工,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易中海被轧钢厂开除,接下来的后续事件,便也简单很多。 当著几百人的面,副所长开始询问易中海两口子,为什么截留何大清邮寄给傻柱兄妹二人的生活费。 易中海两口子也清清楚楚给出养老的答案。 “我没有孩子,好几次遇到没孩子老人被吃绝户的事情,就想著让自己的养老万无一失,万一贾家不靠谱,我还有傻柱这一条后路可以选择,我以管事大爷的身份,套路邮递员把匯款单给我,还捏造瞎话,说傻柱带著雨水不再四合院居住.....。” 第381章 傻眼的秦淮茹 易中海把截留钱款的前因后果,详细说给在场的这些人。 不知道是良心发现,亦或者邮递员真的没拿过易中海截留钱款的好处,讲述的过程中,易中海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给出自己套路和哄骗邮递员的答案,把邮递员说成截留钱款的另一个受害者。 邮局的人彻底鬆懈一口气,信任危机总算被解除了。 匯款单好说,一共一千四百四十块钱,邮局有存根,谁都不能作假,这笔钱要一分不少的交还给傻柱和雨水两人。 说不清楚的东西,是何大清邮寄来的信笺,基本上半年邮寄一封信,这么些年过去,零零散散加起来一共二十四封信。 其中二十三封信被易中海烧毁。 易家屋內被找出来的匯款单和信笺,因为棒梗的死和贾张氏神经的因素占比最大,易中海两口子担心被贾张氏砍掉狗头,一直心不在焉,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將其焚毁。 棒梗的死,是截留钱款事情曝光的前因。 更为缺德的事情,易中海还模仿傻柱兄妹二人的口气,给何大清写过回信,这是邮递员刚才交代事实中交代出来的情况。 具体写了什么內容,除易中海本人外,没人知道。 人证物资都在,易中海在轧钢厂將其开除后,对截留钱款事件供认不讳。 承认自己是该件事的主谋,还给婆娘一大妈开脱。 “这件事我媳妇根本不知道,我骗她说把钱一分不少的在隔天转交给傻柱,她真是一个傻女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不会怀疑我在骗她,院內的街坊们都知道,家里是我易中海说了算,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截留钱款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媳妇自始至终被我蒙在鼓里。” 並不是多么的夫妻情深,易中海对生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晓得自己要吃枪子。他无非想有个人能够给他料理一下后事,烧点纸或者暖暖坟头。 除截留的钱款本金,易中海还要赔付给傻柱兄妹二人一笔赔偿款,赔偿款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是钱款的利息,一部分是焚烧信笺的赔偿,这笔钱款经过专业的財务人员计算,得出一个两千三百二十八块的数字出来。 財帛动人心。 周围的人自动给傻柱和雨水算起帐。 本金加赔偿款小四千块钱,就算两人一家一半,傻柱或者雨水每个人都能入手小两千块钱。 人均月工资三十块钱,相当於人四年不吃不喝的收入。 傻柱已经成家立业的情况下,有些人打起何雨水的主意,准备给何雨水张罗对象,娶得不是何雨水,是有工作且手握两千块存款的富婆。 看著何雨水的眼神充满无限的火热。 將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唐小凤,跟傻柱耳语几句,又把何雨水喊到自己跟前,小声嘀咕起来。 何雨水时不时的点著头,傻柱也跟著点头,四合院战神一副老婆说了算的模样。 唐小凤用手捏了傻柱一把,傻柱齜牙咧嘴的倒吸一口凉气。 “王主任,李副厂长,张所长,钱款的事情,到现在已经水落石出,易中海连续十二年截留我爹给我和雨水邮寄的生活费。” 傻柱心里的隔阂在截留钱款的事实下,被消磨殆尽。 不再喊那个人,用了爹这个称呼。 易中海无限的透著心酸。 “易中海让我跟雨水两人过了好几年吃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刚才刘科长说易中海除去本金,还要赔偿我和跟雨水两千多块的赔偿,这也是我媳妇提醒我。” 时时刻刻炫耀著自己的媳妇。 唯一遗憾的事情,是秦淮茹並不在院內,傻柱显摆自己媳妇比秦淮茹贤惠的想法破灭了。 喝过鲜汤,自然不把隔夜老茶惦记在心上。 秦淮茹对傻柱来说,彻底成为过去式。 “是我们的钱,我们要,不是我们的钱,我们不要。” 倒吸凉气的声音,从周围眾人的嘴腔內飞出,被惊到了。没想到傻柱不要赔偿,更没有想到这居然是唐小凤的主意,而且何雨水也赞同。 这不是两块,不是二十块,是两千多块。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推了出去。 真够大方的呀。 心里嘀咕一句,你不要给我呀。 却没想到傻柱不是不要,而是要把这笔钱捐赠出去。 “我媳妇跟雨水的意思,这笔钱委託给咱街道办和派出所。由派出所和街道办把这笔钱捐赠给生活困难的家庭住户,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因为案情是街道办和派出所一块处理,本著雨露均沾的原则,双方都不得罪。 並且给出这么做的原因。 “当年我跟雨水捡垃圾討生活的那会儿,不少好心人帮助我们,没有那些好心人,我跟雨水估摸著都活不到现在。” 易中海的罪证又加深不少。 咒骂易中海的声音如海啸般响起,骂什么脏话的人都有,强烈的问候著易中海的八辈祖宗。 案件进行到赔钱及归还本金的环节。 把钱还给傻柱和雨水,易中海就会被带著在大街上溜达,接受溜达教育,溜达教育完毕,次日就会被枪毙。 这一环节中,谁也没有想到,居然跟秦淮茹有关係。 一大妈朝著易家走去,她想进屋拿钱,家里有多少现钱就拿多少现钱,没现钱就把存摺交出来,由派出所及街道办拿著存摺去银行取钱。 易中海看到一大妈朝著易家走去,忙把在医院躲灾的秦淮茹给牵连出来。 “这笔钱不在我手中,在秦淮茹手中。” 不少人瞬间想到前段时间轧钢厂內流传的易中海与秦淮茹在一块,棒梗是易中海血脉的流言蜚语。 本就乱糟糟的现场,变得更加不堪,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 易中海把截留的钱款交到秦淮茹手中,可想两人是什么关係,依著之前轧钢厂流传的閒言碎语,都把两人的关係往男女色情方面琢磨。 “哎呦喂,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这就是扒灰。” “好傢伙,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就说无风不起浪,好端端的怎么传出棒梗是易中海儿子的风声,没想到两人真是这种关係。” “难怪易中海不让秦淮茹改嫁,难怪易中海会算计傻柱,让傻柱接济秦淮茹,这分明就是要借著傻柱的绝户来养活自己的女人和儿子。” “什么女人,是姘头。” 唐小凤也是一个会做人的主,听著街坊们对易中海和秦淮茹桃色新闻的牢骚,乘势做起傻柱的思想教育工作。 没吱声,用行动教育傻柱,手狠狠的掐了一把傻柱的肋部。 傻柱脸上的表情透著几分狰狞。 可见唐小凤下手之狠,用了十二分的力气。 身为妹妹的何雨水,见此一幕,非但没有与傻柱同仇敌愾,反而在旁边帮腔,一口一个『我嫂子好样的,我傻哥就得我嫂子来教育』的话。 许大茂在发笑,好你个傻柱,这下算是栽跟头了吧。 贾张氏呜呜呜的喊著什么,她跟前的许大茂,好心的把贾张氏嘴巴里面的布团取下。 就跟许大茂预想的那样,取下布糰子的贾张氏,破口大骂著易中海。 “易中海,你个跟杀千刀的混蛋,你扒灰啊,可怜我的东旭,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东旭啊,你快上来看看,看看你拜的这个师傅,他睡你媳妇,你脑袋都绿了,贾家的名声就这么被败坏了,老贾啊,你上来带著易中海去地狱,让他下油锅,让他下刀山。” 贾张氏肆无忌惮的在招魂。 儿子死了,孙子死了,儿媳妇都把她扭送乡下。 在没有顾忌。 “难怪你不让小骚蹄子秦淮茹改嫁,原来她是你的姘头,我就说你大晚上的怎么跑到我们贾家,说谁都不可以阻止小骚蹄子改嫁,只有棒梗才行,说棒梗是儿子,儿子不让亲妈改嫁,妇女会也不能说什么,就因为听了你的鬼话,棒梗才出现意外。” “贾大妈,你糊涂啦?棒梗是易中海的儿子。”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许大茂,火上浇油的刺激著贾张氏。 刘海忠清了清喉咙,街道办主任当面、派出所副厂长当面,轧钢厂李副厂长当面,他想显摆显摆。 刚摆出架势。 副所长凌厉的目光便扫向许大茂。 手里抓著布糰子的许大茂,捏著贾张氏的嘴巴,把布糰子塞在贾张氏嘴腔內,街坊们又听到熟悉的嗯嗯嗯的声音。 “来几个人,去医院把秦淮茹喊到四合院来。” 贾张氏开骂的小插曲过后,副所长派人去医院喊秦淮茹,易中海说秦淮茹手里捏著截留傻柱和雨水的赔偿金,外人或许不会多心,但是副所长却要在脑海里打个问號,秦淮茹是不是易中海截留傻柱钱款的同伙,在深入的想一想,秦淮茹有没有可能是这件事的主谋。 刚才询问的过程中,副所长获知这么一件事,秦淮茹嫁入贾家的喜宴,贾家原本想请何大清主勺,却因为某些缘故,双方闹了一些不愉快。 依著案情的逻辑来说,秦淮茹存在著鼓动易中海截留生活费的可能性。 却不知道易中海见截留钱款事件曝光,晓得自己难逃一死,心里后悔给秦淮茹四五千块的洗白名声钱,想借著这件事把钱款要回来。 也不怕秦淮茹不给。 一方面是易中海交给秦淮茹的这笔钱,上面有只有易中海才能看明白的记號。 另一方面是秦淮茹不傻得话,肯定会把这笔钱说成易中海委託秦淮茹洗白他名声的洗白钱。 否则易中海动动嘴皮子,就能给秦淮茹扣上跟他一块合谋截留的帽子,在往不好的一面想想,易中海说他跟秦淮茹是姘头关係,秦淮茹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楚。 深夜接济秦淮茹白面的事情,被贾张氏嚷嚷的街坊们都知道。 秦淮茹又上了环,寡妇上环,本身就是疑点。 想让自己的死变得更有价值一些,让一大妈有閒钱可以给自己烧纸,易中海是这么一种想法。 ...... “秦淮茹?” “轧钢厂钳工车间秦淮茹?” 正想著用什么藉口继续赖在医院內的秦淮茹,听到走廊上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秦淮茹三个字或许有可能跟人重名,但秦淮茹前面加了轧钢厂钳工车间的修饰,就晓得是在找自己。 心里很疑惑。 什么人找自己,找自己什么事情,难道是贾张氏的事情有了著落? 真要是贾张氏的事情,自己要怎么处理? 贾张氏反正不能留在城里。 秦淮茹刚才就在想,贾张氏这一次要是被遣返回乡下又疯疯癲癲的跑回城內,她就琢磨著换个地方居住。 把秦淮茹赶出病房的医生,见秦淮茹脸色阴晴不定的杵在自己跟前,顿时教训起秦淮茹来。 “跟你说多少遍了,你的身体很健康,不需要住院,人人都像你一样赖在医院,真正需要住院的人怎么办?做人不能光顾著自己,也要为被人想想,秦淮茹,我把话当眾撂下,你就算待在明天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你的病房。” 话音刚落,找秦淮茹未果,最终在好心护士带领下找到秦淮茹所在地的派出所的同志从外面推门走进来。 “医生,找你的人,我不打扰你工作了。” 秦淮茹扭身就要离开。 领头的公安,见秦淮茹穿著轧钢厂的工作服,留著两根黑溜溜的大辫子。 那会儿在四合院,问过院內的街坊,说不认识秦淮茹不要紧,只要看到一个三十左右岁留著大姑娘辫子身穿轧钢厂工作服的妇人,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就是秦淮茹。 辫子,工作服,三十出头的年纪,这些特徵都很吻合。 也就没给秦淮茹让路。 “秦淮茹?” 见公安叫出自己的名字,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一直以为是街道办的人喊她或者保卫科的人找她,从没有想到是派出所的公安找她。 “她就是秦淮茹,身体没什么大毛病,不需要留院观察。” 戴著眼镜的医生,好心的点明秦淮茹的身份及身体状况,闹得秦淮茹想撒谎编瞎话都不行,只能承认自己就是秦淮茹。 第382章 何大清回来了 秦淮茹见身旁的医生已经挑明自己的身份,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承认她就是公安同志今次的目標人物。 “我就是秦淮茹,同志,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秦淮茹以为是別的事情,她並没有把原因往自己身上琢磨。 主要是易中海截留生活费一事曝光的太过突然,过程充满匪夷所思,易中海本人都没有料到,更何况是秦淮茹这个外人。 心里下意识的认为是贾张氏的事情,比如贾张氏嚇到人或者伤到人,闹出或大或小的祸事,苦主报到派出所,派出所介入,让自己赔偿苦主的损失。 手里捏著易中海赔偿的几千块钱,秦淮茹颇有一种財大气粗的感觉。 全然没把赔偿当一回事,心里一度泛起变坏为好的想法,贾张氏真要是闹出人命,跟她秦淮茹有什么关係,肯定是贾张氏给苦主赔命,秦淮茹不会赔偿一毛钱给苦主,还要藉机摆出大义灭亲的一面,因为贾张氏这一死,寡妇身上的压力便也隨之消失,好面子的秦淮茹脸上却摆出一副不得已为之的苦楚儿媳妇的模样,继续用孤儿寡母说事。 “是我婆婆的事情吧!我也是没办法,还有两个闺女要养活,大的五岁,小的还不到两岁,她们有个好歹,我將来怎么跟东旭交代,我们家的责任,我们绝不推脱,该怎么赔偿人家就怎么赔偿,有命赔命,没命赔钱,我是一个寡妇,太多的钱我也拿不出来,但我绝不赖帐,砸锅卖铁我也认。” 说著说著,眼眶中涌出眼泪。 年纪较轻的那个同志,当时泛起对秦淮茹的同情。 年纪较大的同志,眼神中透过几分看穿寡妇伎俩的不屑,秦淮茹这点小伎俩,根本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不是你婆婆的事情,是你的事情。” 秦淮茹大惊,仰头看著跟他说话的同志,绞尽脑汁的想著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居然会让派出所的同志来找她。 难道是厂里的某些人,因为秦淮茹拿了馒头和荤菜却不履行去仓库的责任,举报秦淮茹没有契约精神,问题是他们就算举报秦淮茹,也是先报到保卫科,由保卫科出面,不可能越过保卫科,找派出所来出面。 还有可能是借钱的事情,秦淮茹在轧钢厂借著俏寡妇的名声,找不少老光棍借过钱,没多有少,三块五块六块不等,两年多时间下来,一分钱没还过,跟前面的推测一样,借钱不还这事也应该是保卫科出面。 除却这两种推测,秦淮茹想不到其他,微微皱著眉头,那些人就不怕自己反告他们对自己耍流氓吗? 自己可是寡妇呀。 “秦淮茹,你婆婆贾张氏昨天晚上翻墙进入四合院,对易家实施纵火报復,街道办的干事在统计易家被纵火后的財產统计中,发现易中海多年截留何大清从保城邮寄给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二人的生活费。” 秦淮茹脑瓜子嗡嗡嗡直响。 想过种种,唯独没想到是易中海的事情。 转念一想,跟自己有什么关係。 这想法也就维持了数秒钟,秦淮茹就被惊恐和气愤给取代,突然明白派出所找她的原因了。 易中海这是觉得自己活不成了,想要在临死前反咬秦淮茹一口。 秦淮茹也明白自己在这件事中毫无胜算,就如在轧钢厂秦淮茹吃定那些借钱给她和主动给她买饭男人一样,確定对方不管怎么说,只要自己哭泣,说自己是寡妇,就会占据上风。 算你狠,易中海。 心里骂了几句易中海的秦淮茹,老老实实的交代起来。 “易中海前几天確实给了我一笔钱你,差不多五千块的样子,我不知道这是易中海截留柱子和雨水生活费的钱,我要是知道这笔钱不乾净,我说什么也不能要。” 担心对方会把自己当成易中海的同伙。 主要是几千块钱的数目太大。 秦淮茹把棒梗的死拎出来,以此来博取对方的同情心。 “我们家棒梗就是因为易中海才没的,贾家断了香火,易中海这个人又十分的好面子,当初在轧钢厂保卫科签署过棒梗的事情跟他没关係的证明书,他用这笔钱买我洗白他的名声,把棒梗的死跟易中海摘乾净。” 话锋一转。 说起自己的难。 眼泪也习惯性的掛在眼角。 “家里婆婆怕我改嫁,各种刁难,我忙完厂里的工作,回到家还的收拾家里的营生,易中海是八级工,又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我真不敢得罪易中海,我还有两个闺女要养活,我得给两个闺女挣生活费,挣她们长大嫁人的嫁妆。” 秦淮茹再一次提及自己不是易中海的同伙。 “我真不知道易中海贪污何大清小五千块的生活费,我要是知道这笔钱不乾净,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要这笔钱。” 寡妇又闹了乌龙。 以为易中海给她的钱,全都是贪污的生活费。 这么想,也有贾张氏的原因,贾张氏无数次当著秦淮茹的面,说何大清如何如何的有钱,接一顿私酒宴能挣多少多少钱。 闹得秦淮茹错以为何大清每个月给傻柱邮寄几十块钱的生活费。 “我积极配合咱派出所的行动,这笔钱我保证一分不少的退还给当事人,钱被我藏在家里,我这就回去给你们取钱。” 两者孰轻孰重,秦淮茹分的清楚,她在被易中海截留钱款同伙与易中海钱洗白名声两者之间,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表明自己肯定退还钱財的態度,还主动走在前面,带领著派出所的同志向著四合院走去。 路上。 嘴巴没有閒著不动弹。 继续说著自己苦楚及易中海如何禽兽的话。 “我说的这些话,院內的街坊们都可以作证,別看我贾家跟易中海走的比较近,其实这都是易中海故意安排的策略,我男人是易中海的徒弟,担心不搭理我们贾家,会让他落个人走茶凉的坏名声,跟我说棒梗他们还小,不能做对不起贾家的事情....” 墙倒眾人推。 截留钱款曝光的事实下,易中海连过街的老鼠都不如,秦淮茹把自己为什么收易中海这笔钱的原因讲述给派出所的同志。 真是水做的。 哭得比尿的都多。 一会儿说自己的儿子棒梗死了,责任是易中海的,一会儿说自己对不起贾东旭,让贾家断缺香火,一会儿说自己原本不想收这笔钱,是易中海以管事大爷和八级钳工的双重身份对秦淮茹威逼利诱。 也就是秦淮茹不知道院內的街坊们说她是易中海的姘头,要不然肯定还的给易中海脑袋上扣个对她动手动脚的帽子。 深夜接济白面梗也得被秦淮茹重新提起来回懟易中海。 贾张氏把这件事爆料出的那几天,根本解释不清楚,主要是有傻柱带饭盒当眾接济秦淮茹的例子当珠玉,还是易中海安排傻柱接济的寡妇,你易中海却打著避嫌的旗號,深夜跟寡妇接触,完全没道理嘛。 ...... 四合院內。 王红梅经过与副所长及李怀德几人的商量,又徵求在场眾人的意见,对贾张氏的处理意见算是有了最终的定论。 不会像之前那样傻傻的遣返贾张氏。 贾张氏离奇逃离贾家公社的事情,在场眾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换做他们,也会这么安排。 神经病没人稀罕。 经歷过一次不成功的纵火事件,院內的街坊们全都是惊弓之鸟。 他们派刘海忠为代表,向王红梅建议,对贾张氏採取从重处罚的措施,担心贾张氏会像焚烧易家房子一样焚烧院內街坊们的房子。 易家没烧起来,完全是刘海忠晚上闹肚子误打误撞的撞破贾张氏纵火,他们总不能晚上安排人值夜班吧。 当下可没有神经病犯事不受处罚的说法,也没有专门的神经病医院,王红梅只能先把贾张氏送到监狱单独关押,这还是他打出贾张氏纵火犯的旗號。 四合院的街坊们,对王红梅这一决定,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欢呼雀跃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 海啸般的欢呼声中,一个不速之客意外的出现在街坊们面前。 院內的老住户,看著突然出现的面瘫脸男人,一时间有些吃惊,愣神数秒后,出言喊出何大清的名字。 “大清。” “何大清。” 傻柱的爹!雨水的爸!脑子进水的神人! 一些新搬来的住户及在50年后出生的孩子,听著钻入耳帘的何大清各种称呼,也都变了脸色。 何大清在四合院绝对的名人。 一方面是当初跟著寡妇跑保城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拋弃亲生儿女跑外地给寡妇养活孩子。 另一方面是院內的街坊们都听过何家男人喜欢寡妇的说法,从何大清开始一直延续到傻柱身上,否则傻柱不至於追著寡妇屁股跑。 在易中海截留生活费曝光的节骨眼上,跑了十多年的何大清重返四合院,不少人怀疑何大清是被某些人专门喊回来给傻柱添堵。 目光习惯性的望向人群中看戏的许大茂。 思来想去,除去许大茂,貌似在没有人做这费力不討好的事情。 见大傢伙都看著自己,许大茂一肚子的委屈。 他可以对著老天爷发誓,何大清真不是他写信或者拍电报喊回来的,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这想法刚刚形成,还没有来得及实现。 看到许大茂一副自我怀疑的表情,街坊们又把怀疑的矛头对准刘海忠。 厂內,刘海忠跟易中海爭,四合院內,刘海忠跟易中海抢。 刘海忠以为自己脸上有不乾净的东西,双手干磋了几下他的脸颊。 “二大爷,他们怀疑你写信或者拍电报把何大清从保城喊回来的。”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事?” 妥妥的不打自招,只不过是那种洗清罪名的不打自招。 见不是许大茂,也不是刘海忠,街坊们的目光绕过閆阜贵开始关注易中海,闹得閆阜贵一脸的震惊,你们也太不把我这个管事三大爷放在眼里了吧。 截留钱款事件中,易中海算是两头骗,四合院內骗傻柱和雨水,保城那头骗何大清。 院內的老街坊们都知道,晓得何大清是个混不吝,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他被易中海哄骗十几年,这顿邪火估摸著能把易中海给生吞活剥。 易中海见何大清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本就拉垮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身体抖的跟筛子有的一拼。 某些事只有他跟何大清知道,晓得自己对不起何大清。 转念一想,自己都要死翘翘了,还怕个鸡毛。 身上有一只虱子,肯定痒痒的厉害,身上有一堆虱子,痒不痒也就不重要了,类似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思。 嘴里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旁,不去看何大清。 何大清回归四合院的原因,並不是如街坊们猜想的那样,许大茂或者刘海忠亦或者其他人专门写信、发电报把何大清从保城喊回京城。 是何大清自己的意思。 这里面也有易中海的因素,有贾家的原因。 按照截留钱款的流程,三天前何大清就会收到易中海从京城邮寄到保城的以傻柱或者雨水名义给他写的回信。 信笺的內容很简单,就『我很好,傻柱或者雨水也很好,钱收到』等寥寥二十几个字。 轧钢厂推进秦淮茹改嫁及傻柱结婚两件事,打了易中海一个措手不及,后面又因为棒梗出事,闹得易中海两口子一改昔日的镇定自若,没日没夜的提心弔胆,匯款单没去兑换钱,信笺也没有焚烧,给何大清雷打不动的回信便也没有提上日程。 保城那头每个月都会定期收到信笺的何大清,苦等三天没见回信,以为傻柱或者雨水出了什么事故,专门请假回京城打听情况。 依著旧日的记忆,出现在四合院中院。 纵然心里做好思想准备,却还是被眼前的一幕给刺激的破了防,何大清心中的老好人易中海,手腕上戴著黄灿灿的手銬。 跟霜打的蔫茄子有的一拼,蔫了吧唧的。 曲丫头一脸苦逼的站在旁边。 第383章 老聋子挨抽 由於易中海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揽到自己的头上,一口一个自己哄骗曲丫头,还给出威逼利诱及家暴的由头,说自己怨恨曲丫头不能生养,让易家断却香火,背地里各种折磨。 偏巧前几天曲丫头在做饭过程中,被开水不小心在手臂上烫出几个水泡,忙顺著易中海的意思,举起右臂,把水泡露出来,坐实易中海背地里磋磨她的虚话,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的。 一些墙头草式样的街坊便也过起不动脑子的骂人癮,骂著易中海的不是人,各种替曲丫头叫屈。 派出所的同志因为这些原因,取掉曲丫头手腕上的手銬,暂时不把曲丫头当犯人看押。 聋老太太对这一幕很欣慰,不死的曲丫头在聋老太太看来,就是她任劳任怨的小丫鬟,刚才还隨大流的懟呛了几句易中海。 见何大清回来,街坊们都没给何大清与傻柱和雨水及唐小凤三人团聚的机会。 热心街坊许大茂首当其衝,他主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何大清。 “何叔,您恐怕还不知道吧?您邮寄给傻柱和雨水的生活费被易中海给占为己有了,一占就是十二年,一千四百四十块钱,易中海一分没给傻柱和雨水,要不是贾张氏烧易家的房子,这件事到现在都不会曝光,指不定隱瞒到什么时候去。” 暗戳戳讥讽著易中海的许大茂,担心何大清一会儿暴打易中海的时候不会使出全身的力气。 把易中海破坏傻柱婚姻,准备安排傻柱迎娶带娃寡妇的事情,当眾说出来。 “易中海还冒充傻柱和雨水给您写回信,在信中肯定叫你爹。易中海不但截留你邮寄来的生活费,为了养老,他故意安排傻柱接济寡妇,闹得好多人都传傻柱跟寡妇不清不楚,十好几个相亲对象就这样跟傻柱说了拜拜,这个寡妇你也认识,住在中院西侧厢房的贾家寡妇。” 何大清狰狞的目光,扫著全院的街坊,距离最近的人,依稀听到贾张氏三个字。 何大清不知道贾东旭变照片掛在墙上这事,以为许大茂言语中的贾家寡妇指的是贾张氏这老寡妇。 两人差著二三十岁的年纪。 他何大清都看不上贾张氏,易中海却想撮合何大清的儿子傻柱娶贾张氏。 这是欺负他何家没有大人。 “不是贾张氏。”听到何大清念叨贾张氏三个字的街坊,“是贾张氏的儿媳妇秦淮茹,贾东旭两年前出事,死在轧钢厂,贾家现在是两个寡妇三个孩子,不对,棒梗死了,是两寡妇两孩子。” 何大清的心,稍微舒缓几分。 秦淮茹那丫头,他见过,长得不错,对得起十里八乡美少女这句描述,当寡妇,也是一个漂亮的寡妇。 傻柱隨他,见了漂亮寡妇就走不动道,当年去保城,主要是白寡妇带劲。 “何叔,就因为傻柱听易中海的话带饭盒接济寡妇,闹得人们都在传傻柱骨子里面的喜欢寡妇的何家基因在作祟,来相亲的对象一听这话,连打退堂鼓,咱这一片的媒婆都不接傻柱的媒,老何家眼瞅著跟易中海似的。” 通过许大茂这张嘴,获知事情来龙去脉的何大清,脸色再次发生变化,紫黑的跟死人有的一拼。 父子连心。 他跟著寡妇去保城生活那会儿,傻柱十六虚岁,何雨水六虚岁。 虽然教会傻柱厨艺,又给傻柱找其他授技师傅,心里还是觉得傻柱养不活自己的妹妹,这才在次月给傻柱邮寄来十块钱的生活费,还专门写信告知,在信中说著自己的迫不得已,叮嘱傻柱好好抚养何雨水。 数日后,收到傻柱写来的回信,看著上面歪歪扭扭说『理解何大清,保证自己会抚养大何雨水』的內容,何大清这才不在揪心,想著儿子以兄为父照顾年幼的妹妹,自己身为父亲,更是责无旁贷,雷打不动的按时邮寄生活费,想著自己按时准点的邮寄生活费,傻柱和雨水不至於將来恨他。 闹了半天,这他妈是易中海两头骗的圈套,邮寄的钱款被易中海私占,亲生儿子和闺女就了几毛钱,事后还对易中海感恩戴德,各种怨恨何大清。 这还了得呀。 何大清的火气,腾腾腾的窜到天灵盖。 怒火中烧的他,气势汹汹的走向易中海,把自己的袖子挽起来,露出顛大勺锻链出来的坚实臂膀。 看管易中海的同志,打心眼里瞧不起易中海这种两头哄骗的缺德鬼,何大清、何雨柱、何雨水一家三口,被骗十几年,尤其雨水,就是一个六岁的奶娃子,身为父亲的何大清心里肯定憋著一团想要发泄的邪火。 打打易中海,发泄一下心里的邪火,免得闹其他的么蛾子,他也有借著何大清之手教训易中海的心思。 街坊们也想看到何大清暴揍易中海的一幕,许大茂和刘海忠两人表现的最为突出,一副为何大清加油助威的架势。 刘海忠甚至都把自家的鸡毛掸子拎在手中,跃跃欲试的想要在何大清暴揍易中海的过程中把鸡毛掸子递到何大清的手中,只要是能让易中海不痛快的事情,刘海忠都要帮帮场子。 鸡毛掸子这玩意,打在人身上的效果远比拳脚更疼,侮辱性却更强。 何大清走到易中海跟前,居高临下的將一团混合他鼻涕的口水吐在易中海脸上。 走到易中海跟前的时候,吸鼻子不小心把鼻涕吸到嘴腔內,也算是错有错著吧。 “易中海,你没孩子就对了,缺德事做的太多,下一辈子也是绝户的命。” 在场眾人都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衝著何大清混不吝的性格,易中海不死也得脱层皮,结果何大清就吐了一口唾沫,撂下一句勉强算是杀人诛心的狠话。 你丫的倒是抽他呀,狠狠踢他屁股。 街坊们因何大清未能如愿暴揍易中海倍感失落的时候,被他们狠狠鄙视一番的何大清,快步从易中海跟前离去。 街坊们猜测是不是准备朝著曲丫头出手的瞬间,何大清却直接奔著聋老太太去了。 院內的老住户,眼神中透著几分兴奋。 何大清在四合院內跟聋老太太就不怎么来往,好几次聋老太太买来材料,说钱僱佣何大清给她做饭,何大清都懒得去挣这笔钱,数次当著街坊们的面骂聋老太太是老不死的混蛋玩意。 一走十二年,总不能是回来跟聋老太太敘旧吧,放著亲儿子和亲闺女不敘旧,跟没有血缘关係且关係还不怎么好的外人敘旧,哪哪解释不通。 脑子活泛的个別人,如閆阜贵,已经依稀猜到几分真相,心中暗自思量一句,何大清当年的突然离开,该不是跟聋老太太有关係吧。 许大茂也猜到了答案,他爹许伍德在许大茂每次回家,都会提醒许大茂,说聋老太太不是好人,离聋老太太远点。 脑子不活泛的人,如刘海忠,如傻柱,还在想何大清为什么去找聋老太太。 唐小凤和雨水两人对视一眼,望向聋老太太的眼神,带著几分不善,这对姑嫂也抓到了事情的关键点。 聋老太太脸色透著几分惊慌。 心中叫苦连连。 易中海截留钱款突然曝光,派出所和街道办联手解决,聋老太太想插手都不能,这节骨眼上,何大清回来,杀千刀的许大茂和刘海忠还唯恐事情闹不大的在火上浇油。 装聋作哑的手段,面对何大清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大清,你回来了?” 聋老太太心虚的跟何大清说著话。 手里的拐杖,不自然的握紧少许,心里的不安得到片刻缓解。 “回来就好,回来家里就有了主事的人,大清呀,你保城那头安排好没有?我老太太的意思,做人可得讲良心。” “啪!” 何大清的大巴掌,在聋老太太说完『讲良心』这句话后,重重的抽在聋老太太的脸上,抽大巴掌的声音,清晰的迴荡在院內。 街坊们都呼了一声好傢伙。 放著易中海不打,却把大院祖宗聋老太太给揍了一顿。 何大清神人也。 “大清,你。” “啪!” 聋老太太再傻也看明白了事態,她跟何大清玩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把戏,何大清却反过来跟她耍能动手就绝不瞎咧咧。 两巴掌打的聋老太太眼冒金星,身体跌跌撞撞的朝著后面跌去。 一些站在聋老太太身后的人,唯恐自己变成聋老太太跌在地上的肉垫子,哗啦一声,朝著周围的同伴挤去。 一个不大不小的空地,被街坊们刻意显露出来。 聋老太太不偏不斜的跌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跌落在地的聋老太太,偏巧將手里的拐杖敲击在刘海忠的脑袋上,院內的街坊们因此都听到一声类似敲击木鱼的响动。 难怪刘海忠这么笨,脑子里面都是木头沫子。 街道办的干事和派出所的同志见何大清朝著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下狠手,两巴掌打的聋老太太立马变成猪头,身上的责任容不得他们作壁上观,两人作势就要训斥何大清这种平白无故殴打老人的恶劣行为。 打易中海,他们不吱声,谁让易中海做了对不起何家的事情,打聋老太太,尤其聋老太太还是五保户的身份,周围这么多人看著,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却不想何大清比他们说话的速度快了一点点,就在两方人马出言呵斥何大清的前十几秒,何大清指著聋老太太的鼻子,抢先咒骂起来。 “老东西,当年算计我何大清,见我何大清不上套,转头勾结易中海这绝户合伙算计我儿子和闺女。” 围观街坊们变兴奋了。 事情果真还有反转。 “我猜猜,易中海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做这种屎屁股的事情,是不是你跟易中海说,说我何大清一辈子都不会回来,傻柱和雨水两人因为当年白寡妇堵门叫骂事件,心里记恨我,不会去保城找我,你让易中海放心大胆的截留我给傻柱和雨水的生活费。” 街道办的干事,就觉得天塌了。 也就前王主任不在跟前,要不然脸是肿的。 得过街道办数年先进文明荣誉称號的四合院,却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场所,昔日授予的先进文明的荣誉,简直就是在狠戳著他们的肺管子。 一个五保户,一个街道办任命的联络调解员,两绝户合谋算计被人给养老的缺德鬼,真他妈有种。 派出所同志们的心情与街道办干事们的心情截然相反,易中海一个人作案跟易中海与其他人合谋作案,性质有著天壤之別。 没人会嫌弃自己的功劳少。 站在曲丫头身旁的小公安,將刚才从曲丫头手腕上取下的手銬转手銬在聋老太太的手腕上。 倒吸凉气的声音,从周围街坊们的嘴巴里面飞出。 横行四合院的大院祖宗聋老太太这是被抓了。 大院祖宗看著手腕上的手銬,第一时间朝著已经彻底认命的易中海求救,那种让易中海一个人扛事的求救。 “中海,你当著大傢伙的面,当著街道办领导的面,当著派出所同志们的面,你说截留钱款事件中,有我老太太的事情没?” 易中海的嘴,能决定聋老太太的生或者死,回答聋老太太知道,聋老太太是知情不报,回答聋老太太参与,聋老太太就是同伙,最低也得坐牢,回答聋老太太不知道这件事,也没有参与其中,聋老太太屁事没有。 聋老太太没有明著求易中海扛事,说话的过程中,用只有易中海才懂的眼神看著偽君子,內里的意思很简单,你反正要死,但是你媳妇却能活,你也不想你媳妇被人欺负吧,我老太太替你媳妇撑腰,还会给你易中海披麻戴孝。 绝户求得就是一个百年安稳,那种有人给烧纸及哭灵的安稳。 真正打动易中海的是后者。 也就是聋老太太给易中海披麻戴孝的承诺。 也不怕聋老太太反悔,除非聋老太太不想有人给她披麻戴孝,送別易中海,是聋老太太要借著这件事给一大妈打样,让一大妈也这么送別自己。 第384章 易中海牌俯衝轰炸机 看明白聋老太太眼神含义的易中海,突然把一声不屑的冷哼送给何大清。 气的何大清呸了一口唾沫到易中海的脸上。 一个绝户,有什么可神气的呀。 “截留钱款的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 聋老太太大喘息的喘息一下。 关键时候,还的靠披麻戴孝来打动绝户的心。 “易中海,你还敢包庇老绝户,別人不知道,我何大清清楚。”见易中海大包大揽替聋老太太扛事,何大清扭头朝著就近的派出所公安实名举报聋老太太,“公安同志,我对天发誓,截留钱款事件中,不可能只有易中海一个人,肯定有同伙,同伙就是眼前这老绝户。” 本来还想说曲丫头来著,目光看到曲丫头脸颊的瞬间,何大清鬼使神差的直接闭上嘴巴,嘴里嘿嘿嘿的笑了几下,跟猪八戒有的一拼。 走到前院与中院接合处因何大清实名举报短暂停歇三十几秒钟的秦淮茹,突然加快脚步冲向贾家。 寡妇有种不好的感觉,再不把钱交出去,何大清会实名举报秦淮茹是易中海截留钱款的同伙。 在吃傻柱接济一事上,秦淮茹跟易中海联手,差点把傻柱给吃成绝户。 刚才在垂门那块,秦淮茹看的清清楚楚,就算易中海口口声声说截留钱款是自己一个人所为,副所长还是若有所思的朝著聋老太太瞟了一眼,眼神中充满著意味深长。 秦淮茹可不想背后有派出所的同志跟著。 算是大起大落吧。 几千块富婆的梦一朝破灭,秦淮茹还的如之前那样,在轧钢厂套路老光棍给自己买饭、买菜,诱惑老光棍借钱给自己,五毛钱不嫌少,十块钱不嫌多。 想快点把钱交到派出所同志的手上,让自己儘可能的置身事外。 却不晓得自己这一跑,反倒让跟在她身后的公安同志给產生误会,错以为秦淮茹要借著贾家私藏的武器跟他们负隅顽抗,镶刻在骨子里面的作风让他们条件反射的各自提高速度,追在秦淮茹屁股后面,与秦淮茹一前一后闯入贾家,把从夜壶里面刚取出钱的秦淮茹一把摁在身下。 某位同志都把手銬抓在手中。 万幸秦淮茹被按在地上的第一时间,把手里从夜壶里面取出来的钞票高举在半空,嘴里喊著『我回家取钱,这就是易中海给我的那些钱』的解释。 手里抓著手銬的同志把手銬装在口袋內,摁著秦淮茹的同志们也把秦淮茹从地上搀扶起来,年纪最大的同志,跟秦淮茹解释几句,拿著秦淮茹上缴的赃款来到院內。 街坊们的注意力顿时被老同志手里的钱款给吸引,閆阜贵的眼神最为专注,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居然这么多钱。 有些婆娘,骂著秦淮茹的不要脸,为了钱,连亲生儿子棒梗的仇都可以拋之脑后。 也有人把话题扯到前几天秦淮茹当眾洗白易中海那件事上,难怪秦淮茹会替易中海辩解,说棒梗的死跟易中海没有关係,是贾家没福气留下棒梗,合著这里面是钱在作怪,易中海大方的给出这么多钱。 易中海给秦淮茹的四五千块,被派出所一分不少的给予追缴。 这笔钱是赃款,不会当场给到傻柱和雨水的手中,在事后让傻柱和雨水两人去派出所取。 轰动一时的管事大爷私吞生活费事件便告一段落。 派出所的同志押著易中海离开四合院,考虑到案件没有完结,出於某些考虑,易家被暂时查封,家门上面贴著十字交叉的封条。 这一幕,让曲丫头抹著眼泪。 聋老太太趁机凑到曲丫头跟前,嘀嘀咕咕的安慰著曲丫头,说著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勉强听懂的悄悄话。 ...... 街道两侧,挤满看热闹的吃瓜群眾。 在南锣鼓巷,易中海也算是一位人物。 不少人被易中海虚假的仁义道德的脸给欺骗了,犯了以貌取人的臭毛病,觉得易中海是勤勤恳恳为街坊们利益考虑的无私標兵,照顾孤苦无依的老人,帮助院內的年轻同志树立热心帮扶街坊的名声,等等之类的事情,数不胜数。 四合院连续好几年被街道办授予先进文明的荣誉称號。 易中海功不可没。 尤其前段时间秦淮茹收钱办事给易中海洗白名声,让易中海的声望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现在你告诉我,说易中海就是一个缺德事做多的黑心鬼,截留十六岁傻柱和六岁雨水的生活费。棒梗那件事也出现反转,秦淮茹收取易中海几千块钱,这才给出棒梗的死跟易中海没有关係的定论。 这种巨大的落差,刺激著大傢伙的神经。 被易中海这般黑心勾当震惊到的眾人,问候易中海八辈祖宗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简直就不是人,白披一张人皮。” “说他是畜生,都是对畜生的侮辱,易中海连畜生都不如。” “这不是截留生活费,这是要逼著两个孩子去死,何家做了啥,一家三口被易中海这么算计。” “还他妈管事大爷,心黑的跟当年的小鬼子有的一拼。” “为了养老,连十来岁的孩子都能利用,贾家也是造孽,易中海说什么就是什么,硬生生弄得断却香火。” 咒骂易中海的声音,一字不漏的钻入易中海的耳朵,他完全没有计较这些脏话的心思。 脏话在牲口,却也无法跟肉体上的痛苦相提並论,更何况易中海这不是肉体上的痛苦,是肉体加灵魂的双重折磨。 易中海被人用一种俯衝轰炸机的模式押解著向前走去,滋味十分不好受,痛苦让易中海无法跟那些脏话计较。 ...... 易中海前脚离开,王红梅伙同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押解著贾张氏也一併离开。 案情尘埃落定前,贾张氏先关在街道办。 王红梅还要给上级打报告,匯报贾张氏犯神经病纵火的事情,他猜测这件事有可能会被当做案例典型来对待。 李怀德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刘海忠专门把李怀德送出四合院,狗腿的模样,跟狗汉奸有的一拼。 站在门口,目送李怀德身影消失不见,刘海忠这才折返回四合院。 聋老太太招呼著曲丫头,趁著刘海忠送李怀德的机会,用一种快速奔跑的速度,躲灾似的躲回到后院自家,委实难为小脚老太太了。 环视著眾人,刘海忠有种自己得偿所愿的高光。 终於扳倒易中海,马上就是一大爷。 他以管事大爷的身份,跟何大清打起招呼,两句话尽显草包的本色。 “大清,你一走十二年的时间,这突然回来,咱四合院现在是有点事情,贾张氏神经,棒梗出事,秦淮茹不要脸,易中海是黑心玩意,但院內的事情向来在....” 话里话外的意思,让何大清遵守院內易中海制定下的规矩。 不管是谁,都要服从三位管事大爷的管理,有事情儘可能在院內解决处理,在易中海即將被枪毙的当下,要听他刘海忠的话。 閆阜贵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老扣到现在还没有从易中海好几千块钱收买秦淮茹这件事中回过神来。 许大茂凑到何大清跟前,跟何大清说了一些傻柱听易中海话,钱给聋老太太改善生活及旧事重提的说傻柱执行易中海让他帮扶贾家的事情。 “何叔,你回来,何家算是有了盼头,傻柱的事情,算是一言难尽,我不说,你跟院內的街坊们打听....” 气的何大清鼻子都歪了。 恶狠狠的瞪著傻柱。 狗日的傻柱,比许大茂还大几岁,许大茂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傻柱却愣是看不明白其中的门道,被算计到现在,错把王八蛋当做好人。 望向雨水的目光,带著几分柔和,还是他闺女懂事。 在扫过唐小凤的瞬间,何大清的瞳孔被放大不少,他不傻,看出唐小凤与雨水关係不错,也看到唐小凤有种拿捏傻柱的气势。 许大茂那句『傻柱被易中海算计的步了易家后尘』的话,让何大清不敢去猜测唐小凤与傻柱的关係。 还是唐小凤大大方方的朝著何大清喊了一声爹。 “我是柱子的妻子唐小凤,轧钢厂质检科的科员。我跟柱子扯证的时间不长,结婚那天晚上,柱子就跟我商量,说要带著我去保城见您,让您见见我这个儿媳妇。” 唐小凤自报家门,做起自我介绍。 外人当面,给足傻柱面子。 “介绍信都开好了,只不过这几天厂子里面事情比较多,柱子也比较忙,去保城见您这事一直停留在口头上,刚才我还跟柱子商量,明天就去保城看您,您今天回来,弄得我们两个小辈没办法去保城见您。” 娶妻娶贤。 何大清当面,街坊及外人当面,唐小凤儘可能的美化著傻柱,给傻柱脸上贴著金。 许大茂很嫉妒。 洞房那天晚上他蹲傻柱两口子的墙根,傻柱清清楚楚的说不去保城看何大清,还在记恨当年白寡妇驱赶傻柱跟雨水的事。 看在何大清的面子上,没拆唐小凤的台,给傻柱留了几分面子。 知子莫若父。 傻柱什么人,何大清清楚,不可能跟唐小凤说出两口子去保城见何大清的话,只能是唐小凤当著外人的面在给傻柱留著面子。 別的不说,就冲唐小凤这几句话,何大清就认定唐小凤这个儿媳妇。 面瘫的脸上,泛起几分动容之色。 “小凤,你就別替傻柱这个混小子说好话了,他是我儿子,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柱子娶你当媳妇,是柱子的福气,也是我何大清的福气,更是我们何家的福气。” “爹,还有我呢。” 雨水担心何大清不提自己,忙自点自己的名字。 並不是在耍小性子,纯粹是何雨水十二年未见何大清,脑海中记忆的画面与眼前的身影重叠在一块,六岁孩子的生性占据何雨水全身,说了一句孩子话。 “对对对,还有我闺女,小凤当雨水的嫂子,是雨水的福气。” “爹,嫁给柱子,当何家的儿媳妇,当雨水的嫂子,是我唐小凤的福气。” “我看出来了,柱子很听你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儘管打骂柱子,柱子刚跟你耍横,我回来收拾他。” 回味过来的刘海忠不再揪心何大清混不吝的问题,就冲何大清这句话,就晓得何大清肯定要返回保城,去跟白寡妇过日子。 许大茂却有些失落,还想著借何大清的手收拾收拾傻柱。 还想在努力努力。 “何叔。” “大茂,何叔晓得你的意思。” 何大清跟许大茂言语一声,目光望向站在贾家门口的秦淮茹,看著秦淮茹的脸颊,纵然何大清是喜欢寡妇这一行的专家人物,却还是被秦淮茹给震惊到了。 留著黑黝黝大辫子的寡妇,在当下这种大环境下,真的不多见。 易中海真他妈会找帮手。 作为过来人,何大清看的清清楚楚,自家傻小子估摸著一直傻傻的付出。 真如许大茂说的那样,何家差点步了易中海绝户的后尘。 对秦淮茹各种看不上,觉得秦淮茹没有感恩的心思,跟白寡妇比起来,秦寡妇差远了。 在街坊们关注的目光中,何大清走到秦淮茹跟前。 上下打量著秦淮茹。 秦淮茹被何大清看的有些发毛,在吃傻柱饭盒一事上,是她做的不够意思,有些对不起傻柱,对不起何家。 “何叔。” 並不是学许大茂,当年嫁入四合院,秦淮茹就这样称呼过何大清。 “別叫我叔,我何大清没有你这种不懂感恩的小辈,柱子老实,不代表你秦淮茹就可以哄骗所有的人。” 唐小凤看著何大清出言懟呛秦淮茹的画面。 这公公,有点意思。 何雨水有种被父爱包裹的感觉,她的亲爹何大清在替自己出头。 傻柱翻著白眼,眼角的余光看著许大茂,没想到许大茂跟何大清的关係会这么好,那一声何叔,真是充满了对长辈的尊敬。 街坊们想不明白的地方,是许大茂既然把何大清当长辈对待,为什么跟傻柱却一直不对付。 第385章 秦淮茹,你上环了吧 “秦淮茹,柱子带饭接济你两年多的时间,这两年不说,就说两年前,饭代表什么,你清楚,我也明白,街坊们更是晓得,那就是命。” 何大清质问秦淮茹的声音很大。 秦淮茹无非又当又立,跟贾张氏唱红白脸的戏给街坊们看,藉机向傻柱演绎苦楚,套路傻柱接济。 白寡妇当年也是这么做的,何大清算是深有体会,问题是白寡妇把找何大清的原因说的清清楚楚,让帮忙养活孩子,就是帮忙拉扯娃娃。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不要求你记柱子一辈子的好,你哪怕稍微有点心,柱子不至於拖延到现在才结婚。你跟易中海一样,心也是黑的。” 秦淮茹急的直跺脚,钱款事情的曝光,坐实秦淮茹收钱后不顾儿子死活的事实,院內街坊们各种看不起秦淮茹。 再要是被坐实黑心寡妇的名声,秦淮茹今后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 小鐺和槐两人学都上不好,长大后,不管是找工作,还是找对象,都是大难事。 男方父母来打听,一听秦淮茹是黑心寡妇,小鐺和槐的婚事肯定泡汤,闹不好两闺女反过来记恨秦淮茹。 棒梗死了,手里没钱,闺女在记恨,秦淮茹就是一个女版易中海。 急的秦淮茹都流出少许的眼泪。 “秦淮茹,但凡你稍微记著柱子接济饭盒的好处,就不会一天到晚蹲在院门口等著柱子的饭盒,会提醒柱子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让柱子借著雨水的手把饭盒交给你,或者让你婆婆贾张氏出来跟柱子拿饭盒。” “何叔,贾张氏哪有秦淮茹漂亮呀。”许大茂见缝插针的发著牢骚,“秦淮茹在轧钢厂可谓是大名鼎鼎,傻柱就是看秦淮茹漂亮,才接济秦淮茹饭盒。” 傻柱老脸一红。 许大茂这话算是说在傻柱的心坎中。 之所以听易中海的话接济秦淮茹,主要是秦淮茹长得很不错,换个丑寡妇,易中海跪著求傻柱,傻柱都不会搭理寡妇。 唐小凤看著傻柱泛红的脸颊,嘴里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右脚抬起,狠狠踩在傻柱的左脚面上,让你丫的跟漂亮寡妇套近乎,踩死你。 傻柱疼的一个劲的倒吸著凉气。 何雨水还藉机戳著傻柱的肺管子。 “傻哥,你这是被我大茂哥给说中了心思?” 何雨水朝著唐小凤瞟了一眼,一副我跟你同仇敌愾的模样。 唐小凤回了何雨水一个你是我好小姑子的表情。 何大清见自家儿子有些泛苦逼,帮忙打著圆场,他也是担心晚上傻柱上不了儿媳妇的床,还寻思著抱孙子呢。 “你秦淮茹跟易中海联手,心安理得的吃著柱子的接济,又跟你婆婆玩著红白脸的戏,说自己如何如何的难,也就我这个傻儿子才相信你真的过得可怜,一接济就是两年多的时间。” 目光望向唐小凤。 公公不好做。 何大清替傻柱出头,还的顾及儿媳妇的感受。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谁能想到我们家柱子娶了唐小凤这个打著灯笼都难寻的好媳妇。” 傻柱扬起头,一脸的骄傲之色。 “当著街坊们的面,我代表柱子,代表何家,跟你秦淮茹撂一句狠话,从今往后,你们贾家跟我们何家老死不相往来,可不想你秦淮茹见我们家柱子娶到好媳妇,日子过得和和美美,你把日子过成苦水,心里不痛快的想要破坏柱子两口子的婚姻,因为我何大清不答应。” 最后一句话。 被何大清刻意加重语气。 “也別打雨水的主意,当年柱子听易中海的话接济你们贾家,雨水也跟著吃了不少的苦头。” 一听何大清这么说。 秦淮茹就觉得天塌了。 易中海眼瞅著要被枪毙,秦淮茹的名声跟著烂了大街,这种情况下,不让她跟傻柱接触,这等於断掉秦淮茹的后路。 刚才返回四合院的路上,秦淮茹还在心里琢磨,傻柱挣钱,唐小凤挣钱,雨水挣钱,一家三口人都挣钱,加起来一百多块的收入,傻柱手指头缝隙里面稍微漏点,就够秦淮茹衣食无忧。 结果何大清代表何家当眾表態不跟秦淮茹来往。 这怎么能行。 “何叔。” 秦淮茹开了腔,语气和做派比何大清在保城见过的那个勾引他的姓赵寡妇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打我,你骂我,我秦淮茹都认,谁让我秦淮茹做了对不起何家的事情,做了对不起柱子的事情,我秦淮茹是不要脸,我故意败坏柱子的名声,我心里有柱子,我是想等孩子们长大,就嫁给柱子,跟柱子一块过日子。” 寡妇这话,有点噁心人的意思,做派是任由何大清打骂的架势,心里篤定何大清不会打她。 这么多人看著,自己又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寡妇,轧钢厂內好多老光棍像捧角一样捧著秦淮茹。 却不想何大清是个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混不吝,这也是聋老太太联手易中海算计何大清离开京城的原因。 听秦淮茹这么说,何大清抬手抽了秦淮茹一巴掌。 寡妇左侧脸颊上清晰的刻印出一个五指印记。 手捂住自己挨抽的脸颊,秦淮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何大清。 老混蛋居然真抽她。 更让秦淮茹始料不及的事情,是一击得手的何大清,朝著秦淮茹挥出第二巴掌,现场街坊们的耳帘中再次钻入清脆到极致的耳光声。 秦淮茹的双手,捂住自己被抽的左右脸蛋。 眼泪从眼眶中涌出。 並不是在演戏,是何大清的大巴掌把秦淮茹的脸抽的生疼,骨头都在火烧火燎的泛著痛。 膝盖一软,跪在何大清的面前。 “何叔,是易中海让我这么做的,家里也是我婆婆说了算,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下作,可我没有办法,我婆婆说我的工作是东旭的命换来的,一天天好吃懒做,还磋磨我,易中海还是院內的一大爷,又是轧钢厂钳工车间的大师傅,您不信,您问问院內的街坊们....。” 贾张氏神经病,易中海被抓走。 秦淮茹主打一个死无对证。 “对对对,都是易中海和贾张氏做的,跟你秦淮茹没有一点的关係,你秦淮茹也是无辜的。” 何大清反话正说。 周围的街坊们哄堂大笑。 “秦淮茹,你上环了吧?” 居高临下打量著秦淮茹的何大清,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让在场眾人倍感震惊的话,也嚇到跪在地上的秦淮茹和一旁看戏的许大茂和傻柱几人。 秦淮茹犹如被人踩到尾巴 的狐狸精,腾地一声从地上窜起,脸色苍白的看著何大清。 这是她的秘密。 贾张氏都不知道的秘密,老鬼婆评判秦淮茹有没有做对不起贾东旭事情的標准,是秦淮茹会不会怀孕。 只有秦淮茹和上环医生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何大清知道,还当眾叫破寡妇上环的秘密。 周围的街坊们,原本不相信何大清说的话,但秦淮茹的动作及脸上的表情,容不得他们不相信,所以何大清说的是事实,寡妇真的上了环。 死了男人的寡妇在三十出头的年纪选择上环。 这已经说明问题。 看著秦淮茹的目光,变得更加不屑,望著何大清的目光,充满了敬佩,他们跟秦淮茹相处十二三年都不知道寡妇上环,何大清这跑了十二三年的外人却获知寡妇上环,真不愧是喜欢寡妇这一行中的领头人物。 “秦淮茹,你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上什么环?” 许大茂总会在適当的时候说一些引人无限遐想的话。 瞬间勾起人们对轧钢厂俏寡妇的联想。 结合之前许大茂跟何大清说的那句『秦淮茹联手易中海让傻柱绝户』的话,瞬间坐实秦淮茹黑心寡妇的名声。 自己都上环,还黏著傻柱,心安理得的吃著傻柱的饭盒。 “我没有。” 反应过来的秦淮茹,第一时间矢口否认何大清指责她上环的言论,说什么也不能坐实寡妇上环的事实。 “咱现在就去医院检查,你秦淮茹没上环,我何大清把易中海截留下来的1440块钱给你,还当面向你秦淮茹道歉。你上环,不需要你做什么。” “秦淮茹,你还犹豫什么呀,赶快答应呀。” 当事人没急,閆阜贵这看戏的人却是火烧眉毛的急切。 也就他是男人,要不然他拉著何大清去医院检查上环没上环,心里泛著几分无奈,何大清为什么不跟自己婆娘打这种赌局呀。 那可是一千多块。 秦淮茹想死的心都有了,去医院检查,她上环的秘密等於被彻底坐实。 “何叔,我真的没有上环,至於赌局,钱是您给柱子和雨水的生活费,我秦淮茹在缺钱也不能要,要了这笔钱,我秦淮茹成什么了。” “秦淮茹,易中海钱让你洗白他的名声,你都可以不顾棒梗的死去替易中海摇旗吶喊,怎么轮到你自己却打了退堂鼓。” “二大妈,秦淮茹这是心虚,不敢去医院检查身体。” “老何真有本事,寡妇上环的事情他都知道,秦淮茹的心真黑,自己都上了环,刚才还说等孩子长大成人就嫁给傻柱,那时候还能生孩子嘛。” “秦淮茹,你真是一个黑心的寡妇。” 傻柱一锤定音,绝杀了秦淮茹。 四合院战神难得的聪明一把,要不然晚上唐小凤真不让他进门,到时候一准被许大茂给笑话死,为了自己的幸福,傻柱以受害者的身份给秦淮茹扣上黑心寡妇的帽子。 街坊们群嘲声中,秦淮茹捂著脸跑向贾家。 在刘海忠的授意下,二大妈把小鐺和槐两孩子给秦淮茹送回去。 看过一场精彩纷呈好戏的街坊们,零零散散各自离去。 没去上班,刚才李怀德在四合院的时候,专门对这些人有过交代,要积极配合街道办及派出所处理易中海截留钱款一事,体现出轧钢厂人该有的態度。 事情根本不需要深猜,估摸著上午十点左右,易中海截留钱款的事情就会传来最终定论,该枪毙枪毙,该坐牢坐牢。 不管是枪毙,还是坐牢,都有一道被人押解著在大街上溜达的程序,这道程序中,需要四合院街坊们参与。 易中海真是犯了眾怒,街坊们准备著东西,一会儿易中海在四合院门口接受教育的时候,要好好的让易中海喝一壶。 因地制宜,把一些小砖头或者小石头收集起来,这是他们身为街坊对易中海表达尊敬的一种手段。 刘海忠跟街坊们不一样,这傢伙没准备砖头,没准备石头,把往日里教育刘光天和刘光福的鸡毛掸子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准备用鸡毛掸子抽易中海,像教育不孝子那样暴揍易中海一顿。 躲回贾家的秦淮茹,也把东西准备好了,作为跟易中海牵扯最深的人,必须借著一会儿的门口教育大会断却与易中海的关係。 至於易中海会不会恼火的说秦淮茹就是自己的截留钱款同伙,秦淮茹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及这些,否则她在轧钢厂真是寸步难行。 ...... 何家屋內。 何大清劈头盖脸的骂著傻柱。 傻柱老老实实的接受著来自於亲爹的教育洗礼。 雨水和唐小凤两人手拉手的看著何大清教育傻柱的一幕,在何大清骂的差不多的时候,由唐小凤出言打了圆场。 “爹,柱子晓得错了,您放心,他要是在犯浑,我亲自跑保城去找您告状,求您出面给我主持公道。” 儿媳妇的面子,必须要给。 骂傻柱,也是为了傻柱考虑。 “看在小凤的面子上,我真是懒得在骂你,今后遇到事情,多动动脑子,许大茂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你怎么看不明白?” “许大茂人家有爹。” 傻柱的嘴真臭,一开口就把何大清给懟呛的差点背过气去。 雨水见状,凑到何大清跟前,问起何大清当年突然离开京城的原因。 “爹,当年你怎么不声不响的走了?” 唐小凤也看著何大清。 跟雨水和傻柱不一样,她似乎猜到何大清突然离去的原因,因为刚才在院內,何大清当眾打了聋老太太。 第386章 爹给的,收著吧 “后院聋老太太吗?爹!” 猜到事件跟聋老太太有关係的唐小凤,试著说出大院祖宗的名字。 何雨水的目光中,带著几分思索的意味,对易中海、对聋老太太,她的感触远比傻柱要更深切一些。 一直耷拉著脑袋的傻柱,抬起头看著何大清,等著何大清的下文。 被易中海洗脑教育这么多年,傻柱一直觉得聋老太太是好人,但是他媳妇的话貌似也要听,心里有些前后矛盾。 何大清先看看唐小凤,这儿媳妇方方面面都好,能拿捏住傻柱,脑子活法,有自己的主见,他又把目光扫过雨水,苦了自家闺女,最后落在傻柱身上,凝视三十几秒钟,这儿子老实,不像许大茂活泛。 “小凤说的没错,当年我突然离开京城,跟后院的老不死有著很大的关係,老不死嘴馋贪吃,又是绝户,跟同为绝户的易中海走的比较近一些,两混蛋给我下套,拿当年柱子卖包子的事情说事,说要给我们老何家化地主成分,说柱子和雨水年纪小,总之是一大堆废话,我信以为真。” “白寡妇呢?” “柱子,白寡妇是爹为你和雨水编出来的藉口,包括你跟雨水两人去保城那一趟,爹躲在屋內不出来,其实是想营造一种他拋弃你们兄妹二人的效果出来。” “小凤,別给我脸上贴金,被哄骗是真,白寡妇也是真的,我去保城的当天,在车站认识的小白,后面担心柱子和雨水的安危,我托来京城出公差的人给易中海捎过一封信,把我在保城的情况,跟易中海说了一下,委託易中海照顾你们兄妹二人。” 讲到这里的何大清,重重的嘆息一声。 五味杂陈的感觉都有。 所託非人。 ...... 后院。 聋老太太家。 大院祖宗亲自给曲丫头倒满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柔声细语的安慰著曲丫头,说一些『死的人已死,但活著的人要继续活著』的话。 死的人指的是即將挨枪子的易中海,活著的人指的是聋老太太跟她。 让曲丫头想开点,別钻牛角尖,聋老太太並不是担心易中海死掉,曲丫头想不开追隨著易中海一块去。 她是为自己考虑。 这么多年,曲丫头活脱脱一个尽职尽责的小丫鬟,任劳任怨的伺候著聋老太太,大到收拾屋子,小到清洗聋老太太的裹脚布,做的面面俱到,院內街坊们挑不出一点的毛病,把聋老太太当成不是亲妈的亲婆婆。 为让自己的將来有保障,必须要留下曲丫头,还要在聋老太太自认为是曲丫头落魄的时候给予一定的帮助。 正说到兴头上的时候。 刘海忠在外面叫门。 “老聋子?老聋子?” 曲丫头茫然的把目光穿透玻璃,落在手里拿著鸡毛掸子的刘海忠身上,猜测是不是打儿子的过程中出现意外。 棒梗都能死,谁规定刘光天和刘光福就不能死了。 刘海忠打儿子打的狠辣,刘光天和刘光福都有好几天不能下床的惨痛经歷,院內的街坊们一度怀疑刘光天和刘光福不是刘海忠的亲生儿子,怀疑二大妈给刘海忠戴了两顶绿油油的绿帽子,否则不至於打孩子打的鸡毛掸子都断裂。 聋老太太的见识始终多一些,並没有如曲丫头那样去想刘光天和刘光福出现意外,她把事情跟自己联繫在一块。 跟易中海是狼狈为奸的关係,大院祖宗仗著年纪大给易中海站台,易中海借著捧聋老太太营造照顾老人的人设。 养老团肆无忌惮的横行在四合院。 大院祖宗一言不合砸街坊们的玻璃。 刘海忠就算是管事二大爷也不能被倖免,家里的玻璃被聋老太太砸过两次。 因为易中海的缘故,刘海忠还的钱自己装玻璃。 偽君子被带走,还是要被枪毙的下场。 在刘海忠看来,聋老太太的靠山没有了,自然要朝著聋老太太报昔日被砸玻璃及无视刘海忠的旧恨。 大院祖宗心里嘆息一声,形势不如人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夹著尾巴过日子,副所长明显听进去何大清的举报,怀疑聋老太太是截留钱款的同伙,万一回去给易中海上点手段,易中海招架不住,极有可能把聋老太太给攀咬出来。 谁也別算计养老了,手拉手的一块去黄泉路上溜达吧。 聋老太太在曲丫头髮呆的时候,用手扯扯曲丫头的衣袖,朝著窗户外面的刘海忠指了指,两人搀扶著从屋內出来。 后院挤满看热闹的街坊们。 一听刘海忠直呼老聋子,就晓得刘海忠要找聋老太太的麻烦。 街坊们都想看看刘海忠如何收拾聋老太太,也想看到聋老太太吃瘪的一幕,要是聋老太太老老实实的被刘海忠教育,街坊们自然有样学样。 这也是从屋出来聋老太太害怕的原因,她强装著镇定。 “刘海忠,找我老太太有什么事情?” 曲丫头没吱声,觉得聋老太太出面就已经够了。 “易中海是抹黑我们四合院荣誉的坏分子,你跟易中海走的比较近,为街坊们的名誉考虑,为四合院的先进,我觉得你老聋子很有必要当眾批评易中海截留霸占傻柱和雨水生活费的禽兽作风。” 刘海忠的目光,从聋老太太身上转移到曲丫头身上。刚才还在想曲丫头跑哪了,没想到在聋老太太家里躲著。 “曲丫头,你作为坏分子易中海的媳妇,虽然是易中海逼著你做了这个不法的事情,但你也要切实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易中海召开这么多次全院大会,你也参与了这么多次全院大会,为什么不能大义灭亲?你跟老聋子一样,一会儿也要对易中海进行批评。” 曲丫头脸色很不对劲。 聋老太太担心事情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她做主替曲丫头答应下来。 不是找她的后帐就行,是批评易中海。 至於易中海,想必易中海会体谅自己的苦心,再说自己还要给易中海披麻戴孝。 ...... 傻柱和雨水两人的眼睛是红的。 何大清的情绪也有些激动。 他解释清拋弃儿女的原因后,傻柱也跟何大清讲了自己带著雨水有一顿没一顿的那些悽苦的过程。 骂著易中海的不是人,骂著聋老太太的缺德。 唐小凤没吱声,静静的站在一旁,看著何大清父子三人互诉苦楚的一幕,还贴心的给何大清三人端来茶水。 何大清手抹了一把眼泪,向唐小凤笑笑,把他从保城提溜来的网兜从地上拎到桌子上。 里面是两个铝製的饭盒。 打开盖子,见饭盒里面装满晒乾的窝头片。 唐小凤几人还面面相覷,一时间不明白何大清葫芦里面卖著什么药。 何大清当著他们的面把窝头片取下,下面另有洞天,是钱,一张张崭新的十块面额的钱,俗称大团结。他就这么捧著饭盒从保城坐火车到京城,甚至还当著火车上旅客的面打开饭盒,吃起里面装的干窝头片。 担心傻柱或者雨水出现意外,需要赔偿苦主钱,何大清泛起用钱解决的心思,把这些年在保城积攒下的钱,几乎带来大半。 一共三摞,三千块钱。 把钱从饭盒里面取出来,摆在面前的桌子上。 唐小凤几人在糊涂,也晓得何大清的意思。 “爹,我们两口子有手有脚,都有自己的工作,我们能养活自己,这钱您拿回去,要是觉得不放心,您找银行把钱存起来,存摺您拿著,当自己的体己钱。” 身为儿媳妇的唐小凤,落落大方的体现著自己的贤惠。 三千块是很大的一笔钱,却也不被唐小凤看在眼中。 结婚那天晚上,傻柱跟唐小凤两人在被窝里面计算著他们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傻柱给领导发完结婚的喜,从八级炊事员晋级到七级炊事员,工资涨到四十六块五一个月。 在今年年底,傻柱有信心让自己晋级到六级炊事员,六级炊事员的工资是五十八块六,酒席私活的外块,一个月差不多十几块钱,多的情况下是二十几块。 唐小凤现在是四级质检员,月工资四十三块钱,两口子的工资加外块收入,一个月一百零十几块,何大清给的这两千块,也就是傻柱两口子十七八个月的工资。 何雨水是何雨水,傻柱是傻柱,唐小凤没替何雨水做主。 专门在两口子三个字上,加重突显身份的语气。 “您不给我们两口子钱,我们两口子也得照顾您,您听我的话,钱存在银行,您拿著存摺,等我们用钱,我们找您再要。” 傻柱脸上的表情,赫然是以媳妇马首是瞻。 “我嫂子说得对,我们自己都能挣钱,您的钱,您自己。” 何雨水赞同著唐小凤的说法,也表態不要何大清的钱,对何大清的怨恨,在何大清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已经彻底的释然。又有十几年连续邮寄生活费的事实,被拋弃的不甘荡然无存。 千错万错都是易中海的错。 何雨水今年刚进纺织厂工作,工资不算太多,没转正之前每个月十八块六,够何雨水自己的销,有时候傻柱还会给何雨水塞一些钱,上班半年,也积攒下一百多块的存款,下个月转正。 几个人都是自食其力的心思。 何大清很欣慰。傻柱,算了,不说了,说多都是眼泪。儿媳妇贤惠,闺女懂事,就冲这么贤惠的儿媳妇和懂事的闺女,他拿出来的钱不可能再拿回去。 不要是不要,但他不能不给。 三摞钱各有分工,一摞钱,搁在何雨水的手中。 “雨水,爹给你的钱,你踏踏实实的拿著,这钱你自己留著当嫁人的嫁妆。” 何雨水脸一红,毕竟年轻,有些事情还经不起念叨,羞臊的把钱撂在桌子上。 何大清呵呵一笑,把剩余的两叠钱塞在唐小凤的手中。 傻柱被何大清给人为的忽视了,在何大清眼中,何家从今往后就是儿媳妇唐小凤在主事,省的傻柱那天犯晕,又跟秦淮茹牵连在一块,闹得家不家,户不户。 “儿媳妇,你喊我爹,依著之前的老理,我得给你改口费,一摞是我这个当公公的改口费,一摞是我替你婆婆给你的改口费。” 唐小凤看著身旁的傻柱。 这钱拿不拿? “媳妇,爹给你的改口费,你拿著吧。” 傻柱刚才以媳妇马首是瞻后,有些后悔,觉得这钱就应该拿,他跟雨水是何大清的亲生儿女,亲爹给的钱,凭什么不拿,唐小凤是何大清的儿媳妇,公公给的钱,就应该拿,他们不拿钱,这钱也是回去给白寡妇和给白寡妇的几个孩子。 “爹,那我就厚著脸皮收下这钱,您要是急需用钱,您到时候找我。” “爹,你用钱也找我。” 何雨水弱弱的附和一句,她把钱塞在唐小凤的手中,让唐小凤帮忙收著。 唐小凤没推辞,收下雨水递来的钱。 “雨水,这钱嫂子帮你存银行,存摺给你,你什么时候用钱,什么时候拿著户口本去银行取钱。” “嫂子,你真好。”何雨水笑著说道:“爹,你也好。” 傻柱一愣,这倒霉孩子,偏偏將他这哥哥给遗漏了,翻著不满意的白眼。 唐小凤藉故打趣一句,傻柱咧嘴哈哈大笑。 斜对面贾家屋內的秦淮茹,听著何家传出的笑声,一张脸布满狰狞,嫉妒心压抑到极致,凭什么傻柱比她过得好,凭什么唐小凤比她幸福,凭什么她就要名声扫地,被无数人咒骂,凭什么呀。 被嫉妒羡慕恨情绪左右思想的秦淮茹,很快被人从屋內喊到院內。 推门出来,看到院內的街坊们几乎挤满中院,目不转睛的盯著王红梅。 王红梅环视著大傢伙,见聋老太太和曲丫头两个当事人也身在现场,朝著刘海忠满意的点点头。 刘海忠挺著草包肚子,十分得意,专门派人把后院聋老太太家的大院祖宗和曲丫头两人喊到中院。 “王主任,我们大院的人都来齐了,就差易中海,您宣布事情吧。” 第387章 批判易中海 街坊们猜到王红梅要宣布希么事情。 聋老太太和曲丫头两人也都心知肚明。 大院祖宗一脸的凝重之色,心里泛著几分侥倖心理,看样子她真要给易中海披麻戴孝。曲丫头的身体有些发软,易中海这一死,她就是犯罪分子家属,这帽子可不好戴。 现在的时间是上午九点整,派出所八点押走的易中海。 一个小时,易中海截留钱款的事情就尘埃落定。 “易中海的事情,有了最终的决断,管事大爷,八级工,这就是吃绝户横行四合院欺压同院街坊的典型。” 典型二字,让街坊们的心头各自一震。 “派出所那头现在准备著,要对易中海採取大街溜达教育,明天中午对犯罪分子易中海实施实施处决,四合院作为易中海截留一千多块生活费事件的案发地,所有大人明天上午在街道办匯合,由街道办带著你们去参加观刑,好好受受教育,谁犯法,处理谁,都不要心存侥倖心理。” “王主任,我保证带著街坊们准时参加。” 刘海忠大包大揽,依旧是管事二大爷的做派,他愣是没听明白王红梅言语中暗含的敲打意思。 看在刘海忠屎尿齐飞的状態下,消灭一起恶性纵火事件,王红梅便也没在言语其他,讲了一下对易中海批评教育事件的注意事项。 “我跟派出所那头商量了一下,易中海会在你们四合院门口停留一个小时,所有人在这一个小时內,对易中海不顾何雨水、何雨柱死活截留两人生活费的事情,给予强烈的批判。” 街坊们会心一笑。 早准备好了。 小石头,小砖头备下许多,也就是担心易中海吃不消,否则还的准备一些碎裂的玻璃碎片来招待易中海。 “金翠莲,曲丫头,你们一个身为易中海长期照顾的孤苦老人,一个身为易中海的妻子,在易中海这件事上,更要发自肺腑的给予批评,跟坏分子易中海划清界限。” 聋老太太点著头,见曲丫头呆如木鸡,还替曲丫头跟王红梅说了一声,说曲丫头刚才在屋內如何表態与易中海不共戴天。 王红梅见目的达到,起身离去,贾张氏的报告他才写了一半。 刘海忠借著眾人身在现场的机会,得得得的说了一些车軲轆话,如何跟易中海决裂,如何批评易中海,等等,他还派许大茂去打听情况。 其实根本不用刘海忠叮嘱,许大茂自己个就跑去派出所打听,七八分钟过后,气喘吁吁的许大茂跑回到中院,跟刘海忠说易中海再有十几分钟就来到他们四合院了,又说街道两侧挤满骂易中海的群眾。 刘海忠当机立断,招呼著街坊们呼啦一声从四合院出来,没去追逐易中海,而是占据著四合院门口的空地。 就跟开全院大会似的,街坊们围成一个圆圈,中间的空地是易中海一会儿接受教育的主场所。 远处传来咒骂易中海的声音。 “易中海,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缺德事情呀,截留六岁孩子的生活费,真有你的,真给京城爷们爭面。” “易中海他不是京城爷们,易中海,你这么做不怕天打雷劈吗?你活该绝户,你不绝户谁绝户?你绝户就对了。” “整日將街坊们如何邻居怎样的话掛在嘴边,说自己如何怎样,结果是个黑心的混蛋,什么玩意呀。” “算计棒梗,口口声声说棒梗的事情跟你没关係,这他妈是没关係吗?” “看著是人,其实是畜生...” 言词过分激烈,惹得街坊们不由自主的把视线投过去,大傢伙的眼帘中映入被同志押解著的易中海,偽君子很落魄,脚上带著镣銬,手腕上带著手銬,前面还有写著易中海犯下事情的牌子,什么截留六岁孩子生活费,什么吃四合院街坊的绝户,什么在四合院內欺压同院街坊。 一脸的鼻青脸肿,一看就吃尽苦头,是看不惯的街坊们用石头或者砖头砸出来的。 易中海一米七五的身高,在道具的加持下,达到惊人的两米二五。 街坊们精神高度集中,不由得攥紧手里的傢伙,一会儿就要易中海好看,有些人还將別人咒骂易中海的脏话牢记在心中,想著一会儿照猫画虎的问候易中海。 並没有等太长的时间,易中海就被人跌跌撞撞的推搡到四合院门口为他专门置留出来的空地上。 四合院內开全院大会,易中海是主角,游街教育中,易中海依旧是主角,只不过身上的落魄肉眼可见,全然没有绝户天尊该有的风采。 押解易中海的同志自动退到围观人群边前,维持著现场的秩序。 现如今是四合院街坊们的舞台。 同志们从一些义愤填膺的街坊手中取下有可能对易中海形成致命一击的傢伙。 隨著气氛的逐渐叠加,怒火中烧的人们,已经不满足用小石头、小砖头来慰问易中海,他们找来整块砖头,还是那种坚实到极致的 胶砖,这砖头打砸在易中海身上,易中海不死也得脱层皮,更有极个別街坊,手里拎著鸡蛋粗的木棍,一副要敲烂易中海狗头的架势。 刘海忠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清了清喉咙,朝著周围骂骂咧咧的街坊们说著话。 “都静一静。” 见街坊们的咒骂非但没有停歇,还更加高亢,刘海忠也隨之提高嗓门。 “都给我闭嘴,我们四合院的街坊们要对易中海哄骗何大清一家三口的事情进行批判,谴责这种不道德的行为。” 大概是破防的缘故,刘海忠这一嗓子有些稍微的破音,却也成功的让周围那些问候易中海八辈祖宗的人们乖乖的闭上嘴巴。 为这一刻,刘海忠还专门跟閆阜贵学习一些词汇,谴责,不道德,等等,这都是閆阜贵告诉刘海忠的。 看著大傢伙瞩目自己的一幕,刘海忠很满意,习惯性的背著双手,朝著大傢伙显摆著自己。 “我是刘海忠,四合院的二大爷,刚才王主任专门来我们四合院,对我们四合院的街坊们提出要求,我挨个点名了。” 刘海忠先点出聋老太太的名字。 “老聋子,你先来。” 聋老太太原本想躲一躲,在她心里,就算是对易中海进行批评,也是街坊们先批评,等街坊们批评到差不多的时候,她踩著时间点的懟呛几句易中海,事情便也翻篇了。 没想到刘海忠这杀千刀的混蛋,让她第一个来教育易中海。 万事开头难。 难就难在聋老太太想出言懟呛易中海,同时又不想得罪易中海,还要让在场眾人都觉得满意。 拉著一张苦脸,犹豫十几秒钟,愣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也不敢祭出装聋作哑的绝技,这么多人看著,尤其派出所同志们当面,她装聋作哑极有可能被人扣上同情易中海的帽子。 急了。 手中的拐杖,呼啸著朝著易中海抽去,一拐杖抽在易中海的左侧肩膀上。 易中海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是打,不是对易中海进行批评,不过打也打了,接下来继续对易中海进行批评。” 刘海忠一根筋的逼著聋老太太开腔。 闹得聋老太太更加无语,本想借著这一拐杖上演一把以实际行动说事的大戏,却高估刘海忠的脑子。 没奈何的情况下,聋老太太被逼著开了口。 “易中海,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呀,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气死我老太太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铸成大错啦。” 手中的拐杖,恶狠狠的戳在地面上,身体原地晃荡几下。 “养老就是养老,你算计人傻柱做什么,不就是披麻戴孝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呀,我老太太给你易中海披麻戴孝,这下行了吧?” 最后一句话,才是聋老太太的本意,用披麻戴孝换取易中海不咬出她。 事实上,是聋老太太在多想,现在的易中海就想快点结束这种生不如死的旅途,莫说聋老太太,就连秦淮茹,易中海都懒得提她的名字,从被带离四合院到门口接受教育,一系列的境遇让易中海彻底认命,屁股上挨了一脚后,他顺著聋老太太的话茬子,嚷出一句『我错了』的话。 聋老太太朝著刘海忠討好似的笑笑。 刘海忠嘴里嗯嗯一声,聋老太太算是勉强过关,他准备点曲丫头的名字,却不想曲丫头三个字还在嘴腔內打转,晓得该自己出场的曲丫头,颇有眼力劲的从人群中走出来,疾走到易中海跟前,看著易中海。 街坊们的精神高度集中,目不转睛的盯著曲丫头。 感受著大傢伙的注视,曲丫头心如刀绞,易中海再混蛋,也是跟她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男人,批判,还的表现出跟易中海不共戴天的情绪,她不知道如何去说,只能有样学样的照搬一些脏话,並適当的给予修饰。 “易中海,我嫁给你,我到底做了什么孽,怎么摊上你这么一个不是人的玩意,你哄骗何大清。” 聋老太太的脸瞬间绿了,心虚的瞅瞅不远处躲在人群中看好戏的何大清。 脸颊隱隱约约的在作痛,被何大清打的两巴掌,到现在还让聋老太太记忆幽深,一时间泛起感慨,易中海这一死,她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街坊们谁还把她放在眼中。 “你算计傻柱,算计何雨水,你怎么这么黑心?我是做了对不起易家祖宗的事情,让易家断却香火,我跟你说,咱俩离婚,你娶个能给你易中海生儿子的媳妇,你非不,说咱俩离婚你名声不好听,人们要戳你后脊梁骨,你非要找人给你养老。” 曲丫头越说越是上头,情绪越是激动,本想做做样子,讲到最后,现场变成曲丫头诉苦易中海在养老算计一事上的舞台。 “你看好贾东旭给养老,我不同意,贾张氏没死,对你易中海好,贾张氏不高兴,对你不好,你易中海不高兴,你还非留下贾张氏祸害全院的街坊,我说领养一个孩子,让孩子姓易,你觉得不保险,算计来,算计去,算计的自己挨了枪子,易中海,这就是你要的养老?” 曲丫头挥舞著双手,犹如粪叉子似的挠在易中海的脸上,三下五除二就把易中海脑袋挠的多出无数血口子。 刘海忠指挥著刘光天和閆解放几个半大小子,把曲丫头拉到一旁,强行控制著还要去抓易中海脸的曲丫头。 扭头看著不远处的聋老太太。 “老聋子,看看,这才是对犯罪分子易中海的强烈批评,你刚才的批评不够程度,在重来一遍。” 聋老太太肝胆俱裂。 啥玩意,还要重来一遍,你大爷的,万幸现在有现成的例子可以照搬,学著刚才曲丫头疯魔的样子,啪啪啪的抽了易中海三巴掌,把刚才听別人咒骂的脏话变本加厉的用在易中海的身上,言词激烈,都跟易中海的父母掛了勾。 这一次的效果,很让刘海忠满意。 四合院的街坊们,挨个对易中海进行批评教育,嘴里都骂著易中海如何怎样的脏话。 “易中海,你是....” “就没见过像你易中海这么不要脸的混蛋....” 某些人还学著聋老太太和曲丫头的样子,动手打了易中海。 许大茂最有手段,这傢伙把易中海使唤的夜壶放在易中海的脑袋上,也就夜壶里面空空如也,要不然许大茂得让易中海好好喝一壶。 何大清排在倒数第二的位置上,迈著四方步,走到垂头丧气跟酸黄瓜有的一拼的易中海跟前。 被街坊们收拾到现在,易中海的精神萎靡不振到极致。 “呸!” 何大清先用浓痰开道。 易中海用无神的眼睛,瞅了一眼何大清。 “看你爹呢?不对!谁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倒霉八辈子,別的话,我不说,就一句,你易中海下一辈子和下下辈子还是绝户。” 朝著不远处看戏的傻柱两口子及何雨水三人,高呼一句,儿子、儿媳妇、闺女三个称谓,被何大清喊得很大声。 在狠戳著易中海的肺管子。 刘海忠挥舞著鸡毛掸子,踏踏踏的走到易中海的跟前,大將压后阵,终於轮到他刘海忠教育易中海了。 第388章 庆祝易中海即將被枪毙 连续被人批评,还被曲丫头抓脸,易中海的身形佝僂许多,看著跟驼背似的。他原本与刘海忠齐平的身材,一下子显得不如刘海忠。 让刘海忠面对易中海有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看著低自己一头的易中海,刘海忠泛起几分得意。 心道:易中海啊易中海,你也有今天。 他轻轻咳嗽一声,准备开始自己的长篇大论。 却不想许大茂在旁边出言提醒,说王红梅给他们四合院一个小时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本以为许大茂在胡说瞎咧咧,却不想押解易中海的同志们开始张罗带走易中海的前奏步骤。 整个游街教育过程,所有的时间误差都管控在一分钟以內,主要是除了四合院,別的地方还有专门为易中海召开的游街专场。 根本拖延不的,否则同志们怎么也得等刘海忠显摆完。 刘海忠急的犹如火上房的蚂蚱,就为这一刻,钱让閆阜贵写了一篇几百字的稿件,脑子不怎么聪明的刘海忠愣是將其死记硬背下来。 钱了。 辛苦付出了。 却没有派上用场,这结果可不是刘海忠想要的结果。 也算是急中生智吧。 手里抓著的鸡毛掸子派上用场,刘海忠朝著被押著即將离开的易中海,劈头盖脸的抽出鸡毛掸子。 一直默不作声的易中海,被抽的哎呦几声。 教训儿子教训惯了,刘海忠嘴上没有把门的柵栏,咒骂儿子的话脱口而出。 “龟儿子,绿小子,都给我乖乖的爬在凳子上,你们什么身份,你哥哥什么身份,还敢说你哥哥,你们能跟你哥哥比吗?” 不明內情的外人,面面相覷。熟悉內情的四合院街坊,哄堂大笑。 某些人还起著哄,说刘海忠上一辈子究竟做下什么缺德事情,才能有易中海这么一个恶事情做绝的混蛋儿子。 刘海忠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跟大傢伙慪气,邪火朝著易中海发泄而去,趁著大傢伙都在愣神的机会,他不由得加快动作,手里的鸡毛掸子连续抽在易中海的脑袋上,有点不管不顾的意思,打的易中海脑袋鼓起好几个包。 旁边的同志们担心闹出人命,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急速带走易中海,另一部分则做著刘海忠的思想工作。 閆阜贵紧紧的攥著口袋,担心刘海忠会把钱在要回去。 街坊们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追著去看易中海被教育的戏,一部分返回四合院,做一些洗洗涮涮的家务活和修修补补的营生。 秦淮茹见状,主动出去帮忙,却不想惹来街坊们的咒骂。 “滚一边去,谁要你帮忙?你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吗?本来东西是好的,被你这么一弄,味道都变了,真他妈晦气。” “倒霉八辈子,才跟这么一户缺德人家当街坊,亲儿子的仇都能被钱买走,这妈当得就是狗屁。” “秦淮茹,你可是几千块的有钱人,我们这些穷人受不起你这帮忙....” 骂的比较难听,寡妇像往常那样,抹著眼泪,怀里一左一右的搂著两闺女。 易中海钱款事件未曝光,街坊们觉得秦淮茹可怜,怎么也得给秦淮茹几分薄面,帮忙照顾照顾孩子。截留钱款事情把秦淮茹为人的底线彻底曝光,一想到秦淮茹为了钱,把他们当猴子戏弄, 街坊们的火气瞬间不打一处来,手捏几千块钱,却口口声声说家里如何如何的难,不要脸的玩意。 秦淮茹的路人缘,算是彻底的被败光,周围全都是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的愤怒街坊。 这般紧张兮兮的气氛中,有人突然提议一句。 “赶走秦淮茹,四合院不允许秦淮茹住” 乱糟糟的现场,转眼间变得静寂如丝。 街坊们面面相覷,秦淮茹脸色却分外的苍白。 五岁多的小鐺,虽然不明白赶走秦淮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从周围眾人对自己不善的表情瞅出几分端倪,连著照顾她好几天的二大奶奶,也就是刘海忠媳妇,都冷冰冰的瞪著自己,搂著秦淮茹的胳膊不由得加大力气,脸上的表情带著几分害怕。 还不到两岁的槐,纯粹一个奶娃子,被嚇的哇哇大哭起来。 秦淮茹手脚慌乱的哄著槐,时不时的叮嘱几句小鐺,脸上掛著泪蛋子。 寡妇的心计就是重,故意在街坊们面前显露自己孤苦无依的一幕,她知道自己不能被赶走。 今时不同往日,谁让她名声坏了。 刘海忠觉得这是自己的机会,摇头晃脑的出现在大傢伙面前。 “吵吵什么?易中海的事情前脚出,你们后脚继续吵吵,还嫌弃咱四合院不安稳吗?为什么吵吵?” 刚才在后院生闷气,生自己未能把那几百字当眾说出来的闷气,刘海忠並不知道中院发生什么,就晓得眾人在一个劲的瞎咧咧。 “二大爷,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情,就是街坊们觉得秦淮茹再住在咱四合院,对咱四合院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想把秦淮茹赶走,还四合院一个朗朗乾坤。” “嗯?”刘海忠皱眉的看著说话的人,“朗朗乾坤这个成语用的不错,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街坊们咋舌,合著刘海忠什么都没记住,就记住一个朗朗乾坤,你大爷的。 某人不厌其烦的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打著赶走秦淮茹是为街坊们考虑的旗號,没想到没脑子的刘海忠却难得的没有上套。 “你说赶走就赶走?王主任说他身为主任,都没有资格赶走谁谁谁,你比王主任都厉害?秦淮茹住的房子,是贾家的私房,你有能耐,你把秦淮茹赶走。” 提议赶走秦淮茹的人,尷尬的笑笑。 易中海就因为当院霸,眼瞅著被枪毙,他总不能比易中海还厉害吧。 一场不是闹剧的闹剧,隨之消散,秦淮茹提在嗓子眼的心终於可以落地了,聋老太太和曲丫头两人也都不再纠结被赶走一事,刚才街坊提议赶走秦淮茹那会儿,最著急的却是大院祖宗和一大妈两人,赶走秦淮茹一事变成事实,她们两人就会步秦淮茹被赶走的后尘。 “秦淮茹,贾家的房子是私房,谁也不能赶走你,除非是你自己主动搬走,房子,先踏踏实实的住著,但是我身为管事大爷,出於为街坊们利益的考虑,还是要说你几句,你不喜欢听也得听,做人要踏踏实实,不能偷奸耍滑,易中海明天被枪毙,你在轧钢厂更要严格要求自己,要自食其力,不要像之前那样勾三搭四。” 閆阜贵看著刘海忠,刘海忠说的这些话,有些是他写给刘海忠的台词剧本。 真会捡时候,用在这个场合下。 “王主任说明天易中海被枪毙,要求咱大院的人去观刑,我的意思,所有能出动的人,都去接受教育,四合院的名声既然被易中海给坏掉,就要通过观刑来挽回,要表现出跟易中海的这个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的一幕。” 刘海忠真把自己当成一盘菜,在王红梅交代的基础上,適当的做出自我修饰。 担心秦淮茹藉口要照顾孩子,不去观刑,特意点了秦淮茹的名字。 “尤其是你秦淮茹,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你婆婆是易中海的乾亲,你入职轧钢厂也是跟著易中海学习技术,更要积极参与观刑,把小鐺和槐两孩子也一併带上,教育孩子这事,老閆说过这么一句话,打小做起,要让孩子从现在就知道什么是对和错。” 秦淮茹只能点头说是。 刘海忠扭过头,跟在场的街坊们说了几句,没看到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他踏踏踏的跑到后院,找聋老太太和一大妈聊易中海后事的事情。 喜欢看热闹的街坊们,都跟著一块去。 没进聋老太太屋。 看到刘海忠找自己,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俩人主动从屋內迎出来。 易中海这一死,两人都变得识相许多。 当著眾人的面,刘海忠说出四合院对易中海后事的安排,要求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不要把易中海的尸体拉回来,四合院內不允许给易中海停灵。 聋老太太喜出望外,有刘海中这句话,她省的给易中海披麻戴孝。 一大妈的心里却有些不怎么高兴,刚才在屋內还跟聋老太太商量易中海的后事,就算不能给易中海风光大葬,但该有的停灵和送別及暖坟等程序都得一一进行,刘海忠一句话,让易中海死的委屈巴巴,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点头同意。 街坊们见状,欢呼雀跃,说刘海忠如何怎样,捧得刘海忠都忘乎所以。 许大茂贱兮兮的凑到刘海忠跟前。 “二大爷,易中海被枪毙,贾张氏坐牢,乌烟瘴气的四合院变得朗朗乾坤,是不是得摆几桌酒,庆祝庆祝?” 身在现场的街坊们,哗啦一声,把他们的视线凝视在閆阜贵身上。 某些人还笑了。 主要是许大茂说的这些词,都是閆阜贵守在门口为自己谋取利益的套路话,街坊们谁提工级,谁得到表扬,閆阜贵都会打著好事的旗號要求对方庆祝庆祝,接下来就是我家里有瓶好酒的后续,街坊们都知道閆阜贵家的酒向来越喝越多。 见大傢伙调侃自己,閆阜贵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的回看著街坊们。 刘海忠思索著许大茂的提议,主要是街坊们眼巴巴的表情让刘海忠不好意思说不。 在何家跟傻柱两口子及雨水三人交代事情的何大清,估摸著也是听到风声,特意从中院何家来到后院,直接向刘海忠表明自己的態度。 “他二大爷,大茂这孩子,心善,时时刻刻为街坊们谋取福利,就像他说的那样,四合院总算见到晴天,咱就好好庆祝庆祝,我主勺,我在出十块钱。” 他二大爷这称呼,让刘海忠有种三伏天吃冰镇西瓜的凉爽。 表明何大清对刘海忠管事大爷的认可,压根没想何大清在不在四合院居住的事实,觉得何大清都能掏十块钱出来,自己马上就要晋级成管事一大爷,可不能被街坊们小看,觉得他不如何大清,一锤定音定下庆祝易中海被枪毙的庆典事宜。 “那就依著老何的意思,咱好好庆祝庆祝,我出三十块钱。” 觉得三十块有可能不够。 刘海忠脑袋被驴踢了的又给加二十块钱。 “我出五十块钱吧,既然要庆祝,就要好好的庆祝。” 两口子一个德行,刘海忠晋级成管事一大爷,她二大妈到时候就是一大妈,心里美滋滋的,觉得钱不是钱,压根没看到刘光天和刘光福心疼到骨子里面的表情。 閆阜贵耷拉著一张苦瓜脸,刘海忠掏五十块钱,他就比刘海忠低一个排位,要掏多少钱,不掏钱,担心被人扣上同情易中海的帽子,掏钱又心疼钱。 “老刘,老何,我閆阜贵。” “老何,六十块钱够吗?” 言下之意,要是够用,閆阜贵不掏钱,不够用,閆阜贵多少也得掏点。 閆阜贵看著何大清,盼著何大清说出够这句话。 何大清瞟了一眼閆阜贵。 “够了,不够的话,我想办法吧。” 閆阜贵长出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身为管事三大爷,一分钱不掏,有点说不过去,便將自家永远喝不完的白酒贡献出来。 “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物,庆祝那天,我把自家两瓶好酒拿出来,多少也是一个心意。” “三大爷,你家的酒能喝吗?”许大茂可不管閆阜贵面子不面子,“別人家的酒,酒里掺水,你家的酒,是水里掺酒。” 閆阜贵没搭理许大茂,看著刘海忠和何大清两人。 “老刘,老何,啥时候庆祝?” “我保城那头就请了几天假,明天晚上就得坐火车返回去,要不明天庆祝?易中海中午被枪毙,街坊们观刑回来,咱紧跟著开席,吃不下去也没有关係,到时候按户数平分。” 不吃白不吃,反正不需要钱,又能品尝大厨的手艺,街坊们都觉得不错。 身在现场的聋老太太一度流出哈喇子,大院祖宗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因为易中海被枪毙而吃上何大清做的饭。 一大妈却泛著痛苦,易中海这是白死啦。 第389章 易中海被枪毙 庆祝的事情定下后,街坊们又围著刘海忠和何大清说了一会儿的话,便各自朝著自家走去,回家跟老婆孩子交代观刑的事情,说明天吃席的好事。 不长时间,院內响起无数孩子欢呼雀跃的叫声,相比较过年,孩子们更想吃席。 唯有閆家的孩子是例外,刚才閆阜贵在閆家特意交代,为节省,今天晚上的晚饭就不吃了,说是要为明天晚上的吃席留肚子。 明天他们要多吃,眼疾手快的吃,最好是那种吃一顿顶三顿的吃法,吃到后天不吃饭都觉得不饿的那种状態。 閆阜贵给孩子们算了一笔帐,说这样一来,閆家等於节省出三顿晚饭和两顿中饭的粮食。 抠门这方面,閆阜贵是职业的。 坐在聋老太太家里的一大妈,心里不怎么好受,看著跟她虚情假意的大院祖宗,有种莫名的厌恶。 聋老太太打著刘海忠要求的旗號,明確不给易中海披麻戴孝,还惦记上了吃席,这是易中海用命换来的吃席。 却也没有点破聋老太太的心思,她还要借住在大院祖宗家里。 ...... 次日。 院內的街坊们带著少许的兴奋缓缓醒来。 得益於要去观刑,大家都难得的睡了一会儿懒觉。 听到院內有街坊们说话的声音,纷纷推门出来,用手揉著眼角的眼屎,站在家门口使劲的伸著懒腰,嘴里还吆喝一声出来。 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委实是个送別易中海的好日子,也是街坊们吃席的喜庆时日。 相互打著招呼。 有人把自家的香菸掏出来,给周围抽菸的街坊们挨个散著香菸,有些人把自家的瓜子端出来,招呼著大傢伙吃瓜子。 易中海枪毙之日,硬生生被街坊们弄得跟过年有的一拼。 刘海忠踩著节拍出现在中院,昨天晚上非但没打刘光天和刘光福,还跟二大妈好好温存一番。 神清气爽,他环视著眾人。 “秦淮茹,昨天提著你的耳朵根子交代你,让你积极参与今天的观刑,街坊们都出来做准备,你躲在贾家做什么?是不是觉得去观刑易中海挨枪毙,有些於心不忍,故意躲在贾家不出来?” 这大帽子太沉,秦淮茹被嚇得抱著槐和小鐺从屋內跑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装样子,左脚的鞋都没穿。 “二大爷,我没有同情坏分子易中海,是槐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闹腾的厉害,我在哄孩子。” “那我怎么没听到孩子哭?”刘海忠侦探之魂附体,看著秦淮茹,“槐好好的,你非说槐闹腾?” “二大爷,老聋子和曲丫头也没出来。” 秦淮茹在祸水东引,並趁机说了几句自己怎么怎么难的话。 刘海忠捨弃秦淮茹,朝著后院走去,中院的街坊们很快听到刘海忠质问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的声音。 “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都想给我四合院拖后腿?前院的秦淮茹,易中海的徒弟,后院的老聋子,易中海的乾妈。” “我不是易中海的乾妈。” 聋老太太大声的爭辩著。 易中海假如还是管事大爷,还是八级钳工,她巴不得变成易中海的乾妈。现在说她是易中海的乾妈,这就是强行让聋老太太与黑五类三个字掛鉤,到时候聋老太太就是哭比尿还多的境遇。 大院祖宗不傻,精明的撇清著与易中海的关係,担心街坊们拿易中海照顾自己的事情做文章,聋老太太还给出自己被易中海欺骗的说法。 『我也是被易中海骗了,我是被赡养人员,我根本不需要易中海照顾』这句话,戳的一大妈的肺管子生疼生疼的。 看著聋老太太的眼神,带著几分怨恨,只不过时间很短,短的眾人无法察觉而已。 必要的时候,一大妈还帮腔聋老太太,说自己如何,易中海如何,聋老太太怎样,又因为王红梅派来的人来的太过突然,刘海忠也就没在跟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扯淡,官迷直接迎著街道办的干事快步走去。 “李办事员,我们四合院的街坊们正在集合,这就去街道办看易中海枪毙。” 办事员看著眼前大大小小的人,微微皱著眉头,主要是老的太老,小的太小,比如秦淮茹怀中的槐,就一个两岁的奶娃子,刑场一直有血煞衝撞孩童的说法,未满十二岁的孩子及怀著娃子的孕妇,通常都不在观刑人员当中。 刘海忠分明就是曲解王红梅的意思,在擅做主张。 主要是不想替刘海忠背锅,万一出事,小李这办事员怎么也得负有一定的责任,王红梅肯定要收拾他。 “刘师傅,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是去街道办集合,由街道办带著大傢伙一块去刑场观刑,不是在街道办看易中海被枪毙。” 见自己说错话,刘海忠態度极好的认著错。 “咱粗人一个,不会说话,李办事员你不要见怪,咱现在就走?” “孩子怎么办?到两岁没?王主任的意思,成年的大人都去,不是所有人都去。” “李办事员,我老太太帮忙看护孩子,保证不出乱子。” 聋老太太嫌刑场晦气,看到有机会能不去,主动请缨说要帮忙照顾孩子,脸上挤出慈祥的表情。 越老越是怕死的聋老太太,觉得自己走一遭刑场,估摸著就要少活两天。 说话的同时,儘可能眼巴巴的看著办事员。 只要办事员同意她不去,刘海忠也就不能將她怎么样。 “你觉得自己不去观刑合適?” 办事员没给聋老太太面子。 王红梅就算没交代,办事员也知道有三个人必须在场,分別是曲丫头和聋老太太及秦淮茹三人。 “老聋子。”刘海忠也表达著自己的態度,老聋子三个字叫的越来越顺口,“你要表现出自己的態度来。” “那孩子怎么办?” “都少说几句,这么办....” 李办事员被眾人吵得有些脑袋疼,他以街道办办事员的身份拍板这件事,未满十二岁的孩子,统统不去观刑,大肚子的婆娘也不去,原则上聋老太太也不用去,但是考虑到易中海与聋老太太两人之间的那些牵连,点名聋老太太必须去。 院內的孩子们,谁照顾? 刘海忠推举自己的婆娘二大妈,像小鐺、槐之类的孩子,由二大妈暂时照顾,閆阜贵家的几个孩子,原本也在不去的行列中,但閆阜贵出於节省粮食的考虑,说了几句所谓的大义凛然的话。 “办事员同志,我们家全员观刑,老话说的好,孩子的教育要打小做起,作为一名老师,要起带头作用。” 办事员见閆阜贵这么坚持,只能让閆阜贵带著一家老小去观刑。 七八十號街坊,在刘海忠的带领下,跟在办事员屁股后面,从四合院出来,浩浩荡荡的朝著街道办走去,路上也有其他大院的街坊们陆续加入,因为不是事发地,这些大杂院也就家家户户出一个人,甚至一个大杂院出一个代表。 眾人凑到一块,难免要瞎咧咧几句,閒聊过程中,话题扯到易中海几人身上,都开始咒骂,骂易中海,骂曲丫头,骂秦淮茹,骂聋老太太。 有些人並不是多么的怨恨秦淮茹三人,而是觉得旁人都骂,就自己不骂,担心被扣上同情秦淮茹几人的帽子,出於自身利益的考虑,隨大流的咒骂起来,言语中又是对方父母又是八辈祖宗。 聋老太太三人脸色苍白的很,还不能反驳,只能默默承受,阿q式的自我麻痹著。 一行眾人很快来到街道办,没进街道办,站在街道办外面的马路上。 主要是人太多,乌泱泱一片,估摸著能有上千人。 王红梅交代几句,把目光投在四合院眾人身上,看到人群中的聋老太太三人,很欣慰的朝著李办事员及刘海忠点点头,隨后带著大傢伙朝著远处的刑场走去。 步行一个多小时,在上午快十一点的时候,他们来到刑场。 管事大爷截留同院幼儿生活费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並不只有四合院及街道办的人来观刑,其他街道办也组织辖区居民及职工来接受观刑教育,把刑场围的水泄不通。 閆阜贵嘴里喊著让一让的话,儘可能的带著一家老小往前面挤,为了节省几顿粮食,也是拼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十二点的时候,易中海被押解到刑场。 坐汽车从游街教育现场赶过来的。 充分的把易中海利用到极致,一秒钟的时间都不肯浪费,被枪毙前,易中海还在被无数的街坊们咒骂,接受著街坊们小砖头块和小石头块的洗礼。 不单单只枪毙易中海一个人,还有十几个同样恶贯满盈的混蛋也跟著一块枪毙。 负责行刑的人,开始验明正身,同时大声的宣读对方所犯的罪行,易中海被故意放在最后,当念出『易中海仗著管事大爷故意欺压同院街坊,连续十二年截留十六岁及六岁兄妹生活费,为一己私利阻碍寡妇改嫁,致使贾家棒梗出事死亡』一句话时,周围观刑的人群中,齐齐喊出喝倒彩的声音。 易中海或许是感受到关注,抬起鼻青脸肿的头,朝著四合院眾人的方向看过来。 曲丫头的身份,在颤巍巍的发抖,儘可能控制著自己的情绪,她明白易中海眼神中的含义,让她料理后事,给他烧纸,在四合院停灵,让聋老太太披麻戴孝。 有些话没办法跟易中海说,易中海被枪毙后,根本进不了四合院的门,纸都没人给他烧。 聋老太太的身体更是抖如筛糠,背著亡命牌的易中海,让聋老太太有种毛骨悚然的惊恐,一想到自己没办法去做答应易中海的事情,有种会被易中海找后帐的不安。 秦淮茹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海忠扬眉吐气,易中海跟他爭了这么多年,落了个被枪毙的下场,自己却带著街坊们来观刑。 閆阜贵小声的叮嘱著自家的孩子,让孩子们聚精会神的看著易中海被枪毙的画面,故意犯噁心,泛著噁心,就吃不下去饭。 从四合院离开那会儿,閆阜贵跟何大清打听一下,今天晚上的庆祝不是所有人都吃席,而是烩了一大锅油汪汪大肥肉片子很丰盛的菜,家家户户按人头分,除了烩菜,还有一大锅猪骨头,也是按照人头分,閆阜贵的想法很特別,想一次性节省出十顿饭的粮食来。 十二点整,伴隨著几声枪响,横行四合院多年的易中海瘫在地上,他死了,裤襠处透著少许的失禁。 王红梅带著大傢伙顺著原路返回。 回到街道办,让其他大院的街坊们各回各家,单独把四合院的街坊们留下。 找了一个稍微高点的地方,站在上面,俯视著眼前的街坊们。 “知道为什么把你们都留下吗?” “王主任,我们都知道,是因为易中海的事情。” 刘海忠以管事二大爷的身份回答著王红梅的问题。 王红梅点了一下头。 “刘海忠同志说得对,就是因为易中海的事情,別看易中海被枪毙了,可有些事情,一辈子不会被抹去,我们街道办也跟著被人骂,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四合院连续好几年得过先进文明的荣誉,你们都给我说说,这荣誉是怎么来的?你们觉得自己配得上先进文明的荣誉称號?” 街坊们无言以对,心里骂著易中海,还有人看著聋老太太和秦淮茹几个人。 王红梅也注意到这一幕。 把大傢伙留下,就是要当眾敲打这些人,易中海横行四合院,固然有易中海自己的责任,但是在场这些街坊们也有原因,但凡有个人写份举报信,事情不至於闹到现在这种地步,写实名举报,担心被算后帐,总不能匿名举报信也不会写吧。 一句话,易中海相当於是这些街坊们给浇灌成的,包括一言不合砸街坊们玻璃的聋老太太,什么大院祖宗,还有秦淮茹,动不动捧著大海碗满大院的借肉,不借就撒泼。 王红梅第一次听到有人借几块红烧肉。 第390章 敲打老聋子 履职街道主任一职后,王红梅就定下必须要完成的几件事。 第一件事,傻柱个人问题的解决。 这件事百分之百达成。 第二件事,秦淮茹改嫁。 一度出现易中海算计棒梗死亡的离奇狗血事件,目前算是没有进展。 当著大傢伙的面,有些话要跟秦淮茹说在明面上,可不想將来调走,履歷表上面被人添加一句未能百分之百为辖区居民服务的评论,前王主任就因为傻柱的个人问题和秦淮茹的寡妇问题被对头揪著大做文章,原本的高升愣是变成平调。 “秦淮茹,我听小李说,说你今天去刑场观刑,刘海忠的爱人帮忙看管孩子。” “王主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身为管事大爷,就要为街坊们百分之百的服务。” 刘海忠迫不及待的表著自己的功。 “孩子总不能一天到晚一直被刘海忠的爱人照顾吧?” “王主任,我媳妇可以帮忙照顾孩子,別说是两个孩子,就是十个孩子,我媳妇也能照顾过来。” 一心想要博取王红梅好感的刘海忠,拍马屁拍在马蹄子上。 就算王红梅用眼神示意著刘海忠,刘海忠还是未能品味过来,继续说著自己媳妇能照顾孩子还不收秦淮茹一毛钱费用的话。 许大茂看不过眼,偷悄悄的拉拉刘海忠的后衣服领子,嘴里小声提醒一句,刘海忠这才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就要朝著王红梅道歉。 却不想王红梅说话的语气更快一些。 “秦淮茹,之前你婆婆在,你婆婆不同意你改嫁,现在方方面面的因素都不在,不是我在逼你,我现在不是街道办的主任,而是你在街道的一个朋友,站在朋友的角度,我真心规劝你一句,別胡思乱想瞎琢磨了,该改嫁就改嫁,现在有这方面的政策,別的不说,最起码有人帮你照顾孩子,你也不至於端著碗跟人借肉。” 秦淮茹晓得王红梅这番话说的在理。 换做以往,肯定就答应了,还要方方面面的挑,挑一个能入秦淮茹眼帘的男人,傻柱都不被秦淮茹看在眼中。 现如今可不是秦淮茹在挑別人,而是別人挑秦淮茹。 一方面是秦淮茹上环的事实,已经被街坊们传的沸沸扬扬,都晓得有个寡妇偷悄悄上环,瞬间惹得无数人热议,各种不守妇道的言论铺天盖地的袭来。 本书首发 101 看书网超好用,??????????????????.??????等你读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另一方面是易中海这一死,闹得秦淮茹算是节间的黑五类,易中海徒弟几个字,就是秦淮茹甩不掉的噩梦,尤其秦淮茹还因为钱,违心的替易中海洗白,说棒梗的死跟易中海没有关係,结果是臭屁。 担心嫁不好,被各种欺负。 犯愁的秦淮茹,突然觉得傻柱不错,上面没有婆婆,没有公公,就一个妹妹,何雨水还跟秦淮茹关係不错,挺好的一个选择,愣是被秦淮茹给折腾的推给了別人。 “你好好想想这件事,我们街道办会帮助你,轧钢厂也会跟进这件事,就像何雨柱跟唐小凤两人,婚姻多幸福?” 王红梅环视著人群,准备让傻柱现身说法,找了半天,这才想起傻柱留在四合院给街坊们谋福利。 他没在搭理秦淮茹,有些话说到位就行。 目光落在聋老太太身上,大院祖宗必须要敲打。 “老太太,做鞋是好事,咱街道多少人做过鞋?就你整日把做鞋两个字掛在嘴巴边,还说自己是什么老祖宗,我问你,你想当谁的老祖宗?一言不合砸街坊们的玻璃,你要是觉得自己可以自食其力,我这就跟上面打申请,取消你赡养的资格。” 聋老太太大气不敢喘息一下,脸上尽显討好的笑意。 前面的那个王主任,给她面子,现在的王主任,对她可不怎么感冒。 易中海都被枪毙了,她还能指望谁? “王主任,我老婆子改,一定改,我这就向街坊们道歉。” “改,不是体现在口头上,是体现在实际行动上,別的话,我不多说,你们四合院我会重点关注,刘海忠同志。” 刘海忠学著门岗的样子,立正站立,只不过他胖乎乎的肚子有些扫兴。 “易中海被枪毙,四合院的事情,你跟閆阜贵同志负责起来,要吸取易中海的经验教训,可不能在瞎搞乱闹,明白我的意思吧?” “王主任,您瞧好吧,我保证不会像易中海那样乱搞。” “我会帮助老刘的。”閆阜贵赶紧表態,“让四合院变成真正的文明四合院。” “还有你们,要是觉得刘海忠同志和閆阜贵同志未能尽到联络调解员的职责,你们可以来街道办找我或者找街道办的其他干事。” 在给刘海忠和閆阜贵两人戴上笼头后,王红梅挥手驱散眾人。 “没什么事情了,都散了吧。” 街坊们快步朝著四合院走去,吃席的事情还等著大傢伙。 聋老太太拄著拐杖,走的飞快,死死跟在眾人的屁股后面,秦淮茹跟在聋老太太身后,最后走的人是曲丫头。 不像街坊们那样兴奋,曲丫头十分的失落。 ...... 观刑教育,何大清没去,也没让傻柱两口子和雨水去。 有受害人的身份作保,谁也不能將他们怎么样。 更何况何大清还给出需要傻柱两口子及何雨水帮忙做饭的藉口,面对街坊们吃席的诱惑,刘海忠也只能乖乖就范。 看过观刑的街坊们,愣是没有丝毫的不適应。 进入四合院,鼻腔內就闻到诱人的香味,顺著香味走到中院,见何大清父子两人忙活著正在出菜。 猪肉烩菜油汪汪的,猪骨头肉汪汪的,旁边还有几大盆子大白面馒头,看著就有食慾。 『咕嚕』 人们的肚子不自然的叫唤起来。 何大清朝著刘海忠和閆阜贵两人嘀咕几句。 刘海忠和閆阜贵两人扭头招呼起街坊们,一个负责维持现场的秩序,一个负责清点人头,担心有人多拿多占,重复来打饭拿馒头。 院內大大小小的人全员出动,由家里的大人捧著盆,排著队伍,轮流到饭桌跟前让何大清给他们打饭,何大清打烩菜,傻柱打猪骨头,唐小凤和何雨水两人负责给大傢伙分馒头,大人三个馒头,孩子不论大小,每人两个馒头。 刘海忠给的五十块钱,真在了刀刃上。 第391章 曲丫头离去 聋老太太排在队伍的最后面,往常,大院祖宗都是坐主位的人,易中海被枪毙,聋老太太跟著落魄。 要不说许大茂蔫坏,看到排在最后面的聋老太太,许大茂凑到刘海忠跟前,也不知道跟刘海忠说了什么。 刘海忠当场捨弃维持现场秩序的差事,直接奔著聋老太太和秦淮茹来了。 看到刘海忠来者不善的脸,聋老太太继续赔著笑。 “他二大爷。” 晓得刘海忠想要当官,专门喊了一声他二大爷的称呼。 却不想刘海忠被许大茂提前打过预防针,对聋老太太这一声所谓的二大爷的称呼不怎么感冒。 “你排什么队?这是给你吃的吗?这是我跟老何出钱,为庆祝易中海被枪毙,还街坊们一个朗朗乾坤专门张罗的饭菜,是给所有被易中海欺压过的人吃的,你被易中海欺压过?你敢说自己被易中海欺压过?一个跟易中海欺压我们这些街坊们的人,还有脸吃这样的饭?街坊们答应,我刘海忠也不答应。” 身在现场的街坊们,紧跟著附和起来。 东西就这么多,不给聋老太太,他们还能多分一点。 主要是街坊们都苦聋老太太久矣。 聋老太太见状,彻底傻眼,合著她不配吃何大清做的饭,见街坊们都不善的看著自己,只能垂头丧气的朝著后院自家走去,躲在家里骂著院內的街坊们是牲口,一点不尊敬老人。 ...... 身在贾家,本想捧著碗出去排队的秦淮茹,见聋老太太被刘海忠等人赶走,想著自己出去,也是被赶走的份。 她跟聋老太太一样,也是易中海的利益受益者,是间接黑五类。 把碗放在桌子上,没出去,故意將屋门关得砰砰砰直响。 院內的街坊们听到贾家关门的动静,各自会心一笑,故意要让寡妇吃瘪,真以为易中海还活著呢,或者贾张氏还在四合院。 贾家屋內,小鐺看著秦淮茹及秦淮茹放在桌子上的大海碗,黑溜溜的眼睛迷茫的看著秦淮茹。 別的不知道,只知道秦淮茹端著大海碗出去转一圈,大海碗里面就会出现肉或者別的好吃的东西。 等棒梗吃完,等贾张氏吃完,她也能跟著享受。 饭香的味道,顺著门缝隙钻入小鐺的鼻腔。 小鐺用力吸了吸鼻子。 “妈,你闻到没有,真香!”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101 看书网超好用,101????????????.??????隨时看 】 秦淮茹捂著脸,默默的流著眼泪,哭自己的命苦,哭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傻柱娶了媳妇,寡妇的名声也臭了。 小鐺跑到秦淮茹跟前,小胳膊抱著秦淮茹的腿,仰头看著秦淮茹,突然跑到洗脸盆架子跟前,垫著脚尖把架子上面搭著的毛巾取下,抓著毛巾踏踏踏的跑到秦淮茹跟前,垫著脚尖,用毛巾擦擦秦淮茹布满泪痕的脸颊。 见自家闺女这么懂事,秦淮茹一把搂住小鐺,用力的搂著。 ...... 曲丫头原本跟著眾人走到四合院门口,却因为某些事情,又被喊到派出所,从派出所出来,没回四合院,而是直接去街道办找王红梅。 中午加班写贾张氏总结报告的王红梅,一脸的震惊。 並不是被曲丫头的不请自来给嚇到了,而是被曲丫头言语中的內容给嚇的吃了一惊。 易家的房子是私房。 现如今街道辖区內,需要房子的人家有很多。 曲丫头就是专门为这件事来的。 算是在跟王红梅谈交易,曲丫头不准备留在京城,准备回老家投奔自己的远房侄子,易中海挣了大半辈子的钱,除去赔偿给傻柱和雨水的几千块(这几千块傻柱和雨水没要,捐赠了出去)还有三千多块的积蓄。 有这三千多块,曲丫头自信自己的后半生能够衣食无忧,想以易家一大一小两间房子的房產,从王红梅手里换取一份介绍信,一份很正常內容的介绍信。 王红梅第一时间並没有答应,拿起电话,给派出所和邮局先后打去电话,確认无误后,这才同意跟曲丫头做这笔生意。 他让曲丫头手写一份无偿捐赠房產给街道办的捐赠书,落款签写她自己的名字,並且按了手印。 一手交捐赠书,一手交介绍信。 由於易家的家门上面贴著街道办的封条,王红梅还专门陪著一大妈跑了一趟四合院。 当著无数街坊们的面,王红梅撕下易家屋门上面的封条,说案子完结,房產返还曲丫头等等。 某些街坊似乎意动了,盘算著吃曲丫头家的绝户,刚才在院內,这帮人饭后乱扯閒淡,扯淡过程中,闹出计算易中海有多少钱的话题,算来算去,最终得出易中海家最少还有一千块存款的定论。 房子加存款,价值超过两千块。 不心动是假的。 准备借著黑五类说事。 曲丫头就是看破这一点,才拿房子换平安。 屋內找到存摺,將其揣在口袋內,又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及被褥,从屋出来,感激似的看看王红梅,朝著院外走去。 街坊们没多想,以为曲丫头这是要去烧易中海的衣物,却没想到曲丫头直接回老家,至於回老家,会有什么下场,得看曲丫头的远房侄子禽兽不禽兽。 反正曲丫头这一走,大院祖宗聋老太太的日子更不好过,脑袋上扛著间接黑五类的帽子,伺候聋老太太衣食起居的衷心小丫鬟也不见了,任何事情都要聋老太太亲力亲为,聋老太太哭的比尿的都多。 听到动静的刘海忠,急匆匆的从后院跑到中院,见易家屋门上面的封条被人撕掉,取而代之的则是锁头,忙朝著周围的人询问王红梅在哪。 眾人说不知道。 不甘心的刘海忠还专门追出去。 ...... 何家屋內。 何大清跟傻柱说了几句,什么不要跟秦淮茹接触,最好远离秦淮茹,说秦淮茹这个女人傻柱把握不住。 又把唐小凤喊到自己跟前,不厌其烦的叮嘱著唐小凤,让唐小凤多担待担待傻柱,家里家外的事情,多操心一点,说傻柱老实,没有乱七八糟的肠子。 最后交代何雨水,让何雨水好好工作,遇到合適的男娃,赶紧下手。 第392章 掉落在地上的子弹 眼瞅著自己吃不上曲丫头绝户的眾人,持著我倒霉你也得跟著不好的心思,专门跑后院,站在院內大声的向刘海忠进行著匯报。 內容是四合院新搬来两户人家,分別住进原先易家的房子。 说曲丫头因易中海做下对不起街坊们的缺德事情,觉得无顏面对四合院的邻居们,把房子捐赠给街道办,去別的地方生活去啦。 明著在跟刘海忠匯报,暗地里却在戳著聋老太太的肺管子。 从聋老太太主动站出来收留曲丫头那一刻开始,院內的街坊们就晓得大院祖宗在打著什么主意。 曲丫头这一跑,大院祖宗瞬间被打回原形,也就现在能走能动,万一不能行走,喝尿都赶不上现造的。 刘海忠急切的从屋內跑出来,跑到中院尽他管事大爷的职能。 聋老太太拐杖都没拄,小脚飞快的从自家跑出来,风一样的出现在两户新住户的面前,居然比刘海忠都快。 易中海家的房子,一大一小两间,大的面积在二十七八平米左右,內外套间的布局。 贾东旭娶秦淮茹前,未能算计到傻柱家的房子,为避免出现新媳妇跟婆婆同住在一张床上的情况,参照易家內外套间的设置,在贾家屋內打下一道格柵,贾东旭两口子睡里间,贾张氏睡在外间。 入住这间房子的人家,一家四口,男的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女的三十二三岁,大儿子十四岁,小闺女六岁。 曲丫头走的比较著急,她本人就带著钱及一些换洗的衣服,家里的家什及易中海的衣服、被褥全都留下。 聋老太太迈步进屋那会儿,男人嫌弃晦气的把易中海的裤衩子奋力的朝著门外丟去。 死人穿过的玩意。 真他妈赶巧。 这裤衩子不偏不斜刚好落在聋老太太的脑袋上,有点新娘嫁人的意思,脑袋上都有红色的盖头,只不过一个绣著戏水的鸳鸯,一个什么都不是,还是易中海换下来未来得及清洗的脏裤衩子。 见自己闯祸,女人第一时间衝到聋老太太跟前,伸手把聋老太太脑袋上易中海牌红色裤衩子摘下。 嘴里倒著歉。 “对不起,不好意思,都怪我。” 聋老太太並没有回应妇人的道歉,而是用眼光打量著眼前道歉的女人和朝她笑笑的男人。 老实、听话、贤惠,这是聋老太太对女人的第一眼认知。 衝著男人把裤衩子丟她脑袋上,女人却主动揽锅的行为,家里家外都以男人为主。 (请记住 101 看书网解闷好,?0?????????????.??????隨时看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这一点,很合聋老太太的心意,聋老太太一度因眼前的女人想到曲丫头,那个以易中海马首是瞻的女人,易中海说什么就是什么。 女人貌似可以为自己所用。 走了曲丫头,来了新女人,老天待我不薄。 男人一脸的敦厚,这相貌,百分之百符合聋老太太的心意。 大院祖宗决定跟这两口子好好来往来往,让这两口子给她养老送终,自然不会因为脑袋上的红色裤衩子,就甩脸色给人家,装出不以为意的样子。 “没事,其实应该是我说对不起,你们今天新搬来,我这个四合院的老住户不请自来,是我唐突了。” “老聋子,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易中海跟你抱团养老,刚被枪毙,曲丫头跟你抱团取暖,脑袋上扛著黑五类的帽子。” 刘海忠可不会给聋老太太面子,他用易中海两口子当例子。 “眼瞅著自己的养老没著落,看到新来的住户,跟人家套近乎,想著人家给你养老。老聋子,你是不是除了养老就没別的事情了?” 当眾叫破聋老太太的算计。 还借用道德天尊易中海的绝世名言。 “做人不能太自私,就不能为街坊们想想?非得琢磨自己的那点身后事?你绝户,这是事实,但你死在家里,也不是没人给你收尸,有人给你收尸。” 在场街坊都看著刘海忠,想听听刘海忠言语中的收尸,是怎么一个收尸法。 总不能是易中海的那种枪毙式收尸吧。 让聋老太太吃枪子,这想法还真有搞头,街坊们看著刘海忠把易中海枪毙的事实套用在聋老太太身上。 “易中海,是你乾儿子,为养老,做下多大缺德事情,棒梗被易中海算计死,贾家成绝户,贾张氏变神经,截留傻柱一千多块的生活费,事发被枪毙,派出所也没让易中海暴尸荒野呀。” 聋老太太气的肺管子疼,这他妈枪毙式送终,不是她要的。 四合院都没给易中海停灵,下炕纸没烧,坟头也没暖,好个屁。 虎落平阳被犬欺,要是易中海活著,聋老太太肯定用拐杖狠狠敲破刘海忠的狗头。 心里美滋滋的刘海忠,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他扭头正色的看著一家四口,语重心长的提醒著他们。 “老聋子为养老,都魔怔了,院內的街坊们都知道这事,对老聋子是有多远就躲多远,这是见你们新搬来,不熟悉她的底细,在故意跟你们套近乎,你们要是给她三分顏色,老聋子一准蹬鼻子上脸,自称孩子的奶奶或者老奶奶,无形中让你们变成她的小辈,到时候就去你们家吃饭,让你给她做事情,洗裤衩子,擦屁股,倒尿盆。” 聋老太太见刘海忠戳破自己的心思,却也没有过分的慌张。 刘海忠的反应及言语,被聋老太太猜到一半。 依旧在观察著一家四口脸上的表情。 “看什么看?” 刘海忠见聋老太太还瞅著新搬来的一家四口,脸不由得一拉。 “老聋子,我警告你,收起你那点小把戏,別以为易中海一个人把事扛下,你就可以从截留钱款事件中脱身,我刘海忠以管事二大爷。” 突然想到易中海死掉,自己晋级一大爷,刘海忠果断的把二变成一。 “不是二大爷,是一大爷,我刘海忠以一大爷的身份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还何家一个朗朗乾坤。” 跟前看戏的街坊们,可劲捧著刘海忠的臭脚,各种不要钱的话,一句接著一句的被他们丟在刘海忠身上。 中院乱糟糟的犹如菜市场,吵吵个不停。 就连想暂时跑回后院自家想养老办法的聋老太太,都没办法从这帮傢伙的包围圈中给摘出身来。 在许大茂的起鬨下,聋老太太从什么方向挤,这帮人就专门堵在那个方向,聋老太太下意识的想要倚老卖老。 大傢伙赶紧把易中海乾妈的帽子扣在聋老太太脑袋上。 想以大院祖宗架势衝出包围圈的聋老太太,当场变得老老实实。 直到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乱糟糟犹如菜市场的中院转眼间变成哄堂大笑的舞台。 “一大爷,老聋子是老奶奶的名字吗?姓老,名字叫做聋子,她是不是听不到声音,所以她的爸爸妈妈给她起名老聋子。” 六岁的小丫头,睁著好学求教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刘海忠。 刘海忠对自家老二和老三的教育办法就是打,三条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严重的情况下,打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好几天不能下床,面对一个可爱的六岁丫头,鸡毛掸子貌似派不上用场,一时间僵在当场。 所幸呆滯的时间不长,也就十几秒钟,被隔壁小屋內一声惊呼的女音给打破。 借坡下驴的刘海忠,这才想起院內共搬入两户新邻居,一户是面前被聋老太太打起主意的一家四口,一户是一对新结婚不久的小年轻,忙抬脚朝著旁边的小屋走去,样子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刘光天和刘光福这哥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总算找到刘海忠时不时暴打自己的原因。 合著是嫌弃他们哥俩不是女娃。 刘海忠很快来到这对新婚不久小两口跟前,没急著进屋,身在屋外朝著屋內招呼一声。 “在家呢?我是一大爷。” 这一点,比易中海强,易中海进傻柱家,比进自家都隨意。 人家新婚,刘海忠再是一大爷,也得避嫌。 之所以这么篤定对方是新婚不久的小夫妻。 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 新婚燕尔的两口子跟老夫老妻的两口子可有著差距。 放置在外屋隨小两口一起搬来的那些家具,柜子、桌子、梳妆檯等等,都是新件,上面的漆皮都是新的,镜子上面的喜字还没撕掉。 有人数了数,七十二条腿,心里一度泛起猜疑,易中海家的小屋子能摆下这些东西吗? 也有人看到式样不错,在跟小两口子打听物件的来源。 那个木工师傅做的。 修缮房子、盖新房、娶媳妇等等,都要请专业的木工师傅来施工。 二十出头的小媳妇,听到刘海忠声音后,从家出来,朝著打听木工师傅来歷的邻居,柔声细语的说著自家家具的来歷,师傅叫什么,擅长打造什么,说的清清楚楚。 刘光天和閆解放他们这帮未婚的小年轻直勾勾的看著小媳妇。 同人文中,秦淮茹、娄晓娥、何雨水、於莉被书友们称之为四合院四美。 小媳妇的相貌或许不如秦淮茹,不如娄晓娥,但贵在声音好听。在声音的加持下,这些正处在青春期的小伙子们春心大动,觉得自己长大也要娶这么一个声音好听的媳妇,一些过来人,像许大茂、閆解放他们,都不怀好意的看著屋內埋头收拾卫生的男人,又是一个疼媳妇的男人,堪称傻柱第二。 见自家男人还在屋內收拾没出来,女人喊著屋內的男人。 “大海,咱大院的一大爷来找。” 男人从屋內走出来,脸上黑一片白一片的,不是伤口,是收拾屋子不小心沾在脸上的灰尘及其他垃圾痕跡。 他先朝著刘海忠伸出手,后又觉得不妥当,把手缩回来,在衣服上擦擦,二次向著刘海忠伸手,与刘海忠握握手。 “咱大院的管事一大爷,那就是咱大院的领导,一大爷,我叫丁大海,红星废品站工作,这是我妻子周红梅。” 刘海忠一脸的高光。 丁大海那一句『那就是咱大院领导』的话,让刘海忠十分受用。 觉得自己身为领导,就要尽到领导的责任,可不能让这小两口落在聋老太太的养老算计中。 “大海,刚才我跟你们隔壁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吧,没关係,一大爷也是为你们两口子好.....” 先说了几句四合院如何街坊们怎样的场面话,口风一转的把刚才跟旁边一家四口说过的那些话,不厌其烦的跟丁大海两口子重复一遍。 老绝户聋老太太为养老,把易中海两口子闹得死的死跑的跑,让丁大海两口子对聋老太太敬而远之,最好不要来往,就连躲在贾家的秦淮茹也没有倖免於难。 “大海,红霞,咱四合院內有两户黑五类人家,一户是我刚才跟你们提过的老聋子,算计人给他养老,一户是你们对面住著的秦淮茹,贾张氏纵火犯罪,被关在监狱,秦淮茹一个寡妇却上环,差点让我们中院的傻柱给绝户,离秦淮茹和老聋子远点。” 身在贾家的秦淮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跟聋老太太一模一样,也想算计算计新来的住户。 却没想到刘海忠几句话,把秦淮茹的底线都给戳的不留渣子。 晓得自己招惹不起,老老实实的躲在贾家没出去,搂著小鐺,看著槐,哭自己的苦日子不好过。 院內的刘海忠,为体现街坊之间的相互帮助,招呼著街坊们一块帮忙,把丁大海两口子带来的那些家具搬到屋內。 前面都还好好的,搬最后一件床头柜的时候,一方面是抽屉没锁牢固的缘故,一方面是搬东西的邻居搬运方式不对,抽屉口朝下。 伴隨著抽屉的倒滑,一枚铜製的子弹,好巧不巧的从柜子抽屉里面掉落出来,掉落力道加持下,顺著地面滚出一米多远。 不怎么响亮的滚动声音迴荡在屋內,也把大傢伙的目光吸引到子弹上。 刘海忠乾咽一口唾沫。 许大茂皱著眉头,这实沉的声音,可不像用过的废玩意。 第393章 带著任务的小两口 民间有兵器挡煞的说法。 一些福身低的人,会通过在屋內摆放器具来抵挡所谓的煞气。 最常见的器具是菜刀,家里人做饭时用来宰鱼、杀鸡、剁骨头、切菜的那种普通的菜刀,睡觉的时候把菜刀枕在枕头下或者放置在床头,因菜刀不能隨身携带,子弹做成的饰品便派上用场。 看著柔柔弱弱的周红梅,街坊们一致认为福身低的人是她。 挡煞跟贾张氏在院內喊老贾算是一个性质,都隶属於被打击的行为,看破不说破的街坊们把话题扯到別的上,不知道如何圆场,骂聋老太太,骂秦淮茹,因易中海牵连两人脑袋上都扛著黑五类的帽子,被骂也只能老老实实躲在家里,在心里嘀嘀咕咕。 大院祖宗和洗衣大神还是有用的,借著咒骂两人,子弹的事情翻篇。 丁大海找出香菸,给帮忙的街坊们挨个散烟,抽菸的人,大方的接过香菸,不抽菸的人,摆手谢绝主家的好意,端起外面刻印著先进个人字样的大茶缸,咕嚕嚕的喝起茶水。 周红梅又把瓜子端出来。 一场不是茶话会的茶话会拉开帷幕。 你一言,我一句,扯起閒淡,很快把话题扯到易中海身上,又把大院祖宗和秦淮茹串联在一块。 借著眾人的嘴巴,丁大海两口子获知很多外人不知道的秘密,秦淮茹如何,贾张氏怎样,棒梗又是谁,聋老太太为何成为大院祖宗,易中海跟聋老太太因何联手,在截留傻柱生活费一事上聋老太太扮演著什么不光彩的角色,都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作为去易中海时代的新四合院巨头,刘海忠说的明显比旁人更多一些,完全是为你丁大海两口子好的语气。 “你们两口子这是赶上了好时候,易中海被枪毙,易中海活著那会儿,你们家今天新搬入住,吃点好的庆祝庆祝,不给后院老太太端点,易中海肯定要找你们麻烦,提醒你们今后改善生活说什么也得给后院聋老太太送一碗,说这是尊老,其实就是狗屁,我也是在易中海死后才琢磨明白。”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一大爷,您说说,省的我们两口子初来乍到的被聋老太太给算计,到时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丁大海一副好学孩子的模样,认真的看著刘海忠。 “易中海没孩子,是绝户,聋老太太也是绝户,他要捧著聋老太太,让人们骨子里面习惯尊老,等易中海將来老的走不动道路,街坊们也好捧著他易中海,不至於被人吃绝户。” “原来是这样,我说易中海怎么无缘无故的照顾孤寡老人,合著一肚子的算计。” “聋老太太吃喝拉撒包括身后事都归国家负责,他易中海照顾个屁,就算洗洗涮涮的事情,也是他媳妇做的,跟易中海一毛钱的关係都没有。” 刘海忠恶狠狠的骂著脏口。 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明白这里面的算计门道,知道自己被易中海利用了这么些年。 关键易中海利用完刘海忠,还不说刘海忠好,骂著刘海忠傻缺。 这让刘海忠气不过。 也就是易中海被枪毙了,倘若活著,肯定要招呼著老大、老二、老三跟刘海忠一块打上易家。 聋老太太真够倒霉的,她无形中替易中海吸引了刘海忠的火力。 “老聋子不是好人,何大清那句话,你们还记得吧?” “举报聋老太太跟易中海合伙截留傻柱生活费那件事?” “对对对, 就是这件事,別看易中海把事扛下,这件事肯定有老聋子参与,不是的话,我刘海忠的刘字倒著写。” 丁大海两口子对视一眼,隨后有一句没一句的附和著刘海忠。 也没忘记招呼在场的街坊们,喝水、抽菸、吃瓜子,直到一暖瓶开水全部喝完,周红梅张罗著烧水把自己白白净净的脸颊弄得沾上锅底灰,刘海忠等人这才起身告辞,朝著丁家家门走去。 丁大海把刘海忠等人送出家门。 刘海忠临近离去那会儿,眼角余光瞅到对面贾家玻璃上一闪而过的寡妇身影,不由得提高嗓门。 “大海,你家晚上改善生活,要是有寡妇端著大海碗登门要肉,你听一大爷的,直接大巴掌扇她狗日的,別的大院都没这奇景,就咱四合院有,纯粹易中海惯出来的,打她,出事有一大爷帮你主持公道,在提醒你一句,跟后院老聋子离得远点,老聋子不是好玩意。” “一大爷的话,肯定要听,寡妇来要肉,我一准抽他,不跟老聋子来往。” 贾家屋內,听著对方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囂张言论,秦淮茹一肚子火气不知道怎么发泄,问题是她真有端著大海碗登门借肉的想法。 想著贾张氏坐牢,棒梗身死,坐实上环的事实,脑袋上还戴著间接黑五类的帽子,寡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现在的她,要啥没啥。我就借肉,你能奈寡妇如何。 结果刘海忠让新住户用大巴掌扇她,寡妇挨打,可没有易中海替她伸张正义,更没有贾张氏出来撒泼。 看到傻柱哼著小曲提溜著网兜回来,就知道傻柱网兜里面全都是油水菜,今天周日,不上班,傻柱去给別的人家做酒席,按照规矩,除去做饭的喜钱,主家还会给大师傅留菜,这菜视情况而定,条件普通的人家,一盒荤菜,条件好的人家,一荤一素或者一荤两素。 跟傻柱从食堂带的招待剩菜不一样,没沾人的口水。 傻柱未结婚前,易中海的道德绑架下,招待剩菜和酒席菜都雷打不动的被秦淮茹拿走,进入贾家人的肚子。 结婚后,寡妇靠边站。 秦淮茹踏踏踏的走到家门口,拉开屋门,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落在傻柱身上,眼神中有怨恨,有不甘。 余光瞅到秦淮茹的傻柱,停留都没停留,迈步朝著自家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戳寡妇的肺管子,把右手拎著的网兜转换到左手上。 寡妇看的更加清楚,网兜里面装著四个饭盒,网兜都被拉直。 这些都是她的东西呀。 身体无力的倚著门槛缓缓瘫软在地。 傻柱把网兜递给唐小凤的一幕,让秦淮茹的心生疼生疼的。 唐小凤也是一个杀人诛心的主,看到秦淮茹站在门口望夫石般的看著傻柱,她故意没出去,想看看傻柱的反应。 傻柱不搭理秦淮茹的一幕,很让唐小凤满意。 拉开屋门,伸手接过傻柱递来的饭盒和接私活挣得钱,反手又把钱推给傻柱。 “当家的,你是咱家的门户,出去有个应酬,身上没钱可不行。” 傻柱的智商瞬间归为零,就觉得这媳妇娶的对,方方面面为他考虑,厌恶秦淮茹的心思更甚。 “这饭盒好重呀。” 唐小凤娇滴滴的样子,让院內一些熟悉唐小凤作风的同事立时咋舌。 这女人也太能演了吧。 “主家今天大方,两荤两素。” 傻柱不是在炫耀,是在踩寡妇。 到现在还怨恨秦淮茹当眾甩脸傻柱说不嫁的仇,让向来好面子的傻柱无法在许大茂面前抬起头。 “柱子!”秦淮茹吃著傻柱两口子亲自为她酿造的狗粮,忍不住出声说道:“你真的不管秦姐吗?” “狗屁的秦姐。” 傻柱爆著粗口,当眾骂著秦淮茹。 那天经许大茂提醒,傻柱跟唐小凤两人去找昔日跟傻柱相亲未果的女同志,从女同志口中获知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女同志之所以跟傻柱突然没有后续,不全是易中海在搞鬼,还有秦淮茹的功劳,这两人背著傻柱,各种破坏傻柱的相亲,闹得傻柱一度怀疑许大茂,还打过几次许大茂。 “真要是我秦姐,能三番几次的跟人家女同志说你跟我如何怎样的话?街坊们有句话说的很对,你秦淮茹就是一个黑心的毒寡妇,我何雨柱清清白白,跟你这种枪毙犯的乾亲人家一点关係都没有。” 毒寡妇三个字,戳的秦淮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看著傻柱,心里泛起十二分的怨恨。 “恨我?” 把秦淮茹杀人般狠辣眼神收敛在眼帘中的傻柱。 一点不惧寡妇。 “见我过得好,你过得不好,心里不平衡了?你去找易中海要钱啊,自己的儿子被易中海算计死,拿易中海几千块,亲儿子的仇不闻不问,还当眾替易中海说瞎话,把街坊们当傻子糊弄,你真不如你婆婆贾张氏。” 这不是在贬低秦淮茹抬高贾张氏。 在替棒梗声討公道一事上,贾张氏的表现远比秦淮茹强。 “秦淮茹,我警告你一句,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你要是还想今天这样败坏我名声,故意戳我媳妇肺管子,我就去找二大爷出面,让他召开全院大会,赶走你贾家,一个枪毙犯的乾亲黑五类,你猜猜自己会不会被赶出四合院?猜猜別的四合院要不要你。” 秦淮茹被嚇的一个屁也不敢放,手脚並用的爬回贾家,看著冷冰冰的贾家,哭的比尿的都多。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新搬来的两户人家,在屋內隔著玻璃將秦淮茹与傻柱两口子的狗血闹剧看在眼中。 四口之家就觉得秦淮茹不要脸,自己脑袋上都戴著黑五类的帽子,还一口一个我是你秦姐的与傻柱套著近乎。 没安好心。 对秦淮茹,对聋老太太是敬而远之的態度。 丁大海和周红梅两口子的心思居於其他,就觉得这院內的狗血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傻柱光棍,寡妇对光棍爱理不搭的,光棍结婚,婚姻很幸福,寡妇不高兴,非要破坏光棍两口子的婚姻,也就是身有任务,否则说什么也得把秦淮茹提溜回分局好好接受接受教育。 废品站工作的身份是虚构却也不是虚构。 明確有丁大海这么一號职工,只不过是因为案子从分局专门走关係临时调档到废品站,任务完成,还要返回分局。 目標人物不是秦淮茹,是聋老太太。 何大清昨天实名举报聋老太太是易中海截留傻柱兄妹二人生活费团伙中的一员,却因为披麻戴孝的缘故,易中海独自扛事,把事情顶下来,撇清聋老太太的责任。 副所长在案情匯报过程中,把这件事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匯报上级,点出何大清管聋老太太叫做老聋子,刘海忠也一口一个老聋子的喊著聋老太太,给出聋老太太倚老卖老横行四合院的结论。 在外人眼中,老聋子就是何大清和刘海忠报復聋老太太的歧视性称呼。 对於分局的某些人来说,老聋子三个字有著別样的含义。 从50年开始,就在追查一个潜伏京城的国字头那边的老谍,根据线人临死前留下的线索,老谍的代號就是老聋子。 追查十二年,一直杳无音讯,就仿佛上天入地了似的。 却没想到副所长案情报告中出现老聋子几个字。 持著不能错放过的原则,专案组专门派人询问副所长及跟著副所长出警的那些公安同志,无一例外,都认为聋老太太不是好东西,但就是这么一个坏东西,却变成国家赡养人员。 专案组成员查证当年聋老太太变五保户的相关资料,漏洞百出不说,某些关键材料还人为的消失,从撕扯的痕跡来看,被人撕扯走,至於有没有被焚毁,不太清楚。 聋老太太身上迷雾重重。 丁大海和周红梅两口子今天新搬入院,不是为任务演戏假扮两口子,是实实际际的真两口子。 下午那会儿,在屋內开茶话会,套路刘海忠等人说聋老太太的事情,就是出於收集线索的目的。 刘海忠他们也没让丁大海两口子失望,聋老太太仗著易中海是管事大爷横行四合院的辉煌往事,被丁大海两口子大致记录在脑海中。 就如街坊们吐槽那样,一个为口腹之慾能做出任何事情且把做鞋梗长掛在嘴边的自私自利的老太太,能是什么好人,跟那些真正的烈属比起来,完全没有可比性。 准备通过秦淮茹旁敲侧击的试探聋老太太。 第394章 寡妇勾引的事情闹大了 满院街坊排挤中,同为黑五类的秦淮茹与聋老太太两人,肯定要抱团取暖。 为推动秦淮茹主动向聋老太太靠拢,周红梅决定寻外援帮忙,由妇联的同志们先行教育秦淮茹。 秦淮茹破坏傻柱两口子婚姻的一幕,好多人都看到,大家都有可能是举报秦淮茹的人,相当於间接掩护了周红梅。 依著周红梅对四合院街坊们的了解,妇联一旦介入,院內的这些人肯定会藉机大做文章。 何大清有句话说的很对,这院好人不多。 由刘海忠牵头,召开全院大会教育秦淮茹,就算刘海忠想不到这一点,以许大茂为首的街坊团,也会提醒刘海忠。 跟丁大海在被窝里面商量一宿后续计划安排的周红梅,在次日一大早便急匆匆的锁门离去。 易中海这一死,四合院从不锁门进阶到锁门。 周红梅很快出现在姐面前。 她跟姐认识,关係还很不错。 看著做事风格堪比男人麻利的姐,周红梅以婉转的方式表明来意,说自己昨天新搬到人杰地灵四合院,看到上环寡妇当眾向已婚男人拋媚眼,说什么『你不管秦姐死活,孩子们夸讚傻叔做的饭很香』诸如此类的勾引话语。 姐瞬间来了精神。 101看书 找书就去 101 看书网,101????????????.??????超全 全手打无错站 妇女会最近的工作开展的不好,主要是没有典型可抓。 秦淮茹破坏傻柱两口子婚姻的事情,撞到妇女会的枪口上。 瞌睡遇到枕头,好事一桩接著一桩。 姐当场表示,会立马组织妇女会的成员对秦淮茹进行帮扶。 还专门发函到轧钢厂,就轧钢厂职工秦淮茹违背社会公德,公然破坏街坊婚姻一事进行通传。 ...... 废品站內。 丁大海与扮做街道办回访干事的上级,聊著自己初进四合院的所见所闻。 主要是谈聋老太太,秦淮茹纯粹算是添头,被捎带著讲了讲。 依著自己收集到的线索,详细的说给上级领导,並针对性的给出建议。 “我觉得可以在吃食方面做做文章。” 绰號老聋子的老谍身上,有著一个很大的秘密。 聋老太太是老聋子,这种可能性目前连百分之五十都不到。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聋老太太被专案组纳入盯梢的起因,充满著戏剧性,是何大清当眾喊出老聋子三个字,派出所上报案情,专案组才派丁大海入住调查。 假如聋老太太真是老聋子,抓就抓了,就怕不是专案组要找的那个老聋子,抓的后果就是打草惊蛇,让真正的老聋子更加谨慎的躲在暗处,到时候在想把老聋子揪出来,真是难上加难,对聋老太太有些畏手畏脚。 丁大海提出的建议,相当於在聋老太太一事上能让专案组放开手脚的去做。 变坏为好,聋老太太嘴馋贪吃,那就从物资方面入手。 不管是刘海忠,还是许大茂,亦或者四合院的其他街坊,在跟丁大海閒聊扯淡过程中,不约而同的提到聋老太太嘴馋贪吃,傻柱被算计一事,或多或少都跟聋老太太的嘴馋有关係。 领导眉头一挑,看著丁大海,缓缓吐出黑市两个字。 人均定量差不多的情况下,但凡想吃点好的,只能打黑市的主意。 说句不好听的话,丁大海也从黑市买过东西,包括他对面的领导,同样也去过黑市,京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通过黑市淘换过物资。 聋老太太是五保户,为一口吃食,大半夜跑黑市,有点意思。 小脚老太太真不怕被抓。 “我回去就安排。” “还有一件事,何雨柱,四合院內绰號傻柱的那个人,他背著聋老太太倒腾过几次粮票,牛眼胡同有个名字叫做王老太太的老婆子,跟聋老太太交易过三次,聋老太太拿自己不需要的粗粮票换人家的肉票。” 领导闻言,眼睛瞬间一亮,倒腾粮票比从黑市入手更便捷一些。 结婚后的傻柱,跟聋老太太不怎么来往,又有娇妻的牵掛,自然不可能在如之前那样背著聋老太太去倒腾粮票。 一旦被抓,小脚老太太死老婆子一个,抓回去还的管饭。 傻柱却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壮劳力,通知单位,档案里面就有了污点,今后的晋升也就想想。 所以这位聋老太太, 口口声声说傻柱是她孙子,其实利用的心思更多一点,真关心傻柱,不会让傻柱背著她去倒腾粮票,而是把粮票交给傻柱,让傻柱去黑市帮忙淘换,骨子里还是不相信傻柱。 借著倒卖粮票的罪名,抓捕聋老太太,趁机搜捕聋老太太屋內,委实是一个好办法。 查出他们要的东西,聋老太太就是老聋子,查出別的东西,也能立功受奖,反之,他们也没什么损失。 ...... 杨建民的脸,看著跟死人有的一拼。 秦淮茹,又他妈是秦淮茹。 短短十天时间,轧钢厂因秦淮茹被闹腾的鸡飞狗跳。 先有易中海和秦淮茹合谋吃傻柱绝户的事情。 又有不想秦淮茹改嫁,利用棒梗对抗寡妇改嫁,闹得棒梗意外身死的狗血事件。 隨后秦淮茹收钱办事,洗白易中海的名声。 也就间隔一天,易中海被爆出截留傻柱兄妹二人生活费的犯罪事实,人证物资全在,就算轧钢厂开除易中海,还是跟著吃了瓜落。 上级昨天专门下发文件到轧钢厂,文件的內容,归纳为一个意思,轧钢厂职工的个人思想还有待提高,让轧钢厂加强这方面的工作。 无数轧钢厂人辛辛苦苦营造出来的轧钢厂声誉,被易中海这烂人给毁的一点不剩。 现在刚好是杨建民高升的关键时期。 截留钱款事情让杨建民的仕途高升变成血压高升。 不能晋级的这口气还没有发泄出去,街道办妇联又发函就秦淮茹破坏同院街坊婚姻的事情向轧钢厂说明情况。 前面问她嫁不嫁傻柱,秦淮茹死活不嫁,傻柱结婚,秦淮茹又当著满院邻居的面破坏傻柱婚姻。 勾引男人都这么堂堂正正,脑子真是被毛驴给踹了。 杨建民把秘书喊到自己跟前,耳语几句,秘书扭身离去,快步走向宣传科、锻工车间、二食堂等地方。 去找四合院的某些人求证,看看秦淮茹是不是真的如文件通传函上面描述的那样,不要脸的当眾勾引傻柱。 秘书去了大半个小时,回来向杨建民復命,称文件通函上面描述的內情为实情。 昨天傍晚,傻柱做酒席私活回来,带回四饭盒的菜,秦淮茹打饭盒主意不成的情况下,当眾向傻柱喊出『你不管秦姐,秦姐离不开你傻柱,没有你傻柱,秦姐怎么活』等等之类的话。 四合院內所有在轧钢厂上班的街坊职工,都可以证明此事为真。 秘书把一个硬皮笔记本放在杨建民面前的办公桌子上。 做事情比较全面。 上面密密麻麻写著刘海忠、许大茂、王建设等人讲述的內容,后面还有相关的个人签名,就连当事人傻柱也被秘书专门询问。 唯一没有询问的当事人是秦淮茹。 杨建民翻看著笔记本上面的內容,其他人都好说,有什么就说什么,唯独刘海忠特殊,他的交代写满整整一页。 全都是对秦淮茹的怨言。 从秦淮茹嫁入贾家那会儿说起,说秦淮茹整日霸占著四合院的水笼头,严重的浪费水资源,谁家改善生活,秦淮茹都会端著大海碗登门借肉,其实就是要饭,之前心安理得的与易中海算计著傻柱,吃著傻柱接济的饭菜,傻柱结婚,眼红傻柱的婚姻,心有不甘的想要破坏傻柱婚姻。 刘海忠最后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说秦淮茹现在有点肆无忌惮的意思,仗著自己上环寡妇的身份,彻底不要了脸,一个纯粹的黑心恶毒寡妇。 杨建民怕的可不是秦淮茹不要脸,是秦淮茹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情,都落在轧钢厂身上,是轧钢厂在替秦淮茹兜著,人家不说秦淮茹如何怎样,说轧钢厂职工秦淮茹如何如何。 “你去宣传科,让他们通过广播,把秦淮茹、大力、周建军几人喊到我办公室来。” 秦淮茹是钳工,易中海活著那会儿,车间工友们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对秦淮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易中海这一死,秦淮茹在轧钢厂的地位直线下降,算是在为之前秦淮茹做下的事情还债,又有黑五类的帽子在脑袋上戴著,工友们都当著秦淮茹的面损著寡妇。 大力是轧钢厂妇女会的头头,前几天就是她从杨建民这里领取秦淮茹改嫁的命令,把她叫来,可不是寡妇改嫁,要是做秦淮茹的思想工作。 不可能让街道办妇女会抢了先机,就算教育秦淮茹,也是轧钢厂妇女会先行一步。 教育完秦淮茹,在谈秦淮茹的改嫁。 黑五类的寡妇,有男人要她就已经在烧高香。易中海没死,秦淮茹还能挑挑,易中海一死,秦淮茹连挑的资格都没有,她只有被挑。 周建军是保卫科的科长,按照保卫制度,杨建民管不著周建军,把他喊来,无非是藉故给秦淮茹施压。 要么麻溜的改嫁,有男人,不至於去做破坏傻柱婚姻的事情,不同意,那就保卫科走起,由保卫科教育。 ...... 埋头苦干的轧钢厂人,很快听到於海棠的声音从大喇叭內传来。 “广播找人,广播找人。” 忙忙碌碌的轧钢厂人,各自停下手里的活。 转动车间的职工,担心听不到声音,让旁边的同事先帮忙照看机器,他本人则跑到车间外听著广播,事后再把广播的內容如实转述。 大傢伙凝神静气。 轧钢厂最近处在多事之秋,易中海让所有的轧钢厂人蒙羞。 有些人刚才还看到秘书挨个询问的一幕,心里多多少少能猜到几分真相。 “钳工车间的秦淮茹,听到广播后,马上到厂长办公室,杨厂长有事情找你,財务科的大力同志,听到广播后,马上到厂长办公室,保卫科的周建军科长,请您速到厂长办公室。” 担心听不到,连著广播三次。 大力和周建军放下手头的工作,跟同事交代几句,各自离开各自的办公室,朝著办公大楼走去。 钳工车间內被人训得跟酸黄瓜似的秦淮茹,一个头两个大。 广播通知他们三个人去见杨建民,周建军是保卫科科长,称呼是职称,秦淮茹不计较,大力跟她秦淮茹一样,都是轧钢厂的普通职工,但於海棠却在大力名字的后面点缀一个同志的修饰,反观秦淮茹什么都没有,这种辨差式的对待,让寡妇心里泛起几分不好的感觉。 心里有事,行动便有些磨磨蹭蹭。 郭大撇子隔著老远的距离,朝著秦淮茹咆哮起来。 “秦淮茹,你技术不行,怎么耳朵也跟著不行起来?” “主任,我耳朵好好的。” “好好的,怎么不行动?杨厂长有事找你,还的他这个大厂长亲自来请你?秦淮茹,我这个钳工车间是不是有点太小?” 秦淮茹被嚇的汗毛倒立。 她现在的名声加差到极致的技术,离开钳工车间,还真没有別的车间要她,一些重体力车间,秦淮茹又不想去,思来想去,发现自己好像只能去清洁科,搞厂区卫生,搞办公楼卫生,这都是美差,就怕人家让秦淮茹去掏厕所。 寡妇可不想整日臭烘烘的被人嫌弃,不敢在耽搁,朝著郭大撇子言语一声我去了的话,扭著大屁股,朝著车间外走去。 看著秦淮茹离去的背影,郭大撇子呸了一口,嘴里还骂了几句脏话。 其余职工见状,都围到郭大撇子跟前,泛著好奇的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郭大撇子把秦淮茹昨天晚上当眾勾引傻柱未果,被院內街坊举报到妇女会,妇女会发函,杨建民大怒等等之类的事情,详细的讲述一遍。 围观的职工们,立马破口大骂,言语激烈的问候著秦淮茹的八辈祖宗,问候著寡妇的不要脸。 还有人提出,最好把秦淮茹送到別的车间,別在祸祸他们钳工车间。 第395章 这事闹得 秦淮茹怀著茅盾不安的心情,从钳工车间出来,向著办公大楼走去。 心里也在想著具体的对策。 事到如今,寡妇心里或多或少猜到杨建民找她的原因。 骂街坊们多管閒事,一点不体谅寡妇的艰难,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今天就报丧似的告到轧钢厂。 一帮不是人的玩意,我秦淮茹算计傻柱,又不是算计你们,碍著你们什么事情,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瞎咧咧。 心里打定主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杨建民能广播找她,肯定从侧面了解事情的具体经过,秦淮茹断定街坊们把该说的事情说了,不该说的事情也都说了。 硬扛不是办法,只能装可怜。 诅咒许大茂不得好死,骂著刘海忠,秦淮茹別的人没怀疑,就怀疑是刘海忠或许许大茂点的她。 杨建民是厂长,是男人,周建军是科长,也是男人,不可能跟她一个寡妇较真,她哭几嗓子事情就能翻篇。 秦淮茹惧怕的人是大力,她装可怜的鬼伎俩在大力眼中,跟臭狗屎似的。 惹急大力,大力真拿大巴掌抽她。 挨了打,秦淮茹还得说打得好。 ...... 二食堂。 秘书向傻柱求证后,大傢伙就神经兮兮的看著傻柱。 马华和胖子他们,多少有些顾忌,傻柱毕竟是他们是师傅。 刘嵐却没有这些忌讳,秘书前脚离去,她后脚就凑到傻柱跟前,上下打量著傻柱。 傻柱被看的有些发毛。 今天早晨水槽处洗漱那会儿,街坊们都说傻柱瘦了。 许大茂还以对头的身份提醒傻柱,让傻柱別夜夜笙歌,小心跟贾东旭似的变成照片掛在墙上。 对於贾东旭的死,院內的街坊们都说是被秦淮茹给榨的没有精气神,恍惚中钻到机器里面身死道消。 傻柱手下意识的摸摸脸,迎著刘嵐的目光。 “我脸上还有东西?” “不是你脸上有东西,我是想问你,你接济秦淮茹两年多时间,又是饭盒,又是钱款,闹得我们这些同事还对你颇有怨言。” 傻柱老脸一红。 两年前,真是物资匱乏的时候,二食堂的这些人都指望著剩菜救命,却因为傻柱无脑的相信易中海,为了贾家,为了秦淮茹,闹得二食堂这些人敢怒不敢言。 前几天,傻柱在唐小凤的提醒下,给大傢伙道歉,又送些小礼物,算是把事情翻篇。 现如今旧事重提,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们收下你送的礼物,收下你的道歉,不跟你计较,我就是想知道你跟秦淮茹到底有没有发生点什么事情。” 二食堂静的只有人们的呼吸声,都看著傻柱,等著傻柱的答案。 换做傻柱没结婚,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它具体指的是什么,跟唐小凤温存十多天,也算是轻车熟路。 认真的摇著头。 觉得这样做不保险,专门又说了一下。 “我跟秦淮茹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就是听易中海的话,觉得这是在做好事,结果这两玩意算计我绝户。” “斗米恩升米仇,秦淮茹这是吃惯你接济的红利,你今后离她远点,我们这些人可不想去派出所看你。” 傻柱点著头。 昨天晚上秦淮茹不要脸的那一幕,让傻柱彻底看清秦淮茹的真面目。 “那就是一个黑心寡妇。” “傻柱,你爹是不是说秦淮茹上环了?” “我爹说过这话。” 刘嵐用手拍拍傻柱的肩膀,扭头离去,准备替傻柱主持公道。 这也是李怀德的意思。 作为李怀德的女人,拿了李怀德的东西,肯定要帮李怀德的忙。 第396章 剪掉寡妇的辫子 见自己的小伎俩被无情戳破,秦淮茹忙甩著锅,一口一个『我没有』及说著『我真心觉得自己配不上傻柱』的鬼话。 寡妇的嘴,骗人的鬼。 姐可不会上秦淮茹的当。 “什么你没有?昨天晚上你当著满院街坊面说的那些话都是屁话?嘴巴不用来吃饭,专门用来拉屎?你要是说自己的嘴巴今后用来拉屎,我什么话不说,你的事情我大力替你扛了。” 被反將一军的秦淮茹,眼角的余光,把屋內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杨建民和周建军分明就是同意大力提议的赞同过表情。 想来想去,大气不敢喘息一下。 看著秦淮茹那张寡妇脸,气不过的姐,决定让秦淮茹彻底死心,她把那本写满街坊们证词的笔记本抓起来,恶狠狠的朝著秦淮茹丟去,大力气的一砸,秦淮茹被砸的有些小晕,身体原地晃荡几下,却也没有晕过去。 主要是不敢晕。 “你看看,睁大狗眼看看上面的內容,刘海忠说的,许大茂说的,傻柱说的,其他街坊们说的,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越说越气的姐,咆哮起来,声音大的办公楼外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秦淮茹老老实实的享受著来自於姐的狂风暴雨。 “我让你看。” 最后一个看字,都破了音。 秦淮茹身体哆嗦一下,忙抓起落在地上的笔记本,翻看起来。 从许大茂的交代一直看到傻柱的交代,又从傻柱的讲述內容看到其他街坊对秦淮茹的描述,最后看的是刘海忠的讲述。 无一例外,全都是指责寡妇不是好玩意的指证,傻柱说秦淮茹是黑心毒寡妇,刘海忠甚至用四合院之耻这样的修饰来形容秦淮茹。 秦淮茹肝胆俱裂,整个人彻底傻了眼。 “看清楚没有?” 大力的声音,迴荡在秦淮茹耳畔。 寡妇没吱声,脑子到现在一直都是乱的,突然有点后悔。 昨天晚上,秦淮茹觉得自己烂命一条,才会当眾说出那些不要脸的言语,她就觉得自己可以噁心到傻柱两口子,借著怀疑的种子让傻柱两口子反目成仇,最好离婚。 易中海活著那会儿,大小事情不出四合院,秦淮茹错以为勾引事件也就院內闹腾闹腾,街坊们看好戏的把它当笑话传。 秦淮茹的目的也就达到。 却不想惊动街道办,街道办又把事情捅到轧钢厂,闹得秦淮茹没著没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她毕竟不是易中海。 “我错了。” “你不是错了,你是怕了。” 姐骂著秦淮茹的八辈祖宗,某些话让身在当场的杨建民和周建军都咋舌。 “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寡妇,我要是你妈,我当初就应该把你闷死在肚子內,怎么让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玩意活在世上。” “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用?现在想起说对不起了?我把你打得住进医院,跟你说声对不起,依著你的意思,事情就翻篇了吧?” “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秦淮茹突然无言以对,急的又把眼泪杀招丟出来,说著寡妇的难,“我一个寡妇,我还有孩子,我也是没办法,我婆婆神经病,棒梗又不在,我是想著自己还有两个闺女要养活,我需要钱。” 看到秦淮茹故技重施,用寡妇难为自己开脱。 大力迎头就是一顿呵斥。 “给我把你的那点骚尿挤回去,你寡妇!你难!难就可以祸祸人家结婚的大小伙子,难就可以当眾勾引人家的男人?妇女能顶半边天,你硬生生把轧钢厂女同志的脸一次又一次的按在地上践踏。” 一脸泪痕的秦淮茹,被彻底嚇成二傻子。 抹黑妇女能顶半边天的罪名,她可不敢应承,这尼玛一旦上纲上线,就是跟老人家掛了鉤。 易中海被枪毙的结果便也是秦淮茹的下场。 “轧钢厂只有你秦淮茹一个寡妇?锻工车间的刘寡妇,打破女同志不能从事锻工的事实,为无数的女同志爭光。焊工车间的梁拉娣,同样也是寡妇,人家四个孩子,跟你前后脚进厂,人家上个月刚刚晋级到二级焊工,说明年要考三级。清洁科的唐寡妇,搞卫生拿下轧钢厂的年度先进个人荣誉称號,看看人家,在看看你,俏寡妇的名头倒是不错....” 听大力搬出这几个寡妇杰出代表,秦淮茹就知道自己彻底落败。 她除去俏寡妇的名头及黑黝黝的两条大辫子,別的方面,真跟其他寡妇没法比较。 “你秦淮茹到现在勉强升到一级工,还是靠工龄熬上来的,都是寡妇,为什么做寡妇的差距这么大?把心思用在工作上,你秦淮茹不至於是现在这个样子。” 伸手把秦淮茹的大辫子抓在手中。 “刚嫁人半年的小媳妇,都把辫子剪掉,你一个带娃的寡妇,却死活要留著辫子,入厂那会儿,我就跟你说过,让你把辫子剪掉,一方面是节省时间,不用专门抽时间梳理头髮,另一方面是为了安全,不想你出事,你秦淮茹就因为俏寡妇的名头,到现在留著辫子,不顾死活。” 杨建民泛起一阵后怕。 转动车间的女同志必须剪掉辫子,不能穿裙子之类的宽鬆衣服,是用无数血淋淋的生命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 贾东旭就是因为钻到转动机器里面,死的不能再死。 秦淮茹工作过程中,机器绞住她不小心垂落下来的头髮,后果不堪想像。轻者,秦淮茹的头髮连带著头皮被铰下一大片,露出寡妇的天灵盖。重者,秦淮茹本人跟著被一块绞到机器里面,出现死亡事件的结果。 出现事故,不管轻重,主抓生產的杨建民,都要匯报上级。 “秦淮茹,事后辫子必须给我剪掉。” “不用事后,现在就剪掉辫子。” 风风火火的大力说到做到,站起身子,目光四下踅摸,看到杨建民办公桌上面有剪刀,伸手把剪刀抓在手中。 秦淮茹人都麻了,她坚守两年的辫子保不住了。並不是秦淮茹有多么的稀罕自己的辫子,辫子是她夺取轧钢厂俏寡妇这一美名的加分项目,失去辫子,秦淮茹觉得自己跟其他寡妇一样了。 却也不敢反抗。 现如今的態势,只能老老实实接受剪掉辫子的命运裁决。 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音过后,秦淮茹一条辫子被剪掉。 令人疑惑的事情,姐並没有乘胜追击的剪掉秦淮茹的另一条辫子,她把手里的剪刀塞在秦淮茹的手中。 “另一条你秦淮茹亲自剪!” 杨建民和周建军两人心里嘀咕一句真狠。 杀人诛心都比不过。 换做他们两人,好歹也会担心一下秦淮茹一时想不开用剪刀寻了短见,影响到他们各自的前途,大力却大大方方的把剪刀塞在秦淮茹的手中,甚至害怕秦淮茹握不紧剪刀,还帮秦淮茹固定了一下剪刀的正確握法。 “握紧剪刀,你剪刀都抓不住,还能做什么?勾引男人?破坏人家的婚姻?” 是寻短见,还是剪掉另一条辫子,看秦淮茹的意愿,大力把选择权交给秦淮茹自己决定。 一个人剪辫子跟两个人剪辫子,辫子的长短方面不能一致,相貌方面便也会受到一定的牵连,再好看的脸颊,配上乱糟糟的鸡窝髮型,她也是丑女人。 熟知这一点的秦淮茹,看著手里的剪刀,满腔的惆悵。 想死,捨不得命。 只能老老实实的依著大力的要求,把后脑勺耷拉著的辫子用手揪到胸前,微微歪侧脑袋。 目光扫屋內的布局。 “秦淮茹,还想找镜子照著剪?你呀,爱漂亮爱到极致,我要不要让杨厂长广播一下,看看哪位女同志隨身带著镜子,给你秦淮茹这俏寡妇送来?” 冷言冷语狠戳著秦淮茹的肺管子。 杨建民和周建军两人在各自摇著头,秦淮茹这寡妇,还真的就得大力来做寡妇的思想工作。 挨了一顿训的秦淮茹,哪敢让人把镜子给她送来,开始盲剪。 手里剪刀的刀口咬著辫子,手重重一使劲,刀口砍断一缕头髮的声音迴荡在屋內。 杨建民和周建军各自鬆懈一口气,那会儿真担心秦淮茹为了俏寡妇的虚名,当眾上演以命保辫的戏码。 真不好收场。 看到秦淮茹的两条大辫子被剪掉,周建军距离秦淮茹更近一点,出於以防万一的考虑,伸手把秦淮茹手里的剪刀接过来。 秦淮茹摇摇脑袋,她现在的髮型是左右不对称型齐耳短髮,左侧的头髮比右侧的头髮稍短一些。 “秦淮茹,我不是在刁难你,这是在帮你做出正確的决定,本来我们妇女会还要对你进行帮扶,考虑到你这种特殊性,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 姐也是懂如何做思想工作的。 她给秦淮茹画下一张天大的大饼。 “这段时间,你要是好好的,踏踏实实工作,老老实实上班,对街坊、对同事,都认认真真的,不闹么蛾子,我们妇女会对你思想道德方面的帮扶可以不进行。” 秦淮茹巴不得妇女会不教育她,看过妇女会教育人,比死还难受的那种感同身受。 忙点头表態。 “姐,您放心,我秦淮茹一定改正,保证不会在做像昨天晚上那种事情,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一定改正,当著杨厂长和周科长的面,我秦淮茹发誓,做不到您打我,您骂我。” “打你,骂你,我成什么了?” 大力刚才就跟杨建民他们商量好了,对秦淮茹从实际和思想两方面出发,达到教育帮扶的目的。 思想道德方面的帮扶暂停,现实方面的工作却要稳步推进。 “你也知道自己这事做的很不要脸,人家不说你秦淮茹如何,说轧钢厂职工如何如何,上万轧钢厂人都因你而抬不起头,我们妇女会针对你秦淮茹的实际情况,决定帮你秦淮茹找个依靠。” 这里的依靠,指的是给秦淮茹找男人。 大力的想法很简单,秦淮茹勾引傻柱的出发点,是寡妇过的不好,眼红傻柱的生活。 那索性就给秦淮茹戴个笼头。 有男人管著,秦淮茹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肯定要避讳一二,最起码不能当著满院街坊的面跟傻柱说,说秦姐晚上睡不著觉想你想的厉害。 绿帽子是男人的最大忌讳。 担心男人不强势,反被秦淮茹拿捏,准备给秦淮茹找个强势的男人。 大力还真有这方面的人选,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安景和! 不是轧钢厂的职工,在肉联厂从事屠宰工作,专门宰杀牲口,去年以年度宰杀一千头牲畜的惊人成绩荣获肉联厂年度先进个人称號。 有个成语叫做游刃有余,安景和差不多就是这么一种情况,再难杀的牲畜被他一刀下去,牲畜立时毙命,因此得了一个一刀准的绰號。 月工资六十多块,去年还住进肉联厂分的筒子楼,跟秦淮茹岁数差不多,单身。 不是像傻柱那样被人算计的未婚,安景和结过两次婚。 第一个老婆,婚后无法忍受安景和的拳脚暴打,一时想不开,上吊自我了结。安景和因为这事,被街道办、被妇女会、被单位连著教育小半年的时间,也就没有这方面的条条框框,否则他怎么也得进去一段时间。 第二个老婆前几年因物资困难,为一口吃食,冒著生命危险嫁给安景和,在一块生活小两年的时间。 安景和跟刘海忠有的一拼,都是棍棒教育的行家。具体的区別,是打孩子和揍老婆。刘海忠对两个孩子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安景和对媳妇是五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打的老婆受不了,求助到妇女会,在妇女会的出面下,两口子离婚。 这事还上过去年的报纸,有好事者將其称之为妇女不甘忍受家暴的第一起反抗事件。 看著眼前被自己剪掉头髮的秦淮茹,大力灵机一动的想到安景和。 混蛋就得恶棍来收拾。 秦淮茹真要是本本分分,大力肯定给她找个方方面面都不错的男人。 这不是寡妇自己把自己的路走窄了嘛。 第397章 安景和,这名字怎么怪怪的 把秦淮茹撮合给安景和,大力没有一点的心理负担,甚至还觉得自己做下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她正色的看著寡妇。 “你这件事影响很大,轧钢厂也因你受到牵连,思想道德方面,对你暂时网开一面,但是其他方面的教育帮扶,我们妇女会受轧钢厂厂委会嘱託,对你秦淮茹提出关心帮扶。” 秦淮茹的心,十分的不好。 一方面是揪心自己的头髮,另一方面是被大力这句关心帮扶的话给惊的不知所措,她心里隱隱约约有股不好的感觉,这所谓的关心帮扶对她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本能性的想拒绝,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绝。 黑五类没有说不的资格,这就是原因。 “你刚才也说自己的难,说你上班,家里的孩子没人照顾,其实就是你不能没有男人,我是这么想的,给你找个男人,遇到事,有个跟你商量的人,你晚上睡觉也不用一个人在被窝里面哭哭啼啼。” “秦淮茹,你要相信妇女会,相信轧钢厂。二食堂的何雨柱和质检科的唐小凤,撮合他们的媒人就是你眼前的大力同志,何雨柱两口子婚后很幸福。” 杨建民也开口做起秦淮茹的思想工作,他用傻柱两口子举例,这偏偏是秦淮茹最不想听的话。 寡妇最见不得有人说傻柱婚后很幸福,这显得她很傻缺。 “我手头有个人,工资不错,比你都多,人家在筒子楼居住,上厕所都不待出大院的,跟你岁数差不多,没有孩子,你嫁过去,人家肯定把你的两个孩子视为己出。” 突然想起轧钢厂內传的沸沸扬扬的寡妇上环事件。 姐忙把话题扯到这上面。 “秦淮茹,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上环没有?” 杨建民和周建军两人的表情很不对劲。 听谣言跟当面询问当事人,感觉很不寻常。 秦淮茹原本想说没有,转念一想,自己说没上环,大力极有可能带著她去医院检查,到时候给寡妇扣个对抗轧钢厂妇女会帮扶教育的帽子,秦淮茹一准是哭比尿多的结局,想承认,却又觉得上环这事不怎么好说出口。 本本分分的好寡妇那个会上环呀,上环的寡妇不是好玩意。 磨磨蹭蹭的秦淮茹,嘴里蚊子似的哼哼一声,声音很轻,屋內几人却听得很清楚。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见秦淮茹承认上环,两个男同志,五味杂陈,各自对视一眼,觉得轧钢厂职工的思想道德水准已经到了不得不提升的时刻。 先有易中海,后有秦淮茹。 “秦淮茹,你很不错,勇敢的承认自己上环,对你提出表扬。”大力话锋一转,“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不能为自己让人家绝户吧,把环取掉,到时候生个属於你们的孩子,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姐用一锤定音的口气,替秦淮茹做出决定。 易中海是死了,活著肯定会抗议一句,你说的都是我的词呀。 “我晚上回去跟安景和说说,到时候让你们两人见一面,不要有心理负担,易中海是易中海,你秦淮茹是秦淮茹。” 秦淮茹心里吐槽一句,她巴不得分的清清楚楚,这不是分不清嘛。 自从易中海被枪毙后,秦淮茹脑袋上戴著的易中海徒弟的帽子直接变成黑色,狗都看她不顺眼,想咬一口,寡妇被压的喘不过气。 她朝著大力演戏似的露出感激的表情。 这是秦淮茹现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 大力对她的安排,秦淮茹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 见秦淮茹这般识相,大力一时间还有种矛盾的心情,她用眼神示意秦淮茹可以离开。 事情办妥,不需要秦淮茹留在这里,让寡妇先回车间。 秦淮茹向著门口走去,脑海中也在琢磨安景和是谁,这名字她隱隱约约觉得在什么地方听过。 人刚走到门口,手还没有抓住门把手,杨建民办公室的木门就被人大力气的从外面推开,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从外面飞进来,大趴在距离门口约有一米远的地上。 秦淮茹的身体也在这般推力下,被人为的反扣在屋门后面。鼻子被门板磕碰一下,生疼生疼,却没有流出鼻血。 跌在地上的人,第一时间从地上爬起来,向著屋內的三人各自问著好。 “杨厂长!” “周科长!” “姐!” 屋门后面的秦淮茹,本想痛苦的发出一声哀嚎,却在这三声招呼中,情不自禁的捂住嘴巴,这才没发出动静。 没看人,光凭声音,秦淮茹就知道从外面跌进来的人是钳工车间的主任郭大撇子。 心里泛起几分不好的猜疑,本能性的觉得郭大撇子此番前来跟她有关係。 事实上还真是如此。 就在大力推进秦淮茹改嫁事宜的同时,钳工车间內的职工们也已经就驱赶秦淮茹离开一事达成统一意见。 郭大撇子作为车间主任,被职工们委以向厂领导传达钳工车间不需要坏分子秦淮茹的呼吁。 走到门口,郭大撇子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突然磨磨蹭蹭的不想进办公室,反而还想折返回车间,给出这件事要从长计议的说法。 跟著郭大撇子一块来的两个职工代表,见郭大撇子要上演懒驴上磨屎尿多的把戏,脑子抽抽下,两人齐用力,把郭大撇子从走廊上直接大力气的推到杨建民办公室內。 想著你见到杨建民,不说也得说。 秦淮茹刚才进屋那会儿,想道德绑架杨建民等人,屋门关得不是太严实。 一系列意外情况叠加下,郭大撇子飞进办公室,也让秦淮茹享受了一把被门板挤压的待遇。 顾不得身上的灰尘,向著屋內三人打完招呼的郭大撇子,一狠心,一跺脚,开了腔。 “杨厂长,我是被推进来。” “看出来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秦淮茹的事情。” 郭大撇子在屋內没看到秦淮茹,猜测秦淮茹是不是被扭送到保卫科,从钳工车间来办公室的路上,他反正没见到秦淮茹。 一时间觉得两位推他进门的职工代表做的很对。 钳工车间不需要被押到保卫科的秦淮茹。 “我代表钳工车间一百二十三位职工,来向杨厂长建议,不对,是一百二十一位职工的共同要求。” 加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钳工车间一共一百二十三人。 作为轧钢厂的大厂长,杨建民凭著郭大撇子说的这三两句言语,他多少也猜到郭大撇子的来意。 “是秦淮茹的事情?” 木门后面的秦淮茹,心提到嗓子眼,她最为担心的事情终於发生,易中海被枪毙,秦淮茹就开始担心自己会被赶出钳工车间。 这问题,刚才来的路上还在琢磨。 离开钳工车间,除却掏厕所的清洁二科,別的部门都不会收留秦淮茹。 周建军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掛起的神態,生產方面不归他负责。 大力却死盯著郭大撇子,別看她刚才把秦淮茹骂的狗血淋头,却也不喜欢郭大撇子这种动不动把人推出去的说法。 对待错误分子,不是把人推出去,而是要积极帮扶。 “杨厂长,您说对了,就是秦淮茹的事情,我不知道秦淮茹做了什么事情,但我晓得秦淮茹肯定犯了大错误,要不您也不能把秦淮茹喊到办公室来,周科长还在,是不是秦淮茹被抓到保卫科去了?放心!我钳工车间绝不包庇。大傢伙的意思,秦淮茹不能留在我们钳工车间,想让她去別的地方。” 郭大撇子把手里的纸,放在杨建民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职工们写的联名信。” 杨建民没看联名信,朝著郭大撇子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的话,便让郭大撇子返回钳工车间。 本想让郭大撇子把屋门后面的秦淮茹顺便领走。 大力嘀咕几句后,杨建民改变主意,让秦淮茹跟著大力去妇女会办公室,由大力继续做秦淮茹的思想工作。 ...... 王红梅在办公室內接到轧钢厂杨建民亲自打来的电话。 在电话中,就轧钢厂职工秦淮茹当眾破坏同院街坊婚姻一事给出具体的答覆。 说了一大堆没有营养价值的废话。 什么厂领导高度重视此事,召开厂委会研究决定,轧钢厂妇女会已经对秦淮茹提出批评教育,秦淮茹也保证不会再犯,等等之类的例行惯例式的场面说词。 五六分钟的电话內容,王红梅就记住一件事。 轧钢厂妇女会的头头,一个名字叫做大力的同志,就秦淮茹的寡妇改嫁工作进一步推进,本周就会安排秦淮茹跟相亲对象见面。 秦淮茹结婚后,有男人管教,不可能在发生勾引谁家男人之类的事情。 王红梅勉强把心收拢在肚子內,今天专门发函到轧钢厂,也是不想秦淮茹的事情在街道辖区內暴雷。 算是推諉责任吧,相当於把责任单方面推到轧钢厂身上,就算將来真闹出秦淮茹被抓破鞋现场的闹剧,追究责任也不会追究到王红梅身上,是你轧钢厂不作为。 掛断电话后,王红梅从办公室出来,把正在商量帮扶教育秦淮茹的街道办妇女会的成员喊到自己跟前。 “姐,你来一下。” 街道办妇女会的头头姓牛,名字叫做牛大,四十出头的年纪。 这也是刚才王红梅在杨建民电话讲述中愣神的缘故,一度把大力错听成牛大。 大力,牛大,稍有不慎,就会把两个名字弄错。 妇女会的工作,性格不泼辣的人还真的做不来。 牛大跟大力差不多,也是一个做事情风风火火的女人,生气的情况下,真能把你八辈祖宗骂的棺材板都压不住。 很多人都管她叫做姐,包括王红梅这个主任在內。 从早晨上班那会儿开始,牛大就在忙忙碌碌的准备著。 如何帮扶教育秦淮茹,需要什么手段,怎么才能让秦淮茹认清错误,如何在教育过程中保证秦淮茹的人身安全,跟手下的人商量的七七八八。 借用一句俗话来描述,方案齐备,就等秦淮茹来投。 见王红梅喊自己,还以为是询问帮扶教育秦淮茹的方案进度。 走到王红梅跟前的牛大,朝著王红梅说道:“主任,帮扶教育秦淮茹的方案,我们一共准备了一、二、三套,用於教育秦淮茹的道具,也准备好了,您放心,只能给街道办爭光,不会给街道办抹黑,至於教育秦淮茹的地点,四合院算是一处,街道口算一处。” 王红梅看著被她们找出来摇摇晃晃隨时散架的桌子、凳子、橱子。 突然想起一句歌词:女人为何非要为难女人。 “姐,我刚才接到轧钢厂杨建民厂长的电话,杨厂长在电话里就秦淮茹的事情,简单扼要的转述了一下轧钢厂对秦淮茹的帮扶及处理意见,轧钢厂妇女会正在推进秦淮茹的改嫁,说轧钢厂借著秦淮茹这件事,要开展一次为期三十天的职工思想提升活动,咱街道办教育秦淮茹的事情有可能要暂时放一放。” 秦淮茹不可能在厂內被教育后,下班回家在被街道办妇女会教育。 万一出现点事故,担不起责任。 万人大厂轧钢厂跟街道办可是两个概念,除非街道办主任的背景很深,否则职工入职、物资下发等等,轧钢厂隨时拿捏街道办。 逢年过节,某些机构都要去大厂化缘物资,给辖区职工分发福利。 王红梅前面的主任有一次得罪轧钢厂前厂长,整整一年半,轧钢厂的入厂指標愣是跟街道办绝缘,物资方面真是能卡就卡,闹得辖区居民怨声载道,说街道办主任没本事。 前车之鑑在那里摆著,王红梅不可能不给轧钢厂杨建民面子,除非他是王建设。 妇女会同志们的情绪瞬间不对头,牛大好歹也是妇女会的头头,觉悟在那里摆著,能分得清这里面的利益得失。 轧钢厂开展的活动只有三十天的时间,大不了三十天后,街道办妇女会在拉著秦淮茹出来教育。 像苏丹红她们这些工作时间不长的妇女会成员,被那种辛辛苦苦付出努力却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境遇给闹得倍感失落。 王红梅出办公室屋门那会儿,苏丹红等小年轻还在嘰嘰喳喳的修改著对秦淮茹的帮扶教育方案。 合著是无用之功。 第398章 雄起来的娄晓娥 看著这帮霜打茄子似的妇女会小年轻,王红梅心道一句『你们还的接著练』的牢骚,他把大院祖宗聋老太太当猎物似的丟给这帮小年轻。 聋老太太和秦淮茹都是易中海独霸四合院的利益获得者,不管教育谁,都表明街道办在此事上的態度。 “秦淮茹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四合院的聋老太太,你们妇女会注意把控一下尺度,別闹出事故。” 把事情交代给妇女会,王红梅扭身折返回办公室,忙著匯总材料的事情。 就如之前他预想的那样,街道办和派出所在处理贾张氏一事上算是开创了先河,为此事积累下一定的经验,昨天下午,上级领导专门打电话给王红梅,让王红梅在原先匯总材料上继续完善內容。 听说別的地方也发生类似的事情,准备照搬街道办处理贾张氏的手段措施。 ...... 聋老太太被心神不寧的感觉找上头,眼皮还跳的厉害。 年岁越大,越是忌讳这些神魔鬼怪的事情。 找到一张白纸,撕下一些纸屑,沾著口水贴在跳动的眼皮上,用民间的俗语来描述,这叫跳了它也是白跳,没用! 心一下子安了很多。 『咕嚕嚕』的声音,从聋老太太身体內飞出。 大院祖宗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丫头!” 无人回应,唯有聋老太太的声音在屋內迴荡,聋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心里的惆悵涌上心头。 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曲丫头昨天离去,新住户隨之搬入,聋老太太连晚饭都没吃,不是不饿,也不是没有粮食,纯粹是懒得动弹,想吃一口现成的饭,也有试探新住户的想法。 激烈反抗的五臟庙,让聋老太太清楚的晓得,自己的试探落空,新入住的两户人家,全都是不尊老的王八蛋。 心里也骂著刘海忠的八辈祖宗。 杀千刀的刘海忠,愣是在新住户面前把聋老太太的底细曝光的一点不剩。 换做以往,聋老太太怎么也得用拐杖教刘海忠做人,易中海这一死,连带著聋老太太的日子都不怎么好过。 刘海忠也不知道受谁的点拨,一口一个易中海乾妈的形容著聋老太太,周围街坊们也都认定聋老太太是枪毙犯的同伙,沉甸甸的黑五类的帽子扣在聋老太太不怎么大的脑袋上,砸玻璃,甩拐杖,摆谱,等等手段,全然没有施展的可能性。 这就是煎熬。 ...... “姐,咱一会儿还让老聋子站在摇晃桌子上吗?” 苏丹红的问题,同样也是在场其他人的疑惑。 按照聋老太太是易中海乾妈的事实,让聋老太太站在摇晃桌子上自我演讲,属於既定流程。 秦淮茹能做的事情,聋老太太自然也能做,谁让他们都是易中海的乾亲。 问题是刚才王红梅亲口交代过,让她们注意尺度,万一聋老太太出现某些不好的意外,不是谁承担责任的问题,而是妇女会没有典型可抓,今后的工作不怎么好开展。 聋老太太的安危等同於妇女会今后的工作安排,大院祖宗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希望牛大能拿个具体的主意,看看到底要怎么执行,最好制定出个条条框框,在框架內进行。 聋老太太的年纪和腿脚,摇晃散架桌子她肯定站不住,依著牛大对聋老太太的了解,这位大院祖宗极有可能顺水推舟的上演不小心从桌子上摔落致使身体负伤的戏码,藉机躲避妇女会对其进行的帮扶教育。 主任的位置,盯著的人很多,听说某位落败的败北者,至今还在想办法把王红梅从主任的位置上拉下来,牛大担心这位落败者及背后的势力会借聋老太太事故一事大做文章。 爭斗向来都是你死我活。 “把散架摇晃的桌子换成坚实桌子,苏丹红你们几个人在帮扶教育聋老太太的过程中,要注意保护聋老太太。” “一个枪毙犯的乾妈,我还保护她,我都想一巴掌抽死她。” “不能带情绪工作。” “牌子还准备吗?” 考虑到现场人多的实际情况,又因为条件简陋,妇女会做了两手准备。 第一手准备,是妇女会中的大嗓门,当眾阐述某些人做下的犯罪事实,如男人喝醉酒打老婆,如男人赌钱赌输了继续家暴老婆,等等之类的內容,大声的喊出来。 因为看热闹的人,有些人不识字。 借讲述达到警钟长鸣的效果。 第二手准备,把写有某些人犯罪事实的牌子放在显目的地方,让识字人去念,什么男人偷家里的钱去赌博,什么男人工作中偷奸耍滑等等。 通过宣读內容,让周围的人產生共鸣之情。 妇女会手里目前共有十面一尺见方的牌子,上面的內容写的是秦淮茹如何怎样,重点突出寡妇不要脸勾引傻柱的事实。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牌子一时派不上用场。 得把上面秦淮茹的名字改成聋老太太,勾引男人的內容也得进行刪除,聋老太太的年纪爆出勾引男人,被人笑话的可不是聋老太太,而是街道办,是妇女会,显得他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 “牌子先不准备,咱先搞一次试教育活动,看反响在决定要不要显露牌子。” 妇女会的同志们,各自点著头,隨后分工忙碌,牌子上面的內容,摘录的摘录,编写新內容的编写新方案。 谁让秦淮茹和聋老太太两人犯事的內容不一样。 就如王红梅履职那天提出的要求,要精准。 牛大安排完这一切,去找王红梅匯报。 ...... 聋老太太在屋內翻找一圈,就找到一个枯黄的窝头。 这还是曲丫头前天做的。 担心易中海的事情会牵连到自己,借著吃窝头一事进行自我掩饰,她专门叮嘱曲丫头做的哄人道具。 本不想吃,怎奈肚子饿的咕嚕嚕乱叫,硬著头皮咬咬。 干梆梆的,跟咬砖头似的。 窝头上面除口水,也就聋老太太牙齿狠咬的痕跡。 牙齿可是聋老太太吃肉啃骨头的最后仪仗,没牙齿,怎么吃稀罕食物,担心狠咬会把自己的牙齿给蹦飞掉,根本没敢使劲。 心里也是气恼的厉害,直接把手里的窝头当做武器的砸向对面。 距离墙壁近,投掷的力气有些大,窝头反弹到聋老太太的额头上,砸的聋老太太倒吸一口凉气。 更让聋老太太惊恐不已的事情,是窝头就仿佛专门在跟聋老太太作对,借著聋老太太额头的反弹力,窝头落在窗户上,敲烂一块玻璃。 清脆的咔嚓的声音迴荡在屋內,伴隨著咔嚓声音的是玻璃落地的动静,噼里啪啦的响。 真是一个窝头引发的惨剧。 屋內的聋老太太被惊动到,人愣神下差点倒栽葱的栽倒在地。 外面的街坊们也被嚇到,听著身后传来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大家下意识的把目光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投去,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聋老太太家的玻璃被砸碎。 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觉得有些稀罕。 大院祖宗砸玻璃,在四合院內可不是什么新鲜事情,让街坊们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是聋老太太把自家的玻璃给砸了。 是拐杖? 还是砖头? 目光落在玻璃渣子中跳跃的窝头,这玩意居然飞到院內。 无言以对的情绪找上街坊们,有些人家连窝窝头都不敢放开肚子吃,大院祖宗却用窝头砸玻璃。 尼玛。 做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谁又招惹咱大院祖宗了?让大院祖宗气的把自家玻璃砸掉,我记得谁招惹大院祖宗,大院祖宗就砸谁家玻璃,易中海还的出面力挺大院祖宗,被砸玻璃的人家除自认倒霉,还的给大院祖宗道歉,谁呀?这么不给老祖宗面子?不怕易中海找你算后帐?” “易中海的乾妈,谁敢招惹?二大爷都得认倒霉。” “我明白了,大院祖宗这是嫌弃窝头不可口,在跟窝头慪气,谁家有有肉,有烤鸭,有山珍海味,赶紧给老祖宗上供,要不然就放易中海咬人了。” “老祖宗可不是跟窝头慪气,是在跟咱们这些街坊慪气,是在怨恨咱不尊老,曲丫头这一跑,咱是不是要把老聋子当祖宗的供起来呀。” 聋老太太脸色阴晴不定。 心里叫苦连连。 她担心的可不是街坊们的讥讽,而是街坊们会借著她五保户的名头说事,事情能在院內解决,最好不过。但聋老太太清楚的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在院內內部消化,院內的街坊们恨不得没有聋老太太这户人家。 五保户用窝头砸自家玻璃,这事上纲上线,后果真不是一般的大,好多人都得被牵连,包括给聋老太太上五保户的那位。 易中海的死,连累的聋老太太日子都不好过。 无计可施的关头,看到从娘家回来的娄晓娥,聋老太太目光一挑,老鬼婆居然想到开脱的主意。 “蛾子!” 娄晓娥刚嫁入四合院那会儿,院內的街坊们並不知晓娄晓娥的身份,就聋老太太凭著娄晓娥身上大家千金的那种气质,又因为对方姓娄,推测出娄晓娥的身份,有意识的跟娄晓娥进行接触,借著虚假慈爱的一幕,跟娄晓娥也算关係不错。 后面隨著娄晓娥娄家千金身份的曝光,街坊们觉得院內有个有钱人家的闺女,委实晦气的厉害,又因为许大茂的缘故,人为的孤立娄晓娥,给贾家张罗的捐款大会,就因为姓娄,被易中海逼著多掏十多块钱。 同人文中,都说娄晓娥是傻白甜。 有钱人家的闺女,那个是傻白甜? 电视剧中,娄晓娥可是以外商回归的人物,没几把刷子,能驰骋商场。 跟聋老太太接触,是因为聋老太太跟易中海在抱团养老,四合院又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的自留地。 娄晓娥想借著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势力,去抵消自己身上有钱人闺女的负面因素,用她不怎么在乎的物资,引狗似的引著聋老太太。 自易中海算计棒梗离家出走,娄晓娥就有意识的疏远聋老太太,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娘家,今天刚从娘家返回四合院。 进后院的时候,看到聋老太太用窝头砸碎她自家玻璃的一幕,也听到街坊们讥讽聋老太太的声音。 见聋老太太喊自己一声蛾子,瞬间猜到聋老太太在打什么主意。老鬼婆这是要拿她有钱人家闺女的身份说事,藉机转移火力。这位大院祖宗还真把她当成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白甜。 娄晓娥在娘家,该知道的事情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也都晓得了,就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情,娄晓娥知道的就比院內的街坊们多,父母担心出现意外,提著娄晓娥的耳朵根子交代一遍又一遍。 当场反驳著聋老太太所谓的蛾子的称呼。 “老太太,您嘴里的蛾子二字,我娄晓娥担不起,大茂喊我,我认,你喊我,我不认,咱就是普通的街坊,套什么近乎呀?不明內情的外人,还以为我跟你怎么回事呢。” 聋老太太被娄晓娥的懟呛给闹得一时间不知所措,傻愣愣的杵在原地,直勾勾的看著娄晓娥。 一脸的震惊,这还是那个她认知中逆来顺受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娄家千金吗? 在聋老太太心中,娄晓娥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娄家千金的身份比她易中海乾亲的身份强不到什么地方去,否则聋老太太不至於当著娄晓娥的面说许大茂的坏话,变著的夸讚著傻柱的好。 “蛾子。” “聋老太太,我不发火,不代表我没有脾气,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门清,街坊们也都知道。” 看到娄晓娥出言懟呛聋老太太,周围街坊们赫然都是那种『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盟友』的心思,出言附和的附和,用眼神奚落的奚落。 “易中海活著那会儿,四合院是你跟易中海的天下,街坊们敢怒不敢言,谁反对易中海,你收拾谁,二大爷都被你砸过好几次玻璃,就更不要提我们这些普通街坊,那个没被你欺负过?” 第399章 厕所仙子 娄晓娥不怎么激烈的言词,让聋老太太变成眾矢之的。 街坊们对娄晓娥產生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这许大茂的媳妇还真是一鸣惊人。 见街坊们在懟呛聋老太太一事上与自己达成统一战线,娄晓娥的心情平稳不少,这也是对街坊们的试探,她决定趁热打铁。 “你拿珍贵的窝头砸玻璃,担心街坊们说事,想仗著老祖宗的架势把祸水引到我娄晓娥的头上,你的心,咋这么黑呢。” 聋老太太心道一句。 坏事了! 最怕什么,却偏偏来什么,娄晓娥把聋老太太的鬼伎俩清清楚楚的摆在街坊们面前。 窝头,五保户,砸玻璃,单个拎出来没事,但这三个词汇组合在一块,后果不是一般的大。 “娄晓娥,你別给我老太太脑袋上扣帽子。” 摒弃偽善装扮的聋老太太,脸色狰狞的可怕,一些年岁不大的孩童直接被嚇哭,如秦淮茹的两个闺女,小鐺和槐。 刘海忠为当官,他以四合院管事大爷的身份,让自家婆娘重新张罗起照顾黑心寡妇秦淮茹子女的重任。 早晨秦淮茹走的时候,把孩子送到后院刘家,两孩子中午在刘家吃一顿饭,晚上回来秦淮茹再从刘家把孩子接回到贾家。 根据许大茂传出来的小道消息,说刘海忠为进步,把自己晚饭必吃的摊鸡蛋都无偿奉献出来,一度惹得刘光天和刘光福不高兴。 “娄晓娥给你扣没扣帽子,我们这些街坊不知道吗?人家娄晓娥说错了?你难道没拿窝头砸玻璃?” 哄著槐的二大妈,忙里偷閒的插了一句嘴。 她算是院內比较痛恨聋老太太的一个人,跟曲丫头一样,都是管事大妈,但地位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聋老太太拿捏过她十好几次,踩著二大妈各种高捧一大妈,说刘家如何如何不行,说刘海忠两口子怎么怎么混蛋。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我们家吃窝窝头都得精打细算,你一个五保户的老太太,嫌弃窝头不如山珍海味,赌气似的砸玻璃,你想做什么?你这是在浪费粮食,还以为易中海活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老太太,现在的四合院可不是你跟易中海横行的四合院。” 开口的人是三大妈,也只有她才能说出这么富有逻辑的言词。 驱凶呈利,人的本性,大傢伙都在懟呛聋老太太,就连娄晓娥都向聋老太太露出獠牙,某些持著鵪鶉想法的街坊们便也隨著大流骂起聋老太太。 万一戴上同情坏分子的帽子,一家人都得跟著倒霉。 “老聋子,你看看把孩子给嚇的。” 距离聋老太太最近的街坊,顺著两位管事大妈的意思,朝著聋老太太开腔。 面目狰狞的聋老太太,莫说孩子,让她们都大吃一惊。 “多大的人了,嚇唬孩子。” “坏老太太。” 小鐺说的这四个字,彻底把聋老太太钉死在耻辱柱上。 聋老太太脸色跟著一变,盯著小鐺,心里喃喃一句,我是坏老太太,你贾家又是什么东西,一家子的不是人,贾东旭是贾东旭的早死,贾张氏是贾张氏的撒泼,秦淮茹又是秦淮茹的不要脸,比老祖宗我强不到什么地方去。 翻翻白眼的聋老太太,知道自己再待下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四合院內唯一可以被聋老太太利用、拿捏的娄晓娥,此时都显露出她强势的一面,看著跟一只小老虎似的,持著惹不起但我躲得起的心思,聋老太太朝著院外走去。 多年砸玻璃的报应落在聋老太太自己身上。 碎裂的玻璃总得按上。 要不然晚上聋老太太都不敢睡觉。 满院皆敌人,万一某位自持是在做好事的街坊,趁著夜色冲入聋老太太家,將聋老太太按在床上暴打一顿,大院祖宗上哪说理去,街坊们就算看到行凶的人,也不会说实话,必要的时候,还会反给聋老太太扣帽子。 惹不起,真心惹不起。 聋老太太离去的时候,看到地上的窝头,弯腰去捡窝头。 她手指头还没有触碰到窝头,娄晓娥呵斥的声音便清晰的迴荡在眾人耳畔。 “老太太,你这是要消灭自己浪费粮食的罪证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做著针线活或者哄孩子的街坊们,起身的起身,找东西的找东西,都不用被人刻意叮嘱,三三两两的围在聋老太太四周。 聋老太太恨娄晓娥恨得要死。 到如今,总算明白娄晓娥所谓的傻白甜,其实是她自身的保护色,也释然娄晓娥为什么会在易中海活著那会儿向自己靠拢,任由自己说许大茂的坏话,这是在反过来借她大院祖宗和道德天尊的势。 “娄晓。” 想撂几句狠话的聋老太太,刚刚吐出娄晓娥名字中的娄晓二字,二大妈便把一团抹布麻溜的塞在聋老太太的嘴腔內。 剩余的几个街坊,在三大妈的指挥下,將她们找到的绳子用在聋老太太身上。 极短的时间內,聋老太太就被捆个结实。 娄晓娥总结一句,她把高帽子丟给在场的街坊们,说在二大妈和三大妈的带领下,將浪费粮食砸自家玻璃却想毁掉犯罪现场的罪魁祸首聋老太太当场抓获,直言这是街坊们对四合院院霸的强有力回击。 二大妈透著强烈的兴奋,她终於帮到自家老爷们,还朝著地下宛如蠕虫的聋老太太狠狠呸出一口口水。 小鐺挥舞著小胳膊,走到聋老太太跟前,在聋老太太的脸上抽打几下,嘴里奶声童气的说著打坏奶奶的孩子话。 聋老太太就仿佛受到天大的侮辱,身体使劲挣扎几下,最终无果,只能老老实实的认命。 心里想著易中海的好,想著自己的难。 ...... 杨建民认真的思考著问题,他面前的桌子上平铺著郭大撇子专门送来的钳工车间驱赶秦淮茹离开的联名信。 秦淮茹看著杨建民,她是留在钳工车间继续从事钳工工作,还是去清洁科掏厕所,看杨建民的態度。 心自始至终提在嗓子眼。 也就大力身在现场,否则秦淮茹肯定跪在地上,可劲的给杨建民磕头,求杨建民不要赶她去掏厕所。 以她现在的身份,一旦调去清洁科,估摸著这一辈子都不会在回到钳工车间,得在轧钢厂掏一辈子的厕所。 不为自己,也得为孩子们的將来考虑。 槐和小鐺长大,结婚谈对象,女方父母问秦淮茹在轧钢厂做什么工作,回答说在轧钢厂掏厕所,掏了一辈子的厕所,用屁股想都知道这是犯错被下放到清洁科。 秦淮茹可不想两孩子將来埋怨自己,棒梗不在的情况下,只能依仗小鐺和槐给她养老。 一时间有些愣神,她发现自己变成一个不是易中海的易中海,从现在开始,也在揪心养老。 杨建民看著秦淮茹的苦瓜脸,他以需要开会研究为藉口,让秦淮茹先回钳工车间,调不调秦淮茹去掏厕所,杨建民准备把事情上会,在会上討论,反正不背黑锅。 ...... 秦淮茹前脚从杨建民办公室离开,后脚杨建民便让秘书挨个通知轧钢厂的一眾领导在会议室开会。 寡妇人还在回钳工车间的路上,轧钢厂大大小小的领导便一致通过將秦淮茹调离钳工车间的决议。 主要是秦淮茹这事办的太过分,被人捅到街道办,就算轧钢厂想捂盖子內部处理却也不行。 来往公函会入文件档。 轧钢厂必须要拿出该有的態度,都不想落个捂盖子的臭名声,这会连累到各自的仕途。 至於秦淮茹离开钳工车间的去处,自然是清洁二科。 清洁科有两个部门,一科负责厂区卫生及办公楼清扫工作,属於轧钢厂正常职工行列,活不重,工资还可观。二科因主要工作环境是厕所,短时间內无所谓,时间长了,身上不自然的带著一股粪便的臭味,找对象都不好找,主要由轧钢厂犯错职工组成,关键掏出的粪便二科的人还不能做主。 付出苦,利益却没有,二科大致就是这么一种情况。 对秦淮茹离开钳工车间调往清洁二科工作的决定,轧钢厂会形成专业的文件说明,回函街道办,算是对街道办通报秦淮茹当眾勾引同院街坊事件的一个闭环,除此之外,还以宣传科广播及公示栏张贴文件说明的方式,面向轧钢厂职工。 ...... “轧钢厂全体职工注意了,注意了,现在广播一则轧钢厂厂委会的最近人事处罚通知。” 刚走到钳工车间门口的秦淮茹,无意识的停住脚步,耳朵朝著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侧过去。 心里一股不好的感觉在来回衝刺。 她对留在钳工车间突然不报任何的期望,广播员用了一个处罚的修饰,轧钢厂內臭名远扬的人除去易中海就剩下她秦淮茹,易中海被枪毙,轮也轮到秦淮茹了。 目光遥遥的看著车间里面的人和物,倍感留恋。 之前想方设法的浑水摸鱼,现如今想留却再也留不下。 扭过身,迈步朝著清洁科走去。 对自己的命运,秦淮茹有著十分清醒的认知。 却没想到车间內传出一句专门的调侃。 “秦淮茹,別走啊,你现在还是钳工车间的职工,上班时间不坚守工作岗位,满厂区乱转,真以为易中海还活著呢?你想怎样就怎么样?” 鬨笑的声音紧跟著响起,一百多车间同事都在笑,还伴隨著口水吐出地上的动静。 郭大撇子训斥的声音压制一切。 “干嘛呢?你们干嘛呢?再怎么说秦淮茹到现在她还是我钳工车间的一名职工,就算秦淮茹烂泥扶不上墙,但你们也不能当著秦淮茹的面,这么奚落秦淮茹吧,还有没有把我这车间主任放在眼中?你们....”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郭大撇子帮不帮秦淮茹说话其实已经没多大意义。 秦淮茹听著广播里面的內容。 “鑑於钳工车间职工秦淮茹,入职两年时间,不思进取,没有身为轧钢厂人的主人翁精神,对待工作持敷衍態度,致使轧钢厂精神文明建设工作止步不前,给轧钢厂的声誉带来巨大影响。” 大喇叭內於海棠的声音在继续飞扬。 “经轧钢厂厂委会研究决定,因轧钢厂钳工车间一眾职工要求,现將秦淮茹从钳工车间调往清洁二科工作,秦淮茹听到广播后,即刻前往清洁二科报到。” 虽然秦淮茹已经猜到自己要去掏厕所,但是当广播里面喊出秦淮茹名字及调秦淮茹前往清洁二科工作原因的时候,她还是泛起几分强烈的惆悵。 心里骂著易中海的八辈祖宗,秦淮茹迈步朝著掏厕所的部门走去,心有不舍,却也不愿意多在钳工车间停留片刻,她的那些前工友们,此时正疯狂的奚落著寡妇,各种难听的话不断从这些人口中飞出。 诸多讥讽中,最让秦淮茹接受不了的言词,是这些前同事居然把秦淮茹轧钢厂俏寡妇的绰號演变成厕所仙子的新名號,口口声声说二科因秦淮茹的加入,粪便的產量会比昔年增多,直言秦淮茹为乡下的老农做出巨大贡献,厕所仙子的绰號名副其实。 厕所仙子,厕所你大爷。 被气个半死的秦淮茹,一度加快离去的脚步,她的身后飘来於海棠鼓励秦淮茹认真掏厕所的广播。 “工作不分贵贱,平凡的岗位可以铸就不平凡的辉煌,希望將来有一天,清洁二科以你秦淮茹为荣,也希望秦淮茹能够以卓绝的功效从清洁二科离开,回到之前的岗位上继续发光发热,轧钢厂是轧钢厂人的轧钢厂,犯错不怕,怕的是不敢面对错误....。” 秦淮茹没有心思听这些废话,朝著二科走去的她,脑子里在想別的事情。 假如自己没有拒绝傻柱,带著孩子嫁给傻柱,会是一副什么场景。 亦或者入职那会儿,就好好的学习钳工技术,就算易中海不教,也可以偷悄悄的询问別的钳工老师傅,不至於落到现如今这般地步。 技术,她倒是想学,貌似只能学如何掏好厕所的技术。 第400章 好好掏厕所 人的名,树的影。 秦淮茹加盟二科,让往日里不怎么被受欢迎的二科瞬间变成香餑餑,上厕所人和不上厕所的职工,怀著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一次又一次的往厕所跑,想看看昔日名噪轧钢厂的俏寡妇究竟是怎么一位厕所仙子。 钳工车间的那些人首当其衝,颇有一副没有热闹可看却也要创造出热闹供人观赏的架势,这都是易中海造下的孽。 没见到秦淮茹,直接开口询问,询问秦淮茹在掏那个厕所,准备给秦淮茹来一泡新鲜的粪便,以此来庆祝秦淮茹这新鲜出炉的厕所仙子。 厕所仙子痛苦而又悲痛著。 掏厕所跟上厕所不一样,掏厕所需要秦淮茹长时间待在厕所內,近距离与那些噁心的粪便接触,味道扑鼻,眼睛看著那些白色蠕动的蛆虫,一个劲的反胃,捂著嘴巴从厕所里面跑出来,把嘴巴上戴著的口罩扯下,在开阔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鲜的空气,她身后是窃窃私语的声音。 “秦淮茹不会怀孕了吧,我瞅著她噁心的想吐,好几次都这样。” “上环怎么会怀孕?” “没准秦淮茹没上环,我记得贾东旭不在小两年的时间,这秦淮茹也没改嫁,肚子里面的崽子是谁家的娃子?何雨柱的?” 换做身在钳工车间工作的秦淮茹,巴不得坐实肚子里面有傻柱孩子的传闻。 掏厕所的秦淮茹,知道自己噁心的原因,不是跟谁瞎混有了孩子,是粪便和蠕虫的双重攻击,让她一阵又一阵的想呕吐,就算戴著厚厚的口罩也无法阻挡臭味的袭击。 刚才在杨建民办公室內,她跟大力说自己没上环,现在说自己肚子里面有了傻柱的孩子,大力肯定带著秦淮茹去检查。 事实当面,秦淮茹真是轧钢厂的反面典型教材,二科她都待不下去,直接被扫地出门。引以为傲的工人身份便也彻底失去,再配上易中海徒弟的头衔,一天天什么都不用干,尽等著挨训,一场接一场的训。 “秦淮茹,你是不是有了?咱都是工友姐妹,你要是有了身孕,我们就是豁出这张脸,也得给你换个地方。寡妇改嫁,是政策,但是有些事情也得遵守老理,谁?你说个名字出来,我这就去找他,就算是寡妇,咱也是清清白白的寡妇,翻脸想不认帐,美的他。” 周围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工友们,出言力挺著要替秦淮茹討回公道的工友。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句,瞎咧咧的说著一眾有可能让秦淮茹怀孕的轧钢厂男人的名字。 有人突然提到许大茂,给出的理由是寡妇在食堂当著大傢伙的面,跟许大茂两人姐姐长弟弟短的搞暗昧,说秦淮茹要是没怀许大茂的孩子,许大茂为什么要替秦淮茹付饭钱,两份荤菜四个大白面馒头的饭钱,好多人都可以作证证明此事。 更有一些人信口开河瞎说一顿,还提到现如今积极当先进分子的刘海忠和钳工车间的郭大撇子。 秦淮茹心里牢骚一句,我真他妈谢谢你们的热心。 大傢伙见秦淮茹没有回应,把枪毙好几天的易中海提溜出来,问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不是易中海的孩子。 本就是说笑,但是架不住周围人给出各种证明孩子就是易中海的定论证据。 “秦淮茹没反对,这就是承认,好傢伙,这是扒灰呀,贾东旭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我看的清清楚楚,提到刘海忠,提到郭大撇子,提到许大茂,秦淮茹的眼神是麻木的,但是提到易中海,秦淮茹的眼神动了一下,说明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易中海的。” “易中海这是將咱轧钢厂的名声一次又一次的按在地上摩擦,我就说易中海怎么这么护著秦淮茹,合著是这么一种关係。” “照这么说,小鐺和槐也是易中海的孩子了,棒梗肯定不是,棒梗要是易中海的儿子,易中海不至於借刀杀人,老王八真狠毒。” 死去好几天的易中海,变成大傢伙口中的扒灰王八蛋,被无数人咒骂,还有过著嘴癮的勇士,喊出去坟地里面挖出易中海尸体將其挫骨扬灰的言论。 秦淮茹调任二科首挖的九號厕所,因这番挫骨扬灰的言论,一时间变得热闹异常,人们的声音犹如波浪,一波高过一波,直到大力带著周建军出现,现场的气氛才从闹腾转变为静寂。 刘嵐听到秦淮茹怀上易中海孩子的言论,急忙把这件事匯报给李怀德,李怀德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把事情转述给杨建民。 大力和周建军自始至终一直没离开,在屋內跟杨建民谈秦淮茹的教育帮扶及改嫁事宜,听李怀德说秦淮茹怀上易中海的孩子,易中海还把不是他儿子的棒梗算计死,两人主动请缨的过来看看情况。 这也是李怀德当主任后提拔刘海忠当纠察队长的原因,觉得保卫科跟自己不是一条心。 顺著人群让开通道来到秦淮茹面前的大力,脸上的表情带著几分凝重,看著秦淮茹的目光让寡妇害怕。 周建军还是那种不怒自威的神情,保卫科科长五个字就压得周围人大气不敢喘息一下。 “吵吵,我在办公室那块就听到你们吵吵,什么许大茂,什么易中海,还厕所仙子,你们如何怎样。” 大力说话的同时,也在环视著周围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火上浇油的混蛋玩意,唯恐事情闹不大。 大傢伙低头的低头,扭头的扭头。 “秦淮茹,你不能消停一会儿?俏寡妇晋级成厕所仙子,听说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贾东旭的?贾东旭到底在不在?不在小两年时间,还能让你怀孕,你这是怀了哪吒?在的情况,这就是欺骗轧钢厂,来来来,说说。” 周围有人笑了一下,大力凌厉的目光立马顺著声音落在发笑人的身上,发笑的人识相的捂住嘴巴。 大力把目光收回到秦淮茹身上。 “別不吱声,说话,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不相信贾东旭在,也不相信你秦淮茹肚子里面怀著哪吒,周科长在,咱可以去医院检查。” “姐,秦淮茹有没有怀孕,不是秦淮茹自己说的,是周围的工友们见秦淮茹噁心的想吐,非说秦淮茹怀孕。” 二科的副科长开了口,这傢伙还有点当领导的担当,教育秦淮茹是真的教育秦淮茹,但关键时候却也替秦淮茹出头。 “二科做什么工作,大傢伙都知道,味道扑鼻,又有粪虫,秦淮茹初来乍到,接受不了这场面,这气味,噁心的想吐,我刚来也是这么一种情况,比秦淮茹噁心的都厉害,適应几天就没事了。” “秦淮茹,你们科长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现在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回答,確定没怀孕?” “没。” “现在不是你说没怀孕就没怀孕,人多嘴杂,你跟著我跟周科长走一趟,咱去医院检查检查,用事实说话。” 秦淮茹也是不想待在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尽他妈过来给她製造粪便及看她热闹的人,躲一时就避一时。 跟在大力和周建军两人身后,朝著轧钢厂附属医院走去。 看热闹的工友们零零散散的朝著各自车间走去,一些不死心的工友,索性跟在秦淮茹屁股后面一块去附属医院等结果。 谎言总有被戳破的一时,一番检查下来,医生给出秦淮茹没有怀孕及寡妇上环的定论,没怀孕却坐实上环的事实,厕所仙子的名声瞬间跃上一个新的台阶。 大力趁机叮嘱几句秦淮茹,说一些寡妇洁身自爱的话,便让寡妇去清洁二科掏厕所。 这么做,也是为寡妇好。 就寡妇现在的臭名声,还磨磨蹭蹭的不去二科掏厕所,真有看不惯寡妇作风的人跑到领导面前告寡妇的大状,到时候寡妇真是兜著走的下场。 秦淮茹也知道大力是好心,不敢拖延,连跑带爬的朝著二科跑去。 二科的副科长,还等在九號厕所的门口,除这位副科长,一些想看寡妇掏厕所戏码的工友们也在,秦淮茹大致瞅一眼,大部分都是她钳工车间的同事。 晓得这些人要看自己的笑话,很识相的抓起刚才被她隨意丟在地上的掏厕所工具,低头向著厕所走去。 副科长以过来人的身份传授著秦淮茹掏厕所的先进经验,如何才能不噁心,才能平常心的对待粪便和蛆虫。 寡妇將这些经验牢牢记在脑海中,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干不好掏厕所的工作,只能被扫地出门。 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等著她养活。 人刚走进厕所,扑鼻的臭味透过口罩钻入秦淮茹的鼻腔,味蕾被刺激的继续反胃,嘴里哇哇的乾呕几声。 没有像之前那样跑出去,强忍著臭味和噁心,做起清洁厕所的工作,心里骂著某些不卫生的同事,也不知道怎么搞得,蹲坑內满是污秽,连他妈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有些还冒著热气,为给秦淮茹下马威,这些人也算用心良苦。 依著副科长传授的经验,秦淮茹在心里哭自己的命不好,悲痛刺激下,臭味和噁心的感觉消缓不少,等秦淮茹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把女厕所给清理乾净,扭身向外走去,守在门口的副科长,带著几个女同志还专门进来检查一遍,二食堂的刘嵐,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摇身一变成为检查小组的一员。 看到刘嵐,秦淮茹就想起傻柱,她知道一会儿刘嵐就把自己清理厕所的一幕当笑话说给傻柱听。 厕所门前二米外的空地上,秦淮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没急著进去清理旁边的男厕所,像秦淮茹这种被发落到清洁科的犯错分子,第一次工作成果需要接受领导的检查,清洁不乾净,在进去清理,什么时候清理乾净,什么时候完事。 副科长带著刘嵐她们出来,夸讚几句秦淮茹掏厕所掏的不错的言论。 秦淮茹知道自己第一关过了,扭身朝著隔壁的男厕所走去。 在门口喊了一句『有人没有,我要进来扫厕所』的话。 厕所內传来一句『等等,马上就好』的回答。 秦淮茹的脸色顿时一变,她熟悉声音的主人,是傻柱,委实没想到会在清理男厕所的时候遇到傻柱上厕所,本想躲避,只不过脚步还没有来得及移动,就被秦淮茹给自我否决了,有刘嵐在,躲不躲其实都一样。 就如副科长说的那样,任何事情,都得去面对。 刘嵐等人没急著离去,还围在秦淮茹周围,看著厕所门口,听著踏踏踏的脚步声,都觉得有些诡异。 傻柱接济秦淮茹的事情,在轧钢厂不是秘密,大大小小的人都知道。 借用刘嵐的原话来描述,这事情真有传头。 傻柱在大傢伙期盼的眼神中缓缓出现,双手还繫著纽扣,不是裤子上面的纽扣,是上衣袖口处的纽扣。 被嚇一跳。 男厕所门口站著好几个女同志,想想都慌,尤其人群中还有秦淮茹。 秦淮茹在清洁二科掏厕所的事情,傻柱知道,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掏厕所的秦淮茹。 “何师傅,里面还有別人吗?” 何师傅的称谓,让一心看傻柱和秦淮茹重聚事件的眾人当场一愣。 傻柱却顺著秦淮茹的意思回应了一个秦师傅的称呼。 “秦师傅,里面就我一个人。” 秦淮茹朝著傻柱展示一下手里掏厕所的工具,一脸平静的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对不住了,是我脑子被驴踢了,讲一些没过脑子的话,我向你何师傅,还有向唐师傅道歉,我现在在清洁科工作,专门负责掏厕所。” 后面的话,带著几分淒凉之意。 傻柱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秦淮茹,索性依著於海棠刚才的那些话照猫画虎的学几句。 “掏厕所也挺好的,好好干,你的道歉,我跟我媳妇都收到了,你忙著,我忙活去了。” 傻柱绕过秦淮茹,朝著二食堂走去,路过刘嵐的时候,还专门瞅了一眼刘嵐。 第401章 聋老太,我不是神经病 牛大带著妇女会的同志们来到四合院,后面跟著一些看热闹的吃瓜群眾。 苏丹红立下大功。 从街道办来四合院的路上,她就把妇女会奉命教育枪毙犯乾妈聋老太太的事情故意传扬出去。 大院祖宗的威名声名远播,辖区居民或多或少都听过四合院聋老太太的名声。 就因为没有对聋老太太採取帮扶教育,闹得辖区內有人传出聋老太太背景很深,上面有领导专门打招呼保护聋老太太的风声。 王红梅一个头两个大,一度猜测这是不是聋老太太对他出了招,更有甚者是落败者在暗中推波助澜。 他专门跟牛大交代,借著苏丹红的嘴巴,表明街道办对这件事的態度。 一听说要收拾聋老太太,有事的人也突然变得没事,跟著妇女会的人一块行进,都想看妇女会如何教育帮扶聋老太太。 三四十號人,哗啦一声涌入四合院,把前院一些娘们给大嚇一跳,还以为怎么回事,直到她们看到走在最前面的牛大,这才把心收在肚子內。 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是衝著她们来的,只能是衝著聋老太太或者秦淮茹来。 三大妈犹豫要不要迎上去的时候,二大妈已经抱著槐走到牛大跟前,快速的表明著自己的身份。 “姐同志,我男人是刘海忠,院內的二大爷,这是秦淮茹家的闺女,秦淮茹上班,没人帮忙带,我家男人让我帮忙照顾,像我这种情况,不可能是黑五类吧。” 三大妈翻著白眼,二大妈这语术,一看就是专门背过稿件,真不是她小看刘海忠两口子,刘家五口人,就老大有点脑子,剩余的四口,个个都是猪脑子。 要么叫姐,要么直接叫同志,非喊一个不伦不类的姐同志的称呼。 “您来我们四合院,是不是要教育聋老太太?” 见牛大看著自己,二大妈难得的聪明一回儿,给出推测。 “秦淮茹去上班,就两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两岁,咱总不能是衝著两孩子来的吧,孩子知道什么呀?肯定是聋老太太,老聋子是易中海的乾妈,是黑五类的混蛋。” “我们是来帮扶教育聋老太太的,聋老太太是不是在后院?” 苏丹红委实是一个合格的嘴替,表明来意,还询问著聋老太太的下落,心里却在盼著聋老太太潜逃。 到时候妇女会也跟著雄起一把。 “老聋子不在后院,在中院,刚才不知道发什么疯,拿窝头把自家的玻璃给砸了一个稀烂,我们大院的街坊都说老聋子是嫌弃我们这些邻居不尊老,没给她送山珍海味,三大妈说她们家吃窝头都得精打细算,老聋子用窝头当武器,非得大鱼大肉,上哪给她弄去,还五保户,完全没有五保户的觉悟。” 牛大的身后,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跟进来看热闹的街坊们被嚇到失声,这分明就是没把窝头当粮食。 “老聋子后来想跑,还想把窝头这罪证给销毁,许大茂的媳妇一口喊破老聋子的算计,在我跟三大妈的带领下,我们抓住聋老太太,担心她跑,用绳子把聋老太太捆在中院,等晚上我们当家的回来,开全院大会教育老聋子。” 在二大妈心中,全院大会胜过一切,她才会自豪的说出刘海忠晚上组织全院大会教育聋老太太的话。 却不想惹得妇女会的同志们各自翻著白眼,也就因为聋老太太的事情比较重要,否则说什么也得跟二大妈聊聊什么叫全院大会。 牛大跟二大妈说了几句不要钱的场面话,绕过二大妈朝著中院走去。 一行眾人很快进入中院。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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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你是不是易中海乾妈,不是你说了算,是街坊们说了算,王主任说过这么一句话,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们街道办不会把对的说成错的,不会把错的说成对的,没有证据,我们不至於大张旗鼓的来找你。” 牛大欣慰的点点头,苏丹红这丫头很不错,妇女会后继有人。 她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就是心存了锻链苏丹红的心思。 苏丹红的言语反驳能力和实际行动能力及逻辑思维能力,方方面面突出著她自己的优势。 把教育聋老太太的现场,暂时交到苏丹红的手中,非必要时刻,牛大不会开口。 苏丹红也没有让牛大失望,看到聋老太太把责任一股脑推在死去好几天的易中海身上,柳眉倒竖,银牙直咬,挥手一巴掌抽在大院祖宗的脸上。 懒得跟老聋子说废话,直接动手。 抽耳光的力气不大,聋老太太脸上也没有印记出挨抽的五指印记,但侮辱性却极强。 大院祖宗自从跟易中海抱团养老以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呀。 “你敢打长辈?” 聋老太太一时不慎,说了一句没过脑子的话。 这也是她跟易中海横行四合院的仪仗之一,一言不合当別人的长辈,拿所谓的尊老说事。 却不成这句话被周围的街坊们当把柄的抓在手中,纷纷出言诉说著聋老太太的昔日辉煌。 其实也就是告状,声討聋老太太在院內的各种恶劣行为。 真是墙倒眾人推。 在砸玻璃、倚老卖老、吃山珍海味、欺压街坊们等一系列恶事上,大傢伙又给聋老太太生扣一个招魂的帽子,算是借鑑贾张氏喊老贾的事实,说聋老太太在家里背著大傢伙喊她之前的男人,又说前几天在屋內偷悄悄给易中海烧纸,说这就是在同情坏分子易中海。 聋老太太说一句,就有街坊们的无数句指责在等著回应老聋子,闹得老聋子一时间百口莫辩。 苏丹红趁著大傢伙懟呛聋老太太的口吻,反质问老聋子。 “当著大傢伙的面,你说你是谁的长辈?分明就是一个老不羞,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不羞。” 小嘴像个小喇叭似的,懟呛的话一句接著一句,被苏丹红连串丟在聋老太太身上。 “睁著眼睛说瞎话,明明跟易中海横行四合院,欺压四合院的街坊,看到易中海被枪毙,把责任推到死去的易中海脑袋上,自以为可以置身事外,真以为天底下就你老聋子一个聪明人?还是把我们妇女会当成三岁的孩子任由你糊弄?你要是清白的,能被街坊们捆在地上?” 聋老太太看著眼前的苏丹红,她也是有点泛懵逼。 犯了以貌取人的毛病,觉得苏丹红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应该很容易被自己拿捏,结果苏丹红让聋老太太晓得什么叫做得得得的喇叭嘴。 气的聋老太太的手,在半空中用力朝著地面戳了几下。 大院祖宗的惯用伎俩,拐杖加持,因手里没有拐杖,所以聋老太太此举行为显得很怪异。 围观的街坊中,突然窜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老聋子不会跟贾张氏一样吧?” 原本还围在聋老太太周围距离老聋子不到一米远的吃瓜群眾,被这一句话嚇的齐齐后移著自己的身体,想儘可能的拉开与聋老太太的安全距离。 后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一门心思的想要挤到前面看聋老太太的热闹,前面的人担心聋老太太步了贾张氏神经的后尘,让自己遭遇某些不测,一个向后移,一个往前涌,现场瞬间乱鬨鬨一团,本就紧绷的神经直接被拉满。 你一言,我一语,聋老太太神经的事实就这样被坐实,无数人言之凿凿的说聋老太太得了神经病,老聋子双手做出怪异的举动,这就是聋老太太神经的证据。 原本揪心被妇女会教育的聋老太太,已经顾不得自己是不是易中海乾妈,贾张氏就因为神经病,被关在里面,聋老太太不想落个跟贾张氏一模一样被关在里面的下场,用脚指甲盖想,都能想到里面的生活是个什么场景。 “我不是神经病,神经病不是我,我好好的。” 聋老太太的声音,在乱鬨鬨的现场显得微不足道,街坊们嚎叫的声音压倒一切,除本院忧心忡忡的街坊,一些不是本院的人也在幸灾乐祸的起著大哄,他们的嗓门更大。 牛大的目光环视著周围的那些人,谁刚才喊得嗓门大,谁声音高,她记了一个大概。 见苏丹红有些招架不住,这才缓缓出声。 “都他妈给老娘住口!” 高亢的声音,犹如一道响亮的炸雷,在无数人耳畔前轰鸣,刚才还乱糟糟的现场,转眼间变得安静下来,起鬨的人,担心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一脸铁青的牛大身上,一些被牛大收拾过的人,涌起几分后怕的情绪,怎么把这个魔头给忘记了。 苏丹红见牛大一句话镇住乱鬨鬨的现场,满脸都是崇拜之情,刚才这一幕,她就有些招架不住。 说句不好听的话,差点被气哭鼻子。 “王建设、蔡六根,徐建军,周有粮,丁来財,要不要我给你们找个大喇叭,让你们对著大喇叭说?” 被点到名字的几个人,是起鬨最大声的几个人,说神经病如何,讲聋老太太怎样的话,就是这几个人喊出来的。 算是知根知底,晓得这就是一些胡乱过嘴癮的傢伙。 聋老太太见眾人被牛大镇住,不再瞎咧咧,急忙重复著刚才的话。 “姐同志,我不是神经病,我好好的。” 第402章 娄晓娥的决断 大院祖宗语气急切,一脸的討好,唯恐被当做神经病步了贾张氏的后尘。 想趁著现场起鬨人被牛大呵斥住不再瞎咧咧的机会,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却不想她前脚话音刚落,四合院的街坊后脚纷纷开口,继续著聋老太太是神经病的话题,领头之人是二大妈。 二大妈情绪最为激动,她的逻辑思维很简单。 贾张氏神经,把同住中院且是管事一大爷的易中海家给放火烧房子。聋老太太作为后院的住户,肯定要依著这一惯例,放火烧毁管事二大爷也是后院聋老太太院街坊刘家的房子。 万一睡觉睡的太死,后果真不是一般的大。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必须要把聋老太太送进去跟贾张氏作伴。 “老聋子,你肯定神经了,只有神经病才说自己没神经,贾张氏就是这种情况,口口声声说自己好好的,大晚上放火烧一大爷家的房子。” “贾张氏那是因为易中海让贾家断根,棒梗死了,我好好的,我真不是神经病。” “你就是神经病,要不然你怎么拿窝头砸自家的玻璃呀,你还说自己是五保户,都知道五保户浪费粮食是什么后果,这种事情只有神经病才能做出来。“ “我砸玻璃,是因为窝头太硬,下不去口,也慪气你们这些街坊不尊老,你们要是给我端点可口的食物,我至於用窝头砸自家的玻璃?我承认自己作为一个五保户,这么做有些不爱惜粮食,我错了,我接受妇女会的批评教育,但我神经好好的。” 聋老太太和二大妈两人的问答对峙,让现场一干眾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有点倒反天罡的意思。 本来是聋老太太死活不承认自己五保户浪费粮食的指责,却因为神经病的帽子太大,为了不坐实神经病,聋老太太用五保户浪费粮食的事实为自己辩解。 见自己说不过二大妈,聋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二大妈面前。 “海中媳妇,我老太太给你跪下了,你饶过我老太太吧,我知道你恨我老太太,恨我老太太砸过你们家几次玻璃,踩著你捧过几次易中海媳妇,我跟易中海两口子搭伙过日子,我不这么做,易中海两口子肯定会收拾我,我给你磕头,我不是神经病。” 聋老太太也是一个狠人,说到磕头,还真当著街坊们的面给二大妈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真他妈用力,额头都磕破了皮。 让人惊恐的事情,是二大妈並没有躲开,大大方方的承受聋老太太三个响头,更在聋老太太磕完头后,指著聋老太太破皮的额头,用磕头和下跪说事。 “满院街坊,你想打谁家的玻璃就砸谁家的玻璃,拐杖想打谁就抽谁,我们家老刘身为管事二大爷,都被你抽过好几拐杖,我也被你骂过好几次,你现在给我磕头,给我下跪,不是神经是什么,只有神经病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聋老太太眼睛瞪的溜圆,没想到自己適得其反,变成画蛇添足的闹剧。 眼瞅著说不过这些人,扭头攻略起妇女会,院內的这帮人,她指望不上,一个个都是猪脑子。 “姐同志。” “谁是你同志?谁是你姐?老聋子,请摆正你的身份。” 苏丹红直接把一个二比零丟给聋老太太。 这话也就她能说,妇女会一眾成员中,苏丹红是年纪最小的那个人,就如人们常用『他还是一个孩子』这种藉口来圆场,年龄在哪里摆著,说错话也在情理之中。 她小嘴巴巴的懟呛起聋老太太。 “拋开老聋子你是不是神经病的话题不谈,就谈易中海乾妈这身份,你在院內享受这么多年易中海乾妈的红利,现在说你跟易中海没关係,扯淡呢?还口口声声说你是被易中海给压迫的。” 周围街坊们听著苏丹红的讲述,都有种听易中海念秧子经的感觉。 这话易里易气的。 “老聋子,易中海压迫你当大傢伙的祖宗?易中海压迫你不高兴就砸街坊们的玻璃?易中海欺压你让街坊们给你上供山珍海味?好处你享受了,现在报应临头,说你是被冤枉的,谁信?” “我没吃山珍海味。” 聋老太太小声嘟囔一句。 这倒是实话,不是不想吃, 是没有条件吃。 老聋子对妇女会总算有个清醒的认知,只要是妇女会的人,年岁再小,哪怕就是七八岁的娃娃,嘴皮子都十分的厉害。 真心惹不起。 “还敢嘴硬?合著这么多街坊,全都冤枉你老聋子一个人,他们怎么不冤枉我呀,不冤枉姐,不冤枉王主任。” 二大妈见聋老太太被懟呛的变成蔫黄瓜,忙出言附和起来。 再傻也知道要痛打落水狗。 “老聋子,你纯粹放屁,你还说自己没吃山珍海味,你说的那些菜品,我听都没听过,八宝蒸鸭,还的配王八汤,说喝王八汤前还要用什么水净口。” 倒吸凉气的声音,再一次在现场响起,不是被八宝蒸鸭这名字给嚇到,被二大妈言语中的王八汤给惊到了,有见多识广的人,还帮著纠正了一下二大妈错误的叫法。 “老刘媳妇,你可说错了,不叫王八汤,叫千年老龟汤,老佛爷临终前,就靠这汤吊著她的命,这玩意。” 某人话说一半,就在牛大凌厉的眼神下,把后面的话给吞咽回肚子內,赶紧用手捂著脸,转移站位,担心被教育。 因为聋老太太的缘故,牛大並没有过分关注说话的人,她很快把注意力放在大院祖宗的身上。 聋老太太见有人把自己跟老佛爷並列,当场晕死过去。 一直充当著透明人物的娄晓娥,走到聋老太太跟前,抬起不干活的纤纤玉手,啪啪啪的抽了聋老太太两巴掌。 多少有点个人恩怨在其中,力度较刚才苏丹红抽的那一巴掌重多,聋老太太左右两侧脸颊肉眼可见的肿起来。 剧烈的疼痛刺激下,聋老太太慢悠悠醒来。 “蛾子!我这是死了吗?你怎么长两脑袋,那个是贾张氏吗?我还看到易中海,中海,不是我老太太不讲承诺,是院內的街坊们不同意给你停灵,你媳妇都跑了。” “別叫我蛾子,我没有你这种当著我的面说我家男人坏话的街坊,呸。” 吐出一口唾沫的娄晓娥,索性借著这现场,说起聋老太太多次当著她面说许大茂各种坏话的事情。 她也是怕聋老太太为脱罪,把自己给攀咬出来。 娄晓娥的身份在当下,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真是如履薄冰。 由於傻柱结婚的原因,聋老太太夸讚傻柱言语中的傻柱被娄晓娥用一个有为后生给代替。 “说我们家大茂不尊老,说我嫁给大茂,是一朵鲜插在牛粪上,说委屈了我,我嫁给大茂,是资与工的结合,老聋子却.....” 娄晓娥的讲述,令现场瞬间譁然一片,大傢伙看著聋老太太的目光更加鄙视。 老聋子这种举动比当眾破坏人家婚姻更加恶劣,昨天晚上的秦淮茹都比不过,跟水滸传中撮合西门庆与潘金莲在一块的王婆有的一拼。 尤其娄晓娥还把她与许大茂的结合形容成资本与工人阶级的结合,把事情往小说,聋老太太不是人,犯下道德方面的错误,事情往大说,那就是破坏资与工结合的当下政策。 聋老太太一言不发,不知道是娄晓娥两巴掌打的她脑子发懵,还是被娄晓娥给出的破坏当下政策的说法给嚇的不知所措。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闭口不言,大部分人都瞪著聋老太太,少部分人用警惕的目光看著娄晓娥。 妇女会动了。 苏丹红走到聋老太太跟前,居高临下的看著聋老太太,突然伸出右手,张开五指询问聋老太太。 “这是几?” “五!” 五根手指头,苏丹红收回三根,把竖起的两根手指头在聋老太太面前摇晃几下。 “这是几?” “二!” 得到確切答案的苏丹红,扭头看著牛大,一脸的认真。 “姐,老聋子没问题,很清醒,我觉得教育活动她可以参加。” 聋老太太的心一下子窜到嗓子眼,到现在总算晓得苏丹红为什么会那么问她,早知道是在判断自己身体能不能坚持参加教育,她就故意说错数字了。 挨两巴掌,脸看著跟猪头似的,合著还要被拉走教育,这叫什么事。 转念一想,自己脑子清醒,那么街坊们说她神经病的指责便也不攻自破,忙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朝著苏丹红点点头,看著牛大。 “我积极配合咱妇女会对我的帮扶教育。” 调侃不合时宜的从旁边的人群中飞出来。 “被教育都这么积极,尤其脸上还掛著笑,就算做表面文章也没这么做的呀,肯定得了神经病,贾张氏被扭送乡下时就是这种积极的態度。” 聋老太太有种左右为难的不快,积极配合妇女会的教育,院內的人说她神经病,不积极配合妇女会,妇女会说她对抗帮扶教育。 做不做都是错。 聋老太太当做没听到这些閒言碎语,老老实实跟在牛大等人身后,来到四合院外。 本以为是去街道办內接受教育,就妇女会的成员与她,撑死也就一两个群眾代表,没想到是当眾式教育,不瞎,看的清清楚楚,四合院门口的空地上,摆放著一张八仙桌子。 大院祖宗一眼认出,这是易中海召开全院大会彰显他管事大爷身份的桌子,肯定不是让她坐在桌子旁教育,再糊涂也知道要上去一回儿。 “牛同志,我老太太。” 想用自己年龄大为藉口,爭取一下利益,却不想苏丹红压根没给聋老太太开腔辩解的机会,手指著桌子上,用命令式的语气让聋老太太上去。 “站上去。” 聋老太太脸色一顿,她发现这些小年轻眼睛里面完全揉不得沙子,对待坏分子,真是秋风扫落叶。 “你不上去,大傢伙怎么看到你?只有真实面对大傢伙,才能发自肺腑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横行四合院,欺压街坊,砸玻璃,破坏街坊婚姻,打人,浪费粮食,一桩桩,一件件,你觉得自己要不要上去。” 苏丹红把聋老太太欺压街坊们当四合院祖宗的事情讲出来。 没奈何的聋老太太,只能顺从苏丹红的意思,朝著桌子上爬去,腿脚不灵活,也有可能是不想爬上去,试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的结局。 有热心街坊看不过眼,主动站出来帮扶聋老太太,卡著聋老太太的胳肢窝,把聋老太太直接架到桌子上。 聋老太太颤巍巍的在桌子上站起,低头看著周围的人和物,有些晕头转向。 苏丹红很满意这一切,手摇晃一下桌面,以此来检查桌子上的老聋子站稳没有,见老聋子没有掉下来,又按照来之前商量好的办法,妇女会成员自动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维持著现场的秩序,大傢伙可以看聋老太太被教育的戏,也可以出言咒骂聋老太太,但是不能像刚才那样大巴掌抽著老聋子。 妇女会就这么一个宝贝,抽坏可就没办法进行后面的工作。 另一部分的人围在老聋子周围,手拉手的面向老聋子,人为形成一个保护老聋子的包围圈,老聋子站不稳或者因为別的原因,从桌子上摔落下来,她们能在第一时间保护住老聋子。 苏丹红把会场交给牛大。 牛大没有开口,目光扫了一圈,大傢伙都变得静悄悄的。 “我妇女会应街道要求,对易中海乾妈,横行四合院的老聋子进行教育帮扶,帮扶过程中不能大声喧譁,要注意会场秩序,任何人都不能用砖头或者石块向聋老太太表达亲切的慰问和关心.....” 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之前妇女会在工作中说过,需要注意什么,不能做什么等等。 讲述完这些场面话,教育帮扶活动缓缓拉开大幕。 第403章 生气就想吃好的 苏丹红堪称是妇女会的先锋大將,牛大讲完规矩,她就指著聋老太太,让聋老太太把自己横行四合院欺压街坊们的那些恶行当眾一一讲出来。 “老聋子,我实话告诉你,你什么时候说完自己的那些齷齪事,什么时候从这上面下去,一直不说,一直站在桌子上,我们这些人虽然时间很紧,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却也会一直监督著你。” 话锋一转,还朝著聋老太太笑笑。 故意让聋老太太心里有个准备。 “我们妇女会对你的帮扶教育不仅仅就这一次,视教育的情况而定,要是反响不错,看在你认错態度还可以的情分上,在教育你七八次完事,反之,那就一直教育,一天教育三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晚上一次,街坊们要是有要求,在增加一次。” 语气隨之一顿。 声音也刻意被拉长。 “教育的天数,有可能是一个月,也有可能是三个月。” 心存几分侥倖心理的聋老太太,见苏丹红把一切都摆在明面上,不敢在闹么蛾子,她仿佛认命了似的,竹筒倒豆子的把发生在四合院內她联手易中海欺压街坊们的事情讲述出来,从砸玻璃讲到拿拐杖抽人, 又从拐杖抽人讲到娄晓娥,说到许大茂。 “我对不起街坊们,对不起街道,对不起妇女会,我对不起四合院,我嘴馋贪吃,我心里苦呀,我没有孩子,易中海跟我说,说他可以给我养老,给我披麻戴孝,但是需要我配合他,我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婆子,我能有什么办法,娄晓娥说我破坏她婚姻,我承认.....” 当著娄晓娥的面破坏许大茂婚姻的事实,聋老太太没有否认,大大方方的將其说出来,大傢伙疑惑的那个有为后生是谁的问题,聋老太太给出傻柱的答案。 承认自己想把娄小娥撮合给傻柱当媳妇,理由也摆在眾人面前,傻柱有手艺,做饭好吃,娄小娥有物资,不缺钱,跟许大茂离婚后,不能生育的娄晓娥压根没別的去处,聋老太太给她找人家,只能对聋老太太感恩戴德,娄晓娥加傻柱的组合,聋老太太的嘴癮得到最大的解馋。 大院祖宗的坦白,並没有被大傢伙理解,周围咒骂聋老太太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家都知道傻柱和许大茂是对头,聋老太太却非要拆散许大茂两口子再把娄晓娥撮合给傻柱当媳妇。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两人还都居住在同一个大杂院,就算娄晓娥跟聋老太太跟曲丫头是同为不能生养的女人,许大茂也咽不下这口气,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节奏。 老聋子这不是嘴馋,分明是要看到傻柱和许大茂两人闹出人命。 “这不是嘴馋,这是要闹出人命呀。” “难怪会当易中海乾妈,缺德。” “谁....” 妇女会的人也跟著麻了,本以为就是一起普通的教育帮扶坏老太太的事件,却没想到这里面差点涉及到凶杀。 真要是让聋老太太如愿以偿,街道办跟著倒霉,妇女会也得跟著吃训面。 她们看著聋老太太的眼神,愈发的充满嫌弃,觉得对聋老太太的帮扶教育,要更加深刻,原本计划一个小时的帮扶教育活动会,被妇女会延长到两个小时。 结束后,从桌子上下来的聋老太太,连站的力气都没有,烂泥似的瘫在地上,要不是担心聋老太太生病,妇女会没有典型可抓,真是让聋老太太自生自灭的下场。 为今后的工作便於开展,苏丹红亲自带著两个成员,架著聋老太太的胳膊,把聋老太太连拉带拽的从四合院门口拖拽回后院老聋子家。 眾人各回各家。 看了热闹的街坊们,心满意足的去传八卦,说聋老太太如何,讲傻柱和许大茂怎样,娄小娥扮演什么角色。 妇女会的成员则返回街道办,向王红梅匯报她们帮扶教育聋老太太的首次成果,重点讲述聋老太太想把不能生孩子的许大茂媳妇撮合给傻柱当婆娘的事情。 这事忒缺德。 王红梅面有所思。 前不久接到首长给他打来的电话。 电话的內容对妇女会教育帮扶聋老太太一事表示高度认可,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又是让王红梅適当的束缚一下妇女会的手脚,不要过分的肆无忌惮。 掛断电话后,王红梅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束缚妇女会手脚究竟是什么意思,看著眼前出现的牛大和苏丹红两位妇女会的杰出代表,困扰王红梅的难题一时间被奇蹟般的解惑。 他以街道办主任的身份对妇女会帮扶教育聋老太太一事提出表扬,隨后口风一转的提醒著牛大,帮扶教育过程中,要注意尺度,注意影响,不能影响到某些事情。 苏丹红没听出王红梅言语中的意思,牛大却晓得王红梅指的是什么,她迎著王红梅的眼神,眨巴一下眼睛。 王红梅借著喝水的由头,点头回应一下。 牛大也紧跟著点点头。 不是避讳苏丹红,是担心苏丹红扛不住事。 “老聋子的事情我知道要怎么进行,保证不耽误事情。” 会给聋老太太上强度,却也会保证聋老太太身体的安康,其实就是要把聋老太太像鸭子似的往某处地方赶,逼著老聋子露出马脚。 “许大茂那头,我来做他的思想工作,你们妇女会的主要任务,就是帮扶教育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的坦白,让许大茂变成最委屈的那个人,辛辛苦苦在乡下放电影,院內的老不死却想著让媳妇跟对头过日子。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接受不了这般结果,即便娄小娥坦白一切,责任是老聋子的,许大茂两口子也得干一架,这是最轻的结果,往严重了想,两口子极有可能离婚。 许大茂包括许大茂的爹妈都把不能生育的屎盆子扣在娄小娥身上,仕途方面娄家女婿的身份还没帮到许大茂,许大茂又是当下最受欢迎的电影放映员,离婚另娶真有大把姑娘哭著喊著嫁许大茂。 街道辖区目前还没发生过一起离婚事件,王红梅也不想开这先河,五保户破坏街坊婚姻继而惹得两口子离婚,这名声对王红梅的仕途真有影响。 跟妇女会算分工明確,妇女会近期的工作就是围绕聋老太太开展,引发出来的后续,如做许大茂思想工作,王红梅来收尾。 ...... 帮扶教育大会结束,强忍著晕头转向的感觉,把疲倦身体一步一挪向著后院自家拖去的聋老太太,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的求著满天神佛,希望院內那帮不是人的混蛋玩意看在她站在桌子上自我咒骂两个小时的情分上,能让她回屋休息一会儿,不要接著在院內继续教育她,真受不了。 刀砍在自己身上,才知道那个痛的滋味。 聋老太太心里泛著无尽的淒凉。 有种偷地雷的汉奸感觉,一边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悄悄的扫著院內街坊的反应,头还不敢抬起来,刚才就因为跟人对视,被对方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非说聋老太太死不改悔妄想秋后算帐报復她。 她过街老鼠似的从院门口耷拉著脑袋,缓慢的行走在院內。 周围是街坊们讥讽聋老太太的声音。 “这不是咱大院祖宗吗?怎么跟耗子似的。” “老不死的混蛋玩意,破坏人家婚姻,活该绝户。” “我跟老聋子不共戴天。” 娄晓娥的声音最为激动。 教育帮扶的现场,娄晓娥真是大大的出了一把风头,指著聋老太太鼻子把压在心头多年的怨气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是骂聋老太太骂的最狠的一个人。 骂聋老太太最狠,最能体现自己跟犯罪分子不共戴天的一幕,越是对自己有利。 对於这些叫骂的声音,聋老太太当了一个没听到,现如今的她,就算听到,也不敢摆架子跟人家对峙,只能当鵪鶉。 一直走回到后院自家,聋老太太才把堵在嗓子眼的心给勉强归位。 手把门板反插,身体倚靠在门板上,身体的力气一下子被掏空,身体顺著关严实的门板缓缓滑落在地,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 教育帮扶的现场,聋老太太就连呼吸都儘可能的提著小心,唯恐声音大被人抽。 喘息好一会儿,缓过这口气的聋老太太,咬著牙从地上站起,摸索著走到床跟前,看著被窝头砸烂的玻璃,在屋內找出一张差不多大小的牛皮纸,別在碎裂的玻璃框架上,用扫帚清扫掉在地上的碎玻璃渣。 曲丫头不在,洗洗涮涮收拾屋子的营生只能聋老太太亲自来。 把大茶缸里面的凉茶水咕嚕嚕的喝到肚子內,飢饿的感觉稍微缓解许多。 窗帘拉到一半,人盘腿坐在床上,盯著一处角落,胡思乱想瞎琢磨起来,不是琢磨今后的路要怎么走,琢磨谁给她披麻戴孝,而是琢磨上哪弄点可口的食物来充飢解馋。 聋老太太有个与旁人不一样的习惯,心里不高兴或者受到委屈,不会哭,也不会撒泼的骂人脏话,而是喜欢吃点美食,跟后世有人生气心情不好喜欢疯狂购物差不多是一个概念。 易中海活著,是管事一大爷,傻柱没结婚,聋老太太不会这么犯愁,跟曲丫头说一声,易中海就安排傻柱替她解决嘴馋贪吃的问题。 养老团一死一跑,傻柱娶过媳妇忘掉老祖宗,聋老太太又戴著易中海乾妈的帽子,通过吃美食缓解被教育的抑鬱,得慎重考虑。 现在买什么都得用票,不用票就得去黑市,大晚上的,聋老太太这腿脚,尽等著被抓或者被敲闷棍。 愈发觉得傻柱不应该结婚,就算结婚也得聋老太太同意。 傻柱之前背著聋老太太去倒腾粮票,堪称一个完美的工具人及座驾。 现在嘛,聋老太太用头髮想,也能琢磨出一个大概答案,傻柱估摸著不会在像之前那样背著她去倒腾粮票。 院內的街坊们又都指望不上,都指望著靠举报聋老太太去邀功请赏。 聋老太太犯愁。 思来想去,发现在搞物资这事上她只能靠自己。 满院皆敌人,谁也指望不上,想著自己跟那些人倒腾过多次粮票,双方也算知根知底,应该不会朝著自己下黑手。 更何况现在是大白天。 馋虫子作祟下,再也坐不住的聋老太太从床上下来,找到自己的拐杖,走到门口,没急著出去,而是隔著玻璃偷悄悄的观察了一下外面的动静,担心被人继续帮扶教育,院內的这帮街坊,恨不得吃了她,要小心在小心。 见后院空无一人,心情不好却也不坏。 平復一下心情,推开屋门,从屋內走出来。 一些声音从中院或者前院及两侧大院传来,无一例外,都跟聋老太太有关係。 “你们说老聋子咋能这么缺德?这是非要给许大茂戴绿帽子呀。这两天许大茂不在,许大茂要是回来,两口子制定的打架,傻柱那头也不好交代。” “不缺德就不是老聋子,就许大茂跟傻柱的关係,娄晓娥嫁给傻柱,两人当中总的死一个人,不是死傻柱,就是死许大茂,到时候咱四合院还是四合院?成厕所啦,老聋子这是在为易中海打抱不平呀。” “娄晓娥也是命苦,跟许大茂,也就不能生养,跟傻柱,直接变成寡妇,得亏老聋子这诡计没成功,也是怪,娄晓娥怎么不跟许大茂说呀?” “怎么说?易中海是老聋子的乾儿子,娄晓娥什么身份,许大茂又是什么身份?他们四合院的先进文明就是靠捂盖子来的。” “不是窝头砸玻璃吗?” 如刚才那样,继续当没听到这些声音,聋老太太拄著拐杖,朝著中院走去。 走进中院,见一些街坊在中院做针线活,为首的是二大妈,聋老太太没等那些人吱声,赶紧向著那些人投去討好的笑容,没等人家询问,便把自己瞎编的理由说出来。 “她二大妈,我要去上厕所。” 第404章 老聋子在行动 担心二大妈不相信自己瞎编的鬼话,聋老太太还朝著对方展示了一下她手里抓著的草纸。 二大妈懒得跟著聋老太太进厕所看大院祖宗是上大號还是上小號,像驱赶苍蝇似的朝著聋老太太挥挥手,她的心思在晚上的全院大会上。 聋老太太满心欢喜的加快脚步。 瞎编上厕所由头那会儿,一度担心二大妈要派人跟著她进厕所盯梢。 走进前院,又朝著三大妈主动开口。 “我去上厕所,海中媳妇都同意了。” 三大妈嗯了一声。 聋老太太按著刚才走路的频率,走出四合院,心在出四合院的时候,莫名的舒展一下。 看看左右,朝著西侧的方向走去。 距离四合院最近的公厕位於东面五十米之外的地方,刘海忠、閆阜贵他们上厕所,都是上就近的厕所,只有憋不住的情况下,才会撞大运的去更远的南侧或者西侧的公厕。 聋老太太走的很快,甚至都不怎么使用手里的拐杖,走一段路,停下脚步,朝著身后的方向看看,有时候也会突然折返回来,顺著来时候的方向走十几米,期间也发生过突然拐到旁边僻静角落过一会儿在出来的举动。 担心放她出来是一个局,后面会有院內的街坊在偷悄悄的跟踪,想要抓聋老太太一个现行。 刚才教育帮扶的现场,院內街坊喊出赶走老聋子的口號,离开四合院,聋老太太上哪,只能是孤老院,那地方聋老太太可不想去,才会走一段观察一下后面的情况,这手段还是聋老太太从电影里面学来的。 歪打正著碰误会。 聋老太太屁股后面还真跟著盯梢的人,只不过不是四合院的街坊们,是街道办的主任王红梅。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王红梅盯梢聋老太太,却不知王红梅也在被人盯梢著。 担心被街坊们盯梢没办法跟倒腾粮票的人见面,聋老太太学著电影里面己方特工接头的样子,上演所谓的反侦察情节,却不想被做完其他大院走访工作的王红梅给看到,军人出身的王红梅,见聋老太太这样,瞬间跟敌特想到一块。 也有接到上级电话的因素。 觉得上级电话中让妇女会收敛一些的原因是发现聋老太太这枚曝光棋子,准备顺藤摸瓜的將其一网打尽,又因为刚才的妇女会帮扶教育,认为聋老太太肯定要去跟上线或许下线接头,求著这些人將她带走,省的留在京城被妇女会教育。 使命感让王红梅无法置身事外,偷悄悄的跟在聋老太太身后。 至於盯梢王红梅的人,其实也是监视聋老太太的人,人家是专业特工出身,跟踪技巧比王红梅这半路出家的人强好多,儘可能的留足足够的安全距离,却不想王红梅半路杀出,刚好处在聋老太太与特工两人的中间,三者之间,每个人的距离都在七八米左右。 你盯梢我,我又被人盯梢,妥妥的三角战场。 关键前面被盯梢的人压根不知道自己被人盯梢,一个个都觉得自己万无一失。 如聋老太太,如王红梅。 第405章 適得其反 聋老太太也是一个多心的主,唯恐年轻人是王红梅的同伙,在故意哄骗自己,装出感激的样子目送年轻人离去,隨后她陆陆续续拦下路过的其他行人继续询问。 一连询问了好几个人,见眾人给出的答案大差不差,都是准婆婆和准儿媳妇引发的两家矛盾,聋老太太这才把心收在肚子內,不再怀疑王红梅出现在这里的动机,心无旁騖的一头扎进巷子。 她不知道自己询问的几个人当中,有一个是王建设安排的线人,这位线人在离开聋老太太后就来找王建设匯报內情。 王建设叮嘱几句,年轻人朝著西侧的方向走去,他本人则顺著原路折返到聋老太太刚才驻足倾听王红梅动静的巷子口,站在巷子口朝著巷子內进行著观望。 跟刚才的丁字路口一模一样,这也是一个死胡同。 巷子口的长度大约在两百米左右,两侧清一色都是大杂院的院门,木头大门无一例外都开著,其中一座大杂院內肯定有聋老太太。 没急著一座大院一座大院的寻找,王建设静静的等在巷子口,手里头把玩著一枚被子弹头撞击的稍微变形的袁大头。 ...... 另一边。 心里记掛著盯梢事情的王红梅,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於素梅说著开解两家人矛盾的调节话,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巷子口没有了聋老太太的身影,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朝著於素梅撂下一句『你好好想想,想想你左右为难的儿子,总不能逼著你儿子去死吧』的话,就不再理会於素梅,起身朝著巷子口走去。 他人刚刚扎进巷子口,还没有朝著巷子內部追下去,一直守在门口的王建设伸手揪住王红梅。 王红梅左臂被揪住,右手握成拳头,以全身的力气朝著王建设打来,脚也没有閒著不动弹,以后踢的招式踢向王建设的要害。 王建设右手成掌,死死抓住王红梅袭来的拳头,嘴里急切的喊出李树荣三个字,同时微侧身形,避过王红梅的断子绝孙脚。 李树荣是王红梅在部队时领导的名字,这名字只有非常亲近的人才能知道,不熟悉的人只知道赵保国这个后来取得新名字。 借著李树荣三个字表明自己的身份。 王红梅的断子绝孙脚这才没有第二次踢出去,人也不再掩饰性的挣扎,他平静下来。 见王红梅情绪平稳,王建设也鬆开了制止王红梅的手。 一个看著对方的碎蛋脚,一个看著对方的碾喉拳,各自吹捧对方拳脚功夫不错,隨后哈哈一乐。 一笑泯恩仇。 “老聋子你不要在盯梢,你这张脸在辖区內不是秘密,街坊们都认识你,再跟著老聋子,容易坏事,刚才得亏你看到那个什么於素梅,又有於素梅的事情能够打掩护,別的情况下,真不一定能解释的过去。” 王红梅很虚心的接受了王建设的提议,跟王建设说了几句场面话,扭身出去,看到追来的於素梅,嘴里哼哼一句,指著於素梅的鼻子训斥起来。 “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要工作有工作,要学识有文化,要相貌有相貌,方方面面都不错,就因为不入你於素梅的眼睛,死活不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天底下不同意的事情多了去,人家不同意还能当朋友,你们两家人不同意当仇人。是不是非要闹出人命,你於素梅才能心满意足?” 声音大的嚇人。 把於素梅嚇的一时间不知所措。 “你儿子在单位不回来,因为什么事?你想过没有?街道办介入,你还躲著我,我把话撂下,这是最后一次,今后你们两家人的事情爱找谁找谁,街道办又不是专为你们两家人开的,其他街坊的事情,我们街道办也要负责,一天天的尽闹么蛾子,自己找街道办出面,我这主任登门,却故意躲出去,真有你的。” 王红梅说的这么大声,是在给王建设打掩护,担心一会儿老聋子出来后会朝著周围人打听王建设的下落。 在儘可能的扰乱周围人的注意力。 趁著这机会,王建设悄然离去,身形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確定下聋老太太接头人的地点就行,也不算没有一点的收穫,大不了一点一点排查,十年时间都熬过来了,也不在乎这几天天。 他不知道一墙之隔的大杂院內,聋老太太在支著耳朵听著王红梅警告於素梅声音的同时,却也在享受著人家给她的不欢迎。 看著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牛家老太太一点没收敛自己对聋老太太的不欢迎,脸拉的老长老长。 心道一句这老混蛋怎么来了。 不傻,依稀猜到几分真相。 持著兵来將挡水来土掩的心思,目视著聋老太太,今天过后不再跟聋老太太来往。 聋老太太看著宛如自己欠她几百块钱的牛家老太太,心里骂著对方的八辈祖宗,昔日姐姐长妹妹短,现如今却这般嘴脸,她脸上却表现出討好的神情。 一眾倒腾粮票的人当中,牛家老太太是唯一能让聋老太太暂时放心的人。 住的地方离她不远,走路半小时就到,不像其他人,傻柱背著走还的走一个多小时,有时候得走两小时,她一个小脚老太太自己走路的话,最起码也得三个小时起步,那些人看著也比较凶悍。 面对牛家摆出来的不欢迎架势,聋老太太恬不知耻的瞎编出自己口渴向对方討碗水喝的理由。 “厚著脸皮討碗水喝....” 表明来意的同时,还朝著牛家老太太丟了一个只有她们两人才懂的眼神。 院內可不只有牛家老太太一个人,还有一些其他街坊,聋老太太的出现,让这些人都把目光匯集在聋老太太身上。 她们看著聋老太太的目光充满不屑和鄙视,某些人还出言咒骂起来。 “真他妈晦气,老不死的怎么来咱大院了?” “牛家奶奶,渴死她这个混蛋,別给她水喝,咱大院的水可以给任何人喝,唯独不给恶事情做绝的混蛋老太太喝。” “跑这么远来咱大院討水喝,我明白了,四合院的那些人这是要赶走老绝户呀。” “怎么有脸找咱大院的人要水喝?就这种恨不得出人命的安排,喝什么水。” 各种难听的话一串接著一串的砸在聋老太太身上,一点没给老祖宗面子。 咒骂声中,牛家老太太把水碗递给聋老太太。 借著伸手接水碗的机会,聋老太太用牛家一家大小的前途,小声的威胁牛家老太太跟自己交易粮票,还给出一个牛家老太太咬破后槽牙才能勉强接受的交易数字。 持著破罐子破摔心思的聋老太太,觉得自己已经被妇女会教育,什么都不在乎,也没有孩子,无所顾忌。 反观牛家老太太,有儿子,有闺女,有孙女,有孙子,儿孙环膝享受著天伦之乐。 错以为自己拿捏住了牛家老太太的软肋。 她举报牛家老太太跟自己倒腾物资粮票,这就是聋老太太的底气,自认为主动权在自己手中。 却不想適得其反,过分的高估某些机率,比如牛家老太太对子女前途的忧心及聋老太太所谓的名声。 意想不到的情况便也隨之发生。 用瞎话暂时哄骗走聋老太太的牛家老太太,很快把自家的几个孩子喊到一块,环视著这些家人,缓缓开口。 “有些事,我得让你们知道,老聋子今天是专门来找我的,我跟他倒腾过粮票,只不过那时候老聋子名声不错,哎,事到如今,我.....” 跟这些孩子交代了自己多次跟聋老太太交易倒腾粮票的事情,又说出刚才聋老太太用孩子们就业、参军、上学、提干、婚姻等方方面面威胁自己的事情,说要给聋老太太多少多少白面粮票,多少多少肉票,等等。 不等孩子们给出答覆,牛家老太太就把自己要去找王红梅坦白自首的打算讲出来,还留下一封她亲自写的跟孩子们断绝关係的断绝书,上面有牛家老太太的签名和手印,断亲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所有的一切都是牛家老太太自己所为,跟孩子们没有一点关係,还写了孩子们大义灭亲让她去自首交代的过程。 聋老太太用孩子们的前途威胁牛家老太太,牛家老太太反过来用断绝关係的断亲书保护自己的孩子。 最后以牛家老祖宗的身份勒令这些人不准跟著她去街道办,也不准去找聋老太太的麻烦。 在孩子们不捨得目光中,牛家老太太从家出来,跟街坊们打著招呼,朝著街道办走去。 ....... 自认为自己吃定牛家老太太的聋老太太,满心欢喜的回到四合院,进入大院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便神奇般的自我变换,从高兴变成小心翼翼。 她没忘记自己要在院內夹著尾巴討生活。 进中院那会儿,还朝著二大妈点点头。 做著针线活的二大妈,皱著眉头,朝著聋老太太嘀咕一句『我还以为你掉粪坑,准备招呼街坊们捞你』的牢骚。 聋老太太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从厕所出来,肚子还不舒服,去医院看看医生,可不能因为我的身体,耽误妇女会的帮扶教育工作。” 本来还想找聋老太太麻烦的二大妈,被聋老太太这句解释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嘴里冷哼一声,也就不再理会聋老太太。 见二大妈吃瘪,聋老太太一时间百感交集,没想到被妇女会教育这事,有朝一日还变成她的护身符,心里泛起几分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街坊们收拾她,比如晚上开全院大会批评教育聋老太太,能不能把妇女会帮扶教育当由头抬出来恫嚇眾人。 觉得完全可以这么做。 我身体不好,妇女会的帮扶教育就不能进行,而我身体不好的原因,是四合院的街坊们给气的。 院內街坊收拾聋老太太导致聋老太太不能参加妇女会的帮扶教育,责任不在聋老太太,在院內的街坊们身上。 逻辑上能解释的通。 美滋滋的感觉充斥著聋老太太。 突然变得骄傲了。 却不想这般好心情被许大茂给破坏了。 放电影回来,从街坊们口中获知经过的许大茂,肺管子都要气炸了,杀千刀的聋老太太不干人事,准备给他许大茂戴绿帽子,张罗绿帽子的人还是傻柱,这还了得呀,心里早做好收拾聋老太太的准备,也跟娄晓娥敞开心扉的谈了谈。 听到二大妈大嗓门的牢骚,说聋老太太掉粪坑准备找人捞取,捨弃娄晓娥,急匆匆的从后院跑出来。 隔著老远的距离就看到拄著拐杖的聋老太太。 顿时火冒三丈。 被聋老太太欺压,被易中海拿捏,一桩桩,一幕幕,在许大茂眼前浮现,易中海死翘翘,有些事情不能做,但聋老太太却还活著,被两人欺压的火气一股脑的朝著聋老太太倾泻而来。 见许大茂朝著自己衝来,聋老太太心里本能性的泛起几分不好的错觉,刚想用妇女会来阻止许大茂,脸上就重重挨了许大茂两巴掌。 两巴掌打的聋老太太眼冒金星,脸上居然没感觉到疼。 “许大茂,我老太太现在可是妇女会帮扶教育的典型,我要是有个好歹,妇女会的帮扶教育就不能进行,耽误妇女会帮扶教育工作,影响街道办对后进分子的帮扶进程,你许大茂能负得起这个责?” 二大妈觉得自家男人是上进积极分子,可不能因为许大茂打聋老太太连累到自家男人的升职加薪,准备出言说教几句许大茂。 说教的话还在嘴腔內打转,许大茂迎著聋老太太阴沉沉的目光又是一巴掌。 结结实实的大耳帖子,发出脆落到极致的声音。 眾人一时间都看的有些呆。 许大茂这么大胆嘛,连妇女会的帮扶教育工作都不管不顾。 莫说街坊们被惊到,就连聋老太太也有些傻眼。 “许大茂,我老太太身体有个好歹,不能出席妇女会的帮扶教育,全都是你得责任。” 第406章 老聋子情况不对,抓捕许大茂 情绪激动的聋老太太,直接把手中的拐杖扬起来,一副揍许大茂的架势。 “老聋子,你给我放下拐杖,四合院还轮不到你老聋子来撒野,易中海死了七八天,你还想在四合院为所欲为,没门。” 二大妈朝著聋老太太咆哮起来,活脱脱一位泼妇,刘海忠不在,她就是四合院的霸主。 聋老太太举起拐杖,其实也就做做样子,不会真抽许大茂。 许大茂不是贾张氏,她打了贾张氏,老寡妇只能认倒霉,人家亲爹许伍德还活著呢,许伍德肯定要报復老聋子。 没有易中海撑腰,聋老太太真不是许伍德的对手,顺著二大妈的咆哮,她借坡下驴的收起拐杖。 见聋老太太不再闹么蛾子,二大妈的虚荣心得到最大限度的满足,她开始说教许大茂。 “大茂,不是我说你,你跟一个吃屎的老太太较什么劲?老聋子有今天没明日,今天好好的,没准明天就死了,不值当跟她慪气,就算明天不死,后天上厕所掉粪坑被粪水呛死也是有可能的,死了没人给烧纸,没人给披麻戴孝,闹不好还的被人挫骨扬灰,咱瓷器不跟她烂瓦碰。” 聋老太太满心苦楚,这话听著可不像是在规劝许大茂,反倒有种诅咒她不得好死的意思。 “二大妈,我知道你好心,但我许大茂还真不怕,老不死的老王八蛋,破坏我婚姻,想给我戴绿帽子,那个男人能忍这口气?” 许大茂飞起一脚,狠踹在聋老太太肚子上。 聋老太太没想到许大茂在抽了自己三巴掌后还不解气,还继续出手揍著自己,有些猝不及防,被一脚踹飞出去老远的距离,身体滚了两滚,重重摔在地上,手捂著被踹的肚子,指著许大茂晕死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假装的,晕死过去之前还吐出一口鲜血。 二大妈担心闹出人命,连累到刘海忠的当官,脸色惨白,她朝著许大茂撂下一句『大茂,你闯大祸了,老聋子有个好歹,你也得跟著倒霉』的话,急匆匆的跑去轧钢厂,找刘海忠拿主意。 许大茂在眾人关注的目光下,走到聋老太太跟前,居高临下的朝著聋老太太吐出一口唾沫,扬声道:“我这是在替天行道。” “大茂,在替天行道,咱也不值当这么做,老聋子有个好歹,你搞不好要进去。” 三大妈恨铁不成钢,她招呼著周围街坊们忙活起来。 一部分人送聋老太太去医院,医药费不要担心,有人掏钱。 说什么也不能眼睁睁看著老聋子就这么死翘翘。 又让另一部分人去街道办找王红梅匯报情况,就说老聋子被许大茂一脚踹飞出去三米远,口吐鲜血在医院进行救治。 还让许大茂跟著她一块去街道办。 担心许大茂会畏罪潜逃。 ...... 王红梅正色的看著眼前的牛家老太太。 心情有些矛盾。 按照王建设的叮嘱,聋老太太的事情他没有权利参与,上级担心打草惊蛇,人家有专门的专家负责这案子,可街道主任的身份又让他无法坐视不理。 牛家老太太来找他坦白倒腾物资的事情,这里面牵扯到老聋子。 他委实没想到一泡尿的工夫,盯梢聋老太太的后续奇蹟般的產生结果。 闹了半天,牛老太太跟聋老太太多次倒腾粮票,早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费尽心思的跟踪老聋子做什么,直接找牛老太太。 一点没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悠然,反而有种矛盾的纠结。 第407章 事件风波 算不得群眾请愿,撑死也就是针对性的牢骚。 说街道办瞎了眼,让一个聋婆当五保户。 聋婆是街坊们根据水滸传中撮合西门庆与潘金莲在一块的王婆更改而来,说聋老太太在四合院內做的事情跟王婆在水滸传中做的事情一模一样,都是拆散人家两口子在安排人家媳妇跟其他男人鬼混的禽兽行为,都闹出人命。 说许大茂就算不给老聋子赔命,也得进去蹲一段时间,直言许大茂这一辈子算是被老聋子给彻底毁掉。 鑑於此,大家把聋老太太简称为聋婆。 这么有针对性,王红梅一度猜测这背后极有可能是许伍德在搞鬼,因为老聋子是事情的起因。 电视剧中,许伍德通过算计逼著秦淮茹和傻柱两人无偿替许家出钱,把许大茂抵押出去的房子赎回到许家手中。 老小子心计远超易中海。 许大茂是许伍德的独子,娄晓娥嫁入许家快三年时间,肚子至今没有动静。他坐牢还好说,毕竟不用死,真要是落到枪毙的下场。许伍德就是另一个新的易中海,得为许家的香火考虑。 王红梅考虑到这些,重点关注许伍德这老小子。 隔著屋门。 “姐!” 牛大踏踏踏的从外面跑进来。 难怪有人说她是条汉子。 “你让咱妇女会的人多留意留意。” 王红梅可不想一晚上过去,墙外出现因老聋子五保户身份质问街道办的大报函,到时候他这个街道主任首当其衝。 聋老太太住院,妇女会的工作重心正好朝著风向把控倾向。 姐办事,王红梅放心。 “我去一趟四合院,跟院內的街坊们谈谈。” 四合院是事发点,街坊们又是当事人,王红梅要展现出自己的態度。 他在四合院內没见到许伍德,听街坊们的意思,王红梅后脚进院,专门跑回四合院跟街坊们打听事情经过的许伍德前脚出去。 两人相差一泡尿的工夫。 二大妈还好心的向著王红梅转述许伍德对许大茂把老聋子揍进医院的看法。 “王主任,老许说许大茂该枪毙枪毙,该坐牢坐牢,说他们许家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上偏袒许大茂。我代表我们家老刘对老许这种大义灭亲儿子的行为提出表扬,我还说要把这件事上报咱街道,看看咱街道能不能把老许树立一个不要亲儿子的典型,晚上让我们家老刘开全院大会表扬老许。” 真把自己当成一头大蒜了,关键话说的也有点糙,树立不要亲儿子的典型,那他妈叫大义灭亲好不好。 王红梅朝著二大妈笑笑,算是对二大妈的回应,他把目光落在一个小五十岁的妇人身上。 没蹲到许伍德,但却碰到许大茂他妈。 这老太太的相貌,跟贾张氏有的一拼,站在王红梅的角度,他以貌取人的觉得许大茂他妈不是好人,也不知道谁传授的经验,在二大妈替许伍德显摆完后,居然抱住王红梅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 “王主任,你可得帮帮我们许家,我许家三代单传,大茂结婚好几年,娄晓娥都没能让我抱上孙子。因为老聋子的事情,我们家大茂被抓到派出所,周围人说要枪毙,大茂被枪毙,到了下面我怎么跟婆婆公公交代?王主任,你跟派出所说说情,大不了我老婆子给她赔命。” 王红梅注意到周围街坊们的表情,脸上全都是深信不疑。 一时间有些感嘆。 娄晓娥真是背了天大的黑锅,比竇娥都冤枉。 上到聋老太太,下到七八岁的小豆丁,都言之凿凿的认为是娄晓娥的毛病,认为娄晓娥不能生养。 也不想想,种子坏了,或者没有种子,再好的庄稼地也长不起豆苗来。 也不能怨街坊们没有见识。 眼前就有活生生的例子存在,后院的大院祖宗聋老太太,绝户没孩子,中院的一大妈,绝户也没孩子。 聋老太太把娄晓娥撮合给傻柱压根没安好心。 电视剧中娄晓娥带著何晓回归四合院,其实並不是多么的喜欢傻柱,死活要跟秦淮茹爭抢傻柱。 港岛经商十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比傻柱好的人比比皆是。 最大的原因,是娄晓娥要向街坊们出自己被街坊们认定不能生养孩子的怨气。 娄晓娥在四合院內也算是吃尽苦头,王红梅来四合院做家访工作,听街坊们说的最多的话,是许大茂又给娄晓娥弄回来什么什么怀孕的药。 许母对王红梅的倾诉根本不在点上,许大茂跟易中海一个毛病,能有孩子才怪。 他看著哭哭啼啼哭诉许大茂没儿子的许母,试著动了动腿。 许母错以为王红梅要跑,抱著王红梅大腿的手更加用力,嘴里的哭诉也一串接著一串的往外飞。 “王主任,我老婆子还是那句话,我给老聋子偿命,你去跟派出所说说,把我们家大茂放出来吧,我给你磕头,我给你下跪。” 许母道德绑架著王红梅。 却不想二大妈半路杀出来,现在是刘海忠上进的关键时刻,她必须要当好刘海忠的贤內助,说什么也不能让老鬼婆毁掉刘家。 “许老婆子,你就不能好好跟你们家老许学学,也来一个大义灭亲儿子,你让王主任怎么帮你?” 二大妈用许伍德刚才大义灭亲的事实举例,连珠炮似的指责许母在胡搅蛮缠。 “许大茂再事出有因,他把人家老聋子打到住院,听说马上就要送火葬场,这就是杀人,杀人不得偿命呀,谁打死老聋子,谁给老聋子偿命,还你替老聋子赔命,让王主任把许大茂放出来,你以为派出所是王主任开的?你这是再让王主任犯罪!许大茂被枪毙,你还有许小玲。” 许小玲是许大茂的亲妹妹。 因为某些事情,兄妹二人的感情不怎么好。 许家老两口也有点重男轻女。 “死了儿子,还有亲闺女,怕什么呀?也不是没人给你披麻戴孝,至於你说的许家香火,许小玲生下的孩子就不是你许家的血脉?你给我把王主任鬆开。” 许母心道一句,死的又不是你的亲儿子,你他妈三个儿子,纯粹是站著说话不腰疼。 没给二大妈好气,当场反骂起来。 两婆娘针锋相对,你骂我,我咒你,各种牲口话乱飞,不是我跟你妈如何如何,就是我跟你爹怎样怎样。 最终还是王红梅以街道办主任的身份强迫两人结束这场闹剧,在许母鬆开自己的大腿后,他一本正经的朝著许母打著官腔。 “我理解您的心情,十月怀胎始为母,请您一定要相信组织,许大茂暴打金翠莲一事中,组织一定会客观公正的站在事实上,对当事双方给予公正的判决,考虑到事出有因,我们街道办也会適当的做出回应,还是那句话,相信zf。” 王红梅没再搭理许母,跟二大妈说了几句算是勉励的话。 乐的二大妈嘴巴都合不拢了,当场指挥著街坊们把许母给控制起来。 ...... 在街道办,王红梅听人说许母离开四合院后,先去医院探视老聋子,又去派出所跟人打听情况,隨后折返到娄家,向娄家討要公道。 面对出来规劝的娄父和娄母,许母一点没给亲家面子,说许家被娄家毁掉如何的话,直言娄晓娥蛋都不下,说许家的香火被娄晓娥毁掉,更把黑心资本家的帽子扣在娄家脑袋上,把许大茂暴揍老聋子继而被抓一事说成是黑心资本娄家对工人家庭许家的迫害。 这些閒言碎语王红梅原本不相信,电视剧中,娄晓娥嫁给许大茂,主动方是许家,贪图娄家的万贯家业。 家业没到手,还说对方是黑心资本娄家,许大茂不死也得进监狱,许家得不偿失,许伍德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架不住对方说的有鼻子有眼,而且负责把控风向工作的牛大也这么跟王红梅匯报,说许母指著娄晓娥的鼻子骂娄晓娥是祸害,说许大茂被抓的起因就是因为娄晓娥,口口声声让娄晓娥赔她儿子,赔她孙子。 临走前放话,说这件事没完。 ...... 傍晚六点三十分。 陆陆续续从轧钢厂下班回家的眾人,脸色全都带著几分震惊。 就连秦淮茹也是如此。 她以为自己被驱赶出钳工车间,荣获厕所仙子荣誉称號的事情,会让街坊们爭先热议,心里还一度做好应对准备,甚至在进入四合院那会儿,因为碰到傻柱两口子的缘故,寡妇还大大方方的当著街坊们的面向傻柱两口子说了一声对不起,直言自己猪油蒙了心,让傻柱两口子原谅自己。 却没想到许大茂在院內闯下这般大祸,老聋子被他打进医院,听说再迟送医院十几分钟,老聋子就该去火葬场报到。 因为此事,许母抱著王红梅的大腿让王红梅替许家做主,道德绑架未果下,跑到娄家,把娄晓娥打成乌眼青,还说娄家是黑心资本家,说要举报娄家喝工人血。 因老聋子,许家和娄家变成仇人。 与其他吃瓜街坊不一样,秦淮茹在心里念著许大茂的好,有许大茂在前面扛著,刘海忠不至於召开全院大会教育寡妇,就算教育,怎么也得等许大茂的事情尘埃落定,只不过那时候的秦淮茹,没准已经改嫁,不在四合院內居住。 ...... 院內。 先秦淮茹一步回来的刘海忠,招呼著街坊们,说要召开全院大会。 之前开全院大会,怎么也得等街坊们把晚饭吃完,刘海忠真是迫不及待,连晚饭都不让大傢伙吃。 街坊们全都围在中院,就连一些三四岁的孩子都被父母抱在怀中。 秦淮茹从二大妈手中接过槐,坐在贾家屋门口。 易中海被枪毙,街坊们召开全院大会的待遇直线上升,最起码开会的时候,有了坐的地方,也没有彰显管事大爷的八仙桌子。 上进的刘海忠不知道听了谁的主意,把八仙桌子给去掉,他站在之前摆放桌子的地方,环视著在场的街坊们,目光扫过秦淮茹的时候,稍微停顿片刻。 秦淮茹被看的有些发毛,心道一句,刘海忠总不能还揪著自己不放,召开全院大会批评教育自己,再说自己的事情跟许大茂的事情比起来差远了,许大茂都把老聋子打的差点送火葬场。 “我说两件事,第一件事,咱大院的秦淮茹今天被钳工车间扫地出门,调往清洁科做这个掏厕所的营生。” 二大妈总算明白刚才那股臭味是怎么来的了。 一度以为是槐拉在裤子內。 合著是秦淮茹身上的臭味。 朝著秦淮茹瞪了一眼。 秦淮茹整个人是凌乱的,没想到在刘海忠眼中,她掏厕所的事情比许大茂坐牢的事情更严重,真想扒开刘海忠的脑子看看,看看里面是不是浆糊,都啥时候了,还揪著她掏厕所的事情不放。 “工作不分好坏,钳工身份能给咱四合院爭光,掏厕所的身份也能给咱四合院爭光,秦淮茹,你好好掏厕所,不要因人们管你叫厕所仙子就觉得自己美滋滋的,等將来小鐺和槐长大了,让他们。” 刘海忠的意思,让小鐺和槐继承秦淮茹厕所仙子的荣誉称號,殊不知因为这句话,惹得现场街坊鬨笑一片。 先是俏寡妇,现在又来了一个厕所仙子,秦淮茹,真他妈搞笑。 被街坊们一打岔,刘海忠思路再也接不上,没办法,他说起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就是咱大院的许大茂,把老聋子打的进了医院,许大茂被抓到派出所,听人说要坐牢,街坊们都给我注意点,別像之前那样愣头愣脑,把自己变成第二个许大茂。” 大傢伙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何家门口的傻柱身上。 要说院內谁最能打人,非傻柱莫属,別的人不说,就说许大茂,从55年开始到现在,被易中海挑拨,打许大茂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否则也不至於闯出四合院无敌战神的绰號。 傻柱老脸一红。 都是年轻不懂事造下的孽。 想说几句,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为难之际,从前院传来的脚步声把大傢伙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第408章 贾张氏被雷劈死了 参加全院大会的街坊们都没用人叮嘱,纷纷把各自的目光匯集在中院与前院的垂门处。 下午五点那会儿,街面上突然传出聋老太太最终没能挺过去且尸体被送火葬场的说法。 突然泛起的急促脚步声,瞬间加重街坊们对此说法的相信度。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许大茂得给老聋子偿命。 都觉得是许大茂的事情有了定论。 作为四合院的一份子,许大茂被枪毙,街坊们肯定要去观刑,通过观刑来达到教育的目的。 易中海被枪毙,就是街道办的人来四合院通知的大傢伙。 一时间百感交集,半个月不到,院內第二个人被枪毙,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出去该怎么见人。 猜测来的是街道办的小李,还是街道办的小张,亦或者街道办的王主任。 如果是王主任的话,想跟王主任谈谈搬家的事。 人挪活,树挪死,这院不能在住了。 当脚步声的主人跨过垂门,身影印刻在街坊们眼帘中的时候,震惊之余还泛起倒吸凉气的声音。 不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也不是派出所的同志,虽然来人身上穿著警服,可四合院的街坊们清楚的知道,来人跟辖区派出所没有一点关係。 刘海忠短暂犹豫后,快步迎接上去。 “同志,我是这院的联络调解员刘海忠。” 这几天跟著厂里人学习,刘海忠进步不少,没把管事大爷几个字掛在嘴边,换做易中海没被枪毙前,刘海忠肯定会对来人自称二大爷。 “我把街坊们召集起来,宣布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我们大院的秦淮茹现在在掏厕所。” 秦淮茹脸色一顿,刘海忠这是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变成厕所美女吗? “第二件事就是许大茂打老聋子这事,是不是许大茂的事情有了定论?” “同志,许大茂虽然打了老聋子,毕竟事出有因,换成谁也咽不下这口气,两口子好好的过日子,老聋子缺德的想把人家媳妇改嫁给对头,这事是老聋子做的不对,老聋子又是枪毙犯的乾妈,是黑五类。” 街坊们看著说话的傻柱,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们此时的心情,一度怀疑傻柱不知道事件的当事人是他本人,不知道聋老太太想把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撮合给傻柱当媳妇。 还有人看著唐小凤,犹豫著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刘海忠同志,我是来找秦淮茹的,谁是秦淮茹?” 倒吸凉气的声音更甚。 找秦淮茹! 秦淮茹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居然惹得公安登门。 沦落到掏厕所,秦淮茹还在闹么蛾子,莫不是真等著被开除。 都没等刘海忠指出谁是秦淮茹,在场的街坊们齐齐把手指向坐在贾家门口的寡妇,某些人还好心的叫出秦淮茹的新外號。 “同志,这就是你找的厕所仙子秦寡妇。” “同志,我就是厕所寡妇。”从凳子上站起身子的秦淮茹,口误之下,自称厕所寡妇,反应过来的她又赶紧表明身份,“我是秦淮茹,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態度很谦卑。 回答人家问话的同时,秦淮茹也在绞尽脑汁的想著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究竟什么事情惊动到了公安。 思来想去,愣是没想出那件事能闹到公安跟前。 她把槐抱在怀中。 还不到两岁的槐,成了秦淮茹借力打力的道具,小鐺抱著秦淮茹的小腿,任谁看到这一幕,都觉得秦淮茹不容易,都得网开一面。 见秦淮茹一脸的惊慌,公安把自己的来意讲了出来。 “別担心,不是你的事情。” 秦淮茹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终於可以落地了,不是她就好。 街坊们却有些匪夷所思,寡妇居然没事,一时间倍感失落,刚才都有藉机把秦淮茹从四合院赶走的心思。 合著不是秦淮茹犯事。 “是你婆婆的事情。” 现场眾人这才想起贾张氏那个不稳定的因素,脸色逐渐变惨白。 贾张氏的杀伤力有目共睹。 刚把心復归原位的秦淮茹,转眼间又把心堵在嗓子眼,她比街坊们更加畏惧贾张氏。 猜测是不是贾张氏在號子里面闹么蛾子,受制於贾张氏神经病的病因,管教没办法像对待正常犯人那样教育贾张氏。 贾家庄就因为不想收留贾张氏这累赘,打著贾张氏潜逃的幌子故意放走贾张氏,闹得贾张氏差点將四合院给烧掉,街道办事后还专门发函到贾家庄进行问责,大队支书和村长被一擼到底。 说句不该说的话,贾张氏因神经病从號子里面被放出来,四合院內的这些街坊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搬到別的大院居住。 能痛痛快快的搬走,也是好事,都知道现如今住房紧张,別的大院根本没有多余的房子能让四合院的这些人搬过去,有些人家的房子还是私房,就算混日子他也得在四合院內耗著,孩子的上学,成年男女的谈婚论嫁,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万一贾张氏挣脱束缚,用菜刀或者別的家具把院內的人弄伤,谁来负责任。 “秦淮茹,你婆婆要是出来,你贾家痛痛快快的从我们四合院搬走,一秒也不能多待。” 说话的人是中院西侧厢房紧挨著贾家的六根媳妇。 事关自己利益,已经顾不得会不会得罪某些人。 其他街坊见六根媳妇带了头,便也各自开腔。 “你婆婆神经病一个,没进號子之前,就放火烧易家的房子,也就二大爷那天晚上闹肚子,寧愿屎尿拉到裤子內也要制服你婆婆。” 刘海忠骄傲的哼哼一声,还把自己的脑袋抬起来。 这是他的得意之作,现在轧钢厂还流传著刘海忠屎尿齐飞下制服纵火犯贾张氏的美谈。 “得亏有二大爷,要不然咱这一排房子都得烧起来。” “你贾家不能留在院內了,六根媳妇说得对,得搬走。” “二大爷,这事你得牵头,没你不行。” “你们说的事情,不会发生。”公安把贾张氏的死讯说了出来,“我来找秦淮茹,是来向秦淮茹通知贾张氏的死讯。” 死讯二字犹如锤子似的,敲击著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好傢伙。 贾张氏死了。 “同志,我婆婆不在了吗?” 秦淮茹演都懒得演,直接在脸上泛起几分狂喜,后觉得不对劲,用苦楚掩饰著脸上的喜色。 她那会儿也担心贾张氏住到贾家,大晚上的给她来一刀,到时候哭的没地方哭。 人不在了,好事! 也就大傢伙都在,要是就秦淮茹一个人,寡妇怎么也得兴奋的嚎一嗓子。 “同志,贾张氏怎么死的?” 刘海忠凑到公安面前,一脸的求知慾。 街坊们各自直起耳朵。 “刘海忠同志,秦淮茹同志,是这么一回事....” 公安把贾张氏的死因讲述出来。 疯疯癲癲的贾张氏,因为神经病,难得的在號子里面独享空间,一日三餐按时按点的给她送,就连屎尿裤子都有人专门帮收拾。 安静的环境下,贾张氏的疯病被有效压制,病情趋向於好转,晚上不乱喊乱叫,也不哭哭啼啼,更没有念叨棒梗,能安安稳稳的睡觉,白天还能帮著干活,布鞋做的不错,还因为做布鞋,荣获当日自悔先进个人的荣誉称號。 今天外出劳动,採石场工作,大晴天的突然响雷,用锤子和钢钎凿小石头的贾张氏被唯一的一个响雷给直接劈死。 周围採石的工人被嚇傻,看护的管教也发了呆。 都用天打五雷轰来发誓,这事真实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都觉得有些诡异。 下午两点发生的事情,三点钟管教就把事情的经过匯报上级,隨之一起的还有贾张氏看著跟焦炭似的尸体。 虽然明令禁止搞这个封建迷信,目睹贾张氏被雷劈死及知晓贾张氏过往的那些人,私下里说贾张氏触犯天条,被老天爷给收走了。 公安来找秦淮茹,是想问问秦淮茹,贾张氏的尸体要怎么处理,秦淮茹要是想在四合院內停灵,人家公安把贾张氏的尸体送回来,反之公安帮著处理贾张氏的后事。 秦淮茹没吱声,街坊们却纷纷开口。 领头的人还是六根的媳妇。 贾张氏活著是麻烦,死了也是麻烦,横死之人不停灵,这是民间的忌讳。 “秦淮茹,做人不能太自私,咱四合院是一个集体,你总不能因为你婆婆连累咱全院的街坊吧?” 经典的易式语录再现。 也就易中海不在,要不然一准被气的吐血。 “六根媳妇说对了,贾张氏死在外面就死在外面,在四合院停灵做什么?” “你们怎么能这么冷血?四合院是大傢伙的四合院,贾家是贾家的贾家,秦淮茹,我支持你在贾家给贾张氏停灵,谁不让你停灵,我收拾他。” 前面反对贾张氏院內停灵的街坊们,顺著这句话茬子疯狂表態,都准备让贾张氏在贾家停灵。 秦淮茹欲哭无泪。 老鬼婆活著那会儿她都慌,死法是横死的那种死法,去他妈的吧,爱谁谁。 这可不是装贤惠儿媳妇的时候。 “公安同志,麻烦你们处理我婆婆的后事吧,到时候我带著孩子去给她上坟烧纸,家里孩子还小,我不能因为自家的事情给街街坊们添晦气。” 寡妇彻底不装了,在装下去,这帮街坊真能逼著秦淮茹把贾张氏的尸体停灵在贾家。 贾张氏死后的停灵风波,以秦淮茹不装孝顺儿媳妇为代价而告一段落。 公安同志前脚离开,后脚街坊们便借著贾张氏被雷劈死的事实各自拉开话匣子。 下午那会儿,大家还真听到有人被雷劈死的八卦,当时还说这人究竟做下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居然被老天爷用雷给收走,闹了半天,是四合院的贾张氏被雷给劈死。 回想著贾张氏院內撒泼的过往,大家骂著易中海的不是人,要不是易中海刻意偏袒和纵容,贾张氏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死后都没人给披麻戴孝。 还有人用贾张氏的死教育著秦淮茹。 秦淮茹能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人家的教训。 在全院大会结束后,她麻溜的折返回贾家,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害怕的缘故,电灯亮了一晚上,后半夜起夜的人第二天当笑话似的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 何家。 傻柱愁眉不展。 许大茂被枪毙,让傻柱的心跟著没著没落,就仿佛最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似的。 向来不抽菸的他,难得的抽起香菸,一口接一口的向外吐著烟圈。 唐小凤晓得傻柱的心情不好受,原本质问傻柱跟娄晓娥到底怎么回事的心思便也没有了,有些事情她知道自己能说,有些事情就算是两口子也得给对方留足空间。 作为轧钢厂的职工,就算唐小凤当时没跟许大茂、没跟傻柱两人接触,或多或少也听到两人是对头的传闻。 隔三差五的打闹一顿。 何大清的回归,让唐小凤知道许大茂与何大清关係处的不错的事实。 所以许大茂跟傻柱的打闹,在唐小凤看来,应该是许大茂在借著打闹刻意提醒傻柱,只不过傻柱没想那么多,真朝著许大茂下狠手。 事情说开,傻柱也就知道许大茂的苦心,前几天还跟唐小凤念叨,说抽时间他下厨,请许大茂两口子吃一顿。 明天两人就阴阳相隔。 装满茶水的大茶缸,被唐小凤轻轻的推到傻柱面前,反手把傻柱嘴角的香菸取下,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半包香菸快抽完了。 “媳妇,你说人怎么就这么没有了啊?” 看著唐小凤的傻柱,伸手抱著唐小凤的腰,把自己的脑袋贴在唐小凤的肚子上。 唐小凤把手搭在傻柱的脑袋上,像安慰儿子似的安慰著傻柱。 “当家的,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说实话,我心里也不好受,这就是命。” “我知道,但我心里就是难受的不行,不就是打了一个老聋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呀?老聋子破坏人家婚姻,想把人家媳妇改嫁给別的男人,打死她都活该,许大茂怎么还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第409章 老聋子没事,许大茂自然不死 唐小凤语塞,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词回答傻柱的问题。 索性傻柱也没有继续追问,转而讲述起一些昔日的往事,说老聋子如何,讲许大茂怎样,说到怨恨处,傻柱突然攥紧拳头,还把他无敌的拳头在唐小凤面前晃荡几下。 “媳妇,你瞧好吧,老聋子回到咱四合院,我一定要老聋子的好看。” 气的唐小凤恨不得给傻柱两巴掌。 许大茂就因为打了老聋子,落了个被枪毙的下场,傻柱居然还想步许大茂的后尘,她唐小凤可不想当寡妇。 准备用未来孩子当藉口说事,让傻柱別莽撞的跟老聋子计较。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却不想傻柱口风一转的把话题扯到自己跟许大茂的那些小时候的趣事上面,说许大茂如何,说自己怎样,又说两人的矛盾是怎么形成的,期间还提到易中海。 唐小凤別的都没记住,就记住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傻柱这绰號如何传的沸沸扬扬,许大茂功不可没。 第二件事是许大茂这混蛋居然早熟,十五六岁就对异性起了兴趣,还攛掇傻柱跟他一块爬女厕所,最终被胆小的傻柱给拒绝,隨后许大茂吃了许伍德一顿荆条暴肉。 “鐺鐺鐺” 桌子上的座钟响了十一下。 半夜十一点。 唐小凤的身体稍微有些发麻,低头看了看傻柱。 脸上泛起几分母爱的光辉。 傻柱宛如抱著母亲陷入梦境的孩童。 她不忍心喊醒傻柱。 唐小凤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同志,抱著傻柱把傻柱抱到床上,脱掉鞋袜,脱掉上衣和裤子,把被子盖在傻柱身上,她本人则躺在傻柱身旁,拉灭电话,一个人盯著黑漆漆的屋顶在发呆。 胡思乱想瞎琢磨,越琢磨越是没有睡意。 反倒是身旁的傻柱嘴里喊了几声梦话。 “许大茂!” “老聋子!” “雨水,小玲。” “易中海。” “我艹你八辈祖宗。” ...... 次日。 围在中院水槽处或打水或洗漱及从家跑出来著急忙慌上厕所的街坊们,满脸的不可思议。 就在刚才,被他们酌定为死人的许大茂,活生生的出现在眾人面前,身上没有囚服,手脚上也没有束缚的镣銬,头髮也没有被剃成光头,就脸上带著少许的疲倦。 “大茂,你跑出来了?” 问话的人,声音透著几分矛盾。 可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这样认为,在场的街坊们都觉得许大茂是跑出来的,心情都透著矛盾。 跑出来,他们这么多人,肯定要把许大茂给扭送回去,让许大茂吃枪子。 否则四合院的名声更臭,不相信没人看到许大茂跑入四合院。 但从另一层面来说,许大茂做了无数男人应该做的事情,都认为老聋子不是人,是畜生。 “大茂,不是二大爷说你,有些事情,咱真的不能做,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爹妈考虑呀,为你妹妹许小玲考虑,这么大的京城,这么多人,你往哪跑?” “二大爷说的对,大茂,趁著人家没发现,你哪来哪去,街坊们会照顾你爹妈的。” “昨天晚上傻柱还当眾替你请求,说你事出有因,打的是王八蛋,总不能让傻柱的好意白费吧。” 街坊们七嘴八舌的跟许大茂说著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借著街坊情谊规劝许大茂自己老老实实的折返回去。 唯恐许大茂不肯,把傻柱一而再再而三的抬出来,替许大茂求情的事情说,今天一大早去白活店给许大茂张罗丧事用品的事情也没瞒著。 傻柱离去的时候,院內的街坊们大部分都起来了。 这事不是秘密。 听闻傻柱给自己张罗身后事的用品,许大茂的大驴脸上突然泛起笑意,他环视著在场街坊,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跟大家讲述一遍。 主要担心街坊们真把自己当成跑出来的人,对他动粗后再把他扭送回派出所。 白挨一顿打不说,还的被教育,有点不划算。 “二大爷,街坊们,你们都误会我许大茂了,你们以为我许大茂是从里面跑出来的?” 放眼望去,都是小鸡在吃米,大大小小的人都在点著头。 许大茂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没想到自己在街坊们心中这么大的本事。 “你们真捧我许大茂,我许大茂才几斤几两呀,我没有那个从里面跑出来的本事,我是被人家放出来的。” 现场变得寂静无声。 什么都想过,唯独没想过放出来这因素。 “老聋子都死了,尸体也烧了,骨灰也扬了,你没事?” 刘海忠眼睛瞪得溜圆。 一度变结巴。 “现在打死人不用给人偿命了?” 心里在想著许伍德是不是走了什么门路,转念一想,许伍德就一个放电影的放映员,能有什么门路,刘海忠觉得应该是王红梅出了力,昨白天被许母抱著大腿一顿哭诉,哭的心烦意乱,找人疏通门路,许大茂屁事没有的被放出来。 “老聋子死了,我不得给人家赔命呀。” 许大茂懒得跟街坊们卖关子。 这帮人的脑子用不在正地方,尽往歪门邪道琢磨。 “老聋子没事,今天就能出院,她没事,我自然也没事。” “老聋子没死?” 院內的街坊们又被惊到,这么大阵仗,又是说枪毙,又是说抓人,合著就是一场虎头蛇尾的闹剧。 太搞笑了吧。 “二大爷,您这是盼我许大茂倒霉?” “大茂,你把二大爷当成什么人了?”刘海忠突然想到什么,用满是牙膏沫的嘴腔,朝著刘光天吩咐起来,“光天,你赶紧去巷子口的白活店找傻柱,让傻柱千万別把白事用品给买回来,就说许大茂没事,没死,用不著他帮著料理后事。” 刘光天踏踏踏的跑出去通知傻柱。 许大茂跟街坊们摆摆手,朝著后院走去,提心弔胆一晚上,得回去好好补补觉。 等许大茂的身影消失不见,刘海忠这才想起来,娄晓娥的事情还没跟许大茂说,用耷拉在肩头的毛巾擦拭一下嘴巴,喃喃一句『这事办的』的牢骚。 老聋子没死,许大茂没事,但许大茂的婚姻却保不住了。 许母讲出的话,让两家人彻底撕破脸,还把娄晓娥打成乌眼青。 老聋子的计划成功了一半,成功的拆散娄晓娥跟许大茂,只不过傻柱娶了唐小凤。再说依著老聋子现如今在四合院的地位,就算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娄晓娥也不会留在四合院內,老聋子想通过娄晓娥嫁给傻柱让自己晚年无忧的计划估摸著只能在梦里实现。 许大茂站在中院那会儿,秦淮茹没出去凑热闹,她看著活蹦乱跳的许大茂,觉得自己的命真的不好,人家这么大的事情都能绝地反转,自己却愣是没有一点翻身的余地。 从家出来,朝著刘海忠討好的笑笑。 槐还的指望二大妈帮著照看。 刘海忠挺著草包肚子,当著街坊们的面跟秦淮茹打著四合院管事大爷的官腔,让秦淮茹放心,说槐会被二大妈照看好孩子,让秦淮茹在轧钢厂踏踏实实的掏厕所,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厕所仙子。 秦淮茹已经麻木了,厕所仙子就厕所仙子吧,比厕所寡妇好听。 当著大傢伙的面,表態自己会做一个合格的厕所仙子,又跟小鐺叮嘱几句,抓著工具包快步朝著轧钢厂走去。 ....... 街道办。 王红梅直接变成二傻子。 消息太过骇人。 他今天一上班就在张罗辖区居民接受观刑教育的活动,琢磨著四合院后续工作如何开展。 昨天晚上回家的路上,无意中听到一些对他来说算是不好的风声。 有人说四合院的风水不好,克住户,给出的理由,易中海被枪毙不到半个月,老聋子被打死,许大茂被枪毙,把四合院称之为枪毙四合院,言之凿凿的说半个月后还有四合院的人被枪毙,並且酌定这个枪毙犯就是刘海忠,说刘海忠会因为將亲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给活生生打死被枪毙。 用脚趾甲盖想,都能想到四合院的那些人要做什么,他们搬走,再把新住户搬进来,没人乐意住在名声不好的四合院內,这样显得自己也是混蛋,易中海就是靠著这一点成功的道德绑架全院。 王红梅准备趁著这股邪风还没有刮起来的机会,抢先一步的把苗头扼杀。 转折,奇蹟般的出现,观刑教育的任务还没有分配下去,副所长专门跑来跟王红梅说,说许大茂用不著被枪毙,人在教育一番后被放回四合院。 担心王红梅不相信,还把医院给老聋子出具的可以出院的诊断报告递到王红梅手中。 专业性的医用术语不是很懂,可后面那句身体无大碍的描述,王红梅还是明白其含义的,他这才释然事情的前因后果,老聋子死,许大茂死,老聋子伤,许大茂被拘留教育加坐牢套餐走去,老聋子屁事没有,许大茂自然也没事。 观刑活动不用张罗。 枪毙四合院的閒言碎语也得到强有力的回击。 许大茂没死,四合院自然也不是枪毙四合院。 王红梅把副所长叫到自己办公室,苏丹红端来一杯茶水给副所长,离去的时候,还贴心的把房门关好。 屋內被隔绝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两人谈起老聋子的事情。 昨天副所长跟医生打听老聋子的情况,问老聋子能不能康復,这关係到许大茂是枪毙,还是坐牢,亦或者教训一顿放出去,医生给出除非出现奇蹟的答案。 一晚上过去,这奇蹟还真的出现了,莫说王红梅被惊到,就连医院的医生都被嚇到,拉著老聋子来来回回的检查两遍,一次又一次的確认老聋子身体的情况,要不是还准备检查一遍,老聋子现在就被轰出医院。 ...... 苏丹红等妇女会的成员围著牛大,等著牛大的决定。 老聋子上演奇蹟的事情,她们已经从副所长口中得知,与王红梅被惊到不一样,苏丹红她们一个个的泛著无限的兴奋。 老聋子安然无恙,便也意味著妇女会教育帮扶老聋子的工作能够得以继续。 昨天听说老聋子被打的人事不省,有可能一辈子躺在床上,妇女会的人个个变成霜打的蔫茄子,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了用武之地。 一晚上过去,变故神奇的出现。 面对一眾妇女会成员提出的教育老聋子的提议,牛大没敢做决定。 老聋子的身体是个未知数的谜。 许大茂能走狗屎运,安然无恙的从派出所出来,不代表妇女会的成员也能有这般运道,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在帮扶教育老聋子的过程中,老聋子的身体出现某些变化,轻微伤,还则罢了,重伤或者出现人命,王红梅是要承认责任的,因为王红梅也有对头,对头肯定会借著这事大做文章。 在王红梅把副所长送出街道办后,她快步走到王红梅面前。 “王主任。” 王红梅看著说话的牛大,又把苏丹红等人一脸期盼的表情也收纳在自己的眼帘中,瞬间猜到牛大要跟自己谈什么事情。 帮扶教育老聋子的事。 说实话。 此事上他也有些拿不准,老聋子出现奇蹟,救了许大茂,再出现奇蹟,某些人都得被牵连进去。 “老聋子的事情,我先去做做她的家访,后续的工作安排,等我家访回来在做决定。” 担心苏丹红等人会失落,王红梅將把控风向的工作再一次交给妇女会。 就辖区居民的那些破嘴,老聋子安然无恙从医院出来的事情肯定会被这些人大说特说,不怕这些人瞎说胡咧咧,就怕敌特会在背后推波助澜。 “你们妇女会最近的工作,还是把控风向,尤其注意哪些跟老聋子有关係的閒言碎语,必要的时候,可以去派出所寻求帮助。” 牛大眼睛一亮,她也是关心则乱,光想著老聋子的教育帮扶,把某些事情给一时间忘到脑后。 苏丹红等人也明白王红梅言语中的具体意思,各自点著头,依著王红梅的交代,陆陆续续离开街道办做起把控风向的工作。 第410章 此老聋子非老聋子 妇女会对外打出的旗號,是宣传街道办的一些政策,比如人们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隨意打架,用老聋子和许大茂两人的亲身经歷当案例,全辖区內进行宣传。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严禁暴力殴打他人的宣传。 妇女会的介入,虽然成功的制止住了某些不好的风向,貌似时间迟了一丟丟,一眾吃瓜群眾信口开河瞎咧咧中,变异出一些在当下来说算是属於打击范围內的不好言论。 有人说老聋子本人其实已经死了,死在医院內,今天之所以安然无恙的从医院出院,是因为老聋子身体里面的灵魂变成他人的灵魂,说老聋子这叫借尸还魂,用天桥上听来的鬼怪故事印证老聋子身上的奇蹟。 跟贾张氏喊老贾上来拉人一样,属於封建迷信。 另一种说法,老聋子不是被借尸还魂,是李代桃僵,说躲藏在暗处的某些见不得光的人,因相貌跟老聋子相似,在夜幕的掩护下,把老聋子的尸体从医院里面偷出来,上演毁尸灭跡的戏码,她本人则假冒老聋子躺在病房內的病床上,因为不是同一个人,检查的结果自然也不一样。 言之凿凿的说这是老聋子身上奇蹟出现的原因。 这一版本的留言中,还出现凶杀的延伸,说老聋子好好的,就是半身瘫痪,替换老聋子的人直接把老聋子闷死在病床上,自己再以老聋子的身份苟活在世上。 娄晓娥和许伍德也被牵连其中。 有人说李代桃僵的计划,是许伍德想出来的,为的就是保住亲儿子许大茂的狗命,因为这件事还专门跑去跟娄半城商量,一度给娄半城下跪,娄半城不同意,许伍德又给娄晓娥下跪。 至於医院里面的人,如何上演眼不见,给出娄晓娥出力的原因,说娄晓娥的父亲不想自己的闺女当寡妇,钱买通医院的某些人,在李代桃僵一事中给予行动的便利。 娄家和许家的决裂,其实就是掩人耳目的把戏,借著两家人吵架把人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方便某些人做李代桃僵的事情。 第三种说法更加诡异,说老聋子身体里面的灵魂不是別人,是贾张氏,说贾张氏被雷劈死后,告到阎罗王那块,阎罗王念其孤苦可怜,准许贾张氏还阳,却不想贾张氏的尸体被烧掉,没办法的贾张氏只能在鸡叫之前附身到死去的老聋子身上,以老聋子的身份活著。 这些鬼怪言论,让四合院比街道办都热闹。 聋老太太跟许大茂两人的事情被街坊们翻来覆去的谈,谈老聋子为什么没死,谈许大茂真够命大。 与外面的那些人不一样,院內的街坊们更加趋向於许伍德找人假冒老聋子挽救许大茂狗命的说法。 老聋子回四合院不久,二大妈就指挥著一帮街坊把老聋子围在中院。 “你先別回家,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 老聋子两眼一抹黑。 妇女会都对老聋子畏惧如虎,担心老聋子死过去会连累到她们,反观二大妈却没有这方面的顾忌。 可见脑子愚笨也有傻缺的好处,只想自己眼前的事。 老聋子用百思不得其解的诡异眼神看著二大妈。 见老聋子瞅著自己,二大妈带著少许的火气。 现如今四合院內可是她家老刘在主事。 一个过气的大院祖宗还想跟她叫板,美得她。 “看什么看?你就是看到明天这个时候,你也得说自己是谁,別用奇蹟哄骗我们,我们不相信,昨天什么情况,大家都看在眼中,你被许大茂一脚踹的尿了裤子。” “二大妈,老聋子还被踹的拉在裤子內。”好心街坊担心二大妈讲述不全面,专门补充一句,“就因为这事,拉车的板爷还多收了咱一毛钱的费用。” 三大妈见状,直接把头扭到一旁,当听不到,甚至还偷悄悄的把身体向后移了几步。 过手油可是她们老閆家的传统。 担心说话的街坊会追著自己討要多出来的一毛钱。 “尿裤子,拉裤子,吐血,医生都说你要去找阎罗王报导,咋能一下就好了呀,是不是许伍德那个杀千刀的混蛋钱雇你假扮老聋子?” 二大妈说话的声音更加高亢。 觉得自己创下天大的功劳。 连带著许伍德一块收拾。 当年许伍德在院那会儿,没少借著挑拨刘海忠与易中海的关係,让刘海忠多次吃瘪,二大妈是在许大茂他妈手上吃亏。 痛打落水狗。 欲哭无泪的老聋子,手中的拐杖戳了一下地面。 这算是老聋子的一个特点,想通过这种行为证实自己的身份,让二大妈別再瞎咧咧,说她不是老聋子。 却不想此举行为被二大妈看成是对管事大妈的挑衅,火气腾腾腾的压制不住,劈头盖脸的抽了老聋子一巴掌,大巴掌让老聋子的脸瞬间变成猴屁股。 狠抽老聋子一巴掌的二大妈,就仿佛突然发现了新大陆,指挥著两个街坊一左一右的卡著老聋子的两条胳膊。 老聋子在四合院不得人心。 有一个,算一个,都想朝著老聋子出出被养老团多年压制的怨气。 依著二大妈的叮嘱,押解狗汉奸似的给老聋子来了一个俯衝轰炸机模式。 她们听二大妈的话,也不是对二大妈多么的信服,纯粹是借著二大妈在上演狐假虎威,即便出事,也能把责任推到刘海忠身上。 老胳膊老腿的聋老太太遭了大殃,动弹不得,一个劲的说著自己就是老聋子的话。 “刘海忠媳妇,我真是老聋子。” 她都不敢自称自己是老祖宗,顺著眾人的口风,把自己叫做老聋子。 二大妈伸手在老聋子脸上使劲磋磨几下,还用手试著揪了揪老聋子的头髮,跟电影里面学来的招式,看看老聋子脸上有没有这个人皮面具。 揪脸,揪头髮,没有结果,不死心的二大妈突然想起自己见过的给猪褪毛的场景,她认为电影里面敌特脸上的人皮面具之所以牢固,是浆糊的功劳,浆糊把人皮面具跟偽装人的脸皮沾在一块,这得从根上解决麻烦。 “狗蛋娘,去我们家把有水的暖水瓶给我提溜出来,窗户上面放著的给猪褪毛的浮石也一併取来,老聋子说她是老聋子,我偏偏不认为她是老聋子,肯定是有人假冒了老聋子,等我用开水和浮石把她脸上的浆糊褪毛掉,她就不是老聋子。” 明明说的是狗屁,院內的街坊们都觉得二大妈说的在理,唯一觉得浆糊说法不对劲的三大妈,因为昧下街坊一毛钱的缘故,也不敢隨意插嘴。 四合院的现场变成给猪褪毛的场景,这猪就是聋老太太。 狗蛋娘依著二大妈的叮嘱,从刘家拎出暖水瓶及拿来浮石,其他几个没事做的街坊,还把贾家的门板给卸下来。 顶著黑五类帽子的家贾家,隨便街坊们祸祸。 找几块砖头垫在门板下面,准备让老聋子死猪似的躺在门板上。 標准的给猪褪毛的流程。 又是开水,又是浮石,老聋子的脸色都被嚇变了,声音更是沙哑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主要是没想到自己刚回四合院就遭遇如此大难。 想过种种方案,甚至还站在妇女会的角度,思考过自己身体好坏对妇女会帮扶教育工作產生的后续影响。 唯独把四合院这帮脑子一根筋的街坊给漏想了。 別人不敢做的事情,这帮街坊们敢做,別人敢做的事情,这帮人更是变本加厉,二大妈首当其衝。 这还了得呀。 聋老太太虫子似的扭动著自己的身躯,想挣脱街坊对她的束缚。 越挣扎,身体越是难受,越是难受,心情越是惊恐。 这帮混蛋真敢朝著她下手。 “啪!” “啪!” 两巴掌落在老聋子脸上,出手的人不是二大妈,是拎来暖水瓶的狗蛋娘。 狗蛋娘见老聋子不老实,大著胆子给了老聋子两巴掌,別说,这两巴掌让狗蛋娘心里压抑的火气瞬间不在,人跟著兴奋起来。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因为力气使的过大的缘故,动手的手腕被小小闪了一下,抽完老聋子的狗蛋娘,用另一手揉著自己扭了一下的手腕。 其他几个街坊见狗蛋娘都能打老聋子,心里还变得不平衡起来,持著你能打但我也能揍的心思,各自朝著老聋子出手。 老聋子在心里默默数了几下,从进院到现在,她最起码挨了不下十五个大巴掌,这帮街坊把她当狗汉奸对待。 更让老聋子惊恐的事情,是某些街坊担心自己步了狗蛋娘的后尘,手里拎著木板,准备用木板招呼老聋子。 这大板子抽在嘴上,牙还不得被抽飞了呀。 索性最后关头,被二大妈给紧急叫停。 二大妈也是担心木板抽的老聋子无法交代,招呼著街坊们开始给老聋子褪毛。 用绳子把老聋子捆在门板上。 其他街坊觉得一壶开水不够给老聋子褪毛,把自家的暖水瓶都贡献出来。 也不担心老聋子会咬舌自尽,二大妈直接用话把老聋子的后路给堵死,说老聋子咬舌自尽,那就是做贼心虚,死了也活该。 言之凿凿的说老聋子不会死。 四合院的老祖宗,那可是想长命百岁的主。 老聋子心中暗暗叫苦。 以二大妈为首的街坊团,一点没把老聋子当外人,她们当著老聋子的面说著一些后续的收拾方案,假如褪毛都不能让老聋子坦白交代,那就用沾著白酒的针扎老聋子的舌头,给老聋子灌巴豆,然后不让老聋子上厕所,把老聋子吊起来打,用烧红的烙铁给老聋子暖脚,买来山珍海味,就放在老聋子眼前,让老聋子看得著,闻的著,就是吃不到。 办法一个个都朝著缺德倾斜,光听这些名字,就让老聋子倍感无奈。 愣神的工夫,刺骨的痛感让聋老太太嘴里痛喊一声出来。 “哎呦,疼!” 急於抢功的街坊,开始在聋老太太身上实践她们想出来的对付大院祖宗的办法,一位大妈用穿鞋帮的锥子扎著老聋子,黑漆嘛糊的锥子上似乎还沾著那位街坊的口水。 活脱脱一个信號,其余围著老聋子的街坊,看著老聋子的眼神就跟见到肉的飢饿猛兽。 眼睛都冒著绿光。 老聋子觉得自己走了一步臭棋,太想当然了,她从没有想到自己完美无缺的替身计划,竟然会败在一帮目不识丁的大妈手中。 话说回来,目不识丁也有文盲的好处,不会去脑补那么多的顾忌,只想著眼前的利益,第二天会有什么下场,一点不去考虑。 就如前面流传的谣言那样,被捆在门板上的老聋子非聋老太太本人,王建设怀疑的老聋子也不是真正的老聋子。 是两个不同的独立个体。 四合院的老祖宗,也就是聋老太太,不是王建设怀疑的那个代號老聋子的老谍,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个一母同胞的妹妹。 两孩子出生不久,老聋子的父亲就把老聋子的妹妹送到別处抚养。 长大后,老聋子按部就班的嫁人,因家道中落,以妾室的身份嫁给一位达官贵人,收了人家一笔不菲的彩礼钱。 老聋子被父亲卖了高价。 给正房主母敬茶的时候,老聋子被主母当眾赐下绝嗣茶,这也是一辈子绝户的根源。 靠著年龄熬死所有人的老聋子,开始为养老做准备,京城和变后,把四合院內一些多余的房子捐赠出去,换取一个政府赡养孤苦无依老人的资格,也就是五保户,跟同为绝户的易中海抱团取暖,两人相互利用。 易中海也有贪图老聋子產业的心思。 却不知老聋子已经变成空架子。 所谓的跟杨建民关係不错,纯粹是打了一个信息差,故意让易中海误会。 所谓的百十根小黄鱼,就两根是真的,老聋子专门当著一大妈的面打开箱子,把其中一根真黄鱼交给一大妈,让一大妈拿出去兑换。 靠著这两件虚事,成功的哄骗到易中海,让易中海在权利和金钱的刺激下,死心塌地的为老聋子养老,把老聋子当祖宗似的伺候著。 第411章 乱拳打死老师傅 隨著王红梅来街道办履职主任,先给傻柱张罗对象,后推进秦淮茹寡妇改嫁,引发一系列的变故,棒梗惨死,贾张氏神经继而被雷劈死,放火烧易家又把易中海给送到地下,曲丫头离开四合院,老聋子一切算计成空,后面还因为易中海乾妈的身份变成黑五类。 帮扶教育老聋子的过程中,被娄晓娥捅破她破坏许大茂婚姻把许大茂媳妇改嫁给傻柱的事情,气的许大茂暴揍一顿老聋子,让老聋子落个神经衰弱无法控制手脚四肢的下场。 原本老聋子要在床上躺到死,许大茂也会因此坐牢。 这时候她那个躲在暗处十年的妹妹突然跳出来。 与老聋子名字叫做金翠莲不一样,她妹妹的名字叫做仇千梅,仇也可以念作仇恨的仇。 仇千梅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有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亲姐姐,在別人家当小妾,也知道自己身上背著的狗屁不是的担子,长年教育下,看不起当妾的姐姐,也知道必要时候可以借著这位妾室姐姐的身份上演李代桃僵的戏码。 看不起老聋子,但老聋子给人当妾室的几百块现大洋的彩礼钱却被仇千梅给销的一分不剩。 仇千梅跟军阀合作,跟小鬼子狼狈为奸,跟光头一派打交道,各种为恶。 因善於偽装,真面目一直不曾被人目睹,出於掩人耳目的心思,还把自己的代號取名为老龙子,想从性別方面误导一些人的思维,源於口音的缘故,老龙子被人误听成老聋子。 直到易中海截留钱款事件曝光,何大清回归四合院,当眾怒骂聋老太太,並且喊出老聋子这义愤填膺的称呼,王建设才开始盯梢聋老太太,怎奈后面的事情多变,聋老太太被打的住到医院,让一直寻不到机会上演换身戏码的仇千梅自认为自己找到机会。 当天晚上,仇千梅带著自己仅存的两个手下,偷悄悄的潜入轧钢厂附属医院,两个手下扮作医生,用口罩和白大褂偽装自己,推著假冒病人的仇千梅进入只有聋老太太一个人居住的病房。 姐妹两人这么多年第一次面对面的见面。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101 看书网解闷好,?0?????????????.??????隨时看 】 仇千梅居高临下的看著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聋老太太,缓缓取下脸上的口罩。 当那张与聋老太太一模一样的脸颊映入聋老太太眼帘的时候,聋老太太瞳孔瞬间放大不少。 看著聋老太太惊恐的脸色,仇千梅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聋老太太,口口声声说自己看不起聋老太太,但为了所谓的狗屁大业,她必须要借著聋老太太的身份把自己从阴沟里面摘出来。 听著对方不善的言词,聋老太太晓得对方要做什么。 这是要送自己走。 也就不能动弹,不能说话,要不然说什么也得抽仇千梅几巴掌。 你想大大方方的活,我他妈也不想死,聋老太太想长命百岁的活著。 却因为动弹不得,只能用目光表达著自己对亲妹妹的怨恨,聋老太太目光所及之处,赫然是亲自抓起枕头的亲妹妹仇千梅。 仇千梅说看在跟聋老太太是一母同胞的情分上,以妹妹的身份亲自送聋老太太一程,让聋老太太別谢她,直言这是她身为妹妹应该尽的责任,在后面的话,聋老太太没有听清楚,她的脑袋被枕头死死压制,窒息的感觉充斥著聋老太太的周身上下,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 颇为奇怪的事情,是聋老太太临死前的人生回忆中,后半生居多。也就是49年以后到现在为止的这段时间,其中傻柱的画面最多,易中海如何算计傻柱,聋老太太如何与易中海狼狈为奸,傻柱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联手算计下,过得如何如何的难,贾家又是如何变成傻柱身上的吸血虫。 报应! 临死前的聋老太太,嘴里喃喃著这两个字,发誓如有来生,一定会护著傻柱,不再跟易中海沆瀣一气,必要的时候会护著傻柱。 自认为人精活了大半辈子的聋老太太,临死前才发现算计只能適得其反,她也做不到以心换心。 她死了,死在亲妹妹的毒手下。 仇千梅见枕头下的聋老太太没有动静,不死心的又按了一会儿,直到身体乏力,这才鬆开枕头。 与想像中狰狞的面容不一样,聋老太太走的很安详,脸上悔恨表情居多。 “哼!” 嘴里冷哼一声的仇千梅,依著计划行事,两个手下把聋老太太身上的衣服脱下,换到仇千梅的身上,再用推床把聋老太太的尸体推出去,仇千梅躺在病床上,顶著聋老太太的身份假冒老聋子。 计划很顺利,顺利的弄死聋老太太,顺利的顶替老聋子。 京城和平的第三年,大批敌特落网,被处以极刑,就连一些潜藏多年的老谍也被揪出来绳之以法,看著去地下报导的昔日同僚,东躲西藏的仇千梅彻底怕了,泛起弄死聋老太太再顶替聋老太太身份活下去的心思。 却不想聋老太太因为跟易中海抱团养老,又因为易中海借著贾家在算计傻柱,为竖立尊老的人设,让曲丫头小丫鬟似的伺候著聋老太太,聋老太太难得的在四合院內过上心心念念的老封君的生活,有人伺候,还能当別人的祖宗,便也不怎么出四合院。 如此一来,仇千梅制定的替身计划便也无法实施,没奈何的仇千梅只能躲在手下家的一间地窖內,过著暗无天日的生活。 这地窖是京城和变前临时挖掘出来的,空间小,还潮湿,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进行,气味比较冲。 她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地窖里面钻出来,也只有这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个人,担心被发现动静,连中院和前院都不敢去,就在后院小范围的活动。 昨天许大茂把老聋子打到住院,院內的街坊们各种传谣,传来传去,传到仇千梅的耳朵中,说四合院的聋老太太因为破坏许大茂的婚姻,想给许大茂脑袋上戴绿帽子,被许大茂打进医院,许大茂还因为这事被抓到派出所。 仇千梅敏锐的意识到这是她这一辈子唯一的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在地窖里面老鼠似的躲藏十年之久,不想在过这种活死人的生活,想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下,把十年前就制定的李代桃僵的计划搬出来,组织唯一的两个手下去做这种事情。 王建设他们纯粹多想,过分的高估仇千梅。 十年躲藏生涯,有白天没黑夜的日子,仇千梅的意志力其实早已经被摧毁,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执念是怕死。 两个手下也是因为仇千梅身上带著一个所谓的宝藏的秘密,才对仇千梅唯命是从。 据说京城和变之前,光头一派的人曾把一批黄白之物藏在京城某处地方,这两个手下就是参与转运这批黄白之物的人,只不过这批东西具体埋藏在什么地方,他们没参与,参与的人是仇千梅。 两人认定仇千梅是唯一知道这秘密的人。 人图財,鸟奔食。 一门心思想通过照顾仇千梅这种方式,从仇千梅口中知道这批黄白之物的下落。 跟聋老太太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都利用人性的贪婪,把养老人的嘴巴给高高吊起来。 躺在病床上,仇千梅还做好了思想准备,想著老聋子会被街坊们刁难,至於妇女会的帮扶教育工作,仇千梅认为自己的身体肯定会让妇女会多想,就算教育帮扶,也是今后面的事情,最起码不会让她现在就去当典型,期间表现的病怏怏,那些人也就不把她怎么样。 回归四合院的过程中,所有的一切都依著仇千梅计划的那样一步步的来,妇女会担心老聋子的身体,把帮扶教育延后,唯一没想到的事情,是院內有一户只顾眼前利益不顾后果的没脑子的人家,即刘家。 听过刘海忠的名字,一个能向刚从厕所出来的人,打招呼问人家吃饭了没有的主,脑子能精明到什么地方,结果刘海忠的媳妇比刘海忠更没脑子,不管不顾,让仇千梅挨了十几巴掌不说,还要把仇千梅当死猪似的褪毛。 一恍惚的瞬间,仇千梅心里泛起一种诡异的想法,要不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吧,承认自己假冒老聋子,再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这帮娘们的招式忒缺德,给她灌巴豆,还不让她上厕所。吊起来打,用针锥子扎。还弄山珍海味,不让她吃,故意让她看,让她闻,连著好几天饿肚子。 这些收拾仇千梅的办法中,真正让仇千梅忌惮的方法,是將仇千梅关在黑漆漆的房间內,什么时候说实话,什么时候把仇千梅从黑房子里面放出来。 这是狗蛋娘的提议。 地窖都是现成的,傻柱家的地窖,说把仇千梅丟在地窖里面,好几天不搭理,仇千梅就老老实实说实话了。 仇千梅的脑海中,想起自己这些年过得那些暗无天日的生活,在里面蜷缩著身躯,连手脚都伸不直,脑袋跟前就是装著屎尿的便桶,便桶不放在脚跟前,是因为曾经把便桶踹翻过。 关地窖內的提议,让仇千梅一时间有点想开,觉得自己死了也就死了,脸上的表情透著几分诡异。 一直关注著仇千梅脸色变化的二大妈,愈发觉得自己的推测是正確的,眼前的老聋子不是老聋子,觉得医院里面的那些人也就那样,包括保卫科的人,眼力劲远不如自己,都没认出老聋子被人假冒。 心里美滋滋的想著自己戳破老聋子假冒之谜,刘海忠因此当官,自己也成为院內正式任命的管事大妈。 四合院就是他们老刘家说了算。 比较可惜的事情,是易中海死了,贾张氏也跟著死了,二大妈没办法跟两人显摆身份。 学著刘海忠的样子,指著仇千梅的鼻子。 “你是不是想明白了?准备说实话?” 刘海忠当著院內街坊的面学轧钢厂领导的模样及说话的口吻,二大妈照搬刘海忠的言行举止。 真两口子。 “这是在给你机会,等一会儿你想说,恐怕也没机会说。” “我。” “赶紧说,要不然把你关在地窖里面,好好饿你几天,还不老实,在里面放几条蛇,看你怕不怕。” “现在去哪找蛇?找老鼠还差不多。” “找什么老鼠呀,各家都把自家的辣椒麵贡献出一点.....” 也就王红梅不在跟前,否则真怀疑提议的这位街坊也是穿越者,她提出的收拾仇千梅的办法,赫然是王红梅穿越前正房大妻路上当眾收拾小三的办法,扒光衣服在身上涂抹辣椒麵,据说差点闹出人命。 也不知道是涂抹辣椒麵的办法起到恫嚇作用,还是仇千梅地窖躲藏十年的后遗症在街坊们的无脑围攻下突然间爆发,她居然承认自己假冒老聋子。 “我不是金翠莲,我是金翠莲的同胞妹妹,我叫仇千梅,金翠莲已经被我弄死了,我想顶替金.....” 二大妈一脸的得色,就知道眼前的老聋子是假冒货。 还想骗她,下一辈子的吧。 这一下他们家老刘肯定得当官。 三大妈作为閆阜贵的媳妇,见识和阅歷是现场一帮娘们中最高的一个人,见仇千梅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什么敌特,嘴里喊了一声妈呀,奔著前院去了,十几秒钟,跌跌撞撞的三大妈去而復返,手里抓著閆阜贵用来记帐的帐本,用钢笔唰唰唰的在笔记本上记录著仇千梅的交代。 为什么假冒老聋子,老聋子现在怎么回事,尸体埋在什么地方。 能说的都讲出来。 除二大妈得意洋洋外,街坊们的脸色都是被嚇到的惊恐。 这般时候,许大茂从后院来到中院。 並不是听到动静专门出来劝阻,睡觉睡得有些尿急,都梦到他找厕所。 被尿憋醒的许大茂人还在后院,就听到仇千梅承认自己假冒老聋子的言词,说老聋子因半身不遂被自己活生生弄死。 当时就急了。 第412章 麻烦:计划出现变故 老聋子的安危与许大茂的生死掛了鉤,他能无事人的出来,是因为老聋子完好没事,反之怎么也得进去一段时间。 在许大茂看来,这不是逼著仇千梅坐实她假冒大院祖宗的事,是要把他重新送进去。 忙加快脚步,踏踏踏的来到中院。 眼前一幕,把许大茂的魂都要嚇飞了,这他妈是人,不是肥猪。 “你们都给我住手。” 声音尖锐的有些震耳朵。 这帮娘们也是第一次见许大茂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间没转过这弯,蹲在当场。 二大妈自持自己是管事大妈,觉得在许大茂面前有几分面子,朝著许大茂说著前因后果。 “大茂,你这是干嘛呀?没怎么回事!就是二大妈觉得眼前的老聋子不是老聋子,是有人在假冒老聋子,昨天老聋子被你踹的又是吐血又是放屁,医生都说要送她火葬场,今天屁事没有,说什么奇蹟。” 话锋一转。 “二大妈不相信什么奇蹟,就觉得这事不可能。你猜猜怎么回事?老聋子还真被人给假冒了,她都承认自己不是老聋子,叫什么仇千梅,是老聋子的亲妹妹,就因为要假冒老聋子,都把老聋子给弄死了,这不脱裤子放屁嘛,老聋子被人打的本来就活不成。” 看到许大茂,仇千梅的情绪莫名的平復下来。 她猜到许大茂为什么会这么情绪激动,只要自己承认假冒老聋子,许大茂就得被枪毙或者坐牢。 两人是一根绳子上面拴著的两只蚂蚱。 心里泛著几分埋怨,你他妈就不能早出来几分钟。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人多嘴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仇千梅把能说的事情都说了。 想著自己临走前还拉一个人垫背,朝著许大茂咧嘴笑笑。 看著二大妈一脸表功的表情,许大茂的情绪异常激动,他说话的时候,口水都往外喷。 “二大妈,我许大茂自认为没得罪过你刘家,往日里对你二大妈也算是敬尊有加,把二大爷当四合院的领导对待,全院大会上,就因为向著二大爷,易中海百般看我不顺眼,各种刁难我,我觉得咱两家人关係处的不错,你刘家最起码不应该这么对我许大茂。” “大茂,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二大妈也没说你不好呀。” 因许大茂经常陪厂內的领导喝酒,在刘海忠两口子心中,属於有本事的那种人,较周围其他街坊高看一眼。 对许大茂透著几分纠结,二大妈不明白许大茂怎么疯狗似的拿两家人的关係说事。 还想著跟许大茂说几句软话,等许大茂不再闹腾,她亲自去找刘海忠,把假冒老聋子的秘密说给刘海忠,让刘海忠去找轧钢厂的领导匯报,这样的话,刘海忠在领导面前大露一把脸。 “这就是对我好?我被关在派出所一晚上,求爷爷告奶奶的求著老聋子別出事,她出事我也得跟著进去,这都是往好了想,往不好想,我就是第二个易中海。” 许大茂的手,指著被捆在门板上的老聋子,说著心里话。 阎罗殿跟前走一遭,真是怕死怕的厉害。 “好不容易老聋子没事,你作为我许大茂的街坊,非说老聋子是假冒的,还要用浮石加开水把老聋子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下来,说假冒老聋子的人用浆糊把人皮面具沾在脸上。还有你们这些街坊,又是捣烂的蒜沫,又是辣椒麵,你们的意思,我许大茂就得被枪毙唄?我瞅瞅,老聋子的裤腰带谁给剪断的?真有你们的,缺德办法想一出是一出,二大妈,你要是看我许大茂不顺眼,我许大茂这就死去。” 许大茂作势就要朝著后院走去。 二大妈误以为许大茂要去自家上吊。 刘海忠被领导考察提乾的节骨眼上,许大茂在刘家上吊,谁知道外面会怎么传,万一影响到刘海忠的当官,可就对不起刘海忠拉在裤子內的那一泡屎了。 为当官,刘海忠现如今时时刻刻把自己拉著屎制服纵火犯贾张氏的事件掛在嘴边。 不能耽误刘海忠的事。 二大妈死死揪住许大茂,不让许大茂去后院,她愚笨的脑子这才想起真假聋老太太的秘密与许大茂的生死掛了鉤。 戳穿聋老太太被假冒的身份,许大茂要么枪毙,要么坐牢。 天见怜可,她真没想那么多。 怎奈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左右为难的时候,王红梅从外面走进四合院。 听说聋老太太从医院回来,专门带著任务登门。 映入他眼帘的一幕,一度让王红梅產生出现幻觉的想法,双手使劲揉搓几下眼睛,定睛再看,赫然还是街坊们把老聋子当宰杀肥猪来褪毛的画面,门板旁边是一脸气愤的许大茂及抱著许大茂大腿不让许大茂离开的二大妈。 看到王红梅,二大妈真是跟刘海忠学,急忙捨弃许大茂,她鬆开抱著许大茂的腿,快步迎到王红梅面前,沾著开水的浮石还被她抓在手中。 刚才抱许大茂腿的那会儿,浮石都没丟下。 “王主任,老聋子昨天都要拉火葬场烧了,今天屁事没有的出来,肯定是人假冒的,就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把人皮面具扣在脸上,变成另一个人。我刚才在老聋子脸上揪了好几下脸皮,也拽了几下老聋子的头髮,一点动静没有,我寻思著用开水沾著浮石在她脸皮上哗啦一下,浆糊在黏,浮石上手肯定能把面具薅下来。” 二大妈先讲述著自己怀疑老聋子的理由,她认为假冒老聋子的人把人皮面具用浆糊粘在脸上。 说完也不等王红梅开口表態,又把自己拉著许大茂不让许大茂离去的原因讲出来。 “大茂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说我见不得他好,还要去我们家上吊,我们家老刘这几天正是要劲的关键时候,这要是因为许大茂上吊的事情耽误我们家老刘当官,我也没法活了,王主任,您给我评评理,我对许大茂真没坏心思。” 现场最急的人是三大妈,她见二大妈废话说了一大堆,没一句说在点上,忙插嘴把仇千梅承认自己假冒老聋子的事情讲出来。 “王主任,她承认自己不是老聋子。” 写著仇千梅交代的笔记本,被三大妈递到王红梅的面前。 还在讲刘海忠当官话的二大妈,手一拍额头,急切补充起来。 “这都是我们家老刘的功劳,是老刘教育我这么做的,是我带著街坊们戳破她的偽装,她说老聋子的名字叫金翠莲,她是金翠莲的亲妹妹,两人前后脚从亲妈肚子里面爬出来,叫仇千梅,说自己的身份不好,弄死老聋子,自己顶替老聋子的身份活著。” 担心许大茂死后,刘家会遭许伍德报復。 二大妈还给许大茂脸上贴金。 “老聋子本来好好的,能活,被仇千梅给活生生捂死了。” 贾张氏就因为棒梗死去一事,放火烧易中海家的房子,成功的让易中海枪毙。 许伍德可比易中海厉害。 “老聋子跟许大茂没关係。” 许大茂真想捂住二大妈这张嘴,替他开脱的理由还不如不说呢。 王红梅出现,这件事等於惊动了公家。 看王红梅怎么处理吧,反正不是院內说了算。 王红梅没理会二大妈让他评论谁对谁错的提议,也没看三大妈手中的笔记本,目光认真的打量著面前与金翠莲相貌九分九相似的假冒偽劣產品。 二大妈说她名字叫做仇千梅。 要不是王红梅专门留意过住院前的聋老太太,还真不一定认出来。 相貌偽装百分之九十九,只不过眼神偽装百分之零。 这是最大的瑕疵。 由於前任王主任对聋老太太嘘寒问暖,逢年过节还领著东西来进行慰问,任由聋老太太当眾一口一个小王的喊著。 闹得街坊们都以为前王主任是聋老太太的靠山,连带著易中海都误会聋老太太在街道办有关係,觉得自己能够利用上这层关係。 接任街道办主任一职的王红梅,对聋老太太非但没有保持前任主任的那种热切,还刻意疏远与聋老太太的关係,並因聋老太太管他叫做小王一事,当眾出言警告聋老太太,后面又借著贾家收拾了几次聋老太太,闹得聋老太太对王红梅心存怨恨,看王红梅的眼神是那种你凭什么不捧著我的质问及不甘。 反观眼前的仇千梅却没有这方面的怨恨,看著王红梅的目光带著几分躲闪,躲闪中透著几分惆悵和无奈。 王红梅身上的官威气势很足,让真实身份本就见不得光的仇千梅一时间喘不过这口气来,整个人在王红梅眼中显得畏畏缩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知不远处的猎人也在张弓搭箭。 很怀疑眼前的仇千梅手上有什么重要东西,让王建设晓得对方是假货,却依旧要放长线钓大鱼。 在王红梅的工作安排中,他不会这么快就来四合院做许大茂的思想工作,突然改变计划,是因为接到王建设专门打来的电话。 王建设在电话中没有明確说聋老太太被人假冒,没明著说这事,但是內里的含义却差不多。 让王红梅以街道办主任的身份第一时间去四合院对聋老太太进行慰问。 连內中的含义都听不出来,王红梅也没脸继续坐在主任的位置上。 无非担心仇千梅被四合院街坊直接教训到地下的闹剧,想通过后续的追踪排查出仇千梅的躲藏老巢,將其一网打尽。 怕什么却偏偏来什么,想顺藤摸瓜的计划被院內一帮娘们给毁掉。 这就是命。 王红梅的目光在仇千梅身上也就持续了十几秒钟,隨后落在笔记本上,从三大妈手中接过笔记本,大致瞅了一眼。 还真是交代。 看得王红梅眼皮子都跳了好几下,仇千梅交代她在地窖里面躲藏十年之久,后面也有街坊们攻破仇千梅心理防线的办法。 就跟范进中举突然发神经是一个道理,大喜之后的大悲让其精神崩溃,这就是仇千梅交代的依据。 乱拳打死老师傅。 目前就院內的街坊们在,没其他大院看热闹的街坊,就算事情明了,也得做一些掩人耳目的工作。 “谁让你拿浮石的?还浆糊沾著人皮面具,纯粹在胡闹。许大茂的前车之鑑,一点不吸取教训,是不是也想进去?” 王红梅刻意提高嗓音。 这话可不是衝著在场街坊们说的,是说给两侧其他大院人听的。 “医院的医生证明她就是金翠莲,你觉得自己比人家医生都权威?人家那么多仪器检查过,不如你一双肉眼看的准?浆糊沾人皮面具,你也真能想的出来。还有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没事干了?” 两个实心眼的街坊,听不出王红梅言语中的收尾含义,手里拎著装满开水的暖水瓶,朝著二大妈问著要不要给老聋子褪毛的问题。 二大妈没敢吱声。 王红梅看著两人,不由得催促一句。 “金翠莲就是金翠莲,刚才又是揪脸,又是拽头髮,都没能证明金翠莲脸上沾著浆糊面具,还问用不用开水褪毛,真把她当猪了?还看!赶紧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我迟来一会儿,这院真能闹出人命。” 两街坊还真听话的放下手里的暖水瓶,去解仇千梅身上的绳子。 心里暗骂一声猪脑子的三大妈,赶紧把这两位街坊拉到一旁,没听出王红梅说的是反话嘛,解什么解呀。 王红梅居高临下的看著地上的仇千梅,演绎著自问自答。 “金翠莲,你身体要紧不要紧?用不用送医院?昂!你身体不要紧,你没事就好,也不要怨恨街坊们,你身上的事情,换做谁,都得怀疑怀疑,街坊们也是为你考虑,为四合院考虑。你好好养身体,过段时间还要配合妇女会的帮扶教育工作,你先回家,后面的事情我到时候在跟街坊们谈。” 仇千梅的嘴巴在王红梅开腔之前,就被王红梅用布糰子给塞了一个严实,压根发不出一点的动静。 她活脱脱案板上的鱼。 第413章 看好仇千梅,看好许大茂 自问自答的戏结束后,王红梅把二大妈和三大妈两人招呼到自己跟前,一个无脑只顾眼前利益,一个胆小怕事却又想时时刻刻占点便宜,也算绝配。 他朝著两位大妈交代几句注意事项。 “这件事很重要,作为刘海忠和閆阜贵的妻子,他们上班不在四合院,你们两人有义务也有责任要配合我们街道办管理好四合院.....” 归根结底一件事,让二大妈和三大妈两人带著街坊们看好仇千梅,监护住许大茂。 在王红梅离开四合院打电话通知王建设计划出现变故的这段时间內,不要在四合院內闹出乱子,尤其不能把仇千梅假冒老聋子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避免打草惊蛇影响到变故计划的后半段。 被王红梅委以重任,二大妈一脸的兴奋,拍著胸脯大包大揽,说就算把槐丟出去,也保证不把閒话传出去。 三大妈持著祸水东引的想法,摆出一副以二大妈马首是瞻的架势。 见许大茂霜打蔫茄子似的杵在一旁,脸色泛著几分死灰之意,王红梅担心许大茂这头出变故,还好心的做起许大茂的思想工作。 “许大茂,我知道你心里在担心什么,放宽心,我王红梅保证以街道办主任的身份替你向上级部门阐述实情,没你抽的那几巴掌和一脚狠踹,不会这么快就產生出结果,有功表功,有过说过....” 在王红梅看来,许大茂暴打老聋子有功,要不然王建设得盯梢到猴年马月。 关键盯梢的对象是错误对象。 真正的老龙子是仇千梅,不是四合院老聋子,三大妈那本笔记本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事已至此,许大茂还能说什么,只能朝著王红梅老老实实表示,表示自己会待在四合院內,配合二大妈、三大妈一块看护好仇千梅,爭取將功赎罪。 王红梅拍拍许大茂的肩膀,扭身离去,朝著街道办走去,担心被人看出端倪,还不敢跑。 一时间觉得自己应该有辆自行车了。 ...... 院內。 两位大妈分工明確。 三大妈自告奋勇的带著几个娘们去大院门口盯梢,像往常那样手里头做著缝补裤衩子及纳布鞋的针线活,嘴里时不时的说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扯淡话,以此来麻痹暗处的敌人。 “厂里给秦淮茹张罗对象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吧?” “能不听说嘛,好像街道办那头专门发函,要我说,街道办做的不错。” “都是寡妇自找的,那天晚上王主任问她,嫁不嫁傻柱,王主任摆明要撮合秦淮茹跟傻柱在一块,秦淮茹还看不上傻柱。看不上傻柱,还吃人家傻柱的饭盒。傻柱结婚,秦淮茹鸡飞蛋打。” “谁说不是呀,傻柱苦尽甘来,秦淮茹日子不好过,那天晚上明显是寡妇后悔了。” “不是后悔,是心里没憋好屁,见自己过得不好,见傻柱过得好,想噁心人家傻柱两口子。” 几位大妈说话的时候,目光还朝著左右两侧扫著,这都是跟电影里面学的,电影里面老农民掩护我党人士就是这么做的。 留在中院坐镇后方的二大妈,指挥著几个街坊,坐在凳子上,把仇千梅围成一个大圆圈,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盯著仇千梅。 既然是盯梢,自然要认认真真的看著仇千梅,说什么也不能让仇千梅给跑了。 门板上的仇千梅,认了命。 动弹不得,身体被绳子用猪蹄扣的捆法与门板死死连在一块,就连嘴巴里面也被王红梅好心的塞了布糰子。 唯恐她咬舌自尽。 不能说,不能动,只能听,能看。 察觉到自己要死了,目光贪婪的看著蔚蓝的天空,脑海中回想著自己的这一生,一时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哪位被她一辈子看不起的亲姐姐,年轻时候吃香喝辣,年老时又有孝子贤孙在跟前伺候,这孝子贤孙虽然心思不纯,却好赖照顾了十几年的时间。 再看看自己,算计这个,出卖那个,老鼠似的在地窖里面躲藏十年,马灯都不敢长时间的点,遇到特殊日期,连著好几天跟屎尿为伴,鼻腔內一度只能嗅到屎臭的臭味和尿骚的骚味。 ...... 王红梅刚进街道办,就有一个外號叫做老耗子的群眾过来找他反映情况。 因心里记掛著仇千梅的事情,担心夜长梦多,根本没工夫没搭理眼前的老耗子,他一头扎进自己的办公室。 看不清事態的老耗子,还不死心的专门追进办公室,嗓门大的嚇人。 “王主任,我老耗子呀,我找你反映点事,就咱街道厕所前几天不是传闹鬼吗?您猜怎么回事,是45號大院的贾寡妇躲在厕所里面偷吃肉包子,看到人进来拉屎,担心传出去,装鬼嚇唬,把肉包子掉在粪坑內。” 抓著电话机,正摇晃摇把的王红梅,眼睛一瞪,朝著老耗子咆哮一句。 “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事情得分个大小,在闹鬼传闻,它也比不过人命关天。 没给老耗子好脸色。 这都是王红梅给老耗子面子,不给面子,处理敌特的节骨眼上,你故意追进来,真怀疑你是不是敌特一伙的同谋。 见老耗子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抓著电话的手,朝著门外一指。 “我让你出去,听明白没有?” 老耗子反应过来,猜测王红梅有別的要紧事要处理,嘴里喃喃一句王红梅没听明白的话,朝著门外走去。 大厅里面忙活的苏丹红,见王红梅发火,著急忙慌的跑进来,连拉带拽的把正迈步向外走去的老耗子给一把拽出去。 伴隨著王红梅一声『给我把门关上』的厉吼。 不大的办公室瞬间被隔绝成一个与世隔绝的密闭环境。 “我街道办王红梅,帮我转接总局的王建设,有急事,天大的急事。” 电话中传来转接的嘟嘟嘟的忙音。 等著转接电话的王红梅,在办公桌前小范围的挪动著自己的双脚,另一只手的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著桌面。 转接的这十几秒钟的时间,愣是让他產生一种度日如年的焦虑。 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的求著,千万別出事。 紧贴著耳朵的电话听筒內,突然传来王建设爽朗的声音。 “我王建设,王主任这火烧火燎的说有天大的大事,天塌了,居然能把我们的王大主任嚇成这样。” 不明內情的王建设,还在电话那头开著王红梅的玩笑。 別看跟王红梅接触的时日不怎么多,两人同为退伍復员军人的履歷,让两人多了很多共鸣点。 “你听,我说。” 王建设在电话那头的听到王红梅语气严厉,他的態度瞬间转认真。 “你说,我听著。” “你让我做的事情搞砸了,我掛断电话机就去,却还是迟了一步,院內的那帮街坊,把电影里面小鬼子和狗汉奸对付我方人士的办法照搬出来,变本加厉,辣椒麵,蒜泥,胡椒麵,招呼在刚从医院回到四合院的那人身上。” 王建设的心差点飞出胸膛,他接到王红梅电话之前,还在跟老首长復盘整个计划的前后步骤,看看什么地方需要补充,琢磨后续的引蛇出洞要如何进行,街道办的王红梅带著人如何跟他们打配合。 开门红变成开门祸,復盘的后续计划便也没了用武之地。 也不能怨王红梅没尽到责任,四合院那帮人,王建设就跟他们打过一次交道,就晓得这些人都是极品之人。 “人死了?” “人没死,比死更可怕,假冒老聋子那个人,坚持不住,交代实话,说她名字叫做仇千梅,是老聋子的同胞妹妹,老聋子昨天晚上被她捂死,尸体被两个手下掩埋,一个手下叫张三,绰號混街鼠,在肉联厂工作,一个手下叫李四,绰號牛头狗,在红星粮站工作,这两人都是铁桿.....” 王红梅对照著笔记本上面的交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捡重要的转述一遍,两个手下分別叫什么名字,在什么什么单位工作。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重物摔在地上的噗通的动静。 猜测是王建设被这结果给嚇摔在地上。 ...... 事实上还真是如此,被惊出一身冷汗的王建设,手脚並用的从地上爬起,脸色铁青,蚂蚁干翻大象的结局,让王建设一度怀疑自己听差了,他深知王红梅不会拿这件事跟他开玩笑,所以这是事实。 一帮围著灶台转的娘们,將一个潜藏十年之久的老谍给收拾到崩溃的地步。 仇千梅不崩溃,也不会说出自己假冒金翠莲的计划。 难怪这四合院一直搞风搞雨,个个都是人才。 为今之计,只能提前收尾,王建设在电话里面跟王红梅叮嘱几句,急匆匆的掛断电话。 王红梅把擦屁股的事情都做了,王建设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把仇千梅交代出来的两个手下抓捕归案。 看看能不能从这两个手下口中获知一些有用的线索。 ...... 街道办主任办公室內,把电话压到电话机上,王红梅抓著摇把使劲摇晃几下,电话接通后,让转接员帮自己把电话转接到派出所。 接电话的人是副所长。 电话內容很简单,让派出所现在就去四合院將金翠莲抓捕归案。 源於某些方面的考虑,王红梅並没有跟副所长说明仇千梅的真实身份,用的还是金翠莲的名头。 以倒腾粮票和倒卖物资的名义抓捕假冒老聋子的仇千梅。 ...... 街道办一眾干事同仁,第一次见王红梅发这么大的脾气。 身在大厅的他们,一个个提著小心,唯恐触碰到王红梅的霉头,被当做出气的標靶。 领导生气要躲避,上级高兴要凑前。 心里也在琢磨著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会让好脾气的王红梅这般大发雷霆,连带著做群眾接访工作的苏丹红,一时间都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审视著眼前来找王红梅反映情况的老耗子,猜测这位是不是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有这方面的例子。 王红梅履职街道主任以来,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內,被誉为街道办荣誉之光的人杰地灵四合院变得物是人非。 手段堪比雷霆之怒。 易中海坐实偽君子的事实,因截留贪污生活费被枪毙。贾张氏被抓,后因棒梗身死一事变神经,继而被雷劈死。街道办的老大难,傻柱的单身个人问题被解决。秦淮茹的寡妇改嫁工作在逐步推进,另外还剪掉被妇女会吐槽好几年的辫子。五保户金翠莲倚老卖老,破坏街坊婚姻,被许大茂打进医院。 依著这些案例来分析,苏丹红有百分之八十的信心认为眼前的群眾不是好东西,否则王红梅不至於直接朝著这位群眾喊出一声滚的呵斥。 当时就用了十二分小心,用话试探著对方。 “老耗子叔,我们王主任最近这段时间忙的连轴转,你也知道四合院的那些人和事,我们妇女会接待你,你说什么事情吧?” 有人捂著嘴偷乐。 老耗子叔,这称呼足够新奇。 “咱没那么小心眼,王主任別看来的时间短,做的事情却多,我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前几天我们大院街坊晚上厕所內遇鬼一事。” 牛大等工作人员全都支起耳朵,看著老耗子。 遇鬼事件发生后,街道办专门组织人手排查过,重点排查那些有过神婆、神汉经歷的神棍,担心这些人藉故生事,讹诈街坊钱財。 派出所还抓了几个有名气的神婆、神汉,收缴两百多块装神弄鬼的盈利。 刚才妇女会那些人还一块商量,既然聋老太太帮扶教育的事情要適当的延后,那就把街坊遇鬼事情抓起来,街道辖区內开展一次破除封建迷信的活动,准备等王红梅忙完手头工作,就跟王红梅匯报请示。 见老耗子提到这事,还以为老耗子把装神弄鬼的人给找到了。 寻思著这事倒是简单,也便於妇女会开展工作。 “劳豪志,你们大院谁扮鬼嚇人?” 第414章 二大妈的灵机一动 老耗子的外號是因为对方名字叫做劳豪志,被人开玩笑的喊著老耗子,久而久之,变成老耗子。 苏丹红脸一红,忙抓起桌子上的大茶缸,咕嚕嚕的喝了几口茶水,这才把失笑的情绪给压制下去。 她以为老头姓老叫做耗子,还专门蛐蛐过,这叫什么名字,合著人家说的是外號。 牛大看了苏丹红一眼,坐在苏丹红的旁边。 “姐。” “別叫我姐,你比我大十几岁,快说怎么回事。” “得得得。” 老耗子缓缓说起见鬼事件的来龙去脉。 “我们大院里面有一个名字叫做贾招弟的寡妇,跟四合院的贾张氏都被人叫做贾寡妇,她积攒了一些钱款和票据,想解解自己的馋,又担心被人看到招惹出非议来。” 两个贾寡妇行事风格差不多,区別就是贾张氏有易中海当靠山,能拿捏住儿媳妇和儿子,贾寡妇没靠山,拿捏不住儿媳妇和儿子。 还因为家长里短的事情,找到街道办,找到妇女会。 “大晚上的跑到厕所里面偷吃肉包子。” 现场响起乾呕的声音。 在场的人都被噁心到了。 公共旱厕,一个礼拜不掏,粪便就冒尖,味道都能把人给呛晕过去。胃口轻的人,上厕所都不敢低头看,用草纸捂著嘴巴和鼻腔解决问题。贾寡妇却蹲在厕所里面偷吃食物,只能说她是神人。 “一开始厕所里面没人,后面进来上厕所的人,贾寡妇不小心噎住,发出一声怪叫,上厕所的那位以为遇到鬼,连裤子都没提,连喊带叫的跑出厕所,贾寡妇把剩下的肉包子给不小心掉落在茅坑中,就是这么一种情况。” 大厅內一时间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动静。 贾寡妇害人不浅呢。 指的可不是她厕所內偷吃肉包子及嚇人后续,而是把一个半肉包子掉落在粪坑內这件事,闹鬼事件的次日,街道办因粪坑內被人沉尸的说法专门找人来清理粪坑,一个半肉包子就这样被打捞上来,惹得无数人譁然一片,因为这肉包子是京城一百零八名小吃中的刘家包子。 莫名其妙的泛起一种传闻,说街道办內的居民物资丰富到把刘家包子拋粪坑內的说法,上面专门发函问责,王红梅被教训一顿,此外还传闻上级要降低街道辖区內居民的每月物资定量。 依据就是肉包子掉粪坑这件事。 王红梅及街道办每天都在忙活这些事情,向上级说明情况,安抚辖区居民。 让妇女会帮扶教育聋老太太一事,是王红梅想借著老聋子被教育的事情转移一下辖区居民们的注意力。 眾人私下里也在骂,谁缺德的把刘家肉包子丟粪坑,一度怀疑是不是王红梅的对头专门做的这件事。 破案了,不是对头,是贾家寡妇偷吃肉包子的后续。 “贾寡妇害人呢。” 苏丹红喃喃一句,看到王红梅推门从办公室內走出来,没敢迎上去,担心触碰到王红梅的霉头,挨一顿训。 牛大却没有这方面的顾忌,走到王红梅跟前。 第415章 大茂,你可不能跑啊 通过跟娄晓娥的婚姻,许大茂从娄家得到不少好东西,自行车、照相机、收音机、手錶、七十二条腿的家具,这些都是人们看得见摸得著的东西。 外人看不见的东西也很多,金条、现大洋,金银首饰等等,娄晓娥收著这些东西,將来有孩子,自然会传给孩子。 这也是许家想要娄晓娥诞下许家血脉的原因。 许大茂还靠著娄家女婿的身份,成为轧钢厂领导的陪酒客。刘海忠就因为这事,各种羡慕嫉妒恨。 物资匱乏的那几年,许家要是没有娄家帮衬,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舒坦。 二大妈现在没头没脑的跟许大茂说,说娄家和许家没有关係。 许大茂第一个接受不了,他现在从娄家拿到的东西,跟许家父子计划中拿到的东西比起来,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二大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您直接跟我说事。” “你昨天不是进去了嘛,娄晓娥找到他爹妈,求他爹妈出面救你。关键你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当时看到的人没一万,也有八千。这么多人各种乱传,再天大的胆子,人家也不敢给你平事。所以娄晓娥的爹妈就没出面。你妈打上娄家,说娄家是黑心有钱人,说你许家是清清白白的工人家庭,说黑心娄家欺压工人许家,眼睁睁的要看著你们许家断香火。” 许大茂就跟听天书似的,人都要原地窜起来了。 他不傻,就冲自家老娘说出黑心娄家和清白工人许家这句话,就晓得两家人会是一个什么情况。 “我媳妇呢?” “你妈打你岳母,还骂你岳母,娄晓娥拉架,你妈还说人家拉偏架,向著亲妈,不是二大妈向著你媳妇,亲闺女不向著亲妈还能行?娄晓娥被打成乌眼青,你妈出的手,不过你妈没承认,说娄晓娥在给你妈扣屎盆子。” 许大茂脑瓜子嗡嗡嗡乱叫。 这事闹得。 “离婚就离婚,现在有这方面的政策,就跟秦淮茹改嫁一样,谁也不能拦著,谁拦著处理谁,就冲你轧钢厂电影放映员几个字,你跟娄晓娥离婚后,也有无数的女同志想要嫁给你许大茂。” 没注意看许大茂脸色的二大妈,学著王红梅在四合院给大傢伙做思想工作的样子,照搬著某些词汇,自作聪明的开脱著许大茂。 从许大茂跟娄晓娥离婚一事说起,说到许大茂坐牢。 “你要相信王主任,王主任说你许大茂有功劳,你许大茂就有功劳,有了这些功劳,最起码不会像易中海那样被枪毙,撑死也就在里面坐一辈子的牢。” 许大茂心乱如麻,进去二十年,他都不乐意。 你还说我一辈子待在里面。 “二大妈找人打听过,判你一辈子在里面,你也不会在里面真待一辈子,等你老的不能行动,人家就把你放出来了,你到时候还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娶个黄大闺女也就手拿巴掐的事情,在生个儿子,和和美美一家人,大茂,你说二大妈说的在理不再理?” 见许大茂一脸的愁绪。 二大妈就觉得自己的思想工作百分之百做到了位,比王红梅还强很多。 打铁要趁热。 二大妈话锋一转,话题被她主动扯到许家其他人身上,也就是许伍德、许母、许小玲三人上。 说话前,还专门清清自己的喉咙。 脸上的表情更是一本正经。 刘海忠打老二和老三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 “大茂啊,二大妈说的这句话有可能不中听,说了你也不要记恨二大妈,二大妈这是为你许家考虑。” 许大茂心道一句,你他妈都说我许大茂是活王八了,还有什么话比这话更难听。 脸上没表现出不满。 “你可不能因为自己要坐一辈子的牢觉得不划算,准备跑外地去躲。你要是跑了,二大妈怎么向王主任交代?你要是跑了,能跑到什么地方去?你不跑,在里面待一辈子,临老出来娶媳妇,你要是跑,抓住直接枪毙。” 说实话,许大茂真没想过跑路这事。 觉得就如王红梅说的那样,老聋子是死了,却也不是死在他许大茂手中,死在仇千梅的手中。 按照引蛇出洞的逻辑来分析,许大茂是有功劳的。 大不了將功赎罪。 但架不住二大妈说的话太渗人,许大茂还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东北那地方,听你二大爷说,说那地方冬天往死里冻人,西北那地方,听我们家光齐的意思,那地方条件可苦的厉害,拉屎直接用沙子擦屁股。没有介绍信,谁稀罕你?总不能把自己当傻子吧?老聋子死了这事,你就算不是凶手,也是间接凶手,跟你有关係,王主任是好人,只不过王主任有时候说了也不算....” 二大妈这番话,让许大茂不得不把事情儘可能的往坏的一面想。 人家那么大的领导,说送到地下就送到地下,他许大茂跟人家比起来,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蚂蚱。 二大妈有句话,许大茂十分认同。 间接凶手。 这是街坊们从间接黑五类演变出来的一个称谓。 按照二大妈的描述,许大茂会在临老被放出来,到时候娶个黄大闺女。上哪找六七十岁的黄老闺女,他不是老薑头。许大茂第一次认真的考虑著跑路的提议。好死不如赖活著,天大地大哪不能去呀。 东北、西北、西南,那地方的条件肯定比不过京城,但许大茂自认为自己能说会道,趁著二大妈不注意的机会,目光打量著周围的环境,看看从什么地方跑路比较合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人家觉得他许大茂过大於功呢。 心里琢磨著家里能带走什么东西,少许的黄白之物和钱票,不是京城这种地方类的票据,是全国通用的票据,这就是当娄家女婿的好处,都是娄晓娥从娄家拿来的。 权当是麻痹二大妈,许大茂的態度更加谦卑,时不时的点著头,嘴里说句『您说的对』的话。 “大茂,你能听进二大妈的话,很不错。就算坐牢也不怕,你二大爷过几天就要当官,当轧钢厂的官,等你几十年后出来,找你二大爷帮忙,你二大爷不给你办,这不还有你二大妈嘛,二大妈给你一个保证,保证你饿不著肚子。” “那我谢谢二大妈,也谢谢二大爷。” “不用谢,身为领导,这都是你二大爷应该做的事情,大茂,你能这么想,很不错,你说你跑路,外面什么情况,咱两眼一抹黑。就说院內,到时候你爹,你妈,你妹妹,因为你跑路这事,他们就是黑五类,你爹的放映员肯定要没,你妈的那个营生,你妈没工作,咱不说她,你妹妹的工作,將来找对象,都会被影响。” 第416章 离婚,我们好怕呀 许大茂决定一会儿回去就收拾黄白之物,把这些东西藏在最贴身的衣服內,晚上八点多有一趟开往西北的火车,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开不出介绍信,火车票只能想別的办法,大不了火车上躲著点列车员。 父母双亲,许大茂並不担心,就他爹那副精明的脑子,肯定知道如何收场,估摸著还要喊出跟不孝子许大茂不共戴天的口號,以此来保全自己。 许小玲也会有样学样。 许大茂逃离这件事,对许家没什么影响不说,许家还能变成与坏儿子许大茂不共戴天的决裂分子。 万事俱备,只欠许大茂带著黄白之物逃票跑路。 “同志,你帮我进去看看许大茂在不在?” 心里復盘如何躲避列车员的许大茂,耳朵內突然听到二大妈让人帮忙进来看自己在不在的声音,立刻从蹲坑上站起来。 厕所內没人,他也就没脱裤子。 疾走几步,抢在来人进厕所之前走出去。 蹲坑时间过久的缘故,又因为旱厕內的味道太臭,从厕所出来的许大茂,脸色苍白,步伐带著几分趔趄。 出厕所那会儿,阳光刺眼,许大茂腿软的直接跪在地上。 旁边的男人第一时间將许大茂拽起来。 许大茂在街道辖区也是有名的人物,男人认识许大茂,许大茂暴揍老聋子一事传的沸沸扬扬,站在男人的角度,觉得许大茂做的没错,换成谁,都得打一顿对方。 “要不要去医院?” 男人的声音前脚落地,二大妈关心的询问便紧跟著响起。 “大茂,身体不舒服可不能硬扛,二大妈帮你找辆板车呀?” “二大妈,不用板车,也不用去医院,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钻心的疼,不行,我还的进去一会儿。” 许大茂演戏似的捂著肚子窜进厕所,『二大妈,有什么事情,等我一会儿回去找你』的话,从厕所內飞出,钻到二大妈耳腔內。 二大妈找许大茂,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觉得时间过去这么长,许大茂还没有回来,担心许大茂没在厕所內,去到別的地方。 没往跑路上面琢磨,琢磨著许大茂会不会因为听信二大妈的话,去找许父和许母,在去娄家找娄晓娥。 两家人闹得这么矛盾,总得有人打圆场劝和。 在厕所外喊一嗓子,许大茂脸色苍白的从厕所內出来,跪在二大妈面前。 本书首发 101 看书网解书荒,??????????????????.??????超靠谱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二大妈认为许大茂昨天晚上肯定遭老鼻子罪了,见许大茂老老实实的在上厕所,也就不再胡思乱想瞎琢磨,还朝著厕所內的许大茂安慰几句。 “大茂,你肚子不舒服,那就多拉几泡屎,你二大爷肚子不舒服,上厕所就能解决问题,你好好拉屎,別乱想,事情不著急。” 蹲坑內的许大茂,脸上泛起几分阴谋得逞的诡笑。 看样子成功的糊弄住了院內的街坊们,他顺著之前復盘的思路,继续在脑海中想著避过列车员检票的办法。 ...... 许伍德在获知老聋子安全回到四合院后,篤定许大茂肯定也会出来。 娄家和许家不能闹僵,在娄家產业没到许家手之前,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婚姻关係必须维持原状。 有些话自己不好意思说。 京城爷们好面子。 叮嘱许母,让许母代表许家去娄家道歉,祸毕竟是许母闯出来的。 家里的大小事情,是许伍德说了算。 许母本身也是算计的主,贪图娄家的万贯家业,买了一些点心当礼物,来到娄家的洋房,用手按响门口的电铃。 “叮铃铃!” 清脆的电铃声,打破洋房的静寂,见有客到访,娄母气喘吁吁的从屋跑过来。 京城和变前,娄家有专门负责接待迎宾的佣人,京城和变后,出於某些方面的考虑,偌大的三层洋房內,就老两口子和一个在娄家干活多年且没有孩子的厨娘。 隔著大铁门,见来的人是许大茂他妈,那个把娄家骂做黑心资本家的婆娘,娄母的脸色瞬间耷拉的老长。 “你来做什么?继续骂我们娄家是黑心资本家?继续挥舞著拳头打我闺女娄晓娥?” 听著娄母懟呛的话语,许母脸上强行挤出笑容。 “亲家。” 见对方管自己叫亲家,娄母就跟不小心踩到狗屎似的,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她心里明镜似的清楚,许大茂已经返回四合院,许母这是来缓和关係。 只不过有些事情,一旦做过,就在没有返回的任何余地,现在管他们叫做黑心资本娄家,將来就可以朝著娄家举起屠刀。 尤其自己闺女还被许母打成乌眼青,担心许大茂的事情会有后续,连医院都没敢去,用煮熟的鸡蛋去皮敷著眼眶。 娄晓娥长这么大,娄母重话都没说过一句,却挨了许母好几巴掌和拳头。娄母的心,一直堵著一口气。 “谁是你亲家?” “亲家母真会开玩笑,还谁是亲家,蛾子和大茂两人是两口子,咱俩家人自然是亲家。” 许母说著道歉的话,还把自己出手暴揍娄晓娥的行为,打上为娄晓娥考虑的標籤,直言不想让娄晓娥受活寡或者当寡妇。 “我知道有些话说的严重了,亲家母,咱都是当父母的人,我是担心大茂的安危,大茂有个好歹,蛾子可怎么过呀,外面的人怎么看她,进进出出都得被人戳后脊梁骨。” 手里的点心被许母高高的提溜起来,隔著铁柵栏缝隙朝著娄母展示一下。 “我听大茂说蛾子喜欢吃刘家铺子的点心,专门买来给蛾子解馋,亲家母,你打开门,我亲自给蛾子送去,向蛾子道歉,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做婆婆的错,当著你们两口子的面,我郑重的向蛾子说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们娄家高攀不起你们许家,明天我们家孩子跟你们家孩子去街道办,把离婚证办了。” 许母一副见鬼表情的看著娄母。 许伍德已经把最坏的结果跟许母说了,就是离婚,只不过许母没把娄家放在眼中,一个戴著资本家帽子的人还想闹么蛾子。 当初娄晓娥嫁给许大茂属於高攀。 觉得娄家再糊涂,也不会捨弃亲家是工人家庭这一保护衣,娄晓娥跟许大茂在一块,当时还有媒体將其描述为资本与工人的结合。 事实当前,最不可能的事情却偏偏变成可能。 “亲家母,你在开玩笑吗?离婚二字就这么好说出口?我承认我做的不对,打了娄晓娥,伤了亲家母和亲家公的心,但你也不能拿离婚来威胁我们许家呀,我儿子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八大员的职业,跟娄晓娥前脚离婚,后脚就能娶一个黄大闺女。” 接受不了离婚的许母,出言懟呛著娄母,分析著离婚后娄家的利益得失。 仪仗就是自家是工人家庭。 老百姓当家做主。 “娄晓娥跟我们家大茂离婚,我不信她还能找一个比我们家大茂更好的男人,亲家母,你这套把戏拿捏不住我许家。我带著点心来,又说了给你们娄家道歉的话,台阶已经给到你们娄家,好与坏你们好好掂量掂量。” 目光斜斜的瞟了一眼娄母。 “到时候鸡飞蛋打,丟脸的可是你娄家。” 许母一副吃定娄家的嘴脸。 却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洋房內用熟鸡蛋敷著青肿脸颊的娄晓娥,原本不想出去,见许母说的话比较难听,把娄母叮嘱她不能出去的话忘到脑后,气冲冲的衝到铁柵栏跟前,与娄母上演著母女齐心懟呛恶婆婆的大戏。 “这台阶我娄家还真的不需要,您刚才说的清清楚楚,说你们家许大茂是电影放映员,跟我离婚能找到更好的黄大闺女,我娄晓娥別的没有,成人之美的心思还是有的,也不怕左右两侧的街坊们笑话,我看许大茂能娶一个什么样子的黄大闺女。” 有些话娄母年纪大不能说,娄晓娥却没有这方面的顾忌。 成婚后,许母这婆娘就看娄晓娥不顺眼。 跟贾张氏有的一拼,整日在儿媳妇面前摆婆婆的臭架势,许母拿捏儿媳妇的手法比贾张氏更为高明一些,而且娄晓娥也不是秦淮茹,娘家给予的丰厚物资就是底气。 刚才娄母说娄晓娥要跟许大茂离婚,身在屋內的娄晓娥莫名的感到一种愉悦。 对许大茂完全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慕,更多的是当下大环境的特殊因素,娄家需要一个工人家庭出生的女婿,仅此而已。 见娄晓娥喊出离婚,脸上的表情一没有愤怒,二没有开玩笑。许母就晓得娄家母女说的是实话。 娄家真要跟许家划清界限。 她仿佛挨了无形的大巴掌,气愤之下把手里的点心重重摔在铁柵栏上。 手指著娄晓娥。 “一个嫁入我们许家好几年都不下蛋的绝户媳,还有脸说跟我们大茂离婚,真以为我们许家怕你?” “你说是我们家蛾子的毛病,就是我们家孩子的毛病呀?” 娄母作为传统女性,深知女人不给夫家传宗接代的后果。 也就现在,託了老人家的福气,这尼玛换做之前,一直休书送你回家,大部分被休的女性都选择一死了之,没死的也都青灯古佛陪伴一生。 “没准是你们家许大茂的毛病,觉得你们许家名声不能坏,把屎盆子扣在我们家孩子的身上,想也不要想。” “你放屁。” “我放屁,你看看你,一说许大茂的毛病,你这副嘴脸真他妈难看。” 向来文雅的娄母,硬生生被许母给逼成泼妇,当眾飆著脏话。 娄晓娥的心暖暖的,嘴里喊了一声妈。 “闺女,咱不怕,许家休想把帽子扣在咱娄家脑袋上。” 安慰一句娄晓娥的娄母,朝著许母咆哮起来。 “咱现在就去医院检查,看看是我们家蛾子的毛病,还是你们家许大茂的毛病。” “走就走,不走是王八蛋。” 针尖对麦芒的结果,就是许母跟著娄晓娥母女两人一块来到医院,担心医生被娄家买通拿假报告糊弄自己,许母还专门找自己熟悉的医生帮娄晓娥检查。 娄晓娥在屋內检查身体,外屋走廊上许母跟娄母还在不断交锋。 主要是许母在瞎咧咧,嘴里说著娄晓娥如何如何不给许大茂生孩子,自己身为婆婆怎么怎么为许家考虑。 配上不善的脸颊,还真是恶人一枚。 反倒是娄母一句话不说,走廊上人来人往,两侧病房內躺著病人和家属,在替这些人考虑。 却不知这为他人著想的行为,让许母误会了,错以为娄母是在做贼心虚,担心检查出娄晓娥不能生养的秘密,让娄家抬不起头,愈发的囂张,说话愈发不过脑子,一度给娄家扣上阴谋黑心资本家的帽子。 想著两家人反正已经决裂到这般地步,持著对头不能有好的心思,在痛打落水狗。 “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们娄家不是好人,你是不是知道自己闺女不能生养,才会把娄晓娥嫁给我们大茂,以此来断绝我们工人家庭许家的后续香火,果然是黑心资本家,心黑的透透的。” 说到激动处,嘴巴里面唾沫横飞。 不少人皱眉的看著眼前一幕。 双方高下,在旁人眼中甚是明了,都觉得许母不是好东西。 一位大饼脸护士,怒气冲冲的从病房里面衝出来,指著许母的鼻子將其怒骂一顿,还把恶意影响病人休养的帽子扣在许母身上。 “我说你这个婆子,还有完没完,我隔著五个房间都能听到你说话骂人的声音,这是什么地方?医院,不是你们家炕头!” “同志,我。” “解释什么?病房內的病人需要静养,懂得不?你说人家黑心,不让你许家有后代,人家进来后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反倒是你说个不停,你是不是故意借著骂人影响病房內生病工人的休养?信不信我喊保卫科来?” 喋喋不休喷个没完没了的许母,这才老老实实的不再说话,朝著护士討好的笑笑,站在娄母对面,用眼神恶狠狠的瞪著娄母。 娄母没理会许母,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房间,娄晓娥在里面检查身体。 第417章 丑闻也是闻 就在娄母和许母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咣当』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穿著白大褂的医生手拿检查报告从里面出来。 许母和娄母顾不得用眼神交锋,一左一右的迎接上去。 “唐医生,我相信你,你跟我说什么,我都认,是不是娄晓娥不能下蛋。” 察觉周围有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许母也知道什么原因,急忙变换口风。 担心被人扣上鄙视女同志的帽子,尤其她本身也是女同志。 “我们家大茂跟娄晓娥结婚两年多小三年的时间,娄晓娥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家给娄晓娥找西医,找中医,该试的法子都试了一遍,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偏方都试过,之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我甚至都准备求菩萨。” 许母忙捂住嘴巴,本想体现一个身为婆婆的苦楚,差点把自己给直接送走。 转移话题的扯到娄晓娥身上。 “是不是娄晓娥的毛病。” 娄母绕过医生,来到娄晓娥跟前,打量著娄晓娥的脸色。 看到娄晓娥脸色泛白,心里透著无限的心疼,是她这个当妈的没用,苦了自家闺女。 “蛾子,你没事吧?” 担心事情出现意外,提前给娄晓娥吃下定心丸。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好闺女,家里有你吃的,有你住的。” 言下之意,真是你的毛病,家里也是你的避风港,你想嫁人就嫁人,不想嫁人我跟你爹养活你一辈子。 娄晓娥眼睛一红,嘴里喊了一声妈。 “哎呦喂,这开始上演母女情深啦?我告诉你,现在说什么都迟了,离婚就离婚,真以为能拿离婚拿捏住我们许家,我们许家一点不怕。” 许母討人厌的声音响起。 “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我们家大茂不缺媳妇,黄大闺女有的是人嫁,找不到城里的女娃,乡下的女娃多得是,你嫁入我们许家好几年,耽误我抱孙子。” 最后一句话,被许母刻意加重语气。 走廊上不少人都听到了。 有些女同志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娄晓娥,女人不能生孩子,娘家人都跟著抬不起头。 “张小。” 许母跟贾张氏同名,昔年院內人用大张小和小张小区分两人。 贾张氏因年纪比较大,被人喊做大张小,老贾出事后,院內的人喊她贾张氏,也就不再用大小区分两人。 娄晓娥不知道这事,还以为在喊贾张氏,心道一句贾张氏又活了? “唐医生。” “根据检查结果,娄晓娥同志的身体各项机能均处於良好状態。” 娄母的身体都在泛著哆嗦。 娄晓娥的心也不再堵嗓子眼。 “不是娄晓娥的毛病?” 许母追问一句,不知道是没听出医生的意思,还是不相信医生的话。 估摸著后者的因素更大一些。 在无数人心中,两口子没孩子,那就是女人的毛病,从聋老太太到曲丫头,都是这种情况。所以许母也对娄晓娥不能生育一事表示深信不疑,你现在告诉我,说娄晓娥身体好好的。如此一来,造成许母不能抱上孙子的原因,只能是许大茂身体有毛病。 这结果对许母来说,不亚於天塌了。 许母的最终目的是踩娄家,坐实娄晓娥不能生育的事实,让娄晓娥就算跟许大茂离婚,也不能嫁个好人家。 却不想检查的结果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许母脸上,没能踩到娄晓娥,反而让自家变成笑料,坐实许大茂身体有毛病不能生养的事实。 许大茂就算跟娄晓娥离婚,娶了別的黄大闺女,她也没办法抱上许家的大孙子,许家还是绝户的下场。 闺女再好,也是外嫁之人。 急的原地跳脚。 许母猴子般上躥下跳的画面,惹得眾人哄堂大笑,之前就看不惯许母做派的吃瓜群眾,纷纷落井下石。 娄母大方的没有跟风,向帮娄晓娥检查身体的医生表示感谢。然后朝正央求医生在重新检查一遍娄晓娥身体的许母,撂下一句『明天让许大茂去街道办跟娄晓娥办理离婚手续,你许家我娄家高攀不起』的狠话,拉著娄晓娥快步离开。 快出大楼的时候,身后传来重物狠摔在地上的动静,期间还伴隨著一声声『这老太太怎么还被气晕』及『说娄晓娥不下蛋,合著是自家儿子的毛病,田再好,种子坏掉,它也长不出庄稼』的奚落。 母女两人头也没回,加快离去的脚步,许家对她们来说,已经成为过去式。 半个小时后,检查结果在四合院周边流传。 也就是娄晓娥能生养,许大茂身体有毛病的事实,被四合院周围的街坊们口口相传。 娄母的手笔。 娄晓娥与许大茂成婚的这三年,娄家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討生活,更因所谓的不能生养事件,在许家面前低人一等,这口气总算发泄了出来。 许母想踩著娄家上位,娄家肯定要让许家如愿,丑闻它也是闻。 四合院的名声直线下降,某些人说四合院的风水不好,编排出一个绝户四合院的绰號。 聋老太太是绝户扛把子,绝户第二代是易中海,为绝户摇旗吶喊,许大茂光荣的扛起四合院绝户的后续大旗,成为第三代绝户。 踏踏踏的脚步声迴荡在四合院內。 一位蹲完厕所的娘们,急匆匆的跑进四合院,向主持四合院大局工作的二大妈传达著她听来的最新八卦新闻。 “二大妈,出大事了。” 在中院跟一帮娘们摆谱的二大妈,皱眉的看著跑进来的女人。 假冒老聋子的人被她们揭穿身份,人都被抓到派出所,街道办肯定会表彰她们。许大茂也被二大妈做通思想工作,不会跑路。刘海忠凭藉著这两件事肯定能当轧钢厂的官,大趋势方方面面都不错的情况下,你说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 再出事还有老聋子被人假冒的事情大嘛。 “別听风就是雨,做人要稳当,说吧,啥事?到时候我让老刘出面去解决。” 赫然一副刘海忠能解决所有问题的架势。 鸡毛掸子都打断好几根。 “许大茂他妈非说娄晓娥不下蛋,拉著娄晓娥去医院检查。” “娄晓娥本来不下蛋嘛,嫁入许家三年一点动静都没有,秦淮茹嫁给贾东旭半年不到,贾张氏抱上大胖孙子。” “医生检查的结果,说娄晓娥身体没事。” “什么意思?”二大妈的反应终归慢人一拍,其他人都听明白的情况下,她还在追问原因,“你给我往明白说。” “娄晓娥不能下蛋的原因,是许大茂的问题,易中海!许大茂就是一个新的易中海。” 担心二大妈听不明白,传话的人用易中海举例。 別看易中海死去多日,却一直活在人们心中,骂人缺德或者损人,就会把易中海提溜出来鞭尸。 易中海的棺材板子著实压不住了。 “绝户的人是许大茂,跟人家娄晓娥没关係,人家娄晓娥能生娃娃,明天两家人要去找王主任办理离婚。” 二大妈开始动脑筋,想著怎么解决这事。 易中海就因为绝户没孩子,在四合院內各种算计,闹得街坊们鸡飞狗跳。许大茂变成易中海,估摸著也得算计养老,四合院要乱。 准备晚上让刘海忠召开全院大会,重点谈论许大茂绝户和跟娄晓娥离婚的事。 婚姻法中是规定了男女婚嫁论娶的自由,现实中还真没发生过谁跟谁两口子过不下去离婚的事,听都没听过。 秦淮茹改嫁,她都得考虑娘家人会不会被村里人戳后脊梁骨,考虑自己回娘家会不会连门都进不去直接被轰走。 当事人觉得自己抬不起头,父母双亲自认为丟人,周围的人也得说閒话。 为了四合院的荣誉,娄晓娥跟许大茂不能离婚,还必须要解决许大茂绝户的后顾之忧。 第418章 许大茂离去 明白二大妈心思的许大茂,伸手接过二大妈递来的药片,却没接水杯。 他当著大傢伙的面,直接把药片丟在嘴里,咕嚕一声把药片咽在肚子內。 在外人看来,许大茂把药片吞咽在肚子內,二大妈还出言夸讚许大茂一句,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喝药都不需要用水顺一下。 却不知道许大茂扭身向著自家走去的瞬间,他故意藏在舌头下面的药片被他本人用舌头顶出嘴腔,用口水沾粘在嘴唇上。 就小鬼子卫生胡的那个部位。 前脚进屋,后脚就直接奔著床铺去了,身体借著躺在床上的动静,把贴在嘴唇上面的药片用手丟在一旁,朝著墙壁呸呸呸的吐了几口口水。 稍微有些不死心的二大妈,还专门凑到许家玻璃跟前,隔著玻璃看著床上一动不动的许大茂,听著许大茂微微响起的呼嚕声,心里的石头终於可以落地了。 许大茂睡著就好。 几个盯梢的娘们跟著二大妈向著中院走去。 这些人前脚离开后院,屋內躺尸的许大茂后脚从屋出来,担心开门的动静影响自己跑路的事,许大茂还在门轴处倒了少许的香油进去。 从屋內出来,许大茂顺著墙根溜到后院与前院的连廊处,探出脑袋看了看中院的情况。 见一帮娘们围著二大妈说著刘家如此长短的马屁话,许大茂顺著原路又折返到自家,从屋內提溜出一个外面写著为人民服务几个字样的挎包,里面装著一些乾粮和水,弯著腰,溜到东侧墙角旮旯,墙外面就是巷子口,顺著巷子口朝北走一百多米,转道就是牛眼胡同。 院內有许大茂下乡放电影的自行车,把自行车搬到墙下,人踩著自行车很轻易的就翻出四合院,只不过许大茂担心自行车摆在墙角会引起院內人的怀疑,他只能藉助急速衝刺的惯性来脱身。 一个加速跑,衝到墙跟前,双脚用力一蹬,身体原地跳起一米多高。 年轻,身体有活力,手脚灵活。 双手死死扒著墙头,两只脚在墙壁上来回借力,最终把身体掛在墙头,用翻转的方式从院內跳到街上。 托上班的福,巷子口並没人。 许大茂用手拍打著衣服上的尘土,把一顶前进帽子戴在脑袋上,低著头,急匆匆的朝著北侧走去。 步伐急促,唯恐身后传来让他停下脚步的声音。 事实上就差一点点,许大茂翻墙逃出四合院的落地动静,院內的街坊们实际上已经听在耳朵中,一位街坊还专门嚷嚷一句『咋这么大动静』的牢骚,却因为二大妈不以为意的原因,所以这些人並没有怀疑许大茂趁机出逃,都以为许大茂吃了药片死猪似的睡在屋內。 ...... 轧钢厂会议室。 王红梅带著妇女会的牛大及苏丹红两人应邀出席。 对面坐著轧钢厂厂长杨建民和工会主席及轧钢厂妇女会的大力。 半个小时前,轧钢厂专门就清洁二科职工秦淮茹改嫁一事发函到街道办给予进度说明,要求街道办必须出席秦淮茹改嫁座谈会。 其实也是秦淮茹跟男同志的相亲会。 进会议室前,苏丹红藉口自己要上厕所,专门出来打听情况。 一方面是她年纪最小,又是女同志,另一方面是她职位最低,有些事情只能她来做,打听过程中即便犯错,王红梅也能借著街道主任的身份对其训斥继而把犯错事情轻飘飘的揭过。 苏丹红成功从一个名字叫做刘嵐的轧钢厂职工口中,打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偷悄悄的跟王红梅转述一遍。 王红梅这才释然杨建民邀请他来开会的原因。 合著是上级部门收到举报杨建民不作为的举报信。 举报信的內容就一条,轧钢厂职工思想墮落,不思进取,轧钢厂人文精神工作存在巨大隱患,直言杨建民未能尽到厂长的职责,严重瀆职,举报信中翻来覆去的说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情。 从事件利益最大获得者定律来论,杨建民直接把幕后黑手认定成李怀德。 易中海被枪毙算是两人爭斗的一个转折点,李怀德一改往日做派,与杨建民各种场合下明面交锋。 王红梅是这一切的始发原因。 杨建民连带著也怨恨起王红梅。 王红梅无所谓,丟人的反正不是街道办,也不是他这个街道主任。心里甚至还泛起几分小小的庆幸,得亏履职街道主任不久就把四合院院霸易中海、贾张氏、秦淮茹、金翠莲几人给连根拔起,否则被清算的人就是他本人。 ....... 与其说是苏丹红找刘嵐打听情况,倒不如说是刘嵐奉李怀德的命令故意把事情的真相说给苏丹红,借苏丹红的嘴巴传到王红梅耳朵中。 事情办得不错。 李怀德把一些票据当做奖励塞到刘嵐的手中。 对待有能力的人,李怀德向来大方。 刘嵐捏著李怀德赏她的票据,轻车熟路的返回二食堂。 傻柱坐在凳子上,手里捧著大茶缸,一言不发的想著心事,马华和胖子及其他人远远的看著。 背后站著李怀德,刘嵐可不怵傻柱,走到傻柱跟前,手在傻柱肩头轻拍一下。 “哎!想什么呢?还在想秦淮茹?” 整个二食堂,也就刘嵐敢跟傻柱开秦淮茹的玩笑。 “吃著碗里的还要瞧著锅里,觉得唐小凤不如秦淮茹香?非要跟秦淮茹发生点什么事情,秦淮茹现在在掏厕所,身上带著一股味,能香到什么地方去?” 这倒是实话。 香香的寡妇变成臭臭的寡妇,之前围著秦淮茹转的那些人,现如今都绕著寡妇走。 “我刚才去上厕所,你猜猜我遇到了谁?街道办的干事,说是跟著街道主任来参加秦淮茹改嫁座谈会,听人说一会儿秦淮茹就在会议室內跟男人相亲,你该不是琢磨著去抢婚吧?带著马华和胖子等人一块去抢。” 马华他们不如刘嵐消息灵通。 听闻秦淮茹的个人问题惊动到街道办和轧钢厂联手推进,一时间觉得这寡妇还真有几分本事。 “以为我说的是瞎话?我说的是实话!” 刘嵐加重说话的语气。 “不知道谁写的举报信,说秦淮茹嚷嚷著家里揭不开锅都要喝西北风了,上级领导错以为秦淮茹在厂里受到剥削,老李在办公室內犯愁,职工靠西北风度日,他这个主抓后勤的副厂长首当其衝。” 前一秒还乱糟糟的二食堂,后一秒便变得静寂如丝。 包括傻柱在內的一干眾人,都倒吸著凉气。 剥削! 这是將轧钢厂比喻成地主老財,会在轧钢厂引发一场强烈的人事地震。 把眾人表情收敛在眼帘中的刘嵐,心道一句,李怀德交给她的事情总算做完了,想著李怀德当上轧钢厂的大厂长,自己更能获利,口风一转的再次把话题扯到秦淮茹身上。 传谣才是她的本职工作。 “你们知道跟秦淮茹相亲的对象是哪的人吗?” 还沉浸在剥削一词中的二食堂职工,愣是被刘嵐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做法闹得更加懵逼。 “不是咱轧钢厂的人,人家是肉联厂的职工,別的不说,猪下水、羊杂碎、牛肚子,吃的都不想吃。” 傻柱的饭盒跟吃不完的猪下水比起来,也就那么一回事。 ....... 戴著前进帽子的许大茂,来到火车站。 他没急著进去,站在车站广场上静静的看著眼前来来往往的人。 没办法买票,必须要找一个能够给许大茂提供掩护身份的人。 现在的火车站,可不像后世火车站那样,行李过安检机,人也得安全检查,更不是一人一票,有检查的人,只不过通常都是肉眼检查,火车上可以带刀具之类的东西。 一个字,乱,车站乱,车上也乱。 这也是许大茂把黄白之物贴身携带的原因。 观察七八分钟,许大茂选定一个目標,一个六十出头的老婆婆和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及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娃,典型的祖孙三代,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却被缝补的整整齐齐,也洗的乾乾净净,瞧架势应该是探亲返乡或者去探亲,提溜著两大一小三个包裹,正步履蹣跚的准备进站。 许大茂从她们嘴里听到一个青城的字眼。 跟她们是一趟列车,祖孙三人在青城市下,许大茂在鹿城下,两座城市隔著一百多公里。 装作旅客的模样,在路过这祖孙三代的时候,漫不经心的撇了一下头,在脸上挤出笑容,先把自己的工作证件拿出来,朝著对方展示一下。 “同志,我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这是我的工作证,我是好人,单位派我去鹿城学习四五天,您要是相信我,我帮您拿一下东西,您要是不相信我,我也真没办法,总不能被您揪著我说抢包袱的坏人吧。” 把工作证亮出来,不管对方认字不认字,先把自己是工人的身份坐实,谁让这年月工人是最受欢迎的一类人。 有工作单位,说明你不是盲流子。 电影放映员又是当下受眾度比较热的一个职业,姑娘嫁人的首要选择。 配上许大茂刻意营造出来的笑容。 效果绝了。 一切就如许大茂预料的那样,刚开始还对许大茂持著几分警惕的祖孙三人,在许大茂亮工作证及自报家门的双重作用下,对许大茂的警惕瞬间消散的一乾二净,看的清清楚楚,工作证上面盖著红色的公章。 电影放映员是她们村长都要巴结的人物。 “同志,这怎么好意思呀,我们自己的可以。” “天下工人是一家,遇到就是缘分,帮一把也是应该的,我帮您扛著行李,把您送到火车上,我在去找自己的火车,没事。” 许大茂不由分说,抓起体积最大的包袱,扛在肩头,跟在祖孙三人后面,朝著火车站进口走去。 心里还是对许大茂持著几分提防,除非他身上穿著橄欖绿。 年纪最大的老太太,时不时的跟许大茂说说『幸亏遇到你,感谢你之类』的话,许大茂有一句没一句的应承著,进站的时候,托这三位的福气,检票员在看过老太太的车票后,直接放行。 许大茂还朝著人家说了一声谢谢,顺著指示通道,找到她们乘坐的火车。 帮著把行李塞在行李架上。 见对面座位空著,许大茂一屁股坐在上面,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估摸著也是跟许大茂熟了,挨著许大茂坐下,一大一小两人閒聊起来。 许大茂聊一些放电影的事,小男孩说一些村里的事。 牛头不对马嘴,却偏偏有种淡淡的融洽,借著跟小孩聊天的机会,许大茂把祖孙三人的底细打探的清清楚楚。 密云那块的人,儿子在青城安家,还给自家的媳妇在青城找到一份工作,本来说好的要回京城来接。 临出发前,厂里突发任务,老太太寻思著不能耽误厂子的生產,跟儿媳妇一合计,拿著介绍信直接坐火车去青城找儿子,离开大队那会儿,还拜託大队支书打听了一下情况,並通知儿子在青城火车站接站。 ...... 轧钢厂会议室內。 掏厕所的秦淮茹被紧急喊到这里。 环境磋磨人,这话说得一点没错,好好的会议室內,就因为秦淮茹的突然进入,空气中莫名的泛起一股淡淡的粪便味。 在座的都是明白人,不需要藏著掖著,对秦淮茹也就那种平常心。 没有辫子的加持,工作环境又恶劣,俏寡妇风姿不再。 秦淮茹则有点不自然。 这场合,虽然没人跟她说明情况,秦淮茹却还是猜了一个大概,牛大和苏丹红两人她认识,四个男人中,街道主任王红梅,轧钢厂杨建民和工会主席,秦淮茹也都晓得,都是成家立业的那种。 只有一个三十出头的穿著肉联厂工作服的男人秦淮茹不认识,联想到之前大力跟她说的那些话,秒懂眼前一幕的含义。 心里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一个寡妇改嫁,愣是惊动轧钢厂大厂长,就连街道办一把手也介入。 第419章 秦淮茹搬离四合院 贾张氏死了,棒梗不在,小鐺和槐不懂事,秦淮茹改嫁还真是寡妇说了算。 从钳工沦落到掏厕所。 秦淮茹想著对方万一有本事,没准能给自己调动一下工作,就算不能调离轧钢厂,不再掏厕所也可以。 趁著落座的机会,秦淮茹偷悄悄的打量著那个跟她来相亲的男同志,別的不说,身上肉联厂的工作服就让秦淮茹心动不少。 贾东旭走后,经歷物资匱乏的年月,家里还有恶婆婆的拿捏,傻柱还和和美美的跟唐小凤过日子。 秦淮茹別的不想,就想能找个可以给她依靠的男人,不要被院內的街坊们笑话,笑话她自作自受,捨弃了傻柱。 肉联厂的人,听说一年四季不缺肉吃。 至於相貌方面,对方有鼻子有眼,有耳朵,有头髮,也算是一个相貌不丑的男人。 就秦淮茹现如今的身份,要狗屁的自行车,鞋拔子脸大叔来了也不行。 看到秦淮茹在打量自己,男人朝著秦淮茹笑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秦淮茹沉寂许久的心,噗通噗通的急速跳跃起来,跟从傻柱手里接过饭盒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王主任,你有什么说的没有?” 杨建民见各方真神到齐,朝著王红梅开口说道。 王红梅清楚的感觉到无数双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轧钢厂会议室內进行的轧钢厂职工改嫁会谈,却让他一个街道办的主任第一个发言。 有点意思。 却也不怕。 “杨厂长,我就是带著眼睛来看,带著耳朵来听,只要街道辖区內单身母亲寻到自己的幸福,別的不重要。” 应该是之前就专门商量过,王红梅说完话,轧钢厂妇女会的负责人大力便开始主持工作。 “欢迎街道办的王主任,妇女会的牛大及苏丹红干事应邀出席轧钢厂进行的单身母亲改嫁联谊相亲会,秦淮茹。” 秦淮茹抬起头,还用手捋了一下耳朵旁的短髮。 剪掉辫子,她真有些不习惯。 安景和完全没用大力念出自己的名字,他便自报家门。 “我是安景和,肉联厂的职工。” 王红梅发现安景和的声音带著几分磁性的意味,心里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这人跟傻柱年纪差不多,傻柱纯粹是被易中海和秦淮茹给联手算计,安景和总不能也是这种状况吧,瞧面相不像是那种被人算计的主。 工作不错,相貌不差,却跑到轧钢厂跟一个名声烂大街的寡妇相亲。 脑子不是被驴踢了,就是有別的原因。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刚才进会议室那会儿,王红梅看的清清楚楚,安景和身体不残不疾,所以秦淮茹嫁给安景和,估摸著也是没好日子过,猜测安景和肯定打老婆。 街道办和妇女会处理过多次这样的事情。 可惜的事情,是贾张氏死了,要是贾张氏跟秦淮茹一块被安景和暴揍,更有看头。 “秦淮茹,安景和,你们都是成年人,现场有杨厂长,有刘主席,还有街道办的王主任和牛会长和苏丹红干事,有些话咱打开天窗说亮话。” 大力轮番介绍著安景和与秦淮茹的个人情况,安景和怎么一回事, 秦淮茹又是什么情况,说的清清楚楚。 就如王红梅猜想的那样,安景和真打老婆,还不是那种喝醉酒打老婆的人,跟刘海忠有的一拼,刘海忠对刘光福和刘光天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安景和对媳妇是天天一顿打,第一个老婆跳河自尽,第二个老婆直接求到妇女会,由妇女会出面,促成与安景和的离婚。 牛大和苏丹红满怀敬佩的看著大力。 妇女工作还能这么做,当面说清情况,换做她们,她们可不会就这么痛快的把安景和有打老婆毛病的事情说出来,就算说也是婉转的说。 “秦淮茹,安景和想娶你,你什么意思?同意,王主任也在现场,直接给你们扯证,你要是不同意,咱在给你找,不会硬逼著你嫁一个不想嫁的人。” 秦淮茹直接喊出一个同意的答案。 刚才大力介绍完安景和后,秦淮茹趁著大力说自己情况的机会,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利益得失。 第二任妻子能借著妇女会成功的与安景和离婚,自己也可以藉助妇女会的力量来压制安景和。 街道办妇女会和轧钢厂妇女会都可以被秦淮茹求助。 她相信安景和在经歷过两次一死一离婚的婚姻后,在打媳妇一事上肯定有所收敛,没准婚后不挨打,还能过上好日子。 自己已经没有別的退路可走。 嫁就嫁了。 在大力徵求她意见后,想也不想的直接给出同意嫁给安景和的答案。 王红梅一度还没琢磨过味来,寡妇改嫁一事就已经尘埃落定,在参会签到表上签字的时候脑子都懵懵的。 结婚证王红梅没给弄,秦淮茹婚后好与坏,他不想参与其中,用肉联厂不归属街道辖区管辖把事情推了出去。 ...... “大新闻,重大新闻。” 刘嵐风风火火的闯入二食堂。 忙碌的眾人见怪不怪,其实他们都在等著刘嵐的最新消息追踪。 “秦淮茹嫁了,秦淮茹嫁人了,嫁的男人名字叫做安景和,肉联厂的小组长,重点是安景和有过两段婚姻,却没有孩子。” 傻柱矛盾的为秦淮茹感到高兴。 对方没孩子,秦淮茹的两个闺女,小鐺和槐肯定会被对方当亲生闺女对待。 他也不至於担心被秦淮茹惦记。 却不知道其他人脑海中想起的人是易中海,一听安景和结婚两次,没孩子,猜测安景和是不是跟易中海一样,也是绝户的命。 “在告诉你们一点,安景和跟易中海不是一类人,他是打老婆,天天打,打的老婆都不给他生孩子,第一个老婆受不住寻了短见,第二个老婆由妇女会出面离婚,秦淮茹是第三个老婆。” 大家的脑海中深处齐齐泛起一个问题。 秦淮茹不怕被打吗? “有什么可怕的?我觉得嫁给安景和才是秦淮茹的最终归属,就秦淮茹这样的女人,就得安景和这样的男人教训,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打打更健康。” “傻柱,有什么想法没有?” “滚。” ...... 质检科也在第一时间获知秦淮茹跟安景和出去扯证的事。 唐小凤终於不再担心。 秦淮茹一日未嫁,傻柱就一日有被扣屎盆子的危险。 別的不说,万一秦淮茹脱光衣服钻到傻柱被窝內,非说傻柱跟她睡觉,百口莫辩的傻柱,真有可能吃枪子,唐小凤所住的大院就出现过这样的情况,那个男人一辈子的前途被毁掉。 这段时间,就算质检科要派唐小凤去外地支援,她都硬扛著不去,不想给秦淮茹任何一点机会。 秦淮茹嫁给安景和,有了自己的男人,某些事情不可能肆无忌惮,多少收敛一些。 安景和的为人秉性,唐小凤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有种怀疑戴绿帽子的病,媳妇跟人说话都怀疑是不是要给他戴绿帽子。 天天一顿小打,秦淮茹真能打服气。 当初还有人想把唐小凤介绍给安景和,只不过唐小凤没同意。 趁著工休的机会,唐小凤直接去二食堂找傻柱,具体聊了什么,没人知道,因为就连消息灵通的刘嵐都没办法凑到跟前偷听,但是瞧傻柱不住气点头的模样,估摸著是在说秦淮茹改嫁安景和的后续。 ...... 今天是秦淮茹改嫁的大喜之日。 轧钢厂专门给秦淮茹放了三天的假。 因王红梅给出肉联厂不归街道管辖的说法,秦淮茹跟安景和的结婚证只能在洪山街道办理。 安景和提出要给秦淮茹买一件衣服。 秦淮茹没同意,想表现一个贤惠出来。 这是她骨子里面的做派。 没要衣服,要了一件红色的围巾,將其系在自己的脖子处。 回四合院的路上,路过邮电局,专门给娘家拍了一封电报,电报內容寥寥几个字。 改嫁,丈夫工人,一切好。 至於为什么没写信,是因为这是安景和的提议。 ...... 四合院內,一帮娘们聊著家常。 至於许大茂,按照二大妈给出的说法,说她隔著玻璃看到许大茂家的床铺上躺著一个人,这个人只能是许大茂。 许大茂离开那会儿,用枕头和衣服在被子內做了一个假人,从外面看,就是一个躺在被窝內睡觉的人。 聊得正欢的时候,看到秦淮茹走进四合院,一个个凝神静气的看著寡妇。 因为贾家的那些事情,猜测秦淮茹是不是被轧钢厂给开除了。 二大妈从凳子上站起身子,踏踏踏的走到秦淮茹的跟前。 “秦淮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呀?就不能给咱四合院爭口气吗?这还没下班呢,你回来做什么?说实话,是不是被开除了?我告诉你,既然被开除,四合院內容不下你!” 没说话的几个街坊,打著各自的小心思。 贾家的房子產权归属轧钢厂,人在轧钢厂工作,这房子就可以居住,被开除,这房子自然要被轧钢厂收回去。 院內需要房子的人家很多。 “二大妈,我没被开除,厂里给我放假了。” “那是担心你承受不住,把开除说成放假,你怎么这么傻?” “婚假。” “在婚假也是开除。” “他二大妈,秦淮茹说的是婚假,结婚的婚假。”三大妈反应最快,打了圆场,她也是看到安景和手里捧著的生和块,“淮茹,你的事情今天出结果了?” 为多拿一点生和块,把秦淮茹变成淮茹。 二大妈也跟著回过味,三大妈把话说到这份上,还不明白,真成猪脑子了。 “秦淮茹,这就是你男人?晚上让你二大爷开个全院大会,院內的规矩要遵守。” “二大妈,晚上的全院大会我们不参加了,这房子已经被房產科给收了回去,我回来就是接小鐺和槐,带著她们两人去我当家的家里住,这几天二大妈帮我看孩子,我谢谢二大妈。” 安景和把手里的生和块递给三大妈,让三大妈帮著分发,秦淮茹则从地上抱起槐,又指著安景和,让小鐺喊爹。 小鐺考虑十多秒钟,依著秦淮茹的意思,管安景和叫了一声爹,秦淮茹抱著槐,进贾家开始收拾。 安景和弯腰抱起小鐺,朝著在场的娘们笑笑。 十几分钟后,秦淮茹提溜著一个小包袱从里屋走出来,里面装著两个孩子的换洗衣服及秦淮茹的换洗衣服。 秦淮茹其实还想把自己的被褥一併带上。 安景和没同意,说贾家给秦淮茹买的东西就留在贾家,秦淮茹嫁给他后,他给秦淮茹买衣服,置办新的被褥。 “淮茹,怎么没看到板爷?” 三大妈还专门跑到外面看了看,没看到拉车的板爷。 语气带著几分试探。 破船还有三千钉。 贾家再不是人,东西也能用。 “三大妈,东西全在这里了,小鐺和槐的换洗衣服,屋內的那些东西,不要了,街坊们谁要谁去拿,家具除外。” 一听秦淮茹不要家里的那些东西,前一秒还能保持镇定的街坊们,后一秒跟炸群的羊似的,蜂拥著冲向贾家。 为首的是三大妈。 二大妈站著没动,看著秦淮茹离去的背影,嘴里嚷嚷一句。 “烂货都有人要,我呸!” 再说那些进入贾家准备抢占东西的街坊们,都被嚇了一跳,心里念叨一句秦淮茹好狠的话。 贾张氏的遗照、贾东旭的遗照,棒梗的遗照,全都被秦淮茹隨意的丟在地上,就连一些全家福的照片,秦淮茹也都很小心的把自己跟那些人剪开。 ...... “爹!” 悽厉的吼叫声,从后院传来。 刘光天跌跌撞撞的身影在呼喊刘海忠的节拍下,从后院一个猛子窜到中院。 参加全院大会的街坊们,目不转睛的看著刘光天,心道这孩子究竟看到了什么,怎么被嚇成这个怂样子。 “让你去喊许大茂,不是让你去见鬼,许大茂呢?” 第420章 怎么不抽人呢 见刘光天未能喊来许大茂,惊恐如鼠的样子丟尽老刘家的脸,主持全院大会的刘海忠,胖乎乎的脸上一扫刚才的得色,变得阴云密布。 手中的搪瓷缸被他狠狠摔在桌子上。 木头钉成的简易桌子,嘎吱吱的乱响,一副隨时散架的模样。 “二哥,我去喊。” 落井下石的刘光福跑向后院。 街坊们的目光死死盯著刘光天,心里猜测刘光天在后院见到了什么。 总不能是聋老太太吧。 在场的娘们,身体不自然的泛起一个寒颤。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满是惊恐。 白天不在四合院的那些男人们,察觉出几分端倪,刚想问就听到二大妈嚷嚷一句『不能说』的叮嘱。 怀揣心思的娘们,也就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王红梅不让她们说,那就不能说。 “爹,爹!” 刘光福如刚才刘光天那样,悽厉的喊著刘海忠,人在衝进中院的时候还狗啃屎的摔在地上,嘴巴触碰到砖头,门牙都被磕飞一颗。 血淋淋的一幕,配上黑漆漆的夜幕,一眾娘们又在浮想联翩。 “不会是老聋子的鬼魂回来了吧。” 一位小媳妇压抑不住心头的恐惧,嘴里喃喃一句。 静寂的会场瞬间死寂一片。 下班那会儿,刘海忠他们都听说老聋子倒卖粮票被派出所抓走的事情,但刚才那位小媳妇清清楚楚的说老聋子鬼魂回来。 怎么回事? 老聋子怎么死了? “狗蛋媳妇,你瞎说什么,不是不让你说老聋子死了这件事吗?” 不满狗蛋娘表现的二大妈,上演著不打自招的大戏,虽然捂住嘴巴,只不过事情已经明朗。 “光天,光福,你们看到老聋子了?这话可不能外传!” 一百多口子街坊,比不过一个唐小凤。 “唐姐,我们不是看到老聋子的鬼魂。” 四合院內的小年轻,管唐小凤叫做唐姐。 跟傻柱管秦淮茹叫做秦姐不一样,是小年轻对唐小凤发自肺腑的尊敬。 因为他们把傻柱的冠名权给残酷的剥夺掉,管傻柱叫做姐夫,有些六七岁的孩子,管傻柱叫唐叔叔或者唐大爷,闹得外人还以为傻柱姓唐。 “许大茂根本不在屋內睡觉。” “不可能,我们一白天都没出去,就算出去,也是轮著出去,有专门的人在盯梢许大茂,更何况许大茂下午那会儿瞌睡的睡不著觉,找我要了瞌睡的药片,当著我们的面喝下药片,怎么会不在屋內。” 见刘光福说许大茂不在屋內,二大妈第一个坐不住,为自己爭辩起来。 傻柱急匆匆的朝著后院跑去,刘海忠也跟在傻柱屁股后面,还有閆阜贵,三人前后脚的进入许家。 看到许家床铺上面的被子被掀到一旁,里面摆放著好几个枕头。 这画面都熟悉,电影里面有过这片段描述。 许家的布局跟贾家差不多,也是套间布局,內间没有,外间也没有,自然是跑了。 “许大茂真跑了?” 二大妈进门的同时还追问一句,目光环视著屋內,没见到许大茂,又看到许大茂床铺上枕头做的假人。 瞬间瘫软在地上。 出大事情了。 许大茂不在屋內。 她觉得天塌了,王红梅交代给她的任务,就这么搞砸,万一王红梅发函到轧钢厂,刘海忠还怎么当官呀,她怎么当轧钢厂的领导夫人。 鼻涕眼泪一把抓。 “许大茂他为什么跑呀?我不是给他做思想工作了嘛,说老聋子死翘翘这件事,跟他没多大的关係,派出所不会枪毙他,无非在里面坐一辈子,再说人家也不会让他一辈子待在里面,临老会让他出来,到时候我给他说门媳妇,这家不就起来了嘛。” 屋內的閆阜贵和傻柱及外屋跟著过来看热闹的街坊,这才释然许大茂为什么要跑。 脑门上都泛著黑线。 这思想工作做得简直空前绝后,莫说许大茂这当事人,就连他们这些街坊都瘮得慌。 “啪!” 刘海忠的大巴掌抽在自家婆娘身上,本就不怎么聪明的脑子在许大茂跑路一事的影响下,更变成浆糊。 “再抽二大妈五十个大巴掌也解决不了问题。” 开口的人依旧是唐小凤。 见傻柱朝著后院跑去,担心惹出乱子,唐小凤也跟著一块来到后院,二大妈的话她都听在耳朵中。 可以確定一点,老聋子死了,许大茂作为將老聋子打进医院的人,为什么会被派出所放出来,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们要把这件事儘快通知到王主任,看看王主任是什么意思,这么大的事情,不是咱院內能解决的。” “咱可不能当易中海。” 坐在地上的二大妈,犹如渴了许久的人突然找到能喝的水,腾的一声从地上窜起,急匆匆的朝著前院衝去,嘴里嚷嚷著找王主任的声音。 三四分钟后,二大妈又跌跌撞撞的跑回来,眾人一度以为半路上遇到王红梅,结果是二大妈不知道王红梅住哪。 还是院內一位不配有名字的街坊自告奋勇的说他知道王红梅在哪住著,主动请缨的说要帮二大妈喊王红梅来主持工作。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踏踏踏的脚步声伴隨著街坊身影出现在眾人面前,目光朝著街坊身后看去,没看到王红梅的身影,经过这位街坊解释,才知道具体的缘由,王红梅不在家属大院,也不在街道办,不过他跟家属大院的门房打过招呼,说四合院的人有急事找王红梅。 ...... 肉联厂家属大院。 街坊们百般滋味。 按理说,同院街坊结婚,就算是第三次结婚,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也得送上一些祝福之类的吉祥话。 只不过安景和有打老婆的毛病,首任媳妇还因挨打跳河自尽,第二任老婆靠著妇联才离婚,这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有报纸將其称之为婚姻法推出以来第一起离婚案件,说什么很有教育意义。 不知道该怎么说吉祥话,祝福人家两口子百年好合,洞房第一天就把翻新的新娘子打的鼻青脸肿,前面两位老婆都是这么度过与安景和的洞房烛夜。 吃过晚饭,街坊们三三两两的围聚在中院,看似在饭后閒聊,其实都在偷悄悄的观察著安家的情况。 院內的住户,肉联厂的职工仅占很小一部分,却因为肉联厂名声响亮的缘故,院內的年轻人为找对象方便,谎称这里的人都是肉联厂的职工或者家属,很多不明內情的女同志还真因为肉联厂家属大院几个字嫁进来。 安景和抢在房改政策出台前,钱將肉联厂的公房变成自家私房,地理位置算是不错的房间,向阳,位置极佳,面积还大,是中院北侧户型,跟四合院傻柱家差不多。 下午那会儿,安景和领著一个繫著红色围巾的女人进来,说是自己新娶的媳妇。 街坊们凌乱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还有女人不开眼的跳安景和的火坑呀。 晓得新娘子不是黄大闺女,不瞎,看的清清楚楚,女人抱著一个两岁的闺女,屁股后面还跟著一个不到五岁的小丫头。 晚饭吃的是大肉烩菜。 街坊们都闻到肉味,没有四合院那种谁家吃肉都要登门借肉的习俗,安景和也不是什么好人,院內的孩子们见到安景和就哭,街坊们跟安景和也就是面上过得去的那种相处方式,见面问一声吃了没,没吃回家吃饭去。 对安景和娶媳妇,街坊们更多的是担心会连累到大院名声,就因为这院住著安景和,有些人將其称之为打老婆四合院,闹得肉联厂的牌子都不怎么好使唤,有些女同志明明觉得男方不错,就因为打媳妇的閒言碎语,突然没有了后续。 这第三任老婆被安景和打的离婚,大院的名声更不好听,这都是往好了琢磨,往不好琢磨,受不了家暴,一根绳子了结自己,院內街坊们起夜都是麻烦事。 “刘叔,女方什么来路?” 被称之为刘叔的人,名字叫做刘冬天,冬天出生,父母没什么文化,索性就叫刘冬天,他是这个大院的联络调解员,也是中院的住户。 因为安景和,这联络调解员当得憋屈,好几次撂挑子不做,却因为院內其他人都不想当,一直委屈巴巴的代理到现在。 安景和的大名,在京城相亲界真可谓如雷贯耳,不少女同志相亲前,都得被父母叮嘱,一定要看好男方的人品,寧愿男方相貌丑点,也不能嫁个像安景和那样的家暴丈夫。 外地人不知道还则罢了,情有可原嘛。 那会儿秦淮茹出来打水的时候,说话的口音趋向於本地人。 很多人不理解,在急著嫁人也不能让自己在火坑里面蹦躂吧。 “不太清楚,我出去打听打听。” 刘冬天叼著香菸向外面走去,找街道办的主任,问问秦淮茹的情况,万一秦淮茹也是一个跟安景和似的人物,屎壳郎掉粪坑,简直绝配了,两口子不是你跟我打架,就是我家暴你,四合院可就彻底乱了套,未结婚的小年轻更找不到对象。 ....... 四合院內。 气氛诡异。 刘海忠坐立难安,閆阜贵束手无策,街坊们面面相覷。 虽然二大妈她们还咬著后槽牙说王红梅交代她们不能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大家心里也猜到几分真相。 经过二大妈与狗蛋娘不打自招式的自我吐槽,责任在心里认定两点。 第一点,今天早晨返回四合院的老聋子不是老聋子,真正的老聋子在昨天晚上已经身死道消,甚至有可能在送到医院之前就死掉。 证据就是许大茂畏罪潜逃。 捨弃无数人羡慕的电影放映员职业,也要逃之夭夭,可想这件事闹得有多么的严重! 第二点就是派出所以倒卖粮票和物资的罪名抓走假冒老聋子的人,带队的人是派出所的副所长,据说线索还是街道办提供的。 王红梅全程参与。 也只有跟敌特牵连在一块,才能这么大费周章。 这也是街坊们忌惮的根源。 离开后院,各回各家,谁知道街坊们背地里会怎么传,主要是敌特脑袋上没写狗特务三个字。 如此一来,眾人便僵持在后院。 时间已经来到前半夜九点,距离发现许大茂潜逃过去二个半小时,那位去找王红梅的街坊,又专门跑了一趟派出所和街道办其余干事的家中,都没人,都说晚上有任务。 有任务三个字,更加重街坊们对敌特的猜疑。 “咕嚕嚕” 现场响起五臟庙飢饿的抗议声。 犹如一个信號,此起彼伏。 人们晚上回来连饭都没吃,就被刘海忠招呼到一块,说要召开全院大会,一直僵持到现在。 “二大爷,要不您发句话,看看要怎么弄?这么僵著不像一回事呀!” “老刘,我觉得可以,你的牵头。” 脑子向来糊涂的刘海忠,此时难得的聪明了一把,涉及到敌特,我牵头,传到领导耳朵中,我怎么当官。 这事还不能通知保卫科。 走漏风声的责任承担不起,其实已经漏了风声,只不过院內的这帮人不知道而已。 ...... “刘大爷,打听的怎么样?” 家属大院的街坊们,朝著刘冬天迎去。 心里也是矛盾的不行,打听翻新新娘子怎么过去这么久的时间,快两个点了。 “啥情况?” 刘冬天没急著回答,目光朝著中院正房瞟了一眼。 街坊们晓得他什么意思。 无非在问安景和出手没出手,前面两位新娘子六点不到那会儿就被安景和大巴掌抽的哭天喊地。 “没抽呢,不知道啥时候抽,街坊们拿不准主意,抽的时候该不该进去拉架。” 刘冬天一脸的震惊。 安景和莫不是改过自新不再家暴媳妇,还是先积攒著一会儿加倍暴揍秦淮茹。 这也是在场街坊们的怀疑,一时间琢磨不透安景和在想什么。 “新娘子是轧钢厂的职工,名字叫做秦淮茹,三年前男人死了,留下一个婆婆和三个孩子,前段时间她婆婆在监狱被雷给劈死。” 第421章 寡妇害怕的想要离婚 后面的內容都没用刘冬天刻意去讲述,围观街坊便从被雷劈死几个字中猜到秦淮茹的真实身份。 算计事件影响过甚,某些热血群眾到现在还骂著易中海,骂著贾张氏,诅咒著秦淮茹,同情著傻柱。 本以为是走投无路的小寡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跳入火坑,寻思著安景和家暴她的时候適当的伸把手,拉拉偏架,省的被打成鼻青脸肿猪头怪,合著是屎壳郎跳粪坑,专门奔著臭来的。 委实没想到安景和娶的媳妇,是算计事件中的黑心毒寡妇秦淮茹。 街坊们一个个在脸上泛起释然之色。 一扫刚才为翻新新娘子担心的想法,认为安景和娶过秦淮茹,就是在替天行道,像秦淮茹这种黑心寡妇,她就得天天被安景和拳脚教育。 大杂院的臭名声没准还能借著安景和暴揍秦淮茹一事被挽救回来,心里愈发盼著安家传出打架的动静,某些人心里琢磨著必要的时候帮安景和一块出手教育不守妇道的婆娘。 化身望夫石,死盯著安家,耳朵也在第一时间支起来。 “哗啦!” 安家的窗帘被拉严实。 院內目睹这一幕的街坊们,瞬间把心提到嗓子眼,来了,他们期盼许久的大戏在延迟数个小时后终於如愿上演。 前面两次婚姻,安景和都是从拉上窗帘开始家暴。 刚开始街坊们不明白,一度泛起疑惑,在激烈的战况也不能將鸡毛掸子和扫帚给打断吧。 后来才知道,烧火棍都被打成两截。 也是怪异的很,鸡毛掸子和扫把接连不断的抽在身上,挨打的两任婆娘却愣是没有发出一点悽惨的吼叫,直到第二任婆娘带著妇女会回到大杂院,当著大傢伙的面挽起袖子和裤腿,撩起衣服露出后背,街坊们才看到婆娘遍体鳞伤的累累伤疤。 秦淮茹改嫁给安景和,好日子真是一天接著一天。 在猜安景和会如何变本加厉的收拾秦淮茹。 想著明天要不要帮秦淮茹喊喊大夫,转念一想,算逑了,就秦淮茹这种黑心寡妇,即便妇女会来调查家访,大家也得帮著安景和遮掩一二。 ...... 见安景和拉住窗帘,秦淮茹的心一下子窜到嗓子眼,就算坐在凳子上,两条腿依旧很不爭气的抖个不停。 奶娃子槐在隔壁的房间內跟较劲,五岁的小鐺跟麵包打著生死擂台。两娃子也是沾了亲妈改嫁的光,吃著过年才能吃得东西。 这也是秦淮茹的安排。 想著今晚是她跟安景和的改嫁之夜,想儘儘身为妻子的责任,却没想到安景和刚才看秦淮茹的眼神中,突然迸发出一种让秦淮茹毛骨悚然的狰狞。 这种狰狞,秦淮茹曾在神经后的贾张氏的眼神中看到过。 要不是秦淮茹那天晚上觉得不对劲,睡觉提著几分小心,估摸著早就死了。秦淮茹睁开眼睛那会儿,就看到贾张氏手里拎著菜刀,另一只手朝著她脑袋伸来,身体急忙朝著靠墙的一角滚去,贾张氏的菜刀紧隨其后的落在秦淮茹上一秒还枕著的枕头上。 秦淮茹直接被嚇尿,抢过砍在枕头上的菜刀,这才出言喊醒贾张氏。 贾张氏被秦淮茹喊醒后,说自己做梦梦到棒梗,棒梗说他想吃西瓜,贾张氏拎著菜刀准备给棒梗杀西瓜吃。 事件的后续,就是秦淮茹在第二天同意街道办把贾张氏遣返回乡下老家。 那天晚上的经歷,到现在还歷歷在目。 安景和眼神中的狰狞跟贾张氏眼神中的狰狞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更透著几分疯癲之意。 “当家的。” 秦淮茹的声音泛著几分害怕。 安景和目不转睛的盯著秦淮茹,左右扭扭脑袋。 “你在害怕?” “我怎么会害怕呢,我是高兴。” 秦淮茹灵机一动的说著瞎话,不知道是不是演绎的连自己都信以为真,手捂著脸,直视著安景和,说起自己的那些经歷。 除去最开始有些结结巴巴,到后面是越说越是流利,把她变成寡妇后的那些事情,坦白似的讲给安景和。 “东旭去了后,我日子过得苦哇,婆婆好吃懒做还各种撒泼,我知道她担心什么,无非担心我改嫁不管她,我是那样的人吗?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没什么文化,进厂后一切从头开始学,厂里的事情忙完,我还的忙家里的事情,易中海担心我不给他养老,故意不教我,还不让別人教我本事。” “整日洗衣服?” 秦淮茹语塞,没想到安景和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这是她演绎人设的手段,是秦淮茹母亲传授秦淮茹的绝技,从嫁入贾家的第二天开始,秦淮茹就开始洗衣服,渐渐被人称之为四合院最贤惠的儿媳妇,一些婆婆还用秦淮茹教育自家儿媳妇,让跟秦淮茹学习。 “我!”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按照某些逻辑来论,我跟你是同一类人,你图名,我图己,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但是从今天扯证那会儿开始,我不希望听到某些不好的言论。” 秦淮茹当然知道这里的不好言论指的是什么。 有头髮,谁他妈乐意当禿子,贾张氏活著那会儿,没办法,老鬼婆一个人就能消耗贾家一半的物资,为填饱肚子,秦淮茹只能利用自己身为寡妇的优势,从一些男人手中换取粮票及物资。 也有惰性的因素存在,易中海刻意纵容下,三年时间下来,秦淮茹已经提不起一点的辛苦,直到沦落到清洁科,这地方可一点不能偷懒,除非是蛆虫转世,就好粪便臭味这一口。 “我一定当好你的妻子,不再闹么蛾子。” 这话倒是实话。 身上带著臭味,再光棍的鰥夫也嫌弃著秦淮茹,而且厂內的职工中还有密探,专门盯梢秦淮茹的不法举动。 这话是昨天秦淮茹相亲结束,离开会议室那会儿,大力亲口跟秦淮茹讲的,並且讲了两件秦淮茹在调入清洁科后还妄想从男人手中谋利的勾当。 “你当然要当好我的好妻子了,让你看看我的珍藏!” 后一句话的语气,让秦淮茹不由自主的想到犯神经的贾张氏。 目光落在翻箱倒柜的安景和身上。 一分多钟,安景和从箱子里面翻出一个小小的包袱,跟中医医师针灸的针包差不多,比那个稍微大一些。 秦淮茹没想像里面是金条或者其他贵重金属,分量都不一样。 很轻,被安景和放在桌子上,甚至都没有声音。 见秦淮茹目不转睛的盯著包袱,安景和兴奋的都要飞天了,珍藏多年的秘密终於可以跟人分享了。 “嘿嘿嘿!” 秦淮茹乾咽一口唾沫,安景和这笑声有点噁心。 她注意到安景和有一双修长的手,很好看,尤其手指,指甲也被修整的整整齐齐。 像贾东旭、易中海、傻柱等人的手指头,粗短不说,手型还很丑,且布满老茧,有些人的手上甚至满是伤疤,安景和的手好看到就连一些女同志的手型都比不过。 见秦淮茹盯著自己的手看,安景和扬起双手,大大方方的朝著秦淮茹展示了一下,常年握屠刀宰杀牲畜的手没有握刀的痕跡。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从秦淮茹口中飞出。 一时间情不自禁。 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腔。 安景和展示完双手,便把桌子上的小包袱打开,映入秦淮茹眼帘的赫然是无数的针,不同於医生针灸的针,是那种缝补衣服的针,比正常使用的针长很多。 “你很聪明,猜到这针的用途,它是专门用来扎人的,想像一下,它扎在身上的那种美妙的滋味。” 脸上尽显变態的神情,嘴里发出的笑声,嚇的秦淮茹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真想看看它们扎在你身上的那种画面。” 秦淮茹想跑,脚犹如长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体也提不起一点的力气来。 安景和走到秦淮茹跟前,手摸著秦淮茹的头髮,摸一下,秦淮茹身体哆嗦一下。 “你老老实实的,它就不会扎在你身上,你只要敢给我戴绿帽子,跟男人嬉戏打闹,它们就会一根一根的长在你身上。” 秦淮茹一个劲的点著头,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你上环了?一个寡妇上环?是不是仗著上环在轧钢厂整日跟人鬼混?別不承认,我听过你秦淮茹的大名,插队,当著大傢伙的面跟人打情骂俏,说人家是你弟弟或者哥哥,说你是人家的妹妹或者姐姐,还让人家给你付钱买饭,买完饭做什么?吃吗?那饭好吃吗?” 秦淮茹的头髮被揪的生疼。 她明天就去取环。 不不不,是明天就去找妇女会,她要离婚,安景和的第二任妻子能借著妇女会离婚,她也可以。 ....... 后半夜两点多,王红梅拖著疲倦的身躯回到家属大院。 从七点开始,街道办全体工作人员协同派出所一眾公安同志在上级领导的指挥下,成功的打掉一个扰乱市场正常秩序的黑市。 更把借著黑市对进出交易买卖群眾实施抢劫、勒索的犯罪团伙全部抓获。 第422章 我举报秦淮茹放跑许大茂 王红梅刚走到家属大院门口,坐在凳子上打盹的门房大爷,听到动静,拎著手电出来。 照了照王红梅。 一边开门一边向王红梅转述著晚上有人专门来家属大院找他的事,说是四合院的住户,没说什么事情,就说有急事。 考虑到现在的时间,想等到明天再说,向著家属大院没走出几步,王红梅突然改变主意,想起许大茂还在四合院內,猜测是不是跟许大茂有关,扭身折返出来,朝著门房老头撂下一句晚上不回来住的话,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一种寧愿被碰了也不能被耽误的心思。 四合院的门要是关著,在街道办对付一宿,明天一早来处理问题,反之,就在院內解决问题。 王红梅认为前者的可能性更高一点。 后半夜两点多快三点,相信院內的人肯定都睡了,却不想走到四合院门口,连他本人都被嚇了一跳。 那两扇原本应该关严实的木头大门,如白天般大开。 门口坐著一个昏昏欲睡的身影,因天色的缘故,王红梅看的不是太清楚,但清楚的晓得,是人,不是什么神奇鬼怪的东西。 步伐被王红梅刻意加重。 脚踩在地上的动静,让那位坐在凳子上打瞌睡的街坊抬起昏昏欲睡的脑袋,睁著睡眼朦朧的眼睛朝著王红梅看来。 “我王红梅。” 那位腾地一声从凳子上窜起,落地的时候因脚步不稳,还摔了一个屁蹲,嘴里倒吸一口凉气。 通过声音,王红梅这才认出这位是谁,刘海忠的二宝贝疙瘩。 刘光天从地上爬起,呼喊著『王主任来了』的声音,向著院內跑去,王红梅也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很无奈的感觉充斥著王红梅,这时间点还有人专门等著他。 跟在刘光天的身后,一路走进后院。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王红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满院街坊都在,刘海忠、閆阜贵等等,就连傻柱两口子也在,还有一些孩子,被家里大人抱在怀中睡得真香。 王红梅指指刘海忠。 除刘海忠,其他人不会这么安排。 “快后半夜三点了,不睡觉干什么?我这是来了,我不来的话,你们是不是要等一晚上?” 还真是这样,十一点那会儿,有街坊困得想回屋睡觉,但刘海忠说涉及到敌特,谁回家睡觉谁有串联敌特的嫌疑,闹得想回家睡觉的人压根不敢离开半步,就连上厕所也是三五成群的一块相约著去厕所。 刘海忠美其名曰,自我证明清白。 “到底什么事情?是不是许大茂的事?” 这帮街坊还在心里捧著王红梅,寻思著领导就是领导,进来什么话都没问,就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 “王主任,出大事了,你不是让我带著街坊们看好许大茂吗,我看了,结果杀千刀的许大茂他跑路了。” 二大妈看到王红梅,就仿佛看到救星。 眼泪和鼻涕混合在一块。 “七点那会儿我们家老刘开全院大会,让光天和光福去后院喊许大茂,这才发现许大茂跑了,跟我们没关係。” 仇千梅的后续情况,王建设也没向王红梅通报。 许大茂跑路这事,还真是需要从长计议。 “秦淮茹,一定是秦淮茹跟许大茂两人串通好的,除了秦淮茹,在没有別人,王主任,我举报秦淮茹放跑了许大茂。” 第423章 许大茂被抢 艹你大爷。 被打的差点吐出酸水的许大茂,在心里咒骂一句,眼神朝著车厢內的乘客投去,目光中满是求帮忙的神情。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些或趴在小桌子上或靠著车座背呼呼大睡的人。 有些人確实睡著了。 有些人根本没睡,甚至清楚的知道车厢连接处发生著什么事情,持著对方抢劫完別人就会放过自己的心思,故意当没看到这事,他们在感受到许大茂的求救眼神后,不是把头扭向別的地方,就是在嘴里发出故布疑兵的呼嚕声。 许大茂的心瞬间死寂一片。 从四合院跑出来,他口袋里面揣著两百多块,那会儿在厕所把钱分成四部分,分別装在四处地方。 这钱是给小偷准备的。 还专门想出一个类似自污的办法,寻思著通过显摆让小偷抢先一步把钱从他身上偷走,衣服內的黄白之物便也彻底保险。 偷没来,匪到了。 许大茂心疼的不是自己给出的几十块钱。 他担心这帮人会搜自己的身,搜身之下,一切完犊子。 就算挨了打,脸上却依旧陪著笑,嘴里还说著软话,从袜子里、內裤內,裤腰带內侧把剩余的一百多块掏出来,塞在鬍子男脖子上掛著的挎包內。 鬍子男越看许大茂的大驴脸越是不顺眼。 从同城上车后,就在无数乘客中一眼认定许大茂。 大驴脸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许大茂脸上的表情带著几分躲躲闪闪,尤其在看到乘警后,这种躲躲闪闪的意味更浓,还在列车员查票时故意躲到別的地方。 没问题才怪。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看书网藏书多,101???????????.??????隨时读 】 那位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乘警或许没看出许大茂的端倪,鬍子男却一眼看破许大茂的鬼祟。 不是犯事,就是身上带著大傢伙,这里的大傢伙指的是黄白之物。 指挥著几个手下,趁著后半夜大傢伙都昏昏欲睡的机会,一块將许大茂堵在车厢连接处。 也有许大茂自己的原因,火车开动不久,就跟祖孙三人分开。想图个万无一失,结果却是鸡飞蛋打。否则就冲许大茂热心帮扶的份,祖孙三人就算不敢上手帮忙,帮忙喊喊人也是可以的。 聪明反被聪明误。 两百多块在真理之下,落在鬍子男手中,身上的黄白之物也不保险。 “哥,真没有了,不信您搜。” 许大茂想体现一个理直气壮,意思是自己真的身无分文,却不想鬍子男压根不按套路出牌,做这行这么久,谁是肥羊,谁是瘦鱼,根本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在许大茂放话让搜身后,果断的给出搜身的命令。 持著匕首的同伙没动弹,恶狠狠的瞪著许大茂,一副隨时出手的架势,其他几个手下在许大茂身上摸索起来,摸到腰间的时候,一脸的凝重。 鬍子男微微眯缝一下眼睛。 这是搜出东西。 三下两下,许大茂贴身潜藏的黄白之物便落入鬍子男一伙的手中。 “咕嚕!” 贪婪的声音,从鬍子男嘴里飞出,几个手下也都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德行,从事这行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宝贝。 许大茂这一单,就能让这些人好几年吃喝不愁。 见自己的家底落在对方手中,许大茂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身体犹如落地的气球,一点力气没有,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上,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完了! 从这一刻开始,他什么都没有了。 想垂死挣扎一下,在对方锋利的匕首下,这想法瞬间破灭。 鬍子男在集市下车后,许大茂还没有回过神,他也不敢去找公安,让公安抓人,他本身的身份也见不得光。 ...... “我们家闺女嫁入你们许家这么多年,委曲求全这么多年,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家闺女的毛病,结果是你们家许大茂的责任,我们家闺女好好的,能当妈。” “谁说我们家孩子有毛病?我们家孩子也好好的,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们许家,你们家娄晓娥到现在还老在家里,谁缺心眼的娶个黑心资本家的闺女呀,一家子都是黑心鬼。” “我说许大茂怎么这么一副德行,合著跟你学的,什么东西?谁缺心眼娶我们家蛾子,你们许家人缺心眼唄。” 激烈的吵吵声,惊醒趴在办公室內桌子上睡觉的王红梅。 从凳子上站起,用手揉揉发著少许僵硬的脖子,伸了一个懒腰,迈步走向办公室的门。 后半夜三点多那会儿,从四合院出来,没回家属大院,趴在桌子上在办公室內简单对付一宿,睡之前,把四合院內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许大茂受二大妈思想做功跑路一事跟王建设打电话匯报一下。 接电话的人不是王建设,是王建设小组的组员,就说一句我们处理的话,其他的话没说。 许大茂跑路事件如何处理,王红梅也拿不准主意,反正已经上报。 拉开反插的办公室的门,吵吵的声音更大。 “你说什么东西,你是什么东西。” “你们都少说几句,吵吵解决不了问题,吵吵能解决问题,你们继续吵吵。” “牛同志,我娄晓娥,我要跟许大茂离婚,结婚三年多,许大茂非把不能生养让许家断根的帽子扣我娄晓娥头上,这是昨天我检查身体的报告,我好好的,这三年我吃了多少药?偏方都吃了好多,人都浮肿了快。” “娄晓娥,收起你这副嘴脸,我们许家待你不好?” “好什么好?真要是好的话,许大茂为什么躲著不敢出来?心虚了?觉得自己是第二个易中海,害怕丟脸让你们代劳离婚?不想吵吵也行,咱一块带著许大茂去医院检查,看看谁的毛病。” 王红梅走到大厅,见许伍德两口子,后面跟著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同志,面相与许母差不多,猜测是许大茂的妹妹许小玲。 一家三口的对面,是娄晓娥一家三口。 四口人打著激烈的嘴仗,两人默不作声。 妇女会的同志们和街道办的干事在劝架。 王红梅听了一个大概,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娄晓娥跟许大茂的离婚之事,第二件事是许家不想被许大茂跑路事件牵连,来街道办演绎人设。 因为许大茂跑路,闹得沸沸扬扬,娄晓娥甚至因为许大茂跑路事件,还在妇女会一干眾人中获取了巨大的同情心,再糊涂也晓得许母喊出的『我们跟跑路许大茂不共戴天』这话想表达什么。 在妇女会看来,娄晓娥等於是被许大茂给拋弃了,又是一个受伤的女人。 娄母和许母相互骂著脏话。 娄父没吱声,许伍德也没说话。 家教在哪里摆著,骂街这方面,娄母显然不是许母的对手,落在下风,却因为许家身上扛著许大茂跑路的后续黑五类帽子,就如许大茂离家出逃去想像的那样,一大早专门跑到街道办来表明心跡,跟逃跑分子许大茂不共戴天的心跡。 这件事也是今早晨许小玲无意中听人说了一声,跑到四合院找许大茂,被刘海忠几句话给糊弄走。 傻子玩心机,狗屁不是。 原本还持著几分怀疑的许小玲,在刘海忠这几句话下,对许大茂畏罪潜逃深信不疑,急匆匆的去找许伍德两口子商量。 许伍德当机立断,带著老婆和闺女来街道办决裂许大茂,三人在路上统一口径,父母不认儿子,妹妹不认哥哥。 也是赶巧,许家三口进街道办的时候,娄家三人也出现在街道办门口。 看到许家,娄母想起昨天医院检查身体的事情,又因为没看到许大茂,错以为许大茂获知不能生养,没好意思来跟娄晓娥离婚,委託父母办理此事,说了几句,就是想为娄晓娥正名,证明娄晓娥能生养,想通过这件事为將来娄晓娥改嫁打个伏笔,能生养的女人远比不能生养的女人更受欢迎。 两家人就这么吵吵起来。 你来我往,吵得好不激烈。 许母还要证明自己跟许大茂不共戴天的態度,撒泼骂街的功力未能百分之百的发挥出来,娄家三人这才从许母的话声中悟出许大茂跑路的真意,愈发坚定离婚的心思,反驳许母的脏话中,时不时夹杂一两句许大茂畏罪潜逃的描述。 直到王红梅推门出来,双方的吵架才有所收敛。 “有什么话,会议室內谈,吵吵解决不了问题。” 王红梅带头走向会议室。 原本要骂几句,看到人群中有娄父和娄晓娥,突然改变主意,电视剧中的內容,依稀记个大概,十几年后娄晓娥带著何晓归回四合院,就算傻柱娶了媳妇,娄晓娥或许娄父將来也会回归,权当是为了今后十几年的工作安排吧。 ...... 鹿城火车站外。 许大茂环视著陌生的环境,愁绪满天飞。 捫心自问一句。 我的路在哪里? 身无分文。 肚子饿的咕嚕嚕乱叫。 心里骂著將他洗劫一空的鬍子男等人,骂著那些见死不救的混蛋们。 手下意识的摸索著口袋,整个人瞬间一愣,口袋里面貌似有东西。 第424章 第二卷终 心情小小激动一把。 莫非昨天晚上掏钱的时候还有漏网之鱼。 等许大茂从口袋里面將东西掏出来,整个人瞬间失落到极致,不是钱,更不是票,就一张普通的烟纸片。 鼻腔內闻到一股饭香的味道。 顺著香味传来的方向看去,见门口写著烧麦。 许大茂纵然见多识广,却也不知这烧麦是什么玩意。 肚子饿的实在受不,寻思著吃饱就跑。 大不了挨一顿打。 硬著头皮走进去,开口就是一斤烧麦。 ...... 街道办会议室內。 王红梅坐在中间的主位置上。 娄家三口坐在他左手位置,右手位置坐著许家三口,双方都在用目光交锋著对方。 牛大和苏丹红等人坐在王红梅的对面。 “第一件事,离婚,许大茂跟娄晓娥离婚。第二件事,许家跟许大茂不共戴天。” “王主任,昨天的事情,您也听说了,许家指著我们的鼻子骂,说我们是黑心资本家,见不得他们工人家庭许家的好,还把小女打的鼻青脸肿,婚后三年,一直说小女的责任,让他们许家断掉香火。” 娄父首先开口。 不愧是轧钢厂的大股东,谈吐文雅,逻辑清晰,方方面面都比较让人容易接受。 反观许伍德,脸色看著平淡无奇,眼神中的算计之色却掩盖不住。 不愧是电视剧中成功算计到养老团的主。 “昨天算是误打误撞吧,医生对小女的身体进行过检查,確定小女身体无恙,能当母亲,至於许大茂什么情况,我不下定论,得检查过身体才能知道,寻思著一好变两好,不能变成仇人吧,婚姻法规定婚姻自由,也不想小女留在许家受委屈,当著王主任的面,我代表娄家跟许家表个態,小女跟贵子的婚姻不能在继续。” “正常的诉求,街道办给予支持。” 王红梅从娄父手中接过离婚申请书。 字跡清秀,不知道娄晓娥写的,还是娄母写的。 上面写著许家人冤枉娄晓娥不能生养,娄晓娥三年之內吃中药、吃西药、吃偏方等事实描述,下面还有娄晓娥的签名和手指印记。 后面附录著一张盖著京城第一人民医院公章的检查报告。 这份报告比轧钢厂附属医院出具的报告更有说服力。 电视剧中,秦淮茹都能从轧钢厂附属医院开出假孕报告,逼著许大茂迎娶娄晓娥。 看完材料,王红梅把材料顺著桌面滑到牛大等人的跟前。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101 看书网伴你读,101????????????.?????超顺畅 】 离婚这事的后续,归妇女会负责,也就是许家不同意离婚,妇女会出马做许家的思想工作。 目光落在许家三口身上,他主要在看许伍德。 “娄家的意思,许大茂不在京城,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你们许家什么意思?婚嫁论娶自由,法律上也支持娄家的诉求,有什么想法,不怕,放心大胆的说出来。” 许大茂没跑,这婚有可能离不成。 许大茂跑了,让娄家在离婚一事上占尽上风。 按照许伍德的想法,就算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娄家也得付出一笔巨大的代价。 问题是许大茂脑袋上扛著一个潜逃犯人的名声,並且许家跟许大茂决裂的事实还没有形成文字性的事实,就许家三人口头上说说。 事情的主动权在娄家,妇女会又因为娄晓娥被许大茂拋弃的身份对她泛著无限的同情,许家敢说不允许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到时候面对的就是妇女会这帮人。 许伍德可知道妇女会这帮人的手段。 他缓缓开口。 这是许伍德出现在街道办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出声。 不愧是玩心机的主,先出言痛骂几句许大茂,表明许家在这件事上对许大茂的鄙视及决裂许大茂的態度,后代表许家向娄晓娥道歉,说不该因为孩子的事情埋怨娄晓娥,还说许家捨不得娄晓娥而这么好的儿媳妇,又代表许母向娄父和娄母道歉,说什么许母是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放话两家人当不成亲家却还可以做朋友。 娄家这头髮话的人是娄父,讲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娄晓娥和许大茂两人的婚姻正式解除。 离去的时候,王红梅还亲自將娄家三口送出街道办,前段时间,娄晓娥向街道办捐赠了一批物资,算是財神爷。 娄父说不准备留在京城了,过段时间带著娄晓娥和娄母南下羊城。 王红梅心知肚明,所谓的羊城,其实指的是港岛。 电视剧中,娄家离开的时间比较晚,一度被刘海忠带人抄家,这里面也有许大茂的原因,报復老聋子把娄晓娥跟傻柱两人撮合在一块,还是傻柱求到大领导,大领导发话,这才把娄家三口解救出来,送到出京的汽车上。 现实中,二大妈自作聪明的言语,嚇的许大茂跑路,误打误撞的让娄家提前数年离开。 送走娄家三人后,王红梅折返回街道办,牛大拿著几份材料从会议室出来,说是许伍德两口子和许小玲三人亲笔书写的与坏分子许大茂不共戴天的材料,有各自的签名,签名处还按了手印。 为给自己加分,跟在牛大屁股后面出来的许伍德三人,当著王红梅的面,当著一眾街道办工作人员的面,喊了几句咒骂许大茂不是人的脏话。 ....... 看著妇女会办公室。 秦淮茹最终还是未能鼓足勇气走进去寻求帮忙。 一方面是安景和並没有对秦淮茹形成实际性的家暴,也就是言语出言恫嚇一番,依著秦淮茹在轧钢厂的名声,寡妇並不占理。 另一方面是秦淮茹意识到自己跟安景和离婚后,她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昨天腾退的房子,今天已经分给新的住户,轧钢厂房管科的工作人员明確告知秦淮茹,没有房子给秦淮茹。 街道办倒是没这么痛快的拒绝,就说要按照流程走,让秦淮茹现在登记,等什么时候有房子,轮到秦淮茹,街道办第一时间通知秦淮茹。 所有的后路一下子全都被堵死。 万般无奈之下,寡妇一狠心,一跺脚。 凑合著过日子唄。 不让跟男人说话,咱就不跟男人说话。 ...... 许大茂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现在身处在一个不知名的山村內,旁边是一个看著傻里傻气的丫头,头髮乱糟糟,流著鼻涕,牙枯黄,满嘴的腥臭。 这女子就是许大茂的媳妇。 如何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多个傻媳妇。 许大茂完全想不起来。 挣扎几下,换来的却是对方的拳打脚踢。 他后悔了。 早知道会落到这般地步,当初就不应该离开四合院,坐牢都比跟前有个傻子媳妇强。 想过跑,只不过周围都是山,山里还有狼等野兽。 许大茂也试著用言巧语去说服傻妻,在轧钢厂百用百灵的言巧语,面对傻里傻气去的傻妻,一点作用都没有。 ...... 刘海忠並没有实现自己当官的梦想。 他在轧钢厂还是做著之前的锻工老本行。 没当官的原因,是有人写举报信举报刘海忠,罪名一大堆,伙同易中海欺压四合院的街坊,在四合院內大搞一言堂,多次深入黑市或者鸽子市,扰乱市场的正常秩序,就连刘海忠隔三差五棍棒教育儿子的事情,也被罗列在举报信中,说这是典型的封建残余思想。 至於谁举报刘海忠。 刘海忠知道,四合院的街坊们也都知道。 许伍德乾的。 好几次当著大傢伙的面把自己写的匿名举报信光明正大的投在信箱中,有时候甚至是当著刘海忠的面投举报信。 刘海忠也试著报復过几次,只不过因为脑子聪明度不够,非但没有报復到许伍德,还被许伍德藉机算计几次,大亏小亏吃了不少。 后试著跟许家和解。 许伍德嘴上说的好好的,事后接著报復。 有传言说许大茂死了,说死在出逃的车上,还有人说许大茂被拐子拐到山沟里面给人挖矿去了。 许伍德酌定自家儿子不在人世,依著他对许大茂的了解,就算跑路,到了地方,也会想方设法给家里写一封报平安的信。 从许大茂出逃到现在,一年多小两年的时间过去,许大茂音信全无。 把所谓的殤子之痛招呼在刘海忠身上。 刘家鸡飞狗跳。 跟刘家比起来,傻柱这两年过得不错,双职工家庭,算是四合院中首屈一指的富裕人家。 去年冬天,唐小凤给傻柱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 专门感谢王红梅,名字都是找王红梅起的。 推脱不过的王红梅,给傻柱的大儿子起名建国,给傻柱的二儿子起名卫国,这也是当下大多数孩童的名字。 ...... 王建设嘴里叼著一根香菸,他现在的装束完全不是当街道办主任的装束。 整个人看著比混混都混混。 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的次日,转道进入港岛。 王建设算是蹭了一把顺风车。 进入港岛,王建设就跟娄家分道扬鑣,他现在要去跟己方的人接头。 (第二卷番外完:其实第一卷就应该完结,听说有个百万字的推荐,新书是修仙世界绑定四合院系统) 第425章 易中海怀疑贾家人在给自己演戏 “啊!” 突然坐直身躯的易中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 腿上的秋裤,身上的背心,包括裤头,全都被汗水浸湿,甚至就连易中海晚上睡觉的被窝,都能看出一个汗水形成的人形图案。 睡在易中海旁边的曲丫头听到动静,顺手拉了拉枕头跟前被衣服压著的电灯绳,一声『吧嗒』后,屋內的黑暗被电灯发出的光芒给驱散。 眼帘中映入易中海那张布满汗水的惨白脸颊。 心知易中海的噩梦越来越恐怖。 作为妻子,她隨手將旁边桌子上的大茶缸递给易中海。 这段时间,易家的固定日常,每次睡到后半夜,易中海都得来这么一出,只不过动静没今晚这么大,易中海看著跟水缸里面钻出来似的。 一口气把大茶缸里面的水全部喝完,易中海那颗焦躁不安的心这才得到少许的平復。 朝著曲丫头说了一句『你先睡的』叮嘱,翻身从床上下来,穿著拖鞋,走到桌子跟前,將椅子背上耷拉著的褂子披在肩头,从抽屉里面取出一包大前门香菸。 易中海不抽菸,这烟是专门买来待客的摆设,家里来客人,把香菸放在桌子上,不管抽菸不抽菸,最起码待客的態度摆在当面,省的事后说三道四,说易家如何。 抓著火柴和烟,来到院內。 黑漆漆的夜幕,让易中海一时间泛起几分寒意,不由得紧了紧披著的上衣。 对面贾家屋內,传来贾张氏老母猪似的呼嚕声。 易中海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目光不自然的朝著中院正房望去。 那是傻柱家的房子。 平心而论,对傻柱真是看不起,觉得傻柱混不吝,没有教育。 贾东旭死后,对傻柱泛起利用的心思,想让傻柱给自己养老,又担心傻柱娶过媳妇忘记绝户。 想要鼻子眉毛一巴抓,准备撮合傻柱跟秦淮茹在一块,想著自己保全了对贾家的义,养老万又无一失,却没想到过多的算计引来老天爷的不满。 从一个月前,易中海每天晚上都会做梦。 做噩梦! 还是两个不同版本但结果都十分悽惨的噩梦。 第一个版本的梦,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联手算计傻柱,却因为一个名字叫做王建设的新来的街道主任。 贾张氏当天晚上被抓,第二天被当成典型枪毙。 傻柱在街道办主任的帮助下娶了媳妇,娶过媳妇的当天,打了自家媳妇,打了后院老聋子,打了自己,自己因不甘心养老大业,非要把傻柱按在养老团前,最终因为生活费的事情,被何大清断掉自己的子孙根。 聋老太太为图省事,用两个暖水瓶盖子让易中海从根上断绝源头,那种痛苦,伴隨著梦境的演绎,越来越清晰。 第二个噩梦,倒是跟王建设没关係,是一个名字叫做王红梅的街道主任,这位街道主任上任的第三天,就两件事发函到轧钢厂。 第一件事就是傻柱的个人问题。 第二件事就是秦淮茹的改嫁问题。 两件事加一块,易中海受伤的局面形成,贾张氏为棒梗报仇欲烧易家的房子,街坊们在易家发现易中海截留生活费的证据,街道办和派出所联手破案,易中海被树立成典型,先游街教育,后枪毙,四合院街坊们还现场观刑。 刚才睡梦中的易中海,清楚的感受到子弹击碎自己天灵盖的那种血肉模糊的感觉。 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是老天爷对自己的警示。 否则梦境不会这么清晰,梦境中生不如死的痛苦却又切切实实的体现在易中海身上,他身体到现在还泛著几分哆嗦。 不管是被老聋子用暖水瓶盖子前后堵漏的梦境內容,还是被直接枪毙的噩梦,都跟傻柱有关係。 看著傻柱家的房子,易中海用火柴点燃香菸,因为不会抽菸的缘故,还咳嗽几声。 踏踏踏的脚步声在易中海身后响起。 都不用回头,就晓得是谁。 自家媳妇! 两个梦境中,自家媳妇跟著吃了不少苦头,尤其是第一个梦境,没少挨傻柱的打,还因为听老聋子的鬼主意,想败坏李秀芝的名声,被抓了起来,判刑十几年,死在里面。第二个梦境中,易中海死在前面,猜测自家婆娘的下场不会好。 一个枪毙犯的媳妇,那就是黑五类家属。 “当家的。” 像刘海忠、閆阜贵等有孩子的人家,媳妇对男人的称呼是孩他爹或者孩他爸,四合院能唯一称呼当家的人,就曲丫头一个人。 没孩子的缘故。 “我没事。” 易中海察觉到婆娘挨著自己坐下。 他还把手里的香菸换了一下手,嘴里的烟圈一口吐出去。 “东旭他娘这呼嚕,真够响的。” 曲丫头没话找话。 她看出易中海有心思,心思还是刚才噩梦带来的。 就如易中海有噩梦的秘密。 曲丫头也有自己的小秘密,这秘密跟易中海有关係,这一个月,易中海晚上做梦都会说梦话,一开始曲丫头也没在意,到后面这梦话的內容清晰到极致。 在心里归纳出几点来。 第一点就是被老聋子前后堵漏,凶器是暖水瓶的盖子。 第二点是贾张氏被枪毙。 第三点是易中海被枪毙,曲丫头进去十几年,起因是易中海截留生活费的事情曝光了。 她也想跟易中海谈谈,看看能不能抢在曝光前把这笔钱还给傻柱和雨水。 作为传统女性,明知道这件事有可能让易中海掉脑袋,还帮著易中海做这般恶事情。 “儿子孝顺,儿媳妇听话,又觉得吃定咱易家,自然心宽体胖。” 曲丫头听著易中海的口气不对劲。 之前也嫌弃过贾张氏,却没有像现如今这么平淡。 “你说贾张氏活著,贾东旭会给咱养老吗?” 易中海並没有等到曲丫头给出答案,说完这话,手里的香菸往地上一丟,起身的同时,还踩灭菸头,说了一句『回去睡觉』的话,走进易家。 他之前睡觉的被窝,已经被曲丫头换成其他乾净被窝。 作为轧钢厂的六级钳工,月工资七十来块,没孩子,销不大,家里有些其他人家没有的东西。 身体钻在被窝內,却没有一点的睡意,眼睛顶著黑漆漆的屋顶,在想事情。 假如梦境真为老天爷对他的警示,就不能帮著贾家去算计傻柱,而且对傻柱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 还有贾张氏,第一个梦境,贾张氏是诱发原点,第二个梦境,贾张氏是始作俑者,跟贾家的关係要重新考虑。 ...... 一夜无话,第二天六点多快七点的时候,易中海抓著草纸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听到贾家在吵吵。 还看到贾东旭拉著一张苦脸在儘可能的规劝著贾张氏。 秦淮茹一脸的委屈巴巴。 一个从没有想过的问题,在易中海脑海深处浮现。 贾东旭的听话及对易中海的孝顺,该不是刻意偽装出来的吧,跟贾张氏唱红白脸的戏给自己看。 绝户怕被吃绝户,贾张氏觉得易中海的养老非贾东旭莫属。 还有秦淮茹,明明在贾张氏那里受了委屈,但是每次易中海出现的场合,她都能第一时间將所谓的委屈脸颊迎向易中海,让易中海看到她的悽苦。 这女人也不简单。 当初以乡下丫头的身份成功嫁入贾家。 易中海可知道贾张氏对儿媳妇的要求,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娶个有工作的儿媳妇,说贾东旭两口子挣钱给她。 也相看过几个女同志,秦淮茹笑到最后。 换做以往,易中海肯定要出言说几句,突然对贾家泛起怀疑,便也没有像昔日那样去掺和贾家的事情。 直接走回易家,从曲丫头手中接过装著饭盒的挎包。 挎包里面装著饭盒,中午在轧钢厂食堂解决午饭。 交代几句照顾老聋子的叮嘱,易中海从家走出来。 对老聋子的態度,易中海一时间还拿不准主意。 想撇清与老聋子的关係,却又担心十几年照顾孤老的名声毁於一旦,也担心將来贾家人或者院內的人会有样学样。继续像之前那样照顾老聋子,易中海心里又过不去那道坎,被老聋子用暖水瓶前后堵漏的痛苦,用言语是形容不出来的,梦境中真是生不如死。 院內的街坊们都看著易中海,心思活泛者甚至能从易中海身上察觉到某些反常,居然没搭理贾家的戏。 易中海朝著水槽跟前或洗漱或打水的街坊们笑笑,算是打过招呼。 他向著前院走去的同时,还瞅了一眼傻柱家。 傻柱因为是厨师,作息时间与易中海他们这些职工不一样,不存在迟到或者早退,只要不耽误厂內工人吃饭和招待小灶就行。 贾家门口吵吵的贾张氏见易中海直接去上班,看都没看自己,一脑子的雾水。 秦淮茹也有些摸不著头脑。 贾东旭更是变成浆糊脑子。 唯有棒梗还一如既往,看看自家奶奶,看看爹妈,在瞅瞅秦淮茹的肚子。 这场如期上演的戏,却並没有等来应等的观眾。 这可如何是好呀! 第426章 易中海依稀看到催命符 现在的时间是1956年7月15日,全国进入票据时代,买什么东西都得要票。 贾张氏並没有如同人文中描述的那样,是什么乡下户口,老鬼婆有自己的定量。真要是户口在乡下,京城隔三差五的扫盲流,早把贾张氏给扭送回乡下种地。街坊们不敢当面说,还不敢偷悄悄的写举报信嘛。 没定量的人是秦淮茹。 为嫁入贾家,秦淮茹的父母同意每年將地里出產的粮食补贴给贾家,前面几年,贾家每年都能从秦家分到几百斤粮食。 直到乡下进入大集体,所有土地收归集体。 子女隨母落户的户籍政策下,棒梗跟秦淮茹落农户。 从55年开始,贾张氏就时不时拿秦淮茹和棒梗没有定量的事实做文章,当著易中海的面骂秦淮茹,说当初就应该娶个城內的女同志,就算没工作,最起码有自己的定量,省的饿肚子。 贾东旭当著易中海的面说自家如何如何的难,身为儿子和丈夫的他,夹在亲妈和媳妇中间如何如何左右为难。 易中海会適当的补贴一些钱款或者票据及粮食给贾家。 至於同人文中描述的易中海以管事大爷强迫街坊们给贾家捐款捐物的事,贾家人倒是提过这茬,易中海並没有採纳。 傻子才会做这种没屁股的造把柄事情。 吵吵便也成了贾家的日常项目,每天早晨贾张氏都得嚷嚷几句。 见易中海没理会自家的大戏,无可奈何的贾家人,只能兵分两路。 一路以贾张氏和秦淮茹及棒梗为首,老老实实的折返回贾家,关起门窗骂绝户。 另一路以贾东旭为主,因院內还有其他街坊在,贾东旭撂下一句『妈,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儿子苦』的话,伸手从屋內拽出装著空饭盒的挎包,急匆匆的追著易中海的脚步追踪下去。 就跟易中海突然怀疑的那样。 还真是一场专门针对易中海的戏。 看贾张氏不顺眼,曲丫头一直有领养孩子的想法。 刘光齐是刘海忠的亲儿子,婚后不久带著刘海忠置办的家当住到岳丈家,刘家娶媳妇变成刘家长子入赘。 亲儿子都靠不住,更何况是没有血缘关係的外人。 贾张氏没死,贾东旭不可能將易中海当亲爹伺候。 担心年纪大的孩子有记忆,好几次跟易中海说,说领养一个襁褓中的孩子,打小抚养,延续易家的香火,给易中海两口子披麻戴孝。 贾张氏担心易家领养孩子,自家吃不上易家的绝户。 易中海积攒的积蓄,四合院的房子,轧钢厂的工位,后院老聋子的房子,这些东西从易中海收贾东旭当徒弟那一刻开始,就被贾张氏当成囊中之物。 唯恐这些东西在曲丫头领养孩子一事下变成泡影,趁著易中海没同意领养,整日哭穷,说贾家如何如何的难,逼著易中海不得不掏钱帮扶易家。 自认为抓住易中海好面子的软肋。 秦淮茹嫁入贾家,习惯和作风跟贾张氏有很多相似之处,为过上好日子,方方面面的配合著贾家母子。 怀棒梗那会儿,利用棒梗,现在又利用肚子里面的二娃。 再有两个月分娩。 贾张氏酌定这一胎还是男娃,名字顺著棒梗往下延续,叫棒槌。 ...... “妈,你说一大爷?” 秦淮茹透著几分担心。 她觉得易中海有些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一个老绝户,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想让咱家东旭给他养老,只要不踩老绝户的底线,老绝户绝对不会跟咱家翻脸,要不然將来没人给烧下炕纸。” 贾东旭拜易中海为师的次日,贾张氏就在藉故试探易中海的底线。 就如易中海想借著贾张氏的撒泼在院內孤立贾家一样,贾张氏也想借著偏袒的手段让街坊们对易中海百般嫌弃,除贾家没人给他养老送终。 院內有两户人家被贾张氏视为对手。 第一户人家是閆家,只要有钱,閆家人能够做任何事情。 依著贾张氏对易中海的认知,易中海看不起閆家,让閆家养老的可能性很小。 第二户人家是傻柱家。 亲妈死的早,亲爹前几年跟著寡妇过日子去了。 这些年音信全无。 贾张氏好几次听到老聋子跟一大妈谈傻柱,说贾张氏活著,贾东旭就不能全心全意的给易中海两口子养老,给易中海两口子养老的人其实是傻柱。 把傻柱视为最主要对手。 何大清刚跑那会儿,贾张氏打过傻柱家房子的主意,因为方方面面的原因,未能成功罢了。 现如今的傻柱,跟何大清似的,也是一个混不吝。 惹急了,真敢揍贾张氏。 ...... 贾东旭追出来,一溜烟的顺著轧钢厂的方向追下去。 跑的气喘吁吁。 並没有寻到易中海,甚至就连钳工车间內也没有易中海的身影。 闹得贾东旭一个头两个大。 贾家血包哪去了? 却不知自己跟易中海所走的方向截然相反,一个朝著北侧疾跑,一个向南行进,能碰到一块才怪。 易中海原本想直接去轧钢厂,只不过突然听人说街道办的主任昨天高升到他处任职,一个姓王的主任今天正式履职。 姓王! 脑海中立马想起王建设和王红梅,前者,枪毙贾张氏,易中海根除变成宫里上班的人,又被老聋子前后夹击,后者直接送易中海去了地下。 闹得易中海精神恍惚,隱隱约约间听到老贾呼喊自己的声音。 嚇的易中海立马转道,他前脚扎进旁边的巷子,贾东旭后脚从巷子口跑过。 街道办来过好多次,並不陌生 。 也不担心自己上班迟到,作为钳工车间的主力钳工,迟到一个小时,车间主任明著说记录在考勤內,其实压根不跟工资掛鉤。 易中海来到街道办,见距离正式上班还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全都到齐,妇女会的牛大和苏丹红,干事小李和小张等等。 內外的卫生被清理的一乾二净,就连工作人员也都换上乾净的衣服。 这程序,易中海熟悉,轧钢厂来领导考察,也得全厂清扫卫生。 易中海在街道辖区,也算是名人,看到易中海,熟悉的人都跟易中海打著招呼。 “易师傅,早。” “有什么事情吗?易师傅?” “易师傅,这次来是不是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有眉目了?” 领养孩子的事情。 觉得易中海工资不错,一大妈口碑甚好,没孩子,想给孩子找个好点的去处,跟易中海两口子谈领养孩子的事情。 曲丫头说家里是易中海做主,街道办的人专门找易中海谈,易中海说自己考虑考虑。 看著跟自己说话的人,易中海没废话,直接把来意表明。 “我听人说咱街道办来了新主任?” “易师傅,您这消息也够灵通的。”苏丹红回道:“一共来两位主任,正主任名字叫做王建设,主抓街道办全面工作,副主任名字叫做王红梅,协助正主任做好街道办的日常工作。” 苏丹红后面说了什么话。 易中海是一句都没有听在耳朵中。 满脑子就两个名字在来回交替,王建设,王红梅。 有种收到阎罗王催命符的感觉。 梦境中让易中海生不如死及被枪毙的最大诱因点齐聚在街道办,后面会不会如梦境中那样,新来的主任去四合院走访,看到贾张氏撒泼喊老贾,直接抓走贾张氏,或者发函到轧钢厂,谈傻柱的个人问题,谈秦淮茹的寡妇改嫁问题。 易中海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他发现自己魔怔了。 傻柱今年虚岁才二十二岁,前段时间媒婆倒是给傻柱张罗过对象,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了后续。 跟易中海没关係,他还没有做梦境中破坏傻柱相亲的下作勾当。 贾东旭都没死,秦淮茹自然不是寡妇,用不著改嫁,除非是离婚。 “易师傅。” 易中海从浮想联翩中回过神,看著喊他的苏丹红,讲起贾张氏。 “苏干事,我们大院內的贾张氏,贾东旭他妈,天天骂她儿媳妇秦淮茹,说什么当初还不如找个城內的女同志。” 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养。 又把贾张氏喊老贾的事情说出来。 万一新主任去四合院撞破贾张氏撒泼,易中海好赖也有开脱的由头,我匯报你街道办了,你还想怎么样。 “还有她有时候会喊老贾。” 苏丹红来了精神。 牛大也摆正態度。 妇女会来活了。 “我是这么想的,今天晚上我回去在做做贾张氏的工作,贾张氏能改,咱街道办把精力和时间投入到其他更需要同志们的工作当中,要是还想之前那样,我寻求咱街道办帮忙,苏干事,你觉得怎么样,牛同志,您的意思呢?” 牛大和苏丹红觉得易中海说的在理,撑死也就耽误两天。 妇女会能等得起。 点头同意易中海的请求。 易中海把心收在肚子內,跟街道办的其他人打过招呼,顺著来时候的方向朝著轧钢厂走去。 第427章 心好慌乱 从街道办出来,路过四合院的时候,易中海误打误撞的碰到也拎著挎包去轧钢厂上班的傻柱。 四目相对。 眼帘中各自映入对方震惊的脸颊。 见易中海迟到,还是从街道办的方向走过来,傻柱联想到最近四合院內跟易中海有关係的閒言碎语,看著易中海的目光带著几分看不透,他寻思著易家果真要领养孩子。 这倒是好事,省的贾张氏整日在四合院內闹么蛾子。 易中海见 第428章 易中海还钱 见易中海不按套路出牌。 无计可施的贾东旭,趁著易中海用开水涮饭盒的机会,嘴里故意长嘆一息,眼角的余光朝著易中海撇了撇。 见易中海还旁若无闻,不得不开口讲述。 “师父,你说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今天早晨我妈又嫌弃淮茹,说淮茹乡下丫头,没有城內的定量,棒梗也得吃黑市粮,淮茹肚子里面怀著棒槌。” 其他人给孩子起名字,不是建国,就是卫国,要不叫红心或者 第429章 棒梗童言无忌 “老易,趁著街坊们都在,开个全院大会?” 刘海忠凑到易中海跟前,看似在跟易中海商量,其实他態度已经明了。 瞎子都看到刘海忠刚从閆阜贵跟前凑过来。 “那就开个全院大会。” 易中海没反对。 突然想起早晨那会儿在街道办跟妇女会说的那两件事,便也顺水推舟的同意刘海忠召开全院大会的提议。 当著街坊们的面,把那两件事说出来。 省的过几天妇女会朝著贾家出手,贾家人再把屎盆子扣在易中海脑袋上,说他管事大爷瀆职。 刘光天和刘光福抬著一张简易木头桌子来到中院,长条凳子摆在桌子四周,刘海忠和閆阜贵分別落座。 易中海没像之前那样坐在中间位置。 梦境中,就有街坊用管事大爷县太爷坐堂似的召开全院大会说事,说什么凌驾於街坊们之上。 閆阜贵见易中海没坐,他也跟著站起身子。 刘海忠不明白閆阜贵在想什么,寻思著易中海不坐,閆阜贵也不坐,他坐,一屁股坐在最中间的凳子上。 这可是刘海忠念念不忘的掌控大院的画面。 屋內观察院內情况的贾家人,见四合院三大巨头就位,见街坊们到场,依著套路,秦淮茹捂著脸从贾家哭哭啼啼的跑出来。 嚇的街坊们都跟著提心弔胆。 这尼玛八月的怀胎,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呀。 贾东旭在屋里撂下一句『妈,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淮茹怀著孕呢,我师父不会不管咱家』的话,追著跑出来。 声音大的好多人都听到。 易中海晓得,贾东旭这是在点自己呢。 倒反天罡的玩意。 贾张氏最后一个衝出贾家,屁股顺势往地上一坐,哭天喊地的说著贾东旭的不孝,说著贾家的难。 “这日子没法过了,儿媳妇没定量,孙子也是乡下户口,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辛辛苦苦拉扯大儿子,本以为儿子娶过媳妇,就能享福,谁知道还的为一口吃的忙活,我活著还有什么意思,他爹,你走了,你享福了,留下我一个人活受罪.....” 眼泪蛋子掛在贾张氏眼角。 老鬼婆目光时不时的瞟瞟易中海,在看看现场的街坊们,眼神中突然爆发出几分狰狞。 易中海看到贾张氏目光的落点是傻柱和雨水两人。 倒霉孩子,明明跟他们说不要出来,非不听,还专门跑出来看热闹。 贾张氏就仿佛受到刺激,从地上腾地一声窜起,朝著倚在柱子跟前的傻柱衝去,嘴里骂骂咧咧的骂著脏话,什么难听骂什么,清一色都是牲口言语。 觉得傻柱抢走自家吃易中海绝户的机会,那可是一万多块的大钱。 什么都不想,就想狠狠的抽傻柱一顿,在借著撒泼让傻柱不敢给易中海养老。 却不想傻柱正当年,见贾张氏朝著自己衝来,飞起一脚,將贾张氏踹飞出去。 变故让现场瞬间死寂一片,人们见傻柱打了贾张氏,纷纷看著易中海,在猜测易中海会不会替贾张氏出头。 “傻柱,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的生命足够顽强,屁股摔坐在地上,顾不得疼,爬起来直接朝著傻柱撞去。 老鬼婆二次衝撞傻柱的结果,以挨了傻柱好几巴掌,把自己变成鼻青脸肿的猪头怪而告一段落。 贾东旭装模作样的要替贾张氏出头,咋咋呼呼的要衝上去暴揍傻柱。 秦淮茹配合著贾东旭演戏,手拽著贾东旭的胳膊,哭哭啼啼的哭个不停。 眼尖的街坊看的清清楚楚,秦淮茹拽著贾东旭胳膊的手根本没用多大力气。 事情原本是要翻篇进入下一环节,却不想被贾张氏给予厚望棒梗,不负眾望,替自家奶奶出头,只不过言语內容却让现场眾人倍感好笑。 甚至还看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好戏。 棒梗虚六岁,跟贾张氏学,说老绝户如何,说易绝户怎样。 稚嫩的童音,贾家人都觉得天塌了,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呀。 聋老太太的拐杖,恶狠狠的戳著地面,敢骂她是老绝户。 曲丫头並没有像之前那样抹著眼泪,说自己对不起易家。 刚才在屋內,易中海跟曲丫头说的清清楚楚,直言贾东旭並不是易中海两口子最佳的养老人,虽然没有说出领养孩子的话,曲丫头却也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要不是易中海刻意叮嘱,真想跟后院聋老太太说说傻柱养老的內涵。 既然贾家不是易家的养老人,眼前的一切便也跟易家没有关係,曲丫头赫然是一副看戏消磨时间的心情。 贾东旭在意的可不是街坊们,是易中海两口子的態度,见两口子都是那种平淡无奇的表情。 心里咯噔一下。 都不发火,这是对贾家彻底死心了嘛。 顾不得贾张氏,朝著棒梗厉吼一句。 “你给我闭嘴,谁让你这么说的,你跟谁学的?” 目光凌厉的落在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是贾家隨时拿来用的背黑锅选手,借肉没借到,骂秦淮茹不守妇道。 贾东旭的意思,是秦淮茹没教育好棒梗。 低估了棒梗的诚实性。 “我跟我奶奶学的,我奶奶说易中海是易绝户,一大妈是一绝户,说后院老聋子是老绝户,说易家要靠贾家养老,等他们把钱一分不少的给到贾家,把工作给贾家,把房子给贾家,到时候就是咱贾家说了算。” 棒梗的讲述委实嚇傻在场的人。 许大茂不知道怎么想的,还出言夸讚棒梗一句,说棒梗聪明。 棒梗犹如打了鸡血。 “我奶奶说一天给一碗水,一天给一个窝头,饿不死他们两口子就行,说这是咱贾家看得起他们,还说后院老绝户家的房子也是我们贾家的家业,说我们贾家说什么,易绝户都得听。” 贾张氏已经顾不得撒泼,更没有了找傻柱麻烦的心思。 有些事,有些话,关起门做,背著人谈,无可厚非。 真要是摆在明面上。 天大的祸事。 秦淮茹也是一副天塌地陷的惊恐,棒梗怎么把大实话都给说出来了,当著这么些人的面,还怎么吃易家的绝户。 第430章 易中海顺水推舟 贾家没有易中海当靠山还真的不行。 大脑一片空白的贾东旭,都顾不得抽棒梗,著急忙慌的朝著易中海进行著解释。 “师父,不是这样的,棒梗是孩子,孩子懂什么?他什么都不懂,瞎说。” 急病乱投医的贾东旭,给出棒梗是孩子的理由。 贾张氏也腆著脸为贾家开脱。 却不想易中海脸色如常,看贾张氏和贾东旭的眼神,赫然是平常人的那种目光,嘴里呵呵呵的笑了几声。 棒梗觉得奶奶不行,亲爹也不靠谱,亲妈也不行,家里的事情还的他出面。 “我没瞎说,我奶奶就是这么说的,我奶奶还教我说,说不能当著易绝户的面说, 说这样会让易绝户不高兴,易绝户不高兴,我们贾家就吃不上易绝户的绝户,说只有在我们贾家才能这么喊,说將来易绝户死了,用薄皮棺材拉著易绝户去埋。” 街坊们都知道,棒梗这话,彻底绝了贾家吃易家绝户的路。 第一次看贾张氏顺眼。 这老鬼婆仗著易中海撑腰,在四合院各种撒泼。 易中海虽然没替贾张氏出头,街坊们也不敢去踩易中海在养老一事上的底线,大部分街坊都是钳工车间的职工,而且技术还不如易中海。 “啪!” 气不过的贾东旭,大巴掌抽在棒梗脸上。 逆子,毁我贾家吃绝户的大计。 也不知道力度如何,反正声音很大。 贾张氏挺著胖脑袋朝著贾东旭撞来,反了你了,敢打我大孙子,她要替棒梗出头。 秦淮茹搂著哭哭啼啼的棒梗,嘴时不时的吹著贾东旭抽过大巴掌的脸。想不明白,好好的算计易中海的戏,为什么出现这么多的变故。 “都给我消停点。” 反应过来的刘海忠,恶狠狠的拍著桌子。 心里却美滋滋的。 今天晚上终於下了易中海的面子。 等贾家人不再闹腾,刘海忠这才拉开话茬子。 “开全院大会呢,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 “师父,棒梗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妈她也不是有心的,你也知道我妈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妇人,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冷静下来的贾张氏,也开始顺著贾东旭的意思,向易中海说著软话。 天大地大,吃易中海绝户最大。 “东旭他师父,我老婆子什么都不懂,你不要跟我老婆子一般见识,是我老婆子没见识。” 秦淮茹还揉著棒梗的脸。 棒梗瞪著易中海。 都怨这绝户,害的自己被揍。 將来一定要死绝户好看。 “没什么。” 易中海並没有恼怒,心里还感谢棒梗能把贾张氏的话一字不漏的当眾说出来,下班路上还琢磨著怎么跟贾家撇开关係,同时还不损失自己的名声。 需要什么就来什么。 老天爷真给面子。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棒梗,有些事情,当事者懵,为养老,我都魔怔了,棒梗这话让我彻底清醒。” 聋老太太的目光,隔空望向易中海,是要选择让傻柱当养老人吗? 之前跟易中海说过十几次,贾家不是易中海养老的最佳人选,易中海都不同意,非说贾东旭听话孝顺。 见易中海给出这般答案,贾东旭人都麻了,绝户这是要摆明车马吗? “棒梗说的对,我就是绝户,大家面上不说,心里也会骂我易中海是绝户,既然事实,也无所谓了。” “师父。” 易中海手一摆,打断贾东旭的讲述。 “东旭,今天晚上的全院大会,是老刘张罗起来的,那就由老刘来主持,开始前,我说一件事,我明天就去找王主任,辞去管事大爷的职位,別的事情,没有了。” 管事大爷和县太爷坐堂似的召开全院大会的方式,总有一天会闹出大乱子。 当初当管事大爷,就是为养老。 养老出现变故,贾家不靠谱,这管事大爷当不当都一个球样。 易中海为之前的事情向在场街坊们道歉。 “借著老刘召开全院大会的机会,我易中海说几句,之前的事情,不管我易中海作对,还是做错,都过去了,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向大傢伙说声对不起。” 閆阜贵看著易中海,寻思著贾家吃绝户吃的易中海都不想当管事大爷了,在场街坊们也都这么认为。 刘海忠的心,激动的都要飞出来,心心念念的想要扳倒易中海当管事一大爷,没想到一大爷的宝座这么稀里糊涂的出现在他面前。 言不由衷的说了几句挽留的话。 易中海態度坚决。 贾家人目瞪口呆,易中海不当管事大爷,贾家还怎么横行四合院,而且今天晚上的事情,尤其棒梗的话,贾家还能吃上易家的绝户。 “都注意了,现在开始开会,说说贾家的事情,贾张氏,你凭什么骂秦淮茹?” 心情大好的刘海忠,开始履行管事一大爷的职责,调解起贾家的矛盾。 贾张氏一脑袋的懵逼,我骂秦淮茹是演戏,是为了吃绝户,还能为什么。 当然,这话可不能说。 依著那会儿在家商量的对策,贾张氏又开始说贾家的难。 “秦淮茹是我儿媳妇,我是秦淮茹的婆婆,我骂她怎么了?一个乡下丫头,嫁入我们贾家,吃起城里的商品粮,闹得我大孙子都没有定量,还不能骂?” “呜呜呜。” 秦淮茹的剧本台词就是哭,各种哭。 易中海第一次觉得秦淮茹噁心,想起梦境中的內容,朝著傻柱的方向看了看。 贾东旭也顺著易中海的视线看著傻柱,心里琢磨著傻柱给易中海养老的可能性,越想越觉得机率很大。 师徒之情在棒梗的童言无忌之下,已经变作狗屁。 心里咯噔一声,埋怨贾张氏怎么什么话都跟棒梗说,好好的局面,让棒梗搅和的优势不在。 “师父。” “东旭。”易中海正色的看著贾东旭,看看刘海忠,“老刘,贾家的事情我说几句,我毕竟是东旭摆三生祭品认下的师父。” 贾家的烂摊子,於情於理都得易中海出面收拾。 第431章 敲得贾张氏脑瓜子嗡嗡嗡 刘海忠没反对,同意易中海出面解决贾家的事情。 贾张氏看著易中海,尽琢磨好事,莫不是易中海要当面接济贾家,她就知道易绝户好面子,抓著好面子这一点做文章就行。 棒梗说你是绝户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乖乖的把热脸蛋子贴在我贾家的冷屁股上。 贾东旭也这么认为。 却不想易中海接下来说的话,犹如锤子,把贾家人的脑瓜子给敲的嗡嗡嗡直响。 “贾张氏口口声声说贾家现在为一口吃喝犯愁,说自己命不好。之前的事情,我易中海不想翻旧帐,咱就说现在,明知道秦淮茹没定量,你贾张氏还整日赖在家里。” 围观街坊脸上,都是释然之色。 贾家明晃晃的吃易中海绝户,还要用薄皮棺材收敛易中海。 这话肯定是家里大人讲过多遍,棒梗才能有样学样。 换言之,从贾张氏开始,到贾东旭,再到秦淮茹,都持著將来饿不死易中海两口子的主意。 易中海好歹也是四合院三大巨头,被贾家明火执仗的吃绝户,肯定要做出回应。 “其他老人,想方设法的帮扶家里的孩子,你贾张氏算老人?不算!” “我做鞋。”贾张氏的声音越说越小,“做布鞋。” 一个月做一双布鞋,这都是把贾张氏往勤劳形容,说不勤劳,那就是三个月做一双布鞋,真可谓懒到极致。 院內的街坊们私下里嘀咕,说贾张氏好吃懒做有不劳动的底气,吃易中海绝户。 “既然你觉得做布鞋可以养活贾家,从今往后给我把你那张整日嚷嚷著为吃喝犯愁的嘴巴闭上,我易中海不欠你贾家的。” “东旭他师父,我老婆子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不是那个意思?一天到晚天天吵吵,不是嫌弃这个,就说咒骂那个,秦淮茹这都八个月的身孕,还一天到晚的洗衣服,收拾家务,你贾张氏不能帮秦淮茹做点家务活?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典型的封建恶婆婆的行为。” 贾张氏哪里还顾得上吃易中海绝户。 怕的身体都在哆嗦。 封建恶婆婆,这尼玛传到街道办的耳朵中,她还能有好? 殊不知,这都是易中海给贾家留著面子,那会儿易中海本来想给贾张氏扣看不起乡下跑步进入大集体的帽子。 转念一想,有可能牵连到自己,就没说这事,而是把秦淮茹维持贤惠儿媳妇人设的洗衣服一事拿出来说事。 “有好处,秦淮茹就是你贾张氏的好儿媳妇,没好处,你贾张氏就把秦淮茹说成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丫头,改改你这臭毛病,你要是觉得自己改不了,非得藉助外力,街道办、妇女会都能帮上你贾张氏的忙。” 易中海转头望向贾东旭。 “东旭,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工级提升起来,比什么都强,至於养老,师父猜测是当初摆三生祭品的事情让你们贾家误会了,也怨师傅那会儿觉悟不高,师傅会向厂领导做出自我批评和检討......” 用旧习俗把三生祭品收徒的事情给勉强对付过去。 更给出明天去轧钢厂向领导认错的定论,还说要把精力投入到工作当中,爭取早日晋级到八级工,为轧钢厂爭取荣誉。 言下之意,你贾家从今往后,跟我易中海就是普通的街坊关係,你贾东旭在我易中海面前也就是一个普通同事,不要以为我摆三生祭品收你当徒弟,你就觉得吃定我易中海,事情有其他变故。 易中海寻的藉口高大上。 贾家人也不能说不同意,贾张氏、秦淮茹、贾东旭等人,就觉得天塌了,六岁的棒梗都能察觉到气氛不对。 委实没想到易中海用觉悟不高的理由,硬生生把他跟贾家的关係从乾亲一下子给说成普通师徒关係。 还怎么吃易家的绝户呀。 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怎奈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后面易中海说了什么,提了什么,刘海忠讲了什么,什么时候解散的全院大会,贾家人是一点没听在耳朵中,从贾张氏到贾东旭再到秦淮茹,都是万元大钱远离贾家的无奈。 哑巴吃黄莲,说不出的苦。 第432章 领养孩子 满茶缸茶水喝下肚,易中海打了一个饱嗝,微微长出一口气,目光柔和的落在曲丫头身上。 看著对自己一脸关切之色的曲丫头,他蠕动著嘴巴,把自己原本不准备讲述的连续做了一个月的噩梦缓缓说出来。 “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会做两个连贯在一块的梦,第一个梦,贾张氏被枪毙,我还被后院老太太她......” 从王建设履职主任说到枪毙贾张氏,讲到傻柱娶媳妇后暴揍养老团,连自己梦境中变成太监一事也没有隱瞒。 主打一个有什么就说什么。 曲丫头的脸色带著几分玩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易中海的变化合著是因为两场噩梦。 话说回来,这噩梦貌似对曲丫头比较有利,最起码易中海不会让贾东旭给养老,连带著对老聋子也泛起几分嫌弃。 老聋子要是知道自己白天专门跑供销社买两个新暖水瓶塞子会让易中海不再给她养老,哭都找不到地方。 讲述完梦境,易中海又说了他在养老一事上的安排。 “你说的对,求人帮养老不现实,柱子这孩子是老实,有责任心,人们常说心隔著肚皮,谁知道人家心里会怎么想,刘光齐倒是刘海忠的亲儿子,刘海忠也把心血倾注在刘光齐身上,结果怎么样?带著媳妇跑了...” 老聋子的养老规划中,易中海两口子给老聋子养老,老聋子把自己的房子交到易中海两口子手中,让傻柱看到给人养老能得到实质性的好处,继而死心塌地的给易中海两口子养老。 养老大业形成闭环。 由於梦境且证实梦境內容为真的易中海,为逆天改命,他一举推翻自己制定的养老政策,从找人养老变成通过领养孩子一事给自己养老。 从50年开始,曲丫头就一直想领养孩子。 易中海自始至终没鬆口。 老聋子也在这里面起到决定性的因素。 曲丫头无意中听到老聋子给易中海做不能领养孩子的思想工作,说领养孩子会如何如何,还用附近领养孩子长大虐待养父母的惨剧给易中海举例。 见易中海吐口要领养孩子,让孩子来养老,曲丫头的心,要不是嗓子眼堵著,真能激动的飞出胸膛。 她拉著易中海说起领养孩子的细节。 “当家的,咱领养一个男娃和一个女娃,男娃名字叫做易大宝,女娃名字叫做易小宝,供他们读书上学,再给他们张罗家业,有了孩子,咱一块帮著他们照顾孩子,到时候我带著大孙子,你抱著大外孙。” 易中海眼眶中带著少许的泪,大宝和小宝是易中海和曲丫头两口子在洞房烛夜畅聊繁衍后代事件中想出来的两个名字,从大宝开始,后面是二宝、三宝、四宝、小宝。 这么些年,一直没派上用场。 看到別家儿孙环膝,热热闹闹,不羡慕是假的,甚至就连刘海忠隔三差五用广播剧教育光天和光福,也被易中海看做刘海忠对他的讥讽。 ...... 全院大会结束后,回到家的贾张氏因易中海断绝与贾家的乾亲关係,低声咒骂著易中海的八辈祖宗,连带著嫌弃起秦淮茹和贾东旭,各种难听的话一句接著一句的往两人身上丟。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废物儿子?” “还有你,身为媳妇,也是一个废物。” “棒梗!” 本来也想说棒梗是废物,目光触碰到棒梗脸颊的瞬间,贾张氏硬生生把骂棒梗是废物的话语吞咽回肚子。 秦淮茹怀棒梗那会儿,贾张氏偷悄悄找人算过。 哪位大师在收取贾张氏两块钱算命钱后,给出棒梗是贵命的批註。 贵命棒梗自然不能咒骂,贾张氏朝著秦淮茹和贾东旭两人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们还有脸回来?” “还有脸不说话?” 明明是老鬼婆的责任,却非把原因扣在贾东旭和秦淮茹的脑袋上,说他们两口子没本事,连一个绝户都笼络不住,到手的上万大元就这么从贾家人手中飞走,说棒梗长大没房子娶媳妇,说棒槌长大没工作指標进厂当工人。 让贾东旭赶紧去易家跟易中海说软话,就算是骂贾张氏八辈祖宗,也得维持双方乾亲的关係。 为缓和关係,贾张氏还让贾东旭把前段时间买的白酒带上。 空手登门毕竟不好。 贾东旭拎著白酒走到易家门口不远的地方,耳朵內就听到曲丫头说什么我带大孙子,你带大外孙,又是大宝,又是小宝。 心情瞬间凌乱。 贾东旭因在贾家耽误不少时间,来的比较晚,易中海向曲丫头讲述的跟梦境有关的內容,他並没有听在耳朵中,仅听到领养孩子计划的后半截。 就仿佛受到天大的侮辱,贾东旭扭头折返回贾家,手里拎著的白酒瓶被他重重的戳在桌子上,万幸没裂。 贾张氏看著前脚离开后脚进门的贾东旭,手指头恶狠狠的戳了戳贾东旭的脑门。 “回来做啥?绝户跟你缓和关係了?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不求上进的儿子?別的街坊倒是想吃绝户,没这条件,他们嫉妒咱贾家,上万块的钱,轧钢厂的工作,四合院的房子,到手的实惠比什么都强,面子值几个钱?妈要是好面子,也不能把你拉扯到这么大。” “妈,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不过没用,人家决定领养孩子,易中海家的工作、存款、房子,都跟咱贾家没有了关係。” 喋喋不休的贾张氏,嘴巴好似被拉链给封住了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那会儿以为易中海是准备让傻柱给养老,结果是易中海要领养孩子。 “你听清了?” 贾张氏还是有些不相信。 易中海要是想领养孩子,前五六年就领养了,不至於拖延到现在,还在贾东旭身上倾注这么大的心血和精力。 “一大妈说她將来抱大孙子,易绝户將来带大外孙,这不是领养孩子是什么?总不能当傻柱和雨水的爹吧!” “也可能呀!” “可能什么?何大清没死呢!” 贾张氏眼珠子乱转,听贾东旭的口气,不想说谎的样子。 所以易中海两口子这是铁了心要撇开她们贾家单干。 明天准备借著拉家常的机会,把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的风声放给老聋子。 有比贾家人更忌讳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的人。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领养孩子,曲丫头的时间和精力肯定要朝著孩子倾斜,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照顾老聋子,包括吃食方面。 领养孩子,等於断绝老聋子享福的后路,她还怎么享受曲丫头无微不至的伺候。 就算没有血缘关係,也比老聋子亲近。 她贾张氏在四合院撒泼这么些年,真以为什么都不知道嘛。 打定主意,明天就去给老聋子上上眼药,易中海想领养孩子,得问问她贾张氏同意不同意。 想甩脱他们贾家,门都没有! ...... 並不只有贾家人在背后谋划著名吃易中海的绝户,全院大会结束后,各家各户都关起门窗打著自家的小算盘。 就如贾张氏跟贾东旭讲的那样,因贾东旭与易中海摆三生祭品坐实的师徒关係,街坊们对贾家只有嫉妒,骂贾家走了狗屎运,能吃到易中海的绝户,埋怨易中海眼瞎,不收自家孩子当徒弟或者不跟自己结成乾亲。 易中海全院大会上当面放话,说自己当初觉悟不高才摆三生祭品,明白易中海言语中意思的街坊们都起了心思。 財帛动人心。 能算帐的人很多。 比如閆家,閆阜贵把自家孩子张罗在一块,让自家孩子没事的时候多在易中海两口子面前刷刷脸。就连刚刚嫁入閆家不久的於莉都被閆阜贵利用起来,让於莉厚著脸皮去易家帮忙,收拾屋子,做一些洗洗涮涮的营生,最好能认易中海两口子当乾爹、乾妈。 三大妈任务最重,在跟曲丫头拉近关係的同时,还要帮忙照顾老聋子。 把老聋子当利用棋子,借著照顾老聋子一事,给易中海两口子营造一种帮扶孤苦老人的好人人设。 老聋子被街坊们追捧起来,並不只有閆阜贵打老聋子的主意,院內的街坊们都盘算著二绝一吃,一家人同吃两家绝户的简称。 唯一对易中海没想法的人,就两家人,一家人是刘海忠家,一家是傻柱家。 傻柱到现在还没有从何大清邮寄生活费一事中回过神,雨水是因为年纪小,家里大小事情是哥哥说了算。 刘海忠的心思在別处,如明天说什么也得拉著易中海去街道办把管事一大爷的差事给辞掉,自己由原先的管事二大爷晋级到管事一大爷,当上管事一大爷要怎么怎么搞,在四合院如何如何,在想这些。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难得的度过了一个免打的夜晚,刘海忠压根没有心思用鸡毛掸子和扫把去亲切慰问刘光天和刘光福。 闹得哥俩在心里想,易中海要是明天晚上都这么张罗一下该多好。 第433章 都想吃绝户 一夜时光在街坊们心怀鬼胎中流逝。 六点多快七点,街坊们打著哈欠无精打采的站在各家屋门跟前,伸懒腰的伸懒腰,揉眼睛的揉眼睛,目光却不约而同的朝著而易家投去,看到易中海两口子从家出来,第一时间朝著易中海两口子打著招呼。 “一大爷,您早。” “一大妈,您也早。” 有些人明明比易中海两口子小不了几岁,这一大爷和一大妈的称呼却喊得分外顺口,一点没有不好意思,语气比昨天更为热切。 易中海笑呵呵的回应著大家的打招呼。 “早,你们也早。” 决定领养孩子,四合院的街坊们在易中海眼中便也变得一视同仁,贾张氏和李张氏一样,贾东旭跟张东旭没什么区別。 昨天晚上他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没有继续做被断根、被暖水瓶盖子前后夹击、被子弹击穿天灵盖的噩梦。 就仿佛断绝跟贾家的关係一下子斩断了困扰易中海的噩梦根源,整个人容光焕发。 曲丫头心情也挺好,心心念念的养老有了著落,还是她想像的那种养老,跟街坊们打著招呼,迈步向著后院走去。 准备给老聋子倒便盆。 这是曲丫头这些年的日常,每天雷打不动。 閆阜贵昨天晚上制定出先设立好人人设,在藉机討好易家,最终吃易中海绝户的计划,三大妈依著计划,跟在曲丫头身后,嘴里捧著曲丫头。 “她一大妈,这么些年,你真是给我们这些街坊做出榜样,把后院老太太当亲婆婆的伺候,跟好人学好事,你无微不至照顾老太太,我们这些街坊也不能光喊口號,从今天开始,我也要学著她一大妈的样子照顾后院老太太。” 院內能住到现在的街坊,都是人精,不是人精早就被欺负走了。 见三大妈吹捧一大妈,还要帮著给老聋子倒尿盆,心里晓得閆家人在打著什么主意,偷悄悄骂了几句脏话,也跟著一块来到后院。 你閆家人能给老聋子倒尿盆,我们这些街坊也都可以。 看著这些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老聋子还以为自己昔日砸街坊玻璃的事情压抑不住,它犯了眾怒,院內街坊们要齐心协力的收拾自己。 在大院祖宗,面对这一百多口子街坊,也得抓瞎。 听著街坊们嘰嘰喳喳的声音,老聋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没想到易中海跟贾家断绝关係会引发这么大的反响,这些人为了吃易中海的绝户,准备从自己入手,要照顾自己。 话说回来。 这是好事。 老聋子的脸上不自然的泛起几分得色,见街坊们抢著给自己倒尿盆,以大院祖宗的身份指定三大妈帮著倒。 “你们都別抢了。” 目光缓缓扫过在场街坊,心里盘算著怎么才能获利。 见人群中並没有傻柱的身影,老聋子一时间还有些小惋惜,她看好傻柱的原因,是傻柱一手家传的厨艺,在这个物资匱乏什么都得要票的年代,一个好厨子的重要性突显。 “老閆家的帮我倒。” 与其他人抢著老聋子尿盆的三大妈,满心欢喜。 吃绝户一事上,閆家抢的先进。 她刚要张嘴说几句聋老太想听的好话。 却不想哪位揪著尿桶的人见倒尿盆的好事落在三大妈头上,心里不忿之下泛起算计的心思,嘴角闪过几分诡笑,突然鬆开揪著尿盆的手。 第434章 王建设怀疑易中海不是好东西 王建设昨天跟前王主任交接工作的时候。 前任王主任向王建设介绍过辖区的情况,那个四合院荣誉,谁谁谁不错,那个四合院不好,谁谁谁是坏水。 好的人和事,记在脑海中,坏的人和事,也记在脑海中,不好不坏的那些,只能后期慢慢走访。 说他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荣誉四合院,说易中海的联络调解员当得不错,自街道办成立以来,一直是街道办的先进四合院。 王建设还想著今天晚上去四合院走访一下,见见易中海,跟易中海取取四合院连续两年被誉为先进文明四合院的经验,在辖区全面推广。 没想到易中海主动找来。 “你就是四合院的易中海同志,我听王主任说过你,说你们四合院很不错。” 伸手跟易中海握了一下。 站在易中海身旁的刘海忠,变得急不可耐,心里对易中海泛起几分不满意,四合院之所以是先进文明四合院,可不仅仅只是你易中海一个人的功劳,还有我刘海忠的辛苦付出。 他突然觉得易中海不是要辞一大爷的差事,而是要在新来的主任面前刷脸。胖乎乎的大手伸向王建设,脸上堆满笑意。 “王主任,我刘海忠,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爷。” 王建设本能性的皱皱眉头,他不喜欢管事大爷这称谓,在其他街道当副主任那会儿,听人说辖区內有些联络调解员背地里改称为管事大爷,那都是私底下的小动作,並没有摆在明面上。 像刘海忠这种当著王建设自称管事大爷的人,王建设第一次遇到。 心里就一个想法,没脑子。 有脑子的人,说不出这样的话。 你他妈谁的大爷? 连带著对易中海的好感也消失不见,刘海忠是管事二大爷,易中海自然就是一大爷,閆阜贵是三大爷。 一丘之貉! 怀疑四合院的先进名头获得的並不真实。 易中海见王建设脸色平淡,目光却带著几分审视的意味,猪脑子的刘海忠偏偏看不出这点端倪,还在大爷长大爷短的炫耀著自己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 他忙出言打著圆场。 “王主任,老刘这人没坏心思,管事大爷是大院里面那些孩子对我们的称呼。” 並不是心疼刘海忠,易中海是在挽救自己,王建设那种审视的目光在易中海身上停留的时间比在刘海忠身上停留的长。 刚刚释然的心又堵在嗓子眼。 刘海忠,我日你八辈祖宗,能说就说,不能说能不能乖乖闭嘴。 还的易中海给刘海忠擦屁股,他唯恐刘海忠听不懂,趁著王建设推自行车进街道办大院的机会,朝著刘海忠白了一眼,嘴里小声嘀咕著一句只有刘海忠才能听清的话。 “能不能別提管事大爷,当著王主任的面,你一口一个管事大爷,你想做什么?是不是非得把一言堂的帽子戴在脑袋上才能如你刘海忠的意愿。” 刘海忠这才泛起一阵后怕。 猪油蒙心,他怎么跟新来的主任说什么管事大爷。 这大爷它见不得光。 担心王建设对自己印象不好,让閆阜贵当管事一大爷,自己忙活半天还是千年老二,刘海忠急切的解释起来。 脑子里面本就装著浆糊,著急忙慌下,浆糊变成糊浆,说出的话前后顺序顛倒,逻辑上更是牛头不对马嘴。 “我是你大爷,不对,你是我大爷,错了,是大爷,哎呦喂,我怎么解释不清了,它不是大爷,它也是大爷。” 刘海忠急的连连跺脚。 越害怕,越解释不清,说词越是混乱。 “我是院內的管事大爷,不是您王主任的管事大爷,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意思,跟您王主任没关係,跟街坊们有关係。” 短短一分钟不到,刘海忠急的满头大汗。 用手背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水。 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真要了老命。 当个一大爷怎么这么麻烦。 王建设看出来了,这位名字叫刘海忠的人,脑子似乎有点瑕疵,他更对易中海持著几分警惕,前面的主任屁事没有的高升,他现在是街道办的主任,有些事情不能及时解决,数年后等他离职,新来的主任在要是挑刺,扛雷的就是他。 决定抽时间去四合院周围走访走访。 亲眼看看,亲耳听听,看看先进四合院是真是假。 便也没有计较刘海忠这前后不连贯的解释,在脸上笑笑。 易中海见王建设这般表情,恨不得把刘海忠给生吞活剥,之前他觉得刘海忠脑子愚笨,便於自己掌控四合院,现如今就觉得刘海忠是猪队友,一次又一次的卖著自己。 王建设对他的那种怀疑,易中海清楚的感受到。 担心在继续下去,指不定刘海忠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易中海急切的把自己的来意表达清楚。 这管事大爷老子不干了,在当下去,闹不好命都得丟。 “王主任,我找您也不是什么大事,为更好的为轧钢厂服务,我想把精力投入到工级提升当中,爭取早日晋级八级钳工,时间和精力无法就有效的分配到四合院中,这四合院联络调解员的差事,您在找个合適的人。” 刘海忠挺了挺草包肚子。 意思是我刘海忠可以当好管事大爷。 对易中海的埋怨,消失的一乾二净。 “这事?” 王建设並不想让易中海离职,四合院先进荣誉的真偽还没有揭开。刘海忠这人,他是一点看不上,一看就是办不成事还专门搅局的那种货色。 易中海奸诈耍滑。 面对易中海的辞职要求,猜测是不是易中海察觉到了什么,想抢在事发之前把自己从事件中摘出去。 问题是易中海给出的理由,王建设无法拒绝。 院內的事情跟厂內的事情比起来,当然是厂里的事情更重要。 王建设很快同意了易中海的请求,至於谁接替易中海的管事大爷一职,他目前没具体的人选,反正不是眼前自告奋勇的刘海忠。 没有易中海牵头,刘海忠这智商,真能把四合院闹得鸡飞狗跳,到时候收拾烂摊子的人还是他王建设。 “我祝愿易中海同志早日晋级八级钳工,更好的为轧钢厂服务,至於易中海同志联络调解员的接替人选。” “咳咳咳!” 刘海忠咳嗽几声,他在藉故提醒王建设,我可以接替易中海留下的岗位,论资排辈也轮到他当一大爷。 却不想王建设瞅瞅刘海忠,把话题扯到其他上。 “我晚上去院里一趟,听听街坊们的意见。” 刘海忠脑瓜子嗡嗡嗡直响,就仿佛挨了当头一棒,我尼玛都自告奋勇了,你还要听听街坊们的呼声,呼个屁,直接任命我不就得了。 这话他也不敢当面说出来,心里憋著一股火气。 跟王建设说了几句言不由衷的场面话,老老实实跟在易中海屁股后面,朝著轧钢厂走去,进了锻工车间,还因迟到被车间主任逮著机会当眾说了几句。 肺管子都要气炸了,易中海如愿以偿的不当管事大爷,他想当人家还要考察,事情没办成还迟到扣钱。 我尼玛。 无处发泄的邪火,被刘海忠倾泻在几个徒弟身上,任何一点微小的瑕疵,都会迎来刘海忠的破口大骂。 锻工车间里面的人一度怀疑刘海忠是不是被自家媳妇扣了绿帽子。 ...... 钳工车间。 贾东旭在易中海进入车间的第一时间,便主动迎接上去,像往常那样去接易中海手中的挎包。 並不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做,车间里面的学徒工,面对自家师傅,都会这么表现。 却不想易中海自己把挎包掛在椅子背上。 见易中海没搭理自己,贾东旭眼帘中闪过几分不忿,看样子老绝户真的要撇开他们贾家,想单独养老。 两万多块钱呢。 贾张氏把这两万块都规划好怎么,先给自己买金手鐲,金项链,金耳环,晚上在家偷悄悄的带,剩下的钱给棒梗、棒槌、锤宝、铁宝。 锤宝和铁宝是贾张氏认定的三孙子和四孙子,从贾东旭口中听闻易中海给孩子起什么大宝和小宝的名字,觉得贾家的孩子要胜过易家的娃,贾张氏绞尽脑汁想出这么两个名字,就算贾东旭和秦淮茹反对也不行。 “东旭!” 贾东旭瞬间来了精神头,脸上的表情如昔日那样,一副对易中海犹如义父的深情。 易中海看著贾东旭这差到极致的演技,嗯了一声。 车间里面的人纷纷朝著他们看过来,家住四合院的同事已经把易家和贾家的事情宣传的沸沸扬扬,形成贾家与易家决裂的事实,便於他们吃易中海家的绝户,吃绝户的前提是把贾家给彻底的打下去。 猜测易中海是不是要当眾教训贾东旭。 昨天断绝关係,今天当眾教训。 大戏拉开呀。 到时候他们怎么也得捧捧易中海的场,藉机踩踩贾东旭。 “你跟我学习六年时间的钳工,基础方面你没问题,从现在开始,你要把精力百分之百的投入到工作当中,我会指出你工作中的不足之处,咱查漏补缺,把不足之处慢慢......” 第435章 担心 车间里面的职工们,听著易中海对贾东旭的安排,他们一个个在心里憋著笑意。 贾东旭是多年小媳妇终於熬成婆婆,易中海在成为贾东旭师父六年后,要传授其他钳工知识。 要知道易中海很忌讳其他钳工指点贾东旭或者贾东旭请教其他钳工。 联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快释然这里面的门道。 逐步撇开与贾家的关係。 易中海还帮贾东旭报名参赛七天后的轧钢厂职工技能大赛。 职工技能大赛也是轧钢厂的一大盛事,每年一次,成绩突出者会被授予各种奖励,学徒工当场转正,低级工会被提拔成高级工,通传都是向上提一级。 只有一次是例外,去年有位六级锻工在职工技能大赛的现场一鸣惊人,被破格提拔成八级锻工,数日后神秘消失,具体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仅知道厂內按时按点的往家属手中发著工资。 易中海去年借著技能大赛把自己从五级钳工变成六级钳工。 此外,易中海还当眾放话,要让贾东旭在今年年底升到三级钳工,三级钳工一个月四十多块,贾张氏、秦淮茹,棒梗及棒槌加贾东旭,一共五口人,人均月收入八块,在当下也算是有富余的人家。 不让贾家养老,也没必要把控贾东旭的钳工工级。 上有想法,下有应对,面对易中海对自己的今后安排,贾东旭心里就一个想法,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定好考不过的心思。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101 看书网体验棒,101????????????.??????超讚 】 三级钳工的工资跟两万块比起来,差远多了。 这帐,贾东旭算得清楚。 易中海却不在乎这些,兵来將挡,水来土掩,贾东旭考不过再说考不过,可不想如梦境中那样留个不好好教徒弟的差名声。 他先把自己的工作忙完,又钻研了少许七级钳工的方式方法。 迈步来到贾东旭跟前,指著贾东旭手里的工件,给出评论,什么地方做的不错,不足之处在什么地方,如何弥补不足之处,加工过程中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说的清清楚楚。 旁边有学徒工,见易中海讲的通俗易懂,忙凑了过来。 车间里面的老职工,玩味的看著这一幕,之前也有学徒工请教过易中海问题,易中海向来都是隨口敷衍几句,听著高大上,其实狗屁不是,有时候还起到 反作用。 没想到易中海就仿佛没看到偷听的学徒工,继续讲著钳工理论与实际的结合,如何维持精度,斜面的加工要注意什么事项,甚至出於为对方考虑的心思,易中海还故意放缓自己说话的节奏,唯恐偷听的学徒工听不明白。 贾东旭的心哇凉一片,刚才不好好考的心思动摇了。 易中海现在就他一个徒弟,万一在收其他人当徒弟,自己要何去何从。 怕什么却偏偏来什么。 就在贾东旭浮想联翩的时候,钳工车间的主任郭大撇子背著手来到易中海面前,一脸的笑模样。 这傢伙也是一个笑面虎,梦境中傻柱还因为秦淮茹的缘故,在郭大撇子手下吃过几次暗亏,也就易中海八级工的名声响亮,要不然易中海也得跟著倒霉。 “易师傅。” 易中海的目光落在郭大撇子身后几个穿著崭新轧钢厂工作服的年轻人身上。 再傻也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新来的学徒工。 稚嫩的脸颊,让易中海想起自己当年入厂的那些场景。 一时间还有些触景生情。 第436章 收徒 易中海收徒养老这事,现如今在车间根本算不得秘密,之前人们不知道,还依著车间的惯例给易中海分派徒弟,易中海以徒弟在质不在数的藉口,將车间分派给他的带徒弟的任务一口回绝。 看在易中海高级钳工的面子上,就算明知道易中海不会收贾东旭之外的徒弟,每次有新学徒入职,都要问问易中海的意思。 从去年开始,这种情况更甚。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易中海现在就是那只在钳工车间狐假虎威的猴子王。 去年上级来人,把八级钳工和七级钳工打包带走搞支援建设,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轧钢厂,借著轧钢厂职工技能大赛,又提拔了一批高级工,易中海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晋级到六级钳工。 跟著郭大撇子一块进入车间的学徒工,共有十二个人,易中海一眼看中哪个最末梢且一脸英气的年轻人。 瞧面相,能有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脸的稚嫩,眼神中却透著一副不服输的气势。 脚上的胶鞋都露出脚趾头。 剩余的那些学徒工,不如这位年轻人,却也比贾东旭强。 养老大业自我破灭,易中海看贾东旭分外的不顺眼,觉得路上的臭虫都比贾东旭好很多。 “郭主任,这是新分来的学徒?人数真够多的!” 钳工车间之前来学徒工,最多的一次就六个人,最少的情况下就一个人,这次直接过了双数。 “易师傅,看著有顺眼的没有?” 贾东旭的心,腾地一声窜到了天灵盖。 很害怕易中海会说出同意二字。 就如刚才贾东旭想的那样,易中海收新徒弟,新徒弟晋级二级工,他这个跟了易中海六七年的大师兄却还在一级钳工上面打转。 丟脸的绝对不是易中海,是他贾东旭本人。 “这是易中海师傅,钳工车间目前技术最好的人,去年晋级的唯一的六级钳工。” 小年轻们朝著易中海喊著易师傅的称谓,目光中带著几分期望,找一个好师傅总比认一个差师傅强。 郭大撇子以为易中海的心思还在贾东旭身上,虽然一大早有人跟他说,说易中海昨天晚上跟贾家决裂,不准备让贾东旭给养老,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易中海在贾东旭身上投入的精力和心血,外人不清楚,身为车间主任的郭大撇子却门清。 这么多的付出,说不要就不要。 扯淡呢。 目光望向周围那些人,五级钳工和四级钳工。 轧钢厂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三级养家,四级收徒。 三级养家,指的是工级达到三级,工资富裕的养活六口人,七口之家或者八口之户,稍微需要精打细算,上了三级什么都不怕。 四级收徒,指的是只有你工级达到四级,才具备收徒的资格。 易中海收贾东旭当徒弟那会儿,轧钢厂没施行工级制度,但大傢伙公认易中海技术不错,工级实施那会儿,被评级为四级钳工,前年晋级五级。 “郭主任,后面那个小年轻我看著挺有眼缘的,能不能跟著我学习钳工技术,基础理论这块,东旭算是从我这里出师了,我准备年底让东旭晋级三级钳工。” 第437章 怎么是女娃 易中海时时刻刻以梦境內容为版本,改著自己身上的臭毛病。 梦境中他仗著八级钳工的身份,连轧钢厂厂长都不放在眼中,出事后,车间里面的人都在落井下石,一个说易中海好话的人都没有,郭大撇子这车间主任还组织工友们连续召开批判易中海大搞一言堂的恶劣行径。 在怎么说,郭大撇子也是易中海的顶头上司,易中海真要是牛叉,不至於窝在轧钢厂当钳工。 他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钳工车间的职工,以匯报的心思说著自己对贾东旭的安排。 也有给贾东旭上警钟的心思。 想拖沓,门都没有。 “东旭的基础,我可以这么说,在轧钢厂,他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我有很强烈的信心他能在年底达到三级钳工的水准,后年晋级四级钳工一点问题都没有。” 偌大的钳工车间,在易中海这番话语下,变得静悄悄的。 贾东旭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 自己在易中海心中这么高的地位嘛。 关键这事跟吃吃绝户是两码事呀。 “易师傅,你说什么?” 郭大撇子一副被嚇到的表情。 其实他听得清清楚楚,就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还专门看了看贾东旭。 “郭主任,我想收最后那个小年轻当徒弟,我觉得比较有眼缘,当然,也得看看他的意思,他要是同意才行,不同意那就算了。” “易翠翠。” 易中海眉头一皱。 周围的那些人面面相覷。 翠翠,这名字怎么有点女孩子的意味,而且姓易,跟易中海是同姓。 难道是易中海的闺女或者亲戚,要不然万年不收徒的易中海突然开口收徒,还主动提出收徒。 反常! 见易翠翠站著没动弹,郭大撇子不由得出言催促了一下,队伍最后面的易翠翠这才如梦初醒的走到易中海跟前。 四目相对。 易中海看著易翠翠,易翠翠也看著易中海。 这才发现易翠翠果真是个女娃,易中海还从易翠翠身上察觉到一股淡淡的熟悉感,思来想去,他释然原因,这种感觉易中海曾在傻柱身上感受到,那时候的傻柱带著雨水刚吃完何大清和白寡妇联手给他们兄妹做的闭门羹,从保城折返回京城四合院。 “你们都姓易。” 易中海顺著郭大撇子的话茬子,开玩笑的缓和了一下气氛。 “郭主任说的一点没错,五百年前还真是一家人,易翠翠,刚才的话,你听到没有,我想收你当徒弟。” 见易翠翠要发话,易中海急忙挥手打断她的讲述。 “我这个人教徒弟有些自己的规矩。” 手指了指贾东旭。 “他叫贾东旭,也是我的徒弟,跟我学习钳工六年时间,至今还是一级钳工,我一直让他打磨基础,后年让他晋级四级钳工,你跟我学技术,要有长期打磨基础的心理准备,你如果做不到,我情愿你说不。” 这么说,也是想把自己为师严厉的人设摆出来。 可不想被人说为养老故意卡克贾东旭技术,不想让贾东旭养老,把贾东旭烂抹布似的丟在一旁。 第438章 穷,穷,穷 见钳工车间技术最好的人要收自己当徒弟,还说了一些拜师后的要求,易翠翠没有丝毫的犹豫,径直同意拜易中海为师。 来钳工车间的路上,郭大撇子作为车间主任,跟他们介绍过车间的详细情况,设备如何,月產出如何,损耗率多少为合格,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钳工,老师傅怎样,谁技术最好,谁脾气最坏。 提过易中海的名字,没明著说易中海为养老就收贾东旭一个徒弟,而是用了易中海收徒比较严格的修饰。 易翠翠一度在心里泛起某些想法,自己要是能拜易中海为师该多好。 姓易是一方面原因,技术高又是另一回事。 梦想成真。 还是易中海主动提出收徒,易翠翠自然不会说不,她麻溜的认易中海当师父。 在钳工车间眾人的关注下,易中海把一个刚入厂的女娃收为徒弟,贾东旭多了一个师妹。 易中海收徒,郭大撇子自然不会出言反对,掌控不掌控贾东旭不重要,今年年底贾东旭提三级才是王道。 剩余的十一个学徒工,被郭大撇子分给其他的四级钳工和五级钳工。 把当初跟贾东旭说的那些钳工要领,又跟易翠翠讲述一遍,並且介绍了一下机器的相关操作步骤,如何开机,如何关机,还额外提及到易翠翠的头髮。 梦境中,变成寡妇的秦淮茹,入职两年多快三年时间,依旧留著两条黑黝黝的大辫子。 大姑娘不像大姑娘,小媳妇不像小媳妇,惹得不少人非议。 最终被妇女会的人给逼著剪掉头髮。 转动车间,女同志不具备爱美的条件,多出来的掛件,包括头髮,都有可能变成夺人性命的危险。 易中海也是为易翠翠考虑,交代了一些安全注意事项。 讲述中,也看到贾东旭那张难看的脸,却也没有搭理贾东旭,自己收徒弟总不能还要他贾东旭同意吧。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转眼间来到中午。 贾东旭为吃绝户,又见易中海把精力放在易翠翠身上,担心易中海会让易翠翠养老,四合院的那帮街坊已经蠢蠢欲动,在他妈多个易翠翠,情况可就不妙了。 怀著討好的心思,拿著易中海的饭盒想去食堂给易中海打饭。 被易中海给拦住了。 心知因养老的事情,贾东旭在心里泛起记恨,这尼玛万一在菜里面吐点口水,搅拌点鼻涕,都能噁心死易中海。 寻了一个亲力亲为的藉口。 “我自己来吧。” 贾东旭见状,便也不在坚持,跟易中海说著话,一前一后的走到车间门口。 易中海突然停下脚步。 贾东旭跟著一愣。 老绝户又在闹什么么蛾子?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101 看书网解书荒,101????????????.??????超全 】 却不想易中海折返到车床跟前,贾东旭这才释然,易翠翠居然坐著没动,不像其他学徒工,都拿著饭盒去食堂打饭,她整个人在发呆,说她不饿,站在门口的贾东旭都能听到易翠翠肚子里面发出的咕嚕嚕的叫声。 穷! 貌似傻柱当初也是这副样子。 第439章 小心思 为体现关心,贾东旭还把自己饭盒中不多的两块肉片,忍痛割爱的用筷子夹到易翠翠的饭盒中。 就算易翠翠推辞再三,他还是用师兄身份强迫易翠翠把两片大肥肉片吃下去,趁著易翠翠吃饭的机会,对著易翠翠说了一些虚假的客套话。 “翠翠,师兄比你早入厂五六年,基础知识这块,师父也说了,我说自己是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你要是看不明白,你找....” 话里话外的意思。 易翠翠有什么不懂得地方,让她儘管来找贾东旭,贾东旭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些小问题,不要轻易麻烦易中海,贾东旭就能给她解决。 更借著机会心口不一的吹捧著易中海。 “师父教了我好几年的基础知识,一直让我打磨基础,我刚开始不理解,现在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 言语中暗含著一些意思,比如易中海没孩子,就收了贾东旭一个徒弟,现在加易翠翠就是两徒弟,说將来他跟师妹一块在易中海床前尽孝。 易翠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纯粹把贾东旭的讲述当成废话。 真以为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丫头嘛。 经过一上午相处,贾东旭什么人,易中海什么性格,易翠翠就算不明白却也了解个七八分。 易中海收她为徒这里面没有养老的考量,眼神中就是觉得你易翠翠很对我眼缘,我要收你易翠翠当徒弟的神情。 反观贾东旭这位师兄,自从易翠翠拜易中海为师,身上就时不时流露著一种对易翠翠的仇视。 旁人察觉不出来,最近这段时间,经歷大起大落家破人亡的易翠翠却分外的灵敏。 无非想吃易中海绝户,担心易中海把养老寄托在易翠翠身上,贾东旭想赶走易翠翠。 也就贾东旭没开门见山的跟易翠翠明说,否则易翠翠就会让贾东旭知道什么叫做不要脸的混蛋玩意。 认易中海当师父,她易翠翠认定了。 易中海是轧钢厂钳工车间技术最好的人,她要儘快的把自己的工级提升起来,挣很多很多的钱,给妈妈治病,供弟弟上学。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种被人骑到脖子上拉屎撒尿的痛楚。 饿肚子的感觉很不好受。 易翠翠有一句没一句的应承著贾东旭。 贾东旭还以为自己的小伎俩建功,更加卖力的跟易翠翠说著易中海的好话,这里的好话意思却要反著听。 不远处,同样吃著中饭的易中海,並没有拦阻贾东旭为恶的下作行径。 易翠翠是人,有自己的考虑。 有时候过多的介入,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脑海中突然想到傻柱,傻柱是因为何大清跟著寡妇跑路,在寡妇那里吃了闭门羹,易翠翠是不是也是这么一回事。 吃过中午饭,易中海把饭盒洗乾净,装到挎包內。 所有在轧钢厂吃中饭的职工,都有五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上厕所的上厕所,抽菸的抽菸,聊天的聊天,专研技术的研究专业。 第440章 路遇傻柱 易翠翠被其他十一个学徒工召集到一块,作为新入职的学徒,大家有共同语言,七嘴八舌的聊著各自的师傅。 閒聊扯淡中,说起易中海收徒养老的事情。 公认的秘密。 贾东旭还专门支著耳朵听著不远处的言论,眼帘中把易翠翠听到易中海收徒养老一事后脸上的反应记录在脑海中。 发现自己有点看不懂易翠翠。 因为易翠翠脸上的表情很平淡,贾东旭甚至还听到她为易中海收徒养老辩解的言论。 心头大惊。 这位易翠翠该不是也想吃易中海的绝户吧! 因为吃绝户的事情,贾东旭被车间內的同事们集体排挤,没人搭理他,一个人在犄角旮旯里面琢磨著易翠翠的心思,想著如何继续吃绝户。 易翠翠这里他要双管齐下,继续以师兄的身份现身说法,易中海那头也不能放弃。 易中海没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决定领养孩子,眼界和胸襟莫名的开阔不少。 他离开车间,朝著不远处的办公楼走去。 车间主任有一间集体办公室,郭大撇子和丁大脑袋及马大糊涂等车间领导都在这间办公室內集体办公。 说是办公,其实就是抽菸閒扯淡的场所。 在半路上遇到傻柱,还以为傻柱有什么事情要找厂领导,易中海跟傻柱打过招呼,便准备绕过傻柱进办公楼。 刚迈出不到一步距离。 傻柱出言喊住了他。 “一大爷。” 易中海停下脚步,把身体转过来,看著傻柱。 他突然看明白,傻柱不是找领导,应该是专门蹲自己的。 “柱子,有事?” 想起一大爷这称呼,还出言纠正一下,让傻柱今后管他叫做易大爷,別再一大爷一大爷的喊。 这尼玛是四合院大搞一言堂的佐证之一,会死人的。 “易师傅,其实也没什么事情。” 不好意思说的傻柱,用手挠著自己的头髮。 手足无措的样子,让易中海一时感到几分好笑,这尼玛还是梦境中一言不合狂抽自己两口子和老聋子的四合院霸主嘛。 扭扭捏捏的跟个女娃有的一拼。 “是不是对象的事情?” 易中海寻思著能让傻柱这么扭捏的事情,除了找对象,也不会是其他事情。 婚嫁论娶这事,再定门立户,也得大人出面张罗。 何大清在保城,雨水小不点一个,后院老聋子跟傻柱的关係还没有发展到梦境中那种奶孙的程度。 自己是四合院的联络调解员,能够替傻柱解决一下会亲家的难题。 “不著急,你慢慢说,是不是媒婆那头有信了?易大爷没孩子,你这事也算让易大爷过了一把给孩子张罗对象的癮,你说日子,易大爷到时候给你好好安排安排,肯定让你高高兴兴的把婚给结了。” “易大爷,不是对象的事情。” 傻柱红著脸,把自己的来意跟易中海讲了一遍。 其实还是截留钱款的事情,他原谅了易中海截留钱款的行为,问易中海自己要不要带著雨水去保城一趟。 易中海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跟傻柱说了几句。 傻柱心满意足的离去。 第441章 不留一点隱患 易中海突然想起一大爷这称呼目前算是隱患,忙出言纠正一下,让傻柱今后管他叫做易大爷,別再一大爷一大爷的喊。 这尼玛是四合院大搞一言堂的佐证之一,传到王建设耳朵中,会死人的。 “易师傅,其实也没什么事情。” 不好意思说的傻柱,用手挠著自己的头髮。 手足无措的样子,让易中海一时感到几分好笑,这尼玛还是梦境中一言不合狂抽自己两口子和老聋子的四合院霸主嘛。 扭扭捏捏的跟个女娃有的一拼。 “是不是对象的事情?” 易中海寻思著能让傻柱这么扭捏的事情,除了找对象,也不会是其他事情。 婚嫁论娶这事,再定门立户,也得大人出面张罗。 何大清在保城,雨水小不点一个,后院老聋子跟傻柱的关係还没有发展到梦境中那种奶孙的程度。 自己是四合院的联络调解员,能够替傻柱解决一下会亲家的难题。 “不著急,你慢慢说,是不是媒婆那头有信了?易大爷没孩子,你这事也算让易大爷过了一把给孩子张罗对象的癮,你说日子,易大爷到时候给你好好安排安排,肯定让你高高兴兴的把婚给结了。” “易大爷,不是对象的事情。” 傻柱红著脸,把自己的来意跟易中海讲了一遍。 其实还是截留钱款的事情。 他原谅了易中海截留钱款的行为。 某些事情解释不清,但逻辑上能说的过去,毕竟当时的傻柱,的的確確摆出一副彻底决裂何大清的架势,也说了一些生死不论的话,四合院的街坊们都能证明。 ...... 易中海身后二十多米外的大树后面,是一脸凝重之色的贾东旭。 那会儿见易中海离开车间,贾东旭突然很不得劲起来,他鬼鬼祟祟的跟在易中海屁股后面,撞破傻柱跟易中海会面的一幕。 担心被发现,贾东旭並没有靠的太近,两人说了什么话,听得不是太清楚,就看到易中海一脸慈父般的笑脸和傻柱扭扭捏捏的样子。 心里咯噔一下。 暗骂易中海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所谓的领养孩子,其实就是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包括今天早晨新收的徒弟易翠翠,都是易中海掩人耳目的道具。 亏他还把易翠翠当作首要目標,一门心思的想要赶走易翠翠。 闹了半天,易中海养老的盘算还在傻柱身上。 你大爷的。 被骗了。 拳头攥在一起,朝著身旁的大树树干恶狠狠的砸去,嘴里痛喊一声,另一只手捂住被树干戳疼的拳头。 ...... 易中海並不知道自己被贾东旭跟踪,还被贾东旭误会他要让傻柱养老。 轻车熟路的来到主任办公室。 伸手敲敲屋门。 屋內传来一声懒散的声音。 “谁呀?” 郭大撇子的声音。 易中海回著自己的名字,手轻轻一碰屋门,虚掩著的屋门嘎吱一声拉开一道半米多宽的缝隙。 屋內的一切被易中海看在眼帘中。 郭大撇子一帮人在玩扎金,赌注是每个人脑袋上顶著的砖头或者身上放置的砖头,也有人把砖头夹在胳膊肘。 “易师傅,坐,我爭取这把把自己脑袋上的砖头给取下来。” 第442章 借坡下驴 郭大撇子脑袋上顶著五块砖头,应该是牌不大,他看完手里的牌,突然朝著易中海问起来意。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就那个新来学徒。” 易中海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郭大撇子就仿佛得到大赦天下的圣旨,手里的牌隨意往牌堆里面一丟,另一只手把脑袋上顶著的砖头取下来。 屁股挪开凳子,拉著易中海的胳膊朝著办公室外走去。 “咱去斜对面的会议室谈,工作重要。” 身后传来其他主任调侃输不起的声音。 郭大撇子全当自己没听到。 走出办公室,手揉揉脑袋,骂了一句臭手的脏话,跟易中海一前一后的走进会议室,找到一个並排的座位。 “易师傅,啥事?” 没等易中海回答,郭大撇子一副你是来找我退货的惊恐表情。 “咱丑话说前头,易翠翠是你提出要收的徒弟,你这突然说自己不想当易翠翠的师父,易翠翠那头我交代不下去呀,小年轻都好个面子,你让我怎么说,一只羊是养,好几只羊也是赶,我觉得易翠翠这娃子不错。” 易中海哭笑不得,心里暗暗骂了几句。 为养老,都把自己的人设给固定了。 “郭主任,您想那去了,我再糊涂,也不至於前脚收人当徒弟,后脚就赶人离开,咱不做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成啥人了呀。” 见易中海不是来退易翠翠,是因为別的事情。 郭大撇子这才平復了自己的心。 別看他是车间主任,在这个劳动人民当家做主的年代,面对易中海,他也就那么一回事,给他扣个官僚主义的帽子,郭大撇子吃不了兜著走。 “我想跟您打听一下易翠翠的情况,这孩子身上有股不服输的韧劲,但我总觉得她。” 后面的话,易中海没明说,而是口风一转。 “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 郭大撇子审视的目光在易中海身上来回打转。 作为易中海的直接上级领导,易中海这些年在车间內是做出一些贡献,但也因为养老的事情,將郭大撇子给折腾个够呛。 都说易中海决裂贾家。 他很有理由怀疑易中海要把养老的主意打在易翠翠身上。 端详半天,却又觉得自己看不懂易中海,易中海脸上的表情与昔日算计养老的表情不一样。 “我知道您心里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准备让易翠翠给我养老,不瞒您郭主任,最近这几天,一下子想开了,养老这事,就是一个两头相互同意的事情,跟结婚娶媳妇一样,这头同意,那头也得认可,昨晚跟我们家那口子谈好了,领养一个孩子延续香火,至於易翠翠,我是真心觉得这孩子对我眼缘。” 郭大撇子倍感为难。 换做其他人来问,他都会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出来。 偏偏问他的人是易中海,轧钢厂有名的绝户。 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吃绝户的老大难,郭大撇子担心说实话会不小心刺激到易中海,瞧易中海的架势,他不说还不行。 第443章 破摔的家 郭大撇子脑海中罗列著词汇,看看怎么修饰语法,把事情的真相既告诉易中海,同时又不刺激到易中海那颗揪心养老的心。 易中海也是人精,他看著郭大撇子纠结的脸颊,依稀猜到几分真相。 难怪会在易翠翠身上感受到昔日傻柱生冷不忌的那股气势,合著两者间还真有几分关联,都跟吃绝户有关係。 “是因为吃绝户?” 郭大撇子差点被烟给噎住。 他还想著如何不刺激到易中海,却不想易中海大大方方的把吃绝户三个字给说出来,早知道这样,郭大撇子还纠结个毛。 “易师傅,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我那会儿还想著怎么说让你更容易接受一些,看样子,养老一事上,你是真的想开了。” 郭大撇子的心,终於变踏实了。 就因为易中海算计养老,车间不是车间,师徒不是师徒,他也跟著提心弔胆。 “你说的一点没错,易翠翠也是一个苦命孩子,我这么跟你说吧,她学习成绩很好,她的老师曾经说过易翠翠照著现在的学习態度和成绩,一准能考上大学。” 易中海的心,也就嗓子眼堵著,否则真能被嚇出胸膛。 刘海忠一个初小的文凭,在四合院內,在轧钢厂內,以知识分子自居,老师却一口酌定易翠翠能考上大学。 脑海中浮现起一个成语来。 天之骄子! “就你刚才跟我说的那样,艰辛跟傻柱有的一拼,家里的事情耽误了易翠翠的前途,前途在光明美好,却也不能整日喝西北风吧,张家的事情说简单简单,说麻烦也麻烦,是这么......” 郭大撇子讲述著易翠翠身上的事情。 易翠翠隨母姓易,父亲张大力原籍蒲城,易中海老家在柳城,隔著一千多里的距离。 张大力是轧钢厂四级铆工,半个月前因病去世,留下妻子和一双儿女,易翠翠十七岁,张建国七岁。 按照轧钢厂的顶岗制度,张大力遗留下来的工位应该由易翠翠的母亲继承,怎奈易翠翠的母亲体弱多病,也就做一些洗洗涮涮力所能及的家务活,不具备顶岗要求。 今年读完初中 ,百分之百考上高中的易翠翠,为养家餬口,只能不去读高中,选择进轧钢厂工作。 挣钱给亲妈治病,养活弟弟。 就如郭大撇子刚才跟易中海讲述的那样,理想虽好,活著更重要。 张大力的远房堂哥张大牛就如闻著血腥味道杀来的鯊鱼,带著一家老小专门从蒲城老家千里迢迢的杀到京城。 给出各种理由,劝阻易翠翠不要进厂,应该继续读书,读高中,考大学,將来考不上大学,高中文凭也能隨隨便便在京城找个不错的工作。 又说易母体弱多病,张建国年纪还小,这工位放著就是浪费,阻碍了国家的建设。 说整个张家,符合顶岗条件的人只有他这个张大力的远房堂哥,直言张大力的工位就应该由他来继承。 担心不能吃上绝户,这位不著调的远房亲戚,给出一系列压根不能实现的空头支票。 第444章 苦命的她 张大牛把易翠翠一家人当二傻子哄骗。 持著那种先把工作搞到手,其他爱咋地咋地的心思。 说先让他顶岗进厂,等张建国长大成人,把原本属於张家的工位原封不动的交还给张家。 不放心的话,张大牛可以写保证书,保证將来一定把工位还给张建国。 让四合院的所有街坊当证人,並且发誓,说自己將来不把工位还给张建国,死无葬身之地等等。 他顶替进厂的这些年,每个月从工资中挤出八块钱,三块钱供易翠翠上学,剩下的五块钱充当易母和张建国两人的生活费。 之所以给八块钱,是因为剩余的工资,顶岗的这位张大牛要养家餬口。 一副吃定张家绝户的心思,张大牛来京城的时候带著老婆孩子。 估摸著也是认定自己能吃到绝户,张大牛一时间口无遮拦,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他说易翠翠现在多大多大,已经探到结婚嫁人的年纪,说城內嫁不了人,可以回蒲城老家嫁人,说到时候给易翠翠介绍大队里面的兽医。 兽医的照片都被他给找出来。 准备的足够全面。 说易翠翠嫁给兽医,既减轻家里的压力,还能补贴易母和张建国。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张大牛还以城內没有居住房子为由头,想把张大力在四合院的厢房给占据,他跟老婆睡东侧的房子,几个孩子睡西侧的屋。 至於易翠翠一家三口,张大牛是这么安排的,说乡下便於养病,让易母带著一双儿女回归蒲城老家修养。 易翠翠在乡下嫁人,张建国在乡下读书。 等將来张建国长大探到轧钢厂顶岗入职年龄要求,再从蒲城老家折返回京城,张大牛再把四合院的房子和轧钢厂的工位返还给张建国家。 为母则刚,別看易母整日病怏怏,但在子女利益面前却分外的强硬。 放出狠话,说就算把轧钢厂的工位卖掉,也不会便宜张大牛家。 见吃绝户出现意外,那位与张大力八竿子打不著关係的所谓长辈。 也就是张大牛的亲妈。 摆著所谓的长辈架子,指责易母不敬老,指责易翠翠没有教养,还一口一个我替你做主,並且指挥著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女动手帮忙收拾,准备强吃绝户。 却不想院內的街坊看不过眼,第一时间告到街道办。 没去居委会,是因为居委会没有执法权力。 街道办以入室打砸抢盗的名义,將吃绝户的张大牛一家抓起,关了半个月,顶著恶名被遣返原籍。 事情发生的次日,易翠翠就拿著轧钢厂出具的顶岗文件来轧钢厂办理了入职手续,原本是要去铆工车间的,但易翠翠却最终来到钳工车间。 这就是发生在易翠翠身上的事情。 要是没有吃绝户,或者张大力完好,现在的易翠翠还在畅想著高中生涯。 易中海的心,沉甸甸的。 跟郭大撇子说了几句,起身离开,朝著车间走去的路上,易中海还在想著易翠翠的那些事情。 ...... 四合院內。 一帮老娘们在眾星捧月的捧著老聋子。 捧老聋子仅仅是由头,借著捧老聋子营造好人人设才是关键所在。 吃易中海绝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