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登神游戏》


 第1章：太太你也不想……

    疼疼疼！
    林牧睁开眼睛，坐在床铺上，他看著眼前的环境有些懵逼。
    房间里是东瀛式的构造，不是，这是给他干哪儿来了？
    林牧在费力思考著，本来他在家里因为无聊，在和朋友们联机玩大富翁游戏，突然间眼前一黑。
    啊，不是，他穿越了？
    林牧赶紧强忍著疼痛下床，来到洗浴室的镜子前，看著镜子里的自己。
    他惊讶，镜子里的自己，长的和前世一模一样，和读者老爷一般俊美。
    他赶紧確认自己的性別。
    男生。
    与此同时，一段记忆钻入林牧的脑內，让他的大脑撕裂般的疼。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作渡边彻野，是一位二十出头岁的青年，大学在读生，家庭条件一般，父亲是汽车厂里的工人，母亲是家庭主妇。
    一个月前，系外的一位不良男子老是来到班上骚扰一位女生，白鸟爱，渡边彻野看不过眼，出面阻拦了一下，被不良记恨上。
    就在今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渡边彻野被不良一棒子敲晕，狠打了一顿。
    他醒来后，托著受伤的身体回到家里，而后渡边彻野魂穿过来。
    嘶，自己都穿越了，还能给一个不良少年给欺负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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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有系统吗？
    渡边彻野吐槽，他都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东瀛这片地界，就不来一点统子吗？
    什么系统都可以啊。
    【叮】
    【大富翁系统启动】
    【请主人开启第一次摇骰子】
    啊？
    还真来了啊？
    自己穿越前的玩的游戏，变成金手指了？
    渡边彻野眨了眨眼睛，他细细看向系统。
    在他眼前，有一个虚擬面板，面板上是一张不完整的大富翁的地图，那些看不见的部份，像是rts游戏的战雾，不过大富翁地图有些特殊，每一个格子都存在著不同的奖励和效果。
    比如，渡边彻野看到一个格子。
    【日银大楼】
    只要渡边彻野能走到这个格子上，就可以自动拥有日银大楼的產权。
    渡边彻野询问道；“系统，资產来源的问题，你可以解决吗？”
    【包可以的！】
    【所有股票，地產，资金来源，本系统都会安排合理，合规的解释，包没有问题！】
    渡边彻野看著自己的骰子，骰子有六个面，分別是1-6，上面显示著信息。
    【1周/1】
    这是一周可以投一次骰子的意思。
    渡边彻野意念一动，拋投著骰子。
    骰子投到六。
    代表渡边彻野卡通形象的棋子走了六格。
    【恭喜主人，获得五十倍投资返现卡】
    【五十倍投资返现卡（低级）】
    【投入一亿円以下本金，立即五十倍返现】
    渡边彻野思量起来，怎么把这个奖励的利益最大化，他先是查看了一番自己的钱包。
    他全身身家有十万円这点本金使用五十倍返现卡肯定是亏的。
    身边借款，信用卡，网贷，统统都可以搞上。
    费了几个小时，渡边彻野把可以贷款到的软体全部搞了一通，因为刚成年没多久，信用卡和各大网贷给的额度並不高。
    他只擼了二十多万円。
    【当前余额：30万円】
    渡边彻野又拿起手机，给母亲发了一条推特。
    【渡边彻野：妈妈，我想你了】
    【妈妈：要多少？】
    【渡边彻野：这个月开支有点大，我还想要十万円】
    【妈妈：给你八万，省著点】
    现在手中有四十万円。
    渡边彻野想到一个人，白鸟爱。
    因为帮她阻拦了不良的缘故，他和白鸟爱关係不错。
    白鸟爱学习成绩优秀，在学校里每一回都可以拿奖学金，加之她还在外头兼职打零工，手里有不少存款。
    渡边彻野在心里吐槽，这孩子，一看就有故事啊，都上大学了，不专注学习，还一边学习，一边打工赚钱。
    这样的孩子，没有依靠，心里又傲，在东瀛国这样的社会上，在职场上会挨欺负的。
    嗯，为了避免以后別人欺负她，我先欺负她吧，这样以后她被別人欺负，心里也会有个心理准备。
    等一下自己过去找她，把她的钱都给骗走，哦，不，借走。
    想到白鸟爱，渡边彻野便又想到了，那一位不良少年。
    如果没有系统，就凭藉自己现在的年纪，手里没有资源，父母又只是平民阶层，校方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顶多给那一位不良一个警告，或者把他送进看守所关半个月。
    渡边彻野的底线是让那一位不良进去判刑，至於判刑的刑期，就看不良的態度了。
    现在，都有系统了，那肯定是怎么狠怎么来。
    都有系统了，还能给一位小东瀛不良少年给欺负了？
    那他不是白穿越了吗？
    渡边彻野顺著记忆翻开相册，相册里，有大量不良的照片。
    按照记忆，渡边彻野不是一位受气包，他也是一位野的很的主。
    这一个月內，他偷偷跟著不良，拍摄下许多照片，想著抓住他可能的犯罪记录，或者找一个合適的埋伏地点，直接套上麻袋打他一顿。
    渡边彻野查看著，这些照片里，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位美妇人，在训斥著不良少年，不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那是一位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美妇，她穿著白色的t桖，胸脯很大，目测有f罩杯，下半身是淡蓝色的牛仔裤，那丰满的，比肩宽的大肥臀把牛仔裤撑的鼓鼓的。
    她一脸的柔情似水，两条柳眉轻邹，透露出一股哀愁之意。
    从年龄推算，明明是近四十岁的妇人，从照片看，一点也不显老，反而更有一种成熟大方的气质，看似品行也与他的那个宝贝儿子相差甚远。
    呦呵？
    渡边彻野眼睛一亮，哥们，你这妈妈看起来是那种很懂人情世故的人啊。
    阿姨，你这宝贝儿子欺负人，你说你这当妈妈的不管，我还给谁说理去？
    此时，渡边彻野看向大富翁地图上，那一项项奖励。
    有上市的农业公司绝对控制权，有报业公司的控制权，有东京黄金地段一条街。
    这种小坏蛋，我轻轻吹口气就能灰飞烟灭，我格局小又怎么了？我就偏偏要出这口气。

 第2章：白鸟爱

    罗森便利店內。
    一位穿著红色店员服的少女，她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亭亭而立，她露出来的肌肤如嫩嫩的白豆腐，又嫩又白，让人怀疑，一把掐上去会不会把人掐出水来。
    『啊呜』
    少女用手捂住嘴巴，打著可爱的哈欠。
    她左看看，右看看，確定这里没有客人，她舒服的舒展了一个懒腰。
    虽然少女娇小，但她的胸脯，有著绝不属於这个年龄的伟岸，因为她e罩杯的胸脯，她所穿的便利店员服硬生生小了一號。
    少女舒展著懒腰，一小截腰肢像热腾腾的牛奶似的，从红色的壶里倒了出来，管也管不住，整个的自己全泼出来了。
    伸张完自己有些发酸的身体后，少女赶紧把自己衣服往下拉了拉，把自己的腰肢给遮盖住。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白鸟爱傻呵呵的笑了笑，挠了挠脸蛋。
    因为暂时没有客人来，白鸟爱摸著鱼。
    她在看著，ap家一款上新的漂亮小裙子，ap是一家专门生產好看小裙子的品牌，价格偏贵。
    白鸟爱看著那销售价格，五万円。
    她在思索著，她的手里积攒了一百万円，今年的大学学费已经够交，生活费，可以靠当家教来解决。
    她可以稍微奢侈一把，买一件漂亮的小裙子来奖励自己。
    毕竟美少女会不喜欢漂亮小裙子的？
    而且……
    白鸟爱低头看不到脚尖，她看到的是自己两个倒扣的山峰。
    上了高中以来，自己不长个，熊大和熊二倒是一直在发育，每天穿著旧衣服，自己胸口闷闷的。
    『滴滴』
    手中振动，来电显示是父亲。
    白鸟爱不悦的邹眉，她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醉醺醺的声音，一道沙哑的声音说道：“白鸟爱，给，给，给，给我打钱来。”
    “我要买酒喝。”
    白鸟爱声音好听清脆如百灵鸟，她训斥道：“哪里有你这样当爸爸的，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喝酒，喝死好了。”
    “別人家的爸爸都会给女儿钱，你倒好，跟女儿要钱。”
    “我才不管你！”
    白鸟爱训斥了一顿后，把手机掛断，掛断电话后，她还没有消气，胸口起伏著。
    『欢迎光临罗森便利店』
    门口的自动门响起电子音。
    一位戴著口罩的少年人走进罗森便利店。
    渡边彻野开口道：“有没有可口可乐？”
    白鸟爱指著一个货架说道：“可口可乐在那里，先生，我帮你拿。”
    她走出柜檯。
    渡边彻野继续道；“冰杯，冰杯有没有？”
    白鸟爱耳朵微动，这声音听的有点耳熟，但，她並没有太在意。
    可口可乐搭配冰杯？
    很正常的搭配。
    白鸟爱声音好听道：“嗯，先生，我帮你一起拿。”
    渡边彻野摇头道：“那太好了。”
    “给我来一瓶矿泉水。”
    渡边彻野拿了一杯富士山矿泉水。
    哎？
    白鸟爱脚步顿住，不是，这是什么客人，你要矿泉水问可口可乐和冰杯作什么？
    渡边彻野把自己口罩取下。
    “啊，彻野，是你啊！”
    白鸟爱两手插著腰，她气恼道：“你是专门来耍我的呀？！”
    “我会生气的！”
    渡边彻野开口见山道：“爱酱，我被不良打了，痛死我了。”
    白鸟爱一怔，爱酱什么的，太过亲密了。
    不，这不是重点。
    白鸟爱目光一凛道：“彻野君，你莫骗我。”
    渡边彻野直接拉开自己的衣服，让她看自己身上的淤青。
    眼神在渡边彻野身体上扫过。
    白鸟爱就像即將被一辆满载的大运卡车撞上，她呆呆的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她的心臟就像被捅了一刀，痛极了。
    因为渡边彻野是她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因为她被人打成这样，她狠不得可以替渡边彻野挨这顿打。
    白鸟爱眼眸里蓄著泪水，她赶忙小跑过来。
    她想出手摸摸渡边彻野的伤，就要碰的时，因为害怕弄疼渡边彻野停住。
    白鸟爱语气带著哭腔说：“对，对不起啊。”
    “我，我以为你是跟我开玩笑的。”
    “彻野君，你跟我来。”
    白鸟爱二话不说，拉著渡边彻野向仓库走去。
    哎？
    这是什么进展？
    这一下，轮到渡边彻野惊讶了，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前世看过的东瀛国教学片。
    『咔嚓』
    白鸟爱打开便利店里仓库的灯。
    她找来一瓶跌打药水，她说道：“一定很疼吧？”
    “我帮你摸一摸，会好受一些的。“
    “对不起，我真很抱歉，都是因为我。”
    啊，原来只是这样？
    不对，那样的话才不正常吧，他觉醒的是点子系统，又不是版子系统。
    在公寓里，因为一直忙著研究系统，渡边彻野都忘记涂药水了，他乾脆的把衣服脱下。
    看到渡边彻野把衣服脱下来，那一身的淤青，白鸟爱瞳孔一颤，隨后咬牙切齿道：“那个傢伙！”
    “我一定要报警，把他送进监狱里！”
    白鸟爱把药水倒了一点儿在手心上，而后用小手擦拭著渡边彻野的身体。
    少女的手凉凉的，皮肤滑滑的，动作又轻柔。
    渡边彻野开始了自己表演，他说道：“那位不良，想把他送进监狱有点难度，我会自己处理。”
    “可是，爱酱，我因为你，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白鸟爱低垂著头，她长长的睫毛上掛著泪水。
    从小到大，因为异於常人的发育，加之自己母亲跟別的男人跑掉，自己在学校里，一直受著排挤。
    到了高中，自己一个朋友都没有，只有渡边彻野愿意跟自己交朋友，现在，她连这个唯一的朋友也要失去了嘛。
    她语气颤抖道：“彻野君，我真很对不起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我还是想继续和你做朋友。”
    渡边彻野一愣。
    这孩子，什么脑迴路啊？
    渡边彻野奇怪道：“你为什么觉得，我是来和你绝交的？”
    白鸟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说道：“因为如果彻野君不是为了我，就不会被打。”
    “是我给彻野君招惹来了不祥。”
    “彻野君，我可以到你家里去做家务，当煮饭婆，你不要和我绝交好不好？”

 第3章：到手七千万円

    白鸟爱实在是受够了处处被排挤，没有朋友的日子。
    如果没有接受过光明，她本可以忍受黑暗，现在她见过了光，无论如何也不想回去。
    渡边彻野在心里默默吐槽，这孩子，自己或许可以骗她生三胎。
    真是让人更想欺负她了。
    说干就干。
    渡边彻野邹眉沉思道：“被你猜对了，我本来是来和你绝交的。”
    “不过嘛~”
    “如果你交给我一笔朋友费，我不是不可以继续和你做朋友。”
    白鸟爱好奇道：“朋友费？”
    渡边彻野点头。
    他说道：“白鸟爱，你手上有多少钱？”
    白鸟爱实话实说道：“一百万円。”
    渡边彻野眼睛一亮，比想像中的多出不少。
    他说道：“嗯，你都给我吧，你把钱给我，我可以继续当你的朋友。”
    白鸟爱愣住。
    她比较憨，但不是傻子。
    这一百万円，是她很辛苦赚来的。
    一次次学习到深夜拿到的奖学金，一次次打工一个硬幣一个硬幣积攒，一年到头只吃最基础的饭糰和味噌汤，连衣服都不曾添加一件，一笔笔省下来。
    更何况，这100万日元，她都安排好了作用，学费钱，车票钱，买小裙子的钱，吃一顿大餐的钱。
    所以…
    渡边彻野静静地等待答覆，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如果白鸟爱真给，系统在手，他会好好回报白鸟爱，如果不给，他要一点渡边彻野应得的，以后就说拜拜了。
    有系统在手，这个世界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
    白鸟爱认真而陈恳道：“彻野君，我知道，朋友费只是在开玩笑。”
    “你是真需要这一笔钱吗？』
    “你切实的需要，我可以给你。”
    “下班以后，我去银行给你取钱。”
    哦？
    渡边彻野眉毛一挑，有些讶然。
    他说道：“爱酱，你真给啊？”
    “这100万円你赚的很辛苦吧，你真给我？”
    白鸟爱一脸真诚的点头道；“我想清楚了。”
    “100万円，我可以再赚，但，我最好的朋友，一生只有一个。”
    白鸟爱的思索又回到了那一天。
    放学回家的路上，她被不良纠缠，因为被班上的女同学污衊，自己是放学后会去泡泡浴店兼职的坏女人，而且谣传，那一位不良和极道有关係，大家都在袖手旁观，只有渡边彻野出手了。
    青春期的男孩，看到洞就想钻。
    但，渡边彻野帮助自己的理由很纯粹，就是见不得有人欺负人。
    在帮了自己后，为了避免误会，渡边彻野连推特都没有加，在护送自己回家的路上，也没有和自己说过话。
    少女的心思细腻，她可以感觉到，渡边彻野是有点喜欢自己的，但，他不想让自己为难，挟恩图报，所以他故意和自己留了一段距离，与此同时，他心里期望著，少女可以因为自己的独特喜欢上自己。
    嗯，他成功了。
    白鸟爱多多少少，是有点喜欢这个可爱的傢伙。
    她不想失去这样的朋友。
    渡边彻野感嘆道：“爱酱，你过关。”
    “嗯，以后，只有我能欺负你，別人不许！”
    白鸟爱抿嘴微笑著，渡边彻野怎么变化这么大？
    从原来的古板严肃，变的这么爱开玩笑。
    她无奈道：“你就不能不欺负我吗？”
    渡边彻野问道：“话说回来。”
    “如果，我刚刚提的是其他奇怪的请求，爱酱会怎么样呢？”
    他眼神有点轻佻的看著白鸟爱那鼓鼓的地方。
    白鸟爱轻笑著，她笑若桃道：“不会的。”
    “我最好的朋友，他不会提这种要求。”
    渡边彻野眼神移开道：“那可不好说。”
    『嘶！』
    白鸟爱手上加重力度。
    她说道：“彻野君，h的想法，噠咩呦。”
    渡边彻野眼睛灵动转著，他眼神直勾勾的上下扫视白鸟爱。
    那眼神，看的白鸟爱身体酥酥麻麻，两条肉腿有些发抖。
    真是奇怪。
    只是几天没见，渡边彻野怎么变成这样了？
    从弱气的小奶狗，变的充满侵略性。
    不过——不討厌。
    只是，白鸟爱真的只是把渡边彻野当做朋友，恋爱什么的，真的不行。
    白鸟爱思索著，如果渡边彻野提什么奇怪的要求怎么办？
    要是拒绝的话，以后大家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所以，朋友费？给我朋友费呀。”渡边彻野笑眯眯的伸出手。
    他一眼就能看透，白鸟爱这孩子心里在想什么。
    他们的关係处於友人以上，恋人未满。
    离想要吃掉她，还差一点火候。
    渡边彻野不著急，可以慢慢来。
    他是不会放过白鸟爱这一位好朋友的。
    毕竟，她身材长的这么h，人又好，还有一个悲惨的家庭，等出了社会，不，哪怕就在大学里，都很容易被人吃干抹净。
    他得拯救自己最好的朋友啊。
    至於他想和最好的朋友上床的想法嘛…
    那不是上床，而是为了维护友谊，生一个友谊的结晶。
    “哦~”
    白鸟爱弱气的给出一张三菱东京的ufj银行，那还是一张间谍过家家的联名卡。
    她说道：“密码是123456。”
    渡边彻野轻轻敲打了白鸟爱额头一下。
    “啊，我都给你钱了，你打我干嘛？”
    便利店少女捂著额头不解的问。
    渡边彻野说道：“你真是个笨蛋，取这么简单的密码，里面存这么多钱，万一卡掉了怎么办？”
    “还有，这是朋友费，不要说的我好像在勒索你一样，白鸟酱。”
    白鸟爱轻轻捂著自己额头，心里暖暖的。
    自己被人关心了啊。
    明明拿到卡，不需要对其他事情过多关心。
    渡边彻野继续道：“还有啊，银行卡一天转帐是有限额的，你得用网络银行转给我。”
    “私密马赛。”
    白鸟爱道了歉，而后问道：“渡边，你paypay是多少？”
    渡边彻野给白鸟爱看了看自己的paypay帐號。
    很快，白鸟爱把一百万円全部打了过来。
    白鸟爱给的一百万円，再上渡边彻野手里有的四十万円，翻个五十倍是七千万円。
    渡边彻野摸著下巴寻思著，以后可不一定能抽到五十倍翻倍卡。
    要不，让这孩子网贷一些钱，给自己？
    渡边彻野再次把目光看向了白鸟爱。
    少女伸手捂住自己e罩杯的厚重装甲。
    她说道：“渡边，你的眼神让我很不安。”
    “你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那种事情，至少不要当著我的面…”
    渡边彻野摇了摇头，罢了，还是放过这小可怜吧。
    他摸了摸白鸟爱的脑袋，说道：“你放心，这些钱，我只是借用几天，过几天就还给你。”

 第4章：財阀家的贵公子

    “哎？”
    “只是借用？”
    白鸟爱惊讶的瞪大眼睛，整个人显得呆呆的，跟呆呆兽似的。
    渡边彻野说道：“怎么？你真免费给我啊？”
    “如果能还回来，万分感谢。”
    白鸟爱向渡边彻野鞠躬敬礼，胸前的厚重装甲duang了一下，整个人一晃，差一点摔倒。
    渡边彻野用手扶住她肩膀，提醒道；“你小心点。”
    少女站稳后，脸蛋微红。
    她认真解释道：“如果渡边能还回来当然好啦，但是不还也没关係。”
    “毕竟，是我害的渡边被打，我理当支付渡边的医药费。”
    渡边彻野摸了摸自己后腰，他的后背还隱隱作痛。
    这个仇，他一定会找那一位叫福田秀八的混蛋算。
    他调笑道：“白鸟酱，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不如把整个人赔给我？”
    “阿，阿诺…”
    白鸟爱脸蛋已经红的跟蒸汽似的，不安的左右移动著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渡边彻野挥了挥手说道：“好了，跟你开玩笑的。”
    “我先走了，你好好加班。”
    『欢迎再次光临』
    门口的自动门发出电子提示语。
    白鸟爱望著渡边彻野离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心里头空落落的。
    她喃喃低语道；“真是好奇怪啊，渡边变了许多。”
    ……
    家中。
    家里瀰漫著一股腐臭味。
    榻榻米上的小桌子，摆放著一杯吃剩下的杯麵。
    房间里，墙壁上掛著一台液晶电视，电视没有关掉，正在播放著地方台的高校野球中継。
    渡边彻野鼻子嗅了嗅，感觉是榻榻米长斑霉了，他来到榻榻米边一看，发现果然如此。
    他把榻榻米上的草蓆取下来，折了折，打算之后就丟掉。
    渡边彻野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波子汽水。
    『啪』的一声，他狠狠按下子弹头瓶盖，瓶盖掉落进汽水里。
    『咕嚕嚕』
    渡边彻野喉咙滚动著，灌下一大口饮料，狠狠解解乾渴。
    『啊————』
    他舒爽的长嘆一声，而后开始干正事。
    他在心中默念；“系统，使用五十倍投资返现卡。”
    【使用成功】
    【正在把投资返利返现至使用者帐號】
    【请使用者確定收款帐號】
    渡边彻野先是问道：“系统，异常的大额转帐不会被发现吗？”
    “要不要一笔笔小额转帐，蚂蚁搬家比较好？”
    【无所谓，我会催眠全世界，包没有问题】
    渡边彻野竖起大拇指，那很牛逼了。
    他想了想，他手头上有两张卡片，一张是三菱东京ufj银行，一张是关西邮政银行卡。
    据他所知，东瀛和国內一样，在银行里有大额存款，是有特殊对待的。
    这一点，哪个国家都差不多就是了。
    七千万円，放在东京这个卡里，东京银行还真不一定吊他，会给什么特殊优待也很难说。
    要是放在地方的银行卡，那可了不得，他大概可以获得超额的优待。
    而他想获得特殊优待的原因是，他可以藉此认识一些高净值用户，也就是东瀛国的权贵。
    这对他接下来报復很有帮助。
    渡边彻野揉了揉额角，罢了，先存在东京卡里，之后有钱了再存关西邮政卡里，反正一周可以抽奖一次。
    確定了之后，渡边彻野说道：“系统，把钱转到东京卡上吧。”
    【好的】
    不一会儿，渡边彻野手机振动，他收到提醒，那是转帐到帐的提醒。
    ……
    第二天。
    周末，早上十一点。
    『滴滴滴，滴滴滴』
    渡边彻野手机响动，他从床上爬起，摸到枕头下的手机，瞧了眼来电提醒，是银行打来的。
    哦？
    是哪笔钱引起了注意，打电话来推销的？
    他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客气的男声。
    “尊敬的渡边先生，很冒昧在休息日打扰你，我是三菱银行分行的客户经理，池田真人。”
    对面逼逼叨叨的一堆，一堆的社交辞令，把渡边彻野耳朵都吵烦了。
    渡边彻野总结了一番，他银行卡里存的钱，足够升级为金卡用户，並且配置专属的客户经理，如果他愿意，现在客户经理就可以上门过来接送。
    咦，这一点倒是出乎渡边彻野意料，他本来以为，七千万円对东京三菱银行这样的大银行来说不算什么。
    隨后他想起，他办卡的地点，是在学校附近。
    而他就读的大学在东瀛国大学体系里的评价是f级，换在国內算二本大学，並且还是很弱的那一档次。
    对於分行来说，他的这一笔大额存款算很可观的。
    这样倒也好，接下来渡边彻野要做的一些事情，自己去找资源还真有点麻烦。
    於是渡边彻野说道：“好，麻烦你上门了。”
    不一会儿，名叫池田的经理，开著丰田埃尔法来迎接渡边彻野。
    ……
    vip包厢內。
    渡边彻野隨手拿过一瓶富士山矿泉水喝著。
    他也不嘰嘰歪歪，搞一堆社交辞令，直接开门见山道：“池田经理，你有没有人脉资源可以介绍一位伤情鑑定科的医生给我？”
    池田经理一愣，在东瀛国，像渡边彻野这么直接开口提要求的人是很少见的。
    这种不客气，直接，不讲礼貌，他只在一种人身上见过。
    那就是財阀家的贵公子们。
    渡边彻野不知道，他误打误撞的让池田经理误会了。
    池田经理之所以亲自来接待渡边彻野，一来，是因为渡边彻野帐號上的余额达標了。
    二来，是因为渡边彻野那七千万打过来的帐號是一家海外的信託基金。
    海外的信託资金，突然大额转帐进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渡边彻野很可能是財阀家的贵公子。
    再加上渡边彻野这不客气的態度，两相印证下，池田经理確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諂媚笑道：“渡边先生，我认识一位经济贫困的鑑定科一般社员。”
    “请问渡边先生是受伤了吗？”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上忙的？”
    东瀛国和华夏不同。
    在华夏，伤情鑑定得有专业的法医来鑑定。
    但，东瀛国全国上下法医只有两百来位，人力资源根本就不足，所以，伤情鑑定被划分到医疗体系下。
    渡边彻野感到莫名其妙，这一位客户经理对他的態度怎么从恭敬变的諂媚起来？

 第5章：共犯

    中午。
    渡边彻野从一家大医院里走出来。
    他手上拿著伤情鑑定报告，那是他了五十万円，得到的三级轻伤报告。
    有了这一份报告，他便可以把福岛秀八弄到监狱里，关上几个月。
    但，仅仅把那混蛋弄进去几个月，可不解气。
    据渡边彻野所知，福岛秀八是一位脾气暴躁很容易衝动的人。
    他暗地里打了自己一顿，等周一上学时，肯定会忍不住来自己选课的班级里炫耀。
    想给这样的愣头青挖坑太简单了。
    马上，渡边彻野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可以去买一个贵重的，易碎的物品。
    比如去买一块名贵的手錶，而后故意激怒他，和他扭打起来，在扭打的过程中，『不小心』把手錶弄碎了。
    以福岛秀八的经济状况，他肯定还不起。
    他会欠自己一笔不菲的债务。
    而到时候，他可以拿著手錶损坏鑑定，去找福岛秀八的母亲，子债母还很合理吧？
    太太，看看你教出的好儿子吶。
    等他们好不容易把债务处理清，渡边彻野到时可以再拿出医院的伤情报告。
    太太，你也不想你儿子进监狱，成为有前科人士吧？
    不过——要买什么表好？
    渡边彻野摸著下巴思索著，话说回来，有一天没见到白鸟爱了。
    昨天见面时，和她说过，过几天就还她钱。
    现在钱到帐了，他是时候报恩了。
    女孩子们，应该很懂消费品这些。
    带她去买买小裙子，再好好购物一番。
    ……
    罗森便利店內。
    白鸟爱穿著红色的店员服，脸上掛著营业性的笑容，给排队买单的客人扫码，算帐。
    少女脑袋发散性的思索著。
    也不知道渡边怎么样了呢。
    有没有好好的保重身体，身体有没有哪里被打坏了？
    如果有，她会很自责的。
    是她害的朋友这样啊。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好，这里有没有生可乐？”
    “有的，就在…”
    白鸟爱抬头一看，看到一脸坏笑的渡边彻野。
    少女翻了一记好看的白眼，说道：“怎么是你啊？”
    “你的身体怎么样？去医院看过？可好？”
    渡边彻野耸拉著肩膀，说道：“不大好。”
    他亮了亮手中的伤情检测报告，说道：“白鸟酱，是三级轻伤。”
    “哎？！”
    白鸟爱眼睛瞪大，瞳孔缩如针尖。
    她知道，以医学报告来说，三级轻伤是很严重的。
    渡边彻野因为她，被那个傢伙，打成轻伤？
    白鸟爱握著小拳头，真是，不可饶恕。
    “私密马萨。”
    白鸟爱向渡边彻野九十度鞠躬道歉。
    她身体一晃，差一点被胸口厚重的装甲带倒。
    渡边彻野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扶起，说道；“你这个傢伙，注意一点啊。”
    少女揉了揉发酸，发胀的肩膀，她微咬著粉色唇瓣说道：“真的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渡边彻野吊儿郎当的说：“啊，白鸟酱，我说过了，把你人赔给我就好。”
    “唯独，唯独这件事…”
    白鸟爱的眼眸里含著水雾。
    白鸟爱並不是，对渡边彻野一点爱意都没有。
    只是，她是一位，在东京很稀奇的，还看重感情的女人。
    如果她因为这种事情，和渡边彻野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不纯粹了啊。
    白鸟爱想要自由的恋爱，而不是因为愧疚感和渡边彻野在一起。
    渡边彻野看到少女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挠了挠头，有这么夸张嘛？
    他只是开一个玩笑啊。
    啊，东瀛的女人，真是没有幽默细胞。
    他说道：“好了，逗你的。”
    “哎？渡边是在开玩笑？”
    白鸟爱抹了抹眼泪，而后赶忙解释道：“我不是被嚇哭的啦。”
    “我是因为愧疚才哭的。”
    “渡边人这么好，我却什么也做不到，感觉很不对起渡边。”
    “那个，如果渡边真的想和我谈恋爱的话，我们从零开始好不好？”
    “约会，逛街，看电影，k，kiss。”
    不是，怎么这么麻烦？
    给我快进一点啊。
    现在谁还谈这种老套的恋爱？
    渡边彻野说道：“不能快进到生一个友谊的结晶吗？”
    “这快进的是不是有点太多？”白鸟爱忍不住继续吐槽道：“友谊的结晶又是什么鬼？”
    渡边彻野一转话题：“对了，我把一百万円转回你paypay上了。”
    “你什么时候下班？陪我去买点东西。”
    “这么快？”白鸟爱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帐號上，钱真的到帐了。
    她赶忙说道：“渡边，你不用这么快还我钱的，你过上几个月，或者半年，一年，不，不还给我也是没关係的。”
    『咚』
    渡边彻野轻轻敲打了她脑袋一下，问道：“你个白痴，我要是不还钱，你怎么办？”
    “饭吃的起吗？”
    白鸟爱摸了摸自己脑袋，委屈巴巴道；“不要老是打我脑袋，会变笨的。”
    “反正，我都是在学校的食堂吃饭，饭糰和味噌汤，我已经吃习惯了。”
    渡边彻野斜眼瞅了眼那厚重的装甲。
    在心里暗想，不得了啊，吃的是那种玩意，也能长这么大？
    白鸟爱似乎是感知到了视线，她捂住胸口，说道：“渡边又在想失礼的事情了吧？”
    渡边彻野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这个钱，你就安心拿著。”
    “我不装了，我摊牌了，其实我是隱藏的富二代。”
    “昨天，我家族的信託资金，给我打了一笔钱过来，你不用担心我。”
    白鸟爱吐槽道：“渡边，你说的很没有信服力哎。”
    “富二代怎么会来读f级学校啊？”
    在东瀛国，大学有一套独特的评级制度，从顶流的s级，到末尾的f级。
    a级是国际顶级院校，比如东大，京都大，f级则对標国內给钱就能上的野鸡大学。
    从逻辑的角度出发，白鸟爱说的不无道理。
    只是，渡边彻野有掛啊。
    渡边彻野说道：“少囉嗦。”
    “你下班了没有？下班了陪我去买东西。”
    “你帮我挑选一个，名贵，又容易坏掉的腕錶。”
    嗯？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白鸟爱问道：“买名贵的腕錶我理解，为什么要买容易坏掉的？”
    渡边彻野也不隱瞒，直接说道：“因为，我要拿去坑人。”
    经歷过这几天的接触，渡边彻野也算初步信任了这一位少女。
    在这样物慾横流的时代，有人肯把全部身家都借给你，真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哎？坑人？”
    “嗯，福岛秀八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所以，你愿意成为我的共犯吗？”
    渡边彻野伸出手来邀请。
    没有过多犹豫，白鸟爱把自己的小手搭上。
    “就让我们，一起成为共犯吧。”

 第6章：买古驰腕錶

    银座三越。
    银座，是东京市的地標性建筑，这里各大国际品牌齐全，车水马龙，地下停车场里停著不得了的车。
    广场上，有许多人在拿著自拍杆，街拍著。
    白鸟爱和渡边彻野打了计程车来到这里。
    白鸟爱咂舌，露出没见识的表情，她说道：“打车？”
    “渡边，你怎么打车过来啦？”
    白鸟爱所处的便利店处於东京边缘城市，从那里打车过来都了將近一个小时，而一个小时的车程，了渡边彻野將近两万円的费用。
    渡边彻野说道：“我是大少爷，不在意这些嘛。”
    白鸟爱愣愣的。
    不是，来真的？
    少女还以为，隱藏的富二代什么的，是渡边彻野跟她开玩笑。
    渡边彻野问道：“所以，你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名贵又容易坏掉的手錶。”
    白鸟爱说道：“路易威登和古驰的手錶，都是这样的。”
    “高端品牌的东西，都容易坏掉。”
    渡边彻野想了想，高端品牌店都在银座八楼，因为八楼有一个特殊优惠，可以免税。
    他牵住少女的手，她的小手滑滑嫩嫩宛如嫩豆腐。
    渡边彻野说道：“那我们去八楼，共犯。”
    “买完手錶，再给你买些衣服，包包，就当做报答你，昨天借我钱。”
    呀！
    突然被渡边彻野牵住手，让白鸟爱的心臟都仿佛漏跳一拍。
    她下意识的想缩回手，又克制自己止住。
    少女不由得多想著，如果自己这么不给面子，是不是太伤自己好朋友的心了？
    只是牵个手而已，没什么吧？
    “阿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渡边彻野脚步停下，问道：“哦？你要买很贵的包包，或者衣服？”
    “你说说看，多少钱。”
    白鸟爱摇头：“不是的，那些衣服，我可不敢要。”
    “我是想问，渡边，你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手机吗？”
    “我想確定，渡边你是不是用信用卡的钱来购物？”
    “这样很不好呦。”
    是的，白鸟爱还是不相信，渡边彻野是隱藏的富二代这种设定。
    因为太不合理。
    渡边彻野提出要求道：“可以是可以。”
    “但是，白鸟酱，你的手机也得给我看看。”
    “哎？为何？”
    “哼！我要检查，我最好的朋友有没有別的男性友人。”
    白鸟爱耳朵羞红。
    她明明只是关心渡边彻野，才想出查手机。
    互相查看手机的话，不就是正牌情侣了吗？
    白鸟爱微咬著唇，强忍住羞意，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交给渡边彻野。
    渡边彻野先把她的手机放到口袋里，而后点开自己的手机进入了银行页面，给少女看了看最近的流水。
    流水上显示，最近的一笔打款有七千万円，匯款方是信託基金。
    哎哎哎？
    白鸟爱惊讶的瞪大眼睛，渡边彻野没有撒谎，说的是真的啊？
    真好啊，朋友脱离了苦海。
    隨后，少女心中一纠，渡边真的是贵族家的公子的话。
    她们就不是一个阶级的，两人之后会渐行渐远吧。
    白鸟爱的神色又突然黯淡起来。
    忽的，她看到渡边彻野在翻看著自己手机。
    她的心情忽然紧张起来，这倒不是她有別的男性友人，而是一种自己写的日记被人当面翻看的羞耻感。
    “白鸟酱，有个姓高坂的传游戏讯息给你，你还没回復喔！”
    白鸟爱全身似有若无地一震，说：“我……待会儿回復。”
    渡边彻野把手机还给少女，撇了撇嘴说道：“真可怜啊，白鸟酱。”
    “完全是小透明一个啊，根本就没有人找你。”
    白鸟爱抿了抿嘴，就算是最好的朋友，这么说她，自己也是会生气的。
    渡边彻野继续说道：“明明长的这么可爱，身材又好，又努力生活，怎么会没有人找你呢？”
    “他们真是瞎了眼。”
    白鸟爱眼眸弯弯的，明媚笑了起来。
    她轻轻一拍渡边彻野手背说道：“你也不错嘛，没有说谎，刚刚我可担心你了。”
    “我是不会骗我朋友的。”
    两人一起上了八楼，银座的八楼坐落著各式各样的国际奢侈品牌。
    渡边彻野和白鸟爱来到古驰的店面前。
    这种奢侈品店的店面都做的很高端，好似不是卖服装，而是艺术品展览馆。
    白鸟爱小声的说：“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店嘞。”
    “一会你想买什么自己选，一千万円以下的东西，你隨便挑。”
    渡边彻野隨意回答著。
    白鸟爱昨天二话不说，借了他一百万円，他十倍还之。
    少女瞪大了眼睛，连忙反驳道：“渡边，这可不行。”
    “你给我这么多钱，以后我们还怎么当最好的朋友？”
    渡边彻野坏笑道：“我们更近一步不就好了？”
    “朋友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不合適，恋人是不是就刚刚好？”
    白鸟爱摇晃著小脑袋说：“一点也不好，不管是恋人也好，朋友也好。”
    “你给我买那么贵重的礼物，以后我要怎么面对你？”
    “我会想著，反正你那么有钱，给我一点怎么了，我们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渡边彻野若有所思道：“所以，不排斥成为恋人？”
    “喂，渡边，关注重点啊，重点！”白鸟爱吐槽。
    渡边彻野笑了笑回应道：“好，那让我买一条几万円的小裙子，以表谢意总可以吧？”
    白鸟爱想了想，还是拒绝道：“不好呦。”
    “明明是我害的渡边被打，渡边还买礼物给我算怎么回事？”
    渡边彻野说道：“那，就当做你给我参谋的奖励？”
    “如果是这件事情，渡边少爷不如陪我逛街如何？”
    啊，逛街啊……
    渡边彻野想来，不管哪个世界的女人逛街应该都差不多，只逛不买，不断的试衣服，属实折磨。
    他说道：“啊，这个嘛……”
    白鸟爱把头撇到一边去，假装不开心道：“原来，我最好的朋友是想要泡我，想让我们的友谊变质。”
    渡边彻野是想泡白鸟爱，但他可不想玩纯爱那一套。
    既然暂时没办法在白鸟爱这边更进一步，那就先放到一边，等以后再继续开发。
    他说道：“那肯定啊。”
    “既然白鸟酱不愿意让友谊变质，那就算咯。”
    “等一会我去酒吧玩儿，白鸟酱你自己坐地铁回去吧。”
    “渡边，你好无情。”白鸟爱嘴巴上这么说著，心里却鬆了口气。
    她很害怕，渡边彻野用金钱击穿她的底线。
    因为作为一位穷人，她一定会在大量的金钱下迷失自我。
    渡边彻野回答道：“財阀家的公子哥是这样的。”
    “白鸟酱，你要適应啊。”

 第7章：夜店小王子

    古驰店铺內。
    柜檯小姐以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跟著渡边彻野与白鸟爱。
    身为国际大品牌的柜姐，她们的职业素养都很高，並不会因为渡边彻野和白鸟爱穿的是平价衣服而鄙夷。
    至少表面上不会。
    更何况渡边彻野浑身散发著一股鬆弛感，和一般紧绷著，掛著虚情假意笑容的东瀛人不同。
    他搞不好是目標客户。
    渡边彻野来到腕錶专区的位置查看一番，不出意料的，专区里的腕錶几乎都是空的，但凡热门一点，好看一点的腕錶都被人挑走，只剩下一些难看的。
    这时，柜檯小姐適当的出来介绍道：“先生，是不是没有你喜欢的腕錶？”
    “我们古驰家的腕錶很热销，如果你有喜欢的腕錶，在成为本店vip后，可以先在我这里预约，等腕錶到了以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渡边彻野对奢侈品什么的不感冒，而且他知道，这些奢侈品店管会pua，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来。
    渡边彻野说道：“不用。”
    “剩下的那几支表里，你选一个最贵的那一个给我。”
    柜姐略感意外，这一位客人看起来这么年轻，却是暴发户那一款？
    要知道，以古驰的逼格，还能有腕錶被剩下来，那说明，那几块腕錶是真心不好看，没有性价比。
    为了以免万一，比如自己隨手拿了一块最贵的表，结果客人付不起，导致尷尬，柜姐把剩下的几块表都拿了出来，一一进行介绍。
    “客人，这一块是g-timeless机械款腕錶，是最適合入门的腕錶，价值在一百二十万円。”
    “这一块是u-play系列可换壳腕錶，现在购买，送两条錶带，你看这里有设计师的小巧思。”
    “这一块腕錶价值五百万円。”
    渡边彻野当即点了那一块最贵的u-play系列的腕錶，说道：“成，就这一块，帮我包起来。”
    柜姐一喜，居然这么快就成交了一单。
    她说道：“好的先生，我马上帮你打包。”
    “您在我们店里消费了五百元円，可以成为本店的vip，成为vip后，可以开启预定功能，並且可以使用vip积分……”
    渡边彻野往下压了压手，止住嘰里咕嚕的柜姐。
    他说道：“你再给我推荐几套衣服。”
    渡边彻野没有骗白鸟爱，他接下来真的要去酒吧玩儿。
    根据原主的记忆，福岛秀八的母亲在涉谷的夜店工作。
    他等下要去见福岛秀八的母亲，先沟通沟通，接触接触。
    柜姐带著渡边彻野来到服装区。
    她说道：“先生，你本身底子就很好，很有少年感，我给你推荐这几套衣服…”
    一段时间后。
    渡边彻野也没怎么挑选，基本是看上去差不多顺眼他就买。
    於是渡边彻野了將近六百万円买了以下衣服。
    水蓝基调衬衫，晕染色彩针织衫，波普风短款水手大衣，小牛皮hac手袋，银制首饰。
    在购物完毕后，渡边彻野直接在试衣间里把衣服换上，把標籤去掉。
    白鸟爱看著焕然一新的渡边彻野。
    她说道：“渡边，你现在有夜店小王子的感觉。”
    “啊哈！我正是打算一个人去夜店，你怎么这么聪明，这都给你猜到了。”
    “你真要去夜店玩儿？”
    渡边彻野说道：“哈？你以为不骗你？我可不陪你逛街哦。”
    白鸟爱撇了撇嘴。
    明明最好的朋友想去夜店玩，她不该生气才是。
    可是少女心中却微恼起来。
    对哦！
    白鸟爱找到理由，说道；“身为朋友，去夜店玩儿不带我去？”
    “带女性友人一起去夜店可放不开手脚啊。”
    白鸟爱深吸一口气，e罩杯的胸口都仿佛大了一號。
    她阴阳怪气道；“渡边，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呀。”
    渡边彻野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放心，我会注意安全。”
    ……
    三个小时后。
    白鸟爱被渡边彻野送回了学校里的宿舍。
    少女望著楼下远去的渡边彻野，她磨著牙齿。
    这个傢伙，真的自己一个人去啦？！
    身为渡边彻野最好的朋友，她可不是吃醋了，只是害怕自己朋友被外面的坏女人骗了而已。
    没错！
    自己是怕渡边彻野被外边的坏女人骗了。
    白鸟爱找到理由说服了自己。
    “吶吶吶。”宿舍里一位女生过来道：“爱酱，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
    “你恋爱啦？”
    白鸟爱耳朵微粉道：“没有，我和他只是好朋友。”
    “哦————”
    闺蜜语调拖的长长的，一副我懂我懂的神態。
    白鸟爱羞恼道：“真的只是朋友啦！”
    闺蜜一副啊是是是，我信了的表情。
    就在此时。
    『滴滴滴』
    白鸟爱的手机响起，她眼眸亮起，心里想著，是最好的朋友回心转意，不去夜店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面色沉了下去。
    来电显示是父亲。
    父亲这个傢伙，因为一天到晚在外面天酒地，有一天，母亲终於受不了他，离婚找了別的男人。
    法院判定，父亲要承担起赡养她的职责。
    但是，父亲却从来不儘自己的义务，还是每天到外面去天酒地。
    要不是妈妈偶尔会给自己一些钱，她早就被饿死了。
    好不容易熬到高中毕业，自己手里有了点钱，这个混蛋父亲，居然找自己的女儿要钱喝酒。
    反正父亲打电话过来也只是要钱的。
    白鸟爱掛掉了电话，在一连掛掉了好几次电话后，看到父亲还在打电话过来，少女就要选择拉黑。
    父亲发送了一条简讯过来。
    【你是我生，我养的，我找你要一点钱怎么了？】
    【我知道你手里有钱，你同学私下里告诉过我，你在做兼职】
    【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去学校找你要钱】
    【爱，你也不想闹的很难看吧？】
    白鸟爱握紧小拳头！
    失格！父亲大失格！
    哪里有做父亲的会这样的？
    但，最终，白鸟爱还是无可奈何，她真的怕，父亲会来到学校找她要钱。
    那样白鸟家的脸就丟乾净了。
    无可奈何之下，白鸟爱给父亲打了十万円过去。
    看著帐户上数额的减少，少女心纠痛。
    这一次给了十万円可以应付过去，下一次父亲又来要钱怎么办？
    再给钱吗？
    少女陷入了迷茫之中，赚钱可是很辛苦的，对她这样的女人来说，有钱才有安全感。
    要怎么办才好呢？

 第8章：年上系阿姨的財富密码

    东京涉谷区，一家酒吧中。
    渡边彻野通过计程车来到这里。
    从计程车下来后，他看到停泊在夜店路边的一眾豪车。
    他心里思索著，天天坐计程车也太不方便了，而且一点逼格都没有。
    等多抽奖几次，积攒点钱，他得把现在住的地方换了，再买一辆属於自己车。
    渡边彻野看著系统面板，距离下一次抽奖只剩两天时间。
    也不知道下一次可以抽到什么。
    酒吧的门口，保安在给排队等候入场的眾人分发著面罩。
    保安笑著解释道：“今天是神秘之夜，每一位入场的客人都可以免费获得一份面罩。”
    “祝各位玩的愉快。”
    很快，排队的队伍轮到了渡边彻野，他领取了一份面罩。
    这面罩不是面具的样子，而是类似怪盗侠盗团的那种蝴蝶面罩，它只遮上半张脸，不遮下半张。
    渡边彻野接过面罩，隨手给戴上，感觉有点意思，隱藏自己身份，就有一种神秘的猎艷感，东瀛人可真会玩。
    走进酒吧內，震耳欲聋的音乐如波浪，震的渡边彻野耳朵发胀。
    一位营销员见到渡边彻野是一个人来，主动走了过来。
    他问道：“先生，请问你有预约吗？”
    在询问的同时，男营销上下扫视著渡边彻野的服装搭配。
    一水的古驰男装，手上还戴著古驰u-play系列的腕錶。
    嘶，光是这一身穿搭就值一千万円。
    而且能戴这么丑的腕錶，说明这一块腕錶对他来说只是玩具，他家里一定有更贵的腕錶。
    这是一只大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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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边彻野摇头：“没有预约，你这里还有卡座？”
    “有没有漂亮妹子陪喝酒？我喜欢年上系的。”
    渡边彻野只知道福岛秀八的母亲在这一家酒吧上班兼职，但是不知道她在这里的艺名叫什么。
    男营销露出惊喜的神色，这样一位有钱的少爷，还没有相熟的营销，他可得招待好了。
    喜欢年上系吗？
    这癖好倒也不算特別奇特。
    男营销说道：“先生，我们这里老板卡座已经没有了，不过还有vip卡座剩下。”
    “第七號，和第十二號卡座还是空置状態，要我帮你预定吗？”
    “卡座的低消是五万円。”
    “安排卡座后，我会安排年上系的姐姐来陪你喝酒。”
    渡边彻野有一定的玩夜店经验，不是新人。
    所谓老板卡座就是最靠近dj台的位置，在这个位置，主场的乐队或者dj，会下来给你敬酒。
    而vip包厢则是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这个位置主唱不会来给你敬酒，但从观影体验来讲，这个位置反而是最好的。
    除此之外，还有普通卡和厕所卡的区別。
    普通卡自不必多说，厕所卡则是一些边边角角的位置，有的垃圾卡座，甚至就在厕所旁边，所以被戏称为厕所卡。
    不过出乎渡边彻野意料的是，在东京这个消费主义盛行的城市，一家知名酒吧的vip卡座消费居然这么便宜？
    这低消价格，在国內，翻一倍都很正常。
    渡边彻野说道：“就十二號卡座吧。”
    “好的，先生，请跟我来。”
    男营销把渡边彻野接到十二卡vip卡座，卡座的座位是黑色的，沙发的坐感舒適，桌面上有著一个被线固定住的平板。
    男营销说道：“渡边先生，你可以用这个平板点酒水。”
    “我去给你安排年上系的陪酒小姐来。”
    “请问，渡边先生需要几位？”
    渡边彻野想了想，他来是想找福岛秀八母亲的，可別等下来了一票，结果一个都不是。
    当然，如果真发生了这种事情，那他就当做单纯的来玩咯。
    他说道：“其实，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上一次来这里玩时，我从厕所回来，遇到了一位年上系的姐姐，让我念念不忘。”
    “只是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男营销问道：“先生，她有什么特徵吗？”
    渡边彻野回忆了回忆，过往的记忆闯入脑內。
    他回应道：“那一位姐姐胸很大，身上有一种未亡人的气质，你懂吗？”
    “哦，我知道了。”男营销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先生，你说的是夏莱里香小姐吧？”
    渡边彻野好奇道：“怎么？她很有名气？”
    男营销坏笑道：“在夜场工作的女人里，有这样独特气质的女人是很罕见的。”
    “如果她愿意，可以和本店的小百爭一爭魁的称號。”
    “但是啊，那女人可不出去陪客人去居酒屋喝酒哦。”
    男营销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能带出去。
    咦，真的假的？
    居然没有被吃干抹净吗？
    男营销看出了渡边彻野的疑惑，他回答道：“渡边先生，本店从不强迫员工做什么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而且，对有些客人来说，里香小姐这种態度也是一种独特的卖点。”
    渡边彻野懂了男营销的意思。
    价高者得唄。
    男营销说道：“渡边先生，你稍等，我把里香小姐叫过来。”
    “今天是魁小百合的生日，里香小姐在小百身边帮忙。”
    “需要我额外叫几位漂亮小姐来陪陪渡边先生吗？”
    渡边彻野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男营销退了下去找夏莱里香，渡边彻野拨弄著平板，想点点酒水喝。
    平板的首页是一个榜单。
    【今日之星】
    【第一名：小百合（一万票）】
    【第二名：罌粟（二千票）】
    渡边彻野研究了一番这个榜单，很快就搞明白了。
    就是国內直播平台那一套。
    你可以一百円买一张票，送给喜欢的小姐姐，小姐姐可以得到票钱的30%
    並且在个人票数榜单下，还可以看到谁是榜一，榜二，最多显示榜三。
    如果你个人投的漂亮够多，达到一定数量还有额外的奖品。
    比如一万票，今天这一位小姐姐一整天都属於你。
    渡边彻野看著那榜首，一万票的话，就是今天一天总计收了一百万円？
    不愧是魁，吸金利器啊。
    不过，今天好像是她生日来著？
    可能生日这一天的票数异常的多，往常应该不至於这么夸张。
    根据原主的记忆，东瀛人对女色的消费是很理性的，几乎不会出现国內打一场pk几百万的场景。
    因为好奇，渡边彻野顺手点开小百合的照片一看。
    只见图片里，小百合有著一头黑色的秀髮，小鹿般迷茫的眼神，穿著小白裙子。
    呦，怪不得是魁。
    她的外貌很符合东瀛人的xp，是可爱，初恋风那一套。
    不过渡边彻野不喜欢这一款，他喜欢丰盈的女人。
    他在榜单上找了找，找到夏莱里香的头像。
    夏莱里香在排行榜上连前十都没有进去，渡边彻野是在榜单三十多名找到的她。
    她的票数是可怜的零。
    渡边彻野顺手投了一千票。
    一千票不过十万円而已，渡边彻野泡妞从来不小气。
    让渡边彻野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千张票，直接把里香送到了榜单第五的位置。
    哎？
    只是一千张票就到了榜五？
    这可是东京有名的夜店，东瀛人消费真理性。
    渡边彻野也没有再投，把里香送到第一。
    那冤枉钱干嘛？

 第9章：5000万円买下你的往后的每次姨妈

    与此同时另一边。
    第三號vip卡座，魁小百合正在一圈圈的给恩客们敬酒。
    她对著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道：“五反田君，我看到你给我投了五千票，真是让你了很多钱呀。”
    “我已经跟营销说了，让他送你一打酒以示感谢。”
    小百合含情脉脉的和大腹便便的五反田对视，敬酒。
    在一旁，穿著一条淡蓝色牛仔裤，炮弹大的肥臀把牛仔裤绷的紧紧的，脸上带著浓郁的哀愁之意的福岛里香，艺名夏莱里香的女人，手上端著银色盘子，盘子上是酒水。
    五反田色眯眯盯著小百合和在一旁服待的里香。
    他身为最新科技脑机接口公司的老板，很有泡妞的经验。
    他深知，钱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女人的道理。
    他这些钱，想拿下小百合的心思是有，与此同时，他还想著顺带一起拿下夏莱里香。
    对这一位有未亡人气质，待人处事方面显得生涩的女人，五反田可是眼馋的紧。
    他说道：“小百合，我可不差这一点酒钱呀。”
    “你要是想感谢我，不如让里香陪我喝几杯酒？”
    “里香小姐，不知我可有这荣幸？”
    五反田嘴巴上这么说著，手上已经举杯，显然是不给里香拒绝的余地。
    “我，我吗？”
    福岛里香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她不明白，帮助小百合小姐的生日宴，怎么还有自己的事情。
    美妇人看向小百合。
    小百合说道：“里香，你去吧。”
    “好，好的。”福岛里香有些笨拙的拿起酒杯，想要和老板碰杯。
    在东瀛，酒桌上的规矩和国內其中也差不多。
    地位低的敬酒，杯口要朝下。
    就在此时，五反田拒绝道：“里香，这样喝酒可没有意思啊。”
    “我们喝一杯交杯酒吧。”
    交杯酒？
    福岛里香都来这地方工作了，当然不是什么纯洁无瑕之人。
    只是，美妇人看著那肥头大脑的五反田，胃部一阵反胃，至少，至少要帅一点吧？
    就在这时，一位男营销走进来，说道：“小百合小姐，你可以找別人代替里香小姐吗？”
    “在十二號卡座，有一位老板点名要里香小姐陪酒。”
    男营销的耳麦里传来一道声音。
    他惊讶了一下，隨后喜悦道：“里香小姐，十二號的客人刚刚给你打赏了一千票。”
    美妇人心下鬆了口气，总算不用陪这肥猪虚与委蛇，不过，十二號的客人，长的帅气吗？
    十二號卡座。
    美妇人见那客人，鬆了一口气。
    那客人外表帅气自不必多说，毕竟他身穿整套古驰，还带著面具。
    “客人，您点名我吗？”美妇人带点紧张地说。
    渡边彻野说：“放鬆点，里香阿姨，你坐啊！”
    福岛里香一愣，说：“营销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呀！不要隨便叫上了年纪的女人『阿姨』，我们可是会很介意的喔！”
    “阿姨，以我的辈分確实该称您为阿姨，毕竟，我前阵子可是受到了你那儿子秀八的特別照顾。”
    福岛里香一听到自己的儿子福岛秀八的名字，全身一震，急忙问：“我……我那笨儿子是不是对您有不上道的行为？所以您是来算帐的吧！？我……儿子欠了多少钱？”
    渡边彻野解开钮扣，露出瘀青的部位，说：“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该不该提告的问题。”
    福岛里香连忙作势下跪，但渡边彻野很快就阻止了她。
    “里香阿姨，一开始姿態就放这么低，玩起来可是很没劲喔！”
    “客人，我该做些什么才能补偿您呢？”
    渡边彻野原本想调戏玩弄一番，但是如他所说，对方一开始就投降，实在太没劲了。
    果然这就是大人精通人情世故的厉害吗？
    福岛里香说：“客人，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渡边彻野说：“叫我彻野就行。”
    “彻野君，其实我那蠢儿子会那样，都是因为前阵子拜了一个乾姊，而这个乾姊据说本来是一个穷大学生，在毫无任何徵兆的情况下，突然之间一夜暴富，於是秀八做他小弟，收了一点钱，便开始在朋友圈中横行霸道，甚至连我这个妈妈也不放在眼里。”
    敏感神经一跳，“原本是屌丝”、“一夜暴富”……这些特徵让渡边彻野警戒起来了。
    “莫非……那个福岛秀八的乾姊，也是和我一样，觉醒了『大富翁系统』？难道，这个大富翁，还不只是单机游戏，而是多人连线竞技游戏吗！？”
    渡边彻野问：“里香阿姨，你可知道秀八这位乾姊的名字？”
    “叫什么来著？好像叫……高坂童乃。”
    高坂童乃……我的仇人的靠山哪有这么可爱？
    渡边彻野说：“里香阿姨，不知道我该怎么样才能见到秀八呢？”
    “彻野君！你……你想对我的儿子做什么？秀八平时有什么对不住您的地方，冲著我来吧！”
    渡边彻野扬起了邪恶的微笑，说：“里香阿姨，你別紧张，我可不是要让秀八被公安抓起来进监狱蹲几年並留下前科，也不是要钱请几台游览车围堵他的学生宿舍。我，渡边彻野，只是想做福岛秀八的乾哥。”
    福岛里香傻了，过了一会儿，才说：“这个……秀八可是打伤了你喔！你居然还要做他的乾哥！？”
    “没事，我只不过是居心不轨，对他的乾姊有意思罢了。也没什么……就比拚比拚，看我渡边彻野和高坂童乃，谁还更有钱，能买下秀八做宠物。”
    福岛里香连哭带爬地说：“彻野君，请你饶了秀八吧！”
    “饶什么饶？”此时，渡边彻野塞了十万円塞进福岛里香的嘴中。
    “阿姨，你要以身作则啊！”
    钱钱出手，福岛里香顿时变温驯了。
    “彻野君，你真给我们钱啊！？”
    “我唬你吗？只不过给秀八的钱，可得由阿姨代替秀八管理好，毕竟这个傢伙，在我们同学圈总是传出他钱都用於天酒地、酒池肉林的传闻，这做妈妈的，也辛苦啊！”
    福岛里香万分感激，此时，她从怀里掏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卷子，说：“彻野君，这张卷子似乎是个宝贝，秀八那孩子整天缠著我要我交出这张金卷子，好像他是要拿去孝敬高坂小姐的，高坂小姐似乎收了秀八做小弟，就是为了这张卷子而来的，虽然不知道这张卷子是什么，但是我每个月姨妈来前后，家里就会莫名其妙收到一位匿名者寄来的包裹，而里面就装著一张金卷子，我左看右看，那都是个手游虚宝兑换卷，但那信件中再三警告，绝对不能把这东西流落到邪恶之人手中，否则將酿下无尽灾祸，我不敢交给別人，我就將这个东西交给你了，彻野君，你可是个正人君子呀！”
    彻也说：“我这么有钱，自然是正人君子。”
    【尊爵不凡vip15抽奖卷x1】
    【使用该物品时，可以获得“乖离性百兆富人王”游戏最高等级抽奖机会乙次，该次抽奖，只会抽到神话品阶的奖品。】
    “臥草！”渡边彻野差点惊呼出声来。
    “里香阿姨，据你所说，你每个月都可以生出一张金卷子是吧！”
    “是的。”
    “里香阿姨，包养你要多少钱？”
    “里香阿姨是无价的，是非卖品呦……5000万円。”
    “5000万円买下你的往后的每次姨妈！”

 第10章：相亲，但是外星人

    5000万，福岛里香递出金卷，为渡边彻野献上了忠诚。
    拿著金卷，回到居所，渡边彻野寻思是否现在就使用这次抽奖机会。
    “管他的，拿到金卷就用唄！希望能够抽中房地產。一栋精致別墅，才符合我的逼格。”
    “一抽入魂！”
    渡边彻野使用了金卷，只见没有任何的奖励特效，一个讯息传来：
    【恭喜您获得神话级相亲卷】
    【效果：可以指定任何对象，系统將为您和她举办一场相亲活动。】
    渡边彻野吐了。
    “早知道会抽中这垃圾，就该攒著不抽。”
    此时，系统传来提醒。
    “玩家，神话级相亲卷具有使用时效性，若未於五分钟內使用，则奖励自动消失。”
    渡边彻野一愣。
    “这系统还逼我早早使用了？”
    渡边彻野稍加寻思，心中对这张尊爵不凡的相亲卷抱有轻视以及些许疑惑，於是张口就来：“啊！系统，我想好了，我要上帝作为我的相亲对象。”
    【叮！收到玩家需求，系统为您安排符合上帝这个身分且位於適婚年龄的相亲对象。】
    “喂喂喂！不是吧？系统就不能理解我的幽默吗？还真的在帮我找对象？”
    “算了，早早睡吧！后天就可以使用大富翁系统的执骰抽奖了，还是这个靠谱一点。唉！睡觉吧！”
    隔日。
    呤呤呤！
    手机铃声吵醒了昏睡中的渡边彻野。
    是妈打来的。
    “妈，什么事啊？”
    “彻野，你今日有空吗？”
    “有空是有空，怎么？”
    “我同事的表哥的妹妹的朋友的叔叔，给你安排了一场相亲机会，订在今天，你不许不来。”
    渡边彻野傻了，大富翁系统也太注重工作效率了吧！
    渡边彻野说：“妈，对方是什么来歷？你知道吗？”
    母亲说：“对方好像自称是外星人。”
    ……
    不会吧！不会吧！？
    渡边彻野说：“妈，对方很显然是瞧不起我们渡边家，耍著我们玩呢！妈，你就草草拒绝即可。”
    “不行啊！彻野。你这不去可是在羞辱对方？这不是我们渡边家的教养。总之，你一定得去。”
    “……”
    “我打给你十万円？”
    “十二万円。”
    “成交。”
    相亲日，新宿的某家咖啡店。
    渡边彻野躡手躡脚地进入咖啡店中，左顾右盼。
    “渡边先生，请问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外星人。”
    “我就是。”
    “……”
    “你好。”
    “你好。”
    一位颯气又带点端庄的女子，留著酒红色的柔顺长直发，双瞳是金色，黑色的一套衣饰看似简洁实则奢华无比，美丽的容顏带著些许的高傲及威严，瞬间让渡边彻野產生崇拜及敬畏之心。
    “渡边先生，坐啊！”
    渡边彻野坐了下来，並且说道：“我的名字叫作渡边彻野，请问姑娘芳名？”
    “龙崎千云。在夏国称为龙千云”
    “咦？你是东瀛人呀？”
    “我不是请伯母转告，我不是东瀛人，我是外星人啊！”
    “……”
    “渡边先生，请问你的职业？”
    “主业大学生，副业玩金融。龙小姐，你呢？”
    “大夏帝国，皇帝。”
    语毕，全场震惊，那些咖啡店里的其他客人把注意力都聚焦在龙崎千云的身上。
    龙崎千云淡定的说：“你不相信是吧？”
    此时，龙崎千云闭上了眼睛，隨后张开，露出野兽般的菱形瞳孔，再著，张开了嘴，露出尖锐的犬齿。
    渡边彻野大惊，她是妖怪吗？还是真是外星人？
    渡边彻野说：“龙崎小姐，我信，摆在眼前的事实，我怎么会不信呢？”
    龙崎千云说：“渡边先生，以你我的条件差距，我可以给你提要求吧？”
    渡边彻野一听，顿时不爽了，但他还是摆出一个社会笑，並说：“不知道龙小姐有什么要求？你自己又是什么条件？”
    龙崎千云说：“我既然参加相亲，就代表我已经准备了最好的给你，我虽然年纪大了，却也不是什么残枝败柳。毕竟，我又不像某人，整天在夜店晃悠，到处拈惹草，还瞧不起別人。”
    渡边彻野急说：“我都是为了工作、为了財富，才下海搞事的。”
    龙崎千云说：“人类，想要入赘我国皇室，必须通过我的考验，一但你成功通过考验，將成为大夏帝国的帝夫，大夏帝国的財富、权势、永生，都將归属於你。所以我提这要求，不过份吧！？”
    “那……请问您的考验，具体是要求啥呢？”
    “简单，先定一个小目標，你就靠你那破系统，在乖离性百兆富人王游戏里的东京地区，成为皇帝。”
    “啊？这怎么可能？还有……大富翁系统的事情，你也知道？”
    “总之，你明天抽奖，是比赛前最后一次开掛的机会，系统一出货，不管结果如何，你都將被迫加入赛局。你没有选择权，乖乖洗好头，准备迎来这个『帝夫候选人』的初级考验吧！”
    “哈？你连不参加比赛的这个选择权都不留给我？”
    “恃强凌弱，宇宙法则。”
    “……”
    渡边彻野心想：“既然抽奖完，我的就要去比赛，那我就不抽奖，难道还会被怎么样不成？不对，那不抽奖，等於我也没有金手指可以使用，一个金手指，存在而不用，那不就跟不存在没有区別？”
    龙崎千云说：“我给你个预言，你將在下一次抽奖，抽到你的专属终身装，拿著这小东西横行人间还是没有问题的，好好期待吧！”
    “可以换钱吗？”
    “可以换天下。”
    “可以换天下的钱？”
    龙崎千云有些恼怒，说：“你別想东想西了。你现在会恨我，但你以后就会感谢我。”
    “我小学老师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小时候，老师逼我们读书，老师说读好书以后便可以少受点苦，但是长大了，发现即使认真读书，出社会后依然要受尽苦难。你会不会也是张口就来？你这番言论，可是义正严词地耍流氓啊！”
    “怎么？当个斯文的流氓还要徵得你的同意？这个东西，你拿去。”
    此时，龙崎千云递了一份文件。
    “咦？a级顶级院校，东京大学，这是转学通知书。”
    “虽然我逼你参赛，但是不代表没有其他的补偿，你自在些。”
    “这……东京大学虽然是a级顶级院校，但是学杂费高得惊人，我最近了太多钱了，手头有些不宽裕……”
    “学杂费自然是大夏帝国出，你不用出一分钱。”
    “还有这等好事！？咦？为什么转学通知书有两份？”
    “一份是给你的，一份是给你重视的人的。我可是很贴心的。”
    “呃……我重视的人是指谁呀？”
    龙崎千云答非所问地说：“可恶啊！你別以为我很想娶你，今天你和我会坐在这边，全都是前世的因果报应。”
    “啊……听不懂。难道我们前世真的是夫妻？”
    “夫妻？无聊。总之，终究不是孽缘。”
    咖啡厅內，又度过了双方皆沉默不语的小尷尬时间，渡边彻野才告辞龙崎千云，拿著东京大学的转学通知书，心中七上八下的踏上返程。
    接下来，周一，便是比赛前执骰抽奖的最后一次机会，这攸关著渡边彻野能不能完成帝夫考核测验。
    最后一抽，究竟会开出什么奖励？渡边彻野忧心忡忡。

 第11章：高坂家

    渡边彻野回到家中，手机便响起。
    “您好，请问是渡边同学吗？”
    “是的，请问您是？”
    “是这样的，我们是东京大学教务处，关於您与白鸟同学的转学日期，还请您多加留意。”
    “白鸟同学？您是指白鸟爱？”
    “是的。”
    渡边彻野心想：“龙崎小姐认定了白鸟爱就是我的重视之人，只是她怎么对我的交友状况瞭若指掌？难道她派了什么人在暗处监视我？”一想到这里，渡边彻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意识地环视四周。
    “渡边同学？”
    “没事，继续说。”
    “学校规定您与白鸟同学周一就要来报到，请注意时间。”
    “周一？这么急吗？”
    “此讯息已经通知白鸟同学了，你们千万別迟到呦！否则会有神秘惩罚。”
    “哎？惩罚就惩罚，会什么还要在这个字汇前面加上『神秘』两字？”
    “这是为了拉出期待感。”
    “……”
    渡边彻野心想，这所谓神秘惩罚，多半只是类似恶作剧那样，具有俏皮恶搞的特性，不可能是什么退学或攸关性命的惩罚，所以他也不放在心上。
    “嗯！我了解了，东京大学校方真的很用心呢！”
    “那期待您明天能准时报到。”
    渡边彻野关闭了通话，心想：“明天同样是我的抽卡日，真巧啊！”
    叮！您有新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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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彻野君，明天我们一起搭地铁去东京大学报到吧！”
    原来是白鸟爱传来的讯息。
    渡边彻野隨手回覆：“爱酱，你怎么对於临时转学的事情，好像不是很惊讶？”
    “既然彻野君是財阀家的贵公子，买通门路，让好朋友也陪自己去最好的大学念书这件事情，也不在话下。有点紧张期待，这都要感谢彻野君呢！”
    “啊？財阀家的贵公子是这样的。”
    很正常。
    隔日，周一。
    “彻野君，我在这里。”
    渡边彻野刚来到地铁站，就远远看到白鸟爱挥手。
    “抱歉啊！爱酱，让女孩子久等真是不好呢！”
    “车来了，上车吧！”
    “伊修尼！”
    电车上十分壅挤，到处都是学生族，座位什么的自然是没有的，连走道上想要拥有一个可以好好站著的位子都没有。
    “嘰！嘰！”
    电车启动的剎那，车厢剧烈摇晃，白鸟爱被挤出渡边彻野的视线外。
    “爱酱！”
    车上十分吵杂，白鸟爱自然是听不到渡边彻野的声音。
    “爱酱不会有事吧！？哈哈！她都是个成年人了，怎么我还把她当作是自己的女儿一样操心？”渡边彻野心里自嘲。
    “轰隆！”
    电车突然紧急煞车，渡边彻野一个不小心跌了一跤。
    “咦？软软的。”
    渡边彻野一定神，才发现自己扑到了一个坐在座位上的女学生的怀里。
    抬头一看，只见她有著柔顺的淡棕色长髮，秀丽的五官，有如能装容著点点繁星的靛蓝色的梦幻双瞳，她身穿著黑色便服，苗条的身材，到腰间的黑丝裤袜，脖子上戴著一个造型简洁的铂炼，简直就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那种高贵至极的女人。
    那女学生面无表情地看著渡边彻野，渡边彻野连忙从她的身子上爬起来，说：“不好意思！刚才电车紧急剎车，我没有站稳步伐，弄疼妳了吗？”
    “没有。”那女学生说。
    “咦！看你侧包上掛的感磁学生证，你该不会也是东京大学的学生吧？”
    “嗯。”那女学生淡淡地答应。
    “你得小心点，电车上色狼很多。”
    “……”
    “你干嘛这样看我？我肯定不是啊！”
    “是嘛？”
    叮！叮！叮！
    “各位乘客请注意，目前疑似发现有一位持有危险性枪枝的国际枪击犯正在某一台车厢中，本列车已通报警方前来救援，因此在此稍作停靠，等待问题解决后便会继续行驶，造成您的不便，本公司深表歉意。”
    “什么？真是倒楣透顶了！快迟到了呀！”渡边彻野说。
    “天哪！发生什么事了？”、“好可怕呀！”、“怎么办？那个国际枪击犯很可能就窝藏在这节车厢！”、“各位快张大眼睛看看！身旁有没有行为举止奇怪的人！”乘客们纷纷躁动，七嘴八舌地討论著。
    “哎！怎么办？不知道爱酱现在是否安全。”渡边彻野有点担心地说。
    过了十分钟。
    “还没找到吗？警方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出现？”、“臥操！我还要上早班，快来不及打卡了呀！发生这种事情，我上司会谅解吗？”乘客们越来越躁动。
    渡边彻野和白鸟爱可以说是100%迟到了，什么神秘惩罚之类的，渡边彻野倒不是很在乎，但是到了学校后，还要向校方解释一番，想想都觉得麻烦，最重要的还是自己以及白鸟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
    渡边彻野突然灵机一动，如果现在掷骰子抽奖，那会不会出现可以解决眼下的困难的奖品？
    一想不错，渡边彻野掷骰！
    掷出了6点。
    叮！
    【恭喜玩家获得“半自动手枪cf98-a”！】
    干！
    一支黑色的手枪出现在渡边彻野手中。
    其他乘客们见状，纷纷尖叫！
    “救命啊！枪击犯在这座车厢！”、“警方呢？警方快来压制住那个傢伙呀！”、“有没有平常有在做运动健身的男生，我们一起擒住那个枪击犯！”、“我！我平时又在做格斗训练，我数到三，我们一起上！一、二、三！”
    渡边彻野慌忙大喊：“不是的！大哥！我是冤枉的！”
    “胡说！你怎么是冤枉的！？那把枪明明在你手上！”
    “你们听我解释……”
    可是大富翁游戏的抽奖机制，旁人又怎能理解？真的是百口莫辩呀！
    “你倒是赶快解释呀！你以为我们很想冒生命危险压制你吗？”原来，那两个壮汉也在害怕。
    “这……这……其实是玩具枪啦！哈哈哈，我早先在玩具店买的。”
    “那你把那手枪放下，並扔过来，我们要检查。”
    “好……不，不是……”怎么经得起检查？那確实是一只真的cf98-a手枪，里面还有子弹哪！
    突然间，那黑衣女同学站起身来，夺走渡边彻野手上的那把枪。
    “砰！”板机毫不犹豫地扣下。
    “啊啊啊啊啊！”一个男子的嘶吼声响起，眾人瞬间呆了，只见一个莫约四十的低调男人，右手腕中枪，而他手上持著的gsr手枪应声掉落了下来。
    “咦！那……那是……”
    那黑衣女同学说：“那位才是真正的枪击犯哟！”
    “为……为什么你知道……你自己也拿著真枪，凭什么说我是枪击犯，而你自己就不是枪击犯呢？”
    黑衣女同学嘴角轻轻一扬，说：“我们高坂家在东瀛享有著持枪特权哟！”
    “什么？高坂家？是那个高坂家吗？”乘客一副纷纷恍然大悟的神情，好像她一句话就解释了一切。
    渡边彻野闻之一惊。
    “高……高坂！？”

 第12章：神秘惩罚

    渡边彻野心中琢磨著到底要不要现在就问清楚对方是不是高坂童乃，然而，如果是她的话，现在的自己毫无准备、毫无优势，又怎么能与她对抗呢？
    嗯！果然还是保持低调为上策。
    此时，一阵喧囂声传来。
    “警察攻坚！普通民眾让开！”几个员警进入了车厢。
    “就是这个人，与通缉目標相片一致！”警察们一拥而上，把早已失去战斗力的枪击犯压制住。
    “不是我！我是无辜的！你们认错人了！”那枪击犯咆哮著。
    “每个被拘捕的犯人都这么说啦！”
    於是，警察压著手腕中弹的枪击犯准备离开。
    离开之前，他们还不忘向高坂同学表示谢意。
    “这次多亏了高坂同学挺身而出，警视厅又欠了高坂家一份恩情啊！”
    高坂同学淡淡地说：“这没什么。另外，最近治安似乎不太好，电车上的色狼好像更多了，还请警方多加留意。”
    “是了！我们一定多加检討，並提出具体的解决方针……高坂同学，请问是您遇到了哪个不长眼的色狼吗？”
    高坂同学微微一笑，说：“不好说。”
    渡边彻野全身发毛，如果现在就与高坂同学翻脸，岂不是原地升天？
    警方押著枪击犯离开后不久……叮！
    “亲爱的乘客您好，本班车即將重新启动，列车摇晃，请注意个人安全。”
    渡边彻野心想著要確认白鸟爱的安全，於是离开了这节车厢。
    好不容易，电车终於到达东京大学附近，渡边彻野找到了白鸟爱，两人述说著各自不同版本的电车惊魂记，只是渡边彻野把抽奖抽到一支手枪，以及遇见高坂家的女生的那两段去掉了。
    当然，这两段去掉，渡边彻野版本的电车惊魂记，也就显得合理又索然无味了。
    此时，渡边彻野正琢磨著，龙崎千云明明告诉他，只要周一他抽奖完，就有个什么游戏就开始了，但是到了现在他都没遇见像是“游戏开始”的象徵性事件，想到这里，渡边彻野只能认定龙崎千云是在唬人的。
    “彻野君，你在想什么？”白鸟爱问。
    “不过是件有亿点麻烦的事情，不值一提。”渡边彻野说。
    “说到麻烦，我们因为电车上的骚动，迟到了超过一个小时，你可是要接受神秘惩罚的。”
    “哈！那种事情不用担心，只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笑话，我没把这放心上。”
    两人说著说著，到了东京大学的门口，赶紧地进去报到。
    东京大学，教务处。
    “你们两个已经迟到了超过一个小时了！还到底有没有把这所学校当成一回事呀！？”教务主任怒道。
    渡边彻野赶紧说：“主任，我们在电车上遇见国际枪击犯，电车停驶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迟到了。我们不是故意迟到的。”
    “虽然是合理的藉口，但是迟到就是迟到，你要接受神秘惩罚！”
    “所以神秘惩罚到底是什么？”
    “为了削弱你阳刚的锐气，我们的神秘惩罚，就是將你安排到只有女生的班级！让你交不到朋友！”
    一听，渡边彻野快绷不住了，原来天下还有这等美滋滋的事情？
    渡边彻野虚情假意地哭嚎著：“主任呀！请你放过我吧！如果在只有女生的班级，那我肯定会被欺负的呀！”
    “嘿嘿！怎么样，这个神秘惩罚够严厉了吧？谁叫你第一天搞迟到？今后你可都要待在水深火热的女子班之中了！”
    “对了，请问主任，这女子班是修得什么样的专业科系啊？”
    “游戏竞技科。”
    “咦？是那种五个人开黑打嚕阿嚕那种吗？”
    “比嚕阿嚕还刺激。”
    “所以是个啥呀？”
    “你去不就知道了。”
    渡边彻野其实打游戏经验很丰富，而且他跨足各种领域的游戏，皆有所涉猎，如动作rpg类，黑暗灵魂；如4x策略类，群星；如消消乐类，如果传奇，他都玩过。
    此时，他心中只想著整天打游戏、所有同学都是女生的班级，该有多美好。
    “白鸟同学也跟你是同个班级，你们一起去新教室吧！”
    “爱酱也是那个班级的？”
    “没错，白鸟同学，你要好好照顾渡边同学呀！”
    白鸟爱双手抱拳，充满勇气地说：“一定的！”
    渡边彻野和白鸟爱来到了教室门口，听见班导师正在呼喊他们的名字：“……同学们！接下来，鼓掌欢迎新同学：渡边，白鸟！”
    一打开教室的门，顿时芬芳的气息扑鼻而来，这些女同学，各自长得清秀可人，只不过她们的教室有点乱。
    “咦？男的？”女同学们纷纷躁动。
    “嘖！来了个臭男生。”、“老师，万一渡边同学对我们心怀不轨怎么办？”、“仔细一看，这傢伙长得还算顺眼吧！”
    相对而言，她们没什么討论白鸟爱。
    此时，渡边彻野抬头望去，一个充满魅力但特別酷的黑衣女子映入眼帘。
    “咦！？是你？”
    没错，那个人就是电车上遇到的高坂。
    “彻野君，你就去做高坂同学旁边吧！高坂，你要盯紧彻野君，別让他兽性大发。另外，请高坂同学去印两张生死状，盯著彻野君和爱酱签署姓名。”
    “什么？立生死状做什么？”渡边彻也问。
    “个人业力个人担，学校不对你们这群玩家的生命安全负责。”
    “玩家？生命安全？你们在玩什么过家家游戏吗？也教我怎么玩好不好？”
    “別急！彻野君，有你出场的戏份的。总之，大家坐好，继续上课！”
    这节是英文，无聊的科目。
    此时，临坐的高坂悄声说：“渡边同学，之前你被我的小弟胖揍你一顿，有什么不服？”此时，高坂同学冷不防地来了一句。
    渡边彻野大吃一惊，厉声说：“果然，你就是高坂童乃！？”
    “后面的同学，请安静！”
    “对……对不起！老师，请继续上课。”
    渡边彻野转头轻语：“你为什么要派福岛秀八打我？你有什么目的？”
    高坂童乃说：“你怀疑啊！打的就是你，我还非打不可。”
    渡边彻野问：“你到是说说看，为什么非打我不可呀！？”
    高坂童乃说：“哼！不打你，你能穿越吗？林牧。”
    瞬间，林牧aka渡边彻野，蒙了。

 第13章：你难道不知道打游戏也要被抽税吗？

    “你……你是什么人！？”渡边彻野盯著高坂童乃，心中充满著疑惑以及恐惧。
    高坂童乃说：“林牧，你上辈子对待你的前妻，可有一点信心说自己问心无愧？”
    “尼玛，前妻？我林牧穿越过来时，可还是个学生呀！”
    “咦？你这个小王八蛋，和我结婚，然后又后悔，跟青梅竹马好上了，於是把我从正妻转换成乾姊姊。这么丧心病狂的行为，別人做得到吗？”
    “哪有这种事情？不是，这么丧心病狂的行为，我怎么做得出来呢？”
    “看来你的记忆混乱了呢！”高坂童乃心下嘀咕著：“林牧看起来並不是在装傻，难道是什么人暗中窜改了林牧的记忆？这傢伙，上辈子可是……”
    “总之，你上辈子就是父权遗毒，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辈子被我的手下毒打一顿，也只是刚好出了我心中这口恶气罢了。这辈子我也是靠【玩家】的身分白手起家，一路打下了高坂家的江山，跟上辈子一样，照顾你绰绰有余，反正你永远都是『姊宝』，一切听从我的安排便是。”
    “也包括听从你的安排被打？”
    此时，老师敲了敲黑板，说：“后面的同学，认真上课，不要在课堂上打情骂俏。”
    “不是……”
    老师严厉地说：“如果你们在『乖离性百兆富人王』游戏中死掉了话，谁来承担后果！？专心听课！”
    渡边彻野心想：“咦？所谓游戏竞技科，就是所有同班同学都是『乖离性百兆富人王』的玩家吗？原来，这个金手指不仅不是我一人独有，而且还很普遍？什么嘛！这样我不就没啥逼格了吗？原来，我就只是普通人？真的？”
    老师说：“『乖离性百兆富人王』，神创造出来的大富翁游戏，能够让游戏与现实绑定，这款游戏，由觉醒玩家资格的人，进行无止尽的较量与博弈。而较量博弈的內容，就是使用各种策略；无论阴谋阳谋，使自己在別的玩家的攻击下存活下来，避免破產、入监、甚至死亡。因此，东京大学为了集中力量，让这些觉醒玩家资格的青年才俊存活，特別开设了这个班级，希望我们的这个team，可以成为支持东瀛、保护东瀛、统治东瀛的力量！各位，你们可都是菁英中的菁英啊！”
    渡边彻野笑了，心道：“讲了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语，什么自我保护、团结共贏……其实重点都在『统治东瀛』这个最终目標上吧？这所大学的野心，实在让人害怕。”
    渡边彻野举手问：“那么，为什么玩家都是女孩子呢？”
    老师严肃道：“因为伟大的神……似乎只喜欢女孩子。”
    渡边彻野心想，这神真是耿直呢。
    “咳咳，所以，同学们？你们一个礼拜几次？”老师问。
    “一个礼拜一次。”、“我两次。”、“我两个礼拜一次”、“有时候一次，有时候两次。”
    “哪尼，这是什么糟糕的对话呀？”渡边彻野心想。
    此时，高坂童乃说：“我一个礼拜有三次掷骰的机会。”
    眾人沉默。
    “三次掷骰机会啊……不愧是学生会会长。”同学们议论纷纷。
    渡边彻野说：“哟！原来你是学生会会长呀？”
    高坂童乃恶狠狠地说：“怎么？你不服？”
    “怎么不服？当然服得服服贴贴。”
    渡边彻野寻思，这些同学有些人一个礼拜能抽奖两次的，而高坂童乃这种甚至能够抽奖三次的，那么，自己只能抽奖一次，那似乎没有什么特殊，所以我渡边彻野真正的金手指究竟是什么？
    老师继续说：“除了一般抽奖外，还有vip抽奖，vip又分成1至15级，而传说中vip15级的抽奖卷，只会抽出神话品阶，大家要知道，神话品阶的奖品，是这个游戏的最高品阶的奖品，只有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种抽奖卷，普通人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够拥有一张。”
    老师说到这里时，只见高坂童乃面有不甘，而渡边彻野则窃喜：“原来这个东西这么珍贵，好险我毅然决然5000万円包养了里香阿姨……的姨妈。”
    此时，渡边彻野又陷入更深沉的寻思：“不对呀！我总感觉以我的牛逼程度，应该远不止於此。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怪怪的……”
    “渡边彻野！你毫无羞耻地盯著我做什么？”高坂童乃说。
    渡边彻也突然一愕，心中终於通透了些许：
    原来如此，真正的金手指根本不是什么大富翁游戏的玩家抽奖资格。
    也不是什么每月一次vip15级的必出神话级奖品的抽奖机会。
    甚至不是与大夏帝国的皇帝缔结的入赘资格挑战之约。
    “我，林牧，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所有的人、事、物，彷佛都在绕著『我的前世』的这件事情转，而我的前世记忆，似乎又被某种禁制封锁甚至窜改，这不就是所谓『欲盖弥彰』吗？总之，所有的事情都统一指向一件事：我林牧前世是个极为重要的人物。”
    想到这里，渡边彻野自觉原本被打压的逼格又再度升起了。
    “龙崎千云、高坂童乃，两人都是线索，他们知道更多我的前世的事情，所以不可成为敌人。”
    想到这里，渡边彻野对著高坂童乃笑了一笑。
    高坂童乃翻了个白眼，表示噁心。
    此时，老师说：“好了，说明到这里为止。今天是谁要抽奖了？”
    “是佐藤酱。”
    一个有著棕色双马尾的，穿著清纯的女孩，举起了右手。
    叮！
    大富翁的地图面板整个显示出来，渡边彻野第一次看到地图的全貌。
    这张大富翁地图，似乎是由东京的地铁系统的各站名称作为大节点，途中的几个小地標或重点地產作为小节点，大节点和小节点构成无数条路径，再由无数条路径构成『乖离性百兆富人王』东京区的完整地图。
    整张地图，40%左右的版图，已被各势力占据瓜分，因为每个玩家势力的代表色不同，所以看起来整个盘面绿绿的。
    佐藤酱幻化出了骰子，向前一扔。
    【恭喜玩家掷出2点。】
    代表佐藤酱的棋子向前走了两格，刚好是一个无主之地。
    【恭喜玩家佐藤立得到了本田集团的上野大酒店10%產权】
    叮！
    【检测到玩家佐藤立隶属於东京大学学生自卫队本部的势力，將抽取20%的利润上交本部。】
    【本田集团的上野大酒店2%產权归属东京大学学生自卫队本部，8%產权归属佐藤立个人。】
    渡边彻野：“臥槽！原来骗我加入东京大学的目的是为了抽20%的所得税，玩个游戏也这么社会的嘛！？”

 第14章：我竟还跟GM相亲

    叮咚！叮咚！
    课间休息时间，渡边彻野找来了白鸟爱，问：“爱酱，原来你也觉醒了大富翁系统呀？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这是好事呀！”
    白鸟爱面有尷尬之色，说：“彻野君，我虽然看得到大富翁的地图，但是我的每周掷骰机会是0，所以没有办法抽奖。”
    “咦？还有这种事？对了，之前我们互相检查手机时，那个传游戏讯息给你，而你没有及时回復的那位『高坂』，该不会就是……”
    “哎！哎哎！”突然渡边彻野问起，白鸟爱全身毛骨悚然。
    “不会吧！你们串通好的？”
    “这……这个其实是……”
    “不是呀！之前，福岛秀八那廝成天骚扰你，我才出手的，没错吧？”
    “其实……福岛同学是在打探我附近认识的人之中，有没有出现穿越者。听高坂同学说，最近这一阵子，以彻野君为中心的、与彻野君前世有关係的穿越者一一在东京附近出现，其中，当然也包含危险的敌人，所以高坂同学在整个东京都布满了眼线，我就是……给高坂家打工而已。”
    “呃……原来如此。爱酱，看不出来你藏得挺深啊！”
    “哈哈……请彻野君不要取笑我了。”
    “嘛！毕竟每个人都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小秘密，爱酱这个也就不算什么了。”
    渡边彻野暗想：“好险你无心害我，若你动了此念，即便你再可爱，我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叮咚！叮咚！
    “上课了！我们回位子吧！”
    “那个……彻野君。”
    “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你真的不会记恨於心吗？”
    “只要你没有实际伤害到我，就不算过分。”渡边彻野笑说，“走啦！不要放在心上。”
    白鸟爱：“太好了！”
    第二节课，是自习。
    老师被高层唤去，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似乎早上都不在班上。
    老师请班长清水梨香暂时主持操课。而所谓主持操课，在这个不正常的班级中，就是由不正常学生们，拿出藏起来的不正常的陶瓷锅碗，开始不正常地煮著小火锅。
    “渡边君、白鸟酱，你们要一起煮火锅吗？”清水梨香说。
    白鸟爱：“可是我们没有准备火锅料，这样一起吃有点不好意思耶！”
    “没有关係！能进得了这个班级的学生，还会差那一点火锅料的钱吗？”实在言之有理。
    “谢谢班长酱。”
    清水梨香：“渡边君呢？你是跟白鸟酱一起的呢？还是跟高坂会长一起的呢？”
    渡边彻野苦笑说：“喂！不要乱开修罗场呀！童乃，一起吃火锅吧！”
    高坂童乃捏住渡边彻野的耳朵：“你不要给我自来熟呀！”
    “啊！痛！痛痛痛！”
    清水梨香笑说：“高坂会长，我有这个荣幸吗？”
    高坂童乃：“当然没问题。”
    四个人围成一圈，放进新鲜的蔬菜及肉品进入高汤中。
    清水梨香：“渡边君，你似乎有很有趣的身世之谜呢！”
    高坂童乃说：“班长，你还是打消了从这个呆子口中问到什么有价值的讯息的念头吧！他的记忆已经被窜改了。”
    “童乃，你既然这么了解我的前世今生，那请问在『乖离性百兆富人王』的这个偌大的地图上，我的敌人是什么？”
    “哈？这不是废话吗？”
    “所以是什么嘛！？”
    “我们……你的头號敌人当然是龙千云啊！”
    “咦……咦咦咦！？龙崎千云小姐？”
    “龙崎千云是她的化名，她本身汉名就是龙千云。”
    “这我知道，只是我看『乖离性百兆富人王』的地图上，没有龙千云的名字呀！”
    “她当然不在这张地图上！”
    “前几日，我们还在新宿面对面相亲？”
    哗啦！高坂童乃手中的碗筷掉落了下来，整个班级，鸦雀无声。
    班上同学看似围成一团一团的小团体，其实耳朵都在偷听渡边彻野的谈话。
    “你疯了吗！？那个傢伙是龙族的皇帝呀！”
    “啊？真的假的？我以为龙崎小姐是隨意说说、逗我开心的。”
    “身为皇帝，一言九鼎，你居然和皇帝相亲，而不知其中严重性！？”
    “我看那龙崎小姐虽然是外星人，但是长得倒也不错，和她相亲又怎么严重了？”
    “龙千云，她只喜欢女孩子啊！”
    “噗！”渡边彻野吐了，难道班导师所谓的“创造了这个游戏”的“只喜欢女孩子的伟大的神”就是龙千云！？
    ……
    “尼玛！我竟还跟gm相亲咧！”
    受到了巨大衝击的渡边彻野，发现同学们都远离他两公尺以上。
    高坂童乃说：“总之，你已经得罪上帝了，我要跟你断绝关係。”
    白鸟爱说：“彻野君，佛家讲究缘生缘灭，就是指我们这样子的吧？”
    清水梨香说：“新同学，果然我们男女有別，还是不要同吃一锅汤吧？”
    wc！一秒三刀不带这样的啊！
    此时，教室的门被打开了，原来是班导师。
    “咦？大家怎么了，继续啊！”见到大家古怪的神情，班导师好奇地问。
    同学们仍旧沉默。
    “渡边君，我回教室就是过来找你的，有件事，麻烦你来教务处一趟。”
    渡边彻也问：“什么事呀？”
    班导师说：“一时半会儿间也说不清楚，总之，你来一趟。”
    渡边彻野於是跟著班导师离开了教室。
    到了远离教室的走廊上，班导师回过头来，轻轻地敲了敲渡边彻野的头。
    “傻孩子，我刚才在教室门外都听到了，皇帝的名字，本来连隨意提及都不可以，你竟还把自己和皇帝相亲的这档事公开出来，难怪大家会如此吃惊。”
    渡边彻野问：“老师，龙千云皇帝到底是什么来头？都这年代了，怎么还存在真正掌有实权的皇帝呢？”
    “她不是来自蓝星的帝王，她比我们蓝星更古老，有许多人甚至认为她是我们东方人的祖先，总之，大夏帝国的事情，目前对於这个班级以外的世界，还是处於机密状態。”
    “为什么呢？”
    “嘘！大人的事情，不要多问。渡边君，今天，你先回家吧！老师回头去跟班上同学解释。”
    “老师，可是我还是想知道……”
    “孩子，知道的越少越好。”

 第15章：一回合抹杀

    听从班导师的建议，渡边彻野从东京大学离开了。
    刚走出校园的第一步，渡边彻野便感到战慄的气息。
    “原来如此，游戏早已开始。”
    此时，渡边彻野搜索了一下系统面板，他因为了大笔的成本购买体面的衣服和包养在夜店工作的阿姨，还有一些零星的开销，所以现下总资產只剩下600万円。
    渡边彻野想到之前在电车上遇到枪击犯时，抽奖得到的那把cf98-a手枪，自从这把枪差点害得自己被逮捕，他就没过多地查看这把枪的属性词条。
    此时，点开物品信息栏一看。
    【cf98-a手枪】
    【对付敌人使用这把手枪时，威力极强；对付自己使用这把手枪时，除自己以外的一切將时间暂停，自己可以自由活动，持续1回合。】
    渡边彻野寻思，这把枪看上去效果很强，但是这所谓的“持续1回合”到底具体是多久？
    灵机一动，“乖离性百兆富人王”没有说没有客服，於是他在面板上找到了ai智能客服的入口。
    渡边彻野问：“系统，所谓持续1回合是什么意思？具体是多久？”
    “叮咚！亲爱的玩家，本游戏定义之1回合，系指一日的完整时间单位，依据东京时间00:00至23:59的標准时间，可以被定义为『一回合』。”
    渡边彻野：“原来时间暂停可以持续一整天的时间，真是op，但是，如果把尺度拉阔到大富翁的游戏时程，暂停別人的时间1回合，好像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操作空间。”
    不对！
    渡边彻野说：“系统，玩家跟玩家之间，可以互相抢夺彼此手上的抽奖卷和资產吗？”
    “叮咚！亲爱的玩家，没有说不可以。”
    渡边彻野嘴角扬起了邪恶的笑容。
    这下，全班都变成待宰羔羊。
    正当渡边彻野回头准备收菜时，又想到：“如果事后被发现是我抢走了她们的抽奖卷，肯定会与整个班级翻脸，这么早就把这肥羊宰来吃，似乎不太聪明。”
    危险的气息瀰漫在渡边彻野周遭，渡边彻野还是想先解决了这批盯上自己的恶狼。
    於是渡边彻野拿起 cf98-a手枪，对准自己，砰一声发射，时间暂停，世界停止运转，唯独渡边彻野这个例外。
    za-worudo！
    渡边彻野开始向阴暗的角落处进行搜查，特別是那种可以监视校门口的楼房。
    此时，渡边彻野终於看到对面的办公大楼的边缘处，有个诡异的反光。
    他慢悠悠地走上那座办公大楼，终於在9楼找到一个带著黑色面罩的女人。
    她拿著一把狙击枪，瞄准校门口学生出入的地方。
    “一个人？形单影只，看来是玩家。”渡边彻野心想。
    渡边彻野摸索了一下那个女人。
    找到了两张普通抽奖卷。
    检查了这个女人的手机，確认其身分。
    找不到这女人的真实姓名，但是从这个女人的手机信息中可以发现，她基本由一个匿名为h01的人指示进行猎杀行为，似乎幕后有一个组织进行全盘操控。
    “呵！你以为我是名侦探柯南？会想方设法抽丝剥茧地把你们的背景挖出来？无聊，老子见一个宰一个，只有財富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搜颳了那女人的皮包，得到5万円零用金。
    夺走了她的黑卡蒂ii狙击枪，一颗子弹也不留。
    调用那女人的“乖离性百兆富人王”的帐户，检索宝物，一键全部传送。
    +3000万円
    +技能书：隱匿气息
    +三越黄金地段私人別墅100%產权
    +24k金砖12公斤
    ……
    “一键全部典当！”
    “一键全部永久刪除交易纪录！”
    “没错，老子就爱这样肤浅掉你们这群搞黑深残的。”
    渡边彻野直接离开，连拿绳子把这个黑衣人绑起来都不做。
    离开之后，渡边彻野心想这个暗杀者会不会还有別的同伙？於是又在附近的街町搜寻一番，果然又发现了两处，有著两个穿类似款式面具的女人，在一旁接应，其中还有个女人更为阴险歹毒，架著狙击枪，却是对准了一开始的那个黑衣女，好像只要她稍加有背叛组织的意图，就会一枪狙死她。
    “钱钱钱钱钱钱！全部肤浅掉！”
    此时，念及这个在暗处准备狙杀同伙的女人实在太过歹毒，渡边彻野好不容易才用板凳將她的腿打断，他这么做倒不是可怜那个被瞄准的目標，或者自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伙伴等等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怕这女的会把这股阴险劲，拿来对付自己和他在乎的女人们。
    搞爆那四个女性玩家，渡边彻野的总资產已经达到1.6亿円，还有10张普通抽奖卷，重新变成暴发户。
    註：已计入上缴东京大学学生自卫队本部的20%所得税，亦即渡边彻野一战肤浅了將近2亿円。
    【叮！恭喜玩家已达成里程碑：身价过亿】
    【系统颁发里程碑奖励中。】
    【恭喜玩家得到里程碑奖励：资產成长捲轴30%x10。】
    【资產成长捲轴30%：使用后能让任何资產有30%的机率成长一阶。每项资產升阶时，都会启动各自不同的特殊效果。】
    渡边彻野一顿，考虑良久，决定把这10张强化捲轴全部使用在cf98-a手枪上。
    噗！噗！叮！噗！叮！噗！叮！叮！噗！噗！
    强化成功的效果音响了四声。
    10张30%强化卷，过了4张，运气普通。
    【恭喜玩家將资產升至4阶段。】
    【通知：亲爱的玩家您好，任意资產达至5阶，即可產生神话异变，现在正值活动道具『资產成长捲轴100%』超绝pick up中，检测到您尚有10张普通抽奖卷，请问您是否要抽取？】
    渡边彻野：“计算超绝pick up大奖机率提升后，『资產成长捲轴100%』抽中的机率是多少？”
    【叮！『资產成长捲轴100%』计算出货机率提升后，单抽抽到的机率为0.6%。】
    渡边彻野：“干！你耍我！”
    【叮！系统特地为您准备新手一次性特別优惠：首次十连抽，必定出现大奖。】
    渡边彻野大喜：“那好吧！我抽了。”
    【叮！恭喜玩家获得『资產成长捲轴100%』，以及……还有……等物品。】
    渡边彻野二话不说，果断按下了“强化”按钮。
    “等不及力，赶快端上来吧！”
    一阵强烈的黑红色光芒笔直衝天，整个东京市都感受到这个波动。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一个邪魅的笑声传来！

 第16章：岁月的恶戏

    一把黑色的手枪由天而降。
    【岁月的恶戏】
    【品阶：神话】
    能力：
    i.逗號：对付敌人使用这把手枪时，没有作用；对付自己使用这把手枪时，除自己以外的一切將时间暂停，自己可以自由活动，持续1回合。再次对自己使用这把手枪，时间开始。
    ii.问號：目標被收敛至处於叠加態的时间线中。白话：抹消事实，重新洗牌。
    iii.惊嘆號：拜请天机拨转因缘，使任何愿望都能得到宇宙的回应。白话：不要许下太鬼扯的愿望，都能实现。
    註：能力 ii.问號和iii.惊嘆號，各自只能同时对一个目標施展，且没有达成目標前，不能重新使用。
    渡边彻野一边哭一边笑：“好险有白话解释，否则我书念得少，根本搞不懂这啥意思。不是……这么鬼扯的能力，系统也设计得出来？尤其是能力iii.惊嘆號，许下任何符合逻辑的愿望都能成真？那整个游戏都给我玩就好了啊！別的玩家的体验呢？数值的平衡呢？”
    渡边彻野突然想到，刚才在抽【资產成长捲轴100%】时，还有其他9个奖品，而其中有一个奖品，叫作【官方攻略集】，渡边彻野打开了这本书，在编號1314的奖品介绍里，看到了【岁月的恶戏】这个物品，官方给他的一句简评就是“全是创意，没有数值。”
    渡边彻野举起岁月的恶戏，说道：“启动『岁月的恶戏』能力iii.惊嘆號，我渡边彻野，要成为蓝星首富！”
    【叮！请求被拒绝。】
    “啥？为何被拒绝，成为蓝星首富有很夸张吗？有很鬼扯吗？拥有这个金手指，我觉得成为全球首富很符合逻辑呀！”
    “系统！解释拒绝原因！”
    【叮！经系统检测，物品『岁月的恶戏』能力iii目前已被设定了目標，该目標未达成之前，无法设定新目標。】
    “咦？不可能呀！这个物品，我才刚抽出来，什么事情都还没做，怎么就被设下能力iii的目標了。系统！解释！”
    【叮！没有说抽奖抽到的物品，就一定不是二手货。】
    二手货……
    干！还有这样的呦！？
    又被系统坑了，渡边彻野怒道：“系统！这把枪前一个主人是谁？他许下了什么天杀的愿望！？”
    【叮！系统有义务保护前一个主人的隱私资讯。】
    【叮！前一个主人发动能力iii的目標，是……】
    【……所有生命皆得到幸福的基本权利。】
    “……”
    “wc！这个前主人还是个臭圣母，他以为他是佛陀啊？眾生平等都来了。噢不！他还更过分，眾生不只平等，还要大家都得到幸福快乐的结局哟！尼玛，噁心死了。这怎么可能办到嘛！？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乱许愿，害得我好不容易抽中的神话级奖品变成半身不遂的样子。”
    【叮！亲爱的玩家，扣掉能力iii，这件奖品还是很强的。】
    渡边彻野破笑为涕，说：“得啊！系统，再多说些安慰我的话。呜呜呜……”
    隔日，星期二，课间休息时间。
    渡边彻野说：“爱酱，我昨天有了些机缘，入手了一笔小钱，考虑到每天都要搭metro地铁上下学，通勤非常辛苦，所以我决定在学校附近买下一间公寓，到时候，分给你个人房间，你就来当我的煮饭婆吧！”
    白鸟爱一听，喜形於色，不过，过了一会儿，脸色又黯淡了下来。
    “怎么了？爱酱？”
    白鸟爱说：“真的很谢谢彻野君的心意，我很愿意为你煮饭和打扫卫生的，只是……我现在居住的家里，还有我的原生父亲……”
    渡边彻野一凛，说：“该不会就是爱將说的那个整天不干正事，只会找自己的女儿討钱喝酒的父亲吧？”
    “嗯……就是他。”
    “你自己一个人搬出来住，不行吗？”
    “不行的，爸爸说我一但离开他，他就要来学校捣乱。”
    “还有这种父亲呀……”
    “这就是我命运的枷锁，即使来到东京大学、即使遇见了彻野君……也无法改变什么。”
    渡边彻野心中颇为难过，顺手拨了一千万円到白鸟爱的paypay。
    “彻野君！你这是为什么！？”
    “没，只是听了爱酱的故事，难过得哭了，所以请你帮我买些卫生纸，让我擦擦眼泪，剩下找你的钱就不用还我了。”
    此时，高坂童乃走了过来，拍了拍渡边彻野的肩膀，说：“渡边彻野，世界上也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哟！”
    高坂童乃温柔地对白鸟爱说：“爱酱，你就放心地去渡边彻野为你准备的新家吧！你父亲的事，高坂家会处理。”
    白鸟爱急说：“高坂会长，你要对爸爸怎么样！？”
    高坂童乃说：“我会请社会志工为你父亲安排就业辅导，以及戒酒行为，安排公司里的一个平稳的工作让他去做。”
    白鸟爱说：“谢谢高坂会长，但是，我想……父亲他不会接受的，他已经过惯了现在的这种生活。”
    高坂童乃笑著对白鸟爱说：“我可没有徵求他本人的意见喔！”
    “如果这样也可以……”
    “放心吧！爱酱！我们一起去渡边彻野的新家生活吧！”
    “太好了……等等！高坂会长也要去吗？”
    渡边彻野说：“童乃，我没说让你也去啊！”
    高坂童乃捏起了渡边彻野的耳朵，说：“你呀的！你乾姊姊去你家住，你还不让住哩？”
    “疼疼疼！让住！让住！”
    “wonderful！这样我也不用每天通勤了。”
    此时，渡边彻野心想：“不愧是高坂童乃，举手间就解决了一个棘手的家庭问题，这样的魄力及决断力，我必须甘拜下风。爱酱……她一定还是爱著她爸爸的吧！世间疾苦，让人痛心，也难怪【岁月的恶戏】的前主人会许下什么『所有生命皆得到幸福的基本权利。』这种鬼扯的愿望，世界上，苦人实在太多了。不过，前主人是前主人，我是我，我或许跟他比较起来，根本没有格局可言，但是，没格局的人有没格局的处世哲理。”
    “渡边彻野！你不会又在想什么h的事情了吧！？”高坂童乃厉声说。
    “没有！我是在想別墅买哪间好。”
    “这已经安排管家去调查附近的房子了，渡边彻野，你预算是多少。”
    “一亿円。”
    “哟……凭你的程度，也就拿得出这点小钱了。”
    “喂喂！你倒是一分钱没呀！”

 第17章：我今天准备这个礼物，要送给你

    放学后，附近的速食餐厅。
    渡边彻野手上的卖房gg单。
    “本区即將都更，现在入手超高投报！
    10分钟抵达东京大学站！
    +1房！
    低首付！”
    渡边彻野：“童乃，这间看起来不错！你觉得呢？”
    高坂童乃：“本区即將都更，现在入手超高投报！→本区规划阶段，完工时间遥遥无期！
    10分钟抵达东京大学站！→深夜凌晨开车10分钟，不堵车，抵达东京大学站！
    +1房！→在同样坪数的空间里，帮你多设一间隔间。
    低首付！→只是付款前后比例调整出来的结果。”
    渡边彻野汗顏：“原来买房处处都是陷阱呀！”
    高坂童乃：“菜就多练，买房的事交给姊姊。我倒是看上了几间不错的公寓。”
    渡边彻野：“早说啊！好咧！还是成熟稳重的大姊姊最棒了。”
    高坂童乃：“呵！我可没这么容易脸红呦。”
    白鸟爱苦笑道：“你们前世真的是一对的吧？”
    高坂童乃：“被另一个女人硬生生拆散的呦！”
    白鸟爱紧张地说：“谁呀？该不会是……前世的我！？”
    高坂童乃说：“哈哈哈……不是。”
    白鸟爱更紧张地说：“该……该不会是……龙……”
    “严格来说，也不是哟。”
    “那是……”
    “那个女人，还没出现呢！”
    “高坂会长一定很恨她吧？”
    “又爱又恨。”
    女孩子们继续討论著前世八卦。
    渡边彻野突然低声喝道：“童乃，爱酱！”
    高坂童乃：“果然，你也察觉到了吗？”
    “有人在监视著我们。”
    “不知道对方是否有敌意，还是不要衝动。”
    “不对，感觉不只一个人。”
    “我们被包围了。”
    “呵，我处理一下。”
    渡边彻野掏出岁月的恶戏，往自己身上扣下板机。
    时间暂停！
    除自己以外的世界彷佛冻结了。
    渡边彻野出了快餐店，四处巡逻，看见了几台黑色的奔驰不约而同地停在快餐店附近。
    渡边彻野隔著车窗，辨识出车內的这些人都是女性。
    “玩家……”
    渡边彻野打开车门，对这群阴阳怪气的女生摸索了一番，不经意地掏出一张她们的学生证。
    “京都大学……原来如此，东大和京都大之间的战火已经被引燃了吗？果然，上一次出校门时，盯上我的那伙人，就是京都大学的吗？上一次被狙击枪瞄准的我，是他们的目標，或者说主要目標之一吗？”
    渡边彻野把这七台黑色高级车上女生的们资產通通搜罗了三回啊三回。
    接著，熟悉的三连：
    “一键全部搜刮！”
    “一键全部典当！”
    “一键全部永久刪除交易纪录！”
    身上的资產突破到5.7亿円。
    【叮！恭喜亲爱的玩家完成身价达五亿的里程碑。】
    【叮！关於您达到该成就的奖赏……】
    “闭嘴系统！聒噪。”
    渡边彻野邪恶地扬起嘴角。
    “那么，接下来要如何装杯呢？”
    渡边彻野灵机一动，拿起速食餐厅的灭火器，往这七台黑色高级车，二十八面侧车窗砸去。
    隨后，进了快餐厅的厨房中，取了鸡血，在这七台黑色高级车的正面车窗写下个“死”的字样。
    渡边彻野回到餐厅，拿出背包中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瀏览器，上了油管，找到几段视频素材，並打开快剪软体。
    这些素材主要来自卡通、动画、新闻。
    第一段是来自新闻上播报的某岛王姓立法委员的质询名言：我今天准备这个礼物，行李箱，要送给你，让你打包用.不要牵拖、打包走人！
    第二段是来自某钢弹动画：告诉我，我还要杀多少人才够？
    第三段是来自某名侦探动画：我才不管杀一个人的动机是什么，但帮助別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第四段是来自某篮球动画某樱木氏大前锋：因为我是天才。
    第五段是来自某忍者动话某漩涡氏忍者：说到做到，这就是我的忍道。
    渡边彻野將这五个片段去头去尾，跳剪、编排一番。
    最终，变成：“我今天准备这个礼物，要送给你，告诉我，我还要杀多少人才够？我才不管杀一个人的动机是什么，因为我是天才。说到做到，这就是我的忍道。”
    “恩……果然还缺点什么。”想到此处，他一打响指，说：“没错，就是差点嗯嗯啊阿的、盪气迴肠的、充满史诗感的、充满威压的bgm啦！”
    於是，渡边彻野又搜索了某忍者卡通中，中二病反派痛苦君的专属bgm，该背景音乐有一种宏伟壮阔，庄重，震撼的气势，有如神的降临，有一种神圣的感觉。其名：“仪礼”。
    混剪一番后，渡边彻野进入到快餐店附近一辆宣传车的广播系统，將这段音频置入拨放器。
    渡边彻野完成动作后，清洗了自身衣物的脏污处，翻了翻领口，优雅地回到原本餐桌並坐下。
    “时间，开始！”
    哗啦！
    “啊……啊啊！”快餐店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白鸟爱说：“彻野君，外……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呀！？”
    渡边彻野悠哉地说：“没什么，几只老鼠受惊嚇过度而已。”
    外面传来的gg车的声音：“我今天准备这个礼物，要送给你，告诉我，我还要杀多少人才够？我才不管杀一个人的动机是什么，因为我是天才。说到做到，这就是我的忍道。”
    “登……啊啊啊啊啊啊，喔喔喔喔喔，耶耶耶耶耶……”“仪礼”的旋律传来，附近的路人脸上充满疑惑。此时，外面传来一大堆女孩子的哭泣声、尖叫声还有发狂的声音。
    “呜哇哇哇……东京大学！你们给我等著，此奇耻大辱，我们会百倍、千倍奉还给你们！”只听得外头一个疯女人大叫。
    快餐店內，餐桌上。白鸟爱说：“咦？怎么回事，那群敌人好像弃车而逃了耶！”
    高坂童乃笑说：“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干的嘛！渡边彻野。”
    渡边彻野笑说：“我什么都没做呦！我一直坐在这个椅子上，餐厅天板上的监视器可是录得清清楚楚，我的身影一直在这个座位上，我有不在场证明哟！”
    “所以你们要寻仇，可与我渡边彻野无关！嘻嘻。”

 第18章：泪水打湿了猪脚饭，发誓不拿FMVP

    渡边彻野又以最后一名的成绩遥遥落后。
    在燥热的中午，一年级生渡边彻野正在操场上连滚带爬的奔走，他正在接受三公里的慢跑训练，又是全班最后一名了。
    跑完操场过后，师长嘆息，同学觉得可悲。
    渡边彻野受到了学生会副会长中村利辉的嘲讽：“果然侥倖进入女生的菁英班级的人，就是娘娘腔，体能这么弱，还真是丟了高坂会长的脸。”
    渡边彻野倒不以为意，心想：“我现在还与你暗恋多年的高坂童乃准备同居呢！来个装逼打脸的情节也好，不然怎么无脑水字数？”
    “嘖！渡边，高坂会长叫你跑完操场后去找她。”中村利辉语带不屑地说。
    “娘娘腔，来学校还穿超丑的古驰整件套跑操场，显摆什么呀？”说完后又在嘀咕。
    渡边彻野说：“童乃可没叫你参加学生会的公关会议，你可別屁顛屁顛又跟来。”
    中村利辉不断地靠近，大声说：“我只是要监视你，如果对高坂会长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我……我就要以学生会副会长的职责惩罚你！”
    “呦，我可是天天放学后，都对童乃做无礼的举动，你拿我怎么样？”
    “你这个傢伙少得意忘形了！嘿！过几天的『校际武力竞技杯』你知道吧？这场竞技赛比拚的是武力，你肯定是参加不了的，这个大赛高坂会长和我都会参加！你这小子，就准备被边缘化，最后被高坂会长拋弃吧！”
    “我本来就是娇弱的文科生，不参与这些打打杀杀，童乃的棋子。”
    “你说我什么！？”中村利辉大怒。
    “我走了，不见不送。”
    “站住！你给我交代清楚！”
    渡边彻野根本不理会他。
    下午，学生会会长室。
    “渡边彻野，就是这样，你要代表东京大学，参加『校际武力竞技杯』大赛。”高坂童乃面无表情地说。
    “哪……哪尼？我又不是武科生，干嘛参加比武大赛？我肯定会被欺负的呀！”
    “啊……说出来，这件事情是你自业自得呢！”
    “怎么？”
    “你上次在快餐厅外，秒杀京都大学一眾菁英学生的名场面，被他们学生会长看到了，她的强大，可不是这些小嘍罗可以比擬的。她看过快餐厅的监视器，发现了你在使用那个邪术之前，拿了一把枪对自己扣下板机，隨后人影奇怪的一闪，瞬间摆出別的姿势，因此，他们会长判断你在『乖离性百兆富人王』中拥有了时间控制系的道具，强势要求校方要交出你来献祭两校友谊，校长不肯，对方才勉强退其次要求你在『校际武力竞技杯』出赛。”
    “不是，童乃姊姊，你应该最了解我是靠钱和靠脸混江湖的，靠暴力什么的，根本不是我的座右铭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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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一个正经的男人，你既然能自称靠钱又靠脸混江湖，武力什么的，想必对你来说也是轻而易举吧？”
    “不……不是，童乃，『乖离性百兆富人王』是斗智不斗勇的游戏、是休閒益智游戏，怎么就要比拚武力呢？一个原本是东京神豪文，把他写cd市异能，打咩爹嘶。”
    “你一进这所大学，校方不就再三警告你玩这游戏有丧命的风险吗？放心吧！你有签『生死状』，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学校是免责的呦！”
    “不是，你放心的对象错了吧！喂！”
    “此役，龙千云也会出席。”
    “什么？那个精神病皇帝？”
    “你也不要把这个机缘等閒视之。当然，她会以隱匿的贵宾的身分出席，不会秀出真面目，也不会透露出真名，她就是默默看著。”
    “我可没有很想嫁给她。”
    “你放学后多练练体能吧！姊姊放学再陪你跑一次三公里。”
    “呜哇！莫得感情啦！”
    “这个规则书，你有空瞄一下。”
    放学后，渡边彻野详读了规则书。
    基本上，这就是一场四所大学之间的圣杯战爭，由master操控旗下【七骑士】，以东京市为棋盘，与敌方队伍进行对弈。
    剑士：saber
    枪兵：lancer
    射手：archer
    骑士：rider
    刺客：assassin
    法师：caster
    狂战士：berserker
    比赛採取简单的单淘汰赛制。
    —————
    第一阶段：准决赛
    a组：东京大学vs.宫城大学
    b组：京都大学vs.大坂大学
    —————
    第二阶段：决赛
    a组胜者vs.b组胜者
    —————
    “嘛……这也好懂。毕竟只有四所学校，一开始就是准决赛，也是合情合理。”
    “咦？我既然要上场，那么是要扮演哪个棋子。”
    渡边彻野给高坂童乃打call：“童乃，我是扮演哪个骑士？”
    “狂战士。”
    “狂战士”啊！果然渡边彻野就是个变態狂魔呢！
    狂战士的特殊能力，就是可以拥有对任意职阶提升50%攻击力的特性，但是，受到敌人打击，也会额外受到100%的伤害，属於损人损己的七伤拳系职阶。
    这基本的规则，有玩过某冠位指定的，大家都知道，但大家不知道的是，所谓“吃”棋这个行为，就是要两方战斗一番，如果吃棋方胜利了，才算吃棋。而给予吃棋方优势的，就是给予开场无敌1秒。
    禁止使用热武器，如枪枝等武器对敌方进行攻击。
    渡边彻野一笑，规则只说不能拿枪对敌人攻击，並没有说不能拿枪进场。
    作为进攻方，开场1秒无敌时间，足够以【岁月的恶戏】的【技能i：逗號】，对任何敌方单位进行“偽秒杀”。
    根本几乎跟体能无关嘛！
    渡边彻野寻思，作为学生会会长，高坂童乃肯定就是“master”了，基本上，也是由她统一发布命令，而中村利辉则是担任“骑士rider”，不愧是学生会副会长，果然是扛著重责大任，既然这样，逮著机会牺牲他吧！
    渡边彻野寻思：“那么，这么重大的比赛，贏得冠军有什么好处呢？”
    於是，他又给高坂童乃打call：“童乃，贏了有什么奖励？”
    “每位冠军队员+10亿円，fmvp和龙千云约会机会1次。”
    “干！fmvp也要看起来很想跟龙千云约会才行啊！”
    “私人奖励：你如果拿了fmvp，就拥有额外与高坂童乃约会机会1次。”
    “……”
    “你有什么不满？还是你以为拿fmvp很容易？”
    “没有！”渡边彻野心下暗骂：“不说別人还以为这是约会大作战咧！”
    7日后，四大顶校大混战，被媒体戏称“顶上战爭”。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役，將深深地在所有东瀛人中留下抹不去的记忆烙印，永远载入史册。

 第19章：路西亚

    到了新的一周，渡边彻野存了新的一张普通抽奖卷，还没有抽，这或许危急时刻能救自己一条命。
    走在通往正赛会场的路上，渡边彻野听到这样的传言：
    “听说了吗？京都大学的学生会长是美利坚来的留学生，听说战力值突破天际，连东京大学的学生高坂会长，也不敢说能压她一头。”
    “她叫什么名字呀？”
    “傻瓜，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名为路西亚，绰號叫路西法。”
    “天呀！这么中二的名字也取得出来，想必是对自己非常有信心吧？”
    渡边彻野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嘛！又是一个有个性、有特色的可攻略的角色，看来房得买更大才行。
    渡边彻野依然穿著那套丑陋又昂贵的古驰整件套，而非像別人一样身穿防弹衣、摩托车头盔。
    渡边彻野来到东京大学的出赛队员休息室，高坂童乃、中村利辉等人已经在里面进行热身及战术分析了。
    “整个东京市都將化为战场，大家要听从指挥移动位置。”
    “一旦其中一方的【master】被击败，便分出胜负。”
    “我们的策略是派出中村同学进行诱敌，由渡边彻野进行埋伏，让敌军以为我们队伍的中村同学形单影只，对其进行攻击，到时候，其他人听我號令，我们从四面八方进行包围。”
    渡边彻野说：“童乃，不必派兵在你身边守护你吗？我可愿意担任这个任务。”
    高坂童乃说：“你要是来了，就变成我守护你了。”
    中村利辉有点急道：“高坂会长，渡边虽然是开玩笑，但是他说的也是有一定的道理，您不能没有人保护在身边，还请您考虑调整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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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坂童乃笑说：“我，很强。只有弱者才需要群聚。”
    中村利辉看到高坂童乃这么说，虽然心里担心，但是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渡边彻野！你给我严肃起来！对方的主將盯上你了，第一场对阵宫城大学或许还有一点喘息的空间，假设我们能够贏下第一场胜利，接下来要面对的京都大学，那可就是一点容错率都没有了！”
    渡边彻野嘻嘻一笑道：“我看起来是那种很难严肃起来的人吗？”
    高坂童乃厉声道：“渡边彻野！你如果一个疏忽，会死的！你这个傢伙还以为这是初中运动会啊？这是战爭！校方没有禁止选手杀死敌人，也就是说，你一旦败，就是几乎必死！”
    “你看，童乃多关心我。”渡边彻野对中村利辉吐舌办了一个鬼脸。
    中村利辉五雷轰顶，怒喝“你！你……不要太过分！可恶啊！要不是我们同队……”
    高坂童乃说：“好了！別做幼稚的爭吵了，做好精神和身体的最后准备，我们即將到达战场！”
    此时，大会广播：“接下来，请第一场比赛的两方选手，准备进场。”
    “我们走吧！”高坂童乃说。
    “让我们首先欢迎宫城大学校队！”
    “saber：桐崎里美
    lancer：明日香加奈
    archer：坂本悠真
    rider：堀场沙惠
    assassin：柚木崎望月
    caster：信国惠莉菜
    berserker：高岛珠子
    master：德川冈野”
    渡边彻野：“七骑士全是女的，master是个男的？原来是个后宫型的团队呀！”
    高坂童乃：“这次本来就是顶级武科生与【乖离性百兆富人王】的玩家的混合组队。少废话，到我们了。”
    “让我们欢迎主场队，东京大学校队！”
    “saber：清水梨香
    lancer：中村利辉
    archer：卷麻纪子
    rider：因为选手临时生病请假，因此顶替该选手的替补役是：福岛秀八！
    assassin：黑冢竹美
    caster：陌森爱实
    berserker：渡边彻野
    master：高坂童乃”
    “咦咦咦！？福岛秀八！？”渡边彻野大吃一惊。
    熟悉的身影出现，健身过的结实身材，小麦色的肌肤，染成黄色的头髮，那就是前阵子爆打渡边彻野的元凶。
    他们俩人一照面，都大吃一惊。
    “是你？”
    “臥槽，怎么是你？”
    “好啊！福岛秀八，你终於出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高坂童乃说：“渡边彻野，不许胡闹！团队禁止內鬨。”
    “童乃，是你明知会发生內鬨，还特別请福岛秀八出场的吧！？”
    “虽然如此，但是福岛秀八的近身格斗术很有一套，你之前会被爆打一顿，是他靠著这套格斗术欺负你的。”
    此时，福岛秀八面色张狂，嘲讽：“怎么？你还想再让我开扁吗？娘娘腔！”
    “不准叫我娘娘腔！”渡边彻野眼睛像是要喷出火焰，气喷喷地说。
    清水梨香看不下去，於是出面协调：“你们两个都冷静下来！虽然不知道你们过去有什么恩怨，但是在这生死存亡之秋，大家要齐心协力，共同对付强大的敌人才是！”
    渡边彻野指著福岛秀八说：“等等开赛，你不准接近我十公尺之內。”
    福岛秀八“嘖”一声，说：“谁想接近你呀？死变態。”
    “不准叫我变態！”
    “肃静！”大会广播：“那么接下来，大赛正式开始！宫城大学vs.东京大学，谁能取得胜利，將晋级下一轮的冠军赛！现在，两方选手请於30分钟內到达驻守阵地。”
    高坂童乃：“渡边彻野，我们东京大学的本部在秋叶原，你的阵地在秋叶原南方的岩本町。”
    “没有我的指示，不准到处乱跑！好好监视中村同学的战况，適时的进行偷袭。”
    渡边彻野苦笑说：“果然我就只能搞偷袭呢！”
    “像你这种不讲武德的傢伙，就適合干这种事。好，走了，待会儿见！”
    渡边彻野离开了主阵，依高坂童乃的指示，前往岩本町驻军。
    “我的身分是berserker，理论上是个玻璃大炮的定位，可惜我只有玻璃，没有大炮，待会儿真被逮著，也只能用岁月的恶戏进行作业流程，那么？我的弱点是什么？”
    “我的弱点有两个，第一，血厚皮粗的坦克，假设我的武力弱到即使时间暂停，都无法对敌方造成伤害的地步，那我就会陷入被动了；第二，被偷袭，说来惭愧，我自己的任务是偷袭別人，却也最怕別人偷袭我，只要我没有意识到敌人的动向，自然也就无从判断发动岁月的恶戏的时机，那么，我的外掛：时间暂停，如果陷入后知后觉的劣势中，就近乎无用武之地。”
    “所以，为了防止弱点二的情形发生，我必须在敌方人马来前，在附近敌方可以架远程武器的点位设好陷阱，迎接他们。同时，我必须找到一个良好的位子藏身。呵！比赛说好不能用热武器杀敌，但是弓箭这种东西，可是被排除在外，我记得宫城大学弓道部好像还挺强的嘛！”

 第20章：强大，就这样毫无创意

    渡边彻野在几个適合敌方狙击手藏伏的大楼楼层內，装了监视器，只要他能確定敌方动向，在对方出现的那一剎那，就可以直接时间暂停，然后绝命三连。
    他找到了一座不显眼的公寓，爬到了12层，准备埋伏在这边。这间公寓高15层，渡边彻野偏偏不选最高的15层，也是因为任何高层建筑物的顶层，都是狙击手的视线焦点。
    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远方中村利辉的战况。
    “有趣，利辉君，我就在这里看你坦克lancer如何不动如山，镇守阵地吧！”
    过了大概15分钟，仍然敌军没有出现，监视器上也都没有敌人的踪影。
    “怎么回事？联络童乃问一下唄！”渡边彻野心想。
    就在他要准备拨通电话时，见到远方的中村利辉人影一闪，竟然向敌军的方向移动了。
    渡边彻野寻思：“可能是中村也等得不耐烦了吧！又或许，童乃的诱敌之计被识破了？嗯！真有这个可能，对於这群一辈子在刀尖上舔血的选手来说，这真的是很容易被识破的计策，所以……是童乃幼稚了嘛？”
    渡边彻野心下想了一想，为求稳妥：“中村擅离职守的事情，还是通报一下童乃好了。”
    於是渡边彻野给高坂童乃打call。
    嘟……
    嘀！
    “干！秒掛我电话，到底怎么回事？他们遇到危险了没有？”渡边彻野怒道。
    在这个重要的时刻……
    渡边彻野心想，或许高坂童乃正陷入混战，而此时的自己还在这悠哉地放风，真是不应该，应该赶紧地去当她的护使者的。
    但是，若是真相不如自己所想，若是自己自作聪明，擅离岗位，误了战事，岂不是该千刀万剐？
    来回踱步。
    又大概过了15分钟，渡边彻野终於下决定了。
    “走吧！去秋叶原本部看一看。反正中村已经先走了，我也走，顶多我们两个一起被骂，不孤单的。”
    渡边彻野於是驾驶了一辆普通的机车，为了不被发现，绕小道前往秋叶原，打算一探真相。
    一边骑著车，渡边彻野看见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於是他停下了机车，使用岁月的恶戏的能力i.逗號的力量。
    时间暂停。
    “这两个人莫不是宫城大学的人？要去哪？秋叶原？”
    经过一番打探，渡边彻野发现这两个人的確是宫城大学校队的，这些人分別是：
    caster：信国惠莉菜
    archer：卷麻纪子
    渡边彻野想： caster是一个团队的核心辅助，archer是必须在远程攻击敌人才能展现优势的职阶，而这个直接害怕的刺客近身偷袭，这两个职阶的骑士，都是处於必须站在后方输出或施展能力的类型，在返回秋叶原的路上看到他们俩，代表了敌方前锋rider，中锋saber、lancer都已经过去主战场了。
    渡边彻野肤浅了信国惠莉菜和卷麻纪子，资產来到7.3亿円。
    他心想，杀爆这两个对手是一定要的，不能让他们再去前线支援，但是这两人被做掉的事情，不能这么快就让敌方主要部队知道，否则对方会太早產生戒备之心，不利於缩短自己秒杀对方的时间。
    所以，渡边彻野將这两个女的打昏，带到附近的修车工厂的小仓库，然后，用黑色布条盖住眼睛，用麻绳绑起来，锁死在仓库之中。
    完事后，渡边彻野回到了机车上，正要继续追赶敌方大队，突然想：“咦？我的时间暂停最大持续时间是一天，也就是早上使用时间暂停，至少还能持续十几个小时，那为什么不在时间暂停里，骑机车追赶大部队？我真是呆呀！”
    那不等於他將瞬移到敌方大部队之前，然后像神一样，將敌方瞬间全部秒杀？
    渡边彻野苦笑道：“我只知道这能力op，不敢想这能力这么op。本来嘛！时间走走停停，都我说的算，这不就是妥妥的无敌嘛？”
    机车骑到了秋叶原附近，他就看到敌方的rider堀场沙惠正在血战我方的rider福岛秀八。
    远一点的地方，见到高坂童乃正率领著caster和archer撤退，渡边彻野看向遥远的南方，中村利辉正赶来支援，北方高楼暗处，有一个我方assassin已经锁定在大阵中受到保护的敌方master德川冈野。
    “原来如此！”渡边彻野轻轻拍了拍头。
    “童乃这是做了我和中村利辉这两个假诱饵，诱骗敌方主將绕过中村利辉直击秋叶原本部，然后在秋叶原诈败之后，再把敌军包围锁死在秋叶原。这是参考了法皇拿破崙大帝的鼎鼎大名的三皇会战的作战思路，而且再加以因地制宜、因情况制宜的优化，不愧是童乃，果然有领导人风范！不过嘛……”
    “使用了这个计谋，却不告诉我，把我晾在岩本町不用，这就是排挤边缘人，真令人不爽！童乃啊童乃！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我强大变態的程度，甚至能无视战术，直接降维打击！”
    时间开始。
    “噗！”所有宫城大学校队的七骑士，全部吐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而原本坐在大阵中央的德川冈也，座位被渡边彻野夺了去。
    渡边彻野一脚踩在地上的master德川冈也身上。
    “什……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东京大学的berserker，你怎么会出现这个地方！？”master德川惊慌地说。
    高坂童乃也停止了撤退，大喊：“渡边彻野，不是要你別离开岗位的嘛？”
    渡边彻野坐在德川的王位上，翘起了二郎腿，邪魅地笑说：“童乃啊！你真是自大呀！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让不擅长格斗术的我置身事外。但是啊……我要向你倾吐，当一个人强到可以无视常识隨便超神时，我那让人不敢正视的戏謔步伐，总是让我欲罢不能的想继续在风中蹦迪呀！”
    “这……这是想表达什么……”
    此时，清水梨香把刚才渡边彻野的表演拍了下来。
    “谢谢你，梨香酱，这台词我想好久。”
    “我觉得颇有某反叛鲁皇的风范。”
    “继续录……我还没完！”
    “收到。”
    “看到了吗？路西亚，我，就是你想杀之而后快的男人，渡边彻野。此时正像神明一般坐在敌人的王位上，踩踏著输家的尊严。而你，竟想挑战我的神格！愚蠢！”
    高坂童乃说：“我觉得你在快餐店秒杀七部黑色高级车的创意还更胜於此。”
    “强大，就这样毫无创意。”

 第21章：小丑王

    就在渡边彻野装起来的时候，“喀！”一声，他往下一看，竟发现自己的脚踝已经被扭断。
    原来是外表斯文、带著书呆子眼镜的德川冈野，折断了渡边彻野的右脚。
    “啊……啊！啊啊啊啊！”渡边彻野这才痛得大叫。
    “渡边彻野，快离开那里！”高坂童乃呼叫。
    正当渡边彻野要跑，德川冈野全身捲起，双手穿过了渡边彻野的腋下，用力地弯折他的身子。
    擒住了渡边彻野。
    “痛痛痛！没想到你居然还藏著一手！”
    “berserker狂战士，对敌方造成伤害+50%，但是自己受到的伤害则是+100%，有趣吧？”德川冈野嘴角自信地上扬著，隔著书呆子眼镜的反光，渡边彻野无法確认其眼神，想必刚才被渡边彻野如此狠狠羞辱的他，现在眼神一定无比可怕吧！？
    渡边彻野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挣脱，但是都是徒劳。
    “没用的，你没听说吗？我可是空手道黑带世界冠军三连霸两次，號称空手道领域的麦可乔丹的空手道goat，比进身战，你怎么可能打贏我？”
    “呜哇哇！童乃，你没跟我说啊！”
    “那是因为我没想到你会近身接近敌方master。”
    “这个傢伙！master不是都应该弱不禁风吗！？”
    德川冈野笑说：“没有规定一个队伍中战斗力最强的选手，不能当master吧？”说罢，夹得更紧了。
    “太卑鄙了，不讲武德啊！疼疼疼！”
    “你奶奶的，你刚才不是很囂张吗！？不是爱踩著我的身体在我的妃子们面前装吗？”
    “你的关键武器，就是那把手枪吧！还自以为没有人知道那是时间控制装置？只要对准自己发射，时间就可以停止，对吧！？”
    “你別碰那个东西！”渡边彻野大喊。
    德川冈野用力抽走那把枪，说：“这把枪叫作什么？好东西，我收下了。”
    “可恶，你竟然打算抢走我的武器！？快还来！”
    “大呼小叫的，吵死了。果然，东京大学唯一的狠角色，就只有高坂童乃吗？”
    “咳咳！”高坂童乃说：“德川会长，虽然这傢伙很让人討厌，但是，可还是我的队员，可以放了他吗？”
    德川冈野说：“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这个傢伙心慈手软，没有杀了我的妃子们，我可没有义务陪他搞圣母心態，而且这个傢伙当著我的妃子们的眼前，踩踏我的身体，如此侮辱我，今天我必让他归西！”
    “难道就没有交涉的空间了吗？”
    “也不是不可以，高坂会长，你得当场投降，並委身於我，成为我的侧室，向我献上永远的忠诚，那么，我可以饶了这傢伙的命。”
    “无耻之徒！我怎么可能成为你的女人？成为你的玩物？太瞧不起人了吧！德川冈野，有种出来一对一单挑。”
    “单挑？可笑！必胜之局，我为什么要搞到五五开？”
    就在两方master僵持不下时，渡边彻野大喊：“童乃，你快走！他夺走岁月的恶戏，只要他拿著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发射，时间就会停止，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渡边彻野，你怎么乱讲话！？”高坂童乃气疯了。
    “哈哈哈！你倒是提醒了我。只要时间暂停，我不就贏定了吗？你们全部的人，只能任我摆布！”德川冈野说，“高坂童乃，我决定了，我不要將你纳入为妃，我要在全国转播之前，夺走你的身体，好好凌辱一番，最后再把你杀了！”
    “你……你敢！？”
    “我怎么不敢？”说罢，德川冈野拿起岁月的恶戏，对著自己的太阳穴扣下板机！
    “砰！”
    “啊啊啊啊啊！”
    正在转播的全国电视网的观眾高声尖叫，他们全都疯了！
    血溅当场——德川冈野一枪爆了自己的头！
    整个人倒下，失去知觉，额头处血肉模糊。
    死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德川死了？”眾人议论纷纷，宫城大学的女孩子构成的骑士团们，纷纷崩溃大叫：“不可能！不可能！哈尼死了，绝对不可能！”
    她们大喊：“渡边彻野！你做了什么！？”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渡边彻野阴森的笑著，缓缓爬了起来，优雅地坐回德川冈野的王位上，翻了翻古驰衣装的领口，他笑说：“我可没说我原本系在腰间的这把枪，就是岁月的恶戏啊！”
    此时，他从椅子的坐垫下掏出了一把黑枪，他说：“这，才是真正的岁月的恶戏正品。德川手上的那把，只是一把外型相似的普通手枪。”
    “你说什么！？”
    原来，渡边彻野在时间暂停中，坐上德川冈野的王位，把他踩在脚下时，便替换了腰间的岁月的恶戏为一把带子弹的、相似的普通手枪，然后將正品放到坐垫底下，一只手伸入在屁股后面的坐垫下，暗中对自己的屁股扣下板机，时间开始，然后之后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自己对自己的屁股扣下板机，也算是对自己开枪。
    观眾们恍然大悟，后知后觉地纷纷躁动了起来。
    “臥槽！这样也行啊！？”、“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太阴险了！不过真是精采！”、“渡边彻野，这傢伙是这场比赛的mvp！”、“呜哇！渡边彻野真是太帅了！我好像有点迷上他了。”
    “大会正式宣布：宫城大学master代表已经死亡，胜者，东京大学！”
    整个东京市响起了滔天的欢呼声！
    战场这边。
    即使贏得了比赛，渡边彻野还是受到很大的肢体伤害，於是走路一拐、一拐地来到高坂童乃身边。
    高坂童乃一巴掌甩在渡边彻野脸上，怒斥：“你居然拿真枪给他？如果他机警一点，拿著枪射你，你该怎么办。”
    渡边彻野：“大赛规定不能用热武器对敌人发动攻击，如果他真的开枪，那么也违反了规定，他们还是要输。”
    高坂童乃说：“如果你死了，我们贏了又有什么意义！？”
    她的眼角泛起了泪珠，渡边彻野知道高坂童乃是真心关心自己，不想再让她受惊害怕，渡边彻野说：“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冒险的事了。”
    福岛秀八走了过来，闭上眼睛说：“兄弟，你真是个狠人呀！”
    高坂童乃说：“好了。我们还没有贏得冠军，事情还没结束，赶紧为下场血战休息准备吧！”

 第22章：核弹危机

    回到选手休息室，见到白鸟爱忧心忡忡地带著医药包来了。
    “彻野君，你受伤了！我来帮你擦药。”白鸟爱说。
    “嗯，我好像经常受伤，可得时时刻刻带上你了。”渡边彻野说。
    “但我可不是彻野君的腿部掛件，我也是希望自己是有实力的人。”
    “擦药、煮饭……又何尝不是一种实力呢？”
    “彻野君……”
    此时，高坂童乃打断他们两人的对话：“渡边彻野，校长请你去校长室一趟，说是有个重要的客人要见你。”
    “咦？是谁？”
    “去就对了。”
    渡边彻野来到东京大学，来到校长室门口，这是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他敲了敲门：“报告！校长，我是渡边彻野。”
    “渡边同学吗？请进来吧！”
    渡边彻野进入了校长室，看见了衣著笔挺、面容苍老的校长，而校长办公桌前的沙发上，正坐著一个女人。
    “皇上，奴才已经把渡边彻野带过来了。”
    “做得很好，退下吧！”
    “奴才不打扰皇上与渡边同学的谈话了。”
    校长拍了拍渡边彻野的肩膀，离开了校长室。
    那个女人：红色的长髮、金色的瞳孔、锋利的犬齿……龙千云。
    渡边彻野兀自坐了下来，在龙千云对面自动泡起了茶。
    “好久不见了，彻野。”
    “所以……有什么事吗？还有我们见面也不过是上上礼拜日的事情吧？”
    “我很专心地看『校际武力竞技杯』大赛，刚才你的表现还行吧！”
    “还真要谢谢你关心咧！在我全身酸痛、脚踝骨折，正在擦药之际，你把我硬是从休息室召来。”
    “的確是该让你好好疗伤，这颗药丸，吞下去吧！”说著，龙千云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
    “奇怪的人给的奇怪的药，我该吃下去吗？”
    “那是医学科技先进的大夏帝国皇家医院的药剂师开发的强效止痛药，在我们国家，是一种民间隨处可见的处方签，不是什么可疑的东西。”
    渡边彻野也就不罗嗦，“咕”地一声，药丸对著茶水喝下去了。
    “咦？不痛了，这药效也过强了吧？”
    “我从不打枉语。不过，那毕竟只是止痛药，你的脚踝的骨折，还是必须赶快固定住，我们医学比较发达，不用给脱落的骨头打钉子，吞下这颗【续骨丸】吧！”
    龙千云又给渡边彻野一颗黄色的药丸，渡边彻野见第一颗止痛药有用，这一颗【续骨丸】就没有犹疑地吃下去了。
    此时，龙千云轻轻地抬起渡边彻野的右腿，渡边彻野惊道：“龙千云，你做什么？”
    “我身为皇帝，有学过一些医疗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现在要为你骨折的这个脚踝绑上固定支架和纱布，你不要乱动。”
    “你还真会呀！”
    龙千云將渡边彻野的右腿轻轻放到一张板凳上，用酒精清洁伤口，再用支架和纱布固定住。她十分的细心，外表看似颯得飞起，实则贤慧温柔。
    “你以皇上之尊，紆尊降贵，给我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大学生搞包扎，我还真是荣幸啊！”
    “假情假意的感谢，还真是少一点好。”龙千云说。
    渡边彻野说：“好了，皇上此番唤我过来，有何事见教？总不可能是专门为我包扎伤口吧？”
    龙千云中：“我有一个特別中意的候选人，有人要杀她，她虽然知晓，却因为太过高傲而不放在心上，我希望你能救她一命。”
    渡边彻野说：“你要我为你的小情人做出什么牺牲贡献？我有什么好处？”
    龙千云说：“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你也会死。”
    渡边彻野一凛，说：“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你，你、白鸟爱、高坂童乃、中村利辉、福岛秀八……你一个处理不好，你们都会死。”
    渡边彻野说：“说来听听。”
    “有人盯上了那个我中意的女孩的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大规模扑杀东瀛的菁英，蓄意朝东京市发射核弹，准备將东京夷为平地。”
    渡边彻野拍桌：“你说什么！？真有此事！？”
    龙千云说：“我是皇帝，从不骗人。”
    “你好手好脚，又是皇帝，怎么不自己处理？”
    “原因是我不能。”
    “假如你说大夏帝国的事情都是真的，那么，你隨便派一个部下去阻止这次核弹危机，应该没有问题吧？”
    “彻野，银河联合国大会有规定，像蓝星这种特別保护区，我们外星人不能直接出手干涉你们土著之间的战爭。”
    “即使是危及无辜之人的性命？”
    “是的。他们如果成功，瞬间就会向东瀛开战，到时候就为时已晚了。”
    “那你为什么要找我这个断腿的人帮忙？”
    “因为你的智商与运气，都是我见过人类中少有的逸才。同时，这也是我对婚约最终的考验。”
    “呵！龙千云，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可没想这么简单就嫁出去。”
    “到时候，你后悔也没关係，我不会介意。”
    “那么，你那被盯上的小情人是谁？”
    “大夏帝国法定继承人，路西亚。”
    “什……路西亚？”
    渡边彻野说：“我会想看看该怎么解决，但比赛在即，你给我的时间並不多。”
    离开校长室前，龙千云搬来一台轮椅，渡边彻野推著轮椅，来到了大赛选手休息室中。
    “咦？彻野君，有人为你包扎伤口呀？”
    渡边彻野內心想著沉重的事情，暂时忽略了白鸟爱的关心。
    高坂童乃说：“渡边彻野，因为京都大学萧方强烈要求，即使你此时坐在轮椅上，下一场比赛，你还是得上。”
    “……”
    “渡边彻野！”
    “啊？”
    “开赛在即，你怎么还在恍神！？”
    “噢……对不起。”
    “渡边彻野，这场对决，你不必战斗，好好在我身边，如此足矣！听到了没有？”
    “好……”
    大会广播：“各位观眾，大会在此宣布：京都大学vs.大坂大学，胜者：京都大学！”
    眾人大吃一惊。
    “什么？距离我们比赛结束到现在，不是只经过了快一小时吗？怎么他们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京都大学是以何等强大的辗压態势，贏得这场比赛呀！？”
    “不好处理，渡边彻野，你应祈祷我能护你周全。”高坂童乃说。
    渡边彻野心下篤定，一开赛马上用岁月的恶戏开掛，一定力求第一时间把潜藏的危险揪出来。

 第23章：开天门

    “让我们首先欢迎京都大学校队！”
    “saber：中井玲子
    lancer：黒木正人
    archer：松川佳那
    rider：高田佑辅
    assassin：野崎拓
    caster：丹羽奈保子
    berserker：大木阳介
    master：路西亚”
    “让我们欢迎主场队，东京大学校队！”
    “saber：清水梨香
    lancer：中村利辉
    archer：卷麻纪子
    rider：福岛秀八
    assassin：黑冢竹美
    caster：陌森爱实
    berserker：渡边彻野
    master：高坂童乃”
    “五，四，三，二，一……比赛正式开始！”
    渡边彻野拿起枪，对准自己的头扣下板机。
    “岁月的恶戏，逗號，启动。”
    时间冻结。
    渡边彻野嘆了口气，自言自语：“我脚都骨折了，还得干全场搜查这种事情，真是要命。”
    他从场內开始搜查，大赛会场除了是比赛的实况的转播，也是选手们出发至各自驻扎地的开始位置，如果那个想引爆核弹的人，决意要杀路西亚和东瀛的各路菁英，那么，选择在这里设置成爆炸中心点是很有可能的。
    渡边彻野彻查了观眾、选手休息室、办公室、附近的高楼大厦，费了整整三个小时，但是仍然什么蛛丝马跡都找不出来。
    渡边彻野有些急了。
    “会不会是龙千云唯恐天下不乱，释放了假消息，为了给我整活？”渡边彻野心想。
    隨后他摇摇头，自言自语：“应该不会，龙千云这个傢伙虽是个流氓，但是对自己的格调有谜之坚持，所以她不会骗我。”
    “嗯，虽然不会骗我，但没说不会让我误会，龙千云的所谓『核弹』，是不是什么象徵物？或者具有联想性的事情？”
    渡边彻野想来想去，找不著北，於是他自道：“回到童乃身边吧！让比赛继续进行，见机行事，看看他们搞什么玄机。”
    渡边彻野回到了高坂童乃身边，拿起岁月的恶戏，对自己开了一枪，时间继续进行。
    “渡边彻野，你刚才暂停时间，是为了什么事？”高坂童乃机警地一问。
    渡边彻野连忙说：“没什么事，就是思考了一些策略而已。”
    “你这个满脑只想著h的事情的人，能想出什么好策略？”
    “尼玛！不要隨便给我隨便掛上刻板印象啊！”
    “渡边彻野，你不需要想策略，只需要跟著我动作，不要乱来。我不採用你的策略，是因为策略我已经想好了，也已经与队员们详细沟通过，他们理解整套作战计画，你临时才想的那些，如果又要我们改变成你的策略，反而会显得画蛇添足，延误战事。”
    高坂童乃此言虽然带著犀利的语气，但其实其实基本上尊重渡边彻野独立思考的自由。
    “没什么，我只是胡思乱想罢了，在这场比赛中贯彻你的战术吧！master。”
    “嗯！对於你们信任我这件事情，我感到很高兴。”
    王者之姿，就是在极为强大的实力下，仍然保持谦卑。
    “渡边彻野，我们开车过去。”
    “你会开车？”
    “怎么？”
    “童乃，这次我们的本阵设置在哪里？”
    “浅草。”
    “原来如此，我们学校在上野，前往浅草也不是很遥远的距离。那么，敌方的本阵设置在哪里？”
    “浅草的西北方，荒川二丁目。”
    “有些距离。他们要杀过来，需要一段时间。”
    “我们两人就去浅草寺守著，静待前线战况回报。”
    “此战，我们七打八，人数上处於劣势，你仍然有必胜的把握？”
    “这是当然。”高坂童乃自信地笑说。
    两人行车至浅草寺，进入寺院后，稍作等待。
    滴滴！滴滴！
    “是谁打来？”
    “我方assassin：黑冢竹美。”
    “黑冢，发现什么了吗？”
    “报告！我已经在荒川二丁目了，此次我深入敌军阵营，看见了敌方saber和lancer正骑机车前往浅草，预计我方saber清水酱和lancer中村副会长將在鷲神社展开一场恶战，只是……却找不到敌方master路西亚位置。”
    “了解，再探。”
    “收到！会长，我们……有把握吗？”黑冢竹美说道。
    “会贏喔！”
    电话掛断的那个剎那，他们两人的后方出现了“呀”的开门声。
    那是一座空间门！
    唰！
    “噗！”渡边彻野背后喷起大量鲜血！
    “渡边彻野！”幸好高坂童乃及时推开他，否则他將被腰斩，成为下个某二点五条老师。
    路西亚，提起长枪，神色愤怒地出现在时空门前。
    “哟！韩会长，你好呀！间不容髮之际，竟然还能救下自己的队员，果然名不虚传。”
    “尼玛，童乃！路西亚会顺移！她有任意门！”渡边彻野大喊。
    路西亚扬起嘴角，又怒又笑地说：“这就是我从奶奶那里得来的法宝，开天门。”
    此时，高坂童乃显化出一把黑色的大镰刀，“决战吧！”
    渡边彻野还是第一次看见高坂童乃那一把黑色大镰刀。
    “冥后.韩夜童。好久不见呀！这次，可要把你和林牧一起杀死，永绝后患。”
    渡边彻野说：“童乃，原来你前世叫作『韩夜童』！还有，你们两人原本就相识？”
    路西亚冷笑说：“林牧，我们原本也相识呀！你忘记了吗？”
    “我……记忆中没有你这个人。”
    高坂童乃说：“林牧的记忆已经被窜改了，我们以前发生什么事，他都不记得了。”
    路西亚说：“哟！林牧，酒色財气的东京好玩不？你竟把我们之间的恩怨都给忘了呀！等等……奇怪了……你的背部明明被我的长枪画出一道大口子，血液迅速流失，为什么你还能保持清醒和我们说话？甚至……好像不大疼的样子？”
    “咦？”果然，渡边彻野的身体怪怪的，明明受了重伤，背部的伤口处却只有苏麻的感觉，而未感受到剧烈疼痛。
    “难道是……当时，龙千云给的止痛药有什么不乾净的地方？”
    “喔喔……原来是奶奶给你的神药，才让你此时还能呼吸的。”
    “什么？原来你口中的『奶奶』，便是龙……”
    “嘿！你那颗神药，並不是什么止痛药，而是『血族不死丹』！”
    “『血族不死丹』！？那是什么？”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吧！亲爱的林弟弟。”

 第24章：东京．核爆！！！

    高坂童乃：“渡边彻野，你快逃！这里有我挡住她，你不要管我。”
    “姊姊，你行吗？”
    “我行你不行，快逃！”
    “不准说男人不行！”
    渡边彻野掏出岁月的恶戏，往自己脑袋扣下板机。
    时间暂停。
    渡边彻野赶紧推轮椅走人。
    不料，在跨过浅草寺的门槛时，一个不小心被绊倒，渡边彻野从轮椅上跌出去。
    “唉呀！痛！咦？感觉也不怎么痛。”
    渡边彻野缓缓地爬起来，此时，原本骨折的脚踝竟似好了一般，除了一点麻痒，完全不感到疼痛。
    “咦？哎哎哎！？竟然还有这种事？这颗血族不死丹，究竟有何等神力，竟能让我的骨折的脚踝康復得这么快！”
    渡边彻野灵机一动，打开面板，打开角色信息栏。
    —————
    姓名：渡边彻野
    等级：2
    种族：血族
    属性：风
    —————
    渡边彻野：“我的种族已经从『人族』变成『血族』了。”
    “那么，血族的特性又是什么？为什么我可以回復得这么快？”
    渡边彻野长按血族旁边的“？”，进入备註介面。
    —————
    【血族.初级】
    能力介绍：
    一、生命值回復速度极大幅度提升。
    二、储备一条命，现在的这个肉体死亡后，將继续使用储备的命活著。cd：1天。
    —————
    “臥槽！这个特性真的这么op？每天我竟可以多出一条命？上帝用脚做数值？”渡边彻野大喜。
    “怎么？每天多一条命，我就不能杀你两次吗？”传来这个惊悚的女人声音。
    呀……
    门被打开了。
    “开！天！门！”
    路西亚带著长枪，出现在渡边彻野面前。
    “什……什么！？时间不是暂停了吗！？”渡边彻野顿时呆掉了。
    “受死吧！”路西亚二话不说，提起长枪就是往渡边彻野身上刺来，渡边彻野拔腿就跑。
    “路西亚，你为什么在静止的时间以还可以动作！？”渡边彻野大喊
    “【开天门】，开启时空之门，即使是另一个时空的宇宙，我都能穿越，你那把枪的特殊能力，也只不过是开启了另一个时间流速停止的宇宙，你想用这种方式逃走，恕我直言，这对我无效！”
    “呜呜……尼玛！虽然听不太懂，但还有这种事！？”
    “一旦你失去了那把枪的特殊能力，你將手无缚鸡之力，林牧，你想要什么死法？”
    渡边彻野东窜西窜，路西亚慢悠悠地在后头散步。
    “奇怪？路西亚为什么不追来？”渡边彻野暗想。
    “你呀……不到绝望就学不会乖巧呢！”
    呀……
    门又被打开了。
    一只手抓住渡边彻野的脖子，將他整个人拉进门里。
    “哇哇！怎么回事！？”渡边彻野大叫，原来，路西亚透过开天门，伸出了一只手抓人，渡边彻野已经被路西亚抓至她身前。
    “死吧！林牧！”
    “时间开始！”渡边彻野迅速反应，他的时间线已经开始了。
    “童乃，救我！”渡边彻野大喊。
    唰！
    黑色的镰影瞬间出现在路西亚身后，路西亚回头去挡。
    咚！
    兵器相交，其声又沉又闷。
    高坂童乃拉著渡边彻野的领口，好不容易才把他救了回来。
    “韩夜童，看来我们终须一战。”路西亚说。
    “那便来吧！我何惧於你？”高坂童乃说。
    唰！
    噹噹！
    吭！
    噹噹当！
    两个女人交战了起来。
    每次见路西亚的长枪都要刺到高坂童乃身上，但是每次就是偏偏差了几公厘、歪了几公分，这高坂童乃变化莫测的身形，像泥鰍一样，灵动湿滑。
    突然之间，高坂童乃一步后撤了五公尺。
    “你想干嘛？”路西亚大喝。
    高坂童乃微微一笑，抬起黑色镰刀，说道：“路西亚，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突然之间，高坂童乃气场爆炸，释放出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威压！
    路西亚吃惊地说：“何等强大的灵压！？”
    高坂童乃笑说：“我们还在天堂的时候，我与你本就是实力上拥有压倒性差距的神，亲爱的弱者，即使你来到这个位面想復仇，想与我一战，其结果也不会有任何一丝改变。”
    瞬间，出现在路西亚后面。
    路西亚大惊，连忙挥枪抵挡。
    没想到高坂童乃又消失了，瞬间，她出现在路西亚的视觉死角，路西亚连忙往前跳出一步。
    唰！
    路西亚还没落地，高坂童乃后发先至，已经出现在路西亚正前方。
    直播上，高坂童乃三连闪现，戏耍美利坚王牌，震惊世界！
    “韩……”路西亚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黑色大镰刀从背后刺穿了。
    “噗！”路西亚吐了一口血，跪了下来。
    一系列行云流水的身法，耍得路西亚晕头转向，看来，高坂童乃的武艺，远在路西亚之上。
    高坂童乃將黑色镰刀倒架在路西亚的脖子上，说：“京都大学认不认输？”
    路西亚咬牙切齿地说：“愚蠢的女人，林牧一定要杀，否则，我们人类將没有未来，迎接我们的便只有末日。”
    “末日要来也好，不来也好，京都大学都必须认输。”
    “愚蠢的女人！你杀了我吧！”
    “我从三数到一，你还不认输，就准备等著人头落地。三……”
    “林牧，是你！是你毁了人类文明！是你將我们人类数千年来辉煌的伟业终结於一己私慾！”
    “二……”
    “你们两个人！杀了我又如何？必將像另外一个时间线一样，死得悽惨无比！”
    “一……”
    “……”
    “死吧！”
    此时，大赛广播：“嗡！嗡！嗡！大会紧急报告！目前侦测到一枚不明物体，以飞弹的速度往东京市飞来，预计10秒后抵达。”
    “搞什么鬼？”高坂童乃望向天空，心中觉得奇怪。
    渡边彻野后知后觉，这下才心道：“坏了！那是……龙千云说得那个……”
    一道强劲的焚风向整个东京市扫过，强烈白光与热瞬间淹没这座城市……
    “轰隆！”
    天摇地动、风云变色！
    一股浓浓的黑烟往东京的上空衝去！
    东京.核爆！！！
    渡边彻野、高坂童乃、路西亚、场上的中村利辉、福岛秀八等所有选手、场边后援会的白鸟爱……等等，此一刻，全部化为灰烬。
    ——主角，渡边彻野，卒。

 第25章：问號．洗牌

    主角，渡边彻野，卒？
    那一刻，白光吞噬整座城市。
    渡边彻野，抬头的瞬间，瞳孔里只剩一枚灼亮的太阳。
    然后，一切在他的耳朵里慢了半拍。
    咔噠。
    不是核装置的保险，而是渡边彻野食指落在扳机上的声音——
    “岁月的恶戏，逗號！时间暂停。”
    他把枪口贴在自己额头上，对著自己扣下板机，强行暂停世界。隨后——
    “岁月的恶戏，问號！”
    【岁月的恶戏.问號：目標被收敛至处於叠加態的时间线中。白话：抹消事实，重新洗牌。】
    世界骤然没了方向。
    那一刻的大赛广播，倒计时“十、九、八……”声音往回急窜。
    爆风与尘埃倒灌回到天上；渡边彻野看见百条黑影的“我”在同一条路上奔跑：几乎所有的时间线都在光焰里將东京抹成灰烬。
    这把枪把渡边彻野所有的“我”揉成了一团可能性。而所有的可能性之中，渡边彻野终於发现一条不会让他自己和他的后宫团化为灰的时间线！
    代价？系统没写。
    渡边彻野听见自己心臟“噗通！噗通！”地跳著，他下意识地心想——我会丟掉点什么。是记忆，是能力？是我的古驰套装？顾不得了。
    渡边彻野伸手，捞住那条最细、也最亮的时间线：那条时间线里，核弹头仍会到来，但是——核芯失效，只剩载具焚落。
    东京也许会被烧伤，却不会被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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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天顶轰然裂开，焚风扑面。浅草附近建筑物屋顶被烤焦。
    广播里的尖叫被金属扭曲声盖住。
    渡边彻野抓住高坂童乃和路西亚的手腕，一脚踢开最近的一栋大楼的安全门，把她们往楼梯井里摔：“走！”渡边彻野的声音被风噎住了。
    渡边彻野也跳了进去。
    渡边彻野把门顶上，深吸一口气，对著自己再扣一次扳机。
    咔噠——时间，从逗號的停顿里放行。
    火焰爆发，京都大学和东京大学的旗帜都飘落了下来。
    “咳——咳咳！”高坂童乃捂著嘴翻起身来，眼睛红得像刚被辣椒糊过，“火灾，快离开。渡边彻野，你还好吗？”
    系统轻轻“叮”了一下。
    【问號——洗牌结算：事实已改写。副作用隨机结算中……】
    我心一凉：“给我把房贷给抹了啊！”
    【副作用：抹消『某段关係的既有记忆』——抽籤中。】
    【……已生效。】
    渡边彻野愣住的那一刻，心下一空。
    不是疼，是空——一种说不上来哪里少了一块的空。
    “你怎么了？”高坂童乃察觉渡边彻野发愣，眉峰蹙起。
    “没事。”渡边彻野把“岁月的恶戏”塞回怀里，笑说“还活著，接著玩。”
    “东京刚才逃过一劫。”高坂童乃的声音里同时有轻鬆和后怕，“你还想玩什么？”
    “『乖离性百兆富人王』这回合还没结束呢。”渡边彻野指了指天，“有人在天上掷了个核子弹——虽然这次『失手』，但也足够说明，有玩家开始玩真傢伙了。”
    路西亚从阴影里走出来，金髮末梢还在冒烟。
    她看一眼渡边彻野，唇角那抹不屑又挑回去：“林牧，你干嘛救我？”
    渡边彻野咳一声，“你被人盯上了，如果不是龙千云託付我保你性命，我才懒得保你。”
    她盯了渡边彻野三秒，忽然笑了：“挺会耍帅的嘛，主角君。”
    渡边彻野转身，向著通道更深处走——那里还有哭声，还需要把更多的人拉出来。
    脚踝上那处骨折，早就像抹了橡皮一样，剩下一点点麻痒。血族的体质，无须解释。
    东京.洗牌。
    灾后两小时。
    应急广播在城市各点循环播放疏散路线；消防车穿街过巷；直升机在天上，隨时准备救难。
    新闻台一轮一轮地爭相解释——“推进剂爆燃”、“非常规高热源”、“不明坠落体”，东瀛首相慌得一匹，赶紧给受难者送钱，希望能压住舆论。
    渡边彻野等人从那栋建筑物出来之后，发现高坂童乃的那台车受到许多损伤，但是高坂童乃还是成功启动了引擎，於是她载著渡边彻野和路西亚，返回上野的东京大学会场。
    一小时候。
    渡边彻野躺在体育场的医务室里。
    “渡边彻野！”高坂童乃站在门边，“你做了两件事。一是用你的那把枪，停住了时间；二是你又做了什么，让飞弹失效，对吗？”
    渡边彻野笑说：“总之，上帝保佑，我们活下来了。”
    “上帝只喜欢女孩子，你凭什么没死？”高坂童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活下来了，就要做事。”高坂童乃，“救灾志愿，物资协调，医护护送，你挑一个。別忘了你自己说的：『活著，接著玩』。”
    “你这人吶，刀子嘴、刀子心。”
    门外“咚咚”两下，路西亚伸半个头进来：“林牧……渡边彻野！来一趟屋顶。”
    他跟上去。
    屋顶的风很硬，把城市里焦糊的味道全吹上来。
    路西亚把手一伸，一枚银白小圆盘在她掌心“嗒”地一声弹开——投影在空中漾开几条乾净的线：起飞点、飞行轨跡、坠落区域、干扰节点。
    “这一枚不是从军方系统里来的，”她说，“是从某个level更高的『玩家』射出来的。”她指向一颗微小红点，“发生在距此地二十七公里处。”
    “难怪我当时都没找到。”
    “原来，你已经找过了吗？”
    “你不问我是怎么做到让核弹失灵的吗？”
    “我不问你细节——每个人都该有一点隱私。”
    在夜晚11点时，大赛方终於宣布，这场比赛，是东京大学贏了，fmvp也没有意外是高坂童乃。
    一小时候。
    【叮！亲爱的玩家，本回合（东京时间00:00-23:59）即將结束。请问是否对今天的事实使用『问號』保存？】
    渡边彻野盯著那两行字，忽然笑了。
    “尼玛！岁月的恶戏这个能力ii：问號已经太bug了，居然还能使用sl大法？”
    “保存。”
    渡边彻野做完正事后，躺在床上。
    “好累呀……原来只是想当个有钱人，在朋友圈装一下，没想到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就小睡一会儿吧！”

 第26章：怪物

    夜色沉静。
    渡边彻野把手机丟在床头，闭眼的一瞬，系统面板在黑暗里亮起——
    【大富翁系统·记忆副本】
    【事件格：钟塔（已解锁）】
    “渡边彻野”重新命名。
    ——林牧。
    叮——当——
    远处有钟声，隔著青苔和潮湿的砖缝传来。风吹过来，带著河岸芦苇的腥甜味，夹著旧木板被火烤过的焦糊味。
    他低头，看见自己穿著短裤、膝盖上有淤泥。
    十岁出头，还是那个跑跑跳跳的小男孩。
    林牧抬头，看见镇子尽头有一座老钟塔——
    每到傍晚就会吱呀作响，像一位咳嗽的老人。
    “阿牧——”
    稚嫩的女声从塔里传出来，清亮、带点奶气。那声音喊他的乳名，像一只小麻雀。
    小朝。
    本名周子朝。
    她总是绑一对不太对称的马尾，跑起来就像两条小小的旗子。
    她胆子很大，喜欢爬塔梯，喜欢把剩下的果分给林牧。
    这一天，他们来到了老钟塔底下，小朝说：“阿牧，我们一起上去看看吧！”
    林牧：“要爬好久的阶梯，我脚酸了，爬不动。”
    小朝说：“阿牧，你要是怕，我就先上去给你探路。”
    “別乱跑！”他记得自己这么说。
    塔门半掩，风从门缝里吸气，火苗也跟著吸气。
    谁把香烛带了进来，谁又把打火机忘记关紧？
    “小朝！”林牧推门进去，灰尘扑脸。他咳了两声，再咳，嗓子像被针扎。
    “阿牧，我在上面……”
    孩子的回声被木梯吞掉一截又一截。烟由下向上翻滚，扑得他眼睛生疼。
    耳边是钟摆拖长的金属鸣叫，叮——当——叮——当——越敲越急。
    “別动！”他扑上梯子，一脚一脚往上爬，手心被烫得发麻，木刺扎进皮肉，疼得他眼前发白。
    他终於看见她了——小小的女孩蹲在半截平台边，抱著膝，眼里含著泪光。
    “不要哭。”林牧把外衣脱下，罩在她头上，“我带你出去。”
    他把她背起来。她小小的手抱在林牧脖颈上，呼吸急促、烫得嚇人。
    火顺著梯子往上窜，木樑被烤得“啪”的一声开裂，火星飞溅。
    “阿牧，痛不痛……”
    “闭眼，数数，数到十就到门口。”
    “一、二、三……”
    他咬紧牙关，往下冲。肩后的小朝越来越轻，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跑快了。
    烟雾过浓，林牧咳得胸腔像是要炸裂，喉咙火辣辣的像吞了沙子。
    一衝出著火的钟塔，夜风像一盆冷水泼下来，带著雨滴。有人在远处尖叫，有人往这边跑。
    林牧把小朝放在台阶上，拍她背：“没事了，没事了，小朝，醒醒。”
    女孩睫毛抖了抖。
    火光照亮她的脸，也照亮他的脸。
    她的瞳孔在火光中骤然放大，他的脸——半边皮肤被烫得通红，起泡，裂口像乾裂的泥地，眉毛被烧卷，碎发贴著皮肤，滴著汗和焦油一样的液体。
    她鬆开了手。
    她倒退了一步。
    她的牙齿打战，她抬起下巴，本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词语。
    “怪……物……”
    时间像被钟摆按停。
    林牧听见自己的心在砰砰砰地撞胸腔，比钟声还大。他知道她是嚇坏了，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他知道她只是个孩子。
    可那一瞬……
    怪物。
    她转身，哭著逃走，跑得比从前任何一次都快。
    此时，有人扑过来，抓住林牧的肩，把他按坐在地上；有人拿湿毛巾往他脸上摁；有人问他疼不疼，他只摇头——他不疼。
    叮——当——
    钟还在响。钟声穿过烟，穿过他的耳朵，穿过他的骨头，最后停在他的心上。那里裂开一道细长的缝。
    “同学！千万撑住！绝不能睡著！”有人在说。
    另一个声音说：“孩子，你別睡……”
    林牧被抬上担架。夜空里飘著细雨，雨点打在他指节上，冰凉的，像陌生人不经意碰到的手背。
    他看见小朝的背影停在远远的巷口，然后又消失了。
    系统面板被雨点打。
    【记忆副本：进行中】
    【当前事件：钟塔（不可更改）】
    林牧在担架上，突然笑了——那笑不是开心，是那种孩子学著大人的样子，把痛往里面塞，再用笑把外壳涂好看。
    “我不是怪物。”他喉咙沙哑，自己也听不太清。
    谁在耳朵边轻轻回答：
    “可你已经相信了。”
    黑暗把他整个人吞下去。
    ……
    他在医院的床上醒来，窗外的梧桐叶被风掀开，露出一点点蓝。
    纱布裹在他脸上，敷料的药味发苦。护士姐姐弯下腰，用签沾湿纱布，他在她眼睛里看见自己被摺叠成一个白色的小团。
    同班同学来了又走，留下水果和作业本。老师笑著说“要坚强”，说的时候不敢看他脸。
    小朝没有来。
    有人说她病了，有人说她被大人骂了，有人说她嚇坏了，晚上做噩梦。
    “没事。”他对每一个问他的人都这么说。
    ……
    梦到这里忽然裂开一道口子，强光从裂缝里照进来。
    渡边彻野醒——却又没完全醒。
    东京的出租屋里，窗帘漏下一指宽的晨光，手机在床头震了一下，白鸟爱发来消息：【早安。彻野君，今天別打架，记得吃早饭。】
    他盯了那行字两秒，忽然笑了一下。笑很轻，不是那种用来挡东西的笑。
    他闭眼，梦继续往回拉，像一条不肯鬆口的线。
    ……
    记忆副本最后一页，是钟塔翻修后的第一声钟。
    叮——当——
    系统在耳边落下一句不可见的提示：
    【副本评价：b+】
    【奖励：取得副本记忆碎片】
    梦境像一张被水浸过的纸，边缘慢慢化开。风铃在远远的地方响了一声，然后安静。
    渡边彻野从梦里抬起头，额头上有细细的汗。他伸手去摸脸，摸到的不是伤疤，只是脸颊的温度。
    手机又震了一下。
    【白鸟爱：下午有空吗？我和高坂会长想去看一场电影，你来吗？】
    他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然后，他把手机翻过来，像按住一枚即將滚走的骰子。
    叮——当——
    他听见钟声在胸腔里响了一下——不是提醒他过去，而是提醒他可以往前走。
    “走吧。”他对自己说。
    周子朝。
    小朝。
    “还能够想起这个名字，真是太好了。”

 第27章：约会大作战

    “说好了，谁拿fmvp就跟谁约会。”
    龙千云戴著墨镜：“兑现承诺。今晚——和高坂会长看电影。”
    路西亚把髮丝挽到耳后，面无表情地点头：“隨你安排，但为何带上我？”
    另一边，高坂童乃把手机一合，抬下巴：“渡边彻野，白鸟酱，集合。fmvp的福利要兑现，別给我掉队。”
    渡边彻野双手插兜，笑：“哎呀，我和爱酱来给你们当电灯泡，童乃，你不会介意吧？”
    白鸟爱“彻野君，我带了纸巾……怕电影太恐怖你会被嚇到。”
    “我？”
    “听说，你很勇喔？”
    “开玩笑！我超勇的啦！”
    渡边拍胸口。
    五人——龙千云与路西亚、高坂童乃与渡边彻野、白鸟爱——在商场影城门口嚼舌根。
    检票，入场。
    灯灭，银幕亮。
    片名一出来，空气凝滯——
    《恐怖情人：三心二意者的千刀万剐之夜》。
    “喔？好不好玩？刺不刺激？”
    渡边彻野立刻收声，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这片名像是编剧潜伏在我朋友圈里取的。
    电影开场。
    男主角自以为幽默风趣，到处寻觅柳，脚踏n条船。
    渣男被围猎；简讯、定位、监控像网一样被女配们收拢、揭穿。
    女配们从“温柔体质”到“温柔变质”。
    龙千云侧过脸，金瞳扫了渡边彻野一下。那目光很轻，却像一根针落在心尖。
    渡边立刻挺直腰背：“龙陛下——咳，我最近……很专一。”
    “最近？”高坂童乃凉凉地接话，“还有你这种语义学？”
    白鸟爱小声：“彻野君，其实……人可以犯错，但不要一直错下去。”
    渡边举手：“我已经洗心革面，准备把『一心一意』建议校长写进校规。”
    电影结束。
    隔周。
    “恭喜各位，手续齐全，钥匙在此。”
    中介把合同“啪”地合上，笑得像朵：“上野独栋，三层带小院，地铁一站到东大，本案升值空间——”
    渡边彻野抬手，“您把钥匙交给我就行。”
    院子不大，银杏一株，木地板上，叶影摇曳。
    客厅里全是纸箱，落地窗旁放著一台高级跑步机。
    高坂童乃把清单拍到餐桌：“分工——我总负责，渡边彻野搬重物，白鸟爱管厨房与记帐。公共区域每周轮值，意见统一提交给我。”
    “收到。”渡边彻野，“保证完成拧床、抬柜子、吃饭三大任务。”
    分房，用抽籤。
    白鸟爱抽到二层最小的臥室，喜滋滋：“离楼梯近，方便做饭的时候照看。”
    渡边抽到三层工作室，笑得像中了二奖：“顶层视野好，灵感一来就写家规提案。”
    童乃抽到二层靠阳台的房间，点头：“晒太阳方便。”
    中介又开始介绍配套，话说到一半，门铃响了。
    “叮咚。”
    门外站著礼宾打扮的男人，白手套，领结，笑容標准：“打扰诸位新邻居用餐。受我方僱主委託，通报一下——隔壁地块，明早进场施工。”
    “施工？”童乃眉峰一挑。
    “是的。我们僱主將在此新建一栋小型综合楼：地上十层，地下一层，用作自住行馆与研发用途。审批已过，时间紧，任务重，特来通知一声。”
    “谁这么快？”渡边彻野说。
    回答他的，是隨著夜风传来的声音。
    金瞳、红髮、利落而高傲的剪影。龙千云摘下墨镜，淡淡一笑：“邻居们，晚上好。以后常打照面。”
    路西亚简短道了句：“晚安。”
    渡边两手一摊：“原来如此。龙皇上出手就是行馆，十层起步，我这小破三层，自然比不上。”
    高坂童乃瞥他“把楼上的纸箱全部清空，今晚之內。”
    “这是施工承诺：噪音管制、夜间停工时间、共用停车协定、每周两次空中园对邻居开放的安排。条款清晰，若有异议，可隨时联繫我。”
    白鸟爱端出一锅汤，小心翼翼：“那、那个……既然要做邻居，要不要一起喝碗汤？我第一次用新厨房，味道可能一般……”
    龙千云接过汤，微微頷首：“谢谢。好喝。”
    餐桌临时加椅，大家围坐。
    倒也和乐融融。
    渡边彻野见大家都在，於是说：“有件事情，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问。”
    “什么事？”
    “你们都知道我的前世发生了什么事，那么，你们知道周子朝是谁吗？”
    “小朝啊……你终於想起她了。”高坂童乃说，“她是你的白月光哟。”
    “那么我，林牧，上辈子又是什么人？”
    “你认为呢？”
    “我的记忆只停留在与朋友打大富翁，结果就穿越了。”
    “你啊……曾是【人间界主】。”
    “【人间界主】？这有什么牛叉的典故吗？”
    “但凡有人族的世界，都以人间界主为至尊，而巧的是，宇宙中高智慧物种，也便是只有人形生物。所以，也有人称【人间界主】为【所有世界的主】。林牧，你的逼格，甚至曾经一度在我之上。”龙千云说。
    “我一直以为我前世只是一个死大学生，没想到我曾经这么厉害？”
    “厉害是厉害，可是远没有现在这么幸福。”
    “哈哈！你管我现在这叫『幸福』？”
    “还不幸福吗？几个家人好友围成一桌，閒话家常，过著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难道作为一个人，有什么比这个还要更幸福的事情吗？”高坂童乃说。
    渡边彻野思索了一会儿，说：“嗯……的確如此。”
    “只可惜，前世，你便不想当人。”
    “啥？我不想当人？”
    “你是个执著於拥有无止尽的智慧、无止尽的力量、並在无止尽的岁月中，享有无止尽的幸福的存在。一般来说，人们管这种存在，称为『上帝』。”
    ……
    “所以最后我走火入魔了吗？”
    “所有人都认为你的成神之路走火入魔了，但你却自称找到了生命的最终真相。”
    “我找到了甚么真相，你们还记得吗？”
    “我们不知道，你並没有告诉任何人。”
    “原来这个问题我最终还是要问我自己呀！”
    “也因为这样，似乎有一只隱形的手，一直在遮掩、干涉、窜改你的前世记忆。”
    原来渡边彻野前世记忆遭到窜改的原因是这样。
    “谢谢，我明白了。”

 第28章：限时副本：东京核弹案

    “东京核弹案”是否能真相大白？
    核弹事件过后，东瀛政府遭到媒体大力抨击，找到东京大学校方，请求高坂童乃他们竞技科女子班的协助，並承诺给予超豪华回报。
    內阁官房危机管理中心的会议室里，红色电子倒计时滴答跳动。
    厚重的窗帘垂落，灯光投在墙壁上，映出一张张沉著的脸。
    渡边彻野坐在靠窗的位置，胸牌写著“协查顾问”。
    他没有说话，因为眼底藏著另一个棋盘。
    协调官用雷射笔点著屏幕上的地图：“根据警方搜寻到的几辆可疑车辆的行动轨跡和通信回溯，三条线出现交叉的地点在【湾岸仓储带】。时间紧，协查一课今晚就进场。渡边同学，你们这边的协作机制？”
    渡边彻野抬眼，目光淡淡落在屏幕上。
    他没有急著回答，先暗中拨弄大富翁系统。
    【叮】
    【乖离性百兆富人王】的半透明面板在他视网膜上滑开，熟悉的棋盘从左上角滚动至中央：
    棋盘上，接下来前进的格子分別的奖励物品是：
    〔国家协查通行证〕→〔嗅探无人机〕→〔情报洽购豁免〕→〔媒体沉默三日卡〕→〔线索暴击x2（48小时）〕……
    右上角一行小字跳动：【限时副本：东京核弹案｜剩余：30天】【完成副本奖励：指定任意姻缘搓合卷x1】。
    周子朝……
    “一定要拿到！”渡边彻野心想。
    渡边彻野在心里扣下了虚擬骰子。
    啪嗒——
    骰子停在“6”。棋子向前跃六格，落在红光闪烁的格子里。
    【恭喜，获得：线索暴击x2（48小时）、铀元素示踪涂料（一次性）、临时权限：湾岸仓储带a—g区夜间进出无阻】
    “尼玛，a—g区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他把面板一收，语气平静：“建议编两支小队。a队进湾岸a—g区仓储带，b队留守数据室做並行回放。”
    眾人听他说话风格，专业且深入，立时收起了轻视之心。
    “我需要一台无人机，一辆无標识麵包车，还要一张『临时媒体沉默卡』。”
    协调官微愣：“媒体沉默卡？”
    高坂童乃替他把“不合常理的词”翻译成人话：“他的意思是，三天內所有相关舆情统一口径，不让真凶偷看警方节奏。你们有这个权限，就別装没有。”
    会场里一阵乾笑。协调官在心里认命，点头：“可以。”
    白鸟爱小声：“医疗包、碘片、应急止血和热可可都带了。”
    “爱酱，做得很好。”
    渡边彻野起身，扣上风衣纽扣。
    他的侧脸在灯下显得乾净冷静，和平时那张嘲讽的嘴脸，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格外凸显一个专业感。
    ——夜色、海风、货柜的铁锈味。
    湾岸仓储带，a队的脚步声被风和海浪吞没。
    【线索暴击x2（48小时）已生效】
    无人机屏幕上，热图像素里突然冒出一朵“异常”。
    “b—17排，温差反常。”白鸟爱盯著显示器提醒。
    “过去。”渡边彻野说。
    高坂童乃从背后抽出拆封器，三两下撬开铁锁。箱门开裂的一瞬间，一股淡淡的金属涩味从箱体內部钻出。
    “干！唐突恶臭。”
    里面是被改造过的电影道具箱，外壳喷了某个电影剧组的標识。
    內部却掏空塞进精密的铅屏蔽层；更里面，是一块残缺的引爆控制板和几包几乎乾净的纤维手套。
    白鸟爱戴上夹子，轻轻夹起那个控制板。仪器上的数值微微一抖，像一条尾巴轻轻抽动。
    “不是原件，是一次过手的残件。”渡边彻野用“铀元素示踪涂料”沿控制板边缘轻抹。
    【支线触发：『神秘剧组的影子』】
    【提示：在东瀛电影製作联盟大楼中，找出三处湾岸仓储带近期附近拍摄影片的政府许可的疑点｜奖励：临时剧组后台读取权】
    “走，去找拍摄电影的剧组。”
    a队撤出。
    ——第二天，清晨。
    东瀛电影製作联盟大楼。
    影视拍摄许可证清单里：
    一、某海外纪录片剧组，夜间拍摄港区城市风貌；
    二、某网络gg团队，拍摄“能源安全概念片”；
    三、某大学电影社团，借正式片场实作拍片。
    “这三份证的审批人同一个。”高坂童乃说，“而且签注时间都在案发前48小时之內，太乾净，像新洗过的。”
    “我还能扔骰子。”渡边彻野把面板呼出，棋盘上出现一条亮线格：
    〔税务稽查临时格〕→〔帐户穿透〕→〔资金流向x4倍放大〕
    他把骰子在掌心一推。
    2点。
    棋子落在“帐户穿透”。
    【获得：资金流向放大镜（72小时）】
    屏幕上的资金流像被放在显微镜下，细到可以数皮秒跳动。
    三份许可证背后的公关公司，掛靠在一家二级代理之下，而二级代理的公章是“夜鶯企划”。
    “夜鶯企划？”白鸟爱复述了一遍，“这家公司……好像做过校园安全宣传片。”
    “也做过那种『不问出处』的物流gg。”渡边彻野说。
    他突然停下，把手机掏出来，给福岛里香发了一条消息：
    ——“里香阿姨，姨妈来了吗？”
    消息那头的回信异常迅速，带著怒气的表情包：
    ——“来了！很疼！怎么了！”
    ——“没事。你姨妈来，给我一张vip15神话级抽奖券。”
    ——“……这种时候！？”
    ——“侦查需要。顺利的话，我请你喝超大杯热可可，外加薯条加倍。”
    ——“成交！给你！”
    几秒后，一张金色数字卡片在系统面板里“啪”的一声弹入背包。
    【获得：vip15神话级抽奖券】
    高坂童乃看他把卡片在面板上往上一划，忍不住吐槽：“那可是我朝思暮想的抽奖卷。你什么人情都能算进棋盘里。”
    “办案嘛，”渡边彻野淡淡一笑，“讲究效率。”
    高坂童乃问：“渡边彻野，侦查东京核弹案，本是警视厅的责任，与你我无关，为何你看起来很积极的样子？”
    渡边彻野被这冷不防地一问，也不否认，回答：“嘿！不告诉你。”
    抽奖轮盘旋转。神话级奖池像一口看不到底的井，光从井里冒出来，照得让人眨眼。
    上次，抽 vip15神话级抽奖券，与龙千云相遇；这次又会遇到什么？

 第29章：全员死亡

    【叮——vip15神话级抽奖开启】
    【恭喜主人，获得：无条件副本奖励预支卷x1】
    【请选择预支目標】
    “东京核爆案，最终奖励……把那张给我。”
    【锁定最终奖励：指定任意姻缘搓合卷x1】
    【预支成功】
    【请指定对象】
    “周子朝。”
    【对象確认：周子朝（小朝）】
    【说明：本搓合为强引导·弱强制，跨时间轴有效；进度=0%】
    隔日。
    渡边彻野把三张拍剧许可证平铺在桌，像把三片灰尘上的指纹並排放大。
    路西亚蹲下身看证照扫描图，“铅箱標准不对。剧组用的道具箱一般用外復铝皮＋橡胶填充，不会用到医疗级的铅封箱。这种箱子在正规场景只会给——高能辐射源用。”
    “也就是说，”渡边彻野把三证拼起来，“有人用剧组的壳，走了不该出现在片场的东西。”
    他把《道路占用许可》放大，死盯那个残缺的章影。章影上一个“田”字只露出右上角。
    “你们看这笔划。”他把章影轮廓沿边描出，“二画挑笔收得很重，像工地上常见的那种橡胶章。东京哪家公司的『田』字喜欢把第二画挑成这个角度？”
    “……五反田？”
    “好耳熟的名字啊！喔……就是在夜店里看上里香阿姨的噁心肥猪吗？”
    证据链还没有闭合之前，都是推测；闭合的那一刻，它就变成了结论。
    “线、箱、人。”童乃吐出三个字，“还差『钱』。”
    “钱更不会说谎。”渡边彻野把『井组』的对公帐查到末端，“剧组的外景场地费不是付给『井组』，而是付给一家叫『向日影视地產』的公司。这家公司什么都不做，专做『场地费代收』，它的帐每隔三天就往『gtd脑机接口科技永生基金』里打一次，而这个基金的实际控制人，是五反田。”
    他停了一秒。
    系统面板在此时亮起一条细字——【逻辑链完整度：92%→95%→98%】。
    高坂童乃长出一口气：“你现在可以宣判了。”
    渡边彻野把桌上的三份许可证收拢。他掏出手机，给“临时工务处”发了一份假讯息——“因市政道路夜间突发维修，请所有施工方在30分钟內提交临时变更路线备案。”
    五分钟后，系统面板弹出提示：
    【收到回传：『江户永生科技联合体』——子公司『gtd物流』提交变更备案。】
    【备案附件：临时车队名单（含押车）、辅助动力机具清单（px-90x2）。】
    【回传设备id：ef-510g。】
    “中了。”路西亚冷淡地说。
    渡边彻野，此时，打通了五反田的电话。
    “……五反田先生，剧组核辐射的处理，走哪个科目？”
    “我已经到了。”
    “？”
    电话那头瞬间掛断。
    白鸟爱下意识地握紧了资料本：“这、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面板啪地亮起金边：
    【逻辑链完整度：100%。】
    【真凶推定：五反田（置信度：a）。】
    【建议行动：无。】
    ——无？
    临时照明“啪”的一声熄灭，黑像幕布落下。风道深处的负压机呼啸起来。
    “切电，封口，浇。”
    混凝土车的管臂抬起来，钢筋一节节伸长。第一股灰白的流体从高处倾泻，地面嗡嗡作响。
    “是五反田！他要把我们关在这里！用水泥灌浆灌死我们！抱头，靠柱！”渡边彻野一把把白鸟爱按进角落，同时把高坂童乃和路西亚往支撑骨旁推，“童乃，撑住！”
    高坂童乃的骨节像排在夜色中的金针，硬生生顶起塌落的一角。她的手臂在颤，却笑：“我只能撑十秒。”
    路西亚抬眼看了一眼天板，她的声音第一次发乾，“对方也是玩家，装了『事实搅拌器』，任何能回溯、能瞬移的宝贝，都无法使用。”
    “別说遗言。”高坂童乃塞过去一个小小的章，“社团章在你那儿，记得替我把帐算清楚。”
    渡边彻野下意识在视野角落调出系统。
    【叮！是否读取“岁月的恶戏·问號（ii）”？】
    “读。”
    【读取失败：保存点被重写。】
    【原因：工程域內存在『事实搅拌器』。】
    他笑了一下，苦笑：“行，懂你了。”
    第二股混凝土落下。白鸟爱把最后一颗塞到他掌心，声音又甜又抖：“彻野君……我们不要绝交，好吗？”
    “嗯，不绝交。”他把那颗咬碎，“我欠你一杯超大杯热可可，薯条加倍。”
    第三股混凝土落下，像冰冷的婚礼蛋糕，耐心地为每个人抹上最后一层霜。空气迅速变得又潮又重，脚踝到小腿，重量一寸一寸往上爬。
    路西亚歪头，对高坂童乃说：“我又输你一次，韩夜童。来生……定要你还我。”
    “別聊来生。”高坂童乃哼笑，“我就不给剧情留后路……”
    “我知道。”路西亚很平静，“我更喜欢牛奶，下次你请——哦，没有下次了。那就算你欠著。”
    混凝土復到腰，復到胸；呼吸像穿过一层湿泥。耳麦里的沙沙声忽然清透了一瞬，传来迟到的警笛，有点远，有点轻，像无聊的旁白。
    上方的临时钢梯口，一抹剪影立住了。五反田把西装重新整理好，袖口的灰被他拍得乾乾净净。他居高临下地看著那些逐渐被凝固的身影，像看一组城市雕塑。
    “年轻人，”他隨口道，“旧故事要归档。区区新手玩家，也敢坏我们十二家族的事，你们就该在那场核爆中身亡，乖乖从这个舞台上退场。已逼近的未来，人类，就给我永远活在脑机接口构筑的幻境里。”
    高坂童乃抬头，笑说：“这就是你那愚蠢的阴谋吗？你会后悔的。”
    “五反田不做后悔的买卖。”他转身，对讲机贴在掌心，“二號车进。今晚，把事做乾净。”
    混凝土復到肩。白鸟爱忽然小声：“彻野君，我……我好像也没有那么怕了。”
    “因为我们在一起。”渡边彻野回答。
    “林牧。”路西亚忽然说了一句，“你別再说了。”
    他们十指扣紧。
    指尖很暖。
    系统在视野里挣扎著弹出最后一条提示。
    【危急状態：不可逆。】
    【建议：无。】
    【备註：——】
    光標闪了三下，像无法输出的遗言，然后熄灭。
    混凝土终于越过了下巴。五人，全被灰白的重量一起按进了黑暗之中。
    ——
    五反田下了钢梯，鞋跟敲在模板上，嚓嚓两声，很清脆。
    远处警笛近了，城市的夜却依旧运转。路口的红绿灯换了两轮，清扫车在另一条街上慢吞吞地过，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结局：悲剧。】
    【主角：渡边彻野（死亡）。】
    【同伴：高坂童乃、路西亚、白鸟爱（全部死亡）。】
    【副本：东京核爆案（结束）。】
    【备註：无一倖免。】
    又一次，彻底完了。

 第30章：白密神

    忽然安静到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又或者，那不是心跳，是很远、很远的钟。
    叮——当——
    黑暗收束，化成一枚白色针尖，针尖往前一戳，门便开了。
    渡边彻野踏进一个“异空间”。只有白色的桔梗园——白得像是把所有顏色都剥乾净一般。
    “你来了。”一个声音响起，清清淡淡，却像写在雪上的墨一般明显。
    那是一尊坐在白光里的人影，仔细一看，是一位五官稍微偏女性的无性人，看不出年岁。只有眉心有一粒红色的痣，像雪上落了一颗红宝石。她的双瞳是絳红色，银色长髮及地，又往四面八方延伸过去，她坐在一株神木上面，五官美丽之极，像是人类进化成下一个高级物种的外貌一般。
    “你是谁？”渡边彻野听见自己的声音。
    “白密。”那人影答，“白，示其明；密，示其藏。我掌你们语言以外的那部分逻辑——记忆与因果的缝合、命运和敘事的装订。我不是你们的神，但我在你们的神旁边做装订工。”
    “装订？”渡边笑了一下，笑意淡然，“那你把我的书订坏了。”
    白密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刀子般的清楚：“你手里那枚『问號』，是『保存事实』的订书钉。五反田在你的那栋办公建筑上安了『事实搅拌器』，你每打一钉，他就把纸换掉。於是你的保存点被重写。你死於他，且无可逆。”
    “……明白。”渡边闭了闭眼，“那你叫我来，是想在遗体告別上念悼词？”
    “不是。”白密拿出一张纸，伸出手指，轻轻一弹。
    白纸下的细纹忽然活了，像一张展开的蓝图。
    “渡边彻野”aka“林牧”。
    “你有一条未了的时间线，实际上是另一个时间线中的前世，而你还在那里留有存档点。”白密说，“它来自你之前的『前世』。你们有时称它为『上一个存档』，有时称它为『原生世界线』。那条时间线仍未封口。凡未封口者，我可开门。门开之后，你將以『林牧』的身份，回到你来之前的前世里，重新活过一次。”
    渡边沉默片刻，问：“条件呢？”
    “两个半。”白密竖起两指，又微微偏了偏，“其一，你的『前世记忆、现世记忆』被完全封印，直到某些极限条件触发前，不可预知、不可相信梦。你没有预知能力。
    其二，你的『仇恨』不作强行刻录。你若要復仇，得靠你重新长出来的心。
    半个条件，是赠你的：你那套外掛——【乖离性百兆富人王】，它不依附於『副本』，而依附於『灵识指纹』，故可隨你过门。它会跟著走，只是你一开始难以发现。”
    渡边怔了怔，下意识抬手去调出面板。
    【系统：正在检测身份……】
    【绑定：灵识指纹一致。】
    【核心外掛：【乖离性百兆富人王】→可携带；权限级：持有人主帐户（冷启动）。】
    【说明：仅核心外掛可迁移；其余副本道具按规则清空。】
    “所以，”他慢慢吐气，“我那堆抽卡卷，还有十几亿的资產，都会留在尸体上？”
    “会留在你已经关上的那本书里。”白密道，“你翻开的是另一本。”
    渡边点头：“……懂了。”
    白密看他：“你不问她？”
    “她？”渡边反应了一瞬，才意识到白密指的是谁——那个小马尾、眼角微红的女孩。
    胸腔里像被风翻了一下书页，翻出一页不完整的相片；正要看清，却被谁轻轻合上。记忆封印像一只素手，温和却不容置疑地按住了他。
    沉默里，白密却像把他的心跳当成了答案：“缘线未断，卷未失效。只是你会以为它失效。”
    “为什么我要『以为』？”
    “因为这是装订的方式。”白密伸手轻触空中的白纸，“缘分是一根线。下一章它会自动寻路。你以为它失效，是为了让你学会不靠预告片活下去。”
    渡边彻野笑，笑得清。
    白密不接笑：“我再给你三条註记——
    第一，你会以『林牧』之名醒来时，帐本是一张白纸，但【乖离性百兆富人王】允许你在『现实』里做最俗气的魔术：钱。它给的不是金幣雨，而是规则：授信、利差、资產生成、风险定价、投机与避险。你若懂这五件事，它就是你的剑。
    第二，你会常常感到『似曾相识』——那不叫预知，那叫『未消退的统计偏好』。別相信它，也別害怕它，你只需记住自己在做选择。
    第三，你会忘掉『岁月的恶戏：问號』的效果。但我告诉你：所有的超能力和外掛，都不是答案，它们是读者。超能力和外掛可以热爱你，也可以看你倒下——你的任务，是让它继续愿意看你这本书。”
    “你说超能力和外掛是读者？”渡边挑眉。
    “你们称之为『系统』的东西，有时也在读你。”白密的眼睛像在雪里开了一朵，“別太信它，也別太恨它。你要用它。”
    “好。”渡边点头，“我会用它。”
    白密看著他：“最后一个问题——你要不要带走『痛』？”
    “痛？”他怔了一下。
    “是的。你可以选择把死亡前的『痛』带走一点点。不多，像一根刺。这根刺会在你以林牧之名活著的某个凌晨，提醒你，你曾经失败过。”
    渡边想了很久，笑意淡下去：“带。”
    “好的。”白密一指落下，像在白纸上轻戳了一个小小的孔，“装订完成。”
    白色的桔梗园开始后退，像被无形的手从四面八方一起折回去。世界重新装回一支细针，针尖在他眉心落下——一阵凉。
    坠落前，白密的声音像细雪一样铺过来：“去吧，林牧。你的故事，要从穷开始，从穷困潦倒开始。別急著找她，先学会站住。她不在『开场白』里，她在『正文』里。”
    “……明白。”
    叮——当——
    钟声落到第二下时，黑色像一层薄薄的墨，铺在他的眼皮上。
    ——
    渡边彻野——不，林牧——起身，喉咙里干得像咬了把灰。他下意识地摸口袋，却先摸到了一张薄薄的卡片，卡面没有银行logo，只有三行极小的字：
    【乖离性百兆富人王】
    【主帐户：已绑定；授信：冷启动中（0/100000000000）。】
    您现在正在进入蓝星另一个时间线，公元1994年，【尼奥˙破败东京】！

 第31章：重逢！路西亚公主

    林牧?阿赖耶识纪录?第一段
    公元?一九九九年
    破败东京?林牧的家
    林牧的父亲是夏国人，母亲是东瀛人，父亲隨母亲到了东瀛生活，父亲姓林，母亲姓小泽。
    “呜……哇！”年幼的林牧又做恶梦了，他惊醒后气喘吁吁，还好母亲就陪伴在身旁，她轻拍林牧的后背，好似驱赶恶梦中的鬼怪。
    铁皮屋中的一角，闪烁的吊灯微微摇晃，此时家是安全的，因为有妈妈。
    “林牧，又做恶梦了吗？”母亲说。
    “这样吧！我们一起向上帝祈祷，保佑林牧可以安稳的睡个好觉，好吗？”母亲將在被窝里发抖的林牧抱在怀中说。
    母亲牵著林牧的小手，从臥室来到供神间，此时父亲翻著家里的帐单，见到母子两人后问道：“怎么了？林牧又做恶梦了吗？这孩子真敏感。”
    “老公，你怎么到现在还不睡？”
    “他们又来催帐了，唉！这些帐单真烦人。”
    “帐单……是什么？”林牧口齿不清地问。
    “你还小，不需要知道这些东西，將来你出人头地，不会因为这点小钱而困扰的。”
    林牧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拥有爸爸和妈妈，一切是完整的。
    “去吧！和妈妈一起祈祷。”父亲说。
    林牧问：“妈妈，我们为什么要向上帝祈祷？”
    母亲说：“因为上帝很慈悲，他会帮助善良的人。林牧，你也会相信上帝存在的吧？”
    林牧说：“我相信上帝！”
    母亲说：“你隨著我念：敬爱的上帝啊！我们会努力学习，我们会认真工作，我们会报效国家，我们会敬畏神明，请赐予我们平安的生活，我们永远都不会离开蓝星……”母亲一次又一次念诵著同样的祈祷词。
    “敬爱的上帝啊！我要赚很多钱、买很多玩具、住在很大的房子里、娶很多老婆……”林牧模仿母亲祷告。
    “在上帝面前不要胡说八道，小心遭受天谴。”妈妈敲了林牧的脑袋说道。林牧这才住嘴。
    只是在林牧的小小脑袋里，一直搞不懂这位上帝究竟是哪位，自己以前有没有见过，在父母眼里，上帝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管。
    天上永远是晦暗的灰橘，似生命的黄昏。
    全球暖化產生极地冰雪融化並造成全球的雾霾象的严重程度已经超越人类想像，毁灭性武器；氢弹、生化武器频繁投入战爭中，更加速环境的破坏。
    严重的空气污染迫使许多国家举都南迁，人们为了在狭小的一个纬度带中的一口呼吸惨烈恶斗。
    心理疾病孳生於社会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一件事比活著只为一片没有光明天空奋斗更令人民绝望。
    科技的进步使人的生活变得多采多姿，同时也变得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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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人们更想要的是一种简单的事——在某个夏日，作一个贫穷的牧羊人慵懒地躺在草皮上，即使头顶上的大树挡住些许阳光，颈上却依然不受控地冒出几滴汗水……
    蓝星，破败东京，一个被迷雾环环包围的城市。
    木舍圈，林牧出生的家乡。
    这里遍布了美丽的白桔梗，但因为地理位置隱蔽，沦为各个国家的罪犯以及难民的隱身之地。贪婪的金宝市长是这个地方的首领，平时压榨老百姓，以搜刮来的民脂民膏盖起自己的豪华府邸。在金宝市长的专横统治之下，百姓们生不如死。
    金宝市长为了长久统治破败东京，他封锁了来自其他帝国的资讯，这里的人们尚不知道其它人类帝国的相关常识。
    木舍圈以金宝市长的总督府为中心，由內而外分为达官显贵居住的富人区、商业活动频繁的商业区、工厂烟囱林立的加工出口区、以及平民百姓生活的贫民窟。
    林牧一家人居住的木舍圈，是贫民窟里最贫脊的地方，除了白桔梗的海外，处处只可见断壁残垣，村落死气沉沉，偶有劲风吹过，摩擦空气產生刺耳声响，犹如魑魅魍魎的哭嚎，夜晚冷月高掛，更如一座鬼镇。这里只有几间不起眼的小房子，老旧的枯木散落满地，废弃的器物堆叠在墙边，居民一副奄奄一息、生无可恋的模样。
    公元二零零零年?蓝星?破败东京
    每个月的第三个周末，父亲都会带著林牧来到商业区市集看外国的马戏团表演。虽然这个外国马戏团不够专业，杂耍不怎么精彩，但乡下地方能有这样的娱乐，儘管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也还是令林牧非常期待。
    为了看免费的表演，爸爸总是带著林牧在隔壁建筑顶楼的“特別观眾席”偷看，这里视野很好，也不会被马戏团的工作人员发现。虽然每当林牧问起什么时候能坐观眾席时，父亲总说著“这种老土的表演，不值得我们钱买票。”之类的嫌弃之语，但他们每个月从不缺席。
    今年是千禧年，这日马戏团公演预计將特別厉害，如往常一样，父亲带著林牧前往那座建筑的顶楼，行走於大街上时，发现今日大街上异常拥挤。
    “可恶！今天人怎么这么多？”正当父亲拉著林牧的小手在人潮中想尽办法向前移动时，突然听到远方有人高喊：“让开！让开！大夏帝国的军队来了！”
    林牧仰头望著父亲，父亲赶紧把林牧拉过来靠近自己。
    “爸爸，怎么了？”
    “嘘！”
    “我们不看马戏团表演了吗？”
    “军队来了，不要出声！”
    “咚！咚！咚！咚！”前方街角传来战鼓声，身著战鎧的军队踏著正步，
    “伟大的大夏帝国万岁！英勇的路西亚公主万岁！”军队整齐划一地齐声高唱。
    “爸爸，这些人是谁啊？”
    “他们是大夏帝国的军队，东京从今天开始终於要从金宝狗贼的统治下解放，我们以后隶属於大夏帝国了，以后在外面遇到这种人，都要叫『长官』，知道了吗？”父亲叮嘱道。
    “知道了。”林牧回答。
    “大夏帝国路西亚公主偕五星上將孟希拔向贫民窟的各位乡亲父老问好！恭贺大夏帝国圣煌神大显神威，清剿万恶匪徒，终於还给蓝星人民幸福健全的生活！”队伍中拿著麦克的政战官，慷慨激昂地对蓝星人民进行宣导。

 第32章：神圣武力

    其中，最大的那台战车上，站著一个魁梧的老汉以及一个金髮少女，他们皆穿著军服，老汉两侧肩膀上镶著五枚闪亮的金色星星，少女则镶著一个以钻石装饰的王冠，一老一小一同向四周的百姓们打招呼。两人背后漂浮著一位金色鎧甲的武士，难以分辨鎧甲內的是机器人，还是某种神秘生物。
    那位金髮公主將头髮扎在脑后，打扮得颇有英气，容顏明丽清秀，难掩姿色。她正用那双炯炯有神的碧蓝双瞳横视四周，即使年纪尚小，却已展露威严。
    “那位就是大夏帝国的公主殿下。”父亲对林牧说。
    “公主好漂亮啊！他们都好帅气！”林牧口气中充满崇拜。
    “凯旋的士兵的確很威武。”父亲说。
    “他们后方飘在空中的金光闪闪的武士是谁啊？”林牧问。
    “那想必就是传闻中的圣煌神了，听说上次大夏帝国与敌国的战役，光靠圣煌神，就歼灭了上千台的战舰。那可是大夏帝国最引以为傲的武器！”父亲说。
    “我以后也要当圣煌神，用武功打坏人。”林牧天真地说。
    “圣煌神是机器人，你是学不来的。不过爸爸回去可以教你武功。”父亲笑说。
    “爸爸会武功？”
    “爸爸对於祖传的骑士剑术，可还没生疏，回去就教你几招吧！”
    “好期待啊！”
    此时，突然街角衝出了一群身著黑衣的壮汉，他们头戴面具，手持枪只跑上来大喊：“东京是我们的领土，你们这些侵略者滚出去！杀啊！兄弟们！”
    “有刺客！快保护公主！”护卫们大喊。
    “啊！有刺客！”眾人抱头惊呼，街上顿时乱成一团，父亲见情况不妙，连忙带著林牧逃离现场，在人流之中，林牧与父亲被衝散。一时之间，林牧只觉得昏天暗地，分不清东西南北。
    大夏帝国的军队停了下来，护卫挡在公主和將军之前。见到护卫的阵仗，那群黑衣人並没有继续向前衝来，而是转身逃跑。
    “听著！擒获刺客者重重有赏！”护卫队总管大喊。
    就在这声令下后，护卫们一涌而上，搜寻著黑衣人踪跡。
    林牧也摸爬带滚的，一路接近了公主乘坐的那台战车。
    突然间，两侧的屋顶飞出无数黑影，原来是埋伏已久的刺客同伙，他们纷纷朝公主架枪，护卫总管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刚才那些刺客只是诱饵，目的就是为了將护卫们从公主身旁调开。
    林牧见状，一跃而起，挡在公主的身前，大声说：“不许伤害公主！”
    包括公主在內的眾人一愣，不知从哪冒出这个小鬼来。
    “你是什么人？”公主问。
    “美丽的公主就由我来守护！”林牧说。
    “我很安全，反倒是你很危险。”公主红著脸说。
    无数把狙击枪对准了公主的脑门，子弹一触即发！说时迟那时快，瞬间所有子弹齐发，豪不留情地朝公主和林牧的方向射去，看来这两个小孩是死劫难逃了。
    “啪！”
    突然之间，眾人恍过神来，公主与林牧毫髮无伤地站在原地，没有受到任何攻击。此时的公主双手交叉於胸前，泰然自若。
    反倒是林牧摇摇晃晃，最后一个踉蹌就倒在公主怀里，公主有些尷尬，摇了摇林牧说：“喂！你醒醒！你醒醒！”
    公主与林牧確实被攻击了，子弹也確实朝他们发射了，但瞬间有一片像是金钟罩的大网復盖住他们，挡住了子弹，甚至还让子弹往反方向弹射回去。
    那些没见过最先进科技的黑衣刺客就闹不明白了，但无论如何，刺杀的行动已经失败，再故技重施也不可能得手，於是他们迅速逃散。
    此时，公主一挥手，身后的圣煌神抽出背后的巨枪，眾人以为它要追杀敌人，岂料，圣煌神又將巨枪收回背后。
    “啪！”巨枪回鞘的瞬间，所有的刺客一一倒地！
    眾人大吃一惊，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即使圣煌神的刀刃未触及刺客，但那群刺客的身上都出现被利器所伤的斩痕。
    此时，公主將林牧交给侍卫，说：“送他回去与家人会合。”
    侍卫接过林牧后，公主又对身边的情报人员说：“帮我搜寻这个男孩的一切资讯。”
    “收到！”情报人员说。
    “將军，即使东瀛地区已为我国所统治，但百姓的內心似乎仍未见归顺。”公主对將军说。
    “是。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在用这样种古董。我国的科技都已经不知道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木舍圈的百姓竟然还在使用这种过时的武器。”將军捡起落在地上的一颗穿甲弹说。
    “科技虽然落后，但民风纯朴也不错。”公主说。
    “公主说的是，那队伍是否要继续前行呢？”
    “既然没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不前行？”
    將军手一挥，大夏帝国的队伍继续往前进行凯旋巡街活动，临走前，公主瞄了正被护卫护送回家的林牧一眼。
    目睹全部过程的人们四处宣扬此事，木舍圈的百姓们对於大夏帝国的到来，十足敬畏。
    “谁说有神？”
    “谁说死后会转世轮迴？”
    “谁说有异世界存在？”
    “谁说有灵魂？”
    “谁说有因果报应？”
    “谁说有更高等级的地外文明正在关照著我们？”
    这些议题是如此迷人，以致於许多小说都將它作为题材，例如最常见的“主角意外出了一场车祸死掉，他的灵魂前往了充满幻想的异世界，展开全新的旅程”，这既表达出人类对另一个世界的想像，更显现出人类希望死后能转生到一个有趣美好的世界，並且重新实现人生的愿望；说不定在这里能有別於现实世界，能轰轰烈烈闯荡出一番作为。
    是的，没有人对於这个自己不是主角、刚硬冷酷又挺无聊的现实世界真心感到满足。当生活中对於神、对於外星人、对於前世今生產生种种幻想时，还会觉得有些事情是令人期待的。
    就算那些嘴巴上说著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口號的人，却还是会在內心深处希望人是有灵魂，並且灵魂是永远不灭的。有神吗？人死后会去哪里呢？应该没人希望得到“没有神，死后会回归虚无”这个在科学上可能最接近真实，但也最让人不能接受的答案吧！
    悲观地假设这世界上没有神，死后也会回归虚无，这个最残忍的答案才是正解，那么，难道我们就该成为虚无主义者度过一生吗？

 第33章：林牧的白月光

    林牧?阿赖耶识纪录?第二段
    林牧在堆满资源回收与装修工具的庭院里，与刚披上风衣的父亲道別。
    “林牧，爸爸要出门去工作了，可能要过好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要待在家里好好保护妈妈。”父亲抚摸林牧的脸庞。
    “爸爸要去哪里？”林牧问。
    “爸爸要去工作，他刚刚不是说过吗？”母亲说。
    “要去多久呀？”林牧问：
    “呃……大概是三个月吧！或者是四个月？”父亲说。
    “三个月是……九十天，九十天是……”林牧拿起计算器喃喃自语。
    “要去九十天，也就是两千一百六十个小时。等一下我写完作业，就剩下两千一百五十九个小时了。”林牧不舍地说。
    “对啊！所以林牧要当个好孩子，乖乖等爸爸回家，好吗？”妈妈说。
    “爸爸一定要工作吗？什么时候回来教我剑术？”林牧问。
    “爸爸也想更多时间陪你练剑，但是大人嘛……有很多事情不能自己决定，练习剑术的事，林牧自己要好好努力，等爸爸工作到了一段落，再回来检查你的功夫有没有进步。”父亲苦笑说。
    “林牧，你会很想爸爸吗？”母亲问：
    “不会啊！爸爸再两千多小时就会回来了。”林牧硬著头皮说。
    父母鬆了一口气。
    “好啦！那我出门了，林牧，千万要听话喔！”
    “掰掰！”林牧与父亲道別。
    林牧为了父母著想，没有哭闹著要爸爸別离开。
    今天是九岁的林牧第一天上学，母亲將他送到东京加工出口区的贸易码头后就回家了。林牧拿著入学通知书，走在陌生的街道上。
    有別於贫民窟，加工出口区的加工出口区在大夏帝国进驻后，显得热闹许多，华灯五光十色，彩带悬掛於街市中，只是空气中隱隱散发著一股死鱼与机油混合而成的腥臭。
    “大夏帝国，美丽的国度！强大的『路西亚公主』，將保卫我们家园！免受將来第三次终末战爭的威胁。”——gg看板上画著正在焚烧他国旗帜的圣煌神，身后是富丽堂皇的宫殿景象。
    “鏗鏘！鏗鏘！”远方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林牧眯眼观察周围环境。
    “啊……原来我被分配到的，就是这所学校。”林牧被派送到加工出口区一个聚集无数童工的工厂，大家却称这里叫“学校”。
    老旧的风扇掛在土墙上，锈蚀的铁架时不时落下一些棕色锈屑，孩子们正在输送带旁组装著细小的零件，不发出一点声音。
    工厂明明聚集这么多人，却鸦雀无声，安静得可怕。
    “你叫什么名字？”林牧隨便抓了一位小孩问。
    “阿问。”那孩子回答。
    “这是什么东西？”林牧问。
    “智慧晶片。”阿问说。
    “智慧晶片？是用来做什么的？”
    “据说將智慧晶片插入身体里，就可以开发人体潜能。”
    林牧忽然想到圣煌神，那个似人非人的厉害角色，体內是不是就有智慧晶片？
    “要怎么將智慧晶片插入身体里呢？”林牧问。
    “我不知道，不要和我说话。”
    “从嘴巴插入吗？还是从鼻孔？从屁股？”
    “请你走开！”阿问將他一把推开。
    林牧没注意到音量过大，引起了几个身穿制服的管理员注意，他们拿著警棍走了过来。
    “喂！小鬼！不要影响別人工作！这时间你不在自己的岗位上，跑来闹別人干什么！？”管理员吆喝。
    “等等！我是今天刚来报到的学生。”林牧为了避免被误解，马上举起双手解释。
    “滚回去工作！”管理员大喝。
    “滚去哪里工作？”林牧问。
    “居然敢顶嘴，叫你去工作就去工作！”
    “我是来上学的！你凭什么命令我工作？我可不是你们的奴隶！”
    “奴隶？你说你不是奴隶……”管理员搭住林牧的肩膀，摆出一个令人不舒服的笑脸说：“即使你不是我们的奴隶，也是社会的奴隶！在这个机器就能完成所有事情的年代，你们这些智力被分类为最底层的童工，本来就没有任何用处，政府养你们这些下等人，你知道要费多少钱吗？你们付出一点劳力贡献社会，不是顺理成章的道理吗？”
    “那你拿著铁棍干什么？为社会付出努力，不需要铁棍威胁吧？”林牧问。
    “哈！这只是为了矫正一些……像你这种想法与眾不同的小鬼。咦？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们嘛！拿铁棍伺候你们，是为了给你们这些低等人口適当的教育，这是一种慈悲啊！”管理员说。
    “你们不该威胁我！”林牧反抗。
    “趴！”面红耳赤的管理员一巴掌赏在林牧的脸颊上，隨后又往他身上猛打他的腿。
    “去死吧！少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林牧头部受伤，產生了耳鸣，隱约之间，只能听见无数声骂喊。
    “喂！你下手太重了，把他拖出去，不要影响其他人工作。”另一个管理员说。
    林牧?神璽纪录?第三段
    “唔…”不知过了多久，林牧眼前出现模糊的光，他似乎恢復意识，没死掉真是太好了。
    “……我没有错，我林牧……唔……没有做错……”林牧意识不清，一直胡言乱语。
    “你的名字是林牧吗？”一句冰冷却温柔的声音传来，是女孩的声音。
    “喂！醒醒！醒醒！”女孩费好一番功夫，才让林牧醒来。
    “没事吧？还会痛吗？”女孩问。
    林牧翻起身，见四肢的伤口被洁白的纱布包裹住。一个披头散髮的女孩驼著背、杵著拐杖坐在身边，她看起来也很落魄，除了没被打伤之外，似乎也没比自己好到哪去。
    灯光昏暗，林牧也看不清她的容顏。
    “你为什么要用头髮遮住自己的脸？”林牧问女孩。
    “我很丑，不想让別人看见。”
    “你救了我，就算很丑也一定很漂亮，我將来要娶你做老婆。”
    “胡言乱语，没个正经！人是现实的动物，等你看到我的脸，一定会后悔自己说出的话。”女孩说。
    其实除了眉毛有点傻以外，这个女孩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满有自信的，她只是不想被林牧看到自己的容顏。人都是肤浅的动物，一旦林牧看到自己清新脱俗的长相，一定会整天缠著自己，这將会给她安稳的生活带来多少困扰啊！
    “应该不会……吧！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是周子朝，別人叫我小朝。”
    “我是林牧。”
    “林牧，你很愚蠢。”
    “为什么这么说？”
    “那时候你为什么不乖乖工作就好？”
    “那些浑蛋什么都不教我，要我怎么工作？”
    “你做做样子假装在工作就好呀！你这么天真，以后要怎么的生活？”
    “我不会轻易放过那些可恶的人，他们是不对的！就算我们被分类成智力最低下的人，难道就不该受到基本的尊重吗？”
    “你说『我们』？那是你，我可没被分类到最低等级。你就服从规定，过著姑且算是过得去的生活，这样有什么不好？话说回来，你会被分配到最低等级，不会是因为家里穷吧！”
    “我以后长大，一定会成为有钱人。”林牧斩钉截铁地说。
    “所以你现在更应该安分守己好好活著。连活都活不下去的话，还谈什么未来呢？”小朝说。
    【指定任意姻缘搓合卷】
    【对象：周子朝（小朝）】
    【说明：进度=2%】
    面板在林牧的眼前出现，他一愣，说：“这是什么？”
    小朝：“？”
    “不，没什么。”

 第34章：我也还没有男朋友

    隔天早晨，小朝一如往常工作。她身后的木门被推开，她转头一看嚇了一跳。
    “天啊！这不是林牧这个傻瓜吗？他似乎为了感谢我，带了一盒甜点上学，看他一脸蠢样，大概到处找我找得团团转吧！”小朝心想。
    “站住！怎么又是你！？”昨天殴打林牧的管理员向林牧大喝。
    “別……別误会，我今天会好好工作！”林牧慌忙举起双手说。
    “你不是被移送惩戒了吗？”管理员问。
    “喔…那边的人说暂时没时间处罚我，要再给我一次机会。”
    “真的吗？真可疑……”管理员一脸不信。
    果然，昨天被教训一顿后，林牧终於懂得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些苹果派是赔礼，这样可以相信我了吗？”林牧苦笑说。
    “喂喂！小鬼，你的態度怎么转变这么大？很噁心耶！”管理员说是这样说，还是一把抢走了苹果派。
    “咦！？那些甜点不是要送给我的吗？难道我昨天冒这么大的风险保护你，你就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吗！？比起我，竟然把礼物送给殴打你的人，真是太夸张、太荒谬了！我会生气绝对不是因为我喜欢吃甜品，而是心意的问题，林牧这个笨蛋出社会之后，一定会吃大亏的！”小朝忿忿不平地想。
    “喂！你给我站住。”午休时间，小朝终於叫住林牧。
    “叫我吗？”林牧果然认不出小朝。
    “我就是小朝，昨天救你的小朝。”小朝说罢，內心暗忖：“看他一直吞口水的样子，一定是对我的美色產生邪念。”
    “小朝……小朝！？真的吗？”林牧一怔。
    【侦测出谬误】
    【对象：周子朝（小朝）】
    【说明：真实的小朝是公主头（hime-cut），不是长短不一的双马尾。】
    【勘误成功！】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我以为你是丑八怪，到处在找丑女，没想到你长得真好看。”
    “哼……我昨天之所以遮掩，只是不想跟你这种怪人扯上关係！”
    “原来是这样……噢！你的脚受伤了吗？看你坐著轮椅、抱著拐杖，应该很辛苦吧！”
    “不行吗？”小朝没好气地说。
    “你脚不方便，竟然还伸手帮助我，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真的非常感谢你！”林牧礼貌地行礼。
    “以后我们就是工作伙伴了，一起加油吧！”
    “好的！”
    林牧有了第一个伙伴，小朝。让他原本枯燥乏味的日子，渐渐起了变化。
    【侦测出谬误】
    【对象：周子朝（小朝）】
    【说明：真实的小朝下肢瘫痪，行走困难。】
    【勘误成功！】
    东京边缘的木舍圈有一种特殊的送別死者的仪式――流葬。流葬就是將死者的遗体置入棺木中，並將棺木固定在小筏舟上，当小筏舟推入水面时，僧侣会將火把扔到船上进行焚烧，最后小筏舟会载著棺木以及死者遗体的灰烬，顺著河水流向星球的边界，將骨灰送入不可知的深渊。
    “又是哪一户人家自尽了吧！”眾人议论纷纷。这日，如例行公事般举行著流葬仪式。
    小镇每个月有不计其数的丧事，人口越来越少。
    人们站立於河流两侧，双手合十，目送死者的棺木隨水飘逝，口中念著祈祷往生者放下罣碍的咒文。
    “又是谁死了？”林牧轻声问小朝。
    “隔壁鞋店的婆婆因为不久前丈夫离世，昨晚自縊，隨他离去。”
    “人死后究竟会去哪里呢？”林牧嘆了一口气问。
    “好像会接受审判然后投胎转世，不过没有死而復生的人確实证实过这项说法。”小朝说。
    “喂！你就是那个新同学吗？”此时，两个男孩和两个女孩走到林牧身边，其中也包含昨天在工厂遇见的阿问。
    “小朝，这些是什么人？”林牧问。
    “这些是我的朋友。”小朝说。
    “喔！我以为你一直都是一个人。”林牧说。
    “我跟你不一样，我才不是边缘人，我有这些可靠的朋友。”小朝说罢，转头向朋友们说：“大家都来了吗？这位是林牧，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的名字叫若叶，你就是前几天顶撞师傅的白痴吗？”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孩说。
    “我可不希望被別人称呼为白痴。”林牧说。
    “大家都来参加鞋店婆婆的葬礼吗？”小朝问。
    “如果小村有人往生，大家都会参加他的葬礼，这一直以来都是加工出口区的传统。”阿问说。
    “今天你们来得有点晚，诵经的法师都走了，只剩火化仪式还没进行。”小朝说。
    “那葬礼也没什么好看了。我们不如去別的地方聊聊吧！別在这边沾染晦气。”若叶说。
    眾人隨著若叶来到邻近的社区公园，一起在榕树下的长椅坐了下来。
    “由我向你介绍一下吧！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是阿问班长，他是班上功课最好的人，也是个书呆子。他身边的肥猪男没有名字，大家叫他大胖……”若叶认真介绍著。
    “不许叫我肥猪男！”
    若叶刻意无视他的存在继续说：“我旁边这位美女叫爱希，是班上的千金大小姊，她们家很有钱，住在有电梯的房子里喔！至於我嘛，我就只是个没什么特色的女生。”
    “若叶，你身为被一堆男生追求的校，说自己没有特色是不是太谦虚了？”爱希对若叶说。
    “大家好，我是林牧，我也没有什么特色。”林牧说。
    “你怎么没有特色？你的特色不就是笨吗？唉！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我居然要跟笨蛋扯上关係。”阿问班长说。
    “你不要太在意班长说的话，班长虽然嘴巴狠毒，但一直很照顾朋友，是一位很可靠的人。”爱希说。
    “以后遇到问题先问我们一声，以免傻楞楞地被欺负，你第一天进来就惹祸，真是令我傻眼。”阿问班长说。
    “我知道了，多谢。”
    “班长很可靠，但其他的人可就未必了，你当心一点。”大胖说。
    “最不可靠的就是你啦！死肥猪。”若叶对著大胖说。
    “不准叫我死肥猪！”大胖怒骂。
    “林牧，我还没有男朋友喔！”若叶转过头笑著对林牧说。
    “我也还没有男朋友，我们半斤八两。”林牧笑说。
    眾人一愣，若叶笑著对林牧说：“你真变態。”
    在无聊的爭吵中，林牧拥有了第一批朋友；阿问、若叶、爱希、大胖和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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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白桔梗花园

    林牧?阿赖耶识纪录?第四段
    在智慧晶片加工工厂中，孩子们被指派去做最基本的產线工作，先从不能有丝毫误差的取料及放料作业开始学习。
    林牧学习过程並不顺利，双手非常不灵巧的林牧，天生又粗心大意，与別的同学相比起来，总是没办法把一件看似简单的事情做好。
    “哈哈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唉，这孩子的头脑怎么笨笨的？果然就是低等人口与我们的差距吗？”、“你们看，林牧又要挨打罗！师傅看起来超火大。”林牧经常被同学訕笑，也经常被师傅们欺负。林牧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丟脸的事情，放假回家都不敢告诉妈妈自己的状况。
    又到假日了。住宿生们纷纷回家探亲了，而小朝呢？她离开了轮椅，一拐一拐地杵著拐杖，独自一人走上后山。
    小朝感到后方草丛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尾隨著自己。
    小朝嘆了口气，只是继续前行。
    走著、走著，来到山腰上一片平地。平地周遭是茂密的翠绿色竹林，竹林之中有一幢古老的建筑，似乎是一座庙宇，庙宇的匾额上，清晰写著“白密岩”三个字。
    进入庙门，映入眼帘的儘是古典的梁饰、雅致的圃，主殿前的庭园种满白色的朵，宛若一片用雪织成的地毯，这些白簇拥著一棵硕大的神木，神木已没有树叶，人们为了纪念它，为它系上繽纷的彩带。
    “阿牧，你要跟著我到什么时候？”小朝闭上眼说。
    “唉？”木门另一头响起诧异的声音，男孩这才低著头走了出来，真的是林牧。
    “哼！你是跟踪狂吗？要是爸爸在家，你的双腿早被打断了。”
    “我只是恰巧路过！无聊来看看而已！话说回来，你不是说你家是麵包店吗？”
    “我家歷代都是供奉上帝白密，白密岩是我们家族代代相传的庙宇。为了继续营运下去，才不得不开烘焙坊做麵包赚钱。”
    “原来如此，真不容易。”
    “虽然我还小，但已经確定是下一代的宗持了，总有一天必须扛起这间庙宇所有的责任。我必须努力读书，將来要赚很多钱才行，否则总有一天这个地方会支撑不下去。”
    “你虽是女孩子，却拥有把责任一肩扛的气概。”
    “当然了！我很清楚自己的天命是什么。”
    “对了，这是什么？真漂亮。”
    “这是白桔梗，是上帝白密的圣，虽然白桔梗向来不以漂亮著称。”
    “我决定了，为了守护这座园，我也要和你一起努力！”
    “不要擅自决定啊！而且话说回来，这也和你没有关係吧？”
    “既然见到这么美丽的园，从这一刻开始，就和我有关係了。”林牧信誓旦旦说。
    “叩！”石头打在窗户玻璃上。
    “噢！我的公主，你高掛天空是月亮，只有星星才能做你的项炼。我为你从夜空中摘下这朵儿，只望一览你的笑容！”林牧英姿颯爽地坐在屋檐上，將嘴中叼著的野以食指和中指取下后微笑著说。
    正在窗边写功课的小朝被吵得很烦，“唰”一声打开窗户，一见林牧手中的小黄，马上转头大喊：“师傅！我抓到採贼了！”
    “等……等等！別向师傅告状，求求你！”林牧向小朝求饶，险些从女子宿舍的屋檐上掉下来。
    “嚇嚇你而已，这么认真干嘛？”小朝蹙眉说。
    “呼……別拿我的性命开玩笑啊！”
    “阿牧，想拿通过证照考试，就要好好用功读书。班长、大胖、若叶、爱希…大家总有一天都会离开这里，你就想一个人待在这间破工厂吗？”
    “当然不想啊！我……只要我认真起来，一定能考到前十名。”
    “算了，不管你了，我还要继续读书，再见。”小朝正准备关上窗户，林牧阻止了她。
    “你到底要怎么样啦！？找我有什么事？”小朝不耐烦地说。
    “没……没事不能来找你吗？”
    “在学校的时候，你不是和若叶他们特別好吗？伙伴这么多，为什么总是要来找我？”小朝问。
    “我……”林牧一时语塞。
    “阿牧，你是一放学就跑到这里吗？怎么没看见你的书包？”
    “不妙！我放在学校了！可恶！我总是这么健忘！”
    “你还不赶快回去拿？”
    “上晚班的时候再去拿吧！”
    “那你就给我安静待著，平常工作已经很忙了，读书的时间很珍贵，不要吵我读书！”说完，小朝回到书桌前，又开始埋头苦读起来。
    只是这一次，她不再关上窗户。
    林牧又躺在小朝宿舍前的屋顶上。他享受吹在脸上的徐徐清风，眼皮不自觉地垂成一条线，意识在睡与醒之间拔河。
    “阿牧，你怎么又来了？”小朝一把推开窗户说。
    “小……小朝！我昨晚又发现大夏帝国的飞船了！”林牧揉揉眼睛说。
    “三不五时翘班，难怪天天被打。”小朝靠在窗台边摇头说。
    “我发现好惊人的队伍，船舰上一定有好多好多的人！”
    “是吗？就算是真的，那与你能不能毕业又有什么关係呢？”
    “大夏帝国可是来自异世界的外星势力！他们统治下的东瀛，说不定將来能得到经济解放。”林牧抱拳说。
    “大夏帝国统治东瀛也有好一阵子了，要是大夏帝国有强大到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程度，我也不会现在还在这边苦苦读书。”
    “好期待有什么人来拯救我们啊！”林牧感嘆。
    “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你还是务实一点好好读书吧！”
    “小朝，你有梦想吗？”
    “有，不过我才不想告诉你呢！”
    “为什么呀？好想知道！”
    “你知道后一定会取笑我。”
    “我不会笑你的，我不喜欢被取笑，所以我也不会去取笑別人。”
    “我……我的梦想就是当公主！”小朝最后还是自白了。
    “为什么？”
    “公主可以住在漂亮的房子里、穿漂亮的衣服，说话的时候大家都会认真听，还能等待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出现。”
    “等待？公主不是应该和王子结婚吗？怎么会是『等待』呢？”
    “『等待』的感觉很好啊！你不觉得等待就是一种满心期待的状態吗？”
    “不觉得。万一王子最后无法和你在一起呢？比如王子被恶龙杀掉、困在迷宫里、爱上了別国的公主……”林牧无法理解地说。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不可能！”小朝毅然决然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林牧忽然说：“既然你要当公主，那我可以当你的骑士吗？”
    “什么？”
    “公主身边不是总会有一个持剑的勇士，为了公主的幸福拼命吗？以前爸爸教过我一些剑术，虽然不知管不管用，但我想……如果自己也能成为某个人的骑士就好了！”
    “什么嘛，我才不需要！不过有个人陪在身边，想想也是挺好的。”小朝浅浅一笑。
    林牧翻进房中，来到轮椅前，蹲下向小朝行礼，郑重说道：“我的公主，我愿意以生命立下誓言，我將勇敢面对强敌、矫正一切罪恶、为手无寸铁的人们战斗、向求助者伸出双手、永不伤害老弱妇孺、真诚帮助我的挚友，以及对我所爱的人至死不渝。”
    林牧来得有些突然，过了好一会儿，小朝终於用拐杖撑起身体站了起来，並抬起林牧的手说：“好吧！我正式册封你为我的骑士。”
    小朝没想到自己竟会隨著林牧起舞，扮演起公主和骑士家家酒。

 第36章：三观不正

    林牧?阿赖耶识纪录?第五段
    年届十五岁的林牧，这天一如既往地从学校回到贫民窟，漠然望向一间老旧的、掉漆的房子，这是他从小大到的棲身之所。
    “嘶！嘶！”只听到母亲正在客厅喷著杀虫剂，嘴中喃喃念叨：“可恶的蟑螂，去死！”
    “我回来了。”林牧皱眉说。
    “你回来了啊！”被生活折磨得比实际年龄苍老的母亲说。
    躺在旧沙发上的父亲，没发现放学回家的儿子，只是死命盯著手中三张千元大钞，自言自语地说：“只要投资那家公司，我就发了！我一定能在三个月內成为富翁，不再亏钱了！我很快就会变成有钱人了……”
    “林牧，等一会儿要开家庭会议，你把书包放好就下来吧！”父亲终於注意到林牧，並对他说。
    林牧有些错愕，过去从没有过这样的事，或许家里发生了什么糟糕的意外。於是林牧放好东西，很快就下楼。全家人在狭窄的客厅中，围著一张破旧的餐桌而坐。
    “林牧，之后的几年，爸爸和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等到我们把债务还清之后就会回来。”父亲说。
    “我可以陪你们一起还债啊！”林牧说。
    “总之爸妈以后不会住在同一个地方了。”母亲说。
    “你们不能在一起工作吗？”林牧问。
    “这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
    “那什么是你们可以决定的？”
    父母一时语塞，他们家境清寒，负债无数，父亲是猎人的助手，母亲是纺织厂的员工，为了钱只能为老板做牛做马，哪还奢望什么自主权。
    “唉！无论如何三个人都不可能一起生活了吗？”林牧嘆气问。
    父亲摇摇头。
    “爸爸和妈妈只要工作一有空档，就会回家看你。”母亲说。
    “什么时候才算是有工作空档？”
    “像是每年过年的时候，工厂一定会放假，到时候我们就回来看你。”
    “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所以是三百六十五天的……”林牧开始计算。
    “林牧，如果我们养得起你，就不需要这样辛苦了，你不要任性，乖乖自己待在家吧！”父亲制止林牧拿出计算机，然后说。
    “我並没有任性！我只是想知道確切的时间罢了。”
    “林牧，等你长大后，就会知道大人的无奈。”
    林牧不希望爸妈离开，但他们最后还是走了。
    父母各自离开后，林牧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
    “他们是为了生计各奔东西去工作呢？还是其实是离婚了呢？”林牧翘起脚，凝视著天板。
    “我也到了该长大的时候吗？人知道越多，反而活得越辛苦。”他把口袋里的一张照片扔在桌子上。
    照片上的母亲特別打扮过：略施脂粉、涂染口红、眼妆醒目、假睫毛夸张。而搂著母亲的，则是一个陌生的、刺眼的男人。
    看见留在桌上的酒瓶，林牧也想一饮而尽，但就在触碰到瓶盖的剎那，他住手了，父母每每在深夜愁眉苦脸地喝闷酒，这画面在脑中久久不散，就像一个警示號誌一样，如果林牧打开瓶盖，就代表自己也成了跟父母一样的同类人了。
    “真不想出生在这个世界。”林牧喃喃自语道。
    好几个月后。
    终於把工作做完的林牧，一回到家门口，就听到门內传来的爭执声。看到门外的行李箱，林牧知道父母回来了。
    林牧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只见地上到处都是破裂的酒瓶碎屑，母亲呆若木鸡站在角落，父亲把家俱四处乱扔。
    “可恶！那些庸俗的土包子，根本没读过书，竟敢向我指指点点！？我再怎么说也是堂堂贵族出身，要不是受到宗教迫害，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住在这种狭小又骯脏的房子里！？”父亲对著母亲怒吼，却又不是对著母亲怒吼。
    “我……回来了。”林牧轻声说，想直接上楼。
    “站住！”父亲说。
    林牧全身发抖，停住脚步。
    “我真的不想说你，但你怎么就是这么不懂事？为什么三不五时工厂师傅总要找我去约谈？你为什么就是这么不乖，总给我捣蛋！？难道养你不用钱吗？”父亲怒吼。
    林牧並不说话，他知道爸爸心情不好，所以才会莫名其妙发怒。林牧长大了，工作技巧也熟练了，父母早就不会被叫去约谈了。
    父亲衝上来一巴掌搧在林牧脸上，说：“你是哑巴吗？真不知道生你下来有什么用！一点承担力都没有，连好好学习这点都做不到，爸妈到底哪里亏待你？你就用这种表现回报我们吗？”
    林牧沉默不语。
    “钱！钱！钱！钱！钱！一天到晚嘴巴里都在讲钱！这些贪財的人，总是这么短视近利，毫无骨气可言！难怪那个老板的老婆会跟人跑了！我也是生不逢时，如果遇到一个有眼光的上司，懂得好好重用我，我怎么可能这么穷？我跟你们说，我才不愿屈就在这种破烂的房子里咧！”父亲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停发著牢骚。
    “你看不起那些视钱如命的人，但你不也一样，老是想著钱钱钱吗？”林牧心想。
    “真担心那些人的小孩，从小出生在那么有钱的家庭，父母的品性却那么糟糕，將来不知道会有多可悲！”父亲继续抱怨。
    “你竟然有时间去担心別人家的小孩，你自己家的小孩都快被你害死了！求求你不要再一天到晚换工作，低下头好好赚钱很难吗？只要有钱，妈妈就不需要再这样承受你的愤怒、被你逼著去寻找其他依靠。连钱都搞不定，你到底哪里比那些人好？求求你快去工作！快去工作！不要再找藉口回来吃掉我早已少得可怜的工读费了！”林牧也在心里抱怨著。
    这夜，林牧趁父母熟睡之际，躡手躡脚地爬到供神间，点了一盏烛灯，以蚊子般细的声音祈祷著：“敬爱的上帝白密啊！我诚挚地请求您，让我们家变有钱吧！说钱不能买幸福是骗人的，贫贱夫妻百事哀，只要有钱，爸爸就会回归正常；只要有钱，妈妈就不会罹患忧鬱症；只要有钱，什么事都会变得更好！尊敬的上帝白密啊，请赐予我金钱！请赐予我金钱！请赐予我金钱！”
    在林牧心目中，钱財几乎代表一切，而导致这位少年產生这样扭曲的价值观的，正是他的父母，以及这个被欲望蒙蔽的世界。

 第37章：我不是利益的奴隶

    林牧?阿赖耶识纪录?第六段
    这天，学生们被分配去將一桶一桶工业废水倒入河中，小朝坐著轮椅、抱著拐杖，负责统计工作。
    “一直做重复的事，好无聊啊！为什么我们每天为了製作智慧晶片不断工作，自己却不能戴上智慧晶片呢？真是太不公平了！”林牧一边提著水桶一边抱怨。
    “嘘！小声一点！等一下被听到，你又要挨打了。”阿问说。
    “嘖，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林牧喃喃说。
    “喂！你们要不要喝饮料？”爱希跑了过来，偷偷將两瓶水塞给他们。
    “谢啦！今天真热。”林牧一抹额头上的汗珠说。
    “若叶呢？怎么没看到她的身影？”阿问问。
    “刚才不是跟林牧在一起吗？”爱希说。
    “什么？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工作啊！”林牧说。
    “你们两人不是平常感情特別好，做什么都是一起的吗？”
    “我今天早上没看到她，感情嘛……平时也只是因为她需要我帮忙跑腿，所以才对我呼来唤去的，才让你们又感情不错的幻觉吧！”
    “她肯定又是被其他男生缠上了，別看她那样，她可是很受异性欢迎的。”爱希说。
    “林牧！”此时，若叶刚好跑向林牧。
    “终於见到你了，你又被隔壁班那群男生缠上了吗？”爱希问。
    “总之情况很复杂，林牧，你跟我过来一下！”若叶说。
    “我还在工作。”林牧说。
    “没关係，剩下的我帮你完成，你跟她去吧！”阿问说。
    “可是……”林牧犹豫不决，但若叶还是硬拉著他走。
    “你为什么自愿帮他？”等到两人走远后，爱希不悦地对阿问说。
    “若叶看起来蛮喜欢林牧的，如果他们能交往，不是很好吗？”
    “明明都是同学，为什么我们必须在这里倒废水，若叶就可以到处閒晃？我看那群男生，多半也是她自己招引来的吧！”
    “你计较这种事，岂不是很无聊？林牧家境很差，从小就被欺负，我们都曾经嘲笑过他，长大后才发现我对林牧一直有些愧疚。如果若叶愿意当他的女朋友，想必会增加他自信心吧！我怎么能不帮他呢？”阿问对爱希说。
    “原来班长这么关心林牧啊，但事情真的会如此发展吗？若叶虽然外貌姣好，又好像对林牧有意思，但她性格有些捉摸不定。再说了，你不觉得林牧喜欢的是小朝吗？”爱希说。
    “啥？”阿问回头望了一眼正在做统计的小朝，说：“真的吗？小朝不是挺沉默寡言的吗？你到底从哪里观察出来的？”
    “所以说你们男生就是笨啊！拿来吧！那桶废水应该很重，我帮你出点力。”爱希摇头说。
    阿问有点不好意思地將水桶的另一边交给爱希。
    另一头的若叶，正拉著林牧来到空无一人的工厂顶楼。
    “什么事啊？唔……这里风有点大。”林牧问。
    “我只想请你陪我聊聊天，不行吗？”若叶笑说。
    “喔……好啊！”
    “你还在想工作的事情吗？”
    “没有。只是你为什么要找我聊天？你人缘很好，可以和你聊天的人多的是。”
    “因为你很有趣啊！”
    “我第一次被別人这么称讚，虽然我觉得自己並不怎么有趣。”
    “刚才离开时，班长和爱希偷偷讲我们什么啊？你有听清楚吗？”
    林牧其实多少听了一点，但还是说：“没有。”
    “所以你喜欢我吗？”若叶笑著问林牧。
    “我……不知道，等我知道后再告诉你。”林牧嚇了一跳，他胀红著脸过了许久后才说。
    “还不知道吗？我可告诉你，本小姐可是很热门的喔！”
    “嗯……我有听说。”
    “好啦！不开你玩笑了。班长他们总是一天到晚催我们读书，对於读书，你是怎么想的呢？”若叶问。
    “虽然很枯燥乏味，但到底还是不得不读吧！”
    “我倒不这么认为，即使通过毕业考试，也不代表能在东瀛找到稳定的工作。如果说到头来只是为了赚钱，为什么不从现在就开始赚钱呢？”
    “不只是赚钱的问题吧！如果东瀛公民不完成半工半读的义务，是一辈子不能离开东瀛的。一辈子被绑在这个国家，怎么想都很悲惨吧！”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不过，我相信只要有钱就能换取自由，哪里都不例外。我们只要有钱，大夏帝国想必也会欢迎我们。”
    “那你要怎么赚钱？”
    “我想试著兼职打工，总之，我的梦想是住在一间有独立卫浴的套房里，爭取一份每天只需要工作十小时的工作。虽然这个梦想有点遥远，你可不许笑我。”
    “我不会轻易的取笑別人的。”
    “谢谢你！你也有类似的梦想吗？”
    “我有一个很严肃的梦想！”林牧板著脸说。
    “干嘛突然变这么严肃？是什么梦想呢？”
    “呃……我突然忘记要说什么了。”林牧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硬是又把它吞了进去。
    “少骗人，欲言又止的最討厌了。”
    “我的梦想就是我们这群伙伴能永远在一起。”
    “太感人了，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真的很感谢你们。”
    “感谢我们？”
    “如果不是你们，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如果不是你们，这现实的生活根本让我喘不过气。”
    “这就是所谓的青春吧！哈哈哈！我们六个好伙伴，永远都要在一起喔！”若叶笑说。
    “你说的没错！班长、大胖、小朝、爱希、你和我，大家都是最好的朋友，我永远都不会捨弃你们的。”
    正当林牧还准备继续说时，爱希突然衝上了顶楼，向他们俩大喊：“大胖出事了！你们还在这里谈情说爱？”
    “大胖出了什么事？”若叶问。
    “他在工作中出了意外，好像受伤了。”爱希说。
    “快带我过去！”林牧急忙跑下楼说。
    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事发现场。
    “唉呀！好痛！我的脚好痛！”大胖痛得在地上打滚，表情十分痛苦。

 第38章：岁月恶戏的前主人

    “那傻大个儿不小心从楼梯摔下来了，像他这样的笨蛋，要熬到十八岁还真是不容易呢！”、“哈哈！看你今天怎么回去跟师傅交差！”、“低能儿，看到你就觉得悲哀。”周围的同学们围著嘲笑，大胖脸上扭出如包子皮般的皱褶，可能他真的伤得很重，痛到无法管理表情了。
    “有人会救他吗？”一旁的小朝著急地想：“不可能的，他体重这么重，这里应该没有人搬得起他。”
    “喂！大胖！”此时，林牧跑了过来。
    “走开！你给我走开！”大胖推开了林牧的手，怒吼：“你们这群人既然瞧不起我，就少装热心！”
    “什么？我什么时候瞧不起你了？”林牧不解。
    “平常称兄道弟！到了这种时候就都躲了起来！班长呢？小朝呢？爱希呢？他们都在现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关心我？反正你们平时也因为我长得胖就不把我当一回事，现在也少装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
    “我现在不就来了吗？”林牧说。
    “都是你跟若叶偷偷跑去纳凉，才害我要做这么多工作！我警告你，你胆敢碰若叶一根寒毛试试！像你这种穷鬼，哪轮得到你得意忘形！”
    “砰！”林牧往大胖的脸上挥出一拳，大喝：“你以为我要救你？我只是想把你当烤乳猪烤来吃而已。我会分成五份，我一份、小朝一份、班长一份、若叶一份、爱希一份。我现在就带你去把脖子洗乾净，你等著成为我们的桌上佳肴吧！”
    “你完了！我要向师傅告状！”大胖说。
    “你以为我会怕师傅吗？等我把你搬回工厂，就先揍你一顿！”
    “什么？你要把我搬回工厂！？”
    林牧使出吃奶的力气，折腾了好久终於把大胖背在身上。眾人看林牧脸红脖子粗的表情，大概没走几步就要不行了吧！
    “你做不到的！为什么要帮我？你有什么目的！？”大胖喊著。
    不用小朝开口，就有一个同学跑过来劝说：“林牧，这不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勉强呢？再说，即使你真的把大胖搬回工厂，又能得到什么？即使他欠你一份人情，这种没用的人的人情也派不上用场。你还可能因为工作迟到，而被师傅责打呢！”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这么做我也不会报答你的！”大胖对林牧说。
    “为什么我一定要得到什么好处才能帮你？我是自由的，並不是利益的奴隶。”林牧说。
    “放我下来！你少自以为是了！我这个体重，你是撑不住的！”大胖在林牧背上说。
    “你害怕就闭嘴好吗？你心里其实很害怕，害怕我就这样把你丟下。如果你在这里掛掉了，终其一生，都只是个在社会最底层打滚的臭虫，没被重视过，彷佛也不曾存在过，人生跟屎一样臭。过这样的人生，你难道不会不甘心吗？”林牧对大胖说的这番话，彷佛也是在对自己说。
    “呼，终於到了。”快虚脱的林牧，终於把大胖背回工厂。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师傅会不会被林牧的行为感动，决定不处罚迟到的林牧了呢？”已准时到工厂报到的小朝心想。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尼玛！小鬼，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师傅的警棍毫不留情地往林牧的左脸挥去，打得他嘴角渗血。
    “报告师傅！下午在搬运废水时，因为这傢伙把我从钢架上推下来，所以我才会骨折！都是这个傢伙的错！我没有错！”刚从林牧背上下来的大胖嘶声说。
    “不！师傅，听我解释……”林牧急忙说。
    “住口！小兔崽子，你前科累累，居然还敢陷害同学？”师傅怒道。
    “我……”林牧那百口莫辩的表情，不就已经说明一切了吗？
    “啊！啊！”数名管理员將林牧押在地下，拿著铁棍怒殴他的下半身，好像打算把他的双腿打烂一样，林牧大声惨叫。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林牧哭喊著，然而大胖早就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小朝……你知道的……我真的……没有害他……”林牧发现了小朝，对她哭嚎著。
    “不！不不！林牧，不要用那种眼神看著我，我当然知道你没害他，但你指望我什么呢？就算我为你作证，也不会有人相信我！我帮不了你，我真的无能为力！”小朝难过地抱著头，迴避著林牧热切的求助眼神。
    此时，一个莫名的声音在小朝的心中响起：“小朝，你骗人！你明明是因为害怕受到处罚才找藉口逃避的吧？”。
    “喂！大伙儿下手太重了，这傢伙好像断气了。这下只好谎称他意图逃工，还伤害管理人员，我们在正当防卫之下，才把他打死。大家记得把这里打扫乾净，免得有人找麻烦。”管理人员的领导人出现了，他一副人命不值钱的口气说。
    管理员走后，小朝才偷偷出来，她悄悄一探林牧的鼻息，真的已经没了呼吸。这一刻，小朝的心几乎凉了。
    “不！不！不！不！不！”小朝在不敢置信、不可原谅与不知所措的情绪下，六神无主地、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划动轮椅的轮子，不知不觉中，她来到工厂的供神间。
    “林牧死了，他真的死了！我为什么当时没救他！可恶，为什么我这么可恶！为什么我会这么懦弱！可恶！可恶！”小朝抬头望向虚界神白密像，这才嚎啕大哭了起来。小朝看到神像上隱约映出自己那张令人厌恶的软弱面容，忍不住疯狂抓伤自己的脸，巴不得把这个可恨至极的自己给撕烂！
    “孩子，住手！”
    小朝一愣，她没有听错！
    供神间没有別人，不可能有人会对自己这样说。这个声音非男非女，也绝非普通人类会发出的声音。
    “是谁？是谁在说话？”小朝害怕地问。她四处观望，难道真的是神明在说话？
    “孩子，你错了吗？”
    “你是谁？”
    “你错了吗？”
    “我错了。”
    “好。小朝，这把枪，我愿意送给你。我先来示范一下怎么用，【岁月的恶戏】第二效果，问號！”
    “砰！”
    “发生了什么事？”
    “小朝，那个男孩会回到被打死的前一刻钟，你赶快想办法救他。”

 第39章：再会现实东京

    恍恍惚惚中，林牧看见了白光。
    他往光的方向走，回头却看到自己的身体躺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这是怎么回事？灵魂出窍吗？
    他继续往光的方向走，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他看到一棵巨大的神木，底下是一片湖水，神木上有一个美丽而娇小的人，他有絳红色的瞳孔、白皙的皮肤、长及地面的银色头髮，地上插著一把巨剑。
    “我死了吗？”林牧想起被管理员殴打的事，他问。
    “你在生死之间。”娇小的人说。
    “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们不久前才见面。”
    “那把在你手上的洋枪十分显眼，那是什么？”
    “那是『岁月的恶戏』，是我的神器，可以控制时间的流逝，是我的圣物。”
    “你是谁？”
    “我没有名字，如果你想称呼我，就叫我白密吧！”
    “白密？你……你是上帝白密！？”林牧大吃一惊。
    “我只是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而已。”
    “什么意思？”
    “你们世界的一切，在我们看来都像是小说情节，全部都可以被创造或是改写。”
    “嗯……禰说得很明白，我却听得很不明白。”
    “直接了当地说就是，你们活在我们设计的一款游戏中。”
    “什么？”
    “我所处世界的恶意集团，把你们关在一个叫做《登神游戏》的实境游戏中，藉此操控你们的世界，並將你们榨乾利用殆尽，因此五反田一直很希望结束这款游戏的运行，让你们回归虚无，但是对我们来说，存在本身实在太珍贵了，我不能同意五反田的做法，因此与他抗衡著。我们都是人类，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我对於现状非常忧心，但是我们可以除掉恶意集团，改造《登神游戏》的环境，让这里变得適合生活，所以想在游戏里寻找適当人选，形成与五反田为首的恶意集团抗衡的力量。林牧，或许你就是不二人选。”
    “我？为什么是我？我哪有什么能耐？”
    “你心狠又有胆识，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与供奉我这个上帝白密的小朝住持，有著难以言尽的缘分。而且，五反田是你的仇人。如果是你，一举数得。”
    “禰说禰们世界在操纵我们世界？所以禰们世界在哪里？大夏帝国？”
    “不，我们是处於不同维度的两个世界，不在你所认知的任何一片土地上。好吧，再怎么解释你也很难明白，那我乾脆让你看看我们真实世界的模样吧！”
    “真实世界？”林牧觉得神用真实世界来称呼神的世界很违和。
    於是白密一挥手，林牧眼前马上从阳光普照的湖水神木景象，切换成阴暗死寂的工厂天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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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回到真实世界！”白密迅速拔掉连接游戏舱的电线与输液管，再俐落地扶起林牧离开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未离开过的游戏舱。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上帝白密？”林牧对著一个拥有清澈的絳红色瞳孔的女孩询问，虽然她没有及地的银色长髮，穿著也不是刚刚的飘逸白裙，但林牧知道，这两个角色其实是同一个人。
    “我叫密儿，在游戏世界是叫上帝白密。是我利用上帝白密的权限，让游戏世界的时间暂停，趁机带你回到你原本所属的真实世界。”密儿向林牧自我介绍后，拉著林牧躲到监视器与机器人巡逻动线的死角。
    “为什么说是我原本所属的真实世界？我从来没来过这个放眼望去都是透明棺材的地方呀？话说回来，这里是什么地方？像是医院，但更像是工厂。”
    “这里是五反田gtd重工业脑机接口公司『睡眠舱区』厂房，是保存著未满十八岁的少年、少女的肉身的地方。”
    “所以，我本来也睡在这个地方罗？”
    “对，你们旧人类未满三十岁的少年、少女其实一直存在於现在你所看到的真实世界，躺在那样的睡眠舱里。你们的意识被关在《登神游戏》之中，无法醒来。”密儿指著眼前壮观的透明棺材说。
    “这一切都是恶意集团搞的鬼吗？人在做，天在看，它难道不怕做坏事会有报应吗？”
    “林牧，说来讽刺，这个恶意集团虽然一直有浓厚的邪教色彩，但它的所作所为，就像个不把是非善恶看在眼里的无神论者一样。它虽然把你们的世界安排成好像是以因果报应的逻辑运行的世界，却不觉得自己在现实世界会受到因果报应。”
    说著说著，密儿带林牧来到工厂外的天桥上，和煦的人造阳光撒落在地下城市中，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这是林牧所看到的人造的太阳与人造的人类。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样，我总觉得这里的每个人既帅又美，身材很好，体格又棒。”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白族。不仅先天基因经过筛选，后天还利用各种科技去保持青春、维持体態。”
    “白族？！话说回来，我好像在作梦，从一开始的血腥反乌托邦风格，突然切换成猎奇科幻风格，现在又换场到了唯美仙侠风格，总之一切都好不真实。”林牧不可思议地说。
    “確实不是在作梦。林牧，你懂这个任务有多么沉重吗？”
    “什么任务？”
    “让躺在睡眠舱中的人们醒来，取得物理的肉身，打败五反田为主的十二家族。林牧，你会接下这个重责大任吧？”
    “如果不接呢？”
    “那么，五反田可能会ntr你的后宫。”
    “干，接了，这不能忍。”
    “太好了。林牧，我们这边没时间了，你不能离开《登神游戏》太久，否则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林牧的话才说到一半，密儿就將林牧强制消除意识，將他送回睡眠舱里。
    密儿回到电脑桌前登入游戏，使用上帝白密的能力，调动游戏时间，让时间回溯到林牧还没被打死前的一刻。这一次，小朝提前报了警，林牧在快被打到奄奄一息的关键时刻，警车鸣笛声响起，动手的管理人员鸟兽散。林牧终於保住性命。
    “天啊！林牧竟然曾经从登神游戏又回来到真实的东京！原来一切都是密儿这个孩子搞的鬼！我最亲爱的小女孩密儿，你究竟想干什么？”
    五反田知道，全都看在眼里！
    震惊的五反田，继续检查林牧的记忆，不想遗漏任何线索与讯息。

 第40章：秘密约会

    林牧?神璽纪录?第七段
    林牧再次睁开眼睛，这次他没看到虚界神白密那絳红色的瞳孔，而是忧心忡忡的双眼，是熟悉的小朝。小朝看到终於睁开双眼的林牧，斗大的泪珠就再也按耐不住地流下来了。医生忙进忙出，旁边的人窸窸窣窣说著这一切真是不可思议，而林牧只觉得好累，身上的伤好痛好痛，迷迷糊糊中又昏睡了过去。
    一个月后的晚上。
    小朝在宿舍洗完澡，一如以往地梳妆打扮，掐指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小朝打开窗户，屋檐上躺著的那位少年已经在等她了。
    “阿牧，你来多久了？”小朝摇摇林牧，林牧这才揉揉惺忪的双眼醒来。
    “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小朝继续问。
    “谢谢你救了我，不然我可能活不到现在了。”林牧说。
    “不是我救你的，是……是医生救你的。”小朝把想说的话都吞了回去。
    “不是你？不是你还会有谁？”林牧几乎只把那天发生在他身上的神跡当作一场奇怪的梦，並没有太过在意。
    “对了，你被殴打后，学校换了一批教职员与管理人员，新来的这些师傅对学生格外友善。所以，林牧，你快回学校学习吧！”
    林牧沉默，小朝继续说：“大家那时候不敢出手帮你，心中也很愧疚。”
    “哼！大胖也感到愧疚吗？当时明明大家都看在眼里，却没人站出来为我作证，我还怎么把大家当成朋友？当然，除了你以外。”
    “是我们太懦弱、太胆小了。不过无论如何，你还是要回来上学，快要考试了啊！”
    “我知道了啦！对了，小朝，为了感谢你，今晚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我的秘密基地！”
    “可是我的腿行动不便，靠轮椅走不远啊！”小朝说。
    “哪需要什么轮椅？”林牧跃入室內，一把將小朝从轮椅抱了起来。
    “咦！？你干什么呀？”小朝慌张地舞动四肢。
    林牧改把小朝背在后背，深吸一口气说：“我们很快就到了。”
    “等等！等等！你伤口痊癒了吗？拐杖！给我拐杖！”
    “我会背著你，不需要什么拐杖。”
    “拐杖给我就是了，我要抱著。”
    小朝紧抱著拐杖，就像紧抱著她最后的矜持一样。小朝虽然心里害怕，但这样奇妙的体验一辈子从未有过。
    子夜时分，村中空无一人。
    广大的空城之中，好像只剩林牧和小朝了。他们俩宛如在一片凝寂的大海上，共乘一叶扁舟，彼此是彼此最后的依存。
    “阿牧，风有点凉……”小朝说。
    “会吗？”
    “真不敢相信，你会是这种人。”
    “什么？我是哪种人？”
    星空之下，白桔梗海中的学院、工厂、水池、农田……，一幅又一幅景象从两人的眼隙逝去，红尘道途，阡陌纵横，在此汪洋之中，只要有他陪伴，不会孤单，亦无需害怕。
    “咦？你说的秘密基地，就是这里吗？”
    “怎么样？很惊讶吗？”
    “可是这里好像没有『秘密』的感觉。”小朝苦笑说。
    林牧背著小朝爬到小镇的最高处——老旧的老钟塔的顶楼。
    这里的视野很好，林牧没事就会爬上这里，尽情观察大夏帝国飞船的来来去去。
    顶楼空空荡荡的，不曾看过其他人来过，这里除了清风抚拭的声音，以及巨大的星空所发出的背景音，真的什么也没有。
    因为这里没有电梯，从一楼爬到最顶楼，起码要个十分钟，所以从来都不会有笨蛋想上来。没有人的地方最安全，甚至比家还安全，所以林牧很喜欢窝在这里。
    至少在老钟塔之中，无生命的建筑不会带著异样的眼光看待自己。规律而坚贞的寧静，也不似曇一现的世事，总能给林牧带来心灵的安恬。听著寂静，俯看自己生活的小镇，再仰望天上隨时可能飞过的不明飞行物，也让林牧暂时沉浸在外界世界即將来拯救自己的幻想之中。
    未曾离地表这么远小朝，到达老钟塔顶楼，有些头晕目眩。
    “呼……呼……”只听到风声萧萧。
    “这个地方就算是白天也不会有人上来，有时候我不想回家，就一个人待在这里。”林牧说。
    “不想回家？果然，林牧和家人处得不太好。”小朝心想。
    “你看！”林牧將小朝放在窗台上，向下指说：“这边的景色很壮观……”
    “啊！救命啊！”小朝顺著林牧的手往下看，顿时恐惧地忍不住惊呼道。
    “不要怕！没事的。”林牧拉住小朝，扶稳她的身子，自己再慢慢坐下。
    小朝深呼吸了几回，才逐渐镇定下来。
    璀璨的星河不再被尘世的雾霾遮掩，下方白桔梗海中，罗列儼然的建筑、穿插错综的街道，变得很小很小，小得如同上帝的莞尔一笑。小朝的眼睛被这座沉睡的世界占据。
    “那里是宿舍、那里是工厂、那里是我家…，我平常就是在这样的地方生活的吗？”小朝自言自语。
    “小朝，我有一个很严肃的梦想。”林牧突然板著脸说。
    “什么梦想？”小朝一怔。
    过了许久，林牧才鼓起勇气说：“我想创造一个好玩的世界，我想创造一个乐园。乐园里的每个人都会变回孩子的模样，除了尽情玩耍以外，没有任何负担。”
    “你怎么会產生这个梦想？”小朝好奇地问。
    “当我一个人在这里发呆的时候，就会感到日常生活如同作梦一般。既然生活是作梦，那除了好玩，也没有什么好要求了吧！然而，我发现我的生活並不好玩，大多数人的生活都不好玩，这样是很可惜的。之所以会这样，是人类自己赋予自己种种枷锁所致。为了打破这些枷锁，我才產生了这个梦想。”林牧继续说。
    “虽然听起来儘是胡扯，但也只有你会说出这种话了吧！”
    “我觉得我的梦想很好呀，你不喜欢吗？”
    “你真是难以置信的天真，不像个正常人。”小朝笑道。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小朝竟然情不自禁流下眼泪，这样的心情似非难过、亦非喜悦，而是超越两者的某种事物。
    “真好。”
    【回忆地点解锁：老钟塔】

 第41章：走的人越来越多

    数日后，林牧听从小朝劝告，回到工厂上课；上班。
    此日，六个人如往常一样，聚集在天台吃饭，只是自从林牧回来后，大家变得沉默寡言，氛围相当微妙。
    教室就是一个这样的地方，无论想见的人、不想见的人、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人，固定会出现在这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大胖，你打算一句道歉也不说吗？”耐不住性子的阿问终於打破沉默。
    “我为什么要道歉？是林牧擅自帮我，我又没有要他这样做。”
    “事到如今，你还讲这种话！？”阿问生气地拽著大胖的领子说。
    “班长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如果你真的为了林牧著想，当时为什么没站出来为他说话？你不也害怕师傅吗！？”大胖一把推开阿问说。
    “你说什么！？我才……”阿问怒吼。
    “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数落我！如果我背叛朋友，你们没有为林牧辩解，一样也是背叛朋友！”
    “你说得没错！林牧，是因为我的懦弱，才让你被打成重伤！像我这样的朋友根本不值得信任！但是我还是想继续和你做朋友，所以，我要向你证明我有多么后悔！”阿问咬著牙，一发劲，居然折断了自己的小指！
    眾人大吃一惊，全部跳了起来。
    “笨蛋班长！你为什么想不开！？”爱希连忙撕下衣摆一角，帮阿问包扎伤口。
    “疼吗？你快別动。”
    “如果我以后再背叛朋友，我就把我的这只手砍断！”阿问大声说。
    “够了，班长你先不要乱动，这样会加重伤势，让爱希帮你包扎！林牧，你倒是说说话！”小朝说。
    林牧结结巴巴，有些不知所措。
    “大胖，我不要求你也折断小指，但至少你要向林牧真诚的道歉！否则你就不再是我们的伙伴！”阿问说。
    “我才不要道歉！我做错了什么！？如果我没有那样说，现在被打死的人就是我！我为了让自己生存下去何错之有？我被打死的话，你们会像对待林牧那样对待我吗？反正你们本来就不在乎我，谁稀罕当你们的朋友！哼！”大胖哭道。
    “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性格，被打死刚好！”若叶生气地说。
    “你现在装得处处为林牧著想，林牧出事时怎么逃得最快呢？像你这种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的贱女人，我才不稀罕你！”大胖说。
    若叶大怒，想一个巴掌赏在大胖脸上，但被爱希抓住了手。
    “大胖，如果大家真的不在乎你，那为什么林牧要辛辛苦苦一路把你背回工厂？好，既然你认为我们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把小指折断！”爱希说。
    “你们住手！別再乱来了！”林牧连忙制止。
    “林牧，难道你能原谅大胖吗！？”
    “我不知道，其实对於这件事情，我没你们想像得这么介意。”林牧说。
    “大胖，你走吧！虽然我们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毕竟你是罪魁祸首，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对的，不愿继续当我们的朋友，那我们也尊重你的选择。”小朝说。
    “你滚！”阿问怒吼。
    “哼！滚就滚！省得一天到晚看到一堆偽君子，看了就想吐！”大胖说罢，扭头就走，没有一点迟疑。
    待大胖走远后，大家才一一向林牧道歉。
    从此之后，大胖离开了这群伙伴，不再和他们任何一人说话。大胖形单影只后，还是一如既往天天被欺负，说不上过得更好或更坏，因为对於他来说，一切早就坏得不能再坏了。
    林牧十七岁了。这日，伙伴们又围在一起吃饭。
    “若叶好久没回学校了，多少感到有些寂寞啊！”林牧感嘆道。
    “她想必已经想清楚自己的志向。不管如何，我们都会支持她。”阿问说。
    “对了，班长，你毕业之后想干什么啊？”
    “我想当科学家。”
    “真是符合书呆子的梦想。”
    “既然提到了，有件事情我也不得不提。”
    “什么事情？”
    “我在学校的成绩不错，因此收到大夏帝国最高学府『圣都国家学院』的入学邀请函，他们希望我能去那里当研究生。”
    “真的吗？这是天大的喜事啊！你父母怎么说？”
    “他们当然很赞成。”
    “所以班长以后就是大学生了，失敬失敬！”
    “可是……”
    “可是什么？”
    “入学通知要求我下下个月就要到圣都国家学院报到，所以我大概没有办法跟你们一起毕业了。”阿问说。
    “你终於如愿成为一名研究生，以后你就能天天钻研在你喜欢的科学领域了。你不用担心我们。”
    “其实我现在一点也不快乐。”阿问说。
    “我了解班长的心意，因为无论何等的快乐，如果无法和大家分享，那也显得空虚。”小朝说。
    “好朋友不能一起参加毕业典礼的確有些遗憾，不过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去大夏帝国就学吧！”林牧说。
    “所以…我想趁这个机会，和大家好好道別。”
    “我们这伙人越来越少了：大胖因为那件事情离开了，若叶整天都要打工，如果班长再走，我们就只剩三个人了。”林牧不舍地说。
    “正因如此，我才有些难以开口。不过，林牧、小朝、爱希，我们总有一天会长大，终会踏上各自的人生道路，大家不可能永远陪伴在彼此身边，我们都必须学会独立自强。”阿问说。
    “班长说的没错，祝福你一路顺风，希望我们未来有缘能再见面。”爱希点头说。
    “到那时候，不知大家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各位，这个世界並不友善，未来的道路崎嶇难行，很多事情无法顺心如意，但是我们仍然要鼓起勇气坚强地活下去！”阿问叮嚀。
    “不愧是班长，说出来的话真是成熟。”小朝说。
    “谢谢！我很高兴能做大家的班长。”阿问欣慰地说。
    他们都很穷，爱希送他一篮苹果当作饯別礼，小朝送他一蓝麵包，林牧只能写卡片祝福他。即使如此，心意已至，阿问满怀感激地向伙伴们道別。

 第42章：文青病皇帝

    林牧?阿赖耶识纪录?第八段
    “林牧！林牧！”
    大清早，太阳尚未完全升起，母亲就试图把熟睡的林牧摇醒。
    林牧被突如其来的晃动嚇醒，发现是母亲所为，他有气无力地问：“妈，你回来了吗？怎么回事？”
    “好事来了！终於有好事要来了！”母亲喜形於色地说。
    “什么好事？”林牧揉著眼问。
    “我们家脱离贫穷的机会终於来了。”
    林牧心下一凛，难不成赚大钱的愿望终於要成真了？
    “大夏帝国公主路西亚殿下召集金宝市长以及东瀛的贵族，一同举办一场剑术发表会。你爸他竟然受到邀请！发表会上，如果你爸能留给他们好印象，说不定我们就可以恢復贵族身分，回到贵族圈生活！”母亲说。
    “大夏帝国打了胜仗，东瀛变成大夏帝国的附庸国，大夏帝国怎么会承认这些代表旧势力的贵族呢？”林牧说。
    “傻瓜！大夏帝国公主已经续任长谷川为东瀛的国王，既然东瀛的主政者没有变，那么贵族的身分与权益想必也不会变的！”母亲说。
    “是吗？”
    “你赶快去梳洗打扮，这场剑术发表会，你也必须要去。”母亲继续说。
    “我也要去？”要去面见这么多达官显贵，林牧显得有些紧张。
    林牧一家人在获得富人区的通行许可后，乘车抵达了举办剑术发表会的银座酒店。母亲罕见地化了妆，父亲也不可思议地展现出有记忆以来从没见过的绅士风范。
    “记住，林牧。在这里不论遇到谁，一定要鞠躬问好。除非我们叫你说话，或是別人让你说话，否则一律给我闭嘴，知道了吗？”母亲叮嘱。
    “嗯。”林牧回应。
    一家人走进金碧辉煌的酒店，不同於家里老旧的破房子，这里的墙面贴满完整又乾净的金黄色桔梗图腾的壁纸，柱子则是由名贵的乌木搭建而成，看上去非常高级。
    绅仕淑女们来往於大殿之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一家人。
    “理事长大人，没想到在这场剑术发表会遇见您。晚辈曾经承蒙您的指教，至今仍……”父亲向一位穿著礼服的中年人鞠躬哈腰。
    “您是？”理事长问。
    “晚辈是前任地方政府的代书……”父亲的话还没说完，理事长的秘书就在他耳边细语著。
    “不好意思，公司那边突然有些紧急状况，请容我先走一步。”理事长说罢，逕自离开，头也不回。
    发表会之中，即使父亲尝试跟上流社会交流，但对方不是一笑置之，就是找藉口抽身。林牧可以感觉到父亲非常失望，也非常恼怒。
    此时，林牧想要解手，於是一个人在宴会厅中寻找著厕所。
    这里非常大，房间和走道，就像肉丸和义大利面般交错相缠，林牧很快就迷失了方向了。
    此时，只听得一座大理石门背后，传出这个声音：
    “吟游的风，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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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你禹步独行，彷佛槁木死灰。你失去笑靨、失去痴情、失去爱，你的目光乍看万里无云，心中却霪雨霏霏。吟游的人，告诉我，你是谁？你做了什么事？为何以嘆息点缀瀟洒？你被我问烦了，说道：『我不是失意、不是冷酷，不要开这可怕的玩笑。现在的我，是风、是雨，漂泊不定、幻变莫测。』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在时运不济时，非要搞得自己风雨交加，如入永无止境的夜？你这阵长风，到底要拖著几百公里眼泪才肯善罢甘休？”女人的声音。
    林牧：“哈？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呀……怎么有人在这里！？你是谁！？”女人尖叫。
    林牧灵机一动，想调皮一下，於是说“我？你问我，我是谁？我是风的留情，是奼紫嫣红后凋残的失意。曾经有个叫做『时间』的预言者告诉我，有一阵风会抚过我的瓣，它將留下我的情，而我却留不下它的心。我好奇地反问：『时间啊，告诉我！风有心吗？』呵……”
    “臥槽！你听到了，你肯定都听到了！你给我忘掉！通通都忘掉！”
    林牧嘻嘻一笑：“果然不久后，一阵风不经意的来，不经意的吹进我的芯，不经意的摇曳我的蕊，我正想抓住你，没想到我还未碰到你的末梢，你就一下子『咻！』的飞过去了。我的视线紧紧跟著你，直到水平线的尽头。你披戴的轻薄是我挥之不走的嚮往；你留下的足跡是我若有所憾的淒凉。”
    “臭小子！快停止！不要再念了！我……我要將你处以死刑！死刑！啊啊啊！待不下去了！这里待不下去了！”
    林牧鍥而不捨：“自从你走后，我开始知道“漂泊”才是风的名字。我是一朵小黄，我什么都不懂，或许我只是你倜儻的背景，经不起你偶然的一眥。”
    “臥槽！你给我进来！不许在走廊上念！这样路过的人会听到的呀！”
    林牧嘴角上扬，走进了那个昏暗的房间，於是他朗声继续：“你吹的不是我的枝叶，偏要刮向另一株杜兰朵。你和她歌剧般地对唱著：『当你点燃一块寒冰，但是回报你的是更多刺骨的冷。而那块寒冰，它是纯白的，也是黑暗的，它可使你自由，但也让你成为奴隶，如果它让你成为奴隶，你也就会龙袍加身。这块冰是什么？』『是你！我的杜兰朵！』多美的娓谈，美到让我感到极致自卑，我只是一介平民。”
    “尼玛！我才不是你的杜兰朵！你给我过来！让我康康！”
    林牧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他见到这里有一张书桌，桌上有著几张纸，而那些纸上可见莎玛特风格的诗词。
    林牧拿起其中一张纸，大声朗读：“我在旁静静地看，你起先以徐风搔弄她的苞，她反感地避开。於是你有些急了，作劲风扫过她得梗，她更为气愤，想赶你走，此时你不禁恼羞成怒，化为滂沱风雨直扑她的瓣。她谢了。须知娇媚之物，人皆喜之。她含苞，你却不愿等待她的开放。是你的热情，嚇跑了羞赧的杜兰朵，她寧可给別人吹走，也要显示对你的矜持。看到你对她炙烫的爱。我嫉妒、我菲薄，我寧可你把我烧死了也不愿再尝这『伤未成疤又復伤』的心酸。”
    “呀咩蝶！看光了！看光了！我要被看光了呀！”
    “咦？”

 请注意！本书大规模更新

    请注意，本书大规模更新：
    list：
    第1章：標註时间为公元2048年。
    第10章：龙千云的身分，改为大夏帝国皇帝，而非天龙座帝国外星人。
    第14章：gm不是龙千云，是另有其人。
    第23章：血族不死丹改为一次性使用，持续6小时。
    第25章：新增林牧aka渡边彻野在获得冠军后，財色双得，而在酒宴过后，忽然想到人终须有一死，產生的悲伤念头。
    第26章：林牧在回忆副本，与他抵达异变时间线破败东京时，刪除两者之间对周子朝的记忆產生的偏差。
    第28章：简化推理程序，直接揭发真凶是五反田。
    第29章：揭示五反田的阴谋与动机，林牧aka渡边彻野一行人团队被五反田害死的情节，改成他们潜入五反田的基地进行搜查，结果被抓起来做成缸中之脑。
    第30章：白密说林牧的现世记忆会继承。
    第31~40章：林牧记得现世记忆，表面上是小孩，心里其实是大学生。

 第43章：剑术发表会

    紫纱幢帷，层层缕缕，女人的身影在林牧眼前若隱若现。
    灯光黯淡、玻光烛璃，女人隔著薄丝似乎正在凝望著他，过了半晌，她举起素手，语气强硬地问林牧：“你是谁？”
    林牧回答说：“你未来的老公。”
    “活得不耐烦了？”
    “不不不，活得满是滋味。”
    於是，女人又说：“那你来此做甚？”
    林牧说：“我在剑术交流会中迷失了方向，故误闯此地。”
    薄幕剥去，只见一个酒红色长髮、金色双瞳的女人坐在床上。
    林牧乾笑说：“呦，龙千云陛下，原来你还有搞文创的癖好啊！我之前都不知道呢！”
    那人正是年轻版的龙千云。
    “你认得我？”
    “怎么不认得？您的龙顏，我过目不忘。”
    “你！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否则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嘻嘻，好怕好怕。”
    “你，现在给我离开，房门走出去右转再右转，第三个显眼的大理石门进去，走到底就是剑术发表会的会场了。”
    “喔？龙千云，你不参加吗？”
    “我对剑术没有兴趣。”
    “原来如此，堂堂大夏帝国皇帝，来到破败东京，为的是什么？”
    “我没有义务向你稟告吧？”
    “喔？看来是有所图谋。”
    “嘖！你再不离开，我就要叫警卫过来了！”
    “好好好好好，我离开。”
    说著，林牧转身就走。
    等到他走出一段距离后，龙千云慌忙地收集地上的纸张，他要把这些优雅却有点见不得人的小秘密，深深地藏起来。
    回到会场后，听到这个討论声：“路西亚殿下正和长谷川市长在切磋剑术，战况好像十分激烈！”此时，某人的呼喊声传入林牧耳中，林牧循著那人手指的方向，好奇地往前挤。
    只见最前面站著一位英俊的少女和一位肥胖的长者，两人在比武场的两端，神態十分专注，对周遭聚集大量围观人群，似乎不以为意。
    “路西亚，加油！不要输！”比武场下，一个躁动的男孩应援。
    “皇上驾到！”主持人高喊。
    “吾皇万岁万万岁！”眾人纷纷行礼，他们只行礼不跪下，这是龙千云订的规矩。
    一个披著面纱的女人缓缓走来，林牧心想：“龙千云陛下，你以为你带上面纱我就发现不了你了吗？”
    “你站住。”龙千云制止男孩衝向会场，但男孩一下就挣脱了。
    “太子殿下，您不能进去！”、“太子殿下，您会受伤的！”一旁的女僕们慌张地阻拦。
    林牧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適合观战的好角度。
    “大夏帝国皇帝龙千云、大夏帝国公主路西亚，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林牧不禁嘆了一口气。
    林牧的嘆息並不大声，尤其是夹杂在观眾们的交谈声中，更不容易被察觉。然而，路西亚却有意无意地瞄了林牧一眼。
    双方缠斗一阵后，各自跳开，欲乎陷入下一波拆招战略的思考。
    “嗯，这是势均力敌的局势。”林牧小时候偶尔练剑，拥有粗浅的基础以及优劣判断的能力，只是他长大后少有用剑的机会，也非剑道的狂热者。
    “接招！”长谷川终於出手。
    隨著响亮的剑身相撞声，林牧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路西亚与长谷川的剑尖各自指向对方的咽喉，不过路西亚的剑尖更近了一吋，如此一来，胜负已分。
    “长谷川大人，您似乎是看不起我呢！”过了好一阵子，路西亚深吸一口气说。
    “殿下，恕老臣不明白。”长谷川问。
    “没错，长谷川的出招是一个低级失误。明知公主设下陷阱，竟然还故意网陷阱里跳。”林牧暗忖。
    “您瞧，这样一来，您全身弱点都曝光。虽然表面看来仍是势均力敌，但只要我不犯下任何失误，您不可能有一点胜机。”路西亚模擬长谷川的招式，解释道。
    “能这样还手，请恕老臣没有想到，啊！看来老臣仍然学艺不精，尚须好好锻炼才是。”长谷川错愕地说。
    “连我这种人都看得出来的失误，难道是因为长谷川不想得罪大夏帝国王族，才故意放水的吗？”林牧心想。
    “您的说法实在难以让人信服。长谷川大人，我们知道您对大夏帝国绝对忠心，朝廷已经下达命令，不但不撤除你的衔位，更升格为男爵，您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比剑时全力以赴，不必放水！”路西亚说。
    “殿下哪！老臣何德何能胜任男爵之衔？殿下大恩大德，老臣没齿难忘啊！”长谷川急忙下跪说。
    “起手无回大丈夫。您这一剑虽然灭了我的兴致，但我也能放心把东瀛的管辖权继续交给你了。”
    “在殿下面前犯这样的错误，老臣实在万分抱歉！能够得到殿下的信赖，老臣深感荣幸！往后殿下儘管把老臣作牛马使唤，届时殿下一声號令，老臣就是拚死也会响应！”
    “言重了，请退下。”路西亚一边整拭剑锋一边说。
    长谷川退去后，路西亚准备收拾剑具，即使女僕们想要协助，路西亚却阻止她们，一切亲力亲为。
    “那边的男孩，能和你聊聊吗？”路西亚说。
    会场上静默无声，没有人知道她在说谁。
    “恕我冒昧，可以和你聊聊吗？”这次，路西亚站了起来，对林牧伸出了手。
    林牧嚇得魂飞魄散，他作梦都没想到尊贵的公主竟然会主动和自己搭话。路西亚拉起林牧，並指向前方一对桌椅说：“请坐。”
    林牧坐上了路西亚对面的椅子。
    “我没看错，果然是你啊！”路西亚说。
    “……咦？你还记得我？”林牧讶异。
    “当然记得，小时候军队出巡的时候遭遇到刺客，我就是被你这小子pua的。对於偷吃我豆腐的男人，我可不会轻易忘记。”
    “……啊……原来是这件事。”
    “你叫什么名字？”
    “林牧。”
    “你好，我是路西亚，大夏帝国第七公主，请多指教。”
    “请……请多指教。”

 第44章：太阳系开发计画

    路西亚继续说“话说回来，那个时候，你的腿伤已经痊癒了吗？”
    林牧吃了一惊，为什么眼前这位很久以前只有一面之缘的公主，会知道自己那时候在工厂被打烂双腿呢？
    “早已痊癒了，多谢公主关心”
    “刚才比试之时，我就注意到你了。从你的表情变化看得出来，你也懂得剑术。说来有些惭愧，我因为没有上学，所以少有同龄朋友，我希望能和你做朋友。”路西亚释出善意。
    “是。”林牧和路西亚握手。
    此时，刚刚路西亚比武时为她助阵的男孩，也跑了过来。
    “我是路西亚的哥哥，是大夏帝国的太子，请多指教。”既然是太子，自然也是非常英俊的。
    林牧要向他下跪，太子马上阻止了林牧。
    “路西亚，你这么做是何意？”那位蒙面的女人问。
    “请问那位蒙面的女人是你的暗恋对象？”林牧忍不住问。
    公主和太子大吃一惊，连忙將林牧的头往下压，向那个蒙面女人赔罪。
    “傻瓜！那是大夏帝国龙千云皇陛下，是尊贵的龙族皇上，我们都是他们的眷族！”太子轻声说。
    “你们不是王族吗？为什么还要向她磕头？”林牧问。
    “龙千云陛下是皇族，而我们只是王族。”太子说。
    “皇与王有什么差別？”林牧问。
    “什么？当然有差別！皇下有王，龙千云陛下是有如神一般的存在！”太子解释。
    “老师，请恕林牧无礼，他自小未受礼教，因此失言，此为不知之罪，请您海涵！”路西亚忙著帮林牧求情。
    “宝宝们不必害怕，我不以为意，尔等也不必拘於神人之说。我狮族愿为你们的启蒙导师，你们尽可將我视为对人类友善的龙族人即可。”龙千云说。
    “感谢您宽宏大量！”路西亚和太子连忙磕头。
    “眼前的这位真的是祖先龙族吗？”林牧问。
    “没错！眼前的龙千云陛下可是不折不扣的龙！”路西亚说。
    “这条龙多老了啊？为什么叫我们宝宝？”林牧在路西亚耳边低声问。
    “我们龙族的寿命很长，而且肉身也不会老，我已经活了超过五百岁。”路西亚正要回话，龙千云兀自回答了。
    路西亚一抹前额上的汗珠，赶紧扯开话题问林牧：“对了，我还不了解你呢！呃……你有梦想吗？”
    “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我如果说了，一定会被你们抓去关。”
    “不会啦！你儘管说！”不知是不是故意，林牧既然这么说，反倒让路西亚不得不好好聆听他的想法。
    “我喜欢探险，我很想搭上飞船，穿越东瀛的迷雾，去寻找一个新的世界！我想那里会有看不见尽头的原野、自由奔跑的野兽、滚滚流动的江河、高耸入天的山脉。我想去那种地方，不想待在蓝星，我要在那个地方成立一个乐园，让孩子们在乐园里尽情玩耍。”林牧描绘著。
    路西亚看了太子一眼，他的双眼闪闪发亮，好似对林牧所说的世界也非常憧憬。
    “真是了不起的豪情壮志，不知道太阳系之內，是否有这样的地方？相信我，在龙族的领导下，你们很快就会看到迷雾之外的世界的，这世界比你想像得还要大。”路西亚笑说。
    “什么是太阳系？”林牧问。
    “太阳系是由无数漂浮於虚空中的星球和残渣组成，八大行星围绕著太阳旋转，这些星球群形成的世界称为『太阳系世界』。”路西亚说。
    “我们大夏帝国是座落於太阳系各处的国家，我们的势力可是很庞大的，东瀛能够纳入我们的版图中真的非常幸运！”太子继续说。
    “所以……这是个由很多凌空的土块拼成的世界罗？”
    龙千云解释道：“长谷川市长封闭蓝星接受外界讯息已久，人民缺乏宇宙的常识，就由我来告诉你吧！准確来说，极乐世界当初是被无上神族――白族创造的巨大世界，相传原本宇宙中只有一个重力无限的比一粒沙还小的物质，称为『真理之实』，这个实体实体不断收缩，形成了强大的压力，最终爆发出来，形成了无数漂浮於虚空中的石块，而这些石块就是今天我们见到的星球。”
    林牧听完后，一脸大澈大悟。太子与公主却彷佛恍然大悟，纷纷跪下来说：“多谢老师教导！”
    “林牧，回到你刚刚提到的梦想话题，既然你说要建立乐园，那你的梦想应该是建设一座理想的星球，而非寻找一颗理想的星球；事实上，每个大国在宇宙中都拥有一个空域，在这个空域下还有无数若干的私人小星球。以我国的星球管理系统为例，民间个人或团体购买国境內可开发星球，欲申请建设星球时，考量都市建筑风格的一体性等美观因素，申请人须备足星球设计图以及相关资料提送审议委员会，经审议合格后会核发建设执照，取得建设执照后就能对星球进行开发。等你长大之后，我们大夏帝国欢迎你投入国土开发事业，我们有能力实现你的梦想。”龙千云继续说。
    “林牧，你听懂了吗？与其说你想要寻找到那样的世界，不如说你想要创造那样的世界。等你长大后，就来我们国家开发吧！”路西亚回过头对林牧说。
    “真的吗？我决定了，等到我十八岁一结束，拿到公民权后，我就去申请开发星球。”
    “原来你是认真的啊！”
    “为什么我不是认真的……”
    “不过你如果要归化大夏帝国，就需要跟我们一样信奉真理神。你们代代信仰的上帝白密是老神了，是时候捨弃上帝白密的信仰，选择汰旧换新了。”路西亚说。
    “加入新信仰何必一定要捨弃旧信仰呢？我看真理神单身这么久了，不如跟我们上帝白密开个联谊会，彼此交流交流，岂不美哉？”林牧说。
    “你切勿胡言妄语，神明是不得褻瀆的。”路西亚哑然失笑。

 第45章：比剑

    “儿子！儿……儿子！天呀！你怎么在那个地方！？”场边传来林牧熟悉的声音，林牧父母好不容易找到林牧。
    “请殿下恕罪！小民罪该万死，不知我们家这个怪物儿子是否冒犯了殿下，还请您宽宏大量，从轻发落。”林牧父母连忙跪倒在路西亚跟前说。
    “林牧，这两位就是你的父母吗？”路西亚问林牧。
    林牧低头不语，即使知道这样很没礼貌，但他还是不说话。
    “请问两位尊姓大名？”路西亚转头问向林牧父母。
    “殿下明鑑，小民曾担任地方政府的代书一职。实在万分惭愧，生下这个狗儿子冒犯殿下金身，请殿下恕罪。”父亲说。
    “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孩子呢……”路西亚说。
    此时，全场的官员、贵族窃窃私语。代书是阶级非常低的官职，几乎与平民无异，他何敢应邀？而这位“前任代书”，又是因何而免职？事实上，林牧的父亲因为骄傲自大，三不五时顶撞长官，让长官非常不爽，有一次无意间逮到机会，趁林牧父亲酒醉口无遮拦声称自己是上天派来拯救世界的使者，更说自己不屑与政府为伍等大逆不道之言，才將他贬为平民，这就是林牧父亲嘴中的“宗教迫害”。
    “你一会儿说自己的儿子是『怪物』，一会儿又把自己的儿子比喻为『狗』，可见你並不爱林牧。我虽年轻，学识尚浅，但当眾这样侮辱孩子並不妥当的，这一点我还是明白的。”路西亚说。
    “殿下，在民间，將自己的孩子比喻为『怪物儿子』、『狗儿子』是为了展现谦虚的態度，『小犬』、『畜牲』等说法也是。”女僕长插嘴说。
    “天啊！民间竟然还有这样荒谬的陋习！？难道这不会触犯公然侮辱罪吗？著实令人无法置信。林牧，听到了吗？你也不用太在意了，这只是一种习惯，纵使是歪风，也请相信你父母是没有恶意的吧！”路西亚吃惊地说。
    “是，我明白了。”
    “好吧！我们来比剑吧！”
    “哎？比剑？”
    “怎么？你不愿意吗？”
    “不，只是有些突然，但能和殿下切磋，是我的荣幸。只是我学艺不精，殿下一定扫兴。”
    “林牧，不用拘谨，来吧！拿一把练习用的长剑。”
    “可是……我真不太擅长这个。”
    “没关係！尝试一下有何不可？如果表现不错，说不定还会给你一些奖励，你刚才不是说对星球建设有兴趣吗？或许我们能让你上大学进修喔！”路西亚说罢，龙千云也点了点头。
    听到“奖励”二字，林牧爸妈赶紧怂恿儿子上去试一把。
    “这样真的好吗？”林牧回头问父母。
    “快去！快去！只是要小心不能冒犯公主金身。”父亲推著林牧进场说。
    “你不冒犯公主金身要怎么贏？你放水才是失礼。来吧！全力以赴。”路西亚说。
    裁判手势一挥，林牧与路西亚的比赛正式展开。
    林牧不精於武艺，因此非常紧张，甚至连握著剑柄的手都是在颤抖的，在初期阶段，林牧几乎无法思考，草率出招。
    路西亚则是一手放在背后，轻鬆愜意，式吊打林牧，林牧根本毫无还手空间。
    “林牧，你不要这么紧张，你出错好多招呀！”路西亚说。
    “我到底在搞什么？这样一来，岂不和刚才长谷川一样放水吗？”林牧心想，瞬间全神贯注於路西亚身上。
    “这样才对啊！你的剑法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过了几招后，路西亚对林牧说。
    虽然被路西亚称讚，但是林牧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自己非常清楚，和眼前这位公主的实力差距太大，他就好像是一个垂死挣扎的战士，在堂皇大军的威势之下流窜。林牧咬紧下唇，神情紧绷，转眼间，他发狂地挥舞长剑。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贏。为什么呢？我不知道，给我贏！贏！”林牧心想。
    事实上林牧完全不是对手，但路西亚仍然乐在其中，智计、勇攻、诈术…，林牧那不择手段都要取胜的强烈意志，虽然早就触犯了无数规则，却仍令路西亚相当惊喜。
    “喀！”林牧的每一剑挥得格外用力，即使没有希望，也必须要贏！
    无论身处何等的绝境，也绝不倒下；即使再痛苦，也毫无推諉地向前行；不论前方布满再多荆棘，也从不逃避；纵然伤口已然溃烂得不成人形，也不断战斗，直到消亡！这就是你的原貌吧！亲爱的林牧。
    隨著时间的逝去，路西亚从原本的惊喜变得有些惊畏。
    “比赛结束，胜利者——路西亚。”裁判宣布。
    路西亚长嘘一口气，十分疲惫。林牧则是微微感到沮丧，因为无论如何也无法突破技术的差距。
    “说实话，你的实力真的不行！但求胜的意志相当令人敬佩，这样高贵的战士精神，长谷川也不及你的半分。”路西亚拍手说道。
    “感……感谢殿下讚赏。”林牧的母亲说。
    “林牧，做得真好，爸妈都为你的表现感到骄傲。”爸爸微笑说。
    林牧一怔，这不像是父亲会说出来的话。
    “我们今天能够比试一场也是一种缘份，这样吧，我想实现你的愿望。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你就儘管开口！”路西亚笑说。
    在场的所有人，上至官员、贵族，下至林牧和他的父母，都很惊讶。王族承诺一言九鼎，没想到这样的殊荣，竟然降临到林牧身上。
    “我想……”林牧正准备说。
    “宝宝，你的表现令人敬佩，但路西亚的能力有限，又从不打誑语，所以这个恩惠只能惠及你自身，你可要想清楚了。”一直保持沉默的龙千云突然开口。
    眾人一齐望向龙千云，林牧的父亲隱约流露出不悦的神情，而母亲则是面带失望。
    林牧现阶段想要的很简单，他希望离开东京，脱离等级最低下的阶级，拥有很多钱，住在很大的豪宅里。最重要的是，能够得到一个正常人应该得到的尊重。
    林牧的愿望是离开。

 第46章：永不拋弃

    “那么，我希望……”林牧说到一半，父亲却抢著发言：“林牧，你年纪还小，由我帮你说。”
    “可是……”林牧说。
    “这么宝贵的机会由你决定只会浪费，交给我决定吧！”父亲说。
    “宝宝，这个愿望交由谁决定呢？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如果你答得不合我意，就视同拒绝我们的恩惠。你快抉择吧！”龙千云问林牧。
    林牧左右为难，林牧不喜欢父亲，希望自己能够带著母亲离开贫穷的贫民窟。此刻父母殷切的眼神彷佛芒刺在背，而龙千云又说只能惠及一人。
    “林牧，女皇陛下希望你慎重决定，所以才要你想清楚再说。”母亲说。
    “是吗？可是公主殿下不会玩这种乡下人的心机把戏。只要殿下说是给『我』的，那就真的是给我的。”林牧心想，並以求助的眼神望向路西亚，彷佛在向路西亚吶喊求救著：“快帮我圆场！”
    “我是一位说到做到的公主。林牧，你就说吧！”路西亚朗声说。
    “林牧，这可能是我们家族唯一翻身的机会，你的一时衝动可能让你自己舒適，但我们家族也完了！你是这个家唯一的孩子吧！好好想想，爸妈一路上是如何把你抚养长大的？我们要帮你决定，我们有权力帮你决定！”当林牧要做出抉择时，父亲又强出头地说。
    “林牧，你还记得吗？你还小的时候，妈妈只能把你放在破纸箱当摇篮，看著你瘦小的脸庞，妈妈一直以来……心中的罪恶感有多么重，你知道吗！？我们只能给你这么穷的成长环境，因为要工作，爸妈也不能陪你长大。林牧，对不起，但是不要拋弃我们啊！”母亲难过地说。
    眾人听到林牧母亲的这番话，態度逐渐从蔑视转为惋惜，为这家人感到悲哀。
    林牧低下头，过了半晌仍不吭声，他说不出半句话。
    “真是遗憾，林牧，我对你非常失望，你什么也不说等於是拒绝我的好意。”路西亚深深嘆息说。
    “什么！？”林牧的父母万分惊愕，唯独林牧早知道会如此。
    “即使你的眼神发出一万遍救救我的讯號，但最根本的，你必须有自救的勇气。结果你並不相信你自己有此能力，將救赎的责任推託到別人身上，这就是你的懦弱！”路西亚说。
    “我知道，但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啊！”林牧双眼无神地想。
    “宝宝，你要好好反省，如何变得勇敢是你一生最大的课题。”龙千云说罢起身挥手，便往门外走去。
    太子和公主见龙千云先行离席，便也收拾东西，领著官僚、侍从及女僕们离开会场。剑术发表会结束，原地只剩下落寞的林牧一家人。
    皇舰返航的道途上，路西亚望著窗外虚空中飞逝的尘埃，这里是大夏帝国边境，这些尘埃是漂浮於空中的大小不一的碎屑，从远处看，就如同星尘一般闪烁迷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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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僕长，这次再次出巡东京，你有什么想法？”路西亚问。
    “这次民间出巡，令我非常的吃惊，没想到在大夏帝国以外的地方居然这样落后，不单是科技上的落后，也包含人民价值观的落后。此外附庸势力在执行我们当年订下的政策时，根本无法贯彻落实，只是草率为之，甚至仍以阶级作为压迫百姓的藉口，让我看了既愤怒又心痛。”
    “说得好，你的一番话把我的想法都说出来了！你还记得吗？我们几个月前在巡视东京工厂时所发生的事，那是何等的荒唐！”
    “工厂的管理员，仅仅因为那个叫『林牧』的男孩没有准时报到，就想把他打死，如此不可思议的行为，简直是时代倒退的铁证。”
    “幸好我们及时制止，话说回来，后来工厂的那些师傅们，你怎么处理了？”路西亚问女僕长。
    “回殿下的话，他们全依法办理，绝大多数都被判有期徒刑而下狱，少数情节严重者甚至被判了死刑。”
    “虽然我对这样的事情极度愤怒，但碍於国有国法，当下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女僕长，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带领大夏帝国改变所有世道歪风，我有责任將这个扭曲的世界导回正途！”
    “我等一定会肝脑涂地、鞠躬尽瘁辅佐殿下完成统一大业。”
    “对了，女僕长，这次能確定长谷川到时候会站到我们这一边吧？我可不想白跑一趟。”路西亚问。
    “报告殿下，我看那长谷川一副脑满肠肥、贪婪小人的模样，这次他发誓对我们忠心，但是到时候免不了成为墙头草，我认为还是不可信任，趁早將他废了並换成我们的人才是上策。”
    “我也是这个意思。说巧也真巧，我和林牧居然这么有缘，小时候他试图救我的命，长大后居然能在剑术交流会中与他比试过招。”
    “一次是巧遇，两次是天命。”女僕长说。
    “就凭林牧在剑术交流会的表现，绝不可能被分配到智力最低阶级。这孩子確实有追踪价值，感觉他的未来值得期待。”
    “他这样就配得上您的『值得期待』吗？殿下对他那个什么……乐园计画，真的当一回事吗？”女僕长好奇地问路西亚。
    “怎么可能？童言童语罢了，你怎么会问这蠢问题？”路西亚大笑说。
    此时，舱门打开，龙千云走了进来，路西亚和女僕长马上恭敬地站起来问安。
    “你们坐下吧！”龙千云说著，自己也坐了下来。
    “老师您来此处，可是有话想对我说？”
    “我既然指定你为继子，当然无话不说，你可知道为什么我在宴会上，突然干涉你的决定吗？”
    “想必是我所做出的决定过於轻率，大言不惭，您认为有所不妥。”
    “不，对贫穷百姓略施小惠，以王者之尊，何以大言不惭？”
    “还请您开示。”路西亚说。
    “我等龙族自有心灵感应之能，无须语言即可知悉对方心念。但適才座谈间，你言及奖励时，林牧父母流露贪婪之情，故我將奖励范围缩限至林牧一人身上，林牧父母並不知我身分，其父对我流露出蔑视且厌烦的感情。”
    “原来如此，居然敢对皇上如此无礼冒犯，实在过分！”
    “当时虽然我心有火气，但我等与人类最大不同就是不会感情用事，即便有不悦的情绪，也自当以更成熟、更具智慧的方法处理。令我下此决定的原因，是因为作为一位受恩者，对於施恩者理应心怀感谢，无论恩惠是多是少，皆应欣然礼受，如若將恩德视为理所当然，甚至贪得无饜、得寸进尺，则往后自己变好后，也不会把自己的恩惠分享给別人，那么我们的付出也变得没有意义了！林牧父母等类，自不值得我付出。”
    “多谢老师开导！学生一定铭记在心！”路西亚忙说。
    “路西亚，你刚才与女僕长的谈话我多少听到一些，你不要总是想著怎么推翻你哥哥，你自幼孤苦，我从小把你带到大，我从不需教你读书写字、弹琴算数，我想教给你的是真正的王者之道！你当谨记我言，所有人间的阴谋诡计、狡诈之术虽然不可不知、不可不防，但不能过於沉浸其中，因为这些东西根本耐不住时间的考验，权术之道无论何等凶恶，一遇王者之道也当消融无形，小聪明与大智慧不可同论。”
    路西亚连忙点头，只能真心懺悔。龙千云能够知晓凡人心思，即便內心对龙千云的话仍有怀疑，也必须虚心受教。
    此时，皇舰发出刺耳异响，龙千云话说到一半，抬头观望。
    “我们正在穿过迷雾边界，即將回到大夏帝国了。”女僕长报告。
    皇舰挣脱迷雾后，顿时晴空万里，来到一个广阔的世界！
    繁荣的空中城市建立在一座又一座漂浮於空中的人工岛屿上，岛屿上有各自独立的生態，生长著许多蓝星从未见过的植被与生物。
    大夏帝国的建筑物一致採用白色与淡金色来配色，並採用云状流线形式结构来呈现，可谓高贵典丽、尊爵不凡，连普通住宅，都装饰著洗炼的金属抽象艺术雕饰，这里的建筑物全都一体成形，完美迪不似人造，“大夏帝国只存在有完美和更有完美”的传言丝毫不假！城市的天际线上，由金色的冠状建材环绕拼接而成的圆顶整齐排列，在阳光下闪耀发光，甚是惊人壮观！那巨大的建筑规模、无可挑剔的都市设计，令人慑服！
    是的，这就是龙神所眷顾的国度：大夏帝国！

 第47章：我会先杀死世界

    “生你这种小孩到底有什么用！？”父亲一巴掌甩在林牧脸上。
    回家后，父亲拿起桌上的酒瓶猛灌，大发雷霆。
    “在剑术发表会的时候，不是才说为我感到骄傲吗？难道是骗人的？唉！我怎么这么天真，那就是大人的场面话。”林牧心想。父亲只是想要利用自己而已吗？真相真是烂到让人发笑。
    哈哈。
    开始了，又开始了。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母亲在一旁劝阻。
    “闭嘴！完了……全完了，我们家的一切都完了！”父亲大吼。
    “工作！给我去工作！”林牧终於忍无可忍向父亲低吼。
    “你……你说什么？”父亲说。
    “满口把自己说得多厉害，结果不管到哪里都惹人嫌。每个工作做不到几个月就吃不了苦走人。说自己有多么高尚，结果就连养家这最基本的能耐都没有！我才想问你，这个家要你这种父亲有什么用！？给我心甘情愿地低头赚钱！”
    “你也跟那些充满铜臭味的人一样，眼中只有钱，一点骨气都没有！难怪你会被分配到最低阶级，你根本就是畜牲！”父亲怒言。
    见儿子和父亲大吵起来，母亲无能为力，根本劝阻不了。
    “我是畜牲的话，比我更没用的你，就只是畜牲拉出来的屎。”林牧冷笑说。
    “给我住口！”父亲一巴掌准备往林牧的脸颊挥去，哪料林牧竟然一手握住父亲的手臂。
    “你……给我放开！你要忤逆长辈吗！？”父亲嘶喊。
    “去你妈的长辈！”林牧一拳往父亲的脑门揍去，父亲被打倒在地。
    林牧说：“没有带来幸福的本事，就不要擅自把我生下来。”
    父亲使尽全力把林牧推开，往后逃跑，竟然从书柜內侧掏出一把短枪。
    父亲快速上膛，不由分说，一枚子弹射穿了林牧的手腕！
    “啊……啊！你……真的要杀我！？”这一剎那，林牧知道这不是用纱布隨便包裹就能痊癒的伤。
    只见第二发子弹就要直扑林牧的脑门，林牧强迫自己忘记左手的疼痛，躲到衣柜后。
    当父亲衝到衣柜后时，林牧已经不见的行踪。父亲吆喝著：“死兔崽子躲到哪里了！？”
    “你疯了吗！？居然对著自己的儿子开枪！”母亲连忙抓住父亲哭道。
    “滚开！我早就对於妳当初没有將他墮胎的事情不满很久了，如果他没出生，我也不会活得这么累，一了百了吧！”父亲一把推开母亲吼著。
    林牧偷偷绕到院子里，隨手拿了地上的扫把与水桶，並躲在大门后面。准备在父亲夺门而出寻找儿子时，从后面偷袭他，將他撂倒。
    父亲果真开门了，林牧迅速从父亲背后“唰”地一声打伤父亲的脚踝。父亲看到背后突然出现的林牧，紧张地连忙回头开枪，没想到脚一滑，竟然摔了下去。
    “砰！”
    子弹从父亲的下顎笔直穿过脑袋射出！
    “啊！”母亲看到这血腥的画面，脸都白了。
    “他……死了？真的死了？”林牧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发抖著说。
    “你爸死了！是你害死他的！”母亲激动地抓著林牧的双腿说。
    此刻的林牧，望著被血液喷溅的双手，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林牧，你这样会遭天谴的！”母亲打著寒颤。
    “什么天谴？神真的存在吗？”林牧望向供神间的虚界神白密像，冷冷地问。
    亲眼见证父亲意外致死的林牧，被判定无任何法律责任。但在道义责任上，母亲是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了。林牧只能收拾行囊，永远离开这个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你將被世界杀死。”
    “我將先杀死世界。”
    林牧?阿赖耶识纪录?第九段
    这一天，小朝杵著拐杖来到正在做工的林牧身边，说：“林牧，这是你的钱包，你掉在我的座位旁的，你总是这样忘东忘西，真受不了你。”
    林牧嚇了一跳，连忙抓紧钱包说：“谢谢！谢谢！如果不是妳，我这个月就完蛋了！真是好险！”
    此刻，小朝的脸色有些为难，她低下头说：“对了……我……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
    林牧问：“什么事呀？”
    小朝说：“那个……那个……我们家决定在大夏帝国开一间新的麵包店。”
    “大夏帝国？你们取得营业执照了吗？真是厉害。”林牧停下手边的工作说。
    “我毕业后，可能会去那里继承家业……”
    “真羡慕妳啊！像我呢，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如果我继承家业，就代表我要离开东京了。”小朝嘆了一口气说。
    林牧一愣。
    “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可以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我只是提前告诉你一下。”小朝说。
    “喔，希望妳以后可以赚大钱，加油啊！”林牧笑说。
    “是啊！我不但会赚大钱，还会嫁给一个帅气的老公，生下可爱的孩子，把连锁店开回来这里，请你吃我们家做的麵包！哼！你就祝福我吧！”小朝被林牧的反应气到。
    伙伴们一个一个走了，现在连小朝也要离开，最后会不会只剩林牧一个人呢？
    “林牧，虽然我们家不有钱，但你很幸福，因为我们的亲情绝不输任何一个家庭喔！”
    爱无法用金钱衡量。
    “老公！你为什么要瞒著我动用私房钱？钱呢？又赔光了吗？”
    “不懂別插手我的投资好吗？妳的私房钱是谁赚来的？说到底还不是我！”
    总之爱无法用金钱衡量。
    “就学贷款、房屋贷款、购车贷款……要付这么多贷款！林牧，一个学生用什么洗髮精？用肥皂就好了！你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父母的经济压力吗？”
    “林牧，钱都是你在的，不是你在赚的，你想要什么日用品，自己不会去赚吗？”
    爱无法用金钱衡量吗？
    “拜託！马桶坏掉上二楼去用就好了，还要叫人来维修？不要这么奢侈好吗？”
    “嫌我们家穷？林牧，你难道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吗？你的意思是我们家之所以穷，都是父母的错囉！？”
    爱真的无法用金钱衡量吗？
    “老公！你这个月是不是没给我家用？”
    “要给了！別吵了好吗？一定是银行的转帐系统有问题。”
    是谁说爱无法用金钱衡量？
    “宝贝，真的很对不起，爸妈没办法再养你了，你这几年要好好工读养活自己，好吗？”
    “儿子，不要怀疑爸妈，我们真的很爱你！但是如果你能懂事一点，多赚一点钱，我们家就不会这样了。”
    爱太廉价，当然无法用金钱衡量。
    “林牧，对不起，我要毕业了，可能没有办法继续陪你了。”小朝说。
    林牧瘫坐在地，眼巴巴望著抱著毕业证书的小朝。
    做一些什么吧！不能做。
    说一些什么吧！不能说。
    那么……至少流个眼泪吧！让小朝知道自己也很伤心。
    不能哭。
    因为自己是个大人。
    身为大人，就必须隱藏所有的情绪：快乐、酸楚、愤怒、悲伤……。
    “为了那光辉的未来，我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小朝说。
    有多远？
    “为了实现美好的理想，要很久、很久都不能回来。”小朝说。
    有多久？
    为了小朝著想，我不能阻止她离开，我会当个成熟的大人，一个人守在这里，直到她回来的那一刻。
    “我要去一个与这里截然不同的新世界，去认识很多新朋友，尝试很多新体验，再在新的城市结交一个帅气体面的男朋友。”小朝说。
    “我要去那座遥远的天堂，永远待在那里。林牧，你就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再胡闹了喔！”小朝说。
    永远是什么概念？

 第48章：女人根本不需要没钱的男人

    “啊……啊！”林牧一惊而醒。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正睡在老钟塔中，从恶梦惊醒的他，冷汗直流。
    “小朝，请妳不……不要离开！”林牧无声吶喊著。
    他望向穹顶，恨不得赶快天亮，赶快跑到小朝的宿舍，確认她还在看得到、摸得著的地方。
    毕业考试即將来临，小朝此时的心情非常混乱，她知道没有办法永远和林牧在一起，但即使如此，她依然暗自期待著，林牧这个骑士能跟隨她到天涯海角，或是乾脆叫她不要走。
    “唉……”小朝翻看工业组装习题，看著数字发呆了一会儿，又把习题闔上。
    “那他呢？他毕业后要去什么地方？”
    林牧就坐在阅览室的另一头，正专注地看著考题，眼神象是要把桌子盯出一个洞一样。小朝虽然不明白，但感觉林牧好像很有目標，自己也不能输给他！
    此时，爱希跑了进来，大声说：“若叶回来了！若叶回来了！”
    若叶变了好多，她买了一辆二手车，衣著品味变得更成熟，也学会了化妆。
    “妳终於回来了，好久好久没看到妳了。”林牧欣喜地说。
    “这盒饼乾是我请大家吃的，是国外进口的巧克力饼乾。”若叶笑说。
    “谢谢！谢谢妳啊！能见到妳真好。”林牧说。
    “妳看林牧多开心。”爱希挖苦著。
    “林牧，我给你特別买了礼物。”若叶说。
    “什么？不用礼物，妳能常常回来见见我们就好了。”
    “我那时候看到在打折，於是就买下来了，林牧，你別再穿那双破破烂烂的鞋了，这个送你。”若叶从车上拿出一个鞋盒说。
    “这……不太好吧！这双鞋看起来很贵。”
    “哈！还好啦，开始赚钱后，这些都不算什么。”
    “这真的……很不好意思。”林牧摸摸头说。
    “你们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若叶问。
    “最近在准备毕业考，大家忙翻了。”
    “哈！一起准备毕业考吗？真浪漫啊！这就是青春吧！”
    “妳之后还要继续工作吗？那妳有没有……”爱希欲言又止，她想问的是若叶有没有后悔放弃读书。
    “妳想说什么？”若叶问。
    “没什么，妳看起来变了很多。”爱希笑说。
    “你们和这座工厂一样，倒是一成不变。”
    “等我赚钱后，一定也会送个礼物给妳。”林牧承诺著。
    “哈哈哈！隨便啦！你別这么客气，倒是这段期间你有没有想我？”若叶问。
    “有，朝思暮想，看了就烦。”小朝说。
    “胡说！我哪有朝思暮想？”
    “所以你一点都不想我？”
    “也……也不是……”
    “你的表情真有趣！哈哈！我们不知还能见几次面，想想总有些捨不得。”若叶笑说。
    若叶分享了很多打工遇到的趣事，包括如何应对老板、如何与同事相处等等，她已经很融入社会了，气质与谈吐也变得与这座工厂格格不入。对於她带来的话题，老同学们有些招架不住。
    回到教室后，林牧问同学：“我毕业的时候，是不是该跟若叶告白呢？”
    “好啊！林牧，我等你的好消息喔！”、“癩虾蟆想吃天鹅肉。”、“若叶才不会跟你在一起呢！”、“笑话，真是可怜的傢伙！”同学们纷纷冷嘲热讽。
    小朝和爱希也嚇了一跳，说：“你是认真的吗？”
    “没有，我只是隨便说说。”
    “如果你是认真的，那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反对。”小朝说。
    “我也反对。”爱希也说。
    “为什么？”
    “虽然以前你和若叶很好，但那只是小朋友的扮家家酒，你最好不要当真，如果你太当真，小心自己会受伤。”爱希说。
    “为什么不能当真？”
    “总之就是感觉不对，你就算要告白，也不该是跟她告白吧！”爱希意味深长地看向小朝。
    “她送了我这么名贵的鞋子，如果不和她告白，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难道你的真心比一双鞋子还廉价吗？”爱希问。
    “你是因为觉得若叶对你最好，所以才想向她告白吗？”小朝也忍不住问。
    林牧不语。
    “你醒醒吧！人家若叶既漂亮又有钱，要交往也会找比你好一百倍的帅哥，谁要找你这种又穷、又脏、又臭的乞丐！”小朝突然略带火气地说。
    “妳说什么？怎么这样说我！？”
    “你们干嘛突然吵架？快冷静下来。”
    “像你这种乞丐就少自我意识过剩！谁稀罕你啊！你向她告白，她也只会觉得困扰！”小朝继续骂。
    “妳难道有比我好到哪里去吗？妳这丑八怪、死瘸腿！若叶比妳好一百倍！”林牧怒道。
    小朝哭了出来，一巴掌打在林牧脸上，喊著：“你去死吧！总之你不许向若叶告白，她才不会理你！”
    “我告诉妳，我偏要向若叶告白！”林牧说。
    “小朝，妳不该那样说林牧。林牧，你也不应该骂小朝瘸腿。”
    “是她自己先骂人的！”
    “谁叫你这么幼稚！？”
    数周后，林牧好不容易节省餐费存下一笔小钱。他换上了新鞋，穿上了比较乾净的衣服，打算亲自去若叶打工的地方，给予她回礼。
    “林牧！”小朝走了过来，严肃地对林牧说：“不要去找若叶，你会被拒绝的。”
    林牧根本不是去找若叶告白的，他只是要还个人情，但他不和小朝解释，他不理小朝，自行跨上脚踏车。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不要去那个地方！”
    “妳凭什么阻止我！？”
    “等等！林牧！你不要走！林牧！林牧！”无论小朝如何呼唤，林牧还是走了。
    林牧一路骑到商业区的商店街中，终於找到若叶所说的那间酒馆。
    他將脚踏车停放在墙角，一个人躡手躡脚地绕到后面厨房，从窗边往里面望。
    夜已深，到了差不多要下班的时间，厨房之中，若叶正在洗刷碗盘。
    “若叶每天都很辛苦呢！”林牧心想。
    此时，依稀听到老板在呼喊若叶的声音，若叶也回应了一声。
    厨房的门一开，一个男人脱下制服，非常疲惫地坐了下来，叼起一根菸。
    清洗著碗盘的若叶，好像在跟他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若叶也脱下了围巾准备下班，那男人站了起来，好像在等她。
    男人熟练地搂著若叶，若叶笑著回应他，还拧了他耳朵一下。
    接著男人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只新款的皮包递给若叶，若叶非常讶异，欣喜收下后，在那男人的脸上吻了一下。
    林牧呆站在原地，心下释然。
    “女人根本不需要没钱的男人……”林牧哑然一笑，默默地把作为礼物的蛋糕收进怀里。

 第49章：被时间囚禁的少女

    “喂！大事不好了，快过去看看！”、“怎么了？怎么了？”、“听说小朝从天台上摔下来了！”、“你说那位坐轮椅的瘸腿姑娘？怎么会这样？”
    同学们纷纷往事发现场涌去，窝在角落的林牧一听非常紧张，他问身旁的同学：“小朝……她怎么了？”
    “有人看到她好像从天台上被推下来了！”
    “被推下来！？”
    林牧三步並作两步，跟隨人群急忙赶往那座阁楼。
    “小朝！小朝！你没事吧！？”林牧大喊。
    此时，小朝的轮椅已经断成两截，她倒在地上，同学们围住她，遮挡了林牧的视线。
    见到痛苦呻吟的小朝，林牧非常难过，他想前去看看伤势，传达一些言语上的关怀，但隨即被前来的医护队一把推开。
    “想像平常一样接近她，却做不到了是吗？”冷不防，林牧耳后传来这个声音。
    一转头，原来是爱希，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就站在那里。
    “你怎么在这里？”
    “你就算想帮忙，也只会碍手碍脚，还是让专业的医疗人员来吧！”
    “虽说是这样，但还是放不下心。”
    “少在这里瞎折腾了，走吧！你什么都做不了。”
    林牧这才迟疑地跟隨爱希离开现场。
    数日之后，从镇上的医院中，传来对小朝一家人天大的好消息。
    “小朝，恭喜你，你的治疗很成功！你从天台上摔下来的伤口不但没有大碍，反而阴错阳差把你的骨骼移到正確的位置上。今天开始，你可以开始尝试自己走路了。小朝，你自由了！”医师笑说。
    “我的女儿啊！终於可以自己走路了！爸爸真的好开心啊！”爸爸抱紧小朝，喜极而泣地说。
    “老公，为了庆祝小朝因祸得福，毕业典礼那一天店里就暂时歇业一天，我们做一个大蛋糕，邀请小朝的朋友一起办个派对吧！”
    “好啊！当然没有问题！小朝，你听到了吗？你的脚好了，要帮你办派对了喔！”
    小朝开心笑著，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被任何事物束缚，她终於可以抬头挺胸向前走了。
    然而，一个令人烦恼的问题浮现在她的脑海。
    “要办派对？那么，要邀请林牧吗？”小朝想。
    要邀请林牧吗？
    不想见到他。
    避而不见，直到假装忘记吗？
    不……
    不。
    不！
    “毕业之后，我就要离开这里，到国外继承家业，即使这样，他也不想抓住最后机会向我说些什么吗？”
    毕业典礼前一天，小朝孤身坐在化妆檯前，无神的双眼漫视窗外赭红的昏阳。小朝准备向他道歉、向他道別，於是郑重画上人生第一次妆，想让他知道自己也和若叶一样，已经成熟。
    “我们还能如往常一样去老钟塔探险吗？还是再也没有交集、再也不会相遇了呢？”小朝在无人的房间独白。
    她的食指逕自在桌子上没有方向地乱画，甚至还幻想：“如果阿牧告白，我会怎么答覆呢？拒绝吗？当作没听到而逃走吗？如果什么事都没发生，就什么也没有了……永远不会再有了。”
    焦急、害怕、不安，种种情绪涌现在小朝心中，小朝决定了：“不管怎样，我还想再见他一面！这是最后了，我要去那个地方找他。”
    小朝背上背包，正想从宿舍离开，却发现自己的拐杖不见了！一直以来，那个拐杖伴隨著小朝，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她。
    失去拐杖，双脚才刚復原的小朝，不只移动会变得非常辛苦，不安全感垄罩著全身，就像自己少了一部分器官似的。
    “可恶，偏偏在这种时候拐杖不见了！神啊，为什么就不多帮我一些呢？”小朝心想。
    “算了！没有拐杖又怎么样！我一样走给你看！呜，如果我现在不走…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小朝扶著墙壁，边忍著痛边哭喊。
    “小朝！你要去哪里？”路过的爱希，向小朝挥手喊著。
    小朝恍若未闻，只是奋力地向前走。
    再度走进老钟塔，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她是孤身一人。
    “阿牧……你在吗？”
    “在吗……在吗……”老钟塔中，只有小朝的声音来回迴荡。
    小朝咬著牙，即使失去拐杖会非常吃力，仍然用自己刚復原的双脚踏上阶梯，一步、一步……费好久的时间，小朝终於爬到最顶层。
    眼前的少年抱著自己的拐杖，蜷缩在角落，那是一个小偷，想偷走小朝的自由。
    “阿牧，为什么要偷走我的拐杖？”小朝不解地问。
    林牧不敢正视小朝，兀自啜泣。
    “没有拐杖，你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吗？我的腿伤才刚復原，你为什么……”小朝非常难过。
    “反正没有拐杖，你这瘸子哪里也去不了！”
    “什么？”
    “是你背叛我！”
    “什么？我怎么背叛你了？我明明……”小朝心想：“我明明只是想和你好好说再见，告诉你我的伤已经痊癒了，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
    “你为什么要欺负我？”林牧哭道。
    “我哪里欺负你？整座工厂里，一直都只有我对你好！”
    “你画这什么妆？丑死了！你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吗？你以为这样，就跟我不一样了吗！？丑死了！丑死了！”
    “你说我……这个样子…丑？”小朝摸著自己的脸问，眼泪忍不住溃堤，她真的很难过。
    “从今天起，你就和我不一样了，你要去大夏帝国了！而我就是一个只能待在又脏又臭的小破屋里的虫子！一辈子都当社会最底层的工人！你……根本瞧不起我！”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给所有同学都寄了派对邀请函，就是独独不寄给我！你就是不想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看见我这个又脏又臭的虫子！我知道我很差劲，老是缠著你，让你在別人面前丟脸！但是……直到没收到你的邀请函，我才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不是的……”小朝一时间百口莫辩。
    “你只想要甩开我！你只想將我拋弃在这个鬼地方发霉发臭！”
    “好啊！我根本不关心你，我不知道你在对我执著什么，一切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小朝被激怒了，说出违心之论。
    “滚出去！”突然间，林牧怒吼：“这个地方，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给我滚出去！你是我见过最笨、最丑、最差劲的女孩！这个世界上，我最討厌你！给我滚！给我滚！”
    “我一点都不想待在这个地方！我也永远都不想看到你！谁会在意你？人长得又不好看、成绩又是吊车尾、每天都穿同一件没洗过的衣服，噁心死了！別老是要跟著我了，你这个怪物！”小朝劈哩啪啦地哭吼回去。
    此刻，失去理智的小朝说出了最戳林牧痛处的字眼――怪物。
    怪物，林牧是怪物。
    爸爸和妈妈这么说，小朝也这么说，大家都这么说。
    谁看到林牧都討厌，谁看到林牧都想逃走，因为林牧很可怕！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事情。即使林牧努力想变得聪明、变得成熟也没有用，因为他不是一个正常人，他是怪物。
    林牧一把抓住小朝的脖子，“咚”地將她押在墙上。
    “对！我是怪……怪物，你凭什么总是这么高贵、这么洁白！？我要毁掉你的一切，我要让你的腿伤永远好不了，一辈子离不开这个腐败的村子！”林牧嘶吼。
    “阿……阿牧，你想干嘛？”小朝害怕地问。
    失去理智的林牧，高举著拐杖，用力往小朝刚復原的双腿打去！
    “啊！呜……啊啊啊！”小朝痛得尖叫。
    愤怒的怪物伤害了神最疼爱的女儿。
    一瞬间，光消失了。
    小朝的双眼被泪水占满，视线早已模糊不清。
    所有的光都消失了。
    与林牧在工厂的第一次邂逅、林牧第一次笑著对自己说谢谢、林牧第一次踏进桔梗园、林牧第一次来到窗前约她一起出去、林牧第一次带自己来到老钟塔、林牧第一次握住自己的手心……
    所有的光都消失了。
    林牧抱著小朝的拐杖奔下老钟塔。
    小朝想追上去，但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脚无法前行，下肢瘫软，小朝无法控制地跪了下来。
    林牧不停不停地向前跑，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一样，他没有勇气回头，他已经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为什么非得要用这么难堪的方式向小朝道別？
    为什么坦率的一句“我喜欢你，请不要离开我。”都说不出口？
    邂逅之初，没人会相信这段缘分竟然会演变成一条丑陋的伤疤。不是那种可以露给別人看、然后得意地说著自己从其中获得成长的那种，而是那种最好把它完全隱藏起来，藏到自己骗自己已经不见了。
    “我註定就是要当一个腿瘸之人吧！”
    在这个老钟塔之上，时间彷佛上了锁，没人会回来找她、拯救她，小朝的天真、青春、回忆以及爱情，都被封印在这座老钟塔里。
    “能不能不要把我的一切都夺走？”

 第50章：缘续大夏帝国

    黄昏將尽，已见月痕。
    坐臥於床，少女一个人翻著书，一切如往常一样。
    “呼……”一阵晚风绕过了色布帘，进入少女的房间。
    觉得有些不对劲，少女闔上了书本，不知道为什么，身子不自觉地颤抖。
    原本安寧的臥房中，出现了阴森的气息。
    突然，一道黑影降落於窗台前！
    少女很害怕他，他……他？他是什么？少女看不清楚他的样貌，只知道是一个令人恐惧的东西。
    “唰！”
    黑影越过窗户，进入少女的房间。一点、一点地靠近她。
    少女知道自己很害怕，但这种害怕有別於惊嚇，並不会尖叫出来。
    “逃走啊……”
    不能逃走。
    为什么不能逃走？因为內心无法接受。
    少女必须在这里，面对这黑暗的怪物。胆战心寒、难受无比。
    黑影垄罩了少女的全身，就要將她吞噬……
    一切如往常一样，少女的灵魂正缓慢地被啃咬著。
    一切如往常一样。
    林牧?阿赖耶识纪录?第十段
    深盪空虚的廊道，
    青春已逝的巷角，
    褶裙如影，
    彩巾如泡。
    太阳似眩惑的网罩，
    少女带上草帽，
    望去无人，
    心就快要烧焦。
    小朝终於找到位於富人区的国际飞船月台，月台正在播放这首歌。
    腿再次受伤后，小朝並没有告诉父母是林牧下的手，只说是因为自己失足跌倒。此刻的她，撑著新的拐杖，等著一班带她离开故乡的飞船，她双眼无神地望向將天空一分为二的缆线，用尽全力地微笑说：“嗯，我毕业了。”
    远方一艘迫不及待要载客人前往大夏帝国的大型飞船疾驰而来。应该足够了吧？应该没有留下什么遗憾吧？应该可以放心启程了吧？
    我继续寻找，
    在一个人报到的学校；
    我继续寻找，
    在一个人约会的街道。
    见不到！
    你的身影、
    你存在的气息，
    太稀薄！
    我来自世界何处，
    我不知道。
    每当秋季，大夏帝国的首都；天降宫总是飘落著绵绵细雨，天降宫有一美名――天空之城，美丽的城市外表下藏著深不见底的故事，晚昏的红霞、乌云与雨水交夹缠错在天空中，遍布天空的建筑与飞船的灯光迷幻闪烁，令这本已复杂国家显得更复杂。
    大夏帝国之所以打造天空城市，不是因为土地的地表环境恶劣，反而地表是降雨丰沛、绿意盎然、物种繁多的雨林环境，大夏帝国为了要保护生態，才让城市建立於云端，不去干涉星球原始的地貌。
    天文台上的望远镜，倒映繁星暉芒。
    路西亚凑在一位高龄长者的身边，长者正透过星系外科研团队回传的高解析度萤幕，展望著宇宙遗蹟。
    路西亚问：“爷爷，白族的探索进程如何了？”
    长者说：“很遗憾，殿下，新发现的遗蹟也如同过去一样，没有更多的线索。”
    路西亚嘆了一口气，有些失望。
    长者说：“殿下，听说您上次出行巡查时交到新朋友，这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路西亚说：“您怎么知道？喔！林牧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他有很多异想天开的想法。”
    长者说：“如果交到新朋友能够让殿下稍微忘记天降宫中的各种烦恼那就好了啊！”
    路西亚说：“什么？您也知道我的烦恼吗？”
    长者说：“最近殿下与您表妹的婚事不是令您非常烦恼吗？”
    路西亚说：“……文武百官不断催促我完成婚事，我始终推迟，姑母如此坚持，真令我头痛不已。”
    长者说：“殿下也是为了迴避此事，才藉出巡之名，到蓝星避难吗？”
    路西亚笑说：“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
    长者说：“只要您不嫌这间实验室不舒服，殿下想躲事时，我们隨时欢迎您。”
    路西亚说：“这里比其它地方舒服多了，谢谢爷爷，您从小就这么照顾我。”
    路西亚又与天文台的爷爷聊了一会儿，才从天文台离开。
    此时年轻的路西亚满脑子都在想著统治东瀛的事情，他希望以东京作为基地建立军事力量，在未来时机成熟时对抗自己的父王以及太子。
    即使路西亚只有十九岁，却因为龙千云將他选定为继子，已经是大夏帝国中拥有最高的实质权力的人类，他是不只是少王，更是幻想以一人之力拯救世界的英雄王。
    “嘿！路西亚！路西亚！”此时，从一根镶著黄金雕饰的大理石柱后窜出两名青年。
    路西亚脸色一变，说：“大哥、三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这两人都是王子。
    三王子说：“路西亚，姑妈前几天来到天降宫，把表妹也带来了，你难道不去看你未来的新娘吗？”
    路西亚说：“怎么又提她的事？话说回来，你们该不会也是姑妈派来的吧？”
    大王子说：“你整天待在那个小房间不会无聊吗？反正你们迟早会成为一家人，即使再忙，至少必须先打声招呼，不是吗？”
    路西亚说：“你们为何要用表妹作为藉口捆绑我？”
    大王子说：“这早就决定的事，怎么说是捆绑你呢？你若不愿意，当初为什么不反对？”
    路西亚说：“那时候我才五岁，反对个什么啊？倒是你们两个，这件事情又与你们何干？你们对我的婚事如此热心，可见另有所图，走开！”
    大王子和三王子抱怨：“什么嘛？你什么意思……”
    路西亚气愤的从哥哥们的身旁走过，嘴中念念有词：“可恶！可恶！这一定是太子的阴谋……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吗？我身为龙千云皇上的继子，父王却不指定我成为太子，真是岂有此理？我知道的，因为我只是一个私生女，所以你们就想尽办法让我坐不上王位！哼！打压我也得有个限度，想藉表妹將我銬上婚姻的枷锁，你们可想得太美！走著瞧！”
    大步前行，面容充满愤世嫉俗的神情。
    好寂寞。
    学习无意义的事物、謁见面目可憎的商人和贵族、成天说噁心的场面话、將与完全素不相识的女人结婚……太痛苦了！路西亚从出生就註定被幽禁於宫廷之中，谁能够带著他从这里远走高飞呢？
    从一出生就被告知——身为王储，一生无法离开天降宫，表面上千人叩拜、万人景仰、住在奢华的王宫、日夜尝山珍海味，但是只要一个王储到最后无法称王，就没有得到付出自由所该换来的事物。
    咬著牙悬樑刺骨的学习、锻炼最强健的心志和体魄，路西亚想从竞爭激烈的王储斗爭之中胜出，她是志將成为王的人！然而因为血统並不纯正，因而没有得到父亲及兄弟姊妹的认可。
    不能理解，所有的能力都是最优异，却不是被选择的人；不能忍受，一个只是因为与父亲走得近，拍马屁而登上太子之位的二哥。

 第51章：远航

    海雾像一张没有边框的白幕，將夜与海困在同一处。铁壳船划开冷黑的水面，朝大夏帝国的方向缓慢而固执地前进。
    货仓里，煤油灯的火苗细得像一根要断的髮丝，穿不透堆叠的木箱与铁笼。盐与霉的味道黏在每一口呼吸上。林牧蜷在角落，他把黑色披风裹在身上，像把自己塞回某个早已破裂的茧。眼皮沉，却不是睡——像是在和一扇看不见的门角力。那扇门后面是他不愿承认的世界：血痕、倒影、笑声、誓言、背叛、火光、雪、祭坛、城墙、幽暗的剧场帘幕，以及他用黑色幽默和自嘲堆建起来的王座。
    他终究还是睡了。门无声地开了。
    ——
    梦里是一条狭窄到只能侧身通过的长廊。地面蒙著水汽，能映出人的脸——可那脸属於谁，却总差半寸。林牧踩过去，每一步都听见水纹碎裂的声响，像一个个名字被擦掉。
    他笑了一下，笑意薄得像刀刃：“又是这种欢迎仪式。我的梦境从不缺礼节。”
    左边墙上掛著一面镜子，镜框是冷银，边角刻著冠。镜里的人穿著黑鎧，头戴王冠，眼睛像两枚暗下去的烛芯，时亮时灭。林牧举手想摸一摸那层镜面，指尖刚贴上去，镜中人忽然笑了——笑得比他更像他。
    “尊驾。”镜中人向他弯腰行礼，“戏主终於肯回到舞台了。没有你的嘲笑，观眾都快睡著了。”
    “你把我叫醒，就为了嘲笑我嘲笑观眾？”林牧道。
    “为了提醒你，痛苦也有礼仪。”镜中人说，“你若不亲手一一端起它们，它们会自己上桌。”
    长廊尽头是一扇门，门上钉著一块小牌——【仓库】。门內传来沉闷的敲击声，像有人把心臟装进木箱里运输。林牧推门而入，看见一个更大的仓库：堆叠到天板的记忆箱、人形轮廓的包裹、被绳索束缚的影子。每个木箱上都刷了红字：不要打开。
    “真会標。”林牧淡淡地说，“越是这样写，越说明必须打开。”
    他走到最近的一个箱子前，红字渗著潮气。他用指节轻敲，箱內传出轻笑声，像某人用手背遮住唇角。林牧抬手，一把撬棍从空气里递了过来——镜中人站在他身侧，披风拖地，笑得温柔。
    “別太温柔。”林牧接过撬棍，“我不配。”
    木盖被撬开的一瞬间，风像猎犬衝出，叼走货仓里贫瘠的灯火。箱子里不是物件，是一场戏——一处雪地钟楼，冻风里小小的钟摆不停颤抖，韩夜童的指尖在冰冷齿轮上操作，她侧脸冷白，眼底埋著火苗：“塔心的暖流还能再撑十分钟，孩子们先撤。”
    “你为什么总是能救人？”梦里的林牧站在钟楼阴影下，问那个记忆里的她。
    韩夜童没有抬头，只把一个微笑贴在齿轮上：“因为你不救。”
    林牧沉默片刻，笑了：“这个台词写得太尖锐了，像是某个偏心的敘事者在替你报仇。”
    雪地忽然下起细小的灰。画面颤抖，像老旧胶片被人用指甲刮过。孩子们的鞋印向远方延伸，最后全部变成黑色的。画面合上，箱子里只剩铁屑。
    “下一个。”林牧说。
    他撬开第二个箱子。是宫殿长廊，琉璃瓦碎裂一地，路西亚在倾倒的柱影间推开门扉，穿戴繁复的礼冠，自嘲地向他行礼：“陛下，请別在我的葬礼上说笑。”
    “我正是为葬礼而生。”林牧笑，“你知道，黑鎧与王冠最適合站在末日上。”
    路西亚的眼神像一枚冷铃，晃一下就把人唤醒：“末日不需要你的幽默，末日前需要你的手。”
    画面里传来远远的爆鸣，像沉睡的兽群翻身。她回头时，礼冠上的宝石一颤，整座宫殿一瞬间变成玻璃，四散飞裂。玻璃碎片每一枚都倒映出林牧的脸，千百个他一起笑，笑声里夹杂著自我厌恶与某种几乎要承认的真相。箱子合拢，碎片流回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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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下一个。”
    第三个箱子很轻，轻到像是空箱。林牧撬开，里面是一封没有文字的信，信纸有浅浅的摺痕，像被某人的指腹反覆抚摸。没有墨，没有印章，只有一缕香，是大夏城里常见的桂。那缕香像一条看不见的线，牵得人心口发紧。他把信贴近鼻尖，闻到一点点泪的咸味。
    “小朝。”他说出她的名字，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个迟到太久的日常词。
    镜中人歪头：“她等你？”
    “她等我。”林牧把信放回箱中，把箱子重新合上，像替自己关上什么，“可我等谁？”
    “你等你。”镜中人说，“可惜你每次都迟到。”
    林牧笑了，笑里带著一丝薄怒：“这类话，適合写在那些偽善的心灵鸡汤书上，贴心又无用。”
    “无用的东西，才一直活著。”镜中人摊开手，“比如你。”
    货仓外，真实的船身轻轻一晃，一些细小的钢钉发出齿间打架般的叮噹。梦境里，长廊开始下沉，像被海整个吞咽。水沿著箱缝淌进来，每一滴水都像一个被忘掉的名字。
    “赶时间了，尊驾。”镜中人的声音像远处的钟，带著金属的冷和慈悲的假象，“最后一个箱子，请你自己打开。”
    林牧走向最深处，那里立著一个又高又窄的箱子，上面刷的红字不是【不要打开】，而是【打开】。他笑了一声：“看，命运偶尔也会直来直去。”
    他把撬棍插入缝隙，木头髮出像骨头裂开的声音。箱盖倒下，里面是一面黑色的水。没有画面，没有声响，只是一汪漆黑，安静得过分。
    林牧伸手，手腕刚触到水面，整面黑水忽地炸开，无数手从里面抓住他——那些手或温或冷，或带刀痕或復以茧皮，指尖的触感像歷史翻页。他被一把拽入水中。
    水底不是海，是剧院。圆形的舞台悬在半空，四周座席坐满了戴面具的观眾。他们不说话，只有呼吸在面具里迴响。舞台中央立著一把王座，王座上空空如也。
    “到你上场了。”有人在他耳边说，是他自己的声音。
    林牧一步一步走上舞台。他把黑鎧与王冠重新穿回身上，披风像一片夜幕，拖过台面。观眾席上无声无息地亮起一盏盏冷灯，照著他，也照著他背后的空。
    “女士们、先生们。”他向空无一人的神只、向满场沉默的人类、向那些已经不在场的名字行礼，“今晚的戏名叫——《我离不开我》。”
    观眾没有鼓掌。面具一张张，像无数种沉默的表情。
    林牧坐上王座，手指敲了两下扶手，像敲开自己的胸腔。他平静地说：“我承认。痛苦是我的领地，记忆是我的城墙。我在其內巡夜，在其上嘲笑，在其下埋葬。”
    他顿一顿：“但我仍要去大夏。”
    他说完，所有冷灯同时熄灭。剧院坍塌，舞台变回黑水。黑水把他托起，像把溺者重新递交给呼吸。货仓里的微光重新落在他脸上。他在睡梦里长长吐了一口气，像是把自己从一场私人的审判里签字放出。远处传来水手的吆喝与钟鸣，铁壳船切开雾更深的一层。
    ——
    同一夜，大夏帝国，帝都。
    秋夜的风穿过宫城东侧的杏叶大道，叮叮噹噹地敲打著屋檐下的风铃。小朝披著素色披肩，坐在阁楼窗前。她把一个小木盒放在书案上。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小截断掉的黑丝带、一枚磨的齿轮、一张被汗水糊掉字的便笺。桂的香气淡到几乎要没有，但她仍能辨认出那是某年某月某夜他身上的味道。
    “林牧。”她叫他的名字，像叫一盏灯，“你又要迟到了。”
    她笑了一下，那笑很轻，像一粒砂落进时钟。
    屋內摆著一张地图，是大夏往东的航线图。她用红墨在地图边缘点了一个记號，那是港口常见的一个黑色灯塔。她想像一条船在雾中靠近，船头掛著没有国徽的旗，铁板被盐磨得发白，有人从船腹走出来，第一眼不是看城，是看天——那人的眼睛总是先看最远的地方，然后才把目光慢慢拉回眼前。
    她伸手去关窗，忽听见院子里脚步。侍女低声稟道：“小姐，丞相府又传话来，问您明日的席上可否出面。”
    “我不去。”她淡淡道。
    “但……”
    “明日风大，桂会落。”她把披肩拢紧，又补了一句，“我在等人。”
    侍女怔了怔，退下。
    小朝看著窗外的黑，像看一口老井。这座城每天都在演戏，权臣与贵族爱在宴席上交换笑话与情报，爱用很小的刀割很深的伤。她懂这些，她甚至做得比他们更好——如果她愿意。但她不愿。
    “他会来。”她在心里说，“即使带著错误与伤口，他也会来。因为他是那种会把痛苦当作姓氏的人。”
    她又笑了笑：“而我，恰好擅长记名。”
    风过窗欞，一点灯火抖了抖。她把木盒合上，轻轻贴在心口。她忽然想起多年之前，他穿著一身不合身的正装站在某座桥上，对她说：“等我回来，我把世界最大的一个玩笑送你。”
    “现在看来，你这人情债，是准备让我一辈子追著要了。”她唇角弯起，眼眶却红了一圈，“无所谓。只要你还记得我，就算是欠。”
    楼下，夜巡的更鼓敲过三声。远处宫钟接连传来，像极远的海上的钟——她闭眼，彷佛听见铁壳船撞雾时那点钝响。她把那声音收好，放进心里与木盒並列的位置。
    ——
    海上，铁壳船穿过一段看不见海面的黑。船首灯像悬在空中的星，孤独而固执。林牧在梦与醒的缝隙里翻身，额头的冷汗已干，他忽然在黑暗里笑了一声，笑自己：
    “既然离不开，那就住下。”
    他把披风披得更紧，像把痛苦搁回肩上合適的位置，“人总要有点家当，我的家当就是它。”
    货仓门外传来脚步，是个水手把一壶热水搁在门边：“嗨，黑衣先生，船长说夜里冷，小心冻著。”
    林牧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隔著门道：“谢。”
    “你要去大夏做什么？”水手多问了一句，“那地方，这几年风不小。”
    “去还债。”林牧说。
    “欠谁的？”
    “我自己。”他顿了顿，又加了一个名字，“还有一个人。”
    水手笑笑，不再问。他走远时轻轻哼著海员的曲调。调子里有盐、有葱、有旧毛衣上的线头味。林牧听著，慢慢把眼睛闔上。这一次，他没有落进箱子里。他梦见的是一条街——大夏城东，桂满地，他踩过去，鞋底沾了一层香。
    ——
    帝都。
    小朝睡得很浅，梦像薄纸一层一层贴在她眼皮上。她梦见自己站在城门口，身后是追问与义务，面前是一条被晨雾折成银色的路。有人从雾里走来，披著一件有盐味的黑披风。她想抬手去挡眼前的光，却先听到了笑——那笑像一把刀放回鞘里，轻，却把心的盔甲剥开。
    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两个人的沉默，像两枚磁石，先是试探地靠近，又在某一刻啪地一声合上了。
    她醒过来，窗外还是夜。她忽然起身，走到案前，飞快写下一行字，再按了印。她把那封信摺好，放进小木盒旁边，像给自己一个將来的见证。信上只有十个字：
    “你慢一点也行，我会等。”
    她想了想，又加了四个字：
    “记得吃饭。”
    她看著那行字笑了，觉得这样的嘱咐俗得可笑，但也正因为俗，所以像命。她把信放好，又打开窗。夜风灌进来，把房內的灯吹了一下，灯火伏低又立起，像一个人跌倒又站稳。
    “明日我去席上。”她忽然对门外道。
    侍女隔著门一愣：“小姐？”
    “去一趟。”她说，“把该见的人见了，把该拒绝的拒掉。把路先铺。”
    侍女下去张罗。小朝扶窗站了许久，直到东边的天线被一条很薄的银光划开。她把披肩再拢紧一些，心里像落下一颗小石子，稳了。
    ——
    清晨，港口。
    雾退得很慢，像不愿离家的老人。铁壳船在外锚缓缓调头，港口的黑灯塔亮起最后一盏灯，像把夜的句號点完。
    林牧醒得很早，收拾好行李——一件披风，一柄不再锋利的短刃，一本湿了边的旧册。从货仓到甲板，他每走一步，都听见船本人的声音：木板咯吱，绳索呼吸，铁钉低低咒骂。
    他在船首站定，看见大夏城轮廓像一枚印章，嵌在雾的边缘。那印章上有城墙、有塔、有屋脊，还有他一眼也看不见却能闻到的东西——桂。
    “到了。”他对自己说。
    他忽然想到很久以前的一场谈话。有人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当时用玩笑敷衍：“我要世界笑。”
    而现在，他把答案改了一个字：“我要她笑。”
    他往城的方向弯了弯腰，像向一个无形的观眾致意：“戏主回来了。这回，请把布幕拉高一点，让我看清楚。”
    他又笑：“也让我被看清楚。”
    船驶进內港，缆绳拋出，铁勾扣住岸边的环。那一刻，雁群越过城上空，透过雾，发出薄而清的鸣叫。声音落下时，他心头忽生一个全新的、几乎陌生的感觉——不是狂喜，不是胜负，只是靠岸。
    他提起行囊，踏向跳板。脚掌落在木板上，发出一声乾脆的响。像某种长久的、不肯说出口的等待，终於有了回音。
    ——
    帝都东城口，早市將开未开。
    小朝从车上踏下来。她没有穿华服，只一身乾净的深青色衣裙。风从城外吹来，先把她的髮丝拨乱了一下，又温柔地替她整理。
    她抬眼，雾在她面前分开，像一道恰到好处的门。门里，一个人背著行囊走来。披风是黑的，眼睛是亮的，嘴角带著一点守不住的笑，像一个终於说不出嘲讽的人。
    两人就那么站住，像两条彼此確认的线，准备在这座城，这个时间，把一个稳当的结打上。
    林牧先开口：“我迟到。”
    小朝说：“我早到。”
    林牧点头：“好，合起来刚刚好。”
    她忍不住笑出声，笑里带著泣：“你这种算术，从前让人討厌，现在……”
    “现在也討厌。”他替她说完，“但你会忍一忍。”
    “我会。”她说。
    他上前一步，把手里那本旧册递给她：“给你。”
    “这是？”
    “我欠你的笑话，全写在里面。路上写的，字不好看。”他顿了顿，低低道，“以后我们一起补。”
    她接过，指腹贴在那湿过边的纸上，像摸到一条將要展开的路。
    “走吧。”她说，“先吃饭。”
    “听你的。”他点头，“记得吃饭。”
    她抬眸，眼里的光像晨雾里第一缕日色：“记得吃饭，是我的台词。”
    “从今往后，是我们的台词。”他道。
    城门內的喧囂渐起，有卖汤饼的吆喝，有挑柴的脚步，有孩子追逐的笑声，有秋风把桂吹成一场不严肃的雪。他们並肩走进城里，像两个刚从一场过长的梦里醒来的人，带著那梦的伤，也带著那梦的证词。
    林牧没有把痛苦留在海上。他把它背回来，像背回一件家传的器具——不是用来嚇人，而是用来生火。他知道，记忆不会善良，但可以温暖。他也知道，黑色幽默不会救人，但能让人撑过夜。
    而小朝懂得在每一段夜里，替这些火添一撮稳的灰，让它烧得长一点。
    世界不会因此仁慈，权力不会因此让步，命运不会因此改口。可他们在一起时，命运至少学会了停一下，像一个被戳穿的笑话，先咳嗽，再重新组句。
    前方是长街，是席面，是拒绝与接受，是新的债与旧的还。前方是他们要去过的日子。
    ——
    故事到这里合上，但不是因为世界平静了，而是因为两个人找到了一种与世界搏斗的姿势：
    一个人背著痛苦，不再试图丟掉，而是学会放置；
    一个人守著思念，不再只等候，而是开始铺路。
    他们之间没有最伟大的誓言，只有最庸常的话——“记得吃饭。”
    庸常的话是最难的魔法。它把远方缩短，把夜晚点亮，把漫长的人生变得可以一步一步走。
    如果多年以后，这座城还有人提起那一场漫长的黑雾与那一声靠岸，他们大概会这样说：
    ——有个穿黑披风的人，带著全世界的坏笑与伤痕回来；
    ——有个穿青衣的女子，用一顿热饭把他留住。
    然后，日子就开始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