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真不想穿越啊》 第1 章 金手指到帐,夜谈 ——脑子保险箱! 1961年八月盛夏,夜。 一场瓢泼大雨席捲四九城,人们纷纷欢呼雀跃涌向街头,尽情享受著期盼已久的天降甘露,这似乎也预示著持续三年的自然灾害即將结束。 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 “砰” 屋门被大力推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孩满脸兴奋衝进来,不过当她看到呆坐床上的青年时,瞬间收敛了笑容。 “哥,外面下雨了,一大爷在统计房屋漏水情况,正组织人手统一修缮,一大妈还给帮忙的人准备了两个窝窝头,你抓紧找一大爷报名,晚了怕抢不到。” 女孩乾巴巴的说完,不等青年回应便爬上床,顺手拉起帘子,將床从中间隔开。 紧接著女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换衣服,不许偷看。” 很快,一阵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就传进了陈大军耳中,他愕然的朝隔挡视线的帘子看过去,借著烛光,隱约能看到一些影子。 这不是重点,陈大军读著脑海中突然多出的一段记忆,无奈的嘆了口气。 他竟然穿越了! 穿越到了全员坏人的禽满四合院世界,生存难度五颗星。 自己现在的身份也叫陈大军,是四合院的一个路人角色,住在后院东耳房,有14平,和“父慈子孝”刘海忠一墙之隔。 该说不说,前身的身份有些尷尬。 他是陈家养子,祖籍东北,解放前夕亲生父母死於战乱,被养父母收养,后来隨著养父工作调动一家四口来到了四九城,並买下了现在所住的耳房。 其实养父母收养陈大军的目的並不是单纯。 因为他们只有一个女儿,担心女儿將来没有依靠,收养陈大军其实是当赘婿养的。 即便以后女儿不嫁陈大军,也能当做自己老两口的养老保障,里外里不亏。 当然,这是陈大军无意中偷听养父母和女儿陈小姝谈话知道的,不过他並不介意,再怎么说他们对自己也有养育之恩,给他们养老送终理所当然。 至於陈小姝,出落的亭亭玉立,是个准美人坯子,前身陈大军对她確实有些爱慕之情。 不过陈小姝对陈大军可没有那种感觉,甚至於兄妹情都淡薄的很。 六年前,养母病逝。 一年前,养父深夜去黑市买粮一去不回,后来尸体在臭水沟被发现。 养父是纺厂的一名技术工人,去世后留下一个工位,陈大军已经20岁,至今还在打零工,本来想继承工位,结果陈小姝死活不同意,还威胁要找居委会和街道办做主,最后陈大军妥协了。 陈小姝今年17,只等明年满十八岁便去继承父亲工位。 至於房子,陈小姝也当仁不让的落在了自己名下。 该说不说的是,陈小姝虽然没有明著赶陈大军走,却不止一次的表达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不方便。 確实,十四平的耳房除了一些必备的家当,也只能放下一张床。 以前养父母在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养父母过世了,二人仅靠在床上隔一道帘子避嫌。 当然,陈家没有蠢人,並没有对外宣扬陈大军的养子身份,所以外界没有什么流言蜚语。再说这年代房子紧张,別说兄妹共处一室,就是两三代人睡一张床都很常见。 陈大军穿越是半小时前的事,61年的第一场雨降下的那一刻,前身因过於激动猝死,才被同样因连续加班猝死的陈大军穿身。 整理完记忆,陈大军心中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他真的不想穿越啊,当牛马多年赚下的存款还没,可爱的抖音小姐姐还等著他投喂,刚撩骚的护士小姐姐还没有面基~哎,转眼成空。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好在陈大军的牛马歷练让他適应性超强,很快就认清了现实。 不过在这个物资匱乏的六十年代,处处需要谨言慎行,一不小心是真的会要命的。 更何况还是禽满四合院的世界。 这部剧,陈大军看过,当时就差点被气过去。 真真的全员坏人。 甚至禽满四合院的角色还被晒到网络上討论。 想要找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其中爭议最大的有四人,傻柱、聋老太、一大妈、娄小娥。 以陈大军的理解,这四人没一个好人。 先说傻柱,他確实是个烂好人,可是他对大家的好,绝对是带有目的和功利心的,他特別享受那种被大家需要的感觉。 从供养禽兽贾家一家,以及后来供养三个大爷,都是基於这个缘由,可別说一院子禽兽吸他血,那是他活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况且傻柱的性格缺点也很明显,总结起来五大好,好吃喝、好嫉、好色、好耍混、好对他人评头论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傻柱做人甚至都不如自私自利的许大茂。 接著说聋老太,好听点是一个贪嘴老太太,直白讲,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私婊,为了自己晚年生活,给道德婊易中海站台,算计傻柱,算计娄小鹅~ 一大妈就更不用说了,俗话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外在偽装的再好也没得洗。 最后是娄小鹅,一个养尊处优的资本家大小姐,生在那个年代或许不是她的错,但是蠢就是她的原罪。 不管许大茂为人如何,但对她娄小鹅可谓是掏心掏肺,结果娄小鹅实在是蠢,对经常当面詆毁许大茂的聋老太太孝敬有加,。 记得剧情开始,傻柱趁许大茂醉酒脱了他內裤,並污衊许大茂对女工用强,聋老太太开口就要法办许大茂,娄小鹅当时竟然也认同法办,简直离了大谱。 还有后面和许大茂离婚后,不但不离开院子,还听了聋老太太的撮合,和傻柱廝混在一起,这不是蠢就是傻,简直当面打许大茂的脸。 许大茂和傻柱可是一生之敌啊,但凡换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侮辱,举报娄小鹅都是轻的。 当然,这里没有洗白许大茂的意思,这货不但自私自利,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就冲他到处勾搭寡妇,都够吃生米了。 特么的,穿越到禽满四合院已经够悲催了,自己还是一个软饭男。 对妹妹陈小姝来说自己就是一个吃软饭的。 没有工作,没有房子,虽然打零工能挣些钱,但还是需要陈小姝每月拿出些养父母的存款才能勉强撑下去。 不错,养父母有存款,都在陈小姝手里。要是没有自己,相信陈小姝靠著存款也能活的很好,撑到接班绝对不是问题。 好在,不幸中的万幸,他陈大军是城市户口,有自己的定量粮。 “当务之急要找份工作,还要解决房子的问题,这便宜妹妹,以后要是能处就帮一把,权当替前身还养父母的情了。” 陈大军暗暗思索著,他並不怪陈小姝对自己的態度,因为站在对方的立场,她没错。 何况养父母对“自己”是真心不赖,不但收养他,还供他上完了初中,要不是养父意外亡故,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找份工作。(来自前身的臆想) “吃软饭可不是我陈大军的性格,我很硬,邦邦硬的那种!” “对了,系统!” 陈大军猛然想起穿越大军统一標配,他在心里呼唤了几次,一点反应,这就有点怀疑人生了。 可下一秒,他就隱隱约约感知到一片雾蒙蒙的空间,约莫足球场那么大。 “难道我的金手指是空间?咦,那是什么?” 空间中突然爆发一团金光,进而一个四方盒子凭空出现,就好似心有灵犀般,他瞬间明悟了。 “盲盒系统,每月一抽,奖励隨机,並赠送新手扶持可成长型空间一座,意念探知极限范围內一切无生命物品皆可收取!” “臥槽,这个可以!” 陈大军顿时大喜,闭上眼睛仔细感知了下,五米內的范围所有物品瞬间呈现在了他的视野中,就好像上帝视角一样。 当然,在即將触及帘子一端的陈小姝时,他急忙收回了意念感知,他是有底线的,骨科这种事绝不可能做的,哪怕不是亲的。 “收!” 紧接著,陈大军看向门边的搪瓷盆,心中默念,下一秒,搪瓷盆出现在了空间中。 “出!” 搪瓷盆立马又出现在了现实世界。 “呼~真好用!” 陈大军面露喜色,虽然意念只能延伸五米,但也知足了,有了空间,总不至於被饿死吧。 他首先想到的竟然是收取些禽兽们的家资,这想法就很操蛋了。 接著他深吸口气看向空间中的盲盒,在心里对诸天神佛挨个拜了一遍,紧张的默念“开盲盒” 唰~ 盒子打开,几件物品闪现。 一个信封,一个木盒,两个窝窝头的。 对於开出两个窝窝头,陈大军有些无语,大骂系统小气~ 接著他打开了木盒,就更无语了,竟然是一颗长效持久保健丸。 陈大军表示自己根本不需要,他邦邦硬的。 最后他抽出了信封,里面赫然是一份介绍信——街道街道救济站临时工帮厨,南锣鼓巷居委会派遣。 与此同时,一段记忆在脑海浮现。 昨天他扛大包时偶遇居委会主任陈大妈骑车摔断了腿,主动送她去了医院,为了感谢陈大军,这才有了这封介绍信。 果然,系统出品都是狗血! 註:居委会和街道办属於隶属关係,甚至居委会还要早於街道办成立,片区內的问题都是居委会协调处理,一般上升不到街道办,大事除外。 陈大军搞明白了,系统这是怕他饿死啊。 虽说给了他安身立命的工作,不过他真的不想当厨师~ 嗐,且干著吧,找机会换掉! 咔~ 这时帘子拉开,换好衣服的陈小姝看向依旧呆坐的陈大军蹙了蹙眉。 “哥,你怎么还不去?家里没余粮了,要是能拿回两个窝窝头,我们晚上就不用饿肚子。” 不怪陈小姝这般態度,实在是三年自然灾害没有完全过去,现在属於是有钱有票都不一定能买到粮食,很多人都是去鸽子市或者黑市找补才能勉力维持生计。 根据前身的记忆,家里確实没粮了,原本打算今晚去黑市淘换一些的,却不巧赶上了下雨。 看著穿著一身粗布短衫睡衣的陈小姝,陈大军暗暗点头,確实很漂亮,除了皮肤麦色,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难得在这三年困难时期还能保持这身材,放在这个时代就是好生养的代名词。 “陈大军,你还不去找一大爷,盯著我做什么?” 陈小姝留意到陈大军的眼神,神色微怒,带著少许慌张,连哥都不喊了。 隨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正色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哦,好,先吃饭,吃完了再谈,一大爷那边我就不去了,淋感冒了还得钱。” 陈大军说著起身下床,打开厨柜从里面拿出两个窝窝头,其实是从空间拿出来的,隨手递给陈小姝一个。 陈小姝接过窝窝头,先是愣了下,接著满脸疑惑道:“咱家哪来的窝窝头?我记得明明没有了呀~” “我白天打零工领的午饭,攒著没吃。” 陈大军隨口胡诌,打零工哪里会管饭,只不过他中午一般都不回家,饿肚子硬扛,等晚上回家吃一顿。 陈小姝依旧有些將信將疑,她之前明明检查过厨柜的,不过也没多说什么,起身下床倒了两碗水,二人就著水吃完了窝窝头。 “哥,你坐下。” 陈小姝坐在四方桌前,桌上的烛光映的她的脸很亮,也让陈大军清晰的看清了她脸上的纠结。 陈大军大概想到了她要说什么,大咧咧的坐在她对面。 “哥~” 似乎接下来的话很难说出口,陈小姝刚张嘴就说不下去了。 “我在居委会找了份临时工作,在救济站做帮厨。” 陈大军善解人意的笑笑。 “真的?” 陈小姝顿时激动起来,还不等她说话,陈大军接著道:“你也是大姑娘了,我会儘快找房子搬出去,你放心,爸妈对我有恩,我会替他们照看好你的,直到你成家。” “~哥,我~” 陈小姝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陈大军竟然主动说出来了,看著他不似开玩笑的神情,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说起来,自己喊了陈大军十一二年的哥,开始的时候感情还是不错的,自从父母悄悄告诉了他们打算让自己嫁给陈大军的想法后,自己便对陈大军反感起来,而且陈大军似乎知道父母的想法,看自己的眼神总算怪怪的,让她很不自在,这让陈小姝更加反感了。 但是今天,陈大军的话让她多了些自我怀疑和无所適从。 难道我错怪他了?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应该是易中海带人修缮房屋进了后院。 紧跟著,屋门被敲响,一个粗獷的声音传了进来。 “小姝妹子,我是你柱哥,家里有没有漏雨?我正好帮你修修。” 傻柱? 陈大军微微有些错愣,不管是前身记忆还是影视剧中,傻柱和院子里的路人甲角色基本没有互动,更別提来往了。 陈小姝突然有些紧张喊道:“谢谢你柱子哥,我家不漏雨,你去別家看看吧。” “別是有漏雨的地方你没看到,开开门让我进去检查下。” 傻柱不依不饶,梆梆梆拍著门。 “不用,你走吧,有漏雨的地方我哥会修的。” 陈小姝渐渐表露出一丝难色和不悦,只是看陈大军的眼神有些躲闪。 陈大军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意念还捕到傻柱是一脸失望离开的,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不对,有问题! 第 2章 入职,上子弹飞一会儿 在陈大军追问下,总算了解了原委。 原来是今天一早聋老太太趁自己外出打零工找到了陈小姝,先是把傻柱一顿夸,说什么灾年饿不著厨子,傻柱一月37.5的工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天天能带饭盒见天吃肉,家里两间正房云云,陈小姝还有几个月就满十八了,正好嫁给傻柱,还住在院里顺便还能照顾下自己这个哥哥。 对了,还画饼说只要陈小姝答应,就让傻柱帮自己这个哥哥找份工作~ 陈小姝脸皮薄,加上不敢得罪老太太,仅仅是以自己年龄小不想考虑嫁人的由头婉拒。 可她不想想,聋老太太是谁? 那可是一个在娄小鹅还没离婚的时候就攛掇她离婚,並且还將娄小鹅和傻柱,想要生米煮成熟饭的主。 陈小姝的婉拒对聋老太太来说简直相当於默认。 再看今晚从来没有过交集的傻柱主动敲门帮忙的態度,不用想,准是聋老太太对他说了什么。 这孙子八成是动心了。 陈大军穿越到这个世界本来不想掺和院里的事,也没想改变谁的命运,他有著后世普世观“放下助人情怀,尊重他人命运,阿弥陀佛”。 结果麻烦自己找上门。 妈的,聋老太太这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虽然自己对陈小姝没有那种兄妹情,但好歹有著养父母的因果,自然不会眼看她掉火坑而置身度外。 要是聋老太太依旧纠缠陈小姝,他陈大军不介意套她麻袋,提前送她走。 傻柱也一样,要是不知好歹,自己会直接废了他。 別说傻柱是四合院战神,那是路人角基本不参与剧情,清醒的人大有人在,谁会没事净和一傻子一般见识。 陈大军是打零工的,主要是扛包,身子骨健壮,一米七八的个头,正面对上傻柱不一定干不过,毕竟他年轻啊。 何况他是带脑子的,才不会正面对上。 另外让他想不通的是,前世看过的剧本中,没有提到傻柱除了秦淮茹和娄小鹅外,还和其他女性有过纠缠啊,这不能是自己穿越造成的蝴蝶效应吧? 想了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兴许是很多情节电视剧没有拍出来。 “你是怎么想的?” 陈大军隱藏下心中的想法,脸上波澜不惊的看向陈小姝。 其实陈小姝也在观察陈大军的態度,见他不为所动,心中难免失望,果然不是亲的就不会真的在乎自己。 这一刻,之前对陈大军升起的复杂感情烟消云散。 简单讲,没了心理负担。 “我能怎么想,我和傻柱妹妹同岁,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何况他那么邋遢的一个人。” 陈小姝平復了下心情淡淡说完,面上立马又升起愁容:“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应对聋老太太。” “只要你不愿意就行,聋老太太或者傻柱再找你,就直接拒绝,他们要是胡搅蛮缠你就告诉我。” 陈大军轻描淡写的说著起身伸了个懒腰,“行了,省点蜡,早点睡吧,明天我要早起。” 四九城早就通电了,电费院里共摊,晚上八九点钟会熄灯,不过近两三年停电次数较多,今晚正赶上停电。 陈小姝看著陈大军爬上床自己也吹灭灯上了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至於陈大军后面的话她没往心里去。 告诉他能有什么用,打又打不过傻柱,动又动不了聋老太太,自己还是赶早找同学玩躲出去算了。 “哎,睡不著啊~” 听著帘子后匀称的呼吸,陈大军幽幽嘆了口。 他估摸著现在顶多七点多,平时他都是刷两小时抖音,临睡前还要听著番茄小说才能入睡。 一夜无话。 雨下了一夜,早上才停下来。 陈大军起床时,陈小姝已经出门了,桌上放著一碗野菜汤,清澈见底。 “嗬,这生活,估计是四合院最穷的人家了吧。” 陈大军无奈笑笑,灌了个喝水饱,打开门走了出去。 正巧,对面西厢房门打开,走出了一个端著碗热粥的年轻女人,齐耳短髮,脸上有少许婴儿肥,白白净净的,不是娄小鹅是谁。 “大军出门啊。” 娄小鹅笑盈盈的打招呼。 “是啊,准出门,嫂子吃过了?” 陈大军也笑著回应,眼神却是惊奇的打量娄小鹅,绝不是好色,而是看到活的剧情人物有些兴奋。 该说不说,61年的娄小鹅也才21岁,水嫩的很,比剧中要漂亮一些。 “我还没吃,这不给老太太送碗粥,回头我再吃。” 说罢,娄小鹅转身进了聋老太太的屋子。 嘿,电视剧诚不欺我,这蠢蛾子~ 陈大军笑笑,抬腿就走,经过中院看到了传说中的洗衣鸡,挺一大肚子蹲在水池旁洗衣服,肥硕的屁股一晃一晃確实很惹眼,她肚子里的应该是槐。 值得一提,秦淮茹身材虽然走样严重,但那小模样还真有十三姨的一些影子,还有那双会说话的桃眼,简直了。 对了,贾东旭还没死,估计也快了。俗话说槐落东旭升,流水的穿越者,铁打的东旭亡。 当然,秦淮茹正对的方向是傻柱家,频频抬眸看一眼紧闭的房门,自然也瞥见了陈大军,却没有打招呼,谁让他是路人甲呢。 在院门口也没有看到传说中的算盘精,毕竟下班点才是閆大爷的上岗点。 穿过古朴的街道,根据记忆径直救助站。 救助站临近交道口街道办,距离南锣鼓巷居委会较远。 救助站收容的都是一些来京逃荒的人,单交道口街道办下设的救助站就容纳了一百多號人。 之前更多,有的人经过街道办劝说返回了原籍,有的则是就近安排了工作,还有一些姿色稍好的女人通过说媒拉縴嫁给了附近的居民。 陈大军记得自己所在的四合院也被安排了指標,三个大爷为此开了一场全院大会,成功撮合前院的牛大头娶了一个逃荒女。 像傻柱,刘光天,张二狗,以及他陈大军都被大爷们做过工作。 前三人纯粹是看不上逃荒女,陈大军则是穷的娶不起,自己都养不活自己,哪里还能养活一个媳妇,何况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该说不说,陈大军今年20岁,一米七八的个头,模样还算周正,除了穷,没別的缺点。 很快到了救助站,是一个废弃的四合院,墙都塌了,勉强住人。 先入耳的是嘈杂的声音,接著就看到乌泱泱的人群或蹲或站端著碗稀汤寡水的粥,吃著发黑的窝窝头,地上泥泞不堪,空气中还瀰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陈大军略微皱了皱眉头,瞅准一个腰间围著白布围裙的年轻人走了过去。 “同志您好,我是南锣鼓巷居委会推荐过来做帮厨的,请问找谁报到?” 年轻人接过介绍信看了看,隨后一脸喜色握住陈大军的手。 “哎呀,可算把人盼来了,你把介绍信给老刘就成。” 年轻人指了指不远角落的简易窝棚,同时快速脱下围裙往陈大军手里一塞,头也不回离开了救助站。 陈大军有些傻眼,想了下才搞明白,合著自己是接那年轻人的班,看对方的態度,这活怕是不好干。 既来之则安之,陈大军不做他想,径直进了窝棚。 窝棚里支著一口大锅,正腾腾冒热气,里面有小半锅米粥,可以数清米粒的那种。 旁边还堆著几颗白菜和一些乾柴,一张大大的案板支在两张凳子上。 这环境简直了。 “嘿,小子,乱瞅什么呢,厨房重地,閒人免进,麻溜的出去!” 一声大喝嚇了陈大军一个激灵,扫了一圈才发现案板后面坐著矮小的瘦老头,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窝窝头。 “嚇死我了,您搁这儿和我玩藏老木呢,您是刘师傅吧。” 陈大军忍不住口了一句。 老头顿时有些火气,“没大没小,別跟我逗咳嗽,你哪的?来做什么?” 看老头这架势下一秒就要抄擀麵杖了,陈大军赶忙取出介绍信递过去。 “您別急,我是南锣鼓巷居委会推荐过来做帮厨的,这是介绍信您搂一眼。” 听他这么说,老头才算放鬆了警惕,接过信看了看,嘴里边嘟囔道:“见天塞人,没一个干长的。” 隨后看向陈大军,“陈大军,我叫你小陈吧,我姓刘,你可以叫我刘师傅,也可以叫我老刘,没几把所谓,另外我简单说下规矩,咱们这里没那么多讲究,饭做熟了就行,每天上班时间是早六点至晚八点,咱爷俩还需要轮著值夜班,平时注意下有人闹事和哄抢饭食,必要的时候可以动手,打不死就行,明白了么?” “明白!” 陈大军点点头,对方没有问他会不会厨艺,他大概齐也能想到,就这环境,以及现在的大环境,还指望山珍海味不成? 至於有人闹事和哄抢食物,理解,大灾之年必有大乱,不吃仁就好。 就是上班时间以及值夜让他有些不满意。 “还行,话少的都踏实。” 老头满意点点头,“不像前几个整天抱怨。” 陈大军没接他话茬,而是问出最关心的问题:“刘师傅,您看我这工资没有多少?您给透个底?” “居委会没告诉你?”老头有些无语,不过还是说道:“你是临时工,该是十二块钱,月底最后一天关餉,对了,还没吃吧?没吃自己盛点,咱们这活计虽然累,但是管饱。” 说完,便又蹲了下去啃窝窝头。 陈大军闻言肚子里就开始抗议,吃的那点野菜粥早就消化了,於是也不客气,找了个碗刷了刷,將为数不多的米捞了个乾净。 顺便还找到了两个发黑的窝窝头,也不管难吃,狼吞虎咽吃完,这才有了七八分饱。 吃完后,陈大军找刘老头聊天,想要了解更多的信息。 结果刘老头对他爱搭不理,陈大军也就没了聊天的兴趣。 当然,他不敢看轻刘老头,一般这种不起眼的人物多是扫地僧出场。 可等到了中午,陈大军就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好傢伙,这老头大概率连饭都不会做,白菜隨便剁吧剁吧,撒上盐齐活。 窝窝头不需要他们做,到了饭点就有专人扛著一麻袋窝窝头送过来。 陈大军的工作就是烧火和拿著一根木棒维持逃荒人员打饭秩序。 维持秩序可不是一件轻鬆的事,难听讲,这些逃荒者並不比畜牲好多人,一见开饭呼啦的涌了上来,一些瘦弱的甚至被踢翻在地。 陈大军也是第一次见这阵仗,经过开始的好言相劝后,他悟了,敲断了两根木棍才让人群变得有序起来,也多亏了他身体强壮,镇的住场。 “怪不得之前的帮厨跑的那么快,这特么根本不是人干的事。” 陈大军无力吐槽。 “做的不错,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陈大军回身,见是几个穿著体面的妇女,领头的妇女颇为英武,留著胡兰头。 “我叫~” 陈大军知道这人大概率是个干部,不敢怠慢,不过还不等他说完,刘老头就跑了过来。 “哎吆,王主任您怎么来了,他是新来的帮厨,王大军,95號院,就是易中海院的。” 嚯,感情这老头认识易中海啊。 陈大军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同时也打量了下传说中的王主任。 “原来是老易院的。”王主任瞭然点头,“老易把院子管的不错,年年评先进。” 然后就没了,王主任冲陈大军点点头,领著一群人呼啦啦离开了。 就这? 陈大军撇嘴,还以为自己的机缘到了,小说里不都是开局先遇贵人王主任,几句话的功夫就改口叫姨吗? 下午无事,陈大军由於是第一天上班,刘老头没让他值班,混到晚上八点拿上两个窝头下班回家。 总算享受到厨子的福利了,要不是窝头供应有限,他一准多拿几个。 这次在院门口看到了传说中的閆埠贵,小老头乾瘦乾瘦的,戴著眼镜,一看就是那种精明的人。 “三大爷好。” 陈大军走到閆埠贵跟前笑著打招呼。 “大军啊,今儿个可回来晚了。” 閆埠贵皮笑肉不笑的说完便不再理他,炯炯有神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瞅著外面。 这不对呀,陈大军纳闷,自己手里可是拿著两个窝窝头呢,你閆埠贵连粪车经过都要尝咸淡的主不应该检查检查我的窝窝头? “大军还有事?” 閆埠贵见陈大军没走,疑惑的看向他。 “没事没事,就是想和您多嘮两句。” 陈大军说著还將手里的窝头展示了下,心里说看这里看这里。 閆埠贵的脸色瞬间黑了,他懂了。 “你小子,別拿你三大爷打茬,没事赶紧回家。” 话音刚落,閆埠贵的脸色就像变色龙瞬间笑成,急步走了出去。 “大茂今儿个可够晚的,这又是下乡放电影了?你三大爷可是专门给你留的门……来,三大爷帮你抬车~” 感情是看不上俩窝窝头啊。 陈大军瞬间秒懂,抬眼看向正推车进门的许大茂,標誌的小鬍子大长脸,挺有喜感,车把上还掛著几串干蘑菇。 “要不说您是我三大爷呢,还是您对我好,这不,老乡送我些乾货,给您尝尝鲜。” 许大茂笑呵呵的从车把上摘下一串蘑菇递给閆埠贵,后者脸笑成了,好话不要钱的送了出来。 “哎吆,那可谢谢大茂,咱院里的年轻人,就属你大茂最有出息。” “还是您三大爷有眼光,再给您一串乾菜,我先回,三大爷您忙著。” “……” 许大茂从陈大军面前经过,別说打招呼了,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不过陈大军却不在意,而是直呼过癮,终於看到了传说中的名场面,於是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只不过等他回到家,就看到陈小姝两眼红红的坐在桌旁发呆。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陈大军挑著眉问道。 “说了你也帮不了我,別问了。” 陈小姝说完將头扭向一边。 陈大军有些恼怒,合著自己上杆子卖好一样。 於是也不冷不淡道:“你要说我就帮你,不说就算了。” 陈小姝立马看向陈大军,梗著脖子道:“好啊,你帮我吧,贾张氏欺负我了,一大爷也欺负我了,棒埂也骂我了,还有傻柱,你去啊——” 好傢伙,除了二三大爷和许大茂,合著禽兽都有份。 陈大军微微挑眉,实在想不到这些人怎么会同时欺负一个路人甲。 “我说帮你指定会帮你,你仔细说说。” 陈大军给自己倒了碗水,坐在桌旁淡淡说道。 陈小姝盯著陈大军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晚上我从同学家回来被傻柱堵在了院门口,他提著饭盒硬往我手里塞,我不想要,他硬塞。” “后来棒埂突然窜出来抢走了饭盒,还骂我赔钱货不配吃傻柱的饭盒,我就回骂了一句野孩子满嘴喷粪。” 听到这里,陈大军略显意外的看了陈小姝一眼,该说不说,这丫头嘴巴也够毒的,还不错。 陈小姝继续道:“结果棒埂拿石头砸我,后来秦淮茹和贾张氏过来了,指著我就骂,说我是没爹妈的野种,破落户,爹妈活该早死……还让老贾带我走~” 陈大军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对先人不敬,不可原谅。 “院里的大爷难道没管?” “三大妈倒是帮著劝了几句,结果被贾张氏骂回屋了。” “二大爷看著没管。” “一大爷张口就说贾家困难,说我不该抢困难户的饭盒,也不该和长辈顶嘴,让我尊老爱幼,给贾张氏和棒埂道歉,我才不和他们道歉呢,一气之下回了家。” 陈小姝一口气说完,脸憋的通红,显然是气的。 好你个易中海,果然是那味。 陈大军记在了心里。 “那傻柱又是怎么回事?” “傻柱……” 提到傻柱,陈小姝脸上闪过一抹厌恶,“他,他耍流氓,趁给我塞饭盒时用手……” “好了。”陈大军打断,“哪只手?” “啊?”陈小姝愣了下,黛眉微簇著摇头,低声道:“当时那情况我哪知道哪只手。” 好吧,是右手! 陈大军在心里给出了判断。 “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最近段时间你避著些傻柱,我早晚给你个交代,这两个窝头你吃吧,我在救助站吃过了。” 陈大军將手里的窝头递给陈小姝,“对了,晚上我去趟黑市买些粮食回来。” 说完,根本不给陈小姝发问的机会,起身离开了屋子。 傻柱和易中海的闷棍他敲定了,但不是现在,总不能今天刚有这事就被敲闷棍,百分百会怀疑到自己。 所以,让子弹飞一会儿。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做,今晚先拿贾家练练手。 第3 章 惊闻辛秘,取贾家家资 陈大军既然决定给贾家一个教训,自然打蛇打七寸,夺走贾家最在意的东西。 贾张氏最在乎的是什么? 必然非养老钱莫属。 其次是棒埂,这个贾张氏天天掛在嘴边的金孙孙。 至於贾东旭就算了,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別自己的乱入再改变他必死的命运。 另外,贾东旭的死就是对秦淮茹当下最大的打击。 完美! 陈大军出了门,閒步走到水池边洗脸,念力却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贾家。 意念范围內的一切立马呈立体几何態在他脑海浮现。 贾张氏比剧情中还要胖上一些,一对三角眼深处藏著一抹睿智。 贾东旭生的倒是眉清目秀,顶著一头捲髮,整个人还算精神,唯独就是有些瘦。 此刻,贾张氏贾东旭和秦淮茹三人围在桌前小声说话。 见此情景,陈大军倒不忙著探查贾家的小金库,聚精会神听了起来。 “东旭,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贾张氏少有的正经神色。 贾东旭自然知道贾张氏问的是什么,思忖了下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傻柱今天突然给陈家丫头送饭盒八成是看上她了。” 说完,抬眸看向贾张氏,后者满意的点头。 “不愧是我儿子,和我的看法一样。” 贾张氏满脸欣慰,示意他继续说。 贾东旭得了夸讚也是满脸喜色,继续道:“我想我师傅应该不知情,不然也不会帮我们家说话,而傻柱和陈家丫头估计是聋老太太牵的线。” 母子二人聊天的时候,秦淮茹並没有做声,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態。 屋外偷听的陈大军也在心里直呼长见识,谁说贾家都是蠢人,自己以往的认知怕是被同人小说带偏了。 贾张氏等贾东旭说完,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东旭啊,院子里没好人,你爹又死的早,咱们家能撑到现在全靠老娘我撒泼打滚和易中海的帮扶,如今多了个傻柱帮助咱家,咱家指定会越来越好,多攒些家底留给我大孙子將来用,所以傻柱这条线不能断,他更不能结婚。” 贾东旭认可点头,“可是妈,傻柱身后站著个聋老太太,他硬要结婚咱们也拦不住啊。” “谁说拦不住?”贾张氏不屑撇嘴,“在这个院子里就没有老娘我办不成的事,赶明儿你在易中海面前吹吹风,这事还得易中海出面去做,他也必须做。” 贾东旭不知道贾张氏为什么对易中海这么篤定,想了想又道:“那聋老太太?” “她就是个馋嘴的老聋子,只要易中海出面,她不好拒绝的,別忘了去年隔壁院张家女儿的遭遇。” 闻言,贾东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直默不作声的秦淮茹也抬眸看向面露阴狠的贾张氏,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去年聋老太太把隔壁院张家女儿介绍给傻柱,这件事做的很隱蔽,甚至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要不是傻柱酒后炫耀,俩人还真有可能成了。 结果第二天晚上,张家女儿下班途中被几个街溜子堵在了巷子里,发生了什么就不用说了。 也是在当天夜里,张家女儿不堪其辱,用一根麻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张家人也在不久后搬走了。 当时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可以说是建国来,南锣鼓巷发生的最大恶性事件,那些街溜子也没被抓到,隨著时间流逝,事情不了了之。 这次事件陈大军通过前身记忆自然了解过,不过却没有往院里禽兽身上想。 现在贾张氏突然提出来,他明白了,这件事,贾张氏和易中海绝对是有参与的,只是不知道是他们中的谁。 与此同时,陈大军也惊出一身冷汗,遍体生寒。 不难猜到,要是易中海打消不了傻柱的心思,那么张家女儿的遭遇也会在陈小姝身上重演。 “妈的,这是你们自己找死!” 本来,陈大军一个做惯牛马的人是没有什么大抱负的,穿越过来也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结果树欲静而风不止,麻烦自己找上门。 他原本只打算给这些禽兽一个小教训,然后各过各的小日子,儘可能不参与院中的事。 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必须下狠手一劳永逸解决麻烦。 当然,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陈大军暂时还没有胆子杀人,別看小说中穿越眾个顶个的狠,但小说毕竟是小说,现实中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即便陈大军的想法是断禽兽们的四肢,也是需要做充足的心理建设。 不得不说,这些旧社会走过来的人,还真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果然,贾东旭接下来的话印证了陈大军的猜测。 “妈,您的意思是陈家丫头会和张家丫头一样的遭遇?那去年那件事是谁做的?难道是~~” “东旭!” 贾张氏冷喝一声打断了他,“你记住,老娘我什么也没说,张家的事和咱们家没关係。” 接著又看向秦淮茹,“淮茹啊,你也是家里的一员,管好自己的嘴,另外多和傻柱走动走动,但绝不能让他占便宜,要是让我知道你做了对不起东旭的事,后果你知道的。” 贾东旭也看向秦淮茹,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秦淮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我知道了妈。” 陈大军该听的也听了,意念快速在贾家搜查起来,五米的探查范围实在不够用,幸运的是他在贾家墙壁里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只有一个铁盒。 陈大军也不管这是什么,先收了再说。 然后快速离开了中院返回家中。 进了屋,砰砰跳的心臟才平息了些。 屋里留了灯,陈小姝该是睡了,帘子那边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不过四方桌上倒是放著三块钱,用碗压著。 陈大军瞭然,该是陈小姝听自己说今晚要去黑市,怕自己钱不够,特意留下的。 “这丫头~” 陈大军勾了勾嘴角,心里却是感慨万千。 俩人的关係时近时远,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便宜妹子相处。 想了想,陈大军將桌上的三块钱收起,脱了鞋爬上床,从空间取出贾家的铁盒,打开后顿时惊了。 “贾家还真特么豪横啊。” 只见铁盒中厚厚一沓钱,除了当下流行的钱幣外,还有几张万元钞,以及一枚金戒指。 粗略算下来,总价值一千二百三十一块钱。 妈的,谁要再说贾家是四合院最贫困的家庭。陈大军就敢尿他一嘴。 第4 章 送贾东旭归西 躺在床上,半睡半醒间挨到半夜,陈大军猛然睁开眼睛,哪里还有半点睡意,轻手轻脚起床,拿上家里的麻袋开门走了出去。 黑市和鸽子市不同,后者白天都有开放,前者则是在半夜。 一般去黑市,相熟的人都不会相互透露,心照不宣罢了。 陈大军隨便找了块布料遮住口鼻,没有走正门,而是翻墙而过。 他的行为算不上特殊,院里的人去黑市基本都是从后院翻墙,不知是谁有意还是无意,在后院后罩房东北角的墙根下用青砖垒起了高高的台阶,方便翻墙。 陈大军出了院子,根据记忆七拐八拐绕了两圈到了一处废弃的四合院。 刚走近,就有两个遮住口鼻的汉子拦住了去路。 “买还是卖?” “卖。” 陈大军知道规矩,简单回应。 “五毛。” 两个汉子也没问卖什么,言简意賅道。 陈大军交了五毛钱並领了一个號牌,顺利进入废弃的四合院。 这是一个三进的四合院,每座院子都有不少摊贩,以及一些主顾,个个都围著脸,由於没有灯光,紧靠著为数不多的摊位点起的蜡烛,整个环境显得很昏暗。 陈大军有意念傍身,有没有灯光对他来说都一样。 前院基本都是一些农副產品。 陈大军先在前院转了一圈,只有两个卖粗粮的,其他基本都是卖野物的。 “咦,贾东旭~” 下一秒,陈大军看到一个卖粗粮的摊位前有一个瘦弱的青年人,他通过意念感知,此人正是贾东旭。 贾东旭原本不在他的报復之列,毕竟他是一个將死之人。 但碰巧遇上,加上之前听到的谈话,陈大军就有些忍不住想套他麻袋。 “妈的,暂时先放过你!” 陈大军努力压下心里的怒气,走到另一个卖杂粮的摊位,一番討价还价后,以每两元一斤的价格买了五斤棒子麵,比正常价格翻了六七倍不止,简直离谱。 不过也能理解,灾荒还没有过去,有粗粮卖已经算不错了。 而且这时候的棒子麵可不是后世的玉米面,而是连带玉米芯一起磨碎的麵粉,且颗粒很大,下咽喇嗓子那种。 之后,陈大军又买了两只野兔,没再管贾东旭,径直进入中院。 中院多是卖一些老物件和中药材的。 陈大军找了块空地,铺上干布,將盲盒开出的长效持久保健丸摆了出来。 这虎狼药他不需要,不如卖了赚取一些零用。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药丸的具体功效,但黑市就讲究个愿买愿卖。 於是,陈大军从空间取出一片早就准备好的白布,上面写著“金枪不倒丸”,並点了根蜡烛,方便人看清。 差不多十几分钟,一个高瘦的蒙面男子走了过来。 “嘿,这金枪不倒丸具体有什么功效?” 標准的公鸭嗓。 陈大军再次愕然,意念清晰感知到,这货竟然是许大茂。 好傢伙,熟人可真不少,真够热闹的。 窥一斑而见全豹,看来逛黑市也属於这时期人们的常態。 “字面意思,药效最长持续一个月。” 陈大军压著嗓音不露声色的隨口胡诌。 “我说你忽悠人的吧~” 许大茂显然不信。 陈大军也不惯著他,当即道:“老子每个月都来,我的药千金难求,你爱买不买,不买滚蛋。” 见陈大军的態度恶劣,许大茂原本怀疑的態度反而迟疑了起来。 他沉默半晌,面容纠结,最后咬咬牙低声道:“哥们是诚心买,如果真有效,下次还来找你,多少钱?” 陈大军白了他一眼,淡淡道:“童叟无欺,十块!” “十块?你特么抢钱啊~” 许大茂顿时惊了,但是看陈大军爱搭不理的態度,又生生压了下来。 “十块就十块吧,要是你敢忽悠我,这地界你就別来了,哥们和这里的管事可是把子兄弟。” 说完,许大茂甩下一张大黑十,拿起持久保健丸就走了。 陈大军对他的威胁嗤之以鼻,收了钱,当即收了摊,在中院转了起来。 卖东西不是目的,他主要是对这个年代的黑市好奇,顺便收些老物件,给子孙后代留点財富遗產。 一圈逛下来,了十五块钱买了两个乾隆时期的瓶子和一桿红缨枪,真假不知道,反正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 期间,他又看到了贾东旭,这货竟然去了后院。 陈大军有心跟著,结果被守在后院的两个汉子给拦了下来,並低声问他介绍人是谁? 不出意外,陈大军被拦了下来。 无奈,索然无味的离开了黑市。 不过他没有走远,而是守在一个回95號院必经之的漆黑胡同里等贾东旭,一是想要知道贾东旭去后院做了什么,再就是提前收回些利息,只要不严重,应该影响不了他的命运。 贾东旭逛黑市,出事也怀疑不到他头上。 小惩大诫,敲他个闷棍!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四五点,东方天际已经有了破晓的跡象。 就在陈大军的耐心即將耗尽时,远处一个身影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身上背著一个布包。 “来了!” 陈大军身形一震,同时还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 贾东旭一边走一边嘆气,嘴里骂骂咧咧的,根本没有注意到不远的胡同口里的危险。 当他经过胡同口时,突然眼前一暗,紧接著脑袋就挨了一记重锤。 “哎,疼死我了。” 贾东旭一声痛呼,知道自己被套麻袋了,剧烈挣扎著。 別说,麻袋还真被他挣脱了。 这也怪陈大军第一次套人麻袋没有经验。 “臥槽你姥姥,陈大军你特么套老子麻袋!” 借著微弱的天光,贾东旭认出了陈大军,且这时候的陈大军由於憋气和疏忽大意,早已经摘了面罩。 “被发现了!” 陈大军心中一稟,肾上腺素瞬间爆发,想到事发后的果,脑袋一阵嗡嗡,也顾不上那么多,从空间取出刚收的红缨枪直接捅穿了贾东旭的肚子。 “啊~” 贾东旭再次痛呼一声,几乎晕厥。 但是他凭著超人的意志,生生退了几步,拔掉了红缨枪,踉蹌的向前跑。 陈大军哪里会容他跑掉,手中的红缨枪朝前一送。 噗嗤! 枪尖从贾东旭后庭直穿而入。 贾东旭的身形也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一下子安静了~ 下一秒,陈大军弯腰大口呕吐起来。 好一会儿才缓解少许,他看著倒地不动的贾东旭,身子微微颤抖。 我杀人了! 第 5章 东旭未归 套人麻袋这种事,想是一回事,真正做又是另一回事。 何况还杀了人。 陈大军的心理素质也就那样,彷徨无措又心乱如麻。 至於善后? 別想了,根本做不到,见周边无人,仅有的理智操控身体拔腿就跑。 一口气跑出两里地,陈大军骤然停下。 啪! 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我可真是蠢,怎么没想到將贾东旭的尸体收入空间藏起来,再找机会毁尸灭跡,死无对证之下,別人也怀疑不到自己。” “再不济,也该偽装成抢劫现场~对了,红缨枪!” 此刻的陈大军已经彻底冷静下来,调头就往回跑。 然而,等他到了事发地附近时却发现周围不远已经有人出没了。 操! 暗骂一声,陈大军果断离开。 一边快速往家的方向走,一边分析整个经过。 他確信没有人看到他杀人。 唯一的破绽应该是那杆红缨枪,他买红缨枪完全是奔著收藏旧物件去的,却不想用在了贾东旭身上。 黑市里应该没有人认出他,包括卖古董的和许大茂。 至於自己留下的指纹,陈大军不太在意,指纹技术虽然古代就有,但那是基於比较明显的指纹,且有怀疑对象进行比对。 而红缨枪桿上根本不可能有明显的指纹,现在也不存在什么指纹拓印技术,且建国不久,刑侦方面的技术根本不可能和后世比。 现在他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別让自己成为怀疑对象。 另外那个黑市以后不能去了! 悄无声息的翻墙回家,此刻天边已经有了亮光,陈大军没有手錶,只能大概估算有五点左右的样子。 睡觉就別想了,將买到的五斤的棒子麵放进厨柜,野兔他没打算拿出来,一是最近要低调,再就是他准备去医院看看居委会陈大妈,送上门的关係他必须维护好了。 灌了两碗温水,听著隱隱约约的鸡鸣,陈大军就准备出门了。 就在这时,陈小姝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向陈大军。 “哥,你刚从黑市回来?” “早回了,我还睡了个回笼觉呢,这不救助站六点就要上班,我准备出门了。”陈大军说道:“对了,我买了五斤棒子麵,你起来自己做点饭吃,院里要是有事別自己扛,去救助站找我。” “嗯,我知道了,上午我再和同学一块去找点野菜,省点吃够我们一个星期用了。” 陈小姝听到有粮食了,心里顿时踏实了些。 这就是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叮嘱过后,陈大军起身出门。 他走的是正门,和刚打开院门的閆埠贵打了个照面。 “大军,今儿够早的啊。” “三大爷也早啊,我这不赶著上班嘛,没办法。” 陈大军笑著回应。 “嗯,嗯?不是,大军,你上哪门子班啊?你不是打零工的吗?” 閆埠贵本是隨口打个招呼,听他说上班,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当即拦住了正要出门的陈大军。 “看您这话说的,我还不能有个工作啊。” 陈大军说著快步绕过了閆埠贵。 閆埠贵愣了片刻,急忙回家。 “老婆子老婆子,不得了了,那陈家小子有工作了。” “哪个陈家小子?” 三大妈有些莫名其妙。 “还能是哪个,后院的陈大军啊。” “有就有吧,关咱们什么事。” 三大妈不以为然,閆埠贵急了,“哎呀,你们女人就是头髮长见识短,现在是什么时候?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是想找就能找到的?咱门解成可还在打零工呢。” 闻言,三大妈才认真起来,“老头子,你是说居委会给陈大军安排工作了?” “不可能。”閆埠贵篤定摇头,“咱们解成是高中毕业,要安排也是先安排咱们解成,轮不到他陈大军,我怀疑是买的。” “买的?不能吧。”三大妈撇撇嘴,“前几天你不是刚找人问过啊,临时工都要400块,正式工800,他陈家出得起?反正我不信。” 閆埠贵也陷入了怀疑中,他不是没想过陈家去世的老两口留下的积蓄,但经过近三年的灾荒,家家都在吃溢价粮,可谓是家家困难,能存下个二三百就烧高香了,何况陈家俩兄妹还只是靠打零工维持生计的。 想了想,閆埠贵道:“老婆子,今儿个你看著点门,见著陈家丫头打听下,昨儿个你还帮他说话来著,应该能问到点什么,搞清楚了门路,咱们也好为解成打算。” “放心吧老头子,这事交给我。” 三大妈拍著胸脯应下。 贾家。 秦淮茹这一夜睡的很不踏实,连做了好几个噩梦,见天色渐亮,又看向旁边空空的床铺,脸上不觉得升起一股忧色。 贾东旭去黑市一夜未归,这还是头一次。 “妈,妈~” 秦淮茹推醒了鼾声如雷的贾张氏,在她发怒前急忙道:“东旭一夜没回来,我担心他出事……” “闭上你的乌鸦嘴。”贾张氏瞪了秦淮茹一眼,“东旭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 说完,转过身又沉沉睡去。 实则,贾张氏並没有睡著,心里把贾东旭骂了一顿。 在结婚前,贾东旭可不是什么安生的主,吃喝嫖赌样样在行,结婚后才收敛了些。 这次夜不归宿八成是老毛病犯了,因为黑市里就设有赌场,他贾张氏是知道的,心里想著等贾东旭回来一定要把他的小金库给搜刮乾净了,可不能纵容。 时间来到七点多,赶著上班的人陆续起来了。 秦淮茹见贾东旭依旧没有回来,心中更担心了。 “妈,东旭……” 不等她说完,贾张氏瞪著一对三角眼道:“別想有的没的,兴许是东旭见时间晚了直接去上班了。” 她话音刚落,易中海推门而入。 “东旭吃了么?” “一大爷,东旭昨晚去黑市一夜未归,我担心……” 秦淮茹根本不信贾张氏那套说辞,急忙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和贾张氏对视一眼,心里暗暗嘆了口气,显然,贾东旭以前的坏习惯他是知道的,面上却露出了一个不以为意的笑容,说出的话和贾张氏如出一辙。 俩人都这么说,秦淮茹只能压下心里的担忧,她不傻,贾东旭去黑市是买粮的,就算回来晚,也该先把买的粮放回家,而不是去带著粮上班。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第 6章 房子 交道口救助站的条件算不错了,一天供应三顿饭,其他救助站多是两顿,为此,街道办没少受到上级的表扬。 当然,现在是灾荒年,能供应逃荒者的饭食也只有窝头和野菜汤以及咸菜,近来市面上粮食有所缓解才偶尔有土豆和白菜供应。 早饭后,收拾好灶台,刘老头揉著腰说道:“老了老了,熬个夜差点没把身子骨熬散架,小陈啊,上午我回家补个觉,下午再来,中午的饭你看著做。” “行,您回吧,下午我正好有事需要出去一趟,等您来了我再去。” 陈大军自无不可,反正他今天也需要抽时间去趟医院。 当然,对刘老头的理由他嗤之以鼻,要不是他上班时看到这小老头睡得正香,还真就信了。 这里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有人要问了,一百多號逃荒者,难道仅靠两个厨子看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救助站左邻街道办,右邻派出所,两个单位时刻有人留意著救助站的情况,还时不时的派人来巡视和核对人数。 再者,这些逃荒者也不敢乱跑,在这里好歹有口饭吃,一旦私自离开,被抓到就会直接遣返,所以没人会傻到离开。 刘老头走后,陈大军也没有休息,反正就是瞎忙,目的自然是掩饰心中的忐忑,时不时的看一眼救助站门口,就怕有公安来找他。 按说,贾东旭的尸体早该被发现了,没道理一点动静没有,就后疑惑。 整个上午风平浪静。 午饭,他学著刘老头的做法煮了一锅白汤,油水就別想了,他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有看到过厨房有油。 直到下午三点,刘老头才不紧不慢的回到了救助站。 陈大军也懒得和一个老头计较,当即就道:“刘师傅,麻烦您先盯会儿,我出去一趟。” “成,去吧,记得晚饭前回来,晚上你值夜。” 刘老头摆摆手让他离开。 “得嘞。” 陈大军笑了笑离开了救助站,直奔三院。 到了医院从空间取出两只野兔,敲响了病房的门,隨后推门而入。 病房是单间,算是干部的特权福利。 病房內除了躺在病床的陈大妈外,还有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俩人正小声说著话。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见进来的是陈大军,陈大妈急忙热情道:“小陈来了,怎么还带东西,呀,野兔。” 陈大妈看向陈大军手里拎著的两只野兔,口中不免生津。 病房里的男人面上也和善了几分。 要知道,这年头人人都缺油水,能吃饱就不错了,肉更別提了,不是逢年过节,即便是干部想要吃口肉都不是常有的事。 “陈大妈,我是特意来感谢您的,要不是您给我介绍工作,我现在还打零工呢,我也没別的东西,这两只野兔是托朋友打的,正好给您打打牙祭。” 陈大军脸上掛著真诚的笑,把野兔放到了病床旁的地上。 “这怎么好意思,按说我该谢你才对,要不是你送我来医院及时,我这腿怕是会留下后遗症。” 陈大妈有些不好意思。 “您可別这么说,但凡换个人都不会看著您受伤不管的,也就是我赶上了,何况您还给我介绍了工作,真真帮了我们家大忙。” “你这孩子~” 陈大妈笑笑,转头指著男人道:“小陈,这是我爱人,咱们街道派出所副所长,以后你要有解决不了的事就找我或者找他,千万別客气。” 能看出来,陈大妈是真的感激陈大军。 而陈大军听到对方竟然是派出所的副所长时,瞳孔微不可察的缩了缩,好在並没有被人看到。 “我也叫你小陈吧,我姓杜,杜爱国,你陈大妈都告诉我了,我得谢谢你。” 杜爱果走过来拍了拍陈大军的肩膀,隨后道:“所里还有事,我先走,回头来家里坐坐,我请你喝酒。” “杜所长您客气。” 陈大军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客气的点点头,目送杜爱国离开。 “我家老杜就是这样,整天忙的见不著人,也就是我受伤住院,他才能有时间陪我说说话。” 陈大妈自顾自的说完,又问了些工作上的事情。 隨后想了想道:“小陈你好好表现,等过段时间我想办法帮你转正,就掛职在我们居委会。” 陈大军这次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了,现在的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街道办和居委会每个月也就那么几个指標,。 一个工作,相当於一家人的饭碗。 “对了小陈,你还没成家吧?要不要考虑从逃荒人员里找一个?我可知道有几个长的不错的。” 陈大妈语风转折太快,陈大军愣了下,才苦笑道:“不瞒您说,我现在还和妹妹挤在一个耳房,实在是没条件结婚。” “这样啊~” 陈大妈是居委会委员,对辖区內的住户情况也有所了解,他沉吟片刻道:“你是95號院的吧,你们院后院李拐子准备去投奔儿子,他找到我们居委会,想要把房子租出去,你要是有意,我可以帮你牵个线。” 李拐子,陈大军自然知道,是住在聋老太太隔壁的路人甲之一。 从心讲,他是不想挨著聋老太太住的,不过也知道现在房子紧张,能有就不错了,真没有挑肥拣瘦的资格。 不说陈大军的医院之行收穫满满,此时的四合院却是闹翻了天。 易中海去了轧钢厂並没有看到贾东旭,以为他回家了,於是就帮他请了假,结果中午秦淮茹就找到了厂里。 这下子,易中海也担心了起来。 贾东旭以前即便夜不归宿,也不会白天不著家。 这时候易中海还没有想到最坏的结果,只是喊上傻柱,组织院里的娘们一块出门去找。 陈大军晚上值班没有回家,直到第二天晚上下班才回了四合院。 院里很安静,连守门的閆埠贵都缺岗了。 陈大军刚进家门,陈小姝就急急忙忙的把他拉进去,並关上了门。 “哥,贾东旭失踪了!” “失踪了?” 陈大军顿时满脑子不可思议,难道贾东旭的尸体没有被发现? 这不应该啊。 见陈大军不说话,陈小姝心里的某种猜测瞬间又浓了几分,脸色变得煞白。 “哥,贾东旭失踪不会和你有关係吧?他前天晚上也去了黑市。” “瞎说什么呢!”陈大军挑眉道:“欺负你的是贾张氏,我找贾东旭的麻烦做什么,更何况我在黑市根本没有遇到熟人。” “真的?” 陈小姝盯著陈大军看了许久,才如释重负的鬆了口气。 因为陈大军曾说过要帮她出气,她还真是怕了。 “別瞎想了。”陈大军回了一句,隨后正色道:“不是告诉你了么,院里有事就去找我,你怎么没去?” “我,我不敢,我怕万一和你有关係,会给你带来麻烦。” 这一刻,陈大军觉得陈小姝总算有了点妹妹的样子,颇为欣慰。 “好了好了,不提了,贾东旭失踪,院里是怎么处理的?” “一大爷组织人手从昨天找到现在。” “没报案?” “没有,一大爷说会影响院里的先进不让报案,贾张氏也不让报案。” 闻言,陈大军总觉得事出反常,易中海也就算了,怎么贾张氏也反对报案?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说道? 第7 章 全院大会 难不成还真是院里的事院里解决? 想到易中海的经典语录,陈大军微微摇头,小事也就算了,丟了个活生生的人,肯定会经公。 贾东旭虽然死於陈大军之手,但他现在也觉得事情有些扑朔迷离了。 “吃了么?我拿回两个窝头。” 陈大军不想多討论这件事,索性將口袋里的窝头递给了陈小姝。 “我吃过了哥,留著明天吃吧。” 陈小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传来一阵嘈杂,应该是寻找贾东旭的人回来了。 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门被拍响。 “大军在家没?开全院大会了。” 听声音应该是刘光天。 陈大军穿越来三四天是第一次参加全院大会,对即將看到的牛鬼蛇神颇为期待。 “知道了。” 陈大军回了一句,接著对陈小姝道:“应该是贾东旭的事,我去看看,你早点睡。” 陈小姝乖巧点头。 中院,从傻柱家拉了根吊线出来,將院子照的透亮,此刻已经聚集了二三十人,或坐或靠著抄手游廊小声议论著,一张四方桌前坐著三个大爷。 陈大军隨便找了不起眼的角落猫著,聚精会神听著院里人聊天。 “贾东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八成是出事了,我听说前阵子隔壁街道就有人去黑市的路上被劫杀了。” “这可不一定,贾东旭以前可是八大胡同的常客,说不定泡在温柔乡不愿意出来呢。” “管他死活,贾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反正我明天不去找了,谁爱找谁找。” “对,我也不去了,这种事就该报案,让咱们找不纯折腾人么。” “……” 陈大军一边吸收著听来的信息,一边观察院里的禽兽。 他终於看到了传说中的傻柱,比剧中要邋遢一些,生的倒是挺壮,长相老成,26的年纪活像36的,正守在秦淮茹身边小声说著什么。 贾张氏领著六岁的棒埂和四岁的小当,瞪著一双三角眼一刻不离的盯著傻柱。 许大茂和娄小鹅嗑著瓜子说说笑笑 閆贾兄弟和刘家兄弟在一起。 唯独没有看到传说中的聋老太太。 “都静一静,开会了开会了。” 刘海忠把搪瓷缸拍在桌上噹噹响,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关於今天的大会主题,主要是內个关於贾东旭的,嗯,咳,这个具体是怎么回事呢,相信大傢伙都知道,但还是请我们院资深的一大爷给大家再说说,大傢伙欢迎。” 说著,刘海忠当先鼓起掌,下面的人也稀稀拉拉的附和。 “好了好了,大家听我说。” 易中海摆摆手,等安静下来才沉重道:“首先我要感谢院里的邻居这两天帮忙找东旭,从这里就可以体现出我们院的团结。 大家都知道东旭是贾家的顶樑柱,这么个大活人不见了,贾家的日子还怎么过?所以我希望明天大傢伙再费费心帮忙找找。” 易中海话音刚落,院里就抱怨开了。 “不是一大爷,这都两天了,不能总让我们请假吧。” “就是啊,叫我说咱们就应该报案,让公安去找,再不济也可以找保卫科。” “就是~” 听了眾人的抱怨,易中海的脸色沉了几分。 不等他说话,一旁的贾张氏满脸怒容的跳了出来,指著人群就骂。 “你们这些丧了良心的,我家东旭多好的孩子,让你们帮著找找都不愿意,你们还是人吗?” “天杀的啊,这院里没好人啊,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吧,把这群黑了心的都带走吧,老贾啊……” 贾张氏的这一番操作著实又激起一波民愤,就连易中海的脸色都黑了下来。 刘海忠瞪著俩大眼,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閆埠贵则小口抿著水,老神在在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態度。 就在贾张氏越骂越起兴的时候,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贾大妈,你光喊不灵,你得坐在地上拍腿,得有节奏~” “哈哈~~” 人群中爆发一阵鬨笑。 陈大军下意识的朝许大茂看去,论搅局还得是这货。 谁知贾张氏还真打算照做,就在坐在地上时,猛然醒悟过来,张口骂道:“谁?是哪个有爹生没娘养的说的?给老娘站出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哎呦~臥槽你姥姥傻柱。” 就在这时,许大茂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啃屎,却是傻柱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许大茂身后给了他一脚。 “许大茂,你可真是搅屎棍,看爷们不打死你。” 说著,傻柱就扑了上去。 许大茂的经验也很足,就地一滚,爬起来就跑,边喊道:“傻柱,你就是个大傻子。爷们可没招惹你。” 俩人一追一跑,绕著院子跑圈。 这时反应过来的娄小鹅也急了,大声道:“一大爷,您都不管管傻柱?哪有他这样的,您要是再不管,我就去报公安!” “对,娥子,快去报公安,这臭傻子要杀人。” “嘿,许大茂你特么还敢报公安,看爷爷不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够了柱子!” 眼见大会被这俩人闹得不像话,易中海怒拍桌子一声吼。 別说,傻柱还真听他的话,当即停了下来,指著许大茂道:“看在一大爷面上先放过你,过会儿再收拾你。” “你个臭傻子,真当老子怕你啊,来啊~” 许大茂躲在娄小鹅身后,不住的朝傻柱挑衅。 “柱子。” 这时秦淮茹走了出来,小声和贾张氏说了些什么,又看向傻柱,那双红红的眼睛泫然欲泣。 傻柱顿时心疼起来,瞪了许大茂一眼,走过去和秦淮茹一起扶走贾张氏。 见总算安静了,易中海道:“我知道大家都耽误著工作,但是贾东旭也是我们院的一员,我们不能看著他落难不管吧?做人不能太自私,今天你们帮他,说不定明天就是我们帮你~” 易中海果然不愧为道德天尊,短短几句话就让有意见的人开不了口了。 但也有例外,就见閆埠贵沉吟了片刻道:“他一大爷,你看我是小学教员,请假帮忙倒无所谓,就怕耽误全班学生上课,这个责任太大了,咱们也已经找了两天了,要我说咱们还是报案吧,公安找人总比我们有经验。” 三大爷的话让那些刚刚被压下去的人顿时活跃起来。 “不能报案!” “不行!” 易中海和贾张氏几乎同时开口。 俩人稍显尷尬对视一眼,易中海清了清嗓子道:“我理解大家的心情,只是东旭是因为去黑市失踪的,大家平时淘换点吃食也都会去黑市,不过黑市毕竟是政府明令禁止的,东旭的事一旦捅上去,公安肯定会严查黑市,到时候怕是会断了大傢伙去黑市的路子,我这么做也是为大家好,你们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果然,回过味来的人纷纷点头。 现在是灾荒年,要是再断了黑市的路,不说饿死几个,至少有一部分家庭会吃不饱饭。 见自己的话有了作用,易中海再次道:“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明天是最后一次,要是还找不到,这件事就报给厂保卫科,让保卫科帮忙找找。” 第8 章 怒揍傻柱 “好了,明天的事就这么定了,大家都不能缺席。”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接下来说第二件事,鑑於东旭这件事的经验教训,从今天开始咱们院的人以后不能再单独去黑市了,会后我们三个大爷商量下,咱们组织一块去,相互也好有个照应,大家说好不好?” “好,支持一大爷!” 傻柱第一个带头鼓掌。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气氛极为热烈。 这个建议確实符合大部分人的想法,贾东旭例子在前,確实嚇到了院里的人。 接著,易中海又说了几件不痛不痒的事,並传达了街道和居委会的一些宣传精神,大会圆满结束。 陈大军算是见识了全院大会,感觉也就那样。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易中海突然朝他走来。 “大军啊,听说你在救助站工作了?” 易中海张嘴就问。 陈大军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想著保密,毕竟工作这事根本瞒不了人,易中海能知道他工作,要么从居委会听说的,要么就是刘老头告诉他的。 別说,陈大军还真猜对了,就是刘老头路上遇到找人的易中海,隨口说出去的。 “不错,只是救助站的临时工。” 陈大军不卑不亢的回道,还饶有兴趣的近距离打量起易中海,国字脸,一脸的忠厚正直。 “工作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工作是怎么来的?” 易中海当即严肃道。 陈大军差点被气笑,这都什么跟什么,未免管的太宽了。 “一大爷,您是轧钢厂八级工,您一个月工资多少钱来著?99还是一百多?” 陈大军当即回问,他声音较大,一些没离开的人不禁都被吸引了过来。 易中海脸色难看,冷声道:“凭什么告诉你,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那我凭什么告诉你?” 陈大军也冷了脸,不客气的回懟。 “就凭我是你一大爷。” “別介,您是院里一大爷,不是我大爷,咱们还是別攀亲戚了。” 易中海没想到陈大军这么牙尖嘴利,以前怎么没发现? 这下子,他就有些下不来台了。 “陈大军,正因为我是院里一大爷,才有责任了解院里人家的工作情况,最近居委会和街道也没有工作名额下派,你说,你是不是钱买的?老实回答问题,不然我就去找居委会处理你。” 这年代,工作可以继承,可以公招,唯独不让私人买卖,这是明面上的规定,但实际上,买卖岗位早已经蔚然成风。 “爱找找去~” 陈大军对他的威胁嗤之以鼻,转头就要走,不想又被傻柱拦住了。 “陈大军,你小子胆肥了,敢这么和一大爷说话,欠削了吧。” 傻柱举著拳头威胁意味十足,“看在小姝妹妹的面上,你只要和一大爷道歉,並求得一大爷原谅,我就饶了你。” 本来,易中海见傻柱出头心里是比较欣慰的,但是听到陈小姝的名字,眉头顿时挑了起来。 一號养老人贾东旭生死未知,这二號养老人傻柱可得看好了。 就从上次傻柱给陈小姝送饭盒,易中海就看出了些端倪,他没有声张,现在又见傻柱提起陈小姝,心里顿时確认了七八分。 以傻柱的性子,除了对自己和聋老太,什么时候看过別人的面子?都是第一时间动手的。 好你个傻柱,又想娶媳妇,你问过我了么? 易中海眼中狠戾一闪而过,暗暗琢磨著什么。 周围的人也和易中海的想法不谋而合,顿时议论起来。 “傻柱不会是看上陈小姝了吧?这不老牛吃嫩草么。” “什么老牛吃嫩草,明明是陈小姝赚了,傻柱可是厨子,从来不缺嘴,陈家这下子有福了。” “別说,平时没怎么留意,现在想想陈小姝还是很俊的~” 听著周围的议论,再看傻柱得意洋洋的表情,陈大军本来不想现在就和傻子懟上的,时间不对。 可偏偏这傻子不知好歹,要是自己不做点什么,怕是等明天陈小姝的各种谣言就传遍全院了。 “傻柱,前天的事我正想找你说道说道呢。”陈大军大声道:“我家不稀罕你的饭盒,別特么献殷勤,另外我奉劝你別有不该有的心思,不是什么臭鱼烂虾都能入我妹子的眼,再做梦时自己撒泡尿照照镜子。” 別说旁边的易中海了,其他人也都惊了,除了经常挨打的许大茂,还真没有人敢这么说傻柱。 此刻,躲在人群后的许大茂也惊讶莫名,暗道我辈不孤啊,勇士你叫什么名字? 傻柱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人最好面子,不然也不会一直对嘴贱的许大茂输出,生生打出了一个四合院战神的名號。 等他反应过来时,脸色已经涨红一片,两眼充血,举著拳头就朝陈大军的脑袋捶了下来。 这一拳是含怒而发,旁边的人纷纷倒吸冷气。 这要是打实了,还不得晕过去啊。 不巧,陈大军早就防著他呢,说话激怒傻柱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目的就是逼傻柱出手。 傻柱出手的瞬间,陈大军战略侧身闪避,抬腿朝傻柱襠部就是一记重脚。 噢~ 傻柱悽厉怪叫一声,捂著襠部弓起了身子,活像个大虾,接著,“膨”栽倒在地,呜哇哇乱叫起来。 人群纷纷后退了一步,看向陈大军的眼神多了一抹敬畏。 傻柱是谁?四合院战神,混不吝的性子,院里年轻一代就没有不被他揍过的,可今天却被陈大军一脚ko了。 “傻柱,你这孙子也有今天,哈哈哈~” 许大茂激动的满脸潮红,心里大呼学到了。 以往自己总被傻柱踢襠,那种滋味他太知道了,要不是易中海在边上看著,他都恨不能上去踢两脚。 易中海? 嗯,他懵了,他也没想到傻柱今天的战力这么渣。 等他回过神,急忙去扶傻柱,嘴里怒吼道:“陈大军,你为什么打人?眼力还有没有规矩?” “一大爷,你要是瞎就去治眼,谁没看到是傻柱先动的手?怎么?我只能被动挨打还不能还手了?” 说完,陈大军从口袋里掏出两块丟到地上,“这是傻柱的医药费。” “你打了人就想这么用两块钱揭过?”易中海恨恨的瞪著陈大军,“来个人去报案,就说陈大军无故伤人。” “不对呀。”陈大军似笑非笑道:“我记得傻柱每次打了许大茂都是给两块钱医药费,是你一大爷自己说的院里的事院里解决,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变了?难道你一大爷不要文明四合院了?” 许大茂一听,深有同感,当即道:“就是,一大爷,您可得公平啊,凭什么傻柱打我就得院里解决?等傻柱挨了打就要报案?” “对对对,一大爷可不能报案,院里的事院里解决,可不能把文明四合院给搞没了,那可是家家二两生啊。” 涉及到公共利益,院里眾人纷纷劝说起来,当然也是幸灾乐祸的。 易中海脸色铁青,有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 “好了中海,扶柱子回屋吧。” 不知什么时候,聋老太太被一大妈扶了过来,倒没有像小说里一样举著拐杖打人,只是深深看了陈大军一眼,就吩咐易中海息事寧人。 不过陈大军可不敢小看她,这老东西没有八十也得七十多,属於老谋深算那种。 陈大军平静回视,无波无澜。 “一大爷,別送我回屋,送我去医院。” 这时,傻柱突然虚弱开口。 “好,柱子,一大爷这就送你去医院。” 易中海话音刚落,许大茂又跳了出来,“傻柱,这点伤也值当去医院?你踢了爷们多少次,哪次我去医院了?怂货!” 好吧,经过许大茂这么一激,傻柱脸色涨红,咬著牙道:“一大爷,送我回屋,不去医院了。” “柱子,你……”易中海愤怒瞪向许大茂。 同时,聋老太太也阴狠的骂道:“许大茂你个坏种。” 眾人反应各异,陈大军也意味深长的看了许大茂一眼,不得不说,这货还真够阴的。 他这一脚的力度可不小,及时去医院说不定还能治好,耽误了,怕是只有当骡子的份了。 第 9章 各方算计 一场四合院大会將院里的眾生相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傻柱挨打这件事上,贾家婆媳站在自家门口冷眼旁观,就连以没脑子和官迷著称的刘海忠,也没有趁机耍官威,而是和閆埠贵远远站在月亮门下旁观。 所以,刘海忠真的没脑子吗? 显然不尽然,要是没脑子能成为七级钳工? 要是没脑子能教出一批有本事的徒弟? 他外在的表现不过是性格使然罢了。 见傻柱被易中海搀扶回家,刘海忠和閆埠贵相视一笑,点点头各自回家了。 閆埠贵其实是有些遗憾的,他本打算问问陈大军找工作的门路,结果易中海这么一搞,他还怎么开口? “老易这个猪队友~” 閆埠贵无奈嘆了口气,甩甩头领著一家人走了。 其他人见没热闹可看也就散了。 陈大军其实一直留意著眾人,尤其对三个大爷和贾家格外关注,他自然也发现了他们的神情变化,心里不觉对自己的固有印象重新审视起来。 “大军,没看来啊,你竟然这么厉害,一脚就废了傻柱,你是这个!” 许大茂少见的凑了过来,竖起大拇指。 娄小鹅则对许大茂翻了个白眼,又朝陈大军和善笑笑。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预判了傻柱的预判,先发制人,后发至於人,也是侥倖。” 陈大军谦虚了一句,他並不会因为许大茂的风评而对他有意见,除非惹到自己。 “预判了傻柱的预判?先发制人?”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许大茂眼睛猛地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惊喜道:“原来是这样,傻柱啊傻柱,下次看爷爷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他有这个自信,因为傻柱每次打他都是那么几手,既然能预判傻柱的出招,还怕贏不了傻柱? 可许大茂忽略了一点。 傻柱是掂大勺,陈大军是扛大包的,俩人都属於力量型,而许大茂只是个子高,身上却没什么肉。 “大军兄弟,家里正好有好酒,去我那儿坐坐?” 好嘛,连称呼都变了,要知道第一次见面,这货可是多看他一眼都欠奉。 陈大军拒绝道:“今儿晚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改天。” “行,那就改天,到时候哥们亲自炒几个拿手菜。” 许大茂也乾脆,招呼了一声和娄小鹅回家了。 陈大军也回家了,只不过临走朝易中海和傻柱房子多看了一眼。 傻柱家。 傻柱疼得躺在床上满头都是汗,却硬咬著牙没有叫出声,因为易中海夫妇和聋老太都在。 他傻柱是要面子的。 “柱子怎么样?不行就去医院,千万別硬撑。” 易中海关心道。 “不用,养养就好。”傻柱牙缝挤出几个字,“一大爷,我也是大意了,让陈大军偷袭得手,等我好了非得教训他不可。” 对於这话,易中海倒没有出言反对,而是道:“行了,先养好身体再说吧,有事你就大喊一声,我和你一大妈今晚开窗睡,听到就过来看你,你先歇著,我让你一大妈给你煮个鸡蛋一会儿送来,你自己在受伤的地方敷敷。” 闻言,傻柱顿时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目送易中海夫妇离开,才擦了把湿润的眼睛,看向如同老僧坐定的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还不回?” “哎。” 聋老太太此时睁开眼,微微嘆了口气道:“傻柱子吆,你怎么就忘了奶奶的话,不是让你多和陈家兄妹亲近吗?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老太太,今儿个可不怨我。”傻柱立马委屈起来,“是他陈大军太过分了,不尊重长辈,当面顶撞一大爷,我还给他留了面的,谁知道他这么不知好歹,所以,我……” “你啊你,可真是个傻柱子,难道你不想娶陈家丫头了?” 我不想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傻柱想到陈小姝那可人的模样,大大的屁股,以及柔嫩的小手,懊恼的拍了自己嘴巴一下。 “老太太,是我衝动了,可是现在闹成这样,我和陈家妹子怕是没可能了。” 聋老太太见傻柱有悔意,知道还有救,欣慰点头道:“只要你有这个心,奶奶帮你。” “怎么帮?” 傻柱一脸懵懂。 聋老太太神秘一笑,摸摸傻柱的脑袋,“现在不能告诉你,说了就不灵了,等你伤好了,来奶奶屋做桌好菜,到时候叫上陈家妹子,奶奶抱你討到媳妇。” 顿了下又道:“不过咱们约定好,还和去年一样,事没成前不要告诉任何人,另外也別和陈大军计较了,將来那是你大舅子。” “听老太太的,便宜他了。” 傻柱低声应下,脑海不觉想起隔壁院张家的姑娘,他是真动心了,只是可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聋老太太目的达到,也不多留起身颤巍巍的离开了。 傻柱这时才小心翼翼的脱下裤子,看到襠部鼓起的红球,脸色又惨白了几分。 他打定主意,明天要是不见好,他就悄悄去医院,这物件可不能坏,关係著他一辈子的幸福。 易家,一大妈趴在窗前看著聋老太从傻柱家离开,回身走到易中海身边坐下,顺手给他斟了杯酒。 “走了?” 易中海自顾自喝了酒,隨口问道。 “嗯,走了。” 一大妈说著给自己也倒了杯酒,品著酒脸上渐渐露出慵懒的神態。 “老易,东旭真的回不来了?” “应该是。” 易中海又闷了一口酒,实在是他在贾东旭身上投入太多,这下子人没了,心情可想而知。 找人也不过是在院里做做姿態罢了。 “我去了黑市,见了几个朋友,他们能证实东旭当晚赌过钱,输的不多,那边也没有扣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八成是出事了。” 易中海说完看向一大妈,两只眼睛红红的,“老婆子,你说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差,含辛茹苦的培养个养老人,就这么没了~” 一大妈倒是冷静,想了下道:“东旭也可能没事,说不定去了其他赌场,被人暂扣了。” 易中海先是点头,接著摇头。 “可能性不大,黑市那帮人人面广,打听个人还是很容易的,连他们都找不到,八成是遇害了,我怀疑……是张家做的。” “隔壁院的张家?” 一大妈微微挑眉,神色郑重了许多。 “除了张家,我实在想不到其他人了,这也是我不敢报案的原因,万一拔出萝卜带出坑,牵连到我们就不划算了,贾张氏应该也想到了这一层。” “你们吶真是造孽。”一大妈无奈嘆了口气,“去年那件事你们做的太绝了,想办法赶走就是了,何必坏人家丫头身子,结果那丫头也是个刚烈的主。” 易中海闻言也是懊恼,“我哪里会想到是这样,本想嚇唬下,哪知那些街溜子见色起意~不提这事了,东旭的事必须儘快告一段落,就以失踪人口让淮茹接他的班,这样贾家也能熬下去。” 一大妈认同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谁让贾张氏知道的太多呢,但也不能让贾家给缠上,以后儘量疏远吧,柱子的工作还需要你来做。” “柱子这边不用担心,就是陈大军这小子今天表现的太出挑了,挑的整个院子里风气都坏了。” 想到今晚失控的场面,以及袖手旁观的眾人,易中海脸色难看了几分,“老聋子又给傻柱介绍对象了,是陈家丫头,你多留意著些,我这边也会动关係拿掉陈大军的工作,再寻个由头把陈家赶出院子~” 贾家同样没有睡,贾张氏和秦淮茹小声嘟囔著。 “东旭怕是回不来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我贾家对你不薄,你可要替东旭守好这个家,东旭的工位也给你继承……不答应你就回农村吧,另外我要告诉你,院里的人是一群虎狼,想要安生活下去就得听我的……我以后会表现的越来越泼辣,骂名我背,你负责卖惨,套紧傻柱和易中海,不过需要格外注意易家的老婆子,那不是个好东西~~” 秦淮茹的內心世界被彻底顛覆,她一点点消化著贾张氏的话,根本顾不上为贾东旭悲伤~~ 第 10章 工作和住房 贾家熄了灯,陷入一片诡异的黑暗中。 “东旭啊,你可千万別有事~” 贾张氏远没有之前表现出来的冷静,此刻躺在床上老泪纵横。 正如易中海说的,她想到了贾东旭的结局,也猜到可能是隔壁张家做的,可他不敢说。 张家死了女儿,对方就断了她贾家的根,也断了易中海的养老大计,真可谓是狠毒至极。 可张家已经搬走,贾张氏想要报仇都找不到人。 白髮人送黑髮人这种痛苦没经歷过的人是很难体会到的。 当然,贾张氏心里也有著一丝侥倖~ 万一呢? 万一贾东旭只是贪玩,玩累了就回家了。 暂时按下不表,陈大军回到家听到帘子一旁粗重的呼吸声,知道陈小姝还没睡,院里发生这么大的事,这丫头没道理不知道,只是不提罢了。 陈大军也不说话,躺在床上静静沉思。 今晚揍了傻柱,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当然不是。 今天只是开胃菜,套傻柱麻袋的心思坚挺如铁。 他陈大军是一个信义至上的人,说了就会做! 一夜无话。 太阳照常升起,陈大军早早去上班了,没有参与寻找贾东旭的行动。 他回到四合院已经是隔天晚上了,这才知道,他是没参与,陈小姝却代表他参与了。 人自然是不可能找到的,现在已经报给了轧钢厂保卫科。 值得一提的是,傻柱在经过一夜的休息,襠部虽然还肿著,却不那么疼了,於是也就没有去医院,而是请假在家静养。 自此,院里变得风平浪静起来,也没人再提贾东旭。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陈大军完成中午工作,正和刘老头瞎扯淡,一个年轻小伙风风火火来到了救助站。 在陈大军懵逼的状態下,以及刘老头不自然的目光中,完成了交接工作。 “我这是被开除了?” 好在,小伙悄悄告诉陈大军让他去一趟磨刀胡同38號院。 陈大军怀著忐忑的心情来到了磨刀胡同。 38號是一个独立小院,正北三间房,面积不算大。 门半开著,陈大军敲了敲就走了进去。 屋门打开,陈大妈拄著拐笑盈盈的招呼他进屋。 “陈大妈,伤筋动骨一百天,您怎么出院了?” 陈大军快步过去扶住陈大妈,同时心里也鬆了口气。 “这点伤算什么,当年在战场上都够不上重伤標准,火线都不在下的。” 陈大妈很热情,又要给他倒茶,陈大军哪里会让她劳累,扶著她坐下,主动添了茶。 “相信你心里有很多疑问吧?”陈大妈面色有些不好,“我也没想到会有人盯上你。” 片刻后,陈大军总算明白了,是有人举报他剋扣灾民口粮,他的工作这才被拿下的,。 由於陈大妈的关係,居委会並没有將此事记录档案。 “谁在搞我?” 陈大军暗暗思忖。 说他剋扣灾民口粮,大概率是指他每天私留的两个窝头。 这个事刘老头也有参与,而且是光明正大的那种。 他拿窝头这件事,除了第一次有意在閆埠贵面前显摆外,之后並没有张扬,而他得罪的院里人也就那么几个。 易中海! 他一下子就锁定了目標。 別看易中海只是院里的一大爷,同时还是轧钢厂的八级工,是在街道办掛了號的人物。 易中海如果想要拿到自己的把柄,除了刘老头外,他想不到別人了。 “好你个刘老头,好你个易中海~” 陈大军暗暗记在心里。 自己还真没小看这帮禽兽,报復来的真快。 “我確实每天会留下两个窝头,这件事我不做解释,只是给您添麻烦了,对不住陈大妈。” 陈大军无比歉意的鞠躬道歉。 “行了小陈,我要是怪你就不会见你了。”陈大妈道:“你家的情况我知道,还养著个妹妹,在厨房工作拿点剩饭无可厚非,反正不拿也是浪费,只是现在年景不好,净出一些恨人有笑人无的货色,以后注意点就成了。” 看看,这就是说话的艺术,不但安慰了陈大军,还把性质改了,为了杜绝浪费,拿的是剩饭。 可这年头哪里会有什么剩饭~ 陈大妈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 “这是?” 陈大军疑惑接过,紧接著震惊起来,竟然是一份工作介绍信,而且还是正式工,工资35.5。 “我答应过要给你转正的,只是有人举报,厨房的工作就不能再做了,正好街道联保员有缺额,我和老杜商量了下,就决定让你补缺了,联保员受街道和公安系统双重领导,必要时会出任务,有一定的威胁性,所以工作中你一定要小心。” 陈大军听明白了,虽然陈大妈嘴上说的轻鬆,但这个工作肯定是杜爱国这个副所长和她一起用力才拿下的。 这份情,陈大军得领! 再者,工作的危险性倒是其次,因为联保员和一些工厂的保卫科性质一样,很少有衝锋在前的时候。 交流了片刻,又有客来访。 陈大军本想告辞离开,却发现来人竟然是一个院的李拐子。 他明白了,陈大妈叫他来,不但想把工作给他解决了,连同住的地方一併给他解决。 陈大军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陈大妈了,只能记在心里,来日方长。 房屋租赁谈的很顺利,期间李拐子还暗示他可以买下来。 陈大军很心动,也有这份財力,贾张氏的小金库还在他空间放著呢,不过却没有应承买下,暂时以每个月2元的价格租了下来。 道理很简单,他家的情况院里人都知道,突然出手几百块买房子肯定会被怀疑,至少也要工作一段时间才行。 更何况,说不定什么时候贾张氏就会发现自己的钱丟了,要是自己再大笔支出,必然会被联繫到一起。 离开了磨刀胡同,陈大军先去居委会结清了工资,一共到手6元,这还是扣除了两元的赔偿。 接著,陈大军去了鸽子市,运气不错,买到了一只老母鸡,提溜著回四合院。 今日乔迁,好好庆祝下。 禽兽不是看不得他好么? 呵,我吃鸡,你们又怎么看? 第11 章 乔迁 时间还早,陈大军回院也才四点多钟,不出意外,遇到了门口浇的閆埠贵。 “大军,今儿个下班够早啊。” 閆埠贵刚打完招呼,眼睛看向陈大军手里的老母鸡就离不开了。 “三大爷,您今儿又早退了。” 陈大军也不客气,张口调侃了一句。 “什么早退,你三大爷可不是那样的人。”閆埠贵心虚解释一句,接著道:“大军,今儿是什么日子,这鸡够肥的,正好你三大妈做鸡的手艺不错,要不来三大爷这儿喝点?” 说著手就伸向了鸡。 “今儿不成,我答应妹妹了,晚上给她开荤。” 陈大军一个闪身躲过閆埠贵,脚步加快离开。 “那我去你那也行啊,三大爷有好酒~” 閆埠贵连根鸡毛都没抓到,不甘喊道。 “怎么了老头子?谁家吃鸡?” 三大妈闻声出门,正好看到陈大军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 “是陈大军,那只鸡够肥的,得有三斤。老李家买鸡可少见,咱家也好久没吃鸡了~” 閆埠贵咂咂嘴像是回味著什么。 三大妈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有些期待的道:“老头子,今儿先是傻柱买肉,这陈家又买鸡,要不咱们也买一两肉开开荤?” 闻言,閆埠贵有些意动,不过很快头摇的像不郎鼓一样,“这不年不节的吃什么肉,换成粗粮够咱们吃几顿了,俗话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回头把家里的肉票换成粗粮。” 不说閆埠贵教妻,陈大军进入中院就闻到了浓郁的肉香,香味是从傻柱家传出来的,六岁的小棒埂和四岁的小当在门口玩石子,傻柱屋里还隱隱传来秦淮茹的声音。 在这里提一句,傻柱被陈大军踢襠后,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还没彻底好就去上班了。 到现在也不知道好没好彻底,总之走路还有些叉腿。 现在还不到吃晚饭时间,这个点做饭著实有些早了。 陈大军仅仅觉得有些奇怪,倒也没有多想,却意外感受到一股不怀好意的目光,他下意识的朝易中海家看去,那道目光旋即消失了。 “最好別再惹我!” 冷笑一声,陈大军提著鸡进了后院,朝李拐子锁著的门看了一眼,还看到了拄著拐正要出门的聋老太。 后者看到陈大军先是意外,接著有些不自然的退回了屋子,並关上了门。 这一举动再次让陈大军感觉到了奇怪,不过也没多想,迈步回了自己家。 “哥,你买鸡了?” 陈小姝惊讶的接过鸡,满脸的惊喜和不可思议。 在她印象中,还是这个哥哥头一次往家带鸡。 “嗯,今天有好事,庆祝下。” “什么好事?”陈小姝当即好奇看过来。 “你先把鸡收拾做了,待会儿再说。” “噢~” 陈小姝应了一声提著鸡出了门,等她收拾的功夫,陈大军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提著去了李拐子的屋。 李拐子在去陈大妈家之前就已经收拾走了自己的贵重物品,像屋里的家具什么的並没有带走,交给陈大军处置。 用钥匙打开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难闻的老人味,仅有的几件家具也显得破旧。 陈大军微微挑了下眉,走进去打开窗散味。 不过想要彻底消除味道,需要里里外外清洗一遍才行。 “家具勉强能用,先凑活住吧。” 陈大军现在没有资格挑肥拣瘦,也不像其他穿越者生活处处讲究精致,那也得有实力才行啊。 李拐子的房子有24平,从中间隔成了里外两间,里间住人,外间客厅,以及放置一些杂物。 陈大军总体还是比较满意的,铺上自己的床褥,仅有的几件衣服叠好放在一边,齐活,晚上总算不用穿著衣服睡觉了。 他这边刚收拾好出门,就看到许大茂推著车子回来了。 “大军兄弟?你怎么在李拐子家?” 现在的许大茂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状態,明明还是这个人,但精气神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陈大军有些惊讶,他和许大茂见面的次数不多,对方经常下乡放电影,自己又经常夜班,但满打满算也才十几天没见而已,这变化未免太大了。 “大茂这是刚下乡回来?这不李拐子投奔儿子去了,房子租我了。” “吆,那你可捡著了,李拐子这房子可不小,以后你就不用和小姝妹子挤在一个屋了。” 许大茂对李拐子的离开並没有什么表示,或者说,除了傻柱,他对院子里的人基本都不怎么在意。 “可不嘛,我这儿刚收拾好。” 陈大军笑了笑。 “那正好,老乡送了哥们些山货,今晚我下厨,做几个拿手菜,大军晚上过来喝点。” 这是许大茂第二次邀约了,陈大军不好再拒绝,当即应下。 回到家,陈小姝已经燉上了鸡,他看著陈大军欲言又止。 陈大军知道她听到了自己和许大茂的谈话,於是主动道:“我租下了李拐子的房子,今晚就搬过去,你也是大姑娘了,一个人住也能方便些,另外你別多想,我不管在哪都是你哥,何况都在后院住著,以后你这边別开火了,都去我那吃。” “嗯~” 陈小姝默默点头,她一开始是希望陈大军搬走的,但真到了这一天,似乎並没有让她为之高兴。 甚至还有些不舍。 失去了父母,陈大军就是她唯一的依靠,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长兄如父嘛~ “哥,这就是你说的好事?” 陈小姝问道。 “是也不是。”陈大军先卖了个关子,进而温和笑道,“我换工作了,街道联保员,正式工,一个月35.5,下周一正式报到。” “正式工?35.5?” 这下子,陈小姝惊讶的张大嘴,又急忙用手捂住,生怕別人听到一样。 四合院里住著26户人,除了易中海和刘海忠,小字辈也就贾东旭,傻柱和许大茂挣得多,现在贾东旭是个隱形人,陈大军35.5的工资至少能排进前五。 其实陈小姝少算了閆埠贵,这老小子经常宣称自己27.5的工资卖穷,但这个档是特么新入职老师的工资,閆埠贵一个资深教员,怎么可能只拿这么点? 兄妹俩聊了一会儿,陈小姝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声道:“哥,今天聋老太太叫我去她屋吃饭,说是傻柱特意为她做的,让我去陪她说说话,顺便尝尝傻柱的手艺,我不想去,一拒绝,她就装听不到,还说一会儿来叫我,怎么办?” 闻言,陈大军心中瞬间想通透了。 傻柱不到饭点做饭,以及聋老太太看自己的眼神,这是算准了自己下班晚,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创造陈小姝和傻柱接触的机会。 不过,他们没有算准自己会在今天被开除,又提前回了院。 他们想做什么? 陈大军一下子想到了剧中聋老太把傻柱和娄小鹅锁一个屋的情节。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霎时间,陈大军心里的冷意轰然爆发,面沉如水! “哥,怎么了?” 陈小姝仿佛也感受了,眼神莫名的不安。 “没事,今晚老聋子不会来叫你了。” 第 12章 让他下乡 鸡燉上半个小时,香气四溢,正好到了下班点,陆续回来的人纷纷寻摸谁家在做鸡。 当然,也只是好奇罢了,没谁想过上门去討食。 秦淮茹端著大海碗从傻柱家回到贾家,贾张氏一把將碗抢了过去,看了看盛放著大半碗的红烧肉,相对满意。 “奶奶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棒埂见贾张氏抢了肉,顿时嚎叫起来。 “好好好,吃肉吃肉,奶奶这就给我大孙子吃。” 贾张氏宠溺的摸了摸棒埂的头,直接下手捏起一块红烧肉塞进棒埂嘴里,隨后自己嗦溜著手指上的汤汁。 秦淮茹早就见怪不怪,“妈,我去热几个窝窝头。” “嗯,多热几个。” 贾张氏点点头,“对了淮茹,家里没白面了,吃过饭你去易中海家拿点,顺便问问轧钢厂工位的事,对了,我看到后院的陈大军买了只鸡,你闻闻这香味,估计再有半个钟就熟了,待会儿你去要点。”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妈,我们今晚有红烧肉了~” 秦淮茹內心有些抗拒,毕竟她现在还没有进化到为了一口吃的没脸没皮的地步,加之和陈大军不熟,有些不好意思。 “淮茹啊,你麵皮太薄,这可不行,咱们要想在院里活下来,顺顺利利的养活大孩子,有些事是必须做的,不然你以为靠咱们两个女人能养活两个孩子?不,马上三个孩子了。” 贾张氏並没有像同人文小说里一样瞪著三角眼张口就骂,而是循循善诱的说教起来。 “我让你去陈家要肉,其实也是为了试探,他只要给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慢慢他也就习惯了,咱家也多个帮扶不是。” “易中海和傻柱不都这么过来的……还有他们房子,等將来都是咱家棒埂的~” 贾张氏此刻哪里还像表面看起来蠢胖的样子,眼中精芒四射,充满了算计。 “所以,不要在乎外人的眼光,都是第一次做人,谁又能说自己做的就是对,別人做的就一定错呢?” “除了咱家自己人,其他人都可以当他们是空气,只有拿在手里,吃进嘴里,才是咱们自己的~” “……” 秦淮茹默默点头,贾张氏每次向她说教都会让她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脑海中越发通透,一些固有的观念开始鬆动起来~ 易中海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傻柱端著菜去了后院,应该是给聋老太太送的。 他老怀大慰,傻柱对老人表现的越孝顺,越证明他的眼光是对的。 “当家的回来了。” 一大妈见易中海回家就准备做饭。 “老太太那边不用做了,柱子送去了。” 易中海心情不错,坐在椅子上愜意的抽起烟。 一大妈闻言笑道:“我知道,老太太一早就告诉我了,还千叮嚀万嘱咐的,生怕我忘了,我又不傻,还能上杆子去给她送饭啊~” 说著顿了下,“不过老太太一会儿估计该骂街了,柱子做的那点肉大多都进了贾家。” “贾家困难,老太太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没事。” 易中海没太在意,而是畅快笑道,“告诉你件好事,陈大军被开除了!接下来就是把他赶出院子了。” “还得是你,当家的。” 一大妈一点都不怀疑易中海有这个能力,隨口问道:“陈家的房子是私產,你打算怎么將陈家赶出去?” “我都扫听清楚了,陈家的房子掛在陈家丫头名下,我只要把陈大军赶走就行,留一个丫头无所谓,她还能翻天不成?” 易中海自信笑著,嘴里不带一丝感情道:“陈大军丟了工作,就是待业青年,我准备让他去下乡,最好去边疆开荒,这样熬个几年不死也废了。” 知青下乡是从68年开始的,但实际上56年的时候已经开始了,不过不是强制的,需要自己提交申请,经过审批才行。 街道也提倡青年主动下乡,毕竟工位紧张,下乡一个就能减轻些街道的负担。 梆梆梆~ 易中海话音刚落,门就被敲响了。 一大妈打开门见是秦淮茹,笑盈盈道:“淮茹来了,这是有事?” “我找一大爷。” “淮茹快进来。” 易中海招呼秦淮茹进屋,“怎么了淮茹?” “一大爷,我想问问东旭岗位的事,您也知道我家情况,东旭在还好,至少有工资,现在断了营生,我们家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秦淮茹虽然怀著孕,身体走样,但模样却没有改变,反而愈发显得珠圆玉润,一对魅惑的桃眼说话的功夫就已经饱含泪珠了,泫然欲泣的表情很容易勾起男人的同情心。 易中海也不例外,只是余光瞥到不远冷眼瞪著他的一大妈,瞬间清醒起来。 第 13章 再开全院大会 刘海忠叫著閆埠贵一起到了易中海家,著实惊讶了易中海一把。 “我说老哥俩,正准备去找你们呢,你们这就来了,什么事,你们先说。” 易中海笑道。 “还我们先说,老易,不是你告诉秦淮茹有事找我们吗?” 刘海忠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一大妈连忙给閆埠贵也搬了一把椅子。 “老易,不会又是贾家的事吧。” 閆埠贵精明的很,既然牵扯到了秦淮茹,他立马想到了贾家。 易中海则有些不爽,秦淮茹有些过於急躁,这是怕自己不给她家办? 不过让院里人帮贾家也是他乐意看到的,也就不再计较了,他摆摆手,正要说话。 刘海忠咳嗽一声,“既然是贾家的事待会儿再说,咱们先说说陈大军搬家的事吧。” “陈大军搬家了?搬哪了?” 易中海和閆埠贵几乎同时开口。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李拐子家。”刘海忠道:“这是秦淮茹说的,我觉得她没必要瞎说。” 当然,易中海和閆埠贵可不会冒出李拐子已经死了的想法,而是琢磨起缘由来了。 “我想起来了。” 閆埠贵一拍大腿,“前段日子我和李拐子閒聊,他说人老了,生活愈发艰难,有投亲的想法,当时我还打算租下他房子呢,嘿,没想到让陈大军捡了便宜。” “老閆,后院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刘海忠怎么可能让閆埠贵占了房子,连想都別想。 “老易,我家光天眼看就到了结婚年龄,我最愁的就是房子,你看有没有办法把房子从陈大军那里要回来?” 易中海缓缓点头,沉吟道:“陈大军家有房子,等他妹妹嫁出去,完全够他娶媳妇的,竟然还想多占,不像话,待会儿开个全院大会,说说这事,无论如何都要让他把房子让出来,至於房子归属,我就不参与了,你们两家商量,现在我们说说贾家的事吧……” …… 话分两头,秦淮茹偷听聋老太家谈话,表情连续变化。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 傻柱將炒好的菜端进聋老太太屋,嘴里咋咋呼呼喊著:“老太太,今儿个做的红烧肉,小姝妹子来了没有?” 聋老太太本想著心事,差点被傻柱一嗓子送走,等看到只有半盘的红烧肉后,脸一下子就黑了。 不用问,准是贾家又找傻柱打秋风了。 贾东旭在的时候,傻柱给贾家送饭盒还有些顾虑,自从贾东旭失踪后,就有些肆无忌惮了。 不但好吃的好喝的向著贾家,平时秦淮茹洗衣服,傻柱都会寻个由头凑过去卖好,眼神更是往秦淮茹身上乱瞟,根本不避人那种。 贾家的两个孩子也把傻柱家当自己家,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傻柱根本不管,甚至有意纵容。 从这一点看,棒埂將来长歪,傻柱的责任也是很大的。 贾家和傻柱的事,院里人多是看破不说破,只在背地里嚼嚼舌根。 “別乱瞅了,陈家丫头今天不来了,陈大军回来了。” 聋老太太臊眉耷眼的说了一句,心里也在腹誹,就这点肉,还不够她老太太一个人吃的,就算陈家丫头来了,也很难对傻柱生出好感。 “这孙子,早不回晚不回,偏偏今天回来了,坏柱爷的好事。” 傻柱顿时一脸失望,嘴里骂骂咧咧的,他忙著做饭,根本没有看到回家的陈大军。 他虽然不知道老太太让自己和陈小姝一起吃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答应把陈小姝送自己当媳妇,一准会成的。 聋老太太今天特意让他今请假提前回家,就是冲陈大军下班晚的空档把好事成了,结果忙活一下午,都白忙了。 聋老太太失望,傻柱也失望。 “下次吧,奶奶再找机会。” 聋老太太说著,不再理会傻柱,夹起一块红烧肉吃进嘴里,顿时满口生香,露出一脸回味。 “行吧行吧,今儿的红烧肉便宜您老了,您慢点,別把舌头吞了,到时候您可就是哑老太了。” 傻柱说话不过脑子,但聋老太知道他没什么坏心眼,所以也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吃著。 兴许是忙活一下午没达成目的,傻柱总觉得不得劲,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精光一闪“老太太,刚我来送饭,闻到许大茂这孙子家里传出了燉鸡味,这孙子吃鸡就没说给您老送点?” 傻柱就有这么一个特点,不管谁惹他生气,最后一定会把气都转移到许大茂身上,这可能是剧情设定的槽点。 聋老太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什么时候占过许大茂这个坏种的便宜? 娄小鹅倒是给她送过几次吃的,可惜今天娄小鹅回娘家了。 见聋老太不说话,傻柱起劲了。 “嘿,许大茂这孙子吃独食,一点都尊老,老太太你等著,看我不收拾他一顿,还得让他乖乖把鸡给您端来。” 说著,傻柱起身就要出门。 聋老太太急忙道:“柱子,鸡是陈大军燉的,今晚他们两家在一起吃饭。” “他们两家怎么搅和到一起了?” 傻柱顿住,面上有些疑惑,许大茂他太了解了,除了院里的三个大爷,以及他傻柱,还真没人能入他眼。 秦淮茹其实也算。 傻柱故意把她漏了,秦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秦姐。 “应该是庆祝陈大军搬家吧。” 聋老太太朝一边努了努嘴,“李拐子走了,房子租给陈大军了,你要是还想娶陈家丫头,就不要和陈大军起衝突,暂时先忍忍。” 该听的不该听的,秦淮茹听了个大概,她火急火燎跑回家。 “妈,后院李拐子的房子成陈大军的了。” 贾张氏盯著她手里的空碗刚要发问,闻言,注意力立马转移了。 要说在贾张氏心里比吃喝和钱同样重要的,必定是房子莫属了。 “淮茹,李拐子死了?” 贾张氏一脸兴奋。 “呃~” 秦淮茹顿时语塞,怎么和二大爷一个脑迴路,重新组织了下语言道:“不是,李拐子没死,只是把房子给了陈大军。” 秦淮茹没听清楚聋老太太说的是租,不过意思都一样。 “原来没死啊~” 贾张氏竟然有些失望,接著冷笑道:“管他死不死,房子能给陈大军,为什么不能给我们家,我们家可是三代人挤一张床,不行,我得去找易中海,让待会儿开全院会时把房子要过来。” 说著,贾张氏风风火火出去了。 秦淮茹知道要房子这件事不好办,但不用她出力,自然是乐见其成。 陈大军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又將遇到麻烦,正津津有味的听许大茂扯淡。 主要是四合院的家长里短,很多都是他不知道的。 当然,他最在乎的是许大茂的变化,想知道和买自己的那枚长效持久丸有没有关係。 因为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神丹妙药能让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 想来想去,只能想到那枚长效持久丸。 毕竟是系统出品,百分百精品。 涉及到隱秘,陈小姝就不適合听了,陈大军让她吃饱先走。 正好陈小姝听的正无聊,赶忙表態要去他收拾屋子。 等陈小姝走后,陈大军才试探问道:“大茂,你请我喝酒,证明看得起我,我有什么话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我感觉你今天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说到这里,陈大军特意停了。 许大茂似乎早就在等著他问一样,得意笑道:“是不是觉得哥们比以前雄壮了许多?” “不但雄壮了,而且还透著一股凶悍的气质,那叫什么来著?对,不怒自威。” 陈大军认真的说道。 “大军好眼力,不瞒你说,哥们正等著傻柱呢,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 许大茂得意洋洋说完,像是怕他不信,径直走到水瓮边,两手抓住,闷哼一声,装著多半缸水的水瓮少说二三百斤,微微震颤了下就离地而起。 很离谱! “怎么样?哥们没吹牛吧?” 许大茂放下水瓮,拍了拍手又坐回了桌前。 陈大军眼皮微挑,要真是因为自己的药丸让许大茂有了如今的变化,他特么得后悔死。 卖亏了。 “大茂,你是这个!” 陈大军不动声色的竖起大拇指,接著又一脸好奇道:“大茂,快说说,你这身大力气是怎么来的?” “这是哥们的机缘,不能告诉你了,抱歉兄弟。” 许大茂还不傻,只是神秘笑笑。 不过陈大军已经单方面有了认定,想著以后再开出什么药丸,打死都不卖了。 下一秒,他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吃了持久丸,会不会顺道把许大茂的不孕不育治好? 梆梆梆~ 这时,房门敲响。 “大茂哥在家吗?晚上八点开全院大会,记得来参加。” 又是刘光天的声音。 “知道了,我和大军在一起,到时候一块过去。” 应付了刘光天,许大茂笑著看向陈大军,“酒是喝不成了,大军,你猜猜晚上开会什么事?” “我哪知道。” 陈大军笑著摇头。 许大茂道:“我猜八成和贾家有关,不信咱们走著看。” 第 14章 傻柱嘴毒惹事 中院,吃过饭的人已经陆续出来了。 这年代的人晚上不是造人就是打孩子,全院大会可以说是唯一的娱乐了,加上爱凑热闹的天性,大家兴致都很高,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猜测著一会儿开会的內容。 陈大军和许大茂来到中院就看到傻柱岔著腿,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吭哧吭哧的往院里搬桌子。 三个大爷一人一个搪瓷缸小口喝著水,谁都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其他人就更別提了。 “傻柱,你可慢著点,別再扯了蛋。” 许大茂就是许大茂,怎么可能放过奚落傻柱的机会,甚至说完,还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著傻柱。 陈大军也是无语,知道这货是故意找事,目的就是想拿傻柱练手。 “哈哈哈~” 许大茂的话顿时引起一片鬨笑,有好事者跟著起鬨。 “傻柱,你就听大茂的,悠著点,蛋蛋本来就没好利索,要再扯了,估计就真真变公公了。” “哈哈哈~” “许大茂,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看柱爷今天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你就不知道你柱爷有几只眼!” 傻柱怎么可能会受许大茂的气,当即红了眼,桌子往下重重一放,就要朝许大茂衝过来。 “傻柱,哥们可就等著你这句话呢,今天就让你傻柱变傻猪。” 许大茂擼起袖子跃跃欲试,要换成以前八成就窜了。 “柱子回来!” 就在这时易中海沉声喊道,“准备开会呢,別误了正事。” 接著又朝许大茂道:“许大茂,你也闭嘴,再嘴贱挨了打可別说我们做大爷的不帮你。” “那我可谢您了一大爷。” 许大茂翻了白眼,稍稍有些失望。 可傻柱比他还失望,因为没有揍到许大茂。 又不能不听易中海的话,气的呼呼喘粗气。 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看在一大爷面上,柱爷先饶了你,等开完全院大会再收拾你。” “切~谁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许大茂不屑撇嘴。 他现在可不怕傻柱,体內暴增了几百斤的力气让他信心已经膨胀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 “好了,开会。” 易中海见事態平息,招呼两个大爷就位。 也是在这时,贾家婆媳领著两个孩子姍姍来迟。 陈大军注意到,秦淮茹脸上期期艾艾的表情,眼睛红红的,显得楚楚可怜。 这死处~ 陈大军对今晚的大会隱隱有了猜测。 果然,刘海忠的开场白讲完后,把话语权递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轻咳了两声。 “我们大院已经连续几年被居委会和街道评为文明四合院,为什么呢?咱们街道那么多院子,为什么只有我们四合院被评为文明四合院呢?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那是因为我们院友邻和谐,对政策支持,讲礼貌,有爱心,一直都有互帮互助的优良传统,在心里我首先要表扬何雨柱。” 听到这里,不少人纷纷交头接耳。 “何雨柱是谁?” “傻柱啊~” “嗐,原来是傻柱啊,话说傻柱又做什么好事了?” “不知道~” “没听说啊~” 再说傻柱,见易中海当眾表扬自己,立马挺直了身板,眼神中儘是得意,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將军四下扫视。 易中海见傻柱这样暗暗好笑,不过他没笑,接著道:“傻柱是我们院的好青年代表,他乐於助人,尊老爱幼,今天还特意给后院老太太和贾家小棒埂做了肉,这种爱心精神值得鼓励和表扬,大家鼓掌。” 哗啦啦~ 易中海的威望还是很高的,底下当即响起了一片掌声。 而贾张氏却用一对三角眼死死瞪著易中海,脸上有些不耐。 她等的不耐烦了,但也知道易中海夸傻柱是给他家做铺垫。 “这就是个傻子!” 看著脸色激动到潮红的傻柱,许大茂再次翻了个白眼。 见效果达到,易中海清了清嗓子道:“好了,今天召集大家开会主要有两个事,咱们先说第一个。” “贾东旭失踪已经二十多天了,人现在生死不知,由於贾东旭的失踪,贾家没了收入,也陷入了困境,在这里我希望大家献爱心,出手帮一把贾家,谁家都有困难的时候,今天你帮他,明天他就会帮你,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我给贾家捐20。” 说著,將两张大黑十拍在了桌上,閆埠贵负责记录。 与此同时,秦淮茹呜呜低泣,拉著两个孩子朝易中海鞠躬。 “谢谢一大爷,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接著又朝眾人鞠躬,“求大家帮帮我们吧,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本来大家对於捐款有些意见的,看到秦淮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顿时起了怜悯之心。 甚至一些妇女都开始抹泪。 “既然一大爷捐20,我身为二大爷就捐15吧。” 刘海忠爽快的掏了钱。 陈大军其实一直有留意刘海忠,发现他並没有同人文中讲的那么爱耍官威,甚至打孩子的次数都不多,这就让他迷糊了。 “我家的情况大傢伙都知道,拿著27.5的工资养活一家六口,就不隨一大爷和二大爷了,我就捐一块吧。” 说罢,閆埠贵就肉疼的掏出一块钱放在桌上。 见状,易中海的脸色顿时黑了几分。 这閆老抠太不是人了,自己给他五块,他竟然私吞了四块~ 但这事都不能当面戳破,易中海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不过却有人看不下去了。 傻柱当即跳了出来,一脸嘲讽道:“我说三大爷,您好歹是院里长辈,这一块钱是怎么拿出手的,您差一大爷和二大爷远了,瞅瞅,我傻柱捐20。” 说著就往桌上拍下两张大黑十。 不过他的话却把閆埠贵气的不轻,“傻柱,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我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傻柱,给三大爷道歉。” 开口的是刘海忠,这老货终於爆发了,用力一拍桌子。 原因无他,他捐15傻柱捐20,这特么太打脸了。 “不道。”傻柱光棍的一甩脸,“还有您可轻著点,拍坏了我家桌子得赔钱。” “你,我,这个,那个~~~傻柱,你混帐!” 刘海忠脸憋的通红,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二大爷,我再混帐还能有你家光齐混帐?” 傻柱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揭了刘家伤疤。 谁不知道刘光齐去年结婚后连夜跑了,还捲走了刘家的存款。 为这事,刘海忠伤心加生气住了半个月的院。 “傻柱,我和你不共戴天,光天光福揍他丫的!” 刘海忠暴怒,直接掀翻了桌子,一巴掌抡在了傻柱脸上,刘家的两个小子听到老爹召唤,滴溜著小板凳就冲了过来~ 第15 章 这事是贾东旭做的 傻柱是谁? 四合院战神! 虽然蛋还有些疼,但手上的力气还在。 被刘海忠打了一巴掌,凶性也被激了起来,一拳砸在刘海忠脸上,接著一个肘击又往刘海忠胸口来了一下子。 顿时,刘海忠肥胖的身子向后倒去,嘴里哎呀呀的喊疼。 与此同时,刘家兄弟到了,抡著小板凳就砸向傻柱。 傻柱像是后脑长了眼睛,脑袋一偏,回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刘光天脸上,打的刘光天原地转圈,刘光福也没好哪去,也挨了一巴掌。 不过这兄弟俩像是不怕疼,拼了命的朝傻柱招呼起来。 场面一下子乱了起来。 閆埠贵见状赶忙朝自己儿子使了个眼色。 閆家三兄弟心有灵犀,嘴里喊著“別打了別打了”却伸手抱住了傻柱。 不出意外,傻柱结结实实挨了刘家兄弟几下子。 閆埠贵冷眼旁观,心中冷哼。 他早就想教训傻柱了,就傻柱那张嘴可没少奚落他。 对了,钱! 这时,閆埠贵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低头~~~好嘛,一个圆滚滚的身体正將散落一地的钱捡走,嘴里还骂骂咧咧,像是在骂傻柱。 这人不是贾张氏还能有谁? 捡完钱,贾张氏一溜烟跑了回家,根本不管傻柱为什么打架。 失算了! 閆埠贵痛心疾首。 而易中海此刻脸色阴沉如水,他连喊了几声停手,根本没人听,因为都打出火气来了。 其实他最开始的时候是有机会制止的,但是閆埠贵的做法让他不爽,正好借傻柱的手教训下閆埠贵。 这才让事態一步步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再说人群中的许大茂,见六个人都没能打过傻柱,急得直跺脚。 “还得看你茂爷的!” 许大茂一咬牙,直接冲了过去,找了个空档就是一脚。 膨! 傻柱的身体倒飞出两三米远,连带著抱著他的閆家兄弟都被甩飞了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让大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一双双眼睛直接落在了鹤立鸡群的许大茂身上。 本来,许大茂只想著混水摸鱼占点便宜,结果却没想到自己的一脚威力竟然这么大,至少两柱之力。 好吧。 摊牌了。 我许大茂才是四合院真正的战神,以前只不过想低调罢了。 眾人看他的眼神也渐渐变了,有惊讶,有震惊,有惊恐,有不可思议。 易中海同样如此,他是看著许大茂长大的,这是个什么货色他太知道了,要不是那张马脸辨识度高,他还真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许大茂本尊。 “那个,傻柱目无尊长,詆毁三大爷在先,侮辱殴打二大爷在后,还在大院武力称霸,这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分子,我许大茂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出手教训他一下。” 许大茂看都不看抱著肚子痛苦如蛆虫般蠕动的傻柱,环视四周,大义凛然的给傻柱扣上一顶大帽子。 而且也狠狠的打了易中海的脸,因为易中海刚刚还把傻柱当优秀典型表扬了一顿。 “许大茂,別胡说八道,看看你把柱子打的。” 易中海大声呵斥。 “一大爷,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大傢伙心里可都门清,不信您问问?听听群眾的心声。还有,我打傻柱是为了惩恶扬善,顺便制止他们的爭斗,我哪里错了?” 许大茂现在信心爆棚,根本不惧怕易中海。 “你~” 易中海手指向许大茂。 “老易,我觉得许大茂说的对,做的也对,傻柱確实太无法无天了,就该给他个教训。” 閆埠贵適时开口,还朝许大茂点了点头。 “大茂做的对,叫我说就该把傻柱赶出院子。” 这时,刘海忠也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挨了傻柱不少揍。 “大茂,谢谢你,等过几天二大爷请你喝酒。” “酒我带,家里正好还有瓶好酒。”閆埠贵也跟著道。 喝酒这种好事怎么能少的了他。 “二大爷您客气了不是,三大爷谢谢您的好酒。” 许大茂都乐屁了,两个大爷同时向著他,这还是头一次。 易中海就不好了,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而且他觉得院里人看他的目光都带著嘲讽。 “一大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许大茂这孙子玩偷袭。” 总算缓过口气的傻柱恨恨的瞪向许大茂。 他可不觉得许大茂有多厉害,只是自己大意才著了道。 易中海现在对傻柱又气又恨,觉得傻柱太蠢了,把事情搞成这样,自己都被连累了。 想走~ 妈的没台阶啊~ “柱子,別的事回头再说,用不用去医院?” 易中海就是易中海,很快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一脸关心的走到傻柱身边。 “一大爷,不用去医院,许大茂这孙子还伤不了我。” 傻柱感动,嘴硬强者立马上线,哪怕此刻疼得他满头大汗,仍旧咬牙装笑。 “既然不用去医院,那我扶你回屋歇著吧。” 易中海才不愿意送傻柱去医院,到时候不但钱还要受累,於是也就是顺著杆下了。 “柱子,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別有什么后遗症。” 秦淮茹一脸关切的走了过来,开口提议。 看著她如似玉的脸庞,傻柱痴了,感觉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身上也不疼了,就这么看著~ “哎呀,出大事了~” 这时,一声惨叫从贾家传了出来,惊醒了傻柱,惊呆了秦淮茹。 棒梗? 秦淮茹第一个想到了棒埂,却发现棒埂就蹲在自己身边,於是鬆了口气。 但紧接著这口气又提了起来。 只见贾张氏满脸惊慌的跑了过来,喊著:“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我家遭贼了~” 哗~ 眾人一片譁然。 这年头打架不算事,但遭贼可是大事,因为这关係到各家各户的利益。 易中海又觉得自己行了,立马找回了自信。 “去两个人关上院门,不允许任何人进出。”转而又朝贾张氏道:“老嫂子別急,家里丟了什么没有?” “我的养老钱丟了,老易啊,你可得帮我找回来,不然我没法活了,老贾啊,你可怜的婆娘太惨了,你出来把贼收了吧,老贾啊~~” 又听贾张氏喊老贾,易中海就是一阵头大,现在是召唤老贾的时候吗? “老嫂子,你快说说丟了多少钱?什么时候丟的?” 易中海出声打断。 贾张氏这才清醒过来,惨兮兮道:“一千二百三十一块,还有我贾家家传的金戒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丟的,反正刚才我查看时就发现不见了,哎呀,不能活了,这该死的贼。” 贾张氏只顾著卖惨,却没发现院里的气氛变了。 秦淮茹是一脸的吃惊,她都不知道自己家竟然有这么多钱。 易中海则是傻眼,他也没想到贾家竟然有这么多钱,他今晚可是组织给贾家捐款呢,这不成了骗钱吗? 完了~ 名声全完了~ 刘海忠和閆埠贵也没好到哪里去,毕竟他们也是捐款的组织者。 “妈的,贾家竟然这么有钱,一千多块钱啊,我家的存款还不如贾家的零头,凭什么让我们穷人给富人捐款?” “三个大爷简直不是人造的,这不是骗钱吗?” “贾家以后要是再喊穷,我特么尿秦淮茹一嘴。” “我也尿她~” 眾人义愤填膺,没有人同情贾家。 陈大军自始至终没有参与院里的事,一个人静静站在角落里看戏。 “总算发现钱丟了~” 三个大爷对视一眼,都知道今晚要是处理不好,他们三个就完了。 瞬间,本来有了分歧的三人立马团结起来。 易中海没理会眾人的声討,大声道:“不管大家信不信,我和二大爷三大爷属实不知道贾家会有这么多钱。” 二位大爷附和。 死道友不死贫道,先卖了贾家再说。 贾张氏此时也反应过来,她是个泼辣性子不假,但和整个院为敌还是不敢的,脸色惨白一片。 秦淮茹低著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易中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好了,咱们別的事先不提,当务之急是抓住贼,这样大家都能安心。” 涉及到共同利益,不少人纷纷附和起来。 接著三个大爷分开向院里的大妈们询问,在確定近期没有外人来院后,易中海大声道: “既然没有外人来院子里,那么肯定是我们院里的人干的,是谁自己站出来,院里的事院里解决,机会只有一次。” 等了半天见没人站出来,易中海有些不高兴道:“行,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挨家挨户搜。” 一听到搜家,有些人就不乐意了,毕竟谁家还没点小秘密。 也不知是谁大声嘟囔了一句。 “我看这个贼八成是贾东旭,这小子从小就有偷鸡摸狗的习惯,他失踪这么久,应该是偷了钱不敢回家~” 第16 章 东旭餵狗了 “我估计偷钱的是贾东旭,这小子从小就有偷鸡摸狗的习惯,失踪这么久,八成是偷了钱不敢回家!” 不知谁大声嘀咕了一句,顿时在院子里引起惊涛骇浪。 眾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议论起来。 有些事就怕引起共鸣,因为说著说著都觉得是这回事。 就连易中海以及贾张氏都觉得极有可能。 东旭不是死了,而是拿著钱逍遥去了。 不过贾张氏可不敢承认,这关乎到自己儿子的名声。 心里咒骂起贾东旭的同时,嘴上却不饶人。 “是谁?谁在放屁?” 贾张氏就地一坐,拍著腿就骂开了,“丧良心了啊,我家东旭生死不知,你们还往他身上泼脏水,脏了你们的心,老贾啊~啊~啊~~” 原本极有韵律的叫骂戛然而止,贾张氏看著从月亮门进来的两个制服人员,满脸疑惑。 我没报警啊~ 是哪个混蛋帮我报的警? 这事可不能让公安知道,万一牵扯到东旭身上就完了。 不说贾张氏丰富的內心独白,此时院子里的人都看到了公安。 易中海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他秉承的是院里的事院里解决,从来不允许人捅到院外。 这样做的目的一是他在乎脸面,再就是他不允许自己的权威受到影响。 仅仅一秒,易中海的脸色恢復如初,掛上了和善的笑容,迎著公安走了过去。 “两位同志你们来有事吗?我是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 “你们这是怎么了?” 两个公安看到院里的情景不免皱了眉,以他们的经验,八成是出事了。 因为地上躺著一个还坐著一个。还有几人身上个个带伤。 “没事没事,我们正在开全院大会,调解下邻里矛盾。” 易中海轻飘飘揭过,期间还朝傻柱和贾张氏送了个警告的眼神。 贾张氏本来就不想经公,傻柱虽然气不过被自己打了二十年的手下败將给揍了,但他是要脸的,怎么可能在人前示弱,他已经想好怎么报復许大茂了。 两个民警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地上的两人,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民不举官不究,他们也乐的少些麻烦。 见状,易中海也鬆了口气。 不过紧接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贾东旭是不是你们院的?谁是他的家人?” 一名公安沉声问道。 易中海和贾张氏快速对视几眼,心道不会又出什么么蛾子了吧,怎么还扯到了失踪的贾东旭? 陈大军眼皮也不自然的挑动几下,紧紧握住了拳头,只有他知道贾东旭已经死了,公安找上门,八成是找到了尸体! “公安同志,这就是贾东旭的娘和他媳妇。”易中海指了指贾家婆媳,顺口问道:“东旭是出什么事了吗?” 公安没有回应易中海,而是走到贾张氏身前和顏悦色问道:“这位大妈,您最后一次见到贾东旭是什么时候?” “……” 这下子把贾张氏问住了,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秦淮茹没那么多顾虑,抢著道:“公安同志,我丈夫二十多天前晚上外出就没再回来,我们一家人都急坏了,是不是他有消息了?” “二十多天没回家了?”公安大为震惊,“你们为什么不报案?” “我们~~” 秦淮茹喏喏的说不出话,求救的看向易中海。 “公安同志,我们当时找了三天没找到,就报给轧钢厂保卫科了,我们院一半人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易中海思路清晰,急忙解释。 “那行,回头我们找保卫科核实。” 公安说著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工作证想要交给秦淮茹,想了想给了易中海,“你看下,这工作证是不是贾东旭的?” “这~~” 易中海接过工作证瞳孔骤缩,因为工作证七零八碎,是经过拼接的,勉强能看清贾东旭三个字,上面还沾染了血跡。 “老易,怎么了?快给我看看。” 贾张氏一把夺过工作证,仅看了一眼,心里的那丝侥倖就没了,哭天喊地的悲腔起来。 秦淮茹则是直接晕了。 幸好易中海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连忙招呼人送医院。 秦淮茹可是孕妇,一旦出事就是大事。 公安也慎重起来,接下来的话没敢再说,安排人送秦淮茹去医院。 傻柱心疼坏了,想跟著去,却发现自己肚子疼的厉害,起身都费劲,最后是刘家两个儿子和閆家儿子去送的医院。 贾张氏则由几个妇女陪著安慰。 易中海把公安请进了自己家,陈大军隨著眾人一起围了过去看热闹,不对,是关心贾东旭。 “老婆子给两位公安同志泡茶。” 易中海吩咐完一大妈,转而问道:“公安同志,具体什么情况可以说说吗?” 两个公安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道:“今天早上一收废品的大爷来我们所报的案,他是去那些没人住的四合院废墟寻磨破烂去了,结果发现几条野狗在啃食一堆骨头,驱赶了野狗发现竟然有人的头骨,所以才报的案,我们去了之后,在现场就发现一张咬碎的工作证~~。” 公安將案情简单介绍。 院里的眾人却是听得头皮发麻,意思很明显,贾东旭被野狗分食了。 陈大军则是满心怪异,怪不得没人发现贾东旭的尸体,原来是被野狗拖走了。 想想也是,这年头人都吃不饱,野狗自然也没得吃。 他放心了。 易中海搞半天才回过神,他脸色有些苍白,“公安同志,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被狗吃了?他至少能跑能驱散狗吧。” “你说的和我们分析的一样,贾东旭可能先是被人打倒或者杀掉,才被野狗吞食的。所以我们才来调查,问问贾东旭或者贾家和什么人有仇怨,或者得罪过什么人。” “这,这,~” 易中海这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实在是贾家得罪的人太多了,不但院子里,就其他院子也都知道有这么一號人物,还真说不准谁会敲贾东旭一闷棍。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贾东旭哪晚是去黑市了,也有可能被黑吃黑了,甚至还可能是隔壁张家的报復。 第 17章 閆家藏不住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易中海都不愿意让公安继续查下去,毕竟贾东旭已经死了,他可不想最后再牵扯到自己。 “既然確认了贾东旭的身份,你们儘快把他的遗骸领走,案件我们后续会跟进的。” 公安的话叫醒了走神的易中海,他连忙道:“公安同志请放心,我们明天就去把贾东旭接回家。” “行,另外你是院里管事大爷,受害人家属的安抚工作就交给你了。” 易中海连连称是,他只想儘快让公安离开。 可偏偏这时,一个圆滚滚的身体闯了进来。 “公安同志我报案。” “老嫂子,公安同志已经交代清楚了,我们明天去接东旭。” 易中海看到贾张氏隱隱有种不好的感觉,大概想到了什么。 估计是贾东旭死了,贾家丟钱的事很难联繫到死人身上,贾张氏才跳了出来。 可这种事一旦闹大对院子以及他易中海的名声影响会很大,街道和居委会也会怀疑他的管理能力,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如他所想,贾张氏就是这么个想法,即便这钱真是贾东旭偷的,她也咬死不认,反正死无对证,谁要是往死人身上推,谁就要被唾沫星子淹没。 没道理她死了儿子还要赔上家底吧。 至於失子之痛,早之前已经痛过了,当下还是钱最重要。 贾张氏却没理会易中海,满面悲腔道:“公安同志,我家遭贼了,我的1231块养老钱全丟了~” 两个公安本来就对贾家的遭遇有些同情,乍听受害者家遭贼,还丟了一千多块钱,二人顿时震惊了。 这可是惊天大案。 比死一个人影响还要大。 两个公安不敢下结论,其中一个留守,另一个急急忙忙的回派出所呼叫支援。 半个小时后,七八个公安浩浩荡荡的来到四合院。 院里的人爱凑热闹还没有散,正好被集中起来,公安则了解案情后初步分析是內贼的可能性比较大,於是分组挨家挨户进行搜家。 陈大军心中稳如老狗,贾张氏的小金库都在他空间放著,怎么可能会被找到。 另外他还看到一个熟人。 公安领队的赫然是陈大妈的爱人杜爱国。 这不巧了吗~ 杜爱国也看到了陈大军,由於在报案,只是点头示意了下。 搜查是从前院閆家开始的。 三个大爷作为见证一起参与,贾张氏这个受害者也是参与的一份子。 完了完了~ 閆埠贵却是一副死了爹的表情,他是真不想被搜家啊,万一~~ 好吧没有万一。 公安的搜查经验很丰富,仅仅片刻就把閆家所有的藏钱点搜出来了。 好傢伙,竟然搜出了三千多的现金,以及零零碎碎的块儿八毛。 大头自然是閆埠贵两口子的家底,那些零碎都是閆家几个儿子的私房钱。 参与搜查的公安惊了。 閆埠贵有重大嫌疑! 易中海和刘海忠同样震惊,他们知道閆埠贵经常哭穷是含水分的,却不想水分这么大,简直就是私藏了一条江河~ 那么閆埠贵为什么不存银行呢? 主要是觉得不踏实,钱只有在自己手里才放心。 “好你个閆老抠,我家的钱竟然是你偷的,你个死老东西,看老娘不打死你!” 贾张氏挥舞著九阴白骨爪一下子抓破了閆埠贵的脸,三大妈都没来得及阻止,反应过来就扑了上去。 这年代的女人就没几个不泼辣的,三大妈的战斗力很不俗,揪住贾张氏的兔子就是用力一扭。 哎吆~ 贾张氏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手却死死的抓住三大妈的头髮不放。 幸好公安反应快,和另外两个大爷合力才分开了他们。 这时,疼得呲牙咧嘴的閆埠贵才恨恨开口道:“贾张氏你胡说什么,这是我家的钱。” “我呸,你个閆老抠一月27.5,养著六口人,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准是偷我家的。” 贾张氏不甘示弱,一对泛著金光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公安手里的钱。 “我,我,,我~~” 閆埠贵急得满头大汗,他是真不想透底啊,要是透了底,以后还怎么占便宜~说不定还会遭人惦记。 这边的动静很大,杜爱国立马出现在了现场。 在了解经过后,严肃看向閆埠贵,“这位同志,请你说明这些钱的来源,不然我们有权作为赃款没收。” 一听到要被没收,閆埠贵的脸色一下子涨红了,激动喊道:“別別別,我能说清楚,这些钱都是我这些年的工资攒下的,我有证据证明。” 说著,閆埠贵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里面记著密密麻麻帐单,大到每月发工资,小到从別人那里寻摸到一分钱,都详细记录著。 杜爱国仔细翻看,其实不用细算,单閆埠贵二十年的工龄,工资45.5,就已经能证明了。 易中海和刘海忠对閆埠贵45.5的工资既惊讶,又对閆埠贵鄙夷,明明不缺钱,偏偏把27.5的工资掛嘴边哭穷。 俩人可没想著给閆埠贵保密,都算计著给宣传宣传。 閆埠贵欲哭无泪,曾经占便宜的日子一去不回了。 三大妈也好不到哪去,哭丧著脸等著贾张氏。 要不是贾张氏报案,他家怎么可能会被搜查。 “公安同志,你们可不能听閆老抠胡说,他记的这些帐极有可能造假,院里谁不知道他閆老抠每个月27.5的工资~” 眼见钱要飞,贾张氏做最后的挽救。 “是不是造假问一问学校就知道了。” 杜爱国太知道贾张氏的心思了,一句话灭了她的念头。 另外他是派出所副所长,对各单位的工资標准还是了解的。 像閆埠贵20年工龄拿45.5的工资,说实话有点少了。 要么是閆埠贵没上进心,要么是他工作能力不行。 把笔记本和钱归还閆埠贵,领著人去了別家。 閆埠贵和三大妈如丧考妣的瘫坐下来。 但很快,俩人对视一眼,急忙把收起重新藏好。 这钱可不能被几个孩子看到。 “老头子,叫我说咱们存银行吧,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万一再被贼~~” “呸呸呸,別说丧气话。”閆埠贵严厉训斥一句,接著沉吟道:“你说的对,明天我请假,咱们一起去银行存了。” 然后又看向桌上的零碎,眼珠子转了转,“咱们家的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吃咱们的喝咱们的,竟然还跟咱们玩心眼,你看看,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他们竟然私藏了五块九毛八分,老婆子你收了,当做这个月的饭票。” 三大妈早有这想法,哎了一声把钱收进了口袋。 第 18章 傻柱肋骨断了 三大妈刚收好钱,閆家几个孩子和於莉就跑进来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閆解放和閆解旷一进屋就去查看自己的小金库。 “妈,我的钱不见了。” “我的也不见了。” 兄弟二人同时出声,当看到老神在在的閆埠贵夫妇时,他们顿时明白了。 “妈,是不是你收了我的钱?这是我捡废品攒的,我这周末还要和同学去买鞋,把钱给我。” 十三岁的閆解旷急火火道。 閆解放今年也有十七岁了。他表现的却比自己弟弟更急,“妈,不带您这样的,我打零工每个月可是交钱的,规矩还是您和爸定的,不能言而无信,把钱还我。” “哼,你们问问你爸同不同意。” 三大妈鼻子里哼出一声。 二人齐齐看向閆埠贵。 后者冷笑道:“想都別想,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净还和我们玩起心眼了,老三,你的鞋还能穿,等穿坏了,回头让你妈给你再给你做一双。老二,你的钱就算到下个月的饭票。” 閆埠贵是一家之主,他决定了基本没有改变的可能。 兄弟二人顿时如丧考妣,满肚子怨言无人可说。 一旁的閆解成却暗自庆幸,幸好他分出去住了,不然也会步俩兄弟的后尘。 於莉看著这一家人算计来算计去,心里只有后悔。 她是去年嫁给閆解成的,当时说是閆解成托人找了份正式工作,未来公公还是小学教员,书香门第,一家双职工,顶好的人家,她才同意嫁的。 结果嫁进来才体会到什么叫艰苦。 稀汤寡水的饭每人只能喝一碗,窝头和咸菜也是按人头分。 就这还是交了饭票的待遇。 好吧,苦就苦吧,等閆解成工作了就分家单过,总还有个盼头不是。 哪曾想,过了大半年,閆解成还没有拿到正式工作,一问才知道,工作黄了,介绍人临时加价,閆埠贵捨不得出,还要回了之前给的钱~ 於莉后悔的恨不能把自己塞回娘胎重新活一回。 不说閆家的糟心事,前院搜完,除了閆埠贵家搜出大笔现金,其他人家也就是几十上百块的家资。 另外,閆埠贵的家底也在搜查中,被有心人无意透露了,前院的人没有一个不骂娘的。 搜查进行到中院,易中海家搜出了三百多块,还没有傻柱家多。傻柱家搜出了足足五百多块。 妥妥的四合院中院首富,不少人心思就活络起来,尤其是贾家。 傻柱却没有任何担心,还觉得颇为得意,忍著腹痛傻笑。 当然,没人往易中海身上想,他收入是高,但为人低调,平时吃的也是粗茶淡饭,家里的钱基本都存进银行了。 后院,刘海忠家同样搜出三百多块钱,倒不是他也存银行了,而是只有这么多。 自从去年刘光齐捲走了家资跑路后,刘家就没落了,刘家也从此低调起来,这是攒了一年才攒出了三百多。 值得一提,许大茂却倒了霉,他媳妇是娄小鹅,资本家大小姐,家里自然不缺钱。 单现金就有一千多,还搜出了一些金条首饰。 政府早就下令不允许民间私藏黄金,不出意外,被公安收缴了,自然不是强收,而是承诺会以当下金价折现给许大茂。 另外许大茂还需要书写一份黄金的来源。 许大茂欲哭无泪,心里又是忐忑,生怕会连累到娄家。 和陈大军预想不一样的是,聋老太太家竟然乾净的能跑老鼠,別说钱了,就连粮食袋都是空的。 这很不正常。 不管是同人文,还是剧情中,聋老太作为四合院最大的boss,怎么可能一点家底没有? 就连她的身份也存在很多疑问。 陈大军觉得有必要深究下。 公安搜查完,没有什么发现,安慰了贾张氏几句就离开了。 临走,杜爱国特意和陈大军热络的说了会儿话,邀请他有时间去家里坐坐。 这一幕恰巧被易中海看到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晦涩的光芒回了家。 今天对易中海来说像是渡劫。 本来开全院大会第一要解决贾家的困难,第二就是后院李拐子的房子归属问题。 结果捐款被傻柱搅和了,接著就是贾家一连串的问题,连带自己的名声都受到了影响。 可以说啥也没干成。 紧接著就看到陈大军竟然认识杜爱国。 妈的,不能等了,必须儘快把陈大军送去下乡。 四合院安静了,只是偶尔能听到贾家传来的鬼哭狼嚎。 不难想像,95號四合院必然会在交道口街道出名。 另外贾张氏也是心大,只顾著伤心了,连秦淮茹这个孕妇住院都不再关心的。 到了半夜,又发生一突发事件,傻柱疼得实在受不了,拍开了易中海家门,。 不一会院子里闹哄哄的送傻柱去了医院。 陈大军懒得关心院子里的事,一觉天亮,起了大早去了街道联保大队报到。 他离开后不久,易中海和閆埠贵拖著疲惫的身子从医院回来了。 “许大茂,许大茂!” 二人没回家,径直拍开了许大茂的家门。 “我说您二位有事?我难得今天不用下乡放电影,想多睡会儿就被你们吵醒了。” 许大茂可不是昨天许大茂,他已经今非昔比,和二位大爷说话都抬著头半眯著眼,就差把鼻孔对著二人了。 “你还有心思睡?知不知道柱子住院了?” 易中海不爽的冷哼一声。 “傻柱住院了?哈哈,这孙子也有今天哈哈哈,我说怎么一大早就喜鹊在我门外嘰嘰喳喳叫,原来是叫喜。” 对於许大茂来说,没有比傻柱倒霉更开心的事了。 他没注意的是,两个大爷的脸色已经黑了。 閆埠贵道:“大茂,你怎么说话呢,合著我和你一大爷是鸟?” “吆,没说您二位,可別对號入座。” 许大茂浑不在意。 “行了老閆,说正事。”易中海懒得废话,直接道:“柱子断了两根肋骨,你说怎么办吧?” “断就断吧,和我有什么……嗯?断了两根肋骨?” 许大茂刚开口就语塞了,猛然想起自己昨晚踹了傻柱,一时心里忐忑起来。 “致使他人受伤属於故意伤害,你是需要蹲號子的。” 易中海看穿了许大茂的心虚,心中冷哼,小小许大茂还敢跟老子炸刺?收拾你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回头又问閆埠贵,“老閆,故意伤害罪判几年来著?” 閆埠贵扶了扶眼镜腿,一本正经道:“伤害罪分轻重,轻的三年起步,重的直接吃生米。” 二人配合默契,嚇的许大茂脸都白了。 不过他也是有机智的,赶忙道:“不是,您二位先停下,怎么我就得蹲號子了?以前傻柱打了我多少次,哪次不是赔钱了事,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得进去?一大爷您办事得公平啊。” 易中海显然料到他会这么说,不急不恼道:“大茂说的对,咱们做大爷的做事必须公平,吶,拿来吧。” “拿什么?” 许大茂有些癔症。 “证据啊。”閆埠贵好心提醒,“你说傻柱打你了,总得拿出证据吧,不能你空口白牙说什么是什么吧?” 许大茂这才搞明白他们的意思,不就是耍赖嘛,他有个屁的证据,每次受伤连医院都没去过。 而且他现在看著閆埠贵的嘴脸很想给他一拳。 平时他可没少孝敬閆埠贵,下乡拿点乾货哪次没给閆埠贵分一点? 何况昨晚他打傻柱也算是帮閆家出气。 不想问,以閆埠贵的性子,大概率是得到了易中海的好处。 气急之下,许大茂道:“证据我拿不出来,但傻柱每次打我全院可都看著呢,我有人证。” 易中海不屑冷笑,閆埠贵也是一脸淡漠。 人证? 开玩笑,四合院没有他易中海开口,谁敢去作证? 真当他这个大爷是白给的啊。 许大茂看二人的表情瞬间明白了,滋著牙道:“行三大爷,您就这么作吧,往后的日子还长著呢。“ 閆埠贵表情稍稍有些不自然,不过没有说什么,他是院里三大爷,怎么可能向小辈低头。 许大茂已经懒得看閆埠贵了,转而对易中海道:”一大爷,您要是想报案早就报了,过来找我是有什么打算吧,说话,你划道,我接著。” “还是大茂聪明。”易中海道:“本来柱子要经公的,是我和你三大爷好不容易才劝住的,傻柱的意思是你要负责他医院期间的医药费以及耽误工作的误工费。” “成,没问题。” 许大茂乾脆应下。 “另外,你这属於犯罪,除了必要的费用外,多少要给一些赔偿金,不多要你的,就1000吧。” “一千?” 许大茂惊了,合著易中海是按照他的家底报数啊,这怎么可能,虽然他不缺钱,又有一个资本家老丈人,但却不想当袁大头。 “不可能,想都別想,最多100,不行你就报案吧。” “大茂,你可別犯糊涂,钱是身外之物,没了还能赚,这样,我做主了,给你省50,你就给950吧。” “……” 二人你来我往,最后定在了五百。 许大茂即便不甘,也没办法,当场给了钱,还让易中海写了收据。 “行,真拿老子当软柿子捏了,易中海,閆埠贵,你们等好吧,95號四合院首富和二富~~” 许大茂可不是吃亏的主,他报仇从来不隔夜,回身穿戴整齐就出了院子。 易家。 易中海从五百里面数出五十给了閆埠贵。 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价码。 閆埠贵喜滋滋的收起钱,得罪许大茂算什么,五十块钱都够他一个月工资了。 “老閆,今儿个你请假,陪贾张氏去派出所接东旭回家,帮著准备下白事,我先去居委会一趟,把昨晚的事做个说明。” “不是老易,昨儿个贾张氏太不像话了,我可不想去管他家的事。” 閆埠贵一脸不情愿,想起昨晚的事,脸上被抓挠的伤痕还隱隱作痛。 “老閆,你是院里的大爷,不能因私废公,这样,我替贾张氏给你道个歉,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忙~” 说著,易中海抽出两块钱递了过去。 閆埠贵刚要反驳的话硬是噎了回去,把钱抓紧手里,大义稟然道:“行吧行吧,也就是你老易,別人我可真不卖他面子。” 第 19章 陈大军下乡他本人同意吗? 联保大队就在交道口街道办大院里,陈大军拿著介绍信顺利的办理了入职。 从现在开始,他陈大军就是联保大队的一员。 街道联保大队受街道和公安局共管,一共十五人,分设一个大队长三个小队长,人员分成一部分是退伍军人,一部分是民兵青壮。 陈大军被分到了第三小队,小队长林前进,退伍军人,有过光荣歷史,他曾去过汉城。 队员分別是张满仓,刘大力,许二狗,以及他陈大军。 主要职责是协助派出所负责街道治安和夜间巡逻,在有必要的情况下,还需要配合公安出任务。 没有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都是年轻人,简单做了介绍,陈大军就融入进去了,並参与了日常训练。 话分两头,易中海去了居委会,说明了昨天的情况,由於他態度诚恳,倒也没有受到批评。 反而被勉励几句,要求他积极配合公安,並对贾家做好安抚工作。 易中海鬆了口气,口袋里提前写好的检查都没有拿出来。 “主任,还有一件事,咱们街道不是鼓励待业青年下乡支援建设吗?我们院正好有一个待业青年很积极,想要为建设国家做贡献,还要求哪里艰苦去哪里,这不,一大早就委託我来咱们居委会报名了。” 居委会张主任听说是这事,当即喜上眉梢,她管辖的片区待业青年可不少,工作需求大,她整天为这事发愁。 要是有人主动请缨下乡,不但能减轻她的压力,也能起到一个很好的示范作用,说不定就有人会跟风报名。 “老易,你这事做的好,你们院也不愧为文明四合院,这觉悟相当不错。” 张主任毫不吝嗇的夸讚一番,既然有人主动报名,她觉得不能平常看待,应该隆重一些。 “那小伙子叫什么名字?他现在在哪里?” “他叫陈大军,在院里帮著贾家办葬礼呢,所以才委託我来的。” “这样啊。”张主任点点头,根本没有起疑,而且她总觉得陈大军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那你先填张表,待会儿我陪你一起去街道办把事定下来,再看看给他分到什么地方。” 青年下乡需要先在居委会报备,然后由居委会工作人员领著去街道办完成报名手续,颇有种娘家人送嫁的意味。 易中海自然了解流程,到目前为止事情还是很顺利的。 他心中畅快,只要在街道成功报了名分配了地方,那就是板上钉钉了,陈大军事后反对也没用。 此时,他已经开始考虑赶走陈大军后,李拐子家的房子归属问题,贾家人口多,要是把房子给他们,必然会念自己的好。 贾东旭已经没了,但秦淮茹还在,而且秦淮茹的名声一直很好,孝敬婆婆,爱护子女,对自己也很恭敬,是出了名的好儿媳。 这些天,易中海思来想去,觉得一个傻柱不保险,要是再加上一个秦淮茹,双重保险就比较靠谱了。 这时,他还没有撮合傻柱和秦淮茹的想法,不让傻柱结婚,是因为他觉得傻柱娶媳妇必须是自己把关的才行。 填了表,张主任亲自带易中海去街道办。 本来不需要她亲力亲为的,奈何居委会人少,各有各的工作,自己的得力干將陈大妈还在家养伤。 到了街道办,顺利见到了王主任。 街道办是处级单位,比派出所还高一级,完全接管了军管会的职责,权力极大。 见面客气了几句,张主任说明来意,易中海就把填好的表格交了过去。 “老易啊,最近你们院子可不太平。” 显然,王主任是知道四合院发生的事的,派出所昨晚就向街道说明了情况。 “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三个大爷也是始料未及的,给街道摸黑了,我失职。” 易中海任骂任罚,认错態度很好。 王主任也没揪著不放,毕竟死了人谁也不愿意看到,院里出了贼自有派出所头疼,唯一吃了亏的仅仅是95號院自身。名声肯定受影响,说不定还会影响院里的男女婚配。 当然,这都是后话,王主任接过表格认真看起来,眉头却微微蹙起。 “陈大军要下乡?” 她对陈大军的印象还是挺深的,说的不是第一次见面,而是后来收到的举报信,以及一个小时前接到陈大军入职介绍信。 入职介绍信上可是有她签名的,是派出所杜副所长的关係。 所以,她怀疑的看向易中海,“这是陈大军的意思?” 咯噔~ 易中海心跳慢了一拍,隱隱有种不好的感觉,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硬著头皮道:“是他自己的意思,他在院里帮著贾家办白事,所以委託我替他报名。” “老易,你可得为你的话负责。” 王主任脸色冷了下来。 一旁的居委会张主任这时也看出了问题,哪里不知道这里有猫腻,狠狠的瞪了易中海一眼。 她冷声道:“老易,你確定这是陈大军个人的意思?” 被两个主任盯著,易中海冷汗都流了下来。 暗道这陈大军一个普通人家,到底有什么倚仗?能让街道王主任都关注他。 显然,八成是出问题了。 易中海很聪明,知道再瞒下去肯定惹大祸,乾脆沉默下来,不承认也不否认。 王主任已经確认易中海自作主张了,其目的是什么还用问吗? 真是脏了她王主任的眼。 就这样的人是怎么被居委会选为四合院大爷的? 还有他易中海以往的好名声是怎么来的? 这里面的问题很大啊! “哼,小张,你的工作就是这么做的?组织的严谨性哪里去了?陈大军今天早上刚来街道报到,入职联保大队,现在就在训练场训练呢,要不要喊他来问问?” 张主任也是一头冷汗,狠狠瞪了易中海一眼,恨不能活吞了他。 本来想著是好事,做好了说不定能捞点政绩,这下好了,要是给记个过,短时间內別指望升迁了。 “对不起王主任,是我犯了经验主义错误,易中海平时做事很踏实,人品也不错,所以我才轻信了他~~” 张主任认错的同时,顺便將易中海祭了天。 她可不想替別人背锅。 想著,回头就免了易中海的大爷职位,还要狠狠惩罚他。 易中海此刻脑子嗡嗡的,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完了~ 第20 章 谣言起,问计聋老太 张主任领著易中海走了,街道王主任的气却没消。 她想了想,拿起电话接通交道口派出所。 这件事她可以不告诉陈大军,但一定要让杜爱国知道。 人情嘛,哪有白给的。 別看王主任是处级,杜爱国仅仅是副科,但杜爱国的工作性质特殊,街道很多事情都需要派出所协助。 这人情一来一往,不就更深了吗。 其实易中海来街道办的时候恰恰被去厕所的陈大军看到了。 他总觉得这老小子不安好心。 於是就悄悄绕到王主任屋后,意念全开,窃听里面的对话。 “易中海,是你找死,新帐老帐一起算,老子今晚就敲你闷棍。” 陈大军冷哼一声,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训练场。 此时的他早就放下了谨小慎微,这年代的破案技术实在落后,即便自己被列入怀疑对象,那也得拿证据说话。 贾东旭不就是一个活例吗~ 话分两头,易中海阴沉著脸回了四合院,一路上见到不少熟人,虽然打招呼,但他总觉得別人看他的目光怪怪的。 心中不免狐疑。 难道街道办的事这么快就传出来了?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这件事,他的做的脏。 居委会不会外传,街道办更不会外传,因为这年头,声望真的很重要,除非他们不怕自己身上多一个污点。 事实也是如此,街道办王主任把事情告诉杜爱国就算结束了。 至於杜爱国怎么处理,相信他能做好。 易中海跨进大院,耳中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声从中院传来。 依照他的性格,此时正是他做面子工程的时候。 偏偏在街道吃了瘪,而且居委会张主任明確表示今天就会开全院大会罢免他的管事大爷,心烦意躁,转头就想走。 “老易老易~” 閆埠贵一直等著易中海呢。 不等易中海回应,拽著他就进了屋。 “老閆,你不去中院帮忙扯我做什么?” 易中海心气不顺,语气也很不善。 閆埠贵哪里还顾得上这个,焦急道:“出事了,出大事了,咱们院的事现在是人尽皆知。” “知道就知道吧,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既然知道自己做不成一大爷了,易中海对院里的事就不那么上心了。 “关键不是院里的事,是咱们的事。”见他没理解自己的意思,閆埠贵快速解释了一遍。 原来外边都在传95號院有三个首富,易中海每个月99元工资,存款一万元,位居榜首。 閆埠贵身家三千元,位居老二。 傻柱两千元位居老三。 好傢伙,这可是天大的事,俗话说財不露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还有,他易中海明明只有六千存款,加上傻柱老子给傻柱兄妹的抚养费也才七千块,这一万块是哪里来的? 另外,傻柱的家底只有五百块,加上许大茂的赔偿也就一千块,怎么也传成了两千? 谣言这种东西根本没办法消除,可別说找到传播源头澄清,没用,老百姓最不缺的就是想像力,越澄清,故事越多。 除非用新的谣言覆盖老的谣言。 易中海暂时没想到这个办法,惊的浑身颤抖。 建国刚十二年,治安差不说,很多人都莫名其妙死了都没地查。 顶著四合院首富的名头,这不得每天提心弔胆啊。 “这是谁传的?” 易中海咬牙切齿的问出了一句废话。 閆埠贵痛心疾首道:“根本查不出来,我第一时间报了公安,公安也表示儘量去查,让我们近期注意安全,哎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天杀的贾张氏,要不是她非得报案,哪有这么多破事。” 易中海同样在心里大骂贾张氏,根本没有具体目標。 他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昨晚公安搜家被有心人传了出去。 院里的邻居个个都有嫌疑,那几个公安也有嫌疑。 这时,有一个邻居敲门。 “三大爷,贾张氏让你去统计礼金,还让你通知傻柱出院做席。” “知道了知道了。” 閆埠贵门都没开,烦躁的打发来人。 贾张氏也不是人造的,自己儿子死了,竟然还有心思关心礼金的事。 还有傻柱断了两根肋骨刚住院,就要让人家出院给她家做席,真是不拿人当人,合著四合院只能围著她贾家转唄。 “老閆,谣言的事先放放,先帮贾家把丧事办了吧。” 易中海冷静下来,他虽然当不成管事大爷,但养老大计可不能受影响。 见閆埠贵心不在焉,又道:“这件事我去问老太太,她应该有办法,贾家的事你先张罗著。” 闻言,閆埠贵眼中一亮,他怎么把老太太忘了,那可是个人精。 “行老易,贾家的事交给我,咱们的事就看你了。” 易中海点点头,二人一起进了中院。 贾家门前已经搭起灵棚,里面摆放著一口薄皮棺材。 院里的几个留守大妈帮著忙活,秦淮茹也已经回来了,跪在棺材旁伤心哭泣。 易中海心里嘆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养老人,投注了大量心血,要说一点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看了一眼贾家,径直朝后院走去。 聋老太没有出门晒太阳,因为嫌晦气。 易中海敲了敲门就进去了。 “老太太,院里的事没惊著您吧?” “死人见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老太太淡淡说完,看著一脸心思的易中海慈善问道:“中海,又遇到难事了?別怕,和乾妈说说。” “老太太,乾妈,您,您~~” 易中海再也憋不住了,瞬间泪崩,心中的委屈彻底释放。 每次遇到难事的时候,老太太都能帮他解决。 他这声乾妈也不是加了什么心思,是真的有些感情了。 接著,易中海把昨天和今天的事一件件说完。 聋老太太沉默半晌,幽幽嘆了口气。 她在心中將事情仔细梳理了一遍,已经有了想法。 不过她没有直接说,而是审视著易中海,缓缓开口,“去年张家丫头的事是你做的吧?” 易中海心中狂震,有心否认,但是看著聋老太太那双看透人心的眼神,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哎,你们做的太过了!” 你们? 易中海再次一顿,心道老太太莫非知道里面还有贾家参与? 果然,聋老太太直言不讳道:“这件事谁是主谋?你还是贾张氏?” 易中海喏喏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件事俩人几乎是抱著同样的目的一拍即合。 真要说,俩人都是主谋。 聋老太见他表情就已经明白了,再次嘆了口气。 “中海啊,你就这么信不过老太太我?” “不,乾妈,我信不过谁也得信您啊,我~” 聋老太没等他说完,自顾自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养我老,我保你小,我怎么可能只顾著自己养老无忧而不管你呢?那丫头我是看准了的,是个实诚孩子,只要她和柱子结了婚,你真心对她,她肯定会帮你们老两口养老的。柱子是我给你们夫妻留的后路,张家丫头就是將傻柱拴牢在你身边的那根绳子,哎~” 聋老太的话让易中海呆住了,原来是这样。 可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为什么? 当然是易中海的性格原因了,他不但掌控欲强,疑心病也很强,除了他自己,根本信不过任何人。 何况是在养老人选上。 聋老太暗中安排都没成的事,明著来能成? “你现在后悔吗?” 聋老太幽幽问道。 易中海默然。 后悔,自然是后悔的。 不是后悔做下了这件事,而是后悔找错了出手的人,这才让事態脱离掌控。 “老太太,我错了。” 易中海诚恳低头。 聋老太静静看著他,臥蚕眼袋里的失望一闪而过。 她太了解易中海了。 这是一个撞到南墙还要用头死磕几下的主。 “不说张家丫头了,就说陈大军吧,你对付他是不是因为看出老太太我有意撮合柱子和大军妹子?” 易中海觉得自己在聋老太面前就像个没穿衣服的孩童,被看了个通透。 他再次默然点头。 却听聋老太道:“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既然你知道了,对付陈大军的事就此打住,柱子的事你也不能破坏。” “可是乾妈~”易中海为难道:“我已经把陈大军得罪死了,怕是陈小姝那丫头对我也很难真心吧。” 这是他的口头说法,真实想法则是陈大军敢对他不敬一次,就有无数次,脱离掌控的人,他必须清除掉。 再说女人多的是,为什么偏偏是陈家丫头,老太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眼界必然是受限的。 “你放心,陈家丫头老太太我会替你调教好的,至於陈大军,就等柱子结婚后再处理吧。” 易中海很不认同,陈大军已经入职联保大队,现在都已经很处理了,等过些日子,怕是这小子羽翼会更加丰满。 不过面上却老实的应下。 聋老太见目的达到,话题一转到了贾家。 “人在做天在看,贾小(贾张氏)丧良心的事做多了,报应就落在了贾东旭身上,没什么好可惜的。” 聋老太神情变得淡漠,“秦淮茹也不是个好的,贾家风水不好,你以后儘可能远离贾家,你的一大爷职位丟了就丟了,也省的整天操心院里的烂事。” 易中海有心为秦淮茹说几句好话,又怕惹聋老太不高兴,於是顺著她的意思应下。 心里也是苦笑连连,他早就想摆脱贾张氏了,可惜对方手里有自己的把柄。 至於一大爷的职位,他想留也得留的住啊。 “说说谣言的事吧。” “乾妈我听著呢。” 终於见说到了正题,易中海立马聚起精神。 “我有两个办法。” 聋老太慢条斯理道:“第一个,你把你的钱大张旗鼓的捐给街道,就以帮助孤寡老幼的名义捐款,这样既能消除你的隱患,又能挽回你的名声,一举双得,至於钱財,没了还能挣回来,你今年才50岁,日子还长著呢。” 什么? 捐钱? 易中海想都不想直接摇头,那可是他的养老本,是他的底气所在。 可以说,养老人都没有他的养老钱重要。 “乾妈,您还是说说第二个吧。” 易中海悻悻然的说道。 聋老太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在她看来,第一个建议是优解,只不过损失些钱財罢了。 眼界窄了不是? “好吧,至於怎么做你自己做主,我的第二个办法,就是把水搅浑,95號院有你们三个首富,別的院就不能有了?既然有三个首富,为什么不能有一百个?也可以再放出些別的谣言去混淆视听,到时候谣言也就不算什么了。” 闻言,易中海眼睛一亮,对啊,他本来也应该能想到的,只是心里事情太多,把自己都搞糊涂了。 这个办法虽然不用他捐钱,但却对他的名声没有什么帮助。 “老太太,还得是您。” 得了解决办法,易中海脸笑成了,以往的自信又回来了。 “既然知道了,就儘快去办吧,记得把手尾处理乾净,別让人顺藤摸瓜找到你身上了,另外在事办成前別走夜路,出门在外找个做伴的,財帛动人心,注意一些。” 聋老太不放心的嘱咐。 “乾妈您放心,这件事我保证做的漂亮,这几天我就请假在家吧,等事情过去了再去上班,还有,待会儿我让家里的买点肉给您老打打牙祭。” 易中海兴冲冲的走了。 聋老太却莫名生出一些隱忧。 回到家,易中海朝一大妈点了点头。 “看来老太太帮我们解决了问题。” 一大妈笑呵呵说道。 “是啊,老太太老谋深算,不得不佩服。” 易中海感慨了一句,“待会儿你去买点肉给老太太解解馋,记得买熟食,別让人看见了,尤其是贾家。” 一大妈轻轻点头,拿上些零钱就要出门。 易中海又提醒道:“老婆子,拿个围巾出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围巾,是用来包头的,老辈女人都喜欢这么做,既能挡风沙,也能防止乱了头髮,前沿拉长一点,低著头走路还能遮面。 易中海心里还是在乎一大妈的,怕她被人认出来有危险。 “我晓得当家的。” 第21 章 傻柱病危 医院。 傻柱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暗自神伤。 无他,伤心的是没人来看他,他为院里人做了那么多好事,竟没一个人念他的好。 一会儿又骂何雨水是白眼狼,別人不来就算了,这个亲妹子也不来看他。 好吧,傻柱总算想起这个妹妹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何雨水的存在感变得越来越低,不上学的时候待在屋里学习,基本不出门,也不参与院里的事。 等上了学,除非没钱吃饭,否则能一个月不回家。 傻柱也是心大,竟然没有意识到何雨水的变化,平时更是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妹妹。 念叨了何雨水一通,又担心起秦淮茹。 “秦姐怀著孩子操持东旭的葬礼,也不知道她顶不顶得住,都怪该死的许大茂,要不是他偷袭,这时候我应该是陪在秦姐身边~” 正想著,门吱呀打开了。 许大茂推门而入。 傻柱愣了下,使劲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人就这么不经念叨?说曹操曹操到。 一时间,傻柱突然感动了,他没想到第一个来看他的竟然是许大茂。 当看清对方嘲笑的眼神,瞬间反应过来。 自己受伤是许大茂一脚造成的,这孙子是来看热闹的。 “许大茂,你特么还敢出现在柱爷面前?” 傻柱怒目圆睁,手指关节死死咬合在一起。 “孙子,你茂爷好心来看你,別不知好歹。” 许大茂一脸戏謔走到病床边,眼神挑衅,好像在说你来咬我呀。 “呸,你许大茂能有这好心?麻溜滚,否则柱爷捶死你!” 傻柱是真的想起身捶死许大茂,奈何一动肚子就疼,忍得他差点把牙咬碎了。 “傻柱,你如今都成病柱了,怎么还这么大脾气,你茂爷可是真心来看你的。你瞧这是什么?” 许大茂不急不恼,提溜著一网兜秋梨放在床头柜上,“新鲜的水果,托关係买的,够意思吧?” “谁稀罕你的东西,拿走~” “嘖嘖嘖~” 许大茂却不理会他,而是一脸嘲弄的四下嘖巴嘴,“真是落难见真情,我说病柱,你都住院了,怎么也没人来照顾你啊?你亲爱的一大爷呢?你秦姐呢?这连口水都喝不上,你说你对他们掏心掏肺的换来了什么?你就是个傻猪~” “滚你妈的许大茂,东旭哥死了,秦姐和一大爷准是在料理后事,你別特么的挑拨离间,柱爷不吃你那一套。” “得,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病柱,最后提醒你一句,睡觉记得睁只眼,好话说尽,茂爷走了~” 许大茂来的快去的也快,出了医院,脸上儘是冷笑。 “真以为爷爷的五百块那么好拿啊,你们就等著吧,四合院三首富,哈哈~” 骑上自行车,嘴里哼著红歌,一路朝娄家而去。 贾家办丧事,他才不会回去呢,丧气。 再说傻柱,还真就琢磨起许大茂的话了。 不过他琢磨的不是別的,而是想许大茂是不是脑子有病,睡觉哪有睁眼的? 费脑子,不想了。 傻柱转头看向桌上的梨,使劲咽了口唾沫,从昨晚到现在,他可是滴水未进,早就渴的口乾舌燥了。 “许大茂你以为老子会和你赌气不吃?你太小看柱爷,老子就吃,吃死你!。” 傻柱当即拿起一颗梨子猛啃起来。 別说,真甜! 很快一个梨吃完,傻柱意犹未尽的拿起了第二个~~ …… 夜幕降临,95號院冷冷清清,贾家灵棚点著的蜡烛,烛光被微风吹得左右摇曳。 贾张氏和棒埂已经回屋睡觉了,只有秦淮茹抱著睡熟的小当跪坐在棺材旁发呆。 东旭真的死了,前路茫茫,她今年才28岁,这辈子实在太长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她看了看各家紧闭的门户,心中一片淒凉。 友邻关係冷淡至此,平时对她家多有照顾的一大爷今天也表现出了疏离的態度,二大爷和三大爷就更別提了,傻柱要是在就好了~ 莫名的,秦淮茹想到了整天围著自己有些憨憨的傻柱。 此时此刻,易中海也没睡。 他心绪有些不寧,今天居委会主任並没有来四合院宣布撤销他一大爷的职务,也就是说他现在仍旧是一大爷。 可人就是这样,明明是好事,却总是容易多想。 难道居委会对他的惩罚不单单是撤销职务? “当家的,怎么还不睡?是不是担心閆埠贵不按你说的去做?” 一大妈已经睡了一觉了,听到易中海不时嘆息一声,就有些担心。 今天易中海已经把解决谣言的办法告诉了閆埠贵,他的意思是閆家子女多,让閆家出人去做这件事,还答应出五块钱的报酬。 閆埠贵当时是答应了的。 这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事实上他还是小看了閆埠贵,钱閆埠贵收了,事却没办。 閆埠贵多精明的一个人,传谣可是违法的,他怎么可能让自家孩子去冒这个险,反正他是二富,不还有他一富顶著吗? 到时候易中海问下来,他就说事做了,只是没有预期的效果,他不信易中海不下场亲自去做这件事。 就是可惜最近几天要请假在家避祸了。 当然,易中海不知道閆埠贵的心思,听到一大妈问话,嘆了口气道:“老閆这个人只要收了钱还是靠谱的,毕竟这件事也关乎他自己,我只是不放心柱子,也不知他吃饭没有。” 易中海隨便找了个藉口。 居委会的事还没有定论,他不想一大妈跟著担忧。 “也是,柱子就是个粗人,肯定不会照顾自己,贾家这边也离不开人,这样,赶明你留在院子,我去看看柱子。” “嗯,只能这么办了,给柱子带点好吃的补补营养,行了睡吧。” 易中海轻轻揽住了一大妈。 就在这时,前院变来一阵嘈杂。 “出事了!” 易中海本就精神紧张,直接惊坐起。 果然,不一会儿閆埠贵就拍响了他的房门。 “老易老易,快点出来,傻柱病危了~” “什么~” 易中海心头剧震,东旭已经没了,要是二號养老人也没了,他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第三个养老人。 “我马上起,快,老閆你去通知老太太,再叫上几个青壮,咱们一块去医院~” 第 22章 刘海忠雄起 很快,四合院就热闹起来。 不少被吵醒的人开门查看,大家统一的想法是贾家又出么蛾子了。 其实不然,贾家房门紧闭,只有秦淮茹一个人守在灵棚。 虽然秦淮茹一个孕妇守灵惹人同情,但却没人会傻到说句公道话。 自然是不想招惹贾张氏。 很快,眾人就搞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隔壁院的狗剩从医院回来顺便传回了傻柱病危的消息。 这可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易中海见人都出来了,在人群扫视一圈,微微挑眉,小声问閆埠贵,“陈大军呢?” “今儿就没见他回来。” 閆埠贵回道。 易中海想了想,大概猜到了,联保员有巡街职责,八成是值夜了。 也没多想,对著眾人大声喊道:“刚刚医院传来消息柱子病危了,咱们都是好邻居,大家都应该去关心一下他,这样,每家出一人,咱们一块去看看他。” 傻柱病危的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不是断了两根肋骨吗?怎么就病危了? 医院把人治坏了? 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凑热闹,尤其是熟悉人的热闹。 但一想到让自己大半夜去医院看傻柱,个个都不乐意了,一点好处没有,还瞎耽误功夫。 何况傻柱的嘴太毒,院里的人家哪个没被损过? 家里的小辈不说全部,至少一半都被傻柱揍过。 去医院看他? 姥姥!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顿时,就有人大声喊了出来,反正天黑也看不清是自己喊的。 “一大爷,您代表我们去就行了,明儿还上班呢。” “是啊一大爷,我们可是穷人,一天不上班就要饿肚子,您可是首富,不在乎那三瓜俩枣,您就代劳了吧。” “还有三大爷,您可是二富,能者多劳,我们的心意就拜託您二位给带过去了。” 听著一声声阴阳怪气的叫喊,易中海和閆埠贵脸都黑了。 一是人心散了,仅仅一天时间,曾经团结的四合院没了。 同时消失的还有他们管事大爷的权威。 再就是谣言终於显现出威力了。 恐怖如斯! 这时,刚走到月亮门的刘海忠见状嘴角不由的勾起。 叫你们作,活该! 最后还不得看我二大爷的。 刘海忠背著手走到中院,咳嗽的两声,把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才慢悠悠开口。 “老易老閆,我觉得咱们应该多听听群眾的意见,大傢伙都不容易,不能因为傻柱的事耽误大家的工作。” 瞧瞧,这话说的多么大义凛然,句句都站在群眾的立场。 本来易中海和閆埠贵见刘海忠来了,以为他会替自己解围,结果却是落井下石。 他们喊院里的邻居一同去医院,可不是真的奔著友邻友好的心思去的,只不过是担心自己的安全罢了。 该死的刘海忠~ 二人气的咬牙切齿。 不过眾人却一致对刘海忠欢呼称讚,甚至有人鼓掌。 “二大爷说的对。” “还是二大爷为我们著想。” “乾脆二大爷做一大爷吧。我们支持你。” 刘海忠听在耳中,心怒放,他隱忍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大傢伙听我说。”刘海忠摆摆手道:“话又说回来,傻柱毕竟是我们院的一员,他没爹没妈,咱们做邻居的也不能让他寒了心,我做主了,凡是同意去医院看傻柱的,就让咱们一大爷和三大爷填补大家两块钱,算是给大傢伙耽误工作的补偿吧,至於我的那份就不要了,谁让我是二大爷呢。” “好,二大爷大义,傻柱可是刚打了二大爷,二大爷不但不计前嫌,还以德报怨的去看望他,我服了,我报名~” “我也报名~~” 眾人態度立马180度大转弯。 正所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就是人性。 没钱? 谈个鸡儿的友邻和谐。 易中海和閆埠贵恨不得衝过去扇瘪了刘海忠的臭嘴。 什么叫你做主了? 凭什么你替我们做主了? 为什么让我们出钱? 这钱,他閆埠贵绝不会出,面子算什么?他脸厚的很,大不了撕下来一层。 於是將目光投向了易中海,意思是老易你上。 “老閆你什么意思?” 易中海心中大骂这个猪队友,关键时刻竟然掉链子。 可面对激动的眾人,他也不敢犯眾怒。 算了,破財免灾吧~ 易中海妥协了,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老刘说的正是我想的,每个人两块钱,每家出一人,最好是家里的男人,回来就给钱。” 易中海拍了板,顿时引起一阵欢呼。 很快,人就集合好了。 易中海查完人数,表情再次愕然。 “老閆,你家怎么三个人?” “老易,你数错了,是一个人。” 閆埠贵笑呵呵解释道:“我刚刚通知你时扭了腰,就不去了,我家解放代表我去,另外解成已经成家分出去了,他算独立的一家人~” 好嘛,这句话引得眾人鄙夷。 閆老抠还是那个閆老抠,即便升级到了二富,也改变不了脾性。 既然刘海忠公开声明不要钱,他閆埠贵自然也拿不到钱。 於是他乾脆不去了。 换閆解放去,不信易中海不给閆解放算份子。 閆解成又单独另算一份~ 思路打开,这不就有两份收入了吗? 閆埠贵,当真是算计无双的算计精。 易中海能说什么,只能捏著鼻子认了。 这时,聋老太太姍姍来迟。 “中海,柱子怎么了?” “老太太,我也不知道,是隔壁院传回的消息,说傻柱病危了,我这不正组织邻居们去医院看看去。” 易中海耐心解释著,心里却埋怨聋老太出来的太晚,早几分出来,哪里还有刘海忠什么事?也不用他额外再出钱了。 灵棚,秦淮茹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这么大动静,贾张氏竟然没有醒,谁信啊。 不过她是真的急了,刚刚打算好以后怎么和傻柱相处,结果傻柱病危了。 她有心跟著去,可她在给自己男人守灵,於情於理都不应该去医院看一个不相干的男人。 心思百转,秦淮茹起身走到易中海身前,“一大爷,东旭在这儿呢,我得守著他,医院那边我家就不出人了,您去了代我看看傻柱。” 说著她的眼睛就红了,一副淒淒切切的表情。 眾人听了不禁为之动容。 易中海则是欣慰,他一直觉得秦淮茹是个孝顺顾家的,这不,再次坚定了他的想法。 “淮茹啊,你有这个心就成,快回去守著东旭吧。” 易中海说著还朝贾家看了一眼,心里把贾张氏狠狠骂了一顿,不是人造的,怎么可以让一个孕妇守灵~ 聋老太在一旁看著没有吱声,她此时也顾不上去想太多,只想著儘快看到他大孙子。 终於,易中海大手一挥,一伙人浩浩荡荡出了院子,直奔医院而去。 此时,陈大军还真就在街上巡逻,且还是在95號院附近。 他转悠了一晚上,就是在等一个易中海落单的机会。 结果自然是大失所望。 想到易中海可能在帮著处理贾家后事,就准备放弃了。 谁知,峰迴路转,95號大院的门重重打开,里面呼啦啦出来了一群人,少说得有十几个。 “这是怎么了?” 陈大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了想,悄悄跟了上去。 由於联保人少,需要巡逻的范围又大,基本是一人负责一个巷子,也不用整夜巡逻,到了半夜就自发的找地猫觉了。 所以,陈大军溜號,短时间內不担心会被其他队员发现。 因为他在巡逻时,去其他人的管片转过,发现巡逻的人早就没影了。 第 23章 月黑风高夜 直到人群出了院,四合院终於安静下来。 贾家门吱呀一声打开,贾张氏走了出来。 “妈,您没睡啊~” 秦淮茹著实有些惊讶,还以为贾张氏打死不出来呢。 “院子里闹哄哄的,我怎么睡得著。” 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走到火盆前烧了几张纸钱。 现在是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时候,自然也包括封建迷信。 但在白事上,还是比较宽容的,允许烧纸钱。 “哎~” 贾张氏嘆了口气,“东旭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丟下我们孤儿寡母让我们怎么活。” 秦淮茹在一旁看著,贾张氏的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显然在屋里哭过了。 一时间,悲从心来,秦淮茹也跟著落了泪。 好一会儿,贾张氏擦擦眼睛,“淮茹啊,別怪妈狠心让你守灵,那都是做给別人看的,从此之后,咱们家对外都是这样了,我扮演好恶婆婆,你做好你的孝顺儿媳,咱们娘俩一起把孩子们养大。” 这句话不是贾张氏第一次说了,可此情此景下,秦淮茹却是第一次真正理解了贾张氏的用心,用力点了点头。 “妈,我听你的。” 贾张氏再次嘆了口气,“好了,你回去睡会儿吧,我守著。” “妈,我不累,还是~~” 话没说完,贾张氏温怒打断她:“你不累,你肚子里的孩子不累吗?那可是东旭的骨血。” “我知道了妈,您要是累了就去叫我。”秦淮茹轻轻抚摸了下肚子,重重点头,抱著小当回了屋。 院中不表。 四合院眾人浩浩荡荡来到医院,把原本值夜打瞌睡的护士嚇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去叫值班医生。 医生来了后也嚇了一跳,差点让护士去叫保卫科,等她问清了缘由,才大大鬆了口气。 原来是看病人的。 可这大半夜来看望病人,还一来就是一群人,这不是有病吗? 当看到人群里还有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本打算训斥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今天病危的好几个,请问你们看望哪一个病人?” “医生,我们是来看傻柱的。” 一个邻居当先开口喊道。 傻柱? 医生有些愣,在脑海里找著有没有姓傻的病人。 易中海瞪了那人一眼,笑著道:“傻柱是他外號,他叫何雨柱,请问他在哪个病房?” “何雨柱啊~” 医生恍然,紧接著就皱了眉,“你们都是病人的亲人?” “不是,我们是他的邻居,傻柱爸妈都没了。” 又一个大聪明抢答了一句。 医生默默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你们跟我来吧,这个傻,何雨柱实在太不让人省心了,你们可得好好说说他。” 医生说著推开了一间病房。 眾人还没琢磨投医生的话,就被一股迎面袭来的恶臭顶著退了几步。 倒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强忍著不適,皱著眉走了进去。 医生打开灯,正好看到傻柱正撅著腚趴在床上,一脸的虚弱。 姿势太迷人,几个邻居没忍住笑出了声。 与此同时,傻柱也看到来人,虚弱的脸上立马变成了惊喜,“老太太,一大爷,你们终於来了,我都想死见你们了,呜呜呜~” 从来没哭过的傻柱第一次哭了起来。 聋老太心疼的走过去抱住他,“哎吆,我的傻柱子啊,你可心疼死奶奶了。” 易中海则是满面狐疑,傻柱看上虚弱不假,可也到不了病危的程度吧。 屋外的眾人也看出来了,纷纷將目光投向易中海,像是在说,你逗我们玩呢一大爷? 刘海忠自然想到了这可能是傻柱的恶作剧,想想还是自己把眾人鼓动来的,心里大骂傻柱的同时,身子悄悄躲到了人群后面。 感受著数道不善的目光,易中海有那么一瞬间脸上火辣辣的,他看向医生,“医生同志,是有人去我们院传了消息,说何雨柱病危,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这才想起来这群人之前说是看一个病危病人,只是一听到傻柱的名字,她就给忽略了。 实在是傻柱太折腾人了。 於是医生就將白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是傻柱一口气吃了十几个梨,引发了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个没完,加上他肋骨断了,行动不方便,造的满床都是,把同一个病房的病人都噁心走了。 负责傻柱的护士也给折腾够呛。 所以,病危倒不至於,只是拉虚脱了而已。 知道了原委,包括易中海在內,眾人都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不由的痛斥起傻柱。 傻柱也知道自己理亏,小声嘟囔道:“我只是想让大傢伙来看看我,我有什么错~” 原来,傻柱拉虚脱后,本来心情就低落,加上身体的不適,又想到自己从小没了娘,又被爹拋弃,心里愈发委屈起来。 於是便萌生了一个念头,把全院的人都骗过来看他。 一是觉得院里的这帮人不念旧情,想戏耍他们一下。 再就是他真的渴望能有人来看看自己。 不错,傻柱在身体和精神双重受挫下,早就把贾家正在办葬礼的事忘的一乾二净了。 恰巧,他看到了隔壁院的狗剩来拿药,於是就用五毛钱的代价托他回去捎个信。 这不,就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在场的人没一个不骂他的。 就连医生都觉得无语至极。 人家只是你的邻居,又不是你爹,凭什么非得来看你? 气氛有些尬,医生嘱咐一句“你们多劝劝病人,吃什么都要有度,尤其是凉性的秋梨,一定要少吃,言尽於此,你们看完病人赶紧离开医院,別影响其他病人”然后就走了。 易中海心里憋著火,傻柱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了来看他,付出了多大代价。 压著火气安抚了眾人,对傻柱道:“你就作吧,邻居们的情谊也是能隨便消遣的?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 一番训斥下来,易中海才算好受了许多。 “一大爷我错了,我就是想你们了,才~~” 傻柱很心虚,却不影响他在人群中乱瞟。 没有看到心心念念的秦姐,有些失望。 聋老太此时也是又气又心疼,不过她很清醒。 “柱子,奶奶问你,你哪来的梨?” “许大茂给的。” 傻柱小声回了一句。 “许大茂,又是这个坏种,他就没安好心,等回头看老太太怎么收拾他。” 一听是许大茂送的梨,聋老太的火气就蹭蹭蹭的冒了起来。 这是送梨吗?明摆著是使坏来了。 不过傻柱却不这么想,他看不上许大茂不假,但有一说一,许大茂送他梨,可没有让他一口气吃完,是他自己~~~ 好吧,是许大茂的错。 等出了院,老子非逼他一口气十十个八个梨。 傻柱想著,嘴角不自觉露出了坏笑。 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聋老太无奈摇头。 “老太太,秦,贾家的丧事还顺利吧?” 傻柱本想问秦淮茹,话到嘴上立马变了。 “你还想著別人?” 聋老太也是无语,想了想,在他耳边小声道:“柱子,你好好养著,过几天我带陈家丫头来看你。” 一听陈小姝,傻柱的脑海立马出现了那个可人的小脸,秦姐也不香了,看著老太太,“真的?老太太您可別骗我。” “傻柱子,奶奶什么时候骗过你?” 二人的谈话別人听不到,不代表易中海听不到。 紧跟著就想到了陈大军,心中烦躁,於是道:“柱子,你安心养著吧,等贾家办完了事,我让你一大妈来医院照顾你,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回了。” 要不是担心拿不到钱,其他人早就想走了,易中海一开腔,呼啦啦的全往外走。 眨眼,病房就安静下来。 傻柱心里的失落又浮上心头,似乎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感觉,不过想到陈小姝会来看自己,心情顿时又好了不少。 那小手可真嫩啊~ 咦,傻小柱怎么有反应了? 傻柱四下扫视一眼,接著蒙上了被子。 他不知道的是,窗户外,正靠著一个人影。 之前里面发生的事他全听到了。 暗道自己还真来对了,这帮人竟然还惦记著自己妹子。 易中海够鸡贼,身边时刻有人不好下手,那就先从傻柱这里收点利息吧。 他记得哪只手来著? 对,右手! 月黑风高,晚风吹乱了碎发,四下都安静了,陈大军本想等著傻柱睡著动手,不想这货竟自个玩起来了。 可把陈大军噁心坏了。 十分后,傻柱掀开被子,手里拿著內裤,慢慢挪动著下床,扶著墙出了病房。 陈大军觉得不能再等了,他摸进医院走廊,看著傻柱去的方向,猜测他可能要去厕所,於是先一步绕到厕所后面,撬开窗户翻了进去,躲在门后,手里一晃,立马出现了一个麻袋,还有一根木棍。 这是陈大军为易中海准备的,一直放空间里。 今儿个便宜傻柱了。 下一秒,傻柱推门而进,还没看清面前的路,一个大麻袋就当头罩下,紧接著头上就挨了一棍子。 傻柱两眼一黑就倒了下去。 陈大军眼疾手快抱住了他,將他轻轻放在地上,把他的右手搭在蹲厕前的台阶上,眼睛不含一丝表情,举著棍子重重砸下。 咔嚓。 一声脆响。 傻柱的手反向折成90度,骨刺穿破衣服,血流了出来,人也跟著闷哼一声。 这还没完。 陈大军冷漠看他一眼,走了两步,棍子又重重击打在傻柱的襠部,似乎听到什么东西碎裂了。 “你我恩怨了了,如果不死算你命大。” 有人要问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 因为陈大军骨子里並不是一个坏人,更不是一个杀人狂魔,杀贾东旭是意外,何况二人的恩怨还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也不喜欢走正规途径,因为法律还不健全,给不了坏人应有的惩罚。 陈大军这次冷静了很多,95號院出了三个首富的事,別人都知道,没道理他不知道。 这不正好吗? 你傻柱是三富,不正是现成的原罪吗? 他先摸走了傻柱身上的財物,又走到厕所口朝走廊看了一眼,见没人,於是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傻柱病房,把傻柱值钱的东西席捲一空,直接打开病房窗户跳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陈大军回到了95號院附近。 他本想装模作样再巡逻一圈,最好能遇到个目击证人,下一秒,他就看到远处阴影走出来一人,於是就地找了个台阶坐下,把脑袋埋进腿窝装睡。 因为来人正是小队长林前进。 “大军?” 林前进眯著眼看向陈大军。 陈大军像是刚睡醒的状態,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队长,我不是故意睡觉的。” 陈大军显得很紧张,身姿站的很直。 “嗐,我没说你睡觉,別紧张。你也太实诚了吧。” 林前进上前拍了拍陈大军肩膀,“出发前我不是交代了,过了十二点,你们自个猫地睡去,回队上也行,回家也行,这都快两点了,你怎么还在街上?” “这,队长,我没有手錶,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陈大军憨憨笑著抓了抓头髮。 林前进一拍额头,“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回头再值夜记得借个手錶。” “行,听队长的。”陈大军敷衍了一句,接著问道:“对了队长,你怎么过来了?” “你是新人,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就怕你犯傻,你果然够憨的。” 林前进说著又拍了拍陈大军肩膀,“撤吧,你是回家还是和我回队上?” “还是回队上吧,这个点院里人都睡了,我去难免打扰大家。” “成,走著。” 一夜无话。 联保大队没有周休,而是每个小队轮著值夜可以休息一天。 陈大军回到大院已经早上七点。 他买了几个包子提著进了院,可惜,閆家大门紧闭,閆老抠竟然缺岗了。 有些不习惯。 进了中院,不少人哈气连天的围著水龙头洗漱。 显然昨晚都熬的不轻。 贾家灵棚孤零零的,除了秦淮茹和疯跑的棒埂小当,没有看到贾张氏。 “大军今儿起的挺早啊,吆,买包子了~这生活没谁了。” 几个邻居纷纷打招呼,现在知道陈大军在联保大队上班的没几个,还以为陈大军是早起了。 陈大军也笑著一一打招呼。 不出意外,和正看过来的秦淮茹对上了。 这惨兮兮的小眼神,我见犹怜。 咦,触电了。 陈大军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快步朝后院走去。 他前面走著,就听到棒埂的叫喊,“妈妈,妈妈,我要吃包子,你去给我买包子~” 第24章 狼来了 陈大军回到后院一眼就看到许大茂家的玻璃全部碎了,目光下意识朝聋老太家瞟了一眼。 仅此而已。 聋老太的老套路了,他可懒得多管閒事。 “哥你回来了,呀,包子。” 陈小姝显然一直在等他,欢快的跑了出来。 “特意给你买的,吃吧。” 陈大军把包子递给她就回自己屋,陈小姝却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哥,我告诉你,昨天出大事啦,乌拉乌拉……” 陈小姝的嘴很快,人也很兴奋,把傻柱病危的闹剧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哥,你说傻柱是不是傻啊?这不得罪了一院子人嘛。” “所以才叫他傻柱啊~”陈大军笑呵呵回了一句。 “哈哈哈~噗~” 陈小姝的笑点很低,一边笑嘴里的食物碎渣还一边喷。 陈大军就这么乐呵呵看著,心里却是感慨,俩人分开住才一两天时间,之间的关係就有了明显升温。 在原主记忆里,以及自己近一个月的接触中,这个便宜妹子是很少对他笑的。 不过想想有个妹子也不错,至少算个自己人。 等陈小姝笑够了,才突然狐疑道:“不对啊哥,你怎么对傻柱的事一点不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卖包子的老路都知道了,我还能不知道?” 事实確实如此,因为都是街坊邻居,互相之间都认识,他买包子时,老路还特意朝他打听傻柱假装病危的细节呢。 傻柱的行为是彻头彻尾的缺德行为。 不难想像,经此一事,傻柱的名声更臭了,怕是很难娶上媳妇了。 咦,我怎么忘了~ 陈大军猛然想起自己的杰作,貌似傻柱可能连男人都做不成了。 “就是可怜了雨水,摊上了这么一个哥哥。” 陈小姝嘆息著摇头,她和何雨水是初中同学,何雨水考上了高中,而她却落榜了,不管怎么说,俩人也是朋友。 又絮絮叨叨了半天,吃完包子,陈小姝就准备回自己屋了,中院在办丧事,她这两天都不敢出门,所以一直呆在家里。 她刚抬脚,又回头神秘兮兮道:“哥,昨晚你猜我看到什么了?”指了指隔壁聋老太的房子,小声道:“聋老太太把许大茂家的玻璃砸了。” “这事与你无关,出了这门不要和任何人提。” 陈大军神情突然严肃起来,眼神犀利。 这一瞬间,陈小姝心底莫名生出些寒气,有些怕陈大军,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下意识的哦了一声,快步小跑了出去。 其实陈大军是为了保护她,院子里都是一些牛鬼蛇神,自己都得小心应对,何况陈小姝一个丫头。 下一秒,陈大军的注意力就转向了空间。 终於来了! 深吸口气,开盲盒! 哗啦。 没有一点创新,盲盒打开,爆了一地金光。 光华散去,几件物品静悄悄的躺在空间里。 “系统这是为我私人订製吧,缺什么给什么。” 这次开盲盒竟然开出了一块怀表和一些票据,最让他惊喜的是又开出了一个木盒。 “难道又是药丸?” 陈大军没有管其他物品,直接取出盒子打开,一颗山楂大小的黑药丸就进入视线中。 与此同时,脑海出现了药丸的介绍。 强身健体丸,全方面提升宿主体质。 没了。 “系统是有多怕我死了~” 陈大军不由勾起了嘴角。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他可不敢小看药丸,先起身把门从里面插上,接著深吸口气,直接吞了药丸。 味道辛辣甘苦。 下一秒,就口乾舌燥起来,陈大军急忙拿起水壶吨吨吨的灌了一气,刚觉得舒服些,一股火热的燥气在体內炸开,身体处处都有异样的感觉传来。 硬了! 可撼钢铁! 半小时后,身体才恢復如常。 陈大军脸上的红晕未散尽,大口喘著粗气。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另外,他的意念也突破到了十米范围。 静静思考片刻,陈大军猜测,他的意念应该是逐月成长的,最终能成长到什么地步暂时不敢想。 缓了一会儿,陈大军从空间取出怀表,拿在手里把玩著,和年代剧中的样式一样,越看越喜欢。 至於开出的那些票据他没动,有自行车票,缝纫机票,收音机票,三转一响齐了,。 嗯,有点催婚的意思。 刚整理完盲盒物品,门就被拍响。 不用开门,陈大军通过意念已经知道是易中海了。 也不知道这老货找他做什么。 陈大军没有开门,而是不耐烦的喊道:“妈的谁呀,这么没素质,想睡个觉都睡不安生。” 易中海本来强行挤出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不过还是压著火气道:“大军,我一大爷,找你有点事。” “哦,一大爷啊,我还以为谁家不懂事的孩子呢,您有事就说吧,我在床上光著呢。” 他说自己是不懂事的孩子? 易中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敢这么说他,陈大军绝对是头一份。 压啊压,压著暴走的情绪,易中海道:“是这样大军,明天东旭下葬,咱们院里人都去帮忙,我就是通知你声,明儿把空腾出来。” “原来是这事,成一大爷,东旭哥走了,理应送一送。” 陈大军嘴上答应,却没当回事,。 还送他一程?不早就送过一回了吗? 得到想要的结果,易中海沉著脸走了,他刚走到中院,就听到前院一阵吵闹声。 不会又出事了吧? 易中海真心有些害怕,於是快步走了过去。 到了前院,就看到閆家两个儿子抓著一个窝脖,閆埠贵正大声质问著什么。 旁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怎么了老閆?” 易中海道。 “老易你可算来了,这人又来我们院传达傻柱病危通知了,我问他具体什么情况他说不出来,我怀疑他故意来看咱们院笑话的。” 旁边的眾人也是义愤填膺,热闹他们爱看,却不愿意外人看他们的笑话。 昨晚被傻柱框去医院的事,一大早就传遍了街头巷尾,95號院几乎沦为了一个笑话。 “你们不讲理。”窝脖大声嚷著,“我就是帮忙传个信,你们怎么还不让人走了?病人什么情况我哪知道?你们爱去不去,放开我,不然我报公安了。” “放开他。” 易中海听明白了,妈的,傻柱骗人骗上癮了。 他要是再信傻柱,他就是傻狍子。 既然易中海发话了,閆家兄弟也就放手了。 窝脖整理了下被扯乱的衣服,临走还说,“医院那边还让你们带著钱去。” 噗嗤~ 有人笑出声,这是升级了,?还特么带钱去,姥姥! 易中海也没当回事,朝眾人挥挥手,“该上班的上班,没事的去贾家帮帮忙,散了!” 第25章 主角光环,恐怖如斯 陈大军一觉睡到中午,直到陈小姝敲门才醒。 “哥,我做了些窝头,还有野菜粥,你起来吃点再睡。” 陈大军昨晚折腾的够呛,一上午的休息根本恢復不过来。 不过他这人没有起床气,很快强行开机打开了门。 “哥,趁热吃。” 陈小姝把吃食放在桌上,低著头就要走。 可能是早上的影响还在,不敢正眼看陈大军。 “你吃了没?” 陈大军开口问道。 “没,哦。吃了吃了~” “没吃就是没吃,跟你哥还藏心思啊,过来一起吃。” 陈大军也不点破,把陈小姝拉到凳子上坐下。 一共五个窝头,结果陈小姝只吃了一个就不再吃了。 陈大军也没和他客气,秋风扫落叶,吃了四个窝头喝了两碗粥。 看著低眉顺目收拾碗筷的陈小姝,陈大军有些好笑,至於怕自己怕成这样嘛。 他可能忽略了,一个杀过人的人,身上自然会有某种气息显露,稍微敏感些的同类,是很容易觉察到的。 就好比狗看到狗屠夫天然的畏惧。 “上午院里有什么事发生吗?” 陈大军慢条斯理的问道。 “没有~哦,有。” 陈小姝顿了下,说道:“早上有个窝脖来院里送信,说傻柱又病危了,结果让一大爷赶走了,中午贾家因为没有准备饭,和院里人闹了一通,最后是一大爷承诺明天贾东旭下葬后大傢伙吃顿好的,还有贾张氏找到家里问我要帛金,我,我给了一块钱。” 说完,陈小姝低下头,好似是怕陈大军怪她给的帛金多。 然而,陈大军根本不关心给多少帛金,而是问道:“傻柱又病危了?具体什么情况?” 陈小姝顿了下,快速摇头。 “我不知道啊,我听別人说傻柱应该又在框大傢伙去看,才故意说自己病危的,反正院里没人去看他。” 傻柱还活著。 这是陈大军第一个想法,接著神色就有些古怪了。 只有他知道,傻柱这次恐怕真的病危了。 但其他人不信啊。 这情景就好似上辈子学的课文,狼来了一样。 正想著,刘光天就出现在了门外。 “大军,公安来了,让院里人都去前院集合。” 陈大军眼皮一挑,急忙问道:“光天,好端端的公安来做什么?” “我哪知道,快点的,所有人都去,我去通知其他人了。” 刘光天招呼一声就跑开了。 “哥,不会出什么事吧?” 陈小姝有些担心问道。 “出什么事也和咱们没关係,別收拾了,过去看看再说。” 陈大军心里跟明镜似的,准是傻柱的事,不过他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担心,拉著陈小姝就去了前院。 值得一提的是,明明中院空间最大,为什么不在中院?那是因为贾家的灵棚就搭在中院。 这年代可不兴大操大办,四九城已经开始实施火化。 公安是避嫌也好,照顾也罢,反正是避开了贾家。 到了前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五名公安,依旧是杜爱国带队,审视的目光扫向眾人。 开篇是客气的说明来意,接著就挨个问起昨夜的行踪。 眾人皆是一头雾水,不过面对公安,根本不敢问缘由,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当然,昨晚去医院看望傻柱的人被重点询问。 陈大军这个夜不归宿的也不例外。 杜爱国亲自问询他。 “姓名。” “陈大军。” “单位。” “街道联保大队。” “昨晚在哪里?做了什么?” “负责南锣鼓巷夜间巡逻任务。” “可有人证?” “整个第三小队都可以作证。” 陈大军没有套近乎,一板一眼回答问题,他能看的出来,杜爱国情绪並不怎么好,满脸的疲惫。 想想也是,短短几天內,95號四合院发生了太多的案件,他的压力很大。 与此同时,院里的邻居也听到了他在联保大队上班,不说每个人都表现的惊讶,至少都很意外。 联保大队掛名在街道下,天然的被人归属於街道办。 街道办是什么单位? 那可是院子的直管单位。 一时间,眾人看陈大军的眼神都不对了。 尤其是閆埠贵,他的眼睛直冒绿光。 陈大军从一个打零工的跃升为救助站帮厨,才几天功夫就又成了联保大队的一员,这关係得多硬? 他决定了,一定要交好陈大军。 不说閆埠贵的小心思,易中海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 “公安同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和我们院有关係吗?” 不怪他这么急迫,实在是这两天心都没踏实过,生怕再有什么事发生牵连到自己。 杜爱国沉吟片刻,冷著脸道:“你们院何雨柱昨晚在医院遇袭了,情况不太好,我们怀疑是你们院最近出现的谣言招惹了是非,当然,也不排除熟人作案。” 闻言,易中海心底的寒意瞬间蔓延全身,脑门上浸出了点点冷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倒没往院里人身上想,而是认为財帛动人心,遭了歹人惦记。 傻柱肯定是被人盯上了。 那自己呢? 他下意识的看向閆埠贵。 此时,閆埠贵表现的更不堪,整个人都瘫软在地。 烂泥扶不上墙,易中海暗嘆一声,转而对杜爱国道:“公安同志,最近我们院的谣言也不知谁传出去的,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不然可能还会有人因为谣言出事。” 还会有人因谣言出事? 你说的是自己吧。 杜爱国心知肚明,他们不是没查,而是查无可查,因为谣言最终指向了一个傻子。 傻子会传谣吗? 显然不会,问题是查到傻子这里,事情就到头了。 难不成你还指望一个傻子指认始作俑者? “放心吧,我们一直在跟进案件。另外也会安排人加强你们院周边的巡逻,最近一段时间你们院都警醒一些,不要单独出门,更不能因公或者其他原因出远门,方便我们隨时能找到你们。” 杜爱国快速叮嘱完,带著一干公安撤了。 院里已经议论开了。 “妈呀,原来那窝脖说的是真的,还以为傻柱又吃饱撑得消遣咱们呢。” “谁说不是呢,傻柱也是活该,他要是不消遣咱们,说不定咱们现在还能去医院看看他。” “说那些干嘛,你们说傻柱有没有可能掛掉?” “誒,难说。” 不理眾人的议论,閆埠贵慌张的拉著易中海就走,直到进了自己家,才战战兢兢说道:“老易,大发了,大发了。这事怎么办?你给个章程出来。” 易中海虽然也有些慌,但比閆埠贵冷静的多,他沉声问道:“別急老閆,昨天你有没有按我说的做?” “我~” 閆埠贵顿时愣住了。 见此情景,易中海哪里还想不到閆埠贵耍心眼了,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老閆啊老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可也是关乎你命的事,你怎么能这样?” 閆埠贵此时也有些后悔了,光考虑得失了,没想到谣言的威力竟这般恐怖如斯,可后悔也晚了啊。 “老易,是我错了,我现在安排孩子们去办还来得及吗?” “废什么话,赶紧办去,难不成你也想和傻柱一样的结果?” 閆埠贵是真被嚇到了,六神无主,听了易中海的话,急忙跑出去找自家孩子,可他到了门口又回头道:“老易,你还待我家做什么?我准备锁门了~” 易中海…… 一下午,院里的人个个都惶惶不安,该上班的也请了假,生怕出门被歹人误伤。 直到晚上,居委会张主任带人风风火火来到了95號院。 到了后,立马召集人开全院大会。 首先,她简要说明了傻柱此时的状况。 右手断了,睪丸碎了一个,重度脑震盪,综合下来,至少需要休息三个月。 一时间,眾人譁然。 陈大军在人群中也是哑然。 傻柱能保下命,说明自己离开后没多久就被人发现了,才得到了及时治疗。 另外,他砸傻柱襠部那一下可是用了全力,別说蛋碎了,鸡儿都能给他干稀碎。 结果,仅仅只是碎了一颗蛋蛋。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难不成这个世界真的存在主角? 第26章 一大妈:我不答应 “右手断了,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要是影响了工作就完了。” 和別人的关注点不同,易中海首先想到的是傻柱的工作。 傻柱是轧钢厂大厨,翻锅顛勺全凭右手,要是右手废了,这辈子都別想当大厨了。 倒不是易中海真的关心傻柱,而是觉得傻柱有工作能挣钱,自己基本不需要付出什么就能得到一个养老人。 而一旦傻柱没了工作,不但会拖累自己,还打乱了自己对今后的精密谋算。 除非他放弃傻柱,重新找养老人。 抬眼看去,满院子的青壮没一个趁他心意的。 不是拖家带口,就是活在温饱线下。 陈大军倒是合適,但已经得罪死了,绝没给自己养老的可能。 一时间,易中海满脸都是淤散不开的愁容。 然而,看在別人眼里却成了易中海对傻柱的担忧。 “一大爷对傻柱真不错。” “谁说不是呢,前几年还给傻柱介绍过几个媳妇来著,可惜傻柱人长的丑,心里想的美,愣是没一个看上的,一大爷可没少为这生气。” “对对对,一大爷对傻柱可谓是操碎了心,亲爹也不过如此,这下好了,以后不用著急了,傻柱坏了蛋,八成要废,学名太监,这辈子都別想娶媳妇了。” “说起来,太监那可是伺候皇帝的,没想到我们院出了一个,我这辈子可算开眼了。” “……” 眾人越討论越激烈,渐渐的画风变了,也不知道传出去又会变成什么样的版本。 易中海愣愣出神,根本没留意院里人说些什么,只觉得嗡嗡的。 可下一秒,耳根子突然清净了,肩膀被人推了一下,他才下意识的抬头。 咦,怎么都看著我? “易中海,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居委会张主任沉声道:“记著,限你明天晚上前把一千字的检查送到居委会,每天晚上准时到居委会报到,接受教育,一个月后再观后效。” 说著转向眾人,“你们院暂时不增加新的大爷,老刘老閆,你们两个一定要把院子管好,可千万別再给我惹事了。” 我被撤了? 易中海还有些愣,准是他出神的时候张主任宣布了对他的处罚结果。 到底还是把自己大爷的职位撤了。 唉,撤就撤吧。 易中海脸上火辣辣的,哪怕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真到了这一刻,他依旧觉得无地自容。 感觉院里的人都在嘲笑自己。 不好。 易中海猛地抬头,他没听错的话,张主任要求自己去居委会接受教育,还得是晚上,而且一去一个月。 这不完了嘛,万一有人起歹心,自己不就步了傻柱后尘? 一想到傻柱的遭遇,易中海浑身打了个激灵。 也不顾刘海中和閆埠贵正在向张主任表决心,他激动喊道:“张主任,我能不能过段时间再去居委会接受教育?现在外面关於我们院的留言满天飞,何雨柱刚因此遭遇了袭击,我……” “易中海,你是不是没听清我的话?” 张主任顿时就有些不悦了。 易中海心说我听清了啊,难不成是漏了什么? 这时,刘海中笑呵呵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易,有我和老閆送你去居委会,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此刻,刘海忠心里对易中海充满了不屑。 平时吆五喝六跟个人似的,遇到点事就嚇成了这样。 至於吗? 看来院里的事还得靠我刘海忠。 就在刚才,易中海愣神的功夫,张主任避重就轻的把院子里发生的事一股脑的算在了易中海的头上,总结起来就是不作为。 至於易中海自作主张替陈大军报名下乡的事,她没提,也没法公之於眾,实在是太脏了。 当然,作为居委会主任,她还是知道轻重的,让易中海去居委会接受教育,自然考虑到了安全问题,所以就让刘海忠和閆埠贵护送易中海过去。 事情说完,张主任刚想走,贾张氏就跳了出来。 “张主任,您可得为我家做主啊,我儿子死了,钱丟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张大妈,您的心情我理解,您放心,咱们公安同志正在加紧办案,一定帮您把钱找回来,您要相信公安,好了,就先这样,我还有事先走,等有了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您。” 张主任头疼的就是贾家的事,要不然昨天就来95院宣布撤掉易中海的决定了,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傻柱又出事了,她才不得不走这一趟。 说完,根本不给贾张氏说话的机会,带著人匆匆离去了。 贾张氏愣了下,貌似自己说了个寂寞。 下一秒,她转向易中海“他一大爷……” “我现在不是一大爷了,有事你找老刘。” 易中海哪里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心情正烦躁,可没心思搭理她,快步跑回了自己家。 不知谁没忍住笑了,接著眾人纷纷大笑起来。 他们不是笑贾张氏,而是笑易中海躲瘟神一样的逃了,要知道,换以前,贾家可是易中海的心头肉,一点小事都能搞得院子鸡飞狗跳。 “你们这帮丧良心的,我家东旭还在棺材里躺著,你们就这么高兴?东旭啊,你睁开眼看看吧,你的好邻居都是怎么对你的,你晚上把他们带走吧~” 贾张氏一秒进入状態,往地下一坐就拍腿唱了起来。 想到贾东旭的遗骸就在中院摆著,围观的眾人只觉一阵冷风吹面,不禁打了哆嗦,眨眼跑了个乾净。 刘海忠和閆埠贵也趁机跑了,生怕被贾家缠上。 而坐在地上叫魂的贾张氏则卡壳了,萌蠢的眼神四下张望,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她也不想想,以前靠著易中海,她怎么作都没事,反正有人撑腰,没了易中海,贾张氏就是没了牙的老虎,谁还在乎她? 再说易中海,他回了家一脚踹倒了桌子,砸了几个碗,才稍稍平静下来,坐在椅子上一根根抽闷烟。 一大妈什么都没说,默默把一地狼籍收拾乾净,才端了盆水,帮易中海脱了鞋,把他的脚放在水盆里,轻轻揉搓。 “当家的,没必要生气,其实我早就不想让你当什么一大爷了,做了好事没人记,犯了错就挨骂,丟就丟了吧,咱们就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院子里的事谁爱管谁管。” 听著一大妈的温声细语,易中海深深嘆了口气。 “老婆子,我不是在乎什么一大爷,只是担心我们老了没人管,柱子的情况不怎么好,也不知道他……” “別想了,柱子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赶明我去医院看看他。” 话是这么说,一大妈心里可没底,傻柱受了那么重的伤,命都悬在一线,要是能好利索还好,万一救过来成了废人,还真的考虑后路了。 唉~ 易中海再次嘆了口气,缓缓道:“老婆子,要不我们收养一个孩子吧,我们现在也才五十,完全有时间把他养大,到时候也就不用发愁没人养老了~” 哗啦! 一大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直接掀翻了盆,水流了一地,她红著眼睛瞪著易中海道:“我不答应,我心里只有一个儿子,再也装不下別人了,他一定还活著,要是让他知道我们收养了別人替代他,他会恨我们的,易中海,我今儿把话放这儿,你要是铁了心要收养,咱们就离婚。” “不收养不收养了,怎么还哭上了。” 易中海急忙拉起一大妈抱在怀里,一边轻声安慰,一边看向某方,思绪不自觉的飘向了那年冬天。 大雪纷飞,空气中都是硝烟的味道,远处炮火连天…… 第27章 来自陈大军的警告,聋老太张罗傻柱相亲 贾家出殯院里没人帮忙,最后还是易中海钱雇了两个人把棺材抬走埋了,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 许大茂回了大院看到自家窗户被砸,没有预想中大闹一通,低调的换了玻璃,就去下乡放电影。 与此同时,交道口流言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 四合院首富算什么? 交道口还出了几个全国首富,恶性事件也发生了几次。 交道口街道办和派出所没少受上级批评,后来抓住了几个入室抢劫的街溜子,事態才算平稳下来。 值得一提,自从易中海不做一大爷后,贾家也不再闹么蛾子了,院里终於恢復了平静。 秦淮茹一天没耽搁,贾东旭下葬的第二天就去了轧钢厂后厨上班。 一般继承岗位是不允许换岗的,可能是看秦淮茹一个孕妇做不了钳工,易中海才想办法把她安排进了后厨。 至於有没有別的想法,就只有易中海知道了。 反正两家的关係和好如初,秦淮茹每天都能从厨房带一个饭盒回来。 傻柱在医院待了半个月就回家养著了,別的倒没什么变化,就是人有些消沉,除了上厕所,基本很少出门,平时都是一大妈去给他送饭,秦淮茹也会偶尔帮他洗洗衣服。 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天气愈发寒冷,61年的第一场雪如期而至。 由於今年大丰收,全国的灾荒有所缓解,聚集在四九城的逃荒者基本都被遣返原籍了。 这三个月,陈大军也低调的很,每天就是上班回家三点一线,基本不参与院子里的事。 其实没了贾家做妖,没了傻柱嘴臭,院子里还真就实现了情满四合院的真实写照。 这天,陈大军休息,雇了个窝脖把煤运回了家,他顺便还买了一只鸡,准备吃一顿火锅鸡。 这不,他刚到家,就看到聋老太从陈小姝屋子里笑盈盈的出来了。 见到陈大军,眼神稍微有些闪躲,不过还是和善的点了点头。 对聋老太,陈大军不怎么亲近,同样点了点头。 本想回自己屋,想了想错步进了陈小姝的房间。 聋老太拄著拐看著,微微有些挑眉,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嘆了口气。 “老聋子来做什么?” “哥,你回来了。” 有些发愣的陈小姝急忙迎上去接过鸡,隨口道:“哥,你怎么买鸡了?” “今晚吃鸡。” 陈大军笑笑,“你还没说呢,老聋子到底找你做什么?” “她~” 陈小姝瘪著嘴,“她说今天她过寿,邀请我晚上去她家吃饭,她是长辈,我不好拒绝,所以就答应了。” “非亲非故的,她算哪门子长辈,要过寿也轮不到你去。”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可是我都答应了~” “没事,一会儿我替你回了。”陈大军浑不在意的摆摆手,“你先去把鸡收拾了,晚上我给你露一手。” “哦。” 陈小姝应了一声,接过鸡就去烧热水了。 陈大军则直接出了门,来到聋老太门外敲了敲。 “门没插著,进来吧。” 像是知道来人是陈大军,聋老太朝他笑著招招手,“大军啊,怎么上奶奶我这儿来了?” “听说您今天过寿,我特意来问个好。” 陈大军平静说著搬了把椅子坐到了聋老太对面。 “奶奶我就知道大军是个孝顺孩子,刚刚我去叫了小姝晚上来我这儿吃饭,正想叫你呢,你就来了,晚上和小姝一起过来。” 聋老太满面慈善,一点都看不出其他丁点情绪。 按说,陈大军应该答应或拒绝,偏偏他歪著头问道:“老太太,您今年贵庚啊?” “76啦。” 聋老太不明所以,如实说道。 “难怪您老糊涂了,原来都这么大岁数了。” 陈大军嘖嘖两声,“老太太,您可记清了,你不是我奶奶,我奶奶在土里埋著呢,可別乱说了,別折了您的寿。” 聋老太神色不变,瞳孔却缩了缩,她一手扶著耳朵,“什么?大军你要送奶奶寿桃?可不能啊,你赚钱也不容易,今儿个省了,奶奶请你吃饭。” 装聋好啊,反正不影响我发挥。 陈大军顺著她的话道:“省什么也不能省这个,这钱您收著,您让傻柱把您去买,要不您就自个留著,全当我提前送您的帛金了。” 说著,陈大军把一分钱塞进了聋老太手里。 也不等聋老太回应,站起身象徵性的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土,“还有啊,听说您有意给我妹子琢磨对象,哎吆,她眼光可高,不是什么骡子阉驴都看得上眼的,您可得仔细点,好傢伙,老太太,我这儿刚和您说著,就馋上了,回头高低得买点驴肉吃,您歇著,我先回了。” 陈大军把椅子放回原位,临走还用力在把手上拍了拍,嘴里嘟囔著真结实。 然后掀开门帘走了,门外的寒风也趁机溜了进来。 聋老太浑身打了个寒颤,紧接著她把手里的一分钱重重扔了出去,脸色也跟著阴沉下来。 帛金是什么? 自然是白事上人们上的礼钱。 他这是咒自己死还是威胁? 还有骡子阉驴,说的不就是傻柱吗? 聋老太恨得牙痒痒,不过她的目光瞥向陈大军坐过的椅子时,以为自己眼了,急忙拄著拐起身走过去查看。 这一看,眼皮就忍不住抖动。 只见原本完好的把手,已经折了,要知道这可是黄梨木的,出了名的坚硬,陈大军得有多大的力量? 好一会儿,聋老太幽幽嘆了口气,她已经决定重新给傻柱找个对象了,倒不是怕了陈大军,她一个老太太,就不信陈大军会把她怎么样。 但她怕陈大军伤害傻柱啊,现在的傻柱可不是以前的傻柱了,自从伤好后,和许大茂打了一次架,结果被许大茂完虐。 聋老太倒不觉得许大茂变厉害了,而是认为傻柱受伤损了元气。 “四九城就別想了,看来只能从农村给柱子找个媳妇了,也不知道柱子这混小子看不看的上。” 聋老太一想到傻柱的择偶要求,就是一阵头大。 別看傻柱邋遢,他的择偶要求可不是一般的高。 第28章 媒婆上门 今天是周日,上学的上班的都难得休息一天。 由於雪下得不小,除了几个淘气的孩子跑著玩雪,大人们基本都在家窝著。 可满院子的香味却扰的家家不寧。 对於傻柱来说,今天是个大日子,聋老太过寿。 想到聋老太答应在饭桌上撮合他和陈小姝,傻柱就美的哼起了歌,翻锅顛勺的动作也快了几分。 傻柱伤好上班已经有一个星期了,由於胳膊刚长好,除了小灶基本不做大锅菜,食堂领导也没为难他,谁让他做菜好吃呢。 再者,原本因为身体上的某些残缺鬱鬱寡欢的傻柱,短短一个星期就恢復到了没受伤前的状態。 说起来,这还是秦淮茹的功劳。 “今儿红烧肉做的多,秦姐和孩子们能放开吃一顿,再做个熘肉段,一大爷喜欢吃,再给老太太做个长寿麵,嚯,今儿必须让他们把舌头都吞了。” 该说不说,傻柱做菜的手艺还是厉害的,不然也成不了轧钢厂小灶唯一的专用大厨。 一盘盘热菜出锅,傻柱招呼何雨水端到老太太屋。 何雨水的存在感很低,傻柱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看不惯的事不提任何意见,有想法也不表达出来。 她只想著快点毕业,然后搬出去,永远不回这个院子。 这几个月,对她来说可谓是受难日,简直度日如年。 关於的傻柱传闻都已经在学校流传开了。 说什么的都有,比如95號四合院出了一个傻公公。类似的还有阉驴,阉柱,中国最后一个太监等等。 也不知道谁透露了何雨水和傻柱的关係,竟真有人去问她太监长不长鬍子,喜不喜欢衣裳~ 人格上的侮辱,让何雨水死的心都有。 事实上,傻柱並不是太监,他的鸟儿还在,蛋子还剩一个,影响是有,但真不大,他自己偷偷试过。 这边何雨水刚端著菜去了后院,贾家就像是算好的一样,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奔后院去了。 傻柱简单收拾了下,背著手去了易中海家,不一会儿就和易中海夫妇去了后院。 易中海这三个月也很低调,谣言的影响似乎过去了,邻居们见了也会和气的喊易大爷。 院子里的氛围似乎朝著好的方向发展。 “老太太,您这椅子怎么坏了?昨儿个还好好的。” 一大妈心细,一眼就看到了坏了把手的椅子。 “是我不小心摔的,回头让柱子修修就行。” 聋老太笑著打马虎眼,她总不能说是被陈大军拍坏的吧。 一大妈和易中海都是不是傻子,黄梨木怎么可能会摔坏。 不过二人谁也没有明说。 傻柱则没心没肺的应了一声,眼见贾家一家整整齐齐上了桌,贾家的两个孩子眼睛都快瞪到盘子里了,於是赶忙招呼人都上桌。 “老太太,今儿您过寿,您先说两句。” 易中海笑呵呵说道。 “好好好,那老太太我就说两句。”聋老太正说著见傻柱的脑袋左右乱瞟,就隨口问道:“傻柱子吆,你在找什么?奶奶这里可没有宝贝。” “嘿,我说老太太,您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傻柱混不吝笑著,眼睛还朝聋老太眨啊眨。 这一幕让眾人都有些摸不著头脑。 “柱子,你有什么话就说,可不兴打哑迷。” 秦淮茹嗔了傻柱一眼。 一眼酥了解下。 傻柱就是这个状態,被秦淮茹的眼神搞的浑身酥绵绵的,不过看到贾张氏那双几乎要吃了他的三角眼,立马回归现实。 “老太太您不说我说了啊。”傻柱朝一个方向努努嘴,“那个,您请了吗?” 虽然没有明说是谁,在场的人这下子都猜到了。 当然何雨水除外,她回家少,对院里的事並不了解。 易中海的脸色微沉,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傻柱竟然还惦记著陈小姝。 秦淮茹同样有些不爽,她还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已经降服了傻柱,不想这憨货肚子里还能装心眼,一时间微微有些紧张。 聋老太自然清楚傻柱的意思,她轻咳两声,朝傻柱慈善笑了笑。 “傻柱子,那个不好,改天奶奶重新给你介绍一个,不说她了,咱们吃饭。” “不是,挺好的呀,我挺满意的,老太太您不会为了顿吃的故意消遣我的吧?您要不说清楚,这菜我可端走了。” 傻柱依旧是那个傻柱,理解能力差,还什么话都不过脑子,张口就来,气氛一下子就尷尬起来。 何雨水这时也反应过来,感情老太太是要给自己傻哥介绍对象啊,可傻哥他行吗? 心里想著,怀疑的目光就落在了傻柱身上。 易中海是个人精,他明白肯定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不然聋老太也不会这么说。 “柱子,今儿老太太最大,听老太太的,先吃饭,回头我也帮你再寻摸寻摸。” “一大爷,您给我介绍的不是猪八戒他二姨,就是孙猴子他表妹,可算了吧,我觉得小姝妹子就挺好的。” 傻柱像是认准了陈小姝,还朝易中海送了个鄙视的眼神。 这下可把易中海气坏了,也把何雨水惊住了。 她和陈小姝是初中同学,又是一个院的,关係还行。 就以陈小姝不弱於自己的长相,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傻哥,除非她瞎了。 “我说傻柱,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一准是陈家的赔钱货没看上你,把你给拒了,別总想美事,回头多照照镜子。” 这时,贾张氏朝傻柱翻了个白眼,讽刺的话张口就来,她可不怕傻柱,守著一桌子美食不吃,这是傻了吗?没看到棒梗都流口水了吗? 傻柱没听出来別的意思,只听到了陈小姝把他拒了,顿时气的一拍桌子,“她还看不上我?我堂堂轧钢厂八级大厨,一月37.5的工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这样的条件她竟然还嫌弃?老太太,您说是不是陈大军那孙子不同意?看我打不死他。” 说著“腾”的一下站起来,做势就要往外走。 “柱子坐下!” 易中海终於忍不住发了火。 “一大爷,这口气不出出来,我……” 看著易中海愈发愤怒的眼神,傻柱的声音越来越低。 然而,谁也没有发现,坐在桌子一角的何雨水低著头,死死咬著嘴唇,脑海中不时想起傻柱的话。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呵,我在你心里还真就不算个人。 就在这时,一股特殊的香味飘了进来。 棒梗伸长脑袋用力吸气,“奶奶好香啊。” 就连傻柱暂时都放下了心思,仔细嗅著香味,他是厨师,对味道尤为敏感。 这香味自然是火锅鸡的味道,调料是陈大军开盲盒开出来的。 陈小姝都快被香迷糊了,要不是陈大军提醒她还没好,都要忍不住伸筷子吃了。 “再等等,等肉烂一些再吃。” 陈大军话音刚落,閆埠贵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大军,你王大娘找你。” 也不敲门,话落就自己推开了门。 “嚯,这是火锅?怎么还有鸡?大军你这日子够可以的,正好三大爷那里有好酒,咱爷俩喝点。” “三大爷,您先別忙,这位大妈是?” 陈大军一头雾水看著被閆埠贵领进门的陌生大妈。 “看我这脑子,这是王大妈,咱们街道有名的媒婆,说成的好亲事海了去了,这不今儿特意过来给你说亲来了。” 閆埠贵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著咕嘟嘟冒泡的锅。 王媒婆稍微好些,一边打量著陈大军,一边咽口水。 媒婆? 说亲? 陈大军有些懵,他穿越到这里也有四个月了,还真没有过成家的想法,不是因为遇到的女孩个顶个的土,而是穿越人生存在太多不確定性,万一哪天又穿回去了,留下孤儿寡母徒增伤感。 “您坐王大妈。” 来者是客,陈大军自然不会怠慢客人,热情招呼王大妈坐下。 閆埠贵也要跟著坐,陈大军急忙道:“三大爷,谢谢您把人带来,今儿不成,晚上值夜,喝不了酒,改天我单请您,您回家吧,家里也该吃饭了。” “这,大军,三大爷也跟著听听吧,你没有长辈,我正好帮你把把关。” 閆埠贵稍稍有些尷尬,可他的脸皮厚啊,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陈大军可不惯著他,笑著抓住他的胳膊,一边往外拉一边客气道:“三大爷您的心意我领了,可要是耽误了您吃饭,我就过意不去了,您请回,咱们改天的。” 閆埠贵有心挽救一把,谁知陈大军力气大的惊人,他竟然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硬是被拖到了门外。 怦! 门关上,差点碰閆埠贵鼻子上。 “什么人吶,一点事都不懂。” 閆埠贵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朝地上啐了一口。 他是院里三大爷,想要占谁家点便宜,对方即便不愿意,也不会这么不给他面子。 这一幕,恰巧被易中海等人透过窗户看到。 倒没有人笑话閆埠贵,而是心思都活跃了起来。 尤其是傻柱,他认定是陈大军不同意他和陈小姝的事,所以决定给陈大军点顏色看看。 “就你也想结婚,姥姥!” 与此同时,刘海忠家,二大妈看完了笑话,对刘海忠道:“老閆带著王媒婆去了陈大军家,八成是要给陈大军找对象了,咱们家光天也19了,要不问问王媒婆给光天也找一个?” 刘光天一听,顿时激动起来,“妈,您说话可得算数,再有两个月我都20了。” 啪! 刘海忠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本来,后院聋老太家吃席,陈大军家吃肉,没有一个叫他的,他堂堂二大爷,名义上的一大爷,竟然被人这般忽视,心里早就憋一肚子气了。 听了二大妈的话,顿时把眼一瞪,“想结婚?你拿什么结婚?你有工作吗?你有房子吗?” “不是,爸,我是您儿子,这些不应该您帮我解决吗?我大哥结婚,您可是……” 啪! 话没说完,刘海忠的巴掌就结结实实印在了刘光天脸上,打的他连退了好几步。 哗啦一声。 却是刘光福被嚇到了,起身动作过快,一下子把桌子顶翻了。 这下好了,刘海忠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忍了这么久,终於找到了宣泄口,抽出腰带朝兄弟二人劈头盖脸的抽了过去…… 第29章 许大茂戏耍,一大爷鸡飞蛋打 “王大妈,您怎么知道我的?” 陈大军有心回绝王媒婆,但来都来了,总要问清楚吧。 他自认为这几个月够低调,除了联保大队的同事,基本没有其他交集。 另一方面就是好奇。 “是这样的,前几天居委会陈姐找到我,让我帮著给你物色几个对象,这不,我有了合適人选就直接过来了,陈姐没和你说吗?。” 王大妈笑盈盈解释著,一边打量著陈大军。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那天只是听委託人简单描述了下。 讲真,陈大军形象不错,不是那种特別俊俏的类型,五官却很协调,处处透著刚毅,看上去很舒服,给人一种信服感。 而且在街道联保大队上班,一个月35.5的工资,著实是个优质股。 她来之前没有通知陈大军,故意捡著饭点来的,目的就是要看一看陈大军的真实生活水平。 怎么说呢? 大出意外,这生活简直没谁了,鸡燉的真香。 “居委会陈姐~哦哦,原来是我陈姨。”陈大军立马反应过来,在外人面前他自来熟的拉近了和陈大妈的关係。 这下好了,就別想著回绝了,別人的面子可以不给,陈大妈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就在这时,陈小姝吸溜了下口水,陈大军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拿起筷子试了下,熟了。 “王大妈,你来的正巧,鸡熟了,一块吃点,咱们边吃边说。” 陈大军主动给王媒婆添了双筷子。 “这多不好意思,我还是赶紧说完走吧。” 王媒婆並没有假客气的意思,这年头走亲戚也是需要自带粮票的,要是今天把姑娘带来了,吃一顿也就吃一顿了,现在八字没一撇,还真就不好意思留。 “今儿要是让您走了,回头陈姨指定得说我不懂事,再说这鸡我俩人也吃不完,您就滋当帮我个忙。” 陈大军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王媒婆也不好拒绝了。 “这,好吧。” “这就对了。”陈大军道:“小姝,把白菜拿出来。” “好的哥。” 陈小姝风风火火端出一盘白菜,陈大军顺嘴解释道:“咱们吃了鸡,就著汤水顺便涮点菜。” “这吃法倒是新奇。” 王媒婆话音刚落,院外传来一阵霹雳乓啷的的声音,其中夹杂著惨叫。 “这是怎么了?” 王媒婆嚇了一跳,三人齐齐朝窗外看去。 刘家两个儿子从屋里跑了出来,刘海忠抡著皮带撵著抽,抽实一下就是一条血印子,大冬天的,痛感加倍。 “经典画面啊,终於看到了。” 陈大军颇为兴奋。 四个月了,还以为同人文小说都是胡编乱造的,原来刘海忠打起儿子来是真的狠。 “这是轧钢厂的刘海忠吧。” 王媒婆隨口问了一句,陈大军一听就来了精神,“您还认识刘海忠?” “不认识,听过,咱们街道不拿儿子当人揍的只有刘海忠一个,听说他大儿子就是为了躲他,新婚夜连夜跑石家庄女方家去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咱们不说他了,吃咱们的。” 陈大军看了会儿就没兴趣了,招呼王媒婆吃饭。 饭间,王媒婆先说了她物色的三个姑娘。 一个退伍女兵,23岁,刚被分配到交道口派出所做文员。 一个小学女老师,19岁。 一个麵包厂女工,18岁。 总结起来,这三个姑娘属麵包厂的那位长的最好看,年龄也合適。 女老师和退伍女兵工作体面,长的也都不错。 这三个姑娘和陈大军基本都算门当户对,王媒婆显然是用了心的, 接著又问了陈大军的择偶要求。 陈大军想了半天,就给出了两个字:顺眼就行。 另外,王媒婆想让他挨个见面,陈大军很果断的把女老师给pass了。 別的不说,老师这个职业在几年后还是有一定威胁的,记得好像被叫做什么臭老九,大部分都被分配扫大街了,陈大军不觉得自己小胳膊小腿能护住对方,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开始。 当然,见归见,至於要不要处下去,一切隨缘。 聋老太家。 桌上盘子已经见底,贾家个个吃的肚圆,易中海夫妇和聋老太根本没抢到多少,傻柱则连吃都没吃,只和易中海喝了几杯酒,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窗外。 “柱子,別看了,等改天奶奶找媒婆给你介绍一个。” 聋老太知道他的心思,慈眉善目的说道。 “別改天了老太太了,就今儿吧,这不现成的媒婆吗?等她出来您给叫进来。” 傻柱可一点不客气,就怕你不开口,只要你开口,我就接著。 这下子直接把聋老太给顶到墙角了,她心说傻柱吆,你什么名声自己个不知道吗?你要是能在四九城找到对象,老太太我给你磕一个。 但这话可不能明说,以傻柱的脾气,不暴走才怪。 傻柱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老太太,既然柱子有想法,那就见一见,我和王媒婆正好认识,待会儿她出来我去和她说。” 易中海看出了聋老太的窘迫,可他出言是为了解围吗? 显然不是,这明摆著坑傻柱嘛。 聋老太有些不高兴,她是真的不想让傻柱再受到打击了,可易中海已经开口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看情况圆了。 “还是一大爷您对我好,待会儿记得多帮我说说好话。” 傻柱乐的跟个傻子似的。 一大妈默不作声。 贾家婆媳也看出来了,俩人默契的对视一眼,秦淮茹道:“既然待会儿柱子要见媒婆,我们就先回了。” “秦姐,下雪路滑你慢点。” 傻柱还不忘叮嘱一下,换往常,他指定亲自送回家。 贾家人刚走,王媒婆就从陈大军家出来了。 “大军,记得日子,別忘了。” “忘不了,您路上慢著点。” 陈大军挥手告別,就看到易中海和傻柱把王媒婆拦住了。 开始他还以为这俩人又要和自己过不去,一听之下原来是傻柱也要相亲,他顿时面露古怪,转身回了屋。 “易师傅,你说谁要相亲?” 王媒婆问道。 “王大妈,是我。” 傻柱赶忙指了指自己。 “你是~” 王媒婆打量著傻柱,嗯,不修边幅,袖子都爆浆了,看上去三十五六岁,稍微打理下还能看,应该是个离婚的。 心里正琢磨著哪个寡妇合適,就听易中海道: “哦,他是何雨柱,轧钢厂大厨,家里两间房,还有这个妹妹,倒是和陈大军家的情况差不多。” “何雨柱啊,什么,是那个太,呃,傻柱吗?” 易中海笑著点头,“对,傻柱是他外號,他爹给起的,其实这小子聪明著呢,不然也做不了大厨不是?您看您手里有没有合適的,帮忙给介绍个,媒婆钱绝对少不了您的,十块怎么样?” 好傢伙,张口就是十块,这手笔不是一般的大,平常给个两三块就已经很好了。 傻柱有些感动。 不想,王媒婆却是摇了摇头,“易师傅,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我手头还真没有合適的。” 这个结果显然在易中海的预料之中,他正要说些什么,傻柱不乐意了,开口道:“不是,王大妈,您手头没有合適的,您可以去找啊,我的要求不高,只要长的好看,有文化,有工作,城市户口就成~” 还要求不高,这要求打著灯笼都难找。 王媒婆心中鄙夷,却不好明说,打人不打脸,这点职业素养她还是有的。 “柱子啊,听大妈一句劝,別那冤枉钱了,自己吃点喝点比什么不强?媳妇有什么好的,娶了就得吃你的喝你的,还得管著你,还不如一个人自在,行了,大妈言尽於此,易师傅,回见了您。” 王媒婆走的乾脆,傻柱还在回味她的话,眨眼就看不到人了。 “一大爷,她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傻柱,你不知道你现在什么名声啊?一个太监竟然还想著娶媳妇,你有那玩意儿吗。” 这时,许大茂从月亮门钻了出来。 他早就回来了,看到傻柱拦著媒婆说话,就故意没出来,偷听了一会儿差点笑出声。 “孙贼,怎么哪里都有你?你特么才太监呢,看爷爷不打死你。” 傻柱的眼睛立马红了,太监这个词是对他人格最大的侮辱,是他一生都抹不去的痛。 当然,一般没人会在他面前提,所以傻柱工作一个星期了,愣是没听到过自己的什么谣言。 “傻柱,你丫什么档次,也配和你茂爷叫囂?又欠揍了不是?” 许大茂现在是彻底支棱起来了,他的眼里已经看不到傻柱了,前不久刚揍过一次,虽然有点趁人不备的成分,但结果他完胜,这就够了。 傻柱也是同样的心思,他的肋骨是被许大茂偷袭所致,前不久也是被偷袭的,加上大伤初愈,身体本就虚,这才让许大茂占了点便宜。 所以,他眼里的许大茂,依旧是那个被他骑著锤的许大茂。 “许大茂,你少欺负柱子,不然別怪我不客气。” 易中海可不想自己的养老人再受伤,他本意是喝退许大茂,不曾想,他一句话惹恼了两个人。 许大茂:“易中海,你特么都不是一大爷了,以为老子会怕你?来,你给茂爷不客气一个试试,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傻柱:“一大爷,什么叫许大茂欺负我?就他也配欺负我?是不是我几个月没揍许大茂,让您有了什么误解?您看好嘍,我今儿非把许大茂打出屎来。” 说著,傻柱就朝许大茂冲了过去,许大茂竟然敢喊他太监,今天自己非得让他变成太监。 “柱子回来!” 易中海心里都开始骂娘了。傻柱是当局者迷,上次许大茂揍傻柱,他可看的清清楚楚,许大茂不知道为什么力气变得出奇的大。 边想著,人就冲了过去。 许大茂本想正面硬刚,好让傻柱输的心服口服,但是看到易中海想要衝上来拦截傻柱,一下子计上心头。 就在傻柱衝到身前时,许大茂撒腿就跑,绕了个圈跑到了易中海身后。 “孙贼,你除了跑还能干什么?整天牛皮吹上天,不是说让柱爷见识下你的厉害吗?是爷们你就別躲著。” 傻柱信心更足,同时对许大茂充满鄙夷。 就这? 可这下就苦了易中海,俩人一前一后左右移动,他也得跟著左右移动,他想离开战圈,许大茂偏偏又跟著他移动,没一会儿腿就累抽筋了。 说实话,他已经后悔了。 早知道这样就让他们打就是了,自己何必做这吃力不討好的事。 想归想,现在可不给他后悔的机会,突然,易中海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赫然是许大茂转到了他面前。 可还不等他鬆口气,许大茂反手扯住了他的胳膊,大力將自己又甩到他前面,嘴里喊著:“易大爷,傻柱要杀人,救命啊。” 咦,什么情况? 易中海有些懵逼,下一秒,襠部就传来了剧痛。 他“嗷”的一嗓子,人就跟著躺倒了地上,蜷缩著身子,两手捂著襠,疼得直翻白眼。 傻柱则傻眼了,他这一脚可是用了全力的,现在脚上还有隱痛传来传来。 他踢的明明是许大茂,怎么变成了一大爷? 第30章 想娶媳妇,问过你茂爷了吗? 傻柱还发愣,许大茂就兴奋的叫嚷开了。 “傻柱把易大爷踢成太监了,快来人啊,傻柱把易大爷踢成太监了……” “当家的,你怎么了?” “小易~” 一大妈和聋老太从屋子出来,看到易中海蜷缩在地上,俩人都被嚇了一跳。 “许大茂,嚇叫唤什么,这是怎么了?” 这时,刘海忠挺著肚子慢悠悠晃了出来。 刚才的事就发生在他门前,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要是易中海倒霉,他乐见其成。 前院中院的一些人也被许大茂一嗓子给吸引了出来,纷纷来到了后院。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许大茂才痛心疾首道:“嘿,二大爷您可算来了,就在刚刚,傻柱一脚踢废了易大爷, 他自己做太监就算了,竟还拉著易大爷做伴,叫我说,这种人就该法办了他!” 眾人一听,情绪就跟著激动起来,这瓜够甜。 “傻柱真不是人养的玩意儿,易大爷对他多好啊,他竟然想让易大爷陪他一起当太监,太特么缺德了。” “谁说不是呢,易大爷铁定绝户了。” “咦,易大爷本来就是绝户啊。” “哦,那我换个说法,一大妈倒霉了,漫漫长夜该怎么度过~唉,这都是拜傻柱所赐,以后可得离他远点。” 许大茂听得心里直乐,傻柱还想和自己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档次,哥们可是带脑子的。 刘海忠则有些吃味,这些人张口闭口都是易大爷,和一大爷听起来没什么两样,明明现在院里他最大,可偏偏居委会没有升他的职位。 其实刘海忠有些误会居委会了,管事大爷是院里的联络员,主要职责是防特活动,平时就是处理些院里的矛盾。 三个大爷本没有大小之分,奈何当时居委会主任说了一句话,“易师傅,你们三个你年龄最大,你一定要起到带头作用,做好领头羊”,就这一句话,三个人就脑补了,原来是按年龄排位的。 於是易中海就成了一大爷,刘海忠比閆埠贵大一个月,成了二大爷,閆埠贵万年老三。 傻柱已经反应过来,一边是疼的满地打滚的易中海,一边听著许大茂诬陷自己,他能忍? “许大茂,你特么放屁,明明是你坑我!” 傻柱大吼一声就又要衝向许大茂,刘海忠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当即喊道:“傻柱停下,你要敢动手我直接送你进篱笆。” 吱~ 傻柱一个急剎,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划痕,堪堪停在了许大茂面前。 他咬著牙,瞪著许大茂,就是不动手。 谁说傻柱傻? 他只不过是在特定情况下容易犯浑,脑迴路直来直去,可不是真的傻。 因为打许大茂进篱笆,不值! 见自己的话镇住了傻柱,刘海忠颇有些成就感,他重新背起手,“许大茂,你把事情经过说一下,傻柱你不许插嘴。” 他明知道事情经过还让许大茂说,自然不是说给自己听,而是想让院里的人都听听。 许大茂正等著这个机会,他不需要添油加醋,只敘述经过就足以劲爆了,易中海是为了拉架才被傻柱打伤的。 不过却没人在意这个,反而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傻柱的下三路。 “我没做梦吧,太监要娶媳妇?” 不知谁说了一句,眾人纷纷捧腹大笑。 傻柱气的青筋暴起,怒吼:“都闭嘴,我不是太监,我能行。” 这一嗓子还真有用,场面为之一静,下一秒,轰然爆发出了更加热烈的笑声。 棒棒棒! 聋老太实在看不下去啦,用拐杖使劲戳著地面。 “我看谁还敢乱嚼舌根,信不信老太太用拐杖敲烂你的嘴。” 眾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別人他们可以不在乎,但聋老太必须重视。 这就是个老棺材瓤子,谁沾上谁倒霉。 见终於安静下来,聋老太一指刘海忠,“小刘,你赶紧安排人送小易去医院,柱子你也跟著去。” 疼得已经快昏厥的易中海听到聋老太的话,心里总算鬆了口气,再不去医院,他感觉自己都要死了。 “成,老太太,我让我家俩儿子去送。”刘海忠同样不敢和聋老太炸毛,转头就喊:“光天光福,去隔壁借个板车,送你易大爷去医院,咱们院也去几个人。” 光天光福一瘸一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兄弟俩看上去很惨,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尤其刘光天,一道抽痕从他额头延伸到了嘴角,距离眼睛也就一丁点距离。 眾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一年多不打孩子的刘海忠这次下手这么重,看上去这兄弟俩才是最应该去医院的。 一番折腾下来,院里人就走光了。 许大茂乐滋滋的准备回屋,暼见刚准备回家的陈大军,於是就笑著打了声招呼。 “大军,今儿不用上班?” “白天休息,晚上值夜。” 陈大军和许大茂没仇,拋开人品不谈,这人还是好相处的。 “大茂,最近怎么不见你回来?冬天还下乡放电影?够辛苦的。” “嗨,冬天放什么电影啊,天寒地冻的,我去放也得有人看啊,这不小鹅身体不舒服在娘家住著,我最近一直陪著照顾呢,得空回来拿点东西。” 是不舒服还是怀孕了? 娄小鹅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四合院了。 看著许大茂闪动的眼神,陈大军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卖许大茂的那颗长效持久药丸,说不定还真能治好许大茂不孕不育的毛病呢。 “吆,没事吧,天冷可得注意点。” 陈大军心里那般想,嘴里却是关心了一句。 “嗨,没事,我岳父岳母都一块照顾著呢。” 许大茂说完就要走,突然又停住,压低了声音道:“大军,你说傻柱会不会真的能娶上媳妇?” 陈大军想说娶个屁,名声都让你搞臭了,但是看到许大茂的嘴角朝聋老太屋子努了努,心中瞭然,若有所思点点头。 “傻柱有易中海夫妇和聋老太帮著,娶个媳妇应该不难,毕竟他又不是真太监。” 傻柱不是真太监的事四合院的人都知道,却都愿意去宣杨他是真太监,不说人性使然,可能是大傢伙的共同愿望。 “我赌他娶不上。” 许大茂冷哼一声,接著又道:“大军,我今儿先给鹅子送点东西,再买点煤把炉子升起来,明晚上来我家喝酒。” 果然,这傢伙一听傻柱要娶媳妇就来劲了,自己媳妇都不照顾了,这是要盯著搞破坏了。 妈的,可別误伤了自己。 “成,明儿我带酒。” 陈大军答应一声回了家,临走余光还瞥了一眼聋老太家窗户。 不错,聋老太一直在窗户前看著俩人。 “这两个坏种凑一块准没好事,趁著中海受伤,我得抓紧给柱子找个媳妇。” 陈大军从这一刻开始正式升级为了聋老太口中的坏种。 不重要。 聋老太今天之所以答应在易中海在场的情况下撮合傻柱和陈小姝,是因为她之前和易中海开门见山的聊过,后者也答应了。 结果易中海帮傻柱拦媒婆的行为,让聋老太大失所望。 明明知道城里的媒婆不可能给傻柱介绍对象,还硬凑上去,目的不就是让傻柱绝了娶媳妇的心吗? 所以,易中海受伤,聋老太並没有表面上担心,反而觉得这是个机会。 越想越觉得不能耽误了,聋老太拄著拐杖就出了门。 “老聋子怎么大雪天出门了,也不怕路上摔死。” 四个月,意念已经暴涨到了20米的距离,聋老太出门的一瞬间,陈大军就感知到了。 正好他对聋老太的秘密有些好奇,於是就和陈小姝打了声招呼说是去队上看看,悄悄跟在了聋老太后面。 第31章 没一个简单的 雪地路滑,聋老太却走的很稳健,拐杖都快成了摆设,这哪里像一个快八十岁的人啊。 陈大军远远跟著,他有意念在,不担心跟丟。 一路上,聋老太都很小心,不时观察四周,偶尔还会多绕一个胡同。 “咦,怎么往这边来了?” 陈大军多少有些惊讶,因为这里已经到了磨刀胡同,正是陈大妈居住的胡同。 磨刀胡同很长,聋老太七拐八拐的拍开了一个院门。 “姐姐,你怎么来了?” 开门的是一个同样白髮的女人,不过看上去顶多六十。 “有点事进去聊。” 聋老太拉住白髮女人的手就往里走。 陈大军没有急著跟过去,等了片刻,果然门洞里又伸出一个脑袋,朝外看了看,见没人才收了回去。 “够小心的。” 陈大军对聋老太身份更怀疑了,普通人哪里会这么小心。 他悄悄摸到了院子后墙,边走边通过意念感知,想要找到聋老太的具体位置,不过他发现院子里至少六七个人,有男有女。 “找到了。” 片刻后,陈大军停在了墙角位置,这里不可能是正房,应该属於密室一类。 “姐姐,你都已经好久没来看我了,我想你也不敢去看你。” 白髮女人说著红了眼圈。 “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不怕人笑话。” “正因为岁数大了,见一面少一面,所以才难过,姐姐你来找我是有事吧?” 聋老太嘆了口气,“现在是新社会,咱们这些人能不冒头就別冒头了,我来是问问你,会里的老人家里有没有成年未婚的丫头?最好漂亮一些的。” 会里? 陈大军眼皮忍不住跳动,什么会?难道是什么组织? 只听白髮老人道:“有倒是有,不过现在人心散了,都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平时也没什么来往,姐姐,你问这个做什么?” “有就好。”聋老太眉开眼笑,“是这样的,柱子年龄大了,我想给他说门亲事,得空你给介绍一个。” “柱子他不是男根没了吗?” 白髮老人显得很意外。 “別听外面人瞎说,柱子好好的,只是那里受了伤,现在已经好了,盯著他的人太多,我怕他打一辈子光棍,你就费费心。” “姐姐,外道了不是,我好歹也是柱子的姑奶奶,他的事我义不容辞,可是柱子的名声实在是太坏了,我怕那些老人都不愿意,要我说还是从外地找一个吧。” 聋老太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那就先从外面找,但一定要身家清白,最后实在不行还得从自己人身上下功夫,他们要是不愿意,红会的家法也不是摆设,真以为老太太我老了就治不了他们了?” “行,我这就安排下去,河北一些地方灾情还没有过去,不少人饿肚子,找个丫头还是简单的。” 白髮老人说著顿了下,“姐姐,咱们有几个產业怕是保不住了,公方经理已经完全拿到了控制权,咱们的人基本成了摆设,怎么办?” “捐了!” 聋老太很平静,敲了敲拐杖,“定息我们也拿了不少,够我们几辈子了,没必要因为一些钱財招惹麻烦,所有產业都捐了,这样也能在政府搏个好名声,算是给你留条后路吧。”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默。 好一会儿,白髮老人才说道:“姐姐的决定从来没有错过,我听你的,不过严家可能会有些麻烦,他的產业是祖產,咱们只是入股,不好说话。” “那咱们就撤出来,一个沁芳居算不得什么,但要警告他,日后要是出事,別牵扯到咱们,好了就这样吧,我不能出来太久,嘱咐你的事儘快办了,最好就这两三天把人领到院子里去。” …… 陈大军闪了,暗道这次可真没白来。 聋老太的身份还真有问题,首先他要搞清楚红会是个什么组织,再就是沁芳居听著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还有傻柱,这小子的根基原来不是一般的深。 白髮老人自称是傻柱的姑奶奶,又喊聋老太姐姐,那么聋老太也应该是傻柱的姑奶奶,怪不得平时总是喊傻柱大孙子,没毛病。 妈的,早猜到这些剧情人物每一个简单的。 陈大军很快到了38號院门口,正是陈大妈家。 要说起来聋老太这些人也是够大胆的,两个院子距离不算远,这算不算灯下黑? 下一秒,陈大军就从空间取出了两瓶莲白酒和一些糕点敲响了门。 作为一个现代人,最亏不了的就是自己的胃。 这几个月,他可没少往空间装东西,尤其是吃的。 “小陈,这大冷天的你怎么来了?怎么还带东西?” “这不好久没来了,今天得空,来看看您和杜叔。” 陈大军被陈大妈迎了进去。 “我杜叔不在?” “他呀,派出所公务繁忙,整天不著家,小陈喝水。” “您別忙,我自己来。” 陈大军主动倒了两杯水,这才满脸堆笑道:“大妈,您怎么想起来给我介绍对象了,我连个准备都没有。” “王媒婆去找你了?” 陈大妈一下子来了兴趣,“快说说姑娘怎么样?” “没见著。” 陈大军两手一摊,“王媒婆自个来的,只简单说了下姑娘的情况和我的择偶要求,说是过两天安排见面。” 陈大妈点点头,“王媒婆做事还算周到,她都给你介绍了什么人?” 等陈大军挨个介绍完后,陈大妈再次点头。 “我觉得那个退伍女兵倒是挺合適的,女大三抱金砖,会照顾人,又在你叔手下做事,相互有个照应,麵包厂的丫头也不错,年龄小,工作福利好,值得考虑,至於女老师,要我说就算了吧。” 陈大妈竟然和陈大军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大妈,您对老师有意见?” 陈大军有些好奇。 “没有没有,每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都值得尊重,我只是觉得老师做久了,可能会把一些管学生的习惯带回家里,怕你受委屈,我家后邻居就是教师家庭,把老伴当学生管,整天就是个吵吵闹闹。” (ps:作者亲身体会,没有歧视老师的意思,千万不要骂,我爱老师,我爱所有的教育工作者。) 俩人正说著,杜爱国回来了。 “小陈来了。” “杜叔。” “坐坐坐。” 杜爱国边说著边从抽屉里拿了些文件,想来马上还得出门。 “老杜,小陈来了,你陪著坐会儿,正好我有点事问你。” 不想杜爱国还真就坐了下来,“回来拿个文件,反正不急,我也忙里偷个閒。” “老杜,小陈还给你带了两瓶酒。”陈大妈笑盈盈助攻。 “莲白~这酒可不便宜,小陈以后不能这么破费啦,你才工作几个月,多攒点钱,將来好娶媳妇。” 杜爱国不似作假,转而又问陈大妈,“要问我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你刚不说了吗,大军娶媳妇。” “啊~” 杜爱国愣了下,笑道:“这是找对象了?” “八字没一撇呢。” 陈大军窘迫笑了笑,陈大妈可不放过这个机会,说道:“老杜,你们所是不是来新人了?” “哦,刚分配了两个……”杜爱国说著眼睛一亮,“小陈的对象不会是小庄吧?” 第32章 相亲1 从陈大妈家回来,陈大军脑海一直浮现杜爱国那神秘的笑容。 难不成姓庄的姑娘有什么问题? 左右想不通,乾脆不想了,等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不出意外,傻柱的断子绝孙脚成功给自己踢出了一个难兄难弟。 俩人凑一块刚好俩蛋。 不知道易中海和傻柱是怎么解决的,反正傻柱回院时还乐呵呵的,一回来就钻进了聋老太的屋。 陈大军也只是当乐子听,根本不怎么在意。 可贾家却为此来了个小会。 贾张氏关好门,一本正经道:“淮茹啊,这两天你盯紧傻柱,我觉得他可能要相亲。” “傻柱相亲?” 秦淮茹先是有些意外,接著就摇了摇头,“不能吧,昨儿个王媒婆都拒绝他了,想来咱们这片的媒婆没人愿意给他介绍对象。” 她有这个自信,傻柱虽然和她藏了心思,但她太知道一个人的名声有多重要了,要是名声坏了,这辈子就算完了,谁还会傻乎乎的往火坑里跳。 “你別忘了,还有老聋子帮他呢,城里人不行,难道就不能找乡下的吗?” 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心底有些失望,这儿媳妇到底不如自己聪明,什么时候才能培养出来。 一听这话,秦淮茹就认真了起来,她太知道农村姑娘有多想嫁进城了,哪怕嫁个残疾,也好过在土里挣工分强吧。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她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可是又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秦淮茹有些不確定的问道:“妈,昨儿个傻柱刚伤了一大爷,他即便想相亲,於情於理也不该是这时候吧,一大爷可还住著院呢。” “呵呵!” 贾张氏冷笑,“淮茹啊,你且有的学呢,正因为易中海不在,老聋子才会抓住机会给傻柱介绍对象,你忘了隔壁院张家丫头了?” 秦淮茹不傻,相反还很聪明,通过自己观察以及贾张氏的谆谆教导,对院里的关係还是了解的。 经贾张氏一提醒,她就明白了。 贾张氏看她想通了,於是就接著说了起来。 “有件事除了我,怕是院里没人知道,今儿就告诉你,让你心里有个底。 当时傻柱爹何大清还在院里住著,我有次外出无意间看到何大清背著老聋子去了一条巷子,当时觉得奇怪,於是悄悄跟著,。 你猜我听到了什么?何大清竟然喊老聋子姑姑,当我想靠近一些时,发现有人来接他们,怕被人发现我就走了。” “他们是姑侄亲?” 秦淮茹惊讶睁大眼睛。 她是见过何大清的,在院里何大清和聋老太的关係只能用一般来形容,甚至有时候见面都不打招呼。 “即便不是姑侄,他们的关係肯定也很亲,何大清离开和老聋子肯定有直接关係。” 贾张氏道:“基於这点,何大清一走,老聋子就和傻柱走的特別近,便说的通了。” “所以,在傻柱婚事上,老聋子是不会放弃的,易中海不在院里,正是她的机会,你等著看吧。” 秦淮茹一听就急了,傻柱要是有了媳妇,她怎么办? 倒不是秦淮茹看上傻柱了,相反,还很烦他。 可有一说一,她进食堂工作,靠自己只能带一个饭盒,自从傻柱去上班后,她就能带两个甚至三个饭盒回家,有时候还是领导招待用的小灶。 饭盒先不提,她前两天还从傻柱那里要来了三块钱。 今时不同往日,贾家丟的钱始终没有找回来,现在只靠秦淮茹一个人的工资维持生计,要是再失去傻柱,日子可真就过不下去了。 “妈,怎么办?” 秦淮茹急忙问计。 “急什么,傻柱想找媳妇,他问过我了吗?” 贾张氏的三角眼冷光四射,“淮茹啊,待会儿你去上班的时候拐医院一趟,这事得让易中海知道,另外也可以向许大茂透露下,这个坏种比易中海还不想傻柱娶媳妇。” 闻言,秦淮茹终於鬆了口气,“妈,我这就去,您给装两个窝头,总不能空手去看病人吧。” 时间一晃两天。 陈大军特意请了一天的假,上午在供销社和菜市场抢购了一通,提著大包小包回了院。 在院门口没遇到閆埠贵,三大妈上岗了。 这家人也是没谁了。 “吆喝,大军,买这么多东西啊,有鸡还有鱼,这是提前过年啊,来,三大妈帮你拎。” 说著三大妈就要上手,陈大军赶忙躲开。 “三大妈不劳您驾,我拎的动。” 三大妈訕訕收回手,不过目光却盯著鸡和鱼,“大军啊,还跟你三大妈客气,算了,你自个提把,对了,你这鸡血鸡內臟和鱼內臟还要不要?要是不要可別浪费了,给三大妈就行,我晚上燉了汤喝。” “三大妈,您別寒磣我了,您家可不差这口,您家那可是咱们院里的第三首富,吃什么內臟啊,回头让我三大爷给您买只鸡吃。” “大军,可不兴瞎说。” 一听到首富,三大妈像是被蝎子蛰了脚,一下子就蹦起来了。 左右看了看没人,急匆匆回了屋。 陈大军冷笑一声,摇摇头往后院走去。 閆家也不是什么好鸟,整天盯著別人的三瓜俩枣算计,虽然无关痛痒,但这就是癩蛤蟆趴脚面,它不咬人却噁心啊。 陈大军前脚刚走,傻柱就拎著鸡鸭回来了,见门口没有閆家人守著,还特意朝閆家举了举手里的食材。 我让你看不能吃,馋死你。 此时已经快到饭点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午饭。 贾张氏这两天一直观察著院子,见陈大军买了那么多东西,顿时就骂骂咧咧起来。 “你个丧良心的,自己吃那么多,不知道给我家送点,怎么不噎死你。” 可下一秒,她看到了傻柱,这傻子竟然也提了一堆吃食,心中一喜,刚要上前去討要,脚步突然一顿。 “坏了,傻柱不会是要相亲吧!” 贾张氏也顾不上上去討食了。快速嘱咐棒梗守家不要乱跑,自己迈开小短腿就朝院子外小跑了出去。 第33章 相亲二 轧钢厂厨房。 秦淮茹手里剥著白菜烂叶,一边和几个帮厨有说有笑。她是孕妇,所以有些特殊待遇,脏活累活都不用她做。 別看秦淮茹表面上一如往日,可心里却有些不安生。 今天早上,她照常去找傻柱一起上班,结果傻柱早早就出门了,本来没多想,结果到了轧钢厂根本没有看到傻柱。 就在这时,一个保卫科人员到了后厨。 “秦淮茹,厂门口有个自称你婆婆的老太太找你,说家里有事,让你回去一趟。” “哦,好的,谢谢你。” 秦淮茹洗了洗手,脱了围裙就往外走,一边心里琢磨起来。 家里有什么事? 不会是棒梗惹祸了吧? 棒梗今年六岁了,贾东旭在的时候还算乖巧,可近几个月来,不但学会说脏话了,还学著贾张氏叫魂。 记得有一次棒梗被一个孩子欺负了,他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腿喊老贾…… 说实话,贾张氏这个婆婆对秦淮茹还算不错,唯一让秦淮茹不满的就是在教育孩子上。 用贾张氏的话说,咱们孤儿寡母的容易受人欺负,棒梗泼辣点挺好,至少不吃亏。 每每这时,秦淮茹总是无言以对。 到了厂门口,一眼就看到贾张氏矮胖的身影原地焦急的转圈。 “妈,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棒梗又惹事了?” “我孙子是个乖孩子,他能惹什么事。”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拉著她院里站岗的保卫科人员,小声道:“淮茹啊,我看到傻柱买了一大堆好吃的,有鸡有鸭,这不年不节的,他买这么多,我怀疑他今儿个是要相亲。” “啊!” 秦淮茹顿时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急了,“我说他怎么不等我一大早自己走了,也没来厂里上班,感情是要相亲,妈,我马上请假回家。” “你自己回去不保险,去告诉许大茂。” “哦,好,妈你先回家看著点。” 秦淮茹应了一声,一手扶著后腰,挺著大肚子就往厂里走。 轧钢厂很大,就凭她的速度走到宣传科得二十多分钟,一来一回,再耽搁耽搁就是一个小时。 可秦淮茹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她刚走了百十米,就看到许大茂骑著车往厂门方向来了。 “吆,秦姐,太阳当空照了,您这是刚来上班啊,够可以的。” “去,许大茂,別开姐的玩笑,让厂领导听到非扣姐的工资不可。” 秦淮茹停下,顺手撩起耳边碎发,娇嗔的一眼风情万种,她不急不缓道:“这不是傻柱让我婆婆来叫我,说是今天相亲,让我回去帮著掌掌眼,我这不请假去。” 傻柱相亲会让你帮著掌眼? 许大茂一个字不信,秦淮茹的小心思根本瞒不过他。 不过他乐见其成,总算赶上傻柱相亲了,茂爷不给你搅和混了跟你姓傻。 “对了大茂,你这是做什么去?” “哦,这不我早上来得及,把一份急需的文件留家了,正要回去拿呢。” 许大茂也是个戏精,说的有鼻子有眼。 秦淮茹听了一喜,说道:“正好姐也要回家,你等姐请个假,把我一块捎回去,我肚子大了,腿著回去太慢。” “吆,这可不行,领导要的急,我得赶紧去拿,等不了您,再说,您一个孕妇,万一把您摔著了,我姐夫还不得从棺材里爬出来找我啊,回见了您。” 话音未落,许大茂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秦淮茹则气恼的跺了下脚,一边骂许大茂一边琢磨许大茂的姐夫是谁。 …… 四合院。 由於炒的菜多,陈大军特意把锅支在外面,炉子上燉了一铁锅鸡,咕嘟嘟冒著香气,陈小姝在一旁看著火。 隔壁聋老太屋子大,傻柱倒不用出来做饭,同样香气四溢。 要问为什么傻柱不在自己家相亲,这主要是聋老太的意思,一是防著贾家,再就是她也能跟著吃顿好的,顺便帮傻柱把关。 临近中午,一个媒婆领著一年轻姑娘进了95號院。 早退回家的閆埠贵正好看到。 “你们谁啊?怎么来我们院了?” “您好,我这是带人过来你们院相看的,请问哪是聋老太家。” “哦,老太太啊,后院正房,过去就看到了。” 閆埠贵顺手一指。 “谢谢您嘞。” 张媒婆道了声谢,领著女孩快步朝后院走。 “聋老太家要相亲?谁相亲?不会是傻柱吧?” 閆埠贵急忙跑回家,“老婆子老婆子,傻柱要相亲了。” 躲在门外拐角的许大茂已经看直眼了,以他初中的文化水平,根本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那姑娘的美。 “傻柱,这么漂亮的姑娘你也配?姥姥!” 张媒婆这边已经领著姑娘进了后院,空气中的香味以及炉子上咕嘟著油泡的铁锅,让俩人直吞口水。 “我没说错吧,和你相看的是个大厨,那手艺绝了。” 张媒婆小声道。 姑娘轻轻点头。 陈小姝也看到了二人,她见来人不是王媒婆,多少有些疑惑,不过看到姑娘的面容,顿时惊为天人,太美了,她赶忙起身打招呼。 “你们是来和我哥相看的吧?” “是啊,你哥呢?” 张媒婆是昌平的,根本不认识陈家兄妹,只听僱主说要相看的家人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妹妹。 “哥,哥,你的相亲对象来了。” 陈小姝大声喊了一嗓子。 这下子不但把陈大军喊出来了,也把傻柱喊出来了。 傻柱在得知陈大军今天也相亲后,把看家本事都拿了出来,別的不说,他一定要在做饭上碾压陈大军,最好能影响到他相亲。 当他出来看到媒婆带来的姑娘后,如同许大茂一般,看直眼了,怎么形容呢,俩秦姐那么美。 陈大军也有些惊讶,姑娘白白净净长的很漂亮,穿著也很得体,乍一看上去像个明星,和这个时代的人有著明显的不同,盘靚条顺,身体比例几乎达到完美程度。 同时,那姑娘直接忽略有些粗獷的傻柱,看向陈大军,婉婉一笑,心里也鬆了口气,她大老远过来,就怕相亲对象质量不好,这下总算踏实了。 “哎吆,你就是何雨柱吧,小伙长的真精神,这位是你今天的相亲对象,她叫柳如烟。” 张媒婆笑著朝陈大军介绍。 陈大军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直接后退了一步,眼神中竟还隱隱有些防备,他一指傻柱,“您认错人,他才是何雨柱。” 说完,也不管对方的反应,拉著陈小姝就快速回了屋。 妈呀,嚇死我了,幸好是找傻柱的。 在听到柳如烟的名字时,前世的一些网络热梗就铺天盖地在脑海浮现了。 像什么如烟大帝。 天不生我柳如烟,渣道万古如长夜。 柳如烟不爱几脖昌,只是拿他当弟弟~ 咦,跑题啦 第34章 相亲三 “哥,你没事吧?” 陈小姝想不通陈大军为什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不过该说不说,那姐姐可真美,就是可惜是来和傻柱相亲的。 “没事没事。” 陈大军摆摆手,正要说些什么糊弄过去,陈小姝突然道:“哥,刚刚那姐姐太好看了,肯定看不上傻柱,我倒是觉得和你很般配,你有没有想法?只要你点头,我待会儿就去院子外堵她。” “別,千万別,已经和王媒婆约好了,一会儿就带人来,千万別节外生枝。” 陈大军嚇了一跳,心里又加了句你莫害我。 这个四合院是怎么了,剧中只说了许大茂和秦淮茹喜欢给傻柱相亲搞破坏,可没说其他人也会这么做啊,陈小姝这思想……难不成这个院的风气就是这样? 他还真猜对了,其他人即便主观上不想破坏傻柱的相亲,但喜欢看傻柱热闹啊,以三大妈为主的一群老娘们已经在中院和前院议论开了,太监娶媳妇千古奇闻。 敷衍了陈小姝,陈大军也冷静下来,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了? 因为一个名字否定一个人著实有些草率。 可该说不说,在这个朴素的年代,普通女孩子起名多是叫什么琴啊莲的,或者红啊妮的,很少有像柳如烟这样的听著诗情画意的名字,除非家庭特殊。 当然,秦淮茹是个例外,据说,她的名字是算命先生起的。 话分两头,傻柱的心就像过山车一样,以为柳如烟是陈大军的相亲对象,嫉妒和失落差点气过去,后来知道对方认错人了,立马激动的浑身燥热。 这样漂亮的姑娘,就该是我傻柱的媳妇。 秒许大茂家的傻娥十八条街。 这时候,什么秦淮茹,什么陈小姝,统统靠边站,我的眼里只有她。 心里激动,人也激动,看一眼柳如烟,就低头傻笑一下,这可把聋老太给急坏了。不断朝傻柱使眼色。 你个傻柱子傻乐什么?赶紧表现啊。 可惜,现在傻柱眼里只有柳如烟,根本看不到別人。就更別说聋老太的眼神了。 这把聋老太急得恨不得自己上场。 这姑娘是她托人专门从河北昌平找来的。 註:昌平县56年一月才从河北剥离併入四九城管辖,化为昌平区,到60年区又改回了县,所以四九城人说起昌平依旧把它当成河北的地界。 不说聋老太著急,张媒婆也挑了眉,这人长的不咋地就算了,怎么看上去还傻乎乎的? 比刚才那个差远了。 她不知道的是,要不是聋老太逼著傻柱洗澡剪髮换衣,她看到的一准是个邋遢货。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张媒婆又想到僱主承诺的媒人钱,干成这一票能顶她忙半年,於是下决心必须促成这一单。 “老太太,如烟这丫头在我们那儿可是远近闻名的漂亮姑娘,您看把小伙子迷的。” 张媒婆帅先打破了寧静。 聋老太心领神会,慈眉善目的点点头,“姑娘是个好姑娘,我这孙子也不差,他在轧钢厂当大厨,柱子,赶紧和姑娘介绍下自己。” 说著用拐杖捅了捅傻柱。 “哦,嘿嘿!” 傻柱总算回魂了,他有些紧张道:“我叫傻,不,何雨柱,今年26岁,轧钢厂八级大厨,一食堂班长,每月37.5,家里两间房,中院正房就是我家,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这一套说辞,傻柱不知说了多少遍,唯有这一次他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生怕漏说了。 张媒婆暗暗点头,这和僱主描述的差不多,唯有一点不一样,她想到就问了,“何雨柱同志,你家就你一个人?我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吧?” 何雨水? 傻柱顿时愣住了,在他的理解里,何雨水在上学,一年回不了几次家,他和一个人有什么区別。 倒是聋老太替他解了围。 “是这样的,柱子確实有个妹妹,不过今年也十七了,再有两个月就满十八,也该找婆家了,所以柱子他確实没有別的负累。” 张媒婆点点头,她想促成好事不假,可也要问清楚了,都是乡里乡亲,万一把柳如烟送入火坑,她也就別想在家乡混了。 “老太太,我听您叫他孙子,你们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聋老太不急不缓的拍了拍张媒婆的手,说道:“柱子是个孝顺的,为人尊老爱幼,平时也就看我老婆子孤寡一人可怜,时不时的孝敬我点吃食,不过老太太我可不占柱子便宜,我是五保户,衣食住行,生老病死皆由政府出钱管著,我也就是看柱子孝顺,才认了他这个孙子,想著等我百年后,我这房子就留给柱子了。” 闻言,张媒婆彻底放心了,这何雨柱的条件还算不错。 於是她提醒道:“如烟,人家小伙子都这么主动了,你也做个自我介绍。” 柳如烟一直在听在看,说实话,她对傻柱很不满意,这26岁看上去和36岁差不多,感觉和自己爹站一块会被人当成兄弟俩。 倒是刚才认错的那个人还不错,可惜,看样子那人应该也是在准备相亲。 算了,看看再说,其实论条件,这何雨柱还算不错。 柳如烟浅浅一笑,“何雨柱同志你好,我叫柳如烟,昌平柳庄人,今年18岁,家里还有哥哥和父母。” “吆,你是昌平的啊,我秦姐也是昌平的,她是秦家屯的,你知道秦家屯吗?” 这时候,傻柱也不坚持非城市户口不娶的原则了,人美就够了,听说对方是昌平的,一下子想到了秦淮茹,感觉有了共同话题,於是就说了出来。 聋老太在一旁干著急,你相个亲,提什么秦寡妇啊,她还担心別人破坏,才著急忙慌的给傻柱相亲,看来,即便没人破坏,这亲也得让傻柱自个毁了。 张媒婆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秦家屯我熟的很,和柳庄离得不远,不过这个秦姐又是你什么人?” 柳如烟同样一脸疑问。 傻柱刚要解释,聋老太怕他瞎说,急忙道:“你们別多心,就是我们院的一个普通邻居。” 张媒婆和柳如烟表示不信。 普通邻居至於特意说出来?还一口一个秦姐。 “柱子,別光顾著说,去看看菜好了没有,別让如烟和你张姨乾等著。” 聋老太怕傻柱再乱说,乾脆把他支走。 傻柱一拍额头,“我还燉著鸭呢,你们坐著,我赶紧把菜拾掇好,再炒俩配菜咱们就开饭。” 说著,傻柱就进了厨房,厨房是堂屋隔出来的一角。 傻柱走了,聋老太想趁机替傻柱说说话,不想柳如烟直接站了起来,她温婉笑道:“张姨,您先陪老太太聊著,我上个厕所。” “好,你去吧,这里你不熟,別乱走啊。” 张媒婆答应一声。 聋老太却有些不放心了,万一別人在柳如烟面前说点什么,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她有心让傻柱陪著,可最终没有说出口。 人家一个姑娘上厕所,你一个大男人跟著算什么? 第35章 傻柱是个好人 柳如烟出了门,刚好看到两个人进了隔壁陈大军的屋,由於时间差前不后,她只看到了一个留著胡兰头的侧影。 心说不会那人的相亲对象吧。 一时间有些患得患失。 柳如烟顿了两三秒钟,迈步朝院外走去,她是真憋尿了,可不是找到藉口。 不过在她进入中院时,隱约听到了有人在谈论太监,当她踏入中院,一些聊天的妇女瞬间安静了,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著她。 柳如烟有些奇怪,也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她加快脚步出了院子。 厕所就在院子外巷口拐角处,上面掛著木牌子,用毛笔写著厕所俩字,很好找。 柳如烟上了厕所,刚走到院门口,就见一个西瓜头小男孩从她身前衝进院里,嘴里还喊著:“何雨柱,大傻柱,做了太监还相亲,娶了媳妇借鸡鸡。” 然后,就跑没影了。 柳如烟顿时愣住了。 何雨柱傻柱? 太监? 就在这时,又一群孩子呼啦啦跑了过去,嘴里喊著同样的顺口溜。 柳如烟本来就聪明,其中的意思也听明白了。 也猜到可能是有人使坏故意编排何雨柱。 可空悬怎么会来风呢? 难不成何雨柱真的是太监?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柳如烟就想要搞搞清楚。 万一呢? 她抬腿往院里走,想要当面问问,是不是的也要有始有终。 可就在她抬起腿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急促的叫嚷。 “快闪开,我剎车闸坏了。” 柳如烟一顿,不等她反应,身体就砰的朝前倒去。 “哎呀,女同志你没事吧?” 撞人的赫然是许大茂,他眼底含笑,脸上却全是焦急,急忙下车过去,扶住了柳如烟。 儘管冬天穿的厚,可这胳膊上的骨感还是能捏出来的。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许大茂顿时浑身燥热,不过他面上什么都不显,“快让我看看伤哪了?” 边说著,边动手摸索柳如烟的衣服。 “我没事我没事。” 柳如烟赶忙推开许大茂,她尝试著站起来,腿却拐了一下。 许大茂趁机又扶住了她。 “还说没伤,这不伤到腿了,真是抱歉,我剎车坏了,这路又滑,不小心把您给撞了,这样,我送您去前面的联合诊所瞧瞧吧。” “不用不用,我感觉没多大事。” 柳如烟赶紧推辞,她这还相著亲呢,待会儿张媒婆找不到自己该急了,不过这腿可真疼。 心里有些埋怨许大茂。 “这可不行,哪有撞了人不负责的,我必须送您去找医生看看,医生说您没事,我才能放心。” “不是,我这边还有事呢。” 柳如烟奇怪,怎么还有上赶子担责的。 “原来是怕耽误时间啊。”许大茂道:“这您放心,也就五分钟的路程,找医生看一下就回。” 一听距离不远,柳如烟也就不再坚持了。 俩人这边刚走,秦淮茹才大喘气的走了回来。 他进了院子,连和她打招呼的人都不理,直接回了家。 家里没人,棒梗和小当在门口坐著吃。 秦淮茹很想问哪来的,但此时也顾不得管这个了,直接问道:“棒梗,你奶奶去哪了?” “奶奶说去轧钢厂找你还没回来。” “没回来?” 秦淮茹有些意外,按说贾张氏比自己先回,至少该回来半小时了,怎么可能没回来?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要先確认傻柱是不是在相亲。 也不知道许大茂有没有出手。 心里想著,秦淮茹就调整了下呼吸,朝后院走去。 一些中院的妇女互相挤眉弄眼,可別把人都当傻子,只要是这个院的,谁不知道贾家打的什么心思。 看来,傻柱这次相亲要悬。 大傢伙的心態稳了。 秦淮茹到了聋老太家门口,闻著空气里的香味,又气又恼,傻柱好好的相什么亲,有好东西为什么不给棒梗吃? 不过她还是调整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直接推门进去了。 “傻柱……” 秦淮茹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没看到相亲的姑娘,却看到了张媒婆。 张媒婆她怎么可能不认识,曾经还给她说过媒,只是她条件高没看上对方。 “淮茹啊,你来做什么?不是在上班吗?” 聋老太一看到秦淮茹,就直接皱了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哦,老太太,是食堂主任让我是来看看傻柱,厂里有招待。” 秦淮茹隨口扯了个谎,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张媒婆。 毕竟是熟人,要是传回去什么风言风语,她就別想回村了。 “柱子不是请假了吗?”聋老太嘟囔了一句,接著道:“你回去吧,柱子今天有事不上班。” “哦,好的老太太,您忙著,我先回去上班了。” 秦淮茹走的乾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可她要走,问过傻柱了吗? 这不,傻柱听到秦淮茹的声音,直接把燉好的鸭子挖了一碗,走出厨房叫住秦淮茹。 “秦姐,今儿我有事没去厂里,回头你帮我请个假,这点肉你拿回去给孩子们补补营养。” 聋老太气的差点迴光返照,傻柱真的有些无可救药,你说你相个亲怎么跟西天取经一样,非得经歷九九八十一难? 张媒婆也很吃惊。 这年头吃饱就不错,哪有往外送肉的,还一送一大碗,这小伙子不会真的有点傻吧? 忽然间,她想到傻柱口中的秦姐,明白了,原来秦淮茹就是他秦姐啊,这俩人不会有什么事吧?秦淮茹可是有丈夫的。 张媒婆只知道秦淮茹结婚了,却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了寡妇。 不过她这次是真的冤枉傻柱了,傻柱眼里心里只有柳如烟,哪里还有什么秦姐,只不过习惯使然,见著了就想施捨点吃食,听两声感谢。 可秦淮茹在张媒婆面前哪里敢接,直说著不用,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姐今天咋跟换了个人一样?” 傻柱嘀嘀咕咕的端著碗进了厨房。 话分两头。 许大茂带柳如烟在问诊看了腿,有些淤青,事不大,只贴了副膏药。 期间,许大茂使出浑身招数,又是要请饭赔罪,又是要请电影赔罪,总之,柳如烟一一拒绝了。 最后没法,许大茂只能送柳如烟回95號院。 “对了,你说你是轧钢厂的许电影?去过我们公社?” 閒著也是閒著,柳如烟很善谈,三言两语摸清了许大茂的情况。 当然,这是许大茂想让她知道。 “你和何雨柱住一个院,应该对他很了解吧?” 柳如烟问。 “那可太了解了,我俩从小关係就好,又一起进的轧钢厂,柱子別的不说,那手厨艺四九城都找不出几个,如烟妹子,你和柱子相亲,是相对了,就是可惜我遇见你太晚了。” 许大茂一反常態,没说傻柱一句坏话。 柳如烟也没接他最后一句的话茬,又问道:“他真的这么好?你可別是和他关係好,故意替他说好话。” “我发誓!” “切,谁要你发誓,不过我怎么听一群孩子说什么傻柱是个太监,这是怎么回事?孩子那么天真,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这……” 许大茂一脸的为难和纠结,最后摇摇头,“別问了,总之柱子是个好人,他口碑很好,尊重老人,爱护幼儿,为人大方,乐善好施……” 一连串的好话说的傻柱都快成圣人了。 柳如烟忍不住翻白眼,刚刚的反应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眼看到了95號院,柳如烟道:“谢谢你带我看医生,我毕竟是来和何雨柱相亲的,让別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不好,这样,我先进去,你过会儿再进。” “应该的应该的。” 许大茂连连点头。 等柳如烟进去了,他把手放在鼻子前用力吸了一口。 “真香啊,傻柱,等爷爷吃上了肉,看不气死你。” “许大茂,刚刚进去那姑娘是谁啊,够漂亮的啊。” 就在这时,许大茂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閆解成,顿时有些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 什么档次,也配拍你茂爷的肩膀。 “没谁。” 第36章 不满意 “呸,什么东西,一个下不了蛋的老公鸡!” 閆解成很不爽的朝地上啐了一口,恰巧被三大妈看到。 “解成,你这是跟谁啊?” “还能有谁,许大茂唄,对了妈,刚刚进去那姑娘是谁呀?看著面生。” “哦,你说刚进去的那个啊,傻柱的相亲对象,咋了解成?你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可不能乱来,你是有媳妇的。” 三大妈赶紧规劝起来。 閆解成哭笑不得摆手,“我的妈,您可真能瞎联想,我不是看许大茂和那姑娘有说有笑的,好奇才问一嘴嘛。” “吆,还有这事。”三大妈眼睛一亮,顿时眉开眼笑道:“许大茂这一掺和,傻柱八成又相不成了,我得赶紧告诉你爸去。” 三大妈的嘴是出了名的碎,她知道了,就相当於整个院子都知道了。 柳如烟回到聋老太家,菜都已经摆上桌了,一见她回来,张媒婆赶忙问:“如烟,你上个厕所怎么这么半天,再不回来我们都准备出去找你了。” 柳如烟歉意笑笑,隨便编了个理由,没有提许大茂的事。 难得有这么丰盛的饭菜,她可不想破坏气氛,万一吃不上就亏大了。 陈大军同样摆了一桌菜,有鸡有鱼,不比傻柱准备的差。 他对面坐著王媒婆和一个胡兰头姑娘,叫庄小玲,在派出所工作,23岁,一米七的个头,模样清秀,眼神却透著刚毅,不过肤色略微偏暗,可能是常年风吹日晒导致的。 王媒婆滔滔不绝的两边夸。 要说感觉,陈大军表示一般,第一次见面,哪能有什么感觉,除非见色起意。 要说眼缘,肯定是有,看著顺眼。 “王大妈,其实我也没那么好。”庄小玲突然打断王媒婆,乾脆利落道:“我的工作有一定的危险性,虽然按规定不用我们女同志出外勤,但派出所人手实在是缺,大多数时候我们女同志都需要待在第一线,。还有,婚后可能没办法像其他人一样按时回家,另外我受过伤,伤在后背,我个人就这些情况,如果你介意,我们就没有必要接触下去了,可以到此为止。” 她开口的那一瞬间,王媒婆就变了脸色,急忙打眼色,可惜庄小玲根本不看她,一股脑交了底。 陈大军也颇为意外,刚见时,庄小玲话很少,刚刚突然表现出的乾脆利落又带著一股雷厉风行的味道。 显然,这才是庄小玲的真实一面。 不难想像,一定是在来之前被媒婆嘱咐过了,可惜庄小玲不按套路出牌。 陈大军很欣赏这类人,但对方摆明了当场要答案的態度,这就很难为人了。 “那个,庄小玲同志,我们毕竟第一次见面,相互都不了解,是不是接触段时间再说?” “是啊,小玲,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变態的,小陈在联保大队工作,你们两个单位平时多有合作,正好可以多接触接触。” 王媒婆也跟著说和。 “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庄小玲淡淡笑道:“我是问你能不能接受我这类的人,確切的说是我的工作性质,要是能,我们可以尝试接触下,各方面都合適,再考虑结婚。要是接受不了,我们就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了。” 说完,直直看向陈大军。 “我考虑下吧。” 陈大军掩饰性的笑了笑。 “那我明白了,我所里还有工作,有时间我们再见。” 庄小玲直接起身,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陈大军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王媒婆则有些尷尬,追出去不知说了什么,又悻悻的回来了。 “大军,你別介意,小玲的工作性质特殊,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但人是好的,家庭也好,屁股又大又圆,好生养,你考虑下,要是满意,我就不张罗你去见下一个了。” “行,我考虑下。” 陈大军笑著答应,“对了王大妈,今天也麻烦您了,这菜还剩不少,您带回去吃吧。” “这多不好意思。” 王媒婆边推辞著,眼睛一直瞟著桌上没动多少的菜。 “这有什么,剩的我们也吃不完。” 陈大军示意陈小姝打包,送走了王媒婆,陈小姝老大不愿意的嘟著嘴,“哥,亲没相成还送出去那么多好东西,亏死了。” “回头想吃什么,哥再给你做,赶紧收拾了,回去休息会儿,我出去走走。” 陈大军劝慰了一声,径直出了门。 说实话,他对庄小玲不是太满意,性子太急也太直,他穿越过来是享福的,可不想整天面对一个祖宗。 难怪当时杜爱国听说自己的相亲对象是庄小玲时,那一脸便秘的笑容。 积雪没化,不过道路已经清理出来了,陈大军就是无聊,出来透透气,走著走著就走到交道口街道办附近。 “妈的,这是上班都上出惯性来了。” 无奈摇摇头,转身往回走,不经意间暼见一大妈两手穿插在袖子里,低著头快步朝医院方向走著。 陈大军习惯性的释放出意念,眼睛顿时一亮,没想到一大妈怀里竟然有不少现金和票据。 嘿,易中海闷棍没敲成,先收点利息。 95號四合院。 傻柱殷勤的送张媒婆和柳如烟离开,直到望眼欲穿都看不到人影了,才不舍的折返。 他不知道的是,柳如烟和王媒婆並没有走远,而是半路绕了回来,找了几个人打听了一番,俩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如烟,我是真不知道这何雨柱竟然是个太监,幸好你机灵,不然我都没法和你爸妈交代。” “张姨这不怪你,我也是上厕所时听到了別人的閒话才多了个心眼。” 张媒婆不疑有他,点点头,“既然这样,那个何雨柱咱们就不考虑了,改天姨再给你介绍个好的。” “张姨,您觉得咱们之前见的那人怎么样?就是您认错的那个。” 柳如烟媚眼如丝,波动流转间,思绪就飘向了远方。 她来一趟不容易,可不想无功而返。 “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张媒婆有些惊讶,隨后面色略沉,“如烟,且不说那小伙子今天相亲有没有相成,就说他家条件,可不怎么好,你上厕所的功夫,我特意和那老太太打听过……” “柳如烟同志~”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张媒婆的话,二人不约而同的循声看去。 第37章 贾张氏被拘一 傻柱志得意满,也不去聋老太家收拾残局,直接回了自己家,抽出根烟躺在床上抽了起来。 他復盘著相亲经过,主要是回忆著柳如烟的一顰一笑,觉得八九不离十了,她要是看不上自己,怎么可能频频对自己笑。 越想,体內越是燥热,他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把门从里面插上,又三两下跳上床,也不管这是大白天,被子一蒙,很快就有节奏的动了起来。 邦邦邦! 谁知这时门被敲响。 “谁呀,你柱爷不在,滚。” 傻柱正在兴头上,哪管门外是谁,扫了自己的兴,天王老子他都敢骂。 “傻柱,我是你三大爷,开下门,有事和你说。” 閆埠贵本来心情不错,被傻柱的一声“滚”顿时气的七窍冒烟,决定待会儿狠狠宰傻柱一刀。 “閆老抠,都说了你柱爷不在家,麻溜滚蛋。” 傻柱一听是閆埠贵,气性又大了几分,此刻,他脸红气喘,眼睛里都是血丝,活像一头髮情的公牛。 “嘿,我说傻柱,你別不知好歹,我可是为你的事来的,要是不想娶媳妇,就当你三大爷多管閒事。” “娶媳妇?” 猛然间,听到关键词,傻柱浑身一颤,完事了。 顾不上清理,直接提上裤子开了门。 “三大爷,您什么意思?怎么又扯到我娶媳妇上面去了?” “进去说,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閆埠贵是为了打秋风来的,见他开了门,也就不计较之前的无礼了,身子一挤进了屋。 “嗬,这味!” 屋子里除了臭脚丫子味,还夹杂著一股腥鸡蛋味。 莫名有些熟悉。 “我说三大爷,您有事快说,没功夫和你斗咳嗽,我待会儿还得去医院看一大爷呢。” 傻柱有些不耐烦,同时还有些心虚,生怕被閆埠贵闻出点什么。 “我说傻柱,你到底还想不想娶媳妇了?” 被傻柱一打岔,閆埠贵顿时进入正题。 “这不废话么。” “嘿,那可悬了。” 閆埠贵老神在在的往椅子上一坐,从口袋里抽出吸剩半根的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三大爷,您把话说清楚,怎么就悬了?” 傻柱一时有些紧张,閆埠贵这人抠归抠,但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准是知道了点什么? “想知道?得看你的诚意了。” 閆埠贵的手轻轻拍了拍桌子,精明的小眼神透著睿智的光。 “得,还得是您三爷,我就盼著什么时候您能不算计了。” 傻柱直接口袋里剩半盒的经济烟扔到桌上。 下一秒,烟就被閆埠贵收入了口袋里,他慢悠悠道:“傻柱,这是看不起你三大爷啊,这事我要是说了,可就得罪人了,再说,你如似玉的媳妇不会就值半盒烟吧?” 傻柱被閆埠贵的贪得无厌气的无语,他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 閆埠贵正要接,傻柱又收了回去,“三大爷,別说我不局气,就这五块钱,您要说的事不值这钱,我可不给您,要是您觉得少,门开著,慢走不送。” “够了够了。” 閆埠贵也知道適可而止,“不过傻柱,你可要说话算话,別三大爷说了,你又不给钱。” “不能够!” “附耳过来。” 閆埠贵谨慎的朝门外看了一眼,接著附在傻柱耳边说了几句话。 刚说完,一把將傻柱手里的钱夺了过来,起身就往外走,“傻柱,事告诉你了,你可別把我卖了。” “砰!” 傻柱哪里还理会閆埠贵,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吼道:“许大茂,我日你祖宗!” 接著,傻柱从床底下翻出一把斧子,提著就冲了出去。 閆埠贵一看事大发了,顿时就有些后悔了,可又不敢阻拦,急匆匆的回了自己家。 傻柱到了后院看许大茂家门锁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噼里啪啦的就抡著斧子砸了起来。 聋老太听到声音出来一看,顿时嚇坏了,喊了几声劝不动,赶忙让一个看热闹的邻居去医院告诉易中海。 此时,易中海正在医院唉声嘆气,一大妈坐在床边低声哭泣。 谁知道从银行取个钱,藏的好好的,结果愣是不见了。 那可是三百块钱啊。 是用来交医药费和平时家用的。 一大妈发现钱丟了就是一个哭,易中海想发脾气也不忍心,只好报给了医院保卫科。 保卫科直接以不是辖区范围內事为理由推了,让他们报公安。 易中海是真不想和公安打交道啊。 就在这时,一个院里的邻居匆匆来到医院,找到易中海把傻子发疯的事说了,让易中海拿主意。 “老太太也是,我连医院都出不了,怎么管得了柱子。” 易中海心里憋气,自己住院聋老太都不来看看,傻柱有事倒想起他了,太不拿他易中海当人了。 不过,他向来注意形象,倒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而是为难笑道:“我现在走路都费劲,院子里的事鞭长莫及啊,柱子砸许大茂的家,准是许大茂惹到他了,这样,你去找找许大茂,让他回院里解决下,再通知刘海忠,让他也一块回去,再不济,也可以找下陈大军,他不是在街道联保大队吗?咱们院里的事他也责任管一管。” 易中海一推四五六,邻居无奈走了。 说实话,易中海现在是真不想搭理傻柱,自己就劝个架,结果被傻柱踢碎了一颗蛋,他是有苦难言,要不是为了养老,真想把傻柱送进去。 所以,他决定这件事他参与,就让傻柱长个记性,改改自己暴躁的脾气。 反正院里的事基本都能在院里解决。 “当家的,淮茹前两天来医院说是柱子可能要相亲,你说会不会是许大茂又捣乱了?这才惹恼了柱子。” 一大妈很快分析出了缘由。 易中海冷笑一声,“不管什么事,这次咱们不插手,正好也让他们知道,没了我易中海的大院,有多难管。” 一大妈没有再说什么,心里想著怎么把钱找回来。 不过想也白想。 她的钱,已经被陈大军换成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他运气不错,百货商场正好有货,於是就买了一辆。 他的自行车票不是开盲盒开出来的那一张,而是用缝纫机票和杜爱国换的,所以他不担心被查,杜爱国自己就会帮他解决后患。 至於为什么买自行车? 妈的,纯属閒得。 走路逛街太累,看到身边一辆辆自行车风驰电掣,就一拍脑袋,他有钱有票,干嘛这么苦著自己,买! 办完手续,正准备骑车去派出所砸钢印,看到路边围了一群人,好奇之下走了过去。 好傢伙,原来是贾张氏。 她正抱著一个推车的姑娘大腿叫老贾呢。 姑娘脸上全是怒气,却强忍著不敢发泄。 周围看热闹的人说什么的都有,指指点点很是热闹。 “这是被车撞了?还是碰瓷?” 陈大军只看了一眼,就打算离开了,与己无关,不惹是非。 偏在这时,有人大喊抓小偷,人群一下子乱了起来。 那姑娘也不知如何摆脱的贾张氏,趁乱推著车跑了。 陈大军正想离开,忽然感觉腿上一紧,一双油汪汪的黑手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呀?什么情况? 第38章 贾张氏被拘二 在人群乱起来那一刻,不知哪个好心人重重朝贾张氏脑袋上踹了一脚。 贾张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刚清醒一些,赫然发现自己抱著的大腿没了。 “咦,人嘞?” 她四下一瞅,正好看到几步外有一个推自行车的人。 那还等什么? 贾张氏立马释放出和体態不符的速度抱住了那双腿。 坚实有力大腿,抱著怪舒服哩。 陈大军傻眼了,他低头看了看,很是无语的道:“张大妈,您抱错了,咱们自己人,可別误伤同志。” “陈大军?!” 贾张氏也是有点懵,想不通为什么陈大军在这里。 但是她一眼看到了陈大军手里扶著的新自行车,嫉妒之火顿时蹦蹦蹦燃了起来。 她本就看陈大军不顺眼,买了东西也不知道接济她家,这又买新自行车,八成是今天相亲有谱了。 左右自己失去了目標,乾脆就你了。 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有一说一,要是换在平时,贾张氏多少会动些脑子,不会让自己的手段这么粗糙,可谁让事赶事,巧了不是? “什么自己人?陈大军,你撞了我,竟然还想跑?没门,不赔我十块钱,这事没完,还有你自行车哪来的?投机倒把的吧?”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连嚎带威胁的就叫嚷开了。 还知道威胁一下,看来也不是一点脑子没有。 陈大军则有些不爽了,贾东旭的一条命了结了我和你贾家的恩怨,你这时候又找上来,是嫌命长了吗? “张大妈,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放开,否则別怪我不客气了。” 陈大军目光森然,但凡贾张氏敢说一个不字,他不介意当街给她个教训,反正乱鬨鬨的,趁乱下手就走,谁又能记得他。 “什么?陈大军你个缺爹没娘的野孩子,你不但不认错,竟还想打老人,不能活了,大家都来看看啊,撞了人耍赖不认,还要对我老婆子动用武力,简直丧良心啊,大傢伙都来评评理啊。” 果然,贾张氏一嗓子还真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大家心里同时泛起一个念头,怎么换人了,刚刚那个是男是女? “你找死!” 陈大军可不想给她继续出声的机会,沙包大的拳头抡圆了就要朝贾张的脑袋砸下去。 “住手!不许伤人!”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陈大军的拳头堪堪停在贾张氏的脑袋上,距离打实也就一寸。 “庄小玲?怎么是你?” 陈大军见一群公安冲入人群,其中出声的就是庄小玲。 她看到陈大军也很惊讶,同时还有些失望。 她是亲眼看到陈大军朝地上的老人挥拳的。 “你怎么能打老人呢?” 庄小玲开口质问,其实中午相亲时,陈大军给她的印象还不错,要是对方对自己满意,她就打算接触试试了。 可这才多会儿功夫,俩人就以这种方式重逢了。 “公安同志,眼见不一定为实,请你调查后再下结论。” 陈大军顿时心沉了几分,不过他还算冷静。 庄小玲则有些生气,她性子直,最看不惯的就是人情世故这一套,所以即便和陈大军认识,也装作不认识,直接开启秉公执法。 眼见不一定为实,那什么才是真实的? 贾张氏这时才从陈大军挥拳的后怕中反应过来,见到公安就像见到了救星,急忙喊道:“公安同志,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这缺爹少娘的野种撞了我,还想耍赖打人,天吶,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庄小玲则皱了皱眉,“老人家,请你注意言辞,有事说事,不能进行人身攻击。” “啥是人身攻击?” 贾张氏懵懂的问了一句。 庄小玲也不知怎么解释,严肃道:“就是不能骂人,你先鬆开他,我们公安定会秉公执法的。” 贾张氏虽然泼辣,但还不敢不听公安的话。 於是就鬆了手。 这时,庄小玲开口道:“陈大军,你不是说我眼见不一定为实吗?那这位大妈说的你认吗?” “她是在污衊我。” 陈大军一指贾张氏,理性道:“我和她一个院子的,这不看到她抱著一个姑娘的腿哭嚎,出於好奇过来看了一眼,谁知就被她抱上了,我以理劝过她,她不听,所以我才生气的用拳头嚇唬她,没想真打她,不信你可以问问周围的人~咦,人呢?” 陈大军左右四顾,人群早就被公安驱散了,还扣住了一个街溜子,想来这就是刚才趁乱偷东西的小偷。 贾张氏也看到了周边的情况,她还真怕有人跳出来作证,这下放心了,得意的看向陈大军。 “什么姑娘?这里哪有姑娘?” 庄小玲皱了皱眉头,通过简单的对话,显然贾张氏的话可信度更高一些。 “公安同志,我举报他投机倒把,他一个刚上班几个月的小小联保员,怎么可能买得起车,还有他的自行车票哪来的?准是投机倒把换来的。” 贾张氏怕有意外,再次下了重注。 这下,庄小玲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不等陈大军解释,她径直招来俩公安,“涉嫌投机倒把,押回所里吧。” 陈大军简直无语至极,也对庄小玲这个人失望透顶。 自行车的事好解决,唯独撞人的事说不清,没有目击证人。 就算之前那个姑娘来作证,也说不清,还有可能把那姑娘给绕进去。 “陈大军,你好好配合,在合法范围內,我儘可能的照顾你。” 却是庄小玲在陈大军被押走前,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我可真是太谢谢你了。 陈大军嘴角冷笑,也不搭理她,跟著公安走了。 不远处的街角,一个年轻姑娘眼看陈大军被押走,有心出来向公安说明情况,可犹豫再三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就在这犹豫的功夫,已经看不到陈大军了。 这件事很快就捅到了陈大军管片居委会。 陈大妈听到消息,火急火燎的去了派出所。 她把杜爱国叫出来,开口就是质问,“老杜,你怎么把大军抓了?他那么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犯错?” 杜爱国一脸懵逼,“唉唉唉,我什么时候抓大军了?大军怎么了?我刚从分局回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呢……” 第39章 贾张氏被拘三 “別说有的没的,你们派出所已经通知了我们居委会。” 陈大妈一脸气愤,“老杜,小陈是什么人你了解,他一向本分老实,谁犯罪我都不信他会犯罪,做人要讲良心,要不是小陈送我去医院,你老婆现在就得一条腿走路,反正你看著办……” 杜爱国被陈大妈喷的一个脑袋两个大,急忙打断。 “好好好,我至少得了解下情况再说吧,不过违反原则的事我不做,要是小陈被冤枉的,我一定给他公道,这总行了吧?你先回去等消息,我这就去了解下。” 陈大妈气咻咻的走了。 杜爱国揉揉发胀的脑袋,叫来一个出勤的公安了解情况。 “什么?你说小庄把陈大军抓来的?” 杜爱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这什么跟什么啊,上午俩人相亲,下午就抓人,这算不算相恨相杀? “杜所,您还有什么指示?” “去,把庄小玲给我叫来。” 杜爱国还算理智,想先当面问清楚,他觉得陈大军犯罪的可能性不大,但杜小玲又是出了名的耿直,冤枉人的可能性也不大。 “杜所,庄小玲正在审讯陈大军,您看……” “她审讯?” 杜爱国有些无语,“她一个文职人员,怎么轮得到她审讯?其他同志都是吃乾饭的吗?暂停审讯,把她给我叫来。” 公安见杜爱国话中带气,也不敢再囉嗦,应了一声就去叫人了。 其实这时候的公安系统由於人手短缺,职责重复率很普遍,庄小玲参与审讯並没有什么问题。 但要是较真,以庄小玲和陈大军相亲的关係,她是需要避嫌的。 在等人的功夫,杜爱国查看了陈大军的事由记录。 当看到投机倒把时心揪了一下,又看到是因为自行车票来源,心就放心了一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杜所,您找我?” 庄小玲一脸严肃的进到办公室。 “小庄啊,听说今天你和陈大军相亲了,感觉怎么样?” 杜爱国没有第一时间问询案情,而是体现了一个上级对下属的关心。 庄小玲眉毛微挑,“杜所,您要是问这个,我就去忙了。” “別急別急,你这脾气还真得改改了,就当閒聊,快跟我说说。” 庄小玲无奈,总不能不给杜爱国面子,可一想到陈大军,心里就纠结开了,冷冰冰道:“我觉得没戏。” “哦。”杜爱国得到了答案,人也跟著严肃起来,“既然这样,那就说说案情吧,关於陈大军的。” “好。” 庄小玲立马进入状態,將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敘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陈大军撞人这件事是个纠纷,通过调解当事人就能解决,主要问题在於投机倒把上,对不?” “是的。”庄小玲点头,“经过审讯,陈大军对投机倒把一事拒不承认,目前我正准备去他们院进行走访。” “那你不用去了。” 杜爱国一挥手,“他的自行车票是我给他的。” “杜所,您……” 庄小玲一下子愣住了,这就破案了? “是这样的,他救了我爱人,为了感谢他,我才送他的,我爱人的就医记录隨时可查,陈大军救人也有目击证人,你需要我可以给你叫来验证。” 杜爱国说著笑了起来,“至於我的自行车票就不需要查了吧?” 杜爱国好歹是个副科级干部,对於普通人一票难求的自行车票,干部是有一定特权的。 庄小玲曾听王媒婆提过一嘴,说陈大军和杜爱国关係不错,仅此而已,並不知道俩人的关係是如何建立的。 听了杜爱国的话,她也意识到自己搞了一个大乌龙,该问清楚再抓人的,这下误会了不是。 不过紧接著,庄小玲又想到了什么,她急忙道:“拋开自行车票不说,他买车的钱哪来的?普通人家一年都不一定能存下买一辆车的钱,根据我了解,他工作才几个月吧,这钱的来源有待查证,杜所,你別忘了几个月前,95號院的失窃案件,巧的是,失主正是本次被撞的当事人。” 杜爱国一听,顿时认真起来,这事可大可小,就看他怎么说了,想了想道:“钱有没有可能是他父母的存款?毕竟他父亲是纺厂技术员,有点积蓄也是应该的。” “杜所,您说的,我会核实的,如果是误会,我会亲自向陈大军同志道歉。” 庄小玲做事一板一眼,甚至有些执拗,“不过陈大军撞了人不但不人,还要打人,我是亲眼所见,哦。我是指他打人这件事,至於有没有撞人,当时情况很乱,人群都驱散了,没有找到目击证人。” 杜爱国並不认为这是件大事,他摆摆手道:“投机倒把的事隨你去核实,撞人的事让其他同志进行调解吧,你就不用参与了。” 见庄小玲有些不情愿,杜爱国笑道:“你们毕竟相过亲,说不定將来还会成为一家人,你觉得你过度参与合適吗?小陈这孩子还是不错的。” “我说了我和他不合適,我……” 庄小玲顿时有些囧,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片红晕。 “去吧去吧,按我说的做。” 杜爱国目中含笑,心说这事过后想办法撮合下俩人,一个老实巴交一个死犟头,还是挺般配的。 赶走了庄小玲,他急忙拿起电话通知了陈大妈,报了个平安,怎么也得先把后院的火灭了再说。 可他高兴不过十分钟,一个公安就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杜所,陈大军不接受调解,反告张小敲诈勒索十块钱,犯了贪污罪,以及污衊罪,要求一查到底。” (根据52年出台的共和国惩治贪污条例规定,敲诈勒索属於贪污犯罪,不单单针对公职人员,还针对普通大眾。) 案情有了反覆,杜爱国又是一阵头大,“陈大军有证据吗?” “陈大军说张小收了他十块钱,编號他记得,让我们搜张小身。哦对了,张小矢口否认,正在闹呢。” “走,看看去。” 杜爱国起身就往外走,刚出了办公室就看到审讯室外围著一群公安,还能听到一阵鬼哭狼嚎。 “都没事做了?” 杜爱国沉声呵斥。 眾人立马散了。 “公安和陈大军狼狈为奸啊,撞了人还污衊我老婆子,没法活了,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你可怜的媳妇吧,东旭啊,你快把你爹带回来吧,把这群畜牲一併带走吧,啊,不能活了~” “住嘴!” 杜爱国沉著脸走了进去,“你公然宣杨封建迷信,是想去劳改教育吗?” 贾张氏顿时卡壳了,有些畏惧的看向杜爱国,小声道:“领导,我这不是被冤枉了,叫冤无门嘛,你们的人非要搜我的身,我害怕才胡言乱语的。” 第40章 又来活了 “你放心,我们公安是为人民服务的,绝不会徇私枉法,既然陈大军说你敲诈了他十块钱,你不承认,我们搜身也是合法合规的。” 杜爱国沉著冷静,自带一股威严,贾张氏不敢再叫魂,却也不会承认敲诈。 “搜吧,要是搜不出来,我要告陈大军诬陷。” 贾张氏心说小兔崽子,看老娘这次不把你搞死,到时候再把你的房子当赔偿要过来。 很快,两个女公安就从贾张氏身上搜出了一张大黑十。 “咦,毛票变大黑十?” 贾张氏身上確实带了钱,她在通知了秦淮茹傻柱相亲后,便去逍遥了,偷偷买了一些熟食祭了五臟府。 也就剩了几张毛票,可不知为什么,毛票变成了大黑十。 难道是老贾显灵? 不等她反应,公安就对杜爱国道:“杜所,十块钱的编號和陈大军说的一致。” 杜爱国心头顿时鬆了口气,只要不是诬告就好。 他一拍桌子,“张小,你还有什么话说?这十块你怎么解释?” 解释? 贾张氏顾不上思考,大声道:“解释什么,在我口袋里肯定是我的钱。” “既然是你的钱,那为什么陈大军会知道钱上的编號。” 其实这里有一个漏洞,正常人谁会去记钱的编號,但这对杜爱国来说不重要,说不定陈大军就有这样的喜好。 “编號?什么编號?我怎么知道他知道。” 贾张氏有些懵,心里也有些发慌,只知道咬死是自己的就对了。 可杜爱国是什么人,一个老刑侦,又是侦查兵出身,早就看出了贾张氏的心虚,於是决定诈一诈。 “贾张氏机会只有一次,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们会如实记录,一旦查实会从重量刑,钱的编號银行都有记录,只要我们去银行查一查谁取得钱,就一目了然了。” 闻言,贾张氏就有点绷不住了,不过身为一个几十年的老戏骨,隨机应变能力还是很强的。 她猛地一拍脑袋,“哎呀,看我这脑子,一来派出所我就有些怕,竟给忘了,这钱確实是陈大军给的,不过是他撞我的赔偿款。” “你確定?” “我確定,就是赔偿款。” 贾张氏虽然不知道这钱是怎么到自己口袋里的,但让她还回去是不可能的,而且撞人这件事,本就说不清,她怕个鸡儿毛。 “陈大军说你敲诈勒索,你说这是他的赔偿金,那就当面对质吧。” 杜爱国一锤定音,让人把陈大军带过来。 陈大军开始还在绞尽脑汁想著如何证明自己没有撞人,后来就想明白了,说撞人的是贾张氏,为什么让自己证明?让她拿证据就好了。 等和贾张氏面对面坐下,陈大军就表述了观点。 让贾张氏拿出他撞人的证据。 贾张氏麻爪了,杜爱国和几个公安都忍不住笑了。 妈的,又学了一招。 “你说我撞你,你有目击证人吗?你身上有车辙印吗?你伤到哪里了?” 贾张氏“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乾脆破罐子破摔,“就是你撞了我,不然你为什么要给我赔偿金?” 说完,就得意的翻了个白眼。 她也学会了。 “那是你敲诈勒索我的。” 陈大军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说敲诈就敲诈啊,证据拿来!” 贾张氏觉得这招很好用,更加放心了。 陈大军刚要说编號,忽然意识到自己即便证明钱是自己的,又无法拿出对方的敲诈证据。 臥槽,这是个死循环,挖坑把自己埋了。 就在这时,一个公安进来说道:“杜所,有人报案说张小当街碰瓷,可以替陈大军作证。” “不可能!” 贾张氏惊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陈大军和杜爱国都有些惊讶,或许还有惊喜。 片刻,一个姑娘被领了进来。 陈大军一看就明白了,不正是贾张氏最初讹诈的那个姑娘嘛。 当时没看清脸,仔细打量起来,这姑娘身材匀称,一米六五的个头,白白净净,梳著两个麻辫,气质很是温婉。 姑娘简单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大意就是贾张氏被一个路人挤倒,恰好她骑车路过看到了,於是就好心去扶了一下,结果就被讹上了。 后来有人喊小偷,她趁乱摆脱了贾张氏,至於踢了贾张氏那一脚她没说。 再后来,就是她看到贾张氏又抱住了陈大军,故技重施。 事情简单明了,姑娘说完还歉意的朝陈大军笑了笑。 “放屁,你个小丫头片子满嘴谎话,你什么时候撞我了,不是,什么时候扶我了?我从来没见过你,自始至终都是陈大军撞的我。” 贾张氏来了个死不认帐。 在场的人都有些头大,作证的姑娘被惊的瞪大眼睛,她活这么大,还是从未见这样的人。 就在场面一度僵持的时候,审讯小偷的公安一脸古怪的走了进来。 “杜所,那个小毛贼招了,一共偷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张小,而且他主动检举,要求宽大处理。他说是他偷钱时挤倒了张小,並全程观看了张小讹人的整个过程,他还招供了一名跑掉的同伙。” 哗~ 场面为之一静,接著就是一阵譁然,妈的,什么叫峰迴路转? 这转折未免太过戏剧化。 贾张氏傻眼了,她大好的局面,眼看就要迎来胜利,没想到栽在了一个小毛贼手里。 偷了自己钱,还要坑自己一把,没天理啊。 杜爱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贾张氏也没有必要亲审了,朝公安摆摆手,“把贾张氏带下去吧,给小陈,哦,陈大军办下手续,让他回家。” 与此同时,庄小玲到了95號院,她本来是找陈小姝的,结果看到许大茂家被人砸成了破门烂窗,屋內也乱成一片,没有一个好物件。 心说自己运气不会这么好吧,这是又来活了? 由於庄小玲是穿著制服来的,所以很快引起了院里人的注意。 “这女公安看著眼熟,你们觉得呢?” “她不就是陈大军的相亲对象嘛,应该是来抓傻柱的,也不知道谁报了案,傻柱这次在劫难逃了,嘿,我怎么觉得有些高兴,嘻~” 第41章 院里是非多 刘海忠得了通知,顛顛撞撞的跑回院,他只知道傻柱发疯把许大茂家砸了,具体缘由还不清楚。 刚到后院就看到了庄小玲。 怎么把公安招来了。 刘海忠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事大发了,一旦惊动公安,势必会惊动居委会,自己肯定会受到批评。 易中海的例子可还热乎著呢。 聋老太在庄小玲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她了,只不过没有出去,她是心里忐忑和担心。 不知道哪个好事的报了案,傻柱怕是有麻烦了。 等刘海忠来了,聋老太才颤巍巍的出了门。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庄小玲扫向看热闹的人大声问道。 结果自然没有得到回应。 她都有些无语了,这都什么人吶。 可她这一嗓子,让刘海忠和聋老太眼睛齐齐一亮。 感情这公安不是来查傻柱的。 那就好办了。 聋老太朝刘海忠使了个眼色,刘海忠看懂了,却有些不爽,心里直骂老聋子倚老卖老让自己当枪使,不过又不敢拒绝。 於是,刘海忠笑呵呵的上前道:“公安同志你好,我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有事您可以问我。” “你好,我是交道口派出所的庄小玲。”见总算有个管事的出来,庄小玲也是鬆了口气,一指许大茂的房子,“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中午我来你们院时还好好的,这才半天功夫就成了这样。” 刘海忠一天都在轧钢厂,根本不知道院里相亲的事,也不知道庄小玲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无所谓,他笑著道:“抱歉公安同志,我也是刚从厂里回来,具体情况还不清楚,请问是有人报案吗?” “没有,我来你们院找陈小姝调查陈大军的事,这不看到了就问问。” “大军犯事了?” 刘海忠一愣,隨即问了出来。 其他人也都伸长了脖子听著。 “先不说陈大军的事,当下还是搞清楚房子是怎么回事吧,你是管事大爷,你现在就找人问问。” “哦,好吧。” 没听到陈大军的事有些失望,刘海忠只能应承下来,“老婆子,光天光福你们过来,把今天的事说一下。” 人群中看热闹的刘家三人齐刷刷的走了出来。 论口才,还得是常年混跡八卦圈的二大妈。 不大一会儿,一个精彩绝伦的绿帽故事就展现在了大傢伙面前。 大意是许大茂截胡了傻柱的对象,傻柱被带了帽子,不堪其辱,一怒之下砸了有妇之夫许大茂的家。 故事有点变味。 庄小玲从里面听出了很多问题,最严重的要数破坏他人財產和乱搞男女关係。 可聋老太不愿意了,她巴不得许大茂倒霉,却不想事態扩大,真按三大妈说的去查,最后许大茂可能没事,傻柱肯定要倒霉的。 於是她拄著拐敲了敲地面,瞪了二大妈一眼,转而朝庄小玲说道:“丫头,別听她胡说,以讹传讹罢了,许大茂没有乱搞男女关係,只是在柱子相亲对象面前说了点柱子的坏话,柱子气不过就和许大茂起了爭执,没什么大事,都是院里的邻居,晚上我们开个全院大会调解下就行,该赔的赔,该道歉的道歉,民不举官不究,这事就不麻烦公安了。” 聋老太的话绝对有水分,因为许大茂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的家被砸了。 庄小玲听了有些皱眉,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可確实又是聋老太说的那样,邻里间的矛盾大多以调解为主,要是人家不报案,公安真就没必要插手。 “对对对,老太太说的在理。”刘海忠赶忙跟上,“这事我们院里就解决了,要是解决不了,再麻烦公安。” 庄小玲想了想,说道:“虽然话说如此,但我想听听当事人的意见,他们在哪?” “他们都不在院里。” 不知谁喊了一声。 庄小玲无奈,只能就此作罢,心说这院子里的事可多,陈大军和贾张氏的事没解决,又出了个感情纠纷。 “公安同志,现在可以说说陈大军的事了吗?毕竟我们都是一个院的,您要调查什么,问我们也一样。” 庄小玲看了一眼陈大军和陈小姝的房子,都锁著门,估计不在家。 於是就问起了陈大军日常表现和工作情况。 至於具体事由她没说。 可人们最不缺的就是联想,还以为陈大军犯了多大事,不管三七二十一,有的说,没的现编,別怀疑,一问就是我猜的,我估计的,可能也许大概。 庄小玲记录了一通,最后发现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只能草草收工离开。 她走后,刘海忠就和聋老太进了屋,俩人商量了一会儿,刘海忠出来让儿子通知在家的人,晚上七点后开全院大会,又安排儿子去找傻柱和许大茂。 许大茂的行踪成迷,但傻柱还是很好找的,他在许大茂家发泄一通,不解气,又跑去了轧钢厂宣传科找许大茂。 话分两头。 陈大军办完了手续,小声问杜爱国。 “叔,敲诈勒索10块钱一般都是判多久?” “金额不大,根据规定大概就在一年內吧。” “行,我知道了,找个时间我再去看您和陈大妈。” “去吧去吧,自行车钢印已经找人给你弄好了,就停在车棚。” “嘿,谢您了叔。” 陈大军找著自行车推著离开了派出所,心里就开始后悔了。 后悔没有多往贾张氏口袋里塞点钱,她要十块自己就真给了十块,肯定是脑子短路了。 对付贾张氏这样的人,要么不招惹,要么一棍子打死。 现在贾张氏进去了,陈大军这口气可还没出呢。 妈的,你以为进去就完了? 老子让你家门不寧! 一瞬间,陈大军就有了想法。 就在这时,一道靚丽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 “你好陈大军,我是楚明慧,特意来向你道歉的,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连累。” 来人正是被贾张氏讹诈的那个姑娘。 陈大军笑笑,“別这么说,你也是受害者,现在已经证明我的清白了,这事就过去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您客气,不过晚上不行,我得值夜,改天吧,有机会再见我请你,走了。” 交浅言深,陈大军招呼了一声,登上车子就骑远了。 楚明慧只能无奈笑笑。 她也骑上车子走了,为了来作证,她可是犹豫了好久,这一耽搁,天都快黑了,得赶紧回家。 陈大军是在回家的路上被庄小玲拦住的。 “公安同志,我的事都已经讲清楚了,也有人证证明了贾张氏敲诈勒索,您这是还有事?” 庄小玲微微蹙眉,对方连名字不叫,直接职务称呼,看似尊重,实则疏远。 “原来已经查清楚了啊,那恭喜你,在这件事上我存在主观臆断,我向你道歉。” 庄小玲性子直来直去,既然证明自己错了,她很乾脆的认错。 不过她语气突然就又变了,严肃道:“关於张小举报你投机倒把,自行车票杜所帮你证明了,但买车的钱还有待查证,你一共工作了四个月吧?没月35.5的工资,你和你妹妹销下来应该剩不下多少钱吧?所以,你能说清买车钱的来源吗?” 陈大军笑了,这姑娘不是直性子,而是轴性子,没完没了了。 “公安同志,既然怀疑,就大胆的去查吧,对了,您现在是传讯我还是隨便聊聊?” “隨便聊聊。” 庄小玲如实说道,因为確实如此,她抓人也得讲证据。 “哦,那抱歉,我现在没功夫搭理你,回见了您,大姐。” 陈大军吆喝一声,自行车骑的飞快。 大姐?! 庄小玲看著陈大军远去的背影愣愣出神。 竟莫名有些委屈。 她只是秉公执法而已,她有错吗? 她错没错陈大军不在乎,反正一回到院里就给气够呛。 这庄小玲是有病吧,连个实证都没有,到处乱说话。 先是一帮子娘们围上来问他是不是犯事了,接著又说公安来院里查他了,最后围著自行车稀罕了半天。 最奇葩的是閆埠贵,上来就和陈大军商量在院里摆几桌庆祝下买了大件。 第42章 又开大会 “大军,你可是咱们院第一个买新自行车的,这是咱们院的大事,你不得安排几桌,让大傢伙沾沾喜气?” 閆埠贵的提议顿时获得一眾邻居的赞成,有甚者都鼓起掌了。 说实话,陈大军以前不管是看剧还是同人文,並不觉得閆埠贵有多禽兽,顶多就是有点算计的毛病,可亲身接触下来,给他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噁心! 閆家的坏,已经不能只看表面了,而是深入灵魂贪婪,对別人洗骨伐髓的坏,一家子人全是吝嗇鬼转世。 “三大爷,您说的在理,就听您的,您打算隨多少份子?” 陈大军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什么?隨份子?大军,这还用得著隨份子?” 閆埠贵一听就不干了,其他人纷纷出言附和。 陈大军道:“这话说的,您去谁家吃席不得隨份子?再不济,也得带著粮票吧,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时,不少人已经打消了念头,占便宜可以,若要让他们出血,是万万不可能的。 閆埠贵憋了半天,只说了句:“见外了吧大军,请邻居们吃顿饭,说明你局气,邻居们也会念你的好。” “好吧。”陈大军笑道:“三大爷您都为么坚持了,我再答应就是不给您面,也说明我不够局气。” 听到这话,閆埠贵和眾人都乐了,没想到陈大军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可是我现在有心无力啊,”陈大军语气一转,“刚买了自行车,钱全了,这个月的饭钱还没有著落,这样吧,既然是三大爷提议,我就借三大爷二百块钱,全部用来请院里的邻居吃饭,三大爷您可是咱们院里的第二富,您不会不借吧?” 眾人一听顿时激动起来。 “我的妈呀,二百块钱全用来请客,这得是满汉全席啊。” “大军真局气。” “三大爷,您快答应吧,反正是借的,您又不差这几个钱。” 閆埠贵整个人都麻了,借钱说的好听,可你会还吗? 我用屁股想你都不可能还我。 而且我要是借了,其他人不都得问我借啊。 看著一个个贪婪又热切的眼神,閆埠贵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没事招惹陈大军干什么。 他连忙道:“大军啊,三大爷和你说笑呢,你自己个买自行车自己庆祝就行,我们作为邻居顶多恭喜你一声,好了,我有事先回你们聊。” 说罢,閆埠贵小跑著回了家。 不跑不行啊,没看到一个个都跟饿狼一样盯著他。 完了,以后要是再想从院里捞点好处就难了,唉~ 陈大军心中冷哼,面上笑呵呵道:“大傢伙看见了,不是我不请客,实在是三大爷做人太自私,有钱都捨不得帮扶邻里,唉,怪不得我总听人说三大爷是头铁公鸡,今天我信了。” 一边摇头,一边推著车往家走去, 身后的邻居此时已经议论开了,估计够閆埠贵喝一壶的。 不过这还不够。 陈大军只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小日子,奈何禽兽们袭扰不断,看来只解决一个贾家还不够,閆家也要收拾了。 回到后院,陈小姝不在家,应该去找同学玩了。 许大茂家的情景被他尽收眼底,好奇之外,又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大戏。 这时刘光天找到了他,“大军,晚上七点后全院大会,我爹让通知你,別忘了参加。” “光天晚上什么事啊。” 陈大军隨口问道。 “咳,还不是傻柱和许大茂的事,你可不知道,今儿个下午……巴拉巴拉……” 片刻后,陈大军明白了,又是破坏相亲的老套路了。 同时也为两人的胆色鼓掌,妈的,牛逼大了,柳如烟都敢惹。 “光天,回去告诉二大爷一声,我晚上值夜,吃点东西就走,晚上就不参加了。” “得嘞。” 刘光天爽快应声,都知道陈大军的工作性质,他不参加大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没人计较。 再说,你和一个街道联保大队的人计较这个,不是脑残就是傻子,以陈大军的身份,隨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插手全院大会。 陈大军吃饱了饭,推上车子就走了。 陈小姝和他是前后脚回来的,得知自己哥哥买了自行车,兴奋的跑回来,结果扑了空。 时间来到晚上七点。 各家各户都有代表搬著凳子去了中院,就连聋老太也少见的出现在了会场。 刘海忠和閆埠贵坐在了四方桌旁,刘海忠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主位。 聋老太就坐在傻柱身边,主要是看著傻柱,怕他犯浑。 傻柱的眼睛赤红,没在轧钢厂找到许大茂憋了一肚子气,正琢磨著晚上怎么收拾许大茂呢。 秦淮茹坐在不远处,正四下寻找贾张氏呢。 这都晚上了,贾张氏还没有回家,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现在可离不开贾张氏,一是需要贾张氏看孩子,再有就是需要依靠贾张氏在院里立足。 这不,在开会前她找到刘海忠,大意就是家里真的揭不开锅了,想要让他在大会上帮忙搞个募捐。 贾张氏若在,事情可能会顺利一些。 本来,刘海忠是不想答应的,毕竟贾家上次募捐的事闹出了什么乌龙还歷歷在目,可贾家確实丟了钱,日子过得確实难,而他刘海忠又需要在院里扬名,想了想就同意试试,事不可为就算了。 “人都到齐了吗?” 刘海忠喊了一嗓子,眼睛在人群中瞟著,“许大茂来了没有?” “吆,二大爷,这是为什么开全院大会啊?” 说曹操曹操到! 许大茂推著自行车,一路哼著歌回来了。 “许大茂,你敢破坏我相亲,看爷爷不活劈了你!” 傻柱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斧子,朝许大茂就冲了过去。 聋老太根本都来不及阻止。 “去你妈的傻柱,你特么要杀人吶?” 许大茂大惊失色,直接搬起车子砸向了傻柱。 只听哎呀一声。 傻柱应声倒地,车子直接压在了他身上。 电光火石间,许大茂跳上车子,防止傻柱起来,一只脚把傻柱手里的斧子踢的远远的。 “傻柱,你发什么疯?” 许大茂这次是真嚇到了,平时打归打闹归闹,可没有动过武器。 “许大茂,有种你放我起来,和爷爷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许大茂,你快放开柱子。” 聋老太也发话了。 放开他,让他砍我?当我傻啊。 许大茂撇了撇嘴,不理会聋老太,直接问刘海忠。 “我说二大爷,您得给我做主,我可什么都没干,一回来,傻柱就拿斧子砍我,我招谁惹谁了?” 其实刘海忠还在震惊中,一辆自行车不重,可许大茂轻轻鬆鬆扛起,又重重砸出,这速度和气势,自己都做不到,许大茂又是如何做到的?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直到閆埠贵踢了他一下,刘海忠才咳咳两声道:“许大茂,今天你是不是破坏傻柱相亲了?傻柱气不过砸了你家,还找了你一下午,这不一见你就急了。” “什么?傻柱把我家砸了?” 许大茂又惊又怒,本来听到问的是自己搞破坏的事,有点心虚,又听把自己家砸了,火气直衝头顶。 他狠狠在自行车上跺了一脚,不管疼的直哼哼的傻柱,撒腿就跑向了后院。 第43章 傻柱相亲又又又失败了 许大茂看到自家的情况,“嗷”一嗓子冲回了中院。 目標,刚被扶起来的傻柱。 “臥槽恁姥姥傻柱,老子打死你!” 傻柱可不怕许大茂,他一直觉得自己吃亏在於对方的偷袭,这正面对上谁尿他~ 直接甩开扶他的人,迎著许大茂就冲了过去。 “许大茂,爷爷今天非把你打出屎来……哎哎哎~” 傻柱飞了。 被许大茂一个飞踹踢飞的。 轰隆! 傻柱重重砸在四方桌上,把桌子都碎了。 两个大爷的搪瓷缸也飞了,水在空中撒出漂亮的水。 傻柱整个人一口一口的喷著血。 这可嚇坏了眾人,纷纷啊啊啊啊的惊呼。 许大茂也愣了,他总算清醒过来,接著就是后怕,怕把傻柱踢死了。 “许大茂,你个坏种,你想杀人啊,快去报公安,今天一定要法办许大茂。” 聋老太急得拐杖猛戳地。 “不许报案。” 刘海忠大吼一声,紧接著道:“老太太,院里的事院里解决,傻柱没这么脆弱,不会死的。” 他话音刚落,傻柱就举了手,咬著牙道:“我还活著。” 或许是感觉自己这句话没有气势,於是又加了一句:“男人的事用男人的方法解决,我傻柱才不屑去报案,许大茂,有种咱们再来一场。” 在场的人都鬆了口气。 许大茂也鬆了口气,他看著傻柱颤巍巍的站起来,冷著脸道:“傻柱,別说哥们欺负你,想要再来一场,你先养好了再说,不过今天的事你得给我个交代,我招你惹你了?你砸我家和我说了吗?” 傻柱不是真傻,他现在浑身疼,也惊惧许大茂的强大,场面话说说就算了,他可是讲理的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要交代?成,你说你今天是不是和我对象说我坏话了?” “什么你对象啊,人家和你相亲就成对象了?”许大茂冷笑,“傻柱,你特么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性,那姑娘也不瞎,用得著我说你坏话吗?” “许大茂,你什么人谁不知道,这么说你承认见过如烟了?” 傻柱回归理性后,调理都清楚了。 “切,老子见没见凭什么和你说?反正老子没说你坏话。” “不承认?”傻柱一指閆埠贵,“三大爷,您今儿个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许大茂对如烟说我坏话了,您给做个证。” 哗~ 眾人的目光齐齐看向閆埠贵。 閆埠贵的脸顿时红一阵青一阵,他没想到自己转眼就被卖了。 许大茂更加生气,指著閆埠贵道:“好你个閆老抠,平时我自问对你不错,又是给烟,又是给乾货,你就这么坑我?” “我我我~”閆埠贵张口结舌,他乾脆一指閆解成,“大茂,三大爷可没说你坏话,是解成看到你和傻柱的相亲对象眉来眼去的,我只是照实说了。” “爹,没您这么坑儿子的。” 閆解成欲哭无泪,刚刚许大茂的雄武他可全看见了,要是照著给自己一脚,少说要他半条命。 “大茂,你可別误会了,我只是说看见你和那姑娘聊天来著,別的什么都没说。” 閆解成说著看向自己老妈,心想八成是自己妈给传偏了。 好在他还有点良心,没把自己妈卖了。 三大妈刚刚差点被尿,还好还好,儿子没白养。 “行,隨你们閆家怎么说,今儿的事我记住了,往后日子长著呢,咱们走著瞧。” 许大茂眼睛像毒蛇一样在閆家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傻柱身上,“傻柱,我敢发誓没说你一句坏话,你要不信,咱们可以对峙。” “好啊,那就对峙啊。”傻柱重重吐了口血沫子,“许大茂,你狡辩就狡辩,何必装无辜?对峙也得如烟在才行啊,如烟在哪呢,她已经走了。” 只见许大茂冷哼一声,“等著。” 说罢就跑向了前院,眾人一时不知他什么意思,一分钟后明白了。 就见许大茂领著一个如似玉的姑娘进来了。 那姑娘美的,院里的男人都看直眼了。 秦淮茹更是瞪大了眼睛,竟然还有比自己骚的,呸,漂亮的女人。 不错,姑娘正是柳如烟。 傻柱一下子愣住了,他有些想不通,柳如烟明明已经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又是如何和许大茂在一起? 不管想不想的通,柳如烟和许大茂在一起就没个好,怒火又开始升腾了,他是真的看上了柳如烟,就凭他今晚没往秦淮茹身边凑便是最好的证明。 不等他发问,许大茂给出了答案。 “我刚才回来的路上碰见了柳如烟,他没赶上车,又回不去,於是我就想著帮他订个招待所,我是回来拿证明的,不信你们可以问。” 许大茂说的坦坦荡荡,其实一下午他一直陪著柳如烟了,又是看电影又是请客吃饭,为此还用两块钱打发张媒婆先走了。 这不,俩人是刚从全聚德吃完烤鸭回来,也確实是拿身份证明的,过会儿还得去居委会补一张介绍信。 “如烟,许大茂说的是真的?” 傻柱急忙问道。 柳如烟微微挑眉,她不喜欢傻柱,听他这么亲暱称呼自己,有些反感,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许大茂就是个好色的卑鄙小人,你可不要被他骗了。” 傻柱话音刚落,许大茂就急了,“傻柱,老子把你当兄弟,你竟然坏我名声,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你拿我当兄弟? 傻柱就像听到了一个笑话,嘴角都勾了起来。 可惜没笑出声就被柳如烟打断了。 “何雨柱,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许大茂今天一直夸你,我都觉得你有这样的兄弟足够骄傲一辈子了,没想到你这么说他,你还是人吗?” 傻柱傻眼了。 以为自己產生了幻听。 许大茂会说他好话?还一直夸? 不等傻柱回神,柳如烟朗声道:“何雨柱,你不用等张姨给你回復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这样的人品,我看不上,你好自为之。” 哗~ 柳如烟刚劲有力的拒绝,让院里的人一片譁然。 傻柱再次相亲失败。 而且是被相亲对象当面拒绝的,外加一顿臭骂。 可想而知,傻柱的名声会变得更臭。 “如烟,我错了,如烟我错了,你再考虑考虑,我不是故意那么说许大茂的,我……” 第44章 傻柱失意,贾家捐款 傻柱的態度卑微到了骨子里,可见他是真的看上柳如烟了。 也就是他文化低,不然高低得说一句:如烟,自从遇见你,便一眼万年,心里再也装不下別人。 傻柱一边诚恳道歉,一边想靠近又怕惹柳如烟生气不敢靠近。 这样式的傻柱全院人都是第一次见,不免有些唏嘘。 唯独秦淮茹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她也说不出为什么。 “何雨柱,我话已经说清楚了,你若继续纠缠,我就告你耍流氓!” 柳如烟的话如腊月寒冬,比这个冬天还冷。 傻柱有种彻骨冰寒的感觉。 妈的天塌了~ “柱子,你是男人,能不能有点骨气,好女人多的是,奶奶回头再给你找,找比她还漂亮的。” 聋老太看不下去了,直接用拐杖敲了傻柱一下。 “老太太,我真的只想要如烟,我……” 傻柱还想说什么,聋老太两眼一瞪,朝柳如烟吼道:“赶紧滚,你个骚狐狸!” 好傢伙,这一嗓子把整个院的人都镇住了。 聋老太展现出的威严,让眾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傻柱刷的看向聋老太,眸子里戾气翻涌,又霎那间消失不见,又看向柳如烟。 柳如烟也被嚇得不轻,这老太太白天还慈眉善目的,怎么转眼就比恶人还可怕。 “你先去门外等我,我处理完就去找你。” 许大茂虽然也有些惊惧,但是他不能在柳如烟面前露怯,强装淡定打发走柳如烟,对聋老太道:“老太太,您要是发完了火,咱们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 “你个坏种,早晚没好报。” (请记住 101 看书网体验佳,101????????????.??????超讚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聋老太说完这句话,又变成了蔫不拉几的老太太。 “得,我不和您说,二大爷,您怎么说?” “哦哦哦,对对对,说正事,唉,大茂,还有什么正事?” 刘海忠不著痕跡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终於再次见到了聋老太发威,真是嚇死个人。 “我说怎么一个个都得了健忘症,二大爷,傻柱可是把我家砸了,他得赔啊。” 许大茂也是无语,他刚才查看了下,幸好家里的东西没丟,不然没法和娄小娥交代。 说起来他得感谢陈大军,要不是贾张氏进去了,估计家都得没。 这是后话。 一听说是房子的问题,刘海忠就瞭然了,想拍桌子,发现桌子没了,於是背著手,大咧咧道:“事实证明许大茂没有破坏傻柱相亲,傻柱无辜打砸许大茂的家,有错在先,需要照价赔偿,具体赔偿多少呢?这个就需要许大茂自己说了。” “咱们院就二大爷公平。” 许大茂不痛不痒的拍了一记马屁,接著道:“我家几乎没有一个好物件了,我粗略算了算,大概有一千出头的损失,看在一个院的份上,零头抹了,给我一千吧。” 傻柱的目光依旧投在月亮门的方向,沉默不语,似乎柳如烟的离开带走了他半个魂。 “许大茂你疯了!” 倒是聋老太听到要赔这么多钱,直接指著许大茂的鼻子叫嚷起来,“就你那破家值一千?一根毛都不给你,你个坏种。” 被三番五次的骂坏种,许大茂也是有脾气的,“老太太,我尊重您,可您別蹬鼻子上脸,你知道傻柱砸坏了什么吗?我老丈人送给我的传家宝贝被你大孙子砸坏了,你知道值多少钱吗?哼,要是不赔钱,我这就去报案,告傻柱个故意损坏他人財產,造成巨额损失,少说得进去十年八年。” 聋老太一下子没了声音,从她微微颤抖的拐杖上可以看出她现在的情绪有多激动。 这时,有人大声嘀咕道:“没准许大茂说的是真的,没看到下午来院里的公安那严肃的態度吗?要不是被二大爷劝回去了,说不定傻柱现在就在局子里了。” 傻柱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许大茂倒很意外,没想到下午院里来了公安,既然公安知道这事,那还等什么,他转身就往外走。 “许大茂,我们再商量商量吧。” 聋老太绷不住了,开口喊道。 许大茂不理会,脚步又快了几分。 “我们赔!” 重重嘆了口气,聋老太有些颓然的说道:“给我们点时间,明天晚上前给你凑齐。” 一千块钱说拿就拿,这聋老太不是一般人啊。 院里人又开始议论开了。 “你们说聋老太有这么多钱吗?” “难说,聋老太解放前就住在院子里,保不齐有什么大来头呢,隨便藏点宝贝都不止一千块。” “別瞎猜了,聋老太要是有钱,她还做什么五保户,要我说,这钱大概率是易中海出了。” “好傢伙,我怎么把咱们院第一首富忘了,易中海把傻柱当亲儿子一样,这钱他肯定出。” 聋老太听著周围的议论,无奈摇了摇头,“许大茂,你给个话。” “行,您老都开口了,这面子我得给,就明天晚上七点前,给我送屋里去。” 此时,许大茂得意洋洋的斜著眼,当初傻柱讹了他五百块,他可一直记著呢,所以今天才狮子大开口要了一千块。 “柱子,我累了,扶奶奶回家。” 聋老太仿佛在一瞬间老了几岁,说话有气无力,精气神都差了几分。 不过,她並没有等来回应,抬头一看,傻柱就跟真的傻了一样,望著月亮门怔怔出神。 “唉,真是个傻柱子。” 聋老太再次摇头嘆息,拄著拐落寞的朝后院走去。 其他人也都沉默了,空气中似乎多了些萧瑟的氛围。 “既然事情解决了,那就散会吧。” 刘海忠也有些意兴阑珊,可能是看到聋老太低头,觉察到了新一代的崛起,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触。 “二大爷。” 可就在这时,秦淮茹不合时宜的开口叫住了他。 一些准备散场的人纷纷停下脚步,都好奇的看过去。 “秦淮茹,你有事吗?” 刘海忠不明所以问道。 “二大爷,您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秦淮茹也知道此情此景提捐款的事有些不合適,可一家老小都等著米下锅呢,棒梗每天喊著吃肉,她要是再不努力些,怎么养孩子? “我忘什么了?”刘海忠被问的有些癔症,下一秒,他恍然一拍脑袋,“大傢伙都先回来,还有个小事解决下。” 秦淮茹顿时鬆了口气,眼圈也在这时红了,做足了前戏,再抬头时,展现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是这样的,贾家前段时间不是丟钱了吗?至今没有找回来,一家老小都靠著秦淮茹一个人的工资过活,所以啊,今天,这秦淮茹就找到了我,说家里实在活不下去了,让我召集大家想想办法,目前能想的办法就是捐款,大傢伙都发扬发扬风格,捐多捐少都是点心意,不强求,我作为咱们院首席大爷,我捐,捐,捐两块!” 第45章 贾张氏的消息传回院里 两块钱? 秦淮茹以为自己听错了,剎那间睁大眼睛。 是不是拿错剧本了,以往易中海给她家组织捐款,哪次刘海忠不是十块二十块的,这两块是什么意思? 敷衍我? 她还真想对了,以往捐款,刘海忠次次都被易中海道德绑架高捐的,你一大爷张嘴就是对二,我堂堂二大爷好意思不跟吗? 刘海忠不是傻柱,他脑子在线。 易中海倒台了,现在是他刘海忠的天下,两块钱已经是极限了,只要能藉此提升自己的威望就够了。 院里的人也都被刘海忠的两块钱给雷的不轻,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不过很快就將目標转移到了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你家可穷,好傢伙,那可是咱们院的千元户,凭什么让我们给你捐款?” “就是,贾家一家子白眼狼,咱们捐了款,还得挨贾张氏的骂,贱不贱啊?” “妈的,老子今天就不捐,贾家老婆子要是敢我,高低得给她俩耳巴子。” 秦淮茹听著眾人的討伐,脸色微白,贾张氏不在,她自己真的玩不转,傻柱就跟个傻子一样,一点反应没有,这可怎么办? 好在秦淮茹是个聪明的,她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还拉扯两个孩子跪下。 小当才四岁,只觉得好玩,利利索索的跪了下去。 棒梗多少懂点事了,觉得自己妈受到了欺负,他使劲昂著头,就是不跪。 秦淮茹没办法,忍痛拍了棒梗一巴掌,才把他按著跪了下来。 棒梗心中屈辱至极,心道我贾大少今日跪你们,来日让你们十倍奉还! 秦淮茹根本没有看到棒梗愤恨的眼神,她眼泪汪汪的道:“我知道大家对我家有意见,我在这里替我婆婆向大傢伙道歉了,以前是我婆婆做的不对,希望大家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 大家都知道,我家的钱全丟了,全家老小全靠我27.5的工资过活,我婆婆还有病,每天都得吃止疼片,这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 眾人都安静了,让一个孕妇跪大家,谁都没这个脸。 再说秦淮茹现在是真的可怜,也为她的孝顺有所感动。 甚至一些女人自动代入角色,不禁抹起泪来。 “秦淮茹,你这是做什么?大傢伙又不是不帮你,快起来,要是让外人知道,还不知道怎么说我们院呢。” 刘海忠有些看不下去,心说你戏过了吧,至於吗? “二大爷,我……” 秦淮茹期期艾艾的看向刘海忠,人也跟著顺势站了起来,不过一直在抹眼泪。 “好了,贾家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知道,都是邻里,有能力的帮把手,传出去对我们名声也好不是?” 刘海忠说著看向装乌龟的閆埠贵,“老閆,你表个態。” “我……”閆埠贵无奈,坐在这个位置上就逃不过这个命运,他纠结了半天,咬著牙掏出了一块钱。 “我捐一块钱。” 不出意外,閆埠贵被眾人鄙视了,堂堂四合院第二首富,竟然只出一块钱,噁心谁呢。 閆埠贵可不管那些,他脸皮厚。 按照正常程序,接下来就是傻柱的表演时间。 可傻柱就像失了魂,呸,应该叫望夫石,纹丝不动。 “柱子~” 秦淮茹低泣著喊了一声。 傻柱这才木然转头,他冷漠的看了秦淮茹一眼,转身回了自己家。 “傻柱竟然没管贾家,这可是奇了个大怪啊。” “估计是傻柱想明白了,秦寡妇的算盘要落空。” 秦淮茹直接呆愣当场,她有种要失去傻柱的感觉。 心慌的厉害。 不行,决不能失去傻柱,对,回头找易中海! 这时,秦淮茹是真真正正意识到了易中海的重要性。 只有易中海才能拿捏傻柱。 就在秦淮茹以为这次捐款可能无疾而终时,一个意外的声音打破了尷尬的氛围。 “傻柱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秦姐,患难见真情,我捐一块一分钱。” 许大茂得瑟的掏出一块一分钱塞到秦淮茹手里,隨后摆摆手,大步流星的朝院外走去。 谈好了赔偿,他本来是打算离开的,秦淮茹突然闹这一出,於是就留下看个热闹。 “许大茂真不是东西!” 閆埠贵恨的牙痒痒,自己出一块,他偏出一块一分钱,这不摆明噁心自己吗? 可閆埠贵也不想想,自己可是把许大茂给得罪了。 有句话叫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这不就是现世报吗? 刘海忠却是乐的不行,暗夸许大茂懂事,既支持了自己,又打击了閆埠贵的名声,他已经看到自己蒸蒸日上的宏大前景了。 有了许大茂捐款,其他人五毛一毛的也都捐了起来。 秦淮茹心中暗暗感激许大茂,正想著要不要发展下许大茂,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又把她打入了人生谷底。 “张小家人在不在?” 一个公安走了进来。 別人都还想张小是谁,刘海忠就迎了上去。 “公安同志,您有什么事吗?她就是张小的儿媳,秦淮茹。” 大傢伙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张小就是贾张氏啊。 公安怎么突然找贾家? “你好,我是交道口派出所的。”公安没有理会其他人,径直看向秦淮茹,“张小涉嫌敲诈勒索,犯了贪污罪以及污衊罪,已经被正式收押,明天就將送往看守所,我来是给你送达通知的,明天中午前,你给张小送被褥过去,近期就会宣判。” “什么,我婆婆她……” 秦淮茹一阵天旋地转,幸好刘海忠眼疾手快及时抱住了她。 该说不说,秦淮茹虽然体態变形的严重,但身上散发的青春气息,让刘海忠有些心猿意马。 正走神间,二大妈气冲冲的挤开了他,接替了他的位置。 刘海忠有些尷尬,不过他很快掩饰下来,问道:“公安同志,到底是什么情况?麻烦您和我们说一说,我们这边也好做打算。” 贾张氏的事不算秘密,公安简单做了说明。 “原来贾张氏敲诈的是陈大军啊,她怎么这么糊涂,不知道陈大军是做什么的吗?” 刘海忠有些无语的嘟囔了一句。 秦淮茹多少缓了过来一些。 “公安同志,陈大军是我们院的邻居,您说我要是获得他的谅解,是不是就能放我婆婆出来?” “犯罪就是犯罪,哪来的谅解一说?” 公安有些无语,但也知道现在的人大多都是法盲,於是耐心道:“要是经公前,你们达成了私下谅解,这事就过去了,但一旦经了公,那就不是谅不谅解的事了,再说,张小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没得余地。” 可能是看秦淮茹是一个孕妇,临走前,公安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明天中午才送看守所,还有点时间。” 说完就走了。 刘海忠还在想公安话里的意思。 秦淮茹则快步朝后院聋老太家走去。 第46章 寒夜起波涛,杀意隨风起 夜黑如墨,寒风凛冽。 联保大队巡逻,一般出於照顾,对联保员都是就近安排。 陈大军依旧负责95號院附近的巡逻任务。 他虽然没有参加全院大会,但靠著墙根通过意念把大会情景尽收眼底。 至於为什么这么好奇,纯属閒得蛋疼,实在是太缺乏娱乐了。 本来,他打算跟著许大茂和柳如烟,看看这俩人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但又觉得一沾上柳如烟的名字就觉得不祥,於是就放弃了。 正因如此,他才看到了秦淮茹找聋老太求助的一幕。 陈大军有些纠结。 一边希望聋老太出手救出贾张氏,他自己动手报復总好过让贾张氏住篱笆来的舒心。 一边又不想聋老太插手,插手就是和他作对。 陈大军绕到靠近聋老太房子附近,意念全开监视著。 秦淮茹果然来找聋老太了,她敲了半天门,聋老太都没有开门。 “老太太,求您救救我婆婆吧,她被公安抓起来了,是陈大军送她进去的,您一定有办法,求求您了,要是我婆婆进去了,我家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秦淮茹哭的梨带雨,院里的眾人无不为她同情。 秦淮茹是真不希望贾张氏进去,自己还要上班,没了贾张氏,谁帮著看孩子? 没了贾张氏,自己一个寡妇如何在院里立足? 聋老太坐在屋里眉头紧锁,她倒不是因为秦淮茹,而是在想傻柱的事。 以傻柱的性子,八成会对自己產生怨言。 又恨柳如烟的婊子无情。 恨许大茂的小人行径。 恨陈大军不识大体,要是早答应將陈小姝嫁给傻柱,哪里会有这么多事? 又想到陈大军曾威胁过自己,现在她理解易中海对陈大军的厌恶了,简直感同身受。 门被拍的梆梆响,聋老太有些烦躁,她大声道:“秦淮茹,我一个行將就木的老婆子能有法子救你婆婆,犯了错就要认罚,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秦淮茹哪里肯放弃,最后还是刘海忠把她劝走的。 陈大军本以为事情结束了,他在自己的区域巡逻了一圈,又回到院子附近,意念一扫,竟然发现聋老太没在屋里。 这让他有些起疑,於是加大范围搜索,结果在傻柱地窖发现了拿著手电的聋老太。 聋老太虽说不上身手矫健,但动作却不显老態,她一颗颗搬开白菜,用铁锹在地上挖了半米,赫然出现了一块铁板。 陈大军大为惊讶,铁板下竟然是空的。 接著就看到聋老太掀开铁板,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聋老太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等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爬下去。 陈大军的意念一直锁定聋老太,隨著她的身形移动也跟著动起来,还一边留意路上的情况,生怕遇到別的巡逻队员。 聋老太走了大约二百米左右,从一个废弃的院落钻了出来。 陈大军身形隱藏在阴影里,观察著聋老太的一举一动。 聋老太也很谨慎,她出来后,趴在地上静止了五分钟,才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到院中的大树底下。 这棵树很粗,少说有几百年的树龄。 就见聋老太在树皮上砸了几下,用铁锹直接挑开一片树皮,在树心里摸索了片刻,不知拿了什么放进了怀里。 接著她又把树皮封好,还围了些土,这才起身朝外走。 “金条!” 陈大军两眼放光,树心里赫然有一个铁盒,已经被木心包裹了起来,铁盒里则是整整齐齐的金条。 聋老太拿了三根,想来是为了替傻柱出那一千块钱。 陈大军走到树旁,一个念头把铁盒里的金条全收了,数量竟高达百根。 怪不得老聋子家什么都没有,原来是藏在了外面。 想来这些金条和那个什么红会有很大关係。 陈大军顾不上兴奋,一路跟著聋老太,见她又去了磨刀胡同。 不出意外,迎接她的还是那个白髮老人。 “姐姐,怎么大半夜来了?” “进去说。” 二人依旧进了之前那个密室。 聋老太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白髮老人顿时气的不轻,一直骂张媒婆办事不牢靠,又骂柳如烟是个狐媚子。 “好了好了。” 聋老太道:“事情已经出了,得儘快解决,我担心柱子已经陷进去了,你儘快找那些老人谈谈,谁要肯把女儿嫁给柱子,我出十根金条。” “嘶~” 白髮老人倒吸口气冷气,“姐,没必要吧,十根金条都够买十个八个外地女人了。” 聋老太摆手,“钱不重要,我只要稳妥,还要姑娘身家清白,这事你儘快办了。” “行,我这几天就安排。” “还有件事。” 聋老太沉默了下,缓缓开口道:“新国家了,有些人过了几天好日子,怕是忘了咱们红会了,咱们红会的鱼池还有鱼吧?” 闻言,白髮老人眼神立马冷冽起来。 “姐,鱼儿还在,要办谁?” “许大茂!” 聋老太语气森然,“本以为有这么个祸害在,能让別人的目光忽略柱子,可惜是我想岔了,有他在,柱子没个好。” “老许的儿子?” “除了他还有谁。” 白髮老人点头,“老许就是个卑鄙的玩意儿,借著我们红会勾搭上了娄家,转眼就脱离了我们,是该给些教训了,那个柳如烟,怎么处理?” 聋老太摇头,“別节外生枝,搞个意外,毁了她面容就是。” “行,我马上安排人。” “不行,需得过段时间,以免被人怀疑到我们。” 聋老太面上有些犹豫,下一秒就露出狠厉之色,“解决许大茂前,倒可以让鱼儿先练练手,我们院的陈大军,在联保大队工作,应该有些小关係,这个人很碍眼,除掉他。” 闻言,白髮老人有些犹豫,“姐,他是公家的人,会不会有麻烦?” “一个小小联保员罢了,他隔三差五就需要在街道上巡逻,你让鱼儿做成意外事故就成。” 一墙之隔的街道,陈大军浑身冷颼颼的。 他除了警告过聋老太一次外,並没有得罪过她。 那她为什么要杀自己? 还特么练练手,难道自己就配人用来练手? 妈的,既然你对我起了杀心,那就没必要留你了。 第47章 润物细无声 静謐的夜色愈发寒冷,陈大军却热血沸腾,如潮水般的杀意將他淹没,手开始生理性的颤抖。 密室中的二人浑然不知一墙之隔藏著一头红了眼的孤狼,依旧小声说著话。 交代完,聋老太的目光显得有些迷离,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个崢嶸岁月。 过了片刻,她从怀中取出三根金条交给白髮老人。 “帮我换一千现金。” “给许大茂的?” “嗯,先让他保管吧,反正早晚都会回来。” 聋老太波澜不惊,似乎在说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 白髮老人想了想,把金条又推了回去。 “姐,你收回去,钱我过会儿就拿给你,咱们没必要分这么清。” 聋老太面上露出些许不悦,摇摇头,“我已经不是红会的人了,而你还是红会的当家人,怎么连规矩都忘了,一码归一码,不要落人口实。” “这……好吧,姐你稍等。” 白髮老人说著出了密室,几分后拿著一个布包回来了。 “这是一千整,姐您点点。” 聋老太嗯了一声,却没有去点,直接塞进了怀里。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让人送你回去吧,晚上不安全。” 白髮老人没有挽留,轻声提议。 聋老太不是迂腐的人,相反还很惜命,她点点头,“那就远远跟著吧,送到95號院附近就行。” 在聋老太离开磨刀胡同时,陈大军已经早她一步朝95號院狂奔而去。 本来,陈大军都打算在半路动手了,可想到贾东旭那一次,他可不认为自己永远会那么幸运。 所以,做,就要做的漂亮,不给人留下一丝一毫的破绽。 他也不允许自己做的事有一天暴露在外人面前。 陈大军快速穿越街头巷尾,到了95號院,直接绕到后院的院墙,轻鬆翻了进去。 他意念全开,后院的人都进入了深度睡眠。 聋老太並没有锁门,因为锁门会发出声音。 但不代表她没有防范措施。 陈大军对此心知肚明,他轻轻走到聋老太门前,先拿掉了门鼻上的白髮,推开门,纵身跳了进去,刚好越过了门槛处的白灰。 接著,陈大军径直走到炉子旁,把炉子上压火的铁壶挪开了一条缝隙。 然后又原路退出了聋老太屋,重新把那根白髮放在门鼻上,一个助跑上墙,沿著墙爬上了聋老太的屋顶。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陈大军躺在冰凉的瓦片上静静等待。 约莫半小时左右,聋老太的身影从傻柱地窖爬了出来。 在这里提一句,傻柱家的地窖在房后,也就是后院中。 聋老太拍了拍身上的土,她环顾四周確认安全,才回自己家,她首先检查了门鼻上的头髮,接著又用手电查看了门槛前的白灰。 待发现没有变化后,才放心的上了床。 差不多十几分钟后,陈大军的意念感知到聋老太的呼吸变得悠长,这才坐起来,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块破布塞进烟筒里,堵的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陈大军的心跳莫名加快。 杀贾东旭没有心理准备,也是意外。 但谋聋老太,他可是用了心的,紧张自不必说。 事成则罢,不成就再来一次! 片刻后,陈大军的身影离开了95號四合院,他准备回队里休息,不管会不会被人发现端倪,至少他要给自己製造一个不在场证明。 夜色在寒风中悄然过去,东方泛起鱼肚白,一夜没睡的陈大军装著被尿憋醒,和早起的一个联保员打了声招呼就推著自行车回95號院了。 他大摇大摆敲开了正门,和哈气连天的閆埠贵打了声招呼,径直回了后院,进屋关门上床一气呵成。 接著,他利用意念把烟筒里的破布收进了空间。 这才抽出功夫去查看聋老太的情况。 嗯,很安详! 陈大军如释重负的鬆了口气,顺便把聋老太怀里的钱一併收了。 一墙之隔的床上躺著一具尸体,陈大军多少有些不適,可他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还必须要强迫自己適应,就这样,闭著眼睡去了。 当他再醒来时,是被陈小姝的敲门吵醒的。 “哥,吃完饭再睡。” 陈小姝知道陈大军值夜肯定很累,所以说话的语气还带著哄小孩的语调。 陈大军没有起床气,有些好笑的给她开了门。 进了屋,陈小姝放下两个窝头和一碗粥,就围著自行车稀罕起来。 为什么把车推屋里,自然是担心有人使坏。 “哥,这车可真好看,我能学学吗?” “行,等我吃了饭就教你在院里骑。” 陈大军边喝稀粥边应了声。 “太好了。”陈小姝高兴的差点跳起来,“那我去把院里的雪扫了。” 说著就跑出去了。 下雪了? 陈大军朝窗户外看去,果然白茫茫一片。 下雪好啊,这样连足跡都被掩盖了。 吃完饭,陈大军推著车出门,招呼冻的小脸红扑扑的陈小姝试车。 就学个车,不一会儿便把院子里的小孩吸引来了。 刘光天蹲在门口看,眼里全是热切,可他已经19了,自然不可能像其他小孩一样围上来。 刘光福则没那么多顾虑,一口一个军哥喊著要试试车。 和一群孩子在一起,陈大军的心终於平静了下来。 “大军,教小姝学车呢。” “二大爷早啊,您这是去上班?” 陈大军递了根烟过去,顺便给了刘光天一根。 “大军你是睡糊涂了,今天周末,上什么班啊。” 刘海忠心情不错,抽著烟和陈大军閒聊,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 顺便把昨晚大会情况传达了一下,陈大军就像刚知道一样,连连表示惊讶。 当刘海忠说起贾张氏的事时,陈大军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这个贾张氏以前就有偷鸡摸狗耍赖讹钱的习惯,直到贾东旭工作后才消停下来,看来这贾东旭一死,贾张氏的本性就又收不住了,大军你做的对,贾张氏就是活该。” 显然,刘海忠对贾张氏还是很了解的,可聊著聊著,就又说回了傻柱。 “大军,叫我说傻柱也活该,挺大一人了,还整天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他要是能找到媳妇,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 “二大爷说的是。” 陈大军隨口附和。 “唉,大军。” 刘海忠突然压低声音道:“你觉得昨晚许大茂和那个什么烟的,俩人有没有可能乱搞男女关係?还有娄小娥,她回娘家都一个多月了,俩人是不是在闹离婚啊?” 这话,陈大军可不敢乱接,传出去说不准会传成什么呢。 “二大爷,这我哪知道,我隔三差五值夜,不值班的时候就是窝在屋里睡觉,院子里的事还真不清楚。” “大军,你这就错了。”刘海忠挺了挺大肚腩,一脸认真道:“你是街道联保大队的,按说有责任管这些事,尤其是乱搞男女关係,这种败坏风气的事决不能置之不理,回头你查查?” “行行行,听您的。” 陈大军连声附和,心说你刘海忠现在和许大茂的关係应该不差吧,怎么没事就开始捅刀子了。 俩人说话间,秦淮茹挺著肚子来到了后院。 “二大爷早。” “嗯,淮茹又来找老太太。” 刘海忠回了一句,余光却瞥向了陈大军。 与此同时,秦淮茹则狠狠瞪了陈大军一眼,既然公安说了当事人的谅解没用,她也就没必要给陈大军好脸色。 陈大军同样冷著脸,冷眼看著秦淮茹敲响了聋老太的家门,嘴角不由勾了起来。 第48章 淮茹发力 秦淮茹敲了半天门,聋老太一点动静没有。 刘海忠就劝道:“淮茹,兴许老太太还没起呢,你不如先给你婆婆把被褥送过去,回来再看看。” “唉,也只能如此了。” 秦淮茹不甘的看了一眼聋老太的房门,她篤定聋老太肯定醒了,看来想要靠自己说服聋老太是不行了,只能找傻柱帮忙。 “二大爷,您看我这大肚子抱东西不方便,能不能求您帮我一块送过去?” “就这事啊。” 刘海忠想都没想,朝身后一招手,“光天,你陪你淮茹嫂子走一趟。” “爸,我待会儿还约了人砸冰窟窿抓鱼呢。” 刘光天老大不愿意。 “又皮痒了不是,竟敢武逆你老子,你到底去不去?” 刘光天一看刘海忠发怒,身体就不由一颤,连忙道:“我去还不成吗。” “哼,欠揍的玩意儿。” 刘海忠白了他一眼,又想和陈大军閒扯,可陈大军没兴趣了。 他趁父子俩说话的功夫,就走过去接过自行车,“小姝,院子太小,哥带你去轧钢厂南门麦场学去。” 麦场也叫打穀场,轧钢厂附近就有大片的耕地。 “好的哥。” 陈小姝自无不可。 兄妹二人走了,刘海忠没了倾谈对象也就回屋了。 刚进屋,就听二大妈埋怨道:“当家的,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让谁去不好,干嘛让光天去啊,这要是坏了名声,光天还怎么娶媳妇。”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现在是院里的首席大爷,这帮我能不帮吗?再说秦淮茹一个快生的孕妇,能干出什么事来?净瞎操心。” 该说不说,二大妈的担心绝不是多余的。 刚开始,秦淮茹跟在刘光天后面走著,由於路滑,一个不小心差点摔倒,幸好刘光天把她扶住了。 秦淮茹也就顺势靠在了刘光天身上,让他扶著走。 路上已经有人了,都是附近院的,彼此都认识,这一幕还真有人暗戳戳的嘀咕起来。 不时有不和谐的声音传入刘光天耳中,他臊的脸通红,但胳膊上传来的压强又让他心猿意马,没有狠下心推开秦淮茹。 毕竟他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女人亲密接触。 派出所不算远,很快二人就到了。 秦淮茹站直身子的那一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娇嗔的轻喃了一声,刘光天瞬间被下了定身咒,脸红脖子粗,气喘如牛。 德性!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接过他怀里的被窝径直进了派出所。 呼~ 我滴妈呀~ 刘光天终於鬆了口气,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左右看了看,撒丫子就跑。 至於为什么跑,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秦淮茹顺利见到了贾张氏。 仅仅一夜,贾张氏就像老了几岁,面容憔悴,头髮出现了大片的白。 “妈,您怎么成这样了。” 秦淮茹是真心疼了,她嫁进贾家多年,不管贾张氏对外人如何,对她还是不错的,虽然时有打骂,但多以身施教为主。 “淮茹啊,妈不想坐牢,你救妈出去。” 贾张氏也老泪纵横。 婆媳二人一个哭一个安慰,折腾了十几分钟,直到公安来提醒她们时间,才冷静了下来。 “妈,我昨晚就去求聋老太了,她不肯帮忙。” “老聋子坏滴很,她巴不得我死在里面。” 贾张氏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接著又嘆了口气,“淮茹啊,可能救妈出去的,也只有老聋子了,这事你得去易中海,还有傻柱,让他们出面去找老聋子。” “妈,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易大爷在住院,怕是鞭长莫及,我待会儿直接找傻柱吧,大不了,我……” 秦淮茹说不下去了,紧咬著嘴唇。 贾张氏如何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换在平时,说不定巴掌就上去了,可这是为了救自己,也只能装瞎了。 “淮茹,妈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说服傻柱帮忙,妈出去不是为了自己,主要是怕棒梗受欺负,怕你护不住孩子,妈是不放心你们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妈您放心,时间不多了,我这就去找傻柱,中午前必须要有结果。” 秦淮茹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难说没有被昨晚柳如烟的事刺激到。 出了派出所,秦淮茹没看到刘光天,顿时撇起了嘴。 果然是个青瓜蛋子,不顶事的货色。 没有刘光天搀扶,秦淮茹走回院里的时间比去时多了半小时,她回来后就直接去了傻柱屋。 傻柱平时不插门,睡觉也不插门,在整个院里算是独一份。 屋子里暖烘烘的,炉子烧的很旺,就是满屋子的烟气几乎都快看不到人影了。 秦淮茹被呛的咳嗽了两声,赶忙打开窗户散气。 而傻柱则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地上丟满了菸头。 “柱子,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秦淮茹微微蹙了眉,心里很不舒服,因为傻柱是为了一个柳如烟才这么颓废的。 见傻柱不说话,秦淮茹有些恼怒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傻柱你至於吗?姐改天给你介绍个好的。” “秦姐,我只要如烟,你去帮我把她找回来。” 傻柱终於说话了。 可对秦淮茹来说还不如不说呢,给气够呛。 自己哪点差点,怎么就盯著一个柳如烟不放了。 “柱子,你听姐说,柳如烟昨晚和许大茂走了,许大茂是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定那柳如烟已经不乾净了。” “不可能,如烟她不会的。” 傻柱怒吼,“要是许大茂敢动她,我弄死他!” 这一声吼,嚇了秦淮茹一跳。 她了解傻柱,別看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一旦认准了某个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俗称钻牛角尖。 可当下没有时间继续浪费,秦淮茹暗暗嘆了口气,看来只能放大招了。 女人,不就那么回事吗? 在做出决定后,心里莫名想到了贾东旭,想到了二人的甜蜜时光,烟雾繚绕中,她仿佛在傻柱脸上看到了贾东旭的影子。 为了东旭,她一定要撑起这个家! 誒,心理建设完成。 於是,秦淮茹慢慢走到傻柱身前,缓缓蹲下,下巴拄在他腿上,微微抬头,幽幽说道:“柱子,不管你愿不愿意,姐都不希望你为了一个女人继续墮落下去,你是轧钢厂的八级大厨,也是姐心里顶天立地的男人,別让姐看不起你,姐知道你想女人了……” 第49章 聋老太身后事 雪停了。 傻柱的梦醒了,如烟如梦,秦姐才是生活。 他和秦淮茹一块出了屋子。 若有人仔细观察,不难看出,傻柱此刻除了有些尷尬,还有些侷促,时不时不好意思的偷看秦淮茹一眼。 而秦淮茹则面色如常,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吆,傻柱这是回魂了?还是淮茹有本事。” 一个大妈挑笑著看著二人打趣。 “刘大妈,您今儿早没刷牙吧,昨儿个的便味还在呢。” 傻柱毫不客气的懟了一句。 “好你个傻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呸,活该人家姑娘没看上你。” 大妈闹了个大红脸,可这嘴也毒,毒的傻柱差点发飆。 不过傻柱有个原则,就是不打女人,要是女人惹了他,他就转找人家家里的男人身上招呼。 “嘿,我不和您一般见识,您回头告诉我叔,让他上厕所小心点,路滑,別掉茅坑嘍。” 闻言,大妈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狠狠瞪了傻柱一眼,转身回家了。 一些原本打算开傻柱玩笑的妇女也都闭了嘴。 傻柱得意的朝秦淮茹笑笑。 “德性,赶紧忙正事。” 秦淮茹嗔了他一眼。 傻柱唉了一声,径直到了聋老太门前,他用力拍了拍门。 “老太太,我来给您请安了,您快起来,太阳都晒屁股啦。” 你看傻柱的嘴有多损,连聋老太这么大岁数的人他都敢口几句。 等了半天没反应,傻柱有些纳闷,“怎么回事?” “柱子,会不会是老太太知道你是为了帮我,才故意不开门的。”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秦淮茹小声说道。 “不能够,老太太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我面子,起开,看我的。” 傻柱把秦淮茹推后了几步,然后从犄角旮旯里摸出一个刀片,顺著门缝伸进去,一点一点把门插退开。 时间不过两分钟,门开了。 可迎面而来的则是一股浓浓的煤烟味。 “这老太太也不怕呛著。” 傻柱嘀咕了一句。 可秦淮茹则变了脸色,大喊一声,“不好,老太太不会中煤气了吧。” 闻言,傻柱也嚇了一跳,急忙跑了进去,片刻抱著聋老太出来了。 这时,刘海忠一家和一些中院的邻居都被秦淮茹的话吸引了过来。 “老太太,您別嚇我,您睁开眼看看,我是傻柱。” 傻柱有些慌,一边摇晃聋老太,一边掐人中。 不知谁嘀咕了一句:老太太都硬了吧。 哗…… 人群瞬间炸锅。 刘海忠凑近一看,可不就是硬了吗。 哎呀,出大事啦。 刘海忠喊道:“光天光福,你们快去通知易中海和居委会,就说咱们院的聋老太煤气中毒人没了。” 傻柱则傻了眼,感觉跟做梦一样。 昨晚,聋老太还强势替他出头,怎么一晚上的功夫人就没了? 大悲大喜是很难哭出声的,傻柱就是这样,他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就是哭不出来。 这时,陈大军和陈小姝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 “大军回来了,快,聋老太煤气中毒人没了。” 有人赶紧让开路,毕竟陈大军是街道联保员。 “什么,怎么就煤气中毒了?” 陈大军脸色大变,没让还有些发愣的陈小姝上前,他快步走过去,用手指试探了下聋老太鼻息。 片刻摇了摇头,还轻轻拍了拍傻柱肩膀,“柱子,节哀顺变。” 陈大军的话算是彻底宣布了聋老太的死。 就听陈大军说:“二大爷,当务之急需要儘快通知居委会,聋老太是五保户,居委会有责任负责她的身后事,还有,找人通知易大爷,他和老太太关係亲近,有些事还是需要和他商量。” “大军,我第一时间就安排光天光福去通知了。” “腿著去的?”陈大军眉头一皱,“太慢了。” 他扫视一圈,正好看到閆埠贵一家过来了,於是道:“解成,你骑我车去通知居委会和易大爷聋老太的死讯。” “唉,好。” 閆解成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就糊里糊涂的推著车走了。 閆埠贵则哎呀个没完。 “昨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了,哎呀,哎呀……” “三大爷。”陈大军不想听他囉嗦,直接道:“虽说现在不提倡封建迷信,但人死为大,这身后事该如何安排,您找几个懂的先支应著,等居委会来人咱们再討论后面的事。” “好。” 遇到这种事,閆埠贵也不磨嘰了,叫了几个上岁数的去一旁商量去了。 刘海忠也被陈大军指挥著安排起院子里的人。 原本乱鬨鬨的院子顿时变得有序起来。 居委会张主任带著陈大妈等人先来了院里。 问明了情况,就安排人去屋里查看,没有发现人为痕跡,基本认定是煤气中毒死亡。 於是就和两个大爷商量起聋老太的身后事。 陈大军一下子空閒起来,他进了陈小姝的屋,见她浑身发抖,於是就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陈小姝摇摇头,“不是,哥,我害怕。” “没事,生老病死是人的自然规律。” 陈大军安抚了一句,可没啥效果。 贾东旭办白事时这丫头嚇的都不敢出屋,何况是斜对门的聋老太。 等院里搭起了灵棚,易中海夫妇姍姍来迟。 俩人一进院就痛哭起来,易中海嘴里喊的不是老太太,而是乾娘。 这节骨眼,没人去在意,可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因无他,因为易中海的姿势实在滑稽,他走路是大岔著腿,一步一步往前挪的。 “小陈,听说之前是你在主持大局,做的不错。” 居委会张主任走到陈大军身边小声夸讚。 陈大妈在一旁眼底含笑。 想来是她替自己说话了。 “张主任,人死为大,我当时没顾的上那么多,事后才觉得自己有些孟浪了,毕竟这里那么多大爷大妈在呢,我还怕您怪我乱弹琴呢。” “小陈很谦虚啊。”张主任笑笑,接著话锋一转,“小陈,我有事问你,你如实回答,聋老太死后,都有谁进过她的房间?有没有什么遗嘱留下?” “抱歉张主任,我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被抬到院里了,有没有遗嘱留下,我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傻柱先进去的,二大爷刘海忠也全程在场。” 陈大军如实回答。 “行我知道了。” 张主任点点去找刘海忠了。 陈大军则小声问陈大妈,“大妈,主任问这些做什么?” “房子唄。” 陈大妈小声道:“老太太是五保户,如果没有留下什么遗嘱,房子就要被街道办收回,居委会自然要先搞清楚,现在房子紧张,申请房屋的人已经有几百號了。” 陈大军瞭然点头。 他记得剧中,聋老太是把房子留给了傻柱。 现在,聋老太提前几年死了,八成没有遗嘱留下,房子的事估计还有的折腾。 第 50章 各方动静 灵棚搭在后院,居委会临时成立了治丧委员会,在家的邻居们都跟著帮忙,陈大军也跟著忙前忙后。 易中海和傻柱不出意外的充当了孝子贤孙的角色。 唯有一人,跟失了魂似的一步步朝院外走去。 不错,除了秦淮茹还有谁? 能救贾张氏的只有聋老太,可她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需要她的时候死了。 眼看临近中午,秦淮茹不知道怎么和贾张氏交代。 她刚出院门,迎面碰上了哼著不知名小调回来的许大茂。 许大茂这时候回来自然是来要钱的。 虽说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前,但夜长梦多不是? “吆,秦姐,您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傻柱欺负你了?” “聋老太太死了。” 秦淮茹提不起一点兴致,带著哭腔说道。 “嘿,聋老太太死就死唄,您伤什么心……”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许大茂习惯性的开口,紧接著神色大变,“什么,聋老太死了?!” 秦淮茹没有回应他,木然的从他身边走过。 许大茂则被这个消息惊的脑袋嗡嗡作响,他最先想到的是聋老太死了,答应他的赔偿还算不算数? 接著又想到聋老太不会是被自己的一千块钱给逼死的吧。 想到这里,许大茂浑身打了个哆嗦,他悄悄摸进院里,果然在后院看到了灵棚,於是转身就跑。 一口气跑到了许武德所在的电影院。 他莽莽撞撞的闯进去,把正在擦拭放映机的许武德嚇了一跳。 待看清是许大茂,许武德顿时就怒了。 “兔崽子,老子正想去找你呢,你说你昨晚办的那叫什么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蠢的一个儿子。” 许大茂刚要说的话直接被顶回了肚里。 “爸,您都知道了?” “屁话,你们院的事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我又不瞎不聋。” 许武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道:“你都是结婚的人了,竟然还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你就没想过你媳妇是娄家人?这也就罢了,你竟然还要惹那个老聋子,你知道她什么人吗?你是不是嫌命长了?你老子早晚被你害死!” 自从许武德听说了许大茂的所作所为后,差点嚇过去。 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娄家和聋老太的底细。 一上午就琢磨著如何找回余地了。 “爸,您可千万別听外面人乱传,傻柱砸了我的房子,赔钱是理所应当的,是聋老太自己把事拦走的。 再有,我和柳如烟真的没有什么事,就是昨天我不小心撞了她,算是认识了,晚上又遇见她,见她没地方住,就帮著在招待所开了个房间,今儿一早她就回昌平了。” “我是你老子,你什么德性我不知道?”许武德对他的话一个字不信。 许大茂心说我倒想吃肉,可人家不让啊。 不过为了让许武德相信,举著手发了个断子绝孙的毒誓。 这下把许武德气的脸色铁青,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混帐东西,你是想让我老许家绝后啊。” “爸爸爸,我不是那意思,这不是怕您不信吗。” “废话少说,我这就请假,咱们去一趟娄家,你先和小娥把事说清楚,然后看看你岳父有没有办法和聋老太说和下。” “哦,咦,不是,爸,聋老太死了。” 许大茂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死,死啦?” 许武德的大脑一时有些宕机,在他的印象中,这老聋子可惜命的很,谁死她都不可能死。 不过许武德也是个人物,很快冷静下来。 “你確定?” “真真的,灵棚都搭上了,居委会的人也在。” “死了好啊,她是怎么死的?” “这我不知道,我还担心她是被我要的那一千块钱给逼死的,就没敢进去,直接来找您了。” “切!” 许武德鄙视的看向许大茂,聋老太什么人,能被一千块钱逼死? 这儿子除了有点小心思,哪里都不如自己,格局实在太小了。 “咱们这就走,先搞清楚聋老太的死因,再去你丈人家。” 许武德当即做了决定。 某个大院,一个面相威严的老领导正在处理事务,电话忽然响了。 他接听后,沉默半晌,接著哈哈大笑起来。 死了? 煤气中毒? 死了好啊,哈哈哈…… 笑了好大一会儿,他又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安排人去95號院查查,看看老太太有没有留下什么重要的遗物,务必查清楚。” 轧钢厂。 杨厂长也接到了聋老太的死讯,他沉默了片刻,起身,披上衣服,叫来了秘书。 “让司机备车,一个长辈去世了,我去弔唁。” 娄家,娄半城也第一时间接到了聋老太的死讯。 他沉默著抽了一根烟,召来了管家,“聋老太死了,咱们手里和红会有过来往的產业全部捐出去,另外你替我送幅輓联给她,毕竟相识一场。”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面对聋老太的死。 磨刀胡同。 白髮妇人跪在地上,房间已经被布置成了一个简单的灵堂,烛光闪烁,焚香的烟气繚绕。 眼睛已经哭肿,目光仍旧盯著台上的灵牌出神。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会长,二姐是煤气中毒走的。” “不可能!” 白髮妇人想都没想便否了,“我姐姐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疏漏,昨晚她还来过,怎么可能一回去人就没了,一定是有人对她下了黑手,给我查,不管是谁,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中年人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轻声道:“我会安排人继续查的。” 顿了下,他又说道:“会长,鱼儿已经出塘,二姐交代的事还办不办?” 啪! 白髮妇人回手就是一巴掌,怒道:“既然你知道是我姐交代的事,为什么还要说废话,吩咐下去,让鱼儿儘快出手,我姐姐都不在了,你们谁也別想好过!” “是!” 中年人默默退了出去。 白髮妇人低声吟唱:儿红,红儿,兄妹三个闯红尘,共前程,一条心,战无不胜聚香山。 大哥,姐姐去找你了,你一定要看顾好她…… 与此同时,许武德带著许大茂到了娄家。 娄家是红色资本家,颇受国家照顾,住所也是独立的园洋楼。 娄小娥看到许大茂来了,顿时喜出望外,一阵风的从楼上跑了下去,一个老妈子跟在后面焦急喊著:“小姐小姐,慢著点,別惊了孩子。” 第 51章 灵堂闹剧 “娥子,你慢点。” 看到娄小娥飞扑向自己,许大茂嚇的脸都白了,赶忙迎上去。 许武德也抹了把冷汗。 儿子儿媳结婚三年了,总算怀上了,这要是出个意外,他哭都没地方哭。 “大惊小怪,都不显怀怕什么?” 娄小娥白了许大茂一眼,转头喊道:“爸,您怎么和大茂一起来了?有事?” “嗐,这不聋老太死了吗,我爸过来……” “大茂!” 许武德赶紧制止许大茂继续说下去,死人的事能和孕妇说吗? 万一嚇出个好歹怎么办? 可许大茂嘴快,已经说了。 霎时间,娄小娥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停顿了一秒,哇的哭出声。 “娥子,你可別嚇我,聋老太和咱们没关係,你別哭了,別影响孩子。” 许大茂也后悔自己嘴快了,连忙安抚娄小娥。 谁想,娄小娥直接推开他就要往外走,“许大茂,我没想到你这么冷血,老太太对我多好,你是瞎吗?她走的这么突然,我要去送她最后一程。” 许大茂真麻爪了,这傻娘们脑子怎么就缺根弦,老聋子那是对你好吗?她分明是天天在你面前败坏我的名声,要不是怕她使坏,我怎么可能让你在娘家养胎。 “娥子娥子,快回来,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老太太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呜呜~” 就在这时,谭美君走了过来,她先是气质优雅的和许武德点了点头,接著拉住了娄小娥。 “小娥,都说人死为大,你伤心妈理解,可你不知道,怀孕的女人是不能祭奠已故之人的。” “为什么?” 娄小娥不解。 谭美君脾气很好,温柔的解释道:“因为人死了阴气会重,会影响你肚子里的胎儿,你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受伤害吧?” 闻言,娄小娥轻轻抚摸了下肚子,她犹豫了。 谭美君继续道:“还有一个说法,说怀孕是坏运,红白喜事都不能参与的,不然会给別人带来坏运气,虽然这是民间说法,不怎么可信,但那些普通人就信这个,听话,回屋歇著去吧,你爸有事和你公公还有大茂说。” “我知道了妈。” 娄小娥低低应了一声,默默回了房间。 许武德父子则被谭美君领到了娄半城书房。 略过简单的寒暄,聊死了聋老太的死。 许大茂听得云里雾里,其实也没在听,心里一直琢磨著如何要回那一千块钱,他是真捨不得。 既然聋老太是煤气中毒死的,就和他没关係了。 那这钱,肯定得傻柱出。 得罪傻柱,他怕个鸡鸡啊,敢不给他,让他彻底无蛋,看他一个光杆司令还得瑟不。 约莫半小时后,许武德一脸轻鬆的离开了娄家。 许大茂本来想跟娄小娥说说话,结果也被许武德强行拉走了,再怎么说,他们一家都在95號院住过,和聋老太也算旧相识,何况许大茂还是聋老太邻居,过去拜祭下无可厚非。 当然,这是有了娄半城打的保票,他才敢去弔唁聋老太的。 娄半城承诺了,要是有人针对许大茂,他会出面解决的,毕竟许大茂是他的女婿,又是他未来外孙的亲爹,於情於理这个忙都必须帮。 “爸,那我的一千块钱是不是可以问要?” 许大茂开口。 “这事以后再说。” 有了娄半城的保证,许武德也不怎么反对许大茂索要赔偿了。 但聋老太刚死,这个节骨眼上却不好提这个事,他决定白事过后找易中海谈谈,这钱易中海大概率会替傻柱出了。 另外,他离开院子其实也和聋老太有关,都是一些陈年旧事。 他了解聋老太的底细,没道理不知道聋老太和傻柱的关係。 平时傻柱每次痛打许大茂,最后都不痛不痒的解决,究其原因,还是出在聋老太身上。 不然,他一个做父亲的,怎么可能眼睁睁看著自己儿子被欺负而无动於衷呢。 许武德不知道的是,许大茂见他没反对,就是默认可以要,这还等什么,见了傻柱就得把事办了,不然时间长了,这孙子很可能不认帐。 很快,二人到了95號院,灵棚外多了很多輓联,也不知谁送的。 院里的人有的帮著忙活,有的聚在一起说笑。 气氛算不上沉重。 许家父子上了香,易中海对二人鞠了一躬,傻柱则瞪著一双死鱼眼,不为所动。 “节哀老易。” 许武德嘆口气道:“我离开院里才几年,再回来竟是为了送別故人,老太太年近八十,算得上高寿了。” “是啊。”易中海也跟著嘆息,“老太太走的太突然了,至今她的音容笑貌还在我心里出现。” 这边二人正谈著,就听傻柱爆喝道:“许大茂,我不许你祭拜老太太,给老子滚!” 哗~ 这一嗓子把在场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 “柱子,许大茂是晚辈,来送一送老太太是孝心可嘉,你跟著耍混,难道你想让老太太走的不安生?” 易中海沉声喝斥,心里恼怒至极,傻柱是真没脑子,没看居委会的人都看著吗? “我就是不想让他出现在老太太面前。”傻柱梗著脖子,吼道:“昨儿晚他还呛呛老太太来著,结果老太太当晚就走了,准是被他气的。” “闭嘴!” 易中海是真怒了,“柱子,老太太是煤气中毒走的,跟许大茂有什么关係,哪年冬天不得有几个煤气中毒的,你別无理取闹,再闹,你就给我滚回屋里去。” 该说不说,易中海其实是希望聋老太的死是许大茂造成的,可煤气中毒的死因,在场的都知道,他不可能睁著眼说瞎话,不然准没他好果子吃。 许武德也被气的不轻,他道:“柱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不能因为这个,就把祸事往大茂头上塞,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吗?” “哼,你们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老太太准是被许大茂气的才没顾得上盖住炉子,这才中了煤气的毒,想让我闭嘴?姥姥!” 傻柱的嘴是真的毒,一旦坐实了许大茂是聋老太死的诱因,那么许大茂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居委会张主任,她皱著眉往这边走。 许大茂看见她来了,於是也不装怂了。 “傻柱,有理说理,你平白诬陷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昨晚上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你不清楚?到底是聋老太被我气的,还是被你气的?正好居委会的同志都在,需要我说道说道吗?” 见傻柱哑了火,许大茂冷笑,“本来今天不想和你计较,既然你不识好歹,那么,给钱吧。” “给钱?” “你问我要钱?” 傻柱的火气一下子被勾了起来,“许大茂,你特么还是人么?老太太就跟著躺著,你竟然问我要钱?” 第 52章 灵堂闹剧二 眼见二人的爭执引来了张主任,易中海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心中大骂傻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然,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易中海还不知道,他是从病床上被人直接喊回来的。他虽然也好奇,但隱隱觉得对自己来说並不算好事。 “你们怎么回事?灵前大吵大闹像什么话,都给我出来!” 张主任冷著脸把二人叫了出去。 易中海,许武德,陈大军,刘海忠和閆埠贵等人一窝蜂的跟了过去。 张主任本想单独处理二人的事,见这么多都跟来了,自然不悦,但也不好说什么,直接问许大茂:“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好的张主任,昨晚是这样的……” “主任,你別他胡说八道。” 许大茂刚开口,傻柱就出言打断。 张主任心情更加不爽,她是知道95號院有何雨柱这么一號浑人的,当即呵斥,“你闭嘴,我现在只想听许大茂说,他要是说的不对,你再开口。” “得,您就听他胡说八道吧。” 傻柱说完,一双血红的眼睛就盯上了许大茂,眼神中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张主任被这句话气的不轻,搞得她不明是非一样,连看傻柱一眼都欠奉。 “许大茂,你说。” “好的张主任。” 许大茂得意瞥了傻柱一眼,对他的威胁丝毫不在意。 接下来,许大茂把昨天的事,从傻柱相亲到全院大会的整个过程都敘述了一遍,没有任何添油加醋。 张主任听罢脸都黑了,不过她为了確定许大茂说的真实性,特意找刘海忠等人佐证。 易中海听了始末他沉默了。 之前秦淮茹去医院看他,提过傻柱可能会相亲的事,再之后就没人再去医院看他了,所以也就不知道傻柱是昨天相的亲。 同时,对聋老太也生出了些许怨念,自己把她当乾娘,又为她摔盆守孝,亲儿子该做的他全做到了。 她呢? 就这么对自己? 趁著自己住院给傻柱紧急相亲,这是有多不放心自己? 所以,他看了眼傻柱,身体后退了一步,脚下一虚,人整个向后倒去。 “哎呀~” 易中海摔倒在地,嘴里痛呼。 一大妈时刻关注著这边的情况,见状赶忙跑了过来。 “当家的,你没事吧。” 其他的注意力都在傻柱和许大茂身上,根本没留意易中海,这下子又炸了锅,一个个赶忙送上关心。 “疼疼疼。” 易中海一手扶著胯,满脸都是汗水。 “当家的,你坚持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一大妈说著又对张主任道:“张主任,我当家的身上的伤本来就没好利索,这又摔了,我得带他马上去医院。” “行,那快点去。” 张主任也是无语,一个普普通通的白事,竟然出了这么多事。 傻柱看到易中海的样子也很著急,主动要求送他去医院。 易中海摆手道:“柱子,老太太就你我两个亲人,咱们都走了,谁给老太太守灵,你留下,顺便和张主任说清楚你和许大茂的矛盾,就让你二大家的俩小子送我去就行。” 傻柱一想也对,他要是走了,老太太可真就没人管了。 刘海忠虽然有些不喜易中海自作主张使唤自己的儿子,但张主任在,他又不好表现的不近人情。 於是连忙招呼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去借板车送易中海去医院。 折腾了几分钟,院里安静了,张主任道:“好了,继续解决何雨柱和许大茂的事。” …… 医院。 刘家两个儿子把易中海送到就回去了。 一大妈本来搀扶著易中海,见人走了,就白了易中海一眼。 “当家的,你刚刚未免太假了吧。” 易中海呵呵一笑。“假不假无所谓,只要柱子信了就行。” “也是。” 一大妈道:“当家的,你能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就不怕你不在,老太太的房子归了柱子?” “老太太是五保户,走的也急,估计没有留下遗嘱,房子大概率会被居委会收回,柱子什么也捞不到。” 易中海平静的说完,接著嘆了口气,“我对老太太不可谓不尽心吧,她却从来没把我当自己人,心里只有柱子,偷偷给柱子相亲,想趁我不在把生米煮成熟饭,呵呵……” 闻言,一大妈脸色也不好看,平时她照顾聋老太最多,到头来没落著一丁点好。 易中海继续道:“她都这么对我了,我怎么可能继续给她当孝子,何况许大茂要让柱子出1000块的赔偿,我要是再待下去,这钱八成又得我出。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这次就让柱子吃点教训吧,好让他知道离了我易中海,他什么都不是。” 一大妈认可的点了点头。 话又说回95號院。 张主任已经理清了整个事情脉络。 傻柱误会许大茂破坏他相亲,於是砸了许大茂的家,误会澄清后,许大茂要求赔偿1000块,聋老太替傻柱答应了。 对於傻柱破坏他人房屋的事,张主任是很愤怒的,毕竟这已经构成犯罪了,还有许大茂狮子大开口要1000块的赔偿,简直离谱,不过民不举官不究,既然两方已经达成了协议,她也就不干涉了。 “何雨柱,这件事你怎么说?” 傻柱把头一昂,哼了一声,“答应他的是老太太,我可什么都没说,他要钱,去找老太太要吧,吶,就在那躺著呢。” 这混不吝的表態把在场的人雷了个外焦里嫩。 聋老太可是为傻柱出头才答应的,结果傻柱来了个死不认帐,还让许大茂问死人要钱。 这已经不是无耻了,而是缺了大德。 殊不知,傻柱根本没想那么多,就想噁心许大茂一把。 “好你傻柱,耍赖是吧。”许大茂气的不轻,“行,这钱我不要了,我这就去报公安,告你故意损坏他人財產罪。” 说著人就往外走。 “大茂回来!” 许武德赶紧喊停,说实话,他不在乎一个傻柱,却怕傻柱背后的人,一旦事情闹大,怕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而比他更快一步的则是刘海忠,直接拦住了许大茂。 因为张主任都没有表態,明显是想把事情大事化了,这不正是他表现的时候吗? “大茂,有话好说,没看到居委会的同志都在吗?还怕没人给你做主?” 刘海忠接著回头道:“傻柱,你难道真想进去不成?还不快表个態。” 傻柱也清醒了,光想著噁心许大茂了,倒是忘了自己有可能进去。 誒,有点后悔! 可特么的没台阶啊! 怎么办? “何雨柱,如果你们不能私下解决这件事,我是支持许大茂报案的。”张主任突然说道。 傻柱闻言故作无奈的嘆了口气,“得,我滋当给张主任一个面子,不过我现在没钱,等有钱了再给你!” 第 53章 房子没了 “又想拖延时间,事后再来个死不认帐?姥姥!” 许大茂才不信傻柱的话,挣脱刘海忠就走。 “別,我给!” 傻柱真是服了许大茂,心说这货怎么变聪明了。 算了,等他落到自己手上看自己怎么收拾他。 心中想著,目光就开始找人了。 易大爷呢? 坏了,易大爷去医院了,怎么赶的这么寸! 同时没了身影的还有閆家一家子人。 傻柱顿时没了主意。 可看许大茂的架势,自己要是不给,这孙子一准去报案。 “傻柱,是个男人就要一个唾沫一个钉,別想再耍招!” 许大茂把手一伸,“拿来吧。” “我~”傻柱看到许大茂这副嘴脸都忍不住想捶他两拳,咬著牙道:“我只有三百五,剩下的给你打条。” 他说的是实话,这三百五还是许大茂给他的赔偿。 当时易中海给了他四百,其中的五十他早上借给了卖力安慰他的秦淮茹。 “不行,我可信不过你,你可以拿房子抵押。” 许大茂是铁了心要把钱要回来。 傻柱一听就怒了,“许大茂,你特么別太过分,房子给你了我住哪里?” “哎哎哎,怎么一说话就急,別说哥们不够意思,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不是还有易大爷吗?找他借去啊,一个星期內把钱给我,房子还是你的,你不会觉得你易大爷不管你吧?” “放屁!易大爷怎么可能不管我!” 傻柱一想也对,易中海肯定会帮他,到时候把房子赎回来就是了,何况聋老太的房子也是他的。 “行!” 许大茂大喜,当即跑回家,片刻拿了纸笔出来,在居委会的见证下,写了抵押字据。 “傻柱,这一个星期房子你接著住,哥们已经很够意思了,不用谢我。” 傻柱瞪了他一眼,谁也不搭理,径直回了灵棚。 五保户的生老病死都是由街道或者居委会负责,后事自然不可能大操大办,当天办完仪式,当天就下葬了。 没有席面吃,院里的人都是义务帮忙。 当天下午,从墓地回来,傻柱正准备去聋老太屋里收拾下,看看有没有遗嘱留给他,结果发现两个居委会人员正往门上贴封条。 “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 傻柱急忙跑过去阻止。 其中一个居委会工作人员道:“当然是封存了,聋老太是五保户,没有指定的继承人,房子收归国有,你什么意思?” “还我什么意思?”傻柱怒道:“谁说老太太没有继承人,她平时都喊我大孙子,全院的人都知道,她老人家也亲口说过百年后要把房子给我,现在这房子是我的,麻烦你们离开。” 居委会的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確定,其中一个道:“这样,我去问问领导,你在这里看著。” “行,快著点。” 傻柱还不敢和居委会的人正面衝突,他也不担心,就这么等著。 院里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人,这不,又都围了过来。 差不多十几分钟,张主任没来,来的是陈大妈。 她一来,就伸手问傻柱要遗嘱。 “我怎么可能有遗嘱。”傻柱一脸茫然,“老太太她也不知道自己会突然走啊,怎么可能提前写遗嘱。” “没有遗嘱,就是没有继承人,按照程序,房子理所应当归国家所有。” 陈大妈一副公事公办的態度。 傻柱又急又怒,一指院里的人,“我虽然没有遗嘱,但我有人证,不信你问问他们,谁不知道老太太认我做了孙子。” 他不说还好,有人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傻柱,我们也没见你喊过一声奶奶啊,整天老太太的叫著。” “哪个孙子乱说话!” 傻柱愤怒朝人群喊话。 这时,陈大妈道:“何雨柱,即便有人证明你们的关係也没用,我们只看遗嘱,聋老太是五保户,她的生老病死都是国家在管,她的遗物也应该归国家所有,除非有遗嘱明確指定了继承人,这是法律规定的,这件事没商量,封条已经贴了,你要是敢破坏,就是违法犯罪。” 说完,也不再理会傻柱,领著人就走了。 傻柱呆愣愣的瘫坐下来。 他不明白,怎么一晚上的时间,这个世界变得这么陌生。 秦淮茹也是这时候回的四合院,她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 贾张氏被转移到了看守所,就等判决了。 她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回到家,看到两个孩子乖巧的在屋里玩,才算好受了许多。 “妈妈妈妈,傻柱的房子被许大茂抢了。” 棒梗看到秦淮茹回来,兴奋的跑过去抱住了她。 “什么?” 秦淮茹以为自己听错了,“棒梗你再说一遍?” “傻柱房子被许大茂抢了啊。” 棒梗不明所以,呆萌的说道。 秦淮茹再问,还是这句话,一个孩子,你还指望他能说出点什么。 可傻柱的房子在秦淮茹心里比傻柱还重要,她早就看上了,不止一次想过等棒梗长大后,就在傻柱屋里结婚。 可现在棒梗说傻柱的房子没了,她怎么能不急,连贾张氏被拘的事都拋到了脑后,急忙出了门,打听了一圈,又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傻柱把房子抵押给了许大茂。 傻柱要是没了房子,自己早上不是白白付出了吗? 虽说傻柱给了五十块钱,但那能和房子比吗? 呜呜呜~ 越想,秦淮茹越伤心,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棒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提了傻柱和许大茂,自己妈就哭了,一时间小小的胸脯快速起伏。 他噔噔噔跑到外屋,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弹弓,“小当,跟哥走,为妈妈报仇。” “走,报仇。” 小当奶声奶气的附和了一句,跟著棒梗出去了。 秦淮茹根本没有在意俩孩子的话,只是觉得委屈,恨不得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都哭出来。 此刻,院里又热闹了,一些大人看著棒梗用弹弓瞄准了傻柱家,都觉得莫名其妙,又觉得贾家孩子缺乏管教。 噼里! 啪啦! 下一秒,傻柱家的玻璃就碎了一块。 眾人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棒梗又接过小当递来的石子,再次瞄准,一收一放,啪啦,又一块玻璃碎了。 傻柱在聋老太家门前听到了动静,却没意识到是自己家,依旧在琢磨著什么。 陈大军躺在自己床上,意念全开,周围二十米的范围都在他的监控之內。 他可没忘聋老太已经安排了人杀他,只是不知道聋老太死了,她的计划还有没有人执行。 没有则罢。 若是有~ 陈大军嘆了口气,说实话,他不是神经病,没有杀人的癖好,可要是那些人追著他不放,只能再次违背原则,不但要杀,而且要一劳永逸的杀乾净。 管他红会有什么背景,头头脑脑都干掉,就不信这红会树倒了猢猻还不散。 至於后果,和他一个小小联保员有什么关係,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第 54章 大茂请客 “哥,哥,你快点来,棒梗把咱家玻璃砸了。” 正沉思间,何雨水的声音在后院响起。 陈大军微微正眼,又闭上了,棒梗用弹弓打了傻柱家玻璃,他早就感知到了,却不怎么关心。 傻柱则猛地站起来,聋老太的房子落空,正鬱闷,这不是送上门的发泄筒吗? 他快步走到中院,只见何雨水抓著正挣扎的棒梗,再一看自己的房子。 好傢伙,全特么碎了。 这寒冬时节不得冻死人啊。 当即,傻柱有些绷不住,怒气冲冲的走向棒梗。 棒梗是知道傻柱有多混的,直接嚇尿了,嘴里大喊,“妈妈妈,傻柱打我了,他要打死我,快来救我。” 小当见棒梗如此,也跟著哇哇大哭。 院里的人都在自家门前幸灾乐祸的看热闹,没人上去劝说两句,这就是95號院的风气。 “棒梗,棒梗,谁打你了?” 秦淮茹听到哭声忙从屋里跑出来,正好看到傻柱举起了巴掌。 “傻柱,你混蛋,你敢打棒梗我和你没完!” “嗐,秦姐,我在替你教育孩子呢。” 傻柱本来只是嚇唬,闻言訕笑著止住了动作。 “我的孩子我会教育,用得著你教育?你谁啊?” 秦淮茹把棒梗从何雨水手抢过去,紧紧抱在怀里,怒瞪著傻柱。 “这话怎么说的,秦姐,您没看见棒梗把我家玻璃全给打了,这大冬天的晚上还不得冻死我啊。” 傻柱指了指自己家窗户,满脸的无辜。 秦淮茹这时也看到了,当即问棒梗,“是不是你打的玻璃?” 棒梗直接把头扭向了一边,默认了。 这时小当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是傻柱惹你生气了,哥哥才替你报仇的。” “棒梗这是真的?” 秦淮茹直接愣住了,渐渐的眼中蓄满了泪水。 下一秒,近日的委屈涌上心头,再也绷不住,抱住棒梗哭了起来,。 傻柱则有些傻眼。 我啥也没干啊。 我怎么惹秦姐生气了? 算了,一定是我错了。 看到早上还无微不至“安慰”自己的秦姐痛哭,傻柱的心一下一下的揪疼。 啪! 傻柱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嗐,我这么大一人,怎么和一孩子计较,秦姐是我错了,不就几块玻璃嘛,赶明我装上,让棒梗接著打,什么气顺了什么时候完。” 周围的人都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著傻柱,这特么什么脑迴路,上杆子犯贱。 何雨水则气的小脸通红,看著不爭气的哥哥討好秦淮茹,一跺脚,直接转身回自己的耳房了。 傻柱根本没在意何雨水,正一个劲的求秦淮茹原谅, 他真怕秦淮茹一气之下再也不理自己了,那他就再也体会不到那种不可言说的体会了。 …… 中院的闹剧,陈大军尽收眼底,最后傻柱翻遍全身才翻出两块钱给了棒梗,这件事才算结束。 “怪不得何雨水在剧中是坑哥的人设,看来一切的果皆有因啊。” 对於傻柱的家事,陈大军只当热闹看,从没想过插手,毕竟尊重他人命运是给自己积德。 “咦?刘光天这火急火燎的又出什么事了?” 正想著,刘光天就敲响了他家门。 “大军在不在?” “是光天啊,门没插。” “那我进来啦。” 刘光天推门而入,“大军,晚上不值夜吧?” “今儿休息,光天你有事?” 陈大军爬下床,顺势拿起杯子准备倒水。 “嘿,別忙。”刘光天摆摆手,“今儿个晚上全聚德,大茂哥请客,让我通知你声。” 陈大军一怔,正要问缘由,刘光天道:“大茂哥不是准备这两天修房子嘛,他事忙,回院里少,说是要麻烦我们几个帮帮忙。” “我们几个都有谁?” 陈大军有心拒绝,但院里的事就是这样,谁家需要帮忙,多会找院里的伙计出力,报酬一般都是吃一顿。 可也用不著去全聚德吧。 隱约间,陈大军觉得事情恐怕不简单。 “你我,解成,铁牛,二嘎,不过铁牛和二嘎晚上有活,所以吃饭的就我们三个加大茂哥,晚上六点,咱们一块去。” 说完,刘光天就匆匆回家去了。 陈大军默然。 竟然还有閆解成,看来宴无好宴。 上次全院大会,閆埠贵可刚把许大茂给得罪死了。 閆家。 閆解成正在说许大茂请客的事,让家里晚上不用准备他的饭。 能省下一顿饭,三大妈相当高兴,不过却有些疑虑。 “解成,许大茂有这好心?帮个忙就吃全聚德?別忘了你爸前不久刚得罪了他。” “是啊解成,许大茂不会憋著坏吧?” 閆埠贵也有些犯嘀咕,他把许大茂和柳如烟的事告诉了傻柱,没想到傻柱转头就把他卖了。 按说,许大茂应该记恨自己才对,怎么可能找解成帮忙,还请全聚德,那消费可不低。 “要我说你们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閆解成一脸不耐,“许大茂请我帮忙,再请我吃饭,这叫有付出就有回报,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就算他存心不良,我又不傻,反正饭我吃了,总归是赚了吧?” 理儿是这么个理,三大妈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閆埠贵倒是理解了。他点点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除了帮忙外,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解成你不接茬就成。” “爸,就是您这意思。” “不过……”閆埠贵试探著道:“解成,你能不能把你媳妇也带去,这样咱们家就能省两个人的饭了。” 三大妈眼睛一亮,刚要说话,閆解成就打断了。 “您二位就甭算计了。今儿晚上是男人的局,女人跟著去掺和什么。” “那你爸跟著去行不行?” 三大妈连忙问道。 闻言,閆埠贵脸上立马出现期待之色。 全聚德的烤鸭他十几年前吃过一口,但却从来没有去过店里,想想那味,犹如昨天吃的一样。 閆解成无语了,“妈,您刚还说我爸得罪了许大茂,他是有多瞎才会请我爸去吃饭。” “你个混帐,怎么说话呢。” 三大妈白了他一眼。 正要说话,閆埠贵失望的嘆了口气,“算了,老婆子,年轻人在一块聚,我一个老头子確实不合適掺和,不过话又说回来,解成,你们吃剩的鸭骨头,可別浪费了,记得带回来,咱们燉锅汤,够喝好几天了。” “成,我一准带回来。” 其实不用閆埠贵提醒,閆解成就是这么打算的。 刘海忠家进行著同样的话题。 刘光天把许大茂请客的事说了一遍,。 刘海忠沉吟片刻,说道:“许大茂平时对我还算尊重,但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光天你晚上別喝多了,长个心眼,就看齐陈大军,他喝你喝,同去同回。” 二大妈疑惑道:“当家的,你是说许大茂这次请客憋著坏呢?” “难说。” 刘海忠滋了一口茶水,摇头晃脑的哼起戏来。 二大妈也不再问了,而是对刘光天道:“就听你爸的,咱们院属你爸最有智慧,他说的一准没错。” 刘光天则有些不以为然,他並不觉得自己笨,也不觉得陈大军聪明,凭什么让自己和他看齐? 心里想是一回事,但却不敢明著和刘海忠唱反调。 第 55章 小人报仇不隔夜 晚上六点,许大茂骑著自行车准时出现在了95號院门口。 陈大军也骑了一辆自行车,二人一人带一个直奔全聚德。 说实话,陈大军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有去过全聚德,想吃烤鸭了,基本都是小店19.9走起。 四人到了全聚德门口,陈大军正打量著古色古香的建筑,无意间瞥见许大茂隱晦的朝一个过路的女人点了下头。 接著,许大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喊道:“解成,第一次来吧?” 閆解成见人来人往,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轻轻点点头。 那个过路的女人此时正好从閆解成身旁走过。 陈大军离得不远,在女人身上闻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 这种味道通常出现在风尘女子身上,不管是玩高端局的还是站街的,时间久了身上就是这股味。 俗称风尘味。 即便从良了也洗不掉,盖不住,有经验的老哥基本都能一眼识別。 陈大军目光在女人和许大茂身上扫过,心想俩人百分百认识,许大茂或许照顾过女人的生意。 四人进入大堂,要了一只烤鸭,鸭架还给熬成了汤,喷香。 “今儿个可是沾大茂的光了,光闻闻味都够我记一年的了。” 閆解成一脸陶醉,用力深吸著烤鸭的香味。 刘光天也好不到哪去,眼睛就没离开过烤鸭。 许大茂豪气的一挥手,“说什么沾光不沾光的,你们来就是给我许大茂面子,今儿个谁也別跟我客气,甩开膀子吃,不够,咱们再要一只!” “大茂哥,局气!” 刘光天和閆解成同时伸了大拇指。 陈大军也不能扫兴,笑道:“今天確实是沾了大茂的光,我也是第一次来,不过在吃之前,大茂是不是说下咱们这顿饭的目的?你可別说是找我们帮忙修房子。” 闻言,刘光天和閆解成同时看向许大茂。 “得,什么都瞒不过大军。” 许大茂拿出烟一人散了一根,说道:“其实今儿请哥几个来不单单是因为修房子,你们也知道傻柱把房子抵押给我了,我给了他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过我估计他拿不出钱来,房子肯定归我,可我又不缺房子住,所以才请哥三个帮忙想想办法。” 说罢,许大茂开了一瓶酒,给每人添上一杯。 也不说话,就等著几人消化。 在场的没一个傻子,都听明白了,就是问他们谁想接手傻柱的房子。 陈大军暗暗思忖,许大茂这招不可谓不毒,直接撅了傻柱的根,又不想自己扛事,玩了招祸水东引。 总结就是,这货坏的纯粹,又特么的聪明绝顶。 还是閆解成最先绷不住,开口道:“大茂,易大爷不会看著不管吧,再怎么说他把傻柱看的跟亲儿子一样。” 许大茂嗤笑一声:“易中海?嘿,我刚得到消息,他现在麻烦缠身,哪有功夫搭理傻柱。” “大茂,怎么回事?” 陈大军很好奇,易中海不是在住院吗?怎么就麻烦缠身了? “別问,我也是听別人说的,易中海被公安从医院带走了,听说事不小,具体我不清楚。” 三人都是一阵沉默,毕竟涉及公安,肯定不是小事。 “行了,不说易中海了,哥几个说说想法吧。”许大茂很直白道:“我可是把你们当兄弟才找你们的,不然这好事抢的人大有人在,解成,你和於莉住倒座房,整日不见阳光,还潮湿,难道就不想换个房子?光天,你明年20,不想有个自己的房子结婚?大军,你现在住的李拐子的房子是租的吧?” 这句话直接击中了刘光天和閆解成的软肋,二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不过刘光天想起了刘海忠的话,凡事长个心眼,於是问道:“大茂哥,傻柱的房子可是中院正房,咱们院最好的房子,你为什么不留著自己住?” 闻言,许大茂撇嘴笑著,“光天,你大茂哥像是缺房子的人吗?不瞒各位,顶多一年,我就从院里搬走了,至於找你们三个,除了我们关係好,也是因为你们能扛住傻柱的压力,解成有三大爷撑腰,光天有二大爷撑腰,大军自己就是联保员,傻柱一个伺候人的厨子怎么和你们三个抗衡?” “大茂说的对,以前也就是给易中海面子才不和傻柱计较的,现在易中海倒台了,谁特么还怕他傻柱,姥姥!” 閆解成活像一只充血的公鸡,昂著头,满脸不屑。 刘光天也好不到哪去,虽说刘海忠对他有些暴力,但该说不说,他刘光天仗著刘海忠的势,也是可以在院里横著走的。 “大茂哥,你別说废话,直说多少钱吧。” 刘光天道。 “对,大茂,要是价钱合適,这房子我要了。”閆解成豪气的拍桌子。 “哎哎哎,哥几个別瞎说话,让人听到了还以为咱们投机倒把呢,”许大茂连忙制止二人的激动,小声道:“房子不允许买卖,这是规定,所以我不卖房,我只转让抵押借条,借条上写多少钱,你们就给多少钱,同样,时间上,我给你们一星期,过时不候。” 傻柱给了许大茂350的现金,房子抵押了650。 这个价换两间房算是行价了。 不过閆解成和刘光天瞬间哑了火,无他,没钱。 “大茂,这事我得回去和我爸商量商量。” 閆解成一脸纠结,最后只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刘光天也跟著道:“我也得和我爸商量下,” “房子是大事,就应该和家里商量。”许大茂看向陈大军,“大军,你还没表態呢,什么想法,说说。” “我没钱!” 陈大军更乾脆。 他不想被別人当枪使,对房子也不怎么在意。 事实上,他一个月前就和李拐子悄悄的办了过户,他住的房子就是他自己的。 另外,现在囤房根本没有意义,房子多了,等到那十年就是给自己招祸,反正七八十年代,他有大把的机会搞房子,不急。 话题就此终结,许大茂招呼几人喝酒。 倒没什么三大一小二五一十,不过却频频劝酒。 大有將三人灌醉的意思。 最先倒下的是刘光天,陈大军藉口送刘光天回家先走了。 不过他刚出了门口,意念就感知到先前那个风尘女人还在附近徘徊。 陈大军特別留意了下,发现这女人不像是在揽客,倒像是在等人。 好奇心驱使下,陈大军找了个拐角,静悄悄的猫著。 果然,半小时后,许大茂扶著閆解成出来了,那个女人直接迎了上去,也不和许大茂打招呼,接过醉成烂泥的閆解成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第 56章 易中海落难 好傢伙! 这特么是玩仙人跳? 陈大军一开始就觉得吃饭这件事不简单。 开始,许大茂拋出了傻柱的房子,一副要撅了傻柱的根的目的,连他都信了。 本以为这就是今晚的全部算计。 不成想,竟然还有后续。 许大茂不但要报復傻柱,连閆家都不想放过。 一顿饭报两家仇,论阴毒,陈大军自愧不如。 好奇心驱使下,陈大军扛起刘光天就跟上了女人。 果不其然,女人扶著閆解成进了一处小院。 接来的內容有些辣眼睛。 陈大军等他们完事也没发现有人来演仙人跳,反而是女人重新替閆解成穿戴好衣服,扶著他出了门,行走的方向正是95號院。 “搞什么?” “许大茂会这么好心请吃请喝还请玩?” 陈大军有些看不懂了。 不过他加快了脚步,从另一条巷子先一步回了95號院。 门没上锁,陈大军扛著刘光天刚走进大门,閆埠贵就从家里出来了。 “嚯,这酒味,大军,谁喝多了?” “三大爷,是刘光天。” “那解成呢?” “我回来时他正和大茂喝著呢,先不和您说了,我先送光天回家,这一路累死我了。” 陈大军摆摆手走了。 閆埠贵朝门外望了一眼,又晃晃悠悠的回了屋。 至於閆解成晚上怎么回来的,陈大军没有去关心,送了刘光天回家,他就回了自己家。 一夜无话。 陈大军吃了早饭就去上班了,而閆家父子正在饭桌上谈话。 閆解成还有些宿醉,喝口汤都想吐,昨晚怎么回来他忘了,好像迷迷糊糊做了梦,挺爽! 不过房子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这不一大早就和閆埠贵商量起来。 “爸,倒座房真不是人住的,太潮湿了,我的腰每天都难受的很,於莉怀不上,说不定也和这个有关係,既然许大茂有意出手傻柱的房子,您给想想办法拿下唄,难道你们不想早点抱孙子?那可是你们的长子长孙。” 閆解成囉嗦一通,完全没有注意到於莉已经黑了脸,没事扯她不能生孩子干嘛,。 不过听到许大茂想卖傻柱的房子,於莉也懒得和閆解成计较,颇为期待的看著閆埠贵夫妇。 三大妈的反应仅仅只是白了閆解成一眼,又继续低头吃饭。 閆埠贵则沉吟片刻,问道:“解成,你刚说易中海麻烦缠身,无暇顾及傻柱,这事靠谱吗?” “嗐,您操心他易中海乾什么,现在咱说的是房子的事,我可告诉您,后院的刘光天和陈大军都惦记著呢,您要是出手晚了,可没地儿后悔去。” “不能够!” 閆埠贵一摆手,“吃饭,这事晚上再说。” “晚上?” 閆解成急了,“爸,晚上黄菜都凉了,您……” “別嘚啵了,听你爸的,饭要是不想吃,正好留著中午再吃。” 三大妈不耐烦的点指閆解成。 “行了,就听爸的吧。” 於莉也小声劝解了一句。 “得,我不吭声了还不行吗?到时候后悔可別赖我。” 閆解成说著,端起碗三口两口吃完,起身就出门了。 等都吃完饭。 閆埠贵临上班前嘱咐三大妈抽时间去趟医院,扫听扫听易中海的情况。 要是易中海真被公安带走了,一大妈没道理不回家啊,总不能俩人都被带走了吧。 转眼时间到了晚上,閆埠贵去了刘海忠家。 “老刘,老易的事你怎么看?” “八成是被冤枉的,老易一个八级工怎么可能会做出自毁前程的事。” 刘海忠是七级钳工,太知道成为八级工的不容易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相信易中海会盗取精密配件。 一个精密配件才值几个钱。 白天,三大妈去了医院,了解到易中海夫妇都被公安带走了,於是赶忙去了学校告诉了閆埠贵。 这可不是小事,閆埠贵又让三大妈去找刘海忠问问情况。 其实不用三大妈跑这一趟,刘海忠一到轧钢厂就找到了保卫科的熟人打听情况,多的情况也没打听到,只知道是涉及厂里几个月前精密配件丟失一事。 “这可说不准。” 閆埠贵看了一眼二大妈所在里屋,压低声音道:“老刘,你说什么人才需要精密配件?要是普通人顶多当废铜烂铁卖了,可也犯不著去偷精密配件吧?隨便拿些废件不就成了?” 闻言,刘海忠猛然一震,神色也渐渐严肃起来,他张了张嘴,示意出一个口型~敌特! 閆埠贵点头。 一时间,二人都沉默下来。 建国初期,敌特活动猖獗,虽然国家下大力气清扫了很多,但难保没有残余分子留下。 涉及到敌特,事就大了,也说的通为什么易中海夫妇同时被带走。 沉默良久,閆埠贵道:“老刘,当初丟失精密配件时,贾东旭还活著吧?” 话虽没有明说,但指向性明確。 精密配件只有高级工才能接触到,易中海身为八级工,自然在其列,而贾东旭身为易中海的徒弟,接触到的机会绝不能说没有。 毕竟,贾家本来就有偷鸡摸狗的习惯。 “老閆慎言!” 刘海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赶忙制止了这个话题。 不管是不是贾东旭做的,可人已经没了,属於是死无对证,而易中海想要自证,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閆埠贵点点头,转而又说道:“这件事都过去好几个月了,突然从许大茂嘴里说出来,你说会不会是许大茂举报的?” “难说。”刘海忠道:“这小子一肚子坏心眼,也就老易心大,不把许大茂当回事,你看我什么时候正面得罪过许大茂?我倒不是怕了许大茂,而是不想招惹许武德,那也是个缺德冒烟的货。” “对对对,老许不是个好东西。” 閆埠贵隨口附和了一句,面色却有些不自然,他可是刚得罪了许大茂,就为了五块钱。 要说后悔? 那是真后悔了。 “行了,老易摊上这麻烦,就算他清白,短时间內也不可能出来了,傻柱的房子八成得落入许大茂手里,咱们还是商量下房子归属吧。” 刘海忠的话正中閆埠贵下怀,他强打精神道:“对对对,还是研究下房子的事最重要,不过在这之前,咱们得把陈大军给挤出去,他是街道联保员,他要是和咱们爭,咱们能得手的机会不大。” “我听光天说,陈大军昨晚直接拒绝了许大茂,和我们爭房子,不能够吧?” “切,嘴上不爭,背地里爭啊,傻柱的房子可是中院正房,两大间呢,试问你会放弃?” 刘海忠当即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脸颊的肥肉左右甩动…… 第57 章 意外的潜入者 刘海忠家距离陈大军的房子不过十几米,他们自认为隱秘的谈话被陈大军听了个一清二楚。 该说不说,自从有了意念,陈大军就没有停止过偷窥,呸,监视全院。 按他的话说这么做的必要性是为了自身安全,防患於未然。 当了解到易中海因为精密配件丟失的事被带走,陈大军第一直觉,这事八成就是许大茂乾的。 原剧中,许大茂就是靠著举报娄家上位的。 当然,这里面也有娄小娥自己作死的因果和刘海忠的参与,略过不提。 正听著上劲,陈大军神色微微一动,目光看向靠墙,这一瞬间,他仿佛穿透了墙壁,將外间的情景尽收眼底。 “咦,这人在这里徘徊好久了吧。” 此时,后院后巷,一个不起眼的中年人两手穿插进袖子,低著头慢慢从巷子走过,走到头又慢慢溜达回来。 后巷比较偏僻,一般很少有人走动,这就显得很不正常了。 一时间,陈大军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中年人身上。 话分两头。 閆埠贵哼著小调从刘海忠家离开,回到家就把几个孩子叫了过来。 “爸,是不是房子的事有谱了?” 閆解成迫不及待的问道。 閆埠贵斜睨了他一眼,“解成,你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一点都沉不住气?” “我这不著急嘛。”閆解成说著就赔起了笑,“得得得,您是我老子,您慢慢说,我听著,我保证不插话了。” “这还差不多。” 閆埠贵清了清嗓子,说道:“房子的事我和你二大爷已经商量过了,傻柱那是正房,两大间加起来有四十个平方,所以经过我们商议,二一添作五,两家一人一间,这样不用爭不用抢多好。” “爸你没病吧!” 閆解成一下子炸了锅,“好好的正房凭什么和老刘家平分?咱们独占了不好吗?” 啪! 三大妈直接扇了了閆解成一巴掌,“怎么和你爸说话呢,没大没小。” 閆解成这才反应过来,见閆埠贵脸色有些不好看,赶忙认错,“爸,我就是一时著急有些口不择言,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的话当屁放了吧。” 閆埠贵撇撇嘴,说实话,要不是閆解成是家里老大,將来指望他顶门立户,还真看不上这个大儿子。 怎么说呢。 一个字,蠢! “解成,你是觉得这房子咱们家独占?” 閆埠贵不冷不热问道。 閆解成理所应当道:“那必须的啊,我准备一年生一个,三年生俩,正好可以把其中一间再隔成两个小屋子。” “还一年生一个三年生俩……有脸说……”三大妈不屑的撇撇嘴。 閆埠贵则嘆了口气,“解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目光短浅的儿子。” 我咋啦? 閆解成一脸茫然。 閆埠贵继续道:“你也不想想,傻柱的房子一旦易主,咱们院有多少人盯著?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恨人有笑人无的性子,你想让咱家成为眾矢之的?真以为我是三大爷就能和整个院抗衡? 別忘了还有傻柱呢,许大茂卖房可没安好心,八成是想祸水东引,到时候谁接了傻柱的房子,谁就要承受傻柱的怒火。 我之所以和刘海忠商量一家一间,就是不想被全院针对,被傻柱针对,另外你也別小看了刘海忠,他看似莽,却有內秀,八成也是这么考虑的,不然也不会答应下来。 到时候,我们两个大爷占了傻柱的房,院里人也只能捏著鼻子认了,傻柱也不敢同时和我们两个大爷炸毛,小子,你且有的学呢。” 被閆埠贵这么一解释,閆解成就明白了,甚至有些后怕,真要是不管不顾拿下房子,自己怕是落不得好。 “爸,我们没意见,一间就够住了。” 於莉赶忙表態。 閆埠贵却摆摆手,“別忙,事还没说完呢,傻柱的房子是650元,我要了稍微小一点的那间,需要出300块,这三百块算是我借你们的,你们就按月还我10块钱,不到三年也就还清了,答不答应?” “爸,我和於莉每个月上交10块钱的伙食费,还有倒座房租金1块钱,要是再拿出10块钱还您,我们还活不活了?” “解成,你每个月临时工工资能挣18.5,於莉糊火柴盒也能挣5块,加起来有23.5,刨除给我的,你们还剩2.5,够你们杂了,条件就这样,你们爱要不要,你们要是不要,我就给解放了。” “爸,我要我要,十块钱我出。” 閆解放闻言赶紧表態。 於莉见状,使劲扭了閆解成一把,也跟著表態,“爸,我们答应了,但要说好,你们可不能给我们算利息,给清您,这房子就我们了。” “於莉,为了我大孙子,你爸还不至於和你们要利息。” 閆埠贵不好对於莉发火,只能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见没自己的事了,閆解放顿时满脸幽怨。 可下一秒,閆埠贵就拍了拍他肩膀,“爸知道你想搬出去独住,等你哥嫂搬到傻柱家,你就搬去倒座房,月租和你大哥他们一样,一个月1块钱。” 閆解放一听就急了。“不是,爸,我大哥也说了,倒座房潮湿影响生孩子,我还得生孩子呢,您可不能害我。” “你个蠢孩子,你有媳妇吗你就生孩子?等你娶媳妇了再搬走也不迟啊。” 閆埠贵无奈摇摇头,他这么精明一人,怎么生了一家子蠢货。 时间来到半夜。 夜色寂静,月亮高高悬在天幕上,洒下一片银光,將夜色驱散了不少。 陈大军一直没睡,他还记得聋老太对他的安排,就当他正確认这人是不是聋老太口中的鱼儿时,那人已经身姿矫健的翻墙而入,並快速撬开聋老太家的窗户,腾身翻了进去。 “怎么是冲老聋子来的。” 陈大军疑惑,他注意到,这人在聋老太房间里翻箱倒柜,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墙壁和地面都没有放过。 差不多一刻钟,那人似乎没有找到想要的,原路离开了聋老太房间,將窗户恢復原样。 就在陈大军以为这就结束时,那人径直去了中院傻柱家。 此时,傻柱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了。 他白天就去找了易中海,想要借钱还许大茂。 结果扑空了。 一打听,才知道易中海夫妇被公安带走了。 傻柱欲哭无泪,事赶事却是耽误的他的事。 不过也不急,说不定过两天易中海就出来了。 当然,为此,他也不至於喝闷酒。 而是在秦淮茹面前碰了壁。 他下班和秦淮茹一起回来的,路上商量好了价钱,不对,是商量好这个月工资发了借给秦淮茹十块钱,晚上秦淮茹再安慰安慰他。 秦淮茹还让他好好洗洗,那味就跟吃屎一样。 傻柱闹了个大红脸,但为了即將到来的幸福,爽快的答应了。 结果到了院门口,被棒梗打了一弹弓,幸好打中的是肚子,穿的厚不怎么疼,要是打中眼睛,那不得瞎了啊。 棒梗吵吵闹闹的就一句话,让傻柱离秦淮茹远一点。 秦淮茹自然是对棒梗妥协了。 傻柱痛失一次被安慰的机会,鬱闷之下,喝起了闷酒。 这就给潜入傻柱房间的人省了很大的事。 不过那人做事就是谨慎,依旧伸出两根指头按压傻柱的颈动脉竇,让他彻底昏迷,这才放心的行动起来。 第 58章 傻柱搬家 这人绝不是一般的小毛贼。 陈大军篤定认为。 因为对方身手太好,且目標明確,要偷也不应该偷傻柱和聋老太,首选不该是四合院首富易中海家吗? 那人在傻柱家地毯式翻了一遍,陈大军不觉得他会翻出什么,因为他在傻柱住院的时候就光顾过了,收走了傻柱家的几百块钱。 可下一秒,陈大军就瞪大了眼睛。 就见那人从傻柱床底下拖出一铁箱,箱子有锁。 这箱子陈大军知道,里面有一些傻柱母亲的遗物和一本川菜菜谱。 这东西对陈大军没用,所以就没有动。 不过这人在轻鬆打开箱子后,很快拿起了那本菜谱,翻了几页,从中抖出一张发黄的纸,他展开看了一眼就迅速折上收入口袋中。 然后又把铁箱恢復原样,离开傻柱房间,顺利翻出大院朝一个方向跑了。 陈大军直接挺身而起,同样翻墙跟了上去。 不用想那张纸肯定很重要。 待和那人的距离进入20米范围內时,他果断通过空间把那人口袋里的纸收走了。 然后渐渐拉开距离,不紧不慢跟著,直到看见那人进了一处守卫森严的大院,才有些后怕的返回95號院。 那处大院不但有守卫,暗中还有不少人守著。 陈大军回到家心臟还扑通扑通狂跳。 他知道那人不简单,同时联想到了聋老太和红会,一时间头绪纷杂。 “这是一份名单……” 陈大军缓了片刻,从空间里取出那张纸,纸上赫然写著十几个人名,每个名字后面都標註了详细住宅和工作信息。 其中,他最熟悉的就是轧钢厂杨厂长,以及一个其他剧中的人物,关於山,也就是正阳门下被称作九门提督的关老爷子。 而名单中职位最高的则是…… 陈大军知道这张纸就是个烫手山芋,虽然不知道其中关节,却可以肯定很重要,不然也不会有人半夜来偷。 沉思片刻,陈大军当即取出纸笔,照著名单抄了一份,然后把原来的名单叠好,直接走到院墙处丟了出去。 果然,十几分钟后,那人去而復返,直到看到那张纸才如释重负的鬆了口气,片刻后再次离开了。 陈大军也鬆了口气,要是那人没有找到那张纸,后果可想而知,至少这95號大院就別想安静了。 风平浪静的十天过去,陈大军没有等来可能会出现的鱼儿,却等来了许大茂对傻柱的终极一击。 中院。 “傻柱,別说哥们不够意思,说好的一个星期,我可是给了你十一天的时间,今儿个你必须从我房子里搬出去,然后和我去街道房管所办理过户。” 许大茂十天来第一次回院,一来就踹开了傻柱的门。 结果瞬间被一股酸臭味给顶了回来。 嚯,这味! 今天是周末,傻柱根本没有起,正在梦中会情人,被猛然惊醒是又气又恼,可听了许大茂的话,就只有愤怒了。 他三两下套上裤,指著许大茂怒骂,“孙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特么是不是又欠收拾了,一天天净想美事,我的房子凭什么给你。” 许大茂一愣,顿时哈哈大笑,“傻柱,你脑子没病吧,谁给你的勇气和你茂爷叫板的?怎么?还想再断两根肋骨?” 闻言,傻柱猛打一个激灵。 他虽然每次都说许大茂打他是偷袭得手,可次次自己都是受伤的一方,事实已经证明一切了,他傻柱,已经跌落了四合院战神的神坛。 不过傻柱向来输人不输阵,心软嘴不亏。 他嘴巴一撇,发出一声切,“孙子,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动不动喊打喊杀?那是莽夫行为,念在你初犯的份上,爷爷不和你计较。” 许大茂眨巴著小號卡姿兰眼睛,萌蠢萌蠢的。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他么还是他印象中傻柱吗? 而院里已经有人绷不住笑了,傻柱也有认怂的时候,且这么的清新脱俗。 “行行行,我不跟你一个破厨子浪费口舌,你就说今儿个能搬不能搬吧。” 许大茂拉过院里老娘们平时纳鞋底坐的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一脸挑衅的看向傻柱。 傻柱则挠挠头,抬眼看了看天色,疑惑道:“孙子,这大白天的你也不像在做梦啊,怎么净说梦话?我为什么要从我的房子搬出去?” “傻柱!” 许大茂当即怒道:“你特么的和爷爷耍无赖是吧,白纸黑字写著,居委会的领导做的见证,怎么?想反悔?” “什么白纸黑字,我怎么不知道,你拿出来我看看。” “嘿,那你可看仔细了。”许大茂说著就要从口袋里掏抵押证明,动作突然一顿,冷笑道:“好你个傻柱,不研究厨艺倒和你茂爷玩起心机了,你觉得我傻吗?给你看证据再让你撕了?” 见自己的打算被戳穿,傻柱是真的有些慌了。 “许大茂,再怎么说咱们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你就真的想把我逼到绝路?一点情分都不念?” “情分?姥姥!” 许大茂冷笑,“可別说咱俩是一块玩到大的,是特么你从小把我玩到大的,老子被你踢进医院多少次了?你哪次念过情分?別特么废话,搬不搬?” 见傻柱哑了火,许大茂再次冷哼,“不搬是吧,成,我这就去居委会和派出所走一趟。” 说著,人就往外走,不带一丝犹豫的。 傻柱彻底傻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许大茂逼上绝路,他重重嘆了口气,闭著眼,在许大茂即將走出月亮门时大喊一声,“我搬!” “早这样不就行了嘛,我还当你是个爷们。” 许大茂就盯著傻柱搬家,閆解成和刘光天很热情的帮忙。 大包小包,桌椅板凳,什么都没有留下,傻柱一股脑的搬进了何雨水的耳房。 何雨水一大早就去找同学约著捡煤块去了,回来看到这个情景,不知道会不会发疯。 不过,秦淮茹却是急了,她看到傻柱搬家,直接跑向了后院,敲开了刘海忠的家门,说明来意,刘海忠就一句话,“淮茹啊,这是他们的私事,人家协商好的,又有居委会领导见证,你叫我一个管事大爷怎么管?快回去看孩子吧,这件事也和你没有关係。” 秦淮茹失望自不必说,不过她不放弃,又去找了閆埠贵。 閆埠贵更绝,直接来了一句:秦淮茹,你一个新寡妇怎么净操心一个年轻小伙的事,也不怕坏了名声,我滋当你没说过,赶紧走吧。 这句话把秦淮茹臊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閆埠贵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反正贾张氏不在,他閆家没道理会怕一个没了牙的老虎。 第59 章 易中海回来了 从閆埠贵家离开,秦淮茹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感觉全世界都拋弃了她。 傻柱的房子没了,棒梗怎么办? 就在这时,两个公安出现在院门口。 为避免节外生枝,閆埠贵一直盯著秦淮茹离开,看到两个公安时嚇了一跳,担心又有什么事发生,於是急忙出了门。 “两位公安同志,我是院里的三大爷,你们来我们院有事?” “老閆同志吧,咱们认识。” 其中一个公安笑著道。 閆埠贵打眼一看,可不认识嘛,上次就是这两位来院里通知秦淮茹贾张氏被抓的事。 这次来难道又是贾张氏的事? 果然,另一个公安看到正离开的秦淮茹,急忙喊道:“张小家属?” “我,我是。” 秦淮茹有些忐忑应声。 “我们这次来是下发张小判决通知的,请你签收。” 两个公安公事公办,从文件袋取出一张判决通知书递过去。 秦淮茹有些颤抖的接过,一看上面的判决內容,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昏倒过去。 閆埠贵就在旁边,趁机看了两眼,就忍不住有些咋舌。 贾张氏竟然被判西郊农场劳改一年零三个月。 仅仅只是因为敲诈了陈大军十块钱以及污衊他投机倒把,这判决未免有些重了吧。 不敢想,不敢想。 閆埠贵再看两个公安时,眼里已经充满了敬畏。 公安並没有多留,通知送到就走。 秦淮茹则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中院。 许大茂见傻柱已经搬完了家,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新锁。 啪! 锁扣咬合的瞬间,傻柱的眼角湿润了,下一秒就变成了浓浓的恨意。 “走吧许大茂,老子这就去给你过户。” 傻柱到了这一步,反而不再拖泥带水,说完就沉默下来,甚至有些淡漠,仿佛即將失去的不是他的房子一样。 许大茂意外的看了傻柱一眼,说实话,他不怕傻柱耍混,就怕傻柱沉默。 “成,光天解成,麻烦你们去喊下二大爷三大爷,咱们一起去街道房管所。” “好嘞。” 閆解成和刘光天都是一脸喜色,应了声就跑走了。 傻柱只以为许大茂是为了给自己壮胆才喊的两位大爷,所以表情中有些不屑。 他是要报復许大茂,可不会傻到报復在明面上。 不久,二大爷三大爷到位,閆解成和刘光天也一起跟著,六个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街道房管所。 由於有居委会做的见证,过户手续很是顺利。 傻柱在钢印落下的剎那,心也跟著沉了底。 他没有搭理几人,沉默著离开了房管所。 “大茂,你小心著点傻柱,別看他行事莽撞,这么多年可没少耍阴招。” 刘海忠小声提醒。 许大茂確实有些担心,不过想到自己的战力,就又放心了。 可是他忘了一句话,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这不,傻柱离开了房管所就去供销社买菜刀了。 话题说回来。 许大茂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怕他我就不是许大茂,管他做甚,二位大爷,咱们也过户吧?” “好好好。” 刘海忠和閆埠贵一听就乐呵起来,並表示傻柱要敢惹事,他俩不会置之不理,让许大茂把心放到肚子里。 很快,负责变更业务的工作人员就又看到了两张抵押单据,分別是许大茂把两间房子抵押给了刘海忠和閆埠贵。 就是傻子也能看出里面的猫腻了,不过工作人员只当不知道,按照程序办理起来。 毕竟,政策上早就明確不允许私下买卖房屋,可实际上,每天都有把房子无偿送给远房亲戚或乾亲的。 管? 你想怎么管? 当下四九城房源紧张,民间若能自行解决住房问题,主管单位和街道是愿意睁一眼闭一眼的。 傻柱的房子需要分给刘海忠和閆埠贵,一房两分手续有些麻烦,所以耗时有些久,一个多小时才处理完。 (能不能这么干,作者不懂,剧情需要,勿喷!) 看著兴高采烈离去的閆刘两家,许大茂多少有些遗憾。 他真正想看到的是陈大军也参与进来,反正狗咬狗一嘴毛,和他许大茂有什么关係。 就是可惜,陈大军好像看穿了他的计划,根本不接招。 “大军是个聪明的,他看破不说破,我也不好针对他,且处著吧。” 许大茂暗暗嘀咕一句,转头的瞬间,表情出现了少许的意外。 就见不远处的派出所,易中海夫妇身形憔悴的走了出来,还连连向相送的公安点头称谢。 “嘿,易大爷,一大妈,你们可算出来了,咱们院里的邻居可都掛著心呢,没事了吧?” 许大茂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迎了上去。 “是大茂啊。” 易中海夫妇也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我?”许大茂訕笑,“我来办点事,这不正好看见您和一大妈了,公安为什么抓你们?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没事了。”易中海不想谈这个问题,只简单道:“一场误会,公安已经查清楚了,大茂要是没事,我们就先回家了,看这一身脏的,回家洗洗。” “成,易大爷你们赶紧回去歇歇,咱们回见。” 许大茂就是来看二人笑话的,看完了自然就懒得废话。 “当家的,你有没有发现许大茂最近变了很多?” 一大妈看著许大茂的背影小声说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许大茂再变,也只能变得更坏,不说他了,咱们回去吧。” “嗯,我扶著你。” “不用,还是我扶你吧。” 易中海笑笑,搀住了一大妈,只是眉宇间的忧愁却始终挥散不去。 一大妈像秦知道他的心事,嘆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谁举报的你,竟然把事情扯到了敌特上,幸好查清了,不然咱们这把老骨头就真的没机会见儿子了。” 易中海深有同感,苦笑道:“咱们的事是说清了,可东旭的事说不清啊,要是查出点什么,淮茹的工作准保不住了,说不定还有其他的麻烦。” “当家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东旭已经死了,上面还怎么查?总不至於让死人开口吧,再说,这件事涉及敌特,东旭就是再有偷鸡摸狗的习惯,也不敢去偷那么贵重的东西。” “也是。”易中海点了点头,“算了,不想他了,等回去了和柱子谈谈吧,照顾贾家的事,还得靠他。” 第 60章 傻柱真情流露 刘海忠正在閆埠贵家商量装修的事,两家人齐齐整整的都在,七口八舌的提著意见。 一房两分需要將两间屋封死,再开一道门,工程量不小。 就在这时眼尖的閆解旷透过窗户看到傻柱拿著一把菜刀回了院,忍不住惊呼一声。 “怎么了解旷?” 閆埠贵赶忙问道。 “刀,刀,傻柱拿著一把刀回院了。” 屋內的人闻言皆惊,都知道傻柱是个混不吝,说不准会做出什么来,於是齐齐朝外看去。 果然,傻柱手里拿著一把菜刀,菜刀犹如一个玩具,被他耍的在掌心滴溜溜转圈,刀光剑影不时晃进眾人眼中。 “傻柱这刀工真不是盖的。” 閆解成有些羡慕的嘀咕了一句。 啪! 閆埠贵给他脑瓜一巴掌,有些恨铁不成钢道:“解成,你有没有脑子,这是刀工的事吗?傻柱早不买晚不买,偏偏过户了房子买刀,他要干什么?你心里没数?” 经这么一提醒,閆解成在內的眾人都忍不住露出惊慌的神色,感觉脖颈凉颼颼的。 刘海忠清了清嗓子,“老閆,我看你是什么人忧天了。” “杞人忧天。”閆埠贵下意识的纠正。 “哦对,杞人忧天。”刘海忠丝毫不觉得丟人,他一本正经道:“傻柱是厨子,他买菜刀不正常吗?又不是买別的刀,我看你们就是瞎担心。” “可是,除了菜刀,怕是在供销社也买不到別的刀吧。” 刘光天弱弱的跟了一句。 屋內顿时安静了,似乎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气氛流转。 就在这时,易中海夫妇进了院。 可能是出於习惯,在门口没见著閆埠贵,易中海下意识的朝閆埠贵家看去。 好傢伙! 就这一眼,嚇的他差点抽过去,幸好一大妈扶住了他。 易中海指著閆家窗户,窗户里都是人头,齐刷刷的看著他,一个个呆滯的眼神,犹如恶鬼,易中海嘴巴有些哆嗦,“这,这,这……” 一大妈有些奇怪,顺著方向看去,倒吸口冷气,手用力拍打著胸口。 “吆,老易,你们出来了,没事了?” 閆埠贵先反应过来,赶忙出了屋,刘海忠等人紧隨其后。 活的! 嚇死了嚇死了。 易中海终於缓了过来,一大妈也如释重负。 “我说你们两家怎么回事?能不能別大白天嚇人?” 易中海有些不悦道。 我们哪里嚇人了? 眾人有些不明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易,你们两口子先回家洗洗,换身衣服,我和老閆待会儿过去。” 刘海忠倒不在意易中海的话,而是看著这对夫妇满头的白髮,心中唏嘘不已,短短十余天,简直老了十岁。 看来篱笆真不是人待的。 “成,我们確实需要回去收拾下,待会儿老哥俩过来。” 易中海朝眾人摆摆手,拉著一大妈去了中院。 至於两家人为什么凑在一起,他也懒得关心。 到了中院,夫妻二人就看到傻柱蹲在家门口“蹦蹦蹦”的磨菜刀。 “柱子。” 易中海唤了一声。 咣当。 菜刀落地,傻柱呆愣愣的站了起来。 下一秒,大滴大滴的泪水就顺著脸颊滑落。 易中海见状,莫名有些感动,他没想到傻柱竟这么在乎他,都特么感动哭了。 正要说些什么,傻柱直接跑过来抱住了他,脑袋埋在他怀里,呜呜的哭起来。 一些见到易中海夫妇的邻居刚要打招呼,看到这一幕,自动围拢过来,又有热闹看了。 外边的动静也惊动了秦淮茹,她跑出来看到易中海,立马有种倒霉孩子见了靠山家长的感觉,眼睛瞬间红了。 “易大爷一大妈,你们可算回来了。” 秦淮茹快步走过去,俊俏的脸庞掛满激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易中海都有些绷不住了,只觉得自己这些年的付出值了,一边拍著傻柱肩膀,一边安慰两人。 “好了好了,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別哭了,让人笑话,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 易中海越这么说,傻柱哭的越凶。 院里的人都像看奇观一样看著,还一边窃窃私语。 “没看出来,傻柱和易大爷的感情这么深,就是孝子送別老子都不一定有这种真情流露,我特么感动了。” “先別忙感动,我觉得傻柱大概齐是委屈的,你看易大爷不在的这些日子,傻柱遇到多少事?都快被许大茂给欺负死了。” “谁说不是呢,要是傻柱再晚点把房子过户给许大茂,等易大爷回来,这房子八成还是傻柱的。” “对对对,我看这秦淮茹也是猫哭耗子,嘻嘻~” 议论声虽然小,但搁不住人多啊,匯聚到一起就成了嗡嗡一片。 易中海零星的听清了几句,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和一大妈对视一眼,二人一起搀著傻柱进了家,秦淮茹也跟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 易中海夫妇听完傻柱的遭遇,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傻柱没了房子,还能给他们养老吗? 还是说,自己以后还得填补傻柱? 易中海当初在聋老太葬礼上病遁,是为了让傻柱受些教训,让他知道没了自己撑腰,他傻柱什么都不是。 教训,傻柱吃了。 可也超出了预料,已经伤筋动骨了。 “易大爷,傻柱一个大男人,还等著娶媳妇呢,他可不能没有房子。” 秦淮茹的话直接说进了傻柱心坎,他期待的看向易中海,“易大爷,许大茂就不是个人,您得帮我。” 我帮? 我怎么帮你? 易中海看著此时的傻柱,突然有些后悔了。 一个连开始畏惧许大茂的傻柱,房子也丟了,说不定还要靠自己接济,似乎对他没什么用了。 但这话又不能明说,会损坏他的形象。 “柱子,房子的事,回头我找许武德聊聊,看看有没有机会帮你要回来。” 闻言,傻柱大喜,“易大爷,我就知道您不会不管我的,我先谢您了,您等著,我这就去给您买肉,晚上给您露一手,算是给您接风了。” “柱子,先別忙谢,等事情有明目了再说。” 易中海赶忙说明自己的意思。 “嗐,要是您易大爷都办不成这事,咱们院也没別人了,我信您。” 傻柱对易中海有种盲目的自信。 就在易中海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秦淮茹道:“易大爷,您可是咱们院的定海神针,许大爷平时对您也尊重,由您出马,这事八成没有意外。” “对对对,我秦姐说的在理。” “柱子,別愣著了,赶紧买菜去,晚上可就看你的了。” 秦淮茹推著傻柱就往外走。 “秦姐,您別推我,我能走,不就做个菜嘛,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傻柱说著突然一顿,转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易大爷,我手里没肉票了,钱也差点,您看能不能先匀我点?” 第 61章 夜半杀人一 易中海点著烟闷闷的抽著,一大妈烧了壶热水,准备给他泡脚。 唉! 良久,易中海悠悠嘆了口气,就刚刚傻柱的表现,以及傻柱的现状,他有了放弃傻柱的念头。 收养孩子的想法再次浮上心头,可看了一眼忙碌的一大妈,就又犹豫了起来。 “当家的,你真打算去找许武德谈柱子房子的事?许武德可不好说话,搞不好会狮子大开口。” 一大妈一边往盆里倒水,一边嘀咕著问。 易中海摇头笑道:“放宽心,我那话就是敷衍柱子的,以许家人的性子,这房子八成是要不回来,我在想柱子以后怎么办,他要是连住的地方都解决不了,还能给我们养老吗?” “不还有雨水的耳房嘛。” 一大妈想了想说道:“让柱子和雨水挤一挤就好了,等雨水嫁了人,那房子还不是柱子的啊。” 易中海蹙眉,“雨水都大姑娘了,和柱子住一块像什么话。” “这有什么,后院的陈大军不也和自己妹子住一屋多少年了,也没见怎么样,当家的,要我说你就是心思太多,想那么多做什么,柱子是个记恩的,適当的给柱子些恩情,他肯定会真心对我们的。” 时间在二人閒聊中流过,刘海忠和閆埠贵来的时候,易中海夫妇已经换了身衣服,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许多。 “老易,那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牵扯进去?” 刘海忠直接开门见山。 “我也想不通。”易中海摇摇头,眉宇紧紧锁著,“是有人恶意举报我的,经过审查,已经证明我是被冤枉的了。” 他话音刚落,閆埠贵就紧跟了一句,“老易,会不会是东旭做的?你是被他连累了。” “不可能!” 易中海否认的极为坚决。 这件事不管和贾东旭有没有关係,他都要否认,他是贾东旭的师傅,徒弟犯事,他这个师傅是有连带责任的。 閆埠贵不吭声了,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的后果。 刘海忠咳嗽了声道:“老閆你也是,东旭都走了,还提他干什么,咱们来是说房子的事的。” 閆埠贵立马反应过来,“对对对,说房子说房子。” “房子?什么房子?” 易中海有些疑惑的看向二人。 “是这样的。”刘海忠道:“傻柱不是把房子赔给许大茂了嘛,这不,许大茂又不缺房子,就找到我和老閆,把房子让给了我们两家。” “傻柱的房子现在你们两家的?” 易中海有种天方夜谭的感觉,虽然他不知什么叫天方夜谭,但就是那种荒诞离奇的感觉。 “千真万確,已经过户了。” 閆埠贵补了一刀。 好嘛,易中海刚还为傻柱房子的事发愁,这下愁更愁了。 刘家和閆家儿子多,想让他们让出来,比登天还难。 易中海消化了片刻,看向两人,“既然房子到你们手里了,你们还来做什么?就为了知会我?” “不不不,老易你误会了。”閆埠贵道:“傻柱的性子你也知道,我们这不是怕他闹吗?” 易中海有心想说,既然怕傻柱闹,你们还接手房子,可不等他开口,閆埠贵继续道:“这事我和老刘商量过了,都一个院里的,没必要因为这个伤了和气,所以才来找你,要是傻柱闹起来,你劝著点,要是劝不住,我们两家会直接报公安。” 好傢伙,这特么又改威胁了? 易中海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们是管事大爷,院里的事院里解决,不知道经公后,咱们的文明四合院称號就没了吗?你们怎么向眾邻居交代?那可是奖励不少东西呢,尤其是你老閆,你就捨得那些东西不要?所以,我劝你们最好和柱子商量下房子的归属问题。” 噗嗤! 却是閆埠贵直接笑了。 “我说老易,咱们院的文明称號,不早就被贾张氏给霍霍没了吗?反正今年是別想了,我觉得你要是不管这事,一旦傻柱闹起来,我们就是直接报案,这事没商量。” 易中海愣了下,这才想起贾张氏犯事已经被抓进去了,再看閆埠贵二人,心里莫名有些落差。 自己才不做一大爷多久,这閆老三就敢和自己叫號了,还有刘海忠这个莽货……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不行,我不能让这两个货给压下去,一大爷的位置,我有必要再爭取一下。 夜幕降临,95號院瀰漫著浓浓的菜香,家家户户都进行著柴米油盐的碰撞。 傻柱做了四道菜,秦淮茹带著两个孩子赫然在列。 易中海夫妇坐在首位,笑呵呵的听著傻柱大放卫星。 “许大茂敢占我的房子,姥姥!看我怎么收拾他,我要让他怎么拿走的房子怎么给我送回来,完事还得喊声爷!” “柱子,你可別乱来,许大茂已经今非昔比……” 秦淮茹话音未落,傻柱直接打断道:“秦姐,您可把心放肚子里,我又不傻,我一不打他,二不骂他,就让他乖乖的把房子给我送回来。” 不单秦淮茹好奇,易中海夫妇也都好奇傻柱有什么法子。 “想不通吧?” 傻柱得意一笑,“我今儿个特意买了把菜刀,滋要我有时间,我就在许大茂家门前磨刀,我日日磨夜夜磨,他別想安生了,我嚇死他!” 这下明白了,不得不说,这招够阴损的。 原本,易中海想把閆刘两家得到房子的事告诉傻柱,现在他又不想说了,傻柱的法子能不能嚇到许大茂还两说,指定能把閆刘两家嚇够呛。 人家厨子磨刀又不犯法,你总不能因为这个报公安吧? 傻柱看著几人惊讶的表情,暗暗得意。 心说这才哪到哪,他有更厉害的招收拾许大茂,且等著看吧。 “柱子,先別说许大茂了,今晚你打算怎么住?和雨水商量了吗?” 易中海打断了傻柱的遐思。 “雨水?咦,她都出去一天,怎么还不回来?”何雨柱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妹妹,不过他脑迴路异於常人,仅一秒就无所谓的摆摆手,“嗐,指不定在同学家过夜了,咱们別管她,吃咱们的。” 许大茂刚和几个领导喝了酒,一路哼著歌正往回走,莫名的感觉身体有些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裹紧了大衣,抬头一看,一个孤零零的女孩漫无目的的在路上溜达,隱隱能听到低泣声。 “雨水?” 许大茂一眼就认出了女孩身份,他虽然和傻柱是对头,可对何雨水没有任何偏见,既然看到了,自然要上去关心下。 “雨水,这大半夜的,你搁路上溜达什么,吆,还哭了,谁欺负你啦?告诉大茂哥,哥替你揍他!” “大茂哥?!” 何雨水被嚇了一跳,待看清是许大茂,有些意外和复杂,又听了他的话,心里的委屈就绷不住了,自己的亲哥还不如许大茂对自己好。 下一秒,何雨水呜呜哭著扑进了许大茂怀里。 两公里外,正阳门附近。 今晚派出所有大行动,一些大厂的保卫科都被抽调走了,由於人手不足,陈大军被临时抽调到这里巡逻,他负责一街三巷。 大冬天巡逻是一件很辛苦的事,陈大军裹著厚厚的大衣,象徵性的溜达一圈,就准备找地儿猫著了。 谁知,他刚路过一个巷子口,就听到了女人的求救声,还有几道猥琐的调笑声传来。 巷子很黑,肉眼几乎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可陈大军是个例外,他用意念把里面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这么狗血吗?” 第62 章 夜半杀人二 三个醉汉正在欺负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 怎么形容呢? 这女孩既有小家碧玉的清纯,还有大家闺秀的温婉气质。 不像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 资本家小姐还是官家小姐? 这种狗血剧情貌似同人文里经常出现,是穿越者的必备套餐。 陈大军並没有急著上前制止,而是谨慎的观察片刻,发现三个醉汉下手是真狠,一巴掌把女孩抽的几乎晕过去。衣服也是真扯,白皙的粮仓露出来一半,不像是演戏。 那还等什么! “住手!” 陈大军暴喝一声,人跟著窜了过去。 就这空档,脑子里莫名浮现一句台词,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 想著想著就有些好笑,可现实不允许啊,三个醉汉骂骂咧咧的看向陈大军。 “小子,识相的麻溜滚,別特么找不自在!” 砰! 啪! 噶! 陈大军懒得和醉汉进行没意义的互动情节,乾脆利索的一拳一巴掌加一脚,把三个醉汉干翻在地。 两人直接晕死,一人痛苦的在地上扭动。 女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惊呆了,都忘了整理身上的衣服。 直到陈大军看向她,她才有些慌乱的把衣领整理好。 “別怕,我是街道联保员,我叫陈大军,正好负责这片的巡逻。” 陈大军表明身份,以免嚇到对方。 女孩闻言大大鬆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拘谨和紧张的说道:“谢谢你,要不是你出现,我真的……” 说著,女孩呜呜哭了起来。 陈大军有心想安慰,可他只是善於网络上口嗨,单独面对女孩,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你別哭了,坏人已经失去作恶的能力,这里距离派出所不远,麻烦你去报个案,我在这里等著。” “我,我害怕。” 女孩看了眼黑洞洞街道,脖子缩了缩。 “成吧,那我就受点累。” 由於手銬数量少,现在的公安或保卫科以及联保员在出任务时一般都会隨身携带一根绳子,陈大军也不例外。 他用绳子把两个昏死的脸对脸绑到一起,轻而易举的扛到了肩膀上,然后踢了一脚没晕,让他站起来自己走。 “你跟著我就行,还需要你去一趟派出所,做个证。” “哦,好。” 女孩像是被陈大军的牛力给惊讶到了,一对杏眼满是不可思议。 陈大军扛著人在前,女孩沉默的跟在后面。 眼看到了巷子口,陈大军觉得无聊,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痛呼。 “我脚扭了。” 女孩带著哭腔说道。 “別动,我帮你看看。” 陈大军像扔死狗一样把肩膀上的人丟到地上,又让另一个就地趴下,他才走到女孩身边,蹲下查看她的脚踝。 別说,女孩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股槐的香味。 温热且急促的呼吸打在他后颈上,陈大军一时有些心猿意马,他毕竟是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自然会有。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大晚上出现在这里?” 陈大军没话找话缓解尷尬。 “我叫关梦梅。” 女孩的声音很好听,如同黄鸝低鸣。 “好名……” 陈大军刚开口,脸色瞬间大变,手下意识的往后颈一挡。 噗呲! 一根银釵穿透了手掌,血水哗哗淌下。 来不及思考,陈大军就势用头狠狠顶在了女孩胸口。 砰,女孩惨叫一声倒地,已然失去了反抗能力。 陈大军也不清楚自己的力量有多大,反正他全力顶的这么一下,听到了清脆了骨断声。 就在这时,原本趴在地上的醉汉跳了起来,手中赫然握著一把匕首刺向陈大军。 距离比较近,陈大军几乎躲不过去,电光火石间,他身子扭动,匕首从他胳膊划过,带出了一片血。 在疼痛的刺激下,陈大军怒从心起,反手抓住醉汉的胳膊,另一只手握拳不留余力的砸在了醉汉的鼻樑上。 咔嚓。 醉汉的脸颊骨直接塌陷进去,连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倒在地上,有黄白之物溢出。 陈大军要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他就是真的蠢。 冷漠的看了一眼尸体,走到两个晕死的醉汉身前,朝著二人脑袋一脚跺了下去,红白迸射,血腥味直令人作呕。 女孩虽然失去了反抗之力,却还保持著清醒。 这残酷的一幕让她惊叫出声。 可紧接著,眼神就露出了恐惧之色。 只见陈大军手一挥,地上的三具尸体凭空消失了。 这超出理解范围的一幕,直接让女孩失声。 “这嘴巴里怎么可能装毒牙?” 陈大军根本不理会女孩,大手粗暴的捏住她的两腮,手指伸进她嘴里,挨个牙齿检查了一遍。 没办法,谍战剧看多了。 確认之后,陈大军扛起女孩就走,很快进了一处废弃的院落。 他把女孩扔到地上,无视了她的痛呼,先简单处理了下手上的伤口。 他有想过鱼儿可能隨时会出现,也想过对方製造意外的方法,比如他经过一段院墙,院墙忽然倒了,再比如他走著走著,被一辆汽车给撞了,可能还有更离谱的,他被狗吃了。 但今晚的事,让他有些后怕,盖是因为眼前女孩的柔弱让他放鬆了警惕。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孩颤颤巍巍的问道,她不信鬼神,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三具尸体凭空消失了。 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存在? 陈大军根本不搭理她,直接上手把她恢復成原始状態,確实是个完美的作品,唯独右胸红肿一片,还有些许凹陷。 腊月寒冬,女孩冻的瑟瑟发抖,白净的皮肤在空气中由红变紫,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的遍布全身。 似乎想到了可能会发生什么,女孩脸色一片惨白。 她是既羞愤,又害怕。 而陈大军则看著这具身体,摇头嘆息不止。 可惜了。 “成王败寇,我认了,你杀了我吧,请不要侮辱我。” 女孩在这种情景下,也只能低头,却是为了求死。 陈大军自然清楚她们这类人的想法,玩味的看著女孩道:“想死可以,告诉我是不是红会派你来杀我的。” “我不知道什么红会,你別浪费口舌了,我是不会说一个字的。” 陈大军的意念一直锁定女孩,当对方听到红会时,精神明显有些紧张,他已经有了答案。 “好吧,还是犟种。” 陈大军笑道:“可惜你遇见了我,我別的本事没有,专治不服,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坐桩,应该叫坐冰,反正就这意思,是一种专门对付女人的刑罚,据说嘴再硬的女人都挨不过两分钟,现在是冬天,最不缺就是冰,咱们试试吧。” 陈大军依照前世看剧了解到的军统对付鬼子女特务的审讯手段,淡淡的说了出来。 女孩显然是知道的,脸色一下子没了血色,惊恐的看向陈大军,嘴巴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第 63章 夜半杀人三 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存在,前世今生,陈大军都是这么认为的。 夜色静謐,月儿高悬,冰冷的银光撒在大地上,空气中瀰漫著寂寥的味道,一如陈大军此时的心境。 “可惜了!” 走出废墟四合院,陈大军深吸口冰冷的寒气,脑袋瞬间清醒了很多。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带起了落叶的沙沙声,似乎预示了今晚不会平静。 一口气杀了四个人,陈大军並没有预想中的不適,反而激活了心底的热血。 他走在寂静的街道上,一根烟抽完,菸头划过一道拋物线,微弱的火光时隱时现,陈大军的速度骤然加快,意念全开,就像一座移动的雷达,巧妙的避开了其他巡逻人员。 十几分后,正阳门骡子胡同13號关家,在短暂的几声惨叫后恢復了平静。 半小时后,陈大军又出现在磨刀胡同,他喘著粗气,月光下能看清他脸上点点猩红,加上一对冷漠无波的眼睛,宛若一头狩猎的孤狼。 “咦,怎么这么多人?” 陈大军潜到红会的院墙外,意念感知到大院里有十七人。 下一秒,他就看到隱藏在阴影处的一辆汽车。 没有莽撞行动,陈大军再次到了密室外墙,果然,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声。 “嘖嘖,娄老板,十间店铺换一个许大茂,您的手笔可真大,但值得吗?” 是白髮妇人的声音。 紧接著就有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邓会长,看您这话说的,许大茂是我女婿,十间店铺不过身外之物,没有可比性,咱们也是老交情了,您滋当给我个面儿,就別和孩子计较了。” “娄老板,不是我不给你面儿,除掉许大茂是我姐姐的遗愿,您让我怎么通融?我要是答应了您,等我下去的那天,可没脸和姐姐交代。” “邓会长啊,老太太去世我也很伤心,毕竟都是老交情了,我特意派人送了輓联,不过话说回来,人死不能復生,咱们活人还要活下去不是?这样,我在把严老板沁芳居的股份一併转让给您,这诚意足了吧?” 娄半城? 陈大军对中年男人有了猜测,只是没想到现实中,娄半城会这么看重许大茂。 白髮妇人深深打量了娄半城一眼,笑道:“娄老板能不能说说您这么做是为什么?可別拿许大茂是您女婿为藉口了,咱们这种人可不在乎什么女婿,不过外人罢了。” “哎。” 娄半城嘆了口气,“实不相瞒,小女有身孕了,我这个做爹的,总不能不顾及女儿的感受吧。” “原来如此。” 白髮妇人点点头,忽然她冷冷一笑,“不过抱歉,我姐姐的遗愿我一定要完成的,娄老板要是挡路,需要掂量下自己能不能扛得住,另外,谁不知道现在的產业就是麻烦,您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既保了许大茂,又甩了包袱,我红会虽然没落了,可也没到隨便被愚弄的地步。” 娄半城的脸色渐渐变了,他沉默片刻,又笑了。 “邓会长,诚如您所说,要是红会的何老大在,不用您费心,我亲自把许大茂给您送来,可现在的红会还真入不了娄某人的眼,您现在的依仗不会是骡子胡同13號那几个货吧?” “什么?你怎么知道骡子胡同的?” 白髮妇人变了脸色。 娄半城已经有了去意,他淡淡道:“诚意,娄某人给了,面儿,娄某人也给了,人手,娄某人不缺,官面上的关係,红会有的,娄某人同样也有,到底该怎么做,就看邓会长怎么想了,告辞!” 密室中陷入了安静中,只有白髮妇人急促的呼吸声。 “红会果然不能小覷,可这和我有什么关係?” 陈大军回味著窃听到的內容,不可否认,红会曾经可能是一个庞然大物,涉及的面很广,就连情满四合院的沉默boss娄半城都和其有关联,甚至正阳门下的关於山也和红会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繫,聋老太留下的名单中有关於山的名字。 骡子胡同的关家和关於山並不是一家,说白了,骡子胡同七个姓关的死鬼,男女老少都有,看似是一家人,实则是红会养的食人鱼。 娄半城带走了七人,三个跟车,四个分散离开。 红会大院里一共还有十人,分布在不同房间,其中有两名暗哨趴在房顶。 陈大军正要行动,意念就感知到密室有人进入,他又停下了动作。 “骡子胡同暴露了,通知鱼儿换塘。” 白髮妇人说道。 “好的,我马上安排去人去通知。” “不,你亲自去办。” “是!” “还有,今天对王大军动手的是哪个?有消息没有?” “今晚执行任务的是关梦梅,目前还没有消息传回。” “你盯著点,要是事情办妥则罢,办砸了,就別让她活著了。” “明白!” 两道脚步声远去后,密室再次安静下来。 陈大军小心翼翼的移到门口,几分钟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悄然出了院。 陈大军跟了几十米,確定周围安全,一个箭步上去,没有任何废话,从老人身后扭断了他的脖子。 尸体收入空间,快速移到红会大院,翻墙上房。 陈大军现在可不单单是力量的提升,经过几次盲盒开出的药丸,身体各项机能近乎到了人类极限。 他的动作如同一片落叶轻巧的摸到了房顶上一名暗哨身后,悄无声息的扭断了他的脖子,另一名暗哨如法炮製。 解决了两名暗哨,陈大军沿著靠近房屋一棵大树滑下地面,四间屋子六个人,其中四个已经睡熟,两个在抽菸打牌。 先解决了四人,最后到了另外两人的屋外,沉默片刻,捡起一颗石子弹到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谁?” 屋內的人立马警觉。 一人快步走到门后,另一人慢慢打开门朝外张望。 “没人,或许是风颳的。” 那人回头轻声说了一句。 下一刻,陈大军猛然出手,抱住他的脑袋用力一扭。 咔嚓,脖子断了。 那人脸上还残留著莫名的惊恐和迷茫。 电光火石间,陈大军丟下尸体,从门缝窜了进去。 另一人尚在反应中,就被陈大军一拳打瘪了脑袋。 碰。 尸体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陈大军不敢保证会不会惊动白髮妇人,他根本不做停留,朝著妇人所在的正堂跑去。 第 64章 傻柱磨刀 陈大军显然是多虑了,他踢开正堂的门时,白髮妇人正跪坐在一个牌位前吟唱著什么,语调有些悲伤。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白髮妇人寒著脸转头,待看清是个满脸点点猩红的陌生人时,表情先是惊讶,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可能是安逸日子过久了,根本没有想到会有外人闯入。 且是一个来者不善的人。 不用猜,院里的人肯定出事了,不然这人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进来。 “你是谁?!” 白髮妇人並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反而一脸的镇定。 “你猜?” 陈大军淡笑著把目光从写有“邓君怡”的灵牌上移开,想来,这邓君怡该是聋老太的名字。 他看向白髮妇人,模样和聋老太有几分相似,却更显年轻一些,虽然满头白髮,但依旧能从容顏上看到她年轻时的姿色。 白髮妇人並没有猜,而是问道:“英雄是求財还是寻仇?若求財,我有三百根金条奉上,若寻仇,还请报个號来。” “您是邓会长吧。” 陈大军笑著扭动了下脖子,发出关节的摩擦的脆响,他可不是在装逼,精神一直保持紧张,加上连续杀人,浑身疲惫,颈椎有些受不了。 想著赶明儿找个老中医拔拔罐。 誒,跑题了。 “你知道我,也对,都杀上门了,自然知道我是谁。” 老妇人道:“可我不知道你是谁,能告诉我吗?” 说著,老妇人缓缓起身,或许是跪久了,腰身起伏有些困难,她一手揉著后腰支撑著起来。 陈大军冷冷看了她一眼,说道:“反派死於话多,要不是看你老么咔嚓的,我连一句废话都懒得和你说,听好了,我叫陈大军!” “陈大军?!” 这个名字显然让白髮妇人有些意外,她顿时停顿下来,看向陈大军,似乎要记住他的模样。 就这剎那间,陈大军出手了,一拳重击在白髮妇人左胸,咔嚓一声,胸骨凹陷,白髮妇人嘴里噗的喷出一口血,喷溅了陈大军一脸。 然后,白髮妇人的身体软软倒下。 她脸上尤带著不甘和遗憾。 陈大军抹了把脸上的血水,从白髮妇人后腰摸出一把精致的手枪。 幸好他的意念时刻监视著白髮妇人,不然还真就被她起身的动作给骗过去了。 陈大军身体机能虽然不错,但大概率刚不过子弹。 接下来的事情比杀人还要麻烦。 陈大军拿走娄半城留下的十间店铺的房契,又从院里地窖里找到两个大箱子,其中一箱是金条,也就是当下的大金鱼,足有五百根。 另一箱是满满当当的袁大头。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还在几个房间里搜罗了一些票据和现金。 “杀人放火金腰带,还真特么是至理名言,要不是这个时代需要一份工作傍身,谁还去做什么联保员啊,那么多资本家,隨便抢抢就够几辈子了。” 陈大军已经懒得清点了,他搜刮过后,把整个院里恢復原样,血跡清理乾净,接著还洗了个澡,找了一身合適的衣服换上,反正这个年代的衣服都大同小异,一掛的灰蓝色,不担心有人看出来。 之后,他悄然离开了大院。 就算日后有人发现院里空了,也和他没关係了。 “不对!” 刚刚出了磨刀胡同,陈大军骤然停了下来。 凡是知道红会要杀他的人基本被他肃清。 可偏偏忽略了娄半城。 也不知道红会的白髮妇人有没有告诉娄半城还有自己这么一个目標。 “要杀吗?” 陈大军感觉自己气血沸腾,或许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去杀人。 但他却冷静下来。 “妈的,我这是入魔了吧,竟然对人命没了一点敬畏心,再杀下去,我怕是要疯!” 想清楚了这些,陈大军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娄半城知道的可能性不大,毕竟红会也不可能把杀人的事到处宣扬,这不是把把柄送给別人嘛。 且走著看吧。 陈大军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快步回到了自己负责的片区。 夜色正浓,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在黎明时分,几声枪响打破了寧静。 陈大军不由得有些惊诧。 半小时后,两辆大卡车从街道上驶过,后车箱里都站满了人,一个个被绑著手,还有公安背著枪看押。 这些公安虽然疲惫,但个个面上都充满了喜色。 还是小队长林前进有些羡慕的说道:“今年他们能过个好年了,咱们街道联保大队就是后娘养的,养活累活全是咱们干,丁点好处没有。” 陈大军明白,所谓的大行动,就是捣毁黑市。 基本上每年都会有这么一次,所缴获的物资一半上交,一半参与的单位截留,其实就是给下属的年终福利。 要过年了! 陈大军倒不怎么羡慕他们,反而有些感慨,不知不觉他已经穿来小半年了。 收尾工作还需要联保大队出力,陈大军在单位待了三天才回家休息。 刚回到院子里,就被院里的热闹给吸引住。 閆家人和刘家人围著何雨水的耳房叫骂不休。 刘海中和閆埠贵则对著易中海喷。 “哥,你回来了。” 看热闹的人群中,跑出来一个丫头,不是陈小姝是谁。 她看到陈大军赶忙迎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 陈大军不解问道。 陈小姝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咱们回家说。” “行,回家,正好累的不行,我待会儿补个觉。” 二人回到家,陈小姝就巴巴的说起来。 “哥,傻柱的房子被许大茂卖给二大爷和三大爷家了。” “这两家人趁著傻柱上班不在院里,当天就找人把中院正房一分为二,还开了一道门。” “傻柱昨晚和刘家閆家大打了一场,不分胜负。” “可昨儿晚上,傻柱半夜拿了块磨刀石,就坐在中院正屋门口磨了一晚上菜刀,可把刘光天和閆解成於莉给嚇坏了,一晚上没敢合眼。” “这不,两家人天一亮就堵了傻柱家门,易大爷就替傻柱说了几句好话,二大爷和三大爷就喷上易大爷了。” 陈小姝一口气简单说完,憋的脸都红了。 也是个好事的主。 陈大军刚想说些什么,门就被拍响。 “大军在家吧,我见你回来了,我是你二大爷,开开门,有事找你。” 刘海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陈小姝像是想到了什么,抓住陈大军的手,小声道:“哥,咱家別掺和!” 第 65章 閆解成被嚇入院 砰砰砰! 刘海中敲门声渐渐大了起来。 陈大军有些烦躁,他也猜到了刘海中的来意,他是个听劝的,院里的事本来也不想掺和。 朝陈小姝点点头,对著门口喊道:“二大爷,我这三天没合眼了,刚想睡会儿您就找来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吧,我实在困的不行。” “不是,大军,就几句话的事,你把门开开。” 刘海中有些著急,又叫了几声,见陈大军不搭理自己,脸色阴沉下来,朝著门小声啐了一口,转身回了中院正房。 此刻,閆刘两家人都在。 “怎么样?大军怎么说?” 閆埠贵迫不及待问道。 “说什么?”刘海中有些生气道:“陈大军根本就没给我开门,太不像话了,以为自己是联保员,就不把我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了,我呸,早晚收拾他!” “这可怎么办?”閆埠贵一听就急了,满屋子打圈,“要是连大军都不管,咱们还真拿傻柱没办法。” 两家人都沉默下来。 刘光天一咬牙道:“咱们报案吧,总不能由著缺德柱继续搞下去,不然別说睡觉了,早晚得被他嚇死!” 於莉一想到半夜傻柱在门外磨刀,她就忍不住发颤。 “我支持报案,反正易大爷不管,院里就没人能管得了傻柱,还是让公安管吧,解成,你说句话。” “啊?哦。”閆解成精神有些萎靡,左右看了看眾人,点头道:“成,听你们的。” “解成你怎么了?病了?” 閆埠贵看著閆解成脸色不对,出声问道。 “没,就是昨晚没睡好。” 於莉也附和道:“解成被傻柱嚇醒后,又接连做了几个噩梦,早上的饭都没胃口吃。” “傻柱,缺德柱,我半夜非砸他玻璃去。”三大妈也是心疼儿子,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恨不得吞了傻柱。 “老婆子,你別裹乱,你砸他玻璃是违法的,这不是把把柄往人手里送吗?。”閆埠贵嘆了口气道:“要说起来,傻柱一个厨子磨菜刀本就无可厚非,就是到了派出所,估计治不了他。” “爸,就算公安治不了,由公安出面,对傻柱多少是个警告,他至少能消停一些,您看解成这状態,再熬下去,別说工作了,可能还会害大病。” 於莉话音刚落,三大妈就赶紧让她呸呸呸,不兴说不吉利的话。 “啪!” 这时,刘海中用力拍了下桌子,“报案!” “那成,报案,解放你去一趟派出所。” 閆埠贵也没有別的办法,只能寻求公安了。 閆解放二话没说,撒腿就跑了出去。 差不多十几分钟后,领著两个公安回来了。 两家人陪著一起敲开了傻柱的门。 见著公安,傻柱態度出奇的好,公安说什么,他听什么,还诚恳向两家道歉。 这个结果著实让閆刘两家有些始料未及,还以为会费一些口舌呢。 公安走之前总结,傻柱的行为顶多算是道德层面,暂时不构成犯罪,除非造成人员受伤或者財產损失。 儘管结果不尽人意,但閆刘两家的人都不由的轻鬆下来。 实在是没想到傻柱会这么配合,事情解决的太过顺利了。 到了晚上,刘光天和閆解成夫妇还有些不踏实,等傻柱屋里灭了灯,又等了近一个小时,才放心的上床睡觉。 由於赶著时间装修,两个屋子是用木板隔开的,所以隔音很差。 刘光天刚想入睡,就听到了隔壁传来了奇妙的声音,顿时,他整个人都精神了,耳朵紧紧贴著墙听著。 “解成,要不算了,你可能是累的,所以有些力不从心,咱们过几天再试试?” 是於莉的声音。 閆解成瓮声瓮气道:“可不能算了,咱们都搬新家了,爸妈还一直催咱们生孩子,不能浪费时间,再试试,对了,你给我跳一个,让我找找感觉。” “啊,这不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都老夫老妻了,快著点~” 夜色渐浓,一墙之隔的刘光天呼吸有些快,他想娶媳妇了。 而此刻,窗外也趴著一个人影。 “好啊,柱爷还没娶媳妇,你们倒想著在柱爷房子里生孩子,呵,你们问过爷爷我吗?” 傻柱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他等到时机差不多了,亮出了手里的磨刀石,往地下一放,菜刀擦擦擦的磨了起来。 刀石摩擦的声音在夜里极为刺耳,让人听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啊! 屋內传来於莉一声尖叫,显然被惊嚇到了,紧接著就是閆解成的破口大骂。 刘光天也被突如其来的磨刀声嚇泄了气,靠在床角大气都不敢出。 別看閆解成骂的欢,可就是不出门。 他又不傻,傻柱就在门口磨刀,这要是出去指不定挨上一刀呢。 动静很大,尤其是晚上,院里不少人家都亮起了灯,閆埠贵和刘海中,一个从前院,一个从后院,披著袄刚走到中院月亮门。 就听到於莉一声尖叫。 “解成,你怎么啦?” 这一嗓子,把傻柱也嚇够呛,他就是再傻,也意识到出事了,拿著菜刀就跑回了屋。 刘海中和閆埠贵几乎是同时冲了过来,二人对视一眼,直接撞开了门,只不过俩人一进去,就又退了出来,还阻止了其他靠近。 “丟人啊~” 閆埠贵重重嘆了口气,敲了敲门,“於莉,解成怎么样?你赶紧穿上衣服出来。” 两分钟后。 於莉胡乱套上衣服打开了门,她满脸惊慌:“爸,您快去看看解成吧,他吐血了,人也晕过去了。” “什么?” 閆埠贵身子晃动了下,脸色都变白了,腿上像灌了铅,怎么都动不了。 刘海中倒是反应快,直接跑进屋里,片刻就抱著閆解成出来了。 “大傢伙都別看著了,快送解成去医院。” 院里顿时闹哄起来,几个邻居七手八脚的抬著閆解成去了医院。 “傻柱,解成要是有事,我和你没完!” 閆埠贵终於能动了,朝傻柱屋子吼了一嗓子,急急忙忙跟著去了医院。 本来这么大动静,陈大军不可能听不到,但他却睡的很沉,或许是连日的精神消耗,让他一觉睡到了天亮。 还是早上过来送饭的陈小姝告诉了他昨晚发生的事。 閆解成被嚇晕了?还吐血了? 不至於吧。 陈大军总觉得事情可能不是这样,但全院人都是见证者,又无可反驳。 其实陈小姝还有一点没有告诉陈大军,就是昨晚,於莉被二大爷和三大爷看光了,院里人都知道了。 她脸皮薄,没好意思说这事。 第 66章 傻柱涉嫌成分造假 医院。 閆家人在走廊急得团团转,一些热心的邻居也都望著治疗室的门,他们当然不是关心,而是看热闹的。 “傻柱这孙子完蛋了,真要把解成嚇出好歹,一准得进去。” “傻柱就是个输不起的货,房子是他自己个败出去的,还有脸闹,盯著人家解成和光天做什么,他怎么不去找许大茂闹呢?” “切,还找人家许大茂,傻柱他敢吗?” 这边正议论的热火朝天,许大茂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匆匆来到了医院。 “吆,二大爷也在啊,三大爷,我听说解成被傻柱嚇的气血攻心晕过去了?” “大茂,你可算来了,这些日子你怎么不回院?” 刘海中和閆埠贵看到许大茂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生怕他跑了一样。 “哎,二位大爷,您二位这么想我啊。”许大茂见二这架势,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这不小鹅身体有些欠佳,加上冬天受不了寒,一直跟娘家住著呢,我身为丈夫自然得陪著照顾不是,对了,三大爷,解成怎么样了?我听说这事立马就赶过来了,傻柱这孙子忒特么不是东西了。” “还能怎么样,昏迷不醒,医生正给急救呢。” 閆埠贵满脸惆悵。 刘海中脸上则显露出少许怨气,“大茂,房子是你卖给我们两家的,如今傻柱把气都撒在我们头上了,这事你得负责啊。” “不是,我负责?” 许大茂指了指自己,玩味的笑道:“二大爷,可真有您的,合著我帮你们两家解决房子的问题还解决错了? 是光天不想结婚了,还是三大爷家不缺房子了? 咱们可是有言在先,我把房子转给你们时就明说了,我就是怕被傻柱缠上加上我不缺房子才转让的,当时你们两家可是信誓旦旦的拍了胸脯。 怎么? 是反悔了还是被傻柱嚇到了?” “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被傻柱嚇到。”刘海中似乎被戳到了痛点,他是要面儿的。 閆埠贵急忙道:“大茂,你別多想,这不年轻一代数你最有出息,我们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个万全之策,在不伤和气的情况下解决傻柱这个麻烦。” “三大爷这话我爱听。”许大茂笑道:“但我纠正一点,傻柱都欺上门了,解成都这样了,您就別想著和气了,该报案报案,该赔偿赔偿,只有把傻柱打疼了,这孙子才有改。” 他话音刚落,医生从治疗室出来了。 “都安静点这是医院,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病人媳妇,我男人怎么样了?” 於莉赶忙说道。 閆家人也都围了上去。 “病人高烧不退,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同时伴有头疼和全身关节疼痛,具体病灶还不知道,需要住院观察。” “啊~” 閆家人大惊,查不出来病因一般事都不小。 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问起医生。 “好了,別吵吵了。”医生被吵的脑壳发涨,有些不悦的喝止,接著对於莉道:“我问你答,病人最近有吃什么不乾净的东西吗?或者遭遇过什么变故没有?你仔细想想,別漏了。” “就平时吃的东西啊,窝头稀粥咸菜~” 於莉刚开口,閆埠贵就迫不及待打断道:“医生,我儿子这两天被嚇到了,准是这个原因。” “被嚇的?”医生神情一顿,“你仔细说说。” 接著,閆埠贵就把傻柱半夜磨刀的事说了一遍。 医生瓜吃了,也意识到这可能是病人发病的病因。 “我个人觉得有一定关係,不过我需要和科主任进行一个会诊,才能確定是不是这个原因造成的。” 医生说完就走了。 同时悄然离开的还有许大茂。 不过閆埠贵和刘海中此刻都顾不上留意他了,心里就想著医生的话,解成的病和傻柱磨刀有一定关係。 好了。 破案了。 閆埠贵和刘海中对视一眼,二人默契的点头。 报案! 95號院。 易中海刚把傻柱骂了一通,尤不解气,傻柱嚇唬嚇唬也就算了,没想到把人嚇进了医院。 这下事大了。 傻柱也没了往日的脾气,弱弱道:“易大爷,我就是想要回我的房子,谁能想到閆解成这么不禁嚇,我还委屈呢。” “就你还委屈?”易中海第一次觉得心累,“柱子啊,你就祈祷解成没大事吧,否则以老閆的性子非讹的你倾家荡產不行,说不准还把你送进去劳改。” “还要劳改?” 傻柱有些慌,“易大爷,不至於吧,我就嚇嚇人,嚇人不犯法吧?” 易中海刚要说话,閆埠贵和刘海中就领著两个公安过来了,直接推门而入。 都是老熟人了,两个公安径直走到傻柱面前。 “何雨柱,你是怎么回事?昨天我们刚警告过你,你口头答应的挺好,转脸就闹妖啊,我现在通知你,閆解成情况很严重,你需要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不不不,公安同志,我不是有意的。” 傻柱的腿有些软,“我就是想要回房子才嚇他的,那是我何家的祖宅,真要在我手里丟了,我就是何家的罪人~~” “你说中院正房是你家祖宅?” 其中一名公安打断道。 “是啊,我家祖祖辈辈都住那里。” 傻柱有些不明所以,还以为对方听进了自己的话。 “哦,那你什么成分?” “贫农!” “贫农?” 公安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 易中海似乎想到了什么,闭上眼睛重重嘆了口气。 果然,公安接下来的话差点把傻柱嚇尿。 “据我们所知,这95號院是前清一个二品大员的宅子,你说是你家祖宅?看来你还涉及成分造假,跟我们走吧,我们也会通知街道办重新核查你的成分问题。” “不是,公安同志,我嚇说的,我……” 傻柱想要辩解,公安哪里会听,一人抓住他一个胳膊,扭著就往外走。 “易大爷救我,二大爷三大爷,我错了,我愿意赔偿,求你们为我说说话,我错了……” 傻柱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四合院。 屋內的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尤其是刘海中和閆埠贵,他们是来解决傻柱磨刀嚇人的事,以及对两家的赔偿问题的。 却没想到公安还翻出了傻柱成分造假的事。 对於傻柱成分的问题,別人不知道,他们三个大爷是心知肚明,傻柱的爹何大清传承的是谭家菜,建国前就是酒楼的大厨,说他是官家后代有些夸张,但绝不是贫农。 第 67章 杨梅大疮 都知道事情麻烦了,刘海中和閆埠贵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沉默的离开了屋子。 易中海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其实傻柱成分的事他也有参与。 当时管事大爷制度刚成立,易中海刚坐上一大爷的职位,国家就从上到下展开了成分普查。 农村由大队和公社进行统计匯报,城市则由街道和居委会负责,由把任务下派给各院的管事大爷。 当时是何大清求的易中海,俩人交情不错,加上聋老太的说和,这事也就办了。 傻柱这一被抓走,成分的事肯定瞒不住,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要是老太太还活著就好了。” 易中海这时就想起聋老太了,聋老太的身份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这老太太能量很大,不但和轧钢厂王厂长认识,还认识一些大领导。 “当家的,柱子的事就这样吧,別太担心了。” 一大妈一直在里屋,整个过程她全都知道。 “哎,我就怕这事牵连到我。”易中海苦笑,“要是我因此进去了,你可怎么办啊。” “我……”一大妈眼圈红了,她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当家的,不兴乱说,你参与的事只有何大清知道,他人在保定,我们还有时间运作,就算公安找到他,我相信他是知道轻重的。” “或许吧。” 易中海也只能自我安慰,他起身道:“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事我想办法运作运作,这样,饭就不在家吃了,我去见个人。” “好,拿著存摺走,別捨不得钱。” …… 一连七日过去,冬至了。 有钱没钱的都会给孩子包顿饺子,这是北方的传统。 95號院里瀰漫著淡淡的香味,家家户户的烟筒都冒著青烟。 这一个星期,院里出奇的安静。 陈大军回院提著一斤五肉和一袋白面。 “大军,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嚯,看这大油膘,嘖嘖。” 閆埠贵仿佛改性了,竟然没有上手,陈大军看著他有些憔悴的模样,说道:“今儿不是冬至嘛,买点肉给小姝补充补充营养,三大爷,您家今天不包饺子啊?” “你可真是个好哥哥。”閆埠贵一脸惆悵道:“解成还在医院躺著,你三大妈和於莉解放都在医院陪著,家里就我和两个孩子,哪有心思包饺子啊。” “我解成哥情况还没有好转?” 陈大军佯装惊讶,不关心归不关心,面上得过得去。 “没有,光医药费都填进去一百多块了,本来这钱该傻柱出,可他自从进了局子就没音了。这不,眼看饭点了,我又要给孩子们做饭,又要给解成送饭,他现在是病人,得吃点好的,可我又不懂,大军,你说给解成送点什么好?” 说话的功夫,閆埠贵的眼睛就盯上了陈大军手里的肉。 好傢伙。 原来不是改性了,而是改策略了。 陈大军笑道:“嗐,今儿个是冬至,当然是送饺子了,还得是肉饺子,您不会包没关係,您可是咱们院的第二首富,点钱去饭馆买点就成,三大爷,这我还得说您一句,钱財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您哪,该就,千万別省著,得,我先回了,回见了您。” “嘿,这狗东西怎么又提首富不首富的事啊。”閆埠贵脸色有些难看,“还该就,的可不是你的钱,你不心疼。” 就在他嘟囔的时候,閆解放从院外跑了进来。 “爸,傻柱被放出来了。” “当真?” 閆埠贵顿时有些激动。 “真真的,我看见他去了正阳门方向。” “嘿,这孙子还真有些本事,成分那么大的事都能摆平,不对,我为什么要觉得他有本事?他出来了,不是说明解成的事和他没关係了?” 閆埠贵想到这里急了,“解放,你也是,见著了怎么不拦住他啊,你哥还等著他赔偿呢。” 閆解放赶忙解释道:“爸,我这不是急著回来向您报信嘛,医院那边有消息了。” “查出来病因了?赶紧告诉我。” “您別急,我这不正要说嘛,事情是这样的,今儿早上医院去了一个中医交流团,由医院陪著巡查病房,正好就进了我哥的病房,您猜怎么著?” “啪!” “还我猜怎么著,哪学的毛病,赶紧说!” 閆埠贵气的拍了閆解放一巴掌。 閆解放委屈的撇撇嘴接著道:“其中一个中医一看我哥,就惊讶出声,说了句,这种病不是都消灭的差不多了嘛,怎么这里还有一个? 后来我妈一听这老中医可以啊,这事有谱,於是就问了老中医,人家说我哥得的是什么杨梅大疮,这不,我妈就赶紧让我回来告诉您,爸,什么是杨梅大疮啊?” 閆埠贵一点反应没有。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嘴里似乎在嘟囔“杨梅大疮,造孽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然后就没了声音。 閆埠贵两眼一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閆解放顿时慌了,“爸,爸,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我爸晕倒了,快来人啊……” 院子的平静瞬间被打破,家家户户都出来了人,一时间又热闹了起来。 陈大军並没有回家,而是见閆解放急匆匆回来了,就在中院月亮门停了脚,二人的谈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傻柱竟然出来了,红会都被我剷除了,他背后还有谁有这么大能力?” 陈大军一边琢磨,一边感慨閆解成的遭遇。 “杨梅大疮?好傢伙,还得是你许大茂,你可別惹我,不然非扭断你脖子不可。” 实话讲,陈大军著实被惊出身冷汗,杀人见血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见的阴谋诡计。 杨梅大疮就是俗称的梅毒,是外来病毒,建国后,国家一直在积极帮助这类病人免费治疗,虽然现在不可能把病毒彻底断绝,但也已经很少见了。 这种病初中期是可以治癒的。 就在这时,何雨水从后院出来了,正要进自己的耳房,见著陈大军就打了声招呼。 陈大军笑著回应了一句。 但下一秒,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何雨水转身的背影上。 这身条貌似有些变化,某些地步不像之前那么紧致了。 “莫非何雨水谈对象了?怪不得平时休息日也不回家。” 陈大军想到剧情中何雨水嫁了一个小片警。 现在可比剧情中提前了好几年。 第 68章 新邻居 閆埠贵晕倒了,陈大军还在想要不要过去帮一把,就见热心达人易中海小跑著过去了,於是就打消了念头,转身朝家走。 刚到后院迎面差点撞上小跑而来的陈小姝。 “慌里慌张的做什么去?” “哥,前院是不是出事了?我去看看,咦,你买肉了?。” 陈小姝看到肉就两眼放光。 “嗯,今天冬至,咱们包饺子。”陈大军朝她招手,“回了,没什么热闹好看的。” “哦。” 陈小姝跟上陈大军,边道:“哥,雨水刚来找我了,你猜她找我做什么?” “我哪知道,你想说就说,不说我也没有兴趣。” “哎没意思。”陈小姝瘪嘴道:“告诉你吧,她来找我是想买咱家的工位,出价500块。” “何雨水买工位?”陈大军有些意外,“她不是在上学吗?再有半年该高中毕业了吧?” “她说的就是等毕业了再去工作,我没答应,给了她我就没工作了,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何雨水哪来的500块啊,哥,你不好奇?” “你管人家钱哪来的干嘛,赶紧洗洗手,准备包饺子。” 陈大军一直是事不关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他让陈小姝和面,自己则把肉和白菜剁成馅。 他准备材料足,足足包了百八十个饺子,反正是冬天,吃不完可以冻起来。 可就在下饺子的时候,陈大军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与此同时,有说话声传了进来,接著就是聋老太家门打开的声音。 “小姝,你先煮著饺子,我出去下。” 陈大军擦擦手,出了屋子,对一中年人道:“杜叔,您怎么来院里了。” 不错,中年人正是杜爱国,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居委会的一名办事员,以及有日子没见的庄小玲。 “小陈在家啊,这不是街道把这间房子协调给了我们派出所做宿舍用,我过来交接下,对了,小庄以后就搬到这里住了,你记得多照顾照顾她。” 说著,杜爱国还朝陈大军眨了眨眼睛。 “原来是庄同志搬来这里住了啊。”陈大军无视了杜爱国的眼神,和庄小玲点了点头。 “以后请多关照。” 庄小玲淡淡说道,只是在眼底深处,有那么一丝丝复杂情绪流露,须臾间就被她很好的隱藏了。 “不敢不敢,您是公安,以后还得您关照我。” 陈大军连忙客气表態。 说实话,庄小玲搬到聋老太家他很意外。 除此之外,就没有太大的感觉了,毕竟只是一个相亲对象,还是无疾而终的那种。 杜爱国则在旁边看的暗暗著急,“大军,你是男人,看著搭把手,有什么需要搬动的物件,就別让女同志动手了。” “不用,我自己能收拾好。” 不等陈大军开口,庄小玲就直接拒绝了。 杜爱国有些无奈笑了笑。 陈大军心说,我谢谢您,您可別再撮合了。 院里来了公安,不少人都好奇的凑热闹。 见是聋老太的房子有主了,入住的还是一名公安,都在想以后院子肯定又热闹了。 还有不少早就盯上聋老太房子的人遗憾嘆息和嫉妒。 “公安都住进院了,咱们以后是听公安的还是管事大爷的?” “听谁的都一样,反正大事轮不到咱,小事也就凑个热闹,我主要就在想,傻柱要是从局子里出来,知道老太太的房子有主了,会不会半夜过来磨刀啊。” “哈哈哈,您可真损,嚇病一个閆解成都够他喝一壶了,他还敢挑衅公安?姥姥!借他俩胆儿。” “大傢伙都別贫了,你们还没看出来吗?新搬来的公安不就是前段时间和陈大军相亲的那个姑娘吗?你们说俩人要是成了,这后院的半壁江山不都不成他们家的吗?” “吆,还真是……” …… 陈大军听著邻居们的小声议论都心累,个个都是人才。 等房屋交接完成,居委会的人走了。 陈大军拦住要离开的杜爱国,“杜叔,到饭点了,就跟我这儿凑合一顿吧,我包了饺子。” “这怎么行,要吃也是我请你,改天你去家里,让你大妈做点好的,咱们爷俩喝点,不过今儿就算了,所里还有事。” 杜爱国笑著推辞,这年头家家日子都不好过,一年也吃不上几顿饺子,懂点事的人轻易不会去蹭人家的饭。 “叔,您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包的多,够吃。” 见杜爱国还要推辞,陈大军道:“叔,您就是回所里也要吃饭吧,要是再推辞就是和我见外了,回头我非得找陈大妈说道说道去。还有,庄同志也一起来,咱们这顿饭就当欢迎新邻居了。” “这……”杜爱国无奈笑笑,“好吧好吧,那个小庄……” “杜所,我就不去了,还有东西没拿,我爸妈也包了饺子等我回去呢。” 庄小玲礼貌的拒绝,不给二人反应,锁上门就离开了院子。 “这丫头……”杜爱国苦笑,“她就这性子,不喜欢给別人添麻烦,小陈,你接触久了就知道,她人其实还不错。” “叔,您说的我都记心里了,她不吃是她没口福,咱们吃咱们的。” 陈大军敷衍著把杜爱国让进屋里。 “杜叔叔好。” 陈小姝礼貌的打招呼。 “小姝啊,过年就十八了,也是大姑娘了,我们所好小伙不少,等改天叔给你介绍一个。” 杜爱国把陈小姝说了个大红脸,连陈大军都觉得这副所长应该改行去当红娘。 这不,说完了陈小姝,目標又对准了陈大军。 “小陈,我看小庄对你还是有感觉的,你知不知道,她本来不用住宿舍,是她自己要求搬到这里的,什么用意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杜叔,这种事看缘分。” 陈大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杜爱国似乎打定主意要撮合成俩人,“我就知道你不信,小庄为了搬到你隔壁,还动了关係。” 杜爱国朝头顶指了指。 说者无心,陈大军却留了意。 庄小玲为什么要搬到自己隔壁? 看上自己了? 基本不可能。 陈大军心里把各种可能和不可能都想了一遍,答案或许就在其中,看来以后要多留心一些。 “得,看您面,我以后在院里多照应她就是了。咱不说他了,今儿冬至,吃饺子得就酒,我这儿正好有瓶西凤,咱爷俩喝点?” 陈大军不想继续討论庄小玲,从橱柜里拿出一瓶西凤放在桌上。 “吆,西凤酒啊,有日子没喝了。”杜爱国別的爱好没有,唯独喜欢喝点小酒,可这次他只是舔了舔嘴唇,便把酒推到了一边,“可惜今儿喝不成,最近有大案发生,所里隨时会下任务。” “大案子?” 陈大军一听,顿时好奇了起来。 “是咱们片区的?我好歹是街道联保员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说啊。” “你当然不会知道了,这案子级別高,我也只能说到这里,別乱打听。” 陈大军表面应著,心里则在想会不会和红会有关。 吃完饭,杜爱国前脚走,陈大军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在派出所附近蹲了一个小时,就看见杜爱国领著两个公安匆匆出去了。 陈大军急忙跟上。 果然不出所料,杜爱国的目的地正是磨刀胡同红会的大院。 在大院周围明著暗著还有些不少人。 陈大军没敢靠近,他又绕路去了正阳门骡子胡同,关家同样被几名公安警戒著。 “师傅,关叔他家人都去哪了?是被抓走了吗?他家好多公安啊。”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童音。 陈大军没有回头看,神態自然的朝前走,不过他的意念已经覆盖过去。 说话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被他喊师傅的中年人则是一个陈大军极为眼熟的人。 这不就是中年版的何大清嘛。 要是没猜错,这个神似何大清的人应该叫关於山,正阳门下剧情里的九门提督关老爷子。 “春明,小点声,让人听到了,再把你给抓走嘍。” “哦,师傅,你也姓关啊,要抓也是先抓你。” “你个白眼狼,师傅白疼你了,看打……” 陈大军越走越快,意念已经触及不到关於山了。 不过心思已经活络起来。 “关於山是老聋子名单上的人,他和红会又是什么关係呢? 看过正阳门下的人都知道,关老头可是手握大批古董的人,古董哪来的?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拥有那么多宝贝的……” “陈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突然,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陈大军缓缓转头,看清是谁,脸上不由的露出古怪的表情。 第 69章 於莉要离婚 转头的瞬间,看见的是一道清丽的身影,那媚眼如丝的神態,让陈大军一阵恍惚。 “柳如烟!” 一个名字脱口而出,不是陈大军对这个人印象多深,而是对这个名字的敬畏太深。 “原来陈大哥还记得我。” 柳如烟很激动,身子不由得朝前靠近了一步。 淡淡的清香也隨之钻进了陈大军鼻子里。 “咳咳。”陈大军轻咳著掩饰侷促,身子稍稍后退,笑道:“別误会,我这人天生记性好,看过一眼的东西能记好久,对了。你怎么在这里?是来……相亲的?” 这是陈大军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一个农村姑娘基本上很少出远门的。 “不是哦。”柳如烟摇摇头,“我是来走亲戚的,这不在我姨家待著无聊出来走走,正好遇到了许大茂,就聊了几句,这就又遇到了你,你说是不是缘分?” 柳如烟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留意陈大军的表情变化,可惜让她失望了,对方就像木头一样,表现的毫不关心。 陈大军则对她说的话信了一分,走亲戚是假,找许大茂才是真的。 嘿,还得是你,许大茂,上赶著往坑里跳。 一般女孩遇到熟人只会说巧,偏偏柳如烟说的是缘分,不得不说,在这个年代,这样说是极为大胆的。 而且,陈大军一眼就看出柳如烟如今还是完璧,以她目前展露的段位一角,许大茂想吃到肉尚需努力。 “那还真是巧。”陈大军笑笑,隨口问道:“许大茂人呢?走了?” “哦,没有,他上茅房了。” 柳如烟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厕。 陈大军眉毛微挑,在他的意念笼罩下,茅房里哪里有许大茂的影子,隨之,他扩大了意念覆盖的范围。 咦,傻柱? 陈大军有些意外,他竟然看到了傻柱,这货提著一个礼盒敲开了一处院门,而不远处,许大茂正躲在街角盯著他。 不说这对冤家的相互吸引力,就说傻柱能从局子里出来,陈大军也好奇他背后还有什么高人。 眼看著傻柱敲开了那出院子,许大茂已经往这边来了,陈大军笑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咱们回见。” 不等柳如烟说话,陈大军快步离去。 “这人怎么跟个木头似的,一点都不开窍!” 柳如烟鬱闷的直跺脚。 “怎么了如烟?刚刚过去那是谁?看著背影有些熟悉。” 许大茂正好这时走了过来。 “你们院的陈大军……。” 柳如烟乾巴巴的回了一句,紧接著又抿嘴浅笑,“碰巧遇上了,大军哥有事先走了。” 大军哥? 好嘛,许大茂听著柳如烟这样称呼陈大军,心里不舒服极了。 “好你个陈大军,抢食抢到茂爷头上来了,看来得给你长长记性。” 许大茂自从取代了傻柱四合院战神的位置后,信心膨胀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他本来就和陈大军的关係一般,之前能在一桌吃饭是看他对自己有用,但涉及到切身之物,什么情分通通都要靠边。 陈大军可不知道许大茂已经把他恨上了,此刻他已经到了傻柱进入的那所小院外,靠著路边一棵大树静静点上了一根烟。 “师娘,以前是我做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自从我爹走后,我就觉得天塌了,觉得全世界都拋弃我了,以前的关係基本都断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师傅竟然会救我,我……” 傻柱跪在一个中年妇人面前,脑袋蹦蹦蹦的磕在地上,嘴里呜咽。 妇人冷著的脸有所软化,嘆了口气,“柱子,这话你不应该和我说,你得跟你师傅去说,他听说你进去了,急的都病倒了,拖著病体去求人,把攒了半辈子的交情都用完了,才把你保出来,你但凡有点良心,就应该第一时间去找你师傅。” “师娘,我去了香满楼,可是师傅不见我,还让师兄们把我赶出来了,我这是没法了才来求您的。” 傻柱满脸委屈,“师娘,您就看在我多年儿徒的份上,帮我和师傅说说,我想重新进门墙。” 陈大军听到这里直接转身走了,还以为傻柱背后有什么高人呢,原来是他以前的师傅救的他。 香满楼是老四九城的百年招牌,是达官显贵的聚集地,香满楼的大厨自然有机会认识一些人。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后,妇人沉思片刻,对傻柱道:“你师傅是个犟脾气,我说话没用,他救你是情分,但要重新收你入门墙,估计是可不能,除非你去找关爷帮你说和说和,你师傅就听他的。” “关爷?” 傻柱的记忆被拉回了小时候,自己父亲曾带著他去拜访过一个朋友,那位朋友长相和父亲很相似,要不是气质不同,他都差点认错爹。 甚至他一度怀疑,俩人是不是走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 按何大清的说法,他何家一脉单传,绝对没有兄弟。 正因为俩人长的像,所以才惺惺相惜成为了朋友。 傻柱还在回忆中,医院里已经闹开了。 在搞清楚什么是杨梅大疮后,三大妈晕了过去。 於莉呆愣了好久,甚至都顾不上骂閆解成,直接跪在老中医面前,求他给自己看看,看看自己有没有被传染。 老中医这时也意识到说错话了,心里想著补救,自然不会拒绝。 他把於莉单独带到一个诊室,把过脉后,並没有发现有感染跡象,不过他不敢打包票。 这种病是有潜伏期的,短则八九天,最长到三个月。 於是询问了於莉最近有没有过房事,在了解过后,就让於莉把衣服脱了。 这时候的於莉都快被嚇死了,哪里还顾得上羞耻,直接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冻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中医仔细检查了她全身,没有发现红斑,这是个好兆头。 等於莉重新穿戴好后,才说道:“目前来看,你並没有被感染,不过还需要观察两个半月。” “什么?还需要观察两个半月?” 於莉有些发慌,这不是说她仍旧有被感染的可能嘛。 “你別紧张。” 老中医道:“不是每个亲密接触这类患者的人都会被感染,这是因人而异的。 我会给你开点药,你按时吃,只要过了两个半月没事,就没有任何问题。 要是这期间有任何不適,要及时来医院,这种病也没有想像中可怕,在发病初中期,是可以完全治癒的。” 闻言,於莉总算鬆了口气,能治就好。 离开了诊室,於莉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一脚踹开了病房门,把刚刚甦醒的三大妈差点又嚇过去。 “閆解成,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去那种地方乱搞,你害死我了你,我要和你离婚,你家的还要赔偿我三千块,不然我就去派出所告你乱搞男女关係!” 听到三千块的赔偿,三大妈又成功晕倒了。 她这边刚倒,閆解放和易中海等人就背著同样晕倒的閆埠贵进了医院。 閆解成则一个劲的抽自己耳光,嘴里喊著:“我没有,我冤枉……” 第 70章 父子情断 医院这段时间很热闹,都是因为95號四合院。 不出意外,名都出了,院里的一些往事又被扒了出来。 一些赶来看閆家热闹的邻居,实在受不了医院里人的目光,短短时间內跑的一乾二净。 院子名声坏了,所带来的影响可不单单是被人笑话,还有这个院的年轻人以后找对象就成了大难题。 易中海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心里对閆家恨极了。 要不是閆家闹这么一出,何至於此。 不过他不能走,因为他要重新坐回一大爷,只有他成了一大爷,自信能改变院里的名声。 閆埠贵和三大妈经过几轮昏厥,终於缓了过来。 二人就像老了十岁,精气神萎靡不振,抱著头唉声嘆气。 “老閆,这事还没搞清楚,你可得振作起来。” 易中海假意安慰,实则心里乐开了,他的一大爷之路,就从閆家开始了。 “哎,老易,这还有什么没搞清楚的,我都没脸活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老閆家是诗书传家,最懂得礼义廉耻……” “行了老閆,咱们先解决正事。” 易中海可不想听他念叨假歷史,院里的老人谁不知道閆家上一代就是个小商贩,到了閆埠贵这儿才开始教书育人,不然閆埠贵家的成分也不会被评为小业主。 “解成,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去过八大胡同?” 易中海当仁不让的充当了审判的角色,一家人都安静了。 於莉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著他。 閆解成的脸被自己扇肿了,脸上的红斑更加明显。 他发烧多日,身上也是刚出现明显病症,要是老中医再要来一会儿,医院的医生也能诊断出来。 “易大爷,我冤啊,我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 閆解成泪流干了,现在是欲哭无泪。 “那你病是怎么来的?” 易中海步步紧逼。 閆解成用力捶打床铺,“我哪知道,再说,那种地方去一次都要三块钱,我手里哪有钱啊,除了交给爸妈的部分,剩下的都在於莉手里放著。” 他这么一说,閆埠贵夫妇倒是信了几分,论算计,他们要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自己家的几个孩子有多少钱,他们门清著呢。 可易中海抓住了其中的漏洞,“你既然没去过,那你是怎么知道去一次得三块钱?” “我,我听工友们说的啊。”閆解成赶忙解释,“都是男人,您也知道,男人们在一起聊的不就是这些事吗?” “可我听说一些暗门子五毛一块都能办事。” 这时於莉开口了,她冷冷道:“你有两次交钱的时候都少交了五毛钱。” 哗! 眾人目光又都投向閆解成。 閆解成瞬间感觉浑身发毛,他扭扭捏捏道:“我確实撒谎了,那两次是和工友耍钱输了。” “我不信!” 於莉怒喝。 “我有证人,我的工友都可以作证。”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都敢对我撒谎,你的工友难道不会帮你圆谎?” 於莉的话让閆解成陷入了自辩困境,他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八大胡同,他倒是想去,可他是真的没钱。 易中海这时轻咳两声,说道:“於莉,说说你的想法。” “我要离婚!” 於莉冷冷说道,不带一丝犹豫。 “莉莉,你和解成都结婚三年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他病的份上,你就多担待些吧,离婚这种事就不要再说了,就算妈求你了。” “是啊莉莉,我们这三年已经把你当自己的女儿了,我们真不想看著你们这个小家散了,爸也求你了。” 閆埠贵老两口齐刷刷的朝於莉鞠躬。 於莉噌的站了起来避开,不带一丝感情,直接开撕。 “不离婚等著他传染我?我现在还没有解除风险,隨时都可能染上病,你们可真自私。 还把我当女儿看,谁家的女儿多吃一根咸菜就被埋怨? 谁家的女儿还需要给爹妈交生活费? 你们也有脸说! 离婚,必须离婚! 你们还要赔我三千块的治病钱和精神损伤钱。 要是不答应,我立马去街道和派出所举报閆解成,他就是不被枪毙也也进去蹲篱笆。” 好啊,这是撕破脸了。 易中海暗爽的都快忍不住了,三千块钱,心不就是按照老閆家底报数吗? 閆解成见於莉已经铁了心,他可不想蹲篱笆,於是喊道:“爸妈,你们得救我啊,我不想进去,我还年轻。” “救?怎么救?” 閆埠贵两眼赤红,“你都做了这脏事了,我们的脸都被你丟尽了。” “三千块钱……哎呀,这不要我老命吗?” 三大妈大哭著排腿, 閆解成太了解自己爸妈的德行了,他急忙老向易中海,“易大爷,您帮帮我,我以后给你养老,我可以立下字据。” 好傢伙,这一句话直接让閆家夫妇愣住了。 易中海也有些意外,可他是真看不上閆解成。 於是打著哈哈道:“老閆,別听解成瞎说,他是病急乱投医,不过既然求到我头上,我身为长辈,理应管一管。 这样,我说个建议,你们两边都思量一下。 於莉既然要离婚,这事我不发表意见,但三千块太多了,那是老閆一辈子的积蓄,把解成养大已经算是尽了父母义务,这钱出是情分不出是本分。” 閆埠贵听到这里暗暗点头,说到他心里了。 接著又听易中海道:“但解成毕竟是长子,老閆,要我说你也该扶一把,也別三千了,就一千吧,老閆於莉你们看看怎么样?” 听到一千,閆埠贵心狠狠揪了一下,可一边是大儿子,想了想,也不是不行,大不了给閆解成记帐,让他慢慢还。 三大妈则想的是,一千块虽然肉疼,但要是有点利息,她也就闭著眼当长期投资了。 俩人对视一眼,多年的默契对对方的想法瞭然於心,正要答应。 就听於莉道:“不行,三千少一分都不行。” 於莉已经打定主意了,她离了婚,名声肯定会受閆解成影响,以后估计没人敢娶她。 四九城肯定待不下去了,就准备找街道申请下乡,手里有点钱,日子也会好过不少。 可她说完后,並没有等来閆家夫妇的回应。 她抬头看去。 就见夫妻二人脸色一变再变。 片刻后。 閆埠贵嘆了口气,语气温和的对閆解成道:“解成,我和你妈自问这么多年对你不亏,给找工作,给你娶媳妇,给你置办房子,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房子的钱,你也不用还了。” 閆解成隱隱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刚要开口,就听閆埠贵道:“从今天开始,咱们的父子情就到头了,以后家里解放就是老大,你的事你自己处理吧。” 说完,嘆息著拍了拍了閆解成身上的被子,搀扶起垂泪的三大妈走出了病房。 閆家的几个孩子一看这结果,那还等什么,纷纷追了上去。 閆解成傻眼了。 於莉傻眼了。 易中海…… 第 71章 全院大会又来了 “当家的,咱们这样做解成该不会恨咱们吧?” 出了医院,三大妈有些忐忑的问道。 “恨我们?” 閆埠贵脸上哪里还有颓色,一对小眼透著精明的光,“他要是不傻就该理解咱们的良苦用心,媳妇都要没了,没道理还要搭上咱们全家人的命,那可是三千块钱啊,都够给他娶多少媳妇了。” “咱们不给钱,要是於莉真的去举报他呢?” “不能够,这种事捂都怕捂不住,她还敢往外说?哪怕她豁出去了,老於答应吗?” 话虽如此,但三大妈还是有些不放心,满脸愁容道:“可万一解成当真了,以后真和咱们划清界线怎么办?” 閆埠贵沉默了,良久才幽幽道:“若他真这么做了,只能说,一切都是命,好在咱们还有解放和解旷,閆家门梁不缺人。” 顿了下,閆埠贵又问道:“解成的医药费都缴齐了吧?” “缴齐了,我还多交了几天的费用。” “那就好。”閆埠贵嘆了口气道:“这病要是再晚点查出来就好了,至少还能问傻柱要个赔偿,可惜……” 医院。 閆解成还没回魂,大脑一片空白,脑子一直在迴响閆埠贵的话。 我这是被逐出家门了? 於莉则反应的很快,意识到閆埠贵放弃了閆解成,差点把肠子悔青,一千块也不少,怎么就犯轴了。 现在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怎么办? 於莉下意识的看向易中海。 “易大爷,这……” 易中海可是个人精,他怎么不懂於莉的用意,赶忙打断,皱著眉道:“怎么搞成了这样?这个老閆也是,解成於莉,你们別急,易大爷去说说你们爸,太不像话了。” 说著,人也跟著起身离开了病房。 直到出了医院,易中海再也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原本想的是於莉把閆埠贵的老本薅光,看他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嘚瑟,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 父子断绝了好啊。 以后閆埠贵在他面前都要低人一等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就加快了脚步,他不是回家,而是直奔居委会。 这种事,他必须要帮閆埠贵宣传宣传,看看有没有机会重新坐上一大爷的宝座。 閆解成得了杨梅大疮的事像一阵风颳回了95號院,也刮遍了交道口大街小巷,一时间,就成了热门话题。 陈大军回大院的路上,不时有人向他打听閆解成的事是不是真的。 这一路可把他烦的够呛,到了院里,又被一群大妈的议论给雷的外焦里嫩。 “閆家老大看著跟竹竿似的,他能一下子找五个?瞎传的吧?” “真真的,我听说公安都去胭脂胡同抓人了,那五个娘们都快跟三大妈一个岁数了,五大绑的好像还要游街。”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是百顺胡同啊。” “哎,都一样,反正都是八大胡同之一,就是可惜了於莉,年纪轻轻就被閆解成传染了那种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暗门子出身呢。” “咦,大军回来了。” 有大妈看见了陈大军,赶忙招呼道:“大军你是联保大队的,这事你应该清楚吧?快跟我们说说,閆老大到底睡了几个?” 好傢伙。 这虎狼词,陈大军真心接不住,笑著直摆手,快速回了自己家。 “你看,连大军都不敢说,指不定事多大呢。” 这不,又有了新版本。 陈大军回到家,陈小姝正眼巴巴等他,见了他就苦著脸道:“哥,你可算回来了,那个庄小玲刚收拾好家,就来咱家串门,有的没得说了一大通,我都快被她烦死了。” “庄小玲?” 陈大军有些意外,“她都说什么了?” “什么都说,主要就是打听你的一些事,小时候的还有平日日常的,叫我说,她八成是看上你了,可我不喜欢她,聊天就聊天唄,跟审犯人似的。” 陈大军瞳孔微缩,不露声色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有一会儿了,怎么了哥,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怎么可能,我也不喜欢整天被人审。” “哦,嚇死我了。” 陈小姝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她眼珠子一转,小声问道:“哥,閆解成的事是真的吗?” 人无语的时候会笑,陈大军就忍不住笑了下,“大人的事別乱打听。” “人家不小啊……” 陈小姝嘟著嘴,確实有点可爱。 不过陈大军更喜欢最初陈小姝,大家关係不远不近多好。 时间到了晚上,刚吃过饭,刘光天就来叫门了。 “大军,十分钟后中院开会。” “又有什么事光天?” “不知道,居委会张主任要求的,你快著点,我还得去通知別人。” 陈大军有些无语,这院里才过几天安生日子,准又有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 他这边收拾了下,准备出门。 中院,傻柱已经把桌子搬到了院里。 上一次傻柱搬桌子,还是易中海当一大爷时。 不过有些不同的是,傻柱的性格看上去沉稳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在局子里改造的结果。 桌子摆好后,刘海中和閆埠贵谁也没搭理傻柱,当仁不让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傻柱也不说话,转身默默走开,只不过转身的瞬间,脸上露出些许冷笑。 “柱子,你来扶我一把。” 就在这时,大著肚子饿秦淮茹从屋里出来了,她扶著墙,一手托著后腰。 自从贾张氏进去后,她除了上班,几乎很少参与院里的事,这几日更是因为快生了,就请假在家待產,连门都不怎么出。 本来,院里的人见她出来都只是隨意看了一眼就不怎么在意了,可傻柱接下来的话,让秦淮茹瞬间成为焦点。 “秦姐,您要是不方便就不要出来了,我一个未婚小伙去扶您一个寡妇,这多影响我名声啊,您体谅一二,嘿嘿……” “傻柱,你在说什么?” 秦淮茹有些不敢置信,这话是傻柱说的? 他竟然和她玩起避嫌了。 自己当初“磨破嘴皮子”安慰他的时候怎么不避嫌? 恍惚间,秦淮茹感到了强烈的危机,似乎她即將失去什么东西。 贾张氏进去了,易中海下台了,傻柱要是再和自己撇清界限这日子还怎么过? 不行,她一定得抓住了。 陈大军来中院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也有些奇怪,傻柱是万年舔狗圣体,是什么让他改变了? 难不成要娶媳妇了? 正琢磨著,就看到易中海满脸陪笑的领著居委会张主任进来了。 第 72章 一大爷上岗,淮茹要生 儘管易中海满脸陪笑,张主任始终冷著脸,能看出她心情很不好。 不过想想也理解,曾经蝉联多年文明四合院的95號院,这大半年可是出尽了风头,她的脸丟光了不说,还没少挨街道的批评,再这样下去,怕是她的主任位置都要保不住了。 刘海中和閆埠贵看到张主任急忙让开了位置。 “主任您坐这儿。” 易中海直接绕过刘海中和閆埠贵,替张主任拉开了主位的座椅。 这可把刘海中给閆埠贵气的不轻,可张主任当面他们又不好说什么。 易中海等张主任坐下就默默退到了人群中。 刘海中坐在右手边。 閆埠贵则有些忐忑,概是因为閆解成的事传遍了整个街道,他隱隱觉得张主任这次就是冲他来的。 果然,张主任先是冷冷看了閆埠贵一眼,之后才重新整理了表情,向大院群眾传达了下最新政策。 一切看似如常,閆埠贵却如坐针毡。 不出意外,十几分后,说完了正事,张主任语气骤变,冷声道:“最近你们院很热闹啊,听说有人去逛八大胡同,还得了杨梅大疮。”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閆埠贵一听,竟不由的站了起来,脸色羞愤难当,心里把閆解成好一顿骂。 台下的眾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兴奋的小声议论。 “怎么这么多人?在做什么?” 庄小玲回到院里,直接走到陈大军身边小声问道。 “开全院大会呢,你父母院里没有?” 陈大军隨口问了一句。 “这就是全院大会啊,我爸妈院里还真没有。” 庄小玲有些好奇和期待。 “说的是什么事啊?” “閆解成得杨梅大疮的事。” “原来是这事啊。” 庄小玲恍然,显然她也听到了此事流言蜚语,不过她表情眼看著严肃起来,“这种事怎么能在院子里解决,该去派出所举报的。” 陈大军无声笑笑,这世道向来是民不举官不究,派出所想管也得有人报案才行啊。 庄小玲显然也懂这个逻辑,她沈默下来,想看看院里会怎么解决。 张主任丝毫没有给閆埠贵留情面,把他从头到脚批评个遍。 “子不教父之过,张主任批评的是,我知道错了。” 閆埠贵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事不由人,该面对的他还得面对。 “哎。” 閆埠贵嘆了口气,“不瞒张主任,这事出了后,我已经狠狠教育过解成了,並且已经和他划清界线,正准备这两天去居委会开具一份断亲文书。” “什么?閆埠贵要断亲?” 下面的人沸腾了。 这年代因为各种原因,断亲的不在少数,可在95號院却是头一份。 张主任该是早就知道了,她並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表情,而是淡淡道:“閆埠贵,错误已经铸成,不是你断亲就能消除影响的,介於此事对整个街道影响都太恶劣,经过居委会討论决定,你不再適合担任管事大爷职位。” 轰! 閆埠贵脑海如同被丟进了一颗炸雷,轰然炸开。 他就靠著管事大爷的身份在院里立足的,还能藉此捞点好处,这要是没了管事大爷的名头,光一个閆解成的名声就能让他在院里举步维艰。 刘海中表面淡定,实则高兴的快绷不住了。 这样一来,整个院子就他一个管事大爷了,院里的事还不都由著他决断? 爽! 可张主任接下来的话就把他的兴奋击的粉碎。 “这半年来,我也一直在考量,当初易中海担任管事大爷的时候,院子不但年年评文明,邻里间相处也和谐,只不过他犯了错,暂时被撤了职位。 现在你们院子搞成这样,刘海中和閆埠贵有很大的责任,回头你们每人都要提交一份一千字的深刻检討。 另外,易中海经过居委会的教育,他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我们居委会愿意再他一次机会,但也会考虑群眾的意见,现在反对易中海重新担任管事大爷的可以举手,並说明反对理由。” 易中海立即站起来,朝著眾人鞠躬,態度极为诚恳。 好嘛,这么明显的暗箱操作谁敢出头? 这不纯得罪人嘛。 陈大军保持了沉默。 庄小玲虽然了解过院里的问题,但毕竟没有亲身经歷,所以也没有发言。 其他就更別说了。 在场人里数傻柱和秦淮茹最激动。 傻柱胸膛挺的老高,终於能堂堂正正做人了,这感觉真好! 秦淮茹激动秦因为易中海成为一大爷,对她来说是最有利的。 不出意外,易中海顺利当上了一大爷,全院大会圆满结束。 眾人散去,傻柱和秦淮茹则去了易中海家。 陈大军不怎么关心他们的事,而是在考虑以后和庄小玲怎么相处,他总感觉这娘们的到来没安好心。 夜色浓了。 傻柱哼著小调从易中海家回来,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杯酒,正慢慢品著,门就被推开了。 “秦姐,您怎么来了?” 傻柱一看是秦淮茹,赶忙起身,做势就要把她挡在门外。 “放心吧,没人看到。” 秦淮茹幽怨的说道。 “哦。” 傻柱鬆了口气,慢慢坐下,“秦姐,都这么晚了,您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这个提上裤子就不认帐的傢伙,看看你还有没有良心。” “不是秦姐,这话怎么说的,可不能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传出去对你我都不好。” 傻柱心虚的连连摆手。 “好啊傻柱,我今天才算看明白,你原来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怂货。” 秦淮茹的眼圈红了,径直走到傻柱面前,“傻柱,你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贱?” “不能够!” 傻柱也急,他想解释来著,就见秦淮茹在他面前缓缓跪了下去。 没办法,肚子大,坐不下去了。 傻柱怎么不明白什么意思,他现在可不敢乱搞,连忙用手捂住,“別,秦姐,咱们有话坐著说就行,您没必要给我行大礼。” “还行大礼,德性吧你!” 秦淮茹直接拍开他的手,如今,她一个即將临產的孕妇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可就在她准备进一步时,肚子突然传来一阵抽痛。 手下意思抓实了。 啊~ 傻柱疼的嗷的一嗓子。 “秦姐疼疼疼,我错了还不成,咱不待这么玩的。” 傻柱一边求饶一边掰秦淮茹的手。 “柱子,我,我要生了。” 秦淮茹满脸痛苦,汗珠打湿了秀髮,沿著鼻樑流下。 “要生了?怎么这么寸!” 傻柱欲哭无泪,秦淮茹要生孩子本无可厚非,可这是他屋啊。 妈的,说不清楚了。 “秦姐,您先放开,我这就送您去医院。” 第73 章 槐花来了,意外的举报信 好在是深更半夜,傻柱出了门见家家户户都黑著灯,总算放心了不少。 他又返回屋里,打横抱起秦淮茹就出了门。 他先叫开了易中海的家门。 “一大爷,秦姐要生了,得赶紧送医院。” “淮茹要生了?” 易中海被打扰本来有些不高兴,听说秦淮茹要生,人也精神了,“好,柱子你稍等,我穿衣服。” 很快易中海夫妇出了门。 就在这时,秦淮茹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我羊水破了。” 这一嗓子,把院里的人家都吵醒了,很快就有人出来看情况。 一大妈有经验,她把手伸进去摸了摸,赶忙道:“羊水確实破了,送医院有些来不及,当家的,还是找接生婆吧,淮茹都生两个了,不会有危险。” “行。”易中海答应著,“柱子,你先把淮茹送回家,这儿有你一大妈看著,你去叫接生婆。” 傻柱二话不说,就把秦淮茹送回了家。 接著又马不停蹄的跑出了院子。 一大妈则叫了两个院里的妇人帮忙烧水。 接生婆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冒头了,折腾了大半夜,一声响亮的啼哭在四合院响起。 接生婆鬆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母女平安。” “是个女儿啊。” 疲惫的秦淮茹多少有些失望,眼睛一闭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 院里就热闹起来,不管平时有没有矛盾,新生命的降临总能唤起人性的善意。 不约而同的,家家都送了些礼物放在了贾家厨房。 陈大军也没计较和贾张氏的矛盾,让陈小姝送了四个鸡蛋。 由於新生儿太过脆弱,出生三天內是避免见生人的,只有一大妈在屋里伺候。 “小傢伙真喜人。” 一大妈整个人都散发著母爱,看著襁褓中的婴儿欢喜的不得了,她看了秦淮茹一眼,问道:“淮茹啊,怎么不说话?身上不舒服?” 秦淮茹摇摇头,“没有,我就是在想如何和我妈说,她要是知道生的是女儿,估计又要生气了,哎。” “那就晚点再说,你婆婆就是生气她也出不来,没事。” 一大妈了解贾张氏的性子,也只能儘量安慰。 “对了淮茹,你打算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名字~” 秦淮茹目光转向窗外,正好落在门前的大槐树上。 这一刻,她记忆仿佛被拉远,轻声道:“我婆婆说这棵槐树是东旭小时候种的,每到槐盛开的季节,东旭都会爬树上摘槐吃,孩子是东旭的遗腹子,就叫她槐吧。” “槐啊,真好听。” 一大妈笑著对婴儿轻声道:“你有名字啦,叫小槐,高不高兴?” 在四九城,槐树是一种吉祥的象徵,有句话这么说的,门前一棵槐,招財又进宝。 所以,槐这个名字绝对算的上上上籤。 时间一晃三日,槐出生的热度已经渐渐淡了。 陈大军也每日如常上班。 就在今天早上,他刚到队里报到,小队长林前进就把他拉到了一边。 “大军,你被暂停工作了。” “队长,您再说一遍?” 陈大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工作態度向来隨大流,平平无奇不犯错,怎么就被暂停工作了? “大军,你没听错,你被人举报了,而且是三天三封匿名举报信,已经送到了街道办王主任办公桌上。” “不是队长,我被举报什么了?” 陈大军哑然,他倒不怎么生气,只是有些意外,他得罪的人,和得罪他的人都差不多烂成骨头渣了,其他一些有矛盾的都是无关痛痒的,也上升不到举报的地步。 “我找人打听了下,多是说你玩忽职守,以权压人,不尊重老人,辱骂老人一类的。” “不能吧。” 陈大军都笑了,这举报內容还真是鸡毛蒜皮的事,且多是捏造的,隨便一查就能查清楚。 他瞬间就明白了,举报人並不是想对他怎么样,就是想噁心他一下。 林前进也明白怎么回事,平时他是比较看好陈大军的,这不队里有提乾的名额,他都准备推荐陈大军了,不想这时候有了举报信。 不管举报信內容真实与否,陈大军这次想提干都不可能了。 “大军你是不是得罪小人了?” “可能吧。” 陈大军无所屌畏的笑笑,他在脑海里把认识的人过了一遍,最有可能的还是院里人,易中海最有可能。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林前进拍了拍陈大军的肩膀,“我们虽然都清楚举报信可能不实,但既然收到了,就要查的,你回家等著吧,街道这边要是查到问题,会去找你核实,要是没问题,也会送达通知。” “成,这事还得多麻烦队长给费点心。” “必须的!” 陈大军和队员们摆摆手走了。 队员们都有些不明所以,刚要询问,林前进就大吼一声,“开始训练!” …… 离开了街道联保大队,陈大军並没有回家,而是进了附近一家小酒馆,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街道办。 既然那人一连送了三封举报信,只要自己被查的消息没传出去,大概率还会继续举报。 这一等就是一天,消化了二两生米和半斤小酒。 直到天色变暗,陈大军觉得该没什么收穫了,於是就准备回家。 他刚出了小酒馆,就看到阴影中一个身影跑到了街道信箱,往里面投了一封信。 陈大军立即用意念把信收到了手里,拆开后果然是举报他的。 可举报人,陈大军是真的不认识。 根本没有多想,陈大军直接跟了上去。 那人一直走到红星小学,有人正等著他,二人没有交流,就给了一些钱,和举报人交接的人转身就走远了。 陈大军继续跟上,没想到竟一路来到了东来顺。 更让他意外的是东来顺门口还有一个熟人。 许大茂! 俩人就这么匯合了。 “哥,办好了。” 那人说道。 “辛苦雷子了,没尾巴吧?” “我办事您放心,绝对没有尾巴。” “那就好,给你单独定了个包间,要了一斤肉,明天继续。” “嘿,谢谢哥。”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快上去吧!” 陈大军点上一根烟,看著许大茂蹬车远去,有点意外。 但也仅此而已。 陈大军有些想不通,自己和他应该没什么仇吧,怎么就搞起自己了? 此刻,陈大军很想扭断许大茂的脖子,但最近死的人或者说失踪的人太多了,再出恶性事件保不齐会把全城的目光引过来。 另外,陈大军还想顺著许大茂摸摸娄半城的底子。 算了,小惩大诫吧,废你双手,让你长个记性。 第 74章 许大茂残了 陈大军没有马上动手,因为许大茂走的方向既不是95號院也不是娄半城家,所以他悄悄跟了上去,想看个究竟。 另外,他刚刚发现,一辆小汽车也在跟著许大茂,他隱隱有些猜测。 不过不重要,只要妨碍到他,他不介意多费些手脚。 很快,许大茂进了一处稍微偏僻的大院,门口有守卫守著。 看这情形,应该是一些领导干部的居住地。 约莫半小时,许大茂出来了,看起来很是开心。 他骑著自行车又一路飆到了正阳门,敲开了一处小院。 陈大军这次惊讶了,开门的竟然是柳如烟。 好傢伙。 许大茂不声不响来了个金屋藏娇啊。 “大茂哥,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柳如烟笑盈盈的把许大茂迎了进去。 “还不是为了你。” 许大茂大马金刀的坐到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拍在桌上。 “看看这是什么。” “你说为了我就为了我啊,让我看看你带什么东西了。” 柳如烟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打开信封看了看,顿时惊呼出声。 “介绍信!大茂哥谢谢你!” “高兴吧。” 许大茂得意道:“这可是轧钢厂厨房的正式工,为了办成这事,我给了李厂长一根小黄鱼呢。” “一条小黄鱼。”柳如烟吃惊的同时,两眼泛起了点点星光。 “不就一条小黄鱼嘛,哥不缺这个,其实李厂长也是看我面子,不然一个正式工,没有八百块钱是拿不下来的,一条小黄鱼只是半价。” 许大茂说著就去拉柳如烟的手,可惜被她巧妙的躲开了。 如此几次后,许大茂有些不悦,“如烟,我这么大事都给你办成了,你不能还这么对我吧,来让哥亲一下,就一下。” “大茂哥,你,你,哎呀,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柳如烟直接把介绍信扔回了许大茂,脸上也显露出委屈之色。 “你要是为了这样才帮我,那我情愿不要这份工作,而且我们还有言在先,你什么时候离婚了我才能答应你,否则……” “好好好,是大茂哥错了。” 许大茂连给自己两个耳巴子,陪笑道:“如烟不生气不生气了,你放心,我这边抓紧和娄小鹅离婚,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哼。” 柳如烟把头扭到一边,淡淡道:“你每次都这么说,我都听腻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许大茂又哄了片刻,满心失望的离开了小院。 他骑车穿过一段胡同时,一道黑影骤然窜出。 接著就是一个蛮牛衝撞。 砰! 许大茂连人带车飞了出去。 人还没落地,黑影的拳头就砸在了许大茂的太阳穴上。 许大茂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人就晕死过去。 不错,黑影就是陈大军,他从阴影里走出来。 没有丝毫犹豫,咔咔两下跺碎了许大茂两只手的肘关节。 粉碎的那种,这辈子都別想恢復了。 接著,陈大军把许大茂身上的钱財和自行车全都收进了空间,又把许大茂扔到了大路上,方便跟踪的人发现。 隨后他扬长而去。 就在他离开不久,一辆小汽车缓缓驶来,看到路上躺著个人,就停了车。 “估计是个醉汉,你赶紧去把他挪开,我们得抓紧跟上姑爷,不然回去没法和老爷交代。” 司机说道。 副驾的车点点头,跳下车,走到地上的人跟前,正要挪人,紧接著他眼睛就睁大了。 “快下来,是姑爷,他受伤了!” 一小时后。 娄半城一家和许武德两口子都赶到了医院。 许大茂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 “大茂,我的大茂,你可千万別有事。” 许母趴在椅子上低泣。 娄小鹅坐在她旁边也跟著垂泪,眼看都显怀了,许大茂却在这时候出事了,不担心才怪。 要说没怀孕前,娄小娥还真不怎么待见许大茂,完全是听著家里的安排嫁人,可自从怀孕后,许大茂在她心里的地位是一日重过一日。 许武德愁容满面的走到娄半城跟前,“娄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娄半城习惯了喜怒不形於色,他沉默片刻,引著许武德走到一旁,向一边招招手。 那两个发现许大茂的人就跑了过来。 “老板。” “嗯,你们把经过说一遍。” 二人对视一眼,其中的那个司机试探问道:“从头说?” “全说。” “是。” 司机组织了下语言,把了解的情况缓缓道来。 最开始,娄半城就听说了许大茂为了一个女人和院里的傻柱起了衝突。 本来这是一件小事,但正因为涉及到傻柱,他就不能不重视。 显然,他是知道傻柱底细的。 后来发现,许大茂和那个叫柳如烟的还真有点说不清的关係,於是就安排人去查了。 结果可想而知,许大茂对这个女人极为大方,不但钱,还帮她租了房子。 这几日,几乎天天去柳如烟那里。 再就是许大茂安排人举报陈大军的事,娄半城也查清楚了。 许武德越听越惊心,感情许大茂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事,人家门清啊。 “娄董,是大茂不懂事,您……” “老许。” 娄半城摆摆手,“男人嘛,有几个不偷腥的,可以理解,只要不影响小娥,我就不会去计较。” 许武德可不敢真的信了他的话,要是不计较,干嘛追著不放啊。 娄半城朝司机点头。 司机继续道:“就在今晚,姑爷去了轧钢厂李怀德副厂长家,具体做什么我们不清楚,不过离开后姑爷就去了柳如烟的小院,二人在里面待了差不多十几分钟。 再之后,姑爷就骑车走了,方向是老板家。 不过姑爷绕了几个近路,都小巷子,我们的车开不过去,等我们绕大路跟上时就发现姑爷已经受伤躺在路上。” 许武德是一边流汗一边听完的,自己的儿子属实有些蠢了,他是不清楚娄家的可怕,还是觉得自己做的够隱秘? 正想著,就听娄半城对司机道:“去查查那个陈大军,至於那个柳如烟,就交给阿宝姨吧。” “是,老板。” 司机走了。 许武德的身子也跟著颤了下。 阿宝姨可不是普通人,那可是曾经八大胡同最厉害的老鴇。 据说经她手的女人,別管多倔的性格,一晚上过后保准老老实实听话,而那些不听话的,基本都进了几只狼犬的口腹。 就在这时,手术室打开,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伤者家属是哪个。” “我们都是。”娄小娥急忙道:“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 “是这样的,你先別激动,伤者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两只手臂的肘关节都粉碎性骨折,不夸张的说,像是被石磨碾过一样,已经没有了接续的可能,必须儘快截肢,否则……” “什么?两只手都要截肢……” 娄小娥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向后倒去。 这下可嚇坏了谭母,可终究还是晚了。 娄小娥重重砸在地板上…… 第75 章 娄半城的怀疑 医院乱作一团。 沉稳的娄半城也没了往日的气度,冲医生大声咆哮。 “赶紧救我女儿!” 医生一边擦汗,一边查看娄小娥的情况,生命体徵平稳,表面看並没有太大的问题,可这毕竟是孕妇,马虎不得。 “娄董,我们需要对娄小姐做进一步检查,还请你们先迴避下。” 娄半城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让眾人出去,他在出门前,意味深长道:“若有意外,务必保我女儿平安。” 医生愣了下,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许家这边,许母在听到许大茂两手都要被截肢时,就晕了过去。 许武德同样受到了打击,他一边担心儿子,一边又担心娄小娥肚子里的孩子,还要一边照顾许母,可谓是心力交瘁。 娄半城看到这情况,直接给许家安排了一个病房,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 走廊。 谭美君在诊室前走来走去,脸上都是担忧。 她太知道孕妇摔倒有多大危险了。 “都怪我,我怎么就分心了呢。” 谭美君很自责,当时也是被许大茂要截肢的消息给震到了,这才忽略了娄小娥。 “不怪你,那种情况下,谁都都可能疏忽。” 娄半城把谭美君抱在怀里,说道:“咱们小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担心孩子啊!” “孩子……”娄半城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幽远,他淡淡道:“一切都是命,担心也没用,如今大茂成了废人,我们还是想想小娥以后怎么办吧。” 谭美君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娄小娥才二十出头,而许大茂残废已成定局。 让女儿照顾残废一辈子? 一时间,夫妻二人都有些沉默。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医生推著昏睡的娄小娥出了诊室。 谭美君赶紧过去,“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嘆了口气,不无遗憾道:“抱歉,孩子没保住。” 谭美君呆愣当场,有些心痛,遗憾,不甘等等情绪浮现。 医生再次嘆气,抬眸看了娄半城一眼,把娄小娥交给护士,摇摇头离开了。 “孩子没了……” 这一幕恰好被从病房出来的许武德看到,他直接瘫了下去。 自己的儿子残了,他伤心难过,可好歹还有孙子,这下好了,孙子也没了…… 娄小娥在院子待了一天就被娄半城接回了家,还请了私人医生。 许大茂就没这个待遇了,只能住在医院病房。 三天后,许大茂的病房传出了咆哮声。 “陈大军,一定是陈大军做的,我要杀了他!” 许大茂看著自己的断肢,脸上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 许母就是个不停的哭。 许武德此时已经冷静下来,脸色阴沉的可怕。 “大茂,你確定是他?你看清了?” “爸,我虽然没有看清,但除了他,我想不到別人。”许大茂恶狠狠道:“我前脚举报他,后脚我就遭了报復,不是他还有谁?” 其实许武德也有类似的考量,他思忖片刻道:“你举报的事都有谁知道?” “雷子,我让雷子去办的,他又找了人。”许大茂稍稍冷静了些,“不过雷子不可能出卖我,我对他有恩,一定是雷子被陈大军跟踪了。” 此刻,没人能理解许大茂心里的恨,他活著这么多年,也被傻柱欺负了这么多年,一次偶然的机会在黑市买了一颗药丸,那颗药丸让他脱胎换骨,一朝得势马蹄急,翻身农奴把歌唱,他不但压制了傻柱,媳妇还怀了孕,正是人生得意时,不想遭此噩难。 他现在是废人了,工作必然保不住,甚至生活都没法自理,他总不能脑袋伸裤襠舔皮燕子吧。 还有他即將吃到嘴的柳如烟,也可能成了过眼云烟。 “大茂,你为什么举报陈大军?” 这时,许武德忽然问道。 许大茂直接愣住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因为柳如烟吧。 许武德太了解自己儿子了,见此情形只能无奈嘆气。 “当家的,咱们报案吧,让公安把陈大军抓了,枪决了他!” 许母狠狠的说道,满脸都是仇恨。 “不行!” “不行!” 许家父子几乎同时出声否决。 先不说没有证据,就算有,这案怎么报? 你恶意举报人家,人家反过头来报復你,无论怎么说,许大茂都不占理,还可能因此把自己搞进去。 “爸,小娥呢?孩子情况还好吧?我怎么没看到她?” 许大茂终於想起了娄小娥,急忙问道。 他其实有些忐忑,自己都成这样了,娄家会不会拋弃自己。 许武德夫妇不约而同的露出复杂之色。 娄家自从走后就没有来过,至於孩子的事,还没有想好怎么和许大茂说。 “爸妈,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你们倒是说啊?” “孩子没了!” 许武德知道瞒不过去,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孩子,孩子没了?” 许大茂石刻当场。 夫妻俩都有些担心,如今孩子没了,大茂又残了,娄家肯定会让小两口离婚,这都不用去想。 “大茂,孩子没了还能生,你可千万要想开点啊。” 许母安慰。 “生?和谁生?” 许大茂惨笑,他本就聪明,哪里想不到自己即將面临的结局,他忽然抬头,幽幽的道:“爸,我要他死!我要陈大军死!” “好。爸去办!” 许武德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点头应下。 与此同时,陈大军的资料也摆在了娄半城的书桌上。 他仔仔细细看完,人也跟著陷入沉思。 乍一看,陈大军並没有出奇的地方,也就是运气好帮了居委会陈大妈,被对方感谢,运作进了联保大队。 工作上表现也是平平庸庸,和这个时代大多数一样。 可问题就出在细节上。 聋老太曾想撮合傻柱和陈大军的妹子陈小姝。 不久后,傻柱在医院遇袭,断了一条胳膊,碎了一颗蛋。 接著许大茂招惹了傻柱,聋老太背后的红会就要杀许大茂。 难道聋老太不会怀疑傻柱遇袭和陈大军有关? 那会不会也要杀陈大军? 再之后,就是聋老太突然煤气中毒死了。 红会一夜之间消失无踪,这是官面上的说法,他们这类人其实都清楚,红会的人不是失踪了,而是被人连根剷除了。 就连自己费了大功夫查到的红会暗桩也一併被剷除了。 这一切,看似和陈大军一个普通联保员不在一个层次上的事没有什么关联,可仔细推敲,又有著丝丝缕缕的联繫。 看吧,事情做的再滴水不漏,也经不住推敲。 娄半城想通透了这些,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第76 章 蠢蠢欲动的养老心思 书房烟雾繚绕。 娄半城再次吐出一口烟气,放下了手里的雪茄。 他的推断其实只能说是可能。 到底是不是陈大军做的还不敢最终確定。 他现在要做的是要么闭嘴,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要么试探一下,看能不能交个朋友。 但有一点,他是万分確定的。 那就是,一切灾祸的源头都出在傻柱身上。 这个人是灾星,谁沾谁倒霉。 一定要远离! 回头嘱咐娄小娥,要彻底断了95號院的所有来往。 棒棒棒! 书房门被敲响。 娄半城起身走了过去。 “老爷,小娥不听劝,怎么办?” 谭美君愁容满面的站在门口,她好话赖话都说尽了,娄小娥就是不开窍,始终不同意和许大茂离婚。 “家里的事还能由她做主?我去说,她要是不听,就直接安排人把她香江,让他大哥看著他!” 娄半城沉著脸走进了娄小娥房间。 娄家其实是一个庞然的大家庭,娄半城老婆就有三个,儿子七个,女儿三个,除了两个早夭的,其他的孩子在建国前就被安排出去了,分散到了好几个国家,只留下了谭美君和娄小娥。 其实这是娄半城的无奈之举,他家大业大,四九城就是他的根,但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看不清新政府的態度,保险起见才出此下策的。 娄半城看到娄小娥红肿的眼睛,既心疼又生气。 “爸,你不用劝了,我是不会和大茂离婚的,他如今手废了,我更应该留下照顾他。” 不等娄半城开口,娄小娥直接把他的话堵住了。 娄半城沉默片刻,淡淡道:“小娥,你会照顾人吗?尤其是照顾一个残疾人。” “我,我可以学!” 娄小娥昂著头,眼神倔强,俗称的恋爱脑。 实话讲,她从小到大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算嫁给了许大茂,平时也没做过家务,都是许大茂在照顾她。 可她现在已经爱上许大茂了,她可以为了他去学。 “饭你可以学著做,家务也可以学著做,那么许大茂的屎尿你也能管的了?” 娄半城是了解自己女儿的,他的一句话直接让娄小娥愣住了,甚至想到某些画面还有些犯噁心。 现实问题不容忽视,许大茂两只手都断了,不夸张的说,除了彻底失去了挣钱能力,拉屎都需要人给擦皮燕子。 娄小娥真能做到吗? 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她很想说她能,但却不敢开这个口。 娄半城没再说什么,刚要离开,突然又回头问道:“小娥,你和你们院的陈大军关係怎么样?” “陈大军?” 话题的跳跃,让娄小娥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说道:“一般啊,提他做什么?” “哦,没事,我的话你好好想想。” 娄半城要走,娄小娥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声叫住他,“爸,你不会打算把我再嫁给陈大军吧?我不嫁,我不嫁……” “哎,没这意思!” 娄半城有些头疼,自己女儿什么脑迴路。 他本来想了解下俩人的关係,看看有没有藉口把人请过来试探一下。 真要让他把娄小娥嫁给陈大军。 先不说人家一个单身小伙会不会娶一个怀过孕的离婚女人。 就说他娄半城也不敢走这一步啊,那些事真是陈大军做的,这特么就是一个活阎王,一旦暴雷,他娄家都不够陪葬的。 与此同时。 於莉在妇联的帮助下和閆解成离了婚,钱她是没要到,不过却把原本傻柱的那间房子给要到手了。 临走时,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跟死了爹似的閆解成。 晚上,她回到院里,不出意外的感受到了邻居们的指指点点,以及閆家人仇恨的目光。 也就正好要出门的陈大军和她打了声招呼。 “大军。” 於莉叫住陈大军。 “有事於莉姐?” “是这样的,这个院子我有些待不住,我是想问你,需不需要房子,我可以低价卖给你,毕竟你將来娶媳妇也需要自己的房子不是。” 陈大军有些愣,不等他说话,於莉解释道:“我和閆解成离婚了,房子归我,不过我想离开四九城,隨便找个地方下乡,所以……” “明白。” 陈大军这才明白原委,不过他也没觉得意外,笑道:“房子我不需要,本来这事和我没关係,但你能想到我,我得谢谢你,所以我多说一句,四九城的日子都这么艰难,你觉得下乡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还有院里的一些流言蜚语其实不用在意,只有把日子过好了,时间就会证明一切。” 说完,陈大军走了,於莉沉默下来,静静思考著刚刚的话。 犯错的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走? 閆解成把自己害成这样,自己要是一走了之,岂不便宜了他? 不走了,我就留在院子里,就让閆解成看著我把日子越过越好! “於莉,事情怎么样了?” 这时,易中海走了过来,满脸掛笑。 这几天,他可谓是意气风发。 重新坐上了一大爷宝座,倒也勤勤恳恳为院里做了些实事。 比如自掏腰包帮助院子里邻居修缮了下屋顶,还组织人全院大扫除,给困难户每家送了五斤棒子麵。 就这几天功夫,他丟掉的威望不但找回来了,还更胜以前。 “离了,房子归我。” 於莉说道。 “嗯,閆解成太不像话了,离了好,就在院子住著,有事找一大爷。” 易中海心情又好了几分,同时心里也起了琢磨。 秦淮茹现在都三个孩子了,要是傻柱看不上,可以把他和於莉撮合下,於莉在院里是有口皆碑的好媳妇,只要自己对她好点,应该不会反对给自己养老。 这样一来,傻柱不但有了媳妇,房子也能顺理成章的收回一半。 想到傻柱,易中海就有些生气。 这小子最近有些跳,三天两头不著家,也不是在厂里做招待,不知在忙活什么。 他有心和傻柱商量下给秦淮茹带饭盒的事,就是找不到机会。 “一大爷。” 这时於莉又道:“我和閆解成离婚了,院子里有些不好的传言,您看能不能开个全院大会帮我说明一下?” “开全院大会……” 换做以前,易中海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因为全院大会就是彰显他威望的时刻,可今时不同往日,院里最近事太多,邻居们意见不小,最好少折腾为妙。 “於莉,这种事越描越黑,就不要在大会上说了,这样,回头我让你一大妈私下和院里的妇女们说一下,怎么都不能让流言蜚语伤害到你。” 闻言,於莉有些感动。 “谢谢一大爷。” “谢什么,我是你一大爷,都是我该做的,你这突然回来家里应该没什么准备,晚上就別在家吃了,去我那凑合一顿,你一大妈刚做好饭。” 不说院里的风云,陈大军刚出门,就被一道身影抱住了。 第 77章 柳如烟求救 软软的,淡淡的槐清香在口鼻中打旋。 陈大军本能的打了个激灵,一低头,正好对上一张惊慌失措的俏脸。 柳如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按下了暂停键。 呼~ 片刻,陈大军终於按下了悸动的心! 不就是柳如烟嘛,自己这是被前世的网文给刺激魔障了。 说白了,眼前的柳如烟只不过是一个稍有点心机和姿色的农村丫头。 誒,又跑题了。 这娘们又搞什么么蛾子? 柳如烟似乎也忘了自己的目的,脑袋紧紧贴著陈大军的胸膛,感受著强劲有力的心跳,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柳如烟,你在做什么?这人来人往的被人看到不好,赶紧鬆开。” 陈大军先打破了沉默。 “大军哥,救我!” 柳如烟没有放开,反而抱的更紧了,声音颤抖,让人生出莫名的保护欲。 不巧,她遇到的是陈大军,怜香惜玉在他身上是不可能出现的。 见柳如烟得寸进尺,直接上手把她推开了。 “有话就直说,別来这套,咱俩不熟。” 陈大军语气淡然,左右看了下,幸好是晚上,没人看到,不然还真说不清。 “大军哥,你弄疼我了。” 柳如烟婊里婊气的说完,一对桃眼就委屈的看向陈大军,心说这人难不成真是个木头?自己这么一个大美人投怀送抱都没有感觉? 其实她误会陈大军了,这个时代的美女就算再漂亮,里里外外也都透著一股土气。 和抖音小姐姐根本没法比好吧。 另外,陈大军对择偶的需求不是很强烈,主要是没遇到合適的。 “有事赶紧说吧,我和人约了局,得赶紧过去。” 陈大军有些不耐烦。 柳如烟见状,也不好继续惺惺作態,她说道:“大军哥,有人要抓我,我躲了三天,好不容易才脱身的,別人我也不认识,我就认识你,你救救我吧。” “谁要抓你?” 陈大军有些意外,都新国家了,还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强抢民女? “我不知道。” 柳如烟摇头,“我就听到抓我那伙人说了一句什么阿宝姨,我到了四九城很安分的,从来没有得罪过人。” 安分? 陈大军撇撇嘴,不过阿宝姨这个名字让他心中一动。 又是聋老太留下的名单里的人之一。 不过他没想管,也不想再掺和进去,说道:“这种事你该找公安报案,而是来找我。” “报案?” 柳如烟小声道:“我不敢。” 她这种想法其实很正常,刚建国没多少年,一些旧的思想还在影响著人们的方方面面。 比如和官场打交道,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老百姓都不敢,或者不愿意,哪怕几十年后,这种想法或者习惯都没有完全消除。 陈大军刚要说话,抬眼一看,笑了,“得,能帮你的人来了。” 柳如烟顺著他目光看去,就见黑暗中走来了一名身穿制服的女公安,她下意识的就抓住了王大军的手。 与此同时,庄小玲也看到了柳如烟,虽然看不清模样,但那完美的身条以及和陈大军的亲密动作,让她的脚步沉了几分,速度也慢了下来。 不错,她想调头离开! 心绪很复杂。 “庄同志。” 这时,陈大军朝她招手,顺势摆脱了柳如烟的纠缠。 “什么事?!” 庄小玲无奈,只能快走两步,冷冰冰说道。 “她叫柳如烟,曾和傻柱相过亲,最近遇到点麻烦,知道你住在这里,这不就找上门了。” “她就是柳如烟?” 庄小玲有些惊讶,这个名字她听了可不止一次,院里的傻柱和许大茂还因为这个女人起过爭执。 不可否认,庄小玲看清柳如烟的模样后,生出一种挫败感。 不过也仅仅一瞬间的事,她问陈大军,“遇到什么麻烦了?为什么不去派出所报案?” “这你得问她。” 陈大军好不怜香惜玉的提著柳如烟的后领子把她拎到庄小玲面前,“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事了,我先顛了。” 说罢,人就径直从二人身边走了。 柳如烟则被他的做法搞得羞愤难当。 庄小玲也有点开眼。 几乎同时,二女对陈大军做出了同样的评价。 粗鲁! 陈大军才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他走出没多远,就发现周边出现了几个陌生的面孔,结合柳如烟的说法,这些人该是阿宝姨的人。 有庄小玲在,他不担心柳如烟会有什么危险,步子又加快了几分。 今天是小队长林前进请客,吃饭的都是一个队的队员。 在这里插一句,陈大军已经被解除了调查。 话分两头。 庄小玲在了解整个案件过程后,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 她不认识什么阿宝姨,觉得这么明目张胆强掳妇女,八成是有组织的人贩子,於是就带著柳如烟去了派出所。 正好今晚杜爱国值班,庄小玲把事情一说,杜爱国愣了片刻,有些怀疑的问柳如烟:“你確定是阿宝姨?没有听错?” 柳如烟摇摇头,她有些紧张。 “杜所,怎么了?这阿宝姨很出名吗?” “何止出名。” 杜爱国道:“我认识的阿宝姨只有一个,那可是个狠角色,出身八大胡同,强迫良家妇女卖身,手里的人命不少,据说都被她餵了狼狗,不过这个人在建国后就被公审了。” “死了?” 庄小玲问。 “嗯。”杜爱国道:“被激愤的老百姓活活打死的,如果这位女同志说的阿宝姨是那位,事情就大了,说明之前死的那个只是替身。” 庄小玲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杜所,这件案子交给我吧。” 杜爱国摇头,“庄小玲同志,你是后勤,在不需要你协助的情况下,做好自己的本职就行,这件事我会向所长匯报的,另外柳如烟同志今晚就留在所里吧,明天我安排人送你回老家。” 柳如烟此刻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身子抖如筛糠。 她满脑子都是迴响杜爱国的话,逼良从娼,餵狼狗…… 杜爱国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把她嚇到了,再解释也是白搭。 他把庄小玲拉到一边,小声问道:“这柳如烟你是在哪遇上的?” “95號院门口,陈大军甩给我的。” 庄小玲如实说道,只不过语气有些生硬。 “大军……” 杜爱国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吧唧了两下嘴就说不下去了。 而陈大军此刻也遇到了点小麻烦。 他本来不想搭理阿宝姨的这些人,可这些人偏偏盯上了他。 原因就是看到柳如烟和他在一起说话了,堵住他问都说了些什么。 你看,这些人也是很专业的,堵人转找人跡少的街巷。 陈大军无奈,饭是吃不成了,开工吧。 第78 章 傻柱有对象了 五个人,几乎没费什么力气,轻鬆被陈大军干倒。 “说说吧,为什么抓柳如烟?” 陈大军特意留了一个清醒的问话,其他的全都晕了。 “还能为什么,看她漂亮唄。” 那人儘管疼的齜牙咧嘴,却仍旧混不吝的笑著。 “吆,还有点骨气。” 陈大军也笑了,下一秒就掰断了那人的一根手指。 “嗷~呜~” 那人疼的一声闷哼,瞟向陈大军的眼神却充满了挑衅。 大有一种有本事杀了我的暗示。 遇到硬茬子了,陈大军心底的热血不由得开始蠢蠢欲动。 僻静的街巷,不时有低沉压抑的惨叫传出,听著极为瘮人。 半小时后,街巷才彻底恢復平静。 陈大军从阴影中走出来,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本来只是想问一问这伙人抓柳如烟的原因,却不想得到了惊人的事情。 既然知道了,他就不能不管,这该死的善良品德,全赖九年义务教育培养的。 陈大军从空间取出一个恶鬼面具戴在脸上,剎那间,他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阴森恐怖,冷血无情……文化低不形容了。 这面具是最近一次开出的盲盒,系统出品的东西,似乎都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就是有些糊弄人。 就比如这个面具,不是什么特殊材质,也没有什么神秘能力,就特么一破塑料製品,除了装个逼,屌用没有! 陈大军一路狂飆到了西城区,这里百废待兴,废弃的四合院很多,住在这里的人也少。 不过一些达官显贵却在这里圈出一片地,盖了一些干部大院。 陈大军绕开守备森严的干部大院,七拐八拐进入了一条深巷,他的意念像一个移动的雷达,一边深入一边隨手干掉了七个暗桩。 来到一处两进的院子前,里面的情形他已经清楚了。 院子里一共五户人家,看起来並没有什么异常。 可偏偏每户都有一人时刻留意著外面动静。 陈大军的意念仅仅只是略过这些人,看向了一间黑著灯的房子,他的呼吸不由的加重了。 房子空荡荡,但地面之下却是空的,隨著意念深入,他看到了一个炼人场! 惨烈荒唐程度,陈大军人生仅见,电影都不敢这么演。 篝火,烤肉,吊锁,铁笼,狼犬,白骨…… 一百多个行尸走肉般的女子被分散关在笼子里…… 十多个泯灭人性的汉子…… 还有一个苍老的不像话的女人,眼中全是漠视生命的色彩。 (一些血腥、暴力的画面是不被允许写的,所以一笔带过,见谅。) …… 凌晨三点,一颗石子打破了西城分局门卫室的玻璃。 门卫立马出去查看,没发现人又急忙回到门卫室。 发现石子被一个染红的白布包著,隱隱能看到些字跡,可冲鼻的血腥味让门卫面色越发凝重。 他没有贸然查看白布上的內容,直接拨通了电话。 很快两个公安跑了过去,拿著石头走了。 约莫几分钟后,办公室的公安倾巢出动。 又十几分钟,其他方向也有公安赶来。 还有一辆军卡的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寧静。 车厢里站著满满当当的军人。 这些人的方向不约而同的匯聚到了那处巷子。 陈大军隱藏在暗处,看著声势浩大的阵仗才放心离开。 他走了,西城分局的局长却头大如牛。 在他的辖区,竟然还藏著这么一个旧社会的毒瘤。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本该死了多年的罪人。 出了这样的事,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责任,估计明天之后,他就可以回家养老了。 分局长是第一个进入那处小院的,也是第一个看到满院子的尸体,以及被吊在房樑上的老妇人。 都是抗战过来的人,死人见多了,倒不觉得有什么不適,只是死的人太多,事情麻烦了。 可当他按照白布上的指引进入地下后,他吐了。 尸山火海都没有皱过眉的人第一次被眼前的场面征服了。 跟著进入的公安全都吐了。 尸体是连夜拉走了,天亮时分又来了一批女公安把那些女人带走了。 庄小玲也在被徵调之中。 她是半夜被人喊起来出任务的,到现在,她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根本不清楚任务具体內容,反正来了就被安排照顾这些看起来有些悽惨的女人。 与此同时,交道口的所长和杜爱国被叫到了总局。 因为昨晚杜爱国向所长匯报了柳如烟的遭遇以及阿宝姨这个名字。 涉及到阿宝姨,所长不敢耽搁,直接上报到局里。 紧接著西城分局就接到了投石送信。 很快,涉及到阿宝姨的种种线索被串联起来。 总局会议室。 局长周国正在听完匯报后,接连抽了几根烟。 “尸体確定是阿宝姨吗?” “局长。” 一名中年人站起来道:“已经让当年抓捕阿宝姨的几个老公安確认过了,尸体和当年死的阿宝姨有九分相像,根据推测,俩人中一定有一个是替身。” 周国正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沉吟道:“无声无息的虐杀了三十多人,还有几条狼狗,甚至都没有惊动附近的居民,你们说什么人能做到?”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不是没人往超凡方面想,可不敢说啊。 周国正也没有继续为难人,他敲敲桌子道:“儘快让那些被解救的女人开口,她们都是见证者,一定看到了杀人者的样子。 现在是新国家,法治社会,不管杀人者出於侠义还是其他什么目的,只要杀了人,他就犯了法,我们绝不允许这么一个不受控的存在活跃在民间,我要求各分局全力稽查这个人,爭取將他抓捕归案。” “是!” 眾人神情一振,齐刷刷的领命。 周国正道:“另外,好好查查那个叫柳如烟的,她正被阿宝姨的人抓,阿宝姨的窝点就被人连锅端了,这里面很有问题,凡是和她接触过的人都要查,先以暗查为主。” 陈大军此刻还不知道自己一时的任性做法会被人盯上。 他没有把尸体收走,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让某些人看的。 因为,他很愤怒! 一夜未睡,陈大军的精神也紧绷了一夜,有些疲惫,在路过正阳门时,意外看到了傻柱。 傻柱从一早饭摊子上买了油条和豆腐脑,站在路边像是等什么人。 很快,一个女人骑著车子过来了。 傻柱直接挡在了车前。 “素娥,这么巧,咱们又见面了。” 陈大军一下子精神了。 “难怪傻柱三天两头不著家,原来在学人拍婆子啊。” 这个叫素娥的女人,陈大军看著有些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何雨柱,你怎么又来了。” 女人没给傻柱好脸色,表情中隱隱有些厌恶。 “嘿嘿,这不是怕你饿著嘛。” 傻柱毫不在意对方的態度,把油条豆腐脑掛到对方车把上。 “我吃过饭了。” 女人动手就要还回去,傻柱立即道:“你就別蒙我了,候叔早就说了,你家每天只吃两顿饭,早午饭得十点吃,再说,候叔已经答应咱们的关係了,你和我还客气什么?” 女人有些生气,“我爸答应你找我爸去啊,我可没答应。” “別介啊,我一个轧钢厂大厨,月入37.5,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到底哪点差劲了?就哥们这条件,满四九城都没有几个。” 傻柱还在死皮赖脸的缠著,女人一个劲的拒绝。 別说,陈大军看了半天,心情总算平復了,他没有上前和傻柱打招呼,晃晃悠悠的直接回院了。 第 79章 大茂被离婚 回了院,陈大军直接回家,关门睡觉。 这一觉,他睡了个天昏地暗。 直到陈小姝来敲门,陈大军才磨磨蹭蹭的起了床。 “哥,你都睡一天了,起来吃点饭吧。” 陈大军一看天色,已经星斗满天了。 “行,正好饿了。” 他看了一眼庄小玲的屋子,门锁著,灯黑著。 意念习惯性的放出,立马捕捉到了有趣的一幕。 易中海家。 桌上放著两个肉菜和有一瓶散白。 易中海和傻柱相对坐著。 “一大爷,您今儿够破费的,这肉得有半斤。” “破费什么,又不是给外人吃的。” 易中海笑道:“柱子,咱们爷俩有多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吆,那可有日子了。” 傻柱掰著指头算著,“大概齐是老太太还在的时候吧。” “是啊,我最近经常想起老太太,老太太在的时候,咱们院的风气多好?可就是许大茂和陈大军两个坏种把院里的风气带坏了,你看看现在院里的人有几个还尊老爱幼。” 易中海嘆息著闷了口酒。 傻柱也端起酒杯一口乾了,啪的拍在桌上。 “一大爷您就看著吧,我早晚收拾这俩人,咱们院的风气可不能因为两颗老鼠屎给坏了。” “柱子,咱们院年轻人,也就你最优秀,一大爷没有看错你!” 易中海说著,忽然笑道:“今晚请你喝酒是有件喜事告诉你。” “一大爷,什么喜事?” 傻柱立马精神起来,最近的糟心事太多,可不就缺喜事嘛。 “许大茂废了!” 易中海言简意賅。 傻柱有些愣神,“不是,一大爷,您什么意思?” “我说,许大茂废了,两只手被人给打残了,据说已经截肢,这算不算好消息?” 闻言,傻柱的脸上涌起潮红,他顿了几秒,才有些不可置信道:“真的?” “放心,假不了,我今儿不是去医院拿药嘛,正好看到了许武德,於是就跟了上去,许大茂確实废了,我还找人打听了下。” “该!” 傻柱猛拍桌子,端起酒杯连喝三杯,他激动道:“看吧,这就是报应,许大茂这孙子坏事做尽,我早就算到他有这一劫,一大爷,您今儿个可真给我带来了一个绝大的好消息。” 要说谁最恨许大茂,非傻柱莫属。 以前,许大茂充当的是傻柱的撒气桶角色,有事没事捶一顿,一天不锤心情就难受。 后来,许大茂突然崛起,虐的傻柱怀疑人生。 还把他的房子给眯了。 这前后的落差,使得傻柱对许大茂的恨如同春笋,直顶他的肺管子。 激动过后,傻柱眼睛红了。 “一大爷,许大茂住哪个医院?都是一个院的,他出了这种事,我得去看看他。” “三院,2-5病房。” 易中海怎么不明白傻柱什么心思,只不过他乐见其成罢了。 “对了,柱子,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去看你秦姐?” 傻柱一愣,誒,话题转的太快,他有些反应卡秒。 “不是,一大爷,秦姐刚生了孩子,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去看她,这不坏人名声嘛,就咱院里这些人,哎。” “柱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易中海道:“以你和东旭的关係,替东旭照顾下未亡人,本就是应该的,院里人谁敢乱嚼舌根?除非你自己心思不纯,所以才觉得別人会传閒话。” “我没有。” 傻柱一听急了,“一大爷,我对秦姐绝对没有別的心思,別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我以前照顾秦姐还是您要求的,您可不能那么想我。” “柱子,光我知道没用,你得让大傢伙知道,你光明正大的照顾你秦姐,谁又能说出个什么来?” 易中海道:“这样,从明天开始,你每天继续给你秦姐带饭盒,她家就她一个產妇,还要管三个孩子,太不容易了,柱子,你可別让一大爷我失望。” “不是,我……” 傻柱脑子转的有些慢,他现在可是有主的人了,不然也不会刻意避著秦淮茹,可这要是答应了,万一被素娥知道,那不误会了嘛。 “柱子,你不愿意?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 傻柱刚想说,对我不愿意,易中海就又开口了,“告诉一大爷,是不是有对象了?怕对象误会?最近你三天两头不著家,是不是都忙著谈对象呢?” “没!” 傻柱否认的很快,这事他可不能漏了。 候素娥是关於山介绍给他的,还特意找人给他算了一卦,卦师说,傻柱的姻缘多坎坷,想要顺利结婚,必须要三缄其口,事不成前,不能对任何人说。 別的不说,傻柱就信这个。 他相亲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因为各种原因成不了。 其中被许大茂破坏的最多。 易中海仔细打量著傻柱,见他態度坚决,心里不免鬆了口气。 他沉思片刻,又说道:“柱子,解成和於莉离婚了。” “我知道啊。” 傻柱有些不明所以。 易中海笑道:“房子归了於莉,你就没想著把房子要回来?” “一大爷,您有法子?” 傻柱一听就激动了,他人生最重要的两个东西,一是房子,二就是媳妇。 现在,媳妇有了一撇,房子可还没有著呢。 总不能在何雨水的耳房结婚吧? 多寒磣人。 “有倒是有,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易中海神秘笑笑,他就是要两头下注,不管傻柱最后是和秦淮茹好了,还是於莉好了,他的养老大计都能顺利进行。 於是他压低声音对傻柱说了一句话。 傻柱呆住了。 与此同时。 医院,娄家管家进了许大茂病房。 见到他,许大茂赶忙朝门外看,还一边问道:“娄叔您自己个儿来的?小娥呢?她怎么不来看我?” “小姐刚刚小產,著不得风,所以没办法来看你。” 管家一脸严肃的说道。 许大茂却没留意他的態度,恍然道:“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茬忘了,不过还是得谢谢您,谢您来看我。” 而一边的许父许母就没这么乐观了,二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忧色。 “许先生不用客气。” 管家连称呼都变了,他道:“我来就是通知你,从今天起,你和小姐就没有任何关係了,离婚证由我们去办,你安心养伤。 另外,小姐有一些个人財物寄存在你那里,还请你如数奉还,我这里有张清单,请你认真核对!” “什么?离婚?” 许大茂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化作一腔热血。 噗! 第 80章 娄家要跑 病房乱作一团,医生紧急抢救下,许大茂才幽幽醒转。 他看了看,哪里还有娄家人的影子,只有自己爸妈在一旁垂泪。 “病人不能再激动了,你们做父母的一定要注意病人情绪。” 医生叮嘱了一句,在许父许母连连保证下走了。 “大茂,你听到医生的话没有,可不能再激动了,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许母一边心疼儿子,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解。 许大茂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人废了,媳妇没了,活著还有什么意思? 他此刻的心境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 不对! 我要报仇! 下一秒,许大茂眼中射出浓烈的仇恨目光。 “爸,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许武德闻言一顿,眼光稍有些迟疑,“大茂,报仇的事不急,陈大军又跑不了,我准备等你出院后再动手。” “不行,我一刻都等不了!” 许大茂咬牙切齿道:“爸,我一看到自己的手,就想生吞了陈大军,是他害我变成废人,是他害我没了媳妇,是他害我失去了孩子,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说到最后,许大茂几乎吼了出来。 许武德怕他再激动过头,赶紧捂住他的嘴。 “行行行,报仇,爸答应你,大茂,你可千万別再闹了,要是被別人听到,咱们別说报仇了,说不定会被人举报。” 许大茂是气急攻心,他自然明白事以秘成的道理,用力点点头。 许武德鬆了口气,说道:“大茂,你安心养著,好好听你妈的话,爸这就去找人。” 说罢,他朝许母使了个眼色离开了病房。 许母隨后跟了出去。 “当家的,你真准备今晚就动手?会不会太仓促了?” 许武德嘆了口气,“不然怎么样,大茂这样子,我不答应,他说不定会闹出什么来。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好在我有几个老交情,虽然如今都隱退了,但料理个把人的面子还是会给的。 我走后,你要时刻守在大茂身边,以防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哎,大茂从小就不让人省心,我都五十多岁了,早晚会被他气死。” “我明白,你多加小心。” 许母看著许武德离去,刚要进病房,肚子就传来一阵绞痛。 她强忍了片刻,症状稍缓才进入病房。 一直到半小时后,许大茂沉沉睡去,许母才急匆匆的往厕所跑去。 她这边刚走,一个身影就闪进了病房。 不是傻柱是谁。 “嘿,孙子醒醒。” 傻柱一身酒气,手里还提著一瓶散白。 许大茂被吵醒,待看清是傻柱后,先是愤怒,接著就是害怕。 他太知道自己把傻柱得罪成什么样了,这孙子现在过来,绝对没有安好心。 “傻柱,我警告你,这里是医院,你可別乱来,不然我喊保卫科了。” “许大茂,瞧你现在那怂样,当初你柱爷住院时,你可是带著秋梨去的,差点没把我折腾死,现在知道怕了?” 傻柱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不过你放心,你柱爷大气著呢,可不像你会趁人之危的,我今儿来,一是看看你,再就是请你喝酒够意思吧。” “你酒里不会下药吧。” 许大茂冷笑,他才不会相信傻柱有这好心呢。 “看扁人是吧。” 傻柱白了他一眼,对著酒瓶就灌了一口。 许大茂这才信了。 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不能喝酒,医生说叮嘱过的。 刚要说明情况,傻柱直接捏开他的嘴,把酒瓶嘴直接插了进去。 “孙子,都特么残废了,还敢怀疑你柱爷。” 顿,顿,顿, 酒水顺著许大茂喉咙灌下,呛得他一边咳嗽一边乾呕。 想要拿掉酒瓶,可特么没手啊。 短短几十秒,一瓶散白全被灌进了肚子里,许大茂脑袋开始出现眩晕。 “傻柱,哥们没想到咱们院里,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谢谢昂。” “客气什么,都是哥们,对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报案了没?” 傻柱像看傻子一样看著许大茂,说话的功夫还伸手捏了捏他的残肢。 心说,这以后拉屎怎么擦皮燕子啊。 傻柱这边正臆想著,许大茂像是被触动了关键词,醉意朦朧的脑子出现了剎那清醒,嘴里吼道:“是陈大军做的,一定是他做的,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陈大军?” 傻柱有些被惊到了,不敢置信的看著许大茂,“你確定是陈大军做的?” 呕~ 回应的傻柱的却是许大茂的呕吐,一股酒腥臭味在病房里迴荡。 “许大茂,你特么真噁心!” 傻柱直接跳了起来,连多看他一眼都懒得看,拉开门离开了。 许母差不多是在五分后回来,看到许大茂吐了,又闻到满屋子酒味,顿时慌了,跑著出去叫医生了。 傻柱回到95號院,硬是敲开了易中海的家门,把他听到的惊人消息告诉了易中海。 易中海最开始和傻柱反应一样,可很快就想到了里面的漏洞。 “许大茂应该是瞎说的,真要是陈大军做的,他不早报案了?陈大军现在每天上班,逍遥的很。” 傻柱道:“一大爷,会不会是许大茂有什么把柄被陈大军拿捏了?” 思忖片刻,易中海道:“有可能,不过还有两种可能,一就是许大茂没有证人或者证据,能证明伤人的是陈大军,二便是许大茂胡乱攀咬。” 闻言,傻柱陷入了沉思。 娄家。 谭美君正在哄哭闹不休的娄小娥,离婚这件事还是给娄小娥造成了很大的衝击。 娄半城这时从外面回来了。 听到娄小娥的哭闹,他一脚踹开了门。冷著脸对娄小娥道:“既然你这么捨不得许大茂,那就由著你,从此之后,你和我娄家再无关係!” 说罢,转身去了书房。 娄半城的话直接让娄小娥亚麻呆住了。 谭美君也被嚇了一跳,赶忙跟去了书房。 不过她没敢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小声道:“老爷,是出什么事了吗?” 此刻,娄半城脸上不见一丝血色,他冷冷看了谭美君一眼,再次低头写了起来。 谭美君无奈,只能退了下去。 她离开之后,娄家管家进了书房,“老爷,都安排好了,三天后出发。” 呼~ 娄半城放下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有些疲惫的道:“催催,要儘快,另外在走之前,一定要留心任何靠近家里的陌生面孔。” “是,老爷。” 管家犹豫了下,还是问道:“老爷,阿宝姨真的被灭门了?” “是真的。” 娄半城道:“上头今天叫我过去,就是为了辨认阿宝姨的,还查到了那个柳如烟身上,而我们被查到也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出手灭阿宝姨的人,公安那边口风太紧,我一点消息都探听不到。” 管家沉默了,他能想到这次事件中柳如烟肯定是关联,因为太巧合了,他这边刚把柳如烟卖给阿宝姨,阿宝姨就被人灭门了。 杀人者肯定也能查到娄家参与其中。 难怪一向沉稳如山的娄半城嚇的面无人色,甚至都决定直接逃离四九城了。 (每到周末,码字实在无感,思路混乱,想玩!) 第81 章 跑路 书房的沉默並没有持续太久,娄半城颓然的嘆了口气,似是对管家说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先是红会,又是阿宝姨,一个做的乾乾净净,一个做的残酷狠辣,作案手法虽然不同,但都足够大胆,挑战了各方底线,在作死边缘反覆横跳,你是谁呢?陈大军?” 管家依旧沉默,心里却不怎么认同。 当初红会被灭时,娄半城分析是陈大军做的。 他觉得有些夸张了,一个小小联保员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也不存在扮猪吃老虎的身份,陈大军的底子已经被他调查了个底调。 这次阿宝姨的事情,做的更绝。 管家隱隱有了想法,他稍做考虑,才缓缓道:“老爷,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您听听,对或不对,都別生气,我是觉得吧,会不会是上头出手了?先是他们,之后就是我们这些人了,毕竟,狡兔死走狗烹。” 娄半城闻言一顿,旋即摇头,“不可能是上头做的,否则就不会留下痕跡,也不会闹出动静。 这件事不说了,反正已经准备离开了,你去看看小姐,她要是实在不想和许大茂离婚,就由她吧,走的时候不用带著她。” “是,老爷。” 管家退出书房,並没有直接去见娄小娥,而是找到谭美君,把娄半城的意思表述了下。 谭美君嚇的脸色都变了,她知道娄半城这次可能是认真的,顾不上想太多,直接跑进了娄小娥房间。 娄小娥还在为之前娄半城训斥她的话耿耿於怀,冷著脸道:“妈,你怎么又来了,我要睡了。” “小娥,你听妈讲。” 谭美君没在意娄小娥的態度,关上门,走过去抓住她的手,有些焦急道:“小娥,你真的不能再任性了,你爸爸他没有和你说气话,你要再闹下去,他真的就放弃你了。” 娄小娥愣了下,她第一直觉是不信,但很快就不自信了。 脑子里想著娄半城的行事风格,脸色是一变再变。 谭美君知道娄小娥听进去了,继续加了把火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全家都要离开四九城了,去香江找你大哥。” “我们……要离开?” 娄小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家会离开四九城,满脸的不可置信。 “全家都走,是出逃。” 谭美君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你爸没有说,但能让我们全家出逃,想来麻烦肯定小不了。 所以,为了保密,在离开前,家里的任何人都不能出去了,包括你我。 你爸说,如果你实在放不下许大茂,就由著你,不过得等我们走了之后才能放你出去。 小娥,你好好想想,许大茂一个废人,你能不能照顾得了。 再想想,我们全家出逃,你留下来会有什么后果。 许大茂会不会因为你出逃资本家小姐的身份受到牵连? ……” 谭美君苦口婆心的说了一通,娄小娥终於冷静下来。 她不傻,只是有些单纯,看事情不会看的那么深罢了。 不过对许大茂,娄小娥是真的有了感情,想到就要永別,心里就是一阵揪痛。 “妈,我答应和许大茂离婚,但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沉默了片刻,娄小娥沙哑的开口了。 “什么事?你说,妈都答应。” 见娄小娥终於开了窍,谭美君揪著的心总算放下了。 “妈,我和大茂结婚三年了,我马上要走了,想最后见他一面……” 谭美君:…… …… 一晃三天。 陈大军终於察觉到了异常,身边莫名的出现了些陌生面孔,虽然这些人时刻在变动,但注意力始终放在陈大军身上,他是能感觉到的。 “被盯上了……难道是我哪里出现紕漏了?” 陈大军把最近的事情在脑海过了一遍,他仔细復盘整个经过,並没有发现自己在现场留下什么痕跡。 要说紕漏,那就是一系列的巧合,实在经不住推敲。 柳如烟向他求救,当晚阿宝姨就被灭门了。 柳如烟自从被庄小玲带走后,就没有露过面,连庄小玲也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 陈大军几乎確定已经被怀疑了,他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只要没有確切的证据证明是自己做的,自己就是安全的。 当晚,陈大军有巡逻任务。 半夜的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陈大军本来想找个地方猫觉,就看到林前进背著一个队员跑过来了。 “大军,快帮把手,满仓受伤了。” 陈大军急忙跑过去,张满仓浑身是血,他没有犹豫,直接把张满仓接到自己背上,“怎么搞得?” 林前进喘了两口,“抓偷车贼,被对方给囊了两下子,你跑的快,赶紧送医院。” “成,队长你跟上。” 陈大军二话不说,背著张满仓就跑,至於为什么不骑车,冬天路滑够了吧,下雪路更滑。 到了医院,把已经昏迷的张满仓交给医生,陈大军靠著墙壁大口喘著,可下一秒,余光就瞥见了许武德和许母。 俩人刚拿了药,正小声说著话,並没有看到陈大军。 “原来许大茂也住这医院啊。” 看了眼手术室,短时间內是结束不了的,陈大军直接跟了上去,他想看看许大茂现在的样子,看看他长不长记性。 就这一跟,就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 好傢伙。 许武德竟然要找人乾死他。 幸好没人接这活。 许武德正鬱闷,和许母商量著怎么先瞒住许大茂。 他们二人走到一间病房前停了下来,许母隔著窗户悄悄往里面看了一眼,顿时红了脸。 “当家的,我觉得小娥离不开咱家大茂。” 许母朝病房使了个眼色,许武德正要看,就被许母给瞪回去了。 “別乱看,小別胜新婚,小夫妻在里面正忙著呢,就是娥子不知道节制,刚小產没多久,也不怕伤了身子,大茂也是,前两天喝酒差点要了命,真是的,咱们走吧,別在这儿碍眼了。” 许母拉著许武德走了。 陈大军一脸古怪的出现在病房前,里面的情形他一目了然。 甚至比肉眼看的更清楚。 整个过程结束,到娄小娥託付传家宝,留信离开,陈大军太熟悉了,只不过主角由傻柱换成了许大茂。 意思是,娄家要跑路了,比剧情又提前了几年,为什么呢? 陈大军想不通。 他知道柳如烟是娄半城卖给阿宝姨的,他觉得那是柳如烟勾搭有妇之夫罪有应得,並不怎么怪娄半城。 但娄半城也不是什么好鸟,想走?哪有那么简单。 他灭阿宝姨,主要是因为这伙人根本不是人。 按照许母的说法,娄小娥刚小產不久,这一次疯狂,大概率怀不上孩子,许晓也不可能出现了。 陈大军看了信的內容,又放回原处,不过却收走了娄小娥留下的传家宝。 他返回手术室,和刚赶来的林前进隨便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了医院。 第82 章 你要赎罪 不出意外,医院里也有人盯著,娄小娥离开后,就有一条尾巴跟了上去。 陈大军轻鬆摆脱了自己的尾巴,又帮娄小娥解决了麻烦,一路来到娄家。 娄家门前停著三辆大卡车,不时有人往车上搬东西。 陈大军意念扫过,轻鬆定位了娄半城的位置,没有惊动任何人,戴上面具潜入了娄半城的书房。 此刻,书房里烟雾繚绕,娄半城正把一摞文件丟盆里烧掉。 当他发现身前多了个人时,嚇得差点惊叫出声。 看著眼前这个戴著面具的人,心已经沉到谷底。 又看了一眼门口无声无息倒地的两个保鏢。 暗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 不过娄半城多年的修养,使得他並没有乱了方寸,而是捶丧道:“我就知道你会找过来,阿宝姨灭门是你的手笔吧。” 陈大军没有说话,搬了把椅子坐下,静静听他说话。 能猜到是自己灭了阿宝姨,陈大军一点都不意外。 可他越沉默,娄半城的心越是不安。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怎么称呼您,我知道今天我在劫难逃,不过还是想向您求一份活路。” 娄半城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我愿意用我的全部身家换取我一家人的性命,还请您成全。” “堂堂娄半城怎么能隨便下跪,起来吧,和我聊聊红会的来歷,我对这个很好奇。” 陈大军终於开口了,却是答非所问。 娄半城愣了一下,却是很快反应过来。 “好,我一定知无不言。” 接著,娄半城就把红会的发展史,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陈大军听的惊讶连连。 不出意外,红会是由三个遗老遗少创建的。 老大何维民,老二邓君怡,也就是聋老太。老三和聋老太是亲姐妹,叫邓君琼。 老大何维民家里曾出过武状元,有家武传承。 邓家姐妹则以美艷著称。 三人创建红会以后,以武力和美色在四九城混出了一番名堂,和各行各业都有牵连。 不过隨著局势变化,光头不断败退,老大何维民似乎看出了什么,在久病弥留之际,突然决定解散红会,並要求自己的两个儿子隱姓埋名,不得对外透露和红会的任何关联。 大儿子何於山改名关於山,落脚正阳门。 二儿子何於明改名何大清,落脚95號院中院正房。 而95號院正是邓君怡名下的產业。 邓君怡听从了何维民的安排,离开了红会,隱居在95號院装聋作哑,並在建国后,除了部分卖出的房子,院里其他的房间都无偿捐赠给了国家,换了一个五保户待遇。 邓君琼则有些倔强,捨不得辛苦创下的基业就此没落,於是她拉拢了一批老人继续维持红会的堂口。 事情倒也不复杂,但娄半城了解的这么清楚,全是因为谭美君的原因。 红会其实是一个鬆散的组织,除了三个创立者,下面还有大大小小的家族参与其中。 谭美君所在的谭家,正好是红会里比较有分量的一家,所以,娄半城能了解一些对外来说隱秘的內幕。 比如,聋老太邓君怡一直对何维民爱而不得。 这也就解释了,聋老太为什么这么关照傻柱。 陈大军拿出了聋老太的名单给娄半城看。 “一部分是红会的人,剩下的都是和红会有牵扯的人。” 娄半城说完,疑惑的看向陈大军,“这份名单你是怎么得到的?” “想知道?” 陈大军玩味一笑。 戴著面具看不到,不过从声音里却能听出一些味道。 娄半城刚想点头,猛打一个激灵,急忙摇头。 “对不起先生,是我多嘴了。” “你这打算去哪?” 娄半城犹豫了下,想到自己一家人能不能走还是问题,瞒下去没有意义。 “去香江。” “嗯,好地方,是你们这些资本家的乐园。” 陈大军不置可否,他早知道答案,只是还想確认一下。 紧接著他又问道:“为什么突然要出逃?” 娄半城直接愣住了,他心说,还能为什么,不就是怕被你灭门吗? 可这话不能说啊,他绞尽脑汁,突然想到管家说过的一句话,嘆了口气道易:“先生也该明白我们这类人的处境,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再不下决心离开,怕是再也离不开了。” 陈大军哑然,这娄半城还真是个人物,目光之独到,不可小覷。 不管是剧里还是同人文里,娄家出逃不是在出事后被逼离开,就是狗脚主善心爆棚提醒娄家离开。 可事实上,娄家早就看到了危机,也一直在准备离开。 陈大军从空间取出一沓房契放在桌上,正是娄半城为了许大茂送给红会的那些店铺。 “这些房契都没问题吧。” 娄半城已经完全確认对方就是灭红会的人。 他急忙道:“没有问题,这些店铺都在不同的人名下,先生拿著房契可隨时让他们变更到您名下。” “那就好。” 陈大军顿了一下,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娄家已经被上头盯上了?你这么大张旗鼓的离开,你觉得你走的了吗?” 娄半城浑身一震,被这个消息给惊到了,上头是谁,他自然明白。 不过很快他就品出了其他意思。 自己这深更半夜悄悄离开怎么就大张旗鼓了? “懂了?” 陈大军平淡的一句话,让娄半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懂,懂了!” “这就对了。”陈大军道:“金银细软古董宝贝通通留下,把咱们国家的东西带出国,和卖国贼没什么区別。 我这人还是很好说话的,让你家人带足路费。” 说罢,他的手伸到娄半城面前,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枪,眨眼间枪又消失了。 超出理解的一幕让娄半城惊出一身冷汗,知道自己面对的可能不是平常人,甚至都不一定是人! “別玩招,通知你家管家带人走吧。” “好。” 娄半城颤抖的说完,就愣住了,“先生,那我呢?” “你?” 陈大军冷笑,“一个和阿宝姨、红会这类骯脏的组织都有联繫的人,你能干净到什么地步? 一句话就要葬送一个清白姑娘,视人命如草芥,这种事你没少干? 所以,你要留下赎罪! 別让我改变主意,不然你娄家一个都跑不了,包括你送出去的那些子女,我有能力做到!” 娄半城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朝陈大军鞠了一躬,蹣跚的离开了书房。 片刻后,娄家人全都走了。 看在他配合的份上,陈大军没有让娄半城感受到痛苦,直接被扭断脖子收入了空间中。 娄家一共留下两辆卡车。 一车半全是各朝各代瓷器和青铜器,剩下的半车则是一些古代字画和古书,还有十箱黄金,三十万美元现钞,以及上百万的国內幣。 陈大军对这次收穫相当满意,一个念头全都收进了空间。 他不缺钱,甚至他可以无耻的说自己不喜欢钱。 高尚的说,他这么做的目的不为別的。 就是为了不让国宝外流。 为了將来的国人旅外时,在外国博物馆少流一滴泪,少听一句带著嘲弄的对不起。 更深层次的就是对这个时期的资本家深深的厌恶。 妈的,全是民脂民膏。 第 83章 傻柱的春天 离开娄家,陈大军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了正阳门,把关於山藏在厨房墙体夹缝中的古董全都收了。 不用想,这些古董肯定都来自红会。 第二天,娄家出逃的消息就摆在了某高层的办公桌上。 娄家是四九城有数的几个大资本家之一,他的出逃绝对是一件大事。 不出意外,一大批相关人员纷纷被罢职。 上层的事影响不到小老百姓的柴米油盐,只有许大茂一家人被带走审查了。 95號四合院。 陈大军已经习惯被人监视的日子,他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和大多数工人一样。 连监视他的人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盯错目標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月,某一个早晨,陈大军醒来后突然发现盯梢的人不见了。 庄小玲也在当天回来了,还给陈大军带来一个消息,柳如烟去了轧钢厂上班。 仿佛一切都回归了正常。 陈大军却更加小心了,越平静,说明问题越大。 和陈大军的小心翼翼不同,傻柱现在每天下班都提著三个饭盒回院。 閆埠贵每天看著,既眼馋又愤恨。 “吆,閆老师,又跟门口等粪车呢。” 傻柱提著三个饭盒在閆埠贵面前晃了晃,表情嘚瑟。 “傻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閆埠贵因为閆解成的事,最近老实了不少,由於没了三大爷的名头,已经很久没有从邻居口中扣到零碎了。 “嘿,您和我一般见识个试试,看我不给你天天写大字报宣扬宣扬閆解成的事不。” 閆埠贵的脸都黑了。 閆解成已经康復出院,他也知道丟人,在外面租了个小屋,每天就是打打零工喝喝酒。 除了三大妈去看过一次外,閆埠贵一次都没有去过。 这不,杨梅大疮的流言刚有所降温,要是傻柱真的写他的大字报,閆家都不用在四九城混了。 閆埠贵气的转身回了屋。 三大妈见他这样赶忙关心问情况,待清楚之后,也跟著骂起傻柱来。 她骂傻柱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傻柱每天的三个饭盒,其中有於莉一个。 閆家人都有些纳闷,不知道俩人是怎么建立的关係,於莉以前可看不上傻柱。 该说不说,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傻柱的行为直接让閆家在大院里抬不起头。 “傻柱这个混帐还威胁我要写解成的大字报,他识字吗他。” 三大妈却有些害怕,“当家的,要是傻柱真写大字报,我都没脸活了,要不咱们主动和他说说?” “这……” 閆埠贵一时间也有些迟疑起来。 “爸,我们可以先下手为强,写他的大字报。” 这时,十一岁的閆解睇突然出声。 閆埠贵一顿,看向她,“解睇,赶紧把你的想法说说。” 全家人都期冀的看向閆解睇。 小姑娘被看的有些不自然,脸红红的道:“爸,你是当局者迷,傻柱天天带饭盒,说是食堂剩饭,可现在人都吃不饱,哪里会有什么剩饭,所以他肯定剋扣了工人口粮,挖公家墙脚。” 閆埠贵本来就聪明,被閆解睇一点,当即恍然大悟。 “嘿,看我这脑子,这么明显的事我竟然看不到,还是我闺女聪明,像我,咱们就写他大字报。” 三大妈有些疑虑,“当家的,要是万一傻柱拿的真是剩饭……”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我也得让他吃不了兜著走。” “可谎报实事不需要担责任吗?” “你呀,头髮长,见识短,忘了我还会左手写字?我不说,你们不说,谁知道是我写的大字报。” 閆埠贵再次恢復成了那个精明的小老头,他冷笑道:“还有一周过年了,我就在年假那天给傻柱贴出去,他想安安生生过年?姥姥!” 傻柱还不知道自己的嘴又给自己惹祸了,他哼著小调,敲开了於莉的门,也是他曾经的家。 於莉正在糊火柴盒,见傻柱送饭盒,赶忙擦擦手开门。 “柱子哥,你又给我送饭盒,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了。” 於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手很诚实,已经接过了饭盒。 “谢什么,你日子困难,我帮你是应该的,一大爷经常教育我做人不能太自私,我既然有这份能力,就要尽我所能帮助院里的邻居。” “柱子哥,你真是个好人。” “得,我就爱听这个。” 傻柱摆摆手,“赶紧趁热吃,晚上有招待,我再给你弄点肉,回了。” 说罢,傻柱回了家。 他的房门没有关,几分钟后,棒梗领著小当就进来了。 “傻叔。” 两个孩子礼貌的打招呼。 別说,没有贾张氏在,棒梗越来越討人喜欢,越来越懂事。 傻柱拍拍两个饭盒,笑道:“棒梗,小当,傻叔今天可是给你们带了肉,你们就在我屋吃,吃完了帮我把屋子收拾下,做的好,叔有奖励你们,別愣著了,开吃吧,我去看看小槐。” 棒梗和小当答应一声,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饭盒。 傻柱则从床底下拎出一袋白面,约莫十斤左右,提著去了贾家。 看到傻柱,秦淮茹一点都不意外,小声道:“今儿你给俩孩子带什么了?” “尖椒炒肉,外加一个燉豆腐。” 傻柱把白面放在墙角,得意道:“秦姐,我对俩孩子够意思吧?” “切,德行。”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扯开领口,“又不白吃你的,你悠著点,槐都不够吃了。” 傻柱顿时一脸猥琐,嘿嘿笑著扑了过去。 半小时后,傻柱神清气爽的离开了贾家。 他现在的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前几天还在因为易中海让他给秦淮茹和於莉送饭盒的事闹心,怕被候素娥知道。 但这几天过来,他渐渐开悟了,现在的生活才是男人该有的生活。 还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易中海,就是今天柳如烟去后厨报到了。 傻柱的欢喜全都写在了脸上。 他已经在琢磨怎么合理安排时间了,四个女人根本忙不过来。 可他忘了,秦淮茹也是在后厨工作,只不过因为生孩子请假了而已。 第84 章 解成回院 临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忙著备年货。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冬储白菜都是定量的,其他能吃到的蔬菜也只有白萝卜,唯一与平时不同的就是家家户户基本都割了半斤肉。 “一大爷,这儿是给您带的肉,您別省著,可劲儿吃,咱不缺这个。” 傻柱提著三条肉,大摇大摆回院,正好在门口遇见了出门的易中海,拎出一条肉递过去。 “柱子,还得是你们食堂吃香,这年终福利可比我们车间高出一大截了。” 易中海欣慰极了,傻柱最近的表现让他很开心,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哪能啊,我们厨房也是工人啊,咱们的福利都一样。” 傻柱说著压低声音道:“这是我从那些领导的福利中划拉下来的,嘿,这帮喝人血的玩意儿,个顶个都十斤肉打底,赶明我还得从他们身上割肉。” 这种话,傻柱敢说,易中海可不敢啊,急忙打住他的话头,“行了,这里人多,说话注意点。” 然后目光挑向另外两条肉。 傻柱会意,嘿嘿笑道:“您放心,一条给秦姐补身子,一条给於莉打牙祭,我的那份等晚上我再带回来。” “不错,柱子,咱们院的年轻人都该以你为榜样,回头让你一大妈帮你宣传宣传。这样,我的那份就不要了,你带回去给雨水吃。” “雨水~” 傻柱愣了下,心里默算了下,这丫头大概齐快一个月没见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不过嘴上却大大咧咧道:“看您说的,我还能少了雨水的,那可是我亲妹妹,您先忙去,我给您送家去。” 傻柱打发了易中海,转身进了院,他手里的三条肉,每条少说二斤,肥多瘦少,可把院里的人馋坏了。 閆埠贵因为和傻柱起了彆扭,两看相厌,儘管馋的口水在嘴里打转,还是冷哼一声扭头进了屋。 傻柱则“切”了一声,“我馋死你个閆老扣。” 然后哼著曲去了中院。 閆埠贵透过窗户看著走远,拿出一个小本本,在上面工工整整记上腊月二十四,傻柱从工厂偷肉六斤,全院作证。 至於为什么他知道是六斤,全是经验,只要他过眼的东西,误差绝不会掺和半两。 他这边刚记录完,余光瞥见一个人影晃了进来,赶忙出去查看。 “解成?!” 閆埠贵愣了下,心情也复杂起来,终究是亲儿子。 然而,閆解成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閆老师,您有事?” “閆,閆老师?” 閆埠贵瞬间破防。 “解成,我是你爸,你怎么和我说话呢?” “什么?你大声点,我听不到!” 閆解成一手罩在耳朵上,抻著头,乍一看,还以为聋老太活过来了。 这下子,一些留意到閆解成回来的人忍不住笑喷了。 三大妈后知后觉,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看到閆解成这样,还以为他耳朵坏了,眼泪就流了下来。 “解成,你耳朵怎么了?你別嚇妈啊。” “得得得~” 閆解成赶紧跳远两步,伸手组织三大妈靠近,看了一眼气的脸红脖子粗的閆埠贵,冷笑道:“我就回来拿走属於我的东西,您二位別一口爸妈的在我跟前充长辈,咱们已经断绝了关係,我现在之所以还姓閆,那是因为我的天命爸妈还没出现呢。” “混帐,你个畜生。” 閆埠贵终是绷不住,破口大骂,“老子养你二十多年,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我们还没老呢,你就这么对我们?” “打住。” 閆解成不屑撇嘴,“你们是养了我二十多年,但我付钱了呀,閆老师,您不记帐吗?自己抽空搂搂,看看我还有什么钱没付,我回头就给您送来。” 说著,閆解成笑了起来,“別说,自从不做您儿子,自己挣钱自己,不但吃好喝好,每月还能存俩子儿,誒吆,就甭提多舒心了。” 閆埠贵已经被气的直翻白眼,三大妈一边给閆埠贵顺气,一边苦口婆心道:“解成,你误会我和你爸了,我们当时那样说,只是权宜之计,不然怎么能保住咱家家底,解成~” “闭嘴!” 閆解成突然冷了脸,“说到底还是为了钱,我是您二位的亲儿子,您老閆家的嫡长子,我难道就不值那些钱?” 说著看向閆家的几个孩子,冷笑道:“哥给你们打个样,有能力就出来单过,不然能被算计死!” 说罢,不理閆家眾人朝中院走去。 前院是95號院住户最多的院子,閆家的动静几乎惊动了所有人。 每个人对閆家的事都有不同的看法。 有骂閆解成白眼狼的。 有说閆埠贵活该的,算计来算计去,算计到头把儿子算计没了。 閆家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沉默,个顶个都转著眼珠子。 这下可把三大妈嚇坏了,赶紧道:“你们三个可不能听你大哥胡咧咧,他是离了婚受刺激了,得了失心疯。” “妈,我们又不傻,没有爹算计著过日子,我们早就饿死了。” 閆解放第一个出声。 三大妈老怀大慰。 閆解旷和閆解睇也不甘落后,纷纷表达自己对这个家有多热爱。 要换在平时,閆埠贵肯定会夸讚几个孩子,还会炫耀都是自己教育的好。 可此刻,閆埠贵嘴里一直嘟囔著,“家门不幸”,人也有些颓废。 三大妈见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把閆埠贵扶进了屋。 可刚进屋,閆埠贵突然来了精神,“孩子他妈,家里还有多少肉票?” “有半斤。” 三大妈不明所以,又接了一句,“我下午就找人换成粗粮票。” 閆家几个孩子不由得都失望嘆息,原本想著过年了,能吃上点肉,结果~ 可閆埠贵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集体欢呼起来。 “不换了,以后都不换了,家里又不缺这点。” 閆埠贵深吸口气,“这样,你下午再找人换点肉票,凑两斤,咱们家今年过个肥年!” “当家的,你发什么疯?不过啦?” 三大妈急了。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照做就是了。” 閆埠贵难得霸气了一回,三大妈顿时不敢出声了。 再说閆解成,到了中院,直奔正房。 可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傻柱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紧接著房门打开。 於莉手里拎著一条肉正客气的和傻柱推搡。 而傻柱的手,则时不时的摸一下於莉的小手。 这一刻,閆解成感受到了无尽的屈辱,怒气上头,脸色涨红,青筋暴起。 “傻柱,我戳你姥姥!” 閆解成一声怒吼,直接冲了过去。 傻柱也发现了閆解成,几乎下意识,抬脚,收小腿,猛踢! “阿~” 閆解成冲的有多快,倒飞出去的速度就有多快! 第85 章 大茂归来 “別动手!” 於莉惊呼一声。 可惜晚了。 閆解成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傻柱一脸嫌弃的道:“我说閆解成,你他特么是不是有病?柱爷是招你惹你了,你冲柱爷耍狠。” “傻柱,我戳你姥姥!” 閆解成捂著肚子爬起来,又看向於莉,愤怒道:“你这个淫妇,竟然敢给老子戴绿帽,我弄死你!” 於莉本来还担心閆解成被打坏,这一听,好傢伙,连老娘都骂上了。 她也急了。 “閆解成,你脑子清醒清醒,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做什么和你无关,呸,差点被你带歪,我做什么了我?你不要隨口侮人清白。” 傻柱也明白过来了,感情是吃醋了。 吃醋好啊,老子正看你閆家不顺眼呢。 “嘿嘿,閆解成,你一个绿毛龟没事瞎溜达什么?顶著满脸麻子是怕別人不知道你得过杨梅大疮?” 杨梅大疮就是閆解成难以言喻的痛,被傻柱再次提起,好吧,又破防了。 不过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人猛地窜出。 傻柱见他还敢动手,嘿,等的就是你! 他堂堂四合院战神已经藏刀太久了,今儿个就是锋芒毕露的时刻。 本书首发 101 看书网体验佳,101????????????.??????超讚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旋即,一个飞踢! 砰! 没有意外,閆解成再次被踢飞。 不过他在被踢飞的同时,忍著剧痛吐了口浓痰,正好吐进了傻柱嘴里。 咕咚! 傻柱下意识的吞了。 品著嘴里出现的腥臭味。 傻柱脸色变了,他就是再傻也知道閆解成的目的了。 这是想把他发展成病友啊。 虽说閆解成被治好了,可万一呢? 呕~ 傻柱一个箭步跑到水池边狂吐起来。 “傻柱,我戳你姥姥!” 閆解成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直接飞扑过去,朝著傻柱后襠就是一脚。 傻柱“嗷”的一嗓子栽倒在地。 “成爷打死你!” 紧接著,閆解成疯了一样朝傻柱挥舞起了小拳拳。 打人会上癮的,尤其打一个比自己强的人,那种快感难以形容。 所以,閆解成彻底释放了。 於莉都看傻眼了,閆解成竟然还有这么勇猛的一面! 可面对疯魔一样的閆解成她也不敢靠近。 院里的邻居们更別指望了。 一个个生怕沾上什么,退的远远的。 閆解成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现在已经化身毒气弹了,谁沾谁倒霉。 终於,在閆解成的不断打击下,傻柱晕了。 “呵,就这?傻柱,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你成爷叫板,今儿只是个警告,不是谁的女人都是你能碰的,哪怕是成爷玩剩的,呵,颓!” 一口的陈年浓痰吐在在傻柱脸上。 真解气。 閆解成活动了下酸疼的肩背,睥睨的傲视一圈,最后目光停在於莉身上:“別特么愣著了,赶紧把被子给我,那是我钱买的做的。” 那句玩剩的女人,让於莉心里恨的牙痒痒,可却不敢多说一句。 她是被閆解成的痰给噁心到了。 很快,於莉抱著一床被子交给了閆解成,后者冷冷一笑,顺手把掛在门上的肉摘走了。 在经过月亮门时,正好和刚回来的易中海擦身而过。 易中海开始还因为閆解成没和他打招呼有些生气,可看到傻柱的惨样后……他吐了。 院里的热闹,陈大军看了,同时他还看到了候素娥。 傻柱和閆解成衝突的时候,候素娥就站在中院月亮门,直到傻柱被一脚踢了蛋,她才面无表情的离开。 “傻柱估计就是没媳妇的命。” 陈大军摇头失笑,他才不关心候素娥为什么会来院里。 “开盲盒!” 陈大军默念。 以往每次开盲盒都能给他带来不同的惊喜或惊嚇,这次开盲盒依旧激动和忐忑並存。 刷! 一道金光闪过。 两件物品掉落出来。 老规矩,一颗药丸,另一件物品则是一面镜子,纯玻璃製品。 习惯了习惯了。 陈大军直接忽略镜子,拿起药丸,脑海自动浮现药丸的用处。 “延寿丸,延长一年寿命……” 惊喜? 陈大军有些无感,生活在这个年代,他一直当自己是npc,总觉得死了会回到原来的世界。 所以,延寿一年的药丸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不过既然是系统赠予,不吃也是浪费,他直接吞了。 开始没什么感觉,五分钟之后,肚子里翻江倒海,他急忙窜了出去,没理会院里邻居诧异的目光,跑进公厕畅快淋漓的释放了一通。 等他回到家,整个人几乎要虚脱了,下意识的拿起镜子看了一眼。 明白了,系统送的镜子深意原来在这儿呢。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些脱水症状,不过整体好似年轻了一些。 与此同时,许大茂在许父许母的搀扶下回了95號院。 “老许。” 閆埠贵看到许武德急忙出来打招呼,又看了一眼阴著脸的许大茂,心说传言果然是真的,许大茂废了。 “这这这,哎,大茂这……可惜了。” “老閆你有事?” 许武德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心说你特么不会说话就別说,不知道这话刺激人嘛。 果然,许大茂瞬间瞪向閆埠贵,“三大爷,您可惜什么?笑话我?” “没没没。” 閆埠贵看著许大茂毒蛇一样的眼睛,连连摆手,“再怎么说我我也是看著你长大了,怎么能笑话你呢,只是有些心疼,哦对了,別叫三大爷了,叫我閆大爷就好。” 许大茂没理会他,扭著身子就往后院走,没有手,身体不平衡,摆动幅度有些大。 许武德夫妇也不搭理閆埠贵了,急忙跟上。 一路上,邻居们神色各异,窃窃私语是少不了的,多是看许家笑话。 许家三人到了后院,许大茂看著陈大军的房子不动了。 “大茂。” 许武德赶忙扶著他回自己家,一边小声道:“公安不是已经明確说了吗,陈大军没有任何作案嫌疑,或许是你搞错了,別任性,回家。” “爸,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我非常確定废我的人就是陈大军!” 许大茂咬牙切齿。 许母有些担忧,“当家的,要不別让大茂住在这里了。” 许武德很无奈,他是不想吗?而是做不到,许大茂太执拗了,坚持要住在这里看著陈大军的一举一动。 可他一个废人,住在这里必然需要人照顾,目前只有许母合適。 毕竟需要擦皮燕子,女儿许茂蓉肯定不合適,自己每天需要上班也不合適。 就在这时,何雨水提著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院…… 第 86章 雨水嫁人 丁玲! 桄榔! 砰! 仇人就在眼前,许大茂却什么都做不了,回到家里彻底绷不住了,肆无忌惮的发泄起来,能踢动的东西全都踢了。 很快,许家门口就围了一圈人。 许武德夫妇怎么劝都劝不住,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其实他们心里清楚。许大茂这么大的气性不完全是针对陈大军,还有娄小娥的离开。 当时,许大茂在看到那封诀別信时,已经在医院疯过一回了,只不过被赶来的公安强行制止押走了。 夫妻二人也没能逃过,被带到一处封闭的地方接连审了十几天。 “许大茂这辈子完了,人残了,工作铁定保不住,听说娄小娥还和他离了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资本家要是能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当初娄小娥嫁进院时,我就看出来她不可能和大茂安生过日子。” “你们听说没有,我听医院熟人说娄小娥怀了孕,就是一个意外没保住。” “娄小娥怀孕了?这真是铁树开了,看来说人家不能生的都是谣言。”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不管平时有多看不上许大茂,此刻都不免同情起来。 就在这时,何雨水来了,她扒开人群,直接进入了许大茂家。 眾人先是惊讶,接著就好奇起来,谁不知道傻柱和许大茂是死对头,何雨水这时候出现,难道是来看热闹的? 就连许武德夫妇都有些诧异,可不等他们开口询问,何雨水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许大茂身后,轻声道:“大茂哥。” 原本暴怒的许大茂突然停了下来,他缓缓转身,看到何雨水,脸色复杂,接著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雨水,大茂哥现在这样子让你笑话了。” 何雨水温柔的笑笑,用袖子帮许大茂擦擦额头的汗珠。 “大茂哥,以后我照顾你。” 哗~ 眾人譁然。 “我没听错吧,何雨水竟然要照顾许大茂。” “简直离了大谱,照顾一个成年男人,这何雨水不会是要嫁给许大茂吧?她成年了吗?” “誒,別说,何雨水还真成年了,现在农历年虽然还有几天,但按公历算,却已经是62年1月29號了,刚好满十八岁。” “吆,那这下有好戏看了,傻柱要是知道了,不得……” 眾人不约而同露出大家都懂的眼神。 许武德夫妇则是处於懵逼状態。 何雨水要照顾自己儿子? 一个废人,別人躲还躲不及呢,何雨水却往上冲,是她勇,还是傻? “雨水,你……” 许大茂嘴张了张就说不下去了。 “我照顾你的余生,只要大茂哥不嫌弃我。” 何雨水再次坚定了语气。 许大茂则彻底破防,他哭了,哇哇大哭。 可能是受伤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雨水,不用,哥不用你照顾,我不能害了你……” 许大茂突然良心发现,连连拒绝。 “大茂哥,我是自愿的,在我被所有人拋弃的时候,只有你站出来替我挡风遮雨,只要你不嫌弃~” 何雨水深吸口气,神色很坚定道,“我不但要照顾你,还要嫁给你,今天就嫁,现在就嫁,介绍信我已经开好了!” 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院里的人已经沸腾了。 有被感动抹泪的,有的则小声替何雨水不值。 一大妈自然也被后院的热闹给惊动了,她在听到何雨水的话后,赶忙挤开人群把何雨水拉到一边。 “雨水,你犯什么糊涂,结婚这种大事你和你哥商量了吗?” “一大妈,我有哥吗?” 何雨水的话直接让一大妈愣住了。 “一大妈,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不过我今天是嫁定了。 您可能不知道,我哥,傻柱,他已经有两年没有给过我生活费了,钱都被他接济別人了,我在学校没钱吃饭,所以经常需要同学接济,他们都以为我是孤儿,这就算了,前不久我被人欺负了,我连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大茂哥及时出现,我已经去见我妈了。” 何雨水的声音不高,一大妈听清了,也听愣了。 何雨水被欺负了? 被欺负成什么样才想著寻死? 身为过来人,一大妈好像想到了什么。 可何雨水已经不再理她,绕开她回到了许大茂身边。 “哎呀,要出大事!” 一大妈急忙钻出人群,急匆匆往医院赶。 傻柱被送医院去了。 易中海也跟著去了。 她必须儘快把消息送到,这件事只有傻柱才能阻止。 赶到医院,傻柱正在洗胃。 傻柱的伤倒没什么大碍,只是被那一口老痰给嚇到了,用医生的话说,风险不大,不用洗胃,傻柱不放心,自己要求洗的胃。 没办法,一大妈只能先告诉了易中海。 “何雨水要嫁给许大茂?” 易中海再一次听到了天方夜谭。 不说俩人年龄上相差七岁,这事傻柱要是知道了不得疯啊。 雨水他並不怎么在意,全因涉及到了傻柱。 “当家的,雨水要是嫁了许大茂,傻柱不知会闹出什么事,这事得赶紧阻止。” “行,这事交给我,你留下等柱子洗了胃再告诉他。” 易中海匆匆走了,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回了院子。 可惜晚了一步。 何雨水像是算准了一样,已经带著许大茂去了街道办。 许大茂的介绍信是街道办开的,考虑到许大茂的特殊情况,街道办也乐见其成,不然片区多一个没有生活能力的废人,街道办也愁。 於是,在特事特办下,以非常快的速度为二人办理了结婚证。 易中海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何雨水手里捧著的大奖状。 完了! 易中海气的脸色铁青,重新当上一大爷,眼看一切都走上了正轨,偏偏何雨水玩了这么一手。 无奈之下,只能回医院,想想怎么和傻柱说这事。 何雨水和许大茂谁也没有搭理易中海,甚至多看一眼都欠奉。 二人一起离开了街道办,去供销社买。 “雨水,哥不能让你白白付出。” 许大茂沉默了片刻,犹如重生般深吸了口气,同时坚定了某种信心,在何雨水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何雨水惊讶,“大茂哥,你竟然有这么多钱。” “那是我的全部身家,不瞒你说,除了我的工资,剩下的都是从娄家拿的,只要你不嫌弃,那些钱全都给你保管。” “嫌弃?那可是钱,我怎么会嫌弃呢,谢谢你大茂哥。” “还叫大茂哥?” “当,当家的~” 何雨水瞬间红了脸。 第87 章 兄妹衝突 许大茂再婚,娶的还是何雨水,95號大院沸腾了。 刘海中刚从轧钢厂回来,听到这个消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 太阳刚落山,月亮还没有升起,不至於这么早做梦吧。 就在这时,许大茂和何雨水回来了,手里还拿著一包。 “大茂,雨水,你们……” 刘海中先看了一眼许大茂断掉的双手,识趣的没有提这一茬。而是询问的目光落在俩人身上。 “二大爷,今儿我和雨水结婚了,酒席就不办了,您吃,沾沾我们的喜气。” 许大茂话音刚落,何雨水就抓了一把给了刘海中。 “这这这……”刘海中这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大茂你是个有福气的,恭喜你们,祝你们早生贵子。” “谢您二大爷,借您吉言。” 许大茂很高兴,至少刘海中没有像別人一样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 “二大爷,您先忙著,我给邻居们发发喜,晚饭就別在家吃了,待会儿去我那儿,正好我爸也在,咱们喝点。” “大茂叔,雨水姨,新婚吉祥,早生贵子。” 哗啦,一群小孩在棒梗的带领下围了上来。 见状,刘海中连忙道:“好好好,大茂,二大爷一会儿就去,你先忙。” 直到回了家,刘海中才摇著头小声嘀咕:“何大清这么精明一人,怎么生了俩傻子。” 该说不说,许大茂发刻意忽略了閆家,閆家也没人出来贺喜。 傻柱和易中海家没人,自然也在忽略之列。 倒是秦淮茹说了不少好话,何雨水儘管再不待见秦淮茹,这时候也不能伸手打笑脸人,冷著脸给秦淮茹四块。 发到后院,何雨水正要去敲陈大军的家门。 许大茂突然道:“雨水,以后不要搭理陈大军,我和他有仇!” “当家的……” 雨水满脸诧异,许大茂说道:“这事回头再说,反正你记住就行,我和陈大军不共戴天!” “……我知道了。” 沉默了片刻,何雨水轻轻点头,因为有陈小姝这层关係在,她对陈大军的感观还可以。 不过嫁夫从夫,何雨水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人,不可能违背许大茂的意思。 “好好日子不过,说你蠢还是说你傻?” 屋內,陈大军把二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嘴角泛起冷笑。 当知道许武德曾找人杀他时,陈大军就动过杀心。 之所以没有动手,不是出於怜悯,而是因为自己现在被人盯上了,需要沉寂一段时间。 “別惹我,千万別惹我!” 陈大军努力压下心底沸腾的热血,他不在乎死几个对自己有恶意的人,但要是为此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划算了。 时间来到半小时后,刘海中提著一瓶酒去了许家。 庄小玲也下班回院了,她拿著一条腊肉敲开了陈大军家门。 “给,杜所的年终福利,让我带给你们兄妹。” 陈大军哑然,杜爱国什么意思?给自己送肉,这是提醒自己好久没去陪他喝酒了? 庄小玲则认为杜爱国此举是在给二人创造接触的机会。 嗯,她不反对。 只是有点拉不下脸,自己好歹是个小姑娘吧。 “行,麻烦你了庄同志了,你等下。” 陈大军接过肉放回屋里,从空间拿出两瓶酒,再次回到门口。 “还得麻烦你赶明上班时把这两瓶酒带给杜叔,就说我这两天队里事多,等过年去他家拜年。” 说实话,陈大军不怎么想见杜爱国,见了面没別的事,三句话不到就拐到了他婚姻上。 上辈子被家人朋友催婚,这辈子被杜爱国夫妇催婚,仿佛逃不开的命运。 其实陈大军有些困惑,以他和杜爱国夫妇的关係,关心下自己的婚姻无可厚非,但目前表现的就有些关心过头了,不比前世的父母差多少。 “你为什么不自己送?” 庄小玲有些不乐意,感情自己成了俩人之间的传话筒加短程物流。 “这个……” 陈大军刚要开口,目光就投向月亮门的方向。 就见傻柱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一个飞踹,踹开了许大茂家门。 “许大茂,你给爷爷滚出来!何雨水,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哥?!” “傻柱,你发什么疯?” 许武德当即怒吼出声,今天可是自己儿子大喜的日子,哪怕和傻柱是亲家,也无法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不吉利! “傻柱,你个没教养的东西,不知道今天我儿子结婚啊。” 许母也不甘示弱,气鼓鼓的犹如一头母狮子。 “结婚?” 傻柱冷笑,“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特么今天让你们喜事变白事!” “傻柱,有什么事过了今天再说,你先回家冷静冷静。” 刘海中毕竟是后院管事大爷,吃人嘴软,他不出面不行。 “滚吧你个刘胖胖,有你什么事!” 傻柱现在可不管你是不是大爷,谁出头喷谁。 “你,你,你。”刘海中瞬间涨红了脸,“你太没教养了,我,我,我最后警告你,再闹,我就去居委会告你!” “別特么拿居委会嚇唬老子。” 傻柱一指陈大军和庄小玲,“这不是有一个街道办联保员和一个公安吗?你看看他们管吗?” “大军,庄同志……” 刘海中当即把目光投了过来。 庄小玲下意识的就要开口,手却被陈大军抓住了,她骤然瞪大眼睛,直勾勾看向自己被抓住的手。 “二大爷,这是傻柱家事,不在我们的职责范围內。” 陈大军笑呵呵说道。 傻柱一听更得意了,再次喊道:“许大茂,你个孙子,装什么乌龟,赶紧给爷爷出来,看爷爷今天不把你的三条腿全给打断了。” “傻柱,你特么別太过分!” 许大茂终於忍不住了,从屋里跳了出来,要是有手,他指定会拿一个酒瓶。 他之前不是不想出来,而是被何雨水劝住了。 “孙贼,看脚!” 傻柱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飞踹。 然而,他的脚在即將接触到许大茂时,猛地一扭胯,侧翻了,胯扭了。 因为,何雨水突然挡在了许大茂身前,冷冰冰的看著傻柱。 “你闹够了没有!” “雨水!!!” 傻柱扶著胯从地上起来,目中喷火,“你为什么要嫁给许大茂?他特么一个残废,还是你哥我的一生之敌,你是不是傻?你这是把你哥的脸往地下踩啊,气死我了,马上去离婚,不然……” “不然怎样?” 何雨水脸上出现了一抹嘲弄,“你打死我?” 第88 章 傻柱的嘴 “好,何雨水,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一个白眼狼,我今天就为何家清理门户。” 何雨水的態度是真伤到傻柱了,他红著眼吼道:“我打死你!” 傻柱莽起来是真莽,六亲不认的那种,他做势就要动手。 庄小玲一看,来活了。 刚要阻止,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陈大军握著。 她诧异的看向陈大军。 后者也意识到了不妥,急忙鬆手,有些尷尬道:“我手热,怕你冷,不用谢。” “我谢你大爷!” 庄小玲白了陈大军一眼,上前两步,指著傻柱道:“你的家事我管不著,但你要是动手,我就有权利抓你,所以,我劝你冷静。” “滚,你特么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整天和陈大军不清不楚的,別以为別人都是瞎子,再特么废话,老子连你一块打!” 好嘛,傻柱莽劲上头,哪里还在乎你是不是公安。 庄小玲的脸瞬间难看起来,她除了是公安,还一个未婚大姑娘,被人指著鼻子坏名声,这哪里忍的了。 “傻柱,你是不是觉得你又行了?” 陈大军这时候不能在置身事外了,本来不想掺和,但傻柱的嘴实在是毒,把他都牵扯进去了。 这年代,除了吃喝,也就名声最重要了。 “陈大军,你特么也想插手?” 傻柱两眼一瞪,“別以为你废了许大茂的双手,柱爷就怕你,有种你也把我废了!” “柱子,住嘴!” 易中海跑不过傻柱,刚刚赶到就听到这句话,嚇的他急忙制止。 可惜晚了。 陈大军一个箭步上前,一巴掌呼在傻柱脸上。 牙齿飞射。 傻柱的脸瞬间肿成猪头,人也晕了过去。 这还是陈大军收著力,不然以他现在的力量层次,一巴掌能扇崩傻柱的脑袋。 而傻柱的这句话,也让院里的眾人大吃一惊。 纷纷把目光投在陈大军身上。 庄小玲也意外的看向陈大军。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许大茂断手没有经公,庄小玲儘管有心管,可是没有苦主啊。 易中海则是忐忑。 对於陈大军是不是废许大茂的罪魁祸首,他一直持怀疑態度,可刚刚陈大军一巴掌呼晕傻柱的手段,让他胆战心惊。 许家人则是脸色阴沉。 何雨水大感意外的同时,眼底深处隱隱有异色流转。 “许大茂的手是陈大军废的?俺滴娘,这也太狠了吧。” “不能够,傻柱那张破嘴没一句实话,我猜他八成是在离间陈大军和许大茂,不然许大茂两手都残了,还不报案把陈大军抓起来?” “对对对,陈大军为人一向低调老实,从来不惹事,再说他和许大茂又没仇,不至於不至於。” 议论声时起时伏,陈大军却是一脸云淡风轻。 他缓缓蹲在傻柱身边。 “大军,柱子有口无心,你可別衝动。” 易中海以为陈大军还要动手,急忙开口说道。 “一大爷,別担心,我就是想问个清楚。” 陈大军边说著,边掐傻柱人中。 短短几秒,傻柱幽幽醒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趴地上吐了起来。 脑震盪没跑了。 等他吐完,脑子就是一阵剧痛,差点又晕过去。 “傻柱,你说我废了许大茂的双手,你有证据吗?信口污衊是要担责的。” 听到陈大军的声音,傻柱猛打一个激灵,清醒了。 也意识到自己和陈大军的差距有多大。 本来以为许大茂废了,他重新坐上四合院战神的位置,现在看来,誒,有点水! “我,我听吕大猫嗦的。” 傻柱掉了几颗牙,说话有些漏风。 “许大茂自己说的?” 陈大军听清了,他看向许大茂。 院里的人的目光出奇的一致,全都看向许大茂。 95號大院別的没有,就是天天有瓜吃,瓜瓜保熟。 许武德此刻是心惊胆战,生怕许大茂招祸,急忙道:“大军,大茂怎么可能会说这话,他是被强人打劫受伤的,公安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大茂,你別愣著,赶紧和大军说清楚,邻里邻居的,可別闹什么误会。” 许大茂胸膛起伏很快,显然他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这时,何雨水小声道:“当家的,今天是咱们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有什么误会,大军哥平时还挺照顾我的。” “呼……” 听了何雨水的话,许大茂闭上眼睛,重重吐出口气,接著他皮笑肉不笑道:“大军,这话怎么说的,咱们哥俩还经常一块喝酒呢,谁害我你也不能害我啊。傻柱就是嘴欠,瞎说的,你別往心里去。” “吕大猫,你仨晃……” 傻柱眼睛瞪的溜圆。 不等他说完,易中海急忙道:“柱子,你闭嘴。” 接著又对陈大军说:“大军,柱子什么性子你也知道,院里就数他嘴毒,你別跟他一般见识,给一大爷个面子,这事就算了吧。” 傻柱不可置信的看著易中海。 陈大军无所谓笑笑,“既然说清楚了,这事就算了,我打傻柱一巴掌,算是小惩大诫,让他长个记性。对了庄同志,我这不算违法吧?” “算不算得看当事人怎么决定了。” 庄小玲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要是何雨柱要追究,我会秉公处理,当然,他污衊你在先,你也可以追究他的责任。” “我们不追究!” 易中海替傻柱做了回答。 “成,你们继续聊著,我回了。” 陈大军也乾脆,招呼一声就回了屋,不过他在转身的瞬间,脸色阴沉了下来。 在处理许大茂这件事上,他就不该有一丝仁慈,当初要是直接做掉,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 不用想,庄小玲肯定会怀疑他。 这件事,值得他深刻检討。 一时间,陈大军脑子里闪现了很多意外死亡的画面,他一边走,一边筛选,等他迈进房门的瞬间,画面定格了,只不过要实施,需要一定的时间。 “陈大军,我有话对你说。” 庄小玲不知出於什么目的,直接跟著陈大军进了屋,並且关上了门。 “庄同志,傻柱可是刚造了咱们的谣,你眾目睽睽下进我屋,不怕坏了名声?” “切,我行的正坐的直,才不怕呢,谁再敢乱传,我就抓谁!” “得,忘了你是公安,有什么话说吧,我听著。” 陈大军已经做好了被询问许大茂事件的准备。 可庄小玲的话让他有些破防。 “那个……”庄小玲罕见的有些扭捏,“那个,你刚才抓我手了,別人都看到了,我是想说……” “这事啊……”陈大军尬笑道:“真是出於本能,没坏心,你要是觉得亏,要不,我给你抓一回手?” “我哪是这意思……”庄小玲脸红了,白了陈大军一眼,“我是想说,你以后注意点,幸好今天是我,要是换了別人,非告你个流氓罪不可。” 第 89章 决裂 没了陈大军和庄小玲,气氛反而缓和下来。 “都不用吃饭吗?散了。” 易中海在院里的威望不小,他一嗓子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群。 接著对许武德冷声道:“老许,雨水是柱子带大的,俗话说长兄为父,结婚这么大的事,自己个就做了决定,孩子们不懂,你也不懂?” 许武德不怕易中海,但在这件事上有些理亏,他陪笑道:“嗐,是我的错,和雨水没关係,老易,俩孩子已经结婚了,事情已成定局,你划个道,我接著。” 见他態度诚恳,易中海还算满意,“这样,柱子是雨水哥哥,这事还得他说。” 傻柱被陈大军锤的有点狠,脑震盪是跑不了了。 他强忍著头疼噁心,狠声道:“许大茂想当我妹夫,绝不可能! 我的意思就是要他们离婚,雨水再嫁人就是二婚,所以许大茂还要赔偿精神损失。” 在场的人一听,这是没缓了。 许武德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易中海却老神在在,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傻柱,你別欺人太甚!” 许大茂气的咬牙切齿。 “我就欺你了,你能怎么著?你来打我啊,哦,我忘了,你没手,真可惜……” 揭人不揭短,这话也就傻柱敢说。 “啊~傻柱,我和你不共戴天!” 许大茂无能狂怒,一脚一脚踹著门板。 “老易,你到底管不管,你要是不管,我……” 许武德刚开口,何雨水深吸口气道:“爸,我的事我来解决。” 说著,她走到傻柱面前,面无表情道:“你说我白眼狼,我就白眼狼了,吃了你多少,喝了你多少,你算个数,我还给你,对了,近两年的就別算了,你没给过我一分钱。” 傻柱一下子愣住了。 什么意思? 这是要和我分家? 近两年我没给过她钱? 给过吗? “傻柱,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傻,傻柱?” 傻柱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敢置信道:“雨水,你现在连一声傻哥都不叫吗?是不是许大茂教你的?” “你別把什么事都往大茂身上推。”何雨水道:“今天咱们就把家分了,以后各扫门前雪,你不再是我哥,我不是你妹妹,我从今天开始是许家媳妇,许何氏。” “啪!” 傻柱用尽全身力气抽在了何雨水脸上,白净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肿了,嘴角流出一缕血丝。 “傻柱,我戳你姥姥,敢打我媳妇,老子和你拼了!” 许大茂大跨步挡在何雨水前面,抬腿就踢,由於身子没有平衡,被傻柱轻易避开。 “当家的,你別管!” 何雨水赶忙把许大茂拉到身后,惨笑著对傻柱道:“这一巴掌就算我还你的恩了,至於了你多少钱,你要是不要,我就不给了。” “我要!” 傻柱整个人都在颤抖,来自亲人的伤害,比脑袋上的疼,更疼百倍,“我会一比一比算清楚。” “柱子,你可想好了。” 这时,易中海终於出声了,一切都按照他的预想在进行,既然何雨水选择了许大茂,为了让傻柱彻底死心,俩人断绝关係才是最优选。 这样一来,和许家没了牵扯,也就影响不了他的养老大计。 傻柱还以为易中海想要劝自己,赶忙道:“一大爷您不用劝我,这样的妹妹,我寧愿没有!” “柱子……哎……” 易中海故作为难,“你爸把你们兄妹託付给我,如今你们却……我愧对你们的爸。” “一大爷,您要是还认我,就別跟我提那个老畜生。” 傻柱最反感和痛恨的就是何大清,没有之一。 “好吧!” 易中海嘆了口气,“终究还是你们兄妹的家事,既然决定了,就由著你们吧,你们等著,我去叫老閆,他精於算数。” 说曹操,曹操到。 这么大的热闹怎么能少了閆埠贵,他就跟月亮门猫著偷听呢,这不,一见来活了,什么仇什么怨,通通先放一边。 他扶著眼镜腿走出来,“吆呵,都在呢,这是研究什么事呢?” “老閆別装了,你给柱子算下这些年他一共给雨水了多少钱。” 易中海直接戳破閆埠贵。 “嘿嘿,別的不说,算数我最在行。” 閆埠贵丝毫不觉得尷尬,“不过人可以白用,这笔墨总不能白用吧。” “给你一块钱!” 易中海太知道閆埠贵的德行了,也懒得计较。 “得嘞,还是老易局气。” 说著,閆埠贵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铅笔头,依著墙就算了起来。 “何大清走的那年,小雨水刚好五岁半,十岁前按每月3元標准算,十一岁到十六岁按5元標准,费用合计为522元。 再算学费,小学五年,每学期学费两块五,杂费一块,五年35块。 初中三年加高中一年,一学期学费和杂费合计14.6,电费和住宿费合计2.3,加起来是16.9元,四年合计135.2元。 这些年傻柱给雨水买衣服等零用,取整算100吧。 总费用为792.2元。” 閆埠贵把算好的帐单递给易中海,“老易,我算的没问题吧?” 易中海直接甩给他一块钱,把帐单交给了傻柱。 “792.2!” 傻柱看了一眼,对金额还是认可的,朝何雨水冷笑,“拿来吧,792.2,一分都不能少。” 许大茂刚要开口应下,何雨水抢先道:“別急,还没算完呢。” 眾人一听都有些莫名其妙,帐单明明白白,怎么没算完。 閆埠贵还在想著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 何雨水道:“閆老师,您看看我的耳房值多少钱。” “耳房!!!” 傻柱瞬间明白了什么,怒道:“何雨水,房子是我何家的,你既然要离开何家,何家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关係了!” “你说了不算,我已经找居委会打听过了,就算分家,家里的房子也有我一份,我要个耳房不过分,中院正房是你的,可惜被你败光了。” 傻柱气喘如牛,气的! 易中海则有些紧张,同样紧张还有躲在游廊一头偷听的秦淮茹。 好傢伙。 感情何雨水要分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打算好了,还为此去过居委会。 傻柱就是想说什么,也被噎在嗓子里说不出来了。 閆埠贵可不管那些,张口道:“耳房面积14.85平,私下里报价一百六七左右,顶了天两百块。” “好,就两百!” 何雨水道:“傻柱,耳房你要不要?要的话,从792.2里面扣,不要就算了,我这就给你钱。” “要!” 傻柱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一个字,听著有些含糊不清。 (他牙缝比较大,本文为了读者考虑,特意忽略了。) 第 90章 破烂候来了 扣除耳房的价格,何雨水直接把剩下的592.2给了傻柱。 至於钱是怎么来的,何雨水没有解释。 傻柱以为是许大茂给的。 包括易中海和许武德夫妇等人也都这么认为的。 许大茂则有些惊讶,没想到何雨水在没有傻柱支援的情况下,攒了这么多钱。 家分了,閆埠贵刷刷几笔写了一份断亲文书。 作为见证者,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位管事大爷签了字,何雨水丝毫没有犹豫,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轮到傻柱时,他不但犹豫了,心里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痛。 看著何雨水和许大茂,突然有一种养了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那种酸楚难以言表。 “傻柱,你不会后悔了吧?” 何雨水脸上露出嘲弄之色。 “放屁!” 傻柱听到傻柱的称呼,再一次被刺激到,他拿起笔刷刷签了名,还硬气咬破手指按了个血手印。 “傻柱,你真是浪费,嘴角不有血嘛。” 閆埠贵忍不住嘴贱了一句,正好触了傻柱的霉头 “我可去你妈的吧。” 傻柱抬腿就是一脚。 “哎吆……” 閆埠贵躺在地上疼的直哼哼,“傻柱,你敢殴打老人,赔钱,不然我告公安去。” 傻柱没搭理他,对何雨水道:“既然你做了选择,我是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的,赶明就去街道把户口分了。” 说罢,傻柱转身就走,看都没看閆埠贵一眼。 易中海嘲弄一笑,对閆埠贵输出一个口型,“该”,转身也走了。 “老许,我看这饭是吃不成了,改天有机会来我这儿,咱们哥俩好好喝一顿。” 刘海中笑呵呵的说道。 不管是许家倒霉还是傻柱倒霉,他都乐见其成,一个个的不把他这个二大爷当回事,你们越倒霉,我就越开心。 “老刘,今儿这事……哎,改天再聚,改天再聚。” 许武德也不知道说什么,苦笑著摆了摆手。 刘海中走了。 许家人进屋了。 閆埠贵有些傻眼,竟然没人在乎他,合著他挨一脚了? 这一刻,閆埠贵感觉有些屈辱,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我呸,等我收拾了傻柱,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閆埠贵拍拍身上的土回家了。 许武德夫妇也没有多打扰这对小夫妻,收拾好碗筷,二人就走了。 洞房烛夜。 虽然有些波折,但终归没有影响到新婚夫妻的人生大事。 陈大军一直没有睡,他留意著整个院的动静,同时对自己进行了深刻检討。 杀人是解决问题最直接的办法,但他以往的手段过於粗糙了,疏漏是不可避免的,早晚会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所以,他开始动脑子了。 除掉许大茂是必然的,方法一定要完善,至少不会让人怀疑到自己身上,还要显得自然而然。 时间来到凌晨。 陈大军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家,翻墙出去后,直奔十几公里外的化工厂。 …… 年关一天天临近,不少厂子都开始陆续放假,院里的氛围也越发热闹起来。 傻柱做完小灶,提著三个饭盒回了院。 依旧是冷嘲热讽气了閆埠贵一通,拎著饭盒去找於莉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跨入中院的那一刻,95號院外出现了一个衣衫破烂的中年人,他一手提著麻袋,站在院外看了看。 “没错,就是这儿了。” 嘀咕一句,抬腿就进了院子, 閆埠贵本来刚生了一肚子气,见一个要饭的进来了,这不现成的出气筒吗? “哎哎哎,停下停下,要饭別家要去,我们院可没有余量给你!” 閆埠贵直接拦住了那人。 “吆呵,说谁要饭的呢?我是收破烂的。” “收破烂也不行,这年头谁家有……” 閆埠贵刚说著,眼睛骤然瞪大了,“妈呀,我这大白天见鬼了。” 那人则一脸好奇打量著閆埠贵,心说自己闺女果然没有骗他,这95號院还真有一个和自己有七八分像的人。 “我说,您看我哪里像鬼啊,要不您摸摸,热乎的。” 说著,那人就把胳膊伸了过去。 閆埠贵急忙闪开,他悄悄镇定,仔细打量对方,越看越惊奇。 “老哥,您贵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鄙人姓候,道上的朋友见了称呼一声侯爷。” 不错,这人就是破烂侯。 “姓侯~” 閆埠贵是老四九城,街面上的事他门清,简单一思考,就小声道:“您祖上旗人?” 破烂候也不正面回答,反问道:“您贵姓啊?” “免贵姓閆,三门閆,四九城老姓。” 破烂侯点点头,“我看咱们哥俩岁数差不多,您父亲可还健在?我想採访一下。” 閆埠贵自然知道他的用意,无非是想確认下自家和他有没有血缘上的关係,这事他可不敢应承。 都新国家了,遗老遗少可沾不得。 閆埠贵嘆了口气,“家父已去世多年。” “可惜。” 破烂候有些失望。 “老哥,我看咱俩有缘,您既然来我们院收破烂,我义不容辞帮您张罗一下。” “不收破烂。”破烂侯一摆手,“我来找人的,何雨柱你们院的吧,住哪,您给指指?” “吆,您是来找傻柱的?”閆埠贵態度肉眼可见的淡了下来,“您和傻柱是什么关係?” “傻柱,呵,还有这外號啊,看来和我是同道中人。” 破烂候自顾自说著,这才对閆埠贵道:“不瞒您说,何雨柱正和我闺女谈对象,前几天我闺女来找他,发现他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吵著要分手,这不,我来院里看看,总要眼见为实吧。” 破烂候没有丝毫遮掩,这门亲事他本身是不同意的,可又不得不同意,要想摆脱这门亲事,缺的就是一理由。 正好还能看看这院里的邻居对傻柱的態度。 傻柱有对象了? 閆埠贵脸上的意外是藏不住的。 傻柱有对象这事可是大事,没想到一向莽撞的傻柱竟然还玩起了脑子,要不是女方家人找上门,还真就给他瞒过去了。 想结婚? 你问过我閆埠贵吗? 閆埠贵听出来了,破烂候应该不怎么看好这段关係,不然也不会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来的目的。 对了,! 傻柱带饭盒了! 閆埠贵眼睛一亮,旋即说道:“老哥,您闺女可真是火眼金睛啊,和傻柱牵扯的女人何止一个,哎,本来一个院的我不该说这话,可谁让咱们有缘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双胞胎兄弟呢,多的话我不说了,您自个看吧,从月亮门进去就行,中院东厢房的耳房就是傻柱家。” 第 91章 傻柱被捉~ 好傢伙! 感情何雨柱还是个情种! 破烂侯清澈的眼睛眨巴了半天,明白了。 他懒得和閆埠贵囉嗦,拔腿就往中院跑。 前院的邻居没看清破烂侯的脸,就见閆埠贵说了几句话,那人跑中院去了。 有好事者凑上来问道:“閆老师,您认识这要饭的?” “我怎么可能认识。” 閆埠贵矢口否认,“人家是傻柱的未来老丈人,来找傻柱的,我就是指个路。” “傻柱有对象了?还是要饭的闺女?” 听到的邻居个个都惊诧不已。 只要涉及傻柱的事往往都是瓜熟管饱。 那还等什么? 有人带头往中院跑。 哗啦一下子,全院的人全跟著去了。 话说破烂候到了中院月亮门,一眼就看到傻柱和於莉拉扯,他不气反喜。 就在他准备抓傻柱个现行时,忽然感觉身后有脚步声。 他一回头,傻了! 怎么这么多人? “嘿,您是傻柱的未来老丈人?” 有好事的忍不住开口询问,紧接著全都愣住了。 “閆老师?” “不不不,我只是那位老兄长得像而已。” 破烂候赶忙否认。 儘管如此,前院的邻居还是发挥了超强的想像力。 “乖乖,长的这么像,您和閆老师不会是从小走失的双胞胎兄弟吧?” “我看更像是堂亲兄弟。” “不对啊,閆老师亲人不都死在建国前了吗?” 破烂侯有些麻爪,这事他不管怎么解释都没用,实在是俩人长得太像了。 幸好这时有人制止了这个话题。 “我说,咱们忘了来干嘛了吗?嘿,我说这位先生,您到底是不是傻柱未来的老丈人?” 破烂候是真不想承认,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我听说何雨柱生活作风有问题,就过来看看,那个女的是谁?和何雨柱是什么关係?” “她呀,她叫於莉,以前是我们前院閆老师儿媳妇,这不离婚了嘛,傻柱现在天天给她送饭盒,至於生活作风,嘿嘿,您不自己看见了吗。” “天天送饭盒?” 破烂候大为惊讶,这年代吃饱都是问题,什么条件啊,竟然富裕到可以天天给別人送饭盒的地步。 嗐,我怎么把关爷忘了。 下一秒,破烂候就自以为想清楚了。 可这也不行啊,哪有单身小伙整天给一个离婚娘们送饭盒的,这话好说不好听啊,怪不得自己闺女这次那么坚决要何雨柱断了。 想到这里,破烂候就准备当面揭穿傻柱,顺便把亲事断了。 他刚抬脚,就被一人给拉住了。 “您先別急,后面还有呢。” 院里人心照不宣,谁不知道傻柱每次都把带回来的饭盒送给於莉和秦淮茹,並且进了秦淮茹家一待就是小半天,要说不好奇是假的,就是没人敢做这个出头鸟。 破烂侯正琢磨后面还有什么,就见於莉已经关上门,傻柱背著手晃进贾家。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又是谁家?” 破烂侯问。 热心人答:“贾家唄,老的住篱笆呢,家里就剩一个寡妇带三个孩子。” 寡妇? 好傢伙,破烂候又被刷新了认知。 何雨柱竟然还和寡妇有牵扯,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吗? “后面还有吗?” 破烂侯有些不確定的问道。 立即有人回答,还顺便做起了狗头军师。 “没了,您別急,等个几分钟再过去,待会儿您要出其不意,一脚踹开门,我们都可以做您的见证,可不能让您的女儿掉火坑里。” 有这么多邻居敢明目张胆的坑傻柱,主要是因为傻柱接二连三被收拾,早就没了往日的威慑力。 加上以前家家户户多少都被傻柱得罪过。 现在不报仇,更待何时? 五分钟后,破烂候一马当先往贾家走。 正在傻柱家吃饭的棒梗和小当都看到了。 “哥,好多人啊,他们在做什么?” 小当奶声奶气的道。 “嘿,准是有热闹看了。”棒梗用袖子一抹嘴,“別吃了小当,咱们看热闹去。” 俩孩子很快加入了人群中。 就见破烂候走著走著,突然一个助跑。 砰! 一脚踹开了贾家的门。 呈现在他眼前的画面,让他的脸色瞬间变成青色。 一眾邻居也都看到了,个顶个瞪大眼睛往秦淮茹身上瞅。 心里同时暗暗和自家婆娘比较。 啊! 秦淮茹率先反应过来,赶忙拉起衣领,直接把头蒙进被子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傻柱更懵逼。 连嘴角残留的液体都顾不上擦,结结巴巴道:“候,候叔,不是您看到的这样,您听我给您编……呸,听我解释!” 傻柱能一眼分辨閆埠贵和破烂候,主要是从装扮上区別的。 他第一次见破烂侯,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破烂侯是閆埠贵走失的双胞胎兄弟呢。 “解释?” 破烂侯冷笑,“不用了,我不瞎,我破烂候虽然落魄了,但还不至於找个畜生做女婿,何雨柱,你挺好嘍,自今日起,咱们两家没关係嘍,真是个丟人现眼的玩意儿。” “不不不,候叔,我对素娥是真心的,您相信我。” 傻柱慌了,好不容易有了对象,眼看著年关过了就结婚,这下子全毁了。 破烂候才懒得跟傻柱瞎耽误功夫呢,转头就走。 “候叔,候叔~” 傻柱想追,却被围观的邻居给堵住了。 他心里悔恨至极,早知道晚上找秦淮茹就好了。 上面的节目没搞完,下面的节目还没做,这又搭上一个媳妇。 他都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就在这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了出来。 “哥,傻叔给我们饭盒吃,他又抢妹妹的饭吃,妹妹会不会吃不饱?以后我们不吃傻叔的饭盒了。” 眾人齐齐看过去。 原来是小当和棒梗。 棒梗虽然只有六岁,但明显懂了很多事,他恶狠狠的瞪著傻柱,又看一眼蒙头哭的秦淮茹。 大喊一声:“我恨你们。” 然后拔腿跑了。 小当一愣神,追棒梗跑了。 不过院里人都没怎么在意棒梗和小当,一个小孩子的话听听就算了。 反而是傻柱,纠结了,要是棒梗以后不配合了,他还怎么…… 看吧,傻柱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想著床上那点事。 就在这时,陈大军扒开人群走了进来。 “傻柱,你乱搞男女关係,我身为街道联保员,不能视而不见,跟我走吧。” 第 92章 易中海奔走 “陈大军,这儿没你事!” 傻柱正因为被破烂候发现闹心,陈大军突然来这么一出,他是既怒又恼,又不敢硬刚陈大军。 “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耳聋了?” 陈大军语气不善,傻柱再敢逼逼一句,就准备干他一顿。 “不是,大军,这点小事咱们院里解决,没必要闹到居委会,给我个面子怎么样?” 傻柱瞬间软了。 眾邻居对陈大军的出现都有些意外,毕竟陈大军基本没有插手过院里的事,以至於很多人都忘了他还是街道联保大队的。 “小事?” 陈大军冷笑,“你把乱搞男女关係叫做小事?” 说罢,一脚踹出,直接把傻柱从贾家门口踹进了屋里,伴隨而来的是一阵桌椅碰撞声。 傻柱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滚,嘴里疼的哇哇乱叫。 “陈大军,你公报私仇,我不就是说你废了许大茂吗,你至於吗?” “还敢污衊我!” 陈大军直接走进屋里,对著傻柱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当然,他下手极有分寸,又能让傻柱疼,也不至於打残。 他是联保员,適当的时候得把权力用起来。 “別打了別打了,断了,断了,我跟你走……” 傻柱求饶声不断。 围观的眾人唏嘘不已,谁也不敢再小看陈大军,无形中多了一抹敬畏。 陈大军打爽了,拖著死狗一样的傻柱走出贾家,把他扔到地上。 “来两个人,把傻柱绑了,敢乱搞男女关係,先游街,再送联保大队。” “对,把傻柱游街。” 老娘们是最激动的,行动力也是最强的。 一伙人七手八脚把傻柱捆成粽子,有人还找了块木板插到傻柱后领子里,推搡著出了院。 陈大军则走进贾家,对蒙著头装乌龟的秦淮茹道:“你是自己去联保大队,还是我送你去?” “大军。” 秦淮茹知道装不下去了,露出脑袋,眼睛都哭红了。 这次她可是全院出名了,洗都洗不清的那种。 “大军,槐还小,她离不开人,还有棒梗和小当也需要人照顾,看在孩子们的面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秦姐以后再也不敢了。” 诚然,秦淮茹此刻的表情和家庭状况確实让人同情。 但她面对的是陈大军,是对吸血白莲认识最深的人,秦淮茹要是能改过自新,母猪能不能爬树不知道,公猪一定能。 “你还有脸拿孩子当挡箭牌,早干嘛去了。” 陈大军一指门口,“赶紧的,我不想再废话。” 秦淮茹见躲不过去,心里恨急了陈大军,只能抱著槐,哭哭啼啼的去了街道办。 年底任务重,易中海身为八级工,一直在加班,他是在回家的路上听到了人们议论傻柱被游街的事,火急火燎的赶回家。 从一大妈口中了解了详细情况后,气的他摔了一个碗。 他生气傻柱竟然背著他搞了个对象,也气傻柱的无法无天,做这种事竟然都不背人了,又气陈大军把事闹大。 “柱子的对象是怎么回事,你了解吗?” 易中海发泄一通后,点了根烟,稍稍冷静了些。 “不清楚。” 一大妈坐在易中海旁边,轻轻揉著他的肩,“不过柱子对象的父亲和閆埠贵有八九分相似。” “有这事?” 易中海惊讶,他思忖道:“莫非这事和老閆也有关係?不然哪有陌生人长这么像的。” “说不好。” 一大妈道:“不过陈大军管这事挺让我意外的。” “呵!” 易中海冷笑,“一点都不意外,他这是公报私仇,就因为柱子当眾揭穿他废了许大茂,虽然许大茂自己不承认,但我后来想了想,空穴不可能来风,许大茂被废的事,一定和陈大军有关係!” 一大妈沉默,在心里琢磨著陈大军,她也感觉到陈大军和以前不同了,就像换了一个人。 这时,易中海道:“乱搞男女关係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是要被劳动改造的,小了说,柱子和秦淮茹在搞对象,只要他们结婚,这事也就过去了。” 一大妈眼睛一亮,接著又黯淡下去。 “当家的,柱子眼光多高,他能娶一个三个孩子的寡妇?” “形势比人强,他不娶也不成,这样一来,倒省了我们很多麻烦。”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不那么气了,他豁然起身,“我去找一下居委会张主任,这事只有她出面才行。” “现在?天都黑透了,要不明天?” “明天就晚了。” 易中海说著披上衣服出了门。 一夜无话。 秦淮茹被关了一宿,街道办考虑到她还抱著孩子,所以给了她一床被子,没有冻著。 不过秦淮茹心里焦虑,使得她整个人颓废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了。 秦淮茹嚇了个激灵,以为审判她的人来了,结果一看是易中海,顿时鬆了口气。 “一大爷,求您救救我吧,我还有孩子,我不能去劳改。” 秦淮茹哭的梨带雨。 易中海嘆了口气道:“淮茹,別哭了,我就是来救你的,时间不多,有件事需要你做决定。” 五分钟后,易中海离开了关押秦淮茹的房间。 对等在外面的张主任点点头。 “老易,要不是为了咱们南锣鼓巷的名声著想,我是不会答应帮你的,仅此一次,你赶紧去说通何雨柱,我顶多再给你半小时。” “主任您放心,柱子那边肯定没有问题,等这事过了,我一定登门道谢。” 易中海应付完张主任,急忙赶往傻柱的关押地。 傻柱可没有秦淮茹的待遇,他被关在牛棚,钻在乾草堆里冻的直打哆嗦,看到易中海就像看到亲爹,哭的稀里哗啦。 不过当他听到易中海的来意后,直接拒绝。 “一大爷,您这不是害我嘛,我一未婚小伙,怎么能娶一个带著三个孩子的寡妇呢?” 傻柱想的很清楚,既然候素娥没戏了,於莉还是可以考虑下的,唯独秦淮茹不在考虑之列。 都尝过肉味儿了,怎么可能会娶她。 “柱子,你可想好了,不娶淮茹,你就得去劳改,为了你的事,我可是千辛万苦的求了居委会张主任,你要这態度,滋当我多管閒事!” “一大爷,您甭嚇唬我,都游街了,怎么还劳改?” “柱子,你觉得我像在说笑吗?” 易中海沉著脸转身,大有傻柱再反对一句,他就马上离开。 傻柱这下不再怀疑了,开始忐忑和纠结。 易中海再次加了把火,“柱子,要是劳改了,名声彻底坏了,除非你离开四九城,不然你一辈子就別想娶媳妇了。” “我……” 傻柱纠结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最后泄了气,“我娶,我娶还不成嘛。” “这就对了!你也该为淮茹想想,你要是不娶她,她还能在院里待吗?” 易中海满意的笑了,“等著吧,张主任说了,你和淮茹结婚的事特事特办,一会儿办了结婚证,你和淮茹就可以回去了。” “怕是回不去了。” 就在这时,陈大军来了,一脸恶趣味的看著二人,微微摇头。 “大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皱了眉。 傻柱瞪著眼道:“陈大军,我都答应娶秦淮茹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吆吆吆,看把你委屈的。” 陈大军想笑,原剧里傻柱可是死磕了秦淮茹十多年才把自己嫁进贾家的,怎么自己穿越后,剧情全都变了。 “我来是通知你,你的事发了,现在满大街都是你的大字报,你涉嫌盗取公家財物,公安和轧钢厂保卫科一会儿就来带你走。 傻柱啊傻柱,你特么到底得罪了多少人,这大字报一贴,街道办都不够格审你,嘖嘖。” 易中海傻了。 傻柱傻了。 好一会儿才颤抖的说道:“污衊,这是污衊,我没有偷公家財物,对了,关爷,一大爷,您快去正阳门找关爷来救我……” 第93 章 关於山 关爷? 关於山,何於山,傻柱的亲大爷! 陈大军冷笑,上一次傻柱能从局子里出来,表面看是他师傅动用关係捞人,实则出力应该就是关於山。 到底是血亲,打断骨头连著筋。 不过这次事不小,关於山也不一定能帮到傻柱。 易中海则有些疑惑。 “柱子,什么关爷?你父亲的师兄弟?” “哎呀,一大爷,您就別问了,赶紧的吧,正阳门柳子胡同,隨便找人一提关爷就知道了。” 傻柱是真慌了,被贴大字报不是小事,轧钢厂保卫科和公安联合执法事更大,如今他只能自救。 易中海知道事情紧急,当下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他转身就走。 这时傻柱又喊道:“一大爷,您找了关爷后,再去找一找杨厂长。” “好!” 易中海走了。 陈大军蹲在傻柱旁边,笑道:“你觉得这次你能不能逢凶化吉?” “哼!” 傻柱气恼道:“只要你不瞎掺和,我一定会没事的。” “你太高看我了。”陈大军哂笑,“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联保员,可够不上插手上面的事,不过我倒挺希望你这次能逃过一劫。” 陈大军说的是真心话,他不在乎一个傻柱死活,就想看看拥有主角光环的傻柱的运气,以及他背后还有多少能量。 这次打破原则出手法办傻柱也就是这个目的。 (请记住 追书神器 101 看书网,1?1??????.???超好用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能有这好心?”傻柱不屑撇嘴,“要是真顾念邻里情,你为什么要搞我?” “因为你嘴臭啊。” “就因为我说你废了……” 不等傻柱说完,陈大军拍拍傻柱的脸,“说错话是要付出代价的,抓你的人估摸著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这二十分钟你好好享受吧。” 说完起身出去了。 傻柱有些不明所以,“陈大军,你什么意思?你回来说清楚,陈大军……” 陈大军走出牛棚,扔给外面看守两个联保队员一盒大前门,“辛苦哥两个一下,傻柱昨晚不老实,偷喝公家牛奶,给他点教训,回头我安排全聚德。” “嘿,大军,这么客气干什么,没说的,你先走,交给我们了。” 俩人嘿嘿笑著进了牛棚。 很快,里面就传来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陈大军满意的走了。 他这大半年在联保大队虽然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但朋友认识不少,时不时的会带一些吃食分享给別的队员,人缘还算不错。 话分两头。 易中海火急火燎赶到正阳门,稍一打听就找到了关於山的家。 而此时,刚吃过早饭的韩春明已经溜到了关於山家里。 “师傅师傅,您不是答应今儿教我鑑定元清吗?赶紧的吧,我都等不及了。” “嘿,你个猴崽子,又想著逃课啊,不怕小程在你妈跟前告你一状?” 关於山慈祥笑著,他是很喜欢这个机灵的徒弟。 “切,他敢。”韩春明小嘴一撇,“我打不死他!” “臭小子,还跟师傅吹上了,等著,我去取元清。” 关於山笑著起身,进了屋,看到摆架上空了,猛然想起放在这里的元清昨儿个当赔礼给了破烂候。 於是就进了厨房,他手里可不止一件古董,摆在明面的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真正的宝贝都被他藏起来了。 他先看了眼院里玩耍的韩春明没偷看他,才推开橱柜,拔出一块活砖,打著手电往里面一照,脸色瞬间苍白了。 没了! 全没了! 关於山身子晃动差点栽倒。 他下意识的查看周围的痕跡,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那东西怎么没的? 自己每天都在家守著,谁能无声无息的把家给偷了。 关於山心有彷徨,他不知道是小毛贼所为,还是被什么人盯上了。 “师傅师傅有人找。” 就在这时,韩春明的声音传了进来。 关於山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忍著心中剧痛,缓缓走出厨房。 见院里有一个国字脸的陌生人,开口问道:“您哪位?” “何,何大清!!!” 易中海骤然瞪大眼睛,何大清不是在保城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隱姓埋名? 柱子还和他有来往…… 完了!!! 想到自己的养老大计,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又想到自己多年来剋扣傻柱兄妹的抚养费,又是一阵害怕。 傻柱好糊弄,可何大清却不好骗。 “老哥,您认错人了。” 关於山出口解释。 既然对方能喊出何大清的名字,说明和傻柱也认识。 真心话,他现在是真不想和那些认识何大清的人接触,自己的身份来之不易,可不想最后阴沟里翻船。 前段时间,红会的覆灭让胆战心惊了好一阵。 “认错人了?” 易中海再次打量关於山,感觉除了长相,確实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就是气质。 何大清是厨子,浑身的油烟气,脾气和傻柱一样,都有点混不吝,而且表情经常露出猥琐之態。 眼前人则有一股儒生气质,温文尔雅,气定神閒,不像一般人。 “您就是关爷?” “关於山。” 关於山笑道:“我和何大清是朋友,因为长得像,经常被人认错。” “原来是这样。” 易中海微微鬆了口气,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將信將疑,他没有继续討论身份的问题,快速道:“关爷,我这次来是受柱子所託……” 等易中海把傻柱的遭遇讲完,关於山就皱了眉。 自己儿子早早就送出国了,国內也就傻柱兄妹两个至亲。 多年来都没有联繫,直到上次傻柱师傅找到他,说傻柱遇到了麻烦,他才出手相助的。 可没想到傻柱这么不让人省心,人傻就算了,玩的还。 为了何大清一脉的血脉传承,他利用一些把柄连威胁带道德绑架,迫使破烂候把闺女介绍给傻柱当媳妇。 这下可好,傻柱不但不珍惜,反而在院里胡搞,又是和离婚娘们拉扯,又是和寡妇苟且,还被人抓了现行。 关於山有自己的原则,理亏就得认! 为此,他还赔出去一个元清补偿破烂侯。 这转眼一天不到,傻柱又栽了,而且还被人贴了大字报。 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帮还是不帮? 关於山家虽然被偷光了,但还有些人情债在。 帮傻柱不难,问题是人情用完了,自己就没得用了。 要知道,那些人情都是红会的遗產,是他安身立命的保障。 “关爷,您给句话,柱子现在可耽误不起。” 易中海见关於山沉默有些急。 “柱子的事我知道了,毕竟是故人之后,我会尽我所能。” 关於山道:“不过这事太大,我没太大把握,你別把宝压我一人身上,该找人就去找人,多方出力,救出柱子的把握会更大一些。” “这……好吧,就麻烦关爷了。” 易中海是个人精,如何听不出里面的內涵。 关於山答应帮忙,可能不会用全力,他不能把希望放在一个人身上,得赶紧去找杨厂长。 第 94章 奋进的刘海中 易中海走后,关於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闭著眼睛唉声长嘆。 “师傅,要不明儿我再来?” 韩春明是个懂察言观色的,他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一边给关於山捏腿,一边小声说道。 “春明……” 关於山睁开眼,看著眼前的徒弟,心里有太多的不舍,不过最终都化作一声长嘆,“明儿不用来了,以后也不用来了,好好上学,学他个一身本事。” “师傅,您什么意思?” 韩春明小脑袋歪著,有些不理解。 “我是说,从今儿起,咱们师徒缘分尽了,我没什么可教你的了,以后也不会再碰古董行,你走吧!” …… 易中海马不停蹄的赶到轧钢厂,直奔杨厂长办公室。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此刻,杨厂长正焦头烂额,看一眼办公桌上的清单,就拍一下桌子。 桌上的清单是会计紧急统计出来的,都是傻柱工作八年来盗取的食堂食材。 准確性肯定没有,只能大体预估,和大字报上给出数据相差不大。 今儿一早,工人们来上班的时候,半路上发现了傻柱的大字报。 贴大字报的地方距离轧钢厂仅有几百米远,这样既能避免被保卫科发现提前撤走,又能保证上班的工人看到。 好傢伙。 傻柱工作八年竟然从食堂盗取了价值1440元的食材。 这些食材本该是工人集体所有的,都被傻柱剋扣了。 这不是喝工人的血吗? 一些被傻柱顛过勺的工人群情激愤,喊著打倒傻柱的口號一路去了轧钢厂。 保卫科都被愤怒的工人嚇了一跳,连忙通知领导。 这下子,整个轧钢厂上层集体炸锅。 工人们以为傻柱剋扣的是他们的口粮,可领导们心里清楚,傻柱剋扣的多是招待小灶。 招待小灶,在各个工厂都有,甚至为了寻摸新鲜食材还专门安排了採购员。 国家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单位大吃大喝,大搞腐败主义。 可规定是规定,酒文化早已深入国人骨髓,现实中,想要洽谈业务,没有酒水招待就是没有诚意,想谈成很难! 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 现在傻柱暴雷了,这个雷要是处理不好,极有可能把在场的诸位领导通通带走。 轧钢厂一边紧急开会研究傻柱的处理意见,一边安排保卫科去街道办提人。 交道口派出所附近同样贴了大字报,公安几乎和轧钢厂同时知道的,不过这事太大,又涉及到轧钢厂,公安没有贸然行动,而是联繫了轧钢厂,电话里协商联合出面,儘可能缓解民愤。 易中海到的时候,杨厂长正在气头上。 会开了,意见分歧很大。 他的意见是內部处理,並得到了大多数车间主任的认同。 但以李副厂长为首的领导干部一致要求法办,因为大字报影响太大了。 “易师傅,你有事?” 杨厂长气不顺,语气也差。 易中海知道肯定是傻柱的事闹的,他小心翼翼道:“杨厂长。是柱子让我来的,他想求您帮他一次。” “他还有脸求我!” 杨厂长怒了,“这么大的事,半个四九城都知道了,让我怎么帮?听说你是何雨柱院里的管事大爷,平时你就没有发现他私带饭盒的事?就没有制止过?” “是我的疏忽。” 易中海嘴上低头,心里则不然,因为拿饭盒是他劝傻柱的,傻柱自己也不止一次说过,杨厂长同意他带剩饭剩菜回家。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是保卫科打来的。 傻柱被带回了保卫科,公安也派人过来联合办案。 保卫科长告诉杨厂长,傻柱一口咬定是杨厂长授意他带饭盒的。 啪! 杨厂长气的把电话摔了。 傻柱真是蠢到家了,这时候把他咬出来,他就是想救都没法救了。 电话声音不小,易中海也听了个大概,同样觉得傻柱蠢的无可救药。 现在不但工厂的工人都看著,恐怕上面也在看著。 傻柱胡乱攀咬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不敢出手帮他,不然就有徇私的嫌疑。 “易师傅,你先走吧,何雨柱的事,我无能为力!” 杨厂长下了逐客令。 轧钢厂有六个食堂,好厨子肯定不止傻柱一个。 之所以让傻柱负责小灶,还是聋老太出面说和的。 杨厂长是旧社会走过来的人,半路加入的组织,在加入组织前和红会有一些来往,这就被聋老太抓住了痛脚。 所以,在傻柱的问题上,他是一退再退,早就埋下的雷,今天终於炸了。 要是处理不好,他自身都难保。 这时,秘书走进来,小声道:“厂长,聂书记叫您过去。” “知道了。” 杨厂长揉揉眉心,起身往外走,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过去的。 李有德办公室。 刘海中一大早就等著了,见李有德开完会回来,就諂笑著迎了上去。 “李厂长,您好,我是第三车间的七级工刘海中,有事向您匯报。” 李有德心情不错,今天总算有机会痛打杨厂长一系了,所以他对谁都是笑呵呵的。 “哦,刘师傅,我听说过你,你带出来的徒弟个个都能独当一面,不错不错,你找我匯报什么事?” 刘海中別的本事没有,就教徒弟在行,也是他唯一骄傲的地方,见自己被领导记著,顿时心怒放。 不过却没有得意忘形,而是恭敬道:“教徒弟是我的职责,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我今儿来是匯报傻柱的事的。” “哦?有新情况?” 李有德眼睛一亮,“办公室聊。” 十分钟后,刘海中把傻柱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李有德吃瓜之余,竟有些佩服傻柱,这货竟然这么会玩,秦淮茹他知道,是个很有味道的女人,不过那时还怀著孕,他不好下手。 倒是许大茂介绍进来的那个柳如烟可以试试。 李有德见过柳如烟,第一眼就惊为天人了。 “李厂长,我今儿要说的可不单是傻柱,而是贴大字报的人。” “是谁?” 李有德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们院的陈大军!” “仔细说说。” 李有德坐直了身子,拿出支烟,刘海中赶忙拿出火柴给他点上。 这才说道:“其实我也没有亲眼看到,不过傻柱前两天刚得罪了陈大军,把陈大军废了许大茂的事给当眾说了出来,所以,贴大字报就是陈大军的报復!” “咳咳咳……” 李有德差点没被烟呛死,他不可思议道:“许大茂的双手是那个陈大军废的?” 第 95章 海中当官 当听到陈大军是废许大茂的罪魁祸首后,李有德下一个疑问就是,陈大军伤了人为什么没事? “呵,哈~” 刘海中咳喘了下,急忙解释道:“嗐,这不都傻柱说的嘛,我根本不信,不过这话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呢,陈大军就是想洗都洗不乾净了,所以陈大军才伺机报復傻柱。” 见他说的合情合理,李有德不禁对陈大军这个人好奇起来。 “陈大军是街道联保员?之前是打零工的?” “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突然就进联保大队了,对了,那个陈大军还和交道口派出所的杜副所长有交情。” 刘海中是知无不言。 “有点意思。” 李有德点点头,转而又看向刘海中,“刘师傅,你和许大茂关係怎么样?” 话题转移的太快,刘海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还行,我和许大茂住对门。” “这样啊,那你一定知道许大茂和娄家的一些事吧?” 李有德意有所指。 傻柱的事波及不到他,可娄半城出逃影响太大,不但他被审查了,他岳父也受到了批评。 再者,娄家家大业大,一夜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可能把家底全带走。 刘海中此刻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机敏,他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娄家的事我知道,许大茂和许武德夫妇都被带走审查了,有没有审查出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许家的丫头没有被审查,一直在学校寄宿,您要是想查点什么,可以从许家丫头身上想想办法,我记得娄小娥嫁进院里可是有很多嫁妆的,那箱子看著都沉。” 李有德大感意外的看了刘海中一眼,这人表面大大咧咧,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样子,可刚表现出的敏锐度,简直就是大智若愚啊。 是个人才。 “刘师傅,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今儿你特意来找我,是有事让我办吧?” 李有德人品不怎么样,但在事上却不含糊,讲究个你来我往,活的比较现实。 “这~嗐,我就是觉得吧,我这岁数了,钳工技术上已经没多少上升空间了,想在您这问问,有没有我能发光发热的地方,我別的本事没有,就一条,领导指哪我打哪……” “刘师傅刘师傅。” 李有德急忙打断刘海中表忠心,“过了过了,咱们都是轧钢厂的一颗螺丝钉,哪里需要就哪里用,都是为人民服务,不分高低贵贱,不过刘师傅既然追求进步,我也不能阻止你建设国家事业的热情,这样吧,我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工作,有信了通知你。” “哎,好,李厂长,我就先走了,您记得找我啊。” 刘海中出了办公室,揉了揉笑的发僵的脸,嘀咕道:“不知道我今天的表现能不能被李厂长看上。” 而李有德在他走后,急忙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电话刚掛,秘书进来通知他聂书记找。 不出意外,还是为了傻柱的事。 聂书记快退休了,想要息事寧人,前提必须得轧钢厂领导这边意见统一。 李有德趁机发难,杨厂长为了不被傻柱牵连,忍痛舍掉了人事科副科长的位置,以及两个车间干部的任选权利。 这一妥协,可谓是伤筋动骨。 当然,傻柱该有的惩罚还是有的,轧钢厂会做出处理决定,公安那边聂书记罕见的主动把事揽到自己身上,说是他会和派出所协调。 这已经是最大限度降低影响了。 话分两头。 刘海中刚走出办公大楼,就看见前面易中海无精打采的往车间方向晃,於是急走几步跟上。 “老易,你这是去找领导了?为了傻柱?” “老刘,你怎么……” 易中海有些意外,刘海中平时教导徒弟很忙,很少来办公楼。 “嗐,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老易,傻柱的事怎么样了?” 易中海满心都是傻柱的事,也没有多想,只是嘆息道:“不好办,1440块的亏空,都够的上吃生米了。” “这么严重?” 刘海中心里兴奋,面上沉痛,“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写的大字报,缺德冒烟了都,老易,你知不知道谁写的?是不是陈大军?” “应该不是他!” 易中海否认的很坚定,他道:“大字报应该是凌晨贴的,据我了解,昨晚陈大军一直在看守柱子,他没这个时间。” 刘海中听了有些意外,正思考间,他猛地停住。 易中海也几乎同时停住了。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閆解成!” “閆埠贵!” 好吧,人虽然猜的不一样,但都是閆家人。 前不久,閆解成刚和傻柱因为於莉大闹一场。 所以刘海中就想到了閆解成。 易中海则是对閆埠贵太了解了,精於算计的人心眼都不大,知道傻柱有事没事就去招惹下閆埠贵,难保閆埠贵不会趁傻柱倒霉再补上一刀。 二人既然同时想到了閆家,这事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刘海中在想要不要回去向李有德纠正一下写大字报的怀疑对象,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时,易中海道:“老刘,今晚回去你陪我一起去趟老閆家。” “没问题!” 刘海中答应的很爽快,“自己人搞自己人,还往死里搞,太不像话了!” 一天的时间转眼即逝。 刘海中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李有德的秘书突然找上了他。 “张秘书,您有事?” “好事!” 张秘书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小声说一句,接著道:“李厂长怕你著急,让我赶紧告诉你,不过这事你知道就行,先別声张,一切都等认命下来再说。” 嘱咐完,张秘书走了。 刘海中则被巨大的惊喜砸晕了。 “以工代干,车间副主任,我这就当官了……” 车间副主任顶了天就是个副股级干部,以工代乾的水分更大。 但不管怎么说,刘海中现在大小是个中层小领导。 他已经想像到了院里人得知他升官后的画面。 易中海跟在他屁股后面陪笑,陈大军给他端茶倒水,院里的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见了都恭恭敬敬叫他一声刘主任。 想著想著,刘海中就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师傅,张秘书找您做什么?看把您乐的。” 这时,有徒弟好奇凑过来。 刘海中刚要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就变成:“没事,今儿我高兴,你叫上几个师兄弟跟我去便宜坊搓一顿,我请客!” 说话间,他的气质就变得不一样了,身板挺著奔直,手背在身后,要是再配上一件中山装,这不妥妥的刘主任吗? “吆,师傅,今儿什么好事?” “我生日!” 刘海中淡淡说道,眼里的得意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这边高兴了,许武德家却是愁云惨澹。 许母垂泪,何雨水坐在一旁小声安慰,许大茂目眥欲裂,小声嘀咕著什么,好像是陈大军三个字。 原因就是今天上午,许家丫头被两个制服人员带走,审讯后搜出了一批金银財物,许武德主动把事揽到了自己头上,这不就被带走了,到现在还没有放回来。 第 96章 除夕前夜 “我去弄死他!” 听著许母的哭泣,许大茂忍不了了,怒喝一声站了起来。 “当家的。” “大茂,你知道是谁举报的?” 何雨水和许母几乎同时出声。 “除了陈大军还有谁?”许大茂面目扭曲,“他不把我们家搞的家破人亡是不会罢休的!” “对,就是陈大军,我早该想到的,这个畜生!!!” 许母扯著嗓子叫了起来。 何雨水还算冷静,许大茂已经把和陈大军之间恩怨的缘由都告诉她了。 说实话,她並不觉得这事是陈大军做的,因为一封举报信就断人双手,又害人家破人亡,怎么听都觉得离谱,可又说不通许大茂。 今天小姑子突然被带走,把许大茂藏在她那里的娄小娥的嫁妆全都搜罗走了,原本这些嫁妆娄家要收回的,因为娄小娥当时的执拗和反对,才让许大茂保留了下来。 另外,这些財物,许大茂在新婚当天已经许诺给何雨水了。 所以,说到打击,何雨水才是损失最大的那一个。 钱没了! 何雨水是穷怕了,骤然得到大笔財物,还没摸到呢,转眼又失去了,乍富变穷,这种落差让她有些难以释怀。 “当家的,何大军是联保员,你现在衝动,只会让自己吃亏。” 何雨水强忍著心里的不適耐心劝导:“这事不管是不是陈大军举报的,都等爸回来再说吧。” 许母也冷静下来,担心儿子吃亏,跟著道:“大茂,听你媳妇的。” 许大茂憋屈的直跳脚,无能狂怒的一会儿,颓然坐了下来。 “我要不是废人就好了……” …… 四合院。 易中海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刘海中回来,眼看快九点了,想著是不是刘海中今天加班,因为明天就是除夕,工厂今天放假,一些紧急的特种件需要赶工完成的。 算了,不等了! 易中海披上袄出了门,他刚走到中院月亮门,就碰上了一身酒气的刘海中。 “老刘,你去喝酒了?忘了今天什么事吗?” 易中海语气明显不好。 刘海中眯著眼睛看著易中海,两手背在身后,下巴微抬,“老易啊,你就是沉不住气,早点晚点怕什么,老閆又跑不了。”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刘海中竟然敢说他沉不住气? 谁给他的勇气? 以往在院里见了他,刘海中哪次不是陪著笑。 这老刘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易中海现在懒得和他计较,“別废话了,赶紧的,咱们一起过去问个清楚。” “急什么!” 刘海中一摆手,“我回家换个衣服。” 说罢,人就哼著小曲走了。 易中海气的恨不能踹他一脚,大晚上的换什么衣服。 再说刘海中,回到家,对二大妈喊道:“赶紧的,把光齐结婚时,我那件新做的中山庄找出来。” “当家的,你大晚上的找它做什么。” 二大妈不解。 “老娘们废话真多,当然是穿了!” 刘海中的一嗓子,嚇的二大妈不敢说话了,也不敢问为什么大晚上穿中山装,乖乖的找了出来。 刘海中脱掉外套和毛衣,直接换上,对著镜子照了照。 別说,挺有那范。 “我去趟老閆家。” “不是,当家的,你不冷吗?” 二大妈的话追不上刘海中的速度,他到了中院看到易中海还等著他,满意极了,大手一挥,“走,找老閆。” 易中海都傻了,刘老二的脑子是不是不正常。 而且还穿这么少。 儘管疑惑,正事要紧。 俩人敲开閆家门,閆埠贵心情不错,罕见的自己喝著小酒,桌上有七八颗生豆,盘子里还有几根咸菜。 “我说老閆,你心情不错啊,自己个喝上了。” 易中海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閆埠贵大概想到了他们的来意,也不慌,心平气和道:“我说二位,都这点了过来,不会是来找我写对联的吧?今儿晚了,明儿补上。” 閆家过年基本不用买生瓜子等副食品,因为閆埠贵每年都帮邻居们写对联,邻居们多少会给点生瓜子当做润笔。 易中海刚想开口,刘海中抢先道:“我说老閆,你是一点眼力劲没有,看到我们来了,连个座都不让一下,还老师呢,就这点觉悟?” 好傢伙。 閆埠贵这才注意到刘海中的不同之处,不过不重要,这语气让他有些受不了,自己虽然不做大爷了,但好歹都是同龄人,跟自己面前耍大,够格吗? “老刘,你这是喝了酒吧,喝高了?椅子就在你跟前,想坐自己坐唄。” “啪!” 刘海中用力拍了下桌子,“老閆,你什么態度,站起来,今儿过来就是处理你的问题的,说是不是你写的大字报!” 易中海一看不对,刘海中坏事,哪有这么问的,傻子都不会承认。 可这话已经被刘老二说了,他也只能跟上。 “老閆,柱子都是我们看著长大的,什么仇什么怨,也不至於把人往死里整吧,1440块,都够柱子吃生米了,你说你这事办的。” “哎哎哎,打住!” 酒壮怂人胆,閆埠贵也是喝了酒的,他现在胆气壮的很,指著二人道:“我说二位,你们什么意思?傻柱的大字报是我写的?有证据吗?別什么锅都往我头上扣,我虽然不喜欢傻柱,但也不至於和一个小辈计较。” 刘海中急了,再次拍了下桌子,“老閆,你什么人別以为我们不知道,傻柱整天和於莉拉扯送饭盒,你能忍的了?傻柱的大字报也是写的饭盒的事,你脱不开干係的。” “得,你们非要这么想,我无话可说,但没影的事我也不认,不行你们就去报案,看看公安怎么说。” 閆埠贵主打一个死不认帐。 刘海中和易中海麻爪了,心里都清楚,人家写大字报是为民除害,这事能报公安吗? 与此同时,95號院附近的巷子里。 閆解成听说傻柱被人写了大字报,高兴的庆祝了一番。 他喝多了,突发奇想想回院里看看於莉,看看她没了傻柱的饭盒日子过成什么样。 就在他晃到95號院附近时,朦朧中看到了一个女人。 身条很好。 隱隱有些熟悉。 待离得近了,认出来了,这不就是傻柱以前的相亲对象柳如烟吗。 柳如烟可是院里年轻人的梦中女神,谁对她不想入非非。 在这种情况下遇见,閆解成想到了傻柱和於莉,酒精刺激下脑袋就不清楚了。 “傻柱,你给老子带帽子,老子就让你也做一回绿头龟!” 第 97章 閆解成下线 过年了,柳如烟没有回农村老家,看著家家户户团圆,莫名有些孤独。 她住的还是许大茂当初给她找的出租屋,左思右想下,除了陈大军,她实在想不到別人了。 於是,就包了饺子,煮好了准备带著去找陈大军。 眼看就到95號院了,胡同里突然窜出一人。 柳如烟嚇的手里的饺子掉了一地,还不待她出声,就被那人给扑倒了。 闻到浓浓的酒气,柳如烟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奋力挣扎,嘴被捂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声。 心说完了! “傻柱,你敢搞於莉,我就替你尝个鲜。” 閆解成状似疯魔,胡乱扯著柳如烟的衣领。 由於是冬季,穿的厚,柳如烟又极力反抗,所以扯了半天竟然没有扯开。 急的閆解成两手开弓,一巴掌一巴掌的呼在柳如烟脸上。 柳如烟直接被打懵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閆解成突然停了手,身子软倒在地,还不停的抖动,片刻就没了动静。 柳如烟人都傻了,愣了半天才爬起来。 “我,我杀人了!” 看著不动的閆解成,柳如烟颤抖的试了试鼻息,顿时嚇的面无人色。 这人她见过。 四周没人,她以为是自己在反抗中打寸了,才失手把閆解成打死,所以她慌了神。 普通人杀人第一反应,要么嚇瘫,要么呆愣,要么直接跑。 柳如烟大脑已经没办法支配身体,完全出於本能,爬起来就往95號院跑。 由於是过年,家家户户都在守夜,所以大门並没有上锁。 柳如烟一口气跑到后院,也没遇见人,推开陈大军的门就进去了。 然后她钻进了还有些余温的被窝,也没心思想陈大军为什么不在。 此时。 陈大军从黑暗里走了出来,他和陈小姝吃完饭,早早就上床了,至於守夜,没这习惯。 所以,刘海中和易中海找閆埠贵的事,他用意念看了个一清二楚。 发生在95院外胡同里的事他自然也发现了。 排除对柳如烟这个名字的忌讳,这种事他没办法视而不见。 閆解成的所作所为,也让他升起浓浓的厌恶。 於是就出手了,翻墙出院,躲在阴影处,用一块冰击打断了閆解成的脖子。 陈大军走到閆解成身边,確定对方已死亡,於是就收进了空间,在附近找到一处枯井扔了进去。 人突然失踪肯定会有人查,但要是意外死亡就没什么好查的了。 閆解成酒后失足掉入枯井,摔断了脖子,应该很正常吧。 事了拂衣去。 陈大军翻回院子,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轻轻推开门进去,看著不断抖动的被子,嘆了口气。 紧接著他就露出警惕之色,低沉道:“谁?” “大军哥。” 听到声音,柳如烟掀开被子直接扑进了他怀里,人还抖动不停。 “柳如烟?” 陈大军道:“你怎么出现在我屋?” “大军哥,我,我杀人了……呜呜……” 柳如烟彻底没了主意,把陈大军当成了唯一的主心骨。 “杀,杀人?” 陈大军表现出震惊。 “別哭了,仔细说说。” 过程,陈大军都知道,当他听到柳如烟来95號院是给他送饺子的,心里就有些感触了。 要是柳如烟不送饺子,也遇不上这样的事。 所以,閆解成死的不冤! “你確定人死了?” 陈大军问。 柳如烟点点头又摇摇头,脸哭成了小猫,弱弱道:“我不知道,他没呼吸了我就跑了。” “別怕,说不定只是短暂窒息,走,我陪你去看看。” “我不敢。” “有我呢。” 陈大军给足了她安全感,柳如烟这才畏畏缩缩的跟著出了门。 在出去的路上,儘管家家户户都关著门,陈大军依旧不敢大意,意念全开,小心的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出了院门,天上开始飘雪。 雪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柳如烟总算清醒了些。 等到了地方,她两眼瞪得溜圆。 地上只有几个散落的饺子,哪里还有閆解成的影子。 “看吧,就说你想多了,人没事,自己个走了。” 陈大军笑道。 柳如烟如释重负的鬆了口气,也只有这个解释说的通。 她拍著高耸的胸脯,“大军哥,嚇死我了。” “所以,你以后儘量別走夜路。” 陈大军说完,又试探性的问道:“你要不要考虑报案?” “不能报案!” 柳如烟拒绝的很乾脆,“这事要是传出去,我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名声肯定坏了。” 说著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道:“大军哥你相信我,他真的没把我怎么样,我,我,我现在还是乾净的。” “我当然相信你,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替你保密的。” 陈大军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大军哥,我想在你这过年,回去也是一个人,我怕……” 柳如烟声音越说越小,生怕陈大军拒绝,还偷偷抬眼打量他。 “成!” 陈大军考虑到她刚受了惊,倒是没有反对。 柳如烟闻言顿时欢喜起来。 “不过,你不能睡我屋,庄同志还没有回来,要不你和我妹妹撮合一宿吧。” “嗯嗯,大军,我听你的。” 柳如烟连连点头,睡不成陈大军,先把未来小姑子睡成闺蜜也挺好。 二人回到院,这次,陈大军刻意製造了些动静出来。 三大妈不出意外出门查看。 “大军?这是……柳如烟?你们……” “三大妈,柳如烟一人过年害怕,这不来找小姝作伴,我上厕所正巧遇上。” “哦,也是,一个姑娘家確实该找个伴。” “那您忙著,我先回了。” 陈大军摆摆手,领著柳如烟走了。 柳如烟见到三大妈有些心虚,低著头全程没有说话。 “呸,还找小姝作伴,我看这狐媚子是找你的吧。” 三大妈小声嘀咕了一句,冻的赶紧回了屋。 把看到柳如烟的事一说。 閆埠贵和她的想法如出一辙。 “要我说,柳如烟八成是看上陈大军了,再怎么说,陈大军可比傻柱和许大茂强多了。” “一个狐媚子,先是和傻柱相亲,又跟许大茂不清不楚,陈大军也不嫌弃。” 三大妈说著眼睛一亮,“当家的,你说他俩今晚会不会乱搞男女关係啊?” “你可省点心吧。”閆埠贵一眼就看穿了三大妈的小心思,说道:“陈大军是联保大队的,可不像傻柱一臭厨子,能不惹,儘量不要惹他。” 说著顿了下,笑道:“今儿个把老易和老刘懟的哑口无言,可真提气,以前我那是让著他们,真以为我閆埠贵好欺负啊,看吧,这次,我非让傻柱吃不了兜著走,一个臭厨子,拽的二五八万一样,还有於莉那没良心的,住著我买的房,打著我的脸,等著吧,都是早晚的事。老婆子,再给我拿两颗生,我要再喝一杯。” “好嘞!” 三大妈也觉得提气,屁顛屁顛的送了生,笑道:“当家的,你虽然不当管事大爷了,但这气势反而更强了,我在里屋听著就解气。” 閆家提气了,易中海是憋气,刘海中则是把气一股脑的撒在了二大妈身上。 二大妈都懵了,结婚快三十年了,头一次觉得自己终於做了回女人。 第 98章 62年第一场全院大会 炮竹声响了一夜,雪下了一夜,还没有停的跡象,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 院里家家户户都起来扫雪了,一般都只扫自己家门前的,一群孩子在棒梗的带领下,疯跑著各家串门拜年,运气好的能得一分钱,一般的也给块。 陈大军就是被这群孩子吵醒的,一人发了一块才打发走。 他出门吸了口空气里的年味,门前的雪已经被柳如烟扫乾净了,这事他知道,就是懒得起。 “大军,刚刚我见柳如烟进了你妹妹屋,她怎么来咱院了?” 二大妈这时出门看到陈大军就直接开口询问。 “来找小姝玩的,二大妈,您这眼可够尖的。” “那可不,你二大爷工作太累,我得替他看著点院子。” 二大妈边说著,人就凑了过来,一脸八卦,“大军,你和这柳如烟不会在搞对象吧?” “您可別乱点鸳鸯谱,传出去坏人姑娘名声。” “还名声呢?沾上傻柱和许大茂能有个好?” 二大妈白了陈大军一眼,刚要走,又回头,“大军,你二大爷昨晚还念叨你呢,得空家里坐坐。” “得嘞,您忙著。” 陈大军无所谓笑笑,这时庄小玲的房门打开了。 “陈大军,新年好!” 庄小玲顶著黑眼圈出门,罕见的主动和陈大军问好。 “新年好庄同志,你怎么没回父母家过年?” “下午还得值班,等休班的时候再回吧。” 庄小玲说著,朝陈小姝房子努努嘴,“柳如烟是什么情况?她昨晚是不是住小姝房里了?” “不错,柳如烟一人过年害怕,昨晚过来找小姝做个伴。” “害怕怎么不回老家啊。” 庄小玲嘀咕了一句,旋即正色道:“陈大军,我不是多管你的閒事,柳如烟没有表面那么单纯,你多注意著点。” 说完,人又转身回了屋。 陈大军心说这还不是多管閒事? 就在这时,中院传来一阵鸡飞狗跳。 陈大军一听就知道是秦淮茹回来了,不紧不慢的去了中院。 就见一身狼狈的秦淮茹坐在雪地上无助的痛哭。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看书首选 101 看书网,101????????????.??????隨时享 】 一大妈抱著槐在一旁安慰。 易中海则按著嘶吼怒骂的棒梗。 陈大军听了几个人的议论,才了解情况。 原来是秦淮茹一早被街道办放回家,刚进院就被棒梗推了一个跟头,还骂她是破鞋,丟了他贾少爷的脸。 陈大军就纳闷了,贾张氏不在,棒梗没有长歪,秦淮茹不在的这两天也一直是一大妈照顾棒梗和小当。 按说不至於这么激进。 “棒梗,你怎么说话呢,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妈,赶紧给你妈道歉。” 易中海扯著棒梗就走。 “我不去,我不道歉,她不是我妈,我贾家没有当破鞋的妈,我兄弟们都笑话我,閆老三也笑话我!” 棒梗不断挣扎。 易中海却是停了下来,“棒梗,你说的閆老三是閆解旷?” “对,就是他,他昨儿个还把我堵巷子里骂我是破鞋的儿子,还绑了我,给我掛破鞋,我不要做破鞋的儿子。” 易中海明白了,感情是閆家人使得坏,昨晚刚被閆埠贵气的不轻,这还等什么,新帐老帐一起算唄! 这时,刚从后院出来的刘海中也听到了棒梗的话,他和易中海对视一眼,老兄弟心有灵犀一点通。 刘海中大喝一声,“光天光福,去通知院里人开全院大会!” “好嘞爸。” 光天光福这对哼哈二將分头去通知了。 陈大军靠著游廊坐下,心说这閆家还真不出好鸟,原剧里好像有这一段,只不过提前了几年。 要知道,这年代是“地富反坏右”之说的。 “破鞋”就被归入了坏分子之列,不但道德上被谴责,还要受zz上的管束,对將来就业影响很大。 棒梗原剧里和傻柱八年不说话,就是因为被人掛了破鞋。 这种伤害直接上升到人格侮辱,可不是说过去就过去的,经歷过的人能记一辈子。 本来大傢伙都想快活的过个好年,结果又被贾家的破事给搅和了,个顶个的怨气满满。 柳如烟和陈小姝一起出来的,坐在陈大军旁边。 “大军哥,院里又发生什么事了?” 柳如烟是第二次参加全院大会了,第一次涉及到她,她是领教过的。 “新年必备节目。” 陈大军不冷不热的说道。 “嘻嘻,大军哥你真幽默。” 陈大军无语,这特么跟幽默沾什么边啊。 这时,庄小玲也来了,径直坐在了陈大军另一边。 这下子,把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陈大军颇为无奈。 幸好这时刘海中拍了桌子提醒大傢伙安静。 “今天本来是新年第一天,咱们院也应该新年新气象,可是呢,就是有人不愿意让大傢伙好好过年,还把去年的旧事带到了今年,具体是怎么回事呢?小面……” 听到这里,易中海的手已经习惯性的架了起来,准备示意大家安静,他要讲话了。 可紧接著他就愣住了,刘海中根本就没打算让他开口。 “下面呢,我具体说一说,主要是贾家的棒梗,被老閆家的老三閆解旷,绑著掛了破鞋,以至於,导致今天棒梗推了秦淮茹一跟头,还骂了很难听的话,这个秦淮茹的事情,大傢伙都知道,在这里呢……” 易中海见秦淮茹脸已经埋进腿窝了,他也听不下去了,赶忙打断:“老刘,大傢伙知道的事就不要重提了,赶紧进行下一步。” “老易同志,请不要打断我,也不需要提醒我。” 刘海中斜著眼瞟了易中海一眼,直接把易中海给看不会了。 什么情况? 刘老二什么意思? 还同志…… 啪! 刘海中再次拍了桌子,他挺著肚子喊道:“事情呢就是这个事情,閆解旷,你给我站出来!”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吧,閆家根本没有来人。 刘海中这时也发现閆家人不在了,气的他差点掀桌子。 “光天光福,你们去把閆解旷给我带过来,要是敢反抗,给我使劲揍他丫的。” 光天光福今天表现的格外胆壮,得了刘海中的话,撒丫子就往前院跑。 正好在月亮门碰上了不紧不慢走来的閆家人。 兄弟二人也不废话,上去就把閆解旷的双手扭到身后押了过来。 “我说,你们两个兔崽子,抓解旷干什么?快给我放开他!” 閆埠贵当即就生气了,小跑著追了过去。 不想,他却迎来了刘海中的一声怒喝! “老閆,你竟然辱骂管事大爷,无法无天了你!” 閆埠贵脚上跟按了闸一样,直接剎住了,他茫然道:“老刘,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了?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嘿,还敢狡辩。”刘海中气不打一处来,指著他道:“你刚刚是不是骂光天光福兔崽子了?他们是兔崽子,我是什么?” “兔爷唄。” 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第99 章 淮茹是个好人 一声兔爷差点没让刘海中吐血。 院里笑声一片,氛围瞬间高涨起来。 易中海抿嘴偷笑。 让你刘老二抢著出这个风头,该! “安静,安静!” 刘海中把桌子拍的邦邦响。 见现场总算安静了些,大声道:“是谁?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回应他的是一阵鸦雀无声。 “好了好了老刘。” 易中海这时开口了,“还是先说正事吧。” 刘海中猛灌一口水,啪一声把搪瓷缸拍在桌上,瘪著脸,以示他很生气。 “老閆!” 易中海没管刘海中,对閆埠贵道:“今儿主要是处理下你们家老三的问题,他昨儿个领著一群孩子把棒梗堵胡同里绑了,还给掛了破鞋,这事你怎么说?” “不能吧。” 閆埠贵一脸不相信,“我家孩子个个都懂事的很,老易,你可不能冤枉人。” 说著,他看向被刘家兄弟抓著的閆解旷问道:“解旷,別怕,有爸呢,谁也冤枉不了你,你说这事乾没干。” “爸,我……” 閆解旷心虚的低了头。 这事他瞒不住,他领著一群孩子参与的,隨便一问就问出来了。 “不是,解旷,你真干这事了?” 閆埠贵一脸不可置信,接著就皱了眉,这事可大可小。 院里邻居已经议论开了。 閆埠贵见势不妙,他怎么都不会相信一向品学兼优的閆解旷会做出这样的事,准是被人教唆了。 当即眼珠子一转,说道:“解旷,爸不相信你会做这么出格的事,你说,是谁让你做的,別怕,爸给你做主,院里的两个大爷也能给你做主。” 閆解旷毕竟才13岁,被全院大会公审已经被嚇到了,听到自己老爹的话,顿时有了主心骨。 “爸,是大哥让我这么做的,还给了我一毛钱。” 哗~ 眾人一片譁然。 “原来是閆解成啊,多大的人了,还欺负一个六七岁孩子,丟人!” “我看这是閆家家教的问题,从上到下没一个好的,净可著院里人算计了。” “对对对,要我说,閆解成就是为了报復傻柱,这才找上棒梗的,你们想啊,棒梗被掛破鞋,还能让自己妈跟傻柱掺和吗?这不就是断了傻柱后路嘛。” 閆埠贵听著眾人的议论,人都炸了。 抹了把冷汗,赶忙道:“大傢伙听我说,我閆家已经和閆解成断绝关係了,他的事跟我閆家无关。” “老閆,按你这么说,閆解旷也和你家断了关係?他可是直接执行者。” 刘海中总算抓住了閆埠贵的语柄。 “这这这……” 閆埠贵一时不知道怎么应付,想要撇清关係是不可能的,突然他灵机一动,说道:“好吧,解旷这事办的不地道,我让他把閆解成给的一毛钱赔给棒梗,再道个歉,这事就算过了吧。” 噗嗤! 有人笑出声。 这么大的事,也就閆家能做出用一毛钱的代价善后。 刘海中都被气笑了,他刚要开口,易中海就抢先说道:“老閆,你以为给人掛破鞋是儿戏啊,搞不好一辈子抬不起头,要我说,这事得淮茹决定。” 被抢了话,刘海中有些不爽,不过易中海的话也是他想说的,於是就道:“对,秦淮茹是苦主,淮茹你说,你想让閆家怎么办,別怕,二大爷给你做主。” 秦淮茹这才抬起头,泪眼婆娑,因羞愤而红透了的脸颊,让院里的男人齐齐一振,貌似想起了某些画面。 “一大爷,二大爷。” 秦淮茹这时候也顾不上別人的目光了,她仅和易中海对视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又看一眼刘海中,大滴的眼泪啪啪的流了下来。 “都是我的错,呜呜呜呜。” 秦淮茹哭了起来,边呜咽道:“东旭走了,我婆婆也被抓进去了,家里就剩我们孤儿寡母了,我又请假在家,实在养不活三个孩子,要是没有柱子帮我,我们一家早就活不下去了,柱子说不嫌弃我带著三个孩子,他愿意娶我,这事一大爷知道,后来发生那事还被误会了,才导致我家棒梗被有心人使坏,呜呜呜,我好难过~” “对,淮茹和柱子的事我知道。” 易中海接下秦淮茹的话,“只是还没有对外公开就被人误会了,可能大家都想问柱子和那个候素娥的事,其实俩人是被柱子的一个长辈硬撮合的,根本就没真谈对象,大傢伙心里都有一桿秤,我就不多解释了。” 刘海中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意外,本来该他接话了,可他不知道怎么接啊。 这个瓜对眾人来说绝对够劲爆。 不出意外,两极反转下,院里的舆论一边倒的同情起秦淮茹,就连傻柱都获得了几声支持。 这么一来,秦淮茹的名声反转了,搞破鞋自然也就不存在了,而閆解成和閆解旷兄弟俩就成了绝对的反派。 “閆家真是缺德冒烟了。” “可不是嘛,要是傻柱被抓那天一大爷在院里,根本就不会闹出误会,可惜了。” “哎不对啊,我怎么记得傻柱当时还向那个姓候的苦苦哀求来著,好像不是一大爷说的那样被硬撮合的。” “这你就不懂了,苦肉计了解不?一大爷都说了傻柱是被一个长辈硬撮合的,他要是直接了当和那姑娘分了,你说怎么向长辈交代? 所以,只能那姑娘自己提出来,这不,傻柱就玩了那么一手,你说大白天谁干那事,这不就等著姓候的来抓嘛。 哎,是我看错了傻柱,他的心计竟然这么深!” 逻辑讲不讲的通不重要,反正大傢伙都喜欢自己脑补自己认为的结果。 陈大军都听麻了。 院里人个个都是人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几个天命主角也都没一个简单的。 不得不说,反转的很精彩,至於这么一来,自己有可能背上抓错人的名头,他无所谓,大不了再抓一次。 “这秦淮茹確实不容易。” 庄小玲嘟囔了一句,恰好身边几人都能听到。 陈大军似笑非笑道:“是不是秦淮茹向你报案,你就会出头?” “那是自然,閆家兄弟至少是一个寻衅滋事。” 庄小玲回答的理所当然。 陈大军失去了继续谈话的欲望。 柳如烟则撇撇嘴,贴近陈小姝耳朵小声道:“秦淮茹那娘们不是好人,你以后可別搭理她。” “嗯嗯,我哥也说她不是好人。” 陈小姝明媚的眸子眨了眨,瞥了眼庄小玲,顺手抱住了柳如烟的胳膊。 第100 章 玩的就是道德绑架 风向彻底扭转了。 易中海满意极了,他瞥向陈大军,想著要不要把他拉出来批判一顿,再一想,还是別节外生枝了,先处理了閆家的事再说。 “大家静一静。” 易中海朝眾人压了压手,“淮茹顶著这么大压力把事情说出来,我希望大傢伙不要再传什么閒话了,要是有怀疑的,可以找居委会张主任求证,要是淮茹真的乱搞男女关係,她怎么可能这么快被放回来。” “一大爷,我们相信你!” 有人附和。 易中海的话也彻底打消了少数人的怀疑,毕竟有居委会张主任背书,谁还敢怀疑? 秦淮茹感激了看了一眼易中海,接著她看向閆埠贵时,脸上充满了委屈和柔弱。 “閆老师,我家到底怎么惹到您了,您要这么对我的孩子,棒梗过了今天才七岁啊,一个七岁的孩子,就对我这个妈这么大的怨气,您让我们怎么活啊,呜呜~” “淮茹,哎,淮茹,別哭了,我替解成解旷给你道歉了。” 閆埠贵一躬到地。 他是没办法了,傻柱和候素娥的事,他门清,但被易中海糊弄过去了。 至於傻柱和秦淮茹有没有搞破鞋,他很確定是有的。 但舆论反转了,他要是再坚持,就是不人道,缺德冒烟,祸害孤儿寡母。 所以,他也不再说和閆解成断绝关係的事了,乾脆全都认了,这样別人也挑不出他的好歹。 “閆老师,您这是做什么?我一晚辈可承受不起。” 秦淮茹急忙让开,“欺负棒梗的是閆解成和閆旷,他们需要出面负责才行。” 閆埠贵站直身子,陪著小心道:“淮茹,子不教父之过,我这个做爹的应该替他们赔罪,当然,只要你能原谅他们,隨便打,我绝不多说一句。” 秦淮茹暗骂閆埠贵避重就轻,就不提补偿的事,她想如何把话头转移到钱上去。 棒梗突然跳了出来,他听明白了,自己妈没有搞破鞋,只是要嫁给傻柱,对,这不可能,他不要一个傻子当爹。 不过报仇,他还是很积极的。 “閆解旷,跪下叫我爹,再赔我一千块钱。” 好傢伙。 眾人都惊呆了。 棒梗人不大,口气却不小,他知道一千块钱是多少吗?还叫人跪下叫爹! 誒,貌似也不是不行。 “棒梗,你鸡儿有我大吗?还让我叫爹,我呸!” 閆解旷到底少年气盛,忍不住喷了棒梗一句。 “哇哇……” 棒梗就地一坐,大哭了起来。 秦淮茹想著棒梗是小孩子,要求过分些无所谓,反正閆家不可能答应,就让孩子哭吧,哭的所有人都同情。 易中海也是这个心思,甚至觉得棒梗这孩子挺机灵的。 刘海中则想著这一幕似曾相识,谁来著? 对了,贾张氏! 你说巧不巧,刘海中刚想到贾张氏,棒梗犹如贾张氏附体一般,哭著哭著唱了起来。 “老贾啊,东旭爹啊,你们快回来吧,你们挚爱的贾少爷正被閆家狗崽子欺负呢,把他们都带走吧,奶奶啊,你回来吧……” 眾人都傻眼了。 这时,一阵清脆的“叮叮”声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好傢伙,原来是小当拿著一根筷子敲碗,节奏正好和棒梗的哭唱对上。 这俩孩子简直是天生奇才,把贾张氏比的没边了。 “棒梗,你做什么!” 秦淮茹嚇了一跳,这孩子怎么能学他奶奶,赶忙把棒梗拉怀里紧紧抱住,棒梗使劲挣扎也脱不开。 小当见状,小脑袋想了想,跑到秦淮茹身边,试探的敲了下碗。 气的秦淮茹差点破防。 易中海的眉头紧了又松,他刚觉得棒梗是个可造之材,立马就在他身上看到了贾张氏的影子。 这怎么行。 幸好秦淮茹制止了。 “老閆,棒梗的话你別往心里去,不过棒梗是直接受害者,他的诉求咱们也不能不重视。” 易中海道:“这样,咱们扫除那些过分的要求,就一人赔偿淮茹五百的精神损失吧。解成和解旷两个人,一共一千块,大傢伙说怎么样?” “好!” “一千块太少了,閆老师可是咱们院的第二首富,要我说直接赔三千!” “一大爷太仁慈了,怎么就赔一千块钱呢。”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纷纷起鬨。 这可把閆埠贵气坏了,易中海不问他这个事主,反而问院里人,这不把他架火上烤吗? 閆家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怒瞪著易中海。 赔个十块八块的,捏著鼻子也就认了,可他么一下子出一千块,这不讹人吗? “老易,一千块太多了,我愿意出……十块钱。” 閆埠贵肉疼无比的说道。 “老閆,我这是为你好,你可不要自误了。” 易中海语重心长道:“只有加重处罚,才能起到警示的作用,不然犯错成本太低,人人都有样学样了,你说咱们院子里的风气能好吗?今天你家孩子欺负的是棒梗,要是哪天再欺负別家孩子,是不是还用无关痛痒的十块钱解决问题?” 这句话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 实在是閆家孩子的做法太噁心人了。 而閆埠贵则被“无关痛痒的十块钱”给刺激到了,试问,谁家的十块钱是无关痛痒的? 易中海的道德大棒已经打下,接下来就该刘海中出场了。 刘海中见易中海看自己,明白怎么回事,有点不爽,可要是不发言,他这个二大爷跟摆设差不多,何况他现在可是主任。 “易中海,先让你得意一次。” 刘海中心中腹誹,手用力拍在桌子上。 “我说老閆,你別不知道好歹,要不是老易让你赔一千,我非得给个判个两千不可,所以,今儿个,你就得把钱交给淮茹,要不然,这个院容不下你閆家。” 閆埠贵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閆家人都差不多,三大妈乾脆直接瘫坐在地。 刘海中没有资格把人赶出院子,但要是院里所有人集体做出了决定,就是居委会和街道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我,我给!” 良久,閆埠贵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他整个人都跟著颓废下来。 “不过我今天给不了,等银行上班了就去取。” 閆埠贵说完也不再停留,朝自家人招招手,径直走了。 易中海没说什么,他目的达成,这次全院大会,他可谓是重振雄风,处理的完美至极,威望甚至更胜以往。 秦淮茹则是满心欢喜,搞破鞋不但轻易逃过,还白得一千块钱。 那可是一千块钱啊,足够他们娘四个生活个三五年了。 第 101章 我他妈肯定娶你 全院大会结束了。 庄小玲的眉头就没有展开过。 陈大军懒得问缘由,不过柳如烟则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凑了过去。 “庄同志,怎么感觉你不高兴啊,是对今天全院大会处理的不满意?” 庄小玲不想搭理她,可发现陈小姝也在看著她,正好心里憋的难受,於是神情寡淡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样处理不好,这么大的事院里开个会就解决了,太儿戏了,还一下子讹了閆老师家一千块钱,有敲诈嫌疑。” “切。” 柳如烟不屑撇嘴,“要我说这还要少了呢,閆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这么说有泄私愤的成分,当知道閆解成没死时,被欺负的恨意就占了大头,对閆家自然没有好印象。 庄小玲不知道柳如烟的遭遇,不过对閆家她也没有好印象,只是单纯就事论事,觉得和她一直坚持的理念相背。 院里不少人回到家也在议论著大会的事,兴奋多一些。 易中海回到家,难得畅快,他嘱咐一大妈道:“今儿过年別省著,中午把肉都做了,待会儿把淮茹他们家都叫来吃饭。” 对此,一大妈倒没什么意见,她说道:“当家的,柱子那边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你看用不用给他送床被子过去?” 闻言,易中海的好心情减半,傻柱虽然不用承担乱搞男女关係的事,但剋扣私吞公家財產的罪名可不小,关於山说帮忙也不知道能帮到什么程度,杨厂长嘴上说不管,应该也会管,毕竟傻柱出事,他肯定会受牵连。 “这样,待会儿你去柱子屋找床被子,中午的菜多做点,给柱子留一些,我吃完饭给他送去。” 说著,易中海看了看天色,皱眉道:“恐怕还有雪,再下下去怕是要闹雪灾,厚衣服你也给柱子找一些吧。” 一大妈应声后就去了隔壁傻柱的耳房。 等她抱著一床被子和一些衣回到家时,就看到易中海用袋子装了五斤棒子麵。 “给淮茹的?” 一大妈问。 “淮茹有老閆的赔偿可不缺这个。”易中海笑道:“这是我给於莉准备的。” “当家的,柱子和淮茹的事不是定了吗?这於莉……” 一大妈不解。 易中海耐心解释道:“本来我是想两头下注,柱子最后不管是和淮茹还是於莉好上都行。 但柱子发生了这事,能不能出来还两说,就是出来了会不会在淮茹这件事上变卦也难说。 所以,於莉这边,咱们不能放弃,就算俩人没戏,於莉她也得记咱们好不是?” “好吧好吧,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一大妈无奈摇头,这个家,钱是易中海挣的,所以在销上她一直没有干涉过,况且,易中海做事也有分寸。 其实易中海真正的目的就是做给院里人看的,把自己的行为树成全院人的標杆。 可他计划的挺好,等到了於莉家,敲门没人,反而是几步之隔的刘光天的房门打开了。 走出来的不是於莉是谁? “一大爷,您找我有事?” 於莉表情有些许不自然,她的手拢一拢秀髮,又相互搓搓,似乎无处安放。 “哦,大过年的,没了柱子的帮扶,我怕粮食不够吃,这不给你送点棒子麵。” 易中海隱隱想到了什么,他有些不爽,却没有表现出来。 “哦,谢谢你一大爷,粮食正好见底了。” 於莉笑著接过,正要放回屋里,易中海突然问道:“於莉,你怎么在光天屋里?” “是,是光天叫我来的,他让我帮著打扫下房间,说是晚上给我两个馒头。” 易中海朝刘光天屋里看了眼,没有看到刘光天,倒是地上团著一件要换洗的床单,略微鬆了口气。 “嗐,这事你说明白了就好,一大爷不是怕人言可畏嘛,咱们院里的这样老娘们没事就喜欢编排是非,你以后也要注意点。” 说完,易中海走了。 於莉把玉米面放回家,又进了刘光天的屋子,拍拍床板,“出来吧,走了。” “嚇死我了。” 刘光天顶著一头灰尘爬出来,透过窗户朝外看了一眼,拍了拍胸脯。 於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瞧你那胆,一个一大爷就怕成这样,我都怀疑你敢不敢告诉你爸要娶我的事。” “那不一样。” 刘光天辩解道:“这不咱们的事还需要时间嘛,我是怕提前被人知道了,再出变数,莉莉,你放心,顶多半年,等我把工作的事落厅了,我他妈指定娶你入门,到时咱们生米做成熟饭,我爹就是反对也没有办法。” “行行行,我就信你一次。” 於莉说著,胡乱抱起几件要换洗的东西,出门前叮嘱道:“你动静小点,別让人发现了。” “放心!” 刘光天关上门,嘆了口气。 在於莉这件事上,他是有心无胆,毕竟他是一个刚20岁第一天的大小伙子。 事因是,昨晚刘海中异常高兴,破例允许他喝点酒,於是刘光天本著不喝白不喝的机会,没收住,喝痛快了,导致进错门,上错床。 他隱约记得后面的事情,自己是被对方硬控的。 早上醒来怕於莉告他耍流氓,只能一个劲的许诺,还答应娶她。 这都什么事啊。 刘光天一点都想不起来昨晚的感觉。 这不,为了方便秘密联繫,就准备在木板墙上打个洞,他是看过三国的,这叫暗度陈仓。 刘光天再次嘆了口气,重新爬进了床底下,用早就准备好的菜刀在木质隔板上一刀刀的划著名。 话分两头。 閆家气氛压抑。 閆解旷跪在地上,上衣被脱了,背上有抽痕,正紧咬著牙呜咽。 閆解放和閆解睇鵪鶉一样蹲在墙角,一句话不敢说。 閆埠贵手里则拿著藤条,他也心疼啊,可一想到一千块没了,心就不那么疼了。 啪! 又是重重一下。 閆解旷嘴里呜咽声更盛,身子不断抖动。 三大妈看的有些心疼,嘆了口气,“当家的,教训过就是了,再打就打坏了。” “打死才好。” 閆埠贵咬牙切齿,“一千块钱啊,我得攒几年啊,就这个蠢货为了一毛钱给搭进去了,你说我怎么生了这么蠢的儿子?哪怕他想要那一毛钱,就不会散播点谣言,引逗別人出手吗?非要自己出手,显得他能了?” 三大妈其实比閆埠贵还要心疼那一千块钱,可儿子也是心头肉啊,她道:“当家的,教育不是目的,目的得把钱弄回来,既然是解成和解旷的祸,那就由他们两个补上,一年不行就十年,你算算银行利息,写个字据,先让解旷签字,我拿著字据去找解成签字。” 三大妈的话说到了閆埠贵心里,当即写了两张借条。 閆解旷为了不再挨打,在重压之下签了字。 三大妈则带著另一张借条去閆解成宿舍找人了。 可惜,她註定找不到。 枯井早就被厚厚的雪层覆盖,或许春回大地雪融时,才能被人发现吧。 第 102章 大雪压顶 三大妈到了閆解成宿舍没找到人,可把她急坏了。 找人打听了一圈,都说不知道。 三大妈想著估计去什么地方鬼混了,因为閆解成自从分出去后,就彻底放开了,挣点钱基本全用在吃喝玩乐上了。 没办法,三大妈只能在宿舍等閆解成,借条必须儘快让他签了,迟则生变。 这一等就是一天,气的她骂骂咧咧的回了家。 一连三天,三大妈鍥而不捨的来回奔走。 用閆埠贵的话说,閆解成应该故意躲著他们。 “当家的,解成总躲著我们也不是回事啊,今儿年假最后一天,明儿秦淮茹肯定会催著咱们给钱,可咋办……” 三大妈愁眉苦脸。 閆埠贵倒还算镇定,冷笑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就不信明儿开工了他还不出现,这两天我也想了想,答应给秦淮茹一千块钱確实有些草率了,回头我找老易说说,看能不能少给点吧。” “老易要是不答应呢?” “那我也豁出去了,贾富贵当初工伤死亡头一天可是和老易一起喝酒呢,他要是不答应,我就说贾富贵的死和他脱不开干係。” “这……”三大妈有些担心,“没凭没据的,他会不会告你污衊造谣?” “管不了那么多了。”閆埠贵狠声道:“反正过了这么多年,我只要把这话放出去,老易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 三大妈一想到要赔出去1000块钱,狠狠心点了头,豁出去了。 “行了,你在家做饭,我去院里看看,最近接连几场大雪,不少房屋都压塌了,老易他们正挨家动员清雪呢,我看看有没有机会找他私下聊聊。” 说罢,閆埠贵披上衣出了屋子。 院里,易中海和刘海中確实挨家挨户通知清雪,这是居委会委派下来的任务,因为附近有几户人家房顶被压塌了,出现了伤亡事件。 陈大军此刻就在清理房顶上的雪,柳如烟、庄小玲以及陈小姝在下面负责把落雪推出去。 又说到柳如烟了,不知道她怎么和陈小姝商量的,这三天一直赖在这里没走,陈大军也懒得说他。 与此同时,许大茂一家人回到了95號院。 许武德是白天被放回来的,和许大茂一样,他也认为举报的人是陈大军。 这不,怕许大茂衝动,就和许母一起送小两口回家。 进了院子,看到热火朝天的清雪场面,並不怎么关心,甚至都没和院里人打招呼,直奔自己家。 “老许。” 易中海眼尖,看到他们就叫住了。 “有事老易?” 许武德不冷不淡回道。 “嗐,这不是雪下的太大,居委会为了大傢伙安全著想,通知居民及时清雪嘛,你家这几天没人,雪已经积的很厚了,正好你们回来了,抓紧清一下。” 易中海指著家家户户清理的差不多的屋顶。 许武德人生经验多,觉得確实有安全隱患,需要清理下。 不过这都大晚上了,许大茂一个废人指定不能干活,剩下自己媳妇和儿媳,能上房顶的也只有他了。 “当家的,天晚了,爬高上低的不安全,明天清也一样。” 许母適时开口,倒是符合许武德的想法。 凑合一宿应该没事。 易中海可不这么想,他严肃道:“老许,附近已经有房子被压塌了,这事耽误不得。” “我知道了老易。” 许武德想了想道:“天確实晚了,我看这样吧,我们再回我那凑合一宿,赶明儿我再过来清雪。” 易中海觉得也行,就没再说什么。 许大茂这时道:“爸,没必要这么小心谨慎,往年也不是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咱们家的房子不是好好的嘛。” “大茂,听爸的。” 何雨水比较谨慎。 许大茂见她开口了,当即不再说话。 何雨水道:“爸,那我们收拾几件衣服咱们就回,这几天没有换洗,衣服都餿了。” 许武德自然不会拒绝,一行人就往家走。 “柳,柳如烟!” 刚跨进后院,许大茂就像被定住一样,看著因忙碌脸颊緋红的窈窕佳人,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何雨水也听说过许大茂和柳如烟的传闻,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她上前一步站在许大茂身边。 许父许母都跟著皱了眉。 “大茂哥,嫂子,新年好。” 柳如烟倒是反应如常,隨意打了声招呼就埋头继续清理最后一点雪。 陈大军这时从梯子上下来,对许家人轻轻点头,刚想帮柳如烟和陈小姝一起清雪。 柳如烟则把他推开,“大军哥,你也累了,先休息会儿,我们把这里清完就给你做饭。” 好傢伙,这语气跟当家女主一样。 许大茂嫉妒的眼睛都绿了。 他为了柳如烟钱如流水,又是帮忙找房子,又是帮忙安排工作,最后因为吃陈大军的醋,去举报了陈大军,结果自己变成了废人,和柳如烟更是无疾而终。 这一切都是为了柳如烟。 这一切都是因为陈大军。 许大茂眸中嫉妒和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具现成实质。 “大茂,回家!” 许武德和许母硬推著许大茂进屋。 何雨水复杂的看了陈大军一眼,没打招呼低著头进屋了。 “大军哥,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柳如烟明知故问,媚眼里露出楚楚可怜的眸动。 “知道还问,等吃了饭,我就送你回去吧。” 陈大军神情如故,话虽那么说,却丝毫没把许家人放在心上。 许家。 “大茂,你是结了婚的人了,以后要注意分寸。” 许武德看一眼收拾衣服的何雨水和许母,在许大茂耳边小声说道。 “爸,我受不了了。” 许大茂咬牙切齿,“我可以不搭理柳如烟,但陈大军必须去死,他一日不死,我早晚会被他气死。爸,你帮我!” 许武德无奈,他是不想帮吗? 不过看著儿子痛苦的表情,他像是终於做了决定,“大茂,爸答应你,今儿晚上我去趟黑市,买把盒子,得著机会放他黑枪。” 许大茂瞬间大喜。 何雨水虽然在收拾衣服,注意力全在父子二人身上,依稀听到了些。 她心里嘆息,这时候,她只能为许大茂著想,至於陈大军,她只是说抱歉了。 咔咔…… 就在这时,房顶传来几声清脆的声音,屋里的人下意识抬头,有些灰尘从房顶落下,如同微观的精灵,在灯光里肆意舞动。 第103 章 许家人齐齐整整 轰隆! 一道沉闷的响声惊了95號院。 人群哗啦啦的跑到后院,烟尘满天,视线根本看不清。 刘海中是第一个出门的,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许大茂的家,脑袋嗡嗡的。 易中海赶到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整个人差点瘫倒。 完了! 千防万防还是出事了。 陈大军护著惊恐的柳如烟和陈小姝,通过意念收走了被硫酸腐蚀的一些房梁碎屑,表情则如同大多数人一样,震惊! “谁能告诉我,老许一家人有没有进屋?” 片刻后,易中海有些颤抖的声音传了出来。 “没有看到,我们在前院。” “我们在中院也没有看到。” 陈大军没说话,倒是刘光福喊道:“我看到了,他们都进屋了。” 轰! 易中海只觉得气血冲顶,身子摇晃了下,吼道:“都愣著做什么?救人啊。” 哗! 人群立马动了起来。 陈大军力气大,一马当先,飞快的把房屋废墟扒开。 一个小时后。 不少人都趴在地上狂吐不止,估计都后悔吃什么肉啊,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吃肉了。 许武德夫妇和许大茂整整齐齐排成一排,被横樑砸崩了,惨不忍睹。 何雨水受伤最轻,已经被送往医院了。 没多久,居委会和街道办相继来了人,公安也隨后到了。 三个部门合力把人群隔离到了中院。 公安负责处理善后及查看有没有人为痕跡。 街道和居委会则对易中海和刘海中进行严厉批评。 易中海委屈,“张主任,我看到老许一家回来就提醒他清理屋顶积雪,他们不听,非要等明天,不信您可以问院里人,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邻居们也七嘴八舌的证明易中海的话。 张主任气的恨不得抽死易中海,事都出了,解释有个屁用啊,就是在推卸责任。 “就算许家不听,连下了三天雪,院里人都在,老易,你身为管事大爷,为什么就不能组织人帮他把雪清了?” “我……” 易中海被话噎住了,不说院里,就算整个四九城,谁家不是自扫门前雪,要是帮许家清雪时出了意外,许家会管吗?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 张主任这边骂完易中海,又骂刘海中。 刘海中的责任更大,他是后院的管事大爷,负主要责任。 结果,刘海中当场辞了管事大爷。 这一决定,直接把张主任架了起来,下不了台。 院里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刘海中是谁? 那是一个把芝麻绿豆大点的权利都看得极重的官迷,院里谁不知道。 他竟然会辞职,破天荒了简直。 其实,刘海中心里更不爽,自己堂堂一个车间副主任,副股级领导,就比张主任低了一级,她凭什么冲自己吼? 没见轧钢厂李副厂长对待下属都和顏悦色吗? 真是惯她的毛病! 差不多一小时后,公安抬著三具尸体走了。 杜爱国留下和街道协调交接。 街道来的是一个副主任,男的,姓周。 “周主任,经过我们勘验,確定是横樑腐朽,被积雪压断了。” 最近有好几起这类事故,杜爱国算是轻车熟路了。 周主任点点头,“辛苦你们了杜所,善后工作就交由我们街道来办吧。” “好。” 杜爱国应下,在人群里找到陈大军,点头示意了下,便离开了。 “张主任,伤者情况回馈回来记得通报下街道,並且要做好安抚工作,有任何困难隨时找我。” “周主任,您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的,这次又给咱们街道添麻烦了,是我的责任,我接受组织的批评和处理。” 张主任想哭的心都有了,本来升迁都已经很困难了,这次能不能保住居委会主任头衔还难说。 “回头再说你的事,先把眼前事解决好。” 周主任敷衍了一句,离开了95號院。 “老易,你安排人先把房子废墟收拾出来,我去医院看看伤者的情况。” 张主任说著在人群看了一圈,目光投在陈大军身上,语气稍缓,“大军,你是联保员,也是咱们街道的人,你就帮著老易一起处理吧。” “行张主任,都是一个院的,我义不容辞。” 领导们把责任你推我,我推你,陈大军早就见怪不怪,答应的很乾脆。 张主任对他態度很满意,隨后带著街道的人离开了。 易中海冷眼看著,有些不爽陈大军被张主任看中,不过眼下还是赶紧把烂摊子处理好为重。 隨后,易中海就安排人忙碌起来。 院里人基本上都参与了,刘海中因为心中有气,他指派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帮忙,自己则在屋里躲清净。 一天后,许家废墟基本清理乾净,灵棚也搭了起来。 由於是开工第一天,不少人都去上班了,留下主持葬礼的只有易中海和陈大军。 值得一提,柳如烟昨晚就走了。 她虽然对许大茂没有那方面的感觉,但毕竟曾利用许大茂获得了留在四九城的立身之基。 前一秒还打了招呼,下一秒就变成了面目全非的尸体。 可见,这一幕对柳如烟的衝击有多大,心里更是波涛汹涌,所以她跑了。 估计短时间內不会再过来了。 “当家的,雨水脱离危险了。” 这时,一大妈匆匆从医院赶回来。 “那就好。” 易中海鬆了口气,他不在乎雨水死活,就怕傻柱闹腾。 俩人虽说断了亲,但毕竟是亲兄妹,打断骨头连著筋呢。 “哎,真是造孽。” 一大妈嘆了口气。 寡淡如易中海也不禁唏嘘。 陈大军也在旁边,他的心境倒是古井无波,想到陈小姝嚇得不敢出门,於是淡淡道:“一大爷,这灵棚搭好了,许家没人来哭灵也不是个事,要不特事特办,让院里人简单拜祭下撤了吧。” “……嗯。” 易中海沉吟片刻点头。 一大妈道:“许家丫头没去通知吗?” “去了。”易中海闻言皱了眉,“许小凤哭晕了几次,就是死活不来,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后院在办葬礼,前院,秦淮茹已经找上了三大妈。 “三大妈,今儿个银行开门了,您看我家的赔偿……” “淮茹啊,本来我都准备去取钱了,这不赶上大茂家的事,俗话说,逝者为大,要不再等等,送走了大茂,我一准把钱给你取回来。” 第104 章 易中海打算放弃傻柱 由於许家没人来,当天晚上就把灵棚撤了,院里恢復了平静,却弥留著一股奇怪的氛围。 閆埠贵下班回家,三大妈把秦淮茹要钱的事说了,閆埠贵便火急火燎的找了易中海。 此刻,易中海家气氛很凝重。 傻柱的判决下来了。 在多方斡旋下,傻柱的事不出意外的被评判了。 首先,他需要补上轧钢厂的损失,再额外缴纳三倍罚款。 也就是1440块的基础上,再加三倍,总金额达到5760块。 保留工位,降为学徒工。 其次,还被判了三个月劳改。 可以说,身上有了污点,傻柱这辈子就这样了。 5760块,傻柱肯定是没有的,这钱要么易中海出,要么通知何大清。 閆埠贵来的时候,易中海正为这事发愁,等完閆埠贵的来意和威胁后,他一脚把閆埠贵踹了出去。 “老易,你敢对我动手?我告诉你,我明天就……” “老閆!” 易中海怒吼一声打断他,眸中凶光乍现,“我行的正,坐的直,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我也不怕查,但要是让我听到任何传言,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说罢,“碰”的关上了门。 “老易,我和你势不两立!” 閆埠贵无能狂怒,脸也彻底丟尽了,院里不少人都看到他是被易中海踹出来的。 本来,閆埠贵认为就算谈不妥,也不至於动手,谁知道易中海今天一反常態的发疯。 他起身拍拍屁股上的雪,怒骂著走了。 回到家,不等三大妈询问,就嘆了口气道:“明儿你去把钱取了,给秦淮茹送去,另外再去找解成一趟,务必让他把条子签了。”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看书首选 101 看书网,??????????????????.??????超给力 】 易家。 一大妈给易中海倒了杯水,扶著他坐下,一边按肩一边道:“当家的,你今天衝动了,閆埠贵那人心眼小,別让他给记恨上了。” “他算个屁!” 易中海阴狠道:“平时占点小便宜也就算了,竟然还威胁起我了,不给他点厉害尝尝,他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等著吧,看我怎么收拾他!” “好好好,那不气了,气大伤身,还是想想柱子的事怎么办吧。” “我也没办法,五千多块钱,我要是出了,咱们的养老就没保障了。” 易中海揉了揉眉心,为了一个养老人,五千块钱的代价太大,不值得,有这钱,都够他养大十个八个乾儿子了。 他看了一眼一大妈,憋在心里的话没有说出来。 一大妈大概明白他怎么想的,可就是过不了心里的坎,唉声嘆气了会儿,她道:“当家的,要不把何大清给雨水的钱拿出来吧。” “那也不够,何大清这十年来满打满算才给一千块出头,还差不少,何况把这钱拿出去也需要个说法。” 易中海想到自己截留下的何大清给的钱,就有些后悔。 早知道傻柱这么不爭气,他何必多此一举。 这一刻,易中海突然有放弃傻柱了念头了。 “给了吧,留在自己手里就是个隱患,万一哪天何大清回来,以他的性子,非闹大不可,至於说法~” 一大妈沉吟道:“我看推到聋老太头上可行。” 闻言,易中海眼睛一亮,他怎么把聋老太给忘了,就说截留钱是聋老太的意思,反正死无对证。 “行,我听你的,明天我就把钱取了,替柱子先交给厂里,再和厂里商量下,剩下的看能不能从柱子以后的工资里扣!” 易中海很快有了决定,他看向一大妈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一大妈嘆了口气,“回头你问问於莉,愿不愿意认我们做乾爹乾妈,要是不愿意,就是街道领养一个女娃,我们当孙女养就行。” 说完,起身去了里屋。 易中海犹如做梦一样,他没想到一大妈竟然想通了。 虽然他更渴望收养一个男娃,但却不忍再刺激一大妈。 “孙女就孙女吧,回头再问问於莉。” 易中海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三大妈和易中海前后脚去银行取了钱。 三大妈把钱如数给了秦淮茹,冷著脸走了。 秦淮茹看著厚厚一摞大黑十,整个人跟做梦一样,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把钱抱在怀里闻了又闻,比孩子还亲。 有了钱,傻柱算什么,一边玩去吧。 片刻后,她用布把钱包好,塞进胸脯子里,里三层外三层穿戴好,交代棒梗看著妹妹,急匆匆往银行赶。 她可不敢把钱藏家里,贾张氏丟钱的前车之鑑犹如昨日,还歷歷在目。 出了院,秦淮茹一路上左看看右看看,生怕被人盯上,就算见了院里的邻居,也不打招呼。 “大军,那是不是你们院的秦寡妇?和傻柱搞破鞋那个。” “是她。” 陈大军正在路上和队员巡逻,他早就看到了秦淮茹,嘴角一直噙著笑。 穿越大半年了,他算是明白了,只要院里的禽兽穷的叮噹响,就没心思搞事了,他住著也能安静一些。 所以,秦淮茹还是继续穷下去吧。 下一步就是閆家和易家,谁也跑不了。 “嘖嘖,別说,秦寡妇生了孩子,身条还保持的这么好,我看了都动心,別说傻柱一个老光棍了。” 队员盯著秦淮茹左右扭动的大腚嘖嘖有声。 陈大军笑道:“要不我帮你牵个线?” “別別別,开个玩笑,我家那位要是知道了,非撕了我不可。” …… 话分两头,易中海取了钱先去了轧钢厂,交到財务后,就去看守所见傻柱了。 “一大爷,您得救我啊,我不想劳改。” 傻柱一见易中海就哭成了孩子。 “柱子,你听我说,你的事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能帮的人也都出力了,厂里面有两个科长也因此受了记过处分,不就三个月吗,忍忍就过去了。” 易中海道:“我来是说说钱的事。” 一听到钱,傻柱整个人都垮了下去,可怜兮兮也看著易中海,刚要开口,就被易中海打断了。 “柱子,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当初你爹走的时候,把你们兄妹託付给我了,还约定每月给你们寄钱,我本来想告诉你的,是老太太觉得你大手大脚的存不住钱,所以就没让我说,想等著你结婚时再拿出来,如今你这个情况,正是急用钱的时候,老太太也走了,我只能把钱拿出来给你应急了……” (本章不洗白,后续更精彩,勿喷!求个五星支持!) 第105 章 淮茹丟钱 “我不信,我不信!” 傻柱拍著桌子嘶吼,“那个老王八蛋怎么可能给我和雨水寄钱,一大爷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何雨柱,请注意你的情绪!否则將结束探视!” 这时,一旁的公安严厉警告! 傻柱闻言便由嘶吼变成了低声呜咽。 “柱子,这种事一大爷没必要骗你,一共1100块,已经替你交给轧钢厂了,剩下的4660块等你出来后,每月从扣除你工资的一半,直到还清为止。” 易中海把和轧钢厂谈好的条件说了出来。 但他没说,这样还下去少说得十几二十年。 他是觉得,傻柱有手艺,工级早晚会升上去,还能接一些私人席面,还清的时间可能还会提前不少。 傻柱现在可没心思计算这个,他瞪著通红的眼睛看著易中海,“一大爷,我还是不信,他要有这心,当初就不会拋弃我和雨水,除非你拿出明证。” 易中海沉默了下,说道:“你爹寄钱时还寄了信。” 闻言,傻柱表情立马复杂起来,有牴触,也有期待。 “可惜,信都在老太太那里,老太太走后我去找过,没有找到。” 易中海不无遗憾的摇头。 “这……” 傻柱有些傻眼,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心情,反正不上不下的,聋老太太已经死了,怪一个死人? 不过傻柱脑子属於间歇性的,有时糊涂,有时聪明。 就比如现在,他猛然想到了什么。 “一大爷,那老畜生的事等我出去再说,您看我的罚款您能不能帮我先垫上?我被降为学徒工,一月就17.5的工资,要是再被扣一半,这日子怎么过?我还要攒钱娶媳妇呢,一大爷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和一大妈养老的,等出去我就认您和一大妈为亲父母,一大爷……” 易中海早就想到傻柱可能会这么说。 帮傻柱? 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这货三天两头闯祸,谁知道出来后还会惹多大的祸事。 要真认了自己,好吧,这一辈子就他妈给傻柱当牛马吧。 何况,傻柱想认亲,首先一大妈就不会答应。 他们缺的是养老人,可不缺儿子。 傻柱自以为聪明,以为摸透了易中海的心思,无比期待的看著沉默的易中海。 “柱子。” 易中海嘆了口气,“我照看你们兄妹有十年了吧,这十年我早已把你们当自己孩子了,认亲只是个形式,我不在乎这个,也不需要你回报什么,只要你出来后能再站起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傻柱思路有些堵,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这时,易中海又说道:“当我听到厂里的处罚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全力帮你补上,可是,你也知道,你一大妈这么多年身子一直不好,每月都要吃药,我挣得那点工资大多数都用在你一大妈身上了,剩下的也只能勉强维持生活。” 这他么是不想出钱! 傻柱总算听明白了,很生气! 易中海一个月工资加奖金超过一百块了,什么药能这么多钱? 当时贾张氏丟钱,公安搜家可是从易中海家里搜出存摺了,具体数字他忘了,但四合院首富的名头可没忘。 易中海知道自己的话漏洞百出,他这么说也只不过给自己一个合理藉口。 接著,易中海不给傻柱发问的机会,语气一转,沉痛道:“再告诉你个悲痛的消息,许大茂死了,这几天大雪,把他家房子压塌了,一家人都……哎……” “许大茂死了!!!!” 傻柱兀的瞪大眼睛,思路有些跟不上。 这个消息太意外了。 也特么太悲痛了。 傻柱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脑袋都是木的。 虽然他和许大茂打生打死这么多年,可也没想到这个结局。 憋了半天,傻柱嘴角勾起,眼睛却湿润了。 “该!坏事做尽,这都是报应,许大茂,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易中海微微皱眉,冷声道:“柱子,你怎么不问问雨水怎么样了?” 轰! 傻柱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呆愣住了,易中海好像还在说著什么,但他听的却虚无縹緲,时近时远,一个字都没听清。 直到易中海离开,傻柱才傻愣愣的问一旁的公安。 “同志,一大爷说我妹妹怎么了?” 公安和派出所不是一个系统的,他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件惨案,对傻柱很是同情,破例说道:“生命无碍,住院呢。” …… 易中海离开看守所,吸了口冷空气,人也清爽起来。 他没有回家,而是直奔街道办。 三年灾害过去了,逃荒的人都被遣送原籍了,可依旧有不少在灾荒中失去父母孩童滯留在了四九城,被儿童教养院收留。 就在他即將走到街道办时,看到秦淮茹低著头在路上四处扫视,人看起来很慌张。 “淮茹,你在这里做什么?” 易中海隨口问道。 “一大爷!” 秦淮茹猛然抬头,脸上惶恐,“一大爷,我钱丟了,我的钱丟了,呜呜……” “什么钱丟了?淮茹你慢慢说。” 易中海皱眉。 “閆老师赔我家的钱,我明明藏好的,到了银行想存起来,可是它就没有了,怎么办怎么办……” 秦淮茹急的跳脚,易中海头大如牛,这贾家怎么回事,是流年不利,还是没有財命? “一千块全丟了?” “全都丟了,我已经在这条路上来回找了好几趟了,一大爷您帮帮我吧,那可是我们一家老小的活命钱。” 易中海无语至极,一天天净破事,什么时候能消停下来。 “行了,別找了,那么多钱掉地上,估计早被人捡去了,走吧,我陪你去报案。” 秦淮茹已经没有主意了,只能跟著易中海去了派出所。 结果不出意外。 派出所对这种事也无能为力,没有监控的时代,查个鸡毛啊,只象徵性派出一个公安陪著秦淮茹和易中海沿路再找一遍,顺便跟附近打听打听。 就这一耽搁,易中海没有去成街道办,只能改天再去。 眼看天暗了,他这边刚准备叫著执著的秦淮茹回家,就见几个公安朝著他们匆匆迎面而来。 正纳闷什么事,公安从他们身旁走过,拐进了一条巷子。 这里距离95號院很近。 易中海觉得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和秦淮茹打了声,就跟了上去。 第 106章 閆家雄起 易中海跟到巷子里,那里已经围了一圈人。 他竟然还看到了陈大军。 不单单是陈大军,联保大队有好几个人在,应该是在协助公安调查。 有公安在问话其中一个联保员。 “是你们报的案?” “是,我们正好巡逻到这附近,听到有人叫喊就过来查看,一个收废品的丟进了枯井,枯井有具尸体,人当时就嚇瘫了,是我们队员陈大军用绳子下去把那人拉上来的,尸体我们没动。” 陈大军在一旁作证。 “好傢伙,尸体被积雪盖著,我就看到一只发黑的手,当时嚇的我腿都软了,可那种情况下我得救人啊,也顾不上那么多,嘿,您猜怎么著?我救上来的那人和我们院閆老师有七八分像,他还去过我们院抓姦,好像姓什么来著?” 陈大军描述的手舞足蹈,目光还朝不远处惊魂未定的破烂侯扫描。 公安急忙制止,“行了行了,没动尸体就行,不过还得麻烦你再下去一趟,把尸体弄上来,毕竟你都下去一次了。” 公安也嫌晦气,得住个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 “同志,我腿还是软的,要不您找別人吧。” 陈大军当场拒绝。 “大军,既然公安同志让你帮忙,你身为联保员就帮一把,也能为我们院子爭光不是。” 易中海突然冒了出来,这种噁心陈大军的事怎么能少得了他。 要说陈大军害怕尸体,他第一个不信,许家人都是他从废墟里挖出来的,这小子八成是嫌晦气。 “同志,请你退后。” 公安见易中海过来,不禁皱了眉。 “公安同志,我和大军一个院的,我是管事大爷,这不看到年轻人掉链子,就出来说两句。” 易中海笑吟吟的说道。 陈大军都无语了,这老易是不是觉得他又行了? 公安一听是管事大爷,勉强属於系统编外人员,也就不再说什么。 “还是我来吧,不要为难大军,他刚入职才半年,害怕也是正常的。” 这时,小队长林前进主动说道。 “队长,这,算了,还是我去吧。” 陈大军有些不好意思。 “別爭了,我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见多了。” 林前进当仁不让,直接走到枯井旁,把绳子系在腰上就让人把他系下去了。 片刻,一具僵硬的尸体被拉了上来。 陈大军抬眼一看,震惊道:“閆解成!!!” 易中海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是特么意外加震惊,院里又他妈死人了,是不是院子进了脏东西,接二连三的出事,太不吉利了。 “你认识死者?” 公安立即盯紧陈大军。 “我们院閆老师的大儿子,从小一块长大的,能不认识嘛。” 陈大军说著一把拉过易中海,“同志,不信您问我们一大爷。” “是,是閆家老大。” 易中海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想著这事得赶紧通知閆埠贵。 又想到院里如今就他一个大爷了,麻烦事都得靠他处理,一时有些心累,莫名羡慕刘海中的急流勇退了。 “好,既然认识,麻烦你们儘快通知死者家属,尸体我们要先带走验尸。” 公安简单交代,其他的公安已经对周围进行了勘察。 由於雪层很厚,根本查不到什么痕跡。 现在的问题就是要搞清楚閆解成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同时,他记得95號院半年前也有一个死者,同样是被收废品的发现的,那时那人已经被野狗啃成白骨了。 所以,连番巧合下,这收废品的很值得怀疑,一会儿查查看两个收废品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閆家此刻正在紧急开会。 閆解成联繫不到,意味著赔出去的一千块里的五百块没有著落。 “这混帐小子,八成是知道了咱家赔了一千块,就是躲咱们呢。” 閆埠贵生气道。 三大妈心说不早就想到閆解成在躲咱们了嘛。 “当家的,要我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咱们还是报公安吧,让公安把解成找出来。” 三大妈对閆解成恨的也是牙痒痒,亲儿子归亲儿子,前提是你不能坑老子娘。 “不能报案。” 閆埠贵拒绝,“这事没法说,总不能把解成教唆解旷给棒梗掛破鞋的事说出来吧,明儿还是继续蹲守吧,我就不信他能躲一辈子!” 就在这时,易中海推门而入。 “老閆,出事了。” “易中海!” 閆埠贵看到易中海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眾把自己踹出门,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滚出我家,否则我把你踢出去!” 閆解放和閆解旷齐齐上前一步,怒瞪著易中海,自己老爹受辱,他们也跟著在院里抬不起头。 閆埠贵见两个儿子给力,心中满意极了,看易中海的眼神充满了威慑力。 你老易体力是比我强,可我有儿子啊,还挺多! “老閆,你別和我耍混!” 易中海皱了眉,“是真出事了,你们家的事,閆解成死了!” “滚出去,你们家才出事了,还敢咒我儿子。”閆埠贵大手一挥,“儿郎们,揍他!” 閆家兄弟闻言直接扑了上去,他们都是半大小子,易中海力气再大,也有点招架不住,何况三大妈趁机给他来了个猴子偷桃。 这老娘们也是够损的,男女大妨那是给小年轻说的,到了一定年纪,別说大防了,开口就是荤段子。 嗷~ 被捏了根子,易中海痛的惨叫一声,又挨了閆家兄弟两脚,人噔噔噔往后退。 閆埠贵儘管被自己家的虎娘们气的脸发绿,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时不我待! “都闪开!” 閆埠贵大吼一声,三步助跑,一个飞踹。 砰! 易中海直接从门里被踢到了门外,重重摔倒在地。 前院的人不少都看到了,个个震惊的说不出话。 閆埠贵一朝雪耻,站在门口,如同一个得胜將军,睥睨的眼神落在前院邻居的身上。 总算找回面子了。 “我滴妈呀,这老閆家要成精了,连一大爷都敢打。” “我眼睛是不是了?閆老师傻柱附体了?这么强?” 恰在此时,陈大军陪著一个公安进来,看到倒地的易中海,以及像个大公鸡一样的閆埠贵,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回来传个信,还被揍了一顿? 第107 章 閆埠贵偏瘫 “老易,今儿就告诉你,我閆埠贵不是好欺负的!” 閆埠贵话音刚落,公安直接走到了他面前。 “怎么回事?” “公,公安……” 閆埠贵得意不过两秒,直接卡了嗓子,两眼瞪的溜圆。 还在琢磨著公安怎么来了。 “你是閆埠贵?” 公安直接开口问话。 “是,是我。” 公安知道眼前人事主后,看了一眼捂著挡爬起来的易中海,皱了皱眉,这档口还真不好处理打架的事。 顿了下,语气稍缓道:“你儿子閆解成被我们在一口枯井找到了,人已经僵了,死因还在勘察,你们谁跟我去一趟派出所再认认人。” 由公安说出来,和易中海说出来,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閆埠贵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接著气血上头,两眼一闭,重重栽倒在地。 三大妈紧跟其后,“嗷”了一嗓子倒了。 閆家的三个孩子还有些懵逼。 “赶紧帮忙!” 公安急的大叫,邻居们虽然震惊这个消息,但还是很热心的上前帮忙。 “该!” 易中海心中冷哼,捂著襠悄悄退出了人群,閆家的事谁爱管谁管,反正他是不会管的。 陈大军同样溜走了。 今天他是特意引著队员去枯井附近巡逻的。 毕竟一个大活人失踪久了难免会被查,还是早点发现尸体的好。 幸运的是,他们刚走到附近,就有人发现了閆解成的尸体。 这人正是破烂侯。 这时代就有那么一伙人,对外宣称什么职业的都有,对內则只有一个名字,寻宝人。 这些人整天閒来无事,喜欢在废弃的四合院瞎溜达,目的自然是找寻房子前主人遗留下的金银財物。 可別觉得不可能,很多废弃的宅子都是战爭遗留,主人家都没跑了就死光了,还有一些逃亡的遗老遗少,祖上或多或少都阔过,埋下一些財物实属正常,后世子孙不知情也正常。 破烂候就是其中一个寻宝人,打著收破烂的幌子四处溜达。 一般人喜欢把財物埋在地下或者藏於深井。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破烂候看到这么一口井就爬了下去,还没开始寻找就踩到了尸体。 不过他对公安和联保大队的说法是一不小心滑倒栽进去的。 当然,具体事由公安会查,暂且不表。 易中海回到家,急忙拉著一大妈进了里屋。 “当家的,外面闹哄哄的怎么了?” 一大妈不明所以问道。 “閆家老大死了。”易中海边说边解开裤子,“別管他了,快帮我看看。” “死了?……这大白天的……” 一大妈还没从閆解成的死上回过神,就被易中海的操作闹了个大红脸。 定睛一看。 好傢伙! “別愣著了,看看肿了没,疼死我了……” …… 一天后,閆家掛起了白幡。 閆解成的死因查清楚了,脖子断了,初步认定是不小心滑入枯井,头朝地栽下去的,把脖子摔断了。 另外,最后见閆解成了的工友口供说,閆解成不知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 把事情联繫起来就解释的通了,醉酒意外死亡! 閆家人期期艾艾,三大妈犹如失了魂,閆埠贵还在医院没有回家。 院里的邻居也都议论纷纷。 “你们说咱们院子怎么了,接二连三的出事,这大半年时间从贾东旭到閆解成都死六个了,贾张氏和傻柱还住进了篱笆,之前傻柱还在医院被人打断过手和一颗蛋蛋。” “对哦,仔细想想真是怪了,莫非咱们院进什么邪祟了?要不咱们一起出钱找个大师给看看?” 这人一说完,一块黑云遮挡了太阳,天色暗了下来,有冷风吹过,眾人不禁齐齐打了颤。 一股诡异的气氛瀰漫开来。 “別说了,怪他么嚇人的,我都想搬出院子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了,彼此都能看出对方眼里的意思,这院子太邪性了。 “哎呀,你们聊著,我媳妇在生娃,我回去看看。” “我妈好像相中个老头,我也回去了。” “我也走……” 哗啦一下,人走了个精光,閆家白事,没有人帮忙,只有孤零零的閆家人兀自垂泪。 当然,除了閆家外,最难受的竟然是刘海中。 就在昨天,厂里通过广播宣布了对他的任命。 憋了这么多天,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装逼了。 他都想好回到院里怎么嘚瑟了。 不装了,我摊牌了,其实我是车间主任。 副字自动省略。 可谁想,回到院里就碰上了閆家的晦气事。 本来院里有易中海这个大爷在,不需要他出面做什么。 可听二大妈说易中海被三大妈捏碎了仅存的一颗蛋,住院去了。 易中海变海公公,他这个唯一的领导就不得不出面了。 “当家的,老閆家不得人心,又在事头上,你过去转转就行了,別什么事都往前冲,小心惹恼了三大妈……” 二大妈在家嘱咐,眼神还下瞄了一眼。 “你个臭老娘们瞎说什么,孩子们都在呢。” 刘海中不爽的瞪了二大妈一眼。 二大妈也不生气,哄小孩一样,“看我这张破嘴,呸呸呸,刘主任不生气,过去看看就回,饭快好了。” “这还差不多。” 刘海中满意的点点头,目光看向刘光天。 “爸,我懂,在外面我叫您刘主任。” 啪! “什么刘主任,你这不是纯粹让人笑话吗。” 刘海中气的打了他一巴掌。 刘光福赶忙道:“那叫您刘主任爸?” “爸爸爸!”刘海中又是一阵耳光送上,“我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蠢货,去,把邻居们都叫到前院,就说刘主任要开个小会。” “艾,这就去。” 兄弟俩撒丫子跑了。 等了会儿,刘海中才背著手出门,他刚走到中院月亮门,就见三大妈跌跌撞撞的朝他跑来。 刘海中下意识的捂了挡,边后退边道:“老閆家的你停下你停下,怎么了?” “他二大爷……” “別瞎叫,我不是二大爷,你就叫我刘主任吧,我正要去帮你家掌事呢,快说,怎么回事?” “哎呀,没法活了。” 三大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医院刚传信回来说我当家的偏瘫了,这可怎么办啊,他二大刘主任啊,帮帮我们家吧……” 第 108章 拒绝 骤听这个消息,刘海中都麻爪了,既有兔死狐悲的复杂感触,又有装不成逼的遗憾。 全院小会不开了,医院走起。 閆家留三个孩子在家,刘海中和三大妈去医院。 閆埠贵是情绪过於激动引发了脑出血,普通医院暂时治不了,已经被转移到了协和。 刘海中二人到的时候,閆埠贵刚刚做完手术,正在观察室进行观察治疗,人处於昏睡中。 “病人家属,病人只是有偏瘫的可能,並不一定会偏瘫,一切还要看最后的恢復程度。” 医生耐心解释。 因为把消息传回去难免有所偏差,这才让三大妈以为閆埠贵已经偏瘫了,可把她嚇坏了。 閆家就靠著閆埠贵一人挣钱养家,要是真瘫了,工作铁定保不住,老本就剩两千多了,治病还出去一些,往后的日子真不敢想。 三院。 易中海也算是老熟人了,给他手术的还是上次摘他蛋蛋的医生。 “万幸只是轻微破裂,我已经给病人进行了修復手术,以后千万要注意,再出问题就真保不住了。” 医生说著也是感慨万千,这个病人別的不伤就伤蛋,是觉得天下缺他一个太监还是怎滴? 一大妈不安的心稍稍平缓了些,虽说一颗蛋有些不中用,但好歹还能凑合用啊,要是真废了,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谢过了医生,一大妈等易中海从麻药中醒来,把结果告诉了他,易中海心中也是庆幸。 同时还有我后悔,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衬头给閆家报信了。 “当家的,治疗咱们了不少钱,你要恢復又得耽误一段时间工作,閆家必须赔偿咱们。” 一大妈恨恨的说道。 “必须让他们赔!” 易中海很认同一大妈的话,“等閆家办完了丧事你就去找他们家赔,要是不赔,直接报案!” 他说著,眼睛就眯了起来,淡淡道:“少许两千赔款免谈!” 好傢伙,易中海也是下了狠心,这是要把閆家的底子给抽了。 一大妈没有异议,能多拿点赔偿,养老就更有保障。 不过她顿了下,小声道:“当家的,这大半年你接连出事,我身体也不好,我想再让人去找找咱家小宝。” 闻言,易中海嘆了口气,多年前都已经托人找过了,一点消息没有,又过了这么多年,不用想,肯定还是白忙活。 他很想说让一大妈去儿童教养院领养一个,这是之前说好的,可看著一大妈眼中的期待,硬生生把话憋回肚里。 “好,那就再找一次,別不舍的钱。” “谢谢你当家的。” 一大妈笑著笑著就哭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结果渺茫,可那份执念折磨的她昼夜难眠。 时间一晃三天。 閆埠贵恢復的不好,不出意外的偏瘫了。 消息传回院里,又是一场舆论盛宴。 陈大军此时正在应对柳如烟。 这么多天,柳如烟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脸上的那种不安怎么都掩饰不了,一遍一遍找陈大军確认閆解成的死因。 “公安已经下了结论,閆解成是酒后不慎滑入枯井摔断了脖子导致死亡的,和你真没有关係。” 陈大军不厌其烦的道:“我想当时应该是这样的,你挣脱后,閆解成醒了自己爬起来走的,你也说他当时醉醺醺的,可能是这个原因导致他不辨方向,才晃到了那口枯井旁发生了意外。” “大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刘海中的声音。 陈大军当即停止了和柳如烟的谈话。 他打开门,略带调侃的笑道:“吆,刘主任,您这是有事?” 听到称呼自己刘主任,刘海中还挺开心,他道:“是这样的,閆家老二闹腾呢,这不叫我过去主持公道,我想著你是联保员,院里的事也有一定职责在,就叫你一起过去看看。” 换在平时,这种出风头的事,刘海中指定不会假手於人,只因现在的閆家有些特殊,谁沾上都会麻烦不断。 陈大军想都没想拒绝道:“刘主任,有您这么大领导在,我就不去了吧,家里还有客人呢。” “客人,谁呀。” 刘海中伸著头往屋里一瞧,这才看到柳如烟。 “大军,你和她……” “朋友,普通朋友。”陈大军连忙解释:“她是来我妹妹的,我妹妹刚好今天去纺厂报到了,我就招待一下。” “这样啊。” 刘海中点点头,严肃道:“大军,按说这没什么问题,可今天主任我就要批评你了,如果你们不是谈对象,以后儘量少单独相处,要是传出风言风语,对你们谁都不好,何况……” 说著,他声音压低了,“何况这柳如烟和傻柱还有许大茂都有牵扯,这俩后生一个在劳改,一个死了,说明这女人不吉利,你以后离她远点,自己想想,我什么都没说。” 说罢,刘海中摆摆手走了。 陈大军有些意外,刘海中这话绝对是为自己考虑才说的,记得以前他对自己可没这么热情,是不是当了官,觉悟也跟著提高了? 別说,刘海中说的还真对,柳如烟这娘们漂亮,绿茶味十足,沾上肯定没好,自己最近和她有些过於亲近了。 “呸,死胖子说人坏话都不背人,缺德冒烟了。” 这时,柳如烟突然生气的说道。 “你听到了?” 陈大军哑然。 “他那么大声我怎么听不到。”柳如烟委屈道:“大军哥,我和傻柱只是相过亲,这你知道的,许大茂那时帮过我,所以我和他走的近一些,我保证,我和他只是朋友关係,大军你相信我。” “这是你的私事,不用对我解释。” 陈大军淡淡笑道。 “不,我必须向你解释清楚。” 柳如烟此刻有股深深的危机感,她好不容易才进了城,又费尽心思哄著许大茂给她找了工作,但想要彻底扎根四九城,还得需要一个男人。 身边围著她的人不少,看来看去,只有陈大军合適。 她要是再不出手,就院里人对她的风评,早晚会让陈大军疏远她。 柳如烟走到陈大军身边,轻轻用手指勾住他的袖口,小脸羞涩的红了,小声道:“大军哥,人家喜欢你……” “打住!” 陈大军瞬间冒了一脑门汗,“柳如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大军哥,我真喜欢你,从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做梦都是你,你,你要了我吧。” “我们俩绝对不可能!” 陈大军直接拒绝,也后悔自己没事招惹柳如烟干嘛,閒得蛋疼。 柳如烟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陈大军的拒绝让她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大军哥,是我不够美吗?还是你喜欢庄同志?” “柳如烟。” 陈大军推开她的手,郑重道:“以前我勉强可以把你当朋友,但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以后咱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你要是非要一个答案,我告诉你,你,配不上我!” 轰! 柳如烟脑海一阵炸响。 自己配不上他? 第 109章 让閆家分家 柳如烟哭著走了,院里不少人都看到了。 正小声议论著,看到陈大军过来,纷纷闭了嘴。 此刻,閆家正在发生激烈的爭吵,刘海中满头大汗的从閆家出来,看到陈大军,摆摆手,“大军,你去吧,閆家的事我管不了。” “怎么回事刘主任?” 陈大军意念早就知道事因了,依旧明知故问的多问一句。 “还能什么事,閆家老二想要继承老閆的工位,正和他妈吵的不可开什么呢。” “交。” 陈大军善意提醒。 “对,不可开什么交。” 刘海中抹了把额头的汗,大冬天出这么多汗,想来事情是极为麻烦的。 “这事……” 陈大军沉吟道:“刘主任,按说人家的家事咱们不应该插手,省的好心办坏事,事后遭人埋怨,既然三大妈找到您,您不妨问问她,需不需要开全院大会解决,要是不需要,咱们该干嘛干嘛去。” “对呀。” 刘海中眼睛一亮,“我真是忙荤头了,我这就问。” 说著,刘海中重新进了閆家,片刻出来了,风风火火道:“开会,都去中院开全院大会。” 又有热闹看了,人群哗啦一下去了中院。 刘家兄弟不用吩咐,已经屁顛屁顛的去搬桌子了。 十分钟后,院里人来的差不多了,閆家人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闪亮登场。 椅子只有一把,刘海中当仁不让的坐了下去。 啪! 搪瓷缸重重拍在桌上。 刘海中伸手致意,“同志们!” 哗,这一开口,官味十足,友邻变成了同志,逼格直线上升。 “今儿主要是解决閆家的问题,事情是怎么个事情呢,相信大傢伙都知道,我呢再重复一遍,就是这个閆老二,看著自己老爹偏瘫了,就想著顶替閆埠贵的工位,大傢伙可能不知道,学校和咱们工厂不一样,顶替工位也不像工厂那样,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呢,听我慢慢说……” 长达几百字的发言,惹的眾人早就不耐烦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閆解旷的文化水平当不了老师,要是顶替工位,只能在学校当一个校工,工资22.5,比閆埠贵低了近一半了。 閆埠贵的工资早就不是秘密了,閆家人也没再拿27.5的工资糊弄院里人。 “接下来,我们首先听听三大妈的想法。” 刘海中终於说到了主题。 三大妈哭哭啼啼的走出来,对著大伙就是一圈鞠躬。 “我命苦啊,怎么养出了这么一个不孝子,大傢伙为评评理,平时我们两口子没有亏待过解放吧。” 三大妈哭的悽惨,声音惹人同情,“他大哥刚走,他爸还在医院,这个不孝子就开始谋夺他爸的工位了,你们说有这样当儿子的吗?” “妈,您別把话说这么难听,什么叫谋夺,我那是为了咱家著想。” 閆解放忍不住呛声。 “你放屁!”三大妈怒道:“你爸多少工资?你接了班又能挣多少?再说,你就是挣了钱,会交给家里吗?还不都进了你自己的腰包。我告诉你,你爸的工作是咱们全家的保障,不是你个人的,你还有弟弟妹妹要我们养,把工位给了你,他们怎么办?” “二哥,你不能抢爸的工位!” 閆解旷和閆解睇都站到了三大妈身边,怒视著閆解放。 他们俩心里清楚,工位真给了二哥,全家人都要跟著饿肚子。 閆解放生气的指著兄妹俩道:“你们跟著裹什么乱,什么都不懂,別瞎说,咱爸都偏瘫了,要是再不把工作给我,学校知道了,一准把咱爸辞退,到时候真就鸡飞蛋打了。” 眾人一听,还真是这个理,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怎么可能要一个流著口水,三指指人的老师,可能话都说不清楚。 三大妈见势不妙,急忙解释道:“大家听我说,医生说了,只要护理得当,加强训练,我当家的三到六个月就能康復,这期间,我可以向申请病休,不会被开除的,解放这个白眼狼他明明知道的,就是想趁我当家的臥病在床,伺机夺权呢。” 好傢伙,明明是家庭矛盾,让三大妈说成了皇家夺嫡的戏码。 大眾舆论又一边倒的支持三大妈。 閆解放不甘示弱,昂著头道:“妈,您就別在犯糊涂了,医生说我爸有恢復的可能,並不一定真能恢復,所以稳妥起见,工位给我最好,要是解旷和解睇年龄够,我肯定不爭。” “好啊,大傢伙听听,这不孝子竟然咒他爸好不了,哎呀,我怎么养出了一个这样的东西。” 三大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著大腿哭嚎起来。 “我没有咒我爸!” 閆解放气的大喊,他根本解释不通,站在他的立场,他的话没什么毛病,但站在儿子立场,这就是大不孝。 刘海中听了半天,还是在閆家说的那套车軲轆话,他根本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於是下意识的把目光看向了陈大军。 “大军,先说说你的意见。” 陈大军有些无语,这刘胖子还真是不中用。 他只好走出了人群,对三大妈道:“三大妈,您的意思就是不给,对吧。” “对,不给他!大军,你帮帮大妈吧。” “嗯。” 陈大军又看向閆解放,“解放,这工位你非要不可,对吧?” 閆解放皱眉,“陈大军,什么叫非要不可,我那是为了全家生计著想。” “成,隨你怎么说。” 陈大军道:“我提个建议,閆解放写一个保证书,要是他顶替工位,等閆老师病好了,再完璧归赵,把工位还给閆老师,学校那边应该会考虑你家的困难,不会为难你们的。刘主任,您觉得呢?” 刘海中是一点就通,这么简单的处理办法,他竟然没想到。 “大军说的正是我要说的,老閆家的,你怎么说?” 三大妈沉默了,想了想还真有一定道理。 不过她又补充道:“还要再加一条,我当家的病好前,解放挣得工资要一分不少的交给家里安排。” 閆解放本来对陈大军的提议有意见,再听三大妈这么一说,他不愿意了,感情自己忙活半天,什么也没捞著,净出苦力了。 “我不同意!” 閆解放当即出声。 陈大军笑道:“既然有一方反对,那就算了,最后一个解决办法,你们……分家吧!” 第 110章 再添新邻居 陈大军第二个建议是让閆家分家,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这年代生活艰难,除了少数人外,大部分人,一家子劳力齐心合力才能勉强把日子过下去。 比如最常见的三世同堂和四室同堂就是典型例子。 分家,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閆家老大分出去,人已经没了,要是閆老二也分出去,閆家就剩两个老的和两个小的了,算是废了一半。 有閆解成的例子在先,三大妈自然不会同意。 閆解放却是眼睛一亮,他今年十八岁了,平时做零工的收入基本都交生活费了,身上连块八毛都拿不出来。 说实话,他早就过够了咸菜论根,过年吃生还要按粒分的日子。閆埠贵没病时他不敢提出来,现在陈大军说了出来,他正好借坡下驴,趁势脱离閆家。 一朝入湖海,从此天地宽! 俗话说,工作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就算閆埠贵病好了,也不可能给他找份工作,自己大哥就是活例子,到死都还是个临时工。 与其爭执不休,不如多要点钱,再把房子要到手。 “妈,您也听到了,要是不让我顶替我爸的工位,那咱们就分家!” 閆解放说著还把头扭到一边,脸上儘是无奈之色。 “分家?不不不,不能分。” 三大妈慌了,“解放,你爸还在医院呢,你这是要把你爸气死啊。” 说著怒斥起陈大军,“陈大军,我家和你有仇吗?你这说的什么话啊,非把我们家拆散不可?” 陈大军朝刘海中无奈笑笑,“刘主任,您看到了吧,我早说不能插手別人的家事,容易好心办坏事,我就提了个建议,这就被三大妈恨上了,这事啊,您看著办,当我什么也没说。” “大军,你没错。” 刘海中也很生气,陈大军提的两个建议他都觉得不错,老閆人就是不知好歹,自己堂堂主任閒得陪他们玩呢。 “老閆家的,大军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们要是不听,这事我就不管了。” 刘海中对著眾人说:“大傢伙都听到了,不是我这个主任不管,是閆家太不配合了。” 院里的眾人也是议论纷纷。 “閆家真够事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开什么会啊,乾脆在自己家里掐就行了。” “就是,刘主任和人家陈大军的建议多有建设性,就这反过头怪起人家来了,真不是个东西。” “我呸,以后开会要还是老閆家的事就別叫我了,费耳朵。” 纷杂的批评声让三大妈脸色苍白,閆埠贵不在,她一个家庭妇女连个主心骨都没有。 “妈,要不就把二哥分出去吧,工作和钱都不给他,他住的倒座房继续收他租金,等他撑不下去了早晚会回来求您和爸。” 閆解旷这时在三大妈耳边小声说道。 “可是……” 三大妈一脸为难。 閆解旷冲閆解睇使了个眼色,后者秒懂。 他们俩在家里最小,却是最机灵的两个,家里少个人吃饭,他们就能分的更多,这笔帐很好算。 閆解睇抱住三大妈的胳膊,小声道:“妈,我觉得二哥就是在嚇唬您,您就按我三哥说的和他分,我猜他八成不敢答应。” 三大妈反正没有主意,两个子女的话听著也有几分道理。 於是狠了狠心,“解放,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那咱们就分家,反正你已经十八岁了,不用我们再养你了,吃了我们的,喝了我们的,以后都得还回来,你住的房子也是我们的,租金你继续交,家里的工作和钱都是你爸的,你一分也得不到。” 閆解放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道:“妈,没您这样的,分家也得把房子给我,家里的钱和工作您选一样留下,至於您念的帐,我不认,哪有父母和子女这么算帐的,您信不信我去居委会找人评理去?” 三大妈被气的头脑发荤,怒道:“混帐玩意儿,你还敢找居委会,你去啊,家是我和你爸挣的,到了居委会也是你这个白眼狼没理。” “去就去!” 閆解放被三大妈架起来了,眼睛红红的,转身就往外走。 陈大军已经没有兴趣待下去了,他悄悄退出人群,直接离开了大院。 一路赶到联保大队,今天陈大军不当班,纯粹是閒得。 他不来还好,刚来就赶上事了。 “大军,你来的正好。” 林前进笑著迎上来,“我还说去你们院一趟呢。” “队长,这是有事?” 陈大军丟过去一根烟点上,他还以为什么事呢,结果就是队里进新人了,被街道安排到了95號院。 “是个东北来的老抗联,五十岁了,之前在沈城钢铁厂保卫科担任队长职务,因一些个人原因工作调动到了四九城,任咱们小队副队长,姓尤,叫尤卫邦。”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前进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陈大军之前被人举报,副队长职务就陈大军的。 现在又来了新的副队长,陈大军就更没戏了。 “大军,来日方长,你还年轻,等下次提干我一定推荐你上。” “可別,我当个联保员挺好的。” 陈大军笑著回绝,他就是这疲懒性子,只要不惹他,他很乐意平平淡淡的过下去。 “你也太没衝劲了,一点都不像年轻人。” 林前进无奈摇头,接著像是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道:“一会儿你就替我把人带回你们院吧,记得把握住机会。” “队长,什么机会?” 陈大军被他搞得云里雾里。 “一会儿就知道了。” 林前进再次神秘一笑,指了指会客室的方向,拍他肩膀,“去吧,別让人等久了。” “成,队长,您先忙著。” 陈大军走到会客室,推开门,首先看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上有股书生气,不过脸上有一道刀疤贯穿了整张左脸,平添了几分煞气。 椅子上还坐著一位年轻的姑娘,模样秀美,一对韵味十足的大眼睛大胆的盯著陈大军,眼底深处还有一丝藏不住的野性。 这姑娘看著有些面熟。 陈大军想不起是谁,不过他忽然明白林前进的意思了,又他妈是打算给他说媒了。 目光从姑娘身上移开,对中年人道:“尤队您好,我是第三小队队员陈大军。” “你好陈大军同志。” 尤卫邦客气的握手。 “我叫尤凤霞。” 坐著的姑娘突然站起来,朝陈大军伸出了白净的小手。 ……尤凤霞! 陈大军恍然大悟,难怪看起来这么眼熟,这不就是那谁嘛。 那谁啊? 誒,忘名了~ 第 111章 陈大妈做媒 尤凤霞! 原来是她! 尤凤霞这个人物的评价褒贬不一,有说她是坚强独立的女性的,也有说她蛇蝎美人的。 后者评价主要是因为尤凤霞联合许大茂坑了刘海中和閆埠贵,最后还害得许大茂倾家荡產。 站在官方立场,尤凤霞的行为绝对是违法犯罪,但站在观眾一方,尤凤霞妥妥的禽兽收割机。 尤凤霞伸了手。 当著人家爹的面,陈大军没好意思握,礼貌性的点点头。 “切,没意思~” 尤凤霞索然无味的收回手。 “凤霞別闹。” 尤卫邦对陈大军道:“陈大军同志別介意,我闺女性子大大咧咧的,没什么坏心眼,以后接触多了就了解了。” 还接触多了~陈大军敬谢不敏,他上辈子最爱的就是抖音小姐姐,按说是正常男人,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对女人的兴趣低到了冰点。 誒,说明下,陈大军不弯。 可能是没有遇到合適的。 “对了陈大军同志,我们被安排到了95號院,是你带我们过去吗?” “我正好也住那院,咱们一起过去。” 陈大军笑道:“尤队,您別同志同志的叫了,您是我领导,叫我大军就行。” 说罢,主动拿起地上的两个行李袋,“走吧,咱们现在过去。” “大军你太客气了,行李很沉……” “我力气大。” 陈大军笑笑,直接往外走。 尤卫邦无奈,招呼尤凤霞跟上。 尤卫邦很健谈,一路上嘴就没停过,从东北的风土人情,说到惊心动魄的抗联生涯。 陈大军对这群老一辈的人一直很尊重,也很钦佩,吃水不忘挖井人,现在的生活都是这些人拋头颅洒热血换来的。 “尤队,这就是95號院。” 陈大军领著尤卫邦父女进了院,就看到居委会的陈大妈进了閆家,门口围著不少邻居。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尤卫邦好奇。 “那是我们院閆老师家,正闹分家呢。” 陈大军话音刚落,尤凤霞已经跑了过去,凑到人群往閆家瞅。 有人看到了尤凤霞,一个个都转移了视线。 最近来院里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这人谁啊?难道谁要相亲。 尤卫邦很无奈,“我这闺女就喜欢凑热闹。” “正常,对了尤队,您被分到哪个房子了?咱们先把行李放回去。” “是后院西厢房,听街道说那处房子被雪压塌了顶,明天就安排修缮,等修好才能入住,我们被暂时安置在前院的倒座房西头第一间。” 陈大军听了一愣,后院西厢房不就是许大茂家吗? 许家可还有何雨水和许小凤在呢,怎么又安置別人了? 心中疑惑,他没有表现出来。 这时,刘海中过来了。 好傢伙,这货大冬天就套了一件中山装,官味十足。 简单客套几句,当得知尤卫邦和他平级后,盛气凌人的气势一下子没了,和和气气说了几句话,拍拍屁股走了。 可谁都看得出来,刘海中有些不高兴,或许是觉得院里来了一个能和他比肩的领导,他的风头被大打折扣。 “你们院的人挺有意思。” 尤卫邦意味深长的说道。 “您住久了会发现更有意思的人。” 陈大军笑著回了一句,没再多说什么,领著他去了倒座房。 倒座房一共七间,六间都住了人,西头那间人家前不久搬走了,房子倒还算乾净,拎包入住。 陈大军帮著把炉子烧上,笑道:“尤队,您看还有什么需要?” “挺好,麻烦你了大军。” “您別客气,我就住在后院,等您搬过去咱们两家就几步远,以后少不得麻烦您。得,那您先歇著,有事招呼一声,我就先不打扰了。” 陈大军这边离开,走到閆埠贵家前,尤凤霞朝他招招手。 “陈大军,快过来。” 哗。 这一嗓子可不得了,放在尤凤霞身上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陈大军身上。 本来一些起了心思的小伙顿时泄了气。 怎么又是陈大军的,真让人討厌! 陈大军也是无奈,走到尤凤霞身边,“有事?” “有。” 尤凤霞直接把陈大军扯到自己身边,小声道:“他们老看我,烦死了,你替我挡下。” 好吧,苦差事。 看在尤卫邦的面子上,陈大军从善如流的充当起护使者。 閆家的事处理了近一个小时,三大妈没占到便宜,吃了点小亏,那间倒座房归了閆解放。 好在工作和钱都保住了。 三大妈此刻是糊里糊涂的,莫名其妙的分了家,陈大妈当场写了凭证,刘海中是见证人。 事情告一段落,院里人不嫌事大,纷纷鼓掌。 “陈大军,你们院怎么回事,人家分家闹得那么凶,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高兴?” 尤凤霞感觉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了。 “这你就不懂了。”陈大军很禽兽的说道:“你也看到了,他们闹得凶,要是分不成家,关係也出现了裂痕,以后少不了鸡飞狗跳,邻居们也跟著受折磨,你看,分了多好,大家都满意。” “切,什么歪道理,亲人哪有隔夜仇。” 尤凤霞撇嘴。 这时,有邻居凑到陈大军身边说话,目光却瞅著尤凤霞。 “大军,还得是你想出了个分家的办法,不然这閆家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要我说,趁居委会的人在,咱们推荐大军做管事大爷吧。” “我同意,咱们一大爷是个偏心眼,刘主任是个棒槌,要不是大军出马,閆家这会儿指不定都打出屎了。” 这七嘴八舌的议论,听的尤凤霞瞪大了眼睛。 她不可思议的看著陈大军,“分家的主意是你出的?” “只是提了个小建议。” 陈大军有些尷尬。 “誒,真缺德。” 尤凤霞一甩脑袋退出了人群。 见到这一幕,有人幸灾乐祸,有人魂已经跟著尤凤霞走了。 “大军,去你家坐会儿。” 这时,陈大妈出了閆家,看了尤凤霞婀娜的背影一眼,脸上揶揄的笑著。 陈大军一脸无奈,被这位误会,少不了一通麻烦。 这不,刚进家,陈大妈就吐豆子般问起了尤凤霞的身份背景。 无论陈大军怎么解释,陈大妈就是不听,笑吟吟道:“你等著,我去拜访下尤队长,顺便帮你探探底。” 第 112章 被相亲遭婉拒 “看我这脑子,怎么就糊涂了呢,人家刚搬进来就去说媒,太不合適了,何况对尤凤霞也没啥感觉。” 陈大军在家待了十几分钟,腾的起身出门直奔尤卫邦家,他可不能让陈大妈瞎搞。 刚赶到,就听到屋里传来欢声笑语。 聊的挺开心。 “大军,快进来。” 尤卫邦热情把陈大军叫进屋。 陈大妈和尤凤霞坐在一起,还拉著手,俩人都开心的不行。 这是说成了? 陈大军一懵二懵三懵。 “大军,你早说你尤叔叫尤卫邦啊。” 看吧,这就升级成叔了。 陈大军刚要开口,陈大妈嗔怪道:“我和你尤叔十几年前就认识,当时在部队,还协同作过战,我们是正儿八经的战友。” “大军,没想到你和大妮关係这么好,咱俩今天也是缘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尤卫邦说道:“晚上我做东,叫上你杜叔,咱们一起聚聚,哎呀,真是好多年没见老杜了。” 好傢伙。 感情人家是战友啊。 这是陈大军没有想到的,契合无巧不成书的定律。 不过也幸好是这关係,看来自己的事陈大妈还没提,没提就有机会阻止。 陈大妈摆摆手,“老尤,怎么能让你请客呢,到了四九城就到了我家,我来安排,咱们晚上去全聚德吃烤鸭。” 一听烤鸭,尤凤霞的眼睛都亮了,全聚德烤鸭可以说是四九城的一道招牌,听过的都想尝尝。 “行吧,我就不和你爭了。” 尤卫邦自带东北的爽快性子。 这时,陈大妈话题一转,“对了老尤,凤霞十八了吧,老家那边有没有对象?” “可別说笑了,谁敢娶她!虎了吧唧的。” “爸,哪有你这么说你闺女的,是我看不上他们,一个个油嘴滑舌的,就是欠揍。” 尤凤霞面露不忿。 尤卫邦苦笑,“这下你知道了吧,我们那嘎达的小伙都被这虎女子揍过。” “揍的好,那是他们没福气。” 陈大妈一指陈大军,“老尤,你们看咱大军怎么样啊,人长得精神,性格又好,今年刚21,家里有个妹妹,在纺厂工作,双职工,没有拖累,要是他俩成了,咱们就亲上加亲,你也不用担心凤霞受欺负。” “大妈……” 陈大军根本反应不过来,实在是话题转的太突然了。 屋里也安静下来了。 尤卫邦审视著陈大军,笑道:“大军给我印象不错,现在住一院,让孩子们先接触著看。” “对对对,先接触看看。” 尤凤霞急忙附和,还对尤卫邦暗暗比了个大拇指。 陈大军意念横行,一些小动作根本瞒不过他。 挺好,被婉拒了! 说尤凤霞虎?陈大军觉得这姑娘挺聪明的,至少没有拆陈大妈的台,还和尤卫邦配合的很好。 这个回答无可厚非,陈大妈纯属操之过急,她后知后觉,朝陈大军尷尬笑了下,“行,来日方长,让俩孩子先接触接触,大军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著她起身,“这样,我先去通知老杜,让他把时间安排出来,晚上六点咱们全聚德碰头。” “行,一准到。” 陈大妈走了,陈大军也跟著离开,不过意念留了下来。 “爸,您这战友挺直接的啊,也不管人家女孩子害不害臊。” 尤凤霞这时才露出不满之色。 她回到家就把閆家分家的事说了,觉得陈大军有点缺德。 本来尤卫邦对陈大军的印象很好,这一听就打了折扣。 他也觉得陈大军这事办的不好。 “你陈姨就这性子,心里藏不住事,人挺不错的,你可不能对她有意见。” “您放心,我又不是小孩,不过那个陈大军,您可得想办法帮我挡了。” “不试著接触下?” 尤卫邦试探著问自己闺女, “暂时不考虑。” 尤凤霞很乾脆,“对了爸,您说这陈大军和陈姨非亲非故的,怎么关係那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子俩呢。” 听到这话,尤卫邦沉默了下,嘆气道:“你陈姨可能真把大军当儿子看了。” “有故事?说说唄。” 尤凤霞顿时好奇起来。 “注意你的態度,这是故事吗?是国难!” 尤卫邦突然变得异常严肃,“那是一场人祸,当时你陈姨刚生下儿子,正好赶上部队转移,於是就把儿子寄养在了一个老乡家,等部队再回来的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被鬼子活埋了,就因为这个村子停留过我军,后来查到是汉奸出卖的,哎,要是你陈姨的儿子还活著,和大军应该一般大了。” “陈姨她好可怜。” 尤凤霞不禁红了眼眶。 “记著,在你陈姨面前千万不要提这事。” “您放心,我又不彪。” 与此同时,陈大军收回了意念,心绪却是久久难以平静。 他不知道的是,父女二人又转移了新话题。 “凤霞,我托一个老首长给你找了份工作,老首长的女婿在红星轧钢厂担任副厂长,姓李,你呢,就先去李副厂长那里歷练几年,等有了机会,说不定还能升一升。” “爸,我才十八岁啊,您捨得让我去工作?” 尤凤霞满脸的不愿意。 “十八岁不小了,也该成熟了,总不能让我养你一辈子吧。” 尤卫邦就这一个女儿,对女儿的未来很重视,择偶也是他非常看重的。 不管陈大军人品怎么样,他都觉得配不上自己的女儿,自己女儿前途一片光明,找对象也不可能找一个小小联保员。 这是尤卫邦的真实想法。 人心隔肚皮,就算陈大军拥有意念,也无法窥探人心,对尤卫邦印象目前觉得还行。 话分两头。 一大妈去了趟黑市,重金让人帮她找儿子。 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回到了95號院。 她直直接推开閆家大门,把一份医院病歷单拍到桌上,对还魂不守舍的三大妈道:“我当家的被你打成重伤,这事你是打算私了还是经公?” 三大妈有些愕然的看向一大妈,“他一大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伤老易了?” 她刚说完,身子猛然一振,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拿起病歷单,“解旷解旷,快来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第113 章 三大妈被抓 95號四合院天天有新瓜,瓜瓜不一样。 正赶上吃晚饭,閆家分家的事还是大家餐桌上一盘热气腾腾的菜,閆家又出事了,三大妈和一大妈扭打在了一起。 閆解旷和閆解睇一个拽著一大妈的头髮,一个咬一大妈的屁股,三大妈的大耳巴子一个接一个的落在一大妈脸上。 一大妈可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很少与人红脸,能看到一大妈和人打架,绝对是95號院的名场面。 院里人有的端著饭,有的啃著窝头,远远看著,没有一个人出头上前拉架。 最后还是秦淮茹闻讯赶了过来,好劝歹劝才把一大妈给拉出了战圈。 “一大妈,这是为什么呀。” 秦淮茹一边替一大妈整理凌乱的衣服,一边关心问道。 “老閆家的泼妇伤了你一大爷,不但不赔钱,还说风凉话,不给她点厉害,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一大妈吐了口血沫,仇视著閆家人。 “我呸,你个下不了蛋的老母鸡,还给我点厉害,也不看看谁差点被打出屎!” 三大妈嘴毒起来堪比傻柱。 一大妈最听不了的就是別人说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当即就要衝上去,秦淮茹急忙抱住了她。 “一大妈,您冷静,会吃亏的。” 接著,秦淮茹又对三大妈道:“三大妈,您也少说两句,先把事搞清楚,院里人都看著呢。” “有什么搞不清楚的,易中海打我当家的在先,他闯入我家打他怎么了?还赔钱,张嘴就是两千,我呸,早知道你们会讹我钱,我就直接捏爆了它,当他的海公公去吧。” 三大妈这是把閆解放分家的气一股脑撒在了一大妈头上。 院里人这时也听明白了原委。 “原来一大爷没变太监啊,哎。” 有人不无遗憾的摇头。 “一大妈也是,张嘴就要两千,这钱要是这么好赚,我也让三大妈捏一下,羡慕死个人。” 当然,也有人同情閆家,觉得閆家流年不利,最近一段时间净出大事了。 “好,我不和你谈了。” 一大妈恨声道:“淮茹,陪我去报案。” “你去,当我怕你不成?不请而入是为贼,公安来了也是易中海理亏。” 三大妈有恃无恐,跟著閆埠贵也学了点道理。 “淮茹,走!” 一大妈懒得再说废话。 秦淮茹对閆家也没什么好感,棒梗被掛破鞋的事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虽然要了赔偿,但钱丟了啊。 当即,扶著一大妈出了院。 围观群眾见状,赶紧三两口把饭吃完,好等著公安上门。 十几分钟后,一大妈和秦淮茹领著两个公安回来了。 路上,一大妈已经把事情经过说了。 公安到了后,三大妈还是那一套说辞,易中海不请而入,属於私闯民宅,打死都不过分。 这种说法在当时有,只是没有明確的书面规定。 公安严肃道:“据我们了解,当时易中海是受我们的同志所託,去你家报信的,就算行为有些莽撞,也是情有可原的,不属於私闯民宅。” 三大妈一愣,她反应过来了,当时易中海是来通知閆解成死讯的。 公安把一大妈给他的病例证明展示给三大妈,“所以,你伤人的事是需要承担责任的,加上你今天又一次伤人,需要加倍处罚,眼下就看受害者愿不愿意接受调解了。” “赔我两千块,这事就算了,不然公事公办吧。” 一大妈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三大妈开始有些害怕了,可两千块这个数再一次刺激到了她。 要她钱跟要她命一样,何况两千块真给了,家里就真的一贫如洗了。 “想要钱,下辈子吧,大不了被拘留几天。” 三大妈发狠,面色都跟著扭曲。 “那你跟我们走吧。” 公安见双方意见一致,证据確凿,懒得再废话,带著三大妈回派出所了。 从公安来到公安走,满打满算不到十分钟,可谓是出警处理案件最快的一次。 与此同时,陈大军正在全聚德吃饭,他是作陪的,基本很少插嘴,无聊之下放出意念,意外的发现了柳如烟。 柳如烟在另一个包间,她坐在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人身旁,还有几个像小领导的人,正在谈天论地。 “李有德?!” 陈大军惊讶,那个油头粉面的中年人他印象深刻,就是四合院剧情中的李副厂长,那十年的大boss。 自己早上拒绝柳如烟,这娘们晚上就和李有德走到了一起,著实让陈大军意外。 都是烂糠,陈大军旋即不再关注。 吃完饭,陈大军给陈小姝带了一只烤鸭,回到家就听说了三大妈被公安带走的事。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陈小姝描述的绘声绘色。 “哥,你说这次三大妈会被拘留几天?” “几天?”陈大军哂笑,“故意伤害罪,几年吧。” “啊,这么严重?那三大妈不是自找苦吃嘛,还不如赔钱呢。” “你对钱是真没有概念,两千块钱,怎么可能说赔就赔。” 陈大军毫不关心閆家人的境遇,而是琢磨起何雨水为什么把房子交给街道。 这是他在全聚德吃饭时,隱晦的问了陈大妈关於许大茂房子的事。 陈大妈告诉他,何雨水伤的不重,自己出院了,且是主动把房子上交给街道的,还让街道给她开了一份去保城探亲的介绍信。 陈大军从全聚德回家时绕路去了一趟许小凤的学校,打听到许小凤退学了,於是又去了趟许武德家,门上掛著锁,许小凤去向未知。 许家的两个女人一个离开四九城,一个没了消息,陈大军总觉得和自己有关係。 可他自己清楚,他做事处理的很乾净,別人不可能抓到他的马脚。 “莫非这两个女人要搞事情?” 陈大军心中黯然,希望不是他想的这样。 与此同时,傻柱隨同一批劳改犯被押送到了津口农场。 森严的守卫让他胆战心惊,低著头紧紧跟著领队前进。 到了目的地,领队开始叫號分配岗位。 “0359!” 傻柱猛打一个激灵,“到!” “你是厨师?” “是。” 傻柱反应倒挺快,立马露出一个諂媚的笑容,“报告,我是轧钢厂八级大厨,川鲁菜精通……” “闭嘴!” 领队严肃道:“问什么答什么。” “是。” 傻柱嚇的缩了缩脖子。 “你明天去厨房报到。” 第 114章 难姐难弟 百分之九十九的劳动改造的人员从事的都是重劳力,只有少数有一技之长的劳改人员从事较为轻鬆的活计。 傻柱是幸运的,厨房的工作对他来说是手拿把掐。 日子一天天过去,傻柱在劳改人员中混的风生水起。 谁敢炸毛就顛谁的勺,这里可不是轧钢厂,没有人替劳改犯出头。 当然,也有人不服,曾对傻柱下过黑手,结果被傻柱狠狠收拾了一顿。 综合傻柱的工作性质,以及自身武力,身边很快聚集了一批小弟。 风头一时无二,傻柱志得意满,就算在劳改行当,他傻柱依旧是风云人物。 午饭后有几分钟的休息时间,傻柱是厨师,有一定的自由空间,他吃完饭就溜达到了小弟中间。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盯著不远处开进来的几辆大卡车。 “老大,那是什么情况?又来新人了?” 有小弟发问。 劳改营也是一个小社会,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人情世故。 比如,傻柱因工作的特殊性,和管教关係还行,偶尔能听到点消息。 “女人。” 傻柱老神在在的抽著烟。 “老大,咱们营来女人了?” 一眾小弟的目光亮的发绿,就像一群饿久的狼。 “別想美事,馋就自己配对玩去。” 傻柱一指不远处的一片新起的厂区,“看到没,那是一服装厂,新来的女人都要在那里进行劳改,和我们是分开的。” 眾小弟闻言皆露出失望之色。 这时,一小弟凑过来諂媚道:“老大,什么时候把你们食堂0527带过来给兄弟们认识一下啊。” 好傢伙, 这话一说,不少人都忍不住流口水。 0527,一个白白净净的小青年,文文弱弱的,长得很是秀气。 啪! 傻柱一巴掌扇了上去,“滚你妈的,那是老子的兄弟,再敢惦记,我让你顿顿吃不饱。” “我错了我错了,老大別生气。” 小弟赶忙道歉。 傻柱正要再说些什么,一个管教走了过来,“0359。” “到!” 傻柱立马站直了身子。 “跟我走一趟。”管教说著一指人群,“散开,谁让你们聚集的。” 哗啦一下,人群散了。 傻柱凑到管教面前,“张管教,您有什么指示?” “这不刚来了一批女犯人,厨房人员还未选定,你现在跟我过去帮忙做顿饭。” “誒,好嘞。” 傻柱有些兴奋,整天和一帮老爷们混在一起,他也够够的。 女犯人食堂和一般的工厂食堂没有区別,待遇比男犯人好了不知多少。 傻柱一进来就捨不得走了,这种地方才应该是他的战场。 劳改犯的饭很简单,稀汤寡水配上粗粮窝头和咸菜就齐活了。 傻柱忙活了一个小时,就开始打饭了。 放眼看去,一水的女人,傻柱感觉这才是自己的人生巔峰,都他妈眼繚乱了。 长得好看的,他挑大一点的窝头,汤捞稠的,咸菜分粗的。 每每此时,都能收穫一个甜甜笑脸。 丑的,还有一些老么咔嚓的,就只能享受次级待遇了。 “要是能一直待在这里就好了。” 傻柱正美美的想著,见眼前一个瘦弱邋遢老婆子看著他出神,顿时被噁心到了,柱爷也是你能惦记的? “领了饭赶紧走,下一个。” 傻柱不耐烦的喊道。 后面的女犯人也都吵嚷起来,女管教也看向了这边。 “傻柱,是我,我是你张大妈。” “吆,反了天了,还敢充我长辈……咦,你是……” 傻柱说著就瞪大了眼睛。 眼前人虽然瘦的脱了像,但那对三角眼太特么熟悉了。 “我滴妈呀,你是贾张氏?!” “对对对,傻柱是我,我是你张大妈,呜呜……” 贾张氏可算见到亲人了,眼泪说掉就掉。 傻柱看了一眼走过来的管教,赶忙道:“张大妈,您先走,我待会儿过去找您。” “誒誒,好。” 贾张氏也知道现在不是敘旧的时候,赶忙拿著饭走了。 傻柱这边忙活完,找管教申请了一下,才被允许去见贾张氏,不过只给了他十分钟,十分钟后就得离开。 再说贾张氏,拿著饭回到自己小组所在的地方时,一改往日的諂媚和懦弱,还从小组长碗里拿走了一块窝头,在眾人诧异的目光中吃了。 眾人都看傻了,小组长就是她们的老大,吃饭时,组员都会把自己的饭分给小组长一半。 好傢伙。 张小大白天的癔症了?还是觉得自己行了? 就在小组长要发飆时,贾张氏瞪著三角眼得意道:“知道刚打饭的厨师是谁吗?那是我一个院的弟弟,我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谁要是再欺负我,我保证你们以后吃不到一顿饱饭。” 这话听著很唬人。 犯人都现实的很,在劳改营有三不惹,一是管教,二是老大,第三个就是一些特殊的技术人员。 “张小,你不是在忽悠我们吧?” 小组长眼神中流露著危险和怀疑的目光。 “不信?” 贾张氏再次从小组长碗里拿出半块窝头,一边吃著一边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这架势,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惊疑不定了。 就在这时,傻柱走了过来。 “张大妈。” “傻柱,叫什么大妈,叫姐。” 贾张氏心说来的正是时候,她得意的朝眾人撇撇嘴。 这下子不用证明了,有一个算一个都对傻柱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傻柱心痒难耐,但他不敢明目张胆口,时间有限,他把贾张氏单独叫到了一边。 “张大妈,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您。” 傻柱说著红了眼,別看平时两看相厌,能在这种地方相遇,跟见了亲人没有区別。 就如同在国外遇到同胞一样。 “傻柱,別叫大妈,叫姐就行。” 贾张氏又重申了一遍。 傻柱有些叫不出口。 贾张氏可不管他怎么想,直接问道:“傻柱,你怎么也进来了?” “陈大军!” 傻柱直接把陈大军给说了出来,接著他把改动过的故事说了一遍。 说是陈大军举报他带饭盒的事,绝口不提他最初是因为和秦淮茹搞破鞋被陈大军抓的。 “该死的陈大军,老贾怎么不把他收走这个该死的畜生,他害了我还不够,还害了你,没有你的饭盒,我大孙子的营养怎么办。” 提到陈大军,贾张氏分外眼红。 傻柱也来了感觉,是那种同仇敌愾的感觉! 第 115章 尤凤霞入职 十分钟时间不长,傻柱和贾张氏却诉尽了衷肠。 当天,贾张氏第一次不用守著马桶睡觉,这种感觉让她迷恋。 可第二天吃饭时,食堂厨师已经换成了一个女犯人。 贾张氏慌了,看著小组成员一个个不善的目光,她身子一颤,尿液顺著裤腿流淌了一地。 …… 95號院,三大妈的审判送了回来,故意伤人罪,劳改一年。 閆家的天塌了。 閆解旷和閆解睇慌得六神无主,毕竟还是两个十来岁的孩子,可偏偏屋漏连夜雨,閆解放打著关心弟妹的名號,把家里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搜出来五块六毛钱,还拿走了家里所有的粗粮。 閆解旷兄妹敢怒不敢言,只能去医院找閆埠贵。 閆埠贵偏瘫,口水不断,已经勉强能走路。 这几天,一直是两个孩子给他送饭,不见三大妈来,早就急的不行了,可偏偏他又表达不清楚。 两个孩子怕刺激到他,也就闭口不提家里的事。 这次是实在没办法了,家里没吃的了,再不说,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爸,我说件事,您可千万別激动。” 閆解旷开口。 閆埠贵嘴里发出“索索”两字,眉头都皱成一团,他意识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爸,您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閆埠贵点头。 閆解旷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閆解放分家的事说了出来。 “胡图……胡图……陈大鸡坏总……” 閆埠贵气的浑身颤抖,兄妹俩听清了,这是在说三大妈糊涂,骂陈大军是坏种。 等閆埠贵稍微气缓了些,閆解睇小声道:“爸,我也有件事告诉你。” “呼……” 閆埠贵猛吸一口气,他怕再听到什么坏消息,瞪大眼睛看著閆解睇,“索!” “爸,您千万要挺住。” 閆解睇有些为难的和閆解旷对视一眼,得到对方的支持后,才深吸口气把三大妈被抓判了一年劳改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閆埠贵听完后,没有任何反应,兄妹俩以为他没事,可下一秒,閆埠贵两眼一翻,晕了。 嚇得兄妹俩赶忙找医生。 经过一番急救,閆埠贵总算醒了过来,他两眼流著泪,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医生认真的对兄妹俩道:“病人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要是脑血管二次破裂,就没救了。” 兄妹二人连连保证。 他们来的目的是要钱,最关键的还没说呢。 怎么办? 兄妹俩大眼瞪小眼。 最后閆解旷心生一计谋,在閆解睇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就这样,兄妹俩陪著閆埠贵开始拉家常,中午饭时间到了,其他病床的病人都开始吃饭了,兄妹俩一点吃饭的意思都没有。 閆埠贵很饿,可他被心里的事占住了心思,没提吃饭这茬。 等到了晚上,閆家三人闻著別人的饭味,肚子咕咕叫。 閆埠贵实在忍不住了,“鹅,次伐……” “爸,您饿了?” 閆解旷终於鬆了口气,主动要钱会刺激到閆埠贵,可被动就没问题了。 閆埠贵连连点头,口水流了一枕头。 “爸,我们也饿啊,家里已经没吃的了。” 閆解睇配合的说了一句。 閆埠贵露出疑惑之色,他精於算计,家里有多少粮食,三大妈每天都给他匯报,按照他的计算,少说还能再坚持一个星期。 怎么就没吃的了? 难道是这两个小兔崽子贪吃吃完了? 不对! 下一秒,閆埠贵反应过来,俩孩子再贪吃,饭量是有限的,总不至於吃完,一定是閆解放! 想明白了后,他的脸色又涨红起来,胸口起伏很快,呼吸急促。 “爸爸爸爸,您千万別激动,医生说了,再犯病就没救了,您没活够吧。” 閆解旷的话直接让閆埠贵平静了下来,是的,他没活够。 闭著眼睛沉默了片刻,才含糊的说道:“粗元。” “爸,您是说出,出院?” 閆埠贵点头。 閆家兄妹小声商量了片刻,觉得只有閆埠贵回家,他们才能吃饱饭,毕竟存摺就在閆埠贵身上放著呢。 当天晚上,在閆家以没钱治病的理由下,强行出了院。 “都说閆老师偏瘫了,我起初还不信,这下实锤了。” “哎,得什么別得病,你们说閆老师这么抠门,再摊上这个病,治疗费用肯定不少,他不得心疼死啊。” “老閆家算得上是妻离子散,彻底败了。” “快別说了,没看到閆老师正用三个指头指你吗?” “……” 人群聚起来是为了看热闹,回头还能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閆家走向败亡是从閆解成开始的,许大茂是主力,陈大军是推手,这个没跑,可惜没人知道。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陈大军去上班,正好在门口遇到正要出门的尤卫邦父女。 “尤队,上班啊,一起?” “大军啊,你先去,正好帮我请个假,我得先送凤霞去轧钢厂报到。” “凤霞要去轧钢厂上班?” 陈大军愕然,旋即释怀。 剧中虽然没有明確尤凤霞出现在李有德身边的时间,但最后尤凤霞是作为李有德秘书的角色,狼狈为奸,祸害眾禽的。 死了那么多人,按说剧情线早就四分五裂了,可冥冥中有股力量不断的在修正,把陈大军破坏的剧情往原本的轨道上推移。 陈大军这时才思考起来,自己穿越到四合院剧情世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谁主导的这一切。 “爸,刚刚陈大军看我的眼神都痴了,您说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尤凤霞嬉笑著说道。 “大姑娘了,別整天没个正行。” 尤卫邦宠溺的斥责一句,旋即道:“陈大军这个人我观察了一段时间,太平庸了,一点衝劲没有,你以后还是和保持距离为好,別搞出什么误会。” “切,误会就误会唄,反正我不误会就行。” 尤凤霞得意撇嘴,她心里其实挺享受被异性捧著的感觉,看得到又吃不到,让她觉得很爽。 要是她再晚生个几十年,估计就明白这种感觉叫做虚荣心。 很快,父女二人到了轧钢厂。 尤卫邦出示了介绍信,保卫科人员放行,还指了方向。 父女二人直接来到李有德办公室,正要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柳如烟从里面走了出来。 尤卫邦看著柳如烟妖媚的模样,以及脸上未散的红晕,他微微皱了眉。 第116 章 光天事发 尤凤霞入职了秘书班,过程很顺利,李有德很热情,让尤凤霞当天就入职了。 离开的路上,尤卫邦却有著深深的担忧。 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他的直觉告诉他,李有德这个人靠不住,並且这个李有德和之前出来的那个女人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是用的老首长的关係,尤卫邦根本做不出临时反悔的事,只能等晚上回家好好叮嘱尤凤霞了。 “尤队您好,您这是去轧钢厂了?” 正低著头走著,尤卫邦听到有人叫他,抬头看去,“哦,对,你是秦……” “秦淮茹,住中院。” 秦淮茹露出明媚的微笑,阳光正好洒在她脸上,白嫩的皮肤泛起圣洁的光泽。 尤卫邦一个五十岁的人看的都不禁痴了一瞬。 平时,尤卫邦和秦淮茹仅见过几面,不怎么熟,也没听到关於秦淮茹的一些传言。 不过该说不说,秦淮茹刚生了孩子,身材几乎没有走样,人也好看,看上去挺有韵味的。 “哦对对对,秦淮茹,我记住了,你这是去上班?” 尤卫邦赶忙调整状態。 “哎,家里四张嘴吃饭,单靠厂里的补贴根本吃不饱,我也是没办法,没出月子就得去上班了。” 秦淮茹说著脸上闪现一抹愁容,水润的眼睛也朦朧了起来。 “你还没出院子?” 尤卫邦不知道秦淮茹什么时候生的孩子,闻言多少有些动容。 “没办法。” 秦淮茹微微摇头,苦笑道:“家里没男人,日子只能过成这样,尤队,您先忙,我去上班了。” 尤卫邦点点头,眼中多了许多思考。 秦淮茹走出去几十米了,也没听对方叫她,微微侧目,用余光看了下,尤卫邦已经走远了。 “这么没有同情心吗?” 她摸摸自己的脸,想著要不要去见见李有德。 李有德去过食堂几次,给过她暗示,当时秦淮茹有傻柱帮衬,加上对贾东旭的感情,並没有答应李有德。 经过这么多事,家里的日子愈发难过了,秦淮茹突然就理解了贾张氏平时教给她的人生经验。 到了轧钢厂门口,秦淮茹毅然决然的转身,直奔第三医院去了。 话分两头。 尤卫邦今天请了假,因为后院的房子修缮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他留下做验收。 进了院子,平时喜欢在院子里纳鞋底的老娘们一个都没看到,正纳闷,后院就传来了嚎叫声。 尤卫邦是联保大队的,又是老联防出身,反应非常快,听到声音急忙跑向后院。 好傢伙。 院里的老娘们都集中到了后院,连修缮房屋的工人都停了手,一个个两手两手抱胸看热闹。 人群中,二大妈坐在地上哭嚎,刘光天脸上被挠了两道印子,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 於莉被两个妇女搀扶著,正低声哭泣。 尤卫邦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场面,他刚想找人打听一下,就有人喊道:“二大妈,尤队在,让尤队给你做主!” 视线瞬间全都转移到了尤卫邦身上。 “尤队,您要我做主啊,於莉这个不要脸的勾引我儿子,还在屋里开了个洞,哎呀,丟死人了,我不活了。” 於莉闻言哭的更大声了。 “妈,我都说了,於莉没有勾引我,我们是在谈对象。” 刘光天急忙解释。 “放屁,你才20,於莉都22了,还离过婚,你一个黄大小伙子找什么样的不好你找她?这不是打你爸,刘主任的脸吗?” “离过婚怎么了,未婚姑娘你们也没给我找一个啊,於莉比我大又怎么了?都说女大三抱金砖,我抱半块行不行。” 刘光天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被发现了。 尤卫邦搞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二大妈去刘光天屋里送东西,结果门从里面插著,窗帘也拉著,她下意识的透过玻璃缝隙往里面一瞧,好傢伙,二百一十汞注的血压差点衝破脑壳。 俩人大白天在打滚呢。 听到动静,於莉慌张的爬进了床底下。 等二大妈把门砸开,床底下一瞧,一个洞。 “这不是搞破鞋吗?” 尤卫邦当即皱了眉,別说,这事还就在他的职权范围內。 “尤队,您別给我扣帽子,我和於莉是在搞对象。” 刘光天想到了傻柱被陈大军抓走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二大妈也反应过来,一改之前的態度,赶忙道:“尤队长,这是我家事,就不麻烦您了,有人去叫我当家的了,让我当家的处理吧。” 尤卫邦也很为难,他职责在身,看到了不能装没看到,可自己刚搬进院子,真要抓人,邻里关係就不好处了。 “二大妈,要我说就让光天和於莉把证领了吧。” 有人给二大妈支招。 尤卫邦自然听到了,他微微鬆了口气,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领证?不行。” 二大妈摇头,她就是反对俩人在一起才闹的,要是现在答应了,这不是白让人看笑话了嘛。 “我说两句。” 尤卫邦道:“按说就算是谈对象,也不能做出格的事,要是俩人领证结婚了,我可以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就过去了,要是不结婚,那么他们这就属於乱搞男女关係,我就公事公办了,二大妈,您自己考虑下。” “妈,妈,您快说句话啊,我不想被游街。” 刘光天嚇坏了,要是被抓去游街,他一辈子都完了。 “这这这……” 二大妈急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尤队,您看这事还是等我当家的回来再说吧,我一个女人做不了主啊。” “光天,我,我怀孕了。” 眼见事情不成,於莉决定拼一把,直接爆了个大瓜。 “於莉,你怀孕了?!” 刘光天被这个消息惊的瞪大了眼睛,院里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还是二大妈最先反应过来,赶忙拉住於莉的手,“真怀孕了?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我刚刚不是冲你,都怪光天这个王八蛋不干人事。” “二大妈,您不会同意他俩结婚了吧?” 有瓜吃的不饱的邻居多嘴问了一句。 “结婚,必须结婚,我什么时候反对了,就是你们在起鬨。” 二大妈反转之快,直接刷新了尤卫邦的三观。 不过能圆满收场,他也乐见其成。 只是没有吃瓜吃爽的群眾散了后,又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他们又从另一个角度发现了问题。 “於莉怀孕了,说明俩人搞破鞋已经有段时间了。” “我以前觉得於莉挺受妇道的,没想到玩的还挺,老牛吃嫩草不说,墙上开门,玩地道战呢。” “你说,於莉的孩子有没有可能是閆解成的?他俩离婚可还没多长时间呢。” 第 117章 刘海中的决定 刘海中手拿七匹狼,呼吸有些急促,一对虎目瞪的溜圆。 刘光福蜷缩在墙角,身上有几道血痕,正瘪持著掉泪,脸上露出委屈,不甘,想不通的表情。 妈的,明明是刘光天管不住鸟,为什么挨打的总是他? 此刻,刘光天光著膀子跪在刘海中面前,不知是冻的还是嚇得,身子一直在颤抖。 於莉也被这架势嚇坏了,躲在二大妈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丟人现眼的玩意儿,我老刘家的脸都被你丟尽了!” 好一会儿,刘海中才发出了怒吼,手里的七匹狼同时举了起来。 刘光天嚇得直接哭了出来,“爸,我错了,您就看在於莉怀孕的份上饶我一次吧。” 听到怀孕二字,刘海中的手迟迟没有落下来。 “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嘛去了,该!”二大妈瞪了刘光天一眼,转而走到刘海中身边小声道:“当家的,於莉还看著呢,別嚇到她,你不想要大孙子了?” “我……哎……” 孙子二字再次戳到了他的软肋,刘海中把七匹狼扔到地上,仰头看著房顶,眼睛红了。 老大刘光齐跑路直接让刘海中颓废了两年,后来光齐来信说生了女儿,他才气消了不少。 虽然老大第一胎不是儿子有些遗憾,但总算为老刘家开枝散叶了,略感欣慰。 现在於莉怀孕了,他很矛盾,他生气刘光天找谁不好,非得找一个二婚头,还是老閆家出来的,名声也不好,让他这个刘主任感到丟脸。 同时,又对未出世的大孙子充满了期待。 “当家的,事情已经出了,要是不让他们结婚,那个尤队长说不定会真的把光天抓走游街,到时候就不是丟人的事了,你这个刘主任职位怕是也会受到牵连。” 二大妈是懂刘海中的,句句都戳中了他的软肋。 “尤卫邦算什么东西,论起来和我平级,我刘家人是他能审判的?姥姥!” 刘海中发泄了一句,闭上眼很无奈的做了决定,“结吧结吧。” 闻言,屋里的人都鬆了口气。 这时刘海中又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爸您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刘光天赶忙表態。 刘海中却是看向了於莉。 “刘,刘主任,我,我也同意,您说就行。” 於莉有点怕刘海中,甚至有些后悔了,怕自己孩子將来长成刘海中那样暴虐的性格。 可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 刘海中对俩人的表態还算满意,说道:“你们要是结了婚,住於莉屋,光天的房子暂时让给光福住。” 刘光福本来怨气满满,这一听,自己马上有独立的房子了,高兴的忘了疼。 刘光天和於莉都有些傻眼,他们本来打算结婚后把房子打通,恢復中院正房的格局那样他们的小家就是整个四合院最有面的家庭。 没见傻柱整天牛逼哄哄的,除了武力值外,不就是住在正房,觉得高人一等嘛。 “爸,房子的事……” “你的房子是我买的,我收回怎么了?” 刘海中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堵了他的嘴。 “二哥,你就听爸的吧。” 刘光福怕到手的山芋跑了,急忙跟上。 刘光天瞪了自己傻弟弟一眼,继续爭取道:“爸,於莉都怀孕了,等生了孩子,总不能还挤在一个小屋吧,再者说,我要是住进了於莉屋,院里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您?非说我是入赘的不可,到时候丟的可是您刘主任的脸。” 刘海中可不是傻子,不会被刘光天的话给激將。 “混帐东西,这就是我的条件,你们要是答应,这个婚就结,要是不答应,丟人我也认了,你就去游街吧。” 话说到这份上,刘光天知道没有迴旋余地了,眼底深处出现了一抹恨意。 於莉也被气的不轻,要是刘家没地方住人,她理解,可刘家明明有两大间房,中间又隔出了一小间,为什么一定要让刘光福住中院? 事情到了这一步,退路没了,於莉想了想,只能捏著鼻子先认了,等结了婚就和刘海中分家。 “光天,就按刘主任说的办吧,你要是被游了街,我和孩子都抬不起头。” 於莉深吸口气,做出了决定。 刘光天跟著嘆气,“得得得,爸,我同意了。” “这还差不多。” 刘海中得意的撇嘴,他道:“光天,你也別觉得爸在苛刻你,今天把证领了,一周后,我给你们小两口风光大办,在院里摆上几桌。” “什么?爸,您说您要给我们办酒席?” 刘光天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老爹心里只有大哥一人,更是为了大哥结婚光了积蓄,他从来没奢望过自己老爹给他也风光大办,以为只是简单领个证,顶多一家人吃个饭呢。 於莉也很意外,要是能风光大办,她的名声也会好很多。 “行了,我是刘主任,我还能蒙你们不成?赶紧去街道开介绍信,把证领了,於莉,你晚上把你爸叫来,我和亲家谈谈酒席事宜。” 於莉赶忙答应,其实听到要叫她爸,心情多少有些低落,因为閆解成的事,於家觉得丟脸,已经很长时间不联繫了。 刘光天和於莉去街道办了,刘光福拖著一身伤,兴奋的跑回屋收拾东西,终於可以呼吸自由的空气了。 这时,二大妈冲刘海中伸出了大拇指,“当家的,你这手打一棍子再给颗甜枣玩的就是高。” “也就你懂我。” 刘海中得意的笑了。 二大妈又道:“你让光福搬出去,是为了给老大腾地方吧?” “不错。” 刘海中道:“老大出走就是因为住的地方不够,这次我把房子给他们夫妻准备好,他还能有什么话说?” 到现在,刘海中还把刘光齐出走归咎於房子的问题上,从没想过原因是出在自己身上。 “你一会儿去给光齐打个电话,让他在酒席那天带著媳妇孩子回来。” 刘海中嘱咐道。 二大妈有些迟疑,“当家的,咱都叫了那么多次了,他都不回,这次怕是够呛能回来。” “他敢!” 刘海中拍著桌子,“他亲弟弟结婚,他做大哥的不回来像话吗?你告诉他,这次他要是不回来,以后就没有我们这个爸妈了,我也不认他是我儿子!” 第 118章 接济寡妇 陈大军回来的时候,刘光天和於莉正挨家挨户发。 “大军,吃。” 刘光天抓了几块塞给陈大军,“我和於莉结婚了,一周后在院里办席,记得捧场。” “你们结婚了?” 陈大军多少有些惊讶。 这俩人几乎每天晚上爬洞,陈大军跟看现场直播一样,以为只是偷情,没想到竟然结婚了。 再看院里人的神色,猜到白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恭喜恭喜,我一准到。” 陈大军回了家,陈小姝这个小喇叭把白天的事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她虽然白天也上班,但女人的天性让她时刻掌握著院里的八卦动向。 “尤卫邦还挺好事的。” 陈大军对別的不怎么感冒,反而对尤卫邦插手有点意外。 “哥,你说刘海中真的捨得给刘光天办席?” “那是人家亲儿子,办婚席是应该的,不过他现在好歹是干部,要是这个度把握不好,可能会有麻烦。” 陈大军说著,问陈小姝,“你工作还顺利吧?有没有人欺负你?” “顺利顺利。”陈小姝大大咧咧道:“都是爸的老交情,还挺照顾我的,就是有几个大妈挺烦人的,见天的要给我介绍对象。” “不小了,有合適的就看看。” 陈大军无所谓的说道。 “哥,你捨得我嫁人?” 陈小姝歪著脑袋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舍不捨得的。” “切,还男大当婚呢,你婚了吗?”陈小姝撇嘴,“等你结婚了再说我吧。” 说著,陈小姝顿了下,“哥,怎么最近烟姐姐不来找你了?那个討厌的庄小玲也看不到人影,怎么回事?” 陈大军笑道:“还能怎么回事,柳如烟不適合我,让我给赶走了,庄小玲是四九城人,这里就是她的一个临时宿舍,想住就住,不想住自然就回家了唄,你呀,以后別替我瞎琢磨,要是遇到合適的,我会毫不犹豫的领回家的。” 陈小姝刚要接话,刘海中来了。 “大军,吃饭没?没吃的话,待会儿去我那喝酒,於莉爸来了,你做个陪。” “成刘主任,我一会儿就过去,还没恭喜您呢,待会儿我带酒。” “行,知道你有好酒,我就不和你客气。” 刘海中说著眼神示意了下,“聊两句?” 陈大军还没开口,陈小姝识趣的出了门。 “刘主任,什么事?您说。” 刘海中递过去一根烟,有些不好意道:“大军,这不是要给光天办席嘛,靠我关係虽然能弄到一些食材,但远远不够,知道你在联保大队吃的开,你看能不能帮我找点肉和酒?” 陈大军平时在院里很低调,別人不了解,同住后院的刘海中可是门清著呢,陈大军家的伙食不说多好,肉可不缺,酒也不缺。 “光天结婚是喜事,我儘可能去帮著寻摸下,至於能弄到多少,不敢给您打包票。” 陈大军想了想,没有拒绝,也没有把话说太满。 说实话,肉和酒他不但不缺,还挺多,都放在空间呢,有平时买的,也有搜刮资本家的,根本吃不完,钱也多的没数。 正因如此,他才这么无欲无求的混日子。 “大军,有你这句话就行,刘主任我程你的情。”刘海中对陈大军的態度很满意,接著道:“还有件事想让你帮忙想个办法,我想弄些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等大件的都行,你看……” “吆,刘主任,您可够局气的啊。”陈大军惊讶,“这是给光天小两口准备结婚大件?” “不是给光天的。”刘海中说话的时候脸笑成了,“我家老大要回来了,给我生了个孙女,我不得给点见面礼啊。” “明白了。” 陈大军直接把一张自行车票拍在桌上,“您来的巧,这是今天我们队长刚送我的,我那自行车不是给小姝骑了嘛,本来想给自己再买一辆,不过您家是大事,先紧著您用。” “大军,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以后有事儘管找我。” 刘海中拿出65块钱给了陈大军,比黑市的价格多了五块。 刘海中这个人在剧中不算好人,性格暴虐,心眼小,属於睚眥必报型人格,为了升官急功近利,做了不少坏事。 陈大军帮他並没有刻意交好的意思,目前刘海中还没有直接针对过他,他一个正常人总不能弄的满院皆敌吧。 刘光天结婚的事家家户户都在议论,也都期待著一周后的席面。 秦淮茹捂著肚子回来了,她现在人缘不好,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和她打招呼,不过也听到了刘光天和於莉结婚的事。 “该死,他们要是结了婚,两家並一家,傻柱的房子就彻底没戏了,我得想个办法。” 秦淮茹边往家走边想著策略。 尤卫邦也看到了她,见她的状態不对,还以为这是没出月子就参加工作给累著了。 眉头皱了皱,对正滔滔不绝说著工作趣事的尤凤霞道:“凤霞,你一会儿拿几斤棒子麵给中院的秦淮茹送去。” “秦淮茹?” 尤凤霞略一思索,就想到了秦淮茹是谁,她惊讶道:“爸,您不会要老树开吧?” “说什么呢,嘴没个把门。”尤卫邦道:“我五十了,都能做人家爹了,开哪门子啊。” “那您为什么要给人家送棒子麵?那可是个寡妇。” 尤凤霞噘嘴,表情不忿。 尤卫邦耐心解释道:“我今天送你去报导回来的路上遇见秦淮茹了,她还没出院子就去工作,家里三个孩子还小,我这不是同情她吗,咱们刚搬到这个院子,怎么也得把邻居关係处好了,所以,能帮就帮一把吧,反正就一点棒子麵。” “爸,您的心怎么那么善啊,在东北老家您就没少帮人,升你恩斗米仇,哪个记您好了?怎么不长记性啊,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尤卫邦有些不悦,“別人记不记恩是別人的事,咱们自己一定要把人做好了,行身要正,你记住,在工作中也要做到这点,另外,我看那个李副厂长不像好人,你平时多注意点。” 说罢,自顾自的装了几斤棒子麵,提著出了门。 第119 章 秦淮茹的野望 尤卫邦提著粮食袋去了中院,不少人都看见了。 见他径直去了贾家,一个个眼中都多了一层八卦的神色。 此刻,秦淮茹正躺在床上给槐餵奶,腹中的异样感让她有些不適。 棒梗和小当老老实实坐在桌旁,舔一口刘光天发的喜,啃一口硬邦邦的窝头。 这时,门被拍响。 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棒梗已经跑著打开了门。 “你就是小棒梗吧。” 尤卫邦和气的摸了摸棒梗的头,抬眼往屋里一看,正好看到了白的一片。 秦淮茹也反应过来,赶忙遮住领口,有些惊慌道:“尤队长,您怎么来了。” “咳咳。” 尤卫邦尷尬的轻咳两声,把头扭到一边,“嗐,这不是今儿碰到你了。听说了你家里的情况,我给你送点棒子麵,也不多,能让你家凑合几顿。” 说著,把一袋棒子麵放到了屋门口地上。 秦淮茹看著来送棒子麵的尤卫邦脸上出现了怪异的神色,仅仅一瞬就换成了感激。 “尤队长,太谢谢您了,您真是个好人,真是帮了我们家大忙了。” 秦淮茹一边说一边从床上下来,领口本就没整理好,下床的动作大了些,无意中又露出了大片的雪白。 尤卫邦本来东西送到就准备离开,看到秦淮茹起身就站住了,紧接著就看到了那片雪白,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光棍几十年了,就挺震撼的。 不过他知道这个行为不好,很快就又移开了目光,顾左右而言他道:“一点棒子麵而已,没什么的。”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101 看书网超便捷,??????????????????.??????轻鬆看 】 接著他瞥见小当和棒梗手里的窝头,窝头都发黑了。 尤卫邦从小当手里拿过窝头,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又看了一眼熄火的炉子,这才感觉到屋里的寒气。 “怎么给孩子吃凉的,都冻结实了,炉子也不烧,大人能忍一忍,孩子可不能冻著。” “哎。” 秦淮茹嘆了口气,苦笑道:“不瞒您说尤队,我也心疼孩子,可没办法啊,家里实在没钱了,买不起煤,我要工作也没时间照顾孩子,这日子真是太苦了,我一个女人到底招谁惹谁了。” 说著,秦淮茹的眼圈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配上她娇滴滴的模样,让人很容易生出一种保护欲。 尤卫邦心肠软,同情心瞬间爆发,“轧钢厂难道除了一点补贴外没有其他任何照顾?” 秦淮茹低头不语,视线落在自己若隱若现的领口,想著这个尺度对方能不能看清楚。 尤卫邦以为自己猜对了,有些生气,“这样吧,明天我去街道问问,儘可能帮你家申请点福利待遇。” “不用。” 秦淮茹赶忙拒绝,她的名声她自己清楚,要是为这事麻烦街道办,还不知道街道办的人会和尤卫邦说些什么呢,別到时候再鸡飞蛋打了。 “尤队长。” 秦淮茹重新整理了下语言,“咱们街道办管著这么多人,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为我家这点小事,真不用给街道添麻烦了,毕竟还有很多比我日子过得更难的人等著街道帮助呢,等我领了工资,情况就好很多了。” 这番话,听的尤卫邦连连点头,感觉秦淮茹这个人的人品特別高尚。 不过他想了想,又说道:“可等发工资还得一个多月,这日子总得过下去吧,我听说咱们院有开大会的传统,要不让管事大爷组织下,看看邻居们能不能伸出援手帮一把。” 秦淮茹再次苦笑,“尤队长,您刚搬进院子,很多事不清楚,我们院一大爷平时对我们家很照顾,邻居们也都帮过我家,可是因为一点小误会,大家都不再帮我们家了,又赶上一大爷住院,我家的日子才这么艰难。” “什么误会?你说说,我看能不能说开。” 尤卫邦是个正义感爆棚的人,遇到这事就喜欢刨根问底。 秦淮茹犹豫了下,才深吸口气点点头,“棒梗小当,你们先出去玩,我和你们尤叔叔先说说话。” 不知不觉中,秦淮茹已经给尤卫邦降了一辈,无形中拉近了俩人的关係。 尤卫邦没有察觉到异常,等两个孩子出去后,看向秦淮茹,只是目光时不时的朝某个角度偏移。 他发誓,真不是故意的,本能反应罢了。 接下来,秦淮茹就把自己和傻柱被抓包的故事说了出来。 不过她把故事情节改了。 所以,尤卫邦听到了另一个故事。 傻柱乐善好施,经常从食堂带饭盒给秦淮茹,有一次带饭盒回来,不知道傻柱受什么刺激了,竟然要对她用强,恰在这时家门被人踹开了,然后就被误会了,后面游街的事情基本上没有做什么润色。 “这个傻柱太混帐了!” 尤卫邦气的脸色铁青,“即便他做好事也不能携恩图报吧,实在是卑劣之极,院里人也是,不分是非黑白,人云亦云,简直,简直~” 这时候,秦淮茹已经泪流满面。 “尤队长不怪他们,也不怪傻柱,谁让我就这命呢,再说,傻柱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也释怀了,就想安安静静的把孩子们养大,呜呜。” “別哭了別哭了。” 尤卫邦哄女人不在行,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下一秒,他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黑十塞进秦淮茹手里,接触的一瞬间,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微颤,上一次这种感觉是三十年前。 “这钱你先拿著用,算我借你的,不急著还,以后有困难直接去我家找我,你等著,我去家里弄点煤过来,先把炉子烧上。” 说罢,尤卫邦起身就往外走。 不走不行啊,秦淮茹如同一朵娇艷欲滴的儿,又刚生了孩子,身上还散发著奶味,对男人的诱惑不可谓不大。 尤卫邦再待下去,沉寂了三十年的小尤就要甦醒了。 尤卫邦走了,秦淮茹脸上绽放出夺人的光彩。 她没想到。 是万万没想到。 没了傻柱和一大爷,老天竟然给她送来了一个尤卫邦。 而且出手就是十块钱,大方程度堪比傻柱。 太好了,日子终於有奔头了。 此时,陈大军在屋里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秦淮茹果然还是那个秦淮茹,这老尤打仗行,但在女人这方面却是个小白。 院里人也已经议论开了,尤卫邦登寡妇门,绝对是一场天大的盛宴。 “没想到尤队长是这样的尤队长,要是他知道了傻柱和秦淮茹搞破鞋的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別瞎说,尤队长跟一大爷的岁数差不多,不可能胡来的,说不定找秦淮茹有事呢。” “切,老嫂子眼睛没问题吧,刚刚尤队长可是提著粮食袋去的。” 这人话音刚落,就看到尤卫邦去而復返,手里提著一筐煤块。 棒梗若有所思的看著尤卫邦进了自己家门。 小当则暗暗期待起来,傻柱用饭盒换槐的奶,她不但吃的饱,还经常能吃到肉,莫名的希望尤卫邦也能拿好吃的换槐的口粮。 第120 章 新管事大爷? 屋里总算有了热气,槐睡的很安稳,棒梗和小当也没有半夜被冻醒。 秦淮茹久久无眠,看著三个孩子她渐渐有了决定。 既然尤卫邦主动找上门,秦淮茹是不可能放过的,她非常善於抓人性的弱点,使得利益最大化。 不过在此之前,她必须再试探一下,看看尤卫邦的本性,是贪图她的美色,还是真的善良。 风吹了一宿,吹散了夜的黑,阳光重新洒在大地上,四九城的烟火气开始復甦。 吃过早饭,秦淮茹腹中的不適感稍缓,医生嘱咐她臥床休息三天,可实际情况不允许,她必须儘快投入工作,以及和目標人物加深了解。 安置好棒梗和小当,用一毛钱的巨大代价把槐託付给一个大妈照看,她精心收拾了下自己,趴在窗前看到陈大军出门后,立马离开了房间。 陈大军是联保大队的,上班时间和尤卫邦一样,跟著陈大军,偶遇尤卫邦的机会会很大。 “尤队一起走?” 陈大军习惯性的朝尤卫邦的房子喊了一声。 “吱呀。” 尤卫邦打开房门走出来,“大军,你先去,我还得收拾下行李,晚上准备搬后院去。” “成,需要帮忙您吱声。” 陈大军出了院,脚步慢了下来,意念时刻关注著秦淮茹。 他早就发现秦淮茹跟著他了,开始有些不明所以,现在明白了,这秦寡妇原来是奔著尤卫邦去的。 这不,尤卫邦应付了陈大军,正要关门回屋就看到了捂著肚子低著头走来的秦淮茹,他隨口问道。 “秦淮茹,你这是去上班?” “啊,尤队。” 秦淮茹像是刚发现尤卫邦,表现出微微受惊的反应,脸色微微发白。 “对,我去上班,尤队您吃了吗。” 尤卫邦没有回应她,而是看著她此时的状態皱了眉,“你不舒服?” “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这怎么行,不舒服就请假,工厂是人民的又不是资本家的,还能苛责工人不成?” 尤卫邦一脸正气。 秦淮茹苦笑,“话是这么说,可再请假也得扣工资不是,谢谢您的关心,我真没事。” 说罢,秦淮茹加快了脚步,很快出了院。 尤卫邦沉默片刻,拧著眉头回了家。 “爸,您都已经帮过她了,怎么还上赶子关心她,她可是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您要是没那意思就注意点。” 尤凤霞在桌前喝著粥,有些不爽自己老爸的行为。 “寡妇怎么了?打仗的时候整个村子都是寡妇,关心一下就错了?你呀,一点人情味没有。” 啪! 尤凤霞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不忿道:“是,我没人情味,您有行了吧,昨晚我就想和您说了,院里已经有您的流言蜚语了。” “什么流言蜚语?” 尤卫邦皱了眉。 “我昨晚蹲坑时,听到几个老娘们在说你和秦淮茹呢,这个秦淮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和一个叫傻柱的搞破鞋被陈大军抓了,还游了街,这样的女人就不值得同情,您自个儿想想吧,別到时候我也跟著抬不起头。” 尤凤霞说完,饭也不吃了,提著自己挎包气冲冲的出了门。 尤卫邦沉默良久,猛拍了下桌子。 “这个院的风气太差了,必须纠正过来!” 他先入为主,听了秦淮茹的故事,再听其他的传言本能的不信,因为他知道,流言之所以是流言,是因为传著传著就变味了。 又想了想,要改变一个院子的风气不是他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必须让管事的人出力才行。 院里的大爷易中海在住院,他只能去居委会走了一趟了。 话分两头。 秦淮茹到了轧钢厂,找食堂主任销假后就开始在水池子边磨洋工了。 她来的比较早,等人来全的时候,才洗了十几个土豆。 “吆,秦淮茹,来上班了。” “还来的这么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嘿,这傻柱不在,秦淮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秦淮茹低著头继续洗菜,对別人的眼光和议论充耳不闻。 这时,刘兰来到她身边,小声道:“秦淮茹,听说傻柱出来后你要和他结婚?” “听谁说的,没影的事。” 秦淮茹微微蹙眉,当时答应和傻柱结婚只是权宜之计,后来傻柱因为拿饭盒的事被判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原本,傻柱如果没有劳改,工作不受影响,她秦淮茹嫁了也不算吃亏,至少孩子们不会挨饿。 可实际情况是,傻柱被降为了学徒工,每月还要拿出一半工资还给厂里,身上还背著劳改犯的名头,这辈子算是完了。 秦淮茹又不傻,傻柱將来不但养活不了她们娘四个,还会成为拖累,棒梗的前途也会受到影响。 “切,秦淮茹,你真没良心。”刘兰撇嘴,“傻柱拿饭盒不都为了你家嘛。” “刘兰,你什么意思?” 秦淮茹气的把菜摔到了水池里。 “我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 “吆吆吆还急了。” 刘兰丝毫没当回事,其他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当个笑话看。 只有马华低著头和手里的白菜较劲。 “挺热闹啊,聊什么呢?” 这时,柳如烟来到了食堂,她穿著工装,一走一动间,身体的曼妙之处若隱若现,厨房的男工刷的一下子把目光投了过去。 有打招呼的,有招手的。 马华也露出了傻笑,脸红红的,像是激动的。 “骚狐狸。” 刘兰扭过头啐了一口,对秦淮茹小声道:“刚来没多久呢,就给人做情儿了,別搭理她。” 秦淮茹本来就柳如烟有看法,属於那种同类人的相斥,她瞥了柳如烟一眼,往刘兰身边凑了凑,刚刚还急赤白脸的俩人瞬间变成了姐妹。 “刘兰,她给谁做情儿了?” “还能有谁。” 刘兰手指向上指了指,嘴巴比划了一个口型。 李! “李有德?!” 秦淮茹浑身一震,瞬间明白了,同时,心里妒火中烧,她昨天刚准备考虑下李有德,没想到柳如烟已经捷足先登了。 你说气不气人? 与此同时,尤卫邦到队里点了卯,想著中午吃饭时间去趟居委会。 这不巧了嘛,居委会的张主任正好来街道办事。 尤卫邦找到机会截住张主任,把院里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简单说了下。 张主任表面在笑,心里却把尤卫邦看成了傻逼。 秦淮茹是什么货色她太清楚了,就秦淮茹和傻柱的事还是她帮的忙,不知道尤卫邦怎么被人忽悠傻的。 95號的风气她也了解,在尤卫邦入住之前,除了易中海,没有人能压的住。 正好,易中海住院,前段时间刘海中辞了管事大爷,张主任正愁95號院的管理情况呢,尤卫邦就自己送上门了。 看他是个热心肠,又是一个系统的小领导,张主任也就顺水推舟的说道:“尤队长,95號院確实存在很多问题,院里的老易住院了,我正愁院子没人管呢,这样吧,您看能不能帮我个忙,暂时把95號院的担子担起来。” 尤卫邦愣了下,不確定的道:“张主任,您什么意思?是要我临时担任院里的管事大爷吗?” 第 121章 四合院风云起 做通尤卫邦的工作对政工出身的张主任来说並不难。 “尤队,院里的情况你大体了解,不过有几个刺头我得告诉你,一个是何雨柱,一个是贾张氏。 何雨柱性子衝动,喜欢动用武力,闯出了一个四合院战神的名头。 贾张氏,也就是秦淮茹的婆婆,喜欢搞封建迷信,泼辣,不讲理,是个很让人头疼的人。 不过这两个人目前都在接受劳动改造,希望等他们回来能改造好,我只是提前给您提个醒。” 张主任之所以把这两个人拉出来鞭尸,是因为这两个人和秦淮茹的关係最为亲近,两个都在劳动改造,秦淮茹又能好哪去,算是隱晦的给尤卫邦提了个醒。 可尤卫邦没有领会其中的內涵,他沉稳的点头。 “何雨柱就是傻柱吧,我听过他,不是个好东西,要是劳动改造都改造不了他,那就交给我,不信他还没能比小鬼子难缠。” 尤卫邦展现出强大的自信,接著语气一缓,“秦淮茹有这样的婆婆,人缘这么差也就不难理解了,希望贾张氏能积极接受改造,爭取重新做人,咦,张主任,您怎么这眼神看著我?” “哦,哦哦。”张主任像是走神刚被唤醒一样,打了个哈哈道:“我刚那是被尤队的气势给震慑住了,行,尤队,95號院交给你我放心,晚上我去院子里开个会,把事定下来,咱们晚上见,我有事先走。” “誒,好,晚上见。” 尤卫邦点点头,看著远去的张主任,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阿嚏! 远在津口劳改製衣厂的贾张氏忽然打了个喷嚏,手一抖,线机串线了。 “张小,扣一分!” 顿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重做。” 贾张氏连屁都不敢放,点头如捣蒜,慌里慌张的捣鼓机器。 一旁的大组长冷哼一声,接著巡视起来。 值得一提,大组长也是犯人中选出来的,正好是贾张氏號房的大姐大。 扣一分,虽然听著没什么,但对贾张氏来说,意味著她中午没有窝头吃了。 贾张氏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饿肚子。 劳改工作重复性强,枯燥乏味,结束了半天的工作,改造人员排著队去领饭。 贾张氏领了一份稀饭和一个窝头,她走的很慢,一对三角眼四处张望,时不时的扣一块窝头塞进嘴里。 等到了一个號房室友的聚集处,贾张氏手里就剩半个窝头了,她万分不舍的把半个窝头放进大姐头碗里,还嗦了嗦手指。 101看书 追书神器 101 看书网,101???????????.??????隨时读 全手打无错站 “张小,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拿半个窝头糊弄我,这是第几次了?看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大姐头生气了,贾张氏身子一颤,可怜巴巴道:“大姐,我错了,我实在是太饿了,昨天和早上就没吃饭,我实在顶不住了,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次,求您了,要不,晚上我为您……” 噗嗤~ 其他几人忍不住笑出声。 “张小,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老么咔嚓的货色也配伺候大姐?別特码噁心人了。” 有人讽刺道。 贾张氏却不以为意,一副低声下气討好的表情。 自从傻柱在食堂打饭的那一次后,贾张氏几乎天天被上节目,早就学乖了,丟个脸总比挨打挨饿强。 可她越这样,其他人越是鄙视。 大姐头撇嘴道:“行了,这次就算了,饿死了你我也跟著倒霉。” 贾张氏激动的连连感谢,要不是管教在,她八成得磕一个。 这时,其他人还没有放过她,有人开玩笑道:“张小,三组那个新来的3033说和你是邻居,她说你儿媳和一个叫傻柱的搞破鞋被游街了,这事你知道不?” “她敢,我打死她。” 贾张氏猛抬头,三角眼里立马射出了凶狠的目光。 3033就是三大妈,贾张氏已经见过她了,因为两家向来不和,贾张氏当天就对三大妈冷嘲热讽的输出了一顿。 “看什么看!” 那个调侃的人被贾张氏的目光嚇得忍不住颤了下,紧接著她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怂包给嚇到了,感觉別人都在嘲笑她,丟人。 於是冷笑道:“那3033还说了。你儿子是被野狗吃了,哎吆歪,嘖嘖,真是惨啊,是不是你造孽多了把儿子剋死了?” 贾张氏缓缓低下了头,脸上闪过一抹阴鬱和愤怒。 听著几人越说越过分,贾张氏的筷子在稀汤寡水中一遍一遍扒拉著,嘴里突然说了一句: “东旭啊,你要是还活著,娘也不用遭这个罪了。” 周围的声音骤然一静…… …… 95號院再一次开全员大会,邻居们都很兴奋,没有瓜的日子,吃饭都没有滋味。 这次大会是由张主任主持的,她通知的是七点,却推迟了半小时才来。 院里本来乱鬨鬨的,看到张主任阴沉的表情,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时间不早了,我长话短说。” 张主任没有长篇大论,“今天来,有两个事,第一,就是再选出一位管事大爷。 你们95號院的三个大爷就剩易中海了,而且还在住院,院子里的事很多,已经有不少群眾找到居委会反映了,想要增加一个管事大爷。 群眾的呼声不容忽视,所以我今天第一件事就是要把群眾的要求给落实了。” 这话一出,下面顿时议论开了,纷纷在问谁特么去反应了,没有管事大爷不好吗,之类的话。 “大家静一静,现在有没有群眾自荐的?要是没有,我就直接点名,由大家投票决定。” 刘海中冷眼看著,他不信除了他和易中海,谁还能管住这个院子。 这时,张主任见没有人自荐,直接点了尤卫邦的名字。 “尤卫邦同志虽然刚搬进95號院,但他是老抗联,打过多次硬仗,个人素养和人品绝对值得信赖,如今又担任了联保大队第三小队的副队长职务。 所以,我推荐他做咱们院的管事大爷,大家不同意的可以举手,超过一半反对,就表明尤卫邦同志竞选失败。” 哗, 地下一片譁然。 尤卫邦被提名著实让人意外。 甚至不少人和尤卫邦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不了解也就算了,问题是谁敢举手反对? 惹了联保大队,日子还过不过了? 第 122章 贾张氏要回归 “爸,张主任刚刚提您的名了。” 尤凤霞有些意外的看向自己父亲。 “我不聋。” 尤卫邦淡定的说道。 “不是,您,您真要竞选这个管事大爷啊?” “不行吗?” “爸,您没事吧。” 尤凤霞一脸无奈,“管事大爷就是一个吃力不討好的活,没有工资没有福利待遇,您图什么呀。” 尤卫邦失望的看了女儿一眼,摇头没说话。 这觉悟一点都隨自己。 陈大军还算淡定,这个结果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从知道尤卫邦帮助秦淮茹的那一刻,陈大军就对尤卫邦这个人有所了解,加上平时的接触,这个人立身正心肠软,属於老好人型的。 要说最激动的,非秦淮茹莫属。 她正琢磨如何把尤卫邦存在的的价值利益最大化,这不,转眼尤卫邦就竞选管事大爷了。 秦淮茹是尝过背靠管事大爷的甜头的,易中海在院里时,谁敢欺负她家,要是和傻柱那次易中海在院里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后面的事。 尤卫邦和易中海两个管事大爷一起照顾她家,那该是什么光景? 秦淮茹激动的根本不敢想。 刘海中则非常不爽,极度不爽。 他和尤卫邦平级,要是对方成了管事大爷,不就比他多了一个职位吗? 院里人怎么看他? 谁都会觉得他刘海中低尤卫邦一等。 等待了差不多两分钟,张主任见没人说话,正要开口宣布,刘海中踢了一脚刘光天。 刘光天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大声道:“我不同意。” 刷。 齐刷刷的目光落在刘光天身上。 张主任微微蹙眉,“说说你的意见。” 刘光天有些心虚的看了刘海中一眼,在后者暴虐的眼神下瞬间鼓足勇气道:“尤队长刚搬进我们院,对院里的事並不熟悉,在处理问题上难免会有疏漏,要是造成不公事件,我们这些邻居怎么办?” 张主任道:“如果出现你说的情况,完全可以找居委会举报。” “我不敢。” 刘光天光棍一笑,“尤队联保大队的,我可不敢举报人家。” 这话一出,下面的人议论纷纷。 显然,刘光天的话说到了大家心里去了,只是碍於尤卫邦的身份不敢表达出来,现在刘光天做了出头鸟,其他人自然急忙跟上。 一时间,七八个邻居出来反对,理由都大同小异。 刘海中满意的笑了。 你尤卫邦算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这是谁的院子。 张主任头疼不已,余光瞥了刘家几人一眼,本来她觉得这个事就是她一句话的事,结果…… 尤卫邦眉头紧锁,倒不是因为別人反对他,而是觉得自己当管事大爷確实过於草率了,至少也要让邻居们熟悉他这个人之后再说。 尤凤霞则面露不忿。 她反对自己父亲可以,但这么多人一起反对她父亲,这让她极度不爽。 “张主任,我能说句话吗?” 这时,秦淮茹站了出来。 张主任眼睛一亮,说了声好,她看不上秦淮茹是真的,可她知道秦淮茹不会拆尤卫邦的台。 “大傢伙听我说一句。”秦淮茹深吸口气,“大家的顾虑也是我的顾虑,这一点我们是一样的。” 咦,这味有些不对,秦淮茹要搞什么? 有人诧异,有人鄙视。 秦淮茹视而不见,认真道:“但是大家別忘了,尤队长可是杀过鬼子的,是我们的英雄,难道大家还质疑英雄吗?” 现场安静了下来,这个年代人人都崇拜英雄,没有比英雄更伟大的人,要说有,就只有海子里的那几位。 秦淮茹见效果达到,暗暗鬆了口气,又说道:“何况咱们院还有一大爷呢,一大爷的为人大家都知道,有一大爷在,大家还担心什么?” 地下交头接耳,风向明显变了。 张主任满意极了,心说这秦淮茹还挺会说的。 尤卫邦也对秦淮茹有了新的认识,当然是好的一面。 可刘海中急了,他一对虎目环视一圈,最后落在了陈大军身上,灵机一动,走出人群。 “这个,张主任,当初设立管事大爷时,我们院是三个大爷,目的呢,一是因为院里人多,再就是为了公平,防止其中两个大爷串联,所以呢,我建议再增加一个大爷,我推荐我们后院的陈大军。” 一石激起千层浪,院里有好事的开始起鬨。 就是玩! “我支持陈大军当管事大爷。” “我也支持……” “……” 支持声连成一片,张主任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因为事態已经超出了她的打算,不过在尤卫邦来之前,她曾也有过扶持陈大军上位的心思。 “感谢大家的好意,我还年轻,可不敢让各位大爷大妈叫大爷。” 陈大军连忙出声,他才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 可不管他怎么说,起鬨的人却是越来越起劲。 气氛到了这一步,张主任抬手压了压声音,说道:“陈大军,既然群眾都支持你,你就不要推辞了,咱们这个院就重新恢復三个大爷制度,你们三个不分大小,有事一起协商,协商不通的,可以直接找我。” 陈大军的当选,让一些人不爽,让一些得意。 刘海中见尤卫邦当选成了定局,就推陈大军出来,他可不是什么好心,纯粹为了搅局。 因为他知道陈大军和贾家的矛盾,也和易中海不和,而易中海和尤卫邦都和贾家关係密切,这不就有了矛盾吗? 秦淮茹对於陈大军当选稍微有些不爽,想到自己身后有易中海和尤卫邦两个人,才稍稍舒缓了些。 “那我说第二件事。” 张主任根本没有给陈大军反驳的机会,接著道:“这件事是关於张小的,她在劳改期间意外受伤,已经送往医院治疗。 经过组织研究决定,等她出院后,让她回家疗养,每个星期需要在特定人员陪同下去派出所匯报思想工作。 在疗养期间,她的活动范围仅限於院子里,在场的各位都是监督人,尤其三个管事大爷,一定要认真监督,一旦张小有出格举动,组织必然会对她从严从重处罚。” 贾张氏要回归的消息比选管事大爷劲爆多了。 很多人差点忘了被贾张氏支配的日子。 秦淮茹直接傻眼了,虽说贾张氏不在没人帮著看孩子,但她自由啊,眼看就要迎来更加自由奔放的生活,这下子完了…… 秦淮茹只想到了贾张氏回归后的麻烦,却没有去关心贾张氏受了什么伤,以及为什么受伤。 第 123章 小当换肉计 “哎,怎么就成了管事大爷呢。” 回到家,陈大军有些无奈,真是越想清净越清净不了。 “算了,大爷就大爷吧,反正我不管事,爱咋咋地。” 正想著,陈小姝推门而入,她有些严肃道:“哥,贾张氏要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你担心什么?” 陈大军无所谓的笑笑。 “哥。” 陈小姝扯了扯陈大军的衣服,“你认真点,贾张氏是因为你进去的,那老婆子向来无赖又泼辣,一大爷又向著她,我是担心她回来会找你麻烦。” “她敢!不惹我就算了,惹了我,就再把她送进去,放宽心,天塌不了。” 陈大军这边安慰著妹子,意念已经覆盖了整个院子。 几乎家家户户都在討论贾张氏的事,反而对新的管事大爷不怎么关心。 当然,尤家除外。 “爸,陈大军的人缘这么好吗?几乎八成的住户都支持他,就他那人品,哎世风日下啊。” 回到家,尤凤霞还有点不忿,当然,情绪的原因还有搬家被推迟,本来打算今天搬家的,一场全院大会给耽搁了。 “凤霞。” 尤卫邦想了想,非常理智的说道:“可能我们对大军的看法过於片面了,他这个人平庸是平庸了些,做人还是挺和善的,那次出主意让閆家分家的事,可能有我们不了解情况。” “切。” 尤凤霞撇嘴,明显对父亲的说法不服,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尤叔叔在家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稚嫩的童声。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有些意外,他们家除了陈大军来过,还从来没有人拜访呢,何况还是个孩子。 尤凤霞打开门,看到小当正捧著一个大海碗。 “你是贾家的小当?” 尤凤霞和贾家不熟,对几个孩子勉强有些印象。 “姐姐好,我找尤叔叔。” 听到叔叔这个称呼,尤凤霞脸上闪现一抹怪异。 难道不应该喊爷爷吗? 尤卫邦听到声音走过来,看到小当手里的大海碗,第一反应就是贾家孩子没吃饭,来要吃的了。 “外面冷,快进屋孩子。” 尤卫邦把小当拉进屋。 不等他说別的,小当脆生生说道:“尤叔叔,我来找你换点吃的。” 说著,就把大海碗往前送。 父女二人这才发现碗里有小半碗白色液体,散发著一股子奶味,细闻还有点腥。 俩人大眼瞪小眼,都隱隱猜到了这是什么。 尤凤霞憋著笑瞥了自己老父亲一眼,温声道:“小当,这是什么呀?” “这是妹妹饭,可好吃了,姐姐你尝尝。” “不不不,姐姐不饿。” 尤凤霞急忙摆手,莫名的有些想吐。 “尤叔叔,你能换我点肉吃吗?” “……嗐,这孩子,想吃肉就说,还这么客气。” 尤卫邦尷尬的直皱眉。 小当毕竟是个四五岁的孩子,一听有肉,当即高兴的笑了出来,不过她还挺有原则,又把碗往前送了送。 “我不能白要尤叔叔的肉,我拿妹妹的饭换,明天我还来,哥哥后天来……” “哈哈哈……” 尤凤霞已经憋不住了,蹲在地上笑抽了。 尤卫邦头大如牛,他问道:“孩子,是你妈妈让你来的吗?” “我没告诉妈妈,尤叔叔也別说哦,不然妈妈会生气的,她就不会给妹妹留吃的了。” 所谓的童言无忌,尤卫邦是彻彻底底认识到了。 此刻,贾家。 秦淮茹见槐哭个不停,哄了半天没用,直到吃上奶才安静下来。 “棒梗,我留的奶你有没有餵给妹妹?” “我不知道,你问小当。” 棒梗正趴在地下,和砖缝里的一只蚂蚁较劲。 “小当去哪了?” 秦淮茹四下看了一圈,皱著眉问道。 “不知道,开完会就跑没影了。” “你怎么不看著点妹妹。” 秦淮茹顿时有点担心,这年月拐子不少,可別让人拐走了。 “棒梗,你看著妹妹,我去找找小当。” 她把槐放到床上,离开奶嘴,槐哇哇大哭,秦淮茹是又心疼又著急,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出了门。 她在院里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又跑到前院,正好遇到提著恭桶去厕所倒的閆解旷。 “解旷,你有没有看到小当?” “呵。” 閆解旷看都没看秦淮茹一眼,冷哼一声径直往院外走。 自从閆埠贵回了家,他们兄妹俩为了不断顿,可谓是精心照顾著閆埠贵,一人轮一天。 本来閆埠贵恢復的不错,听说了於莉要和刘光天结婚的消息,直接气的下不了床了。 这下子可把兄妹俩给累坏了,除了一日三餐,还要倒屎尿。 至於閆解放,他现在每天都在庆幸自己分家的决策是对的,不然他也得照顾閆埠贵。 “閆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秦淮茹有些不爽的嘀咕了一句,不过紧接著脑海就闪过一个破坏於莉和刘光天的办法。 就在这时,不远的倒座房开了门,小当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抱著大海碗,和相送的尤凤霞摆了摆手。 秦淮茹顿时鬆了口气,她没有急著上前,而是等尤家关门后,才走过去,“小当,你嚇死妈了,怎么去你尤叔叔家了?” 小当被抓包,有些心虚的抹了把嘴,摇头不说话。 知女莫若母,秦淮茹很快想到了什么,用手指点著小当的头,“你呀你,回家再说。” 进了家。 秦淮茹把门从里面插上,抱起正哭闹的淮,重新餵上后,才严肃道:“说,去你尤叔叔家做什么了?为什么拿著碗?不要说谎,我回头会找你尤叔叔核实的。” 小当现在还是很怕秦淮茹的,她眼睛立马红了,嘴巴一瘪一瘪的抽动。 这时,棒梗像是猫闻到了老鼠味,嗅著鼻子凑到小当嘴边,眼睛一瞪,“小当,你竟然背著我偷吃绿豆糕,我以后不认你做妹妹了。” “哇……” 小当绷不住哭了。 秦淮茹一个头两个大,连哄带骗的,终於把小当哄好了,也搞明白了缘由。 小当拿她的奶去尤家换肉吃,肉没换到,却换到了一块绿豆糕。 秦淮茹此时的尷尬程度不比尤卫邦当时的差。 棒梗气的胸脯一上一下欺负,指著小当道:“小当,我才不会拿妹妹的饭换別人的饭吃。” 秦淮茹把棒梗推到一边,无奈的问道:“奶呢?” “我倒给尤叔叔了,尤叔叔说明天会给我买肉,不用我再带奶了。” 听到明天有肉吃,本来气愤的棒梗眼睛一下子亮了。 不过仍旧冷冷道:“哼,只要不用拿妹妹的饭换吃的,我就原谅你了。” 秦淮茹诧异了好一会儿,她没想到尤卫邦这么通情达理。 尤家。 父女俩看著碗里的半碗奶水,呆愣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气氛已经尷尬到了极点。 最终,还是尤凤霞打破了沉默,“爸,要不你还是尝尝吧,別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滚粗!” 第 124章 刘光齐回来了 95號院选了新的管事大爷和贾张氏要回归的消息,一大妈第二天回家拿换洗衣服时听说了,回到医院告诉了易中海。 易中海脸黑成了锅盖,他很生气。 生张主任的气,选新的管事大爷竟然不和他通气,同时对陈大军的当选不爽到了极点。 “那个尤卫邦你见了?” 一大妈摇头,“人没见著,不过听院里人说这人刚搬进院子没两天就给淮茹送了棒子麵和煤,寡妇门前是非多,说閒话的不少。” 闻言,易中海意外加惊讶,若有所思道:“院里的老娘们目光短浅,传閒话正常,我在想这个尤卫邦应该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我得见见他。” 身为枕边人,一大妈对易中海太了解了,她劝慰道:“当家的,我知道看不上陈大军,想要拉拢尤卫邦一起孤立陈大军。 不过我有一说一,陈大军这个人不怎么好事,做人也低调,只要不招惹他,他一般不会和你对著干的,要我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 “你呀,目光也短浅。” 易中海无奈道:“贾张氏要回院了,她怎么进去的不用我说了吧,要是贾张氏针对陈大军,我们是帮还是不帮?在贾家付出那么多心血,说放弃就放弃,你甘心吗?” “我没什么不甘心的。” 一大妈呼出口鬱气,:“这么多年我也看明白了,贾家就是个火坑,谁沾谁倒霉。” “那淮茹呢?” 易中海拉住一大妈的手,温声道:“小宝没找到,我们不是说好出院后去领养女娃吗? 你看我们都这岁数了,精力还有多少?所以院里必须有人和我们一起帮衬她。 同时我们也要多准备一个选择,要是孩子养废了,得有人替她给我们养老,这个人除了淮茹,你还有別的人选吗?” 一大妈沉默片刻,默默点了点头。 “这事不急,等我见过了尤卫邦再说吧。” 与此同时,小当和棒梗拿著大海碗去了尤卫邦家。 “尤叔叔,我们来拿肉了。” 尤凤霞微微皱眉,这贾家孩子脸皮怎么这么厚,昨晚说的只是为了打发小当,怎么当真了? 孩子不懂,秦淮茹难道也不懂吗? 尤卫邦却是一拍额头,“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等著。” “爸,咱们家也好久没吃肉了。” 尤凤霞想著阻止。 尤卫邦浑不在意的摆摆手,“答应孩子的就要兑现,咱们是大人,少吃点肉也没事。” 说罢,人就进了厨房,从买回来的半斤肉上切了约莫二两的样子,提著放进了俩孩子的大海碗里。 碗有点大,显得肉很少。 棒梗有些不满,嘴里嘟囔著小气。 偏偏让尤凤霞听到了,她气的小脸涨红,当场就要训斥,尤卫邦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跟孩子一般见识做什么。” 转而又对棒梗说,“小棒梗,今儿叔叔买的肉少,等改天再买了肉多给你吃点,好不好?” “真的?” 棒梗眼睛一亮,“尤叔叔你哪天还买肉啊?” “呃……” 这话直接把尤卫邦问住了。 这时小当接话了,“哥哥,我们赶紧回家让妈妈做肉吃吧,尤叔叔,我们明天再来。” 俩孩子蹦蹦跳跳的走了。 尤凤霞撇嘴道:“看吧,您又瞎许诺,我看这贾家孩子教育有问题,秦淮茹也是个不懂事的,家里没有肉票了,看您明天怎么办。” “不能吧。” 尤卫邦道:“秦淮茹这个人我接触著还不错,是个通情达理的,她应该不知道,不然一定会管教孩子的。 再说了,哪个小孩子不馋嘴,你小时候不也天天喊著要肉吃嘛。” “您別拿我说事。”尤凤霞不服道:“您和秦淮茹才认识几天,知人知面不知心,好人名声能这么差?我看贾家就是家教不好,不信您等著看吧。”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敲门声,父女俩的谈话就此终止。 尤卫邦打开门见是秦淮茹,手里还拿著那个大海碗,肉也在。 “尤队,真是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您別介意,这肉我给您送来了,您放心,以后我肯定会叮嘱孩子的。” 秦淮茹一脸不好意思。 尤卫邦听到来意,眉头顿时舒展开了,摆摆手,“嗐,孩子嘛,有几个不馋肉的,你可別打骂孩子,这是我答应小当的,快拿回去给孩子做了。” “这,这多不好意,要不我给您钱吧。” “行了,我还能差这点肉?別跟我客套了,別让孩子等急了,回吧。” “我,哎,尤队,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真是谢谢您了,不瞒您说,孩子们已经好久没有闻过肉味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都是我这个做妈的没本事,您放心,这肉算我借的,等发了工资,我一准还您。” 好说歹说打发了秦淮茹,尤卫邦略显得意的对尤凤霞道:“看见了吧,以后啊,別总拿异样眼光看人。” “切!” 尤凤霞把头扭到一边,嘴上虽然不服,但心里却有了鬆动。 第二天,贾家的两个孩子果然没再上门。 这再一次印证了尤卫邦的看人眼光,自然少不了对女儿的一番说教。 不过院里却多了一个流言,说的是於莉怀的其实是閆解成的孩子,刘光天纯粹就是个背锅的绿毛龟。 流言是谁传的,已经查无可查了,刘家为这事闹的鸡飞狗跳。 刘光天也和於莉大吵了一架。 不管於莉如何发誓保证,怀疑的种子已经种在了刘光天和刘家人的心里。 可俩人已经领证,属於合法夫妻,眼看就要到办席的日子了,要是这时候反悔,无疑坐实了流言,刘家的面子也將彻底丟尽。 所以,一切照旧。 周六晚上,刘光齐带著媳妇孩子回来了,刘家紧张的氛围这才缓和下来,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的共进晚餐。 二大妈抱著小孙女喜欢的松不开手。 刘海中听著刘光齐侃大山,少见的哈哈大笑,宠溺之色都写在了脸上。 至於刘光齐出走时捲走家资的事,谁都没提,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爸,您整天在车间工作,费神又费力,我特意给您带了石庄的枸杞,我老丈人还让我给您捎来了一包茶叶,嘿,您知道这是什么茶吗?內部特供的,没点级別可喝不上。” 刘光齐把东西摆在饭桌上,本来刘海中还挺高兴的,听到儿子提起亲家公,就有些吃味了。 这时,二大妈笑道:“当家的,难得老大这孝心,你就收著吧,不过老大,你爸如今可不是普通工人了,他呀,现在是车间主任,院里人见了你爸,都得叫声刘主任。” 副字特意省略了。 刘光齐听了不以为意,一个车间主任算什么,他马上就要升副科级了,不过面上却表现的很惊讶。 “哎呀爸,我就知道您这辈子指定当官,车间主任,了不得了不得,爸,我敬您一个。” “一个车间主任而已,不值一提。” 刘海中先冲二大妈满意的使了个眼色,端著杯子和刘光齐碰了一下,他滋了一口酒,眉头一皱。 “誒,这酒不好。”刘海中朝二大妈道:“去把厂长送我的台子拿一瓶出来,今儿高兴,我和老大喝了它。” 二大妈会意,从橱柜里翻出一瓶台子,其实这是刘海中从黑市上高价买的。 喝了几杯酒,刘光齐的马屁就没停过,腿上突然挨了媳妇唐寧一脚,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第 125章 光天婚礼 “爸,这台子可不好弄,您能得厂长看重,前途一片光明,我再敬您一个。” 刘海中被大儿子捧的飘飘欲仙,又喝了几杯。 大气的道:“台子而已,家里还有几瓶,等你回去时给你老丈人带上。” “吆,那还不把我老丈人美死啊,他就好这一口。” 刘光齐说著看向自己两个兄弟,於莉自动被他忽略,带著些许醉意道:“光天光福,你们也爭点气,別整天惹爸生气,尤其是你光天,结了婚就是大人,更应该懂得照顾爸妈。” 刘光天兄弟俩低著头不吭声,心里已经把刘光齐的祖宗骂了个遍。 妈的,就他么你会说,家里最不孝的就是你! “老大,这两个兔崽子爱咋咋地,我懒得管他们,爸这辈子就指著你了。” 刘海中是真的喜欢大儿子,可谓是把全部心血都投在了他身上。 说到动情处,眼睛红了,几乎带著恳求的语气,“老大,现在光天和光福都有自己的房子了,家里也给你腾出来了,我们岁数也大了,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你看能不能把工作调回四九城?” 好傢伙,原来把房子空出来是为了老大啊。 刘家兄弟俩这才明白过来,对父母的偏心愈发埋怨了。 刘光齐眼底挣扎了一瞬,嘆了口气道:“爸,说真的,我没有一天不想你们的,只是工作太忙了,我又在上升期,实在抽不出时间回来看望二老。 我也特別希望回四九城工作,能每天照顾你们,可现在有个麻烦的情况,我实在无能为力。” “什么麻烦情况?你老丈人也帮不了你?” 刘海中认真起来。 “这话怎么说呢,媳妇,还是你说吧。” 刘光齐把话题拋给了唐寧,后者道:“爸妈,光齐是打算把级別升到副科高再申请回四九城,毕竟石城那边操作起来比四九城容易一些。” 刘海中想了想,是这个理,老大回四九城重要,升职同样重要,因为这是给刘家增光。 唐寧继续道:“本来上次是能升副科的,结果大意了,名额被人抢了,这次又有机会了,只是我爸被调到了一个清水衙门,他也帮不上忙,想要成功拿到副科,需要走动走动,可我们工作也才几年,手里实在拿不出。” 这话够明白了,除了刘光天和於莉,没有人怀疑唐寧的话,几千年的人情社会,不是说变就变的。 刘光天和於莉认为老大回来就是要钱的,至於申请回四九城,根本不可能,不然当初也不会跑石城给人当上门女婿去。 老刘家的钱,刘光天觉得自己也有份,可他不敢开口,万一要不到,再把明天的喜宴给搞吹了,就得不偿失了。 “你们两个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了。” 刘海中指著刘光齐夫妇气道:“有困难不知道找我吗?该的钱,我什么时候小气过?需要多少钱,你们说个数。” “爸,您真的肯帮我们?” 刘光齐脸上的兴奋快要绷不住了,他使劲压抑著。 “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你老子,我不管你谁管你,快说,需要多少?” 刘光齐和唐寧对视一眼,小心翼翼道:“爸,大概齐需要一千五百块吧。” “这么多?” 刘海中酒都被惊醒了,二大妈也面露难色。 买中院的房子了三百多,这几月攒下来,家里满打满算能拿出四五百块,明天办喜宴还要不少。 “爸,要是拿不出来就算了,我再等等机会。” 刘光齐见刘海中的反应,赶忙说道。 刘海中沉默片刻,说道:“老大,升了副科真能回来?” “爸,您放心,这事我早就打听过了,我户口是四九城的,是可以通过特別渠道进行申请的。” “好,这我就放心了,钱的事你別管,等你走的时候我拿给你。” 刘海中一锤定音。 “当家的,咱们家……” “老娘们什么都不懂,一千五要是能换个副科绝对划算,別废话了,钱我找人凑凑。” 刘海中说罢,端起酒一口闷了,心里想著找谁借呢。 不错,他想了一圈,觉得只有易中海有这个实力。 刘海中最不想低头的人就是易中海,不过为了儿子,他决定低一次头。 95號院已经好久没有喜事了,第二天一早,院里就热闹了起来。 男的凑一起吹牛打屁,老娘们小媳妇帮著摘菜。 厨师是轧钢厂的陈师傅,正带著马华和胖子垒锅灶。 於莉一早就被於海棠叫回家待嫁了。 刘海中穿著中山装,顶著寒气和院里的几个上岁数的抽菸喝水。 尤卫邦也在其中。 今天是喜日子,刘海中没有给尤卫邦脸色,谈的话题无外乎是自己的大儿子,至於主角刘光天~ 嘿,不重要。 由於閆埠贵偏瘫了,负责记帐的是秦淮茹。 你敢想? 这差事还是秦淮茹主动要求的,她好歹读过一年初中,负责记帐的目的,无外乎是为了免费吃席。 该说不说,她此时心情並不好,因为她费劲心思传了於莉的流言,结果並没有破坏俩人的婚姻,你说气不气? “三哥,巴豆粉你买了吗?” 閆家,閆解睇小声问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的閆解旷。 “买了。” 閆解旷皱著眉道:“咱家目標太明显,就是没机会投大锅里去。” 閆解睇想了想,“要不咱们也去上一分钱的礼,路过锅台时下手?” “想都別想,哪里还有钱,咱爸都气迷糊了,还使劲捂著口袋。” “那就隨半个窝头,反正又不是咱们一家隨礼隨窝头。” 閆解旷迟疑,“半个窝头,有点磕磣人了吧?” 閆解睇撇嘴,“我就是磕磣他们呢,於莉这个不要脸的嫁给他们家,还不兴咱家出口气啊,反正今天他们有火气也不会冲咱们发的。” 閆解旷一想也对,自己妹子就是聪明。 “好,听你的,不过半个窝头从爸的口粮里出,他现在迷糊著呢,少吃一口也不会发现。” 兄妹二人很快商量好了计策。 与此同时,易中海被一大妈扶著跨进了院门。 不少邻居都和他们打招呼。 易中海笑著回应,心里却很不不爽,於莉是他物色的目標之一,虽然投入不多,但趁自己不在跳槽到老刘家,就很不当人了。 第126 章 光天婚礼2 “当家的,今天回来的不是时候啊,要不咱们出去转转吧。” 一大妈见易中海时不时露出的阴鬱眼神,贴心的提议。 別说,易中海现在也后悔今天出院了,一是对於莉的跳槽心生不满。再就是他和刘海中的关係早就有了裂痕。 俩人又时常较劲,要是刘海中执意落他的面子,不请他吃席,他易中海一大爷的脸面就丟尽了。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刘海中不请他吃席的概率越大,正犹豫著要转身离开,就见刘海中笑著朝他走来。 “老易,哎呀,老易啊,你总算出院了,兄弟我都想死你了。” 刘海中上来就是一个热情拥抱。 这下把易中海搞懵了。 他和刘海中的关係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老易,本来我还想著抽时间去看看你呢,得,既然你回来了,没说的,今儿必须给我老刘个面儿,咱哥俩好好喝两杯。” “誒,好。” 易中海下意识的回应,想不通乾脆不想了,反正面子是有了。 当即对一大妈道:“他一大妈,我和老刘说说话,你去上个礼,別小气了,就五块钱吧。” 一大妈也被刘海中的热情给搞不会了,懵逼的应著。 刘海中对易中海的態度还算满意,不过面上仍责怪道:“老易,五块钱太多了。” 易中海大气的摆摆手,“光天结婚,我也替你高兴,別跟我客气。” “这,好吧好吧,谁让你是一大爷呢,听你的。” 刘海中姿態放的很低,“老易,我有事找你,咱们聊两句?” 本来,刘海中是打算办完席后去找易中海的,既然他回来了,就想赶紧把借钱的事聊了,因为明天刘光齐就要回石庄了。 一听这话,易中海才恍然大悟,还以为刘胖胖转性了,原来是找自己有事啊,於是他不动声色点点头。 “去我家。” “得嘞,走著。” 另一边,一大妈拿著五块钱找秦淮茹登记。 “一大妈,您回来了?五块钱,太多了吧。” 秦淮茹的惊讶一个接一个,周围的人也都惊讶不已。 这年月,婚事隨个几毛钱就行,亲近的也不过一两块,甚至有些日子紧张的隨礼都是隨一些棒子麵或者窝头什么的。 五块钱,绝对是95號院头一份。 “记上吧,这是你一大爷的意思。”一大妈笑道。 “我一大爷做事真局气,我给您记上。” 秦淮茹夸了一句,刷刷几笔写上,不少人也都在夸易中海局气。 尤凤霞刚刚过来,看到一大妈的大手笔惊讶的说不出话。 本来,尤卫邦叮嘱她隨礼不能小气,让她隨两块钱。 为此,尤凤霞还老大不愿意,觉得自己父亲虚荣心太大,白话就是装逼。 好傢伙,原来还有隨五块的。 同样都是管事大爷,人家隨五块,自己家隨两块,尤凤霞觉得面子有些掛不住,正犹豫呢,陈大军径直过来,拿出一块钱给秦淮茹。 “陈大军,一块。” 秦淮茹像是有意而为一样,故意念了出来。 一块钱绝对不算少,可跟五块钱相比,就显得寒磣了。 陈大军不以为意,笑道:“不不不,你得找我五毛。” “什么?” 秦淮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隨五毛,你找我五毛。” 陈大军理直气壮的说道。 他虽然帮刘海中找了些肉,但交易归交易,交情归交情,五毛已经是院里的平均偏上的水平了。 “给你。” 秦淮茹鄙视的瞥了他一眼。 “切,陈大军,你也太小气了,还管事大爷呢。” 这时,尤凤霞略带嘲讽说著把两块钱放在了桌上。 有了五毛钱打底,她的两块钱就显得很多了。 不过,院里人却是放心了,陈大军的五毛钱给他们打了样子,管事大爷都只给五毛,他们再少点也说的过去。 於是乎,接下来邻居们一毛两毛一斤棒子麵的开始隨礼。 秦淮茹记的飞快,手都酸了。 突然,面前出现了半个窝头,上面还有牙啃的痕跡。 “我閆家隨礼半个窝头。” 閆解旷大声说道。 哗~ 人群炸了。 一是因为閆家出来了。 再就是半个窝头纯属噁心人,还是啃剩下的半个。 要是刘家人在这里,不得当场打起来啊。 別说,刘家人还真在旁边看著。 是唐寧。 她就结婚的时候在院子里住过半宿,和院里人不熟,记著她的人也不多,所以存在感很低。 本来陈大军这个管事大爷用五毛钱起了个坏头已经让她不满了,现在又有拿半个窝头充数的。 你说气不气人? 这礼金,刘海中说了,最后都让她和刘光齐收了。 不过,唐寧毕竟有点见识,心里不爽也没有表现出来。 “解旷,你们家要吃席吗?” 秦淮茹多嘴问了一句,这是所有人都关心的话题。 “当然了,我们隨礼了为什么不吃席?” 閆解旷理所当然的说道。 “吆,閆老师醒了?能下床了?” 秦淮茹的话听著像关心,实则是在揭伤疤,谁不知道閆埠贵是被於莉的事气迷糊的。 閆解旷恨得牙痒痒,不过还是忍著气道:“没有,今儿我和妹妹吃席,能行吧?贾家嫂子。” 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因为院里比秦淮茹小的都叫她秦姐,这个称呼有点歪,秦淮茹是秦姐,那么贾东旭不就是姐夫了吗? 到底谁是外嫁进来的? 閆解旷就是臊秦淮茹的。 已经有人开始偷笑了,秦淮茹露出个难看的笑容点点头,眼底却是多了个计较。 閆解旷得意的走了,閆解睇已经在不远处等著了。 “办成了吗?” “成了。” “没人发现吧。” “放心。” “那就好,为了不被怀疑,咱们也得吃点,反正拉不死,嘴里还能过过油水。” “我也是这么想的。” 没人知道兄妹俩在嘀咕什么,交了礼钱,不用帮忙的都去占位子了。 原本,这年月日子艰难,婚宴一般都是一家出个代表参加,可刘海中自詡刘主任,为了面子,也为了压下於莉怀孕的流言,大方的全院都请了。 不单如此,还请了轧钢厂的一些领导冲面。 秦淮茹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把收的礼钱交给唐寧,她准备偷偷去一趟閆家,閆解旷这小王八蛋敢落她面子,她能忍?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几个领导模样的人,柳如烟也在其中。 第 127章 光天婚礼3毒妇登场 五六个人说说笑笑的进来了。 秦淮茹打眼一看,原来是轧钢厂的几个车间主任。 可柳如烟在其中就有些扎眼了。 “领导们好,你们都是来参加刘家婚礼的?” 秦淮茹赶忙上前打招呼。 “对对对,老刘儿子结婚,我们来捧个场,来,小秦记上,我们一人五块。” 车间主任是股级干部,出五块钱不显得突兀。 到了柳如烟,她直接拿出十块钱,“这是李主任的礼金,他今天没空,我给他捎来了。” 接著又拿出一块钱,“这是我的。” 本来,柳如烟替李有德捎礼金就已经很惹眼了,她自己还出了一块钱,非亲非故的,和院里人关係也一般,就显得很不正常了。 殊不知,柳如烟是自己要求来的,她如今已经今非昔比,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看陈大军。 昨日你看我不起,今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意思虽然有些勉强,但目的就是这个。 秦淮茹没有吱声,老老实实的做了登记。 唐寧见轧钢厂领导来了,早就去喊刘海中了。 这不,秦淮茹刚登记完,刘海中就笑著迎了上来。 中院。 易中海把一张条子在一大妈面前甩了甩,笑道:“我说老刘今天跟变了个人一样,原来是想找我借钱。” 一大妈心臟受不了热闹,她在院里待了会儿就回家了。 这不,听易中海这么说,顿时皱眉道:“多少钱?你借了?” “一千,借了。” “当家的,你怎么借出去这么多钱?” 一大妈惊的心臟差点停跳。 易中海赶忙扶著她坐下,“嗐,你先別激动,听我说完,我什么时候办过吃亏的事?老刘借钱,我是有条件的,让他把光福现在住的房子以及他自己家的房子抵押给我了,半年还不清,我直接收房,等柱子回来……” 一大妈听有抵押物,顿时放心了。 有听易中海提到傻柱,知道他是又有了新的算计。 “那你可把条收好了。” “回头你在我裤衩缝个兜,我贴身放著。” 易中海说著,朝窗外看了一眼,“这老刘可以啊,请了这么多领导,我挺长时间没上班了,得出去见见,顺便会会那个尤卫邦,你要是不舒服就在家歇著吧。” 说罢,人就出了门。 刘家主宴摆在后院,院里的老娘们小媳妇都被安排在中院。 所以,前院基本没人。 秦淮茹收完帐,借著上厕所的机会偷偷溜进了閆家。 巧的是,迷糊了这么多天的閆埠贵突然清醒了,正瞪著俩大眼珠子看房顶,耳朵一动一动的,听著外面的动静。 “閆老师您可算醒了?” 秦淮茹庆幸不已,她还怕閆埠贵不醒呢。 “乌里哇拉乌里哇拉……” 閆埠贵看到秦淮茹进来,嘴里口齿不清的发著声音,口水顺著嘴角流了下来。 “真可怜,您曾经可是咱们院的三大爷,如今成了这样,哎,这就是命。” 秦淮茹一改往日的和善,幸灾乐祸的看著閆埠贵,“您可能还不知道吧,今儿,刘光天和於莉办喜宴呢,您家解旷和解睇代替您去吃席了,您说,就你们两家的关係,不说势不两立,至少也是老死不相往来吧,您看,您搁床上躺著,您家孩子就投敌了,可真孝顺,嘖嘖。” “乌里哇拉……” 閆埠贵眼睛瞪大,呼吸急促起来。 秦淮茹视而不见,继续杀人诛心,“还有件事您可能不知道,於莉怀的孩子,从时间上算,应该是閆解成的,院里人都知道,您说说,您的大孙子一出生就得在刘家认祖归宗了,哎吆,可惜了您一世英名……” 呼…… 呼…… 呼…… 閆埠贵的喘息声已经剧烈起来,眼睛开始翻白眼。 秦淮茹见状稍稍有些慌,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 “閆老师,您要是气不过,就赶紧爬出去找刘家算帐,我是好心给您送消息的,您可不能怪我哦。” 说完,秦淮茹赶忙离开了閆家,她的心跳很快,心情却很舒畅。 閆家人给棒梗掛破鞋的仇,她终於报完了。 秦淮茹刚走几分钟,閆解放从外面回来了,知道今天刘家办喜事,见前院没人,一个闪身进了閆家。 与此同时,坐在主席上等著开席的陈大军眉头微微一簇,嘴里轻轻说出了两个字:毒妇。 主席有三桌。 轧钢厂领导坐一桌,刘海中作陪,柳如烟代表了李有德,自然也在其中。 院里管事和上岁数的老人坐一桌,刘光齐作陪。 还有一桌是给於莉家人准备的。 等刘光天把於莉接回来,就正式开席了。 等待的期间,大傢伙聊的热火朝天。 一边是刘光齐自带优越感的侃天说地,一边是易中海和尤卫邦俩人惺惺相惜的小声交谈。 他们这桌,尤凤霞也在,她是沾了尤卫邦的光,就坐在陈大军身边。 看著自己父亲和易中海聊的火热,又不想参与刘光齐的牛皮圈,无聊之下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陈大军聊了起来。 不出意外,她正好听到了“毒妇”俩字,好奇道:“什么毒妇?你在说我?” “没有,你听错了。” 陈大军笑著揭过,尤凤霞这个人三观目前来说没什么问题,就是说话太直,总让人下不了台,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性格使然。 聊了一会儿,鞭炮声响起,不少人都往前院看。 刘光天接亲回来了。 至於为什么大伙不离席,那是因为怕自己占的座没了。 陈大军不在其列,他起身往外走。 尤凤霞赶忙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我去撒尿。” 陈大军似笑非笑道。 “啊,誒……算了。” 尤凤霞顿时露出嫌弃的表情。 陈大军悠悠走到中院,看著一伙年轻人簇拥著刘光天和於莉进了后院,他把陈小姝叫到一边,拿出一颗药丸。 “把这个吃了。” “哥,这是什么呀?” 陈小姝虽然在问,却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把药丸吞了。 “嗯,好吃,山楂丸吗?” 陈大军笑笑,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痒痒的感觉让陈小姝的脸瞬间红了,不过听到详情柳眉就皱了起来。 “閆家人太可恶了。” 陈小姝愤愤不平。 “和我们没关係,閆家人胆子小,顶多下个泄药,我给你的解毒药丸能预防大部分毒性药物,记住,別人出状况时,你也装装样子。” “嗯,哥我记住了,你对我真好。” 陈小姝甜甜笑了。 接著她小声道:“柳姐姐也来了,你不给她吃一个?” “想什么呢。” 陈大军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知道这药丸多贵吗?我就两个,咱俩一人一个。” 自从十块钱卖给许大茂一颗药丸后,陈大军时时刻刻在后悔,所以,他每月开出的药丸都留存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哦哦。” 陈小姝连连点头,不过想到可能出现的画面,她就忍不住乾呕,连席面都不想吃了。 第128 章 閆家天塌了 刘家准备的婚宴足足用了十斤肉,桌桌都有鱼,在当下已经算的上豪华配置了。 女人席上基本听不到说话声,只有筷子不断碰触盘子的声音,个个都跟饿了几天一样,恨不得把盘子舔了。 男人席上则是另一番景象,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热闹的说著话。 陈大军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著,基本只吃素菜,味道也就那样。 反观尤凤霞,开始还算斯文,渐渐的放开了,专门朝肉招呼。 “陈大军,那个柳如烟怎么一直看你?你们认识?” 吃饱后,尤凤霞的眼神开始转悠起来,正巧不巧看到柳如烟的视线时不时的落在陈大军身上。 “不熟。” 陈大军淡淡回应。 “幸好不熟。” 尤凤霞在李有德身边工作,有不少次见柳如烟偷偷摸进办公室,也听到了一些流言,加上一个层次的美女,相互是看不顺眼的。 “我可告诉你,这女人不是个洁身自好的。” “嗯,我知道了。” “哎,你这人太没意思了,跟个木头似的。” 尤凤霞对陈大军冷淡的態度有些不爽。 陈大军笑笑,“我这人不喜欢说人是非。” “你什么意思?”尤凤霞变了脸,“你觉得我在搬弄是非?” 由於俩人说话声音小,头离得有点近,別人看来像是在说悄悄话。 尤卫邦早就注意了,他轻咳两声,“凤霞,要是吃饱了就回家吧,我们老爷们一块喝喝酒。” “知道啦。” 尤凤霞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人却没有动。 “大军,咱们爷俩也有日子没见了,喝一个。” 这时,易中海端了杯子。 “一大爷,走一个。” 陈大军是来者不拒,別管关係怎么样,面上的事他从不落后。 喝完一杯后,易中海道:“大军啊,我是实在没想到你会成为咱们院的三大爷。” 这一开口就给陈大军定位了。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觉得不妥的。 “你是我看著长大的,人品和能力都不错,既然做了管事大爷,就要切实付诸行动,多为院里办好事,谁有困难主动帮一把,我刚和老尤聊了,我们的观点一致,都认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如今咱们院还有不少人家生活困难,所以准备组织一场扶贫大会,巴拉巴拉……” 来了来了,就是这味。 一桌子人都安静了,生怕漏了一句字。 在场的人谁不穷? 纷纷想著自己在不在帮扶之列。 易中海讲完,尤卫邦接话。 “经过我这段时间观察,发现好几户人家都是一天两顿饭,甚至一顿饭,长此以往身体肯定会出问题的,所以,咱们做人不能太自私,有能力的要积极伸出援手,只有大家齐心合力,才能把咱们院子打造成情满四合院。” “好!” 不知谁喊了一声,一桌子人纷纷鼓掌。 其他两桌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刘光天带著於莉出来敬酒了。 这不,俩人刚到领导所在的桌上,话还没说一句,就听“噗”的一声闷响,恶臭扑鼻而来。 有人立马脸红了。 而这一声屁像是一个信號,接二连三的“噗噗”声响起。 刘光天的脸都绿了,於莉更是捂著嘴乾呕。 “不行了不行了。” 有个车间主任猛地站起来,捂著肚子就往外跑。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 就像瘟疫一样,哗啦一下子大半人都跑了出去,目標公厕。 有聪明人乾脆直接回家,因为现在家家户户都备著尿桶。 柳如烟脸憋的通红,用力忍耐著洪荒巨力的喷发,本来是找场子来了,连句话都没说上,脸都丟光了。 尤凤霞吃的多,比柳如烟还不堪,她现在都不敢相信每一个屁了。 俩人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实在忍无可忍,面子算什么,要是当场喷了,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於是,俩人几乎同时起身躥了出去。 刘海中人都傻了,他喝了一肚子酒,菜没吃几口,倒没什么感觉。 唯一的感觉就是天塌了。 “爸,这是什么情况?” 刘光天还没有开始吃席,所以也没事,只觉得丟脸到家了。 要是一两个出现问题倒还算了,半数人都出了问题,八成是食材不新鲜。 所以,他觉得这是刘海中故意买的便宜食材糊弄他。 你说恨不恨? “待会儿再说。” 刘海中沉著脸说道,脑子里已经开始琢磨怎么回事了。 不过这一切和陈大军无关,他早几分钟就捂著肚子一脸痛苦的回了家。 (此处省略若干情节,不多描述了,影响食慾。) 一场盛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厕所堵了。 有人为了爭茅坑大打出手。 有人攒了一裤兜。 刘家的脸丟尽了,把人也得罪光了。 95號院的事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大街小巷。 居委会张主任领著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来。 与此同时,閆家兄妹在屋里解决了人生大事,身上畅快了,心里却有些慌。 “三哥,他们不会查出咱们吧?” “应该不会吧,你確定没人看见?” “没有,我保证。” 閆解睇说著走到床边,准备看看閆埠贵的情况。 “哥,你快来,爸醒了。” “吆,还真醒了,这大眼珠瞪的老大,莫非是病情好转了?” 閆解旷一边说一边推推閆埠贵,“爸,您是不是没事了?” 閆埠贵微张著下巴一动不动。 “哥,不对劲,爸的脸色有点白,手有点凉。” “……” 居委会张主任踏进院门的时候,本来怒气冲冲的,结果被閆家的哭丧声吸引了过去。 “怎么回事?” 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屎尿味,张主任忍著不適朝兄妹俩看去。 “张主任,您快来看看吧,我爸好像死了,他不喘气了。” “什么?老閆死了?” 张主任闻言一惊,赶忙走过去,她打眼一瞧,死人活人一目了然。 “你爸他难道也是吃席吃的?” 死了人,张主任感觉事情有些大。 “我爸他都下不了床,他没有吃席,我和妹妹去的,回来我爸就这样了。” 闻言,张主任鬆了口气,心说还好不是吃席吃死的。 “人死不能復生,你们节哀,我这安排人帮你们料理后事,你们不是有个分家单过的二哥吗?赶紧去喊一下。” “张,张主任,我爸,他,他真死了?” 开始,兄妹俩只是怀疑,现在实锤了,顿时慌的六神无主。 天塌了。 第 129章 刘家赔偿 刘家婚宴的事故尚未定论,閆埠贵突然死了,95號院彻底乱了套,有討论閆家的,也有声討刘家的。 居委会张主任头大如牛,这个院子就是她头上的一把刀,隔一段时间就要砍她一刀。 死了人绝对是一件大事,但张主任主观上把閆埠贵的死定义为病死,当下刘家的事才是大头。 毕竟这次事件波及到了轧钢厂几个车间主任,轧钢厂杨厂长已经打来了质询电话。 所以,张主任必须在轧钢厂保卫科介入前把事情解决,最好大事化小。 留下两个人处理閆埠贵的死,张主任一行人径直去了后院刘家。 此刻,易中海,尤卫邦以及陈大军都在刘家。 个个面上都透著虚脱的苍白,表情一个赛一个严肃。 刘海中跟死了爹一样,头埋在两腿之间不时唉声嘆气。 张主任进来的时候,几人已经討论过了。 “张主任您来了。” 几人赶忙起身。 刘海中脸色复杂的看著张主任,他前不久因为赌气辞了管事大爷,算是把张主任得罪了,如今自家又惹了事,还不知道张主任会如何报復呢。 “刘海中,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张主任一脸严肃。 “主任,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张主任怒道:“这就是你的回答?婚宴是你准备的,人是吃了你家的饭才集体拉肚子的,说,是不是你为了省钱偷工减料买了坏的食材?” “没有!” 刘海中语气坚定,“绝对没有,菜是我一颗一颗精挑细选的,肉是陈大军帮我凑的,不过我们刚才已经问过陈师傅了,肉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要是不信,您可以找陈师傅求证。” 陈大军表情淡然,心说刘海中还算清醒,没有往他身上泼脏水。 张主任闻言也沉默了,食材没有问题为什么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张主任。”这时易中海出声道:“我们刚刚討论了,觉得可能是大家长时间缺油水,猛地大吃大喝,肠胃肯定受不了,所以才……” “老易,你能想到,我就想不到吗?” 张主任皱眉,“就算院里人缺油水,你会缺油水?” 其实她想说的是轧钢厂的几个车间主任,毕竟是领导干部,伙食自然要好一些,不会出现肠胃不適的情况。 可这些话不能明说,正好易中海住院,为了补充营养,油水是不缺的。 易中海心里跟明镜似的。 “老易,要我说咱们还是把猜测说出来吧。” 尤卫邦嘆了口气,没有理会易中海和刘海中阻止的眼神,甚至连张主任眯了眼都被他忽略了。 “张主任,我们觉得最有可能的是有人投毒。” “绝不可能!” 张主任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否了这个猜测。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就是有人搞破坏,张主任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来的目的无非是找个背锅侠,可不想搞出一个刑事案件。 因为,影响前途。 易中海和刘海中的想法大差不差。 尤卫邦皱眉,“那既不是食材问题,又不是投毒,你们说还有什么可能?” 好吧,这下子把几人问住了。 易中海有心把责任推到食材上,可陈师傅已经表態了,他若强行这么做,刚刚拉拢的尤卫邦也可能和他反目。 陈大军看著几人磨蹭下去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於是就说道:“张主任,要我说既然现在查不清,就先放放,当务之急是先安抚好参加婚宴的人,比如给些补偿什么的。 您別忘了,前院的閆老师还等著下葬呢,人死为大,咱们不能顾了这头忘了那头吧?” 意思就是拖一拖,等一等,钱到位,没有了苦主,事情自然就结束了。 张主任反应很快,她只想著解决问题了,却忽略了只要把製造问题的人解决了,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易中海和刘海中眼睛齐齐一亮,急忙附和。 “张主任,我觉得大军说的在理,什么事能比死人大,老閆又是我们的老兄弟,不去送一送,实在说不过去,婚宴的事等过后再查吧,您觉得呢?” “这……”张主任故作为难,片刻点了点头,“是啊,人死为大,我和老閆也是老交情了,就这么办吧。不过老刘,你必须在今天之前把该给的补偿给了,我不想听到任何不满意的声音。” 顿了一下,又道:“轧钢厂那边优先处理。” “哎,您放心,我马上办。” 刘海中赶忙答应著,到现在他也顾不得多少钱了,还衝陈大军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行,我回去等信,这次千万不要办砸了。” 张主任心事重重的走了。 留下三个管事大爷继续沉默了片刻。 “说说吧,怎么补偿,补偿多少?” 尤卫邦开口的同时,不满的看了陈大军一眼,他又不傻,怎么听不出这是要打马虎眼捂盖子了,可眼下又没有別的办法。 “这……” 刘海中心里也没数,求助的目光看向易中海。 后者心里在笑,面上严肃,当即把球踢给了陈大军。 “大军,既然这个办法是你提出来的,你就自己说说吧,我们可以作为参考。” “一大爷,您別抬举我了,这里数我最没资格说话,平时院里的事都是您做主,大傢伙都觉得公平,您就別谦虚了,直接说吧,別让刘主任著急上火。” “是啊老易,你给个方案,我无条件执行。” 刘海中再一次放低姿態。 易中海瞥了陈大军一眼,心说果然是个小狐狸。 这种事说少了怕解决不了问题,说多了又容易得罪人。 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和老尤商量下吧。” 尤卫邦没想那么多,直接答应了。 俩人走到一边小声嘀咕了片刻,有了结果,易中海过来道:“老刘,我的意思是退还礼金,老尤的意思是单纯退还礼金不足以平息大家的火气,所以在礼金的基础上加一倍补偿。 至於轧钢厂的几个主任,需要你带著慰问品亲自登门道歉,就不要提钱了,人家也不差那几个,李厂长那边也要走一趟。 你要是同意,院里的人交给我们三个大爷处理,你只管去轧钢厂。” “行!” 刘海中没有丝毫犹豫,心里却很不爽,这个姓尤的故意和他过不去,礼金可不少,加一倍补偿,血亏! 家里还有几瓶台子,原本答应给刘光齐的,现在只能先借用了,反正刘光齐夫妇都拉虚脱了,明天肯定走不了,他抽时间再去趟黑市。 与此同时,閆家一片哭声,閆解放被人找回来了,他哭的最惨,连床边都走不过去,直接跪在屋门口涛涛大哭。 第 130章 杀鸡儆猴? “之前我还觉得閆解放闹分家是个不孝的,现在你看看这孩子哭的多伤心,是我误会他了,哎。” “我也误会他了,你说老閆家造了什么孽,不久前许大茂家全家没了,老閆家也闹了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对了,你们说老閆会不会是被於莉嫁给刘光天给气死的?毕竟於莉还怀著閆解成的孩子呢。” “吆,还真说不准,於莉今儿是洞不了房了,说不定老閆晚上会给她託梦呢。” “……” 院里儘管人人拉的虚脱,但凑热闹的热情丝毫不减。 正討论著,易中海过来喊道:“都来中院开会,为了补偿大家,刘家决定退还大傢伙的礼金,並且补偿一倍。” “哗……” 本来看閆家热闹的眾人一听是这事,那还等什么,一股脑跑去了中院,閆家门口瞬间冷清了下来。 其实院里大部分人都觉得是自己长时间缺乏油水才拉肚子的,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这个锅必须扣在刘家头上。 易中海慷慨激昂的一番讲话,听的眾人纷纷鼓掌。 不少人高呼“一大爷英明”。 尤卫邦则对易中海有了新的认识,觉得易中海不但威望高,而且做人也伟光正,知己难得。 陈大军依旧没有什么存在感,等易中海讲完,他照著礼单开始发钱。 这过程中,他扫视了一圈,秦淮茹没有来,只安排了棒梗来领钱。 意念横扫贾家。 好傢伙。 秦淮茹正捂著被子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想来是被閆埠贵的死嚇到了,她以为是她把閆埠贵刺激死的。 至於閆埠贵怎么死的,陈大军心里跟明镜似的。 都是禽兽,他才懒得戳穿。 与中院的热闹不同,閆家愈发冷清了。 閆解放也不哭了,站在门口看著两个兄妹道:“听说你们去刘家吃席了?爸的死就是被你们气的。” “不是我们。”閆解旷大声辩解,“我们去刘家就是为了噁心他们家,当时爸还没醒呢。” 閆解睇也说道:“二哥,爸真不是我们气死的,说不定是急病发作死的,你可不能瞎说,传出去我们还做不做人了?” “哼,別找理由了。”閆解放冷哼,“就算咱爸是病死的,你们当时要是守在身边,说不定爸还能得到救治。” 兄妹二人闻言都不吭声了,这话说的没毛病。 这时,閆解放语气放缓,“行了,你们是我的亲弟弟妹妹,我不会出去乱说的,咱哥死了,咱爸死了,咱妈进去了,如今我是家里的老大,以后我养你们,也算是告慰咱爸的在天之灵了。” “二哥,你说真的?” 兄妹二人都红了眼,很感动,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没人养他们。 “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谁让我是你们二哥呢,我当时分家其实也是和妈赌气,妈不听我的,结果怎么样?爸死了,工作不知道还有没有,我一个打零工的,挣的不多,不知道会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哎。” 兄妹二人听了都有些后悔,谁能想到閆埠贵死的这么突然。 “存摺!” 突然,閆解旷叫出声,“二哥,咱爸有存摺。”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茬。” 閆解放朝外看了一眼,见没人,急忙道:“赶紧找找,存摺和房契都要找到。” 兄妹二人暂时忘了悲伤,立马行动起来。 家里翻遍了,閆埠贵的尸体也翻了,什么都没有找到。 閆解旷哭丧著脸道:“我记得存摺明明在爸身上,怎么没了呢?难道爸死之前藏了?” “呜呜,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閆解睇捂脸大哭:“咱爸都要死了,他藏起来做什么?难道要把我们饿死吗?我们不是他亲生的吗?” 閆解放这时嘆了口气,“咱爸生前把钱看的最重,藏起来是极有可能的,你们別忘了,咱们还有妈呢,说不准咱爸是打算把钱留给妈。” 兄妹二人愣了片刻,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大。 “二哥,妈一定知道藏钱的地方,咱们去找妈问问。” “不能去!” 閆解放直接拒绝,看著二人不解的目光,语重心长道:“妈在劳改,她身体又不好,要是让她知道了爸的死讯,万一一激动,也跟著去了,咱们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这可怎么办,爸也是,临死还算计咱们一次,呜呜……” 兄妹二人都陷入了两难境地。 閆解放面上悲伤,心里则鬆了口气,存摺和房契就在他口袋里呢,密码也问了出来,虽然閆埠贵当时口齿不清,但大体猜了个差不多,回头多试几次。 閆家人丁零落,葬礼在一天的时间內草草结束。 院里恢復了平静,刘家的事也解决了。 刘光齐夫妇的回家之旅虽然受了不少罪,但走时却满载而归。 说不知,在他们踏出95號大院的时候,身上的一千五百块钱被陈大军收了。 陈大军给刘光齐的评价是“妄为人子”四个字。 当天,陈大军值夜。 自从尤卫邦入职后,对值夜人员要求的极为严格,想偷懒?门都没有。 队员们不说怨声载道,对他也是很不满。 陈大军值夜时,通常会把意念放出去,自己找个地方猫觉,一旦意念预警,他就立马恢復值夜状態。 这不,刚迷糊著,眼睛就睁开了。 一个人影从95號四合院翻墙出来了。 陈大军细细打量,发现是閆解放,下一秒他眼睛就亮了。 好傢伙。 閆解放身上竟然装著一千八百块的巨款。 这货要做什么? 想著,陈大军悄悄跟了上去。 閆解放一路上很警惕,绕了几个巷子才去了最近的黑市。 陈大军跟著进去,看他的去向已经知道这货要做什么了。 竟然去了赌场。 好吧。 陈大军意念发动,把閆解放身上的钱一股脑的收了。 这货丧尽天良! 秦淮茹是把閆埠贵气到生命最后的半口气。 閆解放在发现閆埠贵的状况后,不但不施救,还以两个弟妹作为威胁,逼问出了存摺密码和房契,然后眼睁睁看著閆埠贵咽气。 人性恶劣到这一步,毫无下限的底线,都因为一个赌字。 与此同时。 尤卫邦在小队巡逻的片区巡视,到了95號院附近,不出意外的发现陈大军缺岗了。 “我刚在队里强调了纪律,这小子就公然违反,是痞懒成性,还是对我有意见?” 本来,陈大军给尤卫邦的印象就一般,加上易中海时不时的上眼药,已经对陈大军有些意见了。 这次陈大军自己撞到枪口上,尤卫邦在考虑要不要拿陈大军开刀,给其他人来个杀鸡儆猴。 他这个副队长上任以来的三把火还没有烧呢,不少人都不怎么服他。 可要是这么做了,他会面临两个问题。 一,俩人住一院,抬头不见低头见,难免会尷尬。 二,同为四合院管事大爷,要是因此產生隔阂,不利於团结。 琢磨了半天,尤卫邦下不了决心,下意识的想到了易中海。 易中海是个有主意的,对陈大军的为人也了解,可以找他求个意见。 第 131章 斩尽杀绝 陈大军並不知道尤卫邦准备拿他烧第一把火,见閆解放进了赌场,知道这人没救了,就打算离开。 可下一秒,他停下了脚步,脸色也阴沉下来。 席席冷风吹在脸上,丝毫不觉凉意,反而心中的怒火如日中烧。 所谓的黑市並不是在野外或者巷子里,而是一处废弃的两进宅院,和陈大军之前去过的黑市形式大差不差。 前院主要是一些粮食票据以及见不得光的物件买卖。 后院则是赌场、妓院、刑房。 不难理解,妓院主要是给赚了钱的赌徒准备的,刑房同样是给赌徒准备的,还有一些不听话的女人也会被带进去体验项目。 閆解放熟门熟路的进了后院,被一个看场子的街溜子领进了一个堂屋。 “吆,閆少爷,今儿可到日子了,本来明天准备去找你呢,你自己来了,的帐要是再不结清,就別怪宝爷我不留情面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鬍子阴鷙的看著閆解放,手里把玩著一根晶莹如玉的骨刺。 “宝爷,我今儿就是来还钱的,不就是六百多块嘛,小意思,另外您吶再帮我组个天局,今儿我必须翻盘。” 閆解放抬著眼,语气轻佻,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哈,閆少爷这是发財了?” 大鬍子语气说变就变,热情的起身搭上了閆解放的肩膀,扶著他坐下,“赶紧的,给閆少爷看茶。” “好嘞,这就来。” 旁边的街溜子一脸諂媚,手脚麻利的倒了杯茶。 “发什么財,都是老爷子给的零钱。” 閆解放虚荣心得到满足,指著街溜子道:“小舟懂事,待会儿哥哥请你耍个妮子。” “吆,谢谢閆少爷赏。” “小事。” 閆解放敲敲桌子,“宝爷,还等什么,条子给我吧。” “诚惠六百二十九块,零头给閆少爷抹了,您给六百二就成。” 不用大鬍子吩咐,街溜子已经把条奉上了。 閆解放看了一眼,是自己的那张,於是手伸进怀里。 再然后,他的动作停止了。 紧接著,他快速在怀里翻了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旁满脸笑容的大鬍子也跟著变了脸色。 “閆少爷,您是不是忘带了?” “没有没有,我明明带了吧,足足一千九百块呢。” 閆解放慌了,“不会是掉了吧,宝爷,您先等等,我原路去找一下,大晚上肯定没人捡去,您相信我。” 啪! 大鬍子直接一巴掌把閆解放扇到了地上,“曹尼玛得,撒谎都不会,我看你就是来消遣宝爷我来了,喊你一声少爷,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砍他一只手。” “別別別,宝爷您信我,我要是不带钱怎么敢来见您?求您了,千万不要砍我的手。” 閆解放开始有多张扬,现在就有多卑微,他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可大鬍子明显不是善类,他挥挥手,顿时从外面跑进来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押著閆解放就往外走。 “宝爷,宝祖宗,您放过我,我求您了,您给我一天时间,我保证把钱给您……” 大鬍子不说话,閆解放直接被带进了刑房,惨叫声旋即响起。 约莫十几分钟,閆解放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回来。 胳膊確实断了,但没有被砍下来。 因为断了可以找理由,砍下来就难办多了,万一惊动了公安,谁都落不得好。 大鬍子的目的是要钱,可不会真的把人弄死。 “宝爷,我明一准还,您就放过我吧,哎呀,疼死我了,送我去医院……” 閆解放趴在地上惨嚎。 “闭嘴,再叫把舌头给你割了。” 大鬍子一声怒吼,閆解放顿时没了声音,他强忍著疼痛,脸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这时,大鬍子走到他跟前蹲下,捏住他的下巴,问道:“別怪宝爷心狠,是你违约在先,说说吧,你准备怎么还我钱?” “我,我家有房,我把房抵给您,两大间呢,足够抵债了。” 閆解放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把眼前应付过去再说,明天他就跑路。 “不够。” 大鬍子摇摇头,“房子算你三百,还剩三百呢,你老子不是有钱吗?怎么?莫非你一直在耍我们玩?” “宝爷,我错了,我爸前两天死了。” 閆解放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没事瞎吹什么牛啊。 “哈哈哈……” 谁知,屋里人被他这句话逗的哈哈大笑。 “你们看,这小子连自己亲爹都咒,真不是个玩意儿,要我说,咱们应该把他的日肢都废了。” 閆解放嚇的直哆嗦,无论他怎么说自己爹是真死了,別人都不信,忽然,他灵机一动。 “宝爷,我有个妹妹,您这不是收姑娘吗?我把她给您送来,我告诉您,我妹妹可漂亮了,才十几岁。” “可以啊,虽然你畜生了些,但我喜欢。” 大鬍子一脸奸笑,“你不会是又在骗我吧?” “不敢不敢,我就住在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一进门就是我家,家里只有我一个弟弟和妹妹,你们现在就可以把人带来。” 閆解放为了逃过一劫,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虽然出卖妹妹有些不忍,可也那样,总比自己残了强。 何况这里好吃好喝的,妹妹来了这里不至於挨饿。 大鬍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我这里童叟无欺,一个女人不够,顶多能给减去一半,还差我一百五呢,你就一个妹妹?” 閆解放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他脑筋急转,“对对对,我还有个妹妹,是表妹,她住在后院东厢耳房,她叫陈小姝,比我亲妹妹还漂亮。” “好,希望你不是在骗我。” 大鬍子招招手,一纸文书递了过来,他直接拿著閆解放的手指头按了血手印。 他才不管那个陈小姝到底是不是閆解放的妹妹,反正是从閆解放手里买的。 对此,閆解放只能在心里对陈大军默默说抱歉。 “去把人带回来,记得小心点,別被人发现了。” 大鬍子一挥手,几个壮汉鱼贯而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安静的可怕。 约莫十分钟,一道身影走了进来,身上还有未乾的血,一把闪著寒光的匕首在他手心飞快旋转。 “你是谁?” 大鬍子直接惊跳起来,伸手摸向后腰。 噗! 下一秒,一道寒光射穿了他的肩膀。 “大爷哪条路的?小宝我没惹您吧?您好歹给个道来。” “陈,陈大军???” 閆解放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紧接著他就面露狂喜,“大军救我,大军……” “小小黑市竟然有32个打手,势力不小啊,杀起来还挺费劲。” 陈大军没有理会閆解放,直接一脚跺碎了閆解放的腿骨,后者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接著,陈大军一步步走近大鬍子,脸上露出冷酷的笑容,“你,是第三十三个!” “大爷,大爷,您,您您,高抬贵手,我是青爷的人,您,您您……” 大鬍子听到自己三十多个手下全被杀了,还是无声无息的杀,不管真假,眼前人都足够恐怖了。 第 132章 受处分 “青爷……一个有点背景的白手套……下个就是你!” 清理完现场,顺便收割了閆解放的小命。 无声无息杀了34个人,除了陈大军,估计没人能做到了。 陈大军在各种药丸的加持下,身体各方面的成长都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他轻轻鬆鬆翻墙隱入了黑暗中。 至於有没有人发现黑市看场子的人不见了,根本不需要担心,灯光暗的很,谁能看清少了谁。 …… 处理完空间里的尸体,陈大军取了一身衣服换上,回到岗位时已经是凌晨了。 “哎,又没有忍住,下次注意吧!” 陈大军靠在一处围墙上,脸上儘是苦恼之色。 他早就决定走智慧路线了,比如许大茂一家他就做的很好,可热血上头,是真的忍不了。 此时,他还不知道尤卫邦已经巡视过了。 挨到晨曦出现,陈大军去队里交了班径直回了家,倒头就睡。 还不到中午就被刘家的热闹吵醒,他出门查看,就看到刘海中满脸焦急的在院子里四处寻找。 刘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刘主任,这是怎么了?” 陈大军明知故问。 “大军啊,哎呀出大事了。”刘海中哭丧著脸道:“昨儿光齐不是走了吗,我给他带了点钱,结果他回到石庄打来电话说钱丟了,我这不是正在院里找吗?” “还有这事?丟多少钱?” “这……”刘海中犹豫了下,“嗐,反正不少,大军,你帮著一块找找?” “成。” 陈大军说著又一连三问,“刘主任,確定丟院里了?外面找了吗?会不会是在火车上丟的?” “大早上已经沿路找过了,光齐说他装钱的口袋没有刀口,应该不是在火车上丟的,很可能是落在院里,哎不说了,咱们赶紧找找。” 刘海中心急如焚,一千五百块呢,其中一千还是借易中海的,这钱要是没了,自己的好大儿还怎么回四九城? 陈大军装模作样的找了会儿,就晃出了院,找了家小店填肚子。 至於刘光齐能不能回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货不过是拿回四九城当藉口誆刘海中的钱罢了。 吃饱了饭,他准备回家继续补觉。 后院,刘家人已经放弃寻找了,陈大军刚要回自己家,尤卫邦推门出来了。(原许大茂家) “大军等下,有事找你。” “尤队,您在家啊,吃了吗您?” “吃过了,来我家说话。” 陈大军自无不可,进了尤家,尤卫邦给他倒了杯水,有些为难道:“大军,昨晚你是不是脱岗了?” 闻言,陈大军眼皮跳了下,不动声色道:“没有啊,我一直在岗。” “你再好好想想。” 尤卫邦本来有些为难,见他睁眼说瞎话,就有些生气了。 “不是,尤队,您什么意思直说吧,咱们之间没必要猜来猜去的。” 陈大军笑著开口,心已经冷了下来,但凡对方说出什么敏感的话,他就不得不考虑给对方安排日程了。 “昨晚一十点十分你在哪?” 尤卫邦毫不客气的点出了时间。 “我在巡逻啊……哦对了,期间肚子疼,我去了趟公厕,尤队,您不会是正好那个时间查岗吧?” “还不说实话?” 尤卫邦脸色有些不好,“公厕我找了,没看到你,並且我还等了你近一个小时,你说你是不是找地方猫觉去了?” 闻言,陈大军微微鬆了口气,面上恰当的露出了尷尬的訕笑,“尤队,我,哎,既然被您猜到了,我无话可说,这天又冷,实在是受不了。” 见陈大军终於肯承认了,尤卫邦眉头紧促的摇摇头:“大军,我刚在队里三令五申,你就公然违反纪律,这让我很为难,不处理你,对其他队员不公平,以后队伍也不好带了,要是处理你,咱们是邻居,又都是管事大爷,我实在……这样吧,你给我指条路吧,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尤队,是我的问题,我认罚,您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绝无二话。” 陈大军非常乾脆的表態,隨后又道:“您放心,我不会怪您的,也不会影响咱们的交情。” 听了陈大军的表態,尤卫邦也鬆了口气,心里非常感谢易中海。 他一大早就找了易中海,把自己的为难之处说了出来。 易中海不愧是一大爷,脑子就是好使,他的原话是,既然你这么为难,为什么不把话挑明让陈大军自己表態呢?但凡他懂点事,就不会让你难做。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尤卫邦豁然开朗。 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其实易中海还说了很多,基本都是为尤卫邦考虑,像什么三把火烧不起来队伍不好带,威望也大打折扣,还说立威不是目的,目的是更好的管理队伍为人民服务。 接著又从工作延伸到了院子里,同样的话术同样的目的,让尤卫邦儘快在院里树立威望,比如由尤卫邦召开一次全院大会,把刘家婚宴上谈好的帮扶工作落实到位。 “行,大军,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就怕给你处分会让你心生不满。” “没那个。”陈大军笑道:“处分您隨便给,只要不开除我就成,我还指著这份工作找媳妇呢。” “这话说远了,我也没有权利开除任何一个人。” 俩人的谈话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 本来,陈大军说的都是客气话,以为尤卫邦顶多扣他点工资,不想却是记大过,当做典型全队通报批评。 誒,这就有点上纲上线了,记了大过,陈大军一两年內就別想升职了。 陈大军很不爽! 记他一笔。 陈大军被尤卫邦处分的事不知谁传到了95號院,给情报老人组增加了一个话题,纷纷猜测俩人闹翻了。 尤凤霞知道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尤卫邦。 “爸,您是不是傻?怎么能公开处理陈大军呢?” “你说谁傻呢?没大没小。” 尤卫邦其实也在想是谁把事传进院子里的,这件事让他很被动。 “您不傻?不傻您搞这一出,咱们两家斜对门,以后还怎么相处?” “我是秉公执法,没有错。”尤卫邦道:“再说,在处理陈大军之前我是找过他的,是他自己同意的。” 说著,尤卫邦把当时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尤凤霞不住摇头,“爸呀,您是领导,您都那么说了,他陈大军只能那样回答,您怎么就当真了呢,您能不能圆滑一点,別总这么直来直去。” “不是,我说闺女,你这么护著陈大军,是不是你对他动心思了?我告诉你,不行,绝对不行。” “您可真能联想。”尤凤霞都无语了,“我是在为咱们的邻里关係考虑,我可看不上陈大军,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第 133章 捐款? 父女二人谁也说不通谁。 尤卫邦的直性子让尤凤霞头疼。 而尤卫邦则觉得自己闺女对陈大军有意思,他必须想办法阻止。 他可不想找陈大军这么一个平庸的女婿。 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也是最无奈的办法,就是两家彻底决裂。 当晚,尤卫邦主动找到易中海,想要马上开全院大会。 易中海自然没有意见,马上安排人去通知。 属於管事大爷的四方桌被重新摆在了中院。 易中海当仁不让坐在首位,左边尤卫邦,右边陈大军。 院里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尤凤霞在人群里找到陈小姝,她走过去小声道:“小姝,我爸给你哥的事我很抱歉,我爸说事前和你哥聊过了,你哥同意后他才这么做的,真不是刻意针对。” “切,你和我说的著吗?” 陈小姝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了,陈大军在她心里早就不是之前那个不成器的哥哥了,已经升华了。 “小姝,我和你解释就是怕你误会,咱们是对门邻居,可不能……” “快拉倒吧,我家可不敢高攀您家,以后不要理我,我也懒得理你。” 陈小姝白了她一眼,径直往旁边去了。 尤凤霞皱了皱眉,最不想看到的结果还是来了,可惜自己父亲还没有意识到。 此时,易中海已经开始讲话了,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今儿这个会是二大爷老尤提议召开的,我呢就不喧宾夺主了,接下来让二大爷给大家讲话。” 你看,易中海话里话外都在点明大爷的排序,潜移默化的影响著院里人。 尤卫邦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道:“各位友邻,这是我作为管事大爷第一次召开全院大会,我非常感谢大家能选我做管事大爷,所以我非常想为院子里做些事回报大家。 前几天,我和一大爷私下聊过,咱们院还有不少人家生活困难,作为管事大爷,我们视而不见,因此,才有了这场全院大会,大会主题两个字,帮扶!” 哗…… 尤卫邦的话直接让院里人沸腾了,这年头谁家不困难?待会儿一定要抢到帮扶名额。 一时间,尤卫邦的呼声很高。 这也让尤卫邦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被崇拜的感觉。 誒,很爽。 “好了,大家静一静。” 易中海摆手示意,等安静了,说道:“帮扶主意呢主要是二大爷提出来的,我只是提供了些参考意见,並且这件事已经上报了居委会,张主任对我们院组织的帮扶工作表达了高度支持。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咱们院贫困户多,不可能一下子帮扶到位,我们商量著按月分批帮扶,爭取每一家贫困户都能受益,接下来,请二大爷宣读帮扶名单。” 三个管事大爷,两个大爷都发声了,只有陈大军像个透明人一样负责登记。 这让台下的陈小姝很不爽,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哥哥被排挤了。 尤卫邦这时拿出一张纸,上面写了七八个名字。 “咱们院一共统计出来八户贫困户,不是孤寡就是家有残疾人和病人,他们分別是前院吕家,张家,刘家……中院贾家……” 八家说完,尤卫邦等院里人消化消化,接著道:“有八户人家需要帮扶,第一批先解决两户,分別是中院贾家和前院吕家。 帮扶的资金就需要咱们院其他人乐捐了。 咱们做人不能太自私,我希望有能力的人踊跃捐款。 作为发起人,我捐十块钱。” 一些人听到帮扶对象没有自己,开始的热情顿时消减了,甚至有不满的声音传出。 现场嗡嗡一片,尤卫邦眉头皱了起来,他第一次主持全院大会,遇到这种情况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 易中海则心中暗笑,出头的是你,解决问题的还得靠我。 於是,易中海再次开口,让全场安静了下来,接著就是陈词滥调的道德绑架。 “二大爷捐十块,我作为一大爷也不能落后,我也捐十块吧。” 说著,把钱交给了陈大军。 陈大军刷刷几笔记下,然后就看到两个管事大爷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好吧。 陈大军心说我就做一回三大爷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大傢伙都知道我刚工作不久,还要攒钱娶媳妇,妹妹也是刚参加工作还没有领工资。我们家的条件比不上一大爷和二大爷,所以我就捐一块钱吧。 另外我知道大傢伙多数都在温饱线上,希望大家根据自身情况出发,捐款也量力而为,拿不出的也別勉强,支持工作就好。” 本来一些人见陈大军就捐的一块钱,还有些鄙夷,听了他后面的话,纷纷又生出了好感。 要是三个大爷都捐了大钱,他们这些人捐多少合適? 幸好陈大军给大傢伙开了一个好头。 “我家穷,不捐了,我支持三个大爷的工作。” “我也支持帮扶工作,回头我得跟工友们好好宣传下。” “我举双手支持。” 底下人热闹开了,易中海和尤卫邦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陈大军起了一个坏头,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捐款。 “大军,赶紧跟大家解释解释,要是没人捐钱,咱们这工作怎么进行?” 尤卫邦小声说道。 陈大军无奈笑道:“二大爷,捐款本就自愿,没什么好解释的,有您和一大爷的二十块钱,加上我的一块钱,已经够帮扶两家了。” “陈大军!” 易中海脸色难看起来,“你別胡闹。” “一大爷觉得我的话是在胡闹?莫非捐款不是自愿的?” 陈大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后者顿时语塞。 时隔几个月的第一次捐款被陈大军拆了台,並且看样子还获得了不少支持,易中海愤怒极了。 这么一来,捐款还怎么进行下去?总不能每次捐款都是他和尤卫吧? 要是这样,他们俩大爷不妥妥的傻大户嘛。 陈大军刚刚说话的声音不低,不少人都听到了。 “一大爷,现在有二十一块钱了,两家分,一家十块五毛钱,不少了,一人的伙食一个月多不过五块钱。” 还有人阴阳怪气道:“一大爷二大爷,你们一个是八级工,一个是领导,可不是我们这些普通工人能比的,要说我能者多劳,你们以后每月拿出十块钱帮助困难户,我们鼎力支持。” 看吧,院里人虽然愚昧的多,可也有明白人啊。 这下子把两个大爷架住了。 易中海脸色阴沉如水,尤卫邦头大如牛,每月十块钱的乐捐,他心疼是其次,问题是顶不住啊。 都是陈大军惹的祸,该死的! 尤凤霞此时表情复杂,她也觉得自己父亲捐十块钱有些打肿脸充胖子了,可陈大军让尤卫邦当场下不来台,让她又对陈大军心生不满? 而作为帮扶对象的秦淮茹和光棍吕树根,对陈大军恨的牙痒痒。 原本能多分点钱,这下子没戏了,十块钱够干什么? “咦,咱们院不还有一个领导没发话吗?” 这时,有人突然喊了一句。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了刘海中。 尤卫邦眼睛一亮,要是能有个分担的也不错,於是说道: “刘主任,大傢伙都看你呢,你是轧钢厂车间主任,是领导,你打算捐多少?” 第134 章 矛盾 “我没钱!” 刘海中正为刘光齐丟钱的事发愁呢,见尤卫邦把矛头指向自己,顿时没好气的拒绝。 尤卫邦再次皱眉,刘海中就算不捐,也没必要这个態度吧,这让他怎么下的来台。 要是没有做管事大爷,尤卫邦可能不会在乎这些虚的。 问题是他已经是管事大爷了,坐在这个位置上,有些东西是无形加持的。 陈大军没有吱声。 易中海也聪明的没有说话。 尤卫邦看著院里眾人戏謔的目光,脸上火辣辣的,心里的火气也起来了。 “刘主任,你好歹是轧钢厂的车间主任,身为领导应该以身作则,多少支持一点吧,別让大傢伙失望。” “姓尤的,你这是准备逼捐了?” 刘海中一步迈出人群,站在中央,两手叉腰,一对虎目瞪著尤卫邦,大有他敢认就准备揍人的架势。 “刘海中,我什么时候逼捐了。” 尤卫邦不怕刘海中,他抗联出身,身手自然差不了,可就怕被人扣帽子。 “还说没有逼捐,我都说没钱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尤卫邦想说你一个车间主任能没钱,可话到嘴边意识到不妥,就僵在了那里。 “老尤。” 这时,易中海打圆场道:“老刘家刚丟了钱,这次就算了,等以后再说。” “嘿,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尤卫邦很快反应过来,当即顺杆下,“老刘,是我疏忽了,你別介意。” “回家!” 刘海中依旧没给他好脸色,直接招呼自家人走了。 尤卫邦脸上有点掛不住。 这时易中海又说话了,“咱们这次帮扶可谓是一波三折,我知道有些人是真的拿不出,而有些人则是在捣乱,我就不点名了,这样吧,第一个月,咱们先作为试点,看看效果再决定以后要不要继续。” 易中海可不想当冤大头,正好借著刘海中拒绝的机会把话挑明。 尤卫邦一听,连忙附和。 “一大爷。” 陈大军突然道:“您说第一个月作为试点我赞同,但不管成不成功,帮扶这件事已经上报了居委会,怎么能半途而废呢,这让张主任怎么看我们三个管事大爷?” 又是这个搅屎棍! 被將了一军的易中海和尤卫邦恨得牙痒痒。 他们俩什么心思,陈大军太清楚了,无非是目的没达成后悔了,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 “所以呢,我现在提个小建议,大家可以作为参考。 为了让帮扶工作健康有序的发展下去,首先帮扶资金一定要有监督,我建议咱们院树立一块公示牌,把帮扶资金的每一笔支出都记录下来,全院人都可以监督。 並且,帮扶资金不能一次性发出去,最好结合实际情况按天支取。 另外,还要实时关注受帮扶者的家庭状况,一旦脱贫,就不能再领取帮扶资金了。” 院里不在帮扶之列的人都觉得挺好,公开透明意味著公平。 唯独那些在帮扶名单上的人觉得不好,吕光棍第一个跳出来,“我说陈大军……” “我是你三大爷。” 吕光棍都五十了,听了陈大军的话有种骂娘的衝动,不过为了拿到帮扶款,他忍了。 “……好吧,三大爷,我觉得你的办法不好,每天支取太麻烦了,不如一次性帮扶到位,这样也省了你们的事不是?” “吕大爷说的在理,我也觉得应该一次性帮扶到位。” 秦淮茹站了出来。 “那我就有话说了。” 陈大军笑道:“吕大爷,咱们院里谁不知道你喜欢喝酒,要是把钱一次性给你,我敢保证不出一天就被你换酒喝了,那剩下的日子怎么过?咱们的帮扶还有什么意义?” “老吕,人家大军是为你考虑,別不知好歹。” “吕光棍就是个酒蒙子,要我说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帮扶。” “贾家也不值得帮扶,一家子白眼狼不说,人家秦淮茹还能馒头换馒头,根本饿不著,这个新二大爷眼睛指定有点毛病。” 秦淮茹和吕光棍被眾人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看来大家对我的提议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陈大军见发酵的差不多了,把钱和帐本直接推到了尤卫邦面前,“帮扶贫困户是二大爷提出来的,所以帮扶资金由二大爷进行统筹管理。 吕大爷,秦淮茹,你们要是有需要,可找二大爷支取,记得说明用途,咱们是要公示的,好了,散会。” 哗啦一下,人群散了大半。 陈大军背著手走了,陈小姝小跑著追上他,晃著他胳膊咯咯笑个不停。 易中海还有些懵。 帮扶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这不是说他每个月都要掏钱? 还有,他还没有发话,陈大军就宣布散会了,到底谁是一大爷? 尤卫邦更懵,不但定下了每月出钱的事,记帐的麻烦事还落到了自己头上。 尤凤霞已经气冲冲的回家了。 院里就剩易中海和尤卫邦了。 “陈大军太可恶了,要不是他搅局,我们本可以把帮扶工作做的更好。” 易中海气哄哄道。 尤卫邦非常认同,“我没想到陈大军的报復心这么强,是我看错他了。” 闻言,易中海眼角一动,“老尤,你是指给陈大军处分的事?” “不然还能是什么?” 尤卫邦点了根烟猛吸一口,瞪著眼道:“他就是嫌我处分他了,故意给我捣乱呢,老易你说,咱们弄这个帮扶工作是不是为院里人著想?” “是!” “他陈大军难道不知道?” 尤卫邦越说越气,“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自私的人,为了自己出口气,不惜破坏院里的好事,这样的人怎么配当管事大爷? 不行,我得找居委会说说去,居委会说不通,我就找街道,有机会的话我还要把陈大军踢出联保大队的队伍,这样的人品不配为做联保员。” 易中海此时简直心怒放,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信誓旦旦道:“老尤,我无条件支持你,这件事算我一份,不过你是联保大队的领导,你说话比我有分量,出面的事就靠你了,你放心,我会永远站在你背后支持你的。” “老易,我没看错你。” 尤卫邦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心里开始琢磨怎么样才能把陈大军一举拿下了。 “一大爷二大爷,能不能也帮扶下我们家?” 这时,閆解旷和閆解睇走了过来。 第 135章 暗流 “解旷解睇,你们家可不符合帮扶条件,你爸的存款不都留给你们了吗?” 都说人死为大,易中海对閆家的怨气已经消了,和顏悦色的说道。 兄妹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閆解旷道:“一大爷,我爸的存摺我们没有找到,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了。” 易中海心说閆家孩子也是个会算计的,理由太蹩脚,总不能是閆埠贵把存摺带进棺材了吧。 不过他没有点破,笑道:“指不定你爸藏哪了,回头再找找,你们要是没饭吃,可以去找你二哥,你们家也就他能顶门立户了。” 听到这话,閆解睇直接委屈的哭了。 “一大爷,我二哥一天没回来了,今儿早上我们去他屋就没见到人,呜呜,一大爷,我们一天没吃饭了,帮帮我们吧。” “一天都没回来?” 易中海皱了眉,“閆解放怎么这么不著调,不知道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吗,哎,別哭了解睇,待会儿我让你一大妈给你们送俩窝头。” “谢谢一大爷。” 兄妹俩感激涕零。 打发走了他们,易中海朝尤卫邦嘆息道:“老閆算计了一辈子,到死还算计子女,这人吶……哎……”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老易,咱们刚才聊的我回头想想法子,先回了。” 尤卫邦不了解閆埠贵,所以没有在閆家的事上多嘴,回到家,就看到尤凤霞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瞪著他。 “您还知道回来啊。” “你这丫头给谁甩脸呢,赶紧弄点吃的。” 尤卫邦有些不耐烦,主要是被陈大军在大会上给气的。 “咱家没吃的了。” 尤凤霞直接朝门口一努嘴,“外面有西北风,您去凑合几口得了。” “凤霞,是不是我给你脸了?!” 尤卫邦顺手抄起了笤帚,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对闺女动过手了。 “吆,您可真威风,来,打吧,用不用我脱了裤子给你打?” 尤凤霞性子也犟,趴到床边就把裤子拉下了半截。 看著那白腚蛋子,尤卫邦尷尬的直捂眼,急忙上前把她拉起来。 “你闹够了没有,大姑娘了一点都不觉得害臊,有什么话就直说,別给我甩脸子。” “好啊,那我可说了。” 尤凤霞这才冷著脸道:“您现在想想,今儿的大会您都干了什么事?您是二大爷又不是一大爷,帮扶贫困户的事用得著您出头吗?这下好了吧,每月要捐出去十块钱,咱家可不就要西北风了吗。” “哎。” 尤卫邦也冷静下来,“我那样做还不是为了博个好名声,好让咱们家在院里立足,本来挺顺利的,都是陈大军捣乱,为了报復我处分他,不惜破坏捐款的事,回头我就去居委会告他,他不配做管事大爷。 你以后见了他不允许再搭理他了。” 尤凤霞静静看了自己父亲一会儿,有些失望的摇头,“爸,我也很生气陈大军拆您台,但实话实话,我还真没有发现陈大军有不对的地方。 您说您要去居委会告陈大军,您告他什么? 告他倡议院里人捐款量力而为? 还是告他破坏您逼捐?”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逼捐了?” 被闺女指著鼻子数落,尤卫邦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见他这反应,尤凤霞都不想说话了,或许自己父亲真没有逼捐的意思,但人活的太直,认死理,早晚会得罪人。 沉默了片刻,尤凤霞道:“爸,咱们可以不和陈大军来往,但也別把事做绝,您就不想想陈姨知道了会怎么样吗?” “这……” 尤卫邦猛然想起陈大军和陈大妈的关係,他是被气糊涂了,自动就忽略了。 与此同时。 陈小姝也在向陈大军抱怨尤卫邦和易中海。 可能是太气愤,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唾沫星子喷了陈大军一脸。 “我呸,以后我再也不理姓尤的了,哥,你也別做管事大爷了,咱不受这个气。” “说完了?” 陈大军默默擦掉脸上的口水,笑道:“还气不气?” “气!” “那怎么才能让你解气?” “打断他们俩大爷的狗腿,让他们没功夫搞事。” “好!” 陈大军淡笑著回应。 陈小姝一愣,急忙道:“哥,我说气话呢,你可不能乱来,要吃官司的。” “我也说笑呢。” 陈大军摸了摸陈小姝的头,说道:“最近还有没有人往你跟前凑?有没有合適的?要是遇到合適的,別犹豫,把自己嫁出去,离开这个院子。” “哥,你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 陈小姝的眼眶瞬间红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这个院子的环境不好,整天都是狗屁倒灶的事,想让你远离是非。” “我不信,你就是要赶我走。” 陈小姝忽然感觉有些委屈。 “好了好了,怎么还哭上了,当我没说。” 陈大军只会在网上哄女人,现实中就有点手足无措了。 讲真,他是真希望陈小姝赶紧嫁人远离是非,因为他有预感,这个院子在不久的將来肯定会越来越不平静。 “那你不赶我走了?” “我发誓……” “別说。” 陈小姝直接捂住他的嘴,嗔怪道:“不吉利。” 沉默了一会儿,陈小姝有些犹豫道:“哥,白天我见王媒婆了,她说有好姑娘了,想给你再说说,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不见。” 陈大军果断拒绝。 “为什么?你这年纪该结婚了。” “等你嫁人后再说吧,我怕给你找个嫂子欺负你。” 陈大军似是而非的找了个藉口。 “又让我嫁人,哼,我就不嫁,媳妇你爱娶不娶,打一辈子光棍吧。” “也行。” 陈大军笑了笑,“我回屋了,你早点休息。” 目送陈大军离开,陈小姝静静趴在床上,眼睛渐渐出神。 夜色深沉,星光晦暗,仿佛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黑市的人被一锅端了,现场只留下了些血跡,三十多个人凭空消失,已经可以猜出这些人八成是死了。 死了这么多人,身为头头的青爷也头大如牛。 一是如何安抚三十多个家庭,不要让事情散播出去,儘可能不惊动公安。 再就是在琢磨谁有这么大本事,是仇家还是上头的政敌。 事情有些大,暗地里已经风起云涌了。 “青爷,根本查不到线索,我担心是有人专门针对咱们的,最近是不是先把黑市关一段时间?” 房间阴影处,一个带面具的人缓缓转身,“不能关,今年的份额都上交了,咱们连口汤还没有喝到了,这么多兄弟都指著黑市生活呢,你告诉兄弟们,今后一定加强戒备,我相信那人还会出现的。” 第 136章 贾张氏归来 “会是谁呢?” 屋內安静下来,面具人来回踱步。 “难道严震声?不可能,他没这个本事,不过要是找不到始作俑者,这口锅还就得扣在他头上,当年老子在他手上死里逃生,这个仇也是时候报了。” 又沉默了片刻,面具人缓缓摘下面具,光线下是一张大长脸,眼神透著阴狠。 要是陈大军在这里,怕是会把许大茂的骨灰重新组合一遍,看看这傢伙到底死没死。 酷似许大茂的青爷离开了房间,匆匆穿过院落,进了一处僻静的小院。 他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洗脚水。 “哥,不是,青爷,我服侍您洗洗上床吧。” “嗯。” 青爷淡淡哼了一声,坐在床边看著女孩温柔的给他洗脚,淡淡道:“我就真的和你哥长得很像?以至於这么长时间你都会认错。” 不错,女孩正是消失的许小凤。 许大茂长了一张驴脸,可许小凤却生的闭月羞,不知道的肯定不会认为俩人是亲兄妹。 “岂止是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许小凤一边观察青爷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道:“青爷,我把自己都给您了,您什么时间帮我除掉陈大军?他一天不死,我的心就一日不安。” “呵呵。” 青爷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答应你的爷我肯定会办,至於什么时候办,就看你的表现了。” 许小凤连忙点头,“青爷,您想怎么我都行,包您满意。” 说著,许小凤开始宽衣解带。 青爷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今儿爷没兴趣,你明儿帮我办件事,要是办成了,那个叫陈大军的,我立马帮你解决掉。” 许小凤眼睛一亮,赶忙保证,“青爷,您说什么事?赴汤蹈火我都愿意。” “呵呵,用不著你赴汤蹈火。”青爷单手抬起她的下巴,打量著这张俏脸,越看越满意,“最近黑市出了点事,我上头那位火气不小,你呢,明天去帮我给他泄泄火,事一定要办漂亮了。” “什么……青爷,您,您要把我送给別人?” 许小凤脸色瞬间白了。 她在许家人死后,心灰意冷下满大街溜达,无意中撞见了青爷,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哥哥没死,於是就跟了上去。 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 青爷只是和许大茂长得像,见许小凤长得漂亮,又粘人,不收才是傻子。 一直以来,许小凤对青爷的感觉都很复杂,做某些事的时候甚至都不敢直视那张脸。 …… 时间如潮水一去不返,一个月转瞬即逝。 95號院已经恢復了往日的平静,初春乍暖还寒,不少人还穿著袄。 这日,门口出现了三个人。 一个三指独眼的乾瘦老太太,两个穿制服的女公安,其中一名正是许久不露面的庄小玲。 “公安怎么来了?” 有邻居看见来人围了上来。 “咦,那不是庄同志吗?庄同志,您可算回院了,有日子没见,我们都想您了。” 庄小玲笑笑,“我也想大家,今后就住在院里不走了。” “对了庄同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带一个叫子来院里了?” 这话一出,乾瘦的三指加独眼老太太头猛地抬了起来,仅剩一只的三角眼恶狠狠的看向说话的人。 这熟悉的目光让院里人为之一振,隱隱有了答案。 这时,庄小玲道:“她不是叫子,她是贾家的张小,这不出院了嘛,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復,所以安排她居家监管。” “什么?贾张氏?” 一石激起千层浪,院里人沸腾了。 不少人都认了出来,可不就是贾张氏么,只不过瘦成了皮包骨。 这下子院里又要热闹了。 一些人想到被贾张氏叫魂支配的日子,不由打了个寒颤。 还有一些人不想招惹贾张氏已经回屋了。 庄小玲似乎没有想到院里邻居的反应这么大,心说让贾张氏居家监管到底对不对? 誒,对不对的她也做不了主。 把贾张氏送回家,家里没人,相比以前乾净了不少。 看著熟悉的环境,贾张氏眼角湿润了。 我, 贾张氏, 终於~ 回来了!!! “张小,居家监管条例用不用我再重复一遍?” 庄小玲適时开口。 “报告政府。” 贾张氏一个激灵站直了,大声道:“不用重复,我都记在心里了,第一,不能出大院门。第二,定期向派出所匯报思想工作。第三,绝不无故惹事,否则接受更严厉的惩罚,第四~” 庄小玲和另一名女公安耐心听完,彼此点了点头。 “行了,你自己休息吧,我以后会住在后院,你定期向我匯报思想工作就行。” “是,政府。” 庄小玲点点头,和女公安一起离开了。 她走到门口时还想著要不要回趟自己的小屋看看,结果在门口遇到了陈大军。 “吆,庄同志,好久不见了,您这是打算搬走了?” 一听这话,庄小玲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抱歉陈大军同志,让您失望了,今后我会一直住在这里,您天天能看到我。” “开个玩笑,別当真。” 陈大军朝院里看了一眼,笑道:“您和这位女同志来院里不会是咱们院又出事了吧?” “我们是送张小回家的。” 庄小玲严肃道:“陈大军同志,张小怎么进去的你知道,我希望你保持理智,儘可能別和张小再闹什么矛盾,她都快六十了,你让著她点。” “成,听您的,我绝不主动惹事。” 陈大军爽快的答应下来,心说院里又开始热闹了。 庄小玲走了,陈大军晃回自己家,意念已经横扫了贾家。 此刻,贾张氏趴在门边听动静,好一会儿才鬆了口气,她一把拉开门,快步走向不远处的一个妇女,一把抓住了她的领口。 “贾张氏你干什么?给老娘鬆开。” 妇女有些忐忑,劳改就像贾张氏头上的光环,人人都不想招惹她。 “说,秦淮茹那骚货去哪了?” “你问秦淮茹?” 妇女顿时鬆了口气,一指后院,“你回来前我见她去了后院尤家,现在应该还在。” “尤家?” 贾张氏面露疑惑。 “就是许大茂他们家。” “好啊,许大茂,大白天就敢勾引我儿媳,看我不撕了你!” 第 137章 大闹尤家 秦淮茹还不知道贾张氏回来了,她刚刚在尤家支取了最后一天的帮扶资金,然而她並没有离开意思,而是和尤卫邦閒聊起来。 槐安静的躺在尤家床上睡熟了,两个人说话也很轻,聊的主要是一些工作日常以及四九城的风土人情。 尤卫邦刚到四九城没多长时间,所以听的津津有味,还给秦淮茹泡了杯高碎。 说巧不巧,秦淮茹端著茶杯喝水的时候没拿稳,洒了一身。 “呀。” 秦淮茹被烫的轻喃一声,紧接著手快速的拍散胸前的水珠。 这一幕直接让尤卫邦看直了眼,那是一种波涛汹涌震颤,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直观看到过了。 秦淮茹似乎意识到了不妥,脸瞬间红透了。 尤卫邦回过神赶忙起身拿毛巾。 “我来吧尤队。” 秦淮茹几乎同时起身,可不巧的是她脚绊到了凳子,人整个向前倒去。 电光火石间,尤卫邦出於本能一把抱住了她,手的位置正好触及到了那一抹柔软。 轰! 尤卫邦尚未反应过来,头上一阵迷糊加麻木。 他缓缓转身,看到一个独眼老太太手里正拿著笤帚,刚刚那一下子就是被她打的。 “你谁啊?” 尤卫邦下意识的问道。 “好你个秦淮茹,趁老娘不在,你竟然背著我偷汉子,还找了个能当你爹的人,我打死你。” 下一秒,贾张氏的笤帚就雨点般的落在了秦淮茹身上。 尤卫邦想去抓笤帚,结果被贾张氏一爪子挠在了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一片疼。 “你到底是谁?无缘无故打人是犯法的,再不住手就別怪我不客气了。” 尤卫邦愤怒大喊。 此时,屋外已经围满了人,相互之间交头接耳的议论,眼神分明带著幸灾乐祸。 “好啊,你个老不要脸的,霸占我儿媳,还想对我这个老婆子不客气,你怎么有脸说?”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语气婉转的唱了起来。 “我不活啦,怎么就不让我死在劳改队,老贾啊,你好狠的心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自己走了,你把我带走吧,东旭啊,你睁开眼看看吧,你媳妇她搞破鞋啊……” “妈,妈,您误会了,我求您了別说了。” 秦淮茹愣了半晌才认出眼前的瘦老婆子,急的泪珠子都掉下来了。 “闭嘴,你个娼妇,我不瞎,我明明看到这老畜生抱著你抓你粮袋,哎呀,老贾啊……” 哗…… 院里人沸腾了。 “我就说二大爷怎么给贾家弄了个帮扶名额,原来俩人是这种关係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还以为咱们这个二大爷是一心为咱们的好人呢。” “秦淮茹也是不要脸,和傻柱搞破鞋还不够,又和二大爷玩起来了,你们说粮袋子有那么好玩吗?不就二两肉嘛,我们谁没有。” “嘘,別说了,一大爷来了。” 就见易中海冷著脸进来了。 在贾张氏被送回家时他就透过窗户看到了,也看到了贾张氏去了后院。 那为什么等事情发酵后,他才闪亮登场? 原因无外乎是想让尤卫邦看到自己的能耐,联保大队的领导怎么了?不也得看我眼色行事。 “贾张氏你闹够了没有?再敢宣传封建迷信,信不信我立马报给派出所?” “嘎……” 贾张氏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看著易中海,憋著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她可不想再回劳改场,说不定有多少人想弄死她呢。 “老尤,说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易中海见压制住了贾张氏,这才看向尤卫邦。 后者感激的朝易中海点点头,“老易,事情是这样的……” 尤卫邦的脑子很清醒,语言组织到位,很快就將事情说清楚了。 然而,在场的人却没人信,拿个毛巾怎么就抱上了?还抓了粮袋子。 秦淮茹就那么寸正好绊倒了? “你骗鬼呢,我都亲眼看到了,你……” 贾张氏刚开口就被易中海的眼神给嚇住了。 秦淮茹则一个劲的哭,什么也不解释。 “好了,一场误会,大傢伙不要乱传,都散了。” “不行,赔钱。” 这时,一个小身影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不是棒梗是谁。 贾张氏看到朝思暮想的孙子一把把他抱住了,“乖孙,奶奶的乖孙,想死奶奶了,你想不想奶奶?” “哎呀,奶奶,你太脏了,放开我,让我等会儿再想你。” 棒梗挣脱贾张氏怀抱,指著尤卫邦道:“赔钱,我妈妈一共来了你家是30次,每次算一块钱,一共30块,赶紧赔钱,不然我去派出所告你。” 在场的人都傻眼了,没有去计较这话是不是棒梗说的,都被一次一块,三十次三十块给吸引了眼球。 甚至有些男人看著秦淮茹丰腴的身体想入非非,一次一块,貌似比八大胡同还便宜,要不要攒点钱试一试。 “棒梗,你胡说什么,谁教你这样说的,妈妈来你尤叔叔家是支取帮扶金的,你怎么能坏妈的名声呢?” 秦淮茹气的脸都绿了,伸出的巴掌却迟迟打不下去。 “好啊你秦淮茹,你让棒梗喊这老畜生叔叔,他都能当你爹了,还说你们没什么关係。” 贾张氏受棒梗的操作启发,得著机会狮子大开口,“我孙子说的对,赔钱,一次三块钱,给我九十块钱,不然我也去派出所告你。” 尤卫邦都傻了,棒梗明明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还有这贾张氏,比棒梗的胃口还大,我这是招惹了什么人? “贾张氏,你想钱想疯了?棒梗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是不是想让我……” “你去啊。” 贾张氏也豁出去了,她老本早就被人偷光了,逮住这么一个来钱的买卖,说什么都不能放弃。 “老易,今儿我贾张氏豁出去了,没道理媳妇被人欺负了,还要忍气吞声,就是告到派出所,也是这老畜生没理,说不定还要定他一个耍流氓。” “妈,您別闹了好不好,我和二大爷真的没什么,呜呜。” 二大爷? 二大爷不是刘胖胖吗? 贾张氏脑子卡了一秒,不过很快就略过了。 想著一会儿再找许大茂要点赔偿,谁让他提供场所呢。 还有閆埠贵,要不是他老婆胡说八道,自己怎么可能忍不住动手,害得自己丟了一眼和两指,这个帐必须由閆埠贵负责。 要他多少呢? 人群外,陈大军看著这场闹剧无语的摇头,又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刘光福,这货也够操蛋的。 第 138章 闹剧 场面僵住了。 贾张氏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 秦淮茹劝说无果后就一个劲的哭。 尤卫邦听著秦淮茹的痛哭,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又看一眼贾张氏,眼神里充满厌恶。 他不了解贾张氏的为人,就目前短暂的接触已经意识到了对方的难缠。 可现实是一旦经公,他根本说不清,不但名声毁了,说不定还得进去待一段时间。 一时间,尤卫邦陷入两难境地。 “老易,你看……” 易中海朝尤卫邦点点头,“贾张氏,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行为吗?你忘了你是怎么进去的?当初你敲诈陈大军把自己搞进去的事还没多久吧?” 听到这话贾张氏立马心虚起来。 不过转念一想,上一次是因为陈大军有目击证人,她才栽的跟头,这次可没有什么目击证人,她怕个鸡毛。 “老易,你別嚇唬我,他们搞破鞋是事实,就是说破大天也改变不了,现在就两条路,要么赔钱,要么经公。” “冥顽不灵,那就经公!” 易中海面色阴沉。 “一大爷,不能经公。” 这时,秦淮茹泪流满面的站了出来,又对贾张氏道:“妈,您是要逼死我吗?我的名声要是坏了,您觉得棒梗以后还能抬头做人吗?” “你个骚狐狸,你还有名声吗?现在知道棒梗会抬不起头了,在你做这些脏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棒梗?” 贾张氏独眼里散发著阴毒的目光,盯的秦淮茹直发毛。 “妈,我真没有。” “他要是不赔钱,我就不认你这个妈了。” 棒梗早就听烦了,爽快掏钱不行了嘛,囉嗦这么半天做什么。 “棒梗,你怎么能这么说?” 秦淮茹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满脸的不可置信和痛心。 邻居们也都纷纷议论开了。 有说棒梗白眼狼的,也有说秦淮茹不守妇道坑害家人的。 尤卫邦实在听不下去了,要是因为自己让秦淮茹母子离心,他肯定会愧疚的。 “好吧,我给钱。” “老尤,你……” 易中海刚要开口,尤卫邦摆手打断,“老易你的心意我领了。” 转而又对贾张氏道:“这位大嫂,钱我可以给,但绝不是赔偿,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这钱就当我接济你家的吧。” “废什么话,赶紧拿钱!九十一分不能少。” 贾张氏才不在乎这钱是什么钱,只要给了就行。 “我没有那么多,只有四十。” 尤卫邦从口袋里掏出四张大团结,这是他今天刚领的工资。 歘! 下一秒,钱就到了贾张氏手里。 她一边喜滋滋的数钱,一边说道:“剩下的五十给老娘打欠条。” “你……” 尤卫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顏无耻的人。 “贾张氏,你够了没有?” 易中海忍无可忍,怒声大喝,“再得寸进尺,我立马把你扭送派出所。” 见易中海动了真怒,贾张氏变脸跟变书一样,“我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不过许大茂也要赔我钱,谁让他提供场所呢。” 哗! 眾人一听许大茂的名字,这才想到许家人就死在这个屋子里,纷纷嚇的后退。 秦淮茹脸色一阵苍白,小声道:“妈,许大茂死了。” “他死哪去了?” “就在您脚下。” 秦淮茹颤巍巍的一指。 贾张氏愣了下,紧接著反应过来,跳起来就躥没影了。 棒梗还傻愣愣的等著分钱,一看贾张氏跑了,急忙追了出去,“奶奶,那是我的钱,你要不给我钱,我就不认你了。”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秦淮茹不断朝尤卫邦道歉,並承诺这钱算她借的,以后一定还。 “快回去看看孩子吧。” 尤卫邦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秦淮茹满脸愧疚的抱著槐走了。 屋內就剩尤卫邦和易中海了。 “老尤,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贾张氏向来喜欢胡搅蛮缠,是咱们院里的一颗毒瘤,本来我早就想提醒你的,不想贾张氏回来的这么突然,是我的责任。” “老易,这跟你有什么关係,你能出面我已经很感激了,今儿这事算我倒霉,以后吃一堑长一智吧。” 贾家。 啪! 啪! 啪! 贾张氏的巴掌一下一下落在秦淮茹脸上,白嫩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此刻的贾张氏哪里还有胡搅蛮缠的痞赖模样,脸色阴沉的能挤出水来。 “妈,我错了,不过今儿的事真是个误会。” 啪! 贾张氏又是一巴掌,“秦淮茹,是不是误会我在乎吗?我打你是因为你和傻柱搞破鞋还让人游街了,我贾家的脸都被你丟尽了,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傻柱吊著就行,你怎么能让他吃到肉呢?” 秦淮茹一听是这事,顿时无话可说,尤卫邦好糊弄,自己这个婆婆可不好哄。 “还有,我进去那么长时间,你怎么一次也不去看我?是不是盼著我死在里面。” “妈,我没有,我那时肚子大了,行动不方便,所以……” 啪! 贾张氏毫不留情的又是一巴掌,秦淮茹嘴角都开始淌血了,她心里都恨死贾张氏了,可面上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只是低著头一个劲的哭。 贾张氏打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嫌弃的瞅了一眼在床上爬来爬去的槐,对秦淮茹道:“別嚎叫了,跟我说说许大茂怎么死的,还有那个姓尤的是怎么回事?” “妈,许大茂一家都死了,房顶被大雪压塌砸死的,那个尤卫邦是新搬来的住户,也是院里的新二大爷。” 秦淮茹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贾张氏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自家的横樑,她朝旁边让了让,嘴上却不饶人。 “该!许家没一个好东西,死了倒乾净,待会儿你和我去趟閆家,要不是閆埠贵的婆娘嘴碎,我能伤成这样吗?这次我非要他大出血不可,也让院里那些忘了我的人看看,我贾张氏又回来了!” 闻言,秦淮茹弱弱的道:“妈,閆家没人了。” “什么意思?” 贾张氏愣了一下,“閆老扣也死了?怎么可能。” “閆埠贵是病死的,閆解成是不小心掉进枯井摔死的,閆解放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大家都猜测他要么死了,要么去哪鬼混了,閆家如今就剩閆解旷和閆解睇两人,他们俩每天挨家要饭,是真拿不出钱了。” 贾张氏反应了很久,才喃喃道:“怎么一个个都死了,到底是命数还是人祸?” 第139 章 易家有女 95號院外的巷口,几个半大小子围成一圈蹲著,棒梗正在挨个发烟。 “小棒梗,跟著大哥混有钱途吧,说让你有钱你立马就有钱了。” 说话的是刘光福,他点上烟,趁火柴未灭示意棒梗也点一根。 棒梗有样学样,点著吸了一口,立马咳嗽起来。 引得一群小子哈哈大笑。 “呛死了。” 棒梗苦著脸说道,他有些后悔把从贾张氏那里要来的两毛钱买烟了。 “开始都这样,习惯就好,棒梗,你这样。”刘光福叼著烟示范,“吸的时候猛一点,滋一下,誒,这就舒服多了,你试试。” 棒梗將信將疑的试了一下,果然没那么呛了。 这时,刘光福笑著道:“棒梗,要我说你那个奶奶太小气了,要了那么多钱只给你两毛钱,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他亲孙子。” “哼,她不是我奶奶。” 棒梗想到自己辛苦要到的钱全被他奶奶收走了,顿时气的不轻。 刘光福眼珠子一转,“棒梗,你知道你奶奶把钱藏哪吧?” “知道。” 棒梗毫无戒心的点头。 “嘿,那可是你的钱,你甘心被你奶奶收了?別让大哥我看不起你,只要你敢把钱偷出来,请哥几个搓一顿,我们喊你棒爷。” “真的?” 棒梗小眼睛睁得溜圆,满是期待之色。 “那还有假不成。”刘光福一挥手,“兄弟们,先喊一声棒爷听听。” “棒爷。” 齐刷刷的声音让棒梗浑身一震,这是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挺爽! 与此同时,尤凤霞火急火燎的回了家。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凤霞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快气炸了,一到家就劈头盖脸的问: “爸,那是不是真的?你和秦淮茹……” “凤霞,怎么连你都不相信我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尤卫邦感到心累,还没从贾张氏讹钱的烦恼中恢復过来,自己闺女又来兴师问罪了,他真是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您让我怎么相信,要是真没事,您赔什么钱?” “那不是赔钱,是我接济他们家的。” “呵,您可真大方,一个月的工资就这么接济寡妇了,什么人才会这么傻?这话说出去您自个信吗?” 尤卫邦猛地一顿,对呀,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层呢,给了钱不就是默认吗? 尤凤霞看著自己父亲的样子,无奈嘆了口气,“您说这事怎么办吧,都已经传到轧钢厂了,就连李厂长都隱晦的问我您和秦淮茹的事。” “什么?” 尤卫邦瞪大眼睛,“这才半天功夫,谁传的?” 原以为被讹了钱就算过去了,没想到事情反而扩大化了,尤卫邦感觉到了棘手。 “您別管谁传的了,现在我就要您一句话,您是不是看上秦淮茹了?” “绝没可能!” 尤卫邦想都不想的否认。 “好。”尤凤霞道:“既然没有看上,那以后您就和贾家人保持距离,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尤卫邦有些为难,“这,这和秦淮茹没有关係,都是那个贾张氏在胡搅蛮缠。” “呵,还在维护那个秦淮茹,我看问题最大的就是她,一个寡妇跟个蝴蝶似的到处招摇,我这段时间在厂里听到最多的就是秦淮茹的风流事,也就您觉得她好。” 尤凤霞越说越气,“不行,我得把钱要回来,没这么欺负人的。” “不能要。” 尤卫邦急忙拽住要出门的尤凤霞,他太知道自己这个虎妞能做出什么事了。 “钱是我当著邻居的面给的,当时也说是接济他们家的,你去要回来,让我以后怎么做人?我好歹是院里的管事大爷。” 尤凤霞冷笑,“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什么管事大爷就是个吃力不討好的活,有什么好在乎的,丟人总比被人误会搞破鞋强吧?” 见尤凤霞还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尤卫邦只好无奈道:“凤霞,这事爸说不清楚,那个贾张氏又蛮横无理,她要是再闹起来,爸可能还会惹官司,这次算了吧,下不为例,好不好?” 听他这么话,尤凤霞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的小脸沮丧的拧成一团。 “我怎么摊上您这么一个爸,在东北老家吃的亏还不够,到了四九城您还不长记性。” 尤卫邦被说的脸上一片臊红,却又无可反驳。 一家愁来一家喜。 此时此刻。 易中海夫妇正在儿童教养院办理领养手续。 原本他都快忘了这茬了,从尤家离开,见到一大妈心不在焉的样子,关心的问了一句。 一大妈嘆了口气道:“贾张氏回来了,这个院子又要乱了。” “乱不了。” 易中海自信道:“只要有人管贾家的吃喝,贾张氏就不会惹是生非。” 一大妈眼皮一挑,刚要说话,易中海就猜到她要说什么了,抢先道:“放心,我不会再接济贾家了,以后啊,接济贾家的事就交给尤卫邦了,我今儿才算看出来,这个老尤……哈哈……” “当家的,话先別说那么早,正好今儿有空,咱们去一趟儿童教养院吧,了了你的心事,咱们也能安心过日子。” 易中海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夫妻二人在居委会的陪同下去了儿童教养院。 教养院以女孩居多,男孩早早都被领养走了。 挑来选去,易中海看上了一个十岁的女孩。 女孩说话甜,模样也俊,看上去很是聪明伶俐,关键是女孩父母都死在了逃荒路上,这就避免了將来的麻烦。 领养手续办理的很快,易中海全程笑的合不拢嘴,直看的一大妈又是愧疚又是无奈。 “恭喜了易师傅。” 居委会工作人员心情也很好,有人领养孩子,也是给居委会和街道减轻负担。 “谢谢谢谢,您吃。” 易中海把早就准备好的抓了一把给他,顺便送过去一盒烟,接著又递过去一整袋,“这个还得麻烦您帮著在居委会发一发,顺便帮我向张主任问好,我呢先带孩子去买点衣服用品。” “吆,易师傅您客气。” 居委会工作人员喜滋滋接过,他也投桃报李,小声道:“易师傅,咱们居委会换领导了,张主任外调了,上头给空降了一个新主任,姓王,您吶,有时间去见一见。” “张主任被调走了?” 易中海著实有些意外,隨后点点头,“新主任上任,我肯定是要去匯报下工作的,对了,咱们这个王主任什么来头?” “利挺的很,说一不二!” 第 140章 夜路遇袭 “一大爷,这谁家孩子啊?” “我闺女,易淑芬,淑芬快叫人。” “奶奶好。” 易中海拎著大包小包,一大妈拉著易淑芬进了95號院,这引起了眾人的一片惊奇。 当知道这是易中海的养女时,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就精彩了起来。 易中海曾经算计傻柱和贾东旭养老的事根本算不上秘密,后来一个进去了一个死了,这事也就淡了。 时至今日,易中海突然领著一个小丫头回来,不出意外的唤醒了眾人的记忆。 易中海夫妇已经回中院了,前院的邻居就开始了议论。 “怪了,一大爷选养老人怎么选了赔钱货?” “嗐,这你就不懂了,带把的孩子可抢手的很,轻易遇不到一个合適的。” “这丫头命真好,一大爷是咱们院首富,將来准能富贵一辈子。” “这丫头能不能富贵我不知道,傻柱应该还有一个月就刑满释放了吧?” “嘿,这下热闹了,一大爷有了闺女,指定不会在乎傻柱了,还不知道傻柱会闹出什么么蛾子呢。” 中院,几个老娘们同样在议论易中海领养孩子的事。 贾张氏躲在屋里,一只三角直勾勾的盯著窗户。 这时,秦淮茹从外面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妈,一大爷领养了一个闺女。” “我不瞎。” 贾张氏冷冷道:“易中海就是个老绝户命,这孩子看著命薄。” 闻言,秦淮茹身子微微一颤,“妈,您可別乱来,得罪了一大爷,我们家在院里寸步难行。” 贾张氏没有回应,沉默了片刻才幽幽说道:“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 “妈,您说过的多了,您指哪一句?” 秦淮茹有些莫名其妙,贾张氏回家还不到一天,说话跟猜谜语一样,有点让人摸不透,甚至有点喜怒无常。 “淮茹啊,你对咱家棒梗是一点不上心啊。” 贾张氏並没有发怒,语重心长道:“咱们家孤儿寡母的,棒梗是咱们家唯一的指望,这个院子將来都是棒梗的,他易中海的家產自然也是棒梗的,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赔钱货想从我孙子嘴里抢食,门都没有。” 秦淮茹听了冷汗直流。 以前,贾张氏只是惦记傻柱和易中海的家產,现在连整个院子都惦记上了,这算贪得无厌还是痴心妄想? 虽然她秦淮茹有时候也会替棒梗展望下未来,可从来没有贾张氏这么敢想。 “是不是觉得我在说大话?” 贾张氏像是看透了秦淮茹的心思,嗤笑道:“就知道你不信,等著看吧,只要我贾张氏不死,院里这些人我早晚把他们都赶出去。” 秦淮茹不敢明著反对,只能默默点头。 这时,门被敲响,“淮茹在家吗?” “是一大爷。” 秦淮茹小声道。 贾张氏努努嘴,示意秦淮茹开门。 “老嫂子,淮茹啊,孩子们都不在家?” 易中海看到贾张氏就像上午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脸的笑模样,甚至都自动忽略了秦淮茹明显肿胀的脸。 “都跑著玩去了,一大爷,听说您收养了一个闺女,恭喜您了。” 秦淮茹笑吟吟的说道。 “好好好,来,这是喜。” 易中海直接抓了一大把放在桌上,接著道:“我闺女刚进院,对咱们院的人有些陌生,我准备带她认识认识几个亲近的人。淮茹啊,晚上你就別在家吃了,带著孩子们去我那热闹热闹。” 接著,又对贾张氏道:“老嫂子,晚上做好饭我让他一大妈给你送点过来。” “老易,我为什么不能去你家吃?你什么意思?” 果然,贾张氏还是那个贾张氏,感觉到自己被轻视了,怒火说来就来。 “老嫂子,我怕你现在这样子嚇坏孩子,別闹。” 易中海脸上在笑,眼里哪有什么笑意,语气也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慄。 秦淮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仿佛第一次认识一样。 贾张氏也罕见的没有胡搅蛮缠,而是小声嘟囔道:“不让去就不去,那么大声做什么。” 誒,听起来好像有点撒娇的味道。 “淮茹,待会儿记得过去。” 说罢,易中海连看都不看贾张氏一眼,径直离开了。 “妈,刚刚一大爷的样子……” “那才是易中海的本来面目,他手里可是有人命的,你以后学乖点,別被他那道貌岸然的外表骗了。” 贾张氏靠在床头,独眼射出让人难以捉摸的目光。 易中海主要通知了秦淮茹,刘海中以及尤卫邦,偏偏忽略了陈大军这个三大爷,孤立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陈大军对院里的事了如指掌,他也懒得掺和易家的事,叫上陈小姝直接下馆子去了。 饭后,兄妹俩溜达著回家。 “哥,一大爷他为什么不请你?你好歹是管事大爷,他分明是看不起我们家。” 一路上,陈小姝始终为陈大军不在易中海的邀请之列而耿耿於怀。 陈大军正要说话,目光就盯向了迎面走来的一个小年轻。 这人戴著帽子低著头走路,方向不偏不倚的和他们重合。 陈大军面上微微疑惑,他拉著陈小姝向旁边让了一下。 这时候,双方已经不足两米。 陈小姝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仍旧在嘰嘰喳喳的抱怨。 就在双方即將交匯的那一刻,小年轻突然靠近陈大军,手中寒光一闪。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陈大军闪电出手抓住对方的手朝反向一扭,再顺势一划。 他並没有停留,像是没发生过一样,拉著陈小姝,依旧耐心的听她发泄。 整个过程发生在毫秒之间,在陈小姝的视角里,那个小年轻只是和陈大军擦身而过,仅此而已。 兄妹俩越走越远,小年轻如同雕像一样钉在原地,脸色惊恐,手捂著脖子,血水透过指缝流淌出来,嗓子里发出“咯咯”的抽动声。 十几秒后,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人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夜色已浓,路上行人不多,並没有人发现死了人, “谁要杀我?” 陈大军一心多用,一边附和陈小姝一边在脑海展开了疯狂的人物检索。 刚刚那人明显是个练家子,手法快到肉眼难以捕捉的程度,很像是个专业杀手。 要不是陈大军身体反射弧已到达人类极限,被割断脖子的就是他了。 可惜,陈小姝在身边,不然抓个活口或许能找到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