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別再虐,夫人带球出逃啦》 第1章 进错房间睡对人 帮姐姐给客人送珠宝,却送错被迫跟客户发生关係? 夏寧雪心觉惊恐! 强迫她的男人也不是別人,居然是前男友周禄寒! 次日清晨,等夏寧雪醒过来时,身体上四处残留的酸痛感几乎要把她割碎。 她恍惚的颤眼,入眼便是一片健壮的胸肌。 夏寧雪懵了,顺著男人结实胸膛,视线缓缓上移。 深邃的锁骨、天鹅般脖颈上性感的喉结…… 当目光落到男人矜贵冷清的面容上时,夏寧雪头脑嗡声一响炸开,浑身发凉! 周禄寒?! 怎么可能是周禄寒? 她跟谁都不应该跟周禄寒发生关係! 当初是她为了钱离开了说好要同甘共苦的爱人,是她先违背了两人间的誓言。 周家在外流浪的大少爷周禄寒曝光,很有可能成为周氏继承人。但大少爷周禄寒厌恶周家对母亲的冷漠寡情,並不想回到周家,继承什么家业。 当周禄寒的生父得知周禄寒对夏寧雪的爱意,且查出夏寧雪外祖母病重,而外祖母是从小抚养夏寧雪长大的人,夏寧雪对她的感情很深厚。为了让周禄寒回家,他特此找到她,开出一百万的价格让她逼周禄寒回家。 而那时的夏寧雪別无选择,她需要这笔钱去救外祖母。 为了让他回到周家,夏寧雪不得已把自己打造一个贪钱、爱慕虚荣的女人。 为了让心爱之人彻底死心,她拍了与有钱老男人各种假亲密照片逼他分手。 最后,没成想她却被人下了药,睡在了那个老男人身侧。 原本夏寧雪是打算把周禄寒逼回周家后,说出真相。 但是发生这种事之后,她一点勇气都没有了。 她知道自己再也配不上周禄寒了,所以躲藏了起来,再也不见周禄寒。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再一次见面会是这副情景。 回想昨晚上她替夏婉儿办事,將珠宝送到指定的房间,房间里是漆黑一片,周禄寒又一身酒味,应该没有看清昨天晚上和他干尽荒唐事的人是自己。 趁他还没醒,她得赶紧走! 夏寧雪轻轻一动,身上传来的痛楚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衣服都已经被撕碎,好在有个风衣可以蔽体,她窘迫的捡了起来套在了身上。 刚刚起身差点没站稳,大腿內侧青紫的掐痕交叠著吻印,羞耻感惹得她浑身发烫。 床上的男人微微一动,嚇得夏寧雪呼吸一紧,逃命般的离开了房间。 ——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周总,房间我已经派人打扫乾净。另外在房间內还收拾出一盒珠宝……”助理恭敬匯报,將珠宝盒端在手上。 俊美冷白的男人身穿著鬆散的浴袍,皱皱眉,喉头乾涩地抿了一口水,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被他的亲弟弟周云成算计下了药,好在他意志力坚定没有上了周云成安排的女人,让他借题发挥传出他的丑闻导致被踢出周氏集团。弟弟如愿,上了他安排的女人,传出丑闻被踢出周氏集团。 但是,他还是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 想起那犹如夜鶯般动听的女音,一遍又一遍说著不要。 他喉头一滚,昨夜的女人是他唯二有兴趣的人。 所以,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打开。”他眸光滚过一丝暗色,嗓音沙哑又低沉。 助理恭恭敬敬地打开,一盒陈列在丝绒礼盒的宝石项链闪烁著碎光。 “去查这个珠宝的主人是谁。” 助理恭恭敬敬地道:“是。” —— 夏寧雪浑浑噩噩地回到夏家。 在家门口整理了好久著装,才勉强让人看不出异样。 她刚一进入家门,就看到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坐在客厅里,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自从母亲去世,小三带著夏婉儿登堂入室后,她在夏家一直是被忽视的存在。 她本想硬著头皮,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 谁知下一秒,夏婉儿抱臂,扬起下巴道,“等等!” 夏寧雪拔尖薄瘦的小脸,回头望著夏婉儿,在光下面就像柔弱的一朵小白,偏偏还美得极为清韵,令人嫉妒。 夏婉儿眼睛闪过一抹妒忌,冷声道,“昨天让你送的珠宝呢?你送到了吗?” 提及珠宝,夏寧雪大脑嗡地一响。 “没送到……” 今天早晨她著急逃走,把珠宝遗落在周禄寒的酒店房间了。 走出酒店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房间。 夏婉儿咬牙,昨天她和母亲好不容易想出这个法子,特地给夏寧雪安排了个早就覬覦她的老男人陪睡。 老男人答应事成后可以给她一千万。 谁知道这贱女人居然没去! 不仅没有拿到钱,反而让她们母女得罪了多金老总! “对不起,我晚点给你送回来……” 夏寧雪小脸苍白了一瞬。 如今那个时候周禄寒应该走了,她可以偷偷返回去找。 “晚点?”这时继母张云兰起身了,不依不饶地冷笑一声,“老夏,你看你这个女儿,现在撒起谎来也不眨一下眼!我看你就是看那东西贵重,想独吞吧!” 夏寧雪手指攥紧,薄削的背脊挺直,“我没有,晚点我一定拿回来。” “呵呵,”夏婉儿冷笑两声,咬牙切齿道,“怎么非要晚点,是想拿个假的糊弄我们吗?你有本事现在拿出来!要拿不出来,你就是偷!” 夏婉儿言语紧逼,眼里儘是羞辱与鄙夷。 夏寧雪当然拿不出来,现在周禄寒肯定还在酒店,她不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 “珠宝是可以鑑定的……”她咬著字,“我真的没偷,如果珠宝不见了,我会赔偿。” “价值二十万的珠宝,你拿什么赔!”夏婉儿声音拔高,“就算把你这下贱身子卖了,都不值二十万!赶紧给我拿出来,否则,別怪我不客气!” 夏婉儿母女咄咄逼人。 而夏父更是不听夏寧雪的解释,怒火冲冲地拿起旁边的菸灰缸,就往夏寧雪身上一砸。 菸灰缸砸到了夏寧雪的额头上,流下了一道鲜血,伤口瞬间红肿了起来。 “跟你母亲一样下贱的东西。” 夏父冷冷的吐字。 极致的羞辱。 那一瞬间,夏寧雪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眸子一圈微红。 她已经很能忍了! 因为母亲的遗愿,她不得不暂时放下仇恨,放弃云深集团的继承权,不去和夏婉儿爭夺。 但偏偏这群人得寸进尺,將她的隱忍视为软弱。 她可以自己被看不起,被辱骂,但绝不接受他们欺辱她的母亲!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她也会反抗! “你们现在住的房子是我母亲生前的遗產,吃的用的都是我外公外婆的,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她……” “这么些年,我已经忍够了!你们要是再羞辱我母亲,那就从我家离开!这里是我的房子!” 她小脸有些倔强,身体有些颤抖。 谁都没想到平时顺从怯懦的夏寧雪会这么说话。 就在夏家人准备开口唾骂夏寧雪时。 “啪啪啪——”拊掌的声骤然响起。 一道低沉如酒的声音夹著两分讥讽,“真是一场好戏。” 那是熟悉到几乎能那几乎熟悉到能刻入夏寧雪骨子里的声音。 夏寧雪不回头就能知道是谁,就能记起昨晚他是如何在她身上极致缠绵的。 第2章 认错对象 谁都没想到周禄寒会来。 夏寧雪猛然定住,僵硬地转过身。 身高一米九的周禄寒,穿著手工定製的深墨西服,英姿挺拔,光是站在那里都压迫感十足。 看到周禄函脸的一瞬间,昨夜零星的片段又浮现在夏寧雪脑海。 与他目光交接的一瞬间,夏寧雪脑袋嗡嗡,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周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夏父连忙諂媚著声音。 周禄寒眸光扫了一下夏寧雪无比苍白的小脸,並没有理会夏父。 视线上移女人脖颈红痕让他呼吸有些急促,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怒意已然升起的怒意。 旋即,周禄寒將手搭在了夏婉儿身上,冷戾的嗓音难得发出一道柔声,“早上怎么走了?幸好通过你带的珠宝查了过来。” 周禄寒的大名,如雷贯耳。 当这样一个神一样的存在的男人,认定夏婉儿是自己要找的女人。 夏婉儿起初是有些震惊,惊喜似乎来得太突然,但她很快回过神,明白了昨夜夏寧雪走错了房间竟然是进了周禄函的房间…… 不过,她完全有把握矇混过关。 只见夏婉儿后退了两步,让周禄寒的手悬了空,“对不起周总,我並非有意为之。我有自知之明配不上您的。所以,昨晚发生的一切,您不必放在心上,那只是个意外,您也不必心存歉疚。” 见过太多倒贴设计自己的女人,因此看到夏婉儿在知道自己身份后还拒绝自己,周禄寒除了有点意外,对她无形中还多了几分好感。 他直视著她的眼睛,缓缓开口,“如果夏小姐有了心仪之人,那便是我冒犯了。” 夏婉儿连忙解释,“我没有心仪之人……” “这样啊,既然你没有喜欢的人,不如就跟我接触一段时间,要是相互吸引,我便娶你,如何?” 听到这话,夏婉儿心下不甘,突然想到五年前夏寧雪曾救过周禄寒。 以救命之恩要挟周禄寒,量他也不会再託辞了吧。 而且当初夏寧雪跟老男人上床的事情,只有她知道。 有这个致命的把柄在手里,夏寧雪只能任她拿捏,绝对不敢此时出声说明真相坏了她的好事。 等到夏婉儿再次抬头时,眼中蓄满泪水,“其实,周总,五年前我们见过,就在s市飞回a市的飞机上,我救了您。在您意识不清送往医院的路上,也是我,一直握著您的手。” 当初周禄寒过度劳累引发心臟不適被人做了紧急心臟復甦救下一命,而那个人是夏寧雪,只是下飞机后,夏寧雪临时有急事嘱託姐姐夏婉儿送周禄寒去医院。 周禄寒回忆过往身子猛然一怔,脑海中確有浮现夏婉儿的面容,然后从包中取出一张支票,“救命之恩,难以回报。这是五千万,拿著。” 男人的声音实在太好听了,他的支票也如此让人心生荡漾。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五千万!可真是诱人。 夏婉儿低著头,生怕让人瞧见了自己贪婪的神色。 “周总,这钱我不要。当初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施以援手的。”夏婉儿眼含精光,抬起头害羞道,“我从第一次见您,就喜欢上您了,如果您可以娶我,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闻言,周禄寒若有所思,暗中吩咐身旁的保鏢去仔细调查此事后,笑著向眾人宣布,“婉儿將是周家唯一的女主人,也就是我的未婚妻。” 他刻意地咬了『唯一』两字,醇厚如酒的嗓音低沉又性感。 夏婉儿勾起了唇角,心中万分得意。 周家本来选儿媳妇就是从北城有家世的名媛里面选,夏家在一眾有背景里的名媛根本丝毫不出眾。 现在她成为了周禄寒的未婚妻,別说数不尽的財富了,以后在名流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此时,周禄寒目光根本没在夏家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而是始终凝视著那薄削瘦弱的背影,声音沉沉,“夏二小姐,开个价吧,我把这房子买来送给我的未婚妻。” 夏寧雪呼吸一沉,著急地想要解释一切。 但是对视上那闃黑冷沉的眼睛,到嘴的话却封了口。 那是极其淡漠冰冷的眸色。 那个男人已经不爱她了,甚至厌恶她…… 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告诉她,她和周禄寒早就结束了,没必要在这解释自取其辱。 夏寧雪眼含雾气,抿了抿唇,她极尽克制著自己情绪,“这是我房子是我母亲的遗產,我不会卖的。” “不会卖……”周禄寒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喉骨溢出薄凉的笑声,“夏小姐向来唯利是图高瞻远瞩,还有什么是不能卖的?” 那尖酸的言语尖锐的刺鸣像是玻璃碎片扎入心臟,鲜血淋漓的。 ——夏寧雪,你真令人噁心。 ——你就这么缺钱吗?自甘墮落的到这种地步。 夏寧雪强行將自己从过去的记忆里抽离,“周总谬讚了。不过这房子我不卖,想必以周总的实力能够买到比这个更好的房子。” “夏寧雪,你觉得你有拒绝的余地?”那薄凉的声音充斥著讥讽,周禄寒手指把玩著夏婉儿的髮丝,“这个房子想要吗?” 夏婉儿简直受宠若惊,心里怦砰怦地跳,语气甜甜地道,“想~” 周禄寒冷然一笑,“听到没有?我未婚妻想要,开个价吧。” 夏寧雪看著他把夏婉儿搂在臂弯里,一口一个『未婚妻』,心中忽然生了一抹刺痛,可理智始终提醒她不能哭。 她撑起笑容,努力不让泪水滑落,“姐夫,这又是何必,都是一家人。既然姐姐想要,那我搬出去就是了。在此恭贺周总和婉儿姐喜结连理。” 房產权在她手里,她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住不安寧。 夏寧雪绝不会给周禄寒和夏家人再羞辱她的机会,她拢紧衣物,快步往外走去。 她没看见的是深邃冷情的目光紧紧地跟隨著那一道背影,眸光似狼。 周禄寒听著『姐夫』两个字眯眼愣了神,直到“周总……”娇羞的一声打破了沉默。 周禄寒闻到那一股浓郁的香水味,蹙眉,转而看见夏婉儿那艷俗的脸。 见她娇滴滴地靠过来。 不自觉有些厌恶,与昨夜那个女孩的感觉有出入。 第3章 忘不了她 夏寧雪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以后又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中,夏寧雪又走到了昔阳养老院。 她自小就经常跟著母亲在这里做义工。 “小雪,你有心事?” “过来坐。”周老爷子笑眯眯地招呼著手。 周爷爷是最近两年来的养老院,眉眼依稀可见年轻的风采。 他的目光如炬,颇具上位者的威严。 夏寧雪曾经听別人说过,他是赌气自己住到养老院的。 夏寧雪坐了过去,努力的扬起一丝笑容。 “周爷爷,您今天还没有想通回家呀?” 周老爷子调皮一笑,“回家多没意思啊!在这里,你会给我做好吃的桂糕,讲有趣的故事,还会唱歌跳舞,哄我开心呢!” “对了,隔壁房的张奶奶还一直念叨著你给她织的毛衣呢。” 夏寧雪只要来到这里,就仿佛被治癒了一般。 “好好好,我都记得呢。我现在呀,就给您做桂糕。” 夏寧雪正要起身,却被周老爷子拉住手腕,“对了小雪,你有男朋友,或者结婚了没有?”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夏寧雪茫然摇头。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孙子,人长得帅,我们家家境也算不错,他人马上到,你们要不要见见?”周老爷子脸上掛著笑意。 夏寧雪只觉得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拒绝。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一道挺拔頎长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忽然出现。 “爷爷。”薄凉寡冷的声音而起。 夏寧雪身子骤然一冷,回头便看见周禄寒和夏婉儿站在房外,顿时大脑一片嗡声。 “来得正好,这位是小雪,在敬老院的日子她一直是在照顾我。”周老爷子满意到不行,“小雪,你看看这就是我家孙子,你要是对这小子满意,我可以安排你们下个星期就订婚。” 这话一出,夏寧雪呼吸不畅的同时,大脑一片晕眩。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周爷爷竟然是周禄寒的爷爷…… “周爷爷,不用了……” 夏寧雪小声回绝。 闻言,周禄寒明显眸光冷了一瞬,落在夏寧雪身上的目光带著审视。 而旁边的夏婉儿很快弄清楚了现在的状况,周老爷子是想帮夏寧雪安和周禄寒牵线搭桥。 这怎么可以!明明她才刚刚被周禄寒亲口承认是他唯一的未婚妻。 夏寧雪这个贱人怎么能压得过她? 虽然夏寧雪才应该是云深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如今她妈已经死了,股权在爸爸手里。 她不过就是寄生在夏家的可怜虫,怎么配嫁给周禄寒? 夏婉儿立马提起水果篮,笑吟吟地扭著腰上前,把夏寧雪往边上挤了挤,“爷爷好,我是禄寒的未婚妻……” 周老爷子捕捉到这细微的动作,蹙眉。 周老爷子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什么妖精没见过,面前这个人他不喜欢,满眼的算计。 他冷眼相看,语气不善,“现在什么样的人也敢带到我跟前了往我跟前凑了?” 夏婉儿的笑容一僵。 周老爷子直接拉过夏寧雪的手,让夏寧雪站到了自己跟前,“我心中的孙媳妇是她,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的。” 直截了当的羞辱像是在夏婉儿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她从小到大都压夏寧雪一头,但这个老头子竟然直接说她是阿猫阿狗? “禄寒哥哥……” 夏婉儿求救地望了过去。 周禄寒冷眼蹙眉,终於开了口,薄凉道:“老爷子,你说过婚事让我自己做主,我认定婉儿是我的未婚妻。你要觉得夏寧雪是你的孙媳妇,你可以把她介绍给周云成。” 谁不知道周家那个被养废的周小少爷周云成,因为闯了滔天大祸被周家股东集体罢免下台,如今日日混吃等死,吃喝嫖赌样样不落。 夏寧雪手指攥得发白,心却像是刀割一般,周禄寒果然厌恶她到了骨子里…… 只见,周老爷子吹须瞪眼,“你个混帐,你是故意想要气死我?” 周禄寒眸泛薄光,敛起一抹笑意,“不敢,只是老爷子,我娶谁都不可能娶这个女人。这种不自爱的女人,我嫌脏!” 夏寧雪的耳边突然刺鸣,浑身的力气骤然抽空。 脏……隱藏在她心里的那股刺痛,骤然像是將心喇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淋漓。 周禄寒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一句话却激起了她深藏的隱痛。 而周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周禄寒居然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周禄寒早年父母离异,隨母亲去了乡下,孤儿寡母过得十分清苦,近些年才被接回周家,老爷子也是觉得亏欠他,想法设法想要弥补他。 孙辈里面周禄寒能力最为出眾,只是性子孤僻不亲近人。 周老爷子知道,三年前,跟孙子在一起的就是夏寧雪。那段时间,孙子才有了点不一样的地方…… “小雪,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好女孩,自尊自爱、善良温柔,可不是你口中的什么脏女人!今日我把话撂这里了,娶了夏寧雪,我才跟你回家!” 老爷子犯倔了起来,周禄寒眼眸噙著冷光,却支开了夏婉儿又软声去哄老爷子。 --- 夏寧雪匆忙的从房內逃了出来,不过两三步,一双大手骤然的握住她纤细的腕骨,猛地將她往回拉,直接拽入旁边无人的楼梯道內。 夏寧雪一个踉蹌,险些没站稳。 空旷无人的楼梯道,周禄寒薄冷讥讽声音迴荡,“夏小姐我倒是看轻了你,如今算计都算计到一个七十岁老人身上了?夏寧雪,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夏寧雪手腕瞬间起了红,痛得她睫毛乱颤,她试图抽回手,反而被周禄寒握得更加紧。 他滚烫的掌心与她娇软的肌肤紧紧相贴。 仿佛昨夜的温存又似浪涌袭来。 夏寧雪呼吸沉了沉,她语气放软,“我不知道周老先生是你的爷爷那是周老先生。” 周禄寒又逼近夏寧雪一分,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周禄寒,我们已经分手了……麻烦你鬆手。” 夏寧雪挣扎之际,挥手触碰到了周禄寒敏感的耳垂,那熟悉的触感瞬间唤醒了他心中沉睡的某种记忆。 周禄寒冷幽的目光看著她手臂被他攥红的那一块,红得像是被人蹂躪过般,激起那本能的兽慾,他眼眸漆黑深沉,“你觉得我会信你话吗?三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怎么当初包养你的老男人满足不了你了?又想回头来找我,嗯?” 气息喷薄,眸光如炬。 他步伐蓄意贴近,她像是被圈养的小兔子被他压榨著生存的空间,一点点的后退,直到她被抵到墙上。 “我很容易满足的,没想过回头找你。” 他们的身体虽未完全贴近,但他的欲望像是毒蛇般直勾勾地向她缠绕而来。 夏寧雪的身体忍不住对眼前的男人起了反应,但是但她清楚的知道,周禄寒不过是想要羞辱她罢了。 “也是,你比我想的还要骯脏的多。” 周禄寒扬唇轻笑。 第4章 骯脏的很 她早就习惯了他这般態度,可心中那根刺依旧牢牢地扎在她的神经,她语气不忍有些激动,带了点哭腔,“周禄寒,这件事的的確是个巧合。至於他为什么看不上夏婉儿,这件事你应该去问老先生。我知道我在你眼里有多么不堪,可你能不能別把我想得那么坏……” “呵——”他从喉骨溢出冷笑,“还真是巧言善辩,要不是你在老头子面前搬弄口舌,老头子至於看不上去婉儿?” “我没有。”她咬紧了唇,眼睛泛著委屈的光,“周禄寒,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你不能污衊我。” “污衊?”周禄寒冷然一哂,眼睛却直勾勾盯著她娇软的红唇。 “夏寧雪,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夏寧雪呼吸一窒,眼睛里的泪水竟然不爭气的了落了下来,“那就不信吧。” 她负气地要將他推开。 他反而一把扣住了她两只手,像是被擒住的小白兔。 夏寧雪想要挣扎,他便抓得更紧。 两人推搡间,夏寧雪的衣服被弄得七零八散,雪白的肌肤上大大小小的草莓简直凌乱不堪地映入周禄寒的眼睛。 她试图去遮住自己身上的痕跡,反而被他双手推开。 他大手直接扯开了她的衣物,纽扣尽数落下。 那布满全身的曖昧痕跡带著极致的勾人与诱惑。 可他眼眸瞬间聚了一抹寒,声音冷道可怕,“夏小姐的夜生活真是丰富多彩,不知道新的金主又给你开多少钱?” 夏寧雪心中羞愤,咬唇,“开多少都与你无关,周禄寒,放开我!” “无关?”周禄寒面上冷然一笑,心底却涌上一道热火。 面对夏寧雪,他到底还是抑制不住內心深处的情慾。 旋即扣住她的娇唇,像是狼一般吻了上去,连动作都带著撕咬,眼里嫉妒的光简直要喷薄而出,他吸吮著她唇间的香味,吻得她几乎站不住身子。 大手肆无忌惮地探入她的衣领內,一如三年前和昨天那般霸道。 她忍不住轻微嚶嚀,眼睛泛了泪光,想要往后退,却被他反搂住腰。 年轻的身体相互贴近。 一步步攻略城池。 直到他的手往深处更近。 “啪——”的一声。 清脆的一声。 夏寧雪颤颤地收回手,急匆匆的喘气,眼尾泛红,眸底全是倔强,“周禄寒,你適可而止,羞辱人不应该这样……” 他俊美冷酷的脸上落上了掌印,偏侧一头,抵了抵口腔的软肉,这些年除了她还真没有人敢对他动手。 对视上那狠戾的双眼,夏寧雪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她咬唇,“你放心,我会和周老先生说清楚的,绝对不会纠缠你的。” 说完,她就匆匆地推开那楼梯门,逃命似的离开。 周禄寒手指抹过唇角,指腹一抹血痕,是被她咬过的,他俯身,將他鲜血舔舔而尽,眼里是深藏不见底的欲望。 夏寧雪慌忙地穿好衣服逃开。 刚跑到楼下,就看到夏婉儿踩著高跟鞋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夏婉儿眼睛迸发恶毒的恨意,“贱人,刚从家里出来就去勾搭周老爷子,怎么你以为就凭你这么一个烂货,也能成为周家太太?” 夏寧雪脸色苍白抿了抿唇,“我…我没有。” 见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让夏婉儿好受多了,她不觉得夏寧雪一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半孤儿有资格越过她一头。 夏婉儿得意地勾起唇角,拿出杀手鐧道:“你外祖母的还在我们手里,你要是敢继续勾搭周老爷子,破坏我的婚事。我不介意让爸爸通知医院,放弃治疗你那个半死不活摊在床上的外婆把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外婆放弃治疗,让她等死!还有那些照片,要是让周禄寒想起当初你是怎么噁心他的,你猜猜他会怎么对你?” 一桩桩一件件犹如挤压的巨山让夏寧雪喘不过气来。 看著夏寧雪的脸色苍白无比,夏婉儿知道恐嚇成功,於是满意地笑了,踏著高跟鞋离开了原地。 夏寧雪满目的绝望与痛苦,连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了。 整理好思绪之后,夏寧雪转身进了厨房。 少顷,周老爷子看到夏寧雪回来了,脸上露出非常高兴的表情,“怎么样,我跟你说的话你考虑清楚了没有?” 他笑眯著眼。 夏寧雪將做好的桂糕摆在了桌上,轻轻嘆口气,“周爷爷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和周禄寒真的不合適。” 周老爷子眯著眼,笑呵呵地道,“你就是当初禄寒没归家之前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子吧。” 这话一出,夏寧雪一愣。 周老爷子轻笑,“別这样看我,我当初为了接他回来,查遍了他身边所有的人际关係。养父母早亡,他一个人在胡同里长大,性子恶劣冷酷,唯独对你算是特別一点。” 夏寧雪没想到周老爷子居然知道这一层,她呼吸不由沉了几分。 周老爷子眼睛望向他,“实不相瞒。我们虽然把他接回来了,但毕竟不是一手带大的孩子。他的性子太过孤傲薄情,可以说是六亲不认,我不认为我死后,还有几个人能管得了他,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特別的……” 这话落下的一瞬间,夏寧雪只觉得荒唐,她只想告诉周老爷子,她在周禄寒心里什么也不是。 但周老爷子道,“小雪,我知道你在夏家的处境,我可以帮你找回你的祖母,让你不受夏家的钳制,如果你能跟禄寒结婚,我还可以给你帮你把夏家夺回来。” 他发白的眼睛带著一抹精明与锐利,自己已经时日不多,那小子只是暂时没有认清自己的心,一旦知道了当初周父的所作所为,周禄寒恐怕不会放过周家。 只希望,他没有赌错夏寧雪。 所以他提出了一个令夏寧雪无法拒绝的诱人条件。 夏寧雪深吸了一口气,慎重开口,“我会考虑的。” 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 周老爷子没有意外地笑了笑,要是她今日就草率地答应了,他反而觉得这姑娘没有自己的主见。 他慈眉善目地拿起一块桂糕,“没关係的小雪,这近两年间的相处,我是真心喜欢你这孩子,就算你不愿意成为周家的儿媳,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 软硬並施,夏寧雪不得不佩服,不亏是周家的领头人物,还真是心思縝密,张弛有度。 第5章 发现惊天秘密 夜晚,夏家。 夏婉儿手机嗡声响起,她接通电话,那头道,“那天的监控视频已经调查清楚,视频发你手机上了。” 周禄寒问她那晚是不是她的时候,她试探问出了时间地点,背地里就派人去查到底是不是夏寧雪。 没想到还真的是夏寧雪这个贱人! “想办法把视频串改,把我的视频换上去。钱我晚上打你帐户上。”她道。 那头应声。 夏婉儿眼眸浮起阴毒的光。 张云兰急切道,“婉儿,决不能让周禄寒发现那天与他发生关係的是夏寧雪!” “放心吧,妈。夏寧雪那个软弱无能的蠢货,是不敢跟我抢周禄寒的。” 她也决不能让夏寧雪知道,她的那些跟老男人的亲密照片……都是假的。 “她当然不敢,她外婆的命还在我们的手里。”张云兰冷嘲般的笑了笑。 两母女对视一笑,夏婉儿开口,“也对,就算夏寧雪不在乎她外婆,也会在乎她妈的『遗言』,她不敢和我抢!,还是爸爸聪明,知道夏寧雪一直在意她妈,她当时拿到遗书后,还真信了那遗书上的话,乖乖的不抢遗產,但她做梦都想不到,那个遗书都是假的!” “你们两快给我闭嘴吧!討论这些,也不怕隔墙有耳!” 夏父严肃开口后,书房內陷入了一片沉寂。 而听到这些话之后,夏寧雪此时的大脑是嗡嗡作响。 她本来只是悄无声息的回来拿走自己的东西,不想却听到了夏家人的腌臢对话。 最让她承受不住的是……遗书是假的? 她整个人呼吸不得畅通了,浑身都克制不住地抖了起来,面色苍白得不像话。 母亲跳水自杀后,她收到遗书,遗书上面说著她自杀只是因为自己的抑鬱症,不怪任何人,让夏寧雪好好听父亲的话,做一个乖女儿,放下仇恨。 说无论如何,夏父都是她的爸爸,是她在世界上唯数不多的血亲。 她虽然心里不认同,但依旧遵循了母亲的遗愿。 这些年的忍耐委屈,都是不想违背母亲生前的最后一个心愿。 可现在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那位善良宽厚的母亲,到死还成了他们欺骗她的工具,而她因为遵从母亲的遗愿,不去爭抢云深集团的股权,一直忍让,甚至还让小三住进了她母亲的房子,以至於现在连外祖母都成为他们威胁她的把柄。 她早就应该发现的! 偏偏发现的那么晚! 夏寧雪眼眸布满血丝,手指握紧,转头离开夏家。 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在她心底种下。 她拿出手机,给周老爷子打了一通电话。 片刻过后,那头终於接通了电话。 周老爷子语气温和,“这是想清楚了?” 夏寧雪攥住手机,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道,“我想清楚了周爷爷,我愿意嫁给周禄寒同意。” 那头老爷子的喜色露出,“好好好。乖孩子,明天我来安排你和禄寒的见面,我想他会同意的。” 夏寧雪应声,“好。” 想起周禄寒那张冷嘲热讽的脸,她已经能想像他明天会有多厌恶。 但没关係,她不在乎。 她只要夏家人把欠她的东西归还! 当晚夏寧雪把夏建国和张云兰这些年强行占有的资產全部轻点一遍,还有夏婉儿夺走的那些母亲遗留给她的饰品宝石,这么一算都是不小的数目。 她拿起母亲的遗像抚摸而过。 “妈妈,我会抢回属於我们的东西,我会保护好外婆,这一次我不会在懦弱的退让了!”一字一句,含血併吞。 …… 第二天,夏寧雪被接到了一个私密性极高的私人餐厅。 推开门。 周禄寒那挺拔优越的身影已经坐在那不远处,看她时,眼眸露出『果然』的神色,眸底的冷讥浮现,轻微转动著手指上的扳指,“我很好奇,夏小姐到底什么魅力,让我家那老头子非你不可。” 夏寧雪听著他的讥讽,不痛不痒,直接坐到了他的面前,“周禄寒,我们结婚吧。” 她直接开门见山。 她知道周禄寒噁心她。 与其那么弯弯绕绕到不如直接一点。 周禄寒眼眸里的光微眯,冷笑犹然,“我记得半个月前是夏小姐在养老院亲口对我说,会和老爷子说清楚。夏小姐就是这么说清楚的?” 夏寧雪怎么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冷嘲热讽,抿了抿唇,“今时不同往日,周先生考虑下吧,你放心结婚后我绝对不干预周先生的私生活,你喜欢谁要与谁在一起,我都不会介入。如果周先生不想看见我,我可以自己搬出去住,周老先生的態度摆在这里,显然和我结婚是最好的选择,而我们合作共贏,不好吗?” 他听著她一字一句冷静分析,想起三年前她因为撞了他的车慌张的掉眼泪,一副红了眼像兔子的模样。 他不知道是她成长了,还是她本来就是这样子,只是会演会装。 周禄寒冷矜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看著她拔尖的小脸眉眼间都是倔强之意,他摩挲著手里的扳指,“我还用不著用一个女人去討好老爷子。更何况是你这种女人。” 周禄寒冷地一笑。 刺耳的声音,轻贱的话语,换做三年前的她定然要大哭一场。 如今的她早就把自己炼成一身钢铁,她不在乎了,“周先生说的极是,像我这样的女人的確不配,但是偏偏周老爷子只要我这样的女人嫁给你,他看不上夏婉儿。” 她抿唇一笑,漂亮乾净的眼睛无害般,但偏偏说著让人不喜的话。 他眯眼。 这时房门砰地一声打开。 只见夏婉儿快步走了进来,满眼通红,不由分说地看了一眼夏寧雪,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寧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对禄寒哥哥是真心的,你能不能成全我和禄寒哥哥,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般在包厢里面炸开。 什么? 夏婉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怀了身孕?! 这其中又藏了什么猫腻! 第6章 绿茶怀孕了 怎么可能? 夏婉儿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周禄寒的? 除非…… 夏寧雪猛地抬头,看向夏婉儿,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 夏婉儿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却依旧装作柔弱无辜的样子,“寧寧,你相信我,孩子真的是禄寒哥哥的……” “够了!”周禄寒厉声打断她,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婉儿,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夏寧雪看著他们亲密无间的模样,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她知道,周禄寒根本就是溺爱。 夏寧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苦涩,冷冷一笑,“周先生还真是情深意重,不过孩子毕竟是个大事,你真的就这样认下了?” 周禄寒脸色一僵,隨即恢復了冷漠,“夏寧雪,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夏寧雪直视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周先生,既然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等孩子生下来,做个亲子鑑定,如何?” 周禄寒眸光一凛,周身散发著危险的气息。 夏婉儿更是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夏寧雪竟然会提出要做亲子鑑定! 如果真的做了亲子鑑定,那她的谎言不就被拆穿了吗? “怎么?周先生不敢吗?”夏寧雪挑衅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两人对峙的时候,夏婉儿眼角瞥见周老爷子进门,连忙从包里拿出一份报告,迎了上去。 “爷爷,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是请您看在孩子的份上接受我吧!”夏婉儿说著,眼泪就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见犹怜。 周老爷子眉头紧锁,浑浊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怀疑。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夏婉儿这点小伎俩,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禄寒,既然寧雪丫头都这么说了,那就等孩子生下来,確定是你的再说吧。”周老爷子淡淡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话落,他冷峻地挥了挥手,从秘书手中接过一个文件夹,重重掷於周禄寒面前,“你屡次推諉婚事,逼得我只能出此下策。我虽年迈,心却未盲,小雪倾心於你,且与你最为相配。你若还想稳固在集团的地位,就该与小雪和睦共处,早日为周家延续血脉。”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周禄寒翻开文件夹,里面赫然是两张结婚证! 他怒不可遏,“您这是在强迫我?难道您真以为这位置我割捨不下?” 周老爷子眼眶微湿,“我已用尽半生心力,何来威胁之力?大不了我重拾旧业,亲掌集团,累死也罢,只求早日与你祖母团聚。” 老者的哀伤让孝顺的周禄寒心中五味杂陈,一时语塞。 他继续缓缓言道,“我非顽固之人,你只是想替你祖母完成遗愿,让她安息。若两年內,你与小雪仍未能情投意合,我绝不阻拦,你们可自由分手。” 周老爷子回家整理老伴遗物的时候,意外发现当初救过老伴的小女孩就是跟自己在养老院相处的夏寧雪。 一切都是缘分。 他知道当初儿子做的事情,也知道夏寧雪当初是不得已而为之。 所以他特意搬出老伴来,逼著周禄寒跟夏寧雪在一起,一方面可以完成老伴报恩的心愿。 另一方面他深信,两年时光,足以让他们之间解除误会,重新在一起。 至於,夏婉儿……这种货色,只要他活著就决不允许她踏入周家大门一步。 片刻沉默后,周禄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两年吗?” 两年,他自有手段让她彻底离开他的世界! 周家。 周禄寒紧锁的深眸如寒冰般凝视著被周老爷子带回来的夏寧雪,沉默不语,隨后步伐匆匆地步入书房。 夏寧雪轻声细语地安慰著周老爷子,“周爷爷,您真的不该逼他,这只会让你们的亲情蒙上阴影。” 周老爷子轻轻嘆息,“小雪,坚强点,別让爷爷失望。” 老人的话语让夏寧雪心如刀绞,痛苦不堪。 她如何也吐露不出自己已失身於人,与周禄寒再无般配之说的真相。 心绪纷乱的周老爷子无心多谈,只吩咐僕人递给夏寧雪一个托盘,“你去和他好好谈谈吧。” 夏寧雪踏入书房时,周禄寒刚好结束通话。 他吩咐助理立刻去查清夏寧雪这些年来的所有“秘密”,誓要让固执的老人亲眼见证,她口中的纯真少女究竟隱藏著怎样的面目。 目光触及夏寧雪,他不禁嗤笑,“演技精湛。” 竟能让老人不惜一切代价,用法律將他们紧紧相连! 若早知爷爷会如此衝动,他五年前就该揭露她的真面目,何须顾及她的顏面! 夏寧雪强忍心痛,將托盘置於他面前。 周禄寒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一饮而尽托盘中的清茶,“滚出去,法律上的关係不代表我会认同你!” 绝望至极时,人反而能寻得一丝冷静。 夏寧雪已失去了与他爭辩的念头,一丝不剩。 周禄寒连饮几杯,怒火稍平。 隨后,他专注於处理文件,仿佛夏寧雪根本不存在。 室內瀰漫著令人窒息的寂静。 时光缓缓流逝,直至夏寧雪的双腿因长时间站立而酸痛,她才艰难地开口打破寧静。 “周爷爷年事已高,若你不愿他伤心,就请別再与他爭执。我愿意配合你演戏,让你儘快解脱,但我有个条件。” 周禄寒愕然,她竟还敢提条件? 他冷漠地望向她,“说。” 夏寧雪紧咬下唇,艰难启齿,“借我五十万,我保证儘快说服周爷爷同意离婚,且不让他对你心生怨恨。” 周禄寒凝视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的金主爸爸,连五十万都捨不得?” 他的嘲讽让夏寧雪面色惨白,但深知两人已无法回头,爭辩与激怒皆是徒劳。 她只盼能儘快筹得外祖母的治疗费。 周禄寒误以为她心虚无言。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不顾一切地解开衬衫纽扣,抽出支票簿,迅速填写金额,眼中满是不屑,“记住你的承诺,我要儘快看到结果。” 若夏婉儿真的有了身孕,他必须给她们一个完整的家! 夏寧雪默默收起支票。 “谢谢你的帮助,日后定当归还。” 抬头间,她注意到周禄寒呼吸渐重,敞开的衣襟下隱约可见健硕的胸膛。她本无意窥探,但那显眼的轮廓却难以忽视,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 夏寧雪慌忙后退,却被周禄寒猛然拉住!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態,但体內涌动的欲望却让他难以自控。 他曾尝过欢愉的滋味,此刻对女性身体的渴望再次汹涌而来。他猛地將她抵在墙上,手不自觉地探入她的衣內,下身更是紧贴著她,渴望得到释放。 那一剎,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疯狂的夜晚,她身体的柔软与契合让他沉醉不已。 他迫切地想要再次拥有她,重温那份极致的快乐。 第7章 雨中孤独落跑 来自周禄寒的威压,让夏寧雪昨夜的不安悉数涌现。 他的指尖紧扣她的肩膀,力度之大,仿佛要將她肩骨碾碎一般。 周禄寒深邃的眼眸凝视她片刻,这个女人…… 他真是疯了,才会把这张脸与那晚月色下的剪影重叠? 他即刻否定了自己的荒谬想法。 恐惧之下,夏寧雪颤抖著声音呼喊,“放开我,求你放开我!” 她的反抗触怒了周禄寒,一丝清明回归,他眸中赤红,风暴匯聚,“你,竟敢,对我,用药?” 夏寧雪愕然,瞬间领悟。 虽不愿他们爷孙二人的矛盾加深,但她也不愿无辜受屈! 她含泪怒斥,“別自以为是!我从不屑与你做那些齷齪勾当!” 她竟將他的渴望贬为卑劣! 周禄寒冷笑,“那就让你见识何为真正的卑劣!” 他粗暴地拉扯夏寧雪的衣领,夏寧雪拼死护住。 脆弱的衣物在拉扯间骤然裂开,夏寧雪胸前隱约可见的吻痕赫然在目。 那些痕跡如同直接指控她的不忠,也让周禄寒心中的慾火熄灭了大半。 “走,去让爷爷看看,这就是他心中完美的孙媳!” 他咬牙切齿,拽著夏寧雪就往门外拖,夏寧雪苦苦哀求,“求你,给我留点尊严,事实並非你所想……” 是那一晚他周禄寒粗暴留下的痕跡。 可是他已经认定了夏婉儿。 他们回不到曾经了…… 他怒火中烧,粗暴地將她拖行,“闭嘴!无耻!別让我再看到你的反抗!” “不要!” 夏寧雪猛地低头,狠狠咬住他的手腕! 趁他吃痛鬆手之际,她仓皇逃向门口,泪眼婆娑地望著他,声音中带著不容置疑的决绝,“周禄寒,別逼我!若真將我逼至绝境,我便以这婚姻为枷锁,与你耗尽此生!” 周禄寒愤怒地甩著手,厌恶至极,“滚!你的骯脏让我作呕!” 几乎要將手腕磨破,周禄寒暴怒之下將桌上的瓶挥落,重重喘息。 情慾一旦品尝,便成癮难戒。 本就慾火焚身,加之她身上那些曖昧的印记,更是火上浇油。 周禄寒衝进浴室,冷水浇头,稍许冷静后,立即命陈秘书去接夏婉儿。若要宣泄,他也只愿在挚爱之人身上。 “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合上。 门外的女僕们见状,对夏寧雪指指点点,满是讥讽。 “看吧,长得这么普通又不会打扮,要是我,早就躲起来了。” “刚进门就被少爷赶出房间,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 “自找的,少爷的脾气,以后有她好受的。” “……” 夏寧雪轻嘆,深呼吸,努力平復心绪:不可动怒,不可生事。 她不愿因为此事打扰已经安睡的周老爷子,悄悄地蹣跚下楼至客厅,本想在此暂避一晚。 刚坐下,便有女僕尖酸刻薄道,“少爷说了让你別碍眼,没长耳朵吗?” “对,你坐这儿,万一少爷晚上下来,被你嚇到怎么办!” 夏寧雪眼眸微垂,“那我该去哪里?” 那女僕带著嘲讽地指了指门外,“那里才是你的归宿。” 见她无动於衷,女僕愈发不耐,甚至还將灰尘弹到了她的身上,“还赖在这儿干嘛,快走快走,別在这儿碍眼!” 几个女僕根本未將她放在眼里,毕竟她已被少爷逐出房间,而且少爷也已经叮嘱过对待这个女人无需客气,即便受欺,少爷也不会过问的。 夏寧雪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並未打算就此与她们纠缠,转身步出房间。 她的忍让只是为了不吵醒老爷子罢了。 夏寧雪步入庭院,夜色深沉,寒风凛冽,她环抱双臂,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等到周禄寒熄火,意识到自己可能弄巧成拙,想要出门看看夏寧雪如何的时候。 周老爷子正坐客厅,严厉地叫住了他。 “小雪,去把夏寧雪找回来。不管你愿不愿意,她现已是你的妻子。我们周家的儿孙,绝不能做出冷落欺负妻子的事情!” 老爷子的话如同寒冰刺骨,周禄寒紧握双拳,心中五味杂陈。 他已然猜到这是爷爷想要促成他与夏寧雪的生米煮成熟饭,既感失望又怒火中烧。 强迫结婚已属过分,还要强迫他行夫妻之实? “我是个人,不是用来报恩的物品,绝不妥协。” 他丟下这句话,毅然决然地跨出大门,任凭周老爷子如何呼唤,也未再回头。 乌云密布,雷声隆隆,天气与心情同样沉重。 周禄寒的车未行多远,便见前方一道瘦削的身影在疾跑。 她似乎在哭泣,不断用手擦拭著泪水。 不知为何,这个布满曖昧痕跡、让他心生厌恶的前女友,此刻在风雨中孤独奔跑的身影,竟让他莫名生出几分不忍。 但这情感只让他更加烦躁! 他不仅未减速,反而猛踩油门,车辆呼啸而过,几乎与她擦肩而过,留下一路冷漠的风。 周家位於山麓,这样的天气里,夏寧雪难以叫到车。 望著周禄寒的车绝尘而去,她赌气般用力抹去眼角的泪水,用更快的奔跑来宣泄心中的痛苦。 当陈秘书的电话响起时,夏婉儿正躺在一家小旅馆的床上,疲惫不堪,连起身都显得艰难。 为了能被周家接纳,她决心先怀上周禄寒的孩子,以此稳固自己的地位。 正值排卵期的她,不惜重金找了个神秘男子,並让对方服用了增强药物,进行了多次亲密接触,確保“万无一失”。 她原打算在旅馆好好休息一下午,让受孕过程更加顺利。 不料周禄寒却急召她回去。 陈秘书迅速將她带至周禄寒位於市中心的公寓。 走出电梯,夏婉儿礼貌地向陈秘书道谢后,优雅地走向房门。 她身著一袭白色及膝裙装,修长的双腿显得格外迷人。 陈秘书无意间瞥了一眼她的美腿,眉头却轻轻皱起。 他记得那天清晨找到周禄寒的时候,有个女孩提前走出了酒店房间,她长发遮面,看不清面容,但清晰记得她风衣下露出的大腿上,有一颗明显的黑痣。 她的肌肤异常白皙,那个痣因此格外显眼。 然而此刻,夏婉儿的腿上却光滑无瑕,仿佛从未有过那个黑痣一般。 第8章 下人肆意欺负 陈秘书眉头紧锁,再次在夏婉儿的双腿上仔细搜寻那块记忆中的黑痣,冷不防耳边传来周禄寒的低喝,“你在干什么?!” 对上周禄寒满是怒意的眼神,陈秘书连忙摆手,“对不起周总,是我失態了。” 周禄寒冷淡的回应,“没有下次。” 陈秘书背后渗出冷汗,“您,您別误会。” 房门隨即“砰”的一声关上。 陈秘书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愣怔片刻,摇了摇头。 难道真是自己眼了? 不可能啊…… 回到车库待命,陈秘书的思绪纷乱,头都开始隱隱作痛。 他本想向周禄寒提及自己的疑惑,但又怕真是自己当时视线不清所致。跟 隨周禄寒多年,他深知周禄寒对感情的淡漠,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在意的女人,他也不敢仅凭臆测就胡言乱语,以免招致祸端。 车库內陈秘书愁肠百结,而公寓內,两人却已紧紧相拥,爱意缠绵。 夏婉儿羞涩地笑著,埋首於周禄寒胸膛之时,他紧紧地將她贴向自己,恨不得立即將她彻底拥有,將內心的怒火与渴望全数释放。 夏婉儿原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 但她怎会不知他身体的灼热与急促的呼吸意味著什么。 她原以为像他这样的清冷男子,会如他所说,需要时间来確认关係,而非急於再度亲密。 早知道他如此渴望,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她懊悔不已。 可此刻的她体力已耗尽,极怕周禄寒察觉到她身体的异常与敷衍。 “禄寒……”夏婉儿故作娇羞地轻唤。 正此时,周禄寒恢復了理智,缓缓鬆开她,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拉她至窗边坐下。 “对不起。”他掩饰著眼底的烦躁,“家里有些变故,所以,我很想见到你。” 幸而爷爷的手段不如弟弟那般决绝,药物的剂量尚在可控范围。 更何况,他如今已婚的身份,让他无法背负出轨的罪名,即便这婚姻非他所愿。 夏婉儿关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周禄寒的面色更加凝重。 他缓缓道出,“你也知道,夏寧雪已经住进了家里。老爷子竟然,竟然想让我们行夫妻之实……” 夏婉儿闻言震惊,眼眶瞬间泛红。 周禄寒凝视著她,“我娶你的承诺不会改变,但是需要你等我解决这段婚姻。” 说著,他递给她一张支票。 五千万。 那数字的诱惑如此巨大。 夏婉儿深吸一口气,心中挣扎万分,才勉强装出清高的模样拒绝。 但她心知肚明,周禄寒的价值远超这五千万! 她含泪摇头,颤抖著手將支票推回。 “我不会接受你的钱,更不会破坏你的婚姻。如果註定无法在一起,我只愿你幸福。” “只有一点,禄寒,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將他抚养成人。” 她的態度让周禄寒心生感动。 没有吵闹,没有纠缠,只有理解与包容。 周禄寒不由自主地將她拥入怀中,低沉地说,“等我。” 或许是心虚,夏婉儿害怕他嗅到自己身上不属於他的气息,连忙泪眼婆娑地推开他,温柔一笑,“如果不嫌弃,我做晚饭给你吃,好吗?” “轰隆!” 雷鸣突至,天际一片混沌。 室內却是另一番景象,暖意融融,寧静安详。 周禄寒凝视著她於厨房专注做饭的身影,心中愈发坚定,这便是他寻觅的伴侣,与嚮往的生活。 压力愈大,他反抗的意志便愈强! 他从椅后轻拥夏婉儿,温柔地拨弄著她的髮丝,“你那份辛苦的工作也辞了吧,来我的公司帮我。” 他决心与家族的传统观念抗衡,不再让夏婉儿默默无闻,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想要的女人。 夏婉儿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轻声应允,心中满是甜蜜。 短短片刻的安寧,让周禄寒因琐事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极大的舒缓。 晚饭后,虽雨歇云散,但凉风习习,他坚持要亲自送夏婉儿回家。 而他这难得的细心呵护,让一旁目睹的陈秘书大跌眼镜。 一向对女性保持距离的周禄寒,何时展现过如此柔情? 显然,这位老板对夏婉儿是真心实意。 於是,那份关於两人关係的猜测,陈秘书决定深藏心底,不再多言。 “哗啦!” 一盆冷水突如其来,將坐在庭院长椅上睡著的夏寧雪惊醒。 夏寧雪猛地睁开眼,目光锐利地扫过那几个正嬉笑的佣人,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佣人们见状,不以为然,“天都大亮了,少夫人还睡在这里,不怕被人笑话吗?” 夏寧雪站起身,湿透的衣裳紧贴肌肤,更显狼狈,但她只是轻轻一抹脸上的水珠,淡然开口:“那我进屋总行了吧?” “且慢……” 佣人们正欲阻拦,却见周禄寒琛与管家步入庭院,气氛顿时紧张。 她们虽非受周禄寒琛指使欺凌夏寧雪,但夏寧雪毕竟是名义上的少夫人。 若周禄寒琛追问起来…… 管家见状,眉头紧锁,“这是怎么回事?” 佣人们面面相覷,一时语塞。 周禄寒琛目光扫过夏寧雪,见她如此模样,面色微沉,却也难掩她狼狈中的一抹诱人。 水珠沿著她凌乱的髮丝滑落,滴在她略显苍白的肌肤上,更显肌肤细腻。 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真是让人头疼。 周禄寒琛轻哼一声,移开视线,“还不快去换身乾净衣服。” 夏寧雪轻声回应,“我没有带替换的衣物。” 周禄寒琛不耐地看向管家,“旧衣服总有吧?” 管家迟疑,“少爷,那些……”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要么穿,要么就光著。” 夏寧雪没有犹豫,她礼貌地向管家点头,微笑道:“麻烦您了,管家伯伯。” 管家看著这个从容不迫的女孩,心中暗自讚许,却也对她的处境感到同情。 他点头应允,“少夫人,请隨我来。” 夏寧雪隨管家离去。 周禄寒琛转身,目光复杂地注视著那离去的背影,哼,为了周家的权势,她还真是能忍。 但回想起刚才那莫名的悸动,他更加烦躁,这个女人,竟能轻易撩拨他的心弦。 他应该早就忘了她才对! 餐厅內。 数位僕人正等著看夏寧雪的笑话,刚刚领了证就被少爷被拒之门外且赶出去的,恐怕非她莫属。 然而,作为少夫人却只能穿上家里僕人的旧衣裳,这无疑宣告了她这位“少夫人”的地位形同虚设。 如今大少爷的態度已明,对她这个不起眼的角色,他们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下人衣服穿在她身上,岂不是更添几分滑稽? 但当换装后的夏寧雪优雅地步出房门,那些原本准备嘲笑她的僕人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身姿挺拔而苗条,那件看似过时的深蓝色波点长裙在她身上,非但没有丝毫老气,反而平添了几分温婉与知性美! 而且穿的不是下人衣服,而是夫人曾经的衣服。 她缓步走向餐桌,周禄寒琛的目光紧紧跟隨,眼神愈发深邃。 管家欲为她拉开椅子,却在她即將落座之际,一道冷漠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还没资格与我同桌共食。” 第9章 驯服烈马 夏寧雪听了都忍不住翻白眼,一早上的怒火几乎要衝破胸膛,若非外祖母还在病床,妈妈的遗物还在父亲掌控之中,她早已拍案而起。 真是个狂妄、冷漠又自以为是的浑蛋,她才不跟他一般见识! 夏寧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我站著吃就好。” “过来。” 周禄寒薄唇微启,语气中带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笑容稍减,缓缓向他走去。 周禄寒面无表情地审视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站著伺候便可。” 夏寧雪:“……” 伺候你个头! “挺能忍的嘛,心里是不是已经在骂我了?”周禄寒举止优雅地品尝著早餐,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夏寧雪嘴角抽搐,硬挤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躬身道,“怎么会呢,周先生您多心了,您需要什么,我帮您取?” 说著,手已伸向餐具。 她夹起一块精致的糕点,“周先生,甜食有助於心情愉悦。” 见她这副“討好”的姿態,周禄寒面色一沉,眼神凌厉,“这么急著巴结我?不如,先去把我的马厩打扫乾净?” 一旁的管家闻言,脸色微变:“少爷,那些马匹可是……” 烈马难驯啊! 周禄寒没有理会管家,目光始终停留在夏寧雪身上,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不过是几匹马而已。” 他语气平淡,“平时还算温顺,但近来脾气大了不少,稍有不慎就会被踢伤。” 周围的女僕们闻言,皆是心惊胆战,a市之中,能將烈马作为宠物饲养的,唯有周大少爷一人。 在周公馆,那马厩是无人敢轻易涉足的禁地,烈马狂暴,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显然,周禄寒是在故意刁难这位“少夫人”。 眾人皆以为夏寧雪会嚇得跪地求饶,不料,她眼中竟闪过一丝跃跃欲试? 她问:“那我要是完成了,是不是就可以上桌吃饭了?” 周禄寒:“……” 女僕们面面相覷,这少夫人莫非是傻了? 管家额头冒汗,少夫人这是把烈马当宠物了吗? “呵,我倒是小看你了。”周禄寒轻抿咖啡,语气冷淡,“为了留在我身边,连命都不要了。” 夏寧雪:“……” 谁稀罕留在他身边? 不过是为了和周老爷子的约定,拿回属於自己的一切! 周禄寒眼神锐利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你求死,那就去吧。” 对於这种不见黄河心不死的女人,隨她去好了。 夏寧雪心中暗笑,故意噁心他,“周先生,您放心,我命大著,还要跟你纠缠一生呢。” 早知道有马,昨晚她寧愿与马共眠,也免了这早上的冷水浴! 夏寧雪真的走向了马厩,步伐中带著莫名的兴奋。 眾人皆惊,她这是彻底疯了。 管家急出一身冷汗,担忧道,“少爷,这恐怕会出大事啊。” “是我强迫她去的?”周禄寒反问。 周禄寒语调淡漠。 望著桌上的早餐,他忽然失去了食慾,心情再次被阴霾笼罩。 夏寧雪此举,不正是来“送死”的吗? 然而,世事总有例外。 …… 保鏢们守候在马厩外,个个面露惧色,“少夫人进去都快一个小时了,不会……出事了吧?” “这么久没出来,怕是凶多吉少。” 突然,马厩內传来马匹的嘶鸣声,嚇得他们脸色煞白。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周禄寒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保鏢们连忙退到一旁。 他脸上覆盖著一层阴霾,目光冷冽地望向马厩,“那个女人呢?” “少……少夫人进去快一个小时了,还,还没出来。”保鏢答道。 马厩內再次传来马匹的咆哮,仅听声音便知情况不妙。 管家望向周禄寒,却见他已迈步欲进。 “少爷,万万不可啊!” “是啊少爷,最近这些马匹性情大变,极易伤人!” 平日里温顺的马匹,近来却变得异常狂躁,靠近便会被攻击。 周禄寒眼神冷峻,“枪给我。” “少爷?”保鏢愣住了,这些不是少爷的心爱之物吗? “不听话的畜生,留之无用。”周禄寒从他手中夺过枪,寒眸中闪烁著决绝,无论养多久,畜生终归是畜生,不懂人情。 若是不听话,唯有杀之。 周禄寒持枪步入马厩,管家焦急万分,“还不快跟上!” 保鏢们这才慌忙掏出枪,紧跟周禄寒的步伐。 马厩內,几匹马背对著他们,似乎在撕扯著什么,地上散落著破碎的衣物,沾染著血跡。 她竟真的遭遇不测? 死了便死了,却偏偏要玷污他的领地,真是令人不悦。 周禄寒眼中寒意更甚,周身气息愈发冰冷,他举起手中的银色手枪,对准了马匹的脑袋。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女子,怀中抱著某物,从一旁的废弃小屋中走出。 夏寧雪见到周禄寒举枪欲射,急忙衝上前,“住手!” 她挡在马匹前,周禄寒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隨即恢復冷峻,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 她的举动让马匹纷纷转头,目光不善地盯著她。 身后的保鏢们个个心惊肉跳,管家也是目瞪口呆。 那几匹马只是冷漠地扫视了一圈,並未发起攻击,其中一匹缓缓踱步至夏寧雪身旁,顽皮地用鼻子捲起她已被扯破的裙摆一角。 “嘶啦!” 一双修长的玉腿险些暴露无遗。 夏寧雪连忙用另一只手轻拍马儿的头,温柔地安抚道,“別闹,乖~” 它似乎並不满足,还想拉著她一起玩耍。 夏寧雪全然不夏身后眾人惊愕的目光,索性蹲下身,將怀里刚出生的小马驹送回到它母亲身边。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在马群之中,夏寧雪瘦弱的身影竟与它们和谐共处,画面异常温馨。 周禄寒无视眾人的劝阻,走到她身后,低沉问道,“你在干什么?” 夏寧雪抬头望向他,回答,“我刚餵完这些马,它们胃口可好了,一筐草料都吃光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说,“你说它们最近性情大变,其实是因为母马刚生產,它们为了保护幼崽才不让人靠近。” 她手上的血渍是小马驹身上的,而被扯破的裙子则用来包裹刚出生的小生命。 第10章 狠狠教训下人 至於那匹“调皮马”,总爱扯她的裙子! 这不,那匹马又兴奋地凑过来,夏寧雪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本就短小的裙子差点就走光了! 它似乎特別喜欢她,用鼻子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夏寧雪又好气又好笑,侧过头笑道,“別闹了~” 周禄寒面色阴沉,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都出去。” 眾人虽愣,但也迅速离开。 他一把將夏寧雪从地上拉起,脱下自己的风衣裹在她腰间,隨后將她横抱起来。 她本能地环住他的脖子,周禄寒身体微微一僵,面色冷峻,“不想被扔下去,就別让你的脏手碰到我。” 刚要走,身后那匹马突然长嘶一声,似乎不愿他带走她。 周禄寒回头冷冷地看了它一眼,或许是他身上那股不容忽视的气场,那匹马竟低下了头,不再动弹。 眾人看到少爷竟然抱著少夫人出来,无不面露惊愕。 周禄寒將她带到外面,夏寧雪轻声说,“周先生,您可以放我下来了,我自己能走。” “我也没打算一直抱著你。”周禄寒冷漠地鬆开手,夏寧雪差点摔倒在地。 靠! 她心中暗骂,站稳后正欲整理衣物,注意到腰间还裹著他的风衣。 她取下风衣递还给他,周禄寒只是瞥了一眼,语气冷淡,“扔了吧。” 他绕过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夏寧雪看著手中的风衣,这做工,顶级定製啊,有钱人真是任性,说扔就扔。 她可捨不得,说不定拿去卖了还能换点零钱呢。 夏寧雪抱著风衣急匆匆地返回別墅,女佣们见状皆是一愣。 “我的天,这女人居然毫髮无损?” “命真大,这样都不死?” “好什么好,肯定是脸皮太厚了,连马都嫌噁心吧?”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待夏寧雪沐浴更衣后下楼,本想著能安心享用早餐,却见她刚走到餐桌旁,女佣们已將桌上的食物尽数倒掉。 她本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见此情景,不禁气极反笑,“各位姐姐,我还没吃早饭呢。” “少爷让我们把这些食物撤下,有问题?” “对,你吃没吃,我们可不管。”几个女僕故意在她面前,將那些精致的菜餚一一倒进垃圾桶。 夏寧雪微微挑眉, “哦?这真是周先生的意思?” 一个短髮女僕用力將餐盘砸在桌上,“不服气的话,你去找少爷啊,冲我们发什么脾气?” 女僕们认定她不敢去找周禄寒。 另一个长发女僕还故意挑衅道,“想吃的话,垃圾堆里的也隨你挑。” 其余女僕纷纷鬨笑。 夏寧雪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她环视四周,確认没有监控摄像头后,轻轻一笑,“好啊,那就请把垃圾桶拿过来吧。” 女僕们愣住了。 隨即是更加肆意的嘲笑,“连垃圾都不放过,真是下贱!” “你也就配在垃圾桶里找食,给你,记得把桶舔乾净哦!” 短髮女僕得意洋洋地將垃圾桶递到夏寧雪面前。 甚至有女僕掏出手机,准备记录下这一刻的“精彩”。 夏寧雪接过垃圾桶,嘴角勾起一抹笑,突然將垃圾桶扣在了短髮女僕的头上。 “哗啦啦!” 垃圾与食物混杂而下,五彩斑斕,狼狈不堪。 眾人惊愕不已。 短髮女僕愣了几秒,隨后愤怒地尖叫,“你这个该死的……” 话未说完,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夏寧雪面前。 夏寧雪上前,半蹲下来,抓著她的头髮迫使她的脸贴近那些垃圾,“不是想看我吃吗?你先来示范一下吧。” 她笑容冷冽。 將她的脸按进垃圾中,嘲讽道,“味道如何?” 短髮女僕眼中满是惊恐。 夏寧雪环视眾人,“还有谁想试试?” 女僕们嚇得连连后退,之前的轻视与嘲笑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对夏寧雪的恐惧。 她轻描淡写地拔去短髮女僕腿上的细针,站起身,拍了拍手:“你们若想去告状,隨意。但別忘了,我是周家的少夫人,你们让周家的少夫人吃垃圾,传出去,丟的可是周家的脸。” 女僕们面色惨白。 她们並非受周禄寒指使。 若真被少爷知道…… 被扶起的短髮女僕噁心得直想吐,踉蹌著跑向洗手间。 其他女僕面面相覷,再也不敢多言。 周老爷子得知此事后,第一时间就想给夏寧雪出气,被夏寧雪拦下了。 她说会用自己的方式在周家站稳脚跟,也希望周老爷子以后不要插手他们的事情。如果真的出现问题她一定第一时间求助於他。 周老爷子无奈答应,最后只是狠狠地夸讚了一番夏寧雪,叮嘱她以后万事小心。 午后,夏寧雪在院子里閒逛,顺便熟悉这座占地广阔的周宅。 不得不说,这座堪比皇家园夏的周宅,在京城中独树一帜,只可惜,它的主人並非善类。 “让我们进去!我们是夏家人!” 一阵喧闹声传来,夏寧雪循声望去,竟是继母张云兰与她那无耻的父亲夏海涛。 保鏢面露难色之际,夏寧雪缓步上前,“让他们进来吧。” 保鏢一愣,隨即放行。 张云兰瞪了保鏢一眼,趾高气扬地踏著高跟鞋步入。 环视这奢华至极、远超叶家数倍的周公馆,她心中暗恼,这本该是她女儿的领地! 这夏寧雪竟如此好运! 夏海涛见到夏寧雪安然无恙,假意关切道:“寧雪啊,嫁过来后可还习惯?” “习惯?我听说你这女儿被接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就被赶出房门,怕是周少嫌弃你鳩占鹊巢,连多看一眼都不愿吧?” 张云兰眼中满是讥讽,毕竟那晚的笑话已传遍京城。 夏海涛笑容僵了僵,若非有事相求,他怎会亲自前来,还遭此待遇。 夏寧雪眸中冷光一闪而逝,面上却显得温顺:“爸,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周老爷子开口谁敢不从呢?” “……你就是故意的!抢了婉儿的东西,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张云兰气鼓鼓地指著夏寧雪骂。 夏寧雪微微一笑,心中冷笑。 夏海涛连忙拉住张云兰,不再绕弯子:“寧雪,你既已是周少夫人,爸爸此番前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第11章 上公司找他 “能否让周少给夏氏注资,夏氏急需资金,你是夏家的女儿,理应助力。” 夏寧雪心中早有预料,未料他们竟如此直接,將她视为夏家的提款机。 “爸,我与周少以前发生的事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怎好开口?”夏寧雪故作柔弱。 夏海涛不悦:“都是些前尘往事了,现在你已经身为周少夫人,女儿家脸皮要厚,况且周少怎会缺这点钱。” 夏寧雪心中不屑。 贪婪之人,面目可憎。 见夏寧雪沉默,夏海涛脸色一沉:“若想拿回你妈妈的骨灰,你得好好考虑。” 夏寧雪眼帘低垂,掩去冷意:“我会试试。” “这才对嘛,我的好女儿。” 夏海涛满意离去,夏寧雪目送他们背影,眼神深邃。 她决定先让夏家蹦躂一阵,待时机成熟,再一一清算。 帝天集团。 金碧辉煌的大厅內,精英白领穿梭不息,vip通道內,外国贵宾与it巨头频繁出入,衣著光鲜,与夏寧雪朴素的装扮形成鲜明对比。 前台接待注意到了夏寧雪,目光在她“不起眼”的装扮上停留片刻。 出於职业礼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上前询问:“您好,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被询问的夏寧雪转头望向她,“你什么忙都能帮到我吗?” 前台保持著职业的微笑,“请说,我们会尽力满足您的需求。” “那我想见你们总裁,周禄寒。” 前台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恢復自然,礼貌地回应,“请问您有预约吗?” 夏寧雪以一副无辜的表情反问,“你刚才不是说什么忙都能帮吗?那见总裁不是你们该安排的吗?” 看著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前台心中虽有不悦,但保持镇定,“很抱歉,女士,没有预约的话,我们无法直接安排您见总裁。” 夏寧雪突然话锋一转,“那如果我是他的妻子呢,也需要预约吗?” 前台一时语塞。 夏寧雪却一本正经地说,“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帮我预约一下,就说他的妻子来了。”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前台暗自腹誹,这玩笑开得有点大。 但表面依旧保持著礼貌,“女士,如果您是来恶作剧的,请您离开,否则我只能叫安保了。” 显然,她並不符合前台对总裁夫人的想像。 夏寧雪轻嘆一声,仿佛真的有些无奈,“那就请你转告他,我在楼下等。” 前台已接近忍耐极限,“女士,请您尊重我的工作,没有预约,我不能让您上去。” “帝天集团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夏寧雪的声音突然提高,眼眶微红,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前台意识到事態不妙,正欲解释,却见一位身著笔挺西装、面容俊朗的男子走来。 “请问,是夏寧雪小姐吗?”他礼貌地询问,眼神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前台见状,急忙解释道,“陈秘书,是她……” 陈秘书打断了她,“这里交给我吧,你先去忙。” 前台瞪了夏寧雪一眼,悻悻离去。 陈秘书转向夏寧雪,“夏小姐,请隨我来。” 夏寧雪没有多言,跟隨他离去。 两人乘坐电梯直达高层。 路上,夏寧雪未发一语。 他们来到顶楼,陈秘书推开门,让夏寧雪进去。 办公室內,周禄寒身著剪裁得体的西装,正专注地审阅文件。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为他平添了几分尊贵与冷峻。 他抬头,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夏寧雪。 隨后,冷冷开口。 “以后別再擅自闯入我的公司。” 这该死的女人! 若非监控无死角,他还真未料到她胆敢直闯公司。 他不过是想避免她在外面继续出丑,省得她口无遮拦。 夏寧雪缓缓靠近,“我是有正事才来找您的。” 他收回那刺骨的寒意,目光不再停留,“说。” 她直言不讳,“您能否考虑对夏氏进行投资?” 此言一出,办公室內的空气仿佛凝固。 周禄寒抬头,深邃的眼眸中闪烁著讽刺:“你这女人打的什么算盘,才问我要了五十万,又让我投资夏氏?” 她竟敢来与他商討投资之事? 谁给她的胆子与自信? 夏寧雪微微耸肩。 这与她何干? 確切地说,是夏家的算盘,不是吗? 她轻轻点头:“嗯。” 反正她只求先把妈妈的遗物能儘快拿回来。 见她坦然承认,周禄寒眉头紧锁,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为夏家投资?” “就当是行善积德吧。” “滚!” “您至少给个明確的答覆……” 我好交差啊! “我叫你滚出去!” 周禄寒怒吼。 文件隨之纷飞,直向她砸来。 夏寧雪本能欲躲,但转念一想,躲了岂不露馅?她硬生生接下,额头被文件夹击中,疼痛难忍。 周禄寒眼神一暗。 唇线紧绷成一条直线。 他以为她会哭闹,她却默默拾起文件放回桌上,转身离开,临到门口还不忘留下一句:“我会等您的回覆。” 她推门而出。 门外的陈秘书隱约听到里面的爭执,见她额头红肿,却隱忍不言,平静离去的背影让他心生怜悯。 陈秘书听见办公室內再次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急忙入內。 “boss,您……” 陈秘书不敢多问,弯腰拾起散落的文件,放回桌上。 周禄寒沉默不语,脸色阴沉。 陈秘书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boss,刚才夏小姐……” “怎么,你想为她求情?”周禄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 “不敢,没有。” 他怎敢? 只是觉得夏小姐有些无辜罢了。 周禄寒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冷道:“一个只为利益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出了帝天集团的大厦。 夏寧雪踩著滑板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鸭舌帽下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她姣好的面容。 夏父的话在她脑海中迴响,难道真要她从周禄寒那里得到投资,再去拿到妈妈的骨灰吗? 可是那个冷麵兽心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再给她一分好脸色的,更別提这么巨大的投资了。 也不知道夏海涛手里面攥有多少母亲的遗物。 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压榨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呢。 正当她分神之际,险些与人相撞,急忙剎车,不料一名白西装男人却恰好倒在她身上。 碰瓷?! 第12章 才不是专门等她呢 夏寧雪望著那位捂著胸口瘫倒在地的男人,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她进退两难。 夏寧雪蹲下身,轻轻握住他的手,顺势探了探脉象,確定是心臟病突发! “先生,您还好吗?” 夏寧雪连忙將他搀起,待看清他的面容时,不禁微微一愣。 男子的面容堪称俊美,肌肤细腻得几乎看不见毛孔,加之他因病痛而显得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儒雅”的气质。 夏寧雪在他身上搜寻了一番,未发现药物,急忙向路人求助:“他心臟病犯了,请帮忙叫下救护车,谢谢!” 幸好,有热心人迅速拨打了急救电话。 夏寧雪陪伴著他前往医院,医生从病房走出,扫了她一眼,“你是病人家属?” “我……算是吧。” “病人有心臟病,你居然不知道?外出怎能不带药?幸好送来及时。”医生语气中带著责备,夏寧雪尷尬一笑,待医生离去后才踏入病房。 床上的男子缓缓睁开眼,朦朧中认出了是她將自己送来,他慢慢坐起,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仿佛春风拂面,“是你救了我?谢谢。” 夏寧雪被他的笑容晃了神,连忙回神,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別客气,应该的。不过,你心臟不好,怎么没带药呢?” 他微微一顿,长睫轻垂,掩去了眼中的情绪,“抱歉,我疏忽了。你叫什么名字?” 夏寧雪未加多想,“我叫夏寧雪,你还是儘快联繫家人吧,他们一定很担心。” 看了看时间,夏寧雪接著说:“不早了,我该走了。医药费我已经付了,有缘再会!” 她笑著挥挥手,转身离开病房。 陆沉渊靠在床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回味著那句“有缘再会”,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想这真是个有趣的女孩。 “少爷!” 门外传来保鏢急促的喘息声,显然也是刚赶到,“少爷,您身体不好,以后出门还是让我们跟著吧,不然我们怎么向老爷交代。” 陆沉渊脸上掛著笑,眼底却闪过一丝落寞,“嗯,我会注意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去查一下,今天救我的女孩,她叫夏寧雪。” 夏寧雪回到周家大宅时夜色已深。 她悄悄进门,见客厅已熄灯无人,这才鬆了口气。 想到要向周禄寒打听投资的事情,她就感到头疼,毕竟那位性格孤僻、脾气暴躁的男人会轻易告诉她吗? 她正欲上楼,身后的灯光突然亮起。 她嚇了一跳,回头看见沙发上坐著的男人。 周禄寒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这么晚才回来,还知道家在哪?” 夏寧雪愣住了。 他居然一直坐在这? 还故意不开灯? 她迅速调整情绪,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周先生还没睡呢,难道是在等我?” 今日不慎触怒了这位冷麵男,她自然地等他怒气消散再说,人在他人屋檐,她尚需隱忍,斗不过,总得避其锋芒。 “等你?”周禄寒眸光如霜,“你何德何能让我等候?” 夏寧雪轻笑不语。 他起身逼近,目光落在她脸颊未消的淤青上,心中暗骂自己,何须內疚?此等女人,即便消逝,他亦无愧於心! 他冷笑,“我以为你不敢再踏足此地,原来,是为了財富与陆少夫人的头衔,竟能如此隱忍?” 言语间,满是讥誚。 仿佛夏寧雪在他眼中,不过是个贪慕虚荣之辈,而他,確是对这类女子深恶痛绝。 夏寧雪浅笑盈盈,直言相告,“是啊,我未曾领略豪门风光,一朝成为周家少夫人,自然……呃!” 周禄寒指节分明的大手猛然扼住她颈项,將她猛然推向墙边。 腰部撞击的痛楚让她额角渗出细汗,颈间的力道几乎让她窒息。 夏寧雪望进他眼底,那里是冰冷的决绝。 他,真的动了杀心! 驀然,眼前这张脸与那晚身影重叠,他神色微变,眸光转冷,终是鬆开了手。 重获呼吸的夏寧雪剧烈咳嗽,手中银针蓄势待发,未料他竟如此轻易放手? 此男若生於古代,定是暴君无疑! 毕竟,身心有缺之人,心灵往往扭曲,此类“病例”,医学典籍中屡见不鲜。 周禄寒捏住她下巴,眼神幽邃,透著森森寒意,“认清你的位置,別以为使手段让老爷子领进家门,便能稳固这少夫人的地位。” 言罢,他未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夏寧雪心中冷笑。 这位置,她本就不屑一顾! 她在意的是妈妈的遗物遗產,外祖母的病……还有他,周禄寒啊…… 浴室內。 周禄寒立於洒之下,水珠沿著他刚毅的轮廓滑落,水汽繚绕中,长睫低垂,眼眸更添几分深邃。 …… 次日清晨,夏寧雪被门外的轻敲唤醒,她揉著惺忪睡眼开门,门外是恭敬的管家,“少夫人,您醒了吗?” “何事?”她边打哈欠边问。 管家递上药瓶,“少爷吩咐,请您先处理脸上的伤。” 夏寧雪一愣,望著那瓶消肿药膏,心中疑惑更甚,“他给的?” 打一巴掌再给颗? 周禄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管家微笑將药递给她,“少爷並非有意伤人,只是……总之,您別往心里去,少爷让我送药,也是出於关心。” 夏寧雪嘴角微抽。 关心? 昨晚差点掐死她的男人会关心她? 这“关心”,她可无福消受。 至於管家未尽之言,她虽有好奇,但管家已匆匆离去。 片刻后,夏寧雪如常下楼用餐,仿佛昨夜之事未曾发生。 周禄寒端坐於餐桌旁,用餐时的每一个动作都尽显绅士风度。 或许是他察觉到了某道目光正“肆意”地在他身上游移,周禄寒缓缓抬头,眸光清冷:“看什么?” 夏寧雪偷窥被逮个正著,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我是想谢谢周先生昨天的药膏。” 周禄寒语气淡漠,“別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让你有机会在外宣称周家亏待了你。” 夏寧雪轻轻耸肩,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她转而大口品尝起早餐来,一旁的女僕见她用餐姿態如此不拘小节,眼中不禁流露出轻蔑。 周禄寒凝视著她,面色微沉,食慾似乎也隨之减退,他放下手中的银质餐具,起身欲离席。 夏寧雪忽地想起一事,匆匆咽下口中的食物,紧跟其后,“周先生,请等一下!” 第13章 奋不顾身救他 周禄寒毫无驻足之意。 管家已为他拉开车门,正当他欲步入车內,身后一道急追而来的身影猛然伸手拽住了他。 周禄寒不悦地挣脱,夏寧雪却因他的动作失去平衡,整个人向他扑来。 剎那间。 周禄寒脸色骤变。 就连欲上前阻拦的管家也未能及时阻止这一幕的发生。 夏寧雪不偏不倚地跌入周禄寒怀中,双唇意外地触碰到了他的薄唇。 周禄寒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缩,感受到唇上那份突如其来的温软,脸色瞬间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天空。 夏寧雪惊慌失措地从他身上跳开,下意识地擦拭唇瓣的动作让周禄寒的眼神更加阴冷,怒意隱现,“你……” 敢嫌弃? 夏寧雪略显尷尬,“我並非有意,是你突然抽手的。” 谁会想占他便宜? 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要拦住离开的周禄寒而已。 她心中正忐忑,突然听见楼上窗户在狂风中摇摇欲坠,隨后是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紧接著是无数尖锐碎片疾速落下。 “周禄寒小心!” 玻璃碎片以惊人的速度朝周禄寒的方向坠落。 她无暇顾及自身安危,本能地衝过去推开了他! 四周儘是飞舞的玻璃,逃脱已不可能。 周禄寒被侧后方衝来的人影重重一撞,两人踉蹌几步摔倒在地,眼前是一抹瘦削的身影,一块锋利的玻璃深深刺入她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袖。 “夏寧雪?” 周禄寒完全怔住。 那块玻璃本该刺向他。 这个他厌恶到骨子里的女人,竟不顾一切地衝来为他挡灾。 即便她在演戏、用手段博取同情,他也无法不为所动。 鬼使神差的,他竟毫不犹豫地抱起她,坚定地说,“我带你去医院。” “陈秘书,联繫夏董,告诉他……”周禄寒眸光冰冷,薄唇轻启,“我同意对夏氏注资。” …… 夏寧雪被处理好伤口回到周公馆。 刚踏入大厅,便见沙发上坐著两位男士,令她诧异的是,与周禄寒同坐的竟是她的生父夏海涛。 夏海涛面对周禄寒时毕恭毕敬,甚至带著几分諂媚,见到她时,笑容异常亲切,“寧雪啊,你回来了。” 仿佛父女情深。 她的目光隨即落在周禄寒身上,他深邃如夜的眼眸正与她直视。 夏寧雪心头一紧,怎么回事,她竟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她强作镇定地走向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爸,您怎么来了。” 夏海涛笑道,“周少答应投资我们夏氏,都是你的功劳。” 这扫把星,总算有点用处。 她愣住了。 她没听错吧? 周禄寒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但眼底却深邃难测,声音低沉,“虽然我们二人非情愿结婚,但是夏董也看到了我对寧雪的重视,所以,周董该放心了。” 寧雪…… 夏寧雪一阵恶寒。 这男人的演技,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夏海涛愣住片刻,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当然,是我家婉儿差了点福气,不过周少能对寧雪如此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他可从来没有將夏寧雪这个女儿放在心上过,只不过在周禄寒面前装样子而已。 周禄寒向夏寧雪伸出手,“过来。” 夏寧雪心中略有牴触,但碍於夏海涛在场,她只能勉强掩饰。 一方面可以狠狠刺激一下渣父,另一方面毕竟目的尚未达成,她选择暂时忍耐。 她走向周禄寒,还未站稳,便被他一股力量拉入怀中坐下,他身上的清新气息拂过她的鼻尖,让她身体微微一颤,僵硬地坐在他腿上不敢动弹。 就连夏海涛目睹此景,也不禁感到意外。 周禄寒轻抚她眼角的动作温柔而深邃,眼神中藏著不为人知的情绪。 夏寧雪坐在他腿上,肢体僵硬,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放在膝上。 她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若非未察觉到其他异样,她几乎要以为这只是他的一场表演。 而这一幕,在夏海涛眼中,宛如一对恩爱夫妻! “夏董还要留下共进晚餐吗?”周禄寒目光淡然地扫向略显尷尬的夏海涛。 夏海涛连忙笑著起身,“不了,我只是顺道来看看寧雪,那我就先告辞了。” 待夏海涛离开后,身后的男人声音冷淡,“还打算坐多久?” 夏寧雪这才恍然回神,从他腿上站起,即便经过这一番动作,他的西装依旧平整无皱。 见她站在原地,犹豫不决的模样,周禄寒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怎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知道夏寧雪有所图,但是忍不住想要帮她一把,至少在外人面前,不让她太过於难看。 夏寧雪挤出一丝討好的笑容,“周先生愿意投资夏氏,我真是太感激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夏氏集团,她迟早都会拿回来的。 周禄寒的投资,其实上是对她的投资。 但转念一想,周禄寒竟然真的对夏氏进行了投资,这令人费解的行为背后似乎隱藏著什么。 她总感觉有阴谋。 见她如此諂媚,周禄寒脸色微沉,他走到她面前,不待她反应,便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语气中带著几分威胁,“你脸上的这颗痣,真是碍眼。” 夏寧雪眨眨眼,嫌她不够美? “没办法,这是天生的,周少若是不喜,我倒是可以考虑去点掉?”察觉到他似乎不喜她的諂媚,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果然,此言一出,周禄寒眼中的寒意更甚,他厌恶地鬆开手,冷笑道,“你就算整容,也未必能好看到哪里去。” 望著周禄寒头也不回地上楼,夏寧雪在背后对他做了个鬼脸! 她可是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人见人爱见开! 也就周禄寒眼瞎,总嫌她丑。 夜深人静。 夏寧雪在梦中感到一道目光的注视,她睡眠极浅,猛然惊醒,发现有人压在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地反抗,却被那人迅速制住手腕。 他单手將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固定,语气清冷,“怎么,想谋杀亲夫?” 听这声音…… 夏寧雪完全愣住了,不是別人,正是周禄寒! 第14章 把她变猪头 她逐渐辨清了黑暗中那张脸庞的轮廓,他眼神深邃而复杂,嘴角却掛著一丝玩味与不羈。 她暗暗心惊,周禄寒这又是在演哪一出啊?! 不是厌恶到她到极点,又怎么会大晚上地爬她的床。 镇定下来后,她转念一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周先生深夜造访,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周禄寒那双深邃的眼眸紧锁著她不放。 他承认自己是来確认某些事情,但看到她那不拘小节的睡態,那份兴趣瞬间消散了大半。然而,她穿著宽鬆的质睡裙,仅遮及膝盖,翻身间不经意间流露的性感,竟让他心头微动,差点失控。 此刻,他对她竟也生出了莫名的渴望。 夏寧雪眨眨眼,故作无辜,“误会周先生对我有所企图啊。” 周禄寒的唇线紧抿。 夏寧雪却突然大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一脸嫵媚,“我们毕竟已是夫妻,如果周先生有需要,我也是愿意的~” 见他眼眸瞬间转冷,夏寧雪心中暗自得意,能让他感到不適,她自然乐意之至。 她故作镇定,更加主动地凑近想要亲吻他,就在双唇即將触碰之际,周禄寒猛然將她推开。 他起身,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看来你很擅长引诱男人,我小看你了。” 夏寧雪轻笑,“周先生言重了,爷爷让我嫁进来时,就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周先生,做一个称职的妻子。” 妻子? 周禄寒看向她的眼神更加阴冷,甚至带上了几分厌恶。 他冷笑,“你这样的女人,不配。” 说完,他愤然离去,门被重重摔上。 夏寧雪看著他的背影,伸手触碰到了一罐药膏。 这男人……原来是趁著她睡觉的时候给她上了药。 刀子嘴豆腐心。 他的心里尚且还是有她的一席之地吧? 第二天下楼用餐,未见周禄寒的身影,想是昨晚她的表现让他避之不及。 不过,倒是连道谢的机会也没有给她。 …… 夏婉儿与几位好友相约美容院,其中一位闺蜜好奇地问:“婉儿,周少的新婚妻子真是你妹妹啊?看著还不如你漂亮呢!” 夏婉儿温婉一笑,“別这么说,我妹妹的相貌虽然比起我差了一点,但是也是拔尖的美貌。” “婉儿,你真是太善良了。”另一位名媛附和道,“本来就是应该你嫁给周少的,结果你妹妹竟然鳩占鹊巢,嫁给周少,可真是委屈死你了。” “对对,本应是婉儿与周少缔结良缘,凭咱们婉儿的才情与美貌,与周少简直是天作之合,奈何周少他爷爷……” 几位名媛的恭维让夏婉儿表面谦逊,內心却满是自得。 夏寧雪在周禄寒心里已经破烂不堪了,就凭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获得周禄寒的青睞。 简直荒谬! 那样的女人,何德何能嫁入豪门后还能享福?她本该承受无尽的苦难才对! 若不是周老爷子,岂会轮到那夏寧雪占便宜? 为夏婉儿服务的美容师悄然离场,隨后一名戴著口罩的新美容师入场,夏婉儿並未察觉异样。 夏寧雪轻轻揭去她的面膜,故作歉意,“抱歉,夏小姐,我给您换了款顶级美白保湿面膜,效果更佳。像您这样天生丽质,只需滋养即可。” 夏婉儿享受著讚美,欣然同意更换。 夏寧雪为她换上自製面膜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期待著她“姐姐”的惊喜反应。 叮嘱完毕后,夏寧雪迅速撤离。 几分钟后,夏婉儿感到脸部瘙痒难耐,终是难忍,扯下面膜,惊呼出声,“这是怎么回事?美容师!” 闻声而来的美容师目睹此景,惊呼失声,“夏小姐,您……您的脸……” 周围的名媛们也纷纷起身,目睹夏婉儿肿胀如猪头般的脸庞,想笑又不敢笑,“婉儿,你快看看镜子……” 夏婉儿望著镜中自己肿胀不堪的脸庞,崩溃大叫,“啊!我的脸!你们必须负责!” 门外的夏寧雪通过手机屏幕,满意地看著这一幕,嘴角上扬。 既然想看她笑话,那就让她成为“a城第一美女变猪头”的热门话题吧!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一辆豪车停在面前,几名黑衣保鏢下车,礼貌询问:“请问您是夏寧雪小姐吗?您曾救过我们少爷,他让我们来接您。” 夏寧雪心中疑惑,自己何时救过人?但隨即联想到那日心臟病发作的美男子。 “我是。” “请您上车。” 夏寧雪犹豫片刻,然后走上了车子。 帝天集团內。 陈秘书接到电话后,面露惊讶,隨即望向周禄寒,“boss,陆家已將夏小姐接走了。” “给我去查。” 周禄寒手上动作一顿,一双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 夏寧雪何时跟陆家人扯上关係了? 难道那陆老头或者陆家两兄弟也是她金主之一? 想到这里,周禄寒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神中闪烁著怒火。 “是,boss。我这就去调查清楚。” 陈秘书已经嗅出来房间里压抑可怕的气息,领了命之后,就忙不迭地走出了周禄寒的办公室。 与此同时,夏寧雪被保鏢引领至陆宅。 静謐林间宅院静謐林间宅院位於山半腰,隱藏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环境清幽,让人心旷神怡。 这座宅院的房间数量不多,但每一个都別具一格。装修风格朴素自然,与林间的清新气息相得益彰。 在这里可以享受到与自然的亲密接触,体验纯粹的静謐生活。 女僕领她进入一间精心布置的臥室。 室內装饰简约而不失雅致,窗明几净,窗边摆放著几盆生机勃勃的绿植,视野开阔,一眼便能望见庭院美景,显然是专为静养而设。 她目光所及,上次见过的男人悠然坐於床沿,手中轻握一卷书册,外套隨意搭在肩头,身形略显清癯,给人一种弱不禁风之感,仿佛风轻轻一吹便能倾倒。 “少爷,夏小姐到了。”女僕行至床边,躬身轻声稟报。 陆沉渊缓缓合上书页,目光温柔地转向夏寧雪,面上浮现一抹歉疚之色,“抱歉,我的人不曾惊嚇到您吧?” 第15章 约定好啦 他的嗓音略带沙哑,却异常平和,如同夏夜微风拂面,与周禄寒那种阴冷孤傲、权欲薰心的气质截然不同,他给人一种如兰般的高洁雅致,超脱尘世的寧静感。 夏寧雪俏皮一笑,“原来您是陆家的少爷啊。” 陆家在a城声名显赫,传言陆老爷子手眼通天,商界政界皆有其影响力,即便是权势滔天的周家,也不得不给予陆家几分面子。 陆家老爷子膝下有两子,皆为双胞胎,长子陆南辞旅居海外,鲜少归国;次子陆沉渊则因先天性心臟病所困,行动受限,被老爷子严加看护,几乎与世隔绝。 陆沉渊微微一笑,温文尔雅,“那日我擅自外出,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是抱歉。” 夏寧雪径直走到床边坐下,连陆沉渊都略显惊讶。 她望著他,认真地问:“你想出去走走吗?” 陆沉渊目光柔和地望向窗外,“是啊,只是爷爷担心我的身体状况,所以我鲜有机会外出。” 夏寧雪扫视了一圈他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关於世界各地的书籍,显然他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嚮往,却只能通过阅读来感受。 她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隨即笑道:“那以后我有空就给你带各种有趣的书籍来,如果你真的想出门,我也可以陪你。” 管家闻言,急忙劝阻:“夏小姐,这可使不得,少爷的身体……” “我是学医的,我会確保陆少爷的安全。”夏寧雪耐心地向管家解释,“长期闷在家里对病情不利,適量的活动对心臟病患者是有益的。” 陆沉渊望向她,“原来你是学医的?” “看不出来吧。”夏寧雪笑得灿烂,“你放心吧,我和m国顶尖的医疗团队有联繫。如果你真的想亲自去看看这个世界,一旦找到合適的心臟源,我立刻帮你安排。” 管家半信半疑,这样的承诺听起来太过惊人,毕竟老爷也曾考虑过心臟移植,但手术风险与条件苛刻,非一般医疗团队所能胜任。 而m国的皇御医院,更是皇家御用,非等閒之辈能轻易涉足,更別提传说中的“寧博士”,那是医学界的传奇人物。 陆沉渊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无论真假,这份心意已足够珍贵。从未有人如此认真地承诺要带他看遍世界,“好,我们一言为定。” “少爷,这……”管家还想说什么,却被夏寧雪打断。 她伸出小指,俏皮地说:“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陆沉渊愣了愣,最终也笑著伸出小指,与她完成了这个简单的约定。 夏寧雪与陆沉渊一番长谈后,她破天荒地主动交换了联繫方式,递给他纸条时,眼含笑意,清澈如水,“有事隨时联繫我,我会再来看你的。” 陆沉渊轻握那张写有號码的小纸条,温柔回应:“我会的。” 待夏寧雪轻快地离开房间,陆沉渊小心翼翼地將纸条珍藏起来。管家忧心忡忡,“少爷,您怎能轻易相信她的话?” “人总得为自己保留一丝希望。不是吗?”陆沉渊浅笑以对,语气中透著淡然。 管家无言,深知二少爷命运多舛,自幼体弱,无法像常人般自由奔跑,这份遗憾令人唏嘘。 夏寧雪踏出陆家大门,对陆沉渊的境遇深感惋惜,暗自决定要伸出援手,医者之心,岂能袖手旁观。 不料,刚迈出几步,一辆迈巴赫悄然停驻,陈秘书下车,礼貌相邀:“夏小姐,请。” 夏寧雪心头一紧,预感不妙。 上车后,果然见到周禄寒如一座冰山般端坐后座,眼神冰冷如霜,深邃难测。 她强作镇定,笑容可掬,“周先生,这是专程来接我的吗?” 周禄寒目光如炬,嘲讽之意溢於言表,“你勾引男人的本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连病弱之人都不放过?” “病弱之人?”夏寧雪心中腹誹,面上却维持著笑容,“周先生此言差矣,您这不会是吃醋了吧?” 周禄寒脸色骤变,“吃醋?你也配?” 夏寧雪笑而不答,心中暗自嘀咕,若非吃醋,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周禄寒突然伸手,指尖轻触她下頜,迫使她靠近。 他目光微敛,冷声道:“顶著周少夫人的名头,就给我安分点。”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著男性特有的热度,让她呼吸一滯。 她刚欲开口,车辆骤停,她猝不及防撞上前座,痛呼出声。 “抱歉,boss,有人突然变道。”陈秘书连忙道歉。 周禄寒淡淡回应,目光扫过揉著额头的夏寧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归途中,车內静謐,周禄寒专注於平板上的数据,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跳跃。夏寧雪侧头,默默注视著他,心中五味杂陈。 这男人专注的模样倒是挺有模有样的。 他的面容融合了西方的深刻轮廓与东方的温润气质,偏偏生得一副惊世骇俗的模样,却伴隨著诸多“独特”之处,性情更是难以捉摸! 她的目光掠过他平板上跳动的股市线图,眉梢微挑,“周先生这是在研究股市风云吗?” 周禄寒眼皮微掀,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夏寧雪却仿佛被那屏幕上的数字吸引,片刻后,她故作深沉地摸著下巴,“我建议,可以考虑s股市场。” 周禄寒眉头紧锁,“你对股市有研究?” 他以前知道的夏寧雪,不过是一家普通医院的普通医生,对於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更何况,s股近期表现低迷,无论是增长潜力还是稳定性都远不及q股,寻常人怎会轻易涉足这片雷区? 夏寧雪心中暗笑,哪敢承认真知灼见,只是隨意道:“我就是隨便说说,碰运气罢了。” 陈秘书在一旁,嘴角微微抽搐,心想:这运气要真撞上了,boss那近千万的投资岂不是要打水漂? 周禄寒听后,便不再多问。 夏寧雪也自觉闭上了嘴。 回到周公馆,家中女佣见夏寧雪隨少爷一同归来,神色各异,满是好奇与揣测。 晚餐时分,夏寧雪依旧是大快朵颐,与周禄寒那慢条斯理、举止优雅的用餐风格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她是误入豪门的乡野丫头。 管家適时上前,在周禄寒耳边低语几句,他面色一沉,放下手中的餐具,直视夏寧雪,“明日隨我回周家老宅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