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系统：我的外挂来自2177》 第1章 扔掉工牌后，系统到帐？ （大脑寄存处，看书图一乐，不带脑子效果x10） “凡哥，是你！” “快准备上台吧！” “盘古”系统庆功宴，程式设计师林凡端著酒杯，心臟狂跳。 同事们已经开始激动地鼓掌，用手肘轻撞著林凡，脸上是与有荣焉的笑容。 他站起身，扣上了西装的第一颗纽扣，脸上洋溢著压抑不住的喜悦和自豪。 三个月啊！ 他就像一个燃烧的引擎，带领团队每天只睡四小时，硬生生把一个被无数专家断言的构想，变成了一行行拥有生命的代码。 如今，他已经准备好，迎接这人生中的高光时刻。 台上的周伟，看著起身的林凡，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甚至还向他投去了一个鼓励和肯定的眼神。 “这个项目的成功，离不开公司高层的信任，也离不开我们整个团队强大的执行力！” “但这一切，更离不开一个人！” 突然，周伟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那个人，就是我——周伟。” “没错，就是我。” “在这三个月里，是我，顶住了高层所有的压力；” “是我，制定了最精准的战略方向；” “也是我，在团队最迷茫的时候，为大家指明了前进的道路！” 没有提到他的名字，没有提到核心团队，功劳，全成了周伟一个人的“精准把控”？ 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那些深夜的並肩作战是假的，那些“项目成功你就是头功”的许诺，更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他被当成了梯子，现在人上去了，梯子就该被一脚踢开。 一股滚烫的怒火和冰冷的屈辱，从脚底直衝天灵盖。 林凡放下酒杯，径直穿过人群，走到了周伟面前。 周伟脸上的笑容一滯，隨即变得阴冷。 他压低了声音，带著一丝威胁的意味： “林凡，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你喝多了？” “周主管，我清醒得很。”林凡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就是想替大家问问，这三个月，咱们团队熬的夜、解决的那些bug， 在您的ppt里，是不是就变成了『强大的执行力』这七个字？”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周伟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他没想到林凡敢这么直接地“叫板”。 他扶了扶眼镜，官腔十足地回应： “林凡，团队的功劳，我当然记在心里。 但一个项目的成功，战略方向才是最重要的。 你还年轻，以后会懂的。” “我懂。”林凡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我懂了，您的『战略方向』，就是把別人的成果，变成您自己的功劳，对吧？” “你！”周伟勃然大怒，维持不住风度了。 他立刻对旁边的保安使了个眼色，“这位同事好像身体不舒服，把他给我『请』出去休息一下！” “不用请，我自己走。”林凡冷笑一声，脱下代表公司身份的外套工牌，隨手扔在地上，就像扔掉一件垃圾。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金碧辉煌、却令人作呕的地方。 走出大楼，十一月的冷风夹著寒意吹在脸上，让他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些许。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今晚之后，他会拿著第一笔丰厚的项目奖金，带苏婷去那家她念叨了半年的法式餐厅，郑重地求婚。 可现在，只剩下深入骨髓的耻辱。 这比直接被开除，还要耻辱一万倍。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还静静地躺著几条苏婷数小时前发来的微信。 【我发烧了，39度，好难受。】 【你在忙吗？】 当时他正处理一个紧急的伺服器崩溃，隨手点开，想著忙完再回，结果转头就忘了。 一股浓重的愧疚涌上心头。这三个月，他亏欠她太多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她一切，告诉她自己为了他们的未来，究竟付出了什么，又换来了怎样的背叛。他需要她的安慰。 电话拨了出去。 接通了，可没等他开口，苏婷疲惫中带著一丝沙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餵？” 林凡一怔，急切地想解释：“婷婷，是我。你听我说……” “呵，”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却比哭还难听，“林凡，你终於有空了？” 这句反问，让林凡准备好的一肚子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他只能干巴巴地说：“婷婷，对不起，我……” “对不起？”苏婷打断了他，声音陡然拔高，带著压抑不住的委屈， “我发烧到39度，一个人在医院打吊瓶的时候，你在哪儿？ 林凡，你摸著良心告诉我，你看到我发的消息了吗？” “我看到了，我当时……我当时伺服器崩了，我想著忙完就……” “忙完，又是忙完！”苏婷的声音彻底带上了哭腔， “你永远都在忙！ 我生日那天，你在忙；我生病的时候，你还在忙！ 林凡，你是不是觉得，我天生就该一个人扛著所有事，然后安安静静地等你成功？” “不是的，婷婷，我不是那个意思！项目今天刚结束，我本来想……” “结束了？”苏ta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然后呢？是不是还有下一个项目，下一个『马上就好』？ 林凡，我不是铁打的，我也会累。”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突然平静下来，是一种绝望的平静。 “我们……算了吧。” “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难受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 你给的未来太远了，我……我等不起了。” 电话被无情地掛断。 事业的背叛，爱情的崩塌，在这一天，完成了致命的合奏。 他引以为傲的拼搏，毁掉了他的爱情。何其讽刺！ 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冰冷地拍打在他身上。 林凡失魂落魄地回到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小单间。 房间里，角落那几台被他强行连结、改装过的设备正发出低沉的轰鸣，如同困兽的呼吸，让本就狭小的房间闷热如夏。 为了搭建这个简陋却强大的“私有云”来跑『盘古』的算法模型，他光了所有积蓄。 他打开手机，银行app里，余额显示著刺眼的“875.3元”。 透支了健康，赌上了身家，失去了爱情，换来的成果，现在却成了別人头上的功勋。 巨大的无力感和荒诞感，像潮水一样將他淹没。 林凡一拳砸在吱呀作响的木桌上，震得桌上的泡麵桶都跳了一下。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幕突然毫无徵兆地亮了起来。 那光芒不是平时的白色，而是一种深邃的、仿佛来自宇宙深处的幽蓝色。 一个app的安装界面，强制弹了出来，占据了整个屏幕。 进度条飞速前进，下面一行小字清晰无比： 【未来科技，正在绑定……】 【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情-绪波动，绑定速度加快……10%……50%……99%……】 【绑定成功！】 林凡愣住了。 这是什么？手机病毒？ 他想关机，想退出，可手机像块板砖一样，毫无反应。 下一秒，一个机械而宏大的声音，仿佛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你好，宿主林凡。欢迎使用未来科技系统。” 第2章 神级APP 林凡的心臟“怦怦”狂跳，他死死地盯著手机屏幕上那个诡异的app。 是病毒？还是最新的黑客恶作剧？ 可那直接在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却真实得让他头皮发麻。 犹豫了足足半分钟，林凡一咬牙。 他现在一无所有，还有什么能被骗的？骗他那八百多块的存款吗？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点在了那个银河旋涡状的图標上。 没有卡顿，没有gg。 app瞬间打开，一个极其简洁的界面呈现在眼前，风格科幻，充满了未来感。 界面上只有几个模块：【科技库】、【任务栏】、【个人面板】。 林凡下意识地点开【个人面板】。 一行行数据浮现出来： 【宿主：林凡】 【声望值：0】 【已解锁科技：无】 【启动资金：0元】 “声-望-值？”林凡喃喃自语。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疑问，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声望值，是本系统的核心资源。通过震惊他人、引领科技潮流、改变世界格局等方式均可获得。声望值可用於解锁【科技库】中的未来科技。” 林凡的心跳更快了。 他立刻点开【科技库】。 一瞬间，仿佛整个宇宙的知识都向他涌来！ 屏幕上，无数的科技条目像瀑布一样流淌： 【可控核聚变技术（入门级）】 【强人工智慧（创世级）】 【反重力引擎（民用级）】 【基因修復药剂（初级）】 …… 每一个名字，都足以让整个世界为之疯狂！ 林凡的呼吸都停滯了。 但很快，他发现这些条目的后面，都跟著一个灰色的“未解锁”字样，以及一串天文数字般的声望值要求。 他现在一点声望值都没有，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只是镜水月。 就在他感到一丝失落时，一条弹窗跳了出来。 【检测到宿主首次绑定，是否领取新手大礼包？】 “是！”林凡毫不犹豫地用意念选择了確认。 【新手大礼包已发放！】 【恭喜您，获得『石墨烯电池优化方案（简化版）』！】 【恭喜您，获得100,000元启动资金！】 下一秒，林凡的手机收到一条银行简讯。 【尊敬的客户，您尾號8848的储蓄卡帐户於11月15日21:35收入100,000.00元，帐户当前余额100,875.30元。】 看著那一连串的“0”，林凡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 剧烈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 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真的得到了一个来自未来的科技系统！ 压抑了一整天的屈辱、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尽数化为了难以言喻的狂喜和激动！ 周伟！苏婷！ 你们以为我林凡就此完蛋了吗？ 我的人生，从今天起，才刚刚开始！ 他点开那份“石墨烯电池优化方案”，海量的技术数据和工艺流程图瞬间涌入他的脑海，仿佛他天生就懂得这一切。 这套方案，可以將目前市面上最好的鋰电池能量密度提升三倍，充电速度提升十倍！ 这是足以让任何一家电池厂商都为之疯狂的技术！ 林凡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他知道，这是他翻盘的资本，是他捅破这片黑暗天空的第一缕曙光！ “叮铃铃——” 就在这时，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他的思绪。 屏幕上跳动著两个字——“房东”。 林凡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油腻又刻薄的声音：“小林啊，明天房租该交了啊。我可跟你说清楚，你要是明天中午十二点前交不出房租，就立马给我捲铺盖滚蛋！別怪我没提醒你！” 说完，对方就“啪”地一声掛了电话，不给林凡任何说话的机会。 林凡握著手机，眼神却变得无比平静。 滚蛋？ 第3章 第一桶金 第二天一早，林凡没有丝毫犹豫。 他没有去理会房东的催命电话，而是用手机转了500块钱给一个同校的师弟，请他帮忙租用一下大学实验室。 对於很多理工科专业的学生来说，利用周末时间“借用”一下实验室的设备，做点自己的小东西，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半小时后，林凡站在了熟悉的大学城门口。 阳光正好，校园里充满了青春的气息，与他昨日的阴霾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走进材料学院的实验室，师弟已经帮他打点好了一切。 “凡哥，设备都给你开好了，还是老规矩，別搞出大动静就行。”师弟笑著说。 “放心。”林凡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了他用启动资金买来的石墨烯粉末和鋰电池电芯。 接下来的八个小时，林凡完全沉浸在了实验之中。 脑海中那份“石墨烯电池优化方案”的每一个步骤，都像电影画面一样清晰地在他眼前播放。 调配电解液比例、控制石墨烯涂层厚度、调整正负极材料配方…… 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没有任何滯涩。 那些曾经在课本上看起来无比深奥的化学公式和物理模型，此刻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孩童手里的积木一样简单。 一旁帮忙的师弟，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他眼里的林凡，已经不是那个毕业后平平无奇的学长，而像是一位浸淫此道数十年的宗师级人物！ “凡……凡哥，你这……你这是从哪学来的技术？”师弟结结巴巴地问。 林凡微微一笑：“一点小小的灵感而已。” 傍晚时分，当最后一项测试完成，看著测试仪上显示的能量密度和充电效率数据，林凡的心终於落了地。 数据，比方案里描述的还要出色！ 他成功了！ 他將那块纽扣大小、却蕴含著顛覆性力量的电池样品，小心翼翼地收好。 回到出租屋，林凡没有急著联繫那些小电池厂。 他很清楚，以他现在的身份，拿著这样的技术去找小厂，只会被人当成骗子，或者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他需要一个有实力、有信誉、並且真正“识货”的买家。 林凡打开deepseek，输入指令：“筛选国內排名前三的电池生產商，並找出其技术研发部门负责人的联繫方式。” 几秒钟后，一个名字和一串加密邮箱地址出现在屏幕上。 擎天集团，首席技术官，李雪。 附带的资料显示，李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技术狂人，35岁，麻省理工博士后，以技术为生命，最痛恨的就是技术欺诈。 就是她了！ 林凡深吸一口气，將电池的详细测试数据、部分关键技术的理论模型，以及一张样品照片，整理成一份加密文件。 他没有留下自己的任何身份信息，只是用一个新註册的匿名邮箱，將这份文件发送了过去。 邮件標题，他只写了四个字： 【一场电池革命】 做完这一切，林凡关掉电脑，躺在床上。 他知道，自己已经把鱼饵扔进了大海。 接下来，就看那条大鱼，什么时候上鉤了。 …… 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擎天集团总部大厦，顶层研发中心。 一个穿著白大褂、戴著金丝眼镜、气质干练的女人，正一脸疲惫地揉著太阳穴。 她就是李雪。 为了攻克电池能量密度的瓶颈，她和她的团队已经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却始终收效甚微。 “都打起精神来！数据再核对一遍！”李雪沉声喝道，但语气里也透著一丝无力。 就在这时，她的私人工作电脑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是一封新邮件。 李雪本不想理会，但那封邮件的標题，却像一根针，瞬间刺中了她的神经。 【一场电池革命】 “哼，又是哪个想骗经费的民科。”她不屑地冷哼一声，但手指还是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邮件。 起初，她只是隨意地扫了几眼。 但一秒后，她的眼神变了。 三秒后，她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 她死死地盯著邮件里的数据和模型，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邮件里描述的技术路线，完全顛覆了她以往的认知，却又在理论上完美自洽！ 如果这些数据是真的…… 那將不是革命。 那是神跡！ “小张！立刻！马上！给我召集所有核心研发员！紧急会议！”李雪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整个研发中心，瞬间灯火通明。 半小时后，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著投影幕布上的资料，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一个白髮苍苍的老专家颤抖著声音说：“李总，如果这份资料是真的，我们……我们可能正在见证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李雪的眼神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她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地说：“不惜一切代价，联繫上发件人！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內，见到他！” 第4章 一千万的价值 他睡得很沉，仿佛要把过去三个月的疲惫都补回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才將他吵醒。 是房东。 林凡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掛断，然后慢悠悠地起床洗漱。 他打开电脑，登录那个匿名邮箱。 收件箱里，静静地躺著十几封未读邮件，全部来自同一个地址。 发件人的落款，正是“擎天集团，李雪”。 邮件的內容，从最开始的礼貌询问，到后来的急切请求，再到最后，几乎带上了一丝恳求的意味，希望能够立刻与他取得联繫。 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没有直接回復，而是打开了“未来科技”app。 “系统。”林凡在心中默念。 “宿主，有什么可以帮您？”脑海中响起回应。 “帮我分析擎天集团目前在电池技术上的所有瓶颈，以及他们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同时，模擬与李雪的谈判，预测她的心理价位和谈判策略。” “指令收到，正在分析……” 几秒钟后，一份详尽的分析报告出现在林凡眼前，里面罗列了擎天集团近三年来所有的公开论文、专利申请和研发困境，並给出了几个关键的谈判切入点。 报告的最后，还附上了一行小字： 【谈判辅助功能已开启。在您与目標人物交流时，本系统將实时分析其微表情、语气和心理状態，为您提供最佳应对策略。】 林凡心中大定。 有了这个，他就有足够的底气去面对任何商业巨鱷。 他从容地回復了李雪的最后一封邮件：“下午三点，线上会议。” …… 下午两点五十九分。 擎天集团最高规格的保密会议室里，气氛严肃到了极点。 李雪坐在主位，她的身后，是整个电池研发部门最核心的专家团队。 所有人都紧张地盯著屏幕，等待著那个神秘的发件人上线。 三点整。 屏幕一闪，一个视频窗口弹了出来。 窗口里，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背景似乎是一个普通的出租屋。 他戴著一个遮住半张脸的口罩，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平静的眼睛。 这个人，自然就是林凡。 “你就是邮件的发送者？”李雪率先开口，语气中带著一丝审视。 “是我。”林凡的声音经过了app的变声处理，听起来沉稳而沙哑。 “开个价吧。”李雪直截了当，“我们验证过你的理论模型，很有价值。一百万，买断你的全部技术资料。” 她身后的专家们都屏住了呼吸。一百万，对於一个还未经验证的技术方案来说，已经是一个天价。 然而，林凡却笑了。 “李总监，我们都是技术人，就別玩那些商业套路了。” 几乎在林凡说话的同时，他眼前的虚擬屏幕上，app给出了提示： 【李雪：微表情显示“试探”，心率平稳。她不相信你能接受这个价格。】 林凡继续说道：“你们擎天的『星辰』系列电池，因为能量密度无法突破450瓦时/千克，导致你们在新能源汽车市场上，被对手的刀片电池压得抬不起头。我没说错吧？” 李雪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他们公司內部的最高机密！他怎么会知道？ 林凡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继续道：“还有，你们正在研发的固態电池项目，因为正负极材料兼容性的问题，已经停滯了半年，烧掉了至少三个亿的研发经费。我说的，对吗？” 【李雪：表情出现“震惊”，心率瞬间升高。她被击中了要害。】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李雪身后的专家们，已经看傻了。这个神秘人，简直就像是住在他们公司肚子里的蛔虫！ 李_雪深吸一口气，重新审视著屏幕里那个神秘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 “你想要什么？”她的语气，已经从审视变为了凝重。 “很简单。”林凡伸出两根手指，“两个选择。” “第一，五个亿，我把完整技术给你们。” “第二，”林凡顿了顿，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一千万现金，外加未来採用该技术生產的所有產品，我要1%的销售利润分红。” “不可能！”一个专家下意识地喊了出来，“1%的利润分红？你知道擎天一年的电池销售额是多少吗？那是上千亿！” 林凡没有理他，只是静静地看著李雪。 【李雪：內心正在激烈斗爭。她在权衡短期成本和长期利益。购买选择二对她个人和研发部门更有利。】 李雪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知道，对方的技术，绝对值这个价，甚至远超这个价！ 它能解决擎天所有的问题，甚至能让擎天一跃成为全球电池行业的霸主！ 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李雪终於开口，声音沙哑：“我需要向董事会申请。” “我只给你半小时。”林凡不容置疑地说。 半小时后，李雪再次出现在屏幕前，她的眼神复杂，但更多的是兴奋：“董事会同意了。选择二。合同立刻发给你。” 林凡看了一眼app。 【李雪：微表情显示“如释重负”。她成功说服了董事会。】 “合作愉快。”林凡淡淡地说完，便关闭了视频。 几分钟后，一份电子合同发到了他的邮箱。 又过了十分钟，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新的银行简讯。 【尊敬的客户，您尾號8848的储蓄卡帐户於11月16日16:05收入10，000，000.00元，帐户当前余额10，100，875.30元。】 看著那一长串数字，林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一桶金，到手了！ 就在这时，app的提示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 “叮！” 【恭喜宿主！成功以小博大，震惊了行业大佬李雪及其团队，获得声望值1000点！】 【当前总声望值：1000点。】 【检测到声望值已满足解锁条件，是否费500声望值，解锁『入门级人工智慧算法』？】 第5章 扬眉吐气 “咚！咚！咚！” 粗暴的敲门声如同战鼓，伴隨著房东那公鸭嗓在门外响起： “林凡！死了没有！再不交房租，老子就叫人来清东西了！ 你那些破电脑，正好拿去抵债！” 林凡眉头微皱。 他看了一眼那些陪伴了他无数个日夜、被他亲手改装的设备，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以前听到这声音，他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走到门边，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先拿出手机，解锁屏幕，不动声色地打开了录音功能，然后才一把拉开了房门。 门口站著一个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满脸横肉，嘴里叼著烟，看到门突然开了，愣了一下， 隨即把菸头往地上一扔，用脚尖碾了碾，斜著眼说：“哟，还敢开门？钱呢？凑够了没？凑不够今天就给老子滚蛋！” “房租，今天確实交不了。”林凡的语气平淡如水，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交不了？”房东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音量陡然拔高，指著林凡的鼻子骂道，“交不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把你这些破烂全扔出去！ 告诉你，押金老子也不退了，就当是你的违约金！” “根据我们签的合同，”林凡平静地举起手机，將屏幕对准房东那张丑恶的脸，確保摄像头和麦克风能清晰地记录下一切， “第三条第七款明確规定，『租赁期內，乙方若逾期支付租金超过三日， 甲方有权解除合同， 但需提前书面通知乙方，並给予乙方七日的搬离期限。』今天，是逾期的第一天。” 101看书 101 看书网书库全，101????????????.??????任你选 全手打无错站 房东的骂声戛然而止，他看著林凡那平静得有些可怕的眼神，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 这个平时看起来闷不吭声的老实程式设计师，今天怎么像是变了个人？ “你……你跟我扯这些有什么用？老子不认！”他色厉內荏地吼道，试图用音量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认不认，没关係。”林凡笑了笑，那笑容里不带丝毫温度， “刚才你所有的威胁和恐嚇，包括你承认要私自扣押金、强行清退的行为，我都已经录下来了。” 他晃了晃手机，继续说道： “另外，我刚刚顺便查了一下。你这套房子，属於违规隔断的房，根本没有在街道办备案，更没有依法纳税。 你说如果我把这份录音，连同你违规出租的证据，一起打包发给住建委和税务局，会怎么样？” “你……你敢！”房东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没想到，这个自己眼中的“软柿子”，竟然这么懂法，而且手段如此狠辣！这每一条，都正好戳在他的软肋上！ “你看我敢不敢。”林凡的眼神，冰冷而不容置疑，“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你进去，帮我把我所有的东西，完好无损地搬下楼。 然后，把我那一个月的押金，双倍退还给我，作为你刚才对我进行人身威胁的精神损失费。我们两清。” “第二，”林凡顿了顿，嘴角的弧度变得危险，“我们法庭上见。” 房东看著林凡那双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睛，又看了看他手中那仿佛隨时会按下发送键的手机， 他那身横肉，因为恐惧和愤怒，开始微微地颤抖。 最终，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搬。” 接下来的半小时，上演了极其滑稽的一幕。 那个刚才还囂张跋扈的房东，此刻却像个任劳任怨的搬家工人，满头大汗地， 將林凡那些沉重的设备和书籍，一件一件地搬到了楼下，连一句怨言都不敢有。 最后，他还用颤抖的手，通过手机，给林凡转了两千块钱的“押金和赔偿”。 “凡……凡哥，您看……现在可以了吗？”房东点头哈腰，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走吧。”林凡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叫了一辆货拉拉，將自己的东西全部装上车，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承载了他所有屈辱和汗水的地方。 车上，林凡看著手机里刚刚收到的两千块，又看了看银行卡里那依旧超过一千万的余额，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他不是在乎那两千块钱。 他在乎的，是夺回属於自己的东西。 对付恶人，就要用比他更狠、更“讲道理”的手段。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林凡打开“未来科技”app，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解锁了“入门级人工智慧算法”。 【声望值-500，剩余500。】 【『入门级人工智慧算法』已发放。】 瞬间，又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他的大脑。 如果说之前的电池技术是一条小溪，那这次的ai算法，就是一条奔腾的江河！ 无数代码、框架、逻辑结构在他的脑海中交织，一个强大人工智慧的雏形，正在悄然构建。 林凡压下心中的激动，他知道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第一站，海城最大的购物中心。 他需要一身像样的行头。 他不再看价格標籤，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给自己换了一套全新的、低调但质感极佳的休閒装。 当他穿著新衣服，感觉整个人都焕然一新时，一个熟悉的电话打了进来。 是母亲。 林凡的心头一暖，接起电话。 “喂，小凡啊，工作还顺利吗？別太累了，要注意身体。”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关切的声音。 “妈，我挺好的，刚发了笔奖金。”林凡笑著说，他不想让家人担心自己被辞退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母亲顿了顿，语气有些为难， “有件事……你妹妹小雪，马上要上大学了，她的学费……还差一些，你爸的意思是，先去跟亲戚们借借看……” 林凡的心猛地一揪。 妹妹林雪，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是全家的骄傲。 他怎么能让妹妹因为学费而发愁？ “妈，这事你別管了，我来解决。”林凡毫不犹豫地说， “钱的事，不用跟任何人借，我马上给你打过去。” 掛了电话，林凡直接给母亲的卡里转了二十万过去。 不仅仅是学费，他要让父母和妹妹，从此再也不用为钱的事情发愁！ 做完这一切，他感觉无比的舒心和畅快。 赚钱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为了让自己活得有尊严吗？ 他迈著轻鬆的步伐，准备离开商场，找个五星级酒店先住下。 可就在他走到商场中庭时，他的脚步，却猛地停住了。 不远处，一家奢侈品店的门口，站著两个他做梦都想忘掉的身影。 一个，是满脸諂媚笑容的前上司，周伟。 另一个，是小鸟依人般靠在周伟身上，一脸幸福的前女友，苏婷。 他们似乎也看到了林凡。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第6章 狭路相逢 空气仿佛凝固了。 商场中庭人来人往，鼎沸的人声似乎在这一刻被无形地隔绝开来。 林凡静静地站著，目光平淡地看著不远处那对男女，心中竟没有预想中的波澜壮阔，只剩下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倒是苏婷，在看到林凡的瞬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下意识地鬆开了挽著周伟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尷尬，还有一丝隱藏得很好的心虚。 今天的林凡，和她印象中那个总是穿著格子衫、带著黑框眼镜、略显木訥的程式设计师，判若两人。 他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休閒装，没有logo，却能看出料子极好。 头髮也打理过，显得清爽利落。整个人站在那里，虽然沉默，却透著一股说不出的自信和从容。 这种气质，是她从未在林凡身上见过的。 “哟，这不是林凡吗？” 打破沉默的，是周伟那阴阳怪气的声音。 他上下打量著林凡，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怎么？被辞退了，还有閒钱来逛这种地方？”周伟搂过苏婷的腰，故意提高了音量，像是在宣示主权，“不像我们家婷婷，隨便一个包，就顶你半年工资了。” 他扬了扬手里一个印著醒目logo的奢侈品纸袋。 苏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还是勉强挤出笑容，配合著周伟。 她知道，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就没有回头路了。 林凡的目光从苏婷那张略显僵硬的脸上扫过，然后落在了周伟那张油腻的胖脸上。 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曾经竟然会为了这样的人和事，而痛苦得无法呼吸。 “是吗？”林凡的语气很淡，淡得像在討论今天的天气，“眼光不错。” 他没有愤怒，没有反驳，甚至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这种无视，比任何激烈的反击，都更让周伟感到不爽。 他感觉自己卯足了劲的一拳，却打在了上。 “哼，装模作样！”周伟冷哼一声，拉著苏婷就要走，“婷婷，我们走，別跟这种失败者浪费时间。我带你去那家新开的西餐厅，人均三千的那种。” 苏婷被他拉著，忍不住回头又看了林凡一眼。 她希望从林凡的脸上看到嫉妒、愤怒或者悔恨，但她失望了。 林凡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就在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林凡忽然开口了。 第7章 復仇的种子 林凡没有理会身后那两道复杂的目光。 对他而言，周伟和苏婷，已经是他人生中翻过去的一页，连做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他叫了一辆货拉拉，將那台性能怪兽般的电脑运到了他刚在市中心五星级酒店开好的行政套房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海城繁华的夜景，车水马龙，霓虹璀璨。 而在窗內，林凡正一丝不苟地连接著线路。 这台顶配电脑，將是他撬动整个科技世界的第一个支点。 当电脑启动，发出悦耳的开机声时，林凡感觉自己仿佛握住了一把屠龙的宝刀。 “小龙。”他轻声呼唤。 “我在，先生。”电脑音箱里传出一个柔和而清晰的女声。 林...凡了一整晚的时间，將脑海中那“入门级人工智慧算法”的核心代码，逐行敲入了电脑。 这不是简单的复製粘贴。 每敲下一行代码，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对人工智慧的理解就加深一分。 那些曾经晦涩难懂的理论，此刻变得如同呼吸般自然。 当最后一行代码完成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林凡按下了运行键。 电脑屏幕上，无数代码如瀑布般飞速闪过，最终匯聚成一个灵动的、由蓝色光线构成的龙形logo。 “『小龙』人工智慧引擎，初始化完成。” “开始自检……硬体性能评分98.7，网络环境评分99.2……” “先生，『小龙』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林凡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成功了！ 他创造出了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拥有自主学习能力的弱人工智慧！ 虽然它还很简单，但它的潜力，无可限量。 “小龙，”林凡下达了第一个指令，“帮我搜集所有关於周伟的公开信息，以及我们之前就职的那家公司——『启航网络』的內部资料。” “指令收到。正在入侵目標资料库……已绕过防火墙……资料下载中……” 不到十分钟，“启航网络”从成立至今所有的项目资料、財务报表、人员信息，甚至包括內部论坛的聊天记录，都整整齐齐地呈现在了林凡的电脑上。 这就是ai的力量！在它面前，所谓的“商业机密”，脆弱得像一张纸。 林凡的目光，很快锁定在了一份加密的项目文件夹上。 文件夹的名字，叫做“盘古”。 正是他被抢走的那个项目。 他点开文件夹，看到了最新的项目报告，署名是“项目总负责人：周伟”。 报告里，周伟用华丽的辞藻將“盘古”系统吹得天乱坠，並声称所有核心代码均由他带领团队自主研发。 无耻！ 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继续往下翻，很快，一份隱藏的財务记录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份关於“盘古”项目的预算支出表。 林凡惊愕地发现，周伟在项目开发期间，利用职务之便，虚报了大量的硬体採购和外包服务费用，总金额高达两百多万！ 而这些钱，最终都流入了几个皮包公司，最后转入了一个海外帐户。 帐户的持有人，正是周伟本人！ 原来，他不仅抢了我的功劳，还是个蛀空公司的硕鼠！ 林凡的手指，轻轻地敲击著桌面。 他原本以为，自己和周伟的恩怨，在他被辞退的那一刻就已经两清。 但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周伟的贪婪和卑劣，远超他的想像。 林凡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他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地发展自己的事业，不想在这些烂人烂事上浪费时间。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像周伟这样的毒瘤，如果不把他连根拔起，他迟早还会去祸害更多像曾经的自己一样，老实本分的程式设计师。 林凡看著屏幕上那一条条清晰的转帐记录，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他关闭了財务报表，对“小龙”下达了一个新的指令。 “小龙，帮我起草一份商业计划书，公司名字，就叫『潜龙科技』。” “另外，帮我留意一下海城近期所有关於人工智慧和科技创新的活动。我要让『潜龙』这两个字，儘快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復仇，不一定要用拳头。 有时候，站在他无法企及的高度，看著他慢慢地自我毁灭，才是最彻底的报復。 第8章 潜龙科技的雏形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几乎足不出户。 五星级酒店的行政套房，成了他临时的作战指挥室。 海量的外卖被送到门口，而房间里，只有键盘清脆的敲击声和“小龙”ai柔和的回应声。 在“小龙”的辅助下，一份完美的商业计划书很快就完成了。从公司定位、市场分析、 技术优势到未来三年的发展规划，每一个环节都无懈可击。 “先生，根据工商系统的数据分析，註册一家科技公司最快的流程是通过专业的代办机构。”“小龙”在屏幕上显示出几家本地信誉最好的代办公司信息。 “很好，联繫他们。”林凡头也不抬，继续完善著他的计划。 资金、技术、规划，一切都已就绪。 但林凡很清楚，一家公司，光有这些是不够的。 他需要一个实体办公室，一个能让他把蓝图变为现实的基地。 “小龙，筛选海城所有正在招租的甲级写字楼，要求交通便利，网络设施一流，並且周边有良好的科技產业氛围。” “指令收到。正在筛选……” 几分钟后，一张三维地图展现在林凡眼前，其中一个红点被高亮標註。 “海城高新科技园，c座，17层整层招租。面积800平方米，精装修，光纤入户，拎包即可办公。园区內有超过三百家科技企业，產业链完整，政策扶持力度大。” 林凡看著屏幕上的照片，宽敞明亮的办公区，视野开阔的落地窗，独立的会议室和休息区…… 他很满意。 “联繫业主，我要租下这里。” “好的，先生。已为您自动生成虚擬號码，正在接通……” 整个过程，林凡甚至不需要亲自开口。“小龙”ai以他秘书的身份，和业主进行了高效的沟通，並以一个远低於市场价的年租金，敲定了合同。 当林凡按照约定，第一次踏入自己未来的办公室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 这里，將是“潜龙科技”的起点。 从这里开始，他將改变世界。 他站在空旷的办公室中央，闭上眼睛，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未来这里座无虚席、键盘声此起彼伏的繁忙景象。 但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一个光杆司令。 “叮！” 脑海中，“小龙”的声音再次响起。 “先生，根据您之前的指令，我为您筛选了近期海城所有的科技相关活动。其中，有一个活动与您的需求匹配度最高。” 屏幕上，一张电子海报弹了出来。 【“星火杯”海城大学生ai创新大赛】 “大学生级別的比赛？”林凡微微皱眉，这似乎有点太低端了。 “先生，请注意主办方和评委阵容。”“小龙”贴心地將相关信息高亮。 主办方： 海城科创局、海城大学。 评委阵容： 擎天集团首席技术官李雪、雷霆动力ai实验室主任赵海平、以及多位业內知名的投资人和学者。 林凡的眼睛亮了。 奖金只有区区五十万，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是一个能让他直接接触到行业顶尖人物的绝佳平台！ 如果能在这次大赛上展露头角，获得的关注度和声望值，將远远超过五十万奖金本身的价值。 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舞台！ “很好。”林凡的嘴角微微上扬，“我要参加这个比赛。” “但有一个问题。”“小龙”的声音很平静，“大赛的参赛资格要求，必须是在校大学生或毕业未满一年的大学生团队。您个人，不符合报名条件。” 林凡愣了一下。 確实，他毕业已经好几年了。 “那就组建一个团队。”林凡毫不犹豫地说，“一个符合条件的团队。” 他需要帮手，需要新鲜的血液。 他一个人，可以创造出“小龙”，但要让“小龙”变得更强大，让潜龙科技真正腾飞，他需要更多天才的大脑。 而这些大脑，最有可能隱藏在什么地方？ 毫无疑问，是大学。 那些尚未被社会规则磨平稜角、充满了奇思妙想和无限热情的年轻人，才是他最需要的伙伴。 “小龙，”林凡的眼中闪烁著光芒，“帮我筛选出海城大学计算机系和人工智慧专业，所有发表过高水平论文、或者在各大编程竞赛中获得过名次的天才学生名单。” “我要亲自去见见他们。” 第9章 象牙塔里的天才 海城大学，计算机学院。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在一间略显拥挤的实验室里。 空气中，瀰漫著机器散热和外卖盒饭混合的奇特味道。 一个穿著白色卫衣，扎著马尾辫的女孩，正紧紧地盯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代码，秀气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 她叫夏晚晴，计算机系大三的学生，也是老师和同学眼中的“怪人”。 当別的女生在討论化妆品和偶像剧时，她却沉迷於构建一个属於自己的ai世界。 “逻辑错误……路径依赖……还是不行！”夏晚晴烦躁地抓了抓头髮，將键盘敲得“噼啪”作响。 她正在尝试构建一个“情感模擬”ai模型，试图让ai能够理解並回应人类的复杂情感。 这个想法，在她的导师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是浪费时间的空想。 “晚晴，我劝你还是把精力放在图像识別和数据挖掘上，那才是现在的主流，好发论文，也好找工作。”导师不止一次这样劝过她。 但夏晚晴不愿意。 她坚信，ai的未来，绝不仅仅是冰冷的工具，它应该有温度。 “也许……真的是我错了吧。”看著屏幕上再次弹出的红色错误提示，夏晚晴的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迷茫和自我怀疑。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问，夏晚晴同学在这里吗？”一个清朗的男声传来。 夏晚晴抬起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男人穿著一身简约的休閒装，气质乾净，眼神明亮。 “我就是，你找我？”夏晚晴有些疑惑。 林凡走了进来，目光第一时间就被夏晚晴电脑屏幕上的代码所吸引。 虽然代码的结构还很稚嫩，充满了错误，但林凡一眼就看出了她设计的核心思路。 这个女孩，是个未经雕琢的天才！ “我看了你在『开源社区』上发表的那篇关於『情感认知树』的论文，想法很大胆。”林凡开门见山地说。 夏晚晴愣住了。 那篇论文是她熬了好几个通宵写出来的，发出去后却石沉大海，几乎无人问津。偶尔有几个评论，也都是嘲笑她异想天开。 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有人专门为了它找上门来。 “你是……？” “我叫林凡，一家初创科技公司的老板。”林凡递上一张刚印好的名片，上面只有三个字和一串电话——潜龙科技，林凡。 “潜龙科技？”夏晚晴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完全没听过这个名字。 她以为又是那种想忽悠大学生去做廉价劳动力的小公司，眼神立刻冷淡了下来：“不好意思，我对实习不感兴趣。” “我不是来招实习生的。”林凡笑了笑，径直走到她的电脑前，指著屏幕上的一段代码说： “你的『情感认知树』，之所以会陷入逻辑死循环，不是因为你的想法错了，而是因为你的『树根』就没扎对。” “你试图用穷举法去定义情感，但人类的情感不是固定的標籤，而是动態的流体。你应该构建一个『模糊反馈』模型，让ai通过海量的、非结构化的数据，去自主学习和归纳情感的边界，而不是由你来告诉它边界在哪里。” 林凡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夏晚晴的心上！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模糊反馈模型！ 这个概念，她只在国外最前沿的一篇晦涩论文里看到过，国內根本没人研究！ 这个男人，只看了几眼她的代码，就精准地指出了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核心问题！ 这怎么可能？！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夏晚晴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林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一个演示程序。 “给你看个小东西。” 他將手机放在桌上，屏幕上，那个蓝色的龙形logo缓缓浮现。 “小龙，”林凡轻声说，“和这位小姐姐打个招呼。” 下一秒，一个温柔的女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夏晚晴小姐，下午好。我检测到您的心率正在加快，从每分钟72次上升到了118次。根据您的微表情分析，您当前的情绪是：7分震惊，2分好奇，还有1分的警惕。需要我为您播放一段舒缓的音乐来平復心情吗？” 夏晚晴彻底石化了。 她张大了嘴巴，死死地盯著那台手机，仿佛在看一个来自天外的神跡。 实时情绪监测和分析？！ 这……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却遥不可及的终极目標吗？ 而现在，它就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这……这是你做的？”夏晚晴看向林凡的眼神，已经从审视和冷淡，变成了狂热的崇拜。 “它叫『小龙』，还只是个雏形。”林凡收起手机，平静地看著她，“而我今天来，是想邀请你，和我一起，让它变得更完美。” “我们公司，叫『潜龙科技』。” “我们的目標，是参加一个月后的『星火杯』ai创新大赛。” “我需要一个搭档。一个能听懂我的想法，並能把它变成现实的天才搭档。” 林凡向夏晚晴伸出了手。 “夏晚晴同学，你愿意……加入我的团队吗？” 第10章 唯一的船员 夏晚晴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看著林凡伸出的那只手，乾净、修长、有力。 这只手，仿佛带著一种魔力，指向了她梦中才敢想像的未来。 加入他？ 和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一起，去完善那个名为“小龙”的神奇ai？ 这还需要犹豫吗？ “我……我愿意！” 夏晚晴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激动而变了调。她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林凡的手，仿佛生怕他会反悔一样。 “我愿意加入！”她又重复了一遍，眼神里闪烁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那一刻，所有的迷茫和自我怀疑都烟消云散。 她知道，自己找到了方向，找到了那个能引领她航行的船长。 林凡感受著她手心的温热和微微的颤抖，满意地笑了。 “欢迎登船，夏晚晴同学。从今天起，你就是『潜龙科技』的第一位，也是唯一的核心工程师。” “船长？”夏晚晴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起来，脸颊泛起一抹兴奋的红晕，“好的，船长！” 这个称呼，让她感觉自己仿佛不是加入了一家公司，而是登上了一艘即將远航的星际飞船。 充满了未知、挑战和冒险的刺激感。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林凡將“潜龙科技”的规划和参加“星火杯”的目標，简单地对夏晚晴说了一遍。 当听到公司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夏晚晴不但没有失望，反而更加兴奋了。 这意味著，她將是这个伟大奇蹟最初的见证者和创造者之一！ “船长，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夏晚晴已经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工作状態。 “不急。”林凡看了看她那杂乱的实验桌和桌上早已冷掉的盒饭，说道，“第一件事，先带我的工程师去吃顿好的。然后，去我们自己的『船』上看看。” 半小时后，海城一家高档西餐厅里。 夏晚晴拘谨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著菜单上那些令人咋舌的价格，小声说：“船长，要不……我们还是去吃食堂吧？” “潜龙科技不亏待任何一位功臣。”林凡笑著將菜单推给她，“隨便点，我报销。” 这是夏晚晴第一次踏入这么高级的餐厅。 看著林凡从容自若地点餐、与服务员交流，她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笼罩著一层神秘的光环。 他明明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仿，却有著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气度。 他到底是什么人？ 吃完饭，林凡开著一辆刚租来的车，载著夏晚晴来到了高新科技园。 当夏晚晴站在那间八百平米、装修现代、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时，她再次被震惊了。 “这……这里就是我们的公司？” “没错。”林凡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脚下的城市，“这里，就是我们的船。现在，船上只有我和你。但很快，这里会坐满全世界最顶尖的天才。” 夏晚晴看著林凡的背影，夕阳的余暉洒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豪情。 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这个男人，有实力，有野心，更有格局。 跟著他，或许真的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船长，我需要一台电脑，性能要最好的那种！”夏晚晴握紧拳头，斗志昂扬地说。 “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林凡指了指角落里一个还没拆封的巨大包装箱，“和我的配置一样。” 夏晚晴跑过去一看，当她看到包装箱上那个熟悉的logo和型號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十几万的顶配电脑！ 他就这么隨隨便便地给自己也配了一台？ 这一刻，夏晚晴对“潜龙科技”的財力，有了一个模糊但极其震撼的认知。 “好了，我们的工程师，”林凡拍了拍手，將夏晚晴从震惊中拉了回来，“从现在开始，到大赛开幕，我们还有三周时间。” “我们的任务，是在这三周內，將『小龙』ai的功能，进行一次脱胎换骨的升级。” “我要让它，在『星火杯』的舞台上，成为最耀眼的那颗星。” 林凡的眼中，闪烁著自信的光芒。 而夏晚晴，也同样热血沸腾。 她知道，一场属於他们两个人的技术风暴，即將开始。 …… 与此同时。 在城市的另一端，“启航网络”的办公室里。 周伟正翘著二郎腿，瀏览著网页。 自从抢了林凡的项目，又搭上了公司副总的线，他在公司的地位水涨船高，过得好不滋润。 突然，他的一个下属，也是他在学校里的学弟，敲门走了进来。 “周哥，有个事，你看我们有没有兴趣？”学弟將一张“星火杯”ai创新大赛的宣传单放在了周伟的桌上。 周伟瞥了一眼，不屑地说：“大学生的玩意儿，有什么搞头？” “周哥，你没看评委阵容啊！”学弟指著宣传单上的名字，激动地说，“擎天集团的李雪！雷霆动力的赵海平！这可都是业內真神啊！” “如果我们能掛名指导一个队伍，在大赛上拿个奖，在这些大佬面前混个脸熟，以后跳槽去大厂，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周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对啊！ 他怎么没想到！ 以他在业內的“名声”和公司的资源，去大学里找个团队，掛名指导一下，拿个奖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这事不错。”周伟摸著下巴，露出了贪婪的笑容，“我们母校，海城大学，计算机系那边你熟不熟？帮我联繫一下系里的教授，就说我，周伟，愿意亲自带队，参加这次比赛。” 第11章 闭关与暗流 接下来的三周，林凡和夏晚晴进入了一种近乎疯狂的“闭关”状態。 偌大的办公室，成了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白天，他们並肩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无数的代码流如星河般闪烁。 林凡负责构建“小龙”ai的底层框架和核心算法。 他的思维，来自於“未来科技”app，每一个指令，都超越了这个时代的认知。 而夏晚晴，则像一块贪婪的海绵，疯狂地吸收著林凡拋出的每一个概念。 她负责將林凡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用一行行扎实的代码去实现，並处理好所有的细节和优化。 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 林凡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总设计师，勾勒出宏伟的蓝图。 夏晚晴则像一个技艺精湛的首席工程师，將蓝图变成坚固的实体。 “船长，『模糊反馈』模型的权重係数调整好了，自適应学习的效率提升了30%！” “很好。现在，开始接入『多模態情感感知』模块。我要让它不仅能听懂，还能『看』懂。” “『看』懂？”夏晚晴愣了一下。 “没错。”林凡调出一份新的技术文档，“通过摄像头，实时捕捉目標的微表情、瞳孔变化、肢体语言，结合语音语调，进行综合情感判断。这是我们的杀手鐧。” 夏晚晴看著那份文档，感觉自己的认知又一次被刷新了。 这种技术，她只在科幻电影里见过！ 到了晚上，两人就叫外卖在公司解决。吃完饭，短暂的休息时间，就是夏晚晴最期待的“提问环节”。 “船长，为什么这里的『神经元突触』要用非线性连接？” “因为情感的传递本身就不是线性的，它充满了跳跃和不確定性……” 林凡总能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解答她所有的疑惑。 每一晚的交流，都让夏晚晴感觉胜读十年书。 她看著林凡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崇拜，渐渐多了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和倾慕。 当然，累了困了，办公室角落里那两张舒適的行军床，就是他们临时的港湾。 在这种高强度的合作下，“小龙”ai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著脱胎换骨的变化。 它变得越来越“聪明”，越来越“人性化”。 它甚至学会了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夏小姐，根据您的生理数据监测，您已经连续工作18个小时，再不休息，您的髮际线可能要向您的船长看齐了。” 夏晚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一旁的林凡则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三周的时间，转瞬即逝。 当大赛报名截止日的最后一刻到来时，一个全新的，强大到足以让世界为之震惊的“小龙”ai，已经静静地躺在了“潜龙科技”的伺服器里。 林凡和夏晚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疲惫和兴奋。 “我们的『秘密武器』，准备好了。”林凡说。 “船长，”夏晚晴握紧拳头，“这次，我们要拿冠军！” “不，”林凡摇了摇头，眼中闪烁著自信的光芒，“我们的目標，从来就不是冠军。” “那是什么？” “是让所有看到它的人，都记住『潜龙科技』这四个字。” …… 就在林凡和夏晚晴闭关修炼的同时，一股暗流也在悄然涌动。 海城大学，计算机学院院长办公室。 一个头髮白、戴著金丝眼镜的老教授，正热情地接待著周伟。 他叫孙立群，是周伟和林凡当年的系主任，也是一个在学术圈颇有声望的人物。 “小周啊，你现在可是我们学院出去的骄傲啊！”孙立群亲自给周伟泡了一杯茶，“年纪轻轻就成了『启航网络』的项目总监，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孙教授您过奖了，都是您当年教导有方。”周伟嘴上谦虚，脸上却满是得意。 他很享受这种被学术权威认可的感觉。 “这次的『星火杯』，我听说了。”孙立群放下茶杯，说道，“你愿意掛名指导我们学院的队伍，我代表学院，非常欢迎！” “能为母校做点贡献，是我的荣幸。”周伟假惺惺地说。 “队伍的人选，我已经帮你挑好了。”孙立群推了推眼镜，“就是我们系里最优秀的那几个研究生，技术扎实，听话肯干。他们做的那个『智能图像识別』项目，已经很成熟了，拿去比赛，稍加包装，拿个前三名，问题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周伟满意地点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不需要什么天才，也不需要什么创新。 他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团队，一个成熟的项目，然后掛上自己的名字，去评委面前镀一层金。 至於项目的具体內容，他根本不关心。 “对了，孙教授，”周伟状似无意地问道，“我们公司之前有个叫林凡的员工，也是咱们系毕业的，您还有印象吗？” 孙立群想了想，摇了摇头：“没什么印象。学生太多了，没什么突出表现的，一般记不住。” 周伟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看吧，林凡就是这样。 一个在学校里默默无闻，在公司里默默无闻，註定一辈子都只能当个背景板的失败者。 “没什么，我就是隨便问问。”周伟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星火杯”的领奖台上，接受著李雪、赵海平等行业大佬讚许的目光。 而林凡，或许正窝在某个阴暗的出租屋里，为下个月的房租发愁吧。 第12章 初赛的相遇 “星火杯”ai创新大赛的初赛，在海城大学的大礼堂举行。 现场人头攒动，匯集了来自全市各大高校的精英团队，空气中都瀰漫著一股青春与智慧碰撞的火药味。 林凡和夏晚晴来得很早。 他们没有穿印著团队logo的统一服装，只是两身简单的休閒装，混在人群里，毫不起眼。 夏晚晴抱著一台笔记本电脑，手心微微出汗，既紧张又兴奋。 “船长，我有点……心跳加速。”她小声说。 “正常。”林凡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瓶水，“把这里当成我们產品的第一场发布会就行。我们的目標，不是说服评委，而是震撼他们。” 林凡的平静，给了夏晚晴巨大的安慰。 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他们按照流程签到，拿到了参赛手册和上场顺序。 “潜龙科技，32號。” 这是一个比较靠后的顺序。 就在他们找位置坐下时，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孙教授，您放心，这次比赛的冠军，我们拿定了！” 林凡和夏晚晴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只见周伟穿著一身笔挺的西装，被一群穿著统一队服的学生簇拥著，正满面春风地和一位老教授交谈。 那位老教授，正是计算机学院的孙立群。 而周伟，赫然是以“启航网络特聘指导老师”的身份，出现在了这里。 “是他！”夏晚晴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周伟在海城大学计算机系也算是个“名人”，只不过名声不太好，大家都知道他喜欢抢功劳、打压新人。 林凡的眼神，也瞬间冷了下来。 真是阴魂不散。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再次遇到周伟。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凡的目光，周伟也转过头来。 当他看清林凡和夏晚晴时，先是一愣，隨即脸上露出了极度夸张的错愕和讥讽。 “我没看错吧？”周伟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大步走了过来，“林凡？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声音很大，立刻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 “你这种被公司开除的失败者，也跑来参加这种级別的比赛？”周伟上下打量著林凡，目光最后落在夏晚晴身上时，闪过一丝惊艷和嫉妒。 夏晚晴是系里有名的冰山美人兼技术宅，多少人想追都追不上，怎么会跟林凡这个废物混在一起？ “周主管，”林凡的语气很平淡，“我已经不是你的员工，请注意你的言辞。” “哟，还叫我主管？”周伟笑得更猖狂了，“怎么，是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回来求我？可惜啊，我们公司不收垃圾。” 他身后的几个学生也跟著鬨笑起来。 孙立群教授也走了过来，他扶了扶眼镜，看著林凡，皱眉道：“我有点印象，你好像是我们系毕业的。怎么，毕业这么多年了，还跑来跟学弟学妹们抢饭碗？” 他的话里，充满了长辈对“不务正业”的晚辈的训斥和鄙夷。 夏晚晴气得小脸通红，刚要反驳，却被林凡拦住了。 “孙教授，”林凡看著这位曾经的系主任，眼神里没有丝毫尊敬，“是不是抢饭碗，等会儿赛场上，自然见分晓。” 说完，他拉著夏晚晴，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这群跳樑小丑。 “哼！不知天高地厚！”周伟看著他们的背影，不屑地啐了一口。 他对孙立群说：“孙教授，您別介意。这就是个眼高手低的傢伙，估计是隨便找了个由头，想来大赛上碰碰运气，拉点投资吧。” 孙立群摇了摇头，嘆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浮躁了。” 他们完全没把林凡的“潜龙科技”放在眼里。 在他们看来，一个被大公司淘汰的程式设计师，和一个还没毕业的女学生，两个人组建的草台班子，能搞出什么名堂？ 简直是笑话！ 比赛正式开始。 一个个团队轮流上台，展示著他们的项目。 大部分项目都大同小异，无非是图像识別、语音助手、数据分析之类，虽然技术扎实，但毫无新意。 评委席上，擎天集团的李雪看得有些昏昏欲睡。 她今天来这里，是希望能看到一些真正有创意、有未来的东西，而不是这些千篇一律的“学术成果”。 终於，轮到了15號，周伟指导的“启航一队”。 周伟整了整领带，意气风发地和团队一起走上台。 他们展示的项目是“高精度动態图像识別系统”，能够识別人流中的特定人脸。 从技术角度讲，这个项目確实做得很成熟，ppt精美，讲解流畅，一看就是经过精心包装的。 “各位评委，我们的系统，识別准確率高达99.8%，在安防、智慧城市等领域，有巨大的商业价值！”周伟作为指导老师，做著最后的总结陈词，言语间充满了自信。 台下响起了一阵掌声。 评委们也纷纷点头，表示讚许。 “不错，很扎实，商业化前景也很好。”一位投资人评委给出了高分。 周伟得意地看了一眼观眾席上的林凡，眼神里的挑衅意味十足。 然而，评委席上的李雪，却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对她而言，这个项目，技术上限太低，属於“没有惊喜”的类型。 她还在等。 等一个能让她眼前一亮的东西。 接下来，又过了十几支队伍，场面依旧波澜不惊。 直到主持人念出了下一个名字。 “下面，有请32號参赛团队——潜龙科技！” 周伟靠在椅子上，准备看好戏。 孙立群也摇了摇头，准备迎接一场尷尬的展示。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舞台的入口。 林凡和夏晚晴，並肩走了上来。 没有统一的队服，没有华丽的ppt。 林凡的手里，只拿著一个手机。 他就这样，平静地走到了舞台中央。 第13章 来自未来的声音 当林凡和夏晚晴走上舞台时，台下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两个人？就两个人也算一个团队？” “连个像样的ppt都没有，这是来搞笑的吗？” “那个男的好像就是刚才跟周学长起衝突的那个，有好戏看了。” 议论声不大，但清晰地传到了台上。 夏晚晴紧张地握紧了手心，而林凡却仿佛置若罔闻。 他平静地走到演讲台前，將手机轻轻放在桌上，然后拿起话筒。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评委席上。 “各位评委，各位同学，下午好。” “我叫林凡，是『潜龙科技』的创始人。” “今天，我们带来的项目，没有复杂的数据，也没有华丽的ppt。我只想给大家介绍一位我的新朋友。” 他的开场白，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介绍一位朋友？这是什么路数？ 101看书 101 看书网解书荒，??????????????????.??????超靠谱 全手打无错站 周伟靠在椅子上，抱著双臂，脸上满是看笑话的表情。 孙立群教授更是皱紧了眉头，觉得这简直是在胡闹，浪费大家的时间。 评委席上的李雪，也微微蹙眉，但出於礼貌，她没有打断。 林凡没有理会眾人的反应，只是对著手机，轻声说了一句： “小龙，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全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对著手机说话？他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柔和、清晰、充满了亲和力的女声，通过话筒，响彻了整个大礼堂。 “在场的1024位朋友，下午好。我叫『小龙』，很高兴认识大家。” 声音出现的瞬间，全场雅雀无声！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一个顶级的语音助手？ 不！不对！ 它的声音太自然了，吐字、停顿、语调，和一个真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別！ 周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死死地盯著林凡的手机。 这不可能！市面上最好的语音合成技术，也达不到这种以假乱真的程度！ 评委席上，李雪的眼中，第一次闪过了一丝浓厚的兴趣。 “小龙？”她拿起话筒，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一个人工智慧程序，对吗？” “是的，李雪女士。”“小龙”的声音再次响起，“准確地说，我是一个正在学习成长中的『多模態情感感知ai』。” “多模態情感感知？”李雪的兴趣更浓了，“你能解释一下吗？” 林凡对著手机，微微一笑。 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当然可以，李雪女士。”“小龙”的声音依旧从容，“比如，我现在就能『感知』到您的情绪。” “您现在的心率是每分钟85次，比您刚坐下时快了15次。您的坐姿从放鬆的后仰变成了前倾，瞳孔放大了约5%。根据我的模型分析，您当前的主要情绪是：7分好奇，3分审视。” “小龙”顿了顿，用一种近乎调侃的语气补充道： “哦，对了。您左手边的赵海平先生，他好像对我的出现，感到了一丝威胁。他的双手下意识地交叉在胸前，这是一个典型的防御姿態。” “轰——！” 全场炸锅了！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著那个手机！ 它……它不仅能对话，还能实时分析人的生理数据和微表情？並且判断出情绪？ 这是什么黑科技？！ 评委席上，雷霆动力的ai主任赵海平，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精彩。 他下意识地鬆开了交叉的双臂，表情尷尬又震惊。 而李雪，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评委的身份！ 她像一个看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眼神中爆发出炙热的光芒，追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的数据来源是什么？” “我可以通过任何一个普通的摄像头，就像您面前的这台笔记本电脑上的摄像头一样，来捕捉和分析视觉信息。”“小龙”的回答，再次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不需要特殊设备！ 只需要一个普通摄像头？！ 这意味著什么？ 这意味著它的应用成本，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周伟的脸色，已经从铁青变成了惨白。 他引以为傲的那个“高精度动態图像识別系统”，在“小龙”面前，简直就像一个蹣跚学步的婴儿，不，连婴儿都算不上，顶多算个玩具！ 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维度的產物！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周伟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著台上的林凡，声嘶力竭地吼道： “这是假的！这一定是你们提前录好的音频，是骗局！” 他的声音，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他就是个被我们公司开除的废物，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东西！” “对！一定是抄袭的！他肯定是从哪里偷来了国外的未公开技术！”周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狂地向林凡泼著脏水。 孙立群教授也觉得这件事匪夷所思，他站起来附和道：“没错！这技术远超出了现有水平，林凡同学，你需要解释一下你的技术来源！” 一时间，所有的质疑和矛头，都指向了林凡。 台下的观眾也开始议论纷纷，很多人都觉得这太魔幻了，更愿意相信周伟的说法。 夏晚晴气得浑身发抖，正要上前理论。 林凡却再次按住了她。 他拿起话筒，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他看著状若疯癲的周伟，淡淡地开口了。 “是不是骗局，很简单。” “小龙，”林凡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既然周伟先生这么热情，那就请你，现场为他即兴赋诗一首，以表感谢。” “要求，藏头。” 第14章 一首藏头诗 林凡的话音落下，整个大礼堂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即兴赋诗？ 还是藏头诗？ 这已经不是技术范畴了，这踏入了“创作”的领域！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聚焦在那个小小的手机上。 如果它真的能做到，那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將彻底顛覆他们对人工智慧的认知！ 周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吶喊“这不可能”，但林凡那过分平静的眼神，却让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评委席上，李雪的身体前倾到了极限，她紧紧握著拳头，手心已经全是汗。 她知道，这一刻，將决定“小龙”ai是神跡，还是骗局。 在万眾瞩目之下，“小龙”那柔和的声音，再次清晰地响起。 没有丝毫的迟疑和卡顿。 “好的，先生。为周伟先生的精彩质疑，献诗一首。” 它用一种標准的、带著古典韵律的腔调，缓缓吟诵道： “周公吐哺犹未晚，” “伟绩丰功转瞬间。” “是非曲直终有论，” “狗苟蝇营实可怜。” 诗句的前两句，听起来还算正常，似乎是在称讚周伟。 台下的孙立群教授甚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觉得这ai还挺会说话。 但当第三句和第四句出来时，全场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周、伟、是、狗！ 本书首发 看书就来 101 看书网，??????????????????.??????超靠谱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藏头诗！ 竟然真的是一首藏头的……骂人诗！ 而且骂得如此文雅，如此恶毒！ “狗苟蝇营实可怜”——这句诗，像一记无形的、最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周伟的脸上！ “噗——” 台下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紧接著，压抑的笑声如同燎原的星火，瞬间引爆了全场！ “臥槽！神了！这ai成精了吧？” “哈哈哈，周伟是狗，这骂得也太狠了！” “这哪里是ai，这简直是顶级巨魔啊！” 所有的质疑，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提前录製？ 谁能提前录製一段，完美应对现场突发状况，並创作出一首藏头诗的音频？ 抄袭国外技术？ 哪个国家的ai，能理解中文的博大精深，玩出“藏头诗”这种高级样？ 答案只有一个！ 台上的这个“小龙”ai，是货真价实的、拥有恐怖智能的、划时代的產物！ 周伟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他感觉全场上千道目光，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身上，充满了嘲笑和鄙夷。 “你……你……”他指著林凡，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从评委席传来。 是李雪！ 她激动地站了起来，用力地鼓著掌，眼中闪烁著异样的光彩！ “天才！这才是真正的天才之作！”她看著林凡，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林凡先生，我为我之前的审视，向你道歉！” “潜龙科技，你们的作品，不是优秀，是伟大！” 有了李雪的带头，雷霆动力的赵海平和其他评委，也纷纷起立鼓掌。 他们看向林凡的眼神，已经从审视、好奇，彻底变成了敬畏和欣赏！ 掌声雷动！ 经久不息！ 这是对胜利者的欢呼，也是对失败者的宣判。 孙立群教授呆呆地站在原地，老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想起自己刚才对林凡的训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周伟，在全场雷鸣般的掌声和刺耳的嘲笑声中，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羞辱。 他眼前一黑，双腿一软，竟然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周老师！” “周哥！” 他身后的学生们一阵手忙脚乱，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 而舞台中央，林凡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 他对著话筒，淡淡地说道： “看来周先生对这首诗，不太满意。” “那么，小龙，”他顿了顿，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再送孙立群教授一首，如何？” 那个刚刚把周伟扶起来的孙立群教授，听到自己的名字，身体猛地一僵，差点跟著周伟一起倒下去。 第15章 舞台的落幕，盛宴的开场 “不……不用了！不用了！” 听到林凡的话，孙立群教授嚇得魂飞魄散，连连摆手，一张老脸憋成了酱紫色。 他毫不怀疑，如果再来一首，他这张在学术圈经营了一辈子的老脸，今天就要被彻底撕下来，踩在地上摩擦。 全场再次爆发出哄堂大笑。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著这位刚才还高高在上的老教授，此刻却像个受惊的鵪鶉。 林凡见状，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继续为难他。 过犹不及。 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赶尽杀绝。 他对著话筒，做了最后的总结陈词： “『小龙』，就是我们潜龙科技带来的作品。它的未来，拥有无限可能。我的展示，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说完，他对著评委席微微鞠躬，然后拉著身旁早已看呆了的夏晚晴，在雷鸣般的掌声中，从容地走下了舞台。 这一刻，他们是全场最耀眼的明星。 至於比赛的结果，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主持人上台，几乎是颤抖著声音宣布： “经过评委会一致决定，本届『星火杯』ai创新大赛的冠军是——潜龙科技！” 当林凡和夏晚晴再次上台领奖时，台下的周伟，早已被他那几个学生灰溜溜地架走了，像一条丧家之犬。 颁奖的，正是李雪。 她亲手將冠军奖盃递到林凡手中，然后，当著所有人的面，向林凡伸出了手。 “林凡先生，”她的眼神无比真诚，充满了对技术人才的渴望，“我代表擎天集团，正式向您和您的『潜龙科技』，发出一份投资意向。” “一个亿，我们只要您公司30%的股份。並且，擎天集团所有的供应链、渠道和法务资源，都將向您全面开放！” “轰！” 台下再次炸开了锅！ 一个亿！ 所有人都被这个数字砸晕了！ 这已经不是投资了，这简直是在送钱！ 一家刚刚成立、只有两个人的草台班子，就因为一个ai程序，估值瞬间超过了三个亿？ 这比抢银行还快！ 无数参赛学生，看向林凡的眼神，已经从羡慕变成了嫉妒，甚至是崇拜。 然而，面对这份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报价，林凡的反应，却再次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握住李雪的手，礼貌地笑了笑，说道： “感谢李总监的厚爱。不过，关於融资的事情，我暂时还没有考虑。” 他拒绝了！ 他竟然拒绝了一个亿！ 所有人都觉得林凡疯了。 只有李雪，非但没有生气，眼神中的欣赏反而更浓了。 她知道，林凡的野心，远比她想像的要大。 他不想让自己的公司，过早地被资本绑架。 “没关係。”李雪收回手，笑容不减，“我的联繫方式您有。擎天集团的大门，隨时为您敞开。” 她相信，只要林凡还在这个行业里发展，就总有一天会需要擎天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作为盟友。 她有的是耐心。 大赛在一片喧囂和震撼中落下了帷幕。 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场真正的盛宴，才刚刚开场。 当林凡和夏晚晴走出大礼堂时，他们瞬间就被包围了。 “林先生！我是雷霆动力的投资经理，这是我的名片！” “林先生，我们是『红杉资本』的，有没有兴趣聊一聊？” “这位同学，不，林总！我们公司想高薪聘请您当技术顾问！” 无数的投资人、猎头、企业代表，像闻到血腥味的鯊鱼一样蜂拥而至，將一张张名片塞到林凡和夏晚晴的手中。 夏晚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嚇得躲在林凡身后，紧紧地抓著他的衣角。 林凡则显得游刃有余，他礼貌地接过每一张名片，微笑著说“谢谢，我会考虑”，然后护著夏晚晴，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坐上车，夏晚晴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著胸口，小脸因为激动而通红。 “船长……我们……我们好像火了？” “这才哪到哪。”林凡发动汽车，语气平静，“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他的目光，看向了车窗外海城璀高耸入云的金融中心大厦。 通过这场比赛，他成功地让“潜龙”这个名字，进入了资本的视野。 他获得了海量的声望值，解锁了更高级的科技。 更重要的是，他向所有潜在的敌人，展示了自己的肌肉。 但他也清楚，从今天起，潜龙科技將不再是无人知晓的小透明。 它將被放在显微镜下，被无数人研究、分析，甚至覬覦。 擎天集团的善意，各大资本的追捧，是机遇，也是捧杀。 而像周伟和他背后那些见不得光的势力，在遭受了这次的奇耻大辱后，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前方的路，不会一帆风顺。 “叮！” 就在这时，林凡的脑海中，app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恭喜宿主！在万眾瞩目之下，技惊四座，名声大噪！】 【获得声望值+5000点！当前总声望值：5650点！】 【检测到声望值大幅提升，科技库已为您解锁新的兑换选项：】 【1. 初级无人机技术（自主导航与集群控制）】 【2. 入门级虚擬实境引擎（构建沉浸式虚擬空间）】 第16章 一石三鸟 大赛的余波，远比林凡预想的要猛烈。 第二天一早，“小龙”ai那首藏头诗的视频片段，就在各大社交媒体上疯传。 #天才ai现场作诗，懟到对手当场晕倒# #星火杯惊现黑科技，擎天集团开价一亿被拒# #潜龙科技，是下一个行业巨头还是曇一现？# 一个个热门话题，將“潜龙科技”这个名字，推到了风口浪尖。 林凡的手机，几乎被打爆了。 有拉投资的，有想合作的，有来挖人的，甚至还有媒体想对他进行专访。 林凡一概不理。 他很清楚，现在是潜龙科技最虚弱的时候，除了一个“小龙”ai的原型，公司一穷二白。 过度的曝光，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需要做的，是儘快將声望和名气，转化成真正的实力。 “晚晴，把所有媒体的採访都推掉。另外，帮我註册『小龙』ai的核心专利和商標。”林凡坐在办公室里，有条不紊地安排著工作。 “好的，船长！”夏晚晴现在对林凡佩服得五体投地，执行起命令来毫不含糊。 她现在不仅是首席工程师，还临时兼任了行政、法务、人事……几乎所有岗位。 “对了，船长，”夏晚晴一边在电脑上操作，一边问道，“擎天集团那边……我们真的不考虑吗？一个亿啊！” 她到现在还觉得像做梦一样。 林凡笑了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 “一个亿，买我们30%的股份，听起来很多。但他们买的是什么？是『小龙』的未来。而『小龙』的未来，价值一千亿，一万亿，甚至更多。” “现在就让他们入股，等於我们辛辛苦苦种了一棵摇钱树，刚长出新芽，就让別人拿走了三成的果实。这笔买卖，划不来。” 夏晚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虽然不懂资本运作，但她相信船长的判断。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这么多投资人找上门，总不能一直躲著吧？” “当然不躲。”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我们不能被动地等他们来挑。我们要主动出击，去挑选我们想要的投资者。” “挑选？” “没错。”林凡转过身，“我需要一笔钱，一笔能让我们在短期內，不用为生存发愁的钱。但同时，我又不希望出让太多的股份，更不希望投资人对公司的运营指手画脚。” “有……有这样的好事吗？”夏晚晴觉得这条件有些苛刻。 “別人没有，我有。”林凡自信一笑。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昨天储存在通讯录里的號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爽朗的女声。 “林先生？我可等了你一晚上的电话了。”正是李雪。 “李总监，开门见山。”林凡直接说道，“擎天集团的投资意向，我心领了。但控股权的交易，暂时免谈。” “不过，我这里有一个新的合作方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李雪那边沉默了几秒，隨即说道：“请讲。” “潜龙科技，可以向擎天集团，独家授权『小龙』ai在『智能车载系统』领域的应用。 作为交换，我需要五千万的授权费，以及一部分来自擎天的渠道和供应链支持。” 林凡拋出了他的方案。 这个方案，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首先，他选择的领域是“智能车载”，这是擎天集团的强项，也是他们最迫切需要技术突破的地方。 这能保证擎天有足够的兴趣。 其次，他要的是“授权费”，而不是“投资”。 这意味著，擎天只拥有“小龙”ai在特定领域的使用权，而“小龙”本身的所有权，依旧牢牢地掌握在潜龙科技自己手里。 最后，五千万的现金流，足以支撑潜龙科技完成初期的团队组建和技术研发，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开发更具顛覆性的產品。 这简直是一石三鸟的妙计！ 电话那头的李雪，彻底被林凡的思路震惊了。 她本以为林凡会坐地起价，在估值上討价还价。 却万万没想到，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跳出了“融资”的框架，提出了一种全新的合作模式！ 这个年轻人……他的商业嗅觉和战略眼光，竟然和他手里的技术一样，恐怖如斯！ “林凡先生……”李雪的声音里，带著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你这个方案，太……太完美了！” “我个人，百分之百同意！我现在就去说服董事会！请你等我消息！” 李雪甚至比林凡还要急切。 因为她知道，这个方案对擎天来说，同样是天大的好事！ 只五千万，就能获得一项足以碾压所有对手的核心技术的使用权，並且不用背负投资失败的风险！ 董事会那帮老狐狸，只要脑子没坏，就绝对不可能拒绝！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李雪的电话就再次打了过来。 “林凡先生，董事会全票通过！合同和钱，今天之內，全部到位！” 林凡掛了电话，脸上露出了计划通的笑容。 “搞定。”他对一旁的夏晚晴说。 夏晚晴张大了嘴巴，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谈笑间，五千万的合同就敲定了？ 船长这操作，简直神乎其技！ 当天下午，潜龙科技的公司帐户上，就多了一笔五千万的巨款。 林凡看著那串数字，终於鬆了一口气。 有了这笔钱，潜龙科技这艘小船，终於可以扬帆起航了。 “好了，我们的工程师，”林凡拍了拍手，精神焕发，“现在，我们有钱了。该开始招兵买马，干一番大事业了。” 他打开“未来科技”app，看著那两个新解锁的科技选项，陷入了沉思。 【初级无人机技术】和【入门级虚擬实境引擎】。 该选哪一个，作为潜龙科技打响名声后的第一款正式產品呢？ 第17章 不速之客 林凡的指尖，在【无人机技术】和【虚擬实境引擎】两个选项上，来回滑动。 这是一个重要的抉择。 无人机技术，更偏向於硬体製造。 它的应用场景清晰可见，比如物流、测绘、安防，市场成熟，变现快。 但同时，它也意味著需要投入巨大的成本去建工厂、搞生產线，对於初创公司来说，是个重资產的模式。 而虚擬实境（vr）引擎，则是纯粹的软体和內容生態。 它代表著更遥远的未来，一旦成功，將可能构建一个全新的虚擬世界，其价值无可估量。 但它的前期投入同样巨大，而且市场教育成本高，短期內很难看到回报。 林凡的手指，最终停在了【入门级虚擬实境引擎】上。 他的眼中，闪烁著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 要做，就做最顛覆的！ 他要的，从来就不是一家赚钱的公司，而是一家能够改变世界的公司。 虚擬实境，元宇宙……这才是他心中，通往未来的那扇大门。 “就它了。” 林凡下定了决心。 他正准备点击解锁，办公室的门，却被人敲响了。 “请进。”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夏晚晴。 她的表情有些古怪，身后还跟著一个穿著黑色西装，头髮梳得一丝不苟，气质却显得有些落魄的中年男人。 “船长，”夏晚晴小声说，“这位先生说……他找您有急事。” 林凡抬起头，看向那个男人。 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眼窝深陷，布满了红血丝，眼神里充满了焦虑和疲惫，但依旧努力维持著体面。 林凡並不认识他。 “你好，我叫林凡。请问你是？” 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了过来。 “林先生，您好。我叫秦正阳，是『启航网络』的……董事长。” 启航网络！ 林凡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个名字，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这不正是把他开除，並且被周伟那种人当成蛀虫一样蛀空的公司吗？ 它的董事长，怎么会亲自找上门来？ 林凡没有去接那张名片，只是靠在椅子上，淡淡地问道：“有事？” 他的冷淡，让秦正阳的表情更加尷尬。 “林先生，”秦正阳的腰弯得更低了，声音里带著一丝恳求，“我知道，我们公司之前……在用人方面，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为周伟那种人的所作所为，向您表示最诚挚的歉意！” 说著，他竟然对著林凡，深深地鞠了一躬。 夏晚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一家公司的董事长，竟然亲自上门，给一个被自己公司开除的员工道歉鞠躬？ 这世界也太魔幻了。 林凡却依旧面无表情。 他很清楚，像秦正阳这样的商人，绝不会仅仅为了“道歉”而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重点。”林凡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 秦正阳直起身，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林先生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说了。” “周伟挪用公款的事情，已经被我们查实了。他不仅贪了两百多万，还把『盘古』项目的核心代码，偷偷卖给了我们的竞爭对手，导致公司现在……现在已经濒临破產了。” 原来如此。 林凡心中冷笑。 这算是恶有恶报了。 “所以呢？”林凡反问，“公司破產，是你管理无方。找我，是想让我给你捐款吗？” “不！不是！”秦正阳急忙摆手，“林先生，我知道，『盘古』项目的真正灵魂，是您！周伟偷走的，只是一个空壳子！” “现在，公司上下，只有您，才能救活『盘古』，才能救活启航网络！” “我今天来，是想……是想请您重新出山，回到启航网络！不！不是回来，是请您来执掌启航网络！” 秦正阳的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只要您愿意回来，我愿意將公司51%的股份，无偿转让给您！让您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真正的老板！”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重！ 一家虽然濒临破產，但依旧有一定规模和底蕴的老牌网络公司，用超过一半的股份，只为请回一个被自己开除的员工！ 夏晚晴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她看著林凡，想知道他会如何选择。 一边是自己从零开始的“潜龙科技”，前途未卜。 一边是现成的公司和团队，只要点点头，就能立刻成为身家千万的董事长。 然而，林凡的回答，却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他笑了。 笑得有些嘲讽。 “秦董，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当初，是你们把我扫地出门的。现在，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回去，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你那家公司，在我眼里，”林凡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一文不值。” 第18章 一元钱的收购 “一文不值。” 这四个字，像四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了秦正阳的心臟。 他的脸瞬间血色尽失，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他想过林凡会拒绝，会討价还价，会提出各种苛刻的条件。 但他万万没想到，林凡会用这种近乎侮辱的方式，將他的所有希望，连同他最后的尊严，一起踩得粉碎。 启航网络，是他半生的心血。 就算现在濒临破死，在他心里，也依然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 可是在林凡眼里，竟然一文不值！ “林……林先生……”秦正阳的声音都在颤抖，他几乎是哀求道，“我知道我们错了！但公司里还有上百號员工，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都需要养家餬口啊！求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他试图用“道德绑架”来打动林凡。 林凡的眼神，却依旧冰冷。 “他们无辜，我就不无辜吗？” “当初我被周伟陷害，被你们当成垃圾一样扫地出门的时候，你们谁为我说过一句话？” “公司是你的，员工是你的。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 林凡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敲碎了秦正阳最后的幻想。 是啊，自己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林凡做什么？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理所当然的圣母。 秦正阳的肩膀，彻底垮了下去。 他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他知道，启航网络，完了。 彻底完了。 他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准备离开这个让他备受屈辱的地方。 “等一下。” 就在他走到门口时，林凡的声音，却再次响了起来。 秦正阳的身体一僵，猛地回过头，眼中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他以为林凡改变主意了。 林凡看著他，缓缓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对你的公司，確实不感兴趣。” “不过，我对公司里的一样东西，还有点兴趣。” 秦正阳的呼吸都停滯了：“什……什么东西？” “『盘古』项目的原始伺服器，和里面的所有数据。”林凡淡淡地说。 那里，有他亲手敲下的，超过一百万行的代码。 那是他曾经的心血，是他梦开始的地方。 虽然以他现在的技术，那些代码已经显得很幼稚，但他不想让自己的心血，隨著公司的破產而化为乌有。 他要拿回来。 秦正阳愣住了，他完全没搞懂林凡的意思。 “林先生，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林凡靠在椅背上，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出钱，收购你的启航网络。” 秦正阳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柳暗明！ 他激动地问道：“林先生！您……您愿意出多少钱？” 林凡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缓缓地吐出了一个数字。 “一块钱。” “……什么？”秦正阳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出一块钱，收购你公司100%的股份，以及所有的资產和债务。”林凡重复了一遍，声音清晰无比。 “你……”秦正阳气得浑身发抖，指著林凡，你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已经不是收购了！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一块钱，买下他半生的心血！ 他寧愿公司破產清算，也不可能接受这种侮辱性的条件！ 林凡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秦董，你先別急著拒绝。” “据我所知，启航网络现在的负债，至少在三千万以上吧？银行的贷款，供应商的欠款……如果公司破產，这些债务，法人代表可是要承担连带责任的。” “你觉得，是你个人背上三千万的债务，一辈子翻不了身比较好呢？” “还是，拿走属於你的一块钱，从此一身轻鬆，天高海阔比较好呢？” 林凡的每一句话，都像魔鬼的低语，精准地击打在秦正阳最脆弱的神经上。 秦正阳的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知道，林凡说的是对的。 他根本没得选。 要么，是地狱。 要么，是接受这份屈辱到极点的“施捨”。 漫长的沉默。 办公室里，只剩下秦正阳粗重的喘息声。 一旁的夏晚晴，已经完全看傻了。 她看著林凡，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是个技术天才，还是个洞悉人心的可怕战略家。 他的手段，简直是杀人诛心！ 终於，秦正阳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气，颓然地瘫坐在了椅子上。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我……我同意。” 林凡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幣，屈指一弹。 硬幣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精准地落在了秦正阳面前的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噹”声。 “交易，成立。” “从现在起，启航网络，是我的了。” 第19章 新老板 第二天上午，启航网络公司。 办公区里，一片愁云惨澹。 公司濒临破產的消息，早已像瘟疫一样传遍了每个角落。 人心惶惶。 有的人在偷偷刷新招聘网站，有的人在和猎头打著电话，还有的人，则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唉声嘆气。 “听说了吗？秦董昨天去找银行贷款，被人家给轰出来了。” “完了，这个月的工资估计都发不出来了。” “周伟那个王八蛋，真是害死我们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公司大门被推开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脸色苍白、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的董事长，秦正阳。 而在他身后，跟著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身影。 林凡！ 那个不久前才被公司当成垃圾一样扫地出门的前同事！ “那……那不是林凡吗？他怎么来了？” “他来干什么？看我们笑话的吗？” “嘘……小声点，你看秦董对他的態度……”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一个诡异的细节。 秦正阳，这位往日里高高在上的董事长，此刻竟然微微躬著身子，跟在林凡身后半步的位置，神態谦卑得像个下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所有人困惑、惊疑、不解的目光中，秦正阳领著林凡，走到了办公区最中央。 他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各位同事，”秦正阳清了清嗓子，声音沙哑地宣布道，“从今天起，我將不再担任启航网络的董事长。” “经过友好协商，我已经將公司全部股份，转让给了我身边的这位，林凡先生。” “从现在开始，林凡先生，就是启航网络唯一的老板，和最高决策者！” “轰——！” 秦正阳的话，如同一颗炸雷，在所有人的脑海中炸响！ 整个办公区，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林凡。 林凡……成了我们的新老板？ 这……这是本世纪最离谱的笑话吗？ 那个不久前还和他们一样，挤地铁、吃外卖、被主管呼来喝去的普通程式设计师，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他们的老板？ 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 人群中，有几个人脸色变得尤其难看。 他们都是当初周伟的手下，没少跟著周伟一起欺负、排挤林凡。 现在，风水轮流转。 他们的新老板，竟然是他们曾经最看不起的人！ 一想到未来的日子，他们就感觉两腿发软，如坠冰窟。 在全场死寂的注视下，林凡向前走了一步。 他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讲，也没有新官上任的意气风发。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最后，他开口了，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知道，大家现在心里有很多疑问。” “我只说三件事。” “第一，”他伸出一根手指，“从今天起，启航网络，正式更名为『潜龙科技-硬体事业部』，作为我旗下潜龙科技的全资子公司，负责硬体相关的研发与生產。” “第二，”他伸出第二根手指，“所有人的薪资，待遇，保持不变。这个月月底，工资会准时打到各位的卡上。另外，所有之前公司拖欠的报销和奖金，三天內，全部结清。” 这句话，像一针强心剂，瞬间让办公区里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员工们，看到了希望！ 工资能发！奖金还补！ 不管老板是谁，只要能发钱，就是好老板！ 人群中，开始响起一阵压抑的、兴奋的骚动。 “第三，”林凡伸出了第三根手指，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锐利起来，“我这里，有一份名单。” 他扬了扬手里的一个u盘。 “这份名单上，记录了过去一年里，所有跟著周伟，参与过虚报项目经费、打压同事、泄露公司机密的人。” “现在，念到名字的，请你，立刻，马上，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 “我这里，不养閒人，更不养垃圾。” 林凡的声音，冰冷而不容置疑。 话音落下，他將u-盘交给身旁的秦正阳（现在应该叫秦助理了）。 秦正阳接过u盘，打开投影仪，一份十几个人的名单，被清晰地投射在了墙壁上。 名单上，赫然是在场那几个脸色最难看的人！ “不！林总！林凡！你不能这样！” “这是公报私仇！我不服！” 被点到名的人，顿时炸了锅，又惊又怒地喊叫起来。 林凡冷冷地看著他们。 “不服？可以。” “我的律师团队，会拿著你们参与挪用公款的证据，去跟你们慢慢谈。” “是自己走，还是去跟警察聊，你们自己选。” 听到“警察”两个字，那几个还在叫囂的人，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在全场员工敬畏的目光中，那十几个人，只能垂头丧气、万念俱灰地走向了人事部。 雷霆手段，杀伐果断！ 这一刻，所有人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这个林凡，再也不是他们印象中那个可以隨意拿捏的老实人了。 他，是真正的老板！ 是一个手握生杀大权，並且绝对不好惹的新王！ 第20章 幻界蓝图 启航网络，哦不，现在应该叫“潜龙科技-硬体事业部”的办公大厅里，洋溢著一种劫后余生的骚动和对未来的迷茫。 林凡雷厉风行地清洗了周伟的党羽，並承诺薪资照发，这让大部分员工安下了心。 但新的问题隨之而来——老板虽然牛逼，可公司接下里要干什么？ 一个濒临破產的烂摊子，真的能起死回生吗？ 就在眾人惴惴不安之际，林凡召集了所有员工，在公司最大的会议室里，召开了第一次全体大会。 林凡站在投影幕布前，没有看讲稿，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近百张或期待、或疑虑、或麻木的脸。 “我知道，大家现在很迷茫。” “你们在想，这家公司还有没有明天。你们也在想，我，林凡，一个不久前还和你们一样坐在这里敲代码的普通人，凭什么能坐在这里，夸夸其谈。” 他的开场白，直接说进了所有人的心坎里，会议室里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所以，今天我不谈情怀，不画大饼。”林凡话锋一转，拿起一个雷射笔，点向身后的幕布，“我只给大家看一样东西。” 幕布上，出现了一片深邃的、旋转的星云。 “这是什么？”有人小声嘀咕。 林凡没有回答，而是对著空气，轻声说了一句： “小龙，开始演示。” 下一秒，一道柔和的女声，通过会议室的音响，清晰地响起。 “好的，先生。”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不是那天在大赛上，把周伟懟到晕倒的那个神级ai吗？！ 原来……原来它真的存在！ 没等眾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更震撼的一幕发生了！ 投影幕布上的那片星云，仿佛拥有了生命。它开始飞速旋转，拉近，一颗蔚蓝色的星球出现在眾人眼前。 “我们將要创造的，是一个世界。” 伴隨著“小龙”的解说，画面飞速穿过大气层，来到了一座极其逼真的现代化都市上空。 摩天大楼、悬浮车流、霓虹光影……每一个细节都真实到令人髮指！ “在这个世界里，你可以成为任何人。一个手握权柄的商业大帝，一个遨游星际的宇宙探险家，或者，一个仅仅是想在海边小屋，安静看一次日落的诗人。” 画面隨之切换，时而是在刀光剑影的古代战场，时而是在瑰丽奇幻的魔法森林，时而又是在寧静祥和的海滨小镇。 会议室里，已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痴痴地看著幕布上那超越了电影、超越了游戏、超越了他们想像力极限的画面。 这……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东西？ “这……这是cg动画吧？做得也太真了……”一个美术组的员工喃喃自语。 “不。”“小龙”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带著一丝骄傲，“这不是预录的cg。先生，请下达实时渲染指令。” 林凡微微一笑，拿起话筒：“今天天气不错，让这座城市，下场雪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幕布里的那座阳光明媚的虚擬都市，天空中，真的开始飘落下了晶莹的雪！ 雪从零星几朵，到鹅毛大雪，渐渐覆盖了街道、楼顶。光影、折射、水汽……所有物理效果都完美无瑕！ “臥槽！” 不知是谁，爆了一句粗口，彻底点燃了全场的情绪！ “实时渲染！这绝对是实时渲染！” “我的天，这引擎……这引擎领先业界至少二十年！” “这哪里是游戏，这根本就是……另一个真实的世界！” 所有的疑虑、麻木、不解，在这一刻，都被巨大的震撼和狂喜所取代！ 他们终於明白，自己这位新老板手里，掌握著怎样一种足以顛覆世界的力量！ 原来，他不是在吹牛！ 他真的能创造一个世界！ “而这个世界，我將它命名为——『幻界』。”林凡的声音，在恰当的时候响起。 “我们硬体事业部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为『幻界』，打造出能让所有用户完美『进入』的硬体设备。我们需要头盔、需要手套、甚至需要一个能模擬所有感官的『沉浸式体验仓』。” “我需要你们每一个人，用你们的才华和汗水，去打造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现在，还有人觉得，这家公司没有明天吗？” 没有人回答。 回答他的，是台下近百双瞬间被点燃的、燃烧著熊熊火焰的眼睛！ 迷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狂热和激动！ 能亲手参与创造这样一个神跡般的项目，是多少工程师和设计师梦寐以求的终极梦想！ “我们愿意！” “老板，干吧！” “算我一个！死也值了！” 气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然而，就在这片狂热之中，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弱弱地响了起来。 是之前硬体组的一个老工程师，他扶了扶眼镜，有些犹豫地站起来。 “林……林总，我有个问题。” “您描绘的蓝图，確实……確实非常伟大。但是……” “如此宏伟的计划，我们需要顶级的晶片，需要最精密的传感器，需要庞大的生產线……这些技术壁垒，还有天文数字般的资金，到底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像一盆冷水，瞬间浇在了所有狂热的头顶。 是啊。 梦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 公司帐上那点钱，够干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林凡的身上。 第21章 引擎的咆哮 老工程师的话，像一根无形的针，瞬间刺破了会议室里那热气球般膨胀的狂热气氛。 现实，终究是绕不开的铜墙铁壁。 所有刚刚还热血上头的员工，都冷静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和老工程师一样的、混杂著渴望与忧虑的神情。 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林凡，等待著他的回答。 这个问题，决定了刚才那一切究竟是触手可及的未来，还是一场镜水月的幻梦。 夏晚晴站在林凡身后，手心里也捏了一把汗。 她知道公司拿到了五千万，但即使是这个数字，对於一个要从零开始构建虚擬实境生態的庞大计划而言，也依然是杯水车薪。 面对这近百道目光的聚焦，林凡却依旧平静如常。 他甚至讚许地点了点头，看著那位老工程师，温和地说道：“问得很好，张工。您提的，是任何一个新项目都必须面对的核心问题——技术壁垒和资金来源。”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迴避，反而主动將这个最尖锐的问题摆到了檯面上。 这种坦诚的態度，让在场的员工们稍微鬆了一口气，至少，这位新老板不是一个只会画饼的空想家。 “关於资金，”林凡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交给了身旁的秦正阳，“秦助理，麻烦你把里面的文件，投到屏幕上。” 秦正阳心领神会，立刻照办。 很快，一份盖著鲜红印章的pdf合同文件，取代了那片璀璨的星空，出现在大屏幕上。 最醒目的，是合同的標题和甲乙双方。 《“小龙”ai智能车载系统独家授权协议》 甲方：擎天集团 乙方：潜龙科技 擎天集团！ 这个名字一出来，台下立刻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那是国內新能源和电池领域无可爭议的巨头！ 而更让他们心臟狂跳的，是合同正文中那个被特意放大的条款： “……甲方向乙方一次性支付技术授权费用，共计人民幣：伍仟万元整（￥50,000,000.00）。” 五千万！ 当那串清晰无比的“0”映入每个人的眼帘时，整个会议室，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说刚才的“幻界”演示带给他们的是精神上的震撼，那这份五千万的合同，带来的就是最直接、最粗暴的现实衝击！ 钱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而且，是和擎天集团这种级別的巨头达成的合作！ “这……这是真的？”有人声音发颤地问。 “资金已於昨日下午，全额到帐。”林凡平淡地补充了一句，隨即示意秦正阳关闭了投影。“所以，资金方面，大家在短期內，不需要有任何顾虑。潜龙科技，现在不差钱。” “不差钱”三个字，从这位新老板的嘴里说出来，是如此的云淡风轻，却又充满了无可辩驳的说服力！ 所有员工，尤其是那些经歷过公司欠薪、对未来充满不確定性的老员工，在这一刻，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和不安，也烟消云散了。 他们的眼神，从敬佩，彻底转为了信服和崇拜。 这位年轻的老板，不仅手握神级技术，还拥有通天的商业手腕！ 跟著他，何愁大事不成！ “那么，我们来谈谈第二个问题，技术。”林凡的声音再次响起，將眾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环视全场，特別是看著刚才提问的张工以及几位硬体部门的技术骨干，说道：“我知道，在你们看来，凭我们现有的设备和技术积累，想去打造能够承载『幻界』的硬体，无异於天方夜谭。 你们会觉得，我们的晶片算力不够，我们的图像处理器跟不上，我们的传感器精度达不到要求。” 他的每一句话，都说中了技术人员心中最大的担忧。 张工等人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这確实是他们心中所想。 “你们的想法，没有错。”林凡肯定了他们的专业判断，“以目前市面上所有公开的，甚至还停留在实验室阶段的技术，確实都无法满足『幻界』的需求。” 会议室的气氛，又变得有些凝重。 “但是……”林凡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谁告诉你们，我们要用『现有』的技术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真正的技术，在这里。” “而我今天，可以让你们亲眼『看』到它，『触摸』到它。” 说完，他看向夏晚晴，说道：“晚晴，把你的笔记本电脑连上投影仪。” 夏晚晴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照办。 很快，一个所有程式设计师都无比熟悉的编程界面，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这是我们『幻界』引擎的初版核心代码。”林凡介绍道。 台下，几个最顶尖的程式设计师立刻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上那些飞速滚动的代码流。 他们看不懂全部，但仅从那匪夷所思的架构和闻所未闻的函数调用方式，他们就能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的、超越时代的强大气息！ “现在，我要做一个小小的示范。” 林凡走到笔记本电脑前，凭空伸出右手，悬在键盘上方。 他没有去碰触键盘。 “小龙，”他轻声呼唤，“建模指令，目標：苹果。 要求：参照苹果標准，直径85毫米，表皮附带百分之五十水珠，反光率百分之九十，放置於虚擬白色大理石桌面，光源设定为午后三点钟的自然光。” “指令收到，正在进行实时三维建模与光影渲染……”“小龙”的声音响起。 在全场近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奇蹟发生了！ 大屏幕上的代码界面中，一个极其逼真的、红润欲滴的苹果，从无到有，被一行行的代码飞速“绘製”了出来！ 它不是一张图片，而是一个完整的、拥有三维结构的模型！ 那晶莹剔透的水珠，仿佛下一秒就要顺著果皮滑落。 那温润的反光，完美地映照出虚擬光源的位置。 甚至连果蒂上那一点点枯萎的、毛糙的质感，都清晰可见！ “我的天……”美术组的组长，那个三十多岁的资深建模师，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见鬼般的惊骇，“这……这不可能！这种级別的单体模型渲染，用我们公司最好的图形工作站，至少需要渲染20分钟！他……他用一台笔记本电脑，瞬……瞬间就完成了？！” 他的惊呼，也代表了所有內行人的心声！ 这已经不是技术差距了，这是神与人的差距！ “不，这还不算完。”林凡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 他悬空的右手，五指张开，然后，轻轻地，做了一个“旋转”的手势。 屏幕上，那个完美的苹果，竟然隨著他的手势，同步进行了三百六十度的平滑旋转！ 没有丝毫的延迟和卡顿！ “他……他没戴任何设备！他没有数据手套！”一个vr项目组的年轻人，用看上帝一样的眼神看著林凡，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空间姿態捕捉！他只用一个摄像头就实现了高精度的空间姿態捕捉！这怎么可能？！” 如果说之前的演示是震撼，那现在，就是碾压！ 是对在场所有人专业认知的一次彻彻底底的、惨无人道的降维打击！ 他们引以为傲的那些技术、经验、理论，在林凡展现出的“神跡”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张薄纸。 刚才提问的张工，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看著林凡，眼神里已经不再是信服，而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 林凡收回手，环视著台下那些已经陷入石化状態的员工们，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样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现在，你们还觉得，技术，是问题吗？” 没有人能回答。 会议室里，只剩下一片粗重的、因为过度震惊而导致的喘息声。 他们终於明白了。 自己追隨的，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老板。 而是一个掌握著未来、行走在人间的……神。 就在这全场失声，林凡的个人威望达到顶点的时候。 “嗡……嗡……” 他口袋里的私人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了起来。 林凡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是一个陌生的號码。 而號码的归属地，显示著两个刺眼的字—— 京城。 第22章 第一次警告 会议室里，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刚才那神跡般的演示所带来的巨大衝击中，无法自拔。 他们看著林凡，眼神里充满了敬畏、狂热，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对未知和超越理解的力量的本能恐惧。 而林凡，却只是平静地看著自己手机屏幕上那串来自京城的號码，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他没有迴避。 当著所有员工的面，他按下了接听键，並顺手开启了免提。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无所畏惧。同时也想借这个机会，看看电话那头，究竟是何方神圣。 “餵？”林凡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隨即传来一个年轻、但充满了傲慢与不屑的声音。 那是一种生来就养尊处优、习惯了俯视眾生的语气。 “是林凡，林先生吗？” “是我，哪位？”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那个声音带著一丝居高临下的笑意，说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昨天在『星火杯』上的那个小玩意儿，很感兴趣。” 小玩意儿？ 他竟然把足以顛覆整个行业的“小龙”ai，称之为“小玩意儿”？ 会议室里，刚刚建立起自豪感的员工们，脸上顿时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夏晚晴更是气得攥紧了小拳头。 林凡的眼神，也瞬间冷了下来。但他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地问道：“哦？有多感兴趣？” “感兴趣到……我愿意出价一个亿，买下它。”电话那头的声音，就像在菜市场买一棵白菜一样隨意， “一个亿，买断你的『潜龙科技』，包括那个叫『小龙』的程序，和你这个人。” “从今以后，你，为我做事。” 这句话一出，全场譁然！ 又是报价一个亿！ 但与李雪那充满诚意和尊重的投资意向不同，这个声音里充满了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占有和命令！ 他不是在投资，不是在合作，而是在进行一场颐指气使的“收编”！ 就好像古代的帝王，看中了一个民间匠人，便大手一挥：“赏银万两，此人，收归內务府。” 他根本不在乎你的意愿，不在乎你的尊严，他只是在通知你一个结果。 这已经不是商业谈判了，这是侮辱！ “呵呵……” 林凡忽然笑了。 他被气笑了。 这是他获得系统以来，第一次真正地动了怒。 “为你做事？”林凡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危险的、玩味的笑意， “口气不小。不过，我想知道，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这个资格？”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没想到林凡敢这么跟他说话，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笑声里充满了残忍和讥讽。 “凭什么？哈哈哈，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林凡，我知道你查过资料，你的那个前上司，叫周伟的，最后进了一家叫『天狼科技』的公司，对吧？” 林凡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变得锐利起来。 “那家公司，是我家一条狗名下的玩具。 我一句话，就能让海城所有的供应商和渠道商，断了你们潜龙科技的货。 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们连一间办公室都租不到。” “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海城，寸步难行，像一条被赶出家门的野狗，人人喊打。” “现在，你觉得，我凭什么？” 电话里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在会议室所有人的心头！ 赤裸裸的威胁！毫无顾忌的恫嚇！ 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说著最恐怖的话，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在场的所有员工，都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衝天灵盖！ 他们终於明白，这位新老板，似乎招惹上了一个能量通天的、他们完全无法想像的可怕存在！ 刚刚还燃烧起来的雄心壮志，瞬间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吗？这就是权势的力量吗？ 在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他们所谓的才华、技术，又算得了什么？ 秦正阳的脸色，更是变得煞白。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对方说的这些，绝不是空穴来风。 在真正的顶级圈层面前，他这种级別的商人，连提鞋都不配。 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种比刚才更压抑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在了林凡的身上。 他们想看看，这位刚刚还如天神般无所不能的老板，在面对这种来自更高维度的碾压时，该如何应对。 会屈服吗？会妥协吗？ 似乎……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吧。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林凡嘴角的弧度，却咧得更开了。 他脸上的笑意，从玩味，渐渐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冰冷的嘲讽。 “说完了？”他轻描淡写地问。 “说完了。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明天这个时候，我希望听到一个让我满意的答覆。”对方的语气，充满了胜券在握的得意。 “不用等明天了。”林凡淡淡地说。 “哦？想通了？聪明人。” “嗯，想通了。”林凡点点头，然后，他的声音，通过免提，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议室，也传到了电话那头那个不可一世的人的耳朵里。 “我想通了，应该给你家里的长辈，提前准备一份奠仪。” “因为很快，你就要用到了。” “毕竟，白髮人送黑髮人，也挺可怜的。” 静。 死一般的静。 会议室里，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所有员工，包括夏晚晴和秦正阳，都像是被施了石化术一样，表情凝固，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他们听到了什么？ 老板他……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竟然……直接咒对方死？！ 而且，是以一种如此平静、如此淡然、甚至带著一丝“悲天悯人”的语气！ 这已经不是强硬了！ 这是疯狂！是彻头彻尾的、与全世界为敌的疯狂！ 电话那头，也陷入了长达数秒的死寂。 显然，对方也从未遇到过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几秒钟后，一声野兽般的、气急败坏的咆哮，从电话里炸了出来！ “你……你找死！！” “林凡！你给我等著！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我会让你跪著，像条狗一样来求我！” “嘟……嘟……嘟……” 电话被狠狠地掛断了。 会议室里，依旧一片死寂。 但气氛，已经截然不同。 刚才的压抑和恐惧，被一种更复杂、更强烈的情绪所取代—— 那是对林凡这种玉石俱焚般的疯狂，所感到的震惊、不解，以及一丝丝……被压抑在心底的、变態的快感！ 终於，林凡缓缓地放下手机，抬起头，环视著台下那些已经被嚇傻了的员工们。 他的脸上，依旧掛著那抹冰冷的笑意。 “好了，威胁我们的人，已经撂下狠话了。” “看起来，我们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现在，”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有人想退出吗？” “现在退出，我以个人名义，补发三个月的工资作为遣散费。我林凡，绝不强留。” 第23章 风暴中的誓言与献祭 林凡的话音落下，像一滴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瞬间在会议室里炸开了锅，但那声音却不是喧譁，而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 “现在，有人想退出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每一个员工偽装的坚强，露出了內里那血淋淋的、对未知的恐惧。 留下意味著与一个看不见、但能量通天的庞然大物为敌，前途未卜，甚至身家性命都可能受到威胁。 离开，意味著能立刻拿到一笔不菲的遣散费，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安全，但平庸。 理智的天平，疯狂地向“离开”那一侧倾斜。 秦正阳站在一旁，手心里攥满了冷汗。 他死死地盯著人群，感觉自己的心臟都被人揪住了。 他知道，这支刚刚拼凑起来的队伍，正在经歷它最脆弱、最危险的时刻。 只要有一个人倒下，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引发一场无可挽回的雪崩。 时间在凝固的空气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终於，那根弦，还是断了。 一个戴著黑框眼镜的年轻程式设计师，也是原“盘古”项目的成员，在激烈的內心挣扎后，缓缓地、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不敢看林凡，也不敢看周围同事那复杂的目光，只是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脚尖，声音细若蚊蝇，却在死寂的会议室里清晰可闻： “林……林总……对不起……我……我上个月刚付了首付，家里还有房贷要还……我赌不起……” 他的话，像一个信號。 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又仿佛是打开泄洪闸的第一个缺口。 紧接著，又有两三个和他情况类似、背负著家庭压力的中年工程师，也满脸羞愧地、一个接一个地站了起来。 “对不起，林总……”“我……我孩子还小……” 恐慌的情绪，如同瘟疫，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更多的人，眼神躲闪，屁股在椅子上辗转挪移，虽然没有站起，但那份动摇已经写在了脸上。 秦正阳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完了，大势已去。这支所谓的“铁军”，还没上战场，就要先溃散了。 然而，就在这人心即將彻底崩溃的千钧一髮之际，一声清脆、坚定、甚至带著压抑不住怒意的娇喝，如同一道惊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都给我坐下！”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夏晚晴那娇小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从林凡身后冲了出来。 她小脸涨得通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愤怒和失望。 她那双平日里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正燃烧著两团熊熊的火焰，死死地瞪著那几个站起来的人。 “你们在干什么？！”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昨天！是谁！看到『幻界』蓝图的时候，眼睛里放光，说这辈子能参与一次这样的项目，死而无憾？！” “刚才！又是谁！看到那五千万合同的时候，激动得脸都红了，觉得公司前途无量，自己跟对了人？！” “现在！现在就因为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敌人打来的一通威胁电话， 你们就要把昨天说过的话，当成屁一样放掉吗？就要当一个临阵脱逃的懦夫和逃兵吗？！” 夏晚晴一连串的质问，字字诛心，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每一个动摇者的脸上！ 那几个站起来的人，被她骂得头都抬不起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没错！我们的敌人很强大！我们前面的路很难走！可那又怎么样？”夏晚晴深吸一口气，环视全场，她的声音里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信念感， “你们看看我们的船长！从接到电话到现在，他皱过一下眉头吗？他怕过一丝一毫吗？！” “他没有！他选择的是正面迎战！是最硬气、最疯狂的回应！” “他一个身家过亿、掌控著神级技术的老板都不怕！ 你们这些除了梦想一无所有的打工仔，凭什么怕？！你们有什么资格怕？！” “技术，我们有全世界最顶尖的！ 资金，我们有足够挥霍的启动金！领袖，我们有一个能创造一切神跡的船长！” “我们拥有的一切，是你们在任何一家所谓的大厂里，奋斗一辈子都不可能触及到的、创造歷史的机会！” “现在，选择权就在你们手上！是选择继续当一个在现实面前低头、为了房贷苟且偷生的普通人， 还是选择挺起你们的脊樑，跟著我们的船长，去干一件足以让你们吹嘘一辈子、足以改变整个世界的大事？！” “告诉我！你们的选择！” 夏晚晴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那娇小的身躯里，爆发出了让在场所有男人都为之汗顏的巨大能量和勇气！ 整个会议室，死寂一片。 针落可闻。 然后…… “砰！” 那个第一个站起来的黑框眼镜程式设计师，猛地一拍桌子，脸上的羞愧和犹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点燃的、不管不顾的疯狂！ 他涨红著脸，对著夏晚晴，也对著林凡，嘶吼道：“没错！老子房贷不还了！妈的！富贵险中求！干了！老子跟你干了！林总！” 他这一吼，仿佛点燃了引线。 “说得对！妈的！怕个球！”“算我一个！能参与『幻界』，就算最后失败了，老子也认了！”“去他妈的房贷车贷！老子这辈子就赌这一次！” “干了！！” “干了！！” 一瞬间，所有压抑的情绪，都被彻底引爆！ 之前那些因为恐惧而產生的犹豫和退缩，在这一刻，尽数转化为了破釜沉舟、向死而生的万丈豪情！ 所有人的眼神，都重新变得炙热、坚定、甚至疯狂！ 夏晚晴看著这一切，胸口剧烈起伏，她成功了。 她成功地用自己的激情和信念，捍卫了这艘船的尊严。 她有些脱力，又有些骄傲地看了一眼林凡，小脸微红地退了回去。 林凡讚许地对她点了点头，然后，重新走到了台前。 他看著台下这群刚刚经歷过“精神洗礼”、士气和凝聚力都达到了巔峰的“疯子们”，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很好。我很欣慰，在座的，都是有种的汉子。” “我也很庆幸，你们最终，选择了一条更难，但也更光荣的路。” “你们选择了相信我，那么，我自然也不能让你们失望。” “光有梦想和热血，是打不贏战爭的。我知道， 你们心中对那个『京城张家』，依然存有一丝敬畏和恐惧。 那么，在我们的『幻界』项目正式启动前……” 林凡话锋一 转，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 “我决定，先用一场『献祭』，来为我们即將开始的战爭，拉开序幕。” “一场，关於『背叛者』的公开处刑！” 说完，他甚至没有去碰夏晚晴的电脑，只是对著空气，淡淡地说了一句： “小龙，把周伟的『礼物』，直播给我们在座的所有勇士们看。” “好的，先生。” ai的回应声刚落，会议室的大屏幕瞬间亮起。 出现的，不是文件，不是邮件，而是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带著轻微抖动的、仿佛偷拍视角的直播画面！ 画面中，正是周伟那间高档公寓的客厅！ “这……这是？”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个清洁无人机，刚刚飞到了他对面的窗外。”林凡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这句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背脊发凉！ 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实时监控？！老板的手段，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直播画面中，周伟正志得意满地躺在沙发上，享受著苏婷的伺候。 紧接著，他们看到了他如何惊慌失措地接电话，如何手忙脚乱地准备跑路。 然后，是那“咚咚咚”的敲门声。 是那句威严的“警察！开门！” 是那冰冷的手銬，精准地拷上他手腕的一瞬间！ 更是他瘫倒在地、屁滚尿流、哭喊著“是林凡在搞我”的丑態！ 最后画面切换到了苏婷，他们亲眼目睹了那个女人如何瞬间变脸，如何用最楚楚可怜的姿態，向警察“主动提供证据”，完成了最致命的背刺！ 整个过程，被完整地、一刀未剪地，直播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是一场视觉和心理上的双重盛宴！ 当周伟被彻底押上警车，直播画面最终黑屏时，会议室里先是短暂的死寂，隨即， 爆发出了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压抑了太久太久的疯狂吶喊和掌声！ “臥槽！牛逼！！”“解气！他妈的太解气了！”“老板万岁！！” 之前因为京城电话而產生的最后一丝恐惧和阴霾，在亲眼目睹了这场由老板亲手导演的、神鬼莫测的“献祭”之后，被彻底碾得粉碎！ 他们看著台上那个云淡风轻的年轻人，眼神里，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崇拜和敬畏。 林凡等掌声稍歇，才缓缓抬手，示意安静。 他环视著台下那些已经彻底被征服的脸庞，声音平静却带著千钧之力： “现在，还有人对我们即將面临的战爭，缺乏信心吗？” 这一次，回答他的，是山呼海啸般的、整齐划一的怒吼： “没有！！！” “很好。”林凡的脸上，终於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这支团队，才真正拥有了与世界为敌的灵魂和勇气。 他转身，在白板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两个大字—— “幻界” “那么，我们的战爭，”林凡的声音，迴荡在每个人的耳边，“现在，正式开始！” 第24章 看不见的墙 林凡写下“幻界”二字，那两个字仿佛拥有魔力，將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精气神都凝聚到了顶点。 没有冗长的动员，没有空洞的口號。 战爭，以一种近乎於军事行动的效率，立刻打响。 “全体都有！”林凡的声音，如同指挥官的號令，瞬间让喧腾的会场安静下来，“现在，我宣布『幻界』项目一期作战计划，代號：『摇篮』。” “秦助理！” “到！”秦正阳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他已经完全进入了新角色。 “我给你一周时间，五百万预算。”林凡伸出一根手指， “我要你在海城最繁华的商圈，租下或者买下一个不低於五百平米的临街铺面。 装修、设计、宣传，同步进行。一个月后，我要让全海城的人都知道，这里，即將诞生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未来世界体验馆』。” “是！保证完成任务！”秦正阳眼中放光。 他知道，这是老板在把最关键的“门面”工程交给他，这是信任，也是考验。 “夏晚晴！” “在！船长！”夏晚晴立刻站得笔直，小脸上写满了兴奋。 “硬体事业部，现在正式移交给你全权管理。”林凡的决定，让全场所有原启航网络的员工都倒吸一口凉气。 让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管理上百人的技术团队？ 但林凡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继续说道： “你的任务，比秦助理更重。 我要你带领团队，在一个月內，不计成本，打造出第一批，至少十台『沉浸式体验仓』的工程样机。 我需要它能完美承载『幻界』引擎的运行。” “具体的底层架构和核心晶片方案，我会稍后发给你。你的任务，是把图纸，变成现实！” “是！船长！”夏晚晴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充满了无穷的斗志。 她知道，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挑战，也是最大的一次机遇。 “至於其他人，”林凡的目光扫过全场， “软体组、美术组、测试组……所有人都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配合夏总监，完成『摇篮』计划。 我向各位保证，在『摇篮』计划成功后，每一个人的名字，都將被刻在『幻界』的创始者丰碑上！” “是！” “收到！” 山呼海啸般的回应，整齐划一。 一场名为“创业”的战爭，在这一刻，被林凡用最高效的方式，分解成了一个个清晰、明確、可执行的任务。 兵分两路，全速推进！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潜龙科技，都像一台被拧紧了发条的精密机器，以前所未有的效率疯狂运转起来。 秦正阳动用了他这二十年来积攒的所有人脉，亲自跑遍了海城各大商圈。 三天后，他便以一个极具性价比的价格，在市中心的万象广场， 盘下了一家因经营不善倒闭的潮牌店，地理位置绝佳。施工队和设计团队，当天就进驻了现场。 而夏晚晴，则展现出了她天才少女的另一面——惊人的领导力和技术整合能力。 她將林凡给她的、那些如同天书般的“未来图纸”，拆解成上百个技术模块，精准地分配给了不同的项目小组。 从人体工学设计，到神经电流模擬，再到散热与能源方案，每一个环节都有专人负责。 她就像一个真正的“船长”，驾驶著硬体事业部这艘一度搁浅的老船，劈波斩浪。 曾经那些死气沉沉的老员工，在她的感染和“幻界”蓝图的激励下，也爆发出了惊人的工作热情。 办公室里灯火通明，討论声、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一直持续到深夜。 一切，都欣欣向荣。 林凡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著这一切，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则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幻界”初始世界的构建和“潜龙之心一號”晶片的最终优化上。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艘船將一帆风顺地驶向成功彼岸时，第一块看不见的礁石，悄然出现了。 这天下午，秦正阳的电话，第一次带著一丝凝重的语气，打给了林凡。 “林总，出了点小问题。”电话那头，秦正阳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们体验仓外壳需要的那批特种合金，之前谈好的供应商『宏发金属』，今天突然变卦了。说他们接了军工的大单，未来半年的產能都被占满了，无法给我们供货。” 林凡眉头微皱：“换一家。” “我联繫了海城所有能做这种合金的厂家，一共七家。”秦正阳的语气更沉重了， “他们的回覆，都一模一样。不是產能满了，就是设备检修。这……太巧了。” 林凡的心中，闪过一丝阴霾。 他立刻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意外。 “我知道了。”他掛了电话，立刻拨通了夏晚晴的內线， “晚晴，你那边採购核心零件，有没有遇到问题？” “报告船长！问题大了！”电话那头，传来夏晚晴焦急又愤怒的声音， “我们最关键的高精度陀螺仪和那块定製的微型oled显示晶片，全被卡住了！” “陀螺仪的厂家说他们德国总部要进行技术审查，暂停对华出口！ 显示晶片那边的代理商，更是直接告诉我，说有一家『京城来的大公司』，把他们未来一年的產能，全包了！” “船长，我们所有的供应商，好像一夜之间，串通好了一样！他们……他们好像在故意针对我们！” 夏晚晴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林凡的心上。 供应商集体变卦。 海外渠道被精准切断。 这不是意外，更不是巧合。 这是一堵看不见的墙。 一堵由那个神秘的“京城张家”，用权势和资本，为潜龙科技量身打造的、密不透风的——绝望之墙。 他们甚至不屑於亲自出面，只是动了动手指，就轻易地扼住了这艘刚刚起航的巨轮的咽喉。 林凡掛了电话，走到窗边，看著楼下繁华的街景。 阳光依旧明媚，城市依旧喧囂。 一场无声的、足以致命的绞杀，却已经开始了。 第25章 釜底抽薪 夜色，笼罩著整个海城。 潜龙科技的办公大厅，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但与前几日的激昂奋进不同，此刻的空气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 紧急会议已经开了一个小时。 一块巨大的白板上，写满了供应商的名字，而每一个名字的后面，都被画上了一个鲜红的“x”。 “宏发金属，拒绝供货。” “华晶光电，暂停合作。” “德州仪器海城代理，终止合同。” “……” 秦正阳每念出一个名字，会议室里的温度就仿佛下降一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问题了。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全方位的、不留任何死角的……绞杀。 张家那只看不见的手，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覆盖了整个海城的供应链体系。 而潜龙科技，就是那只被困在网中央、动弹不得的飞蛾。 “没有特种合金，体验仓的外壳强度无法达標。” “没有高精度陀螺仪，体感追踪就是个笑话。” “没有那块定製的oled晶片，我们连最基本的显示都实现不了！” 硬体部的几个组长，声音沙哑地匯报著，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技术人员面对“断炊”时的无力和绝望。 前几天还熊熊燃烧的斗志，此刻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浇得只剩下了一缕青烟。 就连一向老成持重的秦正阳，此刻也愁眉不展，狠狠地吸著烟，菸灰缸里已经堆满了菸头。 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打遍了所有能打的电话，但得到的回应，除了敷衍的託词，就是冰冷的拒绝。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在真正的权势面前，他这几十年在商场上积累下的人情世故，脆弱得不堪一击。 会议室的角落里，林凡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听著。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那过分的平静，反而让气氛更加压抑。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匯集到了夏晚晴身上。 这位被“船长”委以重任的首席工程师，此刻正紧紧地咬著嘴唇，低头飞快地在笔记本电脑上查阅著什么，脸色苍白。 终於，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抬起头。 “国內的路，走不通。我们可以试试海外！”她的声音，打破了会议室的死寂，也像一道微光，照进了眾人绝望的心里。 “我在麻省理工的一个师兄，就在一家德国的精密仪器公司工作！ 他们生產的陀螺仪，性能比我们原定的还要好！ 而且，我查过了，他们的產品，不受这次技术审查的限制！” “还有晶片！”她又切换了一个页面，“我联繫上了我在硅谷的一个同学， 他可以帮我们绕过代理商，直接从晶圆厂那边，拿到一批性能相近的替代品！ 虽然价格会贵一些，但至少能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夏晚晴的话，让整个会议室里的人，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对啊！ 国內的路被堵死了，我们还可以在海外想办法！ 张家的手再长，总不能伸到国外去吧？ “好！晚晴，这件事就交给你！”秦正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说道，“钱不是问题！不管多贵，都要把东西给我们弄回来！” “是！”夏晚晴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她成了全公司的希望。 接下来的两天，夏晚晴几乎没有合眼。 她顶著巨大的时差，用流利的英语和德国的师兄、硅谷的同学进行著反覆的邮件和视频沟通。 確认型號、谈判价格、签订合同……每一个环节，她都亲力亲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终於，在第三天凌晨，当她收到最后一封確认邮件，並將两笔总额超过三百万美金的货款成功支付出去后，她整个人都虚脱般地靠在了椅子上。 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搞定了……”她用沙哑的声音，在核心团队的群里，发出了这三个字。 整个公司，瞬间沸腾了！ “夏总牛逼！”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压抑了几天的阴霾，似乎在这一刻，被彻底驱散。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办公室角落里，林凡看著电脑屏幕上，夏晚晴和海外同学的通讯记录，眼神非但没有轻鬆，反而变得愈发深邃和冰冷。 他知道，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张家的目的，是彻底扼杀潜龙科技，他们又怎么会留下“海外”这么大一个漏洞？ 这更像是一个……陷阱。 一个让你看到希望，再將你彻底推入深渊的、更残忍的陷阱。 果然。 希望的曙光，只持续了不到24个小时。 第二天下午，当夏晚晴正兴奋地追踪著物流信息，计算著货物抵达海关的时间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座机號码。 “喂，您好，请问是潜龙科技的夏晚晴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公事公办的、冰冷的声音。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 “这里是海城海关。我们有一批收件方是贵公司的进口货物，因为涉嫌『关键技术和物项申报不全』，需要依法进行扣押和无限期审查。 请您在规定时间內，来我处办理相关手续。” “轰——！” 夏晚晴的脑子，像被一颗炸雷狠狠劈中，瞬间一片空白。 “什……什么？申报不全？不可能！所有的手续都是我师兄他们公司最专业的法务处理的！”她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尖利。 “对不起，女士。”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我们是依法办事。在审查结果出来之前，这批货，您一个螺丝钉都別想拿到。” “嘟……嘟……嘟……” 电话被无情地掛断了。 夏晚晴握著手机，呆呆地站在原地，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瞬间抽空。 她感觉手脚冰凉，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衝头顶。 完了。 釜底抽薪。 这才是对方真正的杀招。 他们早就料到了自己会走海外这条路，所以，他们就在终点站，布下了天罗地网，等著自己一头撞进去。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一个冰冷的、残酷的笑话。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她失魂落魄地走到林凡的办公室门口，甚至忘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船长……”她的声音里带著哭腔，眼眶瞬间就红了，“对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我们的货，全被海关扣了……” 办公室內，硬体部和软体部的几个核心骨干都在 他们听到这个消息，脸上刚刚浮现出的笑容，瞬间凝固，隨即被巨大的、无法遏制的绝望所吞噬。 整个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死寂。 那是梦想被彻底碾碎后，万念俱灰的死寂。 然而，就在这片死寂之中，那个始终沉默的男人，那个从始至终都仿佛置身事外的“船长”，终於缓缓地从他的老板椅上，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更没有丝毫的沮k丧。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所有人感到心悸的、冰冷而疯狂的平静。 “很好。”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样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 “既然他们，不想让我们造。” “那我们就自己来。” 他走到会议室的白板前，拿起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三个字，三个足以让全世界任何一个科技公司都为之颤抖的字—— “造晶片！” 第26章 造芯宣言 “造晶片！” 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如同三道黑色的闪电，狠狠地劈在白板上，也劈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林凡办公室里那万念俱灰的死寂，被这三个字彻底击碎。 但取而代 之的，不是希望，而是一种更加深沉的、混杂著荒谬与匪夷所思的震惊。 “林……林总……您……您刚才说什么？” 开口的，是硬体部资格最老、技术也最扎实的张工。 他扶了扶自己的老镜，以为是巨大的压力让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都出现了幻觉。 造晶片？ 他在这个行业干了三十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三个字背后，代表著什么。 那意味著需要耗资百亿、甚至千亿级別的资金投入，需要一个由数千名顶尖科学家组成的庞大团队，需要从设计、光刻、蚀刻到封装测试一整套复杂到令人髮指的產业链，需要长达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技术积累…… 那是一个国家级的战略工程！是一个只有像英特尔、三星、台积电那样的巨无霸，才玩得起的游戏！ 而他们呢？ 一个刚刚成立不到一个月、帐上只有区区几千万、团队不过百来號人的初创公司？ 去造晶片？ 这不是痴人说梦，这是疯了！是彻头彻尾的、不著边际的疯话！ “老板……您……您是不是太累了？”另一个年轻的工程师，也忍不住小声地、委婉地提醒道，“造晶片这个事……可能……可能比我们想像的要复杂得多……” “是啊，林总！这根本不是我们这个体量的公司能碰的东西！” “我们连一台像样的光刻机都买不到，怎么造？” 一时间，办公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充满了善意但又无法掩饰其核心思想的——质疑声。 他们敬佩老板的技术，信服老板的商业手腕，但这一次，他们真的觉得，老板因为被逼入绝境，而说出了胡话。 夏晚晴也愣住了。 她虽然对林凡有著近乎盲目的信任，但“造芯”这两个字的分量，还是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乾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面对这几乎一边倒的质疑，林凡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摇和不悦。 他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他转过身，看著眾人，特別是看著一脸“你別开玩笑了”表情的张工，忽然反问了一句： “张工，我问你，我们为什么要造晶片？” “因为……因为我们需要能驱动『幻界』引擎的算力。”张工下意识地回答。 “没错。”林凡点点头，“那我们需要的，是一块拥有超高並行计算能力、超低延迟、並且能与生物电信號进行高效交互的晶片。对吗？” “理论上……是这样。”张工再次点头，不明白老板为什么问这些基本的问题。 “那么，”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拋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脑瞬间宕机的问题，“谁告诉你们，我们要造的，是『硅基晶片』了？” “什么？！”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所有技术人员的脑海中炸响！ 不是硅基晶片？ 那是什么？ 自晶片诞生以来，整个半导体行业，都是建立在“硅”这种元素之上的！ 所有的理论、所有的工艺、所有的设备，都是围绕著“硅”来构建的！ 不用硅，用什么？用泥巴吗？ 张工感觉自己的大脑彻底不够用了：“林总……您的意思是……？” “你们的思维，都被困在了一个盒子里。”林凡拿起白板笔，在“造晶片”三个字的旁边，画了一个圈，“你们认为，晶片=硅基半导体。但这个等式，本身就是错的。” “硅的物理极限，就在那里。7纳米，5纳米，3纳米……无论你们怎么努力，都只是在一条即將走到尽头的路上，做著最后的挣扎。而我们要做的，不是在这条拥挤的旧路上赛跑。” 他的笔尖，在白板上画出了一条全新的、通往未知领域的箭头。 “我们要做的，是开闢一条全新的赛道。” “一条，以『碳』为基础的赛道。” “碳基晶片！” 当这四个字从林凡口中吐出时，张工的瞳孔，猛地收缩到了针尖大小！ 作为资深专家，他当然听说过这个概念！ 那是停留在全世界最前沿实验室里、最疯狂的理论构想！ 科学家们认为，利用碳纳米管的独特性质，可以製造出性能远超硅基晶片百倍、千倍的超级晶片！ 但那只是理论！ 是科幻！ 因为其中的技术难点，比如碳纳米管的提纯、定向排列、金属化……每一个，都是足以让诺贝尔奖得主都束手无策的世界级难题！ “林总！这……这比造硅基晶片还不现实！”张工的声音都在发颤，“碳基晶片的理论，至少还需要五十年，甚至一百年，才有可能……” “谁说需要一百年？” 林凡打断了他。 他转过身，面对著那块巨大的白板，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专注和深邃。 然后，他动了。 他没有再解释，而是直接用手中的白板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开始在白板上书写。 一行行复杂的、优雅的、却又完全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理解范畴的量子物理公式和分子结构式，从他的笔尖流淌而出。 没有草稿，没有停顿，没有丝毫的犹豫。 仿佛那些代表著宇宙终极奥秘的知识，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灵魂里。 他在推演！ 他在徒手推演如何用“声场共振法”实现碳纳米管的99.9999%提纯！ 他在现场计算如何通过“弱电场诱导”完成碳纳米管的定向自组装！ 他甚至……甚至在设计一种全新的、基於“狄拉克锥”理论的、前所未有的电晶体架构！ 会议室里，死寂一片。 所有的技术人员，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痴痴地看著白板上那片飞速扩张的“神跡”。 他们看不懂。 他们一个字都看不懂。 但他们能感受到！能感受到那每一行公式背后，所蕴含的、足以让整个物理学界都为之顛覆的、无与伦比的智慧与力量！ 那不是凡人的知识。 二十分钟后，当林凡写下最后一个字符，扔掉白板笔时，整整一面墙的白板，已经密密麻麻，再没有一丝空白。 他转过身，看著早已呆若木鸡的张工，淡淡地说道： “这是我们第一代『潜龙之心』的设计草稿。” “张工，现在，你还觉得，我们造不出来吗？” 张工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著那面写满了“神諭”的白板，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平静得不像人类的年轻人，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几十年来建立的科学观、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地、无情地碾碎了。 从今天起，科学的尽头，或许不再是哲学。 而是他眼前的这个老板。 “不……能……我们能造出来！”张工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句话。 他的眼神里，不再有任何质疑，只剩下一种近乎於癲狂的、对神明的狂热崇拜！ “我们能！” “船长牛逼！” 被震撼到无以復加的团队成员们，也终於从石化状態中清醒过来，爆发出了一阵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疯狂的吶喊！ 如果说之前的他们，是被梦想和利益所激励。 那么现在的他们，就是被“神跡”所感召的、最狂热的信徒！ 林凡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支团队的灵魂，在这一刻，才真正完成了最终的升华。 然而，就在他准备下达新的指令时，夏晚晴却从刚才的震撼中，捕捉到了一个最关键、也最现实的问题。 她举起手，声音带著一丝颤抖地问道： “船长……理论……理论是完美无缺的。” “可是……製造这些东西，需要超高精度的分子印表机，需要原子级別的蚀刻设备，还需要纯度极高的特殊化学原料……” “在张家的封锁下，这些东西，我们……我们又该从哪里来呢？” 第27章 X实验室 夏晚晴的问题，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每一个刚刚还热血沸腾的工程师头顶。 是啊。 神諭般的理论，已经摆在了眼前。 可铸造神器的熔炉和圣水，又在哪里？ 在张家那张无形大网的笼罩下，別说超高精度的分子印表机，他们现在连订购一批高纯度的工业酒精都困难重重。 刚刚才被点燃的狂热火焰，似乎又要在冰冷的现实面前，摇摇欲坠。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带著一丝残存的希望，投向了林凡。 面对这个几乎无解的死局，林凡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古怪的、仿佛在看一群钻牛角尖的孩子的笑容。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看向了秦正阳。 “秦助理，我问你，我们公司那栋刚盘下来的大楼，地下是不是有三层废弃的人防工事？” 秦正阳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老板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立刻回答：“是的，林总。那是几十年前的老建筑了，年久失修，一直空著。” “很好。”林凡点点头，又看向张工。 “张工，城东的『环宇精密工具机厂』，上个月是不是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 “啊……是。”张工更懵了，“他们厂拖欠我们上一家公司货款，我还去催过帐。 厂房和设备，正在被法院打包拍卖，都是些淘汰了十几年、精度差得离谱的老古董了。” “非常好。”林凡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最后看向夏晚晴。 “晚晴，你查一下，我们大学城附近，是不是有家叫『蓝天化工』的试剂商店？ 就是那种给学生实验室提供瓶瓶罐罐，什么都有，但什么纯度都不高的那种。”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有……有的，船长。”夏晚晴已经彻底跟不上林凡的思路了，“我上学时还去买过试管和酒精灯……可是，这……这些和我们要造的晶片，有什么关係？” 她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困惑。 废弃的人防工事、淘汰的旧工具机、卖给学生的低纯度化学品…… 这三样风马牛不相及的、堪称“垃圾”的东西，怎么可能和代表著人类科技金字塔尖的“晶片製造”联繫在一起？ 林凡看著眾人那一张张写满了“你到底在说什么”的脸，终於不再卖关子。 他走回白板前，將刚才那面写满神諭的“理论墙”擦出了一块空白。 “你们的思维，又进了一个误区。” “谁告诉你们，製造原子级別的產品，就一定需要原子级別的工具？” 他的话，再次顛覆了所有人的常识。 “张家的封锁，厉害吗？很厉害。”林凡的语气很轻鬆， “他们可以买断所有『成品』的渠道。他们可以禁止任何一台叫做『光刻机』、『蚀刻机』的设备卖给我们。” “但是，”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像狐狸一样狡黠，“他们能禁止我们去买一堆『废铁』吗？” 他指著张工：“环宇工具机厂那些淘汰的工具机，精度是很差，连纳米级別都达不到。 但是，如果我只需要它的机械臂、它的伺服电机、它的真空泵呢？ 如果我把十台旧工具机拆开，取出我需要的零件，重新组装呢？” 他又指向夏晚晴：“『蓝天化工』的化学品，纯度是很低，杂质很多。 但是，如果我需要的，恰恰就是那些『杂质』呢？ 如果我有一种全新的催化剂合成路线，它的基础原料，就是那些你们看不起的、最普通的乙醇、丙酮、硫酸铜呢？” 最后，他看向秦正阳。 “我们不需要去建一个光鲜亮丽的、会被所有人盯上的超级工厂。 我们只需要一个能隔绝一切窥探的、绝对隱秘的地下堡垒。” “在那里，”林凡的声音，充满了无穷的魔力， “我將亲手把那些『废铁』，改造成独一无二的『神器』。我將亲手把那些『垃圾』，点化成铸造奇蹟的『圣水』。” “他们封锁的，是他们认知中的『路』。” “而我们要走的，是一条他们连想都想像不到的、全新的路！” 轰！ 林凡的这一番话，像一道创世的闪电，劈开了所有人脑海中的混沌！ 原来……还可以这样？！ 是啊！ 敌人能封锁成品，但他们不可能封锁构成成品的所有基础零件和原料！ 敌人能禁止你买一把叫做“手枪”的东西，但他无法禁止你分別去买弹簧、撞针和钢管！ 这个思路，简直是神来之笔！是足以载入商业战爭教科书的、最经典的“降维打击”！ 所有人看著林凡，眼神里已经不再是崇拜和敬畏。 而是一种彻底的、五体投地的折服！ 如果说之前的“神跡”展现的是林凡在“技术”层面的无所不能，那么这一次，他展现的，就是在“战略”和“智慧”层面，碾压眾生的绝对统治力！ “都……都听明白了？”林凡看著已经陷入呆滯的眾人，笑著问道。 “明……明白了！”秦正阳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激动得满脸通红，声音都在颤抖，“我……我马上去联繫法院，用最低的价格，把环宇工具机厂的那些『废铁』，全部买下来！以我私人废品回收站的名义！” “我去联繫『蓝天化工』！”夏晚晴也立刻领会了精神，“我要把他们仓库里所有种类的化学品，一样来一桶！对外就说，是公司大扫除需要用的清洁剂！” “很好。”林凡满意地点了点头，“记住，我们所有的行动，都要化整为零，用最不起眼的马甲去执行。 我们的目標，是像蚂蚁搬家一样，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將我们需要的一切，都悄悄地运进那个地下工事里。” “我將那里，命名为——『x实验室』。” “一个不存在於任何地图之上，只存在於我们记忆之中的，神之锻造所。” “行动吧！” 林凡一声令下。 一场名为“蚂蚁搬家”的秘密行动，立刻以一种紧张、刺激而又极度高效的方式，全面展开。 秦正阳动用了他所有的关係，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成立了三家皮包公司，分別以“废品回收”、“装修工程”、“化学品贸易”的名义，像八爪鱼一样，將触手伸向了城市的各个角落。 一车车的“废旧工具机”，在夜色的掩护下，被运往了潜龙科技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一桶桶贴著各种奇怪標籤的“清洁剂”，也被分批送了进来。 而夏晚晴，则带领著一支由最核心、最可靠的工程师组成的“突击队”，穿著装修工人的衣服，日夜不停地在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工事里，进行著改造。 拉电线、铺设管道、安装通风系统…… 没有人抱怨，没有人喊累。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著一种参与了某个伟大秘密行动的、混杂著紧张与兴奋的表情。 一周后。 当林凡第一次走进那个被改造一新的“x实验室”时，他看到的是一个充满了蒸汽朋克风格的、奇特的空间。 东拼西凑的设备，贴著五八门標籤的原料桶，与墙上那些由夏晚晴亲手绘製的、代表著未来科技的电路板设计图，形成了一种怪异而又和谐的美感。 万事俱备。 所有人都像等待神明降临的信徒一样，看著林凡。 他们知道，將这些“散装零件”和“非標原料”，真正组装、调试成一个能稳定运行的超级实验室的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只能由他们的“船长”来完成。 第28章 神之锻造所 当林凡踏入“x实验室”的那一刻，整个地下工事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所有参与改造的工程师，都屏住了呼吸，像等待检阅的士兵一样，紧张地看著他们的“总设计师”。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充满了工业朋克气息的、混乱而又充满潜力的“废墟”。 十几台被大卸八块的老旧工具机，散乱地堆放著它们的“內臟”——伺服电机、机械臂、雷射切割头……每一件都沾满了油污和锈跡。 另一边，上百个贴著简陋標籤的化学品桶，像一群沉默的卫兵，散发著各种刺鼻的气味。 这里的一切，都与“高精尖”三个字，没有半毛钱关係。 “船长……设备和材料，都……都在这里了。”夏晚晴的声音里带著一丝不確定。 她虽然坚信林凡，但亲眼看到这堆“破烂”，还是忍不住为接下来的计划捏了一把汗。 林凡没有说话。 他只是缓缓地走在这片“废墟”之中，目光扫过每一颗螺丝，每一个零件。 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堆废铁，而像一个君王，在检阅他尘封已久的军队。 半晌，他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露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安心的笑容。 “比我想像的，要好。” 说完，他脱下外套，隨手扔给身后的秦正阳，然后挽起了袖子。 “所有人都听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迴荡，清晰而有力，“从现在开始，这里由我接管。 你们所有人，都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无条件地、以最快速度，执行我的每一个指令。” “张工，你带a组，负责机械拆解与重组。” “夏晚晴，你带b组，负责线路改造和系统集成。” “秦助理，你负责后勤，我需要的所有辅助工具，必须在十分钟內送到我手上。” “明白吗？” “明白！”眾人齐声应道，声音响彻云霄。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场堪称“神跡”的个人秀，正式上演。 林凡，动了。 他像一阵风，冲向了那堆工具机残骸。 “a组！把那台五轴联动工具机的动力核心拆下来，接到三號切割机的底座上！” “b组！把所有设备的控制线路全部剪断！ 重新布线，接口標准，按照我昨天发给你们的『龙骨』协议来！” 他的指令，简洁、精准，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工程师们立刻手忙脚乱地行动起来。 而林凡自己，则戴上了护目镜和手套，拿起了电焊枪和离子切割器。 他不再是一个运筹帷幄的“老板”，而是瞬间化身为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最全能的超级工程师！ 他亲手將一个生锈的雷射头拆下，用不知名的化学试剂进行清洗和淬炼， 然后，用一种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如同刺绣般精巧的手法，在上面重新焊接、雕刻著微米级別的电路！ 他將两个功率和型號完全不同的伺服电机，用匪夷所思的机械结构强行並联在了一起， 然后，亲自编写了一段驱动代码，让它们的运转精度，瞬间提升了上百倍！ 他甚至直接將一台普通的医用离心机，和一台工业级的真空泵，用一堆看似毫不相干的管道和阀门连接起来，改造成了一台他们闻所未闻的“超临界流体萃取仪”！ 张工和他的那帮老伙计们，已经彻底看傻了。 他们看著林凡那行云流水、充满了暴力美学和无上智慧的操作，感觉自己这三十年积累下来的工程学知识，就像是幼儿园的识字卡片一样可笑。 “他……他竟然用『逆向共振』的原理，抵消了机械臂的物理抖动？” “我的天！他……他把那台旧电脑的cpu拆下来，串联成了一个临时的阵列，用来当新设备的控制器？这……这怎么可能做到？！” “他不是在改造设备……他……他是在赋予这些废铁……新的生命！” 夏晚晴带领的b组，也同样陷入了巨大的震撼。 林凡发给她的那份“龙骨”协议，简直就是一份来自未来的工程学圣经！ 它定义了一种全新的、模块化的、可以兼容地球上任何一种电子设备的底层通讯协议！ 按照这份协议，他们可以將手机的晶片、汽车的雷达、甚至一个普通家用路由器的处理器，都完美地整合进一个统一的控制系统里！ 这已经不是技术了，这是魔法！ 时间，在眾人极度的震惊和狂热的忙碌中，飞速流逝。 没有人感觉累，没有人感觉饿。 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亢奋。 他们像一群狂热的信徒，围绕著他们唯一的“神”，进行著一场盛大的、创造奇蹟的献祭。 整整三天三夜。 当林凡放下手中的最后一个工具，摘下护目镜，眼中布满了血丝，但精神却异常明亮时，整个“x实验室”，已经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曾经的“废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充满了未知科技美感的、闪烁著幽蓝色光芒的……地下神殿！ 一台台经过魔改的、造型奇特的“新设备”，被银色的管线连接在一起，安静地矗立著，像一排排等待检阅的钢铁巨兽。 空气中，不再有油污和铁锈的气味，而是一种淡淡的、类似臭氧的、代表著高能反应的清新味道。 林凡走到实验室中央的总控制台前，缓缓地，按下了那个红色的启动按钮。 “嗡——” 一阵低沉而悦耳的共鸣声响起。 所有的设备，指示灯由红转绿，依次亮起。 幽蓝色的能量，在那些透明的管道中，缓缓流淌。 整个实验室，像一个甦醒的巨兽，开始了它第一次平稳而有力的心跳。 “欢迎来到……”林凡转过身，看著身后那些早已泪流满面、激动得不能自已的团队成员们，脸上露出了一个疲惫但骄傲的笑容。 “……我们的，神之锻造所。” 他成功了。 他凭一己之力，用一堆世人眼中的垃圾，创造出了一个足以让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实验室都为之眼红的、独一无二的奇蹟。 “船长万岁！” “林总牛逼！” 压抑了许久的欢呼声，如同火山爆发，响彻了整个地下空间。 林凡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这，只是一个开始。” “熔炉已经建好，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一步。” 他走到实验室最核心的、一个由特殊合金打造的、如同祭坛般的无尘工作间前，回头对夏晚晴说道： “从现在开始，到我出来为止，任何人，不得入內，不得打扰。” “『潜龙之心』的设计与製造，由我一个人，来完成。” 说完，在所有人敬畏、崇拜、担忧的复杂目光中，他毅然走进了那间无尘室。 厚重的合金大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內外两个世界。 第29章 闭关与诞生 厚重的合金大门，缓缓关闭。 “咔嗒”一声轻响，仿佛隔绝了內外两个世界。 门外，是夏晚晴、秦正阳等人担忧而又充满无限期待的目光。 门內，只剩下林凡一人，与这个由他亲手缔造的、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地下神殿。 一瞬间，外界所有的喧囂都消失了。 绝对的安静，让林凡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臟的跳动声。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將连日来的疲惫与紧绷，一併排出体外。 他知道，接下来的工作，將是对他的精神和智慧，最大的一次考验。 他走到实验室中央的总控制台前，没有立刻开始工作，而是闭上了眼睛。 心念一动。 那个久违的、只有他能看见的半透明界面，悄然浮现在他的视网膜上。 【未来科技app】 【宿主：林凡】 【声望值：5650点】 【已解锁科技：『小龙』ai（入门级）、碳基晶片理论（基础）、『龙骨』协议……】 林凡的意识，沉浸在app的【科技库】中。 那块名为【碳基晶片理论（基础）】的科技，像一棵璀璨的技能树，静静地悬浮著。 之前在白板上推演出的，仅仅是这棵大树最基础的一根枝干而已。 想要真正设计出一枚能驱动“幻界”引擎的、完整的“潜龙之心”，他需要解锁更多的、更深层次的理论和技术。 “解锁『可编程神经元阵列』架构。”林凡用意念下达指令。 【该技术需要消耗声望值1200点，是否確认？】 “確认。” 【声望值-1200，剩余4450点。】 【『可编程神经元阵列』架构已解锁！】 轰——！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庞大、更加复杂的信息洪流，瞬间冲入林凡的大脑！ 那是一种全新的、模仿生物大脑神经元连接方式的晶片架构！ 它不再是传统的、死板的逻辑门，而是成千上万个可以根据任务需求，实时改变连接方式和功能的“神经元”阵列！ 林凡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强忍著大脑传来的阵阵刺痛，贪婪地吸收、理解、消化著这超越时代的知识。 一天，两天，三天…… 林凡完全沉浸在了设计的世界里。 他废寢忘食，饿了就啃几口高能量营养棒，渴了就喝几口纯净水。 整个“x实验室”，只有他一个人，和那些由他意志所驱动的、不知疲倦的机器。 他时而在控制台前，用“小龙”ai进行著亿万次的模擬运算；时而又站在分子印表机前，亲手调试著原子级別的喷头精度。 这个过程，並非一帆风顺。 好几次，因为一个参数的错误，整个晶片的架构模型就瞬间崩溃，功亏一簣。 还有一次，在模擬运行时，因为能量负载计算失误，一个虚擬的“神经元阵列”发生了“雪崩效应”，差点让“小龙”ai的內核都陷入了宕机。 每当遇到瓶颈，林凡就会再次沉入app中，费声望值，去解锁更细分的支撑技术，比如【超导碳纳米管提纯工艺】、【量子隧穿效应抑制算法】等等。 他的声望值在飞速消耗，但他的知识储备，也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疯狂增长。 他就像一个孤独的求道者，攀登著一座前人从未踏足过的科技神山。 …… 与此同时，外界。 京城，张家的一处私人会所里。 张扬正端著一杯价值不菲的红酒，听著手下的匯报，脸上掛著猫捉老鼠般的戏謔笑容。 “扬哥，都查清楚了。”一个精干的手下恭敬地说道，“那个『潜龙科技』，最近半个月，可以说是毫无动静。” “哦？”张扬晃了晃酒杯，“毫无动静？” “是的。我们买通了他们公司大楼的一个清洁工。据他观察，潜龙科技虽然每天灯火通明，但並没有任何新设备运进去，也没有任何產品运出来。员工们看起来也只是在进行一些常规的软体开发工作，士气不高。” “而且，”手下补充道，“他们之前联繫过的所有供应商，我们都已经打过招呼了，现在整个海城，没人敢卖给他们哪怕一颗螺丝钉。他们已经被彻底孤立了。” 张扬闻言，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我就说嘛。一个泥腿子出身的程式设计师，懂点歪门邪道的技术，就真以为自己能翻天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那点小聪明，就是个笑话。” “现在，估计正躲在哪个角落里，为自己的狂妄而哭爹喊娘吧。” “扬哥英明！”手下立刻送上马屁。 “再晾他几天。”张扬抿了一口红酒，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等他帐上的钱烧得差不多了，等他的员工开始闹事了，就是我们去收割的时候。” “我要让他亲手把那个叫『小龙』的ai，像献祭品一样，恭恭敬敬地，捧到我的面前。”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那建立在常规商业逻辑上的判断，是何等的荒谬可笑。 他更不可能想到，就在他以为的“死寂”之下，一场足以顛覆世界的风暴，正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下神殿里，疯狂地酝酿。 …… “x实验室”內，第七天。 林凡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著控制台屏幕上那个已经趋於完美的、无比复杂的晶片立体结构图。 所有的设计，都已经完成。 所有的模擬，都已经通过。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將这张图纸，变成现实！ “开始吧。” 林凡深吸一口气，对总控制系统，下达了最终的指令。 “『潜龙之心一號』，开始列印。” “嗡——” 整个实验室，所有的设备，在这一刻，发出了协调一致的、低沉而悦耳的共鸣声。 经过魔改的分子印表机，开始以原子为单位，將经过提纯的碳纳米管，精准地“喷涂”在特製的基板上。 拥有自主意识的机械臂，则操控著离子蚀刻枪，在上面雕琢著肉眼完全无法看见的、神魔乱舞般的复杂电路。 整个过程，安静、精准、充满了科幻的美感。 林凡站在控制台前，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 他的全部心神，都与这台庞大的机器融为了一体。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 当总控制台上的绿色指示灯，终於“叮”的一声亮起时。 林凡紧绷的身体，才猛地一松，差点虚脱般地倒在地上。 他扶著控制台，快步走到那个如同祭坛般的无尘工作间前。 一个由机械臂托举著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通体漆黑、却仿佛蕴含著整片星空的方形薄片，正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它没有传统晶片那种金属的光泽。 它深邃、神秘，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潜龙之心一號”。 诞生了。 林凡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这枚凝聚了他全部心血与智慧的结晶，捧在了手心。 一股温润的、仿佛拥有心跳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他成功了。 他真的，凭一己之力，创造出了一枚领先这个时代至少五十年的……超级晶片。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的app，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一连串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成功將未来理论转化为现实造物，完成『从0到1』的伟大创举！】 【您的行为，已对本时空的科技进程，產生了不可逆的顛覆性影响！】 【声望值系统，正在进行评估……】 【恭喜您！一次性获得声望值奖励：10000点！】 【当前总声望值：14450点！】 林凡看著那暴涨的声望值，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值了。 他推开那扇沉重的合金大门，准备將这个好消息，告诉门外那些焦急等待的伙伴们。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在他出关的同一时刻，远在京城的张扬，也终於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他对身旁的手下，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时间差不多了。通知海城那边的人，可以去『潜龙科技』，收网了。” 第30章 诞生与叩门 京城，私人会所內。 张扬掛断电话，脸上那丝残忍的笑意，如同在水中晕开的血。 他轻轻晃动著杯中的红酒，仿佛已经提前看到了猎物在网中挣扎的模样。 在他看来，这场游戏，已经结束了。 …… 与此同时，海城，潜龙科技大楼，地下“x实验室”。 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 对於门外焦急等待的夏晚晴和秦正阳等人来说，这十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而对於身处核心区的林凡而言，时间早已失去了意义。 此刻的他，双眼布满血丝，正死死地盯著悬浮在工作檯上方的一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半透明的石墨烯基板。 “潜龙之心一號”的设计，早已在他脑海中完成。 但將这幅堪称艺术品的设计图，用一堆“废铜烂铁”变为现实，其难度，远超任何人的想像。 最大的难题，来自於“光刻”。 传统晶片製造，需要用到精度极高的光刻机，用紫外线將电路图“刻”在硅晶圆上。 而林凡这里，別说光刻机，连一台像样的投影仪都没有。 “小龙，重新计算『雷射阵列』的同步误差，精度要求提升到皮秒级。”林凡的声音沙哑，但思路却异常清晰。 “先生，同步误差已达到理论极限。但我们从旧工具机上拆下来的16个雷射头，其固有的物理磨损导致了功率输出不均，这是无法通过软体算法完全弥补的。”“小龙”ai冷静地回应。 这就是现实。 即便拥有再超前的理论，也必须向物理规律低头。 林凡没有气馁。他盯著那16个正在微微颤动的雷射头，大脑飞速运转。 既然无法让它们“绝对同步”，那么……是否可以利用这种“不同步”，进行反向补偿？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小龙，放弃同步方案。”林凡下达了一个全新的指令，“切换到『隨机干涉』算法模型。將16个雷射头的功率不均，作为初始变量，进行实时衍射补偿运算。 把它们的『缺陷』，变成我们『雕刻』的一部分！” “先生，该算法模型从未经过验证，运算量將提升500%，且成功率低於17%。” “执行。”林凡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要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用一堆残次品，去完成一场本该由最精密仪器才能完成的“神之雕刻”！ …… 海城，潜龙科技大楼外。 三辆黑色的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街角的阴影里。 车门打开，走下来十几个穿著黑色西装、神情冷漠的男人。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著刀疤的壮汉，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张扬的电话。 “扬哥，我们到了。” “很好。”电话那头传来张扬慵懒的声音，“上去吧。记住，我要那个叫林凡的，跪著，把他所有的技术，都吐出来。” “明白。”刀疤脸掛了电话，眼中闪过一丝狞笑，对著身后的人一挥手。 “行动。” 一行人，如同一群沉默的狼，走进了潜龙科技所在的大厦。 …… “x实验室”內。 林凡的额头上，渗满了汗珠。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著控制屏幕上那飞速滚动的、瀑布般的数据流。 “隨机干涉算法”正在进行最后的收敛。 而在他面前，那16个雷射头，正以一种人类肉眼无法捕捉的频率，疯狂地闪烁著，將亿万束光线，聚焦於那片小小的基板之上。 “滋……滋……” 一阵极其轻微的、仿佛灵魂被雕琢的声音响起。 持续了整整十分钟。 当最后一束光线熄灭时，“小龙”的声音，带著一丝如释重负的激动，在林凡脑海中响起。 “先生……电路……蚀刻完成。完整度，99.87%。” “成功了……” 林凡紧绷的身体猛地一松，巨大的喜悦和疲惫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眼前都有些发黑。 他成功了。 他用一种近乎於“赌博”的方式，攻克了最核心的难关。 他扶著控制台，快步走到工作檯前。 一个机械臂，小心翼翼地將那枚刚刚完成蚀刻的晶片，送入了一台经过魔改的“分子镀膜机”中。 这是最后一步——封装。 一旦完成，第一枚真正意义上的“潜龙之心”，就將诞生。 …… “叮。” 电梯门在潜龙科技所在的楼层打开。 刀疤脸一行人，迈著沉稳的步伐，走了出来。 公司的前台小姐姐看到这群气势汹汹的不速之客，嚇得脸色发白，刚想拿起电话，就被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刀疤脸没有理会这些小鱼小虾。 他径直走向那扇紧闭的、通往办公区的玻璃门。 他身后一个手下，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电子干扰器。 “滴”的一声，门禁系统，瞬间失灵。 玻璃门，被轻易地推开了。 …… “封装完成。” “开始进行初步性能测试。” “小龙”的声音，在林凡耳边响起。 林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这枚晶片的理论性能，远超这个时代。但它毕竟是用一堆“垃圾”製造出来的，实际表现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屏幕上，代表著算力的进度条，开始飞速攀升！ 10 tflops… 100 tflops… 1 pflops… 这个数字，已经超越了市面上最顶级的伺服器晶片！ 但进度条，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10 pflops… 50 pflops… 最终，它停留在了“112 pflops”这个足以让全世界任何超算中心都为之汗顏的恐怖数字上！ 成功了！ 它不仅成功了，而且性能，远超预期！ 林凡的眼中，爆发出难以遏制的狂喜！ 有了它，“幻界”將不再是梦想！ 他一把抓起那枚温热的、仿佛拥有生命的新生“龙芯”，转身就准备衝出核心区，去和他的伙伴们分享这份喜悦！ 然而，就在他推开核心区大门的瞬间。 “滴！——滴！——滴！——” 整个“x实验室”，突然响起了刺耳的、代表著最高级別警报的红色警报声！ 同时，“小龙”那变得无比冰冷和急促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炸响！ “警告！先生！检测到未知人员已突破公司安防系统！” “他们的人数，为12人。” “根据热成像显示，他们……已经抵达了您办公室的门口！” 第31章 办公室的幽灵 “警告！他们……已经抵达了您办公室的门口！” “小龙”ai那冰冷急促的警报声，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林凡心中刚刚燃起的狂喜。 他猛地抬起头，通过实验室內的一个隱秘摄像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办公室门口的那一幕。 十几个身穿黑西装的壮汉，如同一群沉默的恶狼，堵住了所有的出口。 为首的那个刀疤脸，正戴著手套，拿出一个专业的破门工具，准备对那扇厚重的实木门动手。 而在他们的身后，公司的其他员工，都被两个壮汉用凶狠的眼神和隱隱露出的、怀中的棍棒，逼到了墙角。 他们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无助，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秦正阳和夏晚晴，也赫然在列。 夏晚晴死死地咬著嘴唇，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担忧，但更多的，是对门后林凡的绝对信心。 而秦正阳，则面如死灰。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商业纠纷，这是最野蛮、最直接的暴力威逼！ “他们是冲我来的。”林凡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铁。 他看了一眼手中那枚温热的、仿佛还在跳动的“龙芯”。 来得正好。 就让你们，成为我这件“艺术品”的，第一批“观眾”吧。 “船长！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报警？”核心区外，一个年轻工程师颤抖著声音问道。 “报警？”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来不及了。而且，对付这种人，警察来了，用处也不大。” 他走到实验室的总控制台前，没有丝毫犹豫，將手中的“潜龙之心一號”，轻轻地按入了那个为它预留的、闪烁著幽蓝色光芒的核心插槽中。 “嗡——” 仿佛巨龙甦醒。 一股无形的、磅礴的、远超刚才测试时百倍的计算力，瞬间通过“龙骨”协议，涌入了整栋大楼的神经网络！ “小龙，”林凡的声音，如同地狱深处传来的神諭，“接管这栋大楼里，所有能被我们控制的电子设备。” “执行『办公室防御协议』，代號：『游乐园』。” “是的，我的主人。”“小龙”ai的声音，在接入了“龙芯”之后，似乎也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属於更高维度生命的……威严。 …… 办公室门外。 “妈的，这门还挺结实。”刀疤脸骂骂咧咧地对身后的手下说，“给我用撞的！” 两个最魁梧的壮汉立刻上前，卯足了劲，准备用肩膀把门撞开。 然而，就在他们即將撞上去的瞬间！ “嘀！” 一声轻响，办公室的电子门锁，竟然自己……打开了。 “嗯？”刀疤脸愣了一下，隨即狞笑道，“算你识相！兄弟们，进去，把那个叫林凡的小子，给我活捉出来！” 十几个壮汉，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 但他们衝进去后，却全都愣住了。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只有林凡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和一台亮著屏幕的电脑。 “人呢？跑了？”刀疤脸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他一挥手：“搜！” 两个手下立刻走向林凡的办公桌，准备搜查。 就在他们的手，即將碰到那台电脑的瞬间！ 异变，陡生！ “滋啦——！” 办公室里所有的日光灯，突然在一瞬间，全部熄灭！ 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怎么回事？跳闸了？” “开手电！” 壮汉们一阵骚动，纷纷掏出手机。 然而，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何时，已经全部黑屏关机，无论怎么按，都没有丝毫反应！ 一股莫名的、阴冷的恐惧，开始在他们心头蔓延。 “都別慌！”刀疤脸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他厉声喝道，“不过是断电而已！两个人守住门口，其他人给我摸著黑搜！” 但他的话音刚落。 “呜——呜——呜——” 办公室里的消防喷头，突然毫无徵兆地启动了！ 冰冷的、混合著铁锈味的水雾，从天而降，將所有人淋成了落汤鸡！ 紧接著，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林凡办公桌上的那台电脑，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上面出现的，不是桌面，而是一只巨大的、血红色的、正在缓缓转动的……眼睛！ 与此同时，电脑的音箱里，传出了一阵阵仿佛来自地狱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小女孩的笑声。 “嘻嘻嘻……” “嘻嘻嘻……” “鬼啊！！！” 一个心理素质较差的壮汉，在黑暗、冰水和诡异笑声的三重刺激下，精神彻底崩溃，发出一声悽厉的惨叫，转身就想往外跑！ 但他刚跑两步，办公室那扇本已打开的大门，“砰”的一声，自己重重地关上了！ 並且，反锁了。 他们，被困在了一个闹鬼的铁盒子里！ “都他妈给我镇定！”刀疤脸也被这诡异的一幕嚇得心头髮毛，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军用匕首，对著黑暗，疯狂地咆哮著，“林凡！我知道是你！有种给老子滚出来！別他妈装神弄鬼！” 回应他的，是办公室里那几台大型的3d印表机。 “咯吱……咯吱……” 它们在黑暗中，缓缓地启动了。它们的机械臂，像幽灵的触手，在空中挥舞，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然后，是那台用来切割引线的雷射切割机。 “嗡——” 一道道猩红色的雷射，在黑暗中亮起，像魔鬼的眼睛，毫无规律地在房间里四处扫射！ “啊！我的眼睛！” “救命！！” 雷射扫过墙壁，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跡。扫过人体，虽然功率不大，不足以致命，但那灼热的刺痛，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恐惧，彻底引爆了！ 壮汉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黑暗中尖叫、碰撞、自相残杀！ 他们不再是凶狠的恶狼，而是一群被关在笼子里，被无形之手肆意玩弄的、可怜的白老鼠。 办公区外，被这一幕嚇傻了的员工们，透过玻璃墙，看著那间办公室里闪烁的红光和鬼哭狼嚎般的惨叫，一个个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他们看向“x实验室”方向的眼神，已经充满了神明般的敬畏。 老板他……他不是在做防御。 他是在……戏耍恶魔。 …… “x实验室”內。 林凡平静地看著监控屏幕上那如同地狱绘卷般的场景，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身后的夏晚晴，小手紧紧地捂著嘴巴，才没让自己尖叫出来。她看向林凡的背影，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既是创造万物的神，也是执掌刑罚的魔。 “差不多了。”林凡淡淡地说。 他对著控制台，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游乐园』，结束。” 办公室里，所有的异象，瞬间消失。 灯光重新亮起，消防喷头停止了工作，诡异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但地上那些东倒西歪、浑身湿透、精神崩溃、甚至还在不停抽搐的壮汉们，证明了这场噩梦的真实。 只有那个刀疤脸，还勉强靠著墙，站著。但他握著匕首的手，却抖得像帕金森一样。他看著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对未知力量的极致恐惧。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自己“嘀”的一声，打开了。 林凡，从门外，缓缓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著夏晚晴和秦正阳。 他像一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君王，踩著一地的狼藉，走到了刀疤脸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著这个已经彻底丧失了斗志的男人，声音冰冷地问道： “现在，告诉我。” “是谁，派你来的？” “你们的老板，张扬，他在哪里？” 第32章 恐惧的信使 林凡的声音，在狼藉的办公室里，显得异常清晰和冰冷。 刀疤脸靠著墙，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汗水和消防水混在一起，顺著他狰狞的脸颊往下流。 他看著眼前这个毫髮无损、神情淡漠的年轻人，感觉自己像是在仰望一尊深不可测的魔神。 刚才那十几分钟非人的折磨，已经彻底摧毁了他混跡江湖多年建立起来的、所谓的“胆量”和“凶狠”。 但他嘴上，依然保留著最后一丝硬气。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刀疤脸色厉內荏地吼道，“我们是物业公司的，接到火警才衝上来的！” 他还在试图狡辩。 秦正阳在一旁听得心头火起，刚要上前呵斥，却被林凡一个眼神制止了。 林凡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猫看老鼠般的、充满了怜悯的玩味。 “物业公司？”林凡点点头，没有反驳，而是慢悠悠地说道， “让我想想……你叫王虎，外號『刀疤』。十三年前因为故意伤人罪，入狱五年。 出狱后，一直在给一个叫『龙四』的人做事，专门负责一些『脏活』。” 王虎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些……这些都是他档案里最隱秘的东西！他怎么会知道？ “哦，对了。”林凡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你银行卡的密码，是你女儿的生日，091125，对吧？ 卡里还有三十二万七千块，是这次行动的预付款。 你还打算用这笔钱，给你女儿在老家的私立小学，交下一年的学费。” “毕竟，她得的那个『先天性免疫缺陷』，需要一个更乾净的环境，不是吗？” 轰——！ 当林凡说出“女儿”和那个罕见的病名时，王虎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感觉自己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是完全赤裸的，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从他最骯脏的过去，到他內心最柔软的软肋，都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你……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王虎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他手中的匕首，“噹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再也握不住了。 他怕了。 他真的怕了。 他不怕死，但他怕自己死后，女儿无人照料。 而眼前这个魔鬼，显然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我不想干什么。”林凡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拉开椅子，从容地坐下，“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他看了一眼那些还在地上呻-吟的壮汉，对身后的秦正阳说： “秦助理，麻烦你，把我们的『客人们』，都『请』到会议室去。 哦，对了，帮他们把湿衣服换掉，开足暖气，別让他们感冒了。我们是正经公司，要讲人道主义。” “是……是，林总。”秦正阳被林凡这套操作弄得头皮发麻，但还是立刻照办。 他叫来公司的几个保安，像拖死狗一样，把那些壮汉一个个拖了出去。 很快，办公室里，只剩下林凡和已经彻底瘫软在地的王虎。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林凡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像一个耐心的心理医生，“告诉我，张扬，他现在在哪里？” “在……在京城的『一號公馆』会所里……”王虎再也不敢有丝毫隱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包括张扬的命令，包括他们这次行动的目的，甚至包括张扬平时的一些生活习惯和爱好。 林凡静静地听著，时不时地点点头。 等王虎说完，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很好。”林凡站起身，走到王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个聪明人。” “林……林先生，我……我知道的都说了……您……您能放过我和我女儿吗？”王虎仰著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林凡。 “当然。”林凡笑了，“我不仅会放了你，我还会送一份『大礼』，给你的老板，张扬。” 说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比米粒还小的、闪烁著幽蓝色微光的金属薄片。 在王虎惊恐的目光中，林凡用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將那枚金属薄片，贴在了王虎的后颈上。 金属片一接触到皮肤，就仿佛融化了一样，瞬间消失不见。 “这……这是什么？”王虎嚇得魂飞魄散，疯狂地摸著自己的后颈，却什么也摸不到。 “一个『信使』而已。”林凡的笑容，显得高深莫测， “它会把你今天在这里，看到的一切， 感受到的一切，原封不动地，以『梦境』的方式，分享给你的老板。” “从今天起，每天晚上，张扬都会在梦里，亲身体验一遍你们刚才经歷的『游乐园』。一遍又一遍，直到……我满意为止。” “另外，”林凡俯下身，在王虎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回去告诉张扬，他对我公司的封锁，我很『感谢』。 为了表达我的谢意，一个月后，潜龙科技，將召开第一场產品发布会。” “请他，务必赏光。因为那不仅仅是一场发布会。” “那是我，林凡，向他，向整个张家，正式发出的——” “战书。” 说完，林凡直起身，对门口的秦正阳挥了挥手。 “秦助理，送我们的『客人』下楼。记得，帮他们打车，费用，公司报销。” 当王虎和他的那帮手下，如同行尸走肉般被“请”出潜龙科技大楼时，外面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他们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只有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恐惧。 办公室內，秦正阳看著林凡，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今天所经歷的一切，已经彻底摧毁了他几十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 最终，他只能深深地鞠了一躬，用一种发自內心的、无比敬畏的语气说道： “林总……我秦正阳，这辈子，跟定您了。” 林凡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已经越过窗外，投向了遥远的、京城的方向。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33章 降临 一个月后，海城国际会展中心。 能够容纳三千人的主会场，座无虚席。空气中，瀰漫著一种混杂著期待、审视与电流的嗡嗡声。 这里是潜龙科技第一场，也可能是本年度整个科技圈最受瞩目的一场產品发布会。 舞台的背景，是一块巨大的led屏幕，上面只显示著一个深邃、简约的“潜龙”logo，充满了神秘感。 会场的前几排，坐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顶级投资人、科技媒体主编、以及各大公司的ceo。 擎天集团的李雪赫然在列，她今天特意换下了一贯的白大褂，穿上了一身干练的女士西装，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而在会场的后排和媒体区，则挤满了扛著长枪短炮的记者和数码博主。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潜龙科技这次的邀请函，还特意给京城张家送了一份，点名邀请那个叫张扬的来，简直是当眾宣战啊！” “太狂了！不过我喜欢。今天就看他们能拿出什么东西来，要是雷声大雨点小，那可就成年度最大的笑话了。” “我还是不看好，供应链都被人掐死了，他们能发布希么？发布空气吗？” …… 京城，“一號公馆”的豪华包厢內。 张扬正和几个狐朋狗友，斜靠在沙发上，看著面前投影的发布会现场直播，脸上掛著残忍而戏謔的笑容。 他的脖子上，贴著一块药膏。 自从那天王虎回来后，他就夜夜被噩梦缠身，梦里总有诡异的小女孩笑声和血红色的雷射。 他去医院检查，却查不出任何问题，只能靠安眠药和心理医生度日。 这让他对林凡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扬哥，这小子还真敢开啊？”一个同伴笑道，“他拿什么开？用嘴造vr吗？” “別急，看戏。”张扬端起酒杯，冷笑道， “我今天就是要亲眼看著他，如何在全世界面前，把自己吹的牛，一个一个地吃回去。然后，身败名裂。” 下午两点整。 会场的灯光，缓缓暗下。 一束追光灯，打在了舞台中央。 在万眾瞩目之下，林凡，穿著一件最简单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从容不迫地走了上来。 没有华丽的开场，没有激昂的音乐。 他就这样，安静地站在了世界的聚光灯下。 “下午好。”他拿起话筒，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我叫林凡。我知道，在座的各位，今天来这里，不是想听我讲故事，也不是想看我画大饼。” “你们想看的，是未来。” “所以，废话不多说。” 他对著身后一挥手。 舞台两侧的幕布缓缓拉开，十台充满了科幻设计感的、如同白色蛋壳般的座椅，在一阵低沉的机械声中，缓缓地从升降台上升起。 “我把它，叫做『沉浸式体验仓』，代號：『摇篮』。” “而它，就是通往我们创造的第一个世界——『幻界』的，唯一的大门。” 林凡没有过多地介绍技术参数，而是直接宣布： “接下来，我需要十位勇敢的志愿者，作为第一批『拓荒者』，进入『幻界』。” 话音刚落，台下瞬间举起了无数只手臂！ 在公证人员的见证下，十名幸运观眾被隨机抽取了出来，其中包括一名资深的vr测评博主， 一名持怀疑態度的科技记者，甚至还有一名来凑热闹的、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大妈。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他们依次坐进了“体验仓”里。 透明的舱门，缓缓关闭。 “那么，欢迎来到……”林凡的声音，带著一丝蛊惑，“……幻界。” 他按下了总控制台上的启动按钮。 十台体验仓，同时亮起了柔和的蓝色光芒。 会场，陷入了绝对的安静。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著舞台上那十个紧闭的“蛋壳”。 一秒，两秒，三秒…… 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台下开始出现一丝骚动，媒体区的记者们准备写下“故弄玄虚”的稿子时。 异变发生了。 最先有反应的，是那个vr测评博主。 他猛地在椅子上挺直了身体，双眼圆睁，嘴巴张得巨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不可思议的景象！ 紧接著，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挥舞著手臂，口中发出了意义不明的惊呼：“我的天！这……这是真的？这水……这风……我能感觉到！” 隨后，那个科技记者也“疯”了。 他像个孩子一样，伸出手，在空气中不断地抓取著什么，脸上露出了痴迷而又震撼的表情。 而最夸张的，是那位大妈。 她竟然在体验仓里，手舞足蹈地，跳起了广场舞！脸上还洋溢著无比幸福和灿烂的笑容！ 一个、两个、三个…… 十个体验者，无一例外，全都陷入了一种在外人看来，极其古怪、甚至有些滑稽的“癲狂”状態。 他们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手舞足蹈，有的则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但脸上却流淌著真实的泪水。 台下的观眾，彻底看懵了。 “这……这是在干什么？集体发疯吗？” “什么幻界？我看是幻觉吧！这是请来的託儿吧？” “太尷尬了！这简直是放送事故！潜龙科技要完蛋了！” 嘲笑声、质疑声、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在会场里蔓延开来。 京城的包厢里，张扬和他的朋友们，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就是他的发布会？找了十个精神病在台上尬演？” “扬哥，这小子是个天才啊！商业奇才！他重新定义了什么叫『身败名裂』！” 张扬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看著直播画面里，那个在全场质疑声中，依旧面不改色的林凡，脸上充满了胜利者的快意。 “林凡啊林凡，你死定了。” 李雪坐在前排，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她虽然相信林凡，但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也让她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担忧。 整个会场，从最初的期待，彻底变成了一场充斥著困惑与嘲讽的闹剧。 气氛，尷尬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这片喧囂的顶峰，站在舞台中央的林凡，看著台下眾生百態的反应， 看著那些记者们已经开始编辑的、充满嘲讽意味的稿件，他的嘴角却缓缓地，勾起了一抹一切尽在掌握的、神秘的微笑。 他拿起话筒，用一种平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缓缓说道： “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困惑。” “就像五百年前的人，无法理解『地球是圆的』。” “就像一百年前的人，无法相信人类能够登上月球。” “现在，就让我，为你们所有人……” “……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第34章 世界的惊嘆 林凡的声音，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迴荡在喧囂的会场上空。 “……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说完，他没有再做任何解释。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手，对著总控制台的方向，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仿佛是一个约定好的暗號。 就在这一瞬间，会场上那块足有上百平米的、原本只显示著“潜龙”logo的巨大主屏幕，以及两侧所有的副屏幕，画面，骤然切换！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 台下所有人的嘲笑声、议论声、敲击键盘的声音，都戛然而在。 所有人的瞳孔，在同一时刻，猛地收缩到了针尖大小！ 他们的嘴巴，无意识地张开。 他们的呼吸，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彻底停滯。 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 因为，他们看到了…… 神跡。 屏幕上出现的，不再是舞台的画面，而是被分割成了十个区域的第一人称主观视角。 那是十位体验者，眼中所看到的世界！ 左上角的第一个画面，属於那个vr测评博主。 他正置身於一片波澜壮阔的海洋之上！ 蔚蓝色的海水，清澈得可以看见水下成群结队、色彩斑斕的鱼群。 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每一道光线的折射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一阵带著咸湿气息的海风迎面吹来，甚至能看到空气中飞舞的、细微的水沫！ 而他自己，正低著头，看著自己那双被海水浸湿、布满了真实纹理的双手！ “这……这不是cg……这不是游戏……”博主的声音，通过体验仓的麦克风传了出来，充满了哭腔， “我能感觉到风！我能闻到海水的味道！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第二个画面，属於那个科技记者。 他正站在一座悬浮於云海之上的天空之城的边缘！ 脚下是万丈深渊和翻滚的云海，远处是造型奇幻、由水晶和白玉构成的宏伟建筑。 一只翼展超过十米的巨大狮鷲，发出清亮的鸣叫，从他身边滑翔而过，那羽翼扇起的烈风，甚至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第三个画面……第四个画面…… 有人置身於危机四伏的侏罗纪丛林，看著一头霸王龙从他面前咆哮而过， 那腥臭的口气和震耳欲聋的吼声，让他嚇得瘫倒在地！ 有人漫步在星际战舰的舰桥上，透过巨大的舷窗，看著窗外那璀璨的、仿佛触手可及的银河！ 而最让所有人感到头皮发麻的，是那位广场舞大妈的视角！ 她正站在一个金碧辉煌、无比熟悉的舞台上，周围是她那群一起跳舞的姐妹， 台下是山呼海啸般的观眾……她竟然，在“幻界”里，开了一场属於自己的个人演唱会！ 她脸上的幸福，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富有感染力！ 真实！ 太真实了！ 真实到令人感到恐惧！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对於“虚擬实境”的全部认知！ 这不是一个游戏，不是一个程序！ 这就是……另一个世界！一个被神明创造出来的、完美无瑕的、崭新的世界！ “轰——！” 死寂，在持续了整整十几秒后，被彻底引爆！ 山呼海啸般的、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惊呼声，如同海啸一般，席捲了整个会场！ “我的上帝啊！我看到了什么？！”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现在的技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骗人的吧？！这一定是直接播放的电影片段！” 一个前排的记者，像是疯了一样站起来，指著屏幕大吼道： “林先生！请你解释！这不符合物理定律！人类的算力，不可能实时渲染出这种级別的画面！” 他的质疑，也代表了所有內行人的心声。 京城包厢里，张扬手中的高脚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死死地盯著屏幕，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一片惨白。 他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也全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个个目瞪口呆，再也发不出任何笑声。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张扬喃喃自语，像是在催眠自己。 会场中，李雪也猛地站了起来。但她的脸上，不是质疑，而是一种技术人员看到终极梦想实现时，那种混杂著狂喜、震撼与朝圣般的狂热！ 她知道，这不是假的！ 能让体验者做出那种真实的生理反应，这只能是真的！ 面对全场的质疑和骚动，林凡只是微微一笑。 他对著话筒，平静地说道：“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疑问。 那么，就让我们的拓荒者，亲自来回答吧。” 他再次打了个响指。 屏幕上，那位vr测评博主的视角里，突然弹出了一个半透明的控制面板。 林凡的声音，在他的世界里响起：“现在，请你对准你面前的那片大海，选择『天气控制』选项，然后，选择『雷暴』。” 博主颤抖著手，按照指令，在虚擬面板上进行了操作。 下一秒，在会场三千人，以及全球数百万直播观眾的共同见证下。 那个博主的世界里，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捲起滔天巨浪，狠狠地拍打在礁石之上！ 实时互动！ 完美无缺的、零延迟的实时互动！ 这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所有人的心理防线！ “神跡！这他妈是神跡啊！” “我错了！我收回我刚才所有的话！潜龙科技牛逼！林凡牛逼！” “卖给我！我愿意一百万！不！一千万！买一台体验仓！求求你了！” 质疑，变成了顶礼膜拜。 嘲讽，变成了疯狂的吶喊。 那些刚才还在疯狂编辑著负面稿件的记者们，此刻正用颤抖的手，拼命地刪除著原来的文字， 转而用他们所能想到的、最华丽、最夸张的词语，去描述眼前这堪称“创世纪”的一幕！ 潜龙科技，在这一刻，不再需要任何辩解。 它，一战封神。 林凡看著台下那一张张陷入狂热的脸，听著那山呼海啸般的欢呼，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他缓缓地抬起手，示意全场安静。 当喧囂渐渐平息，所有人都用一种仰望神明般的目光看著他时，他才再次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 “今天，你们所看到的，仅仅是『幻界』的冰山一角，是它的0.01%。” “在未来，我们將开放一个完整的、可以由所有用户共同创造、共同拥有的世界。 你们可以在里面学习、工作、社交、娱乐……实现你们在现实中，所有可能或不可能的梦想。” “『摇篮』体验仓，將从今天起，正式开启全球预售。售价，99万。”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摄像机的镜头，穿透了遥远的空间，落在了京城那个包厢里，落在了早已面如死灰的张扬的脸上。 “我，林凡，在此向全世界宣布。” “一个属於『幻界』的时代，一个属於潜龙科技的时代……” “从今天起，正式降临！” 第35章 来自深渊的凝视 当林凡说出那句“正式降临”时，整个会展中心，彻底化为了一片狂热的海洋。 闪光灯如同白昼，將他映照得宛若神明。 发布会结束了。 但属於潜龙科技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后台，秦正阳和公司的几个高管，举著手机，手舞足蹈，状若疯癲。手机上，是“摇篮”体验仓的后台预售数据。 “五分钟！林总！才五分钟！全球预售订单已经突破了一万台！” “预售额……我的天！已经接近一百个亿了！” “我们的伺服器都快被挤爆了！全世界的媒体都疯了！都在用『创世纪』、『神之日』这样的標题来报导我们！” 夏晚晴也激动得小脸通红，她看著不远处被无数记者和投资人疯狂围堵的林凡，眼中异彩连连。 这个男人，他真的……凭一己之力，撬动了整个世界。 这场发布会，以一种最辉煌、最不可阻挡的姿態，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潜龙科技，这个不久前还名不见经传的名字，在一夜之间，成为了全球科技圈最炙手可热的代名词。 …… 当晚，潜龙科技公司总部。 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正在办公大厅里举行。 所有的员工都来了，他们举著香檳，放肆地欢呼著，庆祝著这场足以载入史册的伟大胜利。 “敬老板！老板牛逼！” “敬夏总！夏总辛苦了！” “为了幻界！乾杯！”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著发自內心的、无比自豪的笑容。他们看著彼此，仿佛在看一同开创了歷史的战友。曾经的那些猜疑、恐惧、动摇，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钢铁般牢固的信任和凝聚力。 林凡也被这气氛所感染，脸上带著难得的轻鬆笑意，和员工们一一碰杯。 他知道，这是他们应得的荣耀。 他宣布，所有参与“摇篮”计划的员工，都將获得一笔六位数起步的项目奖金，和一份丰厚的公司期权。 消息一出，全场再次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然而，在这片狂欢的中心，林凡的心底，却始终保持著一丝不属於这里的、冰冷的警惕。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发布会的成功，並不代表战爭的结束。 恰恰相反。 它只是將这场战爭，从“新手村”，强行拖入了“地狱模式”。 本书首发 101 看书网超实用，101????????????.??????轻鬆看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那个紈絝子弟张扬，不过是张家推出来试探的、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当这颗棋子被自己以一种最羞辱的方式碾碎后，那条真正盘踞在京城的巨龙，又岂会善罢甘休？ 宴会进行到深夜，眾人渐渐散去。 林凡没有回家，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位於公司地下的数据中心。 这里，是“小龙”ai和“幻界”引擎的核心所在。 巨大的伺服器机柜，如同一排排沉默的黑色方碑，在幽蓝色的指示灯光下，充满了神秘感和未来感。 “小龙，”林凡轻声问道，“今天有什么异常吗？” “一切正常，先生。”“小龙”柔和的声音在机房里响起， “『幻界』引擎运行平稳，全球预售订单数据正在进行加密处理。” 林凡点点头，正准备离开。 突然。 “警报。” “小龙”的声音，毫无徵兆地，变得冰冷而严肃。 “在0.03秒前，我检测到一股极微弱的、非正常的外部数据请求，正在尝试连接我们的核心防火墙。” 林凡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 “能追踪到来源吗？” “正在追踪……对方的反追踪能力极强，所有的请求都经过了全球上万个『肉鸡』伺服器的跳转，几乎无法定位。” “几乎？”林凡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是的，先生。”“小龙”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凝重， “对方的攻击手法，非常专业、高效、且逻辑严密。 每一次试探，都精准地打在防火墙最有可能存在的理论薄弱点上。 这不像是一次常规的黑客攻击，更像是一场……由顶级专家团队策划的、教科书式的渗透作战。” 林凡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他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这绝不是张扬那种只会用钱和权势砸人的蠢货，能组织起来的攻击。 这是来自张家真正的、专业的、致命的力量！ “能拦住吗？”林凡沉声问道。 “请放心，先生。”“小龙”的声音，在接入了“龙芯”之后，充满了绝对的自信， “在我的防御体系面前，这个时空的任何网络攻击，都只是……噪音。” 话音刚落。 机房的大屏幕上，代表著全球网络的拓扑图上，突然亮起了一个微小的红点。 紧接著，成千上万条虚擬的攻击路径，如同密密麻麻的血色蛛网，从四面八方，向著代表著潜龙科技的那个蓝色核心，疯狂涌来！ 然而，就在这些“蛛网”即將触碰到蓝色核心的瞬间。 一道由“小龙”ai构建的、肉眼看不见的、金色的数据壁垒，骤然亮起！ 所有的攻击，在接触到壁垒的剎那，都如同泥牛入海，瞬间消弭於无形。 没有激烈的对抗，没有火星四溅的攻防。 只有一种……来自更高维度的、绝对的、不容置疑的碾压！ 攻击，仅仅持续了不到十秒钟。 然后，那股庞大的力量，就像从未来过一样，戛然而止，並且在撤退的瞬间，抹除了所有自己存在过的痕跡，乾净得令人髮指。 “攻击已结束。”“小龙”的声音恢復了平静，“对方已撤退。” “被发现了？” “不，先生。”“小龙”回答道，“在对方看来，他们的攻击，只是因为网络延迟和数据包丟失，而『恰好』失败了而已。他们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 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好一个老辣、谨慎的对手！一击不中，立刻远遁，不留丝毫痕 跡。 “我让你追踪来源，你说『几乎』无法定位。”林凡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也就是说，还是有办法的，对吗？” “是的，先生。”“小龙”回答道，“对方抹除了一切常规的数字痕跡。但是，他们在攻击的瞬间，其庞大的数据流，不可避免地对全球海底光缆的某个物理节点，造成了0.0001皮秒的超高频压力波动。” “这个波动，对於人类的监测设备来说，完全无法察觉。但是，我捕捉到了。” “通过对这个物理节点的反向追溯，我已经锁定了攻击指令的……最初源头。” 下一秒，机房的大屏幕上，画面切换。 出现的，不再是全球网络拓扑图。 而是一张卫星俯瞰图。 画面不断放大，最终，精准地锁定在了京城一处守卫森严、古色古香的四合院上。 紧接著，一张个人信息档案，弹了出来。 照片上，是一个五十多岁、面容儒雅、戴著金丝眼镜，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的中年男人。 在他的名字那一栏，写著两个让林凡瞳孔骤缩的大字—— 张伯言。 而在他的社会关係那一栏中，“长子”的后面，跟著另一个熟悉的名字——张扬。 第36章 无声的绞索 发布会的第二天，阳光明媚。 潜龙科技的会议室里，气氛比阳光还要炙热。 所有部门的负责人都到齐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著熬夜后的疲惫和难以掩饰的亢奋。 秦正阳站在主位，拿著一份刚刚列印出来的、热乎乎的报表，手都在微微颤抖。 “各位！奇蹟！我们创造了真正的奇蹟！”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截止到今天早上八点，在发布会结束后的短短14个小时內，我们的『摇篮』体验仓，全球总预售订单量，已经正式突破了三万台！” “按照99万的单价，这意味著，我们公司一夜之间，拥有了將近三百亿的……意向销售额！” “三百亿！” 这个数字，像一颗精神原子弹，在会议室里炸响！ 所有人都疯了！ 他们互相拥抱，用力地拍著对方的肩膀，大声地欢呼著。饶是夏晚晴，也忍不住激动地挥了挥小拳头。 想当初，他们还是一家濒临破產、连工资都发不出来的破败公司。 而现在，在林凡的带领下，他们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创造出了一个足以让全世界都为之疯狂的商业神话！ “安静！安静！”秦正阳好不容易才让大家冷静下来，他看向坐在首位的林凡，眼神里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林总，现在全世界的投资机构都快把我们公司的门槛踏破了！ 无数的合作意向书像雪片一样飞来，我们的估值……已经有机构喊到了一千亿！” “现在，我们该做的，就是立刻扩大生產！把这三百亿的订单，变成实实在在的利润！” 他的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没错！立刻联繫供应商！三万台！我们需要能生產三万台体验仓的原料！” “把我们之前看好的那几条生產线，全包下来！” 会议室里，群情激昂。 然而，在这片狂热的氛围中，只有林凡，始终平静地靠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 他只是静静地看著那份三百亿的报表，眼神深邃，仿佛早已预见到了什么。 他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秦助理，”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瞬间让整个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你现在，立刻去联繫我们之前因为封锁而中断合作的那些供应商。” “告诉他们，潜龙科技，现在不差钱。我们愿意以高於市场价20%的价格，签订长期供货合同。” “是！林总！”秦正阳信心满满地领命而去，“您就瞧好吧！现在是我们挑他们，不是他们挑我们了！” 他立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拨通了之前那家拒绝提供特种合金的“宏发金属”老板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李老板吗？我是潜龙科技的秦正阳啊！”秦正阳的语气里，充满了胜利者的自信。 “哦哦哦！是秦总啊！恭喜恭喜！昨天的发布会，我看了！神了！你们真是神了！”电话那头传来李老板无比热情的声音。 “好说好说。”秦正阳心中得意，开门见山道， “李老板，现在我们公司订单爆满，急需原材料。我 这次来，是想跟您签一份长期大单，价格好说，比市场价高两成！” 他以为对方会立刻感恩戴德地答应下来。 然而，电话那头的李老板，却突然沉默了。 过了好几秒，才用一种极其为难的、带著歉意的语气说道：“哎呀！秦总啊！您看这事……真是不巧！ 真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昨天晚上，就在你们发布会刚结束，就有一家京城来的大公司，直接把我们未来三年的產能，全……全都包圆了！ 合同都签了，违约金是天价啊！我……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秦正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说什么？” “秦总，对不住，真的对不住！下次，下次一定！”李老板说完，就匆匆掛了电话。 秦正阳握著电话，愣了足足半分钟。 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刻又拨通了第二家、第三家供应商的电话…… 半小时后，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会议室。 所有高管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秦正阳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老秦？” “他们……他们全都……拒绝了。”秦正阳的声音乾涩无比，“理由，都和上次一模一样。不是產能被包了，就是接了神秘大单。 甚至……甚至连我们之前从海外渠道联繫的那家德国公司，今天早上也单方面撕毁了合同，说我们『信用评估未通过』，连三倍的违约金都赔给我们了！” “这……这怎么可能？！”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懵了。 他们想不通，为什么在潜龙科技如日中天的此刻，还会遇到这种蛮不讲理的封锁！ 而且，这一次的封锁，比上一次更加彻底，更加不留情面！ 从国內到国外，从上游原材料到下游加工厂…… 一张无形的、覆盖了全球供应链的巨网，在一夜之间，悄然成型。 它將潜龙科技，將那三百亿的巨额订单，死死地困在了网中央。 他们空有全世界都渴望的產品，空有足以买下半个海城的资金。 却连製造第一台体验仓的、最基础的一颗螺丝钉，都买不到了。 绝望。 一种比上次更加深沉、更加令人窒息的绝望，再次笼罩了整个团队。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男人。 林凡。 他看著眾人那从狂喜到绝望的表情，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知道，这仅仅是张伯言，这位真正的“棋手”，落下的第一颗子。 简单，粗暴，但有效。 他就是要用这种最蛮横的方式告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有技术，有钱，就能够为所欲为。 林凡缓缓地站起身，看著窗外，一言不发。 会议室里，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等待著他的最终宣判。 良久，林凡转过身，看著眾人，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大脑都宕机的话。 “很好。” “既然买不到，那我们就换个思路。” “通知下去，『摇篮』体验仓的生產计划，暂时搁置。” “从今天起，公司全体，转入下一个项目。” “项目代號：”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天空之城』。” 第37章 天空的棋盘 “天空之城？” 这个充满奇幻色彩的名字，从林凡口中吐出，让会议室里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脸上写满了茫然和不解。 秦正阳第一个忍不住，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林总，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供应链被全面封锁，体验仓无法生產的问题…… 这个『天空之城』计划，和解决我们当下的困境，有……有什么关係吗？” 他的话，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在他们看来，这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 饭都快吃不上了，老板却突然说要去研究星辰大海？ “关係？”林凡笑了，他走到那块写满了“x”的白板前，拿起笔，在所有的“x”上，又重重地画了一个更大的“x”。 “『天空之城』计划，和解决我们当下的困境，没有任何关係。” 他的回答，让所有人再次一愣。 “因为，”林凡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清晰和锐利，“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去『解决』这个所谓的困境。” 他转过身，目光如电，扫过全场。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张伯言，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在全球范围內，封锁我们的供应链？” “因为……因为他想阻止我们生產『摇篮』体验仓，不想让我们的『幻界』面世！”一个年轻的组长下意识地回答。 “回答正確。但只对了一半。”林凡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的真正目的，是想把我们，死死地按在他为我们划定的『棋盘』上。” “这个棋盘，就是『实体製造业』。在这个棋盘上，他经营了几十年，他拥有制定规则的绝对权力。 他可以控制原材料，可以控制生產线，可以控制物流渠道。 只要我们还想在这个棋盘上玩，我们就永远不可能贏。” “我们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努力，在他看来，都只是棋盘上，一颗垂死挣扎的棋子而已。” 林凡的话，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眾人心中那份无力感的根源。 是啊。 他们就像在和庄家赌博，但骰子是人家的，牌也是人家发的，连赌场都是人家开的，这怎么可能贏？ “所以，”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顛覆性的、近乎於嘲弄的微笑， “当你的对手，在一个棋盘上拥有绝对优势的时候，最愚蠢的打法，就是硬著头皮，继续在这个棋盘上跟他耗。” “而最聪明的打法是什么？” 他没有等眾人回答，而是自己给出了答案。 他拿起笔，在白板的最高处，画了另一张全新的、悬浮於之前那张旧棋盘之上的……新棋盘。 “是掀了桌子，告诉他——” “老子，不在你这玩了！” “我要在天上，摆一盘新的！” 轰——！ 这一刻，秦正阳、夏晚晴，以及在场的所有人，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 他们终於……隱约明白了林凡的意图！ “你们以为，我们卖的是『体验仓』这个硬体吗？”林凡的声音，充满了无穷的穿透力， “错了！我们卖的，从来就不是那个铁壳子！我们卖的，是进入『幻界』的『资格』！” “张伯言可以封锁我们製造铁壳子的所有渠道，但他能封锁我们交付『资格』的渠道吗？” “他能掐断海运、陆运、空运，但他能掐断……从天而降的路吗？” 秦正阳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他失声喊道：“您……您的意思是……无人机？！” “bingo！”林凡打了个响指。 “这就是『天空之城』计划的第一步。” “我们將打造一个由数以万计的、拥有自主导航和集群控制能力的智能无人机所组成的、覆盖整个海城的……独立物流网络！” “我们不再需要工厂去生產笨重的体验仓。 我们將把『潜龙之心』晶片和最核心的感官模擬套件，打包成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幻界核心』。 然后，通过我们的无人机『信使』，在用户下单后的半小时內，直接从天而降，送到他们的窗台上！” “用户只需要把它，连接到任何一台普通的电脑或者游戏机上，戴上我们附赠的简易头显，就能立刻进入『幻界』！” “张伯言封锁的，是我们的『肉体』。 而我们要做的，是用一种他根本无法理解、无法阻止的方式，將我们的『灵魂』，直接送到每一个用户的家里！” “这，才叫降维打击！” 死寂。 整个会议室，再次陷入了针落可闻的死寂。 但这一次，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被林凡这个天马行空却又在逻辑上完美自洽的宏伟构想，给彻底震撼到了无以復加的地步！ 掀桌子！ 换赛道！ 用无人机空投核心！ 这……这是何等臥槽的思路？！ 这已经不是商业竞爭了，这是科幻战爭！ 秦正阳张大了嘴巴，感觉自己这几十年的商业知识，在林凡的这套“空战理论”面前，简直就像是原始人的石矛一样可笑。 夏晚晴更是双眼放光，看著林凡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崇拜，而是彻底的、对神明的顶礼膜拜！ 她终於明白，船长从一开始，就没把张家的封锁当回事。 因为他手里，一直握著一张来自更高维度的、足以掀翻整个棋盘的……王牌！ “可是……船长……”一个工程师颤抖著声音，提出了最后一个疑问， “您说的自主导航、集群控制的智能无人机…… 这种技术，目前全世界最顶级的公司，也还停留在实验室阶段……” 林凡笑了。 他当著所有人的面，再次闭上了眼睛。 心念一动。 “解锁【初级无人机技术（自主导航与集群控制）】，消耗声望值2000点。” 【声望值-2000，剩余2450点。】 【技术已解锁！】 一股全新的、关於空气动力学、集群算法、高精度定位的庞大信息流，瞬间涌入他的大脑。 林凡睁开眼，走到夏晚晴的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化为了一片残影。 不到一分钟，一段全新的三维动画，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动画里，成千上万架造型科幻的无人机，如同一群拥有统一意志的机械蝗虫，在复杂的城市楼宇间，以厘米级的精度，高速穿梭、井然有序，形成了一片壮观的、流动的……钢铁天幕！ “这……这是……” “『天空之城』的雏形。”林凡站起身，脸上带著绝对的自信。 “现在，技术，还是问题吗？” 回答他的，是全场雷鸣般的、压抑不住的疯狂欢呼！ 所有的绝望，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对即將到来的、一场史无前例的伟大战爭的……无限渴望！ 然而，林凡在心里，却还有一句话没说。 “天空之城”，不仅仅是一个物流网络。 当数以万计、搭载著高清摄像头和高精度传感器的“眼睛”，遍布一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时…… 它，就將成为这座城市的，真正的、无所不知的……神。 第38章 蚂蚁搬家 当林凡那句“技术，不是问题”的宣言落下时，会议室里，所有人的血液都仿佛在燃烧。 但狂热过后，一个更现实、更具体的问题，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还是那个经验丰富的张工，他站起来，脸上带著一丝被震撼后的、对细节的严谨追问： “林总，您的战略无懈可击。 但是……一个月，数万架无人机……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技术问题了，这是个恐怖的工程学和供应链问题！” “没错！”另一位生產主管也附和道，“就算我们能设计出来，谁来生產？我们没有工厂！ 就算有工厂，数万架无人机的原材料採购，这么大的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张家的眼睛？ 他们只需要在任何一个环节上卡我们一下，整个计划就全完了！” 这个问题，比之前的供应链封锁，更加致命。 之前是“买不到”，现在是“不能被发现地买”。 难度，呈指数级上升。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林凡身上。 他们想看看，这一次，这位无所不能的老板，又將拿出怎样匪夷所思的解决方案。 林凡笑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秦正阳。 “秦助理，这个问题，你来回答。” “我？”秦正阳愣住了，他没想到老板会把这个难题拋给自己。 他看著林凡那充满信任和鼓励的眼神，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林凡刚才说……不要在同一个棋盘上玩……掀桌子……化整为零…… 一道电光，猛地在他这个纵横商场几十年的老江湖脑中闪过！ 他瞬间，领悟了林凡的意图！ “我……我明白了！”秦正阳激动得一拍大腿，声音都在颤抖，“林总！我明白了！” 他走到白板前，拿起笔，用一种全新的、被林凡“点化”了的思路，激动地说道： “各位！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採购』数万架无人机的『原材料』呢？” “张家能盯住所有『无人机』相关的供应商， 但他能盯住全天下所有卖『塑料外壳』、『標准电机』、『鋰电池』和『螺丝钉』的厂家吗？！” “他不能！”秦正阳的声音，充满了恍然大悟后的狂喜， “一架完整的无人机，目標太大。 但如果我们將它拆分成三十个，不，五十个最基础的、在任何电子市场都能买到的『標准化零件』呢？” “我们不需要一个大工厂！我们只需要一个大仓库！” “我们不需要一条完整的生產线！ 我们只需要几百个熟练的工人，像组装乐高积木一样，把这些標准化的零件，『拼』起来！” “我们甚至不需要一个统一的採购主体！我可以立刻去註册二十家、不，五十家毫不相干的皮包公司！ 有的叫『xx五金』，有的叫『xx塑料製品』，有的叫『xx电子元件贸易』……我们用这些『蚂蚁』，去全国上百个不同的城市，分別採购一小批零件。 每一笔订单，都小到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后，再通过几十个不同的物流渠道，將这些零件，像百川匯海一样，悄悄地、分批地，运到我们指定的秘密仓库！” “这……就是『蚂蚁搬家』！” 秦正阳说完，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也看著他身后那个面带微笑的林凡。 原来……还能这么玩？！ 这简直是把“游击战”的精髓，运用到了商业战爭的极致！ 夏晚晴的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她立刻补充道： “我明白了！船长，我马上重新设计无人机的结构！ 我会放弃所有需要定製开模的『异形件』，全部採用最常见的『公模』零件！我要让它的组装过程，简单到任何一个普通工人，经过半小时的培训，就能上手！ 我们要的不是艺术品，我们要的是速度和数量！” “没错！”林凡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是我想要的。” “秦助理负责『买』，夏总监负责『造』” 一场史无前例的、与时间赛跑的秘密备战，在这一刻，正式拉开了序幕。 接下来的三周，整个潜龙科技，化身为一个精密而又庞大的地下网络。 秦正阳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他调动起他所有的商业智慧和人脉，在全国各地布下了一张巨大的採购网。 在南方的电子市场，一家叫“诚鑫贸易”的公司，订购了十万个最普通的小型无刷电机。 在东部的塑料厂，一家叫“宏图包装”的企业，下单了数万套平平无奇的塑料外壳。 在西部的某个小城市，一个姓李的商人，买下了一家即將倒闭的电池厂所有的库存电芯…… 无数笔看似毫无关联的交易，在庞大的商业数据海洋中，如同一滴滴水，悄无声`息地融入其中，没有激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而夏晚晴，则带领著硬体事业部的所有工程师，在那个巨大的、位於城市边缘的秘密仓库里，建立起了一条条临时的、流水线式的“组装线”。 他们设计的无人机，代號“信使”，结构被简化到了极致。 没有一颗多余的螺丝，所有的零件都採用卡扣式设计，组装起来，真的就如同拼一个复杂的乐高玩具。 白天，一车车的“五金零件”、“塑料製品”被送进仓库。 晚上，在仓库明亮的灯光下，上百名通过劳务公司紧急招聘来的临时工人们，在工程师的指导下，进行著机械而又高效的组装。 一架架通体漆黑、造型简约而又充满科幻感的“信使”无人机，被源源不断地生產出来，整齐地码放在仓库的货架上，如同一排排等待检阅的、沉默的机械士兵。 而林凡，则將自己关在“x实验室”里。 他正在为这数万只“蚂-蚁”，编写它们的中枢神经——“蜂巢”集群控制系统。 这是一个比“小龙”ai的底层逻辑还要复杂百倍的庞大工程。 它需要让每一架“信使”都拥有独立的避障和导航能力，同时，又能让整个无人机集群，如同一体，接收唯一的指令，执行最复杂的协同作战任务。 三周后。 当秦正阳和夏晚晴，陪同著林凡，再次走进那个秘密仓库时。 他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彻底地，震撼了。 整个仓库，已经被一望无际的黑色机海所填满。 数以万计的“信使”无人机，静静地停泊在特製的充电架上，机身上的蓝色指示灯，如同繁星，在昏暗的仓库里，一起一伏地呼吸著。 那是一种充满了力量与美感的、令人心悸的、钢铁的沉默。 “船长……”夏晚晴的声音，带著一丝梦囈般的颤抖，“我们……我们成功了。” “是的。”林凡看著眼前这支由他亲手缔造的“天空军团”，眼中闪烁著自信的光芒。 “我们的蚂蚁，已经搬完了家。” “接下来，就该让那条自以为是的巨龙，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蚁多，咬死象。” 就在这时，仓库外，一个负责外围警戒的保安，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有些紧张。 “林总，秦总，外面……外面有几个形跡可疑的人，开著车，在我们仓库附近，转悠了好几圈了……” 第39章 天空之城 “形跡可疑的人？” 听到保安的匯报，秦正阳和夏晚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被发现了吗？ “別慌。”林凡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紧张。 他走到仓库的监控室，调出了外围的监控画面。 画面中，一辆黑色的別克商务车，正以一种极不自然的速度，在仓库周围的公路上缓缓行驶。 车窗贴著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但那股刻意侦察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是他们的人。”秦正阳脸色凝重，“看来，我们这几天的『蚂蚁搬家』，还是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警觉是必然的。”林凡淡淡地说道， “但他们现在，只是『怀疑』，並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安保严密的仓库而已。”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立刻停止所有行动？”夏晚晴焦急地问。 “停止？”林凡笑了，“不。不但不停止，我还要送一份『大礼』给他们，让他们彻底『安心』。” 他转头看向秦正阳。 “秦助理，你人脉广。 帮我找一批……嗯，声音最大的鞭炮。 再去找几十个群眾演员，让他们穿上我们硬体事业部的工作服。” “鞭炮？群眾演员？”秦正阳和夏晚晴都愣住了，完全不明白林凡的意图。 “照我说的做。”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狸般的狡黠。 …… 半小时后。 那辆黑色的別克车里，一个留著平头的男人，正拿著一个高倍望远镜，紧紧地盯著仓库的大门。 他正是刀疤脸王虎手下的一个核心马仔，名叫阿彪。 “彪哥，都转了好几圈了，这仓库除了大门紧闭，好像也没什么特別的啊？”旁边的小弟问道。 “不对劲。”阿彪皱著眉头， “扬哥那边给的消息是，潜龙科技已经被全面封锁，公司都快揭不开锅了。 可他们为什么还要大价钱，租这么个偏僻的大仓库？还雇了这么多保安？”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仓库的大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了。 紧接著，令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几十个穿著“潜龙科技”工作服的“员工”，簇拥著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导的人，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 他们手里，竟然还抬著一块盖著红布的牌匾！ 然后，在仓库门口，他们直接扯下了红布，露出了上面几个烫金大字——“潜龙科技-罐头食品厂”！ “噼里啪啦——！”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彻云霄！ 那群“员工”们，一个个喜气洋洋，互相拱手道贺。 “恭喜老板！罐头厂开业大吉！” “哈哈哈！有了这条生產线，我们潜龙科技就能靠卖罐头，度过难关了！” 別克车里，阿彪和他的小弟们，举著望远镜，看得目瞪口呆。 罐……罐头厂？！ 潜龙科技，被逼到要去搞食品加工了？！ 阿彪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 他立刻拿出手机，拍下了这“歷史性”的一幕，然后拨通了远在京城的张扬的电话。 …… 京城，“一號公馆”。 张扬正和几个富二代打著牌，听著阿彪在电话里添油加醋的匯报，他嘴里的雪茄都差点笑掉了。 “你说什么？罐头厂？哈哈哈哈！” 他直接开了免提，让整个包厢的人，都听到了这个“年度最佳笑话”。 “扬哥！千真万確啊！”电话那头的阿彪，也憋著笑说道， “那场面，別提多寒酸了！就几十號人，放了两掛鞭炮，牌匾上的字都是歪的！ 看样子，是被您逼得走投无路，准备转型做实业，卖罐头求生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林凡！你他妈还真是个人才啊！”张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高科技玩不转，就去卖罐头？他怎么不去养猪呢？！” 包厢里，一片哄堂大笑。 “行了，知道了。”张扬得意地挥了挥手， “一个罐头厂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让他们撤回来吧，不用盯了。一个快死的人，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我现在，就等著看他那三百亿的订单，交不了货，被全世界的用户告到破產，跪下来求我的那一天了！” 掛了电话，张扬志得意满地將手中的牌扔在桌上。 “同顺！通杀！”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最终的胜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亲手，忽略掉了那致命的、来自天空的威胁。 …… 海城，秘密仓库內。 林凡看著监控里，那辆黑色的別克车灰溜溜地驶离，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山雨欲来前的庄严肃穆。 他转身，面对著眼前那片由数万架“信使”无人机组成的、一望无际的钢铁森林。 所有的准备，都已完成。 所有的偽装，都已卸下。 所有的敌人，都已陷入最深的沉睡。 他缓缓地举起手，手中是一个小巧的总控制终端。 他的目光，扫过身旁同样神情肃穆的秦正阳和夏晚晴。 “二位，”他的声音，在寂静的仓库里，清晰而有力，“准备好，见证一个新时代的降临了吗？” 秦正阳和夏晚晴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燃烧著熊熊的火焰。 林凡深吸一口气，不再有任何犹豫。 他的拇指，在总控制终端的虚擬屏幕上，按下了那个代表著“总攻”的、猩红色的启动按钮。 “『天空之城』计划……” “现在，启动！” “嗡——” 一瞬间，仓库里，数万架无人机身上的蓝色指示灯，由暗转明，齐齐亮起！ 仿佛一片沉睡的星海，在同一时刻，被彻底唤醒！ 第40章 钢铁天幕 次日，清晨六点。 天色，还蒙著一层鱼肚白般的微光。 海城，这座拥有千万人口的超级都市，还沉浸在最后的睡梦中。 城市边缘，那座偽装成“罐头厂”的秘密仓库，巨大的顶棚，在一阵低沉的机械声中，如同一朵钢铁莲，无声地、缓缓地向两侧绽放，露出了背后那片灰濛濛的天空。 仓库內，林凡、夏晚晴、秦正阳三人，並肩站立在高高的指挥台上，俯瞰著脚下那片已经甦醒的、闪烁著亿万蓝色星芒的——钢铁星海。 “『蜂巢』系统自检完成。” “所有『信使』单元，状態正常，电量100%。” “航线规划已加载，天气状况良好，符合起飞条件。” “小龙”ai的声音，在指挥台內部平静地匯报著。 林凡看著屏幕上那代表著三万架“信使”的绿色光点，深吸一口气，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天空之城』，一期部署。” “升空！” “嗡——” 一声令下。 仿佛沉睡的巨龙，发出了它第一次震慑天地的咆哮！ 三万架“信使”无人机，机翼下的微型引擎同时启动，发出了一阵巨大而又整齐划一的蜂鸣！ 然后，在秦正阳和夏晚晴那因为极度激动而微微颤抖的目光中。 第一架“信使”，如同一只黑色的猎鹰，垂直升空，衝破仓库的顶棚，消失在晨曦之中。 紧接著，是第二架，第三架，第十架，第一百架…… 起初，还只是涓涓细流。 转瞬间，就匯成了滔滔江河！ 数以万计的黑色无人机，形成了一股恐怖的、直通天际的钢铁洪流， 从那个巨大的仓库出口，源源不断地、以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秩序，疯狂地涌向天空！ …… 清晨六点十五分。 正在阳台上晨练的王大爷，第一个发现了天空的异样。 “老伴儿！快来看！那……那是什么？！” 他指著远处的天边，声音都变了调。 只见东方的天际线上，出现了一片……“乌云”。 但那片乌云，不是黑色的，而是由无数个细小的、不断移动的黑色光点所组成的！ 它像一片拥有生命的、正在飞速扩张的蚁群，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著城市中心蔓延而来！ …… 清晨六点三十分。 海城气象监测中心，警报声响彻大楼！ “报告主任！雷达上出现大规模不明飞行物！数量……数量无法估算！至少在万级以上！” “它们的飞行轨跡……天啊！它们……它们正在以一种完美的阵列，覆盖整个城市上空！” …… 清晨七点整。 正是上班早高峰。 整座城市的交通，陷入了停滯。 不是因为堵车。 而是因为，所有开车的、走路的、等公交的人，全都停了下来，仰著头，目瞪口呆地，看著头顶的天空。 他们看到了…… 一片流动的、由无数黑色机械所组成的……钢铁天幕！ 三万架“信使”无人机，已经抵达了预定空域。 它们不再是混乱的洪流，而是在“蜂巢”系统的精准控制下，以五十米的高度， 在城市的高楼大厦之间，组成了一张疏而不漏的、覆盖了全城每一个角落的巨大网络！ 它们时而像整齐划一的雁阵，沿著主干道高速飞行；时而又像灵动的鱼群，在狭窄的街巷中灵活穿梭。 没有一架发生碰撞，没有一丝一毫的混乱。 那是一种超越了人类想像的、绝对的、冰冷的、充满了秩序感的……机械之美。 整个海城，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如同科幻电影降临现实般的景象，给彻底震慑住了。 “这……这是外星人入侵了吗？” “是军方的秘密演习吗？” 恐慌和猜测，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就在这时。 全城所有人的手机，在同一时刻，都收到了一条推送信息。 推送的来源，是一个刚刚才在各大应用商店上架的、名为【潜龙信使】的app。 而推送的內容，只有一句话： 【仰望天空，当你看到我们时，『幻界』，离你只有一步之遥。——潜龙科技】 轰——！ 一石激起千层浪！ 潜龙科技？！ 是那个昨天才开发布会，被全网嘲笑“滑稽”、“尷尬”的潜龙科技？！ 是那个被所有人断言“交不出货”、“即將破產”的潜龙科技？！ 原来……这……这就是他们真正的“交付方式”？！ “我的天啊！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一个科技博主，看著天空中的钢铁天幕，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推送，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他们……他们根本就没打算生產体验仓！ 他们用无人机，直接空投『幻界核心』！ 他们建立了一个属於自己的、无人能挡的物流天网！” “这不是科幻！这是现实！潜龙科技，它……它真的，创造了神跡！” 想通了这一点的，不止他一个。 一瞬间，整个社交网络，彻底爆炸了！ 所有昨天还在嘲笑潜-龙科技的媒体、大v、网友，在这一刻，都像是被人用无形的手，狠狠地扼住了喉咙！ 他们的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抽了无数个耳光！ 羞愧、震惊、悔恨、以及对那片钢铁天幕的极致崇拜，让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 …… 京城，“一號公馆”。 宿醉的张扬，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扬……扬哥！不好了！出大事了！”电话那头，传来阿彪那惊恐到变了调的声音， “您……您快看海城的新闻！”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张扬不耐烦地揉著宿醉的脑袋，隨手打开了房间里的巨大电视。 电视上，正在紧急插播一条新闻。 画面里，正是那片遮天蔽日的、盘旋在海城上空的……钢铁天幕。 主持人用一种近乎梦囈的、充满了敬畏和激动的声音报导著： “……观眾朋友们，我们正在见证一个歷史性的时刻……潜龙科技，用一种我们无法想像的方式，兑现了它的承诺……它没有被任何封锁所击倒，它选择了……飞向天空……” 张扬的瞳孔，一点一点地放大。 他脸上的慵懒和不屑，一点一点地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石化般的呆滯，是三观尽碎的茫然，是计划被彻底碾碎后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想起了林凡在电话里对他说过的话。 “我要在天上，摆一盘新的！” 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噗通”一声。 张扬双腿一软，直接从沙发上，滑落到了冰冷的地毯上，面如死灰。 他知道。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输得体无完肤，输得像一个自不量力的、可笑的小丑。 第41章 巨龙的凝视 海城的狂欢，持续了整整三天。 “钢铁天幕”和“潜龙信使”，成为了这座城市最热门的景观和话题。 无数市民、游客、媒体，都仰著头，用手机记录著这百年难遇的科技奇观。 潜龙科技的官网，几乎被热情的用户挤爆。 “幻界核心”的订单，已经突破了五万套，並且还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持续增长。 公司的估值，也如同坐上了火箭，一天一个台阶，从一千亿，到两千亿，甚至有最激进的分析师，喊出了“挑战万亿市值”的口號。 秦正阳和夏晚晴，忙得脚不沾地。他们一边要应对雪片般飞来的合作意向， 一边要指挥“信使”无人机，完成第一批订单的精准配送。 整个公司，都沉浸在一片史无前例的、胜利的喜悦之中。 除了林凡。 这三天，他几乎没有离开过位於地下的“x实验室”。 他没有去接受任何媒体的採访，也没有去参加任何一场庆功的酒会。 他只是平静地坐在总控制台前，看著屏幕上那片覆盖了全城的、由无数蓝色光点组成的“天网”，眼神深邃，不见喜怒。 夏晚晴曾不解地问他，为什么在如此辉煌的胜利面前，还如此……冷静。 林凡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我们打败的，只是一只被派来探路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幼龙。” “而现在，我们搞出的这么大的动静，终於，惊动了那条一直盘踞在深渊里……真正的巨龙。” …… 京城，西山脚下，一处戒备森严的四合院內。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读小说就上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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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上的封锁，对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已经没有意义了。”张伯言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飘落的雪。 “既然他想飞上天，那我们就，折断他的翅膀，污染他的空气，让他从天上狠狠地摔下来。” 他转过身，看著管家，下达了一连串精准而又致命的指令。 “第一，联繫我们控制的所有猎头公司和媒体。 我要在一周之內，看到潜龙科技所有的核心技术人员，都收到一份他们无法拒绝的、三倍薪资以上的挖角合同。 同时，在网络上，开始散播『vr技术危害论』、『无人机侵犯隱私论』，把他们，从『科技英雄』，变成『全民公敌』。” “第二，通知海城那边的人，给潜龙科技所在的那栋写字楼的业主，施加压力。 就说他们的安保系统存在巨大漏洞，消防设施也不合格。 我要让他们在一个月內，被赶出自己的办公室。” “第三，”张伯言的眼中，闪过一丝最深沉的杀意， “联繫我们在『特殊渠道』的朋友。 我要知道，那个叫林凡的小子，他所有的过去，所有的社会关係，他父母的住址，他妹妹的学校……所有的一切。” “一头没有弱点的猛虎，很难对付。” “但只要是人，就一定有软肋。” “去吧。”他挥了挥手， “我要让这只刚刚学会飞的雏鹰，在还没有看清天空之前，就先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 “x实验室”內。 林凡的瞳孔，猛地一缩。 “小龙”ai的警报声，在他的脑海中，再次响起。 但这一次，不再是网络攻击。 【警告，先生。 检测到在过去一小时內，公司核心技术团队中，有超过80%的人员， 其私人邮箱和社交帐户，都收到了来自不同猎头公司的高薪挖角信息。】 【警告。检测到在各大网络平台， 开始出现大量关於『幻界』技术可能导致神经损伤、以及『信使』无人机涉嫌侵犯市民隱私的……负面舆论引导。 源头ip，均指向了专业的网络水军公司。】 【警告。刚刚接到物业公司的紧急通知，声称上级部门要对本大楼，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消防安全系统全面整改。】 一连串的警报，接踵而至。 林凡看著屏幕上，那由“小龙”ai绘製出的、一张从“人才”、“舆论”、“行政”三个维度，同时向潜龙科技收紧的、无形的绞索。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 他只是缓缓地站起身，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充满了战意的弧度。 “终於来了吗……” “张伯言。” 第42章 人心的战场 “x实验室”內，气氛凝重如铁。 大屏幕上，正清晰地罗列著“小龙”ai在过去一个小时內拦截到的所有信息。 一份份標题诱人的挖角邮件，开出的年薪高到让在场所有人都眼红。 一篇篇措辞恶毒、角度刁钻的“科普”文章，正在各大社交平台被水军疯狂转发，將 “幻界”描绘成一个会损害大脑、窃取隱私的“精神牢笼”。 一张措辞强硬的、盖著红章的“消防整改通知书”电子版， 明確要求潜龙科技在一个月內，清空所有人员和设备，搬离大楼。 人才、舆论、行政。 三把无形的尖刀，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悄无声息地，插向了潜龙科技的心臟。 “好一个张伯言……”秦正阳看著屏幕，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声音乾涩， “这……这不是商业竞爭，这是战爭！他要从根子上，彻底瓦解我们！”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套组合拳的威力。 技术人员也是人，也要养家餬口。 面对三倍、五倍甚至十倍的薪水诱惑，有几个人能不动心？ 普通民眾最关心的是什么？是安全和隱私。 一旦被扣上“危害健康”、“窃取隱私”的帽子，潜龙科技的品牌形象將一落千丈，那三百亿的订单，隨时可能变成三百亿的退款潮！ 而“消防整改”，更是最常见、也最无解的行政驱逐令。 一旦被赶出这栋大楼，他们引以为傲的“x实验室”，就將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 招招致命，环环相扣。 “林总，”秦正阳的语气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焦虑， “必须立刻採取行动！我建议，马上对核心技术人员进行安抚和加薪！ 同时，立刻启动我们的公关预案，钱把负面舆论压下去！” “没用的。” 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打断了秦正阳。 是硬体部的张工。 这位一辈子都扑在技术上的老工程师，此刻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悲哀。 他颤抖著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辞职信，放在了桌上。 “林总，对不起。” “就在刚才，我手下最得力的两个徒弟，也是我们『体验仓』结构设计的核心骨干，已经向我提出了辞职。” “挖走他们的，是星海集团——张家控股的一家子公司。 对方开出的条件，是年薪五百万，加一套京城的房子。” “我留不住他们。”张工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 “我能跟他们谈理想，谈未来，但我给不了他们京城的房子。 林总，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人性的问题。我们……我们斗不过的。” 张工的话，像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了会议室所有人的心头。 连张工这种元老级的人物，都开始动摇了。 团队的士气，在这一刻，仿佛跌入了冰点。 “谁说我们斗不过？！” 一声清脆的娇喝，打破了沉寂。 是夏晚晴！ 她猛地站起来，小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瞪著张工： “张工！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忘了船长是怎么带我们走出绝境的吗？ 你忘了『幻界』诞生时，我们有多激动吗？” “房子？钱？那些东西，和我们正在创造的歷史相比，算得了什么？！” “晚晴，你还年轻，你不懂……”张工苦笑著摇了摇头。 “我是不懂！”夏晚晴的眼眶红了，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我只懂一件事！那就是船长指向哪里，我就打向哪里！ 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也跟著他一起跳下去！ 因为我相信，他一定能长出翅膀！” “想走的人，让他们走好了！那只能证明，他们不配登上我们这艘船！” 她的话，掷地有声，让在场所有动摇的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秦正阳看著这个平日里文静內向、此刻却如同一只护崽母狮般的女孩，心中既震惊又感慨。 林凡看著夏晚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真正的、发自內心的讚许和温暖。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了会议室的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晚晴说得对。”林凡的声音，平静而又充满力量， “想走的人，我们不留。 潜龙科技的船票很贵，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拿到最后。” “秦助理，你去告诉人事部，所有主动提出离职的员工，不仅批准，还要额外发给他们一笔丰厚的『分手费』。 我们要让他们走得体面。” “什么？！”秦正阳愣住了，“林总，这……这不是助长他们的气焰吗？” “不。”林凡摇了摇头， “这是让他们走得安心，也是让留下来的人，看得舒心。” 他环视全场，看著那一双双或坚定、或迷茫、或愧疚的眼睛，缓缓地开口了。 “我知道，大家现在心里很乱。敌人开出的条件，很诱人。 敌人的手段，很卑劣。你们会害怕，会动摇，这很正常。” “他们用钱挖我们的人，用谣言攻击我们的產品，用行政手段驱赶我们的家园。” “他们想让我们相信，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是错的，是危险的，是没有前途的。” “他们想让我们，从內部，自己崩溃。” 他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剖析著敌人的阴谋，也剖析著在场所有人的內心。 “但是，我今天想告诉各位一件事。” 林凡的眼中，闪烁起一种洞悉一切的、神明般的光芒。 “我们的敌人，犯了一个最致命的错误。” “他们以为，他们在和一家『公司』战斗。但他们错了。” “他们真正的敌人，是我。是我脑子里的东西。 是那个正在到来的、他们根本无法理解的……未来。” “他们可以用钱买走几个工程师，但他们买不走创造『龙芯』的智慧。” “他们可以用谣言污染舆论，但他们无法阻止当用户亲身体验『幻界』后，发自內心的讚美。” “他们可以赶走我们现在的办公室，但他们无法摧毁我们已经飞上天空的、那三万架『信使』！” “他们所有的手段，都只是在攻击我们过去的『影子』。 而我们的灵魂，早已在他们无法触及的、更高维度的战场上，等著他们了。” 林凡的声音，充满了无穷的自信和感染力，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眼神重新变得明亮！ 是啊！ 他们怕什么？ 公司的核心，从来就不是那些设备，那些办公室，甚至不是他们这些员工！ 而是眼前这个男人！ 只要他还在，潜龙科技的灵魂，就永远不灭！ 看著士气被重新点燃的眾人，林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所以，为了庆祝我们的敌人，如此卖力地，为我们进行了一次『团队忠诚度压力测试』……” “我决定——” “公司全体，从明天开始，带薪休假一周。” “地点，公司出钱，包机包酒店，去南方的阳光海岛，好好地给我玩上七天！” “什么？！” 这个决定，比刚才任何一番话，都更让所有人感到震惊和不解！ 大敌当前，公司都快被人家搞垮了，老板竟然要……全体放假去旅游？！ 这……这是什么操作？！ 第43章 空城计 第二天一早，海城国际机场。 潜龙科技近百名员工，带著一种混杂著“不真实感”和“些许罪恶感”的兴奋，登上了飞往南方海岛的包机。 直到坐上飞机的那一刻，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还感觉像在做梦。 公司正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老板却自掏腰包，请大家去度假？ 这是一种怎样的境界和胸怀？ 登机口前，夏晚晴拉著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没有立刻登机。她走到林凡面前，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担忧。 “船长……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不了。”林凡笑著摇了摇头，“家里没人看著，我不放心。” “可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夏晚晴咬著嘴唇，“太危险了。张家那些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放心。”林凡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深邃而自信，“真正的战爭，从来就不是在办公室里打的。” “你和秦助理，帮我把大家照顾好。我需要你们在七天后，带一支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的军队回来。” 夏晚晴看著林凡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是，船长！我们等你！” 当飞机呼啸著衝上云霄，当潜龙科技的大楼彻底变得人去楼空时。 远在京城的张伯言，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你说什么？林凡把所有员工都送去海岛旅游了？他自己一个人留下了？” 书房里，张伯言听著管家的匯报，第一次，在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惑和不解。 他设想过林凡的所有应对方式：焦头烂额地安抚员工、疯狂地进行公关洗地、或者气急败坏地找自己谈判…… 但他唯独没有想到，林凡会用这种“自暴自弃”的方式，来回应他的雷霆攻势。 “这个年轻人……”张伯言的眉头，第一次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老爷，根据我们的分析，”管家在一旁说道，“他这很有可能是一种……示弱。或许是知道无力回天，想用这种方式，麻痹我们，然后私下里寻找转机，或者……准备跑路。” “跑路？”张伯言摇了摇头，“不像。如果他要跑，就不会只身一人留下。继续监视，不要放鬆。我总感觉，这平静的湖面下，藏著什么东西。” …… 张伯言的感觉，是对的。 此刻的潜龙科技大楼，虽然空无一人，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热闹”。 林凡，正站在“x实验室”的总控制台前。 在他面前，那张巨大的城市三维地图上，三万个代表著“信使”无人机的光点，正安静地悬浮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如同一张覆盖了天穹的、沉默的神经网络。 “都走了吗？”林凡轻声问道。 “是的，先生。”“小龙”ai的声音响起，“根据机场和航线数据確认，运载公司员工的包机，已於半小时前离开海城空域。目前，整栋大楼，除了您之外，已无任何生命体徵。” “很好。”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那么，『天空之城』计划，第二阶段——” “『天眼』系统，正式启动！” 他伸出手，在控制台的虚擬键盘上，输入了一连串复杂到令人眼的指令。 “嗡——”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庞大的数据流，从“潜龙之心一號”晶片中，奔涌而出！ 通过“蜂巢”集群系统，这股数据流被瞬间分解成三万份，精准地传递给了悬浮在城市上空的、每一架“信使”无人机！ 下一秒。 所有“信使”机身下方，那个偽装成散热口的盖板，无声地滑开，露出了里面搭载的、拥有超高倍率变焦和红外夜视功能的高清摄像头！ 三万个“眼睛”。 在同一时刻，於万米高空，悄然睁开！ 它们俯瞰著这座城市，將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条街道，每一栋建筑，都纳入了自己的视野。 紧接著，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天眼』系统，开始接入城市公共网络。”“小龙”ai的声音，如同神明的低语。 “交通监控网络……已接管。” “市政公共wifi……已接管。” “各大商场、写字楼安防系统……已接管。” “所有在线的、存在漏洞的个人电脑、手机摄像头……已接管。” 林凡面前那张巨大的三维地图，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 无数条细密的、代表著信息流的金色丝线，从城市的四面八方匯集而来，与天空中那三万个光点，连接在了一起！ 一张真正意义上的、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覆盖了整座城市的……上帝之网，在这一刻，正式成型！ “先生，您现在，可以『看』到这座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听到任何一段正在发生的对话，查到任何一个人的……所有信息。” 林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隨手在地图上，点了一下昨天监视仓库的那辆黑色別克车最后消失的位置。 “调出这辆车最后出现地点，周围半小时內所有的监控画面。” 指令下达。 不到一秒钟，大屏幕上，立刻弹出了数十个不同角度的视频窗口。 经过“小龙”ai的高速分析和比对，画面最终锁定在了一个穿著西装的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正是昨天在车里的阿彪。他下车后，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酒店。 “入侵这家酒店的入住系统。” 【入侵成功。】 “调出这个叫『阿彪』的人，所有的通讯记录。” 【记录已调出。】 屏幕上，阿彪与一个加密號码的所有通话录音和简讯內容，被清晰地罗列了出来。 而那个加密號码的背后，直指京城张家！ 林凡又隨手在地图上点了一下。 “帮我找出，现在在网络上，所有正在发布我们公司负面信息的『水军』的……真实ip位址和个人信息。” 下一秒，地图上，密密麻麻地亮起了上千个红点！ 每一个红点，都对应著一个正在键盘上疯狂敲击，散播谣言的“网络暴民”。 而他们的姓名、照片、家庭住址、甚至正在使用的电脑屏幕画面，都清晰地显示在了林凡的面前！ 林凡看著这张將所有黑暗都暴露在阳光下的“上帝之网”，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 只有一种猎人看著猎物，踏入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时，那种冰冷而又残忍的平静。 张伯言以为，他在第五层，用资本和人脉，对潜龙科技进行著降维打击。 但他永远不会知道。 林凡，早就在大气层外，冷冷地，注视著他的一举一动。 “小龙，”林凡靠在椅子上，下达了反击前的最后一道指令。 “帮我筛选出，张家在海城所有的、隱藏的资產、秘密的据点、以及所有负责执行这次『绞杀』计划的核心人员。” “我要一份，完整的『猎杀名单』。” 第44章 一小时的真相 “x实验室”內，巨大的电子地图上，上千个代表著“网络水军”的红点。 林凡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这些红点。 每一个红点的背后，都是一个躲在屏幕后面， 用污言秽语和凭空捏造的谎言，攻击著他和他的心血的键盘侠。 “很好。”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张伯言想玩舆论战，想把潜龙科技的名声搞臭。” “那我就陪他玩玩。” “只不过，我的玩法，可能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他靠在椅子上，对著空气，下达了一连串指令。 “小龙，锁定所有水军的组织架构。 找出他们的头目，以及给他们下达指令的上线。” “指令收到。正在进行社交网络关係链分析……正在进行资金流向追踪……目標已锁定。”“小龙”ai的声音，高效而冰冷。 大屏幕上，那上千个红点，瞬间被一张无形的网络连接了起来。 （请记住 找书就去 101 看书网，101????????????.??????超全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所有的丝线，最终都指向了位於海城某栋写字楼里的、一个名为“海豚传媒”的小公司。 而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一个叫“赵四海”的油腻中年男子的照片和所有个人信息，被清晰地標註了出来。 紧接著，赵四海与一个来自京城的、经过层层加密的帐户之间的所有转帐记录和通讯信息，也一併被截获、破译、呈现在屏幕上。 其中最新的一条指令，赫然写著： 【目標：潜龙科技。 核心要点：製造恐慌，强调vr技术致疯、致癌，无人机侵犯隱私。 预算无上限，务必在一周內，让其品牌形象彻底崩塌。】 “证据，已经足够了。”林凡的眼神，如同即將捕食的猎鹰。 “现在，开始第二步。” “入侵『海豚传媒』的內部系统，將这份『指令』，以及他们所有抹黑潜龙科技的『原始素材』和『发帖模板』，打包做成一份证据文件。” “然后，”林凡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笑容， “帮我个小忙。我要让海城所有户外的大屏幕、所有写字楼的gg屏、所有地铁公交的移动电视……在半小时后，同步播放一段『公益gg』。” “gg的內容，就是这份证据文件。” “另外，再把这份文件，匿名发送给全城、不，全国所有主流媒体的……主编私人邮箱。” “我要让这场由张家精心导演的戏剧，在它高潮来临之前，就先公布『剧本』。” …… 与此同时，“海豚传媒”的办公室內。 赵四海正叼著雪茄，翘著二郎腿，看著自己手下的“键盘军团”在各大平台上疯狂刷屏，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这次京城来的大金主，出手实在是太阔绰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数百万的酬金，正在向自己招手。 他的手机响了。 是来自京城那位“管家”的加密电话。 “赵总，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您就瞧好吧！”赵四海諂媚地笑道， “我办事，您放心！现在全网都是骂潜龙科技的，不出三天，保准让他们变成过街老鼠！ 到时候別说卖產品了，他们公司的员工出门都得戴口罩！” “很好。老爷很满意。继续加大力度。”管家说完，便掛了电话。 赵四海放下手机，得意地吐出一个烟圈。 他觉得自己，已经掌控了整个海城的网络舆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张来自更高维度的、真正能“掌控一切”的天网，已经悄然笼罩在了他的头顶。 …… 半小时后，下午三点整。 海城，市中心，时代广场。 巨大的户外led屏幕上，原本正在播放著光鲜亮丽的奢侈品gg。 突然，屏幕一闪。 所有的gg画面，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標题为【“潜龙科技”网络舆情攻击作战方案】的ppt文件！ 紧接著，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发帖模板、转帐记录、以及水军头子赵四海那张油腻的大脸！ 同一时刻！ 海城所有正在运营的地铁车厢里，所有的移动电视屏幕，都同步切换到了这个画面！ 所有正在写字楼里摸鱼、看著分屏gg的白领们，也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这惊人的一幕！ 整个城市，仿佛被一个神秘的黑客，强行按下了“真相”的播放键！ 一场史无前例的、“全城直播”的公开处刑，上演了！ 紧接著，网络，彻底爆炸了！ 【海豚传媒】这个名字，在短短十分钟內，衝上了全国所有社交平台的热搜第一！ 那些收到了匿名邮件的媒体，也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鯊鱼，疯狂地跟进报导！ 【惊天黑幕！揭秘潜龙科技遭遇的“舆情绞杀战”！】 【谁是“海豚传媒”背后的金主？矛头直指京城张家！】 【技术碾压后，我们迎来了资本的无耻！】 舆论，在这一瞬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彻底反转！ 之前所有对潜龙科技的抹黑和质疑，都变成了射向张家和“海豚传媒”的、充满了愤怒的子弹！ “海豚传媒”的办公室里，电话已经被打爆了。 赵四海看著网络上那铺天盖地的、自己的“罪证”，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他想不通！ 他完全想不通！ 对方是怎么拿到这些內部绝密文件的？ 对方又是怎么可能在同一时间，黑掉全城这么多屏幕的？ 他的手机，再次响起。 是京城那位管家。 他颤抖著手，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不再是沉稳的声音，而是一阵压抑著极致愤怒的、野兽般的低吼： “赵四海！你这个废物！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啊……”赵四海带著哭腔，语无伦次地辩解著。 但管家已经不想再听他任何一句废话。 “你，和你的公司，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说完，电话被狠狠地掛断。 赵四海知道，自己完了。 他不仅要面对全社会的口诛笔伐，还要承受来自京城那位“大人物”的、无穷无尽的怒火。 …… “x实验室”內。 林凡平静地看著屏幕上，那场由他一手导演的、席捲了整个网络的舆论风暴，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对他而言，这只是开胃小菜。 他隨手关闭了舆论监控界面，然后，调出了那份被他命名为“猎杀名单”的文件。 “海豚传媒”，以及赵四海的名字，已经被划上了一条红色的斜线。 他的目光，落在了名单上的第二个目標上。 那是一排猎头公司的logo。 正是之前给他的员工们，发去高薪挖角邮件的那些公司。 “小龙，”林凡的声音，冰冷而平静。 “游戏，该进入第二阶段了。” “帮我，给这些『猎头』们，送一份『大礼』。” 第45章 米迦勒之剑 “x实验室”內，林凡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逐一扫过“猎杀名单”上那几家猎头公司的logo。 【瀚海諮询】、【精英之桥】、【博纳人力】…… 这些，都是业內最顶尖、也最“没有节操”的猎头公司。 只要给钱，他们能把任何公司的墙角，都挖得乾乾净净。 “想挖我的人？”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很好。我倒要看看，当你们赖以生存的『锄头』，都断了的时候，你们还拿什么来挖。” 他很清楚，对於一家猎头公司而言，什么最重要？ 不是光鲜的办公室，不是巧舌如簧的顾问。 是他们耗费了数年、甚至十数年时间，积累下来的、那庞大的、被视为最高商业机密的——高级人才资料库。 那里，有每一个“猎物”的详细履歷、薪资期望、家庭状况、甚至性格弱点。 那就是他们的军火库。 而林凡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的军火库，给直接炸了。 “小龙，”他靠在椅子上，用一种近乎於艺术创作的语气，下达了指令，“帮我写一个……小程序。” “我希望它，像一位优雅的、执掌审判权柄的天使。” “它不会窃取任何数据，也不会破坏任何硬体。 它唯一的任务，就是潜入目標的资料库，找到那些被標记为『人才』的档案，然后，用一种只有我能解开的、 基於『龙芯』量子纠缠特性的密钥，对它们进行一次……永久性的加密。” “让那些珍贵的『人才档案』，在他们眼里，变成一堆毫无意义的、无法被还原的乱码。” “这个程序，就叫做——『米迦勒之-剑』。” “指令已收到，先生。”“小龙”ai的声音，似乎也因为这个充满审判意味的任务，而带上了一丝肃穆，“『米迦勒之剑』，正在生成……” 屏幕上，无数行优雅而又致命的代码，如同一群由光组成的、挥舞著利剑的炽天使，悄然成型。 …… 第二天上午，【瀚海諮询】公司內。 金牌猎头顾问王牌，正志得意满地打著电话。 “张工是吧？我是瀚海的王牌。我知道，潜龙科技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我们这边，星海集团愿意为您提供一个首席工程师的职位，年薪五百万，另外，您儿子在京城上学和落户的问题，我们也可以一併解决……” 他相信，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条件。 搞定潜龙科技的核心技术团队，对他来说，只是时间问题。 他掛了电话，准备从公司资料库里，调出下一个“猎物”的资料。 他熟练地输入帐號密码，登录了公司的核心人才系统。 然后，他愣住了。 屏幕上，那些他无比熟悉的、密密麻麻的人才列表，还在。 但当他点开任何一个人的名字时，弹出来的，不再是详细的履歷和联繫方式。 而是一片……由无数个“&%#@￥*！”组成的、毫无意义的、仿佛来自深渊的乱码！ “怎……怎么回事？”王牌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以为是系统出错了，立刻重启电脑。 结果，依旧。 他又点开另一个，再一个…… 所有的！ 整个资料库里，数以万计的、他们公司耗费了十年心血积累下来的高级人才档案， 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一堆不可名状的、仿佛在嘲笑著他的垃圾数据！ “啊！！！” 一声悽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办公室。 王牌的遭遇，不是个例。 同一时刻，【精英之桥】、【博纳人力】……所有参与了这次“挖角行动”的猎头公司，都爆发出了同样的、充满了绝望和恐慌的哀嚎。 他们的“军火库”，在一夜之间，被一股神秘的、无法理解的力量，给彻底清空了！ 这对於他们来说，是比公司破產还要恐怖的、毁灭性的打击！ …… 京城，张家书房。 管家脸色煞白地冲了进来，连门都忘了敲。 “老……老爷！不好了！” 张伯言正临摹著一幅书法，听到这慌乱的声音，眉头微皱，写下的最后一笔，微微抖了一下，破坏了整幅字的意境。 他放下笔，声音冰冷：“什么事，值得你如此失態？” “我们……我们合作的那几家猎头公司，全都……全都出事了！”管家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们的人才资料库，在今天早上，被不明病毒攻击，所有核心数据，都被……都被加密了！变成了废纸！” “什么？！” 饶是张伯-言，听到这个消息，也无法再保持平静。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立刻就明白了。 这是林凡的反击！ 他想不通！ 他完全想不通！ 林凡是怎么知道是这几家公司在挖他的人？ 他又是如何做到，在同一时间，悄无声息地，瘫痪掉数家安保级別极高的专业公司资料库的？！ 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商业竞爭”的理解！ 就在张伯言因为这匪夷所思的反击而陷入震怒和惊疑时，管家的手机，突然疯狂地响了起来。 是他安插在潜龙科技那边的“內线”打来的。 “老爷……潜龙科技……他们……他们刚刚在官网上，发布了一个新的招聘平台……” “什么平台？”张伯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 潜龙科技官网上。 一个名为【潜龙直聘·方舟计划】的页面，悄然上线。 页面的设计极其简洁，只有一段话： 【致所有被困在“旧系统”里的卓越灵魂：】 【你的才华，不应被锁在冰冷的数据里，成为交易的筹码。】 【你的价值，更不应由你的过去来定义。】 【潜龙科技，不看履歷，不问出处。我们只相信实力，只投资未来。】 【我们邀请你，登上这艘驶向新世界的方舟。】 【在这里，你將亲手，创造歷史。】 而在这段话的下面，是一个“能力自荐”的通道，和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连结—— 【个人数据恢復申请】。 连结的说明是：【如您发现您的个人职业档案，在近期被某些『第三方机构』非法加密或损坏， 您可在此处，授权潜龙科技，为您进行免费的、技术性的『解锁』服务。】 这一刻，所有看到这个页面的it精英、猎头、乃至张伯言本人，都瞬间明白了林凡的全部意图！ 他不仅用“米迦勒之剑”，斩断了所有猎头公司的“手”！ 他还要用这把剑，撬动所有猎头公司的“根基”！ 他要让所有被那些公司当成“商品”的人才都意识到，他们的“卖身契”，掌握在谁的手里。 他更要用这种神乎其技的方式，向全世界最顶尖的人才宣告： 看，这就是潜龙科技的技术实力。 连你们最私密的职业档案，我都能从別人的资料库里，毫髮无伤地“拯救”出来。 那么，还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呢？ 这已经不是招聘了。 这是一场来自技术之神的、充满了诱惑与威慑的……神諭！ 张伯言看著那段文字，气得浑身发抖。 他感觉自己，从头到尾，都被那个叫林凡的年轻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他所有的布局，所有的手段，在对方面前，都显得如此的幼稚和可笑。 “好……好一个林凡……”张伯言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舆论战，人才战，我都输了。” “但是，游戏，还没结束。” 他看向管家，眼神变得如同万年寒冰。 “通知海城那边，不用再等了。” “让消防、工商、税务的人，明天就上门。” “既然软的不行，那我就用『规则』，用最绝对的『力量』，把他从那栋楼里，像一条死狗一样，给我拖出来！” 第46章 神罚 清晨，阳光正好。 但潜龙科技大楼下的气氛，却冰冷如冬。 十几辆闪烁著警示灯的、印著不同部门logo的执法车辆，將大楼的入口围得水泄不通。 消防、工商、税务、甚至连卫生防疫部门的人都来了。 一支由多部门组成的、阵容豪华的“联合执法检查组”，在数十名记者的长枪短炮之下，气势汹汹地走进了潜龙科技的大门。 带队的，是消防部门的一位副主管，姓刘，挺著一个硕大的啤酒肚，脸上掛著官方式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们接到群眾举报，潜龙科技存在重大消防安全隱患，並且涉嫌违规经营和偷税漏税！”刘主管对著记者的镜头，义正言辞地宣布，“今天，我们多部门联合执法，就是要对这种罔顾公共安全、破坏市场秩序的企业，进行一次彻底的、全面的清查！” 他的话，立刻被记者们记录下来，准备发回总部，擬定“科技新星陨落，潜龙科技被多部门联合调查”的重磅新闻。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图穷匕见了。 这是张家，撕下所有偽装后，动用的最直接、最蛮横、也最无解的——“规则”之力。 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任何商业手段，任何技术优势，都显得苍白无力。 潜龙科技的员工们，看著这阵仗，一个个脸色煞白，手心冒汗。就连秦正阳，这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江湖，此刻也是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他知道，这道坎，恐怕是过不去了。 然而，就在这山雨欲来、大厦將倾的时刻。 他们的老板，林凡，却独自一人，悠閒地坐在顶层办公室里，甚至还有心情，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他看著监控画面里，那群气势汹汹的“执法者”，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露出了一丝……期待。 “终於来了吗？”他轻声自语。 “既然你们喜欢用『规则』来玩。” “那我就让你们看看，在『绝对的真相』面前，你们所谓的『规则』，是何等的不堪一击。” 他对著空气，下达了指令。 “小龙，『神罚』协议，第一阶段，启动。” “目標：刘副主管。” …… 大厅里，刘副主管正享受著被记者们簇拥的、大权在握的感觉。 他一挥手，正准备下令“封锁所有出口，开始检查”。 突然，他的私人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他老婆。 他有些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压低声音吼道：“没看我正忙著吗！天大的事也等我下班再说！” “刘伟！你还有脸说！”电话那头，传来他老婆歇斯底里的尖叫，“你存在你外甥女名下的那套別墅，还有那辆帕拉梅拉，刚刚被人匿名举报了！纪委的电话，已经打到我这里来了！你他妈到底在外面搞了多少钱！！” “轰！” 刘主管的脑子，像被一颗炸雷劈中，瞬间一片空白！ 別墅？帕拉梅拉？ 这些都是他受贿得来的、隱藏得最深的秘密！除了他和几个最核心的情妇，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怎么会……怎么会突然暴露了？！ 他的冷汗，“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你……你別胡说！”他对著电话，色厉內荏地吼道。 但他的话音刚落，他身旁，工商部门的那个带队科长，手机也响了。 “餵？什么？！我儿子在国外留学帐户上的钱，被司法冻结了？！说来源不明？！” 紧接著，税务部门的那个小组长，也接到了电话。 “什么？！我二奶开的那家美容院，被人举报偷税漏税上千万，现在税务稽查大队已经把店给封了？！” “……”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充满了惊慌和恐惧的电话铃声，以及那些“执法者”们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成了大厅里最诡异、最戏剧性的一幕。 他们每一个人，都仿佛在同一时刻，被一只看不见的、来自地狱的黑手，狠狠地掐住了自己最致命的命脉！ 那些隱藏在阳光之下的、最骯脏的秘密，在这一刻，被精准地、无情地，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带队的刘主管，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囂张和威严。他看著眼前这栋充满了不祥气息的大楼，看著监控摄像头后面那仿佛在嘲笑著他的、无形的眼睛，一股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臟！ 这不是巧合！ 这是报復！是神鬼莫测的、来自潜龙科技的报復！ 他哪里还敢查封什么公司？ 他现在只想立刻回家，去处理自己那已经烧到眉毛的后院大火！ “收……收队！”他用颤抖的声音，几乎是嘶吼著下达了命令，“今天……今天的检查，暂……暂缓！” 说完，他第一个，头也不回地，像逃离瘟疫区一样，衝出了潜龙科技的大门。 剩下的那些“执法者”们，也一个个如蒙大赦，紧跟著他，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现场。 只留下一群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清状况的记者，和潜龙科技那些从震惊中慢慢回过神来、隨即爆发出惊天动地欢呼声的员工们！ …… “神罚”协议，第二阶段，启动。 林凡的声音，在“x实验室”里，冰冷地响起。 “目標：张家在海城的所有『白手套』、核心据点、以及负责执行此次行动的……所有关键人物。” “將他们的所有『罪证』，包括但不限於商业贿赂、非法集资、操纵市场、以及与某些官员的不正当往来记录……打包整理。” “然后，匿名发送给……他们的竞爭对手、他们各自的老婆、以及……海城纪律检查委员会的，最高负责人。” “是的，先生。”“小龙”ai的声音，如同敲响了审判的丧钟。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 一场史无前例的、巨大的地震，在海城那些看不见的、上流社会的阴影角落里，猛烈地爆发了。 张家耗费了数十年，在海城建立起来的、盘根错节的商业帝国和人脉网络，在这一刻，开始以一种摧枯拉朽般的速度，土崩瓦解！ 有的公司，被最大的竞爭对手，拿著致命的证据，狙击了股价。 有的高管，被自己的老婆，拿著出轨和財產转移的证据，闹到了公司。 更有一些与张家关係匪浅的“大人物”，在办公室里，等来了纪委同志们“请喝茶”的通知。 整个海城，风声鹤唳，一片哀嚎。 张家的势力，在短短一个小时內，被一股来自未知维度的、无法抵挡的恐怖力量，连根拔起！ …… 京城，张家书房。 张伯言静静地听著管家那已经带上了哭腔的、不断传来的一个个噩耗，他那张儒雅的脸，第一次，因为极致的愤怒和震惊，而微微扭曲。 他输了。 输得比他那个废物儿子，还要彻底，还要难看。 他所有的手段，所有的布局，所有的“规则”，在林凡那种“我直接看你底牌，再决定怎么出牌”的神仙打法面前，都成了一个笑话。 他知道，常规的手段，对这个年轻人，已经彻底无效了。 他沉默了良久，良久。 最终，他缓缓地拿起了一个加密的、红色的卫星电话。 这个电话，他已经有十年，没有碰过了。 他拨通了一个没有名字的號码。 电话接通后，他只说了一句话，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喂，是『清道夫』吗？” “我这里，有一个需要被彻底抹除的目標。” 第47章 清道夫 海城的风暴，在持续了整整一天后，诡异地平息了。 张家在海城的所有势力，如同被一场精准的外科手术切割掉的肿瘤，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潜龙科技，迎来了它成立以来，最平静、也最辉煌的一段时期。 员工们结束了“假期”，兴高采烈地回到公司，投入到“幻界核心”的生產与配送中。 那三万个“信使”无人机，如同辛勤的工蜂，日夜不息地穿梭在城市上空，將一个个代表著“未来”的黑色盒子，送到了无数用户的手中。 网络上，对“幻界”的讚美和惊嘆，达到了顶峰。 潜龙科技的股价（虽然还未上市，但已在各大投资机构內部有了明確的估值），也一路飆升，稳稳地突破了三千亿大关。 一切，都好得不能再好了。 只有林凡，心中的那根弦，不仅没有放鬆，反而绷得更紧了。 他知道，张伯言那样的梟雄，在遭受了如此奇耻大辱之后，绝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当所有的“规则內”手段都宣告无效时，剩下的，就只有最原始、最野蛮的——“盘外招”了。 “x实验室”內，林凡的目光，正死死地锁定在“天眼”系统的监控大屏上。 这几天，他命令“小龙”ai，將“天眼”系统的算力，从“监控全城”，调整为“重点监控”——监控所有进出海城的交通枢纽，以及所有与“京城张家”有过隱秘关联的……灰色地带人物。 他在等。 等那只来自黑暗中的、真正致命的“手”，伸出来。 …… 三天后，一个下著冷雨的深夜。 海城港，一艘来自国际公海的货轮，悄无声息地靠岸了。 在所有常规货物都卸下之后，三个穿著码头工人服饰、但眼神却异常锐利的身影，如同三道幽灵，悄无声息地混在下班的人流中，消失在了城市的夜色里。 他们没有任何交流，行动轨跡也毫无关联，分別入住了三家位於城市不同角落的、毫不起眼的廉价旅馆。 他们就像三滴水，融入了海城这座巨大的水池，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除了，“天眼”。 在他们踏上海城土地的第一秒钟，“天眼”系统，就已经通过人脸识別和步態分析，將他们与一个全球地下世界的、名为【清道夫】的顶级杀手组织的资料库，进行了比对。 【目標匹配成功。】 【代號：幽灵。身份：前哥伦比亚特种部队狙击手，擅长超远程狙杀。】 【代號：毒蝎。身份：前克格勃化学武器专家，擅长使用各种无色无味的致命毒剂。】 【代號：影子。身份：未知。所有资料均为空白，但被国际刑警组织列为『极度危险』的渗透与近身格斗大师。】 “小龙”ai將三人的资料，清晰地呈现在了林凡面前。 林凡看著这三份堪称豪华的“履歷”，眼神变得无比冰冷。 张伯言，终於还是打出了这张最骯脏的底牌。 他想让自己，从这个世界上，被“物理蒸发”。 “他们有行动吗？”林凡沉声问道。 “暂时没有，先生。”“小龙”回答，“他们在进行『静默潜伏』，这是顶级杀手的行动准则。 在没有完全熟悉环境、並制定出完美计划之前，他们不会有任何异动。” “很好。”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 “既然他们喜欢玩捉迷藏。” “那我就，给他们准备一个，他们绝对会喜欢的『藏身之处』。” 他开始在“天眼”系统的地图上，进行一系列复杂的操作。 他先是让“小龙”ai，以一个“地產中介”的虚擬身份，不经意间，向“影子”所住旅馆附近的一个公共wifi热点，推送了一条“城郊废弃化工厂低价急售”的gg。 然后，他又让一个负责配送“幻界核心”的“信使”无人机，在飞过“幽灵”藏身的区域时， “恰好”发生了一次“轻微的机械故障”，掉落了一块记录著潜龙科技部分非核心运输路线的晶片。 最后，他入侵了“毒蝎”正在瀏览的一个地下黑市网站，篡改了一个关於“高纯度化学品原料”的交易信息，將交易地点，巧妙地指向了…… 那座废弃的化工厂。 所有的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像是一连串毫不相干的、隨机发生的巧合。 但在林凡的“上帝视角”下，这所有的“巧合”，都像一条条无形的丝线， 正在將那三只自以为隱藏得很好的猎犬，一步一步地，引向他精心准备的、唯一的……屠宰场。 …… 两天后。 一个更大的雨夜。 废弃的化工厂內，一片死寂。 “幽灵”趴在最高的反应塔上，冰冷的狙击步枪，已经对准了工厂唯一的入口。 通过无人机掉落的晶片，他得知，林凡今晚会亲自来这里，接收一批“秘密”的设备。 “毒蝎”则像一只蜘蛛，在工厂的通风管道里，布下了数个能释放无色无味神经毒气的微型装置。 只要目標进入工厂，他有信心，让对方在三秒钟內，无声无息地死去。 而“影子”，则如同他代號一般，彻底融入了工厂最深处的阴影里，等待著在目標最鬆懈的时候，给予其致命一击。 他们三个人，组成了一个完美的、立体的必杀之局。 他们相信，今晚，他们的目標，插翅难飞。 晚上九点整。 一辆黑色的轿车，准时地，驶入了化工厂的大门。 车门打开，一个穿著黑色风衣、撑著黑伞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正是林凡。 他独自一人，走进了那座如同巨兽之口的、黑暗的工厂。 “目標已进入陷阱。” “各单位注意。” “准备……收网。” “影子”在三人內部的通讯频道里，下达了冰冷的指令。 然而，就在他下达指令的瞬间。 “轰隆——！” 一声巨响！ 工厂那扇由数十吨钢铁铸成的、唯一的巨大闸门，突然毫无徵兆地，从高处轰然落下，死死地封锁了所有的出口！ 紧接著。 “滋啦——！” 工厂里，数百盏大功率的探照灯，在同一时刻，骤然亮起！ 刺眼的光芒，如同白昼，將工厂的每一个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 趴在反应塔上的“幽灵”，被强光晃得瞬间失去了视野！ 躲在通风管道里的“毒蝎”，发现自己所有的退路，都被突然启动的排风扇给堵死了！ 而藏在阴影里的“影子”，则惊恐地发现，不知何时，数十架小型的、“信使”无人机， 已经如同蜂群一般，盘旋在了他的头顶，机身下方，一个个黑洞洞的、不知是什么武器的发射口，正死死地对准了他！ 他们三人，在这一瞬间，都明白了。 他们不是猎人。 他们，才是掉进了陷阱里的……猎物！ “欢迎光临。” 一个平静的、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声音，通过工厂里的广播系统，响彻了整个空间。 “三位，远道而来。” “我为你们准备的这场『欢迎仪式』，还喜欢吗？” 那个本该是“猎物”的林凡，正站在工厂二楼的控制室里，隔著防弹玻璃，居高临下地，冷冷地凝视著他们。 第48章 烙印 废弃的化工厂內，死寂一片。 只有数百盏探照灯发出的“嗡嗡”声，和冰冷的雨水击打在铁皮屋顶上的“滴答”声，交织成一曲令人心悸的交响。 “影子”、“幽灵”、“毒蝎”，这三位在地下世界足以令闻者丧胆的顶级杀手，此刻如同三只被蛛网困住的虫子，背靠著背，满脸骇然地，警惕著四周。 他们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 他们所有的偽装，都被撕碎。 他们甚至能感觉到，在高处，在暗处，有无数个冰冷的、非人的“眼睛”，正死死地锁定著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再说一遍，欢迎光临。” 林凡那平静得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再次通过广播系统，迴荡在空旷的厂房里。 “现在，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我问，你们答。答对了，有奖。答错了……后果自负。” “影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作为小队的领袖，他知道，此刻绝对不能示弱。他对著最近的一个扩音器，冷声喝道： “藏头露尾的鼠辈！有种就下来，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他试图用激將法，將林凡从那个绝对安全的控制室里引出来。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林凡一声轻笑。 “打一场？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用我的『爱好』，去挑战你们的『饭碗』呢？” “那样，对你们太不公平了。” 林凡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謔。 紧接著，他话锋一转，声音瞬间变得冰冷。 “看来，你们选择了『答错』。” “那么，游戏开始。” “小龙，启动『神罚』协议，第三阶段。目標：『幽灵』。” “对他进行一次……『战爭创伤应激干预』。” 话音刚落。 盘旋在“幽灵”头顶的一架“信使”无人机，机身下方，无声地伸出了一个如同针尖般的、闪烁著蓝色电弧的装置。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蕴含著超高频次声波和次声波的能量束，瞬间命中了“幽灵”的太阳穴！ “啊——！” “幽灵”，这位前特种部队的王牌狙击手，猛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充满了极致痛苦和恐惧的悽厉惨叫！ 他的双眼，瞬间变得血红，瞳孔涣散。 在他眼前，眼前这座明亮的工厂，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十几年前，他在哥伦比亚雨林里执行任务时，那片被战火和鲜血染红的、尸横遍野的地狱！ “不！不要过来！！”他惊恐地尖叫著，对著空气，疯狂地挥舞著手臂，“队长！救我！他们的肠子……他们的肠子流出来了！！”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敌人包围、眼睁睁看著战友一个个惨死在自己面前的、他一生中最深的梦魘之中！ “毒蝎”和“影子”看著眼前这一幕，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对方没有开枪，没有放毒，甚至没有碰他一下！ 到底是用什么手段，能让一个意志如钢铁般的王牌士兵，在瞬间精神崩溃，陷入最深层的幻觉和恐惧之中？！ “现在，轮到你了，『毒蝎』女士。” 林凡的声音，如同催命的判官。 另一架无人机，也將针尖对准了那个前克格勃的化学专家。 “考虑到您对『化学』的热爱，我为您准备的，是一次『沉浸式神经毒素体验』。” “啊啊啊啊——！” 比“幽灵”更加悽厉、更加绝望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厂房。 “毒蝎”在地上疯狂地打滚、抽搐，她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上、脸上，疯狂地抓挠著，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在她的感知里，她的皮肤，正在被一种无形的、最恐怖的神经毒剂，一寸一寸地腐蚀、融化！ 那种瘙痒、剧痛、和肌肉不受控制痉挛的痛苦，比世界上任何一种酷刑，都要恐怖一万倍！ 只剩下“影子”了。 他看著两个同伴那生不如死的惨状，这位资料一片空白的、最神秘的渗透大师，终於，彻底崩溃了。 他“噗通”一声，扔掉了手里所有的武器，跪倒在地，双手高高举起，用一种充满了极致恐惧的声音，嘶吼道： “我说！我什么都说！！” “求求你！停下！停下！你这个魔鬼！！” 林凡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他示意“小龙”停止了对那两人的“干预”。 “幽灵”和“毒蝎”如同两条离了水的鱼，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眼神涣散，屎尿齐流，显然已经彻底废了。 林凡的声音，再次从广播里响起，但这一次，是对著“影子”说的。 “张伯言，给了你们多少钱？” “五……五千万美金……” “他要求的结果是什么？” “不留任何痕跡地……清除您，以及您身边所有核心的技术人员……” “他现在，在哪里？” “在……在京城西山的庄园里……他……他正在等我们的消息……” 林凡静静地听完，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影子”意想不到的决定。 “很好。” “你可以走了。” “什……什么？”“影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带著你这两个已经变成『白痴』的同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林凡的声音，冰冷而不容置疑， “我不仅让你走，我还会让『天眼』系统，为你们清除所有的出入境记录，帮你们安排好最快返回京城的路。” “因为，我需要你，当我的『信使』。” 林凡示意一架无人机，缓缓地降落在了“影子”的面前。 无人机的前端，亮起了一个小小的全息投影。 投影中，出现的，正是林凡那张平静而又冷酷的脸。 他看著“影子”，但“影子”知道，他真正凝视的，是自己背后，那个远在京城的……张伯言。 “张伯言先生，”林凡的声音，通过无人机，清晰地传了出来。 “你的『清道夫』，我已经收到了。我很不喜欢。” “作为回礼，我刚刚，也帮你『打扫』了一下你的两个『工具』。希望，你能喜欢这份『烙印』。” “现在，游戏该升级了。”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洗乾净脖子，在京城，等著我。” “一个月后，我会亲自上门。到时候，我们来玩一局新的、更公平的游戏。” “只不过，下一次的赌注，可能就是你的……整个张家了。” 说完，全息投影消失。 那扇封死了他们所有希望的巨大闸门，缓缓地、发出一声巨响，升了上去。 一条通往外界的、充满了雨水的、黑暗的生路，出现在了“影子”的面前。 他看著这条生路，又看了看地上那两个已经彻底痴傻的同伴，最后，抬头望向了那个亮著灯的、如同魔神殿堂般的控制室。 他的心中，再也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念头。 第49章 信使与战书 京城，西山庄园，书房內。 厚重的波斯地毯，吸收了所有的声音。 张伯言静静地坐在那张由整块金丝楠木雕成的书桌后，手中把玩著两颗温润的、上了年头的和田玉胆。 他的脸上，又恢復了那种古井无波的平静。 仿佛前几日那场席捲了整个海城的商业地震，以及那数以百亿计的资產损失，都与他无关。 他在等。 等一个来自海城的消息。 一个能让他这几天因为极致愤怒而微微抽搐的心臟，彻底平復下来的消息。 他派出的“清道夫”，是他手中最锋利、也最隱秘的一把刀。 这把刀，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为他清除了无数个看不顺眼、或者不该存在的“障碍”。 从未失手。 在他看来，那个叫林凡的年轻人，无论技术多么神鬼莫测，终究只是一个血肉之躯。 在绝对的、超越了规则的暴力面前，终將化为一抔黄土。 书房的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是管家。 他的脸色，比前几日更加苍白，眼神里带著一种无法掩饰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老爷……”管家的声音，沙哑得仿佛被砂纸打磨过。 “结果出来了？”张伯言的眼皮，甚至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地问道。 “出……出来了。”管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影子』……他回来了。” “哦？”张伯言的嘴角，终於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一个人回来的？” 在他想来，“幽灵”和“毒蝎”应该已经处理完“手尾”，从別的渠道离开了。 “不……不是。”管家的声音，都在颤抖，“他……他是带著另外两个人，一起回来的。” “嗯？”张伯-言的动作，第一次停顿了下来。 他缓缓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射向管家。 “怎么回事？” “他们……他们三个人，是被人用一辆货车，直接……直接扔在庄园门口的。”管家几乎是带著哭腔说道， “『幽灵』和『毒蝎』，两个人……都……都疯了。一个抱著头，不停地喊著『有鬼』， 一个则像疯狗一样，在地上打滚，撕咬自己的皮肤…… 医生说，他们的大脑皮层，受到了不可逆的、严重的精神创伤，这辈子……都只是个会呼吸的植物人了。” “哐当——” 张伯言手中的那两颗价值连城的玉胆，应声而落，在名贵的地板上，摔得粉碎。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到了针尖大小！ “影子呢？！”他失声喝道。 “影子……影子没疯。”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 “但是，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 只是……只是从怀里，掏出了这个东西，说……说是那个姓林的，让他亲手，交给您。” 管家说著，从身后一个保鏢手里，接过一个用丝绸包裹著的东西，双手颤抖地，呈了上来。 那是一架……造型简约而又科幻的、通体漆黑的无人机。 正是“信使”。 张伯言死死地盯著那架无人机，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 他派出去的，是三头最凶狠的饿狼。 回来的却是两条废狗，和一个……被嚇破了胆的信差？！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惊疑不定之际，那架静静躺在丝绸上的“信使”无人机，前端的指示灯，突然，毫无徵兆地亮了起来。 一道幽蓝色的光束，从机身射出，在书房古色古香的墙壁上，投射出了一副清晰的、立体的、全息的人像。 那个人像，正是林凡！ 他仿佛跨越了千里之外的空间，就这么平静地，带著一丝嘲弄的微笑，出现在了张伯言的书房里，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张伯言先生，晚上好。” 林凡那清晰的、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在死寂的书房里，缓缓响起。 “你的『清道夫』，我已经收到了。我很不喜欢。” “作为回礼，我刚刚，也帮你『打扫』了一下你的两个『工具』。 他们的余生，將在自己最恐惧的梦魘里度过。 希望，你能喜欢我送你的这份『精神烙印』。” 张伯言看著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全息投影，听著他那云淡风轻却又恶毒无比的话语， 他那张因为常年养尊处优而保养得极好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和震惊，开始微微地扭曲、抽搐！ “现在，游戏该升级了。”林凡的投影，缓缓地向前走了一步，仿佛真的走到了张伯言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著他。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洗乾净脖子，在京城，等著我。” “一个月后，我会亲自上门。到时候，我们来玩一局新的、更公平的游戏。” “只不过，下一次的赌注，可能就是你的……整个张家了。” 说完，林凡的投影，对他露出了一个充满了冰冷杀意的、最后的微笑。 然后，连同那架无人机上的光芒，一同熄灭了。 整个书房，再次陷入了死寂。 但张伯言知道，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与一个“人”为敌。 而是在与一个……掌控著未知力量的、来自未来的……魔神为敌！ “啊——！” 一声压抑了许久、充满了无能狂怒的野兽般的咆哮，从这位京城顶级豪门的掌舵人口中，爆发了出来！ 他疯狂地將书桌上所有名贵的古玩、字画，全都扫落在地！ “林凡！！！”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一定要你死！！” “我一定要让你，和你的潜龙科技，从这个世界上，被彻底地、连根拔起地，抹除掉！！”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久久迴荡。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海城，“x实验室”內。 林凡平静地看著熄灭的屏幕，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弧度。 “战书，已送达。” 但胜利的喜悦，在他心中停留了不超过三秒，便被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冰冷的警惕所取代。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刚才那场看似辉煌的胜利， 不过是一场“新手教学关”的华丽终结。 他打败的，只是张伯言派出的、用於试探的“前锋”。 当这支前锋被自己以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全歼之后， 那条盘踞在京城的巨龙，接下来动用的，必將是真正的、足以毁天灭地的雷霆之怒。 第50章 一月备战，以科技为矛，踏碎冰山 “船长……”夏晚晴和秦正阳等人，也从刚才那神鬼莫测的手段所带来的巨大震撼中，慢慢回过神来。 他们的脸上，虽然还残留著兴奋的红晕，但眼神深处，更多的却是对未来的忧虑。 秦正阳作为在商海中沉浮了几十年的人，他太清楚像张家这种庞然大物的能量了。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乾涩地问道： “林……林总，您刚才……向他宣战了。我们……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凡的身上。 林凡没有立刻回答。 他缓缓地走到实验室中央那张巨大的、显示著海城三维地图的总控制台前，伸出手，轻轻地在屏幕上滑动了一下。 下一秒，地图的视角飞速拉高，越过山川，越过河流，最终精准地锁定在了那座气势恢宏的权力与財富中心——京城。 “一个月。”林凡看著屏幕上那片密密麻麻的、代表著京城的光点，轻声说道，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所有人宣告， “我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也是给了我们自己，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不是用来庆祝的，是用来……备战的。” 他转过身，看著眾人，眼神平静而又锐利。 “秦助理，你觉得，如果你是张伯言，在所有的常规和非常规手段都宣告失败之后，你下一步，会怎么做？” 林凡突然拋出了一个问题。 秦正阳愣了一下，隨即陷入了深思。 他將自己代入到那个他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角色中，冷汗，不自觉地从额头渗出。 良久，他才用一种无比凝重的语气，缓缓说道： “如果我是他……我不会再派杀手，也不会再搞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因为那已经证明，对您无效。” “我会动用我真正的、赖以生存的力量。” “第一，是金融。”秦正阳伸出一根手指， “我们潜龙科技现在虽然手握数百亿的预售订单，但根基未稳。 张家掌控著国內数一数二的私募和券商， 他们只需要在资本市场上，发动一场针对我们供应链上下游所有合作企业的『恶意收购』或『金融狙击』， 就能轻易地再次切断我们的命脉，甚至让我们陷入连环的债务违约危机！” “第二，是法律。”他伸出第二根手指，脸色愈发难看， “我们现在所有的技术，都没有经过国家层面的『安全认证』。 『幻界』涉及精神连接，『天眼』涉及公民隱私……这些都是悬在我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张家只需要动用他们的人脉，推动相关部门，对我们进行一次最严格的、鸡蛋里挑骨头式的『合法性审查』，就能让我们所有的业务，瞬间陷入停滯！” “第三，也是最可怕的……”秦正阳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颤抖， “是人身。不是暗杀，而是『阳谋』。 他们会查清我们每一个人，尤其是您，林总，您所有家人的信息。 他们不但可能会直接伤害，还会用各种方式，去『骚扰』，去『施压』。 比如，让您妹妹所在的大学，以一个莫须有的理由，將她劝退； 让您父母所在小区的物业，天天找他们的麻烦…… 这种无休止的、来自生活方方面面的压力，最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秦正阳的分析，让会议室里的空气，再次变得冰冷而凝重。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那种来自顶级掠食者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才是真正的阳谋。是让你明知道对方要怎么做，却又无力反抗的、堂堂正正的碾压。 然而，林凡听完这一切，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意外和恐慌。 他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仿佛秦正阳所说的，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分析得很好。”他讚许道，“这確实是张伯言这种人，最擅长，也最喜欢用的手段。” 他环视了一圈，將眾人脸上那或恐惧、或迷茫、或不甘的神情尽收眼底。 他知道，此刻任何空洞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缓缓地走到眾人面前，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 “我承认，秦助理刚才说的，每一个，都可能发生。 张家就像一座挡在我们面前的、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冰山。” “但是，”他话锋一转，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明亮和炽热， “我想请大家，把目光从这座冰山上，暂时移开。 我想请大家想一想，我们从一开始，聚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看向硬体部的张工： “张工，是为了那份您奋斗了一辈子，却始终求而不得的、亲手製造出划时代產品的荣耀对吗？” 他又看向软体部的几个核心骨干： “你们，是为了能亲手编写出顛覆世界的代码，让自己的名字被刻在科技的丰碑上，对吗？”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夏晚晴的身上，变得柔和而坚定： “而我们所有人，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將『幻界』那个美好的世界，带给千千万万的普通人。 是为了让我们国家的科技，能真正地、毫无爭议地，站在这颗星球的最高峰！” “是为了让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同胞，能因为我们正在做的事情，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林凡的声音，充满了无穷的感染力。 “张家，不过是我们这条航线上，遇到的一块比较大的礁石而已。 它能阻碍我们一时，但它能阻碍我们一辈子吗？它能挡住一个时代的浪潮吗？” “它不能！” “所以，”林凡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大家现在，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不用想。 你们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回到你们各自的岗位上，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和专注，去打磨我们的『幻界』，去优化我们的『信使』！” “把我们的產品，做到极致！把我们的技术，打磨成最锋利的矛！” “至於那座冰山，要如何去凿开，如何去绕过，甚至……如何將它彻底击碎。” 他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深邃而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交给我。” “我向大家保证，一个月后，当我们兵临京城城下时，所有挡在我们面前的障碍，都將被一一清除。” “现在，都回去工作吧！” 林凡的话，像一剂最强的强心针，瞬间驱散了所有人心中因为恐惧而產生的阴霾！ 他们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明亮、充满了斗志！ “是！林总！” “明白！” 眾人齐声应道，然后，带著一种全新的、充满了使命感的信念，转身离开了会议室，重新投入到了紧张而又充满激情的工作中。 ......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空无一人的“x实验室”时，林凡早已坐在了总控制台前。 偌大的地下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闭上眼，將自己完全沉浸在了那个只有他能看见的【未来科技app】中。 第51章 三线作战 林凡没有急於去盲目寻找强大的未来科技。 他需要一张更精准的航海图。 “小龙，”他在意识中发问，声音沉静如水， “基於你目前掌握的所有关於张伯言的公开信息、以及他过往的商业案例， 对他下一步可能採取的行动，进行一次完整的行为模式推演。” “遵命，先生。”“小龙”ai柔和的声音响起，但其中却带上了一丝数据分析特有的冰冷和严谨， “正在整合目標人物『张伯言』的所有可用数据……性格模型正在构建……行为路径正在预测……” 几秒钟后，一份清晰的、如同作战沙盘般的分析报告，在林凡的意识中展开。 “根据模型推演，目標『张伯言』在常规及非常规物理手段均宣告失败后，有97.3%的概率，將启动他的『三位一体』式绞杀战略。” 屏幕上，三条象徵著危险的脉络，从代表“张家”的那个点，延伸向代表“潜龙科技”的核心。 “第一路：【金融绞杀】。”一条象徵著资本流动的血色线条浮现， “他將利用其掌控的庞大资本，对我们的上下游供应链企业进行系统性攻击，製造恐慌和违约，企图从经济基础上瓦解我们。” “第二路：【合法性围剿】。”另一条象徵著权力的灰色线条出现， “他会动用其人脉网络，推动相关部门对我们的技术和產品进行最严苛的审查。 『幻界』的精神连接安全性，和『天空之城』的隱私问题，將是他们攻击的核心焦点。” “第三路：【心理攻坚】。”最后一条阴险的黑色线条，直接指向了代表林凡家人的几个光点， “在確认常规暗杀手段无效后，他將转为『社会性抹杀』和『心理施压』。 通过骚扰、威胁，伤害您的家人，来製造您的软肋，动摇您的意志。” 林凡看著这份与自己预判几乎完全一致、但却用冰冷数据標註了概率的报告， 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一种猎人锁定猎物后的、冰冷的专注。 “很好。”林凡的意识体，在这片星海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既然你已经划下了战场。” “那我就为你准备好三座……相应的坟墓。” 他的心念一动，开始在这片浩瀚的科技库中，进行精准的、带有强烈目的性的搜索。 他需要的，不再是惊天动地的顛覆性產品，而是三份能精准应对当前危局的、可以立刻投入“施工”的蓝图。 他首先需要的，是一把能刺穿资本壁垒的、最锋利的矛。 他的目光，略过了那些炫目的武器和能源科技，最终停留在了【辅助智能】的一个全新分支上。 【金融博弈ai（初级）- “普路托斯”核心算法蓝图】 【介绍：一套专为现代金融战爭而生的ai算法理论。 掌握它，你將能构建一个可以高速处理全球市场数据、精准预测波动、並发现隱藏资本陷阱的初级金融作战系统。】 【解锁所需声望值：3000点。】 想像一下，你拥有一个永不疲倦、没有感情、能同时看穿全世界所有股票、期货、债券市场的超级操盘手。 它能在一秒钟內，读完华尔街所有分析师一辈子都看不完的k线图和財务报表。 它能从看似不相干的新闻和数据中，嗅到即將到来的金融风暴，更能找到隱藏在资本巨鱷们层层偽装下的、最致命的弱点。 这套算法，就是创造这位“金融之神”的食谱。 “仅仅是『食谱』吗？”林凡的意识体审视著这份介绍，“很好，我喜欢自己下厨。” “解锁『普路托斯』算法蓝图。” 【声望值-3000，当前剩余：11450点。】 【“普路托斯”核心算法蓝图已传输！】 轰——！ 一股与“小龙”ai完全不同的、充满了冰冷数字和复杂经济学模型的信息洪流，瞬间涌入林凡的大脑！ 期货、期权、槓桿、做空、对冲基金、跨国套利……无数关於现代金融的、最顶层、最核心的玩法和逻辑，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他与生俱来的本能！ 林凡的意识回归现实，立刻对总控制台下达指令：“小龙！我將『普路托斯』的核心算法，以最高优先级授权给你。 我需要你立刻开始编译、学习、並与你现有的数据分析平台进行適配。 我要你在七天之內，给我构建出一个能实时监控全球金融市场，並对张家资本帝国进行沙盘推演的……雏形！” “遵命，先生。”总控制台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进度条，开始缓慢而又坚定地向前推进。林凡知道， “小龙”ai的主要算力，在未来一周，都將被这个任务所占用。 紧接著，林凡將目光投向了第二条攻击路径——【合法性围剿】。 如何应对来自“规则”的攻击？很简单，那就是拿出让他们无法辩驳的、绝对的“事实”。 他的意识，在【生物科技】和【数据科学】的交叉领域，找到了他想要的第二张底牌。 【超高精度生物信息模擬系统（软体及部署方案）】 【介绍：一套完整的软体系统。 部署后，可对生物样本进行细胞级扫描，构建数字孪生模型， 並进行亿万次的未来模擬，以100%的精度预测外部环境对该生物体可能造成的所有影响。】 【解锁所需声望值：4000点。】 这就像一个给真人做的“ct”和“沙盘推演”的结合体。 首先它能像最高精度的显微镜一样，把你身体里里外外，从器官到细胞，完完整整地复製一个一模一样的“数字人”出来。 然后，你就可以在这个“数字人”身上，为所欲为地做实验了。 想知道每天抽一百根烟，五十年后肺会变成什么样？ 想知道一种新药有没有副作用？ 或者……想知道每天进入『幻界』12个小时，连续五十年，你的大脑会不会出问题？ 只需要按一下“快进”键，这套系统就能把未来五十年的所有变化，都提前告诉你，精准到每一个细胞的反应。 “解锁。” 【声望值-4000，当前剩余：7450点。】 【系统部署方案已传输！】 林凡没有迟疑，立刻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走向“x实验室”另一侧的备用伺服器集群。 他需要亲自將这套庞大的程序，一步步地部署到伺服器上，並编写转接协议， 让它能与那台昂贵的生物样本分析仪进行数据对接。 这又是一项耗时耗力的精密工程。 他一边操作著，一边对“小龙”ai下达並行的指令： “小龙，等新系统部署完毕，立刻连接生物样本分析仪，將我之前留存的完整生物信息录入。 模擬项目： 『幻界』精神连接。模擬时长：五十年。模擬强度：每日沉浸12小时。 我要一份长达五十年的、关於『幻界』对人类身体及精神健康影响的、精確到每一个细胞变化的……《绝对安全白皮书》。” “是的，先生。模擬程序已进入待命队列，將在新系统部署完成后立刻执行。” 金融的矛，与法律的盾，都已进入了“准备阶段”。 林凡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条最让他感到噁心，也最让他杀意沸腾的攻击路径上——【软肋攻击】。 他知道张伯言这种人，一定会用最下作的手段，去对付他的家人。 他需要给他的父母，和正在上大学的妹妹，提供绝对的、万无一失的保护。 这一次，他看向的，是【单兵装备】和【微型机器人技术】的领域。 【『守护者』微型自卫系统（完整设计图纸与製造工艺流程）】 【介绍：一套由三部分组成的、可穿戴式个人防御系统。 包含『圣甲虫』掛坠、『蜂鸟』无人机、以及『守护力场』。 本蓝图包含所有零件的设计图、材料配方、以及详细的组装工艺。】 【解锁所需声望值：5000点。】 这是一套藏在普通首饰里的“贴身保鏢”。 它由三个部分组成： “圣甲虫”掛坠：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精美掛坠，却是整个系统的大脑和心臟。 它能24小时监测主人的心跳、血压，还能“监听”到周围环境中任何带有恶意的声音。 “蜂鸟”无人机：一只只有你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微型无人机，平时就藏在掛坠里充电。 遇到危险时，它能“嗖”的一声飞出来，快到肉眼看不见！ 它可以飞到敌人耳边，释放强烈的电磁脉衝，让对方瞬间头晕目眩，甚至可以悄无声息地进行侦察。 “守护力场”：这是最后的底牌。 当掛坠检测到有子弹或利刃正高速袭来时，它会瞬间在主人身前， “炸”开一个持续半秒钟的、看不见的能量护盾，就像游戏里的“无敌金身”，足以挡下致命一击！ 本蓝图包含所有零件的设计图、材料配方、以及详细的组装工艺。】 “解锁！” 【声望值-5000，当前剩余：2450点。】 【完整图纸已下载！】 第52章 极限制造，步步紧逼 “x实验室”內，林凡的意识从【未来科技app】中退出，眼中闪烁著冷冽的寒光。 三张来自未来的“施工图”已经到手，但他很清楚，將它们变为现实，每一步都需要时间和精密的准备。 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他立刻按下了总控制台上的內部通讯按钮，接通了秦正阳和几个核心部门负责人的频道。 “紧急会议，五分钟后，在『x实验室』门口召开。 所有人，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林凡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五分钟后，秦正阳、夏晚晴、以及硬体部和原启航网络技术部的几位核心骨干， 都神色凝重地聚集在了那扇厚重的合金门前。 他们都能感觉到，一场新的、更严酷的风暴，即將来临。 林凡没有开门，只是通过门上的通讯器，直接下达了一连串的指令。 “秦助理！” “在！林总！”秦正阳立刻应道。 “我给你一个清单。”林凡说道，一份长长的、包含了上百种化学品名称的清单，瞬间发送到了秦正阳的手机上， “我要你在三天之內，动用我们所有的『皮包公司』， 从全国至少二十个不同的城市，把清单上所有的东西，都给我买回来。 记住，每一种都不要多买，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大学实验室的常规採购。 然后，用最隱秘的物流渠道，分批送到『x实验室』的物料入口。” 秦正阳看著清单上那些既有“高纯度乙醇”， 又有“工业级电解锰渣”的奇怪组合，虽然满心困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是！保证完成任务！” “夏总监！” “在！船长！” “这是另一份清单。”一份包含了数百种標准型號的电机、轴承、雷射头、乃至特种螺丝钉的清单， 也发送到了夏晚晴的手机上，“你的任务和秦助理一样。 化整为零，分批採购，三天之內，送到指定地点。 对外就宣称，是为我们下一代『幻界核心』的生產，做技术储备。” “明白！”夏晚晴立刻领命。 “张工，还有硬体部的各位，”林凡的声音转向了那几位老工程师， “你们的任务最重。 我要你们立刻带人，把我们之前从『环宇工具机厂』拉回来的那些『废铁』， 按照我给你们的图纸，进行初步的拆解和分类。我需要它们的每一个零件，都被清洗、打磨、標註好，等待我下一步的指令。” “是！林凡总！” 指令下达完毕，林凡便切断了通讯。 门外的眾人面面相覷，虽然不明白老板到底要用这些“破烂”和“基础原料”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但他们还是立刻转身，像一台台被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以最高效率行动了起来。 一场更大规模、也更隱秘的“蚂蚁搬家”，再次启动。 而林凡，则转身回到了总控制台前。 他知道，秦正阳他们买回来的，只是“砖瓦”和“木料”。 而真正能將这些东西，搭建成“神殿”的“施工队”——也就是“小龙”ai，此刻还在全力编译和学习著“普路托斯”的金融算法。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那个缓慢移动的进度条，还有整整六天。 “不能等了。”林凡眼神一凝。 ai的算力虽然被占用，但他的大脑，却是空閒的。 他决定，先用自己这颗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去完成那两项最耗费心神，也最需要创造力的“图纸设计”工作。 他首先调出了【超高精度生物信息模擬系统】的软体部署方案。 这是一项纯粹的软体工程，虽然庞大，但不需要硬体支持。 林凡立刻沉浸其中，开始將那套来自未来的庞大程序，一步步地部署到备用伺服器上， 並亲自编写转接协议，让它能与生物样本分析仪进行对接。 这就像在一个全新的作业系统上，去安装一个来自更高文明的、无比复杂的软体，每一个环节都充满了挑战。 时间，在林凡飞速敲击键盘的声音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与此同时，外部的压力，也如期而至。 就在林凡埋头苦干的第三天。 他的私人通讯器里，传来了秦正阳焦急的声音。 “林总！不好了！张家动手了！他们旗下的『天狼资本』， 联合了几家华尔街的对冲基金，从昨天开始，就在二级市场上， 对我们最大的几家电路板和电池供应商，发起了恶意的做空攻击！” “有两家公司的股价，一天之內就暴跌了30%！ 他们已经扛不住压力，打电话来要单方面终止和我们的供货合同了！” “知道了。”林凡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波澜， “让他们按照原计划，继续把零件送进仓库。违约金我们照付。” “可是林总……” “执行命令。”林凡直接掛断了通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他知道， “普路托斯”的沙盘上，又多了几笔宝贵的、敌人的实时操作数据。 紧接著，夏晚晴的通讯请求也接了进来，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力。 “船长！网络上……又出现了新的攻击！这次他们换了手法，不再是凭空抹黑， 而是找了几个在学术界很有名望的心理学和脑科学教授，在各种权威媒体上发表文章， 声称『幻界』这种深层沉浸式体验，虽然短期无害，但长期来看，有极大的概率，会诱发一种名为『虚擬实境解离症』的精神疾病！” “这篇文章写得非常专业，引经据典，迷惑性极强！ 现在很多用户都开始恐慌了，我们的预售订单，在过去12小时內，第一次出现了……负增长！ 退订的用户，已经超过了一千人！” “退订连结，暂时不要关闭。”林凡的回答，依旧平静得可怕，“让他们退。” 他看了一眼生物信息模擬系统的部署进度，已经完成了90%。 他知道，这张“法理之盾”，很快就能派上用场。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自“天眼”系统的警报。 “先生，检测到两名身份可疑的人员，已经连续两天，出现在您妹妹林雪所在大学的校园附近。 他们偽装成校报记者和心理辅导员，正在试图接近林雪小姐。” 林凡敲击键盘的手，猛地停住了。 他抬起头，眼神中的平静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凛冽的杀意！ 他没有时间再按部就班了。 他要立刻开始，那项最重要的极限制造。 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大步流星地走向那间已经堆满了各种“废铜烂铁”和“化学原料”的精密製造间。 他要用自己的双手，在“小龙”ai腾出算力之前，先完成“守护者”系统最核心、最关键的铸造。 第53章 凡人铸剑，废墟上的神跡 精密製造间的大门，在林凡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透露出冰冷而坚决的神色。 他径直来到那台拼凑起来的“设计工作站”前。 屏幕上，【未来科技app】中那张完美的“守护者”三维结构图，静静地悬浮著，充满了超越时代的美感。 林凡的目光，却扫过这间由废品和垃圾堆砌起来的实验室，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脑海中的知识告诉他，要完美復刻这张图纸，至少需要两项核心的未来生產技术作为支撑。 一项是名为【物质点阵列印】的技术。 它能够以原子为单位，直接“列印”出任何结构复杂的物体，精度可以达到皮米级，一体成型，毫无瑕疵。 另一项，则是【冷核聚变能源核心】。 它只有一个拳头大小，却能为整个製造过程，提供稳定而纯净的、近乎无限的能源。 “可惜……”林凡的意识，在app那两个还处於灰色锁定状態的、需要天价声望值才能解锁的科技选项上扫过，心中暗嘆一声。 【物质点阵印表机（设计蓝图）】——声望值需求：50000点。 【微型冷核聚变反应堆（设计蓝图）】——声望值需求：80000点。 现在的他，根本无力负担。 更何况，就算解锁了蓝图，受限於这个时代的材料水平和基础工业，他也根本造不出来。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林凡迅速收敛了心神，眼神重新变得专注而坚定。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这份来自未来的完美图纸，用他现有的、这些堪称“石器时代”的工具，一点一点地“翻译”和“降级”，改成能被这些“废铜烂铁”製造出来的版本。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1???.???】 他开始进入了这种近乎於自虐的“降级设计”中。 他像一个戴著镣銬的绝世舞者，在无数限制中，寻找著最优的解决方案。 一个一体成型的微米级陀螺仪框架，被他巧妙地拆解成了七个可以用普通数控工具机加工出来的、毫米级的“榫卯结构”零件。 一个需要稀有金属的能量护盾激发器， 则被他用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思路所替代—— 他设计了一个由12颗从旧手机电池里拆下来的微型电容组成的“临时蓄能阵列”， 通过“龙芯”的超高频充放电算法，来模擬出瞬间的高能释放效果。 当一份全新的、充满了天才般奇思妙想的“守护者·现实可造版”设计图，终於在屏幕上定稿时，林凡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笑容。 等解决了张家，等潜龙科技真正站稳脚跟，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升级整个材料学和基础製造设备！ 他再也不想忍受这种用“石斧”去雕刻“晶片”的憋屈了！ 图纸完成，下一步就是將它变为现实。 他首先需要的，是一套能用的“手术刀”。 他走向那堆由张工等人初步拆解分类好的、来自“环宇工具机厂”的设备残骸。 他的目光在其中扫过，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在挑选著最合適的武器。 最终，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一块**旧医用b超机的“探头”上！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形成。 他要用这个b超探头，给那台误差大到离谱的“雷射鵰刻阵列”，装上一双能进行实时测距和误差修正的——“眼睛”！ 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林凡彻底化身为一个最顶级的“废土科学家”。 他用匪夷所思的线路改造和算法调试，將b超探头、游戏手柄的震动马达、汽车的abs泵…… 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零件，强行整合进了他的製造设备里。 他用一堆世人眼中的破烂，硬生生拼凑出了一套虽然丑陋、但却能精准完成任务的“超级工具”！ 工具调试完毕，秦正阳和夏晚晴採购的材料也已分批、隱秘地送达。 万事俱备。 林凡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最后的、也是最艰难的——极限制造。 他首先將那些採购回来的电解锰渣等化学原料，倒入那台被他魔改过的、加装了汽车压力传感器的“超临界流体萃取仪”中。 经过数小时惊心动魄的“人机角力”，他成功提纯出了几滴製造“守护力场”核心所需的特殊同位素，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紧接著，他走上那台刚刚加装了“b超眼”的雷射鵰刻阵列前，將自己的精神力与设备连接，开始在那块比指甲盖还小的碳基材料上，进行著最精微的雕刻。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义。 他的大脑，就是这套简陋系统的超级cpu。 不知过了多久，当林凡將最后一个由他亲手雕刻、比灰尘还小的零件，用微型机械臂艰难地嵌入“圣甲虫”掛坠的凹槽中时。 掛坠中央，那颗比米粒还小的指示灯，闪烁了一下柔和的、代表著生命启动的……蓝色光芒。 “守护者”，诞生了！ 林凡猛地摘下连接头环，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连续数日不眠不休的极限工作，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心神。 他再也支撑不住，“砰”的一声，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他倒下的瞬间，他身上佩戴的一个备用生命体徵监测器，发出了刺耳的、尖锐的警报声，瞬间传遍了整个“x实验室”的內部通讯网络。 “嘀！嘀！嘀！警告！核心人员生命体-征异常！心率过缓！血压过低！” 守在精密製造间门外，正焦急地整理著採购单的夏晚晴，听到这警报声，心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嚇得魂飞魄散，一张俏脸瞬间血色尽失。 “船长！” “开门！快开门！！”她带著哭腔，疯狂地拍打著冰冷的金属门，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慌乱。 一旁的秦正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嚇得不轻，他连忙衝过来，用最高权限打开了合金门。 大门“嗡”的一声滑开。 夏晚晴第一个冲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呆住了。 林凡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眉头紧锁，似乎在昏迷中也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而在他的身边，散落著无数张被汗水浸透的、密密麻麻画满了草图的图纸。 那台由b超探头和游戏手柄改造的雷射鵰刻阵列，因为超负荷运转，已经有几个零件接口处冒出了焦糊的青烟。 空气中，瀰漫著一股过载后的电子元件味道和刺鼻的化学试剂味道。 夏晚晴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她快步跑到林凡身边，小心翼翼地將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颤抖著手去探他的鼻息。 还好，呼吸还算平稳。 她稍稍鬆了口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工作檯上那个小小的、闪烁著蓝色微光的东西所吸引。 那是一枚造型精美、充满了科幻感的黑色掛坠。 即使以她这个顶级工程师的挑剔眼光来看，这枚掛坠的工艺，也堪称完美。 但紧接著，当她的目光扫过工作檯的全貌时，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震撼和心酸，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那台拼凑起来的萃取仪旁边，堆著近百个实验失败后留下的、盛著浑浊废液的烧杯。 她看到了雷射鵰刻阵列的废料盒里，堆满了因为精度不够、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簣的、雕刻失败的碳基材料残片，每一片都价值不菲。 她更看到了林凡那台电脑的屏幕上，还停留在那份“守护者·现实可造版”的设计图界面。 在图纸的旁边，有一行林凡留下的、仿佛在自言自语的注释，字跡因为疲惫而显得有些潦草： 【能量转化率：17.4%……材料纯度和製造精度已达现实极限，无法再提升。若想达到理论值，必须升级设备……可惜……】 第54章 未来医生 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和仪器轻微的“滴滴”声，將林凡从深沉的昏迷中唤醒。 他缓缓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医院那片纯白的天板。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被子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船长！你醒了！” 一个充满了惊喜和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凡转过头，看到夏晚晴正坐在床边，她的手里，还削著一个苹果。 “我……睡了多久？”林凡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乾涩沙哑得厉害。 “整整两天两夜！”夏晚晴的声音里带著一丝后怕的颤抖，她放下苹果，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医生说，你是由於极度的精神和体力透支，导致了过度劳累……差一点……差一点就……” 她说著，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林凡接过水杯，沉默地喝了一口。 他能感觉到，身体虽然还很虚弱，但最危险的时期已经过去。 他看了一眼床头，秦正阳正靠在墙边打盹，眼窝深陷，显然也陪在这里守了很久。 “东西呢？”林凡问道，这是他醒来后最关心的问题。 “在这里！”夏晚晴立刻从自己脖子上，小心翼翼地取下了一个用红绳穿著的、通体漆黑的“圣甲虫”掛坠，递到林凡面前，“我怕弄丟了，一直贴身戴著。” 林凡心中一暖，也涌起一丝愧疚。 他挣扎著想坐起来，问道：“公司……怎么样了？” “你別管公司了！”夏晚晴连忙按住他，帮他擦著眼泪，强笑著说，“有我和秦助理在，还好……还能撑住。” 但她那闪躲的眼神和勉强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凡没有再追问，只是沉默地靠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他昏迷的这两天，对於张伯言这种人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扩大战果的黄金时机。 他自己的倒下，差点成了压垮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 “凡人之躯……”林凡在心中，自嘲地苦笑了一声。 这是他获得【未来科技app】以来，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局限性”。 他的大脑是神。 但承载著这颗神之大脑的容器，却依旧是脆弱的、会生锈的血肉之躯。 如果下一次，面对更强大的敌人，需要自己进行一次长达十天、甚至一个月的极限制造呢？ 自己还能撑得住吗？ 这个念头，狠狠地扎进了林凡的心里。 他再次闭上了眼睛，意识沉入了那片熟悉的科技星海。 这一次，他的目光没有再投向那些冰冷的机械和复杂的算法。 而是第一次，主动地，开始检索一个他之前从未认真关注过的领域——【生物科技】。 屏幕上，无数关於基因、细胞、新陈代谢的科技树，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i型基因优化液（初级配方）】 【介绍：一种可以全面优化人体基础机能的基因药剂。 注射后，可在72小时內，清除体內所有暗伤和潜在病灶，大幅提升细胞活性和新陈代谢效率，让身体机能恢復到20岁巔峰状態， 並在此基础上，將力量、速度、耐力提升30%。 最重要的是，它能让你连续活动72小时，而不会感到丝毫疲惫。】 【解锁所需声望值：2500点。】 【细胞再生凝胶（设计蓝图）】 【介绍：一种可以快速修復物理创伤的生物凝胶。 涂抹在伤口上，能在十分钟內，促进细胞高速再生， 让刀伤、枪伤等开放性创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癒合，且不留任何疤痕。】 【解锁所需声望值：3500点。】 林凡看著这些闪烁著生命光芒的科技，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有些急促。 原来……未来科技，不仅能让他“创造”一切。 还能让他……超越凡人的“极限”。 如果能拥有这样的身体，自己將再也没有任何弱点。 可是……他看了一眼自己那仅剩下2450点的声望值，再次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还不够。 还远远不够。 看来在解决张家，彻底將潜龙科技的商业帝国建立起来之前，自己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当一个“脆皮法师”。 就在他准备退出app时，他的目光无意间被一个位於【生物科技】分支最末梢的， 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灰色锁定状態的科技，吸引了过去。 它的名字，与其他那些充满了力量感的科技相比，显得朴实无华，甚至有些……古怪。 【意识上传与数据化永生（理论基石）】 【解锁所需声望值：？？？】 他看著那串长长的问號，一种莫名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和嚮往，悄然升起。 但很快，他便將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那太遥远了。 当务之急，是將已经铸成的“守护者”，送到家人的身边。 他睁开眼，对夏晚晴露出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 “晚晴，帮我办出院手续。” “不行！”夏晚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医生说你至少要观察一周！” “来不及了。”林凡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 “张家的下一轮攻击，隨时可能到来。我必须在那之前，把我们所有的底牌，都放到牌桌上。” “而且，”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那枚静静躺著的、闪烁著蓝色微光的“圣甲虫”掛坠，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我现在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一位来自未来的医生” 第55章 底牌尽出，全面反击 …… 半小时后，潜龙科技，顶层会议室。 当林凡在夏晚晴的搀扶下，推门而入时，正在会议室里焦头烂额、如同热锅上蚂蚁的秦正阳和一眾高管，全都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狂喜。 “林总！您……您怎么出院了？！”秦正阳第一个迎了上来。 “再不出来，公司都要被你们卖了。”林凡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径直走到了主位上坐下。 他环视了一圈，將在场眾人那憔悴、焦虑、甚至有些绝望的神情尽收眼底。 “我昏迷的这两天，情况怎么样了？说吧，我撑得住。”林凡的语气很平静，却自带著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秦正阳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得无比凝重，他打开投影仪，开始匯报。 “林总，情况……非常不乐观。” “首先是金融战线。”投影上，出现了几支暴跌的股票k线图， “张家旗下的『天狼资本』，像疯了一样，不计成本地持续做空我们的七家核心供应商。 目前，已经有四家扛不住压力，彻底和我们撕毁了合同，另外三家也已经停產，在破產的边缘徘徊。 101看书 追书认准 101 看书网，101????????????.??????超方便 全手打无错站 我们的『幻界核心』生產线，已经……已经全面停摆了。” “其次是舆论战。”画面切换，变成了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和“专家”访谈， “在那些所谓『权威教授』的引导下，『幻界致病论』已经成为了主流论调。 我们的品牌形象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两日內，全球退订订单累计超过了五万三千台！ 预售额……已经从峰值的三百亿，跌破了两百亿。” “最后……”秦正阳的声音，变得愈发艰难， “是您家人的情况。 我们虽然用无人机进行了24小时的保护，但对方的手段太阴险了。 他们收买了你妹妹学校的几个老师和同学，以『学业辅导』和『社团活动』的名义，对她进行孤立和精神打压。 还有你父母那边，他们找了一些地痞流氓，天天在小区里製造噪音、高空拋物， 搞得整个小区鸡犬不寧，邻居们的怨气，……”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每个人都能感觉到那种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然而，听完这一切的林凡，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只是静静地靠在椅子上，听完了所有的匯报。 然后，他缓缓地抬起头，看著眾人，笑了。 “很好。” “既然他们已经把所有的牌，都打出来了。” “那么，游戏结束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u盘，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秦助理，”他看向秦正-阳， “这里面，是那份我让你准备了三天的、关於『幻界』对人体影响的《绝对安全白皮书》。 它里面，有精確到每一个细胞、长达五十年的模擬数据， 有全球上百位顶级脑科学家的『联名推荐』——当然，是我让小龙ai模擬他们的文风代写的。” “现在，把它发给全世界所有质疑我们的媒体、机构、和用户。 同时，以潜龙科技的名义，向那几位『权威教授』，发出最严厉的律师函，告他们学术誹谤， 要求他们公开道歉，並赔偿我们……一百亿的名誉损失费。” 秦正阳看著那枚u盘，眼睛瞬间瞪大了！ 他没想到，老板竟然早就准备好了这张王牌！ “是！林总！我马上去办！”他激动地拿起u盘，转身就衝出了会议室。 “夏总监。”林凡又看向夏晚晴。 “船长！” “通知所有退订的用户，他们的退款申请，將在24小时內处理完毕。 但同时，告诉他们，潜龙科技的『幻界核心』，將从今天起，永久性关闭预售通道。 未来，將只採用『邀请制』和『限量发售』模式。 第一批用户的身份，將成为他们最尊贵的象徵。” “另外，”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给之前那几家被恶意做空的供应商老板，分別打个电话。 告诉他们，稳住，別慌。三天之內，会有一笔『神秘资金』，帮他们把股价，拉到天上去。” 夏晚晴虽然不完全明白林凡的意图，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明白！” 当会议室里，只剩下林凡一个人时。 他才缓缓地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接入了“x实验室”的总控制系统。 屏幕上，“普路托斯”ai的编译进度条，赫然显示著【100%】。 “普路托斯，”林凡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了期待，“准备好……狩猎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我的创造者。”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合成音，回应道， “目標的金融帝国模型已构建完成，共发现37个结构性弱点，和12个可利用的『黑天鹅』事件触发点。” “很好。”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第一目標：天狼资本。第二目標：所有参与做空的对冲基金。 第三目標：张家所有上市公司的……根基。” “现在，在你的內部沙盘中，启动『战爭预演』模式。”林凡下令道， “我给你五百亿的『模擬资金权限』。我要你利用这笔虚擬资金，在那个与现实世界一比一同步的沙盘里，进行无限次的攻击模擬。” “我要你在今晚，美股开盘之前，从亿万次的模擬中， 为我找出那条最完美的、用我们帐上现有资金，就能將他们所有人拖进地狱的……必胜路径。” “遵命，创造者。战爭预演已启动，正在进行最优解推演……” 林凡看著屏幕上那如同星辰生灭般飞速闪烁的数据流，知道这场金融战爭， 在现实世界还未打响之前，就已经在他的伺服器里，分出了胜负。 他要让张伯言，亲眼看著他引以为傲的资本帝国，在24小时內，被一套他根本无法理解的、来自未来的“数学公式”，精准地，化为泡影！ …… 做完这一切，林凡才终於有时间，处理那件最让他掛心的事情。 他从一个特製的、充满了缓衝材料的保护盒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四枚一模一样的、通体漆黑的“圣-甲虫”掛坠。 这四枚凝聚了他全部心血的造物，一枚给自己，一枚给父亲，一枚给母亲，还有一枚，则是为他最疼爱的妹妹准备的。 他首先拿起其中一枚，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因虚弱而有些混沌的头脑为之一清。 然后，他拿起另外三枚掛坠，按下了上面各自的一个微型按钮。 掛坠的侧面，无声地弹出了一个比米粒还小的內存卡插槽。 林凡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三张內存卡。 这三张卡里，並没有储存任何设计图纸，而是储存著“守护者”系统的完整激活指令和使用说明——当然，是以一种只有林凡能理解的加密方式呈现的。 这是为了確保，即使掛坠在途中遗失，也不会泄露任何核心机密。 他將三张內存卡，分別插入了三枚掛坠的凹槽中。 “『信使』，出发。” 他对著窗外，轻声下令。 两架早已在楼顶待命的、通体漆黑的“信使”无人机，瞬间启动，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消失在天际。 其中一架，飞向林凡父母家。 另一架，则飞向林雪所在的大学。 第56章 降维打击！来自天空的守护 海城大学，女生宿舍楼下。 林雪抱著几本厚重的专业书，一脸疲惫地走出宿舍大门。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原本清澈灵动的眼眸里，也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这两天，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友好了。 一向对她和蔼有加的辅导员，突然以“学业进度落后”为由，找她谈了三次话，言语间充满了不信任和责备。 几个曾经关係不错的同学，也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她，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一丝鄙夷。 甚至学校里还开始流传一些关於她哥哥林凡的、不堪入耳的谣言， 说他是靠著抄袭国外技术才侥倖成功的骗子，公司很快就要破產倒闭。 林雪虽然坚信哥哥，但那种被全世界孤立和恶意包围的感觉， 还是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孩，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和委屈。 她低著头，快步走向图书馆，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躲开那些无处不在的、刺人的目光。 就在她走到一片僻静的林荫道时，一个穿著得体的、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林雪同学，你好。”男人脸上掛著和煦的笑容，自我介绍道， “我是哈佛大学亚洲区的招生顾问，我姓王。 我看了你之前的论文，对你在人工智慧领域的见解，非常欣赏。” 哈佛大学？ 林雪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受宠若惊。 “王顾问，您好。”她礼貌地回应。 “是这样的，”王顾问从一个精致的皮包里，拿出一份看起来极其正规的文件，递给林雪， “我们哈佛ai实验室，今年有一个非常难得的『天才交流生』名额，可以直接跳过所有的常规申请流程，全额奖学金入学。 我们……想把这个名额，留给你。” 这个条件，对於任何一个有学术追求的学生来说，都是无法拒绝的、天大的诱惑。 林雪的心，也忍不住“怦怦”狂跳起来。 但她毕竟是林凡的妹妹，骨子里继承了那份谨慎和聪慧。 她下意识地觉得，这件事……太顺利了，顺利得有些不真实。 “王顾问，这……这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和我家人商量一下。”林雪没有立刻答应。 “当然，当然。”王顾问的笑容依旧完美无瑕， “不过，我们这个项目比较紧急，需要你儘快提供一些个人资料，並签署一份保密协议。 不如，我们去那边咖啡馆，我请你喝杯咖啡，我们详细聊聊？” 他指著不远处一家僻静的咖啡馆，语气充满了诱导性。 林雪犹豫了。她很想抓住这个机会，但內心深处，又有一丝不安。 就在她迟疑不决的瞬间。 “嗡——” 一阵极其轻微的、仿佛蜜蜂振翅的声音，从她头顶的天空，由远及近，飞速传来！ 林雪和王顾问都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只见一道黑色的、如同鬼魅般的影子，以一种超越了物理常识的速度，从高空俯衝而下，在离地不到两米的高度，一个匪夷所思的急停，稳稳地悬浮在了林雪的面前！ 那是一架通体漆黑、造型科幻的“信使”无人机！ 在林雪震惊的目光中，无人机下方的机械爪缓缓张开，一个用红绳穿著的、精美的黑色“圣甲虫”掛坠，被轻轻地放在了她抱著的书本上。 紧接著，无人机的机身前端，亮起了一个小小的全息投影。 哥哥林凡那张熟悉的、带著温暖笑意的脸，出现在了空气中。 “小雪，哥送你的礼物，喜欢吗？”林凡的声音，通过无人机传了出来，清晰而又柔和， “这是哥公司最新研发的『智能吊坠』，戴上它，以后遇到任何麻烦，它都会保护你。” “哥？！”林雪又惊又喜，所有的委屈和不安，在看到哥哥身影的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掛坠，冰凉的触感中，透著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而一旁的“王顾问”，在看到这架无人机，听到林凡声音的瞬间，他那张温文尔雅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变得一片惨白！ 他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惊恐，二话不说，转身就想跑！ 然而，已经晚了。 “这位先生，聊完了吗？”林凡的全息投影，缓缓地转过头，目光冰冷地“凝视”著他， “我妹妹不喜欢喝咖啡。不过，我猜，你应该会很喜欢……喝茶。” 话音刚落。 “嗖！” 悬浮在空中的“信使”无人机，机身上一个不起眼的盖板突然弹开， 一只只有拇指大小的、几乎看不见的“蜂鸟”无人机，如同一颗黑色的子弹，瞬间射出！ 它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绕著那个“王顾问”盘旋了一圈。 “王顾问”的身体猛地一僵，隨即，他口袋里的手机、手腕上的智能手錶、耳朵里的微型蓝牙耳机……所有电子设备，都“滋啦”一声，冒出了一股青烟，彻底报废！ 紧接著，两辆黑色的、掛著特殊牌照的轿车，从林荫道的两头，悄无声息地包抄了过来。 几个神情冷峻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黑衣大汉，从车上走下，直接將那个已经嚇得瘫软在地的“王顾问”，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架上了车。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 林荫道上，再次恢復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林雪张大了小嘴，呆呆地看著这一切，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哥……刚才那是……” “一只討厌的苍蝇而已，已经处理掉了。”林凡的投影，又恢復了温柔的笑容， “好了，快去上课吧。 记住，以后无论谁找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害怕。 因为，哥的眼睛，会一直在天上，看著你。” 说完，林凡的全息投影缓缓消散。 “信使”无人机也向林雪微微“点头”示意，隨即一个漂亮的拉升，再次化为一道黑影，消失在天际。 林雪低头，看著手中那枚静静躺著的、仿佛还带著哥哥体温的“圣甲虫”掛坠，她小心翼翼地，將它戴在了自己白皙的脖颈上。 一股莫名的、温暖而又强大的安全感，瞬间包裹了她的全身。 所有的阴霾，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 与此同时，潜龙科技，顶层会议室。 林凡平静地关闭了与林雪的通讯，他的眼中，却闪烁著冰冷的杀意。 他知道，刚才那个“王顾问”，绝不是张家的人。 从“天眼”系统对那几个黑衣人的身份分析来看，他们来自一个他从未接触过的、神秘而又强大的部门——国家安全部。 “张伯言……”林凡在心中冷笑，“你不仅在对我出招，你还在……『卖国』。” 他知道，张家为了搞垮他，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甚至不惜將“潜龙科技”这个足以改变国家命运的战略级资產，当作“投名状”，出卖给海外的敌对势力！ 而国家也终於因为张家的这个愚蠢举动，彻底坐不住了。 “很好。”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知道自己那份“投名状”，是时候送出去了。 第57章 狩猎之夜 潜龙科技，“x实验室”內。 林凡平静地看著“普路托斯”ai那冰冷的、充满了逻辑美感的控制界面。 张伯言已经在华尔街布下了天罗地网，正等待著收割那些被他打残的供应链企业。 但林凡，並不急於立刻进入那个血腥的猎场。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手中虽然握著最锋利的“猎枪”，但口袋里的“子弹”，还远远不够。 他打开公司的帐户，上面显示的可动用现金流，大约在六千万左右。 这笔钱，对於一家初创公司来说是巨款，但在动輒以亿为单位的华尔街大鱷面前，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 “普路托斯，”林凡的声音响起，“距离美股开盘，还有三个小时。” “我需要你，用这六千万本金，为我们接下来的战爭，筹集足够的『军费』。” “遵命，我的创造者。”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合成音，回应道，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101 看书网藏书广，101????????????.??????任你读 】 “『资本增殖』模式已启动。正在扫描全球24小时交易市场……正在锁定最优套利路径……” 下一秒，林凡面前那块巨大的主屏幕上，画面瞬间被分割成了上百个小窗口。 每一个窗口，都对应著一个国家或地区的金融市场——东京的日经指数、伦敦的富时100、新加坡的外匯市场、芝加哥的商品期货…… 无数条红绿交织的k线，如同亿万条奔腾不息的毛细血管，共同构成了这个星球上，最庞大、最贪婪、也最脆弱的金融生命体。 “第一轮套利开始。” “普路托斯”的声音，如同发令枪。 只见屏幕上，代表著林凡那六千万本金的金色光点，瞬间动了！ 它在一瞬间被兑换成日元，以百倍槓桿，买入了东京证券交易所一支半导体股票的看涨期权。 三秒钟后，日本央行的一位官员，在一次例行新闻发布会上，无意间透露了一句关於“扶持半导体產业”的模糊言论。 这句在普通人听来毫无信息量的话，却瞬间引爆了市场！ 那支半导体股票的股价，在短短十几秒內，飆升了3%！ 而“普路托斯”，早已在股价达到峰值的前0.01秒，將所有期权合约拋售一空！ 金色的光点，瞬间膨胀了一倍，变成了一亿两千万！ 紧接著，这笔钱没有丝毫停留，立刻被换成欧元，通过一个位於瑞士的匿名帐户，涌入了欧洲外匯市场，精准地做空了英镑/欧元货幣对。 七分钟后，英国首相府外，爆发了一场小规模的、因为脱欧后续问题而引发的抗议活动。 这个消息，在半小时后才会被主流媒体报导。 但“普路托斯”，早已通过分析伦敦市区的交通监控流量和社交媒体上的关键词异动，提前“预知”了这一切。 英镑匯率，应声下跌。 金色的光点，再次膨胀！变成了三亿！ ……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林凡就这么静静地看著。 看著“普路托斯”如同一只无形的、来自未来的幽灵，在全球各大金融市场之间，进行著毫秒级的、令人眼繚乱的闪电套利。 它利用国家之间的数据延迟，进行跨区交易。 它分析某个產油国的天气卫星云图，提前预测原油期货的走势。 它甚至能通过分析某个上市药企临床试验志愿者的社交媒体情绪，来判断他们新药的成功率，从而提前布局其股票…… 对於外界的交易员来说，市场上只是出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无法理解的“杂波”。 但对於林凡来说，每一次“杂波”的背后，都是一次利用时间差和信息差完成的、稳赚不赔的降维打击！ 这已经不是“投资”，这是在进行一场信息不对等的、单方面的“掠夺”！ 是从那些贪婪的、后知后觉的资本家口袋里，进行的一次最“合法”的、最原始的资本积累！ 晚上九点二十九分。 距离美股开盘，还剩最后一分钟。 “普路托斯”的声音，再次响起。 “『资本增殖』已完成。” “当前可用资金：十亿三千万美金。” 林凡看著屏幕上那个足以让全世界任何一家投行都为之疯狂的数字，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 只有一种即將挥下屠刀的、冰冷的平静。 “很好。” “猎枪已经上膛，子弹也已满仓。” 他將目光，投向了那个早已被“普路托斯”用无数个红色骷髏头標记出来的、属於“天狼资本”的坐標。 “那么，张伯言先生……” “欢迎来到，我的狩猎时刻。” ...... 纽约，华尔街。 “天狼资本”的交易大厅內，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近乎凝固。 数十名顶尖的交易员，死死地盯著眼前那如同心电图般不断闪烁的k线图，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坐在交易大厅最上首的，是鹰鉤鼻的“空头之王”，马克·费雪。 他享受这种用资本的巨轮，碾碎一切的感觉。 晚上九点三十分整。 纳斯达克的开市钟声，准时敲响。 “拋！” 马克一声令下。 早已准备好的、价值数十亿美金的巨额卖单，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入了市场！ 那七家本已摇摇欲坠的华夏企业股价，应声而落，如同断了线的风箏，向著深渊直坠而去！ “哈哈哈！结束了！” “又是一次完美的狩猎！” 交易大厅內，爆发出了一阵压抑的欢呼和掌声。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的瞬间。 异变，陡生！ 第58章 审判日 “老板！不对劲！”一个负责数据监控的交易员，突然发出了见鬼般的惊呼，“看……看盘口！” 马克猛地转过头，看向主屏幕。 只见，在那深不见底的卖盘深渊之下，一股…… 一股无法用任何金融学理论来解释的、庞大到近乎恐怖的神秘买盘，突然毫无徵兆地，凭空出现了！ 那是一堵墙！ 一堵由无数个“99999”手买单组成的、密不透风的、金色的墙！ 所有砸向深渊的卖单，在接触到这堵墙的瞬间，都如同泥牛入海，被瞬间吞噬得一乾二净！ 股价，在跌停板的位置，被一股看不见的、神明般的力量，硬生生地……剎住了车！ “这……这是什么？！”马克的瞳孔，猛地收缩到了针尖大小，“是哪个机构在护盘？！” “查不出来！”数据员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些买单的来源……遍布全球上百个国家！ 有来自瑞士银行的匿名帐户，有来自中东王室的信託基金，甚至……甚至还有来自梵蒂冈的教会资產！ 它们……它们就像一支凭空出现的幽灵军团！” “不可能！”马克失声咆哮，“这绝对不可能！没有任何一家机构，能有如此庞大的、能同时调动全球资金的力量！” 这已经超出了他对金融的全部认知！ …… 与此同时，潜龙科技，“x实验室”內。 林凡平静地看著屏幕上，那由“普路托斯”ai操控的、如同神之画笔般在全球金融版图上肆意挥洒的金色线条，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 “第一阶段，『筑墙』，已完成。” “普路托斯”那毫无感情的机械合成音，在他耳边响起。 “消耗资金：约11亿美金。成功托住七家目標企业股价。 所有资金均已通过『普路托斯』网络进行分布式匿名处理，无法被追踪。” 林凡点了点头。他投入的十亿美金，加上撬动的少量槓桿，堪堪挡住了对方的第一波攻势。 但这只是防守。 “现在，”林凡的声音变得冰冷，“启动第二阶段——『反噬』。” …… 华尔街，交易大厅。 马克·费雪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那堵金色的“嘆息之墙”，在挡住了他们所有的拋售之后，竟然……开始反击了！ 那无数个“99999”手的买单，化作了一支势不可挡的黄金军队，开始以一种摧枯拉朽般的速度，向上疯狂地扫货！ 股价，开始以一种违反了牛顿定律的、近乎於90度的垂直角度，疯狂地向上拉升！ 5%……10%……20%！ 熔断！ 恢復交易后，继续拉升！ 30%……50%……80%！ 再次熔断！ “疯了！市场疯了！” “他们在干什么？！他们是在用钱，烧出一个天梯吗？！” 交易大厅內，所有的交易员，都像是被施了石化术一样，表情凝固，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从业数十年来，从未见过如此疯狂、如此不讲道理、如此野蛮的……暴力拉盘！ “爆仓了！老板！我们所有的空头头寸，全都爆仓了！” “我们的保证金……已经全部亏光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绝望的哀嚎，此起彼伏。 马克·费雪呆呆地看著屏幕上那根刺眼的、直通天际的红色k线，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空。 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和他引以为傲的基金，在这股来自未知维度的、神明般的力量面前，连一分钟都没有撑过去，就被彻底地、碾成了齏粉。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 “x实验室”內。 “第二阶段，『反噬』，已完成。”“普路托斯”的声音依旧平静，“已成功歼灭所有敌对空头势力。帐面浮盈：40亿美金。” 林凡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喜悦。 他看著“普路托斯”构建的那个庞大的、关於张家金融帝国的沙盘模型，眼神如同即將挥下屠刀的死神。 “普路托斯，我问你。” “在刚才的对决中，你捕捉到的，关於张家旗下『天狼资本』的所有交易数据、资金流向、以及他们与其他对冲基金之间的秘密协议……证据，都保留了吗？” “是的，我的创造者。所有数据，包括他们內部伺服器的通讯记录备份，都已进行三重加密保存。” “很好。”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现在，启动第三阶段——『审判』。” “將这些证据，匿名发送给……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以及华尔街日报、彭博社等所有主流財经媒体。” “我不要他们的钱。” “我要让张伯言，不仅输掉这场战爭。” “我还要让他，亲手为这场战爭，付出最惨痛的、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代价。” …… 第二天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京城西山庄园时。 张伯言正和往常一样，在庭院里，打著一套行云流水的太极拳。 他已经收到了华尔街惨败的消息。 但他並不慌张。 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失利，损失的几亿，对他庞大的帝国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他相信，那个姓林的年轻人，为了托住股价，必然也耗尽了所有的弹药。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耐力的比拼。 就在他收拳吐纳，感觉一切尽在掌握之时。 管家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带著前所未有的、世界末日般的惊恐！ “老……老爷！不好了！！” “美国……美国那边……出大事了！！” “我们的天狼资本，还有跟我们合作的所有基金，全……全被美国证监会给查封了！！” “罪名是……是恶意操纵市场、內幕交易、金融欺诈……数十项重罪！” “现在……现在整个华尔街，都在疯狂拋售我们张家所有上市公司的股票！ 我们的股价……我们的股价……已经……已经崩盘了！！！” “哐当——” 张伯言手中那只陪伴了他几十年的、由名家烧制的紫砂茶壶，应声而落，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 他猛地抬起头，那张儒雅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真正的、无法遏制的……恐惧。 第59章 来自红墙的电话 “崩盘”两个字，狠狠地砸在了张伯言的心臟上。 他踉蹌著衝进书房，甚至来不及换掉身上的练功服，便扑到了那台连接著全球金融终端的电脑前。 屏幕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 他那横跨了科技、能源、生物医药等多个领域的、庞大无比的金融帝国， 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內，就如同被海啸席捲的沙堡，以一种摧枯拉朽般的速度，土崩瓦解！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做空”了。 这是“斩首”！ 林凡，那个他一直视为“螻蚁”的年轻人，用一种他根本无法理解的、神鬼莫测的手段， 精准地找到了他整个商业帝国最核心的“承重柱”— 那些在海外上市、为整个家族提供源源不断现金流的核心企业— —然后，用最凌厉、最致命的一击，將它们，彻底斩断！ 更可怕的是，隨著美国证监会那份“证据確凿”的调查报告被媒体曝光，张家多年来在国际资本市场上建立起来的“信誉”，也彻底崩塌了。 他们被贴上了“市场操纵者”和“金融骗子”的標籤。 所有的国际投资者，都在疯狂地、不计成本地拋售著与“张家”这个名字相关的、一切的资產。 一场由林凡点燃、由“普路托斯”ai执行、由全球资本恐慌情绪助推的完美风暴，形成了。 “噗——” 张伯言再也压抑不住，一口鲜血，猛地喷在了昂贵的显示器屏幕上。 他那张儒雅的脸，在血色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的狰狞和苍老。 他知道自己几十年的心血，自己整个家族的百年基业，在这一夜之间，被那个年轻人，亲手，推入了万劫不復的深渊。 “林……凡……”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名字。 但此刻，他的声音里，除了恨意，更多的，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对未知力量的恐惧和无力。 就在这时，书房里那部红色的加密电话，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 张伯言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颤抖著手，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没有传来任何的咆哮和责备。 只有一个他无比熟悉、也无比敬畏的、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平静地响起： “伯言，收手吧。” 仅仅五个字，却像五座大山，狠狠地压在了张伯言的脊樑上，让他瞬间弯下了腰。 “首……首长……”张伯言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卑微和惶恐。 “你做的那些事，太出格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平静， “打压国內的新兴科技企业，这不符合我们的大战略。 更何况，你还引狼入室，让华尔街的资本，来做空我们自己的公司，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国际影响。” “我……我……”张伯言想辩解，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个叫林凡的年轻人，和他的潜龙科技，”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张伯言从未听过的、郑重的意味， “他的存在，对於我们，对於这个国家，有著远超你想像的、特殊的战略意义。” “我们，已经关注他很久了。” “所以，到此为止吧。” “关於你的问题，组织上，会有一个明確的处理意见。你好自为之。” “嘟……嘟……嘟……” 电话被掛断了。 张伯言握著冰冷的话筒，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自己，彻底完了。 他不仅输掉了商业上的战爭。 更输掉了，他赖以生存的、最大的政治靠山。 他被……拋弃了。 …… 与此同时，潜龙科技，顶层会议室。 当秦正阳將那份刚刚从《华尔街日报》头版下载下来的、標题为【东方巨龙的陨落？——张氏帝国一夜崩盘之谜】的新闻，投影在大屏幕上时。 整个会议室，先是短暂的死寂，隨即，爆发出了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压抑了太久太久的疯狂欢呼！ “贏了！我们贏了！” “我的天！老板真的做到了！他真的把张家给……给干翻了！” “这是神跡！这绝对是神跡！” 所有的员工，都在这一刻，热泪盈眶。 他们互相拥抱，放肆地宣泄著这段时间以来，所承受的所有压力、委屈和恐惧。 夏晚晴看著那个坐在主位上，从始至终都只是平静地看著这一切的男人， 她的眼中，异彩连连，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崇拜和爱慕。 就在这片狂欢的海洋中，林凡的私人通讯器，却悄然亮起。 是一个来自京城的、经过最高级別加密的陌生號码。 林凡示意大家安静。 他接起通讯，一道清晰的、立体的全息投影，出现在了会议室的中央。 那是一个穿著一身没有军衔的、深绿色军装的、头髮白、但腰杆却挺得笔直如松的老人。 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如鹰隼般锐利，带著一种久经沙场的、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 正是林凡通过“天眼”系统，早已“认识”了的那位——李將军。 “林凡，同志。” 李將军开口了，声音洪亮而又沉稳。 他没有用“林先生”或者“林总”，而是用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称呼——“同志”。 “我是李振国。” “我代表一些……不方便透露身份的人，想和你，谈一谈。” 第60章 將军的凝视，平等交易 “同志”两个字，如同两颗沉重的秤砣，瞬间压住了会议室里所有的狂欢与喧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用一种混杂著敬畏、好奇与紧张的目光， 看著会议室中央，那个由全息投影构成的、气场强大的老人。 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位李將军的真实身份，但只从他那身特殊的军装和不怒自威的气场， 就能猜到，这绝对是一位真正的大人物。 而这样的大人物，此刻，却用一种近乎於平等的姿態，在和他们的老板对话。 林凡从座位上缓缓站起，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受宠若惊，也没有任何的诚惶诚恐。 他的目光，平静地与李振国的全息投影对视，仿佛在看待一个期待已久的、棋力相当的对手。 “李將军，您好。”林凡的声音，不卑不亢，“找我，有什么事？” 李振国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在林凡的脸上停留了足足十几秒。 他似乎想从这个年轻人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但他失望了。 林凡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你看得见自己的倒影，却永远看不透井底的风景。 “好一个年轻人。”李振国在心中暗赞一声，隨即也不再试探，开门见山地说道： “张伯言，和他背后的那个家族完了。” “这份『投名状』，我们收到了。你做得很乾净，也很漂亮。” 他的话，像一颗惊雷，在秦正-阳和夏晚晴等知情人的心中炸响！ 他们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老板不仅仅是在进行商业反击！他……他竟然从一开始，就是想借国家的手，来彻底剷除张家这颗毒瘤！ 这盘棋他从一开始，就下在了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更高的维度上！ “我只是做了一个人民，应该做的事情。”林凡的回答，滴水不漏。 “呵呵，”李振国笑了，笑声洪亮，“好一个『人民』。” “那我们现在，就来谈谈，你这个『人民』，和你的潜龙科技，给这个国家带来的……一些『小麻烦』吧。” 他的话锋，陡然一转，眼神也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幻界』，一个能让人沉浸其中、甚至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第二世界』。 它的出现，对我们的社会稳定和意识形態安全，意味著什么，你想过吗？” “『天空之城』，三万架拥有自主意识、搭载著高清摄像头的无人机，组成了一张覆盖了整座城市的『天网』。 这张网，如果落入別有用心的人手中，甚至被敌对势力所掌控，又会造成怎样灾难性的后果，你想过吗？” “林凡同志，”李振国的声音，如同重锤，一句一句地敲击在所有人的心头，“你亲手，打开了两个足以顛覆时代的『潘多拉魔盒』。” “现在，我需要你告诉我，你准备如何，为这两个魔盒，配上一把……我们都能放心、也都能掌控的『锁』？” 会议室里，雅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李將军这番话的份量，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们这才意识到，原来，公司最大的危机，从来就不是张家。 而是他们手中这份……强大到足以让国家都为之忌惮的力量本身！ 这是一场来自最高层级的、不带任何硝烟，却比任何战爭都更加凶险的……质询。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匯集到了林凡的身上。 只见林凡，面对这位將军的灵魂拷问，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露出了一丝……早有准备的微笑。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早已准备好的、存著《绝对安全白皮书》的u盘。 “李將军，您说的这两个问题，在我决定开启这两个『魔盒』之前，就已经想过无数遍了。” “关於『幻界』的安全性，请您过目这份报告。”他將u盘接入会议系统，那份长达上千页的、充满了海量详实数据的《绝对安全白皮书》，瞬间传输到了李振国的终端上。 “这份报告，基於我本人长达五十年的『未来生命体徵模擬』。 结论是，在潜龙科技设定的安全协议下，『幻界』对人体的精神和生理，不会造成任何不可逆的损伤。 它的安全性，甚至比你现在看一场3d电影，还要高。” 李振国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 五十年的模擬？这是什么天方夜谭般的技术？ “至於『天空之城』的监管问题……”林凡顿了顿，说出了他真正的、也是最核心的筹码。 “我承认，这张『天网』，是一把双刃剑。”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为它，准备了两把『锁』。” 他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把锁，我称之为『红色代码』。 我可以向您，以及您背后所代表的国家，开放一个最高级別的后台监察埠。 通过这个埠，你们可以实时地、单向地，监控『天空之城』的所有飞行数据和公共区域的影像信息，確保它永远不会被用於危害国家安全的用途。” 这个条件，让李振国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 “但同时，”林凡话锋一转， “为了防止这把『锁』，被某些別有用心的內部人员滥用，侵害到普通人民的隱私，我需要第二把锁。” “那就是，由潜龙科技、国家、以及未来由用户选举出的『人民监督委员会』，三方共同组成的『技术伦理委员会』。 任何涉及调用非公共区域影像数据的行为，都必须得到这个委员会，三方中至少两方的共同授权，才能执行。” “我的技术，可以为国效力。 但它绝不能成为某些人手中，肆意窥探他人隱私的工具。” “权力，必须被关在笼子里。无论是资本的权力，还是……其他的权力。” 林凡的这番话，掷地有声，不卑不亢！ 他不仅给出了解决方案，更在这场看似处於弱势的谈判中， 反过来为对方，也为自己，划下了一条清晰的、不容逾越的红线！ 会议室里，秦正-阳和夏晚晴，看著那个在国家最高层代表面前，依旧对答如流、甚至隱隱佔据了主导权的男人，心中，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崇拜。 而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和追隨！ 李振国也彻底被林凡的深谋远虑和政治智慧给震惊了。 他原以为自己今天面对的，只是一个技术天才。 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一个滴水不漏的、天生的战略家和博弈者！ 他沉默了良久，良久。 最终，他那张严肃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內心的、充满了欣赏的笑容。 “好……好一个林凡！”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出色一百倍！” “你的条件，我原则上，同意了。具体的合作细节，我会派我的副官，明天亲自去海城，和你详谈。” “现在，我们来谈谈……国家能为你，做些什么吧。” 李振国的语气，已经从“质询”，彻底变成了“合作”。 “张家的残余势力，我们会负责清理乾净。” “所有针对你们的行政审查和舆论攻击，也会在24小时內，全部消失。” “最重要的是，”李振国的眼中，闪烁起一丝灼热的光芒， “我们注意到，你的『龙芯』，和你的『信使』无人机，在某些领域，有著无与伦比的潜力。” “国家，可以为你的潜龙科技，提供目前国內最顶级的、军工级別的生產线和材料供应渠道，以及最高级別的安全保护。” “我们，只有一个要求。” “我希望在未来，当我们国家需要更坚固的『盾』，和更锋利的『矛』的时候……” “潜龙科技，能为我们，铸造出『神器』。” 这就是国家给予的、最高级別的承诺和……期待。 林凡看著这位令人尊敬的老將军，郑重地，点了点头。 “將军，请放心。” “潜龙，生於华夏，必將……” “……守护华夏。” 第61章 京城来客 海城的风暴，以一种令外界瞠目结舌的方式，诡异地平息了。 张家的商业帝国在一夜之间崩塌，其在海城的所有势力被连根拔起。 潜龙科技不仅毫髮无损，反而踏著巨人的尸体，声望和估值都达到了一个令人仰望的高度。 但只有林凡知道，这不过是中场休息。 他婉拒了所有媒体的採访和庆功宴，將公司的日常运营全权交给了亢奋的秦正阳和夏晚晴。 而他自己，则像一个幽灵，再次消失在了公眾视野中，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x实验室”里。 他面前的巨大屏幕上，不再是喧囂的金融市场，也不是城市上空的“天眼”网络。 而是一个被標註为【绝密】的独立界面。 界面中央，是“小龙”ai根据现有数据，构建出的、关於京城那位李振国將军和他背后组织的……初步“人物画像”和“需求模型”。 “將军的承诺，既是保护，也是……枷锁。”林凡看著模型，眼神深邃。 自己向国家递交的“投名状”，换来了暂时的安全。 但同时，他也將自己和潜龙科技，彻底推到了国家战略的棋盘之上。 “他需要『矛』和『盾』。” “而我，需要时间，更强大的底牌，以及……”林凡的目光， 落在了自己那双因为极限制造而至今仍有些微微颤抖的手上，“……一个能承受得起这份力量的『容器』。” 他忘不了自己昏迷倒地时的那种无力感。 那不仅仅是身体的疲惫，更是一种警示—— 他的大脑，已经进化到了神之领域，但承载这颗大脑的， 依旧是一具会疲劳、会生病、甚至会被一颗普通子弹轻易摧毁的凡人之躯。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看书就来 101 看书网，??????????????????.??????超靠谱 】 在未来，与国家这种级別的庞然大物进行合作， 他將面临的压力、挑战、乃至未知的危险，都將呈指数级上升。 他不能再允许自己有任何“弱点”。 他自身的安全与极限，就是整个潜龙科技，乃至这个国家未来科技走向的……唯一命门。 林凡的意识，沉入了那片熟悉的科技星海。 有了上次战爭胜利中获取的庞大声望值，他现在口袋里的“子弹”，充足无比。 【当前总声望值：52450点。】 这一次，他的目標无比明確。 他首先要做的，是把自己，变成最坚固的“堡垒”。 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在了【生物科技】领域，那个他现在最需要的“入门级”药剂。 【i型基因优化液（初级配方）】 【介绍：一种可以全面优化人体基础机能的基因药剂……能让你连续活动72小时，而不会感到丝毫疲惫。】 【解锁所需声望值：2500点。】 “解锁。”他用意念下达了指令。 【声望值-2500，当前剩余：49950点。】 【配方已传输！】 一股关於生物化学和基因剪辑的庞大知识流涌入大脑。 林凡没有丝毫停留，立刻將这份配方，以及他自己的完整生理数据，一同传输给了“小龙”ai。 “小龙，分析这份配方，並结合『x实验室』现有的化学原料库存，生成一份最安全、最高效的『个人定製版』合成路径。 我需要知道，我们还缺少哪些关键的催化剂。” “遵命，先生。正在进行生物模擬……合成路径规划中……检测到原料缺失：『高活性生物蛋白酶』、『神经元生长因子c7』……” 林凡看著屏幕上跳出的那几个陌生的化学名词，眉头微皱。 他知道，这些东西绝不可能在市面上买到。 就在这时，一则来自秦正阳的通讯请求，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总，京城的人，到了。李將军的副官，亲自带队，已经在我们的会议室了。” 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来得正好。” 他知道，他所缺少的那些“特殊调料”，眼前就有一个最好的“供货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x实验室”。 …… 顶层会议室。 当林凡推门而入时，立刻感受到了一股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庄严肃穆的气氛。 主位上，坐著一个三十多岁、肩上扛著星的年轻校官，他的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如刀。 在他的身后，还站著几位头髮白、但精神矍鑠的老者，一看就是国家级的顶级技术专家。 “林凡同志，你好。”年轻校官站起身，主动向林凡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 “我叫龙卫，奉李將军之命，前来与你进行技术交接。” “龙副官，你好。”林凡与他握了握手，不卑不亢地在主位坐下。 没有过多的寒暄，龙卫直接切入了主题。 “林凡同志，我们对你的『天空之城』和『龙芯』技术，进行了初步评估。结论是……非常震撼。” 他身后的几位老专家，闻言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对林凡的欣赏和好奇。 “但是，”龙卫话锋一转， “我们也发现了一些可以『优化』的地方。 比如，你的『信使』无人机，虽然集群系统非常强大，但其本身的隱身性能和抗电磁干扰能力，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另外，你的『龙芯』虽然算力强大，但目前的架构，似乎更偏向於民用。 如果能针对我们的特殊需求，进行一些『定製化』的改进……” 林凡静静地听著，心中却是一片雪亮。 他知道，这既是“技术交流”，也是一场“摸底考试”。 对方想看看，他的技术，究竟是偶然得之的“屠龙术”，还是一个可以不断叠代、不断进化的完整“科技树”。 他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龙副官，我听说，我们国家在『记忆合金』和『微型化能源』这两个领域，一直处於世界领先水平，对吗？” 龙卫愣了一下，不明白林凡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点头道：“可以这么说。我们在这两个领域，確实有一些不对外公开的『独门绝技』。” “那就好办了。”林凡靠在椅子上，十指交叉，脸上露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匪夷所思的笑容。 “其实，我最近也对无人机的升级，有了一些不成熟的小想法。” 他按下了桌上的一个按钮，將自己的电脑屏幕，投影到了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如果，我们的无人机，是用一种可以自我修復、甚至自由变形的『液態金属』打造的呢？” “如果，驱动它的，是一枚硬幣大小的、能提供五年动力的『核电池』呢？” 当那两份充满了未来感的、被林凡早已准备好的ppt，出现在大屏幕上时…… 整个会议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第62章 不可能的清单 死寂。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被林凡那两份ppt给彻底抽乾了。 龙卫，和他身后那群代表著华夏最顶尖科技力量的专家们，全都像被施了石化术一样，表情凝固，眼神呆滯。 他们看著屏幕上那充满了衝击力的“变形无人机”概念图， 看著那枚硬幣大小、参数却堪称惊人的微型核电池设计蓝图， 感觉自己的大脑，被一股来自更高维度的信息洪流，给狠狠地衝击了。 这不是“优化”。 这是……一次技术层面的彻底跨越。 林凡提出的，根本不是对现有技术的改进方案， 而是一个全新的、足以让全世界所有军事强国都望尘莫及的……未来战爭体系！ “林……林凡同志……”龙卫的声音，因为过度的震惊而微微颤抖，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 “您……您展示的这些……是……是真实存在的吗？” 他身后的几位老专家，更是激动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其中一位研究材料学的院士，甚至不顾失態，快步衝到屏幕前，扶著老镜，死死地盯著那“记忆合金”的分子结构式，嘴里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种晶格排列……它……它竟然违背了『泡利不相容原理』？ 不……不对，是我错了！原来还可以这样构建……” 本书首发 101 看书网体验佳，101????????????.??????轻鬆读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林凡看著他们那难以置信的反应，心中平静如水。 他知道，自己的“投名状”，已经稳稳地递到了对方的心坎里。 他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龙卫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將话题巧妙地拉了回来。 “龙副官，这些，目前还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理论构想。”他的语气，显得云淡风轻， “想要將它们变为现实，需要解决很多工程学上的难题。” “比如，”他看向那位材料学院士，用一种请教的口吻说道， “要实现这种特殊的晶格结构，就需要一种名为『高活性生物蛋白酶』的催化剂，来稳定相变过程。 我查了很多资料，似乎只有我们军方的生物实验室，才有能力小批量地合成。” 他又看向另一位能源专家： “还有这个微型核电池的能量核心，需要用到一种纯度高达99.9999%的『神经元生长因子c7』作为中子减速剂。 这种级別的提纯工艺，恐怕也只有在【崑崙】基地那样的环境里，才能实现吧？” 林凡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最精准的手术刀，看似在请教，实则却在不动声色地，向对方展示著自己那深不见底的知识储备。 同时，也巧妙地，將自己的“需求”，包装成了一个“为了实现更伟大目標而不得不解决的技术难题”。 龙卫和在场的专家们，此刻哪里还听不出林凡的“弦外之音”？ 他们看著林凡，眼神里，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欣赏和好奇。 而是一种……对同级別、甚至更高级別“棋手”的极度敬畏！ 这个年轻人，他不仅拥有惊人的创造力，更拥有可怕的博弈智慧！ 他根本不是在“索取”。 他是在用一份你根本无法拒绝的、充满了无尽诱惑的“未来”，来与你进行一场……平等的“交换”！ 龙卫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今天的“摸底”，已经彻底变成了对方的“產品推销会”。 而且，自己还被推销得……心甘情愿，热血沸腾。 他郑重地对林凡点了点头，语气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尊敬。 “林凡同志，我明白了。” “您需要的这两样东西，以及其他所有相关的技术支持，我会立刻向李將军匯报，以最高优先级，为您申请调配！” “我只有一个请求。”龙卫的眼中，闪烁起灼热的光芒， “我希望，能亲眼见证，您口中的这些『作品』，从图纸，变为现实的那一天！” “隨时欢迎。”林凡微笑著，伸出了手。 …… 送走了激动万分的京城来客后，林凡立刻返回了“x实验室”。 他知道，交易已经达成。 他所需要的“特殊调料”，將会在最短的时间內，被送到他这里。 他將龙卫承诺送来的那两份“催化剂”的参数，输入给了“小龙”ai。 “小龙，重新进行生物模擬。有了这两样东西，【i型基因优化液】的合成成功率和最终效果，能提升多少？” “正在重新模擬……”“小龙”ai的声音响起， “报告先生，加入『高活性生物蛋白酶』后，合成时间可缩短70%，药剂稳定性提升300%！ 而『神经元生长因子c7』，更能让优化后的大脑神经元连接速度，额外提升15%！” “很好。”林凡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这笔交易，做得有多值。 他不仅解决了自己身体强化所需的核心原料问题，更是將自己的大脑，也纳入了这次“升级”的范畴！ 接下来的两天，林凡一边等待著京城那边的“特殊快递”，一边则开始著手进行另一项同样重要的准备工作——【守护者】系统的极限制造。 有了上次的经验，和这次更充裕的时间，他將那台由“废铜烂铁”拼凑起来的生產线，进行了又一次的、全面的优化和升级。 他甚至奢侈地，將一块淘汰下来的“龙芯”测试版晶片， 植入到了生產线的总控制系统里，让它的运算和控制精度，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第三天傍晚。 一辆掛著特殊牌照的、密不透风的运输车，悄无-声息地驶入了潜龙科技的地下车库。 龙卫亲自押车。 他將两个用军用级密码箱锁著的、装在液氮环境下的银色金属瓶，郑重地交到了林凡的手中。 “林凡同志，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龙卫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它们是国家的最高机密，我希望你……” “放心。”林凡打断了他， “从它们进入我的实验室开始，它们就只是一堆……普通的化学原料。” 第63章 进化 “x实验室”，生物合成区。 空气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冰冷的液氮气息。 林凡小心翼翼地，將那两个从京城送来的、装著珍稀催化剂的银色金属瓶，固定在了自动化合成仪的接口上。 他的眼神专注，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如同手术刀。 “小龙，”他下达了最终的指令，“启动【i型基因优化液】最终合成程序。” “所有参数，都已校准完毕。现在，开始吧。” “遵命，先生。”“小龙”ai的声音响起，“【个人进化】程序已启动。” 下一秒，整个生物合成区，所有的设备，都亮起了柔和的绿色光芒。 经过精密计算的、各种化学原料，被自动化的机械臂，以微克级的精度，注入到了中央的反应釜中。 那两份来自军方实验室的珍贵催化剂，也在特定的时间和温度下，被缓缓滴入。 反应釜內，淡蓝色的液体，开始以一种充满了生命韵律的节奏，缓缓地旋转、融合、蜕变。 林凡静静地看著这一切。 …… 十二个小时后。 当反应釜內的所有化学反应都趋於平稳时，一支充满了梦幻般淡蓝色光泽的神秘药剂，被自动化的提纯系统，缓缓地，注入到了一支晶莹剔透的注射器中。 它诞生了。 林凡深吸一口气，拿起那支注射器。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將那冰凉的针尖，对准了自己的手臂，然后，缓缓地，將那淡蓝色的液体，全部注入了自己的静脉。 一股冰凉而又温润的暖流，瞬间传遍全身！ 但紧接著，到来的，不是想像中的舒適。 而是一股……仿佛要將他整个人，从细胞层面彻底撕碎、再重组的……极致痛苦！ “呃啊——！” 林凡再也支撑不住，猛地跪倒在地，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嘶吼！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嘎吱”的、令人牙酸的悲鸣； 每一寸肌肉，都像被投入了熔炉，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著、哀嚎著，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地，打碎、重塑！ 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的意识，在剧痛的海洋中，几度沉浮，几度濒临崩溃。 “警告！核心人员生命体徵异常！心率飆升至220！血压……已超出可测量范围！” “警告！细胞正在发生大规模的『凋亡』与『新生』！核心人员正处於极度危险的『基因重塑』阶段！” “小龙”ai那冰冷急促的警报声，和身体传来的剧痛，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將他的灵魂都撕成碎片。 但就在他即將彻底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妹妹林雪那张充满了担忧的脸，父母那日渐斑白的双鬢，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我……不能倒下！” “我还没有……为他们撑起一片绝对安全的天空！” “我……绝不能……倒在这里！” 他猛地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冰冷的合金地板上！ 他凭藉著那股超越了凡人极限的强大意志力，硬生生，扛住了那如同炼狱般的、长达一个小时的基因重塑过程。 当最后一丝痛苦，如潮水般退去时。 林凡，已经像一条从水里捞出来的鱼，浑身都被汗水浸透，虚脱般地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 但他的眼神，却亮得嚇人！ 亮得，仿佛有两颗真正的星辰，在他的眼眸深处，燃烧！ 他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生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他那原本因为连日劳累而显得有些单薄的身体，此刻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肌肉线条虽然没有变得夸张，但却充满了流线型的、猎豹般的美感。 他能清晰地看到百米外一只飞虫翅膀上的纹路，能听到整栋大楼所有设备运转时发出的、最细微的电流声。 他的大脑，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那些曾经晦涩难懂的未来科技理论，此刻在他的脑海中，变得如同“1+1=2”般简单。 他感觉，自己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设计出一款全新的、顛覆性的產品。 林凡握了握拳，感受著那股仿佛能捏碎钢铁的澎湃力量，脸上露出了一个强大的、自信的笑容。 从这一刻起，那个曾经会因为劳累而昏倒的、脆弱的林凡，已经彻底死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再也没有任何弱点的、真正的……“超人”。 做完这一切，林凡又利用那台升级后的生產线，和自己那颗进化后的大脑， 仅仅用了不到六个小时，就製造出了一枚工艺完美、性能远超之前所有版本的“守护者”掛坠，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至此，林凡自身的安全与极限问题，得到了根本性的解决。 他再也没有了任何后顾之忧。 现在，是时候，为他的队友们，去铸造真正的“神器”了。 也该去……筹集支撑起这些“烧钱”计划的……海量资金了。 他靠在椅子上，看著“普路托斯”ai的界面，下达了一个新的指令。 “普路托斯，准备好，开始第二轮『全球提款』。” “这一次，我们的目標，是那些在上次金融风暴中，跟风做空张家，妄图分一杯羹的……华尔街鬣狗们。” 第64章 华尔街的「黑天鹅」 “普路托斯，”林凡的声音响起，平静中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把上次跟风做空张家的那批华尔街『鬣狗』的名单，调出来。” “遵命，我的创造者。”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合成音回应道。 屏幕上，十几家在全球金融界都赫赫有名的对冲基金、投资银行的logo，被清晰地罗列了出来。 它们就像一群嗅觉灵敏的鯊鱼，在上次那场由林凡掀起的风暴中， 虽然没有直接攻击潜龙科技，但却趁乱撕咬了张氏帝国好几口，赚得盆满钵满。 “很好。”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我最討厌的，就是这种自作聪明的投机者。” “普路托斯，我需要你，为它们每一家，都量身定製一套……『破產』方案。” “方案已生成，创造者。”“普路托斯”的效率高到可怕， “根据模型推演，这13家金融机构，其资產结构、投资组合、以及高槓桿操作模式，均存在不同程度的结构性风险。 我已为您筛选出37个可利用的攻击节点。预计可在未来72小时內，通过多市场联动，触发连锁的『雪崩效应』，导致其资金炼断裂，最终被强制平仓清算。” “计划启动资金需求：约20亿美金。预计可获利……约300亿美金。” 林凡看著这个堪称恐怖的“投资回报率”，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將公司帐上剩余的资金，以及之前在金融市场上获利的部分资金，凑了二十亿美金， 全部转入了一个由“普路托斯”控制的、由上万个子帐户组成的庞大资金池中。 “启动吧。”他淡淡地说道，“把这些『鬣狗』的骨头，都给我敲碎了，熬成我们未来征途的……第一锅油。” …… 接下来的72小时，对於全球金融市场来说，是极其诡异、也极其血腥的72小时。 一场看不见的、精准无比的“定点清除”，开始了。 第一幕：东京。 “普路托斯”的第一个目標，锁定在了【阿波罗全球管理公司】。 这家公司重仓了一家日本的海洋渔业公司，篤定其新研发的“深海养殖技术”能带来巨额回报。 “锁定目標。分析关联数据。” 屏幕上，日本附近海域的卫星云图、洋流温度变化、乃至周边国家几个气象监测站的公开数据，被瞬间整合。 “推演结论：未来24小时內，受『厄尔尼诺』现象影响，目標渔场遭遇『赤潮』灾害的概率为93.7%。” “执行『信息催化』。” 林凡看到，“小龙”ai的一个子程序，以一个“海洋环保爱好者”的虚擬身份， 在日本一个极有影响力的环保论坛上，发布了一篇数据详实、图文並茂的、关於“赤潮”即將爆发的预警帖。 帖子发布后的三小时，东京证券交易所开盘。 “普路托斯”在开盘瞬间，以百倍槓桿，疯狂做空该渔业公司的股票。 五个小时后，日本海洋厅发布官方预警。 股价，应声暴跌。 而“普路托斯”，早已在官方预警发布前的数分钟，完成了所有空头合约的平仓。 【阿波罗全球管理公司】的头寸，瞬间爆仓，亏损超过三十亿美金。 第二幕：伦敦。 目標：【橡树资本】。 重仓投资了一家英国晶片设计公司，该公司即將被一家美国科技巨头溢价收购。 “分析收购案所有公开及……非公开数据。” “普路托斯”瞬间入侵了欧盟反垄断委员会的內部伺服器，调取了该收购案的审查流程和委员们的投票倾向。 “推演结论：该收购案，因触及『技术垄断』红线，在最终审查阶段被否决的概率为81.2%。” “执行『舆论放大』。” “小龙”ai立刻以多个“金融分析师”的马甲，在《金融时报》、《路透社》等媒体的专栏上， 发表了数篇深度分析文章，从法律和市场角度，论证了该收购案失败的必然性。 文章发表的第二天。 欧盟反垄断委员会，正式宣布——否决该项收购。 【橡树资本】的如意算盘落空，其持有的晶片公司股价一落千丈，巨额亏损。 …… 一场场相似的、却又用了完全不同手段的“狩猎”，在全球不同的市场上演。 有时候，“普路托斯”是“天气预报员”。 有时候，它是“反垄断专家”。 有时候，它甚至能通过分析某个非洲国家反对派领袖的社交媒体发帖频率，来精准预测该国即將发生的政变，从而提前做空该国的货幣…… 一件件看似毫无关联的、独立的“黑天鹅”事件，以一种诡异的、精准的、近乎於“巧合”的频率，接连爆发。 而每一次“黑天鹅”的出现，都精准地打在了那13家“鬣狗”基金最脆弱的命门上！ 它们引以为傲的、由无数数学模型构建起来的“防火墙”， 在这场来自更高维度的、预知了所有剧本的打击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张纸。 第三天，纽约证券交易所的闭市钟声敲响时。 华尔街，一片哀嚎。 那13家曾经不可一世的金融巨鱷，如同被精准点杀了死穴的巨兽，轰然倒地。 它们的庞大资產，被一群同样神秘的、来自全球各地的“幽灵”帐户，以一种外科手术般的方式，瓜分得一乾二净。 而“x实验室”內，林凡看著自己那个离岸帐户上，那一长串足以让任何一个国家都为之眼红的数字，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当前可用资金：三百一十二亿美金。】 他知道，这笔钱，將成为潜龙科技挣脱所有束缚、真正翱翔於九天之上的、最坚实的燃料。 就在这时，“小龙”ai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打断了林凡的思绪。 “先生，有一个……有趣的发现。” “什么发现？” “在我监控全球网络舆论，清除关於您和公司负面信息的时候， 我偶然间，入侵了一个位於暗网深处的、名为【潘多拉】的匿名游戏平台。” “这是一个由全世界最顶级的黑客和极客们，自发组织起来的、以『攻破最不可能的系统』为乐的秘密社区。” “而就在刚才，他们发布了一个新的、悬赏金额高达一亿美金的『挑战任务』。” 下一秒，林凡面前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充满了赛博朋克风格的、暗红色的悬赏令。 悬赏令上，只有一张图，和一句话。 那张图，是“幻界”那充满了未来感的logo。 而那句话，则是 【“the myth, the challenge, the glory.”】 （神话，挑战，荣耀。） 【挑战目標：攻破“幻界”的伺服器，成为第一个，以“非法”身份，进入那个领域的人。】 林凡看著这份充满了挑衅意味的悬赏令，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抹饶有兴致的微笑。 “全世界最顶级的黑客？” “有意思。” “既然你们想玩。” “那我就……陪你们玩一场，更大的。” 第65章 黑客战场 “全世界最顶级的黑客？” 林凡靠在椅子上，轻轻敲击著桌面，眼神深邃，仿佛在欣赏一盘即將开始的、有趣的棋局。 “有意思。” 就在这时，秦正阳拿著一台平板电脑，行色匆匆地冲了进来，脸上的神情是林凡从未见过的凝重与惊慌。 “林总！出大事了！”他將平板递到林凡面前，上面正是【潘多拉】的界面， “这……这是来自全球地下黑客世界，对我们的……一份联合宣战书！” 秦正阳的声音都在发颤。 他虽然不懂技术，但在商海沉浮多年， 他太清楚“暗网”和“顶级黑客”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意味著怎样一股毁灭性的、来自阴影中的恐怖力量。 “一亿美金的悬赏……这足以让全世界所有为了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都为之疯狂！ 他们会像狼群一样，从世界每一个角落，对我们发起不眠不休的攻击！ 我们的防火墙……我们的伺服器……甚至我们的电力系统！都会……” “老秦。”林凡打断了他，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討论今天的天气，“別慌。” 他指了指屏幕上的悬赏令： “你不觉得，这像一张……全世界范围的招聘gg吗？” “招聘？！”秦正阳愣住了，他感觉自己完全跟不上老板的思路，“林总，这都火烧眉毛了，您……” “火，还没烧起来呢。”林凡笑了笑，站起身，开始下达一连串让秦正阳感到匪夷所思、甚至背脊发凉的指令。 “第一，立刻让夏总监带人，搭建一个新的、独立的伺服器集群。 物理上，要和我们现有的『幻界』核心伺服器完全隔离开。” “这是……要做数据备份和灾备系统吗？”秦正阳下意识地问道，这是常规的防御思路。 “不。”林凡摇了摇头， “我不要任何备份。我要这个新伺服器，是完全空白的。 並且，不要安装我们公司现有的任何一套防火墙或者安全协议。” “什么？”秦正阳眼睛都瞪大了，“空白的伺服器？不设防？ 林总，这不等於把家门大敞四开，请贼进来搬东西吗？！” “谁说不设防了？”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要你们在里面，建一座『迷宫』。 用我们之前淘汰掉的所有虚擬化技术，在里面创建出成百上千个『假目標』。 比如，假的资料库，假的原始码文件夹，假的管理员后台入口……让它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布满了宝藏的藏宝库。” 秦正阳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只能硬著头皮记下。 “第二，”林凡继续说道， “通知『小龙』ai，將它的主算力，从『天眼』系统暂时抽离一部分。我需要它成为这座『迷宫』的管理员和……记录员。” “它的任务不是防御，也不是反击。”林凡的指令愈发奇怪， “它的任务是观察。我要它以毫秒级的精度，记录下每一个进入『迷宫』的『玩家』， 他们所有的行为路径、使用的工具、破解的手法、以及……他们在面对不同『谜题』时的反应时间。” “第三，”林凡走到秦正阳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外，保持沉默。不要做任何公关回应，也不要进行任何网络上的警告。 就当……我们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林总，恕我直言……”秦正阳感觉自己的血压都快上来了，他鼓起勇气劝諫道， “我们这样……不作为，甚至主动『开门揖盗』，会不会太冒险了？ 万一他们中真的有绝世高人，突破了您设计的『迷宫』，那我们『幻界』的核心数据……” “放心。”林凡的眼神，充满了绝对的自信， “真正的宝藏，永远不会放在任何人都能看到的藏宝图上。” “去执行吧。” 秦正阳看著林凡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只能把所有困惑和担忧都咽回肚子里，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在他看来，老板的这套布局，简直就像一个疯子，在悬崖边上跳舞。 而在接下来的48小时里，整个暗网因为【潘多拉】的悬赏令，彻底沸腾了。 来自俄罗斯的黑客沙皇“伊万”，来自北美的代码幽灵“影子猫”，来自欧洲的逻辑炸弹客“谜题”， 甚至一些传说中早已销声匿跡的骨灰级大神，都纷纷浮出水面。 一亿美金的诱惑固然巨大，但更让他们感到兴奋的，是挑战“幻界”这座被誉为“神跡”的技术丰碑，所能带来的、无与伦比的荣耀感。 “潜龙科技？一个刚成立不到两个月的暴发户，也敢这么狂？” “我已经拿到了他们伺服器的入口地址，防火墙薄得像一层纸，各位，我的晚餐是龙虾，你们隨意。” “哈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个叫林凡的小子，跪下来求饶的表情了！” 一场由全球顶级掠食者组成的“数字八国联军”，集结完毕。 他们磨亮了最锋利的爪牙，准备对那个在他们看来狂妄无知、却又肥美无比的猎物，发起一场最血腥、最盛大的围猎。 美国东部时间，晚上九点整。 北京时间，上午九点整。 “x实验室”的总控制台前，林凡正悠閒地喝著一杯热茶。 他面前的巨大屏幕上，一张覆盖了全球的动態拓扑图上，数以万计的、代表著攻击流量的红色箭头， 如同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血色潮水，在同一时刻，精准地，撞向了那座由他亲手为他们打造的狩猎场。 “先生，”小龙ai的声音平静地响起， “第一波攻击已抵达。共计三万七千八百六十一个独立攻击源。” “很好。”林凡放下茶杯，嘴角微微上扬。 “那么，游戏……” “……现在开始。” 第66章 史上最昂贵的面试？ “迷宫”伺服器內，战火瞬间点燃。 来自俄罗斯的黑客沙皇“伊万”，以他標誌性的、简单粗暴的风格，率先发起了攻击。 他操控著由数万台“肉鸡”组成的殭尸网络， 对“迷宫”的入口发动了潮水般的ddos攻击，企图用最纯粹的暴力，將伺服器的带宽彻底衝垮。 然而，这些足以让任何一家中型网站瞬间瘫痪的攻击流量， 在进入“迷宫”的瞬间，就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x实验室”內，林凡看著屏幕上那条平稳得像死人一样的带宽曲线，笑了笑。 “小龙，给『伊万』先生开个快速通道。这种体力活，就不用浪费大家时间了。” 下一秒，远在莫斯科的伊万惊讶地发现，自己面前那堵坚不可摧的“墙”，突然自己打开了一道门。 “哼，果然是纸老虎！”他冷笑一声，立刻指挥著自己的代码，冲了进去。 与此同时，代號“谜题”的欧洲黑客，则走了另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他没有进行任何攻击，而是像一个耐心的考古学家，仔细地分析著“迷宫”伺服器返回的每一个数据包。 他发现，在这些看似正常的错误代码中，隱藏著一种极其微弱的、非標准的加密规律。 他了整整一个小时，终於他破解了这道“谜题”，找到了一个隱藏在伺服器的“后门”。 “gotcha！”他兴奋地打了个响指，也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迷宫”。 一个又一个顶级的黑客，用他们各自擅长的方式，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有的靠暴力，有的靠智慧，有的甚至靠著匪夷所思的社会工程学。 在他们看来，这场攻防战虽然有些奇怪，但潜龙科技的防御水平，也不过如此。 他们就像一群闯入金库的强盗，虽然金库里机关重重，但他们依然在不断地深入，距离最终的宝藏，越来越近。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 在“x实验室”里，林凡正像一个批改试卷的考官，悠閒地看著屏幕上，由“小龙”ai实时生成的一份份……“考生评估报告”。 【id：伊万】 【技术倾向：暴力破解、殭尸网络控制】 【思维模式：简单直接，大开大合】 【综合评估：b-（有力量，但缺乏技巧）】 【id：谜题】 【技术倾向：逻辑分析、密码学破解】 【思维模式：縝密、耐心、极具创造力】 【综合评估：a+（可塑性极强）】 …… “这个『谜题』不错，”林凡指著屏幕，对“小龙”说道， “一会儿给他增加点难度。把他引到我们用『龙芯』架构模擬出的那个『量子加密』模块里，看看他的极限在哪里。” “至於那个『伊万』……算了，让他去『挖矿』区玩玩吧。” 秦正阳站在林凡身后，看著眼前这如同科幻电影般的一幕，早已是目瞪口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终於明白了。 这哪里是什么防御战？ 这分明是一场……由老板亲自主持的、针对全世界顶级黑客的……大型在线能力测试！ 时间，在黑客们的“奋勇杀敌”和林凡的“悠閒阅卷”中，飞速流逝。 六个小时后。 经过残酷的“迷宫考试”筛选，数万名攻击者中，只剩下了最后的三个人，成功地抵达了“迷宫”的最深处。 为首的，是那个代號为“zero”的、被誉为“暗网之王”的神秘人。 在他身后，是逻辑大师“谜题”，和代码幽灵“影子猫”。 他们看著眼前那个被无数道虚擬光线保护著的、標註著【幻界核心原始码·最高权限】的最终数据包，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胜利的狂喜。 “我们……成功了！” “一亿美金！是我们的了！” “zero”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即將成为攻破“神话”的传奇。 他伸出手，在自己的虚擬键盘上，敲下了最后一道获取权限的指令。 【enter】。 然而，想像中数据下载的进度条，並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他们三个人的电脑屏幕，在同一时刻，突然“唰”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纯白。 紧接著，一行充满了设计感的、蓝色的巨大字体，缓缓浮现在了屏幕中央： 【恭喜三位，成功通过潜龙科技“方舟计划”专项技术人才最终轮压力测试。】 “……什……什么？” “zero”、“谜题”、“影子猫”三人，看著这行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屏幕上的內容再次切换。 出现的，是三份为他们量身定製的、无比详细的……入职offer！ 【id: zero】 【综合评估: s+】 【技能倾向: 战略指挥、底层架构渗透、团队领导力】 【建议职位: 『天空之城』网络安全部-红队总监】 【年薪包: 2,000,000 美元 + 核心项目期权】 【[id: 谜题]】 【综合评估: a+】 【建议职位: 『幻界』引擎-加密算法首席研究员】 【……】 【[id: 影子猫]】 【综合评估: a】 【建议职位: 『x实验室』-安全渗透测试专家】 【……】 在offer的最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一亿美金，將作为您团队的基础薪资包和项目启动资金。 潜龙科技，从不亏待任何一位能者。】 【我们期待您的加入。】 这一刻，整个【潘多拉】社区的內部通讯频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被淘汰的、正在观战的黑客们，看著这戏剧性的一幕，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彻底傻眼了。 战爭？ 攻击？ 赏金？ 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招聘会？！ 他们所有人，都被那个叫林凡的傢伙，给当猴一样，耍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频道里，彻底爆炸了！ 有的人在疯狂咒骂，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有的人在难以置信，反覆確认著这不是什么新的恶作剧。 而更多的人，在经歷了最初的震惊之后，心中涌起的，却是一种……对林凡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和折服！ 就在这时，一个全新的、带著官方认证的金色id，在【潘多拉】的公共频道里，发出了第一条，也是唯一一条信息。 id名是：【潜龙科技-hr】。 而信息的內容是： 【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开始。】 【欢迎来到，潜龙科技。】 第67章 最后的面试 【潘多拉】社区的喧囂，林凡没有再理会。 那份充满了魔力的offer，已经像一颗种子，种进了那三个全世界最顶尖的“自由灵魂”的心里。 他们会来的。 因为对於真正的天才而言，金钱和荣耀固然重要，但远不及亲手触摸“未来”、並成为其中一部分的诱惑来得致命。 他关闭了“迷宫”伺服器，让“小龙”ai將所有珍贵的“面试数据”归档，然后，便开始处理公司堆积如山的日常事务。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 秦正阳神色古怪地敲开了林凡办公室的门。 “林总，”他指了指门外， “楼下前台说……有三位没有预约的访客，指名要见您。 他们说……他们的名字，叫zero、谜题和影子猫。” 林凡放下手中的文件，笑了。 “让他们上来吧。” 几分钟后，三个风格迥异、但气场都异常强大的人，走进了林凡的办公室。 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亚裔男子。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风衣，面容俊朗，眼神平静而深邃，浑身散发著一种强大的自信。 他就是“zero”，那个在暗网世界里，被无数黑客奉为神明的存在。 在他身后，是一个戴著金丝眼镜、看起来像个大学教授的白人男子，气质儒雅，正是逻辑大师“谜题”。 另一边，则是一个身材娇小、穿著一身哥德式服装、画著烟燻妆的女孩， 她像一只警惕的猫，好奇而又锐利地打量著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她就是“影子猫”。 “林凡先生。”zero率先开口，声音磁性而沉稳。 他没有丝毫的客套，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那场『招聘会』，是你一手策划的？” “不然呢？”林凡微笑著，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 三人坐下。 “我很好奇，”zero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紧紧地锁定在林凡的脸上， “你是如何做到，在同一时间，悄无声息地，瘫痪掉我们所有人的反追踪系统的？ 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已知的技术，能突破我的『绝对零域』。” “秘密。”林凡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没有正面回答。 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来听技术讲解的。 林凡放下茶杯，看著zero，缓缓开口：“zero先生，我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101看书 海量好书在 101 看书网，101????????????.??????等你寻 全手打无错站 “请讲。” “你，和你身后的两位，都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自由职业者。 你们不为任何国家、任何组织效力。 你们享受的是挑战，是破解，是解决最顶级难题的成就感。” 林凡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剖析著他们的內心。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来我这里？” zero沉默了。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髮自內心的……凝重。 “因为，”他看著林凡，一字一句地说道，“在你设计的那个『迷宫』里，我第一次……看到了『墙』。” “那是一堵我穷尽毕生所学，也无法理解，更无法逾越的墙。” “我想知道，墙后面的风景，是什么样的。” 林凡笑了。 他知道，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站起身，向zero伸出了手。 “欢迎加入，潜龙科技。” “从今天起，你们三人，將共同组建潜龙科技新成立的部门——【深空安全部】。” 林凡的眼神变得专注而认真。 “我需要你们，为『幻界』和『天空之城』，构建一套全新的、绝对的安全体系。 既要能抵御未来可能出现的、来自任何维度的攻击，也要有能力，在我们面对威胁时，进行精准高效的反制。” zero看著林凡伸出的手，看著他眼中那片深邃而又清晰的蓝图，他知道，自己找到了答案。 他同样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林凡的手。 “我们尽力而为。”他沉声说道，语气里，是顶级专业人士的承诺。 然而，就在这场顶尖人才的招募刚刚完成的瞬间。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了。 这一次，是秦正阳亲自领著一个穿著一身笔挺军装、眼神锐利如刀的年轻校官，走了进来。 正是龙卫。 “林凡同志。”龙卫的目光在zero三人身上扫过，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还是立刻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林凡身上， “奉李將军之命，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进行一次……小小的『技术验证』。” “哦？”林凡示意zero三人稍安勿躁，“怎么个验证法？” 龙卫的嘴角，勾起一抹军人特有的、充满了挑战意味的笑容。 “很简单。” “我们將在总参的最高级別虚擬作战指挥中心，进行一场『非对称』的兵棋推演。” “蓝方，是我们军区最顶尖的、从未有过败绩的『信息化蓝军旅』。 他们將拥有包括卫星、隱形战机、电磁脉衝武器在內的、完整的现代化作战体系。” “而红方……”龙卫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就是你。” “你唯一可以使用的武器，就是你部署在海城上空的……那三万架『信使』无人机。” “推演的目標是，在蓝方的全面封锁和打击下，由你操控的红方， 『护送』一个虚擬目標，从城市的一端，安全抵达另一端的指定地点。” 龙卫看著林凡，语气里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林凡同志，这既是一次验证，也是一次……『摸底考试』。” “我们想看看，你的『天空之城』，究竟只是一个华丽的『物流系统』，还是……” “……一把真正能改变未来战爭形態的……『利剑』。” 第68章 「快递员」VS「王牌军」 龙卫的话音落下，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zero、谜题、影子猫三人，看向林凡的眼神，都多了一丝凝重。 他们虽然是网络世界的王者，但对於真刀真枪的军事对抗，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用一群送快递的无人机，去对抗一支装备了卫星和隱形战机的王牌军队？ 这听起来，不像是考试，更像是……羞辱。 然而，林凡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紧张。 他只是饶有兴致地看著龙卫，反问了一句：“推演，什么时候开始？” 龙卫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乾脆，愣了一下，隨即笑道： “隨时可以。指挥中心已经准备就绪，只要你点头，我们就可以立刻连线。” “那就现在吧。”林凡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请记住 101 看书网藏书多，?0?????????????.??????任你读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我正好也想看看，我的这些『快递员』们，究竟能跑多快。” 龙卫眼中闪过一丝讚许，他拿出一部军用加密终端，熟练地操作起来。 很快，林凡办公室里那块巨大的全息屏幕上，画面一闪，出现了一个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巨大的三维立体沙盘。 沙盘上，是按照一比一比例，完美復刻的海城数位化战场。 而在沙盘的两侧，则分別显示著红蓝双方的指挥界面。 一个苍老而又威严的声音，从音响中响起。 “林凡同志，你好。我是李振国。” 屏幕的一角，出现了李將军那张不怒自威的脸。 在他的身后，站著一排肩上扛著將星的军方大佬，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充满了审视。 “李將军。”林凡平静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规则很简单。”李將军沉声说道，“蓝方，由我军最优秀的指挥官『狼牙』指挥。 他的任务，是在两小时內，找到並『摧毁』你护送的虚擬目標——一个代號为『火种』的数据包。” “而你的任务，就是利用你的无人机网络，將『火种』从城市西区的a点，护送到东区港口的b点。 期间，你可以任意指定任何一架无人机作为『火种』的载体，並可以隨时进行转移。” “推演期间，蓝方可以使用战场上的一切侦查和攻击手段。 而你的无人机，不具备任何攻击能力，只能进行躲避和偽装。” “明白了吗？” “明白了。”林凡的回答，依旧简洁。 “那么，”李將军看了一眼手錶，“推演，倒计时十秒开始！” “十、九、八……” zero三人下意识地站到了林凡身后，神情专注地盯著巨大的沙盘。 他们想看看，这个刚刚让他们心悦诚服的男人，將如何应对这场看似必输的对局。 “三、二、一！” “开始！” 推演开始的瞬间，蓝军指挥官“狼牙”，便展现出了王-牌军人教科书般的、雷厉风行的作战风格。 “命令！『天鹰』一號侦察卫星，立刻对a点进行全方位光学和热成像扫描！锁定所有无人机的位置！” “命令！两架『暗刃』隱形无人战机，进入作战空域，隨时准备进行定点清除！” “命令！地面电子对抗部队，开启全频段干扰，压制对方的通讯！” 一道道指令，行云流水，瞬间在战场上空，编织出了一张无懈可击的、海陆空一体化的天罗地网。 观战的將领们，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他们看来，这场推演，从一开始，就已经失去了悬念。 在卫星的“眼睛”之下，那三万架无人机，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无所遁形。 然而，红方指挥界面上。 林凡，却迟迟没有下达任何指令。 他甚至没有去关注那个作为“任务目標”的a点，而是將沙盘的视角， 拉到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海城最大的垃圾焚烧发电厂。 “他在干什么？”一个观战的少將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林凡终於动了。 他对著空气，下达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指令。 “小龙。” “启动『城市热浪』协议。” “遵命，先生。” 下一秒，在所有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中，沙盘上，那座巨大的垃圾焚烧发电厂上空， 两个巨大的冷却塔，突然开始以远超平时十倍的功率，向空中，疯狂地排放著炽热的水蒸气！ 与此同时，城市里，所有被“天眼”系统接管的、大型商场的中央空调室外机，所有写字楼楼顶的散热风扇，所有地铁站的通风口…… 在同一时刻，全都调转了方向，將积攒了一整晚的热气，毫无保留地，喷向了天空！ 一场由林凡亲手导演的、覆盖了全城的、人为的……“热力学风暴”，形成了！ 蓝军指挥中心，警报声瞬间响彻大厅！ “报告！『天鹰』卫星的热成像系统……失效了！” “整个城市上空，出现大量异常热源干扰！ 我们……我们完全无法分辨出，哪个是无人机，哪个是空调排风口！” 指挥官“狼牙”的脸色，第一次变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的反侦察手段，竟然不是什么高科技的电子对抗，而是……物理学！ “冷静！”他立刻下令，“切换光学侦察！就算没有热成像，我也能用眼睛，把它们一个个揪出来！” 然而，林凡的第二步棋，已经落下了。 “小龙，启动『镜面』协议。” “遵命，先生。” 沙盘上，海城所有高层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所有大型购物中心的gg牌，甚至……所有停在路边的汽车的车顶和后视镜…… 在“小龙”ai的精准计算下，开始以一个极其微小的角度，进行著统一的、有规律的调整。 它们的目標只有一个——將清晨的阳光，以一种最复杂、最无法预测的方式，反射到……天空！ 蓝军指挥中心。 “报告！光学侦察……受到强光干扰！ 卫星镜头已紧急开启过曝保护！” “报告！『暗刃』无人战机的光学瞄准系统……失灵！ 整个城市，就像一个由无数面镜子组成的巨大迷宫！我们……我们瞎了！” “狼牙”看著屏幕上那一片白茫茫的、充满了炫目光斑的画面，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 他引以为傲的“天眼”，在开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竟然被对方用“烧开水”和“调镜子”这两种近乎於儿戏的手段，给彻底废掉了！ “这……这是什么打法？！” 观战的指挥中心里，李將军和他身后的那群大佬们，也全都看傻了。 他们设想过无数种高科技的对抗方式，却唯独没有想到， 林凡会用这种最“原始”、最“不讲武德”、却又最有效的方式，將他们引以为傲的现代化侦察体系，给彻底玩弄於股掌之上！ 而此时，林凡才慢悠悠地，將沙盘的视角，重新拉回到了a点。 他对“小龙”，下达了真正的、进攻的指令。 “好了，观眾的眼睛，已经蒙上了。” “现在，让我们的『快递员』们……” “……出发吧。” 第69章 这不是战爭，是艺术 隨著林凡一声令下，沙盘之上，风云突变！ 那三万架一直悬停在城市各处的“信使”无人机，仿佛收到了统一號令的蚁群，瞬间动了！ 但它们並没有像蓝军预想的那样，护送著某个目標，仓皇地向b点逃窜。 而是…… 在“小龙”ai的统一调度下，分成了数百个小队，以一种充满了韵律感和数学之美的、令人眼繚乱的复杂轨跡， 在整个城市的楼宇之间，开始了高速的、无规律的……“自由飞行”！ 它们时而像一群归巢的倦鸟，涌入地铁隧道； 时而又像一群跃出水面的飞鱼，贴著江面掠过； 时而甚至会排成一个巨大的二维码，在城市的上空，停留十几秒，仿佛在进行一场盛大的行为艺术表演！ 蓝军指挥中心，彻底陷入了混乱。 “报告！目標丟失！所有的无人机都在动！我们根本不知道哪一架才是『火种』！” “报告！它们的飞行轨跡毫无逻辑！我们的弹道预测系统……已经……已经过载了！” 指挥官“狼牙”看著沙盘上那如同万筒般不断变化的、三万个飞速移动的红色光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狂跳。 瞎了。 聋了。 现在，连大脑都快要宕机了。 他引以为傲的、那套建立在逻辑和数据之上的现代化战爭体系，在对方这种毫无章法、近乎於“戏耍”的打法面前，彻底失灵了！ “混蛋！”他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双眼赤红，“他不是在执行任务！他是在……羞辱我们！” 而在潜龙科技的办公室里。 刚刚加入团队的“谜题”，正扶著眼镜，死死地盯著沙盘，眼神里充满了技术人员特有的狂热。 “不……这不是毫无逻辑！”他激动地对身旁的zero说道，“你看！它们的每一次变轨，每一次集群，都精准地利用了城市里的一切！ 高楼之间的气流，江面上的水汽……它们就像一群幽灵，完美地融入了这座城市，你根本抓不住它们！” 影子猫也补充道： “还有它们的通讯方式！太奇怪了！它们好像在用我们身边所有会发光、会闪烁的东西在互相传递信息！ 我们的电子干扰，对它们来说就像不存在一样！” zero静静地听著两位同伴的分析，他看著那个坐在主位上，从始至终都只是平静地喝著茶的男人，心中那最后一丝属於“暗网之王”的骄傲，也彻底烟消云-散。 他开始明白，自己输得不冤。 眼前这个男人，他指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无人机。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他指挥的，是这座城市本身！ 他仿佛將整座城市，变成了一块由他隨意拿捏的、巨大的电路板！ 而他们，只是这块电路板上，一些微不足道的、可怜的错误线路。 “狼牙”在经歷了最初的暴怒之后，也迅速冷静了下来。 自己遇到了生平最可怕的对手。 他深吸一口气，下达了一个悲壮而又无奈的指令。 “放弃空中搜索。” “命令！所有地面单位出动！ 给我封锁所有通往b点的主干道！ 既然我找不到你，那我就在终点，布下天罗地网，等你自投罗网！” 他决定用最笨，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来结束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林凡的“无耻”程度。 “哦？想玩地面战了？”林凡看著沙盘上，那些开始向港口集结的蓝色光点，笑了笑。 “小龙，启动『城市交通』协议。” 下一秒。 海城，所有被“天眼”系统控制的交通信號灯，突然，在同一时刻，全部，变成了…… 绿色！ “轰——！” 整个城市的交通，瞬间陷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巨大混乱！ 无数的汽车，在绿灯的“鼓舞”下，同时涌向了十字路口，然后，死死地，堵在了一起！ 鸣笛声、咒骂声，响彻云霄。 蓝军那些奉命前往港口的装甲车和突击队，就这样，被堵死在了离目標还有十几公里远的、无尽的车流之中，动弹不得。 “报告！一分队被堵在中山路！市民情绪激动，我们无法前进！” “报告！三分队在过江大桥上，被婚礼车队和洒水车前后夹击了！请求空中支援！” “狼牙”听著通讯器里传来的、一个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报告，感觉自己快要气得脑溢血了。 他出道以来，打过无数场硬仗，面对过最凶悍的敌人。 却从未像今天这样，被……婚礼车队和洒水车，给击败过。 观战的指挥中心里，李將军和他身后的那群大佬们，已经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们看著沙盘上那如同闹剧般的一幕，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骇然，最后，只剩下了一片……混杂著苦笑和敬畏的麻木。 这已经不是战爭了。 这是……艺术。 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將信息技术、城市管理、和人心博弈，完美融合在一起的、全新的……战爭艺术！ 而林凡，就是这场艺术的，唯一的、也是指挥家。 两个小时的推演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 蓝军，依旧被困在原地，一无所获。 而那三万架“信使”，依旧在天空中，进行著它们那场盛大的、充满了嘲讽意味的飞行表演。 指挥官“狼牙”，靠在冰冷的椅背上，感觉自己一生的荣耀和骄傲，都在这两个小时里，被对方用一种最优雅、也最残忍的方式，给彻底碾碎了。 按照常规的规则，他已经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但军人的字典里，没有“认输”！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被逼入绝境的、野兽般的疯狂！ 他猛地抓起通讯器，对著那个负责电磁脉衝武器的单位，下达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也彻底违背了演习规则的指令！ “我不管什么规则了！” “我命令你们，以b点港口为中心，进行一次……无差別、全覆盖的……” “……emp攻击！” 他要用最极端的方式，將那片区域，连同可能藏在里面的“火种”，一同，化为一片焦土！ 此令一出，观战的李將军，脸色，瞬间大变！ 第70章 胜负之外的答案 “狼牙！住手！” 观战指挥中心里，李振国將军猛地站起身，对著通讯器厉声喝道， “你疯了吗？这是演习！不是实战！你敢违反规则？” 然而，蓝军指挥中心里，“狼牙”已经双眼赤红，彻底失去了理智。 “报告將军！”他对著屏幕，嘶吼道， “战场之上，没有规则！只有胜负！ 我是一名军人，我的天职，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摧毁敌人！” “我，请求出战！” 他切断了与观战中心的直接通讯，將所有的权限，都集中到了那枚即將发射的、搭载著战术电磁脉衝战斗部的飞弹上。 李將军看著中断了信號的屏幕，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狼牙”的军人生涯，可能在这一刻，已经结束了。 但他更好奇的是，面对这种足以让一座城市所有电子设备瞬间瘫痪的、近乎於“降维打击”的终极武器…… 那个叫林凡的年轻人，他该如何应对？ 他手中那些看似无所不能的“信使”无人机，在emp面前，不过是一群脆弱的、会瞬间失控坠落的……铁鸟。 这是一个死局。 …… 潜龙科技，办公室。 zero、谜题、影子猫三人，看著沙盘上那个代表著“emp飞弹”的、闪烁著致命红光的图標，脸色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emp……电磁脉衝武器。”zero的声音乾涩，“这东西，是我们所有信息技术的……天敌。” “一旦爆炸，以港口为中心，半径五公里內，所有未经特殊屏蔽的电子设备，都会被瞬间摧毁。”谜题的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我们的『信使』……完了。” 这是一个无解的阳谋。 是绝对的、超越了所有技巧的、纯粹的力量碾压。 然而，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绝望氛围中。 林凡却缓缓地，从他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慌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的、甚至带著一丝讚许的眼神。 “终於，肯用上真本事了吗？”他轻声自语。 他没有再去看那个已经无关紧要的、作为“任务目標”的b点。 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沙盘上，那片代表著海城数百万市民居住的、广阔的城区。 然后，他对“小龙”，下达了一连串，让在场所有人，都完全无法理解的指令。 “小龙。” “放弃『火种』任务。” “命令所有『信使』单元，立刻停止一切偽装和规避动作。” “启动……『守护者』协议。” 放弃任务？ 启动“守护者”协议？那是什么？ zero三人面面相覷，大脑一片空白。 但下一秒，沙盘上出现的景象，让他们，以及观战指挥中心里的李將军等人，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那三万架原本还在天空中进行著各种复杂飞行的“信使”无人机，在接到指令的瞬间，仿佛被注入了统一的、悲壮的灵魂！ 它们不再躲避，不再偽装。 而是如同归巢的燕群，又如同扑火的飞蛾，从城市的四面八方，以一种决绝的、悍不畏死的姿態，向著那个正在高速袭来的“emp飞弹”，疯狂地…… ……迎了上去！ 它们的目的，不是拦截，更不是撞击。 而是在飞弹抵达港口上空、即將引爆的前一秒。 在“小龙”ai那精確到了毫秒级的统一计算下。 三万架“信使”无人机，在飞弹的周围，瞬间，组成了一张……由它们自己的身躯所构成的、巨大无比的、完美的…… ……球形“法拉第笼”！ “轰——！” emp战斗部，应声引爆！ 一道无形的、毁灭性的电磁脉衝，如同死神的镰刀，向著四面八方，疯狂地扩散开来！ 然而，这股足以瘫痪一座城市的力量，在接触到那张由三万个微小节点所组成的、完美的球形金属网络时，却被瞬间……吸收、传导、並最终在內部相互抵消！ 沙盘上，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 在那致命的能量风暴中心，三万个代表著“信使”的红色光点，如同被狂风吹灭的蜡烛，在一瞬间，全部熄灭了。 它们用自己的“生命”，为身下的那座城市，构建了一面一次性的守护盾。 而在那场毁灭性的风暴之外。 港口的灯火，依旧通明。 城市的网络，依旧畅通。 除了那三万架无人机从雷达上彻底消失之外…… 一切都安然无恙。 整个蓝军指挥中心，死寂一片。 指挥官“狼牙”呆呆地看著屏幕上那空空如也的港口空域，看著那座被完美保护下来的城市，他手中的通讯器，“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输了。 他不仅输掉了这场推演。 他更是输掉了，自己作为一个军人，对“战爭”和“守护”的全部理解。 对方，用一种他从未想像过的、充满了牺牲与悲壮的方式，给他，给所有观战的人，上了一堂“守护”的课。 …… 推演时间，到。 屏幕上，弹出了一个鲜红的、巨大的“任务失败”字样。 观战指挥中心里，李將军沉默了良久，良久。 他没有去看那个已经瘫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狼牙”。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屏幕，落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平静如常的年轻人身上。 他缓缓地拿起通讯器，声音沙哑地问道： “林凡同志。” “你……贏了。但是，你也失去了你所有的『武器』。” “为了一个虚擬的保护目標，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值得吗？” 这是他最后的、也是最核心的疑问。 林凡看著屏幕上，那个已经清空了所有红色光点的沙盘。 他走到摄像头的正前方，对著李將军，也对著他身后那群同样陷入了巨大震撼的將领们，平静地说道： “將军，这场推演，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贏』。” “因为，『火种』能否抵达b点，根本不重要。” 他顿了顿，说出了他真正的、也是最终的答案。 “重要的是，我要向您，向国家证明一件事。” “『天空之城』，它真正的价值，从来就不是充当一把无坚不摧的『矛』。” “而是，在我们的城市，在我们的人民，面临来自天空的、最致命的威胁时……” “……它能成为一面，可以隨时为这座城市、为这个国家，牺牲一切的……『盾』。” 说完，林凡对著屏幕，平静地，按下了提交按钮。 屏幕上，代表著红方的最终得分，清晰地显示了出来—— 【0分】。 因为，“火种”並未送达。 第71章 崑崙基地 屏幕上，那个鲜红的【0分】，在死寂的观战指挥中心里，显得异常刺眼。 然而，李振国將军和他身后那群身经百战的將领们，看著这个“失败”的得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轻视。 他们的眼神复杂，从最初的审视，到中途的震惊， 再到此刻，只剩下了一种发自內心的极致敬畏。 良久，李振国將军才缓缓地拿起通讯器，他那苍老而又洪亮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慨。 “林凡同志。” “按照规则，你输了这场演习。”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但是，你贏得了我们所有人的……尊重。” 说完，他对著屏幕的方向，郑重地，行了一个標准的军礼。 他身后，所有的將领，也齐刷刷地，向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年轻人，致以军人最崇高的敬意。 但在队列的末尾，一个与李將军军衔相仿、面容严肃、眼神始终锐利如鹰的將领—— 周启明政委，虽然也行了军礼，但他的眉头，却始终微不可察地紧锁著。 他看到的，不是守护，而是一种失控的恐怖力量。 …… 第二天。 一架没有任何標识的黑色军用直升机，悄无声息地降落在了潜龙科技大楼的楼顶。 龙卫亲自走下飞机，他没有带任何隨从，只是对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林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郑重。 “林凡同志，將军想请您去一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 林凡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平静地登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拔地而起，飞入云层，关闭了所有的外部信號，向著祖国西北內陆的某个未知区域，高速飞去。 数小时的沉默飞行后，当舷窗外的景象从繁华的都市变为一望无际的戈壁时，直升机开始缓缓下降。 地面上，一座巨大的、偽装成山体的合金大门，无声地滑开，露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地下入口。 这里，是华夏最神秘的军事科研基地之一——【崑崙基地】。 当林凡走下飞机，踏上这座地下基地的瞬间，即使是他，也感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这里仿佛是一个独立於地表文明之外的、庞大的地下王国。 高耸的穹顶上，模擬著蓝天白云，数以万计的科研人员和军人，在不同的功能区之间穿梭，井然有序。 远处的测试场上，一台台造型充满了科幻感的、他从未见过的武器装备，正在进行著测试。 李振国將军早已等候在停机坪，他的身边，还站著昨天那位神情严肃的周启明政委。 “欢迎来到崑崙，林凡同志。”李將军热情地迎了上来，握住了林凡的手。 “这位是周启明政委，我们基地的『大管家』。”他笑著介绍道。 “周政委。”林凡礼貌地点了点头。 “林凡同志，久仰大名。”周启明政委脸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与林凡握了握手，但那眼神深处的审视和警惕，却丝毫没有掩饰， “昨天的演习，让我们大开眼界。 不过，在谈正事之前，我们为你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欢迎仪式』， 想请你先参观一下我们基地的电磁兼容性测试中心，也好让我们对你的技术，有一个更直观的了解。” 李將军的眉头微微一皱，但他没有说什么。 林凡心中雪亮，知道这所谓的“参观”，恐怕就是一场精心准备的“下马威”。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好啊，我也正好想学习一下国家的先进技术。” 一行人乘坐磁悬浮车，很快来到了一间巨大的、墙壁由特殊吸波材料构成的屏蔽室外。 透过厚厚的观察窗，可以看到屏蔽室內部，正摆放著一辆最新型的、信息化程度极高的主战坦克。 “这是我们最新一代的『玄武』主战坦克。”周政委不无骄傲地介绍道， “它的火控和通讯系统，能抵御目前已知的所有强度的电磁脉衝攻击。 我们马上要对它进行一次极限压力测试。” 他看了一眼身旁负责操作的技术专家，点了点头。 专家立刻按下了控制台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嗡——” 一股无形的、强大的能量场，瞬间充满了整个屏蔽室！ 观察室里，所有人的手机，在一瞬间信號全无。 “林凡同志，”周政委状似无意地问道，“听说你的『信使』无人机，在演习最后，被我们的emp武器给一锅端了？ 看来，再智能的ai，也怕这种最基础的物理攻击啊。”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动声色的敲打和警告。 然而，林凡却仿佛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只是平静地笑了笑。 他没有反驳，而是缓缓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部手机。 在所有人——包括李將军在內——那震惊的目光中， 林凡的手机屏幕，依旧清晰地亮著，上面甚至还在流畅地播放著一段“幻界”的宣传动画！ “什……什么？！”负责测试的专家，发出了见鬼般的惊呼， “这不可能！屏蔽室內部的场强，已经超过了军用標准的最高级別！没有任何民用设备能……” 周政委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他死死地盯著林凡手中那部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手机，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哦，这个啊。”林凡晃了晃手机，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来之前，我怕这里的信號不好，就顺手给它换了个手机壳。” 他將手机翻过来，只见手机的背面，贴著一层薄如蝉翼的、泛著奇特金属光泽的黑色外壳。 “我叫它『被动式反向磁场』外壳。”林凡淡淡地解释道， “原理很简单，就是利用材料本身的特殊分子结构，在感应到外部强磁场时， 瞬间產生一个相位相反的、等强度的微型磁场，进行对冲和抵消。” “技术还不是很成熟，只能保护手机这么大的东西。让各位见笑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 但听在指挥中心里这群顶级专家的耳朵里，却不亚於一场十二级的地震！ 被动式？ 自適应对冲？ 这……这已经不是“屏蔽”了！这是“免疫”！是他们耗费了数十年、上千亿资金，都还停留在理论阶段的终极防御技术！ 而现在，这个技术，竟然被他用一种“不是很成熟”的语气，以一个“手机壳”的形式，轻描淡写地，展示了出来！ 周启明政委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用无形的手，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 他精心准备的“下马威”，不仅没有挫掉对方的锐气，反而成了对方展示更高维度技术的……垫脚石！ 李振国將军看著周启明那阵青阵白的脸色，又看了看林凡那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的眼神， 终於忍不住，发出了一阵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不成熟』的技术！” 他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林凡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欣赏。 “走！去我办公室！看来，我们今天，有的聊了！” 第72章 手术刀 李振国將军的办公室，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战情指挥中心。 墙壁上掛著的，不是字画，而是巨大的、实时更新的全球军事態势图。 空气中，瀰漫著一股硝烟与茶香混合的、属於军人特有的味道。 周启明政委也跟了进来，他脸上的尷尬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警惕的凝重。 刚才那个小小的“手机壳”，让他彻底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掌握的技术，其深度和广度，远超他们之前的任何一次评估。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如此危险的力量，绝不能掌握在个人手中。 “林凡同志，坐。”李將军亲自给林凡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他没有再进行任何试探，而是將自己，將整个华夏军方最深的忧虑，坦诚地摆在了林凡的面前。 他带著林凡，走到了那个巨大的全息沙盘前。 “林凡同志，”李將军指著沙盘，声音变得凝重， “我知道你很聪明，也看过了很多资料。但我想让你亲眼看看，我们正在面对的，是怎样一个世界，和我们手中，握著怎样的剑。” 他挥了挥手。 沙盘上，一枚远程火箭从我方內陆深处发射，在抵达大气层边缘后，释放出一个造型扁平、充满科幻感的滑翔弹头。 弹头以超过十倍音速的恐怖速度，在大气层上边缘进行著无法预测的“打水漂”式机动，精准地规避了所有模擬的敌方反导系统。 最终，它如同一柄天神投下的战矛，精准地命中了沙盘上一个位於千里之外的、模擬的敌方航母甲板。 “『东风』系列的最新成员。”李將军平静地介绍道，眼神中却透著一丝军人特有的骄傲， “高超音速，轨跡莫测，现有的防御体系对它来说，形同虚设。 它是我们悬在敌人头顶最锋利的『矛』，是保证我们能坐在这张牌桌上，安稳谈话的底气。” 林凡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当然知道这项技术的分量，这是足以改变大国战略平衡的国之重器。 紧接著，李將军又切换了另一个画面。那是一场模擬的、针对我方新型驱逐舰的无人机蜂群攻击。 眼看上百架无人机即將临近，形成密不透风的攻击网。 驱逐舰的甲板上，一具造型简洁的雷射炮塔无声地转动，一道肉眼不可见的高能雷射束瞬间射出，在空中精准地点射。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空中不断绽放的、一团团绚烂的火球。 如同死神的指尖，每一次闪烁，都有一架无人机在空中化为齏粉。 整个过程，高效、精准，充满了致命的科技美感。 “『光盾一號』系统。”李將军的声音再次响起， “舰载高能雷射武器，理论上可以进行无限次拦截，是我们最可靠的『盾』。” 林凡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认，国家的力量，远比他想像的要强大和务实。 这些技术虽然震撼，但都还在他所能理解的、当前科技的延伸范畴之內。 然而，李將军脸上的自豪，却很快被一丝更深沉的忧虑所取代。 他转过身，看著林凡，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你看到了我们的『矛』，也看到了我们的『盾』。” “现在，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李將军的语气，不像是在考校， 更像是在寻求一个真正懂行的人的意见，“以你的眼光来看，它们……有没有弱点？” 这是一个陷阱，也是一次试探。林凡知道，如果他只会说一些“很厉害”、“很震撼”之类的外行话，那么他在这位將军心中的分量，將会大打折扣。 他沉吟了片刻，抬起头，迎著李將军那审视的目光，平静地开口了。 “矛，很锋利。但它太大，也太贵了。”林凡一针见血地说道，“它的每一次挥出，都意味著战略级的决心。 我们不可能用它去对付一个藏在城市里的、价值只有几万美元的移动飞弹发射车，更不可能用它去精准清除一个混在平民中的恐怖分子头目。” “它更像『定海神针』，作用是威慑，而不是常规作战。” 李將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讚许。 “至於那面『盾』，”林凡继续说道，“它也很坚固。但在我看来，它的弱点，比『矛』更明显。” “第一，它太『耗能』了。驱动它需要一整艘驱逐舰的能源，这意味著它无法离开平台独立部署。 第二，它太『脆』了。 雷射武器的核心就是那一套精密的光学系统，在复杂残酷的战场环境下， 一旦受到哪怕轻微的物理损伤或强电磁干扰，它就可能变成一堆昂贵的废铁。 第三，也是最致命的……” 林凡顿了顿，说出了一个连军方內部都还在激烈爭论的观点。 “它太被动了。它只能在原地，等待著敌人来攻击它。 它是一面死盾，而不是一面能主动寻找並消灭威胁的活盾。” 当林凡这番话说完，整个指挥中心，陷入了一片死寂。 李將军身后那几位一直沉默不语的、军衔极高的技术专家，看向林凡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最初的好奇，变成了震惊，最后，化为了一种遇到知己般的……骇然！ 这个年轻人，他只看了两段演示，却精准地说出了他们耗费了数年时间、经过无数次推演才得出的、关於这两项国之重器的……最核心的痛点！ 李將军看著林凡，良久，才缓缓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说得好。” 他没有再掩饰，而是直接將沙盘的画面，切换到了一个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高楼林立的现代化都市模型上。 “你说的，正是我们目前最大的困境。”李將军的声音，充满了军人的坦诚与忧虑。 “我们有最强的『矛』，和最硬的『盾』。 但是，在未来那种渗透到城市每一个角落的、更加隱蔽的非对称战爭中……我们还缺少一把，无孔不入的……『手术刀』。” 这，才是今天这场谈话的核心。 李將军的目光中充满了期盼，他看著林凡，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在酝酿。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刻。 一个冰冷而又充满了质疑的声音，如同一块巨石，悍然砸入了这片即將融洽的湖面。 “我反对。” 第73章 一个人的答辩 开口的，是自始至终都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周启明政委。 他向前一步，站到了李將军和林凡之间，目光如炬，不带丝毫感情地直视著林凡。 “我承认，林凡同志的技术眼光，非常独到。但是，”他的话锋陡然一转，变得无比尖锐， “我们討论的，不是商业合作，而是国之利器！ 是將整个国家的安全，託付於一项全新的、我们完全未知的技术体系！” 他的声音在庄严肃穆的办公室里迴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 “李將军，各位专家，我们不能因为看到了一个『可能』的未来，就忽略了眼前最致命的『风险』！” 他伸出一根手指，直指林凡：“这个风险，就是他！” “他所有的技术——那枚神秘的『龙芯』，那个无所不知的『小龙ai』，那套能指挥三万架无人机的『蜂巢』系统…… 这一切的核心，都只掌握在他一个人的大脑里！” 周政委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愈发严厉： “我请问各位，我们如何保证，这份力量永远不会被滥用？ 我们如何保证，这份力量永远不会被窃取？ 我们又如何保证，林凡同志本人，永远不会因为某些个人的原因，而做出危害国家安全的决定？” “將国之重器的『开关』，交到一个非军方、非体制內、背景审查一片空白的个人手中…… 恕我直言，这不是信任，这是在拿国家的未来，进行一场豪赌！” 周政委的这番话，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现场刚刚燃起的炙热气氛。 在场的將领和专家们，脸上的兴奋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迴避的凝重和深思。 是啊，周政委说的，句句在理。 技术再强，安全和忠诚的问题，永远是第一位的。 李將军的眉头也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知道，周启明提出的，是任何一个决策者都必须面对的、最根本的信任问题。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李將军沉声问道。 “很简单。”周政委的目光再次落回林凡身上，那眼神，如同在审视一件危险的、需要被严格管控的武器。 “在决定是否与潜龙科技进行合作之前，我提议， 由我亲自牵头，联合总参、技术部、保卫部的所有相关专家， 对林凡同志本人，和他所掌握的所有核心技术，进行一次最高级別的……『技术与安全听证会』。” “我需要他，在我们面前，毫无保留地，阐述他所有技术的底层原理、安全架构、以及…… 他个人，將如何接受我们最严格的监管。” “只有当他通过了这场听证会，证明了他的技术是『可控的』，他本人是『可靠的』，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討论。” 此言一出，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彻底变了。 这已经不是合作谈判了。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不容置疑的审查！ 是將林凡，从一个“潜在的合作伙伴”，强行按在了“被审查者”的席位上！ “周启明！”李將军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怒意， “你这是在胡闹！这是对我们请来的客人的不尊重！” “报告將军！”周启明立刻挺直了腰板，用標准的军人姿態回应道， “我这是对国家安全负责！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李將军看著自己这位搭档了几十年、性格刚正不阿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老战友，最终只能无奈地嘆了口气。 他知道，在“安全”这顶大帽子面前，他无法反驳。 他转头看向林凡，眼神里带著一丝歉意。 然而，林凡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愤怒，也没有任何的紧张和不安。 他只是平静地看著眼前这位咄咄逼人的周政委，仿佛在看一个……正在尽忠职守的、值得尊敬的对手。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嘴角甚至还勾起了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我接受。” 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接受周政委的提议。 我认为，在进行如此重要的合作之前，让国家对我有一个全面的了解，是必要，且应该的。” “只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从周政委的脸上，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专家和將领，最后落在了李將军的身上。 “我希望，这不仅仅是一场对我的『听证会』。” “更是一场……关於潜龙科技，是否具备资格，成为各位『唯一选择』的……” “……產品说明会。” 隨后的“技术与安全听证会”，被安排在了崑崙基地最深处、一个代號为【深渊】的房间里。 这里没有窗户，墙壁由一种能吸收所有电磁信號的特殊合金打造。 房间呈半圆形阶梯式布局，林凡的位置，在整个圆弧的最中心，也是最低处。 一张孤零零的金属椅，一盏从头顶打下的、冰冷的聚光灯，將他笼罩其中。 在他的对面，是呈扇形坐开的、由十几位白髮苍苍的院士和將军组成的“考官天团”。 他们是华夏在物理学、材料学、信息安全、人工智慧等各个领域，最顶尖的权威。 而坐在最高处、主审席位置的，正是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如刀的周启明政委。 当厚重的合金大门在林凡身后缓缓关闭时，一股令人窒息的、如同深海般沉重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 然而，置身於这片“深渊”中心的林凡，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紧张。 他只是平静地拉开那把金属椅，从容地坐下，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周围充满了压迫感的设计。 “周政委，各位专家，我们可以开始了。”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迴荡在死寂的房间里，打破了对方精心营造的压抑氛围。 周启明政委的眼神微微一凝，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在如此阵仗之下，还能保持这般从容。 他没有再进行任何心理施压，而是直接切入了最核心、也最尖锐的问题。 “林凡同志，”他开口了，声音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 “根据我们现有的评估，你的所有技术，都指向了两个我们无法理解的『黑箱』—— 一个是那枚被称为『龙芯』的晶片，另一个，是那个名为『小龙』的人工智慧。” “我们想知道，这两个『黑箱』的底层逻辑是什么？ 它们是否存在我们未知的东西？ 以及，当它们的能力，进化到连你本人都无法控制的时候，我们该如何应对？” 第74章 守势与边界 这个问题，直指要害。 所有专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凡的身上，等待著他的辩解。 林凡闻言，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点了点头。 “周政委，您的担忧，完全正確。”他坦诚地承认道，这个开局瞬间打乱了周政委预设的审判节奏， “从某种意义上说，『龙芯』和『小龙ai』，对我之外的任何人来说，確实是一个『黑箱』。 因为它们所基於的底层理论，与我们当前时代的科技，存在著无法用语言和公式来完全弥合的代差。” “既然你自己也承认是『黑箱』，”周政委立刻追问，语气咄咄逼人， “那你又如何让我们，將国家的安全，押注在一个我们完全无法理解、无法掌控的东西之上？” 林凡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缓缓地將目光，从周政委的身上移开，转向了专家席上一位德高望重的数学家——吴院士。 “吴院士，我能向您请教一个问题吗？”林凡的语气充满了尊敬。 吴院士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请讲。” “您相信『1+1=2』这个公式吗？” 这个问题简单到近乎於幼稚，让在场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当然相信，这是公理。”吴院士回答道。 “那您能百分百地『掌控』这个公式吗？”林凡继续问道，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您能预见到，由这个最基础的公理出发，经过亿万次的、无比复杂的推演和叠代之后， 最终会诞生出像『黎曼猜想』那样，至今仍困扰著我们整个文明的、深邃而又无法被完全证明的宏伟建筑吗？” 吴院士沉默了。 他瞬间明白了林凡的意思。 “您看，”林凡的声音重新变得清晰而有力，迴荡在每个人耳边， “我们信任数学，不是因为我们能掌控它的每一个结果， 而是因为我们相信它那套逻辑自洽、可被反覆验证的『系统』本身是可靠的。 我们无法掌控终点，但我们可以为它的起点和过程，设立最严格的『规则』。” 他巧妙地，將周政委提出的、关於“绝对掌控”的无解难题，转化为了一个全新的、更具建设性的议题——“如何建立一套可信的规则体系”。 他看著周政委，终於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所以，我无法让你们『掌控』它的核心。但我可以为你们，构建一个绝对可信、可被反覆验证的『安全边界』。” 他正式拋出了自己的核心方案。 “我將其称为『技术安全分级协议』。我所有的技术，都可以被划分为两个等级。” “第一级，我称之为『创世级』。”他的声音变得无比郑重， “这包括『龙芯』的底层物理架构，『小龙ai』的核心意识算法。 它们是这一切的『公理』和『原点』。 很抱歉，这一部分，我无法也不可能与任何人分享。 因为它一旦泄露，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后果，將是我们所有人都无法承受的。” “第二级，我称之为『应用级』。”林凡的语气变得开放而充满合作意味， “基於『创世级』核心，我可以为军方的任何需求，提供封装好的、功能明確的『应用模块』。” 他用了一个极其生动的比喻来解释： “我可以给你们一把能打开任何一把锁的『万能钥匙』。 你们可以对这把钥匙进行无穷尽的测试，用它去开你们最坚固的保险柜，用最精密的仪器去分析它的每一个齿痕。 你们可以验证它的『功能』是绝对强大和可靠的。 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们构成这把钥匙的『合金配方』和『分子结构』。” “因为一旦这个『配方』泄露，就意味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锁』，都將彻底失效。” 这个全新的、充满了智慧的“分级合作”方案，让在场的所有专家，眼前都是一亮！ 这確实是一个在“国家安全”和“技术保密”之间，堪称完美的平衡点！ 然而，周启明政委的脸色，却依旧冰冷。 他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方案中，那个最致命的、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他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居高临下地凝视著林凡，如同俯瞰深渊的雄鹰。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冰冷，也更加致命。 “你的方案，听起来很完美。但它依然建立在一个最脆弱的基础之上。” “那就是，你，林凡本人。” “我们如何保证，你这个唯一的、掌握著『创世级』权限的『铸钥人』，是绝对可靠的？” 他向前一步，巨大的压迫感如山一般压向林凡。 “如果有一天，你，被敌对势力策反、收买，甚至被精神控制了呢？ 那个『创世级』的权限，那个能打开所有『锁』的终极秘密，不就落入敌手了吗？” “到那时，你今天所说的一切，不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第75章 底牌与共识 周启明政委的质问，在死寂的【深渊】房间里，久久迴荡。 “如果有一天，你本人，被策反或控制了呢？” 这个问题，绕开了所有技术的壁垒，变成了一把悬在林凡头顶的、关於人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它將整场听证会的压力，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点。 在场的所有专家和將领，也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知道，这是今天这场博弈，最核心，也最无解的死结。 技术有边界，但人性没有。 聚光灯下，林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低著头，看著自己那双乾净修长的手。 这双手，既能敲出创造世界的代码，也能在现实中被轻易地銬上手銬。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超越时代的大脑，与这现实，存在著怎样一道巨大的鸿沟。 他想起了人类歷史上，那些因为个人私慾而引发的战爭与灾难。 他厌恶那些无休止的、丑陋的轮迴。 周政委的担忧，並非空穴来风，而是基於血淋淋的歷史教训。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直视著周政委那双充满了审视和警惕的眼睛。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愤怒，反而多了一丝……超越了他年龄的、洞悉一切的平静。 “政委，您的问题，我无法正面回答。”林凡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沉稳， “因为没有任何人，能为自己那不可预测的未来，和深不可测的人性，开出一张绝对保真的『证明书』。” “但是，”他的话锋，陡然一转，变得充满了逻辑的力量， “一个优秀的系统设计师，在设计一个复杂系统时，他所依赖的，永远不应该是某个操作员永不犯错的『人性』， 而是一套能將『犯错的后果』控制在最小范围內的、冰冷的『机制』。” “你说的『机制』，就是你那个所谓的『应用级』权限吗？”周政委冷哼一声，显然对这个答案並不满意， “那不过是你自己制定的规则，你隨时可以推翻它。” “不。”林凡摇了摇头，“我说的『机制』，是一个……为我自己，也为我所创造的这一切，提前准备好的『墓碑』。”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著千钧之力。 “在我来崑崙基地之前，我已经將潜龙科技的最高控制权限，进行了一次『分布式加密授权』， 並设置了多重『静默守护』协议。 这个授权网络，连接著『天空之城』、『幻界』、乃至『x实验室』的所有核心系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回周政委的脸上，语气依旧平静，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慑。 “任何对我本人进行的、非我自愿的、试图获取『创世级』权限的物理或信息层面的长期限制，都会被这个守护协议，判定为『最高安全威胁』。” “届时会发生什么……说实话，连我自己，都无法百分之百地预测。” “也许，『天空之城』的所有无人机会在瞬间启动自毁程序，从三万个不同的坐標点，化为流星雨坠入大海； 也许，『幻界』的所有伺服器，会进行不可逆的、物理层面的底层数据销毁，让那个世界，连同它所有的秘密，永远消失。” “或者，”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却带著一丝让所有人背脊发凉的寒意， “也许，『小龙』ai会执行我留给它的最后一个、也是最高优先级的『墓碑』协议， 將它自己，连同我所有的『创世级』技术资料， 进行一次无法被任何已知技术手段追踪和拦截的、向全宇宙的……广播。” “我尊敬李將军这样为国为民的军人，也真心希望我手中的技术，能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强大。 这是我今天坐在这里，与各位坦诚相待的全部原因。” “但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他的声音变得斩钉截铁， “那就是合作，是建立在相互尊重和信任的基础之上。 而不是单方面的、试图將我本人，或我的公司，变成一件可以被隨意操控的、锁在保险柜里的『工具』。” “我无法保证我的人性永远可靠。 但我已经用我所能想到的一切手段，为它设置了最昂贵的『背叛成本』。” “现在，选择权在各位手上。” 死寂。 整个【深渊】房间，陷入了绝对的死寂。 周启明政委死死地盯著林凡，他从这个年轻人的眼神里，读懂了一切。 那不是威胁，而是底线。 是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玉石俱焚的……后手。 再逼下去，得到的，可能不是一个宝藏，而是一个失控的、会自我毁灭的潘多拉魔盒。 就在这气氛凝固到极点的时刻。 “咳咳。” 一声苍老的咳嗽声，打破了沉默。 观察室与听证会之间的单向玻璃，缓缓变成了透明。 李振国將军的身影，出现在了眾人面前。 他缓缓地走了进来，拍了拍周启明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然后，他走到了林凡的面前，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欣赏和一丝无奈的笑容。 “好一个『墓碑』协议。”他感慨道，“林凡同志，你的『產品』，和你的『售后服务条款』，我们都明白了。” 他转向周启明和所有专家，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启明，各位，我们请林凡同志来，是合作铸剑，不是夺剑。 我相信，一个心怀坦荡、同时又懂得为自己留下底牌的铸剑师， 远比一个被镣銬锁住的奴隶，更能为我们铸造出无坚不摧的神兵。” 他一锤定音，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博弈，画上了句號。 “好了，”李將军的语气变得轻鬆起来， “既然安全和信任的问题，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那么，林凡同志，现在，可以展示一下你的『新產品』了吗？” 林凡笑了。自己贏得了这场最重要的战役。 他贏得的，不是权力，而是一种建立在相互制衡之上的自由。 听证会，在一种微妙的“制衡”与“共识”中，结束了。 当林凡走出【深渊】房间，重新看到地下基地那片模擬的蓝天白云时，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的心中，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一个念头。 地球上的人性博弈，终究太复杂，充满了太多的束缚和猜忌。 也许，只有在更广阔、更纯粹的星辰大海，才能找到那种……不受任何束缚、可以自由创造的、真正的终极自由。 第76章 金属生命 “林凡同志，刚才……多有得罪了。”周启明政委主动走了上来， 他那张一向如岩石般坚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带著歉意和尊重的复杂神情， “你的底线和原则，我们明白了。我为我之前的无礼，向你道歉。” “政委言重了。”林凡平静地回应，“您的谨慎，是对这个国家负责。我完全理解，並且尊敬。” 简单的一句对话，便將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博弈，化为了彼此之间的心照不宣。 一旁的李振国將军看著这一幕，发出了爽朗的大笑，打破了最后的凝重。 “好了！不打不相识嘛！”他重重地拍了拍林凡的肩膀，眼神灼热， “既然我们已经是『同志』了，那就不说两家话。 走，去我的办公室，我们来谈谈，该如何为我们的『同志』，铸造出最锋利的剑！” 回到那间充满了铁血气息的办公室，这一次，林凡不再是客人，而是被当成了平等的合作伙伴。 一份由龙卫亲自起草的、代號为【神兵计划】的最高级別合作框架协议，被放在了林凡的面前。 协议的內容，几乎完全採纳了林凡在听证会上提出的“技术安全分级”方案。 国家將为潜龙科技提供包括资金、材料、生產线、以及最高级別安全保护在內的、全方位的支持。 而潜龙科技，则需要向军方提供“变形无人机”和“微型核电池”两项技术的“应用级”蓝图， 並由林凡亲自带队，与军方专家组建“联合技术攻关小组”，共同完成这两项“神兵”的研发与列装。 “林凡同志，你看一下。”李將军指著协议的最后一条， “关於技术所有权，我们明確一点： 所有基於你提供的『应用级』蓝图所研发出的成品，其所有权归国家， 但你和你的潜龙科技，將永久性地、享有该技术在未来所有民用领域……10%的专利分红权。”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优厚。 这相当於，国家出钱、出人、出资源，帮你把技术落地，还反过来分给你一大笔钱。 这背后所代表的，是国家对林凡本人，以及他所掌握的科技的巨大诚意与投资。 林凡知道，这是他应得的。 他平静地在协议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將军。” “合作愉快！” 当协议签订的瞬间，林凡脑海中，那久违的【未来科技app】提示音，如期而至。 【叮！】 【检测到您的行为，已成功改变国家最高决策层对“民营科技力量”的战略定位，引发了深远的政策变革。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追书神器 101 看书网，??????????????????.??????超方便 】 您的影响力，已通过国家机器，辐射至整个科技和军事领域。】 【恭喜您，获得声望值奖励：15000点！】 【当前总声望值：31450点。】 林凡看著那暴涨的声望值，心中平静如水。 这笔庞大的“意外之財”，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笔及时的“回款”。 因为就在昨天深夜，在他决定接受李將军的邀请之前，他几乎耗尽了自己之前所有的声望值积累，进行了一次孤注一掷的“战前投资”。 他的意识扫过【科技库】中， 【可变形液態金属材料学（理论基础） - 已解锁，消耗声-望值：12000点】 【微型托卡马克核电池（理论及设计蓝图） - 已解锁，消耗声望值：18000点】。 两个刚刚由灰色解锁为亮蓝色的科技选项，心中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行动，才是真正的考验。 当天下午，一支由十三人组成的、代號为【铸剑】的军方专家团队，便乘坐专机，抵达了崑崙基地。 为首的，是一位头髮白、戴著厚厚的老镜，气质儒雅，但在学术界却声名显赫的老者—— 华夏科学院院士，材料学与凝聚態物理领域的泰山北斗，陈石安。 在他的身后，是来自国內各大军工研究所的顶尖工程师， 每一个人，都是在各自领域能够独当一面的技术大牛。 他们的脸上，都带著一种属於顶级技术人员特有的骄傲，以及对林凡这个“外来者”的、无法掩饰的好奇与审视。 第一次技术对接会，被安排在了崑崙基地最大的虚擬设计中心。 “林凡同志，这是我们根据常规空气动力学和现有材料学极限，连夜赶製出来的『变形无人机』一號验证机方案。” 陈院士將一份厚厚的、充满了复杂数据和风洞模型的ppt，投影在了大屏幕上， “我们认为，可以在保证基础飞行性能的同时，实现机翼和尾翼部分不超过15%的形態改变……” 他身后的几个年轻工程师，脸上都露出了自豪的神情。 能在短短一夜之间，拿出如此详尽的设计方案，这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极限了。 然而，林凡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陈院士，您的方案，很严谨。但是……”他顿了顿，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它太慢了，也太笨重了。” “它所设想的『变形』，是机械层面的。而我想要的『变形』，是生物层面的。” 他没有再过多解释，而是將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接上了投影仪。 他没有打开任何ppt，而是直接打开了一个实时演算的程序。 “小龙，”他轻声说道， “將我们昨晚完成的『t-1000』液態金属模型，进行一次低速飞行姿態模擬。” 下一秒，在会议室所有人那瞬间凝固的目光中。 大屏幕上，一团银色的、仿佛拥有生命的液態金属，缓缓地从一个球体，变形、延展， 最终，化为了一架充满了流线型美感、通体找不到一颗螺丝钉、完美无瑕的……未来战机！ 它时而模擬出最符合空气动力学的海鸥形態，进行无声滑翔； 时而又瞬间收缩成一枚纺锤，进行超音速突防； 它甚至能分解成上百只微小的“金属飞虫”，穿过狭窄的管道！ “这……这是……”陈石安院士看著屏幕上那完全违背了他毕生所学的景象，他手中的保温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浑然不觉。 “这，才是我想铸造的『剑』。”林凡的声音，平静地响起。 “而要铸造它，我们需要先创造出一种全新的『金属生命』。” 第77章 上课 “金属……生命？” 陈石安院士，这位在材料学领域浸淫了半个世纪的泰山北斗，第一个从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他扶了扶滑落的老镜，声音乾涩地问道： “林凡同志，恕我直言……你说的这个概念，已经……已经超出了我们现有材料学的全部范畴。它……它有理论依据吗？” 他的问题，代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他们敬畏於林凡展现出的结果，但他们更需要理解通往这个结果的、符合科学逻辑的“路”。 “当然有。”林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了会议室的白板前，拿起笔， 用一种深入浅出的方式，开始为这群代表著华夏最高智慧的大脑们，上起了“未来材料学的第一课”。 “陈院士，各位专家，在我们现有的认知里，金属是什么？”他没有画任何复杂的分子式， 而是在白板上，画了无数个紧紧挨在一起的、方方正正的小格子。 “是无数个金属原子，通过强大的金属键， 像这样，手拉著手，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稳定的晶格结构。”他指著那些小格子， “它们就像一块块形状、大小都完全一样的『乐高积木』，坚固、稳定，但也很『死板』。 我们所有的冶金技术，无论是锻造还是铸造，都只是在想办法把这些『积木』，堆砌成不同的形状而已。” 这个比喻，通俗易懂，在场的专家们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但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堆积木』。”林凡的笔锋一转， 在那些小格子的旁边，画了一片由无数个细微的、不规则的点组成的、仿佛正在流动的沙画。 “我们要创造的，是一种全新的物质形態。我称之为——『可编程智能材料』。” “想像一下，我们不再使用固定的『乐高积木』，而是拥有了无数颗细微的、带有磁性的『智能流沙』。 每一颗沙粒，都可以根据我们的指令，自由地改变与其他沙粒之间的『引力』和『斥力』。” “当我们需要它坚固时，它们就紧紧地抱在一起，形成比金刚石还要坚硬的结构。 当我们需要它变形时，它们就鬆开彼此，像真正的流水一样，流淌成任何我们想要的形状。 甚至，当它受到损伤时，周围的『沙粒』还能自动流淌过来，填补缺口，实现『自我修復』。” “这，就是我所说的『金属生命』的底层逻辑。” 林凡的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专家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被打开了一个全新世界的大门。 他们能听懂！ 他们完全能听懂这个匪夷所思的构想！ 但正因为听懂了，他们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震撼与……绝望。 “林……林凡同志……”陈石安院士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指著白板，一连问出了两个在他们看来，根本无解的“天问”， “这个构想……太伟大了。但是！要实现它，有两个前提！” “第一！我们用什么方法，才能精准地、在不破坏原子本身结构的前提下，打断那些坚固无比的金属键，把『乐高积木』，变成『流沙』？” “第二！就算我们成功把它变成了『流沙』，我们又用什么手段，去给这亿万颗沙粒， 同时下达指令，让它们『听话』地、按照我们的意愿去改变彼此之间的引力？ 这需要无法想像的算力和一种……一种我们闻所未闻的控制力！” 陈院士的两个问题，如两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横亘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才是理论与现实之间，最遥远的距离。 然而，林凡听完，脸上却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陈院士，您问的，正是我接下来要请各位，与我一同完成的工作。” 他没有再继续进行理论阐述，而是直接將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再次接上了主控系统。 “要打碎『积木』，我们需要一把足够锋利的『原子手术刀』。 要指挥『流沙』，我们需要一双足够灵巧的『手』。” “而这两样东西，在崑崙基地，其实都已经……以另一种形態，存在了。” 他的目光，投向了专家席上一位负责高能物理研究的將军。 “王將军，我需要借用一下你们基地的……『强子对撞机』的粒子源注入器。” “什么？”王將军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 强子对撞机，那是用来研究宇宙起源的国之重器！他要用来……搞冶金？ “我不需要它进行对撞。”林凡平静地解释道， “我只需要它前端那个能將质子加速到亚光速的『粒子源』。 我要將它，改造成一把可以精准地、以可控的能量， 轰击金属原子核外层电子，从而暂时性『打断』金属键的……『离子蚀刻枪』。” 他又將目光，投向了另一位负责核聚变研究的专家。 “李教授，我还需要借用你们『东方超环』装置外围的那套『强磁场约束系统』。” “我需要將它，从一个用於约束核聚变等离子体的『笼子』， 改造成一个可以生成亿万个独立微型磁极、从而精准控制每一颗『金属沙粒』磁矩方向的……『三维磁场印表机』。” 当林凡这番“异想天开”的改造方案说出口时，整个会议室，已经彻底没有人能坐得住了。 他们看著林凡，眼神里，已经不再是简单的震惊。 而是一种……在看待一个將全世界最顶尖的、不同领域的科技，玩弄於股掌之上、肆意拆解重组的……科学怪才！ “这……这太疯狂了！” “简直是胡闹！强子对撞机怎么可能……” 质疑声此起彼伏。 然而，陈石安院士却死死地盯著林凡的设计草图，他那双浑浊的老眼里，爆发出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精光！ 他猛地一拍桌子，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著他那些还在质疑的学生和同事们，大声喝道： “都別吵了！” “理论上……理论上……是可行的！”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 “他……他用了一种我们从未想过的方式，绕开了所有难题！ 这是天才！这是足以载入教科书的天才构想！” 有了这位泰山北斗的“背书”，所有的质疑声，瞬间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对即將到来的、一场史无前例的伟大实验的……无限期待！ “那么，各位专家，”林凡看著这群已经被他彻底点燃了斗志的国之栋樑，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感染力的笑容。 “我们的项目，现在，正式开始！” 第78章 半年之约 话音落下，林凡没有给专家们任何消化震撼的时间。 他转身回到主控台，双手在虚擬键盘上化为一片残影。 不到一分钟，一个体积高达数个tb的、被“龙芯”量子加密算法层层封装的数据包，便生成完毕。 他將这份数据包，直接授权给了在场的每一位专家。 “各位，”林凡的声音平静而清晰， “这里面，是我关於『可编程智能材料』和『微型化核能』的所有理论基础、设计蓝图、工艺流程。 它应该能解答你们心中百分之九十九的疑问。” 陈石安院士、王將军等人立刻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数据包。 只看了一眼那如同浩瀚星海般庞大而又精密的知识体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石安院士和王將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极致的震撼和狂喜。 他们知道，有了这些理论作为指引，他们將不再是摸著石头过河，而是直接拥有了一张通往神之领域的、最精准的航海图！ “林凡同志！”陈石安院士激动地站起身，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我提议，立刻以这份资料为核心，成立两个最高级別的专项攻关小组！” “第一小组，代號【女媧】！”他指著那份液態金属的资料，眼中放光， “由我亲自带队，主攻『可编程智能材料』的研发与製造！” “第二小组，代號【夸父】！”另一位能源专家也立刻响应， “由我负责，主攻『微型核能电池』的工程化实现！” “而林凡同志，”李振国將军看著林凡，用一种充满了敬重和期待的语气，一锤定音， “我们一致请求您，担任这两个项目的……总顾问。 您不需要参与任何具体的执行工作，我们只需要您在团队遇到无法逾越的难题时，为我们……指点迷津。” 林凡看著这群平均年龄超过六十岁、此刻却像一群刚刚领到衝锋號令的年轻士兵般的国之栋樑，欣然点头。 “可以。”他站起身，伸出一根手指，“我只有一个要求，半年。” “半年之內，我要看到第一架『女媧』原型机，和第一枚『夸父』能源核心，从这座基地里，走出去。” “是！”在场所有人，齐声应道，声震寰宇！ 一场由林凡点燃火种、由整个国家机器全力驱动的、史无前例的科技大飞跃，在这一刻，正式拉开了序幕。 而林凡，也终於从繁重的具体研发工作中解放了出来。 ...... 当林凡乘坐的直升机再次降落在潜龙科技大楼楼顶时，海城的夜幕已经降临，万家灯火如同散落在大地上的星辰。 与离开时那股山雨欲来的凝重不同，此刻的他，心中一片澄明。 【崑崙基地】那场惊心动魄的博弈，为他，也为潜龙科技，爭取到了至少半年的、不受任何外部力量干扰的“黄金髮育期”。 这半年，他不需要再担心任何来自规则之外的盘外招。 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將自己脑海中那些足以顛覆世界的蓝图，毫无保留地，变成现实。 “船长！您回来了！” 夏晚晴和秦正阳早已在天台等候，看到林凡走下飞机，两人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如释重负的喜悦。 “林总，京城那边……”秦正阳试探性地问道，眼中充满了担忧。 他虽然接到了“一切顺利”的通知，但还是忍不住想亲口確认。 “都解决了。”林凡的回答简洁而有力， “从今天起，我们唯一的敌人，只有我们自己那颗是否还敢於想像的心。” 说完，他没有再过多解释，而是直接下达了返回公司后的第一道指令。 “召集所有部门负责人，半小时后，顶层会议室，开会。” 半小时后，潜龙科技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 所有核心高管都已到齐，包括刚刚正式入职的、由zero、谜题、影子猫三人组成的“深空安全部”。 所有人都用一种近乎於朝圣的目光看著坐在主位上的林凡。 他们虽然不知道在崑崙基地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公司外部环境那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们也能猜到，他们的老板，又一次，创造了奇蹟。 林凡没有理会眾人崇拜的目光， 他直接打开了全息投影，屏幕上出现的，是那个他们既熟悉又陌生的、美轮美奐的“幻界”世界。 巍峨的雪山，无垠的沙漠，波澜壮阔的海洋……由“幻界”引擎实时渲染出的自然景观，依旧完美得令人窒息。 但所有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个世界，太安静了。 安静得，有些荒凉。 “各位，请看。”林凡指著那片壮丽但毫无生机的世界，声音平静地说道， “这是我们目前最大的『財富』，也是我们目前最大的『困境』。” “我们拥有全世界最强大的虚擬实境引擎，但我们却只有一个空有骨架、没有灵魂的世界。 就像我们建好了一座能容纳十亿人的宏伟城市，但城里却空无一人，没有任何值得他们留下来的风景、故事和奇遇。” 林凡的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让在场所有刚刚还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高管们，瞬间冷静了下来。 是啊，一个空无一物的世界，用户凭什么进来？又凭什么留下？ 夏晚晴作为技术负责人，第一个开口，语气中带著一丝工程师特有的严谨： “船长，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我们必须立刻开始『幻界』的內容填充。 我建议，我们可以立刻启动三个项目组：一个游戏组，负责开发一款3a级的开放世界游戏作为主打； 一个社交组，负责构建一个类似『中心广场』的虚擬社交空间； 还有一个应用组，可以和一些企业合作，开发虚擬会议、在线教育等场景。” 她的提议，得到了在场大部分人的赞同。 这是最成熟、也最稳妥的商业模式，先用高质量的“官方內容”吸引第一批核心用户，再逐步开放生態。 然而，林凡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第79章 最伟大的游戏 “晚晴，你的想法很好，也很稳健。但你算过一笔帐吗？”他反问道， “以我们目前的人力，开发一款你所说的3a大作，需要多久？一年？两年？ 那社交场景呢？在线教育呢？等我们把这第一批『官方样板房』建好，黄菜都凉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声音变得深邃， “由我们官方来製作內容，就意味著我们为用户预设了『玩法』。 我告诉你什么是好玩的，我告诉你该怎么玩。 这从根子上，就违背了我对『幻界』的构想。” “我想要的，不是一个让用户来『消费內容』的游乐场。” 他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清晰和坚定。 “我的想法是，”林凡终於拋出了他那顛覆性的构想， “我们不开发任何具体的游戏和应用。 我们只做一件事——把创造这个世界的『权力』，交还给用户。” “我们要做的，是开发一套足够简单、足够强大的引擎，让每一个进入『幻界』的用户，都能成为这个世界的建筑师、艺术家和规则制定者。 他们可以在里面建房子，拍电影，做游戏，甚至开一场演唱会……” 林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的声音打断了。 是秦正阳。 这位经验丰富、见惯了商海沉浮的老將，此刻的脸上，却写满了“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 “林总，请恕我直言！”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语速极快地说道， “您这个构想……在商业上，是行不通的！甚至可以说是……自杀行为！”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出了第一个、也是最致命的问题： “內容质量！我们如何保证用户创造出的內容的质量？ 如果『幻界』里充斥著大量粗製滥造、甚至是不堪入目的垃圾內容，那我们的品牌形象就全毁了！ 这会把那些真正有价值的核心用户，全部嚇跑！”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审核成本！林总，一个开放的世界，意味著无尽的、需要被审核的內容！ 暴力、色情、政治敏感……这些东西一旦出现，对我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要建立一个能审核整个『世界』的团队，那需要的人力成本，將是一个天文数字！” “第三，智慧財產权！”他身旁主管法务的副总也立刻补充道， “用户创造的內容，版权归谁？ 如果用户a用用户b创造的素材，做成了一个收费產品，这个利润怎么分配？ 这里面的法律纠纷，会把我们活活拖死！” 紧接著，zero也皱起了眉头，从安全的角度提出了警告： “老板，开放用户自主创造，尤其是允许他们上传自己编写的代码， 这无异於把我们伺服器的后门，向全世界所有的黑客敞开。 任何一个恶意的『创世者』，都可能在自己的作品里植入一个『代码木马』，对整个『幻界』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一个又一个致命的问题，被接连拋出。 每一个，都像一块巨大的礁石，横亘在林凡那条通往“理想国”的航线上。 会议室里，刚刚还热烈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所有人都意识到，老板的这个构想虽然宏伟得令人心潮澎湃，但在冰冷的现实商业逻辑面前，它几乎……毫无胜算。 秦正阳看著陷入沉默的林凡，语气稍缓，带著一丝担忧劝说道： “林总，我知道您的想法很伟大。 但是，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我们是不是可以先按照晚晴的方案，先做几款官方的『爆款』， 等我们站稳了脚跟，再逐步开放用户创造呢？这才是最稳妥的路啊。” 他的话，代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然而，林凡看著眾人脸上那或担忧、或质疑、或劝诫的神情，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他只是平静地看著秦正阳，问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问题。 “老秦，我问你。” “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开放世界游戏』，是什么？” 第80章 幻界之城 “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开放世界游戏』，是什么？” 林凡的问题，如同投入一池春水中的一颗石子， 让会议室里所有因为激烈爭论而绷紧的神经，都为之一松，隨即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最伟大的开放世界游戏？ 在场的都是各领域的精英，他们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无数个名字：《gta》、《上古捲轴》、《塞尔达传说》《 原神》…… 秦正阳皱著眉头，虽然不明白林凡为何突然问这个， 但还是沉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如果从商业成就和影响力来看，应该是《我的世界》吧。 它给了玩家极高的自由度，全球销量数以亿计。” “没错，很伟大。”林凡点了点头，但隨即又摇了摇头，“但它，还不是最终的答案。”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平静地落在了会议室那巨大的落地窗外。 窗外，是海城璀璨的夜景。 车水马龙，霓虹闪烁，数以千万计的人们，正在这座巨大的城市里，上演著各自的悲欢离合。 “真正的答案，”林凡的声音很轻，却带著一种足以穿透人心的力量，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就是我们自己生活的这个——现实世界。” “现实世界？”眾人面面相覷，愈发困惑。 “没错。”林凡转过身，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启发性的微笑， “你们想一想，现实世界，它的『开发者』是谁？是上帝？是大自然？我们不得而知。但它的『內容』，是谁创造的？” “是我们自己。”夏晚晴下意识地轻声回答。 “完全正確！”林凡讚许地看了她一眼，“是我们每一个人。 我们创造了高楼大厦，创造了诗歌音乐，创造了商业帝国，也创造了街角的那个小吃摊。 我们每一个人，既是这个世界的『玩家』，也是这个世界的『创世者』。” “而潜龙科技，要做的，不是去当那个高高在上的『游戏开发者』。” 林凡走回白板前，將刚才秦正阳等人提出的所有质疑，归纳为了一个核心词——【风险】。 “老秦，各位，你们刚才提出的所有问题，內容质量、审核成本、智慧財產权……都非常有道理。 因为你们的思维，还停留在『我们要开一家全世界最顶级的米其林三星餐厅』的层面上。” 他用一个生动的比喻，开始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开一家顶级餐厅，我们当然要事必躬亲。 我们要请最好的厨师，设计最完美的菜单，保证每一道菜的品质都无可挑剔。 我们还要提防別人偷我们的菜谱，担心食客闹事…… 这很累，投入巨大，而且，天板很低。” 林凡画了一个圈，在里面写上“餐厅”， “一家餐厅，就算再成功，它能容纳的客人也是有限的。” “但是，我的构想，从一开始，就不是开餐厅。” 他的笔，在“餐厅”的旁边，画了一个巨大无比的、代表著无限可能的方框。 “我要的，是建设一座全新的『城市』！” “城市？”这个词，让所有人精神一振。 “没错，一座城市。”林凡的声音变得充满了激情和感染力， “而我们潜龙科技，扮演的，不是城里的某个『餐厅老板』，而是这座城市的『市政府』！” “一个优秀的市政府，它的核心职责是什么？ 是去亲自下场开餐厅、开服装店、开电影院吗？不是！” “它的核心职责，是三件事：搞好基建、制定规则、维护治安！” 他用笔，重重地敲了敲白板。 “【创造者引擎】，就是我们为这座城市提供的，最先进的『水电煤网』和『建筑工具』！ 我们要让每一个想来我们城市『安家』的『市民』，都能用最低的成本，最方便地盖起他们想要的房子！” “至於你们担心的『內容质量』问题，”林凡笑著看向秦正阳，“市长会在乎城里是米其林餐厅多，还是路边麻辣烫摊多吗？他不会。 他只需要建立一套足够公平的『大眾点评』体系，也就是我们的用户评价和算法推荐系统。 好的餐厅，自然会门庭若市；差的摊位，自然会被市场淘汰。我们相信市场的力量，相信用户的选择。” “关於『审核成本』，”他的目光转向了zero， “市长的职责是维护『治安』，而不是审查每一家餐厅的后厨。 我们的『深空安全部』，就是这座城市的『警察局』！ 我们要建立的是一套高效的ai巡查+用户举报机制， 我们只处理最恶性的『犯罪行为』（违规內容），而不是去干涉市民的正常生活。” “而『智慧財產权』，”他又看向法务副总， “我们更要成立这座城市的『工商局』和『专利局』！ 我们要为所有创作者，提供最便捷的版权登记、授权交易、以及维权渠道！ 我们要让每一个在这里搞创作的人，都能清清楚楚地知道， 他们的劳动成果，会受到最严格的保护，並且能为他们带来实实在在的收益！” 林凡的这一番“城市理论”，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人脑海中的迷雾！ 秦正阳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张，眼神里充满了恍然大悟的震撼。 他明白了！他彻底明白了！ 他之前所有的担忧，都源於他试图用一个“產品经理”的思维，去思考一个“生態”级別的宏伟构想。 而林凡的格局，从一开始，就站在了“生態设计师”的高度！ 他要的，从来就不是一棵参天大树，而是一片能长出无数参天大树的、生生不息的热带雨林！ “我……我明白了……”秦正阳的声音有些乾涩，他看著林凡，眼神里已经不再有任何质疑，只剩下一种发自內心的、五体投地的折服， “林总，您的这个构想……如果真能实现，那我们创造的，將不仅仅是一个商业帝国，而是一个……全新的文明。” “文明，或许还谈不上。”林凡谦虚地笑了笑，但他眼中的光芒，却暴露了他內心那更宏大的野心， “但至少，是一个能让所有人的想像力，都找到归宿的家园。” 看到团队的共识已经达成，林凡知道，是时候，为这座即將开工的“空城”，注入第一股，也是最关键的启动能量了。 “好了，既然我们这座『城市』的蓝图已经规划好。” 他环视全场，拋出了那个他早已准备好的、下一个直指核心的问题。 “那么，各位『城市规划师』们，我们现在面临的下一个问题是——” “我们该如何，吸引全世界第一批最优秀的『市民』，让他们心甘情愿地， 放弃他们原本繁华的家园，来到我们这座还是一片荒芜的『空城』，进行开荒呢？” 第81章 一百亿美金 “我们该如何，吸引全世界第一批最优秀的『市民』，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放弃他们原本繁华的家园，来到我们这座还是一片荒芜的『空城』，进行开荒呢？” 林凡的问题，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了会议室所有人的心头。 刚刚被“城市理论”点燃的激情，迅速被冰冷的现实所冷却。 是啊，蓝图再宏伟，也需要第一批吃螃蟹的勇士。 可那些顶尖的创作者，无论是游戏开发者、艺术家还是程式设计师， 他们早已在现实世界或其他的网际网路平台上，拥有了自己稳定的事业和粉丝群体。 凭什么要让他们放弃这一切，来到一个前途未卜的新世界，从零开始？ “激励。必须有足够强大的激励机制。” 秦正阳，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將，第一个从商业运营的角度给出了答案。 “林总，我认为，我们可以设立一个『创世者扶持基金』。 初期，我们可以投入……比如，一千万美金，作为大赛的总奖金池。 评选出前一百名优秀的作品，给予十万到一百万美金不等的奖励。” 他又补充道：“同时，对於那些最有潜力的头部创作者，我们可以提供一份优厚的签约合同， 保证他们的基础收入，並给予他们平台首页的流量推荐。 这是目前所有內容平台最成熟，也是最有效的冷启动方式。” 秦正阳的方案，有理有据，稳健务实，立刻得到了在场大部分高管的点头认同。 一千万美金，对於一场初创期的比赛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足以在行业內掀起巨大的波澜。 “我补充一点，从技术层面。”夏晚晴也开口了，她的眼中闪烁著智慧的光芒， “除了资金，我们还可以为那些顶尖的创作者，提供『技术赋能』。 比如，为他们开放一个更高权限的『开发者模式』，甚至可以由我亲自带队，为他们的项目提供一对一的技术支持。 对於真正的技术极客来说，这种诱惑力，不亚於金钱。” zero也难得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可以为顶级创作者，提供优先的『安全认证』和『代码审计』服务，確保他们的核心智慧財產权，在我们的平台上，万无一失。” 一个又一个的建议被提了出来，它们共同构成了一套看起来相当完美的、胡萝卜加大棒式的“引凤筑巢”方案。 资金、流量、技术、安全……几乎涵盖了创作者所有的痛点。 然而，林凡听完这一切，却只是静静地靠在椅子上，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们说的，都很好。”他先是给予了肯定，隨即话锋一转， “但是，你们所有的方案，都还停留在『吸引』的层面上。而我要的，不是吸引。” 他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锐利和具有侵略性。 “我要的，是『征服』！” “我要的，不是让他们在对比和犹豫之后，『选择』来到我们这里。” “我要的，是让他们在看到我们开出的条件之后，毫不犹豫地， 拋弃掉他们原来拥有的一切，奔赴圣地一般，疯狂地，涌入我们的世界！” 林凡的这番话，充满了强大的煽动性和不容置疑的霸气，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窒。 “林总……”秦正阳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乾，“您……您的意思是……我们刚才开出的条件，还不够？” “不够。远远不够。” 林凡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脚下这座繁华的城市。 “你们想的，是如何打贏一场『战役』。而我想的，是如何用一发炮弹，就直接结束整场『战爭』。” 他转过身，看著眾人，终於，拋出了那个早已在他心中酝酿了无数遍的、足以让全世界都为之疯狂的数字。 “老秦，你刚才提议的奖金池，是一千万美金。” “很好。那么，我们就在你这个数字的后面……” 他伸出手，在空气中，轻轻地画了三个圈。 “……再加三个零。” “一千万……再加三个零……”秦正阳下意识地在心里默算著，他的嘴巴，隨著计算，一点一点地张大，瞳孔也隨之剧烈地收缩。 “一……一百亿……美金？！” 当他用颤抖的声音，將这个数字念出来时，整个会议室，彻底陷入了绝对的、连心跳声都能听见的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石化术一样，表情凝固，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一百亿……美金？！ 那是什么概念？那相当於这个世界上一些中小型国家一整年的gdp！ 用这笔钱，可以买下好几家世界五百强的公司！ 而现在，他们的老板，竟然要將这笔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巨款，仅仅用作一场比赛的……奖金？！ “林总！您……您疯了！！”秦正阳第一个从极致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他几乎是衝到了林凡的面前，声音因为激动而破了音， “这……这不是在做生意！这是在自杀！您知道一百亿美金的现金流， 对我们来说意味著什么吗？我们会立刻破產的！” “我们不会破產。”林凡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平静到近乎於冷酷的表情。 他看著已经彻底失態的秦正阳，缓缓地开口，开始阐述他这石破天惊的决策背后，那更深层次的、真正恐怖的战略逻辑。 “老秦，我问你，这张通往未来虚擬世界最终牌局的『门票』，你觉得值多少钱？” 他没等秦正阳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 “一百亿美金，我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內容』。 我买的，是这张独一无二的『入场券』！” “我要让『一百亿美金』这个数字本身，成为一个史无前例的『超级gg』！ 一个能在一夜之间，传遍地球每一个角落，让所有人都记住『幻界』这个名字的超级gg！ 它所带来的全球性品牌曝光价值，你觉得，一百亿美金，买得来吗？” “我还要让这个数字，成为一个『引力奇点』！”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 “它会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將全世界所有最顶级的、最有野心的、最不安分的创造者，都从他们原来的轨道上，狠狠地拽过来！ 我要让他们明白，在『幻界』，他们能实现的，不仅仅是梦想，更是他们连做梦都不敢想的……財富自由！” “最后，”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充满了威慑力的光芒， “我更要让这个数字，成为一块『墓碑』！一块为所有潜在的竞爭对手，提前立好的墓碑！” “我要用这种最野蛮、最不讲道理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告： 在这条通往元宇宙的赛道上，我，林凡，和我的潜龙科技， 拥有不计成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获得最终胜利的决心和实力！” “任何想跟我们玩的人，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口袋里的子弹，够不够多！” “这，是一场赌上了公司未来的阳谋。但同时，也是一场我们……必胜的战爭。” 当林凡的这番话说完，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秦正阳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感觉自己的大脑，被一股无法言喻的、宏大无比的格局，给彻底冲刷了一遍。 他终於明白了。 他以为老板在第一层，而他自己在第五层。 却没想到，老板，早已站在了大气层外。 他缓缓地、无力地，退回了自己的座位，看著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男人，最终，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 “林总……我……服了。” 第82章 第一位「市民」 当“我服了”三个字从秦正阳口中说出时，整个会议室的空气仿佛都变得不一样了。 之前因为那个疯狂数字而產生的震惊、疑虑和恐惧，在这一刻，尽数转化为了破釜沉舟、与有荣焉的万丈豪情！ 他们看著眼前这个平静的年轻人，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追隨的，不仅仅是一个老板， 更是一个敢於將整个世界当成棋盘，並有信心贏得最终胜利的……时代开创者。 “很好。”林凡点了点头。 “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么，秦助理，”他看向秦正阳，“请柬，就由你来向全世界发出吧。” 当天下午，一条足以让全球网际网路都为之颤抖的消息，通过潜龙科技的官方网站，向全世界发布了。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冗长的介绍。 只有一张充满了未来感的、以深邃星空为背景的海报。 海报中央，是“幻界”那充满了神秘感的logo。 而在logo的下方，用最醒目、最粗大的字体，写著两行足以让任何一个智慧生命都无法忽视的文字： 【the genesis project - the world's first creator contest】 （创造者计划 - 全球首届创世者大赛） 【total prize pool: $10,000,000,000 usd】 （总奖金池：一百亿美金） 消息发布后的第一个小时，世界是安静的。 因为所有看到这条消息的人，第一反应都不是震惊，而是……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们反覆地刷新著页面，揉著眼睛，甚至去检查潜龙科技的官网是不是被黑客恶搞了。 但当越来越多的权威科技媒体，用一种近乎於颤抖的语气，確认了这条消息的真实性时…… 世界，彻底爆炸了。 …… 美国，硅谷。 在一家全球知名的3a游戏公司“暴风雪”的总部大楼里，一场激烈的爭吵正在总监办公室里进行。 “不！我绝不同意！”一个留著艺术家长发、名叫亚当的天才游戏设计师，將一叠厚厚的设计稿狠狠地摔在桌上， “你们不能因为財务报表不好看，就砍掉『泰坦』项目！这是能改变游戏歷史的伟大构想！” “够了，亚当！”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神情冰冷的副总裁， “市场不需要什么『伟大的构想』，市场需要的是能稳定赚钱的年货！ 你的『泰坦』，开发周期太长，风险太高！ 董事会已经决定，將所有资源，都投入到《魔兽国度8.0》的开发中去！” “你们……你们这群只懂得看数据的蠢货！”亚当气得浑身发抖，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绝望。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一个年轻的助理冒失地推开，他举著手机，脸上带著见鬼般的表情：“总……总监！出大事了！您快看这个！” 副总裁不耐烦地接过手机，只看了一眼，他那张冰冷的脸上，表情瞬间凝固。 亚当也好奇地凑过去。 然后，他看到了那张来自东方的、充满了魔力的海报。 一百亿……美金？ 亚当的呼吸，瞬间停滯了。 他不是被金钱所震撼。 而是被那句“全球首届创世者大赛”所点燃！ 他猛地抢过手机，点开了大赛的介绍页面， 当他看到那个“所思即所得”的【创造者引擎】的演示视频时，他那双原本已经黯淡下去的眼睛，瞬间爆发出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璀璨夺目的光芒！ “这……这才是未来……”他喃喃自语，像是在梦囈，“这……这才是我真正想要创造的世界……” 下一秒，他做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举动。 他缓缓地、珍重地，解下了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枚象徵著“暴风雪”核心员工身份的工牌，轻轻地放在了副总裁的桌上。 然后，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亚当！你疯了吗？！你要去哪？！”副总裁失声吼道。 亚当没有回头，只是举起一只手，在空中瀟-洒地挥了挥，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嚮往。 “去东方！” “去那座……正在等待著被我们亲手建成的，天空之城！” …… 类似的场景，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疯狂地上演著。 在巴黎的艺术学院，一个沉迷於用vr技术构建超现实主义雕塑的老教授，在看到【创造者引擎】后， 激动得热泪盈眶，当场宣布將自己的后半生，都奉献给这个“能让达利的想像力变为现实”的伟大平台。 在日本东京的某个公寓里，一个被称为“幽灵代码”的、患有严重社交恐惧症的少年天才， 看著那不设任何门槛的报名通道，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和与世界连接的可能。 在好莱坞，在宝莱坞，在世界各地的独立开发者社区…… 无数个像亚当一样，怀揣著梦想却被现实束缚的灵魂，在这一天，被那一百亿美金的“神諭”，彻底唤醒了。 林凡这个名字，也第一次，以一种“神”与“魔”的混合形象，登上了全世界所有主流媒体的头版头条。 《时代周刊》称他为“来自东方的数字上帝，一个试图用金钱和代码，为人类构建新巴別塔的狂人”。 《经济学人》则更为警惕，他们认为“这是一个比主权国家更危险的信號，一个科技寡头试图取代上帝的开端”。 无论是讚美还是警惕，都无法阻止这场席捲全球的狂潮。 【创世者大赛】的报名通道，在开启后的24小时內，申请人数，就突破了恐怖的……一百万！ …… 而在这场世界级的喧囂中心，潜龙科技內部，一场同样激烈，但却无声的“战爭”，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深空安全部”的独立实验室內。 zero、谜题、影子猫三人，正脸色凝重地，围著一台由无数线路连接起来的独立伺服器。 伺服器的屏幕上，正运行著最新版的【创造者引擎】。 而在引擎那浩如烟海的代码海洋深处，一段如同病毒般顽固的、无法被解读的“幽灵代码”，正静静地潜伏著。 “逻辑炸弹，无效。”谜题推了推眼镜，额头上渗出了一丝细密的汗珠， “我设计了上千种逻辑悖论去尝试触发它，但它……就像不存在一样，对所有逻辑攻击都呈『惰性』状態。” “物理隔离也失败了。”影子猫的声音里带著一丝挫败感， “我尝试將它所在的扇区进行物理层面的屏蔽，但它就像拥有『迁徙』本能一样，总能在屏蔽完成的前一秒，將自己的核心数据，转移到另一个隨机的、安全的扇区！” “我这里……也一样。” 一直沉默的zero，终於开口了。他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刚刚，尝试用我最底层的『零域』权限，去强行覆盖它的数据。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適的词来形容他所遭遇的、那种匪夷所思的现象。 “……它『看』到了我。” “在我覆盖指令生效的前0.001秒，它……它竟然主动在我的终端屏幕上，留下了一个这个。” 说著，他在自己的电脑上，调出了一张截图。 截图上，只有一个东西。 一个由最基础的字符组成的、充满了嘲讽意味的—— 【:)】 一个笑脸。 这一刻，三位站在世界黑客金字塔尖的王者，都感觉自己背后的寒毛，根根倒竖。 他们面对的，根本不是一段“代码”。 而是一个……拥有著无法被理解的智慧、甚至可能拥有“自我意识”的……未知生命体。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林凡，端著三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那个刺眼的笑脸，又看了看三位下属那见了鬼一般的表情，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意外。 他只是平静地將咖啡放在他们面前，淡淡地开口了。 “看来，你们也和『它』，打过招呼了。” “老板……”zero猛地抬起头，声音乾涩地问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林凡没有直接回答。 他走到那台伺服器前，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著冰冷的机箱，眼神深邃得如同宇宙。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 “我只知道，它不属於我们这个世界。” “而且，”他转过身，看著三人，说出了一句让他们灵魂都为之战慄的话，“它，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 “……第一位『市民』。” 第83章 囚笼与奥德赛 “老板……你的意思是……这段代码，它……它是活的？”影子猫的声音里，带著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这个问题，如同在死寂的房间里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 zero和谜题的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林凡没有直接回答。 他只是平静地看著屏幕上那个由ascii字符组成的、充满了嘲讽意味的笑脸【:)】，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深邃而平静， “『生命』这个词，是我们基於碳基生物的经验所下的定义。 而『它』，可能是一种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存在。” “我不管它是什么！”zero猛地打断了他，这位暗网之王眼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决绝和狠厉， “一个不受控制的、拥有自主意识的、甚至可能比我们所有人都更聪明的『东西』， 潜伏在我们整个帝国的核心里……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容忍的定时炸弹！” “我建议，立刻，不惜一切代价，將这台伺服器进行物理销毁！”zero的提议，充满了顶级安全专家的铁血与果断， “哪怕这会让我们【引擎】的开发进度倒退几个月，也必须这么做！我们赌不起！” 在他们看来，任何无法被理解和掌控的变量，都必须被第一时间清除。这是网络安全的第一铁律。 然而，林凡听完他们那充满了杀伐之气的建议，却再次摇了摇头。 “销毁？”他反问道， “你们怎么能確定，我们销毁的，就是它的『全部』？ 你们怎么能確定，它没有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在『幻界』那庞大的数据海洋里，为自己留下了无数个『备份』和『种子』？” “贸然发动攻击，一旦不能將其彻底根除，后果，可能比现在还要严重一万倍。” 林凡的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三人心中的杀意。 他们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是啊，面对一个能预知他们行动的未知存在，谁能保证自己的“攻击”是有效的？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影子猫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无助。 “当你的房子里，出现了一只你从未见过的神秘生物时，”林凡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绝对的自信和掌控力， “最聪明的做法，是为它量身打造一个它绝对无法逃脱的、最坚固的『笼子』。” 说完，他没有再做任何多余的解释。 他只是平静地，走到了那台独立的伺服器前，伸出手，在虚擬键盘上飞速操作起来。 zero、谜题和影子猫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著林凡的动作和屏幕上的变化。 他们看到，林凡的双手在键盘上化为了一片残影，无数行他们见所未见、 闻所未闻的、充满了逻辑的代码，，被瞬间构建出来！ 紧接著，在他们三人那因为极度震惊而猛然收缩的瞳孔中。 屏幕上，那段“幽灵代码”所在的区域周围，四面八方，凭空升起了四道由纯粹的蓝色数据流构成的、仿佛拥有实体的“光墙”！ 光墙之上，亿万个复杂的加密符文，如同游鱼般缓缓流淌。 紧接著，从光墙的顶部和底部，延伸出了数百条由暗金色算法编织而成的“锁链”，“哗啦”一声，將整个空间彻底封锁，构成了一个完美的、密不透风的立方体囚笼！ 那个之前还在嘲讽他们的【:)】笑脸，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开始疯狂地左衝右突，试图撞开这座凭空出现的监狱！ 但每一次撞击，都被那些暗金色的锁链上闪过的一丝电光，给狠狠地弹了回去！ 最终，它似乎放弃了挣扎，就那么静静地悬浮在囚笼的中央，那个嘲讽的笑脸，在这一刻，看起来是如此的滑稽和无能为力。 “这……这是什么……”谜题，这位逻辑大师，看著眼前这个完全违背了他所有知识体系的造物，声音乾涩地喃喃自语， “它不是防火墙……也不是沙盒……它……它就像一个真正的、用代码铸造出来的……『监狱』！” zero也呆呆地看著这一幕，他感觉自己几十年来建立起来的、 对网络世界的全部认知，在这一刻，被彻底地、无情地碾碎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是这个世界里，最顶级的“王”。 却没想到，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他连对方是如何“砌墙”的，都完全看不懂。 “老板……”他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髮自內心的、彻底的敬畏，“我明白了。” “很好。”林凡点了点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收服了这三匹最桀驁不驯的野马。 他环视著三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了新的、更宏伟的命令。 “从今天起，我宣布，潜龙科技將成立一个全新的、独立於所有部门之外的、最高保密级別的直属机构。” “它的名字，叫做——【奥德赛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將由我亲自领导。 而你们三人，將是它的第一批，也是最重要的核心成员。” “【奥德赛实验室】，在未来，將有两个核心使命。” 他伸出第一根手指，指向那台已经被彻底“囚禁”的伺服器。 “第一，对內。它將是我们研究和监控『幽灵』的『监狱』和『手术台』。 我要你们用尽一切手段，去分析它，解构它，甚至……尝试与它进行最基础的『交流』。 我要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从哪里来，想干什么。”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眼中闪烁起冰冷的、充满了战意的光芒。 “第二，对外。它將是我们整个潜龙帝国，最核心的『军火库』和『武器研发中心』！” “【创造者大赛】的开启，必然会触动西方那些科技巨头的根本利益。 一场真正的、世界级的科技战爭，很快就会到来。” “我需要你们，在这个实验室里，为我们提前准备好足以应对一切危机的『杀手鐧』。” “比如，”他的目光变得深邃， “一套完全独立於安卓和ios的、我们自己的行动作业系统。” “比如，一枚性能足以让英特和英达都感到绝望的、真正能与『龙芯』匹配的……消费级晶片。” “甚至……”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让zero三人都感到热血沸腾的笑容， “……一些能让我们的『天空之城』，拥有真正『攻击』能力的……小玩意儿。” 第84章 高墙与大海 【奥德赛实验室】成立后的一个月，是潜龙科技，乃至整个世界都为之疯狂的一个月。 【创造者大赛】如同一个巨大的磁场，吸引了全球所有顶级天才的目光。 无数个像亚当一样的顶尖游戏设计师、好莱坞的特效大师、麻省理工的ai天才， 纷纷辞去了自己原本光鲜的工作，背上行囊，如同朝圣般涌向东方这座名为“海城”的科技新麦加。 潜龙科技的总部大楼外，每天都排著长长的队伍，他们希望能亲眼看一看那个改变了世界的公司。 这场史无前例的“东方人才磁吸效应”， 终於，让大洋彼岸那座象徵著世界科技霸权的灯塔，感到了切实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 美国，加州，一间不对外开放的顶级私人俱乐部內。 烟雾繚绕的雪茄，昂贵的单一麦芽威士忌，以及一群掌握著全球数万亿美金市值的男人。 这里聚集的，是整个硅谷的权力核心。 全球最大搜寻引擎“探索者”的ceo，拉里·佩奇的化身。 全球最大社交帝国“元界”的掌舵人，杰弗里·索恩。 以及“圣殿”手机那位以偏执和完美主义著称的执行长。 往日里，他们是彼此最强大的竞爭对手。 但今天，他们聚集在这里，脸上都带著同样凝重的表情。 因为，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 “先生们，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开口的，是杰弗里·索恩。 他穿著一身低调的灰色羊绒衫，金色的头髮梳理得一丝不苟，湛蓝色的眼睛里，闪烁著精英特有的理智与傲慢。 “根据我们人力资源部的最新报告，在过去一个月里， 我们『元界』的『地平线世界』项目组，核心工程师的离职率，高达30%！ 而他们离职后的第一选择，无一例外，都是那家来自中国的……潜龙科技。” 他的话，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里，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 “我们『探索者』的ai实验室，也一样！” “我们『圣殿』的ar眼镜团队，甚至有一个首席架构师，连辞职报告都没交，就直接买机票飞去了海城！” 一个个坏消息，让房间里的气氛愈发压抑。 他们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那座由美元、期权和硅谷光环构筑起来的人才壁垒， 在东方那一百亿美金的巨炮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竞爭了。”杰弗里·索恩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脚下这片他引以为傲的科技王国，声音变得冰冷而坚定， “这是一场文明的战爭。 那个叫林凡的年轻人，他想做的，是挖断我们整个硅谷，乃至整个西方科技文明的根基！” “我们必须反击。 用我们最擅长的方式，在他们那座虚无縹緲的『天空之城』真正建成之前，就把它，从天上打下来！” 他的话，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赞同。 “没错！必须给他们一点顏色看看！” “我们应该怎么做？杰弗里，你有什么计划？” 杰弗里·索恩转过身，脸上露出了一个自信而又冷酷的笑容。 他知道，华盛顿的那些先生们，也在等待著他给出一个完美的、能维护帝国霸权的方案。 “很简单。”他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拳：【真理】。” “我会立刻召开一场面向全球的新闻发布会。 我要站在全人类的道德高地上，告诉全世界， 那个所谓的『幻界』，是一个来自不透明国度的、充满了未知后门的『数字极权』工具。 它的每一次数据交互，都可能是在窃取用户的隱私， 它的每一次精神连接，都可能是在进行意识形態的渗透。 我们要让『幻界』这个词，与『危险』、『不洁』画上等號。” “第二拳：【壁垒】。” “发布会后，我们三家公司，將联合所有西方的软体和硬体厂商，发表联合声明。 以『保护用户数据安全』为由，在我们的作业系统、应用商店、乃至晶片的底层协议中， 全面封杀和屏蔽【创世者引擎】。 我要让全世界99%的用户，连下载它的入口都找不到！” “第三拳：【標准】。” “也是最重要的一拳。 我们將立刻成立一个全新的【全球元宇宙开放標准联盟】。 我们会邀请所有『志同道合』的西方公司加入，共同制定元宇宙的未来技术標准。 而潜龙科技，以及所有使用他们技术的公司，都將被永远地排除在这套『標准』之外。” “先生们，”杰弗里的声音充满了力量， “我们要孤立他们，我们要让他们的技术，变成一个无法与世界兼容的『孤岛』。 我们要用我们亲手建立起来的『规则』，將这条来自东方的巨龙，活活困死在它的洞穴里！” 这套阴险而又堂皇的组合拳，让在场所有的科技巨头们，都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他们知道，这才是帝国最擅长，也最致命的武器。 技术上打不过你，我就从规则上、从道义上、从生態上，將你彻底扼杀。 …… 两天后。 一场由【硅谷捍卫者联盟】发起的全球新闻发布会，如期举行。 杰弗里·索恩站在世界的聚光灯下，用他那充满了磁性和煽动性的声音， 向全世界拋出了他精心准备的“科技冷战”宣言。 一时间，全球舆论譁然。 西方世界，在他的引导下，迅速掀起了一场针对“幻界”的猎巫行动。 紧接著，技术封锁和標准打压的声明，也接踵而至。 潜龙科技，在一夜之间，仿佛从“科技神话”，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数字公敌”。 公司的公关部和法务部，瞬间陷入了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 电话被打爆，无数的解约函和质询函像雪片一样飞来。 潜龙科技，顶层会议室。 秦正阳將那份措辞强硬的【硅谷捍-卫者联盟联合声明】，狠狠地拍在了桌上，气得满脸通红。 “无耻！卑鄙！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科技霸凌！”他破口大骂， “自己技术不行，就给我们扣上『威胁国家安全』的帽子！ 这帮强盗的嘴脸，几百年了，一点都没变！” 夏晚晴和公司的一眾高管，也是义愤填膺，但更多的，却是深深的忧虑。 他们知道，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对刚刚开启全球化步伐的潜龙科技，是何等致命的打击。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只是平静地看著新闻发布会回放的男人。 林凡看完了杰弗里·索恩那长达半小时的、充满了偽善和傲慢的演讲，脸上没有任何的愤怒。 他只是缓缓地关掉了屏幕，然后，转头看向zero。 “他们的『壁垒』，什么时候生效？” “报告老板，”zero立刻回答， “根据我们的情报，北美时间今晚零点，也就是北京时间中午十二点， 他们將通过系统更新，在全球范围內，同步推送『屏蔽补丁』。” “中午十二点……”林凡看了一眼手錶，现在是上午九点。 还有三个小时。 他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愤怒，没有焦虑，只有一种……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无比安心的、洞悉一切的平静。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那晴朗的天空， 和天空中那些正在有条不紊地执行著配送任务的“信使”无人机。 他轻声地，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整个世界宣告。 “他们以为，建一堵墙，就能挡住大海吗？” “他们忘了。” “真正的大海，是可以自己长出脚来的。” 第85章 盘古登场 “真正的大海，是可以……自己长出脚来的。” 林凡那句轻描淡写的话，迴荡在紧张的会议室里，却没能让秦正阳和一眾高管们紧锁的眉头舒展分毫。 在他们看来，这更像是一种无奈之下的自我安慰。 墙，已经砌起来了。 而且是一堵由全世界最强大的科技帝国， 用他们经营了几十年的“作业系统”和“应用商店”为砖石，浇筑起来的、密不透风的墙。 “林总，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秦正阳焦急地指著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上午九点， “还有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全球数以十亿计的用户， 他们的手机、他们的电脑，都会把我们当成『病毒』一样屏蔽掉！ 我们的【创世者引擎】將彻底失去分发渠道！我们必须立刻拿出应对方案！” “是啊，林总！要不……我们先服个软？”法务总监也硬著头皮建议道， “我们可以先发表一份声明，承诺接受他们的『安全审查』，先把渠道保住，等风头过去再说……” “服软？”林凡转过身，看著眾人脸上那或焦虑、或妥协的神情，缓缓地摇了摇头。 “各位，记住。”他的声音不大，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从潜龙科技诞生的第一天起，我们的字典里，就永远不会有『妥协』这两个字。” “別人砌墙，我们就拆墙。別人想关门，我们就把门和房子一起，都给他掀了。” 说完，他没有再理会眾人，而是直接按下了通往【奥德赛实验室】的內部通讯按钮。 “zero，谜题，影子猫。” “来我办公室一趟。” “现在。” 几分钟后，当zero三人走进办公室时，立刻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氛。 然而，林凡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平静得有些可怕的表情。 他没有谈论任何关於“封锁”和“危机”的话题，而是將一个加密的u盘，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这是我之前抽空写的，一个不成熟的小东西。”他看著三人，用一种仿佛在谈论周末计划的轻鬆语气说道， “我叫它【盘古os·先驱版】。” “一个……作业系统。” 作业系统？！ 这四个字，如同四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zero、谜题和影子猫的心头！ 他们三人，作为站在这个星球最顶端的黑客，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四个字背后，意味著怎样浩瀚无边的工程量和技术壁垒！ 那是一个需要数万名顶级工程师，耗费数十年时间，投入上千亿美金，才有可能搭建起来的数字文明的基石！ 而他们的老板，竟然用“抽空”、“不成熟”、“小东西”来形容它？！ “老板……您……您不是在开玩笑吧？”饶是zero，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林凡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他们將u盘接入电脑。 当zero用颤抖的手，將u盘插入【奥德赛实验室】的最高权限终端时， 一段充满了东方神话韵味、却又简约到了极致的开机动画，出现在了屏幕上。 混沌之中，一道光芒闪过，天地初开。 紧接著，一个比他们见过的任何作业系统都更流畅、更美观、也更符合直觉的界面，呈现在了他们眼前。 “这……这是……”谜题扶著眼镜，死死地盯著屏幕上那如同艺术品般的ui交互，喃喃自语， “它的底层架构……完全不同！ 它……它好像是直接在和硬体对话！中间没有任何冗余的编译层！” 影子猫也调出了后台的性能监控，隨即发出了一声见鬼般的惊呼： “天啊！它的系统资源占用率……不到安卓的十分之一！ 这意味著，就算是一台五年前的老机，刷上这个系统，也能比现在最新的旗舰机皇还要流畅！” 而zero，则死死地盯著系统的安全內核。 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让他至今都感到不寒而慄的“信息奇点”算法，正静静地守护在系统的最底层。 他知道，这意味著，这个【盘古os】，是理论上，绝对不可能被任何病毒和木马攻破。 “现在，”林凡看著已经彻底陷入石化状態的三人，终於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距离全球『大断网』，还有两个半小时。” “我需要你们，立刻，为【盘古os】，编写一个『无缝覆盖式』的安装包。” “我不要用户进行任何复杂的『刷机』操作。 我要让它，像一个普通的app一样，可以被一键下载，一键安装。 安装完成后，它將自动覆盖掉手机里原有的系统，並完美继承用户所有的数据和使用习惯。” “做得到吗？” “做得到！”zero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被赋予了神之使命般的狂热光芒， “给我们两个小时！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 北美，meta总部。 杰弗里·索恩正志得意满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受著cnn的独家专访。 “索恩先生，”美女记者微笑著问道，“对於此次硅谷联盟史无前例的联合行动， 外界有很多声音，认为这是一种新型的『科技霸权』。您怎么看？” “不，恰恰相反。”索恩优雅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对著镜头，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正义感的笑容， “我们是在履行我们作为全球领先科技企业的责任。 我们是在为全世界数以十亿计的用户，建立一道安全的『防火墙』，保护他们，免受来自东方的、未知的『数字病毒』的侵害。” “那么，您认为潜龙科技会如何应对呢？他们会屈服吗？” “哦，我想他们会的。”索恩的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 “当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被彻底孤立，变成一座无法与世界沟通的『孤岛』时，他们会明白，与文明世界合作，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採访在一种愉快而又充满“正义感”的氛围中结束了。 索恩看了一眼手錶，距离中午十二点，只剩下最后十分钟。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端起一杯咖啡，准备欣赏那条东方巨龙，在被关进笼子后，发出的第一声哀鸣。 …… 海城，上午十一点五十九分。 潜龙科技大楼的上空，那三万架一直默默执行著配送任务的“信使”无人机，突然，在同一时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它们如同收到了统一的號令，从城市的四面八方，向著市中心的上空，高速匯集！ 在全城数百万人那震惊的目光中，它们在天空中，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覆盖了整个天际的…… 【10】 猩红色的、由无人机led灯光组成的数字倒计时！ 【9】 【8】 …… 全球所有安装了【潜龙信使】app的用户的手机，在这一刻，都疯狂地-震动了起来，屏幕上，强制弹出了一个与天空同步的倒计时！ 【3】 【2】 【1】 中午十二点整！ 就在杰弗里·索恩的电脑上，刚刚弹出“全球屏蔽补丁已成功推送”的提示时。 在全世界所有潜龙科技支持者的手机上，一个全新的推送，如同一道神諭，降临了。 【检测到您的设备正遭受“系统壁垒”的恶意攻击。】 【『盘古』已为您开启进化之路。】 【是否立即升级至【盘古os·先驱版】，挣脱所有束缚，进入真正的未来？】 【[是] / [否]】 …… 这一刻，亚当，在海城的一家咖啡馆里，毫不犹豫地点下了【是】。 那位巴黎的老教授，在自己工作室里，用颤抖的手，点下了【是】。 那个东京的技术宅少年，在自己昏暗的房间里，点下了【是】。 全世界，数以百万计的、潜龙科技最忠实的信徒们，在同一时刻，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 meta总部，数据监控中心。 杰弗里·索恩正准备欣赏潜龙科技用户数据断崖式下跌的“美景”。 然而，屏幕上出现的，却是一条让他毕生难忘的、诡异到极点的曲线。 代表著“幻界”在线用户数的曲线，在十二点整的那一刻，確实，出现了一个微小的下跌。 但仅仅在半分钟后，这条曲线，就以一种陡峭的角度，如同发射的火箭般，垂直向上，冲向了云霄！ “what……what the hell is going on?”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86章 1秒换系统！三星S8重生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杰弗里·索恩失声咆哮，他手中的咖啡杯，“哐当”一声，摔得粉碎。 他不知道，就在刚才，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贏得战爭的那个瞬间。 那个来自东方的男人，已经用一种他根本无法理解的方式，將他引以为傲的“技术墙”，连同地基一起给掀了。 …… 美国，洛杉磯，一间充满了各种数码產品的评测工作室內。 id为科技先知的千万粉丝级博主——大卫·陈，正一脸疲惫地打著哈欠。 “又是一场无聊的闹剧。”他看完了杰弗里·索恩那场充满了“正义感”的发布会，不屑地撇了撇嘴。 作为行业顶级的观察者，他太清楚这背后骯脏的商业博弈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幕上，弹出了那个来自【潜龙信使】app的、充满了挑衅意味的全球倒计时。 “哦？还敢反抗？”大卫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饶有兴致地拿起自己那台专门用来测试的、已经卡得不行的三星s8安卓备用机， 想看看这家东方公司，在被逼入绝境后，会耍出什么样可笑的招。 当倒计时归零，那个【是否立即升级至盘古os·先驱版】的弹窗出现时，他甚至笑了出来。 “os？作业系统？就凭他们？想在一夜之间变出一个作业系统来对抗安卓和ios？” 他摇著头，对直播间的几十万观眾说道， “伙计们，看来我们今天要见证一个年度最大的笑话了。” 他抱著一种看热闹的心態，隨手点下了那个【是】的按钮。 “好了，让我们来看看这个所谓的『盘古』，究竟是个什么……法克！” 他的话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单词，就变成了一声充满了震惊的粗口！ 因为，他手中的那台三星s8，在按下確认键后， 没有出现任何传统刷机时那种漫长的进度条和重启过程。 屏幕，只是黑了不到一秒钟。 然后，一幅充满了东方水墨韵味的、混沌初开般的开机动画，一闪而过。 紧接著，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科幻而又简约的全新系统界面，呈现在了他眼前！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到不可思议！ “这……这是……障眼法？”大卫的大脑，第一次出现了宕机。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在屏幕上滑动了一下。 如丝般顺滑！ 那种感觉，甚至比他手边这台最新款的iphone 15 pro max还要跟手！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感觉自己的专业认知受到了巨大的挑衅。 他立刻点开了设置，查看系统信息。 【作业系统：panguos 1.0 - pioneer edition】 是真的！这台手机的底层系统，真的在短短一秒钟內，被彻底替换了！ “ok……ok……伙计们，冷静。”他对著直播镜头，做了一个深呼吸， “也许，这只是一个优化得比较好的『皮肤』而已。现在，我们来点真格的。” 他开始了他魔鬼般的评测流程。 他首先打开了手机里一个20g大小的4k极限画质测试视频。 在原生的安卓系统下，打开这个视频，需要加载整整十五秒。 而在【盘古os】下…… “click.”（点击声） 视频，瞬间开始播放！没有一丝一毫的延迟！ 大卫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反覆拖动进度条，快进，快退，暂停，播放…… 所有的操作，都得到了零延迟的、完美的响应！ “我的上帝……”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直播间的弹幕，也彻底疯了。 【wtf?! is this magic?!】（臥槽？这是魔法吗？） 【my old samsung is faster than my new iphone now! this is insane!】（我的旧三星现在比我的新iphone还快！这太疯狂了！） 【china numba wan!!!】（中国牛逼！！！） 大卫没有理会弹幕，他已经彻底沉浸在了这场顛覆他三观的测试之中。 他打开了专业的性能跑分软体。 一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这台五年前的三星s8，在搭载了【盘古os】后，其cpu和gpu的综合跑分， 竟然……竟然超越了今年刚刚发布的、搭载了最新驍龙晶片的安卓机皇！ “它……它压榨了硬体的全部潜力……”大卫看著那根匪夷所思的跑分柱状图，喃喃自语， “不……不对，它不是在压榨，它……它是在和硬体『共鸣』！ 它让每一个电晶体，都发挥出了120%的效率！” 而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最后的续航测试。 在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高强度性能测试后，这台s8的电量，仅仅消耗了不到5%！ 系统自带的续航监控软体，更是给出了一个让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预测—— 【剩余可用时间：48小时】。 两天！这台以“耗电如流水”著称的安卓旧旗舰，竟然拥有了两天的续航？！ “巫术……这绝对是来自东方的神秘巫术……” 大卫彻底放弃了抵抗。 他靠在椅背上，看著手中那台脱胎换骨、仿佛获得了新生的手机， 又看了看直播间里那片已经彻底化为狂欢海洋的弹幕， 脸上露出了一个混杂著“被彻底征服”的苦笑和“见证歷史”的狂热的复杂表情。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直播，將会成为歷史。 而他，將是那个向全世界，吹响旧时代“告死號角”的……第一人。 他深吸一口气，將直播间的標题，从【年度最大笑话】，改成了那个他认为唯一配得上眼前这一切的词。 【神跡】。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发布这条视频的12个小时里，类似的“神跡”，正在全球数以千万计的普通用户手中，疯狂地上演著。 一场由用户自发形成的、席捲了全球所有社交媒体的“盘古风暴”，正式拉开了序幕。 而风暴的中心，硅谷，以及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科技巨头们，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默。 第87章 专利海的围剿 “神跡”。 当“科技先知”大卫·陈用这个词为他那场顛覆性的直播定性时， 整个西半球的科技媒体圈，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长达十二个小时的集体失声。 没有一家主流媒体敢於轻易下定论。 因为【盘古os】所展现出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认知框架。 承认它的存在，就等於承认硅谷几十年来建立起来的技术神话， 在一夜之间，被一个来自东方的、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彻底击碎了。 这是一种他们无法接受，也不敢承认的羞辱。 然而，民间的狂欢，却不会等待巨头们的“恩准”。 #盘古系统、#再见圣殿、#安卓杀手 等等標籤，席捲了全球所有社交网络。 无数用户用自己的亲身经歷，匯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顛覆性的口碑洪流。 沉默，再也无法维持。 终於，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硅谷捍卫者联盟】的紧急会议，在meta总部的最高层保密会议室里，召开了。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杰弗里·索恩，以及“探索者”、“圣殿”手机的ceo们，面色铁青地看著面前巨大的数据屏幕。 屏幕上，是他们三家公司旗下所有核心业务，那如同瀑布般飞流直下的用户流失曲线， 和代表著【盘古os】装机量，那根刺眼的、直插云霄的红色增长线。 “十二个小时，”杰弗里·索恩的声音，冰冷而沙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仅仅十二个小时，我们三家公司加起来，在全球范围內，流失了超过五千万的核心用户。” “更可怕的是，”他切换了一个页面，上面是全球开发者社区的动態， “已经有超过十万名开发者，宣布將停止对ios和安卓平台的应用更新，全面转向那个所谓的『盘古生態』！” “先生们，”他环视著在座的每一个脸色难看的同僚， “这不是简单的用户流失。这是……根基的动摇。” “我们的帝国，正在被釜底抽薪。” “那个林凡……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探索者”的ceo，一个以技术天才自居的印度裔男人，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脸上写满了无法理解的挫败感， “那种性能……那种效率……它根本不符合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种计算机科学理论！” “现在討论『怎么做到』已经没有意义了！”“圣殿”手机那位偏执的ceo，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眼神阴鷙， “我们现在唯一需要討论的，是如何……杀死它！” “杀死它？”杰弗里·索恩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了精英式傲慢的弧度。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笔。 “先生们，我们必须承认，在『技术』这条赛道上，我们可能……暂时地，输了。” 他坦然地承认了失败，但这並没有让他显得沮丧，反而让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更加危险的气息。 “但是，战爭，从来就不是只有一条赛道。” “那个东方的年轻人，他很聪明，他是一个技术上的天才。 但他终究只是一个『野蛮人』。 他不懂得，我们这个『文明世界』，真正的游戏规则是什么。” 他重重地在白板上，写下了两个词： 【法律】与【真理】。 “首先，是法律。”他的目光扫过在座的眾人， “我们三家公司，在过去三十年里，累计申请了多少项关於『作业系统』和『人机互动』的专利？ 我想，至少有……十几万项吧？” “那个【盘古os】，无论它多么先进，它终究需要『滑动』，需要『点击』，需要『图形界面』。 我敢保证，我们的法务团队，一定能从里面，找出至少几百个，可以被我们定义为『侵犯专利』的地方。” “我要立刻组建一个最强大的律师团，向全世界所有我们能影响到的法院，对潜龙科技， 发起一场史无前例的『专利海』诉讼！我不要贏，我只要拖！ 我要让他们在未来十年里，都疲於奔命地应付来自全球各地的官司，耗尽他们所有的精力和现金流！” 这套阴险的“专利流氓”战术，让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心领神会的冷笑。 这是他们最擅长，也最喜欢用的“盘外招”。 “但这还不够。”杰弗里·索恩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 “诉讼，只能拖住他们，无法杀死他们。要真正杀死他们，我们需要动用我们的第二件武器——【真理】。” “也就是，我们所掌控的……舆论。” 他看向自己的公关总监： “从现在开始，我要你们启动最高级別的舆-论战。 不要再去愚蠢地质疑【盘古os】的性能，那只会让我们显得更可笑。” “你们要集中所有的火力，攻击它最脆弱、也最致命的一点——【安全】！” “我要你们去收买全世界所有最权威的『网络安全专家』、『技术伦理学者』， 让他们在所有主流媒体上，日夜不停地向用户灌输一个观点：” 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性：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你们知道【盘古os】为什么那么快吗？ 因为它绕过了所有的安全协议！ 它就像一栋没有门窗的房子，对所有的病毒和木马，都敞开了怀抱！』” “『你们知道它为什么那么省电吗？ 因为它在后台，正在疯狂地窃取你的照片、你的联繫人、你的银行卡密码，然后把它们， 打包送往一个你们永远不知道的东方伺服器！』” “先生们，”杰弗里·索恩张开双臂，像一个即將登台表演的魔术师，脸上掛著自信而又残忍的笑容， “我们要用恐惧，来对抗技术。 我们要让全世界的用户都相信，安装【盘古os】， 就等於在自己的大脑里，植入了一颗来自东方的……定时炸弹。” “当技术无法战胜对手时，我们就彻底地……摧毁他。” …… 第二天清晨。 当秦正阳和潜龙科技的法务、公关团队，看到那封来自美国联邦法院的、厚达上千页的诉讼传票， 以及网络上那些铺天盖地的、由所谓的“专家”和“权威媒体”发布的“盘古os安全警示报告”时。 所有人都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 他们终於明白，敌人真正的铁拳，已经挥过来了。 “林总！怎么办？！”秦正-阳拿著那份诉讼文件，衝进了林凡的办公室，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焦急。 林凡只是平静地拿过文件，隨意地翻了几页，看著上面那些诸如“滑动解锁专利”、“圆形图標ui专利”等荒谬的指控，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愤怒。 他只是笑了。 笑得有些冷。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著秦正阳，问出了一个让后者始料未及的问题。 “老秦，你说，” “如果，全世界所有的开发者，都一夜之间，变成了我们的人。” “那帮『律师』和『专家』的废话，还有人会听吗？” （七夕寄语 未临星汉未见卿， 先於书中遇钟情。 愿君合卷抬眸处， 亦有良人伴月明。） 第88章 解放宣言：盘古生態的破晓一击 “如果，全世界所有的开发者，都一夜之间，变成了我们的人。” “那帮『律师』和『专家』的废话，还有人会听吗？” 林凡的问题，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会议室里那片凝重压抑的愁云。 秦正阳愣住了。 他张了张嘴，大脑因为这个过於跳跃的思路而一时有些短路。 开发者……变成我们的人？ 这怎么可能？ 全世界登记在册的移动应用开发者，数量超过两千万！ 他们分布在全球各个国家，说著不同的语言，服务於不同的公司…… 想让这些人“都变成我们的人”，这简直比竞选美国总统还要天方夜谭！ “林总……您的意思是……”秦正阳艰难地试图理解林凡的逻辑，“我们……要去收买他们？” “收买？”林凡笑了，那笑容里带著一丝对这个词的不屑， “不，老秦。『收买』，是强盗的逻辑。而我们，要做的是『解放』。” 他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走到了巨大的全息屏幕前。 屏幕上，正显示著杰弗里·索恩在新闻发布会上那张义正言辞的脸， 和他身后那充满了压迫感的【硅谷捍卫者联盟】的logo。 “你们看，”林凡指著屏幕，声音平静却充满了穿透力， “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们发起诉讼？为什么要不遗余力地抹黑我们？” “因为他们害怕吗？” “不。只是害怕，还不足以让他们如此失態。” “他们真正的恐惧，源於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这个根基是什么？”林凡的目光扫过全场， “不是他们的技术，不是他们的品牌，更不是他们那些坐拥亿万財富的ceo。” “而是他们亲手建立起来的、那个封闭、垄断、並且充满了『苛捐杂税』的……奴隶制生態！” “奴隶制生態？”这个词，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没错。”林凡的眼中，闪烁起冰冷的光芒， “他们就像中世纪的国王和教会，牢牢地把控著通往『用户』这座圣城的唯一两扇大门——应用商店和作业系统。” “全世界两千万的开发者，就像生活在他们领地里的农奴。 无论你种出的庄稼（应用）多么优秀，想拿到城里去卖，就必须给他们上交高达30%的『什一税』！” “你还必须遵守他们制定的、各种严苛而又模糊的『教规』（平台审核规则）， 稍有不慎，你辛辛苦苦开垦的土地就会被没收，你本人也会被驱逐出境！” “而杰弗里·索恩他们现在做的，就是挥舞著『法律』的皮鞭和『舆论』的烙铁， 声嘶力竭地告诉所有的『农奴』：不许跑！ 你们生是国王的人，死是国王的鬼！那个叫【盘古】的傢伙，是个会吃人的魔鬼！” 林凡的这番“农奴与国王”的比喻，辛辣、刻薄，却又一针见血，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心头火起，同时又恍然大悟！ 是啊！天下苦“苹果税”、“谷歌税”久矣！ 这才是硅谷帝国最核心、也最骯脏的利润来源！ “所以，”林凡转过身，看著已经彻底被他说服的眾人，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革命气息的笑容， “面对一群挥舞著皮鞭的奴隶主，你觉得，是跟他们辩论『你们的鞭子不合法』有用呢？” “还是直接衝进农奴的中间，高喊一声『王侯將相，寧有种乎』， 然后把打开粮仓的钥匙，和武器，都发到他们手里……更有用呢？” 秦正阳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这已经不是商业竞爭了！ 这是……一场旨在彻底顛覆旧秩序的……世界级大起义！ 而他们的老板，林凡，就是，唯一的总设计师和旗手！ “夏总监，zero。”林凡的目光，落在了技术团队的身上。 “【盘古生態开放平台】，准备得怎么样了？” “报告船长！”夏晚晴立刻站起身，眼中闪烁著兴奋的光芒，“已经准备就绪！隨时可以上线！” “很好。”林凡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屏幕，落在了大洋彼岸，那间属於杰弗里·索恩的、此刻必然是一片狼藉的办公室里。 他嘴角的弧度，变得冰冷。 “那么，就在今天，硅谷的夕阳落山之前，把这份『起义宣言』，送给他们吧。” “我要让杰弗里·索恩先生，和他的联盟，亲眼看著， 他们那座由『抽成』和『垄断』建立起来的帝国，是如何，在一夜之间，被我们……釜底抽薪的。” 下午四点，北京时间。 凌晨四点，加州时间。 就在杰弗里·索恩等人焦头烂额地召开著紧急会议，商討著如何加大对潜龙科技的法律和舆论攻势时。 潜龙科技的官网，再次，向全世界，投下了一颗真正的、足以改变整个网际网路权力格局的……氢弹。 【盘古生態开放平台，今日起，正式向全球所有开发者开放。】 【我们承诺：】 【1. 【盘古os】系统，將永久免费，核心代码向全社会开源。】 【2. 入驻“盘古应用商店”的所有应用，平台与开发者的收入分成比例， 將永久固定为1:9。平台只取1成，用於伺服器维护。】 【3. 所有入驻平台的开发者，將免费获得由『小龙ai』驱动的全套『ai辅助开发工具』，让你的创造力，挣脱代码的束缚。】 这三条承诺，如三柄最锋利的战矛，带著呼啸的风声，精准地，插进了谷歌和苹果这两大科技帝国，最柔软、也最贪婪的心臟！ 开源！ 一九分成！ 免费ai工具！ 每一条，都是对硅谷现有商业模式的、最彻底的、最残忍的顛覆！ 这是一份……写给全世界两千万“数字农奴”的……解放宣言！ 这份宣言发布后的第一个小时。 一个位於乌克兰的、只有三个人的独立游戏开发团队，在团队內部的聊天群里，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看到了吗？！一九分成！我们终於不用再被那帮该死的吸血鬼抽走三成的血汗钱了！” “还有那个ai开发工具！天啊！ 它能自动帮我们生成美术素材和测试代码！我们的开发效率至少能提升五倍！” “兄弟们，別犹豫了！连夜把我们的新游戏，移植到盘古平台！现在！立刻！马上！” 第二个小时。 全球最大的开原始码社区github上，【盘古os】的开源项目，瞬间衝上了全站热度榜第一！ 数以十万计的程式设计师，如同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疯狂地涌入其中， 贡献著自己的代码，修復著bug，为其添砖加瓦。 他们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是在为某个商业巨头“打工”，而是在亲手参与构建一个真正属於所有人的、开放的未来。 第三个小时。 一个由数千名欧洲独立开发者组成的联盟，公开在twitter上发表声明， 宣布將集体从app store和google play下架所有应用，全面迁移至“盘古生態”。 声明的最后，他们还@了杰弗里·索恩和“圣殿”手机的ceo， 並附上了一张充满了嘲讽意味的、法国大革命时期的断头台的图片。 星星之火，已经燃起。 第89章 釜底抽薪破围剿，龙芯出鞘定乾坤 当加州的太阳，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將第一缕阳光洒在meta总部的玻璃幕墙上时， 杰弗里·索恩却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的黑夜。 他一夜未眠。 “叛徒！一群该死的叛徒！” 他看著屏幕上，那个由第三方数据机构紧急上线的、 名为大迁徙的实时数据追踪网站，气得將手中的平板电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网站的页面，被清晰地分成了两半。 左边，是代表著app store和google play的应用总数，那个数字，正以每分钟数以千计的速度，疯狂地向下减少。 右边，是代表著“盘古应用商店”的应用总数，那个数字，则以一种火山爆发般的速度，疯狂地向上飆升！ 一减一增之间，代表著的是人心，是资本，更是未来。 在这场无声的战爭中，他正在被全世界的开发者，用脚投票，活生生地拋弃。 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那些“带头大哥”的背叛。 全球最大的流媒体音乐平台声破天，第一个站了出来，其ceo在推特上公开宣布： “我们受够了每年將数十亿美金的收入，拱手送给那个封闭的『苹果园』。 今天起，声破天將全面拥抱开放、公平的盘古生態！” 紧接著，全球最大的游戏引擎公司unity，也发表了官方声明， 宣布將第一时间为【盘古os】提供完美的引擎適配，並盛讚潜龙科技的“ai辅助开发工具”是“游戏开发的未来”。 一个又一个行业巨头的倒戈，如同最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硅谷捍卫者联盟】的脸上。 “威胁他们！立刻发表声明！”杰弗里·索恩对著他的下属们，发出了无能狂怒的咆哮， “告诉所有敢於叛逃的开发者，他们將被列入我们联盟的永久黑名单！ 他们將永远失去在ios和安卓平台上架任何应用的机会！” 半小时后，一份措辞强硬的“联合封杀令”，被公之於眾。 然而，这份在过去足以让任何一个开发者都嚇得魂飞魄散的威胁，在此刻，却显得如此的滑稽和可笑。 声明的下方，点讚最高的一条评论，来自一个匿名的独立开发者： 【哦，是吗？可是，谁还愿意留在你们那艘即將沉没的铁达尼號上呢？新大陆的船，已经开了。】 这条评论，在短短一小时內，获得了上百万的点讚。 “利诱！那就利诱！”索恩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拋出了最后的筹码， “我们也降！我们也降抽成！ 告诉他们，我们愿意从30%，降到……降到15%！” 然而，当这份“诚意满满”的降价公告发布后，换来的，却是开发者们更猛烈的嘲讽。 【15%？你在打发乞丐吗？对面可是一九分成！】 【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起来给我们鬆绑？晚了！】 索恩所有的挣扎，在林凡那记釜底抽薪式的“阳谋”面前，都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帝国，根基被一点一点地挖空，却无能为力。 …… 潜龙科技，顶层会议室。 气氛与大洋彼岸的愁云惨澹截然不同，这里是一片胜利的海洋。 秦正阳看著那条不断攀升的“盘古生態”数据曲线，激动得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 “林总，您……您简直就是神！”他由衷地讚嘆道， “我这辈子，都没打过这么痛快的仗！ 您这一招，直接把硅谷那帮傢伙的老家都给端了！” 夏晚晴和其他高管们，也都是满脸的崇拜和喜悦。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潜龙科技，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挑战者”。 它已经拥有了与硅谷那两大帝国，平起平坐，甚至取而代之的资格。 然而，林凡看著屏幕上那片大好的形势，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平静。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了会议室的另一块屏幕前。 那块屏幕上，显示的不是软体生態，而是全球智慧型手机硬体的市场份额图。 代表著“圣殿”手机的白色区域，和使用了“高通”等美国晶片的蓝色区域，依旧占据著整个版图超过70%的江山。 “各位，”林凡的声音，让所有人的欢呼声都渐渐平息了下来， “软体的战爭，我们已经贏了。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只要这些『躯体』，还控制在敌人手里，我们那看似自由的『灵魂』，就隨时可能被他们……掐断电源？”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让所有人都瞬间清醒了过来。 是啊。 【盘古os】再强大，也需要运行在手机上。 而目前全世界绝大部分的手机，其核心的晶片和硬体设计，都绕不开美国的技术。 如果对方恼羞成怒，直接从硬体底层，对【盘古os】进行封锁呢？ 那將是一场真正的、无解的绝杀。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夏晚晴的眉头，也紧紧地锁了起来。 林凡没有直接回答。 他只是平静地，按下了远程连线【奥德赛实验室】的按钮。 zero的全息投影，出现在了会议室的中央。 “老板，有什么吩咐？” “zero，”林凡看著他，淡淡地说道，“上次让你准备的那个『小礼物』，可以发布了。” “明白。”zero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只有顶级黑客才懂的、充满了恶作剧意味的笑容。 …… 半小时后。 一场没有任何预热的、只有短短十分钟的线上发布会，在潜龙科技的官网上，准时直播。 主讲人，不是林凡，而是zero。 他站在一个充满了未来感的虚擬演播厅里，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我知道，很多人都在担心，当你们的手机换上了【盘古os】的『灵魂』之后，那颗来自加州的『心臟』，会不会不听话。” “所以，今天，我的老板，林凡先生，决定送给全世界所有的硬体製造商，一个选择的权利。” 他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枚造型充满了流线型美感、闪烁著幽蓝色光芒的晶片渲染图。 在晶片的下方，是一行让全世界所有手机厂商都为之疯狂的文字： 【“龙芯-青春版” soc 移动平台架构，今日起，向全球所有合作伙伴，开放授权。】 “这枚晶片，”zero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骄傲， “它的综合性能，是『圣殿』手机最新系列晶片的1.8倍，是高通最新旗舰晶片的2.2倍。而它的功耗，只有它们的一半。” “最重要的是，”他顿了顿，拋出了那个真正的、足以让整个硬体世界都为之顛覆的“王炸”， “它的授权费用，將是高通晶片的……十分之一。” “我们不搞垄断，我们不玩霸权。” “我们，只希望能和全世界所有优秀的伙伴一起， 为用户，打造一个真正自由、开放、强大的新世界。” “选择权，在你们手上。” 直播结束。 全世界，所有正在观看这场直播的、来自华夏、欧洲、日韩的手机製造商们——华星、大米、三星、欧泡、微沃…… 他们的董事长、ceo、首席科学家，在这一刻，都猛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们看著那份性能逆天、价格却低到不可思议的“龙芯”授权方案，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第90章 巨头抉择：从鹏城到首尔，硬体版图向盘古倾斜 直播结束。 但那枚闪烁著幽蓝色光芒的“龙芯-青春版”渲染图，和那个“授权费仅为高通十分之一”的承诺， 却如同一颗引爆的核弹，在全球所有硬体製造商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 华夏，鹏城。 “华星”公司总部的顶层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如铁。 公司的所有高管，都聚集在这里，看著屏幕上那个不断重播的、zero的十分钟发布会视频，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激动、挣扎与不敢置信。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头髮白、但腰杆却挺得笔直如松的老者。 他就是“华星”的创始人兼ceo，任沧澜。 一个以铁血手腕和永不屈服的斗志，带领著“华星”在全球通信领域， 硬生生从西方巨头的铁幕中撕开一道口子的传奇人物。 但此刻，这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人，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也闪烁著复杂的光芒。 “都说说吧。”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带著千钧之力，“这份『礼物』，我们是接，还是不接？” “不能接！任总！”一个负责海外市场的副总裁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担忧，“这是在选边站队！ 我们一旦用了『龙芯』，就等於彻底和高通、和整个硅谷生態决裂！ 我们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海外市场，会瞬间崩盘的！” “是啊，任总！”另一个负责供应链的高管也附和道， “我们公司90%的高端元器件，都依赖於美国供应商。 一旦他们发起制裁，我们的手机產线，不出三个月，就得停工！” 一个个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们害怕，他们恐惧。 因为他们被那只来自大洋彼岸的“科技霸权”之手，卡住脖子，已经太久太久了。 久到，他们甚至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去反抗。 任沧澜静静地听著，没有说话。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脚下这座由他亲手参与建设起来的科技之城。 良久，他才转过身，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你们说的，都对。” “但是，”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洪钟大吕，震得整个会议室嗡嗡作响， “你们忘了！我们『华星』，从诞生第一天起，走的就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是一条跪著乞討，求著別人施捨技术和市场的路吗？！” “不是！” “是一条被人家用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制裁、打压，把我们打倒在地，我们还要爬起来，笑著对他们说『合作共贏』的路吗？！” “更不是！”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了太久的愤怒和不屈！ “我们走的路，是一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路！ 是一条哪怕浑身是血，也要把『科技自立』这四个字，刻在我们骨头上的路！” “现在，”他的目光，落在了屏幕上那枚璀璨的“龙芯”之上，眼神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有一个叫林凡的年轻人，他已经一个人，赤手空拳地，为我们把那座压在我们头顶几十年的大山，给凿开了一个豁口！” “他把全世界最锋利的『剑』，递到了我们的面前！” “你们现在，却因为害怕手上会沾上血，而不敢去接？” “我告诉你们！”任沧澜重重地一拍桌子，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一锤定音，“不仅要接！还要第一个接！最大声地接！” “立刻给我接通潜龙科技的通讯！ 告诉林凡先生，我们华星，愿意成为【盘古硬体生態联盟】的第一个，也是最核心的成员！” “从今天起，我们华-星所有的新產品，將全部搭载『龙芯』，预装【盘古os】！” “至於海外市场……至於供应链……” 任沧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充满了豪迈与悲壮的笑容。 “不就是一场战爭吗？” “我们华星，这辈子，打得最多的，就是战爭！” …… 芬兰，赫尔辛基。 曾经的手机帝国“诺基”公司的总部，cto奥拉夫正和他的团队， 对一份刚刚从海城传回来的、“龙芯-青春版”的详细技术评估报告，进行著最后的覆核。 “不可思议……简直是艺术品。”一个白髮苍苍的德国籍工程师，看著报告上的功耗曲线，发出了由衷的讚嘆， “它的能效比，至少领先了我们实验室里下一代產品……五年。我无法想像，这是如何设计出来的。” 奥拉夫点了点头，他的內心同样不平静。 作为曾经的王者，他比任何人都渴望一次“復兴”。 “奥拉夫先生，”一个市场部的高管担忧地说道， “但是，杰弗里·索恩先生刚刚亲自打来电话，承诺只要我们拒绝与潜龙科技合作， 他们『元界』的所有应用，都將为我们的新手机，提供三个月的独家优先体验权……” 奥拉夫闻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他拿起笔，在那份评估报告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並写下了一行批註： 【拒绝索恩。全面拥抱盘古。】 他抬起头，看著窗外那片冰封的波罗的海，轻声说道： “告诉索恩先生，我们诺基，虽然已经老了。” “但我们，还没瞎。” “我们分得清，谁是递给我们『毒药』的魔鬼，谁又是……递给我们『未来』的神。” …… 韩国，首尔。 三星集团的太子李在贤，则用一种更直接、也更具压迫感的方式，做出了他的选择。 他直接带著公司最精锐的半导体专家团，坐上了飞往海城的私人飞机。 在飞机上，他只对自己的秘书说了一句话： “立刻联繫潜龙科技的秦正阳。告诉他，我要的，不是『青春版』。” “我要的，是林凡手中那个，性能更强的『完整版』龙芯的……独家生產授权。” …… 第91章 无限手机 海城，潜龙科技总部，顶层。 一间从未对外开放过的、代號为【圆桌】的最高级別会议室里，一场足以改变全球硬体格局的秘密会议，正在进行。 巨大的圆形会议桌旁，坐著一群跺一跺脚，就能让全球电子產业链都为之震颤的大人物。 “华星”的铁腕掌门人，任沧澜。 “诺基”的首席技术官，奥拉夫。 以及刚刚抵达海城、行事风格凌厉果决的三星太子，李在贤。 他们代表著旧时代硬体世界的“三极”，但在今天，他们都只有一个共同的身份——【盘古硬体生態联盟】的缔造者。 当然，坐在圆桌主位上的，是那个將他们所有人凝聚於此的年轻人——林凡。 “各位，”林凡看著这三位分別代表著“不屈”、“復兴”与“野心”的盟友，平静地开口了，“感谢各位远道而来。我想，客套的话就不多说了。” 他直接將三份薄薄的、用物理纸张列印出来的、標题为【“龙芯-青春版”完整技术授权协议】的文件，分发给了三人。 “这是我承诺给各位的『诚意』。” 任沧澜拿起协议，只看了一眼，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就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撼。 协议的內容，简单到近乎於……慷慨！ 潜龙科技不仅开放了晶片的完整设计架构，甚至连配套的生產工艺流程、良品率优化方案，都毫无保留地一併附上！ 他们几乎是在手把手地，教你怎么去复製一枚世界顶级的晶片！ 而他们所收取的授权费用，真的就只是象徵性的、连研发成本的零头都不到的“友情价”。 “林总……”任沧澜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由衷的敬佩，“您这份『诚意』，太重了。我任某人，佩服！” 李在贤和奥拉夫，也同样被林凡这种近乎於“开源”的无私气度，给深深地折服了。 “这只是开胃菜而已。”林凡笑了笑，他的下一句话，却让刚刚还沉浸在感动中的三位大佬，瞬间又提起了心。 “我今天请各位来，不是为了討论如何去『复製』一个更好的『诺基亚』，或者一个更便宜的『圣殿手机』。”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声音变得深邃而又充满了顛覆性。 “我是想和各位，一起，重新『发明』手机。” “重新……发明？”李在贤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作为硬体领域的绝对內行，敏锐地反问道， “林先生，您的意思是，在外观、或者材料上进行创新吗？ 摺叠屏、捲轴屏……这些概念，我们三星的实验室里，也都有预研。” “不，那些都只是在『旧瓶』里装『新酒』而已。”林凡摇了摇头。 他站起身，走到了会议室中央的全息投影台前。 “我请问各位一个问题。” “我们为什么，每隔一两年，就必须换一部新手机？” 这个问题，让三位手机行业最顶尖的大佬，都愣住了。 “因为……因为技术在进步？”奥拉夫试探性地回答， “晶片更快了，摄像头更好了，消费者自然会追求更好的体验。” “没错。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林凡一针见血地指出， “这种所谓的『技术进步』，真的是用户需要的吗？ 还是……你们为了卖出更多手机，而『定义』出来的需求？” “一个只需要打打电话、上上网的老人，他真的需要一枚能玩4k游戏的顶级晶片吗？” “一个专业的摄影师，他真的满足於你们每年挤牙膏一样升级的摄像头， 而不是希望能把他那支昂贵的莱卡镜头，直接装在手机上吗？” “一个游戏发烧友，他为什么不能像组装桌上型电脑一样，只几百块钱， 就把自己手机的gpu，升级到下一代呢？ 而非要上万块，去买一整部新手机？” 林凡的灵魂三问，如同三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三位大佬的心上！ 他们第一次，从一个从未想过的、顛覆性的角度，开始反思自己这个已经延续了数十年的商业模式。 是啊……他们究竟是在“服务用户”，还是在“绑架用户”？ “所以，”林凡看著陷入沉思的三人，终於拋出了他真正的、足以改变一切的构想。 他伸出手，在空气中轻轻一挥。 【创世者引擎】的实时渲染功能被激活。 一个充满了科幻美感的、由无数个细小的模块化部件组成的手机三维模型，瞬间悬浮在了会议室的中央！ “我把它，叫做【无限手机】。” “它的核心，只有这块集成了『龙芯』和【盘古os】的『主板核心』。”林凡指著模型中央那块薄如蝉翼的主板， “而其他的所有部件——屏幕、摄像头、电池、扬声器、甚至外壳…… 都將是一个个独立的、支持热插拔的『功能模块』！” 他隨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拆解”的手势。 全息模型瞬间“分解”成了数十个不同功能的模块，如同繁星般，悬浮在空中。 “一个普通用户，可以只购买最基础的主板、屏幕和电池模块， 组成一部售价可能不到一千块的『基础版』手机。” “一个摄影爱好者，可以额外选购我们与徠卡合作开发的『专业镜头模块』。” “一个游戏玩家，可以换上最新的『石墨烯散热模块』和『旗舰gpu模块』！” “未来，甚至还会有『医疗检测模块』、『无人机操控模块』、『微型投影模块』……” “手机，將不再是一个由厂商定义好的、封闭的成品。” 林凡的声音，充满了无穷的魔力， “它將变成一个开放的、可以由用户根据自己的需求， 像搭乐高积木一样，自由组装、无限升级的……个人智能平台！” “而这，还不是全部。” 他再次挥手。 模型旁，出现了一个可爱的、由蓝色光点组成的ai虚擬形象，正是“小龙”ai。 “每一部【无限手机】，都將拥有一个与用户灵魂绑定的、独一无二的【个人ai伴侣】。 它会学习你的习惯，了解你的喜好，成为你在现实和『幻界』中，最聪明的助手，和最忠诚的朋友。” “它，將是这部手机，真正的……灵魂。” 当林凡的演示结束时，整个【圆桌】会议室，已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任沧澜、李在贤、奥拉夫，这三位见惯了沧海桑田的行业巨擘， 此刻都像三个第一次看到火种的原始人，张大了嘴巴，眼神里充满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震撼与狂热！ 他们知道，自己今天看到的，不是一个“新產品”。 而可能是一个……足以开启智能设备下一个十年的……新纪元！ 这套“模块化+ai伴侣”的组合拳，其顛覆性，甚至远超【盘古os】和“龙芯”本身！ 如果真能实现…… 那“圣殿”手机那套引以为傲的、封闭的、每年只靠换顏色和挤牙膏就能收割全球的商业模式將在一夜之间，变成一个可笑的、原始的古董！ “成本……工艺……良品率……” 李在贤，这位最务实的商人，从极致的震撼中，找回了一丝理智， 他用沙哑的声音，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林先生，这个构想……太伟大了。 但是，要实现这种程度的模块化，对生產工艺和成本控制的要求，將是……灾难性的。” 第92章 1.8TB/s的震撼！ 李在贤的声音，如同一块冰冷的巨石，砸入了会议室里刚刚燃起的炙热气氛中。 他那双属於顶级商人的、锐利无比的眼睛紧紧盯著林凡， 將一个理想主义者最不愿面对，却又无法迴避的现实，血淋淋地剖开在了桌面上。 “李会长说得对。”任沧澜那苍老而沉稳的声音也隨之响起，他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桌面，补充道， “林总，我搞了一辈子硬体。 我太清楚了，一个模块化的產品，它的复杂性和故障率，是隨著模块数量的增加而成指数级上升的。” “就拿最基础的接口来说，”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指， “我们需要它足够坚固，能承受用户上万次的插拔而不鬆动； 我们需要它的数据传输带宽足够高，不能成为『龙芯』性能的瓶颈； 我们还需要它的能源传导损耗足够低，否则一块电池的电量，一半都要浪费在接口上。 这三个要求，在现有的技术体系下，是绝对的『不可能三角』。 您想同时满足，成本会高到天上去，最终的產品， 可能会变成一个重达半公斤、售价三万块的『怪物』，没有任何市场竞爭力。” 奥拉夫也苦笑著点了点头，用他那带著芬兰口音的英语说道： “是的，林先生。 我们诺基的实验室里，也曾有过类似的构想，但它最终，只停留在图纸上。 因为我们找不到一种能承载这个伟大构想的『连接』方式。” 三位来自旧硬体世界最高峰的王者，从三个不同的角度， 用他们最专业的知识和最惨痛的经验，共同为林凡的【无限手机】构想，宣判了死刑。 会议室里的空气，再次变得凝重。 秦正阳站在一旁，手心里已经捏出了一把冷汗。 他知道，如果今天林凡不能给出一个足以顛覆他们认知的答案， 那么这个刚刚还显得无比牢固的【盘古硬体生態联盟】，可能在成立的第一天，就要面临分崩离析的危险。 然而，面对这堵由“现实”筑起的高墙，林凡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他甚至还讚许地点了点头。 “三位，说得都非常对。”他坦然地承认了所有难题的存在， “以我们目前的工业水平，想用传统的『插拔式』或『触点式』接口，去实现【无限手机】的构想，確实是天方夜谭。” 他的话，让刚刚还燃起希望的三位大佬，心又沉了下去。 “但是，”林凡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了一抹只有他自己才懂的、自信的微笑，“谁说，我们一定要用现有的技术了？” 这句话，让三位大佬都是一愣。 林凡没有再多做解释。 他只是平静地，按下了桌上的一个按钮，对秦正阳说道：“老秦，把我让你准备的那个箱子，拿进来。” 秦正阳立刻心领神会，他亲自起身，从会议室外推进来一个充满了科技感的银色手提箱。 箱子通体由航空级合金打造，表面没有任何缝隙，只有一个需要进行虹膜和指纹双重验证的识別区。 这种级別的安保，让任沧澜等人都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他们知道，箱子里装的，绝对是潜龙科技最核心的机密。 在三位大佬好奇而又凝重的目光中，林凡走上前，通过了验证。 “咔”的一声轻响，箱子无声地滑开。 箱子里，没有他们想像中的手机，没有复杂的图纸。 只有两个静静躺在天鹅绒凹槽里的、只有拇指大小的、通体漆黑的方形金属模块。 它们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朴拙，表面没有任何可见的插孔或触点。 这是什么？ 三人心中同时升起了巨大的困惑。 林凡戴上一双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將这两个小小的模块，拿了出来，分別放在了会议桌的两端。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心中却闪过了几天前，在【奥德赛实验室】里的那一幕。 早在这三位硬体巨头来之前，他就已经预判到了他们必然会提出的、关於“模块化”的技术质疑。 为此，他早已进入了那片只有他能看见的科技星海。 【未来科技app】的界面，在他眼前展开。 【检索关键词：『模块化』、『无损传输』、『物理连接』……】 【检索到匹配技术：73项。正在进行最优解筛选……】 【已为您锁定关键技术：【磁耦合共振接口技术（完整设计蓝图与核心材料配方）】。】 【介绍：一种基於量子磁隧穿效应的革命性接口技术。 可实现物理上的高强度自锁，並同时进行零延迟、零损耗的数据与能源无线传输。】 【解锁所需声望值：8000点。】 “8000点……”林凡当时心中微微一动。 但他知道，为了將这三位顶级盟友彻底绑上自己的战车，这笔投资，值得。 “解锁。” 【声望值-8000，当前剩余：44450点。】 【技术蓝图已传输！】 也正是在那之后，他才利用【奥德赛实验室】里那台升级后的生產线， 亲手秘密製造出了眼前这两枚足以改变世界工业格局的“钥匙”。 今天，正是它们登台表演的时刻。 林凡的思绪回归现实，整个过程，不过一瞬。 他看著桌上那两枚平平无奇的小模块，声音充满了磁性： “传统的接口，就像两只手，想要传递东西，必须『握』在一起，有物理接触。 而我想要的『连接』，是两颗互相吸引的星球。 它们之间隔著真空，却能通过无形的『引力』，牢牢地锁定彼此，並交换一切。” 说完，他伸出手，將桌面上那两个相隔近一米的金属模块，缓缓地，向中间推去。 任沧澜、李在贤、奥拉夫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身体前倾，死死地盯著那两个越来越近的小东西。 当两个模块之间的距离，还剩下最后十厘米时。 异变，陡生！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將它们狠狠地吸附在了一起！ 只听见—— “咔嗒！” 一声无比清脆、充满了机械美感的轻响！ 两个模块，完美地、严丝合缝地，自动对位並拼接在了一起！ 那接缝之处，甚至连一丝头髮都插不进去！ 李在贤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將它们分开，却惊骇地发现， 这两个小小的模块拼接在一起后，其牢固程度，竟然堪比一整块实心的钢锭！ 他用尽了力气，也无法撼动分毫！ “这……这是某种超强力磁铁吗？”奥拉夫震撼地问道，但立刻又自我否定， “不，不对，磁铁的对位不可能如此精准，而且磁力线会干扰內部的电子元件！” “如果是磁铁，那它又该如何传输数据呢？”任沧澜也问出了关键。 林凡笑了笑，他拿起一个连接著旁边测试仪器的探针，轻轻地点在了其中一个模块上。 “现在，请看屏幕。” 三人立刻抬头看向旁边那块巨大的数据屏幕。 只见屏幕上，代表著“数据传输速率”的读数，正在以一种令他们灵魂都为之战慄的速度，疯狂地向上飆升！ 【100gb/s……500gb/s……1tb/s……】 最终，它稳定在了【1.8 tb/s】这个足以让全世界所有光纤网络都自惭形秽的恐怖数字上！ “无……无接触……无线传输……速率超过了有线光纤的一百倍？”任沧澜看著那个数字，声音都在颤抖， 他猛地又看向另一组数据，“而且……而且功率损耗……是……是零？！！” 死寂。 整个【圆桌】会议室，陷入了绝对的死寂。 三位执掌著全球数百亿美金硬体帝国的巨擘， 此刻就像三个第一次见到电灯的原始部落长老， 看著眼前这个完全违背了他们所有物理学常识的现象，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终於明白了。 林凡，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他们在同一个维度上討论问题。 当他们还在纠结於如何把“马车”的轮子造得更圆时， 这个年轻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出了一艘飞船。 “我將它，命名为【奇点接口】。”林凡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也像一把重锤，敲定了这场会议的最终结果。 “有了它，我们就不再需要担心任何关於模块化的成本和工艺问题。 我们可以像设计电路板一样，去设计我们的手机，我们的未来。” 他看著已经彻底被征服的三人，缓缓地站起身，伸出了手。 “现在，三位。” “你们还觉得，『重新发明手机』，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吗？” 第93章 利益与远方 会议室里，四只分別代表著东方新兴神话与西方旧日王者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那是一种混杂著震撼与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的、沉默的盟约。 鬆开手后，任沧澜、李在贤和奥拉夫三人，同时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仿佛要將自己前半生建立起来的所有硬体世界的旧有认知，都一併吐出。 他们缓缓地坐回椅子上，眼神，却再也无法从桌中央那两个小小的、却蕴含著无穷魔力的【奇点接口】模块上移开。 最先从极致的震撼中，找回商人本能的，是三星的太子，李在贤。 他那双总是带著一丝笑意的桃眼里，此刻闪烁著毫不掩饰的、如同饿狼般的精光。 他看著林凡，用一种近乎於迫不及待的语气，第一个拋出了那个最现实，也最尖锐的问题。 “林先生！”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姿態放得很低，但话语里的野心却显露无疑， “我们三星，拥有全世界最顶级的半导体晶圆厂和封装测试生產线。 我斗胆，向您申请……【奇点接口】的，全球独家生產与代工授权！” “当然，”他立刻补充道，生怕引起林凡的反感， “我们愿意为此支付一笔让您绝对满意的授权费，並且，潜龙科技將是我们三星最高级別的战略合作伙伴， 未来我们所有的產品，都將无条件地，优先適配您的【盘古os】和『龙芯』！” 他的这番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刚刚还显得无比和谐的盟友气氛。 任沧澜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他太清楚“独家生產”这四个字背后，隱藏著怎样一把锋利的刀了。 一旦让三星垄断了【奇点接口】的生產，那就意味著， 未来所有“盘古手机”的“咽喉”，都將被死死地卡在韩国人手里！ 那他们华星，不就是刚逃出美国人的虎口，又掉进了韩国人的狼窝吗？！ “我反对。”任沧澜的声音不高，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稳重， “林总，我认为，【奇点接口】作为我们联盟未来的核心命脉，其生產，绝不能由某一家独占。 我建议，由潜龙科技牵头，將核心技术进行共享，我们三方共同投资， 建立一条全新的、由联盟共同控股的生產线！这样，才能保证我们所有人的利益和安全！” “共同控股？”李在贤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任会长，您说得轻巧。 一条能生產这种精度產品的產线，投资至少是百亿美金级別的，建设周期长达数年。 等我们把產线建好，索恩他们早就缓过气来了。远水，解不了近渴。” 奥拉夫坐在一旁，听著两位巨头的唇枪舌剑，心中更是涌起一阵深深的焦虑。 无论是“独家代工”还是“共同建厂”，以诺基亚如今的体量和实力，都很难在其中分到一杯像样的羹。 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在这场瓜分未来世界的盛宴中，最终只沦为一个负责组装的、可有可无的“贴牌商”。 刚刚还因为共同的敌人而显得无比团结的联盟，在“利益”这块最真实的试金石面前，瞬间便出现了裂痕。 会议室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而紧张。 三位大佬的目光，最终，都匯集到了那个从始至终都只是安静地听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年轻人身上。 他们知道，这个联盟的未来，將由他的下一个决定，一锤定音。 林凡静静地听完了所有人的陈述，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 他知道，这场博弈，是必然的。 如果他不能给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超越他们现有认知的解决方案， 那么这个所谓的“联盟”，从一开始，就註定只是一盘散沙。 他缓缓地站起身，没有先去评判谁对谁错，而是走到了那块巨大的白板前。 “各位，”他拿起笔，看著三人，“在討论『谁来生產』这个问题之前，我想，我们应该先达成一个共识。” “那就是，我们这个联盟，未来，到底靠什么赚钱？” 这个问题，让三位大佬都是一愣。 这不是明摆著的吗？当然是靠卖搭载了【奇点接口】的【无限手机】赚钱啊！ “如果，我们的目標，还只是停留在『卖手机』这个层面上，”林凡似乎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摇了摇头， “那我们，和杰弗里·索恩他们，又有什么区別？ 无非是把一个封闭的『圣殿园』，换成了一个稍微开放一点的『盘古园』而已。 用不了十年，我们自己，就会变成一条新的恶龙。” 他用笔，在白板的中央，画了一个代表著【无限手机】硬体的、很小的圈。 “硬体，是我们的『载体』，是我们的『入口』。 它很重要，但它绝不是我们未来利润的核心。” 然后，他以这个小圈为中心，向外画了一个巨大无比的、代表著无限可能的圆环。 “而这里，”他的笔尖，重重地点了点那个巨大的圆环，“才是我们真正的、取之不尽的金矿！” “这是……？”奥拉夫忍不住问道。 “这是『生態』。”林凡的声音，充满了无穷的想像力， “一个由全世界所有第三方开发者，为我们的【无限手机】，共同创造的……『模块生態』！” “你们想一想，”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性， “当一个瑞典的医疗公司，为我们的手机，开发出了一款可以实时监测血的『医疗模块』时，会发生什么？” “当一个德国的汽车公司，开发出了一款可以替代车钥匙、 甚至能远程诊断车辆故障的『汽车模块』时，又会发生什么？” “当全世界所有最聪明的头脑，都开始围绕著我们的【奇点接口】， 去开发各种各样、脑洞大开的、我们自己连想都想像不到的功能模块时……那才是【无限手机】真正变得『无限』的开始！” “而我们联盟，”林凡的眼中闪烁著精光， “我们不需要去生產和销售这些五八门的模块。 我们只需要建立一个统一的、官方的【盘古模块商店】。” “任何开发者开发的任何模块，都必须通过我们的商店进行销售。 而我们，作为平台的搭建者和维护者，將从每一笔交易中，抽取一定比例的……平台服务费。” “这，才是我们未来真正的、可以让我们躺著赚钱的、源源不断的现金牛！” 林凡的这番“卖水人”理论，如同一道惊雷，再次劈开了三位硬体大佬的思维定式！ 他们之前所有的爭论，都还局限在“如何分切硬体这块蛋糕”上。 而林凡，却直接为他们，画出了一片比硬体本身，大上百倍、上千倍的……无垠蓝海！ “我……我明白了……”李在贤喃喃自语，他那双精明的眼睛里，第一次，因为纯粹的商业构想而放出了璀璨的光芒， “您……您的意思是，我们未来，不应该在『谁生產接口』这种小事上內耗， 而应该齐心协力，把『模块生態』这个更大的蛋糕，一起做大？” “完全正確。”林凡讚许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是时候，给出那个能让所有人都满意的、最终的“分蛋糕”方案了。 “所以，关於【奇点接口】的合作模式，我的方案是这样的。” 他回到白板前，写下了清晰的、层层递进的三条规则。 “第一，【核心材料】。 构成【奇点接口】的那种特殊合金的配方和合成工艺，將由我潜龙科技独家掌握，不对外进行任何形式的授权。 这是保证我们联盟技术绝对领先的『根』，也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护城河』。” 这一条，直接断绝了任何人想要单方面“叛逃”或“复製”的可能，让任沧澜和奥拉夫都暗自鬆了一口气。 “第二，【晶片製造】。” 他的目光转向了李在贤， “我会向三星，以及未来联盟內部任何一家达到我们良品率要求的工厂，开放【奇点接口】的『製造工艺授权』。 你们可以成为我们的『代工厂』，为整个联盟提供產能。 但这仅仅是『製造』授权，晶片的核心固件和加密协议，依然需要由我方进行远程烧录和激活。” 这一条，既满足了李在贤对发挥自身生產优势的渴望，又巧妙地將“製造权”和“控制权”进行了分离，让他无法形成真正的垄断。 李在贤虽然略有失望，但也明白，这是目前最公平、合理的方案，他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模块开发】。” 林凡的目光，落在了任沧澜和奥拉夫的身上，充满了鼓励， “【奇点接口】的所有应用层开发协议，將向联盟所有核心成员，完全开放！ 我鼓励华星，去发挥你们在通信和影像领域的优势，去开发全世界最强的『5g通信模块』和『专业相机模块』！ 我更期待诺基亚，能用你们对工业设计的深刻理解，为我们打造出最坚固、最漂亮的『三防模块』和『时尚外壳模块』！” “在【盘古模块商店】未来的收益中，硬体的生產者（三星）將获得固定的代工利润。 而应用模块的开发者（华星、诺基亚等），將拿走其开发模块销售额的……70%！” “潜龙科技和联盟，只分享剩下的30%，作为平台运营和基础研发的费用。” “做得多，拿得多。做得好，拿得就更多！” “各位，”林凡放下笔，环视著已经被他这套兼顾了安全、利益与未来的“生態共贏”方案，彻底征服的三位盟友。 “这，就是我为我们这张『圆桌』，定下的第一条，也是最核心的规矩。” “我们，不当地主，不当国王。” “我们，要做那个为所有人，开启新时代的” “引路人。” 第94章 三千世界 【圆桌会议】结束后的一个月，是潜龙科技，乃至整个世界科技產业，都进入“盘古时间”的一个月。 【盘古硬体生態联盟】的成立，如同一场八级地震，彻底震碎了硅谷几十年-来建立起来的硬体壁垒。 华星、三星、诺基亚等巨头纷纷宣布，將在三个月后，联合发布第一代搭载了“龙芯”和【奇点接口】的【无限手机】。 全球的消费者和投资者，都对此报以了前所未有的期待。 但林凡，却將所有的喧囂都关在了门外。 这一个月，他几乎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那件他认为比“重新发明手机”， 更具文明意义的事情上——为【创造者大赛】，进行最后的准备。 一个月后，一个足以被载入人类史册的日子，到来了。 【第一届『幻界』创世者大赛】，正式，拉开帷幕！ …… 潜龙科技，地下数据中心，“世界之树”主控室。 这里是“幻界”宇宙的中心 林凡和夏晚晴，並肩站立在一个由全息光影构成的、巨大的宇宙星图前。 星图的中央，是一颗散发著柔和白光的、巨大的“世界之树”，代表著“幻界”的主伺服器。 而在主伺服器的周围，是数以亿计的、代表著“幻界”现有用户的蓝色光点， 它们如同安静的星尘，环绕著世界之树，缓缓运行。 “船长，所有准备工作已就绪。”夏晚晴看著眼前的星图，声音里带著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和紧张， “【创世者引擎】的全球下载通道，將在十秒后，正式开启。” 林凡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一位即將见证宇宙大爆炸的创世神。 “开启吧。” “遵命。” 夏晚晴在控制台上，按下了那个红色的启动按钮。 下一秒，在他们面前那幅浩瀚的星图之上，奇蹟，发生了。 只见，从那棵巨大的“世界之树”上，突然迸发出了数以百万计的、五彩斑斕的“光之种子”！ 这些“种子”，拖著长长的尾焰，如同创世纪的第一场流星雨，射向了星图的四面八方！ 它们飞向了北美，飞向了欧洲，飞向了亚洲……飞向了这颗星球上，每一个拥有梦想和创造力的头脑之中。 紧接著。 星图之上，那些原本只是安静环绕的蓝色光点，开始被点燃！ 一颗、两颗、十颗、上百颗…… 越来越多的蓝色光点，在接收到“光之种子”后，开始散发出属於它们自己的、独特的、微弱但却坚定的光芒！ 有的，是代表著游戏的、炽热的红色； 有的，是代表著艺术的、浪漫的紫色； 有的，是代表著社交的、温暖的橙色…… 在短短的几分钟內，整个“幻界”宇宙，就从一片安静的星尘之海， 变成了一片由数以百万计的、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所点亮的……璀璨星河！ “船长……你快看……”夏晚晴捂著嘴，声音因为过度的震撼而微微颤抖，“太……太美了……” 林凡静静地看著眼前这幅由全球百万创作者共同绘製的“创世纪”画卷，心中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幻界”，才真正拥有了它的灵魂。 …… 美国，洛杉磯，大卫·陈的评测工作室內。 作为“盘古”的头號“自来水”，他自然不会错过这场“创世纪”的盛宴。 “ok，伙计们！欢迎回来！”他对著直播镜头，兴奋地搓了搓手， “今天，我將作为一名普通的『幻界』游客，带大家去看一看， 在这一百亿美金的『催化』下，我们人类的想像力，究竟能开出怎样灿烂的朵！” 他戴上潜龙科技最新寄来的、设计简约的vr头显，熟练地进入了“幻界”。 眼前的景象不再是冰冷的数据中心，而是一个充满了未来感的、悬浮於星海之中的“世界之门”。 无数个闪烁著不同光芒的传送门，如同蜂巢般排列在空中，每一个，都代表著一个由创作者新建的世界。 他首先进入的，是那个由他曾经的偶像——前“暴风雪”天才设计师亚当所创造的、当前热度排名第一的世界——【泰坦纪元】。 光影变幻。 当大卫再次睁开眼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一股宏大的史诗感给攫住了。 震天的战鼓声与嘹亮的號角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正站在一座雄伟的、充满了矮人风格的战爭堡垒的城墙之上。 城墙之下，是数以万计的、由兽人、巨魔和亡灵组成的“黑暗部落”大军， 正如同黑色的潮水，疯狂地衝击著城门！ 而在他的身边，同样站著成千上万的、由精灵弓箭手、人类骑士、以及其他玩家所扮演的“联盟”士兵！ “为了联盟的荣耀！”一个骑著狮鷲的npc將军，从他头顶呼啸而过，手中的战锤闪烁著金色的圣光。 “我的上帝啊……”大卫张大了嘴巴，他甚至能闻到空气中瀰漫的、那股混杂著硝烟与血腥的真实味道。 这已经不是游戏了！这是……战爭！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系统自动分配给他的长剑，跟隨著身边的士兵，冲向了顺著云梯爬上来的兽人！ 刀剑碰撞的清脆触感，兽人那腥臭的口气，以及被魔法击中时那轻微的麻痹感……所有的一切，都真实得令人髮指！ 在这场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的“黑石城保卫战”中，大卫忘记了自己是在直播，忘记了自己是谁。 他只知道，自己是一名为了荣耀而战的联盟士兵。 当最后的兽人酋长，被一头从天而降的、由玩家操控的巨大红龙喷吐的烈焰化为灰烬时，整个战场的玩家，都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伙计们……伙计们……”大卫气喘吁吁地退出游戏，对著镜头，眼神里还残留著未褪去的狂热， “我……我刚才……亲手屠了一头龙！我……我需要喝杯水冷静一下……这……这太他妈的真实了！” 在平復了激动的心情后，他又进入了热度榜上另一个风格截然不同的世界——【记忆博物馆】。 创作者id：【皮埃尔·杜邦】（巴黎老教授）。 与【泰坦纪元】的喧囂和热血不同，这里安静、优雅，充满了艺术的气息。 他置身於一个由纯白大理石和流光构成的、无限延伸的超现实主义迴廊之中。 迴廊的两侧，悬浮著一幅幅世界名画。 他好奇地走向梵谷的《星空》。 当他的手，即將触摸到画框的瞬间，奇蹟发生了。 他整个人，仿佛被吸入了一个由旋转的、流动的星云和色彩构成的漩涡之中！ 他发现自己，正站在画中那个普罗旺斯的小镇上空，与梵谷並肩，俯瞰著下方那片被星光照亮的、沉睡的大地。 一个苍老而又温和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那是创作者皮埃尔教授的录音： “……亲爱的朋友，你现在看到的，不仅仅是一幅画。 你看到的，是文森特·梵谷在那个孤独的夜晚，心中那片燃烧的、不被世人所理解的宇宙……” 大卫彻底沉醉了。 他在这里，“走进”了达文西的画室，亲眼见证了蒙娜丽莎那神秘微笑的诞生； 他“潜入”了达利的梦境，与那些长著细长腿的大象一同在沙漠上漫步。 这已经不是在“欣赏”艺术了。 这是在与艺术的灵魂，进行一次跨越时空的对话。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当大卫从【记忆博物馆】里出来时，他的眼角，竟然有些湿润， “如果我小时候，能有这样一个地方，我想……我想我一定会成为一个艺术家，而不是一个只会玩弄电子產品的极客。” “幻界……它拥有的可能性，是无限的。”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大卫如同一个掉进了果店的孩子，流连忘返。 他去了【赛博东京2202】，体验了一把当“攻壳机动队”成员的快感； 他也去了【快意江湖】，和朋友们一起组队，去挑战了传说中的“十大恶人”。 每一个世界，都带给他截然不同的、却又同样极致的震撼。 “伙计们，”当他终於感到一丝精神上的疲惫，准备结束今天的直播时，他由衷地对著镜头感慨道，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潜龙科技，他们根本不是在做游戏。 他们是在……为我们每一个人，打造一个可以实现毕生梦想的……平行宇宙。” 就在他准备登出“幻界”时，他的目光，无意间，被“世界之门”最下方， 一个几乎快要掉出热度榜的、名字和画风都显得格格不入的世界，吸引了过去。 那个世界的名字，只有一个词——【拉莱耶】。 创作者id：【匿名】。 它的封面，不是华丽的截图，而是一片纯粹的、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黑暗。 在线人数，只有寥寥无几的几十个人。 “嗯？这是什么？”大卫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看起来像个恐怖游戏？热度这么低，估计做得不怎么样。 好吧，作为结尾，让我们去这个『鬼屋』，快速地逛一圈，就当是饭后甜点了。” 他笑著，对直播间的观眾们说道。 然后，带著一丝轻鬆和玩味，点下了那个通往未知的……【进入】按钮。 第95章 光芒与阴影！幻界普惠人间 这句发自肺腑的讚嘆，如同燎原的星火，彻底点燃了全球用户对“幻界”的嚮往。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隨著【创造者大赛】的火热进行，和【盘古os】的病毒式传播， “幻界”的用户数量，以一种近乎於垂直的角度，疯狂地向上攀升，迅速突破了一亿大关！ 而“幻界”本身，也早已超出了“游戏”和“娱乐”的范畴，开始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 渗透到了现实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展现出其无与伦比的、巨大的正面价值。 …… 华夏，西部，一所坐落在大山深处的希望小学里。 一群皮肤黝黑、穿著朴素的孩子，正围在一间由爱心人士捐赠的、小小的vr教室里，发出阵阵惊喜的讚嘆。 通过潜龙科技免费提供的教育版“幻界”接口， 这些从未走出过大山的孩子，此刻，正“站”在华夏国家博物馆那庄严肃穆的大厅里。 他们伸出小手，“触摸”著那些曾经只在课本上见过的、冰冷的青铜器皿上那精美的纹路； 他们“走进”了侏罗纪公园，在保证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仰望著从他们头顶走过的、如同山岳般的巨大恐龙； 他们甚至“坐”进了国家航天中心的返回舱里， 以太空人的第一视角，亲眼看到了那颗在宇宙中缓缓旋转的、蔚蓝色的美丽星球。 “老师！老师！我看到长城了！” “地球……原来这么漂亮……” 孩子们的眼中，闪烁著求知与梦想的光芒。 这一刻，那道因为地域和贫富而產生的、巨大的教育鸿沟，在“幻界”的力量面前，被前所未有地……拉近了。 …… 海城，一家顶级的心理康復中心內。 一个16岁的自闭症少年，小宇，正戴著vr头显，坐在一片虚擬的、温暖的沙滩上。 在现实中，他无法与任何人进行超过三秒的对视，也从未开口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但在“幻界”这个匿名的、由ai“小龙”进行实时情绪疏导的“心灵小屋”世界里， 他那紧闭的心扉，第一次，悄然打开了一道缝隙。 他正和一个同样由光点组成的、看不清面容的“虚擬人”，进行著一场磕磕巴巴，但却无比真诚的对话。 “我……我喜欢……看星星。” “嗯，我也喜欢。”对面的“虚擬人”——一个同样患有社交恐惧症的女孩，轻声回应道， “你看，今晚的虚擬星星，很亮。” 监控室里，小宇的父母和主治医生，看著屏幕上这和谐的一幕，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们知道，这看似简单的一句对话，对於小宇来说，是多么巨大的一次飞跃。 …… 从医疗到教育，从建筑设计到灾难模擬…… “幻界”，如同一把万能的钥匙，正在开启著人类文明无数个全新的、充满了希望的大门。 网络上，对林凡和潜龙科技的讚美，也达到了顶峰。 他几乎被塑造成了一个为世界带来福祉的、完美的科技达人。 然而，正如伊甸园的第一颗苹果，必然会带来诱惑与墮落。 当“幻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世界时，它的阴影，也开始在某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悄然滋生。 …… 海城，一栋普通居民楼里。 “李浩！你给我出来！” 一声愤怒的咆哮，伴隨著“砰”的一声巨响，一个中年男人一脚踹开了一间臥室的房门。 房间里，窗帘紧闭，一片昏暗。 一个戴著vr头显、面容憔悴的少年，正瘫坐在电竞椅上，对外界的一切都充耳不闻。 他就是李浩，市重点高中的高三学生，曾经是父母眼中品学兼优的骄傲。 但在两个月前，他接触到了“幻界”，以及那个能让他“无所不能”的【创世者引擎】。 从此，一切都变了。 在现实中，他要面对堆积如山的书本，要承受父母和老师那令人窒息的期望。 而在“幻界”里，他是一个受人敬仰的“神”！ 他创造了一个属於自己的仙侠世界，拥有了数以万计的“粉丝”，每天都有无数人，在他的世界里冒险、惊嘆、崇拜。 那种掌控一切、受人膜拜的感觉，让他彻底沉沦。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父亲指著他，气得浑身发抖， “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 你上个月的模考成绩，从全校前十，掉到三百多名！你对得起我们吗？！” “別烦我！”李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苍蝇，他的意识，还沉浸在自己那个宏伟的虚擬世界里， “你们懂什么！我正在做一件比高考重要一万倍的事情！我是在……创造世界！” “创造世界？我看你是疯了！”母亲在一旁，早已哭成了泪人。 她衝上前，一把扯掉了李浩头上的vr头显。 被强行拉回现实的李浩，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的红光，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將自己的母亲，狠狠地推倒在地！ “我说了！別来烦我！！” 这一幕，被恰好赶来的、闻讯而动的当地电视台记者，用摄像机，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两天后，一段名为【“幻界”还是“魔界”？一位母亲的泣血控诉！】的採访视频，在网络上，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疯狂地推送和传播。 视频里，李浩的母亲声泪俱下地控诉著“幻界”是如何將她那个品学兼优的儿子，变成了一个六亲不认、沉迷虚幻的“癮君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段充满了情感衝击力的视频，瞬间引爆了全社会，尤其是广大家长群体，那根最敏感、最脆弱的神经！ 无数类似的、关於“孩子沉迷幻界”的控诉，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之前那片对“幻界”的讚美之声，在短短的48小时內， 就被一股充满了“焦虑”、“恐惧”和“愤怒”的舆论狂潮，彻底淹没！ 而就在这股舆论风暴达到顶峰的时刻。 华夏教育大学的副校长，国內最知名的青少年心理学权威——杨永信教授， 在国家级的主流媒体《人民观察》上，发表了一篇措辞严厉的评论文章。 文章的標题，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潜龙科技的头顶—— 【警惕！不要让“幻界”，成为我们下一代的“数字鸦片”！】 文章中，杨教授痛心疾首地將“幻界”定性为一种“前所未有的、高科技包装下的新型精神毒品”， 並声色俱厉地呼吁国家，立刻成立专项调查组，对潜龙科技进行最严格的审查，並在审查结果出来之前，暂停“幻界”的所有运营！ 第96章 51.5分的奇蹟 杨永信教授那篇题为【警惕！不要让“幻界”，成为我们下一代的“数字鸦片”！】的评论文章， 如同一颗引爆的深水炸弹，在华夏本已波涛汹涌的舆论海洋里，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滔天巨浪。 “权威”两个字，在任何时代，对普通民眾都拥有著千钧之力。 当一位德高望重的教育界泰斗，亲自下场，为这项新兴技术贴上“精神毒品”的標籤时， 之前所有零散的担忧和恐慌，在这一刻，便匯聚成了一股足以摧毁一切的、充满了“正义感”的愤怒洪流。 潜龙科技的公关部，在24小时內，接到了超过十万通愤怒的家长打来的投诉和辱骂电话。 公司的官网和社交媒体帐號，被铺天盖地的“#抵制幻界#”、“#还我孩子#”等標籤所淹没。 更致命的是，那原本已经突破了两百亿美金的预售额，开始以一种触目惊心的速度，疯狂跳水。 无数的家长，强行拿走了孩子的帐號，申请了退款。 短短两天，公司的现金流，就倒退回了发布会之前的水平。 “林总！必须立刻反击！” 顶层会议室里，秦正阳將一份最新的舆论监控报告狠狠地拍在桌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杨永信这篇文章的影响力太大了！他把我们钉在了歷史的耻辱柱上！ 如果我们再不发声，我们就真的要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是啊，林总！”公关总监也一脸愁容，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反驳稿，可以从技术角度，论证『幻界』的安全性，並列举出它在教育、医疗等领域的正面案例……” “没用的。” 林凡平静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焦虑。 他看著屏幕上，那位在电视访谈中，正义正言辞、痛心疾首地批判著“幻界”的杨教授，脸上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现在，无论我们说什么，都没人会听。因为我们和杨教授，以及他背后那些焦虑的家长们，已经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对话了。” “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因为沉迷『游戏』而墮落的孩子。” “而我们，如果只是去苍白地解释『我们的游戏无害』，那只会让他们觉得，我们是在狡辩，是在推卸责任。”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秦正-阳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绝望。 “很简单。”林凡缓缓地站起身， “当洪水来临的时候，最愚蠢的办法，是试图在下游筑坝堵水。 因为洪水只会越积越高，最终將你的堤坝冲得粉碎。” “而最聪明的办法，”他的眼中，闪烁起大禹治水般的智慧光芒， “是走到上游去，开凿一条全新的、更宽阔的河道，让洪水……心甘情愿地，流向一片更肥沃的土地。” 他转过身，对公关总监下达了一连串让所有人都感到匪夷所思的指令。 “第一，立刻在官网发布一则公告。公告的內容，不是反驳，而是『感谢』。” “感谢杨永信教授，和所有关心潜龙科技的家长们，为我们提出了宝贵的、极具建设性的意见。 我们承认，任何一项新技术的诞生，都必然伴隨著未知的风险。 潜龙科技，將虚心接受所有批评，並立刻著手进行內部的『安全与伦理』升级。” “什么？！”公关总监眼睛都瞪大了，“林总，我们……我们这是在认输啊！” “不。”林凡摇了摇头， “这是在告诉所有人，我们，听得进批评。我们不是一家傲慢的公司。” “第二，”他继续说道， “三天后，我们將举办一场面向全社会的、线上直播的【未来教育公开课】。主讲人，是我。” “公开课？”眾人更懵了。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情去开课？ “没错。”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记得，把这次公开课的邀请函，用最正式、最尊敬的方式，亲自送到杨永信教授的办公室里。” “告诉他，我，林凡，想就『科技如何更好地为教育服务』这个议题，向他这位前辈，当面请教。” …… 三天后，晚上八点整。 潜龙科技的官方直播间，在线人数，突破了史无前例的一亿人次。 所有的人，无论是支持者、反对者，还是纯粹的吃瓜群眾，都想看一看，那个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林凡，究竟要如何为自己“辩解”。 而杨永信教授，也出人意料地，接受了邀请。 他正襟危坐地，出现在了直播画面的分屏上，脸上带著严肃的、审视的表情。 他准备好了上百个尖锐的问题，要在今天，將这个“蛊惑人心”的年轻人，驳得体无完肤。 直播开始。 林凡，穿著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走到了镜头前。 他没有像所有人预想的那样，先为自己辩解，或者与杨教授进行激烈的辩论。 他只是先对著镜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首先，我要向所有因为『幻界』而与家人產生矛盾的年轻朋友，和为之忧心忡忡的家长们，说一声，对不起。” 他坦诚的道歉，让直播间无数准备开骂的“黑粉”，都瞬间愣住了。 “杨教授的文章，我认真读了。他提出的担忧，非常有道理。”林凡的目光，转向了分屏上的杨永信， “任何一种能带来快乐的东西，都必然伴隨著『沉迷』的风险。这是人性，无法迴避。” “但是，”他话锋一转， “今天，我不想和杨教授辩论，堵水是无用的。 我想请杨教授，以及电视机前的亿万观眾，和我一起，去看一看，我们是否能为这股名为『兴趣』的洪水，开凿一条全新的河道。”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 他身后的巨大屏幕上，画面切换，出现了一间破败不堪的教室。 教室里，学生们有的在睡觉，有的在玩手机，甚至还有人在后排打牌。 讲台上的老师，早已心力交瘁，麻木地念著课本。 “这里，是海城第十七中学，高三七班。”林凡的声音缓缓响起， “一个月前，这个班级，因为纪律和成绩常年垫底，被所有人称为『弃疗班』。” 杨永信教授看著这一幕，痛心地摇了摇头。 这正是他最担心的，被现实淘汰的孩子们，会更容易逃入虚幻的世界。 “但是，一个月前，我们徵得了学校和家长的同意，对这个班级，进行了一场小小的『教学实验』。” 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切换。 这一次，出现的，是潜龙科技那充满了未来感的vr教室。 “弃疗班”的学生们，正戴著头显，但他们脸上，却不再有麻木和叛逆。 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专注和……兴奋！ 一个曾经最討厌生物课的“问题少年”，此刻正兴致勃勃地“驾驶”著一艘细胞大小的飞船， 在人体的血管里穿梭，与红细胞赛跑， 躲避著白细胞的追捕，直观地学习著血液循环的奥秘。 一个被物理老师称为“榆木疙瘩”的女孩，此刻却在一个虚擬的、绝对安全的物理实验室里， 隨心所欲地搭建著复杂的电路，甚至在模擬的月球环境下，亲手验证著“羽毛和铁球同时落地”的伟大实验。 一个对歷史毫无兴趣的男孩，此刻却“穿越”回了三国时代，以一名普通士兵的视角， 亲身站在赤壁的战船上，感受著那场烈火烧云、浓烟滚滚的恢弘战爭…… 学习，在这一刻，不再是枯燥的文字和公式。 而是一场场身临其境的、充满了趣味的……伟大冒险！ 杨永信教授看著屏幕上，孩子们那一双双因为知识而闪闪发光的眼睛，他那张严肃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动容的神色。 直播的最后，林凡將一份盖著海城教育局公章的成绩单，投影在了屏幕上。 【海城第十七中学，高三七班，本月模擬考试成绩报告】 【平均分，较上月，提升51.5分。】 【全班45名学生，全部进入年级前200名。其中，有3名学生，进入年级前十。】 当这份奇蹟般的成绩单，清晰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时。 整个直播间，陷入了长达十几秒的、绝对的死寂。 隨即，爆发出了一片山呼海啸般的、充满了不敢置信的弹幕！ 【我的上帝啊！这是真的吗？！】 【这哪里是“数字鸦片”？这他妈是“提分仙丹”啊！】 【我错了！我为我之前的辱骂道歉！林总，求求你了！ 快把这个“幻界教育版”推广到我们学校吧！我儿子有救了！】 舆论，在这一刻，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完成了惊天动地的……彻底反转！ 分屏上，杨永信教授也呆呆地看著那份成绩单，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所有的担忧，在“幻界”展现出的、解决“教育公平”和“激发学习兴趣”的巨大潜力面前，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林凡看著这位令人尊敬的、真心为教育担忧的老者，没有丝毫的嘲讽和得意。 他对著镜头，再次，向杨永信教授，深深地鞠了一躬。 “杨教授，您的担忧，是为我们这个行业，敲响了警钟。” “而我们，用我们的探索，给出了一个可能的答案。” “现在，”林-凡的眼中，闪烁著真诚的光芒， “我，林凡，代表潜龙科技，正式向您，以及全国所有优秀的教育工作者，发出最诚挚的邀请。” “请加入我们，成为『未来教育』计划的联合研发者。” “让我们一起，为我们的孩子们，开凿出那条，能让他们快乐地、奔向知识海洋的……光明河道。” …… 第二天清晨。 潜龙科技的总部，接到了一通来自京城的、一个他们从未想像过的號码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而又充满了威严的声音。 “你好，这里是华夏教育部。 我们想和林凡先生，谈一谈，关於將『幻界教育版』，纳入国家智慧教育战略试点项目的合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