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骨》 十六岁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个多小时。 云层还很厚,见不着阳光,没有停歇的征兆。 校门旁的屋檐下,靳小冬忘了带雨伞钱包,手机电量低得自动关机,百无聊赖。 对街的人和车一换再换,黑色奔驰还停在原处。 今天是毕业典礼,家里临时有事。全班唯独她,一个人进场,一个人离开。 小学的时候还会哭闹。现在都十六岁,要高中的人了,省省力气,反正吵闹的孩子照样拿不到糖。 过了十来分钟,闪电打雷,靳小冬心里愈发平淡,大不了走回去,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连带内衣裤都淋湿。 这样还能拍张照,传到特地开给父母看的微信朋友圈,让他们过意不去,下个月生活费多几千块钱。 这个计划胎死腹中。 靳小冬在斑马线那头看见穿着正装的靳叙。 几个月不见,变化挺大,比如他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没来由地陌生。 但还是暗自碎念了句,人模狗样的家伙。 靳叙也发现她,淡淡地没什么表情。 他们年龄相差五岁,从小便不对头。也许得归咎于,靳叙是父母口中‘大伯家的优秀儿子’。 尤其是大前年,他申请上英国名校后,就更不想见面。 斯文、有礼、稳重、聪明,这四个形容词最常出现在过年时,一大家子人对他的赞美。 靳小冬性格截然相反。 至于聪明那点,她因为肺结核晚读一年,最开始学起来仍旧磕磕绊绊。 哪怕今年中考铆足了劲,考上附中,也没资格在靳叙面前扬眉吐气。 “靳叙。”靳小冬在原地,一步不动,逼他走上前,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打了声招呼。 靳叙还是那调调,看不起她似的,微微点头,只说:“小叔让我接你去鹤白轩,他们在那吃饭。” 他的小叔,靳小冬的父亲。 但不管选的餐厅味道再好,跟这位堂哥待在同个空间几小时,想想就是场折磨。 靳小冬做出挣扎,找合理的借口拖延,“你先让我回家换衣服,湿着难受。” 她拉了拉白色T恤,不算太透明,但就是贴得紧,青涩的胸型与腰线一览无遗。 反应慢了拍,靳叙这才瞥了眼靳小冬的衣着,牛仔长裤将腿型也勾勒得很漂亮。 他把西装外套脱了盖她肩上,“走了。” “等等,换……”靳小冬没反应过来。 靳叙打断她,将雨伞递过去,“晚一点车多,从你家那边出来,麻烦。” 他一米八三的个子,腿长,一步抵她两步。 几下子,隔了老远。 靳小冬见状,低骂了句,我去你大爷。 但没得选,人家有车。她打开伞,快步跟上。 接着,赫然发现,那辆黑色奔驰的车主竟是靳叙。 靳小冬正要习惯性拉开后车门,靳叙已经开了前面那扇。 他没多解释,靳小冬从善如流。 堂哥的淡漠外表下,脾气不好,又固执。她今天累,懒得惹他。 他俩一路无话。 开进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一停妥,靳小冬拉开门只差没用跑的,冲出去。 她是活泼的性子,被刚才沉闷的气氛搞得快疯,偏偏对堂哥,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太痛苦了。 终于进了家门,她考虑将靳叙关在门外,但仅仅考虑而已。 那家伙最后把伞给她,雨很大,西服衬衫湿得彻底。 叹口气,西装外套随手搁在沙发上。 靳小冬没敢磨蹭太久,出来时换了件纯色洋装。 她皮肤白,穿墨绿色好看外,掩饰了平常撒野的劲,倒能装一装文静的小姑娘。 没料到靳叙动作更快,已经换了件上衣,正在厨房倒温水。 他扫了眼,抿唇,没说话。 然后回身,把马克杯递过来。 “不用。”靳小冬拒绝。 靳叙很有礼貌,这是真的,不论对谁,在任何情况下都非常周到。 所以才讨厌。 讨厌那些被虚伪表象蒙骗了的人。 靳叙没有那么好,抽烟喝酒打架,样样都会,样样都精通。 只是大家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哪怕当年高考前夕,跟女同学上床,都可以被轻轻放下。 他母亲还能反过来指责靳小冬诬告,说是误会一场。 真他妈讨厌透了。 撒谎精 这顿饭,靳小冬尝不出味道,闷头喝着桌上的茅台。 一大家子快二十来人,注意力都在靳叙身上,佩服他读顶尖学校,大三就能去硕士组的项目实习。 中途,她借口去厕所。 在里头关了五分钟,洗了三次脸,确保泪水不会再打转。 出来时,靳小冬发觉自己醉得不轻。 否则怎么会看到,靳叙在禁烟的饭店走廊上抽烟。 揉揉眼,幻觉没有消失。 他沉沉地看她。 靳小冬愣住,缓过来以后发现,那双狭长的眼里是她一点儿也不想读懂的情绪。 靳叙捻熄烟,侧身拦过少女盈盈一握的腰,低头吻她。 “别哭了。”他笑起来斯斯文文,嘴却很毒,“你哭起来,蠢得丑。” 靳小冬踮起脚,发了狠地咬他颈子。 哪怕见了血,男人纹风不动,一只手隔着衣服揉她没穿文胸的青涩乳房。 “今天是我毕业典礼。”小女孩恶狠狠地瞪他,眼睛睁再大都阻止不了快要涌出的泪珠,“你他妈就是个混蛋,早不挑晚不挑,非得要今天回来。” 靳叙停下作乱的手,微微弯下身,贴着她耳垂,平静地说出恶毒的真相:“我昨天的飞机回国,今日饭局是祖母定的。小冬,你说,我能挑么?” 靳小冬猛地推开他,拔腿往回跑。 期间她差点撞上一个女人,靳叙在后头致歉,光明正大地进了女生厕所。 洗手台前的中年妇人傻傻地看了看不速之客,又回头瞅哭得一抽一抽的靳小冬,心里自以为了然,没将他赶出去,离开前反倒劝说:“对小姑娘好一点,都哭成泪人儿了。” 靳叙微微点头。 等门关上了,他走上前,粗鲁地掐住堂妹的腰,逼她乖乖和自己四目相对。 距离太近,靳小冬不安地蹙起眉,“滚开。” 靳叙懒得理她,自顾自低下头亲那张永远都在试图羞辱自己的嘴。 这个娇滴滴的堂妹生了一双鹿眼。 现在幼鹿眼里盛满委屈和惊慌,鼻头又红红的,像狼嘴边的猎物,很可爱。 靳叙把她扔进厕所隔间,去扯她挂脖连身裙的拉链。 呲啦的声响让晕乎乎的靳小冬回过神,重重打掉男人的手,尖声骂道:“靳叙你这个禽兽!” 靳叙一点儿也不在意。 只是有些苦恼,禽兽两个字让裤裆里的性器更兴奋地涨了圈,到了没办法忍的程度。 他靠着隔板,没怎么思考地一手撩起靳小冬垂在后头的长卷发,一手解开西装裤。暗紫色的粗大鸡巴弹了出来,直立立地拍上女孩子的左脸,然后随手把沾到她脸颊的前精抹上涂了唇釉的小嘴。 “帮六哥打出来,六哥不想撕坏你这件裙子。”靳叙在这辈堂兄弟姐妹里头,排行第六,而他身前的小姑娘是年纪最小的妹妹,“小冬,乖一点,听六哥的话。” 靳小冬嘲讽地撇向靳叙,手却探向藏在内裤里的两个囊袋,狠狠揉了下。 靳叙闷哼一声,清冷的眉眼染上欲色。 他知道这个小女孩讨厌听他的话,也讨厌他要她听话。 所以,激起她反骨的天性最为管用。 靳小冬听完,果不其然地伸出能将樱桃梗打结的灵巧舌尖,舔了舔龟头,又在马眼上头打旋。往下游移后,和柱身的青筋玩得不亦乐乎,就是不肯痛痛快快地含住堂哥的性器。 一层薄汗覆在颈子的齿痕上,靳叙开始受不了她搔痒似地逗弄,拨了拨她的刘海,哑着嗓子问堂妹,“玩够了?”话音一落,他捏住靳小冬的下巴,将肉茎塞进那张小嘴里。 剩下大半节露在外头,他抓住女孩子的手,随着抽插一下下套弄。 然而靳叙的鸡巴太过粗长,味道虽然可以勉强忍受,但这样粗暴地塞入又不敢让牙齿磕到它,靳小冬感觉自己的嘴被撑得发疼。 况且,上头口水滴滴答答地流下,下头的小逼也在流水,羞耻极了。 “别分心。”靳叙摸了摸她的头发。 下一秒,一个突如其来的深入,顶到咽喉,她难受地眼眶又红了起来。 这让人想起她第一次勾引他上床。 十九岁的靳叙只顾着自己爽,发了狠地操她的逼,第二天才发现阴道撕裂,床单上留了好多血迹。 靳小冬不满地瞪他。 她很想要男人的大鸡巴塞进难耐的肉穴里,却开不了口求他。 靳叙要是知道,一定会逼自己说,小冬的小逼好痒,好想被六哥干。 她才不要呢。 所以只好暗自夹紧腿,试图缓解这阵巨大的空虚,跟着前后抽送的频率摇起小屁股。 男人这时却猛地停下动作,啵一声抽出阴茎,似笑非笑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小冬想要六哥了?” “才不想!”她瞪他,娇娇地挂着泪珠。没了气势,只让人想恶狠狠地欺负。 靳叙将她翻过身,挂脖连身裙的拉链几乎开到能看见底裤的雪白蕾丝,一摸下面薄薄的布料,淫水打湿整个指节。 “撒谎精,吃六哥的鸡巴吃得都潮吹了,还说不想?” 靳叙轻笑着撕掉少女胸前的乳贴,从背后抱起她,高跟鞋滚落。 裙摆推到腰际,肉棒一下又一下蹭着柔嫩的大腿根,有几下龟头故意挤进小逼口,水立刻漫出来。 他哑着嗓子调笑:“湿成这样,等下六哥一操进去……你是不是又要喷水了?” 她下意识地摇头。 “撒谎精要是再撒谎,六哥就不插进去了。” 靳小冬快哭了,总算愿意顺着他的话点头。 男人见她总算老实,将雪白的大腿分得不能再开,一把扯下女孩挂在左膝盖处的蕾丝内裤,猛地撞进去。 这一撞,马眼直直戳上宫口,小姑娘顾不得这里是饭店的公共厕所,惊叫出声。 “操!” 靳叙被咬得死紧的软肉搞得爆了粗口,爽得尾椎有点麻。 他强压下射精的冲动,开始挺腰在她幼嫩的小逼里横冲直撞。 “啊……”靳小冬捂住自己的嘴。 他拨开她的手,偏头吻她。 靳叙没说错。 一操进去,靳小冬就哆哆嗦嗦地潮吹,还敢在公共场合叫得那么骚那么大声。 然而,等会儿还得回去面对一干亲戚。 他只好顶着小堂妹的敏感点蹭,让她能快点再次高潮。 靳小冬受不了粗鲁的性爱,没几下子,软肉便乖乖夹紧男人的性器,疯狂吸吮。 靳叙虽然不尽兴,闷哼一声,还是抵着子宫口射了出来。 缓了缓。 他随手抽几张卫生纸胡乱擦去半软阴茎上的体液,算是整理完了。又从西装口袋中找出干净的手帕,擦起堂妹还在流出淫水的小屁股。 靳小冬脸颊红扑扑的,还没从短时间的二次潮吹中回过神,乖巧地坐上马桶盖,任人岔开腿,露出还在开阖仿佛欲求不满的小嘴。 靳叙闭了闭眼,中指轻柔地塞进她的穴口,转了两圈,贪吃的嘴吐了一点精液出来。 他没办法将指节再深入,正如同时间不够再做一次。 一旁地上,是她的白色蕾丝内裤,被扯坏了,没办法再穿。 靳叙将它用卫生纸包了下,扔进垃圾桶,然后替堂妹拉上连身裙的拉链。 他扶起靳小冬,却发现女孩子像醉鬼,腿软得没办法走。 “六哥抱我。” 她是真醉了,勾着靳叙的脖子,娇软地央求她口口声声的讨厌鬼。 “这可是你自己求六哥的。”他难得无奈地笑了下,捏了捏靳小冬的小巧鼻头,并拢一双纤细的腿,打横抱起,“酒醒以后,你可别给六哥气哭。” 靳小冬蹭了蹭堂哥的胸膛,微卷的长发滑进他的领口。 然后喃喃地嘀咕着,说她最喜欢六哥了。 靳叙一句都不信,只当是醉鬼的胡话。 波斯猫 黑色奔驰开进靳小冬家的地下停车场。 小姑娘还没醒。 靳叙思索了会儿,发觉自己比较喜欢在她醒的时候操她。 所以到后座替她盖好西装,碰了碰粉嫩的脸颊,便退出去,靠着车点烟。 车里头,直到午夜才有动静。 靳小冬努力撑起上半身,揉了揉太阳穴。 空调开着,前面驾驶座空空如也。 她嘶声,倒抽一口气。 腿心像是被火车碾过,双腿也是,刚才为了方便靳叙操自己,分得那么开那么久,现在酸得要命。更别提正值发育期的一对奶子,被他揉得又涨又疼。 靳叙那个混蛋,技术差还粗鲁,害得自己整副身子没一个地方是完好如初的。 靳小冬低哼,思考起该用怎样冷漠的态度对靳叙恶言相向。 这时身后的车门被拉开,她重心不稳地晃了下,幸好被人从后方搂住。 她吓了一跳。 今天过得那么委屈,还要被他捉弄,声音顿时染上哭腔:“靳叙你又发什么疯!” 靳叙见她又快哭出来,一个头两个大。 只好去寻她的唇,柔柔地碰了碰。 十四岁到二十一岁,过了七年,他仍旧学不会怎么哄娇气的小堂妹。 以前都冷着脸不理她。 因为他一开口,笨拙地想说点什么,她的眼泪就会立刻滑下。 好在,现在多了个方法,就是亲她的嘴。 只有接吻时,靳小冬对他的态度不会像炸毛的猫,间歇性冷漠又爱使性子。 万一亲嘴还不管用? 那就操她。 一场性爱过完,靳小冬的泪水早就在他插进子宫的时候,爽得流完了。而且若是做的过程中,让小女孩舒服了,事后她会乖顺地缩在他怀里,勉为其难地喊六哥,指挥靳叙去给她倒水。 亲着亲着,靳小冬果然没有要哭的迹象了。 她推搡着堂哥的胸口,喘着气,“靳叙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变态……”她平常老大不愿意和堂哥说话,因为能对着他说的,不是变态禽兽,就是情难自禁的娇喘。 “哦?”靳叙见她情绪稳住了,轻笑了声,“你明知我变态,小小年纪还敢勾引六哥上床?” 靳小冬瞠大一双鹿眼,半天说不出话。 靳叙从没拿过床上的事羞辱她。 别人看来,那时确实是勾引,还算得上强奸。 但她以为靳叙和自己一样,不觉得他们的第一次是这样不堪的关系,这也是为什么,她尽管讨厌他、与他无话可说,却在性事上从不会拒绝他的原因。 这下子,靳小冬不用故作冷漠,声音就冷得结冰,“滚开。” 她真他妈讨厌透了靳叙。 偏偏他还伸手想碰自己的脸。 靳小冬一巴掌打掉那只手。 靳叙收了笑。 去副驾驶座拿了她的鞋,放上她前面的地板。 “小公主,下车。” 这是他一贯嘲讽人的调调。 气氛回到下午靳叙来接她时的状态,甚至比那会儿更鬼魅横生。 靳小冬踢开高跟鞋,小巧的脚挑衅地踩上他的皮鞋,“靳叙,你替我提鞋。” 她拍了拍那张表里不一、却生得好看的脸。 然而。 故作镇定了片刻,不安很快占据上风。 下身凉凉的,肉穴一触到冷空气就开始流水。 是了,内裤早就被靳叙这个禽兽扔进垃圾桶了。 靳小冬不愿示弱,抿唇。 他俩从小互不相让,你冷,我便更冷。 他敢嘲讽她,她便加倍羞辱回去。 堂哥居高临下地俯看她,表情淡淡地,像在试图让一只娇贵的波斯猫知道谁才是主子。 没有人愿意妥协。 可是。 靳叙对她,比她对靳叙还要好一点。 就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大概过了两秒钟,或者更短。 靳叙弯下腰,熟练地抱她,让她趴在肩头上。 一手托着臀部按住裙子,另只手捡起她的高跟鞋丢进车里。 “你这双鞋,我明天就拿去扔了。” 那双鞋只是个小众品牌的设计,不贵,再买就有。 可它是祖母送的生日礼物。 她最喜欢的一双。 “你敢!”靳小冬在他怀里挣扎着,力量悬殊。 靳叙是在英格兰长大的。 从小把足球当兴趣踢,所以他的身体比看起来得还要结实一些。 时差没调过来,又陪靳小冬闹了一整个下午,靳叙累了,不想多说话。 他撇了眼东倒西歪的高跟鞋,关上车门,抱着难搞的小堂妹往小区电梯走。 无奈之下,她只能再咬他的颈子,“你敢丢你试试看,我……” 想了半天发现,没有什么东西好威胁靳叙。 “……我去你大爷的。” 靳叙笑了声,“蠢。” 声音不大,可是足够在封闭的电梯里,从地下三楼回荡到地上二十一楼。 靳小冬咬着唇。 她不想再在靳叙面前哭了。 幸好,这种折磨很快就结束。 靳叙用指纹开了门。 太小了 靳小冬家是复合式的。 玄关客厅厨房,一楼黑压压,二楼也没开任何一盏灯。 小叔父和婶婶的鞋子都在,夜色深重,应该是在主卧休息。 他将靳小冬放进沙发里,开了一旁光线昏黄的落地灯,“别乱动。” 跟下午一样,他弄了一杯温水出来。 只是这次没再递给她,而是自己含了口,欺身吻她。 靳小冬怕两人较起劲来,自己的马克杯可能被砸到,乖乖张了嘴。 水好不容易咽下去。 靳叙不让她喘气,勾着柔软小舌头舔弄,躲都躲不掉。 靳小冬尝到茅台的酒香,还有他情有独钟的烟草味道。 好不容易分开,她软软地靠着沙发,垂着眼:“我不想跟你做了。” 靳叙不予理会,将西装垫在她屁股下方,解开墨绿色连身裙后颈的暗扣。 挂脖的裙子落到腰际,袒露大片雪白色肌肤、姣好的乳房,以及挺立的嫩粉色奶头。 他偏头含住她的左乳。 一只手伸进裙摆里,毫无阻隔地分开两瓣软肉,摩擦肿成黄豆大小的阴蒂。 发育期的身体被堂哥玩得很敏感,随便碰一下就湿得仿佛尿裤子。 靳小冬忽然厌恶起自己。 真的好淫荡。 但没一会儿她就摇着腰,配合靳叙手指抽送的频率。 他将沾满体液的中指凑到嘴边,都自动自发地含住。 她在讨好他。 一方面是喜欢和靳叙做爱。 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家里,爸爸妈妈和那么多伯父伯母堂兄弟姐妹……除了最讨人厌的靳叙,没有人会用特别的、只属于她的眼神,沉默着,一动不动地专注看她。 靳叙不把她当成可有可无的小堂妹,而是靳小冬。 所以。 哪怕他们两个一穿上衣服,就互相厌恶。 靳小冬仍旧不择手段地想要留住对她独一无二的那个堂哥。 “六哥操我。” 她搂着他,凑在他脸旁,软绵绵的奶子压在他胸口上,变了形,骚气地蹭着。 靳叙用小堂妹最喜欢的体位,让她坐上自己怒张的性器,如她所愿,挤了进去。 小逼的肉褶很快被撑平。 等男人的阴茎完全进入温暖的甬道,宫口都被龟头顶开了些。 “啊嗯……你快出去。”她动了动,酒醒以后,话反而比较多,“六哥太大了,好胀。”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点儿鼓,里头还卡着前半夜的精水。 又往下探了探,似乎能摸出靳叙鸡巴的形状。 堂哥难得好心地退出去了些,淫水滴到他的西装裤上。 高挺的鼻梁蹭着靳小冬的耳垂,靳叙低声道:“……是你太小了。” 仿佛为了符合她名字里的那个小字,靳小冬什么都小,除了一双眼睛和被他揉大的胸。 “唔……” 靳小冬扶着堂哥硬邦邦的腹部,晃着雪白乳房,上上下下动了起来。 靳叙看得想点烟。 手却不听使唤地覆上在跳动的两团白色兔子。 跟两年前比,他已经没办法一手掌握,乳肉会从指缝满溢出来。 上头的乳晕大了半圈,却仍是嫩粉色的。 至于她那好久没被吃的小逼,比以前还会喷水。 趁主动权在小女孩手上,靳叙懒洋洋地享受着她的身体。 甚至让他得空,平静地想了会儿。 瞬间不明白,下午是怎么忍住不在车里就和她做。 哦。 大概是因为。 那时她看向自己,眼中只有疏离与厌恶。 靳叙赶最早一班飞机回来,是为了能看她的毕业典礼。 结果呢。 靳小冬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在他身上。 靳叙有些恼火。 他固定住她的腰,换成自己喜欢的快节奏。 一次次非得要撞上宫口才能放过她。 小堂妹夹紧了花穴,搭着他的肩膀,仰着头,“啊……” “唔……六哥六哥你轻点啊……嗯六哥轻一点操——” “你叫得再骚再大声点儿……”他捏着雪白的臀瓣,在上头留下红色指印。 随着动作,阴道里软肉分分合合,每一口都是不同的点去吸他的阴茎,“等会儿小叔叔就出来,看他的宝贝女儿,是怎样含着他侄子的鸡巴发骚。” 靳叙还没说完,骚逼又吐了一滩水,却被肉棒堵回去,没流出来。 “闭嘴呀……”靳小冬强忍着快感,抬起腿试图踢他。 这一动作反倒让敏感点露了出来,被男生揪着那处软肉蹭得喘不上气。 靳叙在她快到了之前停下。 靳小冬缓缓地眨眼,一只手绕到后面去捉男人作乱的手,“沙发太硬了……回房间做好不好?” 说着她主动缠上靳叙的腰,柔嫩的小腿蹭着男人腰窝。 靳叙亲了亲她的嘴。 他知道靳小冬高潮时是怎样地骚,想不把小叔夫妇惊醒都难。 他用把尿的姿势,正面抱着她,边走边插。 上楼梯的时候最不好过,龟头忽重忽轻地在小穴里作乱。 靳小冬忍着叫,又得控制软肉咬紧粗大的肉柱,不让堂哥因为小穴的水太多而滑出来。 她的房间在二楼最深处。 旁边是客房和书房,离父母在一楼的卧室正好呈现斜对角,很远。 靳叙一进去,便把硬得发疼的肉柱抽了出来,将靳小冬扔上床。 小女孩跪趴着,自发地掘起屁股。 她左手拨开都是水的唇瓣,露出里头粉色的肉壁,软着嗓子喊六哥。 靳叙走上前,对颤动着的软肉吹了口气。 然后一挺到底。 靳小冬放肆地叫了起来。 又潮吹了。 如果不是靳叙揽着她的腰,大概整个人都会软下去。 她垂着眼,后知后觉地,为自己的敏感一阵羞耻。 “刚才是谁说不想跟我做了?”他掐着她的奶头,耸着胯,往最隐秘脆弱的器官发起猛攻,“嗯?” 靳小冬摇头,卷发散进双乳之间,搔着靳叙的手,“我没有……” 靳叙的速度慢了下来,“撒谎精又撒谎了。” 靳小冬矢口否认。 见她就是不肯老实,他退了大半截出来,只留蘑菇头在穴口搅弄。 她回头看他,鹿眼里满是氤氲的情欲和茫然无辜,“六哥别停呀……” 靳叙自顾自地把性器抽出来。 好不容易被喂满的小穴一阵收缩,却没能得到抚慰。 靳小冬搂他的腰,去舔男生脖子那圈被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咬出血的牙印。 她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脾气,如同靳叙不懂她弯弯拐拐却其实很简单的心思。 但也无所谓。 靳叙比自己好哄多了。 他很快又插了回去。 这晚靳叙射了三次。 糊了整床石楠花的香气。 最后一次要结束时,已经是清晨。 靳小冬发出满足的喟叹,哭着让他内射。 靳叙吻着她,下身却显露男人的劣根性,恶狠狠地撞到深得不能再深的地方。 小女孩果不其然爽得哭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打在子宫壁上,和宣泄不出的潮水混在一起。 靳叙半软的性器堵着唯一的出口。 靳小冬心满意足,缩在他怀里亲他的下巴。 她知道靳叙一直都知道。 自己的经期很混乱,这几年都固定在吃优思明。 还有,她喜欢他的味道在最隐秘难寻的地方画记。 不明白 靳小冬睡醒了,靳叙还阖着眼。 很难得的。 她细细地看他。 英国据说是除了炸鱼条外,缺乏美食的地方,他又瘦了。 靳小冬拨开压在他眉上的刘海。 二十一岁的靳叙和十九岁的靳叙完全不一样了。 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最模糊最暧昧的地带。 靳小冬笑了下。 然后轻轻地说对不起。 她明白自己昨天不该迁怒。 但是没办法,一想起他高中毕业的那天,全家人都抽空去了,每个人都有说有笑。唯独她和哥哥姐姐们一比,年纪小得插不上话,只有在偶尔被点到时,才能虚情假意地出声应和。 这是无可避免的事。 靳叙没有错,没有人有错。 她也能体谅父母因为工作缺席一个仪式。 只是心里很难过。 很难过而已。 她回过神。 靳叙换了个姿势,还在睡。 这个角度靳小冬正好能看见血迹干涸的牙印,很刺眼。 她下床去找创可贴。 刚碰上他颈子的伤口,靳叙昏昏沉沉,下意识捉住她的手腕。 “别动。”靳小冬抓准了位子,贴上去,然后顽皮地刮了刮他刚冒出来的胡子,手感有点糙。 靳叙搂着小堂妹,埋在她的颈窝,大狗一样地蹭了几下。 “昨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他的声音很明显,还没清醒。 靳叙要是醒了,绝不会问这种问题。 他不会示弱,接近示弱的问话也不可能有。 她将他按回枕头上,轻声回道:“手机没电了……而且,我不知道你会来。” “你该知道我会来的,一定会来。” 靳叙试图睁开眼,睫毛动了动,像蝴蝶振翅,看得靳小冬忍不住摸上去。 “我生日前你也这么说,可是你连生日快乐都没有发给我。” “还有钢琴表演那次……” “算了不说了。”她笑了一声,“反正,靳叙你不讲信用,才是真正的撒谎精。” 靳叙沉沉地低哼,又去碰她的腰,被躲开了。 她扑在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空荡荡的睡裙。 就是吃准了男人还没完全醒,故意用胸脯蹭他。 “六哥你又硬了。”她骑在他身上娇笑,“但我等会儿要出门……你得自己解决。” 靳叙慢了半拍,睡意朦胧地和小堂妹对视。 他的眼睛不是靳小冬的琥珀色,而是很深很深的乌檀色。 思考时,眼睛里折射的光会有一种灵动的漂亮。 “还有……”靳小冬忽然想起什么。 靳叙微微抬了下巴,示意他有在听。 她戳着他的胸口,“你要是敢丢那双鞋,我就在你脸上画王八。” 说完。 她不等他反应,快乐地撒丫子去洗漱。 从衣帽间出来时,靳叙已经把被褥整理好。 她捆起长发,犹豫要不要去对面的房间看一眼。 他们每次做爱到隔天,靳叙在下楼前,都会去客房躺一会儿。 今天也不例外。 那间房门虚掩着。 靳小冬不敢凑上前听他低喘。 万一他自慰时想的人不是自己,他们两个就结束了。 比单方面在心里想着讨厌他,来得更彻底更落魄的结束。 她不敢冒险。 客厅,看报的母亲向走下楼梯的女儿说了声午安。 靳小冬才发觉已经午间十二点半。 “你要出门吗?”靳小冬的母亲,陆英女士放下报纸,望向她的衣着,“先喝杯热牛奶。” 她听话地坐到餐桌前,“好。” “去哪儿?” “跟梁安约在站前商场的音乐游戏厅。” 陆英见过梁安,一个很乖巧懂事的姑娘,“她中考考的怎么样?” “稳定发挥,保证附中。”梁安很聪明,是个理科学霸。 “那很好,说不定还会在一个班呢。” 靳小冬调皮地笑了,“不在一个班的话,就让爸爸去和校长说。” “那可不行。” 她将开水烫过的马克杯放到女儿面前,食指敲了敲她想着馊主意的脑袋。 “对了。”陆英忽然问起靳叙,“小堂哥和你爸一样,还在睡吗?” “我不清楚。”刚醒呢。 “他睡大客房还是小客房?” “我不知道。”她房间对面的,是小客房。 “你这孩子真是……”母亲叹了口气,“对小堂哥好一点。” 靳小冬转着自己的马克杯。 杯子都给他用了,还不够好吗。 “我清楚,从小到大说了这么多遍,你听了也烦了。”陆英一边煮牛奶,一边劝女儿,“如果靳叙不是你堂哥,才不会对你这么好,又是接又是送的……” 她撇嘴,不大想听,“我昨天喝醉了,可我没求他去寻我,也没求他把我送回家。” “而且只要是堂兄弟姐妹,他对谁都一样好。比如小时候欺负过他的四堂姐,前阵子要他从英国带几个行李箱的化妆品回来,他嘴上说不带不带的,最后还不是带了?” 靳小冬哼声。 没说的是,他那次因此搞丢了答应要给她的泰迪熊。 而作为补偿的,就是临时在机场买的一条MAC口红,甚至和四堂姐的其中一个色号一模一样。 从此,她再也不买MAC的化妆品。 陆英不知道两个小孩之间的暗潮汹涌,“那你至少要对他有礼貌。” 她只看到,昨晚女儿跟着靳叙进包厢时,脸臭得像遇了仇家。 “你因为非开放性肺结核休学的那一年,也是刚回国的靳叙每天陪你,还念故事给你听。”她母亲很苦恼,“怎么过了几年,你们俩会变成这样呢?” 靳小冬闷声看着热牛奶滑进杯子。 是啊。 为什么呢? 十四岁的靳叙会给她念故事书。 他第一次和人打架,受了伤也是来找自己。 他俩特别特别要好。 不像现在,除了床上,几乎没办法好好相处。 一家老小都耳闻她和靳叙关系恶劣,却没有人知道原因。 靳小冬也不明白为什么。 准确地说,不想去明白为什么。 在第一次上床前,她思考过。 自己对靳叙喜厌参半的情绪,好比薛定谔的实验箱。 只要揭开布幕,箱子里的那只猫无论死活都会摊在手术灯下。 因为畸形而被拿来开肠破肚地研究。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发现。 她其实…… 所以,靳小冬知足。 现状就挺好。 - 这个故事是he!必须是he!拍胸脯保证的he! 乱糟糟 靳叙从小叔家出来,去了曹以南开的健身房。 曹以南最初经营台球厅,但怕自己弟弟整日打球不读书,这两年换了营业项目,只在空房间留了张台球桌,偶尔手痒跟几个朋友玩闹玩闹。 靳叙进去便看到两个哥们围在桌边切磋。 一同在英国长大的李蔚见了人,吹声口哨,“说曹操曹操到啊,靳叙。” 他懒懒地抬手接过球杆,“我又给你们谈资消遣了?” “听说你交了女朋友?”曹以南打趣,“还是金发波霸?” “你们可真够义气。”靳叙往杆头涂巧克力粉的手没停,“什么时候替我找了个洋妞当马子?” 曹以南草草将黑八球打进袋里,为新一局码球,“李蔚你解释下?” “我解释个啥?”李蔚笑得很欠,“是谁在公寓堆了没拆过的女包女香女表,还有一只泰迪熊?” 他没吭声,只后悔回国前两晚和这叽叽喳喳的家伙去酒吧喝一宿。 “咱们认识二十年了吧?上原亚衣都一起看过,靳叙你别跟我说你其实搞变装皇后。” 靳叙被一串连珠炮似的废话搅得脑壳疼。 他咋舌,弯下身击球。 然而肩膀被靳小冬枕了大半个上午,力道控制不对,开球权归李蔚。 男生顾着叨念,没打进半颗又换人击球。 曹以南见了直摇头,走到窗边抽烟。 不经意瞥到靳叙侧颈的创可贴,他难得接过李蔚的话题:“你买那些,都是给你小堂妹的?” “不是。”靳叙看着桌上被打散的十六颗球,头也不抬,“还有几个亲戚。” 李蔚一听,骂骂咧咧:“操!靳叙你装,你尽管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掏腰包砸钱买爱马仕,却不送出去。” 曹以南笑出声,转头看向靳叙,目光揶揄。 他没回视,揉了揉眉心。 底都挖朝天了,还有什么好再问。 靳叙推杆的动作愈发地快。 七颗被指定的花色球一个个掉下去,轮到最后一颗黑球。 调了下位子。 一杆进洞,这局结束。 等了片刻,没人码球开下一局。 李蔚示意曹以南说话,却被无视。 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靳叙,咱也是关心你啊。” “你跟你那堂妹乱糟糟几年了,也不能这样下去是不是?进不了一步的话就退一步嘛,青春的大学校园妹子多多少少,何必一棵树上吊死?” 靳叙抬了眼皮,似笑非笑,“这话等你找到一个比她好看的姑娘再说。” 李蔚哑然。 他见过他堂妹,肤白红唇卷发,确实很漂亮,而且依照靳叙的喜好生了一双鹿眼。 不知道两三年过去长残没有,应该是没有。 “行吧,你就继续当舔狗。”李蔚痛心地放弃劝说,“哥祝福你别像我,舔到一无所有。” 靳叙嗤笑,把球码好。 他们玩了几圈,赶在饭点前收了。 一听靳叙是开着车来的,李蔚心安理得地点名要去吃几公里外的小龙虾。 两人跟去取车。 一见是奔驰,李蔚傻乐着绕车转了圈。 “我去,靳叙你金融本科没毕业,就去投行上班了?不然是哪张A股?快给哥指点指点。” 靳叙懒洋洋地建议他,买定存基金什么都好,别碰股票。 “李蔚那傻样,”曹以南伸手去开后车门,“买保险赚回本的概率还大些。” “你等会儿,我收个东西。” 靳叙拦下他,将那双扬言要扔了的高跟鞋丢到副驾驶座。 “跟你脖子的创可贴同个主人?”曹以南看见,笑了下。 靳叙摸上侧颈,将衬衫领子理了理,堪堪挡住。 两人平静地互视片刻,转头喊李蔚上车。 三个男人草率地去了小龙虾一条街。 点好餐,李蔚抱怨现在英超刚巧赛季结束,没得一口小龙虾一口大乌苏配利物浦的赛事。 靳叙支持曼城,两个人较劲起来没完没了。 李蔚讲不赢,酒又上头,终于说出心事:“老子昨天分手了。” 话题来得太劲爆,曹以南一口酒咽在嘴里,热辣辣地不上不下,“你不是跟那姑娘谈了两三年,怎么突然就闹掰了?” “她提的。” “她说我一开始追她是因为想和靳叙攀比,不是真心喜欢。”他吐出真话,抬脚去踹靳叙,“曹哥那时候从附中毕业两年了,应该不知道,那姑娘其实是这浑球始乱终弃的前女友。” 靳叙头痛欲裂,“……你对象是许渔?” “是。” “放心,没给你绿帽子。”李蔚打了个酒嗝,心也是大,探过身子和两个兄弟碰杯,“就你突然改变主意回英国读本科那会儿,她哭得瘦了好大圈,我劝她劝着劝着发觉人家挺可爱,没成想,后来真喜欢上了。” 靳叙把那杯子搁着,掏烟,狠狠吸了口。 这是他高中干过的唯二一件混账事。 “你们俩这……”曹以南听故事听傻了,猛灌下手里的大乌苏,“难题,基本没得解。” 如果靳叙喜欢过许渔,一切还没那么严重。 问题是没有,三角关系因而变得连乱糟糟都难以形容。 沉默了很久很久,只有一罐接一罐的开瓶声。 李蔚闷头吃,靳叙把自己基本没动过的那盆推了过去,他也收了。 “我原先不想因为一个女生让兄弟心里留疙瘩。”李蔚拣了只小龙虾,在夏天的晚凉风中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但我没想到她是真狠下心,微信都拉黑了。” “靳叙,哥也知道这跟你其实没什么关系,但一想到高中三年,她追你追得无怨无悔人尽皆知,你却只是玩玩,我他妈就气得心口痛。”他放下小龙虾,用纸巾擦了擦嘴,又抹了把泪,“能揍你吗?” 靳叙把烟捻了,站起身。 李蔚也站了起来,对峙片刻,一巴掌带着小龙虾酱料拍在靳叙肩上。 他扯了个极其难看的笑,“算了,女人没了就算了,兄弟不能再没。” 天边月 李蔚彻底醉了。 好在他尚未软成一滩泥,别人扛着还能自个儿走几步。 代驾将一行人送去曹以南的小区房。 进门,合力将李蔚安置上沙发,曹以南进厨房找解酒药。 靳叙帮不上忙,往阳台走,边解开扣子。沾上海鲜和辣椒味的衬衫脱了,随手扔进空盆里。 裸着上身,拿浇花的水管胡乱洒了满地,没个准头。 “你他妈玩水啊?” 曹以南气笑。从刚才就听见淅沥沥的水声,现在出来一看,地面积了水。 靳叙幼稚地笑了,将水龙头拧上。 “你弟不在?” 他摸着口袋找烟。 见状,曹以南将自己平常抽的抛过去,“回去找他姥爷了。” 靳叙接下,用手挡风,点燃。眉头若有所思,背却放松地靠上墙壁。 他慢悠悠地吐出烟圈,“你居然放他一个人跑那么远。” “都几岁了?又是个带把的。” 靳叙同意地点头,弹了弹烟灰。 “他今年中考?” “对。”提及这件事,曹以南啧声,分不出无奈和气恼哪个多些,“那个小畜生语文交白卷,最后考了附中理科班自招才有正经学校读。” “附中?” “怎么,他要当你家小姑娘的同学了?” 靳叙笑着摇头,“她不可能上理科班。” 以前替她讲题,靳小冬边学边任性地嘟囔数学无趣,两人没一会儿就滚上了床。 曹以南打量半晌,冷不丁冒出句:“行啊靳叙。” “怎么?” “你真该照镜子看看自己方才笑得有多……”他也是条理工狗,形容词汇贫乏,“春心荡漾。” “一个成语想那么久,就别用了。”靳叙闷声笑得胸膛微微震动。 曹以南认了,“也对。” 靳叙走几步,胳膊撑上栏杆。 趴在阳台边上看楼下往来的人,手里那支烟只剩几口,“我以为你会问起李蔚他女朋友。” 曹以南无辜地摊手,“这不是在等你愿意说么。” 老奸巨猾。 靳叙瞥他一眼,转过头,瞧了会儿远处的灯火。 “……我们交往了半年吧?许渔其实知道我对她一直没那个意思,高考以后两人就不怎么联络。放榜前,她最后一次找我,说从李蔚那儿得知我会去外地,两人最终是要各奔东西,不如现在好聚好散。” “我当下便答应,”靳叙口吻自嘲,没想过她那时是真心喜欢自己,“然后说了句前程似锦。” “哎……我还以为那姑娘和你堂妹会像。” 曹以南直白得近乎恶毒,“不限于长相,而是个性多多少少有点影子。” 靳叙莫名愉快地笑了:“彻底相反。” 曹以南讶异。 他见过太多人对着天边月下意识地想找出个替代品,不然明月当头,谁要浪费精力多看水里暧昧不清的倒影一眼。 “我堂妹那样的,一个男人一辈子遇一次就足够。”靳叙眉头微挑,很快归于平淡,“找第二个?我还年轻,不想往死里折磨自己。” “居然么……”曹以南慢吞吞地道:“我和李蔚,从前一厢情愿地觉得,你是爱而不得。” “看来我们错得离谱。”他笑着补上一句。 靳叙好似不屑,但又不是彻底的不屑,“爱?这样重的字眼你们还真敢用。” 一根烟已经快抽到尾,他随手捻熄,换回自己熟悉的味道。 “撇开那个字,得如何,不得又如何?”过了很久,话才说完,“那些都太虚了。” “虚?”曹以南语带嘲讽:“你说说,什么才真?” “好问题。” 他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看着树叶被路灯照得沙沙落下的影。 曹以南自顾自低喃:“虚虚实实,就是生活。” 靳叙沉默。 这回等得不久。 靳叙没看他,“……最真的,是我曾经爱过的一个小姑娘。” 她的名字从来无法对旁人宣之于口,却是他花了数以千计的夜晚都割舍不下的女孩。 他的骨中骨,肉中肉。 曹以南猛地一怔,手里烟草抖了下,一时间什么都明白了。 明白得就好似,靳叙极力压抑得没有余裕的语气。 “……什么叫曾经?你现在能不爱她了?” 破天荒地,靳叙顺着这句反问思考了半晌。 他又笑,平静得找不出苦涩,“她是我的小堂妹,你要我怎么继续爱她。” 说完探头看了眼里头的时钟,午夜了。 方才他酒喝得不多,借了件衬衫,转着手中一串车钥匙准备回自个儿家。 曹以南欲言又止。 靳叙看向沙发上的一条虫,闲散地道:“那些话,李蔚问起就和他说。他平常乐呵乐呵,就一愣头青,但其实很细腻。许渔和他提分手那事,他是真知道与我无关。” “行。”曹以南答应,安静片刻,转而问道:“要大四了,你毕业后回国吗?” “不回。”靳叙垂眸,教人看不清乌沉沉的眼藏了些什么情绪,“过几年,等我挣到钱了,再请你俩来欧陆好吃好住。” “这话什么意思,你现在挣得还不够多?”曹以南故作轻松地笑骂。 靳叙懒洋洋地睨他,打了个手势,往门外走。 王八蛋 将近凌晨。 他昏沉地进了无人的屋子。 仰头喝了口玄关上搁着的小瓶威士忌,酒精起不了作用,难解疼痛的烦闷。 靳叙懒得洗漱,径自朝卧房走。 没成想,虚掩的房门后方,蜷缩得像只奶猫的小姑娘躺在床上。 当初买的是加大双人床,灰褐床单衬得她特别娇小又特别白。 靳叙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接受眼前的景象,等到下身紧得疼,才开了衣柜替她找薄毯。 动静吵醒了靳小冬,她软着嗓子闷闷地问:“……靳叙?” 他的喉头干渴得发涩,随手抽了条领带,欺身而上。 她穿得是被他扯坏过的蕾丝睡裙,后来缝上的肩带轻而易举地垮下,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乳。靳叙沉沉地看了会儿,固住纤细的腰,垂首舔她侧颈。 “靳叙?”靳小冬又唤了声。 她睡得迷迷糊糊,如今有些醒了,不安地想确认。 可是宽大的手掌却捂住她的眼,将她翻了个身,丝滑的领带困住所有光线。 烈酒得香气让人后知后觉。 他身上的烟草味道,从星夜变成了凋零前的向日葵,浓厚得陌生。 靳小冬意识到不对劲,挣扎起来,手腕却已被被男人强而有力地按上头顶。 小女孩成了离岸而待宰的鱼,她无法分辨出是谁的舌头将她一片片剖开,露出细嫩的雪白色。男人含住了她的奶头,时轻时重地咬。玩弄了一阵子后,一路向下,摩挲她的腰际。 当靳小冬终于意识到强奸这个词,死死咬着下唇。 逃不掉也哭不出声,只好任由男人肆意触碰自己的身体。 她下身湿透了,从奶子被他吃进嘴里时就湿透了。 幸好声音和眼泪不像潮吹时涌出的水,可以由自己随心所欲地掌控。 男人的技巧很好,知道怎么让自己臣服,也知道怎么让巍颤颤的乳尖硬得好像要喷出奶水。 膝盖挤进她双腿之间,扯下内裤,拧了拧腿心肿胀的小肉珠。很快又嫌不够,带着薄茧的指腹算不上温柔地摩擦起来,等淫水彻底打湿手掌,他顺势将食指插进了不停开阖的小嘴。 穴口被撑开的瞬间,靳小冬几乎忍不住呻吟,发出细小的一声唔。 强奸犯见了,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轻轻地笑了。 靳小冬来不及听真切,浅笑很快淹没在手指搅弄出的浪潮中。 他一把拉起她,将她的手反剪在背后,逼小女孩挺胸将发育良好的奶子送到嘴边任人品尝,右手不停地在小穴里咕叽咕叽地翻箱倒柜。 直到找出一处软肉,他坏心地就着那点戳弄。 小逼没几下子就开始剧烈收缩,绞紧男人的手指,涌出今夜第一次涨潮时满溢的甜浆。 靳小冬沉浸在空白里,咬破嘴唇还不自知。 男人见状,终于放开她,舔去她嘴边腥甜的玫瑰。 那时少女纤细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一圈红色。 他抓着她的手替自己解开裤头,上下撸了圈梆硬的鸡巴,接着拨开湿漉漉的蚌肉。 摸到微微闭合的软肉,还是不满意,用拇指和中指撑开她的穴口,这才挺腰插了进去。 靳小冬一抖,差点儿高潮。 男人将她按在肩头上,提着柔韧的腰冲刺起来。 存放精水的囊袋啪啪啪地打着臀瓣。 猛烈撞击时,靳小冬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肩膀,结果摸到自己亲手贴上去的创可贴。 她一下就红了眼眶,“唔……我去你妈个王、王八蛋靳叙呀嗯——” 靳叙没有回应,而是在红唇吐出脏话时,趁虚而入。 他勾着靳小冬柔软的舌肉又吸又舔,教她再也不能恃宠而骄地谩骂自己。 卷发柔柔地散上他的肩胛骨。 靳小冬习惯性地开始迎合堂哥的节奏。 靳叙察觉,莫名其妙地蹦出了句:“你男朋友知道,你连被强奸都能这么骚吗?” 强奸这俩字,实在好难听。 她却变得更湿。 “不知道……”领带还蒙在脸上,靳小冬看不见他的眼睛,本能地回答,“我没有男朋友。” “还撒谎。”他含住她的耳垂,含糊地说,“小小年纪就破处了,没有男朋友难道是自己玩破的?” 他朝着自己的耳朵吹气,靳小冬头皮发麻,“你在说什么呀……” 靳叙放缓速度,仿佛非得要她给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 靳小冬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这样子玩,但她愿意配合,一面主动晃着奶子套弄男生的性器,一面软软地重申:“我真的没有男朋友。” 他随手将她一绺长发绕在掌心,继续拷问:“那是谁教你男人的滋味?” “啊……是、是我的六哥……”她的体力很快支撑不了女上位,撑在他硬梆梆的小腹上喘气,“你解开领带好不好……” “不好。”靳叙将她压回身下,缓缓抽送,“哪有强奸犯让人见着脸的。” 靳小冬无言以对,反射性地骂他:“臭流氓。” “臭流氓?”靳叙轻笑了声,俯下身子舔她的手腕,“那我得问问你,是流氓操得你爽,还是你六哥操得你爽?” 嗯? 这两人哪里有分别。 靳小冬茫然无措。 他见她娇憨的神色,便往最深处猛操,操得她耻骨隐隐地疼,仿佛在威胁。 百般无奈下,小女孩试图用最折衷的答案蒙混:“唔,靳、靳叙……靳叙操得我最爽呀……” 男生沉默片刻。 接着让她踩上肩膀,加大动作撞击少女的子宫颈。 “太、太太……嗯太深了——” 深得五脏六腑都在打颤,靳小冬泛着泪,分不出是因为爽还是害怕脆弱的子宫被顶穿。 她潮吹了几回后,本能地想往床头缩,却被靳叙死死扣住腰肢。 偌大的双人床,到头来竟让自己无处可躲,真是匪夷所思。 “别戳那儿嗯……轻些,六哥你轻一些……。” “我轻一些,小冬就不容易舒服地喷水了。” 靳叙啄了啄淡樱色的乳尖,虽然调笑,下身的动作明显慢了。 后来他拔出来,边揉着她蜜桃似的臀瓣,边将人抱进浴室。 啪地一声,淋浴间暖黄色的灯亮了起来。 靳小冬试着拆下眼前的软布,靳叙却拦下,低头将女孩的小指含进嘴里,轻轻地咬了咬。 “小冬听话,我们今晚就这样子做。” 不容细想,她的末梢神经一个酥麻,下身汨汨地流出水。 男人喂了两只手指替小穴解馋,却远远不够,靳小冬于是勉为其难地妥协:“……嗯。” 靳叙亲她的后颈,低喃了句乖女孩。 然后拉她扶稳挂浴巾的杆子,命令小屁股高高撅起,就着滴了满地淫液的小肉缝捅了进去,一下撑得满满当当。岂料这阵突如其来的满足让小逼一阵骚动,咬得他险些缴械。 靳叙缓了一秒钟不到,抬手打小堂妹的屁股,“……就这么想把我夹射?” 她下意识回头望他,却被深蓝色的领带挡住,无辜地眨眼。 靳叙总算将那块碍眼的布扯下,彼此对视时,奇异地感到安心。 他摸了摸她的脸,操逼的频率变成是三浅一深。 插个百来下,靳小冬受不住,斗着腿喷水,没一会儿又哭着鼻子被操尿。 浅黄色液体顺着花洒的热水流进地板的口,绕成一个小漩涡。 可她的胃口大得出奇,还能有感觉,还想再被靳叙狠狠地操进宫口。 他等她缓过来,吻她的背,低笑着说她骚,“……哪有第二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像你一样,不自知地摇着腰晃着一对奶子,骚得让男人从后面操到喷尿?” “大混蛋闭嘴……”靳小冬觉得冤枉,忍不住脱口而出:“还不都是你教的。” 可惜她没有回头看靳叙乌木色的眼,便不能知道因为她的话,一双眼有多沉。 靳叙搂着她换体位,入得更猛烈。 她累得无法细想,只觉得小堂哥今日格外反常,下流话特别多,也不让她喊六哥,喊了操得更狠。 他撞进子宫,最后铃口紧贴宫壁,灼烫的精水汹涌地喷发。 他边浇灌边咬她的唇,哑着嗓子说:“别再吃优思明了。” “不行不吃。”靳小冬心口一颤,摸着他柔软的发,困惑地笑了,“六哥想要我怀孕吗?” 平常靳叙不会开这种玩笑,也不会将这样严肃的事情拿来当情趣。 她蹭着他的鼻梁,柔声戳开他的胡话:“六哥明明就知道,我们不可能有孩子的。” 靳叙没吭声,一个劲儿吻她,将小女孩搂得更紧。 好一点 靳小冬被上学时间行人的喧闹声吵醒。 赤脚踩上大理石地板,绕过饭厅,倚着厨房门框看靳叙忙碌。 一旁盘子盛了符合小女孩喜好的塌蛋:不加葱,外焦内嫩,闻着香。 她上前偷吃了口。 旁边,靳叙正在煨粥,扭头见了她的衣着,微微蹙眉,“去换衣服。” 靳小冬把男士白衬衫当裙子,里头空荡荡,露出两条笔直的腿。 “没得换。”她不穿隔日的脏衣服。 靳叙关上火,拉着她沾了油的手,抹上肥皂,然后冲水。 “衣柜倒数第二层。”他抽了张纸巾替她擦干,“挑一件喜欢的。” 十六岁,果然是个小孩儿,愣了片刻,胸腔里的欢喜炸成烟花。 她踮起脚,胡乱地去吻他的喉结,浑然忘了自己讨厌他。 小女孩的步伐很愉快。 今天的靳叙真好。 好得仿佛回到了,还没和他闹脾气的那几年。 自己鹦鹉一般地学他说中文带有的英语口音,三番两次,男生被烦得受不了,冷着脸掉头离开。气消了,仍旧回来将故事说完。 那时的靳叙说到做到,未曾让她失望。 哪像现在。 高兴不到一刻钟,他就要教导她,烟花迸裂后只剩浓重刺鼻的尘埃。 柜子里头,裙子的吊牌都在,有些合她的尺寸,有些不合。 靳小冬沉默地坐在地上,最后选了件浅灰色的英伦风连衣裙。 靳叙敲了敲门板,示意她,开饭了。 领子那边的拉链不大好拉上,她将头发放下,起身。 他拦下她,将拉链拉好。 呼吸洒在头顶上。 靳小冬强忍着不回头,“……那些衣服,全归我了。” 靳叙一顿,拒绝:“不行。” 她和他对视一眼,别开视线,“随你。” 这顿早饭,索然无味。 很沉闷。 基于家庭教育,饭桌上,他们不会交谈。 靳叙喝了点白粥,囫囵结束一餐,看了会儿她慢条斯理地进食,起身回房间。 堂哥一走,靳小冬的脊椎放松地靠上椅背,汤匙胡乱搅拌色泽白润的银耳甜粥。 胃有点儿胀。 她端起碗,一口气喝完,然后将碗筷放进厨房,回房间找靳叙。 靳叙自从回了英国读大学,烟瘾愈发地大。 瞧,百叶折叠门后,他在早晨的阳光下吞云吐雾。 抽死他算了。 靳小冬的唇抿成一字型。 靳叙抬头,见了她,刚燃上的烟就这样浪费掉,也不可惜。 一阵风灌进房间,卷起裙?。 小女孩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沉默地上前,隔着衣服搂住他劲瘦的腰。 让她抱了会儿,他低下头,问起昨晚的荒唐:“怎么突然来找我?” 靳小冬靠在心口处,听着平和的心跳声,不再逞强,闷闷地回道:“爸爸和妈妈临时去北京开会。” 靳叙了然。 她怕黑,更怕独自一人。 “他们到了机场才告诉我。我没地方能去了。” 那会儿她已经和梁安分头。 回家路上,果断下了公交车,换一班往附中走的。 至于是怎么进门来,靳叙能够猜到。 一楼的牛奶箱,平时不曾打开,积满了灰,备用钥匙就压在底部的旧报纸下。 靳小冬低喃道:“……结果你也不在。” 没人问她为什么不通知一声。 那其中有赌气的成分,更多是出于习惯的全然信任。 “其实,你不在,是没关系的。” 她闻着他的气味,就能安稳入睡。 所以,不在也没事。 靳叙蹲下身子,对着她的眼睛,过分地明知故问:“六哥是不是,又丢你一个人了?” 小女孩扬起手,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他脸上。 “是呀。”靳小冬笑了起来,“这回,我真的再也不相信你了,大骗子。” 她说完,笑得更放肆。 他们心知肚明,那句台词重复百万遍,靳叙还是会被原谅,就跟我讨厌你同样虚张声势。 他握住纤细的手腕,昨晚捆紧的红印子还在,“等会儿,想要六哥带你去哪儿玩?” 靳小冬居高临下,俯瞰他,报复性的快感脱口而出:“我和朋友约好了。” “好。”他站起身,平静地颔首,“我送你过去。” “你……”靳小冬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望着他时,眼底藏了丝无助。 不等说完,她先回身进了房间。 温和的阳光逐渐滚烫起来,照得皮肤热辣辣,心口也热辣辣。 靳叙在原处,遥遥地,不似在看她。 往外望,光照足够,男生整体是棕色的,唯独鼻梁和睫毛落下一小片浅褐阴影。活脱脱一个,从上个世纪的老照片走出来的人,毫无违和地处在英式装潢的屋子。 而她呢,浑身透着别扭的灰蒙感,突兀地立在不属于自己的空间。 他缓步走了过来,顺手捡起床上搁着的白衬衫,折了几折,“那些衣服,喜欢就拿去。” 我不要。 靳小冬垂下眼,难得不再口是心非:“你不能反悔,我会全部带走。” 靳叙点头,“有几件的尺寸,得拿去改。” 她一愣,原来他知道尺寸不合。 但他愿意补偿自己,靳小冬很开心。 烟花死灰复燃,成了仙女棒,一点一滴撒下光亮。 她将那层搜刮干净,笨拙地叠起衣服。 靳叙趁着空档,收拾床铺。 他问起时间:“几点出发?” 小女孩一个蹦跶,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里。 她仰望他,笑着说:“十八点。” 靳叙一愣,无奈地扯起唇角,在她身侧坐下,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 他思索了下:“还想出门吗?或者,我们就在这儿看电影。” “看电影。”靳小冬滚到他腿上,“我不想出门。” “好。” 至于放什么题材的电影,两人很快达成共识。 靳叙喜欢谍报片,钟情邦德系列,伦敦街景和神秘的军情六处对他而言,耳熟能详。 前些年上映的幽灵党,网上早有了资源。 她明知道,却缠着他陪自己看这个杀手不太冷。 两人窝在沙发。 她乖巧地捧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巴黎街景和一个大大的LEON。 重播无数遍的老电影,光凭开头,就能让她鼻头发酸。 靳叙一路看到结尾,只说不愧是吕克贝松,显然不懂赚尽烂番茄网民热泪的神仙爱情。 中午,他否决点外卖的提议。 两人去了超市。 靳小冬不饿,漫无目的地游荡。 靳叙递出无线耳机,一人一只,网易云音乐播着骚姆唱的Writing’s on the Wall。 步行到生鲜区,他问她想不想吃鱼。 靳小冬回答鲑鱼鱼生,被拒绝。 她轻轻一哼,听靳叙说鱼生弄不干净,里头会有线虫。 她踩在购物车底部的铁杆上,转头好奇地问他:“你会炸鱼条了吗?” 男生很干脆:“弄不好吃。” 很奇怪,他只会烧中餐。 她猜是因为在国外待久了,想念酱油的味道,所以去学。 靳叙问了几个食材,靳小冬兴趣缺缺,拿了包架子上的巧克力软饼。 见她实在没什么胃口,他绕去餐馆,买了现成的葱烤鲫鱼和油焖笋,自己烧一盘雪菜毛豆。 三样菜都合她口味,靳小冬难得加了半碗饭,比前几天在鹤白轩吃得还多。 鹤白轩那次,时间虽是祖母定的,餐厅却由靳叙选。 他挑了个她每年生日必去一回的饭店。 只是小女孩不怎么动筷子,澄清的酒当水喝。 她去上厕所那会儿,大伯父拎了拎酒瓶,“哎,怎么空了?” 四堂姐朝旁边的空位子努嘴,“都给小冬喝了。” 一家子人顿时安静下来。 “闹脾气呢。”小叔口吻平淡:“公司的收购案有了变动,临时开会,我和陆英赶不上她的毕业典礼。” 靳老夫人叹气。 知晓了原因,无人再追究。 他们聊起这阵子几张科技a股的动向,就着国内的半导体领跑企业讨论起来。 等了片刻,靳叙起身,“我出去透风。” 长廊上。 他原先以为自己的烟放在外套口袋,没成想,一摸就给摸到。 鬼使神差下,当众点燃,也没触发那装饰似的烟雾警报器。 吸了几口,靳小冬跌跌撞撞地从厕所出来。 眼眶红成那样,除了哭鼻子外别无他想。 他说错了话。 接下来再也组织不好言语,哄不了人,任她横蛮地撕咬。 她哭着,真的使了力。 靳叙用手心感受她的一团柔软。 颈子那处算不上疼,就是有点儿烦躁。 直到听见她归罪自己,话没经过大脑,口不择言。 她跑了。 靳叙低骂了句操,快步跟上。 洗手台前的大婶要他对小姑娘好点。 他看向她。 自己确实对靳小冬不好,每次都让她无声无息地掉眼泪。 不甘心 晚间六点,市中心的路况表演时间静止,一个圆环口能堵塞大半个钟头。 车内,冷气开得凉,靳小冬不想系安全带,选择坐后座。 音箱连着蓝牙,靳叙的手机短暂易主,任由她无聊地挂梯子上yt。翻了半天,没找着特别想听的歌,随手放了Shape?Of?My?Heart。 前奏还很正常,直到约莫一分半,靳小冬下意识点了暂停。 呼应歌名的那句歌词摊在堂哥面前,过于煽情,而且总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示如鲠在喉。靳叙的心脏,天晓得是什么形状,除非让她剖开。 可剖开以后,大概会发现那儿空空如也,只有一团跳动的肉。 能和不爱的人上床,他怎么会有心。 靳小冬手一滑,换成了蕾哈娜。 仗着背景乐热闹,他们再安静也不显得奇怪。 副歌,她瞥了眼后视镜。等车流移动等得乏了,靳叙将细金边眼镜搁上仪表盘,闭眼假寐。 他毫无防备,于是,道德开始松动。 要不要趁机翻看通讯录?然而手上这玩意儿,纯英语界面,生活圈也截然不同。除了Facebook和safari,她几乎不识得几个软件。 曲目换了又换,有些烦了,索性长按关机。 沉默一会儿,她问起自己的那双高跟鞋。 靳叙平静地回道:“丢了。” 靳小冬猝不及防地一愣,难得犯傻,“真丢了?” 他嘲讽地笑,“你说呢?” “等着,”靳小冬声音打颤,“我把你的苹果扔出去。” “扔,快点儿扔。”他抬了眼皮,猛地按几下喇叭,又闭上,“我正好换新。” 靳小冬抿唇,踢掉帆布鞋,缩成一只不安的幼兽。 前头的男人打定主意随她闹,懒得多看一眼。 她真不明白靳叙。 为什么要递玫瑰过来,哄她收下,俯看她被荆棘扎了满手血,然后平静地嫌弃:真蠢。 很委屈。 他心情好了就上床,心情差了就使劲作弄她,看她难受……一切都仗着靳小冬离不开他。 女孩子猛地敲打他的椅背,“停车!” 靳叙耐住性子,揉了揉眉心,“……这儿路中央,别闹。” 靳小冬不动声色地吸了下鼻子。 他总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那她偏要真的无理取闹:“不用你送了。” 靳叙出乎意料地没恼火,沉默一会儿,从黑色的盒子里掏了根烟出来。 送到嘴边,他手一垂,又扔了,“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没哭。” 他闷闷地笑了声,从后视镜瞥小女孩一眼,接着抄进没那么拥挤的小巷。 奔驰停下。 靳叙侧过头,“过来。” 她没动。 他难得好脾气地提醒:“别让我说第二遍,我不想到后头。” 要是让他和靳小冬一块儿挤后座,她再过个俩小时都见不了朋友。 路灯若有似无的光线,照得他的眉眼,恍然中让人品出零星的示弱。 靳小冬屈服了。 她不甘心地做只扑火的飞蛾。 跌进他怀里时,靳叙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摩挲她的眼皮,“嘴硬。” 靳小冬听了,嫌他烦,捂住他的嘴。 男人无耻地舔她的掌心,等她痒得抽开了手,又低下头亲她的嘴。 靳小冬勉强握住他衬衫的领子,酸软无力地吐着一节艳红舌尖,任人宰割。 他捏着小巧下巴,时不时舔去从她唇角滑落的津液。 乖顺、茫然、淫靡。 她是被他强制催熟的蔷薇。 靳叙等到最后一粒泪珠滑下,松开手,“六哥比不上你那双鞋?” “比不上。”靳小冬瞪他,高跟鞋只会精心服侍人,不会惹得人难过。 靳叙浅浅低哼,“那双破鞋,可没办法让小冬爽得找不着北。” “闭嘴!”靳小冬被这阵厚颜无耻弄得羞恼。 他笑着撩开她的及膝裙,抚弄柔嫩大腿,“和你那朋友说,你会迟到了么?” 动作很轻,像千万只蚂蚁爬过。 靳小冬瑟缩了下,去瞧电子钟,十八时半。 “嗯。”她俩其实约的晚七点,不急。 然后又无话。 他让她趴在肩上,隔着内裤,打了下她的屁股。 水蜜桃巍巍颤颤地滲出了甜腻汁液。 几秒后,又是一巴掌落在臀瓣上。 靳小冬小声地抽了口气。 侧过头,靳叙在看她。 借着微弱的光,乌沉沉的玻璃珠子里,只装了个靳小冬。 丁点儿温柔施舍下来,她很快摆不住脸,毫无骨气。 想和他做爱。 更想被他压在方向盘上头操。 她垂下眼,不再用含春的、发情猫儿似的眼神看他。 靳叙能察觉,这个小女孩经不起撩拨,又发骚了。 做吗? 他拒绝她的邀请。 伸手将空调调弱,口吻不容置喙:“等会儿,坐我旁边来。” 靳小冬咬了口他的手腕。 前座就前座吧。 结果。 脚一伸,她踢到了让他俩吵架的罪魁祸首。 “唔……”小女孩捡起来,无助地看向堂哥,“你没扔。” 他嫌她那模样傻,倾身去吻她。 靳小冬轻轻地含住略微冰凉的唇瓣,晾了个下午,烟草味道淡去许多。 少掉那层侵略的靳叙,还是记忆中的,会给她买巧克力哄她算数学的大男孩。 愈吻愈深。 高跟鞋无声无息地滚落回原位。 就像他俩的关系,再怎么上下振荡,永远在原地打转。 约定的时间,靳小冬准时见到梁安。 车边,靳叙瞧了眼。 靳小冬那朋友,看上去是个三好学生,聪明人的双眼,跟他周遭的同学气质相似。 他摇下车窗,问堂妹什么时候来接她。 “二十二时。” 靳叙不答应。 “早一个钟头,回我那儿。”他伸手要了她的手机,将号码输进去,“提前半小时给我答复。” 他可真会装,答案早就赤裸裸地横陈在两人之间。 靳小冬接过东西时,握住他的食指。 靳叙抬头看她。 “九点,你来接我。” 玻璃自动门边,梁安朝她浅笑。 靳小冬勾住女生的胳膊,犹豫片刻:“送我来的那个人,就是靳叙。” 梁安还记得靳小冬讲过的,支离破碎的片段。 “看得出你喜欢他。” “老早不喜欢了。”这段话说得顺畅,“总是欺负我的混球,谁喜欢他谁是小狗。” 彼时,梁安还没摸透,一旦碰上靳叙,朋友的口是心非到了药石无医的程度。 她略微困惑地蹙眉:“那你今天,要挑礼物给谁?” “给我喜欢的人。” 梁安沉默,话到嘴边没说出口。 购物中心的大厅仿了西班牙广场,摆着个欧式喷泉,还有弦乐表演。听描述挺恶俗,但光线打得好,整体不致于辣眼睛。 二楼,走过一个挨一个的橱窗。 天井旁有间日料店,价位实惠、味道上佳,是她俩的爱店,平时在南梦宫玩累了多数来这儿觅食。 老样子,服务员给了她俩卡座。 很快地点完餐,靳小冬闲来无事,用刚买的绒面缎带将一束卷发绑起。 “等会儿我们去南梦宫。”她嘬了口橙汁,“我不想挑礼物了。” 梁安夹起凉菜的牛蒡丝,“好。” 靳小冬对着送上来的鲑鱼鱼生,突然没了胃口。 “后天是他的生日。”筷子一搁,她撑着头看向眉目清冷的女生,“梁安,你想不想听我把故事说完?” 梁安点头。 她喜欢听她的故事,更喜欢听她平静地叙述性爱,真真假假都不重要。 如今散落一地的拼图将被裱框挂起。 故事的开头是,小女孩孤伶伶地坐在钢琴前,晃着腿,百无聊赖。 起先专注在琴谱上,没能注意到有人敲了敲房门。 等门被推开,她扭头看过去时,一双鹿眼中有警戒和寂寞,更多是欣喜。 门口处,站了个年纪比她大了点儿的少年,对视时的眼神,平静中带有怜悯。 少年听闻,小女孩的父母忙于工作,常连着几周不在,保姆却只会说方言;而她原先的朋友,从生病到如今复原得差不多,始终未曾来探望过。 她被关在孤独的笼子里好久了。 她还记得那时正逢落日。 “你是……”靳小冬张口挤出两个音节,半天没下文。 他想了会儿答道:“你二伯的儿子。” “如果算我们这辈的排行,应该是第六。” “你该叫我六哥。” 于是,她生涩地喊了声,六哥。 十四岁的靳叙上前,将她圈在臂弯里。 手指翻涌琴键,旋律正确无误地被拍打上岸。 然后他低头问靳小冬,喜不喜欢肖邦。 一愣,她下意识扯住他的衣摆,慌张地说喜欢。 他被这个妹妹的滑稽逗笑。 从那天开始,靳叙趁着刚回国还没学校读的空档,天天陪她。 两人成了天天腻在一块儿的玩伴。 他那时的脾气说不上好,偶尔会气急,但从不拒绝靳小冬。 可等他上高中,一切变了调。 靳叙开始让她失望,分不清究竟有心还无意。总之,看见她哭,男生才会片刻心软。 一只狂风暴雨下的帆船,勉强被腐烂的绳索拉在港口。 直到高考前半年,他变本加厉。非但交了女朋友,还将人带回公寓,初尝欢愉。 垃圾桶里的避孕套,无意间被靳小冬发现。 好恶心。 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掉,更不甘心。 珍藏呵护了许多年的宝贝,一夕间被人抢去,还不准她抵抗。 怎么能服气。 她试过很多方法,最后才偷偷向他母亲告状。 这件事被压了下来,靳小冬也不愿意声张,因此没人知道。 那会儿,他俩关系差到极点。 靳叙视她为空气,任凭胡搅蛮缠,毫不动容。 两人即将成为平行线。 好在,高考后,他忽然答应陆英的请托,替靳小冬补数学。 那天下午, 两人在他房间枯燥无味地学着。 靳小冬心不在焉,一题能算上半个钟头,又固执地不肯开口请他讲解。 四十分钟过去,靳叙正打算问她哪儿不懂,她却先丢了笔说要去倒水喝。 靳小冬磨蹭一段时间才进来,却不好好坐回位子,而是从后头用手捂住他的眼。 靳叙正要开口斥责,猛然察觉异样。 靳小冬没穿文胸,柔软的乳房压在他背上。 隔着吊带裙的单薄布料,能感觉到女孩子奶头挺立,很烫。 靳叙拨开她的手,看见她在哭。 靳小冬问他:“……你不喜欢的许渔都能和你做爱,为什么我不可以?” 然后从正面爬上他的腿,一边解他裤子的拉链。 男生试图去捉作乱的手,可这张椅子太小,怕她跌下去,很快落了下风。 靳小冬把泪珠抹在他嘴唇上,柔嫩的大腿蹭着完全勃起的阴茎,“六哥都硬成这样了,替我开苞不好吗?” 靳叙讽刺地笑了,“你才十四岁,凭什么向男人张开腿?” 她执拗地看他,倾身吻了上来。 靳叙一愣,下一秒小女孩猝不及防地坐上他的性器,鹅蛋大的龟头挤进未经人事的小穴。 她下头流的水还不比眼泪多,交合处很涩,涩得像即将崩裂的弦。 靳小冬垂眼,疼得都麻了,却很欢喜。 她抓着他的手覆上自己左胸,让他离心脏的脉动能再近一些,“……如果我迟早得向男人张开腿,那第一个,我希望是六哥。” 靳叙掐住她的下巴,手用了劲,颓败地向性欲认输。接着将她抱到床上,抬起一条细腿,重重地将性器全数捅了进去。 少女的子宫口被撞开,眼泪像被扯断的珍珠项链,一颗接着一颗滚落。 靳小冬却死死咬着下唇,不发出声音求男生轻一些。 他多狠地折磨自己的身体,她全部受着。 或许她真的天生淫荡,在粗暴的动作下渐渐有了快感,能绷紧脚尖潮吹。 靳叙见状,低骂了一句操,却没有说她骚。 他闷声在她幼嫩的肉穴里驰骋,没什么技巧,让人分不清有多少情绪是泄愤。 靳小冬始终勾着他的食指不放。 这是靳叙十九岁生日前夕,他俩故事的全部。 靳小冬逼他,干了一桩他高中三年最混账龌龊的事儿。 那叫做,明明有着女朋友,却和自己的小堂妹上床。 “我犯贱。” 尾声,靳小冬的橙汁见了底,服务员替她收走空杯子。 她笑着对梁安这样说。 — 我把先前删除的【混账事】加减移植到这章了,有微调。 另外,脊梁骨近期不会再更新,在我写完(或者写到能稳定更新)后,会搬到叫做桑小野的马甲(一样在po上)继续连载,不是弃坑。 当初开两个账号是因为写的故事风格落差大,用同个马甲,我感觉自己精分了(。) 现在发现,这样未免太啰嗦,光是想账号名和密码就能使我头秃……栗米(现在叫三又木小里)这个马甲不会再使用了。 我们江湖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