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初只是静静地走过》 第一章 若当初只是静静地走过 第一章 白哉在早晨闹铃的响声中准时地醒来。 穿衣,洗脸,漱口,刮鬍子,梳头,做简易的早餐,边吃早餐边喝咖啡、看报纸,打领带,换鞋,出门——跟往常所有日子里面,规整得分秒不差的日常毫无区别。 但是在洗漱的时候,他凝视着镜中容貌俊美冷冽的青年,茫然地想着,还有多久呢? 打开门,他走了出去。 他是个有点强迫症的男人,这或许是一些优秀的,自律性极强的alpha的通病,做事刻板,精确到秒,不喜欢出现意外,因为那会让他失去掌控感。 但是生命总会在你以为一切正常的时候,给你最大程度的失控。 白哉走在去车站的路上,虽然看着还是如往常一般的面无表情步履坚定,但他的脑海里翻腾着的,却是昨天会见的医生严肃的面孔和告诫。 “目前看来,情况很紧迫……周围淋巴组织转移……建议您儘早手术……您知道,一旦癌细胞大范围扩散,化疗和放疗……小细胞低分化类型效果是并不理想的……” 怎么会呢? 他才二十五岁,正是一个精英alpha大展宏图的年龄,三年前大学毕业,他以优秀的成绩表进入了这家业内闻名遐邇的大公司,三年后的现在,他的能力以及努力得到了赏识,晋入管理层指日可待,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 一次偶然的胃部不适,出于谨慎去医院做了检查,竟然就查出了胃癌? 确诊的那一刻,白哉真的懵了。 脑袋嗡嗡作响,医师的话都变得断断续续,只能茫然捕捉几个词句。 实在是大受打击,意想不到。 他记得自己愣了好一会儿,才回应医师,说需要回去想想。 “恕我冒昧,先生您的家人呢?这种事情,您应该跟家人好好商量。” 其实在医师告诉他实情之前就要求了家人的联系方式,想必原本是打算瞒住他,只告诉家人,让家人配合劝他来手术的,白哉听说这是很常规的操作了,因为一般人都会谈癌色变,一旦知晓自己罹患癌症,往往心理上就先垮掉了,不利于救治,但白哉当时拒绝了,坚决要求医师告诉自己实情,那时候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没想到事情比他所预料的更糟糕。 “直系亲属都不在了。”白哉道出了实情,引来了医师的唏嘘加好一番劝慰。 谢过之后,白哉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家。 他在黑暗中静坐了很久。 前天主任才找自己谈过话,几乎是明示自己将得到提拔,但是现在……或许该去辞职了。 然后收拾东西住院?安排好一个术后的特护? 从此自己的人生,或许就只剩下短暂的,在病榻上的时光,又或许没那么快,而是将在跟病魔的拉锯战中度过,反覆的希望和绝望,直到终结的那一天。 前方一片灰暗。 饶是白哉是个坚强的人,他也不能接受如此的结果。 他的理想,他的梦,他的人生,幸福和追逐,都在知晓实情的这一刻,失去色彩变成黑白。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就是他? 电车来了。 一如既往地准时。 候车的人们急匆匆地上车,跟往常一样,他们的生活不会因为白哉遭遇到了什么而改变,正如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悲喜和生死而有所改变一样。 白哉上了车。 站在了往常的位置。 而跟往常一样,在他上车后两站,那个高中生也上来了,橘色头发的男孩子瘦瘦的,长手长脚,他没有多做顾盼,而是直接走到了白哉的身边,抓住了拉环站定,微微低着头,等候开车。 大概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背着书包,穿着校服,总是非常安静。 是个omega,每当他靠近的时候,白哉敏锐地嗅到了他身上淡淡散发出的,草莓味的信息素。 白哉跟他之间没有交谈,连视线的交匯也没有,少年比他矮,约莫一米七几,所以白哉经常只能看到他橘色头发的发旋,和微垂着的颈项。 说起来也是有点故事的。 就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出于偏执的性格,白哉每天都是同一个时间上车,上同一个车厢。 于是几个月前,他遇见了这个孩子——照理是个应该被小心呵护的omega,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教导一般,单独上了电车不说,还不懂得收敛信息素,甚至不知道在这种公共场合遮挡住腺体。 果不其然遇上了麻烦。 白哉过去的时候,他被几个人堵在电车角落里,那些人戏謔的释放出信息素,可怜的高中生紧抱着书包,看着都快晕过去了。 白哉看不得这样的事情,释放出信息素将那几个人吓退了,然后又赶紧收敛了信息素,免得这个被骚扰到的孩子真的被诱发出发情期。 白哉的沉稳和沉默让那孩子安了心,他在下车前怯怯地看了白哉一眼,就飞快地跑了。 像只小兔子。 从此以后,少年每次上车,都默默地站在了白哉旁边。 白哉也默许了。 他们之间没有交谈,但却达成了默契。 果然就再没遇到骚扰。 就这样,过了好几个月,除去周末,依然天天如此。 这天的乘客有点多,之后两站就把车都装满了,拥挤状态下,两个人也不得不靠得比平时近,车子摇晃间,肩膀时不时地相互撞击到,更不用说那平时就能闻到的,草莓味道的信息素。 甜甜的味道。 比任何时刻都清晰的意识到,这是一个纯洁的,香甜的omega。 这味道让白哉心头莫名的空虚。 就在此刻一个急剎车,人群不得不随着摇晃,高中生少年本来已经努力抓住吊环站稳了,却被周围的人撞了一下,向着白哉跌了过来,撞在了他的胸口,白哉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把,但是鬼使神差的,他没有在这之后松手。 人群很挤,他们紧紧靠在一起,就像是……在拥抱着这个年轻的omega一样。 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见他艷色短发下露出来的洁白颈项中央,那淡粉色的,未曾被任何人标记过的腺体。 纯洁,娇艷,像一朵初春落了新雪的梅花。 公车上人的气味混杂,beta没关係,但身为alpah或omega,这种时刻却颇有些难熬,但是在这一缕香甜的草莓味信息素浓郁地鑽入鼻息的时候,那些乱七八糟的气味都消失不见了。 初夏的衬衫很单薄,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以及柔软的触感。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白哉却反过来了。 他父母早亡,是爷爷带大的,性格一直十分传统,自律而严谨,什么都有计划,如果没有意外,他大概会在合适的,觉得应该结婚的年龄去相亲,娶一个温柔可爱的omega,生几个可爱的孩子。 所以在这之前,他从未因为怀里的这个omega对他的保护的依赖而生出过什么想法——还是个孩子呢! 但是这时候,他的犯罪的慾望却被激发了出来。 或许是本性里,本来就潜藏着“恶”的因子吧,在犯罪的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他觉得罪恶又慌张,更多的却是期待和兴奋。 他将扶着少年的手,环上了他的腰,仗着身高和体型的差距,真正的,将少年拥在怀里。 胸膛的空虚被另一个人的存在而填满,荡漾开白哉从来没尝过的满足,他低下头,在少年后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那甜蜜的草莓香吸入肺腑。 少年彷彿察觉到他的意图,在怀中颤抖起来,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将之挪开,白哉不动声色地加大了力道,成年男子的力量不是少年人能抗衡的,他的抗拒无疑蚍蜉撼树一般。 反而他微弱的反抗刺激了白哉的恶念,他不但继续用手臂圈住少年将他按在怀里,还得寸进尺地张开了手掌,抚摸着掌下少年人的身体——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温热的,柔软的,生命的温度和触感。 少年第一次抬起头来看他。 慌乱的不知所措的眼神,是跟发色一般的橘,动摇间,闪烁脆弱而绚烂的色彩。 蔷薇色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依然没有出声。 但白哉看到了他无言的哀求。 扣在他腰上的手在发抖,被扣住的身躯也在发抖。 视线交匯,无声无息,却彷彿激烈的浪在对撞一般,心口剧烈跳动着。 为什么不说话呢? 说一声“不”很难吗? 但是说了“不”就会停止吗? 少年的眸子里渐渐凝聚了点点水色。 那漂亮的顏色却愈发的冶艷。 脑子一定是充血了,彷彿任凭本能驱动,慌乱而笨拙的犯罪者,居然动了动手指,勾住了少年服帖收在腰带里的衬衫下摆。 一点一点,将那衣料拽出来。 少年居然还是没有发出什么抗议,或许是出不了口,在这种场合,但白哉看见他的颈子和耳根,一瞬间就飞快地涨红了。 就连后颈粉红的腺体,也微微凸起地染上了灼艷的顏色。 空气疯狂,安静中世界也堕入了疯狂。 直到指尖触碰到了那一点点温热的,细腻之极的皮肤。 “叮咚!”车到站的声音,少年如梦初醒,抱着书包飞快地冲向车门,像是逃命一般,从他的手里挣脱了。 车门关上,那一簇火焰般跳动的橘色被关在了门外。 天啊……我刚才,干了什么? 衝动的潮水消退,露出严厉的现实的礁石,白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究竟犯下了何等的罪行。 然而才碰到过衬衫下肌肤的指尖,却依然在反常地发烫着,在心口漾开一点点甜美,一点点苦涩,一点点的……摇曳如夜中烛火的诱惑。 第二章 第二章 或许是因为不甘心。 在生命中计划好的时段理应得到的幸福已经被斩断——白哉永远也不可能拥有一个跟他分享人生,餐桌,体温,健康或病痛,顺境或逆境的人了。 他还太年轻,还没有品尝过两情相悦的幸福,还没有背负过家庭这个甜蜜的负担,还没有传承血脉,这些人类终其一生应该一步步经歷的风景,他已经没有机会去领略。 他不甘心,才会在那个天时地利的时间点里脑子发了昏,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做出了不该做的坏事。 或许因为慌乱和笨拙,他的行径还不算太过分,但已经跨越过了道德的底线,这事情就不是以大小和严重程度来论的了——的的确确,他做了亏心事。 该庆幸是在电车上吗?那孩子跑掉了。 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之前。 白哉去了公司,递交了辞呈。 虽然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入院治疗,但工作显然是不能胜任了,主任非常惊诧,在白哉简单说了原委之后又极其惋惜,公司的福利制度是可以提供一定援助的,但白哉拒绝了——如果是能治好的病症,他不介意接受援助,日后努力回报,但癌症这种无底洞,又何必呢?他并不穷困,祖父在老家拥有的產业颇为值钱,有专人打理,就算是白哉不工作也足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他只是对传统实业没有兴趣,来公司工作完全是为了实现自己,而非为了金钱生计。 最终辞职通过,但还需要交接,本该一个月的,考虑到白哉的病情耽误不起,改为了一个星期。 白哉当天就开始了交接。 晚上踏着灯光和夜色回家的时候,白哉心底里泛起了凄凉。 家里没有人等待他,不像那些灯光明亮的窗户后面,有暖心的伴侣做好了家常的晚餐,回来就可以送上一句简单的“你回来啦”,或许还有一个吻,让人能从一天的疲惫中脱离,而陷入家中的温暖安寧中去——他只有毫无亮色和生气的,空荡荡的房间,而已。 于是他在白天的忙碌中忘却了的那个少年,又浮现在心头。 那是个漂亮纤细的孩子。 omaga都是漂亮纤细的,那孩子却有点不一样,白哉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毕竟少年似乎看起来跟其他omega一样的纤弱敏感,内向羞涩,这么多天一同乘车下来,白哉就没听见过他说出一个字。 或许是头发? 白哉记得高中的时候,校规是不让染发的,并不认为那么艷丽纯凈的色彩是染出来的,但即便是天生,学校也不见得能容忍,更可能惹来许多麻烦。 他是用了什么办法保留了这般“不良”的发色呢? 想不明白,但是……很好看。 明亮得像是夏日夜空绽开的一团焰火。 但是应该不会再遇到了吧? 一时衝动犯下了罪行,他明显大概会改乘另一趟电车,这很简单,那个时间段电车班次很多,早或晚个五分鐘就能做到了。 也好。 心下失落着,白哉这般安慰自己。 有些底线是不能越过去的,哪怕要死了,哪怕自己真的很悲剧,也不是侵犯他人伤害他人的理由。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如果不会再遇见了,只能默默在这里说声抱歉,如果再次遇见,一定,要向那个被吓坏了的孩子好好道个歉才是。 随便在一个常去的小店点了些吃的果了腹,白哉就回家休息去了。 往常他会加班到很晚,但现在,他做什么都没有兴緻,早早就睡了。 一夜黑沉沉的梦,就像即将在未来不远处到来的永眠。 第二天。 虽然下了道歉的决心,但白哉的确以为那孩子不会出现了。 然而现实很离奇,或许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总之,在他上车两站路之后,他又瞅见了那一簇惹眼的橘色。 视线凝在了那个方向。 少年也隔着几个人的距离看见了他。 他低下头,停住了脚步,没有像往常一样径直走到他的身边。 但既然他来了,那么道歉就是必须的,于是白哉反而主动向那边靠近了。 少年一下子唬白了脸,想逃一般侧了侧身子,但电车上的人并不太少,开动了之后门也关上了,能跑到哪里去呢?他显然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就没有动,只是僵在原地看着白哉靠近。 不想吓他,但解释清楚还是必然的。 等白哉跟几个往车厢后走的乘客擦肩而过时,少年早已经低下了头,像只小鸵鸟一样,瑟缩着肩膀只想把自己藏起来,窗户透进来些许的风,他额角的碎发颤动着,却也掩不住他惊惧般的颤抖。 这么害怕吗? 白哉一时间还有点踌躇,就在此刻,他听见了低着头的少年那细如蚊蚋的声音,“求您……不要……” 如此的羞耻不堪,如此的脆弱无助…… 彷彿一朵即将盛开的花朵,散发芳香却无力拒绝蜂蝶的採擷。 然后白哉所有的心理建设,自认为必须挽救的道德底线,正常的理智和自控——全部,被这细弱的一声哀恳,摧毁了。 他上前一步,气势十足的将那低着头的少年贴入了怀中。 少年错愕抬头,就看到了白哉盯着不肯放的眼,吓得连连摇头要后退逃跑,但已经晚了,他被白哉揽住了腰压在了座椅的靠背后方,为了不惊动前方坐着的乘客,他连挣扎都小心翼翼,于是也毫无效果。 “别出声……” 白哉低声凑到小omega贝壳般的耳朵边威胁,“你不想被发现吧?” “呜……” 少年发出极其微弱的哀鸣。 但是他的抗拒却又软弱,挣扎带着顾忌,以及与生俱来的香甜,无不刺激着疯狂的犯罪慾望。 白哉收紧了手掌将人扣在怀里,摸索着那凹折的后腰。 真的好细,女孩子一样,纤细而委婉地在掌心绵延,碰到哪里哪里就抖,颤颤的,可爱又可怜极了。 将细腰卡在双手的虎口,白哉发现几乎能合拢起来,少年害怕得很,扭动着想要挣脱,却彷彿在用那纤细的线条摩挲白哉的掌心。 眼角余光中,坐在座位上的是个老人家,手里举着报纸,倒是很好的将他们的身形遮挡,而白哉的体型比少年要来得宽大,几乎能完美地将他拢在怀中,从他背后根本看不出来他们在做什么。 暗处的安全感催生了得寸进尺的慾望,白哉的手指便沿着那优美的腰胁一点一点往上爬,哪怕是隔着衣料,也感觉得到那肌肤的细腻和温润,少年不敢出声,只吓得紧紧用手拽着白哉的胳膊,但根本阻拦不了他,于是白哉得以摸到了那孩子胸口小小的一点乳尖。 他非常敏感,立即反应激烈的弓起了腰背,颤抖着在怀里,额头抵着白哉的肩膀,手掌推着白哉在胸膛,发出微弱的凌乱的气音,而不肯放开的指间,那娇小的乳蕾不多时就膨胀了起来,缓缓地,在他的揉捏下发硬尖挺,这种反应真的是非常可爱,白哉不满于隔靴搔痒,他的手再度往下,扯出了衬衫衣摆然后鑽了进去,按住腰背将少年惊慌的却顾忌太多而幅度非常小的挣扎压制在怀里。 被指腹直接捏住乳头的时候少年脚都软了,无力的跌在白哉的胸膛上,倚靠着他,肌肤变烫,双颊潮红,鼻息间那缕香甜的草莓信息素的味道变得浓郁而诱人。 白哉轻轻抬起少年低垂着的脸。 双眸半闔着,茫然到失神的模样,嘴唇微颤着张开,吐息的热流喷吐在颈胸交界的所在,白哉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吻他的。 他于是在那吐息香甜的蔷薇色唇瓣上轻轻触碰了一下。 少年反应激烈地一颤,另一侧也被揉弄的尖挺的乳头因此在指间主动般挺了一下,白哉露出了无意识的笑容。 “叮咚……” 到站的声音,但是少年茫然着似乎毫无反应,多半已经完全注意不到这是他该下车的地方了。 白哉收回手,从容地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摆,提醒他,“你到了。” 少年震惊地瞪着他,踉踉蹌蹌地在他的轻推下随着人流下了车,因为位置就在门边不远的车窗旁,白哉还隔着玻璃看了他一眼。 娇艷的红唇,笔挺的鼻樑,修狭的眼和明艷的瞳,以前为什么都没注意到,那孩子居然生得这么精緻漂亮的呢? 而那孩子在怀中颤抖的触觉,呼吸落在胸膛的热度,指尖捻弄摩挲之下,肌肤的轻颤,乳尖的尖挺,每一下动作挑动的反应……都是如此的,叫人迷恋。 从来不知道,omega,居然是这么甜美诱人的存在。 或许他是疯了,或许他没有疯,比什么时候都清醒——如果那孩子明天还不懂得逃跑,还要上这趟车,白哉冷静又激烈的想着,那么,他会做更过分的事情吧——在死前,如果能祸害这么一个可爱的omega,似乎,这一辈子也就没有那么的不甘心了呢。 结果第三天白哉真的又见到那孩子上了车。 要说他是不害怕,甚至喜欢被白哉这样对待,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又不像——远远的,他看到白哉就脸红了,然后瑟瑟发抖地抱着书包挤到了车厢末尾去,似乎想离得他远远的。 但是这般吓破了胆的小兔子情态实在是太能激起男人的变态慾望了。 白哉从容地跟着他挤了过去。 自陷绝地再没法逃跑的少年被白哉堵在了车尾。 “别……” 他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哀求地看着白哉,“求求您……”抱着书包在身前彷彿想抵御什么,却不知道自己的天真有多么让人发疯。 白哉昨晚做梦的时候,梦里不再是黑白的毫无色彩,反而闪烁着少年那形状丰润,色彩明艷,味道香甜的双唇,他懊恼自己为何只是浅尝輒止,这一次,他捧住了少年的脸颊,没有多少犹豫地吻了下去。 “呜……” 声音被堵在了唇齿间,白哉深深的呼吸——柔软,甜蜜,像是将糖化成了云,云又滴成了雨,毫无实感般在唇间化开了梦幻般的甜美,颤抖的唇勾得人反覆吮吸,微张的齿列间隙就是诱人堕入的深渊,陷入进去,追逐那惊慌躲闪的小舌,终于在那小舌退无可退的时候擒住了,缠在舌尖反覆纠缠廝磨,来回吮吸,唾液的香甜源源溢出,搅拌间益发浓稠,少年几乎傻掉了,软在了白哉的臂弯里,那轻盈却实在的重量压在胸口,填补了白哉胸膛深处黑洞般的空虚。 他放开了气喘吁吁的少年,毫不犹豫地解开了他的皮带。 “!!!!!” 少年睁大水光闪烁的眼瞪着他,满是惶然和不可思议,像是完全预料不到白哉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像是企盼着对方并不会越过分寸,只吃点豆腐就能满足——实在是天真得可爱。 白哉坚定地打开了皮带扣,将手伸了进去。 他用体魄掩盖着这孩子,身后的人基本上向着前方,没人注意到他们在做什么。 指尖跳开内裤的边缘,白哉将手掌滑入了少年的下腹,盖住了omega那小巧柔软的性器。 少年发出一声抽泣般的抽吸,“先生……您……” “嘘……” 白哉按住他几乎要弹起的腰,“不舒服吗?” 他咬住了唇不肯出声了,丰润的红唇经歷过热吻,变得格外娇艷,被那洁白齿列欺凌着,分外溢出一份不情不愿却别样诱人的色香来,小小的茎颤抖着,却在几下摩挲后极其敏感地充血膨胀,挺翘在了白哉的掌心。 白哉好歹是独居的青年男人,自慰的手法经歷过磨练堪称嫻熟,见有了反应,就开始熟稔的侍弄起来,那小小的,弹跳在掌心的肉质鲜活而火热,娇嫩地从膜衣从探出,依恋地摩挲着白哉的掌心,很快就吐出水液来将掌心打湿,而少年双颊升腾上鲜润欲滴的红晕,双眸颤抖着,湿润润的,最终闭上了,逃避现实般将脑袋埋在了白哉的胸膛,发尾下方,白皙的颈子漫上了一层嫩粉,而纯洁的腺体涨红着微微凸起,殷红的彷彿将熟的樱桃。 草莓的甜味彷彿经歷过酝酿,添上了一重吟酿一般的香息。 用手掌心上下摩挲茎身,转动手指扫拂,甚至去触抚下方的囊袋,白哉怜爱地用拇指勾画过冠状沟的轮廓,然后以指腹去摩挲那娇嫩的溢出泪液的铃口,立即,少年浑身紧绷着,近乎痉挛地在他手心里射了出来。 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出声,眼角一滴晶莹颤巍巍溢出,彷彿花上滚动的露水。 傻孩子…… 怎么这么可爱! 白哉俯首,亲吻着他的眼角,将那一滴泪水舔去。 甜,洋溢着草莓味的泪水是如此的香甜,仅仅一滴,却像是将甘甜渗入了五脏六腑,让白哉的呼吸都充满了这孩子信息素的味道,而变得饱满丰盈起来。 将瘫软的人扶着,为他扣好皮带,拉好衣摆,白哉从裤袋里取出纸巾来擦去了手心的白浊,看到这一幕的高中生简直要将脑袋勾到膝盖里去。 头顶的发旋圆圆的,颇为可爱,白哉好心情地摸了摸,“你快到站了。” 说起来,这孩子刚才也就两分鐘吧……毕竟是青春期。 面红耳赤的少年抱着书包落荒而逃。 白哉目送着他的背影,觉得一天的繁琐也不算什么了。 明天还可以见面吗? 即使从容并且强势,进化成了猎人的白哉其实明白,如果那孩子再不出现在这列电车上,他是不会也很难去寻到他的。 所以,他莫非,也是喜欢被这样对待的吗? 有点不可思议,却又为此感觉到异常的甜蜜,甚至削弱了那几分犯罪的内疚,白哉拎起仍在一边的公文包,下了车。 第三章 第三章 第四天,白哉再度见到那簇橘色时,他已经不会再惊讶,也不愿再自责了。 既然知道会遭遇到怎样的对待还不选择逃跑,那么这孩子就是愿意并且乐意被这样对待——那就构不成犯罪和伤害,反而是你情我愿的了。 这么完成了逻辑自洽的白哉,对于生命最后的日子,能有这样一番遇合,不由得有了几分感激,及急切接纳的意愿。 于是逻辑中不合情理的方面,就被他刻意地忽略了。 而少年的表现,似乎也的确在验证他的正确性——再度出现,在被他拉住手的时候连前几天那般细微的挣扎都没有了,柔顺的被他拉着一起躲到车尾,抱在怀里,白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能将列车上所有乱七八糟的味道都驱除掉的,清新而甜美的草莓香,“你喜欢这样吗?” 但或许omega实在是太过于羞怯,又或许他对于这样的快乐即便心里喜欢,观念上也无法轻易克服,他沉默着不肯说话,哪怕白哉的舌尖已经舔上了他后颈发红充血的腺体,“搞不好我会咬你……” 少年浑身绷紧了。 颤抖着抓住了他腰部的衣料,“别……我……我不叫……” 对犯罪者妥协是多么可怕的行为啊,这样的软弱和退让只会引来恶狼的撕咬,但非常明白这一点的白哉作为狩猎者,却喜悦着猎物的弱小和鲜美,反而讚赏地摸了摸他的腺体,又激起一阵可爱的颤抖才道,“乖……” 乖巧的小兔子得到了白哉的奖励,他的手滑入了小兔子的衣服下,从敏感的腰侧到胸胁,到锁骨,到背脊那骨骼凸显而弧度优美的蝴蝶骨,然后才是乳头,白哉细细地探索着,抚摸着omega的身体——青春的柔泽和水润的质地在指腹绵延,呼吸间是甜美的信息素的味道,白哉忍不住俯首下去,用下頜和鼻尖挑动着,将少年低垂着的脑袋拱得仰起,去捕捉那颤抖着咬紧的红唇,拚命忍耐的碎吟被他尽数吞噬,甜美的津液和嘴唇在齿间融化,那细微的颤动和柔嫩无比的质地,恍若沉溺进无边的沼泽般,令白哉头脑发昏眼前一片火红,他微微喘息了两声放开嘴唇,又瞄上了那嫣红着几乎半透明般的精緻耳壳,而俯首叼在了齿间细细研磨。 少年抖得更厉害了。 他的敏感和柔弱,在指间唇间绽放。 omega都是这样柔软,细腻,又敏感的吗?白哉不知道,他以前从没有,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有什么机会触碰别的omega——径自认定对方不躲开就是心甘情愿,他到底明白自己的逻辑又多么牵强,做的事情有多么混蛋,但他彷彿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临死前最不甘心的是要孤独一个人死去。 道德和良知,在这份不甘面前也毫无重量,丝毫不能阻止他了。 手掌已经滑入了解开的皮带内,去探索他昨日已经佔领过的领地,他一边咬着那柔润的耳垂一边挪动手指,“喜欢吗?” 指尖摩挲过充血着挺翘起来的茎身,又用掌心旋转着去揉搓伞端。 “呜……” 细碎的,忍耐的,却又明显含着快意的呻吟,只是这么微弱地窜入白哉而耳朵里,也让他忍耐已久的慾望瞬间决堤。 “也帮帮我……” 他这么在少年耳边耳语着,抓住那紧张得近乎痉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下腹。 手比他的小,皮肤光滑指节修长,才触到白哉的硬热,哪怕是隔着裤子的布料,也被烫到一般要甩开,被白哉按住不放,那手就羞涩地蜷缩起来,小小的一团在手心,白哉咬住少年的耳朵往里面灌热气,就感觉紧贴着的胸膛明显的绷紧了震动着,“听话?” 侧对的脸颊漫上了鲜烈的红晕,半闔着的眼睫染上了情慾的细碎水珠,被吻得宛若涂上唇彩的红唇囁嚅着,像是想求饶,又开不了口,少年蜷缩着的指节在白哉的勾缠下终于一根根松开,笨拙地隔着衣料来回去摸着那肿大的硬物。 哪怕是隔靴搔痒,但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这般爱抚,在列车这种人来人往的环境里,也是刺激至极,而快感和着眩晕般的兴奋直衝脑髓,在那里化作酒一般的甘芳。 然后白哉的信息素泄露了出来。 在公共场合不泄露信息素是一个优秀alpha的基本修养,但情难自禁的此刻,却不免难以完全压抑,那是类似樱花的冷香,其冷冽处让人联想起落在花叶上的薄雪,却又带着一份难以忽略的馥郁,是极为不俗的香味,此刻这薄冽的香味缠绕着香甜的果香,果香又因为情慾的渲染而添上了酒香,纠缠间,这一方小小天地变得曖昧迷离,实在不可能不引起一点注意,但看着少年埋在男人怀里的模样,旁人只当这是一对不顾场合亲热的狗ao,羡慕嫉妒恨地嘀咕了几句也就转开头去眼不见为凈了。 以小omega的羞怯和顾虑,他不可能对他人求救的。 相互抚摸掩藏在背对他人的角度之下,很快少年泄了身,白哉也在他骤然变得浓郁的信息素的刺激下射了。 白哉这次有备而来地带了去味剂,迅速取出喷了几下,将一场可能的小小骚动消弭无形。 第五天 已经是通勤的最后一天了。 交接也完成得差不多了。 明天是周末,下一周,他就不会再上这辆班车了。 他有些茫然。 如果小omega是喜欢自己的,自己突然消失,他会怎么想呢? 如果是厌恶自己的行为的,他为什么不逃走呢? 而自己真的要去住院手术吗? 如果结果只是缠绵病榻承受无尽的痛苦,倒不如在生命最后的这段日子里,放下一切,去看看风景,见识不曾见过的风光,或者……或者向小omega告白,跟他互通心意,在最后的日子里有他陪伴,一定……是不一样的吧? 但是那孩子会愿意吗? 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哪怕自我催眠他是喜欢的,但白哉事到临头又不自信起来。 比起相信小omega的情愿,他在自以为是才更合理吧? 还是趁这最后一天的机会,向他道个早该道的歉? 他发獃发得有点过了头,以至于错过了那孩子上车的一瞬,直到列车过去了一站他才想起来,似乎上一站没看到高中生上来啊? 他瞬间就惊慌起来,四顾寻找。 男孩子的头发太惹眼了,哪怕坐在座位上,低垂着脑袋,白哉到底还是在他下车之前找到了。 但是才找到,那孩子就已经整理着书包起身,往车门走了。 交接其实已经完毕了,今天去也就是收拾点东西,根本就是捨不得不再见到那孩子才来的。 白哉驀地就下定了决心地跟了上去。 少年看到他了,一下就唬白了脸,看着他跟着下了车更是惊惶得像是随时要蹦起来。 他的表情太容易理解了,白哉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能在这孩子的脑子里,自己就是个恶劣的电车色狼——这是要加深犯罪,尾行他去做什么坏事了。 但是他也没有跑。 或许是明知道跑不过。 就像一隻绝望的,战慄的小兔子,只能等待着猛兽利齿的落下。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又可怜的男孩子呢? 觉得他会喜欢自己实在是想多了——他一直在害怕,一直在拒绝,只是自己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无声叹了口气,白哉从包里取出了一条薄丝巾,适合男孩子的深蓝顏色,他将丝巾轻轻绕在了少年的颈项上,温和地道,“以后戴着这个,挡一下。” 少年愣住了,獃獃地仰着脸看着他。 他的瞳孔晶莹而明艷,火的顏色,水的质地,里面闪动跳跃的又像是湖面的阳光,有那么一瞬,白哉觉得,他的眸光瀲灧着溢出叫人心弦颤动的情愫来。 对视间,人群从他们身边快步走过过,像绕过礁石的水流,他们的身边渐渐空了一小片。 六月的晨光很温和。 风带着暖意。 少年张了张嘴,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要开口说话。 老实说,他吐露出任何的指责和愤怒,白哉都会领受的,哪怕是厌恶和痛恨也罢:这是他应得的。 但是,他一瞬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也觉得我,很骯脏吗?” “……什么?” 不像在班车上,高中生被他时常欺负得浑身发抖,无处可逃却又极度诱发人继续欺负的可怜的模样,现站在白哉面前少年,十分冷静,而且说话非常顺畅。 “因为我是个骯脏的omega,一到发情期就流着骚水渴望被插,张开双腿不管是谁,只要是够硬的大东西就愿意吃下去的omega,你才会在班车上这么对我吗?你也觉得omega天生就不该出门,出门就是勾引人,就应该在家里躺着乖乖等alpha操吗?因为我是这么下贱,骯脏……” “停!” 白哉震惊地制止了少年一连串的对他自己的谩骂和羞辱,“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少年抿紧了嘴唇,不肯正面回答只是决绝地说道,“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这一点白哉倒是有所预料,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被前面那一段话抢走了。 这个社会,或许的确有些性别上的偏见,但是对于珍贵的omega,依然是持珍惜并且保护的态度的,法律上,强制标记和信息素骚扰都是犯罪,白哉之前所做的不过是仗着可怜的小omega不敢声张而已,一旦他愿意挺身保护自己去报警,都得让白哉吃不着兜着走,何曾会有觉得omega下贱骯脏不应该出门的说法? 但是站台实在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意识到这一点的白哉,拉着这个少年找了个相对隐蔽的所在,试图跟他沟通。 “你叫什么名字?” “…………” “多大了?” “…………” 白哉想要用和缓一点的开头引他放松一点进入交流状态,然而说出刚才那番话似乎已经让少年用光了所有的勇气,之后白哉怎么问他,那孩子都垂头丧气,自闭症发作一般,什么都不肯回答。 “不说话?” 顽固的沉默让白哉很无奈。 但是少年的话实在太让他在意。 你也觉得?也?那么那些绝不该从一个omega嘴里听到的,充满侮辱性的污言秽语,是谁说的? 谁对一个本该被珍惜的omega灌注了这么可怕的观念? 是曾经听说过的所谓pua吗?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在少年的生活中,他的未来会是多么的危险? 白哉无奈之下,只得用出了强硬的手段。 他将人往怀里一拉,猛地抱住了他。 油盐不进的小东西果然被吓了一跳,彷彿换了个环境,不再在班车里面了,光天化日之下他恢復了最初的抗拒态度而激烈挣扎起来,白哉对于他的反应很是满意,正好他需要当个坏人来撬开这小傢伙的口。 他压制住怀里高中生力量不足体格也吃亏的挣扎,将他压在胸口俯首就能用嘴唇触到他后颈的腺体,才一碰到这个关键部位少年就僵住了,声音打着颤,“干嘛……你想干嘛?我会叫人的……” 白哉捂住他的嘴,得寸进尺地在那娇艷的红梅上舔了一口。 少年这下被刺激得狠了,浑身都抖得厉害,还有点发软往下坠的趋势,白哉这才凑到他的耳边沉声说道,“你现在乖乖地跟我走,我就不标记你。” 少年拚命摇头,显然哪边走不想选。 但白哉既然打定主意,就不太可能半途而废。 他用嘴唇含住那小小的娇艷的肉质,舌头滑过,还释放出了一点信息素。 怀里的人登时双膝一软,几乎就要瘫软在地,他发出细弱的呜咽的声音,可怜至极地求恳他,“是我不好…求您……不要……放我走……” 还不乖啊…… 看似软弱的小东西居然也有意外固执的一面,结合他怎么吃亏还是要上车的行为,白哉觉得怀里的omega实在是拥有让他很想探寻的神秘了,也就更加不可能放弃。 他就左右看了看装作是在研究周围的环境,然后声音很轻,毫无之前威胁的冰冷和气势一般的开口,,“或者你比较喜欢被别人看着?那我不如就在这里做吧?” 轻飘飘的威胁,正如犯罪者那毫无顾忌的心。 少年显然被吓坏了,“我,我跟你走……” 白哉满意地放开了他,却还是扣住手腕以免逃跑,“这才乖。”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通勤时间段,少年抿着嘴唇,“我……还要去学校……” “请假一天也可以。” 上了另一个方向的班车,不多时,白哉带着一路沉默不语但没有反抗跡象的高中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门关上的声音并不大,却让小兔子几乎惊跳起来。 显然有进入狼窝的自觉的小兔子认定他今日大难临头了——他的选择不过是在公公场合还是在私密住所大难临头而已。 如果有兔子耳朵,一定是竖起来的。 本来着急追问的白哉,反而被这样可爱的小兔子给激起了这些日子才发现的变态慾望。 ——欺负一下软兮兮的,胆小又香软的小兔子,既可以竖立威信免得待会他拒不交代,又可以满足自己的私慾。 于是他抱住快要缩成一团的小兔子,就将人压在玄关的鞋柜上,不由分说地向着那甜软得多少次也不会腻的粉唇吻了下去。 第四章 第四章 少年气喘吁吁,双颊浸红,眼眸湿漉漉的——被欺负之后愈发可口的模样,惹得白哉都有点不想收手了。 他的软弱暗示着可以为所欲为,他的无助只会养大人的兽性,这样的性子,太吃亏了。 白哉也是及时想到适才那些自我辱骂的话语才及时收手,他实在是想知道到底什么人,能对一个纯洁可爱的omega灌注这种可怕的观念。 搂着怀里的小omega,他凝视着对方几乎聚不起焦距的双眼,“待会我问你什么,你要说什么,不然……”意味深长地压低了声音,“我说不定会做到底,明白吗?” 小兔子总算是从动情的茫然中惊醒过来,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白哉就给小兔子换了拖鞋,拉着他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他倒是想弄一杯可可或果汁之类甜甜的饮料,可惜他这种只喝黑咖啡的上班族家里当真没有这种软饮的存在,只得倒了一杯温水,小兔子接过握在手里,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脊背綳得紧紧的。 看来一时半会是没办法让他放松了。 毕竟自己现在是个“坏人”。 暂时来说这种效果对于即将开始的盘问也算不错。 白哉咳了一声,坐在了少年的对面,“说说,为什么之前会说那种话?谁说给你听的?” “我……” “别撒谎,还记得我刚才说了什么吧?” “记、记得……” 少年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在白哉觉得他或许又不会开口了的时候,他说了。 “是我的养父。” “养父?你是孤儿?” “嗯。” “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养父是个beta,养母是omega。” 随着少年断断续续,时不时需要他加以追问的叙说,白哉终于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叫做黑崎一护的这个孩子,大概是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小小的他没有亲人收养,只能送到了福利院,因为那时候他还小,来收养孩子的人家一般都喜欢这种年纪小,利于培养感情的孩子,因此没多久一护就很顺利地被收养,拥有了一个新家。 养父是个男beta,却娶到了一个omega,惹来很多人的羡慕。 一开始日子还算是平顺的,养父每天出去工作,养母在家家务,是个温柔敏感的男性,对一护很好,会做很好吃的饭菜,一护很喜欢他,一直记得他笑起来很好看,身上会有好闻的花香味,抱着自己的时候异常柔软,就像是模糊了的记忆中母亲的怀抱。 但是三年多之后,一切都变了。 养父工作的公司意外破了產,他天天出去找工作却每次都是鎩羽而归,家里境况渐渐变得十分艰难。 这种困苦生活熬了不到一年,养母就就离婚找别人了。 并不是养母薄情寡义,而是因为beta养父自从丢了工作之后就变得疑神疑鬼,总怀疑自己家的omega会给他戴绿帽子,因为家境的缘故omega不得不出去找点事做赚取家用,就必然要接触外面的人,而身为beta的他又闻不出信息素的变化。 家里每天都因为这样的事情吵架,beta找不到工作又心下苦闷,整日在家酗酒,喝醉了还会动手,骂骂咧咧的面目非常可怕。 小小的一护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他眼睁睁的看着omega是如何被辱骂,每天每天,被无数恶毒骯脏的词语洗礼,而变得忧鬱憔悴,偷偷哭泣。 可是柔弱的omega在发情期又确实需要男人的抚慰,所以这样残忍侮辱他的男人,也能跟他在床上十分快活。 一护矛盾极了,那时候他大概八九岁的样子,已经懂了一些事情,起先他觉得是养父无理取闹,养母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是他的丈夫口中那样淫荡,骯脏,人尽可夫的婊子,但是养父母吵起来并不会避讳他,甚至有一次,就在吵架的时候,养母的发情期到了。 beta一面辱骂着omega一面在他身上逞欲,一面omega养母却确确实实呻吟着,在他的操弄和辱骂下快活地张开双腿,挺起腰去迎合,要求着更多的模样。 这一幕,成为了童年一护最为糟糕的性啟蒙。 后来,omega终于不堪忍受这样无能狂怒,只会用家人和酒精来发泄失意的男人,离了婚,跟一个alpha跑掉了。 于是,被留下来的一护成了唯一接受养父愤怒的人,整日听“被拋弃”的养父宣洩出来的,加倍糟糕的关于omega的各种谩骂和抹黑。 或许因为一护成绩一直优秀,体育也出眾,看起来很有可能分化成一个大有前途的alpha,养父才一直没有把他送回福利院,于是靠着社会福利两个人磕磕碰碰过了下来。 然而十五岁的生日前夕,他却非常不幸的,分化成了一个omega。 说到这里,他抿紧了嘴唇,不肯往下说了。 “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压抑着愤怒的白哉在他试图隐瞒的瞬间迸发出了强烈的怒火——其实是想象得到的,一个常年成为他怒气发泄口的孩子突然分化成了omega,身为一个beta,并不能标记omega也很难让omega怀孕,要做什么反而会比alpha更加没有顾忌,“他对你出手了是不是?” 小兔子眼圈红了,用力眨着眼睛试图阻止泪水掉下来,“没有……他,他是想,但是我太害怕了,就跑掉了……” 他呜咽着,“我不想,不想跟妈妈一样,被他那样骂着,还要……他说,这是你作为一个omega应该承受的,你就是这样,天生下贱,你会快活的……” 说的时候他的眼睛发直,白哉想他一定是在眼前浮现出了那个无耻男人狰狞恶毒的脸孔,耳边则回响着那些不堪入耳的羞辱。 “别怕……” 白哉再也忍不住地将少年拥入怀中,拍着他颤抖的背,“你逃走了,是吗?你做得很好。” “我……我逃了,报了警,后来……我就回了福利院……继续上学……” 但是少年依然在颤抖,白哉的怀抱,并没能给他安全和安慰。 是了,现在自己是“坏人”,这些伤痕,是作为呈堂证供而吐露,并非是因为对他敞开心扉。 白哉无声地将人放开,尽量平缓了声音,“后来,你遇到了我,是吗?” 橘色的头颅点了点。 “你……我对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开我,甚至报警呢?你应该知道,那是不对的吧?” “可是……可是你,你是个很优秀,有教养的alpah,你还帮了我,” 少年低着头吞吞吐吐地道,“你是个好人,你会这样对我,我想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我……这样的omega,本来就不应该上车,不应该每天站在你旁边,我……我不该勾引你……” “你并没有勾引我。” 白哉震惊地想了片刻就明白了,这完全是那个养父造的孽。 ——既然要对自己的养子出手,那么势必要给自己找一个十分正当光明的借口,那就是给养子灌输“omega是如何勾引旁人”的这一系列污名化omega的洗脑。 “可是我……我不应该觉得舒服,这是不对的,既然不对还觉得舒服,那不就真的是骯脏的omega了吗?” 少年颤抖着,“我控制不住……我越想控制,反而就越……越忍不住……都是我不好,我就……” “别说了!” 再说下去,白哉觉的自己真的就该以死谢罪了。 这孩子的价值体系已经被那个人渣搅得太过混乱,温柔正面的,积极的东西太少了,他潜意识里否定着情慾,以动情来否认自己,认定动情就是骯脏,如果白哉是跟养父一般心灵丑陋的人,他或许还不会那样忍耐,但是白哉帮过他,显然他对白哉的评价也相当高,结果在白哉做出了这些错事之后,这孩子才会如此的矛盾混乱。 白哉之前为此懊恼过,自责过,但他还是自我开解着继续,说服自己如果那孩子不喜欢,他可以避开,而自己不会去追踪,既然他始终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就是说明他喜欢的。 但是白哉不知道这孩子有这样可怕的过往,遇到过这样无耻的伤害和扰乱,他的价值观体系本就已经摇摇欲坠,自己却在他本来抱持着的信赖和尊重上面插了一把刀,反而成了他自我责备和辱骂的帮凶。 他跟那个混蛋养父,在本质上并没有区别,一样,对这孩子做了糟糕至极的事情。 甚至在权威意义上有点等同——养父是利用他的父亲身份,长者,供养者,性别和力量等等优势,建立权威而洗脑年幼的一护,而自己呢,则因为年轻有为的外型,因为是个alpha,因为曾经那一点点善意的帮助,一点点的默许带来的依赖,造就了同样的效果。 他犯的罪,比自己原本所知晓的,所以为的,要严重得多了。 原本一护如果没有自己这一出,已经逃离了养父的他,渐渐就可以在正常的环境下,建立正常的价值观,性观念,渐渐学会认同自己的omega身份,得到社会的重视和珍惜,理解和接纳天生的慾望,但是却被自己摧毁了。 如果就此放手,这孩子未来会怎么样,白哉不敢想象。 他想帮他。 既是为了赎罪,也是为了这份难以忍耐的心疼。 明明是个温柔纯洁的好孩子,他不应该遭受这些事情。 只是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的现在,就算想要在这孩子面前做一个真正的好人,大概也没有什么可信度。 事到如今,倒不如利用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倖存的信赖,以及年长于对方的男性的权威和力量,反过来,给予正面的“控制”和“洗脑”,或许能达到效果。 白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交易?” 少年迷惑的抬起头来,他眼圈红红的,巩膜上还漫着丝缕血丝,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什么交易?” 白哉斟酌着词句,“你会从这样的事情里获得快乐,这样的秘密想必你也不想叫别人知道,我可以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不过,与此同时,你也知道,我单身,想要有个omega可以亲近,你每个礼拜都必须在指定的时间到这里来跟我见面。” 少年一抖,嘴唇微张,白哉一看这态度就是要拒绝的样子,他抢先止住少年的拒绝,拋出了诱饵,“你喜欢这样的事情,也会得到快乐,但你不想得到更多快乐吗?我可以跟你约定一些规则,让你能够选择用什么方式来享受。而且,我保证,我绝不会标记你,无论如何,你依然是自由的。” “为……为什么……” 少年显然动摇了,却依然没有答应,只小声囁嚅着,“我不懂。” “不是所有的alpha都想标记omega的,单纯享受接触的快乐不好吗?”白哉将少年单薄的肩线揽在怀里,诱惑的低音呢喃在他耳边,肉眼可见的,那埋在橘色发丝下的小巧白皙的耳壳被红晕侵染。 “这是个秘密,我跟你的世界原本没有交集,所以,任何人都不会知道,任何影响都不会有。” “可是……” “告诉我,我对你做的事情,你喜欢吗?舒服吗?” “……………………”少年脸颊和耳朵的红晕又深了一层。 白哉继续吐出恶魔的诱惑,“只要别人不知道,又有什么关係呢?” “你发情期来过了吗?” “还、还没有。” “没有一点经验,你该怎么应对呢?omega协会有没有人指导你?” “他们发给我小册子,上面说……说抑制剂就可以。” 白哉觉得自己真像个诱惑纯凈灵魂堕入深渊的恶魔。 他也的确有私心。 一方面他怜爱这孩子,希望给予他正面的引导,但另一方面,他想要在最后的日子里,没有负担,没有责任地拥有一个omega的陪伴,也是真的。 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小兔子到底受不了诱惑。 在他对白哉吐露觉得那些事情舒服,哪怕自责,自我厌弃也无法压抑的时候,白哉就抓住了他的软肋。 “好。” 他最终点了头,“你保证绝不会标记我。” “我保证。” 白哉纵然是很有把握,在这一刻还是涌起了难以压抑的喜悦。 他取出手机,“来,把你的号码给我。” 两人互相存了电话号码,邮箱号码,加了推特,也是到这个时候,少年才知道了白哉的名字,“朽木……白哉……” “你就叫我白哉吧。” 白哉抓住他的手机扔到了一边,将人轻轻推倒在了沙发上,“今天,我先教你一点点。” 居高临下的角度,少年人纯洁无瑕的领口微微散开,露出玲瓏白皙的锁骨,嫣红的唇,微晕的颊,散开的发丝——不同于列车上的遮遮掩掩仓促忙乱,白哉好整以暇地端详着专属于他的猎物。 大概是达成了协议,给予了保证,少年在他视线之下虽说依然颇为窘迫和不安,并没有太过慌张。 还在睫毛下偷偷看着白哉,怯怯的视线乾净极了。 如此的年轻,鲜嫩,还未曾被任何人碰过的纯洁,对情慾既好奇动摇又排斥自责,内心的敏感和无措,就等着白哉来重新塑造,慢慢引导,这样的omega,的的确确,对于白哉而言,是无人可及的诱人。 “嘴张开……我先教你,怎样享受接吻。” 他说着,慢慢俯下身去,在少年屏息的期待和紧张中,吻住了他的唇。 唇如此的柔软,甜蜜,白哉含糊地在交缠摩挲那份温软甘美的时候命令,“让我进去……” “唔……嗯……” 既然有了协议,少年在这方面的确非常顺从,他乖乖张开了嘴,接纳了白哉舌尖贪婪的入侵。 内里的黏膜滑腻无比,唾液的味道含着草莓的香和甜,在搅拌间变得益发馥郁浓稠,白哉追逐着那小巧的香舌,只是无措的躲避,而非固执的逃亡,小舌很快就被白哉擒住扣押在唇齿间,大喇喇地廝磨纠缠,少年呜咽着红了眼圈,双睫颤颤巍巍地合拢,白哉抓住他的手臂环到自己颈背,立即,那双手紧张地揪住了自己肩部的衣料,白哉啜着那甜软舌尖一个用力,手掌就痉挛般收紧,这灵敏的反应让人觉得非常可爱——固然班车上人群环伺的环境能带来紧张的刺激,但这般从容细腻地享用接吻带来的细节和愉悦却是班车上无法体验的。 白哉含着那柔软的唇和舌吻了很久,手掌也抚摸着身下人那纤细温软的腰肢,拉扯出衬衫下摆,扣着那纤细的线条一点点摩挲,抓住他动情的颤抖,然后一点点向上爬行,爬过细腻弹滑的肌肤,揪住了胸口可爱的乳蕾。 少年胸口弹起紧绷,在唇间发出模糊的呢喃。 “别怕……你不是喜欢吗?” 白哉喃喃地在他唇上安抚,指尖执拗地去揉弄那小小的软软的小东西,很快将之搓揉得绽开,指甲掐入那绽开的缝隙中,少年喘息着,唾液在交缠的间隙里溢出了唇角。 下腹的热度不由得相互磨蹭着,一点点隆起,白哉沉下身体,每相互摩擦一次,甜蜜的焦躁的欢愉就过电般掠过脊背,少年喘息声声紧促,紧紧攀住他的肩膀,小舌舞动起来跟白哉的缠绵。 “舒服么?这样?” 白哉微微抬起身体,抚摸着少年秀致的轮廓,将他额角的发丝撩开,去吻那盈盈着情慾水色的眼瞳,“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第五章 第五章 儘管白哉这样叮嘱了,但少年一旦裤子被褪下,露出白生生的腿和下腹已经有了反应的茎芽时,还是羞耻万分地咬紧了嘴唇。 他眼睁睁看着白哉将手覆在那精巧的茎芽上,用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指节上下套弄摩挲那从膜衣中挤出来的,鲜红湿润的肉质,羞耻心彷彿在这一幕面前化作了实体,他几乎要哭出来,“别……别!我不要了……” “为什么?不舒服吗?” 于是他又沉默了,咬紧牙关不肯说话。 这孩子的内向和固执的确挺让人棘手。 但是他的思路很简单,白哉猜他大概又在羞耻和自责,于是发出低沉的讚叹的声音,“一护的这里……很好看……” “啊?” 少年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显然不能理解男性的慾望会有什么好看的地方。 看来儘管不爱表达,但表情过于直白的这个特点,倒也不会让交流太过困难。 白哉乾脆地解开了皮带,释放出了自己的巨物跟少年的摆在了一起。 alpha的性器相当傲人,近于紫红而粗长,顶端膨胀,还缠绕着一跳一跳的青筋,那菇头上的铃口正激动地翕张着,渗出了点点汁液来,在这份狰狞的对比之下,少年人的性器不但体积小巧上许多,形状也格外的秀气,色泽粉嫩,当真称得上一句“可爱”。 “是不是很可爱?” 白哉点了点那小小的粉茎,点得少年一颤,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但白哉也不是要逼迫他承认什么,只要他心底里认同这份讚扬,那就达到了目的,于是乾脆地抓起他的双手拢住了两根併拢在一起的性器,“来,我教你……单身的男人都得会的,嗯,技巧。” “啊……” 少年羞涩得脸红欲滴,但白哉抓着他的手上下摩挲那两根物事,下体又传来阵阵快感,于是他很乖巧地顺应白哉的引导,张开手掌去给予带来快乐的摩挲,一旦这份快乐及时反馈,少年就停不下来了,涨红着脸在白哉的指导下变幻着手法抚弄。 “对,就是这样……包绕住……可以稍微再紧一点,没错,手指要学会转动……把前端的东西匀开,是不是更滑顺了?唔……很棒……一护让我很舒服……” 被适当地夸奖令少年双颊晕染开鲜烈的顏色,双眸也一点点地亮了起来,他的紧张显然地褪去,不自觉地沉迷在这份并不带负面的身体交流里,不多时,压抑的喘息渐渐释放,他被自己娇媚的声音吓了一跳,又想去咬嘴唇,被白哉制止,“舒服就叫出来……一护的声音很好听……我喜欢……” “真的……很好听吗?”呀勇敢地发问。 “很动情,很艷丽。”白哉低喘着凑到他的耳边,“一护也喜欢我的声音吗?” “………………很,和好听,喜欢……” “这就是了,只要是情不自禁的声音,都是很动听的,不用虚假造作,也不需要过于压抑……” 白哉吻住他的耳垂,“一护的这里,也很可爱——敏感极了,一舔就会红,身体也会抖……” “啊……嗯啊啊……那里……” 当舌尖鑽入那小小的耳孔,拔尖的颤抖气音迸出,少年被手掌缠绕的下体顿时一个颤抖射了出来,空气中瀰漫开浓郁的信息素的甜香,他迷乱的琉璃色瞳孔瀲灧在了水色之下,一碰彷彿就会滚落炽热的金汁。 多美啊…… 白哉着迷地看着,落下轻吻,“一护,舒服得哭了?” “我……啊,对不起,你还没……” 白哉按住少年自己先跑了的手忙脚乱的愧疚,“这有什么,舒服就出来,很正常啊……” “可你……” “这种事情,我们相互取悦,没有什么需要羞愧的……” 白哉低笑着亲了亲这个太过温软可爱的小东西,“不过还得一护帮我……” “嗯……嗯,我……我帮你……” 少年抓住白哉的巨大准备继续抚弄,白哉按住他的手,“用你的腿好不好?” “啊?” “这样……” 将少年轻盈的身体抱起来,背对着自己坐在怀里,白哉吹了吹近在咫尺的耳朵,“腿併拢……” “唔……” 看着併拢的白嫩大腿间隙里那巨大的紫红穿透而出,少年羞得眼睛闭得紧紧的,但是双腿却是努力夹紧了,白哉迸出喘息,在这白嫩的腿肉间穿插磨蹭,快感比用手还要来得强烈得多,他索性抓住怀里人儿那纤细的腰肢用力掐紧地上抬下压,于是那鲜嫩的腿肉就上下套弄挤压着他的慾念,如此快意,他俯首就可以吻住白嫩染红的耳朵,纤白的颈子,以及那鲜红的,跳动着溢出浓郁甜香的腺体。 他忍不住在情动间贴合上了嘴唇,舔舐着那美丽的鲜红,“一护的腺体变红了……好香……” “啊……” 少年紧张极了,“别……不能咬……” “不会咬的……就舔舔……一护别忘了夹紧……” “唔……我……我知道……” 巨大用力地自下而上戳弄,每一次,都掠过股缝和囊袋,戳着omega已经射出过了而乖巧软垂的性器根部,从白嫩腿间穿出来,反覆摩擦,那腿间的白嫩被磨得发红,小巧茎芽居然又战战兢兢抬起了头来,少年羞愧地忍耐喘息,白哉却总是要在这时候让他忍不住——他腾出一隻手扣住那小巧茎芽,用远比少年宽大的手掌,有力的手指,带着薄茧的指腹,去给予那小东西全面的,难以抗拒的欢愉。 一缕汁液在反覆的摩擦中,悄然从股缝深处的入口处渗出,洇湿了白哉来回穿插的茎身,让那臀部和大腿的肉质显得愈加滑嫩,白哉喘息着,故意偶尔在那入口处戳弄两下,刺激得少年紧张又害怕地颤抖不已,却又悄然滑过去,装作只是无心,反覆来回间,两人的下腹都被汁液涂抹得湿泞,而在撞击中发出极为粘腻羞人的声音。 等到少年第二次射出,将白浊溅了白哉满掌时,白哉也快了,愈发膨大地在那腿间逞凶,“啊……白哉……还没……还没好吗?” “我把一护的腿磨痛了吗?” “很烫……” “就快了……一护,多喊喊我的名字……” “我……啊……白哉……白哉……” “对,就是这样……” 高潮后带着情慾沙哑的声音,和着漫染了酒香的信息素的味道跟白哉的冷樱香丝丝缕缕交缠,最终,在喷薄而出的那一刻,彷彿交融成为一种更加浓稠甜蜜的香味,在空气中炸开。 白浊飞溅,白哉紧紧扣住了少年的腰,像是要将那纤细的线条勒断。 身体的廝磨和贴合,汗水的滑腻和交融,信息素的熏蒸和缠绕,这一切,从未有过的亲近和满足。 白哉将怀里失神的少年转过来,轻轻吻他的额头,“辛苦了,一护做得很好。” 事后,白哉拉着少年去了浴室,没有再做别的,就是一起洗了个澡。 顺便将他身体上下都观摩了个遍。 少年人的体态非常漂亮,四肢纤瘦修长,骨骼玲瓏,白皙毫无疤痕的皮肤上,粉嫩的乳头和下体都格外的青春稚嫩,腰肢纤细而长,臀部圆窄而翘,腰臀过度的优美线条蜿蜒在掌心,还有两个漂亮的腰窝。 无论是皮肤的质感还是优美的线条都让人爱不释手。 但是白哉没有再出言讚叹。 他不想给少年留下个话多,甜言蜜语随口就来的印象,他希望自己的话语,每一句都有价值和分量,都能在这孩子的心理上施加权威的影响。 于是他为少年披上浴衣的时候只是摸了摸他的头,“饿不?” “还……还好……” “叫两个外卖吧。” “你不会做饭吗?” 少年抬起头来,几分惊诧写在他的脸上,“一个人住就吃外卖?” “我不会做饭。” “我……我会做……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少年在白哉凝视的视线下又退缩了,他紧张地绞着浴衣的带子,“那个……不然,外卖也是可以的……” “我很想见识一护的手艺,不过家里没有什么原料。” 难得少年会想要主动做什么,白哉觉得很应该鼓励支持,他立即下了决定,“我去楼下超市买点来,要买什么?” “米,选几种蔬菜,鱼肉或虾仁都可以。调料有吗?” “只有酱油。” “还是我去吧。” 最后决定是一起去,吹乾了头发换上衣服,少年跟在白哉后面去了附近的超市,高级公寓不远处就有超市,东西也挺新鲜,就是贵一点,一护选了些食材和调料,白哉在他视线落在巧克力上又移开后,取了两盒进口巧克力放在购物车里。 “不用,这很贵的。”他想把巧克力放回去。 “我想吃。” “………………”以为自己是自作多情的少年窘红了脸。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 牛奶,一些相对健康点的零食,水果,林林总总买了不少。 两人满载而归。 少年在厨房里忙活,看他熟练的架势,显然是有点本事的,白哉将两盒巧克力偷偷塞到他的书包里后由,就在一边洗水果,车厘子这个季节很甜,还有草莓,蜜瓜,他往忙活的少年嘴里塞了一颗樱桃,少年鼓着腮帮吃了,又被塞了一颗草莓。 “甜吗?” “甜。” “没你甜。” 小东西就又脸红了。 素来冷清只能积灰的厨房,第一次这么的温馨旖旎。 不多时,米饭,虾仁茶碗蒸,芋头煮物,煎鱼,一一上了桌。 白哉取出了适才买的辣椒酱。 “你爱吃辣?” “嗯。” “哎,够了够了,加那么多,你的胃不要啦?” 一护是无心之言,白哉闻言却是心下一沉。 这几天,他没有去医院。 但是胃部的疼痛依然在持续。 他纵然抗拒着治疗,但内心的恐惧,岂能因为逃避而消弭呢? 那些可怕的癌细胞,正在一步步侵蚀他的身体,即将吞噬他的生命。 白哉摇摇头。 “就这么多了。” “嗯。” 少年不知晓他的心事,看着他夹了一块煎鱼吃了,点头赞了句“好吃”,就露出了小小的笑容。 并不灿烂,却纯凈,宛若一颗剔透的水晶折射光芒。 白哉心口于是便贯穿过疼痛和欢悦交织的电流。 是自己的决定,但有你陪伴,该满足了。 第六章 端午节快乐啊 端午节快乐啊! 第六章 白哉吃了一顿家常的饭菜。 他并不是没有条件,如果愿意的话,请个鐘点工做家务和饭菜也是可以的,但他什么时候开始过得这么的简单了呢?喜欢私密,嫌麻烦,觉得年轻的自己身体好,对健康方面压根不太在意——祖父去世之后,关心自己的人就不在了,他孤独地生活在这繁华的城市里,虽然追逐着梦想,却也没有太过强烈的爱着自己。 家常饭菜并不比饭店的精緻和调味丰富,但却在口腔留下朴实温暖的味道,熨帖着似乎许久都没有被认真关爱过的胃,这份温暖平和让白哉眼眶微热,他不可自制地想起了少年时代跟祖父对坐着用饭的情形,想起了那时候年少而一心飞翔的自己。 他看着安安静静吃饭的少年,心里掠过一个打算。 “今天是周末了,你平时住在福利院?” “嗯。” “那里条件如何?” 少年咬着筷子,“还好啦,我天天要上学的,在那的时间不多,也没人欺负我。”认为白哉发问是因为担心他,他还微微弯了眼睛对他绽开一个浅浅的笑容,显然今天的遭遇虽然大起大落,但白哉在情事中的温柔和谨守诺言以及身心的紓解让他此刻心情颇为放松,对白哉的态度也肉眼可见的亲昵了几分。 真是个好骗的傻孩子,这就放下心防了吗?忘记前几天班车上的遭遇了吗? 白哉很无奈,又泛起微妙的怜爱来。 “周末你准备做什么?” “有两份打工。” 少年如实交代,“一个是便利店的,一个是奶茶屋的。” 他看着白哉沉吟不说话,赶紧加了一句,“我懂得安全的,酒吧那种地方我就没去,便利店和奶茶屋的老闆都是omega,人很好的。” “你就这么一股脑儿告诉了我,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会有“交易”这个提议,是在对方把自己当“坏人”这个前提下的举措,但……这孩子真的好骗过头了。 “唔……?” 张大眼睛,灵动的琉璃色眼瞳咕溜溜转了两圈,发出含糊的声音,他大概是根本想不出来白哉除了之前那些身体上的亲密交流之外还能图他什么。 算了。 白哉的任务就是教给这个单纯的孩子什么是对的,快乐的方式,引导他学会享受和要求,只要他品尝过正常的,快乐且平等的情慾,那么自然就会抗拒那些不好的,黑暗的心理暗示。 “我的意思是,周末你不介意的话,就在我这住吧,我把客房收拾出来,放心,我一向信守诺言。” “不是,我不是怀疑你会……” “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啊?”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白哉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柔软的橘色发丝摩擦着掌心,少年微微眯了眼露出猫被抚摸般的愜意的表情,“你做得饭很好吃,吃过之后,大概就无法忍受外卖了。” “所以你想我留下来……” “我出材料和厨房,你出力,我们可以搭个伙,你觉得呢?” “好啊!” 少年很是高兴地答应了,“福利院的饭菜口味很一般,我也一直想自己做的,但是厨房不方便给我用。” “你的厨艺怎么来的?” “嗯……养父天天醉醺醺的,只给我一点点家用的钱,做不好吃就要掀桌子打人的……” “对不起,不提他了。” “没关係,”少年很平静,“我那时候一心想着不要挨打,所以还会跑到书店去抄录菜谱呢,电视上的美食节目我也有跟着学。后来我做得好吃了,那个人就只顾着吃菜喝酒,吃完就会去好好睡了,我就没事了。” “辛苦你了。” “不只是周末,平时我也可以的,你上班要带便当吗?那时候我做的便当在学校里可受欢迎了,他们都想跟我交换着吃呢!” “你同意了?” 白哉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冷。 一个可爱甜美的omega,就算做的一团糟,那些青春期的,精虫上脑的alpha也会热烈奉承吧,交换便当?哼! 白哉压根没意识到,在那个时候一护八成还没分化,交换便当什么的,压根跟是a是o毫无关係。 “没有啊,他们的便当没有我的好吃。” “还是……平时就算了,你要上学。”白哉艰难地拒绝了便当的提议——他现在已经不用上班了。 “好吧。” 放下筷子,白哉对于如今飞快的进度还有点不可思议——不但达成了所谓的“交易”,现在四捨五入差不多就是同居了? 他抢着收拾了碗筷,“我来洗碗。” “好吧。” 这看似寻常却温馨得叫人眷恋的日子,如果不只是偷来的这最后的时光,能一直持续下去,该有多好? 当天晚上,白哉体贴的没有再做什么。 他给一护收拾出了客房,还贴心地在里面摆了个方便学生学习的书桌和小书架,少年也忙前忙后的帮忙收拾。 累了的两个人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护就起床做了早餐,还有中午的便当,他中午是不能回来的,会在打工的地方解决午餐,“我给白哉也做了一个,微波炉转一下就好了,冰箱里还有食材,晚上不用买了。” 将匆匆忙忙吃了早餐的人送出家门,白哉转了一圈。 家里添了另一个人的气息,他的书包掛在门后,他做的早餐在桌上散发香味,他睡过的床铺,虽然已经整理好,淡淡的草莓的果香却还在空气中縈绕。 那一缕香息勾魂牵肠。 他很想告诉小omega不用去打工了,他可以养他的。 但是等自己不在了呢? 不想那孩子去打工,不过是希望这珍贵的时光里,他陪着自己这种自私的心态而已。 轻轻叹了口气,白哉摸了摸小omega睡过的床铺,已无馀温,却余香眷眷。 “这次,想学什么?” “不、不知道……” 吃过晚餐,写过了作业,看着早就等在一边,还辅导他做了几个难题的白哉,少年大概也是明白到了约定的时间,面对白哉的询问,他还是没有多少主动的意识,而糯糯地将决定权交给了白哉。 “那,一护想不想尝尝,口交的感觉?” “啊?口……那个……” 单是这个词就给了纯情的小omega莫大的刺激,白哉摸着他红热的脸颊,指腹掠过那颤颤的睫毛,“我先示范一下,一护配合我可以吗?” 这下少年脸上真的红得要滴出血来了,脑袋几乎要勾到胸口去,耳根红浸浸的,却不知晓露出了后颈嫣红如雪中红梅的腺体,空气中信息素的香气一下浓郁起来,“别……别问了……” “回答并不难,一护,你要学会表达自己的想法,现在只是回答,说想还是不想就好了,以后,你甚至可以说出你想要什么,我不会嘲笑你,也不会辱骂你,我们是平等的,你有不合理或者不合我心意的要求我会拒绝,我有不合理的要求你也应该拒绝,懂吗?” 白哉握住他的手,将他下頜抬了起来,对着那双羞得水盈盈的眼眸认真地说道。 少年眼底闪过迷茫,随即微微亮起了星光,他点了头,“恩,我会……会努力的……” “那,一护要不要呢?” “要……要的……” 白哉就在少年面前蹲了下去,仰视间,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却看见少年的视线明显地亮了,闪烁着近乎迷恋般的彩光,“你笑了……” “喜欢?” “……很好看……真的……” “一护笑起来更好看,我喜欢看一护笑……” 少年被他夸讚着,无意识的仓促地回以一个笑容,在他染上了羞色的腮颊上,这笑容却极其的绚丽明媚,白哉心口顿时宛若火烧,他伸出手,将少年推坐在椅子上对着自己,扯开家居服的布料露出了纯白色的平角内裤的边缘,在那素白之下,隆起的形状顿时无法遮掩。 “原来……” 白哉意味深长地沉吟道。 高中生更是羞得不行,大概是白哉的纵容和多次的鼓励给了他勇气,他嗔道,“你……你要做就快点啊!” “遵命!” 白哉低笑着,俯首去咬住内裤的边缘,迎着少年羞涩的视线,将之一点点拉扯开,释放出那充血的红芽。 “真可爱……” 他叹息着,凑前将那在他视线下愈发硬挺的小东西含入了口里。 “啊……啊啊……” 少年发出惊悸的声音,双膝夹紧了白哉的肩膀,双手也求助般搂住了白哉的头颅,像是受不住地要将之扯开,却又不自觉的用力按住,而带着清新的草莓香的茎芽在口腔中兴奋万分地膨胀起来,戳着白哉的舌头和颊顎。 “啊……白哉……” 娇媚又焦躁的声音,是催促吧?带着勾人的喘息,在耳畔摩挲,白哉不再拖延地含紧了那娇嫩又坚硬的肉质,前后吞吐着用唇肉去摩挲抚慰,还转动着舌头去缠绕那柱身,少年受不住地发出惊悸的颤音,下腹紧绷着挺起,“啊……啊哈……好……好舒服……” 懂得表达的娇吟实在是可爱,白哉立即给予奖励地用舌头去舔过膨大的伞端,令少年发出更多的,满溢着快乐而断续漂浮出来的呻吟,舌头掠过小小的铃口时,前液溢出,香甜的草莓香顿时在口腔中漫溢,omega信息素的味道是无言的诱惑和刺激,白哉顿觉自己下身一瞬间坚硬如铁。 他的动作不由得急切起来,用力吮吸着那慾念的茎,使之在口中肆意绽放,少年双手终于在矛盾中紧紧抓住了他的头颅,一下下挺起下腹主动要求着更深的包容,白哉没有为难地将那可爱的小东西吞含到咽喉,用舌根去逼迫挤压情慾的热度。 “啊……啊啊……” 不但双膝紧紧夹着肩膀,足背也甩掉了拖鞋,焦躁的磨蹭着白哉的背,把双膝架高,白哉将少年双腿打得更开,一口一口,毫不给予喘息空间地将那茎芽吞入到深处,用唇,舌,咽喉,叠加着给予欢愉,手指则悄悄摸索到了股间的蜜蕾,那里果然已经渗出了些许的汁液——omega的身体,哪怕不是在发情期,也是这般的嫵媚,手指在那繁密的皱褶间梳理着,少年并非毫无所觉,却沉迷在口交带来的绝顶愉悦中,反而配合地打开了大腿,白哉心下一热,一根手指用力地穿透了进去。 “啊啊啊……”就在此时,少年惊叫着射了,在白哉的口腔里,那鲜嫩的肉质颤抖不已,喷薄而出,而应和着前方的快意,才被手指插入的蜜蕾死死地咬住了侵入的指腹,嫵媚地绞紧——那弹性的挤压,那紧窒的娇嫩,手指感受到的,只怕不足换做性器进去能感受到的十分之一,几乎是一剎那,白哉被汹涌的欲潮和幻象衝击着,快要无法忍耐。 他猛地抽出手指,站直了身体,捧住瘫软在椅子上还沉醉于高潮中的少年的头颅,“一护,该你了!” 解开的裤头中,紫红肿胀的巨物气势汹汹跃出,粗长挺直,热焰腾腾,急不可耐半抵住了少年那嫣红如蔷薇花瓣般的唇。 第七章 第七章 大概还沉醉在高潮的欢愉之中,又被白哉浓烈释放的信息素催动着,少年甚至没来得及惶恐或慌张,就顺从地张开了嘴,将白哉的勃发纳入了口中。 唇瓣的柔嫩,齿的尖利,内里腔体的滑腻和紧绷……白哉长长地抽吸,几乎是一瞬间,就沉醉在那无比的愉悦之中,腰部用力向前挺出,希翼着被包容得更深,但是少年显然很不适应,才进去了一半,他的腮帮已经鼓鼓囊囊,嘴巴也努力张到最大地包裹在茎柱外面,一双眼睛迸出刺激过头的泪花来。 “不舒服?” 白哉赶紧往后退,要将火热抽出来,少年却细微地摇了摇头,用力将白哉吞了进去。 主动的吞含带着吮吸的力道,白哉无法抗拒。 “好……一护真棒……做得非常好……” 他叹息着,捧住少年橘色的小巧头颅,“可以……用舌头,记得我刚才怎么做的吗?” “唔……唔嗯……” 少年就努力转动舌头,去缠绕膨胀的柱身,那酥麻的快感直衝脊椎,在那里炸开战慄的愉悦,甘美而浓稠的快乐衝击着白哉,令他忍不住要更多,“对,抽出来再吞进去……就是这样……” 少年前后挪动着头颅吞吃白哉的慾望,唇瓣被肉质摩擦得殷红如血,柔软而缠绵地裹上来,那种肉感,温度,和细腻湿滑的触觉简直让人发狂,更不用说内里的舌头转动着缠绕白哉,虽然稍缺章法,其努力却弥补了缺陷,而在白哉进入得略深的时候就会惊慌地抵住前端,恰恰成了绝妙的舔舐,白哉甚至能感受到粒粒味蕾的质地在那敏感伞端刷过的,令人毛骨悚然般的欢愉翻涌而起的过程。 着实销魂。 “好舒服…………” “呃……唔唔……” 少年实在吞不下alpha粗长的全部,只能双手圈住性器的根部施加抚慰,也能免得白哉激动之下进入过深,白哉对他的小小聪明洞若观火,却只觉得可爱得很,并不勉强,反而讚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前后的吞吐渐渐有了几分熟练,少年将硕大的头端吐出,一边双手上下摩挲圈弄,一边像是吃冰淇淋一般在那里来回舔舐,又或者稍微含入,用舌头刷过,嘖嘖地吮着,将那肉质含吮得闪亮饱满,“白哉的味道……” “喜欢?” “很好闻。” 少年双颊红润,双眸渐渐迷离,显然是不堪信息素的侵扰,“啊哈……我……” 他激动起来,用力舔舐着捧住的粗长,松散衣料下的双腿难耐般地夹紧,相互摩擦着。 空气中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交融着互相纠缠,情慾的温度一点点攀升,缠绵而浓郁。 白哉喘息出声,手掌顺着少年纤白的颈子慢慢滑下,摩挲着那鲜红微凸的腺体,引得少年战慄不已,又滑到前方,顺着颈项,锁骨,一直没入到衣领内,去揪住了那小小的乳头。 纤瘦的身体痉挛般扭了起来,差点激动地咬到了白哉。 “呜……” 他发出渴望的可怜的声音。 想着可爱的小omega的情慾被自己催发出来,因为自己而悄悄洇湿了内裤,那未经人事的私处被体液浸透,悄然打开,甚至渴望着如之前般被手指侵犯而不可得……白哉满足地用力向前挺,戳刺到少年口腔深处,肉质紧绷着弹跳不已,少年也知晓他到了紧要关头,非常努力地张开嘴接纳,将他吞含到深处,不适之下,咽喉被巨大穿透的痉挛和抗拒恰恰成了绝妙的绞拧,白哉低吼一声射了出来,将浊液灌到那生涩的喉头。 “呜……” 少年只能慌不择路地吞含下去,出于alpha的佔有慾,白哉故意拖延着抽退的时间,直到精液被完全吞入,他才慢慢地将半软化的肉质抽出,少年喘息不已,殷红唇角张合着,带出一丝淫靡的白浊——他的内脏,如今也被自己的东西佔有了,这种满足感无法言喻。 “哈啊……白哉……我……做得好吗?”一护殷殷抬眼,眼底还凝着被刺激出的水意,泪汪汪的,小动物般可人怜爱。 “做得好……一护是个好学生。” 白哉俯首下去,重重地吻住了这个可爱的少年。 于是冷樱香化作了迷离熏暖的慾望之香,缠绕在他们相互吮吸的唇舌之间,那一丝白浊被舔去,在味蕾间翻滚跳跃,令两人鼻息粗重,却纠缠着蔓生出叫人难分难捨的甜意,唾液越泌越多,交颈廝磨间发出嘖嘖的水声,又从唇角溢出,白哉手掌下滑,扭住那才尝到一点甜头就备受冷落的乳头——已经尖挺起来,坚硬地渴求着抚慰,白哉不留情地用指甲掐入。 “呜……呜呜……” 青春期的情慾就是来得快,几乎没两下,下腹的硬度就撒娇般磨蹭着白哉了,白哉一下下向前涌动,带动两人下腹相互碾压,少年发出动情的哼声,双手依恋地搂紧了他的颈,颤巍巍贴合上来。 “呼……一护,这里难受?要我帮你摸出来吗?” 少年却摇头,双颊鲜润如霞,眼角更是一抹飞红,水汪汪清凌凌,这回答显然出乎意料,但接下来小omega的举动则更加令白哉惊讶又惊喜:他拉着白哉的手,去触摸股缝内里。 “这里……好难受……” 指腹被娇嫩的臀肉夹紧,继而触到了滑腻的湿意。 比之前更湿,更软,入口处的蕾瓣像贪婪的小嘴一般,颤颤地含住了指尖,白哉指尖略一挑动,少年就张开嘴迸出质地靡丽的惊喘,“啊哈……白哉……” “这里,想要?” “要……啊……白哉……你碰碰我……” “那一护得给我看看!” “啊?” 羞赧的红晕顿时更深了一层,“不……不好看的……” “怎么会不好看呢?一护的浑身上下都好看!” 白哉蹲下身,将半掛在下肢的裤子连着内裤一齐往下拉,释放出两条光溜溜的腿来,这两条腿又长又瘦,汗毛都不明显,光洁白嫩,实在是漂亮得紧的一双美腿,白哉就抓住双膝往上推,让少年在椅子上摆出个m型的姿势,将下体完全暴露在了白哉的眼前,“来,自己抓好。” “啊……我……” 支支吾吾着,但是对于命令并不反感的人还是抓住了双膝,大大在白哉面前打开了身体,白哉抓住他的腰肢往前拉,连带那臀,也打得更开地向前凑近了白哉。 洁白如白桃的臀肉间,股缝张开,股间蜜蕾就不得不显露人前,粉色的,小小的入口紧闭着,感受到目光,还紧张地一下下收缩,仿若一朵小花,不肯轻易被狂蜂浪蝶採摘,却又裹着一层湿漉漉的花蜜,散发出诱人的甜蜜果香。 “别……别看了……”声音在羞涩下细弱至极,那小口却又难以忍耐般涨红了些许,吐出一小股清液来。 “很漂亮……” 白哉一笑,乾脆地抓住洁白的大腿内侧将他打开,凑上前去,吻住了那朵羞花。 “啊啊别……” 惊叫声中,大腿夹紧夹在了白哉头颅两侧,少年战战兢兢地叫道,“不要……那里,脏啊……怎么能……” “一点也不脏……一护好香……” 白哉含糊地说道,舌尖在蕾瓣上轻轻转动了一圈,顿时夹紧的力道就宛如热水浇下的雪,轻而易举地融化了,软腻的腿肉颤在指间,而滑嫩的蕾瓣融化在舌尖。 “啊……啊……这太过了……” 娇艷的呻吟一声声迸出,再也无法抗拒最私密所在被舔舐带来的欢愉和羞耻。 那里真的娇嫩极了,就像刚剥出来的蚌肉,又像毫无质感的云烟,舔一下就颤一下,曼妙縈绕在舌尖,嘴里还在拒绝,可爱的小口却已经扛不住快乐的衝击而颤巍巍被诱哄着打开了,在舌苔大喇喇刷过的时候,内里香甜的汁液涌溢了出来,少年迸出近似哭泣般的吟喘,“太刺激了……啊哈……不要了……” 明明是很想要。 空气中益发浓郁的信息素的香味就是明证。 于是白哉不但没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地将舌尖挤入了那小小的肉孔。 “啊……啊啊……” 拔尖的惊呼声中,内里的肉质惊慌地咬紧了白哉的舌尖,却又为那触感所惊,而慌张逃离般松开,一紧一松间,更多的汁液淅淅沥沥溢出,简直是个水洞,太会淌了,这么的淫荡又生涩,不知道这会勾人发狂么? 白哉双手抓住绵而紧实的臀肉往外掰开,大拇指就扣在穴口两侧用力拉扯,将那肉穴拉得打开来,白哉往里面吹了口气,少年就双腿颤抖着惊叫出来,真的是太敏感了,白哉兴緻盎然地继续舔,转动着舌头刺激娇嫩的内壁,甚至去吮吸那越吮越多的香甜蜜汁,“一护好甜……” “唔……呜啊……白哉……不行……太刺激了……我……啊哈……” 少年连身惊喘着,双腿一点点紧绷,腰肢也扭拧着——这表现令白哉惊讶,竟然只是被舔这里,就又要高潮了吗? “想出来了吗?” 他舌尖刺入在内里用力一挑,少年果然就拔尖了声音哭喊着,前端紧绷跳动,射出一小股白浊来。 空气中信息素香浓如醉。 白哉抬起头,跟他水色瀲灧的双眸对上,已经失去了焦距的双眸茫然般瞪着他,那浓稠的顏色恍若要化作液体流淌出来。 白哉轻轻将他揽入怀中,“好吧……今天就到这里。” “啊?” 一护迷茫般喘息着,欲言又止。 “我……” “怎么了?” “没、没有……” 白哉何尝不知道,被挑弄起情慾的内里并不会满足。 那么多的水液,分明是做好了接纳的准备。 omega的身体,的确是为情慾而生的绝妙存在。 如果此刻他想要跟这孩子合二为一,用自己的粗长贯穿他,在他娇嫩的体内抽插顶弄,少年是不会抗拒的。 但是这太快了。 一方面,白哉是想让他切实体会到,如果不勇敢说出来,就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另一方面,他的确是利用了少年的羞涩和胆怯——青涩的果实,还需要一点点时间来催化。 未曾得到满足的情慾,会在夜间的揣想和白昼的妄念中抽枝长叶,最终开出香美的花来。 那时候……他会心甘情愿恳求自己贯穿他,佔有他。 而不是此刻趁他情潮难耐,事后却或许会后悔甚至犹疑。 手掌心抚过少年那潮红而滚烫的脸,白哉好心情地吻了吻,怀着猎人对待猎物,治疗者对待病患那种微妙的,凌驾般的主宰感和怜爱心,他温柔地道,“早点睡,嗯?” 周末过去了,周一到来,一护得去上课了。 在这里住了一个周末,两人一个屋檐下生活,距离彷彿不再存在一般,轻而易举消融在日常的氛围里。 毕竟,深入一个人的生活,是方方面面的事情。 他们一起去超市採买的牙刷,水杯,换洗衣物,食材。 一个在厨房里忙碌,一个在旁边打点下手。 坐在一个餐桌上,吃着同样的饭菜,轻松地谈天说地。 晚上轮流在于浴室里洗漱,沐浴,用同样的沐浴露和牙膏,水杯并排放着,毛巾也掛在一起。 这种亲昵和深入,让少年渐渐融化了拘泥,对着白哉变得稍微自在了起来。 他真的从来没有责怪过白哉在班车上的不当行为,言语和眼底的那份信赖和依恋,对白哉的话语的深信不疑,让白哉不禁有点眩晕。 他是不是,一早就喜欢上了我? 想想也是很有可能的,毕竟,一护的生活中始终缺乏一个值得信赖的父兄般的存在,他的养父人品低劣,养母离他而去,教师毕竟要负责那么多的孩子,孤儿院的管理人员同理,他在这方面的缺失,是不是,在班车上被白哉帮助了的那一瞬,就投射在了白哉身上了呢? 所以白哉做了那些事,他的负面情绪都是倾注在自身,而并不愿意责怪白哉分毫。 傻孩子。 但是这样就更好办了。 “放学后过来?” 白哉不想给一护知道他生病的事,装作要上班地陪着少年乘坐了他们平常坐乘的那班车,在车即将到站的时候,他拉住少年的手,在隐秘的角落里他交换了一个很轻,单纯不含情慾的吻。 “我两天没回福利院了,院长会担心的。” 少年不安地道,“我,我放学后过来帮你做饭……再回去……” “那怎么行?你来回奔波太累了。” 白哉知道如果不能成为这孩子的监护人,他若频繁留宿在外,早晚会被人注意到,对于一个omega的名声会很不好。哪怕他很仔细地给一护用了去味剂,让他身上不至于带着alpha的信息素也一样。 omega在这个社会上是珍贵的,但这种珍惜,却带着居高临下的保护意味,而非alpha那般,以能力和领导者风范凌驾其他人。 因此对omega在自爱和忠诚方面要求颇高。 未曾被标记的年轻omega,总会面临诸多alpha的追逐,因此感情上一定不能表现得轻浮和随便。 “没关係的,你直接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他安抚地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哦。” 这孩子并不太会反抗他人的安排,事实上,他能提出自己的意见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目送着少年下了车,白哉想了想,还是按照计划去了律师事务所。 他得把家里的產业做一些安排。 继承人是有规定的。 朽木家本家虽然只有他了,但旁支还是有人。 需要挑选一个品格好,能守住家业的人来继承。 而一些私人的财產,祖父留给他的东西,他想立一个遗嘱,留给一护。 才十五岁的一护,或许要等到成年,才会知晓这份遗赠,希望那时候他并不会伤心,但会记住自己。 无论如何,白哉还是希望被他放在心里的人记得,偶尔缅怀。 他的人生,才不至于那么的轻飘,短暂,毫无意义。 凄凉的前景,但至少,在现在,他还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的时候,他有了那么一个可爱的孩子的陪伴啊。 他还有要做的事情,要引导一护走出阴影,学会接纳自我,学会走向一个光明的幸福的人生。 比起财產什么的,那或许,是更会让他被记住并且伴随一生的东西。 于是想着还能拥有的美好时刻的白哉,心里又泛起了难以抑制的甜蜜和遐思。 第八章 第八章 离开律师事务所时白哉如释重负。 都安排好了,没有顾虑了,他只需要好好过好这最后一段时光,不留遗憾就可以了。 一对年轻男女擦肩而过。 “……陪你,肯定陪你……” “那新出的电影我们一起去看,《世纪之战》,是我喜欢的导演龙野瀧之拍的呢!菜菜子说可好看了!” “那可以啊,科幻片我也喜欢,我们早点出来,可以顺便逛逛,吃点点心……” 白哉终于发现自己的缺失。 好好一个周末,他居然就任由一护去打工,然后回来还给他做饭,学习完后就是亲热,别说出去约个会了,就连一起下楼散个步都没有…… 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只想要身体的啊! 想到这个年龄的孩子嚮往的浪漫和情调,要不是一护对自己的包容,一般omega大概忍不住要委屈地把人关门外去了吧! 他摸出手机来,先在app上查到了最近播放的电影,看了看评价和评分,结果还是《世纪之战》评价和评分最高,看来近期最热的电影就是这个了,剧情应该也颇为吸引年轻人,就用app订了两张票。 然后给一护发了个邮件,约了下课后见面的时间地点。 嗯,他继续查着,电影院周围有很多小吃店,中式拉麵台式甜品都不错,还有家的传统老店,他家的金桔糖和布丁都很有名,还有一家西点店,栗子蒙布朗是限量,很受欢迎。 一护应该是喜欢吃甜食的,喜欢巧克力,喜欢甜蜜细腻的点心以及口味清淡的食物。 真可爱。 白哉就思量着约会的各种细节,颇为愉快地回去了。 “白哉!” 少年没有背着书包,校服也换成了私服,远远就看见了在等待的白哉,挥舞着手叫了一声,白哉在人群的阻隔下对他露出笑容,他就奔跑了起来。 毕竟是男孩子,身高腿长的,他跑起来的样子倒是很有活力,显然对约会的期待值也很高,他兴奋地跑过来,居然一下扑进了白哉的怀里。 白哉将人接了个满怀。 “这么高兴?” “我很久没出来玩了。” 对于自己的失态有点羞赧,他双颊浮起薄薄的红晕,看着格外可人怜爱。 白哉发现他的眉目实在是很精緻,虽说不是一见惊艷的类型,却十分耐看,眼睛明亮清透,波光瀲灧,流溢出灵动和纯真的神采,着实是个让人心动的omega。 如果不是自己是时日无多…… 谁捨得不标记这么可爱的omega,留着他给不知道好坏的,未来会遇到的alpha呢? 白哉一时间像个情人要被夺走的男人一般酸得不行,一时间又像个不放心的老父亲般担忧不已。 但他只能今朝有酒今朝醉。 “这是……” “我买了安达家的栗子蒙布朗。” 他扬了扬手里包装精美的小蛋糕,“他们家人多,不在那吃,我们去那边,有家冰品店。” “好呀!” “你怎么换了衣服?”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校服。 “你穿着西装,一看就是个上班族,我要是穿着校服,还把书包背上,看着,不太好。” 一护抿了抿嘴,“像……像援交。” “一护很细心。” “奶茶店的一个姐姐教我的。” 白哉懊恼自己想的还是不够仔细。 “那就好,我们走罢!开心点,回头带你去看电影。” “是世纪之战吗?” “你也知道。” “啊,知道啊,同学们都在议论呢,说男主角可帅气了,动作戏也很棒,结局意味深长什么的……” “那正好,今天你看过了,回头就可以参加讨论了。” “嗯!” 忙于打工的这个孩子,大概不太容易融入同学们的话题,所以才会这么高兴。 应该给他更多的,如果可以的话。 他牵住了少年的手。 少年脸微微红了起来,乖乖被他拉着走,在他的掌心,那小上一号的手羞怯地蜷缩了起来。 明明更超过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在人群中牵着彼此的手,却这么的……感觉不一样。 白哉心跳也快了几分,他时不时瞟过去,看着少年那略低着,羞涩却又毫无不愿的侧脸,小小的喉结吞咽着而上下滑动,洁白的后颈在衣领间若隐若现的粉色…… 人群如流,他们就在这不停流动中成为对方的静止。 希望这路更长一点。 但很可惜,白哉等待的地点就距离甜品店不远,这段让两个人沉默却又心绪起伏的路途的确很短,不一会儿就结束了,进了店,白哉看少年选的座位不是在自己的对面,却是隔邻,手肘挨着手肘的,时不时就能碰一下擦一下,他顿时觉得肢体语言这种东西,实在是很微妙,很有意思。 “你要繽纷水果芭菲还是巧克力水果冰沙?” “有栗子蛋糕的话,我就要水果冰沙吧!” “好,就这个,嗯,再加个焦糖布丁。” 栗子蒙布朗不大,小小一块,中间夹着栗子奶油,上面则是巧克力奶油洒栗子粉,点缀着小小的奶油花,很是漂亮,少年小心地挖了一块,送到嘴里,然后微微睁大了眼睛。 “好浓的栗子香……真好吃。” 吃到喜欢的东西,他嘴唇娇红,眼眸晶亮,白哉觉得更好吃的应该是他本人才对。 坐在角落里,他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这边,飞快地凑到少年嘴边亲了一口,舌尖舔过他沾了点点奶油的嘴角,这才在小omega震惊的视线中坐直,一本正经地道,“嗯,是很香,还很甜。” “噗……” 小傢伙居然笑得东倒西歪而不是害羞。 “白哉你……你……你不适合用这种口气啦,明明很严肃的人……哈哈哈哈……” 他倒在了白哉身上,“花花公子才这么说话的。” “我是诚心称讚。” 白哉揽住歪在身上的人怕他笑过头了掉椅子下面去。 “那我分你一点?” “不用,我看一护吃就可以了。” “一起吃嘛,就一点点。”说着挖了一小块带着奶油的蛋糕送到了白哉的唇边,殷切地看着他。 哎,还学会撒娇了。 白哉觉得说不真的很难。 于是他不得不吃了一点点甜食。 青少年倒是胃口很好,把蛋糕和布丁吃了又吃了白哉不敢动的冰沙,一点也不怕凉。 两人慢慢吃慢慢聊,差不多消磨到了电影快开场的时间,这才去了电影院,恰好入场。 白哉还抓紧时间买了一盒爆米花和奶茶。 “巧克力味道的啊……” 少年在电影还没开始的时候吃了一颗,“白哉你放我书包里的巧克力很好吃。不愧是名牌。” “你喜欢就好。” “还骗人说你自己想吃呢。” “你不需要跟我客气,我就不骗你。” “唔……” 少年叼着一颗爆米花,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白哉。 灯光骤然灭了。 字幕已经开始在屏幕上出现。 黑暗中,白哉只觉得唇上一暖。 柔软的,带着巧克力爆米花香味的嘴唇颤颤地贴了上来,将一颗爆米花抵入了他的嘴里,又如同来时一般突然地离开。 白哉伸手揽住少年拉长的腰,将要躲开的人拉入了怀里,回吻了过去。 “唔……白哉……” “嘘……” 爆米花香甜的味道在舌尖缠绵。 因为舌头相互缠绕得紧密,无法用牙齿去咬,最后吸饱了津液地被两人舌头含化了……巧克力的香,草莓的甜,冷樱的沁交融在一起,是贪恋的味道。 黑暗中光芒亮起,巨大的星空在眼前徐徐展开。 白哉放开喘息着的少年的唇而握住了他的手,“专心看,不然明天别人问你情节你说不上来。” “嗯,等回去再……” “一护是,想我了?”白哉若有所指地说道。 少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让我昨晚睡不好。” “为何?” “自己想!” 恼羞成怒地想要挣开手,白哉用力抓住不放,“一护想要什么,只要告诉我,我都会满足的。” 加了重点在满足上面,后面少年就没有回音了。 因为剧情已经开始了,不专心就跟不上了。 毕竟是节奏很快信息量很大的科幻片。 又或许,藉着黑暗的掩护,他在害羞。 不过一旦真的专註剧情,也就被吸引进去了。 “真好看!” 一护倒没有活泼到蹦蹦跳跳,但青春期的孩子,脚底格外有弹性,平时他走得安安静静的看不出来,这会儿颇为兴奋,就一弹一弹的很有活力的样子,橘色的发丝在夜风中随着步伐跳跃着,像一簇明丽的火。 “最后一战真的好壮观,好紧张啊……” 难得这孩子这么多话。 双颊红扑扑的,非常快乐的模样。 “以后还可以出来。” “看电影?” “游乐园也可以。” “那得周末了吧?” “你还要打工?” “不然没有钱啊,福利院只会养我们到十八岁。” 一护苦恼地皱着眉,“我还想上大学呢!” “打工能攒够钱吗?” “不能,不过养父的房子没有卖,我租了出去,也有一笔收入,节省一点,到时候应该差不多。” “你才高一,不用这么操心。” 白哉心疼了起来,他的小兔子,才满十五岁,就得为了将来这般精打细算了吗? “我知道的。” 少年垂下眼帘,“其实很多人都说,omega不用担心未来,考不上大学也没关係,总归能找到一个优秀的alpha结婚……但是我害怕那样。” “我想上大学,学习更多的东西,以后拥有一份工作,我不想被困在家里,不停地生孩子……是不是很奇怪?很不omega?” 少年抬起头来笑着,眼睛却微微有点红。 “不奇怪。” 白哉拉住他的手,温和地道,“无论是alpha,还是beta,omega,想学东西,想工作都是好事,因为人必须靠自己的能力立足这个世界,而不是依赖他人,困于婚姻。”尤其alpha不只是可以标记一个omega,这首先生理上就决定了ao地位的不公平。 “可是很多alpha,还有omega都不这么想,都说omega好好待在家生孩子就行了。”他打了个寒噤,“生了孩子就要带,带着孩子又生了孩子,这样的循环着,很快就是一辈子。” 如果是我,我不会让你陷入这样的生活——但的确,时下的观念就是如此,omega之所以珍贵,也是来自其远高过beta的生育率,以及优秀的后代质量。 所以,自己真的能放心吗? 这孩子的命运,即使他变得坚强了,还是会拥有无数的变数,难以预测——他毕竟是个omega,将来会遇到怎样的人,对方将如何对待他,如果他甘心于omega的命运倒也罢了,但是他显然不甘心,违反传统观念的结果,註定他的路会很难走。 所以,不能考虑活下来的办法吗? 在白哉的心头掠过沉沉的东西,跟夜色一般压在了前方的道路上,霓虹在远方闪耀,但靠近福利院的这一段路颇为陈旧,路灯坏了照不到,于是夜色那么的黑,那么的重,彷彿能将任何东西吞噬。 “要是将来我的aplha像白哉这样开明就好了。” 少年垂着眼帘,不知道哪里来的微光中,他细长的睫毛在晚风中颤抖,透明一般,“不过我还小,可以慢慢找,对吧?” “…………对的。” “我该回去了,晚安。” 你是在期待吗?还是试探呢?还是在告诉我你的选择呢? 夜色沉沉,你可以走过黑暗,我能吗? 我的路,只有那么一点点长了。 白哉沉默地将少年拥入怀中,用力地,按住那清瘦的背,想要将他嵌入胸膛,但是无论如何,是两个人,短暂的拥抱之后,这份触感,这份温度,总归是要消散的。 胸口的疼痛翻涌着,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白哉就在这一瞬,终于明白,自己爱上了怀里的少年。 早已不是不甘心想要寻一个omega慰籍这短暂馀生的程度,别的omega跟他无关,他只是想要一护而已。 他的脆弱,他的坚强,他的挣扎,他的迷茫,他的过往,他的未来。 全部,都如此的牵动自己的心。 他激烈的心跳似乎也传递到了少年体内,轻微的疑惑后,他安静了下来,埋首在白哉的颈项,“白哉,我在这里呢……” “一护……我……” 心声无法出口,他只能低头去寻找他的唇,少年抬头,主动贴合上来,晚风微凉,而唇热烫,交缠着,廝磨着,凄凉中又泛起了无限的暖意和迷乱。 陷入这黑暗中,沉醉一时,如果不会天明,该有多好啊! 那些电影中看过的星河和宇宙,太过宏大了,个人的悲欢完全被淹没在时代的洪流之下,但即便是如他们这般和平的年代,分离和死亡也在不停地上演。 如果可以一直抱紧你,不松手,该有多好啊…… 吮吸着少年柔软无比的舌尖,白哉拋开那些感慨,全心全意沉醉在那一点慰籍的甜蜜之中。 第九章 第九章 白哉贪婪地吻着怀里的少年。 将人压在卧室的床上,他用嘴唇,用胸膛,下腹,双腿,全面的感受身下身体的柔韧和绵软,热情和激越。 “一护……一护……” “呜……白……呜……” 舌头纠缠着舌头,嘴唇吮吸着嘴唇,缠绕间,唾液溢出,在口腔和唇角染上樱香和草莓香交融的甜美而催情的味道,白哉用舌头搅拌着,在那柔嫩的颊颚和齿龈间反复搜刮,将越发浓郁的情欲的甜美贪婪汲取,少年也热情回应着,下腹的热度跟白哉的硬肿相互摩擦不休。 ——这已经是他们约定以来的第二个周末了。 在白哉一天天的教导,引诱,以及鼓励之下,一护变了,他渐渐放开了拘束,变得胆大,贪婪,被白哉一步步调教成熟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更为强烈的魅力,他开始学会表达自己的欲求,学会享受情欲带来的快乐,他渐渐在摆脱过往的阴影,焕发出这个年纪的omega应有的活泼和明媚,他显得越发的漂亮,眉眼间都是照人的神采,就像一颗蒙尘的宝石,在白哉的擦拭之下,变回了应有的剔透和亮丽,褶褶生光。 白哉怜爱他被阴影覆盖的过往,却对如今渐渐摆脱阴影的他愈发沉迷,不可自拔。 这么可爱的,热情的,坦荡的,沉醉在自己给予的情欲中的一护,正因为白哉没有明天,所以才可以尽情将所有的爱意和思念凝注在他身上,不加任何顾虑和保留吧。 衣服一件一件甩到床下,原本也没有几件,他拉起下摆,一护就顺从地将胳膊从中退出,他解开拉链和皮带,一护就用力蹬着,将长裤连着内裤一并甩脱,露出两条洁白修长的腿来,急切地夹住了他的腰,而那已经充血硬挺的茎芽跟白哉的热度急切厮磨着,顶端溢出不少晶莹前液来。 “白哉……白哉……” 他拉扯着白哉,沉溺在欲望中水盈盈又火色流转而极度冶艳的眸子殷殷凝望着白哉,叫人视线交错的一刹那心口就燃起了燎原的烈火。 “别急……别急……” 白哉低喃着,像是在安慰怀里的人儿,也像是在告诫自己。 “我们慢慢来……” “啊哈……” 被白哉吮住胸口的乳蕾时,少年惊悸地仰头,挺起了胸膛将那娇小的嫩尖更深地送入了白哉的唇齿间,“好舒服……” 小力地用齿列咬住,轻轻夹磨,那嫩尖就变得殷红,而肿涨在齿间,舌头舔舐上去,立即,少年下腹跳动着,双臂抱紧了白哉伏在胸口的头颅,“嗯啊……” “喜欢?” “喜欢……” 舌尖点刺,戳进那绽开的奶缝,再加上一点吮吸的力道,少年顿时迸出更多欢愉的声音。 白哉下腹在那高低起伏的惊喘吟哦下愈发坚硬肿胀,难耐地拉住一护的双手命令他,“帮我摸……” “我知道了,啊……白哉好硬了…………” 双手挪动起来,圈住硬肿上下摩擦着侍弄,白哉的手指也回报地圈住了他的,在他惊悸却期待的惊喘间熟练地给予欢愉。 快感升腾,情潮翻涌,空气变得稀薄,喘息声,啧啧的吮吸声,抚弄间溢出的水液被抹开,被快速摩擦着发出的尖锐湿沥的声音此起彼伏,汇聚成靡艳的交响。 “啊……白哉……” 少年突然地抱紧了白哉的头颅,下腹拱起双腿夹紧,“我就要……啊哈……” “唔……” 白哉抬头跟他求索的嘴唇接吻,指腹擦过娇嫩溢泪的铃口手掌则用力一紧,立即,少年呜呜尖叫着,在他掌心射了出来,差点激动地咬到了白哉的唇。 白哉温柔而耐心地安抚他,给予缠绵的深吻,唇舌厮磨,情欲的浪潮渐渐转为和缓,少年瘫软下来,双眸含泪凝视着白哉,带着几分恍惚。 “白哉……你不想……到我里面来吗?” “我想。”白哉心口翻涌着喜悦,坚定而认真地凝视回去,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一直想。” “那为什么……” “你会害怕。” 白哉一下下啄吻着他,按住他下意识滑动却过于轻缓的手,在那手心挺刺着激越的情欲,“我不会强迫你,除非你自己愿意。” 少年眼眸的水色一下翻涌起来,仿佛就要汇聚着涌溢而出,他眨了眨眼,那晶莹就真的在眼角溢了出来,唇角和眉梢却飞上了鲜润的桃红,那是一个灿烂又柔软的笑容,恍若三春桃花绽放于一瞬,灼灼其华。 “我愿意的……我想要白哉……进入我……” “不怕我趁机标记你吗?” “不怕,我相信白哉。” 白哉从胸腔里迸出叹息,“你别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啊?” 一护不解的神色在情欲的浸润下分外天真却也分外煽动人内心的渴望疼痛,“难道你想趁机标记我?” “不,你不了解成年人——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不要停就好啦……” 揽住白哉的颈子,少年撒娇般地许诺,“只要不标记,怎么都随你……我知道白哉对我很好,会让我很舒服……唔……” 言犹未尽,他已经被激动的白哉吻住了。 这个吻极度贪婪。 仿佛要将夹在唇齿间的人嚼碎了吃地骨头都不剩一般,凶猛极了。 白哉一边吻他,一边探手下去,滑入了带着几分汗的潮意而触感滑腻的股间,摩挲着那朵皱褶间的花朵——每次动情,这里就会悄悄渗出一缕滑腻汁液出来,加浓了空气中信息素的香味,而这次,感受到白哉的指尖,那里激动地收缩着,吐溢出更多的汁液来——生涩的花朵已经做好了开放的准备。 白哉下腹一瞬间坚硬得要爆炸。 但是他依然咬牙忍耐着,手指缓缓插入,在那紧窒的内里穿行,转动着摩挲和按压四壁,帮助这即将接受他的所在放松。 内里极其的紧窒却也极其的滑腻,那柔嫩的质感恍若娇嫩的豆腐或澧酪,指尖转动就在那指尖娇腻着,白哉无法想象进入后会有多么的快乐。 而进入前的开拓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汗水低落下来,落在喘息着将手指一根根吞入的少年的脸上,白哉忍耐得辛苦,并不在发情期的他也接纳得艰难,但是白哉没有信心在发情期的信息素的催发下不发狂,能做到不标记他,即便发情期一护一定能更容易的接纳也罢,“一护……一护……” “啊……白哉……可以……可以了吗?”信息素翻涌蒸腾,少年已经在情潮的催促下呼吸益发急促,“我……我觉得好难受……” “三根了……还不行……” “也是……白哉那么大……” 少年笑着,容色红浸而带着几分恍惚,便透出份超越年龄的艳丽来,“啊……” 手指转动着,时而深入摩挲四壁时而抽退捏弄着那软嫩的蕾瓣,时而并拢反复抽插时而分开将内里扩张得更大,少年蹙着眉,双腿缠住了白哉的腰,双手是很想努力帮白哉纾解,然而却在内脏被触摸的刺激下时时难以为继,白哉挺动下腹在他掌心穿刺,喘息间,时间流逝得近乎凝滞,他的汗水从鼻尖汇聚,重重低落下去,少年眼角泛起晶莹,“可以了……真的可以了……” 他急切又柔软地抱住白哉的颈子将嘴唇贴合上他的脸颊,凌乱啄吻着,不知所措般地呜咽那么柔软而煽情,“进来……白哉……我可以了……” “呃……” 即使理智告诉自己再多开拓一会儿更好,但熊熊的欲火灼烧之下,理智又能有多强大呢?早被清醒的欲念,缠绵的温柔,灼热的凶猛,白炽的热度,一并冲击得摇摇欲坠了,得到许可的这一瞬,理智山崩地裂,荡然无存。 白哉猛地抽出手指,带着汩汩的湿沥抽出,洇湿了那娇嫩的蕾瓣,他抓住少年的双膝用力推高,青少年柔韧性极好,毫无困难般被他反折在身下,双膝压到了肩膀,而腿间的情形顿时无遮无拦敞开在侵略者的视线之下——橘色的毛发间,射了一次的欲茎已经再度颤巍巍抬起了头颅,粉嫩的肉质吐出水液,而股间的花蕾被摩挲得红艳,羞涩却又放荡地打开了小口,但还是太小了,被alpha那巨大紫红,狰狞硬肿着的性器抵住时,显得格外怯弱可怜。 但白哉已经无法怜惜,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兴奋,以及近乎残暴的,占有的欲望。 他在少年惊慌失措的视线里甚至还勾动唇角笑了一下,“一护,别后悔……” “我……我不会……啊——……” 在omega凄楚的吟叫声中,那根巨大的粗长坚定地破开红艳小口贯穿了进去,并不快,也不急,却残忍地将小小一个红点挤成一个肉圈,挣扎着箍在那巨硕周围,变得近乎透明一般,少年拔尖了声音带着哭腔地叫了出来,“啊……太大了……要裂了……不行……别进来了……” 白哉咬紧牙根,硬声道,“停不下来了……你放松……” “啊……这么大……怎么……怎么可能啊……” 少年到底是受不住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那巨大穿透,撕裂的疼痛传遍全身的情状,双膝被扣在肩膀上动弹不得,他双手推挤白哉的胸膛,小腿胡乱弹动着去磨蹭白哉的背,头颅则哭喘着拼命摇,但天真的omega哪里知晓隐忍多时的alpah的凶悍,即使如此的哭叫出来,挣扎不已,那扣住他双膝的手依然如铁钳般难以动摇,推不开地压着他,抓着他,贯穿他,巨大一分分没入殷红小口,直到茂盛的黑色毛发碾压着他娇嫩的白臀。 完全地,贯穿和占有。 “呜呜……痛……” 嘴唇和脸颊都褪去了血色,他一颤一颤地,哭得可怜。 就像被风雨摧残而失色的白樱,要打落到泥里。 但白哉却感觉到,这颤抖着哭泣带动内里一下一下挛缩,缠绵而紧密地咬合着他,吸附着他,那感觉,对于也是初次的白哉来说简直要刺激得他发狂,他深吸口气,哑声道,“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就缓缓抽退,在那深处摩擦自己肿胀无比的硬度。 快感泉流般冲击他的全身,四肢百骸都被灌注,而电流噼里啪啦在尾椎炸开,甘美则从脑髓深处漾开。 这种欢愉,世间无物可比。 那句话,是他在这份狂乱的冲击下,能给的全部安慰。 “啊……啊……” 少年拉直了颈子挣扎着哭喊,“真的……太大了……白哉你缓缓……让我缓缓……” “抱歉……” 白哉俯首吻住了他哭泣的唇舌,在那抽动的颊颚汲取甘美的蜜汁,哭泣,痛楚,挣扎,小omega的全部都在煽动他,刺激他,诱惑他,他能这般舒缓已经是极力忍耐的结果,火热抽退到快要脱出,在少年恍惚着似松了口气的瞬间再度顶入,刺激出更尖锐的哭叫声,怀中的身体紧绷,弹动,所有触感通过皮肉传递,被他压制和掌控,他心口宛若烈火焚烧,又宛如被清泉浇灌,心口砰砰砰砰跳动激烈,下腹则一片热流冲击着向前,那是销魂的欢愉和渴望。 “好棒……一护……你真好……” 他撑起上身,仰头叹息着,前后揉动身体将自己一次次埋入那娇嫩的桃源,眼前绽开一片情欲的猩红。 “放松一点……深呼吸……我在这里……” “呜……” 少年抽噎着,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泪眼朦胧的求饶,“你轻一点……别进那么深……” 汗水滴落相互交融。 下腹肌肤滑腻贴合。 情欲火焰燃烧跳跃。 尘世瞬间变成天堂。 “一护,全部,都吃下去了……” 他抓住少年的手去摸两人连接的所在——巨大嵌合在股间的穴道内,将那箍缠的蕾瓣刺得肿胀不堪。 甚至抬高了紧窄圆润的臀让他自己看到,少年看一眼就要躲,被白哉抓住不放,“看……” 他又呜哇一声哭出来了,“你……你个坏人……” “这么羞吗,真可爱……” 白哉叹息着,“一护的里面,又热,又湿……咬着我不放……” “我……呜……” 被露骨的话语刺激得面红欲滴,掩去了疼痛的惨白,内里居然涌出了一股粘腻,润滑了舒缓却生涩的抽送。 “原来……” 白哉了然的视线让少年羞耻得恨不能挖洞钻进去,“你闭嘴……啊……闭嘴……” “是不是……好过一点了?” 他深深浅浅地抽插,在那润滑起来的娇嫩所在摩擦,快感电流般滋生,浪潮般翻涌,他喘息低沉而下腹紧绷着用力,“里面……好像软了一点了……” “啊……要你别说啊……” 少年羞耻至极,内里挛缩着咬住了白哉,令白哉的声音梗住,下腹却本来就极度紧绷,这下根本守不住刺激地猛地一个用力凿了进去,将身下的omega扎了个透,少年呜啊啊地大叫出来,这叫声却含了一份难以掩饰的甜意,白哉一怔,四面八方被完全包裹挤压的快感中,他感觉头端似乎擦过溢出格外软嫩而微凹的所在,而接踵而出的水液喷洒敏感顶端,这刺激令他几乎一个哆嗦。 “啊哈……那里……那里……” 少年双颊红晕更深了一层,双膝夹住他的肩膀,足跟则焦躁摩擦着他的背,“白哉……你……你再碰碰……” “这里?” 白哉若有所悟地抽退了些许,向着那处顶了顶。 “啊啊啊……” 少年大口喘息拔尖惊叫,双眼溢出圆润晶莹来,口唇周围甚至挂了丝缕口涎——被情欲夺走了神智的痴态。 白哉则觉得自己恍若陷入了一汪温泉一般,被那细腻的软嫩的所在烫着汤着,舒服得几近恍惚,他终于意识到了,这是omega生殖腔的入口所在。 居然这么的敏感,一碰就出这么多水,以至于白哉抽动的时候,那水液顺着入口溢了出来,将连接的所在打得一片濡湿,一旦再度进入,湿透了内壁顿时紧紧裹住了他,发出尖锐的湿泞的声音,白哉为那激烈而粘腻,近乎毛骨悚然的战栗快感屏住了呼吸。 “我要动了……” 他这么仓促地宣告着,抓住少年纤细的腰肢一个用力,凶狠地贯穿了进去,在噗嗤的湿泞水声和着少年惊悸的吟叫声中,将自己彻底投入那合而为一的情涛欲海,不醉不归。 第十章 第十章 内里的感觉已经完全改变了,不再紧窒地拒绝,而是柔软娇腻地绞缠,微妙地欢迎着却又怯意未褪地瑟缩着,在白哉深入时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旦触及那个水液丰沛的入口就惊悸挛缩起来,似乎是畏惧着白哉会强行突入,又在硕大抽退时颇有几分回味地挽留,那娇嫩的质感摩挲过白哉的坚硬,催发出的快感打入脊椎炸开火花,又在脑髓深处漾出醉意般的酩酊,白哉低喘不已,越发用力地在那欢愉源泉处征伐不休,“一护,已经不痛了……吧?” “啊……啊哈……” 迷茫地喘息着,时不时因为敏感所在被顶到而拔尖惊吟出声,少年浑身象牙色的肌肤漫上娇艷的薄红,加上汗水的包裹,他肌肤彷彿融化一般,无论抚弄哪里都会留下指痕而融化在指尖,胸口乳蕾尖挺着,碰一下都要颤,就像是梢头被风雨摧折的桃花,可怜又格外的嬈丽,让白哉更加的爱不释手,无法稍缓半分,“不……不痛了……好胀……” “不舒服吗?” 白哉故意在那深处顶了顶,还不走,腰部带动巨大的头端细细磨着那闭合的凹陷处,“这里……一碰一护就浑身发抖呢……” “啊……呀啊啊……” 他紧张抓住了白哉的手,双颊漫上醉意般的酡红,“别……不能进去的……” “不会的……别怕……一护还没告诉我,舒不舒服?” 白哉俯首吻了吻他,声音温柔,吻也温柔,那深入挺刺的动作却带着贪婪和急切,反覆以膨大且稜角分明的头端那在那敏感所在来回刮蹭,引得内里水液像是开了闸,一抽一抽地往外涌,一护被这过载的快感刺激得哆哆嗦嗦,眼泪又从眼角涌出来,呜咽的声音媚得要滴水,前端的茎芽早就綳得笔直,硬邦邦地抵在白哉的下腹,明白昭示着他得到了多大的快感,“别……那里…太刺激了……” 白哉假意用力顶了顶,“不舒服?” “不不不……舒服……太舒服了……哈啊……你别老是弄那里……” 少年委委屈屈地在泪雾下瞅着他,又软又甜地求恳,白哉哪里把持得住,“乖……喜欢什么都要告诉我……” 说着终于放过那个泉眼所在,继续大开大闔抽插起来,在那娇嫩且湿腻的深处廝磨撞击,欢愉是无可比拟的,流淌过四肢百骸,让他骨节都要松开了,这感觉这么这么的好,跟喜欢的人做爱,没有尝过就死去的人生实在是太可悲了,感叹中又生出更多的贪恋——怎么办呢?一次不够,更多次也不够,他想要拥有这个omega的人生,更长时间,更绝对的关係,任何人不能覬覦地,一直佔有他! alpha的佔有慾在想到他可能为他人接手的可能性而强烈抬头,又化作激烈情慾宣洩而出,白哉低下头,去咬omaga的锁骨,胸膛,肩膀,颈子,咬得小omega连连惊叫,“你又怎么了……” “我捨不得你……” “捨不得就不要舍啊……” 少年即使是在情慾浇灌下神态间依然有一份天真无邪,尤其他亮着双眼带着期待地瞅着白哉,“白哉很好啊……我……” 白哉却心慌意乱地俯首将他未尽的话语堵在了唇舌间。 他这些天难道不在迷茫吗?难道没有想要活下去吗?胃部时不时发作的疼痛难道没有一再提醒他时日无多吗? 他偷偷地去了医院,重新做了检查,但是医生给的回答是,这段时间情况倒是没有明显恶化,但病灶不去除,他依然不可能好转——结论就是手术不可避免,必须切除一部分胃部并清扫淋巴,但是之后的存活率,很难讲,也不能保证术后不会再发现转移灶。 生命的温度在此刻炽热的燃烧,这番快美谁能不眷恋? 可是……可是啊…… 白哉紧紧拥抱住怀里在他的翻弄下呻吟喘息,翻腾惊悸的少年,拥抱住这鲜活的热度和触感,将所有爱意和遗憾,踌躇及眷恋,凄凉又欢喜,一併传递给怀中的人。 我爱你。 用不知道还有多久的全部生命来爱着你。 等他放开时,那殷红的嘴唇也只能吐出碎不成句的呢喃和吟喘了。 内里已经完全湿透,再没有了生涩的欲迎还拒,嫵媚而热情地缠绕着白哉,这水乳交融的时分,白哉放心地奋力进出,在那湿腻的内里尽情廝磨贯穿,索取无尽的快感。 少年喘息越来越急,双颊的晕红在眼尾晕散,眼眸中水波瀲灧,是白哉心头最美的山光水色,浮世万千,痉挛的内壁绞拧着,越来越紧,越来越湿,抽插间水液滴滴答答溢出,湿了床单和臀沟,“啊哈……我……我快要……” “我也……” 白哉低声说道,“我们一起……” “嗯……” 或许迷乱在慾望浪潮下一护并不能敏感去体察白哉情绪的起伏变化,但他瑟瑟颤抖着贴合上来,在最慌乱的时分一声声喊着白哉的名字已经足够表达他的依恋和信赖,白哉重重吻住他,搅拌着那娇嫩的唇舌,卖力贯穿刻意顶弄敏感所在,终于在一下近乎波及全身的痉挛中,他被逼得得喘一声,几下重重的捣弄后,于喷发前一刻猛地抽出,射在了少年下腹上,跟他差不多同时射出的白浊混在一起。 欢愉从头到脚,雷殛般滚过全身,紧绷中,眼前白光闪烁,幻觉辽远,温暖又寂寞。 良久白哉放松身体侧倒在床上,还不忘紧紧抱着在高潮中直往他怀里缩的少年,这份依恋让他胸口被盛得满满的,手掌上下抚摸着颤抖着还汗水津津的背,“我在这里……” 视线却心猿意马地被那后颈益发殷红的腺体吸了过去,情潮下一阵阵信息素的香味往他鼻息乃至血管里鑽,还未平息的情热又被勾得在下腹阵阵疼痛起来。 少年半响才从怀里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嘴唇红红的,“白哉好厉害……” “怎么厉害了?” “就是……弄得我,很舒服啊……你以前……” “没有,我没有跟omega交往过。” “真的?” “真的。” 肯定的回答就让小omega甜蜜蜜地笑了起来,笑容实在太甜,眉梢眼角晶亮,加上情慾侵染的风情,白哉哪里忍得住,一个翻身又压了上去,舔着少年眼角未乾的湿痕,“再来一次?” “啊?你又……” 感觉到白哉还未抽出的半软半硬的性器在深处抽动了两下就膨胀起来,少年面红耳赤,“这……太快了……” “一护也想的……” 白哉不由分说将人堵了嘴,一通深吻后,怀里的青少年就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双手软软挤在胸前却没啥推拒的力道,小腿还缠住了白哉的腰,白哉低笑一声,“我要动了…………” “唔……你真是……” 娇嗔的低语模糊在动情的綺声之下,又被湿泞的撞击声盖过。 夜还长,欲未满,小小的天地间,只有彼此的时光,翻涌着的,是交融一体的欢愉,和各自未明的心事——肢体的碰撞,热烈的索求和给予,一瞬的光热,足够吗?或许,一切都在悄然改变,即将抵达一个答案。 周末的日子并不悠闲。 白哉从睡梦中清醒时,身边已经空了,而食物的香味,厨房的响动,告诉他勤快的omega已经忙活了有一阵子了。 昨晚也没有闹到挺晚,毕竟白哉自知是个病人,他还不想在一护面前发生状况什么吓到他,因此做了两回也就收手,两人黏黏糊糊地去洗了个澡又黏黏糊糊地回到床上,嬉笑打闹了一阵子差点又擦枪走火这才强压兴奋睡下了。 怀里的温暖让睡眠变得前所未有的好。 以至于一护什么时候起床都不知道。 白哉起身,慢慢走到厨房前,靠着门看着昨夜在怀中承欢的omega贤惠地在灶台前忙碌,他穿着个不知道哪里找出来的围裙,腰被带子勾勒得纤细,小巧而紧窄的臀被牛仔裤包裹出浑圆挺翘的形状,感觉到白哉的靠近,他回过头来,露出明亮一如晨光的笑容,“白哉,你起来啦!” “嗯,早安。” 白哉靠近,从背后搂住他,深吸了一口气,“很好吃的样子。” “早、早安!” 被他扣住腰贴着背,那小巧的耳垂就肉眼可见地红了,连带衣领和发丝间的腺体也红了一点,娇艷着衬得那颈子格外纤长白皙,“你先去洗漱……马上就好了。” “早安吻。” 白哉固执地搂着人不肯撒手。 “好啦……” 少年羞涩地回过头来,在他脸上吧唧啄了一口就要转回去。 白哉不满地抓住他的下頜将人扭着,来了个法式深吻。 唇舌交缠间,少年鼻息急促,发出短而甜的嚶嚀,一开始还有点挣扎,没几下就软了下来,沉醉在津液交融的深吻里。 直到煎蛋的焦味惊醒了两人。 “啊!我的蛋!” 白哉被厨艺失手而恼羞成怒的心上人赶出了厨房。 最后摆上桌的属于他的那份却依然金黄黄,圆溜溜,是个完美的太阳蛋。 “焦了的蛋呢?”白哉警惕地道,“你不会是自己吃了吧?” “没有啊,倒掉了。” 白哉才松了口气。 少年笑弯了眼睛,“那么凶干嘛?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怕我吃了不好的东西,可不知道的话多害怕啊。” “一护害怕了吗?” “唔……不怕!” 理直气壮,眼睛亮晶晶的这个孩子,过往的阴影已经一点也看不见了,他如今,深心里信赖着白哉的缘故,虽然还是会羞怯,显得不是气势很足的样子,但挺起胸膛不再低头且笑容明朗的模样,已经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意气和风华。 “今天还去打工吗?奶茶店?” 一边吃早餐一边问道。 白哉有心让他别去了,但又不好解释,谁知道他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不去,已经辞了。” “为什么?” “这几天一直有人来纠缠。” 少年简短地说道。 白哉放下筷子,“你没告诉我。” “哎,就是……就是搭訕啊,想要号码之类的,也算不上很出格的行为啊,就是那人眼神很讨厌……”少年看着白哉怒气上来,声音小了下来,“我就乾脆辞职了。” 这倒是意外之喜。 白哉从桌前伸过手去抓住了他的手腕,安慰道,“那就别去了。” “不行啊,我还要另外找呢!” 太辛苦了,读书已经佔去了大部分精力,还要打工,这孩子…… “不过也不急在一时啦,我也好久没有休息了,白哉,我们今天出去玩吗?” 面对心上人充满希翼的眼神,白哉哪可能说不呢? 他一点头,一护已经兴緻勃勃计划了起来,“去哪好呢?东京塔吗?我就小学时跟老师同学去参观过,现在是夏天,还是春天就好了,我想去上野公园看樱花啊……浅草寺不知道人多不多,要不去迪士尼公园也可以啊……” 白哉也跟着他一起讨论,最后决定去皇居参观。 皇居九点半开放参观,不需要门票,但内部大多不能进去,一年只有两次开放日,平时能参观的是外苑,东御苑分为本丸、二之丸和三之丸,本丸大气,二之丸有个精緻秀气的小庭园,而三之丸有尚藏馆,展示着其送给日本天皇的艺术品等,可以免费参观。 虽然不是樱花开放的时节,但皇居依然精美而且沉淀着悠远的歷史感,安寧厚重,优雅沉静,一护大概出来玩耍的机会真的是非常少,无论是青铜雕像还是古朴的城墙,以及典雅精緻的二重桥都让他惊叹不已,听说踩上去沙沙作响碎石子路是为了防止忍者夜袭而设计的,他还来回走了一遍,露出孩子气的天真又欢喜的笑容。 “白哉白哉,那是不是大手门?” “嗯,过去就是东御苑了。” “走吧走吧,我想去尚藏馆看看,听说有很多珍宝呢!” “好。” 白哉怜爱地牵住了他的手,一起在人流中向前,像每一个出来游玩的人一样顾盼欣赏,寻找适合拍照的地点。 想要给他更多。 快乐的事情,这孩子还得到太少,这个世界丰富而美丽,有那么多的美好可以一起发现和分享。 他未来的路还有那么长。 已经不想放手了,无论是鼓盪在胸口的怜惜,还是自私的佔有慾。 白哉暗暗下定了决心。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到时候,就告诉一护,自己得出差一段时间吧? 手术后请个护工照顾,等好了……白哉心头燃起了希望,不管结果如何,总能延长一段时间的,可以多陪陪一护…… 但如果结局到底不好,一护会伤心吧?会埋怨自己不告诉他真相吧?而自己,即使此刻下定了决心治疗,但究竟能多活几年,也是无法预料的,到时候,是不是让彼此更艰难,更悲伤也说不定啊。 只是隐瞒不是办法,逃避也毫无用处,到底是要说的,但白哉还打不定主意什么时候告诉他。 “那我就告辞了,明天开始,要劳烦您费心了。” “应该的。” 跟医师谈完之后的白哉正准备起身,却突然若有所感地转了头。 门被推开了,橘色发的少年走了进来,他脚步有点急,呼吸有点乱,额头还盛着亮晶晶的汗,被室内的空调一激地打了个颤,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白哉。 一护! 一护怎么会来? 今天可是星期一,上学的日子! “一护?” 少年却已经不再看他,反而看向了白哉的主治医生,“您好,我是他的omega,麻烦您,我也需要知道他的病情。” 主治医生并没有惊讶,大概在医院里悲欢离合看得多了,他微微点头,并不去计较白哉和少年间有些异样的眉眼官司,“当然可以,朽木君有个关心的人在身边,治疗也会更顺利的,不过我看朽木君似乎有话跟你说。” “一护,你怎么来了?” “不然呢?我不来,是不是你就一直瞒着我?” 一护的眼神里似悲哀又是愤怒,直勾勾地凝视着白哉,“我发现你辞职了,觉得不对……就跟踪了你……” 他在激荡的情绪下喘了一口气才稍微稳住声音,“肿瘤科?是什么肿瘤?需要手术吗?还是化疗?如果是简单的没什么问题的病情,你也不需要辞职和瞒着我了,对吧?” 大概是想到了不好的结果,他的眼圈一下子红了,用力眨着不肯让眼泪掉下来,但眼瞳被蒙上的一层晶亮白哉又岂能看不到? 他叹了一口气,“我就是……不想你这样……” “这样?是怎样?白哉,你……你是不是一直还把我们的关係看成是交易?你……你对我究竟……” 他梗住了,要哭出来的模样倔强又可怜。 白哉心口揪痛,一把将人拥入了怀里,“怎么会?我……我爱你啊,一护。” 是啊,这孩子,虽然没说出来,但他早就没把两人的关係当成白哉当初所说的交易了,他每天都跟白哉发邮件,打电话,有什么心事,遇到什么事,开心的不快的有趣的,都向白哉倾诉——他早就把白哉当成他的alpha了啊! 白哉想到这里,自欺欺人的面具也维持不下去了,他也想流泪——不是本心想要分离,但命运谁能抗拒?谁能保证? “是胃癌。” 他把自己的病情用最简短的言语陈述了出来,“已经约好了明天就入院准备手术,但是术后的情况很难说,如果已经有转移,那么手术大概也救不了我,癌细胞扩散之后,我就只能在医院等死了。” “所以,”轻轻扶住少年的肩膀将他稍微推开一点点,好正视着他的双眼,白哉认真地道,“我从没有想要当你的alpha,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大颗的泪珠从那明媚的瞳孔中剥离,少年用力扑入了怀里抱紧了他,他一边哭一边喊道,“但我已经认定你了,你不是教我选择我喜欢的吗?我喜欢的就是你!” “你……傻孩子!” “我不管!” 少年抬起头来,狠狠地用衣袖擦了一把眼睛,把眼睛擦得更红了,视线却兇巴巴的,“我不管!白哉你都说了你爱我了,你就算是为了我,也得好好活下来!” “我当然很想,但是一护,你要懂得,这世上的事情未必都能尽如人意,我们要学会接受,哪怕是不好的结果。” “我不!” 少年的眼睛亮得像是燃起了火,“你不能拋下我!” 他随即又落下泪来,“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白哉被他弄得无奈极了,抱住哭得稀里哗啦的高中生,他哄了好一会儿,终于许诺,“我懂一护的心意了,我一定努力好不好?什么治疗我都配合,以一辈子不吃辣也行,你别哭了!” “你说的啊!” 少年得寸进尺,“那你要活下来,一直好好的,要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好,我保证!” 怀着被爱的喜悦,怀着交织的希望和惴惴,白哉许下了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诺言,只为让他的心上人展顏。 上天啊,如果你对我还有几分仁慈,就请你让我能参加他的毕业典礼吧! 知道了白哉的病情,十五岁的omega突然成长了,他跟医生认真了解过病情,记下了注意事项,还跟护工请教怎么照顾病人,然后就成了很不错的照顾者和监督者,每天来医院陪伴他,为他鼓劲,笑容明亮态度活泼积极,以至于白哉也时常怀疑,当初那个在列车上说不出话来,被碰一下就战战兢兢求饶的小兔子去哪里了。 到底不希望一护耽误学业,白日里白哉还是由护工照顾,只在白哉手术那天一护请了假来陪伴。 进手术室前,少年灼灼的笑顏就是白哉眼底最灿烂的顏色,“不怕啊白哉,我等你好消息!” 白哉拉了拉少年的手,“我不怕。” 我会拼尽全力活下来,陪着你的。 他微微笑着,“等我。” “嗯!” 少年用力点头,假装眼底没有半点晶亮渗出,依然笑得明亮而充满了活力,“我等你。” 手术室的门合拢,白哉被带进了纯白的世界。 头顶明亮到毫无阴影的灯光,口罩和头套之下肃然的眼神,麻醉带来的钝感,内脏内牵拉的触感,医师们轻声交谈的声音,以及他们额头闪烁的汗光,器械相互碰撞的声音……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他想,他是由衷感谢的——为了他的生命,这么多人在努力着,他又有什么理由放弃呢? 只有体会过绝望的人才能明白,活着的本身,已经是无限的喜悦和珍贵。 手术很顺利,被推出手术室时,等待白哉的是一护惊喜的面容,他深深向医师们鞠躬,“辛苦你们了!” 然后跟着白哉回了病房,他俯身靠近白哉,“白哉,你还好吗?” “没什么感觉,手术还挺快的。” 白哉故作轻快地说道,“打麻醉一点也不痛,麻醉后也不痛了,但是内脏牵扯还是能感觉到。” “真的啊!” 少年惊叹了一声,“你好好休息!渴不渴?现在还不能喝水,我用棉棒给你擦润润嘴唇吧?” “好。” 白哉吮了吮那棉棒上沾的一点点水,很甜,一定是因为,照顾自己的人是这么可爱的一护吧! 一护请了两天假,陪着白哉手术的当天和第二天,第三天开始,依然白天是护工照看,晚上他来陪伴。 把作业带到了医院来的高中生每晚写完作业,就陪着白哉聊天。 白哉不希望他学业被耽误,在他写作业还时不时关注自己这边时,就装作很专註地用手机上网瀏览新闻和网站,等他学习结束了,挨到自己身边了,才放下手机,享受两人一天下来并不算多的相聚时光。 一护每天跟白哉说着他在学校的趣事,或者跟白哉揣想日后的生活,或者他的一些奇思妙想,两人的心在这种毫无拘束的交流中变得更加贴近了。 “白哉白哉,”他孩子气地每次都要连叫两声,“你的工作辞了,那你康復之后还能再回去吗?” “不回去了。” 白哉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职场压力太大,还经常要喝酒,我以后可得小心养身体,酒是绝对不能沾了。” “那……” “我大概会经营家族的產业吧。” “家族?產业?” 少年睁大眼睛,十分惊讶的模样,“你乘班车上班……” “班车方便啊,开车容易堵车,大概是回家后一个人的缘故,我不讨厌人多的地方。总之别担心,我总归养得起你的。”白哉失笑,“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產业,但足够过日子了。” “我还想说以后我养你呢!我可以读金融专业啊,将来也会很有钱的。” 少年不好意思地笑。 “一护真有志气,不过你不用为金钱操心,大学选择喜欢的专业就好。你喜欢金融吗?” “嗯,一般般吧……” “那就不选,没必要勉强自己。” “真的不用?” “不用!” 白哉被他逗笑了,“你不相信自己的alpha?” “我相信,我相信啦!” 少年急急表态,“那我……我喜欢的很多啊!我也不知道要选什么。” “都有些什么?” “嗯,摄影啊,运动啊,旅游啊,还有古文,古建筑,都很喜欢。” “京都大学有古文和古建筑专业,运动的话,男性omaga也比较容易拿到成就,不过吃青春饭,而且容易受伤,摄影也很好,但要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白哉认真帮他分析,“不着急,你才高一,可以慢慢考虑和尝试。” “嗯,白哉说得对。” 夜深了,少年扶着白哉去了卫生间,帮他洗漱,擦身,换衣服。 将人扶到床上躺好了才自己去洗漱,洗了个澡出来,他擦着头发打着呵欠,“关灯了啊,白哉。” “一护,过来睡。” 白哉拍拍身侧,“陪我。” “我怕我翻身压到你伤口啦!” 引流管都还没拆,白哉得仰睡着,小心保护创口。 “没关係的,我想一护陪我。” 他听主治医生说,他耽误的这段时间病情没有恶化甚至免疫状况还挺不错,大概就是因为alpha和omega信息素交融,一定程度上对身体有调理的作用,心情也佔了一定的比例。 况且他也想念一护的味道了。 “我保证不做什么。” “你现在能做什么啊!” 少年嘟嘟囔囔的,饱满的粉唇在灯光下闪烁娇艷润泽的光色。 白哉不被提醒还好,被他这么一提醒,反而心口勾出了细细的渴望般的白灼火焰。 “不能做什么吗?” 他故意地说道,“虽然我不能,但帮一护还是可以的,毕竟手没问题。” “你你你……” 脸皮不够厚的高中生顿时红爆,看到白哉眼中的促狭才晃过神来,“你戏弄我!” “没有啊,一护真想的话,我可以的。” 红彤彤的小草莓逗弄起来真的是太可爱了,一护这个名字谐音草莓,他偏生信息素又是草莓的香甜味道,他早逝的父母难道是预测到他分化后的信息素是这么可爱的香味吗? 那真的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我关灯啦!” 少年赌气地说道,啪的一下关了灯,白哉住的是高级病房,就白哉一个病人,旁边的床是给陪床用的,他眼前黑了下来,就想着一护大概还是会去睡隔壁床吧,反正逗一下也心情愉快了,“晚安。” 夏日的薄被却被掀开了一角,少年人灵活的身体滑了进来,温热的触感哪怕隔着衣料也柔软而鲜活,凑近耳朵的话语闹得耳朵痒痒热热的,“想不到吧?” “小东西。” 越来越会调皮了! 但如此活泼的一护,白哉实在是喜欢得很。 他仰躺着,手臂过去,摸索着抓住了少年的手腕,“还真没想到。” “嘻嘻。” 手掌回握,十指交缠着相扣,少年的悄悄话继续带着热气往耳洞里灌,“陪你,不过什么也不做,你好好睡觉哦。” 变得细弱了的声音在黑暗中却是分外清晰,“……等出院回家了再……” 白哉心口温热,“好,回家了再帮你。” “我没有想要啦!” 恼羞成怒的叫嚷声中,白哉想这孩子的脸蛋一定烫得可以煎蛋。 他于是心满意足,“晚安,一护。” “晚安,白哉。” 他们头挨着头,肩靠着肩,手握着手,在黑夜的深处,因为有了彼此的陪伴,而安稳滑入了沉眠。 明天,还会在。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白哉进门就看到他家一护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的情景。 见他进来,被抓包的少年停下了滚动,趴伏着抬头睁大的眼睛圆溜溜的,脸蛋是运动过后的红扑扑,一头橘毛乱翘着,特意配合老宅风味换上的黑色的服也乱了,襟口微散,露出清瘦精緻的锁骨…… 简直可爱死了! 这里是老家的老宅,都是旧式的木质屋舍,室内满铺着榻榻米,走廊的地面也因为年代的关係都裹上了一层光润的包浆,擦得一尘不染,一护一看到就喜欢得不得了,主动穿上了白哉准备的和服,没想到就是白哉去放个东西的空挡,他就在这里撒欢地满地滚了。 “这么喜欢?” “啊啊喜欢啊,屋子好大,到处都可以躺,白哉白哉,你看到没,屋檐下还有燕子窝呢!” “嗯,春天的时候燕子会来筑巢,小燕子能飞的时候就走了。” 白哉坐在趴着的少年身边,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多的时候有七八个窝!我小时候还捡到过掉下来的小燕子,搭起梯子送了回去。” “啊,好有意思!” “以后春天过来,可以挖笋和野菜,都很有趣。” “这门一拉开庭院就是一幅画一样,春天肯定更漂亮!” 当然好看了,青山绿水环绕着古宅深院,这里是有名的鲜花培育基地,掌握着好些名品鲜花的专利,还聘请了不少园艺师,植培师,大师自然品味非凡,住的都是这种园林式的古宅,朽木家在当地也算是个望族了。 不过一护显然还不知道,就以为是朽木家就是祖传搞花圃的。 期末考前一大堆事情,陪床照看白哉这个病人不说,又碰上了突然到来的发情期,即使用上了抑制剂,一护也因为易感的缘故不得不请假在家独自待了五天,结束后马上就是考试,幸亏他平时基础扎实,考出来倒也没见沮丧之色,白哉差不多伤口癒合可以出院,两人商量了一下,就决定来到老家休养身体加过暑假。 大概是老天爷也不捨得叫命运坎坷的一护难过,手术十分成功,术后各项检查也没有癌细胞扩散的跡象,病灶可说是完整切除,淋巴也没有转移。 所以两人心情都是十分的好。 白哉怜惜一护那段时间努力鼓励自己的笑脸之下的煎熬,看到他这般欢快活泼也是欣慰。 “而且这里好凉快,不用空调也不热。” “花木多嘛,不过最高温的时候还是需要用一阵子的,所以还是装了。” “虽然外面看着很古意,里面设施还是很齐全的,白哉你平时夏天也会回来消暑吗?” “回,毕竟有些事情还是得抽时间处理一下,一年一次也不算麻烦。” “没想到白哉是有钱人呢!不过有钱人干嘛乘班车啊?你自己可以开车啊!” 一护不解地翻了翻身子,将脑袋挪到白哉腿上,仰着脸看他,发丝散开,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白哉忍不住俯首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又去亲他纯真剔透的眼瞳。 一护含含糊糊地笑着,“干嘛?转移话题?” “没有,就是一护太可爱了,想亲。” “我现在是你的恋人了,不是交易,你想亲就亲。” 少年嘟囔着,却又因为眼睫毛被白哉用嘴唇蹭着,大概有点痒,就嬉笑着左右躲闪起来,白哉不依地追过去,不知不觉歪倒在榻榻米上,变成了两个人滚作一团的姿势。 最后结结实实亲了个饱。 看着枕在自己手臂上,喘息不已双颊潮红的小omega,白哉唇角掠过笑意,“自己开车的话不就遇不到一护了吗?” “可你那时也不知道以后会遇到我啊!” “确实,但是乘班车很有趣。” “啊?” “不用自己专心开车,可以堂堂正正发獃,车上的人来来往往,各种职业各种身份,短暂的交匯,之后各自分散融入人群……我一开始是开车的,但有一次下班后,汽车送修了,就上了班车,一天的疲惫下来,被陌生的人们环绕着,穿过城市五彩的霓虹和喧嚣的人群,心境放空,靠近又疏远,超脱却沉浸,那种感觉很特别……从此我就喜欢上了班车。” 少年认真想了一下白哉描述的景象和心境,随即笑了起来,“很诗意啊,白哉。” 他的概括虽然简短,却非常精准,自己的心思能被懂得并且共鸣,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情,尤其懂的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那就加倍开心了,白哉说着就摆弄起来了手机里面的照片给一护看,是夜色下霓虹中的都市,行色匆匆的人群,街头巷尾的小吃摊子上,捏着小酒盅跟摊主聊天的顾客,一角网球场上孤零零滚动的网球,大厦天台上橙红色的夕阳和归鸟……芸芸眾生,在这巨大的都市里,运转着他们各自的人生和悲欢离合的故事。 “拍得很好看。”少年一张张翻看,“我也喜欢摄影,我觉得白哉的视角有独特的味道。” “现在比较空闲了,一护你说我去报个兴趣班怎么样?” 白哉下巴蹭在他的发顶,“不说成为专业的,业馀进修一下也是很不错的。” “白哉都辞职了,你不留在老家吗?” “那不是要跟一护分离了吗?” 白哉在理所当然的说道,“一护的高中生活,我都想参与,一点也不想错过。” 少年感动地扑入了白哉怀里,“白哉你真好!” “不过我想,一护,可以跟我结婚吗?” “啊?” 话题突然跳到了跟之前八竿子打不着的方向,还是求婚,一护都愣了。 “我不是临时起意,是想了很久的。” “白哉……?” “一开始其实也不是交易,只是说辞而已,那时候我才知道一护被你的人渣养父荼毒,扭曲了认知,我想帮你,也算是用最后的时光……” 柔软的掌心捂住了他的嘴唇,“不许说这种话!” 白哉知道是最后这个词语扎心了,赶紧改口,“总之,大概在我意识到之前,我就爱上一护了,现在我手术成功,一护,你一个人一直很辛苦,我想好好照顾你。” “可是我才十五……” “法律规定只要是分化了的omega就可以结婚,甚至鼓励omega早婚,毕竟发情期一开始虽然没有后来稳定了那么频繁,但正因为不稳定,所以容易有突发状况,标记了之后就安全得多了。” 双目对视,白哉看进少年明媚的眼底,“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小就怀孕的,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小孩,我只想跟你名正言顺地在一起,结婚后我会支持你上大学,有自己的事业,你的理想,你的想法,我都明白,都支持!” “我原本想申请成为你的监护人,但很显然,单身alpha不可能成为omega的监护人。” “我明白啦!” 柔软的嘴唇贴合上白哉的下頜,切近的距离里,少年的眼瞳晶亮带着柔软的笑意,“我愿意的。” 简单的几个字却宛如仙音一般美妙,白哉一下坐起,“一护答应了?” “嗯!白哉不想错过我的高中生活,我也不想错过白哉的所有时光啊!” 少年眼里满是憧憬的彩光,“我知道白哉是很温柔很善良的人,我没怀疑过你哦!就算你说了交易,我也是很高兴的。” “为什么啊?” “因为白哉帮了我啊!最开始。” “就因为那个顺手……” “或许白哉只是顺手,但与我而言,白哉的帮助非常珍贵!就好像……黑夜里亮起了一盏灯,为我照亮了世界!” 依偎进怀里的身体如此柔软,散发出纯凈而甜美的香气,最初,走过被几个alpha围绕,低着头瑟缩着的少年时,白哉就为那缕窜入鼻息的香气心中一动,脚步就突然无法继续迈开了。 如果他当时只是沉默着走过,最后,他们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或许会在不久之后,绝望于疾病,而在人海中无声无息地沉没,没人记得,没人悲伤。 那个可怜的小omega或许会更加的缩回自己的世界,挣扎着活下去,或许能经歷痛苦破茧成蝶,或许最终被加诸于他的身上的,毫无道理的各种恶意吞噬。 无论如何,都是孤独而痛苦的路途。 然而那一天,他伸出了手,而他抓住了。 于是原本毫无交集的人生有了关联,原本绝望伸出的手有了回应,他们的人生,都因此转了个方向,即使开始并不那么美好,却终归因为彼此而走向了光明。 他们救赎了彼此。 相遇继而相爱,或许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奇蹟。 抓住了,尘埃里就开出了花,尘世就变成了天堂。 “一护也是我的光。” “所以,我都跟在白哉身边好一阵子了,为什么那时候白哉突然就对我……” “那天,我知晓了自己的病情。” 白哉沉默了片刻,“就,非常的不甘心,发现自己过往的人生居然是如此的贫瘠,我居然没有爱过,甚至没有拥有过一个omega,那时候,你跌入了我的怀里。” “哈哈哈哈……” 一护就在怀里快活地笑了起来,笑得一抖一抖的,“所以白哉就忍不住做了坏事?” “嗯,很丢脸吧?” “嗯,有点哦,那时候你的手在抖呢!”他继续笑,活泼到放肆的笑声在室内回荡,“不过后来就越来越胆子大了。” “一护也很喜欢吧?” “又害怕,又喜欢。难受的是或许你对我的看法跟养父一样,但即使如此,我也依然想你对我做过分的事情。” “傻孩子……” 当时的心慌意乱充满了罪恶感,愧疚却又止不住的喜悦和嚮往,现在回忆起来,竟然也是甜美无限。 “我不后悔。” “我也不!” 白哉凝视着怀中人的眼睛,慢慢地吻了下去。 嘴唇柔软,香气甜蜜,心心相映的感觉在胸口荡漾出温柔又激烈的涟漪,白哉深深吻着怀里的少年,他的未婚妻,“一护,我们结婚……” “嗯……” 少年搂住他的腰,在他粘腻深入的吻中,发出含糊的愉悦的声音,拚命贴合着想要更亲近一点,身体的摩擦在夏天热了起来,凉风掠过也不能舒缓,反而强调了来自内里的,从脚底直衝向脸颊的那份滚烫。 舌头相互缠绕,嘴唇相互廝磨,身体紧紧贴合,这份激越和悸动如此熟稔却又从来新鲜,甘美的电流只舌尖四下扩散,白哉翻了个身将一护压在身下,激越抵着彼此的下腹,让他喘息声都带了份隐忍的难耐,松开喘息不已且红肿的唇居高临下,“不怕热吗?” 一护歪头,“空调?” 白哉故意逗他,“很远。” “那浴室?” “中午才衝过凉。” “好啊,你因为天气热就不爱我了!” 少年哼唧着要推开白哉,“男人果然一得到就要变心,这可还没结婚呢!” 叫嚣顿时被白哉结结实实堵住了。 就算是闹到汗流浹背,也得教训教训这个乱说话的小东西! 既然决定结婚,那就事不宜迟,在老宅待了一个星期后两人回了一趟东京。 在确认了一护并没有被标记的情况下出于自主意愿结婚,并且提供了福利院和学校的证明文件后,工作人员为他们办理了证件合并了户籍,还给了一堆教材,包括避孕的药剂。 白哉的亲戚关係还有,却很远,一护是孤儿,人渣养父还在牢里,他们的婚礼就非常简单,准备回到老家之后再宴请那边的旁支亲戚。 白哉订了烛光晚餐,庆贺他们结婚。 幽雅的西餐厅,有流淌的音乐,跳动的烛光,浪漫的氛围。 白哉吃得不多,他的胃现在并不能接受难消化的食物,也不能喝酒,但简单的食物不能让心中的喜悦消减半分。 两人餐后就带着急切和期待直接回了白哉的公寓。 “现在也是一护的家了。” 白哉在玄关就搂住了换好鞋的少年。 “叫声老公来听听?” “不要!” 少年机灵的从他怀里一矮身鑽了出去,“天气好热,我要洗澡。” “洗澡跟改称呼有什么关係?” “emmmmm,你标记我之后我才改。”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白哉以标准的狩猎姿势将调皮的小omega扑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那我今晚可以标记一护吗?” “我们已经结婚了呀!白哉。” 少年眼底闪烁着星光,那是从一开始就不变的信赖,白哉吻了吻他的眼睛,珍惜的力道,温柔的姿态,少年收敛了笑容,沉醉在他给予的温柔之下,“白哉……” “一护,我爱你。” “我爱你,白哉。” 新婚的omega搂住白哉的颈子,无畏而热烈地道,“标记我吧,白哉,这样我就永远是白哉的了!” 曾经一护的养母因为无法被beta的养父标记,而生出了无限的猜忌和争吵,白哉想到这一点,不由庆幸他是alpha而一护是omega——他们一旦标记,就会拥有比法律更加牢不可破的羈绊,这一生一世,都将彼此牢牢捆绑在了一起,对于不相爱的人来说,这会是痛苦的束缚,然而对于佔有慾强烈的自己,以及经歷坎坷很需要安全感的一护来说,这不啻是上天的恩赐。 白哉在开口之前就迫不及待地释放出了信息素,催发怀中omega的情慾,立即,草莓香被冷樱香勾出来,相互缠绕,少年一震,呼吸变得紧促,双颊涌上夺目的緋红,眼眸也飞快地湿润了。 灯光下,就宛如一对最上等的猫眼石,剔透明媚,褶褶生光。 “一护自然会是我的!我也永远是一护的。” 他许出了郑重的誓言,“我永远不会让一护伤心难过。” 谢谢你,选择了我。 所以我要你的世界,因为我而变得充满阳光,永远欢笑。 我希望我们对彼此的心意,永远不变,直到白发苍苍。 我要陪你走过人生四季,跌宕起伏,无论顺境逆境,都不放开紧握的手。 我还有无数的情话想要倾诉,但我现在只想吻你,然后做更进一步的事情,把你彻底变成我的。 视线能传递什么呢?没有话语,但一定,在这一瞬间传达了无数的,沉重的许诺,热烈的誓言,诚挚的心愿,少年眼睛变得益发湿润了,他张合着的嘴唇也漫上了鲜润的红,濡濡的唤声如此可爱可怜,“白哉……” 白哉重重的吻了下去,将未出口的爱意和慾望,以吻封缄。 只在今夜,就是今夜。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已经不是第一次结合了,但这一次,是结了婚,名正言顺,理所当然的情之所至,自然意义大不相同。 郑重的心意,篤定的甜蜜,坚定的誓言,温存的许诺,一齐在胸口激荡着,化作浓烈的情,灼烫的欲,缠绵的爱。 白哉深深吻着,用唇舌怜爱着怀中属于自己的omega,在他忍不住张开了嘴唇迎接的时候,还恋恋不捨地轻轻咬着含着那果冻般的唇好一会儿再进行下一步,用舌头去品尝花蕊深处的蜜。 他像一隻勤劳的小蜜蜂,反覆地攫取,搅拌,深入,纠缠,直到嘴唇发肿舌尖发麻,被那甜蜜和香美浸润着,身心都激昂到无法忍耐的地步。 他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少年,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进房!” 一护吓得低呼了一声赶紧搂住他的脖颈,随即又觉得刺激地笑出了声来,“好啊,白哉抱我进去!” 白哉想起自己的布置,心头雀跃姿态却还是带了几分故作的高深,“你会喜欢的。” “啊?” 少年正发出疑问转头就看到了白哉在出门时秘密让鐘点工布置的场景: 地面和床上,铺洒了一层厚厚的鲜红,那是无数丝绒般的花瓣匯成,如绵软的毯,如厚积的雪,而窗户,吸顶灯,和镜子,都被一簇簇鲜花环绕着,衬以粉纱,满天星,原本装饰简洁的卧室,顿时成了旖旎梦幻的新婚殿堂。 “喜欢吗?” “喜欢!” 收紧了手臂搂着白哉,青少年热烈地说道,“好喜欢!” 白哉一步一步,踏过那鲜花铺就的路,走到床前将少年放了下来,躺在那花床之上。 天气热,一护穿的就是端正的白衬衫,加了个小领巾,头发做了下发型,显得正式精緻了很多,他躺在一片嫣红之中,纯白的上衣,洁白的皮肤,微红的脸颊,专註而纯真的眼神,就像是一个不染凡尘的天使落入了爱欲的海,即将被染上最鲜烈最淫靡的色彩。 光是看到这一幕就硬了。 更何况少年还对他的端详漫上了几分羞涩,伸出手来,“白哉,快点啊……别只是看……” “一护真好看。” “白哉才好看呢!” 在白哉握住伸出的手的瞬间少年绽开了笑顏,“我第一次看到白哉的时候就惊呆了,居然有这么好看的人,还救了我,简直是天使一样。” “天使?我?” 白哉笑着摇头,“我可没那么纯洁。” “是啊,但一开始我就是这么觉得的嘛,所以我不敢跟白哉讲话……我觉得白哉能保护我,默许我在你身边躲避麻烦已经是非常仁慈了,我不敢让你知道我的心思,怕以后就不能站在你身边了……” “后来呢?” 怜爱着那时候胆怯却默默喜欢的一护的心意,白哉俯身下去,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衫的纽扣,将那象牙色的胸膛,精緻的锁骨,以及胸口两点娇嫩的樱色袒露在视线之中,贪婪的视线抚摸过去,少年似有所感地战慄了,胸口两点粉樱战战兢兢立了起来。 “后来,白哉对我出手……我……我虽然很慌,但就觉得……” “反而没那么高不可攀,可以亲近了?” “嗯……是这样子的……” 白哉俯首去吻他泛着晕的耳垂,随着耳语而呵吐的热气将那羞怯的红更深了一层,“一护在我心中也是天使,最初是折翼的天使,现在是最美好的天使,我怕你飞走了,才要赶紧结婚。” “才不会……白哉补好了我的翅膀,我永远也不会离开白哉!” “好。” 两人再度吻在一起,这一次的吻格外浓厚,被慾念和爱意催发,拼尽全力的相互纠缠,身体也紧紧贴合在一起,彷彿想要将彼此融入骨血,下腹的热度顿时爆发开来,相互急切地摩擦,少年胡乱撕扯着白哉的衣襟,白哉一边吻他,一边配合他将衣服褪去,两人很快变成了赤裸相对,相拥着沉入那鲜红的花瓣海。 花瓣有些被碾碎了,不仅散发出浓烈的玫瑰香,还用那鲜红的花汁染上了两人的肌肤,白皙泛红的肌肤斑驳着艷丽的红,看上一眼呼吸一口都是醉人,白哉抓起一大捧花瓣洒在一护身上,上下爱抚摩挲加揉搓,将那花瓣揉碎,将他的一护用玫瑰浸染,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香甜美味的气息。 “啊……啊哈……白哉……” 乳头被揪住,少年在那技巧的掐捏之下挺起胸膛,腰肢嫵媚凹折,白哉用唇舌舔舐另一侧乳头,下腹的硬物涌动着跟一护的激昂相互摩擦,两人都是喘息声声,空气中带着玫瑰香的草莓甜香愈发浓烈,“啊……白哉你快点……我……” 白哉会意地往后穴摸去,果然摸了一手的粘腻——情动的omaga水一向多,但今晚好像又比平时要更上一层楼,手指顺着那滑腻的水洞滑了进去,内里娇嫩的媚肉立即如饥似渴地吸附上来,紧紧吮着白哉的指腹,白哉一时间额头的青筋都迸了出来,“一护……别咬这么进……” 一护仰头呻吟,“啊……里面……好痒……白哉你再深点……” 纤长而柔韧的腰身扭动着,要将白哉的手指吞入得更深,内里蠕动着,活物一般,极其的热情,白哉哪里忍得住,脑门一阵阵眩晕衝击中,他抽出手指带出一溜水液,抓住少年洁白的大腿往外打开,小腿搁在肩上,火热抵住那水液涓涓的桃源入口就是用力一挺。 “啊啊啊啊……” aplha的性器到底是太大了,少年受不住地腰身一弓,被迫将巨大吃了进去,得益于内里的润滑,巨大毫无障碍地插到了底,将那可怜兮兮圈在性器周围的蕾瓣撑得几乎透明一般。 “慢……慢一点……” 一护有气无力地瘫软在身下,浑身颤抖不已,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小腿微微抽搐着,茫然的眼底一串晶莹从眼角滚落,口角甚至还溢出了些许口涎,完全是一副被突如其来的侵犯弄痴了的模样。 白哉心头又是满足又是疼惜,去舔着那浸着红的眼尾,手掌抚着前端萎靡下来的性器揉搓,“疼?” 被内里一如既往紧密的媚肉咬合着,饶他不是第一次了,也要拚命才能压下那立即在这水润紧窒内尽情抽插的衝动,于是搓揉的手难免粗暴。 却有效地重新勾起了一护的热情,他双颊漫上红晕,呻吟出丝丝媚意,“啊……啊哈……就是……好胀……” “我慢慢地……” 掌心的茎芽在粗暴搓弄下半硬了起来,内里也稍微松动,不再那么近乎痉挛般咬着他,白哉深深抽气,缓缓退出,让少年松了一口气,却又被他急切的挺入弄乱了气息,“啊……别那么……好深……” “好棒……一护……我爱你……” 在耳边倾诉的爱语让少年动容地搂紧了白哉,内里也微妙地迎合起来,心境对于身体的作用居然是如此明显且强烈么?白哉欢喜地啄吻着少年嫣红微肿的唇,“好孩子……放松一点了……马上就舒服了……” “啊……啊哈……” 灼艷的红晕漫上了双颊乃至耳垂颈子,少年在身下渐渐舒展开来,他的四肢修长体态纤瘦,肌肤白皙,青春的光泽和弹性毫不逊色于花瓣的质地,白哉爱不释手的上下搓着,让鲜红的花汁晕染的肌肤在掌下绽放出爱欲的玫瑰。 内里粘腻地缠绕上来。 那是欢愉和甜蜜的海洋,夺取呼吸。 白哉沉溺了进去,毫无抵抗。 红色的海将他们吞没,翻滚在其中,如此的自由奔放,无拘无束。 浓烈的草莓香和冷樱香渐渐盖过了玫瑰香,又混合成一种分外馥郁缠绵的的味道。 心神俱醉,缠绵沉浮。 身体紧密结合,心灵彷彿也交融一体。 发丝散乱,白哉吻着少年那饱满的额,粉润的腮颊,嫣红的唇,吐息的香气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品尝攫取。 “一护……真好……” “我也觉得……啊哈……特别好……好喜欢……白哉……” 少年抱着白哉,双腿还架在白哉肩上,过人的柔韧性让他身体近乎对半折过,细韧的腰被白哉扣在掌心,固定住不给退缩地猛力衝刺,一次次深深捣入那水润的源泉,不但噗嗤噗嗤的水声不绝于耳,水花甚至都溅出来,淅淅沥沥滴落,染湿了花床和臀沟。 他在身下翻腾,汗水溢出,肌肤粘住了不少花瓣,唇角都有了一片,分外衬得那腮颊水润如浸了红的糯米团,香甜得让人想咬一口,双眸水色瀲灧,迷乱又专註地注视着白哉,全然倒映着白哉的面影。 “可以……可以再深一点……” 懂得主动索求,表达出自己的慾望的一护,如此的奔放,美丽。 贪婪的内壁绞缠住白哉的硬物,于是硬物更硬更大,媚肉却更软更湿,缠绵地相互廝磨纠缠,衍生出无尽的快感冲刷过连接的身与心。 “好……一护想要什么……都要告诉我……” 白哉大开大闔地征伐起来,每一次,都抽退到快要脱出的地步,然后剖开那嫩如豆腐般的媚肉磨进去,直穿插到水意潺潺的深处,故意摩擦过那小小的生殖腔的入口,令少年惊吟着紧绷起来,再将最深处的纠结捣开,来回反覆间,快感一波波涌来,一层层叠加,将感官推送到直入云霄的高处,在那极乐之境前徘徊起伏。 “啊……啊哈……好棒……白哉……” 被白哉插弄得舒爽不已,少年颤抖着挣动又迎合,“太刺激了……啊……” “那我慢一点……” “不要慢……啊……就这样……用力……我……啊哈……好喜欢……” “喜欢粗暴的?” “温柔的……喜欢,粗暴的……也喜欢……是白哉……” 少年气喘吁吁,带着颤抖气音的声音甜得溢出蜜来,“是白哉就好……” 他捧住白哉的脸,“看着白哉……用这样的表情……啊哈……抱我……我就……” 下腹的茎芽早就再度硬挺,在每一次摩擦过白哉的腹肌时吐出激动的水液,连接的所在更是湿泞不堪,尖锐的水声愈发响亮,“我就忍不住……” “什么样的表情……” “帅气极了……的表情……” 少年含糊地说道,嘴唇缠绵地贴合了上来,水色盈盈的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倾慕。 “唔……一护……” 白哉心神被快感衝击,被吻迷惑,忘了深究。 他感觉到了,内里那处极度敏感的所在,微微凹陷而水液丰沛的所在,悄然在反覆的抽送下,在情慾的浸泡下,打开了。 试探性地将性器的头端抵住,来回碾磨,少年“呜啊啊”地叫了出来,“那里……那里……” “一护,打开,让我进去……” 两瓣软肉似惧似怯地收缩着,抗拒着白哉进入却又因为过于敏感而溢出更多的水液来,那种触感简直叫人疯狂,白哉不停摆动腰部带动硬物去磨蹭碾压,去诱惑,去撞击,软硬兼施不肯放过。 “啊……我不会……” 还掌控不了生殖腔的小omega颤声申诉,他显然对这陌生的触感也是害怕的,本能地拒绝着,但又因为对白哉的爱意和信赖,想要接纳那徘徊在门外的巨大。 “感受我……让我进去……” 白哉咬紧牙关,抵住两瓣软肉继续用力,一点一点,将那细缝撑开,悍然前行。 “啊……啊啊……” 少年这下话都说不出来了,非发情期的生殖腔的确很难打开,况且还是第一次打开,被白哉破开入口这般轻强行入侵,带来的疼痛和过载的感官不是一般的激烈,他合不拢的唇在颤抖,腻在白哉掌心的腰紧绷而颤抖,内里也在颤抖,痉挛般咬紧白哉不让继续深入,但白哉用力,抽退又前行,反覆撞击着那以为逃过一劫的入口,松了口气的所在顿时比上一次进得更深。 汗水从额头滴落,两人都无瑕顾及。 直到巨大猛地一个用力,终于突破了最后的关卡,狠狠顶进了狭小的生殖腔,一护终于“呜啊”地哭了出来,挣扎着惊叫,“不要……太大了……好痛……啊啊啊……” 白哉却被那格外水嫩的内里包裹着,紧紧咬住最敏感的头端带来的刺激而急喘了一口气,“一护,别怕…………” 这叫人如何忍得住?肉穴已经是极为绵密滑腻会咬会缠的销魂所在,这生殖腔的内里却要更胜一筹地包裹着他,挛缩间那无比的软腻滑嫩的质地以及水液汩汩涌出喷洒在精孔的刺激,让白哉咬紧了牙关想要怜惜一下一护都毫无馀裕,只能绷紧了身体在那狭小的深处来回捣弄,跟那软嫩到极致的内腔相互摩擦。 一护哭腔拔高,被那激烈的捣弄刺激得几乎晕过去,浑身颤抖小腿胡乱敲打着白哉的背肌,“啊啊……别……” 随即一声尖叫,前端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射了出来,白浊溅在下腹。 白哉顿时明白,这不是痛,是生殖腔被佔有而舒服过了头。 里面是这么敏感的吗? 但是他也没有空暇多想了,高潮后的生殖腔加倍紧密地挛缩着,在每一次撞击的瞬间稍稍退开,下一秒却强硬般的倒卷而回,紧紧裹住他,花径的媚肉也不甘示弱地绞拧磨缠,一阵甜美的眩晕攫住了他,迫使他卖力地,毫无节制可言地在那深处衝刺,用稜角分明地头端去刮擦内腔敏感的壁,高潮了的少年果然哭泣着抱紧了他,抖抖索索地求饶,“不行……啊……太刺激了……白哉……我不行了啊……” “马上就好了……” 含糊地安慰着,白哉用力一挺顶入生殖腔,那入口急遽的收缩令他迸出闷喘,随即停在深处,飞快地胀大,成结。 “啊……呀啊啊啊啊……” 小小的生殖腔被alpha本就涨得满满当当,这下成结胀大,简直完全超出了承受的限度,少年惊叫着哭得厉害,十指胡乱抓着白哉的肩颈肌肉留下丝丝刺痛,“痛啊……太大了……不要……啊……太多了,好满……” 精液毫无踌躇地喷涌而出,灌满了那小小的内腔,不但涨得厉害,过程还堪称漫长,被卡住生殖腔压根动弹不得,挣扎也无法的少年只能哭得断断续续地哀恳,“不要了……太多了……白哉……” 白哉却扳过他的下頜让他侧过去,重重一口咬在了后颈红艷艷的微凸的腺体上,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呃啊——……” 少年瞳孔散大,高潮的快感,成结的胀痛,以及信息素注入血液的刺激下,他竟就此失去了意识,软软倒在了白哉身下。 白哉眼睛泛红,紧紧抱着他,不肯松开了牙齿。 草莓香和冷樱香终于丝丝入扣的交融。 完全的标记,以后一护的信息素就是这种味道了,甜蜜中带着清冷的,不容别的alpha覬覦的味道。 松开后颈,白哉抚摸着少年昏厥过去的脸,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一护,是我的了。” 这一生一世,都会彼此相连,不离不弃。 第十四章(完结) 今天是七月十五号啊,草莓生日快乐啊!? 第十四章 alpha的佔有慾暂时得到了饜足,白哉抱着昏睡过去的一护去泡了个澡,觉得今晚已经足够完满,该让一护好好休息。 omega的皮肤柔嫩,印满了白哉兴奋之下烙下的指痕和吻痕,斑斑驳驳青青紫紫,看着有点惨不忍睹,但衬着那醺红的腮颊眼尾的繾綣的媚意,却又给人花朵完全盛开般,艷色逼人的靡丽之感。 标记了的omega,也算是大人了。 白哉抚过他柔嫩的肌肤,为他将粘腻一一洗去,又揉弄着小腹,按压那处因为被成结内射而微微有点鼓起的地方,少年呻吟一声,像哭泣,却十足勾人,一双眼睛还睁不开一般,脑袋在白哉肩膀上动了动,“怎……怎么了……” “帮你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白哉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啊……” 少年低叫一声,羞得颈子都涨红,那留着颇深的齿痕的后颈腺体更是可怜兮兮地充血,散佚出来的信息素香气幽甜沁人,白哉忍不住在那上面轻轻舔了一口。 “白哉!” 怀里的人不胜刺激地一抖,“你还要……” “里面的出来了吗?” 白哉明知故问地继续揉着软腻的腹,将之揉得平了下来,“不胀了吧?” “可……可是……” 白哉已经托起少年的臀,在水的浮力的帮助下,本来就并不重的体重更是轻盈浮在掌心,一股粘腻吐在手掌,白哉轻笑一声,指腹就滑入了滑腻得不可思议的内里。 “里面好湿啊……” 他咬住少年嫣红的耳尖。 “嗯……嗯……” 少年低声呻吟着,在被指腹转动的刺激下迷乱着转过头来,“就……就再一次……” “想要了?” “明明是白哉想要……” 哼哼着反驳,内里却如饥似渴地咬住了指腹,那紧实弹滑的触感令白哉本来就兴起的慾念一个翻腾,下腹完全硬挺,他托起那圆翘的臀,长枪一挺,就悍然贯穿了那湿热的花径。 “啊……” 少年拉直了颈子地后仰,倒入他怀里惊叫出声,“水……水也进来了……” 浴缸里的热水想必也跟着一併进入,白哉抓住少年那水中益发滑腻的纤腰大力挺动,“是不是感觉特别奇妙?” “啊哈……太刺激了……真的……” 被刺激地眼角飈出泪来,少年不住摇头,水花泼溅,他满布爱痕的身体裹着水色银光,在灯光被撞击得不住翻腾耸动,白哉腾出手来捏住他胸前的殷红,一个用力怀里身体就剧烈地弹上一下,“一护喜欢就好……” “不……不行,我想出去……里面被烫得好难受……白哉……” 少年挣扎着求饶,声音里带着呜咽,可怜兮兮的彷彿才几个回合就已经承受不住,白哉也感觉到内里彷彿抽搐一般咬合吮吸着他,明白大概这热水出出进进的确是太过刺激了,“好吧,” 抱住少年白哉站起,被背对着抱在怀里,少年显然是紧张的,反应在连接的所在就是白哉被媚肉重重咬住,他低喘一声,也不及走回到卧室,就将人放在盥洗台前一推,推成双手撑在盥洗台上站直的姿势,被白哉从背后不停歇地贯穿。 “这样……可以了吧?” 盥洗台的镜子明亮,映照出相叠的两人的身影和面容,白哉只瞥了一眼,就想起了一护在之前那一次说的,“用这样的表情抱我,完全忍不住”的意思。 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半长的黑发湿漉漉缠绕着肌肤,白皙的面容看似只有浅浅一层红晕,却从那微微翕张的鼻翼,从殷红如血的嘴唇,从瞳孔里溢出的火焰,在在流溢出激烈的佔有慾望,和沉浸在快感及满足之中的,沉溺的醉意。 ——从来没有过的,充沛的生命力和快乐的神采。 褪去往昔的冰冷,异常年轻活力的模样。 跟年少可爱的omega交颈缠绵,两张溺没情慾中的容色交相辉映,甜蜜得彷彿泡不开的模样。 “一护……看……” 他托起半仰着羞得不敢看镜中交缠人影的一护的下頜,“看着我们……” “啊?” 少年羞涩地发出细弱的声音,勉力睁开眼瞳,半睁着去窥看那镜中的缠绵,随即又被刺激得转了开去,“做什么啊……” “不好看吗?” 白哉对着镜子里一护躲闪的视线,抬起手捏住他胸口的红蕾,卖弄技巧般捏弄提拉,让少年挺起胸膛来追随,下腹的被撞击着不停前后移动的性器涨得红红的,时而隐没在盥洗台边缘下,时而挺出露出尖端的艷色,细韧的腰肢已经从初时的无措中适应过来,嫵媚地扭动着迎合,少年多看一眼就多羞一分,视线兔子般跳开。 “好……好看……” “我也这么觉得……” 白哉把小兔子逗够了,才抓住他的腰卖力衝刺起来,每一次都故意掠过生殖腔的入口,令少年涨红着脸和颈子地媚软呻吟,怀里的身体渐渐站不稳一般,撑在台上的双手都打起了滑,白哉趁机将翘臀往后拉扯,扯得一护不得不趴伏下来,靠着双肘支撑,这种姿势下,腰部嫵媚凹折,臀部翘起被白哉撞击得臀尖发红,动情处,不住扬起的脸颊头颅在镜中更是将那沉迷之色一览无馀。 白哉猛地穿透了入口突入那娇小的生殖腔。 少年尖叫之后几乎瘫软在盥洗台上,纤瘦的身体颤抖不已,挣扎着抬起的脸上,红唇张开茫然大口抽气,晶莹泪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还……还要……成结吗?” 他呜咽着发问,“不是已经……啊哈……标记了吗?” 白哉俯身舔舐着他肿得可怜的腺体,“不,不成结了……别怕……就在里面动一动……” 他低声抚慰着,“别怕……” “嗯……” 显然被白哉的许诺安慰到了,少年还对自己惧怕成结的心态感到些许内疚,讨好般地收紧了内里取悦着白哉,“我……我没有讨厌,就是有一点点怕……” “我知道……” 才十五岁,分化完成不久的生涩的身体,即使情慾的浇灌可以催熟,但毕竟还太小了点。 白哉怜爱地抱着他,“这一次做完……就好好休息……” “好……” 少年转过头来,红唇主动地贴合上白哉的。 四瓣唇缠绵的粘合,相互吮吸,灵肉交融的愉悦令紧张绷紧的内里缓缓舒展开来,宛若一池温泉般浸泡着白哉,白哉轻轻咬住那娇软的舌尖,“一护……” “唔……” 甜蜜的嚶嚀和喘息中,身体缓缓抽动,舒缓而浅的抽插也是别具细腻滋味,两人缓缓摇摆,磨蹭沉迷,直到深吻结束,情慾再度爆发。 “我要快了……” “啊哈……可以……可以的……”大口喘息着,少年主动摇摆着腰肢将火热引领到更深的所在,内里火热的缠绕上来,“用力……啊……” 水花四溅,激烈的抽送将两人拖入爱欲的深渊,欢愉的烟火却直衝天空,将那黑暗照亮。 一瞬便是永恆。 三年后 毕业式在三月下旬举行,正值樱花盛放的季节,校园里古老的樱树遮天蔽日,枝头的花朵如云似霞,开出一季的浪漫。 仰望天空,花朵和蓝天交相辉映,便是青春的顏色和印痕。 作为他的合法配偶及监护人,白哉理所当然地出席了。 他的小omega在这两年多的婚姻生活里长大了不少,身形更为修长高挑,面容长开,因为舒心的心理状态以及足够的营养,他气色红润神色舒朗,饱满的红唇微微翘起,身姿笔挺眼神自信,再不是当初班车上勾着头只能看见发顶的小兔子,而是一隻即将展翅飞翔的鹰隼。 从校长手里接过毕业证书,他深深鞠躬,回过身来,对着台下站起来鼓掌的白哉绽开灿烂的笑容。 伤感又充满新的希望的毕业式结束,他蹦跳着过来,“白哉,送你。” 摊开的掌心是一颗金色的纽扣。 “第二颗?” “嗯!” 白哉笑着将小小的金色纽扣接过,“那我就收下了。” 几个同学好奇地在不远处看着他们,“那就是黑崎同学的alpha吗?好帅啊!” “黑崎同学也很帅啊!” “不一样的帅。” “好像比黑崎同学大很多吧?” “我觉得很般配呢!” “那是你的朋友吗?” 白哉拉住少年的手。 “嗯,那几个不是,那边才是!” 一护扬起下頜,骄傲地指了指几个向这边挥手的少年人,“我现在可是有很多朋友了。” “去见见。” 两人走向同样青涩的高中毕业生们,樱花纷纷落下,在风中捲起美丽的吹雪,模糊了他们的笑容和身影。 笑声朗朗。 其实结婚后好一阵子白哉才知道,从养父家里仓皇逃出来报警的小小少年,早在国中时期,为了从醉酒而可能使用暴力的养父手下保护自己,参加的社团是空手道社团。 当初那个怯怯的小兔子,真的遇到不想忍受的欺负时,战斗力其实是颇为可观的。 以至于在他高二那年亲眼看见他将几个找茬寻衅的不良少年打得滚地不起的白哉一时间有点怀疑人生。 我的小兔子……居然如此彪悍? 那么当初对他动手居然没有被打…… 小兔子红着脸说,“你不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大概是脸。 白哉不由由衷感激给了他一张好脸的父亲。 也因此,天生橘色发,还跟不良打架的一护,在学校里其实是个没什么人敢接近的,颇有凶名的omega。 独来独往很不合群。 纵然成绩优秀,老师们也对他视而不见,从来不会夸讚或叫起来回答问题。 但是婚姻改变了他。 变得会笑,柔软,在空手道社团也不再只是默默学习打架本领,一次代表社团参赛后,他意外地成为学校里受欢迎的存在。 也终于交到了不错的朋友。 白哉看着高大沉默但可靠的茶渡,嘴上傲娇成绩很好的石田,活泼欢脱的啟吾,以及开朗圆滑的水色,微笑着跟他们招呼,“一直以来,一护承蒙照顾了。” 啟吾立即飘得要上天,“啊哈哈哈没有啦!就……稍微照顾了一下下而已!” 被水色一个爆栗。 茶渡:“嗯!” “出乎意料,”石田推了推眼镜,“居然考上了东大,恭喜了。” “将来还能继续做同学呀!” 一护笑着,“我们一起拍个照?” “好啊好啊,留个纪念啊!” 几个少年迅速站在了一块儿,樱花树下,他们的笑容青春飞扬,是最好的年岁。 “咔擦”一声,笑容定格。 “你们也合照一个吧?” 水色举起手机,“来,朽木先生,黑崎!看这里,茄~子!” “白哉?” 白哉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他拉住少年的手,跟他并肩而立,对着镜头露出了笑容。 春日的阳光洒落,昨日的阴霾恍若梦境消散。 此后的漫漫长路,都将有你在我身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