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色结》 序 「莲带两色,一色谓之生,一色谓之死,人随两念,一念谓之离,一念谓之留」 「我用三世的情换你一生的缘,只为今生能够与你重新面对面」 有着一头银白色长发的少年,温柔且深情的说着,但总是不停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铃铃玲~~~~~~~~~~~一声声刺耳的闹铃划破了寧静的房间。 只见一名短发少年满头汗珠的从床上弹起…他那如白雪般的白皙皮肤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緋红,而他只是坐在床上揉了揉那隐隐作痛的头… 「又做了那个梦了…梦里的那个声音到底是谁…」李煦全身汗的坐在床上,一直不停回想着这些年做的那个梦…那人的眼神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那如此清澈却带着一丝魅惑的双眼,却有着不同的情感总是深情看着自己…但每当他有机会看到那人的真面目时…他便会从梦境中醒来… 过了半餉…李煦仍坐在床上迟迟未动作…放在一旁的电话此时突然响起…他有些烦躁的接了起来后说「谁?」 只听见电话那头传了来一个响亮的声音说「李大少爷,你可总算是起床了唷!今天要去参观莲色展,你忘记了是不是?我已经在展览馆前面了唷!你快点来啦~老师等等要点名了!」那人说完后便马上将电话掛掉,李煦此时才赶紧跑进去厕所梳洗过后,骑着脚踏车衝去展览馆。 好不容易终于到展览馆的李煦,随便就将脚踏车放在一旁锁起来,又气喘吁吁地往大门口跑去,他抬头看着展览馆外面的布条写着“清溅生白莲火燄化红莲,莲色展”正当他看着这两句话看得有些许出神时… 「李煦~~~~这边啦!!!我们在这边~~~~~~」刚刚那个在电话中的人大叫了他的名字。 听到别人在喊他名字,李煦赶紧将目光往声音的地方看去,便看到有一个人站在高阶处一直对着他挥着手,他也赶紧往那边跑去… 「偲瞿,老师点名了吗?」李煦有些紧张的问着。 看着满脸泛红的李煦,偲瞿从书包中拿出了一条手帕递给了李煦说「算你好狗运,哈哈哈哈~老师还没来勒~~~~~来,把汗擦一擦,展览馆里面冷气会很强,你身体又不是太好,等等感冒了怎么办?」 接过了偲瞿手中的手帕,李煦边擦着汗正当要说着什么时,后来传来了一个女声的声音叫唤着他们两个… 「李煦、偲瞿~~~~~~~你们都来啦~~~~~」有着一头如瀑布般乌黑长发的女生缓缓的从阶梯上走上来。 听到那人声音的两人,也随即回过头去… 「又蓝~~~你怎么那么晚来啊~~~~~」偲瞿一看见来的人是又蓝时,他立即小跑步的跑到又蓝的身边去,但李煦只是站在原地淡漠的看着又蓝。 只见又蓝错身了往她跑来的偲瞿,她走到李煦的身边挽起李煦的手并将手摸向了李煦的脸,但李煦只是更快地将头撇向了一边也顺势地离开又蓝的身边后说「走吧,老师应该已经在里面等大家了。」说完后的李煦便转身往展览馆走去。 看着李煦反应的又蓝,有些伤心地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而站在她身后的偲瞿却看到了这一幕,他有些心疼地走到又蓝的身边拉了拉她的书包后说「没事的,你也知道李煦不喜欢和人家有身体的接触,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了,我们走吧~~~」说完后偲瞿便拉着又蓝的书包一起往展览馆走去。 而在展览馆里的老师,看着他们两人姍姍来迟的样子,有些生气的说「翟偲瞿、霍又蓝,你们为什么迟到?」 正当又蓝要解释时,偲瞿更快的开口说「唉唷老师~~~~~~我们哪有迟到啦~~~只是走得比较慢一点点嘛~~~~~」 「翟偲瞿你不要给我在那边嬉皮笑脸的,快点入队我们要准备参观了!现在大家手中都有一本展览手册,里面分为三个会展空间,分别展出九品莲花的各式艺品和美术品,除了这个之外,莲色展还有一个特别的展馆是红莲及白莲的联合会展,回去之后每人交500字的心得报告给我,现在我们将从第一个顏色九紫开始参观,后面的跟上队伍唷!」老师说完之后便带着所有人往第一个展间走去。 一路上偲瞿总是笑嘻嘻的逗着又蓝开心,但是又蓝的眼神总是跟着李煦的背影游走,无论偲瞿在她面前讲了多好笑的笑话,她的眼神就是无法从李煦的身上移开… 就这样跟着大队前进的三人,终于走到了最后一个展馆…李煦一路上也只是有意无意地看着旁边的展品,但就在此时…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除此之外,每个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李煦后又转过头去看着眼前的展品,而站在一旁的偲瞿和又蓝也发现了大家的举动,偲瞿充满兴趣的挤过眾人跑到那幅展品前时,他也发出了一声惊呼,又随即跑到后面去…一把将李煦拉到那幅展品前,直到李煦站在那展品前,他才知道大家为什么会那么惊讶的看着他…… 眼前的这幅展品,是一幅画,画中的男子被一分为二,像是一体、又像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一边是穿着白色古服有着一头银白色长发,那眼如女人般的魅惑不已,但另一边则是穿着类似古代帝王服饰有着一头飘逸黑发的男子,而那张脸却和李煦长得一模一样… 但更让李煦久久无法回过神的是那个眼睛、那个眼神…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是一直出现在他梦里的那双眼睛…他赶紧翻阅手中的展览手册,找寻着这幅作品的名字… 只见没多久后他翻到了那页介绍,上面写着此幅画名称为「莲色结」、作者「少昊帝」,此画的说明写着「传说这一半的面孔是少昊帝的自画像,而另一半的面孔则是少昊帝在年少时宠爱的一名小官,当年少昊帝被发起东夷政变时,此名小官为了救下被围困的少昊帝,以一挡大军的气势,让少昊帝可以安然身退,传说此名小官为上古巫族月氏巫王的后代,因小时与家人失散流落至青楼被少昊帝所救,从此为少昊帝一人乐师,少昊帝为了给他名份,封他为大司乐,负责音乐教育及执行礼乐,而当时少昊帝本不愿意将他独自留下,但身旁大臣却强制将他撤离,而仓皇逃出的少昊帝在不足一月的时间,联合了上古巫族月氏、古氏、尤氏三大贵族联合推翻仅仅登基20天的东夷帝,重新称帝、并册封月氏、古氏、尤氏的巫王为国师,但却再也找不到他这个当时的小情人了,人称此名小官为「月莲」。」 李煦看着展览手册上的资讯,手也不自觉越抓越紧…脑中不停想着这个人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联…为什么每天都到自己的梦里来找他… 又蓝看李煦和偲瞿待在那件展品前许久,她有些不耐的走到他们俩身边时,正当她要出声叫他们两个时,她也被眼前的画给吸引住了…月莲的胸口有着看起来只有一半的玉佩,她一直盯着那个玉佩看…总觉得在哪里有看过… 「欸欸欸~我都已经要讲完全部的展品了,你们全部都站在这边是在干什么的!不要给你们方便你们给我当随便!!!!全部都给我过来集合~~~~~」发现后面没有半个人跟着自己的老师生气的说着。 突然有一个同学先出了声说「老师老师~~~你来看这幅莲色结啦!!!那人的脸跟李煦长得一模一样欸!!!!!!」 听到那名同学说的话后,老师翻了个白眼后,边碎嘴边走过来说「怎么可能会一样嘛~啊~~~~~~~~~~~~~~」直到走到那幅画的前面时,老师才发现…李煦真的跟画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你…?他…?李煦…你该不会是少昊帝的后代吧????」老师惊讶的说着。 只见李煦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家后再看着眼前的话,但此时又蓝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她拿起手机拍了这幅画后,便趁着大家不注意时,悄悄的离开… 回到家的李煦…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手上却仍然还是紧紧的抓着那本展览手册…他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的将手册丢在一旁后,便坐在电脑前面不断搜寻着「少昊帝」、「莲色结」、「月莲」、「上古巫族」,但不管他换怎样的方式去搜寻,最后得到的都只有莲色结的那幅画,没有月莲的介绍、没有上古巫族的介绍、甚至连少昊帝的介绍都只有他经歷了东夷政变,仓皇逃跑后不出一月展现强大的王族气势,再次推翻了当初推翻自己的东夷帝…彷彿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月莲这个人一样…那又该怎么解释那幅画… 李煦有些垂头丧气的站起身来,将自己丢上了床后,沉沉睡去… 第一章 「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一群人此起彼落的吼着。 此时一个诺大的宫殿中突然灯火通明,一人披着红色的绣袍往外走出来说「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那带头的侍卫在那人面前跪了下来后说「啟稟王上,听说王后宫中出现刺客,目前臣已派人前去追捕了,请王上恕罪,惊扰了王上」 被称之为王上的人,听到王后宫中出现了刺客后,他赶紧将眼前的从地上拉起后说「王后宫中有刺客,为什么不稟报寡人,如寡人的王后出了什么问题,你要寡人怎么和国丈交代,立马带上寡人的鹰弓,跟着寡人走。」 终于一群人跟着王上跑进王后寝宫旁的一条秘道里,一走进去便看到刺客拿着把刀抵着王后那白皙的脖子,因为力道过大…甚至已经出现了一条血痕… 王上情急之下,立马抽出一支弓箭射中了刺客的心脏,刺客随即倒在地上,等到王上要走上前去看刺客的样貌时,王后慌乱中不小心推倒了放在一旁的蜡烛,瞬间…刺客的尸体全身是火…面目全非… 而王后此时惊恐的看着那地上的火焰…又看向王上时,她赶紧跑到王上的身边紧紧的抱着王上说「王上…好险你救了臣妾…如您再晚一点来的话,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您看看臣妾的脖子都受伤了…」 他看着怀中的人哭得像泪人儿似的样子,心里却没有一丝丝的怜惜,反而觉得王后在隐瞒着些什么…但他仍将王后的头抬了起来用着衣袖抹去了王后的眼泪后说「葻儿,你别哭了,寡人这不是来了吗…没事没事,来人啊!把王后送回宫去,其他的人把这里收拾收拾」 但王后只是拉着王上的衣袖说「王上…您陪陪臣妾好吗…刚刚经歷了那一切,臣妾的心里真的好害怕…多怕以后都再也见不到王上了…」 看着王后胆战心惊的样子,王上也不好在眾人面前驳了王后的脸面,他牵起王后的手说「你们处理完吧!把这里收拾乾净,王后我陪你回宫吧」 就这样王上陪着王后回到了宫中后,正当王后要帮王上宽衣时,王上一时反应推开了王后的手说「不需要,寡人自己来吧!来人啊…来帮寡人宽衣。」 听到王上的声音后,外面的侍女也走进来帮王上宽衣,此时王后也只能恶狠狠的瞪着那正在帮王上宽衣的宫女…而另一位宫女也走上前来帮王后宽衣… 「没想到王后宫中的宫女长得如此水灵,告诉寡人你叫什么名字?」王上扬起了那一抹充满邪气的微笑,单指的将宫女的下巴抬起… 「回王上,奴婢叫青儿…」看着眼前这长得如此魅惑的王上,小宫女一时也看花了眼… 「青儿…?这名字好,来人啊~从今天开始册封她为青才人,居住在婍瑯殿,下去吧」王上说完之后便径直的往王后的床上走去后便坐在床边。 而始终没被王上看过一眼站在一旁的王后,听到刚刚王上的册封时,她知道王上一定是故意的…但她也不能说些什么,她只能扬起一丝苦笑拿起了青儿的手拍了拍后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以后一定要尽心尽力的伺候王上,知道吗…来人啊…将青儿的东西收拾一下,今晚就让她前去婍瑯殿吧…」 突然获得如此殊荣的青儿,连忙赶紧跪下后说「谢谢王上、王后的赐封…青儿以后一定会更加尽心尽力的伺候王上及王后的…青儿先退下了…」 等到所有人的退下之后,王后看着坐在床边的王上…那内袍敞开着…王上那白皙的胸膛就在她的眼前…看着王上那魅惑的脸庞…她也不由自主的看走了神… 「葻儿,你还不过来一直盯着寡人是怎么了?难道寡人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王上说完之后轻笑了一下。 听到王上叫唤着自己的名字,晴葻赶紧回过神的往床边走去…当走到床边时,她仍然站在床边一动也不动…下一秒只见王上一把将她拉上了床上,枕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梳理着她那一头长发… 「王上…过两日您就要下江南去视察民情了,那臣妾可以一同前去吗…」晴葻怯生生的问着,她知道王上从不愿意她跟在他身边… 听到晴葻的问题后,王上突然停下了梳理晴葻头发的动作后说「在寡人答应你之前,寡人有一个问题想先问你,那名刺客是怎么进到你的寝宫的?还有,为什么他挟持你时,你是衣衫不整的?」 晴葻听到了王上的问题,明显愣了一下…但又赶紧说「因为那时候臣妾正要安寝了…突然听到外面有些骚动,下一秒…等到臣妾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挟持了…」 王上明明就感觉到了晴葻的身体震了一下,但他仍然不为所动的说「原来如此,我看这禁宫内的守卫要重新换一批了,连王后的寝殿都没有办法看守好,至于江南一事…你就跟着寡人一同前往吧,寡人知道你家就在江南一代,况且这次司马国丈也会一同前往,你就和你的父亲一同回家看一趟吧…睡吧…寡人累了」王上说完之后便直接躺上了床,沉沉睡去… 隔天一早…晴葻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另一边已经空下的位置…她将自己的身体缓缓地移到王上曾经入眠的地方,那残留的馀温她知道王上才离开不久…大婚一个月了…王上从来就没有碰过自已…也从不让自己碰他…她将自己埋进了被子之中放声大哭… 「宇文麀,寡人有一事询问,你负责禁宫内的守卫,可否告诉寡人,为什么昨夜有刺客跑入王后的寝宫挟持王后,你的禁军统领却是最后一个通知寡人的,你该当何罪?」王上淡漠的看着站在下面的一眾大臣。 被点名的人赶紧走出人群跪在大殿上说「回王上,是臣处事不周,该名禁军统领已经极刑处理了,禁宫内的所有禁卫军全都换成臣的贴身侍卫,都有经过臣一一训练过,臣保证绝不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请王上恕罪…」 「宇文麀你是皇朝中最令寡人相信的将军,希望你不要再让寡人失望,另外关于江南一事是否已经安排妥当?」王上挥了挥手示意宇文麀起身。 「回王上,江南一事臣都以安排妥当,将以微服私访的方式进行,尽量以不扰民的方式进行,以便王上可体察到最真实的民情状况,包含地方父母官臣都没有通知,王上的船将先行前往江南,一眾官员及王后将行陆地前往江南」宇文麀毕恭毕敬地说着。 听到宇文麀的安排,王上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上后说「很好,来人啊!册封宇文麀为护国大将军,这次为江南行的护驾将军,寡人之王船,除了宇文麀以外,其馀人等不可入内,包含…“王后”在内,没什么事就退下吧!宇文麀你来寡人的书房一聚。」王上故意将王后二字加重语气,并看着站在下方的司马钧,说完后王上也就先行离开了。 「啟稟王上,宇文将军求见」外面的侍从大声的喊着。 「知道了,让他进来吧!其馀的人都退下」王上边说边挥毫着手中的毛笔。 宇文麀一进来之后,看着所有人的都退下后,他大剌剌的将手中的金盔丢到了一旁的桌上后,大口大口地放在桌上的茶… 「宇文麀,你越来越放肆了,现在连来寡人的书房都敢如此无君无臣了是吗?」王上嘴上虽说着斥责的话,但也并无真的要处罚宇文麀的意思。 「我说我的王上啊,我跟你从小一同长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我就是这莽样,如不是因为当年我父亲建功立业,我现在可能还可以在你身边当一个贴身近侍,何必要跑去北漠那个地方去风吹日晒雪淋的,你说是不是?」宇文麀大口的喝完茶后说。 「别跟寡人来这套,寡人这次不就找了一个理由把你弄回来了!那你说说要让谁去替你的位置呀!寡人想了想…你觉得司马国丈的大儿子司马骏如何呢?」王上边说边放下手中的毛笔坐在位子上喝了口茶后说。 「司马骏…为人胆小,北漠一代除了蛮夷之外又有巫族的人,我担心他在那边难成大器耶!这样的安排真的好吗?」宇文麀一脸担忧的说着。 看着宇文麀担忧的样子,王上突然放声大笑说「寡人就是要藉此削弱司马一家在宫中的势力,自从寡人登基开始,司马一家无孔不入,你替寡人斩杀的那名禁军统领也是司马家的人,除此之外…寡人知道司马家一直和东夷王有所联系,寡人就是想看看我这么做,他们会不会有所动静,这样你懂了吗?还有…寡人今晚就出发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回王上,只有我和我身边几个贴身的侍卫知道,这次您要微服私访的事情,臣已经事先都安排好了,船会在今晚靠岸,那时王上便可直接出发。」宇文麀站起来双手作揖的说着。 「好,那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就出发…」王上听到宇文麀说后,开心的往殿外走去。 深夜时分…只见王上的宫殿中走出了十几个鬼祟的身影…在那皎洁的月光下更显得诡譎…慢慢的一行人出了宫之后,立马策马至江边… 早已在江边等候的宇文麀,走上前去帮王上将马牵好后说「王上,船已备妥,您的王船会在明日一早正式出航,臣已安排了乙蚪和武嶌与王船一同出发,没有王上的命令皆无人可靠近王船一步,等到王船到江南时您可在登上王船。」 「你安排的很好,我们走吧」王上先行登上船,尔后后面的一行人等才陆续上船。 经过了十几天的航行,王上一行人终于抵达江南… 「王上,江南已到,王上要不要出来看看江南风情呀~~~」宇文麀神清气爽地站在船头说着。 经过了十几天的航行,王上有些微的不舒适,他踩着缓慢的脚步往船头迈去,正当因重心不稳要跌倒时,宇文麀更快一步地将王上扶起后说「欸欸欸~王上,你以前跟臣可是可以出海踏浪好几十天都不返航的,现在才区区的十几天而已,王上就已经受不住了吗…」宇文麀说完之后还笑了一下。 看着宇文麀讨厌的笑容,他一把将扶着他的宇文麀推开后,又赶紧站直了身说「寡人只是坐在船里太久有点不适应而已,你少在那边取笑寡人,还有…寡人不是告诉你了,出了皇城之后,不许再称呼寡人为王上,才讲的你又忘了是吗?」王上说完之后还敲了宇文麀的头一下。 有些为吃痛的宇文麀抚着刚刚被王上敲过的地方,有些不悦地说「少爷,你叫臣不许叫你王上,你还不是寡人来寡人去的说,怎么能怪我呢…」 听到宇文麀的抱怨,正当王上又要再来一记敲头伺候时,突然在远方传了一阵又一阵的优美胡琴声…王上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走,他站在船头东看西看找寻着那胡琴的声音… 「麀,你有听到那琴声吗…快,我们快去看看是谁在奏曲着…」王上拉了拉站在他身边的宇文麀说。 「是少爷,快往那个琴声的地方去…」听到王上的吩咐后,宇文麀赶紧叫船夫将船驶至琴声所在处。 当船越来越靠近琴声时,不知道为什么王上听到了这胡琴声,感觉到不适的身体越感轻松…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座琴楼前停下…他赶紧问着船夫说「这拉琴的人是谁?」 只见船夫抬了抬头看了一眼后笑着说「回少爷的话,这是我们江南最有名的冥月楼头牌男宠“月莲”,据说月莲公子卖艺不卖身,他拉得一手好胡琴,有多少王公贵族的子弟为了一亲芳泽砸下重金、为了包养他倾家荡產的也不下当今王上的后宫数,但月莲说不见就是不见,月莲只见有缘人…至今真正能见他真顏的人,一根手指的数得出来」 听到船夫这样说后,宇文麀打趣的说「说不见就不见,那他还赚个屁钱啊!」 「这位公子你千万别这样说,虽说月莲公子不见这些人,但是不代表这些人不会一直捧着钱到冥月楼给老鴇子,就希望她能替自己安排一下见月莲一面,所以虽然月莲不是每个人都见,但是他仍还是冥月楼这最红的头牌,比起江南青楼一眾如先天仙般的女子,月莲公子那清新脱俗的样子以及那一双如清澈湖水般的双瞳和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我能保证你家少爷见过一次,他也会流连忘返的…」船夫看着宇文麀像是看着一个乡巴佬般的说着。 看着船夫那嚣张的样子,宇文麀气不过的说「就衝着你这句话,老子今天非得要见见这人一面,要是让老子知道你欺骗老子,老子跟你没完!」宇文麀说完之后,纵身一跳便跳上了琴楼。 正当他要开口大喊月莲的名字时,只见那正在演奏的人突然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他震摄了…被眼前这个人的美震摄了…那船夫形容的一点误差都没有,月莲的美是会让人窒息的那种…他那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如清澈湖水般的双瞳、有着樱色的唇瓣还有那一头如划开夜空银河般的银白色长发…他就这样看着月莲出了神… 「请问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月莲轻声的说着。 当听到月莲的声音之后,宇文麀更不敢置信世间上居然有人的嗓音如此好听,轻柔的如同女子那般,搭配着他那如天仙般的面孔,他有些愣住的往后退了退…却忘记刚刚跳上来时是站在琴楼边…下一秒宇文麀也听不见眼前的人说了些什么,等到回过神时他已经落在江中… 「宇文麀!!!宇文麀!!!!你脑子是进水了吗?」王上有些紧张的说着。 只见落水的宇文麀只是傻愣愣地一直盯着琴楼,而此时王上也顺着宇文麀的眼神往琴楼上看去…与月莲四目相接的王上,在那个瞬间… 铃~~~~~铃~~~~~~铃~~~~~ 「什么啦!!!!!!!!!」李煦生气地从床上跳起把手机往床下一丢后又继续躺回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他满脑都是刚刚的那些画面…在琴楼上的那人,不就是昨天看到那幅莲色结的月莲吗…这是梦吗…李煦敲了敲自己的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昨晚的梦是那样的真实,彷彿他就是那王上一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章 回到家的又蓝,赶紧跑进去书房里,看着正坐在椅上小憩的老者…她摇了老者后说「爷爷…爷爷…你快点起来呀!你看看这个照片,这个是不是我们家族的东西呀!」 被又蓝摇醒的老者,睡眼惺忪的看着他的宝贝孙女后他笑了一下说「哪有什么东西是我们家族的东西呀,真是的…」 听到老者这样说后,又蓝不死心的说「爷爷,是真的啦!你看看这个照片啦!我记得爸爸以前跟我讲故事时我有看过这条项鍊,你们还说这是我们家流传下来的东西,如果有生之年可以找到另一半的话,就可以解开我们家尘封的记忆」又蓝说完之后随即将手机中的照片再次凑到老者的面前。 拗不过又蓝的老者,拿起来放在一旁的老花眼镜戴上后又在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一看不得了了…他吓得手机直接从他手中滑落…他激动的抓住又蓝的肩膀说「你在哪里拍的照片?这坠子现在在哪里?」 突然被老者的反应给吓到的又蓝,有些慌乱的说「爷爷你不要吓我…这是我今天去看展览时看到的一幅画中人物戴的,但因为真的太令我熟悉了,我才拍下来想回家问问你这是不是我们家的东西」 「什么展览,马上带我去」老者说完后立即站起身来拿起了掛在椅背上的唐装外套便往外走去。 终于来到展览馆的又蓝和老者,又蓝带着老者再一次的走到了莲色结的画前… 看着画中的人脖子上的那个玉坠时…老者惊住了…那就是他们家遗失的那条玉佩…画中的人是谁…为什么玉佩会在他的身上… 看着老者的样子,又蓝有些不知所措的拉了拉老者的手说「爷爷…这个人和我们家有关係吗…」 听到又蓝的声音,打断了老者的思绪,他牵着又蓝的手缓缓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诉说起…那上古祖先的故事… 莲花池边…有一女子跪在地上,手拿着木鱼及佛珠不停的唸着听不懂的咒语…只见眼前的琉璃莲花突然绽放了刺眼的光芒,下一秒又消失不见… 而本来唸着咒语的女子,因为莲花发出的刺眼光芒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等到光芒散去之后…她发现了莲花池的远方亮起一点微弱的光芒…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古羲…我一定会把你救回的…等到你回来之后,我们就能推翻这个朝代…我将可以成为你真正的巫后了…」晴葻深情的看着远方的亮点说着。 此时一直站在暗处的司马钧和司马骏一同走到了晴葻的后面,司马钧首先开了口 「葻儿,这事情一定要万无一失,我们要获得巫族古氏的支持的话,你必须要弥补这个过错,过两天我们就要出发前去江南了,现在这个小王上为了要牵制我们司马家,已经将你大哥送去北漠当边疆将军,他已经渐渐的在削弱司马家的势力了,如果这次他下江南又能获得地方仕绅的支持,那总有一天他会把我们都给扳倒,东夷王答应了我,如果我们能助他登基为王,相关协助此次政变的人,通通有赏,我们可是有机会将巫族古氏的巫王册封为国师,之后如果你还是想嫁给他的话,为父绝不在反对了,行吗?」 听完司马钧的话后,晴葻紧握住手中的玉佩,点了点头后便起身离去… 看着晴葻离去的身影,司马骏有些紧张的看着司马钧说「父亲…你觉得到时候葻儿真的会站在我们这边吗?」 看着司马骏怯懦的样子,司马钧摇了摇头后说「古羲就是她这辈子的全部,我答应过她了,只要我们能帮东夷王办成此事,古羲将以古氏巫王的身份被册封为国师,等到那时葻儿所希望的就可以达成了,这样你还需要担心什么吗?」对于他这个大儿子,司马钧就是恨铁不成钢。 故事讲到这里…老者突然停下了话语,而又蓝只是静静地盯着老者说「爷爷,你说的这个故事和这个玉佩又有什么关係呢?」 老者有些宠溺的摸了摸又蓝的头说「巫族古氏就是我们的先祖…你眼前看到的这个人掛的玉佩就是我们遗失的另一半,据说如能拥有一对莲花玉,不只可以死而復生还可以动盪天下之力量,随说经过了好几百年到我们这代,都只剩下一些占卜的能力,但是如果我们可以找回那遗失的另一半,或许…我们就可以重拾过去的力量也说不定了,刚刚我跟你讲的故事就是我族最强的巫女“古晴葻”,她便是古氏一族被莲花玉选上的继承者,如人常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需有高洁情操的人才有资格继承莲花玉。」 听完老者说后,又蓝疑惑的看着老者又问「爷爷…既然你说莲花玉是属于我们家族的,那为什么另一半会流落在外呢?」 「那是因为…」正当老者要继续说下去时,不知为何的他仿佛感觉到另外一股熟悉的力量,他缓缓地站起身来东张西望的看着…突然之间,他看见一名拥有着一头银白色短发的人正站在莲色结前,手却抚着胸口那条玉珮…? 老者一下子眼睛瞪大的看着那人…心想着“这么巧…难道这就是命运吗…我终于在有生之年找到了莲花玉的另一半了…”,老者激动得正要往那人跑过去时,却突然感觉到心脏像是被人捏着一般…下一秒便躺在了地上… 「不!!!爷爷!!!!你不要吓我啊!!!爷爷…有没有人啊!!!!帮我叫救护车啊!!!!」又蓝激动地大喊着。 躺在地上的老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离开后,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心想着“果然…我仍不是那高洁清慾之人…”随即就闔上了双眼… 而跪在一边的又蓝只能不停的哭着…看着闔上双眼的老者… 办完老者的后事后,又蓝的爸爸将她带回了家…看着哭得两眼通红的又蓝,他也是心疼不已…拍了拍她的背后问「爷爷怎么今天会去展览馆…?他平时都不太爱出门的呀…?」 又蓝吸了吸鼻子后,将手机的照片再次递到了父亲的面前后说「是…是为了这条玉珮…我今天今天…去看展览时,发现了这条玉珮…当下想说好眼熟…想要…想要回来问问爷爷这是不是我们家的东西,没想到爷爷看完之后便激动的拉着我叫我带他去看…结果就…就变成这样了…」 接过又蓝的手机后,禔雰看着手机里的那张照片瞬间瞪大双眼…手不停地抖着… 看着禔雰的样子,又蓝知道爷爷今天说的故事一定不是骗她的…她站起身来抓着禔雰的手说「爸爸…爷爷告诉我莲花玉可以让人死而復生…我们家不是还有另一半吗…那你快点让爷爷死而復生啊…爸爸…你救救爷爷呀…快让我的爷爷回来啊…………」 听到又蓝说的话后,禔雰垂头丧气地走到一旁坐下后说「小蓝,不是爸爸不愿这样做…是爸爸不能…经过这些世纪的变迁…巫族古氏一脉所有的巫力都随着与平凡人的结合而渐渐地流失了…如今我们都只剩下最基本的占卜了…不是爸爸不愿意…是爸爸做不到…」 「爷爷告诉我…找到另一半就可以找回原本的力量,我…我一定要想办法找回那一半…」又蓝站起身来将眼泪擦掉后便往自己的房间跑去,开始大量搜寻着关于“莲花玉“的内容,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找不到相关的资料…正当她要放弃时,她看到了那本被她丢在地上的展览手册…她翻到了介绍莲色结的那面时脑中却出现了一个名字“李煦”,李煦和少昊帝长得如此相像…他们一定有关联,或许她可以在李煦那边找到什么答案… 她又再次跑出房间…悄悄地潜入了书房…循着记忆中的画面,找到了那充满秘密的密室后…她终于看到莲花玉被安好的放在房间的正中央…她想也不想就朝着莲花玉跑去,但说也奇怪就在她拿起莲花玉的那刻…她脑中突然出现了很多她从来没有看过的画面,但是她现在一心都只想要救她的爷爷…她也无法多想些什么,抓着莲花玉就往李煦家去… 李煦在家沉淀了一天,将梦里所梦到的一切内容都用文字记录下来,他总觉得这些内容不单单的只是一场梦…更像是一个又一个的记忆… 正当李煦不停地一直重复看着今天纪录的内容时,楼下的电铃响了…他按下了对讲机发现是又蓝时,他冷漠的说「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煦,我需要你帮我解开这个谜底,我爷爷走了…我需要把我爷爷救回来…」又蓝激动的说着。 听到又蓝说的话后,李煦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只是接着说「你需要把你爷爷救回来?你又说你爷爷已经走了…这中间的关联到底在哪?」 正当李煦要关掉对讲机时,又蓝更快一步地将莲花玉举起… 「李煦你先不要掛,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只见又蓝将手中的莲花玉放在对讲机前面。 看到又蓝手上的莲花玉时,李煦愣住了…他也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只见他回过神来时,又蓝已经坐在他家了… 他手颤抖的摸着放在桌上的莲花玉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又蓝将今天下午老者和她说的故事和莲花玉的用处,包含她们家是巫族后代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告诉了李煦… 「所以你今天来…是需要我帮你找到另一半…?但是这样的无稽之谈…你怎么会相信…?」 「李煦,无关这是不是一个无稽之谈,我知道我的爷爷、我的爸爸绝对不会骗我,在我刚刚拿起莲花玉时,我脑中出现了一些画面…我知道那不是我的记忆…既然你长得跟少昊帝那么像…我想你一定也有一些想解开的疑问吧,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我们不合作呢?」又蓝激动的说着。 听完又蓝说的话后,李煦知道她说的意思…但是有些事情他只想自己去寻找答案…就这样两人无语对坐着…过了半餉后… 「我懂你的意思了,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把莲花玉留给我,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看我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我明天再跟你联络可以吗?」李煦边说边将莲花玉拿在手上。 听到李煦这样说后,又蓝知道她一定可以达成她的目标,她只要爷爷活过来,其他的东西她一点也不在意,况且她那么喜欢李煦,她相信李煦一定能为帮她把爷爷活过来的…他点了点头后说「我等你消息,我先回去了」又蓝说完后便站起身来离开李煦的家。 等到又蓝走后…李煦一直不停地端详着眼前的莲花玉,说也奇怪…当莲花玉拿在他手上时…玉佩彷彿有生命一样…从玉佩的中心点有一抹殷红缓缓地散开来...而本来是纯白的莲花玉渐渐的被染成红色的… 李煦吓了一跳赶紧松手…莲花玉也随着他的松手…掉落在地…但当莲花玉一离开李煦的手上,又渐渐地退回了原本的白色…他又再次将莲花玉捡了起来…这次他直接将莲花玉戴上…将玉放在自己的胸膛…感受着它会带给自己什么样的感受…冰凉的玉在接触到李煦温热的胸膛时…彷彿也在传送些能量给李煦… 随着时间的过去…李煦开始感觉昏昏欲睡…也来不及将玉脱下来便直接睡去… 第三章 「少爷啊~~~~~少爷~~~~~少爷你要不要起床了啊~~~~~~~」宇文麀在外面不停的叫着。 听到外面的声音的李煦,缓缓的睁开双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景物好像…不太熟悉,随着光线渐渐的充满在视线前时…他整个从床上吓到掉下床去… 而在外面听到里面声音的宇文麀赶紧跑进来,看着掉在床下的王上,他一脸惊恐的赶紧把他扶起来后说「天阿~王上,你连睡个觉都睡得如此不安份呀!你该不会是也被那人给勾了魂吧…」宇文麀边说边帮王上衣物上的污渍拍掉。 李煦看着眼前的人…好像不知道在哪里看过…但也因为刚睡醒的关係,他一把将宇文麀推开后说「你是谁?这是哪?」 看着眼前王上怪异的举动,宇文麀笑了一下后说「我说我的王上啊,你是昨晚被月莲把魂给勾走了是不是啊~~~~连臣是谁都不认得了~~~~」 “月莲?”、“王上?“、”臣“…李煦听着眼前这个人说的这些词汇,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瞬间他回想起那晚的梦了…他指着眼前的人说「你是宇文麀?」 看到王上终于叫出自已名字的宇文麀后,爽朗的笑着说「大名鼎鼎的少昊帝李煦,你应该不会因为一名公子就把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吧~~~」 听到宇文麀说的话,李煦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说「我?少昊帝?我是少昊帝?」 「好了啦!不要再闹了,王船已经到了,臣是来接驾的,来人啊!帮王上更衣」宇文麀挥了挥手后不想再跟李煦闹下去。 此时从外面来了一堆人七手八脚地帮李煦换完衣服、梳好发髻后又委身往外退去… 「王上起驾,请王上登上王船,今晚王后在船上已准备好晚宴让王上宴请一眾大臣」宇文麀欠了欠身往一旁退去。 李煦看着目前的状况,彷彿也只好赶鸭子上架了…只好往房外走去…一路走来他好奇的看着四周的景物,那些看似不熟悉的人事物,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心里,又觉得这一切并不陌生…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走到了江边…看着如四层楼高般的王船时,他震惊到止步不前… 只见在船上的侍从们大声的说「王上~~~~~~~驾到~~~~~~~」 突如其来的呼喊,让李煦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而站在一旁的宇文麀也看到了李煦的反应,虽不解为何李煦会有这样的反应,但他仍悄悄的站在李煦的后面说「王上,往前走去,你是皇朝的王上,不要害怕」 听到宇文麀的话后,李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登上王船…一登上王船之后就看到一眾大臣跪拜在地…高声呼喊「参见王上~~~~~」 清了清有些乾涩的喉咙,李煦大声说着「眾卿平身」 「谢王上~~~~~~~~~」所有人慢慢地站起身来。 晴葻此时从旁边走到李煦的身边说「臣妾请王上安,不知道这些日子王上是否安好?」 李煦看着站在身旁的晴葻,又想起了那天的梦…知道了她是自己的王后,他一手将王后扶起后说「我…咳…寡人一切安好,那王后可好?」 对于李煦的询问,晴葻有些许惊讶的看着他…但下一秒又赶紧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说「谢王上的关心,臣妾一切安好,今晚的宴席臣妾都已准备好了,王上请先稍作休息,待宴席要开始时,臣妾再请差人去请王上出席…」 回到房间的李煦,不停地看着眼前的景物…他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的摸着胸口的玉佩…才发现…玉佩根本不在他的身上,他一直不停的在身上搜索着…但是就是找不到玉珮…他有些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喃喃自语地说「玉佩不见了…我要怎么回去…难道…这一切的答案…都要我去寻找吗…」李煦将自己大力地躺在了床上…无力地睡去… 「月莲,今晚…有人重金请你至王船上表演,你要去吗?」老鴇一脸窃笑的在门外问着。 过了一阵子后…房门被打开来… 「王船?表演给王公贵族?他们都不是懂音乐的人,我不去」正当月莲要将门关上时,有人更快一步的一把将门抓住后说「月莲公子,还记得我吗?我是那天跌下江的人…我叫宇文麀」 被止住动作的月莲回过头看着那将门抓住的人,突然笑了一下后说「原来是你,这次可小心不要再掉下去江里了!」月莲说完后便往房内走去。 看着他如此高傲的样子,宇文麀反倒没有生气,而是因刚刚月莲的那个笑容而愣在那…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之后,他拍了拍老鴇示意他来跟月莲沟通就好,等到老鴇走后宇文麀才走进月莲的房间里后说「月莲公子,我家少爷是真的很有心想请您来表演的,虽说是表演给王公贵族的人听,但不亚当中也有一些识音乐之人,想请月莲公子务必赏脸,这是乙蚪,如月莲公子今天愿意赏脸的话,他会带您上王船…那敝人就先告辞了…」宇文麀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 月莲一听到宇文麀刚刚说到他家少爷时,他便想到那晚站在船头的翩翩少年,看起来应该也是稍长自己几岁…但为什么他总是眉头深锁的阴鬱模样…而自己为什么在那晚见过他之后…就无法将他从自己的心中挥去…这些日子他在琴楼上表演时…多希望能够再见他一面…现在有一个机会了…他要打破自己的原则吗…? 过没多久,老鴇从外面走进来…乙蚪也跟着老鴇一同走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只精美的箱子,老鴇笑盈盈的看着月莲说「月莲…你看人家少爷多有诚意,这边还备了一个礼物给你,刚刚那位宇文公子说,如月莲公子不愿登船奏曲也不勉强,这礼物就当是他们家少爷赠送给你的礼物,希望月莲公子不要嫌弃」老鴇说完之后乙蚪也直接把箱子打开… 居然是一把用水晶做成的胡琴…月莲看着这把胡琴…小心翼翼的轻抚着…而乙蚪则是将胡琴递上之后说「月莲公子,这把是我家少爷珍藏的月琴,他说月琴配月莲为天造地设的搭配,如公子不愿为他表演,那就请公子收下这把琴,只要在琴楼演奏一曲,他都会当成那是你为他表演的…乙蚪先退下了,如公子改变心意,乙蚪就在冥月楼下等候您」 等到乙蚪离开之后,月莲仔细端详着那把月琴…在里面发现了一张字条…他摊开来看,纸上写着… “惊鸿一瞥惊为天人奏乐一曲縈绕于心,愿再面一面愿再听一曲煦“ 看着这字条上的内容,月莲疑惑了…难道他…也想要见他吗?想了想后…他对着门外的小廝说「请告诉乙蚪公子,我今日愿登上王船演奏一曲。」 门外的小廝应了一声后便离开了,月莲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衣服…挑了一席青白色的绣袍,材质轻柔透肤、穿在他的身上,如要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月莲再次看向了那把琴喃喃自语的说着「你…到底是谁呢…」 「王上…王上…啟稟王上…宴席要开始了,王上…」门外的侍从小声的叫唤着。 发现门外有声响的李煦,缓缓地坐起身后说「谁?」 听到房内来自王上的问答,侍从赶紧跪在门口说「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小的不是故意惊扰王上的…只是宴席即将要开始了…王后差小的来请王上出席宴会…也要帮王上更衣…」 「进来吧」李煦揉了揉头后站起身来站在铜镜前。 听到王上的首肯后,一行人也赶紧走进房间中帮王上更衣,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李煦彷彿更记起了一些记忆,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莲花玉的关係,虽莲花玉不在自己的身上,但他彷彿有一种魔力一般,就在刚刚小憩的过程中李煦得到了少昊帝大部分的记忆,至少可以保证接下来不会像稍早那样的失态了…这样应该也不会被其他人怀疑… 确认王袍都已着装完毕后,李煦摆了摆袖子后说「走,带寡人至宴席处」 虽然获得少昊帝的记忆,但不管怎样李煦还是一个现代人,看着眼前的宴席,李煦实在提不起任何的精神…只能一杯一杯的将桂花酿饮下肚,看着底下那群大臣正在联系着感情,但就在此时…那悦耳的胡琴声突然响起… 李煦循着声音往前看去,看见了一个带着铜製面具有着一头银白色长发的人正忘情地拉着胡琴…他愣住了…这不是他在莲色结看到的那个人吗…但只凭藉着银白色的长发,李煦也不能肯定眼前这个人就是画中的那个人,所以他忍住心中的衝动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 虽然他想要等到眼前这个人演奏完后再一探真面目,但是…毕竟刚刚豪饮了太多的酒…李煦现在觉得噁心上头…他突然站起身来往甲板走去… 「噁~~~~~~~噁~~~~~~~~」李煦靠着船身不停的往外吐着,终于舒服点后,李煦便倚靠着船身坐下…微风正凉…让他刚刚有些为上脑的酒气也慢慢的散去… 但此时他听见了船头有一些吵杂的声音…他站起身来往船头走去…只见有几个大臣围绕着一个人戏謔地说着「没想到真的是闻名不如一见呀…公子的样貌真的是见一次就让人魂牵梦縈呀」 「公子,当青楼头牌的日子不好过吧~我看你就跟了我吧!我身为皇朝中二品大员,保证接下来的日子让你过的舒舒服服的,而你只需要…让我舒舒服服的~~~」那人讲完后还轻蔑的摸了一下月莲的脸。 而月莲看着这群喝醉的人一直朝自己逼进时,他也只能不停的往后退去…但就在某位大官要扑上前去一亲芳泽时,月莲直接从船上掉入江中…而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切的李煦,一路跑过去推开了刚刚围着月莲的人们也往江中跳下去… 而刚刚那群原本醉意十足的大臣发现跳下江中的是自己的王上时,顿时间酒意全消,大声的呼喊着「王上掉入江中啦!!!!!!!!王上掉入江中啦!!!!!!来人啊!!!!!!王上掉入江中啦!!!!!!!」 只见宇文麀、乙蚪、武嶌快速地跑过来后也往江中跳下…过了一会儿后…刚那群大臣只能跪在甲板上等着王上的归来…李煦全身湿透的将自己身上的王袍包住了月莲,而月莲则是被李煦打横抱着,看着那群跪在地上发抖的大臣,李煦冷酷的看了一眼后说「二品大员,不知检点、不知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宇文麀听命,寡人要你将他们“就、地、正、法”丢入江中餵鱼吧」李煦咬牙切齿地把那四个字说完后便抱着月莲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听到李煦的吩咐后,宇文麀三人也不得抗命,直接抽出了站在週边禁卫军的佩剑将刚刚那些大臣就地正法后,直接往江中丢去,宇文麀擦了擦手中的剑后说「把这里清理乾净,传御医至王上的房中替王上把脉诊疗,夜晚中江水寒冷、王上刚刚又喝了些酒,就怕着凉了」 「是,末将这就去办」乙蚪、武嶌异口同声的说着。 在回房的路上,李煦正好遇见了正在找他的晴葻… 「王上,臣妾刚刚听闻你落水了,有没有伤到哪里呀…」晴葻紧张的正要走向李煦时,却看见了李煦怀中抱着的那个人…她愣着一直盯着那个人…彷彿在哪里见过一样... 而看着晴葻迟迟未动的李煦,他也懒得跟她废话什么,只是抱着月莲继续往他的房间走去,等走进了房间之后他轻手轻脚地将月莲放在床上之后,正要回过头叫侍从请御医来时,御医已在门外等候了… 「御医快来,快看看他有没有怎么样…来人啊!给寡人打一桶热水来,快点」李煦紧张的吩咐着身边的人也一直盯着御医。 过了一会儿后,御医站起身来和李煦行了个礼后说「王上,公子没事,只是有些为着凉,带臣稍等开一帖退热补气的药,醒了让他喝下即可,另外臣已请人备一些泡澡的药材,王上也须保重贵体,稍等热水来时,就请王上搭配着药材一起泡着吧」御医说完后便委身往外退去。 「来人啊!给寡人准备两套乾净的衣裳,热水和药材都来了吗?」李煦焦急地往外看去。 确定热水和药材都已经放好后,李煦用手试了试温度,便褪去了自己与月莲的衣服,又一把将月莲打横抱起,一同泡进热水中… 他温柔的将布打湿…仔细地擦拭着月莲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但不知道为什么月莲的身体像对他有什么魔力一般…他每处碰到月莲的肌肤一次…他就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下腹部有一股暖流匯集着… “不可能吧…我喜欢的是女生不是男生呀…”李煦边擦边心想着,直到…他发现自己的下身已经昂藏而起时,他才发现这一切实在太不对劲了…正当他想要抽离开月莲的身边时…月莲却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虚弱的说「别走…可以抱着我吗…」 看着月莲那因寒气而更为苍白的双颊,李煦不忍心就这样离开他的身边…只好继续抱着月莲泡在水中…直到发现水开始已经有点渐渐变凉时…他才将月莲从浴盆中抱出,也帮月莲换上了乾净的衣物…躺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同睡去… 第四章 「月莲!!!!!!!!!!!!!」月莲突然从梦中惊醒,那环绕在他脑海中的声音和李煦那担忧的神情…在他惊醒过来后,他第一件事情是寻找李煦的身影…环顾四週之后他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时,他确信那一切都不是梦了… 突然外面有人端了一盆水走进来…发现月莲醒来之后,她开心地往外跑去大声的说「月莲公子醒了!!!!!月莲公子醒了!!!!!!!」 正当月莲还不解的看着那往外跑去的人时,只见李煦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坐在床边摸了一下月莲的脸和额头后说「你终于退烧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吓死了…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我多怕你…会…」在现代时李煦经歷了父母双亡,他现在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任何一个人离开他的身边…他害怕的紧紧把月莲抱紧在怀中…终于忍不住多日来的担忧流下了两行清泪… 随着泪珠的滑落到月莲的手上时…月莲轻轻的挣脱李煦的拥抱,滑了一下李煦的鼻头说「你是煦…对吗?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我这几天没有回去…冥月楼那边一定急死了,你能请人帮我报个平安吗?」 发现月莲知道自己名字的李煦,将脸上的泪痕给擦去后,他终于可以近距离的看着月莲的脸庞和双眼…他可以肯定这就是他在梦中…一直看见的双眼…眼前这个人到底和他有什么关联…为什么会来到他的梦中那么多年…看着看着他也不自觉得抚上月莲的脸庞说「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好久了…」 但因李煦的声音过于小声,月莲并没有听到李煦说的话,他只是轻抚着李煦的皱眉说「别皱眉了…我真的无碍,煦…你能帮我託人去和冥月楼报个信吗?」月莲说完后轻拍了李煦的手一下。 而被月莲拍了一下后,李煦终于回过神来,赶紧把摸着月莲脸庞的手给收回后,站起身后说「冥月楼那边,寡人已经请宇文麀去打过招呼了,并且帮你赎了身,现在你再也不用回到那个地方去卖笑了,寡人答应你,往后绝对不会再让那晚发生的事情再次发生,从今往后你就留在寡人身边,寡人有太多的问题需要你帮我解答了…你愿意吗?」 听到李煦自称自己为寡人时,月莲才回过神来发现…原来他不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少爷,而是当今皇朝的王上…?在知道李煦的身份后,月莲赶紧下床跪在床边说「草民不值得王上为草民这么做…王上救了草民草民感激万分,但…草民真的没有资格留在王上的身边…请王上让草民去做一隻间云野鹤…四处飞吧…」 「我不许…留在我身边…好吗…」李煦蹲在月莲的面前,牵起月莲的手…静静的看着他… 看着李煦的眼神…月莲有些许沦陷了…眼前这个人在他的面前,不是高高在上的王…就只是一个需要陪伴的孩子…他轻笑着又滑了一下李煦的鼻头后说「是,王上…草民愿意留在你的身边…只有一个条件…只要你不要再眉头深锁…可以吗…?」月莲说完之后又将手抚上李煦那紧皱的眉头。 「王上王上~~~听说月莲公子醒了!!!!」宇文麀此时冒冒失失地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王上跟月莲靠得那么近,他赶紧急剎车的停在门口后说「王上啊~~~~不管你想要对公子做什么事情~~~~也要关门吧~~~~~」 听到宇文麀的声音之后,本来坐在地上的两人赶紧站起身来,李煦也顺势将月莲拉到了身后,并看着宇文麀说「即刻回宫,另外交代下去在我的寝宫附近找一个离我最近的宫殿或阁让我挑选,我要安排给月莲住,在正式让他有地方住之前,月莲先安置在寡人的寝宫中,下去吧…」 宇文麀听完李煦的安排之后…觉得这样的安排实在太不妥了,他随即跪在李煦的面前说「王上…这样不好吧…前几天月莲公子掉入江中时,您已经为了这件事情大动肝火,斩杀了几名二品大员,又为了他昏迷不醒…杖责了三名御医,如今您要将他迎回宫中臣没有意见,但是让他暂住在您的寝宫中…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呀…您要司马大人及王后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正当李煦要驳回宇文麀的话时,月莲拉了拉李煦的袖子小声的说「王上…宇文公子说得没错…我只是一介草民…对外甚至是个下等人…您已经为我斩杀了大臣、杖责了御医…这样已经够了…况且对草民来说能留在王上的身边,对草民已经足矣…请王上还是要以大局着想…」 听到月莲的话后,李煦转过头去看着月莲的模样,心疼地将他扶上床让他躺下后说「寡人会好好的安排这件事情,你才刚刚醒来,身体都还没有恢復,就光着脚站在地上,这样寒气会再次进入到你的体内的,你先好好休息,寡人答应你,会安排妥当的…好吗?」李煦说完之后便帮月莲把被子盖好后,一把拎着宇文麀的领口便往外走去。 看着李煦离开的背影…月莲的心彷彿在那刻…也跟着他走了… 确定已经远离了房间之后,李煦揪着宇文麀的耳朵说「你不要以为寡人不知道!你少给我用那种色瞇瞇的眼神盯着他,寡人告诉你,你不准、不许、不可以对他有任何遐想,也不准、不许、不可以多走靠近他一步,你听见没…」李煦说完之后随即放开了那隻手。 宇文麀吃痛的揉着他刚刚被揪红的耳朵后曖昧的看着李煦说「唉唷~敢情我们这从来冷淡无情的小王上居然动心啦~欸欸欸~你跟我说说,月莲到底是哪一点好,让你如此对他魂牵梦縈的,你可是一国之君,那天你想也不想就直接跳入江中,你知不知道可要吓死我们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跟先王交代啊!!!」 看着宇文麀一脸八卦的样子,李煦没好气的说「你少给寡人来这套,寡人只是欣赏他的琴声而已,如此悦耳动听的琴声,等到我们回宫之后便再也听不到了,寡人这叫惜才好吗!别跟寡人那么多废话,你说他不可以跟寡人一起住,那还有哪里适合安置他的,又离寡人寝宫近的,你说」 宇文麀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后说「聚荷阁如何?那里离王上的寝宫大约不出100步的距离,又有一大片的莲花池,感觉正适合月莲居住。」 「聚荷阁…好就那里,这件交给你去办,另外改名为「莲月阁」,在我们回宫之前这件事情务必办妥,不然…他就跟寡人一起睡!!!听见没…下去吧」正当宇文麀准备要离开时,李煦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的又再次叫住了他。 「对了,替寡人去调查一件事情,寡人要知道月莲的背景是什么?他为什么流落至青楼?他以前就姓月吗?他的家人在哪里?他的家人是谁?」 宇文麀对于李煦这行为非常不解,但他就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李煦不发一语… 而李煦当然也看出了宇文麀的疑惑,但是他总不能告诉宇文麀说因为他是从未来回来需要调查莲花玉一事的人吧!所以他拍了拍宇文麀的肩膀后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寡人要带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回宫,为了慎防宫里那群老人有什么意见,你调查得越清楚,寡人越可以省掉一些麻烦,你说是不是,笨死了!」 听完李煦说的话后,宇文麀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后,便转身离开…看宇文麀离开之后,李煦又赶紧回到房间去看看月莲的状况… 发现入睡中的月莲睡得非常不安稳…呼吸促乱又满头大汗的,他赶紧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巾打湿后轻柔地帮月莲擦拭着脸…而月莲彷彿也感受到了李煦就在身边,他无意识的抓住了李煦另一隻手后…安稳地睡去… 看着月莲安稳地睡去后,李煦轻抚着他的脸、眼睫毛、鼻子、嘴唇…但他发现就在他触碰到月莲时…他感觉到之前带玉坠的地方有点些微的发热…他将衣服拉开露出胸膛后却发现…有一朵类似莲花的图案出现在他的胸口…他自己轻抚着那个莲花…又看着沉睡中的月莲后说「你…到底是谁…你和我到底又有什么牵连…为什么当我一见到你之后…就再也不想放开手了…」说完之后李煦轻手轻脚地躺在月莲旁与他一同睡去… 隔天一早…醒来的月莲看着李煦的脸庞在距离自己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他笑了一下后轻轻地摸着李煦的脸… 但在月莲碰触到自己的那刻时,李煦就已经醒过来了,他突然一把抓住月莲的手将月莲压在身下后说「你就这样随意的触碰寡人的脸,就不怕寡人罚责你吗?」 被压在李煦身下的月莲,就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样,将头撇到了一边去,而李煦则是轻轻地抓着他的下巴又将他的脸转过来后说「怎么…刚刚才碰寡人的脸,现在又不敢看着寡人了是吗…」与月莲四目相交的李煦,感受到了内心中的那份悸动…他再也忍不住地低下头去… 「王上!!!!!!!!!!!!!!!」宇文麀直接衝进房间里,看到李煦正低下头去时…他马上用手摀住双眼后说「王上~~~~~~~我只是要说我们要准备回宫囉~~~~~~」说完之后他还故意从手指缝中偷看了一下。 下一秒李煦马上拿着枕头往宇文麀的方向丢去,而身手矫健的宇文麀当然也闪过了李煦的攻击后快步离开房里,而月莲也趁此机会离开了李煦的怀抱…坐在床边… 看着月莲的背影,李煦从后面将月莲抱进怀里后说「从今以后…你的琴只能为寡人而奏…」 听着李煦霸道的宣言后,月莲转过身来看着李煦说「王上…草民…」 「在寡人的面前,你不用自称草民,你是寡人的月莲…你不是什么下等人,在寡人的眼中你和寡人无不同,所以不要自贬自身的价值…好吗?」李煦更快地打断了月莲的话后说。 「王上…月莲能答应你…从今以后我的琴只为你一人而奏…但月莲是否也可以和王上求一件事情呢…」月莲有些微低着头说。 「你说,不管是什么,寡人都可以答应你」李煦爽快的答应了。 「在只有王上和月莲单独的时候,王上可以不要自称为寡人吗…那样会让月莲觉得离王上很远…」月莲讲完后有些难为情的别过身去。 看着害羞的月莲,李煦笑了一下后又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并在月莲头上印上一吻后说「好,我答应你…在月莲的面前,我只是月莲的煦君,那…你也不可以再称呼我为王上了,我们就算是交换条件了…好吗…」 「好…谢谢王上…」月莲轻笑着说。 「欸~~~怎么才刚刚答应我的,又犯了呢…不管,我要罚你…就罚你为我演奏一曲,来人啊~把月琴拿进来…」李煦边说边笑着将月莲更抱紧了一些。 而门外的人在听到李煦的吩咐之后,快步地将那天月莲掉在甲板上的月琴拿进房中,月莲也在宫女进来时挣脱了李煦的拥抱坐到了床边…待宫女退下后,他缓缓地走到了那放琴处…轻抚着那把水晶胡琴… 「我能问…为什么当初要把这把琴送给我吗?」月莲疑惑地转头问着李煦。 李煦缓缓地走到月莲的背后将他抱进怀里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而是宇文麀自作主张,你会相信我吗?」 「会…只要是煦君和我说的,月莲都会相信…但是为什么宇文公子要这么做?」月莲将头靠着李煦的胸膛说着。 李煦将月莲转过来面对自己后说「那夜相见之后…他可能觉得我对你念念不忘吧,外加上登上王船之后,他知道我最不喜欢那样的场合、也不喜欢应付大臣们,所以这次下江南,我也是与他们错开来,先行轻舟至江南,王船后到,登基这些日子以来…我从来就没有开心过…直到那夜在琴楼上遇见了你…我第一次觉得…我的存在是为了找到你…」这段日子以来李煦已经拥有了少昊帝所有的记忆,虽然他不知当他在这时,少昊帝去了哪…但是他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了… 听到李煦的话后,月莲轻抚着李煦的脸说「从今往后…煦君在哪,月莲必在哪…你不弃我…我绝不离你…」月莲说完后紧紧地将李煦抱住。 第五章 这段回程的路上,李煦不面见任何大臣,也不见任何人,终日与月莲待在一起,但随侍的侍从、宫女彷彿也乐见其成,毕竟过往的王上总是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每个人都深怕下一刻触犯龙顏而小命不保,现在有月莲的陪伴,王上的笑声多了,对待眾人的态度也都柔化了许多…虽然他们都知道当今皇朝之主宠爱一小官这事,要是传回京城会引起多大的轩然大波…但是他们只认一个主,只要王上可以开心…他们也都开心… 「王上呢?」宇文麀怒气冲冲着站在门外。 「宇文将军王上正在和月莲公子用膳,请问宇文将军有何事要面圣?」其中一名侍从低头问着。 「你算哪根葱,我跟王上有事商议,让我进去…」宇文麀一把推开了那名挡门的侍从后便直接闯进去… 「参见王上,臣宇文麀有要事上报,请王上屏退左右,与臣单独面谈」宇文麀跪在地上说着。 看着宇文麀那认真的样子,月莲拍了拍李煦的手后便往门外走去…一看到月莲走出去后,李煦发怒的将桌上的菜都扫到了地上后说「宇文麀,寡人从小与你一同长大,你平时无君无臣,寡人也就罢了!如今你连寡人的寝宫都敢闯,你告诉寡人该当何罪」 「王上,如没有要紧事,臣也不会如此无状,请王上赦免臣不通报之罪,但臣真的有要紧事要跟王上商讨的啊!」宇文麀边说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看着宇文麀心急如焚的样子,李煦挥了挥手后说「罢了!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 「我说我的王上啊,你这段时间也太夸张了吧…你不面臣、不商议政事、不见王后,终日和月莲廝混在一起,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和月莲吗…说当今王上昏庸无能,被一下贱的小官玩弄于股掌间还不自知,我不管你对王后怎样,但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要做做样子吧…」宇文麀叹着气说。 看着宇文麀一脸愁容的样子,李煦也知道这段时间太过分了,他拍了拍宇文麀的手臂后说「知道了知道了,寡人虽然没有面议大臣们,但是不代表我没有看大家上呈的奏章啊!这边都拿出去吧!寡人都批阅好了,另外这一个是司马骏的任职令,你今天也一并宣读吧!等待司马骏一上任之后,你安置在那边的人也调回来吧!还有多久到京城?」 「今晚就会到了,晚上要怎么做你自己知道,我会安顿好月莲公子的,请王上不必掛心,臣先告退了。」宇文麀开心的抱着那一叠已经批阅好的奏章离开。 「等等,寡人之前你查月莲的身世一案目前如何了?」看着宇文麀要离开的背影,李煦像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他。 听到李煦的问题后,宇文麀转过头的说「回王上,据探子回报,月莲是巫族月氏一脉,但…为什么会流落至青楼之地,目前臣仍在调查中,等到有进一步的消息时,臣立刻面圣」 宇文麀说完之后便直接走出去…李煦则是听完他的话后,回想起又蓝说的… 「又蓝家是巫族古氏一脉,月莲是巫族月氏一脉…记得那时候展览手册上写说少昊帝在东夷政变之后联合了古氏、月氏、尤氏三大巫族推翻了东夷帝…这三大巫族之间到底又有什么关联呢…」 李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月莲进来都没有注意…月莲看着一地的碎盘…他默默地蹲在地上捡着一地的破碎杯盘…直到… 「啊…..」不小心被碎盘划伤的月莲发出了些声响,也将李煦的注意力给唤回来… 他赶紧跑到月莲的身边,将他受伤的手拿到眼前来仔细看着…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你这双手是要为寡人演奏的…来人啊!来把这里清理一下,顺便把御医唤来…」李煦小心翼翼的一手扶着月莲受伤的手,另一手将月莲慢慢扶起至床边坐着。 过了一会儿,御医帮月莲上好药后说「王上,月莲公子的伤无大碍,已上了金创药,过几天就会復原了,臣先告退…」 待御医离开之后,李煦心疼的一直吹着月莲受伤的手说「疼不疼?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看着李煦又皱起的剑眉,月莲笑着将它们抚平之后说「煦君答应过月莲,只要月莲在身边一天,绝不皱眉…怎么今天又皱眉了呢…」 「还不是因为你不小心受伤了,你可知道…我最不愿看到你受伤,只要你一受伤,我的心就不自觉的揪痛着…答应我,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好吗…另外我有一事想和你说,这段时间我因为你…都没有见王后,今晚回宫后…我不能与你一起同眠了…你不会怪我吧…」李煦说完之后忧伤地将头撇向一旁。 看着李煦忧伤的表情,月莲心疼地将他的脸转过来后说「煦君,王后始终是你的王后…我又怎么会怪你呢…你赐给我的一切,已经远超过我的想像了…这样已经够了…你是这个皇朝的王上,你有应该要做的事情…只要你在我的面前仍是我的煦君这样已足矣…」月莲说完后便躺进李煦的怀中…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门外的晴葻看在眼里…她愤恨地看着那两人…李煦从未对她如此温柔过…甚至从来就没有正眼的看过自己一次…虽然她知道他们之间是场政治婚姻…但是她仍然憎恨着李煦从不将自己当成是自己的王后一样…事事防着她…为了让他可以接受自己,她从不透露任何事情让她的父亲知道,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李煦就是不能爱她… 终于王船靠岸了…因为宇文麀的安排,月莲早一步下船先被送回宫中…李煦则是与晴葻一同坐上龙輦回宫…在龙輦中的两人相视无语,只是静静的坐在彼此的身边…突然…李煦牵起了晴葻的手说「葻儿等等回到宫中后…今晚由你侍寝吧…」李煦说完之后便又将手抽走。 但突然听到李煦这样说的晴葻根本不在乎李煦的举动,她只觉得李煦终于发现自己的好了…她轻轻的靠在李煦的肩膀上说「王上…你可知道臣妾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泪水也默默的从眼角滑落… 「月莲公子,这就是你的住处,我已经先行打点好一切了,这是王上交代要配给你的贴身侍卫乙蚪,月莲公子对乙蚪应该不陌生,王上已吩咐如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找我,或是你可以差遣乙蚪去做,千万不要不自在,那没事臣就先告退了,对了…另有一事,王上不愿我和你说,但我认为你应该要知道…你与王上的事情,朝臣中已经流言四起,为了堵住这些人的嘴,王上正式册封你为大司乐,往后负责教育司乐官及并且执行礼乐的部分,关于礼乐的部分则是以宫内大小宴会的奏乐都会以你为主,当然这也只是形式上而已,我相信王上也不忍心让你做那些事情,以及这些珠宝首饰都是王上赐予你的,还有这个…」宇文麀从怀中拿出一只精美的锦盒递给了月莲后便与乙蚪一同离去。 等宇文麀走后,月莲将那锦盒打开…是一只精美的白玉莲戒,里面含有字条一张… “望莲配戴煦君亦有望与莲成双成对若思念煦君藉由此戒思念煦君亦同煦“ 看完字条之后,月莲去翻出了当初赠与月琴时的字条一比对才发现,李煦的字娟秀有力,比起赠琴之字条着实天差地远,他笑了一下后说「这该是宇文将军的字跡吧…」说完之后便将两张字条都收至锦盒当中。 终于回到宫中的李煦…在龙輦一停下后,他便一人先行往宫殿快步走去…不许任何人跟着,独留晴葻一人至龙輦中,但对于即将要侍寝的晴葻来说,她现在全然不在意李煦的行为,她只是开心的吩咐着宫女稍等帮她沐浴更衣… 通过了许多的宫殿之后,李煦终于来到了莲月阁外,他看着里面灯火通明着,也不许外头的人通报,他径直的往殿内走去…终于看到那让他思念的人…正在梳着头发的月莲比起夜空中皎洁的月亮还要亮眼,他悄悄的走到了月莲的身后,一把拿下月莲正在使用的梳子,轻柔地替月莲梳着头发… 而月莲则是静静地接受这一切,因为早在李煦一踏入宫殿时,他就透过眼前的铜镜看见他了…李煦的动作很轻…就像是对待一朵真正的莲花那样般的小心翼翼… 「王上,在这么梳下去…莲的头发可能就要被王上给梳光了…」月莲边说边停下李煦的动作,但下一秒李煦只是开心地牵起月莲的手说「你真的戴上了…你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其他的礼物你也喜欢吗?你有看其他我准备给你的礼物吗?」 「王上,你送给莲的礼物莲都喜欢,但是…真的都太贵重了…莲配不上这些珠宝,莲有这个王上送给莲的莲戒就够了…」月莲说完之后还在李煦的面前晃了晃佩戴戒指的那隻手。 看着那隻佩戴戒指的手,李煦开心的说「我还有另一个礼物准备给你,你看…」李煦从怀中拿出一串样式精美的银铃后,边将月莲的脚放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将银铃配戴上后说「我发现…你着实不爱着鞋,你这白皙的脚配上这串银铃正适合不过,但…从此我将会把你禁錮在我为你打造的这牢笼中,你可愿意…?」 月莲有些害羞地将脚抽回后说「王上…莲答应过你,有煦君之处便有莲之身影,你对我不弃,莲必定不离…况且有煦君在的地方,不是牢笼…」 听到月莲说的李煦开心地将他抱入在自己的怀中后说「我得走了…王后应该已经在寝宫中等我了,你今晚如真睡不好…就看看我赠与你的戒指,我答应你…明天朝会一结束,我立即来找你…好吗…」 月莲笑着划了一下李煦的鼻子说「莲会在这等你…莲哪里都不会去的…王上快回去吧…」 李煦百般不捨地转身离开…留下月莲一人… 回到寝宫中的李煦,看着整个寝宫中昏暗的烛光…身边无任何侍奉的人,只有晴葻一人坐在床边…而发现李煦回来的晴葻则是缓缓的往李煦走来…她缓缓地褪去李煦的外袍、外衣后…将李煦牵至床边坐下后,她将李煦一手拉向自己的腰间,而自己则是将脸凑上去后…李煦下意识地将脸撇过…晴葻则是不死心的再一次将脸凑上去一次…这次李煦则是将整张脸别了过去… 「王上…?」晴葻不解的叫唤着李煦。 透过昏暗的烛光,李煦看不清晴葻的脸,但是从晴葻的语气中他听得出来她的失望…他随手顺了顺晴葻的长发后说「王后…寡人经过十几天的航行,着实真的有些疲惫了…我们安寝吧…」李煦说完之后便往床上躺去,背对着晴葻。 而看着李煦的态度,晴葻也只能静静的躺在一旁看着李煦的背影…渐渐入睡… 来到一个陌生环境的月莲,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他站起身来拉了放一旁的外袍和李煦赠与的月琴便走到外面去…夜里的宫殿…安静地只剩下蝉鸣…他发现了在自己的寝宫和李煦的寝宫的路上有一琴楼,他直接登上琴楼忘情的演奏着… 而没有在月莲身边的李煦也一夜无眠,他似乎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胡琴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地起身之后,穿起绣袍便往外走去…怕会惊扰到晴葻的李煦,伸手示意在外等候吩咐的侍从及宫女们别发出任何声音… 他自行一人慢慢地走到琴楼前…看到了在月下拉着胡琴的月莲…他只是站在那边静静的看着他…而月莲也看到李煦的到来…他也只是继续着手中的演奏…在那样的夜里,月莲的眼神魅惑的看着李煦… 但他们两人不知…就在李煦离开寝宫的那刻时…晴葻也起来了…她默默站在后面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拳头也不自觉得紧握…但此时从暗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葻儿…你不会是爱上他吧…」 晴葻赶紧转过身去,只见古羲慢慢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脖子上掛着另一条莲花玉…他那如鲜血般红的长发,是晴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她往古羲那边跑了过去,紧紧的抱着古羲说「我以为我失败了…父亲完全没有告诉我你重生成功了…你们怎么可能完全的瞒着我…」 随着月亮的移动,月光缓缓的照射在古羲的脸上…如果说月莲像是月亮下的一朵莲花,那古羲则是在太阳下的一朵红莲…同样白皙的皮肤、樱色的唇瓣、但古羲却拥有一双比月莲更魅惑的双眼…比李煦更为阴鬱霸气的样貌…他彷彿是天神最美的作品…那样的美不只会让你魂牵梦縈,彷彿一个不小心…你便会被他吸进身体里一样… 「是我让你父亲不要告诉你的,我此次前来也不能久留…东夷王正在乌江边等我,他要先祝我夺回巫王之位后,我才能祝他推翻少昊帝的政权,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好吗…」古羲淡淡的说着。 一听到古羲要离开的消息,情葻捨不得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能紧紧地抱住古羲…而古羲笑了一下后,深深的吻上了情葻的唇,但是眼神却紧盯着李煦和月莲… 「我该走了,下一步该怎么做,我会再找人通知你,在此之前切莫轻举妄动,切记…」古羲说完之后一个纵身便消失在黑夜中,而情葻只能看着自己深爱之人消失在黑夜中… 第六章 等到早朝结束后…李煦立马就要往莲月阁跑去…但是大臣们却紧追他不放,一直拖着他至书房中议论政事直至日落…大臣们彷彿是串通好的一样… 「王上,再过一月北漠边的相关使臣即将抵达京城,关于接待使臣入京一事,臣已安排妥当,请王上过目…」司马钧将手中的奏章呈给一旁的侍从。 李煦从侍从的手边接过奏章之后,随意地翻阅了一下后说「司马大人安排如此甚好,就如你安排的那般进行即可。」说完之后,李煦便将奏章放置在一旁的桌上。 「王上,另外这次除了北漠边的使臣会入京之外,关于巫族月氏、巫族尤氏的两位新晋巫王也将一同入京面圣,关于接待巫王入京一事,臣也已安排妥当,请王上过目…」另一名大臣也将手中的奏章呈给一旁的侍从。 听到巫族的名字时,李煦从侍从的接过奏章后仔细端详了一下后说「为什么巫族只有月氏和尤氏入京面圣,古氏毋须入京面圣吗?」 「回王上的话,日前探子回报,古氏发生内部动乱,目前群龙无首…此次月巫王及尤巫王入京面圣,则是希望得到我朝的支持,剿灭古氏一族…」 「剿灭古氏一族…?巫族间的斗争,寡人是知晓的,如我朝愿助月、尤两位巫王剿灭古氏一族,那未来月、尤两氏间便能相安无事吗…这件事情待议,宣宇文麀晋见,关于古氏内部动荡一事,寡人需知道详细情形之后再行定夺,没事了吧!都退下吧…」李煦说完后便对案前的大臣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等待大臣都离开之后,宇文麀也直接走入书房… 「王上,请问有何事吩咐?」宇文麀跪在地上说。 「寡人日前请你调查月莲身世一事,目前进度如何?另外巫族古氏内部动乱一事,为什么司马骏没有上呈,寡人要你立刻派武嶌前去调查古氏内部动乱一事,过两天为使臣入京之时,在这之前寡人要知道所有状况…另外关于宴会一事你告诉月莲了吗…?」李煦有些许严厉的说着。 「回王上,关于古氏内部动乱一事,臣在昨日已派武嶌前去调查了,目前仍未得消息返回,另外关于公子身世一事,也尚未有何眉目,目前只能确定大司乐为月氏一脉,如王上真想知道何不等月巫王入京面圣时,亲自询问呢?关于宴会一事,臣已经告诉大司乐了,说只是走个形式,主要宴会策划还是会以司乐官为主」 「寡人有寡人的考量,如真能直接当面询问,寡人又何必要你私下调查」李煦一脸忧愁的说着。 看到李煦的愁容,宇文麀站起身来走到他的旁边笑着说「我说王上,你是不是怕如果确定大司乐是月氏一脉,你就必须要把他还给月氏一族呢…王上,你是不是真的对大司乐动心了呢…臣真的不懂,王后虽无大司乐那般的倾城之美,但也是我朝数一数二的美女,为什么王上对王后就是不动心呢?还是王上其实你一直都是好男色呢…那你该不会小时候和我一起沐浴时,对臣也有过什么遐想吧!」宇文麀说完之后还将双手抱住自己的胸前。 一听到宇文麀说的话,李煦大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说「我说宇文麀,你可否告诉寡人,你的脑里面都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寡人将月莲留在身边,是不愿他在发生像王船上那样的事情,一日待在青楼,一日便会有那样的危险,寡人只是不愿再看到他受伤,才没你想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说完之后李煦有些生气的转过头去。 从小与李煦长大的宇文麀,怎会不知道李煦的心里在想什么,这么多年来…自从李煦登基后,他再也没看过李煦展现出任何的情绪,人常说少昊帝无情、少昊帝无爱,但只有他知道李煦深藏了多少情绪在心中… 他拍了拍李煦的肩膀说「我与你一同长大,也算是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你就是我唯一的兄弟,你在想什么我怎能不知晓,但…我仍要告诉你…你是一个国家至高无上的王,即使你再宠爱月莲,你该负起的君王责任不能忘…与王后大婚至今已三月有馀…所有大臣都在盯着你何时有子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后继无人…这个国家会遇到多大的动盪,难道你要将轩元帝所努力的一切都付诸东水吗?那这样后世子孙会如何评价你,我话已至此…希望你能为了这个国家、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月莲想一想…」宇文麀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看着宇文麀离开的身影,李煦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乾一样的瘫软在龙椅上,他盯着天花板想着“子嗣…国家…他怎能负担起如此重任,他只是想要找到答案而已…为什么这样的重担要落在他的身上…“想着想着…才发现外面天色渐暗,他才赶紧起身往莲月阁… 在前往莲月阁的路上李煦的脚步越迈越大步,甚至到最后都有些跑起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月莲,深怕晚一步月莲彷彿就会消失在他的眼前一样…在经过无数的宫殿之后,他终于到莲月阁了…一走进去后看见月莲正在莲花池的中央…在月光下月莲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显得更加耀眼…闪闪发亮… 李煦缓缓的往内走去…每走一步都问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的魔力这么大”、“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一日不见你满脑子都是你”、“为什么,你会一直出现在我的梦中”,虽然脑中的疑问不停地冒出来,但是李煦就是无法克制自己想要朝月莲奔去… 发现了池边有一轻舟,他撑着轻舟也至莲花池中央…静静的看着月莲的背影…而月莲也在此刻缓缓地转过头来低下了头看着李煦… 在月光下的月莲…更让人觉得美…美到让人窒息…李煦只能在那静静的看着月莲的美…但月莲则缓缓地靠近李煦的轻舟后,便扶着船头说「王上…你怎么这样看着莲…」 李煦将月莲的头抬起…他缓缓地低下头去…当两唇相碰时…那隐忍在心中的情慾在此时瞬间爆发…月莲一把将李煦拉下船来…当李煦再次从水中探头出来时,月莲捧着他的脸轻轻的吻着… 而李煦再也忍不住情慾的衝击,他将月莲带上岸后,一把打横抱起…吻也从未停下过… 他迅速的褪去两人湿漉漉的衣服,一把将月莲拉上床…他只是一直看着在身下的月莲…而月莲则是勾着李煦的脖子就吻上去…两舌彼此窜动着…李煦迅速拉回注意力夺回主控权…他的吻如丝丝细雨般的一点一点的落在月莲的脸上、脖子上…慢慢地来到胸前…他毫不犹豫的含着那胸前的红樱…如婴儿般的舔着、含着…纯熟的舌技,让月莲不自觉地轻吟出声… 「恩…王上…慢一点…再慢一点…」未经过人事的月莲,感受到李煦对待他如同珍宝般的小心…他不自觉得将李煦的头更压向自己一点… 而得到月莲回应的李煦,慢慢的将手往月莲的身后探去…确定他已经为自己准备好后…他轻声的在月莲的耳边说「莲…会有点痛,但我会慢慢来的…」 但已被李煦带给自己的刺激冲昏头的月莲,根本无法听进去李煦说了什么,他只能紧紧地勾着李煦的脖子,深怕会从这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中坠落… 下一刻李煦便将些微胀痛的灼热慢慢地挺进月莲的体内…而月莲从未接受过如此这般的侵入…虽然李煦已经放慢了速度,但他仍感觉到那撕心裂肺的撕裂感…泪水也几乎是同时夺眶而出…因为疼痛而颤抖着… 李煦也感受到了月莲的疼痛,他停下了进入的动作,只是轻轻的吻去月莲的泪…接着吻着月莲的鼻尖、脸颊…来到了唇瓣前…他将灵活的小舌窜进月莲的口中与他的嬉闹着…另一手则是安抚着月莲身下的昂藏…在两方的刺激下,月莲彷彿也渐渐适应了李煦的进入,他开始有些难受的扭动的身躯… 而本就忍住慾望了李煦,又怎能抵挡得住月莲这样的扭动…那彷彿就像是在邀请他一样… 「煦…我难受…」月莲梨花带泪的双眼就这样看着李煦。 再也忍不住的李煦,在月莲的身上忘情的衝刺着…直到两人同时间达到高点后…李煦才趴在月莲的身上喘息着…两具躯体就这样交缠在一起…同样的心跳频率…同样的喘息速度…李煦仍留在月莲的体内,但他一个翻身让月莲可以趴在他的胸膛上休息着... 过了一会儿后…月莲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李煦说「王上…为什么是莲?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们只在那夜匆匆一见,甚至都无交谈…为什么你就将莲放在心头上了…」 「没有为什么…或许对你来说,我们只是那夜的匆匆一面,但对我来说…你却已经在我的脑海中出现了好久…久到让我掛念、久到让我掛心…久到让我一见到你之后便不想对你放手…」李煦边说边抚着月莲的脸说。 看着李煦深情的模样…月莲正式沦陷了…他本以为李煦对他只是一脑热而已…他从未想过,他真的能得到李煦的心,他以为李煦就如同那群王公贵族一样…只是因为他的容顏而想要佔有他…但是他现在真心的感受到李煦的不同…李煦珍惜他、疼爱他…想要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他… 「王上…莲有一事相求,不知是否能说」月莲轻声的说着。 李煦轻笑了一下轻抚着月莲的发丝说「你说,我说过,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不是要求我放了你…我都会答应你…」 「王上…莲…能爱你吗…莲不奢望可以得到王上全部的爱,只要王上的心里有莲的影子就够了…」 听到月莲的话后,李煦心疼的将他的脸抬起说「早在那夜…我的心都随你而去了…你的一顰一笑、你的忧愁容顏、你的一切…彷彿烙铁般的烙印在我的心上…你愿爱我…我必不负你…我定也会将我的心双手奉上…只怕你不要…在你面前,我从就不是高高在上的王,我只是一个爱你的煦君,我从不愿用王权来勉强你…我希望你真能随你的心来爱我…」 「有王上的爱…莲此生已足矣…又怎能奢望王上将所有的爱都给我…莲只求一生能相伴于煦君左右…」月莲说完后幸福的趴在李煦的胸口,慢慢睡去… 从胸膛上传来月莲平稳的呼吸,李煦轻手轻脚地退离开月莲的体内将他清理过后,帮他盖上被子后也躺在他的身边缓缓睡去…但他却没发现胸口的莲花印记经过今晚之后又再更清晰了一点… 晴葻则是在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回到寝宫中发疯似的砸烂了所有东西…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她走到一旁的矮柜中,取出了一隻信鸽… “古羲吾爱,当今王上已与那一贱人苟合,葻儿须知您之后去向 ,故方能一助吾爱登上至高之位,望早日收到吾爱之讯。葻笔“ 写完之后,晴葻便将字条绑至信鸽腿上,让信鸽展翅飞去… 第七章 经过了前面几次的经验,今日下朝后,李煦早就与宇文麀一同串通…让大臣们无法再像前几次那样把李煦困在书房一整日… 「王上…王上…呼…王上你等等老臣呀…」司马钧上气不接下气的追在李煦和宇文麀的后面。 「别吵,被你们连烦那么多天了,寡人今天要和宇文将军去策马,谁都不许跟上来,全部给我退下。」李煦说完之后更加快步地跑走。 当两人跑到马厩之后,大口地喘着气…宇文麀笑着说「哈…哈哈…我说王上,臣这一计…这一计还是不错的齁…哈哈…看那帮大臣们跑一个上气…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真的…真的是笑死我了…」 李煦则是挥了挥手后说「你…你少来了,如不是寡人聪慧…就…就你那脑袋想得出这个办法…你真的是不要欺骗寡人了…对了,武嶌回来了对吧…在寡人离开之前先和我说说目前古氏的状况吧」 「说到这个,武嶌倒是查到了一些蛮有趣的事情,日前古氏内部的动乱突然被平息了,除此之外还上任了一位新的巫王,名为“古羲”,他不知从何得来一队兵马,趁着古氏动荡不安时,杀进古氏族地,虽说古氏的直系亲贵们对于此事相当不满,但因古羲兵强马壮之外还得到了一些古氏旁系贵族们的支持,所以即使有眾多的不满,也无法反抗…除此之外,还调查到古羲一承接巫王之位后,并无册封文上缴朝廷,另外还在巫王大礼上,大礼相待了东夷王,臣怀疑…兵马一事可能是东夷王的支援」宇文麀仔细的报告着。 「这就奇了,巫族内的人通常都会互相认识,即使是旁系也与直系有相当的亲密度,怎会突然出现一个姓古的人,却完全没人认得,这件事情让乙蚪去调查,至于关于兵马一事…我也认为应该是与东夷王有关,再过不久,月、尤两位巫王即将入京面圣,我要你让武嶌带着一队亲兵埋伏在古氏族地附近,并且私下与古氏直系的亲贵们联系,尽量取得他们的相信,告诉他们寡人允诺他们,必定恢復古氏直系一脉为巫王,但在此之前切莫轻举妄动,另外同时捎信给月、尤两位巫王,在进京面圣之前,请他们先与古氏目前直系中最能说得上话的亲贵交换一下讯息,寡人只有一个要求,三族和平共处,寡人也能允诺三族可享永世太平。」李煦思考后说。 「是…臣立刻去办,但…王上,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宇文麀欲言又止地看着李煦。 「别说了,寡人知道你要说什么,寡人知道要怎么做,你快去办寡人交代的事吧,寡人先走了!」李煦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那个地方。 过没多久,李煦来到了莲月阁,刚好看到月莲正登上轻舟…李煦赶紧小跑步过去牵着他的手说「怎么不等等我,我说会来陪你一同赏莲,我就不会骗你,只是刚刚耽搁了一点小时间而已」 看到李煦来了之后,月莲笑着说「莲只是想说煦君应该是又被大臣们缠住了,想先去看看莲花池中有无漂亮且盛开的莲花…等煦君来的时候,就可以与煦君一同赏莲了…」 「我这不是已经来了…走吧!我陪你一起赏莲去」李煦说完之后便先上了轻舟后再将月莲扶上来… 滑到莲花池中央时,李煦与月莲一同躺在轻舟上相视而笑…接着李煦滔滔不绝的讲起刚刚与宇文麀一同甩掉大臣的事,而月莲只是静静的躺在一旁听着… 「所以煦君就这样拋下所有大臣,只为见莲一面…」月莲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那是自然,你不知道他们现在老是找一堆事情拖着我,就是不让我来找你,明明前两天才呈报过的事情,每天都说有新的进度,然后就是为了拖着我不让我来,好险我聪明,都被困了这么些天了…今天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来陪你赏莲…谁都不可以打扰我」李煦骄傲的说着。 而看着李煦的模样,月莲轻抚着李煦的脸庞说「为什么我的煦君可以长得如此俊俏,让莲好生羡慕」 听到月莲的话后,李煦将月莲抱进怀里后说「莲此话差矣,你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还会羡慕我的俊俏…」说完之后便在月莲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点上一吻。 「煦君有着君王的霸气、又有着翩翩少年的气度、笑起来时又是如此的魅惑人心,那清澈如明月般的双瞳,彷彿只要被你盯上之后就会被你吸引走,怎能让莲不好生羡慕,我听宇文将军说,在煦君尚未遇见莲之前,可是夜夜春宵…的」月莲有些吃味的说着。 彷彿闻到了一丝醋意,李煦接连在月莲的唇上印上了好几吻后说「别听宇文麀那人在那边瞎乱说,我自登基以来每日从早到晚都忙于政事,就连王后都没见过几面,又哪来夜夜春宵一说呢…敢情我莲是吃味了吗…哈哈哈」 「才没有呢…煦君是这天下之主,本就不是莲一人的,只是…王上是否也该找些时间见见王后呢…宇文将军告诉我,自从我们回宫那天你与王后同房之后…尔后你都是在我这安置的…朝臣们都已经在议论此事了…接下来就请煦君多去见见王后好吗?宇文将军和我说了,在过不久就是外国使臣的宴会,我身为大司乐是否也应该要帮忙做些什么呢?」月莲认真的说着。 听到月莲说的话后,李煦突然坐起身来说「我知道我应该负起的责任…但为什么连你都要把我推向王后…难道你看见我怀里是抱着王后时,你就没有一丝丝的心痛吗…我不爱她…这段婚姻从来就不是我愿意的…只能怪我太晚遇见你…我知道身为一个国家的君王应该负起怎样的责任,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 看着李煦有些许悲伤的背影…月莲心疼的从他身后抱着他说「煦君对莲之情意,莲都知晓…但莲无法为你生儿育女…既然你身为一国之主,就有一国之主应该要做的事情…月莲不可以如此自私的要求王上,眼里只看得到我、心里只有我、身边只有我…我只求你眼里有我、心里有我这样就够了…其馀的…我也不能多奢求些什么…」 「我懂你的心意…我知道你也懂我的心意…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都有底,但只求在你这里时…你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好吗?关于宴请外国使臣的宴会,就让司乐官去忙吧!我说过,给你一个官职,只是为了让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待在我身边,你的琴只能为我一人而奏…」李煦说完后便转过头来给月莲深情一吻。 「我懂煦君的心意,但我也希望能够为煦君做些什么…关于这次宴请外国使臣的事情,就让我去试试看…总是煦君为了保护我、为了留住我、为了让我可以待在你身边去安排所有的事情,而我只是待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但我也想要为煦君做一些事情,既然煦君封我为大司乐,那操办宴会一事必定应该在我身上,就让我去试试看好不好…“臣”必定不负王心」月莲讲完之后还双手作揖了一下。 看到月莲这样,李煦笑了一下后说「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答应我,别让自己太累了好吗…我让宇文麀协助你,如有任何问题就找宇文麀,乙蚪我先差遣他去办其他事了,对了…宇文麀是什么时候来找你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李煦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的质问着月莲。 只见月莲吐了一下舌头后说「宇文将军说不能告诉王上的…结果月莲还不小心说出来…宇文将军千交代万交代说不能让王上知道他来找过我,不然…他就小命不保了…」 「好好好~这个宇文麀,那你告诉我,他还对你说了什么浑话…」李煦有些不悦地说着。 看着李煦不悦的神情,月莲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宇文将军还说…那次在王船上,你与他离开房间后,你警告他不准、不许、不可以对我有任何遐想,也不准、不许、不可以多走靠近我一步…没有想到我的煦君…对我用情之深…」月莲说完之后又将手抚上李煦的脸庞。 李煦牵起了那隻手在上面印上一吻后说「对…寡人就是如此霸道…」接下来所有的话语都转成那深情且缠绵的吻了… 「王上啊~~~~~~~~为什么是我要去协助操办宴请外国使臣啊~~~~~~~~我可是你的护国大将军誒~~~~~~~~」宇文麀此时正坐在一旁哀嚎着。 只见李煦只是静静的喝着茶,月莲则是坐在一旁偷笑着… 「没有为什么,你不是爱鸡婆吗?你不是也爱往这莲月阁跑吗?寡人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跟月莲可以朝夕相处,这有何不好的,你说是吧!这就是让你学会,做好你份内做的事情并且管好你自己的嘴!」李煦放下手中的茶杯后说。 「不是啊王上~~~~~~臣就只是刚好那日来宣读你的圣旨时,顺便跟月莲…喔不是,顺便跟大司乐聊了两句而已嘛~~~~~~~~你至于这样对待臣吗…臣除了骑马打仗以外,其他的事情一窍不通啊~~~~~~你让臣跟大司乐一起操办宴会一事,你应该是想要累死大司乐,而不是为了要整我吧~~~~~~~」宇文麀继续耍赖的说着。 「寡人的意思,不是让你跟大司乐『一起』操办宴会,寡人的意思是你『跟』着大司乐一起操办宴会,你懂这两者的差异性在哪吗?」李煦故意加重那两个词的语气。 宇文麀听完之后还是摇摇头的看着李煦,只见月莲站起身来为宇文麀倒了一杯茶后说「宇文将军,王上的意思是,你不是跟我一起规划整个宴会,而是跟着我一起,意思就是…我需要什么东西都需要劳烦宇文将军当个跑腿…」 「什么!!!!!!要我当一个跑腿!!!!王上!!!!我堂堂一个护国将军!!!你让我当他的跑腿!!!!」听完月莲的解释后,宇文麀一口茶咽不下去直接吐出来。 只见李煦幽幽的又喝了一口茶后说「怎么?当月莲的跑腿还委屈了你是吗?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再委屈宇文将军一点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来当莲月阁的贴身侍卫吧!你觉得哪一个比较好呢…」李煦说完之后便拂袖而去。 看着李煦生气离开的背影,宇文麀不解的抓了抓头后说「月莲,我是做了什么事情惹王上不开心吗…我今天可还是帮着他脱离大臣们的追逐誒…他怎么就这样翻脸不认人呀…」 「说到这个…我今天不小心把你私下来找我…还有王船上王上跟你说了什么和王上说了…所以…我想这应该是他迁怒于你的原因吧…」月莲有些心虚的说着… 「什么!!!!!!!我不是千交代万交代你千万不能说吗!!!!我完了…真的完了…王上!!!!王上你等等臣啊!!!!!臣愿意跟着大司乐操办宴会啦~~~~~~王上~~~~~~~~」听完月莲的话后,宇文麀赶紧跑去找李煦。 第八章 回到书房的李煦,从一旁的矮柜中拿出一只锦盒放到桌上,打开之后是一支做工精美的莲簪,原来从决定要将操办宴会一事交给月莲开始,李煦知道他一定会坚持自己要亲自操办不假手他人,既然如此李煦也想要亲手做一份礼物给他… 「王上啊!!!!王上!!!!你怎么走那么快啊!!!!你现在是轻功变强了是不是,臣都追不上你,真要命唷…」宇文麀边喘边走进李煦的书房。 一见宇文麀走进来时,李煦连忙将手中的莲簪放进锦盒并盖上后说「你不是不想要跟大司乐一同操办宴会吗?寡人已经将调任令写好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去当莲月阁的守门侍卫吧!反正你不是很爱私下跑去找月莲嘛!既然如此寡人就成全你,你就去当守门的吧!」 「不是啊!王上你怎么这么说臣,我还不是希望你们两个过得开开心心的,才去和月莲…喔不!是跟大司乐说这些事情,我是担心你还没办法获得芳心誒!!!!你怎么能误解臣的好心呢…」宇文麀委屈的说着。 「罢了罢了!懒得跟你在那边辩解,关于古氏的状况目前如何了?」李煦挥了挥手后说。 「说到这个,武嶌已经顺利跟古氏一族的宗亲们联系上了,并且也安排他们与月、尤二族的巫王见了面,但是说也奇怪,武嶌打听到古氏的宗亲们说新上任的巫王没有巫术的能力…但是又无法证明他不是古氏一族的血脉,据说古羲自称是上一任巫王古华之子,外加上他身上也有证明自己是巫王之子的物件,这边武嶌有请宗亲们画下来,请王上过目」宇文麀说完之后便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画纸交给李煦。 李煦一接过来后,看着画上到那个物件…他愣住了…古羲身上的那条莲花玉就是又蓝交到他手上的那条…因为那不是莲色结画上月莲身上的那条,纸上画的是泛着如鲜血般的红光的莲花玉…那另一条莲花玉到底在哪…他日夜都与月莲在一起,本以为那条莲花玉会在他身上,却没想到月莲身上根本没有莲花玉…那为什么莲色结上的月莲身上会掛着莲花玉…这一切的谜团到底是什么… 发现李煦半餉都没说话的宇文麀,推了推李煦后说「王上,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被宇文麀推了一下才回过神的李煦说「没有,有将此图交给月、尤二族的巫王看过吗?他们怎么说?」 「有的,当天碰面时,我们画完之后也立即交给月、尤二族的巫王过目过,尤族巫王说没有见过此类圣物,但是月族巫王却激动的说此玉应该是一对的,一条洁白如白莲一般、一条火焰般如红莲一般,传说如两玉相碰不是玉石俱焚、就是可翻手覆天,但如能拥有白莲玉即可让逝者重生、但如有红莲玉者则可让生者死亡,白莲玉为月族圣物只有巫王可以继承,红莲玉为古族圣物同样只有巫王可以继承…故此古氏宗亲才无法反驳古羲为巫王之后…但是月族巫王说白莲玉早在几年前就被偷走了…下落不明,古氏宗亲也说红莲玉在古华巫王离世时…也凭空消失了…」宇文麀将武嶌交给他的消息一字不漏的说着。 “难怪又蓝需要找到另一块莲花玉,因为他们手上的那块根本无法让逝者復活…但是又蓝是巫族古氏的后代,为什么她将玉带来给我时,不如画中那样泛着红光,反而是在我手上才开始散出红色的光芒…二来如果白莲玉不在月莲的身上,那又会在哪里…我要去哪里找呢…莲色结上月莲既然佩戴着白莲玉…那就代表…未来我一定会找到白莲玉…但是这样是不是就代表月莲会死…我会找到白莲玉让他死而復生…难道月莲真的会死在东夷政变吗…这一切…到底该如何解,”李煦听完宇文麀的话后又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发现李煦又陷入在自己的思绪中的宇文麀,又再次推了一下李煦后说「王上…另外有一事,古氏宗亲说司马钧的夫人是古氏直系血脉…你认为…是否要找王后问一下是否有看过这玉…如司马钧的夫人真是古氏的直系血脉,那就代表他是巫王之女,既然如此王后应该有知道此物的下落…?」 「对…搞不好王后其实略知一二…宇文麀,你帮我去跟月莲说,今日寡人无法与他一同用晚膳,请他切勿思念,你…帮寡人陪陪他,寡人现在就去找王后」李煦说完之后便前往王后的宫殿。 “晴葻吾爱,君已顺利继为巫王,策反之日将于外国使臣抵京之日,愿吾爱助君一臂之力,煽动莲与王之情谊,藉机二人除之,大计方可成功。羲笔“ 晴葻看完之后,便将手中的字条烧毁…正当她在思索着该如何煽动月莲与李煦的感情之时,李煦到了…他故意不让门外的宫女通传,他缓缓地走进殿内… 「王后,何以不点灯?」李煦刻意地压低声音说着。 只见晴葻一听到李煦的声音后,吓到差点跌倒时…李煦一个箭步上前将晴葻抱入怀中后说「是太久没见寡人,连寡人的声音都会让你吓到吗…」 「王上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如此臣妾才可前去接驾呀…」晴葻紧张的赶紧离开李煦的怀抱。 「寡人要来见自己的王后,何以需要人通报,皇城之处皆为寡人一人所有,就连王后亦同,不是吗…」李煦有些轻蔑地将晴葻的下巴抬起。 但晴葻只是再次低下头来说「那…王上今日来找臣妾是有什么事吗?来人啊…为王上上茶」晴葻说完后便往一旁的桌子坐下。 而李煦也跟着走到晴葻身旁的位置坐下后,从袖口拿出宇文麀刚刚交给她的那幅画,并放在晴葻的面前说「王后,寡人今日来是有一事请教,听闻王后之母为巫王古华之女,那敢问王后有见过此物件吗?」 晴葻将桌上的图纸拿起后看了一下…她惊了一下后又随即冷静的说「回王上,此物臣妾之前有听闻母亲说过,此为古氏巫王的圣物“红莲玉”,据说只有有资格继承巫王之位的人才可配戴此玉,除此之外如有心之不洁者靠近此玉,将会被收取生命…王上怎会得此玉之画?」晴葻说完之后,又将图纸放回桌上。 「那…书说“莲带两色,一色谓之生,一色谓之死“,既然有红莲玉,那必定有白莲玉,王后有听过白莲玉的事吗?」李煦边说边将图纸收进袖口中。 「回王上,臣妾有听过白莲玉,白莲玉为月氏巫族的巫王圣物,我听母亲说,早在几年前白莲玉被人偷走后便下落不明…至今在哪也无人可知,王上为何突然对此玉有如此大的兴趣?」 「过几日北漠边的使臣即将进宫面圣,包含月、尤两族的巫王,月族巫王捎信来告知寡人,因无拥有白莲玉,故非为正式巫王,恳求寡人可协助寻得此物,月族巫王将感激涕零…」李煦讲出刚早就想好的说词。 听到李煦说的后,晴葻才松了一口气…她轻笑了一下后说「原来是这样,那王上需要臣妾请母亲进宫一叙吗?臣妾从小在皇城中长大,关于巫族的事情全然不知,如王上需要进一步的讯息,还是直接问母亲会比较清楚呢?」 「不需要了,寡人已经知道寡人需要知道的事了,晚膳时间也快到了,今日…寡人就在这与你一同用膳吧!来人啊…把这图纸交给宇文麀将军,告诉他找画家画出白莲玉的样子张贴在皇榜上,如提供可白莲玉的下落或者是找到白莲玉者,重赏」李煦说完后便将图纸交给一旁的侍从。 用完膳后的李煦,又回到了他的书房…他再次拿起了锦盒中的莲簪看着… 「你真的会死吗…我还有好多谜团没有解开…你和巫族月氏有什么关係…你和白莲玉又有什么关联…你和我又是什么关係…为什么随着日子的过去,我不但没有解开任何谜团之外,却又有更多的谜团產生…东夷王为什么起兵造反…为什么巫族出现一个没有背景的巫王,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少昊帝去哪了…难道我真的是少昊帝的后代吗…难道你在梦中说的“我用三世的情换你一生的缘,只为今生能够与你重新面对面”是因为我必须要先到这里找回与你的记忆,我才能在现代找到你吗…难道我真的必须失去你后才能重新的拥有你吗…」李煦自言自语的说着。 第九章 今日未盼到李煦到来的月莲,正一个人坐在莲花池边看着月亮倒映在池中…他一个人看着天空说「我是谁?为什么…我没有以前任何的记忆,为什么我会沦落到青楼去…为什么我会在青楼长大…我到底是谁…」 不知是什么缘故,莲花池中突然有一朵莲花绽放了光芒…月莲也被那光芒给吸引过去,他撑着轻舟至光芒处后直接将那朵莲花拔了起来…却发现莲花下掛着一条玉坠…他用衣服擦了擦那个玉坠后仔细的看着,却发现玉坠中有一朵莲花的样式…他对着天空说「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指示吗…?」 回到殿中的月莲,在烛光下一直不停看着那个玉坠…而玉坠也因为他的碰触开始隐隐地透出一抹光亮…他一时惊吓的将玉坠丢在地上…远远的看着…但好奇心也让他战胜了内心中的恐惧,他从地上捡起来之后便直接戴上… 那个瞬间…突然有很多不属于他脑中回忆的画面正在脑海中快速闪过… 而此时晴葻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都想起来了对吗…月莲…」晴葻有些哀伤的说着。 看到晴葻的来访,月莲赶紧站起身来与晴葻行礼后说「臣参见王后,臣不懂王后在说什么…」 晴葻则在此时,突然跑向月莲强吻了他…月莲惊恐地将晴葻大力地推倒在地后,自己也往后退了几步…但晴葻像是不死心般的又跑上前去再一次强吻了月莲,而月莲这次则是更大力地将晴葻推开后说「王后请您自重…」 「自重…你怎能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难道你没有想起来我们以前的日子吗…」晴葻边说边走向月莲并扯下月莲刚刚掛在脖子上的白莲玉。 「这个…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之物,那年…我们才12岁,你将巫王传给你的白莲玉送给了我,告诉我…等到你长大之后,便会来娶我…难道你忘了吗…」晴葻悲痛的说着。 听到晴葻这样说后,月莲激动的抓着晴葻的手说「你知道我的过去?告诉我!我是谁!我的过去是什么…我又经歷了些什么…」 晴葻走到一旁坐下后,缓缓地诉说起那段往事… 「我是古櫂巫王之女的女儿,你是月影巫王之子的儿子,而古、月二族本是世代姻亲的关係,12岁那年…你收到了代表巫王继承人的白莲玉,你在长生天下告诉我…等你长大成人继承为巫王时便会与我成亲…我也是一直这样相信的…但却事与愿违…」 「爹!!!爹我不走…爹我不走…」那年才年仅12岁的月莲大声哭喊着。 「走!立马把月莲带走!快点把月莲带走!!!!月童记得,要抹去月莲对于巫族的一切记忆,快点把月莲带走!!!!!!」月綾大声的吼着。 「少爷…少爷我们真的得走了…快点…少爷我们走了…」月童不捨的将月莲一把抱起。 在月莲要离开月族圣殿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那人骑着一匹黑马,将长剑刺穿他父亲的胸膛后,他便晕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时,他被放在冥月楼的门口…从此成为了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是谁杀了我的父亲…」月莲悲痛的问着。 「当今王上之父,轩元帝。」晴葻斩钉截铁的说。 听着晴葻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月莲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他不能相信他的父亲居然死在今生挚爱的父亲手中…也是因为他…让他在青楼受尽污辱…也是因为他…让他成为眾多人口中的下等人…都是因为他…他成了一个没过去的人… 「为什么…巫族一直以来与皇朝相处甚欢…为什么轩元帝要杀我父亲…」 晴葻走到月莲的面前,轻抚他的脸庞说「因为我…我父亲为朝廷一品大员…我必须要嫁给轩元帝唯一的儿子…这样轩元帝才可以继续控制我的父亲…因为有我在内宫里当人质…轩元帝就不怕我父亲会功高震主…也不怕我父亲会威胁到他的皇权及他儿子的皇权…」 听完这一切后,月莲悲痛的紧抱着晴葻放声大哭… 但月莲并无看到晴葻那阴毒的表情,她其实早就知道月莲是月綾巫王之子,早在王船上那匆匆一面,她就怀疑月莲是已故巫王之子,直到古羲回到巫族圣地时才正式确定,但这也是他们必须要把他除掉的原因…因为只要他在李煦身边一天…他们就不能除掉李煦…巫王之力需透过白莲玉及真爱才能继承…巫族圣女早已在那时就断言月綾巫王之子未来之婚配对象为王族之子,两人间有三世情缘,巫族圣女凌驾于三大巫族之上…而这才是当初月綾巫王要将月莲送走的原因…也因为如此白莲玉才来到古氏人的手中,就是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发生…但却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们两个还是抵不过累世情缘的牵扯…月莲仍然来到了李煦的身边… 「如今…我将白莲玉归还给你…从今往后…你将是月氏巫族的巫王了…至于我…既然已经嫁给当今王上了…月莲…你也把我忘了吧…」正当晴葻挣脱月莲的拥抱时,月莲只是更紧抱着她… 站在殿外的李煦…将里面所发生的一切都看到了眼里…他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两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彷彿灵魂在看到他们相拥的那刻被大力地从身体抽出…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周边安静到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很清楚… 但他此刻只听得见自己心碎的声音…本来为月莲而跳动的心…一瞬间骤然停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煦开始仰天长笑…笑出了两行清泪… 握着莲簪的手越握越紧…直到将那莲簪从手心握进骨血中…鲜血从指缝中涌出…染红了莲簪…再一滴滴的落下…随着他步行的地方…所到之处,落下的鲜血在地板上彷彿一朵又一朵如鲜血般艷红的红莲… 李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殿的,他听不见任何周边人的声音,只知道旁边的人焦急的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等到一切回归平静时,那朵被血染红的莲簪已被放在桌上,而他受伤的手已经被包扎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李煦不见任何人…只让侍从不间断地将酒送进来…宇文麀已经跪在殿外许多天了,都被侍从挡了下来…他实在无计可施了…只好去莲月阁搬救兵了… 「月莲呀!你说王上这是怎么了…他已经把自己关在寝殿中好几天了…不吃不喝也不睡,每天就是叫侍从不断地送酒进去…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怎么了…不是本来都好好的吗…」宇文麀担心的说着。 听到宇文麀那样说后,月莲立刻起身跑去李煦的寝宫敲着门…侍从们一看到是月莲也不敢阻挡,只能任由他在门口喊着… 「王上…你见见我,我是月莲…王上…求求你见见我…王上…」月莲在门外苦苦哀求着。 而在殿内的李煦听见了这一切…只是淡漠的听着、喝着手上的酒…让酒精麻痺自己,好让自己忘记那心上的痛…试图用这样的方法忘记月莲那头银白色的发丝、那双清澈的双瞳、那张樱色的薄唇还有那曾经在怀中的温柔缠绵… 而到深夜时分…月莲登上琴楼…那一声声的琴声…跟随着风传到了李煦的寝殿…以前听月莲的琴声总是可以感觉到那深深的情感…如今似乎都只剩下浓浓的凄楚了…李煦在月莲的琴声中…听出了他的深情…他的心疼…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忘记那天晚上…没有办法忘记月莲紧紧的抱着晴葻放声大哭的模样… 晴葻的话语,彷彿在他耳中生了根一样…挥之不去…心痛的感觉随着琴声彷彿也成为了李煦身上的一部分…他慢慢的可以与这个疼痛并存了…随着月莲的琴声慢慢睡去… 那夜…李煦彷彿感觉到了一双手将他揽入怀中…那熟悉的感觉、莲花般的香气环绕着他…是梦吧…他是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的,而那双手轻轻的抚着他的长发…抚过他的脸庞…接着似乎有一唇一点一点的吻过他的眼…他的脸…他的唇…他的全身各处…既然是梦…那就让他再放纵一次吧… 他从那人的动作中夺回主控权,他将那人压在身上…掠夺式的吻着、一把将那人的腰带扯掉后…未经过任何的爱抚便直接挺身而进…直到感受到那宣洩的感觉后…才停下动作…而身下的那人只是紧紧地抱住他… 而李煦也在这样的怀抱中…安心地沉沉睡去…但就在半梦半醒间…他好似看到了月莲的那头银白色的长发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着… 一觉醒来…李煦大力地敲打着因为宿醉而头痛欲裂的头…他发现自己居然衣衫不整的,他环顾着寝宫四周却发现除了他及满地的空酒罈以外…并无其他的…他苦笑了一声后说「果然…只是一场梦而已…来人啊!帮寡人沐浴更衣…」李煦说完后便站起身来,但是他却没有发现床上有片不属于他的血跡… 沐浴更衣完的李煦正坐在桌前喝着薑汤,此时门外来了一人来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你闹够了没有,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宇文麀大声的吼着。 被宇文麀一吼的李煦,本来的头痛就更加的痛了,他揉了揉头后说「吵死了!你不要在寡人耳边大吼大叫,寡人头都要裂开了!」 「李煦,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认识你这么些年从来没有看过你这样,我让月莲来找你,你也不见,我你也不见,你到底是怎么了」宇文麀生气的说着。 「宇文麀你不要太过分,不要寡人给你几分顏色你就开起染房来,寡人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吗!你还有没有君臣之礼可言了」李煦也有些许的动怒说着。 看到李煦动怒的样子,宇文麀也知道自己越矩了,他低着头说「臣就是一时心急…望王上不要见怪,臣从未看过你这个样子…你整整三天把自己关在寝宫中…不吃不喝不睡…就一直不停的喝酒…你让臣怎能不担心呢…」 「知道了知道了…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吗…没有的话就给寡人滚出去,寡人想在小憩一下…」李煦放下手中的薑汤往床上走去。 「今晚就是宴请使臣的日子,臣是来提醒王上切莫忘记…如王上没什么事情要交代,臣就先告退了…」正当宇文麀要走出去时… 「宴会一事,大司乐都处理好了吗?」李煦眼神有些空洞着看着天花板。 「回王上,大司乐都已经处理好了,一定不让王上失望,不过可能也因为连日的操劳,大司乐今日无法起身验收所有的礼乐状况,臣现在正要替大司乐前去确认所有事项…那臣就先告退了…」待宇文麀退出去后…李煦也随即起身往莲月阁去… 第十章 虽然李煦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去…不要去…但是他就是管不住他的脚一样…还是走到了莲月阁…站在门外一直不敢走进去…突然莲月阁内有人走了出来… 「王上…」宫女一个不注意将盆中的水直接打翻在李煦的身上… 「王上恕罪…王上恕罪…」那人跪在地上不停地道歉着。 「大司乐起来了吗?」李煦看了看里面后问。 「回王上的话,还没…大司乐彷彿连日来过于操劳…以至于有些伤风…宇文将军刚刚已经请御医来看过了,用过药也擦过药了…大司乐才刚刚又睡下」 「擦药?大司乐怎么了?为什么需要擦药?他伤到了哪里…?」李煦紧张的问着。 「回王上的话,这奴婢也不知道…御医不愿透露…大司乐也不让我们帮着上药,只和御医要了瓶金创药,王上要进去看看大司乐吗?」 李煦挥了挥手后说「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宫女站起身来行个礼后便离开了…在宫女离开之后,李煦还是走进去殿内看着正在熟睡中的月莲…他轻抚着月莲的脸庞低声地说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以为回到这里…是为了找回与你的记忆…是为了找回我们之间的牵连…但是为什么是王后…为什么这一切会变成这样…」李煦说着说着又流下泪来… 而在睡梦中的月莲,彷彿也像是感受到李煦的悲痛,他的眼角也缓缓地滑落泪滴… 李煦站起身来,在月莲的唇上印上一吻后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不弃我,我必定不离…但如今…这一切都已消散为过眼云烟了吧…」说完之后李煦便离开了莲月阁。 就在李煦离开后没多久,月莲拖着吃痛的身体缓缓坐起…下半身的撕裂伤让他现在行动相当不便…他发现了空气中有着熟悉的气味…他知道这是李煦身上的味道,他赶紧站起身来便要去寻找李煦的身影…但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这…就是我们的结局了吧…煦君…」月莲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李煦一脸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寝宫…宇文麀则早已在那等候他多时了… 「去莲月阁了吧?看你那个样子,我真的是搞不懂你们到底在想什么…你知道吗…你不见他的那些日子,他白天就跪在你的寝宫外寸步不离,深夜时分他就登上琴楼为你演奏…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为你用情至深…你也亦同,不过就好些光景而已…怎会突然变成如此地步…」宇文麀不解的问着。 看着宇文麀的模样,李煦知道…他也瞒不住了,他只好诉说起那夜发生的事情… 「什么!!!!!!!!他跟王后居然是青梅竹马!!!!!!!!」宇文麀吃惊地大叫着。 「恩…」李煦垂头丧气的应着。 「不对啊!就算他和王后是青梅竹马,那也是以前的事情啊!现在王后是你的王后,月莲是你的月莲,你何必把你们搞成这个样子啊…?」 「先王…轩元帝为了晴葻把他父亲杀了…寡人是他杀父仇人之子…月莲今天会走到这个地步,寡人都是罪魁祸首…如不是因为寡人,他的父亲不会死…他不会沦落到青楼…如不是寡人…他早已登上巫王之位…与王后和如琴瑟…都是因为寡人…如今…寡人又有何资格将他留在寡人身边…我必须…把他还给月氏…也必须把王后还给他…」李煦边说边流下泪来… 看着李煦悲痛的样子,宇文麀也有些不捨的说「王上…你问过月莲的意思吗…他真的在乎那过去的一切吗…你只因王后的片面之词…以及月莲的悲痛反应就去决定这一切…你不觉得对月莲来说并不公平吗…你将他就这样带在身边…霸道的拥有他的一切,甚至是他的爱…而现在却为了一个多年的青梅竹马情谊,你就独断他会想与王后私奔…这一切对他来说是否都太不公平了…希望你深思…臣还要去打点晚上的宴会…就请王上独自一人想想吧…」宇文麀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 「不公平…我又何尝不知…但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李煦大力的捶打着地面…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正当皇城内正在风风火火的准备晚上要宴请使臣一事忙碌着时…晴葻一个人走到了城墙边说「就是今天了…只要再忍一下…我便可以脱离这个禁錮了…我就可以和古羲双宿双飞了…」 而在距离皇城内十里的一间客栈中… 「巫王…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东夷王会在今晚与我们剩馀的人在城外集结,今日必定翻覆皇朝之天!」一名身穿奇特衣着的男子恭敬地说着。 「很好,告诉东夷王,等我通知…今天我一定要成为这皇城中最尊贵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古羲说着说着便大笑了起来… 天色渐渐地暗去…使臣也陆续抵达皇城中… 「王上,使臣皆已抵达城中,请王上至大殿准备接待使臣…」站在寝宫外的侍从对内说着。 过了一会儿…寝宫门大开…李煦彷彿变回了过去的少昊帝一般,全身充满的凌厉、阴鬱、霸气的模样,他彷彿失去了所有的情感、挥别了所有的爱恋,今天…李煦成为了人们口中无情、无爱的少昊帝… 「王上驾到~~~~~~~~~~~~~~~~~」侍从大声的喊着。 所有人也在这刻跪下迎驾,只见李煦缓缓地走到中央的龙椅坐下后说「眾卿平身」 「谢王上~~~~~~~~~~~~~」眾人异口同声的说着。 李煦淡漠的看着大殿上的一切…如同过往般的只是一杯又一杯饮着不发一语…而坐在他身边的晴葻也有些略显紧张的不停搓着自己的双手… 「王后,切莫紧张,你是寡人的王后,需表现母仪天下的样子」李煦冷漠的说着。 听到李煦的声音后,晴葻知道李煦注意到她的紧张,但她赶紧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说「谢王上的关心…只是第一次接见这么多使臣,臣妾有些许的紧张…让王上见笑了…」 就在此时,司乐官突然走到殿中央说「啟稟王上,接下来的节目为大司乐一手安排,恭祝我朝天下太平、也恭祝使臣们与我朝永享太平盛世…」司乐官说完之后便委身退下。 高台上…月莲带着面具,正拉着一首欢快的小曲,舞池中的舞姬也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李煦转过头去看着王后的表情…那般的深情模样…无视于他人的情感…就这样从王后的眼神中流露出来…而他只能不停的喝着案前的酒… 等待曲目奏毕之后,月莲起身说「祝愿我王龙体康健、祝愿我朝天下太平、祝愿各使臣与我朝永享太平盛世…也预祝我王及王后…举案齐眉、百年好合…」 「好…哈哈哈,说得好!寡人的大司乐说得可真好,举案齐眉、百年好合!!赏!!!!寡人重重有赏,既然今天使臣都在…那就让寡人的大司乐在为大家演奏一曲吧」李煦大力的拍掌说着。 李煦没有看见在面具下的月莲滑下的泪痕…听到李煦说的话后,月莲只是又坐回去位置上…他拉起琴弓忘情的演奏着…但有别于上一曲的风格,琴音流露…比起刚刚欢快的小曲…月莲现在演奏的内容…有更多的不甘、委屈、不满、哀怨、气愤统统随着琴声倾巢而出…他的身体随着音乐摆动…越来越激烈…白发随着身体…飞舞着… 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琴弦绷断…月莲的面具被震落下来…大口的喘息着…浑身忍不住地颤抖着…那因落泪而通红的双眼…神情中有多少的哀怨…他看着李煦又在看向晴葻… 李煦转过头看着晴葻紧握着双手…呼吸急促着…嘴角也不停地颤抖… 而在这刻李煦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情绪…那些心痛、那些愤怒…他怒吼了一声将案桌推翻在地,眾人此刻连忙埋头跪地…晴葻也跪在他的脚边说「王上息怒…王上息怒…」 李煦一把拽起晴葻的衣领,将她推倒在地后说「不要以为寡人不知道你们干得那些勾档,寡人全部都看到了…多么深情的痴男怨女…寡人倒成了棒打鸳鸯的罪人!!!!!你们都在欺骗寡人,你们都在把寡人当猴子耍,既然你们对彼此如此情深义重,那就让寡人成全你们好了…」李煦说完之后,转过身去抽取一旁侍卫的佩剑,愤怒的向晴葻一刀砍去… “匡“的一声,一把琴挡住了李煦即将要砍下去的剑,而剑的力道也被削弱了,只在王后的背后划下一道血痕…他抬头一看,果然是月莲…是他飞身过来…挡住了李煦的剑… 李煦悲愤交加的将月莲一把拉起后用剑抵着他的喉咙说「难道…你就这样爱她,难道我们的过去…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我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你…甚至把我的心双手奉上给你…我身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在你面前我是如此卑微…你怎能这样骗我…」 看着李煦的样子,月莲红着眼…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他没有说话…一行眼泪默默地流下…眼中充满着无法诉说的伤痛…而李煦只是一直僵持着那把剑在月莲的喉咙上…但无论如何他就是无法狠心的刺下去… 突然,月莲瞪大了双眼…他用尽了力气…让自己与李煦掉换了位置… 「小心…」月莲大喊着…下一秒吐了一口黑血… 李煦看见了晴葻在他身后,拿起了发簪直接插入他的背里…原本那个发簪是朝他刺来的…而月莲却拿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下…瞬间…月莲洁白的皮肤开始有黑色的血条蔓延开来…侍卫也在此刻立即放箭将王后击毙… 而此时外面突然出现了起此彼落的尖叫声…李煦抱着月莲…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瞬间停止了… 「王上…王上…东夷王攻进来了!!!王上…我们必须立即离开…王上…」宇文麀激动的说着。 但李煦只是紧紧的抱着月莲…而月莲则是泪眼朦胧的看着李煦…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救我…」李煦悲痛的哭喊着。 月莲则只是躺在李煦的怀抱中,艰难地伸出一隻手,抚上李煦的脸庞,抚慰般的滑过李煦哭红的双眼,在他的双唇间留恋徘徊…李煦只是轻轻的吻着他的指尖,千言万语都化成那一个个的吻… 「莲…你可有真的爱过我…」李煦小心翼翼的问着。 只见月莲颤颤巍巍的伸出食指,轻轻地划过了李煦的鼻尖…如同从前那般他常常做的那样…一切已了然于心… 顿时间,月莲胸前的白莲玉大放光芒,而他也被光芒给笼罩着,他用尽全身的力量一把将李煦推向宇文麀后说「宇文将军,快将他带走!!!!!!!!!」 看着月莲看似活过来的李煦,又怎能愿意离开… 「我不走!!!!我不要丢下你!!!!我不走!!!!」李煦边哭喊着边被宇文麀给拖走。 就在李煦要被带离开大殿上时…他看见月莲看着他说「煦君…我愿用三世的情换你一生的缘,只愿今生能够与你重新面对面…愿我们…来世再见…」 「月莲!!!!!!!!!!!!!!!!!!!」 在李煦离开之后…大殿只剩下无数的刀剑声…及哭喊声…而月莲也在李煦离开之后,彷彿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一样的躺在地上… 第十一章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月莲公子”是吧」古羲说完之后还摸了一下月莲的脸。 月莲则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脸撇离开古羲的碰触后说「别…别碰我…」 只见古羲轻蔑的笑了一下后说「堂堂未来的月氏巫王居然在皇城中当王上的小官,你不害臊我都帮月氏一族的族人替你害躁了!对了…有件事情要和你说,传说月族圣物白莲玉可让逝者重生,但很可惜在你身上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不过现在看起来白莲玉的能力你已经正式继承了…所以你也不会马上死去,但是很可惜的是古氏巫毒无药可解…我就要看看你能不能撑到你所深爱的王上来这里把你带走,只是等到那个时候…你大概也是尸体一具了吧!哈哈哈…来人啊…把月莲给我吊在城中央…找人给我日夜监管着」古羲说完之后便从月莲的脖子上把白莲玉扯下来。 而被宇文麀架走的李煦…只能痴痴地一直盯着皇城的方向…他恨自己为什么不相信月莲的情…他悔自己为什么就这样相信眼睛所看见的…他恼自己为什么不愿意亲口问月莲…而现在他再也没有机会去弥补这一切了… 确定没有人在追他们后,宇文麀才终于停下脚步将李煦安置在一旁的大树下后…转头和月、尤两族的巫王说「月巫王、尤巫王,好险我们早有准备,今天才可安然身退…我已安排了马车在离这树林十里外的地方等候二位了,如同我们上次会面时商讨的那样,武嶌及乙蚪手上各有一队亲兵可供二位巫王做调配,这是手令见此令如同见王上,另外司马骏将军也会在古氏族地前与二位巫王相会…趁此一波消灭支持古羲一派的所有旁系贵族,如同我们之前所说的,请二位务必跟古氏亲贵们说王上将会全力支持新的古氏巫王并且将三位巫王同时册封为王朝之国师。」宇文麀说完后也将手中的手令交给他们二位。 「是,我们必定不负王上的託付,会尽快将这事办妥」月、尤两族巫王异口同声的说完后直接快步往马车的地方前进。 看着月、尤两族巫王离开之后,宇文麀走到李煦的面前说「王上…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你必须打起精神来,你必须要去抢回那属于你的一切…王上,算臣求求你…你醒醒好不好…月莲已经死了……」 听到月莲的名字之后,李煦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哀慟…但他仍然只是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煦!!!!!!!!!你给我醒一醒!!!!!!!!!!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你醒一醒好不好!!!!!!!!」看着李煦失神的样子,宇文麀也终于忍不住地流下泪来。 「月莲…真的死了吗…他真的离开我了吗…他为什么就这样死了…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跟他说…我为什么要怀疑他…我怎么可以怀疑他…我怎么能…我怎么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李煦放声哭喊着。 「王上…人死不能復生…如果你真的要帮月莲报仇…你现在就应该要振作…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司马大人也安排了马车在树林外等我们…我们真的得走了…」宇文麀说完之后便将李煦搀扶至马车处… 经过几个晚上的赶路…李煦此刻与宇文麀已经抵达司马骏的住所…一听到李煦已经抵达后,司马骏赶紧跑到府外接驾… 「臣司马骏恭迎王上…关于策反一事,臣完全没有参与其中…求王上明察…」司马骏全身颤抖地跪在地上。 下了马车的李煦则是看了跪在地上的司马骏一眼,不发一语的走进府内… 而在他身后的宇文麀则是将司马骏扶起后说「王上知道你的忠心,如不是因为你的密报,我们也不会预先做好所有的准备…只是我不懂,东夷王、你的父亲为什么会跟古羲牵扯上关係…」 「将军有所不知…将军还记得抓刺客的那夜吗…王上射中的那名刺客,即是古羲…他与王后本就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如不是因为我父亲对于权力的欲望,反对他们两个在一起…或许今天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司马骏低着头说。 「青梅竹马…?不对,我听到的不是这样…王后不是跟月莲才是青梅竹马吗?」宇文麀不解的说着。 「将军奔波了这么些日子,先进府内吧…在听我与你娓娓道来…」 两人一同走到大厅后,发现李煦也坐在大厅…司马骏立即走上前去倒了一杯茶放在李煦的面前后说「王上…请喝茶…」 「你接着说吧…」宇文麀也走到一旁坐下。 「那夜的刺客…是古羲,王后嫁进王宫之后…古羲一直都会通过王后寝宫旁的密道至宫中与王后私会…但那夜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侍卫发现,王后担心会事蹟败露…所以在王上射中古羲时,连忙将一旁的蜡烛倒在古羲的身上…相信宇文将军也已经知道王后是巫族之后…但是想必将军不知道的是…王后也正是红白莲玉的继承者…她可以同时运用红莲玉及白莲玉的力量…当年,巫族圣女断言月族巫王的继承者婚配为王族之子…巫王无法接受未来的继承者居然会配给另一名…”男子”,所以将白莲玉交给了古氏的巫王保管,并且将巫王之子消除全部的记忆之后…送出巫族…」司马骏缓缓的说着。 听到这里,宇文麀更不解的说「我不懂,我以为红白莲玉的继承者只能为巫王所有,但是为什么王后皆为红白莲玉的继承者…这点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宇文将军有所不知,王后…为巫族百年一见的巫族圣女…传言巫族圣女可同时控制红白莲玉的力量,也可以将此力量赐给任意一个人…所以当古氏巫王将白莲玉带回后,在王后出生的那晚…红白莲玉同时发出光芒…我们才知道,原来王后是巫族圣女的转世…而如今古羲身上拥有的红莲玉…那是重生后王后赐给他的,那晚焚尸过后…王后留下了一搓古羲的头发,利用白莲玉的力量将古羲復活…而月莲公子真正被送走的原因只是因为月氏巫王不愿看见自己的子孙婚配给一名男子…所以他和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係…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挑拨王上与月莲之间的情感,因为传说月氏巫王要继承巫王之力,需同时间拥有白莲玉与真爱…要走此险棋,必定需要将白莲玉还给月莲…所以当月莲同时拥有白莲玉及王上时…他的力量便会超过红莲玉…那这样他们也无法对王上做任何事情了…」司马骏缓缓的说着。 「但既然你说王后是巫族百年一见的巫族圣女,巫族圣女凌驾于三大族之上,那又何必担心月莲拥有了巫王之力之后,会无法抗衡,只要王后是向着你们的,你们仍有机会翻覆我朝…不是吗?」宇文麀又问。 「因为她做了不洁之事…她因为私心復活了古羲,所以她的巫力也在那刻被日月天地给夺走了…」司马骏低着头说。 听到这里,坐在一旁的李煦终于有些反应…他踏着不稳的脚步往司马骏走去,紧紧的抓着司马骏的肩膀说「所以你说…月莲和王后没有关係…月莲这辈子本来就注定会跟寡人相遇…注定会跟寡人白头到老…是吗…」 看着李煦这样的司马骏,连忙跪下后说「王上…臣句句属实…臣不能说自己完全没有参与策反之事…因为这些事情是臣一到北漠时,私下访查出的…所以东夷王、臣的父亲、古羲包含王后…都是知晓此事的…」 李煦一把抽出宇文麀的佩剑,将剑抵在司马骏的脖子上说「你们…你们让寡人一辈子都只能活在悔恨当中…你们让寡人一辈子都再也无法告诉月莲我有多爱他…你们害寡人这一辈子都不能再牵着他的手、拥抱他入怀…你们把月莲还给我!!!!!!!!」正当李煦要将剑刺进司马骏的喉咙时,宇文麀更快地夺下了李煦手中的剑。 「王上,我们需要司马大人告诉我们皇城内现在的状况,你不能杀他…」宇文麀跪在一旁说着。 「王上,臣不求王上饶臣一命…但只求王上给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就在王上赶路的这过程中,东夷王已经正式登基了…据臣的探子回报…月莲公子还没有死…但现在被吊在城中央…每日曝晒、淋雨…臣不知道月莲公子还能撑多久…但臣相信,公子一定也在等待王上去救他…」 听到月莲还没有死,李煦心里出现了一丝希望,他一把将司马骏从地上拉起来后说「你说的是真的…月莲还没有死…怎么可能…那天他都中毒了…寡人知道古氏巫毒无药可解…他又怎么会活着…你没有骗寡人吧…」 「回王上,据臣的探子说古羲那天有提到,月莲公子已经继承了巫王之力…他现在会活着…都是因为那股力量在支撑着他…但是能维持多久…臣真的没有把握…」司马骏胆怯地说着。 李煦听到这里,他转过头去抓着宇文麀说「你听到了吗?月莲没有死…月莲还在等寡人…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寡人要尽快的赶回去…寡人要救下我的月莲…司马骏,安排你的人全部进宫等候我们的通知,宇文麀告诉月、尤、古三族巫王,尽快集结他们所有的人马,将武嶌、乙蚪的兵马先行埋伏在皇城外十里处,等候寡人的号令…另外寡人还有安插一组亲兵在北漠一带,也立即将人调去皇城与武嶌、乙蚪会合…」 「臣遵旨」宇文麀和司马骏一口同声的说。 待他们离开之后…李煦走到外面看着皎洁的月亮说「月莲…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回去救你的…」 皇城内… 「来人啊!那人今天状况怎么样?」古羲大声的喊着。 「回国师,还活着,毒脉已经渐渐蔓延到全身了…」侍从恭敬地回着。 只见古羲从怀中拿出白莲玉丢在地上后说「去把这个掛在他的身上,还可以让他多延续一点时间,可千万别让他死了,我还想看看他的王上会不会来救他呢!」 「是」侍从捡起地上的玉之后便直接离开。 「李煦,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我可是非常期待…我们相见的那一天的。」古羲说完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把他放下来…打一盆水来」侍从吩咐着身边的人。 当月莲被放下来时,他那如皎洁月光般白皙的皮肤已经佈满着黑色的血脉…只见侍从将那盆水泼在他身上后说「算你好狗运,国师还不想那么快让你死」侍从说完之后便将白莲玉掛上月莲的脖子上,而在掛上去的那刻白莲玉突然绽放了些许的光芒,而本来在月莲脸上的血脉也慢慢的消散而去…但比起前几次白莲玉的光芒黯淡了许多… 「好了…吊上去吧」侍从冷酷的说着。 被吊在空中的月莲…只能盯着天空的月亮…泪…也不停的落下…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告诉李煦自己有多爱他…他悔自己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相信别人说的话…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来不及了…他只希望李煦一切安好…他不愿李煦为了他再次回来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有太多的事情总是会让李煦双眉紧皱…而这次…他再也不能亲手抚平李煦的皱眉了…但如果再有机会与李煦相见的话…他一定会告诉他…他有多爱他… 第十二章 「宇文麀,京城的探子回来没…今天月莲的状况怎么样了…」李煦焦急地问着。 「回王上,探子还没到…你不要心急,我相信月莲一定没事的…司马骏和月、尤两位巫王,已经帮助古氏亲贵剷除了支持古羲的旁系亲贵了,新的巫王马上就会继位了,等待新的巫王继位后…巫族三族便会直接前往王城外和乙蚪、武嶌会合,等到那时…我们也可以一同啟程了…另外古氏的亲贵们,有一个要求…虽然目前的巫王是他们推举出来的,但是仍还是要经过红莲玉的考验…所以他们希望事成之后将红莲玉归还给他们」宇文麀在一旁边喝着茶边说着。 看着宇文麀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李煦直接一脚将桌子踹翻之后说「探子还没回来,古氏新的巫王刚上任,都已经十天过去了…你还要寡人等多久,寡人可以等…你觉得月莲还能等吗…从事情发生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几天…你知道吗…寡人每天只能听探子说古羲今天又换着法子在折磨月莲…你可知道寡人的心听到这些之后有多痛吗…寡人现在就要立刻啟程…寡人再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在等待上了…」李煦说完之后立刻前往马厩,策马而去… 知道自己刚刚失态的宇文麀跟在李煦的后面…看着李煦骑着马扬长而去…他也赶紧上马追上李煦… 「王上…王上你等等臣啊…臣不是那个意思,王上啊…….」宇文麀在背后边追边喊着。 但是李煦就像是什么也听不见的策马狂奔…他再也不能等下去了…他必须马上见到月莲…他必须马上知道他是否一切安好…他要亲自手刃古羲、东夷王还有司马钧,如果月莲走了…他要他们跟着他陪葬… 李煦就这样和宇文麀两人…马不停蹄地一直赶路着…一路上都没有停下来休息…等到第五天…李煦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了…马在这五天中也没有进食、没有饮水、没有休息过…终于也撑不住了…突然前蹄跪下…李煦就这样摔了出去… 看到此幕的宇文麀赶紧跳下马来跑到李煦的身边说「王上…王上…王上你醒醒啊…王上…王上你不要吓臣啊…王上…」 「月莲…月莲等等我…在等我一下…我就到你身边了…你一定要等我…你不可以这样就丢下我…月莲…」李煦一直到昏迷前都喊着月莲的名字… 「天阿…王上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烫…王上…李煦…你醒醒呀…」宇文麀使劲地摇着李煦,但李煦已经昏死过去了… 发现李煦正在发烧,宇文麀紧张的将他扛起横掛在马背上,牵着马赶紧在附近找找是否有客栈可以休息一晚… 终于在附近找到了一间客栈…宇文麀赶紧走进去说「不好意思…我家少爷发烧了…可否请你帮我请大夫来…另外请给我一间上房让我可以先将我家少爷扛进去好吗…」 店小二看着宇文麀紧张的神情,他只是点了点头后转头吩咐了旁边的人带他们去上去房间之后,便赶快跑去找大夫… 过没多久…宇文麀安置好了李煦…大夫也来了… 「大夫…麻烦你看看我家少爷怎么了…他全身发烫…高烧不退…我们是去北方送货的盐商…因为家中老夫人病故了…已经赶了五天路了…」宇文麀深怕会遇到东夷王的眼线,他早先准备好了一套说词… 只见大夫帮李煦把了把脉后说「这位公子…你家少爷是思虑过甚、加上连夜的赶路…所以染上了风寒…他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你看看他身体因为连续的骑马…也都长了褥疮…如果他再继续骑马赶路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他发烧的原因除了风寒之外还因为此褥疮…如果真的必须要赶路的话…我建议你准备一台马车吧…让少爷可以安心地休息…不要再经歷马上的颠颇了…等等我会请小二跟我去药铺一趟抓药,先让少爷退烧后再上路吧…」大夫说完后便和店小二一同离开。 过了不久…店小二将煎好的药送上来…他敲了敲门后,宇文麀从他手中将药接了过来后说「小哥不好意思,能请你帮我找两匹好马和一个好一点的马车吗…我们的马跟着我们赶了五天的路…我想牠们应该也没有办法再赶路了…这点银子是让你买马和马车的,剩下的…就当是我家少爷给你的谢礼…」宇文麀说完后从怀中拿出两锭银宝放在店小二的手上后便转身进房。 他小心翼翼的将药端到李煦的身边,他一手将李煦扶起后,便把碗靠在李煦的嘴边… 宇文麀小声地在李煦的耳边说「王上…我已经请店小二去帮我们准备马车了…你的身体已经不可以再承受骑马的颠颇了…等到你明天一早烧退了…我们就立刻啟程好吗…」在确认李煦将药喝完之后,又让他躺回去盖好被子后…他才离开房间… 这夜…李煦睡的不是很安稳…他梦见了月莲死在他的面前…他梦见月莲悲痛地诉说着那些来不及说出来的爱…突然李煦感觉到无比的心痛…而在他胸口上的莲花图样…彷彿随着他的心痛又再更清晰了一点… 隔天一早…李煦从床上跳了起来…看着四周不熟悉的环境,他大喊着「宇文麀,宇文麀你在哪里…宇文麀…」 只见宇文麀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跑进来后说「王上…臣在这…你醒了啊…让臣看看你是否还有发烧…」宇文麀说完之后便将手摸上李煦的头。 「太好了…退烧了…王上,大夫昨天说你不可以再骑马了…你需要好好静养…臣已经准备好马车在楼下等候了…我们即刻啟程吧…臣刚刚收到最新的探子来报,司马将军、巫族三位巫王、北漠边境的亲军和司马将军在城内的亲信都已部署完毕…就带王上一声令下了…」宇文麀边说边将李煦扶起身。 「那月莲呢…月莲现在状况如何了…告诉寡人,月莲现在状况如何了…」李煦焦急着问着。 听见李煦问起月莲时,宇文麀欲言又止… 「说!告诉寡人…月莲现在怎么样了…」李煦有些微慍的问着。 「据探子来报…白莲玉的光芒已经渐渐地消逝了…本来因为白莲玉而退去的毒脉又渐渐地在侵蚀着月莲的身体…古鎣有跟着探子去看过…他说…月莲命不久矣…」宇文麀牙一咬将真实状况告诉李煦。 「命不久矣…不可以…他必须等寡人回去救他…我们立刻啟程…寡人不能再等了…」李煦推开了宇文麀的搀扶…步履蹣跚地往马车那走去… 待李煦上了马车之后,宇文麀立即拿起马车的韁绳…驾车啟程… 好险他们前五天就已经到达京畿之地…所以这次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到达京城…为了不引起东夷王和古羲的注意力…到达京城门口之后,宇文麀将自己与李煦两人稍微易容了一下…接着来到巫王们的落脚地… “咚咚咚…”宇文麀敲了敲门… 过没多久…古鎣小心翼翼的将房门打开一个缝看外面是谁…一发现是宇文麀后,他立即开门让宇文麀和李煦进来…带李煦一走进门内后… 古鎣、月輶、尤炨、司马骏、乙蚪、武嶌同时跪下迎接李煦的到来… 「都起来吧…这里不是宫内,不用行此大礼…告诉寡人目前王城内状况如何…」李煦慢慢的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下。 「回王上,王城内…臣都将一切部署好,包含臣带来的一队弓箭手,都已安排在城墙上了」司马骏报告着。 「回王上,古、月、尤三族的勇士,已经在王城南门口、北门口、西门口埋伏,只待王上下令,他们便会衝进去…」古鎣、月輶、尤炨三位巫王同时说着。 「回王上,其他亲兵已在东门口埋伏,等候王上出现,他们将会与您一同杀进去王城中」乙蚪、武嶌异口同声说着。 「谢谢各位对寡人的信任,请受寡人一拜…」李煦说完后直接跪下… 而眾人看到这幕后,也一同跪下后说「王上切莫行此大礼…这一切都是做臣子该做的事…我们愿与王上同生共死!」说完之后,眾人一同对李煦磕一响头。 「今日若我们成功了,他日必定不忘诸位今日之助…寡人曾承诺诸位的事宜,寡人一定谨记在心,事成之后…定让诸位接受荣耀…通知各伏兵,今夜子时…让我们杀入王城中!」李煦坚定地看着眾人说。 夜幕来袭…王城里的灯火也渐渐熄灭…李煦带着一行人悄悄地到了城门外后说「如同我们今日下午所部署的,你们先衝进去王城中,确定寡人可进时,朝天空射一火箭,待那时寡人将带着剩馀的兵力从东门口杀进去,告诉所有人,愿意归顺我朝之人不可杀…」李煦说完之后挥了挥手示意大家行动。 才顷刻之间…王城内烟硝四起、刀剑声不断…直到那关键的火箭射出后,李煦及宇文麀带着剩下的兵马从东门口衝进去…当一衝进去后却看见月莲被吊在城中央…而古羲则是抓着那条吊着月莲的绳子… 「李煦,你总算是来了,可让我好等啊…」古羲邪笑的说着。 「古羲,放了月莲,我们一切好说…寡人答应你,留你全尸…只要你把月莲还给我…」李煦举着剑指着古羲说。 「李煦,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登基在位的可是东夷帝,你已经是个废帝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命令我,况且这贱人的命完全控制在我手上的这根绳子上,你就不怕我一个松手…他就会摔的粉身碎骨吗…哈哈哈哈哈哈」古羲边说边笑了起来。 「古羲,东夷帝、司马钧皆已伏法,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王上愿留你全尸,已是天大的开恩了…」宇文麀在一旁气愤的说着。 「执迷不悟…?哈哈哈…执迷不误的是这个贱人和李煦,如不是李煦,月莲早晚是我的,哪轮得到你,都是那该死的巫族圣女说什么月莲会婚配给王族之子,就因为这样月綾巫王才将他送出巫族圣地…也因为这样我不得不想办法找到他…也因为这样我不得不想办法靠近晴葻、甚至欺骗她的感情…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月莲,早在我小时候见他一面时,我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他了…是你…是你这个什么王族之子毁了这一切…你叫我把月莲还给你,凭什么…月莲应该是属于我的…如今他命不久矣,李煦你记住,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古羲愤恨地看着李煦说。 听到古羲说的…李煦愣住了…原来他是因为爱月莲所以恨他们… 「寡人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月莲已经是寡人的人…请你把月莲还给寡人…」李煦将手中的剑放下后柔声的说。 「不可能,我就算死我都要把月莲带走,他生不能是我的人,我就算死我也要带着他走…」古羲说完之后,口中喃喃自语地念起了咒语…只见他胸口的红莲玉慢慢地散出光芒… 「王上…古羲这是要自杀,他要利用红莲玉的力量将月莲一起带走…」古鎣紧张的说着。 「不可能,谁都不可以从我的身边将月莲带走,弓箭手,给我射!」李煦一声令下,埋伏在城墙上的弓箭手立即乱箭将古羲射死…而月莲也在古羲松手时从天空迅速地降落… 「不!!!!!!!月莲!!!!!!!!!!」李煦边跑边大喊着。 而就在月莲即将要落地时,李煦更快一步的将他接住…但因为衝力太大李煦抱着月莲整个跌倒在地…他随即跪在月莲的旁边检查月莲是否有任何的伤痕… 只见月莲虚弱的睁开了双眼看着李煦说「你来了…这不是梦吧…」 听到月莲的声音后,李煦欣喜若狂地抓着月莲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说「不…是真的,这不是梦…我回来了,煦君回来到你身边了…谢谢你等我…我多怕你等不到我了…我多怕我会再一次失去你…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离开你身边…你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不要你死…我不许你死…你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李煦斗大的泪珠在此刻宣洩不停… 「傻瓜…莲能在死前再见你最后一面,莲已觉得满足…煦君…莲一直有一句话,好像从未对你说过…那就是…我爱你…如果来世我们能再相见…希望我们能携手…到老…」月莲边说边像以前那般用手划过李煦的鼻尖后…便断气了…脸上的毒脉随着白莲玉失去了光芒后也消散不见… 「莲!!!!!!!!别走…我回来了…你怎么就走了…你不要走…寡人求求你…别丢下寡人啊…莲!!!!!!!!!」李煦拼命地抱着月莲渐渐失温的身体,不停地哭喊着,但是月莲再也没有办法回答李煦了… 李煦此时从怀中掏出那只他亲手为月莲打造的莲簪,哭着对月莲轻语笑着说「这只莲簪…是我亲手为你打造的…本来是要在宴请使臣那天为你戴上的…但现在戴上也不迟…」他将莲簪别在月莲的耳旁后…含泪地说「莲果然戴什么都好看…煦君才嫉妒莲的倾城样貌呢…」说完之后李煦在月莲那毫无血色的唇上印上一吻… 接着李煦一把将月莲抱起后…慢慢的往宫里走去…留下了眾人在身后…但无人敢上前阻止他…他抱着月莲走进了他的寝宫中…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莲,我知道你只是睡着了,寡人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巫族圣女说…我们是累世情缘…无论用什么办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寡人都会再次把你带回来我身边的」李煦看着月莲如沉睡般的脸庞说着。 第十三章 经过那夜李煦消失在眾人眼前后…宇文麀再也没有见过李煦了…他将自己与月莲的躯体…一直关在寝宫中…已经好几天不吃不喝了…那天他与司马骏二人正在李煦的寝宫外讨论着… 「宇文将军,再这样下去怎么可以…王上已经好几天没有面见眾人了…朝中之事也堆积如山…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呀…」司马骏忧心的说着。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大臣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说王上疯了…为了一名小官闹成如此这般…甚至有人说是否当初就该让东夷王继续担此重任…但是王上说不见人就是不见人啊…你要我怎么办呢…我总不能架着他去上朝吧…」宇文麀无奈的说着。 但就在两人在李煦寝宫外喋喋不休时…李煦此时从寝宫中走了出来… 而站在门外的两人,一看到李煦走出来后立马跪下后说「参见王上…」 「宣国师们覲见…」李煦说完之后又将门关起来。 「快快快,快去叫古鎣、月輶、尤炨三位巫王覲见…」宇文麀说完后便急急忙忙抓着司马骏跑走。 回到殿内的李煦…缓缓地走到月莲的身边…轻抚他的脸庞说「莲…寡人一定有办法救你的…你再等寡人一下…国师们等等就到了…你一定要等我…好吗…」他说完后便将掛在月莲脖子上的白莲玉取下… 过了一会儿后…宇文麀带着三位国师站在李煦的寝宫外说「王上…国师到了…」 「进来吧…」李煦的声音从殿内传出。 在听到李煦的声音之后,宇文麀带着古鎣、月輶、尤炨进入殿中…只见整个殿内只有一盏烛光放在月莲的尸首旁…但说也奇怪,经过了这么多天…月莲的尸身都未腐化之外…整个殿内还充斥着一股莲花香… 只见月輶一进入殿中,直接走到月莲的尸首前跪下接连磕了三个响头后说「月莲公子…请你切莫怪罪月綾巫王…他只是爱子心切…这种种的一切…都是出自于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爱…」月輶说完之后…便转过头去和李煦说「王上…人死不能復生…希望王上可将月莲公子的尸首让臣带回月族圣地去安葬…」 李煦彷彿没有将月輶的话给听进去,他只是自顾自的说「寡人今天请你们三位来,不是要听你们说这种话的,寡人要知道…你们有没有能力将月莲復活…」李煦说完之后便将白莲玉从怀中拿出放在桌上。 月輶则是走过去将拿起放在桌上的白莲玉看了看后说「王上…白莲玉已将所有巫力几乎耗尽…它现在就跟一般的玉佩没有什么两样…如果王上执意如此…恐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请王上切莫哀伤…」说完之后又将白莲玉放回桌上。 「寡人不管,你说白莲玉的巫力几乎耗尽…那就代表白莲玉还有一丝丝的巫力存在,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你们必须让月莲回到寡人的身边…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王城…」李煦说完之后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李煦的拍桌声响吓得所有人连忙跪下后,月輶又再次开口… 「王上…不是臣等不愿帮你,但臣真的无能为力…白莲玉为月族圣物…吸收了各代巫王的巫力…古羲知道月莲公子为巫王之后…也知道白莲玉在他的身上可以帮他延续生命…但是古氏巫毒无解…为了延续月莲公子的生命…白莲玉已将所有巫力都在延续公子的生命上了…臣真的无计可施了…望王上恕罪…」月輶惊恐的说着。 「如果你们都没法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寡人还要你们这三位国师要干嘛!!!!巫族之人不是无所不能,你们身为巫王难道连这点事情都无法做到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寡人也不需要你们这些国师了…」李煦说完之后便抽出掛在墙上的佩剑抵在月輶的脖子上。 看到此幕,宇文麀赶紧跑上前去抓着李煦的手说「王上…月輶巫王不是不愿帮您,他真的是无能为力…求王上别再为了月莲再添杀戮了…臣相信,月莲也不乐见王上这样做的,况且这次政变中…巫族的三位巫王也帮了王上不少忙…你就算不念他们的功劳,也应该要念在他们也都是月莲的族人们呀…如果你杀了他们…你又该拿何顏面去见月莲…望王上三思啊…」 听到宇文麀的话…李煦丢下了手中的佩剑,失神地走到月莲的身旁坐下后说「都走吧…你们都走吧…宇文麀,册封令在一旁的书案上…寡人曾经答应过的…绝不食言,只要寡人在位一天…巫族三族将与王朝永享太平…往后,如北漠边境的部族在轻易来犯的话…可直接与司马将军联系…回去你们的地方吧…」李煦说完后挥了挥衣袖示意他们离开。 宇文麀则是走到一旁的案桌上将册封令交给三位巫王后说「望国师们…体恤王上的悲痛之心…切莫掛心刚刚之事…」宇文麀说完之后便将三位巫王送出寝宫外。 而月輶巫王在离开前转过身来跟宇文麀说「臣…有为王上卜到一卦…月莲公子与王上有累世情缘…今生无份走至最后,他世必定会再相见…望王上切莫掛心…切莫伤心…早日将公子的尸首安葬才是最为重要的…」 听到月輶巫王说的话后,宇文麀点了点头后又走到了李煦的身边说「王上…月輶巫王刚刚告诉臣…你与月莲有累世情缘…今生无份走至最后…他是必定会再相见…请王上切莫掛心…切莫伤心…早日将月莲入土为安才是最为重要的…」 但李煦根本无心听见宇文麀说什么,他只是轻抚着月莲的脸说「张贴皇榜,寡人要招募天下拥有巫术之士…谁可以復活莲后之人…寡人必定重金答谢…还附一官职…」 「莲后…王上你的意思是…你要娶月莲为后…」宇文麀惊讶的说着。 只见李煦牵起了月莲的手深情地在上面印上一吻后说「他生前…寡人没有给他一个名份…只能让他被人们议论他是魅惑王上的下贱小官…或是一个空有官职的大司乐身份,如今他已逝…寡人就要让他可以正大光明地留在寡人身边…寡人就是要告诉天下他不是什么下贱的小官…也不是什么大司乐的身份…他是寡人一生所爱…他是寡人的王后…而这次…任谁…都不能阻止寡人…」 「王上…」看着李煦的模样,宇文麀也不忍再多说些什么,只能按照李煦的吩咐去办… 「莲…我要当你一辈子的煦君…我不要来世再跟你相守…我就要这世与你白头到老…谁都不能把你带离开我的身边…我已经张贴皇榜了…我相信天下之大…一定有人可以再次把你带回到我身边的…你要等我…要等我好吗…」李煦说完之后便在月莲的唇上印上一吻。 皇榜一出…看着重金酬谢及官职的天大诱惑,那些自称为巫术之士的人络绎不绝地往王城而来…但是他们不知道的事…他们也必须为了失败付出相当的代价…而随着时间的过去…随着眾人的失败…李煦的希望也渐渐的消失殆尽…直到有一天… 「王上,有一名老者自称为巫族圣女之嫡传弟子他说他有自信可以恢復白莲玉之巫力…也有把握可以将月莲重生…」宇文麀欠了欠身后说。 一听到是巫族圣女之后,李煦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激动的抓着宇文麀的手说「是真的吗…他真的有把握可以恢復白莲玉的巫力…也有把握可以帮月莲重生吗…」 宇文麀点了点头后说「是的,他现在就在殿外候传…王上要见他吗…」 「马上叫他进殿…」李煦激动的说着。 只见老者一进殿中,撇向了一旁月莲的尸身后就跪在李煦的面前说「草民参见王上…草民乐毋庸为巫族圣女裘齐萓嫡传弟子,听说了王上对莲后情深义重…草民不同那些江湖术士一般,草民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恢復这一切…让莲后回到王上的身边…」 「好,你告诉寡人,寡人应该怎么做…」李煦连忙将乐毋庸扶起后说。 「王上,今夜子时是个良辰吉时,与莲后的生辰八字相扶相承,草民需要白莲玉及莲后的一撮头发…还有一只水晶莲花…另外请问王上宫中是否有莲花池?」乐毋庸细数着需要的物品给李煦听。 「有,月莲生前住的莲月阁,就有一片莲花池…宇文麀你先去准备乐毋庸说的物品,但乐毋庸…寡人想知…为什么要在莲花池?」李煦不解的问着。 只见乐毋庸走到月莲的身边后说「莲花…代表着重生的象徵,因为日出之时莲花绽放、因为日落之时莲花闭合,莲后…为巫族月氏之子,也为白莲之转世…草民之前听过巫族圣女说过,白莲转世之子为这世间上最为高洁之人出淤泥而不染,然而莲花池则是孕育莲花之处…故须在莲池旁施展此法…让白莲于莲花池中再次重生…」 听到这后,李煦开心地走到月莲的身旁坐下后说「莲…你有听到吗…我们就快可以相见了…这次…我必定不负你…定会与你携手到老…无论是这一世…下一世…下下一世…未来多少世…我都要与你一起…」他说完后温柔的用手梳了梳月莲那头银白色的长发。 黑幕降临…深夜时分…李煦跪在莲池边紧盯着那远方的水晶莲花…而乐毋庸则是边念着咒语边敲打着木鱼… 只见乐毋庸一开始规律的念着咒语…边敲着木鱼…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念咒的速度越来越快,手中敲打速度也越来越快…而李煦只是跪在一旁紧张的不停看向乐毋庸后再看向远方的水晶莲花…但就在下一刻…乐毋庸居然把木鱼敲裂了…也在那刻远方的水晶莲花突然燃起耀眼的火光… 看到这幕的李煦激动地大喊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告诉寡人你有把握把月莲带回我的身边!!!!!!!你不是说你有把握可以復原白莲玉之巫力!!!!!你这个骗子!!!!!!!你居然敢欺骗寡人!!!!!!!!」 只见乐毋庸一脸惊恐地跪在地上说「王上…王上…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草民…这不可能啊…王上你听我解释啊…」 「来人啊,把这人处以极刑,寡人再也不想见到他…」李煦边说边往莲花池中走去,取出水晶莲花中的白莲玉后…又失魂落魄地走回寝宫中… 等候一夜的宇文麀,此时看到李煦归来,他兴奋地跑上前去后说「王上~~~乐毋庸成功了吗?月莲可以活过来了吗…」 但李煦只是淡淡说了一声「吩咐下去…三日之后…寡人将与月莲成婚…把莲花池中所有盛开的莲花都剪下来…寡人要给他一个…盛大的婚礼…」说完后便直接走进寝宫中。 看着李煦的模样,宇文麀不解的问着刚刚随着李煦一同回来的侍从「王上怎么是这个反应?难道…这一切没有成功吗…」 只见侍从惊恐的不发一语快步离去…宇文麀看到侍从的样子也懂了… 第十四章 接下来的三天…乙蚪和武嶌跟着宇文麀吩咐着各宫的人准备李煦大婚一事…虽然宇文麀并不赞成李煦这样做…但是他试着去理解李煦的悲痛…试着去了解李煦想要给月莲一个名份的心情…虽然他还是不懂为什么李煦会对月莲用情至深…但是毕竟李煦仍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就算他再怎么反对…他也必须跟李煦站在同一阵线上… 朝堂上… 「王上,此事万万不可,我朝天子居然要迎娶小官为后就算了,居然还是一个已逝之人…王上…这件事情要是传扬出去,我朝之天威何在…王上之天威何在呀…望王上三思呀…」某位大臣正跪在殿上说着。 只见李煦并不理会那人的言论,只是转过头去看着其他大臣说「还有别的事要商议吗?」 「王上,諫官说得没有错,我朝才刚经歷完东夷政变一事,现在正是稳定天下之民心的时候…如果王上在此时要迎娶一名已逝之人,那天下人会怎么看待王上…又会怎么看待王朝…望王上三思呀…」另一名大臣也从人群走出来跪在殿上。 而李煦还是不理会大臣们的諫言,又转过头去看了其他的大臣说「朝堂之上只议论政事,寡人的私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插嘴,如果你们没别的事,就退朝吧!」 就在此时,大臣们纷纷上奏要求李煦收回成命…只见李煦紧皱着双眉,然后一把推翻了案桌上的所有奏章后说「寡人要怎么做,是寡人的事,天下臣民要怎么想是你们的事,寡人就要迎娶月莲怎么了,难道寡人迎娶一个已逝之人之后,这个天下就会毁了吗…难道寡人迎娶一个已逝之人,就会成为天下人口中的笑柄吗…寡人是天下之主,一道令下不许人言议论,谁敢议论…」 「王上大婚之事,不是私事,你是天下的君主,你的事就是政事,古书云,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您当然可以一道令下不许人言议论,但是…后世呢…您要后世如何评价此事…先王后已死,您又要迎娶一个已逝之人…那王家子嗣呢…您有想过吗…」諫官仍然执意的说着。 「諫官…你说得很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但寡人现在就告诉你,月莲之寡人而言亦同水,如今水已静…舟亦无法往前,所以你要寡人继续停在这里,接受那无尽的悲伤是吗…」李煦已经气到双眼发红,拳头也不自觉得紧握。 「王上,臣不是这个意思…」就当諫官要继续说下去时… 「够了!寡人要怎么做,不需要你们来教寡人,寡人已经决定这么做了,全都退下…」李煦说完之后便拂袖而去… 独留一帮大臣在大殿中面面相覷…无言以对… 「舞莥来了吗…快将月莲带至合欢宫更衣…不然会赶不上大婚时辰的…舞莥到底来了没啊~~~~~~」宇文麀慌忙着说着。 只见远方走来一名女官和宇文麀行礼后说「女官们都已在合欢宫了,请问宇文将军,奴可否将莲后请至合欢宫更衣了?」 「舞莥你可是来了…宫女们都已经蒙上双眼了吗?」宇文麀看到舞莥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回宇文将军,是的,各服侍宫女都已蒙上双眼,王上所需的莲花都已送至合欢宫了,另外要准备给逝者的大米及象徵王后身份的珍珠都也已经备妥了,现在只等莲后了。」舞莥恭敬地说着。 「那王上呢?王上何时要到合欢宫更衣?」宇文麀又问。 「回宇文将军,带莲后更衣完后,王上即可至合欢宫更衣,王上有交代,他要亲自为莲后上妆,待奴们一切准备就绪后,会再差人通知宇文将军将王上请至合欢宫,那奴便先请莲后移驾了」舞莥说完之后,便与后方十几个人至大殿中一同将月莲扶至到殿外的轿輦上。 「关于大婚的相关事宜,就在麻烦宇文将军操心了,奴先将莲后移驾至合欢宫」舞莥说完后便与轿夫们离开。 舞莥前脚刚走,刚下朝的李煦就到寝宫外,他看着宇文麀站在那边东张西望的,他默默的走到宇文麀的后面说「宇文麀,你在看什么?」 一听到李煦的声音从自己后方传来的宇文麀吓了一大跳后说「啊~~~~~~~王上啊!!!!你是鬼吗…走路怎么没个声响啊…我差点魂都被你吓走了…」 「所以你在看什么?月莲已经移驾去合欢宫了吗?那舞莥有说寡人何时要去吗?」李煦边说边往寝殿内走去。 宇文麀也跟在他的后头说「舞莥说了,等到月莲…痾不是…等到莲后更衣完后会在差人请王上至合欢宫更换喜袍…」 「罢了罢了,叫月莲就叫月莲吧,看你叫莲后那憋屈的样子,就别勉强了你,要拜祭天地的仪式和礼节,你都准备好了吗?」李煦边说边翻阅着桌案上的奏章。 「回王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是臣还是那句话,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吗…拜祭天地之后,月莲就算你正式娶进门了…依照祖宗的规矩,拜堂过后,需焚书告知天地、告知祖先,尔后需行文公告天下…如果月輶巫王收到此消息…那他又该如何跟月氏族人交代呢…」宇文麀一脸忧心忡忡的说着。 「拟旨,寡人少昊帝李煦于少昊五年迎娶月族月綾巫王之子月莲为后,此姻缘为天赐良缘,巫族圣女曾言月綾巫王之子需婚配给王族之子,故寡人顺应天命,今赐月莲封号为『莲后』,钦此」宇文麀边听边写下李煦说的话。 「王上,你看看这样可以吗?」宇文麀将刚写完的行文递给李煦看。 「如此这般,即使月輶有什么意见,他也会自己去想办法安抚月氏族人了,对于巫族而言,巫族圣女说的话如同寡人对你们说的话一样,是无法反抗的,所以等今日大婚一结束…立刻将行文发佈全国…」李煦说完之后便在行文上盖上龙印。 「是,臣立即去办」宇文麀拿着用完印的行文后转身离去。 「月莲…寡人一定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你是寡人的王后…」李煦边说边从怀里拿出那只莲簪。 合欢宫内…铺满了一室的白莲花…都是李煦吩咐宫女们从莲月阁中摘下来的…而依照传统要触碰王上及王后的贵体时,宫女们需蒙上了双眼…而现在有些宫女在筛米…有些宫女在磨药草…每个人都在为了李煦大婚一事而忙碌着… 而舞莥与轿夫也在此时抵达合欢宫,她吩咐着宫女们小心翼翼的将月莲抬至床上放好后…她转头过去吩咐着跪在月莲四周的宫女为月莲擦拭身体…尔后她走到后方点起了一盏油灯后…便拿着油灯放在月莲的头顶旁…说也奇怪,本来应该僵硬的尸首…在油灯的香气薰陶之下…渐渐的软化…月莲的双颊也开始红润了起来…看起来就好像他只是睡着了一样… 其中一名蒙面的女子说「舞女官,莲后的身体已经清洁好了…奴们现在要帮莲后换上喜袍及喜帽…其他东西也都准备好了,奴现在就去请王上至合欢宫更衣」那名宫女边说边将放置在一旁的米和一盒珍珠递给舞莥后便起身离开。 只见舞莥用针扎着月莲的身体几处穴道,再将那碗米放进月莲的口中,并埋入了一颗珍珠后,再将月莲的嘴闔上…并在拿起那盏油灯,对着月莲喃喃自语… 「王上,莲后一切已准备就绪,请王上移驾至合欢宫。」刚刚那名宫女恭敬站在李煦的寝殿外说着。 听到那名宫女的声音之后,李煦便站起身来与她一同往合欢宫前进… 「王上驾到~~~~~~~~」门外的侍从喊了一声之后,所有宫人停下手中的动作与李煦行礼。 而李煦只是挥了挥手后,便走到大殿的后方,由舞莥帮李煦更衣…顺完李煦的喜袍后,她请李煦转过身去,接着在李煦的脖子处,滴了几滴香油后说「王上,此香油可保王上不被尸身的气味给侵蚀…另外续阳油灯奴已经点上了…王希望奴所做的,奴都已经做了…但奴必须与王上直言…续阳油灯虽然可能可以完成王上的愿望…但是它也会反噬王的性命…请王切记,切莫滥用…」 原来…舞莥不是一般的普通女官…她是轩元帝豢养在宫中的巫族之女…当年巫族其实为四大族…舞族一脉皆为女性,需通过与其他三族的人结合生下后代…但三族的巫王皆认为舞族的存在对巫族来说是一件丢脸的事…所以当年三族联合灭了舞族…等到轩元帝带兵前往要平定巫族的动乱时…一切都为时已晚…舞族一脉只剩舞莥…当年她还只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孩,轩元帝当下就决定要将舞莥带回宫中扶养,待舞莥长大成人之后知道是轩元帝救了自己,她便在心中立誓要一辈子服侍王族之后… 而李煦会知道她的存在也是因为舞莥在听到月莲之事之后…亲自来找他…她与李煦直言她没有能力帮助月莲重生…但是舞族有一秘术却可让已逝之人暂时返阳…但是既然为暂时返阳…那也需要活人付出自己的阳气让这一切成真… 「寡人明白,你只需要做寡人要你做的事即可,其他的事寡人心里自有打算」李煦说完后便缓缓地走到月莲的身边坐下… 随着李煦的动作…眾人也退出了合欢宫,只留李煦一人待在月莲的身边… 合欢宫中…烛火摇曳,照映出李煦说不尽的哀伤…他穿着绣满吉祥纹路的大红喜袍,阴鬱的双眼在此刻已经热泪盈眶…他颤抖着将月莲的手扶上自己的脸庞后说「莲…寡人没用…寡人还是没能把你带回到我的身边…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应该要怎么样我才可以把你带回来…」说完之后那本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无法克制的夺眶而出…泣不成声… 李煦轻抚着月莲的脸庞说「月輶巫王要我把你交给他…带回去月族圣地安葬…我拒绝了…你会不会怪我…怪我那么的自私不愿意让你入土为安…宇文麀要我放手…要我接受你已经离开了…我不愿意接受…你会不会怪我…怪我不愿意放开你的手…眾大臣们都说我疯了…说我怎么可以册封一个已逝之人当我的王后…你会不会怪我…到最后我还是没能堵住悠悠之口…你生前…我没能给你一个名份…现在我要昭告天下…我要娶你为妻…今晚之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们将生死与共永世不再分离…再也没有人…再也没有人可以将你带离开我身边了…」 李煦说完之后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胭脂盒…深情的看着月莲说「今日我们就要大婚了…莲…让煦君为你添上胭脂吧…我必定让你成为我最美的新娘…绝不辜负你那倾城的美丽…」他拿起做工精美的妆刷…轻轻的扫过月莲的双颊…接着将殷红的红纸在嘴上抿了一下后…轻轻的吻上月莲的唇…最后…在月莲的眉头中心点上三点… 李煦满意的看着月莲的妆容…随着续阳油灯的烛光…他看到月莲的脸颊越来越红润… 他轻轻地牵起月莲的手…发现月莲的手开始有了温度…他兴喜的看着月莲说「莲…你回来了对吗…我就知道…你不会就这样弃我而去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的…舞莥告诉我…只要我愿意将阳气过给你…你就能暂时返阳…但是…只限于夜晚…但是大婚的时辰已经看好了…等等拜祭天地、喝交杯酒都必须由我代劳…你不会怪我吧…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怪我的…还记得这只莲簪吗…现在就让我为你戴上吧…」李煦将莲簪帮月莲戴上之后,又在月莲的唇上印上一吻…但这次…他没有马上离开…一直等到续阳油灯的烛光灭了之后…他才缓缓地起身… 「来人啊…请莲后上轿」李煦说完之后便漫步往殿外走去… 第十五章 而在殿外,迎亲队伍早已在外面恭候多时,宇文麀与乙蚪、武嶌身穿盔甲并在胸前掛一红条,他们是李煦的迎亲队伍领头…正在殿外等候月莲上轿…而舞莥走出来之后,她也在身上掛一红条,她则为月莲的送亲队伍领头…眾人将月莲扶上大红花轿后…武嶌大声的喊着「王后起驾~~~~~~~~~~~~」 顿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放…舞莥领头的宫女群们…正在花轿前洒下漫天花瓣…如一场花雨般…而花瓣则是红白莲混合而成的…李煦此时也走到殿外骑上宇文麀为他准备的骏马… 王上娶新后…本来应是普天同庆之事…但现在却看起来有些凄凉…没有任何大臣在一旁庆贺,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祝福他们的…沿路跪下迎接的侍从、宫女们脸上都只有着恐惧…但是无视眾人的李煦带着宇文麀与乙蚪、武嶌三人骑在迎亲队伍的最前面…而月莲的花轿则是在后面跟着他们… 领头在前的李煦…则是不停地回头看着坐在花轿里的月莲…他轻笑着心想“终于…终于再也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了…纵使未来我们必须阴阳相隔…但是…无论如何你将永远是我的人了…” 而在花轿中的月莲…直挺挺地坐在花轿中,大红喜袍上绣着与李煦同样的吉祥绣图…李煦为他亲手上妆的胭脂在此刻…将他的美更衬托了出来…随着花轿的起伏…他那头银白色的发丝随着风起舞着…漫天飞舞的花瓣也落在他的花轿上…如月莲还活着…他此刻的美…是让人窒息的… 经过一段路后…他们终于抵达天坛…宇文麀一行三人先行下马后…他便走到李煦的马旁边帮他牵着韁绳后大声的说「恭请王上下马……」李煦也在此时下马… 就在李煦下马之后,舞莥也大声喊着「恭喜王后下轿……」 李煦慢慢的走到花轿前正当要掀起轿帘时,宇文麀在旁拉了他一下后说「王上…你别急,你要听到下一步才可以掀开轿帘的…」 听到宇文麀说的话后,李煦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并站在一旁等待着… 「请王上掀开轿帘,预祝王上与王后年年有喜…」舞莥边指引着李煦的动作边说吉祥话。 此时李煦将轿帘掀开后,将月莲抱下花轿…慢慢地抱着他走入天坛…小心翼翼的将他安置在另一旁的红色蒲团上,再慢慢的将月莲摆好跪姿后,才跪回在另一旁的蒲团上,这时候舞莥走到两人的中间,拾起两人的喜袍绑了一个结后说「预祝王上、王后“永结同心“」 「请王上、王后拜祭天地,预祝王上、王后受天地之福,永浴爱河」舞莥大声的说着。 宇文麀将桌上的香递给了李煦,李煦接过来之后对天对地各拜三拜… 「请王上、王后喝合卺酒,预祝王上、王后以后和和气气」舞莥大声的说着。 武嶌将桌上的两杯酒同时间交给了李煦,李煦一杯就口,另一杯则是放在月莲的口前… 「礼成~~~~~~~~~~~送入洞房~~~~~~~~~~~」宇文麀大声着喊着。 听见礼成之后,只见李煦扬起了那眾人许久未见的笑容后,一把将月莲打横抱起…便往寝宫走去…看着他抱着月莲离去的背影,宇文麀有些感叹的说「为什么老天要对王上开这么大的玩笑…为什么如此造化弄人…」 听到宇文麀这样说后舞莥只是忧心地看着李煦离去的背影后说「只望王上能尽快接受莲后已经离开的事实…」 回到寝宫后没多久…侍从在外面说着… 「王上,婚宴已准备好了,请王上及王后移驾至大殿接受眾人朝贺」 李煦听到之后,又将月莲一把打横抱起,前往大殿中准备接受眾人的朝贺,但到达大殿之后…李煦用了木架将月莲固定在一旁,而殿上一眾王公贵族看到此幕无不觉得毛骨悚然… 但李煦只是一脸开心地看着大家,听着司仪惊恐万分的唸完李煦准备的祝贺词后…一名侍从全身颤抖的端着一壶酒要承给李煦时,或许是因为太害怕了…一个不留神…整壶酒洒在了地上… 李煦勃然大怒的站起身来说「怎么…今日是寡人的大喜之日,你竟敢如此触犯龙顏…是不是对寡人这个婚事有什么意见!」 「王…王上恕罪…王上冤枉呀…小的不敢…」侍从只是不停叩着头哭喊着。 只见李煦抽出了一旁侍卫的佩剑,指着那名侍从说「你如此触寡人眉头,死不足惜!」 正当李煦要一剑刺下去时,宇文麀赶紧跑上来说「王上,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是个高高兴兴喜庆的日子,你在这个日子剑拔弩张的…不也是触自己的眉头吗~~~就饶了这侍从一命吧…我想呀~他应该是因为王上大婚太开心了,所以才会不小心把酒给洒了,臣这就让他立马换一壶来…王上就别动气了…还不快滚…」宇文麀说完之后便赶紧把侍从打发走。 听到宇文麀说的话后,李煦将剑还给了侍卫,又坐回去自己的位置上…深情的看着月莲说「莲…你喜欢寡人为你准备的小点吗…这都是用莲花做的…寡人记得你最喜欢吃莲花糕了…」李煦说完之后便夹了一块莲花糕在月莲面前的小盘中。 看到李煦这样,宇文麀的心中充满着不捨…但他仍然笑嘻嘻的说「就让臣来说句祝贺的话吧,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臣祝王上、王后永浴爱河,从此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王上来跟臣喝一杯吧…」 「好好好…宇文麀呀!寡人认识了你这么多年,就你今天说的话最中听了,这杯酒寡人喝了」李煦开心地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月亮高掛…三更时分…宴席上的宾客也散了不少…李煦转过头去看着月莲说「接下来…就是属于我们的时间了…」 李煦抱着月莲回到了贴着大红囍字的寝宫中,他轻轻的将月莲放置在床上后,并点起了舞莥交给他的续阳油灯…而舞莥也在此刻走入殿中,她走到了李煦的旁边说「王上,奴再问您最后一次…您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此咒一下…王上您的性命将如同这油灯一般,总有一天会油尽灯枯的…难道这样你也不后悔…返阳之术…只能让月莲在夜幕降临时有暂时的生命力…但是他的肉体…仍会随着时间的过去渐渐腐化…难道王上一点也都不在意吗…」 只见李煦深情地抚摸着月莲的脸说「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他永远都是我心中的月莲…寡人心意已决…望舞莥成全…」 看着李煦情深义重的样子,舞莥知道不管她说什么…李煦都听不进去的…只见她闭起双眼喃喃自语地唸着「续阳之灵,听我号令…在此献祭活人阳气…赋逝者之气…」 突然续阳油灯…发出耀眼的红光之后…又恢復成原本的样子… 「完成了吗…?」李煦一脸紧张的问着。 「是,回王上…往后只要在夜幕来临时,只要王上点起续阳油灯…莲后便可重生…那奴就先退下了…恭祝王上、王后…举案齐眉…琴瑟和鸣…」舞莥说完后便委身离开了寝宫。 待舞莥退出去后,寝宫里只剩下李煦与月莲…他温柔的抚着月莲的脸庞后说「莲…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你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看我呢…」说完后李煦将头靠在月莲的头上…两行热泪便随着脸庞滴落在月莲的脸上…而随着时间的过去…李煦哭着哭着也渐渐睡去… 但此时本来应该是静静躺在他身边的人…却缓缓的睁开双眼…月莲看到烛光印在李煦的脸庞上…他看着李煦略嫌沧桑的脸以及脸上的泪痕和紧皱的双眉时…他心疼的将手抚上李煦紧皱的双眉后说「不是答应莲了…只要莲在身边的一天…你绝不皱眉呢…怎么还是皱眉了…」 而在睡梦中的李煦…感觉到了有一双温热的手正在抚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来到他的唇边…他在此时缓缓的睁开双眼…看见月莲正看着他时,他露出了那如同往常一般的笑顏,紧紧地将月莲抱入怀中后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你让我等得好苦…你怎么能就这样弃我而去…你曾说过煦君之处必有月莲…你怎么可以这样骗我…」 月莲轻轻的挣脱了李煦的拥抱后,扬起那令人心醉的笑容划了一下李煦的鼻尖后说「煦君…不跟莲计较…莲那时候只是太累睡着了…现在能够在煦君的怀中醒来…是莲做梦都想不到的…」他说完之后便在李煦的唇上印上一吻。 那过去的思念在这一刻爆发…李煦不愿结束这个吻…缠绵且贪婪地从月莲的口中试图夺取更多的情慾…他缓缓的褪去了自己与月莲的喜袍…那炙热的胸口…让月莲如同一滩水一样融化在他的炙热中…那掌心中的炙热…所到之处都如同点火一般… 「煦君…」月莲低声的喊着。 「你…是我的了…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了…」李煦忘情地吻着月莲,也在那刻挺进月莲的体内…恣意妄为的衝刺着…而月莲只能随着李煦的动作忘情地喊着… 如同过往那样…李煦让月莲躺在他的胸膛休息着...他轻抚着月莲的发丝后说「你知不知道…我多怕…多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而此刻的月莲听着李煦的心跳声却觉得格外安心…他笑了一下后说「莲从来就不怕见不到煦君…因为莲知道煦君一定会来…但是…当真的见到煦君之后…又害怕煦君会为此受伤…你怎么那么傻…就为了救我…你亲自犯险…你可知道当我看到你出现的那刻时…有多为你担心吗…」 李煦将月莲的头缓缓的抬起轻轻的吻了他一下后说「我…就是无法放下你…我就是没有办法放着你不管…当听到你在这里受苦时…我巴不得与你一起…我无法看到你受伤…你可知道当时看到王后将发簪插入你的背中时…我的心在那一刻都碎了…在你把我推开说来世再见的时候…我的心都死了…如不是收到探子来报说你还没死…我真的会在当下结束我的生命与你一起去了…」 月莲心疼的抚着李煦的脸庞说「莲今生能得煦君所爱…死不足惜…只望煦君珍重身体…」 「不…再也没有人可以把你带离开我身边…我说过…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把你带回我的身边…」李煦说完后将月莲紧紧的抱入怀中后慢慢睡去… 第十六章 隔天一早…李煦缓缓的睁开双眼…转过头去看着月莲此时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彷彿昨天的那一切都是梦一般…他轻抚着月莲的脸庞说「莲…夜晚…怎么会如此短暂…」 过了一会儿后…李煦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啊!帮寡人打一盆热水来,寡人要沐浴更衣,另外叫舞莥来见寡人」 李煦说完之后便站起身来套上了绣袍便坐在案桌前看着大臣们的奏章,但是过了半餉…门外却无人应答,他走到门外去将寝宫门打开后才发现…门外无人在等候传召…原来…在李煦将月莲娶进门那天开始…便再也没有人敢待在寝殿外留守…让死者无法入土为安,在大家的心里…都是大不敬的… 但此时舞莥刚好走过来…她看到李煦一个人站在寝宫外…她赶紧走上前去说「王上,请问有什么吩咐?」 「寡人刚好要找你,但寡人想知…为什么寡人的寝宫外无人值守,这群下贱的奴才,这是要翻天了是吗?」李煦有些微怒的说着。 「回王上,您不能责备这些人…因为对他们来说,死者为大…就应该让死者入土为安,投入下一轮回…如今王上逆天而行,迎娶逝者…他们都会担心老天爷会将此难降至在他们的身上…但舞莥发过誓…将会一辈子服侍王族之后…请王上切勿忧心舞莥定会与王上一起,奴的身旁还有一些女官可供差遣,奴稍等就将她们送到这里服侍王上与王后,也请王上宽心,奴身边这群女官也都是王大婚时随侍在身的人,刚刚听到王说有事要找奴…所为何事?」舞莥恭敬的说着。 听完舞莥说的话后,李煦只是低下了头后说「差人为寡人打一盆热水来,寡人要沐浴更衣…还有帮月莲清洗一下身体…另外,寡人有一事要问,你随寡人进来…」李煦说完后便领着舞莥进入寝殿中。 一入殿中…便可闻到月莲身上扑鼻而来的尸臭…舞莥有些皱了皱眉后说「王上,稍等奴会准备一些药草,请王为莲后清洗身体时,可先将莲后泡至草浴中,如此一来这气味也会稍嫌减缓一点…奴现在就先去交代」就当舞莥准备要转身离开时,李煦叫住了她… 「等等…舞莥…寡人想问,你既然有续阳之术…那寡人是否能将阳寿献祭给月莲…让他可以真正的活过来…寡人实在无法忍受只能在夜幕到来时才与月莲相见…寡人想和他一同看看白天的莲花池…寡人想与他一同策马在草原上…寡人想要与他做好多好多的事…」李煦有些悲伤的说着。 「回王上,当初奴已经和您直言…奴没有能力将莲后重生…奴只能为王一解相思之苦…让莲后在深夜时分復甦…回到王的身边…这已经要付出相当的代价了…望王能理解奴的能力有限…奴也相信…这天下再无其他人能让莲后重生了…」舞莥说完后便走向李煦的身边,她一把将李煦的手拉起来后看了看… 「王上…您可看看您手上的这条紫脉…当这条紫脉到达王上的心脏时…王的命…也到了尽头了…请王上三思…续阳油灯虽能让莲后暂时回到您的身边…但是同样的您也是拿性命在换这每一夜的相处…您是一国之君…您还有天下事要操心…如轩元帝知道奴这样帮您…或许他地下有知也会怪奴的…」舞莥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而李煦则是看着手上那条本来没有出现的紫脉…正从他的掌心…已经延续到手腕处…他不知道还能用这样的方式延续月莲的性命多久…但无论要他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会后悔… 过了一会儿后…舞莥带来了她身边的那群女官后说「将浴盆摆设好后便可退下,将刚刚那些药草帮我倒入浴盆中…」身旁的女官应了声后,便开始手上的动作,等到一切都准备好后,舞莥走到李煦的身边行个礼,接着李煦便去床边将月莲抱起后缓缓地放入浴盆中…顿时间香气四溢…刚刚一开始进殿时的尸臭也随着时间缓缓散去… 「全都退下吧..」李煦说。 眾人应了一声后便全部退出殿外,只有舞莥留置殿中…她拿出那日大婚在李煦脖子上滴的香油放在桌上后说「王上,如同那天奴与王上说的,此油可保王上不被尸毒侵蚀,请王记得一定要每日都用,没别的事…奴就退下了…」 「舞莥…你会不会觉得寡人疯了…寧愿逆天而行…触犯天顏…也不愿让月莲入土为安…但寡人不是不愿意让月莲入土为安…寡人只是不愿他一个人待在那冷冰冰的地底下…寡人也不相信月莲就会这样离寡人而去…寡人知道…他一定在某处等待着寡人…」李煦边说边用手顺着月莲的发丝。 「奴懂王上的情深义重…但请王上仔细想想…莲后对您同样也是用情至深…难道莲后真的希望王上为了延续他的生命而付出自己的生命吗…他当时为了救您一命…独自留下来面对古羲及东夷王,就是希望您能够活下去…如今您却为了他…要付出您的生命…如果他知道了…那他该有多伤心呢…奴言尽于此…」舞莥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我怎么会不懂…你为了我可以活下去…将我推开…一直撑到我回到你的身边…只为了告诉我…你爱我…而现在要我付出性命来换回每晚的你…我甘之如飴…」李煦摸着月莲的脸庞说着。 等了一天…终于等到夜晚来临…李煦一样点起了那续阳油灯,让人准备了满桌的酒菜…静待月莲的甦醒…而月莲现在还是一动也不动地静静的坐在李煦的对面…而李煦只能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不停地等着月莲的甦醒…酒过三巡…李煦已经头昏脑胀了…但就在此时…他看着月莲睁开双眼正拉着琴…那魅惑的双眼…紧盯着李煦不放… 李煦则是缓缓地走到月莲的后方,紧紧的靠在他的身上…在他发鬓间廝磨着…吻着他的耳…手也不规矩的一直在月莲的身上游移着… 弄到搔痒处时…月莲发出如银铃般的笑声说「煦君…痒…别摸那…」 「我莲怎么笑得跟孩子一样…我不管…你今天让我等了那么久…我就是要罚你…」看着月莲的模样,李煦玩心大起,他和月莲不停的在寝宫中追逐着… 过了一会儿后…月莲再也跑不动了…他停下了脚步,下一秒就让李煦紧紧的抱在怀中喘着气说「不跑了…不跑了…跑不动了…煦君就欺负我…」 「莲怎么这么说…我疼你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欺负你…」李煦柔情的说着,边将月莲牵到床上去,就怕刚刚那阵奔跑会伤了月莲的身体… 尔后…两个人就一起靠在床边…看着那月光洒进寝殿中…而随着时间的过去皎洁的月亮也越掛越高…李煦拿起月莲的手不停地把玩着后说「莲…你会不会怪我…怪我硬把你留在身边…所有人都告诉我…我必须要让你入土为安…所有人都告诉我…我不该娶你…从我娶你进门的那天开始…大臣们反对…随从们也都不愿在寝宫外值守…但是我就是没办法放开你的手…我就是不愿意你一个人待在那冷冰冰的地底…我有好多的事情想和你做…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听到李煦的话,月莲抬起头来看着他说「煦君…人死不能復生…我相信你一定尽了你所有的力量来救回我…但事与愿违…既然我们俩已经阴阳两隔…我不怪你硬把我留在身边…但是…我不希望你为我付出你的生命…来延续我的生命…这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事…」 「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和你说…但是或许…我也早就知道答案了…」李煦决定鼓起勇气告诉月莲他一直以来藏在心中的秘密。 「你说…我正听着…」月莲就静静的聆听着李煦要告诉他什么事。 深吸了一口气后李煦说「其实…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我来自于好几百年后…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成为少昊帝…但是记得我告诉你…对你而言我们只是在江南的那个夜晚匆匆一见…但是你其实出现在我梦里好些年了…只是我从未见过你的真面目…但是你的双眼…你的嗓音…却深深地烙在我的心里…直到我来到了这里…直到我遇见了你…直到我听到巫族圣女说的话后…我彷彿明白了什么…如果我要在现代找到你…我好像必须回到这里找到这些答案…如今我找到了…但是我却回不去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我才能回去…我也怕回去了之后我还是找不到你该怎么办…你…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只见月莲坐起身来深情的看着李煦说「煦君…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在晴葻将白莲玉还给我的那时…我就找回了全部的记忆了…我知道为什么我爹当初让我离开月族圣地…我也知道我爹不是被轩元帝所杀…我被送走…只是因为巫族圣女说我未来的婚配之人是王族之子…我爹不愿意巫王之后成为一名“男子“的婚配…所以才夺走我的记忆…将我送走,而我也知道我与你…有累世情缘…但既然如此…来世我们还能有机会见面…但是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对我放开手呢…」月莲说完后…泪水也随着脸庞滑下… 李煦心疼的将月莲的泪水拭去后说「因为我有太多的不捨…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有告诉你…甚至…在离开你之后…我天天活在悔恨当中…我悔自己为什么不亲口问你和晴葻的关係…我悔自己为什么不愿相信你对我的情…我更恨自己那天…怎能将剑就这样抵在你的脖子上…但是就在你将我转过身来…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晴葻的那根发簪之后…我便什么都懂了…就算你相信了晴葻说的话…你为她挡下我的那一剑…只是因为过去的情谊…但是你却是因为爱…所以为我挡下那根发簪…我恨自己为什么到了那刻…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李煦说完后两行泪潸然泪下… 「煦君…过去种种已死…就算晴葻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在我的记忆中就只有你…江南夜我们在琴楼相遇…王船上你叫我留在你的身边…莲花池内的缠绵…你送给我的白玉莲戒…还有你告诉我…你的心只有我…那一切的一切…才是真实的存在在我的记忆中、存在在我的生命中…我从不怪你…对我闭门不见…也从不怪你误会了我与晴葻之间存有什么情愫…莲…说过…只要这生能在煦君的心里佔有一点点的位置…莲也觉得足矣…」月莲说完之后便又躺进去李煦的怀中。 听到月莲说的一切之后…李煦缓缓地将月莲的脸抬起…头慢慢的低下去…那又是一个缠绵的夜晚…直至深夜…两人忘情地沉浸在彼此的爱中…两人的心里想着的都是同一件事情…“如果逆天而行能守住此爱…就让我们放纵吧…“ 第十七章 一大清早,宇文麀便来到李煦的寝宫外,此时正拍着门大喊着「王上,你起来了没有,王上!你今天最好跟我一起上朝去,王上!」 而在房中的李煦听到宇文麀的声音之后,幽幽的睁开了双眼后说「宇文麀…你大清早的就来扰寡人清梦…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啊!!!!!吵死了啦…」李煦说完之后又接着把头埋进月莲的怀中。 「王上!你不要再装睡了!你已经两天没上朝了!大臣们一堆事情要跟你商议,无论如何你今天都要跟我上朝去!」宇文麀说完之后便大力地将门推开。 一进去之后…便看到李煦窝在月莲袒露的胸膛中…这本来应该是很幸福的一幕…但是现在看在宇文麀的眼中只觉得无比的辛酸和诡譎…他清了清喉咙后转过头去说「咳…王上,今天无论如何臣都一定要架着你上朝去,你要骂臣也好、罚臣也罢,等下朝后臣自然会来跟你领罚…朝中之事已经堆积如山了…你要臣一人该如何处置呀…」 听到宇文麀的声音好似不是在寝宫外,李煦才睁开双眼后发现宇文麀早已经走入殿中,他赶紧拉起被子盖住月莲的身体后便下床跑到宇文麀的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说「宇文麀!是不是寡人太放纵你了,现在越来越不懂的君臣之礼了!寡人的寝宫也是你这样随便就可以闯的吗!看寡人今天不整治你一下,你还真忘了寡人是一国之主了是吧!」那隻拉着宇文麀耳朵的手越抬越高。 「啊!!!!!王上啊!!!!!很痛啊~~~~~~臣知道错了啦!臣今天是来请王上上朝的啦!!!!王上松手啦!!!!你在揪下去臣的耳朵真的会掉了啦!!!!这样以后臣怎么听你说话啦!!!!放手啦!!!!」宇文麀吃痛的一直扶着自己的耳朵,深怕下一刻就真的会被李煦给拉掉。 看到宇文麀的样子,李煦笑了笑后把手撤了回来说「知道了!让舞莥来吧!替寡人打一盆水来,你就在这候着吧!寡人等等与你一同上朝去」 听到李煦终于松口要去上朝了,宇文麀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后跑去找舞莥… 过了一会儿后,舞莥拿了一盆水放在一旁的盆架上后说「王上请洗漱,奴已安排女官们去准备热水和药草了,等等莲后的身子就让奴帮忙洗漱吧,请王上切勿掛心,和宇文将军上朝去吧」她说完后便退至一旁等候。 待李煦洗漱及更衣完后,他转过头去对着舞莥说「月莲就交给你了,寡人先上朝去了!宇文麀走吧!」李煦说完之后便与宇文麀一同离去…而宇文麀在离去时转过头看了舞莥一眼…舞莥只是低下头与宇文麀点头致意,但也了解了宇文麀的意思。 待女官们将浴盆及药草都弄好后,舞莥屏退了左右,自己走到月莲的身边,喃喃自语「舞族先灵,赐我返阳之力,呼请巫王之子月莲前来」,顿时间天空由蓝转黑…乌云密佈… 而在要往朝堂上的李煦也看到了这幕…他不解地转过头看着宇文麀说「这天…是否有些许奇异…刚刚明明还艳阳高照的,现在说变天就变天了…」 宇文麀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舞莥的关係,但他只是笑了笑后说「王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一瞬间变天之事也不是多奇特的事了,走吧!大臣们都应该准备上朝了!」 听到宇文麀说的后,李煦也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便也没多想的往前走去… 而在乌云散去的那刻…月莲也缓缓地坐起身来…他疑惑的看着舞莥说「你就是舞族之后,舞莥吧,谢谢你,让我可以留在王上的身边…」 「参见莲后…莲后的致谢奴不敢当…奴今日唤醒莲后是有一事相告…但奴却不知当说不当说…」舞莥恭敬的跪在月莲的面前说着。 「起来吧,你帮了我与王上如此大忙,你就是我们的恩人,无需行此大礼,就说吧」月莲轻柔的说。 听到月莲说的之后,舞莥站起身来后说「莲后…您的尸身接下来腐化的速度会越来越快…终究有一天…会…」舞莥欲言又止地看着月莲… 「我懂…人哪能永保完整的躯体下去…但我能怎么做…我不愿就这样离王上远去…我不愿他再次为了我紧皱眉头…」月莲有些哀伤的低下了头… 「续阳之术…虽能利用活人的献祭…而延续逝者的寿命…但是,望莲后谅解,奴不能当不忠之人…轩元帝对奴有恩…奴实在不能看王上再这样献上自己的生命只为了夜晚时分能与您相见…希望您能了解…我们必须将王上还给天下…」舞莥边说边跪了下去。 「我明白了…能请你为我磨墨…我想要留一封书信给王上…我有足够的时间吗…」看着舞莥的样子,月莲对于她的意思也了然于心了…他最后能为李煦做的…也只剩一封书信了… 「回莲后…您有一炷香的时间,奴现在就为莲后磨墨…」舞莥说完之后便搀扶月莲至案桌前坐下后,便站在一旁磨墨… 待月莲写完之后…将信交给了舞莥后说「王上等等回来后…必定会坐在这边处理奏章…此信就先留在你的身上…今晚我必定无法再次甦醒…等到那时…你再交给王上吧…」月莲虚弱的说完之后便将眼睛缓缓闔上… 看着月莲的眼睛闔上之后…舞莥心痛地叫了外面的女官进来帮她将月莲的身驱放进浴盆中…她仔细地擦拭着月莲的身子…却也发现…他脸上出现了一块尸斑…她知道…月莲的尸身也撑不了多久了…如今在此打住…也不愧对对轩元帝的誓言了… 而因为李煦许久都未上朝了…今日他被大臣们拖到深夜时分才回到寝宫中…一回到寝宫里,他立马将续阳油灯点起来,如同往常一般让人安排了酒菜等候月莲的甦醒…但是都等到三更天了…月莲却都没有甦醒…而续阳油灯也在此时熄灭了…他赶紧叫人将舞莥找来… 等到舞莥一进殿之后,李煦立即将她拉到月莲的身边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月莲没有醒来…你告诉寡人,你做了什么…今天清晨的天气异象是否和你有关…告诉寡人!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对月莲做了什么!」李煦勃然大怒的吼着。 看到李煦愤怒的脸庞,舞莥连忙跪下来后说「王上…奴不可以愧对对轩元帝的誓言…奴必须将您还给天下…您不可以为了莲后再继续消耗自己的生命了…您应该以天下为重的…」 「寡人不要听这些,寡人要知道你对月莲做了什么!你告诉寡人!」李煦一把将舞莥从地上拉起质问着。 只见舞莥畏畏缩缩的说「奴…将续阳之术收回了…」 「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凭什么不经过寡人的同意就自己做这样的决定!你把月莲还给我!你把月莲还给我!!!!!!!!」李煦一把将舞莥丢到地上后怒吼着。 「王上,奴这边有一封莲后留给您的一封信…看了您就会明白了…」舞莥连忙从袖口拿出月莲交给她的那封信递给李煦。 李煦一把将信抢过来后,双手颤抖地将信打开…印入眼帘的是如月莲那样般温柔的字体… “煦君吾爱,当君看到这封信时…莲应该准备入轮回之门了…望君切莫伤心、切莫忧愁…这些日子以来是莲感到最安心、最快乐的日子…莲从未想过可以有一个名份的待在君的身边…莲也从未想过能真正的成为君之发妻…莲对君有浓浓的感谢…也有深深的情意…但却也只能希冀来世能够再与君相遇了…望君莫念…望君莫伤…古书言:莲带两色,一色谓之生,一色谓之死,人随两念,一念谓之离,一念谓之留…莲曾在君的生命中存在过,对莲来说就已足矣…君仍然是天下之主,仍需以天下为先,莲不愿君一同消逝生命…只为每夜之重逢…望君身体康健…莲会在轮回中…静待与君再次相见的那日…。莲绝笔“ 「不可以…你不可以没有经过寡人的同意就走…寡人不同意…寡人不同意!!!!!!!!」李煦紧握着月莲给他的那封信后放声大哭… 「王上…莲后已逝…望王上宽心…」舞莥跪在一旁说着。 「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把我的月莲带走了…你还给我!!!!!你把月莲还给寡人!!!!!舞莥…舞莥…你告诉寡人…续阳之术一定可以再执行一次的对不对,你快点再施展一次…你快点啊…」李煦一把将舞莥拖到月莲的身边后将续阳油灯点燃…但这次无论怎么样…续阳油灯再也点不着了… 「王上…续阳之术只能施展一次…您仔细看看莲后的尸身…他身上已经开始出现尸斑了…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舞莥低着头说。 「不可能!!!!不可能!!!!月莲不可能就这样离开寡人!!!!月莲不可以就这样离开寡人…不可以…寡人不同意…」李煦赶紧拿出放在矮柜中的脂粉一层又一层的涂在月莲的脸上…好不容易遮住月莲脸上的尸斑后,他又转过头看着舞莥说「你看…寡人把尸斑遮住了…月莲又跟以前一样了…寡人求求你…把月莲还给我…求求你…」李煦跪在一旁绝望的哭喊着。 「王上…就算您今天要了奴这条命…奴也绝无怨言…但只求王上保重龙体…这才是莲后所乐见的…」舞莥不停的磕着头说。 彷彿全身的力气连灵魂都被抽走的李煦,两眼无神地盯着月莲的身体说「你走吧…寡人再也不要见到你…滚!!!!!!!寡人再也不要见到你!!!!!!!滚出去!!!!!」李煦发了疯似的将舞莥推至寝宫外。 诺大的寝殿中…只剩下李煦与静静的躺在床上的月莲…他失神地拖着脚步走到月莲的身边…一把将他扶起后又像之前那样…在他的双手旁绑上木架固定在桌子的那头,而他自己则是走到桌子的另一边独自的喝着酒… 「莲…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莲花糕了…我今天让女官们一早至莲月阁採收后做的…你嚐嚐…」李煦说完之后便夹了一块放到月莲的盘子上。 「还有这个,你记不记得这个…这个是你最喜欢的菜色…你也嚐嚐看…」李煦又夹了一点菜放到月莲的盘子上。 就这样…李煦一个晚上…彷彿就像在跟空气说话一般…他只能夹着菜…喝着酒…或许是酒意上头…他看到月莲在他对面如同往常那般的拉着琴…他不可置信的缓缓往月莲那里走去…只见月莲不发一语的只是扬起那醉人的笑容看着他… 而李煦也扬起了如孩子般的笑容…拾起了月莲的一缕长发…轻轻的吻着… 第十八章 “煦君…愿我们来世再见…”月莲充满哀伤的看着李煦说完后便往远方飘去… 「不!!!!我不许!!!!你不许离开我!!!!」李煦边喊边从梦中惊醒… 而一直站在殿外等候李煦的宇文麀在听到李煦的喊叫声后,他急忙地跑进寝宫内看到李煦坐在床上正一脸惊恐的看着前方,他有些担忧的看着李煦说「王上!你还好吗?」 而从梦中惊醒的李煦一听到宇文麀的声音后,他用袖口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口气有些冷淡对着宇文麀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听到李煦的声音极为冷淡时,宇文麀知道自己又踰矩了…他连忙跪下后说「回王上,舞莥昨夜来找臣…说王上喝了一夜的酒…她深知自己是有罪之人,不敢在王上寝宫外值守,但又担心王上…迫于无奈之下才去请臣来值守…」 只见李煦边站起身边将绣袍穿上后,口气仍然冷漠的说「所以,宫中找不到任何一个人愿意来寡人寝宫值守,还需要请你宇文将军亲自来是吗?」李煦边说边走到案桌前坐下。 「回王上,臣不是这个意思…」正当宇文麀要解释时,李煦更快的打断了他的话… 「无须多言,退下吧!如没人愿意来值守,就都不用来了,寡人不需要你们,都走吧」李煦挥了挥衣袖对宇文麀下了逐客令。 「王上…」看着李煦的样子,宇文麀本来在口中的话只好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而当他起身要离开时…撇向一旁看到了月莲的尸身时…他又跪了下来后说「王上…月莲已经逝世这么久了…你是不是也该让他入土为安了…死者为大…臣知道你心痛…但是月莲若是看到王上为他如此伤心…他一定也会心疼不已的…」 「闭嘴」李煦有些微慍的说。 但宇文麀并无听到李煦的话,他又接下去说「臣知道月莲对王上的重要性,但是王上你对于天下而言又是何等的重要…你迎娶月莲一事,闹得轩然大波…不但王公贵族对于你这行为斥责不已…司马骏来信…那日月輶巫王回去领地之后,大肆的宣扬王上不懂死者为大的道理…不愿将月莲还给月氏带回去圣地安葬…简直将月氏一族不放在眼里…王上…」 「够了!寡人叫你闭嘴你听不懂吗!闭嘴闭嘴闭嘴!!!!月莲是我的妻子,寡人要怎么做就怎么做,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也轮不到你来告诉寡人应该要怎么做,既然月輶对寡人如此不满,你立即去告诉司马骏,就让寡人的铁骑踏平月族圣地,寡人要这个天下从此再无月氏一族的存在!」李煦一气之下将案桌一把推翻。 看着李煦勃然大怒的模样,宇文麀连忙跪下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你们每一个人都在逼寡人,你们每一个人都在告诉寡人要怎么做,你们每一个人都叫寡人要放手,你们每一个人都叫寡人要把月莲安葬,你们每一个人都告诉寡人死者为大,难道寡人不懂这个道理吗!难道寡人不知道要放手吗!难道你们觉得寡人愿意这样吗!你们有没有为寡人想过…你们有没有试着去理解寡人的心情…月莲走了…寡人的心也死了…一个心死之人必需独活在这个世界上…那样的日子有多痛苦…在这宫中的每一个地方都有月莲的身影…你们要寡人如何忘怀…而身处在高位的孤独…你们懂吗…在有生之年可遇一个相知、相许、相爱之人…那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情…但是为什么老天爷要对寡人如此残忍…为什么!!!!!!!!!」李煦说着说着便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王上…臣理解你的痛苦…臣从小与你一同长大,从未看过你对一个人如此用情至深的模样…臣虽然不懂为什么对于只见一面的月莲就让你如此魂牵梦縈…但是你是一国之君呀…你必须要振作呀…」宇文麀略微哽咽地说着。 李煦突然衝过去一把抓住宇文麀的衣领说「你不懂为什么我那么在乎月莲!那我就告诉你!我根本不是少昊帝,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查出莲花玉的用途,以及月莲和我之间有什么关係,我根本就不是你们所想的少昊帝,我不要当什么一国之君,你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之后我就可以回到我的时代去找月莲了!杀了我!」 听到李煦的话后,宇文麀连忙将李煦的手扯掉后说「够了!李煦你闹够了没有…连这么荒唐的话你都说得出来!大臣们都说你疯啦!我不相信,今日听你一言!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就为了一个月莲!你变成这副模样!你以后用何顏面去见先帝!你又何以面见天下的子民!」 「我求求你杀了我…我真的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我不是什么少昊帝…我只是李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戴上了红莲玉之后我就变成少昊帝了…我也不知道我和少昊帝之间有什么关联…但我真的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求求你…让我回去吧…月莲一定在我的时代等着我…求求你让我回去找他…我真的一天都忍受不了了…」李煦绝望的哭喊着。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讲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了!希望我明天来时,你已经恢復正常了!」宇文麀气得拂袖而去。 看着宇文麀离去的背影…李煦喃喃自语地说「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杀了我…杀了我我就可以回到现实了…我就可以去找月莲了…」说完后…李煦慢慢地走到月莲的身边轻抚着他的脸庞说「你…一定也在未来找我…对不对…」 夜幕降临…诺大的王城中…只有李煦的寝宫仍然灯火通明着…但是殿外却只剩寥寥数人在外值守…那些人都是舞莥安排的人,白天她们必须去协助舞莥处理其他事项无法在殿前伺候,唯独夜晚时分才能至李煦的寝宫外值守…一方面也是舞莥担心李煦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所以这些人也是她安排在这边照看李煦安全的… 突然…李煦的寝殿宫门大开…只见他抱着月莲的身体往外走去… 此时站在殿外的女官一见到李煦随即跪下后说「王上,夜已深…请问您这带着莲后是要去哪呢?」 李煦只是撇了女官一眼后,不发一语的继续往前走去,女官赶忙起身后又跑到李煦的面前再次跪下后说「王上,夜深风大…请问您这是要去哪呢?」 只见李煦一脚将女官踢至一边后说「寡人要去哪,是你这下贱的奴可以过问的?滚开」踢开女官后,李煦便抱着月莲往莲月阁的方向走去… 而刚刚那被踢开的女官则是紧张地对着其他人说「快去找舞莥女官,说王上抱着莲后往莲月阁的方向去了!快去…要是王上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一个都躲不掉!」而其他人听到之后连忙往星宿宫跑去… 到达莲月阁的李煦,看着殿门外杂草丛生…他摇了摇头后看着怀中的月莲说「莲…你看他们,都没有把这里整理好,明日寡人亲自来帮你整理…以后…我们就一起住在这里,这样我们天天都可以赏莲了…你说好吗…」 李煦抱着月莲往那莲池旁的轻舟去…他先将月莲放到轻舟上后,自己才登上轻舟…他一个人将轻舟撑到莲花池中间后才停下来…看着四周的莲花…开的如此茂盛…但景物依旧却人事全非了…他慢慢的将月莲靠在他的身上后…从怀中拿出酒来…一壶又一壶的喝着… 星宿宫外… 「舞莥女官…舞莥女官…」女官一直敲着门不停叫着舞莥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后,只见殿内亮起了一盏微弱的烛光,舞莥拿着烛台将门打开后说「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急急忙忙地跑来。」 「王上…王上抱着莲后往莲月阁去了…」女官紧张的说着。 一听到莲月阁,舞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莲花池,她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发生了…她也顾不上自己衣衫不整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连忙跑到莲月阁去…而刚刚跑来报告的女官看着舞莥急忙的样子,她先跑进殿内拿了舞莥的鞋和外袍之后也跟着舞莥去莲月阁… 「莲…你还记得吗…那年我们在这里…那时候莲花池也像现在这般的开满莲花…我还记得…你一个人浸泡在莲池中的背影…也是在这样的夜里…皎洁的月光洒在你的发丝上…你突然转过身来低着头看着我…我还记得那时候我的心…悸动不已…你那充满魅惑的眼神…深深的吸引着我…尔后你朝我的方向游过来…而我…也忍不住心中的悸动吻了你…你是否还记得呢…」李煦说完后一口气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莲记得…莲记得在月光下的煦君…也是那样的魅惑着莲…你那充满情意的双眼…莲又怎能忘怀…」月莲轻柔的说着… 听到月莲那温柔且低沉的嗓音…李煦晃了晃有些醉意的头…低下头去看着在他怀中的月莲…而月莲只是轻笑了一下后…将李煦的手牵到自己的唇边印上一吻后说「如此一来…煦君相信莲是真的了吗…」 「月莲…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你怎么可以都不亲口和我道别…你留给我的书信,我日也读…夜也读…试图从这里面读出你再写下这封书信时的心碎…但是为什么我只感觉到诀别…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李煦边说边将头埋进月莲的肩头…贪婪的闻着月莲发上的莲花香… 「煦君为一国之君,怎能因月莲一人消耗自己的生命…莲必须将煦君还给天下…这才是正确的选择…纵使莲有再多的不捨…莲都必须要这样做…莲不愿意煦君为了莲付出性命…」月莲有些不捨的说着。 「我不要当一国之君,我不是一国之君,我只是你的煦君…我也只要当你的煦君,我不要这个天下,我只要你,我只想要与你一起…永不分离…」有些醉意的李煦孩子气的说着。 「我的煦君…都已经是一国之君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呢…」月莲宠溺的又在李煦的手背上印上一吻… 终于来到莲月阁的舞莥此时正站在殿外看着李煦抱着月莲待在轻舟上自言自语着…而当她要走进去时,女官也跑上来将鞋和外袍交至她手中… 当她披好外袍及穿好鞋子后,又要再往里面走去时,女官却挡住了她的路… 「你干什么!让开」舞莥低声地说着。 「舞莥女官…看王上这副模样…你怎能忍心去打碎他最后的念想…虽然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上…但是他也是个拥有七情六慾的人…是血肉之躯呀…他一生最爱的人在他面前死去…又因为您…他燃起了一丝的希望…是你们将他一手推至山巔上…又让他重重坠落的…如今他只剩寄情于莲后的躯体上…为何不就由着他呢…」女官有些不捨的看着在轻舟上的李煦说。 而女官的话…舞莥又何尝不懂…当初是她告诉李煦她可以将月莲带回到他身边,但也是她再次将月莲带离开他身边…李煦现在对她恨之入骨…但是她必须守着对轩元帝的承诺…服侍王族之后一辈子…她不能背弃自己的誓言…不能将李煦的生命葬送在自己的手上…当舞莥转过头去看着李煦抱着月莲的模样时…她也心疼到无法言语… 「我懂你说的,退下吧…就让我守在这吧…我担心王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行为,但…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去打扰他们…你就先退下吧…」舞莥说完后便在莲月阁的附近找了一个看得到殿内状况的凉亭去待着。 「舞莥女官…夜深天凉,奴刚刚差人为你准备热茶…您就先用吧…刚刚是奴失态了,愿领舞莥女官的责罚…」那名女官将茶放在桌上后便跪在舞莥的身旁。 「罢了…你说的也没错,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并不怪你…既然这错是我一人犯下的,那就让我在这陪着王上吧…你先退下吧…」舞莥挥了挥手示意女官离开。 女官起身应了一声后便委身离开…而待在凉亭中的舞莥便看着醉意十足的李煦抱着月莲自言自语后…渐渐睡去… 第二十章 「王上…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您要巡视一下吗…」舞莥恭敬着站在李煦的寝宫外说着。 只见李煦失魂落魄地将宫门打开后…声音颤抖地说「带寡人去…」 舞莥领着李煦走到星宿宫外…有着莲花雕刻的棺木就停在宫殿外…他抬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到了棺木旁…看着月莲如同睡着般的躺在棺木里…他的眼泪也在那刻夺眶而出…他的手颤抖地抚上月莲的脸后说「莲…煦君为你选了一个很美的地方…旁边有一个莲花池…池边还有一个小屋…以后我想你了…我就可以到那个小屋去小住…去陪在你的身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你一个人在那边的…」 「王上,此刻就要盖棺了吗…?」舞莥站在李煦的身边问着。 「不…今晚的月亮很漂亮…就如同那夜我们在莲花池…让侍从带着…要下葬时再盖起来…今晚的月亮也是月莲喜欢的…就让月亮跟寡人陪着他走过后一程吧…如果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啟程吧…」李煦不捨的走上舞莥备在一旁的轿子里。 「王后起驾!」舞莥大声的喊着。 「等等…等等我…」此时宇文麀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只见他边喊边跑到李煦的轿子旁后说「王上…臣也要陪着你们走完这最后一趟…」 看到宇文麀后,李煦只是点了点头…舞莥又再次大喊一声「王后起驾!」 听到舞莥的声音后,抬棺的人一把将棺木抬起,如同大婚那日的那般…女官们走在前面撒着花瓣…只是这次就只剩白莲花瓣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离皇城不远处的一个郊外走去… 虽然送葬的队伍…敲敲打打…鸣笛伴奏…但是却仍然无法盖住李煦在轿子中那悽凉的哭声…可谓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听着李煦的哭声…宇文麀也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才刚进入树林…突然传来一阵声响…李煦赶忙从轿子探出头来…却发现送葬队伍的每一个人无不颤抖的跪在地上…连宇文麀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跌坐在地…月莲的尸身突然发出金色的光亮…从棺木里漂浮至空中… 李煦看到这幕时…他惊讶地往月莲的方向跑去… 「莲…是你吗…我就知道你不会捨得丢下我的…」李煦兴喜的说着。 只见月莲飘到了李煦的面前后…弯下腰来看着他…接着伸出手来轻轻的抚上李煦的脸庞…手指慢慢地滑过李煦的剑眉…阴鬱的双眼…在他的薄唇间留恋不已…他们在那个时候…脑海中同时出现的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事情…江南琴楼的月下相遇…皇城琴楼的月下相望…莲花池中的缠绵悱惻…大婚之后的每一个夜晚…两人都将这一切牢牢地刻在彼此的脑海中… 而突然有一股力量要将月莲的身体强力吸走时…他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再次伸出手来滑过李煦的鼻尖,扬起那如往常一样绝世笑容,轻声的说着「煦君…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的…我会等你…你也要等我好吗…」下一秒月莲像是堕入轮回之门一样…他最后只见到李煦撕心裂肺地呼唤着他,伤心欲绝的跪在地上… 「月莲!!!!!!!!!!!!!!!!」李煦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再叫了一次月莲的名字后随即昏死过去…而他胸口的莲花印记已经完全显现了… 「还愣在那边干什么!快把王上抬回宫里!快去叫御医啊!」看到李煦昏过去的宇文麀紧张的喊着。 一行人将李煦送回宫中后…御医也到了…他连忙帮李煦把脉后,惊恐的说「宇文将军…王上这怕是不行了…」 宇文麀一把抓住御医的衣领说「不行!什么叫做不行!你给我讲清楚,王上为什么突然就不行了!他刚刚还好好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一定要把王上给我救回来!你听见了没有!」说完之后宇文麀一把将御医推倒在地。 只见御医颤抖地跪在地上说「宇文将军…不是老臣不愿意救…王上的气息气若游丝…有真脏脉的现象…」 「什么真脏脉!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说一点我听得懂的话!」宇文麀继续怒吼着。 「回宇文将军的话…真脏脉的意思就是已经感觉不到脉象中的胃气…人的生命以水穀为本…水穀断绝…人的生命也已经走到了尽头了…」御医低着头讲着。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跟我说,你不打算做任何事情来挽救王上的性命,你要我们接受王上已经是个将死之人的事实是吗!」宇文麀双眼通红的看着御医。 但就在大家乱成一团时…这时候从床上传来李煦虚弱的声音… 「宇文麀…你就别再强人所难了…寡人命该至此…早在…早在月莲离开寡人的那…那刻时…寡人就该随他一起去了…你与舞莥留下…寡人…寡人有话和你们说…」 听到李煦的话后,眾人也随即退下,只留下宇文麀和舞莥在殿中…宇文麀跪在李煦的床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说「你不能死…这个天下需要你…你不可以就这样随着月莲去了…」宇文麀边说边流着泪… 「堂堂…堂堂的一个…一个大将军…哭着跟娘儿们似的…多…多难看…呀…」李煦勉强的撑出一个笑容来看着宇文麀。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就这样走了…这天下该如何是好…」宇文麀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 「这…这不是还有你吗…拟旨…宇文将军,人品贵重、深肖寡人躬、必能克承大统,着即传位于宇文将军,年号『煦雍』,钦此。着…司马骏、古鎣、月輶、尤炨为议政大臣…乙蚪为神武大将军、改名宇文謲,武嶌为镇国大将军、改名宇文歆,寡人这样做…算是帮你了了一桩心事…你一直想要将你这两个儿子认祖归宗…但无奈宇文老将军一直不答应…现在有寡人一书…不答应也不行了…」李煦虚弱的说着。 「王上,臣无能…臣不能担此大任…这天下需要你呀…」 「行文,早在今早…寡人已经吩咐舞莥送出去给四位大人了…这事就这样定了…舞莥…寡人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我也没有把握当我离开之后…少昊帝就会回来…如果少昊帝回来了…就让他待在那树林间的小屋里安养天年吧…我相信少昊帝…也不会不愿意的…王位…太孤独了…我要你继续守着你的承诺…服侍王族之后至你生命的尽头…你可愿意…」李煦将身体撑起来后看着舞莥说。 「奴一定不负王之所託,定会服侍王族之后直到生命的尽头,请王上切莫掛心…切莫忧心…」舞莥双眼含泪地跪下后说。 「月莲…来接我了…我必须走了…我会永远记得你们的…宇文麀…别辜负寡人的一番苦心…我将你推至这个位置上…是因为我相信你可以…你可是与我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李煦说完之后身体重重的摔在床上后,眼睛也渐渐的闔上… 「王上!!!!!!!!!!!!!!!!!!」宇文麀和舞莥同时哭喊着。 而在李煦的脑海中…他看见了月莲对他扬起了那醉人的笑容,并伸出手来说「煦君…我来接你了…」,再看到月莲之后李煦赶紧跑上前去…与他一同往前走去… 「少昊五年,少昊帝因思虑过甚,鬱鬱寡欢,最终死于心因病,享年二十五岁,崩。」电脑前坐着有着一头银白色短发的少年,他看着萤幕上的文字慢慢地流下泪来… 铃铃铃~~~~~~~~~~~一声声刺耳的闹铃划破了寧静的房间。 「谁啦!!!!!!!!!!」李煦一把将手机丢到一旁后…过没多久他突然惊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是他的房间…他回来了…他赶紧往胸口摸去…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他拿起来一看,是又蓝交给他的红莲玉…他赶紧将红莲玉拿下来后,却又发现他的无名指上多了一个红玉莲戒…他记得这是他当时赠与月莲那对戒指的另一只… 而就在李煦即将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时,电话声又响起…他赶紧走去将手机捡起,手机萤幕上显示的是又蓝的名字… 他连忙赶紧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又蓝焦急的声音… 「李煦!你一整天都不接电话,你是想要吓死我是不是!我爷爷的身体十天后就要火化了!你到底研究出来莲花玉了没有!」 “一天!他在过去经歷了这么多…结果到现代居然只经过了一天而已…“李煦不可置信的想着。 接着电话那头又传来又蓝的声音说「李煦,你说话啊!你到底研究出来莲花玉了没有!到底莲花玉和那画中的人又有什么关联!李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你现在就来我家找我」李煦说完之后便将电话掛断后,又上网查着有关于莲色结的图片…他将所有关于莲色结的图片下载下来后,一张一张的看着…突然他发现其中一张图的右下角…有着不明的文字…他将图片放到最大后看见了…宇文麀的签名…原来这幅画根本就不是他画的…是宇文麀画给他跟月莲的…他连忙搜寻关于宇文麀的一切…发现宇文麀果然不辜负他的期待…将国家治理得很好…连着他两个儿子都有不错的成绩… 「宇文麀呀宇文麀…也不枉我为你将路都铺好了…」李煦开心的笑着。 接着他又在搜寻少昊帝的资料时…在文中的最后一段写着“少昊五年,少昊帝因思虑过甚,鬱鬱寡欢,最终死于心因病,享年二十五岁,崩。”,他看到这里时,他将整个身体靠着电脑椅说「少昊帝…我也算为你做了件好事吧…让你再也不用孤零零的一个人待在高位上了…」 过了不久…传来电铃声…李煦走到对讲机前看到是又蓝时,他便直接开门让他进来,一进门的又蓝焦急地说「到底是怎么样?莲花玉能不能救我爷爷,另一半又在哪里?」 李煦将放在桌上的红莲玉还给又蓝后说「这是红莲玉,是古氏巫族歷代巫王的继承之物,你爷爷说对了一半、但也说错了一半,莲花玉的确是有两块,但是很可惜,另一半并不属于你们家,而是属于另一个巫族的,而另一半是白莲玉,相传莲带两色,一色谓之生,一色谓之死,红莲玉可夺人性命,而白莲玉可让逝者重生…」 听到李煦说的话,又蓝一头雾水的说「李煦,你到底在讲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啊!什么红莲玉、白莲玉的,这不就是我们家的莲花玉吗?而且你说另一个巫族,另一个巫族是谁啊!」 「少昊帝时期,巫族共有三族,古氏、月氏、尤氏,莲花玉不叫莲花玉,而是红白莲玉…红莲玉为古氏一脉巫王继承之物,白莲玉则是月氏一脉巫王继承之物,所以白莲玉本就不属于你们家,而是某一代巫王请你们家的先祖保管而已,拥有红莲玉之人可夺人性命,反之,拥有白莲玉之人可让逝者重生。」李煦慢慢地说着。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可以找到白莲玉,我就可以救回我爷爷吗…」又蓝激动地抓着李煦问。 「并不是这样的,如同你爷爷说的一样,巫族一脉传承至今巫术几乎不剩,我想…即使你找到白莲玉也没有用的…除非…」李煦有些欲言又止的… 「除非什么?你说啊!不要吞吞吐吐的好不好」看着李煦的模样,又蓝急的像热锅上蚂蚁一样… 「除非你能同时找到巫族圣女和白莲玉…传说巫族圣女可同时控制红白莲玉的力量,但是…你只剩下十天了,这茫茫人海中…你该如何找到巫族圣女呢…」李煦转过头去看着又蓝说。 「不对!爷爷说如果我们能找到缺失的另一半,我们就能重拾先祖们的力量,不是你说的那样!你这些资讯是从哪找到的!」又蓝听完李煦的话后摇了摇头说。 看到又蓝的样子,李煦知道她一定不相信自己说着,但是他只能把他找到的答案和又蓝说,况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白莲玉不属于你们家,就算你找到了你不一定可以运用这个力量,你也不一定可以重拾先祖们的力量,如果一个没弄好,你可能也会把你的性命都搭进去的你知道吗,你醒醒吧…你爷爷已经死了…」李煦蹲在又蓝的面前说着。 看着李煦坚定的模样…又蓝不可置信的一把将李煦推开后说「不可能!我不相信你!爷爷不会骗我的!爷爷不可能骗我的!不可能!我不相信!!!!!!」又蓝说完后便夺门而出… 看着又蓝离去的背影…李煦又何尝不懂失去挚爱的痛…毕竟他才刚经歷完这一切而已…当房间因为又蓝的离去而回归平静时…他又坐回电脑前…一直盯着电脑想着… “月莲…我该用什么方式找到你呢…你又会在哪里等着我呢…” 第二十一章 五年后… 「煦君…你在哪里…你怎么还没有来找莲…莲等的你好苦唷…」月莲看着李煦哀伤的说 李煦则在此时从梦中惊醒…五年了…自从他从少昊帝的时代回来后…他用尽了一切方法去找月莲…但是不管他用什么方式…他都无法找到月莲…他甚至还再去又蓝家想和她借出红莲玉…试图用红白莲玉之间的连结去找出月莲身在何处…但是彷彿在他找回那些记忆之后…红莲玉在他手上也没有什么反应了… 铃铃铃~~~~~~~~~~~此时李煦的电话响起… 他接起来后说「谁?」 「我啦!又蓝啦!你醒了没啊~~~~偲瞿说和你好久没见了!今天想约你聚一聚,怎么样大忙人~你今天有空吗?」电话那头传来又蓝爽朗的声音。 「哦~可以啊!要约在哪啊?」 「你记得我们唸书时去看莲花展的那个展览馆吗?偲瞿刚好在那边帮忙策展,他想顺便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空,能不能帮他个忙…」又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敢情现在是夫唱妇随是吧,连你都来帮他当说客,我想八成那小子又想要凹我做免费工了吧!行吧~几点呢?我等等弄一弄就快点过去」李煦有些无奈的说着。 「那就两点唷~不见不散~~~~~掰掰~~~~」又蓝说完后便将电话掛了。 看着掛上的电话,李煦笑了一下…回想到当年又蓝想尽办法要找到白莲玉的下落…偲瞿那个傻小子就陪着她日也找、夜也找、上网找、去古玉街找,最后反而是又蓝先选择放弃了,但偲瞿那小子说什么也不放弃…就是要帮她找到为止…最后白莲玉没有找到,但却因此打动了又蓝的芳心…李煦边笑边摇着头走去厕所梳洗一番… 「欸欸欸~~~李煦在那边啦!!!!!」偲瞿大声的说着。 而站在展览馆外等候他们两人的李煦,也在听到偲瞿的声音之后抬头起来看着两人缓缓地走来,偲瞿边喊着李煦的名字边扶着大腹便便的又蓝往阶梯上走去… 看到这幕,李煦赶紧走下台阶去他们两人的身边说「哇!没想到你这小子真行啊!连孩子都有了~都不用跟兄弟说一声的唷」说完之后李煦还捶了偲瞿一下。 只见偲瞿傻笑的说「唉唷~这不就是因为又蓝预產期快到了嘛~~~所以我才需要你李大公子的帮忙呀…附近有一间咖啡厅,我们去咖啡厅边说边聊吧~」偲瞿说完后便扶着又蓝往咖啡厅的方向走去。 到了咖啡厅后…偲瞿忙进忙出的服务大家,而李煦看到他这样只是笑了一下后说「没有想到,你们连孩子都有了,真的是很替你们开心…」说完之后李煦却落寞的低下头来。 「没事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他的…既然他说会等你,我相信他就一定会等你去找他的」又蓝有些心疼地拍了拍李煦的手。 「都五年了…我都不知道我应不应该要继续找下去了…我也没有把握…他是否还会记得那时候的我们…」李煦哀伤的说着。 原来在那个时候,又蓝会放弃的原因…也是因为李煦告诉了她,他戴上红莲玉后所经歷的一切之后…又蓝才彻底地放弃要找白莲玉的念头…也因为这样她知道李煦心里其实早就已经有一个人住进去了…在万念俱灰下…才被偲瞿的真心、不做作的笑容给深深打动… 而在这个时候,偲瞿端了三杯饮料出来放在桌上后说「李煦来,这是你的,一样是美式咖啡不加糖吧,老婆…你怀孕了不可以喝咖啡,我帮你买了果汁~~~~~」偲瞿说完后便帮又蓝将吸管插上后才递给她。 「唉唷~~你们这样幸福,是要我这个单身狗情何以堪啊~~~~~~」李煦打趣的说着。 「少放屁了李大公子,谁不知道你只是因为心里住了一个人的关係,所以才看不上身边那些鶯鶯燕燕的美女呀~~讲到这个,你对于那个人有些头绪了吗?」偲瞿嘲笑完李煦后又认真的问着。 只见李煦摇了摇头后…偲瞿又说「别担心,总有天会找到的,对了…我最近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忙,你也看出来了…小蓝的预產期就快到了,我实在抽不出身来,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创意总监,他正在展出他之前拍mv时的一切作品,无论是分镜图、或者是mv中的道具,但是他还有一个未来的计画要做,基本上应该会无缝接轨在他这个展览的后面,所以我想是不是现在就直接把这个展览交给你往下做,然后你们之间也可以先培养默契,先说好~~~不要说哥儿们每次都凹你,这次展览的钱扣掉成本我分50%的利润给你,而下一个案子看多少利润你就全拿,如何~~~~~~~」说完之后偲瞿一脸期待的看着李煦。 看着偲瞿的模样,李煦笑了一下后说「行吧,你先和我说说那人的经歷,我先做一下功课后,你再安排我们见面吧!」 看见李煦答应之后,偲瞿连忙着说「誒~~~别那么麻烦啦!他下午会在展览那边有讲座,我看讲座结束之后我就直接介绍你们认识如何?」 「啊~不是啊,你都不先跟我说对方的背景,我什么都没做就去见对方,那多没礼貌啊,你总要先跟我说他叫什么名字吧」看着偲瞿一脸急着样子,李煦无奈的说。 听到李煦说的后,偲瞿才恍然大悟的说「喔喔喔!!!对对对,他叫做桂芙蕖,是新锐mv导演,也是许多大牌艺人mv的创意总监」 「姓桂?这姓氏好特别唷,芙蕖…这名字也蛮特别的,好吧!那在我们喝咖啡的同时我先做一下功课,但你总要先和对方说一下吧!」李煦边说边拿出手机查询这个名字,但是这个人非常的神秘,搜寻他的名字都只有出现他的作品和生平介绍,但是却一张照片都没有… 「好好好,我现在就打给他,你们先喝齁!老婆我去旁边讲一下电话唷!」偲瞿说完之后便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去打电话… “桂先生您好,我是偲瞿啦~~~对对对,关于之前我和你提到过的朋友,接下来桂先生的展览将会由他负责,但是在这之前我想先安排他与桂先生碰个面,不知道今天您讲座结束后,是否有个机会和他碰个面呢?好好好~那我们就等等见囉“ 偲瞿讲完电话后,便又走回去找李煦他们,而李煦看到偲瞿回来后说「如何?他有空吗?」 「有啦~桂先生很好相处的,他说讲座结束后他还有一些时间才要赶去下一个地方,所以想问说能不能安排在展览馆见面,讲座大概10分鐘后开始,一个小时后结束,我想我们可以先去吃点东西,等等再回展览馆去找他,如何~~今天我做东,我请吃饭~~~~」偲瞿开心的说着。 吃完饭后,还有一点时间偲瞿先将又蓝送回家后才将李煦送到展览馆,等到李煦下车后说「你先进去看看他的东西,我先去停车,等等我再来找你呀~」偲瞿说完后便驱车离开,而李煦则是先走进去展览馆里… 他拿着展览手册,慢慢的逛着…直到…他看到了那幅莲色结…他惊喜地看着这幅画后问着展览馆里的人说「这幅画怎么还会在这里?」 只见导览员笑了一下后跟他说「这是此次出展人的珍藏,听说他有很多灵感都是来自于这幅画,你可以看看这两个mv的分镜图,听说这就是他看到这幅画后所產生的灵感~~」导览员将李煦带到了分镜图展出的地方便离开了。 李煦慢慢地翻着mv的分镜图时…他震惊了…那里面画的一切…根本就是他曾经和月莲经歷的一切…除了一些片段不见之外…但是大致上根本相同…他颤抖着一页一页的翻着…泪水也一滴一滴地落下…而正当他要再问导览员讲座的地方在哪时,他一抬起头来对上了正朝他迎面而来的人的眼睛…他愣住了…那双眼睛…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只见那人笑着朝他走过来后柔声的说「你…很受这个mv的打动吗?我在远远的地方就看到你的眼泪扑通扑通的滴下来…」 一样的银白色发色只是长发变中长发…眼神还是如同李煦记忆中的魅惑…那嗓音也是如同李煦记忆中那般的温柔…正当他要一把将那人抓进怀中时,偲瞿出现了… 「桂先生您好,您怎么亲自出来了~我刚看了一下时间,想说应该还有五分鐘的说」偲瞿说完之后还看了一下錶。 「没事的,讲座提早结束了,我想说出来看看大家对于我所展出的东西又什么回响,这样我才知道下次我要展出什么东西呀」芙蕖轻声的说着。 「原来是这样,那正好~桂先生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刚刚在电话中和你说的朋友“李煦“,李煦…这就是桂芙蕖导演,欸…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啊~」偲瞿介绍到一半时转过头却发现李煦双眼通红的一直盯着芙蕖不放。 偲瞿说完后,李煦仍是一直看着芙蕖久久没有动作,而站在一旁的偲瞿则是用肩膀推了他一下后低声地说「你干嘛一直盯着人家不跟人家打招呼啊!」 被偲瞿推了一下的李煦才回过身来,他缓缓地将手伸向芙蕖后说「你好,我是李煦」 而芙蕖此时也伸出手来握住李煦的手说「你好,我是桂芙蕖」,但正当芙蕖要将手抽回时,李煦却死命的握住他的手,又再说了一次「我是李煦…」 偲瞿看到这幕时,惊吓到不知所措…但芙蕖只是轻笑了一下后说「我知道你叫李煦,我是桂芙蕖,往后的展览就麻烦你了…」芙蕖说完后,又再次想将手抽回…而这次偲瞿担心李煦又会不放手,所以他连忙拉开两人的手后说「桂先生...抱歉我这个朋友就是这么热情,您不是接下来还要赶去别的地方吗?您先忙去~我会再另外安排时间让您和李煦碰个面讨论一下下一个展览的事情的,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你了…」偲瞿说完后边推着李煦往展馆的门外走去… 正当他们要往外走去时,突然后面又传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芙蕖~~~你可以走了吗?阿姨还在家里等我们一起回去吃饭呢!」那人声音听起来有些雀跃的说着。 「嗯嗯,可以了~你车子开过来了吗?那我们一起走吧~」芙蕖转过头看着那个人笑着说。 而正准备要走出去的李煦顺着那人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之后…却发现那人眼熟至极…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见过那个人…正当他想要追上去时,偲瞿却在直接一把将他推出展览馆外…. 被推到门外的李煦…还沉浸在刚刚的衝击中…怎么会…他找了他五年…他却已经不记得他了…他喃喃自语地说「桂…是月亮的别称…芙蕖是莲花的古名…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怎么会没有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件事情…我怎么会这么蠢!!!!!!」想着想着李煦突然大吼了起来。 也吓到了站在一旁的偲瞿,他一把将李煦的嘴巴摀上后说「大哥!!!!我们是在展览馆前面!!!!你突然吼那么大声是想要吓死谁啊!!!!!」 只见李煦下一秒喜极而泣的抓住偲瞿的手说「我找到他了!!!我终于找到他了!!!」李煦开心的抱着偲瞿跳来跳去。 但被李煦抱着的偲瞿先把他一把推开后疑惑的看着他说「大哥你这又哭又笑的是想要吓死谁呀!还有你说找到谁啊?」 「月莲啊!我找到月莲了,桂芙蕖就是月莲,月莲就是桂芙蕖,桂是月亮的别称,芙蕖是莲花的古名,我刚刚听到这个姓氏时,就觉得相当的奇特,所以我刚上网查过了!桂是月亮的别称!!他就是月莲!!!他就是我的月莲!!!!」李煦激动的说着。 「痾~大哥,我想你是不是需要看医生啊!桂先生和你形容的月莲感觉完全不是长一样的捏!你说的月莲不是长头发咩!」偲瞿看着李煦一脸无奈的说。 「我证明给你看,你跟我走!!!快点!!!!」李煦说完之后便拉着偲瞿到那幅莲色结的前面。 而偲瞿看了那幅画后,不以为意的说「不是啊!大哥~这幅画我们在当学生时期就看过了!你到底要我看什么啊!」 李煦举起了他的手在偲瞿的面前说「你看我手上的这个戒指,和画中的戒指是否一样,我刚刚看到芙蕖的手上也有着另一只一模一样的戒指…只是他的是白色的,这就是当时我送给他的对戒!另外请你睁大眼睛看看画中人的脸是不是和他长一样!另外你再仔细看一下画中右下角有一个名字上面写着的是“宇文麀“,这幅画不是我在的时候画的,而是我死后别人画的!」 听到李煦的话后,偲瞿随意的撇了一下他的手再看了一下那幅画…瞬间他回过神来…他盯着画中月莲的模样…真的和芙蕖长得是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只在头发的长短…还有包含画中二人手上的戒指…以及右下角真的有一个名字…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李煦…久久无法说出半句话来… 第二十二章 等到偲瞿找回思绪时,他和李煦已经坐在稍早他们来过的咖啡厅了… 「所以你那时候跟我们说的一切居然都是真的…老大啊…那时候我听小蓝说时…我真的以为你疯了…而她还陪着你一起疯,怎么会相信你讲的…那是多么荒谬的事情…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切居然是真的…你居然真的穿越了…」偲瞿仍在刚刚的震惊中久久无法回神。 看着偲瞿惊讶的样子,李煦笑了一下后说「不要说你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直到我看见我手中的戒指时…才发现这一切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这个戒指是怎么跟我一起回来的,如果没有这个戒指…我也会觉得那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说完后李煦眼神中充满复杂的情绪看着手上的戒指。 看到李煦的样子偲瞿将椅子拉到他的旁边后搭着他的肩膀说「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办?今天看起来…芙蕖是完全不认得你…那…」 「他不认得我没关係,我会想办法让他想起我的…他说过会等我…我也说过我一定会去找他…不管他是否记得我,我都不会放弃的…」李煦说完之后拿起了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兄弟…哥儿们不是不支持你…但是啊…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同性别的人…如果芙蕖是喜欢女的…那你…要怎么办啊…」偲瞿有些忧虑的说着。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让我一辈子陪在他身边吧,当他最好的朋友、当他的灵魂伴侣、当他的家人…但不管是什么角色,我都不想再离开他了,如果能带给他幸福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他人的话,我也会为他开心…因为曾经的我带给他太多的痛苦了…」李煦边说边失落的低下了头。 「兄弟!你可以的!我相信你,我们家李煦少爷长得这么帅~~~~~有哪一个人不会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之下!!!」偲瞿边笑边说着。 「谢啦兄弟,对了…你记得把芙蕖的联络方式留给我,你晚点顺便问一下他,下次要约什么时候碰面,剩下的就交给我了!别担心啦~我一定也会分一半给你的!」李煦说完之后还捶了偲瞿一下。 终于回到家的李煦,将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后,将手抬起来看着手上的戒指说「月莲…你会记得我吗…我该用什么方式让你想起我呢…啊!!!!去散散心好了…」李煦烦躁的抓了抓头后,便往外走去… 李煦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晃着…他心想着“在当少昊帝时住的宫殿不知道还在不在…去看看好了…“,李煦想完后便往宫殿的古蹟走去…傍晚时分诺大的皇宫中只剩下寥寥数人…不是小情侣们在树下谈情说爱,就是老人家在园中散着步…但是对于李煦而言…第一次用着自己的身份踏进这里时…却有着更多的感慨… 他依循着记忆…走到了自己的寝宫…毕竟是古蹟的关係,门口已经被拉上了红线,游客只能站在门外看着,他站在门口往里看去时…那过去的回忆涌上心头…他和宇文麀老是在案桌前吵闹、打闹、争执…他和月莲一起待在那张床上看着外面那皎洁的月光…回忆完刚刚的一切后…李煦踏起沉重的脚步…往那有着他最深的回忆的地方走去… 而当他在走往莲月阁路上时…他经过了月莲曾为了唤醒他,而演奏无数个夜晚的琴楼…突然他被眼前的景象给愣住了…下一秒他赶紧往琴楼的方向跑去…但就在登上琴楼之后…发现琴楼上空无一人时他落寞的说「怎么可能…一定是我眼花了…月莲…怎么可能在这里…」说完之后…他又往莲月阁的方向去了… 过了一会儿后…李煦终于走到莲月阁前…他迟迟无法往前…这边有太多他与月莲的回忆…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是否能够承受那一切…但经过内心的天人交战之后…他还是鼓起勇气踏出那一步…因为他寧愿去面对这些伤痛的回忆…也不愿意这些回忆只存在在他的脑海中… 但是当他一踏进去莲月阁时…看见了那站在莲花池边的人,同样的银白色头发在月光下闪着细细的光点…他再也忍不住地跑上前去一把将那人抱入怀中后说「我终于…还是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你一定会等我的…你可知道…我找你五年了…这五年里我不下一次有过想放弃的念头…但我一想到你再离开那时候告诉我你一定会等我时…我就没有办法真正的放弃你…但是如今…我庆幸我没有真的放弃这件事情…」多年来的思念在这一刻全数从李煦的心中爆发…他不停说着…眼泪也没有停下来过… 但是被他抱着的人,只是静静的听着他正在诉说的一切,直到李煦说完后,他才缓缓地转过身来将自己从李煦的怀抱中抽身后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找的人是谁…但是我相信他也一定在等着你的…」说完后芙蕖从口袋中拿出卫生纸后将李煦脸上的泪痕擦掉。 「月莲…」被泪水给模糊视线的李煦看着芙蕖叫出了月莲的名字。 只见芙蕖轻笑一声后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真正的意思,你好厉害,还没有多少人可以了解到我的名字真正的意思,偲瞿果然没有介绍错人」 一听到偲瞿的名字,李煦随即回过神来将眼泪擦乾后再次看着眼前这个人… 「还记得我吗?你是李煦对吧!我是桂芙蕖,今天下午我们在展览馆有碰过面的。」芙蕖微笑的说完后又对李煦伸出手来。 但这次…李煦没有去握芙蕖的手,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把你认成了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了…」 芙蕖笑了一下后说「没有关係的,你想和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我其实来到这边也是为了要找一些灵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对我来说好熟悉…彷彿我好像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一样~」芙蕖说完之后便抬头看着月亮。 听到芙蕖说的话后,他看着芙蕖的侧脸时…他更可以确定他是月莲…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芙蕖没有月莲的记忆…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他将手机拿出来之后递给芙蕖说「你有看过这个玉佩吗?」 芙蕖从李煦的手中将接过手机过来后看了一下,他有些诧异的说「你…怎么会有这个玉佩的照片…?」 看到芙蕖的反应后,李煦更为激动地将手放在芙蕖的面前说「那你有看过这个戒指吗?」 而在看到李煦手上的戒指时…芙蕖也缓缓地将自己的手举起说「我…也有一个相似的戒指…只是我的是白玉的…你手上看起来像是红玉的…为什么我们会有一样的戒指…?为什么你手上有那个玉佩的照片…?」芙蕖突然对李煦好奇了起来… 接着李煦和芙蕖走到一旁的石椅坐下后…李煦首先开口问说「所以你见过那个玉佩吗?」 听到李煦的问题后,只见芙蕖从衣服里拉出了一个东西后说「是这个吗?这个我从小就带在身上,我妈说这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但是我也有点忘记这个东西的来歷了,但我妈总是说这个玉佩和戒指彷彿就是天生属于我的一样,戒指从来就没有人可以戴的进去,而玉佩则是小的时候我很难带总是哭,家里大人说试试看把这个玉佩戴在我身上的身上看会不会比较好,说也奇怪~戴上这个玉佩之后我便再也没有闹过了…」 当李煦看到芙蕖手上的白莲玉时…他再也没有办法忍住心中的激动了,他一把将芙蕖抱进怀里后说「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月莲…我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李煦的话,芙蕖一脸蒙圈的被他抱在怀里…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眷恋着李煦的拥抱…尤其闻到李煦身上的味道时…他感觉到有一种安心感…彷彿很久以前他就认识眼前这个人一样… 只见李煦眼眶含泪的看着芙蕖并轻抚着他的脸庞…头也缓缓地低了下去…但就在这个时候芙蕖一把将李煦推开后说「那个…我好像该走了…下次再听你的故事…」说完之后正当芙蕖要转身离开时… 「芙蕖~~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啊!我刚刚还在琴楼那边找你耶」下午和芙蕖一起离开的那个人又出现了。 「古羲呀…不好意思我走着走着就到了!对了…和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之后的策展人“李煦”,李煦这个是我最好的…朋友“古羲“」芙蕖对着李煦介绍着那人。 「古羲???」一听到这个名字李煦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人。 只见古羲对着李煦点了个头,刚刚对待芙蕖的热情瞬间消失不见,他不冷不热的对李煦礼貌地伸出手来说「你好,我是古羲,我是芙蕖的…“朋友”」讲到朋友二字时,古羲还有些咬牙切齿的说。 李煦颤抖地伸出手来和古羲握了个手之后,古羲随即将手抽开并走到芙蕖的身边扶着他的腰说「晚了…我们回家吧!」 听到古羲说的,芙蕖只是点了点头后和李煦说了句再见,便与古羲一同离去… 而留在原地的李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怎么可能…他怎么也一起轮回了…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李煦担忧的想着。 过了一阵子后…古羲将芙蕖送到家门口,正当芙蕖要下车时,他一把抓住芙蕖接着就吻上芙蕖的唇…霸道的啃咬着芙蕖的薄唇…直到有一丝血腥的味道传入他嘴中时,芙蕖一把将古羲推开后说「古羲你干什么!我嘴巴都流血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有病!你为什么不跟刚那个人说我是你男友!桂芙蕖你到底在遮掩什么」古羲生气的说着。 「什么男友!你不要随便乱说!我们只是青梅竹马而已!」听到古羲这样说后,芙蕖生气将头撇上一边。 接着古羲又把芙蕖的脸扳正后说「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我对你的感情你不是不懂,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拒绝我!你告诉我…我哪里对你不好…」 看到古羲的双眸透出一丝的受伤…芙蕖也有些心疼,但是他仍然再次将头撇开后说「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们无法谈什么感情…我也和你说过了,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但也只能是最好的朋友…」芙蕖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走去… 而在车上的古羲看着芙蕖离去的背影,他愤怒的大力敲打着方向盘…他自言自语的说「李煦…没有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月莲这次…是我的!」 而回到家的芙蕖…却满脑都是李煦刚刚要吻自己的画面…李煦温热的气息围绕在他的鼻息间…还有他身上的味道…那令他眷恋的拥抱…他久久无法忘记…他不懂内心的悸动…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将李煦推开后…自己的内心却感到无比的失落… 「你到底经歷过什么…为什么你会把我认成别人…难道我和那个人很像吗…为什么你和我有一样的戒指…为什么你身上有我身上玉佩的照片…」芙蕖自言自语的不停的问着自己。 这一夜…芙蕖睡得并不好…但是他却在梦中…梦见与李煦相遇了… 「这些日子以来…我等你好久了…我好怕…你都不来找我怎么办…」芙蕖躺在李煦的怀里有些哀伤的说着。 「不会的…我说过了,我一定会来找你…我花了好长的时间在找你…但是你却忘记我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你才会想起我…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好…」李煦边说边将头埋进芙蕖的肩窝。 芙蕖慢慢转过去将手抚上李煦的脸庞说「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让我想起你的…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好不好…」 在与芙蕖对上眼的那刻…李煦再也忍不住思念…他将芙蕖的上半身整个抱过来…疯狂的吻着他那樱色般的薄唇…炙烈的吻如同暴风骤雨般的朝芙蕖席去…芙蕖顾不得调整呼吸…他只能让自己沉浸在李煦带给他的浓浓深情和爱意… 而李煦…已经说不出心中的感觉了…就算这是场梦…他此时此刻只想好好的疼爱眼前的人…两人心心念念的彼此…终于在这一刻身心相合了… 过了一阵子后…李煦终于满意的离开了芙蕖的唇…因为李煦的吻…让芙蕖的唇现在呈现红肿的样子…而那个样子在李煦的眼中…更为诱人…但也在这个时候芙蕖在李煦的胸膛落下密密麻麻的吻…而李煦则是不停地揉着芙蕖细緻的背…享受着芙蕖现在带给他的刺激… 也在此时…芙蕖将李煦的衣服整个脱掉…李煦那结实的胸膛就这样敞开在芙蕖的眼前…他低下头去含着李煦左胸的凸起…舌尖在上面轻轻地逗弄着…而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李煦倒抽了一口气…手也不安分的往芙蕖的下半身探去…发现月芙蕖在过程中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他一个转身…将芙蕖压在了身下…缓缓地挺进去芙蕖的体内… 「唔……」 两人皆爆发出抑制不住的闷吼声,紧窒温暖的甬道牢牢地吸附着李煦的分身,太久没有尝到的销魂滋味令他所有的感官都达到疯狂的状态。 即使是这样…李煦还是停下了动作,温柔地将吻落在芙蕖的眉头、眼睛、鼻尖…慢慢来到了唇边…他深情的吻着…也试探的问「疼吗…?」 只见芙蕖双颊羞红的说「不…不疼…」 听到芙蕖说不疼后…李煦像是得到了免死金牌一般…开始缓缓地动着下半身… 「啊…啊……」芙蕖忘情地喊着。 李煦带给芙蕖的激情…让芙蕖白皙的身子染上了淡淡的潮红…那在李煦的眼里…成为了那最诱人的画面…再一阵抽动之后,李煦突然加快速度,唇齿相离的瞬间,两人同时迎接了最高点后…李煦才慢慢地停下了动作… 他笑了一下后在月莲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后说「睡吧…我就在你身边…月莲…我爱你…」说完后两个人才紧紧的拥抱着彼此入睡… 第二十三章 深夜时分…芙蕖从梦中惊醒…他大口的喘着气…回想着刚刚梦中的一切…与李煦四目相交时的内心悸动…与李煦唇与唇碰触时的激情瞬间…还有那…一切的碰触…是那样般的真实…难道…他真的和李煦有一段情吗…但是在梦的最后李煦却叫了他…”月莲“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睡袍穿起来之后便往书房的地方走去…他在诺大的书柜前寻找着有记录他们家先祖时代的古书…而在这时候芙蕖的妈妈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芙蕖…怎么这么晚你还没有睡?在找什么呢?」 「妈…我在找那本…在我小时候你老是翻阅的那本古书,你说上面记载了很多先祖们的事情,你还记得放在哪里吗?」芙蕖边说边继续翻着书柜上的说。 听到芙蕖说后,月葝走到他旁边后拿出那本古书交给了芙蕖后说「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要找古书呢?又再找灵感啦…」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芙蕖,只能点了点头后边翻阅着古书边往房里走去…他坐在书桌前一页一页的仔细看着…里面记载着月氏为什么改姓为桂、还有歷代巫王的姓名、还有月氏一族经歷过的大小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他重复看几次…就是觉得里面少了一段内容…彷彿有一段故事是完全被抹去的…而那一段故事彷彿和李煦是有关的… 「为什么…我总觉得那段被抹去的故事…是关于我和你的呢…」芙蕖边说边摸着胸口的白莲玉。 同样的夜晚…李煦睡不着的一直盯着电脑萤幕上莲色结的图片…他眷恋的摸着月莲的那一半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想起那些过去…难道…你真的完全忘了我吗…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李煦想着想着便在电脑桌前慢慢睡去… 隔天一早…耳边传来了刺耳的铃声…他有些迷糊的将电话接起来后说「喂…是谁…?」 电话那头传来芙蕖低沉且温柔的嗓音说「是李煦吗?我是芙蕖…不知道你等等是否有空可以在展览馆和我碰个面…」 一听到芙蕖的名字后,李煦随即从桌上跳起来说「好,我等等就到,等等见」将电话掛掉之后,李煦赶紧衝去厕所梳洗一下后马上出门… 芙蕖先行到了展览馆…他直接走到莲色结的前面后…仔细的看着画中的人…他震惊了…从这幅画被他们家收购以来…他从来就没有仔细的看过这幅画…虽然有很多的创意灵感是来自于这幅画…但是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的看着…他发现画中的两人…像极了他和李煦…而画中的人脖子上也戴着与他相同的玉佩…以及画中两人手上的无名指处…也戴着她与李煦一样的戒指…这一切的关联到底在哪…他和李煦到底有什么关係… 而过没有多久,李煦也到了展览馆…他直接走进展览馆里到处寻找芙蕖的身影…最后他在莲色结前发现了芙蕖…他缓缓的走到芙蕖的身边说「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突然约我碰面…?」 只见芙蕖站起身来看着李煦说「你是谁…我是谁…为什么这幅画会这么像我们两个…为什么我身上戴的玉佩会出现在画上…为什么画中的两个人手上的戒指和我们两个人手上的那么像…你可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联吗…」说完后他还将手指向莲色结。 顺着芙蕖的手,李煦看向了莲色结一眼…他慢慢地走到芙蕖的身旁坐下后说起了他那段与月莲相爱的过往… 「所以你的意思是…画中是你和月莲…?并不是真的少昊帝…?」芙蕖听完李煦的话后问。 「是…这幅画,是在我离开那个时代后…宇文麀帮我画的…你可以看一下,这幅画的右下角有着宇文麀的签名…宇文麀是我在当少昊帝时结交的好朋友…也是我安排的继任者…」再次提起往事时…李煦的心彷彿又回忆起那时候的痛…他只能低着头忍着泪说着。 「但是你仍然没有任何把握…对于我和月莲之间有什么关联…对吗…」看着李煦伤心的样子,芙蕖不懂为什么心中也油然而生一丝丝的心疼… 只见李煦摇了摇头后说「我不敢想…如果你和月莲之间没有关联的话…那我还能去哪里找到他…这五年来…我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找他…我用尽了一切方法…但是不管我怎么找…我就是找不到他…我好怕…好怕他不等我了…我好怕我这一辈子都找不到他怎么办…但是见到了你…看到你的mv分镜图时…我又无法去说服自己你和月莲之间没有任何的关係…你所画的一切…都是月莲和我的回忆…」说着说着…李煦的泪也缓缓的落下… 而此时芙蕖将李煦抱入怀中后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画出那些东西…但是我和月莲真的不是同一个人…我完全没有你说的那些记忆…但是我愿意陪着你一起去找他…既然他的东西都在我的身上…那我相信他和我们家一定有些关联,相信我…我会陪着你好不好…」 听到芙蕖的话…李煦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在芙蕖的怀里放声大哭… 一直站在暗处的古羲…看着芙蕖和李煦两人相拥的画面时…他愤怒的一拳搥在墙上后说「为什么!为什么在以前你就选择他!到了现代你还是选择他!我不服!我不服!!!!」 而芙蕖也安静的就这样抱着李煦一直到他止住哭泣后…他看着李煦说「你愿意和我回家一趟吗?我想…我们家先祖的故事都是我妈告诉我的,或许…她可以帮上你什么…」 「可以吗…会不会太打扰…」李煦将眼泪擦乾之后,双眼通红的看着他。 「可以的,走吧」芙蕖说完后先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而李煦也跟着他的脚步往外走去… 听到两人要回去芙蕖家,古羲先驱车前往芙蕖的家,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要再输给李煦了… 两人一到家后,月葝便站起身来…但是当她一看到李煦时她却愣住了… 「妈,这是我的朋友,他叫李煦,他今天有点事情要来问你」芙蕖边说边将鞋子脱下。 而李煦也礼貌的对着月葝点了一下头后说「阿姨您好,我是李煦,抱歉今天来叨扰您,芙蕖告诉我说…关于月氏先祖的事情可以问您…不知道您今天是否方便…」李煦边说也边往里走去。 但是月葝却是冷着一张脸说「今天不方便,芙蕖你怎能随便带陌生人回家也不告知一声,我们今天不方便见客,李先生不好意思,请你立即离开我们家」月葝直接对李煦下逐客令。 而第一次看到月葝这样反应的芙蕖,他急忙着走到月葝的身边说「妈…他是我的朋友,你今天是怎么了…」 但月葝却不予理会芙蕖的话,直接往房内走去… 而待在月葝房中的古羲也在此刻走了出来后说「阿姨…我没有骗你吧…你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发生了…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让我带着芙蕖去国外吧…我相信时间一久后,李煦也不会再纠结那过去的事了…」 听到古羲说的话后,月葝点了点头算是允诺了这件事情… 看着月葝已经答应后,古羲开心的说「阿姨…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过几天我们再讨论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进行…」古羲说完后趁着大家不注意,便从芙蕖家的后门离开… 「李煦抱歉…我不知道我妈妈是怎么了…今天可能要先请你回去了…但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你先回去等我消息好吗…」芙蕖满怀歉疚地说着。 看到芙蕖歉疚的样子,李煦扬起了一个笑容说「没有关係,真的太叨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李煦说完后便转身离开芙蕖的家。 等到李煦离开之后,芙蕖有些生气地走进月葝的房间说「妈…你怎么这样对待我的朋友,就算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带朋友回来,但你也不需要这种态度…你知道这样会让李煦多伤心吗…是我说他可以来问你的…」 听到芙蕖的话后,月葝转过身来说「芙蕖,你不缺这个朋友,我不希望他以后再来我们家,而且他为什么会知道月氏先祖的事情?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 芙蕖将偲瞿把李煦介绍给他当策展人以及今天下午李煦和她讲的话再和月葝说了一次之后,只见月葝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她严肃的看着芙蕖说「月氏先祖的事情你不许再向他提起,也不许再向任何人提起,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故事吗!我们家是巫族后代这件事情不许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社会不会接纳我们这种人,他们只会利用我们的能力,你听清楚了吗!我不要再见到这个人,你也不许再和这个人来往,如果你需要一个策展的人,妈妈会帮你想办法找到更好且更有能力的人来帮助你,你能答应我吗…你不要再跟他来往…」 芙蕖不懂月葝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他有些负气的说「妈,是你教我做人要懂的遵守承诺,我既然已经答应了李煦会帮他找到月莲,我就会帮他找到月莲,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会完成我的承诺,况且…既然月莲姓月,那他和我们家一定也有关联,对不对?」 只见月葝站起身来后说「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是每个姓月的人都和我们有关係,你也不要再问了,还有…我已经决定送你出国了,在这国内发展只会扼杀你的才能,我相信你在国外会有更好的发展,就这样决定了!」 「妈…我不要出国,我在这里很好…为什么你这么突然要送我出国…我做错了什么…」一听到月葝要把他送出出国,芙蕖的态度就软化了…但他没有发现他的心里不是害怕出国…而是不想要离开李煦… 「没什么好说的,明天你就去跟翟先生说,你要和他们终止合约,我明天就会安排新的策展公司和你碰面,还有你明天就去把那幅莲色结给我送回家里,听见没…把展览全部交接给策展公司之后,你立刻就出国去!」月葝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房间。 看着月葝离开的背影…芙蕖大力地捶了一下床…而他也在心里下定主意…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帮助李煦找到月莲…他不要再看到李煦露出那伤心的表情…他也再也不要看到李煦伤心了… 离开房间的月葝走到书房里…她看了四周确定都没有人后…她突然按了一个暗钮…而诺大的书柜也在这时候打开来…她一个人走进去后看着墙上掛着的画像…她突然跪在那幅画像的前面说「这是宿命吗…你转世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回到他的身边吗…但是你现在是我的儿子呀…你要我怎么接受这一切…难道就算我们抹去了一切…都没有办法阻止这件事情吗…」月葝绝望的说着。 而墙上…掛着那幅画像…正是…月莲… 「我要去找李煦」芙蕖坚定的说着。 那年的芙蕖才20岁,他从网路上看到少昊帝的讯息之后,他知道李煦已经回到这个时代了,但他说出这些话时,却让月葝吓了一跳… 「芙蕖你在说什么?你要去找谁?」月葝紧张的说着。 「我说我要去找李煦,李煦回来了…他在等我,我必须要去找他」芙蕖边说边整理着自己的行李。 看着芙蕖的模样,月葝赶紧跑去外面找月氏的大家长“月韍”… 「爸…芙蕖好像…」月葝慌张的说着。 「没有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他的出生…就是为了能够再一次回到少昊帝的身边…这是巫族圣女早就预言的事情了…如果你不愿意他将来和一个男生在一起…你现在必须要下定决心,我们是不是要再做一次月綾巫王当时对月莲公子做的事情…但是我必须老实告诉你,累世情缘这件事情…我们能防得了一世…却防不了一辈子…或许终究有一天他们仍然还是会因为命运的牵扯而再次相遇…」月韍一脸不捨的说着。 「爸…我不能接受我的儿子将来要和一个男生在一起,如果未来有一天他真的想起来…他要恨我就恨吧…他是我的儿子,不是月莲公子…」月葝哭着说。 「好吧…白莲玉在他身上对吗…替我燃起遗忘草…」月韍步履蹣跚地往祭坛走去… 月葝扶着月韍走到了祭坛之后…她点燃起放在瓮中的遗忘草…只见月韍双手结印…对着瓮念着「月族之灵,听我号令,夺此记忆,去…」月韍唸完之后,燃烧遗忘草的烟突然往芙蕖的房间衝去…过了一段时间后…烟便渐渐散去… 「爸…好了吗…」月葝试探的问着。 只见月韍点了点头后…月葝赶紧走到芙蕖的房间去,此时看着芙蕖正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她走了过去拍了拍芙蕖后…芙蕖也缓缓地醒来… 「妈…你怎么在这呀?我怎么突然睡着了…咦~我的衣服怎么都在外面啊?我们要去哪里吗?」芙蕖疑惑的问着。 看着芙蕖的模样,月葝喜极而泣的说「我们要出国去住一段时间,你期待吗~」 一听到要出国,芙蕖开心的笑着连忙答应…也开心的收拾着行李,而月葝摸了摸他的头要走出去时在心里想着“儿子…妈妈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希望你以后不要恨妈妈…” 第二十四章 才刚到家的李煦…便接到了偲瞿的电话… 「李煦啊…是发生什么事情啊?刚刚芙蕖的母亲打来给我说要和我们解除合约?而且还说明天解约之后,芙蕖就会立刻出国,你和芙蕖已经谈过策展的内容了吗?」偲瞿有点疑惑的问着。 听到偲瞿说的,他惊讶的说「出国?为什么这么突然?我们都还没有谈到策展的事情啊…还是因为我刚刚跟芙蕖一起回他家,但芙蕖没有先跟他母亲打声招呼…但也很奇怪的是他母亲看到我时…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一听到芙蕖要出国的消息,李煦整个人都慌了。 「什么!就为了这件事情?这听起来不是件大事啊!到底是怎么了…」偲瞿接着问。 「恩…我等等打个电话给芙蕖问一下好了,你不要担心我会把这事情处理好,等等看联络的如何,我在跟你说」李煦说完之后便掛了偲瞿的电话,紧接着打给了芙蕖… 但是无论李煦打了多少通…芙蕖都没有接电话…他只好传讯息给芙蕖… “偲瞿刚刚打给我说你母亲打给他说要跟我们终止合约,以及你马上就要出国了,是因为今天我去你家的事吗。“ 过了一会儿后…芙蕖传来回讯… “我是芙蕖的母亲,请你以后不要再和芙蕖联系了,终止合约的事情我们会请律师和你们谈,该付的钱我们也不会少付给你们。“ 看到月葝的回讯之后…李煦慌了…芙蕖是他唯一可以找到月莲…甚至他有可能就是月莲…他急忙的赶紧再打了通电话过去…但是已经再也打不通了… 但芙蕖并不知道月葝对李煦做了什么…他躺在床上想着李煦今天在他怀里哭的模样…他的心就不自觉得揪在一起…想着想着…芙蕖也进入了梦乡…他在梦里回到了…莲月阁中的莲花池… 「天凉了…你怎么又泡在莲花池里…要是着凉了该怎么办呢…」李煦温柔的嗓音从芙蕖的背后传来… 而芙蕖在那一刻转过身…看着坐在轻舟上的李煦,他轻笑了一下后游到轻舟的旁边靠着说「我要是着凉了…有你照顾我呢…」 只见李煦宠溺的抚摸着芙蕖的脸庞说「让你贫嘴…你要是真着凉了…我可要心疼了…」李煦说完后便缓缓的低下头去…在接触到芙蕖那略微冰凉的唇时…他内心却燃起了更大的火焰…接着芙蕖一把将李煦拉下轻舟…两人一起泡在莲花池里嬉笑着…那吻也从来就没有断过… 接着画面转到芙蕖在琴楼上拉着胡琴…而李煦就站在琴楼下方这样看着他…他对着李煦笑了一下后…却在远方看见了一名女子和一名男子相拥…他疑惑的看着那两人…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两人在哪见过… 最后画面停在…芙蕖漂浮在空中…他不知道是被什么力量给吸走…而最后他只看到李煦伤心欲绝的跪在地下不停的对着他喊着…“月莲“ 芙蕖又再次从梦中惊醒…他揉了揉自己有些隐隐作痛的头…回想起刚刚在梦中的那一切…为什么他总是梦到李煦在梦中叫他月莲…为什么刚刚那在梦里的一切像是真实的发生过呢…他和月莲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为什么月葝不许他跟李煦说月氏一族的事情…这一切的一切关联性到底在哪… 他转头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今天他要去展览馆把莲色结送回家里,芙蕖赶紧起身去梳洗一下后便往展览馆去… 「您好,我是芙蕖的母亲,你称呼我为桂太太即可。」月葝礼貌的看着李煦和偲瞿说。 月葝说完之后便与身旁的律师一同坐下,而李煦和偲瞿看着他们坐下之后…也跟着坐下…只见律师从公事包中拿出了一叠资料后说「翟先生,这是桂少爷当时和你们签订的合约,里面有写到如要提前解约的话,解约方须负担案件总金额的百分之五十的费用作为赔偿金,如桂太太的意思是既然展览已经做了,所以除了整笔案件的费用我们会如数支付之外,还会另外再给你们百分之五十给你们作为赔偿,这是和解书,你可以先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直接在下面签名即可,这里是支票的部分」律师说完后便将和解书及支票放在偲瞿的面前。 偲瞿将和解书拿起来看了一下后说「和解书没有问题…但是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不知道是否可以询问桂太太呢?」 「请说」月葝淡淡的说着。 「为什么这么突然要解除合约?桂先生对于这一切都相当的满意呀…如果说是我们有哪里做得不好,我们可以改…既然这展览的展期都走到一半了…如今突然要更换厂商…如果接手者没有搞清楚整个展览状况的话…是有可能会再造成你们的损失的…」偲瞿想了一下后将现实层面的事情说出。 「任何的损失我们都承受得起,你们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认为如果我们跟更专业的策展公司配合的话,那或许对于我儿子的名声才更有帮助,所以就无需再说了,如果对于和解书及赔偿金都没有问题的话,就请你签字吧」月葝仍然是淡淡的说着,而这过程当中她都没有看过李煦一眼… 「桂太太…请问你是否能私下和我谈一下,如果说是因为那天我冒昧的到你家,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我感觉你并不是对于偲瞿的专业能力不满意,而是对我不满意?我能问你…我是哪里得罪到你了吗?」李煦有些不愉快的说着。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这合作关係是解约定了…如果你们不愿意签下这和解书也没有关係,后续我会请律师发封正式的解约书给你们,就这样吧…」正当月葝起身要离开时,芙蕖也来到了展览馆…他一走进门便看见月葝难看的表情… 「妈…你怎么会来这?」芙蕖疑惑的问着。 「桂先生您好,桂太太今天是代表您来和我们讨论解约一事的」偲瞿再看到芙蕖后,站起身来礼貌的说。 「解约?什么解约?」芙蕖看着月葝不解的问着? 「工人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等等就会把莲色结送回家里,我已经和他们谈好解约内容了,稍晚也安排了另一家策展公司给你,晚点你直接到这里去和对方碰面吧,飞机票我也订好了,你今晚就走」月葝说完之后便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名片交到芙蕖的手上。 「我没有想要跟别人合作,我也没有想要解约,我也不要出国,你为什么自己做这个决定?」芙蕖有些动怒的说着。 只见月葝看了芙蕖一眼后,口气冷淡的说「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希望你有更好的名声和发展,和这种小的策展公司合作,不专业又帮不上你的忙,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解除合作关係」 「妈!这是我的事业,我的人生,我想要自己决定,我认为和偲瞿他们合作没有什么不妥,况且我开办这个展览又不是为了自己有更好的发展,我只是想要分享我的创作给大家而已」芙蕖生气的说着。 「事已至此,我已经决定了,你今晚就得走」月葝说完后便与律师一同离开… 等到月葝离开之后,李煦走到芙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说「没事的,只是解约而已…桂太太给了我们很好的赔偿金,这也对我们不受任何影响的,你也别往心里去…她也只是为你好而已…」 看着芙蕖紧握双拳的模样…偲瞿默默的从他们二人旁退开…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独自对话… 「我妈…是想要我们不再来往…」芙蕖委屈的说着。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不要再来往了…好吗…」看着委屈的芙蕖,李煦有些心疼的说着。 「不可以…我答应你了,我答应你要陪着你找到月莲…我答应你要帮你找到月莲…我要信守承诺,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了…我绝对不要在此时离开你…」芙蕖红着眼眶抬起头来对上李煦的双眸… 李煦怜惜地抹去芙蕖眼眶旁的泪水后说「没事的,我相信我一个人也可以找到月莲的…都已经过了一个五年了…即使我要再花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到月莲的…我很谢谢你对我的承诺,但是我不愿意看到你为了这件事情与你的母亲反目…这并不值得…」 「不!这一切都很值得…我不要离开你…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芙蕖说完之后便吻上了李煦的唇… 而李煦被芙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睁大的双眼…但是接着他仍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心…他深情地回应着芙蕖的吻…而刚刚从芙蕖口中说出的话…他也全部都听进耳里了…他知道芙蕖就是他的月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忘记了那一切…但是他也在心中下定决心…要和芙蕖一起找回月莲的记忆… 接着芙蕖和李煦一同回到了李煦家…他环顾四週…无论是地上、桌上、床上…全部都是关于莲色结的资料…他捡起了地上一张关于少昊帝的介绍时…突然他的脑中出现了一连串李煦是少昊帝时的模样…那些画面一瞬间充斥着芙蕖的脑中…让他不自觉得捂着头蹲坐在地下… 而站在芙蕖身后的李煦,赶紧跑到他的身边将他扶到床上后说「怎么了?你还好吗?」 只见芙蕖摇了摇头后说「没事…我只是刚刚脑中出现了一些画面…而那些画面里的人好像是你…又好像不是你…」 「是什么画面…你能告诉我吗?」听到芙蕖的话后,李煦欣喜的问着。 「我看到的那个你…是穿着古装、梳着发髻…但是很奇怪的是…那些画面彷彿都是透过我眼睛看到的…有坐在远方看着我的画面、有你站在一个琴楼下的画面、还有你对着天空仰天大喊的画面…你能告诉我,那些画面是什么吗…那画面里的人真的是你吗…」芙蕖一脸哀伤地看着李煦说。 「是的…那些都是我…我曾经坐在高台上看着月莲拉琴…我曾站在琴楼下看着月莲在月光下拉琴…我曾经看着月莲在我面前离我远去…那些都是我…你告诉我你不是月莲…那你怎么会突然在脑海中出现那些画面呢…」李煦忍住眼泪的说着。 「我不知道…我刚刚拿起你丢在地上那张关于少昊帝的资料时…我脑中就出现了那些画面…那些彷彿应该是我记忆中的画面…但是…为什么我却对那些画面一无所知…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当我看到那些画面时…我心里的感受是什么…」说着说着芙蕖也慢慢地流下泪来… 看着落泪的芙蕖,李煦心疼的将芙蕖的泪水轻轻的吻掉…慢慢地来到他的唇边…所有的心疼在这一刻…都化为不间断的吻…而芙蕖也同样的回应着李煦… 李煦慢慢将手滑进芙蕖的衬衣中…轻抚着那凸起处…而芙蕖则是一把将李煦拉到床上去…两副身躯很快扭缠在一起,芙蕖试图在李煦的身上索取更多的温暖…李煦也任由着他在他的身上磨蹭着… 彷彿过去的那些深情…都在这一刻化为情慾控制着两人…他们相互的拥吻着彼此…恨不得将对方都揉进自己的骨血当中…而夜也漫漫的深了…房间中只剩下两人粗哑的喘息声和一阵又一阵曖昧的肉体碰撞声… 第二十五章 隔天一早…芙蕖光裸的背接触到冷空气时…他下意识地往棉被里缩了一下后…感觉到身边有一个温热的…暖炉…?他将冰冷的双手往有热度的那边靠过去…手一暖之后…芙蕖又沉沉地睡去… 而李煦早在芙蕖的手放在他身上时就已经醒了…看着他在自己怀里睡得那么香…他就不捨得吵醒他…只好将芙蕖整个人抱进怀里后又陪着他一起睡去… 正中午时分…从外面传来的饭菜香…让在房里的芙蕖都听见自己的肚子咕鲁咕鲁的叫着…他缓缓的睁开眼睛…透过门缝看着李煦半裸着上身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样子…他也不自觉得扬起了一个幸福的笑容…但是下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是全裸的睡在李煦的床上时…他才想起了昨夜所发生的一切… 而李煦此时也走进房间里来,看着他宠溺的笑了一下后说「醒了?饿了吗?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做了几道家常菜,你快起来梳洗一下一起来吃吧,我帮你准备了新的毛巾和牙刷在厕所里了,然后旁边那放着我的睡衣你等等也可以直接换上,我去外面等你」李煦说完之后拿起丢在床边的一件tshirt穿上后就往客厅走去… 过了一会儿…梳洗完的芙蕖也走到饭桌上去坐好…而吃饭的过程中他没有和李煦说过一句话,但李煦则是一个菜一个菜的夹进他的碗里…深怕他吃不饱,等到两人都吃饱后,李煦将碗盘收到水池中也顺手洗起来时…芙蕖坐在餐桌旁看着他的背影…接着慢慢地走到他的身后两手环住李煦的腰后说「昨晚…你把我当成月莲了是吗…」芙蕖有些哽咽的说着。 只见李煦往水池里甩了甩手后,转过身来将芙蕖抱进怀里后说「我相信你就是月莲,月莲就是你,或许你现在还不理解我这么说的原因,或许你可能会觉得我把你当成月莲的替身…但是无论是你或者是月莲,在我心中都是同一个人…你彻夜未归…等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家吧…」 芙蕖抬起头来对着李煦那坚定的双眸…他只是点了点头…但仍然因为李煦刚刚说的那段话而感觉到心里不是滋味…他希望李煦是爱他这个人…而不是因为月莲…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李煦有了不一样的感情…或许是那天他们在莲月阁相遇…或许是李煦老是皱着眉头…只要他一看到李煦皱着眉头时…他就会想要去帮他抚平皱眉…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后,李煦站起身来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后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一听到要回家的芙蕖…有些担忧的看着李煦说「如果我妈真的要送我出国怎么办…这样我答应你的事情…」 只见李煦笑了一下,走到芙蕖的身边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后说「我会等你,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看着李煦的样子,芙蕖的心里踏实许多…这么多年来,他总是拒绝的古羲的爱,但是…却在短短几天爱上了眼前的这个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拒绝眼前这个人…他的一顰一笑、他的一切情绪,都彷彿和自己的心牵上了一条线… 当李煦的车缓缓驶进芙蕖家的车道…他拍了拍芙蕖的手说「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而芙蕖转过头去给了李煦一个笑容说「没关係…我可以的…」说完之后芙蕖便下车往家中走去… 看着芙蕖离去的背影,李煦在心里说着“莲…如果我们必须再次分离…这次就换我等你吧…” 一进家门后,便看到月葝将他的行李都准备好的放在客厅,芙蕖深呼吸了一口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说「妈…我不要出国」 「你必须得走,古羲等等就会来接你了」月葝淡淡的说。 「我不会和古羲出国的,我要留在这里」芙蕖坚定的说着。 「你没有反驳的馀地,我说你要出国你就要出国,你不能待在这里」月葝有些情绪激动的说着。 看着月葝的模样,芙蕖不解地看着她说「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待在这里,难道就因为李煦吗?」 「对!就是因为李煦,你不可以待在这里,你必须出国!」一听到李煦的名字后,月葝整个理智线断掉的对着芙蕖大吼的说。 「跟李煦有什么关係,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看着月葝的模样,芙蕖更能确定她一定知道自己和李煦之间的关联是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不会跟你说的,儿子…留在这里对你不好,你必须得走!」月葝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客厅…而这时候古羲悄悄地从门外走进来,他从口袋中拿出手帕后在上面倒了些东西后…直接捂住芙蕖的鼻子… 刺鼻的药水味充斥着芙蕖的整个鼻腔…在他失去意识前…他看见了古羲的双眼… 确定芙蕖已经昏迷之后,古羲走到月葝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后说「阿姨…一切都准备好了,我现在就带芙蕖去机场了,请阿姨不要担心,等到飞机落地后…我会立即与您联系的。」古羲说完之后便将芙蕖扛在肩上往外走去…而月葝只是一个人待在房里不停的啜泣着… 而这过程中…李煦一直都没有离开芙蕖的家,他也说不出来刚刚心里的感觉是什么…在看着芙蕖刚刚离去的背影时,他总觉得芙蕖会出事…果不其然…正当他要准备开车离开时,他看见古羲扛着芙蕖上车去了…而当古羲的车缓缓地驶出芙蕖家时,李煦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跟了一段路之后发现,古羲这是要带着芙蕖出国吗…一想到这里…李煦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车速…而一向观察细微的古羲,在一上高速公路时就已经发现了李煦的车…他在车内冷笑的说「这次…你再也不能跟我抢月莲了…」说完之后他撇过头去看了正在熟睡中的芙蕖… 正当他觉得一切都会顺利的进行时…本来开在隔壁车道的砂石车突然爆胎…直接往古羲的车子撞去…而跟着后面的李煦…他眼睛瞪大的看着这一切,他加快了车速停到了古羲的车后面… 他紧张跑下车去,看着古羲的车几乎是解体的状态…他焦急的跑到了副驾驶座看着沉睡中的芙蕖…他大力地将副驾驶座的门拉开之后,一把要将芙蕖抱出来时…古羲直接抓住了芙蕖的手说「李煦,月莲是我的!你不许再次把他带离开我的身边…」古羲说完之后还吐出一口鲜血… 一听到古羲叫着月莲的名字,李煦震惊了…他赶紧甩开古羲的手说「古羲,月莲注定会与我一起,这点是谁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你放开手!」 「我不!我从前死了带不走他,今生我一定要带他一起走!」古羲接近疯狂的笑了起来。 而李煦朝外看了一眼,发现古羲的车不停的在漏着油,他更紧张的要将芙蕖抱出车外,但是无论他怎么做,古羲都是死命地抓着芙蕖的手… 「古羲…算我求你了,把月莲还给我好吗…从前你没有机会得到他...你又怎么会觉得你轮回至今生就有机会可以得到他…他与我有累世情缘,无论我们走到哪一世我们终究还是会走到一起…你这又是何苦…」李煦有些哀求的说着。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这段感情…我是多么的爱他…我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我所拥有的…只为了换来他的一个笑容,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我嫉妒你,我嫉妒你什么都没有做就可以拥有他的爱…我恨你…我恨你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如果不是你,我总有一天会得到他的爱的…」古羲看着李煦狂吼着。 「古羲…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对他…我也会好好照顾他的,放下你的执念吧…有时候守护在另一个人身边…也是一种爱他的方式,爱他…不是一定要佔有的…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我回来之后也曾经告诉自己无数次,如果他想不起过去的一切…我也不再执着了…能够守护在他的身边,我也觉得值得了…」李煦将过去的心情全部倾诉给古羲听… 而听到李煦这样说后…古羲彷彿也懂了些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想要用勉强的方式去留住月莲,无论是过去…亦或者是现在…李煦说得对…有时候守护也是一种爱…他何不就此放开手…想着想着本来紧抓着芙蕖的那隻手…也渐渐松开了…而李煦一看到古羲松开手后,他连忙的将芙蕖抱出车外,往自己的车子跑去…而就在那刻…古羲的车子发出了爆炸声… 他转过头去看着熊熊大火正燃烧着古羲的车时…他大声的喊着「古羲!!!!!!!!」 而本来被迷昏的芙蕖也在此刻缓缓地醒过来…他用手稍微敲了敲刺痛的头,却发现他被李煦抱在怀中…他轻声的说「李煦…你怎么在这里…我身上好痛…发生了什么…」 一听到芙蕖声音的李煦,他低下头看着他说「你醒了…你出车祸了!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李煦说完后立刻将芙蕖放进车里,驱车前往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他焦急的将芙蕖一把抱着跑进了急诊室里,一看到医生就说「医生…他刚刚经歷过车祸,请你帮我帮他检查一下好吗…」 看到李煦焦急的样子,医生立马叫着周边的护士推床过来就将芙蕖推进去检查…而这过程中李煦一直紧张的站在病房外面走来走去一刻都静不下来… 过没多久,偲瞿也赶到了医院,他一进急诊室就看到焦急的李煦,他赶紧跑过去后说「李煦,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在电话里面也说得不清不楚的,到底是怎么了?」 「芙蕖刚刚在要去机场的路上,车子被爆胎的砂石车撞上了…他现在正在里面做检查,而载他的人因为车子爆炸…已经当场身亡了…」一讲到古羲时,李煦的心里就感到一丝的歉疚。 「当场身亡!芙蕖的妈妈知道这事情了吗…」一听到车子爆炸,偲瞿也着实吓了一跳。 「联系过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联系不上…如果芙蕖要做手术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李煦边说边紧张的搓着双手。 「没事的,我们等医生出来看怎么说再说」偲瞿说完后便拍了拍李煦的肩膀。 时间不断地流逝…医生迟迟都没有走出病房…偲瞿已经等到睡着了,但李煦则是双手合十不停说着「求求老天…不要再让我经歷一次了…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也在此时,医生终于走了出来…一看到医生后李煦赶忙走上前去抓着医生的手说「芙蕖现在如何了…?他一切都好吗…」 只见医生笑了一下后说「这位先生,你先别紧张,桂先生一切都好,身上除了一切擦伤之外,并无其他的内伤和重大损伤,他现在已经清醒了...你可以进去看看他了,点滴打完前如果他没有什么不舒服,但他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 而李煦也赶紧跑进去病房里,看着芙蕖身上到处包着白纱布的样子,他心疼不已…他轻轻地坐在芙蕖床边的椅子上说「你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呢…」 躺在病床上的芙蕖看着李煦紧张的模样,他轻笑着并伸出一隻手指滑过李煦的鼻尖说「我没事…你为什么没有走…而且你为什么偷偷跟踪我们的车…」 看着芙蕖的样子,李煦顺势的牵着芙蕖的那隻手放在自家的脸上后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走…在看你下车的背影时…我彷彿觉得这次离别…我们就会真的离别了…所以我一直停在你家外面…然后看着古羲将你扛上车后…我才觉得一切不太妙…只好就这样跟着你们的车子,看他要把你带去哪里…」 听到李煦说的话后,芙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的说「那古羲呢…古羲在哪…?」 一听到芙蕖问起古羲,李煦低下头说「车子漏油…引起爆炸…古羲已经死在车内了…刚刚警察有来过,说…古羲的尸体现在已经送到停尸间了…」 「带我去见他…」芙蕖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着。 李煦点了点头后便去护理站借来一把轮椅要带芙蕖去见古羲最后一面…而偲瞿也醒来了,他走到李煦的身边说「芙蕖醒了吗?」 「恩…我现在带他去见古羲最后一面,你能帮我去办一下芙蕖出院手续吗…」李煦说完之后边将轮椅推进去病房里,而偲瞿也赶紧去帮芙蕖办出院手续。 轮椅推到床边后,李煦一把将芙蕖打横抱起,轻轻的放在轮椅上后,便推着芙蕖往停尸间去… 「找哪位?」停尸间的医生冷漠的说着。 「不好意思,我们是古羲的家属,要来看他最后一面…」芙蕖忍住眼泪说着。 「进来左边第二具,身体都烧焦了,应该也认不出来了吧!你们赶紧看完赶紧走吧,葬仪社等等就会来处理了」医生指着里面一下后又继续翻阅着手中的报纸。 李煦缓缓地将芙蕖推进去后…找到了医生说的位置…他帮芙蕖将轮椅固定后,扶着芙蕖走到古羲的旁边… 芙蕖颤抖地伸出手来…看着那具尸体手上戴着的手鍊时…他知道眼前这就是古羲…他哭着说「李煦…你能帮我跟葬仪社说…古羲火化之后骨灰让我带走吗…」 「好,我现在就去办…」说完之后,李煦一走出停尸间就遇到葬仪社的人,他和葬仪社的人低语几句后,只见葬仪社的人点了点头便走进去将古羲的遗体送走… 看着古羲的遗体被带走的芙蕖…只能默默的在心里说“今生是我负你…望有一天我能够还给你…” 第二十六章 李煦推着芙蕖走到医院外后,他蹲在芙蕖的身边说「你在这边等我一下,我去把车子开过来,然后就送你回家好不好…?」正当李煦要起身去开车时,芙蕖抓住了他的手说… 「我不想回去…我可不可以去住你家…我怕我妈如果知道我没有出国…他会再一次想尽办法的把我送出去…我不想离开你身边…」 看到芙蕖的模样,李煦笑了一下后说「好,那…我先去开车,等等到我家时,你…看要不要明天一早在传讯息给你妈说你到国外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担心好吗…」 听到李煦说的话后,芙蕖点了点头…李煦便跑去开车了…而偲瞿这时候也走出来说「芙蕖你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囉~你伤口不能沾水,要多注意好不好…」 正当偲瞿要走时,芙蕖叫住了他说「偲瞿,关于解约一事,你不要签名,我想继续和你们合作,我会在私下和律师联络了,今天谢谢你来这一趟」听到芙蕖的话后,偲瞿只是笑了一下后和他挥了挥手后便直接离开… 终于到家后…李煦将车停后又赶紧跑到副驾那边要去将芙蕖抱下车时,只见芙蕖笑了一下后说「我伤得那么重…我可以自己走…」 但李煦并无理会他的话,依然一把将芙蕖抱入怀中后说「你可以自己走,但我不愿你自己走,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们的车被撞击的那刻时…我心脏都要停了…我好怕…好怕我会再一次的失去你…」李煦边说边抱着芙蕖往家里面走。 一进家门后,他将芙蕖放在床上后说「等等我帮你洗澡吧…医生说了你这身上的伤最好不要碰到水…」李煦说完后便走去拿一些换洗的衣服和浴巾。 但芙蕖羞红了双脸说「没有关係的…我真的可以自己洗的…」 听到芙蕖说的话后,李煦转过头笑了一下后说「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我没有看过吗?那我去帮你放洗澡水,泡泡热水也会帮助伤口癒合的,你等等我…」说完之后李煦便往浴室走去。 而芙蕖也趁这时候…拖着受伤的身子在李煦的房间走来晃去…他上次来时散落一地的资料都已经整理好的放在电脑桌上,而李煦从不离身的红玉莲戒这时候也放在电脑桌上…他好像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李煦的红玉莲戒和他手上的白玉莲戒是否长得一样…但当一拿起时…脑海中又出现了许多画面… 他看到他和李煦共乘在一个轻舟上…李煦轻轻地划着轻舟…而他则是坐在李煦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他…下一幕则是看到李煦穿着喜服将他打横抱起走往一个祭坛…接着就是有一名女子在他口中放了一些大米和一颗珍珠… 「芙蕖…?你怎么起身了…」李煦一从浴室走出来便看到芙蕖站在电脑桌前拿着他的戒指。 一听到李煦的声音…芙蕖瞬间也从那些画面中回过神来…他手一松便将红玉莲戒掉在地上…而他则是缓缓转过身来…双眼含泪地看着李煦… 而李煦则是走过去将掉在地下的红玉莲戒捡起后说「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 芙蕖点了点头后说「我看见…你滑着轻舟载着我…我从你的身后抱住了你…还有你穿着喜服抱着我往一个像是祭坛的地方走去…还有一名女子在我口中放了一些大米和珍珠…这些画面到底是什么…」 听到芙蕖说的后,李煦轻轻的将芙蕖抱入怀里后说「明天…明天我们就可以找到答案了…现在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好吗…」李煦说完之后便将芙蕖扶进去浴室里…等到将芙蕖都安顿好后,他走出浴室打了通电话给又蓝… 「又蓝,你明天在家吗?我需要去你老家一趟,你今天有空吗?」李煦对着电话那头问着。 「行呀~怎么突然想去我老家呀?」又蓝不解的问着。 「我想要再跟你借一次红莲玉…」李煦想了一下后说。 「红莲玉?你怎么还在想红莲玉呀!之前不就给你试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呀」一听到李煦说到红莲玉时,又蓝无奈的说着。 「这次不一样,你再让我试试看…我们约明天下午在你老家见行吗?」李煦坚定的说着。 「行吧~那我们明天见」又蓝也搞不清楚李煦在想什么,她掛了电话后转过头去看着偲瞿说「你说这李煦怎么就是不放弃呀?他又想跟爸借红莲玉了,你刚刚去找他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刚刚…?喔喔…刚刚他打来说芙蕖出了车祸啊,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到家了吧,还是…芙蕖有想起什么吗?我记得他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红白莲玉如果碰在一起,会有一些…反应?」偲瞿边滑着手机边说着。 「车祸?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让我知道啊!那芙蕖有没有受伤啊!」又蓝紧张的说着。 「没事啦!就是一些擦伤而已,没什么事的,既然约了明天要回老家,那我们今天就早点睡吧~」偲瞿说完后便起身扶着又蓝到床上躺下。 而李煦把电话掛掉之后,走进浴室里…发现芙蕖睡着了…可能是身体里的药物还没有完全退去吧,他将上衣脱掉之后,一把将芙蕖从浴缸里面抱出…但是看着他白皙的身体…李煦还是有些忍不住男性的衝动…但是他只是晃了晃头后,将芙蕖抱出浴室外擦乾身体…顺便上完药后,就让芙蕖在床上继续睡着… 隔天一早…霍禔雰接到又蓝说要回家的消息后便忙进忙出的准备一堆吃的要给又蓝吃,而下午时分又蓝和李煦四人同时抵达霍家…而当芙蕖跟着李煦一同下车时,偲瞿和又蓝两人瞪大双眼的看着他们俩… 「芙蕖…你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吗?」偲瞿首先发问。 只见芙蕖笑了一下后说「只是一些轻伤而已…没事的…」 而又蓝则是看着李煦说「你怎么会带芙蕖一起来…他身上还有伤呢!」 「但…这就是我今天要借红莲玉的原因,外面风大又蓝不能吹风,我们先进去吧」李煦说完后便随手牵着芙蕖跟着偲瞿他们往里走去… 正当大家要走进去时,偲瞿突然说「对了,那古羲的后事…?」 「都已经处理好了,我们早上去火葬场那边将古羲的骨灰接回来后,就去了山上有一片很大的莲花池那边洒掉了…」李煦牵着芙蕖说着。 只见偲瞿点了点头后,牵着又蓝往家里走去… 而霍禔雰早已经在客厅等着他们,一看到李煦,他开心地正要走上前去拥抱李煦时…却看见李煦身后的芙蕖…他一看到芙蕖之后便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爸…你怎么了呀?你怎么傻站在那边?」又蓝坐在一旁的椅凳上在等偲瞿帮她把鞋子脱掉。 「这位是…」霍禔雰比着芙蕖问。 「霍叔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桂芙蕖,是偲瞿前阵子做的那个展览的出展人,芙蕖这是霍叔,是又蓝的爸爸」李煦看着霍禔雰介绍着芙蕖。 只见芙蕖走上前去要和霍禔雰握手时…霍禔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心不在焉地对着眾人笑了笑后说「都饿了吧…我弄了几个菜…一起吃吧…」说完之后霍禔雰便往饭厅走去… 等到大家都吃饱后正坐在客厅话家常时…李煦看着霍禔雰说「霍叔…其实今天来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是否可以请霍叔帮忙…?」 「你说吧,有什么霍叔可以帮忙的地方,霍叔都会帮忙的」霍禔雰大气的说着。 「我想跟霍叔借一下红莲玉一用…不知道霍叔是否会答应…」李煦说后便转过头去看了芙蕖一眼。 一听到李煦要借红莲玉时…霍禔雰愣住了…他迟迟没有答覆…直到李煦再次叫唤他时,他才回过神来说「怎么会这么突然要借红莲玉呢…」 「霍叔是否还记得五年前我和你说过的那件事情,我想…芙蕖就是月莲…但是我还没有十成的把握,我想利用红白莲玉的力量…试试看芙蕖到底是不是月莲…」李煦说完之后便让芙蕖将胸口的白莲玉拿出来给霍禔雰看… 而当霍禔雰一看到芙蕖手上的白莲玉时…他直接从椅子上跪在芙蕖的面前说「古氏之孙,霍禔雰见过…月莲公子…」 一看到霍禔雰的模样…四个人都愣住了…李煦赶紧上前去将霍禔雰扶起后说「霍叔…你怎么突然这样…而且你刚刚叫芙蕖什么…?」 「月莲公子…」霍禔雰嗓音有些抖动的说着。 一听到从霍禔雰的口中讲出月莲二字…所有人的震惊了,李煦更是激动的抓着霍禔雰的肩膀说「霍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求你告诉我…芙蕖真的就是月莲吗…」 看着李煦的模样,霍禔雰先去书房取出了红莲玉和古氏古书后又回到了客厅,他将古氏古书翻开到某一页后,在递给李煦和芙蕖… 只见书上写着,“巫族圣女言:白莲转世之子,将转世与王族转世之子,再次相遇,届时巫族一脉将不得阻拦,需全力协助二人,违此预言者,死“ 李煦和芙蕖看完之后,也将古书交给了偲瞿和又蓝,而当又蓝看完时她说「爸,这和芙蕖又有什么关係呀?」 只见霍禔雰幽幽的说「白莲玉…只能戴在白莲转世之人身上…传说月氏巫王只是白莲玉的守护者,而不能真正的戴上白莲玉,但是在更早以前却有人误解了需要拥有白莲玉才可以拥有巫王之力…而古书上记载着少昊五年,白莲转世遁入轮回之门,而白莲玉也就此消失…但后来又辗转回到月氏一族的手上,但这次不只有白莲玉还有多一枚白玉莲戒,那就是白莲转世与王族转世相认的信物…而王族转世之人手上会有红玉莲戒…」就在霍禔雰说完之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至李煦及芙蕖手上的红白玉莲戒上… 「白莲转世的地位…对于巫族人而言,是比巫族圣女更为高洁的人…因为白莲转世之人…与白莲一样出淤泥而不染…内心只有善良和高洁的品德,不受世人所污染…相对来说也不受他人所利用…」霍禔雰接着讲下去。 「那霍叔…我应该要怎么做呢…」李煦一脸紧张的问着。 只见霍禔雰将红莲玉拿在手上后说「你戴上后…就会知道了…」说完之后便交给了李煦… 李煦有些颤抖地从霍禔雰的手上将红莲玉拿过来后…他另一隻手抚上芙蕖的脸庞后说「我一定会把那些记忆帮你找回来的…」说完之后…李煦便将红莲玉戴上… 突然之间…周围刮起了一阵大风…李煦及芙蕖身上的红白莲玉发出刺眼的白光和红光笼罩着他们两人…下一秒…月莲及李煦的记忆像一部电影一样,在两人面前不停的播放着…等到画面停下来时…周遭也恢復了以往的平静…而霍禔雰和偲瞿、又蓝三人一脸惊讶的紧盯着眼前这幕… 此时芙蕖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仍然紧闭双眼的李煦,他柔情地笑了一下后伸手抚上李煦的脸庞说「煦君…你终于找到我了…」 听到芙蕖叫出只有月莲会呼唤他的称呼时,李煦感动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他激动地将他一把抱入怀中后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月莲…我终于找到你了…」 芙蕖也在那刻紧紧的抱着李煦…而在旁边的三人看到这幕时…也都流下了感动的眼泪…偲瞿走到李煦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兄弟啊!你可终于是找到你的月莲了…我真替你开心…」 听到偲瞿的话后,李煦离开了芙蕖的怀抱笑着看着偲瞿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可以找到他…兄弟…谢谢你…」李煦说完后又转过头去紧紧的握着芙蕖的手。 「月莲公子…很高兴你找回你的记忆了,但是我有一事不明白,你应该会保留这份记忆的,但是…为什么你会忘记了呢?」霍禔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霍叔…就叫我芙蕖吧…月莲这个名字早在那个时候便跟着我的肉身一起死去了…至于我的记忆…是因为我的母亲,她如同我爹月綾巫王一样…不能接受未来我会和一个男子在一起,所以联合我的佬爷…夺取了我的记忆…」一想到月葝对自己做的事情时…芙蕖有些伤心的低下了头。 「完蛋了…你赶紧回去…巫族圣女预言如任何人要阻止你们再次相遇,将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你快点赶回去…」霍禔雰紧张的说着。 一听到这里时…李煦和芙蕖赶紧驱车往桂家前进…回到家后…芙蕖焦急地找着月葝的身影「妈…妈你在哪里?妈…妈…」 而李煦也赶紧帮他找着…直到走到了书房…发现了密室…他看着月葝倒在地上…他大声的喊着「芙蕖…在这里,你妈在书房…你快点过来…」 听到李煦的叫唤声后,芙蕖也赶快往书房的地方跑去…他看着李煦正抱着月葝…他紧张的说着「我妈还有呼吸吗…他还活着吗…」 只见李煦摇了摇头后又低下头来…而芙蕖手颤抖的往月葝的脸摸去… 「妈…妈你醒醒…你醒醒呀…」芙蕖不停的哭喊着。 但是月葝只是静静的躺在李煦的怀里…一动也不动…但就在这个时候墙上掛的那幅月莲的画像…突然发出了一阵金色的光芒照在芙蕖和月葝的身上…而白莲玉也在这刻…发出了光亮…下一秒…月葝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芙蕖时,她虚弱的笑了一下后说「儿子…你回来啦…」 听到月葝的声音后,芙蕖赶紧将她抱入怀中说「妈…你怎么这么傻…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差点就要失去你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这是注定好的…但是我就是一时无法接受我的儿子…未来要跟另一个男子在一起…但是妈知道错了…姻缘天註定…又岂是可以违背的…李煦…阿姨对不起你…阿姨那天那样对你…是因为我一见到你时…就知道你是少昊帝的转世了…我以为我可以阻止你们俩来往…这样我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但是却没有想到…你们终究还是脱离不了命运的安排…还是走在一起…既然如此…阿姨也不会再反对你们了…我只求一件事情…希望你不要再让芙蕖伤心了…你曾经伤透了他的心…也曾经为了他付出一切…既然现在有一个机会从头来过…就希望你能好好把握…」月葝流着泪看着芙蕖和李煦说。 在密室中…三个人抱在一起痛哭着…而红白莲玉也在那一刻…一同粉碎… 最终章 三个月后... 在一个接近两千米,挑高十几米的水晶宴会厅中,门口放了一张诺大的结婚照…与往常的结婚照不一样的地方除了是穿着古服拍照之外,还是两个长得秀色可餐的男人… 偲瞿一早就到宴会厅了,他和又蓝两个在婚礼门口忙进忙出的,而霍禔雰则是在一旁含飴弄孙,玩得不亦乐乎的…而偲瞿也发挥了他多年做活动的专业,有效的分工每一个人的工作,所以即使忙到昏天黑地,大家也是井然有序的做着手上的事情… 而穿着大红喜袍的李煦也在此刻走到宴会厅外看着偲瞿忙进忙出的样子,他靠在门边笑了一下后说「这些年的训练,可真没白训练啊~看你如此熟练的安排着工作」 一听到李煦的声音后,偲瞿没好气的走到李煦的身边说「我说大哥,你在这边纳凉就算了,还说什么风凉话啊你,况且…到底谁结婚穿的跟你一样啊!这大红喜袍有够俗气的…」偲瞿一脸嫌弃着李煦的喜袍。 「这你可就不懂了,当年我娶月莲时…他没能真正的经歷我为他准备的婚礼,既然我们要再结一次,那这次我当然要让他清醒的经歷一次呀!况且…你知道这个喜袍有多贵咩…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从少昊帝时期就存在的缝纫世家,他们的祖先就是当年为我製作喜袍的。」 「行啦行啦~你最浪漫了!你少在这边给我碍手碍脚的,婚礼就快开始了!你赶快去准备吧你」偲瞿说完后便将李煦往宴会厅里推。 晚上八点鐘,宴会厅已经坐满,又蓝及霍禔雰也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偲瞿也走到舞台旁准备,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全场暗灯,接着清澈的胡琴声贯穿全场…紧接着,高清晰的大萤幕上出现两张俊美的笑脸,宾客席上瞬间响起热情的掌声。 接着聚光灯全部集中在大门口那…眾人的目光也跟着灯光往大门看去…只见大门缓缓开啟…李煦拿着一把喜扇走在队伍的最前头…而两旁的人则是不停地往天空洒着花瓣…而芙蕖则在后头坐在花轿上,跟在李煦的后面… 直到一行人走到舞台上,灯光再次打亮,英俊瀟洒的偲瞿出现在中央的舞台上。 现场又一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各位宾客朋友们,感谢你们来参加李煦先生和桂芙蕖先生的婚礼,今天,让我们一同见证他们永生永世的爱情。」 「下面,有请二位及证婚人上台来和大家说几句话。」 李煦牵着芙蕖和月葝一同走到了台上,一上台后偲瞿将麦克风递给了月葝… 月葝感性的说「曾经…我以为我可以拆散他们,如今看来我错了…孩子们的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快乐,孩子们的幸福,也是我最大的幸福,李煦…我在这边将芙蕖交给你了…希望你未来能像以前那样般的爱他、疼他」月葝说完后便将麦克风还给了偲瞿后便往台下主桌走去。 「接下来让我们两位新郎来唸出彼此的誓词,李煦先吧~~~」偲瞿说完后先将麦克风交给了李煦。 「芙蕖,这是你这世的名字,月莲,是我爱上你时的名字,但无论你叫月莲忆或者是芙蕖,你都是我心中那最美的莲花,在经歷的生死之后…我们终于可以携手到老…我感谢老天爷将你再次还给了我…而这次…我会好好的疼爱你的…当年我迎娶你时…你睡着了…现在就是我补给你的婚礼…」李煦眼眶泛着泪光说着。 李煦说完后便将麦克风交还给了偲瞿,而偲瞿这时转过身去看着芙蕖,将麦克风交给了芙蕖… 「李煦,不管你是李煦,还是谁,但是在我心中,你都是我的煦君,我们一同经歷了生离死别、阴阳相隔、轮回转世…但我仍然来到了你的身边…如同我以往和你说的一样…我用三世的情换你一生的缘,只为今生能够与你重新面对面,如今我又回到你的身边了…我会好好珍惜我们的一切的。」芙蕖同样红着眼眶看着李煦说。 当两人的誓词都讲完后,偲瞿从芙蕖的手上接回麦克风后说「现在,请两位新郎跪下,一拜天地~~~~~」 李煦牵着芙蕖在舞台上跪下后,一起对着天地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偲瞿大声的说着。 接着两人一起对着月葝拜了一拜…月葝也在此刻红了眼眶… 「夫夫交拜~~~~~~~~」偲瞿再次大声的说着。 而李煦和芙蕖转过身来面对面时,相视而笑…一同对对着对方拜了一拜… 「礼成~~~~~~~~~~~请二位喝交杯酒~~~~~~~~~」偲瞿说完后,服务生拿了两杯酒上来交给了李煦和芙蕖,而两人一同喝完之后,天空上飘下了无数遍的红莲花瓣…李煦也牵着芙蕖站起身来…而他们两个也在此刻…看见了站在远方的宇文麀及舞莥对着他们挥着手… 而台下的人也在此时也鼓譟着说「接吻,接吻,接吻……」 在欢呼声中,李煦和芙蕖薄唇相依,十指相扣…从此以后他们将相伴一生…永不分离… 夜色烂漫,洞房花烛夜,李煦将芙蕖横抱着走进房里…落地窗外的月光偷偷地透入屋内,如同他们两那时的洞房花烛夜一般的皎洁… 房间内的灯全部关了,只剩下李煦点上一根根的彩烛,在这朦胧的烛光中,李煦和芙蕖坐在床边…相视而笑… 接着李煦慢慢的将芙蕖的喜袍解开后…将他放倒在床上…但下一秒芙蕖翻过身来将李煦压在身下,舌头在他唇边勾勒着李煦的唇型,眼睛则是半瞇地盯着李煦…透出了浓浓的情慾… 李煦的手则是温柔地在芙蕖光裸的背脊上摸索着…沿着背上的曲线…一路下探到沟壑处,再不动声色地返回,反反覆覆,直至芙蕖的呼吸越发的急促,看着李煦的眼神也越加的魅惑动人… 接着芙蕖跨坐在李煦的身上…慢慢的将李煦的喜袍给脱掉直到露出那白皙且结实的胸膛时,他低下头去一口含住李煦胸口的凸起…惹着李煦频频闷哼… 而李煦的手也不间着的往芙蕖最敏感的那点探去…时快时慢的磨蹭着…直到芙蕖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接着芙蕖缓缓地朝李煦的硕大缓缓坐下…那紧緻的甬道…让李煦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嘶吼…他就这样看着芙蕖上下的动着…而他的手也没间着的一直套弄着芙蕖的分身… 「煦君……」芙蕖轻声的发出一阵闷哼,先将热露洒在李煦的腹部上。 接着李煦上半身靠上前去紧紧地抱住芙蕖,下半身则是且快且慢的律动起来…他也不间断地将吻落在芙蕖的脸上、鼻尖、脸颊,来到唇边后…他贪婪的吸允着芙蕖的唇…两人吻得难分难捨… 直到那下腹传来一阵宣洩后…李煦才慢慢的停下动作,接着他紧紧地抱住芙蕖说「一直以来都是你和我说这句话,现在换我和你说了…我也愿意用三世的情换你一生的缘,只为今生能够与你重新面对面…我爱你…」 只见芙蕖眼睛半瞇扬起一个幸福的笑容将头抬了起来,用着手指滑过李煦的鼻尖后说「我也爱你…我的…煦君…我的…王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