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游戏之清墨语(1V1)》 楔子 沈慕清和徐思曼的相识,始于公园里对秋千的争抢,双方各不相让,委屈得可爱的小脸上满是鼻涕眼泪。 这场闹剧最终以双方奶奶出面,互相道歉着带走一脸不情愿的孙女结束。 两个女孩都是皱着眉头,以老死不相往来的气势,生气地大喊:“我再也不要跟你一起玩了!” 可是,她们生命的轨迹又岂会止步于此。 她们居然在母亲工作的学校办公室再一次相遇。 孩童时期的感情,总是来得快也去得快。一颗糖果,一笑泯恩仇。 从此,小学同班,初中同校,除了每天各回各家,便如同双生胎一样形影不离。 随着年龄增长,两人的性格却向两个极端走去。沈慕清如雏菊般温顺乖巧,徐思曼则热烈叛逆,敢爱敢恨,宛若扎人的红玫瑰。 中学的时候,沈慕清是家长口中邻居家孩子,是老师口中的学习标杆。 在家乖巧听话,不让父母过多操心。虽然资质平平,但是却凭着刻苦努力,认真谦虚的学习态度,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徐思曼脑子好使,却对念书不太上心,学习成绩一直中游。逃课、恋爱一样不落,着实让老师和父母头疼了好一阵。 初三下学期,徐思曼却收了心,跟着沈慕清一起用功,终于上了全市最好的市一中。 有的时候沈慕清在想,如果没有徐思曼,事情是不是就会有所不同,自己是不是就会如同自己爸妈规划的那样,一辈子按部就班。 但是,墨菲定律却说明白了一切。如果坏事有可能发生,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并造成最大可能的破坏。 不管有没有徐思曼,她总会遇到他,给她平静无波的世界带来狂风暴雨。 第一章 一见钟情 苏城的夏天,总是阴晴不定。前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大雨倾盆。 A大是全国排名数一数二的知名学府,在里面能够获得学校认可,并且公费公派交流的学生并不多。 每一个绩点优秀的学生都把头削尖了往里钻,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个幸运儿。 但,提交申请的人很多,通过的却寥寥。区区一个交流留学生名额,为何众人趋之若鹜? 究之原因,这不仅仅是一个免费出国上名校的机会,学成归国以后还能被聘任为A大教授。 在这个竞争激烈,生活成本日益增高的今天,相当于拿到了一张后半生生活无忧的保障卡。这无疑是一个巨大诱惑。 沈慕清听到自己被公派留学的时候,温柔的眼里闪起了光彩。目光流转,衬的整个人更加明艳。 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沈慕清微微一笑:“谢谢老师,我这边需要提交什么资料吗?准备些什么?”心里已经开心的尖叫了无数回,但是在老师面前,要表现得矜持。 下一秒,沈慕清的好心情就被浇灭了大半,“慕清啊,这次公费留学机会难得,老师为你争取了,校方也同意,只是......”老师抬头看着沈慕清,把手肘放在办工桌上,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你出去需要转专业,不是学习珠宝设计,而是服装设计。老师知道你一心都想成为一个优秀的珠宝设计师,但是机会难得!老师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给老师回复,10月初会出最终名单。老师知道你是个知道轻重的孩子。” 沈慕清礼貌的道了谢,从老师办公室退出来。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心里认真的考虑着自己教导主任语重心长的话。 此刻她的心情就如同今天的天气一般,本来可以公费留学,这是件天大的好事,但是,却要转专业。 暴雨过后,让本就闷热的天气更添黏腻,沈慕清烦闷地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好友徐斯曼发了一条微信。 “半小时候,在A大门口公交站台上碰头。” 今天早些时候,沈慕清接到了自己高中班主任的电话,说今年是学校成立100周年,要在8月20号举办百年校庆。因为是100周年,会比较隆重,特别邀请优秀校友回学校参观,希望沈慕清能够出席庆典。 沈慕清本想拒绝,但是老师盛情难却,还是应了下来。 自己的高中母校,是很久没有回去了呢。 沈慕清沉了眸,心跳没由来的漏了半拍,心底的某个地方地方坍塌了一块,莫名的情绪在恣意疯长。 沈慕清老远就看到自己的好友。 齐肩的短发微卷,因奔跑而肆意飞扬。两个大而圆的耳环挂在小巧的耳朵上,黑色露脐吊带加黑色铅笔裤,再搭配一双马丁靴。这身装扮配上她狐媚的长相,在高校门口的普通学生里格外突兀,惹得路过的男学生频频回头。 这扎眼的身影,在普通人群里不一眼认出就奇怪了。 “亲爱的,今天怎么突然有空呼我了?终于抛弃你的手稿重回我的怀抱了?”徐斯曼抱着手,抬着下巴盯着沈慕清的脸嘟着嘴。 沈慕清一把搂过徐斯曼,头靠在徐斯曼的肩上,柔柔地说:“我可爱的斯曼,因为要争取公费出国名额,我冷落了你。我对不起你!我赔罪!今天我请客,要吃什么都可以!” 听到吃的,徐斯曼两眼放光,伸手拦下路边的出租车,拖着沈慕清上车:“师傅,南坪步行街。” 车上,徐斯曼拉着沈慕清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沈慕清也只是淡淡的回应着。 徐斯曼察觉到沈慕清的异样,停下了话题,“慕清,你今天不对。到底怎么了?” 沈慕清一直都是善于伪装自己的人,从不轻易流露自己的真实的情绪,总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父母,给老师,有多少辛苦泪水只是自己默默吞下。 只有在徐斯曼面前的她,才不需要伪装,是一个有血有肉会爱会痛,偶尔也会脆弱的女孩。 沈慕清靠着车窗,盯着窗外往后飞速倒去的风景,粉唇微启:“8月20号市一中百年校庆,高中班主任邀请我作为优秀校友去参加典礼。” 徐斯曼不解,疑惑的盯着沈慕清:“优秀校友,多光荣啊,干嘛还心事重重的呢?” “斯曼,你还记得戈墨吗?”沈慕清依旧靠着车窗,一动不动。 “戈墨....??”徐斯曼黛眉微皱,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才想起这号人物。 “那个我高中追求失败的学长?”徐斯曼转头看着沈慕清。 “嗯.....”沈慕清嘴里木木地说出这个字。 “慕清,你.....该不会还.....?” 徐斯曼叹了一口气,重重的靠向车座,“那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早就已经放下,没想到,他还是那么让你念念不忘…” 徐思曼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烟,抖出一根放进嘴里,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仰头望着出租车顶部有些老旧的纹路,吐出白色烟雾,氤氲了双眼。 此刻的徐斯曼是懊悔的,如果当初不是她,沈慕清就不会认识戈墨,大概也就不会对那么一个人惦念如此,受尽相思的折磨。 可徐斯曼不知道的是,早在她把戈墨介绍给沈慕清认识之前,沈慕清就对戈墨一见钟情。只是那个时候的沈慕清不懂罢了。 —————— 高中时期的沈慕清,日子还是按部就班的三点一线,学校、家、琴房。 有时候,沈慕清也有过那么一瞬:“这样平淡如水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有时候像斯曼那样轰轰烈烈、鸡飞狗跳的也许更有趣吧…” 明明已经立秋,可这蒸人的气温还是不见下降,知了在枝头不停聒噪。在操场上上体育课的学生被烤的蔫蔫的。 自由活动时间,大部分女生都在树荫下躲避强光,三五成群的发呆聊天。男生们则尽情的在操场上释放汗水和荷尔蒙。 沈慕清刚从田径场跑完五趟100米来回冲刺。 碎发因为汗液粘在额前,一颗颗汗滴挂在小巧高挺的的鼻尖上,本就美丽的脸蛋因为运动浮上一层浅红,衬得人更加娇媚。那一身肥大的校服搭配在她纤瘦的的身材,居然别有一番风味。 沈慕清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找了个树荫躲进去,咕咚咕咚猛喝几口,目光没有焦距地盯着球场神游。 学校秋季运动会10月底举行,沈慕清本来不想参加任何项目,当个拉拉队看看比赛也挺好。 奈何被体育老师发现她身体素质不错,每回体育课搬运动器材都不把自己当个女生,包揽男生的活计。爆发力极强,非常适合短跑。 最终,沈慕清被赶鸭子上架,被迫报名。 突然吹来一阵凉风,拂起沈慕清因为奔跑松散的马尾,拉回神游的思绪。 沈慕清拍拍脸,抬起左手看看时间,差不多要下课了,下节是英语课,还要去老师办公室拿同学们的练习册呢,沈慕清便一边重新扎起马尾,一边快步向教学楼走去。 走到老师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进入已经熟悉不过的老师办公室,却发现英语老师并不在办公桌上,那张办公桌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老师,您好!请问一下,吴怡老师搬位置了吗?我是高一二班的沈慕清,我来拿全班同学的练习册,下节课要用的。”沈慕清微笑着询问身旁正认真写教案的年轻男老师。 年轻老师一听沈慕清三个字,一拍脑袋:“啊!看我都给忙忘了!那个你们吴老师今天刚搬了座位,好像是高三有个老师突然生了急病住院,要代课一段时间,就搬过去了。现在在求知楼405。你们吴老师早上就跟我说了,会有个叫沈慕清的女生过来拿练习册,让我帮忙转达。” “谢谢老师,我走了!老师辛苦~”沈慕清微微鞠躬后转身朝门口走去。脚刚踏出门,又听后面年轻男老师大喊:“诶!那个那个,同学你先别走,帮我给吴老师带个资料,我这边写教案太忙啦!” 沈慕清转身回去拿了年轻老师装有资料的U盘,又抬手看看时间,立马撒腿就跑。 求知楼在学校的最北边,整一幢只有高三升学班。学校为了给高三同学一个更安静的学习环境,闹中取静,就在学校最北边的静思湖旁建了这幢楼。 为了自己下节课不迟到,沈慕清只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校园的最南边跑到最北边。 “早知道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就来拿练习册,跑死人了。今天真是双份的奔跑双份的‘快乐’啊!”跑到求知楼405门口的沈慕清气喘吁吁的擦着汗,本来已经蒸发的汗液又重新出现,顺着小巧的下巴、白皙秀颀的脖颈流过锁骨。 顺了顺气,沈慕清敲开了办公室的门,看到吴怡老师后径直走了过去。 “吴老师,您好!我来拿英语练习册。还有,这个是一位年轻男老师让我帮忙带给您的资料。”说罢,便在老师办公桌上放下U盘,准备抱上练习册就走。 “慕清呀,你稍微等一下,还有几本习题我没看完,我先拷贝一下资料,马上就好!”吴怡老师边说边开电脑插上U盘。 “嗯,好。”沈慕清将双手背到背后,站在办公桌旁边乖巧的等着,微微低头发呆。 本来只要几分钟就搞定的事情,却看着吴老师不停的将U盘拔下再插上。 “啊!老李,你来帮我看看,我年纪大了,这个电脑也用不利索,怎么插上U盘没有反应?”沈慕清顺着吴老师大喊的方向抬眸,角落里那个李老师的身旁,站着一个男孩。 沈慕清只看到他的侧脸。 浓眉如峰,眼眸深邃。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的脸上,将他的棱角调成柔和的朦胧。 阳光斑驳,她甚至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的眨眼一扇一扇。 美好的事物世人皆爱,沈慕清也一时间居然忘了害羞,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男孩听到吴老师的求救,转过头来,目光和她撞到。 她赶忙避开,佯装看向别处,咬了咬下唇,红了脸。 他眼里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掉过头去。 青春期少女的矜持在作祟,让沈慕清觉得等待的这几分钟宛若一个世纪。 沈慕清根本不记得练习册是如何来到自己手中手中,自己又是怎么走出老师办公室。 她的脑海中,只有那个他。 回到教室,果不其然迟到了。顶着全班同学异样的眼光,沈慕清抱着一叠高高的练习册,蹑手蹑脚地回到座位。 这节课上的沈慕清,史无前例的开了小差。 《圣经.旧约》创世纪篇中的亚当夏娃没有经受住蛇的诱惑,偷偷吞下了禁果,最终被耶和华逐出伊甸园,尝遍生老病死人间疾苦。 男孩就像智慧树上的恶蛇,蛊惑着沈慕清吞下禁果,她却单纯地跳进圈套之中,浑然不知。 第二章 再见倾心 那个男孩,沈慕清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再没有遇到过。 那天的悸动,沈慕清也只是把它当成青春期少女犯的花痴,不再多想。 白天上课,晚上练琴作业,那天的他似乎在她脑海中渐渐模糊。 初秋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沈慕清和徐思曼从市立图书馆回家时,道路两旁的路灯早已亮起。 “慕清,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徐思曼猛喝一口奶茶,一脸严肃的跳到沈慕清面前。 “嗯?是不是你又喜欢上谁啦?沈慕清打断徐思曼还未讲完的话。 “啊!慕清你怎么知道?!”徐思曼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沈慕清。 “每次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这副严肃的表情。要是我连这个都猜不到,那我们这十几年白处的?”沈慕清白了徐思曼一眼,嘴角上扬,走上前挽起她的手。“这次的他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你如此认真,不多见啊不多见!哈哈哈哈!是不是你的报应来了?” “慕清你变了,你不爱我了,曾经的你不是这样的。” “嗯?我爱不爱你重要吗?只要你的他爱你就够了!” 徐思曼嘟起小嘴,“好闺蜜就该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一起走!对不对!” 沈慕清望着那双认真的双眼,笑了。“那是必须的呀,我家斯曼要怎么做,我都奉陪到底!助你追男神!说吧,要我做什么?” 徐思曼转了转眼睛,“嗯…还没想好,不过先带你认识他!超帅超优秀的!”抓上沈慕清的手大步向家的方向狂奔,“走啦走啦!去我家吃饭!顺带给我抄一下笔记!”两人打闹嬉笑着,声音飘的老远。 一转眼,秋季运动会举办的日子到了。 开幕典礼结束后,徐思曼从口袋掏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按下绿色的拨号键。 嘟嘟嘟,响了几声之后,沈慕清接起了电话,淡淡的:“喂,斯曼。” “慕清啊!你在哪在哪?我来找你!男子100米短跑要开始了,我的男神也在哦~还记得那天说的吗?要带你认识他,我带你去开开眼!你也不要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偶尔放松放松,看看帅哥也是陶冶情操的啊!”耳朵里传来徐斯曼那咋咋呼呼的说话声。 沈慕清报了个位置给徐斯曼,挂了电话。 徐斯曼的眼光向来是不错的,每次介绍给沈慕清认识的男生,大多高大英俊,能力过人,放在人群中总是最亮眼的那个。 “反正比赛是明天,今天就跟着斯曼一起到处逛逛吧。”沈慕清放松的伸了个懒腰,等着徐斯曼。 徐斯曼一路小跑,来到沈慕清的面前,二话不说拉着沈慕清就往田径场的方向跑去:“慕清,我们快走,短跑项目帅哥最多,看的人也最多,我们再不快一点,就没有前面的好位置了!” “好好好,斯曼你慢点,不要撞到其他同学啊。”沈慕清跟着徐斯曼来到了自己每天都要来练习短跑的田径场。 果不其然,跑道旁黑压压的围了一层围观者,这群围观者里80%是女生。站在后排的的女生,身高不够只能垫着脚来凑。 徐斯曼不管不顾,见缝插针,扒开一个小缝隙就带着沈慕清往里钻。被挤开的同学皱着眉头,狠狠瞅了她们一眼。 沈慕清只能挂着尴尬的笑容,微微点头向被挤开的同学道歉。 到了前排,视线豁然开朗,这个位置是赛道中段,绝佳观赏位置。 向右边看去,有8位男生在起跑点热身。沈慕清这才明白为什么偏偏100米短跑有那么多人围观。 能参加短跑项目的男生,大部分都是瘦高挺拔。 俗话说:“只要男生高,不是歪瓜裂枣,只要穿着干净整洁,从来不缺女生追求。”这一群大长腿,大高个,还荷尔蒙爆棚,正常女孩子都会忍不住要来围观。不知道这次运动会以后,这些个男生又会多出几个小迷妹。 一声枪响,8个身影一跃而起,向终点快速奔去,的确是充满着竞技美。 一组又一组的比赛,沈慕清从一开始的新奇变成了无聊,看多了也就那样罢了。 徐斯曼依旧兴奋地尖叫大喊,为运动员们加油打气。沈慕清则在一旁淡定的围观,仔细观察思考着怎么才能够跑得更快。 突然,耳边的女生的议论声,尖叫声,感叹声逐渐多了起来,人群在躁动。 徐斯曼用手肘推推沈慕清,拉回沈慕清的思绪:“慕清,不要神游了!看!我的男神上场了!4号跑道的那个,穿白色运动衫的那个。” 沈慕清抬眸,顺着徐斯曼的提示看去。 嗯,那个身影好像在哪见过? 求知楼、老师办公室、阳光斑驳的午后。那道在她脑海中已经模糊的身影又逐渐清晰了起来。 那天在逼仄的办公室,害羞得只是匆匆一眼。现在沈慕清仔细的观察着4号跑道上的那个身影。 站在一排大高个里,他依旧是最挺拔的那个。乌黑柔顺的头发搭在额前,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充满棱角的下颚,眼眸如墨,薄唇微抿,面容如冰。一身普通的运动服,包裹着纤细却不失阳刚的身子,在人群中特别显著。 “我男神外貌是不是很优秀?”徐斯曼的声音拉回了沈慕清的思绪。 “嗯,看着长得不错,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肤浅,色相不能当饭吃啊!”沈慕清盯着徐斯曼的眼睛正色道。 徐斯曼嗤笑一声:“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有深度吗?我徐斯曼看上的岂是凡夫俗子。”挑了一下眉眼,转头看向赛道上那个人。“他在高三一班,据说他学习很好,每次模拟考都是全年级前三,还是学校天文社社长。唯一的缺点,貌似就是性子比较冷,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嗯?都调查那么清楚了啊?”沈慕清回头看着那个人。 “这根本不需要调查好吗?他的传闻全校皆知,就你这个心无旁骛的特例才会不知道。”徐斯曼戳戳沈慕清的脑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那他,叫什么?” “戈墨,武器的那个戈,墨,墨水的墨。” “倒是人如其名,锋利却又如黑墨般让人猜不透看不清。”沈慕清默默念叨。 枪响,赛道上的他像离弦的箭,直冲而出,速度惊人,把对手们甩得老远。 毫无悬念,以小组第一的成绩出线小组赛。 这一结果让徐斯曼大喜,“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那么优秀的男生只能让我来追到手啦!慕清,你脸皮薄,可千万不要临阵脱逃啊,做我最强助攻!话说,我喜欢的两个人,都是短跑小能手,你说是不是很有缘啊~?” 沈慕清默默应着,心底却飘过一丝异样。 因为戈墨的出线,田径场上一直人潮攒动,直到总决赛结束,拥挤的赛场才变得冷清。 沈慕清和徐斯曼跟着人潮向校门口走去,一路上都是路对戈墨的议论。 路人女生甲:“那个4号实在太帅了吧,运动神经还那么发达,第一名简直实至名归,你看看他把第二名甩多远!我的菜我的菜。” 路人女生乙:“那肌肉,那线条,哇!有个这样的男盆友我就此生无憾了~” 路人女生丙:“可别做梦了,男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路人女生甲:“也对哦。保持个美好的想象就够了….” ……. 整个运动会期间,沈慕清除了去参加了女子100米比赛,其他时间都和徐斯曼腻一起,谈天谈地这个看看那个瞅瞅,再也没偶遇过戈墨,徐斯曼倒也不急,一脸胸有成竹,说是在酝酿追求大计。 ------------- 市一中每天上午九点,就会有半小时的课间操时间。高三课业紧张,这短短的时间都要挤出来去多刷几道题,所以学校并没有强制高三学生必须到场。 平时这个时间段,课间操结束沈慕清就会回到教室趴课桌上补觉。 现在,沈慕清会在操场被徐斯曼抓住,拉着跑向校园的最北边。 徐斯曼总能在人群中找到戈墨,并指给沈慕清看。 久而久之,沈慕清也能一眼见到戈墨。无论他是在低头刷题看书,还是无聊转笔。 市一中虽然秉持“豁达、宽容、理解”的校风,可对于早恋还是明文禁止的。 徐斯曼被叫了家长,徐妈妈只能苦笑着跟老师道歉,允诺会管教好女儿。 自从初中徐斯曼爸爸出车祸去世后,徐斯曼的性子就剑走偏锋,变得叛逆不羁。 徐妈妈打也打了,还是说不动这个倔得像一头驴的女儿。只能拜托沈慕清帮忙念叨念叨,看着斯曼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女儿在沈慕清温驯的性子感染下,能有所改观。 这个年纪萌动的悸动,岂止寥寥。只要不耽误学习,老师也就放任不管了。 徐斯曼从来就不是遮遮掩掩的人,她敢作敢为,喜欢得热烈。 她对戈墨的心思,不是什么秘密,坦坦荡荡。喜欢就是喜欢,而且她还主动追求之。 戈墨收到了各式各样奇怪的礼物,除了开始瞄过短暂的一眼之外,他都是直接把礼物扔给后排的男同学。 于是,那些男同学纷纷瓜分掉徐斯曼的心意。 课桌里粉色的信封,更是不屑看一眼,直接丢进垃圾桶。 时间久了,求知楼的学生们大多都知道了有两个美丽的女孩经常来高三一班门口。 她们,一个美得张扬,一个寡淡温驯。 第三章 再见倾心2 苏城的秋天总是特别短暂,一眨眼就要穿上棉衣御寒才行。 徐斯曼还是孜孜不倦的给戈墨送礼物,零食小吃、机动模型、钢笔手表、手工等等。要说这些礼物里有哪一个最特别,那大概是一条围巾,她拜托沈慕清帮忙织的。 不知道徐思曼从哪里听来的传言,一个女生送心爱的男生亲手织的围巾,就会把他紧紧圈住,再也逃不开。 可是徐思曼毛毛躁躁,要她静下心织条围巾简直是天方夜谭。 而且她的课余时间,都跟新认识的“狐朋狗友”们在酒吧,哪来时间去学织围巾。 徐思曼思来想去,最终拜托沈慕清帮忙织一条。 沈慕清拗不过徐思曼,只得答应帮忙。她买了几本书跟着学,每天晚上写完作业偷偷织,花了一个月才织好。学的时候花式繁多,真正实操的时候,她也只记得一两个经典样式。 戈墨个子高,沈慕清足足用了两大卷毛线。长方形的围巾上织针整齐,两种样式交叠,还别有一番风味。一看就是花了一番心思的作品。 围巾送出的那天,是圣诞节。 徐思曼拉着沈慕清跑到求知楼,在二楼遇到了戈墨,于是徐思曼立即笑嘻嘻的迎上去,递出装着围巾的礼盒。 他冷冷的看着她,想绕开她。 徐思曼拦住他,“戈学长,圣诞节快乐啊!” 戈墨眸色更寒。他根本不屑搭理她,望着她的眼神极为嫌弃。 徐思曼笑容不减,依旧伸着手递出礼盒。 旁边路过的同学都对这一幕显露出了极大的兴趣,窃窃私语。 徐思曼丝毫不在乎这些异样的眼光,执意要把礼物送出。 戈墨也固执地不肯收。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沈慕清从楼梯口走了出来,将徐斯曼拉到身后:“戈学长,礼貌是聪明人想出来的与愚人保持距离的策略,原以为你是聪明人,没想到...呵~连基本的修养都没有,空有一副好皮囊。” 说罢,拉上徐斯曼转头就走,留下背后的闲言碎语。 沈慕清心底生出一股陌生的情绪,为什么会那么冲动的说那些话,沈慕清也说不清。 大概是心疼自己辛辛苦苦一个月的心血被人践踏,更是为好友满腔热血付之东流感到惋惜。 至此,求知楼里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两道美丽的身影。就在大家都以为徐斯曼已经放弃的时候,她又重振旗鼓,另辟蹊径。 “慕清,我决定走迂回路线,不主动出击,我要以个人魅力征服戈墨,让他倒追我!”在图书馆奋笔疾书的沈慕清突然被耳边的悄悄话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慕清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拉开与徐斯曼之间的距离:“啊?你还不放弃啊?还个人魅力?你有啥个人魅力?美丽的外表?他看过了,不喜欢。礼物轰炸?他都拒绝了。你还有啥?” 徐斯曼拉起沈慕清的手,放到自己额头上。“慕清,我要用这里打败他!多亏我爸妈给了我好脑子!我要用智商秒杀他!” 沈慕清一阵恶寒,立马抽回手:“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人家常年稳居年级前三不是白来的好吗?” “我就不信了!最后试一次,不行我就放弃!”徐斯曼攥紧手指,咬牙切齿地道:“慕清再陪我一程!成功了我请你喝奶茶!” 沈慕清继续在书上勾勾画画,无奈地摇摇头:“还是我请你吧,算是你的壮行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啊不复还!” 徐斯曼微微一愣:“啊!慕清你咒我!” --------- 戈墨是学校天文社社长,即使是高三课业繁忙,作为社长的他,依旧会准时每周出席社团活动,为社员讲解专业的天文知识。有时候,他还自己提供设备,用专业级的天文望远镜指导社员们一起观测星象、寻星。 天文社在校园里本是冷门社团,天文知识既枯燥又复杂,很少人感兴趣。 但因为戈墨的存在,引得无数迷妹前赴后继,只为能与他在观星时那短暂的近距离接触。 可是天不遂人愿,天文社入社门槛极高,很多人填写了申请单,都石沉大海,因为被看出入社目的不单纯。 拿着入社申请单的徐斯曼愁大了头,在入社申请那栏纠结半天,最后放上一段网上抄来的天文注解,祈祷上帝保佑能过。 沈慕清大笔一挥,瞎写了一句话:“以后会和月亮结婚的吧,戒指是一颗白矮星。” 递交申请那天,徐斯曼狗腿的还给负责招人的学长买了零食,企图打好关系浑水摸鱼。 可那学长严肃的拒绝了徐斯曼的好意,说入社审核都是社长亲自监督,自己没办法帮忙。 呵,怪胎果然只会跟怪胎在一起,真是无法想象整个社团都是低气压人群聚集,那该多可怕。 沈慕清和徐斯曼收到入社邀请通知的时候,徐斯曼一把搂过沈慕清,高高举着手机,盯着那条短信,:“慕清,我就说吧!以我的智商,我肯定能成功进入社团!哈哈哈哈~好开心啊!”满眼抑不住的兴奋。 徐斯曼想到了什么,收起笑容,“对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有收到入社邀请短信吗?” 沈慕清戳戳徐斯曼的脑袋,“亏你想起我了,重色轻友的家伙!以后你再去酒吧找我当幌子,我可不要陪你编谎话了哦~” 徐斯曼眨眨眼,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慕清最好啦~我这不是问你了吗?没有你一起,我怕气势不足!”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也收到短信了。新社员要求周五去参加社团宣讲,你可别忘了啊!”沈慕清揉揉徐斯曼的头发,宠溺的笑了笑。 有了希望的等待,连日子都变得甜腻。平时难熬的学习日,一瞬即逝。 天文社新人宣讲,安排在了学校的多媒体教室。 周五一放学,徐思曼就马不停蹄的赶到多媒体教室,可是早已坐满了新社员。 却没有看到沈慕清,她向来准时的。 徐思曼挑了一个稍微靠前的位置,坐了下来,还不忘给沈慕清占了一个座位。 戈墨站在讲台上,简单的白衬衫搭配校裤,透出几分禁欲冷漠。薄唇微启,用低沉慵懒的嗓音为新社员讲解社团活动内容和相关规定。 徐思曼沉溺期间不可自拔。追求两个多月,却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这些枯燥无聊的讲解,徐斯曼也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他的嗓音那么好听。 徐思曼听得入迷 ,连沈慕清什么时候来到她旁边都不知道。 直到戈墨冷冷朝她这个方向扫了一眼,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守时是一种习惯,更是一种美德。今天的宣讲到此结束,社团每周六上午固定活动,如果有星象观测,副社长会通知大家。我不希望以后社团活动有同学迟到。”徐思曼才发现身旁多了沈慕清。 戈墨讲完就走出教室,人群随之散去。 沈慕清趴在桌上,回想着刚刚戈墨那意味不明的喻指和笑容。戈墨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面无表情的时候冷若冰霜,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质。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渗人,就像一柄闪着森然寒光的冰刃,不光万分寒冷,还锋利无比。 “慕清,你今天怎么啦?你向来准时的呀,从来不迟到。”徐思曼关切的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沈慕清,生怕自己的好朋友有什么大麻烦。 “没什么大事呀,就是今天下午胃痛,放学去了趟医务室拿了点药吃,校医又不让我走,要让我休息会,所以就耽误了。”沈慕清一脸歉意的看着徐思曼,“连累你给他流下坏印象了。” “慕清,你的身体才是第一位的。戈墨算个屁,不要管他的话!”徐思曼抱着沈慕清,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 自从加入天文社,徐思曼就苦读各类天文相关的科学普及,恶补物理知识,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天文大佬,企图在社团活动的时候碾压戈墨。 可是每次都被戈墨一针见血的反问怼得哑口无言。 本来信心满满誓要追到戈墨的徐思曼,也渐渐失去了热情。不知是被戈墨气的还是被枯燥复杂的天文知识磨没了脾气。 徐思曼开始缺席每周的社团活动,也不再把戈墨挂在嘴边。 沈慕清知道,徐思曼放弃了。 因为徐思曼有副好皮囊,曾经追求男生总是百战百胜,来得轻而易举,她也乐得其中,享受胜利的感觉。这次的戈墨,让她屡战屡败,因为好胜心作祟,所以一直不肯服输。 沈慕清从来没有见过徐思曼为任何一段感情流过眼泪,分手也是干脆利落。 沈慕清问她:“斯曼,你为什么能那么淡定?怎么做到不难过的?” 徐思曼每次总是一脸戏虐地说:“我追求那些男生,不过是想有个优秀的人把我衬得更优秀罢了,哈哈哈哈!” 这个时候,沈慕清就要趴在徐思曼的心口,听着咚咚咚跳动的心跳声音说她:“你是不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 按徐思曼的话来说,在爱情里,谁先心动就先失了先机,会变成被动的一方,陷入万劫不复。 沈慕清不置可否。 徐思曼放弃之后,每周天文社的活动,只剩下了沈慕清一个人。风雨无阻,每周六准时出现在社团。 每次戈墨在讲台上给社团开科普讲座,沈慕清都听得津津有味。 似乎那些复杂学术的天文现象,生涩难懂的科学理论知识,从戈墨口中出来就变得妙趣横生。再搭配上戈墨低沉慵懒的嗓音,俊美的面容,让人上瘾。 第四章 少女怀春(H) 天文社的社团活动,大多以科普讲座,观看电影为主,星象实际观测总是可遇不可求。 在临近学期末的时候,罕见的天文现象“水星凌日”出现。 戈墨通知天文社成员于最佳观测日的下午两点在学校操场集中。 高三学习虽然紧张,但是因为戈墨学习成绩好,老师就不再插手他的社团活动,所以即使在上课期间,也能按时出席。 大概因为不是休息日,所以天文社很多社员都没有出现,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上自修课的同学到操场集中,沈慕清也是其中之一。 每一个能和戈墨相处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小心翼翼的出现在他出现的每一处。 戈墨背着天文望远镜出现在操场的时候,沈慕清还是一眼就从人群中将他认出。戈墨依旧还是那身打扮,万年不变的白衬衫,整个人清爽干净。纤瘦挺拔的身体被黑色羽绒服裹住,不显臃肿反而衬得人更加高大。 戈墨找了一个比较好观测的位置,就放下背包,拿出天文望远镜开始组装。沈慕清从来没有见过天文望远镜,好奇又认真地看着戈墨用那双纤细却骨节分明的手把它从一个个组件组装成一个望远镜。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迷人。沈慕清看着看着就红了脸,极不自然的揉揉脸,抿抿嘴唇,偷偷笑了。 “各位同学,我们今天观测的是‘水星凌日’,这个不仅仅只是一个罕见的天文现象,更是一次难得的观测水星的绝佳机会。”戈墨支起望远镜,又拿出一个带膜的盖子盖在镜头最前面,淡淡的道:“在观测的时候,千万要记住在镜头前添加专们的减光镜或减光膜等减光设备,否则就会对眼睛造成永久性伤害。” “我调节好了观测角度,你们谁要第一个观测?”戈墨扫了一眼围成一个圈席地而坐同学,扬了扬下巴,居高临下地盯着沈慕清的方向。“你,就你吧。” 沈慕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第一个,不可思议的左看看右看看,向周围的同学确认,看到的是其他同学投来羡慕的眼光和唇语:“沈慕清快去,就是你!不要犹豫!” 沈慕清站起来,拍拍屁股上枯草,走到望远镜面前,眯着一只眼睛从镜头看去,“诶?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沈慕清直起身疑惑的盯着那个镜头看了一眼,又重新俯下身从望远镜镜头向天空中望去。“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什么破镜头!戈墨也是够了,什么都不教我怎么看?我又不是天才!”沈慕清暗自诽腹,丝毫没有发现背后站了一个人。 沈慕清叹了口气,又一次直起腰,后退一步,没想到撞到一个人。 沈慕清刚想转头道歉,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笼了上来,推着她往前踉跄了一步。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同学们看好了,观测前要调节这个按钮,调节到正确的角度和距离,才能看到正式开始观测。” 沈慕清惊得崩紧了身体,整个人僵住,丝毫不敢移动半分。 戈墨说着,伸出一支修长的手臂绕过沈慕清,调节着望远镜上的按钮,又俯下身看了看镜头,确认了一下调节是否合适。 这个姿势,似乎戈墨把沈慕清紧紧的圈在了怀里,距离克制又暧昧,甚至在他俯身的时候,沈慕清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尖,发丝擦过她的脸庞,她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甚至一回头,她的唇就能擦上他的。 但是围观者看起来,这不过是正常的教学现场。 调节完以后,戈墨收回了手臂,却依旧俯着身,嘴角上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沈慕清耳旁说:“原来沈同学也有不会的。” 他的气息吹得沈慕清耳朵痒痒的,这样近的距离,让她羞红了脸。 但是因为戈墨的话又无比生气,刚想大怒反驳,才发现戈墨早已起身,那戏谑得表情早已消失,又恢复到一脸淡漠,正经的给同学讲起了关于“水星凌日”现象科普。 仿佛刚刚的一幕是沈慕清脑海中的臆想。 “水星凌日的发生与日食的的原理相似,由于水星和地球的绕日运行轨道不在同一个平面上,而是有一个7度的倾角。二者只有两个交点:升交点与降交点。因此,只有水星处于轨道上的这两个交点附近,而日水地三者又恰好排成一条直线时,在地球上可以观察到太阳上有一个小黑斑在缓慢移动,这种现象称为水星凌日。”沈慕清看着戈墨一脸正经的科普,拍拍脑袋,不再多想,俯下身重新从望远镜镜头看去。 果真,太阳上有个小小的黑点在移动,小小的水星跟巨大的太阳一比,就显得那么微小。 晚上回家躺在床上的沈慕清,回忆着今天与戈墨的近距离接触,他的呼吸,他的味道,都让她沉迷。 这一夜,16岁的少女的梦境,有了些别样旖旎的画面。 她如墨的长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少年正撑着身体在她的身体正上方,温柔地对着她笑。 湿软的唇划过她的额头,纤长的眼睫,小巧高挺的鼻尖。忽地,他含住了她圆润的耳垂,用舌尖轻舔。 顺着耳根传来了一阵奇怪的酥麻感,身体有了些奇怪的反应,内裤包裹着的隐秘之地,似乎有些蜜液渗出。 少女对于自己身体的反应有些害羞,扭动着稚嫩的身躯,想挣脱他的戏弄。 可戈墨偏不让她如愿,下半身发力将她压得更死,右手的大掌轻松地钳制住她的双手,高举至头顶。 “嗯...哈...求求你,不要...。”沈慕清无助地睁开染满了情欲的杏眼,眼神迷离。微微上扬的眼角,更是为其添了一抹媚色。 戈墨缓缓凑近她的耳朵,蛊惑般地开口:“放松...我可不想你吃苦。”低沉慵懒的声音带上了些暗哑。 他说话时的热气喷在她的耳廓上,痒得她控制不住嘤咛出声。“嗯...痒...” 他抬起头,看着身下动情的少女,控制不住地盯着她泛着光泽的唇瓣,眸色沉了沉。低下头试探着将自己的唇瓣贴上她,却未曾有更多动作。 反而是少女按捺不住地主动张开唇瓣,青涩地轻轻吮吸着戈墨的下唇,滑腻的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舐着他的嘴唇。 戈墨受不了这样小鸡啄米般的撩拨,立刻反客为主掌握主动权。 他张开嘴将少女的唇瓣含入口中,连带着那条滑腻的小舌。无师自通地将舌头伸到对方口中,勾着她的小舌打圈,吮吸着她的舌尖。被他动作刺激到舌根发麻的少女感觉到自己身下更加湿润。 她主动弓起身体贴近他。他知道,她动情了。 戈墨不舍的离开少女的唇瓣,顺着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直接撩起她的T恤,露出少女款的胸衣,他下体昂扬地颤抖了一下。 他粗暴地将少女的胸衣往上一推,还未发育完全的乳肉跳了出来。突然接触到冷空气的少女打了个冷颤,顶端的粉红瞬间挺立。 戈墨低下头,温柔的将顶端已经挺立的粉红含入口中,用力的吮吸,用牙齿轻轻地叼起摩擦。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握住她的雪白,轻柔的,将它在自己手中变化出无数形状。 一边是他的舔舐,一边是他的揉捻,少女不住地难耐地摩擦着自己的双腿。 戈墨松开钳制住少女的大掌,伸进棉质内裤,划过稀疏的阴毛,探向更深处,手指轻轻分开少女的下体,触手一片滑腻。 戈墨用手指沾了些滑腻的蜜液,围绕着她的阴蒂打圈轻捻,少女觉得自己浑身瘫软,舒爽却又觉得空虚,渴望着什么,受不了的呻吟出声,一股晶莹的液体涌出。 戈墨动作不停,一把扯下沈慕清的裤子,微微分开少女的阴唇,往神秘甬道里拆入一根手指,缓缓抽送。 穴内的嫩肉相识吸盘一样紧紧包裹住他的手指,不断地向内挤压。她渴望更多,可他不能这么快,她会受不了的,扩张度还不够。 戈墨按捺住身下快要爆炸的肉棒,直到穴内可以吞下三根手指才缓缓扯出,张嘴将手指上沾满了的滑腻的晶莹如数舔净。 戈墨扯下裤子露出昂扬的下身,前端早已溢出透明液体。 他克制地用膝盖顶开身下女孩的长腿,握住棒身,用龟头在少女的穴口不停摩擦,直到整个棒身都涂满了少女的蜜液,才缓缓将龟头顶入,感受到令人晕眩的快感。 未经人事的少女因为外来物的侵略,被撕裂的痛觉袭来,下身不自觉的开始想要将入侵者排除出去。穴内的嫩肉不断的挤压他的肉棒,想要把它推出穴口。戈墨强忍住要射精的欲望,扶住沈慕清的腰,缓缓耸胯,将整个阴茎埋进少女的体内。 下身嵌入在少女体内,感受到少女的颤抖,戈墨将头埋在少女的颈间,缓缓小幅度的耸动下身。深呼吸,压抑着快要喷涌而出的欲望。 过了一会,他发现少女的身体已经开始适应他的分身,小穴分泌出更多蜜液,他才开始深深的捣弄起来。 他把少女分开成大M型,一下下用力地将阴茎进入到少女的最深处。 少女受不了低吟:“唔…嗯…轻,轻点…” 戈墨置若罔闻,下身的力度不减,大开大合地操弄着身下的少女,一次次感受着那极致的紧致。 终于随着一记强有力的顶弄,浓稠的精液尽数喷洒进少女体内。 少女也呜咽着迎来了高潮。 第二天醒来的沈慕清,发现自己腿间黏腻一片,内裤湿了大半。 她从未如此。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脸颊微红,对自己昨晚的梦境又羞又恼。 她清楚的记得梦中那个在她身上驰骋的人的脸,戈墨。 当沈慕清把这个梦境讲给徐斯曼听得时候,徐斯曼哈哈大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沈慕清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戈墨了吧?因为喜欢,才会做关于他的梦。沈慕清!这叫少女怀春做春梦!” 嗯?喜欢他吗?然后才会做关于他春梦吗? 这个时候的沈慕清终于承认,自己对戈墨,是有别样的心思的。 并不是简单对于优秀的人的敬佩。 ------ 开个车,吃个假肉~ 我发现我真的不会开车,我觉得车比剧情难写百倍!! 不太喜欢Dirty talk,想要美美的车,我真的 太!难!了! 第五章 三见误终身 期末考将至,沈慕清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太多儿女情长。 考完试去看成绩的那天,沈慕清偷偷瞄了一眼高三的榜单。她望着戈墨的名字定了好一会儿。看到他名列首位,她居然有骄傲的心情。 前三名的其他两位,沈慕清随意瞥一眼,过后就忘了。 她只记得,戈墨第一,她喜欢的那个戈墨。 在遇见戈墨之前,沈慕清每年都希望假期能够长一些,好让自己能多睡几天懒觉,能和徐斯曼无忧无虑的泡在书吧看讲情情爱爱的少女漫。 可是现在,沈慕清巴不得假期赶紧结束,回到学校,去见她心心念念的戈墨。 连沈慕清都想不到,她和戈墨能够相遇的那么快,在那样的情况下。 沈慕清的母亲,从小就注重对沈慕清特长的培养,画画、舞蹈、轮滑.....能让沈慕清从小坚持到现在的,也只有钢琴,每一周的钢琴课从不缺席。 琴房和沈慕清家的距离不过2公里,她每次都是步行前往。 这天,沈慕清因为一首曲子的节奏老是弹错,就被老师留下多练习了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快晚上10点。 沈慕清父母虽然对他们的女儿很是放心,但是家教还是极为严格的,特别是晚归时间。 告别老师的沈慕清两步并作一步,加快自己前进的步伐。 “自己的门禁时间快到了,得赶紧赶回家。”沈慕清低头看了一下手表,算了算时间,为了能早点到家,抄了近路。 那条近路沈慕清一般是不走的,因为那是酒吧街的后巷,那里充满着危险的气息。酒醉的人跌坐路边,动情的男女在昏暗处暧昧,有的时候还会有斗殴事件发生。 可是此刻的沈慕清来不及想那么多,那条路沈慕清也是走过几回的,一直平安无事,只要不管闲事,低头加快速度就行。 沈慕清抱着自己的琴谱,踏进昏暗的后巷,低着头一路小跑。 “砰!”沈慕清肩膀吃痛,撞到人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比较赶不小心撞到你了。”沈慕清抬头道歉,一张面目狰狞带着坏笑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沈慕清往左挪了一步,那人跟着往左挪一步。 她往右挪一步,那人也向右跨了一步。 她想继续前进,却被堵住了去路。 那人上下打量着她。 她今天穿着及膝裙,常年锻炼的腿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腿型完美,小巧可爱的脚踝露在外面。淡雅的双眸如水一样纯净,鼻子十分标致,嘴如樱桃般小巧,长长的一头棕色秀发如瀑布披在脑后,清纯又诱人。 “嗨,小妹妹一个人啊?”那人说话间已经透出企图。 沈慕清警觉地后退一步,往不远处的巷口看了一眼。 她面前除了为首的那个男性,后面还跟着六个青年,她不认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只能等待时机,逃出包围圈,拼命冲出巷子就行。 下一秒,她抬起右手,把头发别到耳后,勾起笑,“不啊,我男朋友在酒吧等我呢!各位哥哥要一起吗?” 男子未料到她还会和他攀谈,心中惊喜。他猛地把她拽入怀里,嗅了嗅她秀发的芬芳,急喘着:“我喜欢识趣的美人儿,让哥哥带你去找你男朋友。” 沈慕清闻着那人身上嘴里的味道,胃里一阵翻腾。但是理智告诉她,她要冷静,等对方松懈的时候开跑!以自己100米第一名的优秀战绩,跑出巷子应该不成问题。 沈慕清忍着恶心,勉强把喉尖的不适咽了下去,弯着笑,推了下男子,故作娇嗔:“走呀,小哥哥~”边说边与男人的怀抱拉开距离,慢慢走出包围圈。 男子以为是情趣,假意配合她的动作,退了两步。 趁着这个空档,沈慕清越过六个青年男子,想都不想就朝着巷口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那!” 为首男子愣了一下,发现被骗,大喝一声:“操!妈的!耍老子!”随即追上去。 沈慕清虽然跑得快,但是女生终究比不了男生,而且,她今天为了穿了短靴,实在不便于跑步。 在快到巷口的时候,几个混混团团围住她。 “耍我?”男子凶狠一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慕清冷着脸,盯着男子的脸,扬起手,向他甩巴掌:“恶心。” 手还未落下,就被混混一左一右钳制住,拖向巷子深处,手中的琴谱散落一地。 沈慕清嘴巴被紧紧捂住,她挣扎不脱。 为首男子伸手拽起她的毛衣领,左右一扯。线条清晰光洁白皙的锁骨显露出来。 “把她打昏带走。”为首男子低声道。 听到这句话,沈慕清急了,拼命乱踢。有一脚,正中右侧混混的侧腰,混混松了手。 沈慕清宛若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拼命大声呼救,希望巷口的路人能够听到。 “妈的,让你叫!省点力气等会在床上叫!”为首男子狠狠甩了沈慕清一巴掌。 这一巴掌太过用力,扇得沈慕清耳朵嗡嗡响,脑子一片空白。 “完了,我今天是逃不过了。戈墨再见,还没来得及跟你告白,我就失去了爱你的资格。”沈慕清咬咬下唇,绝望的笑了笑。 这一刻,她很害怕,她能预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 但她想到的居然是那个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第六章 三见误终身2 突然,从不远处穿来一声轻斥。 声音很低,但她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是谁。是她的心上人。 那一刻,沈慕清绽开真正的笑容。急忙用力挣脱手上的钳制,抬头望去。 戈墨闲闲地站在巷子里,他的身影一团黑,看不清此时的表情。昏暗的灯光从他头上照下来,宛若战神出征前的洗礼。 “对待女士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呢,哎~可真是世风日下。”戈墨冷哼一声,朝着沈慕清走去。 “少管闲事。”几个混混走上前来,从袋子里掏出了刀子,在手里把玩,威慑着戈墨。 戈墨脱了外套甩在身后,扯下围巾在右手上绕了几圈,顶了顶后糟牙,啧啧出声:“你们一起来吧,别浪费时间。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 混混们互相望了望,狰狞着表情,一拥而上。 沈慕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狠戾的戈墨。他利落地挥拳、闪躲,准确地击中要害,很快就解决了大半混混。 奈何对方占了人数优势,戈墨很快就开始体力不支,落了下风,身上也挂了彩。 戈墨不再与那群混混缠斗,反身闪开直冲而来的刀子,上前一个侧踢加一记背摔,撂倒钳制住沈慕清两个混混。 拉上沈慕清就朝巷口跑去。 一群混混吃了瘪,怎会轻易服输,放过逃跑的那对男女。 沈慕清和戈墨在前面跑,混混们在后面紧追不舍。 大概是年关将至,放平日里人气很旺的街道如今冷冷清清,商铺也只有零星的几家在开着。 沈慕清再也跑不动了,速度开始减慢,与戈墨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开。她跑100米是厉害,可是耐力不行啊。 戈墨发觉沈慕清的异样,用力扯了她一把,带她拐进小巷,隐进居民楼的墙角。 混混们紧随而至,却不见二人的身影,为首男子啐了一口唾沫,忿忿地大吼:“给老子找!我就不信这两人能飞了!”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躲在墙角的沈慕清,吓得魂都飞了,加上刚刚奔跑过度,腿一软,险些就要跌到地上。 戈墨立马伸出手搂住沈慕清的腰,带着她往角落挪,把她压向墙角,藏到更深处。 因为角落太过狭窄,沈慕清整个人都被戈墨压在身下,没有一丝缝隙。 从未和陌生男性近距离接触的沈慕清下意识去推戈墨紧紧搂着她腰的手臂,想要和他拉开一些距离。 “别动,他们一会就会走。” 他压低的嗓音,就像指尖刮擦着她的心尖,不停颤栗。 仿佛受到了蛊惑般,沈慕清停下手中的动作,乖乖地被他笼在怀中。 她的身体和他的紧紧贴在一起,她的手掌贴着他钢铁版硬邦邦的胸膛,属于少年的浅浅的腹肌纹路从衬衫透出。 她和他在黑暗里四目相对,沈慕清仿佛被烫到,赶紧缩回手,慌张地低头。 沈慕清身高172cm,在女生里算是大高个,可跟戈墨一比,也不过刚超过他的肩头。 这一低头,沈慕清眼前印入更加让人想入非非的画面。 戈墨的衬衣因为刚刚的打架和奔跑,扣子开了好几颗,露出轮廓分明的锁骨,一滴滴汗液顺着线条硬朗的下颌流过脖颈,流入身体的更深处。 她的整个鼻腔都弥漫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带上了些许血液的甜腥味,浓烈得让人晕眩。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和裸露在外的香肩上,惊起一片涟漪。 沈慕清和戈墨就这样紧紧相贴,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体温。 不知过了多久,巷子里的声音逐渐远去。戈墨才松开搂着女孩的手,放开怀里的女孩,拉开两人距离。 戈墨伸手把沈慕清大敞的毛衣领紧了紧,:“我送你。” 温暖粗栗的指尖滑过沈慕清的皮肤,惹得沈慕清一阵颤栗。 沈慕清不置可否,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戈墨就一路不近不远地跟着,直到沈慕清走进小区。 今晚的沈慕清受了太多刺激,等她想到要给戈墨道谢的时候,回头却只剩下空荡荡的街道。 今晚发生了太多,她需要缓缓。 —————— 沈慕清临敲门时,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往右边拨了拨头发,遮住红肿的脸。 一进家门的沈慕清就借口今天练琴太累,躲进了房间。 幸好,沈父沈母都没有发现异常。 今晚的事,沈慕清只和徐思曼一个人说过。 徐思曼听得心惊肉跳,紧紧地搂过沈慕清,拍拍胸脯:“以后你上钢琴课,我负责接送!我那么多年的跆拳道也需要找人练练”。 沈慕清“噗嗤”一声笑了:“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吧!徐大美女!” 徐思曼装作呕吐样:“去去去,我是直女不百合!你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吧你!”又突然想到什么,认真地盯着沈慕清的脸,调笑着:“戈墨平时在学校看着冷冷清清,居然还会打架,看不出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而且啊,我觉得戈墨肯定对你有意思,要不然怎么会挺身而出救你于危难之中呢?” 徐思曼平时说话总是三句不着调,但今天沈慕清却觉得徐思曼的话分外入耳。 戈墨对自己也有意思吗? 她笑了,听到心底花开的声音。 冬日的阳光仿佛有了温度。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 临近年关,到处都充满着喜庆的味道,每家每户都在置办年货。 贴春联的时候,她在想,戈墨也会帮家里贴春联吗?那么高的个子肯定很好帖,都不用站板凳上。 清扫屋子的时候,她在想,戈墨家应该也在喜喜庆庆的迎接春节的吧。 沈母做了好吃的,沈慕清总想学会,亲手做给他尝尝。 就连每次和徐思曼聚会,也总是对戈墨念念叨叨。 徐思曼忍不住吐槽:“沈慕清同学!我的耳朵要起老茧了!我拒绝再听任何关于戈墨的字句!” 沈慕清却仰着脸笑,依旧讲着戈墨。整个人散发着动人的光彩。 她生命里的每一处,仿佛都有了他的影子。 除夕那天,她对着手机里那个给自己发过社团通知的十一位号码笑靥如花。 数字仿佛化成了他的模样,跳动在她的心间。 她从晚上九点多就开始编辑祝福短信。 写了删,删了写。想要给他最独特的,但是脑子里却乱成一团浆糊,怎么写都不对。 到十一点多,还在思考这第一条短信,要怎么开口才能凸显它的意义。 想的越多越是乱。零点越来越接近,她懵了,一个失误,按了发送键。 沈慕清望着已发送的信息,好半晌不知作何反应。 她把之前写的祝福语全删了,这个短信是新写的,只有三个字:“戈学长。” 那一刻,她想扔手机。 但是沈慕清忍住这个冲动,又编写了几个字发送给戈墨:“谢谢你!新年快乐。” 沈慕清一直等,却没有等到回复。 沈慕清有点失落,但是又转念一想:反正她喜欢他嘛,先喜欢的人总会吃点亏的。如果可以先苦后甜,什么都值得。 沈慕清数着日子,从未如此希望能够早开学。 可就在开学前夕,沈慕清手机上收到了一个落款为天文社副社长的陌生号码的短信,通知天文社解散。 沈慕清看到短信的那一刻愣住了,可很快就为社团的解散找到了完美的借口:“戈墨作为社长要专心备战高考。” 开学第一天,沈慕清就在课间操期间堵住徐思曼,抓着她跑向求知楼。 她要去见那个心心念念的他。曾经是徐思曼带着她来找他,现在变成了她主动。 可是从高三一班的门口往里看去,却没戈墨。那个无论在哪总能第一眼就能认出的人,沈慕清搜索了几遍都没有看到,等到了上课铃响起都没看到那个人回到教室,只能莘莘离开。 接下来几天,沈慕清都在同样的时间出现在高三一班门口,但是,那个人却再也不见。 沈慕清依旧坚持去高三一班门口,寻找戈墨,但是,结果始终如一。 渐渐的,沈慕清降低了出现在求知楼的频率。直到最后,沈慕清也绝望了,再也不去寻找戈墨。 高考的前一天,沈慕清又来到了求知楼,来到了高三一班门口,探着脑袋往里看。 戈墨再有什么理由不来学校,人生如此重要的高考他不可能不出席吧? 可是搜索了几圈还是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他的座位也是空空的。宛若她此刻的心一般,空空如也。 这时高三一班的一位男同学走出教室,在沈慕清后面站定,拍拍她的肩:“同学,你是不是找戈墨?” 听到戈墨两个字,沈慕清立马回头看着那个陌生的男生,眼里有了光彩,咧开了嘴:“是啊!都一个学期了,他都没来过,高考了也不来了吗?” 看着沈慕清美丽的脸庞,男生叹了口气:“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高考在即,每个人都只顾着自己!但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男生表情非常认真诚恳,“戈墨,已经…出国了。他昨天回学校拿了自己的东西。” 沈慕清震惊得失神了几秒,但还是礼貌地道了谢,转身离开。 转身的那一刻,找了那么多借口堆砌的堡垒,坍塌成废墟。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自己在他眼中什么都不算,来学校和自己的同学到了别,却吝啬给自己任何一点消息。 忍了那么久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这天后的沈慕清,比以往更加努力地学习练琴,一有空就跟上徐斯曼到处瞎晃,即使是去酒吧那种自己曾经讨厌的地方也无所谓。 她把自己的生活塞得满满的,一副生活回到正轨,岁月静好的样子。 她再也没有在徐斯曼面前提过戈墨,仿佛那个人从未出现过在她的世界。 徐思曼知道,沈慕清并没有放弃心中的那份爱,只是,把它放在了心里的某个角落,上锁。 她相信沈慕清会好的,时间,是最好的解药。 但她不知道这句话的后一句:“时间,治愈的是愿意自渡之人”。 第七章 再遇 出租车上的两人一直沉默,沈慕清靠着车窗,望着窗外发呆。 徐思曼则在车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烟。 直到司机师傅抗议:“小姑娘家家的少抽点烟,我这个糟老头子都快被呛废了!”。 这才拉回两人的思绪。 徐思曼不好意思地对着司机师傅笑笑:“大叔,实在对不住啊!” 说完就付了钱,拉着沈慕清下了车。 沈慕清和徐思曼到南坪街的时候,正是中午,到处都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南坪街是苏城最热闹的步行街,高楼林立。各式商铺鳞次栉比,小到街边小吃摊,大到高级购物商城,只要能想到的店,这里都应有尽有。 徐思曼看着沈慕清失神的眼睛,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只要是涉及戈墨,沈慕清就像变了个人。 有着近乎偏执的执着,仿佛喜欢不上别人,就是她对这份感情最大的真诚。 徐思曼以为6年已经足够久了,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6年? 徐思曼思考半天,挽着沈慕清的手臂,终于柔柔地开口:“慕清,只是一个简单的校庆,你怎么就独独想到他了?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我也跟你同校不是吗?!” 徐思曼越说情绪越激动,本来还掐着的嗓门又大了起来:“再说了,市一中校友那么多,戈墨有没有被列为“优秀校友”都指不定呢,咱…就不要自、作、多、情!想太多…” 她甚至还刻意放缓语速,强调了一下“自作多情”四个字。 她就是想骂醒沈慕清,让她看清现实。 沈慕清愣住。自己,好像真的很久都没有想到那个人了。 6年,应该足以让人放下一切了吧。但提到高中,沈慕清想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他。 沈慕清也很懊恼,努努嘴:“有时候,记忆力好也不一定是好事。” 徐思曼眯了眯眼,拍了一下沈慕清的脑袋:“嗯?你这是变相夸自己?沈慕清你跟谁学的,变得这么厚脸皮了?” 沈慕清白徐思曼一眼:“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徐思曼打了沈慕清屁股一下,:“那还不快给拜师费!” 一直闷闷不乐的沈慕清,终于,“噗嗤”一声笑了。 沈慕清不再去深究自己的内心,因为她也说不清今天的自己的到底怎么了。 是期待能和戈墨在校庆再次相见?还是担心他不出现?还是怕再见他又乱了自己的方寸?到底在别扭什么?沈慕清也说不清楚。 但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慕清自信的以为现在的自己,能够完美解决一切。 但是,只要戈墨一出现,沈慕清的世界就开始鸡飞狗跳,超出她的掌控。 自从得知戈墨出国深造之后,沈慕清强迫自己更努力的去学习,去生活,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就不会再去想心底的那个人。 看起来,这似乎是一个非常奏效的方法,慢慢的沈慕清不再打听任何关于戈墨的消息,仿佛已经放下对那个人的执念。 原以为已经把他锁在心底的最深处,随着时光流逝总会消失。 这次的高中校庆,又唤出被沈慕清藏在心底的那个人,那个爱了她整个青春的人。 沈慕清抬手拍拍自己娇俏的小脸,绽开一个甜甜的笑容,抓住徐思曼的手:“斯曼,陪我挑挑裙子吧,我校庆穿。” 徐思曼来了精神,两眼发光地打量着眼前的可人儿:“No problem!包在我身上!我眼光那可是毒中之毒,你就准备好当祸国殃民的小妖精吧!” “妖精就算了,我又不是去选美。” “不喜欢妖精啊?那就仙女?给你打扮成仙女本仙?” “斯曼你就不能正常点?”沈慕清被徐思曼逗得一直笑,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 逛了很多店都没有挑到让徐思曼入眼的裙子。 脱了试,试了脱,现在的沈慕清觉得试衣服也是一种负担。 就在沈慕清快要被徐思曼“折磨致死”的时候,在街角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里,徐思曼终于相中了一条裙子。 那是一条款式简单的裙子,跟之前在其他店里的一比就显得逊色不少。 但是上了沈慕清的身,却把沈慕清的优点展露无遗,衬得她更加明媚、优雅。 纯白缎面与沈慕清白皙滑嫩的肌肤相得益彰。复古方领设,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肌肤,禁欲之中又是满满的诱惑,胸口处点缀着几片蕾丝和珍珠,让胸型更加完美,纤腰堪堪一握。 徐思曼摸摸下巴,盯着此刻的沈慕清:“要是我是男人,此刻我肯定会爱上你。” —————— 8月20号那天,沈慕清穿上了徐思曼给挑的裙子,把乌黑顺滑的长发挽了一个髻,还破天荒的化了淡妆、穿了高跟鞋。 沈慕清呆愣在穿衣镜前,看着镜中的美人,已褪去当初的稚嫩,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明媚动人。 不知道如今的他,是什么样? 沈慕清的心中,竟然有些期待。 徐思曼执意要送沈慕清去参加校庆,沈慕清没法拒绝,只好答应。 距离一中门口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居然堵车,完全动不了。 沈慕清抬头看着曾经熟悉的街道虽未有太多改变,但也有了些破旧感。 顿时感慨万千。 一所学校能够在抵住时代的洪流,在不断变化的环境下存在百年,的确是一件值得去庆贺的事情。 沈慕清只好告别徐思曼,下车步行,顺便给自己高中班主任打了个电话。 下车的一瞬间,徐思曼叫住了沈慕清,注视着沈慕清的眼睛,认真地说:“慕清,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爱他?忘不了?你之所以会答应来校庆,只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看看能不能见他一面,对吧?” 逛街那天没有得到沈慕清正面回答的徐思曼,还抱有那么一丝幻想,沈慕清已经忘了那个人。 不论是什么,她只想听那个想从她的口中听到答案。 沈慕清没料到徐思曼会如此认真的说出这番话。 沈慕清摸摸耳垂,嘴角勾起:“斯曼,我不爱他了。今天,我只是想来向我的青春告别,仅此而已。” 徐思曼回眸,低下头不再看沈慕清,苦笑了一下。 “沈慕清,每次你说谎话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去摸耳垂。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会猜不透你的心思?”这句话,徐思曼并未说出口,只是默默看着沈慕清远去的背影,苦涩一笑。 沈慕清刚到学校门口,就被自己的高中老师热情地迎了进去。 一路上,高中班主任一直热络地和沈慕清聊天,问这问那。 沈慕清一直是她的骄傲,人美心善学习好,还考上了A大。 高中班主任把沈慕清领到学校礼堂,讲了讲今天校庆活动的大致流程以后就去忙其他,沈慕清也乐得自在。 百年校庆,果然是隆重了些,跟自己高中时期的校庆完全不同,那个时候校长在操场一顿长篇大论就完了。 这次居然要先在礼堂开个优秀校友讲座,开完会会发一份入场券,凭这个讲座的入场券去参加晚上的晚餐酒会。 沈慕清看看时间,距离讲座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就想到校园里晃晃。 不知不觉居然走到求知楼,来到高三一班门口。 沈慕清像高中时期的自己那样,探着头从教室门口往里看去。 一切都没有改变,还和6年前一样,变的只是一张张稚嫩的脸庞。 记忆中那个身影曾经出现过的位置,现在也变成了一个胖胖的男生。 大概是沈慕清的这身装扮在一堆校服里太过扎眼,也有可能是沈慕清在高三一班教室门口看了太久。 “小姐姐,你是不是走错路啦?校庆礼堂不在这里哦~”从教室里走出一位女孩子,礼貌地询问沈慕清。 沈慕清尴尬地笑了笑,想到自己唐突地出现在这里好像真的有点奇怪。 接过女孩子的话。“是哦,我本来要去礼堂的,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了。那个,好久没回母校,这些弯弯曲曲的路都忘了…从这里去礼堂怎么去啊?” 女孩子单纯,并未看出沈慕清脸色的异常,热情地给沈慕清指了路。 沈慕清道了谢,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演讲也要开始了,便朝着礼堂方向走去。 不出所料,优秀校友演讲都是千篇一律。 先是介绍自己,再是歌颂感谢母校,最后是承诺会对学校做出更多的贡献。 假大空,无聊至极。 一开始还兴趣盎然的沈慕清,终于还是撑不住了,用手撑着下巴,靠着椅子扶手开始昏昏欲睡。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穿过耳膜,直击心脏。 沈慕清猛然睁开眼睛,盯着舞台上的那个人,那个自己以为已经忘记却又莫名期待再见的人。 戈墨。 他身穿浅灰色西服,剪裁利落,显得整个更加高大挺拔。 头发梳成背头,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和立体的眉骨。 眼眸深邃,眼神淡漠。 完美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再搭配微薄的嘴唇,整个人散发出优雅禁欲的气质。 6年,让他少了当初的稚嫩,多了一份成熟和凌厉。少了些曾经不通人情的疏离感,多了分翩翩公子的谦逊。 岁月果然偏心。 戈墨的演讲很快就结束了,但是沈慕清还是望着舞台的那个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 果然我是个扑街,写的东西都没人看~ ε=(′ο`*)))唉 第八章 初吻(微H) 在戈墨之后,只有几个人上台,整个演讲会很快就结束了。 观众陆陆续续走出礼堂,前往酒店,参加晚上的酒会。 偌大的礼堂只剩下零星的几个还在座位上攀谈寒暄。刚刚还热闹非凡的礼堂顿时冷清。 沈慕清靠着椅背,低着头苦笑,头痛欲裂,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原以为6年已经足够长,长到可以让自己忘记他,不爱他。 可是见到他的那一秒,爱如潮水,翻涌而至。 “自己原来一直那么爱他,根本忘不了他,自己曾经那么努力的生活,只是可笑的自欺欺人罢了…” “今天见到了戈墨,自己一直介怀的最后一面,也算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达成消除了吧。戈墨,谢谢你。再见。” 直到礼堂的灯光全部熄灭,保安来清场,沈慕清才慢吞吞地走出礼堂。 从包里捞出手机,想约个出租车回家。 刚点开APP,就看到自己高中班主任的电话跳了出来。 “慕清,你到酒店了吗?”高中班主任热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吴老师,我刚到学校门口,晚上的酒会我就不去了。朋友那边有点事儿~我得去一趟。” “哎呀!慕清!这怎么行!学校安排这场酒会就是为了让五湖四海的校友能够认识一下,拓宽人脉圈,这多好的机会!再说,不去社交,去吃吃东西陪老师聊聊天也是不错的啊!都多少年不见了,你这孩子!”吴老师的声音突然就严肃了起来。“今天忙着接待,都没有和你多聊上几句。” “但是…”沈慕清刚想找一个更好的借口拒绝。 “滴!”一声尖锐的汽车喇叭声在沈慕清的身旁响起,吓得沈慕清一跳。 沈慕清大怒,今天憋着的所有情绪刚想爆发。 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吴老师。那声喇叭声是吴老师提醒沈慕清,让她上车。 沈慕清到嘴边的脏话只能咽了下去。 沈慕清三年的高中生活,吴老师她对一直很不错,多处关照。 如今吴老师已是临近退休的年纪,沈慕清也不好再拒绝,只能放下电话坐上车。 在车上,沈慕清佯装兴奋,和吴老师谈天说地,逗得吴老师合不拢嘴。 到了酒店之后,沈慕清终于还是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吴老师担心。 就让吴老师先进宴会厅,自己去补个妆,然后就逃似的跑到了卫生间。 沈慕清躲到卫生间侧间,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才好了一些。 “不见他就好啦!专心吃吃吃!”沈慕清擦擦眼泪,拍了拍脸,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补好妆,向宴会厅走去。 宴会厅里灯光璀璨,觥筹交错。 沈慕清穿过人群,在自助餐桌前站定,端起盘子,化悲愤为食欲,拿了好多甜品坐到角落里大吃特吃。 沈慕清是美的。 上学期间,想追求她的男生排成长队,有时候在咖啡厅图书馆看书,都能被搭讪。 如今,穿着徐思曼挑的裙子,再加上精致淡雅的妆容,更显迷人。 进宴会厅时,沈慕清已经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还是引起了不少年轻男士的侧目。 现在单独一人坐在角落,前来认识敬酒的男士更是络绎不绝。 沈慕清出于良好的素养,都一一礼貌地回敬,婉拒。 沈父酒量极好,不知是不是基因遗传,沈慕清酒量一直都很不错。 但现在,因为敬酒男士太多,又只吃了一点甜品,沈慕清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待清醒一些再向吴老师告别。 这家酒店在苏城虽算不上前三,但是却因为优质的服务和可口的饭菜赢得大量客户的喜爱。 最贴心的,莫过于还在酒店设置了醒酒间,设计的温馨舒适,让醉酒的顾客能够有地方休息。 走出宴会厅,冷风一吹,沈慕清的酒就醒了大半。但疲于应付来敬酒的人,还是向服务员询问了醒酒间的位置。 沈慕清走进醒酒间,里面没有开灯,黑蒙蒙的。 她掩上门,懒得开灯,就借着手机的光线找到沙发坐下。 刚想躺下去眯一会,门外有声音传来。 沈慕清刚想起身把门锁上,却来不及了。 毕竟酒醉之人脾气都很大,为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和尴尬,她瞥见不远处的窗帘,钻了进去。 门开后,对方也没有开灯。 她只听到轻轻的脚步声。 也许,跟她一样。来这只是图个清净。 沈慕清躲在窗帘后面,微微转头望着窗外的月色,希望那个人能够早点走。 可惜,上天没有听到。 过了没几分钟,门外有男女的声音响起。 然后他们进门。 先进来的那个,明显也愣了一瞬,仅仅只是一瞬。 便翻过沙发,掀起窗帘站了进去。他留意着外面,一时间没有发现身旁还站了一个人。 沈慕清趁着他不注意,往角落慢慢蹭着步子。非常非常慢。 刚刚进来的那对男女,也是没有开灯。但是,拧上了锁。 忽然,情况突变。 刚进来的那对男女很快就发出了些奇怪的声音。 这普通的醒酒间居然还被人开发了别样的用途? 沈慕清很快听出了这些声音里的暧昧。虽然没有经历过情事,但是,作为现代社会的成年人,没吃过猪肉不可能没见过猪跑。 顿时,惊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动不动,就怕和她隔着几尺远的那个窗帘同好者发现她的存在。 男女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比较大。他们一开始还比较压抑,后来渐渐大声。 “啊…嗯!老公好大,不要…”女人娇滴滴地低声说。 “啪”一声,不知男人打在女人身上的哪个地方,然后开口:“老公操的你爽不爽?水那么多,毛毛都全湿了,还说不要!下面的小骚穴都水流成河了!” “嗯…啊!老公不要说了,嗯~人家好害羞哦!” “老公棒不棒?爽不爽?” “嗯嗯!好舒服哦,老公好棒!” …… 女人的呻吟娇喘,男人用力时候的低吼,下体接触发出的啪啪声和抽插时发出的噗嗤声。 耳边的“活春宫”,听得沈慕清脸色绯红,心跳加速。 突然,窗帘同好者伸手过来。沈慕清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窗帘同好者应该发现不了自己。 沈慕清刚想张口大叫,对方迅速靠近她,一只手掌准确掩住她的嘴巴。 沈慕清借着窗外的月色,认出了这个窗帘同好者。 是戈墨。 戈墨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 刚刚在宴会厅并未发现他,现在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慕清望着此刻的戈墨,和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戈墨极速重合。 那天的他们也是如此亲密的紧贴。 但是介于耳边激烈的战况,沈慕清还是戒备的看着戈墨。沈慕清对于那些声音是尴尬大于动情。可戈墨不是。她感受到了戈墨的异样,他身体上有个东西顶着她,让她有些无措。 戈墨和自己并不熟,而且他总是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无欲无求的表情,仅凭那么点声音,他应该不会那么饥不择食地失去理智的。 沈慕清侥幸想着,他应该不记得自己了,自己只是个陌生人,他应该懂得克制。 粉嫩唇瓣不经意扫过他的掌心,湿软得让他心神一晃,不禁收拢几分力道。 这么一会儿,沈慕清被捂得有点儿透不过气,她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手。 戈墨倒也识趣,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容,收回手。 沈慕清无声地吸吸气,往身后的角落挪着,想要拉开与戈墨的距离。 窗帘外面的那对男女进行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热火朝天。 此刻的沈慕清觉得,今夜窗外的月色亮得非常不合时宜,太过撩人。 下一秒,他似乎有了什么动作。 等她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太迟。 戈墨的脸突然贴过来。 投过月色,她看到他的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然后,她的唇被封住。 沈慕清的身子一僵。 这是她的初吻,虽然他只是轻轻吮吸着她的唇瓣,并未有过多的动作,她还是心生抗拒。 她挣扎了下,想离开他,却反被扣住。 她的力量不如他。 在她的手腕吃疼之后,她抬腿往他小腿踢去。 戈墨没有出声,但是结束了那个吻。 她不曾尝试过别的男人,但从刚才的经历来说,她完全能够下判断,他的吻技还不错,这个突然消失的初吻,自己居然觉得还不错。 自己的初吻,给了自己最爱的人。 他的嘴里也有酒味,但是不知道他喝的什么酒,有股甜甜的味道,和她的不一样。 这个吻结束以后,两个人都没有动作。 窗帘外的男女二十分钟左右结束。他们匆匆穿戴完毕,出了醒酒间。 关门的一瞬间,戈墨突然欺身而上,把沈慕清推向墙角,重重的压上,重新把自己的唇贴向她,撬开唇瓣贝齿,唇舌相交,攻城掠地。 沈慕清被吻得七荤八素,大脑缺氧,根本没法思考。 直到戈墨的手在拉她连衣裙的拉链,她才突然清醒,用力推开戈墨。 “对不起,沈慕清。我醉了…”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 沈慕清愣住,他,居然认出自己,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惊喜和爱意,不加掩饰地从沈慕清水灵灵的眼眸中流露。 她看他力气集中在撑墙的手掌上,不忍地问道“戈学长,还站得稳吗?” 戈墨没有回答,只是沉着眸盯着她。 她上前,搭上他的劲腰:“你住哪儿?我扶你去。” 戈墨突然揽住她的肩,把自己的重量压向她:“晕,困了…” 沈慕清巧笑倩兮,“那我带你去睡觉。” 沈慕清说这句话的时候,想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单纯睡觉而已。毕竟看一个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生的睡颜,也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 只是后来的发展,出乎沈慕清的意料。 ------ 作者的疑惑:各位读文的小可爱,我弱弱的问一下,我每章的字数是不是有点多?看着是不是很累? 第九章 初夜(H) 沈慕清见识过这个醒酒间有多么不靠谱,她只能带着戈墨去到酒店前台,开了一间房间。 去大堂开房的时候,柜台服务员询问了房型,沈慕清支支吾吾,非常不好意思地小声道:“大床房就好。谢谢。” “大床房啊?那需要两个人的身份证。”服务员看着面前的男女说道。 戈墨醉得意识不清醒,现在要想他拿身份证那是有点难度的。 沈慕清面露难色,:“我不住,我送他上楼就行了。” 柜台服务员扫了一眼沈慕清认真的表情,淡淡地道:“那行吧,刷你的身份证就行。” 沈慕清从未带人来开过房间,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柜台服务员的眼睛,生怕对方看出些什么。 其实酒店柜台工作人员对于来开房间的青年男女早已司空见惯,并未多想。 刷了身份证之后,给了房卡。 戈墨看着像是醉了,步子倒还还算稳当。不然,沈慕清一个人没办法把他扶到楼上。 电梯里,他靠着她,把脸埋到她的发间呼吸。 沈慕清望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和他。原来他俩站一起时这样的,大概可以算是郎才女貌,赏心悦目的吧。 沈慕清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想换一个姿势扶住戈墨。 手掌自然的扶上了他的腰。 嗯......有力。 镜中的她脸上浮出一抹红晕。 开了门,进了房。 戈墨直直往床边走,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沈慕清赶紧过去帮他盖上被子。 她看着他泛红的脸,觉的他此刻真是可爱极了。带着醉酒的朦胧,没有往日的冷漠。 她不禁想到了刚刚的那个吻,又大着胆子捏了捏他的脸颊。 戈墨半睁眼睛,眼中一片混沌。他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模糊道:“别闹。” 这样亲昵的两个字让沈慕清心花怒放,低声说着,“好呀,我不闹。你乖乖睡。” “嗯......”他低不可闻地应了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戈墨,那我走了,再见。”沈慕清又替戈墨重新拉了拉被子,坐在床边,俯下身凑近他的耳朵,轻柔地说。 他救她一次,她帮他一次,也算是扯平,以后两不相欠,互不打扰。 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和若有似无的气息,吹得他心痒痒。他想起身拥她入怀,可头却沉得让他动弹不得。 沈慕清刚起身想走,健硕有力的手臂就从她的身后伸出,牢牢抱紧了她的腰。 “别走…好不好…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就好…”低哑磁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连同着男性特有的温度,沿着沈慕清的背部,烫到心窝。 沈慕清用力推了推腰间的手臂,没想到对方却愈发用力,勒得她腰间都有了些许痛感。 她无奈地笑笑,用手轻拍他的手臂,诱哄般地说:“我不走…我真的不走,你先把手臂松开…我腰快被勒断了。” 温言软语蛊惑着戈墨,他松开了手,随即安静地睡去。 沈慕清也遵守刚刚跟他的约定,那就等他醒来再走吧。 她一直深爱着的男孩,居然在黑夜中认出了自己,甚至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此刻的沈慕清是无比兴奋的。能多和他单独相处一会儿,她自然是愿意的。 今夜真是天赐之夜,自己爱了6年的男孩,一直无法靠近的男孩,现在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她的面前。她可欢喜了。 沈慕清鬼使神差地在戈墨的旁边躺下。她托着腮,靠近打量他。 他闭着眼,呼吸平稳,长而翘的睫毛搭在眼睑上,额头上落下几绺碎发搭在额间,整个人显得温柔多了。 酒店房间暖橘色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洒在戈墨的睡颜上。俨然一个睡美男。 她掩不住自己唇角的弧度。她越靠越近,然后轻轻地将吻印在他的唇上。 一秒后分开。 沈慕清眼里全是笑。 醒酒间里戈墨突如其来的吻,让沈慕清有了那么一丝的抗拒。现在这轻轻一吻,虽不像醒酒间里的缠绵,但却甜她到心里。 她也不知自己这样望着他的睡颜笑了多久。反正她看着看着,他突然醒了。 戈墨睁眼后,定定地望着她。 她和他对望着,彼此的眼中映着对方的影子。 然后,他的眸色越来越深,有什么火花在里面蔓延。 非常突然,他翻身压住了她。 单手撑在她的耳侧,手指滑过玲珑精巧的下颌,白皙秀颀的脖颈,婆娑着她精致的锁骨。然后,温暖湿润的吻密密落下。 沈慕清开始很惊讶。不过她没有挣扎。 她被他压在床间,唇舌贴合厮磨,唾液交缠。他张开嘴,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她的舌根,诱哄般的,想让她给他更多。 他带着索取意味的吻压得她来不及喘息,只能本能的张开嘴呼吸更多氧气。这样一来,反倒顺了他的意,他深入着汲取更多。 戈墨的西服扣子磕到沈慕清裸露在外的皮肤,她吃痛地轻哼一声。 听到沈慕清模糊的抱怨,戈墨起身一下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和白衬衣,那身看着昂贵精致的上装就被他随意抛向床尾。露出精壮的胸膛和流畅好看的腹肌、人鱼线,特别是他肚脐下方一溜暗戳戳的黑色绒毛,更是性感无比。 戈墨并不想离开身下的人儿太久,除去衣服又马上压了下去,他咬着她的唇瓣喘息着询问。“你确定?” 虽然这样询问,但他其实并不期待从她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这只是他摇摇欲坠的理智习惯性挣扎而已。他无法知道如果沈慕清此刻反悔的话,他能不能控制住自己,或者直接对她使用强迫手段。 他明明一直以来都是理智的,对性没有太多的想法,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性冷淡,但是一遇到沈慕清,他就如此难以自控。 今夜的戈墨好像跟沈慕清记忆中那个他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沈慕清却说不清。 沈慕清好像也有了那么一丝不同,大概从他叫了她名字的那一刻,她又开始深陷其中。 她爱他,能如此地靠近他,能把自己献给自己爱的那个男孩,她心甘情愿。 沈慕清蹙眉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像女妖一样软而无力地笑了笑,眸里泛着微醺的水光,仰起头轻啄了他的唇一下,用动作回应了他的问题。 对于她的回答,他兴奋无比。把头埋向她的颈项,在她的颈窝里不停的婆娑,啃噬。在光洁的皮肤上留下一串暧昧的痕迹。双手滑向沈慕清的后背,找到拉链,仿佛小孩子拆礼物般小心翼翼地拉下,然后将裙装剥离,仅剩少少的布料遮住三点重要部位。 他有些凌乱湿润的吻不断地落到他柔软的腹间和胸下。她被他的吻弄得痒得微微向缩起身子,却马上被压制住了,他的动作不知为何显得有些粗暴急切。 沈慕清有些难受的喘息了几声,“我...有些害羞,关灯好不好?” 他把手伸向床头柜,关掉头顶大灯,只留下了床边的落地灯,将光线调整好,朦胧的光线下得她更加诱人。 他喘息着再一次覆上她,“吧嗒”一声,她的胸衣离开了她的身体,大小合适又挺翘的乳肉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他难耐地咽了咽口水,用大掌将她胸前的柔软包裹,轻轻揉捏。 不同女性手掌的柔软,有些粗栗的手指绕着她顶端的樱红打圈,这陌生的触感让她不禁一颤。 看着身下少女青涩反应的他坏笑着将顶端已经挺立的粉红含入口中,用力的吮吸,用舌尖不断绕圈撩拨,用牙齿轻轻地叼起摩擦。 她轻轻的阖上双眼,被他流连的唇舌弄得有些呼吸微喘起来。 他的手指顺着她柔和的曲线下滑,指尖隔着内裤尝试着碰了碰她柔软的穴口,黏腻的蜜液早已浸湿了内裤。他急切脱掉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料,把手指探进隐秘的三角森林,温柔地揉捻。 沈慕清压抑着皱眉低吟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想要缩身退开。 但是很快她就没有可以退却的空间了,他炙热的龟头抵在了她的穴口。他俯下身,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的眼眸,此时他的眼眸已染上难耐的颜色,透着犹如寒潭般的黑,沈慕清有些紧张的咬着唇别开视线。 她像是一个怕打针的小孩子,不敢看即将要伤害自己的东西,好像这样就不会痛了一样。 他轻轻耸动胯部,龟头一点点的顶开穴口,那一瞬间两人的喘息叠合到了一起。 “好了吗?”她的唇角溢出几声短促的喘声,因为下身传来的逐渐扩大的胀痛而揪紧身下的床单,她的眼睫湿润而不安的颤动着。她的下身正被什么边缘温滑的巨物无法抗拒的慢慢深入撑开,她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他喉结轻动,言简意赅地低哑着回答。 在前端完全被温暖湿软的甬道包裹以后,他深深的喘了一声,感受着她滑柔紧致的体内,他动作停顿了片刻,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托起她的腰,更深地挺入一部分进去。 在沈慕清看过的小说、电视剧里,描述这般场景都是如何的欲罢不能,噬魂销骨,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可见,小说都是骗人的。如今的沈慕清疼的皱起眉,本来还想跟他甜言娇羞几句,然而她痛的咬紧下唇,只好作罢。 穴口已经被撑得苍白失血,从未被到达过的柔软湿热的深处,被强行开拓的感觉涩疼尖锐。 戈墨挺进她的一瞬间,感受到了初历人事的紧致狭窄,但进入却畅通无阻,没有遇到任何阻挡。 他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疑惑 ,仅仅只是一瞬,他又沉沦于她的甜美。 她感觉到那炙热的巨物已经抵到了她滑弱的宫口,然而她的臀还未触碰到他的胯间。悬空的感觉和揣测出的近乎可怕的长度,让她瑟缩了起来。 他的性器真的,优秀得不像亚洲人。这对于女性来说,是一件无比性福的事,但是对于第一次的沈慕清来说,却是无比痛苦的。 沈慕清感受着撕裂般钻心的痛,戈墨何尝不是?他也是第一次触碰女性的深处,龟头和茎体被狭窄的甬道夹紧,包裹着肉棒的包皮被牵扯得生疼。 他顾不得那么多,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让这个女孩属于自己。” 他拉起她的膝窝,又一个深深的挺弄,终于将他的全部埋入,直接深入到了宫口的一截。 伴随着他从胸腔中发出的满足的叹息声,他俯下身深深地抱住了她。 戈墨抽手摸了摸她早已松散的头发,锢着她的腰肢忘情律动。 他明明已经是个24岁的成年男人,并不是毛头小子。但他的性经验也只是从不多的成人电影和朋友间的深夜话题里获得,他并不懂得如何才是真正取悦女人的方式,只是按着身体的本能挺动。 看到身下的她似乎在默默承受巨大的痛苦,他想心软地放慢节奏,但是身体却不受大脑控制,他渴求着那份快乐。 初经人事的他,冲撞了没多久就感觉腰眼一麻,他想控制住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但是却感觉刹不住。 反正,夜很长。 他还有更多时间拥有她。 他索性含住她的耳垂,狠狠地顶弄了几下,白浊的浓稠液体全数射进她的宫内。她耳边传来他性感而轻声的喘息,像是艰难,又像是从未有过的万分快慰。 这样的快感,跟他自己手淫来得很不一样,强烈又绵长。他依旧将自己的分身埋在她的体内不舍拔出,整个人仿佛脱力一般的压她身上,不停喘息。 沈慕清知道,她一直爱的人,从她这里得到了快慰,即使这次的她并没有获得传说中的高潮,但她心里是无比满足的。 即使身体承受着疼痛她也觉得无比美好。 ------- 本来这章写的是清水文,今天补肉补得我头晕。 不出意外的话,下章还是肉肉肉 本就是食肉动物的戈墨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沈慕清?(坏笑ing) PS. 我写文的时候一直在听 Labrinth的《beneath your beautiful》 一首很老的歌,却很符合这个故事。 Would you let me see beneath your perfect 你愿让我看见那完美掩饰下真实的你吗 Take it off now girl, take it off now girl 脱掉伪装吧,不要再假装坚强了 I wanna see inside 我愿倾听你的内心 Would you let me see beneath your beautiful tonight 今夜,让我看见你美丽外表下孤独的灵魂好吗 第十章 初夜2(H) 戈墨一直重重的压沈慕清身上,男性的体重把她被压得有些难受,呼吸困难,但他却没有一点起身的意思。沈慕清只能自救,用手轻轻推了一下他,咬着下唇羞答答地说:“那个,能不能先起来,你压得我有些喘不上气了。” 戈墨这才回神,浅吻她的唇瓣一下,缓缓起身,不舍地将还未全部疲软的茎身拔出。 失去了肉棒堵塞的穴口里瞬间流出了一堆带着她体温的浓稠液体,陌生的腥味充斥在不大的房间,提醒着沈慕清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想起身拿床头上的纸巾将自己的下身和床单清理干净,可她下体的疼痛让她无力起身,她想撑起身体,却几次都失败。 仿佛看透沈慕清心思的戈墨,赤裸着身体随意的抽了几张纸走近沈慕清,伸手要去掰开她的腿。 沈慕清以为戈墨又要来一次,下意识的蜷起双腿,远离他伸来的手。她现在感觉穴口和甬道仿佛火烧一般难受,她真的吃不消再来一次。 戈墨看着宛若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的沈慕清,浅笑一声,温柔地开口:“别怕,我只是想帮你清理。” 仿佛受到蛊惑般,沈慕清乖乖地任由他打开她的双腿,将最私密的地方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她有些不自然地用手挡住阴部,肥厚鲜嫩的阴唇宛若蚌肉般开着,原本被撑成圆洞的穴口又合在一起,一股一股的还未流尽的白浊液体还在从细缝里缓慢滴落,甚至连她稀疏的阴毛上也沾上了些许。 这样淫靡的画面让他不由得又浑身燥热,原本已经疲软的下体似乎有了重新苏醒的的趋势。 他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舔舔干涩的唇,伸出有些略微颤抖的手抚向她的阴部,克制地开口:“你把手拿开,要不然我怎么清理。” 沈慕清害羞地缩回双手,闭上眼眸,即使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她还是羞于和他赤裸相见。 有些昏暗的灯光让他看不真切,但那柔软的触感和形状依旧隔着薄薄的纸张传递到他的手指,接着传到大脑。轰的一声,他脑中一片混沌,又险些被欲望控制。要不是理智还在告诉他:“这个女孩才经历了一场并不是很舒服,甚至说是有些痛苦的性爱,他不能再让她害怕自己。” 他就会再一次欺身而上,不管不顾地狠狠再一次要了她。 紧闭双眼的沈慕清并未看到戈墨的异常,以为他会好好帮自己清理下身,可没想到,他草草擦了两下就收回双手,烦躁的将纸巾揉成一团丢垃圾桶,转身进了浴室。 沈慕清很是奇怪,说要帮她清理的是他,随便了事的也是他。 戈墨在卫生间里打开花洒,微凉的水柱喷洒而下,流过他俊逸阳刚的脸庞,不断喘着粗气的胸膛,轮廓明显的腹肌,茂密的阴毛和那个已经高高昂起头的粗壮巨物。原本只要冷水一冲就可以恢复冷静的身体却还是没有消下去的趋势。 戈墨烦躁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单手撑在隔间玻璃上,另一手握住自己的分身,开始不停的套弄。 细微的水声,绵密而又黏腻,层层浇筑,像是密不透风的墙,将人紧锁在酣畅淋漓的痛快之中。戈墨拼命压抑着粗喘沉重的呼吸,也压抑着溢满情欲的身体。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有些糟糕,仿佛一直深埋体内的恶魔种子开始发芽,将他拖入欲望的深渊。 这样的他,怕是会吓到她,让她厌恶的吧。 尽管他已经尽力压抑自己的声音,但这只是酒店普通的房间,房间和卫生间之间仅仅只用一层磨砂玻璃分隔开,隔音并不是很好,声音不胫而走。 坐在床边的沈慕清黛眉微蹙,大致也能猜到那人在干什么,荒唐而又让人介意的声音愈发明显,也愈发急促,逐渐朝着不可控制的节奏迸发。 那个过程漫长而又煎熬,虽然她此刻心里很感谢戈墨并没有趁人之危为难她,但是她又在质疑她的魅力,是她没有让她满足吗? 不知是到了哪个点,终于,密不透风的墙壁轰然坍塌,伴随着他满足的低喘… 他应该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沈慕清从纠结无比的情绪中抽离,有些艰难地想找件避体的东西穿上,她也想洗个澡,身体的粘腻感让她十分不适。 她拿不到在卫生间的浴袍,裙装穿起来也不太方便,只能从地上拾起戈墨的白衬衫随意套上。 在戈墨身上服帖无比的衬衫到了她身上就变得宽大无比,虽然已经把最上面的一颗扣子都扣上,还是露出大片肌肤。 她有些拘促地拉了拉衬衣下摆和领口,踱步到卫生间门前,试探的敲了几下。“戈墨,那个…你好了吗?你进去好久了,我想用一下卫生间。” 他并没有给她回答,直接从里面打开了门锁拉开门。 腰间只围着一块浴巾的戈墨正在擦着头发,看到沈慕清穿着他的衬衫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 这显然是男女朋友之间才会做的亲密举动,他垂眸微微笑了一下,侧身跨出卫生间。 走的时候,他还侧头瞟了一眼她的背影,她身上的衬衫堪堪遮住腿根,引人无限遐想。 戈墨从未住过普通的酒店,这是他第一次知道酒店隔断仅仅只用磨砂玻璃而不加其他任何遮挡。他一开始内心是拒绝的,这个设计完全没有隐私可言! 当沈慕清曼妙的身姿从玻璃里隐隐透出的时候,他开始懂了。 戈墨觉得今晚的自己完全超出他的掌控,理智至上的他居然会被欲望牵制。 他懊恼地捏了捏眉心,靠着枕头假寐。 她仿佛是沙漠里的一湾清泉,而他,就像是在沙漠里苦苦挣扎等待死亡的行者,找到清泉后要拼命汲取水分才能重获生命一样,对她有着难以言喻的迷恋和灼热。 今天之前他不确定现在的他是否有资格去保护她、拥有她,那么好的她。 现在,他高筑的心墙似乎开始坍塌。 沈慕清清理好自己出来的时候,她发现戈墨好像已经睡着。她害怕打扰到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脱掉身上的浴袍,裸着身体钻进被子。 现在的她又累又晕,脑子已经没办法好好思考,给自己裹好被子便背对着他沉沉睡去。 她躺下的那一瞬,戈墨睁开眼睛盯着她光洁的裸背,她乌黑顺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她身体的馨香明显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她休息一会应该就能再来一次了吧?”他心里侥幸的想着,用手抓着她的长发把玩。 不知过了多久,他实在情难自控,挪动身体主动靠近她,坚实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肢,从后面搂她入怀,两具赤裸的身体重新紧贴。 他把头深深埋进颈窝,用唇瓣轻轻勾勒着她好看的肩颈线,鼻息间都是独属她的味道。 他的手离开她的腰肢,调皮地蹭着她雪白的饱满,劲腰向前小幅挺动,浓密的毛发和有些略微苏醒的巨物在她的臀肉上摩擦。 熟睡的沈慕清感觉受到干扰,有些略微不满的嘟囔了几声,想翻身摆脱身后那扰她美梦的烦人动作。 刚翻过身的沈慕清就被充满着雄性气息的炽热身躯覆上,她瞬间清醒,睁着带着朦胧睡意的眼眸望向戈墨。 他的眸子里带着满满的柔情,可她此刻并不想跟他再发生些什么,她真的很累。 她软软地推了戈墨几下,示意他离开。 男人不退反进,喉结上下滚动,俯下身箍住她的唇,舌尖熟练的撑开她的牙关,含住她柔软的丁香小舌,轻轻的嘬吮着。嘴里落出气息不稳的一句话:“慕清,我,想要...给我,好不好?” 来不及给沈慕清思考和回答的时间,他用膝盖霸道地顶开她的双腿,轻轻拨开稀疏的阴毛,分开她的下体,用手指围绕着她的阴蒂打圈轻捻。 这样的动作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不停扭动身体想夹紧长腿,让他停止他手上的动作。 眼看就快合上的双腿又被重新分开,他用上了更大的力气,让她不能再次反抗。 戈墨俯下身含住她的乳头,舌头灵巧的舔吮、打圈。同时,身下动作不停,他微微分开她的阴唇,往神秘甬道里拆入一根手指,缓缓抽送。 渐渐地,她觉得自己浑身瘫软,舒爽却又觉得空虚,渴望着什么,受不了的低吟几声,一股晶莹的液体涌出。 有了爱液的辅助,他感觉手上的抽送轻松不少。 他继续不停挑逗撩拨着女人的敏感区,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穴内的嫩肉相识吸盘一样紧紧包裹住他的手指,不断地向内挤压,刚刚还抽送轻松的动作又有了些阻力。 身下的人在他的努力下有些动情,穴内流出源源不断的蜜液,她身下的床单都湿了大片。他很想立刻贯穿她,进入她,可他不能,她会受不了的,扩张度还不够。戈墨按捺住身下快要爆炸的肉棒,耐着性子不断用唇舌在她身上扇风点火,直到穴内可以吞下三根手指才满意地缓缓撤出。 他把手上的滑腻涂满茎身,用手扶着肉棒在穴口处尝试性的挺弄了几下,隔靴搔痒般的抚慰让沈慕清有些难受,她不停地喘息着轻吟出声。 戈墨像是被戳到什么神经一样,一瞬间掐紧她的要,发狠般地猛抵了进去。他优秀的性器不是手指能比拟的,像是粗热的钝器重新捅入伤口,沈慕清又感觉到撕裂的疼痛,即使她已经动情,下身泛滥。 她立即蹙起黛眉,呜咽几声,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出。 这时他才像是被唤回一丝理智,笼在她上方的身躯僵硬,撑着身子喘息了半天,克制的手臂发抖,轻轻的慢慢抽出来,看着她带着泪痕楚楚动人的眼眸,顿了一下,在即将到达穴口边缘的时候,又缓缓地再次挺入。 他低了头,吻向她带着泪痕的眼角。大掌找到她摊开在床上的手,用力握住,十指相扣。 他身下的节奏慢慢变快,被抵在床间的沈慕清,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的上下耸动。 她垂着眸,却也听见抽插间逐渐清晰的噗嗤水声,她的身体正在一开一合间努力地尝试接受他。 她睫毛微颤,有些不自然的想要抽回被他紧握的双手捂住眼睛。戈墨低声笑了一下,将她要抽出的手握紧,圈到了他的颈上。 他的唇顺着黑发滑下,在她裸体的肌肤慢慢吮吸,时而伴随着极其轻柔亲昵的噬咬,直到她身上布满他的画作,他才满意的离开,掺着情欲的低喘,时轻时重地耸动着下身去讨好她。 她受不了低吟:“唔…嗯…轻,轻点…”下一刻,她被猛地翻过身,从背后再次被进入,后面的冲撞也越发大力,次次都被顶开花心,抽插间溢出的粘稠爱液缓缓顺着她纤白的大腿流了下来。转瞬即逝的疼痛和延绵不绝的快感袭来,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穴内的肉壁不断痉挛收缩,夹得他不禁低吼一声。 大脑短暂空白之后,沈慕清身体软绵无力地想要倒下。戈墨却不给她机会,一把圈住她的腰肢,向上托着使她的背贴上他的胸口,像是将她抱在怀里一样,不让她软在床上。 这样一来,身下的抽插变得更加无法躲避,她脆弱不堪的轻颤着,嘴里发出难以控制的舒服的呜咽声。 戈墨把怀里的人重新翻过身,让她圈紧他的脖颈,柔软雪白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规律的颠簸着,快感再一次累积,沈慕清脚趾紧绷起来,眼前一片空白,包裹着他的滑软温暖的肉壁随之又一次痉挛收缩,嘴里落出几声诱人的低吟。 在那一刻,戈墨的呼吸开始变得更加急促粗重起来,他的每一下都变得更深而急促有力,摩擦着沈慕清高潮时敏感异常的内壁,绵长而又令人崩溃的高潮又再一次袭来。 戈墨重重撞击了几下之后,他的背部肌肉骤然紧绷,伏在她耳畔发出一声舒服性感的低吼,重重地在她左胸上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将大量浓稠的白浊灌入子宫。 她痛得大声喊叫,他却搂她更紧,仿佛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窗外月色朦胧,屋内一片春色旖旎。 这个夜晚,她和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极尽缠绵,就像是轻微的毒瘾患者一般,只有对方才能拯救自己。 直到深夜,才相拥着入眠… ------ 祝大家吃肉快乐呀!甜甜的糖吃完了,下章估计就是玻璃渣了 为什么我看肉文的时候很正常,写肉的时候就特别害羞?有些词汇我真的写不出,罪过罪过! PS.我决定以后每一章推荐一首切合的歌,就那么任性,O(∩_∩)O哈哈~ 毕竟我写文都需要音乐给我灵感 盛哲《在你的身边》, 歌名叫《在你的身边》,歌词却是“想在你的身边” 或许在你的身边,只能存在于想象。 第十一章 坠落 这一夜,她和他并未说太多话,以为彼此已经将多年想说的用身体传达给了对方。 “嗡嗡嗡,嗡嗡嗡”手机连续的震动声吵醒了戈墨,他习惯性的到处摸手机想掐掉那闹人的声音,却没有摸到。 他紧了紧怀里的温香软玉,想让手机自己停止,但手机却一遍一遍不停震动,在他怀里熟睡的可人儿因为噪音有些不满地皱了眉。 他没办法,捏捏眉心,甩甩宿醉未醒的头,迷糊地下床,在床下凌乱的衣服里摸出了那个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接了起来。 “喂?沈慕清!那么晚了还不回家吗?你知不知道作为男朋友的我会有多担心!别生气了好不好…”男性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 戈墨愣了一秒,瞬间清醒,握住手机的手骤然紧绷,仿佛要把手机碾碎,他顶了顶后槽牙,并未出声。 电话那端的人等了一会,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也就挂了电话。 他拿着手机,盯着手机屏幕上刚刚挂断的那个来电,那个备注为“我的爱”的来电,失神。 如此甜蜜的三个字,此时此刻,在他的面前却显得如此讽刺。 他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她已经属于别人,而他,只是一个可笑的第三者。或许,连个第三者都不算,他只是她一时消遣罢了。 一夜春情,露水情缘。 戈墨嘴角勾动,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沈慕清,眸色一沉,嘲弄地苦笑了一下。 怪不得他第一次进入她的时候,畅通无阻并未有任何阻挡。 他并不介意沈慕清是否曾经属于过别人,他只要此刻、未来,她只为他的难过而难过,为他的开心而开心,只为他一个人绽放,身心都独属他一个人,那就够了。 他恨她,当他已经做好为她抵抗一切的准备,她却给了他当头一棒。只是因为她和她男朋友闹矛盾,他就沦为安慰的玩物吗?他也恨自己,为什么出现那么晚? 他很想冲上去叫醒正在安稳入睡的沈慕清,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她明明有了爱人还要来招惹他?他明明已经给过她选择和退缩的机会… 可他没有。 也对,她并未真正开口说过爱自己,一切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想象而已。 他颓唐地坐在地毯上,咬紧牙关,攥紧拳头,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微凸的血管全部爆出,本来骨节分明又好看的手在此刻显得有些狰狞,指甲全部深深嵌入掌肉之中。 手机屏幕发出的余光照到他脸上,先前的温柔不复存在,眼眸深沉,面色冷峻。 沈慕清以为今夜之后,她和他终于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然而。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明白,这一步,他们走的是反方向。 沈慕清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早已不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沈慕清想起昨晚的种种,脸上浮起一层娇羞的红晕。她在这一刻终于体会到,原来心里真的能听见花开的声音。 她以被子掩住自己的胸口,下床去捡内衣。随着被子的移动,沈慕清注意到那洁白的床单上,并未出现初夜以后会留下的红色。 现代女性因为生活习惯的改变,处女膜会因为多种原因破裂,所以,很多女性在初夜的时候并不会留下那抹象征贞洁嫣红。 如今社会进步,社会风气也逐渐开放,两个人只要是真心相爱,是不是初夜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相信在国外生活那么多年的戈墨,应该不会因为这个介怀。 但是沈慕清还是怕戈墨误会自己,准备收拾好自己再去跟他解释。 刚刚弯下腰,身后飘来低沉磁性的声音,“你起了。” 好听,却冰冷。 沈慕清转眼看到正在戴腕表的他赤着上身,宽肩窄腰,紧绷的腹肌,下腹深深的凹陷,因为他微微用力的动作,勾勒着过分清晰的肌理线条。 她立即就笑了。软软地说:“嗯~早呀!昨天,你辛苦了。” 戈墨昨晚的醉意已经无影无踪。他面色冷峻。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洒在她的侧脸上,显得她更加明艳动人、脆弱,让人禁不住扬起浓重的保护欲。 戈墨望着她,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查觉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大家都是成年人,昨天我们都喝的有点多。”他扣着衬衣的扣子,头也不抬地说。 “沈小姐也是聪明人,自然懂我的意思。毕竟昨晚是我有错在先,作为男性,我有必要补偿你。”说着就从皮夹里拿了一叠纸币放在床头柜上,还留下了一张名片。“这是我秘书的联系方式,如果觉得补偿不够,还可以联系我的秘书。” 有时候,从天堂坠落十八层地狱,不过瞬间。 沈慕清万般庆幸,自己在这一刻背向着戈墨,否则她真的来不及调整表情。 她把内衣握紧,用力的青筋都浮现出来。 她明白,想象中久别重逢先苦后甜的爱情,自己是尝不到了。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有似乎才短短几秒。 沈慕清放松了力道,开始穿内衣。 她的表现一切如常。没有哭泣,没有质问,也没有撒泼。 扣上扣子的时候,她克制着颤抖的的身体,语气平稳的发声,回道:“不过是一夜情罢了,各取所需。戈先生不必如此,昨晚,我们都很开心,不是吗?”说完,她望着落地灯娇娇笑了一声。 笑容里的苦涩,只有她能听到。 她坐在床沿,双手自然下垂着,连站起来都无力。她一阵的虚脱。 沈慕清以前觉得自己在默默爱着戈墨的6年里,拔山盖世。现在她明白了,那些所谓的铜墙铁壁,不过自欺欺人。她根本没有那么神勇。他的一句话,就让她溃不成军。 她弯下腰,捡起裙子,慢慢穿上。她的动作很慢,好像每动一下,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花了很长时间,她终于把衣服穿好。 等她艰难的起身,发现偌大的房间只自己一个人。他连道别都没有,一如当初的他一样,连一句道别都吝啬给她。 戈墨,再见,再也不见。 她的爱情,她的纯贞,都在这个晚上埋葬。 —————— 明天五一啦!大家假期愉快哦(′-ω-`) 请假回老家所以更迟了,还好写出了一章 果然撸狗让人堕落 今日份歌曲推荐 ENE《パズル 》 在爱情里 最伤人的不是锋利的话语 而是 沉默和猜忌 第十二章 意外 沈慕清逃似的冲出了房间,床头柜上的那叠纸币和名片,她看都没看一眼。 沈慕清失神地上了辆公交车,到了一个热闹的步行街。 她下车。 不知道这里是哪,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她所有的思绪还凝在戈墨的那些话上。 直到路上好些行人对她指指点点,她终于醒过来。 沈慕清看向商店的橱窗。从玻璃的影子来看,她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自己除了头发有些凌乱,衣着都没有任何问题。 转向商店门口的镜子时,她才看到,自己露在外面的颈项和胸口布满了紫红色的星星点点。 戈墨抵着她时的疼痛和温暖再度涌上她的脑海。 然而,耳边乍响起他的那些话,那种温暖就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剧烈的痛。痛楚从她的心里蔓延,瞬间抵达四肢。 沈慕清坐在步行街的矮凳上,睁着空洞的双眼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有男孩搂着女孩,亲密的走过。 有女孩撒气跺脚,男孩上前哄抱。 还有男孩女孩手牵着手,脸上都是甜甜的笑。 沈慕清眨了眨眼,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 不知道哭了多久,似乎是溺水的人,再也呼吸不到空气,胸口痛得快要炸开。 一声甜甜的稚嫩的童声在她耳边响起:“阿姨,你怎么了?妈妈说女孩子要坚强,不要老是哭。但是我还是很爱哭,每次我一哭,妈妈就会给我一颗糖,有了糖我就不哭了,这颗糖给你,你不要哭了哦~” 沈慕清艰难地睁开哭肿的眼睛,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映入眼帘,她小小的手掌里捧着糖果,举到她面前。 沈慕清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伸手拿起了女孩送过来的糖果,有些哽咽:“谢谢你哦~小朋友。阿姨只是想到一些难过的事而已,不要担心。” 小女孩看到沈慕清笑了,也笑了笑,露出缺了两颗缺了的门牙。“姐姐不要再哭了哦,再见!”说完便跑向沈慕清对面的商铺。 商铺门口立着一位温柔的妇人,她摸摸女孩的头发,笑着朝着沈慕清微微颔首。 她和他的关系,除去昨夜的种种,真的就连普通人之间的关心都不曾有过。 他愿意和她上床,也许…只是一个醉酒男人的本能反应而已。而她,还在期待着这份关系里能有那么一丁点的感情存在。 明明昨晚他也曾对她展现出不同以往的温柔。 果然,男人在床上总是披着羊皮的狼。她的心千穿百孔,曾经深藏的那份爱意,如今就像是长在心脏上的一颗腐烂的毒瘤,恶心又疼痛无比,但是却没办法去除… 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发呆。 “我的爱”三个字在手机屏幕上一直跳动,沈慕清理了理情绪,接起电话。 接起后,徐斯曼大大咧咧炸呼呼的声音传来,“亲爱的,昨天校庆怎么样?” “......”一阵沉默。 沈慕清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的她实在太过狼狈,必须找个地方清理一下。 沈慕清哽咽了一下,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斯曼,你在家吗?我要去你那住几天。” 对方也察觉到她声音的怪异,担心的询问:“我在家啊!慕清,你怎么了?” 沈慕清没有回答,掐了电话。 ------ 半小时后,沈慕清出现在了徐斯曼租的公寓门口。 徐斯曼开门的时候,看到如此狼狈的沈慕清,吓了一跳。这样的沈慕清,从小到大那么多年,她从未见过。 沈慕清向来好强,很少哭泣。即使在那个心思敏感情感脆弱的高中时期,知道戈墨离开的那天,她也从未如此。 徐斯曼赶忙把沈慕清扶进屋里,她颈间和胸前的紫红痕迹,明眼人一看就懂。 她并未多问,拿了自己的衣物,就把沈慕清推进了浴室。 沈慕清开了热水,雾气氤氲。她泡在浴缸里,低头呆呆的看着身体上那些印记。若放普通情侣之间,这些印记是双方对对方爱的承诺。可现在,那些星星点点,却显得如此讽刺,嚣张地提醒着她昨夜的疯狂和今早发生的那一幕。 她一遍一遍的搓自己的身体,想把这些印记搓去。搓到身体泛红,她才停下,蜷起身体,抱膝哭出声来。 这一哭,痛彻心扉。 这场自以为的单恋,她走的无比辛苦。每次被戈墨冷眼相待的时候,她都会找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自我安慰,幻想一下美好的未来,自我鼓励。 而今,真的要结束了。 戈墨的那些话,彻底撕碎了她的尊严。 沈慕清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得一抽一抽的。这时才发现,浴缸里的水早已冰凉。 她咳了两下,站起身。套上徐斯曼的衣服,出了浴室。 一开浴室门就看见徐斯曼一脸担心地站在自己面前,脸色不好的大喊:“沈慕清!都多久了?!你他妈再不出来我就要撞门进去了!我以为你在里面自杀,死里面了你知道吗!” 沈慕清无力地扯出一个笑容,抱住徐斯曼,弱弱地说:“斯曼,我没事,你别担心。”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卧室走去,一头栽倒在床上。 这一觉,沈慕清睡了很久。梦里的她,漂浮在浩瀚的星空里。身边宛若电影放映一般,闪过和戈墨的一幕幕。 那个办公室里矗立的白衣少年,那个在巷子里拯救自己的英雄,那个在社团活动里严肃认真的社长。她拼命跑着去追,可是怎么都追不上,到最后,所有剪影都化为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将她吞下。 她满身冷汗的醒来,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发现自己居然快睡了一天一夜。 一天未进食,胃绞着疼,她轻轻的起床,不想惊动在她身旁熟睡的徐斯曼,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些蔬菜,准备下面条。 洗菜,烧水,一气呵成。 正当要下面的时候,沈慕清瞥到厨房门口的那个人影,“斯曼,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实在太饿了,要吃吗?我煮面。” 徐斯曼踱步到沈慕清面前,搂着沈慕清的腰,“慕清,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看着沈慕清的状态,以她对她的了解,徐斯曼心中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但沈慕清不说,徐斯曼也不会追问,强求得到答案。 沈慕清揉了一把徐斯曼的头发,伸了个懒腰,唇角上扬。“我知道。面条,要吃吗?” “要要要!慕清煮的面世界第一好吃!”徐斯曼就手舞足蹈的坐到餐桌前等候。 因为身上的痕迹,沈慕清不想回家,就一直呆在徐斯曼的公寓。 每天给徐斯曼打扫烧饭,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乐得徐斯曼感叹自己为何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要把沈慕清娶回家! 一个星期以后,沈慕清实在忍受不了自己母亲的无敌连环夺命call。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紫红,也渐渐没了痕迹,才无奈地回了家。 沈父沈母对于女儿的外宿稍有不满,询问原因。 沈慕清摸摸自己耳垂,借口自己在申请学校公派留学资格,要准备大量资料,比较忙,因为徐思曼的公寓靠近学校,就借住她那里几天。 沈慕清一向懂事,行事规矩。沈母便没有过多纠缠,还心疼自己女儿忙瘦了。 才短短一周没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太好…便吵着要去菜场买点排骨给自己女儿补补。 沈慕清回复了教导主任,愿意换专业出过留学。因为要准备的资料很多,沈慕清又忙碌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沈慕清白天去学校帮老师做课题,准备出国资料。晚上不时去餐厅兼职弹琴,有时候约上徐思曼,到处逛吃逛吃。 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那天,沈慕清照例约着徐思曼去吃自己最爱的炸鸡爪和泡鲁达。可是,当沈慕清笑着拿起鸡爪要塞到自己嘴里时候,一阵莫名的恶心感突然出现。 沈慕清丢下鸡爪,捂着嘴冲向卫生间,呕吐了半天才出来。 重新坐回位置,沈慕清脸色苍白,虚弱地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徐思曼说:“老妈说的果然没错,秋天比夏天更容易吃坏肚子,你也要小心哦~不要像我一样!”现在整个小吃摊的味道都让沈慕清不适,她皱着眉趴桌子上。“斯曼,我们走吧,这里的味道好难闻啊!油腻腻的!” 正在啃鸡爪的徐思曼放下手里的鸡爪,戏谑地望着沈慕清,“又是怕油腻,又是突然呕吐,你怕不是有了吧?” “怀孕?!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沈慕清猛然坐直了身体,想想自己好像已经快两个月没来月经了。 因为不想让自己乱想,她就拼命让自己忙起来,没想到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姨妈。 “斯曼,吃完陪我去一下药店。”沈慕清脸色愈发苍白,声音颤抖,桌下紧紧抓着裤子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失去了血色。 徐思曼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沈慕清:“不是,我刚刚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 “都是新时代的女性了,最起码的生理知识总是晓得的吧。one night也要知道保护好自己啊!”徐思曼重新调整好表情,表情严肃,认真地看着沈慕清。“没用套?” “嗯…” “一夜情还玩无套内射,够刺激够劲爆!那为什么不吃紧急避孕药?你好歹也补救一下,是吧?!” “那几天我的状态你也看到了…”沈慕清低着头,头疼欲裂。 徐思曼咬咬牙,拉起沈慕清,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帮你买验孕棒,说不定不是,你恰巧就是单纯的胃不舒服加月经失调…”徐斯曼把沈慕清按在床上躺好,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转身就往外走。 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沈慕清和徐思曼盯着眼前五根验孕棒,沉默。 上面都是明晃晃的两条线。 狭小的公寓安静得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最后还是徐思曼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吗?戈墨。”自从沈慕清狼狈的回来那天以后,戈墨这两个字似乎成了禁忌,她从未再提再问。直到现在,她才忍不住开口。 沈慕清把自己重重地倒在床上,蜷起身体,泪水顺着空洞的眼睛不断往外涌,用弱不可闻地声音回答:“嗯…” 徐思曼慢慢地在沈慕清身边躺下,侧身,紧紧拥她入怀。“慕清,你准备怎么办?” “斯曼…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很乱,我…需要时间,整理一下自己。”沈慕清望着窗外的星空,嗓音嘶哑。 沈慕清和徐思曼躺床上,一夜无眠,各怀心事。 ————— 五一停更了一天,劳动节劳动人民也需要休息一下 但是感觉停更就没人看,有点心塞塞_§:з)))」∠)_ 今日份歌曲推荐 en《嚣张》 人是最奇怪的动物 为了听一句我爱你 居然会做出跟人上床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第十三章 命运 时间,真的是一个很微妙的存在,它不一定能证明许多东西,但一定会看透许多东西,检验很多东西。 沈慕清站在医院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她犹豫了。她看着B超单上的那张照片,感叹生命是如此神奇。那个像小豆芽一样发光的光点,正在默默努力成长,在不久的将来能长成一个婴儿。 她不能,也不忍心把这个孩子打掉。 刚刚在检查室里,第一次听到像小火车般轰隆的心跳声时,她就心软了。 她明白,自己也才23岁,精彩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无限的可能在等着她。 进去手术室,出来就会是全新的沈慕清,一切错误都还来得及去修正。 可以去完成自己的学业,实现自己的抱负。 或许以后,还会遇到一个深爱自己的丈夫,生个孩子,人生圆满。 沈慕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选择不顾世俗眼光,生下孩子。 大概是晚到的叛逆期,让从小按部就班长大的她,想任性一次,遵从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 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为自己的爱负责,即使那份爱,永远得不到回应。 沈慕清虽然成长在一个父母恩爱、家境殷实的正常的家庭。她也曾对爱情有过幻想和憧憬,希望有一天能穿上白纱,像童话结局里那样,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但是,她性格早熟又善于察言观色,早已在生活的小巷里看遍了人生百态。 这个时代,丧偶式育儿比比皆是,婚姻多苦。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在现在的速食社会,是个笑话。 经历了人走茶凉,也渐渐明白再烫手的水还是会凉,再饱满的热情还是会退散,再爱的人也许会离开,也就不敢再轻易张口就是来日方长。 她一个人当个未婚妈妈,未尝不可。 她走到徐斯曼身边,轻轻唤了声:“斯曼,我们走吧~” 徐斯曼坐在医院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正低着头认真地考虑要编个什么好理由去搪塞沈母,好让沈慕清在自己那里多休息几天。 抬头一看,居然看到沈慕清出现在自己面前。明明才进去几分钟啊。 徐斯曼满眼疑惑地皱了一下眉,立马站起来,惊讶又关切地问:“那么快?你还好吗?” 沈慕清如释重负地点点头,莞尔一笑。“我很好。肚子里的宝宝也很好。我......改变注意了,我想生下这个孩子。” “什么?!你要生下这个孩子?!我没听错吧?”徐斯曼使劲捏了自己脸一下,疼得龇牙咧嘴,确定她并不是在做梦,不可思议的大声说道:“卧槽!沈慕清你是不是疯了?在这说什么胡话!” 沈慕清眼神坚定,拉起徐斯曼的手,“斯曼,我没疯,因为我想对自己的爱负责,也是对一个生命负责,所以我选择生下他。你当时不是说,不论我做什么,你都站我这边的吗?” 徐斯曼无奈地看着沈慕清,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沈慕清,你要考虑好。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玩的过家家,这是一辈子的事!你已经规划好的未来,会毁于一旦的!还有,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真的会幸福吗?再说,要是你父母知道你未婚先孕肯定会爆炸的!” 沈慕清愣了一下:“船到桥头自然直。” 徐斯曼叹了一口气,“你无论做什么,我都是无条件支持。但你要考虑现实情况,你怎么养孩子?怎么带?” “我大学去餐厅兼职弹琴攒了一些钱,还有奖学金、爸妈给我买的理财什么的,应该够支撑到宝宝一岁左右,剩余的我会继续想办法,再说了,这不还有你吗?哈哈哈哈哈~” “我就知道,沈慕清你的套路什么时候能变变?”徐斯曼站了起来,看着眼前满脸温柔却又坚定无比的女孩,终于重新展出笑容,搂着沈慕清走出医院。“孕妇要吃啥?” “我们是不是要给孩子取个乳名?” “还有,我要当宝宝干妈啊!谁都不能跟我抢!” “我们是不是要开始准备宝宝的东西了?那些小鞋子小衣服好可爱哦~” ...... 沈慕清觉得自己何其幸运,能够遇到这样一位闺中密友。大概是透支了这辈子的爱情运才换来的友情运吧。 果不其然,知道沈慕清未婚先孕,男方还不知所踪的沈父沈母,大发雷霆。 他们逼问沈慕清男方的姓名,沈慕清只是沉默。她宁愿承受爸妈的责骂,也不愿意他们知道那个人的姓名。 要把孩子生下来,是她自己一个人决定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提他名字并没有什么意义,只会徒添烦恼。 沈父吵嚷着让沈慕清不要再回来,沈家丢不起这个人,顺带还给了沈慕清一巴掌。沈母一个劲儿的流眼泪,看都不看沈慕清一眼。 沈父对自己女儿一直宠爱有加,这是23年来沈父第一次动手。 沈慕清也没动,默默受了一切。 她就这样,性子倔,一旦下定决定心做的事情,三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日之后,沈慕清就离开了家,长住徐斯曼公寓里。 她回学校拿了毕业证,亲自去了教导主任办公室,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教导主任一阵唏嘘,问她理由,沈慕清也只是笑笑,并未说明。 孕期的沈慕清过得还算轻松,没有任何异常,甚至在生产前几天,她都还在兼职赚钱。 她相信她能做一个好妈妈,凭她一个人,也能给宝宝创造良好的生活和教育条件。 直到她生产那天,难产大出血紧急顺转剖,需要患者家属签字时,徐思曼不得已才通知了她的父母。 看着从手术室出来的女儿满脸苍白,沈母的心又软了下来。开始张罗着女儿的月子,帮忙带孩子。 时间从来不语,却回答了所有问题。 —————— 如今的沈慕清,看着自己怀里熟睡的宝宝,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虽然这跟她曾经规划的未来有些许的不同。但是,现在的生活,她很知足。 宝宝乖巧听话,自己在父母赞助下开的琴房也步入正轨。 徐思曼悄悄挪用了自己已经去世多年的父亲留给自己的嫁妆钱去盘了一家快要倒闭的酒吧,取名“惑”,重新装修开张。不知道徐思曼本身就是经营鬼才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酒吧居然在苏城红了。 徐思曼忙的不可开交,沈慕清看不过去,空闲时也会去酒吧帮忙。 徐思曼每次看着沈慕清,总是忍不住感叹:“慕清,你上辈子拯救了宇宙吧!?明明都是个四岁孩子的妈了,怎么还能那么美?” 沈慕清的确是幸运的,除了下腹部那条白线,根本看不出一点生过孩子的痕迹。反而因为生了孩子,有些二次发育,纯真里带上了几分如同蜜桃成熟的诱惑,又纯又欲。 沈慕清模样好,身材佳,在酒吧帮忙的时候,总会遇到陌生男子搭讪。 每次总要说一大堆话来拒绝,有时候对方还会不依不饶。 疲于应付的沈慕清索性就发挥自己大学专业,给自己做了一枚戒指,套无名指上。一旦有人来搭讪,亮出手掌即可。 徐思曼看到了都甘拜下风,沈慕清居然能想到这办法。绝!太绝! 别人都是摘下婚戒冒充单身,她一个单身非得骗人已婚。 沈慕清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简单而忙碌、平淡却温馨。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某天,为了补贴家用的沈慕清,去一个新开张的高级餐厅弹琴。 这个活还是大学时期兼职的那个大堂经理介绍的,因为知道沈慕清一个人带孩子,所以同行之间有活动就会优先介绍给沈慕清。 沈慕清一如往常,穿上稍微正式的裙装,卷了长发,画上淡妆,开着自己的二手甲壳虫,前往约定的地点。 虽然提早来到活动现场,但是餐厅门口的停车位早已满满当当,琳琅满目的各式豪车映入眼帘。 沈慕清头疼不已,市中心停车费很贵啊! “早知道就坐出租车来了。”她嘴里嘟囔几句,开着她的小破车,饶了几圈,终于看到一个空位,立刻见缝插针地倒进去。 沈慕清对她的车技非常有自信。 这个餐厅屹立于城市的中轴线,气派超然。 沈慕清望望餐厅那华丽装潢的石材,在餐厅里用餐的人都着装不凡。心中默默感叹:“看着这装修就是很贵的样子,万恶的资本主义啊!像我这种收入的人,怕是一辈子都舍不得来这里消费一次。” 渐渐地,餐厅里的人多了起来,坐在餐厅角落里的沈慕清找到餐厅负责人,跟他说明来意,便走到餐厅中央的白色三角钢琴旁坐了下来。 指尖灵动地敲击着钢琴上的黑白键,优美动听的音乐流淌而出。 三角钢琴上的水晶灯,流转着璀璨的光线,洋洋地从沈慕清头顶洒下,映得她宛若璀璨星空下偷偷下凡的天使,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一直专注演奏的沈慕清,全然没有注意到,餐厅二楼的走廊里,一双凌厉的双眸,紧紧地黏在她身上。 演奏完的沈慕清,穿过大堂去找餐厅负责人结算工资的时候,抬头不经意一瞥,好像在人群里看到了那个曾经深深刻在她脑海里的身影。 自从果子懂事以后,就开始问东问西,追着沈慕清要爸爸,沈慕清每次都是编一个超级英雄的悲剧故事搪塞过去。 现在,在孩子面前一次又一次地想到那个人,她似乎已经没有了异样的情绪。 爱和恨,都说明还有着在乎。 波澜不惊,才是最好的遗忘。 沈慕清摇摇头,若有似无的苦笑了一下。“自己被孩子影响了,居然会眼花,以为看到他。那个人可不会戴眼镜的呢!” 活动结束时,时间已经超出了沈慕清的预估,不加快速度就会错过接女儿放学的时间,沈慕清答应女儿,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幼儿园门口,接她回家。沈慕清不想因为一次兼职就违背跟女儿的誓言,上了车就急急忙忙地出发。 刚把孩子接到家,准备烧晚饭的时候,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苏城中区警察局”。 沈慕清一脸疑惑地接起。 “喂,你好。这里是苏城中区交警队。请问是苏W KV015的车主吗?”正规严肃的声音传到沈慕清的耳朵里。 “嗯,我是。” “女士,你好。我们接到一起报案,你于今天下午15点46分肇事逃逸,现在车主报警,需要你来警队配合调查处理。” 沈慕清满脸问号,紧张的问:“什么?肇事逃逸?嗯,好的。” 沈慕清挂了电话,满脸问号,努力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肇事了,但是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把孩子送到自己父母家,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急匆匆地赶往警局。 —————— 未婚先孕不可取!不可取!不可取!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各位可爱的小姐姐在生活中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相信机智如你们肯定不需要我提醒。 啊!(′-ω-`)突然觉得自己好啰嗦,哈哈哈哈! 今日份歌曲推荐 德永英明《桜色舞うころ》 听着他用癌变后沙哑的声音唱出这个悲伤的故事 莫名好心疼 人活一世,总还是要有些遗憾的好。 第十四章 最好的遗忘 因为已经过了正常上班时间,沈慕清到达警局的时候,只有零星的几个警员在值班。 沈慕清走了过去,礼貌的开口:“请问一下,处理事故在哪里处理?我是那个苏W KV015的车主,刚刚被通知来处理事故。” 一位穿着巡逻制服年轻的警员听到以后,站了起来:“女士你好,请跟我走吧。我是刚刚给你打电话的警员,这起事故我负责,我刚从现场回来。” 沈慕清跟着年轻警员,来到了一间名为“调解室”的大办公室,里摆放了七八张带小桌板的会议椅。 “女士,是这样的。今天在市中心的‘西线’餐厅门口,你的车刮擦了一辆车,对方报警。我们查看过监控录像,确认过你的车牌。你来看一下现场监控视频,确认一下吧”说着,年轻警员就递了一个手机给沈慕清。 沈慕清接过手机,低头看着手机,上面播放着她下午将车开出停车位的画面。因为车位有点小,她打了好几把方向才把车挪出来。没想到,居然刮到旁边的车。 沈慕清心如死灰,今天去的时候发现门口都是豪车,搞不好要赔偿一笔巨款。来之前她就在手机上查过,“肇事逃逸”轻则没事,重则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拘役。现在的沈慕清是一个头两个大,她连自己刮擦到别人车都没有发现,这怎么能算是肇事逃逸呢? “警官,那个,我根本不知道我刮擦到别人车,怎么就能算是肇事逃逸呢?还有......我能不能问一下对方是什么车啊?”她极力为自己辩解。 “好像是布加迪,是什么型号我就不知道了。”年轻警员看了看沈慕清,无奈地笑笑。“但是对方报警了,这个肇事逃逸,可大可小,先取得被刮擦方的谅解吧。” “你先在这里填张表,把今天事故的发生经过写一下。等对方过来警队一起处理。”年轻警员给沈慕清拿了张表。“照着模板填啊!事情经过尽量详细。”交代完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留下沈慕清一个人在空荡的办公室里。 沈慕清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被“肇事逃逸”四个字吓得不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就乖乖填表。 顺带还拿出手机查询一下布加迪的车型和报价,心里盘算着是走保险第二年涨保费划算还是私了划算。 表还未填完,年轻警员又重新出现在了沈慕清面前。“沈女士,填好表了吗?请跟我来,被刮擦方来了,你们商量一下解决方式。请尽量取得对方谅解。”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就好!”沈慕清只能潦草地写完肇事经过,小跑着追上年轻警官的脚步。 “明明这里就是调解室?还要去哪儿?”沈慕清很想问问走在前面的警员,但是言多必失,怕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推门而入的时候,沈慕清被前面高壮的警员挡住了视线,直到警员侧过身子,向她介绍被刮擦车辆车主的时候。她才看清斜靠在沙发扶手上闭目养神的那个高大男子。 只消一眼,她就知道,那是她幻想中的前男友。 玉树临风,意气风发。岁月留给他的,是气质的沉淀。 这个世界不大不小,大到她和他自从高中以后就只见过一次面,小到她随便刮擦了辆车都能遇到他。 沈慕清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端庄地坐到戈墨对面,和他隔桌相望,缓缓开口:“戈先生,你好。” 戈墨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人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和惊喜。低下头扫了她的手一眼,不可察觉的轻笑了一下,摘下脸上的金丝框眼镜,抬眸注视着沈慕清,没有任何情绪的开口:“沈女士,你好。” “戈先生,今天下午不小心刮擦到你的车子,非常抱歉。但我并没有意识到我刮擦到你的车子,并不是肇事逃逸不想负责。”沈慕清笑着站来起来,对着戈墨深深鞠了一躬。“这次事故我会负全责,走保险。” 戈墨也站了起来,将手插进自己的西服口袋,高大的影子笼罩在沈慕清的身上。 “沈女士这般明事理那自然是好办,我也不会深究。”说完,就转向站立在两人身旁的年轻警员。“警官,以后的事情交由别人代办可以的吧?” 他果然还是这幅生人勿近的表情,连跟她同处一室处理公事都不愿意。 沈慕清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继续温柔地笑着。 年轻警员扬起了巨大的笑容,热情地说:“戈先生!当然可以!到时候代办人拿着您的身份证复印件和这份文件就好。”边说边给给戈墨递上了一张表格。 沈慕清觉得这个警员待人的态度怎么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果有服务投诉评分系统,她一定要给他打一星! 戈墨扫了一眼表格,掏出一张名片放沈慕清面前。“后续事宜,我的秘书会跟你解决。”说完就迈着大步走出办公室。 沈慕清接过名片,感觉眼前的一幕如此熟悉。 在办公室里站了三秒后,她转身往外走。 沈慕清是笑着离开警局的。 时间是治愈伤痛的良药。在悠悠漫长的岁月里,记忆已经渐渐模糊。曾经的伤痛,如今只余下浅浅的余痕。 时间治愈的是愿意自渡之人。 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她如今偶尔想到那个人,都能波澜不惊。 又譬如现在,她在重逢戈墨之后想到的是,即使过了那么多年,她曾经爱过的男人还是俊美无俦,女儿果然很像他,都有着极好的皮囊。 —————— 过了几天,沈慕清接到一个电话。 对方是戈墨的秘书,因为沈慕清多日不联系他解决刮擦事故,所以主动联系。希望能和沈慕清见一面,准备好资料,便于去警局时能一次性解决。 见面以后,沈慕清填写了一大堆资料,其中还有她自己详细个人信息的填写,不疑有他,全部如实填写完毕。因为以前从未处理过交通事故的沈慕清,非常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办事很利索的男人,戈墨的秘书。 尽快处理完这个事情,远离戈墨才是正道。 走保险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需要多次提交资料。沈慕清要上课、要带孩子还要抽时间去跑保险公司,这让她心力交瘁,她得去徐斯曼酒吧缓缓。 夜幕降临,徐斯曼的酒吧“惑”亮起了霓虹,暧昧的灯光洒在酒吧旁的护城河河面上,绚丽而斑斓。 沈慕清哄睡了孩子,拜托爸妈帮忙照看一下,随便套上一件T恤和牛仔裤就出了门。 到“惑”门口的时候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她推门进去,有服务员看到她,礼貌热情地跟她打招呼。“慕清姐,晚上好呀!今天那么晚了还来。找老板吗?” 沈慕清微笑着回应了一下,就朝着吧台走去,拉过一张高脚凳就坐了上去。 “斯曼,给我来杯桃子啤酒。”沈慕清朝着在吧台调酒的徐斯曼大声喊。 徐斯曼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朝着沈慕清开心的笑了,放下正在调制的酒杯,打了一杯桃子啤酒,走到沈慕清面前,趴吧台上,看着沈慕清将手中的桃子啤酒一饮而尽。 “前几天联系你,你都是说自己在忙没空,今天怎么突然来了?还那么晚,果子不睡觉吗?”徐斯曼挑了一下眉,仰着头盯着沈慕清的脸,笑容不减地问。 沈慕清甩甩头,托着腮靠近趴在吧台上的徐斯曼,撇了撇嘴,一脸苦大仇深地对徐斯曼说:“果子让我妈帮忙看一下,我实在是不吐不快,再憋就要憋死了!斯曼!你可不知道我最近有倒霉!好好地去兼个职弹个琴给果子赚个玩具钱,这挺好一件事,是吧!但是!我居然刮擦了一辆豪车,走了保险第二年要涨好多保费啊啊啊啊!这还不算,最倒霉的,这个车主居然是......” “谁?某个追求你的男人?”徐斯曼饶有意味的笑了一下,转身斜靠在吧台上。 沈慕清叹了口气,垂眸,盯着面前空空的酒杯。“戈....戈墨。” “戈墨?果子的爸爸?”徐斯曼转过身,一脸严肃的望着沈慕清。 沈慕清低着头一动不动,轻轻的应了一声,“嗯....不过就见了一面,几分钟而已。” 徐斯曼走出吧台,到沈慕清旁边坐了下来,担忧地问:“慕清,你对他不会又心动了吧你?” 沈慕清摇摇头,抬起头望着徐斯曼的眼睛:“都那么多年了,该忘的都忘了,现在我觉得我的生活很好。” 徐斯曼又重新勾起嘴角,揉了揉沈慕清的头发。“那么清醒才是对的,这个年纪就该一心搞钱搞事业,爱情,没意思。” 说完,转身就走进吧台,拿出几个精致的杯子,开始调酒。一边倒酒一边对沈慕清说:“酒神,我最新调制了几种酒,你来帮忙试试看?” 沈慕清酒量很好,为徐斯曼的酒吧开发过不少新花样。 沈慕清本想拒绝,但是想想今天来酒吧的目的:放松自己。 喝个微醺未尝不可,反正没开车。她朝着徐斯曼抛了个媚眼,“来吧,美人儿!让我尝尝你......的酒的味道。” 徐斯曼抬眸扫了一眼沈慕清。“沈慕清同志,不愧是当妈的人了,学习起荤段子和撩人手段的能力是更上一层楼啊!” 沈慕清朝徐斯曼抱拳:“不敢不敢,还是师傅教导的好啊!” 徐斯曼笑而不语,低着头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一杯杯色彩绚丽,口味多样的鸡尾酒下肚,酒量一直很好的沈慕清居然也开始有了微醺的感觉。 得趁着意识清醒回家。 沈慕清起身告别了徐斯曼,走出酒吧,想要打车回家。 ----- 觉得自己写的好差,有些烦躁ヽ(‘⌒′メ)ノ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下一章大概也许是肉,嗯。 大概率明天停更,因为回程堵车让人抓狂。 今日份歌曲推荐 河豚 《二号位》 星星和月亮 本就该在一起 可是 当月亮高高挂起的时候,是看不见星星的 第十五章 上错车,上对床(H) 滨河区是苏城的老城区,一条长长的护城河蜿蜒而过。近年来政府扶持改造,很多沿河老屋都被改造成酒吧、饭店,小资情调满满。 即使已经快到深夜,路上也不显冷清。 沈慕清轻车熟路的走在石板路上,拿出手机想约个出租车回家。 没想到居然有十一位乘客在她前面等候,预估还需要等待半小时才能轮到。 沈慕清深深叹了口气,敲敲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打开微信吐槽徐思曼:“今晚调的酒味道很不错,只是这酒后劲还有点大,连我都有点hold不住…这不适合女性,以后酒单上记得标注清楚!” 本来沈慕清还想等一等,但是她现在酒劲已经上来,必须赶紧打车回家。便只好作罢,快步向巷口的出租车等候区走去。 戈墨刚应酬完几个客户,想沿着河边走走,吹吹风。他派了秘书去开车,自己步行到路口等着。 他长居国外,多年未归。看到曾经熟悉的地方变了模样,不禁感慨万千,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戈墨老远就看到了自己的车,待车停稳以后,正准备一个箭步上前开车门。这时,一个娇美的身影抢在他前面,伸手去拉车门。 戈墨捏捏眉心,脸色变得阴沉,走到车门旁边,将那双好看的手从车门上拍掉,低沉着嗓音说:“女士,这是我的车。请你让一下。” 沈慕清怒火中烧,拍拍脸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踉跄地转过身,抬起迷醉的眼眸,对着面前的“抢车者”生气地说:“这位先生,怎么说话的?什么你的车?这里明明是出租车位,这辆车是我先抢到的,先到先得,懂不懂?”说着就又要去开车门。 戈墨看到那个认错车子的女人,居然是沈慕清。 猎人还未设好陷阱,没想到猎物就先一步主动送上门。这是命运对他的考验?还是奖赏?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低头,笑了,任她开了车门进了后座。 秘书看到有陌生女人坐进了车,刚想出声呵斥。没想到自己老板也随后而至,轻轻开口:“阿江,回家。” 阿江到嘴边的话只为你能硬生生憋回去,满脸疑惑地听从指令,开车回家。 他真的很想问问自己老板,转性了?居然会带女人回家了!? 这么多年,戈墨身边前赴后继的莺莺燕燕是不少,但是他总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美人送上门,他都能坐怀不乱。 即使有过那么一两次女伴,也都是情况特殊临时凑对。时间长了,坊间甚至还有了他的传闻:“戈家独子,有断袖之好,不爱美人爱郎君。” 沈慕清给前排的“司机”报了个地名,强撑着要闭上的眼皮,保持自己意识的清醒。 但是没过多久,沈慕清还是抵不住酒精,靠着车窗沉沉睡去。 他顺着沈慕清曼妙的身姿上下打量了一遍,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看上去充满着年轻活力,清纯无害。 穿着是没问题,但是,醉成这样,要是被居心叵测的人盯上,那就出大事了。他心里莫名不爽,大力地搂过她,让她靠在他的怀中安睡。 他抚着她纤细的腰肢,面色如常,手指却不自觉的乱动,勾起T恤的一角,探进去,在她光滑的皮肤上轻轻一划。 他,也成了那个居心叵测的人。 黑色的车身穿梭在车流之中,渐渐驶离市区,在郊区一处高级别墅前停稳。 戈墨转头看看睡得正酣的沈慕清,没有叫醒她。弯腰一把把她抱起,下了车。 怀里的女人靠着他坚实的胸膛,像一只可爱的小兽蜷缩在他的怀中,她的头发若有似无地扫过他裸露在外的颈项,痒痒的。她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衬衣布料,传递到他身上。她的味道,在黑夜里被无限放大,更加明显地通过鼻腔,刺激着他的大脑。 五年前的那一夜,她的美好,骤然涌上心头。 那个自己魂牵梦萦了那么久的人,终于,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如此亲密暧昧的距离。 她,对于他来说,看似温和无害,实则危险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不自觉的一次次沉沦。 理智在摇摇欲坠。 鬼使神差地,他抱着她回了自己房间。 乘人之危并不是君子所为,但在她面前的他,就像强制戒断的瘾君子,终于遇上毒品,意志力不堪一击。他本就不是什么圣人,又何必装作一副谦谦君子形象。 毕竟,从今以后,她都不能逃出他的掌心。 戈墨把沈慕清放在柔软的床间,俯下身把头埋向她的颈间,深深嗅了一口,然后起身,看着床间那个熟睡的美人,挑眉轻笑一下。 悠悠地扯开领带,解开衬衣纽扣。皮带卡扣松开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突兀又色情。他除去身上最后的阻碍,赤着身体覆上她,平时冷峻的眼眸被染上了浓浓的欲色。 她实在太诱人,只是这样简简单单地躺他面前,就能轻易唤醒他。戈墨克制着身下已经完全挺立的巨物,低喘着剥去她身上的一件件衣物。 他身体的肌理因为难耐的情绪而过分紧绷,和她柔和的线条形成鲜明对比。此刻的他们,就像伊甸园中的亚当夏娃,浑身不着一物赤裸相对。 他并未急切地进入主题,反而撑着赤裸的身体,俯视着身下的女人。借着橘黄色的廊灯,一寸一寸,仿佛要用灼热的眼神把她生吞活剥一样。 沈慕清安静地睡在他的身下,不着片缕的娇躯,乌黑顺滑的长发铺满枕间,楚楚动人的眼眸微闭,卷翘的睫毛投落下扇形的剪影,未施粉黛的小脸上带着醉酒后的红晕,就像是情事后的余韵,更显迷人。她胸前的饱满挺翘规律的起伏着,从鼻间吞吐着独属于她又带着些许酒香的味道。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下腹部,那个隐秘的黑色森林,好像跟他印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原本不多的阴毛此刻有些茂密,服帖地将她的私密之处挡住。 那个一直存在于他春梦之中,让他湿了无数次内裤的女人,现在真实地躺在他面前。 戈墨终于克制不住自己,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饥渴地吻上她的唇,伸出舌尖顺着她的唇瓣舔舐,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她唇瓣的形状刻在记忆里。双手颤抖着握住她胸前的雪白,轻轻揉捏,让她的柔软在他掌中变换出不同的形状。 嗯?她的胸好像更加丰满了,成年女性还能二次发育?五年前他的大掌刚好能将她的柔软罩住,现在却有些握不住了,指缝间都是溢出的乳肉。 他满意一笑,湿滑厚重的舌缓缓地、一点点地滑向她的口中,带着她的小舌不断翻搅,吸吮品尝。仿佛是尝到了琼浆玉露,他脸上的表情沉醉得无以复加,嘴上的动作更加狂乱,将带着他独特味道的津液一口一口渡到她嘴里,她避无可避,只能默默吞咽着。 因为酒精的缘故,体内的水分流失很快,这么一点津液怎么能缓解她喉间的干燥。沈慕清意识不清地开口:“渴,渴,我好渴,水,我要喝水...” 戈墨不舍地退出他的舌头,在她的唇角轻轻一舔,起身倒了杯水。 可他并未将水杯递到她的唇边,反而自己端起杯子仰头一灌,含着整个口腔的水再一次吻上她的唇,将水一滴不漏地送到她口中。 喉间感受到清凉的沈慕清张开嘴,拼命地用唇舌从他那里汲取水分。她伸出双臂紧紧勾着他颈项,不愿这个清凉传递者离开,一次又一次,直至玻璃杯中的水见底才停止。 水喝完了,他也该干些正事了。 戈墨不再流连她的唇间,顺着她的颈项,锁骨一路向下,一口吞下她白嫩双乳上的梅红,舌尖灵活地绕着乳晕打着圈圈,轻轻啃噬,叼弄。 手掌不自觉攀上她另一侧的雪白,用他有些粗栗的男性手指轻轻捻着顶端的樱红。 自五年前一夜疯狂,她就不再对爱情抱有希望,有了需求都是自己解决。她并未经历过太多撩拨手段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正一步步苏醒,酥软得不可思议,下身泥泞一片。身体本就敏感的沈慕清意识虽然不太清醒,但身体却给了他最真实的反应。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滑下她的阴阜,拨开森林,还未探入,就惹得满手滑腻。 下体感受到轻微撩拨的沈慕清不自觉地弓起身体贴近他,难耐地夹紧双腿,摩擦。 看来这几年没少开发,她身体已经如此敏感了吗? 他有些吃味地冷笑一声,一只手将她夹紧的双腿大大分开成M型,用力按住,让她对他的进攻退无可退。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重重捻压着她的阴蒂,直至那颗红粉的小豆硬硬的挺立起来才松手,然后挑开两片鲜嫩肥厚的花瓣,一次性往她穴内送入三根手指,狠狠抽插搅弄着。 身体受到猛攻的沈慕清有些吃痛,撕裂般的疼痛又再一次袭来,很久没有如此扩大深入过的甬道骤然紧绷,肉壁挤压着想把异物推出。 可他却不退反进,更是放肆地进出,一下一下顶开敏感的肉壁,按压着她体内的G点。抽出的时候,他的掌心还有意无意地刮蹭着她的早已挺立的阴蒂,慢慢的,疼痛退去,剩下的只有欢愉。 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下,她的高潮来得又快又猛,她终于控制不住嘤咛出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一股股黏腻的晶莹喷洒而出,打湿他的掌心,顺着股沟打湿一大片床单。 久违的高潮让她脑中一片混沌,只能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原本有些抗拒想夹紧的双腿也不再跟他的手较劲,耷拉在一边。穴内的肉壁不断地痉挛收缩,将他还插在体内的手指不断往里吸。 戈墨喉结滚动,有些困难地把手指抽出,黏腻的晶莹被他拉成长丝。 戈墨仔细端详着他那沾满沈慕清透明爱液的手,又放鼻间轻嗅一下,淡淡的腥味,不难闻,反而这充满着雌性气息的味道让他更加难耐,他好奇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微咸,和他想象中的味道有些不一样。 这,就是独属于她的味道。 戈墨一把握住早已高昂挺立的茎身,龟头因为充血变得更加硕大,呈现出异于往日的深红,顶端的马眼慢慢渗出晶莹。 他把一手的黏腻涂满茎身,混合着他的体液一起,扫了一眼还沉浸在高潮余韵里的女人,然后将那根巨物霸道地顶在她的穴口,使坏似的上下摩擦,轻轻探入却不深入。 夏季湿热的气候,源源不断的汗液,燥热的身体,还有痴缠的体液,旖旎淫靡。 这一夜的沈慕清,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一夜,她和戈墨极尽缠绵的那天。 ------ 果然一天不更,就没人看 我真的怀疑是我一章写太长了,还是剧情太拖沓?o(╥﹏╥)o 就这样吧,按自己的节奏来 我还发现一个问题,我写的肉基本没有对话,都是闷头干大事,醉了醉了(?′ω`? ) 今日份歌曲推荐 Lexy Panterra《Bloodshot》 色气向 特别适合这章文字 撩得无以复加 Hey, what'cha doin' to me babe? 嘿 你对我做了什么 I'm really feeing your swag... 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You got me twisted like that. 你让我不受控制 第十六章 上错车,上对床2(H) 酒精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能麻痹神经系统,让人变得反应迟钝,却也能让人脱下所有伪装,释放内心深处的那个自己,最真实的自己。 戈墨那样使坏的试探,硕大的冠头在滑腻的缝隙上下滑动摩擦着沈慕清早已充血敏感的花瓣,顶开一寸又出去。让她刚刚得到满足的身体又开始空虚,内心深处叫嚣着,想要被填满,被满足。 身下的那张小嘴难耐的张合着,挂着晶莹的蜜液,像是向他发出迫不及待的邀请。 她的脑袋向后仰去,白皙秀颀的脖颈曲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主动弓起身体去迎合他身下的动作。不自觉地抬起长腿,圈住他的劲腰,膝盖沿着他侧腰不停剐蹭,想让他停止这让人欲罢不能的撩拨。 可戈墨故意忽略她的示意,依旧不管不顾地挑逗身下的女人。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等着她一步步溃不成军,然后再将她一举拿下。 可现在,酒精在作祟,她被欲望掌控,只感觉灵魂在极速地沉降,坠落,掉进深渊。她需要被拯救,而身上的男人就是她的救命稻草。沈慕清有些不管不顾,趁着戈墨把龟头在穴口轻轻探入的间隙,她圈住他的腰的腿骤然发力,用劲压着他的后腰,把他的胯一下子送到她向上微微垫起完全展露开的隐秘之地。 她身下早已泛滥,巨物在她的用力下轻易就滑了进去,硕大的龟头猛地划开了她紧致鲜嫩的肉壁,直探深处,炽热又饱满。 她急促地喘,久未涉足的禁地分外敏感,缠住他的分身,饥饿地吞咽。虽带着些许胀痛和不适,但更多的是快慰,惹得她不自觉脚背绷紧,舒服地轻哼一声。 突然被湿软绞紧的戈墨才发现被沈慕清“暗算”,他没想到她会情动如此突然用力,一时大意,才会让她得逞。他及时止损,突然绷紧后腰,让她无法继续用力,限制着她腿上的动作。 他扫了一眼身下表情有些淫乱的女人,又低头看着才堪堪进入一半的茎身,有些难耐的低喘。 他被她甬道内的软肉用力吸紧,一下下收缩蠕动,推着他往更深处前进探索,肉壁一阵一阵爱抚过他已经探入一半的茎身,这种舒爽感,让他心头急躁,快要忍不下去,想用力耸动,顶到最深处。 但此刻有些醋意的他并不想让她那么轻易就得到,他跪坐在她胯间,缓缓将被蜜液糊满的茎身从她体内抽出。 他动作缓慢,硕大的龟头下缘凸出悠悠刮过她的内壁,又是惹得她一阵颤栗。 她以为那个让人舒服的动作还会继续,没想到那个填满她,让她舒爽的巨物却突然消失,她有些不满地揉揉散乱的长发,睁开朦胧的眼眸望向身前的轮廓。 模糊的视线里,是男性强壮的身躯,阔挺的肩膀,线条流畅清晰的八块腹肌,凸出的人鱼线,一根骇人的巨物穿过茂密的黑色丛林里在紧致的腹部前挺立着。 她抬眸望向男人的脸,看不真切,但清冷俊逸,跟戈墨好像有几分相似。 思绪迷迷糊糊:“这真是一个完完全全长在她审美点上的男人啊!难道自己空窗太久?还是说到了年纪?居然会做春梦。春梦对象还是个绝顶美男,好棒!反正是梦,那就玩更过火一些吧!” 沈慕清学着曾经看过的那些“爱情动作片”,翻身将戈墨压到身下,跨骑着他,将自己的唇贴到他的唇上,生涩地婆娑、舔舐。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在他精壮的胸膛上蹭来蹭去。 戈墨没有想到沈慕清会反攻,愣了一秒,继而笑了,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一手穿过她的黑发搂过她,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柔软,逗弄着顶端的樱红,仰起头,加深唇上的吻。 他勾着她的小舌伸进他的嘴里,任他予取予求。两个人就像是对方的解药,一圈一圈相互缠绕,难舍难分。 她胯骑在他腰间,阴部紧贴着他的粗壮,鲜嫩肥厚的阴唇被分开,宛若蚌肉咬住猎物般紧紧含住他的茎身。她前后摆动腰肢,沿着柱身摩擦,男人坚硬又滚烫的巨物刮擦着她挺立的阴蒂,充血的阴唇和敏感的穴口。 这样的刺激让她一颤,恼人的高潮又来了,她跪坐起来,绷紧身体,张着嘴大口不停喘息。黏腻的淫水不断分泌,滴得他整个小腹都是,他从私处延伸而上到脐下的阴毛全被打湿。 他睁着满是情欲的眼眸望着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沈慕清,淫乱又主动。他心里既喜又恼,纠结无比。 喜的是,他们以后的生活肯定会非常和谐,只要面对她,他心中欲望的恶魔就会将他牵制。他很怕自己会伤害她,会让她害怕。恼的是,这样意乱情迷的她,别人也曾见过,或许,她这样还是别人的功劳。 他轻阖眼眸,想把所有杂念抛除,现在,他只想要拥有她。 这样的感觉她从未体验过,奇妙又美好,但是却不能缓解她心中的饥渴。她停止了臀部的动作,离开他的唇直起身子,伸出手扶起男人的巨物,对准她的穴口,猛地往下一坐,男人的分身被她整根吞入。 沈慕清只顾着缓解穴内的空虚,有点小看了男人那根巨物的尺寸,这不受控的动作让她吃了点苦。 他的茎身抵过她滑弱的宫口,深入了子宫一截。下体有些撕裂般的痛楚,小腹,也很疼。她不敢再动,只能呆坐在他身上,不知如何是好。 戈墨的巨物突然被湿软完全包裹,他情难自控,发出一声难耐又万分舒爽的低吼,“这女人,真磨人。”然后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伸出大掌掐着她的腰,想要向上挺动。 这一瞬间,他的所有醋意,所有不安,所有爱意,加上他所有想说的话,都化为身体的动作。 可沈慕清却黛眉紧蹙,不再配合,保持着坐下时的姿态,死死压着他。 戈墨有些忍不住了,咬了咬后槽牙,直起身,一把拉起她的膝窝,将身上的女人再次压倒,把头深深埋向她的颈间,不断啃噬亲吻,身下不断耸动劲腰,一下下深深的挺弄。 她就像炽热的岩浆,所到之处燃尽一切寸草不生。可他就是爱她,想要她,就算死她身上也心甘情愿。 她在那瞬间,疼得近乎痉挛,尖叫着一口咬在他送到她眼前的肩膀上。虽然很快松口,但她还是尝到了血腥味。 她很用力,咬得很深,他却只是侧头轻微闷哼了一声,有些压制性的掐着她的腰,仿佛是对她之前啃咬的惩罚,更加用力的操弄着身下的她,一下一下,全部插入到最深处,直捣花心。他的精囊随着他有些粗暴的动作,一下下拍着她的臀部,发出让人羞涩的啪啪声。 这样的压制感让她不适,她用手推开他的胸膛,身体向上挺起扭动,想要逃出他的桎梏。 可力量悬殊太大,就像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他戏谑一笑,伸手将她的双手反剪至头顶,侧头含住她的耳垂,伸出舌尖勾勒她耳朵的形状,空着的手握住乳肉疯狂揉捏,留下一道道粉色的浅痕。腰背一刻不停的起伏着,在他挺动的动作间,浅蜜色的腹间松弛又紧绷,先出清晰的肌肉弧度。 一开一合间,她的不适感逐渐褪去,快感渐渐累积,蚀骨销魂的感觉袭来。她大脑又是一团浆糊,本能的带着泣音的大声娇喘,挺起胸部把自己的雪白送到他口中,把自己分得更开,让他的进出更加顺畅。下体在高潮作用下不断痉挛收缩,像小嘴一样紧紧咬着他。 戈墨哼了一声,腰眼有些麻。他困难地停下几秒,然后微微放缓身下的动作,轻柔地深入浅出。 一时间,女人的呻吟,男人用力的低吼,抽插时噗嗤的水声,肢体碰撞时的啪啪声,溢满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沈慕清的内壁又一次微微痉挛收缩,戈墨在她耳边的呼吸骤然沉重,轻柔的抽插又变得霸道有力。他将沈慕清的双腿交叠压在胸前,然后覆上她,开始重重的冲撞。 几下之后,他的背部肌肉骤然紧绷,更深地抵进,伏在她耳畔发出一声舒服性感的低吼,然后弓起身体张口重重地在她左胸上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将大量浓稠的白浊注入。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麻痹了沈慕清的痛觉神经,戈墨重重的一咬,她并未大声喊叫,反而有种莫名的快慰。合着身体的高潮一起,让她昏死过去。 待从剧烈绵长的快感中抽离,戈墨垂头抵向她的额间,不停喘息,吻过她的眉和眼睫,用染满情欲的暗哑嗓音轻柔地开口:“我爱你,永远。” 这三个他一直深藏在心中要对她说的,错过了12年的情话,他终于说出了口。 只是,她并未听到。在他身下累坏了的女人在春潮和酒精的作用下早已虚脱昏睡。 直到半夜,戈墨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沈慕清,从背后抱着她,拨开长发忘情的吮吻、婆娑。 微弱的暖黄色灯光下,一个纹在颈后隐藏在长发之下的纹身出现在戈墨眼前。 那是一个充满着怪异美感的图案,锁链、雏菊和心率线相互纠缠。 戈墨轻轻吻着她的纹身,低低呢喃:“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 对比了一下首页上一些作者的文笔,觉得自己扑的是有理由的 要努力加油啊(? ??_??)? 跪求大家收藏一下下吧! 我们的小沈和小戈好像从来没有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啪啪,我错了,我发誓下次一定来个清醒版play! 今日份歌曲推荐 Sam Tinnesz 《Play With Fire 》 听着歌眼前就浮现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西装革履的斯文败类 这不就是我们小戈同志吗? 第十七章 清醒 饱食餍足后的戈墨心满意足地放开怀中女人,走到阳台抽根烟,浴衣敞开,胸膛残着汗。 他爱酒,却极少触碰烟草,只有在思绪混乱的时候他才会来那么一两支,让自己的逻辑思维更清晰。 床上的人陷在刚刚换好的被子里,熟睡着,脸在枕间显得更小。 夏日深夜微凉的风,裹带着蝉鸣蛙叫拂过他的耳畔。 平时聒噪不已的声音,此刻居然别有韵味。 他严肃冰冷的脸上染上暖意,绽开淡淡的笑容,走近床边,蹲下身,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语气充满温情又有些恶意: “你要对我负责。” 自五年前一夜荒唐,他一直浅眠多梦,不是梦魇缠身就是春梦旖旎,从未有过像今夜一样的睡眠。 她就是他掺在温水里的毒品,一碰上瘾。 她也是他的解药,只要她一出现,所有问题不治而愈。 ------ 果子睡觉总是不老实,又不爱穿睡袋,这让沈慕清头疼不已,四年来的每一天,她都会在半夜习惯性的检查果子有没有踢被子,然后重新帮她掖好被子。 醉酒状态下的沈慕清也没忘记这个习惯,她翻了身,往身边一摸,仿佛触电般,酒全醒了! 她身边哪里是自己娇小可爱的宝宝软糯糯的身体,那触感,就是一个实打实的成年男性!还是一个熟睡的裸男! 沈慕清立马慌乱地起身,在黑暗中掀开被子检查了自己。跟身旁的男性一样,不着片缕。再加上腿间的异样感和酸软的腰,无不提示着她发生了什么。 沈慕清坚持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对爱情不再抱什么幻想。生完孩子以后,一直没找男朋友,也不随便放纵,即使有了需要,也是自己解决。 这还是自从和戈墨那夜之后,她第一次和男性亲密接触。 沈慕清惊恐地甩甩头,努力地想要回忆起些什么,但大脑中却一片空白,最后的记忆就是她正在跟一位男士抢车。 完蛋了,她完全断片了!酒精害人啊! 难道她,喝醉兽性大发把人带回家睡了?还是说她被人趁醉迷奸了?她要不要报警?等会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情况?她脑海中把最坏的情况过了一遍,身体不禁打了个冷颤,喉间忍不住一阵干呕。 她想大叫释放内心的恐惧,但理智告诉她要冷静,保留证据安全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她慌张地摸向床头柜,打开床头灯,环视了一圈,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家,也不是想象中的酒店,而是一间灰白格调装修男性风格明显的处处透着高级感的房间。 “我居然在喝多的状态下,跟一个陌生男性回了家,还发生了一夜情?”沈慕清面如死灰,脑海中艰难的拼凑关于昨夜的回忆。 趁着微弱的灯光,她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熟睡的裸男。这不看还好,一看沈慕清就更想把自己掐死。 那个人居然是戈墨!那个她避之不及的戈墨! 她心如擂鼓,敲得她喘不过气。这到底是什么鬼运气,怎么哪哪儿都是戈墨! 这么多年,她预想过很多和他重新见面的方式。街边偶然的擦肩而过,高级CBD里他陪着她的爱人刷卡购物,亦或是在公园的某一角,他带着他的家人愉快野餐。如果他主动,她可能还会上前礼貌地打声招呼:“你好,好久不见。” 甚至,她已经在心里做好一辈子不再相见的预设。可她,唯独没有想过这样,和他会再一次亲密地耳鬓厮磨。 沈慕清深吸一口气,立马关了床头灯,把身边的男人吵醒了那就不好办了。两个说尽绝话要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又一次赤裸相对。她已经想象到戈墨那张好看的薄唇里又会吐出什么难听的话。 勾引?淫乱?还是其他难听的词。她冷哼一声,不想继续和他呆在同一空间,就当被狗咬了一下吧。 这次,换她先走。 她就像遇到危险就把头埋在地下的鸵鸟,以为看不见就是安全的。她下意识选择避开戈墨,那个在她看来危险无比的人。 她大气都不敢喘,蹑手蹑脚地爬下床,在地上摸索半天终于找全自己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好,悄悄冲出房间。 沈慕清打开手机手电筒,在陌生的别墅里转悠了半天才找到大门的准确位置。 只要出了大门,这一切就结束了。 可是,她在大门口捣鼓了半天,都没办法把门打开。 正当她准备把锁拍照到搜索引擎查询的时候,灯瞬间亮了起来。 一直在黑暗中没有适应这个亮度的沈慕清,被晃得眯起了眼睛。 等她睁开眼睛,看到只穿了一件丝绸睡袍的戈墨站在了楼梯上,呆呆地望着她。 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乖巧地贴在额前,收起了冷漠,整个人散发出温柔的气质。 这样的戈墨,好像在哪见过,却想不起来,沈慕清晃了神。 一时间,相对无言,气氛尴尬。 戈墨扫了一眼穿戴整齐的沈慕清,先开口:“要走?” 沈慕清低头拢了拢还没来得及扎起来的长发,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调整好表情。 仰起脸,勾起唇角,朝着戈墨妩媚一笑。“我一夜情可没有留下来过夜的习惯…” 说完的时候沈慕清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编得什么破借口。不过,他五年前伤她自尊一次,她如今回敬他一回,扯平。 戈墨眯了眯眼,冷笑一下,又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仿佛黑夜中的猫头鹰认准了猎物,眼神凌厉而危险。 沈慕清被灼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努力维持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柔柔地说:“对了…戈先生,你家的门锁好像带有密码,我没办法打开,还要麻烦戈先生帮忙。” 戈墨走了过来,在门旁的电话上按了几个数字,接通后冷冷地说:“老陈,送客。乌衣巷4-11。”然后扫了自己的指纹开了门,看都不看沈慕清一眼。 沈慕清转头看向身旁的戈墨:“不用麻烦戈先生,我打车就行。” 她刚刚好像听到戈墨说了她家的位置?忍不住继续开口:“戈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难不成戈先生还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 戈墨转头,对上沈慕清的眼睛。用磁性微哑的声音说:“我并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更没那么多时间去做这么无聊的事。你家地址,是你抢着上我的车的时候说的。还有,这里不好打车,作为一位绅士,送女士是理所当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关灯、上楼,一气呵成。留下沈慕清一个人在黑暗里,站在大敞的门旁一脸懵。 这阴晴不定的脾气,还真是没变。 关灯的一瞬间,他无奈地阖上眼眸,深深叹息。他早就醒了,在她开灯的一瞬间就醒了,他一直假寐,想看看沈慕清到底想干嘛。 没想到,她是一刻都等不及的要逃开。 大概是醉酒后大脑还没有开始正常工作,沈慕清竟然觉得他说的话句句在理,让她无力辩驳。 她现在的行为就像是做错事逃跑的小孩。明明吃亏的是她,乘人之危的是他才对。 沈慕清拿出手机想约车,才发现自己位置极偏,附近根本没有车,况且现在是半夜,她一个人打车也未必安全。 权衡利弊,她也就不再斤斤计较,收起手机,上了戈墨给她安排的车。 坐在车上的沈慕清,细细回味着戈墨最后的那句话,“你抢着上我的车”。 沈慕清思来想去也得不到答案,敲了敲疼的要炸开的头,开始和司机老陈聊天。 老陈是一个年逾50的大叔,看上去纯朴憨厚。 “大叔,你在这里做肯定很辛苦吧!天天夜里还需要随时待命。” “不会啊。戈先生长居国外,偶尔才回来,最近他才回来常住,我工作不忙的。而且,他从来没有在夜里让我送过谁,这是第一次。看来,小姑娘你很特别啊!”司机老陈看了沈慕清一眼,笑盈盈地回答,眼里有让人看不清的深意。 特别?特别讨厌吧。国内第一次,国外不知道多少次了,恐怕是夜夜笙歌歌舞升平。 “这样啊…”沈慕清看着窗外的星空,岔开话题。“那你工资怎么样?” “戈先生给的待遇很好!”老陈回答的一脸认真。 戈墨很有钱吗? 那么任性,不经常回家都还常年配备司机。不过,能住别墅的人应该都不差。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沈慕清到了家。 沈慕清轻手轻脚地开门,生怕父母突然醒来看到她衣衫不整,一副“纵欲过度”的狼狈不堪样子。 蹑手蹑脚地先去房间看一眼宝宝,发现宝宝并没有在她床上。大概母亲担心孩子一个人睡危险,就把孩子抱去照看。 沈慕清松了一口气,开了灯,第一时间冲进浴室,将自己冲了一遍又一遍。擦干身体的时候,左胸下缘处的那排牙印特别碍眼,这还真是独具个人特色的印记啊,跟五年前一模一样的位置。 她轻拂过那排牙印,仿佛被烫到赶紧缩回手,然后穿上最保守的睡衣遮住身上的星星点点爬上床。 大概是酒精在作祟,沈慕清居然倒床就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沈母看到餐桌前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儿,不禁疑惑地发问:“清儿,这大夏天的你穿那么多干嘛?” 果子听自己外婆这么说,也盯着自己妈妈看了看,忍不住补一刀:“妈咪!你不是最怕热的吗?今天怎么突然穿那么多哦~你看!果子都只穿了一条小裙子!嘿嘿...”说着放下手里的包子,拍拍胸脯,指指自己的衣服。 沈慕清一愣,被刚喝下的牛奶呛得咳个不停,眼神闪躲地说:“咳咳,咳!有点感冒,空调吹多了,得捂捂…” 然后转向正在认真吃包子的女儿,一脸严肃,“果子!妈妈教你的,大人说话小孩不能插嘴。怎么又忘了?” 小家伙抬头看了沈慕清一眼,努努嘴:“知道了。” 沈慕清再也坐不住,扔下吃了一半的油条就起身出门。 沈母看着沈慕清的背影大喊:“今天课那么早?还回来吃午饭吗?” 沈慕清头也不回地回答。“晨练,很快回来。” 沈母心中不悦,觉得自己女儿今天着实奇怪。 明明只会在晚上去健身房,没有晨练习惯的沈慕清居然会去晨练,一向怕热的她居然在三伏天穿高领衫。 这真是太反常了。 ------- 今天差点登不上po,试了好几个浏览器,吓哭我QWQ 我的文章进度有点温吞,还请见谅,大家可以多多和我交流!为爱发电有点电量不足,哈哈哈哈! 因为笔者还挺喜欢喝酒的,所以文章中的人物就不自觉带入了,不喜也不准喷,我会嘤嘤嘤~ 好了,重点是跪求收藏!求评论!求珠珠~ 今日份歌曲推荐 Kate Havnevik《So:Lo》 我的酒量大概就是: 八瓶香槟 七瓶伏特加 六瓶野格 五瓶威士忌 四瓶杰克丹尼 三瓶朗姆 两瓶生命之水 或者 你的一声:宝贝 修文狂魔每天都在修文啊啊啊啊! 第十八章 一个人有血有风 出了门的沈慕清,走进了巷子里的一家药店。这个店铺老板娘自小看着沈慕清长大,对于这个乖巧听话,成绩优秀的女孩很是喜欢。 看到许久未来沈慕清,热情地上前打招呼,询问她要买些什么。 沈慕清只能尴尬地扯出一个微笑,瞎编了一个理由,随便买了盒霍香正气胶囊就走出药店。 她五年前未婚先孕,生下果子。已经在巷子里成为“名人”,“光荣事迹”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的父母为了她承受了太多流言蜚语,这两年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平静生活。她可不想因为一盒避孕药落人口舌,又重回焦点中心。 美艳单身妈妈加避孕药,想想就是多么劲爆的话题,可以衍生发展出N个不同版本的故事。 想想就刺激无比。 沈慕清骑着小电驴,特意绕了远路,去了五公里以外的街边药店,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吃了下去。 五年前犯过的错误,她不会再犯第二次。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 在夏季高温天气还穿着高领衫的沈慕清满身大汗,觉得快中暑虚脱,在心里把戈墨从头到脚狠狠问候了一遍。有些郁闷,觉得最近自己真是衰透了,遇见戈墨的频率简直高到令人发指!居然能在人口数接近两千万的苏城几天之内连续遇上。 她正在考虑要不要去拜拜佛,烧烧香去去霉运。 不知道是因为宿醉还是纵欲过度体力透支,今天白天上课的沈慕清感觉很吃力,琴谱上的五线谱和音符,就像小豆芽一样飞来飞去,看得人眼花缭乱。 好不容易撑到结束,沈慕清却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徐思曼的酒吧“惑”。 时间还早,酒吧并未营业。沈慕清掏出徐思曼给的备用钥匙,开门。 按照平常的习惯,去酒库找到了徐思曼。 “我就说,你肯定在这儿!” 有些空旷的酒库里,冷不丁的出现一道声音,天生胆子大的徐思曼都被吓得一跳。 转过身朝着沈慕清抱怨的大喊:“卧槽!沈慕清!你是鬼吗?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人了!” 沈慕清嘟嘟嘴,不好意思地朝徐思曼笑笑。“我今天身体不适,中气不足,走路有点飘。我可爱的斯曼,吓到你了非常抱歉。” 徐思曼放下手里的活,走到沈慕清旁边拉了把椅子给她坐下。 “下班时间不回家带娃,来我这儿干啥?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徐思曼坏笑着调侃沈慕清。 沈慕清抬头瞥了徐思曼一眼,“想你了呗。”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说事。”徐斯曼知道沈慕清,一旦她有心事,第一时间找的肯定是她。 徐思曼看着满头大汗却还捂得严严实实的沈慕清,有些疑惑:“诶?这大夏天的还穿高领衫?我这空调也没打那么低吧…你看你的汗…”说着忍不住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布料之下,是成年人都懂的痕迹。 徐思曼盯着沈慕清脖子上明显的紫红,一时语塞。她不知道是该恭喜她终于开窍懂得接纳别人,还是要安慰她不要在乎一时的失身。 几秒钟以后,大脑恢复正常思考的徐思曼拉下脸色,严肃地问沈慕清:“慕清,昨晚你不是在我这喝酒吗?” 沈慕清瞪了徐思曼一眼,缓缓开口:“对啊!还不是怪你的酒,后劲太大。我本来是准备回家的,在我记忆中我是上了出租车的,但是…我好像是…上错车?” 上错车?操!沈慕清该不会被图谋不轨的人“捡尸”了吧! 徐思曼表情紧张,双手握紧拳头。“对方是谁?要不要报警?” 沈慕清扶额,想到昨晚的事就头痛欲裂,粉唇微启,说出那个她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提及的人的名字。“戈墨。” “谁?”徐思曼不相信自己耳朵,以为自己听错,又重新确认一遍。 “戈墨。果子的爸爸。”沈慕清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徐思曼的眼睛,一脸视死如归。 “慕清,昨晚你是来我这吐槽戈墨的吧,出门居然又遇到戈墨。要不是五年前他对你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我可真要为你们两个的缘分鼓个掌!”徐思曼白了沈慕清一眼,也拉了一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了下。“措施做了吗?” 沈慕清摇摇头,“我不记得,但我早上吃药了。” 徐思曼撇嘴笑了笑,“还算理智,记得吃药挽回一下。那昨晚,你感觉怎么样?”说着又拉开沈慕清的衣服,凑近往里看看,瞥见左胸处露出一半的牙印,嘴里发出啧啧的感叹,“看你满身‘草莓’和牙印,昨晚激烈程度可见一斑啊!戈墨属狗的?” “大部分都想不起来了,身上的这些我也是回家才发现的...他属不属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狗男人,要不是因为他,我至于大夏天穿那么多吗!我快热死了你懂不懂?但是,昨晚好像挺不错的。毕竟我在这方面经验基本为0啊!我不太懂…我仅有的知识,也只是小说和影视作品啊!”沈慕清本来有些气愤,但一想到昨晚的零碎片段,咬了咬下唇,有些许羞涩。 她说的全是肺腑之言,不掺任何水分。在今天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零碎记忆里,她被他肏得高潮迭起,欲仙欲死。 虽然她心里是抗拒戈墨的,但是昨晚身体的反应她不否认。 他,应该还不错。 “高中时期的戈墨长相就拔尖,现在估计也不差。你就当和一个帅哥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成年人的无聊消遣,过了就过了…”徐思曼望着沈慕清的侧脸,从裤兜里抽出一根烟叼嘴里,并未点燃。“你不要跟我说,你和他睡了一觉,就旧情复燃了?” “不会…我对他的感情在五年前的那天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有果子已经很知足了,看着她长大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沈慕清提到自己女儿的时候,总是满脸温柔。 徐思曼伸手揉了一把沈慕清的长发,松了口气。“这才是我的慕清啊!要拿得起放得下。” 五年的时间,让沈慕清成长了不少。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生,企图幻想着去得到美好的爱情,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戈墨就像是那颗耀眼的太阳,而沈慕清就像是水星。她离他最近,却也拥有着整个银河系最大的离心率。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爱情就像“信念”一样,信则有不信则无,看不见摸不着,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了的东西。她已经接受成长,接受离别,吃够了痛的感觉,想成为一个人有风有血。 入夜。 酒吧里逐渐开始热闹,沈慕清帮忙招呼了几桌客人之后,实在扛不住头疼,告别徐斯曼,回到了自己租的公寓里。 为了不让沈父沈母在巷子里受太多非议,沈慕清生了孩子,做完月子之后就自己租了房子,一个人带孩子。沈母看不过,不忍心自己女儿受苦,就不时来帮把手。直到这两年,沈慕清偶尔才会把孩子送过去让爸妈帮忙照看。 躺在床上的沈慕清,还不忘给自己母亲打个电话:“妈,果子还要拜托你再帮忙照看一晚,明天我去接她。身体实在不舒服,辛苦老妈啦!” 挂了电话的沈母觉得沈慕清更反常了,因为她从来不会让果子离开她一天。从昨天算起,她已经两天没有哄宝宝睡觉了。 她决定明天要好好问问沈慕清。 挂了电话,沈慕清脱掉高领衫,随意的冲了凉,把空调温度打低,一头栽倒在床上,拉上被子就呼呼大睡。 这一觉,沈慕清睡得并不踏实,五年前的梦魇又卷土重来。她在浩瀚的星空中拼命追寻他,最后他却化为一头巨兽将她吞噬。 每次遇到戈墨,他总会无形中杀她个措手不及。她平静如水,三点一线的生活就会被打乱,不受她的控制。 在戈墨面前,明明双商不错的她时常智商掉线,大脑当机。 克星,他绝对是她的克星! 曾经的沈慕清,莫名的想要自己的生活能够轰轰烈烈。如今的沈慕清,觉得平淡才是最真实最幸福的。 一道尖锐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才把沈慕清从梦魇之中叫醒。 她并未看来电显示迷迷糊糊地接起,“喂,你好。”带着初醒的慵懒,听得对面的人心里发软。 对面的人慌了几秒,传来了好听的男性声线。“喂?慕清,醒了吗?” 沈慕清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揉揉脸,清了清嗓子。“王警官,你好!” 对方笑了笑,“你果然是在睡觉,我给你发了好几条信息,你都没回。你该不是忘了吧?今天......” 沈慕清未等对方说完,开口打断:“我没忘,最近太忙了,就没有先联系您这边,不好意思!” “没事,那我们就等会见咯~我先挂了,再见!”对方语气温柔,声线明媚沉稳。 “再见。” 挂了电话的沈慕清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十点多了。 这一觉睡得沈慕清浑身是汗,即使空调温度已经调低,但是她的睡衣还是湿透了,黏黏的腻在身上。 起床收拾了自己,便开车去自己母亲家接果子。 才刚刚进门,沈母铺天盖地的关心就来了。她把沈慕清拉到自己房间,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问:“清儿,你跟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怪不得我给你安排那么多次相亲你一个都看不上,原来是自己找了个?” 沈慕清愣了一秒,笑着回答:“妈,你怎么这么说?我现在不想结婚,恋爱干嘛?还有啊!不要再给我安排相亲了,你女儿貌美如花不愁嫁!” 沈母一脸不信,继续盘问:“那你这几天那么反常,居然不亲自哄果子睡觉。自从果子出生,你一天都没让我哄过啊!” 沈慕清拉了拉高领衫,摸摸自己耳垂,咧出更大的笑容,“妈~我就是单纯不舒服而已啦!头疼的没精力去哄果子,不要多想!”说着就要走出房间。 沈母一把扯过要走的沈慕清,眼睛瞪大,表情更加严肃地看着她,压低声音说:“那就好!你可不要学现在的年轻人哦,到处约,到时候约出什么问题就晚了。” 沈慕清挑挑眉,心虚地点头:“妈,我可不是那样的人。”说完就想立马溜走,生怕沈母看到她心虚的表情。 但是又被沈母紧紧攥攥住手腕重新扯回床上坐下。沈慕清头疼,她妈又要开始为她的终身大事唠叨了。 “清儿,你都28了!还不赶紧考虑一下终身大事?果子也大了,不能一直没有爸爸吧!” 她是不想恋爱,不想结婚,觉得这样单身一辈子也挺好,反正孩子有了。但是果子呢?她真的要剥夺她得到父爱的机会吗?她曾经觉得一个人当爹当妈是没问题的,但是自从上幼儿园以后,果子看得多懂得也多,她那些充满套路的超级英雄的悲剧故事已经哄不了她了。 沈慕清捏捏眉心,抬手看了眼时间,忽视她妈的唠叨:“妈!我要走了!我有约,要迟到啦!” 沈母朝着沈慕清走远的背影大声说:“清儿!下周六隔壁张阿姨给你安排了个相亲对象,我觉得条件不错,不是什么离异,这次是个高知单身,去见见吧!” 她头都不回,去客厅抱上果子就前往约定地点。 一个月前,沈慕清的琴房遭遇盗窃,王宗南警官全程负责案子。 不仅成功破案抓到犯罪嫌疑人,给沈慕清挽回部分损失,还亲自联系商家,给沈慕清的琴房做了一套安保防盗措施。 这次的饭局,就是沈慕清为了感谢王宗南对她的帮助而设。 她作为东家,迟到那可就太难看了。 ------ 男二要上线,我准备给男二加戏,虐一把小戈同志。 接下来估计要走一段剧情了,没肉吃。 大佬们还会爱我吗? 今天心情不佳,歌曲推荐没有。 第十九章 饭局 走进餐厅的时候,沈慕清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时间刚好,没有迟到。 沈慕清跟着服务员来到预定的包厢前,轻敲两声,然后推开门。 里面的人起身,笑的温柔。 房间里光线极好,细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映得他的短发泛着淡淡光泽,硬朗的五官上尽是暖意。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穿便服的样子,敛去了肃穆,多了少年特有的阳光。平时穿着警服的他宽肩长腿很是有型,满满制服诱惑,如今的他,更是抓人眼球。若不是沈慕清心如止水,油盐不进,就要被勾了魂去。 沈慕清踏进包厢,微微颔首,扬起抱歉的微笑,“王警官,等很久了吗?” 他望着她和她手里牵着的孩子,怔了一下。 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他依旧漾着微笑,推过来一杯茶。“刚到几分钟。” 沈慕清拉着果子落座,浅抿一口茶水,笑着朝王宗南摊开菜单,“王警官喜欢吃什么?尽管点就行!这次我做东,为了表达我的谢意,不用客气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宗南并未拐弯抹角的客套,直接接下沈慕清的话。他不喜欢人与人之间虚假的奉承,在人际关系中他向来直来直去,就像他对沈慕清的意图,一开始就表明得明显。 他因为案件和她相识,第一眼被她惊艳而又脆弱的美吸引,在办案过程中不知不觉就深陷其中。 碍于办案人和受害人的关系,他只能借由着各种关于案件的理由才能和她接近。 好不容易沈慕清主动开口要请客吃饭,他开心地像个没经历过感情的毛小子。想要抓住这次机会,跟沈慕清更近一步。 “慕清,你不用叫我王警官的,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不也是叫你名字吗?”王宗南翻看着菜单,抬眼朝沈慕清看看,眼里满是笑意。 沈慕清极不自然的回答:“好的,宗南。” 沈慕清抬眸,向王宗南介绍自己孩子。“宗南,这是我的女儿,沈颖逸,小名果子。” 然后转身搂过自己身边的果子,宠溺的地说:“果子,叫叔叔。” 果子软糯糯地开口:“叔叔好!” 王宗南笑得有些尴尬。“慕清,想不到你居然有一个那么大的女儿,这根本看不出来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妹妹呢!” 沈慕清莞尔一笑,拎起桌上的茶壶,给他的茶杯添满茶水,“宗南,过奖了。” 果子看了一眼自己妈妈,又看看对面的王宗南,一脸真诚的看着王宗南,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问:“叔叔,你是不是在追求我妈妈?”然后叹了口气,低着头玩餐桌上的餐具。“不过,你应该没戏啦~” 果子自小聪明,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沈慕清很无奈,不知道是遗传的谁。 沈慕清面不改色地一把扯过果子,捂住她的嘴,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着说:“小孩子乱说,王警官您别当真啊!” 王宗南并未回答,笑着叫来了服务员,点了四五样菜。 这家餐厅上菜很快,口味也很不错,沈慕清一直在招呼果子吃饭,自己没吃多少。 王宗南看到了,就往她碗里夹菜。 这样的动作略显亲昵,沈慕清有些介意。 沈慕清抬眸,黛眉微蹙,但还是礼貌地婉拒:“宗南,我不太习惯别人给我夹菜。不好意思啊~” 王宗南尴尬的收回手,抹了一把头发。“我看你一直在照顾孩子,都没吃多少,怕你饿。” 果子嘴里塞满饭菜,含糊地说:“我就说嘛!叔叔你在追求我妈妈!” 沈慕清赶忙拿了一颗炸肉丸塞果子嘴里,瞪了她一眼。“沈颖逸小朋友,吃你的饭!不准乱说话。” 王宗南被眼前的一幕逗的不行,开口问果子:“果子呀!你怎么知道叔叔在追求你妈妈?还有,你为什么说叔叔没戏啦?” 果子撇一眼沈慕清,一边嚼着饭菜一边人小鬼大地回答:“斯曼干妈说了,凡是请妈妈吃饭的年轻男性,一般都是要追求她的。为什么说你没戏,那是因为,只要我出现了,想追妈妈的叔叔就不会出现第二次了。好奇怪哦~”果子咽下嘴里的肉丸子,认真思考着。 沈慕清欲哭无泪,忍住要揍果子的冲动,赶忙开口,打断这一大一小的对话。 “王警官…谢谢你的帮忙,现在店里有了监控,安全了很多。本来一直想去装的,奈何自己不懂就一直拖着,这次劳您费心,真是太感谢了!”沈慕清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今天我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再不打断果子,谁知道她还要说出些什么。 王宗南也端起茶杯,“慕清,你太客气了。这都是小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就行。”然后仰头,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王宗南看向沈慕清的眼神里,除了温柔,还有一些男女之间的欢喜。 王宗南对她,是喜欢的。 他想追求她,沈慕清都知道。 一开始沈慕清只是以为王宗南只是办事细致认真而已。但是后来的关心,已经超越了一名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的范畴了。 沈慕清明白这是什么,所以她组了这次饭局,一来是表达自己的感谢。二来也是想把王宗南的这份喜欢扼杀在摇篮里。 一份喜欢,结束的越早,伤害也就越小,沈慕清懂得心痛的滋味。 戈墨从未回应过她的喜欢,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坚持会感动他,总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爱,到最后也不过是自己的独角戏,只感动了自己而已。 及早止损,论人论己,都是最好的。 饭局结束以后,沈慕清开车带着果子去了琴房。 在车上,沈慕清一边开车一边语重心长地问果子:“果子,你跟妈妈说说,斯曼干妈还教了你些什么?” 自从果子出生,徐斯曼就把果子宠得无法无天。只要提到徐斯曼,果子都是满脸兴奋。 都说是隔代溺爱,怎么到了沈慕清这里,换成了闺蜜宠?沈慕清无解。 坐在后座安全座椅上的果子听到斯曼干妈几个字,开心得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回答沈慕清。“斯曼干妈教了我很多诶,比如…什么是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比较好,还有关于妈妈你的,关于爸爸的。” “什么?”沈慕清抬眼望了一眼后视镜,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还有爸爸的?” 徐思曼那家伙从来都是有一说一,关于果子的爸爸,沈慕清不知道徐思曼会和果子说些什么。千万不要和她编的超级英雄故事对不上,那可就不好搞了。 果子依旧满脸喜悦,甚至还有了一丝炫耀:“斯曼干妈告诉我,我是你和爸爸睡了一觉就有了的,还夸我好厉害。本来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可是斯曼干妈说正常都是要睡好多次呢!然后我就觉得自己好棒哦!哈哈哈!” “徐思曼,你他妈一天到晚到底教我女儿些什么?!性教育要从小抓起,也不是你这样抓的啊!啊啊啊!看我不把你废了!” 沈慕清在心中怒吼,可是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宝宝,咱们以后少去找干妈还不好?” 果子嘟着嘴满脸不开心:“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我不要!呜呜呜…我不要嘛!呜呜呜…”果子哭得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一直在哽咽。 沈慕清最怕果子哭,果子一哭,她就不知所措。 她心又软了,马上松了口:“你不哭我就让你去。” 后座的人马上就露出笑容,带着满脸的鼻涕眼泪。 沈慕清觉得她被自己女儿套路了。 沈颖逸小朋友,你这性格到底像谁?你爸爸吗?戈墨只是像个万年冰山而已,腹黑套路应该不属于他的范畴。 刚到琴房,手机就弹出一条微信。 王警官:“慕清,周五有空吗?最近上DC的《海王》,据说特效很不错,还是亚裔导演导的,我这边多了张IMAX的票,不知道邀请谁去,又不想票浪费。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吗?” 这么蹩脚的理由,已经过时很多年了。现在电影票不都是网上购票吗?哪来票用不掉的说法。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不过,他倒是稀奇,在见了果子之后居然没有退缩。一般来说,稍微优秀的男性,都不会考虑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沈慕清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想到刚才在餐厅里遇见他的一幕,细碎的阳光映在他尽是暖意的硬朗的五官上,慌了神。 多年前她也被这类似的一幕勾去魂魄,只是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暖若艳阳。 她微微笑了,在屏幕上打了几行字:“周五的话我只有下午三点以后有空,八点前要回家带果子睡觉。不知道你的票是什么时候?如果凑巧的话我可以去。” 信息才发过去,很快得到回复:“怎么会那么巧!电影三点半开场,差不多六点结束,我们还可以吃个饭。刚刚好,到时候我去接你!” 她看破不说破,“嗯,好。” 本来想拒绝的她居然答应了,她果然是视觉动物,肤浅的厉害,比徐斯曼还肤浅,好歹人家徐斯曼是看脸。她?凭氛围! ————— 我是DC迷,挺喜欢海王的,哈哈哈哈 想去海岛旅行,可是又怕疫情。 虽然我们走剧情,但是还求大佬们再爱我一次! 今日份歌曲推荐 EMI MARIA 《この街で出逢って》 让她们去做凌霄花,我就是最野的沙漠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