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 第一章 冲喜 h 江州薛家富遍天下,却有一位四公子,从小体弱,年幼时害了一场重病,眼看快不行了,一个道长自称有缘,主动登门,看好了四公子的病。 道长姓陈,语重心长道:“贫道观四公子的面相,怕是有自私小鬼缠身,姻缘坎坷,不如随贫道前去修道,点着慧根,将来或许成仙。” 修道之人苦寒,一辈子要入深山老林,最重要的,还要与凡尘断了干净,不仅父母家人要断,姻缘也要断,薛家哪里舍得,婉拒了道士。 陈道长一笑走了,薛玉书却暗暗动了念头,一心修道,常年不近女色,将娶亲一事耽搁。 此时薛家父母早已亡故,第二子早夭,薛大爷是朝里的大将军,在京城担任要职,平时多有顾及不到之处,薛三爷又是个浪荡性子,不管家务事,薛玉书的婚事一搁再搁,直到有一年忽发恶疾,一觉不醒,请遍名医也无用。 这时陈道长出现,看着床上面庞苍白,昏睡不醒的薛玉书,“有一个法子,可以救他。” 说到要紧处,陈道长摸摸胡子不说了。 薛三爷看出来,屏退众人,恳请道:“陈道长有什么要求,只要薛某能办到,一定赴全力。” 陈道长道:“不难,我只有一个要求,救了四公子,他醒来,你们薛家人不能再拦,他随我入山修道。” 三爷先前对薛玉书修道这件事不满,当下却没有半点迟疑,爽快应道:“陈道长放心,只要四弟醒来,薛家绝不拦人。” 陈道长吐露,“寻一个八字纯阴的女子替四公子冲喜,不眠不休行七夜房事,用阴精滋养男人魂魄,七日一过,人自然转醒。” 从房中出来,三奶奶担忧道:“真要让陈道长把四弟带走?” 下人从廊下走来,手里拎着只金丝笼,三爷逗弄笼中的金丝雀,一边和背后的妻子说,口吻漫不经心,“薛家不能拦,可没说其他人不能拦。” 三奶奶看丈夫搭理一只畜生,也不愿面对自己,气闷也无法,也看丈夫有了主意,又问,“四弟醒了怎么办,这桩婚事可没经过他同意,他那性子冷清清……” “我还不知道他,”三爷轻笑,眉眼间仿佛照过金丝雀翠羽,这一笑勾人,“等生米煮成熟饭,如花似玉的新娘子摆在那,他薛玉书做不了真和尚。” 薛家大张锣鼓去寻人。 天下之大,要寻一个纯阴女子不难,很快就寻到了,同是江州城的赵家千金。 赵小姐今年十六,待字闺中,正是挑夫婿的年纪,薛家上门来说亲,赵家父母俱已不在,大事都由赵小姐的兄长主持。 眼下他有事外出,得两个月后回来,最后是嫂嫂万珍做主,收了薛家一大笔聘礼,点了头。 薛玉书时日不多,一双小儿女的婚事办得匆忙,三日功夫,就将赵小姐从家里迎进薛家大门,送去新房。 赵幼玉从花轿里悄悄挑帘,远远见院子罩着一团死气,原本布置喜气的门窗被木板钉死,只留下一道小门。 幼玉被送去新房,一进去,身后的门关得紧紧,凤烛高燃,床上卧着一个沉睡不起的男人。 挑开低垂的纱幔,就见这男人面色煞白,眉目英俊清冷,好看得要紧。 幼玉一时呆住,想着三奶奶的嘱咐,她连忙回神,将一身亵衣脱了,赤裸着身子爬上床榻,又爬到男人身上,跨坐在他腰间。 幼玉口中含着一粒金丹药,是薛家人给的催情药,慢慢渡入男人口中,让他病中也能发情。 果然男人被迫吞下没多久,身躯泛起一层滚烫的热意。 幼玉屁股底下有一根硬硬的巨物翘起来,戳进屁股里,抵住早已湿透成灾的花穴。 屁股里夹着一根滚烫巨物,幼玉清楚这是什么东西,熟练解了男人的外袍,露出他精痩有劲的腰腹,从脐下一截到裤头,隐隐露出一撮粗硬的黑毛。 幼玉手指儿轻轻,往薛玉书屁股底下垫一块白帕儿,还将他裤头扒下来,被压抑很久的肉棒瞬间弹跳而出,狠狠拍打她手心,激起了一阵酥麻。 亵裤脱到薛玉书膝上,只露出大腿,还有一根往上翘的紫红肉棒。 幼玉趴在他腿心,小手握住肉棒,揉弄着两粒囊袋,不需要男人指导,驾轻就熟舔得肉茎流满透亮的口水。 还用舌尖轻轻去嘬龟头,将肉棒一点点吞到嘴里。 她嘴儿小,看着又软又红,却能一口气把这么大的东西吞进去。 她嘴里吞吐上半截,小嘴前后进出,肉棒搅得她嘴里口水滋滋哒哒,被温暖的唇肉紧吮着,瞬间肿大了一倍。 到这时,幼玉已经吃不住了,想吐出来,再用手好好玩一下男人的东西。 谁知,她等得了,被喂催情金丹的薛玉书等不了。 男人双目仍紧紧阖着,煞白的面色中透出一抹暧昧的红意,凭着本能,忽然抬起双臂,将伏在他腰间作乱的幼玉一把拽起来,拽到薄唇边上,发狂亲吻。 昏沉沉的薛玉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感觉到一股凶猛的燥动在他体内乱窜,时冷时热,全部精力集中到腰胯,好像有只小狐狸拿着一根羽毛,在他身上拂来拂去。 薛玉书忍不了,拽着幼玉发狂亲吻,要从她口中卷走解渴的津液。 幼玉被男人亲着小嘴儿,呼吸不稳,小脸红扑扑的,却一点儿也不羞,指尖在男人胸膛划来划去,勾着他来亲。 比起交欢,她更喜欢这样的触碰。 小门忽然被叩响,婆子催促道:“少奶奶,时辰到了,该办正经事。” 幼玉嫁给给病重的薛玉书冲喜,行房交欢滋补他身体才是头件大事,婆子在外面竖起耳朵听着,咳嗽一声提醒。 幼玉也知道婆子在偷听,可是嘴唇让薛玉书咬着,松不开,指尖划到他胸口,捏住一只嫩红色的乳头,轻轻一拧,薛玉书大概没被这样对待过,身躯震了一下,松开了唇。 幼玉脸儿歪到他脖子里,小手揉着男人的肉棒,小声道:“四爷的东西好大,娇娇的小屄吞不下这么大的东西。” 娇娇是她的乳名,人如其名,身子娇,声音也娇滴滴的。 但她发嗲再厉害,薛玉书还在昏睡中,又怎么会醒呢,幼玉知道他听不见,却幻想着男人睁开眼狠狠肏自己,七天七夜都要和他躺在一起,做尽夫妻该做的事。 “四爷您病着,看不见,娇娇要吃了。” 幼玉身子肌肤泛红,脚趾紧缩,屁股高高抬起,朝着男人竖直的肉棒坐下去。 龟头戳到湿哒哒的花穴,就被淋了一滩水,“嗯嗯好大好烫,娇娇吞不下了……” 幼玉慢慢吃进去一截,穴肉紧咬着肉棒,吮着,吸着,贪婪地想再多吃一点。 薛玉书仿佛受了刺激,忽然两手大力捏住她腰,肉棒往穴肉狠狠一戳。 还没戳到最深处,幼玉腿心已经湿淋淋,腰才扭了几下,忽然感觉体内滚过一股热流,肉棒射了。 大股的阳精喷进小穴,流满了紧窄的甬道,肉棒淌在淫水和阳精的混杂中,软哝哝的,再没抬起头。 幼玉看着身下阖眼苍白的男人,诧异睁大眼。 这……这就完事了? 想不到薛家四爷中看不中用,还没插到顶就早泄,幼玉没到高潮,一点儿也不尽兴。 腿心被男人喷洒得湿濡难受,她潮红着脸,将肉棒拔出,又将薛玉书屁股底下垫着的白帕儿取出,就见上面落满点点精斑,还有少女的骚水。 今天是新婚之夜,新娘子总不能没了落红。 薛玉书虽没顶到深处,幼玉处子膜早被自己兄长捅破,为不露破绽,她将指头割破,渗出的血珠抹到帕儿上,落红就有了。 她捧着这块脏了的帕儿,从小门里递出去。 外人不能随意进出,免得出入时泄了房中的交合之气,很快有通人事的婆子接过,检查了一遍,看着帕儿上男女搅混的淫液,知道行过房就不再催促。 幼玉折腾了大半宿,也累得娇喘嘘嘘,沉沉睡在男人身旁。 第二章 杀妻 h 夫妻俩被关七天七夜,现在只过了一个晚上,还剩下大半日子,每日到规定时辰,就有婆子来催。 幼玉开始还有几分耐心,后来嫌丈夫那物儿软哝哝的,很快泄了,懒得和他交合,也懒得喂金丸,光用手撸出来,再弄到帕儿上。 婆子见着帕儿上的精元,没有起疑心,看着衣服松垮系着,露出半片雪白胸脯的幼玉,心里直皱眉头,心想这位四奶奶生的像狐狸精样儿,告诫道:“四奶奶千万记住了,金丹不可用过度,不然容易走火入魔,发狂杀人。” 幼玉看出婆子眼里的轻蔑,心里就不快,面上乖乖应下,却是左耳朵出,压根不听她的。 这七天,外人不能随意进出,幼玉也不能出门,懒得穿衣,伏在病中男人身畔,伸出几根手指,在他脸上上划动,“夫君什么时候能醒来?” 幼玉在闺中时听说过他,江洲最年轻的修道小官人,她见了他,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俊俏的男人,这桩婚事是在他昏迷时定的,醒来会恼吗? 幼玉忐忑纠结了下,很快想通,她生的这么貌美,是江州城最美的女子,哪个男人见了会不心动。 幼玉越想越喜哒哒,趴在床沿,指尖轻轻一点男人的鼻梁,“夫君快些醒来。” 他醒来了,身下那物儿才清醒,精神抖索地顶她身子。 幼玉盼着夫君早些醒来,悄悄多喂金丸,让那物儿胀大粗长,多吸点她阴气,散去病气早些醒来。 薛玉书刚吞下三粒金丸,比往常多了三倍,胯间那物儿立即硬得发烫,也胀大惊人。 幼玉腿心大大打开,露出粉嫩绵软的阴户,她这儿汁水多,上面有淡淡的绒毛,紧抵着男人耻毛粗黑的胯间。 紫红色的肉棒狰狞粗长,看着很有气势,幼玉小手勉强握住,扶着慢慢含进去。 她动作柔而慢,生怕刺激到他。 男人物儿受不得丁点儿刺激,稍微几下摩擦,立马胀大早泄,只能一点点来。 穴口含着龟头,将肉棒一小截吃了进去。 幼玉停下来,高抬臀尖,保持相交的姿势,俯身凑近薛玉书苍白的脸庞,亲吻他嘴唇。 她主动吐出舌尖,勾到他唇中,卷着僵硬温热的大舌来回吮弄。 之前不是没这样做过,男人舌头温不热,亲不缠绵,这回不知怎么回事,大舌渐渐抽动起来。 他拖着舌尖吮了几下,吸了她嫩舌尖上的口水。 后背像被抽了一下,酥麻得幼玉小腹收紧,穴口也急剧紧缩,咬着肉棒更不放。 幼玉被亲得通体舒畅,正要压下屁股,将肉棒整根吞进小穴,忽然身下的男人睁开眼。 幽幽红烛火之中,他露出雪亮极冷的眼睛。 幼玉乍一对上,吓得魂不附体,薛玉书定定看住她,双目带着一丝妖冶的红意,声音含满沙哑,“你是谁。” 薛玉书刚醒来,脑袋还懵懵的,睁眼只见了一个肤白貌美的少女伏在他身上,而他腰间正有一股陌生胀痛的灼热。 他视线慢吞吞往下。 竟见他自己胸口衣襟袒露,裤头被扒到大腿,腰间一根紫红肉棒往上翘,滴着水,被少女湿哒哒的花穴吃了一小截。 露在外头的大半根,被她小手握住。 腾地一股热流窜上来,薛玉书苍白的眉目染上一丝不正常的红意。 幼玉以为他不好意思,裸着雪白的身子,两只奶子浑圆又大,软软抵在他脖子里,激起隐隐的颤栗,“夫君,我是您刚过门的妻子。” 薛玉书不说话,呼吸却越来越沉。 幼玉感觉哪里不对劲,带着些羞涩,“夫君病重,我嫁过来冲喜,用阴气滋养的法子,治好哎呀……” 话音未落,薛玉书忽然将她大力拂开,将她甩到地上。 幼玉眼冒火花,慌乱中扯着毯子遮住身子,竟见薛玉书披头散发,取了剑走来,双眼里跳跃着火光,竟全是翻滚的杀意,“我救了夫君,夫君为何恩将仇报要杀我?” “杀你需要理由?” 薛玉书长睫压住眼,极轻慢一笑,眉目间泛着一丝妖冶,显然被金丹喂多了走火入魔,见谁杀谁,眼下拔剑,真向幼玉刺来。 幼玉跌在地上逃不了,吓得紧紧阖上眼,拼尽力气高喝,“四爷杀人!快来人!” 少女声音慌张到了极点,带着软媚的娇喘,薛玉书眉头狠狠一跳,有股火从下腹腾地烧了起来,幼玉看他愣住,跌跌撞撞往小门外面跑。 忽然小门一开了,烟色锦袍的俊美男人走了进来,“听说四弟醒了……” 正是薛三爷薛显。 他话音未落,一道娇影扑上来,还未看清楚脸,少女柔软无骨的身子跌进他怀里,带着一股浓甜的麝香味道,将他扑了个满怀。 “三伯救我!” 幼玉仿佛抓到救命稻草,恨不得手脚全缩进男人怀里,奶尖儿顶住他胸膛,来回微微磨蹭,薛显正要拨开她,忽然凤眼里掠过一丝寒光,将她护到身后,挡住走过来的薛玉书,喝道:“放肆!” 薛玉书抬起眼皮,双目猩红,“让开。” 他这话是对薛显说的,却只盯住在他身后的幼玉。 也是奇怪,薛玉书见到其他人,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唯独见着幼玉,体内生出一股邪火,烧得他发狂。 幼玉触到夫君骇人的眼神,害怕躲在薛显身后,“三伯救我。” 薛显看着那只捏住他袖的白嫩手儿,暗暗做了手势。 很快来了一个婆子,臂弯里挂着披风,紧裹在幼玉身上,“四奶奶快走。” 幼玉身子缩进披风,慌张张离开,一路上看见下人们从房中涌进去,堵住发狂的薛玉书,拿大碗冷水泼他脸上,薛显冷声道:“孽障,还不快醒。” 幼玉鬼使神差回头,就见自己丈夫被按住,脸上满是水珠,仿佛知道在的偷窥,忽然抬眼看来。 两道目光撞个正着,幼玉撞见一双猩红眼睛,小脸发白,险些哭出来,慌忙回头跟婆子走了。 身后传来下人们的惊呼,“四爷晕了,传叫陈道长!” 第三章 和离 幼玉被送去三奶奶的东院。 出嫁前,她着人打探薛家情况,知道三奶奶这人。 丫环春芝说,“薛三爷成亲当晚,三奶奶捧着半块贞节牌坊,说是要清清白白嫁进薛家,哪有这样子嫁人的,笑话死人了。” 春芝又说,“三爷好几年没碰她,这事让薛大将军知道,赶着三爷行房,都成了江州的笑话,三爷哪里还能喜欢三奶奶,一年大半宿在外头,养戏子玩女人。” 当时幼玉不放在心上,现在丈夫要杀她,才知道薛家内里的可怕,对这位迂腐端庄的三奶奶,更充满了未知的忐忑。 幼玉拿帕儿擦擦额尖的细汗,恍惚中还嗅到一股龙涎香,刚才她扑到那位三伯怀里,沾染上的,却太慌了,没瞧清楚他模样,只有这股龙涎香留下来,一时半会在她鼻尖散不去。 东院正屋,三奶奶正襟危坐。 她生着柳眉小脸,身材削尖,是个出挑的美人,穿着却老气朴素,乍然看去像个死气沉沉的提线木偶。 幼玉暗暗打量她,三奶奶也不动声色打量刚进门的新妇。 就见这小女人杏眼黛眉,殷桃小口,身上着了件簇新桃红的衣裳,裹得奶儿胀鼓鼓的。 刚才丫鬟掀门帘儿迎她进来时,走几步,这对奶儿颤盈盈的,像跳脱的玉兔。 三奶奶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词。 狐狸精。 人的第一面,眼缘极重要,三奶奶越看幼玉,越发不像个刚嫁人的新妇,像被床上肏弄惯了的狐狸精。 一番收拾后,幼玉才有个规矩样子,委屈劲儿上来,抽嗒嗒说完事情经过,略去自己多喂金丸一段,只说四爷睡得好好儿的,忽然惊醒,睁眼就要杀人,幼玉边说边哭,“我是没分寸的性子,给三嫂添麻烦了。” 三奶奶疑心里头有猫腻,看幼玉胆子这么小,不敢撒谎,也就安抚道:“你也别担心,最近天气燥热,四弟兴许是病怔了,府里已经去请陈道长,有什么古怪,他一看就能看明白。” 一听陈道长要来,幼玉眉梢一抽,心里头慌了。 旁人不知薛玉书为什么突然发狂,她却知道一清二楚,因为她才是始作俑者。 西院,陈道长替薛玉书解毒,也诊出根源,是被喂多金丸,才导致走火入魔。至于谁喂给她吃的,这不是陈道长操心的事,“四公子人醒来了,就要随我离开。” 薛显微笑应下,“道长是薛家的恩人,一定要谢。” 当下备好酒宴,请陈道长入席吃酒,一杯杯敬上来,陈道长最闻不得酒味,终于把自己喝倒了。 薛显唇边笑意消散,让下人将陈道长彻底灌醉,再扔到妓院,剥光衣服和妓女们厮混。 本朝立法,严禁修道之人出入勾栏青楼,当夜衙差闯进来搜,捉住醉醺醺的陈道长,将他押去大牢,被判充军流放,有生之年想再回江州,绝不可能。 衙差办妥事后,悄悄到薛府支信。 薛显穿着素白袍子歪在榻上,拿墨笔沾着胭脂,捏着一个丫环的下巴,往她唇上描,“这件事,还有陈道长这个人,在你们四爷面前,不许透露半个字。” 屋中气氛旖旎,下人忽然提起四奶奶,“要不是四奶奶喂多金丹,四爷又怎么会走火入魔,爷该给她一个教训。” 薛显想起自己这位四弟妹,脸虽没看清,但脖子和手儿雪白,想来是个美人,他眉目懒懒,说罢了,“一个弱女子,做错了事以后改过,这回饶了她。” 正说要事,三奶奶从幼玉那边回来了,薛显松开怀里的丫头,拍拍她屁股。 丫头乖巧起了,柔着身子告退。 门帘揭开,三奶奶裹着狐裘进来,看了那丫头一眼,见到丈夫,脸色变得温和,亲自捧茶上去,“为四弟的事,爷今天也累了。” 薛显逗弄起了金丝笼子里的鸟,“弟妹那边怎么样?” “弟妹受了些惊吓,人没大碍,睡上一夜应该没事了。” 三奶奶刚从幼玉那儿回来,身上染了一股胭脂香气,这会儿她挨上来,丝丝缕缕钻进男人鼻端。 薛显回头看她一眼,凤眼盈长,目光从她脸上掠到手,眼神幽暗,忽然揽她进怀里,捏起她下巴,“夫人用了什么香,怪勾人的。” 屋里还有丫环们,三奶奶摸到丈夫那物儿翘起来,脸红心跳,却顾忌屋里还有一群丫环,推开他的手,恭敬端坐起来,低声道:“爷,不可白日宣淫。” 望着妻子老古板的面孔,薛显哪还有一丝兴致,轻笑着捏过她手,狠揉了下胯间物儿,“晚上我有事,不必等我了。”话罢,不给三奶奶挽留的机会,拂袖离去。 三奶奶手里还留着那物儿的余温,正被勾起了一丝痒意,却眼睁睁见薛显头也不回走了,才知道他在作弄人,一时脸色红白,窘迫极了。 偏屋这边三奶奶一走,幼玉眼泪珠儿掉个不停,对春芝说出实话,“我喂多了金丹,才让夫君发狂,等陈道长查出病症,薛家不会容我,定要将我休回娘家。” 到时候她名声丢尽,再没好人家求亲,大哥又不在,只能再被万珍嫂子安排,草草嫁给一个黄牙臭脚的马夫。 想到不久后被马夫肏了身子,幼玉眼儿泪汪汪,她绝不能过这样的日子,还没想出对策,忽然丫头来叩门,说是四爷醒了,要见她。 听到这消息,幼玉天快塌了,头一个找她做什么,是要杀她,还是兴师问罪,小心翼翼问,“陈道长有说什么吗?” 丫环摇头,“陈道长看完病,吃几口酒就匆忙走了。时辰不早了,四奶奶快随奴婢去吧。” 原来陈道长什么也没有说,幼玉暗暗松口气,知道自己白担心了,但对醒来后的薛玉书,仍感到害怕,她推脱不过,满心忐忑去了。 房中钉死的木板全都卸下,浓烈的麝香仍散不去,丫环退出去,剩下她与薛玉书,幼玉阴影涌了上来,怯怯立着。 “你过来。” 雪白纱幔后,忽然响起一道清柔冷静的嗓音。 床幔垂着,男人半靠着玉枕,伸手拂开幔子,他看清楚娇柔动人的妻子,幼玉也看清楚他。 薛玉书散着乌发,长长的睫毛下,眼睛已经不红了,温声说,“今日,玉书吓到赵小姐了。那时我入了魔怔,杀气太重,险些害了赵小姐,又甚至夺了你的清白,玉书先要赔罪。” 显然薛玉醒来后知道了一切,以为破了她的处子血,他病中做了这样糊涂的事,不敢推卸责任,掀开被子亲自行礼赔罪。 幼玉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开场,慌忙扶住他,“夫君言重了,夫君病中才生了糊涂,我怎么能和夫君计较。” 幼玉一口一声夫君,也是注意到他瞧着温和,声音却透着一丝清冷,似乎不把她当做妻子,既然他不杀她,她还是愿意做他妻子。 幼玉眼儿汪汪轻转,顺势倚在他胸口上,“夫君现在好些了吗?” “赵小姐……”薛玉书拧眉避开。 “我小名叫娇娇。”幼玉完全无视他的冷淡,身子软软倚上去,仰起一张小脸,“您再自责,把身子弄坏了,娇娇更要伤心。” 薛玉书一点点拉开距离,“这回请赵小姐来,另有一事。” 幼玉忽然眼皮一跳。 “玉书此生志在修道,你我婚嫁实在是一桩错事,赵小姐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薛玉书一沉吟,“倘若赵小姐有改嫁之意,我写和离书,绝不耽搁……” 话音未落,幼玉忽然扑进他怀里,泪儿直流,满是委屈,“夫君要抛下娇娇吗?” 第四章 四哥 幼玉扑到他怀里,“娇娇喜欢夫君,夫君要修道,娇娇也跟着你。” 她越说越痴了,下巴尖儿聚满泪珠,薛玉书从没见过这样爱哭的女子,她若是一副斯文性子,还可以好好说话,偏生她爱撒痴撒娇,活泼爱哭。 女孩泪珠儿滴在手背,薛玉书默默收回手,他心里清楚,这女子并非真心爱他,他们也只才见了几次面。 幼玉泪水抽嗒嗒的,声儿娇滴滴的,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以为男人会心软收回话,薛玉书却道:“倘若赵小姐想一直留在薛家,玉书不会反对,但是,”他拿出一封和离书,“赵小姐哪天改了主意,还是可以离开。” 幼玉睁大眼仿佛不敢置信,很快撕了和离书,薛玉书默默看着她撕完,“赵小姐尽管撕,我这里还有很多。” 幼玉算明白了,她做薛家妇,还是做赵家小姐,都是她的选择,与他无关。 这臭道士瞧着斯文温和,实际上一副冷心肠,不会为谁轻易动摇底线。 幼玉慢慢收起眼泪,也坚决道:“我嫁给了夫君,就是夫君的人,不会离开薛家。” 她这样执拗,薛玉书知道多说无用,看她泪水将胸口湿了大半,命人取来一身干净衣服。 幼玉眼珠儿一转,羞答答接过,脱了肚兜,露出一对雪白饱满的奶儿。 她背着他,奶子却又大又软,从后面都可以看到半边轮廓。 薛玉早就避开视线,看不见一切,却能嗅到那股胭脂香味。他刚醒来时,她就坐在胯间,屁股高抬,小手掰开唇肉,一点点吞着他的东西。 “夫君在想什么?”幼玉换好了一身干衣,从身后贴过来。 灯火下,薛玉书眉目清艳,耳根薄红,拨开她的小手,“赵小姐……” 幼玉抱着薛玉书不撒手,胸前两团颤肉紧贴上他的,声音充满无助,“娇娇嫁到这儿没多久,一个人睡觉害怕,想陪着夫君睡。” 她越说越哭,眼泪珠子不要钱一样,哗啦啦的流,眼看衣服又要湿了,薛玉书感到头疼,“睡吧。” 幼玉压住微翘的唇角,见好就收缩进被窝,阖上眼,只露出乖巧的眉眼,“夫君也早些安置。” 黑夜中,薛玉书睁开眼,安静看着自己的娇妻。 今夜请她过来,本来是把话说清楚,谁知弄到最后,事没办成,反而让她“登堂入室”,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薛玉书从小清静静炼丹修道,父母去世早,他在男女之事上不甚开窍,虽修的是禁欲之术,但觉得两个人盖不同的被子,你睡你的,我眠我的,不越雷池一步,不会发生什么事。 坚定这样的信念,薛玉书觉得自己想多了,阖上眼,清静静睡了。 他睡着后,旁边的娇妻睁开眼,望着他的眼神满是志在必得,她长这么好看,难道还勾引不了一个小道士,别看现在还盖两条被子,慢慢手脚交缠,就睡一块去了。 次日清晨,薛玉书早早起了,穿衣时,遗了一物落在床上。 薛玉书掀床幔去寻,看见床上活色生香的一幕,抬幔子的手一顿。 就见幼玉小脸娇红睡在床上,衣襟从她肩头滑落,一片白花花的嫩肉,白得人晃眼。 薛玉书拧眉,总算意识到哪里不妥。 幼玉醒来看见床幔外,薛四爷靠在椅上看书,鬓发眉眼笼罩在晨光里,镀着一层柔和的清晖。 幼玉喜欢俊秀的郎君,支着脸儿看了很久,心也慢慢踏实了。 直到薛玉书朝她走来,掀开幔子,幼玉目光大胆热切,“夫君先等会儿,我换一下衣服。” 女孩衣襟松散,掩不住粉嫩鼓胀的肚兜,一点也不害羞,这是真当他夫君,薛玉书双目避开,转身等她收拾起来。 外面下人在搬动行李,幼玉没有在意,等摆上膳食,殷勤往他碗里添东西,“夫君尝尝,这道小清粥真甜。” 她说了一声“夫君”,薛玉书眉心微拧,幼玉看在眼里,心里轻哼一声,撒娇更厉害,“夫君不喜欢这样称呼,不如唤四哥好了,夫君没有妹妹,我来做你的妹妹。” “四哥”从她口中说出,无形中多了一层暧昧的意味,薛玉书眉心拧得更厉害,正要说什么,幼玉眉眼弯弯,先一步打断,“礼尚往来,四哥也叫我一声娇娇呀。” 下人还在看,幼玉浑然不管,杏眼弯弯,真像一只小狐狸。 薛玉说不过她,也不想在没意义的事上浪费口舌,沉吟道:“赵小姐与我住在一起,终究不妥,你的行李,下午可以全部搬进西屋。” 难怪天没亮外头在搬箱子,臭道士早就想打发她,这要是听从了他,往后再想勾引,那可就难了。当然不能同意,她眨眨眼,“夫君是嫌弃我了吗?” 她眼睛还没红,泪儿还没掉,薛玉书已经递来手帕,仿佛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赵小姐该明白,你我志向不同,这世做不成夫妻。” 幼玉本来想软磨硬泡,看到薛玉书铁了心,知道眼泪这招对男人没用,她立即收起泪珠儿,乖乖道:“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幼玉是越挫越勇的性子,晚上不让一块睡,那就白天粘着他,谁知薛玉书白天更忙,大早上就去了炼丹房。 修道的人有的修房中术,有的修禁欲戒色,薛玉书走的是后路,但前头一场病,破了幼玉的身子,自己破了戒,一切从头来过,往往深夜才出来。 幼玉晚上再去寻他,下人又拦住她,说四爷已经睡了。 接连几天,幼玉吃了闭门羹,先不说扫兴,也看出来薛玉书存心要冷淡她。 甚至有一回,她早去了,无意听到炼丹房下人嘀咕,“四爷不喜欢四奶奶,为什么不休了她?” “女子被休回娘家,是要遭人耻笑的,四爷心地好,不忍心见四奶奶遭人唾弃,况且府里还养不起一张嘴吗?” “听说四奶奶是极缠人的性子,眉眼骚骚的,说不准哪天能勾得四爷心动,做名副其实的薛家四奶奶。” “多想了,四爷要真看上早看上了,不会等到现在。” 春芝暗暗觑着主子,怕她难受,幼玉听了这话,却一点儿也不伤心,趁这几日打盹儿放松。 薛府的下人一向跟红顶白,擅使眼色,看四爷一次没来寻过四奶奶,四奶奶整天闷在屋里,暗地里嘀咕。 这事儿传到三奶奶耳朵里,听了就皱眉,四弟是多么正经的人,哪里要看一个狐狸精做派的女人,不喜欢是常事。 反倒是幼玉,既然进了薛家的门,就该收起这股妖劲儿,好好学着怎么做一个贤妇,拉拢住丈夫的心,这么懒惰可不行,要传出去,丢的是薛家脸面。 三奶奶对幼玉横看竖看,怎么都不顺眼,抽去案头一本《女诫》,让下人送到幼玉跟前,抄写一百遍。 正吩咐着,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挑帘进来,“何须这么麻烦。” “爷今天不是与聚贤楼的掌柜议事,怎么回来了?”三奶奶看到丈夫回来,脸上露出惊喜,上回薛显离开后再没回来过,据说夜夜宿在花魁那里,三奶奶听了心头发酸,知道自己性子沉闷,惹了丈夫厌弃。 “事情议完了,也就回了。”外头风雪大,薛显进屋子来,丫环去解他身上的披风,刮刮雪抹子,“你也是小题大做,床头打交床尾和,送一些壮阳补药过去。要悄悄的,别让四弟知道。” 这话让屋里丫环们闹了个大红脸,暗暗憋着羞,三奶奶打发了出去,留下一个脱靴的丫环,她跪在薛显脚边,抬起他脚,脱了黑底靴。 两只小手柔软无骨,贴着他脚掌,薛显眼皮上落着雪花,摸了摸脖子,还没发话,三奶奶眼观鼻鼻观心,“爷冒着风雪回来,嗓子是干了,妾身去沏一盏茶。” 三奶奶转身去端茶,看不见背后发生的一切,薛显牵住丫环小手,声音柔和,也压得极低,“叫什么名儿?” 丫环流转着一双杏眼,“奴婢叫蕊儿。” 薛显唔了一声,手从她腕子上滑进去,像那女孩的手儿,忍不住揉了揉,“好名字。” 三奶奶捧茶过来,薛显已经松了丫环的手,看上去如常,那丫环脸儿却羞红,掩不住淫态。 她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藏起一丝嫉妒。 第五章 补药 h 下人办事麻利,很快往西院送去大量补药,瞒着薛玉书,悄悄传话给幼玉,“这些宝贝东西,三奶奶好生用着,若是不够,再来东院取。” 幼玉不敢相信这些话儿是从三奶奶口中说出的,不管怎么说,这下有了勾引男人的正当理由,眼巴巴儿守在炼丹房门口。 薛玉书一出门就看见幼玉,有些头疼,也是有一阵子没见,以为她打了退堂鼓,谁知还没有死心。 薛玉书要与她说清楚,走上前才发现幼玉小脸垂到胸口,正打瞌睡,不知来了多久,又等了多久。 他在这个院子冷清清生活,独来独往,从未有人等他这么晚。 幼玉已经先醒了,揉揉睡眼,看见薛玉书在跟前,笑吟吟扑到他怀里,“四哥你终于出来了,娇娇等你好久。” 薛玉书被年轻鲜活的少女抱了满怀,默默不动,他手里挑着一盏灯,灯火如水拂过眉眼,仿佛流光,说不出的勾人,幼玉双目亮亮看他,牵住袖口,摸摸肚子道:“我饿了,四哥陪我去用膳吧。” “赵小姐往后……” “吃什么好呢?”幼玉自顾自打断,“晚上吃得太油腻,不然容易积食,吃太清淡了,又没滋味。” “赵小姐……” 幼玉眨眨眼看过来,“四哥想吃什么?” 薛玉书几次被打断话,望着她水汪汪的眸子,眼梢泛红,显然是受冷风吹的,她迎风等了他这么久,薛玉书微微叹气,“都随赵小姐。” 桌上摆了甜粥,幼玉殷勤往他碗中盛,“四哥尝尝,这粥味道像藕一样的甜。” 粥里放了补药,当然要他多吃,幼玉故意挨着他,多往他碗里放,“四哥大病一场,身子还消瘦,多吃些。” 一只纤白的小手伸来,从袖口中扑出清香,比粥香更甜,薛玉书忽然按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薛玉书口腹清淡,往常吃几口就停,幼玉往他碗中盛了大半碗清粥,他也乖乖吃了。 幼玉却看男人吃完了,仍是没有一点儿反应,心里正嘀咕。 “赵小姐慢用。”薛玉书用完膳要走了,她一惊,哪里能轻易他走,今天成妖精,也要盘出他这位唐僧。 幼玉眼儿一转,忽然哎呦,“疼!” 薛玉书闻言果然脚步一顿,幼玉抓住他袖口,含着泪珠儿,“四哥别走,我肚子疼。” “先别说话,大夫这就来。”薛玉书看出她不好受,取了书架上的玉瓷药瓶,有清热解毒之效,倒出一粒,喂入她口中,“吃了它,能好受些。” 幼玉为了留住男人故意装疼,又乖乖张嘴,吐出嫩舌。 含过药丸时,也将他指尖吮了一下,察觉到薛玉书半只手掌僵麻,她很快藏起舌尖,咽下药丸,吞下后,腹部隐隐升起一股清凉。 薛玉书却没这么好受,薄唇微抿,后背哪里打了一个酥麻激灵,他压住体内的古怪,轻抚她额头,“好些了吗?” 幼玉顺势倚入他怀里,悄悄拧了把腿,“还是痛。” 她伏到男人腿上,朝着腿间嗯哼叫疼,泪珠儿从腮上掉落,顷刻间,弄湿了大片衣袍,隐隐勾勒出性器的形状。 “娇娇还是好疼,受不住了。”幼玉说话故意朝着那处,嘴里还叫疼,呼出来的热气全喷在衣料下的肉棒,却见薛玉书纹丝不动,以为这套对他没用,身子软软靠过去,“四哥……” 她这声娇滴滴的,简直是在唤情郎。 “别动,”薛玉书忽然按住她,呼吸发喘,喷洒在她耳边,热得让人颤栗,显然补药起了作用。幼玉眼儿睁大,就见他腿间肉棒瞬间肿大,一股热液落了下来,流在她脸上。 幼玉看见他流鼻血,轻轻呀了声,故意凑近,“四哥怎么了?难道跟娇娇一样吃错东西,生病了?” 她不靠近还好,一靠近肌肤相接,那股胭脂香扑过来了,女人身上竟这么香么,薛玉书越想越乱,下腹烧着一股火,鼻血还在流,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他只想…… 薛玉书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下,眼睛温柔干净,带着一丝红意,他努力克制,慢慢将她松开。 “四哥去哪里。”薛玉书人还没走半步,被幼玉拉住衣袖,手儿白嫩柔软,碰着手腕,拿出帕儿往他脸上来抹,“四哥现在这样出去,要被下人笑话,先擦擦。” 还没等他拒绝,幼玉已经凑过来,手指隔着柔软的帕儿,摩挲他脸庞,若有若无撩拨着,不能再待了,薛玉暗暗告诫自己,忽然后退两步,“我该走了。” “四哥……”幼玉追上来,被裙摆绊了一下,哎呦了声,人往床下扑去。 “当心。”幼玉人没摔倒,被薛玉书手疾眼快扶住,她奶子跳脱撞上来,奶尖儿翘立,正戳着他坚硬的胸口。 幼玉失了态,羞嗒嗒站稳身子,忽然胳膊被握住,她一抬眼,就对上薛玉书发红的眼睛,粗喘如牛,还没回神被他扔在床上。 幼玉被摔到床上,带起很大的弹力,裙摆乱飞到腿上,俊面飞红的男人身躯发沉地压上来,长手轻颤,扣起她下巴,紧接着,重重吻下来。 第六章 歪缠 h 男人只沾过她一个女人,亲吻的技法生涩,笨拙,可以说没有一点技法,幼玉却喜欢他这种干净的生涩,她轻轻吐出舌尖,将他游走的大舌轻轻勾回。 她顶着,含着,吮吮大舌上的灼热,勾着他往里深入,像那根紫红透亮的性器,粗长地贯穿她身子。 薛玉书吮着香嫩舌尖不舍得放了,恨不得在她身上嘬出一个个红印,双手在她身上没有章法摩挲。 男人之前几次是在昏迷时弄的,没有经验,幼玉故意诱着他,“四哥,这儿好痒,流出了很多水呢。” 果然她一说这话,薛玉书眼发红,忽然停下,顺着她小手按摩的部位看去,就见幼玉已经撩起裙摆,盖着雪白的肚皮,露出两根腿儿,竟穿着开裆裤,露出吐着淫水的小穴,就见那里被肏得狠了,红肿肿的。 看到这一幕,薛玉书眼里泛红,偏生幼玉还在他耳边羞答答说,“洞房那天后,夫君昏了好些时日,吃了金药,力气好大,娇娇下面都被磨肿,正经裤子不能穿。” “只能穿小孩子的开裆裤,免得磨到私处……” 她声音像在水里泡过,湿淋淋的,透着一股媚态,还是个骚货,想到这些天,她穿着开裆裤,在薛府走来走去,遇见无数个男人,他们不知道她裙下肉缝被肏得大开,吐着点点淫水,无不挑逗男人快要断的神经。 屋中喘息大了一倍,薛玉书忽然压上来,幼玉惊了一跳,连忙合拢腿心,却被他按住,凭着本能大力掰开腿心, 手掌穿过开裆裤,碰了一下湿红的唇肉。 幼玉眼儿含着汪水,被刺激到了,身子抖索,腿心吐出股淫水,薛玉书却仿佛找到乐趣,忽然插进整根手指,下下戳着敏感的穴肉。 一根不够,两指插穴,开始让幼玉仰着,腿心大大打开,方便他指奸,后来越插越尽情,半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挖进小穴,抠挖骚哒哒的小穴。 大手搅得腿心淫水咕滋咕滋,流水不止。 幼玉被一只手顶弄身子,从仰着,到腿儿跪伏趴在床上,屁股朝着床沿的男人,高高翘起来。 她被迫跪成淫荡的姿势,被薛玉书玩得前后抽动,像小狗颠弄晃动,淫水顺着蹭出点点红痕的臀尖,一直流到薛玉书手腕上,湿透了袖口。 “嗯嗯嗯不要了,好痒,四哥……”小穴被大手玩弄,幼玉两腿跪不住,屁股歪倒下去,还在小穴里戳插的一只大手滑脱出来。 薛玉书弯下腰,正巧幼玉翻过身儿,圈住他脖子,仰起小脸,发红的鼻尖轻轻撞上男人落汗的鼻梁,汗珠砸进她唇齿之间,火烧了一样的烫。 “哥哥,娇娇这里痒,快拿东西捅进来。”幼玉主动分开腿心,勾住薛玉书腰腹,像水蛇精缠上去。 一具娇软雪白的身子像吸在他身下,拿奶儿顶他,小嘴儿被薛玉书含住,两块湿舌头亲哒哒搅在了一起。 薛玉沉沉盯着她,呼吸发喘,抵在她颈子里,浑然没了平日里的矜持。 原来再正经的男人,发起情来,会是这种模样。 “哥哥,哥哥快进来……” 她这样叫,让男人以为她在撒娇,在喊他自己。 薛玉书眼里流转着水雾,撩开胯间衣袍,挺腰正要刺进去,忽地外面响起声儿,“四爷,大夫来了。” 下人隐约听到房中暧昧动静,以为四爷被四奶奶缠住,大着胆子出声,想替主子解围,果然屋中忽然一静,没了声响。 外界的声音一传到屋中,瞬间让人清醒,伏在幼玉身上的男人起身,低垂着眉眼,看着幼玉衣衫不整的样子,目光幽暗迷茫。 很快薛玉书想起来了脸色一变,立即转身,拿袖遮脸,挡住鼻中流出的血,“玉书冒犯赵小姐,还请见谅。” “娇娇愿意这样的。” 幼玉羞嗒嗒凑上去,薛玉书却视她如洪水猛兽,当即背手后退两步,声音更沉,“赵小姐自重。” 屋中许久没有动静,下人想再出声,忽然眼前门一开,就见薛玉书大步走出,乌发披散,眼梢像晕着胭脂,扬长而去。 下人看到他胯前支棱起的粗长,愣了一下,大事不敢耽搁,连忙请大夫进屋。 屋中却传出四奶奶媚得滴出水的声儿,“不用了,劳烦大夫跑了这一趟。” 春芝察觉不对劲,悄悄溜进屋,看见幼玉在穿衣裳,走过去安抚,“小姐您别伤心,这次不成功,还有下次。” 听了这话,幼玉好笑得眉眼弯弯,“我伤心什么?” 她才不伤心,薛玉书又不是心上人,长这么大,只为一个男人伤心过,那是赵家的主人,是她亲哥哥。她痴缠着他,使劲浑身解数,最后却惹了他厌恶。 幼玉很快掩去眼中一丝落寞,反过来安抚春芝,“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下下次,鱼儿迟早会上钩。” 薛玉书从西院离开后,步伐飞快,径自去了炼丹房,路上遇到些下人,垂眉低眼,看着他袖上大片血渍,以为出了什么事,叫道,“四爷,您身上的伤!” 薛玉书这时才发现自己衣袍上全是鼻血,拂了下宽袖,淡淡道:“无事。” 他淡定从容,仿佛真没什么事,下人也就心安,却不曾注意他宽大的袖口一直遮在腰间,若有若无遮着那肿胀的一处。 到了炼丹房,回到这片清净之地,薛玉书紧拧的眉头一松,静心打坐,但一下午,他鬓角流汗,呼吸发喘,胯间肿物迟迟不消,只想狠狠发泄一顿,最后泡在冷水里,才慢慢压下体内的燥火。 前去查探的下人很快有了消息,进炼丹房时,就见四爷双目幽冷,慢条斯理擦着脸上的汗,长手比巾子还要雪白,“谁做的?” 下人不敢隐瞒,就说是四爷吃的粥有问题,里头放了一味补药,是从三爷那里送来的。 薛显在男女之事一贯风流轻佻,见不得弟弟一心修道,断了姻缘子孙,才自以为做了这一件好事。 薛玉书让人撤了补药,派人去传小东院一声,往后不必送来。 至于幼玉那边,下人如实回禀,“爷走后,四奶奶也不痛了,大夫也没看病。” 显然幼玉为了留下他,假装肚子痛,之前殷勤添粥,也知道粥里下了大量补药。 原以为她只是性子娇了些,现在看来,胆子也大。他以为自己说很清楚,他们此生无缘,做不成夫妻,她却苦苦纠缠,甚至暗中推波助澜,太不像话。 薛玉书清净了半辈子,第一次在男女之事上头疼,对幼玉说不上恼,只是有些可笑罢了。 他吩咐道:“往后这里,不许四奶奶再来。” 下人迟疑,“若是拦不住……”毕竟依四奶奶那痴缠娇憨的性子,换谁也挨不住。 脑海中掠过少女含惊的眉眼,薛玉书腿间仿佛又烧着了,他压住最原始的欲望,淡声道:“就请三嫂过来,管治着她。” 府里女人都怕三嫂,她也不会例外。 第七章 玉势 h 天黑时分,薛玉书从炼丹房里出来,没见着夜色中那一盏灯,正放下心来,忽然听到轻柔柔的一声,“四哥,我在这!” 幼玉忽然从红柱后出来,笑吟吟上前,裙摆吹开来,脚下宛如生花,薛玉书目光不经意掠过,心口微跳,刚才她那一声太突然,有些吓着到他。 她一靠近,薛玉书微微避开,冷声道:“赵小姐该歇息了。” “四哥不睡,我也睡不着。”她不顾薛玉书的冷淡,杏眼弯弯靠近他。 薛玉书退了两步,忽然站定脚,指了指她身后。 幼玉不解回头望去,就见两名下人上前,堵住她的路,眼看着薛玉书走远,她不能追,气得跺脚。 薛玉书避而不见,幼玉却没有因此失了斗志,反而越拦着越要见,夜里提灯守着他,寒风瑟瑟,她裹紧身上的狐裘,只露出一张雪白小脸,手里挑着一盏灯,在夜里发出一团幽幽火光,见他从炼丹房出来,杏眼弯弯,“四哥!” 清晨也守在院门口,往往薛玉书还没看到人影,就听见她笑吟吟立在花丛中,“四哥!” 若不是下人拦着,只怕要扑到他怀里。 薛玉书拈开落在他袖上的一只蝴蝶,目不斜视,从她身旁经过。 任凭幼玉如何示好,男人岿然不动,这一心断了七情六欲的道士,勾引起来还真是麻烦,幼玉感到微微头疼,但又觉得刺激,要是轻易得手了,她还不稀罕。 幼玉一心对付薛玉书,痴缠太紧了,都成了下人眼里的笑话,三奶奶很快听说这件事,心里大为不快,告诫幼玉不要一味缠着男人,丢了薛家的体面。 幼玉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不殷勤,就被说不是贤妇,她一主动,就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反正怎么都讨不了这位姑奶奶满意,面上却乖乖道:“三嫂教训的是。” 三奶奶看她还算乖巧,指了两名婆子教导她规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服软,幼玉白天受训,在房中一遍遍示范礼仪,晚上累得抬不起胳膊。 春芝轻轻脱下她鞋履,就见生了两只脚丫上长了大水泡,一边敷药,一边心疼道:“三奶奶虽说捏着府里的权,但薛府是由男人做主的,小姐不如去求求姑爷,赶这些教习婆子出去,谅三奶奶也不敢说什么。” 幼玉疼得缩起两只小脚,藏在裙底,“我真这样做了,驳了三嫂的面子,只怕要结怨,再说了,我要是能见到四爷,至于现在这样吗?你也瞧见了,四爷因为补药一事,不好发作三房,只能迁怒到我头上。” 春芝捏出她一只脚,继续上药,“奴婢瞅着姑爷不是这种性子。” 幼玉轻轻叫了声疼,语气幽怨,“天下男人一个样。” 显然想到大哥赵兰廷。 幼玉是赵家的庶女,从小受尽冷落,后来赵兰廷掌家,将她养在身边教养,赵兰廷是跟薛玉书一样的君子,他对年幼娇嫩的亲妹妹没有念想,一门心思引她往正道上。 幼玉却对貌美优雅的大哥存了不一般的心思,白天乖乖伏在他膝上,唤他大哥,夜里却偷偷爬上自家大哥的床,坐在他腿上,成了发骚的小猫儿,屁股底下夹住胀红的肉棒。 这种事一旦有了开端,就收不住了。 任凭赵兰廷如何宠爱她,兄妹之情始终不容于世,他要传宗接代,也要在生意上开疆拓土,才把家底深厚的万珍迎进门。 没多久,万珍有了身孕,幼玉轻轻推她一把,大哥的孩子就没了。 幼玉也知道惹了大哥的嫌,在赵家没立锥之地,这才答应嫁进薛家,不然没经过她同意,谁也不能逼她上花轿。 现在她要一门心思对付的男人,不是大哥赵兰廷,而是薛四爷,江州城最有仙气的小道士。 幼玉含着点点泪意的眼珠儿一转,想要勾引男人,早煲粥晚缝衣这种手段太慢了,还是女人的身子最直接,也最管用。 下人出去后,幼玉悄悄把锁柜子里一个紫檀刻兰小箱笼翻出,揭开箱盖,里头装满一根根玉势。 玉势同等粗长大小,全是赵兰廷以前玩她弄的花样,他忌惮世俗眼光,不敢真入了她,就用玉势代替,尺寸仿照他那物儿做,在床上肏得她流水汪汪。 幼玉挑了一根栩栩如生的玉势,分开腿心,插进汁多熟透的小穴。 起先坐着弄,淫水流得屁股底下全是,幼玉翘起屁股,小手反在屁股上,起起伏伏往小穴里插着粗长的玉势。 等春芝进来时,掀开床幔,一股淡淡的骚气扑出来。 幼玉身上被子滑落,仰面大喇喇躺着,腿心大开,露出还被玉势深深插着的湿红小穴。 春芝连忙扶起主子,幼玉才有了力气,小手拨弄进腿心,慢慢将玉势拔出,湿淋淋的带出一股水。 小穴被捅得唇肉外翻,合拢不上。 看上去,像被男人狠狠肏过。 她吩咐春芝,“待会儿你引开炼丹房的的下人,我悄悄进去。” 亥时,薛玉书从炼丹房里走出,换了身素净袍子,回屋后,如寻常般走到案前,翻阅几卷道经,他刚净过身,衣袍上带着一抹皂角清香。 隐隐中,夹杂着一味胭脂香。 薛玉书长手翻过几页,眉眼未动,慢慢开口,“赵小姐想做什么。” 幼玉刚悄悄走到他身后,被捉个正着,她没有一点羞怯,拉住他袖子轻轻一晃,撒娇道:“四哥好久没来看我了,也不明白四哥在躲什么。” 幼玉说得多委屈,眼眸似水,在灯火下呈现出脂粉调匀不出的柔媚,薛玉书掠了她一眼,长睫微颤,寒夜中,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夜深了,赵小姐请回。” 第八章 责罚 h 幼玉早猜到他会这么说,泪珠儿掉个不停,“我身上流血了,这病是四哥伤的,也只有四哥能治好。” 薛玉书皱眉疑惑何时伤过她,下一瞬,就见幼玉撩起裙摆,这次连开裆裤都不穿了,露出光溜溜的腿心,一片嫩红。 上面一层细淡的绒毛,中间紧闭的肉缝现在被撑出一条缝,像被粗物撑大,合不拢,唇肉外翻,又湿又红。 薛玉书这回是清醒的,突然撞见女人私处,惊得立即转过身,幼玉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可怜巴巴地啜泣,“都怪四哥,手指又粗又大,像龙筋一样,上回弄我这儿好疼,好几天合不拢腿,这儿也合不上。” 她说,“尿尿涩涩的,肚子胀的难受,四哥若去寻大夫了,再传成上回那样,娇娇不活了。” 她一字一句钻进他耳中,声儿娇滴滴的快腻出来,仿佛眼前还是她身下那片嫩红,一根毛发未长,被肏开的唇肉一览无余。 薛玉书胸口翻涌一股不可名状的躁热,阖上眼,挥去刚才不小心撞见的画面,冷冷道:“胡闹!” “四哥凶我。”幼玉脸皮厚,被斥责了也不撒气,身子反而软软倚过来,指尖顺着宽大盈风的袖口,摸上他手腕。 她动作快,薛玉书根本来不及拂开,就被她带到私处,往肉缝里钻,里头的肉湿哒哒的,像贪婪的小嘴儿,长指才插入一截,很快吸吮上来。 她说他那物儿又粗又大,像龙筋,也肏过这里。 “四哥轻轻揉一下,它就不疼了……”幼玉娇嫩的身子倚着他,乳尖悄悄翘立,戳着他后背,上回薛玉书吃了补药,神智不清,看得也不清,这回让他看个够,勾他破戒。 幼玉信心满满,忽然私处一凉,薛玉书骤然收手,将手敛于宽袖下,冷声道:“今夜赵小姐不该来这里,这次算了,倘若还有下一次,我劝不住你,就请三嫂来劝劝。” 一提到三奶奶,幼玉都怕了,气得要跺脚,这男人是泥菩萨做的不成,昏迷时勾引不成,清醒时勾引也不成,她还未计较他那物儿软哝哝的。 这些天幼玉为男人的事,脸色臭到极点,白日里顶撞教习婆子几次,就让她告到三奶奶跟前。 三奶奶很是不悦,叫了幼玉过来,让她在屋外罚跪。 此时日头最烈,幼玉脖子身上流了大把香汗,在屋外跪了会儿,忽然听见丫环们请安,“三爷万福。” 幼玉抬眼撩了一眼,看到一个锦衣年轻的男人迎面走来,径自从她面前经过,人都进屋了,龙涎香气仍萦绕在鼻尖。 薛显掀帘进屋,三奶奶迎上来,替他解了披风,今天她穿得鲜嫩,青丝挽着玉簪,柳眉樱桃唇,薛显打进屋看见她,凤眼亮了一下,揽着她腰,低头往她脖子里轻轻一嗅,微笑起来,“我看城西最鲜艳的桃花,都比不得夫人一笑。” 三奶奶也是痛定思痛,听身边丫环的话,装扮稍稍改年轻了些,她本是不自在的,听了薛显这话,不自觉垂下颈儿,小脸绯红。 屋里丫鬟看到这一幕,就知道主子们要行那事了,悄悄退出去,薛显凤眼无意一掠,没看见上回的蕊儿,随口问了一声。 三奶奶微怔,“蕊儿家里老父亲发了急病,我怜她孝心重,放她回去侍奉半月。” “是这样啊。”薛显捏着她下巴,仔细打量,他轻轻笑着,仿佛看透一切心思,无形中让三奶奶后背悄悄起了冷汗。 蕊儿根本不是回家探亲,上回她勾引丈夫,露出那等低贱的媚态,不能再留了,被折磨了一顿打发出去,但这事怎么好明说,三奶奶在丈夫面前从来大体端正,不会苛责下人。 “爷,妾身替你宽衣。”三奶奶为了转移话题,忍羞轻轻牵住他衣袖,薛显却敛起凤目,淡淡拂开她的手,冷声道:“不必了。” 薛显如何不清楚她的手段,一个丫环死也就死了,但是她弄死的,他看不上眼,也厌恶她做派,拂袖离去,却在廊下撞见一个垂头跪着的女子,脸垂得低低的,看不见,细白的脖子里落满细汗。 薛显盯她看了两眼,下人知趣道:“三爷,那是四奶奶。” 薛显闻言目光滑下,从她脖子滑落到两只捏着帕儿的手儿,烈日头下,比浸水里的美玉还白嫩,他嗓子上下滚动,不禁轻笑一声,“是她啊。”话说出口,带着一丝惯有的轻佻,也知道这是他四弟妹,挑眉道:“去四爷那儿一趟,就说他媳妇晕了。” 薛显离去后,三奶奶将气儿迁怒到幼玉身上,罚她去祠堂跪着。 下人赶忙去炼丹房传信,“四奶奶正被三奶奶刁难,再耽搁下去,只怕不妥。” 薛府人都知道三奶奶是怎么苛待奴才,敢怒不敢言,小厮却想着四爷先前那番话,说是四奶奶再纠缠不放,就请三奶奶来管治,连主子都乐意,他一个奴才自然也顺着,最后被缠烦了,敷衍着道:“万事等四爷出来再说。” 一直等到了天黑,檐下的灯笼来回飘荡,散出一团暖光,薛玉书从炼丹房里出来,眼里不由晃了一下,仿佛红柱后藏着一个娇影,柔柔唤他四哥。 下人打了个哈气回神,发现薛玉书出来,连忙迎上去,“四爷可要安置了?” 薛玉书悄然收回目光,发现柱子后面没人,松了口气,也隐隐有些失落。 不管刮风下雨,幼玉每晚都会来,不管是不是薛玉书愿意见的,已经渐渐成了一个习惯,每晚出门,都会下意识往周围看去。 今晚她没有来,不像她做派,还是说她也累倦了。 薛玉书知道自己不该想的,压下心思,回去时,发现往日里一直亮着火光的西屋,今日暗淡无光,总觉得哪里古怪,方才问起来。 下人不敢隐瞒,支吾道:“四奶奶下午去了东院,现在没回来,想来有事耽搁了。” 谁知薛玉书听了这话,脚步一顿,声音微冷,“为什么不早说?” 薛玉书之前搬出三嫂,不过是想要警告一下幼玉,从未想过将她交出去,让一个长辈插手院子里的事,也不成体统。 却没想到,三嫂主动寻上门。 但这不关他的事。 ——题外话—— 大家喜欢四哥吗~喜欢这篇文吗~作者好像没啥创作热情了,求鼓励一下~ 第九章 疼你 薛家祠堂森严神圣,常年锁着大门,阴气沉沉,地砖缝儿里甚至渗着陈年血。 薛家老爷老夫人去得早,薛大将军如父如兄,将两个弟弟抚养成材,管教极严,尤其是对顽劣骄纵的薛显,那是三天一小打,十天一抽鞭。 每回薛显犯了事,都被薛大将军捉到祠堂中,狠狠打上一顿。 薛显最爱惜自己一身俊俏皮肉,常常打到一半挨不住,痛苦求饶,只有一回嘴巴拧着,梗脖子不肯低头,是娶三奶奶这件事上。 与三奶奶的婚事,是薛家父母在时定的,算是指腹为婚,却不是青梅竹马,薛显中意的是妖娆丰腴的美人,绝非迂腐刻板的三奶奶。 讨这样的女人做发妻,他薛显简直成了整个江州城的笑话。 那回薛显被打狠了,背上的血淋淋落落砸进地砖,后来下人仔细清洗,也都洗不掉。 薛大将军扔下血鞭,也扔下一句话,“要么结亲,还做你的二大爷,要么不带一金一银,滚出薛家。” 薛显过惯了富贵骄奢的日子,两月后伤好,将三奶奶迎进薛家。 幼玉被关在阴森的祠堂,日头渐渐偏西,天色黑了,她看着地砖里的血痕,想起了那些可怕的鬼故事,身上一阵鸡皮疙瘩。 身后大门忽地开了,吓得幼玉抖索,藏进柱子后面,生怕三奶奶又来折腾她了。 她最紧张无助的时候,就见那人走过来,手里提着盏纸灯,照清了他清艳干净的眉目,声音温和,“是我,赵小姐。” 幼玉忽然眼里一热,就差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他怀里,“四哥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快被你吓死了。” 她小脸煞白,眼睛泛红,显然被吓得不轻,薛玉书微微叹气,轻拍她后背,“好了,不哭,三嫂那边不会再为难你。” 幼玉抽嗒嗒道:“真的?” “真的。”薛玉书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也想给她一个教训,收敛起不必要的心思,下人却说她被关在祠堂。祠堂是什么样的地方,他再清楚不过,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责罚太过苛刻,于是来领人了。 幼玉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薛玉书知道她没事,也就松开了手,挑灯领她回去。 走到一半,察觉身后无人,停下回头看她,就见幼玉眼里含着泪,可怜巴巴道:“四哥,我走不动了。” 她在祠堂跪了一下午,两腿酸乏,走一步都费劲。 薛玉书道:“我等你。” “不要,你一个男人背背我怎么了?”幼玉嘟哝道,拉着他袖口,软软靠住他肩膀,像被抽去了骨头的娇花儿。 她含住泪珠,眼睛通红得像小兔子,也不知刚才在这偷偷哭了多久,这回是真吓着她了。薛玉书别开眼,往她面前弯腰一蹲,幼玉立即眉开眼笑,跳到他背上,取了他手里一盏灯。 “四哥背着我,我替四哥照明。” 来往遇上不少人,谁见过四爷主动抱过女人,却见了四奶奶靠在他背上,小脸贴着四爷耳垂,咕哝哝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幼玉脸上带着笑,手里的灯散着温暖的光亮,几乎咬上薛玉书的耳垂,柔声道:“四爷身上这么冷,以前是没人伺候您,往后娇娇疼您,天冷了给四哥添衣,夜深了,陪四哥回家。” “今天若不是四哥来了,只怕我膝盖要折在祠堂里。” 幼玉软软的声音响在他耳畔,带着一丝怯怕,小手还拉着他袖子,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并不让薛玉书讨厌,甚至她形容的一切,他眼前模模糊糊有了画面。 第十章 蜜饯 微h 800猪更 幼玉脚肿了,褪下白袜,肿得不成样子,春芝替她揉着药膏,幼玉哀哀叫疼,眼泪儿汪汪看着男人,像只可怜没人要的小兔子。 薛玉书心中一叹,接过药膏,抬起她一条腿,仔细替她抹着。 男人长手抚过脚踝,带起隐隐的颤栗,幼玉咬着帕儿,轻喘几声,挨过开头的酸痛,后来渐渐习惯了,不禁垂眼打量他。 薛玉书起先视而不见,后来实在不能忽视,抬起眼,“赵小姐在瞧什么?” 被捉个正着,幼玉不但没羞,反而凑过来,娇滴滴的身子儿碰着他,“四哥模样儿真俊。” 薛玉书不说话,幼玉见他眉目不动,脸颊迅速烧红,故意咦了声,“四哥你脸好红。” 薛玉书看到她眼里的促狭,冷静下来,将药膏一放,“抹得差不多了,赵小姐早些休息。” 幼玉哪里肯放他走,另一条腿架在他腿上,裙摆晃动,“不许走,四哥还没抹完这只脚。” 她任性甩着脚丫子,在他腿心作乱,蹭动敏感那物儿,薛玉书下身微微僵麻,对她的任性束手无措,重新坐下,轻轻抬起一只小脚,药膏从脚底抹到脚踝处。 幼玉觉得痒,笑嘻嘻乱躲,又蹭他腿间,忽然被男人按住小腿,“不许胡闹。” 薛玉书从来都是赵小姐称呼她,头回这样无奈呵斥她,他声音偏清柔,听上去满是宠溺,幼玉见好就收,顺势伏在他肩上,累了一般,往他脖子里呼气,看着薛玉书薄红的耳垂,恨不得咬上一口。 屋中安静极了,气氛渐渐暧昧,幼玉忽然问,“四哥修道,是为了长生不老?” 她忽然出声,破了这层若有若无的气氛,薛玉书暗暗呼出一口气,“我小时候身体弱,修道可以净化身心,不会再生病,这样说起来,的确是为了长生。凡人在世,谁不想长生不老,不是吗?” 薛玉书坦诚自己的欲望,但他的欲望说出来,都是干干净净的。 幼玉喜欢干净纯粹的人,可惜自己长在赵家,早该碰见他多好。 绕着他一缕散落的乌发,缠在指尖打转,她懒懒一笑,“原来四哥也怕生病,娇娇也怕,每次吃药都好苦,不过以后不怕了,四哥喂我一粒蜜饯,嘴里甜甜的。” 旁边就搁着一碟蜜饯果子,幼玉悄悄拿了一粒,藏在袖口中,趁他看过来时,放入他口中。 薛玉书吓了一跳,上下唇瓣无意识合上,接着发现嘴里进了异物,要吐出来。 幼玉抱着他肩,已经吻了上来,舌尖轻轻吐到他嘴里,卷过蜜饯在他大舌上滚动。 她坐在他腰上,屁股紧贴住腿间,来回扭动,渐渐就感觉那物儿起来了。 薛玉书反应迟缓,被她喂了满嘴甜腻腻的滋味,下身登时起了异样。 幼玉咬着他嫣红的唇瓣,“四哥,娇娇想疼你,你这里,”她小手摸到他胸口,“四哥一个人修道多冷清,心里也冷了吧,娇娇想陪你。” 被她摸的地方发烫发麻,薛玉书胸口说不出的古怪,幼玉已经压上来,“四哥,让娇娇疼你。” 薛玉书不小心碰到她软绵绵的胸脯,连忙收回手,反而让幼玉趁机攀住肩膀,他后退,她逼近,仰着小脸,青丝垂落在他面颊上,呼吸一丝一缕交缠。 “四哥躲什么?娇娇是你的妻,只想疼你。”幼玉杏眼似水,生来含春多情,朝他唇角吻上来时,满眼装了他的倒影。 薛玉书一时呆住,破天荒没有推开,让少女唇瓣在他唇角上轻轻一碰,有种柔软温暖的触感,难以形容,他不禁低低呻吟了一声。 屋中寂静,他这一声喊出来,突兀得把自己吓了一跳。 “四哥?” 当幼玉再靠近上来,薛玉书像从梦里惊醒,忽然偏开脸,带着肩胛一耸动,幼玉从他身上滑落,跌到床上,薛玉书腾地起身,看她摔了, 下意识朝她伸出手。 幼玉摔得一点儿不疼,却要牵住他的手,指尖儿还没搭上,就见薛玉书仿佛触雷一般,突然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仿佛避洪水猛兽。 薛玉书转身,离开屋子,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泣声,“四哥真就这么讨厌我?” 第十一章 小嘟 “四哥真就这么讨厌我?” 身后传来少女无助可怜的啜泣,仿佛催命咒,薛玉书步伐越来越快,无形中有一道坎儿阻着他,仿佛一回头就前功尽弃。 “赵小姐早些休息。”薛玉书匆匆撂下一句话离开。 春芝见四爷走远才敢进屋,幼玉正气头上,将润肌膏扔进炭盆,“不开窍的榆木!” 这回春芝没敢拦着。 幼玉越想越气,臭道士这般不要看她,她也不理人。 夜深了,幼玉气得呼呼大睡。 就连梦中她都扎着小稻草人,骂臭道士,他越不理她,她越要勾他破戒动心,最后玩弄,抛弃他。 炼丹房中,薛玉书泡在冷水里,冰冷的水拂着他身躯,梦里却被少女紧紧缠住,胸口都火热起来。 黑夜中,薛玉书忽然睁开眼,他一摸鼻子,又流鼻血了。 血珠落到水面上,看着可怕。 上回他吃了太多补药,那股药劲还在体内残留,今日被一激突然发作了。 薛玉书赤身裸体从浴桶中走出,胯间那物儿仍翘得老高,上回还可以用冷水平息,这回却不行,他坐在床沿,腿心大跨,手握住翘起来的肉棒,笨拙地上下撸动。 薛玉书告诫自己不许多想,脑海里却不可控制滑过种种画面,全是少女白花花的身子,嫩红的腿心,肉棒险些插进去,享受到极致的湿暖。 想到这,一股酥麻窜上后背,薛玉书重重喘了下,没憋住,很快,房中响起男人隐忍而沉闷的喘声,全射在了自己手上,被褥上也脏了大片。 薛玉书尽兴过后彻底清醒了,看着床上的狼藉,清楚知道自己又破戒了。 一次是病中冲喜,两次是药劲发作,明明都不由他做主,薛玉书却有些心虚,难以启齿,藏起这个秘密,默默收拾好离开。 幼玉也是不小心,夜里染了风寒伤身子,歪在床上衣襟散乱,露出半片艳红色肚兜,青丝披散,病恹恹地躺着。 春芝私下里去炼丹房寻四爷,被下人拦住,苦口婆心道:“芝姐姐也该晓得,四爷不喜欢被人打扰,四奶奶也不行。” 看见春芝走了,下人们松了口气,忽然见她折回,朝房里叫道:“小姐病了,病得快不行了,四爷一定去看看她。” 说完也不见房门打开,薛玉书从头到尾没露过面,春芝反而被“客气”请了出去。 她替小姐生气,啐了口唾沫。 晚上雷声轰隆隆,幼玉惊醒,她极怕雷声,躲在春芝怀里瑟瑟发抖,好不容易才睡着,恍惚中有人走进来。 那人撩开床幔坐在床沿,静静望她,幼玉被人盯着,睡不踏实,极困之中睁开眼,与一双清冷干净的眼眸对上。 薛玉书极快避开目光,幼玉却揪住他衣袖,缠上来,身子歪到他腿上,“好冷。” 薛玉书看她肩膀瑟缩,冷极了,拿被子给她捂上。 忽然一道雷打下来,像砸在耳边,幼玉身子剧烈抖动,缩进他怀里,啜泣道:“好大的雷,小嘟害怕。” 幼玉病得糊涂, 不小心说漏了嘴。 薛玉书垂着乌青的睫毛,轻声问,“小嘟?你小名不是叫娇娇吗?” 其实不是。 娇娇是她胡诌的,真正的乳名叫小嘟,赵兰廷给她取的。 第十二章 怪物 500更 幼玉小时候脸肉嘟嘟的,赵兰廷轻捏她的脸,“小嘟,”他将她抱在膝上,充满怜爱,“你是大哥的小嘟。” 整个赵家,只有他喊她小嘟,是兄妹之情,亦是床笫之间的情趣,涉及到见不得人的秘密,幼玉病得再昏,也不肯撬开嘴儿说半个字。 薛玉书见她不肯说,又如何肯为难,屋外雷声在响,他擦干净她额尖上的细汗,感受到她身上的冷意,微微出神。 他在炼丹房潜心修道,冬夏暑寒,日子平淡如流水,世界永远清静,也永远是灰蒙蒙的天,他早已习惯冷清,从不觉得独身有什么不妥。 但那女孩摸着他胸口,说这里太冷了。 她和他不一样,从头到脚又娇又嫩,是鲜红的桃粉色,告诉他爱吃甜食,胆儿也小。 她胆儿小么,薛玉书唇角微翘,他见过无数女子,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爱哭,眼泪珠子不要钱地掉,怯怯牵住他袖子,柔声唤四哥。 他是家中最小的儿子,父母在世时会唤一声四哥儿,现在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叫他。 薛玉书越想越深了,忽然听见幼玉呓语,“阿娘……” 她唤着阿娘,泪珠儿从眼梢里滚落,薛玉书看着她难受,拍抚背,低声哄道,“不哭了。” 他抹去她眼梢上挂着的泪珠儿,将她抱进被子里,幼玉却紧揪着他不肯放,她病得可怜,只好又陪了些时辰。 大约天快亮,春芝守在屋头,困得眼皮抬不上,忽然见姑爷突然出来,忙要行礼,薛玉书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问道,“赵夫人对赵小姐好吗?” 薛玉书了解幼玉的身世不多,更没这个必要,他们做不成夫妻,何必多此一举。 春芝却道:“小姐生母李氏,在小姐四五岁时也去了。” 妾室李氏,就是幼玉的生母,赵老爷众多妾室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死的时候没人理会,可想而知,幼玉一个庶女,失去母亲的庇护,在赵家多么不受宠。 春芝看出他态度似乎微妙,挽留道:“这时辰小姐快醒了,四爷不妨用了早膳再走。” 薛玉书唇角微动,说不必了,“我来这件事,也不用说出去。” 幼玉醒来时,察觉到昨晚有人来过的迹象,就疑心起了薛玉书,春芝说没人来过,幼玉知道自己想多了,气哼哼闭上眼。 臭道士一心修道成仙,怎么可能抽空看她。 幼玉病中人恹恹的,三奶奶过来看望一回,薛玉书连人影都没见着,更别提其他人。 日子一天天冷下去,屋里炭盆烧得越发火热,幼玉最近眉头老跳,心里总不安宁。 直到这日赵家派来口信,过阵子是赵老夫人的忌日,让她回府祭拜。 之前幼玉为了解薛玉书身上的毒,被困在房中,没有回门宴,于礼数不合,现在这事过去了,是要回一趟娘家,三奶奶没拦着,还给她备好马车,送到赵家门口。 幼玉一踏进赵家大门,就见万珍笑吟吟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儿嘘寒问暖,又让奶娘将玥姐儿抱过来,给幼玉看看。 玥姐儿是万珍给赵兰廷生的长女,生的粉雕玉琢,很惹人爱,幼玉忍不住摸摸她,却被万珍紧张地拂开手,笑道:“好了,外头风大,咱们进屋说。” 幼玉没说什么,揉了揉发红的手。 等进屋,万珍变了脸色,看她的眼神像淬着毒针,也像看一个丑陋怪物:“这次让你回来,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胆敢再跟我耍什么心眼,你大哥不在,有你好果子吃!” 幼玉被关屋里,做法事前都不许出来半步。 第十三章 玉坠 幼玉早知道会是这么结果,在床上翻来倒去,寻着一件遗落的物儿,春芝却替她难过,“要是大爷在,大奶奶怎么敢欺负到你头上。” “大哥在,也不会说什么。” 幼玉说着,从床缝里摸出一块玉坠子,盘着一个嘟字,这是她小时候,赵兰廷给她刻的,用一根细红绳系在颈子上。 赵兰廷外出前一宿,她缠着他在床上交欢,玉坠子砸进床缝。 出嫁前夜,她重新抠出来,握在手里一夜,后来还是扔了。 幼玉摩挲着这块玉坠,藏在小衣里。 春芝看在眼里,想劝又不知如何劝,她是知道赵家兄妹乱伦的丑事。 小姐生母去后,在大爷身边娇养长大,生了男女之情,夜里悄悄爬上大爷的床,从此关上门,极近淫糜。 大爷若是对小姐没有情,也不会放任她,但一来兄妹之情难容于世,二来发现小姐背地里与其他男人眉来眼去,说是水性杨花也不为过,大爷性子何等傲,下狠心决断,迎大奶奶过门,有了头一个孩子。 小姐出于嫉妒,推了大奶奶一把,孩子没了,大夫都说可惜,是个男胎,因为这件事,大奶奶对小姐恨上,大爷心里也落了刺,待小姐越发冷待。 起先小姐还缠着大爷,后来玥姐儿出生,也就死心了,应下薛家这门婚事,但她骨子里终生流着赵家的血,这次老夫人忌日,也不得不回来祭拜。 祭拜这日,幼玉才被放出来走动,给老妇人上完香后,万珍已经让婆子收拾好了她的东西,赶紧让她滚。 这会儿下大雨,回去不便,只能等雨停了。 路上,在花园里遇上被乳娘抱出来的玥姐儿。 玥姐儿看到好久不见的姑姑,蹭到她怀里,乳娘想拦又不敢,幼玉主动抱着她,擦擦脸上的汗珠。 幼玉望着粉雕玉琢的小侄女,她满心怜爱,忍不住从她眉眼间寻出他父亲的影子,却是寻不出来。 她心里仍不愿相信,赵兰廷和其他女人交合,孕育子女,有了他们自己的家,这让她有种心爱之物被抢走的嫉妒。 “姑姑是怎么了?” 玥姐儿小手往她脸上摸摸。 这时万珍惜寻来了,抚摸着女儿身子,眼里都是温柔,吩咐道:“玥姐儿身上都是汗,你们去给她擦擦。” 下人走光,万珍啪的一声,打歪了幼玉的脸,骂道:“贱妇,你害我儿子还不够,又想害我女儿!” 这一巴掌将幼玉脸打歪,伞也落在地,她淋了一身雨,万珍有心折磨她,冷笑,“你回来娘家一趟不容易,祭拜了老夫人,也该去祭拜一下你娘。” 这点着了幼玉心里的恐惧,万般不愿,却势单力薄,被壮婆子捏住手脚,关进那座破败院子,死死锁上门。 眼看天色黑下去,幼玉大力拍门,要将门拍开,却看到黑黢黢的院子,仿佛巨兽张开的幽深大口,吓得瑟瑟发抖。 幼玉告诫自己不许想,但越压抑,越想起小时候的阴影。 她生母是在这个院子病死的,守着母亲的尸体好几天,尸体发臭流蛆,她不知道,摇着母亲的手,阿娘阿娘的喊。 她冷极了,脚上长满冻疮,偷偷跑出去,撞上赵兰廷。 他往她身上披了件狐裘,将她身子紧紧裹住,捧在怀里,将她疼宠长大。 幼玉紧紧阖上眼,抱住双膝,不让自己掉眼泪儿,也不去想生母死在这个小院子。 这两天打雷,雷声打透整个炼丹房,照往常,对薛玉书起不了丝毫影响。 今天却受雷声打搅,脑海中运转的不是静心口诀,而是少女花容失色的眼泪,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像可怜没人疼的幼兽。她是极怕打雷的。 薛玉书缓缓睁开眼,起身来到门边,隔门低声问,“今日有谁来过?” 第十四章 折磨 900猪更 “回爷的话,今天没有人来过。” 薛玉书蹙眉,但想到这几日她病了,不方便过来,是情理之中的事。 下人却听他一问,似乎猜到拐着弯儿问四奶奶,做主说四奶奶回娘家省亲了。 “回赵家了?”薛玉书微怔,印象里她没有一次提过赵家,仿佛那是一个触碰不得的忌讳,压下心中的古怪,又问,“何时去的?” “开始说两天回,四天了也没个信儿,兴许不会回了,”下人也替主子松口气,四奶奶的确是难缠的主儿,“爷以后可以得个清静了。” 原来她走这么多天,没有人告诉他。 外面雷声大鸣,听得人心惊,薛玉书微微阖眼,稳住心神。 他这十八年只做了一件事,就是修道,有谁扰了他心思,斩断就是了。 回到屋里,看到案头上她忘带的和离书,他微微沉默,随后吩咐下人备马。 临出门前,碰上从外面回来的薛显,一个常年锁在炼丹房,一个常年宿在外头吃花酒,兄弟俩难得遇上,薛显问他去哪儿,薛玉书如实道:“去赵家。” “弟妹在赵家迟迟不回,想来生了和离的念头,你这一去,”薛显凤眼锐利,扫一眼他袖口,“是接人回家,还是去送和离书?” 薛玉书慢慢捏紧袖中的和离书,“四弟自有分寸。” 薛显沉声告诫,“知道就好,我不拘着你,但也有底线,不能传到京城那边。” 京城里住着他们的兄长薛大将军,那是整个朝堂都为之惧怕的猛虎。 …… 幼玉最绝望的时候,门外边,传来春芝含着哭腔的声儿,“小姐还好吗?” 春芝没被关进来,见大奶奶走了,才敢悄悄出来与幼玉说话。 幼玉淋着大雨,眼皮眨不开,隔门道:“这里不能久待,快回薛家去寻人。” 话音刚落,万珍一行人忽然去而复返的万珍,一脚踹开门,往幼玉身上吐口水,“我说春芝这丫头怎么不见,原来藏这儿,想去搬救兵?” 幼玉不说话,婆子将她拎起来,万珍居高临下,“这么快就在薛家找到靠山,是你那修道丈夫,还是哪个野男人?玩烂了的贱货,也有人要?” 万珍骂她的话不堪入耳,幼玉也没反抗,这是她欠万珍的,也欠那个孩子的。 但她越不伤心,万珍却要撕烂她脸皮,当着幼玉的面,架起一个炭盆。 她亲手夹着一个钳子,往炭盆里烤,反复翻转,烤得赤红冒烟。 幼玉隐隐察觉到万珍想做什么,这就过分了,下意识要逃,却被婆子死死按住,毫不留情扯碎衣裙,露出两根光溜溜的腿儿,分开腿心。 这时万珍拿着火钳子过来,要往她私处上烙,“小骚货,你葵水还没来,就勾引了自己亲哥哥,爬上他的床被肏穴,薛家那四爷是个冷性子,碰过你吗?知道你是骚妇吗?” 万珍知道薛四爷一心修道,不近女色,不会与幼玉同房,才明目张胆要烫她私处。 这一火钳子烫下去,皮开肉绽,将私处烧烂,看她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 幼玉拼命挣扎,以头撞婆子,捧着裙摆跌跌撞撞往外跑去,没几步被狠摁回来。 这回按住她的脸,对准冒着烟气的火钳。 万珍还是那副笑吟吟的面孔,仿佛头天嫁进赵家,新郎官不知所踪,她独守新房一夜,次日见到那被淫水浇灌得眉梢含春的小姑子,还不知情,笑吟吟迎上去。 而现在,嫉妒扭曲她的面孔。 “我先烫你这,把你这张脸毁成一个丑八怪,哪个男人敢要你?” “不要!”幼玉大叫,泪水儿直流,“嫂子,我错了,我不该勾引亲哥哥,不该推你那一把,害你们儿子没了命,害你流了这么多眼泪!” 幼玉这哪里是在求饶,分明在一刀刀剜万珍的心。 万珍眼儿登时红了,“贱人!”一巴掌扇上来,幼玉却专门等着万珍方寸大乱,趁机夺过她手里的火钳子,一挥,将她额尖烫出个红印。 万珍一声惨叫,手捂住脸,痛的死去活来,婆子们纷纷围住。 幼玉扔了钳子,拉着春芝的手儿往外跑。 “贱人!”万珍在身后大叫,“还不快去追!” 一群婆子们呼哧呼哧追上来,将她捉回凌辱,幼玉冒雨飞跑,脸上雨水泪水交织,眼皮沉得抬不起来,忽然撞进一个温暖清冽的怀抱。 男人被她力道带得后退,但很快稳住步伐,一手扶住她腰,一手撑着伞,将她罩在干净的伞面底下,温声道:“赵小姐?” 幼玉骤然被人抱住,还以为是婆子来捉她,这时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狠怔住了,慢慢抬起眼。 伞面下露出男人温和的眉眼,薛玉书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幼玉一看到他,眼儿瞬间红了。 第十五章 怒火 微h 薛玉书看她呆住,轻声问了一句,“赵小姐?” 幼玉仿佛被这声儿点回神,哇的一声扑到他怀里,“四哥怎么现在才来。” 幼玉以前也爱哭爱撒娇,这回哭得特别大声,薛玉书有些惊到,轻轻搭了下怀里人颤抖的肩,“好了,不哭了。” 幼玉却缩在他怀里,哭个不停,身子抖得厉害,薛玉书碰上她肩头,指尖冷得厉害,终于意识到她不正常的害怕,迟疑了下,慢慢将人带到怀里。 他垂眉,像偎着她挂满泪珠儿的腮,低声哄道:“好了,不哭了。” 薛玉书不会哄女孩子,哄来哄去也就这么一声,却能奇异地止住她泪水。 幼玉不哭了,还抽抽噎噎,害怕得不敢脱出他怀抱,薛玉书越发疑心,直到婆子们追上来,个个凶神恶煞,幼玉往他怀里一缩,紧拽住衣袖,颤声道:“四哥救我。” 薛玉书手轻轻搭着她,目光往婆子们脸上一掠,往日里眉目温和,眼下却带着冷意,“赵家的下人,是这般对待主子?” 薛玉书不想管赵家阴私,但怀中少女一直瑟瑟发抖,间接告诉他,刚才她在这里遭受非人的待遇,还不敢说出来。 她是庶女,是一棵草,也不该被轻贱。 婆子们被他眼里的冷意吓到,万万不敢说出真相,忙赔笑道:“姑爷说笑了,小姐是见着李夫人的院子,触景伤情才跑乱,奴婢们怕小姐出事追上来,失了分寸,是奴婢的错。” 管事也出面道:“夫人这些日子病了,才让刁奴犯上,是要责罚,不脏了小姐和姑爷的眼,都给我拉下去。” 薛玉书如何看不出管事的敷衍,正要斥责,幼玉却轻轻扯一下他衣袖,小声道:“算了。” 薛玉书低眉道:“他们欺负你。” 男人眉目清润,嘴唇温软而嫣红,瞧着他性子最最温和,却也会恼,显然以为她是庶女,不受赵家不受待见,才被下人欺负,换做别的可怜女子,他也会出头。 幼玉没什么感动,只怕他较真起来,发现了秘密,劝道:“算了,不过是小事。” 她这句话无形中打消他心头莫名的怒火,薛玉书看她一眼,拧住的眉头慢慢松开,也冷静下来,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淡声道:“都下去吧。” 婆子们收起了跋扈,瑟瑟发抖下去。 望着她们的背影,幼玉忽然有些小失落,她说不要紧是一回事,男人替她出头是另一回事。 也知道自己在使小性子,薛玉书能为她赶走这些人,已经算不错了。 这厢,万珍脸上刚包扎好,仍火辣辣地烫,她不敢照镜子,对幼玉恨得牙痒痒,想好了抓她回来,要怎么蹂躏,丫环却传话过来,说薛四爷来府上,将小姐带走了。 万珍虽对幼玉恨之入骨,但家丑不能外扬,只得忍下这口气,恨恨揉着帕儿,“骚狐狸,迟早将你碎尸万段!” 丫环吓得胆儿发抖,连忙退出去,万珍一个心腹婆子,避开众人视线,悄悄去了后院,寻到一个马夫,显然与他极为相熟,低着声,开口就道:“晚上,你到夫人房里去一趟,哄哄她。” 马夫叫李权,生的黝黑强壮,做了万珍好几年的姘夫,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眼下听了婆子的话,心头一喜,连忙应下。 幼玉被抱进车厢后,身子一暖,回了神,才想起来自己什么样子。 衣襟散开了,露出半片肚兜,下身几乎不着寸缕,堪堪遮住私处,加上淋雨,衣服更紧贴身子,两只奶尖儿鼓鼓顶出,随着呼吸,一颤一颤。 甚至都能透着湿衣,隐隐窥见一抹嫩红色。 幼玉想到刚才光着腿,衣衫不整扑到薛玉书怀里,以往的大胆热烈跑光了,拿毯子紧裹着自己,只想遮住狼狈。 薛玉书撩起她颈后几缕湿发,拿干净的巾子擦起来,幼玉僵住,梗着脖子避开,“我自己来。” “后面擦不到,还是我来。” 幼玉像是一个乖学生,两手放在腿上,乖乖跪坐着,屁股朝着男人。 她浑然不知,男人撩起她一缕缕湿发时,俯眼无意望下来,轻而易举看见湿衣都挡不住的乳沟。 两只奶儿又大又软,被小衣紧裹着,托得高高的。 奶沟深,一滴水珠从发梢流过他手背,悄然滴入她颈子上,滑入深沟里不见了踪影。 但他手上的温度,却透着水牢牢吮着她奶儿。 一根红细绳系在她脖子里,红的衬肉嫩,白白得晃人眼。 第十六章 兰廷 微h 幼玉还想着赵家的事,浑然不觉车厢里的呼吸渐沉。 烛火噗嗤一声闪动,幼玉原本没在意,男人却一次次往她这里瞥,抬眼迎上去,二人目光撞个正着,薛玉书登时眉梢泛红,耳尖像抹了胭脂。 幼玉忍不住问,“四哥来赵家做什么?” 薛玉书来赵家,是为给她和离书,放她自由,但她这委屈哝哝的小性子,回到赵家只会加倍受欺负,还是需要有个人护着,哪怕她不领情。 显然这些心思他不会吐露,薛玉书眉梢不动,藏起袖中的和离书,只是道:“三嫂让我来接你。” 幼玉一听到“三奶奶”就不大高兴,臭道士,就不能说几句好话哄哄她,眼儿一转,娇滴滴道,“我也知道,四哥来这一趟,是知道我被娘家刁难住,特地来解围,四哥心地善良,又是修道之人,将来说不定成仙,普渡众生。” 少女翘饱的奶儿压着他胸膛,水做的一样晃动,湿淋淋撞着他胸口,天下女子无不贤惠矜持,这样热烈大胆,只有她一个,薛玉书岿然不动,幼玉继续磨着他,“就不知这尊菩萨,愿不愿渡我?” 她一双媚眼撞入眼帘,全是他的倒影,薛玉书却阖上双目,“赵小姐有这心思,不妨渡一下三嫂?” 他说着平淡,却隐含威胁,分明是拿三奶奶压她,幼玉不但没勾着他,还被将了一军,气得哼了声。 车厢里就他们二人,女孩气哼哼的声儿,男人听见了,压住微翘的唇角,继续默念心经。 却在路上,幼玉喷嚏接连打起来,预感到不妙,果然一回去,当晚发高烧。 折腾到深夜,幼玉吃了药发困睡去,察觉薛玉书要走,忽然手儿脱出被子,攥住他的手,恋恋不舍道:“哥哥!” “四哥别走!”幼玉又迷糊糊叫了声,悄然换了称呼。 也不知怎么回事,刚才竟脱口喊出哥哥,她只有一个哥哥,自然是赵兰廷。 薛玉书破天荒没有拂开,从前听她开口闭口说喜欢,不曾往心里去,谁知连梦里都舍不得他走,心里忽然绵软地触动,也是想起从前母亲为了他的病,常常焚香祷告,日夜不停,累极时,梦里直呼四哥儿。 薛玉书伸手抚她额尖,也只抚她这里,低声道:“我不走,快睡觉。” 幼玉安心将脸儿贴上来,嘴唇红嘟嘟的,脖子里无意掉出一块东西,是块玉坠子,上面刻着一个嘟字。 指尖摩挲玉坠子上又娇又软的字,薛玉书心头作跳,慢慢抚到她下巴尖,轻轻点了一下,又极快收回。 但他实在有小小的好奇,轻唤她,“小嘟?” 没有人回应他。 屋中只响起他的声音,清和而温柔。 他并不知道,哪怕只有一丝好奇,心已经动摇了。 …… 寒风瑟瑟,忽然下起了雨。 此时山长水远之外,一处客栈。 将车马安顿在马厩里,仆人们打着哈气,进屋睡觉了。 大堂里依旧灯火通明,几个大汉围桌吃酒,摇骰子,飘满了红烧肉的香油味,肥乳丰臀的胡女围绕他们左右,被捻乳,撩裙,嬉笑打闹一团,眼儿却悄悄溜到旁座上去。 就见旁座只坐了一个男人,披蓑衣,戴一顶草帽,压住半边脸庞,慢条斯理尝酒。 他拿着酒盅的手骨节分明,十分瘦长。 胡女是专门在客栈里做皮肉买卖,千人枕的东西,晓得男人物件儿大,先得从手指长短看起,眼下被这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又听仆人唤他赵爷,想来是个人物,暗暗留神他歇在哪间客屋。 到了深夜,悄悄溜进屋,脱光了衣服往被子里摸,“爷,疼疼奴。” 却一摸床上是空的。 胡女一怔,忽然后背冷飕飕的,听到身后一道清冷又缓的声音,“你在找什么?” 胡女惊讶回头,就见男人坐在阴影深处,点了灯执来,才照清楚他的面容。 比她想象中更俊美。 赵兰廷换了身打扮,玉带锦袍,随意而优雅走来,“小姐寻错地方了,请回。” “长夜漫漫,外头又下着雨,奴身上好冷,需要公子暖一暖。” 胡女眼眸儿媚哒哒,像被抽了骨头,软软往他身上倚,赵兰廷却扶她站稳,“倘若我尚未成亲,愿意与小姐一夜春宵,但家中已有娇妻,等我回去,小姐还是打消这个心思。” 胡女也是看出他通身富贵,气派骄人,才想赚他一笔,哪里能被三言两语说退,还要勾引他说几句,赵兰廷却先拢好她散开的衣领,面容俊美,眼神却疏冷,“小姐请回。” 这是个面善心冷的男人。 胡女败足了兴致,扭腰离开,无意瞧了一眼书案上,就见摊着张画儿。 画上面有个极窈窕貌美的女孩,睡在海棠花下,不着寸缕,奶子滑嫩,露出又白又嫩的肉身,笑吟吟朝着画外,眉心点着胭脂料的朱砂,她一笑,仿佛眉尖开朵娇花。 这一幕香艳极了,也勾人至极。 胡女忍不住再觑一眼,眼前一晃,赵兰廷挡在她面前,眉目间透出一股冷意。 仿佛她看到了不该看的宝贝。 胡女灰溜溜出去,心想难怪这男人不愿看她,家里竟藏了一个极品。 屋里动静惊动到隔壁,管事披衣过来叩门,低声道:“爷,可有要紧事吗?” “睡吧。” 里头传来男人微哑的声音。 管事见没什么事,安心去睡了。 屋里却是与他想象中不一样的画面,赵兰廷端坐在案前,两眼不转盯住画中奶儿雪白的少女,垂着眼皮,呼吸一下比一下重。 就见他两手垂下,握住腿间一根粗紫阳物,来回上下撸动。 长夜漫漫,屋中喘息平息,白浊尽数射在画上,少女白嫩的身子上。 赵兰廷眼中迷怔未定,入神看着画,隐带着痴态,仿佛少女从画儿中脱出来,盈盈来到面前,伏在他腿上,状如小猫儿,柔柔唤一声哥哥。 他一定是入魔了。 竟对张画儿能做起那事。 赵兰廷冷静回神,慢慢将脏了的画儿撕了,掷在炭盆里。 火光照拂他眉目,隐带着一丝冷漠。 东西脏了就是脏了,下贱。 第十七章 嘬奶儿 h 1000更 薛玉书陪了幼玉一夜,自己也染了风寒,幼玉不敢掉以轻心,忙去请大夫,薛玉书支起上半身,握住她的手,“小病而已,休养几日会好。” 幼玉欲言又止,她生母是病死的,留下很深的阴影,薛玉书看出她眉眼里藏着的怯怕,伸手轻揉她眉心,力道温柔地抚平,“不会有事。” “可是……” “还想被三嫂责罚?” 三奶奶要是知道她照顾不周,还把病气传染给了薛玉书,铁定又来找茬,幼玉连忙摇头,“不想。” “那就听我的,不许说我病了。” “四哥这么做,是怕我受三嫂责罚?” 薛玉书脸埋入软绵绵的枕头,露出青茬的下巴,“求个清净罢了。” 幼玉才不信,不过男人病了,也有一个好处,她心里轻笑一声。 薛玉书打小儿身子弱,病来如山倒,幼玉病好了亲自来伺候,这日刚喂了药,爬上床,卷进他被中。 “陈道长说了,四哥属阳,我属阴,天生能治好你的病。” 幼玉从后面抱住他,散开衣襟,露出白软的奶子,弹跳着戳他后背,薛玉书感受到那一对的柔软,僵着后背不动,直到听了她的话,忽然问,“陈道长来过?” 薛玉书对陈道长的印象说深,也可以说浅,但他一心修道,完全因为此人,之前他病重昏迷,陈道长来过,薛显却从来没有提过一次,薛玉书一直不知道有这事儿。 正狐疑,幼玉勾住他脖子,“不过是一位游方大夫,身上臭烘烘的,四哥惦记他,还不如惦记娇娇。” 幼玉屁股压着他那处,来回摩挲,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那处肿大。 “赵小姐…” 薛玉书拨开她的手,生病的原因,第一次没拨开,就被幼玉按住肩亲了上来。 幼玉主动吞男人的大舌,舌尖轻轻碰着,吮着,滋滋哒哒卷亲到舌根上。 她从唇瓣亲上来,奶儿压到男人脸上,蹭着高挺的鼻梁,捏住奶尖喂到他嘴里,“奶头痒,要四哥嘬嘬。” 薛玉书手上发烫,感受到那条肉缝湿哒哒,流了好多水,又被奶肉夹着脸,呼吸渐重,艰难别开脸,越是躲避,越埋在香软的乳沟里,嗅到女人的骚香。 “四哥知道怎么嘬奶尖吗?”幼玉屁股夹着肉棒,捏着奶尖摩挲他的嘴,撬开给含了进去,“先含住,舌头舔一下,再舔一下,要往上面抹满津液呢。” 看他呆着不动,幼玉撒娇道:“四哥是心地最好的菩萨,只有你能渡了我,我们就渡一下,一下下嘛。” 他心地好吗,是菩萨吗,竟还能普渡人吗。 ‘她眼里装满他的倒影,天旋地转的要人命。 薛玉书本就在病中,受不得一点挑拨,方寸大乱,眼睁睁看着自己伸出手,捏住奶儿,鬼使神差照着她的做,含着奶尖,轻轻舔了一下。 一股酥麻从脚底直冲上头顶,他又舔了一下,无师自通,嘬着奶尖吮弄。 幼玉娇声叫着,“好痒,四哥你好坏,痒死我了。” 她越叫,越激得病中的男人失态,捏奶儿百般揉弄,胯下性器已经硬得不行,光是被少女用屁股夹着,就沾了大股透亮的水。 幼玉主动拉下湿哒哒的裤裆,将小穴露出来,一根毛发也没有,光洁幼嫩,像只成熟饱满的水蜜桃,快要爆汁了,紧贴着男人胯间粗黑耻毛里的一根巨物。 她坐在他腰上,上下扭动腰肢儿,腿心里流出越来越多的淫水儿,“四哥,我要进去了。” 她还没有坐下吞掉肉棍,男人忽然掐住她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两只奶儿像白兔蹦跳,他埋首嘬奶,挺腰耸动,挺着一根滴水肉红的肉棒,往流水的小穴里插。 第十八章 软哝哝 h 男人第一次没成功,插歪,龟头裹着滑腻的淫水,从腿心顶滑到屁眼里,将幼玉身子狠狠颠了一下。 奶儿晃动,他吐出奶尖,却埋入乳沟,深深嗅着,仿佛痴了一样,挺腰一下下顶着她屁眼。 每一下撞得狠,想要捅进去。 幼玉被顶着屁眼,小穴却流满了淫水,瘙痒极了,小手往身下探,握住一根肉棒,对准腿心里一条缝儿的嫩肉,“四哥,往这里肏,快肏死娇娇。” 薛玉书一下猛肏进去,肿大的肉棒将小穴插得满当,他尽力抽顶,没有章法,随着性子来,每回顶到深处,又插得狠,才十下来回,就将幼玉插得腿心大张,一片水声。 “好哥哥,舒服坏了。”幼玉捏住两粒大奶子,送到薛玉书嘴边,让他舔吐。 小穴让他肏得又酸又麻,不觉紧紧收缩小腹,紧吸着肉棒。 正到兴头上,薛玉书突然在她体内狠狠一顶,极刺激顶了一下,忽然就射了。 插在体内的肉棒明显软了下来,一股股吐着白浊,流得唇肉上沾满了麝香腥气。 薛玉书沉沉压在她身上,平息呼吸。 幼玉仍大张着两腿,香汗淋漓,手指儿悄悄抚到身下,挠了下肉棒,软哝哝的,已经提不起来。 幼玉失望咂咂嘴,她怎么忘了,自己这位夫君是个不顶事的。 薛玉书在病中大干一场,精疲力尽,很快睡着,连肉棒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含在湿润紧窄的小穴里。 幼玉却嫌弃起来了他这根软物,坐在他腰上,抬起屁股拔出来,就听见啵的一声。 她捻着一根泡透亮的肉棒,白浊混着淫水流到她手心,幼玉嫌弃扔开,拿干净帕儿擦干手,裸着身子在男人身畔睡下。 这一觉睡得绵长,薛玉书吸了阴气,病气褪散,苍白的眉眼慢慢艳起来。 天黑时睁开眼,人清醒了,发现身边躺着一个浑身赤裸奶白的少女。 青丝堆在胸口,露出两只雪白奶子,奶尖嫩红,正顶着他胸口。 薛玉书揉揉眉心,发现没有眼花,不敢置信。 她对他做了什么。 他对她做了什么。 “四哥醒了么,什么时辰了?”幼玉被身畔男人的动静吵醒了,揉眼醒来。 满屋昏黑,男人背对穿衣,袖子宽大垂在床边,幼玉裸身靠上去,察觉到男人肩背一僵,故意用奶儿顶他,“四哥吃了我,还想翻脸不认账?” 幼玉不给他落荒而逃的机会,喊来外面的丫环,往屋里点灯,让他看清楚她身上的红痕。 就见女孩两只奶儿上全是男人的咬痕指印,脖子里也点点红痕,像被嘴唇狠嘬出来,更别提张开腿心,露出那被肏得外翻的唇肉,上面还沾着凝固了的精液。 被子里一股男女交合过后的气息飘出来,嗅得人鼻端都是。 看清楚幼玉不堪入目的下身,薛玉书浑身血液倒流,脸色大变,又惊又羞愧。 之前几次失态可以说是意外,这回说不过去了。 “主子可要用膳了?”丫环走进来。 眼看她们走进里间,瞧见床上的淫娃,薛玉书突然出声,“出去。” 丫环走后,幼玉摸出一瓶润肌膏,扔他怀里,“我身上全是四哥弄的,可不能耍赖。”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薛玉书羞愧得不敢看她,眉目带着一片淡红,轻握住药膏,往她身上抹去。 触到少女柔软的肌肤,他掌心发烫,阖眼告诫自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他是道士。 断去情欲的道士。 他不能失态。 现在……现在只是单纯帮她上药。 “哎呀轻点儿!”幼玉被抹疼了,娇滴滴叫了声。 薛玉书睫毛颤了颤,不小心睁开,看见少女布满指印的鼓翘奶儿,立即合上眼。 心惊胆战默念着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