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王》 四小姐余殊 帝京死了个姓陈的富商,死因是心脏病突发,案发现场无第二人痕迹,最终以非他杀结案。 乔明洲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调到省厅不久,直觉强烈,但资历尚浅,上头说结案,他不死心,便自己偷偷调查。 死者曾参加过一个饭局,地点在湘岳楼。参局者大部分来自同一商会,身份非富即贵,之前调查过,这帮人没什么嫌疑。 但死者当晚就挂了。 十一月二号晚上七点,这些人再次来到湘岳楼。 伪装成服务生的乔明洲,站在包厢的角落里,听他们在云里雾里地打着太极,仔细地记下有可能指向案子的话。 心里不可避免地升起股隐秘的愤怒。 这群人要么是豪商,要么是政客,拿的赚的都是老百姓的钱,各个脑满肠肥、高高在上,几十万块的饭菜吃不出一颗良心来。 “四小姐怎么还不到?”桌上,有人晃着肥粗的胳膊砸吧嘴。 “我估计是快了。”另外一个人朝乔明洲指指,“你,去弄个果盘进来。” 乔明洲再回来时,这人又指他:“有没有眼力见啊,这玩意儿给四小姐的,不放那边空位放我这干什么?” 这个四小姐也在商会,和这些人很熟,并且当天她也在场,他看过她的笔录,没问题。 放下盘子时,乔明洲听见大门开阖的声音,他转过身,看见一张精致的脸孔。 黑发素颜,棕色斗篷长及膝盖,光裸的小腿细长白皙,黑色的高跟踏在地砖上,清脆的叮当声节奏缓慢。 “雪天堵车,来得晚了点儿,别见怪。”四小姐摘掉手套,“我先自罚三杯赔罪。” 她右手碰上酒杯,食指的位置只有断口,没有指头。 “哪儿的话啊,搞这么些讲究可是不给我们面子了。” “可不是,你人来了就行,罚不罚的可别提。” …… 四小姐一笑,“那我可真的不喝了。” 她放下酒杯,轻轻拍了两下手。 身后的门被从外推开,年轻英俊的男孩走进,后面跟着一群女孩儿。 四小姐慢条斯理地拿起块哈密瓜,轻轻咬了一口,眉目含情带笑,“不过我还是带了赔礼来。” “哈哈哈,咱们家四小姐就是干脆!哎?这姑娘可真有气质,快坐这边……” “刘总,你这也太快了……” “老妹儿多大了……” 姑娘们顺着这帮人指的位置,笑着坐到他们旁边。 桌上的气氛更加热烈,包厢里透出股腐朽的激荡。 乔明洲抿起嘴唇,拳头不经意地握紧。 为什么金碧辉煌的背后总是少不了龌龊? 一个女人,又为什么偏偏要做这种事?! 大抵是他目光太过锐利,四小姐望向他。 乔明洲移开视线,将桌上一个人的酒杯续上。 * 妓分三六九,亘古未变,近几年类型越来越多,外围数不清,质量参差不齐。 三年前,帝京有四个鸨姐儿,几乎包揽了帝京所有类型的女孩儿。后来一股反腐风下来,帝京消失了三个鸨姐儿,只剩下年纪最小的一个,人称四小姐。 鲜少有人记得,她本名余殊。 只记得当时四个人私交甚笃,但四小姐手腕了得,所以别人沉了,她反而混得风生水起。 乔明洲查了半个月,也没再查出别的来,只问出这么些传说。 能查到的四小姐的经历只有:十二岁时生母继父全都死在火灾里,后来辍学打工,十九岁来帝京,辗转过很多地方,最后进酒吧,估计就是那时候进的这行当。 死者当晚和四小姐见过,估计也是找她要姑娘。 乔明洲踩下油门,稳稳地跟上前面的卡宴。 那是四小姐的车。 湘岳楼那天,他倒是想直接亮身份,但当时的情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扣不住人——这种事儿本来就很难定罪,那帮人明目张胆,可没实证,全程只是姑娘们陪吃饭,不能给他们扣下大帽子。 之后姑娘们是跟着四小姐走,他不能继续跟,不然就会被发现,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四小姐才是源头,于是最近几天他只盯她。 她把鸨姐做到这个的程度,大部分时候她不需要亲自到场,只要女孩儿们过去就好。最近几天抓不到她的辫子,但这次她却像是要亲自动了。 乔明洲手上用力,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渐渐凸出。 就算四小姐和案子没有关系,她也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 这里面的设定是其他脑洞挪过来的,写个超短篇玩玩,目测3万字左右,不收费 肉不算多,残疾人多,介意者慎入 不能叫的野兽 卡宴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眼看四小姐上去,乔明洲下了车。 酒店顶层套房。 四小姐——余殊推开门,套房里的几个人或坐或站、面色潮红,衣冠不整的败类模样。 “四小姐,咱们交情深着,你知道我们口味,我们哪回来都挺乐呵,可——”说话的人手拿雪茄,面带难色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这回的人不太会伺候,陆将军半点乐子没享到,那四小姐得走这一趟交待交待了。” 余殊看向她初次打交道的陆将军,陆谦。 脸廓刚硬、眼眉深邃,唇透着薄情寡义的冷,肃穆的军装与他的皮肤熨帖地贴合,身体的轮廓紧绷、强健。 可以想象他的胸肌该有多坚实,大腿上的肌肉又有多硬。 一头危险的豹呢,一不小心,会被他撕破皮肉,咬断骨头,扯碎喉咙。 却被军装束缚了原始的狂野。 余殊:“陆将军不高兴,那就是我的错,我给您赔不是。” 抬手打了个响指,身后,年轻的男孩悄无声息地出去。 她朝陆谦走过去,“不过,您的气得先散了……” 另一间房内,男孩面色凝重地问女孩们:“怎么回事?” “是他们耍无赖!”某个女孩儿仰起头,让他看清脖子上被掐出来的淤痕,“我给他口他不让,用手也不行,刚拉开他裤子,他就差点把我掐死!” 其他人义愤填膺:“肖恩哥哥,那男人难搞反倒怪我们不会伺候,还非要四姐走一趟,他们是成心的!” 肖恩听了大概,脸色更加不好,但他是娃娃脸,做什么表情都没威慑力。 他带着“惹祸”的女孩儿出去。 “肖哥……”女孩儿一脸担忧地跟在他身后,“我感觉他们不是针对我,倒像是针对四姐来的。” 这些人的确是打着让四小姐亲自出马的主意。 喜欢出来玩的商政大佛们,眼皮睁一睁帝京抖三抖,四小姐和他们交情匪浅。要上她的床,首先得身带佛光,不然就是给佛们找膈应,容易下不来床。 所以,能上四小姐的床是长脸,陆将军这个级别,得是四小姐这样的亲自来才行。 而且陆将军不收礼,他们却必须得送,也只有四小姐才能搞定了。 可不能和四小姐太耍心眼,搞僵关系。 好在陆将军掐人的举动帮了他们一把,接下来套路设得很明显,四小姐愿不愿意走,就看陆将军这款对不对她口味。 如果能对上,事后少不了要给余殊份大礼。 几个人意思意思地骂了女孩儿几句就让人走了,而后为难地问:“四小姐,你看这事儿……” 余殊坐在陆谦身侧。 隐约的气味飘散,女人的淡香氛,男人的荷尔蒙,一缕一缕地,正在交缠。 她弯唇,“将军不舒心,责任都在我,我总得想个好办法。” 其他人明白了她的心思。 陆谦始终一言不发。 哑巴说不了话。 此刻,若有似无的甘甜靠近,他垂眸。 净白的手指搭上他的腿,体温偏低,食指残缺,动作间手背的骨骼筋络浮现,尸体一般的手。 像从地狱爬出,散着腐朽的香。 隔着布料,手指在大腿上慢慢地摩挲、缓缓地绕圈,纵横交织的纹路抵消了部分触感,余下的那些缠绵柔软,极尽挑逗。 陆谦浓眉皱起。 她的手突兀地被抓住,粗粝的手指捏着她的腕,指腹有茧,擦得她很痒。 头顶压下深重的目光,余殊抬眼,陆谦深潭般的眸很冷。 余殊不怕的。 她另一手摸他的大腿,手下腿肌绷紧,肌肉坚硬。 指头下滑,沿着他的大腿内侧,指尖轻柔地划。 划出一点电,一点痒。 陆谦眉间的沟壑更深,移开她的手,似乎是想要起身。 细白的腿伸进他腿间,角度微妙地拦住他的动作。 但拦住他的不是这个。 她几乎贴上了他的耳廓,嘴唇阖动,似有似无的柔软接触,还有耳语的音、温热的气,轻轻敲打他的神经。 “陆将军来帝京是找人?” 陆谦浑身僵住。 她的手慢慢地抬起,解开男人一颗纽扣,整只手探进。 手下壁垒分明的肌肉,呼吸间微微隆起下落,和他的身躯多么贴合,仿佛与生俱来。 遒劲与力量,完美的躯体。 想撕开他的衣服慢慢地抚摸。 男人像在思量着,审视着。 目光所及,她下唇勾着水光,剔透晶亮。 空间宽敞,又莫名逼仄,燥热不知由来。 他刀刻的五官紧绷、克制、凶险,喉结贴着紧扣的衣领,滚动了一下。 像野兽要破笼而出。 余殊低下头,隔着衣料咬男人的胸肌,湿软的舌头在蹭,贴着胸口的肉粒绕圈,舌尖抵着划着,勾引撩拨着。 男人呼吸粗重,胸肌起伏。 她又用牙齿厮磨,一点一点,磨出痛和酥,磨得他下腹升出隐秘的欲望。 陆谦凛起黑眸,屏息一瞬,手指闪电般钳住她的后颈。 ——你知道什么? 脆弱的骨头捏在手里,稍稍用力可以折断的纤细。 皮肤很滑软,像丝绸。 素净的脸,眼梢勾着欲,眼底含着笑。 ——听真话需要代价,你付吗? 陆谦重重地呼出口气,松开了手。 脖颈被她的手臂缠住,绵软的乳和他的胸肌挤压,紧密地、轻柔地摩擦。 男人额角浮出一条青筋。 他在紧绷,躯体如同烙铁,热气滚滚,浓郁的雄性味道。 她开始舔他的脖子了。 修颈上筋络凸显,她沿着线条舔允吸咬,留下湿漉漉的津液,一串浅浅的红痕。 像在留记号。 他刀裁的鬓角渗出一颗汗珠,沿着脸廓下落。 她在解他的皮带扣了。 “咔哒”的脆响,皮带被抽出,拉下拉链。 余殊暂时停下,舔他耳下的皮肤,鼻尖把他的耳垂折起一点,“要拒绝我吗?” 陆谦没有动,那滴汗流到了绷紧的下颚,滴在她的手上。 黑色底裤包裹的一团被她的手握住。 苏醒了一半。 比她想象的更大。 余殊看向观戏的人。 目的达成,他们该退场了。 陆续的脚步声里,她隔着薄薄的底裤抚摸他的冠沟,沿着凹陷打转,手中性器几不可查地颤了颤,肉眼可见的速度勃起。 陆谦微微向后,躲不开她的手。 还有一半的人没有出去。 时间漫长起来。 白净的手指缠住性器揉捏,小指挑起底裤边,贴着腿上发烫的皮肤徐徐探进,撩划他的囊袋。 陆谦闭上眼,很紧的。 底裤内的小指向上,勾住一点耻毛,轻拉,慢扯。 完全勃起的性器不可抑制地弹动,龟头顶出底裤。 还有两个人没有出去。 拇指和中指从性器底端抚摸到顶端,高昂雄伟的轮廓,让她心悸的味道。 男人绷起的肌肉是拒绝,紊乱的呼吸是迎合。 最后一个人出去,关上门。 陆谦睁开眼,眸色暗沉。 迅捷地抓住女人的手别到她身后,手臂用力,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上他的胸膛,软绵触感让他趋近疯狂。 她还在蹭、在磨,几近透明的蕾丝胸衣拦不住乳尖的胀,隔着衣衫,在他的胸肌碰呀碰。 男人几个深重的呼吸,浓眉皱着,眼底欲浪汹涌。 女人殷红的唇微勾,勾他堕落。 ——野兽,不能叫的野兽。 亮出你的爪牙,喘息给我听。 ———————————————— 标签:哑巴陆谦。 披上羊皮的狼 空着的另一只手,指头勾住男人的底裤,慢慢向下。 茂密的森林,深色的性器,虬结的筋络,纵横盘错的雄壮。 果然很大。 余殊握住它,轻轻撸动,一下,两下。 欲的气味在散开,她的香氛在缠绕。 男人再次闭上眼,下颚紧绷,松开她,手臂横在她腿侧的沙发上,随时能彻底阻止这一切。 可他没有。 他在忍耐,也在放纵。 余殊凑近它,嘴唇擦过顶端,马眼微微阖动。 微妙到极致的碰触,男人脊椎流过舒爽,呼吸压抑。 军装严丝合缝地和他的躯体贴合。 脱离束缚的亢奋性器。 余殊放开了手。 快慰突然撤离,陆谦睁开眼打量她。 几秒后,他长长地呼出口浊气,强硬地拉起裤链。 昂扬的性器束缚在军裤里,微微的隐忍,深刻的轮廓沾染汗水。 禁制的尽头是性感。 余殊站起身,陆谦皱眉,手臂伸出,拦住她的腿。 “我确实知道。” 女人面对他弯下腰,敞开的衬衫前襟微微下落,胸前一线软白的起伏撞进他的眼。 “但你只付了一半,那就只能得到一半。” * 酒店走廊。 乔明洲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一眼屏幕,快一个小时了,恐怕该发生的已经发生,都快结束了。 这样下去不行,他要找个缺口,能准确地掌握她要交易的时间地点,要在那时候,把她在现场扣住。 放回手机,他从安全通道略微探出身体。 套房的门开了。 余殊从里面出来,边走边系着围巾,“人在哪?” “送回去了。”肖恩亦步亦趋地跟着,回头看看重新关上的门,“鱼姐,你碰他了吗?” 男孩儿清澈的眼睛,透出一点点委屈、一丢丢埋怨,很竭力地不让它们膨胀。 “怎么会,我的肖恩还在等我。”她弯唇,轻轻吻在他脸上,“你去一趟东区。” 今晚的女孩儿们住在帝京东区。 夜色笼着鸡零狗碎的胡同,亮起的灯或明或暗,五色斑斓,暧昧且杂乱。 至少街道干净,男人们的话语粗鄙而不下流,女人们的娇音风情而不色情。 路边,坐在轮椅上的姑娘,黑发虚虚地挽在脑后,米白的宽松毛衣,棕黄色毯子盖在腿上。 柔弱的脸,沧桑的眼。 “肖儿。”她对面前的肖恩说:“有事打电话告诉我就好,不需要特意走一趟的。” 姑娘跟着余殊干了很多年,这一片的女孩儿都由她管。她以为肖恩过来,是要找酒店里惹祸的女孩儿,没想到她听见的是:“四姐让我带话,她说陆谦在找你,问问你怎么想的。” “听说他回来,我就觉得他会找我,”姑娘挽起耳边碎发,柔柔地笑,“他长情着呢。” 她掀开腿上的毯子,露出膝盖以下的空荡。 “四姐对我是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报不完。陆谦的性子,他会缠着四姐打听,我不想给四姐添麻烦。肖儿,你帮我拜托四姐,转告陆谦我嫁了人断了腿,这十五年过得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 姑娘放下毯子,“他要当面对我道歉的话,用命来说吧。等我烧光他的灵堂,受过的创伤会得到一点安抚的。” 榕树枝叶繁茂,摇摆的枝叶投下暗影,藏匿着乔明洲的影子。 遥遥看见肖恩开着余殊的卡宴离开,乔明洲转眼望向街道。 一个男人走近姑娘,两个人笑着说了什么,男人推着姑娘的轮椅离开。 乔明洲又仔细观察一阵,暗自记下他们的长相。 * “鱼姐,这几天我总感觉有人跟着。”肖恩腰间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边走边说,“我和贺哥说了,让他帮忙查一查,我也再注意点。” 余殊在床上抽烟。 断指养出的习惯,细长的中指和无名指并拢,连同拇指尖一起捏着烟,揉、碾、转,烟身翻覆如同玩物。 如同刚刚被握住的雄伟性器。 手上似乎还带着它的味道。 手被人拉住了。 肖恩拿走烟,坐在她身边,五指从她指缝间穿过,“你明天就走了,今天还不理我。” 他有稚嫩的皮相和纯粹的眼睛,无害且温顺。 黑色短发垂着,发梢滴着水珠,一滴两滴,落上他朝气的身躯,贴着薄薄的肌肉继续向下,慢慢地滑过劲瘦的胸膛、腹肌,藏进肚脐的凹陷里。 肖恩干净的手指摘掉浴巾,长腿瘦臀一览无遗,腿间男人的诱惑,厚厚的一团。 勾她,引她,企图套住她。 余殊另一手碰了碰,没有苏醒的性器是烫的。 指背摩挲它的形状,根与顶描摹得清晰,一遍又一遍。 绵延不绝的痒从胯间攀爬,啃噬筋骨、敲打皮肤,肖恩舒服得头皮发麻,交握的手扣得更紧,战栗着低喘着,吐息带一股青春味道。 小尤物呢。 却不怎么乖。 “最近几天太忙,没机会问你。” 她凑过去,含住他的下唇,吸允拉扯,舌头抵着慢慢磨。 “你对姓陈的下的手?” 肖恩沉浸在快感里,没有回应,直到她手下向下滑,捏住囊袋,“是不是?” 不轻不重,又疼又麻。 像被什么东西的尾巴扫过椎骨、挠了神经。 肖恩难受地抱住余殊的腰,脸埋进柔软的胸口,沙哑沉闷地回答她:“他摸我。” “那就杀了他?” “……可是他摸我!” 生气了。 “不能杀。”余殊揉擦他的发,“他死了会少受很多罪,你傻不傻?” 摸到他的脸,一下一下,温柔宽慰,“藏起来干什么,抬头。” 肖恩重重地嗅她的香,良久,抬起头。 发红的眼、湿润的光,浓墨重彩的眉飞扬。 像在脸上雕出滴血的刀,一身不能摸的锋芒。 余殊亲吻他的修颈,湿软的嘴唇沿着颈部线条逐渐向上,舌尖刮蹭皮肤、缠绕筋络,津液连成一线淫糜的光。 他艰难地呼吸,抱着她的手臂收紧,起伏的胸膛紧压柔软的躯体,仍然觉得不够。 被她寻到耳垂,先舔,后吮,再挤压厮磨。 背上,她的手指缓缓抚过,那么温柔。 紧韧的肌肉绷起又放松,浑身劲健。 骨头坚硬,形状明显,满身单薄。 但被她摸出了汗水,灵魂里散出滚滚热气,四肢百骸的细胞沸腾,鼓噪得行将窒息。 男孩儿麻酥酥、飘飘然,闭上发红的眼睛,下颚抵上她的颈窝,喘息着唤她:“鱼姐…鱼姐……” “我在。”女人贴着他的耳朵,软声拨着他每一根神经,“今天在、明天在,将来一直都在。” ——狼,披上羊皮的狼。 孤傲、残暴、癫狂,只有我能摸的皮毛。 ———————————————— 标签:心残肖恩。 貌似我木有说,全文黑,特别黑,每一个都是王八犊砸! 被驯服的雄狮 * 东区,盲人按摩院。 瞎眼老大哥捏着乔明洲的骨头,边捏边问:“你说前头胡同住的那个坐轮椅的姑娘?” 捏到肩上的肌肉,乔明洲酸爽得倒吸口冷气,缓了缓劲才说:“对,长得挺漂亮的,就是……可惜了。” “可不是,姑娘心眼好着,就是命苦,可这世道谁不苦?别说其他地方,就说东区,多少人都是淌着血活着。” 乔明洲拧起眉,“怎么听着这么瘆得慌?” “你这个岁数还不明白,等你再大点就懂了。”老大哥拍一把他的背,“翻个面!” 等乔明洲翻过身,老大哥开始给他捏手臂,“就说那姑娘吧,年轻轻的被人折腾得不像样,爹妈也被折腾得一个死一个疯,她自己坎坎坷坷地被骗进东区,好不容易跑出去还被轧断了腿,哎……要不是四小姐,怕是现在人早没了。” 乔明洲故作疑惑地问:“四小姐是谁?” “她可是个人物!”老大哥有点感慨,“这片儿的姑娘都跟着四小姐讨生活……” 乔明洲耳朵一动,等着听下文,谁知道老大哥来了一句:“到点儿了啊。” “……” 乔明洲打开了思路。 直接回省厅,仔仔细细地和队长说了情况,申请调动警力,以东区为盘扫点,全力调查这起规模颇为壮观的集体卖淫案。 “明洲啊,这个月还有仨案子没结,你看队里谁不是忙的见不着人影,哪有功夫调查那个余、余、余什么来着?” “……余殊,她还可能和陈正豪的案子有关联。” “那案子不是结了?” “可是……” “别可是,明洲,不是我说你,你不知道咱们办案流程?一个怀疑就要大范围调查,我要是说给厅长,他还不得给咱们队打包送精神病院去?” 乔明洲抿起嘴唇,“厅长不会。” 脸色很沉地离开办公室,乔明洲想,他恐怕得先潜进东区。 ——她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罪犯算哪门子人物? 乔明洲仰起头,大堂展示版块挂着一排照片,以厅长为首,各个面容肃穆、警徽雪亮,满身凛然不可侵的刚正。 正义的才配叫人物! * 市中心CBD某住宅,余殊刷指纹进门。 大落地窗透进光,客厅宽敞明亮,男人在做单臂俯卧撑,另一条手臂背在身后,黑色短袖紧贴躯体,长裤包裹的两条腿很直。 黑色短发,深色皮肤,汗水贴着鬓角、脖颈、肩与臂,运动造成的低喘透着力。 “贺骁。”余殊关上门,“你给肖恩出的主意?” 贺骁暂停动作,略微回头,“什么主意?” 浓眉深目,威肃的脸廓,一刀一刀凿出的深邃,黑眸扫过来,锐和睿藏匿得太深,压迫不着痕迹。 余殊脱掉鞋,裸着脚踩过地板,走近他,坐到他背上,“不是你出主意,他会没留下半点痕迹?” 贺骁的身体迟滞一瞬。 “不舍得说他就把责任推给我?” 继续动作,放松、绷紧,短袖上滑,劲腰露出半寸,大腿肌和手臂的肌肉轮廓尽显。 身躯平稳起落,节奏不疾不徐,好像身上坐着的女人对他来说毫无影响,不苟言笑、沉稳庄重。 床上可不是这个调调呢。 扯碎衣衫、撕破表象,蓄满力量的狮会肆意掠夺,压在身上凶猛地冲撞。 狂野、雄健、粗犷。 ……竟然想起一身军装的男人,被困住的野性,束不住的性器。 疯狂起来,是不是还像穿着衣服时伟岸? 余殊坐到地上。 趁男人起身,右脚贴着地板从他身下探进,大腿位置。 落下,翘起的脚尖碰到胯间,和沉甸甸的雄性象征一触即分。 “是你又怂恿他。” 贺骁浓眉挑起。 女人轻轻晃着脚,脚趾隔着柔软的布料一下下揉擦、一点点拨动,每一次的力道都不同,似乎随时能更重一点,能挤压到性器让它发疼。 不可预料的未知,催发出抗拒和隐秘的期待,神经在自主反应,随着她的动作轻微跳动,欲罢不能。 但不能让她轻易得逞。 这可是条难养的鱼。 贺骁徐徐撑起手臂,再下落只到一半,让她碰不到。 “他说是我怂恿的?” 腰背的汗水滑向腹部,白净的脚抬起一点,脚背贴上的皮肤又烫又滑。 微微挪了挪,男人壁垒分明的腹肌在动,硬度和热度尽显张力。 “不说我也知道,你和文远一个出主意一个出东西,药剂或者别的什么。” “我没那么闲,你去问魏文远,看看和他有没有关系。” “发什么火?”余殊两手向后撑上地板,脚趾灵活地勾住短袖下摆,“夜路走多会见鬼,我担心肖恩,更担心你们。” 贺骁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没人想让他出事。” 余殊眯起眼,雪白的脚游到男人胸口,肌肉的边沿那么明显。 脚趾摹画胸肌的轮廓,试探性的线,欲的界,一下、一下、又一下。 男人绷紧下颚,身前和背后的手臂迅速交替。 脚尖稳稳地抵着地板,弯曲的弧度几乎没变。 发梢挂着的汗珠被他的动作甩出几滴,有一滴落在她另一条小腿上。 浓郁的荷尔蒙,强烈的视觉冲击。 余殊闻得身体发软,看得骨头发酥,稍微蹭了下双腿。 想想他在床上的挺动,劲腰窄臀,宏伟的性器抵到最深,顶、撞、磨,小腹就会开始发热。 “阿骁……” 贺骁粗喘着,看向她。 女人手指擦掉小腿上的汗,指头放到唇边,慢慢地含住、缓缓地抽出。 素白的五官沐浴在光河中,依稀可以看见皮肤上细小的绒毛,如同少女般清透的脸,柔软的嘴唇却在色情地舔弄手指。 在男人眼前。 脚还在动,还在游走,紧贴皮肤的触感温软,汗水湿滑,圆润的指甲刮着皮肤,带出一线来势汹汹的酥和麻。 在男人身上。 即将被她带过边缘。 从地狱,到乐园。 贺骁滚动喉咙,呼吸变重变沉,黑眸里有什么蠢蠢欲动。 再开口,声音低了两度:“我还没问你,陆谦是怎么回事?” 女人微微地闪了下神,这么一点时间,贺骁粗粝的手掌拿开她的脚,迅猛地翻身,抓住她的脚腕用力一扯。 被他粗暴地拖过去,健壮的大腿分开她的双腿,铁一般的身躯压下,余殊蹙了下眉,“别这么粗鲁行不行?陆谦找的是东区的人,不是我。” 贺骁大手扳过余殊的脸,深刻的五官蒙上霜,快要发怒的前兆。 “行,这理由值得你亲自去见,不过你和他在套房里干了什么你心里有数,别拿我当肖恩,你说什么都信。” 余殊无可奈何地放松表情,“你就是多疑。” 门外起了一点细微的响动,贺骁皱眉,偏头看向房门,遥遥听见声询问:“贺哥在家吗?” “他在。”余殊回答着,仰起头,轻吻男人的下颚,“知道你窝着火,那边有事我都没留,特意过来你这儿解释,你还不信我?” 男人垂眸,逼视的目光格外沉,企图窥见她最隐秘的想法。 良久,投降一般叹了口气,隔着衣料捏了下她的乳,“那是将军级别,你掂量掂量自己胃有多大,少招惹点麻烦。” 门外的声音也顿了片刻,才试探地问:“姐?你回来了?” “回来了。”女人双臂环住男人的脖颈,柔软的身躯逐渐贴近他的胸膛,“不会招惹他。” 红唇微弯,一开一阖,香气勾着无形的网,攀附、缠绕、束缚。 再收拢。 “谁让我这么喜欢你。” ——雄狮,被驯服的雄狮。 尖牙在你嘴里,皮鞭在我手里。 ———————————————— 标签:身心健全的贺骁 我貌似也没有说,文里有亲姐弟情节…捂脸 泥潭中的铃兰 余殊含住男人的唇,舌尖划着唇峰,湿漉漉软绵绵。 刀刻的脸上薄汗滑落,滴进唇缝里的味道微咸,送到他舌尖的津液却是甜的。 软绵的双乳被压着,不算大,扁扁的、弹性的、强烈的存在感。 男人胸膛起伏渐慢,连同沉重的呼吸压下来,没有消的火持续膨胀,小腹抵着的性器坚硬。 女人细长的腿支起,光裸的小腿贴着他的腿,一点、一点地蹭。 腿肌好硬。 脚趾折起裤腿,指腹摩挲皮肤,自上而下、从左到右,每一处都没有放过。 男人抵着她的性器几不可查地颤了颤,火热的轮廓,雄伟的诱惑。 女人的脚来到大腿,贴着内侧,向上向里,感受肌肉的动和静,缓慢地、清晰地、完整地。 空气早已混浊,满身的躁动。力和汗、柔与香,碰撞、交融,快要汇成欲海的汹涌。 门外安静一片,好像人已经走了。 贺骁重重地做了次深呼吸。 “他很少过来,去看看是什么事儿。” 余殊手臂勾着他的脖颈,“不看。” 她知道是什么事。 贺骁手掌从余殊的腰窝滑到臀,不轻不重地揉捏,捏得女人喘息,身体更软。 “啪”地一声,大手重重地打上去,“当我不知道你心早飞了?” 说完不再管她,拉下她缠在身上的手脚,翻身站起。 推开门,门外的人背对着他,单手扶着墙壁,摸索着快要走到安全通道。 贺骁喊他:“余寻。” 余寻顿住脚,苦笑着回头。 和余殊相似的体貌特征,白肤、黑发、朱唇,衬衫长裤遮不住的冰肌玉骨。 黑色的眼,目光透着温柔,山巅将融未融的霜雪,不忍踏足的清透。 却长久地凝固。 房子里面能听见他的苦笑声:“……抱歉,早知道姐会提前回来,我就不来打扰你们了。” 余殊躺在地板上,慵懒地抬起手。 张开指头,日光照耀的肌肤近乎透明,手腕青紫的脉络清晰,手掌纹路清浅,手指纤长均匀。 美,且灵动。 很多人说这是一双适合弹琴的手。 在食指断掉之前。 * 东区,理发店。 “你问四姐?”脖子上带着浅浅掐痕的女孩儿,举起拿剪刀的右手,食指折进掌心,对座椅上的乔明洲说:“没说的,就是酷!” 口吻里尽是崇拜。 乔明洲心里冷嗤,面上不动声色,“你的意思是四姐少了一根指头?” “听说是小时候被人砍下去的,是几岁的时候?”女孩儿有些动容,脸上不忍,“好像四姐还拿着指头去医院接,但是没钱,只好这样了。” 乔明洲愣了下。 早就知道余殊家里穷,倒是才听说她的指头是这么一回事。 但穷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 道德无关贫富,只在原则,踏过底线就是错。 突然视线里出现个东西,乔明洲皱起眉。 “四姐偶尔才来东区,你不一定能见到她本人,给你看看照片好了。”女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手机,塞到乔明洲眼皮子底下,晃了晃亮起的屏保,“看,这就是四姐,漂亮吧?” 屏幕上的女人和现在没什么不同,黑发素颜,挽着男人的手臂,微微翘着唇角,五官温柔明亮,眼角眉梢的笑很真诚。 不像最近他调查时见过的不走心的笑。 像对着他在笑。 罪犯的笑。 “她旁边的是?” “啊,他是余寻小哥哥,四姐的亲弟弟。” ……亲弟弟? 乔明洲一瞬间屏住呼吸。 围布遮掩下的手指却不可避免地猛然握紧! * 当初余殊为了有个照应,特意在贺骁家楼上买了房子。 余寻在这儿住。 沙发上,余殊枕着余寻的腿,闭着眼睛,“你找贺骁,是想拜托他开车送你去墓园?” 余寻在给她按头,力道轻缓,恰到好处的揉、捏、按。 “是。”余寻叹了口气,停下动作,“知道你不想让我去,就没告诉你。” 余殊睁开眼,恰好余寻低下头。 视线交汇,看不见她的眼眉。 “你不说我也记得他们是哪天死的。” 余殊拉过余寻的手,男性的指头修长,骨节匀称,白得手背上每一根血管清清楚楚,比她的手漂亮。 他还是看不见。 两只手交握摊开,慢慢贴合。 很多年前有些光感,隐约看见点轮廓,现在也没了。 好在还可以感受。 大手包住小手,余寻的食指抚慰断指圆润的缺口,“都过去了。” 余殊并不表态,另一手摸到余寻的腰,没系皮带的休闲裤很宽松,可以轻而易举地探进手指。 指尖贴着裤腰划到拉链位置,指背和腰间的皮肤摩擦,擦出可以忽略的热和麻。 余寻收紧腹部,身体却靠上沙发背,放纵她为所欲为。 余殊在发火,无声暧昧、沉默缠绵的火气。 扣子解开,拉下拉链,纯棉底裤包住的一团,尺寸和他的人看起来一样温和,凑近它,隐约能嗅到沐浴露的味道。 盲人的其他感官会更灵敏些。 男人最隐秘的位置被盯着,香软的发肤在他腿上蹭着,她还在靠近,鼻尖快要贴上去,隔着底裤好像都能感觉到她皮肤上的细小绒毛。 鼻间喷洒的呼吸如同毒素,从那处皮肤的每个毛孔里侵入,开始在四肢百骸肆意游走,缭绕不散。 性器苏醒了。 勃发的速度迟缓,但确确实实在变硬。 余寻微微地耳热,手落到她肩上,又不忍拒绝。 犹豫间,温软的唇落下。 余寻猛地绷紧腿上的肌肉。 透过棉布轻咬肉感十足的囊袋,牙齿挤压、舌尖勾画,鼻峰和男根时不时撞到,底裤湿了大片,处处都是烫。 大腿绷得更硬了。 控制不住叫嚣的欲望,快要冲破禁忌。 拉下底裤,半硬的性器脱离束缚,顶端还有一半被包裹着,整根的形状和颜色过于干净,毫无侵略感。 上面有几线青黑色。 丑陋不堪,像溅在雪中的泥点。 手指握住性器,一下下轻柔地撸动,感受它的成长,从单薄到健壮。 纹路在变化。 先是残败的点,再是流畅的线,最终变成栩栩如生的图像。 完全勃起的性器,从根部到龟冠,纹着一株铃兰。 残缺的食指,漂亮的铃兰。 肩上的手指收拢了一秒,很快又放开。 “……姐。” 余寻嗓音微哑,手指却沿着手下的肩颈线条摸到她的脸,安抚一般摩挲她的皮肤,“我真的不在意……” 话没有讲完,敏感的顶端被指尖按住,轻柔慢捻,捻出一抹湿润,触感微妙。 余寻呼吸都乱了。 余殊挪开手,湿润的水光和指尖的皮肤间勾出一道线。 性器的气味是清冽中透着甘,轻微的弹动间,龟冠上的花瓣簌簌摇摆。 绽开、怒放、吐露芬芳。 余殊吻上去。 嘴唇和龟冠,血缘和欲望。 腹部徒然炸出剧烈的快感,脊椎的酸难以自控,他的手在发抖,胸膛快速起伏,还是不舍得抗拒。 女人的舌头缠住冠沟,张开嘴唇,千百的柔软包裹凹陷,缓吞慢吐根茎一次,暂时停下来,听他长长地呼出气,她说:“我在意。” ——铃兰,泥潭中的铃兰。 黑暗里的烛火,我的亚拉腊山。 ———————————————— 标签:瞎子余寻。 比预期的字数少,还3章就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