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还装》 现实 (一) 勘测接近尾声,你看着数据结果皱眉,舱门在你身后缓缓关闭。 你的副官上前帮你脱下防风大衣,淡淡的alpha信息素萦绕在你鼻尖,你一阵眩晕,暗暗捏紧拳头。 你走向驾驶舱,机舱玻璃外一片漆黑,没有光亮的死星,你叹了口气,扭头吩咐你的副官,“起航,回程,调为自动驾驶模式。” 这是你副官的舰艇,驾驶权限尚未转交给你。 十天前,你奉命前往阿尔法星座勘测异常的磁场波动,第二次跃迁,你们一行遇上宇宙乱流,你的舰艇被绞得粉碎,你的副官拼死捕捞到你,其余人不知所踪。 副官背对着你调整参数,帝国军装似为他量身定做,肩背笔直,腰部的武装带闪着光泽,臀部有力,大腿修长,裤缝笔挺,许是你的视线停留太久、太过炙热,副官侧头看你,你们视线相触,副官目光深不见底,你打了个寒颤,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越发浓厚。 你的隔离剂已与你的舰艇一起粉碎于茫茫宇宙,alpha信息素逐渐对你发挥作用,这十天, alpha信息素越发清晰——你的副官是精神力、战斗力3S的alpha。你不敢猜测你的omega信息素是否已经泄露。 Omega与alpha独处一室是很可怕的事,更糟糕的是,你的发情期快到了。 你强自镇定地告诉你的副官,你身体不适需回房休息,让他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打扰你。 你的副官转过身来,双手撑在指挥台上,嗓音低沉,“遵命。” (二) 你是omega,无论你多么痛恨,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被omega保护协会登记,上专门的omega学校,学习插花、茶艺等华而不实的技能,成年后被某个alpha挑走,从此成为他的所有物,为他生儿育女。 你喜欢测绘,痴迷宇宙奥秘,你立志穷尽一生探索星空的每一角落,可你是个omega,被打上柔弱烙印的Omega,一辈子的笼中雀。 哪怕你精神力、战斗力远比一般beta出色,你依旧入不了星际勘测队,因为你是Omega,随便一个alpha的信息素就能让你直不起腿,发情期一到,你会哭着求随便哪个一个alpha标记你,操你,求他性器狠狠插入你的生殖道,哪怕这个alpha上一秒刚杀了你全家。 你不甘心,成年前夕,你逃离协会,从黑市买来隔离剂、抑制剂、新身份,伪装成beta成功进入勘测队。 你的各项能力都很突出,你把所有心血都灌注在一项项勘测任务上,三年后,你被任命为帝国第一勘测队队长。 隔离剂你每天都得打,你万分小心地隐藏自己身份。 第一次发情的时候,你把自己反锁在封闭舱内,往自己体内一口气打了三支抑制剂。 发情期一次比一次凶猛,你从最开始的三支抑制剂,到现在的七支。 强行抑制发情的伤害几乎是不可逆的,你以后可能无法受孕生下自己的孩子,但你无所谓,你从来不想做omega。 (三) 你走入你的休息舱,上了三道密码锁后,双腿发软,缓缓滑落在地。 你发情了,这回你手头没有一支抑制剂,门外十步开外就是你的副官,一个刚成年的alpha,性冲动是普通alpha的十倍。 你死死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 十天前打的隔离剂完全失效,omega信息素 “砰”地在你鼻尖炸开,你小腹绞痛,阴道像有一把火在烧,你抱着膝盖,缩在墙角,阴道像被电流击过,一阵痉挛,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你空虚得快要死掉,你大口喘气,想扒光自己的衣服,用手指捅进自己的下体,可你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发情热一波波涌来,你眼前闪现副官挺翘的臀部,修长有力的大腿,你想象着副官转过身来,拉下他的裤链,露出粗长的性器,狠狠刺穿你的下体。 你用头用力顶膝盖,用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一旦被标记,你就会失去自由,不准去想,会挺过去的,之前几次都挺过来了。 你的阴道饥渴得疼痛,你后颈的腺体滚烫地要燃烧起来。 你视线模糊,下唇被你咬出血。 (四) 你的副官叫什么来着?奈登尼奥·奥尔科特,皇族的姓。 三个月前,上头把你喊进办公室,任命他为你的副官,说是皇族历练,让你以生命发誓,对此保密。 他翘着腿靠在沙发上,凉凉地看着你,像蛇看着猎物。 隔离剂让你感受不到信息素,但直觉告诉你,眼前的人很危险,你张嘴要拒绝,上头毋庸置疑地告诫你,这是命令。 你不得不接下命令。他成为你的副官,跟着你进行每一次勘测任务。 他很少说话,跟队里其他人也很少来往。 他的视线像黏在你身上,不管你做什么,总感觉他在看你,如同你是他势在必得的猎物,这让你更加怕他。 不得不承认,王族基因果然了得,他生得十分俊美,尤其是一双眼睛,深邃深沉,你跟他讲话,很少看他的眼睛,你畏惧他眼里的星空,和他眼里令你心悸的情愫。 (五) 你以为过了一个世纪,实际距离你开始发情不过三分钟。 你的意志已经分崩离析,你忘记了一切,你只想开门,冲出去,求在场的唯一一个alpha操你。 可你指尖都抬不起来,根本没有力气按下解锁密码。 你控制不住地呓语,“奈登”、“奈登”、“奈登”……你唤他的名字。?你想你可能要死了。 门忽然开了,alpha的信息素将你吞没,你轻舔舌尖,深呼吸,第一次觉得alpha信息素如此美味,像橙子的味道。 暴动的omega信息素得到安抚,你视线聚焦,奈登弯腰将你抱起。 此刻你十分狼狈,如同刚刚被从水里捞起。 你的信息素和他的缠在一起,散发浓郁的芳香,你的腿间流出一股热流,弄湿了他的军裤。 但你顾不上这些,什么廉耻、坚持,在一波波发清热面前都是妄谈,你的脑子只剩求他操你。 你手抓着他衣襟,努力仰起头,找寻他嘴唇,你想跟他接吻,跟他做爱,让他咬破你的腺体标记你,精液射进你的生殖道。 他低下头,让你能够到他的唇。他唇紧抿,嘴皮凉薄。 你笨拙地舔他嘴角,舔他下巴,你的舌乱撞,企图撬开他紧锁的唇缝。 你带着哭腔,声音娇媚得你自己都吓了一跳,你说的是,“求你。” 你的舌尖扫过他口腔的每个角落,你追逐他的舌,直到它肯与你缠绕在一起。他托在你臂瓣的右手忽然收力,左手将你掼向他胸口,反客为主,用力吮吸你的舌尖,你感觉你的舌尖好像被他咬破了。 你的空虚被填满了一分,但你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他把你抱上床,欺身压向你,发情热主导了你的身体,你自然而然地将双腿交叠着缠在他腰间,挺着下体,磨蹭他性器。 你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极快地撇过你的头,露出你颈后腺体,你的理智小小地冒出头,你双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口,但已经晚了,他的牙齿咬破了腺体,你身体一阵哆嗦,缠在他腰间的腿无力掉落。 他久久没有松口,alpha信息素源源不断注入你体内,融入你身体,你被短暂标记了,这令你炙热的身体舒爽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在发情热面前,短暂标记只是杯水车薪。 他迟迟没有动,你决定靠自己。 感谢标记给了你一丝力气,你双手微抬,来到他腰间,一阵摸索,“咔哒”,武装带被你解开抽出丢在一边。 你继续努力,解开他皮带,将他军裤与内裤一起往下褪。 他依旧咬着你的腺体,没有动作,只是配合你的动作沉了沉臀,让你更方便地脱他裤子,直至露出他粗长的性器。 你双手有点颤抖地覆上他性器,他在你的抚摸下又大了一圈。 但他还是没有动作,不制止你,也不再进一步标记你。 你急地开始贴在他耳边说胡话,“求你……用你阴茎狠狠贯穿我……操我……彻底标记我……把你精液全部注入我的生殖道……求你……”你说得断断续续,委屈巴巴,又诚恳又可怜,说的话却那么色情、勾人。 于是他终于松开你的腺体,将你三下五除二剥光。 他用膝盖将你双腿分得更开,露出你早已一片泥泞的下体。 他顿了顿,似下了什么决心般,扶着阴茎对准你的穴口,硕大的鬼头撑开你两瓣阴唇,阴茎扫过你两侧壁肉,层层推进,血丝从你腿间流出,你倒吸一口凉气,低低喊到,“痛!” 他眸光暗了暗,没有理会你,用力挺腰,阴茎整根末入你的阴道,严丝合缝。 他俯身过来抱紧你,主动亲吻你,性器缓缓抽动。 他强迫你看着他的眼睛,你泪眼婆娑,可怜极了。 他似装着星辰的眼睛此刻却只有你,蓝色的瞳孔冰冰冷冷的,却浮着浓浓情欲,还有你不敢面对的情愫。 他不准你移开视线,性器加快抽送,你爽得卷起脚趾,手指甲掐入他背部。 他问你,“我是谁?”嗓音低沉性感得要命。 你木木地回答,“我的副官。” 他脸色微沉,重重地顶了你好几下,“还装?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四个字几乎是咬牙一字一字地吐出来。 说完,捉住你右手,与你十指相握,食指抚摸你无名指上的戒指,戒指内侧刻着——奈登尼奥·奥尔科特之妻。 回忆 (六) 你确实是他的妻子。 如果照帝国法律算的话,你成为他的妻子已经四年了。 皇族alpha的特权——一旦信息素发育稳定,便可至omega保护协会进行基因匹配。 他的命中伴侣是你,你们的匹配度高达98%。 会长递给你匹配结果的时候,目光十分慈祥,恭喜你是如此幸运。 匹配结果出来的第二天,奈登就赶了过来。 你们的第一次见面被全程录像,作为皇族重要档案存留。此刻,协会全体理事和陛下一同围在显示屏前,观察你们的一举一动。 十四岁的奈登,气质远没有现在这般冷峻,青涩面孔配上与年龄不符的面瘫,有一种别扭的可爱,让你不禁想捏他的脸。 他单膝跪地,礼仪周到,牵过你的手,吻你手背,神情专注认真,耳尖通红。 他说:“@#%@#amp;@#……” 你:“????” 他说了一长串,你一点都听不懂,但很好听,像中世纪的长歌吟唱。 后来,你才知道,他说的是皇族古语,每一个皇族第一次见到命中伴侣时会说的。 翻译过来,大概是:“我终于找到你,吾太阳,吾星辰,吾珍宝,吾爱。” 说完,他晕了过去,晕倒在你怀里。 你目瞪口呆。 会长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带殿下去休息舱,昨日他还在达特星训练,为尽快见到你,一天之内,十次跃迁。” 你捂脸。达特星?如果你没记错,达特星距离帝星三十光年,正常航行要三天。十次跃迁?他是疯了吗?一次跃迁就够让人受的了。 你喊来医疗机器人,接奈登去休息舱,但他抓着你的手,怎么也解不开。 你无奈,会长帮你又叫了一个医疗机器人,你们并排躺着,手拉着手,进休息舱。 时间不早了,你想起身离开,奈登把你握得更紧,你无奈,索性按下关舱键,在他身侧小心躺好,闭眼休息。 你竟然睡着了,这一觉,你睡得出奇好,没有梦魇,也没有中途惊醒。 你醒来的时候,奈登已经走了。 会长告诉你,军方那边有紧急任务,他完成后会回来休息一段时间。 会长理所当然地认为,仅这短短一面,你就会对奈登魂牵梦绕,毕竟信息素的吸引力是如此强大,基因的契合无法抗拒。 你暗暗松了一口气,并没有传说中的心跳加速全身血液翻腾激动到不能自已想立刻这样那样,你只是觉得他有点可爱,毕竟,他在你眼里还太小了。 (七) 你的灵魂并不属于这里。 你来自地球末世。末世原因不是战争、病菌、丧尸或是外星生命入侵,仅仅是因为失去阳光。 似乎还是往常的一日,破晓将至,光却没有来,整个地球像被锁在一个密不透风的房子里,屋里唯一的灯灭了。 你出生在失光的第二年,那时人类还有希望。 失光的前七年,人类还能利用地球现有资源发电,各国航天航空中心潜心研究失光原因,并试图移居外太空。 却是徒劳,发射的信号皆无法穿过地球表层,已经发射成功的卫星、探测器等相继失去联系。 失光的第十年,人类为争夺珍贵的能源大动干戈,战争、死亡,然后是更深的黑暗。 地球能源还充足的时候,人们还有希望的时候,你曾坐在破旧的教室里,听老师讲过去有光的地球,讲无垠宇宙,讲猎户星座优美的漩臂,讲死去的恒星化为星星点亮地球夜空。 你的父母、朋友在绝望无尽的长夜里相继死去。失光的第十七年,终于到你了,你解脱般地闭上双眼,迎接死亡。 你从没见过光。 你想,就一眼,哪怕就让你看一眼,也好啊。 地球上你的躯体已作土,你的灵魂却穿越万亿星辰,来到陌生的国度,成为一个刚被抢救回来的十岁omega。 和平年代。 科技发达。 这里有光。 光在你眼中,是多彩的万花筒,是清晨的朝露,是最卑微的渴望。 你贪婪地望着天边,永远也看不够。 你并没有这具身体的任何记忆,你磕磕绊绊地学习这里的语言、历史、文化习俗。 你没有信仰,但这次,你感谢不知哪方神明听到了你的祈祷,给你重生的机会。你下定决心,此生,踏遍浩瀚星辰。 直到你深入了解帝国文化背景,认清你不过是一个omega,身为孤儿的你出生至今,从未踏出协会一步——外面虎视眈眈的alpha太多,omega皆由帝国omega保护协会集中抚养。 成年后,从协会至选定的alpha伴侣家,一个牢笼至另一个牢笼,一个omega的一生。 禁锢。 你不甘心。 你看遍协会图书馆跟星际史、勘测史等相关的一切资料。 你当然查过地球,可不管你偷偷查多少次,结果永远是——查无此星,也没有任何信息记录。 你死心了。 至少这里有光。 (八) 奈登给你写信,每日一封,信源源不断涌入协会,会长每天一脸和蔼地喊你来办公室取信,目光意味深长,激起你一身鸡皮疙瘩。 帝国的通讯技术足以支持已知宇宙中任意两点的视频通讯,奈登尝试过的,他走后的第二天中午就给你发了通讯请求,你按下接受的下一秒,奈登的脸就充满你的个人终端,他双手交叠端坐在桌前,目光灼灼,顿了片刻,开口,“抱歉。” 你知道他在抱歉什么,你摆摆手,“没事没事。” 然后沉默。奈登静静看着你,你被盯得发慌,寻个理由挂了通讯。 之后,他不知从哪得知你喜欢写信这一已是古董的通讯方式,任务间隙便提笔写信同你问安。 信的内容很平实,何时起床何时吃饭等日常琐碎娓娓道来,信末总会有一句直击你心脏的情话,如“戈特尔星迎来万年难遇的星云坠,据说动人心魄,我并没有去观赏,因为我已见过最动人心魄的你了。” 可你没有写一封回信,信这种东西于你太过私人,你不习惯或者说还不愿意给他写信。 他的生活在你面前平铺开来,三个月后,你惊恐地发现,看时间的第一反应是在脑海里勾绘奈登此刻在做什么。 药丸,你咬牙,这股没道理的怒气直到奈登休假回来,你们第一次约会,他将你从协会接至王宫。 一路上,你扭头看窗外,幢幢银白色高楼被飞行器撇在身后,街道如齐整的线条切割王城的角角落落,天很蓝,一丝云也无。 你没有给奈登一个多余的眼神。可你余光无法控制地偷偷瞄向他,他手指微蜷,双眼盯着你的侧脸,目光像讨食的小奶狗。 你被自己这比喻逗笑了,索性转过头,伸出手,奈登紧张地坐直身子,头微歪。 你象征性地问问,“可以捏捏你的脸吗?” “嗯?嗯。”他似有疑惑,旋即顿悟。 你如愿地捏上他的脸,这张脸在你脑子里晃了三个月。 你扯他嘴角,往上扬起至夸张弧度。 前世死时,你不过十五岁,再加这世五年,你心理年龄也不过二十,尽管你自诩经历过一次死亡,心智成熟许多,还暗笑协会的omega天真无脑,可你毕竟也是个孩子。 你笑到无法自抑,倒在奈登怀里,他比你小一岁却已比你高一大截,他小心翼翼地搂过你。 omega对于信息素的觉知直至成年才会苏醒,你无法闻到奈登信息素的味道,但奈登身体的味道令你心安,干净透彻舒爽,你深吸一口气,在下车前便睡着了。 (九) 你们确定恋爱关系。 你仍住在协会,只有已婚的omega才能搬出协会至夫家居住。 奈登在军方努力攒军功,半年休假回来一次。早日升至元帅便能早日回来继承王位。 陛下隔三差五就来瞅瞅你,在他心中,你早就是他的儿媳妇了。 他会跟你讲,“哈哈哈你别看这小子现在闷得要死,小时候噢……”巴拉巴拉一大堆。 于是,你知道了:奈登小时候不敢一个人睡,保姆机器人只好抱着他一遍遍唱童谣哄他;奈登小时候偷穿陛下的军装,军裤松松垮垮堆在地毯上,被绊倒在地爬不起来;奈登小时候…… 说是小时候,也就九岁以前了,九岁那年王后去世后,奈登就参军了。 幼年糗事听听就算了,可你不,你每从陛下那打捞起一个过去的奈登,都要坏心眼地向现在的奈登发视频通讯,绘声绘色描绘一通,顺便求证一下。 奈登想否认,却又确有其事,他不会同你说谎,每每在你的逼问下无奈侧头,视线从你脸上移开,淡淡地“嗯”一声。 你们交往的第四年,奈登已升至少将。 奈登十八岁前夕,休假归来,直奔协会,将你接至王宫,一下飞行器,便将你打横抱起,快步走向他的寝宫。 门关上的那一刹,他欺身压上你,铺天盖地的吻随之袭来。 他攫取你的氧气,攻略你的唇舌,滚烫呼吸洒在你耳侧,他素来冷静自持,极少这般失控,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轻抚他后背。 他平静下来,下巴搭在你肩窝上,声音钝钝的,“想你。” 你被抱得有点紧,吃力地抬起手,摸摸他后脑勺,声音淡淡,“嗯。” 他抱着你不松手,你无奈,半天挤出,“我……也想你。”你并不习惯说情话。 他抬起头,看着你,眼睛亮如星辰,不说话但眼里的渴求炙热,你认命地叹气,好吧。 你熟练地解开他皮带,褪下他的军裤,双手缓缓覆上他的性器。 他将你带至床上,跪趴在你上方,你握着他的性器上下撸动。 他紧锁你的表情,你脸皮这个时候蛮薄的,受不了他的目光,撇过视线,专注手上,嘟囔,“别看。” ……他闷哼一声释放在你手中。 帮撸是两年前开始的。alpha性欲旺盛,长久得不到抒发,容易情绪失控暴走,尚没有omega的alpha的会自己解决。作为协会仅有的尚未成年便被匹配了alpha的你,被迫提前上了alpha生理课,老师一本正经地跟你讲述了帮撸的十八种方式。 老实说,上一世你并没有机会也没啥心情去学习男女构造的不同,这一世你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这样深入学习这种知识还是头一遭。 你还蛮好奇的。不久,奈登休假回来,便被你拉着撸了一发。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看奈登一言不发隐忍着释放在你手间是蛮好玩的啦,可你手酸,又解锁新姿势后,嘴也酸。 你还有一年便可成年,散发日渐成熟的信息素,在奈登闻来,你像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勾他推倒你,狠狠贯穿你,标记你,可他不能,alpha比omega 晚两年成年,他还要等四年。 (十) 你能察觉他的焦虑不安。 往常最多三天,他这次休假的时间似乎格外长了些。 最后一天,他带你去帝国元老院,众目睽睽之下,向你求婚。 你气得牙痒痒,你没有选择,陛下笑眯眯地看奈登给你带上婚戒,你们当天便在元老院登记结婚,你从此被牢牢打上奈登尼奥·奥尔科特之妻的烙印。 奈登祈求你的原谅。 虫族来犯,帝国军队要远赴边界杀敌,他身为王族又是最年轻的少将,自当前往,他抱住你,“我不知道能不能赶上的第一次发情期。” 他并不希望你打抑制剂,影响身体。 你握住他手,“没关系,我等你。” 可你没有等他。 你结婚了得以离开协会搬至王宫,宫里戒备远没有协会森严,对已婚的omega管束也宽松些。 你准备良久,循序渐进,避开监视,联系黑市,囤积大量隔离剂、抑制剂。 半年后,你逃离帝星,伪装身份,加入星际勘测队。 作者有话说:还有后续一章,奈登视角一章。 后来 人就是矛盾,你当时一走了之,有那么一瞬是想就此诀别的,可你还戴着婚戒,内心有隐隐预感或期待,你与奈登的联系切不断的,你们终会再次相逢。 所以三个月前,对奈登的突然降临,你没有多意外,甚至还划过一丝“他怎么现在才来”的微妙想法。 星空璀璨,你置身其中,常感自身渺小,时间空间模糊成一团,没有边际,无悲无喜。奈登的存在有如一个锚,你有一个定点,对抗汹涌流淌的绝对寂静与空虚。他在,你心是欢喜的,你无法否认。 可你不愿立刻妥协,这样你的叛逃你所追求的自由就如一个笑话,荒诞又自不量力。 你想,至少要再挣扎一下,捍卫一下,于是,你索性假装不认识他。 奇怪,他也配合,默默陪你演戏,如果不是太过炙热的眼神和满溢的占有欲,你几乎要信以为真。 被奈登彻底标记,你知道是迟早的事,当这一刻来临,你也就象征性地反抗一下便心安理得地放弃了。 然后,你后悔了。与被标记的痛相比,刚刚被贯穿的疼痛只能叫“有点不舒服”。 奈登粗长的性器挤开你狭窄的生殖道口,你觉得身体最柔软的部分要被什么劈开,你瞳孔大睁,恐惧地摇头,“不要”。 他抱住你,沉身,性器全部末入你的生殖道,结已成,精液喷薄而出,你不停哆嗦,牙齿咬破他肩膀,微腥的血液流入你口腔,你晕晕沉沉,疼痛却吊着你的清醒。 “呜……呜呜……”你分不清你是在哭泣还是在撒娇。 奈登细细亲吻你的颈后、耳垂,眼角,安慰你,“乖。” 生殖道锁死,彻底标记完成才会松开,这个过程通常需要数时辰。 细细麻麻的疼痛以交合处为中心向四肢百骸蔓延,随着标记的进行,你的意志悄然瓦解,奈登的气味刻入你的灵魂,你的呼吸将为他而动,他的身体也将牢牢记住你的味道。 你们的身体紧密相接,你们的灵魂合二为一。 时间还很长,你的心很平和,你开始同奈登讲你的故事,你的星球,失光的末日,你的重生,你对星空的执着,以及你对他复杂的情感。 奈登静静听着,偶尔挺腰,更深地埋入你体内。 你讲完了。 奈登说,“嗯。”声音平淡,吻却滚烫。 他说,“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你。” 他知道你在不确信什么。你笑了,“抱歉。”为不辞而别,为所有。 “嗯。” …… “三个月后,我将继承王位。你将是帝国最高贵的王后。” “唔” “元老院已通过我的申请,登基后与王后一同对帝国领土进行全面巡查。” “唔” “我不会以alpha意志强迫你做任何事。……跟我回家吧。” “……好。” 你们终于互相驯服。 作者有话说:本来想写女主拔屌无情撩完就跑,男主被气得黑化病娇心灵扭曲的,然而……心累。还有一个奈登视角。 奈登视角 我的父亲是帝国第三十二任帝王,是史上最强大的alpha之一,我曾以为他无所不能,直到母亲去世。 跟强大的父亲相比,母亲只是再普通不过的omega,柔弱无比,但她却获得了父亲全部的爱与忠诚。 我记得母亲温暖的子宫,我在那接受了生命最初的礼赞。母亲很温柔,她会在父亲严厉训练我的间隙,偷偷溜过来,摸我头,边掉眼泪边帮我处理伤口。 母亲身体不好,咳血,一天一天肉眼可见地衰败。帝国最强大的父亲对死亡却无能为力。 母亲走前握着我的手,她说,“可惜不能看到我的奈登长大了,我的奈登一定比陛下还强大、出色。” 母亲走了,父亲一夜之间颓废下去。 偌大的皇宫除了亲卫队,只余我和父亲,我突然觉得这里好冰冷,空旷到让人心慌,于是我参了军,母亲的期待我不会辜负。 在军队一呆就是五年,没有错过任何一个勋章,拿到了能拿到的所有荣誉。 偶尔会有父亲的视频通讯接进来。没有母亲,我们都不太擅长与彼此交流。 父亲说基因匹配结果出来了。 我郑重地点头,“嗯”。 她的资料下一秒就已传至我的个人终端,于是我知道了什么叫一见钟情。 我快速浏览了她的基本资料,还是不够,犹豫一瞬,用最快的速度黑进协会监控网,她安静地坐在桌前,低头看着什么,似乎察觉到有人偷窥,目光朝我的方向看来,清亮透彻,我的心像被飓风刮过,不受控制地剧烈晃动。 我想见她。 通行令由父亲直接批准,十次跃迁使我有点难受,头晕晕的,在收拾一番再见她与立刻见她之间摇摆,深切的渴望使我选择了后者,这让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有点小遗憾,我竟然晕倒在她的怀里。 仿佛听到父亲的嘲笑。 人生第一次不敢面对,我落荒而逃了,趁她尚未醒来之前。 可几乎一离开我就后悔了,除了脱口而出的誓言,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句话。 视频通讯接通,我太激动了,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她也沉默。 我知道她不喜欢与陌生人交流,在她眼里我还是陌生人,这认知让我感到苦涩,基因匹配的双向吸引似乎对她不起作用,见她第一眼我就明白了,她的镇定越发显得我的莽撞。 我翻透了她的所有资料。 她喜欢写信。 她对测绘格外热衷。 一些omega的基础课得分却很差。 她总是一个人。 我给她写信,把我的日常生活摊开在她面前,一点一点渗透,我要她眼里全是我,我的omega怎么能不喜欢我。 她别扭的样子可爱极了,明明想看我,却要装作看窗外。 我的眼里全是她。 她的余光全是我。 她的触碰令我战栗,每个细胞都在咆哮,“推倒她亲吻她占有她”,压住沸腾的躁动,时间还很长,慢慢来,我不能吓坏她。 父亲也很喜欢她,经常去找她,这让我有点不爽。 我曾像父亲表示过不满,浓烈的占有欲燃烧我的理智,即使是父亲,即使她们交谈的内容全是关于我也不行。 我们日渐亲密,她的唇,她的手,她的身体,被烙下我的味道。 她害羞的样子令我着迷。 虫族来势汹涌,短时间内无法结束战事,错过她的第一次发情几乎已是必然,这个认知令我焦躁不已,恨不能提前占有她。 她信任我,她会等我归来。 我还是忍不住向元老院提交了结婚申请,她迟早会是我的妻子,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区别。 我再没有调过监控,因为她说的,爱是信任。 可她是个骗子,她把一个alpha的信任和骄傲踩在脚下,毫不珍惜。 她跑了,换了身份,舍弃过去,丢下我。残肢断臂,虫族绿色的血液染污了视线,我看着父亲的电讯,浑身发抖。 她是我奈登尼奥·奥尔科特的妻子,逃不掉的。 我隐隐能猜到她会去哪,调出星际勘测队的所有资料,我找到了她。 我知道她有什么瞒着我。 我知道她渴望着什么。 不安如影随形,从未从她身上消逝,即使她从来不曾表现。 监控器上,看到她全然放松的脸,做任务时的全神贯注,我犹豫了。 她并不甘愿安安心心呆在我身边,她有自己的追求,这追求远超于我。 我最终没有发布通缉令,将她强行追回。 那便给她短暂的自由,在我监视的范围内,等战事结束,我的爱人,我将亲自接你回我身边。 虫族这回准备充足,断断续续战了三年,消灭最后一只来犯的虫族,彻底清理完战场,我迫不及待地来到她身边。 我的爱人,当你看到我,你以为已逃离开的我,会是什么心情。 可她竟然装作不认识我,心安理得地把我当她的副官使唤,甚至要继续抑制发情期。 我站在舱门口,她的信息素将我淹没,身体紧绷,理智却制止了行动,我尊重她,我要她心甘情愿,我不想在这一事上强迫她,我还是舍不得。 她唤我的名字。 她求我。 我标记了她。 她终于跟我讲她的全部。 我毫无意外她的来处,她是如此的特别。 我的爱人,你在害怕什么,我第一眼见到的是你。 我可以压下我的怒火,稍稍收敛浓烈的占有欲,陪你看星辰,在我可视的范围内给你自由。 你是我奈登尼奥·奥尔科特永远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