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澜波》 第一章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div class=imgStyle1> <div><img src=
alt=></div> </div> 才是六月上旬,江州的温度便已匆匆窜上35℃,此刻正是八九点的光景,窗外不时有鸟儿飞过,偶尔清清地叫一两声。空气隐隐有了闷热的劲头,风也是微微的,将树枝几乎是不可见的吹动,叶子就窸窸窣窣地摇,在窗棂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蒋幼清从睡梦中惺忪醒来,昨晚睡前还是凉凉的天气,也就没开空调,不想今早竟是个大艳阳天,令她背上蒙了一层薄汗。正觉得胸前有些濡湿,她低头一看,小宝正冲她甜甜地笑着,时不时还在吮着她乳尖,“麻麻,香香~”显然一副已经享用完毕的满足样子。小宝一岁八个月了,饶是蒋幼清心软,从前拖拖拉拉不忍心给他全喂奶粉,如今也到了断奶的时候。往常她都在七点钟醒来,小宝还在睡着,她去给他弄好了早饭,就避开了小宝要喝奶,但昨晚哥哥要她有些狠,又快到月事的日子,身子伐,这才起晚了,叫小宝抓住了时机。这下可好,之前半个多月的努力算是全不作数。蒋幼清点点小宝圆嘟嘟的小脸儿,“真是妈妈的小坏蛋~”小宝抓着她的奶又嘬了嘬,咯咯咯地笑了。真是让人拿他没办法,蒋幼清想着,既然小宝黏她,又到了夏天,怕贸然断奶小宝食欲不好,索性喂他到两岁,秋天天气凉了再想办法。 不敢再磨蹭时间,蒋幼清迅速起床收拾好自己,又怕小宝没吃饱,给他做了一小碗土豆泥,喂他吃下,又穿好小衣服,带上东西出门。店面就在两条街外的苑桃路,正在江州的老城闹市区里,街道两旁的梧桐树高过老式六层的楼房,在空中接连到一起,炎炎夏日常有老人孩子在树下乘凉。周边有两所中学,马路对面就是江州大学的老校区,每到早中晚的饭点,整条街好不热闹。她的小店就在街边,只卖午饭晚饭,每日卖完就关店回家休息。虽是辛苦一些,但好在有口碑后收入还算丰润,供养小宝不成问题。 小店不比家里宽敞,加之厨房又无空调,宋怀瑾早晨买来一天所需的蔬菜肉食,一刻不停地全部洗净后分门别类地切好、备好佐料,薄薄的白短袖已经汗湿一片,他去里屋拿出干净的一件换上。抬头发现已是九点半,幼清还未过来。时间不早,十点一刻就有中学的孩子大课间要加餐补充体力,他先开火炒上几个受欢迎的菜。 幼清抱着小宝进来时宋怀瑾已经炒好两个素菜,正炒着备用的肉片。细细的蓝色围裙带子系在腰间,更显得他宽肩窄腰,高大的身材在这小小的店面里站着似乎有些伸展不开。炒菜偶尔溅出油星在他小臂上,而他仿佛感受不到,紧接着就是一个利落的颠锅,整条手臂上的肌肉青筋瞬间充血一下,又随着他动作的落下而回到了安静的位置,幼清不觉看怔了。从前的记忆飘了过来,那曾在黑白琴键上翻飞的修长双手,那曾编出北平大学一等优秀程序的手,如今因她的缘故,却只能囿在这狭小店面后厨里,与锅铲为伴了。 将小宝放在厨房外,让他自己玩着,幼清悄悄进了厨房,从后腰抱住宋怀瑾,“哥哥辛苦了,我来炒吧”。怀瑾扭脸看到她含笑的眼眸,“时间不早了,我帮你一起”,语音刚落,幼清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吻。然后依旧是笑着,熟练地拿起一边切好的豆角滑入了锅里,苑桃路熙攘热闹的一天又开始了。 江州市CBD内环。 全玻璃设计的高楼大厦在湛蓝天空下泛出蓝蓝的光泽,如意湖里倒映着绕湖一周的高耸建筑,钢筋架构搭建起来的新区,是和老城区截然不同的氛围了。泽华大厦26层刚结束高层会议,看着新出的年报,各个老干将管理层终于算是认可了这位空降的江州分部总经理。泽华集团虽说在整个国家的照明界占有最大的市场份额,但在江州所在省份的业务一直不尽如人意,尤其这些年LED行业有了新起之秀后销售额更是再难增长。沈逾明自美国沃顿商学院毕业后就会到家族企业,被父亲派驻江州。 几乎所有公司的高层向来都比较难接受容纳新鲜血液,尤其这位还是董事长的小儿子,谁知道到底有几分能耐,但经过一年革新之后,江州分部销售额增长20%,税后利润也增长7%,沈逾明知道这上任的第一场硬仗终于打赢。 因着公司久违的业务增长,江州分部上下洋溢着喜庆的氛围,目视沈逾明从会议室一路走回总经理办公室的女职员们几乎都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 “哇哇哇咱们小沈总也太帅了吧!是我见过穿西装最帅的男人了!” “他好像还没女朋友呢!” “我的天哪,黄金单身汉诶,有颜值有家室有能力,啊啊啊我不行了” “要是能和小沈总睡一晚我的人生都圆满了!” “你可做梦吧,小沈总可是松汇大学的本科,斯沃克商学院的硕士,你这普普通通的大脑不可能和他有共振的美妙高潮哈哈哈” 微微松了一口气,沈逾明回到办公室,让秘书李锦定了枫泊大饭店的晚宴庆功,“小沈总,您今晚出席庆功宴吗?” 沈逾明神色清明,持续一年的低气压似乎缓解了许多,“我会去。” “好的,那我这就安排。” 沈逾明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李锦安静地退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临近湖边的高层建筑视野开阔,站在落地窗边就可以把整个CBD的繁华光景尽收眼底,再远眺就能看到大半个江州。沈逾明不由得想起从前时候,他抱着那个女孩,在松汇市的五星级酒店,也是在这样的高层,一边看着浦江对岸万家灯火通明,一边肆意地吻她,挠她痒痒,两个人边笑边闹,闹得她受不了,在一起倒在大床上。而时光是不可倒流的,她已经和他散在时光的流沙里了。 强迫自己从回忆里抽身,沈逾明才注意到桌上的手机震动不停,来电人竟是能发微信qq一万年也不会打电话的胡其琛。 刚接起电话,沈逾明还没来得就开口,胡其琛急剧穿透力的笑声就从电话那头传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逾明你今儿可得好好谢谢我,看看哥们儿给你找了什么好东西!” 沈逾明轻呲他一声,“我怎么不信你有好的。” “这会哥们儿真不蒙你,东西给你发微信上了,自己看吧。看完好好想想怎么谢哥!”一起长大的哥们儿里,如今胡其琛最没正型,情谊是真不假,但加上小时候他就“坑蒙拐骗”过一众兄弟,沈逾明是习惯性地不信他真有好货。没当回事地点开微信,看见胡其琛发来的一个链接,一个视频,沈逾明随手就点了播放。 但视频内容却让他再也不能随意笑出声。 是个新兴的自媒体弄的采访视频,包括街边采访和人物专访,但也都是生活中的普通人,重在有一技之长。沈逾明以前看到过几次,但都没仔细看下去,而此刻他的目光紧紧地盯在手机上,几秒之后又觉得手机屏幕小,转到了电脑上播放。 由于并不是大制作,视频并没有过多旁白,几乎是直入主题,画面是一家快餐店,在闹市区的小摊小位旁看起来格外干净,街边不时有食客进进出出,女主持的声音逐渐传来,“听我们的投稿人说您二位学历很高,方便告诉我们您的学历吗?” 长相清秀的女主人穿着很普通的短袖短裤,可能是洗了太多次,图案都有些褪色,但掩盖不住她不卑不亢的气质。似乎是有些紧张羞涩,但眼角还是带着温柔的笑意,“我毕业于松汇大学中文系,只有本科学历,不算高的。” “那您呢?”主持人将话筒递给一旁高大的男主人,虽是夏天,他的头发也依然蓬松干净,只有些许汗水的痕迹,他的声音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沉稳,“我的本科硕士都就读于燕平大学计算机系。” “哇,您二位真是太谦虚了,这可是两所排名全国前五的学校呢”,女主持人惊讶到,“那您是为什么选择在家乡开快餐店而不是选择在大城市获得更好的工作呢?” 男人接过了话筒,“几年前家庭发生了一些变故吧,其他选择看起来都不太合适,就回家乡这里自己开店了。”他说话的时候女主人不自觉地看着他,接了话茬,“我们发现自己开店也很有满足感,收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低啦。” “那您还有会到大城市继续专业上岗位的想法吗?” “暂时没有啦。”女主人笑着说。 “方便告诉我们原因吗?” “因为有宝宝了呢,想多照顾他一点~我们出去工作的话,就不能陪着他啦。”说起孩子,女主人语气都是柔柔的。 后面还有些无关紧要的对话,沈逾明根本没听进去,他死死盯着屏幕,可惜视频不能放大,但他确定这就是她,就是三年来他苦苦寻找也并无消息,托朋友打听也杳无音讯的她。脑海中闪过手机里最后那些她打来的未接来电和微信的留言,沈逾明此刻恨透了过于自信、又意气用事的自己,也恨从此音讯全无、丢下他说走就走的她;但又有愧疚,是他把她害到这个地步的吧? 又点开那个链接,是个微博的链接,有个博主以[高学历学霸回家开小餐馆]为题发布了这个视频,转发评论已经有一两千了,他无意识地滑过手机屏幕,心猿意马地浏览那些各式各样的评论,心脏砰砰砰地剧烈跳动,其实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 “哇,好有夫妻相啊,男帅女美!” “小姐姐真的好有古典气质,素颜好美~” “江州人报道!吃过这家的饭,真的不错,也不贵,店里有空调!”后面很多江州大学的学生纷纷回复“空调!我来了!学校食堂宿舍要热死了!”“可以的,吃饭还能看美女。” “没人承包小哥哥吗?我觉得小哥哥好帅!还是程序猿诶!” “不过真的可惜了啊,家庭原因他们失去了大好前程,如果可以,谁愿意放弃高学历来开小饭店啊。”“就是啊,不过要是都去奋斗,估计也没有如今的幸福了吧,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诶诶诶,视频结束的时候女主人叫男主人'哥哥'诶!是我听错了吗?”“你没听错!我也听见了……细思恐极啊”“前面的想啥呢,韩国女生叫喜欢的男生就是哥哥啊,情哥哥嘛~”“前面的你太单纯了,德,德国骨科了解一下……?”“还能生孩子的德国骨科吗?妈呀……学霸的世界我不懂…” 关掉链接,沈逾明给胡其琛发了句“谢了,那辆one77钥匙回头我让李锦给你送过去。” 胡其琛心想:老子想借你这辆one77很久了,大滑头可算是松口了。 拨通了直线电话,“李锦,今晚庆功我不去了,你让大家吃好玩好,账单报我名字。”李锦诧异老板刚刚还说要去,但很快就不再纠结,本来小沈总就不喜欢聚会的。 沈逾明觉得自己要疯了,疯狂地想冲出去,冲到她面前质问她,亲她抱她操她。可理智告诉他,她已经有家室了有孩子了,不是从前的她了。翻开文件也根本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在晃,最终他扯下那束缚人的领带,抓起车钥匙,步子大得要飞起来似的冲进了电梯。 快要三年了,蒋幼清,原来你在这里。原来你也在江州,天不绝我。 第二章 故人重逢(H) 沈逾明按照导航的提示开车到了江州大学老校区南门的那条街上,街道窄小只有两车道,他只得放缓车速,一边细细寻找路旁的店面,天光已不甚明亮,快到晚上八点,周遭的学生早也过了放学潮,他在看到一家“怀清小吃”的店面前停车,隔着不算宽阔的街道看到了蒋幼清,和视频中的那个男人。沈逾明此刻倒出奇地静得下心,他稍微摇下车窗,街道上的人生车声便充斥耳边,他还是第一次到这闹市中的老城区,空气中飘着一街的食物香气,却也在路边的树下摆着蓝色的笨重垃圾桶。 他看到那个男人从店里出来,肩上抱着已经熟睡的孩子,在门口与蒋幼清亲密地交谈几句,似乎是带着孩子先离开。而蒋幼清转身进了店里,他便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苑桃路的居民们虽少见这种限量版豪车,但平日里因着周遭学校的缘故,也见过不少西装革履开名车的家长,又见那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下车进了蒋小姐的店面,便把他当食客了。 今日小宝在店里玩得累了,早早的就打起了瞌睡,蒋幼清便让哥哥先抱他回去,自己在店里包粽子,临近端午节,准备些粽子好赶这节日的时令,卖出去一部分,再留一部分自己家吃。她手上几乎不停歇,不一会便有十几个粽子堆在案面上。她自顾自的入神,都没察觉到身后有人正朝她走来,等听见了脚步声,习惯性地问道:“您好,请问吃点什么?”那人没立刻回她,而是径直走到她身后,猛地箍住她的腰,声音有些狠狠的,“吃你!”蒋幼清吓了一跳,就要回头,他的手便捧上她的脸,略强势地将她扭脸过来,接着便是压下来的霸道的吻,蒋幼清害怕极了,不仅是他这么唐突的冒犯,更在于她回头看到的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一张脸。他身上不再有那么不加遮掩的少年的得意风发了,那股冷硬、强势的气息从镜片后深邃又有些泛红的眸子中透出来。尽管她闭紧牙关,疯狂地抗拒他、要把他推开,但沈逾明将她箍得更紧了,他还是顶开她的牙齿,吮吸她的舌头,把她的小舌勾到他嘴里轻轻咬着。下面手也没放松,左手解开她背后的搭扣,本就宽松的哺乳期内衣就成了一件虚罩着的摆设。他吻得太急切,蒋幼清怎么也挣脱不开,最后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沈逾明吃痛,才松开了她的唇,手却还握着她胸前的一只柔软摩挲不停。 “逾明?!······你怎么会找到这里?”蒋幼清喘着气,小巧精致的唇被他吻得水泽发亮。“我怎么不能找到这里?蒋幼清,你丢下我就走的时候没想过我会找过来么?”沈逾明气极反笑,“还是你跟他过得爽了,早就忘了我了吧?”手中的触感是在太柔软,那大小是比之前又大了些的,沈逾明握着那圆润的底部将左边那只托起,沉甸甸的,他一只手险些握不住。“真大,他给你揉的吧?”蒋幼清没想到他竟变成了这么无礼唐突的人,且今晚小宝睡得早,没找她吃奶,此时胸前已有些涨得发疼,她当真生气得很,“你放开我!”沈逾明不听她的话,右手也从背后伸过来,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两手都握住她傲人的胸房,肆意地揉弄,挤压着它们,弄成各种形状,蒋幼清羞愤至极,不料此时他忽然侧身,含住了左边那一只,吸了一口,奶水便出来了。沈逾明也没想到,但他一想到这是她与那人搞出孩子才有的奶水,整个人便有些僵硬。幼清眼眶都红了,用力得拍在他后背上,“放开我,沈逾明!” “不可能!”,他余光看到后厨还连着一间小屋子,里间摆设简陋,只有一张木板床,“蒋幼清,这两三年来你想过我吗?”手里濡湿的触感实在是刺激了他,他拥着幼清往里屋走去,“你没有!你没有!” 他想过千万次与她重逢的场景,有的是在商业谈判的会议室里,有的是在他前去寻找的高校硕博生教学楼里,也有的是在举办晚宴的高级宴会厅里,就是没有一种是在这小街道上的狭小快餐店里。她可是出身优渥、教养良好的蒋幼清啊,是和他一起在冰岛看极光、在瑞士享受童话村庄、在夏威夷沐浴阳光、在美加交界处看尼亚加拉大瀑布的幼清啊。过往的绚丽回忆在眼前这简陋的小屋里、在她素面朝天、衣着朴素的装扮里仿佛是虚假的幻影,令沈逾明难以接受,他总想着,她还是他的,还是爱他的,但现实看起来并非如此。 沈逾明将她放在那张用来临时在店里休息的小床上,蒋幼清刚要起身挣扎,沈逾明竟抽出皮带将她的双手绑在了床头,他眼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纵使以往他们欢爱时沈逾明放得开,但绑她还是头一次,幼清又恐惧又愤恨,恐惧他要做什么过火的事,愤恨他既然当年铁了心不回复她,如今又跑到她的生活里兴风作浪些什么!“沈逾明,你混蛋!” 沈逾明解开了她的牛仔短裤,褪下了她已洗得变薄的白色内裤,伸手往她的花瓣处一摸,那里早湿滑一片。“混蛋能让你爽,不是么?”他邪气地“呵”一声,捏了捏那颗小核,幼清就敏感地缩了缩双腿。他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似乎很耐心地用手去抚弄那花瓣,幼清细细地吸气,不想让自己出声,双手挣了挣,那皮带竟然绑得如此牢固,她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沾板上的鱼,只能任他宰割。月事前的这几天正是敏感的时候,沈逾明稍微加快了速度摩擦她的穴口核那颗小核,幼清便觉得难以自持,下面的潮水一波一波涌来,她只得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但快感还是加剧而来,就在她快到的时候,沈逾明却突然抽回了手。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的,像整个世界都在震颤。她以为沈逾明要放过她了,却听到他拉开拉链的声音,没了皮带,剪裁合身的西裤也能状似服帖的维持在腰上,只是有些松垮的歪斜,配上他松开的四颗衬衣扣,活脱脱的放浪公子模样。他实在太热太硬,一下动作太猛,金属拉链的冰凉触感又刺激得幼清想要蜷缩,被塞满的感觉让幼清在他进来的瞬间到了高潮。“呃···”她没控制住,高亢又短促地叫了出声。 沈逾明也被她绞得要命,“真紧···松点”,瞬间又痞坏地笑出声,“怎么,他太小?都没让你舒服?”幼清听他说这胡话瞬间脸爆红,“你胡说什么!”可他的话却让幼清想起哥哥在她身体里进出时的感觉,又温柔又有力,也曾在这张木板床上。脑中闪过的回想和眼下现实交错闪过,她瑟缩一下,小穴又吐出一大波花液。 “那是我操得你爽还是他操你爽?”他大力地冲撞着,木板床发出吱呀的声音。不一会儿他俯身压上来,又握住那两颗浑圆,把它们捏成各种形状,却不再含住。幼清自觉今日不会被他放过,在猝不及防重逢的讶异和被粗暴对待的恐惧中别过脸。沈逾明以为她没话说,更加肆无忌惮,又往她里面挤,顶住那褶皱有柔软的一处用力地研磨,蒋幼清大口喘息着,“不要了,求你···出去好不好···”沈逾明才不理会她,变着方向去顶那一点,右手揉着她的乳房,左手时不时捏下面的花核。她实在太紧,那里温暖又湿滑,似乎是吸着他往里进,沈逾明又插了几下,幼清再也受不了,又颤着身子高潮了。她抖得厉害,沈逾明却没退出去,还微微抽插着,揉着她的小核延长她的快感,幼清终于忍不住,哼哼唧唧叫出了声,“啊···嗯···真的不要了,不要了···” 蒋幼清从未觉得沈逾明这么不依不饶过,“说啊,他有什么好?能让你死心塌地跟他回来过这种日子?没房没车,又给不起你物质,不就只能床上伺候么?”幼清根本听不得他这么说哥哥,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是因为她,哥哥才没有选择更好的生活的,罪人是她。 “你根本不懂!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隔着距离不由分说就沉默几个月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自恃甚高认为别人永远爱你的!我再也没找过你,那又是谁隔着大洋,半年都不回复我呢?” 沈逾明被她说中软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继续插着她,揉着她下面的泥泞一片。蒋幼清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尚未过去,他的刺激让她难耐极了,又注意到两人这幅样子只觉得羞愤难堪。她浑身赤裸还被绑在床头,沈逾明却只拉开了裤链,屋里简陋的陈设与他面料高档剪裁合身的西装衬衣格格不入,明明是天涯两路人,他却还以强势的姿态来招惹她,她几近崩溃地哭着喊道:“你就是不如他!他爱我懂我,什么事都体贴我,操我也比你爽!我不要你操我,我要他来,要他每天都操我!”幼清自己都没想到能说出这么粗俗的话,眼泪流得更凶了。沈逾明以为自己在她眼里如此一文不值,那他们的过往又算什么呢?他这些年找她的执着又算什么呢?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个笑话,气得眼里猩红一片。他铁了心要折磨她,便往死里冲撞,右手飞快的摩挲那个小核,他能感觉到她里面又是一阵紧缩,就更加用力地挤压那一点,幼清实在受不住他又快又猛地插着,同时还摩擦她的小核,很快眼前又花白一片,小穴颤抖着高潮了。她实在会绞,沈逾明爽得头皮发麻,不禁也出了声“呃···”紧接着飞快地拔出自己,浓白的精液射在她平坦滑嫩的小腹上。 “你走吧,别再打扰我了.”蒋幼清喘息过后扯过一节纸将肚子上的东西擦干净,又清理好泥泞的穴口。不管一旁的沈逾明,回到厨房把食材收好,又把桌椅摆好擦净。沈逾明麻木地整理好裤子,走出了快餐店。 蒋幼清擦干眼泪,关了店门,她没想到沈逾明竟变成了随意伤害他人的恶魔,仿佛记忆里得意又阳光的少年是虚假的泡影,仿佛那段真挚的感情不过是水中月光。今晚如此被他欺辱让她委屈、害怕又觉得愧对哥哥。她加快脚步走到两条街外的药店拿了药,就着矿泉水便喝了下去,苑桃路上也有许多药店,但时间久了大家彼此认识,她今天是万万不敢去拿药的。哥哥欢爱时总会做足措施,说是小宝还小,不想让她又遭罪,但哥哥不知道她其实很喜欢孩子,也渴望有一个和哥哥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分割线---------------------------------- 第一次写带虐的H我真的绞尽脑汁·····太艰难了哭唧唧,希望大家看在我写了一下午的份上多多留言,提建议或者你们对本文的想法都可以的~ 也许前两章有一些让你们心存疑惑的地方,不要方,后面都会交代的,很快就到回忆了,回忆会告诉你们真相~ 话说这次我好像非常不注重对主角的外貌、性格描写····我后面会注意加上一些的! 作者真心话:本文最心疼哥哥。。。后面你们会懂的。 看完这章不要误会幼清和逾明只有虐哦,他俩其实是要相互磨合的,曾经的他们其实并不会和彼此长久。 第三章 偏离轨道的开始(微h) 第三章 进门玄关处的夜灯亮着,暖黄的灯光把整个并不大的客厅几乎都照亮了,宋怀瑾就坐在小小的餐桌前看书,虽然已经不在公司上班,但他还是继续保持着专业上的技能和对前沿技术的渴求度。门“啪嗒”地响了,是幼清。“回来了。”他起身去厨房给她盛了一小碗绿豆粥,晾了半个小时,已经不再滚烫,带着半热的温度,特别消热解暑。幼清默默喝完,他便把碗拿去刷了。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幼清正拿着吸奶器放在右边胸房上,他从背后环住她,见她今晚有些沉默,关切地问道:“怎么了?累了?” 幼清轻轻地摇摇头,“有些疼。”宋怀瑾握住她的手,将吸奶器拿下来,看到那颗平日里小巧可爱的乳尖儿此时已变得通红肿胀,挂着一滴奶在乳晕上,带着母性的柔美又格外勾人怜爱。将她抱到沙发上,让她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腰间,“我来。”蒋幼清低头看到哥哥像小孩子一样含住她一边乳尖,打着圈吮吸,又用舌头不停舔弄她的乳头,埋首在她胸前替她吸出令她饱涨的乳汁。他高挺的鼻梁贴在她柔软的胸前,动作竟有些像缠着她不放的小宝,幼清心融化成一片,她满足地抱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更往前送,随着哥哥舔弄不停,她满足地叹气出声,“嗯···”左边那只几乎已经不再疼痛,她微微侧身,把右边那只也送上去,“这边也要···哥哥帮我吸···” 宋怀瑾被她娇得能滴出水的嗓音勾起了魂,转头含住了丰满的另一只。她生得皮肤细嫩白皙,饱满的胸房上一颗粉嫩的乳头不知道有多可爱诱人,宋怀瑾不禁暗笑自己在她面前像个没理智的毛头小子,但又心甘情愿要她的所有、给她所有,她是上天赐他的礼物。拉着她得手覆住他火热的巨大,那里早是硬梆梆一根,尽管已经做过许多次,幼清还是微微红了脸,她的小手钻进他的睡裤里圈住他的棒子,熟惗地转圈抚慰,又上下撸动,宋怀瑾舒服地叹气。 他松开她的乳尖儿,那儿被他亲得像待采摘的红果,把她放在沙发上,手去解她的牛仔裤,刚想俯身上来,幼清却止住了他,“今晚帮你含好不好?”幼清呼着热气在他耳边说道,瞬间让他觉得下面硬得发疼。她帮他口的次数不算太多,但每次都让他魂牵梦萦欲罢不能。此刻,幼清双腿跪在他腿间,乖顺得像只小宠物。 他看到她的樱桃小口费力地将他含住,小手握住那物的底端,上上下下地吞吐,小舌不经意间扫过那冠状沟,他就舒服得直想叹气。从宋怀瑾的角度看去,幼清的脸出奇得小,她还是那么天真年少的样子,微微有点肉感的小脸把她衬得像个不谙人事的少女,而这少女正舔弄着他的卵蛋,丰满的胸乳随着她动作的起伏蹭过他的大腿,她的小手握着他的大家伙上下滑动。不一会儿,她松开了下面的两颗,径直含住他的龟头,用力吮吸着,脸颊都有了凹陷,吞咽的水声作响,手又去照拂下面的圆蛋。 其实她的技术并不算醇熟,但看着心爱的女孩吃自己的兄弟本就是一件感官刺激极大的事,宋怀瑾爱怜地把她垂落的长发绕到耳后,更加看清她的小脸。 “清清···你真是我的乖宝。” 幼清温柔地笑着,又将他往里含了含,定在喉咙口的窒息感让她有些难受,但宋怀瑾爱干净,那里的味道并不让她作呕。宋怀瑾被他突然的一吸爽到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后脑勺发麻,他忙要把自己从她口中退出来,但幼清没有松口,又用力往下吞了吞,她觉得他的东西要把她的喉咙顶开了,窄小温暖的口腔包裹着他,幼清又努力地吮吸,宋怀瑾把持不住就爆在了她的小嘴里,他慌忙退出来,剩下的精液又弄在了她下巴上、胸前。 “快吐出来,清清。”但幼清没听他的,把那东西咽了下去,又微张开嘴给他看,她的小嘴嫣红一片,宋怀瑾看楞了一秒,下一秒又扶她起来,吻了上去。幼清紧紧抱住他的后背,在他温暖的体温中终于平定了狂跳一晚的心。 事后,两人相拥躺在床上,宋怀瑾抚上她的脸庞,却感到她一滴泪滑下来。 蒋幼清开口:“哥哥,晚上沈逾明到店里来了。”宋怀瑾内心震动,难道他最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了么···又听幼清继续说,“但是我有凶他,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宋怀瑾的心却放不下来,他回想幼清今晚的沉默,和她刚刚有些反常地没让他碰她,却努力含他,心里了然之后就是钝痛,仿佛全身血液被冰冻,有些事,他问了对她对自己都是伤害,因此他不会问。 “怪我,我今天该留下陪你的。”他抱紧幼清,听到声音从他怀中传来,“不怪你,我不知道他怎么找来的。哥哥,你真的很好了,真的。”幼清挣开他的怀抱往上挪了挪身子,在黑暗里吻上他的唇,辗转过后,她满足地喟叹,“我爱你,哥哥。” “我也爱你,清清。” 如果说事到如今她对沈逾明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是假话,毕竟他们分享了彼此最活力阳光最志得意满的青春。 但她和沈逾明的感情就像温室里的花朵,只能在他们无甚风霜的年少绽放,而像两年前他的避而不回、今日的唐突责难,只能让她躲避枯萎;就像冰箱里的鲜牛奶,放进去可以保鲜,一旦拿出来就会迅速失去味道。这段感情就该随着两年前的那场变故一起终结在她的人生里。 如果在还认不清感情的时候同时喜欢两个人是她的错,那就让她来终结这场兵荒马乱吧。 两人还以为今晚不过是他们如今平凡生活的潭水中被一颗小小石子激起的涟漪,波澜很快会过去,而生活也会继续恢复平静。 殊不知,今夜就是三人生活偏轨的开始。命运这只手有时也偏心,它关爱谁就会一直给他优待,给他家庭美满父慈母爱、给他锦衣玉食前途可待;但它不再宠爱这人时,便是风雨皆来躲闪不开。 还没沉浸在业绩增长的喜讯中太久的泽华江州分部近日又陷入了往常的低气压中,职员们看着总经理新发布的任务又开始犯愁,周一刚结束的例会上沈逾明点了未达到他要求的几个部门主管,只批评了几句却把那几个人训红了脸。大家纷纷奇怪小沈总为何把进度催得这么急,完全不留一点放松的时间,又疑惑这或许本来就是他的工作风格。 “唉,小沈总什么都好,就是工作起来太可怕了。” “还什么都好,合着你见过他别的什么呀?” “对啊,他那个脾气阴晴不定的,谁知道哪天撞枪口上。” “我决定在心里给他扣掉十分,长得帅也不管用。” “得得得,别说了,赶紧干活,拖了后腿被他发现才真是要命。” 沈逾明听完李锦做的一周工作汇报和日常安排后才发觉自己已经一周连续加班,这种疯狂工作加压的模式是两年前他发现联系不上蒋幼清时逐渐养成的,根本不是好习惯,不仅没有缓解内心的烦躁郁闷还无形中加大了劳动强度。 两年前,美国加州。 沈逾明已经临近毕业,毕业季事情多,他又赶着论文,想得到更高的分数,时常熬夜,也不怎么看手机。有几次他看到蒋幼清发来的微信都简单回了“在忙”。再加上春假结束时他们刚刚酒毕业后去向问题大吵一架,他根本不想这会儿在她的“轰炸”中回复,搞不好还会吵起来。他想要蒋幼清来美国和他一起读研,两人再一起在美国找工作,但蒋幼清则坚定地留在国内,她早已经考上北平大学的研究生,现在再出国则浪费了之前的努力,而且她的中文系还是更适合留在国内。 前几年恋爱中的蒋幼清其实根本不会黏他,她也有自己的课业和课余活动要忙,很独立,而他也正喜欢她的独立。不知怎的,这一个月以来她几乎每天都有给他发视频通话的链接,但他有时错过了就简单回复,有时实在是事情繁杂不想回复,索性把手机扔在一边码论文。 就这么过了两个多月,已经六月了,等他终于从考试、论文、找合适的实习等一堆毕业的繁杂事情中脱身时,蒋幼清的电话、消息似乎已不再那么频繁,最近一条还是半个多月前。 沈逾明打算今晚和同学派对结束后和蒋幼清好好沟通。但一到酒吧,他就被同学灌了许多酒,欧美同学比华人同学还要热情,花式倒酒轮番来,他很快就支撑不住,迷迷糊糊中有人载他回到了公寓,是那个追他很久的华裔富商的女儿,苏珊。她太难缠了,他醉后绞尽脑汁才把她从他公寓里弄走,他才不要和她上床,他只想要蒋幼清来,就这么想着想着睡着了,也忘了要联系她的事。 第二天他睡到了傍晚才醒,看到教授的邮件让他去办公室一趟,说是给他联系了曾经同学的项目做实习,于是又是一周面试、准备、入职。 等他结束这一周的忙乱去播蒋幼清的电话时,微信迟迟没人接通,打国际长途竟提示她的手机是空号,沈逾明这下慌了。他疯狂地翻看聊天记录,之前都是她在发,他很少回,她是不是耍脾气拉黑他了?就这么找了几天还是音讯全无。他又托了国内的同学打听,却收到“蒋幼清好几个月不在学校了,毕业照都不在。”的消息,他的小清,到底会在哪呢··· 那天,沈逾明不经意间登录了他ipad上的微信,才发现有一条蒋幼清最近的语音通话没接通,就是两周前,但他根本不记得有这通电话,一看日期,回想起正是去酒吧那天晚上!他打开手机微信,却没有这通电话,沈逾明懊恼不已,那天真不该喝那么多的···他猛然想起那晚他冲澡出来,苏珊慌忙把他的手机放下,一定是苏珊删了他手机上的消息记录!但是苏珊应该没想到ipad上还会有记录···他的手机密码是当年的年份,很多同学都知道,还笑他这密码没意义,但这密码是蒋幼清给他选的,两人不会刻意翻对方手机,但偶尔解锁看看也不会生气。沈逾明看着ipad上最后的消息慌乱到了极点,幼清现在音讯全无,他甚至不知道去哪能找到她。 沈逾明回神过来,当年蒋幼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她过着这样的日子她的父母怎么不加以阻挠呢?他见过她的父母一次,对她是相当关爱的啊······ 他打开网页,试图搜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人人网上只有蒋幼清本科时期的照片,还有校友和他一样在寻找她的,满目都是“中文系系花蒋幼清毕业前夕信讯全无”“蒋幼清缺席毕业照,广大男同学本科最大遗憾”“蒋幼清去哪了”这样的帖子。他又打开搜索引擎,试图组合“蒋幼清”“松汇交通大学”这样的信息,依然没什么有用信息。 沈逾明努力回想,大学时期的蒋幼清虽然不是贪图物质的女生,但她的护肤品化妆品、衣服、包、鞋全都是名牌,可见家境殷实。他又搜了“江州 蒋家”这样的字眼,出来的新闻稿却大大出乎他意料。 “蒋氏家族的没落—江州失去一个500强企业”“蒋氏建筑的巅峰与谷底”“蒋氏建筑董事长行贿,蒋氏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时秘书李锦进来给他送文件,不经意间看到他屏幕上的搜索,“老板,您对蒋氏建筑有兴趣?”沈逾明想起李锦是江州本地人,便问他:“你知道蒋氏?” 李锦答:“我只知道个大概,蒋氏两年前倒台得蹊跷,好多江州人都觉得其中有隐情呢。” “说来听听。” “蒋氏建筑原本是江州最大的建筑企业,主要承包大型工程,建桥修路,还有大型房地产开发,企业效益一直不错,但从不对外扩张,也不上市,似乎是个家族企业。但两年前他们承包的一个工程出了问题,桥面突然裂了,当时有人伤亡,市里就成立了专案组调查,结果查出来这个工程偷工减料而且是董事长行贿才招到的标,直接就抓人判刑,企业和个人资产几乎都没收所有权了。真是树倒猢狲散,那么大一家企业,几十年的经营,竟然几个月就七零八落了。”李锦感慨道。 沈逾明一开始不太确定这个蒋氏建筑就是蒋幼清家,直到李锦又说,“这个蒋氏建筑的董事长还是当年入赘去的蒋家呢,之前原本觉得他应该是个能干的,没想到还是出了事。一儿一女都那么学霸,儿子跟他姓,是我们江州的高考状元,去了北平大学计算机系,当时好多媒体报道,女儿姓蒋,还是您的校友呢,中文系的吧好像是,可惜家里倒台,什么也继承不了。” 沈逾明听得后背出了冷汗,蒋幼清跟他说过她有个哥哥,对她特别好,他当时还觉得两个孩子分别跟父母的姓挺好的。原来他误会她了,那是她哥哥····那天晚上还那么粗暴地对她,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那孩子又是谁的? “你刚刚说蒋氏出事蹊跷,怎么蹊跷?” “蹊跷就在于一直跟蒋氏是对头的辉煌建筑在那一年突然就飞黄腾达了,从一个中型企业成了江州建筑界龙头。而且蒋氏的工程据说是第一次有质量问题,董事长应该不会自毁招牌吧······而且那是现任市长上任的第二年,可以说是风调雨顺的几年,却出了大事故。”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沈逾明有了这些信息,又想尽办法去搜索蒋氏的子女,终于在打开十几个网页后看到了跟视频中的男人相似的脸,应该是几年前的照片,他看起来非常年轻,白色的巴宝莉衬衫穿在身上完全不会浮夸,微微笑起来的样子倒是跟视频里很像。再一条一条浏览个人信息,跟李锦说的对上了,是她哥哥没错。沈逾明愧疚又控制不止地窃喜,他还会去找她,他还有机会。 不写文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这么能唠叨......下章交代当年真相,我会在不影响叙事和人物感情的基础上努力地缩短篇幅的。。。主要是想讲清楚幼清和哥哥之间的感情,然后和逾明的大学时光以及这两年和哥哥的相处(主要是h)后面应该都会放在番外里。尽量不去干扰正文时间线了,老是回忆也不太好。。。 走过路过的小伙伴给我留个言吧!BallBall你们了Orz 你们是我写下去的动力。。。 第四章 往事 两年前的四月,是蒋幼清意识里的第二次世界崩塌。 上一次是在她6岁那年,她出生的山城发生大地震,她的亲生父母再也不会醒来。而在蒋家被细心照料的这些年,差点让她忘了那种分离崩析、束手无策的痛楚。 接到母亲电话是在傍晚,她正对着电脑敲打论文,安静的图书馆只听得到写字的沙沙声和键盘的敲击声。幼清以为是母亲的问安电话,拔掉耳机走到楼梯转角处才接通。 “喂,妈,怎么啦?” 不同于幼清的轻松愉快,蒋母的语气充满急切与焦虑,“小清,你爸爸出大事了,你快坐最快的一班车回家来,你哥我也让他尽快赶回来。”寥寥几句就挂断的电话,幼清甚至来不及多问,这句话像一颗巨石砸在了她心底的湖畔里,激起了惊涛骇浪,她抬头,只觉得窗外的晚霞红得一塌糊涂,红透了半边天。 临时订车票机票并不好订,幼清只买到了隔天早上最早一班车,母亲没空去接她,打车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一两点。往日热闹温馨的客厅此时空无一人,她小跑着查看每个房间,“妈,哥,你们在家吗?”以前她特别喜欢家里这栋小别墅,尤其是楼梯处的设计偏窄和深,倒有点像藏着阁楼的城堡,可如今她慌得不行,只觉得这楼梯令人头晕目眩,三层楼的房间也太多太多。 跑过了整个一层二层,幼清终于在二楼尽头的小书房里看到了宋怀瑾,他坐在地上,身边是大堆大堆翻阅过的文件,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那文件竟也没被胡乱地扔在地上,虽然稍有凌乱但基本还是有序摞放。“哥···”宋怀瑾在听到门响的瞬间回头,连夜赶车回家之后帮着母亲处理事务的他已经疲惫不少,眼里的血丝在黑色细框眼镜之下也遮挡不住,额前的碎发垂下来微微遮住了剑眉,嘴角试图露出了他标志性的温和微笑,但掩不住疲惫与苦涩,“清清。”他似乎想说些安慰的话,又觉得说不出口,单叫了名字顿在那里。 要说容貌,宋怀瑾绝对具有祸害的潜质,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但精致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也并不完全合适,剑眉下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睫毛浓密地投下一小片阴影,小时候幼清时常趴在他怀里轻碰睫毛边撒娇。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薄唇,本该是冷冷的面相但他素日温和的气场和时常带着的笑容冲淡了凌厉五官带来的压迫感,明明是要冷情有冷情,要邪魅有邪魅,要霸道有霸道的一张面皮,不是男生女相般的秀美,而是相较俊美多了阳刚,若是他愿意,桀骜不驯的校草、严肃霸道的学长乃至薄情禁欲的商务精英都是毫无压力的路子。偏偏宋怀瑾生长在氛围和旭、父慈母爱的温馨家庭氛围里,这便让他长成了个温润如玉的少年,成绩好体育佳也没让他有丝毫轻狂,可以说是万千少女梦中的温良学长,那春风化雪般的笑容就是他的标志了。 蒋幼清在对上他眼眸的那刻仓皇落泪,两人大学之后不在同一城市联系见面自然少了许多,此时四月,距离过年相见又是两个多月过去。在眼下家庭巨变的档口对上眼前曾温柔照顾、也曾让她心生绮念的年轻男子,幼清忽然觉得自己曾有过的念头荒唐至极,无论是幼时对他说不清的情愫,还是后来这几年因着这份情愫而刻意地躲避,在他这双澄澈的眼眸里似乎都是逃不掉的、也似乎是太不该出现的。这是陪伴、爱护她长大的哥哥啊。但压抑许久的情分此时又像扑不灭的火苗,蹭地一下窜了上来,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全身心依赖他的小女孩。逃不掉的是伦常理法,他眼眸纯净得让幼清觉得自己这份情愫太离奇古怪,可又温柔得让幼清觉得他仿佛也是愿意的,愿意给她所有,什么绮念他都不会责怪,只会爱她护她。 “哥…妈在电话里说爸出事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宋怀瑾的手顿了顿,将手里那份文件抓得更紧了些,“半个月前滨江大桥的桥面开裂,当晚发生连环车祸,伤亡惨重,专案组调查说是建桥工程质量不过关,又有人举报爸为了拿下这份招标行贿……”他抬头看了看幼清,“昨天妈打电话的时候检查组已经把爸带走了。” 幼清极力平定自己的呼吸,眼里的泪蓄起来像湖水,“不可能,我们家的工程这么多年就是以质量出名,爸不可能办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啊!” 她的呐喊从敞开的书房门跑出去,回声好像在空荡荡的二楼乱窜,撞到墙壁又转头,再撞上另一堵墙。 何止她有这疑问呢,宋怀瑾,蒋母,牵涉其中的公司高层,围观的群众……没有谁是相信的,但又被突发的事实砸了个当头晕眩。 “你先不要着急,现在当务之急是帮妈找齐资料、还有动用所有关系查清楚真相,还爸清白。”宋怀瑾站起身,双手扶住幼清的肩膀,“会没事的,相信哥好吗?”幼清对上他清亮的墨色眸子,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泪水在想用的刹那掉下来,划过她白皙的脸庞,“嗯,我信你。” 相拥过后宋怀瑾擦去她的泪痕,“快去洗洗你的小脸,长途回来肯定累了,休息一会等我找好文件去做饭。” 幼清当然不忍心让他熬夜劳累之后又进厨房忙碌,简单做了饭菜等母亲回来。晚饭一顿一家三人吃的心不在焉,蒋母早早放下碗筷,说一会连夜开车去同省内的另一座城市找老朋友帮忙,先去收拾东西。宋怀瑾紧接着扒了几口饭说也要跟去,家里司机不在,母亲一人开夜车太累也太危险。幼清也没了吃饭的心思,只得收拾了碗筷跟在两人背后零零碎碎地帮忙。 他们给幼清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叫她在家整理出所有跟滨江大桥工程相关的文件,再联系蒋家一些交好的世家,只盼着有能帮上忙的人。可这案子来的太重太急,又是市里关注的焦点,幼清记不得自己找了多少资料,联系了多少人,最后也都是含糊其辞地拒绝或实在无能为力。那几天的时光变得格外漫长,直到警方的电话打到她手机上,“请问是蒋慧灵、宋怀瑾的家属吗?” 幼清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不是江州本地警方的电话,区号是邻市的,难道还牵扯到联合调查吗? “我们是c市交警第一支队,今晚双桥高速发生七连环车祸,第四辆是宋怀瑾先生驾驶的黑色奔驰,现车内两人皆是昏迷状态,已经送去江州大学一附院急救,请家属速速赶往医院。” ······· 人们常说记忆也会撒谎,它会遗忘那些过于痛苦的经历,又或者对经历进行美化加工,这样留在脑海中就不会太伤痛。幼清想大约就是这样的吧,说起那个四月,所有的悲痛都好像隔了一层纱,模模糊糊地不再尖锐地刺伤她了。 像是:她莽莽撞撞地冲到医院、跌坐在急诊室前涕泗横流 像是:母亲很快被推了出来、面上蒙了白布 像是:哥哥的手术持续了许久、出来时还在昏迷着、面柔的护士长告诉她他死里逃生,从此要好好养护 像是:她在哥哥醒后哆嗦着说出母亲已经离开的事实、两人泪流满面,像走散森林的小兽 像是:哥哥还未痊愈,又是风口浪尖上,两人只得简单为母亲开了追悼会 ······ 太多太多 两人也不曾放弃为父亲的案子奔忙,那日母亲联系的旧友虽然位高权重,但不同体系下插手也是有心无力。时日不断过去,地方新闻不断纰漏关于此案的细节,每一次都有不利的因素加入,次次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但说来也是,这种事,对于不参与家族企业经营的两人来说,想要翻案谈何容易?宋怀瑾在病中心力交瘁,幼清一边照顾他一边记挂着案情进展,两个人都憔悴得不成样子。 印象中流程繁琐的检察体系,在这次案子上快得让两人心惊。 父亲很快被判刑,判决严丝合缝,不容置疑和反驳。蒋氏企业要清偿所有罚款和赔偿、蒋家的不动产被查封、动产被冻结,其余所有涉事人员也都得到相应处罚,看似这场风波结束。 两人便又去律所奔走,想要给父亲减刑。 直到 五月 江州市第四监狱传来消息:蒋氏建筑董事长兼法人代表 宋文经畏罪自杀身亡。 你见过荼蘼花吗?开在暮春时节,一场繁华艳丽的花期之后。 它们大多以纯白现世,用这最无辜的颜色开出奢华的锦簇,昭告万紫千红的离去和春天的消散。 “开到荼蘼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 幼清记得那年江州街边的荼蘼花开得比往年都盛。 第五章 碰面(H)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苑桃路附近的老城区的话,那便是度年如日。这里的阳光从铺天遮地的树荫里透下来,居民小贩们过着日日重复般的生活,用被日子和世事磨平了的耐心熬过几十年光阴。早起出摊开店,忙忙碌碌服务一天到晚,收工回家,过一个夜晚,第二天依旧如此,循环往复,日子单调的让他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不知不觉春秋冬夏就过去了。 到了晚上7、8点,来吃饭的人已经渐渐少了,幼清坐在店里厨房门口看着街头巷尾的学生或悠哉悠哉或沉默不语地走过这小巷,偶尔有客人进来,她就做一两个快手的菜,然后歇在板凳上等客人们用餐。小宝在店里走来走去,拿着他的新玩具,咯咯直笑,引得几个女学生逗他,说小孩子真可爱。幼清看着她们神采奕奕讨论交换留学、实习、考研的样子,有一丝出神,想起了自己的大学时光。 “幼清,我们投了星辉传媒的冬季实习,你要不要也试试?”是室友黄兰的声音。 “不了吧,我和沈逾明一块儿报了寒假去新加坡的访学项目。”她笑着回。 “哦哟,恋爱的酸臭味儿~~~受不了了。” “幼清,你家沈逾明在楼下等你呢,可快点吧!” “你到底向着他还是向着我啊!就让他等着,哼!谁让他昨天打球忘了跟我去图书馆!” 等等,她是怎么认识沈逾明的来着? “蒋幼清,你好,我叫沈逾明,跟你一级,金融的。我想追你,所以我们认识一下呗。”大一军训,大家都穿着学校发的劣质迷彩服,一下午暴晒又练习走正步,他额前的头发湿透了,右手把帽子摘下来,左手撸了袖子上去,牵动了小臂上的肌肉,阳光从他背后打下来,显得他的身高更有压迫感了。说实话,幼清从前在高中也有不少人喜欢,但她本人太安静了,从不招摇,因此追求者们绝大多数都是暗恋,极少部分有表示的也都是含蓄派,还从没遇见过沈逾明这种一开口就目的性这么强的,他虎得不行,像一头盯上猎物的豹子,着实让幼清一懵,下意识地就要遁在壳里。 “哦,你好。”幼清飞快地抬头看了眼前这个大只的男孩一眼,其实她慌得都没看清他的五官,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转身走回女生休息的树荫,坐在台阶上。 然后他又紧接着跟过来,在她旁边坐下,幼清不自在地向右挪了挪,他也跟着挪,她就不再动了。她知道他在看她,只一小会儿,旁边的热源消失了,她松了一口气。但很快,阴影又压了下来,“给你接好水了。”她惯用的淡粉色水杯被递了过来。 说句实话,沈逾明这个方式,也挺尬的,但他顶着一张阳光大男孩的帅脸,虽是单眼皮但眼睛又大又有神,注视你的时候认真地像个劲劲儿的小兽,时不时要跳出来跟在你身后,要耍帅地展示他的技能,一丁点儿都不保留。跟中年男人带着炫耀和暗示的油腻不同,他的出场频率虽让幼清犯怵,但那颗心着实是红通通地只为她一个人跳动着,真挚又热烈。 “麻麻!麻麻!”小宝稚嫩的童声把她拉回了现实,“有虫虫!”他的小手指向地面,期待地看着母亲。 幼清从板凳上站起,走到门口,小宝指着的是只蜗牛,头上的触角一颤一颤的,小宝轻轻碰一下,就缩回去了。幼清地耐心地教他,“这是蜗牛,蜗牛有大大的壳,晚上它会住在它的壳里。” “蜗蜗~~蜗蜗~~”小宝看了一会儿,就跟着她一步一颠地走回了店里,揉着眼睛打起了哈欠。有客人用完餐,幼清去收拾碗筷,算着时间,快到哥哥做钢琴家教结束的时候了,她抱起小宝去里屋哄他睡觉。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样的生活对她和哥哥这样的成年人来说辛苦些没什么,可小宝不可能撑得住,他还小,她想多给他些舒适的环境。 宋怀瑾进来的时候看到幼清正坐在厨房边的板凳上发呆,头微微低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他走到她面前,阴影覆盖住她,她才回神过来,朝他笑笑,去厨房盛了冰镇绿豆汤出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宋怀瑾喝了几口汤,笑着注视她。 “也···没什么,现在说这个还早。” “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宋怀瑾看她此刻这幅心里装了天大事的样子,实在像小时候做不出来物理题干着急,最后找他求救,他几句帮她解了,她紧皱的眉头才会突然抹开,甜甜地叫他,“哥哥好厉害,谢谢哥哥!”他不自觉的想微笑。 幼清见状嗔怪一句,“没有故意瞒你嘛,就是觉得······我们是不是该打算着把店转手了。” “怎么?” 幼清微微地叹了口气,“是因为小宝,小孩子长得太快了,过一年要去幼儿园,再接着就到了学龄······我总觉得让他跟在店里不是个好法子。” 这话一出口宋怀瑾立刻就全然明白了,他们都是在极好教育氛围里长大的孩子,从小上着市里最好的小学、初中,又自然而然地考上省重点的高中,到最好的大学,自身的天资和努力当然功不可没,但家庭给予的平台更是温养的土壤。当时他们的学校离家太远,父母就在学校旁边又买了一栋房子来住,各种特长班更是找了市里最好的机构老师来辅导。别说这样环境里的孩子不快乐,玩沙子和堆积木对孩子来说是一样的,但堆积木需要父母的指导;在院子里玩闹和外出旅游对孩子来说也是一样的,但外出旅游有父母的陪伴,所以你说,是哪个对孩子更好?可惜的是,不是每个孩子都生在这样优越的物质环境里,不是每个孩子都有这样用心的父母。 “嗯,是该考虑了。”盘卖店面不是件急的来的事,何况他们还要另找安稳的工作。他右手抚住她的脸庞,“我来操心这些事,你不要多想,好吗?” “嗯。”幼清顺从地点点头,跟哥哥在一起她从来不需要操心太多事,所有的大事他都会帮她弄好,她只需要跟在他背后一点点走过那些路。 情人的眼眸像天鹅湖的湖水,也像夜晚璀璨的蓝宝石,幼清想大概没有女人能扛住宋怀瑾含情的眼神,他总是将灼热的感情稍稍压在一点点乞求后面,明明他才是好到让人觉得是前世从佛前求来的那一个,但他眼里的温柔是将你放在了决断位,看你要不要他。她每每自认投降,后又自私地想着,她不要他再这样看别人了,这眼神会溺人。 这时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窄小的后厨气氛骤然上升,他吻了下来,细细密密地吻在她脸颊,还有脖颈。不要说宋怀瑾太过温柔,他不是,他是带着欲的,不然不会这样轻啄,像鸟儿掠过水面撩起波澜,他的舌在触碰的瞬间轻轻舔舐幼清细嫩的颈子,幼清仰着头,他渐渐往下,弓起了肩胛骨和后背,两人默契地环住了对方,幼清极轻地嘤咛了一声,他含着笑又亲了亲的鼻尖,双手揽起她的双腿盘在腰间,托着她的臀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去里屋。” 小宝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屋里再没别的摆设,他们只得靠着墙边,幼清的后背贴在墙上,“好凉。”说着她就往宋怀瑾怀里钻,宋怀瑾腾出一只手揽在她脑后,也让她和墙壁隔开点距离,把她的棉制连衣裙撩上去,他空不出手,就让幼清来,“清清,帮我解开。”这一句声音暗哑地不行,他总是这样,要把自己放在低的那一方,得了许可才开始攻势。 幼清的手从他脖子后面下移到裤子拉链那里,那儿被他顶地变了形状,她解开他的扣子,拉下那个拉链,他的阴茎弹到她手上,生龙活虎地跟她打招呼。 这世上难道还有情投意合后对性爱心存抗拒的女孩吗?不存在的,更何况她的伴侣又强又体贴,幼清食髓知味,她这个姿势没什么支撑力,更加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头埋在他脖颈上,“想要哥哥再亲亲我。” “亲哪?”他轻笑 “哪都好。” 宋怀瑾把她往上举了举,含住她小小的乳尖,手伸进内裤里在她臀上揉捏,很快他不在满足于那嫣红的一小点,把更多的乳肉含进嘴里,吮吸吞吐,把那块儿软糯的白皙弄的水光一片。幼清不自觉地紧紧贴着他,臀部在他小腹上蹭来蹭去,那片娇嫩的花瓣在他的腹肌上摩擦,不时碰到龟头,水的不行。“嗯......” 苑桃路不少店家此时都已快到了关门时段,没了嘈杂的人声,依稀能听到大叔大婶唠家常的声音,谁家的孩子学习不上进让父母操心,谁家又发愁儿女大龄没对象,谁家又有点鸡毛蒜皮的矛盾。人少了,路边的野猫窜出来在垃圾桶边刨吃的,吃饱后又喵喵地叫春,不知是哪儿跑来的小公猫一口咬住了小母猫的后颈,小母猫在身下只得发出喵呜的叫声。 小吃店的里间,幼清被抵在墙上,一条粗长的阴茎在她身下进出,她的小腿在他身侧荡着,因小宝睡着,又在店里,她只好细细地喘息,偶有实在忍不住,发出了几声“嗯......嗯...好深啊”,娇得不行,像幼猫蹭在怀里。他那儿太大,只要一进来她就被塞得满满的,太舒服,她也扭着臀去套弄,“嗯.....哥哥再重一点。” 她的裙边总是落下来,盖住她颤颤的乳,也盖住她滑嫩的小腹,宋怀瑾索性撩起那个不听话的裙边让她咬在嘴里,幼清的叫声发不出来,变成了呜咽声,她被操得狠了,眼里噙着泪,下面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冲上大脑,顿时连脚尖都蜷了起来,“呜呜.......哥哥好厉害啊”,她说这话天真地像没经人事,像她只是问了他一道物理题。宋怀瑾却经不得这一句刺激,他扣住她的臀,一边疯狂地往上顶弄,一边大力地带着她的臀上下左右磨,她的小核也蹭在他的肉茎上,幼清伏在他肩头一阵一阵地叫,又不敢太出声。 也许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爽了,里面饱盈的阴道也缩着他,宋怀瑾觉得自己进到了一个极致温暖湿滑的所在,他只想再往里面顶一点,全部都操到她的小穴了,都挤进去,“放松,别夹。”说着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幼清猝不及防又到了一波,“嗯嗯......呜呜......哥哥再打我一下.....” “打你,打你这个小坏蛋,小骗子。”啪啪啪又是几巴掌,白嫩的屁股上顿时红了几个巴掌印。 “嗯.....”幼清受了刺激,下面箍得更紧,不要他出去,“哥哥射进来吧,别带套。” 宋怀瑾本想退出去找套子,但她猛地又是一夹, 差点让他缴枪。他低头看见她下面光洁一片,没有象征发育成熟的森林,只有两片鼓鼓的肉唇含着他的东西,时常让他有操了小女孩的负罪感,但他和她之间又说什么负罪感呢? 他想起第一次看到她酮体的时候她还在初三,他喝水路过她的房间,门缝透出一丝光亮,月光照在她侧躺的身上,夏凉被半掩,她竟然还裸睡!半截光嫩的身子全叫他看了去,乳房已经开始发育,像雏鸟般颤颤巍巍地露着尖,腿随意地曲着,小内裤盖住了女孩子最娇嫩的花园,但还是露出来了一点点股沟和臀线。他本不想也不该进去的,但屋里的冷气开得太足,她不盖被子第二天肯定感冒,于是宋怀瑾踏进了她屋里,走近她的床边,为她搭上了夏凉被,被子很轻,他却觉得手里好像拎了千斤重担。 从她被领回家的那一年起,他就知道他不可能单纯的把她当妹妹看,可今晚还是忍不住了,青春期的男孩经不起诱惑,哪怕不是她主动给的诱惑,阴茎迅速涨了起来,他羞红着脸快速走回了自己屋里,还好父母都睡下了。宋怀瑾觉得自己守不住这道线了,本想把这份感情压在心底当成最纯洁的所在,但在18岁的这个夜晚,他挣扎过后认命地走进了浴室,最终还是想着“妹妹”娇嫩的身体,脑海里闪过她甜甜地喊他哥哥的声音,以及乖巧跟在他身后的样子,用手抚上了倔强抬头的肉棒…… 如今他真的插在她里面,也实实在在拥有了彼此,比18岁那个夜晚美妙太多,他紧紧地搂住她的腰,“清清,你真紧...”,随后挺动臀部又猛操了百十下,终于在她体内爆发……幼清满足地抱着他,两人又温存一番才分开身体,宋怀瑾扯过一旁的湿巾帮她和自己擦拭,才将渐渐软下去的肉棒放进内裤,整理好衣物。 沈逾明下班后从花店取了花,又路过一家甜品店买了幼清大学时最爱的芒果千层,这才开车到了苑桃路。他盘算了一天要怎么开口道歉,以及向她哥哥介绍自己表达要重修旧好的意图,还是紧张,要谈判时都没这么紧张。“怀清小吃”大门关上了,里面却还亮着灯,沈逾明推开门,却听到女人低低的呜咽声,他顿了顿确认自己没听错,这声音就来自屋内,之后几步冲进去撩开里间的门帘,他亲眼看到他想要挽回的幼清和她的哥哥抱在一起,他们亲吻着,男人的手隔着衣服轻轻地揉弄她胸前的丰盈。屋里还没散去的味道瞬间提醒了他两不久前发生了什么。 “你们不是兄妹吗!?!?” 妈呀,作为一个小黄文作者,我为什么每次都是卡肉啊!每次写肉都卡成ppt。。。哭了,一个走肾的小说我非要走心。。。 第六章 交锋(5000字) “你们不是兄妹吗?!?!” 这句疑惑又震怒的男声打破了屋里旖旎的气氛,像骤然失手的瓷瓶,落在地上发出最后的清脆声。 幼清和宋怀瑾仿佛被一盆冷水泼醒,同时回头看向他,幼清如坠冰窟,不光是重见她以为不会出现的沈逾明,更仿佛是她掩着的秘密终于被他揭开一个口子来,这秘密不是对着别人的,是她瞒着他的。 宋怀瑾转头对上面前这个容貌气质出众的男人,即便同为男性同胞他也要承认他确实是很能吸引女性的那一型,带着锋芒的刚硬五官,修剪有型的短寸在前额有些带着刺儿,宽肩细腰,长腿支撑着一副挺有压迫性的身型。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本人,但他脑海中迅速闪过许多年前幼清有简短地向他提起过她这位当时的男朋友,以及他黑进他们校内网查过他的详细资料,目光重新落回眼前曾经让他真实羡慕过的这位身上,一切有了落脚点,他的唇角有一个转瞬即逝、微不可循的向下撇,是不屑的微表情。他上前一步,把幼清护在身后。 气氛在瞬间闪过火光电石,沈逾明扫过屋里的一切,几乎在第一眼就看到熟睡在木板床上的小宝,复又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兄妹两人,他脸上的表情在极度的震惊及不可置信中浮现出一丝的揶揄、嘲弄,“这孩子······” 他话说了半句,但谁都知道他什么意思,宋怀瑾在他话音没落就怼了上去,“你没资格说他!”他攥紧了拳头,差点没朝他招呼过去。 两个男人一时都忘记了幼清还站在身后,她的脸已经涨得通红,手里攥着裙子,那块布料已经在她的无意识中褶皱的不行,也被她的手汗浸得微湿,她似乎一下子掉在自己的思维中了,周围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声,“嗵,嗵,嗵,嗵······”又快又猛,逼得她的额头也渗出了薄汗。下一秒,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出了这个决定: “孩子没问题,我们不是亲兄妹。” 她目光坚定地看向沈逾明,有点像在嘲讽他亡羊补牢地又跑来寻她。 两人看向她,宋怀瑾眼中带着痛,但也看懂了她的破釜沉舟,瞬间明白了幼清接下来要表达的所有。沈逾明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他觉得今晚的自己像开错了路的车,似乎不该来这里看见这荒诞一幕,而幼清此时又要来告诉他他们没有不堪,但看着眼前的浓情蜜意、与他们分开时间差不多大的婴孩,他不知道到底什么是荒诞。 “我是孤儿,十六年前的凉州大地震里的孤儿,所以我们不是亲兄妹。” 她终于说出了这个事实,一个她从没告诉过别人的事实。她不是蒋家亲生的女儿。从前这层身份糊着出身显赫、家族显贵在她身上,也把她和宋怀瑾的感情糊在道德伦理和父慈母爱之下;如今没了家族声望,也撕去了这层纸,她才头一次觉得呼吸轻盈顺畅。 话音落下,她和宋怀瑾相视一笑,许许多多的剪影浮现在他们脑海里,时光放映机停下的时候他们想起的事物不太相同,但这一笑,他们都释然了。 幼清想起了她六岁之前原本的家,这记忆她很少想起,已经太模糊了。但她还是依稀想起了那个偏僻山村里的小平房,一家七口,是非常平凡且贫困的农村家庭,父母十几年间生下了他们五个孩子,终于有了最小的弟弟。其实说来她的亲生父母对她并不算坏,他们只是太喜欢弟弟了,家里又穷,四个女孩很小就帮衬着家里,三岁时她要看着最小的妹妹,母亲的肚子大了起来,到了五岁,她要跟在弟弟身后,保证他不磕碰,她也太小了,许多事都是懵懵懂懂做的,到了如今甚至她都不知道那些事儿到底是真实的记忆还是梦中的幻影。至于大姐和二姐,早早退出了乡间小学,帮着父母做农活、编篮子换钱。这样的家庭,温饱都是极限,更不要说孩子能得到多少关爱,偏偏她已经是第三个女孩,没了老大的受重视、老二的余温,也不像弟弟勾着父母的命,甚至不如小妹占了幺妹的名头,她是家里最容易被忽略的存在。地震来的那天是个如往常并无不同的日子,父母去地里干活,大姐二姐去了镇上的市集,小妹和弟弟在后院抓泥巴,中午的时候母亲难得地回家来做了午饭。她依稀记得地震来临的时刻也是有点平静的,村里只有平房,房子太矮,以至于都没发出轰隆隆的倒塌声,生父大概在田间无声无息地直接埋了进去;母亲死死护住了弟弟,但两人被压在了大梁下面;小妹在废墟里待了太久,她本来又体弱,没等到救援;大姐二姐在镇上从此没了消息;她阴差阳错地成了唯一幸存的人。 后来,听说那个震点涌来了全国上下的援手和爱心,可是她太小了,小孩子能感受到什么呢?她只知道福利院的小朋友很多很多,多到阿姨们抱了这个又去哄那个,停不下来;她只知道又是个阳光艳得四溢的下午,光里走来了衣着干净整洁、气氛和乐融融的一家人,那个小哥哥和她打了招呼,说她真可爱,那家人的太太笑起来像她们山里最好看的花,她轻柔地同她说话,抱起了她,是个她几乎没感受过的母亲的怀抱;她只知道从此她就和那个偏远的山村说了再见。 宋怀瑾想起了两年前那个夏天,那时他大难不死、在医院治疗很久之后终于到了复建的阶段,幼清的任务总算轻松了些,不用再陪在医院没日没夜地照顾。上午九点她会出门买菜,而他每日都去租住的小屋楼下的简单器械上做些锻炼,然后是午饭、午休,下午幼清有时会出去买药,有时会出去面试找工作。他那天只是突然想透透气,下午就又出门在住所附近走走,五点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没人,他以为幼清路上耽误了,就简单做了饭等她。粥在锅里冷了下来,凉成了糊糊,路灯亮了起来,她还没回来。他开始心慌,但家里一切都太平常了,垃圾被她顺带了下去,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新买的药放在橱柜上,冰箱里食材也塞得满满的,他一面安慰自己也许只是遇到堵车或者又顺路办了别的事。直到九点多,门还是没有动静,他确认她出了事。 家里出事之后他通讯录里人数骤减,他找出每一个可能的同学、朋友,托他们寻找幼清。现在想起来那确实是挺慌乱的一夜,他身体还没大好,走久了会带着虚弱,是多年不见的发小来接他,开着车满城找,最后是朋友的朋友在警局内部查监控发现她去了城南一家小旅馆。 夜里凌晨,他终于赶到那家旅店,都不能说是旅店,开在城中村里,大概是家庭住房改的,真不知道她怎么找到这儿的。前台小妹看到朋友的警服吓得不轻,忙给他们刷开了房门。幼清穿着出门时的衣服,蜷缩在被子里,靠在墙角,错愕地看向门口的一行人,她显然没料到他会找过来,这么快地找过来。 “哥······”她半天憋不出话,眼看着熬红了双眼的哥哥,从门口踏到床边,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朋友忙说“找到就好,人没事就行”,和前台小妹带上了门。 幼清是第一次被宋怀瑾这样抱着,他抱得太紧,以至于箍得她透不过来气。紧紧的相拥过后,他关切地看看她全身没有遭受伤害的痕迹,这才放下了心。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她说,“哥,你就当今晚没来找我吧,以后也不要找我,我们······就此散了。” 他呆住了。 “真抱歉没照顾到你痊愈,但是我拜托了光显哥,他会找人来照顾你。今天太晚了,你在这里休息好,明早我们就不会再见。”陈光显是他发小,自然也认识幼清,家里出事之后他帮了不少忙。 “清清,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让你走?” 幼清沉默了,那颗在眼眶里打转了很久的眼泪啪地掉了下来,她本来就不是刚强的性格,做出离开这个决定已经耗去了大半精力,此时又见到哥哥,她就处在了临界点,心里犹豫极了,马上就到崩溃的点,“是我的错,是我带来的不幸。地震的时候全家都死了,只有我没事,如今爸爸妈妈也去了,公司也不行了,哥,我不能再在你身边再害你了,没有我你会过的更好的。等你好了就回北平吧,你有工作有前程,爸妈之前给的钱我也打到你卡上了,加上你手里的,付个首付没问题,别再管我了。” 宋怀瑾被她接连的话砸晕了,他从没想过两个人要分开,他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他早就决定要一直守护她,如今家里变故,他更得对两人的生活负责,之前他车祸已经让她劳累了许多,他心疼补偿还来不及,“不可能!我不许你走!”他鲜有的这么激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实话告诉哥,哥帮你。” 这话一出,幼清哭的更凶了,她疯狂的摇头,更加欲盖弥彰。 宋怀瑾手足无措地哄着她,帮她擦掉眼泪,又抱她、轻抚她的背。 “清清别哭,哥护着你,别害怕,什么都能跟哥说。” 在经过雪山崩塌般的两个月后,判决不利、父母离世、照顾重伤的哥哥、沈逾明联系不上······幼清的弦绷得太紧,前几天她确认的这个事实就是最后一次紧弦的扳手,此刻那根弦终于崩断了,她哭得像个小孩子,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掉,毫无半点往日淑女形象。 她终于带着哭腔说了出来,“我怀孕了······已经三个多月了。” “一开始我根本没发现,以为是毕业压力、还有这两个月太累了才会没来例假,我以前就经常不规律的,直到我觉得我肚子胖的太快,但我根本没吃那么多东西,才怀疑·····” “我这样会连累你的,哥,你该继续你的人生,虽然爸妈不在了,但你条件这么好,被我和这个孩子绑住太不值得了。” “我想把他生下来,他好顽强,这几个月这么累他都没抗议,我不忍心打掉······这是我与这个世界最后的联系了,我想留下他。” ······ 她边哭边说了许多,宋怀瑾后面的都没听进去,只觉得那句她怀孕了是当头一棒敲在了他头上,然后他想起她的男朋友,这些年她很少提起那个男生,他也就自我麻痹当他们只是小孩子玩玩,感情不深,没想到他们竟如此亲密······他瞬间气极了,一小半是因为他放在心上这么多年都舍不得碰的人就这么被被人拥有的心痛,更多的是那个男生的不成熟,没能力好好保护她,造成这个结果让她受罪。愤怒的顶点过后是无奈,他觉得自己当时不该毫无表示,眼睁睁看着她选择别人,但瞬间一想,他只是单箭头地对着她啊,做为哥哥的身份,他有什么立场去把她硬拐过来呢? 他稍稍冷静了下来,问她,“沈逾明呢?” “去美国交换了,春假他走之前我们大吵一架,后来就总联系不上他······他应该要留在那边读研吧,以后大概不会再见了····” “这混蛋!” 宋怀瑾只觉得深深无奈,他完全理解她想要这个孩子的心态,她是个很依赖家庭的女孩,太渴望亲情了,失去了两个家庭,就好像有人在她心里挖了一个大洞,风吹得呼啸。如果是以前蒋家还没散的时候,他只要动动手段联系上沈逾明,最不济也能用家庭的压力促成他们结婚,门当户对,给幼清一个结局,但现在他们势单力薄,已经失去了和沈家谈的资格。 确实是个有点悲伤的发展。 但他很快下定了决心, “没事,想要就留下他,哥养你们。” 幼清觉得自己就像走在黑夜里,突然云雾散了,他是露出来的皎月,照着她走;他也像绝境里伸出的手,捂化了她心房外的冰,所有不安的心事,全被他接住了。 这两年来,他们依偎着扛住了命运给的风雨,那些年少时互相以为是单方面的心思最终被风吹去了面纱,让两颗心靠近了。至于小宝,他一开始就因着是她的孩子而并不抗拒,何况是他一点点照顾着她生下、养着的孩子,都说生娘不及养娘亲,小宝开口第一声叫他爸爸的时候他就再也没半点计较了,孩子知道什么呢?他只知道是谁日夜陪在他身边,给他衣食温暖、亲昵关爱。 幼清看向沈逾明,“现在你满意了吗?” “我不信!你们是什么时候的事!” “孩子两岁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沈逾明只觉得脑后嗡嗡嗡地乱作一团,他还是不信,他想质问她同时爱着两个人就这么容易吗?还是说他们之间都是假的都是她在骗他吗?但一瞬间他突然觉得他全明白了,那时他刚追她,就知道她心里有个喜欢但从不敢说出口是谁的人,她不光是没对那个人说出口,而是对所有人都没说出过口,他问她也没说,他索性就不再问,再到后来他追到了她,就把这么个人抛之脑后了。如今看来,自然是说不出口的,在当时蒋家如日中天的时候难道要告诉大家她喜欢的人是她哥哥吗? 他竟然笑了起来,露出了那两颗虎牙,衬得他像大学时期那个意气风发的大男孩,笑这世事弄人,也在笑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原来三个人的故事里他没有姓名。 ********************** 沈逾明走后,幼清松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宋怀瑾简单收拾了店面,两人正准备抱起小宝回家。 今夜的风有些大,苑桃路的大树们都被吹的“簌簌”发响。 打破安静气氛的是小宝突然的洪亮的哭声,撕心裂肺,“哇——————” 幼清的心骤然就被揪到了嗓子眼,她以为小宝是饿了,但喂奶小宝不吃,怎么哄都不行,小宝哭得更厉害了,“哇————”他太小了,哭起来只知道叫妈妈,幼清哄他,“哦哦,不哭了不哭了,妈妈在这。” 宋怀瑾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不行,“快!送医院!” 果然还是纯剧情章我码得顺。。。。 心疼沈逾明,他应该在车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失联一时爽,追妻火葬场hhhh) 也心疼幼清和哥哥,双向暗恋又被截胡太惨了 以及一如既往期待留言,请不要吝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逾明太难塑造了!!!要怎么把他从渣男道路上掰回来啊!!我疯了····) 第七章 修罗场 “快!送医院!” 幼清见哥哥反应如此,忙摸了摸小宝的额头,被那温度吓了一跳。她在慌忙之中给小宝披上了外衣,两人快步关了店走在街上拦出租车,可苑桃路地处市中心的老城区,居民大多是老人或附近的商贩学生,再加上街道窄小,除非有乘客到这边来,否则出租车都不轻易路过。现下正是夜晚,一时之间街上静极了,没有一辆车,只有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 幼清在店门口张望几下没收获,宋怀瑾拉着她沿路往前走。 沈逾明正靠在车外,从店里出来不过是几分钟之前的事,今夜太慌乱,他抽了烟平复情绪,那点火光在他指尖明明灭灭,藏青色真丝衬衣被风吹得熨贴在他身上,远远看去他修长的身影在夜色里像一笔油墨。 转头看到幼清他们的时候他本正要开车离去,但他猛地注意一看,他们两人走的极快,怀里的孩子被裹得严严实实,还不时朝街上张望,太不像回家的样子。 他其实还在今晚的气头上没平复,一时也没去开车,直到幼清他们差不多走到了他的车前。三人相对的刹那,幼清别开了眼,她想要假装他不在一样往前走,但无端的,宋怀瑾看了他一眼,是个容纳了太多情绪的眼神,因而反倒显得很平静。 沈逾明开口:“你们去哪?” 幼清停住了脚步,但依旧低着头看路没看他,此时她有些心虚,她想到今晚对他说的那些虚虚实实的话,以及强硬决绝的态度,以及眼下能预料到的还是要他帮忙的窘境,心里陡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又无奈。“孩子发高烧,我们去医院。” 沈逾明听到她的话有一瞬间的怒气,他瞧了宋怀瑾一眼,有些气他能力不足,紧急关头护不住幼清和孩子去医院,但转瞬又自嘲,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又哪里轮得到他来操心呢?他虽然气她转投他人怀抱,气她把他排除在外,但见她遇到难事,他就只想伸手帮她了。 “上车,我送你们去。” “谢谢。”这句是宋怀瑾说的,他给幼清拉开了后座的门,幼清低头抱着小宝坐了上去,她的脸半掩在黑暗里,但沈逾明还是看到她咬着下唇,像她以前去找辅导员拿假条,说是生病但实则是要跟他出旅游,脸色略有苍白,辅导员信以为真,她从办公室出来后他每每还要笑她那为小事儿透着心虚的样子。 小宝已经止住了哭声,此刻闭着眼睛被幼清紧紧抱在怀里,小脸因为高烧的缘故通红通红的。宋怀瑾和她一起坐在后排,想帮她接过孩子,但幼清没放手。沈逾明在前座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她,看她蹙眉注视着孩子,摸摸他的额头,又抚弄他的小脸,然后着急地看路。两人的视线不经意间在后视镜交汇,幼清愣了一下,立刻转开了目光,沈逾明却没有,依旧用那种热切的目光看她,过了十几秒,在他别开眼的时候撞上了宋怀瑾。 来的时候买的花已经在他出店门的时候被扔在了路边的垃圾桶,此时副驾驶座上孤零零的放着那份芒果千层。 幼清在又一次的抬头中看见了那份包装精巧可爱的千层,心里微微地疼了一下,但目光旋即向下,是哥哥握住了她的手。 三人一路无话。 -———————————————— 从立交桥上下俩便是江州大学一附院,沈逾明去停车,幼清和宋怀瑾先抱着孩子进了医院大厅,不同于街道的安静,医院急诊永远都是熙攘且忙碌的,很快挂了号,走完了检查程序。 一位年轻的大夫给出了诊断,“这是急性阑尾炎,小儿发病时伴有高热,还好送来的及时,不然发烧也可能有并发症。有两种治疗方案,一种是保守治疗,控制住这次,但以后有复发的可能;另一种是手术,但孩子太小,还是希望家属考虑好后做决定。” 幼清在听到手术的时候就落了泪,小宝一直健健康康,没想到现下却要受这种罪。 宋怀瑾擦去她的泪,“我们做手术好吗?以后复发太痛苦,长痛不如短痛,再者说现在国外已经有给新生儿切除阑尾的实例,还没有发现切除阑尾对孩子成长有什么坏处。” 幼清知道此时手术是最好选择,她除了心疼孩子也没别的想法,此时小宝又哭了起来,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幼清忙对大夫说,“我们做手术,大夫,我们做手术。” 沈逾明在这时大步闯了进来,有护士要拦他,“先生,请排队,诊室里面有人了。” “我和他们是一起的。” 医生看了小宝的情况发现不能再拖,马上叫了护士推走小宝,开始术前准备。 医生护士有去手术室的专用通道,三人见电梯口挤满了人,只好跑楼梯去赶他们。 “蒋睿霖的家属,蒋睿霖的家属在吗?请来签字。”手术室前的广播响了,幼清忙冲过去,“我是蒋睿霖妈妈,我在我在。” 她紧张地手抖,尽管知道只是个切除阑尾的手术,一附院历史悠久且技术精湛,同类手术也做过不知道千万台,安全系数相对较高,尽管经历了两年前那场母亲和哥哥同时进手术室的慌乱与恐惧,她此刻还是手抖地厉害,往日秀气的字体不复存在,只有草草签上去的几行字: “了解手术风险,同意手术。” “病人母亲 蒋幼清” “20xx年6月22日” 她签好后护士接过了那个垫板,“请家属去前台缴费。” “我去。”沈逾明开口,幼清和宋怀瑾同时抬头看他,幼清想拦住他,“不用了······” 却被他打断,但不是朝她说的,“你在这里守着她,我去交费。”是对宋怀瑾。 两人此时仿佛有了默契,宋怀瑾点点头,递给他一张卡,“密码是她生日。” 沈逾明犹豫一下接了过去。 “0928”他默念着这个日期下楼去前台,但其实他不知道这根本不是幼清的生日,她出生的小山村没人会记孩子的出生日期,这是她第一次到蒋家的日子,那天父母给她买了蛋糕和公主裙庆祝,从此她就有了生日。 -———————————————————- 沈逾明从前台上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手术室门前的大厅挤满了人,心外的,妇产的,精神外科的,整层的手术室被人们占据,手术室的门里是病痛中的患者,门外是等待的家属,偶尔有家属在交谈,但声音都很小,空气中飘着沉重的气息。早已经没了座位,幼清被宋怀瑾护着站在窗边,他们两人不时窃窃私语,对望的样子仿佛不是身处人群中,而是周围只有彼此。他就这么看着他们出了神,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移开目光,但他们还没注意到他已经回来,就站在隔一扇窗的位置。 幼清的眼中不再只有他了,沈逾明自嘲地想着,又或许,她眼中从来不是只有他吧。 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呢?他想不通。 若是常人到了这三人的局面怕是早就退出了吧,但他还是不想放手,他到底在执着什么? 他看向幼清,发现尽管这两年里遭遇不幸、生活辛劳,但她甚至比大学时更美、更有吸引力了,让他的目光在触及之时就不想移开。平心而论,幼清不是那种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她的五官似出水芙蓉,只有清丽之感,一双偏圆的杏眼让她给人的感觉带着点幼龄和可爱,无表情时略微向下的嘴角给她添了一丝忧郁的气质,配上奶白色的肌肤,像个会讲话的洋娃娃。她的长相不像宋怀瑾那样精致得摄人心魄、带来灼灼的压迫感,但容貌出众的两人站在一起时和谐异常,甚至连他都快要承认他们天生一对了。 沈逾明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在执着些什么,经历了今夜的种种后,看着眼前的他们如胶似漆,他竟然出奇得没被怒火攻上心头,他就这么看着,看着......直到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小宝被护士推了出来,他还在沉睡着,幼清三人迎上医生,主刀的大夫说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幼清和宋怀瑾忙道谢。 护士推着小床进了电梯,幼清一心挂在孩子身上,等跟着走到了病房才发觉不对,“请问这是我们的病房吗?”她疑惑地看向护士。 眼前的病房是一间独立的大套间,南北朝向,光线从大窗里透进来,给屋里镀上了一层金辉。设施一应俱全,不仅有病床,还有家属休息的床,房间里还有给小孩子玩耍转移注意力的玩具,浴室更是宽敞舒适,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这是间价格不菲的私人病房。宋怀瑾也表示疑惑,“我们应该是按普通病房缴费的吧?” “这是您的病房。”护士回答道。 “我付的,在这孩子住的舒服,你们陪护也方便。”是沈逾明。 宋怀瑾在此刻发觉今晚并没有收到银行卡扣款短信。 幼清有一瞬间的恼火,“你擅作主张做什么?”但出口的瞬间发觉自己拿人手短,她没立场这样指责他,她只是不想让他再搅进她的生活,不想再两人再牵扯不清了。 “我只是想帮帮你······”沈逾明难得被她怼得软声说话。 幼清压住自己刚刚窜上来的火气,看他的时候尽力保持平静,发现眼前的沈逾明不再跟她置气,他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像极了一只忠心护主的哈士奇,不是傻了吧唧只会拆家的那种,是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为主人奔跑开拓前路的雪橇犬,是茫茫白雪里的守卫者。此时他一改往日那倨傲、劲头十足且势在必得的姿态,难得的低顺了下来,但不可忽视的是他眼里闪烁的光,永远为爱为忠诚而闪耀的光。 面对这样的眼神,幼清没了底气,只好嘴硬地补上一句,“你明知道我不想欠你。” “不是你欠我的,是我欠你的。蒋幼清,这些都是我欠你的,今后我一一弥补,你理所应得。” 是啊,那些年少轻狂时的赌气、那些破碎在料峭初春里的誓言、那些本该陪在你身边伴你分担的苦难······都是我欠你的。 我会一一补还。 ——————————————————— 挣扎来更一章,目测明天还有一更 我发现如果单纯为了写得顺、不卡文确实是可以有很多办法把这篇文写下去的,但我执着于不可以让主角人设崩掉,所以一再修改大纲,边写边改就会比较慢,再加上我自己确实龟速。。。。总之感谢每一位愿意看下去的观众老爷!我胡汉三不会弃坑的! 周末鱼块~ 第八章 在暗中瓜熟蒂落(H)(5000?)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蒋幼清正躺在陪护床上睡着,沈逾明顺着光线的方向看去,她那黑羽毛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射了一小片阴影。 他悄悄地走近床边,吻在了她额头上,继而向下,一点点亲吻她的眼窝、鼻梁、小巧挺翘的鼻尖,再是嘴唇,他辗转舔舐。他从没告诉过她,她有着一张和清丽五官不太相符的饱满唇形,女生眼里是适合涂唇妆,但在男生眼里就是天生的适合接吻,再直白点就是天生带欲、适合口交。 幼清在他亲吻的时候醒来,没抗拒他,而是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笑着又吻了回去。然后她起身,让他躺在床上,自己跨坐上来,正坐在他的裆部,隔着夏衣的薄薄布料摩擦。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急,以身试法地引诱他。 先是慢慢地解他的扣子,褪去上衣,再是皮带,裤链,把那根东西放出来,用手揉搓爱抚之后才拉开自己裙子的拉链。她穿着那件他本科时候送的白色连衣裙,脱去后里面是一套白色蕾丝的情趣内衣,小内裤上连着吊带袜,清纯又色情。 沈逾明想起来抱她,却被她止住了动作。她要这场情事完全由她引导。 他看见幼清重新坐了上来,把内裤拨到一边,将他的阴茎包在她的两片小花瓣里,然后开始前前后后地摆动腰部,她那儿早就湿得不行,这浅浅的摩擦简直是饮鸩止渴,但她铁了心不会这么快让他插入,就这么磨着。她似乎很喜欢这种非插入式的亲昵,棒身上的褶皱蹭过她滑嫩的花瓣带来层层的颤栗,偶尔擦碰到了她那颗小珍珠,她小小地舒爽了就自己捧起丰满的胸部揉捏,那白嫩的乳肉勾得他眼红,嘴里细细地叫着,“逾明,逾明······好舒服呀······” 沈逾明已经许久没见她这么自在、主动的样子了,他寻而不得的那两年不说,上次两人其实并不尽兴。这才是真实的蒋幼清,有着清纯的外表,但在床上从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他戒不掉她。 她这么摩擦着,有好几次龟头都插到了她里面,浅浅的,不止痒。 紧接着她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松下身子,把内裤从吊带袜里解了下来,光着穴,双腿跪坐在他身侧,右手撸动着他的东西,左手掰开那两瓣娇嫩的花瓣,好像是有意要给他看。像白馒头,也像小山丘。 他伸手扣住她下面,她那儿皮肤细得像奶油,整个手掌画着8字狠狠摩擦,幼清舒服地哼叫。然后他猛然插进去两根手指,在她里面屈起、飞速抽插·····一开始就想把她逼上云巅,“嗯嗯嗯·······”然后眼看她快要到了却生生停下,那些水渍顺着他撤出的指尖飞溅出来,后又摸了一把,掌心里全是她溢出的水儿。 沈逾明双目赤红着看她自己握着那根巨物慢慢、慢慢地插了进去,仿佛是耗了挺多力气,她在差不多进去的时候小小地跌坐在他腿间的床铺上,用这瞬间的冲力把两人扎扎实实地接在了一起,这动作让他顶到了里面特别深的地方,被毫无缝隙的软肉包裹住了最敏感的地方,两人同时叹出快慰的声音。 幼清跪坐、上半身向后倾着,把平坦滑嫩的小腹展在他面前,然后就着这个姿势上下吞吐他。他那儿有点向前翘,这个姿势特别容易碰到她的敏感点,她显然是懂得慰劳自己,贪吃糖的小女孩儿。 幼清没顾得这是在医院,一直呻吟个不停,那婉转娇柔的叫床声勾着他的魂,更硬了。幼清不要他动,径自加快了腰部套弄的速度,“嗯······嗯·····”没几分钟他就感觉到里面一股热液涌了出来,沈逾明抵不住地闷哼一声,幼清在高潮中软下了身子。 但他才刚刚开始。她知道。 于是她喘了几秒就从床上下来,拍拍他起来,接着主动躺回床上,是个特别传统的姿势。但她自己曲起了双腿,一双细嫩的手臂从腿弯下穿过,把那双修长的腿抱在了胸前,偏偏不是掩住胸部的姿势,是个大开的M型,大腿把胸部挤在一起,下面的穴不设遮掩,洞口正对着他,淫靡至极。偏偏她在这时补上了一句,“逾明,快插进来呀。” 能忍吗? 沈逾明像条大狼狗一样伏在她身上,双肘架在她脖颈边,臀部狠狠地抽动,他抽插的时候带着她的两条细腿颤得不行,双乳在他胸膛上摩擦,乳尖被刺激地挺立,“嗯······好爽······”几十下后沈逾明挺直身子插她,左手抓着她的乳房揉捏,右手去摩挲她滑嫩的大腿根和翘臀,“怎么这么会咬?嗯?小淫娃。”回应他的是幼清下面一缩一缩的甬道,“再深点呀~” “嗯···啊·······逾明你弄得我好舒服······”她叫得丝毫不知收敛。 “小点声,想让医生护士都知道你在病房被我操么?”又是一个深深的挺进。 “不是我故意的呀,真的太舒服了······嗯·····” 夏日炎烈的太阳升了上来,仿佛穿过明净的窗户看着屋里这一室春情,病房里没有孩子,也没有查房的医生护士,在光晕里的房间静谧得不真实。 沈逾明伸手去捏她那颗小核,那儿果然经不起折磨,几下就引得她求饶,“轻点轻点······”你看,她都没让停,只是要轻点,那不还是要享受这快感?沈逾明轻笑一声,用力顶弄的同时用整个手掌去摩擦那个小点,幼清霎时大叫,“啊·······嗯嗯······”伴着又是一次灭顶的高潮席卷了她,阴道里绞得厉害,温暖濡湿地吸着他,流出的水洇湿了病房洁白的床单。 沈逾明不给她停歇的机会,马上又开始了深入有力的操弄,幼清被插得只能哼唧出声,被顶在云端忽上忽下地快活。她苦于自己受制于人,只能被动地承受这暴风欢愉,她也想掌控他,让他的快慰和高潮都由她来给,于是她使坏地夹,紧致的绞杀让两个人都呻吟出声。 就这如此原始的体位,沈逾明压着她插了百十下,第三次高潮来得又快又凶,幼清生生别过了脸,“嗯·····”是句音调高亢的叫声,她的肩颈都微微抬了起来,锁骨窝因为用力牵扯出了两根筋,然后是大口大口地喘气。 下面的抽插没停,速度越来越快,幼清知道沈逾明也快到了,她竟然硬生生地从震颤中起身,猛地把沈逾明推按在床上,两人的姿势掉个个儿,她把自己抽离,然后左手抑住了他龟头下面那一圈沟壑,右手圈住了棒身飞快地套弄,那肉棒上还沾着她的水儿,滑腻得不行。 沈逾明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这一些列动作,她葱段般的纤手在他胯下翻飞,幼清在此时抬头看了他一眼,“现在不许射。”太媚、太妖了。其实他到了极限,前面马眼已经在往外渗着液体,但她说不许,他只好尽力憋着。 幼清左手又紧了紧箍着他的虎口处,沈逾明已经在闷哼倒吸气了,这会儿她的右臂也酸的不行,但她打定了主意这次要控制他,于是又努力的保持飞速的撸动,大概过了几秒,她实在没了力气,松开了禁锢的左手,“射吧。” 那根粗长的棒子在她松手的瞬间飙出了浓稠的精液,幼清右手没停,还在用力地套弄,松开了的左手跑到下面去揉弄他的两个卵蛋,沈逾明爽得忍不住出声“呃······清清别这样·····呃·····” 他射了好多好多,在她的动作下乱飙,因为离得近,好多弄到了她脸上,幼清没在意。 又是两三小股,眼看他快要结束,幼清径直低下头,直直地含住了那硬挺着的阴茎,上下吞吐,又格外关照那小小的铃口,给他来了个深喉,他的鸡巴太粗长,口交时候发出啵唧的水声,交杂两颊因吮吸而凹陷又鼓起带来的空气声响,最后他顶着她的喉咙,把剩下那些精液爆在那里,呛得她咳了几下。 沈逾明只觉得魂魄都要冲上天了,他大口喘气、出声呻吟,手抚上她在情欲中白里透粉的脸颊,“小清······呃····你好棒····” 以前他们做爱都是他来控制,幼清鲜少听到他情难自抑,此刻第一次发现他的叫床声在低沉中带着脆弱,诱惑至极·····而这一切都由她控制,她是掌握他生杀大权的人。 她抬头擦去了嘴角的水痕,眼眸带着情欲里少有的清亮,冲他勾起了唇角, “沈逾明,你永远是我的。” -——————————————————————- 沈逾明在一阵头皮发麻的快慰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其实身处家中的床上,只有濡湿的内裤和床单提醒他那只是梦境一场。 里层添了遮光布的窗帘将光线牢牢阻断在外面,他按亮了手机,发现已经是九点来钟。自两年前与幼清失联后他睡眠就不太好,加上工作压力,这才弄了这件与光隔绝的深色卧室。昨夜从医院回来已经是后半夜,也许是那梦的关系,他这一晚难得的好眠。 他拨通了李锦的号码,“喂,李锦,我今天不去公司,你帮我把安排都推后。” “好的老板,那原定今晚和辉煌建筑的刘总的饭局要推掉吗?” 是李锦提醒了他,辉煌建筑近期在和他们接洽,谈一个给他们新建的楼盘安照明系统的合同。 辉煌建筑? 来的真巧。 不管她当年到底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上,到底是不是与他人暗度陈仓,但这些苦头,她不清不楚就遭遇的这一切,他要帮她查清楚。 “不用,我晚上会去。就这样,没事了。” “好的老板,祝您度过愉快的一天。” 愉快的一天?就这么找到她、看着她,即使和别人在一起,相比于前两年那些心里空落落的日子,也确实是愉快了。沈逾明暗自想。 -————————————————————- 沈逾明鬼使神差地来了医院,明知道此时幼清可能不需要他也不想见他,但他还是出现在了病房。 宋怀瑾并不在,只有幼清在趁小宝睡着清洗他的小衣服。 “他呢?” “出去面试了。” 两人尴尬地无话,沈逾明买了些水果后只好坐在沙发上看她。 “我能看看孩子么?”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嗯。” 幼清没阻拦,她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觉得自己昨晚成功骗了过去,再说,小宝能及时送医、得到这么舒适的治疗环境也确实多亏了他。 沈逾明走上前,弯腰看着睡在小床上的孩子,脸蛋圆嘟嘟红扑扑的,睫毛像她,浓密纤长,随着呼吸微微的颤动。小嘴里不知在嘟囔什么,有小泡泡在嘴边浮出来又破掉。 这是她的儿子啊。 25年对小孩子没有概念的沈逾明现下心里一片柔软,真可爱,像她。 他回头看看发现幼清没在注意他,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脸,小宝似乎有感应,小嘴又嘟囔了两下。 如果他们当时不做措施的话,应该也会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了吧?沈逾明不禁这么想着。 可他没想到的是,如果是那时的他们,正是一头热血的青春时候,会同意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来将生活打乱吗? “幼清,对不起。” 在水声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嗯。” 沈逾明不确定她有没有回答。 相比楼下拥挤的普通病房楼层的护士,私人病房的护士们稍微清闲一些,这里入住的非富即贵,大多还配有私人护理,她们总会多些时间在护士站闲聊。 孙秀是今年刚上班的小护士,年龄小,性格活泼可爱,遇上谁都要说几句。 “红姐,你去813房没,孩子爸爸真的好帅啊!我早上换液体的时候看见了,不光五官好看,最重要的是气质真的好,感觉比好多明星还帅。不过也是怪了,看穿着打扮倒不像住得起这层的人啊。”孙秀别的爱好少得可怜,但就是爱看帅哥,从小到大班草极草校草到路上偶遇的,她从不放过一个,时间久了这眼倒是挺毒的,对人脸敏感度极高,还能按五官气度把一众帅哥分分类,也是挺绝的。 “住不住得起哪用你管,孩子是心头肉,多得是父母把钱大把大把花在医院的。”红姐上班十几年,早见怪不怪了。 说着,又来了个刚刚从西头换完液体的,“秀儿,那是你昨天不值班,813的病人我带着去的,钱是另一个大帅哥付的。特A,腿超长,走路踩点98K的那种。特别是他说是他付的那时候,简直霸道总裁刷我的卡现实版啊!要不是在值班,我都想跪下大叫我可以!!!” “哇!!刺激鸭!既然姐姐可以,那妹妹也可以!” 两个小姐妹一时激动,动作有些大,红姐见有人往护士站走,连忙拽了拽她俩注意形象。 孙秀连忙转移话题,“不过那么小的宝宝做阑尾炎手术,才一岁多,我看着都心疼呢。” “来看病的哪个不可怜?特别是咱们院,疑难杂症治不了的都转过来了,来这人世上走一遭啊,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你姐姐我这双眼啊,看透了太多。”红姐回她。 孙秀正色转回护士站的台面,一抬头撞上一张极富有侵略性的脸庞,那人白衬衣黑长裤没打领带,胸前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隐隐约约看到锁骨。孙秀这么近距离和帅哥面对面还是头一次,只听对方开口,“请问那个做了阑尾炎手术的孩子多大?” “一岁多吧····具体我记不清楚了。”孙秀说着翻了一下病历本,“哦哦,是一岁八个月。” 一岁八个月······沈逾明觉得自己仿佛被人一刀扎在了心上,他有片刻震惊的恍神,脑海中巨大的疑问在此时又飘了出来,他紧接着开口,“这里有亲子鉴定中心么?” 丽娜看着这位昨天帅晕她的男人,听他说出这句话,她有点感慨世事狗血,帅哥也能赶上这么八点档的剧情啊。 “有的先生,就在26楼。” “再麻烦你再借我一把剪刀,谢谢。” 孙秀反应不过来,但丽娜注意到他眼底翻涌过一丝情绪,以及他低不可寻的一声吸气,她马上开口阻止,“先生,剪刀是利器,我们不能借给您。” 沈逾明发觉自己可能吓到了她们,扯出一个官方的笑容,“我不是想做坏事,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跟着我,我用完马上还给你们。” 丽娜拿上剪刀,跟他走。 813病房静静的,那个孩子乖乖地打着吊针睡在小床上,套间方向传来水声,丽娜想孩子妈妈估计在洗水果。 然后她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被她和小姐妹认证了帅到惊叹的男人看了孩子一眼,疑惑、关爱····有太多情绪,紧接着他拿剪刀剪去了孩子额前的一点碎发,用纸巾包住,然后是抬手,剪了自己同样位置一些头发,包好。 “谢谢。”他把剪刀还给她。 孩子妈妈在这时从洗手间出来,拿着洗好的水果和餐盒,她看上去年轻极了,姣好的身段看不出生过孩子,“逾明,你没走啊。” 眼前的男人自然地把两包纸巾放进裤兜,“嗯,快到午饭时间了,想吃什么?我去买。”仿佛他刚刚什么也没做。 孩子母亲的目光注意到了她,“您也在啊,请问是我家小宝有什么问题吗?” 丽娜不自在地把剪刀又往兜里放了放,“没有没有,我顺路来看看这瓶液体打完没有。” “这样啊,谢谢您。”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 丽娜想,她一定还不知道孩子身世瞒不住了吧。 ——————————————————- 今天—12月9号 停更 我要去考试啦 另:po18要出来了,还不知道是怎么个用法,以及最近形势严峻,我就先观望一段时间,实在不行的话就先存稿箱码着,到时候一起放出来。 再逼逼一句:希望小可爱不要误会沈计较孩子身世是小肚鸡肠,本来他与这个孩子就没太多感情,他就是把他看作女主和别人的孩子而已,因为是女主的孩子,所以他冷静下来之后也对他有关爱,所以会自然地给予帮助。但哥哥不一样,这是他一点一点照顾的孩子,emmmm就是生娘不及养娘亲这个感觉吧,血缘有时候真的不太重要。 但是沈这么执着于孩子身世是因为这也是当年那些真相之一,虽然是他有错在先错过了幼清这些年,但他现在是想完完全全地弄明白,一切清清楚楚地和她从头再来。可以说如果没有小宝,这就不会是个三人行的故事了,但女主的设定注定了她会留下孩子,so······(啊啊啊希望我讲明白了Orz) 第九章 “这两年的父子天伦,你是不是也该还 8月7日,江州迎来夏日里难得的好天气,太阳敛去了许多光芒,取而代之的是清冽的风,吹走了这座城里的一些燥热。 宋怀瑾从一场面试里脱身,走离了那十几年前装修风格、墙面还掉着墙皮的长长走廊,才觉得呼吸舒畅了些。几场面试的综合难度并不大,同来竞争的候选人条件也远不如他优越,但他所学专业在江州发展现状相当平平,况且他又中断了两年,虽学历高,竟一时也没了太大优势,只得投一些与所学并不相关的岗位。一盘好棋打乱重来,难免有无奈、失意。 许是老天好意,一通电话打来破了他的困局。 原来是他离开北平之前的老东家,公司要开拓新市场,这还没被业界盘踞的江州突然就成了极好的目标地。江州本身发展程度虽是无法与大都市相比,但却是个极出人才的地方,公司里老家在这附近的职员有不少人在江州分部筹建之初就申请了调回,原先找来的负责人与整个公司规划、运营并不太服帖,加之又驾驭不了这一批从总部来的正规军,不久就主动请辞。总部人事正愁找不到合适人选,又从同事那儿听说宋怀瑾在求职,便觉得他最合适不过。 宋怀瑾深感知遇之恩,从前离职时老板听说他是家庭变故,不仅多给了几个月薪水,还承诺若有一天他再回北平,公司还给他留个职位。幸而他这两年还不时巩固技术,也不算太与公司业务脱节。 原本慌不择业的求职结束在了这通电话里,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这个好消息给幼清。 小宝已经恢复了许多,此刻打完吊瓶正在小床上拨弄玩具,蒋幼清坐在床边给他读故事。 见是宋怀瑾推门进来,幼清忙迎上去,“今天面试怎么样呀?” 宋怀瑾放下手里的公文包,紧紧地拥住了她,“工作确定了。” “真的吗?太好啦,是哪家公司?” “还是原来我在北平的公司,总部要筹建江州分部,上一任项目经理离职,我接替他的岗位。” 幼清不禁有点想哭,为这份失而复得的机会,为默默付出、承受压力的哥哥哭。她想起他从前做本职工作时的得心应手、想起后来孕期他在租住的屋子和公司的两处奔忙,想起那个离开北平的秋天······还好如今他还能回到这个行业,实在是莫大的幸运。 宋怀瑾摩挲着她的脸庞和柔软的黑发,“公司给的待遇很好,下周一我就去报到。”他顿了顿,“我算了算手里的余钱,我们把住院的费用还给他吧。”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幼清稍有片刻僵硬,其实她早就这样想,但沈逾明已经成了两人不愿提及的黑洞,有时候她宁愿装聋作哑、不去开口。 转瞬她就用力地点点头,“嗯,肯定要还给他。” -———————————————————- 李锦觉得最近两周老板有些奇怪,几乎每天都要去一附院,时间不长,一小时到两小时之间就会出来,有时带着点水果饭菜,有时候就空着手去。他有几次想问老板是去看谁,但又怕老板嫌他多管闲事。 沈逾明终于捱到了这周二,亲子鉴定出结果的日子,自他交上去鉴定材料后就莫名害怕这一天的到来,但又抑制不住地想知道结果。 此刻他拿着那一纸鉴定书有些无力地靠在墙上。 “蒋睿霖与沈逾明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 心情复杂。 事到如今,他甚至一度很希望这孩子确实是她与别人的,他苦苦找寻的那两年可以都不算,就当他们不过是走上了普通在校情侣分手的戏码,他有错在先,而她也另择良配,他帮她查清当年真相之后再不纠缠。 但总有那么一丝念头在四下无人的夜里跑出来,他总觉得他们两人不该就这么散了,那些一起陪伴挥霍过的几年不该是假的,不该是说没就没的。他承认,他确实自私。 一面希望她与他再有个什么纠缠的由头,一面又不敢想小宝确实是他的孩子。 不敢想小宝是她在万难关头生育、放弃他之后与别人养育的孩子,而这苦难有一部分竟然来自于他。 沈逾明捏着那份报告,缓缓滑坐在楼梯间的墙角。 人生二十五年,沈逾明着实没受过什么挫磨委屈。母亲比父亲小上许多岁,虽是父亲的第二任妻子,但出身名门,加之美貌有涵养,父亲对她疼爱倍加。他出生时父亲已经四十有余,不像年轻时对兄姐那般严厉,因着母亲早逝的缘故,沈家格外宠爱这个小儿子,兄姐大他许多,也没了和他争抢排比的理由,其中大姐更是对他事事照顾。总体上,沈家几乎是什么好就把什么给他,再说他自小成绩优越,一路顺风顺水,自然就养成了个桀骜不驯的性子。 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错得离谱。错在一开始就以小孩子闹脾气一样的方式不去回应她,殊不知这样间接把她推向了独自承受的深渊。不仅错了,跟她相比,跟宋怀瑾相比,他甚至不成熟得很。 沈逾明想起他十几岁的时候,大哥结婚,父亲嘱咐男人成家立业,就是要担得起责任,担做为丈夫、做为父亲的责任,不仅仅是对自己负责,更是要对整个家庭负责。当时他没太往心里去,觉得妻儿、家业对自己来说太遥远。 如今他只想嗤笑自己,他想不到她能在当年那种情况下生下孩子,想不到能有另一个人代替他撑起担一个家的责任。他比他做的好千百倍。 除了懊悔、自责之外,伴随这一纸鉴定书而来的是开在荒芜地里的欣喜,来自血脉延续,来自这世间有着他们永恒的维系。 有几滴泪水猝然跌落了眼眶。 他不管她当年生下小宝的原因是什么,到底有几分是因为他,事实是这个维系两人血脉的结晶如今诞生于世,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切不断了不是吗? 现在,以后,蒋幼清,你不要再想着逃了,我要你跟我千丝万缕、藕断丝连。 他回过神,用手抹掉泪痕,最终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然后从墙角的阴影里站起来,面色恢复如往常般冷峻,整了整领带,扣上西装的扣子,刚刚的一切复杂情绪不复遁形,他又是那个势在必得的沈逾明了。 电梯里的数字一点一点下降,26、25、24······10、9、8。 813房。 病房里依旧是静谧的,沈逾明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将买给小宝的零食、玩具放在柜子里,幼清最近对他来探望已经见怪不怪,她劝阻不了,何况他出费用,她嘴短手软,开不了口。 但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她深吸几口气,决定要在今天交代清楚。 “沈逾明,这是这次小宝住院的费用,我们还给你。”说着把一张卡递了过去,她已经决定态度要强硬、坚决一些,因而叫了他全名,但还是觉得不自在,末了又补上一句:“谢谢你,送我们来医院······还有找了这么好的病房。” 沈逾明倒是被她这么一句话刺激到了,他本想不跟她摊牌,一切慢慢来。 “不用还我。”他回头看她。 “我真的不想欠你。”幼清回看,目光里是她一贯的执拗。 沈逾明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马上就要冲上来的情绪。“没事,不用给我了。” “你收下吧,我们有积蓄,现在、以后养他都不是问题。” 我们、以后、养他、欠你······ 字字戳心。 沈逾明猛地回身把幼清抵在墙上,锁在自己和墙面之间,“那好,你要是非说欠我的话,是不是还漏算了什么?!” 幼清被他这一问弄懵了,抬头迷茫地看着他。 沈逾明细细盯着她的脸庞,目光描摹过每一份五官,全都让他日思夜想。 “这两年的父子天伦,你是不是也该还给我?” 在听到这一句之后幼清只觉得气血一下涌上心头,她似乎都能听到心跳砰砰砰的声音,“你······你在说什么啊?”她慌了。 沈逾明看她目光闪烁的样子更是做实了报告的数据,虽然报告本就不会假。 他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抬高,吻了上去。辗转舔舐她柔软的唇瓣,倒是不急着攻城略地,片刻就放开了她。 幼清毫无防范,只得承受这个突如其来、又没头没尾的吻。 他退得急,两人唇间水泽一片,沈逾明轻笑了下,用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的拇指擦去了她唇间的水痕。 “小宝是我们的儿子,对吧?” 幼清紧紧盯着他,目光不敢移开半分,清晰地捕捉到他面上那桀骜的笑意转瞬就消逝了,进而转成一种笃定的严肃。 她害怕了,害怕所有的一切被揭开,害怕他拿小宝的身世做威胁,甚至,是像所有血缘纠纷都会发展成的走向一样,要把小宝从她身边带走。 “你想做什么?!” 就在此时,宋怀瑾推门进来,几乎是在目光触及幼清的一瞬间就几步并作一步,“你干什么!放开她!” 沈逾明没想在此纠缠,很快松开了手。 宋怀瑾走上前,把幼清抱在怀里,又侧身对着沈逾明,把她护在后面。 “既然宋先生回来了,那我就先行一步。”这话是对宋怀瑾说的。 接着他转移目光对着被护在怀里的幼清,“下周四孩子出院的时候,我来接你们回家。” 第十章 年少不可说 此刻正是下午五点二十的大课间,班里大多数人在下课铃响后就陆陆续续出了教室,蒋幼清不慌不忙写完手里的历史作业,正拿了饭卡要去食堂,忽然背上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果不其然是后桌的宋灵。 “灵灵你还没去吃饭啊?”宋灵可不是个能坐得住的主儿,每次下课铃一响她总是头一波出门的那几位之一。 她总是风风火火地,话也比别的小姑娘多,这会儿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不多见。 “幼清,那个······今天有篮球赛,你陪我一块儿去看吧?” 篮球赛······似乎前几天哥哥在家也提过一下,这几天先是车轮赛,留下四个班进运动会。 “那个···不是高中部的吗?我不去了吧···也都不认识,还是去吃饭吧。” “谁说你不认识,你哥不是在高二9班吗?今天是9班对2班呢!”宋灵显然是探听好了一切,就剩找个人一起。 9班······幼清心里“咯噔”一下···这下才是不能去,“我看我哥也不用跑篮球场啊,天天在家看他都烦了·····”她撇开了头,转移了视线。 “我不管嘛!你就要陪我去!今天李竞肯定会上场的!他都躲我好几天了,我今天就去送水堵他!哼!” “那你去嘛,我就不去啦,我在心里给你加油!” “我这不是有点点虚嘛······你就在我旁边当我的力量源泉!我绝不拖时间,大课间一结束,就算他们打不完我也肯定跟你回来自习!”宋灵不依不饶,抱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 “得嘞!明天我请你吃午饭,我偷偷留了东边私房菜的电话号码,课间用电话机给他打个电话,中午就有香喷喷的菜送到东门栏杆那儿了!”宋灵拉着她欢天喜地地出了教室。 正英中学初高中部在同一所校园,因着教学质量高,虽然高中部录取线是全省最高的,但初中部的大部分人还是会稳妥地进入高中部。 到这届校长这里,正英已经秉持文体兼长的校风三十多年,每到球赛、运动会期间,校园里好不热闹。 蒋幼清两人走到西操场的时候篮球场已经是人山人海,篮球队、啦啦队、围观的同学···已经围成了好几圈人墙,可就这,宋灵还是有本事一挤一挤到了一个视野不错的地方。 幼清心脏狂跳,她已经尽量减少与哥哥的相处有一段日子了,今天······就不能怪她忍不住了吧,是宋灵拉她过来的。 场上已经开始有一段时间,两边正是蓄力的时候。 她一眼就看见了宋怀瑾。 他带了运动用的发带,前额的刘海被箍了上去,浓密的剑眉没了遮挡,此时在球场上与那桃花眼一起泛起了杀气。这种时候他还带着眼镜,在这斯斯文文的外表下像盯猎物一样盯着对面,运球、灵活走位···势在必得······对面防不住他,砰砰砰几下篮球触地的声响后是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进了!!!!” “好球!”“好球!!!” “9班必胜!9班必胜!” “啊啊啊啊啊啊啊宋怀瑾好帅啊!!!!” “本来以为他是那种文文静静的男生,没想到球场才是他的帅点吧!!” “我看不懂球,我就是来看帅哥的啊啊啊啊啊宋怀瑾加油啊!” “他刘海弄上去也太帅了吧!!” “2班今天状态不行啊,我看只有李竞能防他。” ······ 书上说,人总是有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喜欢的人的能力。 于她而言,这种能力却是有点可怕。 她不该总是让他成为她的焦点的。 周围人在喊叫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一整颗心瞬间被他带跑,又责怪自己如此没有定力。 “幼清你在这等我一下啊,李竞在那儿,我过去了!”宋灵边挤开人群边应和着人群的喊声,“李竞必胜!2班第一!” 明明是夏日,旁晚温度也不低,何况她又站在人群里,但此时她手脚冰凉,全身上下仿佛只有那颗躁动的心是热着的。 她不该来的,来了只是徒增烦恼,她做不到像宋灵那样真实面对自己的心意。 站在这人声鼎沸的地方,她甚至连“宋怀瑾”三个字都喊不出来。 还是要在这等宋灵,她走不开,就只好从那视野开阔的地方出来,在人群的最外层的树下,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耳边热烈的喊叫声接连不断,“宋怀瑾”、“李竞”是频率最高的两个名字。 她怎么会不知道宋怀瑾出类拔萃呢?可他的出类拔萃她肖想不起。 晚上照例是借口与同学一起走,避开了与宋怀瑾一起回家。 到家时他已经在客厅与父母说话,母亲见她进来,又去切了水果盘。 听到他们在说篮球赛,幼清更不自在了,在沙发上如坐针毡。 “2班那个李竞还是挺厉害的,不过最后还是我们赢了。”对于胜利,宋怀瑾并不是很激动,也并不为自己邀功,只是在说起来的时候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下午在球场上杀伐四方的不是他本人。 父亲高兴极了,他也热爱运动,如今还会时不时与好友组个中老年篮球局,随即转头笑着问她,“小清去看热闹没有啊?” 幼清一阵紧张,小声说,“没有······今天作业有点多。” 母亲察觉到她的不对,“怪不得了,看着这么累,快吃点东西回屋歇着吧。” “嗯嗯”,她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葡萄,就起身了,“爸爸妈妈晚安,哥哥晚安。” 父亲和母亲嘟囔着,“小清成绩挺好,下次你叫她适当放松放松,不要额外写那么多教辅了,留出来时间参加校园活动多好!”说完又看向宋怀瑾,“你也去你妹妹班里常看看,别让她学成个小书呆子。” 宋怀瑾轻轻笑了,“她有她的好朋友,我老去盯着说不定还打扰她们呢!” 他们的余音绕进幼清耳朵里,她的心收紧了,她的家庭是这么父慈母爱,她怎么忍心因为自己的一点点私欲去打破这其乐融融。 许是晚饭吃的饼夹菜太咸,急着回去自习也没买个喝的,睡前幼清又下楼去倒水喝。 正巧在楼梯上碰见了上楼回房间的宋怀瑾。 宋怀瑾看了看表,已经快要十二点,“怎么还没睡?” “我口渴······来喝水。”经过今天篮球赛那件事,她都快不敢看他了,一看他就觉得自己不仅贪心还是个威胁家庭稳定的躁动因子。 一双温暖的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小傻子,你躲什么?我知道下午你去看球赛了。”幼清这才抬头,“哥哥怎么发现的?” 宋怀瑾装作没看见她眼里霎时的错愕与躲闪,笑着,“满球场我看也就我们幼清最可爱、最漂亮啊。” 幼清害羞,没接话。 “喝了水快睡吧,明天数学课小心犯困。” 幼清下楼,听到宋怀瑾的脚步声、以及转动把手关门的声音,她泄了气。 她甚至希望哥哥不要对她这么好了。 到了屋里,宋怀瑾嘴边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篮球赛······他当然不会以为她是去看他。 14、15的小女孩有个暗恋对象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他无权无立场阻止她。 身为哥哥,他得接受迟早有一天她心里会有另一个人这种既定事实啊。 ps:原计划两章内有一顿正文肉的,但是最近感觉我好像是老了,口味极其清淡·····让我好好思考一下这顿肉还炖不炖······ 另外,我看了一下,好像popo大部分书都不会没章像这本之前一样4、5000字?我要思考一下减少每章字数会不会让我更新变快····· 第十一章 突发事件 或许有人观察过极晴朗天气下的城市吗?阳光普照下的一切都好像加了滤镜,淡橙褐色的新欧式小区、泛着灰的陈年居民楼、沿着街边种植的法国梧桐、摩天大楼反着光的蓝色玻璃······色彩饱和度被调高,雨雾天的颗粒感被擦去,干净得好似让所有罪恶、污秽、有违常伦都无所遁形,所有的悲欢离合也好像都不再上演。 下午三点钟。 宋怀瑾刚结束了一场两个小时的与总部的电话会议,有几个同事紧接着进了他的办公室要讨论项目上的问题,许多细节说着说着就忘记了时间,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快要到四点。想起今天是与幼清说好的提前办理出院的日子,他决定尽快结束手头的工作,下班就赶去医院。 沈逾明签了李锦送来的文件,又翻看一遍其他合同,确认没问题之后松了松领带,他临时起意要李锦取消今日余下的日程,拿起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出了门。明天就是要出院的日子,家里他早准备好一切小孩子要用的东西,带他长大的田妈妈也有经验,今天再去医院看看幼清和孩子,说不定还有什么缺的漏的,他再去补上。 蒋幼清看着护士撤了小宝头上的针头,护士说小宝恢复得很不错,她又问了些出院后的注意事项,笑着送护士离开病房后心总算放了下来,转身就开始一刻不停地收拾出院的东西。 -———————————————————— 沈逾明到医院时大约四点半,勉强算是个安静的时点,还不到晚饭,家属不用跑来跑去,病人有的睡着有的醒了在休息。整个8楼如往常一般安静,护士站只有红姐一人在值班。 他径直走到813门前,门上的玻璃面板透出和煦的光线,他推门进去。 幼清没在陪小宝一样玩耍,或是在弄些什么别的。 她倒在立柜前。像朵飘落的花儿。 沈逾明大惊,随机狂按病房的呼叫铃,又冲出门口大声喊, “医生!护士!813有人晕倒!” 红姐问声迅速赶来,两人小心翼翼地把幼清的身体舒展,平放在地上,又解开她的衣扣,紧接着进来一批医生护士,将她放在担架床上,开始各项检查和急救工作。 沈逾明从医生护士的包围中退了出来,等在房间的一边,心脏狂跳。 天知道他看见她倒在那的时候,呼吸都要暂停了,像有人用手攥住了他的脖子,瞬间扼住了呼吸。 他真的受不了再一次失去幼清,无论是什么原因、什么形式。 这场突发事件来的巧,去得快,几乎是仪器刚连上没两分钟,就有护士喊了一句,“病人醒了!” 沈逾明跨到床前,幼清的双眼中透着迷茫,声音虚弱,“我这是······逾明······” 沈逾明握住她的手,露出一个惊慌未散的笑,“我进来的时候你晕倒在地上了···” 医生手上不停,确保蒋幼清没有危险之后,才撤下了一众机器,只让护士给她挂了瓶葡萄糖。 “别怕,没几分钟你就醒过来了,不会有事的。”沈逾明柔声对她说。 幼清看起来疲累极了,他附身帮她整了整弄乱的头发,“现在输着液,睡一会儿吧。”幼清微微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沈逾明转身问医生,“大夫,她是什么原因晕倒的?” 医生嘱咐完了护士,“按她的症状看来应该是血管迷走性晕厥,目前是夏季,天气闷热,正是这种晕厥多发阶段。我看她是给孩子陪床的妈妈吧,再加上劳累,饭不按时吃,也伴有低血糖的症状,不是什么大毛病。” “谢谢大夫。” “家属回去注意要清淡、及时饮食,不要劳累、神经紧张,休息一段时间吧。” “好的我知道了,多谢您。” 医生一行人离开后沈逾明坐在幼清床前陪她,看她静静睡着的样子,他心里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刚刚她晕倒的画面和当初他联系不上她时的回忆绞在一起,震得他心跳急速而强烈。 小宝的呓语打断了他的回想,他起身到小床前,两人大眼对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儿,小宝眼中充满了陌生,没几秒钟就转开了视线。沈逾明自嘲地轻笑了一声,在小宝眼中,他是还不如他床头的一只小熊那样熟悉的存在了。 毕竟小宝还是个乖巧的孩子,没有妈妈带也不会大哭大叫,他摆弄着他的那些玩具,入了迷。 沈逾明回到幼清床前,握着她睡梦中的手,思索着,只几分钟的功夫,他做出了决定。 怕吵到幼清,他出门拨通电话,“李锦,你开我那辆商务车来一附院,我接人回家。”然后他走到护士站,“您好,我是813病人的家属,我们今天提前办理出院。” 第十二章 你以为你又对她有多周全? (插一句嘴,一首歌《Ave Maria(天国的阶梯国语改编版)》配合食用,效果更佳) ———————————————— 宋怀瑾紧赶慢赶终于在五点下班时离开了公司,一路不停地赶到医院,却发现813房间里只有一位保洁阿姨在打扫,他急忙问“阿姨,这房间的病人呢?” 阿姨抬头回他,“出院了呀!这才叫我来打扫房间的。” 宋怀瑾道了谢,连忙到护士站询问情况,“您好,813今天什么时候出院的?” 红姐看他一眼,恍惚认出是有天丽娜说的那位帅哥,如今换上了西装,才像是合了他的气质。“刚走没多久啊,是个男的办理出院的,说是病人家属,你们家属怎么不商量好了一起来?孩子妈妈今天下午还晕倒了一次,回去可不能让她累着!” 晕倒?怎么回事?宋怀瑾心慌极了,肯定是沈逾明把她带走的! “他们走了多久了?” “这个我可说不准,估计有十几二十分钟?刚走。” 他深吸一口气,“好的谢谢您。”然后疾步走到电梯前按了按钮,但医院向来人多,电梯在上面的楼层走走停停就是下不来,宋怀瑾索性一路从步梯跑下去,直冲地下停车场。 他心里明白,二十分钟的功夫,大概是早离开了医院,开到哪里都不一定了,这么下去找一个偌大的停车场实在是慌不择路的无用功。但他一定要找。 停车场的层高不如地面上的房间,宋怀瑾不知道他们开什么车、车牌号是什么,只得跑跑停停地看着那些稍微宽敞些、价格昂贵的车型,他的身高在这空间里只觉得逼仄。 他不敢停下来,誓要跑完这两层的停车场才甘心。 周围有人觉得一个大男人跑成这样有点可笑,自己停的车怎么会找不到?有人觉得他探头探脑看别人车太奇怪,这长相气质倒也不像贼,最终认为他可能是神经有问题;有人只是觉得他好看,看了两眼也就离去了。 一排,没有······ 两排,没有······ 三排,四排······ 他只好找人询问。 “请问您有看到一个身高与我差不多的男人带着一个年轻女人和小孩子吗?女士不到我肩膀,孩子一岁多不到两岁,大概要人抱着。” “没有啊。” “谢谢。” “请问您有看到······” “没看到。” “请问······” “没有,这满医院按你这描述的人多了去了,两口子带孩子看病的一堆一堆的。” “谢谢啊。” 他不生气也不怨路人的冷漠,原本人的悲欢就是不相通的。 终于,在负二的角落,似乎是有辆七座的商务车停着,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往后备箱里放东西。 宋怀瑾大步走过去,果然! 他心头的火压不下去,几乎是瞬间将那人领子揪了起来,额头青筋瞬间爆起,“你别想带她走!” 沈逾明只有转瞬的讶异,马上就正视了眼前来人,他还没来得及把领子上握拳的双手抹下去,对方又是一句,“当年你不护着她,现在也没你的份儿!开门!我带她回家!”宋怀瑾鲜少地如此情急,恨不得现在就把沈逾明连车带人弄出停车场。 对面哪是个认输的主儿,沈逾明怒视他的双眼,”你以为你又对她有多周全!你知不知道她疲累交加,今天晕过去了!” 宋怀瑾一时心急,差点忘了这件事,他心一沉,松开了手。“那现在呢?她怎么样了?你开车门,我要看看她和孩子。” 话音出口的瞬间,下午幼清晕倒抢救的画面冲上沈逾明的心头,他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着急上火的口气,“医生说是天气闷热,加上陪床劳累、饮食不规律,才导致的晕倒。打了葡萄糖,现在在睡着。孩子也挺好的。”想到什么,他又恶狠狠来一句,“要是她真有什么事,你给我等着吧!” 两人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来一回不过是火光电石间,驾驶座的李锦察觉到有状况,于是开了门下来,正撞上自家老板与人争执着。他这位老板确实是个桀骜不驯的性子,因着能力确实强,平时都是说一不二的,如今这局面他虽有点吃惊但深觉是情理之中了,看看对面这人,他竟有点感叹老板终于遇上个对手。 宋怀瑾有片刻的空白,细细一想只觉得后怕淹没了所有情绪。这两年幼清着实受了苦,从小到大一直娇养的女孩子,经历家破人亡、几个月照顾康复期的自己、后来又为孩子劳心劳力·······他此刻开口都变得艰难,终于平复了呼吸,“在这里争吵没有意义,劳烦沈先生开车门,我带她回去,不会再累着她了。” 沈逾明势在必得,“宋先生说得轻巧,怎么不会让她累着?你刚上任,公司那边走得开吗?尤其你们这行,加班是家常便饭,就算上司假,你下属不会有怨言吗?” 他着实说中了宋怀瑾的软肋,就像当年在北平时,他工作家里两头忙,效率下降的同时,整个人陷入了混沌的深渊,“我会请个阿姨过来照顾他们。” “阿姨?现在这家政体系这么混乱,就是真请了,你放得下心吗?信得过吗?” “······”宋怀瑾深感挫败,明明今日···怎么他倒成了没理的人。 “我带她回去,家里有做了几十年的阿姨能带孩子,还有家庭医生能调理调理她的身体,我的工作作息也很灵活,想必可以多留出时间陪伴她,宋先生请回吧。” 宋怀瑾明白,理智分析让沈逾明接走他们母子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但他怎么会心甘情愿放手?“你经过她同意了吗?沈先生最好不要自作主张。” 沈逾明片刻的语塞,确实,他替她做了决定,但他想,他豁出一切地对她好,幼清总会理解他、原谅他的。 他已经走到了车门边,回头对宋怀瑾说,“当然,打吊针的时候她说了会和我回去。” 宋怀瑾自是一千一万个不信的,但却说不出话,许久,他开口,“我想看看她。” 沈逾明没再阻拦,他拉开了车门,幼清侧躺在放平了的后座上,手上还扎着没打完的吊瓶,小宝也玩累了,窝在她怀里,两人睡得香甜,对刚刚外面的争吵毫无知觉。 宋怀瑾生生扼住了想抱她走的冲动,看了一会儿,最终是转身离开了。 沈逾明去了副驾驶座,要李锦平稳开车,不要惊扰了后座。 —————————————- 这两章算是过渡性情节,我写的反而不是很顺手,尤其是这种连贯性一系列的动作,写起来就像流水账·····深感自己功力太差了。我写的时候其实脑子里是有具体的画面的,像播放电视剧一样,他们的故事已经成型,我要做的就是描述下来,但我发现好难啊orz 尤其是在动态过程中节奏非常紧迫、情绪起伏很大的那些片段,我写的不太好(这两章在我的设想中总体上节奏还是很紧凑、比较戏剧化的,但我八成是没写出来,哭哭T-T)ps 我真的心疼哥哥,幼清劳累是真,哥哥又何尝不是呢?他原先也是个清贵公子哥啊。 第十三章 两面为难 蒋幼清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刻,屋内窗帘半掩,光线昏黄,她陷在柔软的床塌里,贴肤的触感极为柔顺绵软。 这样的情景让她想起最后在北平的日子,外面是晴冷晴冷的秋,哥哥还没下班回来,她孕晚期嗜睡,常常午睡一觉就到了晚上。守着屋内一室寂静,外面渐渐亮起盏盏灯火,就这么等他回来。 她还有些昏昏沉沉,起身后发现身上套着件纯白的棉质睡裙,记忆停留在医院沈逾明让她睡会儿的那时候,她有些慌乱。 门“吱呀——”地开了,沈逾明端着一小碗粥进来。 两人皆是一愣。 “来,喝点粥。” 幼清放不下心,“我怎么会在你这里?小宝呢?” “你晕倒后我办了出院手续,与其在医院,不如把你接到我这里方便照顾。小宝在楼下玩,他很好。” 幼清听了这话顿觉丧气,本就想着提前出院,避开他来接,“不行,我哥哥会着急的,我得回去。” “回去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晕倒就是因为劳累和饮食不规律?!他顾不周全!”沈逾明有些气恼,“在我这,我来照顾你们母子不好么?”他吸气平缓一下差点又要点着的情绪,后半句已是带着点渴求。 得知晕倒的原因幼清有片刻的讶异,从小她一直觉得自己身体素质很好。 “····逾明,但我们已经不是从前了·······”她哑然。 沈逾明何尝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他已经做好了要逆势而为的准备,他有时间有精力和她耗。 “你先不要想这些,喝点粥好么?”他开始学着改曾经脾气上来就和她吵的毛病,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喝完你再和他通电话,看看来这里是不是他也同意的。” 幼清心里“咯噔”一下,哥哥······ 沈逾明扶她靠在床头,端起那碗放在床头柜的粥,舀起一勺,轻轻地吹气,“来,我喂你。” 幼清只觉得脑中混沌一片,耳边是瓷勺瓷碗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一勺,两勺······ -————————————————- 电话“嘟—嘟—”了很久才被接通。 耳边传来幼清熟悉的低沉嗓音,“小清····”他听起来有些疲惫。 “哥····我····” 幼清突然就掉了泪,她开不了口,说不下去。 最终还是宋怀瑾接了话,“感觉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 宋怀瑾此刻也并不好受,他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一狠心,“哥现在在项目上,···太忙了照顾不好你,所以你先在沈先生那里你乖乖养病好吗?等项目结束,哥哥去接你。” “·····嗯,好。” 又是沉默地无话,过了一会儿,宋怀瑾向她道了别,结束了通话。 “看看来这里是不是他也同意的。” “你先在沈先生那里····” 幼清攥着手机忘了放下,屋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透着暖黄的灯光。这日子还算是在夏天的暖炉里,此刻她腿上搭着薄被,她却觉得周身都被冰冻了,寒气从脚底爬上来,一直到指尖都是冰凉冰凉的。 “等项目结束·····” 所以,哥哥还是累了是吗? 在这样一场奇怪、甚至有些“畸形”的关系里,他最终还是想要一个结局了是吗? 短短几分钟,泪水已经滑过了她整张脸庞。 是该怪她,像她这样不清不楚的感情,有谁能全然接收呢? 到头来他还是退却了吧······ 太奇怪了,有谁像她一样带着未婚先孕的肚子就能轻易得到一颗心呢? 有谁信她在和前男友说不清楚的同时还对眼前人说的爱呢? 有谁捧着真心几年确认不了答案还能继续等下去呢? 他本也是那么优秀的人啊,有什么道理被她这样挫磨? 这夏夜真是胜似寒冬啊。 第十四章 我爱她 现下人都住了进来,沈逾明便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刘妈妈。 刘妈妈在听完他的话后沉默了,她是照顾这位小少爷的老人,算算也有二十年的时间了,因着时间长,沈逾明信任她,自小没了母亲,他倒是会把心事说给她。 瞧这楼上那位姑娘像是受过苦的,可那模样和气质又不像寻常人家女儿能有的样子,是个招人疼的孩子,不成想世事竟是这般弄人。“唉,少爷,从前是你做的不对,可破镜重圆本就稀有。况且她也有了男人,你又何必抓着她不放呢?” “刘妈妈,请您一定要帮帮我,照顾好她和孩子,我真的受不了她再离开了,”沈逾明少有这央求的时刻,“我···我爱她···” “好吧,唉,你这孩子,我老婆子出力倒是没什么,只是你们不要白白蹉跎岁月,到头来还是自己伤心啊。” 沈逾明已然像只漏了气的气球,听了刘妈妈这句话,那最后一点气也消失殆尽,“哎,好,谢谢您。” 夜幕彻底盖下来了的时候,幼清才将思绪抽离,半天没见小宝了,她下床去找孩子,身子还沉得很,她只好放慢脚步,轻轻走。 二楼的书房内,沈逾明斜靠在书柜边,看小宝一个人在地上堆积木。他本想亲近他和他一起玩,但小宝不太愿意,转头将后背对着他,自得其乐去了,他只好靠在一边,看着他就好。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都是醋里泡柠檬,酸到了极致,明明是血亲的父子,却生疏得仿若陌生人,一个不愿意被靠近,一个不知道怎么靠近。 幼清推门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她心里也跟着不是滋味了,如今她是两面为难。 小宝没有给她太多时间思考这些,他在看见她的瞬间,就扔下玩具飞奔了过来,像一只小羊羔,撞进妈妈的怀抱。 “麻麻!麻麻!麻麻!”嘴里喊叫不停。 “哎!”幼清应了他,自然地蹲下朝他张开双臂。 沈逾明怕这孩子撞到她,刚刚他可是领教了小孩子的拳头也不是虚的,连忙冲过去扶着,然后三人猝不及防地倒在一起。 小宝恶作剧般地“咯咯咯”笑了。 帮着幼清站好,又把小宝抱给她,沈逾明这才开口,“通过电话了?” “嗯。”幼清迟疑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本是在注视着怀里的小宝,心突然就慌了一下。 片刻无话,之后她开口,“天不早了,我哄孩子睡觉了。” 随之响起极轻的一声关门声。 沈逾明长出一口气,总算暂时没了要走的心。 第十五章 这两年 短短几天内,沈逾明往家里请了医生、专门调理饮食的营养师、带孩子的育儿嫂,补品衣物护肤品、孩子的玩具图书更是成箱购入。幼清实在受不了他这副夸张做派,仿佛她们母子命悬一线急需救助,吵红了脸要他消停点,只留了那位营养师,还只在周二四六来。 蒋幼清几次发火后惊觉自己如今脾气这样冲动,每每劲头一上来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劈头盖脸地吵嚷,过后又是后悔自己沉不住气,与他争论什么。 沈逾明只觉她比前些年多了些烟火气儿,从前她云淡风轻得好似一层雾,若隐若现,说不定哪日就消失,便不与她吵,笑她倒是会为他节约生活成本了。 幼清啐他,她不过是想少留些痕迹在这里。 夏末初秋的时节,夜间蝉鸣间断,刘妈妈酿的桂花蜜还存在冰箱,院子里的花枝上就绽开秋菊了。 幼清睡得浅,夜半忽觉身侧的床榻陷下去一块,即刻就有一具温热的身体附了上来,她侧躺着,他的胸膛就贴在她后背,手臂环绕着她的腰腹,就连腿都是贴着她弯曲的角度。 她瞬间惊地清醒,却被他压得死死的,不敢轻易动弹。 只得任他的呼吸蹭着脖颈,手在腹上摩挲。 随之是绵密的压下来的吻,他撩开了她的长发,在后颈吮个不停,手上移到胸下肋骨处,将她箍得更紧。 幼清没由来地想起公猫发情时总要叼着母猫的后颈皮以防它逃掉。 后颈,可真是个私密又情色之处。 她的思绪一瞬间飘远,以至于没察觉到后面那人略带压抑的喘息。他亲够了颈部,转去她耳垂那儿吮吸舔弄。幼清被他撩到敏感处,轻轻地哼唧又蹭动身子,沈逾明还当她是睡梦中的呓语,就又往她身边挤蹭。 这是两人曾经亲密时他不自觉的小动作,幼清虽紧闭双眼,但还是有一滴泪溢了出来。 那人亲昵许久,有一道极轻的语音夹杂着叹息从背后传来。 “你终于回来了。” “你知不知道就在三个月前我还在联系江州一中的校方,想知道多一些你的信息。” “这两年我联系了所有有可能的同学和老师,起初我不在国内,只好有一点点消息就托人留意,你们系辅导员的电话我几天打一次,还好她没把我拉黑。” “有次听一个同学说在北平南山附近几次见到一个和你很像的女生,这是最具体的消息了,我那时候就在一个essay和final之间往返了一次国内,把南山区大道小巷走个遍,在他说的店前等着,白天找你晚上再回去看书做题。但连那个像你的人都没见到,直到考前我不得不走。” 幼清心里一震,原来他曾经这样地找她吗······ 她曾以为他巴不得她自己走掉,原来他也会为她提心吊胆焦心竭虑,原来他只差一点就能找到她······哥哥工作的地方就在南山区,她怀孕时就住在附近······ 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总会无缘无故冲他发火,是因为她内心还是放不下,又怕他只是一时的占有欲作祟想要捉弄她,又间杂对他造成的这一切的不安全感和委屈,而她潜意识慌着把自己伪装成满不在乎的样子,最终成了这外强中干一点就炸的可笑模样。 沈逾明说着又把头低埋在幼清发间,深吸一口气,被她那独特的温馨香气充盈。这味道他曾问过幼清是不是香水,幼清说她没有固定的香水,总是换着用。后来他就确认这只是幼清的味道,这股馨香甚至还带着温度,让他安心的温度。 “你真狠得下心。真狠。” 听到这一句,泪水终于都漫了出来,心痛成一团。幼清想,她确实是狠,硬生生把这份感情压了下去,就这样缩在哥哥那里,自私地又霸占了全心全意对她的哥哥。 她对沈逾明、对哥哥、对小宝、对自己,都狠。 身后沈逾明还在自顾自地倾诉着什么,没了往日的倨傲。 蒋幼清在重逢的日子里一次又一次地发现他在她面前变得脆弱,当她看到她爱过的意气风发的大男孩,今晚像孩子般赖着她的样子,她的心就像进了水的船舱,一点点向深海沉下去。 沈逾明在毫无章法逻辑地乱叙一通后停了下来,他抬手去抚摸幼清的脸颊,却意外发现柔软的面容上浸满了泪水。 “你醒着?” 幼清不敢与他对视,轻轻地“嗯”了一声。 “都听到了?” “嗯。” 沈逾明没再说话,在此刻将幼清抱着翻过身来。她平躺着,他双肘支在她身侧,在她身体上方俯趴,凝视她每一寸脸庞。 原来夜晚不是黑色的,她的眼眸因泪光透着水亮,脸侧也有一层月色的柔光,鸦翅般浓密的睫毛颤动着······沈逾明在她闭眼的瞬间吻了上去,先是左边,再是右边。 再下来是她娇俏的鼻尖。 丰润的嘴唇。 直至颈窝。 片刻,他开口,“这两年你和他是怎么过的?我也想知道。” 第十六章 可他是救过我命的人啊 开口叙说往事对蒋幼清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是在月色如溪晚风拂面,两人难得不再争吵斗气,能平心静气地交流的今晚。 她没直接回应他,静默了一会,问出了那个藏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那时候,你为什么一直不理我?” 沈逾明呆住了,是的,这是个他绕不开的问题,是一切分离、误会、纠缠的起始之恶。 他没有在她面前高傲的理由。 “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幼稚、自私……我混蛋!对不起……” 幼清感觉到他胳膊没了支撑,倒在她身上,头埋在她颈窝,一具成年男人的身体沉沉的压在她身上,姿势却像极了犯错后在她身上耍赖求饶的小宝…… 她其实没想多为难他,却意外听到这个回答。 “你知道吗,我曾经一度想过嫁给你,想过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小家……” 曾经是你让我想得到属于我的那份爱,想有选择权,也被坚定选择。 “对不起……“ 沈逾明没有抬头看她,幼清却隐约觉得脖颈被什么沾湿了。 “你真想知道?” “想。” 沈逾明换了姿势,侧躺在她身旁,依旧挨得很近,静静听她说。 “那年四月多,我父亲出了事,没几天母亲又出了车祸。哥哥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也是重伤,养病了几个月。刚好是快毕业的时候,没有课,我论文也写的差不多,就直接离校了。走得急,再加上后来事多,就没有再和同学朋友联系。家里这些事儿,和别人说也没有意义。” 沈逾明想起她那些未接来电。 “五六月的时候父亲据说在狱中自杀了,我们不信,可已经没办法再去翻案。紧接着我发现怀了小宝,舍不得打掉,本想一个人带,不要连累我哥,但是那天晚上他就找到了我,说什么也不让我走,后来我就跟着他去了北平。” 六月,是最后一通电话,她的留言说有事要电话说,但再打回去就已经是空号。 “家里出事太急,所有资产都被冻结,只有我们卡上有些之前爸妈给的零用钱,但也抵挡不了太久。我哥就说要卖了他那几辆车。当时是真的没办法,但凡有一点能周转,我都想帮他留下一辆,他那么喜欢车的,可是我那些首饰,都被封在家里了······” 那是两年前的九月,宋怀瑾托人发了卖车的消息,过了半月有余,有买家联系,毕竟是大件儿,还是要回江州面交。 蒋幼清也要跟去,宋怀瑾起初想她不要来回颠簸,但实在放心不下,自从那次找到她之后,还没让她离开他身边过,也就带上了她。 买家是个中年男人,polo衫配西装裤,皮带堪堪卡住了啤酒肚,外面套着个老干部风外套,看上去倒是实在好说话。他本来要的是家里那辆奔驰,结果看车那天身边跟了位年轻女人,豹纹吊带裙外面加玫红色的皮草,脚蹬一双恨天高的过膝靴,这位女士一眼相中了旁边的911,顶着血丝还没去的双眼皮瞪眼撒娇地哄男的改了主意。转头就来砍价,张口就是市价的5折。 宋怀瑾好声解释他这车刚买半年,上路都没几次,保险什么都齐全,对方回怼“你这一口气卖这么多车的鬼知道有什么猫腻,指不定是车出过什么事故呢,我们还来看看,不然你这十天半月也没人回音儿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那女人坚持要5折的价,宋怀瑾本来就变卖资产,定死了线不可能再低,几句讲价下来,女的好死不死非朝幼清开炮,她素颜站在宋怀瑾身边,一直没开口,皮肤透白细嫩,乖得像个高中生。 “有几个破车了不起啊,还不是个小小年纪大肚子的贱货!着急变现谁知道这车什么来路,子宫钓男人的蠢货!” 宋怀瑾当即翻脸,“这位女士请你注意言辞,就事论事,看你这出口伤人的样子,车这事儿咱们就免谈吧!” “怎么啦怎么啦,她自己做的破事儿还不许说啦!” 那边的中年男人还在看那辆奔驰,往这边瞧了一眼,也并没过来管管的意思。 女人更加得寸进尺,“哦哟,肚子这么大了还要着急筹钱,以后可不要孩子上不起学疯跑成坏小孩哦,长那么漂亮脸蛋儿不长点脑子,真是穷酸命哦。” 幼清如今已经受惯了冷眼,她这一张脸顶着肚子去哪里都有异样的眼光,要不是怀孕她还不知道世人竟都这么闲了,议论别人还要议论到肚皮里去。 可为着把事办成,为着不让哥哥白跑一次,她可以忍。 就在此时宋怀瑾开口,“这是我太太,小姐,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些!行了,我看你也不是真心买车,我们就当没见这一面。”说着拉过幼清,把车库的门关上了。 两人走远后她拉着宋怀瑾的手开口,“哥,你没必要为了我·····现在···我们这个情况确实不太好卖的。“ 宋怀瑾看着她清秀的脸,一阵疼惜涌上心头,“可我不舍得你被她那么说,没关系,我们再等等,一定会有合适的买家。”他叹了口气,“这世道,容不下太清谦的人,没心没肺、没规没矩的总是活得容易些。”他们一家,不就是这么被暗算的么?好人总是处处自省、不设防备,不知道阴影里有多少双盯着他们的眼睛。 这一趟折腾,车是没卖出去,后来几个月又断断续续接触了几个买家才把车都出手了。 “那些车卖的钱后来买了苑桃路的那套房子,”她说到这轻笑了一声,“4辆车,竟然也只够一套不到100平的房子,以前没关注过,江州的房价都这么高了。” “剩了一些也在小宝出生之后花得差不多,店铺的租金、孩子的开销处确实也多。” “原本他在北平的那份工作很不错,但后来要照顾我,就不太能跟项目加班,两边跑累得不行,老板也有察觉,他不好意思再占着那个位置,我们就回来了。” “回来的那阵子刚好是我快要生产,小宝刚出生我们没经验,请了月嫂,他要照顾我们两个也没办法去工作,那几个月几乎是坐吃山空。” “过了快半年,我们才调整好节奏,能适应带孩子的生活,刚好有一对老爷爷老奶奶转让店铺,我们就接手开了店。后来你都知道了。” 沈逾明没办法描述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听她说得轻巧,可这哪件事不是踩在刀刃上才走得下去的,桩桩件件都让他心惊。 他承认宋怀瑾比他做得好千百倍,如果爱情有输赢的话,那他输得一败涂地。 幼清在哭,她边说边流泪,枕边湿了一大片。 沈逾明翻身过来靠近她,“所以你选择了他,选择忘记我们之前的所有,对吗?” 你记不记得我们也肆意分享过彼此的时光,也一同努力地走在阳光下…… “可他是救过我命的人啊。” ps:这两章写得真的好艰难,终于互相坦白了······ 这个夜晚好漫长,还要艰难得走完这段关键剧情 第十七章 你该过让自己不后悔的生活 “可他是救过我命的人啊。” 沈逾明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别哭,别哭······” 窗外露重,蝉鸣也停了,只有两颗心拧得出水。 沈逾明哄着幼清,这夜过去了大半。 两人醒来时光线已经强得从遮光窗帘里透出来,沈逾明破天荒地错过了公司早会,还好李锦向他转达了会议的事项,到也没什么特别的。 刘妈妈把粥温在锅里,两人起来刚好吃上温热的早饭。 幼清抱着小宝喂他吃,动作比沈逾明慢了许多,沈逾明匆匆吃过,亲了亲她的额头,幼清在儿子面前有些不自然,“我去公司了,晚上有个应酬,你们不用等我。” “嗯。” 沈逾明在路上吩咐李锦去帮他取那套新定制的西装,晚上要去一位父亲故交的寿宴。那位虽与父亲政商两途,但因年少的军旅生涯,结下了一辈子的情谊。因着曾经的位高权重,如今也还能荫护家族子女。 幼清在他走后照例抱着小宝陪他玩耍,这孩子倒是熟悉环境快得很,几天就把这房子里跑遍了,不过他最喜欢的地方还是书房,有时在书房听母亲讲故事,有时拼积木,有时就在书房跑来跑去,乐得不行。 幼清一面跟着孩子开心,一面失落了下去,以后去哪给他提供这么好的环境呢。 刘妈妈端着一小碗水果上来,给小宝补充维生素,顺便和幼清聊几句,两人都是好说话的,相处挺融洽。 “蒋小姐,你虽然过来的日子不长,但我老婆子是打心里喜欢你,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从前少爷刚回国的时候也有些姑娘对他有意,但那些连我老婆子都不认可,不是只会玩乐不着家,就是高傲得不得了,少爷真是对她们一点兴趣也没有,他那个冷脸摆了几次,那些姑娘也就识趣不再来了。那时我就好奇蒋小姐是个怎么样的人物,能让我们少爷一直念着。这段日子我瞧着,您真是顶顶好的人。”她顿了顿,叹了口气,“邀功得说,少爷这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本性不坏,也是挺有本事,但他也有他的毛病,我老了,当然是希望他得偿所愿,幸福圆满,别让孩子再过他小时候那种日子,有钱难买父母恩啊。可是我看见你,说句实话,我又觉得你该有自己的选择权,该过让自己不后悔的生活。所以,孩子,这以后你怎么选,我不会说任何闲话。“ 真的真的太久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话了,以长辈的角度,却又站在她的立场,尤其是这话出自刘妈妈,幼清震撼又感动,“谢谢您,刘妈妈,沈逾明能有您陪他长大真是他的幸运。“ “傻孩子,谢什么,都是我该做的。“ 小宝窝在刘妈妈怀里吃水果,眼睛乌溜溜地转,看看他母亲,又看看这位奶奶,然后笑成了一朵太阳花。 “再有就是,来了这么多天,也不见你出门,看孩子我老婆子能帮你,可别把自己闷坏了。“ “哪儿有您说的那么严重,我都习惯了,带着他去哪儿都不方便,在家呆着挺好的。“ “就在这楼下走走也行,听我们老家的人说好些小姑娘得那叫什么产后抑郁,真是叫人心疼。要不就翻翻他这柜子里的书,我听少爷说你们是同学,好好的能力,别让孩子栓住了。“ 听得幼清又几欲落泪,当年出事之后她考上的研究生也没有去读,因为确定了要把孩子生下来,也就没办法去应聘全职工作,大学四年的背景算是做了空,唉。到现在她已经两年多没有接触社会了,真不知道除了在家带孩子做饭,她还能做什么。 第18章 生活与琐事 九月初的江州出了大事,城郊的化工厂发生爆炸,死伤人数不断上升,化工厂旁边好巧不巧又是个大型集装仓库,一时燃起层层浓黑的烟,久久不灭。几队消防官兵立即出发参与救援,紧接着因火势太大人手不够,又去了几队增援。虽是城郊,也有不少居民楼还住着人,多是些新分进来的周边区县,或是城郊结合部,楼房建得不规律,有疏有密,一时搜救困难,添了许多失踪人员。 城里人心惶惶,一面为这次的火势滔天,一面为着江州范围内还有的几座化工厂和仓库。江州地理位置特殊,常作为物流中转、仓储之地,同时早些年靠能源发展,江州大学最著名的专业便是化学和材料,因此这座城市在几十年间建起了不少大型化工厂和集装仓储地,不少地点都已存在年久失修的隐患,此次事件一出,难免不让人心焦。 然而即使是江州百姓,或许也对这次灾情不甚清楚,只知道除了大事,但救援情况、善后情况也是含含糊糊的。 沈逾明接到大姐电话是在火情曝出来的第二天,“阿明,我看新闻讲你们那里有爆炸,你人有事没有?具体是什么情况啊?” “谢谢大姐,我没事,爆炸地在郊区,离我这里很远。是那边化工厂物资堆放不合理,误燃引爆了。”听大姐这么问,火情必然被当地政府压了下去,外界几乎不了解情况,消息又来得迟。但沈逾明前些日子才为了改装化工厂照明系统的合同去过那一次,那工厂许多器械都透着老旧的气息,存货堆放毫无章法,工人和管理层也大多是中年人,看来这座工厂已经太久没有接触到新鲜的运营血液,想来爆炸一发生,场面不会太乐观。 那日幼清被刘妈妈催着出门,她便带上小宝和刘妈妈一起乘地铁去市区CBD逛一圈,已经两年没踏入过这个范围,湖边一圈高楼依旧散发着冰冷的工业美感,商场比前两年更热闹,多了许多精致有趣的小店,时常有穿着打扮时尚的女士或独自或结伴而行。幼清不自觉低头看看自己纯色的棉T,以往在苑桃路住着并不觉察到这落差,今日在商圈里她突然很恍惚,仿佛自己站在一个真空世界,过去是空白,未来也是空白。 从地铁站出来很近就有家海鲜面馆,她抱着小宝进去,和刘妈妈点了菜。江州虽像是个临水的城市,但那水源却不似一般河海那样盛产水产,味蕾中少了这一种基调,这里的人民通常把吃海产当作尝鲜,并不算日常口味,幼清他们也很少给小宝买这类鲜味。 但这孩子似乎对鱼类、虾蟹、蚌蚝一类的食物很感兴趣,竟比平时的饭量多吃了一小碗。刘妈妈见孩子胃口好,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小少爷真是和少爷口味一模一样,少爷从小就爱吃海鲜,那时候我们在松汇住着,那边水产可是丰富得很。” 幼清恍惚想起大学时候,沈逾明真的很爱吃海鲜一类的食物,就算是学校食堂,他也要去点那个只有两只小虾的虾拌面,卖粥窗口的大叔因为他总点海鲜粥都记住他了,还有学校后街上的烤生蚝他好像总也吃不腻的。 大概是陷入了回忆,小宝吃完她都没注意到,刘妈妈叫服务生买单她才回过神,“我来付吧,怎么能让您付呢。” “不用不用,少爷专门留了钱,就是要蒋小姐出门时候用的。” 她争执不过,最后还是刘妈妈付了。 幼清给小宝擦擦嘴,整理好衣物,把他抱上婴儿车,推着离开了面馆。 商场一边连着商业写字楼,一边连着湖心公园,又有专门的步行道,幼清推着小宝走走停停,算是许久以来享受了一次阳光。此时是工作日的中午,公园里人很少,写字楼方向倒有大批大批的人流涌向商场和附近的餐馆。他们每一个都步履匆匆,边走边交谈,男士西装革履,女士衣着正式妆容清淡得体。幼清避开了目光。 小宝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幼清便和刘妈妈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休息,这是个阴凉处,太阳并不晒着。 自那日电话之后幼清再没和宋怀瑾有过联系,一晃也过去了十天半月,期间幼清几次差点忍不住打电话发消息过去,后又想起那通电话里他言下之意,终是没勇气再追上去。 她并不知宋怀瑾的新办公地点就是这区域的某一栋大楼内,甚至是离她们落脚点最近的那一栋。因此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在远处出现时幼清内心欣喜又慌乱。宋怀瑾穿了件淡蓝条纹的衬衫,下摆扎在西裤里,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一派午休的闲适模样,他身边有几个年龄相仿的男同事,一队人说说笑笑从她目光所及的不远处走了过去。欣喜来自于对他本能的思念,慌乱来源于惧怕突如其来的相见、怕他在与同事谈笑间也看了过来。 他与先前她看到的那些职业人士没什么不同了,不,他是比他们更优秀更具有能力的,这才该是他的人生的,对吗? 幼清扭过头去看小宝,他睡得香甜,小嘴一翁一和的。 宋怀瑾最终没有看过来。 作者os:我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19章 你把我当什么? 当晚沈逾明回到家已是近十点,整栋房子里灯火幽暗,幼清已经在哄小宝睡觉,可这孩子白天睡多了,此刻怎么都不肯乖乖闭眼,并且分分钟就有再跟他母亲胡闹一场的架势。 沈逾明顾着她们母子在家,今晚并没多喝,但身上也难掩酒气。他推开了二楼那间开着夜灯的房门,小宝正在床上打滚,幼清慈爱又无奈地看着他。 时间似乎可以静止在这一刻,直到沈逾明大步踏进房间,幼清注意到他面上喜色难以言表,他转瞬抱起在床上爬来爬去的小宝:“乖儿子!乖宝贝儿!爸爸回来啦!”说着就凑去亲孩子小小的脸蛋,“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他就地蹲下,单手抱着小宝坐在他大腿上,那一只手去拆地上放着的一台儿童玩具车,挺大一辆,还有标志,是能开的那种。 毕竟包装挺严实,沈逾明拆了两下没弄开,这时从被他抱起就一直安静的小宝突然尖叫大哭起来,“不···不系粑粑···哇——要粑粑······走······要粑粑···” 幼清也一下子从刚刚的迷蒙状态中清醒,这些天沈逾明虽有努力和小宝亲近,但成效并不明显,今晚酒精的作用也许才是他内心真正对这孩子的感情,但显然有些吓到了小宝。 沈逾明停止了拆箱,手忙脚乱地开始哄孩子,“不哭不哭,爸爸抱着你,不哭了·····”幼清连忙从床上起身接过孩子,小宝趴在她怀里哭得更厉害了,“要粑粑····要粑粑!······”哭声撕心裂肺,显然是一个孩子最大的控诉与不满。 幼清明白了,被声音引来的刘妈妈明白了,沈逾明稍稍清醒也明白了,小宝在找他认为的爸爸——宋怀瑾。 哄了许久,哭声终于渐小,刘妈妈看着自家少爷的样子,接过了孩子,要幼清和他离开。 沈逾明好似并没受小宝排斥的多大打击,出了那间屋子,他便一把抱起幼清,不住地吻她,他身上、嘴里的酒味冲幼清袭来,叫她想退避,沈逾明却不依不饶,将她抵在楼梯口的墙角亲了个遍,间杂细微的啃咬,逼得幼清节节退败,气喘连连。她没意识到自己脸颊上红晕醒目,双臂攀着他的肩膀,那酒气似乎也被这样渡到了她身上。 一阵天旋地转。 恍惚之间幼清被他横抱着去了主卧,此时已身在他深灰色的被衾中。沈逾明霸道地欺身压住她,柔软但富有支撑力的床垫在他动作下吱呀作响。 她的刘海已掀过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脸小小一张,沈逾明捧着她的侧脸和脖颈吻不停。 幼清自搬进来还未被他如此带有暗示性地对待,那夜被他抱着地记忆飘了过来,不同那日的刻意抑制,今晚她真实感受到了来自一个男人的欲念和占有欲,他热情地像个火球一样蹭在她身上。 不该这样的,不该的。 在一切都稀里糊涂的时候,她不该与他这样。 然而她却有那么一些的犹豫,要不要推开他。 直到,沈逾明不满足于她的脖颈与锁骨,他的手从被子下面撩开她那亲肤的睡裙,把它推至幼清的头顶,脱了下来。然后他低头去寻找她那两只蜜桃。这两只饱满的乳房以它们情色又母性的色彩引诱着他,他揉捏着、又含住吸吮、舔弄前端敏感的红果。 “别···不要,逾明,我不想这样···这不对···” 幼清在他爱抚她丰满的胸部时开始挣扎、推拒,她的手试图把他拱在她胸前的头推开。 “不想?怎么不对?和我上床怎么不对?”沈逾明抬起头,幼清的乳房就摊在他下颚。 “我······总之是不对的,我们···”她要起身离开,已经伸手去抓他扔在床头柜的睡裙。 “那怎样才对?和他睡么?你就没有想过,他同意你来就已经默认了一切发生吗?”沈逾明紧贴着她,说话间热气都蹭在了她脸上。而这句话瞬间让幼清心凉了一半,他其实根本没醉吧? 可他说的是实话。 哥哥······ 怎么会是今天这样······ “你让我下去吧,求你了。”幼清不知道自己此刻软糯的嗓音对沈逾明而言无疑是一声邀请。 “都到这一步了你说你要下去?”他不仅没放开的意思,反而进一步压得她更紧了,一具成年且高大强壮的男性身躯附在她身上,幼清挣脱不开。又听他说“其实你不是不想做,只是怕又和我纠缠不清,你怕你心里装着他,又放不下我,对吧,清清?” “你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口是心非的小骗子!”沈逾明见她这幅反应便知自己说中了她心中所想,心头火烧得更旺,接着捧住她一只乳儿在手里把玩,又去堵她被他刚吻得丰润水泽的双唇,撬开她的牙关,非要用舌交缠,他吻得深,幼清一时止住了呼吸,全部注意力都被他带走,以至于他松开的时候她只好小喘,“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想这一刻想了多少次?我想得发恨,恨得想把你锁在我屋子里让你不能跑掉,日夜就这样被我压着操,操得不知外面年月······” 沈逾明第一次将自己两年来的欲念暴漏给她,然而这说出来的冰山一角已将幼清吓坏了,她不知道他竟是注入了如此多的心力去找她、想她,甚至是恨她、也恨自己。更重要的,“沈逾明,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一个掩饰自己过错的接口?一个无聊生命中聊以慰藉的说辞?还是一个寄托、发泄性欲的对象吗? “我当你是蒋幼清!”他目光如注,似乎要把她看透,“当你只是我的蒋幼清!你谁也不是,只是幼清,我爱的小清!” 幼清此时只觉开不了口,据说,在爱人的眼中,对方永远是独特的、唯一不可替代的,是这样的吗? 沈逾明就这样盯着她的眸子,“当然,现在还是我孩子的母亲。小清帮我生了一个孩子,不是吗?” 是。 他说的全都是。 哪怕当时生下小宝绝大部分原因是想留着她与这世界唯一联系,但她也曾在难过、酸涩的夜里想起过他的脸庞,想着这孩子会不会有一丝像他,她最希望孩子遗传他的乐观与热情,因为她与哥哥都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只有两个人相拥才能度过寒冬,但沈逾明不同,他总能够一往无前、照亮一片天地。 作者:万万没想到这章竟然没吃上肉·····着急码剧情并且话痨的我啊,想推进剧情进度咋这么难Orz 第20章 下次别夹腿,夹我(H) 其实,像她和沈逾明这样在一起住着,在一张床上睡着,去计较有没有发生关系到底有这个必要吗? 等等,她怎么好像开始为自己开脱了? 沈逾明看着幼清发丝散乱、双颊潮红地躺在自己身下,她全身赤裸,乳尖立起了两颗小圆球,杏仁一般的圆眼失神地向上望着,贝齿轻轻咬在饱满的下唇上,在迷茫中透着几分享受。 明明已经是个母亲了,却还像个刚偷尝了禁果的小女孩。 他将她抱了起来,他坐在床边,让她双腿分开坐在他紧实的大腿上,上身失重一样依附在他身上。 沈逾明埋头在她的颈窝发间,声音沙哑,”清清,我好难受,至少······帮帮我好吗?“ 此时两人赤裸相对,他甚至能感受到她下面贴着他的大腿瑟缩,一点点涌出水液。 幼清被他牵着手去套弄他那根家伙,又大又硬的,前面早渗出了些精液,加上她手心的汗,滑腻得不行。 她就这么被他抱着,两人私处抵着私处,头颈抵着头颈,沈逾明舒爽的喘息声在她耳边起伏。 这么弄了百十下,沈逾明像是不满她的速度和力道,紧握着她的手,开始自己向前顶弄,扶着她的那只手在她的臀部揉捏不停。 幼清羞得不行,但实在受不了他这般求欢,也不自觉地在他腿上前前后后地蹭动,穴口一缩一缩的。 沈逾明伸手去摸她那儿,果不其然摸出一手水儿,他笑得邪气,“还说不要,我看你明明想得不行了。” 却也不去插她,就用手在那小穴上缓缓地揉弄,她便好似有吸力一样要把他勾进去。 他又狠狠地吸住她一边胸房,将乳晕周旁的乳肉都吞了进去,用舌咂弄、舔舐着,幼清心都酥了一半。再到他放开那一边时,那只乳儿上嫣红得像莓果,尖尖翘着,乳肉奶白一片,水泽在月色下微微反光。 “下次想要了,别夹腿,夹我。” 他猛地一捧她的臀瓣,那叫嚣着不满足的肉棒就代替了手的位置,捅进了她湿滑的嫩穴,幼清被他说的钻了心,下意识地一哆嗦,穴里无数嫩肉绞上来,又暖又有韧性地裹着他的鸡巴,沈逾明爽得倒吸一口气。 旷了这么久,她其实早渴得不行,夜里偷偷自己夹也是常有的。 “小骗子怎么这么会弄?松点,老公帮你捅捅。” 幼清被他狂浪的插送弄得说不出话,只伏在他肩头呜咽。“嗯嗯······你弄太重了呀···” “不重点你怎么爽?”说着他“啪”得一下打在她屁股上,幼清缩了又缩,沈逾明、哥哥,他们怎么都爱打她屁股呀……可是,她好喜欢被他们打...... 沈逾明好似怎么都要不够一样地往里面捅,一层层捅开她里面的软肉,被她紧小的穴吸着、绞着。 他捧着她的屁股在腿上前后挪动,鸡巴全部塞在她穴里,幼清被他弄得饱涨得不行,她只见过两个人的阴茎,但直觉他们尺寸都是极出挑的,她食髓知味。 真的快要爽上了天,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像是天生契合的两部分终于结合到一起,她的缺口全部由他来填满了,频率、深度全都和谐得不行,此刻她是一匹小兽,骑着他,也被他骑着,性器紧密结合,耸动不止。 “......嗯……啊.....”幼清被他插着翻过身来,两人面朝着窗,她背后贴着他胸膛,这姿势方便沈逾明大起大落,他脚撑着地,腰部疯狂向上顶她,手也不肯闲着,握着她的奶子揉捏,乳汁不时渗出来,流在幼清奶上,他也不停,那绵软的手感实在叫他丢不开手,便又去挤弄,直到奶流了他一手,滴在幼清肚子上。 她穴里松软至极,口上娇娇地叫着,“......别捏我胸....嗯……”下面却咬着他不肯放。 沈逾明松了手放开那两只被蹂躏得不像样子的奶子,转去揉压她小小的阴蒂,那一点更是受不得刺激,没几下幼清就哆嗦着高潮了,穴里一波热液浇在他的龟头上,“嗯嗯嗯……不要呀……”她身子缩着往上顶,但沈逾明捏了她臀部要她紧紧卡在他身上,幼清逃不开,他的鸡巴又狠又快地插她的穴,在一阵尖叫中发抖不停。 “又会夹又会叫,真是个怎么都要不够的。自己说是不是?” “呜呜......不是不是......” “那是谁一摸就湿?谁晚上偷偷夹腿?夹腿的时候想着谁操你?” 他怎么揪着她夹腿这事不放呀……她弄得时候很小心的,不过是想着他、哥哥来弄她...... “小骗子被说中了,又不说话。” 沈逾明捧她转头过来与他接吻,力度大到要吃她进去,唇齿间咂弄出声,“呜呜......嗯…...”将幼清的叫声堵进他喉咙里。 这夜他们折腾了许久才停下,在床边射过之后,幼清又被沈逾明压着跪趴着被操了一次,从前沈逾明喜欢后入,她也不排斥,那时他们这个体位用的最多,沈逾明还在后面顶着她的屁股磨着她画圈圈,幼清简直被弄得飘上了天,腰塌着,只剩蜜桃一般的臀部摇来摇去,她失了神,想被他玩弄,全身都被玩透得那种玩弄。 猝不及防沈逾明伸手到她下腹按压,那肉棒在她体内的感觉更深,每次向前插送,都爽到了极致,“嗯嗯嗯…………” “啪!”又是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她哆哆嗦嗦地泄了,几乎是喷了出来,也将他挤了出去,水儿淌得身下床单湿了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沈逾明终于抵着她最深处射了进去,他撤出去之后那些精液混着她的水儿和先前的精液涌了出来。 幼清双眼放空,口中娇喘着,胸腔起伏不停,双腿蜷着,无力地侧躺在床上,阴部泥泞一片,粉嫩的穴糊着浓白的精,看得沈逾明眼热。 随之便抱着她去了浴室,在等浴缸放水的间隙,免不了又是亲亲摸摸抱抱,待浴缸放好了水,他以帮她清洗为名又是一遍揉弄。最后幼清口手并用,没了力气,无辜的鹿眼乞求他快些,沈逾明才又在水里操了一回,射在她胸前。 诶嘿~诶嘿嘿~ 第21章 预谋翻盘 江州的秋日通常是极晴的,阳光打在路上仿佛给整座城市镀了金辉,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长成了遮天蔽日的高度,碧绿的叶子在阳光下泛着玉脂异样的油泽,两排树在空中相接,偏偏叶子间有透着光的疏漏,那光便成了细碎的光斑,打在身上暖洋洋的。 幼清正陪着小宝在后院里玩闹,指着刘妈妈种的菜给他认识,“这是什么呀?这是豆角,这个是茄子·······” 忽然门口想起一阵按铃声,她便抱着孩子从后院绕过去开门。 门外那个身影她再熟悉不过,今日他穿了淡蓝色的休闲衬衫,左臂上有三条细纹算是设计上的小心思,配一条浅卡其的裤子,他的腿长总能把裤子穿出量身定做的效果,阳光给他蓬松的短发染上了棕色,活像少女漫里走出来的温柔男主角,与往日在狭小厨房里忙碌的那个形象完全是判若两人了。 而幼清对这样的相见毫无预料,声音都带了颤,“哥······”手上缓缓给他开了门。 “小清······”他似乎早对这样的情景有所预料,但珍视又带着怯的迟缓动作还是出卖了他,最终他只是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庞,紧紧抱住她,“看你好多了,哥哥就放心了。” 说罢,他亲了亲孩子的小脸。小宝见到他缺席已久的父亲,一时乐得不知作何反应了,只在母亲怀里咧嘴笑着,不敢主动去向父亲撒娇。 宋怀瑾耐心地哄他,手做出引导他过来的动作,最终小宝笑着拥进了他怀里。 “哥,你今天······”是来接我回去吗?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我让宋先生来做客的,我们有事要商量。”楼梯上沈逾明打断她的话,幼清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沈逾明和哥哥有什么好谈的? “对,我们有些事情需要面谈一下。”宋怀瑾看起来很放松,幼清更是一头雾水他们要谈什么,总归是和她有关的吧。 “你先带孩子玩,宋先生,书房详谈。” 无奈小宝并不肯从父亲肩头下来,竟然连母亲的怀抱都视而不见了,他紧紧把着宋怀瑾的脖子,偏开了头。 沈逾明将这一幕收在眼底,转开视线,掩盖了那一瞬间的情绪。 宋怀瑾笑笑,抱着小宝上了楼梯。 幼清看着楼梯上两人挺拔不相上下的背影,以及孩子依恋的小脑袋,心中一阵五味杂陈。 书房内。 往日最喜欢在书房里活蹦乱跳的小宝此时安静地趴在宋怀瑾的肩头,小手轻轻拨弄他后脑的发茬,也不去吵闹两个大人交谈说话。 沈逾明站在窗旁,光从他背后和身侧打进来,刚好将他罩在那一片阴影和光亮的交界处,光影交错,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左手横在腰间,右肘屈起,指尖轻触下巴,“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当年你们家里出的事情,到底有几分把握是受人冤枉的?我不要感觉,要证据。” 大约是旧伤疤被揭起,虽已长出来新的血肉,但抚上去也还是残留着往日痛楚的。“当时我们其实已经找了一些文件和证据指向整件事情有商业间谍的可能,但对方的势力超乎想象地大,几乎是在拖延和推诿中被掩盖和压制了下去。那些文件有的在我现在的住处,有些被封在了原来的房子里。” 沈逾明低头沉思,这个情况其实远比他预想的好些,他抬头看向宋怀瑾,他正轻拍孩子的背,显然是在哄他睡觉了。“直白来说,我想帮你们翻案,不知宋先生意下如何?” 宋怀瑾对上他的视线,光扫过他精致冷峻的面部线条,在他沉沉的目光中,透出超乎常人的坚决和魄力,“当然要翻案,我可以不计一切代价。” “既然如此,我想我可以帮得上忙。”沈逾明转身,从茶台沏了茶水递给宋怀瑾,两人坐在沙发上交谈的样子,倒不再像是水火不容的情敌,仿佛天然是商业合伙人。 “前些天我在宴会上见到了唐世杰。” 宋怀瑾瞬间抬头,唐世杰,江州市副市长,家世背景深厚,来江州不过是基层历练必经之途,传言他过几年就会回归中央,同家族长辈一样手握重权。 “我与唐世杰本人私交甚少,但家父与唐复理老先生交情不浅,唐世杰算是堂老先生的远房侄儿,算起来我要叫一声大哥。” 宋怀瑾并不打断,听沈逾明继续说。 “如果说只有唐世杰这一条线,我是没有太大把握能帮到你们的,但正巧那天我还见到了陈光显,看起来他们二人似乎甚为熟悉,听说陈家与你们家从前关系匪浅,所以我想这就有些可能了。” 他说的没错,毕竟是当年轰动一时的案子,再加上政商权势压制,翻案何谈容易,即使有唐世杰和陈光显两个大腕愿意出手,只怕胜率也只有五六分,但这也足够让他有搏一搏的勇气了。 “陈光显与我一同长大,当年出事后他也帮了不少,如果决心要翻案,他应该是愿意搭把手的。” “那就可以通过陈光显与我一起,去结交唐世杰。”沈逾明喝了口茶水,“选在这个时候提翻案或许不是你们手中证据最充足的时候,但却是最好的时机。马上又是政选,唐世杰不可能不想扳倒老对头白伟,我们只要帮得上他,想必他会很乐意也出手。更何况,白伟这些年把柄不少,辉煌建筑和他关系匪浅,说不准扳倒白伟与你们翻案,根本就是同一件事。” 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从局外人口中听到这样的推测,也未免太过激进大胆、又让宋怀瑾抑制不住地往这个方向延伸。如果白伟同辉煌建筑狼狈为奸,那这一切就太合理了——蒋家倒下后,江州一时没有了龙头建筑企业,辉煌建筑在同类竞争者中脱颖而出,那又刚好是白伟上任的第二年,后来许多政府工程都招了辉煌的标,但明明其他企业规模资质也并不逊色······ 幼清放心不下,轻手轻脚地上到二楼,侧身在书房门口听着,但这房子隔音效果实在好,即使她站在门边,只隐约听到几句人声,谈话内容确实根本听不到的。 书房内两人又探讨了几步具体的策略,“这件事不要告诉幼清,我们来处理就好。”宋怀瑾说到。 “当然要瞒着她,她那思虑过多的性子,知道了又要多操心。” 若撇去敌对的关系,沈逾明与宋怀瑾其实是同一类人,交谈也省心多了。两人默契地决定整件事不让幼清知情,等水落石出,她只要享受这个结果就好,倘若失败,那就从不在她面前提起。 末了,宋怀瑾盯着沈逾明,“事成算我欠你的,你最好不要想着以这件事在她那儿找补。” 用这种事去捆绑她、让她又有亏欠感?沈逾明轻笑了一声,“放心,我不稀罕。” 两人从书房下楼,幼清在沙发上浅寐。她穿着件白色的睡裙,睫毛随着呼吸轻颤,眉目间是白茫茫雪地般的平和。宋怀瑾有许久许久没有见过她这样毫无忧虑的睡颜了,就这么侧躺在沙发上,前后是悠长宁静的午后,睡到几时都不重要,日子里没有什么烦心事。 但仅仅是一瞬之间,幼清就在他二人轻慢的脚步声中苏醒了,她睡眼惺忪地起身,在迷蒙中想起睡前想好要问一问,就踩在绒白的地毯上径直向宋怀瑾走去,然后握着他的手,“哥哥······” 宋怀瑾知道她的意思,但眼下沈逾明这里对她来说显然更安全,一旦翻案提起上诉,对方难保不会找到他的住处,她和孩子瞬间就会暴露在明处。 “你再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好吗?哥哥保证会来接你,乖啊。”如今走到这一步,他说这样的话几乎是在自欺欺人了,只怕再也不能回到他们二人相依为命的时日,一切都是未知。 幼清呆呆地望向他,她带着睡梦中的懵懂,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她很想开口问为什么,但问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哥哥今日不是来带她回去的。 今日不是要回去的。 宋怀瑾看着她白里透粉的面颊,显然她近段时间过得滋润舒心,他心里悄悄出了口气,然后紧紧抱住了她,“哥哥相信你会乖乖的,好好的。” 不管事情走到哪一步,不管能不能再陪在你身边,我都爱你。 他在心里说。 而她对这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一无所知,如同雏鸟不知迁徙。 欸嘿嘿,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我突然更新啦! 想问问有木有站沈逾明的呀?木有别的意思,结局已经预定好啦,就是想看看这位哥市场咋样嘿嘿嘿 第22章 裁衣 自宋怀瑾来过之后没过几日,沈逾明便要幼清陪他一起赴宴。 幼清起初是极为抗拒的,他的朋友她一个都不曾认识,何况她已经习惯了在家的生活,是不大喜爱出门社交的。 但耐不住沈逾明老婆婆似的念叨,“不是什么大规模的晚宴,只是几个朋友聚一聚,都带家属去,你不会要我落单吧?”“去吧去吧,下午带你订套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好不好?” 最终幼清轻轻点头同意了。 沈逾明压住了眼底的波动,这第一步算是走了个八九成。 下午,沈逾明果真提前回来,载她去取定制的衣物。 那家店开在鼓楼后街的小巷里,门庭已有了褪色的痕迹,店主祖孙几代都以手艺为生,能找来的大多都是老主顾,要么就是老主顾介绍来的朋友,做几次也就又成了老顾客。 是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开的门,那门栓还是老式的锁扣,有些沉,孩子要用些力气,“爷爷!有客人来了!”说罢他跑着进了院子。 接着就是一位老者的声音从里间传来,“知道了知道了!一天到晚大叫不停,去泡茶来!”老人嘴上斥责着,话语间是掩不住的对孩子的宠溺。 沈逾明牵着幼清进了里院,这四方小院装点得极为古色古香,那大门一关,仿佛让人置身百十年前。西南角栽着几株竹子,边上是一汪水塘,几尾锦鲤在水里嬉戏,刚刚开门的小男孩从水塘边上的石门里出来,走在石板小道上,端着一组古瓷的茶具,茶壶上缓缓冒着热气,茶香氲在了小院里。 “沈先生请坐,我去取您订的衣服。”老者和善的目光扫过沈逾明和身边的幼清,只见那女孩身量清瘦,面容冷清,腰身盈盈,肤白如脂玉,果真如前几月沈先生描述那般,内心暗叹他这件月白色真丝花罗旗袍真真衬极了主人。 待老者取出衣服,幼清心里小小惊了一下,她已经很多年不穿定制的衣服,何况是旗袍,穿出来未免太过招摇与隆重。她推了推沈逾明的袖子,但沈逾明笑着推她去换上试试。 幼清只好接过衣服,浅浅地朝老者笑笑,老者指给她试衣间在屋内。 沈逾明就坐在外厅等她出来,期间喝着茶水与老者闲聊,“小琮这孩子鬼机灵得很,只见了我一回,这次来就记得了。” “他呀,旁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读书倒没那个脑子!”老者笑着叹气,“愁人啊!” “爷爷你不要乱说!我背书全班最快了!国文老师还夸奖我呢!”男孩不甚服气。 “哦?那你试卷怎么不得分啊?”老者反问他。 “那······那是因为我考试睡着了···不是我不会!”说起考试睡觉,男孩理直气壮得仿佛是应当一样。 “臭小子,考试睡觉还说!” “略略略,反正我不是不会!”小琮摆着鬼脸,对他祖父的管教不放在心上。 沈逾明轻靠在藤椅上,想起来家里那个还只会小碎步找妈妈的孩子,将来读书会像他们一样聪慧优异吗?想着想着,他唇角带起了浅笑。 直到小琮忽地从院内跑进来,他站在离幼清两三步的距离,孩子天真不加掩饰的目光注视着她,小琮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姐姐,你真好看!” 说完就跑到他爷爷身后躲着,只探出一个脑袋,看着他这位大姐姐三分带怯七分含羞地往前走了走,先是照了照镜子,似乎感觉不太真实,然后又转身过来,“逾明,你觉得怎么样?” 饶是沈逾明曾见过她身穿各式衣服的样子,有奢侈品牌高定的,有私家裁缝的,有商场里选的,也有后来那些洗了几次就发白的,但都远不及这件来的惊艳。 半光面的料子没那么闪着波光的招摇,等她走近后,随着身体摆动幅度透出来的云锦暗纹才衬出这料子的高级工艺感;月白色很衬她清冷的五官,但老先生为她加的一层白色蕾丝滚边,衬托了她不经意流露出的年轻女子特有的娇媚,显得整个人不过于冰冰凉;合身服帖的剪裁修饰着她柔美的身体曲线,腰部放量足够,稍稍压了一些她姣好的身段,但这样更适合她冷月一般的气质,也不会太过于吸引男性不加掩饰的目光。 “特别衬你。真的。”沈逾明上前为她整理后面没有摆正的衣领,思绪瞬间闪回曾经。 那大概是他们大二那一年,临近暑假的时候沈逾明被导师介绍了份实习,幼清也投了简历想要多些历练,两人便要买几套正装备着。 一开始听同学的介绍直接去了学校里的店,就在商业街的二楼,老板娘热情好客,不光会给学生们搭配好,有尺码不合的还会帮着直接改,想来也足够他们二人需求。 听说老板娘是裁缝出身,看码极准,他们两个在店里一站,说了要去实习的衣服,老板娘上下打量了打量,就蛮热情地去找来了两套,塞到他们手里,回头一指墙角一个人工隔起来的小隔间,“同学,试衣间在那边~” 那时候他们在一起小有些时日,也有过几次逛街给对方买衣服的经历,对对方身材有些印象,但更多的还是模糊和抹不开面子。 店里只有那一个小小的试衣间,显然要男女共用,幼清脸上微微泛着粉,她拿着套裙,戳戳沈逾明,悄悄话一般地,“那我先进去了啊。” 沈逾明看了她那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也就有点害羞,轻轻“嗯”了一声,忙转开了视线。 欸嘿嘿~~谁还没有个想想就会脸红的青春年少呢~~那时候大家都还不是老司机哈哈哈哈哈 第23章 袖扣 对此时的他们或是每一个在校生来说,第一次换上正装,大抵都意义非凡,仿佛那一身黑白相配的衣服,就带着护持的光环,从此可以包住青涩,在新的领域一往直前。 高跟鞋是幼清自带的,很合她的脚型,鞋跟后方有个小小的银色蝴蝶结,给一双普通的黑色高跟鞋在商务之余加了些少女的元素。 她换好后推门出去,觉得有些不自在。从前还没穿过这么包裹又束缚的衣服,抬手不能过肩,坐下只坐凳子的前二分之一,手要顺一下裙摆,防止走光和褶皱;走路也被垫高,鞋跟让她被迫更挺拔,整个人仿佛被装进某个容器。 幼清走到镜子前照了照,那衬衣并不算合身,但也算能穿,紧的松的,要改得不少。但要说应付几场面试,也足够了。 她转过身,面对沈逾明,“我觉得还行,面试可以了,你觉得呢?” 沈逾明从她出来后视线几次从她身上移开,又被吸引过去,怎么说呢,她真的不适合穿正装。起码不适合这套。 眼前这套,是流水线上出来的成品,样板衣一样死板,只是为了让大众身材都穿进去,却不可能根据每个人身材得的需求有额外的剪裁。 因此幼清穿起来,胸部被撑得鼓鼓囊囊,腰部却肥得不行,扎进裙子后起了一圈褶皱。再看裙子,首先问题是短,她双腿修长,平常人穿上能到膝盖上方的裙子,她穿上就只到大腿中部;其次是腰部太宽,松松垮垮的不成样子;再说就是臀围也不够,她恐怕都不能下蹲或者坐下。 可即使是这样没什么剪裁的衣服,被她穿着,加上脚上一双高跟鞋,也未免太过于诱惑,正是衣服松紧不当的地方让人更加遐想她的身体曲线。 或许是男生换衣服天生更快些,沈逾明趁着刚刚幼清在店里照镜子、走来走去的时候已经把衣服换好了。 “欸,你觉得怎么样嘛。” “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我看着还可以啊,大家不都穿这样。” 沈逾明站起来,此刻他面上若无其事地走近幼清,边走边松了松领带,走得离她十分近了,低头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开口,“这衣服太显你胸,扣子都快崩开了。还有裙子,又短又紧。” 他的声音和呼吸间的热气就萦绕在幼清脖颈间,再这么一说,幼清脸快要烧起来了。 沈逾明随即去帮她整理衣服,试图看看拽一拽会不会好点。两人抬头看到镜中映像,明明还是两张青涩的脸,套在黑漆漆西装套裙里,竟然也有了一丝像模像样。幼清去看沈逾明的衣服,他抽了自己的皮带扣住了那腰身不合的裤子,白衬衣扎在裤腰,领口和袖口都一丝不苟地系好扣子,打好了领带,此时他那骨节分明的双手正帮她调整衣物,幼清深吸一口气,这样的沈逾明脱了学生气,真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样子。 下一瞬间,他扶着她双肩将她身体摆正,正面镜子,“我这身儿怎么样,帅吧?” 幼清要笑死了,“你裤脚像被人剪过一样,还有这裤腰、裤腿都空空荡荡的,衬衣也太不合身了。帅没看出来,像东拼西凑搞来了一套衣服去上班。” “那是衣服的事儿,我人帅得你没话说吧?” 幼清抬头与他对视,见他黑亮的眼眸含笑,映出一个小小的她,确实哦,“嗯,人超级超级帅的,行了吧?” 沈逾明得了便宜,双手顺势搂在她肩上,极迅速地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幼清被亲完反应过来打他,“你疯啦?店里有人呢!” 沈逾明转头四处打量一下,笑嘻嘻扭过来,“他们在挑东西,没人注意。” 幼清虽将信将疑,但也没办法,“下次你能不能注意点!”又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没办法,女朋友太可爱了,想亲~” “哼。”幼清娇嗔着白了他一眼,“换衣服换衣服去。” 最终购买正装以沈逾明拉着幼清去了一家他大哥常去定制的西装店告终。 两人各订了两套,互相看着对方穿着剪裁立体,尺码合身的套装,才算是满意了。 幼清又瞒着沈逾明给他选了个袖扣,后来当作他建模大赛得奖的附加奖品送给了他。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放假回家的时候,宋怀瑾无意中在她的包里发现了那枚做工精美的袖扣,让他本已压抑下去的情感瞬间如灰火复燃。 因为那袖扣上赫然勾着一个鎏金的花体S。 S,宋。 S,沈。 现在的沈逾明:女朋友太可爱了,想太阳,嘿嘿嘿 作者本人被这种校园恋情甜哭了,我是柠檬精Orz s 这个梗也不是事先设定的,是写着写着发现 欸竟然真的好巧~总之,他们三个就是怎么都绕不清啦嘿嘿嘿 第24章 局 沈逾明为她整理过后,老者也走近查看衣服有没有需要修改之处。 虽还是清瘦的身型,但毕竟经历过生产与哺乳,幼清还是比学生时期丰腴了些,那旗袍一点不多一点不少地将她裹住,或许从前还穿不出这比少女多一份韵味、比少妇多一点清纯的味道。 “还好当初多留了些放量,不然这衣服可就不太合身了。”老者笑着说。 “看来我真的胖了,回去就减。”幼清捏捏腰上软软的肉。 沈逾明起身揽住她,“不胖,刚刚好,不许减啊。” 随后老者又交代了些关于衣物保养的方法门道,他们道谢之后离开了。 ------- 顾着马上就要政选,这一局订在市中心的麓湖人家,不算顶好的酒店,但也是经营了几十年的老牌子,店面几经扩张,如今也是辉煌敞亮,还没下高架桥就远远看到霓虹灯在闪了。 沈逾明做东,当然早早带幼清在包间等待。 大约快要七点的时候,饭店门口热闹了起来,人群开始陆陆续续涌进。包厢、大厅,雅座,好不热闹。 他们这间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两人从细语中回头,幼清满脸错愕地看向来人,“光显哥······?” 陈光显却并不意外见到她,他早已听宋怀瑾提到她今晚会出现。“嗯,好久不见啊,幼清。”他这个人其实世俗观也很淡漠,幼清与他们从小长大,所以在年少察觉到好友这份不被世俗接受的感情时,他在错愕之余并无反感之意;在他们相守的那两年里,他是他们身边唯一一个知情的朋友;他也知道孩子父亲另有其人;甚至他在听到整个上诉计划时只是有些惊讶,竟然是他们二人联手,不过也并没有反对。 但这样直面沈逾明和幼清一同出现的场景,还是···怪异,太怪异了。听故事的时候可以只当是平面化的,但幼清和沈逾明真人一同出现,就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也存在的那种磁场,如同她与宋怀瑾之间。 望见陈光显身后还有一位女士,幼清压下了满腹疑惑,决定饭局结束后再问沈逾明。但沈逾明很快悄声在她耳边说道,“陈总与我是生意上结识的朋友,但很合得来。” 随后他招呼那位打扮简单得体的女士,“嫂子这边坐。” 陈光显朝幼清介绍她,“这是我太太,孙嘉逸。这是幼清,我跟你提起过的。” 幼清开口,“嫂子好。” “叫嫂子好显老哦,你叫我嘉逸姐就行。”孙嘉逸很是热情,拉着她的手入座。 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一位稍年长的男士牵着女伴也进了包厢。沈逾明起身去迎接他们,“唐大哥和嫂子一路辛苦,这会儿晚高峰估计有点堵吧?” 那在前的男士脱去黑色夹克外套,接了话,“这个点,不堵那是不太可能啊。不过一路上还算顺。”他身边的女士自然地接过,帮他挂在房间一角的衣杆上。 “帮您介绍,这是我未婚妻,蒋幼清。”沈逾明拉着幼清站起,“小清,这是唐大哥,我们是父一辈的交情了。” 幼清这才明明白白把眼前来人看个清楚完全,他约莫四十岁左右年纪,具体年纪因他那强劲的精气神盖住了,中上个头,身材虽比不得年轻人精壮,但显然是同龄人里的佼佼者。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神情,一双浓眉下有着鹰一样的明目,当他的目光落下的时候,仿佛世界透明而渺远。以至于在视线交汇的一瞬间,幼清能感觉到压力像寒气一样从她后背侵袭上来,也就是在这样的目光里,她清晰地认识到对面这位男士的心智、阅历以及意志对她这样的人是绝对碾压,她在他面前是像孩子一样的白纸。 “唐大哥您好。”幼清伸出右手。 “蒋小姐,你好。”唐世杰自然地接受了她的礼节。 对于唐世杰来说,这却可以说是一次期待已久的见面,他终于见到这个姑娘了。 从他调查到白伟与辉煌建筑牵扯不清时,蒋氏建筑就进入到他的视线中,但蒋家人丁稀落,出事后宛如沉水之石,再遍寻不到踪迹。 于是,他清晰地记得那个下午,眼前这位他叔父故交的小儿子,圈子里有名的不驯反骨,到他家中谈起此事。当谈及整个计划的起因时,这年轻人面色沉沉,眼眸里透出与他年纪不相符的老成,但此外是闪着尚未被生活打磨过的光亮。 他看向他,“我想,您也不希望白伟这样的人能节节高升吧。这件事若说私心,我确实有,我希望我未婚妻一家能洗脱冤名,不用再掩盖过往。但与这相比,我更不希望江州落入白伟这样的人手中,他担不起这个委托。” 唐世杰听到最后,反而笑了,“那你怎么确定我担得起?” 沈逾明也笑了,但他眼底透着认真,“从您有机会提早回北平,但依旧因为江州有了重点市的提名而多留了一任起,我就知道您担得起。” 最后他诚心诚意地拜托,甚至是许诺,“我未婚妻就是当年蒋家的孩子,看在家父的面子上,不,我作为一个市民,是真心想请您能给我一个带她见您的机会。她对这件事毫不知情,凭您的眼力,见了面您就知道,蒋氏到底是什么作风,那时候您再决定要不要借这个东风。” 眼神重回到面前这个女孩子身上,她看来确是毫不知情的,也是被家庭和沈逾明这小子保护得太好,一举一动甚至带着学生般的稚气。在饭局上她努力想要表现得成熟稳重,但终究是个孩子罢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她家教严格,举止言谈绝不逾矩,看得出父母精心教养过。 再有就是,她的气质,错不了。 蒋氏拉拢关系、罔顾工程质量?这件事他必定会查到底了。 第25章 也曾想 当晚的菜偏江浙一些,馆子开得久味道也正宗,一道竹笋炖咸肉做得香而不腻、咸以提鲜,咬一口笋香在口齿中四溢,中和以老豆腐,脆中有绵,再来一口传统咸肉,瞬间置身于江南水邬旁的船家,河鲜似乎近在眼前。 还有一道蒜香排骨,取精排切半颗麻将粒大小,煎炸中浓缩进了蒜香,保留了香气却没了呛鼻辛辣,表皮一层酥而不焦,内里肉质柔韧、汁水饱盈,被当作招牌菜示客,几乎每桌必点且赞口不绝。 不过要说在场三位女士最爱的菜,还数那道桃仁杂粮沙律。将山药、紫薯、南瓜蒸熟,切硬币大小方块,配以沙拉酱拌匀,撒上碧根果、花生仁、核桃碎粒,点缀些细小莴苣叶。它的精妙之处在于那碧根果的选择,远比市面上常见的品种香浓许多,再这一道口感绵软的菜式里成了调配口感味道的点睛之笔,再加上杂粮热量较低,让幼清、嘉逸和唐太太多有下筷。 唐太太独有一份事业,也颇有女强人的风范。但她经过了大风大浪,已不再将锋芒露在面上,大多时候她都是和蔼可亲地笑着讲话,但也不是长篇大论,只点几句公司的趣事,要么是新兴的好风光之地,然后不紧不慢地同幼清和嘉逸交流,听听她们年轻人的想法。 一顿饭,男人们谈政策谈局势谈产业,女人们则天南海北什么都聊几句。幼清本不是话多的,难免有局促,但嘉逸健谈,时常接了她的话茬聊下去,幼清在心里十分感激。如此也算宾客尽欢。 大约到了九点左右,一顿饭局算是要结束。 幼清悄悄示意自己去趟洗手间,今晚虽是熟人聚会,但对她来说也并不轻松,对镜整理好仪容后她小步走向大堂方向。 她走得很慢,步子很小,所以才在暗中看见了他们。 大家都已经结束,在大堂说几句告别的话,按理她该立刻前去,陪沈逾明送客,但她一瞬间甚至是更放慢了脚步。 她看见沈逾明西装笔挺地站在大堂门前,他带着饭后酒后的热络在和其他人聊着。唐太太小臂上搭着唐大哥的外套,唐大哥手揽着她的腰;嘉逸搭手在光显哥的臂弯。不知说到了什么,几个人点头称赞,他们的面容和身影在大堂如水般倾泄的光影里交错。 她呆在了原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也曾想过和他风雨携手。 也曾想过和他宴待宾客。 也曾想过和他天长地久。 墙上的钟,秒针一刻一刻地摆在了她的心上。 “咔擦”“咔擦”“咔擦” 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就是那天她在广场上遥遥望见哥哥和同事们结伴而行的那种感觉。 仿佛她瞬间站在了真空里,与他们隔绝开来。她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他们一举一动,甚至把自己也旁观了进去。在这样的映像里,她看见自己像个木偶一样在一旁呆滞,一时间忘了如何去反应。 忽然有个小男孩跌跌撞撞地从洗手间跑出来,撞到了她,幼清瞬间回神,本能地去护住那孩子,孩子站直后瞬间又朝着大堂的方向跑远了。 幼清看着他的小身影,沈逾明在这一瞬间回头,两道视线交汇,他笑着招手要她过去。 幼清也微笑着,朝他走去。 距离太远,沈逾明看不到她笑着的眼角有一滴泪落下。 大噶五一快乐鸭!这几天家里有客人,所以都是深夜码字。 太困了实在撑不住了,这段先放上来,有可能后续会修。 马上转折高潮,为了保证质量,应该会写好多遍,满意再放上来,会慢一点啦。 第26章 “哥——!" 宋怀瑾下班后乘地铁到了河境西路,饭店的霓虹灯就在路口处闪烁。为了使唐世杰感觉到他们是来助他一力而不是来强势求助,蒋家有一个幼清在场就足够,今日他本没必要出现,但他还是城东城西地跑了过来。 此刻他斜靠在路边高高的花坛边上,一边有意无意地刷着手机,一边看着酒店门口陆续进出的人群。夜风夹着夏末秋初的温热袭来,他心里格外的平静。 不知过了有多久,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他们送别了朋友,相携着往停车的地方走去。男的身材高大,宽肩长腿,相比之下他怀里的女士身量娇小,体态曼妙。 他看到,到了车前,他为她打开车门,护着她上车,接着自己也进了后座。然后那车缓缓驶离停车场,再驶出他的视线。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幼清与那个人单独相处,原来与他们在一起时并无二致。他也可以那样照顾她,她也会那样被他呵护。 宋怀瑾以为自己会有冲动上前将她带走,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看着他们离开,心像漂浮的船只。 他终于证实了某个答案。 月色如水,城市的天幕被灯光打成了墨蓝色。他想起来那个地方,忽然特别特别想去,紧接着他就迈出了步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甚至是跑了起来。 --------------------------- 送走了客人,幼清被沈逾明揽着上了车,后座舒适宽敞,沈逾明坐在她身侧,仍是一手环着她的腰。 她不知道他往日在应酬过后的路上是否也会这样有疲倦,此刻他表面上是揽着她,实则是轻轻靠在她身上,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车窗外是交错向后跑的灯红酒绿,而他们享受着此刻的沉默。 沈逾明右手抱着她,左手握住她的左手,那一双细嫩修长如葱白的手在他的指缝间交叠,他轻轻揉捏她的每一根手指、每一个指尖,它们是那样柔弱无骨。就像它们的主人一样依靠着他,也被他依靠。 “今晚谢谢你,幼清。” 他捧起幼清的脸庞,与她对视。她一双清澈的鹿眼正温柔地回望他,沈逾明帮她把碎发挂在耳后,继而吻在她的额头。 他想他终于也帮她做了一件事。 幼清不知今晚背后的真正意图,她以为是沈逾明自己要结交唐世杰,生意上的事她也没多问。 真庆幸没有拖了他后腿,如今她也算帮得上他一点点了。 她在他的亲吻里闭上双眼,再次缓缓睁开时望见了那一轮将将要满的圆月。 今晚月色真美啊,她想,风也温柔。 她微微抬头承受他的吻。 看到他近距离的侧颜,眉似舒展张弓,眸似噬人黑洞,鼻梁如山峰般高挺。 鼻尖蹭过她的,唇欺上来,此刻沈逾明难得没有像往常一样霸道强势地攻城掠池,他捧着她的脸,细细描绘她的唇形,拇指摩挲她的面颊,吮吸她的唇瓣,然后才逐渐加重去与她的小舌纠缠,手在她腰上抚弄,极为珍视她香软温润在怀。 车速平稳,幼清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与后腰,沈逾明顺势压过身来。 隔屏在此时升起。 不急于在这儿就来正餐,两人极耐心地交颈纠缠,肌肤相亲,以体温换体温,极尽温存。 一路亲昵,到车库时幼清发丝散乱,面色酡红,衣领上的盘扣早已松了。沈逾明西装松松垮垮套在身上,衬衣领大开。 他抱起幼清,她赤着足,白皙笔直的小腿在他臂弯外跷着,被他边亲边走得抱到了屋里。 今夜是什么时日他们都已不清晰了。 是久别重逢吗?还是本就不曾分离? 幼清看向沈逾明,恍惚间又回到了大学时候,他总这样抱着、背着她。 她忽然觉得,他们之间的哀怨往事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面前的人与她记忆中那个热血活力的大男孩重合。 而她带着时光的先知重回他身边,穿过误解穿过隔阂,想要亲吻他,想要重新拥有这样的他。 打破静谧的是幼清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沈逾明抱着她去接,手机屏幕上闪着“哥哥”二字,幼清心一下子被提起,本来氤氲的气氛也就碎在了空气里。 “喂?哥···” 那边却没有人回应,背景音嘈杂一片。 “哥哥?能听到吗?你在哪里?” 依然没有人声。 “哥?怎么了这是?” 沈逾明接过手机调大音量,那边的声音突然就放了出来。 有杂乱的脚步声、叫骂声、玻璃瓶碎掉的声音······ 还有隐隐传来的一句怒音,“有事儿冲我来,提她?你们不配!”是宋怀瑾。 “哥——!” 心瞬间绞在一起,幼清腾得起身,那年他浑身是血意识全无地躺在病床上、手术室灯长亮的画面霎时撞进她的脑海,她几乎是惊叫着出声,“我哥出事了,我得去找他!”她慌忙从鞋柜中捞出一双鞋,套上就开门跑了出去。 沈逾明紧随其后,抓了车钥匙,“我开车带你!” 6-10号暂停更新,我去旅游加考试啦~ 第27章 哥哥是月亮 幼清奔袭而出,别墅区房屋间距辽阔,白日成荫的绿树在夜晚微微随风摆动,夜风中飘来淡淡的花香,静得不能再静。 而后是一道车灯从背后打来,她转身见沈逾明长身玉立站在车旁,车灯将他的身形打成了剪影,他从光里向她走近,伸手拉住她,“我跟你一起,上车。”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去熟悉这座她长大的城市了,大学四年离家,近两年又呆在苑桃路那一小片范围里,甚至不知市区里又修好了好几段高架。 褪去了高峰期的车流,路灯一杆一杆地飞去,幼清将看向车窗外,万家灯火虚成了光斑,被向后扯得很长。 新的建筑在原有的六层居民楼中夹缝生长,写字楼的灯火亮起的比阳台小窗的多。 她忽然觉得这座城市陌生得可怕。 三居室里干净整洁,冰箱里还放着买好的菜品,唯独房间空空荡荡,主人并不在。 幼清和沈逾明跑下楼,在车上继续拨打宋怀瑾的电话,很多次,无人接听。 紧接着他们又跑去他的公司,那座楼上还影影绰绰亮着几片灯火,幼清心急如焚,“请问宋怀瑾在吗?我是他妹妹,他没回家,电话也打不通了。” 在加班的男生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宋经理?应该一下班就走了吧。” “好的,谢谢你啊。” 男生摆手说不用谢,之后又投入到工作中去。 太平年代,一时失联似乎已不太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连着两个地方都没找到人,幼清心里一下子就慌乱至极。 但其实听电话里的声音,家里和公司是最不可能的。 可是偌大一个城市,大大小小成百上千条街道,哥哥到底会在哪里? 沈逾明只好先稳住她,才好冷静想想宋怀瑾可能出现的地点。 幼清在脑中搜刮尽江州地图,一霎那,她想起了什么。 多年过去,那里······ 她望向沈逾明,开口,“去修业街。” 沈逾明错愕,“南岗那边?很偏的,怎么会是在那儿?” 幼清努力压住要翻涌上来的情绪,“应该不会错,这是我能想到的,哥哥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了。” “好,那你开导航,那边我不熟。” “嗯。” 如果说有什么事件可以算得上是举国之殇的,那么十八年前的凉州大地震算得上是这和平年代的榜首。一夕之间,全国的人力物力全部涌去那座深山,楼宇掩埋了地面,那就一点点挖,山体滑坡冲坏了道路,那就一点点挪。尽管救援力度从不敢拉下,但漫山的岩石、泥流,随处可见的坍塌、废墟······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惨状。 “爹!娘!你们别走!大姐!别丢下我啊!”幼清在被褥中拼命挣扎着,眉头紧锁,在迷茫中睁开双眼时额头已经被汗浸湿,她又梦魇了。 宋怀瑾坐在她床头,轻轻把她抱起,“没事了没事了,哥哥不会丢下你的。”她惊惧之下的小小身板还在抖个不停,雏鸟一样趴在他怀里,双臂紧紧抱着他也尚且还是个孩子的后背。 “来,喝点温水吧。”宋怀瑾递来她平日最喜欢的小杯子,幼清就着他的手喝了一点点,然后他将她的身体放平,“哥哥陪你一起睡就不会害怕了,明天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怎么样?” “哥哥的秘密基地?”她翻身过来,又被这新鲜事物吸引了注意力。 “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哟!” 幼清点点头,“嗯嗯!” 第二天傍晚宋怀瑾让家里司机送他们去修业街。 那时的修业街尚且还算是热闹,大多是老式平房,也有些简易的两三层楼。不同于市区的熙攘热闹,一走近这片区域,仿佛是回到了乡下,间杂人声却不吵嚷。 “就是这里了!” 眼前是一座拱桥,很有些年份,桥面的石板已经凹凸不平。潺潺河水从桥下淌过,水流缓慢得像是一汪湖泊。河道在长久的年份中已经收缩,以至于桥两侧会有一两个最小的拱洞露出在地面上。 “这桥叫宜禾桥,是太爷爷修建的,宜禾是太奶奶的名字。” “哇!好美呀!” “小清快来!”说着宋怀瑾蹲下身,走进了桥下的拱洞。幼清也跟着进去。 拱洞下空气潮湿,像是雨后青草地。原本微不可及的夜风吹进这洞穴,也变得清凉起来。两个孩子小小的身体靠在一起,这里成了他们的小天地。 宋怀瑾坐了一会儿,稍稍向外挪了位置,“妹妹,你抬头看呀。这里是我见过最亮最清晰的星空了。” 幼清闻言,在仰起脖颈的那一瞬间,一整张漆暮蓝的星空盖在了她眼前。 比市区更深邃、更辽阔的夜幕,繁星点点挂在角角落落,有些高高在空中,有些仿佛近得触手可得,有的闪烁,有的恒久得亮着。因着它们斑斓的色彩,夜幕不再是乌黑的了,而像是世间最珍贵的一块画布,而星星就是天神挥上的油墨斑点,既独自美丽,又交相辉映。 “星星有时也很寂寞的,所以它们想要听听人间的故事,然后作为回报,它们会帮你保存你最珍惜的东西,亲人、朋友、梦想······。所以我经常到这里来,和星星说话,就不再烦恼啦。”宋怀瑾抬头望向星空说着,然后转头看向幼清,“小清,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告诉星星,什么都可以,星星很可爱很好说话的。” “真的吗?” “当然啦!你看那颗最亮的星星,我请它帮我保存我的梦想!它下面那几颗围在一起的,一颗是爸爸,一颗是妈妈,现在还有一颗是小清,它们虽然不是最大最亮的,但却是陪伴我最长时间的,我第一次到这儿来就发现它们啦!”男孩子笑起来眼神清亮,鸦翅一般的黑长睫毛轻颤,惹人爱得过分。 “那我也请星星帮我保存我的心事。”幼清抬头望向星空,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在胸前,“请星星帮我转告爹娘和姐姐们,三妹现在很幸福很好,爸妈和哥哥都很照顾我的,你们可以放心了。” “右边中间的很亮很亮的星星:我希望我们家可以永远平安、快乐,爸爸妈妈没有烦恼,我和哥哥能够实现梦想。” “左上角的那颗星星,我可以叫你艾莉莎吗?请你帮我保存我的友情,我想和我的好朋友们一直好好的,很多年很多年也不分开。” “艾莉莎下面的那颗星星:我觉得我们舞蹈老师很漂亮,跳舞的时候特别好看,希望我也可以学会跳舞,像她一样。” ······ 她说了很多很多,也有很多还没有说,她要留着一部分星星,以后长大了再和它们交流呀! 宋怀瑾笑着说,“小清的星空和哥哥的不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这片星空吗?” 宋怀瑾笑着摇摇头,“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星空。” 他们牵着手往回走,幼清突然停下,“哥哥,你知道吗?你在我的星空里不是星星。” “哦?那我是什么?” “哥哥是月亮,我的月亮。” “为什么是月亮?” 她轻轻地说,“因为不是每一次看向夜空都能看到星星,可是,月亮却一直都在。” 那年她八岁,宋怀瑾十一岁。 后来她又和他去过许多次宜禾桥,甚至她还瞒着他独自去过,向星星和月亮诉说平日不能对他开口的话。 今晚,她又踏进这片秘密基地,哥哥,你是来看望星星了吗? 最近更新可能会变慢哦,因为已经到全文结尾高潮部分了,删删改改进度比较慢。我想努力把想表达的全部呈现好。 另:感谢大家支持,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就在评论留言吧! 第28章 你会过得很好,想要的全得到(4400? “这个路口左转吗?”沈逾明低沉的声线打断了幼清的回忆,她低头看手机上的导航,“嗯,再下个路口右转。” 道路两旁逐渐变得不再繁华,车子在几次转弯之后终于开入一片几乎是被废弃的地段,当年的居民大多已搬离,夜空因为没有陆地灯火的照耀也黑得像一块油墨。 沈逾明将车停在楼群的侧边,幼清急忙下车,一刻也不停地跑向其中一条小道,沈逾明忙跟在她身后。 “哥哥——你在这里吗?我是小清——你在哪?”她边跑边喊着。 “宋——怀——瑾——你在哪?听到回话啊——”沈逾明也随着她的足迹四处张望。 幼清走了一段路才发现,这里早也不是当年那个安静的居民区,房屋空置多年,大概是在某年的城中村拆迁中被规划了。 入夜,空荡荡的街道和矮小的楼群不由渗透出一丝诡异的气氛,沈逾明紧紧牵着幼清的手,“别怕。” 幼清扭过头来,一缕发丝落在她清秀的脸旁,“没事,我不怕。”为了找到哥哥,去哪里我都不怕。“我们分头找吧,这样快一点。不然这片区域走完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 “这么晚了,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走夜路?何况这里这么偏僻······”沈逾明并不放手。 “这地方我以前经常来,我认得路,相信我。”她目光坚定。 “不,我不能让你有事。” 幼清挣脱他的手,语气强硬,“你不记得电话里的声音了吗?现在早一点找到我哥就早一点能确定他的安全!”她几乎是喊了出来,在眼眶里打转以久的泪水瞬间掉落,被她一抹手擦掉,“听我的,我们分头找。你看着导航,不要迷路,说不定你会比我先找到他。” 沈逾明心疼地帮她拭去另一侧的泪痕,“好,听你的。电话要畅通,时刻保持联系!” 幼清快步向他背后的方向跑走了,连同着她的呼喊声也逐渐远去,“哥哥——哥哥——我是小清!” 沈逾明也向前跑,“宋怀瑾——听得到吗?宋怀瑾———” 黄三儿是在返回的半路上发现不对劲的,他越想越气,越气越停不住地想,这还是头一次遇上他治不了的人,传出去不仅有损他“城南一哥”的名声,最重要的是交不了差,这次可是上面人要他办事。 “不是说那小子是个书生吗?怎么他娘的下手这么狠?”他问向身旁的小弟,安柏跟随他有段时间,算是个能打的,通常他一个人就能搞定,今天他们两个,竟然和那人打了平手,胶着不下,只好再找机会偷袭。 安柏生得一张白净的面皮,神态也安安静静的,他笑了笑,“谁说不是呢,八成练过。哥你以前不还说看着我就不像吃这碗饭的吗?” 黄三儿回头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你小子,办事儿少了点圆滑劲儿,也就动动手还行。” 安柏笑笑没搭话。 “奶奶的,我今儿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再叫几个兄弟,治不了这孙子了还!”他说着已经拨出了电话。 安柏神色如常,他十三岁出来混这口饭吃,已经见怪不怪。 宋怀瑾刚结束这场偷袭的混战,手臂上传来隐痛,他低头一看,是个五六公分长的口子,还在渗着血,不知什么时候划上的。额前的头发已经浸湿,汗水混着灰尘从发际流下来,将眉尾那道口子蛰得作痛。他没多做停留,向着宜禾桥的方向走去。 然而意外再次在这时发生。 “兄弟们,给我上!” 他在听到吵嚷声的同时回头,那俩人竟然找了帮手卷土重来!恍惚间他看见足有四五个人朝他跑来! 此时除了打,还能做什么?!就是打不过,也不可能任他们招呼啊! 说时迟那时快,宋怀瑾抄起地上一块碎石就朝他们的方向掷去,挥舞的手臂在空中发出“咻—”的风声。石头飞过去,瞬间砸中一个人的头部,那人缓了下来,其余的人看这架势,却更猛地冲过来了。 安柏在最前,宋怀瑾分身乏术被他猛得扑倒在墙上,其余几个人瞬间拿着棍棒要过来打,安柏自是毫不犹豫,冲起就是一拳,朝着他心口打去。 却在那一瞬间被人从背后狠踹一脚,身子歪斜。 沈逾明一路找寻,在经过刚刚那个岔路口时听见杂音,他即时回头跑去,那边一群人围攻一个人,再看被卡死在墙角的不是宋怀瑾又是谁? 他本能地冲上去,抢了一个人瞬间挥起的木棍,锤在那两个人头上,又在下一秒钟踹开了正对宋怀瑾的那个,然后他趁着他们让身的劲儿,一拳打在一人肋骨下,那人瞬间蜷了身体,后面人马上对准矛头向他。 宋怀瑾被松开了掣肘,一下子和安柏扭打在一起,两人互相被对方按在地上,争执不下,在翻滚中安柏到了上方,他忽地用头向宋怀瑾磕去,宋怀瑾猛得偏头闪开,安柏一头撞地,血瞬间从额前流下,宋怀瑾顺势将他压倒,接连几拳猛锤在他肚子上,安柏一时痛得难以起身了。 宋怀瑾起身去帮沈逾明,他心中实在惊诧,今夜的遭遇太离奇。他在反手别过一人的右臂,又一脚将他踹开的同时喊问出声,“怎么是你?!” 沈逾明此时正将一个人死死钳在地上,那人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腿部想要接力腾空起来却也完全不得法,沈逾明回头看向宋怀瑾那边,眼神似刀光,“我为什么在这儿你不知道吗?!” 五个人在短短几分钟间已经倒了三个,剩下的两个看这两人身手不凡,尤其是后来的这位,显然还并未力竭,过来收拾他们也不在话下,就软了气势,“三哥······要不,咱撤?” 黄三儿竟是被沈逾明反剪在地上的那个,他还在试图挣扎,却始终用不上力,嘴里喘着粗气依旧骂骂咧咧,“老子叫你来是让你跑路的?一群废物!” “再废话!”沈逾明掰着他的胳膊又向上扭动,脚踢起他的右小腿猛得用力反折,黄三儿瞬间像一尾濒死的鱼一样摆动,哎呦哎呦地叫,“算了算了,今儿不对头行了吧?你放开我,我马上带人撤!” 沈逾明无心恋战,“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然后将他从地上捞起来,一脚踹开,黄三儿趔趄了几步后被那两个跟班接住,狠啐一声,“呸!什么玩意儿!” “怎么着?不服劲?那再来啊!”沈逾明掰掰手腕,歪着头喊回去。 那两个小弟马上摆摆手,“不了不了,今儿个对不住,没办法,上头交代的。”然后搀着黄三儿转身离开,安柏和刚刚另一个人也在后面跟上。 沈逾明恨劲儿还没下去,“再有下次,我让你知道什么叫不该惹的人!” 宋怀瑾平复呼吸,朝他走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不料下一秒,沈逾明转身揪起他的领子将他重重抵在墙上,他狠狠地盯着他,眼里的愤怒和妒火像是要喷出来,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脑中闪过那天在书房里,宋怀瑾神态放松地坐在沙发上,“你可别想着用这事儿又在她那儿找补。” 他怎么回的来着,哦,“放心,我还不稀罕。” 两人目光对视,宋怀瑾在笑意中带着点审视,“说实话,我真的想知道,我们之间,她到底会选谁。”这话他是带着笑说的,沈逾明也并未深想,一笑了之。 而如今,他从一场久违的温柔里被打断、身处在这荒不见人烟、兴许杀人灭口都不会被注意到的黑夜里,刚刚经过一次和一群小混混的莫名其妙的打斗,他不由地盯着眼前这个处事平和、性情温柔的男人看了许久,心中一个念头越来越、越来越强烈,眉眼在不可置信又意想不到的怒火中锁在一起,下巴紧紧抿住。 最终他质问他,“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很有意思是不是?!把自己当筹码来试探她试探我很有趣是不是!?算计我们让你很兴奋是不是??”他语气愈发激动,几乎是在吼,“她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 宋怀瑾在一时的不知所以之后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怒火也瞬间到达了巅峰值,他一把挣开沈逾明的束缚,狠狠地瞪着他,“我这种人?我这种人是什么人?哦,是照顾她爱护她、在你跑掉的时候给她一个家的人吗?!”他深吸一口气,“告诉你!我宋怀瑾是算计了,我算到你总有一天会回来,算到她会愿意回到你身边去,算到我们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至于你说的,我没你想得那么下作!” 沈逾明看着面前这张清俊坚毅的面庞,发觉他这位情敌绝不像往常的印象那般温和、简单,他比他的心思要深沉许多、许多······而他发现得也太晚了些。 气氛在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两个人互不相让,都气到了极致,然后在混乱的局势中开始怀疑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一步的。宋怀瑾细细想来只觉得事情的发展轨道与他所想预想的近乎一致,然而能算到又怎么样呢?在这种命运拨弄般的漩涡里他只觉得自己太无力、太无力了。而沈逾明回想,只觉得他每一步都是被迫跟着事情在转、每一次都能发现些新的他还不知道的事情,从突然得知她的消息开始,到她的哥哥、当年的真相、孩子的身世、决定申冤……原来在她的故事里,宋怀瑾才掌握着完整的时间线。 是一句娇柔、又带着希望的呼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哥哥!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幼清从他们身旁的岔路口跑进来,她提起了束缚的旗袍,脚上踩着一双帆布鞋,光嫩的脚踝修得脚腕形状精致,笔直白皙的双腿从开衩中露出来,腰身细长,曲线玲珑,她的头发在奔跑中已经完全散下来了,脸上的妆也脱得十有七八,只有零星的偏光眼影还闪着,衬出她一双星眸,泪光盈盈。她像只终于找到归途的小羊羔,一头扑进宋怀瑾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腰,“我快要被吓死了,好害怕你出意外,我真的好害怕……”看向他时泪水中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与希望。 宋怀瑾开口安慰她,“好了好了,我没事的,不哭了”,抬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小哭包,哥哥没事的,没事的。” 幼清抬头看到他额头的伤口,“他们打你了是不是?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她急忙查看他的全身,小臂上那一道伤口显眼得很,她帮他吹着气,又轻轻地擦掉周围的灰尘和小石粒。 沈逾明站在墙下阴影处,明明离他们很近,就是面对面的距离,但她此时一心全在宋怀瑾身上了。“幼清……”,他看着她,目光幽深,心太痛了…… 然后幼清回头注意到他,身上也带着打斗的痕迹,“逾明……”她走了一小步过来查看他的伤势,眼眸里同样是疼惜与不忍,她踮脚捧着他的脸,拨开头发看头部会不会有伤,又看向领口处、掀开衣角看看腹部。沈逾明站着,一动不动,看着她动作,也是这样的情真意切,他细细地看,想要把她看穿,看看这颗心里他到底占几分…… 幼清确认了他身上其实并没有受伤,然后缓缓退回宋怀瑾身边,“逾明,今天谢谢你…帮我找到哥哥……”她突然有些难以开口,她到底该说些什么? 沈逾明没回话,他就等着,等她下句怎么说。在今晚这样的夜里,他真的想知道她会怎么说。 幼清并没让他等多久,仅仅是片刻,她就做出了决定,就像在一路奔跑寻找时想好的那样,“我……哥,我们回家吧。”她低着头,在说到后半句时抬头看向宋怀瑾。 原来,这就是她的决定吗?果然,这是她的决定。 沈逾明不死心,出口反而并不是多强烈的语气,轻轻地,“那我呢?” 他走上前,拉住幼清的手,尽量放缓了语气,“我们回家吧?孩子也在家……” 幼清默默抽出了双手……摇了摇头。 沈逾明万念俱灰,在那一点点光也要熄灭的时候,竭尽全力问出了一声,“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我就这么不值得吗?” 因为……哥哥只有我了。 如果非要选择。 我不可以离开。 不可以再让他失去。 如果是从前我不曾确定他的心意的时候,那我会犹豫,会摇摆。 但现在我不会了。 沈逾明像是知道她会怎么说一样,“那我呢?我就可以没有你吗?” 幼清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逾明……”她平静地朝他微笑着,“你会很好很好,没有我,你以后也可以很好。”她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要说服他,也要说服自己。 对你来说,我只是一时执念罢了,拿起放下,你会过得很好,想要的全得到。 他们离开后沈逾明靠在墙上站了许久,抬头时发现漫天星宿,如往常般闪闪发亮。 第29章 她是禁果本身(哥哥微微h) 些许陈旧的居民楼上鲜少响起这么清脆的高跟鞋声,有好事的邻居开了门缝来看,见是四楼的小夫妻,正想收回目光,却看到他们不同往日的朴素装扮,男的衬衣西裤,女的束腰旗袍,这么穿着,就和这楼不太协调。怪了。 幼清在楼梯的转角对上探究的目光,夜已深,她面上带着歉意朝邻居笑笑,邻居带上门,两人依偎着上楼了。 紧接着,六楼西户久违地有了人声响动,两居室一下子鲜活起来。 幼清拿来医药箱给宋怀瑾处理伤口,她神情专注,在沾了酒精的棉签蹭过那渗着血的口子时眉毛蹙起,“疼么?”清澈的鹿眼望向他,眸光闪动,仿佛那口子是在她自己身上,棉签也是蹭过她自己身上。 宋怀瑾淡淡笑了,“不疼。”,他微微低着头看她接着清理那伤口。客厅只开着暖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浓眉似剑,长睫若翅,薄唇高鼻,这样清朗禁欲的五官原是薄情之相,偏偏内里是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 下一秒,他左手托起幼清的脸庞,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重重吻了上去。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渴望与她亲近,身子一点点压下来,让幼清枕在他大腿上,双手环着她,弯腰将她罩在他身体所构的小小空间里,细细吻过她唇角每一寸,然后撬开她小巧的牙关,追逐小舌,像是从她那里汲取养分和空气。幼清也紧紧地攀上他的脖颈,细长的手臂交叠在他颈后,她被吻得急切、也想吻得急切,不断迎合他的动作,他要十分,她给十二分。 直到最后分开时她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在他腿上缓了许久视线里的物体才一一归位。幼清撑起身体,“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煮面,你去冲澡,好吗?”她语气柔到像是一团一触即软的棉花。 伴随厨房特有的叮当声响飘来的是阵阵熟悉的香气,大概只几分钟,一碗红汤底小面就端了上来,打得完满圆润的荷包蛋窝在上面,几颗碎葱花用来点缀提味。宋怀瑾穿着浴袍,几缕湿发被拨开在额前,后侧短发沾着水珠,骨节分明的手拿起筷子去抄面,一室宁静充盈。 浴室里又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幼清卸下了白日里精致的妆容,被抹掉水雾的镜子里映出一张不加修饰的脸,她与自己对视许久,这素净的脸庞和光裸的躯体虽依旧年轻娇嫩,但到底与从前不知人事的时候再不可同日而语。她垂了垂眼眸,从底柜深处拿出一个套盒,悉悉索索地收拾起来。片刻过去,幼清在镜前又细细看了看自己这身装扮,努力扮出一个成熟妩媚的笑,推门走了出去。 宋怀瑾正闭眼在床上歇息,等着幼清一同入睡,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是她趿着拖鞋进来。紧接着床边软下去一块,独属于女孩家的馨香与温热气息一同从身侧飘来。 “怎么不脱掉浴袍睡觉?”他抬眼,发现幼清身上紧裹着那件绒白的袍子,领子都塞得严严实实,在家里显得有几分好笑。 没听到她的回话,随即代替过来的是她俯身捧住他脸庞的手,落在他唇上的吻,带着小女孩般的虔诚,又混着成年女性的热望。几番交缠,她并不贪恋,慢慢起身,在他身边跪坐,“这就脱。” 然后他看着她解去腰间的带子,将浴袍松开,不急不缓地折叠好,放在一旁,露出隐藏在袍子之下的姣好胴体——她竟穿了件情趣内衣! 宋怀瑾深吸一口气,全身的细胞都在霎那间被这样的幼清撩了起来。 “清清······” 应该是连内衣都算不上的,先是颈部一圈黑色蕾丝绕着,胸部只有细细的带子勾勒出上下的轮廓,似乎是挖了个空将她饱满的乳房托出来,上面有层薄纱虚虚盖着,奶尖翘着顶起了那层纱。腰部环着一圈吊带,钩住大腿上的黑色丝袜,小小底裤掩在腰部一小圈蓬蓬的纱边下面,浑圆的臀瓣是大半露着,内开裆的设计就是为了性交的方便性,都不用脱去就能直接插入。 只见幼清跪着在他身边挪动位置,眼眸勾着他,这样的装束在她身上极具“破坏感”,像是拉了教会学校的女学生来做暗娼般的跌入泥潭,但正是这样的坠落,赋予了她夜晚般吞噬一切的魅力。 “从今往后,我全部是哥哥的,哥哥想要怎样对我都可以。” 她是禁果本身。 宋怀瑾一时难以领会她的真正含义,她这个人,完全属于他······他还未来得及深想,就忽觉耳边一阵湿热,幼清俯身上来含弄他的耳垂,她娇柔的嗓音和鼻息拂扑面而来,“只要哥哥开心,我身上哪里都可以。” ———————————————————————————————— 月更作者回来辽!!刚刚结束超级忙和累的日子,抱歉的话说起来太没意思,更新才是诚意(打脸啪啪的) 逐渐进入尾声,先放上来这一段证明我还活着orz,后面章节我打算有了存稿之后按日更的方式一起放上来。 收藏过百了5555我太感动了,加更就在下次的h章~给哥哥的红烧肉 第30章 身心俱俘(哥哥H)(4000+)(100收 “只要哥哥开心,我身上哪里都可以。” 不只字面意思,幼清已经决定把自己全部托付给他。她是丛林中潜林已久的小鹿,他天然是驯鹿人,从她眼眸中倒映出他身影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身与心就已被俘获。从此他被她授予王冠,捧上心中的王座,一举一动都是她为之簇拥的旌旗,一睥一睨都可以是对她的舍夺。 幼清低顺地伏下身子,在宋怀瑾身上亲吻不止,尤爱侧头去咂弄颈后,然后是他宽阔的胸膛,在男性深褐色的乳首上流连,宋怀瑾在一声短叹中伸手想要制止她的动作,却被她压了回去。“我来。”她轻声说,“哥哥只要享受就好了。” 她一路向下,在耻骨处舔弄不断,几次佯装向下却没有真的动作,宋怀瑾已然呼吸急促,血液加速涌动。 紧接着,一双小手捧住了他的囊袋,温热的触感随之而来,比手更绵软的是她的唇。先是几次轻舔,很快她就低头将它们含进了嘴里,“呃——”宋怀瑾瞬时出声呻吟,手上很快地去推她,“小清,你不需要这样——”幼清从他的打断声中抬头,被粗壮的阴茎蹭过了脸颊,“这是我愿意的,哥哥躺下吧。”她再一次将他轻推到床上,“真的,我心甘情愿。”说着,将棒身也放进口中含弄,樱唇被撑到极限才能将他容纳,她尽力在牙齿不触碰他的同时吞吐,速度并不快,但口腔温润濡湿的环境还是给予了宋怀瑾极大的快感。 宋怀瑾心绪复杂,幼清是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哪里舍得她为自己低声下气,伏身若奴仆。而此刻幼清伏在他胯下为他口交,她细细照顾每一处,表情却虔诚十分,没有丝毫不耐,巨物在她口中进出,早已是光亮水泽,她却还努力地往里吞,铃口几次顶到了喉咙,宋怀瑾舒爽到头皮发麻。 抬头是白色的天花板,因着这份快感都快要闪起星花,低头是他幼妹在吞吐他的鸡巴,红晕早已爬上了她的脸颊。 “呃——别吸!”他不知她是何时学的这手法,唇舌舔弄棒身的同时还用力吮吸着,幼清却并不听他口令,她见得了法便愈加卖力起来,宋怀瑾在这极致的温暖包裹中快要飞升,下一瞬她却松了口,他半是舒爽半是短暂解脱地喘出声,但还未偷偷庆幸半刻,只见幼清将胸前内衣脱了下来,丰满圆润的双乳在那瞬间几乎是弹跳着获得了释放,俏生生地冲他挺立。 幼清在宋怀瑾的片刻失神中笑着将两个乳房拢在一起,挪动身子去夹住他直挺着的阴茎,上下套弄,紫红的龟头在一片白皙绵软的乳肉中进出,前端渗出些许白液。她的乳房触感细腻,棒身又被舔舐许久,这样乳交并不觉艰涩,视觉冲击力极大。 “哥哥很舒服吧?”幼清笑着,“我的奶子也给哥哥操哦。” 宋怀瑾看着她在乳交的同时还低下头伸出小舌去触碰他的前头,舔舐或者吮吸,间或与他对视,眉眼中是洒满星辉的爱意,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刺激交加,“小清——呃——”他终于释放出来,喷在她嫣红的小嘴里、又弄在了她胸上,连脸颊上也有。 幼清没有丝毫厌恶,张嘴复又含住刚刚喷射过的鸡巴,她含得很深,铃口抵住了喉咙与上腭,宋怀瑾被灭顶的高潮席卷,大口大口的喘气,胸膛起伏不停。男性磁性低沉的嗓音传来幼清耳边,是最好的催情剂。 她舔去肉茎上的白浊,轻轻抚弄,它就又高昂着头了。 幼清随即转身背对宋怀瑾,她扶着他那一根,找到已经泥泞一片的洞口,缓缓地坐下去。因为实在太粗太大,中间停歇了几次,每次停歇她都又喘又夹,直到最后全部进去时她控制不住地缩紧了他,小腹几乎在抽搐,出声都夹杂了哭音,“哥哥太大了···嗯······”他是真的大,每次都把她撑得饱盈满涨,被填充得满满的,又硬,冲开那些软肉往里捅。 幼清坐着上下套弄了几次便没了力气,上身软下来趴在床上。从宋怀瑾的角度看去,她的细腰已经塌下去,蜜桃一样的臀肉在动作中晃动不停,那被他劈开的细缝一样的小嘴在贪婪地吐纳。 他的大手抚上她白嫩挺翘的臀部,推着她动,幼清细细喘气的声音时时刻刻挑动他的神经,“嗯——哥哥——” 宋怀瑾终是决定要拿回主导权,他抽身出来,在幼清软身一下子跪坐在床上的时候将她整个人抱起,平躺在床上,紧接着他俯身过来,注视着她,双眼猩红。 一反以往的温柔爱护,他低头压下一个铺天盖地的吻,要吸走她所有的氧气,不断地索要。双肘撑在她手臂下方,紧紧圈住她的身体,愈吻愈凶狠,似乎怎么都要不够,直到幼清气短想要大口呼吸才勉强放开她。转而又一路亲下去,一口吞进她左边的奶尖,右手去揉弄另一个,力道极大,奶水都溢了出来,他还是不停,舔弄吮吸那小小的乳头,放开时它们都已经红肿饱胀,却比平时更惑人了。 紧接着就是一个深深的挺进,一下子顶到了她的深处,“啊······”又急又狠地操弄着,幼清的双腿大开,M型的曲折在身体两侧,手臂无力地垂着,乳房随着他挺进的频率晃动,“哥哥——嗯嗯·····” 宋怀瑾看着幼清被情欲染红了脸颊,全身泛起粉色,眼眸里都是不自觉流露的媚态,再向下,是刚刚夹弄过他的乳房、瑟缩的小腹和娇嫩湿滑的小穴,她这副样子、这些招数也都一一与那人试验过么? 明明已经过了这么久守护着她的日子,明明多少次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象去比较她与那人的生活,为什么到如今还是控制不住地延伸她的细微痕迹? 当所有默认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真的有了一丝确凿的证据时,宋怀瑾终于发觉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 即使可以压制自己不问,但真的做不到无视、做不到再蒙骗自己说这没有关系我不在乎······ 他发了狠地弄着幼清,往里捣得很深,去占有她里面温热的极致所在,“嗯····好深——哥哥顶到我子宫了···”汗水从他肩头滴落,宋怀瑾恍惚间并没注意到幼清求饶的神情,还是继续往里顶弄。就是那儿,他感觉到她的宫颈口,朝着那就是一阵挤压研磨,幼清霎时喊叫“嗯嗯嗯——不要不要·····呜呜呜——那里太深了······”然后是一阵抽搐,小腹不停地蜷缩。 宋怀瑾这才发觉他操得太狠,她都受不住了。他缓下动作,心疼地吻她,“对不起对不起清清,哥哥慢一点,不顶那么重了好吗?” 幼清在刚刚的一阵操弄中冲上了高潮,话都没力气说,“嗯·····哥哥继续操我——嗯·····”手还伸下去握住他的鸡巴想要重新插入。 宋怀瑾感觉到她握着他顶到了一个紧致的小口,不是那儿,他想要再插到她前面的穴里,却听幼清开口,“这里也可以插,屁股也给哥哥插好不好?” 宋怀瑾再次震惊,但只当她是被操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哥哥来插你前面,你的小洞流着水呢,把你插得舒舒服服的。” “哥哥进来,这里的第一次我想留给哥哥,很干净的,我洗过的呀。”幼清真的已经被操得迷糊了,但她似乎又保持着一丝清醒,执拗得很,“哥哥,进来吧,我想被哥哥插屁股,这样哥哥就有我的第一次了。” 第一次······宋怀瑾有几分愣住,他其实从未纠结过这个问题,但她这样相求实在让他不忍拒绝。 去吧,去开发那片禁地吧。从此她再无保留了,她全身心地被你占有了。 心中火焰跳动着。 不行,“会弄伤你的,乖,听话。”宋怀瑾试图压抑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直到——他看着幼清闭着的眼眸,额头早已被汗浸湿,樱唇不断喘着热气,“嗯——哥哥操我——从后面呀” 他狠下心,闭眼低头吻住她,下身抵住那一片紧小的洞口,用力顶,一次、两次,并没成功,她实在太小,而他又太大。 宋怀瑾于是抹了一把她前面花穴的汁水,先试着插一根手指进去——实在紧到了极致,那里几乎是一瞬间绞紧了他的食指,“嗯嗯···哥哥···”幼清在那小菊被捅开的瞬间秀眉蹙成了一团,“进来···不是很痛的” 他开始缓缓地插送,又去亲吻她的乳尖,帮她放松,听着幼清哼哼唧唧的叫床声,他只觉下身硬得涨痛。 而幼清竟然在被他指奸后穴中有了细细密密的快感,她娇声叫着,“哥哥鸡巴插我好不好~~想要···嗯嗯······” “怎么这么骚?嗯?这般等不及么?”他抽出手指,那菊穴已是湿润光亮,小小的,一缩一缩地引诱他。“这就来插你。” 硕大的龟头一点点顶开那圈褶皱,在摩擦着往里面顶,两人都屏息,几乎是某一瞬间,“啊嗯嗯——呜呜呜,好痛好痛····”整个龟头全部挤了进去!“呃——好紧!” 幼清在疼痛中喘息不停,但仅仅过了一会儿,她就又开始闹着要宋怀瑾再往里面进,“再进来一点···嗯嗯···” 而宋怀瑾不忍,“好了我们不插这里了好吗?已经进去过了,就算成功了行吗?” “不要不要,不算的,哥哥快插我呀,要射过一次才算哦。”她是妖精,自损也要吸着他的妖精。 听听她说的话,要命了。 宋怀瑾极为怜惜地继续操弄着,那小菊是比前面更为极致温热紧致的所在,他每进一点都觉得快感在翻倍叠加,“痛不痛?” “没事的,哥哥舒服就好······” “痛的话我们就停下啊。” “不痛的,清清也好舒服····”她刘海被汗浸湿,几缕几缕地贴额头上,面颊红晕好似绯霞,“嗯嗯——哥哥亲亲我乳头····” 宋怀瑾贴上她的身子,极尽温柔地抚弄那对乳房,身下感受着她的吸引和瑟缩,不知不觉中已经尽根没入。幼清猫儿似的蜷在他身下,自喘息中泄出几声呻吟,贪恋他给的侵占。 过了那个她难捱的点,宋怀瑾开始大幅抽送,男性的喘息和着女声的娇柔,在这间卧室里回荡很久。许是因为没了孩子在家的顾忌,又或是后面那处本就比前面敏感,幼清叫得格外大声,腿紧紧环住宋怀瑾的腰,整个人树懒一般挂在他身下,承受所有风浪,“嗯——哥哥——” 宋怀瑾并没疏忽了对前面花穴的照拂,他一手抚上去揉弄着,那儿的水都流到了后面,花瓣通红,也随着后面的抽插微微缩动,他看着眼热得不行。 于是,手又揉捏那颗小核,画着圈加速,引得幼清支吾不停,“呜呜呜——嗯嗯······” 他不断加速操弄,手上动作不停,幼清在一阵极快的顶弄中飘了起来,她胡乱地伸手下去摸他,却被他扣住了手腕拉着,“嗯嗯好舒服好舒服——”突如其来的一阵紧缩,泄闸般的高潮向她袭来,整个人从头顶被淹没,腿瞬间蹬直,“啊——嗯嗯嗯——”头偏到一边去,在枕头上震颤不停。 宋怀瑾也被她绞到了极致,他想要撤出来,却还是被缩在了那一刻,龟头被紧咬在她的小屁股里射了出来,又多又浓的精液顺着微张的菊穴流出来一些,更多的被夹在了她身体里,前面的花穴也是汁水淋漓,整个场面淫靡不堪。 两人相拥着喘息了许久,今夜这场情事才算是结束,幼清迷迷糊糊地发出呓语:“我穿这个好看么?” 宋怀瑾吻着她的额头亲昵,“好看。可我更喜欢你穿白色。” “为什么?黑色不成熟性感么?” “你不需要穿黑色,哥想看你穿白色,又骚又纯的样子。”他悄声说着,夹杂着笑意,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讨厌,你好坏哦。” “只对你坏。” 又是一阵笑闹。 末了,幼清从宋怀瑾怀里抬头,“我终于完完全全是哥哥的了”,说完又更紧地贴近他,“明天我就去把小宝接回来,和沈逾明说清楚,以后,我们还过我们的生活。” 今晚幼清确实是累极,从饭局结束后穿越大半个城区去找他,回来之后又亲热这么久,此刻她说话都已经半在了周公那里,不再去深想了。 然而宋怀瑾却还清明着,如今事情已然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该是从此再和沈逾明划不清界限了。 ———————— 还是没忍住先把这章放上来了…… 第31章 驶往无边黑暗 9月16日,晴,天气仿佛还没从伏天里回转,白天依旧日晒而闷热。 沈逾明在一夜宿醉后照常来到公司,例会上众人看出他气压低沉,几乎是以最短话语结束了会议,他回到办公室时刚好见桌上的手机短暂震动起来。 “幼清今天会去接孩子,劳烦沈先生一定拖住她,昨晚既然他们能找到我,我们的地址就已暴露,她带着孩子未免太过危险。其他后续我下班之后我们见面详谈。” 沈逾明在昨夜伤透了心,此刻正从工作中找到一丝注意力的转移,然又看到这一条讯息,几乎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看,没有我,你不还是护不住她么。 一股闷气骤然升起,卡在喉咙,升降不得,他胸腔都快爆炸。 但他一瞬间想到幼清,想到家中的小宝,还有那来自暗中的刀光剑影,他久久地紧闭了眼,还是生生将一口气压了回去,给刘妈妈通了电话,“刘妈妈,今天上午幼清要回家,她想带孩子走,不论想什么办法你一定要让她留到中午。” 刘妈妈以为单纯是沈逾明想留人,“好的好的,少爷中午回家吃饭吗?” “嗯对,我回去吃饭。中午之前一定不要让她走啊。” “诶好的,我做好饭等你们。” 幼清在宋怀瑾悉悉簌簌出门后彻底清醒过来,她惦记着孩子,几乎五六点就睡得不太踏实。 梳洗之后,她打开衣柜开始挑选衣物。不知道有多久都没这样好好打扮了,小宝爱亲她所以不能化妆,但她要穿得好看些,今日她接了孩子回来,新生活就要开始了。 挑来选去,最终她选了件鹅黄真丝的连衣裙,那是宋怀瑾前些日子送给她的。价签被他剪去了,但那光润亲肤的料子、宽松却有型的剪裁,她看得出这裙子质量上乘价格不菲。她是真的不舍得穿,以至于衣服在柜子里挂了小半月还是全新的。 小宝一定也会喜欢这件裙子的,幼清都能想到小宝赖在她身上亲她一脸口水的样子了。 九点刚过,她换好衣服,拿上包,出了门。 十一点一刻,沈逾明刚结束与厂商的会谈,手机铃不知停歇地响了起来,“喂,刘妈妈,怎么了?” “少爷,蒋小姐的电话不在服务区了!我一直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她来,就想着打个电话,结果一连三个都是不在服务区啊!这怎么一回事啊?” 沈逾明大愕,“她一直没到家么?” “没有啊,小少爷都开始找妈妈了!给我急得哦······再说就算是没听到电话,也不该是不在服务区呀!您快去找找蒋小姐吧!” “好好好,那您带着孩子,我去找人!”沈逾明加快步伐,转变方向向要离开公司,一手拨通了宋怀瑾的电话,“喂,你确定幼清今天上午出门吗?她现在还没到我那,电话也不在服务区了!” “什么?我确定啊,她早上说她要去的,昨天晚上也说了。”宋怀瑾心中警铃大作,虽然不敢相信,但他已有了不详的预测。 沈逾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不定她只是不小心误操作了手机。“这样,我先去你家看看她是不是没出门,你尽快和我会和。就这样,挂了。” 手机屏幕在一瞬间黑下去,有前车之鉴,宋怀瑾心悬到喉咙,当年的恐惧潮水又在卷土重来。他开始试图给幼清的手机定位,却几次失败,又拨电话过去,现在变成“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了,他的心一寸一寸冷下去。 下午一点,当沈逾明和宋怀瑾开车把两家之间途径所有地段都走一遍依然没有发现幼清的踪迹时,他们终于确定她出了事。 幼清在一阵剧烈晃动中醒来,眼前却是一片灰黑,紧接着她发现她不只眼睛被蒙上了,手脚也都被捆着,整个人以一种扭曲又狭窄的姿势蹲坐在车里。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车,除了周围隐约还有人的体温让她确认身边应该都是活人之外,她什么也不知道,也无从得知,连嘴都被破布塞住了,那布的馊味儿让她几欲想吐,但肚子空空如也,只能干呕。 但有一个清晰得像是雕刻般的事实在她醒来的瞬间打在了她脑门前——她被拐卖了!不是绑架,绑架不会这么多人一起绑。况且身边萦绕着一种温热的年轻女孩们的气息,一定是拐卖! 她只是出门走了两条街,都还在闹市区内,旁边就是江州大学的一家附属医院,怎么会?!怎么会?!她整个人恐惧又错愕又不可置信,怎么会?! 然而记忆在这时跳出来仿佛是冷冷旁观她,那个老奶奶说自己儿子治病花光了钱,问她有没有钱可以让她吃个馒头,幼清给了她50块说路边有很多好吃的小店,老奶奶说怕多花她钱,要她跟着一起,她只去一家小面馆吃碗五块的面。 其实那时她就察觉到了危险,她把钱给了老奶奶,转身要绕过她离开。但就在这时,不知道哪里冲出来的两个壮汉,将她一把抱起塞进了路边停着的面包车——她甚至连一句完整的求救的话都没来得及喊出来——明明路边也有人路过······随之她就失去了意识。 极度的恐惧压了过来,但这种极端情况下,反而逼得幼清更清醒了,她清醒地感觉到痛苦与绝望,那是比走在黝黑不见尽头的洞穴里更长的绝望,是比被沉入无边海崖更深的痛苦。 大二那年跟着学院导师做过的项目例子此刻如放大的雪花般飘来——李晓霞,17岁被拐,父母终其一生寻找但杳无音讯,最后被发现死于某偏远村庄,丈夫家暴致死,原因是她没有生出儿子;刘梦,15岁被拐,生下儿子后逃跑,又被抓回,囚禁强暴致精神失常;闻静,21岁被拐,被拐时她已拿到德国研究生的录取通知,生下女儿后因丈夫放松警惕而逃回家乡,但父母视她为无物,又生了个弟弟,心神崩溃学业中断,现在某镇疗养院······ 她睁大了双眼,却还是半点光亮都看不到,只是有雨水冲刷一样的泪水滚滚落下。 小宝,她还没有接到小宝;哥哥···沈逾明······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但大约已是下午或傍晚,她好饿,好饿。 车子一定走在盘山公路上,车速很快,快到轧过一块碎石都会剧烈颠簸。 她静静听着旁边女孩子的鼻息,她们也一定醒了,她们现在共同被载在一辆驶向无边地狱的车上。从江州驶出,永无结束。 第32章 救她要紧 “这位同志,你先不要过于激动。第一,你们这个失踪时间还不足十二小时,准确而言甚至不足六小时;第二呢,对于成年女性来说,也会存在一些她只是出去散散心这种类似情况,有惊无险。” “我们······有仇家,昨天晚上他们找到了我,所以我怀疑我妹妹失踪和他们有关系。而且,我妹妹她长得真的很漂亮,都是男同胞,您应该明白她更容易处于危险之地吧。”宋怀瑾力争恳求当地派出所开始侦察。 但警司依旧开口,“仇家这个,你毕竟还是不能证明她有人身危险。你放心,只要符合立案侦查标准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只是你也看到了,整个所里几乎都出外勤去了,人手实在不够。你这个事情我已经记下了,有情况我们会立即通知你的。先请回吧。” 宋怀瑾不死心,“失踪第一步是查周边监控对不对?我学计算机的,只要您有电脑,我就能查,我查出来信息给你们行么?” “我说你这位小同志怎么这样呢?警局电脑怎么是群众轻易能动的?你开什么玩笑?我们有规章制度的!” “真的求您了······” 宋怀瑾在里屋恳求,沈逾明见效果不大,去了外间打电话。“三哥,我这出事了,我女朋友失踪了,您快帮我找个人批个指令,我们现在在派出所人说不到24小时没法开始立案侦查。” 沈逾靖刚见了局里的重案组,结束了一个大案,他觉得有些好笑,“你到底几个女朋友?当年不是就有一个联系不上的?我看你就是头号危险分子吧!” “······还是她”,沈逾明语塞,“我找到她了,她还帮我生了个儿子······”。这事儿沈逾明一直没跟家里人说,幼清主意不定,他毕竟不敢强求。“所以真的求求您了,三哥您菩萨心肠,为人民服务,我就是人民,真的人命关天啊!” “好你个混蛋小子!未婚先孕搞大人家女孩肚子,你真是有能耐了啊!看我回去不教训教训你!”沈逾靖比沈逾明大上十几岁,又是特警出身,威严起来算得上沈逾明唯一一个怕的。 “行行行,怎么教训我都成,您先给找个人啊,我真急着救命啊!” 最终,宋怀瑾坐在市局的技术科调取了从他家开始的沿途监控录像,沈逾明和受委托的科长坐在后面,科长要保证他不会乱来。而原本的技术员则看着宋怀瑾操作,“哥们儿秀啊,技术真不赖,看来还是高手在民间。”宋怀瑾盯着加了倍速的录像,没有波澜地回复一句,“谢谢。” 大约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宋怀瑾突然颤抖出声,“找到了找到了!”沈逾明瞬间凑上来看,科长和技术员也跟过来,紧盯着屏幕那九分之一的画面,宋怀瑾按下鼠标的手都迟缓——画面中,一个穿鹅黄色裙子的女性在被一个老年女性搭讪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被一旁的两个壮汉径直抢上了一辆银灰色面包车! “太猖狂了!白天的市区也敢拐卖妇女!”技术员义愤填膺。 “是拐卖没错,这种手法常见,但在闹市区确实出乎意料。”科长也很震惊。 沈逾明不可置信地反复拖拉进度条,试图找出她不是幼清的证据,宋怀瑾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手扶住头,一手按住他的手,“别看了,是她没错。裙子和包都是我买的,错不了。” 紧接着,宋怀瑾盯紧了那辆车,在全市范围内检索录像,很快看到他们选了乡道出城,一算时间,竟然已经开出去五个小时了······五个小时,速度快路线熟的话,江州这个地理位置,应该早就出省了······在场四个人无一不是心悬一线,宋怀瑾和沈逾明四肢像是被人灌了铅,一举一动都僵硬,明明是坐在宽敞的办公室,手脚却像长时间不能屈伸一样发麻,细细密密地针刺感从身体每一处传来。 立案之后侦察的速度加快很多,尤其宋怀瑾查到了监控,警司们很快顺藤摸瓜查到这是一个在逃已久的人贩团伙,犯案累累,但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落网。他们通常会把抓到的人卖到三四个省份以外的深山,由于那些地区超乎想象的贫穷,不与外界联通,这条购买贩卖网络几乎已经存在了近十年,甚至形成了一种畸形的供求平衡关系,他们的“生意”相当稳定。 市局立刻向当地警方求助,要求联合侦察。但有些地方已经多年不见他们的踪迹,一时也难以确定他们的目的地,当地警方只能侦察线索而不能锁定嫌疑人。 宋怀瑾还在盯监控,他集合了沿途的监控点,见到那伙人已经换车,一刻不停地飞奔。 若是等他们到了目的地再去救人···幼清难保不会遭受什么屈辱······可他们到底是要去哪呢?这又有谁能得知? “马所长你好你好,我是江州市局邢侦组组长,我姓李,想向您了解一下‘巴图’团伙的情况。是这样,我们最新的进展是发现他们拐卖了妇女,已经离开我们省,我希望我们能联合侦察,尽快破案。” 对方似乎有些犹豫不清,太怪了,警察怎么会对抓捕犯罪分子迟疑?然而李组长的脸色也一点点阴沉下去。 “好的我了解了,谢谢您,到时有新情况我们及时联系。”他挂了电话。 转身对众人说,“这个‘巴图’团伙远比我们想象的凶恶,刚刚云寨的同事告诉我早在4年前他们就有一次抓住了他们的行踪,打算在交易进行时抓捕,但当地村民和犯罪团伙一心,不仅不放受害人,还掩护他们逃走。最终行动失败,一名队员在对峙中牺牲,两名受伤,而团伙头目拉一名受害者为自己挡枪,女孩当场死亡,他逃走了。从此警方也没办法再进那个村子调查解救。”听了这一席话,在场的所有警员都陷入了沉默,原以为是因为当地警方和村民沾亲带故不能下死手,却没想到是这般惨烈的代价。偏远山区警力不足,常年就那么几个面孔,一旦行动失败,警方相当于自爆身份,怎么可能再去穷得只剩青壮年的山村里强行抓捕。 “警察同志,那我来充当买家行吗?我定地点,这样不就能确定他们的去向了?”宋怀瑾已是猩红了双眼,唇齿却紧绷,加上他凌厉的五官,此时像是一头盯着猎物的狮子。沈逾明转头看他,却在他脸上看到清晰的泪痕,心中又是一记重创。他脑子转得很快,瞬间开口附和,“对,拐卖一定要能卖出去,我们来当买家,然后沿途提供线索,你们暗中跟随,在交易之后抓捕。交易成功他们一定会放松戒备,且人员伤亡也会减少。” “这怎么能行!到时候你们的安全怎么办?即使要这样操作也是特警人员假扮买家,家属到时交易失败不是更危险?”李组长第一个反对。 双方陷入了分歧,宋怀瑾在一条一条找必须假扮买家以及家属当买家的好处,一时急火攻心口干舌燥。沈逾明听着他的话,每一条都听得他直冒冷汗,像是“如果没有假扮的买家,受害人很快就会被真买家买走,性侵犯与暴力伤害几乎是同一时间就会发生”“真买家买走之后再去定位,买家会和村民团结在一起,救援难度很大”“家属更熟悉受害人特征,能最大可能买到她”“特警与普通人气质太不相同,巴图这样的老手一下就能看出来,到时候受害人处境更危险”·······但还是不时补充着,在讨论的间隙他问宋怀瑾,“你怎么会知道怎么多拐卖的细节?”宋怀瑾忍着痛,“很多年前幼清的导师有一个项目是和拐卖人口相关的,我和她一起去了。” 沈逾明心中泛酸,是那个大二的暑假,当时幼清说要跟着导师去偏远山区做这个项目,他要准备托福,只好每天视频确定她安全,到了后来两人都很忙,就连视频都很少打了。 警司们还在讨论行动方案,宋怀瑾接了水喝,瞧了一眼沈逾明,“如果你要去,那一切都得听我安排,一点破绽都不能有,才有可能救她。” 沈逾明颓坐在椅子上,沉默着点头,“放心,救她要紧。” 第33章 是上天恩赐 颠簸了不知多长时间,中途又换过了一次车,幼清在饥饿与僵硬中反复醒来,她试图保持清醒想办法逃脱,但高强度的用脑反而次次让她一瞬陷入沉睡,后又在不适中醒来,就这么不知昏天黑地地在车上度过。 终于,车停了。 “操!开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换个人!累死老子了!”从车外传来夹杂调笑、怒骂与邪淫的男声。“这批货质量好,个个儿都细皮嫩肉的,先给咱爽一爽,还能卖个高价哈哈”“你别说,这次有个妞是真不赖,那脸蛋身段儿真是极品,老子操了她才叫三年血赚枪子儿不亏”“那群乡巴佬穷得没骨头,眼巴巴买个破烂货,哪回不是咱兄弟先给他们开苞,都没尝过雏儿的滋味儿”“我就不稀罕雏儿,怕疼怕得要死,不尽兴”“那是你没能耐!哈哈哈哈哈”“滚!” 声音越来越近,“咔哒”一下车门开了,强光一下打进阴暗的车后座,虽是蒙着眼,但也霎时白得像天际,幼清猛得闭上眼。 是那个开车的男人,“来来来下车喽,下车有饭吃~”他语气欢快,仿佛是对待家中亲昵的小孩。女孩子们却无一不听地如同芒刺在背,不敢动弹。“都给我滚下来!都哪了还娇摒个啥劲!”另一个男人骂道,说着他好像拖了一个女孩下车,那女孩吓得瞬间呜呜大哭,声音却被堵在了口里,只剩下了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啪——”他一巴掌过去,“给你饭吃还哭个屁!”女孩的呜咽声瞬间止住了。 随之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女子们有的挪了下去,有的被拽了下去。幼清挪到车门边,不知是被谁抱了下去,那手不老实地在她腰臀上摩挲,她汗毛都要炸开,但又被捆得严实,此刻只觉得屈辱难捱。 到了地方,她感觉自己被放了下来,又坐在了地上,接着,嘴里的布条被扯掉了,一个馒头扔过来,竟然还是热的,“你的。”她嘴酸的不行,又实在饿坏了,就一边掉泪一边吃了那个好似刚出炉的馒头。眼睛还是被蒙着,这应该是个很空旷的厂房,女孩们抽泣吞咽的声音在墙壁间回荡。没过几分钟,竟然有一份热汤送到她手上,她喝了一口,是西红柿蛋花青菜汤,这群人贩在伙食上充满了违和的善意。 “还是咱们兄弟人好啊,伙食不赖吧?”又是那个油里滑蛇的声音,“吃饱了咱也爽爽,诶,就你了,小妞长得真俊~”看不到他什么动作,但细细簌簌的解裤链声、女孩口齿不清的呜咽声、挣扎声不断入耳,幼清觉得自己坐在超导体里,那细碎的声音都被放得很大,她的心楸成了一团,却什么也做不了。 有人在这瞬间靠近她,不知为何她直觉是个黑油的胖子,一股恶心直冲喉咙,她快要吐了。那人捏住她下巴使她仰起头,又掀起一点点蒙眼布,正对上她下视的双眼,黑眸莹透,长睫似翅,胖子不敢全部扯掉让她看见了场景全貌,只一瞥就放下,嘴里念叨,“极品,真是极品的小美人儿,哥哥现在就让你爽爽!”已有了退裤子的动静,幼清恨到了极点,在他手伸过来要捞她头的瞬间一口咬上了他的小臂!她恨得发抖,却努力稳住自己的动作,让全身的力气全部用在牙尖,而自己是一头狼崽,胖子手臂上有汗,咸味在她嘴里腌臜到了极点,但她却没松口,狠厉地一口下去,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将那块肉咬断咬碎一样的扯了下来! 胖子霎时大叫,“我干你娘!臭婊子敢咬我!”另一只手猛得推开她,幼清撞到了背后的墙上,背脊痛极了,但想到那块肉摇摇欲坠的样子,她简直痛快地笑出了声。 胖子受了伤,一时没法来动她,去找人处理伤口,嘴里还吼着,“你给我等着!这一路还长着呢,看我不干死你!卖也卖到最穷最脏的人家,让你被老头子们轮、肚子大着也被奸到下不了床!小婊子不知好歹还敢咬我!” 幼清轻蔑地嗤笑了一声,旁边的女孩子靠过来,小声对她说,“姐姐,我害怕······”幼清忍住不宁的心神,安慰她,“乖,不哭了,姐姐一定保护你。” 那胖子没过几分钟又走了过来,淫笑着,“咱们来日~方长!”他看着面前被蒙着眼的少女,秀眉浓黑,唇角饱满,鼻尖下巴如小莲尖角,白玉一样的身躯被鹅黄轻纱衣料包裹,只露出来一段小臂,纤手似葱白,实在是美得不可方物。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出的女儿,与他这样泥水里爬出来的人原是东西异道的,但她此时被他绑了来,身躯性命都由他宰割,胖子心中变态至极的欲念便像火苗一样窜了上来。他盯着她的脸入了迷。 却看她冷着脸开口,“世上原来真有如此贪涎胜过癞蛤蟆、蠢笨不及牲畜的东西!” “骂谁呢?操你妈!”另一个油舌过来了。 幼清接着说,“我原本不在你们计划内,是背后有人提点,你们才找到了我,对吧?”她在车上醒来的瞬间就怀疑这遭遇与昨晚找到哥哥的人是如出一辙。 一群人被说中,但没多余动静,“你管我,弄来了就都是我的货!”胖子不死心,又来拉扯她。 “你敢动我试试!”幼清猛得瞪回去,虽看不到她眼睛,但那一瞬的气势将胖子吓了一跳。“说你蠢你还非要给我看看你确实是个没脑子的!提点那人势大力高是吧?你们就不想想,让这样的人也要下黑手才能除掉的人,难道会是什么无名小辈?我奉劝你们,现在原路返回还来得及,把我们全放了,到时我来作证给你们减刑。” 她所说不无道理,但那油舌不屑一顾,“你以为我们这么多年是怎么混的?告诉你,栽我手里你就是死路一条!山沟里一卖,天王老子也找不着!”胖子还要上前弄她,幼清牟足了劲,在他脚上踩过去,又使劲碾,胖子痛极,恨不得立刻把她操透了,却在这时,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是那个不喜欢雏儿的,“老三,算了,逞一时之快没意思,再过两天把她卖了,以后有的是苦头吃。”胖子这才骂骂咧咧走了。 他们走开后幼清依旧感觉到自己地心脏砰砰砰跳得极快,她何尝不知激怒他们只会下场更惨?可是她受不得不去反抗就来的屈辱,做不到低声下气假意顺从,更不想连水花都没有地任人鱼肉。哥哥和沈逾明是不是已经在来救她的路上了?她好想他们啊······ 前往瓴川的飞机上。 沈逾明控制不住地回想出发前他们在江州打出的电话,用的是新买来的板砖机和电话卡,宋怀瑾还在水泥地上摩擦了很久,只为做出旧手机的样子。然后他在警司的示意下拨通电话,操着浓重的口音去和那边交谈,“大哥,俺听说恁那儿有媳妇,俺···俺想买一个。”然后对方问了买家情况,他不解,宋怀瑾却接下去,“俺家兄弟俩,俺爹俺娘走了早,就剩个弟弟。”“那怎么只买一个?”“恁不知道······俺弟弟娃娃那么大了时候,烧坏了脑子,俺自己给他拉扯大···俺···”他似乎是说不下去,竟然开始了哽咽,“俺实在是不容易······买一个都够呛,俺俩要一个都中了。大哥行行好。”那边听到是兄弟俩买一个女人,传来一阵邪笑。沈逾明听他这么说,一个刀子般的眼神瞪过去,什么烧坏了脑子!宋怀瑾却更凌厉地瞪了回来。 电话还在继续。那边开始问要求,宋怀瑾开口,“俺想要个大学生!听说能教娃认字,嘿嘿。最好要长得白嘞,俺丁儿俩都可白,不稀罕黑了。还有最好长得嫩了、好看了,以后娃也白净!哦哦还得是长头发!”“钱没多少要求还怪多!”然后那边说了价格,一阵讨价还价但也没还下来太多,之后就确定了交易时间和地点。算是成功了第一步。警司们去部署警力,沈逾明斜睨了宋怀瑾一眼,“你不去演戏真是屈才。”宋怀瑾没理他。 此时两人在飞机上已经换了装扮,穿着破破烂烂的短袖,鞋边被磨得不成样子。沈逾明思绪不宁,问宋怀瑾,“你怎么能保证我们买到的是幼清?”宋怀瑾沉默半刻,回看过来,“我不能保证。” “那你?!” “可是这已经是最接近的说辞。”他垂下眼帘,“你别看幼清平时乖得不成样子,说什么她都照办,可她却是最受不了压迫和屈辱的,所以在路上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激烈地反抗,而这就激怒了对方。作为仇恨的对象,他们一定会把幼清卖给条件最差的买家,而穷、家里人少、身体疾病、无依无靠,都是这个标准下的差。尤其两兄弟买一个,正符合他们要的荡妇羞辱。还价钱只是为了符合穷的设定,但还太多我怕他们滥竽充数。其他我提的要求不敢保证被拐人里只有幼清符合标准,但应该也差不太多,光大学生一条就卡掉很多人了。至于再来,你我面容精神都太不像一穷二白,我到那边之后会假装跛脚,你也别露了馅。”他说完后闭上眼睛,靠在了座位上。 沈逾明也是一阵沉默。这是一场没有把握的救援行动,很有可能他们会被拆穿之后遭遇危险,也很有可能他们救出的人不是幼清,但无论如何他们也要去救。 许久之后。 沈逾明开口,“如果这次能平安回来,她想跟你在一起,我不会再纠缠了。” 宋怀瑾没有回答,沈逾明以为他睡着了,过了几分钟却听到他很轻的一声笑,“她心里一直有你。我知道。”接着,“如果平安回来,我们就别争抢了。”他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什么别争抢了?!你······”沈逾明一瞬不敢想明白,“你疯了!”,但转念,他僵住了手脚,一瞬又像放下了所有,一切归于平静,“好。不争抢了。” “我原以为,能有她在身边已经是一种奢望了,是上天恩赐。” “我又何尝不是呢?是上天恩赐啊。” 第34章 至暗时刻 一路又是昏昏沉沉颠簸不断,自那胖子说给她找到买家又过了大约两天,幼清在车里坐着,只觉一分一秒都静止。旁的女孩子听说有了买家来买她皆是更为惊惧,那悬在头上的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落在谁的头上。 她被整日的颠簸折磨光了精神,又身陷绝望,耳边都能听到霍霍的磨刀声,大约很快她就会被撕扯。 但又不住地想着,心里的火苗窜着,下一秒会不会就被救赎? 就这么等着,等着,下一秒下一分,脑中映起过往图像,在山路曲折中竟都似昙花一现虚若幻境了,仿佛身陷的这一切才是她该有的命途。 山林寂静,应是日落已过,光线却还亮着,隐有虫鸣。 幼清在一阵迷蒙中被拉扯下车,脚下是松软的土地,她久未站立又缺水缺觉,一时腿软,就要倒下去,但立刻就有人将她捞了起来,“麻利儿地给我走!以后有的是你不下床的时候!”又有人递了东西过来,“给,喝点儿。”她尝到是水,太渴了,就这么让那人拿着瓶子喝了许多,水流顺着下颚流到身上,她也没办法去擦,任它们弄湿了衣服、又顺着脖颈流进了胸前。 此刻她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逃不掉,整个人被拉着向前走,坑坑洼洼的地面,她走的一脚深一脚浅,前面还在催,很快就发现了她在拖延时间。一巴掌就这么扇了上来,“给老子快点走!”,她在路上流干了泪水,大脑机械地想,都到了这里,是不是哥哥和沈逾明再也找不到她了?还有小宝······她的小宝,还那么小,还在黏着她吃奶,又是止不住的泪流。 若说她人生的前24年都是星光闪烁的年头,那从此时开始就是她的至暗时刻。 路边依稀有了人声,应该是到了村落。 幼清脚都走得酸痛,浑身力气全无,全是靠那个出声阻挠胖子来动她的搀着。她心里清楚,这应该就快要“交易”。竟有一天,一个意识独立、过往鲜活的生命会被当做商品、当做生育机器进行交易,而她,就是这个生命。 一遍遍,她恨极了那些始作俑者,为什么弄垮了公司还不够,还要将父亲置于死地,连带了母亲也······而她甚至都还没有为他们申冤更别提复仇,先是哥哥,现在就连她也被算计进来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间?为什么规规矩矩做人最后连平淡安全都没有,为非作歹的跳梁小丑们却可以呼风唤雨锦食华衣?她恨到头腔蜂鸣,感觉自己仿佛只剩一副躯壳了,是仇恨的线提着她走。就在这一刻她起了强烈的杀心,想要在落脚后杀掉买家,赌上性命都要逃出来,然后去杀掉所有参与这桩案件的人,所有。然后哥哥就可以安心地生活了,他那样纯白温柔的人不该被卷到这肮脏的旋涡里,而她,既然已经注定陷入泥沼,就让她将那些人拉下来吧。 她这关于复仇的片段很快被那油舌的声音打破,“来,验货吧。” !这就要······幼清实在虚弱,从提命的想象中抽身后好似最后一丝气力也没有了,她只听着有两道声音传来,“诶诶,谢谢大哥,多谢恁了,给俺挑个镇好了媳妇!”这就是要买她的人吧?紧接是另一道声音,憨憨傻傻的,“媳妇!媳妇!俺也有媳妇了哥!”似乎是从谁背后传来的。竟是两个!······幼清如同轰顶地裂般窒息,哥哥和沈逾明那样的人,她从来不敢想两个都拥有,到了这儿,竟是两个人要买她!她霎时血液冰冻般难受,这就是他们对她的报复吧?就是要这样作贱她······ 而后她被那喂水的人先拉走,大约是要将她关进屋子了。耳后传来他们的交谈声,油舌在要钱,买家中的哥哥摸摸索索终于凑齐了,才七千块钱,就可以买她一个受过高等教育、被父母呵护着长大的活人,除了纸币的沙沙声竟还有硬币碰撞的响声······然后是胖子开口,又是那油腻调笑的声音,“哎,刚给她喂了点东西,助兴~咋样,买卖做到咱兄弟这份儿上,够意思吧?”那哥俩愣了愣似乎没听懂,后又反应过来,低笑着,“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原来刚刚那不是水······她还以为旁边这个有点良知,是看她一路没水喝才好心帮她······那人手掌的温度贴着她的胳膊,幼清瞬间觉得恶心透了,但那人并不停下,将她带进了门,推在床上坐下,“吱呀——咔哒”一声,门被锁上了。 这屋子连窗都没有,所有光线在门关上的瞬间就消失,静、黑到了极点。 那兄弟俩进屋的时候幼清已如惊弓之鸟般坐了很久,听到门响的瞬间后背像幼猫一样炸了毛,浑身的精神都集中在他们的脚步上,这屋子太小,他们几乎是没几步就到了床边。 紧接着他们拿掉了她嘴里的布,一只手在摸她的脸,身旁坐下了一个,似乎要抱她,她尖叫出声“别碰我!——滚开!混蛋!畜牲!”那手还在她脸上摩挲,他们都没出声音,屋里只有她惊惧不断的叫声。 手脚都还被捆着,幼清只能拼了命一样地用膝盖挪,用身体滚,长发散落,缠在她腰身上更为蛊惑。可她不知道床的方向和边界,几乎就是在那两兄弟身体的范围内打转,而他们还一直可以摸到她、抱到她。四只手在她身上抚摸,他们是想要控制住她的,她好努力好努力地躲,在动作之间她觉得自己上下都被他们摸遍了,害怕得要命,就更剧烈地挣扎。那床并不软,她很快硌得浑身酸痛。 哥哥、逾明······你们救救我好不好······ 她徒劳地反抗着,直到全身力气都用光了,脑袋也涨涨的好像里面只有浆糊,整个人狼狈地跪趴在床脚喘息,呼吸声大得好像肺里已经是空的,急需很多很多的氧气······间杂撕心裂肺的哭声,身体颤抖不停······ 然而即使这样,他们还是不打算放过她,她连最后一丝念头都没有了,就这样被其中一个强势地抱了过去,紧紧搂在怀里,另一个也凑上来,贴在她背上,她被他们两个夹在了中间,再无挣脱的可能······ —————-—————— 大概三四章正文就会完结了 卑微作者 在线求留言T-T 第35章 让她降落 要怎么去形容宋怀瑾此刻的心情呢? 那是拼尽性命的孤勇和全部热血的爱意翻过崇山峻岭而来的绝地求生,是身处灰暗对逐渐消逝的最后一丝光的奋力追逐,押上所有赌注也不敢有一丝的希翼,怕压塌了这微弱的可能。 远远的,他看到他们来了,被拉着走的那个身形是如此熟悉,那件鹅黄色的裙子还在她身上穿着,头发胡乱地扎着,有几缕散落在胸前。但他还是不敢确认。 直到她被那些人贩绑着拉到他们眼前,风吹起她的长裙飘在身后,勾勒出她清瘦的身形。她仰着下巴站在那土砺路上,不禁风一样的身子透着冷漠与倔强,在这望眼不见尽头的深山里好似一朵将折的花儿。他瞪直了双眼忍着没让泪水砸下来,还好还好,是她,但只这一眼,也足将他的心割裂成碎屑。身旁的沈逾明抖了一下似乎要冲过去,他忙用力拽住了他,“别在这时候露馅!”然后收敛了情绪,扯来那一副卑躬屈膝的皮囊,贪恋地看了她一眼,冲着那群人“大哥,这就是俺媳妇吧!真好看!” 他绷着,与他们交谈、付钱。兜着那摇摇欲坠的心。 最后,那胖子说他们给她喂了东西。终于,一只手伸过去把他满是裂隙的心彻底弄碎了。 屋内。 他眼看着幼清像被围困的小兽一样躲闪,充斥了恐惧的叫声,他想要上去安抚,但竟在此时失了声,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只有那忍了许久的泪水如滚珠一样掉下。 他想起了自己曾为了复仇而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的决心,如今只剩下了巨大的恐惧与绝望,如果这代价是她呢?是他仅剩的亲人、是他生活的希望呢?他看着幼清在床上翻滚挪动、双手还被缚在身后,最后缩在床脚放声大哭······他不敢去想如果了,没有如果······ 然后是沈逾明抱住了缩起来的幼清,她已经累极,脸上挂着泪痕,发不出声音只好一直摇头以示抗拒。沈逾明抱她抱得那么紧,她挣扎不断,最后两人齐齐跪倒在床上,他从后面紧箍着她整个身体,制住了她剧烈的动作,脸上也满是泪痕。他终于把她眼前的黑布扯了下来,捧着她的脸吻住她闭着的眼眸,“小清别哭,我是沈逾明,我们来救你了······”宋怀瑾坐在旁边也拥了上去,“我是哥哥,我们来救你了。别怕,别怕。”幼清终于在泪眼模糊中看清了来人,他们真的找到她了···这几日的提心吊胆和满怀绝望在这一刻全都释放,她瘫软了下去,声音微弱,“哥哥,逾明,我好害怕,好想你们······” “我也想你!”“哥哥也想你!” 三人抱作一团,皆是泪泣不断。 不知何时,山里下起了雨,屋外细细簌簌的,沈逾明给幼清烧了热水帮她洗澡,宋怀瑾在煮饭,屋内一派宁静。 幼清坐在木桶里,任由沈逾明帮她擦洗,看着他眉目温柔的样子,和往日大不相同了。她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脸,并不说话,沈逾明就顺势蹭她的手,她忽然就掉了泪,“装成个傻子,一定很不好受吧?”他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何时低声下气过?更别说是扮成一个要遭受冷眼白嘲的失智之人。沈逾明顿住,摇摇头,“没有,只要是为了救你,装什么我都愿意。”他帮她理顺头发,“找了你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再把你弄丢?”幼清回头看他,男人的身体在微微的夜光下被勾勒出高大的轮廓,已然没有了当时的少年稚气,但那双眼眸,却还透着初恋的热意满盈。她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一颗永远为她而鲜活的心?即使她再也不可能满眼满心都只有他一人······她从木桶里站起身,踮脚捧住他的脸,视线注在他的唇上,闭眼吻了上去。 宋怀瑾和沈逾明在接到人的第一时刻就对警方报告了进度和位置,据幼清说车上大约还有六七个女孩,被藏在进村前的山洞里,大约此时抓捕已经开始。 他们吃过了晚饭,幼清还是害怕,总要人抱着才安心,三人就并排躺在床上听雨,间断着悄声说话,原是该水火不容的三人竟也酿了一室静谧。 宋怀瑾从后面抱着幼清,她夹在中间,是累坏了吓坏了,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就这样缩在宋怀瑾怀里睡着了。 第36章 “你试试?” “又不是没试过”(3p 夜深如泼墨,雨落如倾盆。 不只是几时,一声惊雷劈下来,幼清从睡梦中被震醒,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都还在混沌一片中挣扎,口中含糊不清地呓语着,转醒时只觉浑身燥热,又乏力如泥人,几乎是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恍惚中她想起是来时那瓶水的作用。 耳旁他们两人呼吸平稳,应是累极了。那燥热的感觉细细密密从身上每一处传来,实在是难耐,胸前也涨痛得不行,她控制不住地轻喘,又颤颤巍巍地自己去挤左侧那只乳,但效果并不明显,这焦灼和酥痒的感觉很快将她吞噬,她难受得掉了泪,只好翻身侧躺着去叫宋怀瑾。 她摸着他的胳膊,小声地唤他,“哥哥,哥哥,我难受······”整个人弓起身子朝他那边缩,半个身子快要躺在他身上。宋怀瑾很快被叫醒,低头亲吻她不止,“乖,怎么了?”幼清又娇又委屈,继续朝他身上贴,“好热、我胸好涨······涨得疼。”宋怀瑾想起她还在哺乳期,这几天离开孩子一定涨坏了,低头亲亲她的小脸,“不哭不哭,哥哥帮你弄好不好?”“嗯。”,幼清委屈地把头埋在了他怀里。 宋怀瑾侧对着幼清,轻轻捧起左边那只酥若乳酪的乳儿,那奶尖都已经涨红了,整只乳房饱胀如刚掀盖的馒头,碰一下幼清都要浑身颤抖。他张口含住,已经不是第一次帮她,几乎是熟捻地吮吸起来,幼清细细喘着,在他怀里微微颤抖,手环在他腰上,“嗯嗯···”此刻被他又吸又舔,终于算是有了一点解渴的甜头。 沈逾明是被身边幼猫一样的叫声弄醒的,那声音像是幼猫的肉爪踩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却撩人得紧。他在夜里微弱的光亮下看到身旁幼清正在被她哥哥吸奶,宋怀瑾半伏在她身上,一手捧着那只娇嫩的奶儿,头颅似婴孩一般贴在她胸前起伏,而他们两人还没注意到他醒了,幼清侧着头,在一边喘息不断。 自来时在飞机上做好决定后其实他还并未对这决定的含义做什么深思,此刻眼前的画面确是有些超出了他的意料的,沈逾明双眼都看直了。 带着偷窥的罪恶感和这近距离的引诱,他终是鬼使神差地附了过去,也含住了她右边那只俏生生挺着的奶尖儿。 幼清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感吓了一跳,两边同时被吮吸的快感使她叫出了声,“嗯···”,瞬间巨大的羞耻感也席卷上来,“别,你们不要一起呀······”她捂住了脸,不要面对这贴在她胸前的两个人。 宋怀瑾和沈逾明相视,在彼此心知肚明中还是带着一丝尴尬,但下一瞬间沈逾明凑到幼清耳旁,轻咬她的耳垂,哄诱着,“你要学着习惯。”他笑得邪气,“我们一起帮你不好么?胸涨得疼不疼?”幼清在他身下啜泣,睫毛沾了泪珠,在黑夜里映着光,“不要,我不要,怎么能一起呢······”沈逾明不顾她的反对,吻住了她的唇,“乖小清,你是我们的了。永远都是。”接着他俯身下去咂弄她那只乳儿,幼清被他们两个吸着,又羞又怕地在默默流眼泪,可又抑制不住地想要更多,一时间她不知道到底是那水的作用还是她本就如此淫荡。 宋怀瑾伸手下去分开幼清无意识交叠在一起的双腿,一手拨开了她的小内裤,覆住那光洁无毛的小肉丘,一碰就是一手掌的水儿。此刻她被他们两人困在身下,双腿大开着被压成了M型,他轻轻打着圈去抚弄那颗肉豆子,下面的穴口湿成一片,他用手掌去摩擦,几乎是同时她就哆嗦着涌出了一股热液。 “我不要你们一起呀!”幼清还在娇声抗议。宋怀瑾牵着她的手去摸他那挺立已久的肉棒,俯身在她脸颊和耳后亲吻不止,“哥的骚宝宝水好多,还没摸就湿了是不是?”“不是的,我不是小骚货······”幼清沉溺在他温热的吻里,手也顺从地上下套弄起来。“那你是什么?哦,你是我们买来的小媳妇。”宋怀瑾笑着,细细含弄她的耳垂,一只手捧着她的侧脸,另一只手为她拨开压乱成一团的头发,又附在她耳边悄声说,“小媳妇该给我生孩子,知道么?”尽管已经有了小宝,幼清还是害羞地往他怀里缩了缩,两颊绯红,“哥哥你不要再说了呀。”在这瞬间宋怀瑾已经满满地插了进来,幼清只觉充盈到了极致,“嗯嗯···哥哥好大,呜呜······” 这一幕沈逾明看得眼热,他索性坐在幼清身后,将她扶起,让她半个身子躺在他身上,不再被床头硌着。更是方便了他玩弄她的双乳,翘起的鸡巴戳着她软绵绵的胸,一紫红一莹白,对比鲜明又刺激。幼清紧张极了,他们这样好似是一个抱着她给另一个操,宋怀瑾抽插得又快又深,她被弄得在沈逾明身上上下摩擦,手里被塞进同样一根粗长的肉棒,随着身体的摇摆撸动不停,“逾明···哥哥···嗯嗯······”竟不知该叫谁了。 幼清在药物催情和两个男人的操弄下很快变得晕晕乎乎不知所以然,沈逾明不满足于她滑嫩的小手,握着鸡巴顶到了她嘴边,起先她抗拒着不要,但她浑身娇弱,抗议不过是徒劳,没几秒钟还是伸着舌舔了上去,先照拂那赤红的大龟头,然后吞吐他的棒身。 她已经被他们两人抱着翻了身,下身屁股高高翘起被宋怀瑾后入,蜜桃臀被撞得啪啪直响,整个人向前耸动着趴在沈逾明腿间,口中吞进一根硕大的鸡巴,小嘴都被撑得圆圆的,她边吃边抬头看沈逾明,鹿眼里闪着亮晶晶的泪花,是在讨饶,但这模样实在勾人得很,倒像是讨食的小猫了。沈逾明被她看得受不了,挺着腰往她嘴里插,“呜呜呜···难受······”幼清口齿不清地呻吟。“你轻点。”宋怀瑾在后面说道。沈逾明看他一眼,“你试试?小狐狸精舔得人受不了。”但还是放缓了动作,一手去揉她的奶。 “又不是没试过。”宋怀瑾轻笑,边插边揉弄她的小豆子,一手去摩挲她的翘臀,鸡巴被穴里面的湿滑软肉层层包裹,温热地绞着,舒爽到头皮发麻。“嗯嗯······”幼清被堵着嘴说不出话,只觉得哥哥在她身体里飞快地进出,花心里面被捣成了软泥,每一次都插到了深处,弄得她浑身酥麻。她抖得厉害,嘴里那根一瞬间弹了出来,那肉棒被她舔得水光亮泽,在她脸上戳着。而她也顾不上了,整个人被插得意识全无,“嗯嗯嗯哥哥···哥哥······”然后被宋怀瑾从后抱起来,背脊贴着他的胸膛,他像个打桩机一样狠狠地往她身体里捣,还偏过头来和她接吻。 幼清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他身上,觉得自己像一只小舟漂浮在海里,把海当做她的依托,也承受他给的所有风浪。她被他插得上下颠簸,乳房在胸前跳动,此刻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有下面小穴的感觉清晰得不得了,被他插穴揉肉豆子的快感层层叠加,几乎是一瞬间爆炸开来,她哭叫着,“呜呜呜不行了······哥哥······要到了·······”浑身瘫软想要倒下来,却又被宋怀瑾抱紧了,肉棒全部塞进来,小肉穴撑到不行,紧接着是一大股精液射了进来,他满满喷在了她的小肚子里,“啊···哥哥射好多······”宋怀瑾在她身后压抑地低喘,“呃啊···全都给你。”又去揉她的小穴延长她的快感,幼清爽得大腿都在抖,小穴却夹得很紧,一滴精液都没有流出来。 宋怀瑾托着幼清的身体缓缓将她放下,幼清闭着眼还在喘息,感觉到又被一个火炉一般的胸膛接住了,她任由沈逾明将自己抱着放平在床上,他很快吻了上来,她夹着精液的肉穴还没得到片刻放松,瞬间又被一根粗壮的鸡巴顶了进去,插满了整个阴穴。 第37章 “你玩这么狠?”(3p H) 此刻沈逾明端坐直了上身,俯看幼清两只浪乳被撞得摇摇散散,她一只腿被抬高搭在他肩上,整个人泛起淡淡的萸粉,两人性器相接的地方被捣出白浆,和着之前宋怀瑾射进去的精液一起成了绵密的白沫。幼清半迷糊半清醒地微张着嘴呻吟,“嗯······好舒服······”她右手搭在额头上,盖住了些许眉眼,并不是害羞,而是已经完全沉浸在性事中,一个很随意舒展的姿势。 沈逾明想起很多年前,他们两个第一次一同旅行,住在了一间房内。那时他们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半步,一张一点五米的床中间都隔了很远距离,生怕一个动作轻薄了对方。 明明说好了晚安却无法入眠,他轻声问她有没有睡着,听了很久她浅浅的呼吸,在他快要觉得她是真的睡着了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句轻似绒毛的“没有。”他至今还记得她那晚转过身来的眼神,反倒没那么羞涩,她只瞧了他一眼就又躺平看着上空,他却在一瞬间猛得翻身压过去捧着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唇,双臂将她牢牢地箍在身下,而后她的双臂也攀了上来,小舌热烈地回应他,他尝出她口中还残留着一点点草莓果汁的味道,胸膛隔着她棉质的睡衣蹭到了她软软的胸,像两团棉花。他不受控制地贴紧她的身躯,从嘴唇吻到耳后、脖颈,她温热的鼻息呼出在他耳畔。 气氛浓烈到化不开,沈逾明恍然如酒醒,停止了亲吻,幼清也回神过来,两人四目相视许久,他撑起身子轻轻在她额上吻过,然后开口,“晚安,清清。”幼清望着他,却勾紧在他脖颈上环着的双臂,抬高身体又吻了上去,在他耳边说道,“进来。” 他看着她那双清亮的眼眸,“你说什么?” “我说进来,我想要你,进我身体里来。” 而现在,她被宋怀瑾拉高了手臂,那葱白幼嫩的手腕被牵着束在了头顶,她被他们两个牢牢制住,上面被宋怀瑾亲嘴摸奶,下体被他插得水光淋淋、饱盈满涨,娇幼的面容青涩无存,只有下意识地依赖和满足。他想,是了,这样一个她,是被他们两人连手塑造出来的,所以她必须承受他们,他们也要接纳她。 沈逾明动作太狠,幼清搭在他肩上的那条腿被晃了下来,就白生生地翘在他大腿上,双腿大开,中间的肉丘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他眼前。怎么这么光洁,那细腻的手感让他摩挲不停,大拇指揉着那颗肉芽,恶作剧般的用力碾压、拨开那芽皮去挑弄,幼清瞬间在宋怀瑾怀里“嗯嗯嗯”地呜叫,穴里绞成一团,紧缩着他的鸡巴,湿滑温热到了极致。 他们又弄了许久,沈逾明也将幼清翻过身来让她伏趴翘着臀后入,边操边打她蜜桃般的屁股,幼清又是哆嗦又是惊叫地颤抖不停,趴在宋怀瑾腿边高潮了。沈逾明还在摸着她的屁股做最后的冲刺,“小媳妇怎么这么骚,两个人一起操你爽够了没?”幼清只顾着浪叫,答不上来,“不知道······嗯嗯·······”“啪--!”又是狠狠一下,“什么不知道?爽够没有你都不知道?”“嗯嗯,好爽好爽···呜呜······”沈逾明猛插几下也堵得满满的射了进去,幼清翘着屁股反应不过来,白精从操红了的穴口流下。 到底有几分药物作用没人说得清楚,幼清口手并用地帮沈逾明弄干净他的鸡巴,翻身躺平,捧起了自己的胸,“逾明,来插插这里好不好,我的胸胸也要被插~”沈逾明黑了脸,问宋怀瑾,“你玩这么狠?”却紧接着听她娇娇开口,“不是呢!我要帮哥哥弄的,你也来弄嘛,很舒服的。” 要了命了。 “嘶——”沈逾明骑在她身上小幅度地抽插,看着幼清手将两只奶子挤在一起,上下撸动,套着他的肉茎动作不停,舌头时不时伸出来舔凑近的马眼,挑战他心理生理双重的极限。“操!”他忍不住拧她的小乳头,结果奶汁顺着乳房流了下来,弄得她胸前一片湿亮,幼清受不了地哼叫,“别捏呀!会痛······”边说边抬起腿,转头又对宋怀瑾说,“哥哥再插我嗯嗯······哪里都可以······”沈逾明只觉今晚刺激太多,“你们!还不承认,你不是小骚货谁是?” 后面传来宋怀瑾的声音,“是就是了,不也是你我惯得么?”说完他揉着幼清的后庭,小小一朵娇花已经被之前的汁液浸得亮泽,也会一缩一缩地吸他的手指,“这里想要了是不是?”“嗯嗯······哥哥进来······想要~”接着就是被一点点撑满的饱涨感,不同于上次的锐痛,这次已经只有满足感和享受。后穴紧致异常,宋怀瑾很缓慢地抽动,幼清在前后夹击中漂浮不定,只随着他们的动作吟叫不停。 后来幼清的意识都已模糊,何时停下来的都不清楚。许是被他们二人都射在了后穴,前面也糊满了精液,半答半愿地说了许多骚话,像是“小媳妇肚子好涨,要怀宝宝了”“再插深一点,哥哥射我子宫里面”“嗯嗯生好多宝宝”“夹不住了要流出来了”“怀宝宝了也要逾明插我”······ 此后,她就是他们的了,他们要怎样她都做。 第38章 初雪来得比以往更早一些(正文完) “哎,村长还真把房子给他们用啊,弟兄俩,奇奇怪怪的。”穿碎花褂子的大婶挑起了新话题。 “奇怪撒子?手里还没几个钱就看不上人家两兄弟娶一个啦,以前多得很。”杏姑抱臂站着,不与她们一起坐在那马路牙子上。 “哦哟,那以后娃生出来还不晓得是谁的种。”大春家的也掺了进来。 “要你们管,反正是他们家的不就行了。”杏姑接着,想起昨天在田埂上看见那女孩子,大约也是读过书的,同她当年一样。 林婶斜了杏姑一眼,“你今儿吃了火药啦,到处开炮。” “我乐意。” “诶,瞧瞧,那不!傻子出来了!”林婶动动大春家的的胳膊,后者一扭,“看见啦看见啦,我又不瞎!” “傻子是真傻啊,咋的还把婆娘带出来,不怕她跑了!”一直没开口的大春姨说道。 “你瞧她跑得过么,这一个傻大个儿,屋里还一个,昨儿夜里那动静叫声你们没长耳朵呀?”林婶语气轻佻,“俩壮的,不折腾死她!” 众人低笑,视线转过去,只见不远处矮小屋檐下出来一个身高腿长、肌肉健硕的男人,但他一转过身来,面上那不聚焦的神情和不协调的肢体动作瞬间冲散了所有荷尔蒙的吸引。他背上背着一个身量娇小、蒙眼捆手的女孩子,一直垂着头在他背上,看不出半点生气儿。 那傻子背着人朝山上走去,路过坐着说话的大婶们,女人们开始不自在地别开脸,但又忍不住偷看他和那女孩。傻子极开心地朝她们说话,“媳妇漂亮!出去玩!” 众人讪讪点头,脑内还是忍不住地编排他们一家。唯独杏姑挺直了脊背定定地看着女孩低垂的头,企盼她能稍微抬起,可是直到傻子走远,她始终没有。只有黑瀑般的长发随微风飘起,盖住了她的面容、她的身形。 才是十一月上旬,江州就迎来了今年第一场初雪。 雪却没觉得自己初来乍到,就这么迎面盖下,一夜之间整座城市换了新的白衣,窗上的霜都厚得可以作画。 幼清穿了很厚的羽绒服,又从柜子里找出雪地靴、帽子围巾和手套,沈逾明只觉得她站在雪地里好似一个小兔子。宋怀瑾已经提早出发去上班,他们俩走得迟,沈逾明顺路载她去取干洗的毛呢大衣,却没想这雪来得如此急切,大衣应是穿不上了。 今日干洗店的老板娘没在,老板一人看店,幼清进来时正赶上几个老顾客凑在了一起,每人都拿着五六件过季的衣裳,又要取许多件。见老板顾不上,她也没开口,就坐在店里的椅子上安心等。 店里挂着的电视还在放早间新闻,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低头翻手机里小宝的照片,他已经会在屋里小跑,一顿一顿地可爱极了。 “······经过长达近两个月的侦察,我市警方联合F、S省警方共同破获一起特大拐卖妇女儿童案,解救被拐妇女十一名、幼童五名,瓦解了这条存在近十年的违法犯罪链条,具体案件信息将会在稍后法制栏目播出······” 幼清停住了滑手机的手,看向电视机屏幕。 “11月12日上午,我市高速交警民警在执勤时发现一可疑车辆,调取监控发现该车辆车牌号码竟然是用毛笔书写而成,最终该司机被处以罚款200元和扣12分处理。在此提醒广大市民,遵循交通法规,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冬季将至,初雪先行,又是一年敬林赏雪的好时节,秀苑、鸿渡川等旅游景点人员密集,请本市市民错峰出行,避免交通拥堵,展示江州市民良好形象!” ······ “前江州市副市长白伟于月前被检举为公不廉,经纪检部监察查证,其在任期间利用职务之便受贿两亿三千万零九百一十一元、利用职务之便操纵政府项目、于今年九月“宇环重工”大爆炸中贪污赈灾款四千六百七十三万元,现已移交省司法部审判。同时平反一桩冤假错案,三年前滨江大桥断裂倾翻一案事涉商业间谍,相关人员已于前日审判。现改判前蒋氏建筑董事长兼法人代表宋文经无罪,给予刑事赔偿两百三十万零九千六百二十一元。” “哎,小姑娘,你洗衣服还是取衣服啊?” 幼清呆呆地看着那屏幕,回神时脖颈都已抬得酸痛,“啊?您说什么?” “我问你是来洗衣服还是取衣服”,老板是个中年人,友善地看向她,“姑娘你没事吧?怎么还哭了?这有纸巾,擦擦脸吧。” 幼清听他说起这才注意到自己脸上已尽是泪痕,她用手抹了脸,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没事没事,我来取衣服。名字是宋怀瑾,四件大衣。” “好嘞,你等会儿啊。” 没几分钟,老板就抱着几件衣服从后间出来,“没错吧?” “嗯没错,是这四件,谢谢啊。” “不用谢,常来就行!” 干洗店内暖度高,一推开门幼清就被寒风打了个搓手不及,她连忙压实帽子和围巾,这雪天真的好冷啊。她抬起头看天空,雪花又在飘了,要赶快呀,趁着雪还没下大,她要回家啦。 —————————————————正文完—————————————————————— 第39章 打赏章 小宝的成长基金 (本章内容与番外互不冲突) 大家好,我叫蒋睿霖,但我更喜欢妈妈叫我小宝。 我妈妈是一个特别温柔的人,她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和我一起看书、玩耍,还会做很好吃的饭给我吃,妈妈是世上最爱我的人,我也很爱我的妈妈。 至于我的爸爸呢,这就是我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的地方,一年级时的作文题目“我的爸爸”一度成为最困扰我的问题,毕竟我有两个爸爸,要写哪一个好呢?我真的很发愁。后来我决定一次写一个,就可以解决啦!当然,我的爸爸们也很爱我,但他们工作很忙,不像妈妈一样可以经常陪伴我。不过爸爸们会带我玩我们男孩子玩的游戏,给我讲男孩子的道理。 虽然我还不懂为什么我们家有两个爸爸,妈妈说我长大就会懂了,但爸爸们说我们家和别的小朋友家没有什么不同:爸爸爱妈妈,妈妈爱爸爸,爸爸妈妈们都爱我。我觉得这是很有道理的,妈妈是个女孩子,多一个人来爱她有什么不好呢? 对啦,我还有一个伙伴叫凯拉!她是一只金毛,以前她很小,但现在她躺下来的时候快和我一样高啦。凯拉最喜欢和我一起玩球,不管球掉在哪里,她都能很快地找回来呢! 那我就先不说了哦,凯拉在等我一起玩球了!拜拜~ 番外须知 ①番外作为主线的补充和延伸,涉及时间线很长,且基于本故事设定不能保证百分百甜,但结局一定是圆满的 ②番外中主角性格可能会随年龄增长有所变化 ③番外涉及子女的故事,具体程度还在构思 ④番外会设置一点点费用哦 番外一 邪念 北平的巷子里又起了秋风,卷起落叶层层似裙裾在路边飞舞,法桐合着银杏簌簌飘下,匆匆的行人顾不上它,只有孩童在一旁捡起叶子,想要带回家。半旧的老式家属楼泛着灰棕色,附近的居民也多穿灰黑,定格仿佛一帧怀旧的胶片电影。 浴室里水气氤氲,宋怀瑾一抹手擦亮了一片镜子,他那张棱角分明线条冷峻的面颊在暖黄的灯下被衬得明暗交错,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俯身靠近镜子,看见里面那张脸薄唇成线,没有一丝波澜。头发还未擦干,就这么随意撩了上去,露出平日里被掩藏的剑眉,原是一双有情也似无情的桃花眼。这就是我么?呵。顶着一张人面皮,却也如兽类般无法控制欲望,对着身怀六甲、情况危急且一无所知的妹妹也会有生理反应,原来这就是我么? 他闭上双眼,又闪过幼清沐浴后粉嫩的脸颊,湿漉漉的头发。她惊叫之后他冲进浴室,看到她纤细的双臂堪堪在浴缸边撑住身体、眼中满是惊恐与无措地看向他,“哥哥,我好痛······”她还未顾忌到自己全身赤裸,就在那开门的瞬间他却已将她饱涨的乳、隆起的肚子收尽眼底,他箭步冲过去把她抱起来,她就那么依偎在他怀里,任他擦干身子、穿好衣服,赶去了医院。所幸并无大碍,医生嘱咐了几句,当夜他们便回了家。 但那晚所见几乎成了他的魇,睁眼想起、闭眼又浮现。浴室危险,为防幼清再次滑倒,他鬼使神差地提出要帮她洗。他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果然,这里的妖魔还是要出来了吧?谁知,她竟答应了。他在外敲门,浴室里传来她一如既往温柔的嗓音,“嗯。”她答应了。 宋怀瑾告诉自己不要想,但那场景一遍遍回放:她笔直的背部、瘦弱的肩头,两瓣桃臀坐在浴缸边缘,一对可爱的腰窝贴在臀上方。接着她手臂掩着胸侧过身来,“哥哥帮我擦泡沫好么?我擦不到。”她的乳房白嫩圆满、乳晕因着怀孕的缘故都已扩大了些,他原是没见过女子胴体的,但不知为何,在她这里仿佛一切都不是凭空的,她的腹部高高隆起,她只好一手托着肚子,手臂的线条是那么柔美。明明这些时日并不顺遂,但她整个人看起来只有孕中的光辉了。他在心中对自己鄙夷到极致,真是禽兽,这不是对母性的亵渎么?他真是疯了,头脑嗡鸣,竟然对怀孕的妹妹起了反应······ 番外二 我只想你像从前一样让我爱你 20X7年的冬天,由于数十年来人口出生率的持续下降,以及日渐不平衡的男女比例,一条关于婚姻法修订的出台让举国上下的舆论炸开了锅,从网络到现实,讨论声不绝于耳。言简意赅地说,引起这般争吵的正是允许了一妻二夫婚姻形式的新法案,且此新法案将在次年一月一日于松汇市开始试推行,配套的婚姻财产法条也会进行同步更新。 一时间众说纷坛,有人说这是对女性权利的剥削:在原来的社会环境下女性已经牺牲了自身够多时间和成本在家庭上,新法案一旦开始,一部分女性将付出两倍的生育代价,不光是时间,还有自身健康的风险,同时极不利于女性职业发展,职场几乎不可能再男女同工同酬;也有人说这可以提高家庭整体的运行效率,家中增添了一部分经济来源和劳动力,为后代教育等提供了资源和保障。有人说这标志着女性地位的下降,进一步沦丧失生育自主权;也有人说这标志着女性地位的上升,有实力的女性可以有机会选择更多更好的伴侣,女主外男主内的形式也值得推广和认可。关于家庭矛盾会上升的观点更是屡见不鲜,父亲不能对所有孩子一视同仁、两位丈夫会争风吃醋的看法几乎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但也有部分网友表示终于有生之年能看到女人三妻四妾系列,真是活久见,并表示乐意围观。 然而对极少一部分人而言,新法案却如同一汪沙漠中的泉眼,是新生的希望。 在隐秘地同居了两年后,蒋幼清、宋怀瑾和沈逾明于法案试行的第一天在路人诧异的眼光下于松汇市登记结婚。当日,还有另一组三人婚姻也前来登记。婚后月余,蒋幼清顺利怀孕,迎来她期盼已久的第二个孩子。 眨眼间毕业五年,倘若不是母校百年校庆的因缘,凑齐这一桌十八人台怕是不易。 宽敞的雅间内浅黄的灯光明亮,从窗隙透进来的风合着桂花的香气,将吊灯的坠片吹得玲铛微响,伴着投下的光磷照在菜肴上。沈逾明与同学交谈着,幼清慢慢细细吃着一片竹笋,视线被窗外渐渐亮起的灯火吸引,此时正是八点过一刻,江对岸的霓虹先后开始闪烁,摩天大楼的格子间一间间亮起;江边大道上屹立的洋房已不再那么强势地争辉,百年沧桑后只为如今的松汇添一抹独特的韵彩;偶有游船从江面驶过,划出五彩光斑的波澜。五年,于城市只是一瞬间,一切仿佛都不曾改变,但城里的人却已兜兜转转过了很多圈。 身旁的同学大都毕业留在了松汇,各有各冷暖之后也算是扎了根。当事业繁忙变成大城市年轻人的共同标志,分合聚散已是人人习惯的常态,像她和沈逾明这样拖家带口的如今成了少数派。 幼清左边的女同学当年曾一同和她在校杂志社,时至今日她还能想起她收稿改稿的一丝不苟,她脾气是真的好,遇到怎样的突发事件从不着急,总能有条不紊地处理。如今孙露已是一家老牌杂志时事版的负责人,业余时间也会给一些自媒体供稿,文风犀利,既有透析事件本质的洞察力又不失对大千世界微小众生的包容悯怀,在交谈中幼清得知她已经在筹备一本自己的散文集。 孙露也注意到幼清意不在酒菜,在一众酒声笑谈中她看过来,轻轻问她,“宝宝几个月啦?” 幼清整个人浸在母性的光辉里,微卷的长发别在耳后,“五个月了。”她谈起孩子时眉眼笑意盈盈,“他活泼得很呢,经常动来动去的。” “那就是个调皮的小男孩咯。” “我们也没有检查呢,不过我倒是希望是个小女孩,我喜欢女孩。” 孙露笑着向她示意沈逾明,“你老公呢?” “我不知道哎,他都行吧哈哈。”两人小声笑起来,“哦哟,头一个怎么会是都行嘛,你骗我。”孙露在幼清身旁悄悄说,却不知沈逾明是怎么听到的,他脸上已有了一点酒气的红晕,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扭过头来望着幼清,“你想要女孩我们就生女孩,给小宝生个妹妹,嗯?”幼清一看他这似是波光浮烁的神情,就知道他已醉了三五分,就顺着他点头。 孙露也惊讶到了,“哇,第二个了,真好啊。” 一旁的男同学也听到了,“羡慕啊,你看人家逾明妻儿在侧,不像我们这一群单身汉,女朋友都还不知道在哪。”一下子大家都起哄起来,“不够意思,我满月酒欠了一次啊。” “就是就是,我也不记得满月酒啊。” “走一个走一个!” 沈逾明被哄得心热,脑中闪过那年重遇幼清抱着孩子的场景,不是欠大家满月酒,是欠她和小宝。 随即他看了一眼幼清后站起,“幼清不方便,我替她敬大家,等这次我们一定大办,补回来,在座各位一定来啊!”说罢他满满地斟了两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桌上又是一片起哄声。 幼清在满座热闹中看向沈逾明,她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心里也酸酸的;桌上不乏当年知晓些消息的同学,临近毕业蒋幼清人间失踪,沈逾明回国疯了一样探问下落的回忆在那年毕业的众多瞬间中被翻出,映照此刻他们姻缘美满婴孩将诞的斑斓色彩,往事早已成了不再提起的褪色碎片。 一顿饭吃到了晚上十点,再也不会有大家一同打车绕过市区回学校的场景,酒席散去仿佛从青春大梦中清醒,难免失落意兴阑珊,可成人世界不给片刻停留喘息,体面别离是为了再一次的重逢。 沈逾明陪着幼清散步回家,从江边走过,这座他生长22年的城市如今变得陌生又熟悉,异国的两年,留在江州的三年反而变得鲜活。他看向她,婚后她已经再看不出那两年的辛苦了,可他却永远记得那种亏欠的感觉,所以他可以退让,可以谦卑,在这段三人关系里,他甘愿受累。 幼清感觉到他停住了脚步,回头就看到沈逾明背靠观景护栏,他带着酒后的傻气朝她笑着,笑着笑着却流泪了。她马上抱住了他,却因为肚子太高而只能虚虚抱着,沈逾明揽住她,弯腰将头埋在她颈窝,她感觉到颈上濡湿一片。她稍微推开他,让两人四目相对,沈逾明开口,“小清,我······” 幼清踮脚吻了上去,他想说什么她都知道,她不要他说。 她吻得缓慢却有力,引他来交换空气,他越抱越紧,似乎要把她的唇舌全都吃进去,来填满他所有平日里隐藏的不安。江边人声水声车船声他们都注意不到了,只是这样吻着。最终放开时,沈逾明却还是要说,“对不起······” 在话音出口的那瞬间幼清痛极,她急切地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要再说对不起了,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这三年来他做的她怎么看不到?她眼看着他卸去了一身骄傲铠甲,如同孤狼般让渡权领,一点点压抑自己的天性;在他内心与哥哥与自己的较量中丧失自信,难以接受她的爱意。这不是她的沈逾明啊,他痛,她也痛,走在灼热的钢丝上却不能回头不能停止的那种痛。 她的泪水也掉下来,“我们在一起不是要你来退后忍让的,我都还没有说不爱你,你怎么可以自我降低?我不想要你的卑微你的歉疚,我只想你像从前的沈逾明一样让我好好地爱你!好吗?” 沈逾明在这档口才从一场旧疾中解脱,他看着眼前泪如雨下的幼清,仿佛临场钟鸣般清醒,在眼框中凝聚已久的那滴泪却在这清醒的疼痛中终于砸了下来,他飞快地抹掉了泪痕,抱紧了幼清,紧闭双眼,“好,我答应你,要做从前的沈逾明,好好地爱你,也让你好好地爱我。” 关于法案,那必然是我脑洞大开瞎逼逼的,只想给他们一个最好的结局,其实是给哥哥一个最好的结局,法律认可才最能保障他在这段关系中的权益。 番外三与你相爱清晨看海(上) 躲过正午的艳阳日头,郁婉宁才来到沙滩,此时上午的大批人流已经离开,依稀空出了些躺椅。她挑了张蓝白相间遮阳伞下的,捧着椰汁蜷了上去,手里是那本《霍乱时期的爱情》,厚厚重重一本,栗颂笑她带了也想不起来翻开,她却固执地要塞进行李箱。 这趟她当真是来度假的,书才看了十来分钟不到,困意便被海风裹挟而来,郁婉宁拿起草帽盖住脸,打算小寐,却被一声清脆的童音唤醒,“妈咪!”。她一个激灵醒过来,出发前那几次没做措施,她这几日一直心惊胆战着。 她喝了口椰汁压惊,眼看着那粉粉嫩嫩的小团子跑向了她左边的躺椅,那里也躺着位闭目养神的女士。小团子生得可爱极了,圆圆的眼睛笑起来弯成了月牙,顶着一头卷毛手脚并用地爬上躺椅,趴在那位女士身上撒娇,女士笑着抱她,又解开她乱乱的小辫子,重新扎了个小丸子头。小团子咯咯笑地在她妈妈身上摆手动脚。 似乎有孩子也不是那么灾难啊,郁婉宁在此时有点理解栗颂想要孩子的心情。 没多久,一位男士也朝着母女俩走了过来,他放下冲浪板,抱起小团子,先是亲吻了妻子额头,又朝孩子脸上亲了四五下,小团子两只小短腿都欢乐地扑腾了起来,随即又摆出嫌弃的表情,“爸爸你把我的裙裙弄脏了!”男人捏她小脸,“脏了怎么办呢?我们啾啾没有漂亮衣服出来玩啦。”啾啾的小脸瞬间瘪在一起,“爸爸坏!啾啾要出来玩!”宋怀瑾看着她那装哭讨糖吃的样子很认真地配合起来,内心忍不住地想笑,他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儿,“是爸爸错啦,爸爸再给啾啾买新裙裙好不好呀?”听到甜头的啾啾忍不住地马上就咯咯坏笑起来。 一旁看父女俩演戏的蒋幼清开口,“再买新裙子要惯坏她了,这个月都不知道买了多少条了嘛。”宋怀瑾坐在躺椅边的沙子上,俯身看向幼清,“给你也买,嗯?”幼清想起衣柜里都还没来得及穿的那些衣服,自知理亏,不过他刷卡他是老大好啦。宋怀瑾一手抱着啾啾,一手揽过她的头,亲了过来,“吃醋鬼,当然缺谁的都不会缺你的啊。”她羞得满脸通红,宋怀瑾已经抱着女儿又朝海边走去了。 幼清望向那蓝得不太真实的海,岸边人们闲散舒适。沉逾明在教小宝怎么用相机,这孩子前些年就对拍照片很感兴趣,沉逾明寓教于乐,也买了适合孩子的相机给他,小宝拍出来的照片视角带着童真的独特,她都很喜欢。 这时,啾啾朝着他们那边跑了过去,宋怀瑾跟在她身后,她想要看看爸比和哥哥在摆弄什么神奇的东西。原来是个她看不懂的黑机器,她觉得还是堆城堡更有意思呢,转身又要跑走,却被他们叫住了,“啾啾,看我呀!”啾啾下意识地看过去,哥哥在叫她呢!“咔嚓—”一声,相机屏幕上映出一张可爱极了的小圆脸。幼清远远看着他们四个又聚在了一起,一起看着小宝手里的相机。她也拿出一旁的手机,拍下了这一幕:水天一色,云山环绕,这世上她爱着的、也爱着她的人。 番外与你相爱清晨看海(下) 晓日未出,天海还是一片雾蓝,浅浪缓适地拥上沙岸,扑出秀白的浪花。 柔和的海风撩起纱帘,蒋幼清从睡梦中渐渐转醒,在蒙蒙亮中她看见枕侧宋怀瑾的睡颜,叁十四岁的男人已然沉稳成熟,只有那微微颤动着的浓密长睫似乎还透着一丝少年气,她就静静看着,目光从他的顶额一点点下移,直至他轻闭的薄唇。她的整个上半身被宋怀瑾揽在怀里,小腿被沉逾明用腿搭着,稍微向后就贴着他周身的热度,她被他们拥在中间,内心是充盈了满足与宁静。 天色还早,她却不怎么睡得着了,轻手轻脚地从他们二人中间起身,径直从屋内朝沙滩走去。 沉逾明醒来时发现身边空了一块,只剩他与还在熟睡的宋怀瑾面对而卧,这场景让他心下略有尴尬,于是没再犹豫就翻身下床去寻找幼清。 夏日海边的天空即使还未日出也已然亮起,他刚走几步就看到蒋幼清坐在一块岩石上。她穿着件白色长裙,罩了件薄衫遮凉,海风吹起裙裾拂在石面上,露出她光洁的小腿和脚背,海藻一般的长发也随风飘摇,依偎在她肩头。此时海边绵长的沙滩线上别无他人,岩石上的蒋幼清与海天融为了一体,一时分不清是她在看海,还是海在回应她。 沉逾明又从屋中取出相机,在她未察觉时,远远地为她拍下这组照片,这才走向她。 很快宋怀瑾也来了,叁人并肩坐在岩石上,眼见海面上生出一轮金辉,日头几乎是一瞬一个位子地升了起来,在整个海域上散下一条波光浮烁的耀眼光斑。蒋幼清偎在他们怀里看日头渐渐爬上高空,脚下的海浪随日出涌来浪潮,浪花纯白更胜雪花。她的二十几岁也随这场日出消散在过去的夜晚里,迎来叁十岁的第一个年头,儿女绕膝,爱人同行,是世上最美好的时日不过。首-发:po18x.vip (woo1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