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吻》 第一章 相遇 林雨念有些狼狈地捧着温热的奶茶站在711便利店屋檐下等待着下一班公交车,她刚参加完舞蹈队的排练,却不幸遇上了大雨,最惨的是,她忘了带伞。 于是带着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林雨念闷闷地喝了口奶茶,平日里好喝的奶茶在此刻甜的发腻。 便利店打工的女孩热心地邀请她进来坐。 “我们店里暖,这里大冬天的,你淋了雨还在风口站着,可能会着凉。” 林雨念说了声谢谢,挑了靠窗的位置。 空气里弥漫着轻微的冷意,林雨念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身边男子的身上,他个子并不很高,一米七五的样子,穿着很合规矩的正装,蹙眉做着数学题。 林雨念凑过去看了眼他在做的题,瞬间觉得头疼。 男子注意到她的动静,抬眼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嗯?” 他的声音很低很好听,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他修长的指轻轻地敲着桌面,林雨念觉得这声音有点撩人。 “你是在等雨停吗?” 陆子谦轻笑着摇摇头:“算是吧,但我习惯在这边吃晚饭。” 林雨念很少见到这种类型的男人,戴着眼镜,一头黑色短发被打理得很干净,轮廓分明。可就算是这样,他每一开口,就带着能勾走人魂魄的魅力,绝非古板木讷。 林雨念看着他那双性感的薄唇,热情而快速地在上面啄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陆子谦。”男人没有拒绝林雨念的热情,反而是把她抱到膝盖上,俯身细细地啃啮她的唇。 林雨念的心跳得飞快,她分不清这算是短暂的艳遇还是能被称之为爱。 “我在那里教书,下课是傍晚六点,你可以来找我。” 林雨念等来公交时飞快地和陆子谦交换了电话号码,踩着水坑挤上了车。心中的阴郁被一扫而空。 第二天林雨念练完了功,换下舞蹈服就往陆子谦那边赶。 陆子谦没有放鸽子,而是拎着公文包站在操场边等她,路过的学生热情地跟他打招呼,顺便聊上几句课业与游戏。 “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陆子谦温柔地挽住林雨念的手,他似乎还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名字。 于是他捧起林雨念的脸,低声问:“我想了解你,从你的名字开始。” 林雨念凑到陆子谦耳边,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 陆子谦请林雨念坐在副驾驶座,开车带她回了家。一切都很顺利成章的,陆子谦关上门以后,俯身去吻林雨念,疯狂而细碎。 林雨念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她这才知道陆子谦的内心也许是一团火。 她踮起脚尖同样热情地回应着,任由陆子谦掠夺着吻。陆子谦开了暖空调,抱起林雨念,将她压在沙发上一件一件地给她脱衣服。 林雨念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我们这算是在上床吗?” 陆子谦轻笑:“是的。”他的肌肉被锻炼的很恰到好处,并没有太夸张也不会显得他的身板过于细瘦。陆子谦低头舔舐林雨念的敏感带,手熟稔地轻轻地按压着她的胸部。 “嗯——”林雨念拉长了娇吟,抬手搂住了陆子谦的脖颈,配合着他扭动身体,她也不动为什么会对他产生这么大的情欲。 但她现在正爱着他。 第二章 喂,让我们保持联系 明明是长着一张不擅调情的脸,可举止却总能够撩动人的每一寸欲念。陆子谦给予了林雨念很温柔的、连绵的吻,然后拨开了她的腿,声线微颤,轻喘着气问:“继续吗——” 林雨念喘了口气,红着脸点了点头,有些迷乱地解开了裤子扣。那滚烫的物体进入身体时林雨念还是感受到了疼痛,她说到底没有太多经验,平时那些调情的功夫全是去BAR跟同学喝酒开玩笑练出来的。 于是林雨念紧张地动了动身体,手心微微发凉。 陆子谦做得有条不紊,很有节奏地撞着林雨念的身体,就像是在做他熟悉的方程式。林雨念有点怀疑,陆子谦是个做这些事轻车熟路的花心大萝卜。不过她还是败给了身下的快感,迎合着陆子谦的动作,她扭动着腰,理智逐渐被爱欲充斥。 陆子谦的手握住林雨念的细腰,他发现身下的女生身材还挺好,有很好看的马甲线,腰部没有赘肉,该有肉的地方又都有肉。他搂住林雨念轻柔地含住她的耳垂,指腹摩挲着她纤细的腰。 林雨念半眯着眼睛,脸颊绯红,像是喝醉了,可是陆子谦的眼神很冷静,她就这样被他盯着,心跳加速。而随着摆动的加快,陆子谦竟也从喉咙里发出了带着欲的低吟。 林雨念的身体如同触电般轻颤了几下,她甚至不记得她到底有没有喊出声,头脑眩晕地埋在陆子谦怀里,她咬着唇。 陆子谦把软了的下身从林雨念的身体里抽出,很体贴地帮她把身体擦干净:“要不要再去洗一个澡?” 林雨念很想说要,但是她还没有回过神,就在还没能点头的时候,身体已经被这个男人抱了起来。陆子谦开了热水仔细地帮林雨念洗了个澡,完事还不忘夸她一句:“你身材不错。” 林雨念盯着陆子谦,很佩服他能那么快地从欲念中抽离,还是男人真的能把性和爱分开? 于是嘟囔道:“你也不错。” 尴尬的事情发生了,林雨念和陆子谦刚才似乎太过火,以至于他们认识到,其实他们只能算是刚有点熟悉的是陌生人。 “你叫什么?”陆子谦泡在浴缸里看林雨念把衣服一件件穿上,问。 “林雨念。跳舞的。我之前明明有告诉过你的。”林雨念嘟囔了一句,转过身去吹头发,等到头发干了,用皮筋扎了个略显松垮的丸子头。 陆子谦忽然不怀好意地看了眼林雨念的腰:“怪不得。” 等陆子谦也洗完了澡,时间已经接近半夜,林雨念这才发现他们疯狂了那么久,而她的肚子也已经饿过了头。 她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那个,我想吃点东西。” “你就算不说我也会给你做的。”陆子谦的态度是,但凡把女生带回了家,他总要把一切都照顾好,他打开冰箱拿了菠菜虾仁和鸡蛋,“我给你做个厚蛋烧怎么样?” 林雨念说:“随便。” “跳舞的不能吃太荤对吧?”陆子谦递给林雨念一杯酸奶,“你先喝,我很快就可以做好了。” 林雨念没有拒绝,反而是很认真地看着陆子谦拿着锅铲做厚蛋烧,鸡蛋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她忽然之间有了点奇怪的感动,缩了缩发酸的鼻子。 虽然很好笑,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鸡蛋了。最近团里查体重查的很严格,她连鸡蛋都没敢吃。 “做好了。”陆子谦把厚蛋烧切好,装盘,在旁边挤了点番茄酱,放到林雨念面前,“吃吧。” 林雨念觉得陆子谦说话是很平的,普通人很难读出他情感的波动,简直是传统意义上的数理系男生。 “你一个人住吗?”林雨念咬了一口厚蛋烧,开口问了,不想陆子谦也同样好奇地这么问了她。 于是两个人十分默契地点头:“对,我一个人住。” “不过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在这里定居,是租房。” “嗯。那应该挺辛苦,是舞蹈团的吗?如果是,那我应该见过你。”陆子谦说话总喜欢刨根问底,几句话下来,他好像已经把林雨念当成了熟人。 又或者是老师的职业病,他的神色像是班主任在训学生。 “是呀。你也喜欢看舞剧?”林雨念参加的表演多了去了,因此也很少怯场,就算是去剧院表演,也都是当观众是种下的青菜萝卜。 “之前看过《孔子》。”陆子谦吃了口西蓝花,“好几个月以前了。” “那我们确实算见过面,因为我在里面跳《采薇》”林雨念没想到陆子谦还挺有艺术细胞,有些开心。 “舞者都挺辛苦,以后你可以常来吃饭。”陆子谦给林雨念加了块培根。林雨念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她其实有点亲密关系恐惧症,尽管她和陆子谦还算不上是亲密。 陆子谦以为是林雨念不放心,又补上一句:“是水煮的,大晚上我也不敢吃油煎的。” 林雨念认认真真地回了个“嗯”,慢慢地把培根咽下去,久违地没有感受到胃疼。 学舞蹈的有很多都有轻微的胃病,大概都是节食过度导致的,林雨念曾经也有过拼命减重的时候。 陆子谦轻笑着抬手揉了揉林雨念的头:“你怎么忽然变得那么见外,好歹刚才我们了解过彼此。” 这个“了解过彼此”,林雨念也不可置否。她吃完最后一块厚蛋烧:“那只是身体,事实上你才刚知道我的名字。” 陆子谦忽然笑出了声,他的声音其实很明朗,有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你这丫头倒是很实诚。” “你的学生是不是很喜欢你。”林雨念话锋一转。 “我的学生?”陆子谦蹙眉想了想那些低头齐齐刷题的学生,摇头,“我不懂吧,我只是履行我的教学职责,他们应该很喜欢我的教学质量。” 他对于自己的教学质量很自信,对陆子谦来说严谨地进行教学是作为老师必须要做到的。 “我还以为你在学生面前也是个风流霸总。” 陆子谦惊讶地挑了挑眉:“你觉得我霸总?” 林雨念被逗笑了:“对,其实有点吧。” 陆子谦又很正经地解释:“工作和生活是分开的,我的私生活不可否认地混乱,但我并不会把我的生活待到工作。” “那你就是斯文败类。” 陆子谦点头:“嗯,我是。” 林雨念又笑,其实陆子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实诚。但也数一数二地清醒。 第三章 我们只是露水缘分 林雨念吃完饭后帮着陆子谦把碗筷都收拾好,平时整理自给自足习惯了,打扫东西也变得很熟练。 在很久之前,她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天真少女。 陆子谦拿出一叠卷子慢慢地用红笔披着分数,过了半晌他皱起眉头:“这届学生说话好听到不行,怎么分数就不怎么光彩。” 他推了推眼镜,像是个老干部。 林雨念噗嗤一笑:“数学不难么?反正我当时也就这种水平。”她虽然从小就在艺术学校长大,但艺校也是有教这些的,每每手上拿到数学卷子,她总觉得自己要被数学卷子给反吃了。 陆子谦轻轻地嗯了一声,又埋头批卷子了,过了会他又抬起头:“夜深了,你先去睡吧。要换衣服可以去我柜子里拿。” 林雨念这才想起来,她连过夜的衣服都没有。而陆子谦看上去就是个有洁癖的主儿,身上的衣服被烫得一丝不苟,就连眼镜上连一粒灰尘都不见,他甚至每隔一阵子还会拿布擦一擦。 推开衣柜,能看见琳琅满目的衣服,甚至还有多种款式。有几件十分嘻哈的衣服,上面有着很叛逆的大块印花。 “陆老师,你是经常去听underground的演出吗?”林雨念笑着调侃,不过陆子谦沉迷于批卷子,又闷声回了个嗯。 除此以外,衣柜里还有女性的衣服。 林雨念随手挑了件穿上,这衣服款式有点大,她穿着像是被装进了小麻袋。 “哎,你不会还女装吧?” 林雨念见陆子谦又不回,碎碎念了几句就爬上床睡了。朦胧中感到陆子谦睡得很晚,半夜他上床时动作很轻,最后躺在她身边,从背后伸过来双臂环住她的腰,陆子谦的手臂很有力量,身上有股皂角香。 林雨念闻到皂角香觉得很安心,睡得很熟,一睁眼就到了早上。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惊讶地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她差点就迟到了。 陆子谦坐在桌边吃着早饭,看见林雨念忙不迭地扎头发,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了?体内的闹铃延迟了?” 林雨念撇撇嘴:“睡得太熟没听到闹铃。” 陆子谦把酸奶倒进谷物麦片:“你吃,我去上班。”他挑了件浅灰色的毛衣穿上帆布鞋就朝外走了,最后关门时不忘嘱咐一句“别忘了拿走你的衣服”。 林雨念把一切都收拾好,拿起勺子舀了勺麦片。心想其实陆子谦这么体贴的一个人不应该还单着身啊,不过也对,现在的人大多都懒得维持长久的关系,在一夜欢愉以后又步入正常的生活。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想和陆子谦保持联系。 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林雨念脑中的念想,她起身打开门,穿着包臀裙脚踏高跟鞋的女子高抬着头睨她。 “陆子谦人呢?”她看林雨念的眼神很不屑,却又像是在同情。 “他去上班了。”林雨念自觉声音小得像只蚊子,“你是——” “我是他朋友,来拿衣服。你身上的那件,也是我的。”女人红唇上扬,“但是我不想要了,我不爱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林雨念尴尬地回了一声嗯。但是能把衣服落在朋友家,这女人应该和陆子谦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她无法开口问,就像她所认识到的那样,陆子谦再怎么体贴也和她没有半点关系,毕竟她连陆子谦的联系方式都没能要到。 “小姑娘,帮我把衣服打个包吧。”女人把衣柜里的衣服拿了出来,把手中的大袋子递给林雨念,不客气地要求林雨念的帮忙。 林雨念的情绪有些低沉,看了看时间,她轻声回应:“嗯,抱歉,我还有排练。”说完这句话她有些狼狈地跑出去,甚至忘了带上门。 坐在公交车上时,她有些后悔,后悔她为什么就凭借着一时情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上床了,而且还十分天真地为这个男人着迷。 她想起来一句老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既然只是露水缘分,为什么又要纠结陆子谦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林雨念总算是把那些奇怪的念头抛开,窗外的风景快速地闪过,车到了排练厅。 苏元元正在化妆室里盘头发,看到林雨念走进来,十分八卦地朝她挑挑眉:“哎,你听说没,我们团长有女友啦!” 林雨念向来不怎么理会这些八卦,摆摆手敷衍地回道:“团长不常换女朋友嘛。” 苏元元鼻子灵,凑近林雨念时她闻到了一股木质香水味儿。 这股木质香水味儿是来自陆子谦的。 不过苏元元一向大大咧咧,瞪大眼睛看着林雨念:“呀!你总算听取我的意见喷香水啦!还是男香,不错呀,品味有进步呀!” 林雨念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才反应过来她身上的衣服不属于自己。 “嗯,这味道闻着挺不错的,今天要排什么?”林雨念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苏元元把今天的日程一五一十地按顺序说了个遍。 林雨念盘好头发,换上练功服和舞蹈鞋,得,今天又是个劳经动骨的日子,但是昨晚的艳遇让她的腰有点酸,以至于下腰时她的腰很明显地抗议了一下。 “都练好功了?” 萧玉年走进排练厅时所有的成员都安安静静地对着镜子练舞,他是出了名的会鸡蛋里挑骨头,这地方只有两个团长最出名,他就是那二分之一。 只有苏元元不知好歹地说了句:“诶。团长,你女友呢?” 萧玉年眯起眼睛琢磨半天:“不就在这儿么?我天天排练来回赶,排练就是我女友。” 大家被萧玉年逗得发笑。 林雨念练功练得很拼命,没顾得上笑。萧玉年一双桃花眸看着林雨念:“林雨念,排完练跟我出来一下。” 团里的人都知道,林雨念是自己凑够了学费上的科班,因此骨子里的倔强和努力也就比普通人多了不少。 而上次林雨念因为练功的疏忽,脚崴伤了。 那天萧玉年说了句很伤人的话,他对林雨念说,舞者都不容易,要不然你修养几个月吧。 第四章 因为这就是生活 排练完以后林雨念站在厅外等着萧玉年,萧玉年站在舞房门边换下舞蹈鞋,他今天穿了一身黑,阔腿裤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泛着涟漪。 “团长。”林雨念握紧手里的舞蹈鞋,轻声叫他。 “嗯。我上次和你说的,你考虑好没有?”萧玉年收拾好舞蹈服,背起斜挎包,很认真地看林雨念。 林雨念迅速地摇摇头:“团长,我不想……” “可是你受伤了,对于舞者来说,腿不够重要么。”萧玉年蹙眉,像是敲定了答案一般的,可当他看到林雨念坚定的神色时,眉头舒缓了点,“我这不是要辞退你。我是想,等你养好了,让你重新回到舞台中央,我不希望你带伤跳,最后又加新伤。” 萧玉年没有说谎。 林雨念点头答应了,但内心还是有些落寞。她是一路打拼来到这里的,所以舞蹈在她生命中占了很足的分量。 她鬼使神差地去了便利店,隔着玻璃,她站着,而陆子谦依旧坐在靠窗的高台上,低头吃着冒热气的便当。 “你明明自己做饭挺好吃,为什么还要每晚来这里吃饭?”林雨念坐在陆子谦身边,他没有涂木质香水。 也对,老师的形象多数是质朴的。 “因为方便。”陆子谦把最后一题写完,拿叉子指了指便当,“味道不错,要不要也来一份?” 林雨念摇摇头:“跟我回家喝酒吧。” 陆子谦手一顿,转过头捧起林雨念的脸,仔细看她:“你心情不好对吗。” 外头起了雾,连带着室内也有些潮湿。林雨念很温柔地朝陆子谦笑:“我只是很想你。”这是她对情人惯用的言语伎俩,她有个奇怪的毛病,那就是很难对谁心动。 “所以,你来找我了?” 陆子谦的眸底闪过几分讶异。 “嗯。”林雨念躲进陆子谦的怀里,贪婪地嗅了口他衣服上的薄荷味道,“陆子谦。跟我回家吧。” 陆子谦用双臂环住林雨念,轻轻地吻她:“那我载你,走。” 林雨念坐在副驾驶坐上,抱着包向外看,陆子谦开车开得很认真,一言不发。 “再往前就到了。那个小区。” 陆子谦看了眼前面的小区,心里知道了个大概,这片区域是单身公寓居多,是给爱独处的年轻人租的。 林雨念的公寓很简洁,床铺,烧饭用的锅,一张折叠式的木桌。 “你看上去情绪不好,到底什么事。”陆子谦握住林雨念的手,再一次问她。林雨念的手很凉。 “最近要休息几天,我脚伤了。担心自己以后不能再跳下去。”林雨念没有回避,却抽出了手,从柜子上拿了一瓶老白干。 “来。”林雨念将酒杯倒满,递给陆子谦一杯。陆子谦本来打算拒绝,可明后两天是周末。 于是陆子谦一仰头,把酒喝尽,抬手揉了揉林雨念的头:“你为什么不找个稳定的关系?” “因为……好烦。”林雨念挠挠头,懒得去思索太多,贴近陆子谦在他耳边轻呵,“那老师可不可以教教我……怎么维持关系。” 陆子谦握住林雨念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细腻柔软的肌肤,勾唇:“我这不是在提问吗。” 他本来想说,需不需要玩角色扮演。可他转念一想,算了,还是别乘人之危。陆子谦自认关系挺乱,林雨念应该也知道,可他自从和林雨念上完床以后,总有一种玩弄女大学生的罪恶感。 再加上林雨念心情不好,陆子谦倒也没有想跟她做爱的想法。 陆子谦含了圣女果喂到林雨念嘴里,揉了揉她的腰:“上次有人来找我对吗?” 林雨念咬了一半:“嗯,个子挺高一女的,有点凶,说是来拿衣服的。” 隔了几秒林雨念问:“你不觉得留着前任的衣服有点瘆得慌?” 陆子谦嗤笑:“不觉得,不过你说错了,她不是我的前任。那是一位和丈夫吵架的律师小姐,前阵子来我家住了几天。” “那你很危险嘛。她指不定会觉得你这个人道德败坏。” 陆子谦承认地点点头:“对。某种程度上,是的。” “你还会画画?”他看到林雨念的墙壁上挂着装裱过的向日葵,带着明显的梵高风格。 “我在学,如果哪天我跳不了舞了,要不然就是去画画,要不然就是去卖花。”林雨念把头搁在陆子谦头顶上,陆子谦抬头去吻林雨念的脖颈。 “说不定哪天在街上我会遇到你。对你说,嗨,先生,要给自己买一束向日葵吗?” “为什么是向日葵?”陆子谦挑眉。 “因为向日葵始终向阳,应该很幸福。” 陆子谦不可置否:“嗯,对。” “那那个律师小姐,她没对你说什么吧?” 林雨念甜甜地笑:“没有。”又在心底补上一句,有其实也无所谓了。 她熟练地解开陆子谦的纽扣,伸出舌头很情色地舔他的锁骨。 陆子谦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怎么,你就那么想要?”他伸手探入林雨念的小穴,很湿润,似乎早就等着他去攻占。 于是陆子谦把两根手指都深深地探进深处,快速地抽插着,又去捻前面的那颗小颗粒。 林雨念触电般地扭了扭身体,主动地把衣服撩起,雪白的山峰便被半遮掩着。 她看着陆子谦,眼里有雾,轻颤地说:“老师。” 陆子谦本来没想着上她,可被她这么一喊,硬了。 但这是可耻地硬了,尽管这是在角色扮演。 于是他拍了拍林雨念:“换种叫法,就叫哥哥吧。” 叫老师的话,实在是心里膈应。 谁知道林雨念和他鼻尖对着鼻尖,半带俏皮地又叫了两声:“老师。陆老师。” 陆子谦解开皮带对准了林雨念的穴口迅速地插入深处,把她压制在桌面上,他的表情很严肃:“我说的,你不能叫我老师。” 林雨念头一回看到陆子谦这么严肃,桃色地笑起来:“我也可以是你的同事。你的同事不这么叫你吗?” 第五章 一个约定 陆子谦很认真地想了想,凑近林雨念:“哎,倒还别说,她们真的那么叫我。连我邻居也这么喊我。” 林雨念夹紧了陆子谦的炽热之物,抬手摘下他的眼镜:“但我还是想做你的学生。”她就不信陆子谦没看过类似的片儿。 “你难道真的不看那些片儿的么?比如苍井空什么的。”林雨念感受着被撞击的快感,双腿缠上陆子谦的腰,进出摩擦的粘腻水声响起在空气之中。 “忙,没顾得上看。再说了,二十多岁才是性欲旺盛的年龄,对我们快奔三的人来说,性只能算作是点缀。” 那你还跟我做爱。林雨念腹诽着。 这一次他们做的很常规,并没有疯狂与热情,而陆子谦也十分体贴地帮着林雨念把一切收拾妥当。林雨念端了酒杯跟陆子谦坐在电脑前面看电影,陆子谦说,他最爱看的是安娜卡列尼娜。 林雨念惊讶地眨眨眼,果然除了性,陆子谦是教科书般地正经。如果她不是以性的方式认识陆子谦,那么她一定以为陆子谦根本不想拥有性生活。 “那你呢?最喜欢哪部电影?”陆子谦把林雨念的腿抬到自己膝盖上慢慢揉着。 “《洛丽塔》,”林雨念垂下眼帘,忽然自嘲地笑起来,“我之前有单恋过好久,那个男人比我大十岁,未婚,可他也许是真的性冷淡,怎么也不肯跟我在一起。然后我就在每一次性欲过剩的时候,想着他的脸自慰,那段时间我一直觉得自己有点顽劣,但也一直认为这理所应当。喜欢人嘛,不就是这样。” 陆子谦安静地把林雨念的话听完,蹙眉:“那他结婚了吗。” 林雨念摇头:“没有。他说,在等一个合适的人。” “那就是他觉得与你不合适。又或者他不想耽误你呢。毕竟谁也不像我这么不斯文,会和比自己小七年的女生上床。” “你二十七吗?”林雨念哇了一声,“不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大学刚毕业。” 陆子谦轻笑着捏捏林雨念的鼻子:“小丫头嘴很甜。” “对了,我还很喜欢林青霞——你知道么?她演过一部电影叫刀马旦,她在里面演将军的女儿,我当时一度以为自己弯了。”林雨念比了个手势,“就像这样,她就这样擒住女主角的手腕,然后跟她说'你别跟任何人说起'今天晚上的事。” 林雨念的思维总是很跳脱,而陆子谦居然很快地跟上了:“嗯。她很不错的。这些经典的电影我都有看过。看电影就是想图个安静。” 林雨念点点头,双手抱着膝盖:“嗯。” 陆子谦陪着林雨念看完了电影,一把把她横抱起来:“走,带我的公主去洗澡。” 林雨念搂着陆子谦的脖子,很顺从。 她的生活本来有点乏味,可就是一位陆子谦的闯入,原本的无趣变得有趣起来。 林雨念放了满满的热水,然后坐在陆子谦腿上跟着他泡澡。 “小丫头。以后如果你恋爱了,还会想起我吗?”陆子谦拿香皂给林雨念擦背,浴球搓出了白色的泡沫,衬着林雨念洁白的肌肤,显得十分诱惑。 “我不可能吧。”林雨念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她到底是怎么认识能跟她走一辈子的人的,就转过身蹭了蹭陆子谦软下来的下身,“不过你结婚记得告诉我,我不当三。” “嗯。我也可能不结。”陆子谦扶住林雨念的肩让她规规矩矩地转身最好,又仔细地给她擦背,“我总觉得我难以真心爱上别人。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这座城市认真地工作,认真地生活,又觉得内心的空虚把我啃的一点也不剩了。” “没事,你看看我。你看我多喜欢你。和我开开心心做爱就好了。”林雨念贴着陆子谦,又在心底里骂自己是婊子。 她毫无疑问地做着很多人眼里觉得不耻的事情,在路边认识一个陌生男人,然后因为他的脸和身材,没有犹豫地跟他滚上了床。 但是哪又怎样呢。她未嫁,他未娶。 “你还没回答我。”陆子谦捏了捏林雨念的小腹。 “我会想起你。我会一直爱你。”林雨念有些仓促地说着,然后用手握住洗浴球帮陆子谦擦澡,她的动作很温柔,陆子谦带着水珠的身体很好看。 他取下眼镜以后多了点凌厉的气质,轮廓也更加分明。 “我们做个约定吧,永远也别越界,好吗。”林雨念伸直小拇指,很认真地说。 “好。”陆子谦跟林雨念拉了钩,赖皮似地没松开,然后借力一拉把林雨念拉进怀里,“小丫头,就算不越界。我也依旧会对你很好。” 林雨念撇撇嘴,大概是水温有点高了,熏得他开始说胡话了。 “你一直待人很绅士。” 在陆子谦之前,林雨念很少看到打完炮还兼职做饭的男人。一般的男人都会把她的衣服抛过来,然后恶趣味地把粘稠的液体射在她身体上。 洗完澡以后林雨念窝在床上玩手机,苏元元的消息不断地从界面上弹出来。 “我也太委屈了吧,你居然不和我煲电话粥!”苏元元向来会憋一肚子的八卦然后跑过来和林雨念分享。 “刚在忙。”林雨念想了想,回了简短的三个字,“那现在要和你煲吗?” 苏元元很迅速地回过来一条:“不,我想肯定是你有男朋友了!” 林雨念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都说了,我来这边是为了好好跳舞,哪来那么多时间谈情说爱,顶多就泡完男人第二天翻脸。” 她打完这一行字下意识地看了眼一旁的陆子谦,他正翻着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小说。 “阿念,你最近要是不跳舞的话,就多拿药膏敷腿。”陆子谦察觉到林雨念的目光,随口嘱咐了一句。 “嗯?你叫我阿念?”林雨念很开心地笑,脸上显现出两个小酒窝,“那我可以叫你子谦吗?” “算了吧!像个古代人。”陆子谦皱皱眉头,“就叫陆老师吧。” “陆先生吧。”林雨念说完倚靠着陆子谦,用被子裹住身体,闭上了眼。 “那么晚安。陆先生。” 陆子谦略微低头看着呼吸均匀的女孩,喉结滚动。但他终于没有做其他的动作,而是关了灯抱着林雨念同她一起睡下。 外头起了风,可屋内的气氛却很温柔。 第六章 背离 “小猫。醒了。” 陆子谦伏在床头逗弄林雨念的鼻子,紧紧拥着她的身体。 林雨念卖在陆子谦怀里嗅了嗅他身上的薄荷香气,慢慢地睁开眼:“啊——陆先生,你醒了。平时赶场子赶习惯了,总觉得后面有事在等着我。” “嗯。今天就不一样,”陆子谦温柔地轻抚着林雨念的头发,“我想带你去湖边看烟花,今晚有烟花玩会。你愿意么?” 林雨念笑得很甜:“好啊。” 林雨念因为职业的缘故,冰箱里也没有什么存货,都是一些低碳水的东西。不过即使早餐很简单,林雨念还是吃得很满足。 陆子谦拿着纤维饮料摇摇晃晃,慢慢地喝,他挺喜欢林雨念的小家的。 “阿念,你有兴趣跟我保持关系么?”陆子谦摩挲着杯子缓缓地询问,“我不会在这期间找其他的伴侣。” “你就是想和我上床。”林雨念明白陆子谦话语里的意思,因为“保持关系”是种很微妙的说法,这不意味着对方想要发展关系,大多数时候这仅仅只是粉饰炮友关系而已。 “也不算——”陆子谦扶了扶眼镜,“我和你相处很舒服,比起其他人,和你保持这样的关系大概会很好。” 听了陆子谦的话林雨念在心里冷冷地笑了几声。 “好,那,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林雨念把手搭在陆子谦的膝盖上,很乖地说着。 早饭过后陆子谦留了电话号码和微信号:“我回去改题目备课,晚上科罗娜餐馆见。” 林雨念添加了陆子谦的微信号,起身:“那我送一送你。”说完走到门边为陆子谦开门,门打开以后,林雨念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哎呀!果然!你有男朋友!你骗我!”苏元元二话不说跨进屋,仔细地把陆子谦打量了一遍,“真好看啊!虽说看上去严肃了点,但是这身材和这脸!完全合格!” 苏元元像个为林雨念着想的老母亲一样,把林雨念拉到陆子谦旁边,看着他们笑:“不错,有样儿!” 苏元元是北京人,说话间总带着京腔。 “还不算男朋友。怎么说呢,算是在相处中吧。”陆子谦切断了苏元元过分热情的话语,拎起公文包朝外走。 林雨念也只是看着陆子谦的背影浅浅地笑,陆子谦在申明他们的关系时,她忽然觉得有些不甘,但这份不甘很明显是她自己带来的。她和陆子谦约定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不进不退。可是她又为什么不甘呢? “所以说,他是你准男友咯?”苏元元还是很八卦地念叨着,“算啦,我今天来呢主要是想给你捎药膏的。咱们的萧团长很关心你,说让我多照看你。我也不是说你,你应该多扩大圈子嘛,要不然平时除了练功还是练功,寄托就这一个,多无趣啊。” “我不是想找寄托啊,我是知道自己的本事还不够。何况——”林雨念欲言又止,咬着唇低下头。 苏元元顿时懂得了林雨念要说的,其实林雨念的家庭条件并不好,可她父母也还是尽心尽力把她照顾大了。而林雨念的父亲又是出了名的花花肠子,常在外面乱混。 因此有人会背地里说林雨念有其父必有其女,一个人的性格跟家庭就是有联系的。诸如此类。 但苏元元知道林雨念不是。 父母年代的婚姻不怎么讲究自由,一般是两个人在一起就能凑合过一辈子。可偏偏林雨念的父亲和母亲凑合不起来,就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但吵归吵,对孩子还是好的很。 “那也要休息嘛,不是说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苏元元给林雨念揉着脚踝,“好点儿没有?你可是我们团里的杠把子之一,少了你可不行。” “不会,我之前也扭过,休息半个月就好了。哪那么严重?”林雨念拍拍苏元元的背,“早饭吃了吗?我给你拿点麦片?” “好。诶,对了,刚才那个帅哥叫什么名字?你们的关系很微妙啊。”苏元元在关心林雨念之余还是不忘了要八卦一番。 “哎呀,都说了,还在相处。他呢就是很木讷的人,不怎么解风情。我和他估计走不长久。”林雨念并不想让他人知道自己混乱的关系,就隐瞒了原委。 林雨念趁着苏元元吃水果麦片的功夫,拿起手机刷了会朋友圈,陆子谦的朋友圈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其实就算是炮友,林雨念也有想了解对方的意愿的。 她甚至很疯狂地想,她在空余的日子里,可不可以常和陆子谦做爱。 她爱陆子谦。但也只是单纯地爱着,没有持续的付出,只有互相交换。 “我到家了。” 林雨念盯着屏幕发呆的功夫,陆子谦发来了一条。 “嗯。苏元元在我这吃早饭呢。” 林雨念简短地打了一行字发出去,心里有些空洞。她甚至疯狂地想,这一切本不该发生,应该结束。 可她又觉得已经晚了,只能将错就错。这一份吸引就是存在的。 “嗯。过会要是练功,别跳太久,多休息。” 果然,陆子谦在平常的发言就如同班主任。 “元元,你呢?你不想找个男朋友么?”林雨念看着苏元元大口大口吃麦片,笑着问她。 “男朋友?害,我不是说了,我暗恋团长。可团长永远只想着排练。”苏元元无奈地用勺子在碗底刮了刮,“你知道的吧,萧团长呢,虽然看起来很温柔,但实际上内心就是个老干部。他一定很讨厌我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啊。” “那也说不定,万一能互补呢?” “可是我怕被骗——” 林雨念被苏元元的逻辑干扰地皱起了眉头,不过也许这才是正常女生的心理吧。 用完早餐以后,苏元元载着林雨念去练功厅。 林雨念坐在后座,风吹散了她的头发,恍然间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神采奕奕的男人正坐在咖啡厅,和律师小姐聊着天。 是陆子谦。但这样的陆子谦,林雨念从来没有见过。 第七章这算是吃醋吗 苏元元的车速是团里公认的快,其实林雨念家离练功厅还挺远的,但在苏元元的速度下,只十五分钟就到了练功厅。这一次排练的是舞剧《王昭君》,苏元元对林雨念没有能够来参与排练而感到惋惜。 “要是你在你就算不是我王昭君也绝对是个主角。”苏元元停了电瓶车帮着林雨念从后座跳下来。 林雨念慢慢地从后座下来,陆子谦和那位律师小姐谈话的场面忽然又很顽劣地从脑子里蹦出来。要不是她知道她和陆子谦的关系只是简单的情欲关系,她都差点以为自己是真的爱上陆子谦了。 “团长不是说了,让我好好修养。我觉得也挺有道理。”林雨念揉了揉脚踝,疼痛感比先前稍微舒缓了点,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你怎么有点魂不守舍的?是惦记你男朋友呢?才分开多久啊!”苏元元调皮地从侧面撞了撞林雨念,被林雨念撞了回去。 “好好走路。我和他还没那么快。” “都已经快住一屋了,还说没那么快。”苏元元嘟着嘴碎碎念,走到练功房时萧玉年早已经在练功了。萧玉年依旧穿着一身略微宽松的舞蹈服,和先前不同的是,他的上衣多了用来点缀的流苏。 “来了?”萧玉年用余光瞥了一眼门口,看到林雨念,又补了一句,“伤怎么样了?过几天我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谢谢团长,好多了。”林雨念换上舞蹈鞋,走进练功厅和苏元元一起压腿。她们一直是团里排练来得最早的。 “苏元元呢?你给昭君送行那一段练得怎么样了?跳一段,我看看。反正你来得早。”萧玉年一个空翻结束了练功,转身利落地走到苏元元身边。 虽然已经练了一个多小时,但他只是微微地出汗,神不慌气不喘。 苏元元的脸倏地红了,有点结巴地回答:“昨晚练了好久,基本连贯了,我现在就跳给你看!” 林雨念边练功边微微侧过头看着苏元元的表现,默默地笑。她和苏元元入团不久就看出来苏元元暗恋萧玉年。 有时候她很佩服苏元元,能够坚持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 苏元元捏着兰花指很认真地把昨天排练的舞蹈跳完,然后规矩地走到萧玉年眼前:“团长。” 萧玉年坐在前面的长凳上,手撑着下巴:“嗯。比昨天有进步,昨晚练了多久?” 他声音很润,很好听,尽管说的话题挺严肃,也让人觉得没那么紧张 “练到了一点多。” 萧玉年露出释然的微笑:“要是团里都像你那么认真,我也就大概率没那么辛苦了。” 苏元元听了萧玉年的话,似乎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还有团长……” “嗯?”萧玉年挑挑眉,等着苏元元的下一句话。 “虽然练功也很重要,但是注意休息!”苏元元说完这句话飞快地跑到林雨念身边,瓜子脸红得像已经熟透的苹果。 接着背后就传来了萧玉年轻轻的一声:“嗯。” 林雨念看着苏元元,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凑近苏元元和她咬耳朵:“心跳是不是加速了?” 苏元元脸不但红还发着烫。 林雨念捧起苏元元的小脸,很温柔地揉揉她的脸:“加油追啊。别停。”她的声音很低,萧玉年并没有听见。而苏元元却紧张地要死,稍微用力地拍了拍她的头:“你干嘛啊!!!” 林雨念邪邪地笑起来,她才发现自己也是有点腹黑的。 “得了,别讲话。”萧玉年站起来走到两个人的身后,警告道,这时舞蹈团其他的成员也依稀来了,原本空旷的舞房人渐渐地多了起来。 林雨念站在最后边拉韧带边看着舞剧的排练,跟着晃胳膊,不知不觉就到了回家的时候。 苏元元换完衣服快速地过来拉着林雨念走出排练厅,刚过梅雨天气,风夹杂着热气。 林雨念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时,发现屏幕上赫然有未接来电的提示。 点开以后发现是陆子谦打来的电话。 手指轻微地颤抖着,林雨念点了回拨,心跳加速直至到电话那头传来陆子谦的声音。 “喂。”依旧是很严肃很正经的态度。 “抱歉,刚才在排练。陆先生。我还有十五分钟到家。”林雨念不自觉地抱住了苏元元的腰,暖风里她反而有点紧张。 “没事。我现在开车来你家接你。”陆子谦看了看表,时间掐得正好,打开门走到楼下去开车,“你慢慢来。” “嗯。”明明是已经亲密到那种地步的人,通电话却还是觉得有点尴尬,林雨念紧紧地握住电话,咬着唇,“那个,那我先挂了。” 不得不说,林雨念真的不怎么擅长通电话。 “好。”陆子谦应了一声,陷入了沉默。他一向喜欢等别人挂他的电话。他把这举动也看成是绅士的表现。 “你们两个倒是好,一直给我撒狗粮!”苏元元在林雨念家楼下来了个急刹车,“好啦!把手给我,我送你上去!” “情侣之间总要交往的嘛。”林雨念轻笑,慢慢地和苏元元一起上楼。 这是她身在异乡能够感受到的唯一真正的温暖,和苏元元认识到现在,她一直陪着自己。 那时候萧玉年罚她练功练到天黑,只有苏元元和她一起领了罚。 “你为什么不试着向团长表明心思呢?”林雨念打开门招呼苏元元进屋。 “这个……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一直以事业为重,而且他很擅长洞察人心,我觉得他肯定早就知道了!”苏元元一反平时的活泼态度,有些忸怩起来,像个小姑娘家,“其实恋爱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儿,放到我这里就被搞砸了!” 林雨念虽然很会和别人调情,但也没真正认真地谈过几次恋爱,面对苏元元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怎么去分析,只有安慰地拍拍她的背。 敲门声响起,林雨念起身去开门。 “傍晚愉快,我的公主。”陆子谦骨节分明的手拖着一套做工精美的明制汉服,他身上穿着的是明朝时期锦衣卫的鱼尾服。 “呀!没想到你还会cosplay!”苏元元看着陆子谦,有些难以置信。 他依旧没有表情的波动,语气却比平时温柔很多,这让林雨念以为自己是在和他做爱。 “晚上好……我的……锦衣卫先生。”林雨念接过汉服,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第八章约会 雨花街头一回挤了那么多人,女孩子提着花灯来来往往,参加烟花晚会的都是很年轻的男女,看样子更像是大学生。林雨念和陆子谦行走在人群中,显得特别又合群。 特别的是他们的年龄稍长,合群的是他们的衣服。 “想不想吃点什么?”陆子谦伸出手指捏了捏林雨念的脸,她今天化了淡妆,身上的古装衬得她很脱俗。 陆子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也许真的是禽兽,如果不是因为人多,他想立刻就拥着林雨念狂热地掠夺她的吻。 “想,我要吃那个。”林雨念拉着陆子谦,抬手往凉粉铺指了指。 漆黑的夜幕亮起了几点星火,彩色的。紧接着伴随着响声,烟花就绽放在黑色幕帘之上。 “陆子谦,我们好像在谈恋爱。”林雨念忽然抬起头,嘴里塞了食物,有些鼓鼓囊囊的,她笑着对他开玩笑。 陆子谦看着烟火下的林雨念,心一动,捧起她的脸:“是啊,确实。我和你正在做的事,是我以前一直幻想和未来女友做的事。” 他的表情有点认真,林雨念倒有点慌了,语言有些结巴:“那,祝你以后也能和女友也能做成这件事。” 陆子谦轻笑:“好了,别说了,你抬头看,烟花被放成兔子的样子。今年是兔年。” 林雨念轻轻地握住陆子谦的手,她的手很凉,他的却很炽热,被这样的手握着好像是一块冰要融化了。 “那今年是我的本命年。” “原来我认识了一只白兔。”陆子谦反握住林雨念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加快步伐将她往前拉了一把,“跟我来。” 小巷的尽头是石桥,桥下幽蓝的湖泛着零星的微光,烟火和明星的亮光像是融合进了湖。 林雨念安静地看着烟花,她的生命如同八音盒中的舞蹈演员,一直在旋转,从来没有停止过,直到烟花绽放的声响盘旋在耳边,她才意识到,停下脚步和一个人这样站着什么也不想,也是那么地舒适。 “那你呢。”林雨念的身体往陆子谦靠得更近了一些,“你说你二十七岁,那年出生的人应该属虎吧。” “嗯。” “你看,”林雨念拿出手机问湖边卖花的老奶奶扫了个付款码买了两支黑色玫瑰,把其中一朵做成手链系在了陆子谦手腕上,“这朵黑玫瑰送给你,我亲爱的锦衣卫先生。” “喜欢黑玫瑰的人很少啊,”老奶奶看着林雨念和陆子谦浅浅地笑,“我也就进了两朵,没想到真的会有人问我买。很多年轻人对我说,今生卖花,来世漂亮,我觉得你们今生问我买花,今生就更漂亮。” “你喜欢黑玫瑰。”陆子谦看着手腕上的黑玫瑰,用手指轻抚了抚玫瑰花瓣,“很好看。收下了。” 林雨念握着黑玫瑰和陆子谦絮絮叨叨讲了很多,她原本以为这次约会会很狂热,没想到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地走了下来。 “我小时候很害怕放烟花。”林雨念拎着汉服的裙摆,踮着脚尖走在无际的草坪上,回过头看默默跟在身后的陆子谦,“因为烟花很炫目,会让我觉得我身处的世界是假的。” “确实。不过烟花是美的。” “嗯。一瞬,但是很美。可能所有美的东西都是这样。”林雨念忽然停下来,抬起脸很认真地看着陆子谦,男人的表情就像是什么也都无关紧要一样,就连漫天的烟火都无法让他感到动容。 “陆先生。”林雨念走近他,踮起脚尖去吻他的下巴,“你想要我,对吗。” 第九章我就是想要你 林雨念俏皮地伸了柔软的舌头如猫一般舔了一下陆子谦,她知道这种动作可以轻易地让男人失去抵抗力。陆子谦有力的双臂搂住了林雨念的腰,喉结很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林雨念就像是猫,身体和性格都很柔软,骨子里又带着小小的野性。 “嗯。”陆子谦懒腰抱起林雨念带着她过了桥,身后的千盏明灯顺着风缓缓升起,夜色更能激发起人的荷尔蒙,这句话一点也没有说错,林雨念感受到陆子谦的力量,下面不由自主地湿了,她很明确地想要拥有陆子谦的身体,至少在这么一刻,她贴紧陆子谦的胸膛,隐约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原来将要结合的两人彼此的心情都是这么地狂热。 这里有森林旅馆,外形像是帐篷,里边是原木做的桌椅和床,还有很复古的收音机和碟片,陆子谦随便挑了一张蒸汽波碟放进收音机,音乐响起时,林雨念会以为自己穿越回了上海在米高梅跳交际舞。 陆子谦将林雨念疯狂地压制在身下,炽热的身体抵住她,不断地掠夺着来自身下女生的吻,她好像喷了香水,有淡淡的奶香味,惹得他想立刻把她给吃抹干净,这绝对是他遇到的最好的情人,他的身材好像比以往更加地结实,应该是长久的锻炼塑造出来的,他不安分地贴合摩挲着林雨念的身体,喉咙里发出诱人的轻哼。 林雨念用膝盖蹭着陆子谦的发烫之处挺着身体迎合陆子谦的节奏,她急迫地解开了陆子谦身上的衣服和腰带,娇嗲地呻吟:“锦衣卫大人,请现在就跟我在一起——”陆子谦的眼神头一回没有了理智,他好像是刻意把理智抛下了。 林雨念有些震惊又有些满意,陆子谦的状态看起来很不错,她的下体已经完全湿透了,被陆子谦的手指不断地挑逗着最敏感的润珠,有些淫靡的声音配合着蒸汽波音乐响起,她的脑子逐渐变得空白,她被快感支配了。 原来之前的陆子谦还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交付给她,让她错以为这个男人还带着沉稳理智的特性。可现在的陆子谦正疯狂地攻占着她的每一处身体,湿润的吻落在身体的每一处,然后在小腹上停留。 “我忍了好久,我总算可以抱抱你了。”陆子谦享受着林雨念滑嫩的身体,他的心底总有着抹不去的罪恶感,但是他很享受,“阿念,你的身体好淫荡。” 林雨念听陆子谦这么描述,下身变得更湿润了,她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陆子谦用叁根手指完全地填满了她的小穴,她只觉得下身触电般地吸吮着进入身体的东西,有强大的念头在促使她扭动身体渴求更多。 她和他好像已经对彼此过于熟悉了。 “我——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林雨念抓紧床单发出一连串的娇吟,她被陆子谦带得也变得有些迷醉起来,这似乎不是从前的他了,但又像是本该如此。 “我好早就学会了,只是今天才教给你,对吧?我的好学生。但今天我还是要叫你一声公主。”陆子谦用硬而滚烫的肉挤进林雨念的身体时,忍不住从喉咙里性感地哼了一声,他今天的状态好像格外好。 “套——”林雨念眯着眼从包里拿出避孕措施递给陆子谦给了他,可是他没有接。 “我今天射外面。”陆子谦啃咬着林雨念的耳垂,然后挺身不断地抽插着她紧致的通道,他承认今天是在自作主张地暴露了自己挤压着的所有癖好,在这个女孩以前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狂热过。 林雨念柔软的胸脯被陆子谦用恰到好处的力气完全握在掌心,她的身体和陆子谦交缠着是那样的相称,在猛攻之下肉体发出夹杂着水声的撞击声。 “嗯啊——嗯啊——唔,陆子谦——”林雨念头一次大声叫出陆子谦的名字,颤抖的声线像是在讨饶,这个男人已经褪下了以往的斯文和稳重的伪装,现在她的全部已经交付在他手上。 她太舒服了。 林雨念不断地扭动腰肢迎合陆子谦有深有浅的撞击,这时陆子谦又抱着她站起来,把她抵在玻璃窗上,外头的灯透过窗洒进屋子。 这一瞬间羞耻感完全填满了林雨念的脑子,她抬头和陆子谦接吻,看到他幽深的双瞳里装满了爱怜和肉欲。 陆子谦的双臂的确很有力,以致于林雨念的身体完全放松了下来,她任由自己被抱着,修长纤细的腿垂着,伴随着每一个节奏微微摆动。 陆子谦低头去吻林雨念,他没有戴套却已经做了整整叁十五分钟还没有停止,他还能做更久。 “我——我好像要——高潮了。”林雨念搂住陆子谦的脖颈,头向后仰着,疯狂地要求着陆子谦的进攻。接着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了几下,可陆子谦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你被人看光了。”陆子谦看了眼外面,又调笑地看着林雨念潮红的脸,“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我是这样的人?我做得比以前更加疯狂,其实我自己也完全没想到。” 他的动作又变回了原来的沉稳,林雨念却主动去吻他:“别停。我还想要。” 陆子谦勾唇:“你说的。” 他将林雨念放下来,然后抬起了她的一条腿,于是带着淫丝的穴口就完全暴露在他眼前,这是学舞蹈的人才能做到的姿势。 “嗯——”林雨念咬着手指用微眯起的眼盯着陆子谦依旧挺立的炽热。 陆子谦挺身而入时响起的是比刚才更激烈的水声,他顶到了花心。 “唔——”林雨念长大嘴摆出了迷醉的表情,好色,她这么想着,这种表情想起来就好色,可是她控制不住。深处还在不断地涌出水,顺着大腿滴落在地上。 体内酥酥麻麻,她好像完全被陆子谦征服了。 陆子谦紧紧贴着林雨念柔软的身体,抱着她用最快的速度侵占她的身体,他的额角微微出汗,微明的灯光衬得他更加棱角分明。 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人正近乎疯狂地做爱,用着成人片里很刺激的姿势。他是那样疯狂,可他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多的迷醉。 林雨念把陆子谦抱得很紧,现在她能感知到的只有深入她花心的那根炽热,随着速度的不断加快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然后随着她和陆子谦近乎完全同步的节奏,她和他同时高潮了。 林雨念控制不住地潮吹了。陆子谦把白色的浊液射在她的腰窝上,然后低头吻她:“辛苦你了。” 更┊新┊完┊载┇文┊学: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第十章跟我回家吧 睡及凌晨,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雨水打在树叶上造出令人舒适的声响,林雨念窝在陆子谦怀里睡得很舒服,昨天做完以后只吃了简单的一顿鸡胸肉沙拉,那以后他和她聊最近在看的电影和班上过分闹腾的学生。睡着的时候很晚,林雨念很喜欢和陆子谦说话,一讲就忘记了时间。 陆子谦很霸道地搂着她睡得很舒适,他睡觉的时候总喜欢在怀里抱着什么东西,他说,其实他的屋子里有一个企鹅玩偶,睡觉的时候会抱着它一起入睡,那个企鹅的名字叫波比。 原来每个男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小男孩啊。 林雨念扶起身体穿上衣服,现在该做的是赶快赶回家洗个澡,陆子谦的出现恰到好处地让平静的生活掀起了波澜,可她不能忘记以前的生活节奏,脚踝的伤还没恢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恢复得不错那么基本上就可以继续参加团内的训练了。 打开手机以后是苏元元的短信。 “你跟他相处的还不错吧!我就知道你们俩很搭。”苏元元话痨的程度太高,以至于林雨念的手机信息里全都是她发过来的慰问短信。 “萧团长还是整天忙里忙外,并不打理我啊,他有洁癖,天天打扫练功厅的卫生……” 林雨念把消息逐条回复完成,套上了外套。 “就这样走了?”陆子谦被林雨念的动静吵醒,他的睡眠比较浅,不容易睡熟,但抱着林雨念的时候,却像是着了魔一样地可以不断地深眠,他确信在好几年里都不会更换伴侣。 他拉住林雨念,半苏醒地睁着眸看她,对于林雨念的身体明明已经再了解不过,可是她身上总是带着极大的魅力和诱惑。 “我得去医院看一下脚踝上的伤好了没有,你不上课吗?”林雨念低头看了眼手机才确认今天是周一,原来这个周末过得那么快啊,以前她从来都是在漫长的练功和慵懒的沙发上看书度过的。 “上午没有课,我送你去。”陆子谦回到了原来的清冷状态,以至于他赤裸着起身时,林雨念有些微怔,昨天晚上的那个陆子谦,怕不是假的吧?因为实在没有人会把这样冷酷的人归类于情欲至上的类型。 但很明显,陆子谦做爱的本事比其他人高太多了。 “求之不得。”林雨念对着陆子谦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后帮他递过来衣服,“原来你也跟我一样做好了在外面住下的准备,成年人出去玩都是夜不归宿的吗?” “这个同样也得问你,小丫头。你比我想得要坏很多。”陆子谦也不是不会玩,只不过他更倾向于享受独处,狐朋狗友来叫他泡酒吧时,他一般都会用忙这个字来回绝。 他还记得昨夜的疯狂和柔软的触感。 “早饭吃了么,先带你就近吃个早饭吧。”陆子谦走到卫生间去洗漱。 成年人的关系也很难有冷静的时间,除非本身足够理性。林雨念总和情人保持着距离,因为她害怕深陷进去,可是陆子谦已经在不断地融入自己的生活,她忽然觉得有些害怕。 “陆先生,”她又用回了原来的称谓,“你以往的情人有没有夸过你,和你在一起像是在谈恋爱?” “没有。我们都是以满足自己的欲望为前提。”陆子谦回答得很爽快,他将外套递给林雨念,“走,我送你去医院。” 舞蹈团内的成员都挺在乎林雨念的伤,她在进团以前大家都觉得她刻苦到了苛刻的程度,进团以后更是不断地在练习各种基本功和技巧动作。萧玉年甚至断定,她以后会成为舞蹈团的杠把子。 这个杠把子现在受伤了,大家自然都挺在乎的。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萧玉年开车开得很专注。 “以后?”林雨念靠着车椅背想了想,思绪却乱如麻,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都是凭借着她自己的兴趣,至于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她完全没有想过。 不过苏元元倒是想过,说等到她老了跳不动了,就开一家很简单的花店,给人家情侣卖卖花就挺好,最好身边坐着萧玉年。 林雨念听完还挺感动的。 于是她随口接了句:“开花店吧,你也知道我喜欢向日葵,到时候我真跳不动了,我就和苏元元一起开花店。” 医院并不是很远,再加上时间还早,一共只开了十多分钟,车内的空气有点闷,林雨念下车以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看样子你应该恢复得不错,下次跳注意点,别搞得伤痕累累的,舞蹈演员也得在意自己的身体啊。”陆子谦搂过林雨念又是一顿严肃的说教,他微微蹙着眉紧紧地捏了捏她的肩膀,然后催促地又哼了声,“嗯?” “我知道,我还不是不小心。”林雨念努努嘴,任由自己被搂着。 “林小姐。这是?”医院的前台叫陈玥然,跟萧玉年挺熟,听说是萧玉年以前的至交,她看了眼一边的陆子谦,眼神有些疑虑,“这位先生是你的男友?” 以前都是萧玉年亲自开车给林雨念送来的。 “嗯——还在相处,算是吧。”林雨念和陆子谦总是很默契地对彼此的关系含糊其辞。 “我还以为萧玉年是你的男友,之前总是他送你过来。”陈玥然给林雨念开了个单子,手往旁边示意了一下,“往这边走。” “你们的团长挺厉害的,我之前看过他的电视报道,他走南闯北终于定在这儿工作,一个人顶一个团。”陆子谦听说萧玉年的名字,就开口问。 他的语气淡淡的。 “跳舞的谁都得走南闯北,尤其是我们这种演出的,要不是出场费高,我估计我也只会去当个普通的舞蹈老师吧。”林雨念让医生小姐握住自己的脚踝,顺着陆子谦的话题走下去。 医生小姐笑着调侃:“你男朋友这是在吃醋了。” 林雨念尴尬地笑笑,只有她知道陆子谦并没有吃醋,因为他们俩只有简单的肉体关系。 “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要静养几天,这几天就别在外面走太久了,能代步就代步。”医生小姐给林雨念开了外敷的药贴嘱咐她天天贴上。 “最近住我家吧,你不方便,我来照顾你。”陆子谦很体贴地扶起林雨念,抬起手很认真地给她撩开了头发,“如果我那边离你的练功厅不远,你就跟我一起住吧,反正我家什么都有,你应该不会觉得无聊。” 对于一个舞蹈演员来讲不是在台上绽放就是在台下暗自积累,可一旦受了伤就很难抉择到底怎么走了。 林雨念坐在副驾驶座上,情绪有些低落,她明明发过誓要在这一行越走越远直到成为一个连自己都仰慕的强者的,可这条路真的太远了。 “嗯,反正最近我也没太多事情做,苏元元会过来接我,到时候我把你家的地址给她。”林雨念同意了陆子谦的邀请,有个人在自己身边照顾的感觉确实好太多了。 回家的路上两人并没有聊太多,林雨念斜倚着车窗眯着眼睛打瞌睡,昨晚的疯狂还是让她有些累,最近确实不能动太多了。 陆子谦的家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桌子换了张新的木桌,上面摆着新鲜的野雏菊。 “我在学校摘的,我们学校虽然没有太有名,但唯独种了很多很多花。品种不一。”陆子谦折下一朵雏菊戴到林雨念头上:“你瞧,这不挺好看的。” “原来你也有折花送美人的雅趣。我还以为你更像是那种行为古板的人。毕竟是理科生。”林雨念回想了一下之前交往过的理科生,的确以前交往过的全都是那种没有情趣的理科生,他们甚至不知道怎么去牵她的手。 “因为你好看。”陆子谦平静地夸完林雨念,拿走了桌上的钥匙给了她一把,“我先走了,这是我家钥匙别弄丢了,我去上课。脚有伤就别乱跑了。” 林雨念很安静地听完陆子谦的嘱咐,回了个乖巧的嗯。 等到陆子谦走后她起身慢慢地欣赏陆子谦的房间,虽然之前她来的时候有见过,可再次看的时候却觉得比之前更简约了。 陆子谦的洁癖让房间内一尘不染。 林雨念打开壁挂电视调着频道,陆子谦有很多碟片,都是一些评分挺高的电影,也有几部是他压在底下的AV。 原来他也看这些啊。林雨念抱着好奇的心播放碟片里的内容,才知道陆子谦的癖好还挺特别,也许他是一个会把自己看到的内容实践的人。男女演员的身体很疯狂地律动着,而片中的男演员用自己的手拍着女人浑圆的屁股。 啧,好脏啊。林雨念暗自调侃。 “雨念,去医院检查了吗?医生都说了什么?”手机收到了来自苏元元的消息。 “我在陆子谦家,他说会照顾我所以就带我回他家住了。”林雨念很快地回应了苏元元,然后抬手用遥控器把电视屏幕上的画面关掉,松了口气。 在别人家里看这些东西难免有些罪恶感。 爱┊阅┊读┊就┇上: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第十一章治愈 林雨念收拾了一下碟片放回了原处,躺在沙发上有些百无聊赖。脑海里又浮现出七七八八和陆子谦在一起的场景。最奇怪的事情莫过于有人陪伴以后什么都成了动力。 一个人总归是孤独的吧。门铃声响起,打开门以后苏元元拎着药膏,脸颊鼓鼓的:“自从你有了男友以后跟我聊天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林雨念表示无奈:“没,比起他还是你更重要,你也知道我更看重朋友。” 更何况,跟我相处的还不是男朋友。 “萧团长最近怎么样?”林雨念坐上电动车的后座。 “还好,他最近对我可严,常常把我留堂,但你也知道我比较懒没想着混太高,可是这是能接近团长的唯一方法。”苏元元把码数开到最高,无奈地叹气。 “萧团长他对在意的学员总是很严,你本身就有着与众不同的灵气,和别人不一样,这也是他看重你的原因吧。” 林雨念了解苏元元。她是能够为了爱付出一切的人,有时候林雨念会羡慕为什么有人能够这么无私。可以不顾一切地去爱一个人。 “看重我又怎样。”苏元元叹了口气,“还不是到最后没辙,我有时候很想放弃继续喜欢他,但我做不到。人都是念旧的。” 这个,林雨念的确承认,以前的她都能接受一天换一个伴侣,她承认那段时间很疯狂,但是那个时候的她觉得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甚至觉得还挺开心。 “的确。”林雨念的眸底划过几分浅淡的苍凉,她忽然觉得自己老了很多岁,大概是成长了,“我在这儿漂泊了好久,也只有年底才能回家看看,有时候我会想,要不然辞职不干了。但我做不到,我还得养家。” “嗯——但是萧团长在一天我就会守护他一天。” 守护。 苏元元很坚定地一字一句告诉林雨念,她这辈子就要追到萧玉年。 “你会追到的。”林雨念忽然觉得如鲠在喉,她真的好羡慕苏元元的深情。 到达练功厅时萧玉年也刚来,他一双桃花眼掠过林雨念和苏元元,用他那独特的温柔的嗓音问候:“你们来了?你的脚踝怎么样了?” “对,团内C位还等着你拿呢!”苏元元看到萧玉年,脸红地移开眼神,手掌有些生硬地拍了拍林雨念的肩膀。 “不用担心,我很快就能好起来的,今天来来就是想跟着稍微练练,以免落下太多。” 林雨念脱下外套走到换衣间里换上练功服,赤身时,她通过镜子看到自己身上被陆子谦种下的草莓。 她用指腹触了触,好像在回味陆子谦那个吻。 “你呢,你练得怎么样?”萧玉年走到把杆前面很利落地压腿踢腿,今天练的是基本功。 “我很认真地在跳的!我跳给你看!”苏元元每次和萧玉年说话都显得很着急,语速加快,脸颊红扑扑的。 萧玉年勾唇不语,下了把杆坐在练功凳上看着苏元元跳《王昭君》的片段,用鼓点给她打拍子。 “你这边不对。”萧玉年喊了停,走近苏元元纠正她的姿势,苏元元的身上散发着浅浅的薄荷味。 苏元元嗅了嗅萧玉年,没什么味道,很干净的若有若无的洗衣液香味。 萧玉年轻轻地用指腹点了点苏元元的手腕:“手腕动作不对。” 苏元元光顾着听萧玉年的声音,一时间居然乱了方寸,她有些僵硬地调整动作,身体有点站不稳。 林雨念笑着朝苏元元挑挑眉意思是“总算把到小哥哥了哦”,可对方却不以为意。苏元元抬头有些紧张地道谢:“谢谢萧团长。” “你好像不太舒服。”萧玉年关切地看苏元元,“你怎么在出汗?” 他对舞蹈团的人都很严,苏元元跳了二十分钟没停他也没在意。 “留点精力吧,过会儿还得练基本功,先擦擦汗。”萧玉年走到前台拿了块擦汗巾,“傻丫头,跳舞不带这些容易感冒。” 他把擦汗巾递到苏元元手里。 苏元元擦了擦鼻子上细密的汗珠:“多大点事儿,不辛苦。” “你是进步最大的一个,你之前每天都跟在我后面练功,我都看在眼里,你这次跳好了,以后就跟着我去演出吧——家里介意吗?”萧玉年的声线带着很温润的磁性。 “不介意!”苏元元拉长了尾音,睁圆了眼睛仰慕地看着萧玉年。 “来,你跟着音乐再跳一遍,过会儿大家到齐了就来一遍齐舞,到时候雨念就在后面看,等你伤好了,我立刻再排一个舞剧。” “明白了。”苏元元跟着音乐很认真地跳起来,她一举一动都带着灵巧,鹿般的眸里带着光。她的条件虽然不是团里拔尖的,但努力积累起来的功夫比别人好太多。 林雨念在把杆上压着腿,偶尔跟着苏元元做个盘腕和小五花,她和苏元元的风格不同,她是带着文雅的韵,苏元元是灵动和活泼。 苏元元回想起刚才萧玉年划过他皮肤的指腹,凉凉的,带着茧。 等到大家来齐了,苏元元就站在前排等待着正式排练开始,舞者一个个都很规矩地安静听萧玉年说话。 “雨念的伤快好了,但这并不代表你们可以偷懒,明白么?”萧玉年在大众面前表现得更加严肃。 林雨念的回归让大家稍微放心了点。 所谓昭君,为国通婚,为了国家牺牲了自己的婚姻。这个舞剧表现的就是昭君出塞的场景。 背景乐很悲凉,林雨念进入状态很快,脚踝有伤,她没太动脚,只跟着舞蹈团动手臂。 “就算修养了挺久,但水平还是比我们高太多啊。” 团内的成员看到林雨念的状态投来羡慕的眼神。 “雨念。”等到舞蹈团开始跳了,萧玉年走到了林雨念的身边,“听说你谈恋爱了。” 他的语气并不平淡。 “我……”林雨念下意识反应过来是陈玥然告诉了萧玉年,“我和他还没进展到那一步。” 萧玉年的眼底划过不易察觉的悲:“你功底是最好的,别耽误自己。” 林雨念总觉得他的话里带着极大的痛苦,但她猜不出来是因为什么。 “我曾经为了别人放弃了大城市的招聘,所幸还是来这边当了团长。”萧玉年看向窗外,“你明白吗?别为了谁放弃自己的前途。” 似乎是,和陆子谦在一起,就像是泡在蜜里。 第十二章是吃醋了吗 那是林雨念第一次在萧玉年眼神中看到痛苦,在她眼里,甚至是在绝大多数舞蹈团成员眼中,他一直是冷静如冰的人。 “我曾经爱上一个人。我为了她放弃了我的工作来到这座城市,我先前的那座城市发展的很好,团长对我说只要我愿意就可以直接去当舞蹈演员的领队。”萧玉年勾起嘴角,如同陈述故事一般讲着他的过去。 “可是活好现在才最重要,你现在也是团长,论舞蹈技巧和身份都抵得过其他人。你完全可以走得更高。” 林雨念说得很认真。 风动人心亦不止。 “我是在告诉你,如果要前进,总得舍弃一些东西。”萧玉年的眸底再一次平静,“我想你不傻,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林雨念轻轻点头,“我会把重心放在训练上。” 舞蹈团练了整整一上午,下午就是分散练功时间,苏元元硬要拉着林雨念去便利店吃饭。 “下午还要跳舞,你不害怕吃撑了跳不动?” 走廊里弥散着烟味,林雨念觉得有够呛。 失去的东西总会在另一方面还回来,舞者对于食物要求太苛刻,因此一部分舞者会选择用抽烟麻痹自己。 “太累啦,我又不吃那些热量过高的食物。”苏元元的言外之意大概是,萧玉年也会去那,所以自己也要去。 便利店在马路对面,萧玉年刚买完鸡胸肉沙拉出来,走过来递给苏元元一份:“给你带了份。” 苏元元捧着沙拉咬着唇,努力地把脸上的红晕憋回去:“谢谢萧团长!” “别叫我萧团长了,跟打仗似的,叫我萧玉年就行。其他人也都这么叫我,你也不用例外。”萧玉年走到街边的长椅上坐下晒日光浴,阳光撒在他脸上,衬得他没那么苍白,他的肤色是冷白皮,总让人觉得他身体不好。但这完全是皮肤原因,萧玉年可以练功完全不停地练整整一天。 用团里其他人的话说,是“铁打的团长”。 “坐。”萧玉年示意苏元元座下,林雨念知道自己不能当电灯泡,以去便利店为由离开了。 手机铃响起时是十一点叁十分,屏幕上显示的是陆子谦。林雨念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接受电话,但终于还是接了。 她无法抗拒陆子谦。 “午好。我的小公主。”陆子谦那头很安静,并没有食堂的吵闹声,“有空么?下午要是有空来我们学校走走?” 林雨念只觉得心猛地一跳,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 她的手指有些发凉,就打下了一串字。 “我们约好的,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这句话看起来有些讽刺,因为林雨念顺着陆子谦的意思住进了他家,这个时候她却又拒绝了他要求见面的请求。 “嗯。”陆子谦的回答很简单,短短的一个“嗯”字。良久他又发来一句:“我明白。我只是忽然间想你了。” “嗯。也许这是因为我们俩是彼此的唯一。”林雨念在打出这一行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也同样在越界,感情虽然可以当做游戏,但一旦开始如果不加以约束就会逐渐深陷。 陆子谦,你在我心里到底是多重要。林雨念反复地在自问,却翻不出答案,这种感觉很厚重,就像是抹不去的记忆碎片。卡在脑海里永远拔不出来。 她偶尔会吃那位律师小姐的醋。 可是那又怎样,陆子谦根本不属于她林雨念。 “我可以给你很多空间,但是答应我,别离开我。” 林雨念收到这条短信时怔住了,手心变得冰凉,她缓缓地打出一句“我想你”,就合上了手机。 到底什么才是爱呢? 她曾经交往过不少男朋友,基本都是控制欲极强的人,他们要求她别再参加舞蹈团,意思是不想让自己的女朋友给太多的人看到。 他们要求她端庄温柔,成为一个传统的女性。可是她怎么会呢?她反叛、孤傲、灵活 她不会成为谁的附属。 所以林雨念到后来越来越不想保持长期的关系。可在外面漂泊久了,内心总是觉得好孤独。也许是她想要找一个不怎么管得严但又能在生活上彼此照顾的人。这个人就是陆子谦。 她反复地问自己这叫爱吗? 这也许叫自私。而爱很大程度上都是自私的,谁又能无私地去爱一个人呢?林雨念关了手机屏幕,点了份鸡胸肉沙拉和鲜榨柳橙汁慢慢地吃,橙汁很酸。 她低下头,抬起袖子擦眼泪。 萧玉年说的话一直在脑海里回放,也许爱最好的方式永远是在还没占有彼此的时候,是那样的有距离和温柔,而并非是互相亏欠互相攻占。 萧玉年还说过,爱情也有保质期,所以不如不要爱。 这些林雨念都懂,可她总是放不下。 “今晚的菜给你做好了。”陆子谦又发过来一条信息,“轮到我加班,可能会晚点回来,饿了你就先吃。” 林雨念意识到,陆子谦于她,又有点像家人。 他总是很体贴地在照顾她。 “你今儿吃得不错啊。” 陈玥然出现时,林雨念还没有及时地微笑起来。 女人穿着紧身包臀裙和黑丝袜,有些高傲地看着她:“你男友不在?还是说排练没完?” “还没排练完。”林雨念大约地回答。 她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不是很好,却不知是为什么。医院里对陈玥然始终有着不小的风言风语,有人说她外表温柔实际上很浪荡还喜欢说脏话,是个不折不扣的婊子,加上是个医院前台,穿白大褂的,男人不迷才怪。 陈玥然傲气地看着林雨念,修长的食指卷着自己的发梢:“跟他上床了吗?我跟他以前,可是绝佳的sex伙伴噢。” 陈玥然是故意来的吗? 林雨念虽然知道陆子谦以前有过这样的过往,内心却还是像在打鼓点一样。 她忽然好难过。 “我恰巧路过,我要去找新的男人了。”陈玥然摆了个很性感的姿势然后离开,她身上有一股烟草的味道。 精┊彩┊阅┊读┊尽┇在: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第十三章陈玥然 第十叁章 陈玥然 “哦,再快点,哦——”陈玥然大口地吸着气享用着插入自己身体的那一根巨大无比的炽热,她在上方,完全占据主动权。 她的卷发随着节奏不断地舞动,身下的性伙伴有些粗暴地揉搓她的两个白兔。 持续这个现象已经有好几年了。 陈玥然其实也想找一个固定的伙伴,可她没找到适合的,直到遇到陆子谦。那一眼她偏偏就看上了这个正经扒拉的人。 所以她卑劣地对着林雨念撒了个谎以示挑衅。 男人嘛,本身就不靠谱容易被勾走了魂。都是伪装罢了。 “唔唔,你好粗壮。好舒服啊我要登顶了。”陈玥然疯狂地扭动着腰肢,享受着当下的欢愉,她根本还不记得身下伙伴的容貌,可是这快感让她觉得是谁也都无所谓。 她不和性伙伴接吻。 因为接吻是个过于拘谨的事,她懒得干。准确来说,懒得在一夜情里干。 “换个姿势,来。”陈玥然趴在床单上撅起屁股,她经常练瑜伽所以身材很好,几乎没一个性伙伴没夸过她。 她做事情总是很利索,从来没有太多的温柔给予陌生人,她的爱从来都是如闪电如烈火一点而燃。 “宝贝儿,为什么不说爱我?” 今夜她勾来的人是从酒吧里认识的,那晚他们做了很久约好了下次再见。 “因为我不爱。”陈玥然说话做事总是很直接,尤其是在这方面,她的魅力从来不缺男人。 陈玥然享受地躺在床上任由还未知道名字的男人的疯狂进攻,嘴角扬起,她只希望自己能够一直享受这样的爱情游戏。她熟练地扭动着腰肢享受着体内那根炽热的物体,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呻吟,而脑海里装着的却是陆子谦。 她眯着眼看身上的男人,他短发微卷,身材偏纤细却并不是没有肌肉,一切都能说是恰到好处。 可是“爱”,说不上。比起他,陈玥然还是更喜欢攻下陆子谦那个难以攻陷的堡垒。 “我叫秦帆,你呢。”男人喘着气,眼睛里装着的是意乱神迷。 “嗯——到了——嗯——”陈玥然丝毫没有顾及秦帆的问句,反而是不断扭动着身体享受着到达顶端的快感。 秦帆的眼底划过一丝失落。 “我和他曾经是很好的性伙伴。” 林雨念回家时表情有些失落,她有些难以承受陈玥然所说出口的这些话,她也不是不知道陆子谦之前有过性伙伴,可是听到这些话以后却还是觉得痛苦。 陆子谦做好了饭,今天的菜有咖喱土豆。 “你回来了?之前听你说过喜欢吃咖喱土豆,给你做了点,如果好吃就多吃点吧。”陆子谦特地买了零卡的饮料,家里有个舞蹈演员住着呢,好好照顾才对。 咖喱土豆的香味散发在空气里,奔波了一天的林雨念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她把悲伤强行往下压了压。 是啊,陆子谦很好,现在拥有陆子谦就好了。按道理她也完全没有资格问这些。 林雨念坐下来低头吃饭:“我练完功以后去医院查了一下,医生说我的脚踝快好了。元元今天和我们团长一起坐长椅上吃上饭了。” 陆子谦边吃饭边很用心地听着,笑得很温柔,林雨念的语气带着几分俏皮。 听她讲话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但你好像很失落。”陆子谦抬起手用纸巾帮着林雨念擦了擦嘴角,扬起嘴角笑,“发生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吗?” “到也不算不高兴,今天与太大了,我的裤脚被打湿了。”林雨念胡乱地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她总不好说正因为过去的事情纠结吧。何况还是本不该太在意的事情。 又是谁不在遵守他们定下的约定呢。 “我们过几天得上台表演舞剧,叫王昭君,你来看的话我可以给你留个最前排的座位。”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最近的天气总是不做好。 两个人靠着窗吃饭,气氛带了股淡淡的忧郁。陆子谦把海带汤盛好递给林雨念:“我当然来,老师这个职业再忙也没有你们舞蹈演员忙,你们表演我必定来。” 今天的林雨念似乎不同往常那么带着股少女的傲气,反而过分的温柔了。任是哪个男人见了都想要把她掬在手心里捧着怕碎了。 该不会是萧玉年批评她了。陆子谦把这个作为最终的答案,话锋一转:“今天我们裹着毯子看电影怎么样?老电影。卓别林。” “好啊。下雨天就适合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看完以后就能洗个澡好好休息。”林雨念虽然有伤但也没闲着,旁观练功的时候她也常跟着压腿比划动作。虽然没以前动得多但也出了满身的汗。 “你身上有股烟味儿。”吃完饭后陆子谦横抱着林雨念坐到沙发上,给了她一条毯子,“盖着,天气逐渐转凉了,好好照顾自己。” 林雨念裹着毯子,很懒散地把脚搭在矮凳上,她涂了新的红色指甲油,橘色的灯光下亮闪闪的。 “不是我抽烟,是我的队友们抽烟。以前是万宝路,今天大多都是水果味儿的电子烟,还挺香,偶尔我也会闻一闻。我这样会不会吸了很多二手烟——但我对烟味又排斥,尤其是特别传统的烟,会被熏着。” 林雨念说完,把脚搭在陆子谦的腿上,她没有挑逗他,而是很规矩地一动也不动。 陆子谦也很规矩地什么事也没有做,端着茶杯活像个老干部,很严肃地在鉴赏这部电影,偶尔朝着林雨念瞥一眼,看她柔和的侧脸。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好看。 仿佛艺术本身。女人也许就是艺术本身。陆子谦之前读到过,艺术来源于痛苦,而女人自带痛苦。 所以女人就是艺术。 他忽然又对林雨念平添了几分怜惜。是不可名状的怜惜。 “我可以吻你吗。” 陆子谦很郑重地捧起林雨念的脸。 林雨念的身体轻轻颤了颤,紧接着感到嘴上被轻啄了一下。 这更像是某种郑重的仪式。 陆子谦舒心地笑了:“还没体验过这么郑重地吻你。虽然场景不合时宜,因为我们在看卓别林。”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第十四章这也许是爱 “确实很郑重,还把我吓到了。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咬耳朵说悄悄话。”林雨念心里颇有些别扭,却又不服输地想要试探。于是伸出手搂住陆子谦的胳膊又接着去吻他,陆子谦没有拒绝,反而是很温柔地吻她,没有太多花哨的技巧。 陆子谦的指尖在林雨念的小腹画圈,一下又一下,林雨念灵巧地推开他:“好了。我们停。”气氛变得不同寻常的暧昧,陆子谦的表情很认真,但林雨念说不清到底是不是她自己的缘故才导致她误解这一切。 可是感情是会不断发展的,林雨念自知,和陆子谦的关系早已经不再是睡一觉那么简单。 林雨念喘了口气,披上毯子:“我们到此为止吧陆子谦。我脚腕也好了,我可以回去了。” 陆子谦的手指颤了颤:“嗯。这电影还没放完。要不要明天再走。” 忽如其来的冷漠让气氛慢慢地变得冰冷。 林雨念蹙着眉,隐忍着极大的失落。 “嗯。我先去睡。”转身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很空虚,可是约炮和爱情本身就是很容易上瘾的事情,她无法继续沉沦了。 最害怕的事情是,爱上一个人。 林雨念忽然觉得心也在颤抖,她不敢回头去直视陆子谦的表情:“你可以去找别人。” “嗯?”陆子谦按下遥控器的暂停键,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林雨念琢磨了半天这意味不清的“嗯?”,解释着:“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关系结束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原因,我觉得我该把生活回到正轨了。” 说完这句话以后,林雨念的灵魂仿佛被抽空了。多好,她的事业回到了正规,又有多好,她失去了一个灵魂契合的人。 紧接着陆子谦站起来从背后拥住她:“如果我说。我会和你保持距离呢。” 林雨念紧紧咬着唇,她依旧不敢回过头,担心所有的理智都被温柔所攻陷:“陆子谦,人的感情永远是会发展的,驻足停留的关系永远是陌生人的关系。” 陆子谦的手颤了颤,良久他回了声嗯。 肯定的语气。 那一夜他们什么也没有做,拉着手沉默无言地睡。 林雨念只觉得,从头到尾,她都凉透了。 第二天早上林雨念睁眼时觉得很疲惫,像是做了一晚上的贼,手被陆子谦紧紧牵着,很难挣脱。 “陆子谦——”林雨念几乎是颤抖着喊出这叁个名字,她开始掉眼泪。 事已至此林雨念开始怀疑自己的初衷,到底是寻找爱还是寻找事业。这算是爱吗? 也许是一种依赖,所以她想要逃离。 于是她用了用力,陆子谦半睁着眼松开手,沙哑着开口:“走了?” “嗯。” “照顾好自己。” “嗯。” “你也是。”林雨念补上一句,拎着行李箱慢慢地走出去。 这是陆子谦第一次没有来送行。 林雨念关上了门,楼道里没有光。 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一切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林雨念有些失神,拎着行李箱一步一步跨下楼梯,到达一楼时拨通了苏元元的电话。 熟悉的京腔在电话那头响起:“哎,这都几天了你不给我打一个电话,现在想起我来了?今天好不容易放个假,我们去哪儿浪?” 林雨念哽咽着摇头:“不用——元元,来接我吧。” 林雨念把地址告诉给苏元元,对方“啊?”了一声,意思是这么快就分手了? 等到苏元元骑着电动车到达时时间才过去了十五分钟,可林雨念觉得已经过去了一年。 “林雨念——”苏元元裹着羽绒服朝林雨念招手,“想什么呢眼神涣散的?哎,我在这附近看到家好吃的火锅,要不要去吃一次看看?” 苏元元搓着手,然后给了林雨念一个熊抱:“你不是说你分手不难过的么?” 林雨念任由苏元元抱着,被失恋冲散的情绪稍微集中了点儿:“嗯。没有,我只是需要缓冲一下。其实这一次是我提的。” 苏元元并不知道这段恋情的所以然,自然也就不知道林雨念与陆子谦的真正关系。 “你瘦了!”苏元元插着腰仔细地盯着林雨念看,顺带着掐了一把她的腰,“肉少了!” 林雨念想笑,却始终无法发自内心地笑出来,只扯着嘴角露出职业的笑意:“好了好了,走,一起去吃饭。” 苏元元大咧咧地拍拍后座:“坐上!” 外头的风很冷,林雨念裹着厚风衣,脸努力地往围巾里缩。 好像少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少。电瓶车开动的时候林雨念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陆子谦那户的窗,没有陆子谦的身影。 林雨念慌张地低下头,脸可耻地发烫。一路上她都抱着苏元元一声不吭,尽听苏元元扯着各类听来的八卦,也没有做回应,只单单应声“嗯”。 “你和陆子谦为什么分手啊?”苏元元哪壶不开提哪壶。 “和平分手,我们事业心都很重。”林雨念不慌不忙地编织了善意的谎言,苏元元一向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苏元元绝对单纯,她从来不搞这些。 “啊,这样。但是这不妨碍你们继续交往啊,唉,可惜了。” 等到了聚合庄火锅店已经是一点左右,苏元元还叫了舞蹈队里其他人还有一些以前的朋友。 “哟,元元!你可没告诉我还有个大美女呢!”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台阶上走下来,迎着林雨念直接来了,“叫什么?” “你干什么?你看你老不正经的。”苏元元皱着眉帮林雨念挡回去了,“哎,他叫林振东,学编程的,来这儿出差的,顺道叫上了,虽然一股子流氓气,但人还不错的。” “林雨念。”苏元元又帮着林振东介绍了。 林雨念很浅淡地跟每个人打了招呼,舞蹈队里的人多数只是泛泛之交,她也没有太多兴趣认识太多人,倒是苏元元,铆足了劲地把大家凑在一起。 林振东的长相很特别,扎着个小辫儿,戴着唇钉,眼睛狭长,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常往健身房里跑的,但肌肉也并不夸张。他的唇色有些白,却不妨碍他的气质。 要让林雨念来形容,一个字,痞。 林振东走到林雨念身边,手指划过她的腹部,很明确地暗示着,用柔和的嗓音挑逗她:“你应该很柔软,对吧?你姓林我也姓林,我俩的孩子两家都能跑,你说呢。” 林雨念往后退了一步:“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好,没有心思花言巧语。” 林振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今天来本就不想吃火锅,是想看准了我看上的人,绑到卫生间里狠狠地操。” “没想到就看上你了,你说呢。” 林雨念有些紧张,以往遇到的人都没有像林振东这么霸道的,死活不肯放心,这事儿好歹也要你情我愿。 林雨念失神地想,换做以前,也许会答应呢。 林振东没顾得上等林雨念回答,一把搂过林雨念:“走,跟我走,不亏待你。” “你不是元元的朋友么?”林雨念厌恶地甩开他的手臂,“那就别借着她的面来调戏她的朋友。” “你想说这不道义?苏元元的单纯你也知道,怎么?你想告诉她,你是个喜欢做爱的女人?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做爱。” 林振东捏着林雨念的下巴,他的确很有魅力,从里到外。 林雨念颤抖着踮起脚尖,她好想忘了陆子谦。 “嗯……”林振东的舌头温热,娴熟地与她的缠绵着。 林雨念的腰被林振东捏着,身体被死死地抵在墙上动弹不得,这是在巷子里,她的脑子里全是陆子谦的片段,可睁眼时她只看到林振东装着占有欲的双瞳。 冷空气钻进来了,林振东拉开了裤子拉链,林雨念的小穴已经湿透了,她靠着墙,乳房被挤压着,以背对的姿势对着林振东,双手被一捆绳子捆住了。 “阿念,求我。”林振东用巨大的性器摩挲着林雨念的穴口,甩得穴口噗噗作响。 林雨念只觉得屈辱,可她确实很想要,想要把以前的自己重塑。 她却又开始骂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不专一。 后来她发现,自己的确是爱陆子谦的。 林雨念被冻得喘气:“求你,求你,林振东,操我。” 林振东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林雨念屁股上:“响点,撅起你的屁股。” 林雨念踮起脚尖,撅起了屁股,这样的姿势淫荡程度可想而知。 林振东插入时林雨念下意识地往后一仰,身体被一整根肉棒填满了,淫水不断地顺着大腿根往下流,这是情欲,也仅仅止于情欲,没有灵魂交合。 “嗯——”林雨念被撞得头脑空白,这种选择到底是对是错已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现在她想要的就是只有忘记,忘记一切。 “好软啊。”林振东揉搓着林雨念的胸部,很有节奏地撞着林雨念,不时拔出来停止动作,捏着林雨念的嘴逼她求他,然后又一阵猛攻下去。 空气里响起水声,路人们只要再仔细点就能看到这对媾和的男女。 高潮时林振东也跟着喘息起来,他埋在林雨念的胸部不断地吻那两颗樱桃,不断地抽插着身下人的穴。 “嗯——嗯啊——啊啊啊——”林雨念颤抖着身体,她无法抑制自己的呻吟,水已经泛滥成灾,她只觉得下半身一片黏糊。 高潮时她的脑子里有陆子谦的脸,于是抱着这样的幻想开始迎合起林振东来,一下一下地挺着身体。 林振东射在了林雨念脸上,结束后他变得很冷漠。 林雨念只觉得很孤独,以前是回不去了,遇到陆子谦以后她变得不再随便。做爱这件事不是谁都可以的。有些事情只有陆子谦才能做到。 好罪恶。这样的她又有谁会喜欢呢。 第十五章脱离 “留个电话方式吧。以后还能再联系。”林振东拿出手机把line打开,递到林雨念面前。 林雨念整理好衣服婉拒他:“不用了,以后的事情谁能想到呢?” 林振东的表情变得暧昧,他勾勾唇,眼神盯着林雨念纤细的腰看:“你这是在拒绝我,我没听错吧?这和刚才的你判若两人。如果不是为了做爱,你刚才又为什么要服从我?” “因为寂寞,我刚才很寂寞。”林雨念红了眼眶,硬生生把泪憋回去,挨个把扣子扣上后,起身往店内走,“我不想被欲望支配。” 林振东不屑地啧了一声,跟在林雨念身后走。 到场时苏元元正夹着肥牛卷侃天侃地,看到林雨念来了笑着招手:“雨念雨念!这儿坐。” “你没叫萧团长?”林雨念打了点醋,夹着肥牛卷过水。 不过想也是,萧玉年忙得整天排练,来了大伙儿可能才觉得奇怪呢。 “没叫啊,团长呢清心寡欲,是基本不参与这类活动的,他一般只会在特别隆重的时候出场,比如说团建的时候。” 苏元元丝毫没在意到林振东和林雨念之间的微妙关系,自顾自地低头吃饭。 “好久没吃那么好了,一般为了保持身材,都不敢吃太多油,你也吃。” 林雨念很温柔地笑:“好,还得感谢你帮我屯了那么多肉。” 林雨念习惯了饿着,胃总是不怎么暖和,吃了点肉喝了鲜榨的玉米汁,整个人好像稍微活过来了那么一点。 “好点了吧!”苏元元拍拍林雨念的背,“别难过啦,分个手而已,诺,大才子,林振东,要不要介绍给你!” 在场认识林振东的人吸了口气,林振东那点事儿其实大家都清楚,也就苏元元,不食人间烟火。 “不用。”林雨念回答得很简短,就是不想让林振东感到有可乘之机。 林振东反而是撑着头对着林雨念勾唇笑,眼底带着挑逗。 林雨念只当做是没有看到,低头吃饭,团里的女生叽叽喳喳地和林振东搭讪,聊得还挺开心。 林雨念只觉得自己头晕,似乎是没睡好,也可能是心凉。 “你没事吧。我看你总是耷拉着头,该不是病了吧?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啊。”苏元元嚼着肥牛,嘴巴鼓鼓的。 见林雨念不说话,她又抬起手去摸她的额头。 “我没事。”林雨念揉揉苏元元得头,“你先吃。” 苏元元不情不愿地答了声“噢”,埋头吃起来。她也是想不通,怎么林雨念那么优秀,却往往沉默地只愿意当背景。 散伙以后林雨念独自坐公交回家。回家的路上下起了雨,林雨念已然忘记了刚才她是怎么和那些人说再见的,只记得她转身就离开了。 这种状态,很失魂落魄。 群消息变成了99+,点开一看,是舞蹈团的群。萧玉年很严肃地说着明后天的排练安排,要求所有人都到场。 萧玉年着重提了提林雨念。 “你的伤好了的话,明天把主角给你,好好练。不然换别人。” 林雨念忽然捂着嘴流泪,她接下来的路好像很明确了,就是好好练舞,这是她来这座城市的初衷。这样一想,好像又觉得分手是件好事。 “我会好好练习的。”发出这段消息以后林雨念仰着头长舒了口气,也许分开是件好事,至少这代表一切都可控。 到家后林雨念惯性地开了灯,却看到椅子上还挂着陆子谦的外套,不知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没带走。林雨念心一狠,把外套塞到袋子里,打算过两天给扔了。 可衣服上的香水味让她心软。犹豫再叁,林雨念还是把外套迭好放到了衣柜里。 林雨念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艺术频道,手拿着铅笔在稿纸上涂轮廓,时间就这样缓缓地过。 电话铃响起时,屏幕上是陆子谦的电话。 林雨念拿起手机,手微微颤抖,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仔细一听,是陈玥然。 “谢谢你啊丫头,把男人送给我。他那边还挺大的,顶得我很舒服。” 林雨念的嗓子像是卡了根鱼刺,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她忽然觉得有些恶心。 “嗯。那祝你们快乐。”林雨念冷声说完,挂了电话,自嘲地笑了两声,很疯狂地拿着笔拼命地画着乱线,她不想看到自己脸上痛苦的表情。 又或许是在嘲讽她自己爱的太突然。 被窝被热水袋捂得很暖,林雨念把自己裹紧,只剩两只手在外头刷着手机,把自己收藏的视频看了个遍,又卸载了所有交友软件。 世界变得很清净,一瞬间林雨念被落寞完全包裹住,却又异常安心。终于不用应付各类声色了,也不用有所牵挂了,真好。 林雨念扯了扯被角,闭上眼,脑海里是空白。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打在树叶上,能听得很清楚。明天就又是重新开始了,所以今晚可以好好地睡得很沉很沉。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陈玥然站在窗前抽烟,不满地皱眉看着陆子谦。这个男人似乎心不在焉。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陈玥然的语气带了些不甘。 “你不是说,光做爱,不说话?”陆子谦靠着枕头,屋内的香水和烟混合气味令他难堪,他厌恶这样过于浓郁的味道。 陈玥然是通过电话号码联系的他,原因是看到了家属联系方式上陆子谦写的号码。 “你给她打电话了。”陆子谦蹙眉,“刚才我在外面听到了。说了什么。” “你们又不是情侣,你在乎那么多干什么。”陈玥然走到陆子谦身边,手指划过他的喉结,“你都跟我做了,不说一说感想?还是说你阅女无数,觉得我一般呢?” 女人有时候很奇怪,总要给自己讨个说法。 陆子谦觉得有些不能理解,只有浅淡地嗯了一声以示回应:“嗯。活好。” “你好闷噢。”陈玥然掩嘴笑着,美目勾着陆子谦,“我说过的,我只想和你睡,其他男人没意思。” “那是你的占有欲作祟。睡了。” 陆子谦往旁边避了避,做爱完不就该睡觉吗。离开林雨念以后生活又回到了平常,做爱只是一种消遣罢了。 他看到陈玥然咬着唇,似乎很不甘。 可那又有什么不甘的。 首✛发:𝓟о18s𝐅。cᴏm(ω𝕆𝕆1⒏ νi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