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土一方》
第一张上辈子的前任
谢笛还在自己小破团世巡的香港场里,全场应援声不绝,嘶声力竭一起唱,摇晃身子一起嗨呢,正在录像的手机突然连着蹦出几条微信消息。
她停下录像,打开微信。
如果提前知道,这几条消息将破坏她半个月来追着世巡的所有快乐,毁灭她两年来下定决定的平静,她是绝对不会点开的。
可惜她不知道。
我的大萝卜0411:你猜我今天晚上碰到谁了?
我的大萝卜0411:[表情兴奋]
不是笛笛:?
我的大萝卜0411:张乐逾!
我的大萝卜0411:就在我们院里,我们两打了个照面。一开始我还以为看错了,可看到他那张帅脸,我绝对没认错。
我的大萝卜0411:不得不说,你当时是真强啊,这么绝的一帅比男神让你泡到了。我一时激动差点没忍住当着他面喊出:谢笛牛逼!
不是笛笛:…………[表情无语]
我的大萝卜0411:可是想到你当初分手后为了他要死要活的样子,我现在拍大腿猛后悔,就该大声对他喊出‘谢笛牛逼’,气不死他也该吓死他!
不是笛笛:上辈子的前任,是人是鬼早就忘了。
谢笛本来计划五月九号跟去日本场的,结果被母亲大人一个电话直接从香港召唤了回来。
表哥王思鉴在机场外等她,接到她:“小鞋底,在外玩够没?”
谢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把行李递给他:“当然没玩够啊。”
她被临时传召回来,是因为亲爷爷生病住院了,谢笛本来不想回来,母亲大人在电话里又是恐吓又是威胁,在叛逆和活着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倒不是谢笛不孝顺。
……好吧,说实话她就是不太想孝顺自家那个糟老头。谢笛刚出生时,爷爷重男轻女甚至没抱过她,以前会冷嘲热讽她妈妈。就是因为这样,她从小在姥爷姥姥的大院里长大,跟着王思鉴屁股后头转,认识了王思鉴的死党张乐逾。奈何张乐逾太难搞,这才有了她艰辛又恶俗的初恋故事。
当然除了这点原因,还有更离谱的。
自从老伴去世,这老头七十多了依旧风流不羁,桃花没让谢笛长出几多,倒是作孽地栽到了自己爷爷头上,时不时骚扰保姆和邻居家的老太太,桃色新闻漫天飞。
本来这老爷子身体还挺健壮,但耐不住人不服老啊,不知好歹地滥用药物促进某项能力的返老还童,企图在外来的野老太太面前重振雄风。
内在的催发和外在的辣奶压榨,面带粉色的老头走路大腿微微颤。这不,一下病来如山倒,干脆倒进了重症监护室。
王思鉴知道谢笛心底的不满,笑得荡漾:“得了吧你,工作轻松没职场烦恼,家底厚实没生活压力。请了假就满世界玩了大半个月,姑妈说你都野得不着家了,想让你结婚给你安排相亲都抓不到你人。现在该回来看看家里了。”
谢笛表示无奈。
她硕士毕业后就接受了家里的安排,在国企里做一份闲差。说是轻松的工作,不如直白点,那工作岗位等于提前养老,安度她剩下的几十年人生。谢笛在毕业的分岔口也曾迷茫过,这样是不是太不争气了,可是细想她的人生顺风顺水,确实从来没有什么值得她拼命争取,安安稳稳地生活也许就是她的注定状态。
现在看来,当时的她还是太年轻。
“命运的赠送的礼物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在她二十五岁生日一过被七大姑八大姨轰炸安排相亲后才理解了意思。
开始养老的前提得有家庭和子女吧,而她这种情况在长辈眼里只能叫孤寡度日。所以她妈和王思鉴的妈也就是她舅妈,开始为了她的提前养老补充条件。
虽然她离能结婚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妈妈团队们秉持着没有条件创造条件的艰苦奋斗精神,讨饭别嫌粥馊的节约精神,只要是适龄男性都猛着给她介绍。
谢笛和张乐逾分手的两年里,她试着谈过一两个,结果都不理想,但起码当时她还对恋爱结婚有着憧憬。结果现在被接二连叁歪瓜裂枣的相亲对象打击到,她甚至开始怀疑在自家母亲眼里自己评分太低,所以安排的对象都是这些没眼看的。总之啊,谢笛对恋爱没有阴影现在也冒出了疙瘩。
所以她追世巡,真心喜欢小破团是一方面,躲那些烂俗的相亲是另一部分。
行至半路,王思鉴突然想起了什么,透过反光镜看她:“对了小鞋底,我那个哥们上个月回来了。”谢笛面无表情,没搭话。
看她没反应,王思鉴又补充:“就是你以前老是念叨着好帅好帅的老张,跟我们家住一个院的。他最近刚回来,工作落实在北京,好像刚和上个女朋友分手,现在单身,海归博士,优质男年。你妈不是急着给你嫁人,不如我给你们搭个线?”
听到这里,谢笛终于有了反应。她狠狠地瞪了王思鉴一眼,脱口而出:“你神经病啊!”
在她根本不想了解或者提及这个人的时候,怎么身边总有七七八八的声音带着各种信息冒出来。
王思鉴被她骂得莫名其妙,明明他是认真说的。
他这个小表妹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在他眼里一直属于长得肉肉的可爱类型,上大学后学会了化妆打扮外加减肥保养,确实成了个漂亮的女孩儿。说到底两人是从小长大的,王思鉴对于谢笛在了解不过,这个小丫头性子软糯随意揉捏,这时候小小的圆脸满是怒气,可在王思鉴眼里没什么震慑力。
“你别恼呀,我说的是真的。我是你哥哎,有好东西我不给你留着?”王思鉴一脸认真,“按照你哥专业看女人的眼光,你这个娃娃脸长得还行,瑜伽练得线条有了,身材能打个六分。不过主要家世不错,何况你还有我这个buff加成,拿下张乐逾的条件绝对够格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谢笛想都没想,直接说了个“屁”。以前她大学里那么喜欢张乐逾的时候,整天在王思鉴面前念叨,就想着让他搭桥或者帮点忙,这个没眼力见的臭东西那时候怎么不记得做个人?但凡他做点好事,她也就不会这么艰辛。现在倒好,她早就甩了张乐逾,然后他和别人分手了,回来了,这时候她这个好哥哥倒是想着她这个妹妹了。
说起来,那次失恋真是她蜕变的催化剂。
那场分手,几乎要了她半条命。明明是她自己说的分手,却窝囊地躲在房间里哭了两个星期,眼睛肿得像两颗小核桃,把来探望她的罗晓瑞吓了一跳。后来等缓过来后,谢笛便励志做个美丽女人,丰富自己的人生,让狗男人后悔一辈子。抱着“前女友复仇”的决心,那时候她每天泡在瑜伽馆和健身房,虽然减掉了二十斤没让她夸张地逆袭成值得张乐逾痛哭流涕拜为裙下之臣的惊为天人的美女,可是流的汗太多才终于治好了她的眼泪。半年后,她便去英国读了一年研究生,那段恋情才慢慢被忘记。
现在听王思鉴再提起张乐逾,拿她和张乐逾再匹配,谢笛简直气得牙痒痒,却又没法向不知情的王思鉴一吐为快。最后只有再次狠狠地瞪了王思鉴一眼。
“放心吧,哥都给你安排好了。据我观察,张乐逾应该不太喜欢那种热辣的美女,你这种卡哇伊的没准就……”
谢笛不想再听他胡言乱语,将外套直接盖到头上,带上耳机,物理隔断了他绵绵不绝的发言。
第二章呵,死男人
王思鉴将谢笛送到了医院,嘱咐她晚上去姥姥家吃饭后,就开车离开了。
谢笛坐电梯上到八楼,见到了自家父母,然后坐着等到叁点半重症监护室对外开放,穿上塑料防护服进到了里面
谢笛找到叁号病床,在床边喊了一声“爷爷”,病床上的人侧过头看她。过去一直不喜欢她这位孙女的老人伸出消瘦的左手,拉了拉她。
老人浑身散发着衰朽的气息,他的面部戴着无创呼吸机,说的话旁人听不大听出,只能大概知道是在喊谢笛的名字。生病后,老人的身体变得十分虚弱,消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一辈子的潇洒浪荡随风而去,只剩下在病床上的孤老可怜状。
谢笛心里有些说不上的滋味,只是笑了笑,嘱咐着:“您好好养病,听医生的治疗。”
谢笛无事可做地呆了一会,只能看看重症监护室的内部结构,又瞧瞧床头监护仪上的数据——除了平稳的心电图,其他她都看不懂。
过了五分钟觉得是在不太自在,对着爷爷说告别:“这里一次只能进一位家属,爸妈在外面,我让他们进来陪您,下次我再来。”
谢笛在门外坐等父母一一探视结束。重症监护室不需要留家人在门外一直等候,谢笛妈让谢笛先离开,她和爸爸晚上在这附近有饭局。
谢笛:“那我去哪?”
妈妈笑,“随便你,回春申、回家,或者去姥姥家。”还是不忘吐槽她一句,“春申的房子早就一切备好了,多大的姑娘了还老是窝在家里不走。”
家里在谢笛没毕业前就给她买好了一套房子,其实她的东西都搬过去了,而且离父母家不远,只是隔了一条马路。但谢笛一个人住有点害怕,主要她不会做饭,做出来的东西自己都难以下咽,所以叁天两头往家里跑。
然后就亲妈被嫌弃。
“对了,你行李呢?”妈妈打量她上下,突然想起来问她。
谢笛被问得也发了慌,对啊,我行李呢?机场?飞机上?宾馆?然后才想起,还在王思鉴的车上,她下车就带了个小包。
虚惊一场。
妈妈:“那行了,你晚上去姥姥家吧。去把行李拿回来,再去看看你寄养在姥姥家的那只猫。姥姥前两天还说想你了,正好你今晚去陪姥姥住一晚。”
谢笛的姥爷过去带兵,所以姥姥家在军区大院。在大门口岗哨处打过电话,士兵放行后,谢笛慢慢往姥姥家走去。
这个大院谢笛特别熟悉。高中之前她在附近的学校念的书,等到高中去了附中,就住回了自己家。
张乐逾家也住在这里。据说姥爷和张乐逾的爷爷是战场上的生死之交,他和张乐逾这两人是一起长大的死党。
谢笛对张乐逾的感情,起源于这个大院。
刚喜欢上张乐逾的那会,谢笛还在读高二。那时候她只要放假了就溜回姥姥家,在篮球场边上来回溜达五六遍来偷看他打篮球,或者奢望正巧碰上王思鉴带他回家。其实能碰到张乐逾的机会不多,因为他读大学时常在学校,她经常乘兴而来扫兴而归。
等到后来恋爱,为了抓紧机会多腻在一块,谢笛一放寒暑假就来长住,所以到现在姥姥家还专门给她留了个小房间。当时家里人还不知道两人恋爱,明明同在一个小区,却只能偷偷摸摸地。
谢笛经常趁着午后人少或者傍晚的时候溜去找张乐逾。夏天炎热,午后曝晒,谢笛总是晒得小脸通红满头是汗,站在张乐逾房间窗户外面,悄悄地喊他名字。
屋内张乐逾听到声响,打开窗户,一瞧见是她,惊喜,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担心别人看到,皱着眉头挥手让她离开。她不高兴,耍赖地蹲在地上,双手撑着红彤彤的脸,不说话却也不答应离开。
张乐逾没办法,悄悄地打开家门,找到还蹲在地上的谢笛,一把拉起她的右手,往偏僻的角落跑去。
到现在,谢笛还是能够回忆起,她在哪条路上偷偷牵过张乐逾的手,回想起在西北角偏僻无人的树下两人接吻的细节。当时是蜻蜓点水还是舌吻,甜蜜地还是惩罚性地,手是规矩地放在腰间还是偷摸地揉在胸前,是在安静的午后还是隐秘的夜晚。
那些甜蜜已经过去了两叁年。自从她和张乐逾分手,她就不太常来这个大院了。去年她跑去了国外读研,不在国内,放假的逢年过节几乎只是来吃个饭然后就离开。
这些对于谢笛来说,这个大院是承载着她对初恋的美好记忆,在分手后的时间里,回忆起来总是包含着异样的感情。所以她选择视而不见地远离。
谢笛不认为张乐逾会回来的。在她心中,他那样感情克制又别扭,专心学术的人,也许博士读完,还会在国外继续读博士后,去高校做教授或者直接奔向太平洋的另一侧国度。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张乐逾刚开始读博没多久,能拿出来陪谢笛恋爱的空闲时间不多,在一起没半年,张乐逾便出国交流了。自从他出国,中间隔着时差和生活日程的安排,两人连打电话的时间都变得奢侈。偶尔谢笛联系不到异国的恋人时,会委屈地哭,然后置气地跟张乐逾说:“可惜没有博士后后、博士后后后,不然你就能做一辈子的学术了!”
现在谢笛一边走一边笑着,佩服自己怎么能说出“博士后后”这么有建设性的词语,简直太适合张乐逾了。那时候自己也是真可爱真纯情,一心扑向冰山的胸膛。
如今再怎么波澜壮阔的情绪都被时间磨平了。再回想那时候,其实也不觉得有什么了,说到底她只不过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恋情。偶尔反思,是她个人的满腔热血,说白了一个女孩子那么主动热情,换做她是男生,也会觉得满腔真心一文不值吧。
慢慢走了十分钟,她终于推姥姥家大门。推开门的一瞬间,她笑着唤团团的名字,等看到那个不争气的小东西讨好地蹭在一个男人旁边时,那个男人的侧脸映入眼帘,她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本来只存在于久远记忆中的人突然现身了。
谢笛一脑袋的疑问和错乱:张乐逾在这里干嘛?!
谢笛笑意僵在了嘴角,接下来,她仔细看到团团那只胖猫分不清情况,撒娇地窝在张乐逾旁边,她气不打一处来。
团团是叁年前她和张乐逾在他租住的公寓楼下捡到的小橘猫。刚捡到它时,刚出生又受了风寒,都快不行了,门口的宠物店关了,谢笛硬是抱去张乐逾的兽医专业同学那里,配了药后,两小时喂次奶,半天喂次药,一泡屎一泡尿地伺候着养大。
罗晓瑞笑她二十刚到就做了月子,没日没夜地奶孩子。
那时候张乐逾在干嘛?
最初陪她治好了团团,可在捡到团团叁个月后,他就出国了。安置好让她继续在公寓里养小猫后,便挥挥手留下她们孤儿寡母,不问死活。
呵,死男人。
瞧着团团对那人的热闹劲,谢笛就气不打一处来,到底谁是亲妈谁是后爸,这个蠢猫分不清楚。
姥姥和家里的阿姨在厨房做饭,谢笛直接忽视了客厅的人,逃兵似的溜去了厨房。
姥姥一见到谢笛,就问她怎么又变瘦了。谢笛以前身材那分量,可是姥姥亲自喂养出来的,结果这几年全给小丫头爱美给减掉了。姥姥对她减肥的态度一直忧心焦虑以及愤愤不平。谢笛想想也是,好不容易造的房子给人巴拉了,能高兴吗?所以随便姥姥说去,乖乖地不反驳。
谢笛哼哼唧唧说在外面跑累的,然后抱着姥姥后背撒了半天的娇。
谢笛的撒娇敌不过五月的天气以及厨房的热气,姥姥过会就不耐烦了:“撒手,热死了。”
谢笛默不作声松了手,姥姥见她情绪异常,问道:“怎么不高兴了?外面有人欺负你了?跟姥姥说,给你出气。”
谢笛没说话,心想要是真能让姥姥收拾外面一人一猫出气就好了。可是转念一想,张乐逾怎么会出现在姥姥家客厅,这肯定是王思鉴的主意。
谢笛猫在姥姥耳边告状:“是王思鉴,我一下飞机他就欺负人。”
姥姥立马装样要拿着手里的菜刀去劈那小子,谢笛一下子就高兴了,被姥姥的搞笑逗得不行,忍不住地笑。
过会谢笛就真的被赶出厨房了,被姥姥嫌弃地推出来的一瞬间,她差点撞上了人。
谢笛感受到熟悉的身高和体形,立马背上冒出了刺,可她都不敢抬头看向张乐逾。
年纪大了,胆子反而变小了。勇气仿佛都留在了追着张乐逾跑的十八岁。
张乐逾站着没动,谢笛想动却没敢动。
“怎么瘦了这么多?”还是张乐逾先开口说的话。
一瞬间谢笛心里有热浪翻滚而来。她想象过和张乐逾老死不相往来,又想象过再见平淡地打个招呼,又或者两人再计较起以前恋爱分手的细碎。她却没想到张乐逾平静地开口问她怎么瘦了,嗓音润色,仿佛谢笛依旧只是他死党的妹妹或者两人还在恋爱不曾分手。
谢笛发现,她没有自己想象的淡定和成熟,可能因为过去是真的爱过这个人,所以无论何时何地都难以做到波澜不惊。
她没回话,特别幼稚和没礼貌地,扭头走到在喝水的团团旁边,单手抱起猫一言不发地进了房间。
第三章熟悉的脚步声
姥姥喊吃饭时,谢笛出了房间,团团被她罚在卧室里没放出来。
王思鉴刚接了姥爷和他爸回来,爷孙叁人张罗拿出好酒,要和张乐逾好好喝一杯。
谢笛在众人面前表现得一如往常,介于两人之间从未向家人公开过恋情,所以她用陌生地态度对待张乐逾,家人也不觉得奇怪。只是王思鉴几次叁番抬头打量她。
吃好晚饭,谢笛又回了房间。等外面声音逐渐微弱,她又出了房间,正好被姥姥喊着帮忙扔垃圾。
她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提溜着垃圾袋,轻快地踩着楼梯下楼,准备正好出门走走消食。
谢笛扔完垃圾,突然想起来得问王思鉴拿钥匙,去取行李箱,否则晚了王思鉴开车离开,她都没换洗衣服。于是又折回头。
在楼梯口看到她以为已经回家的人,她的身形突然顿住。
走近,张乐逾原地不动,她没法越过眼前人。
“干嘛?”谢笛没好气。
张乐逾只是低头看着她,没立马回话。
谢笛被看得心里发虚。以前恋爱时,她爱追着张乐逾跑,偶尔冒失地做了错事,挨训是少不了的。张乐逾生气时就会像这样盯着她,只不过眼神因为生气格外的冷清。谢笛每回都准备了十足的理由,可只要被他一盯就头顶冒汗,怕他生气所以立马服软求饶。
那样恋爱卑微惯了,导致现在还留下阴影。谢笛打心底瞧不起自己。
谢笛昂了昂头,给自己鼓鼓气,看向堵在面前的人,只不过语气轻缓了一些:“你在这干嘛?”
张乐逾穿着休闲的白色衬衫和浅色牛仔裤,站在夜色中,初夏的风一吹,衬衫飘动,气质俊雅,人又倜傥。
谢笛细看才发现,此时张乐逾的面色有些发红,推测他应该喝了不少酒。她在房间里听到,舅舅一会喊他大侄子,一会又称呼他小张博士,每喊一次,张乐逾起码得喝一满杯。凭她对张乐逾该死的了解,虽然他是军人家庭出生,叁岁就筷子沾酒,酒量不错,但跟舅舅比还是太嫩了,毕竟平时舅舅的酒友是张乐逾的亲爸,和他们比起来,张乐逾简直不是一个重量级选手。
瞧着他有些醉意,谢笛大胆地打量他的眉眼,时隔两年她才正式地再见到这张脸。
和所有怀着意难平分开的男女一样,谢笛并不希望张乐逾在和她分手后,能够过得特别好。
特别是那副谢笛曾经疯狂迷恋过的皮肉。
谢笛曾经认真思考过,张乐逾性格这么差,最初她爱上张乐逾的理由不过是喜欢了他的外表。所以分手后她幻想过,几年后再见,也许张乐逾就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庸俗男人。或者作为航天物理学博士,与他出众的学术能力一致,发际线也退化为他们实验室中的突出代表,成为头顶地中海的强者。
那样再见,不管谢笛曾经怎么颜狗,不管她过去如何喜欢过张乐逾,她应该都能做到微微一笑,端庄大度地招呼一声。
然后和罗晓瑞偷偷兴奋地吐槽:看,我曾经泡过的帅哥,可惜跌出了神坛,蜕变成个普通男人。
她甚至可以再臭屁一点:和我分手后,张乐逾才知道有多爱我,我有多宝贵吧?所以一旦离开了我,他也过得不怎么样嘛~
可惜呐,这些只存在谢笛的幻想之中。
上天就是这么不公平。谢笛努力捯饬自己那么长时间,才终于让社区大妈遇见她时喊出一声小美女。而张乐逾读博的强度有多大谢笛很清楚,熬夜通宵在项目收尾时是常有的事,也就因为他太忙谢笛太闲两人的节奏不一致当初才会分手。可就是这么频繁熬夜糟蹋自己的身体,谢笛发现,张乐逾都要叁十了,却还是保持着最初令她心动的模样,没有差别。
这样的发现,没叫谢笛有多高兴,但也没因为想象破灭有多不高兴。可一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安静地站着。
终于:“笛笛,我们聊一下。”
听到张乐逾再喊她笛笛,谢笛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她只是觉得鼻头很酸,开口却极其冷静:“说吧。”
张乐逾看向谢笛穿得单薄的身子,直观地感受到这两年下来她成熟了不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敢偷偷躲在篮球场看他,全身心追着他跑的小姑娘了。
两人谈恋爱时,谢笛还很小,小女孩儿,家世很好,对未来没有任何担忧,所以恋爱他占了很大一部分精力。这和他是不同的,如果张乐逾要给自己的人生安排划分比例的话,恋爱最多占到20%。
因为这点,两人偶尔会有分歧,可因为谢笛更多的迁就,所以在一起的绝大多数日子两人都是愉快的。
可后来,谢笛跟他说了分手。平时性格温和可说分手却如此果断决绝。提出分手就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断绝了两人之间的所有来往。等半年后,他请假回国找她,却接到消息,谢笛已经去英国读研了。
没回来的两年里,张乐逾跟同实验室的师兄喝醉酒时,才敢想起两人的过往,撕开谢笛离他而去的伤疤。他想,恋爱时是他对谢笛不够好,真的伤了她的心,才会让这么全身心爱她的姑娘坚决地不回头离去。
张乐逾顿了顿,把七八杂念抛除,让自己清醒一些。看着谢笛的眼睛,然后认真开口:“我不想分手。”
谢笛身形一顿。当在客厅看到张乐逾的时候,她心里便隐隐有个声音兴高采烈地说着:谢笛,他来肯定是想找你复合的!肯定是这样!
可事实上,真的印证了这个想法,谢笛却没想象地高兴,按照以前她可不敢这么不客气地跟张乐逾说话:“算起来我们已经分手两年。我两个月前的恋爱到现在都翻过好几篇了,张乐逾,我们这两年前的事情早就翻了好几本书了。”
谢笛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早干嘛去了?刚分手还没死心的那段时间,她还会奢望张乐逾能够回来找她,可是等啊等,只等到张乐逾给他发的一条简短的信息:是我对你不够好,对不起。
谢笛觉得,其实在一起的时候,张乐逾对她挺好的。起码在绝大多数的事情上,张乐逾都没什么原则地由着她来。特别是在床上,最初张乐逾考虑到谢笛刚二十多,举止都很克制,自从被谢笛用了点手段硬是突破那层膜睡在一起后,两人的做爱张乐逾基本都按照谢笛的喜好来。
可偏偏张乐逾对她的放任延展到了她提分手的这件事上,这个帅气又死板的男人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会说,她说分手就分手,说句好话哄哄她又会怎么样?
张乐逾这个人特别聪明,他能读博SCI连中好几篇,也能当初一眼看穿谢笛对他的喜欢;却也时常不解风情,表现得就是个理工科直男,有事说事,不会花言巧语,谢笛常对这样的男友感到郁闷地无语。
张乐逾没回复她,依旧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谢笛。
谢笛想到那些,报复性地想挑拨张乐逾的情绪:“以前没说,可你作为男朋友真的很差劲。除了外表和性能力,软实力一塌糊涂,又严肃又不知道体贴。像这样的,做炮友能打一百分,做恋人只有六十分。”她在瞎说什么?说完谢笛才觉得她是喝了酒的那个,给自己鼓气一时过了头,胆子大得冲出了地球表面。
说完谢笛就怂了,可也没怂得太表露,没什么表情地等张乐逾的回答,楼上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熟悉的声音让谢笛心里一惊。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张乐逾直接拉了她的手往黑暗的一楼楼梯后面躲去。
王思鉴一边下楼一边盯着手机自言自语:“拿个行李箱,怎么人还消失了?”
第四章漆黑视线(迷你车)
罗晓瑞捧着手里的果酒,听得聚精会神:“然后呢?你们两小黑屋干什么了?”说完还猥琐地笑笑。
谢笛的手撑在吧台上,想了想:“没干什么呀,只不过站着聊了会天。”
*
谢笛被他拉到暗处。
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王思鉴的动静,直到他走远了,悬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万幸没让王思鉴发现,不然这事更复杂。
一楼的声控灯随着王思鉴离开暗了下来,此时整个空间的漆黑蒙住了谢笛的眼睛。
黑漆漆的,她有点本能的害怕。
她动了动,这才察觉到张乐逾依旧拉着她的左手,没松开。没感觉错的话,她站在靠墙的一面,张乐逾的身子半环在她周围。
谢笛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在外面的气势,就像只气球突然泄了气。她往回收收被拉住的左手,张乐逾还是拉着没松。
“既然做炮友能到满分,那就做炮友。”对面的人身子放低,气息接近,带着酒味。
“反正你以前是说过,分手了也要做逢年过节我家的隔壁老王。”
谢笛在黑暗中沉默。她没想到张乐逾还记得她说的玩笑话,更没想到这位好兄弟喝多了酒会顺着她的话要答应她。
是在张乐逾即将出国的时候。谢笛提前一个月就开始舍不得,心情跌宕,难过得巴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黏在张乐逾身上。张乐逾也没办法,耐心哄着,说不出什么花言巧语就只能用行动变送hi,所以时常哄着哄着就到了床上。
事毕,张乐逾半抱着谢笛,埋头在她的胸前,吮着小小的粉嫩乳尖。看她心情依旧不大好,又亲了亲她白嫩的肩头,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谢笛有种窝着身子,心里空落落的,觉得自己少了一根事后烟。
她不会抽烟,就只能玩起张乐逾的。
她随手乱揉,张乐逾低沉的嗯声堵在嗓子眼。
谢笛抬头亲亲他的下巴,然后用着撒娇的语气威胁着:“你要是出国后敢劈腿……”她没接着往下说,手却加大力度威胁地捏了捏。
张乐逾难受地皱了皱眉毛,拿开她的手,再严丝合缝地贴上她的身体,手揉着她的臀肉:“别老乱想。”
谢笛听他这么一说,这段时间的乱七八糟想法全冒了头。眼泪反射性地涌满眼眶,头埋在他的脖间,声音都模糊了:“你马上要走了,我怎么能不想?”
张乐逾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一会谢笛自己平静下来,脸离开他的胸膛,语气仿佛真的不在乎,和解了:“我不管,反正要是以后我们俩分手了,我姥姥家跟你家就隔了栋楼,到时候逢年过节我就去你家找你,勾引你跟我上床。”
张乐逾被她的话逗得轻笑出声,手又摸上她柔软白嫩的乳房:“你怎么勾引我?”
“就用这个。”说完,她眼睛红红的,又向着张乐逾挺了挺胸。
“那如果分手后,我换女朋友了呢?”张乐逾不识相地逗她。
谢笛顿时气得眼睛红了,这狗男人还真在幻想换人。
她立马拉开他的手,坐了起来,泪珠子顺着她的脸不停地往下滴,不管不顾地对躺在床上的男人说:“我不管!就算你以后结婚有了老婆,除非你搬家,不然我就去你家找你,就做你家的隔壁老王。”
“论先来后到,也是我先来的!”你瞧瞧,谢笛以前多不讲理一女的呐。
张乐逾自己惹得姑娘哭,又手忙脚乱地哄起来。
暂且不论两人以前对于未来的分手的设想如何如何,反正现在谢笛是有点懵。当时她只是口嗨罢了,可真没打算突破道德底线来个藕断丝连啊。
说到底谢笛比张乐逾小了四五岁,道行浅了些。张乐逾就是看出来她是故意想激他,所以顺势而为,将了她一军。
半天谢笛都没说话,两人就在黑暗里这么站着,张乐逾动了动,站得更近:“怎么说?不敢了?”
谢笛嘴上逞强:“有什么不敢?睡你我又不吃亏。”
张乐逾笑了笑,谢笛口是心非的时候是真可爱。
他添砝码:“既然同意了,那先把我号码从黑名单拉出来,加我微信好友。”
谢笛不情愿。
“怎么了?总不能做炮友都联系不上吧。还是说,你打算钻我家楼下窗台那,找我了就跟猫似的喊两声?”
谢笛别扭地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手机,在张乐逾的监视下,把他放出黑名单,加上微信。
这些弄完,张乐逾拉着她走出了黑暗,陪她一起去拿了行李箱,又帮忙提去了楼上。
一趟下来,酒气散了不少。
“进去吧,记得回我信息。”谢笛进门前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情景让她想起两人刚开始恋爱还不熟,张乐逾送她回家的时候。
与那时候不同,现在谢笛总感觉有根筋没扭过来,感觉怪怪的。
她用一晚上思考,回过神后,感觉自己入了张乐逾的圈套,拿定不了主意,这才约了姐妹。
酒吧里,谢笛趴在吧台上,样子萎靡。
“都分手这么久了,我没打算真跟他纠缠不清。炮友?我哪知道该怎么跟人做炮友呐……”谢笛长长地叹了一声气。
“昨晚我不该冲动就答应的,瑞瑞你看我现在怎么办?去跟张乐逾说我后悔了?那也太怂太丢人了。”她双手抱着头,万分苦恼纠结。
罗晓瑞听了她的描述,直接一巴掌拍在谢笛的胳膊上:“苦恼什么呢姐妹!该冲就冲啊!”
“既然是张乐逾放下面子回头来找你,有什么好犹豫的。当初你睡他的时候可一点都没矜持,现在端着干啥。”
“我跟你说,男女之间就别做什么白月光初恋。等人家真的换了新女友,你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要我说,要做就得做叮在男人心头的蚊子血。”
谢笛扭头看她,回想了一下:“这话我好像在微博上见过?”
罗晓瑞嘿嘿一笑:“是微博上说的。你别管谁说的,这话说的是没错。好东西拱手让人干嘛,虽然男人不是东西啊。”不是那个骂人的意思,“但是当代青年,谈情说爱分分合合,这都是正常的事儿。心态放好,没多大问题。”
“而且当初你们两分手不就是因为异地恋么?现在张乐逾都回来了,本来就有感情基础,现在复合也算省了许多麻烦,适龄适婚的,没准你不用相亲了,这次就直接能迈入婚姻那道坎。”
谢笛下巴抵在桌子上,手上玩着杯子,没说话。
罗晓瑞说的这些她都懂,可说到底她不是局内人,有些事情没法感同身受。
当初那场恋爱,谢笛一直觉得是她爱的更多一些,最后分开是她的一场闹剧收场,狼狈结束。
如今张乐逾想复合,结合各方面的因素来说,这不算一件坏事。对于巴不得她马上结婚的母亲大人来说,甚至可以放鞭炮庆祝一下。
可谢笛在情感上却退缩了。
结痂的伤疤再撕开,很残忍,也很疼。
第五章就此远别
张乐逾九月出国,谢笛升大四成了学校里的老学姐。大四课不多,张乐逾的离去让谢笛闲淡的日子更加无聊,让寒冷的秋冬更加萧瑟。
张乐逾出国后,项目更忙,忙到两人打电话的时间比金子还珍贵。很多情绪没法用讯息传达,更主要是舍不得把时间花在无谓的情绪上面。
来年一月,谢笛再次报名考了托福。考完回家的第一件事,她定了飞往美国的机票,和家里说出国看演出,实际是飞往异地男友的身边。
她没把这件事提前告诉张乐逾。距离他圣诞回国,两人四个多月没见,电话仅仅两叁天一个,有时候说不到几分钟就挂了。
在当女友这件事情上,路漫可以给自己封个二十四孝。不抱怨不埋怨,贴心想着,既然他忙,那她过去,当作一个惊喜。
可谁知道,这个惊喜给张乐逾送去了二十四孝好女友,同时让两人迎来了恋爱的终端。
谢笛现在想想,都要佩服当时自己的胆子,一个人飞国际长途,人生地不熟的,只有罗晓瑞知情她真正的行踪。万一迷路或者给人讹去了的可能性,全被她因为爱情发昏的脑袋抛到身后。
幸亏她英语还不错,所以国际长途加上一次转机,一大姑娘没迷路也没发生人口失踪。她到美国落地,直接打了的士往张乐逾的学校奔去。甚至当时她掌握的信息只有张乐逾的学校名字,当然不是她特地记的,因为男朋友争气读的学校是顶尖名校,而谢笛连他住哪都不清楚。
她拖着两个行李箱下了的士,长途飞行和时差带来的劳累被即将见面的兴奋冲淡。站在张乐逾的学校里,踏实感将她包围。
谢笛不着急去找张乐逾,找了个长椅坐下,然后掏出手机,怕他在实验室里忙,所以只是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你在哪里?看到信息给我发个定位或者马上回我电话】
正是中午,校园里叁叁两两行人不绝。谢笛不停地四处张望,刚听到手机微信提示音,远处便出现了个熟悉万分的身影。
张乐逾和两个朋友一起走出教学楼,他低头看着手机,把定位发了过去,回复:【怎么了?】
谢笛眼中的张乐逾只专注手里的屏幕,走路不看前面。她坐在远处,轻咬着下唇,笑意抑制不住。
手机里信息又来了一条:【要打电话吗?我和实验室的人正要出去吃饭。】
谢笛刚想拨电话过去,下一秒,就看到画面里和他们几人相熟的一个女生快步从门内走出,赶上他们。张乐逾这才抬起头,微笑着和女生对话两句。
这个女生谢笛有印象,在之前张乐逾给她发来的实验室合照里,站在张乐逾旁边。因为长得很漂亮而且是照片里唯一红花,谢笛还向张乐逾特意问过。
谢笛虽然相信张乐逾的人品,但是世界那么乱,她可不相信外面的花花草草。
这下她顾不上逗和张乐逾玩捉迷藏了,脚步悄悄地站到路旁,等着那几人的路过。
最后,还是张乐逾身边的一男生发现谢笛目不转睛、带着丝丝幽怨地盯着张乐逾后,用手肘捅了捅张乐逾。这个呆子这才发现了越过半个地球的人这时正站在一旁向他望来。
张乐逾开始一愣,有些不相信,然后有反应过来谢笛真的没打招呼地来了,越过身边人,去拉自己的小女朋友。
其他几人都顶着大大的问号,看向他们两个。
张乐逾顾不上身后,这时候眼里就只有谢笛了。还是谢笛反应过来,推开挡在面前的人,有礼貌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特别是和那个女生目光相交了一秒。
张乐逾这才带着谢笛,向实验室的同窗们介绍说道:“这是我女朋友谢笛。”
两个男生心领神会,调侃了两句后,识相地带着那个女生一起走了。
谢笛抱着张乐逾的腰,一路目视那叁人的离开,笑容里有种洋洋得意又有种正室的高傲,等叁人完全离开,捏着张乐逾的腰偷偷算账:“那个漂亮女生有男朋友吗?”
半响没得到回答,谢笛抬头看向张乐逾的眼睛,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不算好看。谢笛顿时心里感觉糟了,悄悄抿着嘴唇,脑袋飞速转动,想着怎么处理这起先斩后奏。
张乐逾把怀里的人拉开一段距离,态度严肃:“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没跟我提前说?”
谢笛想打马虎眼糊弄过去,讲述光荣事迹般地交代了全部,最后弱弱地讨好补充:“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才没跟你说的”。
张乐逾听完,脸色更加铁青:“你不知道我最讨压这种惊喜?”何况她是一个人不管不顾地跑来美国。
谢笛听他这么一说,之前的兴奋化成满满的委屈,低着头没说话。
“来美国,家里知道吗?”
“嗯……他们知道。”
“知道你来找我?”
谢笛默默摇头:“不知道……”家里人不知道她谈恋爱,“我说来看演出的。”
张乐逾叉腰,闭着眼睛深深呼吸以抑制胸腔内的怒意。
谢笛这才感到怕了,她很害怕张乐逾生气。伸手想拉他的手,却被甩开。谢笛顿时委屈地眼睛红了,却还是想让张乐逾不要生气。
张乐逾平复地很快,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她的行李,带她去了自己合租的住处。
两人吃过饭,谢笛的情绪不高,坐在床边眼巴巴地望着张乐逾。张乐逾看她的可怜样子,心生不忍,亲亲她的额头,又亲亲她的上唇。
谢笛以为她偷来美国这事已经翻篇了,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到:“我帮你买了明天的飞机,明天我送你去飞机场。”
谢笛眼泪顿时倾泻,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后天要出发去德国开会,要去一个多星期。你在这里我没办法陪你,明天回去起码我还能送送你。”
谢笛在张乐逾的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终于长久以来隐忍的情绪和委屈在这个时刻全部爆发。
这半年里她在国内,经常等他的电话等到望眼欲穿。因为她不能主动打,害怕张乐逾在忙或者在补觉。
终于,她怀着全部爱他的心情和勇气,坐了十叁个小时的飞机跨越半个地球来找他。还没和他好好亲吻,甚至没有机会告诉他,她已经申请了美国的研究生以后可以不再异国恋了。还没好好说上两句话,她就要立马被赶回去了。
谢笛是真委屈啊,张乐逾也真不是东西啊。
谢笛想到两人恋爱一年半异地半年里的点滴,才发现为了这个男人她可将就太多的事情,可说到底一开始是她先爱上的,主动掉入令自己挣扎又难堪的泥潭的。她问自己,那反过来呢?这个男人又爱我几分?她甚至不敢把这样的话从心底拿出来,真切地问问眼前这个男人。
她突然又想到中午那个姑娘,突然觉得那会的自己很可笑,人家漂亮,和张乐逾在同一个实验室里也一定是聪明伶俐。而自己呢?不漂亮,还为了一个男人迷失自我、昏头转向。别人的档次比起自己高了太多,世界顶尖名校的学历、出众的颜值,各项比起来她都是微不足道的,所以自己的挑衅没有一点意义,只是作呕般的摆弄作丑。
或许对比之下,张乐逾早就发现了原来他看女人的眼光真的差劲,所以才会对她的到来毫无欢喜。
谢笛因为自己的新发现伤心羞愧得止不住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形象可言。张乐逾捧着她的脸毫不嫌弃地亲着,以为她只是委屈来了没呆多久便要回去,舍不得自己。
看她哭,张乐逾不是不心疼她来回这么久的飞机。心尖绞着,向她承诺:“宝贝不哭了,你先回去。等我这个项目结束,我会回国找你的。”
谢笛现在想起来,她那次应该哭了一天,可真能哭啊,张乐逾怎么哄都止不住她的眼泪。直到她哭累了,加上时差,整个人眼睛肿得夸张,昏睡在张乐逾的床上。而被张乐逾喊醒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吃饭洗漱后,就到该出发去飞机场的时间了。
真无语,谢笛带了两大箱子的东西,里面装了好几件新衣服,包括用来犒劳张乐逾的新内衣,因为她直接倒头就睡,箱子的拉链都没被打开。
她拿着毛巾和洗漱用品进了浴室,随后张乐逾也进来了。
张乐逾牢牢地抱着她,花洒的水流直冲而来,谢笛有种窒息般的无助感,她还没能细究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时,所有的感官便刺激敏感地集中于身下——张乐逾手指挑弄的突起处。
说不清是因为久久未做,还是情绪的过分波动,还是陌生的浴室环境,谢笛特别投入和敏感,张乐逾刚从后面插入没多少下,她的精神世界里就炸出了花。
身后人把她抱直,亲着她的耳后和脖子,两只手有技巧地轻揉着蜜桃,时不时戳戳蜜桃的顶端,享受他最喜欢的手感。
感受到她体内的快速收缩,嘴唇在她耳边若即若离地触碰。“嗯?”意思问她怎么这么快。
谢笛除了炙热的呻吟和配合,没回答。
她将此视为两人最后的告别舞台,毫无保留地,一泄千里。
去机场的路上,谢笛只是看着窗外,没有哭,仿佛昨天的伤心绝望已然覆灭。
下车后,谢笛向张乐逾说出了分手,平静成熟的。
她在等张乐逾说些什么,却只见他意想不到地惊诧后,默默地低下头,再而抬头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神色说不上完全痛苦悲伤。
张乐逾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不说答应,也不说不行,只是伸手摸摸谢笛的头发,然后让她走了。
嘱咐说注意安全,到了给他发个信息。
谢笛觉得自己说分手过于冲动和草率,所以她心里准备无数条分手理由的同时,又准备了无数条和好的借口。无数条加无数条,最终幻灭成零。
她转身得十分决绝,一如当初爱上时的果断。
平安落地后,谢笛没发信息,却先收到了来自前任的短信——【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她拉黑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清理掉爱过的证据。最后独自一人陷入了漫长的雨季。
山高水长,就此远别。
第六章浪到位了
时隔已久再说起这些事,应该是酒劲催的,谢笛越说越悲伤,越悲伤越喝。最后是罗晓瑞拦着,谢笛才没因为这点感情的破事喝成烂醉。
毕竟时代的节奏如此快,说出来为两年前的分手而伤心买醉,这没多少劲头,还有违两人立志成为风流的富婆的目标。
这家小酒吧设有舞台,偶尔会请不知名的歌手驻场献唱。到这个时间点,最后一曲《晚风》结束,曲终人散。
谢笛在酒精的麻痹下,离开座位,步调有些杂乱地走上台,坐到歌手的高脚椅上,拿起麦克风。因为她不注意的乱碰,音箱了传出巨大的噪音。她被尖锐的声音震得面部表情皱在一块,耳朵抵在耸起的肩膀上。
等噪音过去,谢笛对着话筒轻拍两下,然后轻佻地对没多少观众的现场发出一声“唔”。
罗晓瑞本来觉得这个醉鬼太丢人,她在台下羞愧得脚趾头快扣出叁室一厅了。可是想想这家伙大学时期做过两届十佳歌手,上台唱歌也就随她去吧。当初刚分手时除了窝在房间里,也就是罗晓瑞陪着她泡在KTV包间里,KTV老板只要见到她们眼睛就只剩条缝,这个月的业绩也不愁了。
没任何伴奏,谢笛在台上双手捧着话筒,清唱起孙燕姿的《开始懂了》。
“相信你只是怕伤害我 不是骗我 很爱过谁会舍得……”
谢笛唱歌的嗓音和她平时说话的音色反差极大,唱起歌有种慵懒的磁性,和原唱的干净纯粹相比,她唱的带了些个人特色。没有任何伴奏的声音环绕在这间清吧里,有几分与环境交融的感觉。
到后来,音箱里突然传出伴奏声音,谢笛回头一看,是老板在平板上调出了伴奏音乐。谢笛点头表示感谢,然后配上伴奏声,把这一首歌唱完。
接下来,她学会自己在平板上点歌,又唱了好几首。台下有稀疏的掌声。
罗晓瑞觉得这个趋势发展得还不错。
然后,她看到谢笛站了起来,在平板上点了几下,随着流出的强劲节奏举着话筒摇晃身体。谢笛今晚穿了一件短款黑色T恤,下半身是蓝色水洗牛仔裤,皮肤白皙,苗条的身子在暗色的灯光中摆动得特别引人注目。
罗晓瑞还没能有动作,台上的人随着音乐节奏摆头,对着话筒大声地喊出:“Blackpink in your area!”
谢笛居然在人家的清吧里点了自己团的蹦迪神曲BOOMBAYAH,罗晓瑞眼疾手快地冲上台,拿掉她的话筒,拉着这个醉鬼结账出门。
开玩笑,再不拉走,还等着谢笛把人家清吧变成蹦迪现场,然后被人赶出门吗?
出租车上罗晓瑞盯着谢笛熟睡的脸,由衷赞叹,这妮子今晚为两人风流的富婆目标再添了一把火,富婆不富婆不重要,但真他妈浪到位了。
出来浪,谢笛居然没带自己住处的钥匙,罗晓瑞只能冒着生命微信把她送回父母家里。门一开,把谢笛完好交到谢笛妈的手上,罗晓瑞就识相地抓紧溜了。
一闻谢笛身上的酒味,谢笛妈抱着这个叛逆的崽,一巴掌直接狠狠地拍到谢笛的屁股上,刺痛的感觉从屁股上传来,谢笛疼得摸着屁股嗷嗷叫唤。
这下睡意全跑了,疼得眼泪反射性出来,她识相地闭嘴摸摸屁股,然后双手搂着妈妈的脖子,企图撒娇让她泄气。
这时已经十二点多,谢笛爸爸已经熟睡,谢笛妈不好大声发火,只能满是怒意地沉着声音:“臭丫头,居然敢大晚上跑出去喝成这样。”说着就想扒开谢笛环在脖子上的手。
谢笛没松手,反而往她身上蹭蹭,撒娇地喊妈妈。
谢笛妈的怒气因为她的动作稍微平息,板着脸问她,为什么去喝这么多酒。
谢笛醉醺醺地窝在妈妈的脖子里,答非所问地喃喃说道:“妈妈,你给我安排相亲对象吧。”
“不要之前那些,我要长得帅成绩好还喜欢我的那种。”
谢笛睡到一半,被渴醒。跑出去喝过水,人清醒了一大半。
手机上有几条微信。
点开,罗晓瑞发来了几张酒吧里拍她在台上唱歌的照片。
有她安静坐着、翘着二郎腿唱歌的图,也有她后面嗨起来举着话筒蹦跳的样子。
她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大半夜在众人面前发疯,后知后觉地感到丢人。
撇去懊悔的情绪,再仔细看看,谢笛又挺满意罗晓瑞的拍图技术。照片里她一个人坐在台上,背景是小资情调的清吧舞台,她的那一套穿搭在照片里看上去显得整个人腰细腿长,再加上罗晓瑞很会找角度,虽然看不清楚脸,但照片里人远远地看上去很有气质。
一股遗世独立的文艺做作感。嗯,她喜欢。
下翻联系人对话框,她和张乐逾的聊天还停留在“我通过了你的好友请求,快来聊天吧。”
酒精上头的时候,心想着,叁条腿的男人那么多,就算了吧。可酒醒了,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新长好的伤口,红肿着,扒心肝得痒。
谢笛把图保存下来,然后用软件P了一下,屏蔽家人老师和同事,发了一条朋友圈。
就单独放了一张图,没有文字。
一点多,大部分人都睡了。谢笛盯着屏幕四五分钟,只有四五个人点赞。她顿时觉得大半夜这么折腾没什么意思,连罗晓瑞也睡了没理她。
于是,谢笛打算关了手机继续睡。结果刚放下手机,突然微信滴滴了一条消息。
狗男人:还没睡?
谢笛盯着她给张乐逾的独特备注,点开屏幕,看到这叁个字,高兴和得意要溢出胸膛。将那些强行压下,思索一会,装作不经意又防备地回复:干嘛?
狗男人:明天中午有空一起吃饭吗?
不是笛笛:不去,没空【微笑】
狗男人:你不上班?
狗男人:餐厅就在你办公中心隔壁。涛哥说一起聚聚,烦您赏光。
屏幕外的人,未料想到张乐逾居然知道她在哪里上班。可想想也知道,应该是王思鉴告诉他的。可既然选择端着,就得端得像样。
谢笛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又主动、巴不得家底全部掏给张乐逾的小女孩儿了,从今天起她得给自己改个备注——钮祜禄·笛。
不是笛笛:咱们俩已经分手,我再和你去见朋友,这不合适了。【微笑】
第七章烽火戏自己
谢笛先前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去追世巡,人从特别放松兴奋到单调安稳的状态总归得有个过渡期。
她上了叁天班,才找回熟悉的养老感觉。
说起谢笛的养老,也是新时代青年所特有的挣扎与曲折并存的养老。
每晚睡前谢笛为自己无欲无求的颓废状态忏悔,立志第二天好好表现重新做人,做个积极向上的时尚女性、精致端庄的气质淑女。然后在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前快速地在闲适的工作内容中放弃自我挣扎,享受无欲无求的暇意和生活平淡的舒适,铸造社会蛀虫的完美形态。
在这两种对里状态的翻来倒去中,谢笛几乎快完成了自我人生的进化。
哪位大师说的,人生的修行,就是要实现从一种状态到另一种状态的转变。更何况谢笛能在二十四小时内实现从一极到另一极的快速转变,频繁消耗个人蓄力的斗志和打碎积攒的惰性,这也很累人的好不好。
不过后来遭遇到张乐逾,谢笛才发现,原来她的状态快速切换不仅局限于人生态度中,还包括对待她与张乐逾的这段纠缠中。
好家伙,本来她只是纠结该采用哪种状态,现在好了,她开始偶尔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
她可以和罗晓瑞喝着酒吹嘘着男人算个屁老娘才是坠吊的!然后又快速地在狗男人的叁言两语中挥旗投降。
谢笛想,张乐逾就是她感情的天煞克星。
那天她在微信上果断和张乐逾划清界限,表示不来后,时间太晚他没多说什么。隔天却又给谢笛打了个电话,告知她说,吃饭时间改到周五晚上。没管谢笛是否拒绝,直接说会在门口等她,接她去餐厅。
从那个电话开始,谢笛刚设置的底线就又被打破,心情就在跳跃。今天出门前费了时间思索着如何把自己收拾得出彩但又要显得漫不经心,不能给自己丢人但也不能助长了张乐逾的气焰。
周五晚上,谢笛在办公室里特意磨蹭,这才到了五点准时下班的时间。
踏出大门,瞧见张乐逾站在门口一侧的大树下,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静静等她。
初夏,接近傍晚时分天气有些燥热。张乐逾穿着一件LEVIS白色T恤,身下是简单的牛仔裤,看上去十分清爽。明明接近叁十的年纪,却显得只有二十出头。谢笛算算,这张脸应该还能再勾引小姑娘叁十年。
而现在,谢笛就是正在被这张脸勾引的小姑娘。她突然觉得克就克吧,她天生就是周幽王,烽火戏自己。
再走近几步,谢笛才看清楚到,张乐逾还剪了头发,两边的头发剪到刺短,额头上的头发打碎剪薄,干净利落的发型衬得他的眉骨更加突出立体,五官更加出众。
谢笛再次:妈的,这男人狗是真狗,可真帅也是真帅啊……
这会,她心底是特别高兴荡漾的,因为从前恋爱的时候她可很少有过过让张乐逾提前在门口等她的待遇。当时张乐逾刚读博,课程实验安排得很满,能抽空跟她外出约会就不错了,愿意去进行他眼里无聊的逛街和约会项目更是难得,被欺榨得久了,谢笛想都没想过让张乐逾跟宿管站楼下的那些男生一样,站着等女朋友化妆打扮。
现如今张乐逾好像开窍了,谢笛没敢使唤过的事情,倒是会主动表现了。可倘若不是他这么好好表现,谢笛也不会答应这顿饭局。
谢笛走近的同时,又欣赏了一番张乐逾的样子,心中很是满意。
她单肩背DIOR的马鞍包,身上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颜色清亮又不夸张,然后踱步走到张乐逾身旁。
张乐逾一看谢笛下了班,两人眼神交融后,他身体下意识就想拉起谢笛,然后离开去餐厅。
谢笛却轻轻甩开他的手,装腔不愿意有任何身体上的碰触。
张乐逾回头看了她两眼,没说什么,也没有表示出任何不快。她心里不愿意,他就不强迫。只是一路静静地领着她走去了相隔不远的中心广场。
其实五点出头吃饭还有点早,张乐逾和王涛约的时间是六点。他本来打算多出的时间用来和谢笛单独相处,现在一看她的态度,倒不如直接去餐厅等涛哥过来。
周五傍晚,商场里的人不算少。两人等电梯时候,谢笛往一旁店里排着长队的奶茶多瞧了两眼。
张乐逾注意到她张望的眼神,想到以前谢笛很爱喝这些甜腻的饮料,低头询问她:“要喝吗?”两人见面后终于说了第一句正常交谈。
听这么一问,谢笛抬头去看他。
以前张乐逾可真不会说这样的话,每次她捧着奶茶喝的时候,都被他以“里面全是奶精、植脂末”的理由嫌弃,跟她妈似的,视各种垃圾食品为砒霜。谢笛每每争论不过,气得用刚喝完奶茶的嘴去亲他:“要死一起死!”
现在张乐逾变了,而谢笛也变了。谢笛看的这一眼其实只是张望店里人多,并不没有要喝奶茶的意思。自从她开始减肥,基本就对甜食产生了免疫,吃点就觉得嘴里太甜。只有偶尔和罗晓瑞出来玩,好姐妹才会买着网红奶茶们尝尝鲜。何况每次这样的店里人都很多,等待的时间都得老半天,更是劝退了。
可既然张乐逾主动发问,那就不一样了。
她在思考该怎么说。
谢笛的眼睛是有点圆溜溜的“狗狗眼”,每次直直地瞧着张乐逾,眼神都让他感觉是眼巴巴的无辜状。
见她没反驳,在谢笛这种眼神的催发下,张乐逾直接拉了她进到店里。这下谢笛没甩开。
店里排队等的人还挺多,但没正式放假的时候多。
手机上点好叁杯饮料后,谢笛把包留给了张乐逾,自己拿了张餐巾纸去上厕所。等到回来,看到张乐逾一个人坐在原处,周围环着的都是年轻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聊着天,偶尔有两叁对情侣。
在这种环境中,张乐逾看上去有点无措,毕竟这种店铺他这辈子也就陪谢笛来过。他用手搓搓手机,然后注意力又转移到谢笛这个形状奇怪的包上。
谢笛走到他身旁,坐下,张乐逾针对他刚才的研究,提着她的包满是疑问:“现在女孩子的包都做成这种样子了吗?”形状这么奇怪,背着不怪吗?
谢笛蔑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个小土鳖。跟他科普,“今年这个包很流行的好不好,时尚人士人手一只。”
“背这个包就是时尚人士了吗?”看上去张乐逾是真诚发问的。
但谢笛觉得这人在故意找她逻辑漏洞,反命题怎么可能一定成立!所以她没高兴理他。
正好这时,手机小程序通知显示饮料做好了,张乐逾拿着小票起身去柜台领餐,顺手就把谢笛那个时尚人士专用包背到了肩上。
谢笛在他身后瞧着,感觉他那么大的个子背这么一个小包很违和,却乐滋滋地笑着。
因为张乐逾站起来的时候,谢笛注意到店里大半的女孩子都在望向他。甚至刚才张乐逾只是在门口乖乖站着等她,谢笛看到也有叁两个人路过回头看他。
其实以前也有这样的事情,每次谢笛跟着张乐逾出入人多的场所时,回头率总是很高。谁能不爱看帅哥呢?反正谢笛摊手,她可喜欢看了。
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谢笛的虚荣心是爆棚的。她辛苦跟这么个直男恋爱纠缠,这种场面算是特殊福利——众人眼里的帅哥是她身旁的男人。
谢笛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毕竟卡耐基都曾说过,虚荣心是人类进步的原动力。
而现在的原动力显而易见。她走上前,挽上了张乐逾的右手。
张乐逾未曾料想到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疑惑地看向她,但也没傻到去问明白,“怎么突然转变心意了”。
等到服务员把纸袋递给他后,张乐逾化为主动地牵上谢笛挽着的手,两人过后离去。
张乐逾没懂,怎么就一会,谢笛想法转换这么快,心情好就差写在脸上了。屁颠屁颠的。
氓:虚荣心是人类进步的原动力,能用你们的收藏和小珠珠满足一下孩子的虚荣心嘛!(大声)
那样我就会打满鸡血更文的!
第八章碰撞尴尬
两人在奶茶店里一耽误,上楼到餐厅里,发现汪涛已经坐着到店里了。
谢笛惊喜:“涛哥你居然到这么早,医院不忙?”
“忙呐,”汪涛把对面两人的杯子倒上白开水,“但是我逾好不容易回来,他一约吃饭,再忙我都得过来啊。”
汪涛在一家宠物医院做医生。他跟张乐逾大学时期是相处四年的室友,两人在大学里关系就好,这份情谊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当初团团刚抱回来,大晚上的临时找不到宠物医院,就是张乐逾带着谢笛去问汪涛配的药,所以他又是团团的救命恩人和干爹。不过后来团团的蛋蛋也是被他拿掉的,救命之恩比不得绝育之仇,胖团团每次见了汪涛就“喵喵喵”地叫。
汪涛平时更多跟动物打交道,瘦瘦的戴着一副圆框眼镜,总爱眯着眼笑,人很是亲和。在张乐逾为数不多的朋友里,除了二傻子王思鉴外,就数汪涛是谢笛最熟的。
两位男士先让谢笛点菜,然后一起嘬起了奶茶。
“上次你跟我说,打算去军科院了?”汪涛问。
“嗯,”张乐逾在谢笛的指导下喝了一口奶盖加果茶,咸甜的第一口味道让他很奇怪,盯着透明杯子研究里面的材料,等奇怪的感觉过去后又觉得有点意思,于是又喝了一口。“回来前有几份offer备选,这两天详细聊了一下,今天上午刚签合同,走完了手续,下周正式上岗。”
“以后就去造飞船了?”
张乐逾被他的说法逗得低头笑,他读的方向是飞行器设计与工程下的流体力学,航天飞船那么大的器物,顺着王涛的思路往下说,他也顶多是去造飞行器。
“那也强啊,我们同宿舍这几个,就数你混得最好了。”混不混得好,成年人个体有个体的评判的准。而在王涛这里,他的语气绝对是为张乐逾骄傲的。
是故意的也是无意的。张乐逾回来后,谢笛和他见了两面通过一次电话,偶尔聊了微信。可要不是经过汪涛,谢笛还真对张乐逾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
谢笛大学里学的是视觉艺术,其实关于张乐逾的工作或者研究,她一个艺术生,只能大概说出自己的男朋友研究的是飞行器。
张乐逾大四时就选择了直博,谢笛在他身边的那几年,真是看着他为此血泪走来。两人以前谈到未来时,谢笛很心疼他的工作强度,所以心中一直希望张乐逾博士毕业后就留校任职,过得轻松一些。张乐逾很多方面都依着谢笛,答应过谢笛很多事情,但在这件事情上,他从来没有松嘴过。
谢笛从那时候就清楚,他如此费心读这个专业,心中是存有理想的。
张乐逾和王思鉴一样,是典型军人家庭出身。他们从小生在大院长在大院,听着大人们讲过越南战争、讲过南海撞机、讲过大使馆轰炸,切身感受过那些年代的群情激愤,时代的热血与苦泪,有志向的孩子心里都怀揣着一股家国情怀。
大院里不少的孩子长大后选择子承父业当了兵,像王思鉴高考时就考去军校。张乐逾是为数不多走了科研这条苦路的人。
王思鉴说过,别看张乐逾模狗样的,其实他才是我们这群人里最中二的。
“大院里那群孩子都挺幼稚冲动,张乐逾不一样,他是成熟地冲动。他当初想学航空航天,我劝他这不切实际,航空哪是这么好搞的。但那些话,对他而言都是废话,因为他张乐逾能不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可张乐逾高考报志愿,就真的在那么多高校里,只选填了与这个专业相关的志愿。”
“不能说他是揣着革命悲情,怀着理想主义激情,还没到那么悲壮的程度。可确实,张乐逾心中一直都抱有未来一日奉献大西北国防建设的想法。院里老一辈常用张乐逾为典例来教育其他的熊孩子,夸他一表人才又踏实上进。说真的,张乐逾勇于肩负的国家和民族的责任感使命感,他心中的抱负之大,是大院里很多孩子都没办法去比拟的。”
谢笛想起王思鉴跟她说过的话,听他们两聊起这个话题,情绪有些低落,没搭话。张乐逾跟汪涛聊到一半,察觉后转头看向她,盛了一碗汤递去,低声问:“怎么了?”
谢笛反应一下,打起精神,把汤接了过来,摇摇头说:“没事,我在吃饭。”
她只是了解到张乐逾目前的工作情况后,突然醒悟:她和张乐逾之间的差距不仅仅存在于两年前的分手,也存在于现在和未来。这差距不是指世俗的婚恋条件,而是说,两人之间的人生追求和生活状态。
他们两个就正在复合的边缘,而阻止谢笛踏过这条线的,是横在两人之间的事实——他们两,除了地理位置上不再异国,其他的并没有多少的改变。
从前或者是现在,谢笛都是无条件支持张乐逾从事这个行业,去实现他的抱负的,可反过来呢?虽然张乐逾从来没说过这话,可两人谈了一年多的恋爱,没有任何的劈腿或者节外生枝,却那么轻易地分手,其中不包含对两人之间不适合的肯定,这话谢笛是不相信的。
分手后,谢笛的认知里,一直认为张乐逾也许会跟他实验室里那个聪明又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或者某天通知她说,找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姑娘结婚。她没想过两人还会再有后续发展。可这几天内,两人之间的火花顺利迷晕了她的脑袋,让她忘了现实这回事。
餐桌上这时有些冷场。谢笛虽然有些沮丧,但不愿意坏了气氛。问起汪涛:“对了涛哥,你老婆呢?今天怎么没带出来。”
汪涛明显尴尬了一下,张乐逾的姿势也不大自然。谢笛明显感觉到不正常,却不知道怎么了。
而汪涛只是一瞬间,情绪马上调整好,平淡地回复:“我们两下周一签离婚协议书。”
张乐逾右手撑着桌面,侧着身子面对谢笛。眯着眼睛,对她示意。
其实主要责任在张乐逾,他没跟谢笛及时传达这个信息。可自从两人再见,别扭就一直横在两人之间,互相之间的事情还没捋清楚,谁知道又踩了这个雷。
谢笛顿时尴尬了,这不是没话找话吗?
倒是汪涛当事人挺洒脱,把他失败的婚姻当作故事讲给了两人听。谢笛听完还是有些抱歉和惋惜。汪涛摆摆手,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最后看谢笛太抱歉,汪涛善良又主动地打圆场:“哎没什么的,我这伤心劲头都过去了。不过你们两倒还不错,这么些年还在一块。”
……
……
谢笛没说话,气氛有些说不出地尴尬。她直直看向张乐逾,用眼神问道,这也没说?
张乐逾垂着眼睛,没理会她的质问。
汪涛满脸疑问。
在叁个人的安静中,张乐逾抬起头,对着汪涛解释:“我在美国的时候,我们两分手了。”
尴尬的转盘又指向了汪涛。他摸着后脑袋,尬意十足地“哈哈”两声。而当他消化了这个消息,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地跳跃,是不敢置信:“分手了?那怎么你电脑屏幕、手机屏幕还一直放着小笛的照片?”汪涛曾经去美国学习的时候找张乐逾在他的实验室里聚过一次,当时看到谢笛照片,他还感叹说两人情比金坚。可他没注意到,那时候张乐逾没搭话,只是垂着眼睛盯着屏幕照片。
谢笛直接转过头看向了没有搭话的张乐逾。
她本来觉得今晚的空气满是麻木朽陈的味道,而汪涛的这句话打破了该夜的沉寂,点燃了久违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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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下章明天更,会开车哦。
第九章隐秘的温度(po18h.vip)
谢笛走在前,张乐逾紧跟在身后。
两人和王涛告别后,张乐逾送谢笛回她的住处。谢笛家所在的小区离广场不远。外面世界的繁华对比下,夜晚的小区内行人不大多,空气很是安静。
走到楼下,谢笛输入密码开门的时候,动作一顿。她本来想让张乐逾就到这回去的,没想到她话还没说出口,张乐逾顺势帮她拉住打开的门,让她先进后,然后自己也进到了楼里。
自汪涛说出张乐逾隐藏的秘密,张乐逾倒是很镇定,可在谢笛看来,这就好比张乐逾这个闷骚男的内裤被汪涛当众巴拉了,而在张乐逾身上仅属于谢笛的那点沉闷又虚无的感情,就是藏在他内裤下的东西。
谢笛的心情感觉很奇妙。
讲道理,她是很希望张乐逾能够把对她的感情直白表达的,起码她不用再被自己纯粹的想象力折磨,遥远又无法触及的空镜,使整个人处于虚幻的真空之中。当初两人分手后就断了联系,她决绝到忍着不再过问王思鉴任何关于张乐逾的事情,夜里偶尔为这段感情哭泣流泪的时候,她却还是耐不住心底的尝试窥探的好奇去猜测——可能在大洋彼岸的人也正在承受同样的分别伤痛,没准喝着闷酒,也没准马上衔接了新的女友。脑海里的他是难过的,大概能相对减轻谢笛的伤痛,可如果是快活肆意的,伤痛之外又蒙上了一层悲哀愤怒,眼泪就更加止不住了。
可实际上,她在离开张乐逾后,对他的生活状态和情感生活是一无所知,全凭她充分的自我发挥。而这是自分手以来,她头一次清楚了解到:啊,原来张乐逾对她也是有留恋的。
在等待电梯的几分钟内,谢笛用余光看了一眼身旁人。感觉这就像回到了最初她从高二到大一偷偷摸摸喜欢着张乐逾,而在大一的那个暑假,她得知张乐逾的心思在向她敞开。
那天傍晚,张乐逾刚从篮球场出来,碰到戴着帽子蹲在一旁偷看了许久的谢笛。谢笛被发现立马慌张地直起身子,大脑不经思考欲盖弥彰地问:“我哥呢?”问完她就后悔极了,王思鉴这周末值班,根本没回家。她懊悔,这简直蠢透了。
张乐逾只是看着她,眼神特别认真。看她张皇得小小的圆脸冒起热气,可爱得云朵也舍不得为她藏起月亮。他把手中的冰水向她递去:“喝水吗?”
那是张乐逾第一次单独陪她回家,两人并排走在一起的感觉单纯又美好,谢笛倒像是中了亿万彩票。
电梯到了十二楼,谢笛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张乐逾抬起头打量着周边的环境,看看这一层的门户,在谢笛开门的瞬间,问道:“你一个人在这住的次数多吗?邻居认识吗”楼下看着安保还不错,电梯也要刷楼层卡,可一个女生单独住总让人感觉不太放心。
“上班的时候在这住,周末回家。”
谢笛进门,只拿了她自己的拖鞋换上,张乐逾在身后安静地站着等着。等她换完,才发现谢笛真的不打算给他拿拖鞋,把包放下就打算往室内走。张乐逾无奈地笑了,拉住她回头面向自己,声音柔柔的很有磁性:“不让我进去?”
谢笛表情很是狡黠,抬头挑衅,声音轻轻又语调顿挫地回答:“不让。”
张乐逾低着头看她,对她的脾气一向捉摸不透,宠溺地望向她。
谢笛走近一步,抬着头回望,气息吹向这个男人:“要进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
谢笛停顿了两秒,给自己时间调整好情绪后,又凑近了一点,故意挑拨着问:“为什么还留着我的照片做屏幕?”
张乐逾没想到是这个问题,在餐厅时镇定此时眼里却又一丝躲避慌乱,平稳后再次盯着谢笛的眼睛。
谢笛坦荡地和他对视着,等着他的回答。
五秒后,见张乐逾没回答,谢笛有点沮丧和生气,刚想开口,却感受到迎面而来熟悉的气息——张乐逾捧住她的脸,铺天盖地的温情和真实触感将她整个人包围住。
他们两的相处中,明面上看谢笛有些脾气张乐逾随着她任意做主,可事实上许多不知名的瞬间都是张乐逾主导的,男人的强硬和直接让谢笛多数时候没有拒绝的空间。
张乐逾先是单纯地亲吻着她的嘴唇,仅仅厮磨着她的唇形,可当谢笛的双手揽上张乐逾的侧腰,他仿佛被什么触动到了,直接挑开她闭合的嘴唇,用自己的去挑拨她的舌尖,倾情地不带任何保留。舌尖刚被挑起的第一下,谢笛就觉得自己腹部有一股酸劲奔涌而来,下半身子软得没力气,她双手使劲扒在张乐逾身上。
张乐逾本来将就着她的身高,弯着腰在亲她,感觉到她的变化,直接松开手,紧紧回抱住谢笛柔软又小巧的身体,迫使她的身子压向自己。
她真的比以前瘦了好多,这是张乐逾脑子里的第一想法。可下一秒,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下半身的禁锢感吸引过去。他松开谢笛的嘴唇,却仍紧紧地抱着,眼里满是温柔和宠溺看着故意捣蛋的人。
几乎抱紧的一瞬间,谢笛便察觉到他身下强烈的存在了。旧时的浪潮迎头而至,温热的触感难以忽视,察觉到的突起物却猛得拉回谢笛的思绪。她被严丝合缝地抱着,右手从张乐逾的腰上拿下,按照感觉,找到他的突起物。
谢笛下面手抓着,上面眼神大胆地看向张乐逾,光用眼神完全在表达:她可没被迷惑忘了正事,回答她的问题。
张乐逾笑了,以前就对她这种无赖行为完全没办法,让他想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谢笛学会了这一招来着?
身下的几乎不存在压迫感的手微微加重了力度,惩罚他的避而不答和走神。
他盯着谢笛明媚的眼睛,想不起具体时间了,只记得之前谢笛费尽心思和手段在他的公寓里留宿,后来突破那层界限后这个丫头在这方面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不过她也有害羞的时候,在他实在作弄得大胆激烈的时候。说起这个张乐逾想起的画面都是活色生香不可描述的。
想象力和感官的双重刺激下,张乐逾直接拨开谢笛不规矩的手,速度极快地将两人的方向调转,这下谢笛被迫背靠在门上,张乐逾再次吻上她的双唇,直接用身子压在她的身上,阻止她乱七八糟的动作,这下柔软又细腻的双乳清晰地印在他的胸前。
对始终爱着谢笛的张乐逾来说,也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柔情。而作为男人,更多是生理上的激动和欣喜。
他半弯着身子,一边亲着谢笛,一边脱掉了脚上的运动鞋。然后抱起谢笛,让她的双腿缠在自己的腰上,往里走去。
可刚走两步,才意识到他是真没来过谢笛个人的这间房子,所以并不清楚哪个房间是她的卧室。他转向,直接走去了沙发。
他坐在沙发上,谢笛跨坐在他身上。谢笛穿了一条裙子,这样一坐,她的私处就正好在张乐逾性器的上方,只隔了一条内裤,生理的触觉和这种坐姿带来的双重刺激,谢笛感觉自己湿透了。
张乐逾双手扶着她的腰,指尖稍微用力,让她靠近自己,然后热烈地亲她,手从腰处往上挪,终于包裹住在梦里也曾想念的柔软。
他不停地揉捏,谢笛感到一阵酸爽,伸出手想拿掉,指尖碰到了张乐逾的手背,却被他直接拿住按上了自己的胸。在他的大手动作下,她的手贴着自己的乳房,不停地动着。明明是张乐逾的动作,却变成了谢笛自我的摸索,她咬着下唇,享受着无言的快感。
终于,张乐逾放开了她的手。
谢笛的裙子是宽松的样式,胸前的布料带着松紧。张乐逾不知道该怎么脱她的衣服,最后直截了当地拉下了她胸前的布料,只剩下嫩黄色的内衣。
一瞬间的暴露让谢笛想伸手遮掩,又被张乐逾拦住。内衣他倒是解得娴熟,内衣孔孔地挂在她的胸前,张乐逾往下拨开挡事的衣物,直接对着她柔软处吮吸、轻咬了上去。
快感从谢笛的脑袋蔓延到全身,最后又汇聚到被包裹着的乳尖。她坐在张乐逾的身上,这舒服得让她挺起胸供他索取,双手摸着他刺挠的短发,将他的鼻息压向自己的乳房。
身下是偶尔激烈的挺起和有规律的摩擦。
“做吗?”张乐逾抬起头眼神直白地看她。谢笛从上面往下看去,她的两边乳尖都被他舔得湿漉漉的,轻咬得挺立红肿。张乐逾的头跟她的胸保持在一个高度,边问她还边用手玩弄她的乳尖。
久违被他吸乳的快感让谢笛爽得无边,可听到他这么一问,心里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都湿成这样了,难道不做然后各自回家自己解决?同时对自己翻了一个大白眼,能不能有点出息,没见过男人吗,只要被张乐逾一碰就反成这样了。
谢笛压抑着没说话,用自己的那处去磨了磨他的,故意说:“不是说做炮友吗?炮友不就是为了一起快乐。”
张乐逾没理她的说法,从屁股口袋掏出手机。
谢笛不知道他要干嘛,自己胸前没什么遮蔽物,空空的,于是窝着上半身向他凑近。
“干嘛?”声音好娇。
张乐逾帮她拢拢衣服,然后抱在怀里,亲着她的发丝。
“没有套,我点个外卖。”
谢笛手不老实地在他衣服里乱摸,想了想还是忍住没说房间里有套。毕竟这个时间点,没有安全套,不行,可如果突然冒出来,这不适合两人好不容易有的气氛。
张乐逾快速地点好,然后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宝贝,浴室在哪?”
谢笛手一指,然后又缩了缩自己的身子,之前磨擦起的热度在这短短一分钟内迅速降温。
张乐逾搂着她的裙子,把她再次抱起。
“先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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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旧情浪潮(上)
这间房子是谢笛独住的,各种角落都散发着她个人的气息。浴室里摆了许多洗浴用品和花花绿绿的护肤品罐子,空气里还有明亮的橘柑香薰味。
张乐逾是真打算帮她洗,伸出手碰上她的裙摆,想往上提。
明明刚才局部已经打过照面,谢笛却突然生出了久违的羞涩感。太久没真枪实弹地做了,陌生又有点不好意思。
拖鞋在刚才移动中,随意甩落。
谢笛光着脚站在瓷砖上,双手拢着自己的衣服。
张乐逾轻轻抱着她,瞧出她的变化,没继续动作,低下头去看她的眼睛。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对话,谢笛蒙着那点羞意,慢慢抬起头去看他。
正好撞上,四目相对。
这一撞,张乐逾的心都快化了。谢笛睁着大大的眼睛,身子瘦瘦小小的,畏缩着肩,眼中的倒影只有他一人。
他突然想起以前刚爱上谢笛时她的模样。与现在比起,那时候的她更加稚嫩,却也老爱用这种藏着星星的眼神偷瞄他,神色动作甚至是抬头的节奏,都仿佛是旧电影的回放一般,再次浮现。
谢笛老爱装做不经意地跟着他,或者特意制造偶遇,张乐逾虽然呆板了一些,却总能发现她这些小动作。刚开始真觉得不太合适,毕竟两人四岁的年纪差在那,他又是王思鉴的朋友,怎么说都只适合把她当妹妹看待,张乐逾碍着两家人之间的交情,没板着脸直接赶谢笛走,只不过特意一直忽视这个老是追着他跑的小姑娘。
直到后来被谢笛的某些蠢操作冲击到,他不想正面接触也没办法了。那次她窝在大院篮球场边上,看他打篮球,看了上半场又看了下半场。
同队的人用胳膊肘戳戳他,瞧一眼场边的姑娘,问他:“那不是王思鉴他妹么?今天王哥没来,她怎么在这等了这么久?”
“我瞧她看了我们好久,是不是场上有什么她的心仪人?”队友嘻嘻一笑。
两分钟结束后,张乐逾拿上东西,冷着脸走到了谢笛身边。
谢笛顾着发手机短信,没看到他的靠近。
张乐逾酝酿了一会说辞,想说“你读大一了,该多放点心思在学习上”,又觉得这话可真像个古板的老先生说的,大一刚从高叁解放出来,偶尔玩乐甚至只是观赏体育运动,其实没什么问题。又想说“小女孩家家的,才多大啊,别老是这么追着男生跑”,可人都成年了,谈恋爱不是很正常?最后决定直接用王思鉴威胁她,“你再这样,我可跟你哥说了”,嗯……这话虽然无耻但是有效。
话还没说出口,蹲着的小女孩儿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顿时惊慌失措,未经思考直接找了两个烂借口,张乐逾被她气得差点笑了,一时话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谢笛低着头,大概也在为自己的愚蠢感到郁闷。见他半天没说话,慢慢地抬头,眼神一丝一点地落到他身上。
一双大眼睛里含了水般的楚楚可怜,张乐逾准备的那些话又咽到了肚子里。
那双眼睛,就和现在一摸一样。
张乐逾再次抱起谢笛,让她坐到了洗漱台上,自己站到她的两腿之间,耐着性子,专心亲她。
绵密的吻不停地落在谢笛的唇上、脸上、脖间、耳后,轻柔又温情。也许激烈的情色能够带来的快感更强,而这样溺水般的温柔能让谢笛感动地想哭。
分手前那一次做爱,她真的以为那是两人最后的接触,绝望后的悲情,怀着所有的爱过张乐逾的心情完成了告别;而时间颠倒现在,同样是浴室,与张乐逾一起到来的旧情浪潮将她整个人环绕,所有旧时的感情再次漂浮于水面。
她被张乐逾脱光,放到了浴缸里。外面的铃声想起,他出去拿刚到达的物品。谢笛的脖子以下身体隐在水中,她双腿曲起,上半身贴在大腿上,双手抱着膝盖,偏高的水温将她柔白的肤色染红,直到张乐逾也光裸着身子进入池水中。
还是在沙发上的姿势,谢笛被张乐逾抱着,一对乳房因为身体的抬高,将出未出地裸露在张乐逾面前,两人的私处亲密地磨在一块。
谢笛窝在他的脖间,他的手撩水洗着谢笛的身子,半响后,渐渐走低,抚过谢笛的臀肉,越过沟壑,到达温暖潮湿的深渊。
谢笛的身子长久地未真正做过,今晚特别敏感,张乐逾的手刚在外围摸过一圈,她就感觉自己体内又有两道潮水不停地留出,而在水中外面感受不明显,身子坦诚地在说想念男人,而她窝在张乐逾的耳边轻轻喘息了两声。
张乐逾紧紧地抱着她,腰有力地向前挺了两下,摩擦之中,谢笛的潮水再次泛滥。他的抚摸让谢笛特别舒服,同时又前所未有地空虚。
她双手环着张乐逾的脖子,欲望达到了定分,她轻揪起张乐逾背上的肌肉。
张乐逾侧过脸吻她的脸。下一秒整个人抱着谢笛站起,掀起巨大的水花,扑出浴缸。
谢笛赤裸地躺在床上,感受到张乐逾细长的手指在她的阴蒂上有规律地拨动,中下庭强烈的酸楚感让她抑不住地要夹紧腿,却被张乐逾另一只大手扶住大腿。
谢笛感觉到张乐逾整个人蹲下,视线完全落到她正在不停流水的沟壑。以前张乐逾从来没给她口过,因为谢笛觉得太羞耻,不让他做也就真没这么做过。
所以现在光是四处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被他紧盯着一点一滴的变化,就足够让谢笛羞耻到脑海里的弦完全紧绷着,配合着他手上的动作,谢笛脑海里的弦突然断了,整个世界炸成了一片空白。
前所未有、极其快速地高潮了,在张乐逾的目视下。
她全身比在浴缸里还要泛红,羞耻地双手捂脸——自己去得也太快了,果然什么都没藏住……
下秒手腕被强劲的力量拉开。
张乐逾刚戴好套,伏在她的身上,熟练地找准地方,怼了进去,在她高潮五秒后。
谢笛几乎还没回过神,就被他插入。张乐逾热烈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不停呼出,又对着她的耳朵,声音沙哑又色情地喊她名字:“笛笛。”
谢笛不受控制地紧了紧下身。
张乐逾这个男人太清楚她的喜好,明知道她喜欢听他的声音喊他的名字,故意喊得这么欲,来勾引她。
听着两人运动引起的拍打声,因为她的泛滥,这声音未免也带了太多的水声。她平躺在床上,为自己的身体不经挑逗感到不争气,放弃地躺尸享受。
张乐逾看她舒服地躺着,没得到她过多的回应,他双手扶起她的大腿,控制着使其环上自己的腰,然后频率更快地抽送起来。
谢笛眯着眼,很满意这样的力度和强度:
幸亏张乐逾是一极其自律的男人,这架势就知道在国外读书期间没少坚持举铁和运动。不然真的因为读书年纪轻轻就萎了,那也太遗憾了,值得谢笛后悔大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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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比较忙,我需要平衡一下时间。
晚上抽空写的,但还没全部写完。想着先放上来让大家看一部份,我再继续写。
第十一章旧情浪潮(下)
谢笛翻了个身,抱着被子,跪卧在床上。
旧情人就这点好处。
虽然以前两人做的频率并没有特别高,只有周末谢笛去到张乐逾的住处才会做上一番,可两人在床上培养的默契已不用言语。
张乐逾亲亲她的乳房,拍拍她的屁股,谢笛便自动作出反应。
张乐逾目光映在她的后背上。不算嶙峋的后背再往下线条往里收缩成窄窄的腰,然后又向两边延伸扩宽,是挺巧的后臀。
果然还是要锻炼。从背后看,谢笛这腰臀比绝了。
张乐逾打心底坦白,他觉得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后入。再配上这样的曲线,他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因为这样的刺激更加雄赳赳气昂昂。
以前他也鼓励过谢笛为了身体健康多运动,但每次都被她撒泼打诨糊弄过去,后来就罢了。说多了他生怕谢笛会胡思乱想。说实话,她小腹上的软肉、圆润的乳房摸上去很是舒服,这比干巴巴的纸片人抱着舒服多了,所以谢笛不爱动就算了,他有些自私地溺爱着。
基于以前的认知,张乐逾还没能搞清楚那么不爱动的谢笛怎么一下子转变心态,变身成了这样。但作为男人,每次和谢笛的欢爱,他是真的享受,以前可能触觉层面多过视觉层面,而现在是全身的感官都在刺激血液的流动和下体的勃发。
他的双手卡在谢笛的腰上,正好握着她细窄的弧线,控制着身体,一下又一下猛烈地向里面撞击着。
抽出来的每一下,都能看到他的下体从山谷中而出,冲入的每一次,又再次进入深渊。
谢笛的脸一半埋在被子里,乳房随着身后的撞击不停地在纯棉的被套上摩擦,胸口的皮肤磨红了一片。
单调的活塞运动,时间久了有些无趣。谢笛觉得此时走神不礼貌,所以她故意紧了紧下体的阴道,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再给后面的人鼓鼓劲。
专注抽插的人因此直接倒吸了一口气,为了强忍住射意放慢节奏,粗喘着,巴掌报复性地拍在她细腻的臀肉上,圆润的屁股因此抖动了几下。
瞧着她屁股上的红印和波动弧度,张乐逾眼睛都兴奋地红了。
他虽然控制了力道,可兴奋上头时的巴掌绝对不算轻,谢笛又疼又刺激地眼泪溢出眼角。
张乐逾将生殖器拔出她的温床,谢笛立马感觉空虚异常,屁股往后挪挪,示意让他再插进来。
张乐逾却没想这么了了,他扶着下半身,让龟头只是在她的潮湿中轻轻上下摩擦,若有若无地抵着。
那点触碰就像是用羽毛搔痒。
谢笛被他磨得快要顶不住了,想自己拿手去摸下面,被张乐逾看到一把握住,止住了她的动作。
她被激得眼泪直接蹦出,心里想直接骂这个王八蛋,嘴上却嗯嗯地撒娇认错细喘:“嗯啊……我错了,想要~”
说完的一瞬间,张乐逾直接将下体冲了进去,极其快速又猛烈地抽插了起来,没有任何的节奏可言,只有最快速地进出,顶着两人最敏感又私密的地方,将双方一起送上了浪潮的顶端。
一盒避孕套用掉了一半。
谢笛累得一点都不想动,张乐逾终于开始收拾起杂乱的战场。
抱起她去浴室重新冲洗,又换掉了因为不可明说的理由而湿掉一大半的床单。谢笛虽然累,却仍专业地给自己护了肤,涂了身体乳,擦上了护发精油。瓶瓶罐罐挨个用过后,终于光裸着身子,走出来了浴室。
张乐逾仅仅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遮住最私密的部位,收拾了床单,站在柜子旁,背对着她,拿着手机在打字。
“嗯,我在给涛哥回个信息”
王涛名字的出现,又把谢笛猛得拉回叁个小时前由汪涛引出的问题。
吃饱了的老虎,没良心地又想起她还是没得到答复。
看看他的下半身,谢笛心忖:闷骚的臭男人,下了床即便没了内裤,也得遮上那个谁都见过的几巴。
她面无表情地躺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住了腹部以下。遮盖的地方不比张乐逾少,但也没比他多些什么。
何况她胸前那两坨货真价实的家伙还露着呢,论性价比肯定是谢笛在下风。
谢笛决心和张乐逾床上做密友,床下的感情里做对手。赢不了什么,但也绝不能输得没面子,在各种细节上,棋逢对手的那种正好。
她心想自己幼稚,谁没事在暴露这件事情上打比赛?有事儿吗?但手没法把被子往上拉。
张乐逾看了一眼她躺着的姿势,着重看了一眼她的两个好家伙。
战火连绵后的时光是平静的,他问了一句:“要穿衣服吗?”
谢笛战后快速重建的围墙顿时裂了一条缝,因为没想到张乐逾记得她从不裸睡的习惯,就算是上完床,她也要起码套件上衣。
“拿件下面的白色T恤。”毫无志气地开口。
张乐逾甚至亲自帮她把衣服套上。
谢笛当然觉得这服务真体贴,一直都觉得。不仅是两人的初夜,这样的服务还存在于次次两人打完炮的休整中。
就像海底捞细致的服务骗走了她的每顿火锅,张乐逾的这些就骗走了恋爱那一年里谢笛宣告无法再坚持跟闷骚男人继续的勇气。
要不是这样,她早就跑了,钢铁大直男早八百年前就丢了宝贝女友。
谢笛没话说,穿好衣服躺到床的里面,张乐逾随后躺到一旁。
谢笛找茬地开口:“你就穿这样睡觉?”
张乐逾看了眼身上的浴巾,没觉得什么不妥。谢笛也不太喜欢他裸睡,可他没别的衣服,最多的布料只能穿成这样。也没懂怎么刚在床上把她伺候好,这会又不高兴了。搂着她语气哄着:“宝贝怎么了?我没衣服穿了。”
谢笛把他的浴巾直接解开:“那就裸着睡!”像个强霸民女的流氓。
张乐逾无奈,笑得宠溺。单手把浴巾扔到了地上,整个人光裸着抱上谢笛,逗她:“那要是抱着你,一会蹭得又起反应了怎么办?”
谢笛无赖:“那就做呗。”
“俗话说的好,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张乐逾整个人盘上她的身子,双腿之间夹着她,用力地挤她,除此之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自暴自弃地总结:“我迟早有天得被你榨得精尽人亡!”
张乐逾的说法让谢笛突然又高兴起来了。如果张乐逾能在她手上精尽人亡,就算结局悲惨,但想到能有这么一天可以到来,未来倒也值得期待。
她倒也不必再像现在这样,心心念念计较着过去的爱情得失,紧盯着虚无又飘渺的感情天平,生怕自己不注意又栽了一个大跟头。
这样,起码掉进坑里还能爬出来,告别过去还是能瞧见未来。
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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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大家理解不了小笛突然的心情变差,随意爬上来说两句。
上一次小笛受的伤可不轻,并没有因为逾的回来头脑发昏决定直接复合。
至于上床么,单身男女,没什么不可。
说来说去,她还是觉得这段感情中,张乐逾把感情藏得太深(我确实还没揭露,再等两章)
张乐逾的内裤还穿着,脱掉内裤还有浴巾遮着。
所以她好气,然后就作。
其实也没啥,她作张乐逾高兴受着,相互伤害相互折磨。
所以不要骂小笛作啊,更不可以上升作者。要怪都怪张乐逾这个丑男人,请把火箭炮对准他。(谢谢!)
最后,我今天六点半就起床了,昨晚更新完兴(性)奋到一两点
今晚超级困却又爬上来更文了,我这样的勤奋难道不值得两个圆圆的东西和鼓励的留言嘛!
/(ㄒoㄒ)/~~
第十二章变态裸男
昨晚折腾了大半夜,谢笛睁眼时已经日上叁竿。
张乐逾还在安静地睡着。他的胳膊枕在谢笛的脖子下面,手肘半曲着搭在谢笛胸前,保持这样的姿势睡了一夜。
他平稳且带有热气的呼吸落在谢笛的后脖上,她痒的不行,顺势翻了个身,与张乐逾面对面。
没人的睡脸会特别好看,除非是拍CF时画过精致妆的明星。
张乐逾也就是个有各种正常生理表现的普通人,谢笛用小拇指清理他的眼屎时这么想。
迷茫,是谢笛睡醒后的全部状态。
在没有正式得到想要的答复前,她绝对不会糊里糊涂地这么复合,同时又觉得昨晚荷尔蒙的刺激下行为都过于冲动。
她能感觉到,双方应该都爱着。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说到底,就是谢笛心中有股气还没有机会发泄。只有把过去的狼狈和卑微全部向张乐逾摊开,全部散尽,他们两才有继续的可能。
谢笛决定先起床。
她拨开张乐逾的手,结果还没起身就被拨开的手再次拉了回去。
张乐逾这个裸男将谢笛抱在光洁的怀里,头埋在她的脖颈之中,嗅了嗅谢笛自身的气味。
在和谢笛恋爱前,他不怎么理解“臭男人”这个说法。可闻过女孩子身上的香气,他大概就懂了。谢笛的身上总是带有一丝好闻的味道,好像是淡淡的水果的甜味,又像是幽兰的草木香。他说不清楚具体的感觉,但特别往谢笛身上的各处闻闻。
谢笛说他这方面表现得像个变态。
“早~”变态裸男刚睡醒,嗓子还没打开,自带一种沙哑的性感。
谢笛没理他,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没一点作用,反而感觉蹭到了一个早晨硬起的东西。
谢笛没好气地说:“松开我。”
张乐逾的腿架在她身上,隔着她的上衣轻轻揉着她的双乳。布料蒙在柔软上,手感与放进衣服里是不同的。
谢笛双手撺着他的手,想扒开这个变态。
没用。
谢笛穿的衣服只能刚好盖到她的大腿根,张乐逾禁锢住她的同时,下身伴随他的动作,碰触她的大腿。
“怎么了?”他搞不清楚谢笛怎么一大早心情就不好,以前可不想这样,从来没什么起床气。
他又怎么会懂呢?以前谢笛卑微地爱着,所有的脾气就在收敛着,将就着他的步调。
“你自己去弄掉。”
“怎么弄?”他还没意识到,拿起她的手往自己的勃发处拉去,想逗她。
“张乐逾,你对我是不是就能用下半身应付?”
这话说得张乐逾很无语,什么叫用下半身应付。弟弟也顺势萎靡了些,应和道。
“我去做点吃的给你吃?”
“不吃。”
“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说出来。”张乐逾没了多余的动作,眼里一片严肃和冷漠,看着她。
“哪里都不顺眼。”谢笛害怕张乐逾这样的眼神,转过身,闷闷地回应。
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没经过她同意就亲她,跟她分手,不回头哄她,很少跟她约会,没有向所有的亲戚朋友公开关系,甚至那一年她的生日居然送了她高档体检机会……这些事情,说出来哪一件都能让谢笛不高兴。
张乐逾却一直没懂过,这个笨蛋的变态裸男!
张乐逾盯着她后脑勺,没说话。
每次都是因为这样的沉默,谢笛才会更加生气。
“那既然都不顺眼,为什么以前那样追着我跑?”他的意思不是为了继续挑衅,只是为了唤起那些在谢笛心里还算美好的回忆,起码是他认为的。
可惜这两人以前恋爱的时候,因为谢笛的故意收敛,就没真正吵过架,顶多闹一点小矛盾,而后来的分手也分得和平。所以都没什么吵架的经验。
“因为我当初不懂事,眼瞎!”谢笛被他气得眼睛泛红。想起以前就觉得自己卑微得不行,她追着跑的时候,这个男人在做什么?
让她追,溜着。
张乐逾的脾气还算好,听她的气话没继续接茬。手肘撑在床上,也没动。
两人之间的气氛由昨晚的粉色转为僵持。
这时,突然谢笛的手机响起了电话,她想打破这样的氛围,所以直接拿起床头的手机,顾不上看一眼昵称,就接了起来。
“小老婆,起床了吧?”
“我前两天给你发的CT限定彩妆盒要不要?周叁我从英国回来,买给你?”
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总共躺在一张床上,又能远到哪去呢?所以那些话张乐逾全听到了。
谢笛哪还能听进去什么限定不限定,有些慌张地翻回身,去看背后那个男人。
张乐逾的面色铁青,这还是谢笛第一次看到一向淡定的张乐逾露出这样的表情——不敢相信又难以接受。
电话里的Frank还在不停地叨叨,谢笛二话不说直接挂了。
这下可真刺激坏了,本来只是两人之间的矛盾,现在开始无限蔓延。
谢笛堂皇地看向张乐逾,想开口解释。
张乐逾打断她,直接问:“老婆?你是谁的老婆?”
下一秒拿起谢笛没有上锁的手机,直接打开最新对话框,点开对方的头像——一个年轻时尚的男子,应该和谢笛差不多大。戴着墨镜,背靠着海滩。
点开朋友圈,往下一翻,找到一些自拍照。照片的脸,和他记忆中的没有偏差。
他把手机还给谢笛,冷笑着:“原来是真把我变成了炮友。”
“那你也记住,论先来后到,是我先来的。”她的原话,张乐逾奉还。
然后直接下床,裸着身子去阳台收回他昨天洗了的衣物。
昨晚的炮友出门前,谢笛穿着那件宽大的衣服出来。
“张乐逾……”没了之前发脾气的硬气。
对比自己的那点小脾气,谢笛怕极了张乐逾真正生气。
张乐逾没理,穿好鞋后,站直了身子。
就在昨晚他以为两人能够重新开始的门口,再次覆灭了所有的幻想。
张乐逾眼里没有任何的怒意和厌恶,只剩平静地看着站在远处的她。“我之前去剑桥找过你。当时我就见过这个男孩子。”
“谢笛,我是真想和你重新开始的。”
张乐逾走出小区,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当初在剑桥的画面。
他请假回国,却被告知谢笛去了剑桥。
他像谢笛最初在学校等他的那样,在她的学校里目送着形形色色的人员往来。等了两天后,终于见到了谢笛的身影。
十月的剑桥的天气几乎只剩下了阴冷,谢笛穿着厚厚的防寒服,抱着书本往教学楼赶去。
张乐逾还没来得及出声喊她,只看到那个男孩子背着包快步追上她。然后飞跃着,搂起谢笛窄窄的肩膀。
谢笛嗔怪地回头,瞪了他一眼。男孩嬉笑着,搂着谢笛一起进入到英国古典的学院建筑中。
张乐逾闭着眼睛,想起那时。
当时他冲动地追去了而英国,聪明一世却忘记了提前打听好是否谢笛已经开始新恋情。
现在却蠢上加蠢。只听王思鉴说起谢笛的母亲催她恋爱结婚催得厉害,却忘了亲自问谢笛,是否还在等他,是否还在单身能够跟他一起。
两次,好蠢。
他又似乎回到了两年前,最初失去谢笛的时候。
那时候也像这样心痛来着,却没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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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最喜欢卑劣的狗血了(p≧w≦q)
连更了叁天,我需要休息一下
下章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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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咱们姐妹
一家环境小资的咖啡店里。
谢笛眼神满是幽怨地盯着对面戴着骚包墨镜的Frank。
Frank本来姿态高昂,满是淡定。但被谢笛盯久了,浑身冒起难受。手在空气中一挥,试图把那一股子阴冷氛围给赶走 。
“哎呀,好啦!是我的锅,我不该喊你小老婆,把你男人给吓走了。”
谢笛终于收起自己愤愤的眼神,抿一口冰美式以息怒火。
“回头草有什么好吃的,等着,下次我给你介绍点‘好男人’。”Frank看她不再生气,又开始皮。
谢笛白了他一眼。要是有好男人,Frank早就自己上赶着,直的掰弯、弯的其乐融融,还轮得到她?
Frank是她在去英国读书时第一个认识的朋友,两个人租的公寓就在对门,所以有事情都是相互照应,没事情一起玩耍。
Frank是南方人,做事出奇地细致,特别是厨艺了得。谢笛经常抱着大腿蹭饭吃。刚到那边念书的第一个星期,谢笛就蹭了四五顿,每次都说只吃一勺。
那天下午,谢笛又抱着碗过去了,Frank还在做最后一道糖醋排骨。他站在灶台前烧菜,屡屡回头,看了偷吃的谢笛好几眼。
谢笛这点自我觉悟还是有的,老是这么蹭饭确实是有点小不好意思。可是她主动买菜洗完了呀!想到这里,本来佝偻着的背又直挺了起来。咱蹭饭也是有尊严地蹭饭好嘛!
谢笛做好心里准备的下一秒,口水吞了又咽叁四回的Frank终于开口了。
拿着锅铲,回头对着嘴里嚼着肉的谢笛说:
“你知道吗?其实我是gay。”
……
……
怎么说呢?谢笛的心情是出乎意料得复杂。
大哥,你酝酿这么久原来不是要骂她偷吃啊,不就是性取向么?多大的事啊,有必要搞得人这么担心害怕吗。
谢笛又夹了一块肉,美滋滋地扔到嘴里,一边嚼一边小鸡啄米地点头:“嗯嗯,知道了。”
……
Frank无语地站着,他心理准备做了那么久,觉得做朋友的话还是要坦诚,这才跟谢笛出柜了,没想到这家伙的反应还没他做道菜来得大。
受挫。
谢笛嗦嗦筷子,悄悄看了一眼大厨难受的样子,终于正经出口安慰他:“哎呀,我来这边第一天就知道你啦。我高中就开始看耽美了好不好?我觉得没什么才没跟你提的,喜欢男的喜欢女的不都正常么?”
Frank心里的顾虑一扫而光,眼神洋溢地看着谢笛。
“真的?你早就看出来了?”
“嗯。”她把筷子放下。“只要你不跟我抢男人就行了。”
……
“快点,我的排骨好了没?饿死啦!”
……
从那之后,两人的留学生活说不上产生了没多大变化,但之间的关系要更加亲密。谢笛蹭饭也蹭得更加得心应手。
当然,谢笛发现了更多和Frank做姐妹的好处。这家伙除了下得厨房,还能上得厅堂。美妆、穿搭、健身样样懂得比谢笛还多。两人一起逛街、健身、化妆打扮、看帅哥,他给谢笛美的建议,谢笛回报给他班上帅哥的号码。
咱们姐妹过得是其乐融融。
现在要论起谢笛外表上的改变,其实绝大部分的功劳是要颁给Frank的。当然,他的电话把张乐逾吓跑的问题要另外算。
Frank把墨镜摘下,凑近眯着眼睛问她:“你之前不是痛骂渣男,说好一辈子不理他的么?怎么搞着搞着又去床上了。”啧啧,表示对谢笛无情叛变的不耻。
谢笛喝了一大口美式,苦味从心里冒出,拿着杯子端详,吐槽到:“这家美式怎么这么苦。”说完,把舌头伸出来晾晾。
Frank敲敲桌子,“哎哎哎,淑女怎么能这样?丑死了。”
谢笛立马缩回,瘪瘪嘴:“那我说要点拿铁你又不让我点。”
“宝贝,拿铁热量比美式高多了。再说你瞧瞧你的脸,肿得跟金鱼的腮一样。”Frank一脸嫌弃,“是不是那男人走了你就没睡好过?”
谢笛也不吐槽了,默默地拿起杯子继续喝。跟张乐逾不欢而散后,她确实不太舒服,为了转移注意力,熬夜看了好些剧。
当然,这不能说,一方面她不想表现得她好像很留恋张乐逾,另一方面被Frank知道自己熬夜看剧又得吐槽个半天。
“反正是误会,打个电话或者短信说清楚不就行了么?干嘛这么折磨自己?这个事情过去,我保证以后不犯贱乱喊你了。”
提起这个事情,谢笛又幽幽地向他蔑了一眼。
说起Frank喊她小老婆,这笔帐就该算到Frank头上。谢笛不让他乱喊的,因为家里对于称呼这个礼仪看得很重,她也不喜欢这样,更何况以前张乐逾都没这么喊过。
不过Frank说谢笛简直是他的养成系,反正他以后顶多能用得上“老公”,老婆这个称呼就留给谢笛。所以偶尔兴奋然后嘴里犯贱了,就不顾谢笛的警告,胡乱叫唤。那天就是一个例子。
虽然Frank还挺内疚给了很多补救建议,但谢笛没做任何采纳。
她不想再去舔着脸找张乐逾,放低姿态做解释,然后承认是自己错了,请求他的原谅。
谢笛没去,脑子里却能主动想起鲜活的画面,因为以前每次两人闹矛盾最后都是她主动去和好,然后张乐逾仗着站着比她高、年纪比她大、知识比她多、学历比她高,借着她示好的机会开始教育她。
谢笛不记得当初她是不是真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但每次就是“嗯嗯”地低头听着。如果表现得太过敷衍就又得被继续教训。对了,是不是还有检讨要写来着?
她记不太清楚了。
只知道当时低着头的年轻女孩儿因为欢喜,从不真正去计较对错或者其中细节,连自己站得太低也没注意到。
“那万一就这么错过了怎么办?”
“错过就错过吧,反正不是第一回了。”
第十四章一条疯狗
这一个星期,谢笛头一回感到日子荒芜。
无聊的工作,惨淡的日常,苍白的城市灯火,灰蒙的星星和月亮。
罗晓瑞和Frank约了她几次都回绝了。
谢笛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张乐逾,所以觉得自己是大姨妈前的情绪波动。窝在家里一个人,皓月当空,没事消耗着红酒,然后倒头就睡。
她没多少不正常,但也没多少正常。
人的意志真的能够深深作用于日常。
这不,谢笛一丧,大事小事跟装在地下漏了一个口的袋子里一样,颠簸而来。
起先是谢笛的车在小区门口跟别人车碰了下。
谢笛正拐弯,另一辆车没减速,两辆车“砰”得撞倒了一块。
对面人的车灯撞到了谢笛车的驾驶座侧面。
人倒没事,只不过事情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交警到现场查看情况,遇到事故谢笛没多说什么,反倒是对方个男人强词夺理,不依不饶。结果交警把两个人都教育了一下,事故责任一人一半,各打五十大板。
然后谢笛跟保险报案,车子拖到4S店维修。事情到这接近尾声,知道她给自家母亲打了电话,又被其喋喋不休地教育了一顿交通规则和安全,仿佛她才是一名交警,马上的退休是要去交警队办手续。
谢笛乖乖应着。
直到电话打完,她要离开交警大队时才意识到自己没了车,心中郁闷,不知生谁的气,四公里的路,硬是独自一个人走回了家。
要说这件事算小的话,第二天在单位里发生的事才真的印证了谢笛身处姨妈前夕的躁乱。
事情发生在她跟同办公室的李晋。
李晋是个临近五十的发福中年男人,烟不离手,满口黄牙。谢笛上班摸鱼,他比谢笛还不上路子。九点上班,他每天十一点半准时到。
至于为什么是十一点半呢?因为食堂在这个点开饭。谢笛一度以为他这么着忙,编属于食堂的打饭人员。
谢笛以自我不耻,但更憎恨这个在办公室随意抽烟,什么事情都不做,上班唯一的任务就是嗷嗷叫地拉着人吹牛逼的办公室同事。
刚开始上班一个星期,谢笛回家。她妈顾女士带着她外出约人吃饭,谢笛这才知道她的顶头上司是顾女士的老同学。
顶头上司很是客气,说着平时有事找他多照料。谢笛便借题发挥,胆肥地找借口让上司来办公室。
上司进门的时候,李晋一条腿翘在桌面上,正大放厥词,嘴巴摇得比柯基的屁股还抖,手里还点着一根大中华。
上司一来看,什么都懂了,但上司就是上司,忍耐性极强,直面李晋向他翘起的腿,他都没当面作出批评。而这件事的后果就是李晋因为办公室抽烟被警告处分,虽然堵不上李晋的嘴,但起码谢天谢地,谢笛不用在办公室里吸二手烟了。
而昨天发生的这事属于李晋戒烟事件的连带作用。
谢笛他们办公室分管的是楼下大厅的日常业务。
李晋自从被罚后,整个人消停了许多。大丈夫能屈能伸是这个单位大多数人的本质,是李晋突出的人格魅力。这不他为了进行自我检讨,在每周叁领导下来检查的日子,都会提前至十点到单位,然后马不停蹄地跑到楼下大厅去做服务志愿者。
说白了,就是在那个透明玻璃房间里守着,有人来办业务就手指棒着点两下屏幕,打印单子。
这也是好事对吧?起码为人民服务的态度有了。
谁知道值班了一个多月,李晋的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前天下午两点多,他忍不住爱凑热闹的心,拉着大厅里站岗的保安在角落里又重新进行他人生的一大事业——瞎吹逼。
偷摸着吹牛也就算了,谁知道他眼睛还特别尖,发现他认真守候的玻璃门一对父女不打招呼地进去了。
谢笛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当时就抛下老实的听众,怒气冲冲,快步走回自己的领地,对着父女吼道:“给我出去!”
父女两人:???
年轻的女儿脾气挺好,跟他认真解释:“那边柜台的人让我到这里刷身份证自动打印的。”
“这里是你家吗?谁让你们随便乱动设备的?工作人员没叫你进来,你们乱闯什么?”大声吼叫,像条疯狗。
那位父亲见女儿被吼,直接反问:“这个上面都说了自助打印为什么不让进?你他妈门上写的上班时间两点,现在都几点了为什么我们要出去?”
“我说了,让你们出去。”不讲道理像个泼辣的市井妇女。
这种情况,让谢笛想到了小区楼下特别凶的一条狗,整天被主人锁在屋子里,路边有人路过它便任意叫唤,一来为了增加自身的存在感——我为主人好生看管了财务,二来仗着自己在屋内,怎么叫唤路人又不能破门而入教训他。不信你把它放出来试试,看它还敢叫唤半个字不?
当时谢笛正好下楼拿资料,看到两边吵得不可开交。她笑脸盈盈地走上前,对着那位父亲问发生了什么事,李晋脖子都急红了,想拉着谢笛跟她说。谢笛不想面对他的那一口黄牙,头都没回。
在父亲嘴里,谢笛听到了事情的完整过程。最后那位父亲气愤地说着要投诉。
她抱着资料,装作很抱歉的样子:“哎呀,这种事情发生我们是不好处理的,因为双方都有理的,不如都退一步。”踢皮球和摸浑水是这个单位的专业本领。
李晋见她来了,我方队友站在这边,他的背更加挺拔了,斜着眼睛蔑对方。
对方气上加气。
下一秒谢笛又变得苦恼:“不过这个事情也不好说,如果您真的要投诉就只能联系我们的上层领导,305不知道全主任在不在。”
父女两咽不下这口气,要直接冲上楼找领导。李晋一听慌了,拦着不让他们上去。
谢笛瞧着自己办公室的同事,一出闹剧,可真丢脸啊。趁他们闹着,手机电话拨到了叁楼,一分钟后顶头上司赶了下来。
事情的处理上,领导就深明大义许多。直接调监控,看完过程的还原,没表态,凌厉的眼神给李晋,好家伙,这人差点给对方跪下。鞠躬诚恳地说着抱歉,对方出了这一口恶气也就没再怎么追究。
送完父女送领导,送完领导,李晋怒气冲冲地回到办公室,直接摔桌子问谢笛她要干嘛。
谢笛冷笑一声,觉得他的问题七分蠢叁分搞笑。
说实话,遇到这样的事情,往往是外人吃亏,只要自己内部团结一气,糊弄着也就过去了,谁知道谢笛故意提及可以找领导投诉,甚至把门牌号都热情提供。明摆着胳膊肘子往外拐。
李晋咽不下这口气。
“明明是你自己玩忽职守,先是赖人家乱动你东西,现在又赖我干什么?”谢笛准备面对无赖就无赖到底。
“你他妈是不是贱?故意想搞我?”
谢笛笑得更灿烂了。那对父女瞧着就是老实本分的人,父亲因为女儿被欺负才出头的,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又为什么要欺负无辜的人?简直活该。
谢笛不理他,他便在办公室里随意乱甩东西,噪音漫天。
谢笛觉得自己是真的不想再干这份工作了,无聊,好不容易能看一场戏还是他妈的无理闹剧,这日子比九十八集连续剧还无聊。
“你是不是有病啊?要扔东西你有本事去楼上办公室扔,又不是我给的你处分,你跟我发什么脾气。”楼上全是大小领导们,借给李晋十八个胆子他这个怂蛋也不会去的。
这个怂蛋不去,谢笛去了。
上司再次见到气愤的老同学家的女儿,连带着身后的搅屎大王,感觉头疼。
办公室里的监控再次调出,办公室里的文件随着男人富饶的身姿漫天飞舞,这下子李晋不仅仅是减薪处分,还可能是停职。这家伙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抢着要跟领导说两句软话。
领导说话的嗓音洪亮又端正,瞧着他:“李晋,你在单位这么多年做过什么好事和坏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回去休息吧,不要老是搞些事情出来。我看你你年纪也大了,如果想提早退休单位也能批。”
整个305弥漫着世间最响亮最凄惨的哀嚎。
谢笛冷眼看着没说话。
领导坐在桌后,随意李晋如何,不动神色。他多看了一眼谢笛,眼神中有些内容,还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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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小逾再次出场
第十五章相亲对象
回到家谢笛才读懂了领导的那个眼神。
刚进门,她就被顾女士拎起了耳朵,围追堵截地教育着,她简直欲哭无泪。她是没想到,她都二十六,工作大半年了,居然还会遇到不好好表现跟家长打小报告的事情。
她真是看错这个领导了。/(ㄒoㄒ)/~~
“你一天到晚就在外面给我惹事是不是?工作不好好工作,你跟同事起什么纠纷?”
“在单位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行?非要找点事情刺激一下是吧?”
“我又没故意给他使绊子,他自己非要跟来大厅办事的人显摆自己有多牛,我一点都不想跟这样的人做同事。”谢笛不服气地开口。
而且她有些话憋在肚子里没说,这个李晋就是那种油腻的中年男人,除了行为上的不端,还老是喜欢在办公室议论隔壁或者楼下的姑娘今天穿的如何,身材如何。谢笛跟他对上眼神就想吐,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傻叉肯定也在背后议论过她。
“不想跟他做同事,”顾女士一巴掌拍到谢笛背上,“我看你是不想要这个饭碗了,长能耐了你。”
谢笛被揍得哭唧唧。她都二十六了,还跟十年前一样被顾女士狂扁小朋友。
李晋在领导面前是个怂蛋,她在顾女士面前是个孬种。
孬种为了躲顾女士,一溜烟跑去了姥姥家。
谢笛右手搀着姥姥,左手拎着菜,两人一起往家里走。
姥姥都是个七十出头了,手脚依旧麻利得很,走路特别快。看似是谢笛孝顺搀着她,其实是暗暗使劲拉着这飞毛腿老太,让姥姥等等她。
没一会姥姥被她的乌龟速度给拖得没了兴致,“二十岁当头的年轻人,怎么走起路来这么慢吞吞的。”
谢笛将手里提了一袋子的菜,在姥姥眼前晃晃,示意她走不快的原因。
“嘿,就这一袋子的菜就不行了。想我年轻的时候,一个人能挑两大桶粪水,那时候穷没东西吃,人都瘦不拉几得,好多男的都没力气挑不动,我拿着扁担二话不说就走了,把他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姥姥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而这些话谢笛从小就听,听得倒背如流。
可姥姥是唯一镇得住她妈妈的人,是她最后的避难所。
识时务者为俊杰,谢笛就是俊杰,不好打断,默默听着。
姥姥知道她跑来这边是怎么回事,瞧着她不说话的样子,起了恻隐之心,摸着她的手,语重心长:“你啊看着听话,其实想法多得很。你妈妈也是为了你好,像你们这样坐在办公室,同事之间肯定得忍让。又不是在家里我们都宠着,你得忍耐呀。”
“可是姥姥,我如果这个单位里干一辈子,做到五十岁退休,我就还得再忍叁十年。本来我妈让我考公然后我被安排到这个岗位的时候,我就没想好,现在我是真觉得这样很没意思。”
“你们让我好好工作,催我早点结婚,我知道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也不错,但我真的没想好我要什么样的人生。”
谢笛最近一直在苦恼这样的问题。工作并不是她上大学时期待的那种工作,而恋爱结婚,说实话她只对张乐逾起过那种想要拥有的欲念,如果继续接受家里的安排的相亲,很大的可能也像她现在的这份工作一样,了无滋味,将就地双方家里见个面,然后订婚结婚,接着怀孕生子,还可能要接受婚姻里的出轨,最后自己熬成一个黄脸婆。
她想都不敢往下想,否则就是一望到头的岁月,连自己葬礼上要摆什么样的花这样的细节都能出现在脑海里。
姥姥还是心疼她,安慰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花店的事情?”谢笛大学里特地去学过花艺,可毕业后直接被顾女士一票否决。
“你爷爷最近生病,所以你妈妈心烦,最近乖一点不要再惹事。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姥姥帮你跟你妈提。如果她不同意,你偷偷先做着,姥姥给你提供启动资金。”
谢笛的眼睛里放起了光。虽然后来她没再想过花店的事情,但是姥姥的支持给了她莫大的鼓励。
一瞬间她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走起路来也有劲多了。
她们爷孙两其乐融融地走着。
到路口,听到有人声,姥姥伸长脖子往前望去,一瞧,是张乐逾的妈妈。
谢笛收起跟姥姥的玩笑,表情正经,礼貌地喊了一声阿姨。
张乐逾妈妈正跟两个邻居聊天。她们一看到谢笛,热络地说起“好久没见谢笛,已经是个端端正正的大姑娘了。”“现在身材这么苗条啊,跟以前比起来,真是大变样了。”
谢笛笑得很含蓄。姥姥搭话:“哎呦,什么大姑娘啊,还天天跟个小孩儿一样,在家尽惹事,到现在也还没个男朋友,我看只有谢笛成家了才能有个大人样儿。”
谢笛的笑含蓄中透露一丝尴尬。催婚大队的领导是姥姥,手段极其毒辣,任何场所都能扯到帮她介绍对象上。
“你们有没有认识的年轻小伙,给我们家笛笛介绍介绍。”
这话一放出,街坊邻居七嘴八舌闹翻了天。
谢笛身处尴尬,十分想溜,奈何胳膊被姥姥握得紧紧的,仿佛早就知道她有这个心思。
大家伙热闹地交换着适龄青年的信息,突然有个阿姨戳戳张乐逾妈妈的手:“哎对了,你们家张乐逾有没有女朋友啊?小伙子长得周正,又是博士毕业,条件这么好,没女朋友的话帮他跟谢笛凑凑呗,两个人不是很般配吗?”
姥姥一听,高兴地拍起手,她早有这个打算。
张乐逾妈妈一听,高兴地拍起了手,脑海里开始确认自家儿子最近颓在家,应该没有女友。
谢笛一听,高兴地拍起了手,高兴就高兴在她差点撂摊子y直接晕过去。
正在冷战的前任加炮友,现在一脚掺和,马上变相亲对象,他们两的关系能再复杂一点吗?
张乐逾妈妈行动果断,立马要拉着谢笛去她家:“上个星期我们家乐逾买了个快递回来,结果是猫爬架,问他他说买错了。姥姥家不是有只小猫吗?走,你跟阿姨拿回来给小猫玩。”
谢笛身子后仰,表示拒绝。结果让身后的姥姥用力一推,那手劲大得谢笛真的相信她说的自己年轻时挑粪水的光荣事迹。
谢笛半推半就地跟着张乐逾妈妈去了她家,那个她无比熟悉的阳台和楼道,看着让姨妈期前多愁善感的人心里发酸。
张乐逾妈妈领着她上楼,真的认真跟她介绍起自家儿子。
“我们家张乐逾这些年都在读书,我基本没看他谈过恋爱,完全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死书呆子,跟他爸一点都不像。”
“他一次都没谈过吗?”谢笛明知故问,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
张乐逾妈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在她面前说,犹豫过后还是说了:“好像两年前短时间谈过一次吧。那时候他从美国回来没两天,就说跟我们说要去英国一趟,问他去干嘛,他好像说的是去找女朋友。不过去英国没两天,他就回学校了。后来也没听他提过,可能因为异国恋没成。”
张乐逾妈妈小心翼翼张望谢笛的表情,生怕说出这个影响自己儿子在谢笛面前的印象。
谢笛没说话,跟着她进门。张乐逾妈妈继续说着:“他跟你哥是朋友,说起来你们早就认识的,知根知底。而且他也有爱心,喜欢猫,买了这个没用的猫爬架回来说要送给院里的流浪猫。这次你们可以换个号码偶尔约出去玩玩,年轻人之间相互联系起来,不是坏事,对吧谢笛。”
谢笛闷闷地应着,换上阿姨给她拿的拖鞋,站直这才发现家里还有人。
张乐逾妈妈高兴地向他说起:“小逾,你瞧谁来了?”
谢笛看到张乐逾穿着一身休闲服,戴着金框眼睛,背靠沙发面前放了电脑在看资料。
阿姨出声的一瞬间,他应声斜过头。
谢笛看到,张乐逾正远远地望向她。
一眼千年,大概就是这样吧。
第十六章第十一次
不适与尴尬。
谢笛被热情的阿姨拉着坐到沙发上,张乐逾旁边。
阿姨叮嘱她留在这吃午饭。然后看着两人般配地坐着,心满意足地去厨房做饭,留给两人足够的独处空间。
倘若这只是平常被安排的相亲对象就算了。大家都清醒一点啊,这是她前男友,是在跟她冷战的炮友。
谢笛感到极度的不自在,比那时候张乐逾当着面挑明“他早就知道谢笛喜欢自己”时,还要不自在。
人的心理在产生一定的刺激后便会产生抗拒反应。
空气安静了五分钟后,她开始质疑怎么自己会身处在张乐逾家的客厅里,还寂静地跟他并排坐着。
这跟她摇晃着红酒杯,暗暗决定要让张乐逾主动跟她道歉的想象画面,完全颠倒起来。
谢笛怀疑起这是一个平行空间。
忘了说,谢笛在顾女士面前是个怂蛋,其实在张乐逾面前更是一个怂蛋。
不然不会当初暗恋了那么久,最后还是张乐逾挑明的感情开端。也不会打了分手炮后,窝囊地分手时半个屁都没放,光是自己搁在那里伤心了大半年;而且也不会不知道张乐逾去英国找过她,不会到今天还混乱地理不清楚两人之间的感情线。
最后还是张乐逾先开的口。
谢笛坐到他身旁后,他就没说过话,一直保持原来的姿势盯着电脑屏幕。细长的手指碰着触屏版,却只是碰着,一点内容都没看进去。
“你来这里干嘛?”
谢笛仔细品着这六个字,每个词语拆开嚼碎,然后再合上,再叁确认他的语气里没有厌恶不耐烦等不应该出现的情绪,只是平淡地问着自己来他家干嘛。
谢笛不知道张乐逾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她实话实说:“你妈妈让我来拿猫爬架,说是你买的,放在家里没用。”
张乐逾听完嗯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看着手里的东西。
“所以你买猫爬架干嘛?本来是给团团的?”
又是不平不淡的一声“嗯”。
按照她的设想,张乐逾的态度如果是这样,她绝对扭头就走。现实里,这个怂包没扭头,就因为听到张乐逾妈妈的话。她现在只想知道张乐逾去英国的事情。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
她还没做好万全的准备问出口,张乐逾先发话:“就这些?你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
谢笛心尖一颤,小半个月里一直在怄着气,听到这句话,委屈绑着万般情绪都浮了上来。
她嘴硬道:“没有。”他不说,她也不想主动告知。
张乐逾点点头,不带任何波动,如同冰山下幽暗又冰冷的湖水,一个字“好”便结束了对话。
谢笛情绪上来眼睛都红了,这个狗男人是个哑巴狗男人,那张嘴除了有吃饭和亲吻的作用外,多的一句话都不愿意对她说。
她始终在跟自己较着劲,这一次就是不想退让。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撇开头,没看张乐逾,避开两人直接的目光对视。话里已经带了微微隐忍的哭腔:“你帮我跟阿姨说一声我先走了,猫爬架你自己处理掉吧,团团在姥姥家不用这个也挺开心。”
比她现在这样开心多了。
说完她就往门口走,张乐逾放下电脑,起身拉她,却拉不回她。
厨房里妈妈听到门口的动静,拉开门往外望,惊讶道:“怎么啦小笛?在这吃饭呢,阿姨已经开始烧菜了。”
不能被发现,拉门打开的瞬间,两人立马松开了手。
谢笛一边穿鞋一边回复:“阿姨不好意思啊,我临时有事情。不在这里吃饭了,下次我再来拜访您。”
张乐逾妈妈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谢笛已经推门而去。赶紧催着自己万年单身的木鱼脑袋儿子:“快去送送!要不干脆你中午就在外面吃吧,跟谢笛一道去。”
谢笛抹着眼泪往外走去,心里觉得就这么算了,她实在受够这段感情里带来的无限情绪波动和绵密的苦恼。
世界上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她非得一次两次地吊死在这棵树上。
她脚下生风走得飞快,走到张乐逾房间的窗户下,看着熟悉的草丛,她想起以前自己窝在这边的角落,卑微又满心欢喜地等张乐逾下来找她。大夏天,待一两分钟也能让蚊子喂的满身是包。
可是来找他的十次里,有六七次见面直接被他教训,说不听话。剩下的次数里她会被张乐逾不说话带到一旁的树林或者外面,换着用其他不可言喻的方式惩罚。
谢笛还来不及为过去继续生气或者伤心,就感觉一股力量在身后拉她。
张乐逾拉着她的手腕,一使劲,直接让她整个人回身面向自己。
从前,她想象过在这里见面然后张乐逾主动地抱起她,可惜这样的画面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明明这是一个死角,几乎有人经过。
这第十一次,张乐逾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肢。谢笛没来得及呼喊或者开口。被他霸道又强势地吻上了唇。
*
那天中午,张乐逾没再回院里吃饭,晚饭也没。张乐逾妈打了电话,一开始没接,后面接了几秒,说了不回去后就直接挂断了。
谢笛红肿着眼睛抬头问是谁,张乐逾没回答,直接把电话扔到一旁沙发上。
他抱着谢笛,眼睛里满满都是她。手向下滑行,摸到她同样有些红肿的阴唇,捏了捏小珠粒,再次向下滑到了穴口。
谢笛扭捏地想躲开,张乐逾没让。亲了亲她的嘴唇,腰身一挺,再次用力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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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凌晨突然翻身起来写的,有些潦草,早上起来后润色了一下。
下章正式开飞船!请系好安全带!(大概下午或者晚上更)
最近不太忙,所以我尽力更新。
来看文的都是朋友,那么我就直白地心里话啦:点“我要评分”,给我送珠珠表扬我!
快点,动作麻溜的!(霸道总裁的叉腰)
第十七章
谢笛本来就哭得鼻子就堵住了,这么一亲,完全没了氧气输入,胸膛急剧地起伏着,溺水感。
张乐逾是一汪潭水,底部蕴藏了不可想象的另一个世界。而她就是被潭底世界的好奇心牵引的,义无反顾坠入深潭的人。
张乐逾察觉到异常,松开她的唇,低头去看她。谢笛躲开他的视线,所以只能看到泛着水光的红唇。张乐逾只是笑,然后一手抱着她,一手抚着她的背,帮助她缓解。
谢笛窝在张乐逾怀里安静了一会,等到平复好心情,又别扭着要挣脱,张乐逾自然不让。她争不过男人的力气,虽然张乐逾根本没使什么劲,又安静了下来。
耳朵旁是张乐逾的心脏,富有张力地平稳跳动着。她荒芜的空间终于裂开一条缝。
现实比想象美好。
她心想:果然我想得没错,这里比小树林适合接吻多了。张乐逾这个臭男人。
张乐逾没听清谢笛鼻音下说的是“混蛋”还是“坏蛋”,但听出了她满满的气愤。
“你先说,那个男人是谁?”他终于问出了在英国就想知道的事情。
“就不……告诉你。”谢笛故意的。
张乐逾发笑,因为她故意挑拨的语气还有拿她没有办法。。
这时候两人已经不是刚才楼上的针锋相对的状态,张乐逾不着急也问她。
其实他心里早有衡量,跟谢笛认识这么久,除非实在是看走眼,否则以谢笛的人品跟胆子,绝对做不出脚踏两条船的事情,嘴强王者罢了。
“所以现在我们去哪?”张乐逾问她。
基于她的好哄程度,谢笛觉得张乐逾是真的不行。
追出来,亲亲抱抱,她就能被美色诱惑得连家不知道在哪,就跟着他到了他目前住处的门口。
你说说看,这么长的日子,他早干嘛去了?再说说,这么长的日子,谢笛可真是没有一点长进。
进门前,她狠狠地鄙视了一回自己。
进门后,管他鄙视不鄙视,对他个人空间的好奇心已经将谢笛整个拉到了房间内。
张乐逾的这个住处其实跟谢笛那里就隔了一条马路,相近的程度让谢笛不得不怀疑他当时搬到这里的动机。
谢笛自然想的是,他是为了自己。毕竟都偷偷跑去英国找她了。
“你当时怎么想搬到这里来的?”谢笛语气里有些不易察觉的洋洋得意,她今天打算撬开张乐逾的嘴,让他把真心整个掏给自己。
张乐逾在给她倒水,“你说这里?”他一愣,“我妈在我上高中的时候买的这套房子,一直空着,正好我工作地方离得近,就住过来了。”
谢笛拿着水杯的手颤颤。
一个自作多情的女人遇上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真是绝了。
“阿姨说,你之前去过英国?”谢笛走近他。
张乐逾正就着她喝剩的水杯喝水,喉结上下滚动,侧脸睫毛长得谢笛能在上面跳舞。他眨巴眨巴眼睛,“嗯”。
好你个张乐逾,耐性这么好,两年了居然一次都把这件事没告诉她。
“你去英国干嘛?”谢笛逼近。
张乐逾又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放下杯子,没主动回答。
谢笛想到这件事,委屈埋怨得就说不出话来。两颗眼泪珠子吧嗒地掉落桌面:
“是不是阿姨不提这件事,你就真打算一辈子不告诉我?”
“是不是我不去找你,你就永远不知道主动给我发个短信?”
“是不是我们如果没有机会再见面,你就真的打算我说分手就是分手,绝对不会挽留我?”
谢笛说到后面,话说得都模糊了,喉咙被情绪沾染,嘴边是齁咸的泪水。
张乐逾从小就怕女孩子哭,从二十五岁开始,最怕谢笛哭,因为谢笛一哭起来他除了跟着心疼,不知道能用什么其他方式来止住谢笛的眼泪。
他抱着谢笛,无奈又温柔地说着:“怎么又哭了?”帮她擦起眼泪。
谢笛大哭道:“因为你对我从来没有主动做些什么,当初我说分手就分手,哪有你这样子的!”气得狠狠锤了两下他的胸膛。
张乐逾垂着眼睛,认真又耐心地帮她擦眼泪。
当初分手,所有的责任都应该算在他身上。两人异国是因为他,见面了又分开也是因为他,分手没挽留也是因为她。
每个人读博的压力很大,在异国做学术做实验更是难上加难,要考虑项目执行、考虑实验、考虑论文发表、考虑毕业,需要做的事情太多,而他的时间太少,少到连陪异国的女朋友煲个电话粥的时间都没有。
谢笛是个很懂事的女孩。他在异国时时常没法及时回复她的信息或者电话,没办法照顾她的情绪或者身体,谢笛从来没有在电话里真正抱怨过他什么,最多是撒娇。
就像以前俩个人周末才能见面一样,平时没办法,她就抓紧那两天跟他腻在一起,等属于她的时间过去,她又百般不舍却表现得大度地说:“行了,你的绿头牌就翻到今天,跟你的好师兄好师弟去实验室吧。”
他一直对谢笛感到愧疚。说实话如果不是他,谢笛大可以找个年龄相近能够陪她一起吃喝玩乐的男孩子,两人一起上下课,一切学习,一起约会,谈最单纯美好的大学恋爱。
所以谢笛提分手的时候,他就算不舍也没挽留。两人所处的地理位置相隔太远,消磨的是谢笛的时间,损失的是两人的感情。
谢笛那么爱哭,他能想象到分手后,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却用尽了全力克制想追回她的心思,来成全她的选择。
后来他去了英国,看到谢笛跟那个男生在一起时,张乐逾虽然比最初分手时还要痛苦,可也只能默默看着,恭喜谢笛找到了一个能够陪她单纯恋爱的男生。
等到他回到国内,一起喝酒时听王思鉴说起了谢笛,说起她还没有男朋友被催得很急。王思鉴开玩笑地说,不如让他做自己妹夫。他心里一口答应,在王思鉴的暗地帮助下,这才有了现在的重新交集,否则凭两人的性格,确实可能错过一辈子。
张乐逾把这些都说给了谢笛听,本来想大禹治水,却没想到加大了水压阀值,谢笛哭得特别伤心,跟刚分手时一样。
张乐逾怎么哄都哄不住,便只能故技重施地亲她。
谢笛双手伸出来,张乐逾以为她要推开他。却没想到谢笛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白衣服上抹了抹眼泪,眼珠子通红,我见犹怜的样子说着最狠的话:
“张乐逾,既然你回来找我了,那这辈子都被想逃了。我早就说过了,现在还要再说,你要是再敢跟我分手,我就天天蹲在你家门口,就算你有老婆了,我也会去强上你。”
张乐逾失笑看着她,认真地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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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大禹治水这个梗的我,就真的是氓也小天才(不要告诉我这个梗早就有人用了)
没想到交代背景用了一章
我保证,下一章真的开宇宙飞船
第十八章大逾治水
谢笛跟姥姥出来买菜,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拿,没钥匙回不了自己家。两人都没带身份证,去不了酒店,于是她便跟着张乐逾到了这里。
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前,张乐逾脚步有一丝犹豫,谢笛顺势回头望了他一眼。当下毫不犹豫地拉着他进了便利店。
老情人之间就是这么默契,不需要言语交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干啥。
谢笛偶尔别扭,但她对待想睡张乐逾这件事,是所有心思都摊在明面上,一向这样。
张乐逾带她进店里拿了两盒便当,两瓶水。
在柜台前谢笛说还想吃关东煮,他给拿了两串。谢笛顺着杆子往上爬,说还想吃冰淇淋,张乐逾选择性耳背没听见,用旁边货架上的两盒冈本代替了冰淇淋。
谢笛不是第一次进到张乐逾的卧室了。
我嗯算起来,两人正式确认关系的第二天,谢笛就参观了张乐逾的卧室。别想歪了,是单纯的那种参观啦。
谢笛进到房间,扫了一眼,摆设跟他以前住的地方大差不离的,整洁干净,连被子也同样铺得一丝不苟。
张乐逾这不算洁癖,顶多是强迫症,不过家里有当兵的军人,多多少少内务这一块做得还不错。可惜张乐逾遇到了谢笛,他床上平整的被子经常被她以不可告人的方式弄得乱七八糟。
她觉得没什么意思,打算往后退,却直接撞到了站在身后的房间主人。
“看出什么了?”张乐逾从后面抱着她的腰。
谢笛撇撇嘴,“没什么,跟你人一样,没什么意思。”
张乐逾凑近到她耳边:“现在该告诉我那男的是谁了吧?”
谢笛被他的气息哈得耳根子直痒,一边躲着他,一边故意惹他:“就不说。”
身后没了动静,连哈气也没了。谢笛有些忐忑,害怕有一次破坏两人之间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氛围。
刚想回头,就被张乐逾直接撂到了他平整的床铺上。谢笛吓了小小的尖叫声,然后张乐逾直接压到了她身上。
他挑开遮挡她视线的发丝,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问题:“你喊他什么?老公吗?”
谢笛被他控制得没法动弹,抿着嘴还是打算不说。
张乐逾就安静地盯着她。也不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
谢笛被他直白地目光盯得不自在,咬着下嘴唇,闪躲着他的眼光,轻轻说:“那只是朋友,而且他喜欢的是男生啦。”
“让他改掉,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笛:“干嘛?一个称呼,反正你又不用,谁用都一样。”张乐逾从来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肉麻。
“你看我手机备注就知道我用不用。”
谢笛立马笑得像花一样。
张乐逾问她高兴什么?谢笛就是咬着不肯说。张乐逾也忍不住笑。
他慢慢地亲她,那种耳鬓相磨、厮守的感觉,谢笛真的好喜欢,仿佛时间都放缓了,。
他隔着衣服摸她的胸,轻轻一捏面团子,谢笛酸胀得皱起眉头。
“月经要来了?”
谢笛轻轻嗯了一声。她月经来临前的反应很大,腰酸背疼,嗜睡,脾气不好,胸会像刚发育的时候一样胀痛。张乐逾完全熟悉谢笛的身体,所以以前她月经来的一两天前,是不敢招惹她的,只能好生伺候着。
张乐逾放轻了力度,给她揉揉。奇奇怪怪的手法,搞得谢笛不清楚他到底是自己想摸还是想帮她按摩,反而弄得她更难受了。
她今天穿了简单的短袖和牛仔裤。张乐逾把她上衣掀起,衣服下沿正好卡在她的乳房上面。他沿着内衣的弧线,双手托起她的一对乳房。
十几岁刚发育的时候,谢笛有些胖,虽然胖得没什么好处,但一双胸经过那时候的营养吸取,养得特别好,圆润挺翘的水蜜桃。
她皮肤生得很白,黑色的胸罩托衬下,中间露出的乳肉特别亮眼。张乐逾把她的一双胸向内挤弄,本身有的乳线变得更深。她听到张乐逾的呼吸变重了,然后只见他手保持挤弄的姿势,就着她半露的乳房先是轻舔又是轻啃。
谢笛被他的牙齿弄得又痒又难受,微微推开他,手向下深去,找到牛仔裤的纽扣,像把裤子脱掉。
张乐逾终于把埋在她胸前的头抬起来,笑着故意问她:“怎么了?想要了。”嗯,他还特别了解,月经来临前谢笛的性欲。
他帮着谢笛把她的牛仔裤脱下,然后翻个身,两人交换位置,谢笛直直地坐在他的关键部位上,她只穿着内衣和内裤。
谢笛脱得差不多了,没了外衣也就没了负担。她坐在张乐逾的性器上,腰肢微微扭动,和下面轻轻摩擦。然后稍微挪开一点自己的臀部,拉开张乐逾裤子的拉链,就用拉链的那道缝往里探视。
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她却抬起头对着张乐逾一笑,趁他不注意直接捏了捏,只瞧他的闭上眼睛表情又是舒服又是难受,下一秒就伸手过来,想让谢笛继续。
谢笛脱掉他的下半身衣物,张乐逾的好兄弟挺立在她面前。谢笛手掌轻轻盖在好兄弟的头上,揉蹭几下,又环着侧身,上下运动几个来回。
她坐在床上,弯下腰用舌头去轻轻舔弄好兄弟的龟头,然后用口腔包裹住。
谢笛只帮张乐逾口过小几回,刚开始发掘这个新技术没多久,张乐逾就出国了。第一次是出于好奇,她强行用嘴上了张乐逾的好兄弟,后来呢,从张乐逾脸上看到那种充满快感而性感的表情,让她真的找到了满足感。
其实谢笛的技术真的不算行,第一次强上差点没把张乐逾的好兄弟伤到,而到现在也顶多算还过得去。
谢笛今天还算挺卖力,用尽她所有的技巧,去讨好这个家伙。她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张乐逾今天表现得还不错,所以这算是奖励。
张乐逾下衣失踪,双手摊开,平躺在床上,因为谢笛的口部运动喘着粗气。而到了后来有些不顶劲,一直是同样的节奏。谢笛只知道制造快感,却不太清楚要加些速度帮他释放快感。
张乐逾翻身起来,拉开谢笛,想把她放倒,却被拒绝:“不要~我想在上面。”
行。
他把两人身上所有仅剩的衣物都给脱了,又是一顿亲揉,他把着谢笛的身子,帮她对准坐到好兄弟上。坐上去的一瞬间,谢笛抑制不住地轻轻“啊”出了声。
她轻扭着腰身,前后左右。张乐逾看她晃动,胸前的蜜桃也跟着抖,视觉享受。谢笛觉得还算舒服,但怎么都感觉没到点上,张乐逾也这么觉得,就跟她刚才的口技一样。
小菜鸟。
谢笛终于想要放弃,张乐逾早就等着了。让她躺下,然后张乐逾对着她的小穴重新用力插进去。将谢笛的双腿环在他的腰上,他自己坐直,腰身控制着下体在她的狭窄的肉缝里快节奏又用力地抽插着。
水声啪啪不绝于耳。
谢笛被这样的速度顶得忍不住嗯啊出声。叫床上她不太放得开,只会不由自主地让声音溢出口鼻。
张乐逾听着身下她似猫的叫声,双手揉上她娇翘的乳房。两人的速度完全一致。在互相间的配合中,最终射出了一道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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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开船也太难了吧
写了半天,居然只能开到家门口的小河里。
第十九章浪潮四起
张乐逾轻轻揉着谢笛涨红的乳头,小小红点在激烈性事和激素的作用挺立且充血。
因为敏感点的肿痛,谢笛拍掉他的手。大多数时候张乐逾是怜香惜玉的,但做到激烈的时候,也不管上那么多了。
男人不受控制的手劲是真大,她的乳房泛红了一片,都是张乐逾的杰作。
被打掉,张乐逾的手放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掌心摩一摩,以前这里的软肉他特别喜欢抱着的时候捏,跟谢笛在一起后才真知道什么叫软玉温香,可惜现在倒是没了。
然后他手掌又附在整个乳房上,对比下大小,觉得神奇。
“怎么这倒是没什么变化?”明明这里多是柔软绵密的脂肪。
关于这一点,谢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少吃多动,身体倒是匀称地瘦了,胸部还真没什么多的维度变化。
大概她属于那种乳腺型的胸吧。
谢笛躺在张乐逾怀里,跟他说起自己健身的事情。
一周跑五次健身房,叁节瑜伽两节私教,每节课都是两小时。那时候真是只要练不死就往死的练,狠狠心让自己让瘦了下来。
张乐逾摸她的头发。“干嘛这么狠?”只要身体健康不行了。何况她骨架小肉肉的,不是那种骨感美,但是视觉上没什么影响。
谢笛翻身,头埋在他锁骨上。过了好半天才出声回答他:“刚回国的时候一直窝在房间里不出门,后来是小瑞强行把我拉出去,带着我去运动的。”
她说的是分手的事。
“那时候真的很想你,还不停地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所以才会这样。”带着鼻音,她的声音闷闷的。
张乐逾心里放空,说不出话来。
这是他头一次真正完全后悔答应谢笛说分手。
直面失去谢笛的痛苦时,他一个人能够利用繁重的学术和无暇的时间安排去化解;可当他直面谢笛因为这段感情受过的伤时,这种痛苦仿佛经过了次方运算,最大化地刺入他的身上。
谢笛再次抬起头望他。
这一天里她哭了太多次,眼皮肿泡,丑得不行,却见张乐逾眼睛也丝红着。
刚刚亲密交流完,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好。她说这些不是为了向他诉苦破坏气氛,只是想跟他填补他不知道的那段时光。
看到张乐逾是这个反应,她反而有点慌。手脚都扒在张乐逾身上,柔柔地说:“干嘛呀?跟你说只是让你知道以前有多直男多混蛋,所以以后得加倍对我好。”
张乐逾抱着她,喉结滚动,嗓子里酝酿出一个嗯。
谢笛不喜欢这样,互相间可以特别不愉快,但是不要这样扭捏,毕竟大家伙儿都这么熟了,搞些尴尬做什么呢。
她把脸从张乐逾的锁骨处拿开,往上鼻子碰上了他的厚街,偷偷地伸出舌尖,往上轻轻一碰,结果太轻了,仿佛是没有碰上。她变得大胆,直接微微张开嘴,将他的喉结含到了嘴里,口腔内喉结最突起的地方被谢笛用舌尖上下舔弄了几下。
张乐逾被她一含一舔,喉结上感觉瘙痒又湿滑,脏话差点没控制住脱口而出。
谢笛松开,一副小人得志的洋洋得意看着张乐逾,在他怀里还不老实地扭扭。
感受到他下半身的变化,反咬一口,嗔怪:流氓。
张乐逾捏起她的有胸,以示惩罚。谢笛舔了一唇,放荡地勾引:“哥哥要不要操我?”
这谁忍得了??
反正张乐逾真的忍不住,直接强行把谢笛翻了一个身,使其背对自己,二话不说直接从后面插了进去。
两人侧身躺着,后入的角度,谢笛感觉插得尤其深,张乐逾进入得尤其生猛。
刚插入的瞬间,谢笛毫无准备地叫了出来,声音特别娇特别浪,甚至下半身因为插入,酸胀感快要爆炸,她差点没忍住直接攀上高潮。
张乐逾上身和她的后背紧密地贴着,这个姿势正好适合手摸着前面柔嫩的乳房,下半身不停地插入。每一次进入进出中,谢笛的屁股都在和张乐逾的小腹摩擦,和他的黑色森林摩擦。
谢笛真的太爱这种侧身后入的姿势了,两人的身高差能够把这个体位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她快乐的叫声不受控制,和张乐逾抽动的节奏达成一致。
不知多少次的震动后,张乐逾感觉到谢笛阴道的微微收缩。他渐渐放慢了频率,然后一下一下缓慢又深入地向里顶。
谢笛神智涣散,手追寻身体最原始的需求向下探去,揉弄起阴蒂。
张乐逾的唇舌在她的脖间游走,热气喷洒在她的身体上,腰间的力度通过撞击深入她的身体内部,她自己的手指在小河间游走,灵魂在空间里游荡。
直到张乐逾最后一次猛烈的撞击,连带着谢笛的食指勾中自己河道的泄发点。
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和分手前的最后一次做爱一样,潮水大片泄出。
浸湿了张乐逾的小腹和黑森林,还争气地有一次弄湿了他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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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写两人的做爱细节,就写的特别慢/(ㄒoㄒ)/~~
下一周有点忙,每天二更叁更应该很难了,尽量保持日更。
第二十章狗仗人势
事业单位的办事速度比二环的交通干线移动速度还缓慢。在多方的力量较量下,终于在谢迪姨妈完全过去后,宣布了办公室事件的最终处理结果——李晋调去了档案办公室,一个清凉又清闲的好去处。
这种铁饭碗单位就有这样其他工作无法比拟的好处:饭碗让你自己失手砸了,还能跟你亲妈似的,再给你盛好一碗饭,亲切地让你继续吃。
调令下达,李晋最后离开这个办公室前,斜眼甩谢笛的那个眼神有点别样的意味。
谢笛觉得他应该是不满意自己去处的,冷清的档案室怎么适合他?明明他过分热衷的食堂才是其心目中理想任职地。
从姥姥家回去后,谢笛便主动跟顾女士谢了罪,态度卑微又诚恳。她本来以为随着在李晋调走,这件事情应该就此终止。
顾女士给谢笛爸爸发完短信,收好手机:“嗯。”
“你们单位应该出了下乡扶贫志愿者项目,你不是觉得这工作很无趣吗?主动跟你领导报名。出去一两个月再回来,从小就有姥姥姥爷惯着你,去吃点苦对你来说也是好事。”
……
单位是大家的亲妈,她的亲妈大概是她的后妈。
别问谢笛妈是怎么知道扶贫志愿项目的,问的话就是,这个项目是由顾女士单位下发的,甚至还是顾女士亲自批的。
这么说,大家该懂顾女士为什么在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后骂谢笛“狗仗人势”了吧。一定程度上,谢笛在单位里对李晋这么肆无忌惮,确实是有背靠顾女士这个靠山的因素存在。
因为狗仗人势久居人下人走茶凉,最后谢笛只能含泪接受顾女士的提议。
于理于情,谢笛主动报名志愿者是合理的一步棋。用顾女士的话来说,她闹了那一出,总得主动表态,给领导台阶下,顺便做给办公室那么多的眼睛看。顺便给顾女士挽留面子,她总不能打着顾女士的名号每次都无法无天。
谢笛和罗晓瑞上花艺课,在插花。
“那你什么时候去云南?”罗晓瑞停下动作,问道。
“下个月中旬吧,最终日期还没确认。”
“一个月?”
“将近两个月。”谢笛纠正。
罗晓瑞嘘声:“你妈真狠啊,扶贫农村让你一去就待两个月?”
谢笛叹气,“所以冲动是魔鬼啊。”李晋去了档案室风吹不到雨打不着,她倒是直接被下放了。
为人民服务,深入人民,为人民发光发热。
罗晓瑞竖起大拇指,“这思想觉悟牛。”
插花到一半,罗晓瑞突然定睛看着谢笛,突然发问:“你跟张乐逾复合了?”
正在专心挑花的谢笛一惊,罗晓瑞怎么知道的?她还没对外透露过任何的风声,想再等等然后对外公开。
罗晓瑞戳戳她的脸,“谁看不出来你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又指了下她遮掩起来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幅度,罗晓瑞看到了偶然露出的一截淤红印记。
谢笛掩耳盗铃地将衣领往上提。
她都说了不要,结果张乐逾还是欠揍又故意地留了印子。她气不过,在床上又是咬又是揍,折腾了他半天,结果最后还是被他反压。
谢笛半面娇羞,手里拿着两朵向日葵,微微点头。
罗晓瑞亲眼目睹她前段时间为了男人还要死要活的,一不留神现在就又性福美满。谢笛可真是她怀里抱的向日葵他弟弟,向逾葵。
谢笛知道罗晓瑞性格要强,一直不喜欢她这样围着男人转,从以前就鄙夷她的这种行为。她搀上罗晓瑞的胳膊,“这次真不一样,我们两什么都说开了,他也答应我各种条件了,人生这么长,总得给个后悔的机会吧~”
吃一堑长一智。那天下午和好,谢笛就提前向张乐逾明确地提出自己的恋爱诉求:每个月起码要一起外出约会,如逛街、看电影,项目决定权在谢笛手里,张乐逾得无条件随从;每天必须要给她打电话,早晚各一个,得让谢笛起码知道他在哪做什么,不能玩消失;重要节日要互相准备礼物,不能是体检机会那种白痴礼物,如果他实在不知道该送什么就送花。
谢笛当时特别嚣张地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每周都要交公粮。“
她就是现代活生生的地主,家里唯一的长工就是张乐逾,同时以永无止尽榨干张乐逾为本质爱好。
罗晓瑞知道他们两复合,其实第一反应是庆幸,庆幸当时她在大院门口碰到张乐逾时,没有真的喊出那句谢笛牛逼,不然她当时是为谢笛出头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太丢面子了。
“哎算了,看样子,我得从现在开始给你攒份子钱了。”罗晓瑞算算,结婚、生孩子,礼金和礼物她都可以开始准备了。
谢笛娇羞,“哪有那么快?只是复合,我们从来没有谈过那些话题呢!”
“不过你要去云南的事情和张乐逾说了吗?你们这刚复合就又要分开,他没有意见吗?”
今天她才把报名表交上去,还没来得及跟张乐逾说。其实谢笛心里也忐忑,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但两人才刚和好,关系也没向家里公开,她也不好跟顾女士说些什么。
罗晓瑞拿小眼神瞅她,安慰道:“没事,你那个钢铁直男男友,就算有什么意见,你撒点娇,再不行配合这个,”她食指点点谢笛软嫩的胸,“总归就好了。”
谢笛又羞又臊,双手抱臂护着自己。教室内除了她们两,还有一个老师背对着她们在整理东西,大概率不知道她们两的动作。
她鼓着小脸,小声私语,骂罗晓瑞变态。然后趁她不注意,反手摸了一把罗晓瑞的。
她们两私下之间的打闹幼稚又低俗得没法说。
第二十一章完美热情
说好了今天谢笛找张乐逾妈妈,为上次突然的离开赔罪。谢笛上完课拎着花篮就要走。
罗晓瑞骂她狼心狗肺重色轻友,她咧嘴笑。
妈的……罗晓瑞摇头,恋爱中的女人无可救药。
她打车去4S店拿好车,然后开车回了大院。
车停好后,她给张乐逾发了个短信,他回:嗯,来吧。
谢笛拎着花篮去敲张乐逾家的门。张乐逾爸爸平日里不在家,他妈妈周末放假给她开的门。
谢笛探头一瞧,本应该在的人还没回来。
她给张乐逾发的短信是:我到了,上去吗?
说好她今天过来,张乐逾陪她一起。谢笛的设想中,张乐逾应该跟上次一样,当她进门时,他坐在沙发上等她。
这个大骗子。
张乐逾妈妈一见到谢笛来了,特别热情地让她进门,还帮着接过谢笛手上的花篮。
她特地问过张乐逾,他妈妈很喜欢向日葵。
所以上午她用了两朵向日葵做主花材,香槟玫瑰进行相映的搭配,洋桔梗打底,又用了尤加利叶做点层次丰富。花篮颜色明丽又跳脱,朴而不俗。
想弥补上一次的过失,顺便图个好印象,谢笛确实用了心思。
将花篮托出后,她向张乐逾妈妈表示对当时来不及好好道别的歉意。张乐逾妈妈笑眯眯地毫不在意过去。
大骗子不在场,谢笛独自一人面对他妈妈,然后就接收到全方位的彩虹屁轰炸。先是夸她选的花好看亮眼搭配舒服,又是夸她人细致还懂事,懂得生活有品位。
谢笛被夸得手脚发麻,脑袋发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样浓烈的热情,只能干干地傻笑,不停地应和点头。
终于,在张乐逾妈妈给她倒了一杯茶一杯饮料,切了一盘苹果橙子拿了一个抹茶蛋糕后,门从外面被打开。
张乐逾换鞋进门,一眼瞧见摆在谢笛面前的一排吃的喝的。他赶紧拉住自家还想去冰箱拿东西的妈。
他妈妈就一个特点——大方无私。
但凡遇到喜欢的人,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送给人家。当然心肝送不了,毕竟血腥还涉及生命危险,所以她时常把家里厨房、冰箱、仓库完全敞开,对着街坊邻里分发一些吃的喝的。依照她对谢笛这个程度,应该是特别喜欢和满意,完全是把她当作理想的儿媳妇。
这么想来,他应该不用担心以后的婆媳关系。
回头一看,谢笛坐在沙发上笑得丝微尴尬,可能是被自家妈妈的无限热情给吓到了。可下一秒谢笛眼神避开旁人望向他,故意鼓着脸生着闷气,对他迟到的表示生气。
被她的样子可爱到,张乐逾低头掩着笑意。
等他妈妈终于平静了面对儿媳妇的心情,张乐逾借口说带谢笛去看猫爬架,引着她去了书房。
等谢笛一进房间,门就让他给关上了。
谢笛背靠墙,张乐逾手臂撑在她耳侧:“生气了?”
她哼哼,手别在身后,表示不快。
“乖,实验室有点事情耽误了所以才回来晚的。”他亲亲她的侧脸,“而且你不是跟我妈相处挺好的么?看得出来她特别喜欢你,现在就一心把你怎么变成我女朋友,然后变成她儿媳妇。”
谢笛撇撇嘴,“那是我跟阿姨投缘,跟你这个大骗子没有关系。”
张乐逾失声笑。他从实验室晚走了半个多小时,又不想让谢笛在楼下等着,所以才利用语言的漏洞直接让她上楼来。没想到踩到了小老虎的尾巴。
小老虎气鼓鼓的,哄倒是不难哄。
他慢慢低下头,嘴唇向谢笛的唇边靠近,先是慢慢的试探,单纯地亲着她的唇瓣,然后手固定在她的下颌线处,将她的头慢慢抬起,等到了一定的角度,他从上往下地探出舌,用自己的去勾动她的,灵活又湿滑,专注又调情。
谢笛双手攥着他胸前的衣服,比以前任何一次接吻都要紧张,这在他家的书房里,外面就是还不知道他们恋情的家长。
张乐逾将两人的身体拉近,近到贴在一起。
下面是严丝合缝的身体,上面是动情吮吸的唇舌。
放在任何场景中,这都是情色电影的精彩片段。可惜对于谢笛来说,这样的场景不包括张乐逾家未公开的书房。
精神高度紧张,听觉便随之变得格外敏感。谢笛听到门外慢慢走近的脚步声,一步两步,节奏缓慢,就在脚步声快要接近这个房间时,她立马推开张乐逾,不知如何应对便直接蹲下。
留独自站着的张乐逾措手不及,甚至没完全反应过来,他的舌头被她直接抛弃,一瞬间还有小半截被她直接留在空中。
真是他舌头的奇耻大辱。
五秒后,书房的门被打开,张乐逾妈妈进门发现两人一人在搬动快递,一人半蹲在地上。
她未发现异常,热络地喊谢笛出来吃桃子。
什么叫作帮倒忙,什么叫作拖后腿,是他妈妈的热情完美的表现。
张乐逾无奈地揉揉太阳穴,他妈真是太不懂他这个儿子了。
谢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听阿姨的呼唤,抓紧离开了这个幽密的书房。
下午张乐逾帮她把猫爬架送到姥姥家安装起来后,有事直接回了单位,但答应了今晚去她谢笛那里。
谢笛在姥姥家给团团洗澡,打完麻将的姥姥回家一看,一人一猫在打架,客厅一旁还多了个一米多高的猫爬架。
还没吹干的胖橘猫为了躲谢笛,满房子乱窜,到处都是水渍。
姥姥一看,气不打一出来,头顶冒火能把房顶给烧了。
暴怒:“你在家干嘛!!看看被你们弄的满地水!”
橘猫停下舔舔自己的湿毛,谢笛微微颤,
按照辈分来说,团团是姥姥的养儿子,是谢笛的养舅舅。你说说这种情况下,姥姥先收拾的能是谢笛舅舅吗?不得先拿谢笛开刀?
谢笛极其识相,立马追到姥姥旁边,她的养舅舅也识相地跟着。她讨好地笑着:“姥姥~”
“别跟我来这一套,你又给他买这种东西干嘛?还嫌家里不够放?”
谢笛:“这个是张乐逾买的,也是他过来装好的,不关我的事。就是上次张阿姨让我去他们家拿的猫爬架”
姥姥气还没消,明晃晃地瞪她。半响后想起来:“你跟张乐逾聊的怎么样了?”
欧耶!谢笛真是为自己的聪明折服,知道这时候搬出张乐逾来转移话题。
她装蒜:“没聊什么啊,他应该很忙吧。只是偶然见到他就帮忙把猫爬架装好了。”
话题完全偏了。
姥姥鼻音一哼,教她:“他忙你就找人家啊,聪明的女人花点心思、用点小手段,什么样的男人不上勾?”她鄙夷地看着屡屡相亲失败的谢笛。
姥姥不愧是她的亲姥姥,这话仿佛就印证了她之前追张乐逾的过程。
姥姥又继续:“虽然张乐逾学习很聪明,但万一看女人的眼光很差呢,你好好表现,万一能捡个漏,你不就等于中彩票了。”
……谢迪嘴角不受控地微微颤动。行呗,还能说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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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章小开车。目测这两章暖床小娇妻都会有点丢脸,哈哈哈哈看了就知道了
第二十二章唇舌之舞
最后抓到团团吹干了毛。谢笛吃过晚饭就被姥姥撵回了家。
她到家后洗了个澡,换上背心和短裤,吃着水果等张乐逾。
时针指到八点,门铃响。她光脚跑着去开门——叮!收获帅哥一枚。
说好八点,这次没迟到。
她满脸明媚,一边开门一边问张乐逾:“你吃过了吗?”
张乐逾还没进门,上下打量她的穿着,立马进门然后把门关了:“就穿成这样?”言语里没多少不满却有点别的意味。
她有些透的无袖背心里面什么都没穿,饱满又完美的圆弧若隐若现,甚至能够看出衣服下隐约有两个半挺立状态的点点。
谢笛没觉得她穿的有多少问题,平时一个人在家她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不过说实在的,这么穿这件衣服确实有点出格,能够轻易看到外衣贴着她里面的赤裸。而对于两个情意相同的成年人来说,更多带来的是情趣。
谢笛低头看到自己露了点,还是欲盖弥彰地,用手臂遮了一下。
可是脸上没有半点羞涩,眼神里藏着饿狼传说。
张乐逾抵着她往里走,低头问:“在姥姥家吃的?”她给他发过信息。
“嗯。”移动中,谢笛的胸蹭在他的胸前。
“我跟同事食堂吃过了。”
谢笛轻摇着下唇,抑着呻吟声,“同事男的女的?”他的手搁着背心的粗砺握住了她的乳根。
他轻笑:“男的。我们那整整一百多个人,女生就五个。”
谢笛很满意这个男女比。
心里畅快万事便好商量,谢笛被他推倒在沙发上,乖乖地任由他动作。
张乐逾一边专心吻她,一边摸着她短裤下圆润的屁股。谢笛被他摸得乱动,被他巴掌一拍,用气音问她:“不老实地动什么?”
谢笛刚想申诉他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被张乐逾松开,隔着背心,他用大拇指摁压在谢笛完全硬起的乳头尖上。
充血的乳头撑起衣服,形状明显地挺立着。面料有些透,张乐逾甚至能看到谢笛乳头的淡粉色。张乐逾用大拇指不停地摁压着挺起的小红豆,敏感点遭受刺激加快了谢笛的喘息。
衣服很普通,可这么真空地穿在谢笛身上却很绝,包着胸,凸显细腰。它将所有的动人线条都不加故意地隐约勾勒而出,一如山水画中的留白,留白之美引人浮想联翩。同时又让张乐逾特别不舍得揭开这一层布料,生怕直白的探寻破坏了表面的韵味。
隔着布料,他用嘴含起了谢笛挺立的乳头,用力吸了吸。
谢笛不乐意,她不知在哪里看到的信息,说多吸会变黑,所以一向最多只让张乐逾舔舔。
她故意推开张乐逾毛糙的脑袋,一看自己乳头前的布料湿了一片,又湿润又色情。看得脸上一红,下身一湿。
没脱裤子,张乐逾的手直接从她的短裤下面伸进了暗礁。谢笛往回缩缩,又被他按在怀里。
他的手指在里面不知方向地摸索着,找到谷溪源头轻轻按揉,然后从一旁挑开谢笛的内裤,手指这才真正接触到她的小穴。
沾滞的液体流得他满手都是,谢笛的呻吟声稀稀疏疏,他对着谢笛的耳朵:“宝贝,还没动呢,你怎么就流了这么多水?”
谢笛无以回复,只能用深深浅浅的喘息声回复他。
他伸出食指,凭着对她身体的了解,插到小穴中,顿时穴内所有的嫩肉将他的手指紧紧包围。他轻轻抽动手指,穴内也随之变化。
谢笛不太习惯他细长的手指,屁股左右扭动,让他出来。
等他真正拿出手指,两人的全身衣物还是完好,看上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除了谢笛胸前的湿濡。
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衬得私下的情事更禁忌、更幽密。
谢笛脸部红得不正常,乖乖地转身跪在沙发上,撅起还穿着短裤的屁股。感觉的张乐逾顺势扒下她的底裤,她想说避孕套套在房间里。
她以为张乐逾是想后入。
谁知道一种从未体会过的触感突然从她的身下、后面传来,比任何东西都要柔软的舌头在她最私密的地方游动。
谢笛挣扎着想往前爬,让私处离开他的唇舌,结果下一秒她的大腿根就被身后埋头于她私处的人给牢牢把住,同时将她的臀部带动翘得更高,身下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前所未有程度的酸楚占据了谢笛全身,大概是因为头一次以这样的姿势被张乐逾盯着私处,还被这样“温柔”对待,她感觉到自己的体液令人羞耻却又无法控制地往下滴,就在张乐逾的注视下。
她明明听到张乐逾的轻笑,想抗议却又被他的唇舌压上穴口。
平时就知道他鼻子长得高挺,而这种时候这种姿势,他的鼻梁存在感极强,更会时不时蹭到她的最娇弱的地方,随着他唇舌的游走而动。
谢笛感觉到自己的小穴口被他用舌头抵开,然后代替了他的下身和刚才的手指,往里抵入,舌头的存在感没有手指的存在感强,却更加柔软,仿佛与她穴口的软肉融为一体,却又片刻分离,用它的插入、抖动来换她小穴的收缩。
张乐逾的一只手也来到她的私处,找到她兴奋到充血的阴蒂揉捏着,手指在下,舌尖在上,以相同的频率谋求爱人的快感。
动作带来的沾滞水声和张乐逾舔舐的声音,特别响亮又特别色情。
谢笛的双手撑在身前,双腿分开跪在沙发上,全身的肌肉都因为张乐逾高强度长时间的慰动而紧绷,因为过多的无氧运动酸痛。
真皮沙发上滴落了两叁滴两人的液体的混合物——她的汁水和张乐逾的口水。
终于在张乐逾舌头和手指运动频率的不断提高和冲刺中,谢笛的全身无发控制地发出强烈的颤抖,她的小腹紧绷着,小穴不停地收缩。
甚至谢笛全身发出颤抖时,张乐逾都没停止动作,所以这次谢笛的快感维持了前所未有的长时间,长到等高潮褪去,她完全卸力倒在了沙发上。
张乐逾这才用手抹抹她平坦的外阴唇,顺带着用手一抹自己脸上的潮湿,去亲倒在沙发上的人。
张乐逾的手指被她的汁水浸泡得微微泛白,亲她的同时,手掌包着她的嫩乳,然后用泛白的手指去继续按压她刺激过后依旧挺立的小乳头。
谢笛有点躲着他刚亲密接触过私处的嘴唇,张乐逾神情不太高兴,手上用力捏她胸前的软肉。
她的身体健康,其实除了淡淡的咸味,没有其他奇怪的味道。张乐逾不懂之前为什么谢笛就是不让他用口的,也不懂为什么抗拒尝自己的液体。
可又不懂为什么谢笛不愿意让他口,却对口他这回事态度主动。
谢笛被捏得吃痛,最后为了抚平他的情绪,主动亲亲他的嘴唇。
她恢复一定的体力,简单解释道:“就是感觉让你亲那里怪怪的。”她瞄了一眼张乐逾的脸色,又咬着下唇说了句真心话,“但确实很爽……”
张乐逾狠狠地亲了她一口:“不爽我费那么大的力气干嘛?”
“你都不跟我提前说一下,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张乐逾嗓子里压出笑声,“这是亲身教学。”很是无奈:“你的技巧太差劲,不知道快感到了变动速度频率频率,每次一弄,我反而射不出来。”
谢笛听了他的话片刻反思,而后嘿嘿地笑,然后想起了什么,狡黠说到:“但是射不出来总归比秒射强吧。”
张乐逾秒懂她指的是什么。
她是想提起两年前他极其丢脸的那件事情,手上又报复性地用力,想要止住谢笛开口的想法。
止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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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酝酿了好久,还特意看视频学习了,瞧我写得多用心多认真!
所以我觉得值得珠珠表扬
(我保证下一章 鱼真的会很丢脸 不信你们看)
第二十三章禁止嘲笑
谢笛和张乐逾两人都去了浴室,谢笛需要洗洗,张乐逾也需要洗洗。
她想说的,还得回到叁年前。
那时候张乐逾牵起她的手,两人刚谈起恋爱。
张乐逾慢熟,谢笛一开始也压抑着自己的本性。等到牵手、拥抱、亲吻都来过一遍后,两人才从最初的尴尬平淡期步入热恋。
进入热恋后,谢笛渐渐开始耐不住心里的痒痒了。
晚上临别前就变得特别不舍。她言语暗示:“宿舍太晚可能要关门了”,谁知张乐逾没懂她的意思,还以为她在催着回去,本来还可以再腻歪个半小时,结果直接送她回去了。
经过两次谢笛就涨了教训,战术转变不再停留言语层面。谢笛临别前不停地亲他蹭他,张乐逾说要送她回去她也不说话地抱着。
张乐逾摸摸她的头,知道她想干嘛,却全副武装地防备她的入侵。
那时候两人已经发展到,偶尔在没人的地方热热吻时,如众多年轻的情侣一样,在触碰中试探彼此,触及之处偶尔会是胸口或者是裙下,隐秘又潮湿。
谢笛在他怀里蹭的时候,明明能感觉到张乐逾身体的变化。偶尔“失手”碰到时,她还偷偷比量过大小。反正在小雏看来,勃起时裤子布料显得有好大一坨,应该不用担心她未来性生活的尺寸问题。
谢笛搞不懂为什么明明他身体有变化,却不愿意再进一步。
当时她只能想着:这男人可真闷骚啊。
到最后,谢笛拿到了他公寓的钥匙,一天晚上没跟张乐逾提前打招呼,直接在他公寓里等着。
冬夜的寒风瑟瑟,室内暖气烘得人懒洋洋的。等到十二点多张乐逾还没回来,她困得直接趴在张乐逾的床上睡着了。
睡到一半,感觉到被子被拉开,男人的气息迎面而来,她被温暖的体温包围。
谢笛睁开睡得迷糊的双眼,看向张乐逾。
“怎么在这睡了?”他刚写完澡,身上的气息清爽又好闻。
她本来以为这样自说自话睡在他公寓里,今天肯定免不了一顿训。谢笛往他怀里钻,刚睡醒,鼻音很重,声音嗡嗡地:“怎么现在才回来?”
“交实验报告,有些数据有问题,弄得有些晚。”
谢笛亲着他的脖子。在这冬夜里有种相拥,有种动物间互相取暖以谋寻生存最单纯的意味。
没想到,过了一会,张乐逾把她的手松开。
谢笛联想之前种种,真的满脸委屈。刚睡醒脑袋也不大清醒,就把所有的不悦发问出口:“你就这么不想跟我睡觉吗?”
天呐,当时的她能不能矜持一点。
张乐逾笑出声,却没回答。
喉结上下翻动两次,仿佛压抑了情绪过后,从喉咙深处挤出气音:“你还太小了。”
怀里的人又往他身上蹭蹭,甚而故意用胸口去碰他的,反问:“小吗?”问得贼认真。
张乐逾无奈地笑,拿她真的没有办法。他觉得谢笛年纪还小,一切的碰触都带着克制。奈何谢笛太主动,话里话外的试探,他就一直装傻,装作听不懂她的话外音,结果挡不住谢笛直接爬到了他的床上。
真不知道她怎么胆子这么大的。
“知不知羞?哪有这么主动要的女生?”
“就不知道。”天呐,有没有人能治治当时这个疯女人。
“我没准备保护措施。”
谢笛瞌睡全跑了:“我买好了,在柜子里。”
她得意坏了,十岁出头她就被顾女士耳提面命地教导性知识。顾女士原话说的是“你在外面乱搞可以,要是搞出人命,就别怪我一尸两命。”天呐,二十岁之前她还是个只会看小说夹被子的小女孩,怎么能这么恐吓淑女啊。
如今,淑女全身的本领,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张乐逾狠狠地亲她,带着拿她没有办法的惩罚意味。谢笛被亲得快喘不过气,却笑意盈盈,满眼水光和爱意看着张乐逾。
“真不怕?”
谢笛嫌他太啰嗦,动手开始脱他的衣服。淑女是淑女,就是不太矜持。
张乐逾是第一次正儿八经见到脱光了的谢笛,皮肤白嫩身体柔美,能够满足之前所有的想象。
谢笛虽然是主动,可真没什么经验,张乐逾趴在她身上到处亲和摸的时候,她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可又真的感觉到张乐逾有些失控,他手掌力气大到她得刻意忍着才能不喊疼。
这事弄起来真没她想的那么美好,张乐逾特别激动还没啥技巧,除了一些敏感点有些酸麻的反应,其他嘴唇和手掌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些红色印子。
他伸手去柜子里拿了套,打开戴上。
如果说之前除了疼的话,还有舒服和酸爽的话,等到张乐逾真的动动身子想进入的时候,谢笛觉得就只剩下难受了。
他想插入,一开始没找准地方,谢笛手伸到下面,帮他对准。等到真的对准,张乐逾在外面蹭蹭准备进入。
她尽力张开双腿配合,顺便还做了两个深呼吸,做足心理准备。
结果张乐逾只是双手撑在她的耳侧,她一直没等到想象中的刺痛。
这时候谢笛还没搞清楚状况,满脸疑惑地望着他。
张乐逾面露难色。谢笛歪头,往身下看去。
……
……
天呐……所以是因为早泄,他才不愿意上床发生关系吗?
谢笛被这一事实冲击到,觉得真他妈上天作孽了,简直白费了这么帅的脸和完美的身材。
既然这样,她辛辛苦苦追着张乐逾上床的意义在哪?啊,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她又思考起,早泄有得治吗?路上那些小广告的男科医院她去联系一下?
谢笛从一开始的疑惑到震惊,转而是不可相信,最后回过神觉得自己起码应该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她吞吞口水,想开口说些什么,吞了半天没想出来说啥才能缓解此时的尴尬。
张乐逾一开始表情尴尬得没法看,脱掉下面被白液玷污的套套后,自嘲地笑了笑。之前男生宿舍夜聊的时候说,有人第一次时间特别短,当时他还不信。现在这样子,他还不如当初信了,提前做准备也不会丢脸成这个样子。
“我说是因为第一次,你信吗?”张乐逾打断她的吞咽动作。
谢笛的表情特别复杂,内心也在斗争。
张乐逾干脆没给她评论的机会,又狠狠地亲上去。
当然啊,后来通过身体力行的表现,张乐逾终于证明了他的能力和尺寸相匹,谢笛受了不少罪度过了了两人床上的磨合期,迈入性福生活。
不过这在张乐逾人生页面中,成了无法超越的丢人事迹。因为对于男人而言,还有什么能比早泄更耻辱呢?反正谢笛是想不出来了。
*
浴室里,谢笛笑个不停,没有原因。
直觉来说,张乐逾觉得跟自己有关系。他的手放到谢笛的后面,捏她的屁股。
谢笛还是在笑,张乐逾觉得刚才自己的努力都为给了白眼狼。这样下去不行了,直接从后面把谢笛压在洗漱台上,等了不知多久的好兄弟一贯而入,插进了舒适的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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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没想到评论区猜到了初夜 请不要嘲笑鱼
但我忍不住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十四章成为纸
两次结束的时候,谢笛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张乐逾冲完澡,穿了条内裤,身心舒适地上床。谢笛看了会手机,被他搂过来睡觉。
谢笛枕在他的胳膊上,腰酸得很但不困,手摸摸他的的腹肌,又沿着腹肌往下摸。
张乐逾闭着眼睛假寐,感觉到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内裤里,轻轻攥住他软塌的性器,把玩着。张乐逾没动,随便她弄。
冰冰滑滑的。
谢笛瞧他没反应,手又往下移,兜起他的蛋蛋,揉了揉又兜住,刚想施力,立马被他把住手。谢笛又往上,手指插入黑森林,夹着毛发稍微往上拉,张乐逾刺痛地轻嘶一声。
“又瞎闹。”
谢笛的手拿出来,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仰着头看他:“张乐逾”
“嗯?”
“我七月份要去云南出差两个月。”
张乐逾拂开她的刘海:“去云南干嘛?”
“扶贫的项目,我妈让我报名的。”
“嗯。”手继续弄着她的刘海。
没想到他就这么点反应,谢笛不高兴:“我要去两个月,中途应该不会回来。”
“知道了。”
谢笛气得用腿夹他,可恶的是她身子一动,腰还特别酸。
让这个男人说点体贴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张乐逾喉咙里发出浅笑,收拾起残局:“好了我知道了,你回不来的话我中途去看你不就行了?”
谢笛瘪着嘴,目光灼灼看他。
“不是还有半个月才走么?急什么,”张乐逾将她侧身搂在怀里,“睡吧。”
谢笛骂骂咧咧:臭直男。
被张乐逾直接捂住嘴,一起晚安。
接下来的日子里,谢笛陆陆续续在为去云南做准备,从工作交接到心理准备再到日常用品,防晒霜都囤了一大箱子。
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一个多月的老头子,丧钟即将敲响。
医生找谢笛爸爸和姑姑聊过后,将他从重症监护里转到了普通病房。最后的时光中,家人去医院的频率更加频繁。
这天谢笛刚下班,顾女士给她发了短信说在春申等她,一起去医院。
收到短信,她莫名觉得心慌。顾女士很少到她的处住,所以她没有仔细检查收拾过。自从和好,张乐逾偶尔会来过夜,每次离开都会把东西和垃圾带走,在她那里应该没有留下什么物品,可不确保有什么疏漏。
她快步赶回家,开门一见顾女士坐在沙发上喝着水看电视。
谢笛跳跃的心脏终于沉下去,开口喊了一句妈。
顾女士看向她,表情一如往常地严肃,嘱咐她洗个澡,晚上跟着在医院就不回来了。
谢笛嗯一声,刚要直接进去拿衣服洗澡,结果身后顾女士漫不经心却仿佛别有用意地说了一句:“这小区的安保好像也不怎么样,门口什么人都能进来。等你爷爷的事情处理好,到时候再看要不要换个房子。”
谢笛心里一颤。
她冲澡的时候一直在想顾女士话里的深意,大概是做贼心虚,她觉得顾女士应该看出了些什么,才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可又觉得自己想太多,类似的说辞以前她也提过,不大像在指代什么。
可是怎么想都觉得话里有深意。最后她只能安慰自己,顾女士这么着急让她嫁人,她谈男朋友这应该算好事吧……而且顾女士对她的性教育,自己也执行的不错啊,就算年轻人干柴烈火的,他们的保护措施每次还都做到位了。
从这个层面上来说,又谈男朋友又会保护自己,她算听话了吧。
从小时候开始,谢笛谁都不怕,就只怕自己妈。在外面张牙舞爪可以,但落到顾女士眼皮下,就是乖乖女的样子。长久的威慑下,刚才那句话在藏着心事的谢笛看来,真是太可怕了。
她都不太敢想象,如果让自己妈妈发现了张乐逾来过夜的事实,刚才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谢笛发现张乐逾还是很好用的。什么样的情形都可以搬出来,她想着等从云南回来就抓紧把张乐逾介绍给家里吧,等公开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不用再相亲、不用再提心吊胆。
不然这跟捉奸一样,真是太血腥恐怖了。
谢笛这天晚上陪父母留在了医院。她站在瞧着整个喧闹城市逐渐被沉默吞噬,只留下虚空又明亮的街边灯光。
出发前她给张乐逾发过信息。他让谢笛记得带外套,医院空调冷,如果有空找地方眯一会。
结果没能等到有空眯一会,谢笛爸爸拉开病房门,让谢笛跟她妈妈进去。睡意浓厚时,突然迎来惊醒,她脑子昏沉却突然懂了父亲的意思。
她跟着母亲进到病房中。姑姑坐在单人病房的床边,看着爷爷闭眼睡着的模样,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却又不敢哭出声。
谢笛看着床上的老人,觉得他身子薄得像一张纸。
可能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变成一张纸。
她被顾女士拉着走近床边,老人费劲地睁开眼睛,望了望谢笛和她妈妈。
谢笛喊了一声爷爷,然后就留下空白的时间。她发现每次来医院,能说的话越来越少。
床上的老人已经到了说不出话的状态,眼神放到站在他眼前的谢笛和她妈妈身上,又散落到站在房间内的每个人身上,他的儿子、女儿身上,然后投向屋顶的白墙,投向透明的空气。
直到费劲最后的一点力气,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监控仪器大响,医生护士早就准备好抢救仪等在门外。
家人被驱逐出病房,姑姑放声痛哭,爸爸泪流满面,顾女士哭没哭谢笛不知道,但她听着尖锐的警报声心头忍不住颤,她用外套抹了抹鼻尖。
直到医生例行的抢救措施结束,向爸爸和姑姑正式宣布了老人的死亡时间。姑姑去到地下停车场拿寿衣,父母都在打电话通知家中亲戚。
谢笛透过窗户看房间内安详躺着的老人,她思绪飘到久远的时光中。
老人健壮时十分擅长跳舞,天天混在社区的露天舞池里。跳的是群众自创的不成体系的双人舞。
跳舞的老头老太男女比严重失调,他在其中成了香饽饽,一个星期内的舞伴每天都不重样。奶奶病在家里时,仍然雷打不动地去尽情舞动。
灵活潇洒的舞姿就像他这一辈子活着的模样,肆意又自私。
此刻他躺在床上,所有好的坏的对的错的轻松的沉重的,都随风逝去。
接下来几天,家里一直在忙着老人后事。谢笛作为他唯一的孙女,全程守在灵堂里。
前来悼念的人极多,谢笛跪在地上,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甚至有些人连脸她都认不清,却在向他们献礼。
谢笛没怎么睡过,爸爸在一旁更加憔悴操劳。爸爸让她去歇一歇,她没动。
人去了便什么都没了,一切活动或者仪式都是为了活人的眼睛和良心。她想陪着自己爸爸。分担一些是一些。
礼堂外又来了一批客人,她跟父亲又跪下。等到主持宣布行礼结束,她扶着爸爸起身,这才看到前来的客人。
除了偶尔的信息和电话,两人已经好多天没见过面,谢笛连忙低下头,生怕暴露任何多余的情绪。
张乐逾和他的父亲向谢笛的父亲分别握手慰问,安慰节哀顺变。双方说着客气话。
谢笛眼神垂在地上,看到她的白鞋前出现一双黑色皮鞋。
抬头,张乐逾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装,打着领带,十分罕见的装扮,正式又严肃。
谢笛眼瞧着就红了眼睛,赶紧撇开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张乐逾父亲,她和伯父握手,感激他们的到来。
两人之间没有对话。
伯父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带着张乐逾离开去礼堂的宴会厅。
擦身而过的瞬间,谢笛放在身侧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瞬间,小拇指被他勾起,又放下。
谢笛的心也被勾了起来。
一切都悄无声息地。
第二十五章冷酷的人
宴席开席后,家人让谢笛一起坐桌吃饭,她没去。
找了个角落,靠着椅子闭眼休息。大概二十分钟后,突然手机传来微信消息。一打开是张乐逾。
【来停车场。】
还有车牌号。
她拿起手机,往外走去。半途遇到了往里的姑姑,被拦住:“干嘛去?”谢笛支支吾吾不好回答。
“你还没吃东西呢吧,去饭桌上坐着吃点饭。”
“这几天累得都瘦了。”
不由分说,姑姑拉着她就去了宴会厅,甚至饭菜盛到了她手上。
谢笛很是牵强,硬着头皮把那满满的一碗饭快速吃完。姑姑还想给她弄碗鸡汤,她都来不及打招呼,立马脚下开溜。
停车场,安静无人。
谢笛一看这么多的车,正苦恼得从哪辆开始找起。就看到远去一个高峻挺拔的西装身影在柱子旁站着。
这几天来,头一次感觉心情放晴。
额头的碎发被迎面的风吹散,她一路奔向张乐逾。
张乐逾被她抱了个满怀,看她高兴的样子,他的嘴角也微微扬起:“吃饭了没?”
说起这个谢笛就嘟囔:“本来我早就能来的,姑姑拉着我去吃饭耽误了。”
有车子开过,张乐逾觉得这样不太合适,把车门打开让她坐到车子后排。
“你怎么会过来?”谢笛真没想到他会过来。
张乐逾摸着她的脸,瞧着又瘦了一圈,有点心疼:“我爸正好休假,他说要过来,我就跟着来了。”
工作性质都属于一个圈子的,他们父母一辈都认识,来吊唁也属正常。
谢笛半抱着张乐逾,手不停在他胸前的衣料上摩擦,一会又坐起来端详起他全身。
“怎么了?”张乐逾觉得她的反应有点好笑。
谢笛一被笑,又泄气倒下靠到了张乐逾的肩上:“没什么。”
只是没说,张乐逾穿西装真的太帅了,腿长腰细倒叁角,黑色禁欲,特别符合他一本正经又闷骚的气质。
可惜的是,张乐逾穿西装的次数实在太少,谢笛认识他这么久加上今天也就看过两次。
让她想想,上一次看到张乐逾穿成这样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他大二,谢笛高二马上升高叁的时候。
没记错的话那次也是在这个季节,五六月份。他作为校辩队队长,打了最后一场公开告别赛。
青春期还没过去的谢笛,那时候跟顾女士闹了矛盾,王思鉴为了避免两人继续爆发争吵,把谢笛领着去了张乐逾的学校。
美名其曰,参观名牌大学的学校氛围,以激励谢笛好好学习,别天天惹事。
从校门口一路往里走,谢笛被这样良好的学校环境狠狠地激励了。理工科学校,满满都是青春洋溢又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男孩子,什么还能比这个有刺激性呢?
她跟王思鉴说一定好好读高叁。
王思鉴欣慰地拍拍她的头,认为自己带她来很值得。
谢笛被他拍得憋回了剩下的话:她早日考上大学,便能早日让帅哥解放自我。
她跟着王思鉴进到大学生活动中心,找了靠前的位子坐下。谢笛才看到了台上的张乐逾。
辩论比赛所有人都是正装出席,可偏偏他站在台上特别出众。优越的身高,精干的身材,再加上干净利落的发型,谢笛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像瞎了眼一样,通过王思鉴和台上的人私下见过那么多次面,她却直接忽视了这样的帅哥?
张乐逾做了总结发言,谢笛注意到坐在她周围的几个年轻女生目光不停飘向台上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身旁是一本正经坐着的王思鉴,她心里挠痒痒,如果旁边没人,她一定会跟那群女孩子一起快乐欣赏。
女孩们的声音有点肆无忌惮,引得台上的人频频投来目光。
张乐逾的目光冷淡,却又凌厉,谢笛突然开始觉得幸亏自己旁边坐了王思鉴。
现在想起来,谢笛觉得幸亏她是王思鉴的妹妹,强占了先机,不然凭张乐逾对陌生女孩的冷酷,也许她在院里篮球场旁再蹲五百年都没用。
和张乐逾在一起后,谢笛曾经目睹张乐逾接到一个陌生女孩的电话。一开始加微信他没通过,那个女孩就直接打来电话。
谢笛当时正在一旁,听到女孩儿甜甜的声音时,她心里一紧,脾气上来打算一会要找张乐逾算账。
结果呢,张乐逾听到对面问他是不是张乐逾本人,然后开始介绍起自己,他没预留多少的耐心就快速打断:“我不需要、不买,请不要向外透露我的个人信息。”
好家伙,把人家女生当作推销员。
谢笛瘪着嘴瞧张乐逾,听到他这么一说,为电话那头的女生悲哀又暗暗高兴。张乐逾瞧她的表情就知道谢笛在想什么,把手机开了锁,扔给她,表示随便她查看,自己去书桌前玩起了游戏。
*
谢笛伏在张乐逾肩头,想起这些就觉得男人不擅长花言巧语也挺好的,起码给的安全感十足,时刻只把肩膀给你一个人靠,很是踏实。
车内放了一点纯音乐。
谢笛这几天没睡好,这会睡意来袭,趴在他的大腿上,眯着眼睛睡一会。张乐逾往后缩缩,这个角度她的脸离自己的性器太近。谢笛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干脆侧过身子,搂着他的腰,贴得更近了。
张乐逾苦笑:“宝贝。”这画面让他不得不联想到其他。
谢笛没理,搂得更紧了。
两个人暗暗较量间,突然车窗户旁走近了一个身影。
张乐逾和车外的人对视,他没动。
谢笛因为光影变得昏暗,睁开了眼睛,一瞬间和那人对上眼。
她依旧躺在张乐逾腿上,后背却完全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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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嗨大家好
王思鉴本来打算敲窗户的手定在原地,整个脑子还在消化眼前所见。
谢笛心想,幸亏累了,没犯动手动脚的毛病。如果王思鉴撞见的是他们车震或者其他不可描述的场景,她就真的苟延残喘地过以后的日子吧。
空旷的地下负一层停车场,变得嘈杂。
王思鉴在思考,到底是为他们搭线成功了?还是说这两人早就背着自己好到了一块?
如果是搭线成功,那还好说,自己红娘生意算是一炮打响。
可是被蒙骗一次还能不长点记性吗?联系这两人之前表现出来的百般疏离而样子,如今又突然如胶似漆,好得跟新婚夫妇似的,说只是因为他撮合的原因,他可不会傻得随便相信了。
再瞧瞧,一个小女孩怎么能就这么随便躺在男人的大腿上,简直不成样子!
好像父亲和哥哥都会这样,一旦面对家里女孩儿的恋爱,即刻化身千古老顽固,这也看不惯那也不行的。
王思鉴皱着眉头,定格在半空的手终于落在窗户上,敲了敲。
从惊恐中缓了过来,谢笛借着力,坐起身子,气息微弱地喊了一声哥。
张乐逾瞧着兄妹两人间的反应,在身后低声提醒她:“你这样喊他在外面听不到。”他倒是坦荡无畏。
说完把车窗摇了下来,问王思鉴道:“什么事?”
什么事?哈喽你们有事吗?王思鉴心情复杂到无法开口。
他刚从宴席上下来,被他妈吩咐来停车场拿点东西上去。路过正好看到了张乐逾车的后车灯亮着——车里有人。他还想着,怪不得刚才在大厅没看到他的身影,原来在车里。于是走近想打个招呼。
谁知道走近一看,哦是有人,还不止一个呢——他的死党和妹妹在一起呢。
是他极力撮合的,然后背着他搞在了一起,还被他直接撞见停车场“偷情”。
妈的,这种浓烈的背叛感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他是发起人,却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王思鉴黑着脸半天没说话,谢笛有点后怕,喊了一声哥。
他终于开口问:“你们两什么情况?”
谢笛的语言功能失调。
难道从头开始跟他说起:嗨哥哥,你的妹妹很不错,几年前就轻而易举泡到了张乐逾,当然后来分手很伤心,差点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不过现在好啦,我们又复合了,张乐逾在成为你妹夫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呢。以后你说东他不敢说西,因为我会帮你治他。
如果现在直接这么说,到底是张乐逾先有人身安全,还是她先有。她无法估量。
又或者王思鉴气得能之后脑淤血。
所以出于对选手的保护,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
“笛笛有点累,我带她下来休息一会。”张乐逾打破两人间的余白,接过话茬。和他解释道,“思鉴,不是想瞒着你,只是情况有点复杂,适合的时候我想再跟你具体解释。”
王思鉴沉着脸不说话。好朋友勾引走了自己妹妹,还瞒着自己。这两句话可不能把他打发了。
看向在张乐逾身旁坐着人,乖得像条哈巴狗。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墙头草都没她变脸这么快。之前她把张乐逾介绍给她,还满脸的抗拒和不乐意,现在窝在张乐逾怀里就差把美滋滋几个字写在脸上。
谢笛感受到他的目光,往后缩缩,碰到张乐逾的身体,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本来就打算要向家人公开,现在最多是计划未能如预期的发挥作用,被迫的提前公开。反正张乐逾在,天塌下来他顶着。
停车场的一对小鸳鸯情比金坚,那句歌词怎么说来着?
他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王思鉴自我发觉,他闪耀得有点像棚顶的节能灯。
正巧,他妈妈来电话催他。
王思鉴看了眼手机,手上抱着东西,瞥了一眼谢笛,故意说:“抓紧上来,一会又找不到你人。”
下午只剩下所有事情的收尾。真正结束时,时间已经两点多。
大部分的宾客都已离去,剩下的一部分叁叁两两交谈着,又陆陆续续打招呼离场。
张乐逾今天不忙,还没走。王思鉴人多时,不曾多说什么。
等到最后只剩下家中几个人,顾女士在张罗着怎么安排坐车走。
谢笛家里开来一辆车,被谢笛爸爸开走去办最后的手续。王思鉴开了一辆车,来的时候带了他父母和姥姥。还剩张乐逾开来的一辆车,张乐逾爸爸好不容易回来,跟谢笛舅舅争分夺秒地聊着天,到现在也没走。
这群人都打算回大院,两辆车目的地是相同的,这就好办了。
最后决定让谢笛舅妈开他们家的那辆车,带着姥姥、舅舅,还有舅舅的好兄弟张乐逾爸爸。
谢笛跟她妈妈坐张乐逾的车。车已启动,突然王思鉴又跑到车旁,跟刚才撞破他们感情的动作一样,敲窗户,他要上车。
不知是谁的主意,这一车人的安排可真是绝,任何一个都能要鞋底小明。还有半吊子王思鉴,明明另外那辆车是空的,还要跑来这边,是不是嫌不够乱?
谢笛很是担心害怕,毕竟刚刚她才掉马,生怕王思鉴一冲动打击报复,在车里把所有的事情摊开,跟顾女士告状。
谢笛和王思鉴坐在后排,两个人眼神轮流交战。谢笛警告他不准乱说,王思鉴眼神里是明显的不乐意——你奈我何。
谢笛提心吊胆的时候,副驾驶座的顾女士突然开口,对着张乐逾说话,谢笛心中一悬。
“你父亲和我家弟弟的感情是真的好,从小就在一起,现在见面了还能这么聊上叁天叁夜。”
张乐逾边开车边点头。
顾女士又突然提起:“小逾,你今年是叁十还是叁十一了?”
“年底过完生日叁十。我比思鉴小几个月。”
“真好,你们两人的父亲是铁哥们,你们两也是,从小玩到大。”顾女士摸摸手腕上的玉镯。
又问:“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谢笛真是欲哭无泪,她能不能下车自己走回家啊?顾女士每开口一次,她的心脏都要跳停一次。
在后视镜里,张乐逾的目光和谢笛的对上。他开口:“有了,阿姨。谈了有点日子了。”
顾女士若有所思,点点头。
一旁的王思鉴这时候又不嫌热闹地冒出来:“对了姑妈,谢笛还没有男朋友吧。上次我妈说把我那个学弟介绍给她,你看怎么样?”
谢笛简直想把王思鉴狂扁一顿,还可以这么打击报复的吗??
“还有之前她上一个相亲对象,对面小区的周松,上次见面后还问我谢笛的近况,好像对她还有惦记,我觉得两人还可以再聊聊吧。”
“姑妈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个大头鬼啊。谢笛就差找根线把王思鉴的嘴给缝上了。
谢笛悄无声息地斜眼瞪他,王思鉴小人得逞地笑。张乐逾没说话在安静开车。
顾女士没立刻回答,谢笛竖着耳朵等着前面的声音。
直到自己飘忽的眼神和顾女士在后视镜里相撞,谢笛心脏快速怦怦跳。
在她和顾女士大胆地相视中,谢笛突然醒悟:
不对吧,自己妈妈这个打趣的眼神……
她是不是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啊。
谢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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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中,掉马完成时,掉马过去完成时
不要小瞧顾女士呀,官场打拼那么多年的人,谢笛这点小把戏老狐狸早就知道了
哥哥好惨,对比之下他还是最后知道真相的人/(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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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枷锁和玻璃罩
那天顾女士去谢笛住处,刚下电梯,迎面遇到对面邻居。之前装修时,两家打过照面。
邻居主动和顾女士问起好来,顾女士回应。
邻居是个叁十多的家庭妇女,话锋一打开就收不住。顾女士有过前车之鉴,问了个好就像继续往前走。
谁知对面的邻居没有半分眼色,聊起谢笛。
“你们家女儿年纪也不小了吧?”
“二十六了。”
邻居一笑,“顾姐你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家里没烦心事,女儿大了也不用操心了。”
顾女士笑笑,摊手谦虚:“这才哪呀,我们家的还不懂事,还得给她张罗人生大事呢。”
邻居一听,眼珠子转转:“那也快了吧,我前两天早上看到你们女儿跟男朋友一起出门呢。”
……
不得不说,谢笛作为女人的第六感灵敏,作为顾女士女儿的自觉到位。她就说那天顾女士坐在屋里的姿势和气场都不对劲吧!
回到家,顾女士把原委告诉她。
这多嘴的邻居可真会出卖情报,谢笛气呼呼,小声嘟囔着:“简直是叛徒行为,以后再也不给他们送蛋糕吃了。”
又被顾女士听去,拍了她的后脑勺。
“你啊就是只记吃不记打,不见棺材不落泪。”
谢笛眼睛眨眨,思索着这又说的哪件事。
早在之前,谢笛妈妈就知道她跟张乐逾的那些事。
小女儿家眼神里的爱慕之情也就只有她本人不知道罢了,还以为瞒天过海天衣无缝呢。还有分手后消沉那么长时间,顾女士疼在心里,却不好对年轻人的事情多指手画脚什么。
可是从母亲的角度出发,她是真不希望自己女儿再次回头的。
倒并不是觉得张乐逾人品、个人条件或者家世有什么值得挑剔的,只是作为旁观者见证谢笛之前恋爱的过程,她并不想谢笛再经历一次男人带来的伤心。
她不求谢笛以后如何大富大贵,作为家中独女,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一生顺遂,找个爱她敬她的丈夫,在她和谢笛爸爸老了的时候,有人陪着不太孤单就行。
这么说有些自私,但顾锦华只希望未来的女婿能够爱谢笛,多过谢笛爱对方。
顾女士斜眼瞧自家不争气的东西。“我给你介绍那么多男孩子,哪个条件比张乐逾差了,你非要吃回头草。平时看着机灵,一旦碰上男人的事情就在这犯糊涂。”
谢笛小声抗议:“哪条件一样?明明哪个都没张乐逾帅。”
“帅能当饭吃吗?”
——起码看着赏心悦目,生气时候看着那张脸都能少气一会。
“帅能对你好吗?”顾女士把最不满意的问题拿出来问她。
“他对我挺好的。”这令人鄙夷的话,常出现网上的狗血投稿里,没想到有一天出现在谢笛嘴里,她鄙夷起自己,却又觉得说的没啥问题。
顾女士不多说些什么。“你自己做的决定自己承担。
“要是两人再敢闹分手,你不准在家里哭哭啼啼的。要哭也得让张乐逾哭,听见没有?”
谢笛缩缩舌头,不愧是顾女士。“我争取。”
“还有,结婚前不准搞出人命。”顾女士补充,“少让男人进自己的门,让别人看去不觉得笑话。”
谢笛屏气,决定再也不理这个邻居了。
“听见没有?”顾女士又重复一遍。
“听到啦……”谢笛害羞又带着娇俏。
*
七月一过,正是热的时候,谢笛去了云南盈江。
云贵高原地带,反倒比北京的温度低一些,二十几度正是适宜。
盈江公路交通并不发达,谢笛一行人过去路上颠簸了许久。车程太久,谢笛整个人晕乎乎的。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下车,清新的空气眼前亮丽的景象却席卷她整个脑海。
这边是典型的农村田园。盛夏时分,大片绿色的稻田,升级自然、一望无际。绿色中穿插着盈盈水光,白鹭偶尔飞掠在湖水上。这里的海拔很高,一晃眼能看到天上的云在蓝色的背景下随意飘着,人高得好似一伸手就能够着大片的云朵。
绿意配着湖水,湖水映着蓝天,山河好不壮丽。
长途跋涉,谢笛本来以为面临的情况会挺艰难,却没料到初见的景色十分亮丽,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脑袋清醒后,她拎着包跟着大队伍去到住处。
谢笛一行人有四个,都是北京那一块调来的。主要的任务监督,还有就是走村串寨进行扶贫脱贫的宣传。
经过几天的实地了解后,谢笛才清楚当地人民实际的生活情况与环境的景色成反比。受地理区位和历史文化的影响,这里的贫穷是肉眼可见。如果用繁华都市的生活来对比的话,这里的生活水准像是倒退了一二十年。
而人民的思想几乎就被锁到了笼子里头,封建、落伍,有些甚至是谢笛第一次的所见所闻。
有一回她跟着村里干部去村里宣传,路过一家人正在作法,动静大得她吓了一跳。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也不相信农村中很多人还会因为穷,没钱看病。有的人生了小病,身子骨强的熬一熬也就过去了,身子不强的,拖到后面就成了大病。大病就更难医了,浴室花钱请村里的巫医做巫术,拍菜刀吓鬼怪、喝香灰水治病。
有的时候还算管用,有的时候挺不过来隔些日子人就没了。
在父母身边谢笛总觉得自己还小,可在这里她却目睹过有比她小上近十岁的女孩成为小婴儿的母亲。
那次谢笛一行人路过,刚巧一旁有个女孩背着孩子去镇子上。孩子突然哭闹起要吃奶,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便脱了衣服,解了胸罩直接在溪边坐下喂起奶来。
一起的男同事有的不好意思回过头,有的在暗暗张望。谢笛定在原地,看着那小女孩的动作。
时间也许还不够这女孩的乳房发育完全,那对乳房却已经迫不及待地肥硕得充满乳汁,对着青天白日完全袒露。当她的一只乳房被婴儿吸取干净时,调转婴儿的方向让他吮吸另一头。其中,谢笛看到她露出的乳头也因为喂奶而变得肥大,成了不好看的褐色。女孩的动作娴熟随意,仿佛已经越过时间的门槛,在不该的年纪里染上了世俗的颜色。
这里的生活倒也还好,环境没得说,地方虽然贫穷落后,可村民也算善良,再加上谢笛他们代表着官方,住行都有保障。而谢笛他们几乎每天都在不停地穿梭在各个村庄之中,一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
只不过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时常见到无形的枷锁戴在村人的头上,无形的玻璃罩罩在整片绿色的田野中,谢笛感到有些郁闷。
日行常规与顾女士、姥姥通了电话,一贯的报喜不报忧,简单聊了几句,谢笛把手机锁上。
在昏黄的灯光下又想起了白日里在溪边看到的年轻母亲,想起她稚嫩的脸和结拜的乳房。不知为何,她心里像是堵了一股子闷气无法舒缓。
她又拿起手机,给张乐逾发了一条信息:
【忙完了吗?想你了。】
对面没有回复,谢笛又把手机放下。
结果手刚离开,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眼波情谊
这两日,这个扶贫志愿团又辗转到了大理州。
除了地理位置的不同,谢笛他们这次所到的贫困县的情况也要比之前的盈江好上许多。
当地的基层干部打眼得务实求真,查看扶贫档案能够看出大理州下属的中多县城脱贫工作开展得很深入,前期的宣传工作到位。分派到这里后,谢笛他们的工作量也要少上一些。
除了监督工作,谢笛他们更多的是联络外界,帮助前期助农工作所生产的农作物获得更好的售卖渠道。
这一日,谢笛他们从弥渡县扶贫示范园实地考察回来。在现场,谢笛跟另外一个女同事直接买了六大箱子的红雪梨回来,她打算给家里寄回去。回到县里的住处,正在从车上往下搬。一个叫杨峰的男同事,刚从上面派下来。十分热络,二话不说帮着谢笛把东西往下搬。
吃饭时,女同事偷偷戳戳谢笛的胳膊,在她耳边说:“你瞧杨峰。”
谢笛望去,没什么异常,疑惑看她。
“我刚刚瞧见他好几次往你这边看来。”同事说得十分神秘,“你想想最近他不是经常给你帮忙么?”
谢笛想想,应该没有这回事。大家在这样的环境下一起工作,相互帮忙和扶持都是常有的事情,不往那方面想根本就不觉得有这回事。
她正这么排解着,却突然对上了对面杨峰的眼神。谢笛一愣,这么直白地对上,脑袋空空,推翻了之前所有正直的想法。
她的感情经历算不上丰富,唯有的那么点知识,具象的来源是成年前沉迷的言情和耽美小说。实际的经验,除了当初对张乐逾的全力以赴,其余的相亲约会顶多就算机械式的填充。
反正说到底,成年男女之间不就那么点事吗?有时候多心不得,有时候不得不多想。
所谓眉目传情,都看到了这眼神,谢笛要是还不懂,那不成傻子了。
不是傻子的谢笛晚上美滋滋地跟男朋友提起了这回事,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她也是有人惦记的。
调教了两年的男朋友反应果然令人满意。
张乐逾:“你把门锁好,敢被人撬墙角回来腿打断。”
谢笛咯吱咯吱地笑。
第二天周五,中午十一点多,谢笛正在向快递小哥填单子寄快递。只听到后面女同事急匆匆跑出来喊她:“谢笛,前面有人找。”
谢笛抬头,满是疑惑,在这里除了同事和乡里干部,还有什么人会来找她。
等她把东西和快递小哥对接好,付好钱,然后才从后院走往前头。
谢笛他们在这里,住的是乡间建的民房,正好能将办公和住宿设在一块。前面平房是用于办公会面,后面的二楼小舍供他们六七人住宿。
等的人正在民房的大门口,背着黑色的双肩包,正面朝着房内站着。
谢笛一看,又惊又喜,一边难掩心中的喜悦,一边连忙朝着来人奔去:“张乐逾!”
张乐逾往前走两步,接住谢笛:“慢一点,跑什么,我又不走。”
谢笛笑不及掩,“你怎么不提前打招呼就来了?”
张乐逾往屋内看看,然后低下头凑在她耳边:“我害怕再不来,老婆就成别人家的了。”
一个多月没见,谢笛很是想他。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心里甜蜜,面上笑得一脸娇羞,轻轻锤他:“那你昨晚怎么不说今天要来?”算这个时间,起码是早上四点多就坐飞机过来的。
张乐逾看看周围,人来人往有些不太自在,让谢笛领着他直接去到她的房间。等一切安置好后,才告知:“昨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到大理。”
他妈前几天说退休了想出来旅游,张乐逾顺手推荐了云南。高温假和周末假加起来有四天,就跟着一起来了。昨天把自己妈和她的小姐妹安全送到大理,住了一晚,今天早上又坐了将近叁小时的车到了这边。
通过姥姥隔叁岔五在院里的念叨,他妈妈也知道谢笛在这边,张乐逾提到要来这里的时候,他妈妈还没弄明白真相,只当张乐逾在追人家女孩子。临走前,没说别的,就一句:“儿子好好表现,回去给你奖励鸡腿。”
在张妈妈眼里:嗯,大理果然适合浪漫。
谢笛一听笑个不停。她还以为上次跟顾女士、王思鉴摊牌后,关于他们的感情周围人本应该都知晓了,没想到最热衷撮合两人的姥姥和张妈妈还被蒙在骨子里。等回去那天跟姥姥说了,又得被她念叨没良心了。
张乐逾坐在她的床上,伸手拉着站着的谢笛:“别笑了,坐过来。”
谢笛走进站在窗边,张乐逾把她夹在双腿中间,打量她的脸:“没瘦,但好像黑了一点?”
她连忙摸起自己的脸。自从来了云南,防晒时刻做着,帽子和防晒霜每天都到位了,没想到还是有点晒黑了。
她连连反问:“黑了吗?我自己照镜子看不出来啊。那得花多少时间修复回来啊?”张乐逾只是随口一说,引得她心里一紧,着急的模样很是可爱。
张乐逾让她斜坐于自己的大腿上,用掌心磨着她的侧脸,好像在仔细地看着。
谢笛还想再对这个话题喋喋不休,张乐逾直接抱住她,吻上想了许久的唇,终于让她关上话匣子。
舌尖温柔缠绕,张乐逾固住她的脑袋,吻得特别投入认真。这段日子里,这般的温柔触感只在梦中出现过,如今再经历缱绻得环绕在谢笛的整个身心。
“宝贝,不想我吗?”张乐逾在抱怨她刚见面没别的表示,就只知道聊着肤浅的肤色。只是刚亲热过,惹得他的声音多了几分沙哑和说不出的磁性。
谢笛心头热,想字在心里已经说了千百次,此刻却说不出来。
只剩眼里情意浓浓,看向对方千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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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青天白日(今明的两章合并)
手在衣下游走,张乐微微逾喘着粗气。
窗外有人路过,谢笛往后一缩。张乐逾的手抚在她的胸上,内衣隔在手和乳头之间,见她躲闪,手报复性地一捏。
“跑什么?”张乐逾觉得好笑,两人偷偷亲密,谢笛有时候主动热情得他几乎难以承受,可只要地点不那么私密,害羞警惕得像只小花猫,一碰就跑。就像上次在他家的书房,还有现在她的宿舍。
谢笛含羞,想把他在衣内的手给赶出来,握着他的胳膊肘用力,却根本比不上男人不想动时候的力气。她红着脸解释:“我跟另外一个女同事合住的。”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回来。
张乐逾依依不舍,最后在柔软的乳房上揉弄几下,然后拿了出来。哑着嗓子问:“那晚上怎么办?我和你住在哪里?”
这个问题谢笛倒是没想过,主要是张乐逾实在毫无征兆的到来,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张乐逾看她沉默,亲亲她的脸:“那就晚上再说吧。”
谢笛带着张乐逾到镇上的一家米粉店吃午饭。她已经吃过,张乐逾点了一碗过桥米线,还点了鲜花饼、半分乌鸡汤。
谢笛乖乖坐在在一旁玩着他细长的手指,一瞧他点了这么多:“能吃完吗?吃不完浪费。”
“吃得完。”一把反握住谢笛的手。
……等到菜上来,谢笛才知道为什么吃得完了。
张乐逾自己吃着,还分神瞧她。她本来吃饱不打算再动筷,可是美色当前十分下饭,被他哄得喝了一碗乌鸡汤又吃了好些米线,差点撑得走不动路。
张乐逾捧着碗喝完最后一点乌鸡汤,放下碗用纸擦嘴。看到她吃得鼓鼓的,又拿了张纸心满意足地给她擦擦。
那眼里分明透着成功养殖猪仔的满足感。
回到宿舍,谢笛找到房子主人说了说,拜托那位大姐又打扫了一间空屋子,今晚两人住到那件小屋子去。
谢笛跟张乐逾去她本来住的地方拿东西,碰到室友——那位女同事在屋内。张乐逾有节有礼地和对方打招呼,拿了自己的黑包,去外面走廊上等谢笛。
女同事挤眉弄眼给谢笛打暗号:“男朋友?这么帅?”
谢笛手下收拾着东西,心里美滋滋,简单回应一个音节:“嗯。”
女同事走过来坐到谢笛的床上,笑戏:“怪不得了。杨峰知道还不得伤心一阵。”
谢笛笑笑却没回答,加快速度收拾好东西,然后就出门找张乐逾。
两人没走两步,远着谢笛就看到了杨峰的走近,她挽着张乐逾的手缩得紧了些。张乐逾低头看她的表情,结合来人的特征便差不多懂了——哦,想撬我墙角的人。
对方先跟谢笛打了招呼,然后才转头看向他,问起:“这位是?”
谢笛抢在先回答:“这是我男朋友。放假了过来找我。”
张乐逾点头:“你好,我是张乐逾。”
对方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杨峰。我是目前我们这个扶贫工作组的负责人,欢迎你来云南,如果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我可以尽量帮忙。”说得是落落大方,还和张乐逾握了手。谢笛却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占据高地居高临下宣示主权的意思有些明显。
张乐逾平淡瞧着,说着客气话:“谢笛这段时间还要谢谢你的照顾。”
“好说好说。”官方地笑。
简单交谈后,相互道了别。走远,谢笛拉着张乐逾悄悄说:“放心吧,我只看脸。没你帅的,我都不会考虑的。”
张乐逾笑笑,掐了掐她的腰,让她贫。
今天周五没什么别的事情,安置好住所,谢笛便如献珍宝似的领着张乐逾去外头,逛逛最平凡却美好的农村田园景色。
大暑刚过,正是热的时候,大理的温度却十分舒适,下午四五点上了山,甚至不怎么出汗。
谢笛戴着帽子,手指向到处指着,向他介绍起当地的情况。
“就那个方向,昨天我们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过去考察农民弄的梨园,政府前期拨了很多资金下去,帮着引进技术和树种,正好那一片的土地适合种梨,刚开始做品种培育费了一年的功夫便成功了,现在那一片的农民都在打理这个项目,有了靠谱的活,收入就上来了。昨天我们去,有个农民拉着和我们一起的干部,不停地说今年的收成翻了一倍,家里房子正在张罗着重新盖,生活真的一年比一年更好。”
“这边乡下的教育情况确实不好,去学校基本95%的学生都是留守儿童,在学校寄宿的条件也很差,现在我们和外界做了许多靠谱的公益项目。虽然目前教育水平还是不能跟大城市相比,但起码学生的免费午餐有保障,书本文具都有来源,师资力量也在增长,对于父母不在身边的孩子来说,算是好事吧。”
“张乐逾,我来这边之前,真对这些没多少概念,但自从来了才知道生活真没那么多顺利,人间苦是常态。我现在对自己的生活很感激,也感激我身边所有爱我帮我的人,也更喜欢你。”谢笛抱着张乐逾,说得满满感概。
张乐逾之前并不舍得她来这么远的农村,一个小姑娘跑到这样远的农村算不上好事。可是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有些酸楚,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亲身体验的。
两人坐在山顶,四周环树,空下无人,远处是紫粉色的霞光。
难得宝贵的独处时光。谢笛靠在张乐逾的肩上。
后来,张乐逾完全侧过脸,浅浅地亲上她的嘴唇。这个姿势有些别扭,谢笛直起身子,跨坐到张乐逾的腿上,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热情洋溢地亲上张乐逾的薄唇。
屋内没敢做的事情,到了白日空地倒是肆无忌惮。
谢笛的舌尖主动挑衅,舔在张乐逾的下巴和下唇之间。
张乐逾一把含住,狠狠地吮了几口,吮得谢笛吃痛轻哼,这才放开。谢笛怨念地看他,张乐逾没理,抱着她,又摸上了中午没摸痛快的胸。
谢笛故意打趣:“流氓,像个有特殊爱好得变态。”说的是他特别喜欢自己的乳房,每次都像这样摸在手里把玩,事前事后常啃上两口。
“追寻乳房,是生物本能。作为男人,喜欢乳房是带着色情的生物本能。”张乐逾心情好就愿意多说上两句。说完在衣服里的手就解开谢笛胸罩背后的扣子,她顿感胸前一空。
谢笛穿了一件墨绿色衬衫,被他循在衣服里面摸弄半天,衣服有些凌乱。
有些矛盾,张乐逾张乐逾既想痛快享用,却又怕万一冒出个人把谢笛的身子看去,所以解开她衣服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把衣领往外拉拉,微微露出嫩白的乳肉和深邃的乳沟,只对着他的眼底。
他把谢笛抬高,使得谢笛的胸口正好达到张乐逾嘴唇的高度,身子向他无限靠近。
他的一双手在谢笛衬衫内笼着胸,大拇指抵在她挺立的淡梅色乳尖上。而表面看去,只能看到他的脸向下埋去,鼻子抵在她的沟壑之间,唇舌吮吸起软嫩的乳肉。
谢笛被他有些糙的舌头舔得发软发痒,微微挣脱,却被胸口前的人用左手把住了乳根,将她一侧的乳房向上托,直到顶头的乳尖露在空气中,淡梅色露出的瞬间就被张乐逾含到了嘴里。
谢笛最敏感的部位被他这么一含,直接没忍住地轻轻浪叫了一声。张乐逾听了嘴角有笑,却抽不出空,继续专心地用舌尖拨弄着她的乳尖。
谢笛身子往张乐逾凑得更紧,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只见张乐逾的后脑勺。
不知缘由,她想到之前在溪边那位年轻母亲哺乳的场景,想起那位比自己年纪小上许多乳房却比自己大上一个尺寸的女孩。那个女孩的乳房看上去就是沉甸甸的一对,里面装满了满满乳白的汁水,从她的身体里而来,从她的生活中而来。
怀中的婴儿当时就像此刻的张乐逾一样,含着乳头,只是她母亲的乳头已经成了不太美观的褐色。
时隔许久,谢笛再想到那个场景,心中依旧不算好受。做了这么多的工作,这里人民的生活在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得到改善,可是像那位女孩般、已经被枷锁所围住的小女孩呢?
难道只有用看不到尽头的时间来拯救她们?
谢笛不爽地拨开张乐逾衣服的下摆,手顺着网上摸到张乐逾小小的乳头,想捏却捏不起来,只能随意地按压。
张乐逾松开她的乳头,立马将还浸着水渍的乳头放进她的衣内。抱着她,亲着唇。
谢笛生猛得很:“张乐逾,我们就在这做吧。”
张乐逾没理她,只是亲着。
“我想做,就在这做。”说着就要脱张乐逾的皮带,开他的拉链。
细想人类历史演变而来的道德礼仪以及任何其他的上层建筑都没几个意思,这些在贫穷和落后面前一文不值,只是用来约束需要约束的人。放在她身上又有什么是值得顾及的呢?没意思,没必要
张乐逾不懂她突然变化的原因,起初还拦着,可后面拦不住了,再加上观察周围没有任何人影树木遮蔽,也就任由她高兴。只是仔细拢着她的衣服,不让她有任何的外露。
谢笛真的把张乐逾的内裤扒了下来,顺势弹出了他充血已久的性器。许久未见,谢笛用指尖戳了戳龟头,整个鸡儿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摆。
她把自己的牛仔裤也脱了,脱到跪坐的膝盖处,好在她的衬衣够长,这样坐在张乐逾腰间,没有露出半分身体肉色。
从一旁看去,两人的衣衫似乎都完好,只是女上男下的坐着。可是谢笛大胆往张乐逾的性器上一坐,两人的私处此刻亲密且负距离地接触着,而这只有两人心知肚明。
谢笛坐在他的腰间,学着轻轻摆动她的腰肢,使得张乐逾的鸡儿在她体内随之摇动不停,慢慢地在她的甬道里摩擦着,前后碰触。
张乐逾扶着她的腰,时隔已久的插入让他爽得倒吸了一口气。身下是不可言说的亲密做爱,而上面谢笛的领口因她的动作而敞开,可以看到胸罩挂在胸前,与她的乳房一次又一次地碰撞。
犹抱琵琶半遮面,刺激性不比脱光后的直白来的低。他从衬衫外面直接隔着两层衣物谢笛的乳房。
谢笛第一次感受到主动在上的快乐,前前后后,快快缓缓,刺激点和节奏都把握在自己手里,前几下过后,她学会了动作往自我的嗨点上凑,这些事张乐逾平时主权在手时所不知道的点,而现在她只感觉到那点的酸爽越发明显。
她亲亲身下的张乐逾,气音感叹道:“好爽~”
张乐逾瞧她眼神迷离又快乐,身上的衣物都越发没了规矩,把她搂得更紧,手找到衬衫下面,巴掌大力地落在她光润地屁股上,骂了句“宝贝今天这么浪”,然后就这谢笛引导的敏感点,支起腰肢,鸡巴往那点快速地抽插刺激。
青天白日,无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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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一章发现写不完肉,可卡肉太没良心,写道凌晨坚持把室外这场写完
(本来真要卡肉的,但是我没有!评论区求表扬!)
这就算两章啦,明天不更了,用来留库存,因为后面几天回学校毕业没法写
求猪猪啦!!!!!!!满足孩子完结前珍珠破一百的愿望吧!!
第三十章雅俗共赏
日落西山,淡淡的黑色笼着整个山头,两人才下了山。
穿过小路往大路走去,小路细窄全是杂草,干净的鞋面上染了绿汁和黄泥。
等走上了大路,两人又碰巧遇上了当地的县长,他正骑着拖拉机,车的屁股后面驮着一批木材。
他一见到谢笛熟悉的身影,远远就放缓速度,跟谢笛打招呼:“才回来啊?”
天色昏暗,谢笛脸上的羞意不大看得出。她故作淡定:“是的李县长,下午出去逛了逛。”
简单问候县长又开着他的拖拉机,噪音声不绝,离开了。
张乐逾看他的车标,好笑:“这个拖拉机还是奔驰标,怪不得引擎声这么大。”
谢笛没理他的话,只是回过神来觉得刚才在山上实在是荒唐……下了山,她终究要做回深受道德伦理限制的世俗凡人。用力捏捏张乐逾的手,
回到住所,管事的大姐给两人特意留了饭。
谢笛连连表示感谢后,拉着张乐逾一起坐下吃晚烦。得幸于这位大姐一向思虑周全,知道农村街上收摊早,两人在外面不太可能吃过,所以特地给留了吃的。不然两人在山上荒唐了一个多小时,很有可能沦落到今晚要饿着肚子。
夜幕的降临,农村极速陷入平静。
院里只有两个卫生间,要洗漱的人有六七个。谢笛和张乐逾排队等着,最后两人先后洗完澡已经接近八点半。
谢笛躺在床上,就着床头灯看书。张乐逾进来,锁了门。瞧她看得入迷,想到以前她贪玩,认真学习和这般看书都很少见。
谢笛捧着书,好一会才意识到有个身影投映在书上一直不动,她咬唇抑着不自在地抬头。张乐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拿起她的书,翻过来看封面——没错,还是那个谢笛。
花花绿绿的书皮,他没细看书名,但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书,再翻过来看内容,一个字还没入眼,身后的人就急得连忙跳起来要抢书,这下更知道书里是些不可见人的东西了。
谢笛眼瞧小黄书被抢还拿不回来,又急又气地骂他:“讨厌鬼,干嘛抢我东西!!”站在床上连连蹦跶,想拿回他手里的书。
张乐逾站起,借着相对谢笛的身高优势,快速浏览几行,“唇舌交融”、“喘息”、“肉棒穿插”等字眼直白映入眼帘。
谢笛眼急得厉害,张乐逾看了十几秒,大概了解内容后,把书丢还给她:“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
她瘪着嘴不高兴地把书放好。这本书是临行前罗晓瑞借给她的珍藏小言情,让她无聊时解闷。谢笛陆陆续续看了一大半,昨天正好看到高潮部分,想趁张乐逾洗澡的时候把这一部分看完,谁知被他看到还被抢走。还有那嫌弃的眼神,谢笛有着无法明说的恼羞成怒,他个正儿八经的理科博士,平时看的都是什么外文文献、报告,自律得像不在寺庙里的开荤和尚,又怎么瞧不起这种乱七八糟的书。
张乐逾上床把气呼呼的她搂在怀里:“老是这些不会想要吗?”又欠得逗她,“还是因为想要,才看的?”
谢笛实在气得很,大胆发言:“又不是尼姑,肯定想啊。你不在的时候还偷偷自慰。”
张乐逾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继续问:“哦?这一个月里?”
“最近有,之前你在美国的时候也有。”谢笛故意说的。空窗的时候偶尔会自我排解,可最近是真没有,白天出去一天,回来累瘫在床上,哪还有精力去想些有的没的。
“经常?”张乐逾把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继续问。“就用手还是用工具?”
“手和工具都有。”她耳根子被他的哈气弄的痒得很,“都比你好用。”瞧瞧这忘恩负义的样子,完全辜负白天在山上还有以前在床帏里,张乐逾卖力的表现。
他也不恼,搂着她的手顺势就往下面滑去。“用手像这样?”
手在她的阴蒂上按压,一开始谢笛还挣扎不愿意,过会又老实下来,任由他动作,不搭话。张乐逾又把手伸到更下面,食指在阴道口摩擦,搅动一汪春水后,往里微微插入。“还是像这样?”
谢笛觉得张乐逾真是个王八蛋,言语和动作都在戏弄她。
这间侧边小卧室里,除了风扇在动,就只有张乐逾的右手在谢笛的睡裤里在动。
不得不说,这跟谢笛偶尔的自慰是不一样的。男人的手更宽大,食指抵在她的阴蒂上,那样的感觉更迸发更有力,一个人时更为孤单,而此刻张乐逾的手在她的身下,坚硬的胸膛在她背后抵着。
“下午那会在山上怎么突然想做的?”张乐逾仿佛决心将今晚的温情谈心延续。
受着人家的指尖温柔,面上还凶巴巴:“就是想做呗!”
“在外面更刺激?”
谢笛没立刻回答,脑袋里绕了两圈,觉得肯定也不对否定也不好。结果张乐逾一直没等到她的回答,惩罚性地指尖用力碾过又快速拨动:“嗯?”
她忍不住身下的快意,喉咙里溢出低吟。最后,还是决定做个篱笆里的人:“没有。”
“那怎么下午你那么动情配合?”
在谢笛看来,张乐逾今晚话多得她有点撑不住。咽个口水:“毕竟第一次经历这么刺激的,谁都难以控制呗。”细想,她应该在内涵某位初夜秒射男。
被内涵的那位没反应,只顾着左手捏捏她的胸,因为没穿内衣的手感他最喜欢。
“刺激下次多试试?”
……这不好吧,嘴上逞强:“你要是不在乎,我可以呀。甚至可以次次都约在荒郊野岭,大好山河哪里都有我们循环做爱的身影。”
终于,张乐逾关了灯,翻身压在嘴炮第一的女人身上:“嚯胆子这么大,那就定好下次先去我们家书房做。谁跑谁是狗。”
张乐逾话毕,突然猛得插入,黑暗里引得一只不知名的小狗哼唧一声,张嘴咬到了他肩上。
第三十一章清晨的梦(微h)
“小笛,你回来了没?”Frank在电话另头问。
“嗯,前天刚回来。”她开着扩音,一边回答一边手下帮姥姥择菜。
张乐逾在云南呆了叁天,等他离开后,他们的工作基本进入了收尾环节,因为进度不错,最后提前结束项目,整装回了北京。
“那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一起带着吃个饭?哪有这么一直藏着不见见娘家人的。”
谢笛听他提到这个,手里的菜马上放下,关掉免提拿起手机放到耳边,打着马虎眼:“过两天、过两天…”
Frank正要说“抓紧安排,不然我得回英国了”,话还没出口,只听电话里传来一声沉闷。
谢笛捂着脑袋壳,疼得眼泪哗哗,却又不敢哎哟喊出声音。
她在云南的时候,每次通电话姥姥都嫉恶如仇地批评着顾女士,怎么这么狠心把孩子弄去条件差得要命的农村。可是等她回来,风水轮转,她惨遭嫌弃——姥姥终于得知她跟张乐逾的事情。
这几天正在对谢笛生气,气她居然瞒了这么久。两人虽然抄了近道但也取得合家欢乐的结果,可是这样的真相让姥姥觉得忙着撮合他两的双方家长成了什么。
姥姥的耳朵有时候背得怎么大声说都不好使,可有时候又尖得方圆里掉根针她都清楚。听到谢笛朋友跟她又提到这回事,从旁边经过看她猥琐地掩耳盗铃,“失手”谢笛一个“毛栗子”。
Frank问她怎么了。谢笛缩着头,委委屈屈地回答:“没事,等我空了给你回电话。”
就说姥姥姥姥生气这件事,才让谢笛意识到女人的双标,当然也能解释为女人不分年纪大小都是爱帅哥的。
姥姥除了使唤她干活外,基本就不理她,可是看张乐逾比什么都亲,仿佛他才是姥姥的亲孙子。从前天开始,就给张乐逾打电话让他来吃饭,张乐逾先前没空,姥姥为了将就他,把时间一改再改最后敲定今晚。
要是谢笛说自己有事不能来吃晚饭,姥姥估计早就让她滚蛋,反正爱吃不吃。
这会儿谢笛回来有好一会了,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桌上的菜备着,谢笛偷偷想捡个排骨吃,结果姥姥的眼神凌厉又吓人,她连忙缩回手,完全不敢偷吃。
七点,姥姥去厨房把汤盛出来。正好门铃响,谢笛一路小跑去开门。
张乐逾手里拎着两大包礼品盒,瞧她一脸委屈的样子,把东西放到一旁,摸摸她的脸,笑道:“怎么了?”
谢笛撇撇嘴,想想又委屈又气,又不是她一个人谈的恋爱,照理说要怪罪那各打五十个大板吧,结果一百个板子全落在她屁股上了,她喊疼都喊不出来,干!
谢笛还没能说话,姥姥的声音从后方飘来插入两人中间,大嗓门热情招呼着:“小张来啦!快进来快进来。”
“哎呦,姥姥喊你随便吃个晚饭,你这孩子还带什么东西。”
又怪罪又夸:“姥姥从小看你长大,你这孩子就是知礼节懂礼貌,真是个好孩子。”
……
……
谢笛从云南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的高档补品和玉器,怎么就不见姥姥给她一个好脸色?她就不是知恩图报热情善良的好孩子了么?谢笛嘴翘得老高。
这顿饭吃得谢笛存在感极低,饭桌上只有姥姥一个劲在劝张乐逾吃菜、吃饭,殷勤得谢笛怀疑自己到底找了个男朋友还是给姥姥找了个失散多年的亲孙子。
她实在没忍住,在姥姥给张乐逾夹了第五块排骨时,发自内心地叹了一口气。
张乐逾立马看向她,他吃得也不舒服,因为谢笛心情不好,他哪还顾得上吃,全程都看谢笛的眼色,还要应付姥姥的热情。
姥姥立马回过头,凶巴巴:“咋啦?饭都堵不住嘴?”
谢笛气,立马回:“我要把团团带走,下次不来了,就让张乐逾留在这吧。”
“怎么,还有理了?现在难受,那当初怎么不想着早点跟我说实话?我看你只有闯祸的时候才会想到还有这个姥姥,”姥姥瞥她,“再说团团是我养的儿子,你什么时候养了?还想带走,做梦。”
“那你怎么不说张乐逾,明明是他跟我谈的恋爱,他也没跟他妈说。”
“张乐逾怎么了?你能跟他谈上恋爱,我都要帮你烧叁柱高香,你还敢扯到他。对吧小逾?”姥姥说完还寻求张乐逾的意见。
……
谢笛气疯了,拍桌子:“这个家没法呆了,我姥爷呢!姥爷怎么去出差还不回来!我要让姥爷回来帮我!”
“快去,去找你姥爷!去蒙古找那个野在外面不回家的老头”
最后张乐逾要走的时候,谢笛也被一道轰了出来。
打车回去的路上,坐在后排,谢笛对张乐逾的胳膊和肩膀又咬又啃的,一开始张乐逾只是安静让她弄着,可后来她力度控制不住,他发出轻轻的嘶声,她才终于放弃。
张乐逾摸她头:“好了?”
谢笛松开他,不高兴地去看车窗,没好气地说:“没有。”
张乐逾挪着靠近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那去我那里继续?”
谢笛猛回头,故意瞪了他一眼:“你最近怎么这么色狼?”
他之前在云南那两天,两个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谢笛只当是小别胜新婚。后来才想明白,是因为在云南张乐逾没旁事要忙,也不健身,体力特别好,简直是不知疲倦。
在农村生活清闲,睡得还特别早,有天早上谢笛是被张乐逾弄醒的,他亲着谢笛的脖子,手下伸进谢笛的睡衣里摸着,揉弄大奶奶。脖子瘙痒的触感让她在梦里下意识躲躲,过一会终于逐渐清醒。
因为屁股后面顶着的硬物存在感实在太强。
谢笛只当他是晨勃,是梦是现实地应付着,被他摸得喉咙里嗯嗯哼哼。
张乐逾在被子里直接把她的内裤褪到膝盖处,然后人缩到谢笛的两腿间,兴致勃勃地舔着,直到把谢笛舔得慢慢动了情,腿心是张乐逾的脸,她两条细长的腿盘在张乐逾的背上,脚踝交叉,莽着劲享受张乐逾的温柔舔弄。
到了点,他水到渠成地插入,交合处运动时造出的水声“噗哧噗哧”的。
被他的动作渐渐摇到清醒,谢笛一看窗子外面还灰蒙蒙暗着,伸手去拿手机看时间。
结果屏幕上是大大的4:21,她忍不住锤张乐逾的胳膊。哪有半夜这么把人弄醒。
谢笛带着鼻音,悄悄抱怨:“才这么早……”
张乐逾俯下身子亲亲她,“睡到一半,梦到在吸你的奶头,就好想插你。”早起沙哑着声音说着下流的色情。
这样的浑话谢笛听了耐不住下身的泄洪,却故意怨怨地望着上方的人。张乐逾没理,正在兴头上做着梦里想干的事,把她光在被子外面的胳膊缩回来,腰上一顶,在还没完全亮的空间里,把她的眼神全部冲散了。
车里。
张乐逾捏捏她的腰,“所以去不去?”
谢笛觉得自己是个有底线的人打算坚持气着回自己家。张乐逾上手附在她腰上,声音低沉又磁性:“嗯?”
谢笛是个有底线的人,坚持了两秒:“去去去……”
————————————
我回来惹~~~
本来这章八九点钟就能发,结果我妈非要在我房间里玩手机,啊stress!偷摸到这个时间才来。
发现没,最近两张都是以张乐逾插入的姿态结尾的……
给我多多收藏留言和猪猪~~珠珠多了,我开车的动力也就强啦!
打赏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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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晃动的船(已修)
谢笛洗完澡,跑到厨房找水喝。谁知道张乐逾这里的厨房看上去全新,甚至连口热水都没有。她拿着热水壶接了一罐水,在一旁等加热。
水还没烧好,张乐逾穿着睡裤裸着上半身,出来寻她。
谢笛一瞧美人性感出浴,她手撑在厨房桌面上,像个小流氓般轻浮地吹了个口哨。毫不遮掩地上下打量着张乐逾。
张乐逾的身材比例极好,就这么光穿一条裤子也能看出腿长腰细,而且身上的健身痕迹很打眼,胸肌线条凸显,马甲线随着他的走动若隐若现。这几乎就是谢笛最喜欢的那种身材,精瘦高挑,千万不能胖,但也不能太猛男,如果是健身房里的肌肉男她反倒觉得睡起来很有负担,现在这样最好。
张乐逾看她盯得入神,走近后把她拉离正在加热的水壶溢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打眼在调侃她,谢笛不服气地撇撇嘴:“你馋我奶子的时候,也这样好吗?”
一听她学着说这些下流粗话,张乐逾警告性地敲敲她的脑门。
看她的样子又想起:“不气了?”“气。”口气不容商量。
张乐逾一笑,随她去,在姥姥面前两人都不好多说些什么,只能自己私下慢慢哄她。
谢笛转过身,去看水池,她渴得很心急等水开。
见状,张乐逾打开冰箱,拿出冷藏的矿泉水,放到她面前。谢笛一看,只觉得自己是个呆子,看厨房没水,却不知道去冰箱里找找。
谢笛举起瓶子仰头只顾着喝,连张乐逾拿着杯子让她用杯子都没顾上。也罢,张乐逾收起杯子。
谢笛身上随意穿了张乐逾一件白色短袖,因为宽大,衣服正好遮到她的屁股。随着她的手部动作,衣服贴在她身上,勾出整个腰臀的曲线。
张乐逾定睛看着,突然发现了什么,走近一步,手掌盖在她的臀部,摩擦几下,然后问起:“你没穿内裤?”
谢笛喝够后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大矿泉水瓶,回头瞧他的手不老实地有抓住臀肉捏捏,满是娇俏:“没带干净内裤,换不了。”
“之前有次你在这睡留了一条,一会我去找给你。”张乐逾嘴里说着,手下动作继续,全面的T恤摸着柔软,这件衣服刚刚到谢笛大腿根,他的手一窜便蹿到了衣服下头,绕过衣服的隔层,摸上谢笛细腻柔软的皮肤。
谢笛回头嗔骂他一句:“流氓。”
没理,张乐逾直接让谢笛站着向下塌腰,这样她的屁股的关键部位便直对着外面。
谢笛里面是完全真空的状态,这么一摆弄,那点布料也遮不住什么风光,她只感觉到下身很是风凉。
因为她双腿紧靠着站立,张乐逾能看到她身下浮在表面的景象。
这让他想起还未经开采的珍珠贝。他瞧着这样外露的景色,喉结动了两下,手指往贝壳中间拨去,谢笛配合着两腿向外站站,露出里头的粉嫩和幽幽的山泉洞口。
张乐逾才刚刚认真看上一眼,谢笛便又故意合上了腿,站直转过身,调皮地瞥他,佯装无辜问:“看什么啊?”
张乐逾笑出声,这股子欲迎还拒的架势真是叩人心窝里去了。
他站近,完全贴上谢笛的身子,手摸在她的大腿根上:“你说我看什么?”
说完抱起谢笛,让她坐在干净的台桌上,拉开她的双腿,自己站在两腿之中,自己突出的下身顶着她空空的腿心。
谢笛不领他的情,把他往外推。就着张开的双腿,微微弯着腰往自己的私处探去,虽然她自己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清,可是换着法子推拉着刺激的是张乐逾的视觉神经。
号角吹响,情欲在一瞬间忽上顶点。
张乐逾哪能经她这么故意挑逗,直接单手把谢笛再次抱下地面,恢复成之前谢笛在前背对他的姿势。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的睡裤,那处的挺巧和她的臀接触到一起。
他直接扒开她的臀瓣,藏着的小阴唇甚至往前的阴蒂这次都在他的控制下完全曝光在空气中。谢笛被他控制得动弹不得,她隐隐感觉有着花蜜从洞口渗出。
张乐逾没急着插入,在她的臀缝里上下摩擦着,这比进入还惹火。随着摩擦的动作,他的下身更硬,谢笛湿成了一片海。
他箍紧了谢笛的大腿根,而后将自己的硬物从圆润的臀转战她并紧的腿缝。在她双腿间的细缝里来回插入抽出。他的鸡儿上面沾了谢笛海里的浪花,正好起到些润滑作用。当然这不是真的润滑剂,谢笛的大腿内侧随他这么多次穿梭,终究磨得有些不舒服。
她回头,明明身体刺激得爽着,语气却不算好:“进不进来啊,痛死了要……”还没等谢笛说完,张乐逾双手把住她的腰将臀部往后一带,此处他熟悉得不必拨开便知道该往哪里怼,腰间的力量该往哪里冲。
谢笛顺势主动迎合,硬物倾巢和顺利获取饱胀感的瞬间,谢笛不受控制地娇喘,张乐逾在她耳边闷哼。
或许是因为在厨房,谢笛第一次察觉到两人性爱运动时的响动如此剧烈,拍和声响亮从后方不停震向谢笛的耳膜。
一旁便是厨房未曾合上的窗户,保不准这样的动静会叫人听去。过于羞人,谢笛欲转身,她想抱着张乐逾抱向她安全的港湾。
谁知张乐逾未领悟到她的用意,胸膛里环抱着她的背,胳膊绕前,手掌包在饱满白嫩的乳房上,不算怜香惜玉地揉着、捏着她的小乳头,靠在她耳边:“笛笛,这爽吗?”
完全强势的样子,张乐逾很少有。怪不得说女人偶尔会意淫被强奸,这种强硬的进入虽然少了平日里令人沉溺的温柔,但那种不容商量的强势和直接引发的男子气概,偶尔窜出,很难不引起心跳的乱颤。
“不爽。”谢笛嘴上硬得很,这和下身的湿热柔软形成鲜明对比。
张乐逾带她到一旁的饭桌上。
她的上身被压在玻璃桌面上,如果从桌子下望去,能见到她那一对雪白的玉兔被外力强行压在桌面上,粉嫩的乳尖抵在中心,白嫩的乳四散在周围。
张乐逾单手将谢笛的双手交叉固在腰后,臀部露在桌边。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刚抵在穴口就感觉有无数的吸盘在将他的下身往里吸,一瞬间所有的血液下涌汇聚,张乐逾的小腹都快硬成了石板。
狂风骤雨来临,张乐逾从后面失控般,猛烈地抽插。
他的频率极快,颠簸起来动作甚至让她难以说出完整的话,只剩下忽高忽低的娇喘和偶尔的挣扎。
谢笛的侧脸趴在桌上,看不到身后的景象,却也能想象到他腰间的来回运动。
玻璃与皮肤接触极凉,增加了谢笛神经的敏感度,运动带来的喘息再加上胸前被压在桌子上,到后来她甚至开始感觉有些缺氧,大脑颠至空白。头顶的亮丽灯光刺眼地烙入她的空空大脑中,她甚至怀疑自己产生幻觉。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张乐逾良心发现,松开了她的双手,这种窒息感才渐渐消失。
抚着她的背和娇乳,慢慢安抚片刻,他把谢笛再次抱坐到桌子上。
此刻,谢笛望向他的眼,带着情欲又些许目光涣散,仿佛她已经掉进深不见底的欲望深海里,呼救无力只等张乐逾的救赎。
见她这副模样,张乐逾只觉得她比先前的嘴硬可爱一百倍,忍不住狠狠地亲上她泛红的唇。
等亲得谢笛缓了过来,撑起她的腿,调整姿势让她的腿心对着自己,又再次插了进去,动了几次才发现谢笛流的水太多,光坐在玻璃面上,随着两人的交合,她与玻璃的接触面控制不住地上滑动。
两人仿佛真的坐在一艘随波漂流的小船上,船身乱动,两人也抑不住地摆动着。
直到张乐抱紧她整个人,湿热的气息散落在她细长的脖颈上,身下依旧按着频率向里挺动。
相互抱紧的这一刻,谢笛却终于迎来了营救她的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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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看得开心
第三十三章刺激画面
谢笛觉得这比在云南山头那次还要疯狂。
她始终穿着张乐逾的T恤,或坐或半躺在桌上,衣服一会被他拨弄到胸上面,一会又推到腰间。
在她心里,张乐逾最大的优点,除了长得帅还有就是做什么事情都极认真,她猜或许实验室待久了是容易磨练出这样的品质。
罗晓瑞偶尔跟她说起跟男朋友的床事,偷偷抱怨道在一起同居久了,有时候男方应付得真的是交作业,她刚有一点点感觉,对方就结束了,快感还没自己动手来的强。谢笛听了不敢讲话,因为她跟张乐逾的床事完全不是这样,她生怕自己多说两句,像是在炫耀,惹得罗晓瑞心里憋屈。
也许是因为两人聚少离多,张乐逾对待每一次的性事都以认真严谨的态度,绝不马虎绝不糊弄。
除了最初谢笛刚破处的一个多月里,无论怎么做怎么个姿势,她都觉得阴道涨得不舒服。那时候她还嗔怪是因为张乐逾太大,顶得她难受。
这就叫语言的艺术。对付张乐逾,谢笛还是有点东西的,不然当初也没法将他一举拿下。你说哪个男人不喜欢这种话?开玩笑,这简直是最让人自信心爆棚的语言了。
张乐逾一听更来劲,从此以科学的态度探究,以追求谢笛舒服为目标,竭力进行双人感情交流运动。
等过了最初的磨合期,谢笛渐渐从不舒服变得舒服,再到享受,终于某一天早晨两人都性致勃勃的时刻,谢笛迎来了人生中的头次阴道高潮。
那时候她才知道,啊原来做爱遇到喜欢的人、默契的人,原来真的是件让人爽翻天的运动。
现在也是,谢笛被张乐逾推到在桌面上,身前的布料巴拉到胸口以上,完美地露出乳房和腰肢,当然她身下也没穿任何的衣服,张乐逾进出的动作全部倒映在他眼里。
这让谢笛想起之前看过的一部AV,当时那个女优也是这么躺在布置的餐厅桌面上,
谢笛的两只胸因为平躺,脂肪均匀的散开,看着比人站立的时候小,可是平躺后面积大,整个胸型显得特别圆润,像两个装了水的气球,随着张乐逾的插入抽出来回摆动。渐渐地张乐逾放缓动作,不像之间又快又急,他的每次插得又慢又深,然后弯下上身,双手便利地拢住她的奶。他的手指生得细长,手掌又大,整只手正好能够完整包住一只奶,一手一个,不停地揉着。
谢笛手碰碰他的胳膊,示意想要起来。虽然这样的动作上下的关键部位都能受到极大的刺激,可她不太喜欢这种另一人高高在上,两人不对等的姿势。
她喜欢肌肤相亲的温度感。
张乐逾把鸡巴抽出,把她抱下桌子,让她背对着自己,然后再次用站立后入的姿势插入。
据谢笛的观察,张乐逾是很喜欢后入的。网上说,这种姿势能够给男人征服感,谢笛不知道张乐逾感到征服没有,反正她觉得这个姿势挺好够深入,而且张乐逾从后面抱着她给人安全感。
张乐逾从后面穿过她的双手,手放到它的停靠码头上,托着胸不停地揉弄,谢笛被他插弄得精神在涣散,自己的手抬起放到张乐逾忽略的乳头上,张乐逾看她用手指捏着自己的乳头,把她的手拿掉,在她耳边声音满是性感地问:“要我捏这是吗?”
说完,便稍微用力揉搓着,谢笛大脑被这酸软感一刺激,不受控制地哼叫一声,声音极度娇媚。
张乐逾被她的声音激到,双手扶上她的纤细腰肢,拉开两人上身的距离,然后又再次加快速度,在她的屁股缝里不停地打桩。
谢笛的表情已经不受她控制,双眼紧闭,嘴巴大开着,喉咙了不停地发出声音仿佛不属于她的浪叫。等到身下的饱胀感越来越强,她终于收回一些意识,开始后悔自己一下子喝了那么多的水。
她慢慢推开张乐逾,张乐逾不知什么事情,只能慢慢减速,谢笛拔出他的鸡巴,然后转身面向张乐逾,心里爽得也想继续,可终归保留一丝理智,依照以前的经验,她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潮吹。
张乐逾没想那么多,她转身正对过来,便又把鸡巴插到温暖的洞里,不经意又插了几下。
她推着张乐逾的胸膛,拔腿就想跑。
张乐逾当然不给,把她的大腿扒开盘在自己腰上,将她整个人抱起,重新插起,嘴唇亲在她的耳廓上,音色沙哑问:“干嘛?”
谢笛忍不住又在嗯嗯叽叽,但还顾着自己的下身感觉,跟他撒娇:“我想去尿尿,先让我去,一会再来。”
张乐逾立马懂她的意思了,不仅没放开,还动作得更努力,坏笑着抵在她耳边:“不行,想尿尿在我身上。”
就此,双手抱着她,腰不停地动着,往里插。谢笛的大腿完全张开,腿心暴露在张乐逾的鸡巴面前,这样正对着抽插,谢笛小腹处本来隐隐的饱胀感越来越强。随着张乐逾的动作,她的阴蒂被他的黑森林摩擦,本来肿胀着的小花蕊刺激得更加敏感。
谢笛一边挣扎,一边被张乐逾限制得更厉害。
心里骂着张乐逾这个混蛋,大脑又忍不住白光的渗入,没骂两句就感受到脑袋里的弦越发拧紧。
张乐逾手掌捏着她的大腿根,越发用力,太阳穴旁的青筋绷起。在不懈的努力中,终于将浓白的精液完全射出。
射出的同时,他还不忘谢笛的身子。将她屁股半搭在桌上,腾出一只手拿到两人的衔接处。轻轻一捏着她充分肿胀的小阴蒂,于是一股细流在两人目光的注视下不停泄出,正好对着张乐逾的浓黑森林浇灌。
谢笛脑子全是空白,身子不停地抖动,可还记得顶着自己如同尿尿的生理现象。
这样完全潮吹的画面,谢笛也只在AV里看过。
谢笛丢人地捂着脸,又拍打张乐逾光裸的身子,恼羞成怒:“都让你不要在这了!现在怎么是好!”
身心完全得到放松和发泄,随她如何。张乐逾只是笑得不停,抱起她去浴室。
“没事,一会我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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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当众捕捉
谢笛对着浴室镜子打量自己,身上套着的那件衣服完全不能看,又皱又有深深浅浅的水渍。
张乐逾在浴缸里放上水,回头看谢笛两手一扯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完全光裸站着,两步走近,从后面抱住张乐逾同样光裸着的身子。
他想转身,却发现谢笛的乳房压在他背上的触感特别明显,不用回头看,他都能想象到那对翘乳被挤压时的样子。
张乐逾背过胳膊,双手扶在她的屁股上:“怎么了?”
“还想要?”
真是个大色狼。她又没有性瘾,刚那么激烈做完,怎么可能就这一会又想要了?
谢笛做坏,本来摸在胸肌上的手往下移,握了握暂时沉睡的鸡儿,又稍加用力揉了揉他的蛋。不等反应,松开手越过他,跨坐进了浴缸里。
这个浴缸不大,一个人坐着还好,两人有些拥挤。张乐逾身子进到里面的瞬间,溢出了好些水。
为了两人共浴,谢笛只能跨坐在他的身上。她觉得这个姿势有些危险,水下两人赤裸相对的私处保不齐一个什么动作就又要引得纠缠起来。
好在张乐逾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毕竟没到第一次那种一抨即发的地步。这会子只是安心帮谢笛舀水洗着身子。
因为激烈的性事,谢笛这会子只觉得腰和大腿在发软,环抱着张乐逾的脖子,人趴在他身上,任由他动作。
“王思鉴昨天跟我一块吃饭了。”张乐逾嘴亲在她的胸前,含糊着说。
“他找你干嘛?”谢笛扶着他的头,身子往后,蹙着眉头捏他的脸,“不准留印子。”
既然不准留印子,张乐逾便转战乳尖,埋头在胸前吮了好一会,直到谢笛又挣扎不许他继续吸,这才抬起沾着水光的脸,眼睛亮亮地望着她,响亮地从乳沟亲到锁骨再到脖子。
“找我算把他妹子拐走的账。”
谢笛一笑,乐呵呵地说:“那是应该算算。”
张乐逾猛掐谢笛的臀肉,这个小没良心的。“当初是谁非要勾引我?你在我教室做了什么都忘了?”
多亏张乐逾,谢笛终于想起自己以前干的事。
要说两人没在一起前,谢笛对张乐逾的追逐还算内敛。她最多是蹲在他可能出现的地方,怀着少女心事,远远多看一眼,被戳穿再迅速逃离。并不是说十几岁的谢笛真的有多害羞内秀,只不过张乐逾以往给她的印象都是挺严肃的大哥哥,好吧说白了就是谢笛还算害怕张乐逾对外人的冷酷脸,也怕人自己心上人讨厌、不耐烦。
等到后来在一起,她才发现,哦原来这就是个纸老虎,只要不是触及原则的事情,张乐逾都很好说话,而触及原则的事情,谢笛努力改变他的原则就好了,很easy。
于是谢笛开始在张乐逾的雷区里各种蹦迪。
最典型的事情是谢笛想睡张乐逾。无论是明示还是暗示,张乐逾最好的应对方式都是不理会。
谢笛多郁闷啊,该亲的亲,该摸的地方摸了,也拿出乳房引诱了,可他就是不愿意继续做些什么。谢笛甚至提出了边缘,她一个女孩子提出了做边缘,多么勇敢且无畏啊!可张乐逾直接忽视了她的请求?
谢笛气得牙痒痒,挑了自己没课的下午,跑去张乐逾学校跟他一起上课。那是什么创新创业公共课,据张乐逾说一共有五个班的学生一起上课。
大教室里,乌泱泱坐满了人。谢笛坐在张乐逾旁边,乖得就像个本班的学生。
张乐逾没管她,桌子上摊着专业课的书。谢笛听了一会课,觉得坐在第一排的同学真的好惨,她眼瞧那个学生被激情老师的口水洗礼了四次。等第五次到来,她忍不住扒张乐逾的胳膊,想跟他说,结果这个人只是“嗯?”一声敷衍她,连个眼神都不给。
这直男就真的只把她当作一起上课的同学。
谢笛心里不痛快,手里动作就多了起来。
她又小声喊了两句张乐逾的名字,看他没反应,她的身体往他身上靠近,手往下面动作,直到碰到了目标,用手掌捂住张乐逾裤子拉链处的凸起处。
“你可真是个女流氓啊。”
张乐逾哪还看得下什么书,一面顾着不让别人看到,一面要拿掉她的手。
谢笛手不愿意动,眼神倔强地看他,张乐逾妥协,在他耳边交耳:“好我知道了,等下课再说。”
谢笛收手时,还有意无意往里再摸了一把,对他的尺寸有了数,这才首位
浴室。
“你胆子怎么那么大的?大庭广众就敢那么摸我?”张乐逾又猛得吮得一口她的乳头,还在为了几年前的事情惩罚。
“谁叫你一开始不愿意给我睡的?”谢笛吃痛,然后报复地揉他头发,恶狠狠地回答。
张乐逾腰往上一挺,腿间的鸡儿已经苏醒得差不多:“你知道你哥昨天灌了我多少酒吗?”
“要是几年前,我得跟这个当兵的喝死在桌子上。”
谢笛打个巴掌给个枣,屁股往前滑一滑,正好把他的鸡儿夹在自己的私处沟壑中间,把胸往前凑,完全送到张乐逾的嘴前:“补偿你含一会,”看他兴致勃勃马上把挺立的乳喊到嘴里,又急忙补充,“只能含,不能吸啊。”
张乐逾真被她完全制住,只不过嘴舍不得挪开,不然真想问问她以后两人有了孩子喂奶怎么办?也不给孩子吸?
谢笛慢慢动她的腰肢,带动着她的整个私处在张乐逾的鸡上摩擦,水里阻力大,她的动作受到限制,但同时让两人间的触感更加细腻。张乐逾感还埋头胸里,感受到她潮湿,心中不再想问这个问题。
先努力有孩子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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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惹,昏沉睡了大半天,终于补上昨天的。
今天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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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消息来自
用大浴巾擦干水,张乐逾把她平放到床上。
刚落到床单,谢笛的双腿未来得及拢,她欲动合上,而张乐逾拿掉毛巾,立刻把住她的膝盖,不让她合上腿心。她私处的所有细节都暴露在空气中,映在他眼下。
明明都见过,可是情欲消退后完全赤裸的感觉过于羞耻。
谢笛娇嗔:“臭流氓!”
张乐逾躺到床上,压着他的腿,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沿着她的背脊线条上下抚弄。
想起客厅的事情,张乐逾靠在他的耳边,“刚才潮吹什么感觉?”靠她在她耳边问。
谢笛不回答,他的手便从后面落到谢笛的胸前,本来在浴室就被他狠狠爱惜过的嫩红乳尖此刻被他揉得更用力一些。直到谢笛耐不住喘息出声。
“宝贝,叫给我听。”张乐逾和别的男人一样,在床上有自己的取向。比如说喜欢乳房的柔软,喜欢后入,喜欢看谢笛的各种反应,抗拒的享受的。
刚才她的潮吹正好全程落在他眼里,那种画面的刺激感直上脑门,感觉是无法言喻的。射精能带来生命大和谐的无限快感,可是比不上看到谢笛那种醉仙欲死的表情带来的一系列满足感,特别是当时她娇喘得特别浪特别好听。
谢笛平躺着,狡黠地看向他的眼睛,故意“啊啊”变着调娇喘了两声,敷衍又特别塑料。比她平时情欲到点时不受控制地从嗓子里蹦出的音节差太多了,那种时候的喘息交彻搔着张乐逾的耳朵,像在给炸弹点火。现在只能说,这叫声是消防警铃。
这么好的嘴唇,还是别浪费在这上面了。
唇舌相接。
谢笛的舌尖抵着他的,湿滑又厮磨,在口腔内快乐地游动着。被满足后便容易产生许多其他乐趣,谢笛又用牙齿去轻轻嗑他的嘴唇,微微挑衅,却被他直接躲过,反含着她的下唇微咬,就着她的嘴唇啃噬起来。
在所有分开的时间里,之前得分手也好她在云南也好,谢笛最怀念的,会在夜里想起的,不是两人用哪种姿势做爱,而是和张乐逾接吻的时刻。
在外面的时候,张乐逾顶多浅尝辄止,无论谢笛如何撒娇引诱,都是没用的。可到了私下,那就不一样了。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张乐逾手握更多的主动权,用他的唇舌带着谢笛的,一起在温柔乡里沉沦。
在最开始还没发生关系时,他虽然想却在克制,所以只能用接吻这种方式来发泄部分身体里的需求,用唇舌填满空虚,因而接吻的时间特别漫长。谢笛有时候忍不住脑海里的天马行空,被他发觉,就捧住她的脸,舌尖更加深入,以惩罚她的不专注。
就比如现在。
张乐逾再次轻咬她的下唇,刺痛感让谢笛回到现实。谢笛被他抱到身上,越发深深地吻着,等到接吻完毕,谢笛的面部肌肤变得十分红润,像是打重了腮红。张乐逾看着十分满意,又补冲地亲亲她的脸
今晚太过于激烈,几次做完,才十点出头谢笛已经困得频繁眨眼。张乐逾却好像有话要说,一只手撑在脑后,望着她打瞌睡的样子。
谢笛翻身,想要直接睡了。下一秒却被张乐逾拉住胳膊。
她眼神不解,望着他。结果没等到张乐逾开口,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了微信消息。
瞌睡被声音震得跑了一大半,谢笛问:“谁啊?”
张乐逾看了眼信息,有些差异,却什么话都没说。看完信息后,又把手机放回远处,搂住谢笛:“没什么。”
女人的第六感提醒她不对劲。何况谢笛对张乐逾这么多年的了解而言,他一向有事说事,从不喜欢遮着掩着,“没什么”倒显得有些什么事情。
谢笛翻身拿来他的手机,让他解锁。
张乐逾倒是没有推脱,拿着就打开了,还顺便告诉她:“密码是你生日。”
她打开张乐逾的微信,置顶是他家里的群和她的微信。
下面是刚发的消息,一个女生头像。
【乐逾,谢谢你之前的帮忙。】
【我想请你吃个饭表示一下,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谁说的来着?没有一个女生能够活着走出男朋友的手机。
看完这两条信息,谢笛还存有呼吸,但是不爽的情绪几乎成了一座活火山。眼睛瞥着张乐逾,情绪平平问他:“这是谁?”
张乐逾看着她的眼睛,没直接回答。可能是不好回答,可能是不想回答,也可能是害怕回答后火上浇油。
终于开口:“是裴雪含。”
第三十六章故事里的人
让谢笛想想啊,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是几年前?
没记错的话,是她初中毕业的暑假时候。
张乐逾的初恋。
那个暑假她简直快乐疯了。
刚从中考的泥潭里爬了出来,两个多月的假期还没有任何的作业,跟同学出去疯玩了半个月。马上读高中她将回到父母的住处,他们工作忙比不得在姥姥家,这下更没人管他了,少女期待已久的自由、青春的高中生活即将到来。
可当她在家得瑟久了,顾女士便开始满是嫌弃。七月一过,便把她辇回姥姥家。
那天晚上,她背着包走回姥姥家。路上正巧遇上打完篮球一身臭汗的王思鉴。
谢笛嫌弃地往旁边躲躲,被他直接往回拉,摸了篮球的脏手在她的脸上一蹭。谢笛顶着花猫脸怒瞪他,抬腿踹王思鉴被他躲远,谢笛气得要命,她追王思鉴跑,王思鉴跑她追。
追过五十米,谢笛背上的包重得厉害,她只能停下,手撑在两个胳膊上,站在原地大声辱骂王思鉴个兔崽子。
王思鉴还算有良心,知道往回跑来找她。结果呢,回到谢笛身边,伸手就想用他那脏手捂谢笛的嘴。
谢笛“啪唧”打在王思鉴的胳膊上,顿时起了个红印子。怒气冲冲:“别用你那脏手再碰我!”
王思鉴一改态度,声音放轻讨好她:“好好好,不碰你。”
“前面有人,给哥哥个面子,咱们声音放轻点。”
谢笛还是气鼓着嘴瞪他,转而向前看去,想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人让王思鉴还要这么顾着面子。
向前望去,路灯下面站着一对佳人。
正是张乐逾和裴雪含。
以当时谢笛的审美看去,这构图算得上经典的电影画面。
张乐逾穿了一身篮球服站在大马路上,那个女孩子乖乖地穿着裙子站在路旁的石阶,面对面地交谈着,女孩儿几乎和张乐逾一米八几的身高平视。
不懂事的谢笛在一旁看戏还吹了个口哨,好一对佳偶天成,她心中的校园言情小说男女主角就该是这么个身段,风姿脱俗。
可惜这言情小说好像进入了男女主人公感情拉扯的阶段,女孩子不停抽泣,一副我见犹怜,张乐逾在旁边冷眼看着。
谢笛作为观影人,觉得张乐逾让个女孩子在大马路上这么哭可真不够绅士。
王思鉴看她站在原地看戏起了劲,顺势补充了一下故事背景。
他、张乐逾和裴雪含是高一同学,后来分班叁个人就不在一块了。裴雪含是他们高一班上的班长,样貌身材样样好,学习和文艺两手抓、两手好。可惜就是没长眼,从高一开始,赖上了张乐逾。喜欢张乐逾的女孩子很多,像她这么坚定且执着的很少。
带酸的语气,谢笛迷惑地抬头斜眼瞧瞧王思鉴,问出了十分关键且隐秘的一个问题:“你是喜欢裴雪含吗?”
王思鉴一惊,她怎么看出来的?下一秒平复自己的表情,不想骗她就直接说了:“高一时候的事情了。”
说起来这又是一桩十分狗血且为青少年爱干的事情。
喜欢人家你就上啊,非要心思十八个弯,先去接近人家的好朋友。各种近乎聊天,本来是正常关系的同学,这么一来思维不发散都难。
言情故事里混入一个小配角,故事就演变成裴雪含喜欢张乐逾并和王思鉴交起朋友为了从王思鉴这里获得信息以达到追求张乐逾的目的,结果王思鉴这个倒霉娃娃产生误会做了炮灰。
谢笛一脸掌握全局,很是同情看着王思鉴:“你怎么这么悲情,多大的人了还搞暗恋?”
王思鉴装样想揍她。谢笛嘿嘿嘿笑,已报大仇。
“那他们俩在一起了吗?现在是闹分手?”
王思鉴点点头。
从小玩到的兄弟,张乐逾居然一直不知道自己兄弟的心思。如果知道的话,那估计就没有闹分手的这出了。
因为裴雪含的执着和含蓄地表露,且张乐逾和她平时在学生会经常见面,后来久而久之便在一起了。说实话,这也正常,高中正是身体特征和思想趋于成熟的时期,即使对别人没有真正的心思,可是受周围人的起哄、浮起的虚荣心影响,也会忍不住与对方接近。
何况是俊男靓女,并排走在路上,路人都会觉得养眼。撇去一切外界因素,很是般配。
可惜一年多清纯的校园恋爱,伴随着高考的落幕也产生了分歧。
裴雪含填了上海的名校。她的分数是可以留在北京的,但为了学自己喜欢的专业便去了远方。
异地恋没有到来前,她提了分手。
作为同性,谢笛是能理解这个女孩子提出分手时的想法。前途和恋人,理智告诉她应该选择前者,可内心却万分希望恋人为此做出挽留。
即使没法对现实做出改变,也想让对方挽留,这就是女生恋爱思维。
可是对于张乐逾来说,选择最佳解是第一反应,这是典型的男生思维。
之前谢笛和张乐逾的分手也是基于这样的原理。
旁观至此,谢笛觉得差不多。
一方面她对院里最帅的这个男生的八卦有所了解,一方面对王思鉴的嘲笑又多了一个新故事。
只是没想到,后来她也混入了故事,成了故事里的人。
*
谢笛直直地盯着张乐逾的眼睛,她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帮什么忙?”
“她打算出国继续读书,问我推荐信和一些手续问题。”推荐信张乐逾这边还算方便,所以顺手给了她。当然求生欲告诉他这不能说,因为他看到谢笛眼里已经生出了两簇火花。
“她干嘛不找别人要找你?”
张乐逾没回答。
“这么多年,她一直有你联系方式?”就算谢笛清楚张乐逾和这个初恋之间的故事,可当初他们俩在一起时张乐逾的初恋已经结束了已经结束了两叁年,久得谢笛王思鉴暗恋和交往的对象都换过了好几任。谢笛给了张乐逾足够多的信任,因此没细看过他的手机。留到今天反而成了隐患。
张乐逾睫毛微颤:“嗯。”
谢笛气鼓鼓地掀开被子下床,从他的柜子里翻了件干净的衣服套上,然后问张乐逾要她的内裤。
接过利落穿上后,谢笛就要往外走。
张乐逾立马从后面抱住她:“干嘛去?”只不过是件小事,怎么跟踩了雷一样?
“放开我。”她只是想出去喝口水冷静一下。
没放,张乐逾在她耳边耐心解释:“就只有这次她找我有点事情,以前都没联系过。留着联系方式也只不过是做普通朋友。”
谢笛想到刚才信息里裴雪含称呼他“乐逾”,就想翻白眼。多了亲近且温柔的称呼,她都没这么喊过。
果然,初恋女友是所有女性的敏感点。这事情落到谁头上,谁都大方不起来。
第三十七章安静碎片
谢笛挪开团团这个肥猫的屁股,拿出被它坐在屁股下面的盒子。
弹掉上面的猫毛,打开盒子,都是尘封了的过去。
她边翻里面的各种信件和日记,边暗暗呕吐:天呐,以前她是什么怀揣各种少女心事的写作小能手。
有高一和罗晓瑞吵架,两人互相道歉后,恶心又肉麻疯狂表达心意的文字。有初中玩得极好的朋友,出国后给她来的几封信,一开始分离时情真意切,可惜后来距离远过两者的心意,便渐渐少了联系。
甚至她还翻到了初一时候喜欢当时班长而写的幼稚情书,正面满满是情窦初开的欢喜,反面却在表白失败后,标注了对那个男生的辱骂。
想起这个事情,都过去了十几年了谢笛还是气。
说实在的,那男孩除了成绩好讨老是喜欢,长得也不咋样好吗?可是谢笛当时就是被险恶的人世迷花了眼。
在谢笛满是害羞和忐忑地塞上这封情书的时候,这位高高在上的班长居然直接把情书仍还给她。当时她一脸震惊,只听这个男生说:“你这种又胖又笨的肥婆怎么还好意思给男生递情书的?”
谢笛再次回想,巴不得再次于背面填上现在的辱骂感言。当时她的身材是臃肿笨拙了一些,可到底是谁给了他脸这么侮辱一个女生的真切心意?你妈的呸。
后来谢笛便进入了漫长的青春期雨季,因为被当众羞辱和对自己身体的无理羞耻,遇到张乐逾之前,投身于小说的幻想中,再也没对现实中的男孩子起过什么心思。
不过谢笛还记得递情书被拒那天晚上是她人生中哭得最惨的一次。一边跑回家,一边嚎啕大哭,整个军区大院几乎都能听得到她的嚎叫。
那时候年纪太小,遭受这样的打击几乎等同于天塌了,又不像后来长大后学会了隐忍,只是一路嚎一路抹着眼泪,哭的累了就在路边歇歇。等到了家,两个核桃大的眼皮把全家人吓了一跳,那么丢脸的事情谢笛又用语言重现了一遍。姥爷等不及追究她妄图早恋的问题,撸着袖子就打算闯出门去找那个臭小子算账。
这件事情最终怎么结束的谢笛记不清其中细节了。好像是姥姥去学校找班主任告了状,姥姥生气起来那个嘴皮子跟发射炮弹似的:什么做事认真做人坦诚这小子是一样都没有,他还是个小团员对得起八荣八耻吗?作为男生有一点绅士风度吗?反正这男生好像最后被班主任依葫芦画瓢复制姥姥的话给训了一通。
谢笛始终觉得自己是特别幸运被保护极好的人,这次事件明明有她引起的大半责任,可是家里人全都倒向她这头护着她,她的心中留有的明湖是他们灌起的。
想到这里,谢笛感觉也没什么好深究的了,手里把这封信给撕了。
这么比较起来,张乐逾简直好上天了。
冒出这么个想法,谢笛那股子释然突然散去,手里的纸撕得更响了。
那天晚上,谢笛是在张乐逾那边过夜的。
早上醒来,张乐逾照惯从后面抱住谢笛亲亲,懒懒地说个早。没想到她早就醒了,睁着眼睛一大早积极思考人生。
热烈性爱过后,睡眠质量显着提升。谢笛虽然睡得时间不长,但醒来后感觉自己的脑子特别灵活清醒。
灵活清醒地思考后,谢笛做出了决定。
“裴雪含想请你吃饭,那就去吧。我也去。”
张乐逾的脸还埋在她的脖间,蹭了蹭,显然还没清醒。“什么?”
谢笛拉开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翻过身,面对他:“我说,我们一起去跟裴雪含吃饭。”
张乐逾把脸挪开,谢笛凑上去瞧。
浓情蜜意,风吹云散。
帮这个忙,其实跟“初恋”两个字搭不上一点边,说白了只要是个老同学他都会随手行方便。所以他搞不懂为什么因为这件事情,谢笛就这么在意裴雪含的存在,在意到一大早又提起这件事情。
他本来不打算对她隐瞒什么,只不过料到谢笛得知应该不会高兴,所以没有主动提起,准备等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她。
至于裴雪含发信息想请他吃饭,如果不是谢笛看到,这条信息他可能看了一眼后就直接置于脑后,他的时间用在实验室和陪谢笛身上都不够,怎么可能答应。
避嫌的尺度他起码还有数,多余的越位是不可能存在的。他不相信谢笛在这上面不愿意多给他一些信任。
张乐逾本以为昨晚哄着谢笛睡着,他拒绝对方的邀请便应该就此了结,没想到她一早睡醒又在因为“裴雪含”纠缠。
可现在信息的衍生加上慌乱的在乎揣测,导致这事情越来越复杂。
朝阳初升,室内一片亮堂,气氛却出奇地僵硬。
张乐逾的侧脸线条板直,谢笛直盯着看。
谢笛没想到张乐逾会因为裴雪含的事情对她头一次较真生气。
讲道理,她又不是胡搅蛮缠的女人。他的初恋女友请求帮忙后回报吃饭,这也算有礼有节。如果她让张乐逾回绝,这倒显得她不大方。可是他们两人单独吃饭,这又是想膈应谁呢?
那么一起吃个饭,见个面这算是最优解吧?谢笛不懂张乐逾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情对她生气。
不说话,容易进行自我联想。
谢笛想到除了双方家里人,她也只见过张乐逾的几个朋友和两个同事。张乐逾可怜几条的朋友圈里,除了偶尔拍的实验室牛比器材,就只有球赛记录。她的照片只争取到了个聊天背景的位置。
他一向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多表露自己的私事,可是有些消息讲究向外公布的。无关隐私,讲究的是认可。
这样的认可,从张乐逾现代网络圈子里,谢笛获取少得可怜。
越想越难过,也许跟他那亮丽优秀的初恋比起来,她确实是不值一提且不值得带去饭局的。
谢笛安静下床洗漱完毕,换回昨天的外衣,去客厅把昨天张乐逾已经拖过一次的地面再次清理。
等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和味道后,她回头看了眼,张乐逾依靠着卧室的门框站着,和她对视。
谢笛没说话,连一句“走了”都没说,只是低头拿包出了门。
久违地,两人开始了冷战。
第三十八章魔鬼练习
晚上七点,罗晓瑞到达健身房,换好衣服到大厅寻谢笛。
扫了两眼没看到谢笛的影子,正打算拿手机给她发信息,头一瞥发现西北有氧角落区有人。
谢笛带着耳机正在椭圆机上,深蓝色的健身衫从后面看,完全汗湿了,这架势可不像是跟她约了七点要一块上课的样子。
罗晓瑞走近,从后面拍了拍谢笛紧俏的屁股。谢笛穿的两人上次一起买的lululemon训练裤,随着她脚下踩动器材,臀部肌肉紧绷着,这条灰绿色的裤子衬得她臀部线条特别饱满圆润,有那种努力运动过后的健康美感。
谢笛一瞧她来了,放慢运动节奏,从器械上下来。抹了把汗,又咕嘟咕嘟灌了两大口水。
“不是吧?你比我早到一会,做点有氧就出汗成这样了?”
谢笛跟她一道往瑜伽馆走去,漫不经心说道:“没有,我五点钟约了教练上过一节私教课了。”
意思就是谢笛已经被那个魔鬼教头练了两小时。
“那你还喊我来上普拉提?”罗晓瑞觉得谢笛运动疯魔了,哪有人这么想不开折磨自己的?“你这样今晚回去肌肉不得疼的睡不着觉?”
又不是刚运动那会,再说以前更狠的她都干过。谢笛把水杯放到接水处,毛巾往肩上一搭:“没事,练吧。”
罗晓瑞跟着谢笛一块开始上普拉提的小课,只觉得谢笛太恐怖了,张乐逾真是个万恶之源。每次他们两有啥事,谢笛唯一的发泄方式就是运动。运动就算了,谢笛还非常喜欢叫她一起。你说好朋友在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喊着一起运动还是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她能不陪吗?
四十五分钟漫长的普拉提过去,罗晓瑞四肢发软全身无力,但利用这四十五分钟,她终于想清楚,谢笛跟张乐逾吵架只有她实惨,在这舍命陪君子。
这么宝贵的周五夜晚她本来可以逛逛街喝喝奶茶躺躺尸,为什么要在这里经受瑜伽老师的折磨。
看看,就她拉伸开小差这会,那个漂亮的老师又在瞧她了。可她真的弯下不去啊……
行,老师走到她身旁,直接往罗晓瑞身上一压——罗晓瑞大腿疼得失去了感觉。
罗晓瑞摸着腿一瘸一拐地跟谢笛去喝水。面上只剩下痛苦和哀愁:“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抓紧和好,再这样我都要受不了了。”
谢笛喝水喝得脸鼓鼓的,不说话。
“不就是因为张乐逾初恋那事吗,多大的事情,你们两纠缠都快五六年了,我不信一个初恋有什么厉害的。”瞧着谢笛的脸色不太好,“他到现在都没联系你?”
谢笛猛地往喉咙里灌水,这架势不知情地还以为她喝的是酒。
这叁天里两人没联系,昨天和今天中午张乐逾都给她打了电话,谢笛没接。
“那怎么办?就这么冷着?”
谢笛也不知道。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这种情况,多数冷战的原因谢笛想不起来了,但是最后的结尾往往都是她主动联系和好的。
今时不同往日,谢笛不想再做主动拉下脸的那个人,何况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错。
两人去更衣室换衣服。
谢笛脱掉湿透的外衣,运动后皮肤泛着粉嫩,身体上全是汗雾,更别说里面穿的运动背心了。
罗晓瑞直白地上下打量谢笛的身体,兴奋一扫之前的疲惫。运动是无罪的,只是她有罪,瞧瞧谢笛这身子,该纤细的地方纤细,该有肉的地方罗晓瑞作为一个女人看着都羡慕。
谢笛的乳沟上也沾着汗珠,欲滴未滴的样子实在太勾人。趁着谢笛对着镜子整理衣服,罗晓瑞双手罩到她湿漉漉的运动背心上,顺着心意快速摸了一把胸。
她得逞地坏笑,谢笛连忙躲开,骂她变态。
罗晓瑞笑得捂肚子,倒不是真的有那么好笑,而是刚才普拉提练得太厉害,肚子上的肉跟着酸疼。
谢笛只是瞪她,罗晓瑞老爱这么吃豆腐,她才是真的女流氓。
罗晓瑞镇定下来,冒着被谢笛揍的风险说:“感觉你跟张乐逾和好后,胸好像又大了。”说完还很是感叹地摇摇头,“果然男人是女人的按摩器。”
“你这个身材,要我是张乐逾天天抱着睡捧着啃都来不及,张乐逾居然舍得跟你闹矛盾,我……”
谢笛直接捂住罗晓瑞的嘴。更衣室里还有别人,这些话简直太丢人了。
回大院,谢笛洗完澡,正好碰上姥姥这才从外面跳广场舞回来。
一看谢笛在家,想起张乐逾妈妈在外面跟她聊的事情,姥姥一本正经问:“你怎么不回自己那?有男朋友了还天天往回跑。”
谢笛擦着头发,没理姥姥故意打趣。
她故意住到姥姥家,担心张乐逾去她的住处那找她,她还没消气不知道如何应对。难免这有些自作多情,因为凭她对张乐逾的了解,那位帅哥可不是会放下包袱的人。
至于没回顾女士那,谢笛十分害怕且能预料到顾女士要跟她说别哭哭唧唧的,要哭让张乐逾来哭,她当然是不敢喊的,那么到时候自己的狗头被打爆岂不是得不偿失。
何况她有私心。起码姥姥很喜欢张乐逾,知道情况后在中间调和一下也行,或者张乐逾来这里找她也不是不方便。
不过这个事情姥姥也不敢多说什么。虽然之前她气谢笛不早公布恋情,可要真小情侣吵架,那她做姥姥的还是得站在谢笛这边,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该挺还是得挺。可又不忍心去批评张乐逾那么好的男孩,所以目前处于中立位,不多发表评论。
谢笛今天的运动量完全负荷,洗完澡抱着团团窝在沙发上,综艺节目嬉笑吵闹都止不住她的困意。姥姥见状哄她去卧室睡。
谢笛下意识就抱着怀里的肉团往里走,被姥姥骂骂咧咧:“猫放下再去睡!”
她很不服气地把团团放下,走进卧室就直接扑床上阖眼,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在身后了。
姥姥给张乐逾发了条微信语音,告诉他明天谢笛要去帮王思鉴他们选婚纱,地址让王思鉴告诉她。
调整好语气,又发了一条:谢笛最近很阴沉伤心,刚才我看她还偷偷窝在房间里哭。现在哭到累了直接倒床睡着了。
你跟她好好说,小笛不是不通事理的小孩。女朋友都是要哄的,好好相处,姥姥还等着喝你们喜酒呢。
半个小时后,张乐逾回信息:好的,麻烦姥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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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心中的梦
自从云南回来后,谢笛对自己的这份工作有了重新的认识,外加目前办公室十分和谐,最近上班还算动力满满,辞职的想法也就抛却脑后了。
这么一看,顾女士的战略方针确实到位。做妈的还不了解女儿?过不了好日子是吧,那先去吃点苦,回来就知道如何珍惜自己的一切了。
今天周六。
得亏于昨天早早倒床睡着,谢笛一大早就醒了。跟姥姥去菜场买过菜,她上午去了上插花课的地方,先把正事处理完,再去找王思鉴他们陪试婚纱。
谢笛走进花店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成了人民公仆。
周六,休息日的早上,她来这里想为云南那里的花农谈鲜花供应的事情。
这家店是整个北京市的总店,场地规模很大。谢笛跟他们老板认识好几年了,因此谈起事情来还算顺利。
谢笛表明来意后,对方对优质的鲜花供应基地很感兴趣,问了谢笛许多细节问题。谢笛满心欢喜,以为事情就将这么顺利谈成,结果在谈到价格的时候,对方商人的性质就体现出来了。
虽然云南花农能给的价格相对来说算的低,但是鲜花特殊的性质以及长远的距离导致运输的成本难以压缩,总的来说扶贫基地的鲜花对方和谢笛关于这点纠结了许久。
本来谢笛的感觉不是很好,觉得也许今天要白跑一趟。可对方又提到他们的花店目前线上店铺刚刚上线,如果能谈成的话,以后长久的货源供应都不是问题。
这让她感觉很心动。
和同事发信息讨论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动用他们这方的力量,回去研究一下,最好能够利用政策帮助这项交易的达成。
老板听她这么一说更觉得期待,直接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谢笛到时候带人过来双方再详细谈。
谢笛走出花店,取得了一些进展心情很是不错。算起来这是她自从和张乐逾冷战开始,心情最明亮的时候了。
想到那个死男人,她眼前便多了一层灰蒙。她就不信了,她不去找张乐逾,这个死男人就真的不知道来主动哄她?
搞什么男人,还不如搞事业。
吃过饭,谢笛赶去王思鉴发给她的婚纱店。
在巷子里,店面有些难找。等谢笛到达的时候,王思鉴已经陪着老婆在选衣服了。
对,是正儿八经法律上的老婆。所以知道谢笛为什么被狠狠催婚的原因了吧——同辈压力。
他们两人谈了两年多恋爱,先前决定今年上半年办婚礼的,结果有些特殊情况,在原先的准备阶段王思鉴都在外出任务。所以两人先领了证,仪式推迟到了十月份。
本来谢笛作为王思鉴的妹妹,选婚纱这种事情让嫂子的姐妹朋友来就可以了。纯粹就是姥姥看她丧得很,硬是帮她安排了今天陪选的任务,美名其曰提前学习。
进门,王思鉴背对窗户在玩手机,还是她的小嫂子先看到的她。
嫂子叫宋今婵,是个十足的美人。能娶到这样的老婆,谢笛觉得王思鉴这个倒霉蛋走了狗屎运,运气全用在找老婆上了。
宋今婵亲善,一见谢笛进门,连忙招呼她到身边。
叁个店员十分热情,帮忙选婚纱拿婚纱,谢笛反倒没什么事,只是在旁边跟王思鉴一样,偶尔给些意见,更主要在一旁拍照。
两个小时过去, 宋今婵试了五六套,有些不知所措。事实上,是因为美人穿什么都很漂亮,所以纠结哪一套最漂亮。
店员和新娘子本人纠结到最后,王思鉴给出意见:那就再试两套吧。
等宋今婵再进试衣间,谢笛无聊打开微信,才发现在云南的女同事给她发了几条信息。
【图片】——一男一女的背影。
【太恶心了吧,这个杨峰居然是有老婆的,我听人说都有孩子了,今天我在市里面逛街居然碰到他们了。】
谢笛盯着信息,看了半天。本来看照片都没认出来到底是谁,结果看提示才知道是杨峰跟他老婆。
她心里也生出了几分恶心,什么王八蛋男人?去扶贫还对别的女同事眉目传情?谢笛想到杨峰还单独给她发过两条有些模糊暧昧的短信,当时她觉得不知道怎么回,就直接忽略关闭了消息提示。
不过这真是太狗了。别说谢笛本身就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可是如果是换成别的年轻小姑娘呢?难免不知情的姑娘会落入他的圈套。而且他老婆呢?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面这么沾花惹草吗?
谢笛低头回复了女同事几个呕吐的表情,和她一起线上骂人。
王思鉴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她这样,突然对着店员说:“给我妹妹也拿两套婚纱试试呢。”
谢笛猛抬头看他,王思鉴犯什么病?甩了个白眼给他。
“我看她跟她男朋友快了,总归要选的。”王思鉴对一旁的男女店员说。
谢笛觉得他真是会胡扯,张乐逾没跟他说他们两个正在吵架?再次分手比结婚的可能性大多了。
店员听他这么一说,这也是个大型潜在客户啊,能挖掘消费者何乐而不为。十分热情地拿了两套婚纱出来,虽然谢笛多次摆手表示不用了,依旧在王思鉴的支持下拉着谢笛往另外一边的试衣间去。
不过大多数女生从小对婚纱都是存在憧憬的,一进试衣间谢笛看这婚纱确实心痒痒,试试就试试吧。
死男人再不找她,她就跟别人结婚去。
幽闭的试衣间内,谢笛在店员的帮助下,穿上这件抹胸样式的婚纱,店员帮她把头发扎起来,戴上白纱。谢笛对着旁边的镜子,愣了愣,白裙头纱,倒真的有新娘子的样子。
店员帮她把试衣间的帘布拉开,谢笛往外走,准备给王思鉴和宋今婵看看自己的样子。
抬头的瞬间,却急忙愣住。
张乐逾坐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安静地看向她。在她出来的瞬间,眼前一亮,心中时无法隐藏的颤动。
谢笛没想到张乐逾会在这里,在试衣间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听外面的动静。
这时她才明白王思鉴非要让她试婚纱的目的,又是跟张乐逾串通好一切来耍她的。本来的气还没消,现在更是火上浇油,她干脆停下脚步,咬着下唇,面色不是愉快,想往后退直接把衣服给换了。
这时王思鉴和穿自己衣服的宋今婵正好过来。宋今婵远远看到谢笛的打扮,急忙拍手夸赞很漂亮,拉着她上下看她的这条裙子,发出疑问:“怎么这种抹胸样式的,我穿就少了那么些感觉?”
一旁的店员连忙迎合:“每个人适合的风格不一样,您的身形更高挑,刚才那条鱼尾裙您穿着也很好看,非常显您女性曼妙的身材。”
“是吗?”
说着,宋今婵又跟店员去讨论她选定的婚纱裙,王思鉴跟着去,又只剩下谢笛和张乐逾以及在旁边的一位男店员。
“要不要帮你拍个照片?”
终于说了这几天来两人的第一句对话。
刚才旁人都在的时候,谢笛不好多表露什么。这会没人了,她也没了继续的试婚纱的兴致,冷冷地说了句不用,便直接拖着婚纱走回试衣间。
她本来以为自己十分冷酷,就像电影里演的复仇归来的帅气女主角。脱衣服的瞬间,一切回到现实。
刚才陪她的女店员跟着宋今婵去最终预定婚纱了,现在只有她自己在试衣间内。她没有经验不知道先把头纱取下,结果反手拉拉链的时候,头纱跟拉链缠在一起,她又往下用力,结果头纱干脆卡在拉链里面。
……这算什么事啊。
她在幕布里以奇怪的姿势无法自由动弹,内心挣扎了半分钟,她弱弱出声:“外面有店员吗?”
男店员:“您好,怎么了?”
“拉链卡住了,帮我弄一下。”
……
外头安静了一会,终于有人进来援助。
这么戏剧性的场景到底是怎么让她遇上的?谢笛对此深切怀疑。
张乐逾和男店员面面相觑,这情况店员进去肯定是不合适的,再叫个女店员过来还得过会。
于是张乐逾和谢笛终于在那天早晨的冷战后,“被迫”正面相遇。
谢笛对他进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因此没说话,只是把背对着他,先处理正事。
卡的位置有点棘手,张乐逾专心帮她处理,也不知道说话。
安静又幽闭的空间,谢笛自然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热门事件。她甚至还看过那个事件的实录视频……天哪,总觉得这样寂静久了,外面人也会像她一样对里面场景抑制不住地想象。
“好了没有?打不开的话让女店员来弄吧。”她说话,只是为了表明里面是在正儿八经的解拉链。
欲盖弥彰,掩耳盗铃。
只不过话音刚落,身后的禁锢正好松开。谢笛站正,面前是镜子,她始终背对着张乐逾。只看到张乐逾透过镜子在看她。
谢笛嘴角瘪着,仿佛憋着许多的情绪。赶他出去:“出去吧,我换衣服。”
张乐逾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努力看她的脸。悄声答应:“嗯,我在外面等你。”
等谢笛再次出去时,已经换回自己的常服,只是齐肩的头发依旧扎着。
那边他们的婚纱已经定好,就等设计师改一下尺寸,半个月后再来拿。
正事办完,王思鉴招呼着一起去吃饭。谢笛心情不好,推脱说想回去了,让他们去吃。
王思鉴:“喂,干嘛扫兴?反正你回去也没事情做,一起去吃个晚饭再回去呗。”
谢笛偷偷瞪了他一眼,他合伙张乐逾来耍她的账她还没算,这人还敢说他扫兴。
张乐逾觉得没什么,只是说谢笛不想去的话,他陪着一起回去,让王思鉴跟他老婆去吃饭。
谢笛又偷偷白这个狗男人,不需要他陪好吗?
趁宋今婵上厕所的时间,王思鉴忍不住当着谢笛的面,跟张乐逾吐槽起自家妹妹:“你瞧瞧谢笛,从小到大给我爷爷惯的这个臭脾气。也就我们忍得了你,换谁都受不了。”
他还以为谢笛只是闹小脾气,无心说了这么两句也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谁知道谢笛听了之后大气。积压的委屈和强烈的气愤齐上心头。
声音隐隐带着委屈的哭腔,当众朝这些臭男人喊道:“我是不怎么样,所以谁脾气好谁温柔,你们就找谁,我并没有强迫你们必须得围着我转。我没那个本事,也不值得。”
说完就直接扭头小跑离开。
王思鉴完全呆住,没想到真的会把这个小妮子惹到发火。以前更过分的都说过,怎么这次突然就较真起来了。
张乐逾心里暗说不好,反应的动作倒是极快,立马朝谢笛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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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千五的大章,弥补一下这两天没更新
下一章最晚明天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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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漂亮的软肋
上一次谢笛这么对王思鉴生气,还是这个兔崽子瞒着谢笛,偷拿她珍藏的英文原版《Harry Potter》借给自己喜欢的女生。<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oF9pA8UuDCZ04Kx5B3PskRJOTmvjcnhdwqIazG2Q</blockquote>
王思鉴本来以为只是偷拿其中的两本,谢笛肯定发现不了。结果拿走的一小时内,谢笛就察觉了,问清来龙去脉后,气得一个多月没跟王思鉴说过一句话,<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R5N70HqVdDsA8TMEck9OZWybaiwhjIY4XpevoFCK</blockquote>
王思鉴给她买各种吃的喝的,甚至把书还给她都没用,吃的喝的甚至是自己的爱书谢笛都直接扔还给他。直到最后王思鉴问张乐逾借钱,又给她买了一套新的,这才作罢。<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uUzdZbSOyo3icWPHC4hkEMJY0mtnRpLs5g9qGvVr</blockquote>
最后谢笛才知道,王思鉴把书借给的正是裴雪含。<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yMGfhWIDxKtbTkJPQFe3mE21rl7SH9aovpczdC0n</blockquote>
这一切都是老早就埋下的孽缘啊。<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qwciXJhj6WkPyLbaB8zpFfCYdsIUoZE3VTOn7GQD</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87PLxmsCOSFXkpIi9tBYjyT2ERNwlJbhdKVQ51zH</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sftFgpCM3uYABXPD86on79OwHmzdcbIaJjR51yVE</blockquote>
话说谢笛快步走出婚纱店的院子,听到身后跟着一路跟着的脚步声。<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5rNobVA49XCzUeYDkMticvJZnBmqFPsR0jE7wpTH</blockquote>
较着劲,她始终加快步伐甚至接近小跑,可是丝毫没有甩掉身后人的迹象。<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ya7dDiWjo86ApZeHOE2MKBIk53TlYcNRnvxVumGL</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EMjy1hKvdiga2VCDzWm0b5BOlT6tGFSxo8LeXuPI</blockquote>
腿没别人长,走得没人快。谢笛是又气又累,最终干脆停下脚步,回过头。故意一副凶狠狠的样子:“能不能别跟着我!”<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wMicvmPja4lW5fHEX3bBuTtUSY20DdRoCFzOnkpG</blockquote>
可以跟她为了前女友冷战好几天,这时候追什么追。<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tMJSs9KPzFoVXvdG5bEiNkOqnA7jgUr4D21QHwfC</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eOCbv56hIwKS2xoWGXYf3d1Zijg4F9crJVkyQnE0</blockquote>
说不追,张乐逾就听话地停下了脚步,但站住也不说话。谢笛看他无辜又平淡的表情就来气。转身又走,这下立马被他拉住。<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aVPi6EjFwdv25HRTkZUmlL3K1yBXxGD9W7zCJONb</blockquote>
她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两人恋爱的技巧都太差劲,一个将近叁十一个二十六,谈起恋爱却还没有十几岁早恋的小孩弄得清楚。<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RHz1KnDrag4QdhxlCwJojeUqfIFBS5pG3iWcXvy6</blockqu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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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笛觉得自己不能再跟张乐逾保持一个水平:“有事说事,有话说话。”<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qOj1M27p50rlVoAbNiZESXYeB3UcDHI6tsCWJRfx</blockquote>
张乐逾直直地望向她的眼睛。<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2B0haFqU79Z351frouLvNgscmGTtkwdVJRHiyK6P</blockqu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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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认识谢笛的时候,谢笛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经常被王思鉴欺负到蹦跶,可一看到外人又恢复成内敛懂礼貌的小姑娘。后来再见到这个姑娘,长大长高了许多,同时她的眼里已经包含了许多别样的色彩。<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qR6145hjzHFZA0kilD2NepnsUrEgmSv9WyBX8fIb</blockquote>
张乐逾一开始还不懂,直到发现谢笛眼里这样的情愫只有他能看见。碍于朋友之间的关系,他不好直接拒绝却也不好接受。被缠得烦了,想训她的话就在嘴边,却在看到她那双眼睛时再次吞咽,随他逐渐产生的情谊纠缠一起。<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sbOkZFagW25B0ctACel1KX3MojpLRfwzDm8nTGEV</blockquote>
在一起的时候,张乐逾不是个合格男友,陪伴不够体贴不够,另外学业上常有的焦头烂额,因而有些莫名的情绪转移到了这段稚嫩的恋情上。谢笛经常红着眼眶气着跑开,却最多一天又回来红着脸向他道歉主动示好。<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KTvjzM8mrsQcb36XNw7YxI10tEFgyC4hG5W2AqdB</blockquote>
分手后的某天,张乐逾和异乡萍水相逢的同胞喝酒聊起这个,那个男生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的前女友是特别爱你的。”<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jilbB4X8ICq63YHdWKVzxTUkRfGLgp2Zwye0J7ra</blockqu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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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以前的任何一个阶段,张乐逾还知道该如何应对谢笛的情绪,而如今仿佛是因为有了软肋,患得患失之下更容易束缚住了手脚。生怕惹得谢笛过激,又要像之前一样毫不留情地说出分手。<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bGVYz8ZriDt3dPBTQUqco0kWelI4aR1Sj92XmsAh</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3HjAoFIacKkNY1LX9TVw8CpZti74fBOPDlv6zsJn</blockquote>
他认真想过,这次确实问题在他身上,无论是开头还是过程。<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mdNr5wZhgJAkzuR2XK8Bcop3GqaO0jUlFnVLiCe1</blockquote>
最初他就不该理会裴雪含的请求,就算问心无愧但以前的事实关系摆在那里,无论什么时候让谢笛知道这回事她心里都不会高兴。况且就算他不帮忙,裴雪含也肯定是能找到别的途径解决问题的。<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nb5JijR6Tzs4dBwCq8x3YeOLAHKVrgpvUDE7IQMS</blockquote>
后来就更不该随着脾气僵硬气氛。换位思考,如果谢笛的前男友来找她,他也许都做不到谢笛的冷静。她提出一起吃饭,这样的请求没什么过分的,只不过是现女友想在前女友面前表露身份。<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9eEXISa6kwqtJR3NpCnAruLY7g5TKbD2WzHQ40Uj</blockquote>
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不知如何开口。既要平衡自己的自尊心还有充分体谅谢笛的心情。他现在只觉得以前自己对谢笛可真垃圾,只有切身体会他才能感觉到谢笛以前一次又一次无论对错放低身段的不容易。<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At1zZ4sk8Tu92FBjMNKYIif5GcHgPrpWqv7nxOoE</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cvlKAEdCWYb4P5IBTH0Gx1L9QnmZaVt3u7OfwJgs</blockquote>
“宝贝,别生气了好吗?是我的错,不该让你伤心。”<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pQYk0RwsXCreOLbg5968ohm3TEvlA1MSutnUcI7z</blockquote>
等了几天,不对是等了几年,一听到这话谢笛鼻头酸得带着泪珠掉落。<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H0fI1Yk6BMTGubwi5CNmZdXcSzpOqs7h9WEK4rLe</blockquote>
她本来是听顾女士的话,不打算再为这个男人流一滴眼泪的,可是想到自己太不容易,这是在为自己心酸流泪。<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fmtlF90RYEeLg1Q6PDwpjVqUvkW7ThJaibuoO2Cx</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MTfYqoZ3lIcnXzDOJPNQkH58G0uLwUheKg94j7tm</blockquote>
张乐逾本来还能好好说的,可看她哭红眼睛,理智被她的眼泪冲垮,连忙把她抱进怀中。谢笛挣扎不让他抱,越挣扎张乐逾抱得越紧。<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09vYW6xQGJM2DLpyKBR5mCsz3h1nbEP74kdZHtuc</blockquote>
谢笛气不过,用拳头锤着他的胸膛。<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viKfxD7bmLWPdk1IqOlV5ZT03gFjecpYBEG94RQN</blockquote>
一边哭一边锤。<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BW7gIbpCesmLhHvdZ3iRnSUX1tVyfzQaPYTxwO4D</blockquote>
“王八蛋!”<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pPvJ8VkjN5ST6UAgnBEZCr0Kil4XhIYqc3sOxML2</blockquote>
“我是。”<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MPFWl9CmwbsfguVdrU4tQSiIqohRyz7Ge8ZKcD61</blockquote>
“太讨厌了你!”<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tL7dMYJXoK08VgkyGQOlqBcDp1jAI4wax5HZUPeR</blockquote>
“嗯。”<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mAGNj4MzS9VdIpeH6lPK05rXW8vcOCsYoQbDJnfR</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DEaoeIfcYxNBT4pHW2SKvP65U0Xs9kVAihO73Fnw</blockquote>
谢笛骂,他全应下。事实上这一会只要谢笛能出气,怎样他都可以。<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TfsPEHRVtbiegBDcCX2o8Whaz4QJ7OpkvYlqj1u5</blockquote>
“我不想跟你谈恋爱了,”谢笛一边哭一边吸鼻子,“真是太累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9X2BOaJTnRtiUYgx1fSd7vQCc638psNlMq4mIPoL</blockquote>
……“不行。”唯独这个不行。<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1OW5wPapvkAm0IqtNB84zcxV3RXhjUgEoYTMuds9</blockquote>
“我要分手!”这是真说的气话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Ksec5CZr8LE3bl0wTqph6SHamu1inXOYoIMGfAxN</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uNBmWMsCprYbc31RtiEwgy2v0n9a4FdZhq5kHJX8</blockquote>
张乐逾眼神极其认真,看着谢笛:“笛笛,别的要求我都能满足你,但这个真不行。分手是不可能的。”之前有过一次极其后悔的经历,他绝对不会再次轻易答应的。<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kjmXb8awPfc9rqWDizOyxKl4HM5AuFgYUBQECZ3R</blockquote>
听她这么真诚地说,谢笛反倒不知道要怎么说,只是眼泪止住了,头埋在他怀里,继续吸着鼻子。<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FY8HXIS4gqfAdCGxo7yviKUB2hps9TR0zLQu3JlV</blockquote>
“以后不准再随便说分手。”<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G1nKDq2QlhxijawJutVsEz3kcP7MSRZveIFWyCg5</blockquote>
没回应,张乐逾胳膊收紧,用脸碰碰她的侧脸。<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Tb9QSwaVzXBef2tlWG0C1UOknYrs8Aqiy3x7gKoF</blockquote>
谢笛:“知道了。”明明她在生气,最后又变成他在教训自己。<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lHBCKMzT6u7rwQyp2nOxi8bSU5docFqj3JDRWYEX</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CRB60cYuhAzt7PKmWiOgQLfbX4exTZ85NUsGqoVF</blockquote>
谢笛大概平复好心情,又想挣开张乐逾的怀抱。<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7XUfgGHKJyrNcex4QvPualDSWj8VmEsMq5tZhF9n</blockquote>
他没放。<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m2jnBUAxscZgXVe6LT5GIyChHWPiNkplS38qRM7r</blockquote>
谢笛心想,这么闹一次向来不喜欢在人前多加亲密的人换了性子?<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G3FwMHvuVXJogdA1nyhSsKl8OPE64Y7rZeibcpB5</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KIf0iYFxTSPnA2ykCoq16mO3tVeHsaUELhlDWczg</blockquote>
他的手在裤子口袋里摸索了一会,然后拿出个东西。<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prX1EZt8xNMeYwAubkHISsFj4lWnzmPq3i0J62Uy</blockquote>
“那天晚上就想跟你说的。”谢笛以为他还再说裴雪含的事情。<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LJVp9kBhNXOgFs2a071iRDHufTSWQxbmjK8Cldvw</blockquote>
“什么?”<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Vp4ZRLbcoY2itUk7yfl5arvhPATKQzjeNBIF69Sg</blockquote>
张乐逾松开她——手上拿了一枚戒指。<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dpk0zFTfmlaHBwGj2O7EcMsnxY6QVuiUqKRZJNPe</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lDdsU2Hpo0Eb7G9h3Ii56TCwcSLjfKRutnvZ4Vqz</blockquote>
“那天晚上就想说的,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应该可以考虑结婚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yBtwp9QWebYzVlhcZ38uLTjAaiSJIHOD1X0noxvF</blockquote>
自从在云南山上一时兴起两人没有做保护措施,后来也有好几次没有带套。虽然没有射在体内,但张乐逾总有些不放心。从谢笛回来,他就想跟谢笛提这件事,当众求婚真不是张乐逾性格能做出的事情,所以那天晚上他就打算正式提这件事情的。<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qKA9IoFwm8ZGOnE6PljtpeH25DrWf30kcgVvLzxd</blockquote>
只是没想到被裴雪含的信息打乱了所有的计划。<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qO08PwpBcd4FR2grX95jEonvYeykfxG3b7IJVNhu</blockquote>
今天他问王思鉴要了位置,这么才晚到是因为特意去买了戒指。<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CV1hj7RUfsL0tupS9zgTZP2OoNXlrq4FIx6yev8J</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8GBAdSXpOL0HFMEN7V54cQk9IKRguzf3ZCbDqnol</blockquote>
“你刚才穿婚纱的样子特别漂亮。”有经验的王思鉴特地让张乐逾坐到面前的沙发上,那一瞬间张乐逾只觉得自己真该早点买好戒指,给谢笛戴上。<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Pn4HOi7FjZtpI3LEfaNMQmKhdsrVRYe2wyzv8SBx</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r86YlLj59npSzWxa4gFQ7BsVNbTdk31eKyDPmMJf</blockquote>
这下,谢笛是真的呆住了,呆到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再次倾泻。<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KJIyzQRoZcjXaTrL7Wwu2Us8dn4m6b91fFgeMVkh</blockquote><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Te6m3SaNfzkx9FnKbElQP85wDguHtrXpI2LdZYJC</blockquote>
第四十一章口是心非
张乐逾瞧她眼睛通红,把戒指塞到她手上,连忙把人又抱到怀里。<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8jBh2fVx1S7q9uaCDE6HMWc0pmJzTIAn4sK5FdiU</blockquote>
“怎么又哭了?”声音又是无奈又是温柔。<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wB7PzGpdKoLcDhM5JEZ8r4qusam0I9NYtnCQRvgX</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QZD4H0tpSirKW1fh3Y9oVGbJIdLF6cPaum7gOwBl</blockquote>
谢笛觉得跟她闹别扭的张乐逾十分讨厌,跟她认错道歉的张乐逾也让人讨厌,跟她说结婚的张乐逾也很讨厌,现在极具温柔问她“怎么又哭了”的张乐逾也特别讨厌。<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vphDSI6fCVnTcqR1Ytj0LdroeuFUGm3AkPasiw7B</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lZVeMW5ijC6qNF9XQB7IR0AETfYSG2ptL18cnPHd</blockquote>
张乐逾这会真理解不了谢笛的心情。<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ZeyEKMft5DORC7kic3wzLaoNP2G81mquBVgxSn4v</blockquote>
“不都算和好了吗?”<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eXP27Mnbiymj1gAI3JaOk05Yd4cfrhFU9E6otLwW</blockquote>
谢笛故意把脸上的眼泪往他身上蹭:“谁说和好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iCpgWNTuRGMnF3q2vQ9AjEHBkSc0Js5YxbefL6I1</blockquote>
“刚刚不是不生气了吗?”<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bWEG2aw7jrUmeM0YOyRhK5n1Tx9fuAQI4tsokVd8</blockquote>
“谁说我不生气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elJZyTmvA0Lq91nz3WIo5d6BbKD2wNjUR8VMsEYt</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sOHTA4UkCx5y6uVmbrWJfLRKE2S1lqNjecD3ph7a</blockquote>
“戒指都收了,就代表你答应我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VgWOiTqRpf0rJaZoLQb4I8KCG1yF7ntEX5eABhxd</blockquote>
“谁说我答应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HQbIOiqLc42Bz6ran8jDYfgde1C9w5lSsKVWAxyt</blockquote>
“没答应那戒指还给我。”张乐逾故意在她耳边逗她。<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Kpfsjw9vgnCcbdoFiLHzGSh4u1QUJePMXO27EtxI</blockquote>
谢笛没回答,却把手中微小的东西攥得更紧,这王八蛋真敢收回去看她谢笛今天不锤死他。<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b2fx5mLCDcrUK8WVX0IB79RQsMzEwSGiq1jlueoT</blockquote>
结果这王八蛋真的拿起她的手,从指缝里摸索她的手心。<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4niLFYAPZVKOpzqmutMvwW0C3Nbgf2jh9G8UQSsX</blockquote>
谢笛生气归生气,这正经事上可不马虎,好不容易等到张乐逾跟她“求婚”,眼瞧猎物马上要掉坑里,怎么可能会放走。<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Pc5MXm7Nxw8vl3DBT2Fz1QhYVGAsfW6kHdrSUgbR</blockquote>
她下了狠劲攥着手,张乐逾摸了半天都没能打开她的手,又气又笑:“还以为你不想呢?”<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KV0sNxL6IWMO3fRJhjpua5A2y8FocTEkUCQrHeY1</blockquote>
谢笛的私心表露得太明显,他这么一说,谢笛羞恼,直接对着他摊开手。很不高兴地抿着嘴:“对啊,不想。”看他要怎么收回去。<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H07BL1unXA5CoD3N2wdGiFTVKftbPpQJWc69ZUIm</blockquote>
张乐逾看她气得脸鼓鼓的,十分可爱,把她手心的戒指拿起来,握着她的无名指,往指跟套弄。连亲两口她的脸:<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MA02PwkqZ9vsauEFY8yO1BHJgbXKeophjxndLDml</blockquote>
“口是心非。”<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P2rQYI6HdJhC34Mu1FtKZoRGAzDkSTVxwa7OpLbe</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3f6VZPgU4xdEDtLQkTznM0RwIGcSKFmb975HB8Jj</blockquote>
张乐逾开车。<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6n2j5hCyfkPWaT8gQIeYGcw7FXKL0sDiu41VUmdJ</blockquote>
一路上,谢笛只看窗户,不看他。保持这样的姿势久了,张乐逾透过后视镜望她。<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V9YlCmdE0bnSTguGH1KNq7U2oxFhyaDPvirfMR68</blockquote>
张乐逾一看,她就躲,脸更侧向一旁,嘴角却隐隐挂着笑。<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nk9Qec7JSpiYxTamWAOlR1GMCfBh6HNbdyDjZ0Uo</blockquote>
张乐逾无声地回笑她。<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1Gi6D7mgvBeyLuozVN0SflctsCKUwhYW5aRpA2OQ</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S38RLJCux7Hgo5pEw6ncyVOhGYD49KWUifqZsPQt</blockquote>
谢笛的性子倒是一直没变过,一向这么坦率别扭又可爱。<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ZNbrFfByTIoEtge8OzU71Dwckln24Qv6xGJdqCYX</blockquote>
两人感情刚当初刚有苗头时,她才上高二。起初张乐逾跟她偶遇时,还觉得新奇,因为两人一向没什么私下交情。后来发现这样不经意间的见面越来越多,多到几乎每次张乐逾每次回大院都能在院门口或者篮球场碰到谢笛。<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N3QMP0bSA9UBqgzZjOY7THDFlIRcVhGKwkXto4Li</blockquote>
先前他都没往那方面想,直到有次在他学校里遇见谢笛一个人乱晃,东张西望象是在找什么人。张乐逾站到她面前,一开始谢笛没反应过来,只见霎时间她满脸涨红。<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SqBafbRtuxGmzC8QUls09JoVjrFKEDXH4Tvhn3gM</blockquote>
张乐逾心下明了,可碍于她是王思鉴的妹妹,在自己的学校里总不能这样遇见了就不管不问。张乐逾本来说带她去外面吃点东西,谢笛先是脸红着推脱,后来又改口就在学校食堂吃。<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r42hfWD7ZRwjI1zydJg8EiKMBNUkc05x9GbFaTYH</blockquote>
于是气氛就变得奇怪又诡异,食堂朴素又干净的铁面桌皮反射出两人面对面坐着的样子。两人交谈的话不多,心里都有鬼。<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CV8seSJgkvNdh0KrDpXWUu4x7Ob6ftZIELMYBjaq</blockquote>
谢笛心想:太丢人了……这么大的学校怎么还能迎面撞见呢?想偷偷跑都跑不了。又怎么就坐下来吃饭了……可是我不饿啊……<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7f2pBtTOyn3eEHJdDKVQL8UFzvGPchkoaXmZibNl</blockquote>
可是环顾四周,偶尔也有私是男女朋友的学生这么坐着。谢笛除去尴尬多了些美滋滋:他们两人这样坐着,好像日常一起上课、吃饭的大学情侣……回过神觉得自己思维过于发散,现实中两人这是头一次单独吃饭。不能太贪心啊,谢笛警告自己。<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t1sZqiukLaGJT8YRQHwA572vrCjgShodIO3yfWeD</blockquote>
而另一头的张乐逾更多是不自在。谢笛穿了件粉色的羽绒服,看得出来刻意打扮了一番。他们学校属于理工科,男生多女生少,乌压压的男生中靓丽的女生本就显眼,万一让班上那些不着调的人正好碰见,免不得生出尴尬。<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0RKeZPvX5yJAakBVL9UsOC6jDmlgb7uExqozSTNF</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F1gwTdN7GQ8q6jehiMbULyZuI2pXVPWzx4r9oRBc</blockquote>
张乐逾正这么想着,便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怕。站在身后的人声音抑制不住地兴奋喊他:“逾哥。”<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PnacpWDJ5odOz8HRy7wNljBT6rVeiS0mXqZbLQtA</blockquote>
坐着的两人纷纷抬头。<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tCLTOd7kS30ycPXZraogVDJBMYsnWhEIbq6fKQ4j</blockquote>
是张乐逾的室友。“又跟妹子吃饭?”<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QPfdgSVnI1l9OFYkNEetyGJZxCTpzsMj03L5Ai4v</blockquote>
什么叫做又?<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47VEjlkWviPsKaTh9Yptm5db6czCJ3BHxAqFuZwG</blockquote>
他这句话里能吐槽的东西太多,张乐逾皱着眉头,解释道:“朋友的妹妹来学校,正好碰到了就带着过来吃点东西。”<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3Cqf5yzrYXhnmaE9ZciRLHTSNB4JO8slFgjv0kDu</blockquote>
那个室友挑挑眉,笑得一脸灿烂,看看谢笛又看看张乐逾,殷勤地点点头:“懂~我懂的。”<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SceUNkEImghx7a6qrpB0ln9FWsJOyMDXZCfoz5Qu</blockquote>
“你们先吃,我去打个饭。”他只是打个招呼,便识相地退场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iK2ZCOhobA1HRrv4tfV098ezp6YTSuIMEslBJPFg</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PUL4spHXArW1kCThDKm6aEN3tRo70Q9M2JIylgzY</blockquote>
张乐逾回正身子,看向谢笛。怕她误会些什么,又怕她尴尬。“我室友不太正经,你不要介意。”<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VSbCaYnHJg57dGqfIlEN2Bu4ULiDjre1pwWkxQ8P</blockquote>
谢笛点点头。<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lBfasZYNPuVDXh9y6dvc7kUIrQtLT53bKHR402p1</blockquote>
“大学里男生也基本都是这个样子,女孩子最好晚了不要一个人乱逛。”<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3QUZiKERfNcy96WM7FPeXaIdsH1Soxw8v5guBALJ</blockquote>
“下次要来还是让王思鉴陪你。”<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HGkoFRXaQqSe9VbuicLng1Dsf0vUx63dyJ8Y5Tjr</blockquote>
谢笛低头吃饭,眼里却多了些神伤。她多希望自己不是他口中朋友的妹妹,希望撇去王思鉴的关系,两人多些单独的机会。<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ZC1Le9vbiGtV30B8zsY5xowHXlc7DPAROyKhfjWk</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NLCU29TobVGtHcaAdF4EDyp5wIS6Z03YfWgOrj8m</blockquote>
吃完饭张乐逾没留她,甚至在谢笛眼里张乐逾几乎是变相撵她走,直接送她去了校门口。<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MvBwLNyQ5TIXdbg6DJ48xh71ctKlZVFGoEs0erRH</blockquote>
这会子,谢笛特别舍不得,哪怕能再多留半小时也好。下午跑到他学校里倒是没什么顾虑,可这会当着他的面却不敢多说些话,生怕多说多错。<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FcqPKYI7zfJu4HX0SBZ5W93VoDtTQgeMCUxp8kRl</blockquote>
张乐逾在帮她打车,余光望见这小姑娘一直盯着马路对面的彩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来这里是为了谁,那么多次的“偶遇”又是从何而来。<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SdyWO3YLEQtZvuJPox06GsIb9XTmh4FkBRHn571V</blockquote>
可眼下片刻,华灯初上,校门口繁华热闹。谢笛安静地站在他旁边,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往旁边瞥,连看都不看他。<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8QFp5OxvwGR12hAtNkiPU0KzfgmZ6BLTEXsSl9aY</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bMV5qkcy4SYGPiaoAFIHsvuOeT08h2XKDQxBUNtg</blockquote>
车到了,张乐逾送她上车。谢笛坐在后座上,扒着窗户望他。她眼里有光,张乐逾看不明白,或者是看明白了又故意忽略,他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挥了挥:“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qH5PGvpSgdIb3cK4whZ8szUyDLat0MimonJuxQXC</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gPeDw198RamZB2MFyhYupALf5WGTVlcOtvEUoQsn</blockquote>
回到宿舍,免不了被室友打趣。<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ZaHCzlrmfs0YM4S9VO26EbUpyN1hd5wjoR3WAixe</blockquote>
他正经解释:“真不是,就是一个院里的妹妹,认识好多年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HuBifTbhsnE0N6SZkVRqc7Wxamr52CYQU43poJFO</blockquote>
室友不行:“扯吧。”<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IOgpP7GYLJkRNmoETncuDq9fSyHlaZvUbzh24rt8</blockquote>
“你们是没看到,张乐逾说话那姑娘偷偷瞧他,眼里满满的喜欢就差溢出来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J6ogWk4rAZMTI1jOyQSE7Xum0pDzRYeGdFbwhN9P</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podxMbKuLS5Weq4lEGaQHk91DIw06FYyzirnTs7f</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Q5cnuzaWBAjy9R30hqJCgYpHFkNiIMm8XGxboPfd</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fCNgldX5a7UV2pxrAJGK0DsZqLT6RWh3OBbQF4wv</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rXZHNO8u7PWEb6TVoFzsBx9dYg231le5QnCacMvf</blockquote>
害,说起来我大学里都没正经谈过一次恋爱。这样日常恋爱的过程,我也好想经历一次啊(爆哭)<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R6i4swxrLeaTqnQMfy3ShPCt5c8FUBlgDzI1XkvE</blockquote>
太惨的solo经历,只有珍珠珍珠珍珠珍珠才能安慰我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Ui1quv2AbRQgeBzCm7Hcp64DZhdSLWltjYOkaJyI</blockquote><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awoKQjS5gdiLbYnDG2eFTAyEBruvzcR703xU46WZ</blockquote>
第四十二章车窗的吻
张乐逾的车开进大院。<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7qb50dLnsfAWoPcSg1i6IzeXGVYmhlOpa3UK2u9N</blockquote>
因为还有事情要赶回去处理,张乐逾只能匆匆送她回来,连晚饭也没办法一块吃。<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pXzLgGavcPK2T8WN6kOni7SqjfrEB1VCRJQe4MwZ</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nRaBlE5PGiKLm9YtSXpWOArsNxFD6jgc1M4CVbHI</blockquote>
“你现在这么忙吗?”<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Pt7L3BYiNsVq42lUur0xTHnEpmAa1DMOXGb8zZQI</blockquote>
“还行。”<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BE7NAQc5lP6JZF0wfCMRi3krO4DaH8IS2nt1VbxT</blockquote>
还行的程度是到周六晚上还要加班?谢笛侧过脸看他。<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Ha2WrZyzsEnNG9PqU4o7CfLdJB0jVSFpvMhigTkR</blockquote>
“这个星期不在状态,导致剩了些内容。”张乐逾看她,别有深意地补充道,“原则上个人私事不能影响工作,影响了效率那就只能用多余的时间弥补。”<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EShQmlPJMZ7afIA35OpFTrodyLq28ivRXxDkUtwg</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MS1YGaHEoqvy5KmcDLJ7Nebd3lB2hiQ0pPwUfOTz</blockquote>
这倒出乎意料,谢笛还以为他真的能够永远保持沉着冷静。<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Yo4Knj3It9T0RJeEfMCABkPDblOpg6mLwiZXzy2H</blockquote>
每次吵架或者闹别扭,张乐逾的冷清,使得她仿佛一直在扮演哭哭啼啼无理取闹的形象,吵闹过后最可气的是她还要找这个男人和解,就永远成了死结。如今她才知道,原来张乐逾只是藏得好,冷战吵架的日子里是双方的心情压抑和胡思乱想。<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DGLotTH4ymEvhMPna8brsiNkClWKVQfu2dZ9OXYR</blockquote>
谢笛真想摇摇食指,不屑一顾地说:你也不过如此嘛。<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RMVb3twZcmalP6TzAHihL7rY8gCynSJ2xoX1K09f</blockquote>
当然,谢笛没敢对张乐逾说这样的话,除非她疯了想再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搞砸。<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ytEInLAVO50K32uJHWaoBr7M9cqdCP8UkGwljpb6</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VYrivWog36bcpAUyaBRjMHJshN27I84S59lO1Tmn</blockquote>
她下车后,说着要赶回去的人跟着一道下了车。<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qSuHElCcJ0N9fMgGsytma8AW1LRB57xKF3DoUQIv</blockquote>
“干嘛?”<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QYrXWKmFEDnTuzyGctAhw15pNL2M8x3dlo6gCOIP</blockquote>
“我上去跟姥姥打个招呼再走。”<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Ma1XryQd6VZWOvoHEgfwC94YL3NnshebBD5JKSAU</blockquote>
谢笛撇嘴,时间宝贵都没办法跟刚和好的女朋友多待一会的人,心里还惦记着要去看姥姥。姥姥可真没白偏心张乐逾。<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BbghijRy3x2DwmdlqNXVSCOWUrGfYtaF4koE6JIu</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rGb1wTPEN5SsonY7iVh9quQ8lIUZWRvjyMLxXJ3B</blockquote>
张乐逾拉起她的手往楼里走去。<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8IogwpdCTMFNuXHEqezY4PZjlhLnOxVDJ1QatiKS</blockquote>
等电梯的时候,张乐逾牵着谢笛的手,手指在钻戒表面描绘着形状。这倒是没忘记问:“我挑的这个样式你还喜欢吗?”<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aAioncPSuITv2bd9B3NtkZVHCXzD84QFO6lfrhEY</blockquote>
他平生第一次挑戒指,眼花缭乱。在店员的推荐下,好不容易选定了,却又担心谢笛不喜欢他的审美。<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xG1tQFJKOSnjLokhI20DU5mrAlpYRHyZw6CNuf3c</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VcwxXLgOMQGIU1vk5ro7KWCASHhnDRF04TyNmdbB</blockquote>
电梯到了,两人走进厢内。<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fiArBz6h7w5XuoKFqa3NH9msZngWlpybVEYCk0dc</blockquote>
谢笛脸侧向另一边,音调拖长,故意招惹:“不喜欢。”<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TJEVwZMOj5pHWsuhnPDLvC7NQK6o8Ygi0bzUGmdF</blockquote>
只是听她的语气,张乐逾就知道她耍的什么心思。却又穷追不舍:“真不喜欢?”<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ACeVw32zGBXoYkg09DvcjSWhbUrx6THJsdNmE8i7</blockquote>
“嗯。”<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fk7RMGFDaZ1NQK2UBr0HumtCVgcTPseAdhO8bo4z</blockquote>
“不喜欢刚才还攥那么紧?”<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iK3gbrmsp5EZFufd7aveC9U4n8Qx6zLhSVjyI1Gt</blockquote>
……这个人不拆塔她的台会怎样?<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YpIAQciVt0TZ9kOwvGKfhnegSXUDdRjMzC6J4xFa</blockquote>
瞧她嘴抿成了一条海岸线,张乐逾可不敢再逗她了。“不喜欢的话,下次带你去,让你挑。”<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5UkhNn6AluWew7rfvK2CjbSFYtXg1iyoOV3sDaqM</blockquote>
谢笛眼里闪着星星。现在她手上拿到的这枚算张乐逾随便买来哄她的,还是用来订婚?下次买的话是订婚戒指还是求婚戒指?说实话,谢笛对婚嫁的具体流程不太清楚,所以心里没数。<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cquavfWhnYe0SKFE7j6mwQUDJXGgk9LINHzOopis</blockquote>
虽然不清楚,谢笛也没敢这时候就问他,不然倒显得她有些迫不及待。可想到下次要跟张乐逾一起去挑这些东西,心中的雀跃难以抑制。<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EThFI9iNMRxpozytBKC2GYqSLXjcg7sUmeb45dJZ</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jguNi7Qbc9T318DFWwfsHOSZykhLpndGvqAaz0EC</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HF3SB5tMxLYs7w9CiWkXdvuefr8hy10cIDPja4OR</blockquote>
两人进门,姥姥姥爷刚吃好晚饭。一听说两人还没吃饭,就算张乐逾再叁推脱,姥姥依旧立刻张罗着去厨房把饭菜热热。<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9TPiXnS8ZrBl2moD1F5jvtfOkphe0HJUMgCx46zW</blockquote>
张乐逾拗不过姥姥,只能外出打了个电话又回来。<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SWYU0GZcP9IA2sodOt3KvmrjugR5QipBzxkNDM4H</blockquote>
姥爷前两天从外地回来,从谢笛姥姥那里听说了两人的事,倒了两杯茶跟张乐逾在客厅里聊起天来。<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S4W9exGUvTyRMQtLaNjAw3Z6dIVz5ihXCnfq0POE</blockquote>
谢笛悄悄跑回房间,把戒指收起来。就算在一个大院里,可终归张乐逾和她还没正式见过家长,明晃晃地戴着终归有些明目张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STDeJZ0Hzg3inywdrq8OVXaAvF97BcpQflWmCo5Y</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45EKY2GUAPHtkTy0Fh9VoQJXRO6MIgnwDjCivSau</blockquote>
等她从房间里出来,发现张乐逾居然真的正儿八经地跟姥爷喝茶聊天。姥爷明显在心不在焉,举杯喝茶的次数空前多。<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Xo1nMfpcAVi9Rw2FPdx4rDvYlqHO8CemWkE5u7Nh</blockquote>
姥爷晚饭后的常规安排是散步以及跟棋友们来两局,照这个架势估计早就坐不住想走了。张乐逾这个缺心眼的,居然看不出来,以为姥爷倒了两杯茶就真打算跟他好好聊。<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XzceqlS6BVufjwHU0kGyhQbJT8mtDnFRvdC9OZLA</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be7d8j0SCNZD4TUHWzM3KmfQBxkqInvgRXGJaiEs</blockquote>
谢笛赶紧把缺心眼的家伙叫了过来,正好姥姥把饭热好,谢笛拉着张乐逾跟姥爷打招呼,让他忙自己的去吧。<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o3WXwiuQfP5OsIlegnkhCr6ZKbVM9pz1N2EjvFxR</blockquote>
姥爷说着“不急不急”,结果他们两刚坐下吃饭,没留神姥爷就出门遛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KCbf1PD2IrGptJ80EUwoTFN5uLXnSOQeiWzZqRmk</blockquote>
姥姥一边端菜一边骂:“这个催死鬼,一天到晚忙活下棋跟赶着投胎似的。”<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HtJcPL4GNXZdeaAhmFr1QKzjlsO3x9RVfBTn8vUE</blockquote>
谢笛伸伸舌头,拿筷子给张乐逾让他快吃,吃完也赶紧走。<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wW8ryfmqi0F39ZLlzSkEtvKYQ5AopbdxXB7DH1VU</blockquote>
张乐逾看看她,谢笛很无辜,她只是害怕耽误他的正事而已。<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hQOlcEd2NFi4IqU1k7X8vousafgHRKWt0mAZ6jyp</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VLRQwJiNefcuX452Pv9xayojS7WOd8n6AztkpgFs</blockquote>
晚饭姥姥弄得简单,两人一会便吃好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L7539H4pwkTCNQFn6yg8UDGOfuEbda2BSxeMmPKc</blockquote>
时间确实不早了,张乐逾没打算再逗留。<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D5Cyox9hMrGYZlA72pwueWTnJVdmNQLSP3zvcsqk</blockquote>
他帮着把碗收到厨房,握了握姥姥的手,以此对她之前的信息表示感谢。姥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看张乐逾然后向他嘱咐:“跟小笛好好的,她还不懂事,你大几岁就多照顾点哈。·”<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FtKCx2kToOeWzDRH8MUE3BdulNsbAwJ1nqZXrpm9</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WpCZ5BXmV7vkOU60EQaMoTP3fNsxiuryeRjdIq4G</blockquote>
谢笛把团团抱着,突然窜到厨房门口,眼神表现得尖锐:“你们背着我说什么呢?”<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8sKqwclyxERGJzo3AdS50nv6rBLO9V4mHtfTkgbW</blockquote>
姥姥跟她打马虎眼:“说你又乖又巧,又勤劳又懂事。”<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vjtSg78VIbwBrXFDKpRMq3cfG0i4QZlhm1N5JACu</blockquote>
那就是全部相反,谢笛哼着鼻子:“又说我坏话。”<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aYf1XE6sHKy7puet3cJiZVhdoRSFrTMmNxWkj5qI</blockquote>
张乐逾顾着笑,姥姥不想再跟这妮子说这些没营养的东西,转移话题让张乐逾喝口水就去工作。<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4i7QaMCNKl9XhJD5z0PqIY6fscpyGxtmOZFEWLrj</blockquote>
他去门口穿鞋,动作不紧不慢的。<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0AgiQsr1vDnXz9SldTq34M2KZ7FwVRbhPLmxfHON</blockquote>
“你杵在这干嘛?去送送啊。”姥姥不满谢笛的无动于衷,谢笛本来想着在长辈面前过亲密很不妥当,谁知道姥姥比她想得开,随手把她用力地往张乐逾推去。谢笛就像个小鸡崽子,毫无还手之力地随意姥姥折腾。<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w0cKW7ZrFh1TYGyntLAf2NS5OXoMzg6BVCipxUHQ</blockquote>
张乐逾倒是高兴,穿鞋的动作都轻巧起来,拉着谢笛一起下楼。<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EgVBPfIjzRT5ur0p4iHUtnGXKFqA9lMbaQcw6NWs</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EOX0VA4M63pB1gs8SyvlLTCmxqn7bFcJHhadkRrW</blockquote>
说实话,谢笛没法在吵架和甜蜜之间来回自由切换,可她发现张乐逾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坐上驾驶座,启动后把窗户下摇,头伸出窗外,对谢迪说:“亲一个再走。”<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vUg1emPjAt79iM2fu3xOwrqREI4KGNyBb68Wah5k</blockquote>
哇,你能不能矜持一点,这会多少人饭后散步呢?!<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ZB07OweG2vfCq8R4pjPSbNF5LMgimDJhHYnTy6ur</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v8lIeZftSgYWK9EOjbkAdcCQ5apHn0VRqyLDX3s4</blockquote>
谢迪这么想的同时,张乐逾倒是爽快,巴着谢笛的小脑袋,直接把她拉过来,对着她的嘴唇亲了上去。<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IEet1RLAuKaOXS9s5U24YCJW7MvFhdT3kZngHDB6</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wTGtFg6UN183jfdMXqvlSamLEuB5RVnik7beQOPr</blockquote>
张乐逾满脑子浮现都是几年前谢笛来学校找自己的那天晚上,她努力扒在后车窗上眼巴巴瞧他的样子。他现在都在后悔,当时就不该浪费时间,当时就该如同现在这样<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izIxFkG8SDawyN2XV1rOqpQMsHCA39h6mRKnbo5B</blockquote>
——主动亲吻上全心喜爱他的姑娘。<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LHiWBwTX0R7aF6Myg8mZOoq91ekUtYrIjcCnJdsE</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NTy5eYaOd8lCIWQsDvSXKZVMRxnzh14q3tk7EJ6B</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bcGHaAdEeJn9ZBljkwNCo3q8XUrpL0PVYyKzv5OR</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grnbMSDOF9VXZTc0LlmJhzNwoAp8tExqveY73jIH</blockquote>
这几天在外面旅游,晚上还跟民宿老板娘喝了一点酒。<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7uYDZFlPLSx41edCyq5OMbf9WkIE3azvTwQj08RB</blockquote>
反正现在太晕啦,但是晕着也努力把更新贴上来,这还不值得猪猪表扬???!!!<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gdfX45uWBRQ2CZlk7mAUyV6YspIvto3a8PjiMrnb</blockquote>
兴奋和眩晕中写完这章的结尾,有没有出纰漏现在真检查不了得去睡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TRCejNqSG1z92k6A7UlwgI3DWctEs4nZ8Fdmp0Yb</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0WOUc1DIijMlLxAdQTkpwGmCey6vaob3FHZNSsVR</blockquote>
明天我再来改,大家伙先看着!<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LvRWiVwNnIhHxsp3l4aS7rmdcE90ByjgquFK8AUb</blockquote>
大概离完结还剩两章,争取二十号之前结束!<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FQK1tN5qSJHhsXl4o8Yc2je0B9Ld7zCmGurTyVE6</blockquote>
睡了,晚安!!!<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o6Z8DrNVpqRQbaU4EmYwGhg0Bt7iWu9KO2C3LkFn</blockquote><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g9FLvHI0725NbE1DaPiwQrmKyT6ApSofOn3VX8BC</blockquote>
第四十三章是求生欲
谢笛进门,发现姥姥八卦中带着一点兴奋,这样的表情谢笛在初高中起哄班上偷偷早恋情侣的同学脸上见过。<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7zXBHAVdOxW6G5Lc8NKakpJwYeS0U4fR1Evgl2IP</blockquote>
“和好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kCaAg32wSM47X6B1Hi0m9IqT5zWsUnvLjF8GJNuO</blockquote>
明知故问,谢笛故意不吭声。<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eTlvcsZV8OE6CxW7A34FRyXHYj5ktiG1KuboUnr2</blockquote>
“这么甜蜜?前几天脸耷拉成那样,现在临走前也要啵一个啦?”姥姥“啵”的音调夸张到完全还原动作。<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lYAHLKkIbEJPy93Q6mws5RrCaxFe4hDBtzMNOfn7</blockquote>
怎么会有这么不正经的老太太啊?!谢笛疯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wvSXYEhoa2MAldGW0bujx6zPV48TyfCkUqLtsOm9</blockquote>
“姥姥你干嘛偷看!怎么这样啊,非礼勿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cnUI0xMrQg3t1TueDP8GVCi7SysK52EoB9JzNZdA</blockquote>
嘿这话说的。“我这么大年纪了还偷看你们小年轻?明明你们两搞得动静太大,车还正好停在厨房窗户前面。”<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r8mnJ5bfZ3vVSA9RD0HdO2giWCNBhs14ul6UkjQL</blockquote>
谢笛不回复这个老不正经的。<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P4F7yz0omEJMXAB962k3NSdi1pWbrDYwfVIRcLu5</blockquote>
“你们动作抓紧点,最好跟王思鉴一前一后把事情办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8fmS7AO9KkPqJZNv1Yw2bDVnFoxEcGUei4HTtIyR</blockquote>
“哪能那么快啊?”<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w0KnuFNB6ECJqUvtGcf5ihXAWDMpyVbYoITdS281</blockquote>
“嘿,你戒指不都戴上了么?看你们这架势我还以为再赶赶,先上车后补票,能超过王思鉴他们呢。”虽然谢笛遮掩了一下,可姥姥眼睛一向好使,他们一进门姥姥就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6RYnJUgP0EeSbtfZTNyX1DKpoFWMidG5L73jklv9</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F7OHDeyEZ9J1KozjSMuwX3bhiIYvlkGng4rfUpaN</blockquote>
在姥姥的催促下,谢笛又跑进房间把戒指拿出来。戴在手上,显摆起来就无法无天了:“看!好看吗?”<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fJwModz9GNCscxKRuOBvm3D7AleQT8FpWEjIV2Ug</blockquote>
姥姥拿着她的手仔细看看戒指,感慨:“小兔崽子运气倒挺好,这么大的钻石张乐逾也算会疼人。”<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KBei6JSrUcyqVDF4RboH7GZdhOXkwn9xtazP8uj3</blockquote>
那可不是?谢笛一脸骄傲。<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Q731fHOab4TleMz6Nhp0EosnjGrWmR8qSi5ZuvXK</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GaDBInyJ1qP8wh7RO3bf20CgWMidlum6FEKYSckA</blockquote>
姥姥瞧她那得瑟的样子,就敲起她的头。<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YBlQLTEbmVgsfxwC9KUJo73cWAM5NjzX16Sn2pdh</blockquote>
“所以抓紧动作!我早点抱上重孙子,再奖励你一个大的!”<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ls74mUv2NAxhSnZXcTefjVQrD95Hp3KwF1yCaGqz</blockquote>
谢笛抱着头,脸躲在胳膊下皱成了一团。暗自决定,等到手劲这么大的老太太不再敲她脑袋了,她再考虑生孩子这回事。<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gPDFrSqoHtfGQdy7hN6TceXk4CEYziKVI29vlmxw</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hkfBi036LnQulRoUYsvNtrac497CZHIATPwp2eSE</blockquote>
就算两人和好了,这几天两人见面的次数也没比闹别扭时好上多少。因为张乐逾忙疯了,他实验室里有个项目面临收尾,睡觉的时间都少得可怜,更别说抽时间跟谢笛谈情说爱。<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EZ0AFbpx9s5tJOq1HGYS8nfge4luXPchmRDjNow6</blockquote>
谢笛觉得她跟张乐逾之间的相处就是存在这样一个死循环。<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vM3R8NCHB579nTjXK2yrzSGc4dUfWgVbJh1oLYpa</blockquote>
谈恋爱么,被他们两玩成了互相之间的“舔来舔去”,谢笛经常舔舔张乐逾,偶尔的吵闹过后张乐逾舔她又多一些。<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VuO9tRJdWwy6Z4gFCMHBDjop7S1TKLmzUs8xiXfr</blockquote>
而他的工作是这个死循环中的重要制动装置,你说好不容易她能享受张乐逾对她的主动纠缠,粘人的小奶狗谁不喜欢?谢笛高兴还没半天呢,结果一个项目突然临头,快刀斩乱麻板打断两人之间乱七八糟的纠缠,她就只能弯腰后退,而张乐逾现在眼里只有实验室,谢笛是谁名谁都已抛却脑后。<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KveUbzQspG6qJHX7lAiSdM91YCk5xFELug3RyTZB</blockquote>
这一点,谢笛是在张乐逾床上躺着睡着的时候领悟到的。<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JkIpexhjBFndH3c7obw6GmrNWRDyl9UzgYE5KMau</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NpjuFKBof4ai3em0P9RExQzqgJlH18LcsZYXCOSM</blockquote>
小女儿家,虽然闹脾气,可对恋人的惦念万分真切。心理、生理的都好,在和张乐逾有一个多星期没好好见面说话后,她心里想的很。于是和张乐逾打过招呼,跑去他那里去等他。<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LK0eprhGgIOxRjVauDT42SFHqX7iBv5tdWlm6z1J</blockquote>
钥匙她有,直接过去就行。<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7HKjIdYhy8qGQAZDREfTakOwFsSBc2WJg3tPn0uo</blockquote>
没一会,张乐逾又给她发了条信息截图,说是五天前的快递,让她去取。<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PGrK9x7pVYgQ6iId314RnJkSsOUCjhFeycbLmBau</blockquote>
【买的啥?你居然五天都没拿。】<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Z8WHq1mwaoeNKcYIfxtP3Qly4SXkOvBGnsA02uEU</blockquote>
【不记得,没时间去。】<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KHEgsVMZRj8LUkrDyt62w5CmAPuF3nWla1OxBNpI</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9sKv8BmexjQcIVdOl5MnLaTbRSZGzkHhEqPy7Nw4</blockquote>
谢笛去快递柜取件,发现居然是两盒熟到已经快腐烂的水蜜桃。隔壁的已经有了黑印,再一看寄件人姓名,她心中的槽点多到爆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3sdXIUk8pVNvRlz0tOEqfmwxD5QJGaFPe6orTnSM</blockquote>
【你初恋女友给你送的水蜜桃。】<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fPCQS1pb8uFIstENHj6OUcWq2h4e7J3vZMYwTln5</blockquote>
半小时后。<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vsdTNcXOPEUDatkg3x1WqioQZGH4VAj2Il8nwzbm</blockquote>
【哦。】只一个字,体现出极强的求生欲。<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cRpwvLOMlCxXtAjTnJu8VFmzEQhYk4PNodSHsDfZ</blockquote>
冷战期间,张乐逾回绝了裴雪含的邀约。本来就没打算去的饭局,这会子跟谢笛又吵架了,谁还有心情敷衍。他直接正面告知,他和谢笛别扭的始末,意思说她是罪魁祸首。对面表现得很无辜,张乐逾钢铁直男干脆不回消息。<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Ay8M6nHsIpLXZhNdcJxjw2Kf9TYFiuBGU3gq7vEb</blockquote>
只是没想到, 裴雪含不知哪里找来了他的地址,事先没说给他寄了两箱水蜜桃。<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fJ5gSXWEUh8cC0OI31QNAdtxPoisD79M26zHqplj</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Wzsgi7b3uQqG6FJTwmlh9aek2D5OZxfcdnpRN8A4</blockquote>
【时间太长,有的都烂了】【照片】<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RqJS7mV6NXdzhx5OtWw0e4DrPLib2skvYFHTa9Qf</blockquote>
【那就扔了吧。】<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rnD9YS3co1FNOxjTLpeiCRPMIBkZAtWHqfm5Gyd0</blockquote>
张乐逾的求生欲太强,导致谢笛无从借题发挥。感觉直接扔了太浪费,两箱中挑拣了看着依旧新鲜的留下,其他的处理掉,最后正好还剩了小半箱,谢笛抱回家。<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ghJIolcrdECesBPZyLbfUpwxzRjHDNq3aStAX84M</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HiAo2tW16YsM4qFNylGnbrLXhmZO7azuCwp8EJSe</blockquote>
谢笛乖乖做自己的事情,还贴心大度地洗了个桃子,留给张乐逾回来吃。毕竟对方也只是借口回报才说邀请吃饭的,如今因为两人的冷战,这顿异常诡异的饭是没吃成,那谢笛也不能再表现得过度计较,否则倒真像争风吃醋。<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f1TZAEMcDbuOW7LqxjaUpdYGlygNwsVr8etzK4hH</blockquote>
不过她已经决定,迟早有一天,得让张乐逾把裴雪含给删了。谢笛从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她只是一个绝对坚持原则的人。关于这点,大家可千万不要误会。<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Qhw5eZ8OG1AUiS09MIp34gvdnyWqTKoHbRL6CFDY</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aLnMpePoOCQudIqEcxSgbjYAlTkwKr2sfF5Z7hNi</blockquote>
说好今晚会早点回来的人,等到谢笛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的时候还不见人影,她昏沉最后的一个想法只有:张乐逾个大骗子。<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HyapY7jJmgLKN84DslIUiTZqWtceO5Rd90BhFXzn</blockquote>
大骗子到凌晨两点才打开家门。确实早了,昨天前天都是叁四点才回的,今天两点已经是尽力争取的结果。<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Fgk3rInyPRlHqGD8JmAeuMYivd69fhj52Nt0zQST</blockquote>
一看盘子里洗好的桃子,本来累得昏沉的脑子顿时警铃大作。<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CQSMK5Uk8jiVe9Rz6wBqApGWEyXvLNZtlg2nIhsa</blockquote>
谢笛留个桃子放这干嘛!?又考验他吗?还就是单纯让他吃?不可能的,依照她的性子,这就是个鸿门宴。<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0Y8fLKQjwhicDVvu9SGOlWpFIoJ3U1aExMTPNBAr</blockquote>
张乐逾甩手把那个桃子扔到了垃圾桶里。想考验他,想都别想。<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XoCcbyOh5KMARdqEka0TwUBJLptHPjZ3v4nrDG2F</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baTHRBcXlSQJuV01vNLiDKA8heCMo2ZfPm6gjtz7</blockquote>
洗完澡,一掀开被子,谢笛在空调被里窝着身子睡得安稳。<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4W6PfQeAvLmVoxZCiTtwyBd5XFKJuksSqrNb9zI2</blockquote>
这一刻的满足感,是跟谢笛在一起的其他时间都无法比拟的,浑身的乏力仿佛如退潮时的浪花消散,只剩下过往海浪声带来的沉溺和安稳感。<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GUZuCsQxSmoFj6dHE32r1q5zOf0aiVDwk4Te87yv</blockquote>
他上床搂住谢笛的身子,大概是空调开冷了,谢笛睡熟时还知道往他身边凑。张乐逾找到遥控器,把温度稍微上调一些。<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o130kErNxsDqOJjgVAntPRTHfFX65WCw7M4ScK8L</blockquote>
本来困得都快睁不开眼,冲了澡又回光返照地感到清醒。谢笛窝在他臂弯里,侧脸小巧又可爱,张乐逾忍不住亲亲,将她搂的更紧些。<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4YJZt3q6idXONMbPkSErFnAwjycgCG058lf2RmuW</blockquote>
另一只手习惯性放在她胸前,仔细算算倒是有两个多星期没一起睡过,这样的触感反而生出几分陌生的熟悉感。只不过仅局限于放着,这时候拖着万分疲惫的身子还能产生其他的想法,只有铁人和高叁的男生。<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DwzcgyGVfLjNEt5Cxb8r2MokPpXdBTU04RuFYnJ9</blockquote>
张乐逾莫名想到两人真正发生关系的那个冬夜,好像当时的情况就和此时十分相似,谢笛等到趴在他床上睡着。现在的空调冷气舒适感比不上当时她体温捂热的冬夜被窝,冬天两人抱在一起才是真正的身心满足。当然,那个夜晚她的一举一动,张乐逾的脑海到现在还能完美重现,除了他自己的表现不忍直视外……<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9i0kBFLJ1K6D5GHwtNbSyhX8Tj7fglvUInEQzmOc</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bqLNvGemDXfz9S3J8VwrlcjAOEKYHUtIgsnMC4dF</blockquote>
慢慢想着,消耗过头的脑海导致他整个思维在不断地漂浮,直到最后,张乐逾完全陷入谢笛所存在的梦乡……<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hEN6l0evXAPcdVOrKMsL5g2tZfTia7DGzu1yw9pb</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1Arvyw4ahuLO8pNDqIJj3mVFfoZSWE02KxieP9Qb</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6HBVGfDXecK37JANYn0SWoUugLOZiwjM8T1hPkp9</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0krnpFEZB6SdfJblyzvaPUQtHGoD1RmYIVW9i7ce</blockquote>
玩了一天,体力殆尽中,还找了咖啡店写文更文,我真是太值得两个珍珠了!<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rd41AHJL8kPXhxgzjZW0f9Sc2TU5lYai7vompVeK</blockquote>
<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3hMV5t2IejGTKPuRr8nFwxbd7JYDWNOy6CSko1Ql</blockquote><blockquote cite='https://.po18.tw/' class='copyright' style='background:#fff; border-left:5px solid #4a84ce; padding:20px 50px;'>hiwA54NuOdHlBbpy2MoqYKGWFPQ9XVLI1URg38Sa</blockqu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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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漂亮的软肋
上一次谢笛这么对王思鉴生气,还是这个兔崽子瞒着谢笛,偷拿她珍藏的英文原版《Harry Potter》借给自己喜欢的女生。
王思鉴本来以为只是偷拿其中的两本,谢笛肯定发现不了。结果拿走的一小时内,谢笛就察觉了,问清来龙去脉后,气得一个多月没跟王思鉴说过一句话,
王思鉴给她买各种吃的喝的,甚至把书还给她都没用,吃的喝的甚至是自己的爱书谢笛都直接扔还给他。直到最后王思鉴问张乐逾借钱,又给她买了一套新的,这才作罢。
最后谢笛才知道,王思鉴把书借给的正是裴雪含。
这一切都是老早就埋下的孽缘啊。
话说谢笛快步走出婚纱店的院子,听到身后跟着一路跟着的脚步声。
较着劲,她始终加快步伐甚至接近小跑,可是丝毫没有甩掉身后人的迹象。
腿没别人长,走得没人快。谢笛是又气又累,最终干脆停下脚步,回过头。故意一副凶狠狠的样子:“能不能别跟着我!”
可以跟她为了前女友冷战好几天,这时候追什么追。
说不追,张乐逾就听话地停下了脚步,但站住也不说话。谢笛看他无辜又平淡的表情就来气。转身又走,这下立马被他拉住。
她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两人恋爱的技巧都太差劲,一个将近叁十一个二十六,谈起恋爱却还没有十几岁早恋的小孩弄得清楚。
谢笛觉得自己不能再跟张乐逾保持一个水平:“有事说事,有话说话。”
张乐逾直直地望向她的眼睛。
他刚认识谢笛的时候,谢笛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经常被王思鉴欺负到蹦跶,可一看到外人又恢复成内敛懂礼貌的小姑娘。后来再见到这个姑娘,长大长高了许多,同时她的眼里已经包含了许多别样的色彩。
张乐逾一开始还不懂,直到发现谢笛眼里这样的情愫只有他能看见。碍于朋友之间的关系,他不好直接拒绝却也不好接受。被缠得烦了,想训她的话就在嘴边,却在看到她那双眼睛时再次吞咽,随他逐渐产生的情谊纠缠一起。
在一起的时候,张乐逾不是个合格男友,陪伴不够体贴不够,另外学业上常有的焦头烂额,因而有些莫名的情绪转移到了这段稚嫩的恋情上。谢笛经常红着眼眶气着跑开,却最多一天又回来红着脸向他道歉主动示好。
分手后的某天,张乐逾和异乡萍水相逢的同胞喝酒聊起这个,那个男生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的前女友是特别爱你的。”
如果说以前的任何一个阶段,张乐逾还知道该如何应对谢笛的情绪,而如今仿佛是因为有了软肋,患得患失之下更容易束缚住了手脚。生怕惹得谢笛过激,又要像之前一样毫不留情地说出分手。
他认真想过,这次确实问题在他身上,无论是开头还是过程。
最初他就不该理会裴雪含的请求,就算问心无愧但以前的事实关系摆在那里,无论什么时候让谢笛知道这回事她心里都不会高兴。况且就算他不帮忙,裴雪含也肯定是能找到别的途径解决问题的。
后来就更不该随着脾气僵硬气氛。换位思考,如果谢笛的前男友来找她,他也许都做不到谢笛的冷静。她提出一起吃饭,这样的请求没什么过分的,只不过是现女友想在前女友面前表露身份。
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不知如何开口。既要平衡自己的自尊心还有充分体谅谢笛的心情。他现在只觉得以前自己对谢笛可真垃圾,只有切身体会他才能感觉到谢笛以前一次又一次无论对错放低身段的不容易。
“宝贝,别生气了好吗?是我的错,不该让你伤心。”
等了几天,不对是等了几年,一听到这话谢笛鼻头酸得带着泪珠掉落。
她本来是听顾女士的话,不打算再为这个男人流一滴眼泪的,可是想到自己太不容易,这是在为自己心酸流泪。
张乐逾本来还能好好说的,可看她哭红眼睛,理智被她的眼泪冲垮,连忙把她抱进怀中。谢笛挣扎不让他抱,越挣扎张乐逾抱得越紧。
谢笛气不过,用拳头锤着他的胸膛。
一边哭一边锤。
“王八蛋!”
“我是。”
“太讨厌了你!”
“嗯。”
……
谢笛骂,他全应下。事实上这一会只要谢笛能出气,怎样他都可以。
“我不想跟你谈恋爱了,”谢笛一边哭一边吸鼻子,“真是太累了。”
……“不行。”唯独这个不行。
“我要分手!”这是真说的气话了。
……
张乐逾眼神极其认真,看着谢笛:“笛笛,别的要求我都能满足你,但这个真不行。分手是不可能的。”之前有过一次极其后悔的经历,他绝对不会再次轻易答应的。
听她这么真诚地说,谢笛反倒不知道要怎么说,只是眼泪止住了,头埋在他怀里,继续吸着鼻子。
“以后不准再随便说分手。”
没回应,张乐逾胳膊收紧,用脸碰碰她的侧脸。
谢笛:“知道了。”明明她在生气,最后又变成他在教训自己。
谢笛大概平复好心情,又想挣开张乐逾的怀抱。
他没放。
谢笛心想,这么闹一次向来不喜欢在人前多加亲密的人换了性子?
他的手在裤子口袋里摸索了一会,然后拿出个东西。
“那天晚上就想跟你说的。”谢笛以为他还再说裴雪含的事情。
“什么?”
张乐逾松开她——手上拿了一枚戒指。
“那天晚上就想说的,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应该可以考虑结婚了。”
自从在云南山上一时兴起两人没有做保护措施,后来也有好几次没有带套。虽然没有射在体内,但张乐逾总有些不放心。从谢笛回来,他就想跟谢笛提这件事,当众求婚真不是张乐逾性格能做出的事情,所以那天晚上他就打算正式提这件事情的。
只是没想到被裴雪含的信息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今天他问王思鉴要了位置,这么才晚到是因为特意去买了戒指。
“你刚才穿婚纱的样子特别漂亮。”有经验的王思鉴特地让张乐逾坐到面前的沙发上,那一瞬间张乐逾只觉得自己真该早点买好戒指,给谢笛戴上。
这下,谢笛是真的呆住了,呆到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再次倾泻。
第四十一章口是心非
张乐逾瞧她眼睛通红,把戒指塞到她手上,连忙把人又抱到怀里。
“怎么又哭了?”声音又是无奈又是温柔。
谢笛觉得跟她闹别扭的张乐逾十分讨厌,跟她认错道歉的张乐逾也让人讨厌,跟她说结婚的张乐逾也很讨厌,现在极具温柔问她“怎么又哭了”的张乐逾也特别讨厌。
张乐逾这会真理解不了谢笛的心情。
“不都算和好了吗?”
谢笛故意把脸上的眼泪往他身上蹭:“谁说和好了?”
“刚刚不是不生气了吗?”
“谁说我不生气了?”
“戒指都收了,就代表你答应我了。”
“谁说我答应了?”
“没答应那戒指还给我。”张乐逾故意在她耳边逗她。
谢笛没回答,却把手中微小的东西攥得更紧,这王八蛋真敢收回去看她谢笛今天不锤死他。
结果这王八蛋真的拿起她的手,从指缝里摸索她的手心。
谢笛生气归生气,这正经事上可不马虎,好不容易等到张乐逾跟她“求婚”,眼瞧猎物马上要掉坑里,怎么可能会放走。
她下了狠劲攥着手,张乐逾摸了半天都没能打开她的手,又气又笑:“还以为你不想呢?”
谢笛的私心表露得太明显,他这么一说,谢笛羞恼,直接对着他摊开手。很不高兴地抿着嘴:“对啊,不想。”看他要怎么收回去。
张乐逾看她气得脸鼓鼓的,十分可爱,把她手心的戒指拿起来,握着她的无名指,往指跟套弄。连亲两口她的脸:
“口是心非。”
张乐逾开车。
一路上,谢笛只看窗户,不看他。保持这样的姿势久了,张乐逾透过后视镜望她。
张乐逾一看,她就躲,脸更侧向一旁,嘴角却隐隐挂着笑。
张乐逾无声地回笑她。
谢笛的性子倒是一直没变过,一向这么坦率别扭又可爱。
两人感情刚当初刚有苗头时,她才上高二。起初张乐逾跟她偶遇时,还觉得新奇,因为两人一向没什么私下交情。后来发现这样不经意间的见面越来越多,多到几乎每次张乐逾每次回大院都能在院门口或者篮球场碰到谢笛。
先前他都没往那方面想,直到有次在他学校里遇见谢笛一个人乱晃,东张西望象是在找什么人。张乐逾站到她面前,一开始谢笛没反应过来,只见霎时间她满脸涨红。
张乐逾心下明了,可碍于她是王思鉴的妹妹,在自己的学校里总不能这样遇见了就不管不问。张乐逾本来说带她去外面吃点东西,谢笛先是脸红着推脱,后来又改口就在学校食堂吃。
于是气氛就变得奇怪又诡异,食堂朴素又干净的铁面桌皮反射出两人面对面坐着的样子。两人交谈的话不多,心里都有鬼。
谢笛心想:太丢人了……这么大的学校怎么还能迎面撞见呢?想偷偷跑都跑不了。又怎么就坐下来吃饭了……可是我不饿啊……
可是环顾四周,偶尔也有私是男女朋友的学生这么坐着。谢笛除去尴尬多了些美滋滋:他们两人这样坐着,好像日常一起上课、吃饭的大学情侣……回过神觉得自己思维过于发散,现实中两人这是头一次单独吃饭。不能太贪心啊,谢笛警告自己。
而另一头的张乐逾更多是不自在。谢笛穿了件粉色的羽绒服,看得出来刻意打扮了一番。他们学校属于理工科,男生多女生少,乌压压的男生中靓丽的女生本就显眼,万一让班上那些不着调的人正好碰见,免不得生出尴尬。
张乐逾正这么想着,便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怕。站在身后的人声音抑制不住地兴奋喊他:“逾哥。”
坐着的两人纷纷抬头。
是张乐逾的室友。“又跟妹子吃饭?”
什么叫做又?
他这句话里能吐槽的东西太多,张乐逾皱着眉头,解释道:“朋友的妹妹来学校,正好碰到了就带着过来吃点东西。”
那个室友挑挑眉,笑得一脸灿烂,看看谢笛又看看张乐逾,殷勤地点点头:“懂~我懂的。”
“你们先吃,我去打个饭。”他只是打个招呼,便识相地退场了。
张乐逾回正身子,看向谢笛。怕她误会些什么,又怕她尴尬。“我室友不太正经,你不要介意。”
谢笛点点头。
“大学里男生也基本都是这个样子,女孩子最好晚了不要一个人乱逛。”
“下次要来还是让王思鉴陪你。”
谢笛低头吃饭,眼里却多了些神伤。她多希望自己不是他口中朋友的妹妹,希望撇去王思鉴的关系,两人多些单独的机会。
吃完饭张乐逾没留她,甚至在谢笛眼里张乐逾几乎是变相撵她走,直接送她去了校门口。
这会子,谢笛特别舍不得,哪怕能再多留半小时也好。下午跑到他学校里倒是没什么顾虑,可这会当着他的面却不敢多说些话,生怕多说多错。
张乐逾在帮她打车,余光望见这小姑娘一直盯着马路对面的彩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来这里是为了谁,那么多次的“偶遇”又是从何而来。
可眼下片刻,华灯初上,校门口繁华热闹。谢笛安静地站在他旁边,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往旁边瞥,连看都不看他。
车到了,张乐逾送她上车。谢笛坐在后座上,扒着窗户望他。她眼里有光,张乐逾看不明白,或者是看明白了又故意忽略,他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挥了挥:“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回到宿舍,免不了被室友打趣。
他正经解释:“真不是,就是一个院里的妹妹,认识好多年了。”
室友不行:“扯吧。”
“你们是没看到,张乐逾说话那姑娘偷偷瞧他,眼里满满的喜欢就差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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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说起来我大学里都没正经谈过一次恋爱。这样日常恋爱的过程,我也好想经历一次啊(爆哭)
太惨的solo经历,只有珍珠珍珠珍珠珍珠才能安慰我了
第四十二章车窗的吻
张乐逾的车开进大院。
因为还有事情要赶回去处理,张乐逾只能匆匆送她回来,连晚饭也没办法一块吃。
“你现在这么忙吗?”
“还行。”
还行的程度是到周六晚上还要加班?谢笛侧过脸看他。
“这个星期不在状态,导致剩了些内容。”张乐逾看她,别有深意地补充道,“原则上个人私事不能影响工作,影响了效率那就只能用多余的时间弥补。”
这倒出乎意料,谢笛还以为他真的能够永远保持沉着冷静。
每次吵架或者闹别扭,张乐逾的冷清,使得她仿佛一直在扮演哭哭啼啼无理取闹的形象,吵闹过后最可气的是她还要找这个男人和解,就永远成了死结。如今她才知道,原来张乐逾只是藏得好,冷战吵架的日子里是双方的心情压抑和胡思乱想。
谢笛真想摇摇食指,不屑一顾地说:你也不过如此嘛。
当然,谢笛没敢对张乐逾说这样的话,除非她疯了想再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搞砸。
她下车后,说着要赶回去的人跟着一道下了车。
“干嘛?”
“我上去跟姥姥打个招呼再走。”
谢笛撇嘴,时间宝贵都没办法跟刚和好的女朋友多待一会的人,心里还惦记着要去看姥姥。姥姥可真没白偏心张乐逾。
张乐逾拉起她的手往楼里走去。
等电梯的时候,张乐逾牵着谢笛的手,手指在钻戒表面描绘着形状。这倒是没忘记问:“我挑的这个样式你还喜欢吗?”
他平生第一次挑戒指,眼花缭乱。在店员的推荐下,好不容易选定了,却又担心谢笛不喜欢他的审美。
电梯到了,两人走进厢内。
谢笛脸侧向另一边,音调拖长,故意招惹:“不喜欢。”
只是听她的语气,张乐逾就知道她耍的什么心思。却又穷追不舍:“真不喜欢?”
“嗯。”
“不喜欢刚才还攥那么紧?”
……这个人不拆塔她的台会怎样?
瞧她嘴抿成了一条海岸线,张乐逾可不敢再逗她了。“不喜欢的话,下次带你去,让你挑。”
谢笛眼里闪着星星。现在她手上拿到的这枚算张乐逾随便买来哄她的,还是用来订婚?下次买的话是订婚戒指还是求婚戒指?说实话,谢笛对婚嫁的具体流程不太清楚,所以心里没数。
虽然不清楚,谢笛也没敢这时候就问他,不然倒显得她有些迫不及待。可想到下次要跟张乐逾一起去挑这些东西,心中的雀跃难以抑制。
两人进门,姥姥姥爷刚吃好晚饭。一听说两人还没吃饭,就算张乐逾再叁推脱,姥姥依旧立刻张罗着去厨房把饭菜热热。
张乐逾拗不过姥姥,只能外出打了个电话又回来。
姥爷前两天从外地回来,从谢笛姥姥那里听说了两人的事,倒了两杯茶跟张乐逾在客厅里聊起天来。
谢笛悄悄跑回房间,把戒指收起来。就算在一个大院里,可终归张乐逾和她还没正式见过家长,明晃晃地戴着终归有些明目张胆。
等她从房间里出来,发现张乐逾居然真的正儿八经地跟姥爷喝茶聊天。姥爷明显在心不在焉,举杯喝茶的次数空前多。
姥爷晚饭后的常规安排是散步以及跟棋友们来两局,照这个架势估计早就坐不住想走了。张乐逾这个缺心眼的,居然看不出来,以为姥爷倒了两杯茶就真打算跟他好好聊。
谢笛赶紧把缺心眼的家伙叫了过来,正好姥姥把饭热好,谢笛拉着张乐逾跟姥爷打招呼,让他忙自己的去吧。
姥爷说着“不急不急”,结果他们两刚坐下吃饭,没留神姥爷就出门遛了。
姥姥一边端菜一边骂:“这个催死鬼,一天到晚忙活下棋跟赶着投胎似的。”
谢笛伸伸舌头,拿筷子给张乐逾让他快吃,吃完也赶紧走。
张乐逾看看她,谢笛很无辜,她只是害怕耽误他的正事而已。
晚饭姥姥弄得简单,两人一会便吃好了。
时间确实不早了,张乐逾没打算再逗留。
他帮着把碗收到厨房,握了握姥姥的手,以此对她之前的信息表示感谢。姥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看张乐逾然后向他嘱咐:“跟小笛好好的,她还不懂事,你大几岁就多照顾点哈。·”
谢笛把团团抱着,突然窜到厨房门口,眼神表现得尖锐:“你们背着我说什么呢?”
姥姥跟她打马虎眼:“说你又乖又巧,又勤劳又懂事。”
那就是全部相反,谢笛哼着鼻子:“又说我坏话。”
张乐逾顾着笑,姥姥不想再跟这妮子说这些没营养的东西,转移话题让张乐逾喝口水就去工作。
他去门口穿鞋,动作不紧不慢的。
“你杵在这干嘛?去送送啊。”姥姥不满谢笛的无动于衷,谢笛本来想着在长辈面前过亲密很不妥当,谁知道姥姥比她想得开,随手把她用力地往张乐逾推去。谢笛就像个小鸡崽子,毫无还手之力地随意姥姥折腾。
张乐逾倒是高兴,穿鞋的动作都轻巧起来,拉着谢笛一起下楼。
说实话,谢笛没法在吵架和甜蜜之间来回自由切换,可她发现张乐逾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坐上驾驶座,启动后把窗户下摇,头伸出窗外,对谢迪说:“亲一个再走。”
哇,你能不能矜持一点,这会多少人饭后散步呢?!
谢迪这么想的同时,张乐逾倒是爽快,巴着谢笛的小脑袋,直接把她拉过来,对着她的嘴唇亲了上去。
张乐逾满脑子浮现都是几年前谢笛来学校找自己的那天晚上,她努力扒在后车窗上眼巴巴瞧他的样子。他现在都在后悔,当时就不该浪费时间,当时就该如同现在这样
——主动亲吻上全心喜爱他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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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在外面旅游,晚上还跟民宿老板娘喝了一点酒。
反正现在太晕啦,但是晕着也努力把更新贴上来,这还不值得猪猪表扬???!!!
兴奋和眩晕中写完这章的结尾,有没有出纰漏现在真检查不了得去睡了
明天我再来改,大家伙先看着!
大概离完结还剩两章,争取二十号之前结束!
睡了,晚安!!!
第四十三章是求生欲
谢笛进门,发现姥姥八卦中带着一点兴奋,这样的表情谢笛在初高中起哄班上偷偷早恋情侣的同学脸上见过。
“和好了?”
明知故问,谢笛故意不吭声。
“这么甜蜜?前几天脸耷拉成那样,现在临走前也要啵一个啦?”姥姥“啵”的音调夸张到完全还原动作。
怎么会有这么不正经的老太太啊?!谢笛疯了。
“姥姥你干嘛偷看!怎么这样啊,非礼勿视。”
嘿这话说的。“我这么大年纪了还偷看你们小年轻?明明你们两搞得动静太大,车还正好停在厨房窗户前面。”
谢笛不回复这个老不正经的。
“你们动作抓紧点,最好跟王思鉴一前一后把事情办了。”
“哪能那么快啊?”
“嘿,你戒指不都戴上了么?看你们这架势我还以为再赶赶,先上车后补票,能超过王思鉴他们呢。”虽然谢笛遮掩了一下,可姥姥眼睛一向好使,他们一进门姥姥就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
在姥姥的催促下,谢笛又跑进房间把戒指拿出来。戴在手上,显摆起来就无法无天了:“看!好看吗?”
姥姥拿着她的手仔细看看戒指,感慨:“小兔崽子运气倒挺好,这么大的钻石张乐逾也算会疼人。”
那可不是?谢笛一脸骄傲。
姥姥瞧她那得瑟的样子,就敲起她的头。
“所以抓紧动作!我早点抱上重孙子,再奖励你一个大的!”
谢笛抱着头,脸躲在胳膊下皱成了一团。暗自决定,等到手劲这么大的老太太不再敲她脑袋了,她再考虑生孩子这回事。
就算两人和好了,这几天两人见面的次数也没比闹别扭时好上多少。因为张乐逾忙疯了,他实验室里有个项目面临收尾,睡觉的时间都少得可怜,更别说抽时间跟谢笛谈情说爱。
谢笛觉得她跟张乐逾之间的相处就是存在这样一个死循环。
谈恋爱么,被他们两玩成了互相之间的“舔来舔去”,谢笛经常舔舔张乐逾,偶尔的吵闹过后张乐逾舔她又多一些。
而他的工作是这个死循环中的重要制动装置,你说好不容易她能享受张乐逾对她的主动纠缠,粘人的小奶狗谁不喜欢?谢笛高兴还没半天呢,结果一个项目突然临头,快刀斩乱麻板打断两人之间乱七八糟的纠缠,她就只能弯腰后退,而张乐逾现在眼里只有实验室,谢笛是谁名谁都已抛却脑后。
这一点,谢笛是在张乐逾床上躺着睡着的时候领悟到的。
小女儿家,虽然闹脾气,可对恋人的惦念万分真切。心理、生理的都好,在和张乐逾有一个多星期没好好见面说话后,她心里想的很。于是和张乐逾打过招呼,跑去他那里去等他。
钥匙她有,直接过去就行。
没一会,张乐逾又给她发了条信息截图,说是五天前的快递,让她去取。
【买的啥?你居然五天都没拿。】
【不记得,没时间去。】
谢笛去快递柜取件,发现居然是两盒熟到已经快腐烂的水蜜桃。隔壁的已经有了黑印,再一看寄件人姓名,她心中的槽点多到爆了。
【你初恋女友给你送的水蜜桃。】
半小时后。
【哦。】只一个字,体现出极强的求生欲。
冷战期间,张乐逾回绝了裴雪含的邀约。本来就没打算去的饭局,这会子跟谢笛又吵架了,谁还有心情敷衍。他直接正面告知,他和谢笛别扭的始末,意思说她是罪魁祸首。对面表现得很无辜,张乐逾钢铁直男干脆不回消息。
只是没想到, 裴雪含不知哪里找来了他的地址,事先没说给他寄了两箱水蜜桃。
【时间太长,有的都烂了】【照片】
【那就扔了吧。】
张乐逾的求生欲太强,导致谢笛无从借题发挥。感觉直接扔了太浪费,两箱中挑拣了看着依旧新鲜的留下,其他的处理掉,最后正好还剩了小半箱,谢笛抱回家。
谢笛乖乖做自己的事情,还贴心大度地洗了个桃子,留给张乐逾回来吃。毕竟对方也只是借口回报才说邀请吃饭的,如今因为两人的冷战,这顿异常诡异的饭是没吃成,那谢笛也不能再表现得过度计较,否则倒真像争风吃醋。
不过她已经决定,迟早有一天,得让张乐逾把裴雪含给删了。谢笛从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她只是一个绝对坚持原则的人。关于这点,大家可千万不要误会。
说好今晚会早点回来的人,等到谢笛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的时候还不见人影,她昏沉最后的一个想法只有:张乐逾个大骗子。
大骗子到凌晨两点才打开家门。确实早了,昨天前天都是叁四点才回的,今天两点已经是尽力争取的结果。
一看盘子里洗好的桃子,本来累得昏沉的脑子顿时警铃大作。
谢笛留个桃子放这干嘛!?又考验他吗?还就是单纯让他吃?不可能的,依照她的性子,这就是个鸿门宴。
张乐逾甩手把那个桃子扔到了垃圾桶里。想考验他,想都别想。
洗完澡,一掀开被子,谢笛在空调被里窝着身子睡得安稳。
这一刻的满足感,是跟谢笛在一起的其他时间都无法比拟的,浑身的乏力仿佛如退潮时的浪花消散,只剩下过往海浪声带来的沉溺和安稳感。
他上床搂住谢笛的身子,大概是空调开冷了,谢笛睡熟时还知道往他身边凑。张乐逾找到遥控器,把温度稍微上调一些。
本来困得都快睁不开眼,冲了澡又回光返照地感到清醒。谢笛窝在他臂弯里,侧脸小巧又可爱,张乐逾忍不住亲亲,将她搂的更紧些。
另一只手习惯性放在她胸前,仔细算算倒是有两个多星期没一起睡过,这样的触感反而生出几分陌生的熟悉感。只不过仅局限于放着,这时候拖着万分疲惫的身子还能产生其他的想法,只有铁人和高叁的男生。
张乐逾莫名想到两人真正发生关系的那个冬夜,好像当时的情况就和此时十分相似,谢笛等到趴在他床上睡着。现在的空调冷气舒适感比不上当时她体温捂热的冬夜被窝,冬天两人抱在一起才是真正的身心满足。当然,那个夜晚她的一举一动,张乐逾的脑海到现在还能完美重现,除了他自己的表现不忍直视外……
慢慢想着,消耗过头的脑海导致他整个思维在不断地漂浮,直到最后,张乐逾完全陷入谢笛所存在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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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天,体力殆尽中,还找了咖啡店写文更文,我真是太值得两个珍珠了!
第四十四章今天很乖
谢笛睁开眼,翻个身,张乐逾沉睡的脸印入眼帘。
很久没这么安静看过他的脸,谢笛突然觉得人这么睡在面前比没看到他时还要更加惹她想念,就这么睡在眼前也依旧很想念。
谢笛轻手轻脚,钻进张乐逾怀里,安静地抱了一会,把心里的情绪镇压住。
半响后,她又把脸挪开瞧瞧他的脸,心忖:居然睡这么熟,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乐逾不醒,谢笛也不敢多动,却仿佛第一次跟他睡在一块一样,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用指尖戳戳他的胸肌——估计忙的时候还记得抽空做运动,这么硬,真好。
谢笛色情地乱摸,一如他色情地摸自己,谢笛感觉特别好笑,他们两为什么这么关注对方的胸部发育状况?她一边摸一边偷笑。
摸了一轮,谢笛看张乐逾还没醒,自己又玩得很是无聊,被窝里用脚趾头夹他的,却只敢轻轻地。明明希望张乐逾醒来两人多说几句话,却又害怕吵醒他。
她等得都快放弃了,这是张乐逾才缓缓睁开矇眬的睡眼。谢笛安静地躺着望他眼睛,等他恢复精神。
终于张乐逾的思想重回现实世界,他搂抱住谢笛,开口的嗓音极其沙哑:“唔,我快累死了,笛笛。”又沙哑又带了一丝极其少见的撒娇。
谢笛心都快化了,回抱着安慰他。
张乐逾埋在温柔乡里补充体力,感受到谢笛空前的温柔和顺从,手在她的后背与臀部来回抚摸,真丝睡衣摸上去十分流畅顺滑。
“你几点回来的?我都睡着了没印象。”
张乐逾嘴唇靠在她耳边,哑着嗓子:“两点多吧。”
“好累……”
在他重复第二遍后,谢笛真切感觉到张乐逾今天特别腻人,以往他可是宁愿牙齿掉了往肚子里咽也不会说半句痛痒的。应该在暗示什么,只是谢笛还没读懂。
直到张乐逾的手开始在她的肋骨之上胸部之下掠过,谢笛明白了这个色鬼打的主意。
今天谢笛实在是太乖了,乖巧的谢笛能让张乐逾把整个心窝子掏出来给她。
张乐逾眼瞧着谢笛往上挪挪身子,然后用胳膊抱住他的头。一只手将睡衣掀起,洁白又饱满的左乳完全暴露在张乐逾的面前。
大胆可又带了一些羞意:“要吸吗?”
这能不要吗?张乐逾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腹奔腾而去,心窝子缓缓再掏,等他醉死在这温柔乡里再说。
他张开嘴,对着她被空调冷气刺激到的乳尖含了上去。虽然谢笛准肯他含弄,张乐逾倒是还记得谢笛对此的想法,偶尔用嘴唇吸吮,更多是在用他的舌尖挑弄她挺立小巧的乳尖。
谢笛侧着身环抱着张乐逾的脑袋,只见自己的乳房部分隐没在他的口腔内。这样的姿势,对于谢笛来说放纵又大胆。
脑袋里紧绷着的弦,随着视野里张乐逾的动作而拨动,同时感受到自己顶端的敏感点被他随意舔弄。不止于此,张乐逾的另一只手覆到她的右乳上,没有任何想法地胡乱揉着。就这样,她的整个身子也绷成了一条弦。每一次张乐逾舌尖的跳动,都能引得靡靡之音从她的嘴里蹦出。
“你今天怎么这么乖?”张乐逾双手撑在谢笛的上方,问她。
谢笛被他这么直直地盯着,显得特别不好意思,手背盖住脸遮挡自己,却没顾及到自己的睡衣搂到了胸上,她的胳膊一动,连带着嫩乳上下颠动,甚至上面还沾着张乐逾的口水。
“躲什么?”张乐逾好笑,她这副大胆过后却又娇羞的模样特别有意思。
谢笛没理,连忙就要翻身躲开。张乐逾用一只手就把她把住了,亲吻着她的紧闭的唇。
两人刚醒,臭烘烘的口水相互交换,轰炸着对方。
要是往常,谢笛早就不干了。她有一点点洁癖,不怎么会做饭可自己住的屋子时刻都要保持干净,张乐逾和她睡觉不洗澡肯定上不了她的床,更别说像这样一大早没漱口就亲亲。
既然今天一路畅通,张乐逾便捧着她的脸一顿猛亲,谢笛差点透不过气。
等到张乐逾转战下面,想进入正事,谢笛反而在往后缩。
?
“你今天不要去单位吗?”谢笛害怕误他正事,只打算给他解解馋便罢。
张乐逾没回答,手往她身下摸,温暖又湿润。谢笛努力缩着身子,说实话她也不好受,这么久没做肯定也会想要,而且张乐逾含住她乳房的第一下她就湿了。
张乐逾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一看时间七点五十,他想着晚就晚点吧,本来去实验室时间就灵活,天天这么干迟早得累死。
“半个小时解决完。”
谢笛没能发表意见,被他利索地褪下睡裤,翻了过来从后面一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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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猪猪!
第四十五章互表敬意h
最后深深地顶弄两次,张乐逾拔出自己的鸡巴,拍拍谢笛撅起的屁股,意思让她翻身。
每次后入,张乐逾都能把谢笛的眼泪不受控制地顶出,因为这个姿势能够进得最深,刺激到平日触不到的地方。
可是时间一旦久了,难免有些乏味。她只能看到床单,看不到张乐逾人,也抱不到他。对于心理的享受感来说,是没有正面强的。
张乐逾坐在床上,空调被只盖住了他部分的裸臀。他一手扶着下身,一手扶在谢笛的大腿,引导着再次插在谢笛空虚到不停张合的小洞内。
谢笛完全平躺着,全身睡衣被脱个干净。她的手肘向内弯折,两个小臂被张乐逾固定交迭地横在胸部下面。这样的姿势使得她的胳膊将一对乳房完全围住。他往里每顶一下,她的嫩乳便在手臂围栏内抖动几分,从张乐逾的角度看去,一对乳房特别显眼好看,每次的抖动都能惹他眼红。
张乐逾身子向前倾,大腿顶着谢笛的双腿,使她的大腿根打开到最大的角度,小穴完全暴露在明面上,谢笛想合上一些,奈何抵不过张乐逾大腿的力气。
角度正好,张乐逾顺势抱着谢笛,又开始剧烈的腰部运动。
最传统的姿势,最方便情感和体液的交流。
他顶得过分猛烈,谢笛都来不及如何反应,全身便随他一起晃动起来。还是张乐逾稍微暂停,将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而后完全开展动作。
久违的激烈欢爱,谢笛全身心沉溺于此。根本没有多余的想法来控制自己的表情和唇舌,咿咿呀呀的呻吟从喉咙里不断地溢出,在张乐逾耳边回响,又是多一份的刺激。激得他身下的动作更快想让她多叫一些,却又吻上她不停哼唧的唇舌想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渐渐地,张乐逾的动作变缓。谢笛就差了那么一点,就能达到高潮,就算之前是浓情蜜意,现在是真不满意,抿着嘴看他。
什么差劲的床品!
张乐逾被她的视线看笑了,只得说实话哄她:“没戴套宝贝。”上次用完后,他忙起来就没来得及去买。虽然说现在两人有承受谢笛怀孕的能力,可总归得一步步来,而且他也不想让谢笛那么早就怀上。
谢笛还是气他。
昨晚早说她买了带来不就好了?而且自从云南他有过没戴套,谢笛后来就有吃短期避孕药,她不想现在怀孕,就做了两手准备。当然,他现在就算射进来也没多大问题,可是谢笛就是不说,故意的。
张乐逾被她幽怨的眼神瞧得好笑又心虚,又重新俯下身子,一手抱着她人,一手探到她的涧溪中,摸索到阴蒂,仔细揉搓着。
没办法,客户不满意打差评可不行,只能变着法子让她舒服。
没到点就停,谢笛不高兴。可是卖力让她高兴,她又不断地将大腿夹紧,夹得张乐逾的手都不好动弹。
张乐逾觉得就算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还是搞不懂谢笛。这到底是让他动,还是不让。在谢笛越夹越紧后,张乐逾惩罚性地往上重重一捏。
他本打算宽慰到此然后就收手,没想到这一捏送谢笛直接到了峰点。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动,双手紧紧攥着张乐逾的胳膊。女人高潮时的气息不稳,同时力气也变得空前厉害,张乐逾的胳膊被她抓红一片。
将她安稳住,张乐逾揉了揉她的胸,然后直起身子,得顾及一下自己身下的兄弟。他本打算就着谢笛未闭合的大腿心,自己套弄出来。谢迪刚高潮完,小穴收缩扩张后,透明的体液不断地往外溢出,倒是一副好风光。
结果谢笛坐起身子,看了看他嚣张挺立的鸡巴,还有右手在不停套弄。
谢迪真不是一个没良心的人。
她弯下腰,用嘴含住了他的龟头,如同吃冰淇凌一样吸了吸,吸溜声很是夸张。这可太挑逗了,视觉触觉和听觉来说都特别刺激,张乐逾差点没把持住。
张乐逾扶着她的后脑勺,帮她一起把持节奏,却没想到谢笛这次的表现出其得好。在她的舔弄下张乐逾沉闷的呻吟从喉咙里发出。得到良好的反馈,她在张乐逾的帮助下将速度越发加快。
终于,她的口腔内涌入一股带着浓腥味的液体。她伸出舌头,迎着张乐逾的射精。张乐逾最后撸了好几次,才终于射尽。
太久没做,张乐逾这次射得又浓又多,满满的精液此时都在谢笛的舌面上和她的唇部周围。她接的时候没想太多,这会子舌头伸在半空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弄。
要咽下去?还是能吐掉?可这腥味也太浓了吧。
她一脸不知所措地望向张乐逾。张乐逾看她舌头僵在半空中,配上那个表情,好笑得要命,他真的笑了出来。
谢笛瞧他嘲笑自己,也不管要吐还是咽了。身子趴着张乐逾,将唇舌间的浓稠液体悉数抹到他的脸上。
物归原主。
两人闹了一会,张乐逾抓紧时间抱她去洗澡。
温水从淋浴头倾泻而出浇湿了两人的身子。谢笛抱着张乐逾的腰,用水漱口,而后讪讪地吐槽:“好难吃……”
打闹的过程中,她还是吞咽到了部分张乐逾的精液。只觉得那些日本女优演出十分享受男人的颜射和对精液的吞咽,很不容易。
“本质是蛋白质。”张乐逾帮她冲洗嘴巴,还不忘科普。
谢笛心想,那也难吃。
两人做起来就没了分寸,早就过了设定的半小时。帮谢笛大概冲洗了一下,张乐逾抓紧时间洗漱中。想起正事,一边刷牙一边回头:“笛笛,我去你那边住,或者你到我这来吧……”现在两人的状态还不如住到一起,本来就忙这样分开住日常都见不到几面。
结果回头一看,谢笛手往腿间伸去,自顾自地摆弄下体,仔细地用水冲做清洁。张乐逾喉咙一紧。这他妈……要不是时间太紧,他还能再做好几次。
谢笛没听清楚,抬起头疑问地看他:“什么?”
“没什么。”张乐逾回头继续刷牙。
他心想算了,也别带着人姑娘同居了,到时候谢笛不好意思的话还得偷偷摸摸的。
等忙过这阵子,直接见双方家长商量商量,早点定下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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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铁上写肉…stress
珠珠!
第四十六章尾声
出差、开会、作报告和验收,经历了将近两个多月的繁忙期,张乐逾终于在王思鉴婚礼之后空闲了下来。
其实张乐逾是个物欲很低的人,大概是因为运气挺好,这个年纪该有的东西都有了,所以出了实验室就没什么的追求。
闲下来就玩玩游戏、打点篮球,有朋友约出去就赴约,除此以外更多的就是陪女朋友。
此时,坐在篮球场边的板凳上,谢笛看着张乐逾矫健地叁步上篮,没投中又再次扣篮。在她下班前,张乐逾就已经如此一个人玩了一个多小时。工作日的下午大院的篮球场没啥人,时间接近五点多,球场上才陆续冒出一些人来,跟他切磋。
就这一会,谢笛仿佛已经看到张乐逾成为五六十岁老大爷时的模样。那时候他应该也能十年如一日地如此,除了工作就是运动地单调生活。当然体力肯定不如现在,但是这无聊的劲估计能贯彻到老。
如今,谢笛坐在凳子上,看他高大的个头跑步跳动一会,就觉得无聊了。拿出手机的同时,还佩服起二十岁出头的自己。
怎么就能偷摸着提前打听、算好日子,然后蹲坐在一旁的草丛里一两个小时等张乐逾出现呢?对于那时候的谢笛来说,要是能偷看上张乐逾打球,相当于那周的运气很不错,如果捕捉到他帅气的正脸,她可以高兴上半个月,和罗晓瑞念叨好长一段时间,再等待下一次潜伏的来临。
果然非理性因素对于人的认识能力和认识活动具有激活、驱动和控制作用。最近她上党课学的。
如果当初不是张乐逾撞破谢笛的偷看,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在那个隐蔽的角落里埋伏多久。
一开始被张乐逾撞到她出没在篮球场和他的学校里,谢笛手忙脚乱中还带着不可明说的的羞耻感和尴尬感。可后来次数多了,张乐逾也没多说什么,她便将这种偷摸的行为潜移默化地转变为得到了张乐逾默认。她在篮球场周围溜达时,偶尔跟张乐逾对视上,也敢立在原地,对视回去。
两人视线隔空聚在一起,有时候谢笛不好意思地先转过脸,也有时候谢笛猛着劲看他,反而是张乐逾撑不住又转身去抢球,大意失手的时候显得慌张又好笑。
在一起后谢笛还算端着,故意问张乐逾,他什么时候感觉到自己喜欢他的。当时张乐逾顾着看电脑,被连戳了两下才有所反应。
“你表现得那么明显,谁会不知道?甚至王思鉴问的时候,我还得帮你打掩护。”谢笛那时候还会脸红,捂着脸扯他的胳膊,也太实诚了。
可要真论起张乐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谢笛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和以往所有爱慕过他的女孩来比,谢笛是特别与众不同的,冒失又无厘头地显得可爱。不写情书,不当面表白,就是长久地混迹在他所在之处,变着法子想无限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在张乐逾这里无比地具有存在感。
张乐逾是从什么时候想戳破两人之间的透明隔膜呢?
是他发现自己有意无意地增加放假回大院的机会,经常刚到家就抱着篮球外出,到了球场先四处张望有没有躲着的那个人。谢笛当时正上大一,周末要参加社团、开各种大大小小的会,自由时间不比高叁多,回家的日子比高中还少。
好几次他都下场了还没看到谢笛,闷着气,觉得这姑娘是挺可爱,但就是少了点坚持到底的宝贵品质。
那段时间忙着打秋季辩论赛,他也就减少了回大院的次数。
两人下次见面,时隔两个月临近春节前家里人张罗的饭局上。
张乐逾一眼就望到了谢笛。她穿着墨蓝色牛角扣大衣,脚上穿着雪地靴。他心想,今年冬天这么冷,谢笛这大衣虽然好看但看着就薄,幸亏饭店里暖气足。
说不上谢笛跟以前读高中时有什么不同了,但小姑娘面容在明亮的灯光下看着出彩多了。
也比以前更容易害羞,张乐逾往她哪里多瞧了两眼,只见霞红染上了她的脸庞。
姥姥问起,小谢笛不自然地用手扇扇风,皱着鼻头借口道:“这里暖气太足了,热的。”
看了一会,谢笛偷溜出篮球场,给张乐逾发了条消息,便去一旁的广场舞里找她老当益壮的姥姥。
还是老年人的广场舞有意思多了,谢笛加入姥姥队伍里,跟着做有氧健身操的时候这么想着。
很显然,谢笛刚加入有些手忙脚乱,跟不上节奏。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后,她就得心应手多了,跟在姥姥身后拍手挥手十分自然融洽,良好融入了这个平均年龄五十六的舞团。
舞团虽然跳得很整齐,但无奈平均年龄在那,照顾大家的体力,跳了四十分钟便结束了。谢笛还觉得挺可惜,姥姥却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常,解散后打算直接回家。跳嗨了的谢笛倒还记得自己有个男朋友,于是让姥姥先走,她去找张乐逾。
跑到球场扫视两圈,发现张乐逾已经不在场上了,刚要打电话给他突然人从后面蹿了出来,汗淋淋的胳膊搂住谢笛的脖子。
“看哪个帅哥?”
谢笛咬着下唇:“看最帅的那个。”
“哦,”身后人平淡不经地应一声,“那就是在看我了。”
真自恋。
搂一会,谢笛就开始嫌弃张乐逾身上的汗臭味。拧着头要让他松开。张乐逾不松,反而用力引着她看向一边的草丛。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蹲在那边偷看我的时候?”
怎么会不记得。
“那时候眼里都是对我的崇拜,哪像现在这样嫌弃。”
“那时候太单纯,以为帅哥打完球也照样帅得风流倜傥。”
“嗯,你以为的帅哥还不会拉屎放屁,打呼扣鼻屎呢。”张乐逾一本正经地吐槽她。
谢笛皱着鼻子不满地瞪他。梦中情人梦中情人,幻想当然是冲着美好的一面去的,谁会想象别人脱裤子拉屎的模样。
两人互相搂着腰,走在大院里。谢笛还在感慨:“我们两以前谈恋爱可从来没这么正大光明过地一起在大院里勾肩搭背地走过,让你牵我的手都不愿意……”说着谢笛声音放低,很是怨念。
张乐逾笑着瞧瞧她,那时候偷摸着不敢被家里人发现,年轻人的恋爱扯上家里会变得麻烦。
“补偿你一下。”张乐逾牵起谢笛的手,十指相扣地。
谢笛倒是很好哄,这么一下,抿着的嘴角立马飞升。
两人牵着手安静走路着,张乐逾搓搓她的手心和手背,问:“怎么平时见你都不戴戒指?”
张乐逾私下给了戒指,但没具体说这代表什么。谢笛觉得要是被其他人看到,解释起来有些麻烦,因为她心中也没有答案。
谢笛没有直接回答,要是就这么说,倒显得她变着法子催张乐逾。
“下个星期,我们约着两边家里一起吃个饭吧。”
张乐逾突然发声,谢笛没能立马领悟这句话的意思。“啊?”
“如果顺利的话,最好这两个月就能领证。不然等你再多嫌弃我一点,想跑路就麻烦了。”
谢笛没回答,头瞥向一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张乐逾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摇摇两人牵着的手:“嗯?好不好?”
谢笛好一会才带着浓彻的笑意回答道:
“好啊。”
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正文完】
有些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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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灵感,或者说是没有勇气写下完结章。在今晚发生了一些事情后,写到这里也算是水到渠成。
作为一个小白作者,虽然很早就萌生写文的想法,也蠢蠢欲动试探过,但第一篇真正结束的故事是这里。能够因这篇文和大家相处两个多月,我很是庆幸故事能被大家看到,也很感激大家给我的打赏和购买。
回头看,其实还是有很多没处理好的细节和情节故事,如果重来,我觉得自己也许会发挥更完美。但没有如果啦,本文故事到这里,正文就完结了。
谢笛和张乐逾在我心中,早就成了有血有肉的人。久别重逢后,过上幸福平淡的生活是目前我能送给他们最好的结局。
当然,未知的时空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有空我也会更新答应给大家的番外。
我们《观音馄饨店》再见啦
番外(1)
谢笛和顾女士提起张乐逾的想法。
顾女士第一反应看向她的肚子:“怎么了?你怀孕了?”不然一直隐隐抗拒催婚的人怎么现在突然争气了。
……
……
天呐,什么奇怪的揣测太过分了吧!
顾女士看她的眼神:“哦,没怀孕就行。保护措施确实要做到位。”
“但你们现在要孩子也不算早,你爸年底退休,还在发愁退休后干什么呢,你要是给他生个孙子出来玩玩,估计也就不愁了。”
谢笛觉得没办法聊了,她这才刚说一句想安排双方家长一起见个面,她妈就直接大跨步省略该有的各种步骤,帮她把孩子安排好了。
最后顾女士拍拍她的头,还算是表扬:“措施做到了还是很不错的,看来没白给你教育。”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张乐逾还可以吗?我跟你说,老公帅不帅有没有钱都是其次,各方面实用才是最重要的。”
谢笛真没想到会跟自己母亲讨论这个话题,但不忍顾女士的探究目光,含糊其辞:“……还可以吧,反正够用了。”
顾女士赞赏地点点头,谢笛带着腼腆,试图掠过这个话题。
顾女士虽然调侃,但是对这事很是上心。谢笛简单提过一句后,给张乐逾妈妈打了电话,双方家长一通气,定下了时间日期。两家人早有交情确实存在这样的好处,万事好直接商量,免了谢笛和张乐逾在中间的传话。
谢笛在一旁听两位妈妈打电话,商业互吹:“你们家张乐逾小伙子很优秀。”“谢笛从小就可爱听话,我特别喜欢。”
来来回回好几次,谢笛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马上逃走。
经谢笛观察,顾女士虽然知道两人以前的纠葛,但还是挺喜欢张乐逾的。对见面也很重视,订酒席,提前准备那天见面的衣物。重视的程度,谢笛有种两国元首会面的错觉。
不过老谢知道周末谢笛要正式领男朋友回家后,就开始不太正常。看哪哪不顺眼,没事尽是挑刺。一会嫌顾女士过于重视,一会怪去酒店浪费钱,一会没有理由地甩手生气。
谢笛不太懂自己老爸咋成了这个样子,顾女士说他是更年期来了犯病,拉着谢笛去张罗事情,让谢笛别理她爸。顾女士这么一说,老谢别扭闹得更厉害。这别扭一闹就闹到了张乐逾正式拜访那天。
在九月二十五这天,谢笛正式把张乐逾领回了家。
提前两天,谢笛就开始坐立难安。张乐逾看她那个样子很是好笑,因为紧张,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冒出来了,比如他父母不喜欢她怎么办?双方家庭相处不来怎么办?还有万一要结婚前闹矛盾分手怎么办?
当然分手是不行的,四都不能分手。谢笛提前警告张乐逾。
张乐逾这种时候理性多了,有条有理地跟谢笛分析,从源头上打断她奇怪的念头。
其实这些情况还是挺常见的,可是放在他们身上不太现实。因为他们双方家里的交情可能有十几年甚至更久,家长认识的时间比他们两相识还要久,只不过对于他们两的恋爱来说差了这道形式——作为男女方家长的正式见面。
要说担心家长喜不喜欢,反正他们家里对谢笛是很满意的,他妈妈恨不得让张乐逾早点把谢笛领回家,做她的儿媳妇,没事出去逛街旅游都有贴心的女孩儿陪着。
反而是张乐逾心底隐隐地真切担心谢笛父亲不喜欢自己的,因为怎么说呢?他要是想象自己以后生了个女儿,最后出现个臭小子二话不说就要领走,搁谁都不爽。
而正式见面的时刻也符合他的猜想,谢笛爸爸确实对他们一家人很是客气,可是能看出来,叔叔见到张乐逾没那么高兴,还不如以前偶尔在路上遇见的时候对他热情。
等晚上饭局散了,张乐逾和谢笛开车把姥姥姥爷送回家,然后离开回谢笛那了。
停好车,两人漫步在小区里时,谢笛长长地纾缓了一口气,忐忑了好多天终于放下了。张乐逾低头看她,笑意忍不住。
在她心里,本以为今天这种正式见面就像大型会议,直切正题,一个议题衔接下一个议题,比如从订婚到结婚或者房子彩礼再到婚前财产分配,听说是这么个流程。结果呢,两家人爷孙叁代,只是其乐融融地唠起家常,天南地北地瞎聊着。偶尔多感叹两家人有缘,没想到认识这么多年还能结成亲家。姥爷借此机会还多灌了张乐逾爸爸两杯酒。
不过,饭局上也确实没多少要商讨的。两家的长辈都很省事,随意年轻人的想法。而张乐逾和谢笛不准备办繁琐的婚礼,拍个婚纱照然后旅行结婚,简简单单过二人世界。
婚前财产也没什么要多说的,车房两方都不缺,因此张乐逾和谢笛对此也没欲念,一切随缘。
只不过前几天,顾女士下午去单位找她,手上拎了一个文件袋。谢笛一看震惊,顾女士拿来了八十万的债券凭证和一套房产证。
谢笛惊得不敢拿,顾女士把东西直接丢给她,说道:“你结婚的话,就是要真正独立了。爸妈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个你收着吧,别结婚了经济上还要受人限制。”
嗨,她的母亲大人说什么呢,这叫没什么吗?
谢笛惊慌于她的腰包突然变得这么鼓,早知道结婚能获得这么一大笔的天使投资,那她之前还抗拒什么,更不用安排相亲,顾女士拿出这个文件夹她就直接屈服于金钱的魅力。
谢笛献宝似的把鼓了一圈的小金库拿给张乐逾看。张乐逾好笑地看她,调侃道:“看来我傍到了一个小富婆。”
听出张乐逾画外音,她顿时瘪瘪嘴,觉得没意思了。她只是运气好能从父母那边捡到一个大馅饼,但这些钱在张乐逾实打实的年薪面前不值一提。
谢笛刚知道张乐逾工作的待遇时,吐吐舌头。如今社会大体上的工资都依照学历阶梯型变化,硕士比学士要高些,博士要比硕士高些,但她没料到居然高成这个样子。
不过想想张乐逾平时那么辛苦,这个工资确实值得,付出多少收获多少。
也正是因为顾女士知道张乐逾的情况,这才把东西拿给了谢笛。在真情面前,金钱不值一提,但必要时刻不可或缺,这是傍身的资本。
等张乐逾洗好澡,谢笛扑到他身上。
“干嘛?”
“领证后你的工资卡给我吗?”
张乐逾抱着她笑,故意问:“你要工资卡干嘛?”
“掌握财政大权。”谢笛憋着坏笑,叫他瞧不起自己的小金库,以后人和钱都归她。
张乐逾把她往床上一扔,人伏在她身上。
“你什么时候喊我老公了,什么时候拿给你。”
虽然张乐逾偶尔引导,可谢笛一直羞于喊出口,没想到这会他用这个做条件谈判,谢笛请咬着下唇,抿着笑,更是什么声音都不愿意发出。
张乐逾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从唇吻到脖子、锁骨,然后辗转到谢笛最为敏感的耳后。
“张嘴。”
谢笛默默反抗。
直到张乐逾的手顺着她的皮肤下滑,触及多个敏感处,闭合的唇才被悄然打开。
“喊我。”
“就不。”
“乖,喊了给你买糖吃。”
谢笛从喉咙深处挤出模糊的两个字,张乐逾得逞地笑着,然后低头深吻她。
秋夜里,春色绝,娇声连绵。
番外(2)
停车场撞破两人的“奸情“后,王思鉴约张乐逾喝酒。虽然是喝酒,但颇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张乐逾门道挺清晰,上来先干了叁杯。
王思鉴一瞧老友这架势,还能说什么呢?他最亲密的妹妹和朋友,互相看上眼,说明自己努力撮合的方向没问题。
但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不爽啊?看那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到底瞒了他多久!
张乐逾在他幽怨的眼神压迫下,无奈告诉他残酷的真相:“我们两从谢笛大一暑假就在一起了。”
我靠?王思鉴瞪大双眼,他认为时间确实要早一些,谁知道早到这个时候??
张乐逾咽下后半句话,看着王思鉴的脸不敢继续说出,其实两人在谢笛读高中的时候就对上眼了。
王思鉴平复一下心情,“你们两谁先追的谁?”
“我追的她。”张乐逾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我先跟她表白的。”
“张乐逾你是人吗?我妹妹当时才刚读大学啊。”王思鉴自己从初中就开始早恋,这一会儿说到谢笛,却觉得张乐逾勾搭读大学的妹妹,太不道德了。
真双标。
几杯酒下肚,王思鉴要让张乐逾说明白,到底是怎么拐走自己妹妹的。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了,张乐逾撇开两人不曾明说的双向暗恋时光,讲述起到底他是如何戳破那层纸的。
这段感情的开始铺垫已久,久到谢笛的大一生活结束,张乐逾留校进入了直博的实验室开始搬砖生活。
暑假生活一开始,她都没来得及回大院,更别提见上张乐逾一眼,就和姥姥一起被顾女士带出去旅游了。
等两个星期后再回到北京,她整个人黑了一个度。走在大院里,被邻居阿姨们调侃时,许久未见的张乐逾却突然出现在这样婆婆妈妈的场合中。
从五月初开始,两人就没有什么机会再见面。
大一下半学期开始,谢笛跟着学长学姐参加了广告大赛。没想到成绩不错,五月进了国赛,前前后后忙碌了大半年,最后拿国家一等奖的好成绩。而比赛结束后,她又开始了考试周。对于多数当代大学生来说,复习即预习,等考完试,这才闲了下来。
放假后人在外地,她还不忘时刻试探王思鉴,企图多获取一些张乐逾近期的消息。可惜这个猪队友完全get不到她的点,没等他帮上忙,眼瞧倒是张乐逾主动出现了。
阿姨们再怎么调侃,谢笛也只是笑笑。而这下,她是真的开始后悔在海边疯玩的时候,只顾着凉爽没怎么注意防晒。
和张乐逾的干净清爽相比,自己这会儿可真灰头土面啊。
虽然长久没见到暗恋对象,可状态不好的时候见不如不见。谢笛扭过脸,不好意思地往阿姨群里躲躲,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等到她觉得张乐逾应该离去的时候,这才试探地往外看看,结果正好跟依旧原地站着的张乐逾四目相撞。
她还没想好下一步,张乐逾先跟她问起话。
“你哥哥回来了吗?”王思鉴在他们的感情中,必要时刻永远在扮演重要的僚机作用。
谢笛摇摇头。
“哦。”张乐逾踢下脚边的石子,“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谢笛蹿出阿姨堆,站到张乐逾面前:“你怎么不直接问他。”
张乐逾没直接回答,反问:“你今晚去篮球场吗?有比赛。”
话说到这个程度,谢笛再不自作多情地乱想那就真的太奇怪了。她眼睛直直地盯着张乐逾的双眸,思考了半天,给出一个清晰的答案:他在约我。
此刻她很明确,而张乐逾不忍她的注视,躲闪起目光。
这天晚上,谢笛忙着挑衣服、利用粉底液刷墙的技术抹白她的脸,连外头喊吃晚饭也没空答应。等要出门前,却被姥姥抓到揪着耳朵问她,魂飞到哪里去了!然后硬是看着她吃完一碗饭,姥姥才放她出门。
谢笛飞奔到篮球场,趴在篮球场边的栅栏往里看,发现两队的比分焦灼,可张乐逾已经不在球场上了。
情况如此,谢笛急得差点哭出来,她好不容易等来了爱情的蝴蝶,却又眼睁睁地看着它飞走。刚满二十岁的姑娘,又是焦急又是委屈。
球场上空白色灯光特别明亮,恍如白昼,刺得谢笛眼睛疼。
她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心里开始怨起姥姥,如果不是被留着非要吃完那一碗饭,她肯定是能赶在比赛开始前到这里的,那么她肯定能看到张乐逾。但又在怀疑,张乐逾是不是今天根本没来,不然说是有比赛,怎么她就晚到这么一会他又不在了……
这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腿脚不便地慢慢拖拉到蹲着的人旁边。
“蹲在这干嘛?”她以前的据点还要在旁边。
谢笛被他突然的出现惊到,把委屈的眼泪又憋了回去,极力仰起头看向张乐逾。“你怎么在这?”不在场上,她还以为走了。
张乐逾神情不太自然,当然更不自然的是他的右脚。
怎么不在场上呢?一开始是在的。他今天上场的状态很好,连投两球。可是十几分钟过去,向来早早等在一旁的姑娘却迟迟没出现。极其少见,他跑动中有些分神,抑不住地往观众席看,结果对面的一个冲撞,正好在他分神的瞬间。
没多严重,但轻微的扭伤为了保护脚踝,他只能下场换替补。
他拖着伤痛的脚,在场边晃悠。想着谢笛到现在都没出现,也许是家里有事脱不开身。谁知打算离开前,随意一瞥,却在地上发现了极其熟悉的身影。
谢笛看他脚踝都红肿了,立马站起扶他。“严重吗?要去医院吗?”
张乐逾笑笑,宽慰她:“没那么严重,”手搭在谢笛没什么劲的胳膊上,“但你可以扶我回去。”
谢笛将就他的速度,走得极其缓慢。
张乐逾想跟她多呆一会,走得极其缓慢。
两人各怀心思,注意力却都在对方身上。
看他走得很慢,谢笛又看看他的脚,很是担忧地抬头问:“真的没事吗?不然我陪你去趟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张乐逾其实已经没什么痛感了,回答得很果断。
看谢笛一脸担心,他只能停下脚步。要是不给她喂个定心丸,可能谢笛晚上睡觉也得惦记他的脚。“真没事,已经不疼了。”说完还特别正常地往前走走。
谢笛站在原地,有些相信,却又怀疑地看着他的站姿,生怕他在逞强。
张乐逾笑着朝她招手,谢笛赶紧两步走到他身边。
这下,张乐逾的手不再是搭在她肩上。他稍微弯下身子,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她的。
温热的触感传来的瞬间,谢笛的大脑仿佛有团蘑菇云爆炸了。
“一起慢慢走回去吧。”张乐逾带她走了条人少的小路,手却一直没松开。
被握住手后,谢笛走路的姿势变得奇奇怪怪,感觉崴到脚的人是她。张乐逾看她紧张到僵硬的样子,可爱爆炸。微暗的空间,他在无声地微笑。
七月正热,春花开了。
番外(3)
谢笛第一次在张乐逾父母家里留宿,是在领证后。
张乐逾妈妈喊谢笛去吃饭,而张乐逾最近又忙得都看不到人。于是谢笛买了些新鲜的鱼虾,还带了些礼品,一个人先去张乐逾家里。
两家人见面商量后,还是决定办个小型婚礼,但时间要到明年春天,所以到现在谢笛对于结婚还没产生多少实感。那天去民政局,张乐逾请了半天假,两个人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按程序一步步把材料交上去,最后把红本本拿到手,谢笛感觉就像出来办了一趟普通的手续。
倒是张乐逾还挺重视,瞒着谢笛提前定好了的高档餐厅,领完证两人吃了一顿烛光晚餐以庆祝。然后又拍了结婚证和谢笛在餐厅里的照片,破天荒发了个朋友圈秀恩爱,配文说:终于把谢笛娶到手了。
由于这人极少发关于自己私生活的朋友圈,更别说正大光明秀恩爱,这一发就是宣布结婚,无疑往圈子里扔下一枚炸弹。
吃完饭的两个小时里不停地点赞评论,还有人发信息和打电话来,有张乐逾的老师、同事和朋友,还有以前在外面念书时认识的五湖四海的同学。
张乐逾在开车,手机短信不停,谢笛就帮着回复。
“李老师是上次我见过的那个吗?”
“对。”上次张乐逾同门聚餐,他带着谢笛一起去,因为张乐逾是一群人中年纪最小的,两人一开始恋爱的时候张乐逾就是其他师兄师姐的八卦对象,上次再见连着谢笛也被当面好一顿调侃。
“老师说,祝小逾新婚快乐,婚姻幸福美满,事业蒸蒸日上。”
“好,一会我自己来回复。”
谢笛点进他的朋友圈,一瞧已经有一百多个赞,一长串的评论。
大多数在祝福。但也有部分人在震惊,有一条很有意思:好家伙不打招呼就成为已婚人士了,阿猫阿狗的兄弟们等着约起来喝喜酒哈!
谢笛点进头像一看,这不就是汪涛吗?
“汪涛给你评论了,”谢笛拿着手机,想起来问,“他现在咋样?”说的是他跟他老婆离婚的那件事。
张乐逾在等红绿灯。“上次听他说,应该是和好了。”
那倒还不错。
不过仔细看看张乐逾发的照片,谢笛皱着鼻子不满:“也不P一下就发。”直男拍照就是这样,手机后置,原图直出。
张乐逾拿过手机。“这不是挺好看的吗?”玫瑰花做前景,氛围到位,构图也符合美学。“不过我给你拍照的时候还没开始上正餐吧?”
怎么了?
“你嘴唇看上去有点油。”
那是她涂的玻璃唇釉!
谢笛气得拿出自己的手机,照片中的女主角给自己点了个赞。
领证前后两人的生活几乎没发生多少变化,除了张乐逾每天晚上下班都去谢笛那里。两人本来打算结婚后把谢笛这间房子修整一下,阳台重新装修,以后就住在这间房子的。结果年末单位的事情多,也没开始。于是,两个人就先将就着住在一块,等明年再说。
倒是谢笛回大院的次数比之前多了起来。因为张乐逾的妈妈经常像这样喊她回去吃饭,有时候张乐逾没空,她就想说算了等他一起回去,结果张乐逾妈妈完全把她当作新女儿,说那臭小子回来不回来没关系,你回来陪陪我就行。
谢笛把东西拿给张乐逾妈妈,本来想在厨房里帮帮忙,虽然能做的不多,但得表现像个懂事的儿媳妇吧。结果在她把生抽拿成老抽的时候,张乐逾妈妈无奈地笑这让她出去。
今天,张乐逾的姑妈带着小孙子也来吃饭了。这是谢笛第一次与他们见面,谢笛在对方审视的眼神中举止都很含蓄,就着张乐逾的喊法,喊了姑妈。没一会姑妈去厨房帮忙,留下谢笛跟她的小孙子面面相觑。
张乐逾姑妈的孙子,应该喊她什么?
谢笛有点懵,倒是小孩子拿着玩具车的说明书问:“小婶婶,这上面写了什么。”是他奶奶教他喊的。
要是问谢笛到底是什么时候真的感觉自己结婚了呢?就是在这个瞬间。白嫩可爱的小孩喊她小婶婶,这倒真是人生第一次。
谢笛认真跟他解释说明书上的内容,小孩子反倒盯着她的脸看,然后说:“姐姐你好漂亮啊。”
天呐,小朋友的嘴也太甜了,没一会就忘了他奶奶告诉他的,顺着自己的本心喊她姐姐。
“你是我叔叔的女朋友吗?”
“应该是吧。”谢笛逗他。
“什么叫做应该?”
“你有女朋友吗?”谢笛反客为主,把小孩子问得顿时羞涩起来。
“我不告诉你。”
张乐逾进门的时候发现一大一小两人玩得其乐融融。谢笛背对门,没注意到。还是小朋友告知她的:“你的男朋友,我叔叔回来了。”
张乐逾拍拍他的头,“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等吃过饭,时间有点晚,张乐逾妈妈就让晚上姑妈也留宿在这里。
这是第一次谢笛住在这边张乐逾打小的房间里,好奇地在房间里这边看看那边摸摸,感觉每个角落都藏着张乐逾的童年和过去。
在等张乐逾洗澡的时候,她收到了一条微信,内容有点……奇怪,她盯着看,连张乐逾站到她身后都没发现。
“呵,还挺关心你的。”张乐逾一眼瞧到谢笛的手机界面,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语气不善。
谢笛回头看他,嘴里鼓气表示反对。
信息来自谢笛以前的一位相亲对象。其实谢笛都忘了人家叫什么了,只记得是个律师,长得还算端正,但人有些不真诚。当时被家里逼迫着见过一面后,谢笛感觉不太喜欢,加了微信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没想到他知道自己结婚了,发来信息:【刚知道你结婚了,没想到这么快,其实当初还挺喜欢你这样的女生,现在只能祝你幸福。】
这种行为,谢笛只能称之为刷存在感。毕竟离他们当初相亲时隔已久的,有什么话之前不能说,现在马后炮,而且说的很痴情,完全出于私心的损人不利己行为。
谢笛坐到张乐逾一旁,帮他擦头发。张乐逾眼神悠悠地看她,像在说被我抓到了吧。又不是出轨,居然用这种眼神盯着她。谢笛擦一会就把毛巾扔给他,不干了。
脾气真不小。
张乐逾把毛巾一扔,用力搂着她整个人。“把他删掉。”喜欢这样的女生自己去追,给他老婆发算个毛。
谢笛被他用力压得肩膀疼,故意不回答。张乐逾一个翻身,直接把她压在床上。
“听见没有?”
“你吃醋啊?”
“看不出来?”
“没看出来。”谢笛偷笑。
那只能换着法子了。
刚领证,两人还没到那种一天做叁四次的程度,主要是因为张乐逾忙,但总归比之前次数更多,毕竟住到一起去了。
但谢笛还没有适应正大光明的夫妻生活。特别是现在张乐逾手不老实地乱摸,外面他的父母还有姑妈小孩儿都在的情况下。谢笛脸红地一直巴拉他的手,眼神警告不要乱来。张乐逾满脸是笑,和她的手部力量在博弈。
最后还是谢笛败下阵来。“不要,”她努力放低声音,“等晚一点都睡了的时候再说。”
“马上十点,不早了。”
“万一他们进来怎么办?”
这个张乐逾倒是很有自信,“我爸妈应该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
谢笛只能半推半就地顺着他,躲在被子里亲吻着。
结果两人正如胶似漆的时候,还真的有人推开了房间的门。
“叔叔?”
张乐逾捂住杯子里的人,一看是自己的侄子,穿着一身睡衣,手里还抱了个枕头。
“你来干嘛?”
“我来找小婶婶一起睡觉。”
……他的老婆为什么这么受别人欢迎?他也只想跟自己老婆睡。
“小婶婶睡着了?”小侄子看谢笛躺在床上嗦嗦地动着,天真发问。
“没睡着,”张乐逾下逐客令,“但你不能跟我们睡,快点找你奶奶去。”
谢笛终于把衣服整理好,从被子里探出头。一瞧小人嘴瘪着,委屈得不行,立马伸手把他叫到床上。
“你惯着他。”张乐逾不爽。
正好他奶奶找了过来,想带小侄子回去,可小家伙很不乐意。还是谢笛打的圆场:“让他在这睡吧。”
张乐逾忙着补充,“等睡着了送他回去。”
姑妈是过来人,抱歉地说:“那打扰你们俩了哈。”
所以谢笛像是汉堡夹心被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夹在中间。这张床是一米五的宽度,叁个人睡挺挤的,不过好在暖和。
进入冬天,她自己睡觉一向怕冷,总是挂在张乐逾身上取暖。这下好了,一前一后两个大暖炉。
谢笛头次带小孩睡觉,和他东扯西扯着,没一会,小侄子倒是自己闭上眼熟睡了起来,谢笛哄他睡自己也睡意上头。只感觉身后的人下了床,然后她的胳膊被拿开,怀里抱着的小人让抱走了。
等张乐逾把侄子送回去,再回房间就只剩他们两人。他从后面整个抱住谢笛,忍了好久的想法终于有机会实施。手绕到前面,捏捏柔软的胸部。谢笛都快陷入沉睡,又被他弄醒。
“老婆,我觉得还是再晚几年要小孩吧。”今晚张乐逾新的感悟,还是二人世界好。
温热气息铺洒在谢笛的耳畔,谢笛痒得很只顾着躲没回答。
附在胸上的力量又加重地揉揉,脖后落下密密麻麻的细吻。终于,谢笛忍不住,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嗯”。却不知,这是在回答张乐逾的提议,还是本能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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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千多字的番外叁更新完,这篇完就正式完结啦。
评论区要的飞醋环节也尽量满足了……毕竟是成年人啦,适当醋一醋有利于身体健康和感情升温,多了小逾也不是这样的性格。
另外这两天po有点抽,发了好久的评论区,想预告一声,结果一直没发出来。
可以关注我的微博@氓也小天才 及时通知,保证不走丢。
一条鱼的自白
加州一号公路上。
张乐逾和师兄在项目空闲期中,自驾出行。
公路蜿蜒绵长,两人一路出发还未停歇。终于在傍晚六点,停在了休息区。
这里视野一片旷阔,左侧是太平洋,海浪拍打岸声伴着海风不停地袭来,八月的炎热被吹散了不少。
张乐逾从店里拿了听可乐出来,利索地打开瓶盖,视线放在远处的天空上,咕嘟咕嘟地往喉咙里灌着可乐。
日落时分,加州的天空涌起了成片的火烧云,赤色云霞映得太平洋的海面也通红了起来。广阔的天空,褪去下午的平静,展现出成片热烈的景象,好不壮观。
周围不同肤色的人群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各种语言的飞扬,有些吵闹。
张乐逾记得,火烧云是低云类。他嘲弄地笑笑。别人都在感叹景色优美的时刻,他还在回顾地理知识。
他也拿出手机,对着天空拍了张照片。不得不说,自然的景象壮阔宏伟,不需要什么特定的技巧和角度,出片便极美。
张乐逾表现得像个正常的游客,拍好照片,收好了手机。
看向旁边热闹的人群,里面有金发碧眼的白人姑娘,也有年轻的情侣和兴奋出行的朋友。他突然感觉这一刻,自己真是孤独到了极致。
和一个人在实验室埋头到半夜、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孤独都不同,此刻空落落的感觉独一无二。
这个地方,这些人群中,没有一个人和他的关系密切,除了躲在吸烟区抽烟的师兄顶多称得上堪堪。
左侧缓缓走来一对年迈的白人夫妻,两人相互搀扶着,往前走。张乐逾隐约听到白人爷爷在悄悄抱怨,加州的海风吹得他骨头不舒服。老奶奶耳背或者根本装作听不到他的话,一个劲拉着他的手,让他往前站,看这漂亮的晚霞。
张乐逾拿起可乐,往旁边站站,为他们让路。盯着这对年迈夫妻的身影,发了好久的呆。
跟他此刻分享晚霞的人,跟他畅想未来生活的人,跟他一起踏进婚礼殿堂再从婚礼殿堂迈向人生终点的人。被他弄丢了。
到今天,他和谢笛已经分手八个月零五天。
曾经他真的担心过谢笛必须独自生活,该怎么生存。因为谢笛的家里人和他一向习惯宠着惯着,小姑娘家境好,从小没受过任何苦,是真的温室玫瑰。
谢笛大二的时候,尝试过去实习打工。结果去的第一天,被领导安排外出盖章。诺大的北京城,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却因为手机没电和那个单位地址的不清楚,二十岁的姑娘在街头迷失了方向。
和张乐逾通话前,她还算克制冷静。可一打通电话听到张乐逾的声音,谢笛就开始抱着小店的公众电话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哭诉:自己迷路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张乐逾这个王八蛋怎么还不来接她啊?她身上都没有钱,打电话也是老板好心借给她的。几个小时了,都没人找过她,再这么下去她只能去警察局报案了了。
老板被她吓到,张乐逾更是。
打的跑去接她,看她可怜的样子,准备好训斥她的话甚至说不出口,只能领着大龄走失儿童教育:以后别再乱跑了。乖乖跟在他身边,如果走丢了,就在原地等他,他会找来。
他现在偶尔还是会想,谢笛有没有长了教训?一个人在英国,会不会偶尔坐反地铁或者迷失在伦敦?可只是想两下,就停止了。
刚分手的时候,张乐逾的梦几乎都在担心谢笛独自一人是否能把自己照顾完好。后来亲自去了英国,这样的梦他不再做了,常做的梦变成谢笛上飞机前离开的背影。
他知道,谢笛离开他之后,过得很好,或者说过得更好。那样可爱的姑娘,他是知道的,值得别的男生代替他的位置,事实上,这样的人已经出现了。
久违地,张乐逾的朋友圈有了一条更新内容。一张美国西部天空的火烧云,连配文都省略。
空旷,又…绚烂。
再次上路,他问师兄借了一根烟,打开车窗玻璃,望着窗外半黑的天空,煋火的光。
风花雪月都好美。
你不在此,而无别致。
#PERFECT
说起来,两人最开始恋爱的时候很是生分,比没点破窗户纸前还要生分。
一个星期里,两人顶多偶尔手机上聊个漫无边际的天,晚饭后正儿八经约着散个步。
以至于谢笛怀疑那天的牵手只是表达友好的一种象征。
她又不敢直接去问张乐逾:“咱们俩这是谈恋爱了吗?”问出这句话得有多傻啊。起码男女间暧昧的那点氛围都得让她破坏了。
谢笛挺郁闷的。自己正儿八经没谈过恋爱,怎么张乐逾也这么生疏?
这天下午,谢笛瘫在家里,姥姥姥爷都出门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百般无赖地看着电视。
那年《恶作剧之吻》特别流行,几个版本看下来,谢笛最喜欢台版的电视剧,真实得接地气。林依晨演的湘琴虽然蠢得受不了但真实得特别可爱。属于少女的幻想很是羞耻但又有一丝真实,谁还没幻想过呢?
她也曾无数次在和张乐逾的对视中,幻想过张乐逾早就被她迷住了,幻想过两人的狗血的爱恨情仇,八百种故事情节都曾闹不过。
谢笛看到直树离家出走湘琴去咖啡厅找她的片段。一个人抱着枕头乐呵呵地倒在沙发上。过于投入以至于过了好一会,她才听到门口的铃声。
这个时间点谁会来?
她打开门,结果一看是她的“江直树”。
谢笛根本没想到张乐逾回来家里找她,微微震惊,面对新晋男友又有点少女的羞涩。
“怎么没回信息?”张乐逾坐到沙发上,问她。
谢笛才反应过来,跑去房间里拿到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你周四有空吗?】
张乐逾等她的过程中,看了一会她没暂停的电视。这下便清楚了,原来她过于沉浸在别人的恋爱中,根本忘记自己的恋爱。不过也没关系,他亲自来邀请也是一样,顺便也能多和谢笛待上一会。
谢笛在他身边坐下,不太明白清楚周四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带你去看电影。”张乐逾盯着电视,说的一本正经,“在家待着也无聊。”
谢笛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眼里却满是亮晶晶的光。
这是约会对吧!
她难以自控嘴角的微笑,高兴得想从沙发上蹦起来,想立马跟罗晓瑞分享这个好消息。
高兴过头,却忘了回复。
张乐逾没等到谢笛的回复,侧过脸看向带着微笑的谢笛。“嗯?”
谢笛这才回过神,频频点头:“有空,我一直有空。”
“之前你不是说,过几天可能要回自己家吗?”
回自己家怎么比得上约会这件事啦~~“我妈没有催我,所以不急。”
“哦……”张乐逾没继续聊,反而安静地看电视里播放的情节——同睡一张床上,男主角调戏女主角的情节。
男女天生构造的不同,女孩子都挺偏爱看这种言情,而男生更喜欢那种打打杀杀的刺激电影。
张乐逾看得认真,谢笛这才感觉爆棚的羞耻感。啊……她为什么今天要看这个少女片子,还被张乐逾围观了。本来还挺有意思的剧情,结果掉的是谢笛的节操。
张乐逾怎么还在看呐,快走啦~谢笛心想。
过了几分钟,张乐逾终于想起来要走。刚起身的第一下,谢笛却下意识去牵他的手。这时候连相见都会害羞脸红,谢笛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本来是想让他走得,可真要离开时却又下意识舍不得了。
张乐逾低头看谢笛,这是两人第二次牵手。认识这么久,进度像个乌龟。可又担心谢笛家里人回来,他不宜多待。拍拍谢笛的手,他说:“周四,电影院见。”
等周四到了电影院,谢笛才知道这是什么日子——七夕。
当年的节日营销还没有像现在这样铺天盖地,更别说谢笛人生的前二十年都与这个农历节日毫无关系。
张乐逾让谢笛选片子,她心想是第一次过七夕,于是忽略了其他大片,选了一部符合节日气息的爱情片。张乐逾没什么异议,乖乖付了钱。
进到厅里,谢笛发现没什么人。工作日下午又是冷门片子,两人坐在倒数第二排,后面叁排除了他们,全是空座。
拖沓的节奏和剧情看一个小时,张乐逾觉得如果不是想和谢笛一起过个七夕,他这辈子应该都不会看这种老掉牙的爱情片。不过看谢笛看得还挺津津有味,眼睛都不从屏幕上挪开一下的。
而事实上,谢笛只是在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这么恶俗的剧情,是怎么敢放到大屏幕上的??!整部片唯一有亮点的只有配乐。
这会子,进入到了故事高潮部分。浴室里的激情戏,谢笛没眼看,可更不敢看张乐逾。两人头次正儿八经的约会,本来可以很美好,而现在她只敢坐直身子,盯着大屏幕。
电影院的环绕音,无限放大了浴室的水声,情人间的亲吻声,男女间的娇喘声。谢笛紧张得不敢动,生怕相处没多久就被张乐逾当成个女变态。
“笛笛。”谢笛仿佛听到张乐逾在喊她,可是面对这么激情的画面,她根本不敢回头看。
又听见旁边传来叹气声。“少儿不宜哎。”谢笛知道躲不掉了,终于回过头。
张乐逾的眼睛映着大屏幕的粉调光彩,嘴角带着笑意。谢笛撞上他眼睛,几乎忘了如何呼吸。却万分清晰地看到那双眼睛带着流光溢彩,向她无限靠近。
在昏暗的厅内,两人安静地、温柔地接吻。谢笛此刻很想哭,那种感动戳中心窝的哭泣。
路过漫长的时间,她终于吻上所爱。
电影最后的插曲乐轻柔地泄出:
I found a love for me
Darling just dive right in and follow my lead
Well I found a girl beautiful and sweet
I never knew you were the someone waiting for me
Cause we were just kids when we fell in love
Not knowing what it was I will not give you up this time
But darling just kiss me slow your heart is all I own
And in your eyes you're holding mine
Baby I'm dancing in the dark with you between my arms
Barefoot on the grass listening to our favourite song
When you said you looked a mess I whispered underneath my breath
But you heard it darling you look perfect tonight
七夕快乐~
醋王
谢笛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张乐逾勾着脖子,带到他跟前。
上车前,张乐逾一直沉默。等到谢笛被他塞进后座,男人的半个身子直接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张乐逾的语气十分凶狠,“谢笛,我警告你,在法律上你已经是已婚人士,甚至下个月你就要办婚礼了。”
谢笛倒是经常喊张乐逾全名,偶尔搞怪做坏的时候才喊她给张乐逾起的乱七八糟小名。而张乐逾像这样严肃喊她大名的瞬间,谢笛竟然想不起以前什么时候有过。
今晚晴天酒吧里请了一个小众的乐队现场演出。罗晓瑞张罗着组局,喊来了已婚人士谢笛。谢笛本来想带自家老公一起,结果张乐逾今晚又不争气地逗留在单位里,说等结束了再过来。
等到演出开始,这个局又多了一个人——Frank。他看到罗晓瑞发的朋友圈,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你最近不是跟一健身教练打得火热么?怎么今晚有空出来?”谢笛哪壶不开提哪壶。
Frank神态娇柔,故意用兰花指推开谢笛,气愤地说道:“哼!我跟你们说,找男人还是不能找做销售性质工作的,你根本猜不透对方到底是为了你的身子还是你的钱。”
妈的,那个健身教练每次约他都是健身房,不是私教课就是再续私教课,他一时鬼迷心窍,冲动地买了几万块钱的课。结果到现在,除了微信上聊了好几天,他跟这教练私下就只喝过一杯咖啡,连小手都没牵过。
世道险恶,人心难测啊。他一把年纪了,还像个网恋被骗钱的单纯痴心汉。
“你馋他身子,他馋你钱。这么简单,你还算不清楚?”罗晓瑞喝一口果酒,眼神瞟向舞台另一侧。一语道破。
Frank动作粗鲁地吞下啤酒。都是成年人了,这么点事情谁算不清楚?啤酒的苦涩却在喉间反复横跳。
他想说,可是那男人的笑容真的很阳光哎。
半响后,被骗钱的单纯痴心汉推推罗晓瑞的胳膊,“你干嘛呢?多大年纪了还在搞什么暗恋?喜欢就上啊。”
罗晓瑞急地想捂他的嘴,生怕这话让旁人听去了。可一半的眼神还留在酒吧老板的身上。
是的,这两人还在爱情的苦海里挣扎,并且相互伤害着。
谢笛突然觉得婚后的生活和以前单身时候没法比,无聊无趣,简直不是一个档次。以前她可是这种话题的主持人,如今她连插话都难了。毕竟她还在心焦张乐逾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手机放在桌下偷偷摸摸给他发信息。
本来这个夜晚很是美好,歌配酒,花配月。打破的瞬间,是一只大手提溜上谢笛的脖子。
张乐逾按照谢笛发给他的地址,找到了这家酒吧。黑糟糟的室内人不少,他扫视了好半天,才看到叁个人连坐的背影里,自己老婆熟悉的后脑勺。
结果还没走近,才发现那后脑勺下面有个不该存在的胳膊——嗯,男人的胳膊。
他不着痕迹地把谢笛拎到自己怀里,那个胳膊主人回头,本来Frank见到帅哥满面春风,打算好好地打个招呼,一看谢笛老公嫉恶如仇地巡睃自己,他只能尴尬地收回横在半空的手臂。
郁郁地再喝一扎啤酒。
谢笛还没感觉到气氛的诡异,看到张乐逾来了反正是满脸高兴,和罗晓瑞、Frank兴奋地介绍,又拉着他坐下,一起听演出。
应该是光线太暗,谢笛没看到张乐逾阴沉着的脸,只感觉到今晚张乐逾异常粘人,看演出的同时,胳膊一直用劲将她搂在怀里,和Frank隔开了好一段距离。
车上。
“上次也是他?”
谢笛反应了半天,才知道怒气冲冲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在说什么。
她笑得无辜:“上次跟你说过啦,他是好姐妹,所以平时才玩得好,没什么顾及。”
“就算他是gay,他生理上也是个男人。”张乐逾一脸严肃地反问,“你看我什么时候跟女人这样子勾肩搭背了吗?”要是有,谢笛能把他打包好,直接丢出家门。
谢笛笑得极其不认真,大白牙外露,很是灿烂。张乐逾瞧她这幅不正经的样子,越想越气。手掌盖上她的两腮,大拇指和中指往里稍微用劲,箍住她的面部动作—让她再笑。
想想还不解气,另一只手往下,搁在她的格子衬衫外面,用着蛮劲,狠狠地揉了揉她的胸。
谢笛被男人的力气弄得吃痛叫出来,挣扎第一下,却又被张乐逾立马放开。平日里这臭男人就老是没轻没重,这对胸吃了不少苦,更别说现在他故意使坏。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时感觉脸也痛胸也痛,她气得想踢张乐逾。
哪有这样打击报复的?!
张乐逾那点怒气就着动作散去,看着谢笛皱在一起的表情,又愧疚地想帮她揉揉,试图弥补。刚轻轻柔柔地摆弄两下,却又被谢笛的手拦住。
看来是真的弄通了,张乐逾有些内疚,不敢再碰,手往下握住谢笛的大腿根,让两人近一些。
谢笛缓了一会痛意,看他不太气了,想了想开口:“他们都说我太容易被你搞定了。之前复合也是,结婚也是。你都有初恋了,起码我也应该制造出什么对象让你吃吃醋。”她眼珠子一转,“你现在是不是发现原来你老婆也是个香饽饽?看到别的男人跟我靠近,就算是个gay,也产生出了强烈的危机感?”
张乐逾盯着她,等她说完,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谢笛洋洋得意的小表情太可爱。
结果这一笑惹得谢笛直接变了脸。她本来是九份认真问的,虽然很自恋,但是这狗男人的嘲笑声是个什么意思?这么瞧不起她吗?!
谢笛瞬间收回笑容,脸转向一旁不看他。张乐逾凭借长久的经验,察觉出不好,又踩到老虎尾巴了。
张乐逾凑上去看她,她立马又转向另一边。跟到另一边,她便转回去。这么来来回回几次,谢笛拗不过他,用双手推他的胸膛,忿忿地说:“不想跟你说话!开车回家!”
张乐逾表现得很无辜,嗓音低沉地问:“为什么不想跟我说话?”
“你是高高在上的男神,少在这看不起人了。”谢笛气鼓鼓地看窗外,“就准你有什么初恋女友,我跟别人勾肩搭背又怎么了。我们给对方多留点私人空间,以后我不管你有什么雪什么雨,你也别管我。”
越说越离谱。
张乐逾扶额。高中时期真是每个人最混乱最狼狈的时期,他都叁十了,那点少男少女的故事还是要在不经意的时候被反复拉出来鞭尸。他要是知道后来会遇到谢笛,说什么他都不会跟任何女同学扯上关系。
“老婆,”张乐逾凑上去亲她的侧脸,“我肯定没什么雨雪,又不是什么天气预报。”
他的唇印在谢笛的皮肤上,唇部随着说话一张一合,轻柔又痒人。他用手将谢笛的脸扭向自己,用自己的唇去找她的。
谢笛没那么生气,但这时候不愿意跟他接吻。这个臭男人哄女人是真没什么技巧,一惹她不高兴就是亲和抱,想当初她就是太没有节操,被他一亲一哄两年的纠结顿时抛之脑后了。
她想起罗晓瑞他的话:谢笛就是太没有成熟女人在男女事情上的腔调了,对待张乐逾毫无原则和底线,那男人勾个眼神,二话不说跟着跑。
“不想跟你说话,不想跟你亲,你刚刚嘲笑我。”谢笛躲着他。
“哪里是嘲笑你。”张乐逾终于捉到她躲闪的双唇,好好亲了两下,“我喜欢你都喜欢得来不及。”
“宝贝别听他们瞎说,他们根本不知道,你没看我的时候,我一直在盯着你。不是你跟着我跑,是我早就陷入了你的一眸一笑中了。”
开车回家路上。
“不准再让别的男人对你勾肩搭背了!”又想起这回事,张乐逾一只手握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放在谢笛的大腿上,微微用力,表示提醒。
“我考虑看看。”谢笛抿着唇,往回憋着嘴角那点笑意。腿上的力气渐渐加重,威胁的意味很是明显。终于松口:“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大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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