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梦》 一个梦 混混并不是混混,但大家都这么叫他,他就成了混混。 他家里穷,父母都在外地务工,只有奶奶一个人照顾着他。奶奶年纪大了,每天只管他吃喝,也没有力气去监督他读书了,整日只会对着老伴的骨灰盒说话。 混混被老师指着鼻子骂了几次“有爹娘生没爹娘养”之后就不想再读书了。读书没用,书呆子会被人嫌弃的,他就很看不起班里的那个四眼仔。明明衣服穿得那么破,还要硬带着个眼镜凹造型。他把那个眼镜藏起来过,四眼仔午休起来找不到眼镜,连眼前的老师是数学老师还是语文老师四眼仔都分不清。但他一下就被抓住了,因为全班就他笑得最大声。 他逃课去学校旁的空地晃悠。凑巧瞧见,几个高个男生围成圈正在欺负人。他躲在树后瞧了一阵,原来在欺负村里的那个哑巴。 哑巴从小就是哑巴,跟他一个样,家里只有爷爷一个人,哑巴的父母去哪了或者是死了,村里的人都不知道。 哑巴长得很好看,可惜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所以当混混为了救她被那几个高个男生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哑巴只会呜呜地哭着,喉中发出些奇怪的声响。但混混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虽然身上疼得厉害,但他还是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小声说了句:“我没事。” 哑巴用手捂住那正在渗血的伤口。 混混在想,这哑巴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他现在晕乎乎的,像踩在云间。 —— 六年后,哑巴的爷爷死了。 哑巴在村里的一家裁缝店里当工,裁缝店的老板娘不怎么喜欢这个哑巴,但因为她手巧还是把她留下了。老板娘很烦,因为她每日都需要帮哑巴赶走那些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男人。 村里的很多男人都想着娶她过门,虽然她是个哑巴,但她长得好看,孤苦伶仃惹人疼爱。 老板娘问她:“你这辈子都不嫁了?” 哑巴摇摇头,打着手语。 老板娘不耐烦地摆手,“别给我打,我看不懂。管你嫁不嫁人,给我好好穿针脚。” 哑巴脸上带着微笑,点头,手上动作更加细致。 - 几年前,混混去了外地找父母。到了外地见到父母后,他才知道父母在外欠下巨额债务,不是不肯回老家,是怕债主找到老家,奶奶和混混都没办法安生了。 混混就在外地找了份工作和父母一起还债。 这一还就是六年。钱还了一半,还差一半没还完。父母总是让混混去找个伴,再生个孩子给他们玩玩。混混长得俊,住在附近的很多女人都想跟他在一起,他没一个松嘴,都是拒绝了。 父母害怕他是个同性恋。 混混笑了一声,说:“我在老家有喜欢的姑娘。”脑子里想的是哑巴,村里最漂亮的姑娘。 六年来,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她。 - 老板娘在店门口磕着瓜子,指了指东边,问正在打针车的哑巴:“你知道吗?陈家奶奶前几天去世了。奶奶年纪大了周围也没人,撑不住就跟老伴一起去了。” 哑巴停了针车,圆溜水亮的眼睛盯着老板娘看,眼底是疑惑。 “就那个混混,小学就没读书的那个混混他们家。” 哑巴一下从凳子上起身,解了自己的身上的围裙,着急地给老板娘打手语。 “我看不懂!” “你要走是吧?”老板娘问。 哑巴着急地点头。 “那今天就不算你做了工。”锱铢必较的老板娘不放过任何一个压榨她的机会。 哑巴又点头。 老板娘看着哑巴匆匆离去的窈窕背影,朝空气中呸了两声,舌头因为瓜子啃多了变得有些涩,“那么多男人都不肯答应,原来是想跟那个混混。”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急,就是想要去他们家看看。看看他的奶奶,想着或许能见他一面。 跑过去的中途下了雨,她被雨淋了一身。 到他家门口的时候,衣服已经湿得不成样子。 雨还在下,豆大的雨点打在她的身上,砸得她发疼。 屋里有声音,她欣喜了一下,正打算敲门又忽然害怕了。 在门口踌躇了半天,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傻子。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混混看到她时,震惊地说不出话。 她全身湿透,身上的衣服吸饱了水,贴在她的身上。发丝也黏在脸上,哪里都狼狈,那张脸却还是美得令人着迷。 出水芙蓉。 混混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成语。这小学老师要是知道他还能记得这个成语,估计会开心得夸赞他几句。 “你怎么来了?”混混问她。 哑巴说不出话,也没打手语,就是站在那看他。 六年不见,他变了许多。脱了孩童的那份稚气,添了成熟的气质。比以前高了许多,身子板也壮实了。 但他还是她记忆中那个为了救她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英雄。 混混见她被雨淋着,心疼不已,开了门让她进来。 哑巴低头进屋。 他家很安静,一点人声都没有,只有厅里的那盏油灯静静地烧着。 混混拉了把椅子让她坐,然后自己也坐下。 “你来找我?” 哑巴点头又摇头。她不知道他在,她只是听说了他奶奶去世的消息,想来看看。 “你点头又摇头算是个什么事?”混混笑了一下,舔了舔自己的牙齿。 哑巴又急得打手语,打了一半,她又觉得自己傻,他根本就看不懂她打手语有什么用。 她停下。 混混说:“继续打啊,你来看我奶奶的?” 哑巴愣住了,【你看得懂手语?】 混混有点羞赧,摸了摸自己的寸头,“我这六年在外地没事干就学了点。” 他专门去聋哑学校报的班,花了他两个月的工资。 哑巴红了脸,怔怔地看着他。眼角是即将掉落的泪花。 为什么哭? 爷爷死后,这个村子里就没人再能跟她交流。没有人会手语,她只能用点头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意思。没人懂她,也没人在乎她。 混混看见她的眼泪,着急地团团转。抽了纸给她,她又不肯接,只能自己上手了。 手下的皮肤凉凉的软软的,他只碰了一下便不敢再碰。 “哭什么,在我面前不要哭。”他六年前就在心里给自己下了诺言,他不会再让她掉眼泪了。 哑巴无声地掉眼泪,她轻轻握住他的手,然后又抓紧。 混混的脸开始发烫。 任她牵了一会儿,他盯着她问:“你有男人了吗?”他当然知道她没有,她若是有了,怎么可能在这里找他,可他就是想问问。 让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哑巴摇头,双眼水濛濛,看得混混口干舌燥。 他反握住她的手,大手包裹着小手,紧紧握牢。 “我也没有女人。” “你在等我?” 哑巴低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热得几乎要出汗,慢慢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混混低声说道。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衣服,湿漉漉的,一挤能出许多水。 “去脱了。我拿去厨房的火堆旁晾一晾?” 哑巴白瓷般的脸被上了粉红色的涂料,耳根红得能滴血。 混混也不急,等着她回答。 她答应了。 村里的天黑得早。 哑巴身上穿的是混混昨天刚换洗下的衣服,不合身,过于宽大。 她坐在椅子上,混混拿着她被雨淋湿的衣服去厨房了。 屋外还在下雨,将屋顶的瓦楞砸得哒哒响。 她环顾着屋内的景象,简陋但干净。墙角放着一个行李箱,地上有两双他的鞋,鞋底沾了黄泥,像是他刚脱下的。 混混回来了。 他看了看屋外的天色,问哑巴:“今晚别走了行吗?” 他并不是急躁,也不是大胆。 他只是想再跟她处一会儿,处一夜儿。 他想她想了六年,终于能看着她的脸,摸着她的手,他不舍得放开她。 哑巴又点头了。 混混拉着哑巴说了许多话。说他这六年在哪里做事,赚了多少钱,碰见了什么人,还说了有多少个姑娘喜欢他。 哑巴听此便着急,缠着他让他多说点,混混就一五一十地吐了个干净—— 有一个女的穿着一件吊带衣来找他,里面连内衣都没穿,两粒奶子垂在胸前,短裤也短到能看清内裤的边缘。 哑巴说,【然后呢?你们做什么了?】 “什么都没做,我把她赶走了。连手都没碰。”混混拿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 【不信。】 混混摸了摸她的脸,慢慢凑近,呼吸打在她的脸上,低声说:“我不骗你。”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哑巴的睫毛颤得厉害,又害羞地不敢看他。 混混笑着说:“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这么害羞。” 哑巴抬眼看他,眼神软又黏得像块糖。 对,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 第一次是他救了她的那一天,她捂着他流血的伤口,他却顾不上疼直接亲了她一下。 那个吻发生在十四岁。 带着血腥味的吻。 她记了六年。 今天的吻,是带着雨的气息。 潮湿、清凉、夹杂着泥土草地的香气。 - 炕上热烘烘的,两人躺在一处。 混混翻了个身,压在哑巴身上。 哑巴的衣服还带着潮意,衣角湿漉漉的。下巴小小的,被他握在手里刚刚好。 混混只觉得女孩的身体可真软呀,她的小手软软的,肚子软软的,胸脯应该也是软软的。 哑巴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混混低头对她说,我要弄你,你要是不答应,你就推我一下,你要是答应,就不要阻止我。 哑巴盯着她看,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亲了他的嘴一下,脸上盈着笑容。 混混脑子里炸开了花,全身的血液都翻腾了起来。他愣着反映了一会儿,而后便像等不及似的又去吻她。 哑巴的嘴不会说话,吃起来却很甜。 哑巴没办法发出动听的呻吟,舒服了也只会轻轻地哼叫。可就是这么随便叫着,混混都被她哼硬了。 像剥开地里的洋葱,哑巴的衣服被他脱下,前襟敞开,露出软乳。那两团白肉大又挺,顶端的粉色小粒微微翘着,好看极了,像冬天里白雪上的一点寒梅。 不是白雪。 是牛奶果冻,含起来软乎乎的。牛奶果冻他在外地吃过,一个要六块,买了藏在柜里想着带给她,临近了保质期他只能自己吃了。 顶端的粉点被他的舌头慢慢舔硬,哑巴的身体一直在抖。 他边摸边哄,“乖老婆,不怕。” “老公疼你。” “老公轻轻的,一点都不疼。” 混混交了不少狐朋狗友,做爱这件事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却是第一次实操。 摸到她水淋淋的下体,他激动地脱了裤子。 阴茎顶在入口处,对着那里的软肉蹭了又蹦。 哑巴害怕地往上躲,他不停将吻落在她身上,慢慢地安抚她。双手扣住她的手压在枕上,舔干净她眼角的泪水。 “不疼,别怕。老公轻轻的。” 捅进去的时候不大顺利。他太粗她太紧,磨了好一会儿才全根没入。 混混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下面被绞得紧紧,里面又热乎乎的。他又疼又爽想要射精。 忍着射意,折腾了十几分钟后,他拔了出来,射在哑巴汗湿的大腿根部。 哑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额前鬓边的头发都黏在一起,一缕缕地贴在她的脸上。 饱满白嫩的胸脯止不住地起伏,粉色的乳头轻轻地颤抖着。 混混又舔着她的唇亲了又亲。 甜腻的话在哑巴的耳朵边说了好几遍,然后握住她的软奶,捏了捏,“再来一遍,老婆。” 汗多得将床铺弄湿,哑巴的身上哪里都有精液。大腿根部,小腹,乳头上,还有嘴边—— 都是混混的杰作。 刚开荤的混混虽然弄了个爽,但每次都是经过了哑巴的同意。 她舍不得拒绝他,他们六年没见了,积攒的爱意多得能将屋子淹没。 几场性爱怎么可能发泄得完。 两人从晚上做到天空微亮,混混到最后几乎已经射不出来,才抱着精疲力尽的哑巴一起睡去。 之后的几天,两人就在屋子里待着。 吃饭,聊天,做爱。 他们光着身子在屋子里缠绵,夕阳洒在院子里,将藤花架的影子投到他们的窗上。 哑巴被压在窗边,上身趴在窗户上,双乳被压成饼状贴在窗面上,屁股撅着被他后入。 阴茎在她的体内驰骋,小腹将她的臀撞红,喉中溢出破碎的声音。 哑巴几乎要融化,变成在窗台上的一滩水。 “老婆我爱你。” 混混每天都叫她老婆,还要舔着她的耳朵吐着热气叫。哑巴听得心里都泛起了潮意,酥软的感觉遍布全身。 她是他的老婆。他是她的老公。她也多想能叫他一声老公。 *其实还不完整,随便先放出来。 想看下文的吱个声。 这篇很黄 两个梦 哑巴对着墙睡,白色的墙角处长了些霉,她醒来眼前就是那绿色的东西,耳畔是他温热均匀的呼吸。她悄悄转过身,盯着他看。 睫毛、鼻子、嘴巴,刚冒出头的小胡渣还有他的喉结。 做爱时,睫毛会颤抖,鼻子翕动,嘴巴微张,喉结色情地上下滚动。 其实她都观察得清楚,她很喜欢,很喜欢。做爱时他流下的汗水她都渴望接住,性感的,炽烈的,浓郁的,含着爱的所有。 她贴过去,用唇吻了吻他的唇,然后又趴进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混混的奶奶已经下葬许多天了。哑巴问过混混为什么他看不出伤心的样子。混混说,因为他奶奶一直都想着他爷爷,他很庆幸她终于能再见着爷爷了。 哑巴说,【我也一直想着你。】 混混把她搂入怀里,“现在可以,但我要是死了,你可不能想着我了。” 哑巴捂住他的嘴,【不准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混混抱着她亲了又亲,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裁缝店的老板娘重新再见到哑巴,已经是一个礼拜后的事了。 “哟,肯来了?你还来做什么?一个礼拜没一点音信,辞职是不是也要跟我说一声。” 哑巴不停地道歉。 老板娘看她身上这一身白裙子崭新,笑着打趣:“那陈家混混给你的啊?” 哑巴点头。 “对你还挺好。这裙子一看就很贵。” 哑巴笑得眼睛弯弯。 裙子是他送给她的,他说她穿白裙子好看。 “怎么样了?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老板娘又问。 哑巴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就比了一个“1”的手势。 “一个月后啊?还挺快。赶紧嫁了以后也不用我帮你赶人了。” 哑巴摇头。 “一年啊?” 哑巴点头。 “那这一年你还要待在村子里?他还出去?” 哑巴点头。 “啧,也成吧。一年也不长,你就再等等。可看你们俩蜜里调油,怕是一天都忍不了吧。”老板娘打着趣。 哑巴红着脸摇头。 混混明天就要走了。 他想带着哑巴跟他一起去外地,又想起自己在外地的生活,住在一个跟别人合租的小屋子里,实在是不方便带着她一起生活。 她是个哑巴,到了外地人生地不熟,他又不能时时都看着她,要是被人欺负,那他会心疼后悔死。 所以只能让她在老家再待一段时间。 “再一年,我就回来娶你。”父母最近跟了一个新老板,钱来得很快,估摸着一年就能还清所有债务。到时,他就能一身轻地来娶她过门了。 哑巴笑着点头。 夏天的时候她去他那里找过他,还见了他的父母。父母对这个温婉的儿媳妇很满意,虽然不会讲话,但对儿子好,两人感情好,他们便也跟着开心。 她在他那里待了几天。 混混特意在酒店给她开了房间,也带着东西去了酒店,还跟老板请了几天假,专门陪她。 混混想哑巴想了几个月,一进酒店就搂着她接吻。几个月没见着她,思念将他的所有理智裹挟走,他只想好好爱她。 炙热的吻传递着混混对她的狂烈的思念,迫不及待地伸出舌头与她交缠,哑巴被他吸咬得全身发麻,身后是放鞋的玄关。 他帮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上面。 细软的头发凌乱,精致的脸上是动情的粉色,她的嘴被他亲得水润,鼻翼轻轻翕动,双眸盛着雾气般水盈盈的。 她借着微弱的顶灯看眼前的男人——又黑了点,头发也长了,不知是不是太久没见到他,她总觉得他瘦了。 他的眼底似有火,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温度也移到了她的身上。她被他看得羞赧起来,低了头,嘴角偷偷勾起点笑。 混混贴近她,他的身上因为工作有股铁锈子的味道,那股味道混着他的气息一起朝着她涌来。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他问:“想我没有?” 哑巴抬起一点头,下巴被光打亮,精致又好看。她亲了一下他的唇,又用手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指。 混混仿佛能听到她说想,想得不得了。 混混把她压在纯白色的床上,白色的内裤挂在细细的脚踝上,白腿被他折起,湿润的入口暴露在他的眼前,粉色丰满的肉蚌在不停地收缩吐出汁液,他狠狠地挤进去,入到最里。 哑巴叫不出来,鼻子里哼出暧昧的气息,浑身都在发抖。 他们几乎整晚都在做爱。酒店的床头柜上的套子被用了个精光,盛着精液的保险套落在地上到处都是。 * 好香。 三个梦 第二天,哑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软乳被他抓着,身后的动静震得她全身发麻。他醒得比她早,趁她睡着的时候就在弄她。 她扭过一点头,又被他转了回去,他咬上她的耳垂,热死扑在她的耳朵里,“乖老婆,我好爱你。”嘴上说着话,下身的动作也没停下,她又在一阵撞击中高潮,身体微微地颤栗。 她睡着了,或许是因为昨晚几乎没睡,她这一觉睡得极其沉,醒来的时候是下午。 不大的酒店房间里弥漫着精液的味道,身上的被褥盖得严实,她探手去摸他的人,却是一片空。 屋内昏沉,窗帘被拉得紧实,哑巴只能听见窗外汽车经过的声音。 拿起手机,他给她留了消息,说他去买吃的,让她醒了的话就等他。 她爬了起来,光着身子去开灯,昨晚扔在地上的安全套已经被收拾干净。 进到厕所去清洗自己的身体,酸软无力但并不觉得委屈,回忆起昨夜,她的心里甚至灌满了爱意。 混混喊了她许多遍老婆,每说一句情话他都会吻自己一下,她觉得很幸福。 她又想他了。 腰和乳上留了一串印记,她揉了揉并不疼,只是有点颜色而已。又用凉水冲了冲下面,下面是被磨破了皮有点刺痛,用手指按了两下后,她就裹上浴巾出去了。 混混已经回来,摆好碗筷在茶几上等她。 看她洗完出来,他对她摆摆手,哑巴因为没穿衣服踌躇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直接走了过去。 混混把她拉下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莹幼的肩头上还附着着点点水珠,混混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 “吃饭。” 哑巴耸耸肩膀,他贴着自己讲话,她觉得痒。 肩头被咬了一口,“不安分。” 哑巴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嘴巴微微撅起。混混一下子凑过去,亲了一口她的唇,手掌滑到她的臀部,捏了捏,“乖乖吃饭。” 哑巴点头,眼睛弯了起来。 饭热腾腾的,两人都饿了快一天,却也不狼吞虎咽,而是你一口我一口浓情蜜意地吃完了。 吃完饭,混混又打开电视,哑巴躺在他的身上,也跟着一起看综艺。 哑巴被逗笑,轻轻地颤着身体。 混混低着头问她,有这么好笑吗? 微凉的唇贴在她的额头上。哑巴笑着看他,指了指电视,意思是让他认真看。 “我不看。”混混摇头,把她抱好,坐正。 她的屁股坐在他的胯上,他把下巴放在她的颈窝里,双手环着她。 微湿的发尾挠着他的脸庞,他盯着她的侧脸看,脑子里想的别的事。 她看综艺看得正入迷。 浴巾被剥下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光着身子被他抱着,她嗔了他一眼,扯着浴巾又要包好。 混混不肯,抓着她的奶子揉得肆意,含住她莹幼的耳垂,“你看你的,我弄我的。” 哑巴抓了抓他的手,脸又红了起来。 综艺还在播着,电视机里发出阵阵笑语。 可她早就没再看了。 她跪在柔软的地毯上,手掌撑着地,双乳在空中漾得厉害,脚趾不自觉地夹住地毯上的柔毛,眼前就是一面镜子,她羞得不敢抬头去看镜子里她的样子。 乳头上的刚被沾上的涎水还未干透,在白灯下莹莹闪亮。 腿心处湿得一踏糊涂,粗长狰狞的肉棒在她的臀缝里进进出出,抓着她饱满的屁股,狠狠地进入,又全根拔出来。 噗嗤噗嗤的水声听得哑巴全身发软,像是漂泊在海上的小船,被浪潮打得起起伏伏。她反手去探他的手,渴望得到支撑。 混混抓住她的手,抱紧她的小腹,挤到最深处,对着那里研磨了两下,激得她颤了颤。 “老婆好好看。”他抬头看镜子说话。 哑巴这才跟着也抬头。 他在她的身上,铜色的肌肤贴着她白色的,粉色的奶头淫荡地晃着,她的脸充满了血色,白里透着红。 * 好色哦。 好喜欢,嘿嘿。 还有好几章这么色的,嘿嘿。 但我要慢慢放 四个梦(纯肉 704这间房门口总是挂着免打扰的牌子。 混混一天出去一次,买吃的和用的。他第一天买了一件睡裙回来,白色的缎面材质,带着蕾丝边和蝴蝶结。 之后,哑巴就一直穿着那件睡衣。她不穿内衣,乳头在面料上凸出,混混直接隔着睡衣去舔她的奶,舔得睡衣的那两处都湿漉漉地变成深色。 她在酒店里和他待了叁天,在他的怀抱中醒来,再在激烈的性爱后睡去。 她以后就不穿内裤了。 内裤穿了没多久就会湿,混混随时都可能硬起来的,她也被他撩拨得也是水汪汪一大片。 混混买了一碗冰淇淋给她,她最喜欢的香草味。她穿着那件睡衣,窝腿坐在沙发上,开心地一口口挖着那甜腻的冰淇淋。 没穿内衣,乳头挺了起来。没穿内裤,睡裙的边翻了起来,肥美的阴部上盖着稀疏的毛发。 混混站在她的身边看她吃,脸上的笑估计比那冰淇淋更甜。 他问,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冰淇淋。 哑巴放下冰淇淋,指了指他。 混混奖励了她一个吻。 冰淇淋很大碗,哑巴根本吃不完,吃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房间里并没有冰箱,很快就会化掉。 混混却有了别的用处。 白色的冰淇淋被抹在粉色的乳尖上,哑巴地乳头被刺激得更加挺立,她睁着眼看着混混伸出舌头,将上面的乳白色冰淇淋舔了干净。 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 她湿得很快,水来得很猛。 殷红的舌头,白色的冰淇淋,嫩粉的乳尖。淫荡绯靡的体液味混着冰淇淋的甜腻味,空气浑浊又奇妙。 吃着冰淇淋接吻。 口中的冰淇淋化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长串黏腻的痕迹。舌头也是冰凉的,勾起她敏感的阴蒂,吸走她丰盈的爱液。 做爱是甜的,是冰的,是令人颤栗的冰凉,是刺激到神经的火热。 一碗冰淇淋最后被他们用得一点不剩。 一些在哑巴的肚子里,还有一些在她的身上。 夜晚,混混舔遍她的全身,“我也喜欢香草味的你。” …… 哑巴眨眨眼睛,眼前的世界不停地在晃动着,眼前的顶灯在她的眼中荡来荡去,连成一条莹白色的线。身下的木桌硬又凉,她的臀就在上面不停地蹭。 他撞着她,交何处打出汁水,噗吱噗吱的声音听得哑巴耳根都在发软。她缩起脚趾,快感一点点积累,爬至顶峰。挺了挺腰,双眸失神地望着混混。 可他还没射,用手指捏住她的乳头含在嘴里,加快操干的速度,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收紧小腹射了。 哑巴浑身都是汗,身下的木桌也被她弄得湿热。她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脸侧,他舔了舔她的耳垂,说:“我好爱你。” 她在他的背上画了一颗爱心。 她不能说话,却用各种办法来告诉他,她也爱他。 * 好色。 投猪留言,多的话,我晚上再来。 五个梦 po18m.vip 哑巴跟他说她这半年做了什么,遇见了什么人,还抽空给他做了一身衣服,做了一半,挂在老家没有带来。 哑巴问他最近在忙什么。 混混想了想自己千篇一律的生活,说:“每天都在努力工作,闲了就在想你。” 哑巴甜甜地笑了,【我也是。】 混混抱着她说着自己的计划,“秋天带你去看枫叶林,冬天陪你窝在炕上看小品。” 混混和她在这房间里的所有角落做爱。 叁天用了两盒套。 房间里一片狼藉,内裤内衣套子落了一地。 在沙发上,将她逼到角落,露出耀武扬威的阴茎在她眼前晃荡,然后一点点地挤进去,看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而后将她的细腿向上压。 嘴跟着眼神同时落下,含住她的花瓣,用舌尖去挑逗她的阴蒂,下巴沾上她盈亮的爱液,混混吃得停不下来。 哑巴抓着他的头、轻扯着。 脚掌在空中胡乱蹬着,爽得失去了理智。高潮时,阴精从小口中喷出,淋到混混的脸上。 失智般地发愣。 混混吻着她碎碎念,“我好快乐。” 哑巴抱住他,圈紧了他的身体- 在浴室里,挂在高处的莲蓬头往下洒着温热的水,哑巴的头发凌乱湿了贴在脸上,眼睫闭着,嘴巴和鼻子同时在呼吸,却还是觉得不够。 光滑白皙的大腿圈在混混的腰臀上,她抓着他的背,一点点地容入他的阴茎。 温水挤进两人之间,被猛烈的撞击打出水花,大掌托着她的臀一上一下震得厉害。嫩滑滑的水洞也将他吸绞得厉害,裸背抵在冰凉的瓷砖上,莲蓬头淅沥淅沥地往地面洒水,混混低闷的哼叫听得哑巴心里发痒。 试着去含住他的耳垂,舌尖抵进他的耳窝,又含住他的喉结,她拙劣地去讨好他。 混混揪着她的乳头,扯了一下,“还学会了勾引。” 哑巴委屈地蹙眉,撅起的红唇又被混混吃住。 “好爱你。”他低低地说道。 挺腰将阴茎入到最里,然后射了出来。 冰凉的瓷砖,滚烫的精液。 哑巴快乐得抱紧他,将他的阴茎咬得紧紧。 地毯上、窗户旁、还有书桌上,哪里都有他和她性爱过的痕迹。 最后一天,哑巴明天就要坐动车回去了。 他们醒了后就赤着身体抱在一起,混混对着哑巴不停地说话,他说他们之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说他会带着爸妈回去,会在老家跟她结婚,然后和她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哑巴抱紧他,一直在点头。 他们又做爱了。 昏天黑地。 套子用完了,混混直接操了进去,肉碰击的声音夹杂着他的低哑的嗓音。 “等我。” 哑巴环着他的脖颈,凑过去吻了他好几下。她再说,她会等他。 那天晚上她还给他口了。 “不会就算了,这玩意儿也没什么好吃的。”他抓住她的手。 他躺在床上,粗长的阴茎上沾着晶莹的液体,刚才还在她的身体里。哑巴抽了纸巾,温柔地帮他擦干净。 哑巴将脸边的头发别进耳朵后面,张嘴含住硕大的龟头。 龟头顶到舌根处,她又往里面含了一点。粘稠的口水混着他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再沿着他的阴茎流入他的阴毛里。 呜呜地出了两声,眼角都沁出泪水。 混混把她拉起来,手指拭过她红肿的唇,“不用这么深。” 哑巴懵懂点头,又想要问他舒不舒服。 “很舒服。”混混像是读懂了她的眼神,揉了揉她的脸,轻轻说道。 她不能口出来,他还是入了她的穴操干了许久,快要射精的时候,他猛地拔了出来,将肿胀的阴茎抵在她的唇上,她颤着睫毛,张嘴含住。 一股股浓精射入她的嘴中,糊了她的嗓子,吞下去后,她又伸舌头将他的阴茎舔干净。 “好吃?”混混问她。 哑巴诚实摇头。 “那下次不准吃了。” 哑巴露出点迟疑的眼色。 “射哪里都是射,老婆听话。”混混抱住她。 哑巴点头,也抱住他。 汗和乱七八糟的液体混在一起,哑巴舔着他的脖颈,觉得甜。 身体上的完全契合。 精神上的互相依赖。 他们两个在一间屋子里像是过了一辈子,爱意绵绵,永不停止。 混混对哑巴说,“再等等我。” *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m.vip 六个梦 哑巴回去的时候,混混提了一大袋东西给她,里面装了许多她喜欢吃的零食,还有他给她买的新衣服——买的还是白色的裙子,跟之前那条几乎是一个款式。 哑巴问他,【怎么又是白色的?】 混混眼底晕开温柔,“你穿白色好看。” 他没跟她说过,他第一次见她,不是在学校的空地旁,而是在村里的那片农地里。 那时候正是丰收的季节,他的爷爷还没去世。烈日当头,他穿着一件背心儿就和爷爷一起去地里收割了。汗像淋头的水一样顺着他的脸庞滴下,他的眼睛都被汗迷得睁不开,爷爷让他在旁边坐一会儿。 他随便找了块石头坐在上面,草帽投下一片阴凉,他抓起背心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 又臭又闷,他觉得自己像一条蠕动在田地里的臭虫。 隔壁是赵家的地,赵爷爷身体不好,却因为家里只有一人,他只能亲自下地收割,好在他们的地也不大。他佝偻着腰,背心被汗浸透,贴在他瘦柴的背上。他劳作了许久,才会慢吞吞地直起腰,拿披在脖颈上的发黄毛巾擦擦汗。 混混皱着眉毛看,忍不住上前要去帮他一把。 他刚站起来,赵爷爷也直起了腰,对着他身后,喊道:“娃,你来做什么。” 混混回头看,阳光正好打在她白色的裙摆上,反射的光也恰恰好进了他的眼睛,刺得他眯起了眼。 缓过来的时候,那只白色的蝴蝶已经从他身边掠过,她拿着一只老旧的水壶,里面灌了些淡黄色的菊花茶。 哑巴拧开盖子,把水壶递给赵爷爷,又给爷爷打着手语。 混混坐在石头上给自己扇风,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她那花哨又奇怪的手势上,脑子也不由自主地想着—— 她在说什么? 哑巴给爷爷送完菊花茶后就被爷爷催着离开。 混混偷偷地看着她的背影,瞥见什么后突然皱了眉。 她的白色裙摆上沾了些泥土,弄脏了。 可是,还是好美。 像天使掉了下来,落在田地里。 被他这条臭虫偷偷窥见,记在心里。 所以当时去救她才是那样的义无反顾。 救他心中的天使,他不可能犹豫。 * 都没评论,看看孩子吧5555 都不爱吃肉吗? 那先点个收藏吧,等后面剧情展开了再记得来看啊!! 七个梦/梦醒 【七个梦】 秋天。 混混带着哑巴去隔壁市游玩,他们去看大片的枫叶林。 哑巴记得那成片的枫叶林震撼壮观。 放眼望去都是温柔的红色。 混混牵着她的手,走在山路上,两侧都是高高的枫树,偶有一两片叶落了下来,飘到她的眼前,然后再落到地上。 她舍不得踩住那美丽,总是绕了过去,然后又自顾自露出一个笑容。 混混牵着她的手走得缓慢。 她走在他身边,时不时地扭头看他,心里沉甸甸的,幸福得不像是真实的。 被她偷看了几次,混混忍不住了,他牵着她到树林里。 压着她在树干前亲了好久,灼热的呼吸带着男性荷尔蒙喷洒在她的脸上,她被熏红了眼,嘴上亮晶晶的,是被爱戴过后的景象。 他咬了一口她的鼻子,装作委屈:“我忍得很辛苦。” 忍着性欲。 很辛苦。 哑巴羞红了脸,比那头顶的枫叶还红。 红嫩嫩的,藏着无限的情意。 他们租不到酒店,只能在枫叶林旁的一家民宿住下。说是民宿其实只是周围的人家把自己的房子拿出来租给游客赚钱而已。 房间很小,只摆了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墙角处的那把小椅子堆满了灰尘,哑巴摸了摸后就立刻蹙起了眉头。 洗澡的地方是公用的,在院子里。主人在那里隔了一小间一小间,十几个住客洗澡都在那里。哑巴和混混拿着各自的衣服进了澡间,两人在对面。 澡堂是与外界干燥完全不同的潮湿,水汽弥漫,水泥地上是丛各个小隔间里溢出来的肥皂泡沫水。 哑巴脱完衣服,准备打开莲蓬头,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隔壁澡间传来点暧昧的水声和呼吸声,很熟悉,是做爱的声音。 男的喘息低而粗,女孩儿的娇媚呻吟在她的耳畔也伴随着响起,她急急忙忙打开莲蓬头,想要用水声把这令人脸红耳燥的声音掩了去。 洗了一半,她隐隐约约听见门板传来些敲打声。关了莲蓬头,她屏息听,果真是她的门板在震,知道门口的只能是混混了,她便悄悄开了一条小缝,眼睛还没往外看,混混就挤了进来。 洗澡的隔间不大,两个人站在里面,几乎不能转身动弹了。他下面围着一条浴巾,上身赤裸着,结实的样子看得哑巴脸色渐红。 她给他打手语,【干嘛?】 混混一手揽住她的细腰,把她往身上压,一手去捏她的奶,软绵细腻。 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混混往她凑过去,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然后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的唇,舌勾着舌,性暗示极强。 他喘了两口气,将她压在墙上,侧头在她耳边说:“隔壁做爱的声音好大。” 哑巴眨眨眼睛,点头。 混混的手往下,插入她两条玉腿间的缝隙,再往上摸,碰到她湿漉漉滑腻腻的花地。 哑巴颤了两下身体,下意识地夹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指往上顶,勾到她的花粒,前后刮了两下,哑巴彻底软了,松开了他的手,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双乳挤着他,混混受用得很。 “我也想做。”混混这么说着,解开了下身的浴巾,粗大已经挺立的阴茎弹了出来,猛地一下拍在哑巴的大腿上。热乎乎又硬极了,龟头往上翘着,挤在哑巴的大腿根部。 哑巴的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没说话,耳根通红地默认了。 混混笑了一声,大手抓起她的一只腿,撩起。腿心处的入口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性器,一下子捅了进去。 哑巴早就湿透,混混干得畅通无阻,扑哧扑哧一下接一下。阴囊拍打着她的腿内的软肉,她忍不住张嘴咬住他的肩膀。 湿透滑润的阴茎拔出来,再猛地插进去,哑巴被这快感追着,一点点地往上逃,踮起脚尖,又被他抓着腰往下带。 一沉,一入,从没到达过的深度。 哑巴张大嘴却没办法发出声音,她剧烈地呼吸着,紧紧地抱住他。 混混操红了眼,将她翻了个身,捧着她的臀再一下一下地入。 隔壁做爱的声音也像是被激励了,跟着变大了。 澡堂里,水声和暧昧的肉博声此起彼伏。 哑巴早就高潮了,趴在混混的身上像朵美丽淫靡的菟丝花。 混混拔出自己的阴茎,将浓浓的白精射到了墙上。而后抱着她简单冲洗了一番,穿着整齐后才出了澡堂。 半夜,哑巴和混混窝在一起睡觉,听见院子里有老板的斥骂声:“操,哪对淫男女,澡堂也能干。射到到处都是!狗吗?” 哑巴问是不是他。 他正经着一张脸说,“不是,我洗干净了。” 哑巴哧哧地笑了两声,亲了他一下后睡了。 - 秋天过去了。 冬天就来了。 屋里烧得暖烘烘的,窗外正下着鹅毛大雪。 混混遵守诺言,回来陪她了。 炕上也热烘烘的,哑巴躺在混混的怀里,电视里正放着小品。 他们看了一个下午。 哑巴握住混混的手,拿起来放到嘴边亲了亲。 她很幸福,有他在身边。 混混捏了捏她的脸,咬住她莹白的耳朵,“看爽了?轮我了吧。我快要困死了。” 哑巴以为他要看别的,把遥控器给他。混混把遥控器往床头一扔,隔着衣服揉她的软乳,“傻子,谁要看电视。” 厚重的衣服被一件件剥下。 白皙的胴体像蛇一样在床上扭着,他将她的腿架在他的肩膀上,盯着两人的交合处看得眼红。 小小的窄口被两侧的肉挤着只剩一条缝,他粗大的性器却能挤进去,她也将他吸得紧实。 做爱一直都是奇妙精彩且快乐的。 他从后面弄她,看着她的头发在空中漾出美妙的弧线,他渴得能灌下一大桶水。 射精后。 哑巴光着身体爬了起来,她趴在窗户边上,玻璃窗上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水蒸气,他们做爱时呼出的热气太多了。 她在上面画了一个爱心。 又添了两个小人,牵着手的。 画完后回头看他。 他就在自己的身后。 他用被子裹着她光裸的身体,笑着用刚长出的胡须扎她。 “没白疼你。” 她躲着躲着不知怎么的居然窝进了他的怀里。 目之所触皆是温柔。 她能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未来和所有美好。 她好想说话,说一句:“我爱你。” 爱让哑巴想说话。 她从未有过如此浓烈的遗憾。 也从未感知到自己是如此的不幸。 可说不了话只是她不幸人生的一个开端而已。 - 【梦醒】 哑巴的混沌的意识渐渐回笼。 不知做了多久的梦,但她眼角的泪就没干过。 她在梦里明明是快乐的,却不停地流泪。 裁缝店的老板娘站在她的床边,不知在和谁说话,细细碎碎的对话落入她的耳朵中。 “这哑巴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也是,她男人死了,她怎么可能正常。” “可她从葬礼回来后就没再出现过。我放心不下她,就来她家里看看。一直睡着,体温也高得不像话。怎么叫都叫不醒,她是不是被蛊住了?”老板娘的声音压得低低。 哑巴听得清她在说什么,泪意更加汹涌。 她男人死了。 混混死了。 他离开老家的时候是春天, 夏天的时候和她在一起待了叁天。 死的时候是冬天。 混混父母的新老板并不是做正经生意的,用混混父母的名义抵押了不少高利贷,后来生意亏本了,新老板跑路了。混混的父母成了被讨债的对象,原本就欠了不少巨款的他们,不堪重负,一下子白了不少头发。 当时的高利贷的讨债手法残暴且直接。不给就打,打到你给。 父母两人是被活生生打死的。 混混也是。 他护着自己的父母,头破血流。 哑巴没见过他死的时候是什么一种样子。但听别人说,血流了很多。 秋天和冬天的那些回忆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大片的枫叶林和冬日窗上的小人,全部都是她自己幻想的。 她幻想中的秋天和冬天,他答应过她的秋天和冬天。 她不想醒来。 她闭着眼睛,希望老板娘的声音能越来越远,这样她就能重新进入梦境了。 她要在梦里找他。 她如愿地又做了一个关于他的梦。 梦见他被打死的场面—— 在商场里。 她记得前几天,她还跟他发短信,说她姨妈没来,好像是怀孕了。 地上是洇开的的大片血迹,哪里都是红色的,手中紧攥的白色儿童短袖都被血浸上。 梦的最后是她的怀里抱着那个小小的婴儿,跪在冰冷的雪地里呜呜地哭着。 - 陈仝不知道隔壁的那个哑巴是不是脑子有病,总是过来找他。 也不是找,就是总在暗处偷偷看着他,像个变态。 * 又要糊了吗…… 我的热情付诸东流。 八个梦/今生 他那天跟蓝萌萌在街角打啵的时候还被她抓了个正着。哑巴穿着白色的裙子,长到腰的头发披着。 她出现在巷子口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他以为她是个女鬼。 蓝萌萌也被吓得直往他的怀里蹭,陈仝抱住蓝萌萌,对着不远处哑巴喊了一句:“滚啊,有病吗?” 哑巴站在那里没动,陈仝看见她眼角的泪滑了下来。 很奇怪,陈仝的心猛地一抽。 因此他莫名地烦躁,更加气急败坏地怒斥:“他妈的让你滚啊!” 哑巴走了。 蓝萌萌趴在他的怀里问:“她谁啊?” “不知道,脑子有问题的一个哑巴。”陈仝捏了捏女孩幼嫩的耳垂。 “她是哑巴啊?” “对。”陈仝回答得快速。 “你怎么知道?”蓝萌萌又问。 而后,陈仝突然沉默了。他怎么会觉得她是哑巴?他只是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谁,他为什么会下意识地觉得她是一个哑巴? 他勾起蓝萌萌的下巴,“直觉。” 轻飘飘的解释。 谁会信?他自己都不信,但他没把那个哑巴放在心上,便没再多想。 - 学校这两天硬要让他们去参加什么志愿者活动。 他们班被安排去了孤儿院里看望孩子。 昨夜他打游戏打到凌晨,困得不行,在大巴车上睡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孤儿院。他满脸怨气,像一点就着的炮仗。 孤儿院的小孩都不大爱说话。其他同学都在院长的办公室里了解情况,他嘁了一声,觉得他们都是形式主义,便自己在这不大的孤儿院里晃悠。 孩子们玩乐的地方在孤儿院的后面。 他刚好走到这里,便在那个黄色的小熊板凳上坐下。 晒了一会儿太阳,他听到身后传来一点交谈的声音。 他回头看—— 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孩正牵着一位小朋友。 女孩及腰的头发绑成了麻花辫,还是穿着白色的裙子。 陈仝第一次看清她长什么样,很美很清纯,皮肤白得像雪。她的容貌让他惊讶,但更让他惊讶的是—— “你不是哑巴吗?”他皱着眉头问她。 女孩听此定在原地,泪水立刻盈满她的眼眶,没一会儿,她就泪流满面,湿漉漉的一脸。 小朋友见她流了泪,气鼓鼓地对陈仝说:“你怎么可以说赵姐姐是哑巴!” 赵停殷擦了擦眼泪,蹲下身子对着小朋友说:“东东乖,自己一个人去玩好不好,姐姐跟这个哥哥有话说。” 她会说话,声音还很好听。 名叫东东的小朋友听话地点点头,离开时还不放心地一步叁回头。 陈仝不想和这个变态跟踪狂纠缠过多,就要起身离开。 赵停殷挡在他的面前问,“你是不是记起些什么了?” 希冀渴望和惊喜布满了她的脸。 陈仝却一脸迷茫,一下子接不住她这丰盈的情绪,顿了一会儿,说:“记起,你偷看别人接吻。”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说我是哑巴。”赵停殷目光灼灼,像是急切得到她想要的一个答案。 陈仝被她这种眼神看得莫名烦躁心烦,“我不知道,你看着像。” 他从小板凳上站起来,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走了。 赵停殷望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然后蹲下身子,小声地哭着。 - 她不知道上天是惩罚她还是重新给了他们俩机会。 她重生了,十八岁,花一样的年龄。她还有了一喉好听的嗓音,也记得前世和他发生过的一切,甚至,老天还安排了她重新见到他。 可上天又给了她一个她无法接受的惩罚——他没有前世的记忆,他不记得她。 * 隐隐约约又要糊, 一天没涨一个收藏…… 希望快快上新书榜吧,请在评论里留下你的jio印,谢谢? ???? 九个梦 “去哪了?班主任刚才到处找你。”苏孟瞧见远远走来的陈仝。 “去看小孩儿了。哪里像你们,搁这看院长呢?”陈仝翻了个白眼。 他们在孤儿院待了两小时,走的时候,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出来跟他们再见。一个个幼嫩的小人,手里拿着他们刚送去的纯牛奶,喝得眼睛弯弯。 大巴车上,苏孟坐在陈仝的旁边。 陈仝闭着眼睛休息,苏孟扯了扯他的手臂,盯着窗外看:“我靠,那个女的长得真好看。” 陈仝睁开眼睛,是刚才那个女的,她站在小朋友们的后面,也正在看着他们的大巴车。他又闭上眼睛,劝苏孟:“她是个变态。” “你才有病呢。她长得比那个蓝萌萌好看。” “她不喜欢你。” “那她喜欢你啊?” “对啊,她喜欢我。”陈仝耸耸肩膀,笑着说。 - 哑巴很久都没再出现,陈仝渐渐把她忘了。 暑假来了,陈仝的父母在隔壁市买了一套滨海别墅,坐落在不高的小山坡上,推开窗往外看就是大海和沙滩。 那处算是个热门的游玩景点。 暑假,陈仝的父母打算带着陈仝去那里度几天假。 陈仝答应了。 带了他的switch 和ps4,他还有几个朋友也在隔壁市。只是他家的别墅离市区有点儿远,搭地铁也得将近一个小时。 出发前一天,他听他爸说,还有一家人要跟着他一起去。是他爸的好朋友,之前一直在其他地方发展,最近刚回桐城。 他爸跟他妈说,“其实他们家就买在我们家旁边,他女儿先回来住了一段时间,也刚回桐城。你有没有见过她?” “长头发长得很漂亮的那个姑娘?”他妈问。 陈仝摆弄手机的手突然顿住,脑中浮现出那个哑巴的样子。 长头发,很漂亮。 “可能是,明天就能见到了。”他爸说。 - 他和那哑巴很久没见面了。 再见面时,他戴着墨镜,拖着自己的大行李箱。她还是穿着白色的裙子,裙摆飘飘,头发扎了起来,绑成一个丸子头。笑着有礼貌地和他爸妈打着招呼。 他墨镜后的眉毛皱得紧紧。 他想,他真跟这个变态捆上了。 他爸让他喊人,赵叔叔和赵阿姨。 她叫作赵停殷。 赵家的车跟在他们的后面。 他在车上问他妈,“他们家跟我们住一起吗?” “对啊,热闹。我跟他妈也很好。” 他看了看车后镜里的跟着的车,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抵触着和赵停殷接触。 可能是因为她之前跟踪偷窥的举止。 或者是,他讨厌他在见到她时内心无厘头且奇怪的触动。 别墅立在海边,环境潮湿且闷热。 他提着自己和妈妈的行李箱进了门,别墅装修的是北欧风,白色的墙面和木质结构,让他觉得格外清新。 赵家跟在后面也到了。 父母住在二楼的房间,他挑在叁楼。 他妈很体贴地问了赵停殷想要哪间房间。 她抬眼看到陈仝的行李箱,点头说要叁楼。 陈仝想,这个哑巴真的盯上自己了。 - 第一天他们是在海边吃的烧烤。 主要是陈仝在烧烤,父母辈都坐在不远处的沙滩椅前,边喝着小酒边聊天。 赵停殷坐在他的旁边,没说话。 陈仝盯着手里那一串冒着油花的鸡翅专心致志。 赵停殷的脚趾摩挲着拖鞋上的沙砾,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眼前多了一串鸡翅。 惊喜到说不出话来,她拿住那根烧烤柄,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两人的手指都几不可见地颤了两下。 她刚想说话,少年站了起来,留了个瘦削又挺拔的背影给她。 头发被风吹得恣意,他慢慢走向海滩。 落日的余晖洒在平静的海面上,波光粼粼美轮美奂。 他藏在这幅橙黄色的画中,一点都不突兀。 赵停殷吃完了他给她的鸡翅。 伴着眼泪吃,咸得厉害。 她有好多话想说,可他听不懂。 * 赵停殷这个名字,我真的觉得好听 十个梦 夜晚,二层的父母熄了灯睡下。 赵停殷没睡着,窗外是海浪拍打的声音,静谧无垠。 她试着去睡,一闭上眼,就是他和她的从前。 她像疯了一样地渴望着他。 睡不着便想着出门逛逛。 海边的夜里冷,她裹着一件外套,穿着人字拖,悄悄地出了门。 没走两步,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夜里,沙滩那里有很多喝醉的酒鬼。” 她停下脚步。 转过身,看站在门口的他。 声音是冷的,脸也是,面无表情。 这是他跟她这么久以来讲的第一句话。 她静静地看着他,胸中是波涛汹涌的情。 “陈仝。” 她叫他的名字,莫名就湿了眼眶。 她之前没有办法喊他的名字。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皱着眉,望向她,眼底是疑惑。 “我喜欢你。”赵停殷轻轻地说道。 这四个字对她来说,对他们来说,真的没什么。 四个字里藏着浓厚沉重的东西。不只是爱情,还有遗憾、崇拜和欣喜。 她爱他。 隔了一世还是爱他。 爱他胜过一切。 她来找他。 抵住汹涌不公的恶俗命运,拿着从前世带来的热情来爱他。 陈仝的心脏莫名地狠狠跳了两下,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 他面对着一脸真诚凝重的少女,淡淡地说:“我有女朋友。” 赵停殷的泪花终于攒够落下。 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脚下的沙砾里。 “那我还是喜欢你。”赵停殷伸手拭去眼泪。 陈仝愣住,插在卫衣口袋里的手指动了动,没说话。 良久,他说,“随便你。” 转过身离开。 - 蓝萌萌这几天总是缠着他聊天,问他海边好不好玩,什么时候回来,她想他了,还问她能不能去找他。 陈仝对自己的女朋友一向负责且照顾。 他一一回答,只是最后一个问题,他却说了不大方便。 不为什么,蓝萌萌要是知道赵停殷住在他隔壁,估摸是不会开心。 过了几天,苏孟告诉他,蓝萌萌出轨了,跟一个高年级的学长在一起了。 陈仝给蓝萌萌发了一个问号。 蓝萌萌回复: 对不起,异地恋很难熬。 陈仝气得都笑了出来,问,“他妈的这样就叫异地恋了?” 蓝萌萌没再回他。 这段就算掰了。 当时的赵停殷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书,听见他带着怒意的笑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陈仝没理,不想让她觉得这是他给她的一个信号。 这几日相处下来,他知道她不是变态,只是喜欢关注自己而已。跟那些在学校里的女生没什么两样,而且她懂得分寸,不会让他感到不适。 苏孟又在笑他,“你长这么帅,为什么每次都被甩?” 陈仝夹着电话在海滩边走着,“不知道。” “是不是你不够走心啊?” “你说呢。”头顶的海鸥转着圈,陈仝看向脚边涨了又落的潮浪。 - 那天陈仝变相拒绝赵停殷后,两人就像隔着一层膜,互不干扰。 偶尔夜里陈仝的妈妈会让陈仝给她送点吃的。 今晚,是牛奶。 陈仝不想去,腿搁在沙发把手上,不肯动。 “赶紧去,待会儿人睡了。” “才几点就睡觉。” 这么抱怨着,可他还是乖乖地拿起了那个玻璃杯,温热的牛奶在杯中微微漾着。 站在她的门口敲了两下,没回应。 又敲了两下,他百无聊赖地等着。 屋内穿出一声慵懒的嘤咛,接着是脚踩在地上的声音,虚浮又慌乱。 赵停殷打开门。 陈仝被吓到了,她的脸通红,脸边的刘海湿成一缕缕的,眼眶红肿,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珠,瞧见是他,绝望痛苦的表情消失不见,像是得到了救赎。 她一下抱住了他,狠狠地将自己砸在他的怀里。 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狗,窝在主人的怀里乞求安慰。 陈仝手机的牛奶晃了出来,溅到地上。 他愣了一瞬,启唇说:“做什么。” 跟梦中一样的声音,可语气的宠溺和温柔已经不复存在。 晕乎的赵停殷从噩梦中完全缓了过来,感觉到他僵住的身体,她讪讪地后退一步,脸上带着愧疚的歉意。 红彤彤的眼角还在闪光,嘴唇发颤着道歉:“对不起。” 陈仝的上下唇磕了磕,最终没说话,冷着脸递了牛奶给她,便下了楼。 关系一度僵化到冰点。 赵停殷后悔得不行,牛奶喝入腹中,是醇的,也是苦的。 * 双更,前面还有一章记得看。 十一个梦/手淫h 转折是那一天下午。 天不亮,太阳也消失了。 这种阴沉的天气最适合睡觉,赵停殷直接睡到中午。下楼吃午饭的时候,陈仝并不在,问了他母亲之后,才知道他和朋友约着出去玩了。 赵停殷吃着饭点头。 吃到一半,陈仝的妈妈接到了陈仝的电话,“我下午要出去,《器人》是吗?我看一下有没有时间吧。” 她又嗯嗯了两声后挂掉了电话。 在瓷勺在碗壁碰到第四下的时候,赵停殷忍不住了,她问陈仝的妈妈:“阿姨,是什么事啊?” “陈仝说有一套漫画想要让我帮他从书店里借。” “书店吗?我下午正好想要去看看书。我可以帮忙带。”赵停殷临时计划了下午要去书店。 “那正好啊!你帮他带一下,我下午可能要出去,回来的时候都怕书店关门了。”陈妈妈惊喜地说着。 赵停殷答应。 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穿上,她记着他要看的漫画书是《器人》后就出了门。 书店离他们别墅并不是特别远。 书店规模不小,分了十几个区,她翻了一会儿才找到他要的漫画,拿了最新的两册, 走出书店,外面正下着雨。 瓢泼大雨,雨水打在伸出来的布檐上,又钝又重的声音听得赵停殷身子都疼了。 盯着那灰蒙蒙的天看了一会儿,考虑着要冒雨回去还是再等一会儿。 有人替她做了决定。 跟她年纪相仿的男生。 递了一把伞过来。 他个子高,五官也很干净,嘴角噙着笑,“没伞吗?这把给你吧。” 赵停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上辈子带下来的习惯,不喜欢和陌生人交谈,她会觉得惶恐无措。尽力地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摇头。男生还是笑着,但明显还想和她搭话。 她攥紧了手里的塑料袋,又检查了一遍袋子的封口,很紧,确定雨水不会漏进来后,一脚踏进雨幕中。 白色的裙子飘不起来了,被雨水打下。 她抱紧怀里的东西,一直跑着。 雨愈来愈大,她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 站在门口时,她蓦然回想起上辈子,也是这样的天气,她冒雨去见他。 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门被从里面打开。 陈仝站在那里,看到她,像是看到不可理喻的荒唐。 脸上的表情冷漠严肃,但还是松了手,迅速地让了入口给她。 雨飘着进来,陈仝的脸上沾了些水珠。 赵停殷被雨浇得厚重的裙摆擦过他的脚背,湿又沉。 他的心也是,莫名地湿又沉。 她把胸前揣着的东西拿出来,打开布满水珠的塑料袋,里面的那几本漫画还是干燥的,一点都没沾上水。 裙摆还在向下滴水,落在红色的地毯上。她狼狈不堪,可脸却还是干净美丽的。 她把那两册漫画给他,“阿姨没空,我就顺便去帮你拿了。” 陈仝接过来那两本崭新的漫画,沉吟片刻,重复了一遍:“顺便帮我拿了。” “你去书店买什么?”他掀起眼皮看她。 赵停殷去书店就只是想要帮他拿漫画而已,自己并没有买什么。 她说:“我在那里看完就回来了。” 陈仝盯着她看—— 白裙湿透,贴在身上。 少女藕色的内衣被勾勒得清晰,裙摆紧贴在细长的大腿上。 脸上被雨水冲得煞白,只有唇那里还是粉色的。 陈仝眸色渐深。 她咬着唇,等他继续说话。 陈仝没再说话,经过她的时候说了一句:“谢谢。” 赵停殷抓着塑料袋的手指渐渐收拢,吁了一口长气。 他们这算是和好了吧。 下次不能在半梦半醒之间再对他做出那些奇怪的举动了。 她不想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 夜里。 外面还在下着雨,淅淅沥沥,打在陈仝房间的窗台上。 窗帘是拉开的,清冷昏暗的月光投进来。 那本漫画翻开第十页放在床边。 陈仝的裤子半褪,露出自己的性器,阴茎已经挺立,兴奋地翘着头。 他看着窗外的雨帘,听着雨声,伸手握住自己的阴茎上下撸动。 无边的快感推着低喘从他口中溢出。 他半阖眼眸,拿起手边的漫画。 看着漫画,他更能回忆起刚才赵停殷的样子—— 她是在雨天被打湿的白色花朵,颤颤巍巍娇弱无比。 藕色的内衣下应该包裹着软又大的乳,顶端的乳尖也应该是粉红色的,跟她的唇一样。 大腿细又长,但根部是富有肉感的,捏起来手感柔软。 他闭上眼睛,想象着,他将自己的下体挤进她的身体里。 她会怎么叫? 脑子突然反驳——不对。她不会叫。她是个哑巴。 不对。她会叫,她不是哑巴。 她是娇艳欲滴的,会甜甜地喊他“老公”。 脑中陡然闪过白光。 他射了,精液洒得到处都是。 他躺在床上平复呼吸,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额头上都布满了密麻的汗珠。 他这反应过来自己对这赵停殷意淫。 他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他刚才只是在看漫画而已,之后就像魔怔了似的脱了裤子。 他明明不喜欢她的。 他对自己这么说着。 他整理了自己的床单,半夜拿去洗衣房清洗。 回来的时候,他瞧见赵停殷穿着丝绸睡衣,坐在阳台处看远方。 背影落寞孤寂,藏着浓浓的忧伤。 他不明白,她明明才十八岁,为什么眼底会透露出难以名状的忧伤。 她神秘又美丽。 他一点都不承认,她一直在吸引着自己,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灵魂。 * 欢迎明天再来。 十二个梦(二更 第二天,赵停殷一直到中午都没出现。 赵妈妈去她房间里看了,出来后对陈妈妈摇了摇头说:“有点发烧儿。”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发烧。”赵妈妈昨天下午不在别墅里,自然不知道她揣着漫画淋雨跑回来的事。 “赶紧给她端点药上去,多灌一点水,再出一点汗。要是晚上还没退烧,就上医院看看去。”陈妈妈边忙活着泡药边说道。 赵妈妈应了两声,上去照顾赵停殷了。 陈仝坐在沙发上,手上的漫画许久都未翻过一页。 - 赵停殷夜里梦呓后忽得一下惊醒。 全身酸软,但体温已经降了下来。 她算是睡了一天,她端过桌上的水,慢慢地抿了一口。 窗帘半开,月亮高挂天边。 她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多钟。 被母亲灌了许多水,她觉得尿急,便趿拉着拖鞋去上厕所。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推开门,陈仝站在不远处。 他背着光,苍凉的月光是他的背景。 他站得笔直,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塑。 赵停殷握紧门上的把手,问:“怎么了?” 陈仝启唇:“上厕所。” 赵停殷点点头,往旁边站开一点。 陈仝又问她:“你烧退了?” 他思考了很久,要怎么自然地问出这句话,可最后呈现出的结果好像不是很好。 赵停殷看了他一眼,眉目俊俏,细看,眼底是有关切之意的。她藏住心中的愉悦,点头,“退了,谢谢。” 陈仝经过进入厕所的时候,还对她小声地说了一句:“夜里冷,别穿这么少出来。” 厕所门被关上。 赵停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裙,腾地一下红了脸。 吊带的冰丝睡衣,昨晚睡着的时候便没穿内衣。 此刻,隆起的乳团上两粒乳头明显。 她发懵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慢慢地踱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总是反反复复地做着梦。 回忆起上辈子的很多事情,还有许多她臆想出来的梦境。 那天晚上她又做梦了,梦见混混从外地回来的那天。 她淋着雨去见他。 他握着她的手,问:“你在等我?” 她含着泪回答:“我一直在等你啊,等你很久。” - 苏孟时不时给他打电话,聊游戏聊漫画,偶尔还跟他聊聊他前女友的现状。 “蓝萌萌跟她现男友可好了。”苏孟在手机那头鸡贼又八卦地说,腔调摆得可以上天。 “干我屁事,能别再这掰扯她的事了吗?”陈仝对着手机轻蔑道。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瞧着二郎腿,一边跟苏孟打电话,一边翻他没看完的漫画书。 赵停殷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吃着切好的冰西瓜,耳朵却在偷偷留意着陈仝这里的动静。 她隐约听到了“前女友”“干我屁事”这几个关键词。 推测出陈仝现在可能单身的这件事。 她拿起最后一块西瓜,吃了进去。 最后一块很甜,比之前的都要甜。 - 陈仝挂了电话,身边的沙发突然陷了一块下去。 赵停殷坐在他旁边。 不近,但能够让陈仝注意到她的存在。 他把漫画书盖上,侧头问她怎么了。 赵停殷露出点笑容,很不想在此刻落井下石,但还是想知道答案。 她问:“你分手了?” 陈仝微愣片刻,在脑中想着要怎么回答她。 看着她藏不住喜悦却又努力装作正经的那张脸,他蓦地在心中觉得好笑。 逗她一般地冷着脸说道:“没有。” 赵停殷的笑容立刻收住了,她哦了一声后,点点头。 陈仝站起身子,“我被甩了。” 四个字飘进赵停殷的耳朵里,脑子里砰地一声炸了一下。 他就要离开,赵停殷慌忙站起身子,对着他的背影说:“那是……她眼光不好。” 陈仝顿了顿脚步,怀疑下一秒她就要告白。 很害怕自己又会有那种莫名的感受,他加快脚步上楼了。 * 喜欢的话,可以留个评论或投个猪,谢谢啦。 十三个梦/阁楼 两家的家长饭后又拉着他们一起去海边散步消食。 陈仝去了,赵停殷后脚就跟上了。 家长在前面走着,陈仝和赵停殷在后面跟着。 赤着脚陷入沙滩上细密又绵柔的沙子里,赵停殷望向前方陈仝的背影,海风吹起他的衬衫,她盯着他的衣尾看,耳边是浪潮起伏的声音,反复又百听不厌。 当然,也百看不厌。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很好,他好好地活着,恣意地过着他精彩的人生。他出类拔萃,成绩优异,家庭富裕美满,哪方面都比上辈子强。 她庆幸着他没有上辈子的回忆。 艰辛悲惨痛苦的种种,她都不想让他再一次经历。 可她,又希冀着他能记起点什么。 记起她,记起他们那么浓烈炙热的爱情。 算了,不记得就算了吧,她记得就好。 她会一直等,直到他也爱上她的那天。 - 陈仝走了一段后发现身后并没有她跟上的动静, 回头看,发现赵停殷在后面跟人聊天。 是个男的。 个子很高,一脸惊喜地和赵停殷讲话。 赵停殷背对着陈仝,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他停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忽地又觉得自己奇怪,等她做什么? 走了两步后又忍不住回头。 还在那里讲话。 那男的说了些什么,赵停殷一直在点头,偶尔露出来的侧脸是笑着的。 “被搭讪这么开心吗?”他轻轻哧一声,走了。 干与湿的交界线处贝壳沙砾格外多。 他将它们踢回海里。 而后,上涌的浪潮又把他们带了上来,送到他的脚边。 他蹲下,捡起一枚最好看的贝壳,想了一会儿,放到兜里。 - 赵停殷不知道怎么回事,陈仝好像又在远离她。 他身上的利刺又朝她竖起。 沙滩散步后,他便刻意回避她。 吃饭时也看都不看她一眼,在叁楼的厕所门口碰见面时他总是低着头不说话,连个余光都不肯分给她。 这一天,天气很热。 她从冰箱里拿了一瓶苏打水喝,陈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面前是一杯兑了冰的蜜桃乌龙茶。 陈仝在她坐下的那一刻,便起了身。 赵停殷没忍住,顺势抓住他的手腕。 白嫩的手指扣住他的肌肤,陈仝低头,看见她沁满水的眸子,委屈和难过几乎要跟着泪水一起溢出来。 陈仝知道她难过。 可是他也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开心,她明明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自己,却又能和其他男生聊得起劲。 他觉得她很会装。 装出喜欢自己的样子,装作清纯无辜来骗自己。 他问她:“做什么?” 眼底里是刺骨的寒意。 赵停殷被吓住,慢慢将自己的手松开。 他抬步便离开,上了叁楼后又往更高处爬。 别墅的顶楼是一个昏暗老旧的阁楼。 地板是木板铺起来的,踩起来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陈仝脱了上衣,躺在冰凉的地上,屋顶很矮,他得弯着腰才能正常走路。 陈仝的脚边有一扇小窗户,他踢开,一阵风就这样灌进来。 通风流畅,阁楼里的燥热被吹走一半。 他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屋顶,莫名犯了困。 但没睡着,因为赵停殷不久后就来了。 他眯着眼,想看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她低头看着他,莫名又开始流眼泪。泪水还不甚滴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心也跟着莫名抽了一下。他很想张嘴说:“哭什么哭,我又不是死了。” 然后赵停殷亲了他一下。 就只是唇碰唇,干巴巴的一个吻。 他只感受到了不足一秒的柔软触感。 陈仝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睛,捕捉到她眼里的惊恐,他伸手握住她的脖子,冷着脸问她:“猥亵?” 赵停殷仰着头,眼底是惊慌,脸上是湿漉漉的一大片。唇轻轻抖着,脖子被他抓着,脆弱地像一朵花。 “对不起。”赵停殷道歉。 陈仝盯着她的眼睛看,水漉漉的小鹿一样的眼睛,眼角是大颗大颗的泪花。 陈仝在想,她的眼泪是甜的还是咸的。 下一秒就将她往前一揽,舌尖卷起泪花。 咸的。 赵停殷哭得鼻头都在泛红,此刻的她愣住了,鼻翼翕动了两下,怔怔地看着他。 像个傻子一样。 陈仝看着她,脑子里只有这一句话。 “抬下巴。”他沉声说道。 赵停殷没反应。 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握住她的下巴往上抬,呼吸靠近,恶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唇。 最后舌尖是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赵停殷傻了。 他往她的脸上用力地吹了一口气,薄荷清香混着蜜桃的气味。 赵停殷恍惚地眨了眨眼。 “傻子。”陈仝下了结论,松了手,抓过自己的衣服,下楼。 木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然后是拖鞋耷拉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远。 四周静得出奇,风吹过来,将小木窗吹上了一半。 赵停殷一下子躺在地上,脑子里一片混沌,她没办法思考任何事。 猥亵。 薄荷,蜜桃。 傻子。 她又突然笑了起来。 我是不是离你近了一点,陈仝。 眼泪划过脸颊,滴在地上。 * 我很喜欢,这个阁楼的场景和互动。 你们嘞 十四个梦/吃精h 赵停殷第二天起得晚,九点时才到客厅吃早饭。 家长都不在,只有阿姨在厨房里忙着做午饭。 她笑着跟阿姨问好,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酸奶,习惯性地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撕开包装纸,伸出舌头去勾走残在银色膜上的酸奶。 陈仝正好下来,拖鞋在楼梯上踏得响极。 低头一瞥瞧见她殷红的舌尖和卷着的白色稠物,太阳穴旁的神经跳了跳。 忽地想起他看过的那些片子—— 灵动的舌头舔着狰狞滚烫的肉棒,吮吸着龟头,将顶端的精液吃了进去。 很色情。 他很想让她吃吃自己的精液,用那舌尖勾走他阴茎上的精液。 应该会很爽吧…… 意识到自己的臆想,陈仝侧过头,直接打开大门,热浪跟着夏天的风一起涌进屋内。赵停殷觉得只这一会儿,她的脸上就起了一层薄薄的湿气,太热了。 风吹起陈仝的敞开着的衬衫,深红色的衬衫鼓了起来,里面的纯白色背心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 赵停殷盯着他衬衫上的那只凤凰看,她也不觉得热了,心跳快得她没办法控制。 她能感觉到自己诚挚甚至称得上是热烈的爱恋,它在她的体内膨胀、跳动生长。 陈仝走出去,关了门。红色的衣角被门缝夹住,然后逃走了。 赵停殷赤着脚去追,打开那扇门,对着深红色的他问:“你去哪?” 黑色的头发被海风吹得恣意张扬,红色的衬衫鼓在身后。 “关你什么事?” 他皱着眉头问她,阳光在他的鼻梁上投下一片阴影。 - 陈仝是去纹身了,在脚腕处纹了一颗椰子树,椰子树郁郁葱葱,一大片黑色的墨渍看得赵停殷胆战心惊。刚纹没几天那处还是通红的,赵停殷吃饭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盯着那里看。 “过来。”陈仝喊她。 温热又带着湿气的唇贴到纹身上,她爱惜又虔诚地吻着。陈仝仰在地面上,天花板上木头的纹理看得他眼花缭乱,脚腕处又湿又痒。像一百只蚂蚁密密麻麻地在上面爬,比纹的时候还受不住。脚腕处的痒意泛至全身,尤其是左胸腔那一块,像陷了一个坑。 性欲膨胀得比什么都快。 他收腿躲开她的唇,待风吹到那片濡湿带来凉意,他又觉得不舍了。还是喜欢她热热又软的嘴。 坐起身体看她发懵又红润的脸蛋。 “酸奶好吃吗?”他问。对,他还是对那日见过的艳俗绝妙的场景念念不忘。 赵停殷点头。 “口我。”他低声说道,伸手点点她的唇。 下巴被他捏住,往前一拉,她猛地砸进他的怀里。 薄荷的清香扑鼻而来,赵停殷贴在他的胸前,听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很快。 但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他的身板并不厚实,带着少年独有的清瘦感。她的背脊弯着,微微陷下去,以一个费力的姿势趴在他的胸口,柔软的衣物布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有些厚度的内衣排扣。 他使力按下她的腰,让她完全地倒在他的身上,接着顺势躺下。他重新躺回地上,她迭在他的身上。 已经有了反应硬梆梆的东西硌在她和他之间,顶着赵停殷的胸下的那块地方。夏天穿的衣服都轻薄,她身上是一件宽松的睡衣,他身下是一件最普通的短裤。 性器仿佛有生命般地一下一下地跳动,细微的动静被她放大千百倍,震得她心尖发颤。 陈仝望向她的头顶,黑色的软发中藏着一个小漩,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顶,能感觉到她细微的抖动。 “口我,好吗?”又说了一遍,这次是带着询问。陈仝的手向下摸索着,摸到她光滑的脸庞儿,冰凉细腻,手指勾到她的耳垂,抓着那块软肉轻轻揉捏着。 赵停殷声如蚊蚋地答应了一声,故意侧过头用唇蹭过他的手掌,偷窃来的一个亲密接触,她在心里洋洋得意。 陈仝双臂垫着头,静静地看着她动作。他双腿分开,给她留了一小块地。她跪在他的双腿之间,膝盖处硌在木板的缝隙中,低头,手指勾到他的短裤边。 黑发落在脸侧,夕阳的光从头发的缝隙间穿过,细长状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分外温柔。 连着内裤边一起卷了一圈,她将它们一并脱下。 已经粗长又肿胀的性器在空中扬着头,顶端已经吐出些透明的津液。 在阳光下发亮,就在赵停殷的唇前。 她含着怯般地伸手去摸了摸它,又像不知所措般地抬头看他,眼底是柔软的春水,浸泡得陈仝的心都软了。 他说:“含住。” 赵停殷张开唇,勉强将他的龟头含住。 舌尖在股沟处打着转,又将顶端冒出的前精吃了下去。 陈仝已经被刺激地快要射精。 就只是被她这么含着而已。 静美得像是一幅画。 她无师自通般地去揉捏他下面的两颗囊蛋。 下一秒,陈仝粗喘了一声。 她被射出的精液糊住了嗓子。 她被陈仝推开,一股股的精液射在她的嘴边和脖颈处。 一开始是烫的,很快便凉了。 顺着她的皮肤一点点往下淌。 陈仝凑近她,伸手拭掉她脖颈上的精液。 手指伸到她她的唇边,说:“吃掉。” 理智被欲望吞噬。 赵停殷也是。 她乖顺地张嘴,含住他的手指,湿热的舌头卷走他手上的精液,吃得一干二净。 喉咙上下滚动,吞咽下去。 陈仝的手指变得干净。 他的眼光沉得如同快要落雨的迟暮天色。 他盯着她,看着她把她唇边的白精一起卷入口中。 他再也忍不住,握住她的下巴,声音嘶哑又低沉。 他问:“我的精液好吃,还是酸奶?” 赵停殷挪挪唇,两个字即将吐出的时候。 远处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声。 陈仝猛地醒来,盯着熟悉的天花板发呆。 操他妈。 全是梦。 * 绝对不早泄。 ?((?x?))? 这章晚点收费 十五个梦 陈仝醒来后,去厕所冲了一个凉,然后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恨恨地刻下几个字: 我梦见她给我口交,在阁楼上。 末了,又补上两字: 好乖。 他不写日记,只是偶尔在笔记本上抒发自己的情绪。他将自己藏得厚实,对别人说,不如对笔记本说。 人会说话,本子不会。 可他忘了,人会动会跑,本子不会。 - 两人的关系悄悄并巧妙地在发生着变化。 和以往一般相处,可他们都知道不一样了。 阁楼上那诡谲的两个吻成了他们俩缄口不提的秘密。 一切的平静反而像是暴风雨的酝酿。 赵停殷上次发烧后没多久就又中了暑。 喝了点藿香正气水后又昏昏沉沉地在空调房里躺了半天。 妈妈来照顾她以后,因为有应酬就又出去了。 四个大人都离家的时候,陈妈妈逮住自己的儿子交待:“你照顾一下停殷,待会儿给她送水上去。” 陈仝点头。 陈仝送水给她上去。 推开门—— 现在是下午,橘黄的余晖落在她薄纱质的窗帘上,投映出一条金色的丝带,照亮她白色床褥隆起的一团。 他走近。 被汗洇湿的刘海湿哒哒地铺在她的额前,她皱着眉头,像是被恶梦蛊住了。 脸颊上覆盖着薄薄的汗水。 陈仝在想,她是不是热了。 便动手帮她扯开盖在身上的被子。 看清了她的被子下的光景后,只一秒就又撇开眼神,重新盖了上去—— 还是那件睡裙,不怎么安分的睡姿将它弄得皱皱巴巴,裙摆翻起,露出她的粉色棉质内裤。 他不自觉地沉下眼神,将水杯放在她的床头柜前。 又看了她两眼,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腕又被抓住。 称得上是柔弱的力道。 她轻轻扣住他的手腕,他随便一挥就能甩掉,可是他没有。 他回头看她,她醒了,双眼里是迷茫和无助。 盈了点湿漉的水意。 他们互相对视,陈仝看着她的脸,走了一秒钟的神。 汗湿的脸庞,洇湿的刘海,起伏的柔软胸脯,白皙无暇的肌肤,刚才一瞥而过饱满的阴部,粉色的内裤,和她柔软眼底藏不住快要溢出来的爱慕。 他不免想起梦中的许多旖旎暧昧。 赵停殷的手指轻轻地动了动,问他:“您能不能陪陪我。” 渴求的眼神看得陈仝无法将拒绝说出口。 他们其实还在闹别扭。 他还在对那日在海滩上见到的场景耿耿于怀。 他点头坐下。 赵停殷收了手,撑起点身子,靠在床头处,她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而后问:“我爸妈和叔叔阿姨呢?” “出去了。” “你是不是讨厌我啊?”赵停殷问他,双手纠结地绞在一起,右手的大拇指抠着左手小指处的死皮。 她望向他,柔软的双眼里藏着惯有的委屈和难过。 陈仝被那眼神看得呼吸一窒。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鼻尖猛地涌上一股酸意,她眨眨眼睛,竭力忍住泪意。 死皮被她大力扯了下来,见了血,她按住那里,带着哭腔小声问:“为什么。” 陈仝看她明明是要哭的样子了,却在强忍。眼眶通红,连鼻尖都是粉色的。 “我觉得你……不正常。” 是啊。 偷窥他和其他女孩儿接吻、巴巴地跟在他的身后来到别墅、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他,哪一件事是正常的? 她的存在就是不正常的。 她抽抽鼻子,声音变得嘶哑:“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她看着陈仝,一模一样的脸庞,是她爱的他。 她重生一遍,就是要来好好爱他的。 他如果讨厌了自己,那她之后该怎么办。 陈仝的心已经软了。 他哑着嗓子问:“你这么喜欢我?” 冷冽眸子里的寒冰都被融化,成了柔荡的春水。 赵停殷点了头,又说:“如果对你造成了困扰,我道歉,并且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 陈仝盯着她的脸,像在同自己挣扎,良久,他说:“左手给我看看。” 赵停殷的脑子空白了一下,然后听话地伸了手。 左边小指头的伤口还在往外汩汩冒血珠。 红色在白色里十分显眼。 赵停殷发觉到了,下意识地又要把手往回收,却被陈仝一下子抓住,往前一扯—— 他将她的伤口含入口中。 舌尖在那个流着血的小口出轻轻打转,将血腥舔走。 赵停殷挣扎了一瞬,就僵着身子任他舔舐了。 她望向他半低着的头,在想,他在做什么。 他抬眸,眼睛对上她发怔的眸子。 她匆忙收回了,她没看到他的眼底里晕开邪气和她熟悉的欲望。 他吐出她的小指,亮晶晶的,带着他的涎水。 指头变凉,赵停殷不自在地动了动,还是喜欢他的温度。 陈仝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暧昧地摸了摸她的掌心,说:“要跟我一起吗。” 他在试探。 赵停殷微微瞪大了双眼,还没回答却也抓紧了他的手,过了一会儿,她说,好。 * 好色情。 多谢大家支持,喜欢的话还请多多头猪和评论。 在我的计划里,是有虐男的部分的,请不要担心殷殷吃亏。 十六个梦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橘黄变成蓝紫,透过窗帘顶端的蕾丝镂空部分,赵停殷瞧见一朵云悄悄飘了过去。 不知道白云有没有偷偷在看他们正在做的事,心里期盼着那朵云快快走开。 她的耳根发烫,收回眼神,视线重新落在陈仝身上。 柔软又温热的唇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胸脯上方那块肌肤被他反复舔舐,她半眯着眼,隐隐约约看见他半阖的眼皮下迷离的眼神,试着伸手扶在他的腰间。 陈仝摸到她的手,重重地揉了两下。 然后手掌往下,摸到她细腻的大腿,抬头一口咬住她的下巴,含糊地说:“张开。” 赵停殷分开自己的腿。 他的手指一下子往上,摸到她微湿的腿心。 看起来便饱满鼓囊的阴部,手感更是奇妙柔软。 曲起手指用指节往里面顶,湿了的纯棉布料陷了一条小缝,他挤进去,再对着小缝那处碾了碾。 赵停殷口中溢出一声娇媚的颤栗。 “舒服?”陈仝问,亮得逼人的眸子里是玩味和打趣。 赵停殷闭了眼,粉唇颤了颤,没说话。 很舒服,直击到深处的舒服。让她回想起上辈子和他耳鬓厮磨无忧无虑的那段日子。 他掀起她的睡裙,将它撂至她的胸口处,白嫩的乳团就在他的脸下。跟想象中的一样,顶端的粉色微微翘着,乳尖跟着她的身体一起微颤。 他张嘴含住。 少女的馨香扑鼻,他怼着那颗乳珠又舔又咬。 赵停殷快要融化,眼睑那处被逼出了汗。 他吐出她的乳珠,在她的脖颈细细舔着。 忽得,赵停殷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咬了她一下,在脖颈那里,虽然不是带着力气,但还是吓到她了。 她听见他闷声发问:“你对谁都这样吗?” 她的心一沉,反问:“什么样。” “装得清纯,又想被人啃奶子。”他往她的脖颈处吹了一口气。 赵停殷气得连身体发抖。 她眨眨眼睛,一滴泪就这么落下。 他把她的爱慕与热情踩在脚下,踩得粉碎。 她狠狠掐住他腰间的肉,硬得不行,却还是执拗地往狠里掐。 她说:“你有病。” 明明是在骂他,却因为软弱的哭腔,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他笑了一声,咬住她的耳垂,对着她的耳朵说话:“你敢说,你只想让我一个人吃你的奶?” 他几乎是屏息着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敢说啊。”赵停殷仰头,眼泪流进她的鬓间,湿润了她的发丝。 “那天在沙滩上的那个呢。你想过让他吃你的奶,摸你下面吗?”陈仝冷下嗓子问。 赵停殷哽咽地说:“没想过!” 因为喘气她断断续续地说:“他只是我在孤儿院认识的朋友,我没想过。” 脑子里的那根弦蓦地松了,他喘了两下。 挺起身,按住她的肩膀,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迫着她看向自己,“那你们那天在笑什么。” “他……跟我说,东东很想我。”赵停殷委屈地瘪嘴,眼泪像打开了开关的水龙头汩汩流出。 陈仝脑中浮现出那日那个指着他反驳的小孩儿,眸子里的肃气散了大半。 “那你就笑了?”陈仝问,语气也软了下来。 赵停殷咬唇,不想再多说了。 “那你现在哭什么?”他又问。 赵停殷看着他,眼底是汹涌澎湃,可过了很久,她只说道:“因为疼。” 陈仝默了。 他摸了摸她的脖子和耳垂,低声问:“是这里吗?”以为他刚才咬疼她了,他的抚摸极其温柔。 赵停殷说:“是心。” 心很疼。 陈仝的心也猛抽了一下。 他低头,揉了揉她的脸蛋,又亲了亲她的湿润的眼睛,舌头卷去她眼角的泪花。 他抬起她的下巴,炙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他说:“对不起。” 尔后,他翻起身子,坐在床边,用被子将她盖好。 他忽地觉得自己是一个变态。 他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 满脑子性欲和恶俗的想法。 他把她当作什么了,她凭什么被自己这么恶心地揣测。 她一直都很真诚热忱地奔向自己。 他呢? 称不上玩弄,但却从来没有认真过。 赵停殷看见他发怔的眼神,也起了身,手指摸向刚被她掐过的腰间,问他:“疼吗?” 陈仝猛地看向她,她到现在,居然还在问自己疼不疼。 他离开了她的房间,几乎是落荒而逃。 * 下一章就要变成殷殷的舔狗了。 喜欢的话,请投猪。 张嘴吃猪【啊~ 十七个梦 他和她的关系就像严冬的河流,宁静肃美的透明薄冰下是暗流涌动。 陈仝有一天突然问起苏孟,“你说我像癞蛤蟆吗?” 苏孟笑得肠子都快打结,对着手机话筒呸了一口:“你是拐着弯跟我说,你是青蛙王子吗?” 陈仝说:“不是。” 认真又无奈的语气听得苏孟笑得更加大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苏孟:“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你怎么回事?傲公子开始怀疑自己了?” “没有,我就问问。”陈仝望向院子里正在浇花的赵停殷,白色雪纺裙,长发扎成马尾,在身后轻轻晃着。 阳光也眷顾美丽,发尾和裙摆都被点缀上了光亮。 “长得很帅,有钱也很大方。” “你说……我配得上她吗?”陈仝盯着她的背影自顾自地喃出这一句,说完后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还没等苏孟在另一头大声八卦,他就迅速地断了电话。 赵停殷也在这时转过身,他慢条斯理地转开眼神,熟练自在得很。 赵停殷手里的花洒没拿稳,将她的裙子尾巴弄湿了,她低头拍了拍后,害怕沾上湿土便拉起裙尾。 她经过他上楼换衣服,露出的莹白脚踝和小腿从陈仝的眼前一晃而过。 想起那日他含在口中的细嫩肌肤,他喝了点水压压心口的悸动。 苏孟给陈仝打了十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手机在玻璃茶几上震得嗡嗡响,陈仝脑子都在发疼,恨自己嘴快不经思考。 第二十个的时候,他拿了手机出去了。 院子里家长正坐在那里喝下午茶,他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往别墅旁的树林里走。 那里阴凉,也没人。 树林里自然是许多树,没有专门开辟出来的道路让人踩,野草长得又多又长,偶尔还会刮到陈仝的脚。 他靠在一棵树上,接了电话,开口就骂:“你是不是有病?” “少爷,我就是来问问你说的是谁,你配不上谁?”苏孟在对面兴致盎然。 “不关你的事,你就当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陈仝的话突然顿住,他眯起眼,瞧着不远处正慢慢朝他走来的……赵停殷。 穿的不再是白裙,是她很少穿过的黑色连衣裙。 小腿和脚还是白嫩嫩的,她朝自己走来,陈仝都没听清苏孟在电话里说什么。 “少爷!少爷!” “嗯?”他捏紧手机,疑惑的眼神望向赵停殷。 换了衣服,却也像抽了个芯,如同小动物探出头的试探,温柔乖顺的气质少了一些。 脆弱易碎的花朵长出了刺, 陈仝的脑中莫名冒出这么一句。 “你是在那里遇到什么天仙了吗?”苏孟在电话那头问。 陈仝没回答,唇紧闭着,看已经近在咫尺的她。 他捂住手机的话筒,问她:“怎么了?” 赵停殷不敢说话,只是无声地比口型:【我 给 你 口 交 】 弯翘浓密的睫毛下是两颗星星一般亮的眼睛。 陈仝一开始没读懂她在说什么,皱着眉刚要再问,他又住了嘴—— 她慢慢地蹲下,黑裙在绿色的草地上绽开一朵花,她在花心,抬头看他。 眸子里是羞怯与惶恐。 陈仝看着她想,她长出的刺其实还是软的。 她伸手去拨弄他的短裤边缘,他一下懂了她刚才的唇语,眼底里闪过震惊的情绪。 他又挂了吵闹的电话,直截了当地关了机,将手机滑入口袋中后,一把抓住她的皓腕,拉扯着她起来。 行云流水的动作,赵停殷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发蒙,然后晃悠着被他拽起来,一下子没站稳,跌在他的身上。她的小脸磕在他的怀里,手反握住他的手掌,发出了一声闷哼。 陈仝的手掌扣在她的腰间。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赵停殷的呼吸慢了下来,心跳却在不停地加快。 陈仝的脸侧是她柔软的秀发,少女的馨香一阵阵地往他鼻里钻,甜到发晕。被硕大树荫遮蔽住的天空都变得模糊,他忽地什么都看不清,眼里只有她。 赵停殷在他的怀里并不敢动,贪恋般小心翼翼地依靠着他,她怕一动,他就要把她推开。 在她眼里,这一个拥抱脆弱得如同镜花泡影,她只要一轻碰,它便会消失得无影踪。 陈仝开口问她第一句:“怎么穿黑色的裙子了?”白色比较好看。 第二句是,“为什么要给我口交?”手指勾过她鬓边的头发,将它们掖回耳后,露出她小巧精致的侧脸。 十八个梦 她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嘴角也是。 她在想,要怎么把不小心看到他本子的事情告诉他—— 昨天他不在家的时候,陈妈妈让她去陈仝房间里拿青草膏,她进了他的屋,桌上的笔记本突然被风吹动,翻了页。 那一句的话就落在她的眼里。 几乎是看到的瞬间就红了脸,露骨的文字表达出他赤裸的欲望。 她想过,本子里的“她”可能不是自己,可是她又看见“在阁楼上”,想起那日在阁楼上不算接吻的接吻,她便自作多情地对号入座了。 “白色的刚才弄脏了。”她摸着他的手,低声说道。 眼神闪烁了两下,她问:“你不想要吗?” 她睁眼看向他,企图瞧见他内心的想法。 她盯着他看,那只手将他的握得紧紧。 陈仝半阖眼皮与她对视,眼尾上翘,扣在她腰间的手指默默收紧,启唇:“想。” 他的话像含着魔力,一点点牵引着赵停殷的思绪,她小声说:“好。” 陈仝抱紧她,“不是在这里。” 那只被她握紧的手被他用力抽了出来,在赵停殷惊慌失措的时候,他又反手握了上去。 赵停殷露出点儿笑容,弯着的眼睛透出欣喜,悬着的心也渐渐落回平地。 陈仝盯着她白皙幼嫩的耳垂发问:“你是不是看了我的本子。” 赵停殷收起笑容,眼神躲闪着,不敢撒谎,只敢老老实实承认:“我……去你房间拿青草膏的时候,那本子就翻在那里。对不起。” 陈仝炙热的呼吸悉数洒在她的耳畔处,他靠近,咬住令他垂涎已经的耳垂软肉,“要惩罚。” “什么?” “罚你做本子上的事。”他低声说道。 赵停殷红着脸唔唔两声便答应了。 她泛着酡红的脸庞看得陈仝心里发酥发麻。 他已经不想再管他是不是癞蛤蟆,配不配得上她了。 她爱他,他也爱她,就这么简单。 他如果真的不够,那以后他就努力点,争取能配得上她。 他抬起她的下巴,双眸注视着她的唇,他的眼神是潮湿。 像夏日下过雨后的清新空气给她的感觉。 她很喜欢。 赵停殷扒着他的肩膀,主动凑过去。 这是他们第一个吻,正儿八经的吻。 没有戏谑和捉弄,是心与心的重合。 交握的手心也跟着泛起湿,却还是握得紧紧。 两人牵着手绕过长辈的视线从厨房的后门进入别墅。 赵停殷全程都低着头,耳根连带着胸前露出的白皙皮肤都染上了淡淡的羞怯粉色。她握着他的手跟着他一起上楼,并没注意到自己脚上刚才在草地上不小心被杂草刮到的红痕伤口。 陈仝让她坐在他的床上,又转身去身后拿了消毒水和创口贴。 赵停殷这时才看到自己脚背上那几道斑驳的红痕。 陈仝手里拿着棉签,赵停殷以为要递给她,便伸手说:“谢谢。” 陈仝站在那里看了她一眼,弯腰,在她的手心里亲了一下,又一下凑近正在发懵的她。 两人近到赵停殷能看清他鼻尖上细小的汗珠。 “我来。”陈仝这么说着,往前咬了一下她的上唇,又吮住她的唇珠舔了两下。 他单膝跪下,握住她的小腿肚,她紧张地蜷住脚趾,胆怯与羞涩在胸中萦绕。指甲莹润光泽,修剪得干净,很秀气的一双小脚,上面被杂草刮出来的痕迹实在是扎眼。 她望向他,额前的刘海悬在空中,将他专心致志认真的眉眼遮了一半,她还能看见他下眼睑那处浓密的下睫毛。 酒精抹在伤口上,赵停殷猛疼了一下,轻轻地嘶了一声。 陈仝抬眼看她,问:“疼?” 赵停殷抿唇乖巧摇头。 他笑了一下,然后往那处吹气,想要这样驱走她的一些疼意。 之前的他乖戾凶猛得如同张牙舞爪的老虎。 赵停殷觉得此刻的陈仝温柔得像天上绵软的白云。 她还是喜欢白云一些,她在心里偷偷想着。 陈妈妈在一楼喊他们吃晚饭的时候,他们正在亲热。 天雷勾地火般的炙烈。 赵停殷在陈仝的身下,黑裙的纽扣被解开了一半。饱满圆润的乳儿从内衣边探出来,顶端的粉粒还沾着未干的涎液。 赵停殷动了动自己的手,说:“停……停了吧。”声音都在发颤,抑制又难耐,她磨了磨自己的腿心,湿了。 陈仝吐出她的乳珠,趴在她的身上喘息,缓了一会儿才闷声应了一句好。 重新帮她穿好衣服后让她先出去。 赵停殷站在门口问:“你不跟我一起吗?” “我待会儿再下去。” 赵停殷:“?” 陈仝盯着她说:“我硬了。” 赵停殷红了脸,点点头,还帮他带好了门。 - 陈妈妈问赵停殷陈仝怎么还没有下来。 赵停殷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陈妈妈又说:“那你再上去叫叫他吧。” 赵停殷僵住,又硬着头皮点头。 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秉着呼吸。 她站在他的门口,她悄悄地将脑袋靠在他的门板上—— 她听见他压抑的喘息声。 穿透力十足地窜进她的耳朵里,带着温度和湿度。 赵停殷听得面红耳赤,像是在海滩上暴晒了十分钟那般。她揪着自己的裙摆,安静地听。 过了将近五分钟,里面臊人的声音才渐渐停下。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尽量让血色退下。 正打算敲门,门从里面被打开。 她没站稳,又一下跌进他挺阔的怀里。他一只手扶着她的手肘,一只手搂紧她的腰。 她的脸又一下涨得通红。 她扒住他的肩膀,抬头看他,“阿姨让我上来叫你吃饭。” 耳根通红,圆亮的眼睛里是尴尬和害羞。 陈仝看得心又痒了起来,往她的额头上吹了一口气,刘海被吹开,她眨了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咬住那通红发热的耳廓。 “那你偷听了多久?” 赵停殷细细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处,细细的声音跟着响起:“五分钟……?” “听到我喊你的名字了没?”陈仝问。 “有。”赵停殷声如蚊蚋。 “说的什么?……”陈仝继续问。 赵停殷的睫毛微微发颤,心底泛起潮湿,不好意思地说出口:“赵停殷……好喜欢你。” 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甜滋滋的笑容。 “你漏听了……” “我还说了其他的话。” 她抬眼看他,想要知道他说的什么。 陈仝眯了眼睛,“不说了,我怕……又硬。” 赵停殷羞得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 这么长,可以换颗珍珠或评论吗 十九个梦/真口h 夜里,赵停殷房间里开着窗,凉爽潮湿的海风吹了进来,将她轻透的窗帘吹得漾起,清冷的月光变得影影绰绰。 赵停殷刚洗完头发和澡,头发还没有大干,发尾不间断地往下滴水,洇透了肩上和后背的睡衣,湿漉又透明地贴在她的皮肤上。 陈仝盯着她光裸的肌肤看,瞅见那一大片湿迹,握住她的放在自己裤头上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 赵停殷疑惑—— 还没脱裤子呢……怎么就拉她起来了? 陈仝捋了一把她的湿发,锁住愁眉,“这么湿不难受吗?” 赵停殷说还行。 陈仝说不行。 叁楼的卫生间里。 陈仝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头,赵停殷看着镜子里温柔又笨拙的他,心都柔软得陷了一大块下去。 吹风机吹出的风是热的,赵停殷的背上起了薄薄的汗。 吹了十几分钟,头发才全干。 陈仝的额上也有了汗水,又调小风挡,对着湿掉的睡衣吹,风鼓进她的睡衣里,将领口吹开,白嫩的乳肉就这样露了出来,顶端缀着粉色的乳粒,已经翘起,看起来便是软得不可思议。 陈仝的抿紧唇,仔细地帮她吹干。 关了吹风机。 他伸手将她的腰环住,蓬松干燥的秀发还在往外散发着湿热,带着芳香一股股地往他的鼻子里钻。将下巴贴在她的头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看着镜子里的她说:“好香。” 赵停殷弯了眼睛,笑得甜腻。 像梦里那般,他仰面躺着。 赵停殷像是进入过他的梦,跟梦里的一样,她并没有急着进入正戏,而是对他脚踝上的纹身兴趣颇浓。 柔软的手指轻轻勾勒着那黑色的椰树干,往上,描到它的枝干和叶子。 月光投进来,洒在她隆起的背上。因为低头,脖颈连着脊柱凸起了小小的两节,乌黑的头发分成两边,挡在她的脸侧。 她抬起眼问他:“疼吗?” 恻隐心疼意味明显,手指还在那处轻轻地摩挲着那棵椰子树。 陈仝摇头,眸子里是荡漾的温柔。 她点点头,发尾落在他的大腿上,她一动作,便搔得他发痒。像是被啃噬着,忍得难受却也舒适。 湿热又柔软的唇落在椰子树上。 她低头亲了好几下,然后笑眯眯地看向他,“不疼也要给你吹吹。” 陈仝看着她的脸,清晰地感觉到心脏正快速地跳动,胸腔里积满了一股浓烈的情绪,急需发泄。 他一下子起身,搂过她的脖子,将她往自己这里压。 唇齿猛地欺上去,舌也迫不及待地往她的口里伸。 极具侵略性和性暗示的一个湿吻。 女孩儿娇软的喘息声渐渐变大,他才停了下来。 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握住她的小手往他已经勃起的身下移动。 赵停殷的胸脯在不断起伏着,双眸噙满了光亮,嘴唇那里湿漉红润。 掌心下便是他灼热蓬勃的性器,像着了火般发烫。 他沉得能滴出墨的眼神在催促着她,又在等着她。 她握了握手里的勃物,跨坐到他的身上,然后慢慢将他推倒。 他躺着,盯着她看。 漆黑的环境里他并看不清她的脸色,但他知道一定是粉色的,羞涩的粉色。 赵停殷捏了捏他的耳朵,又在他的唇上贴了一下,学着他,用唇一点点蹭过他的脸颊,来到他的耳边,低声说:“我不怎么会……但是会让你舒服的。” 这么说着,双手往下脱掉他的短裤,又摸索着把他的内裤一点点扯下,勃起的性器翘起,顶在她的大腿根部。 她喃喃了一声:“好……烫。” 呼吸就在他的耳边,他的心脏都跟着耳朵一起发痒,酥酥麻麻层迭而上。 她往下去,借着月光看清了他身下的模样,赤裸的阴茎立在那里,影子落在他的腹上,又粗又长。 害羞得耳根都在发烫。 她伸手握住,上下动了动。 陈仝紧绷着身体,忍得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着。 顶端的龟头圆润可爱,看起来并不是很难下咽,赵停殷这么想着,就凑近张嘴含住。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秒,陈仝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被她含住了。 热又湿的口腔包裹着他全身上下最脆弱也是最敏感的地方,他的脑中似乎有一根弦一下子蹦直。 柔软的小舌在他的顶端打着圈,陈仝抓紧了手下的棉被,身体也禁不住地打颤。 赵停殷偶尔还会发出口水吞咽的声音,喉中也会溢出动静。 他的喘息声愈来愈粗,又像是舒适的呻吟。 赵停殷吮吸了两下,又把那粗大的东西含得更深,粘稠的口水顺着他的柱体往下淌,粘在阴毛上,在月光下闪着光亮。 几乎是抵到喉咙,陈仝爽得快要缴械投降。 赵停殷抵不住窜上来的干呕劲儿,她将他的阴茎吐了出来,闭嘴的时候牙齿不小心磕碰到他的性器。 他被刺激到,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浓稠的精液悉数射进赵停殷的嘴里,她愣了一下,而后舔舔唇,将嘴边的那一丁点儿都卷入口中。 陈仝望着她,胸中正翻滚着情绪。 她闭上嘴巴,喉咙滚了两下,吞了下去。 几乎是下一秒,陈仝便靠了过去,把她压在身下,灼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赵停殷唔了一声后,便搂住他回应。 他亲了很久,而后咬了两下她的唇瓣。 “好吃吗?”陈仝问。 赵停殷摇头。 陈仝的眼神闪了闪,抹了一把她的嘴唇,说:“那下次就不准吃了。” 赵停殷眨眨眼,脑子都停住了。 她记着,上辈子,陈仝也是这么跟自己说的。 陈仝不知道女孩儿为什么流泪,而且泪意汹涌,停不下来。 他只能一遍遍地哄,再一下下地亲。 赵停殷抱住他,对他说:“你能不能说说爱我。” 哭腔厚重,几乎是在恳求。 陈仝愣了一下,心脏在今晚不知道是第几次失去控制,扑通扑通地狂震。 他怎么不能。 他抱紧她,“我好爱你。” 赵停殷想,海听到了,月亮看到了。 他们应该不会再分开了。 * 赏脸投个猪,接下来应该是没羞没臊的快乐日子,哈哈哈哈 二十个梦/肮脏鬼 第二天赵停殷起得晚,下楼的时候,几个家长已经吃完了早餐。 陈仝坐在那里喝牛奶吃面包,瞅见她下楼后,也没什么动作,只是吃面包的速度又慢了些。 赵停殷慢吞吞地踱至他身边,心里打着鼓。 父母就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她像是在隐瞒地下恋情那般小心。 抓过面包,低头吃了起来。 刚想抬手倒杯牛奶,陈仝比她更先动作,他按住她的手腕,然后往自己的杯子里添了一些奶。 再把那个杯子给她。 赵停殷望向那个杯子,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嘴角上扬,嘴贴着他喝过的那个位置,喝了一口。 “停殷是在一中上学吗?”陈妈妈问。 “对的。”赵妈妈回答。 “我儿子在五中。五中的师资和教学质量都比一中高一点,下学期就高叁了,不然让停殷转过去?” “我也在想,先得找好门路,再问问她的看法。” - 苏孟告诉陈仝他已经到动车站等着陈仝来接他的时候,陈仝刚午睡下没多久。 郁躁猛地一下涌上来,他直接挂了电话。 室外温度高得陈仝看得清那起伏的热浪。 出去接苏孟?他又不是傻逼。 苏孟锲而不舍地打来电话。 陈仝问他来干嘛,苏孟说来看看他得不到的天仙妹子,顺便来抚慰一下他脆弱易伤的心灵。 陈仝捏了捏自己的眉间,“不用抚慰了,我们在一起了。” 另一头的苏孟直接闭了嘴,过了一会儿才对着话筒大吼:“你真不是个人,我为了安慰你,专门做了 一个多小时的动车,你现在有了爱情的滋润,就把兄弟搁在动车站不管了是吗?” 赵停殷光着脚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正笑得开心的时候,脸上碰到了柔软的唇。她被吓得直往后缩,看清陈仝的脸后,她又着急地观望四周,发现没人后才紧张的表情才松了下来。 她嗔他:“能不能别这么吓我。” 陈仝捏了捏她的脸,“要跟我去见见我的朋友吗?” 赵停殷挑眉,眼底是惊讶。 陈仝似乎读懂了她在想什么,怂了一下肩膀,“太快了吗?迟早都要见的。” 她抿唇点头。 上辈子她没见过他的朋友,只知道他在外地工作辛苦,整日都在忙着赚钱还债。她只能在老家等他,日复一日,虽然有着盼头,却也无聊寂寞。 如今,她要去见他的朋友,一点点地去了解他。 心中颇多感触,她再一次在心中感谢老天爷和命运。 陈仝自然不可能带着赵停殷在这么热的天去动车站找苏孟。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陈仝才和赵停殷一起出门,去不远处的一条旅游商业街。 苏孟自己找到了住的地方还安排好了和陈仝见面的地方。 苏孟见到赵停殷的时候愣了好几秒,尔后反应过来她就是前段日子在福利院里看到的女孩儿,又想起,陈仝那日闭着眼睛说女孩儿喜欢的是他。 他指着陈仝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说:“我就知道。” 陈仝没有理他一大串的奇怪的行为,只是牵起了和她紧扣在一起的手在苏孟面前晃了晃,笑得欠扁:“这我女朋友。” 五个字落进赵停殷的耳朵里。 她觉得轰隆一声,眼前的世界都晃了两圈。 之前陈仝并没有说过她是他女朋友这种话。虽然该做的都做过了,他也说过爱她了。但赵停殷听到这几个字还是觉得激动。 她为他而来,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爱情,也成了他名正言顺在别人面前承认的女朋友。 她和他绑得越来越紧,她和他不会再分开。 陈仝见赵停殷有些拘谨,跟苏孟随意聊了两句后,就想跟他告别。 苏孟恨恨地把嘴里的牛肉撕碎,口齿不清地说:“滚吧。” 陈仝对他笑了笑,“没事就赶紧回去吧,待在这我也不会照顾你。” “带上我的祝福,走得越远越好。”苏孟瞪着陈仝。 赵停殷觉得两人之间的相处实在有趣,忍不住弯了眼睛偷偷笑。 陈仝带着赵停殷离开,在商业街上到处逛。 这是两人在别墅外的第一次独处,约会。 周围喧哗吵闹,熙熙攘攘的人群聚在一起,人头攒动。街边的店铺热闹非凡,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混浊又极富烟火气息。 两人的手牵着,跟着人流一起往前走。 没走两步,又到了沙滩边。 赵停殷觉得饿,陈仝便拉着她在一家烧烤摊儿前停下。 问了赵停殷的口味后,他点了许多串。 肉串爬上了孜然粉,还正滋滋儿地往外冒油,香味扑鼻而来,赵停殷看了他一眼,见他正笑着看自己,便伸手拿了一串吃了起来。 陈仝只吃了一点儿就停下了。 赵停殷却是放开了吃,一边吃,还一边看着他笑。 眼睛弯弯的,鼻尖翘起,像只小狐狸。 海风吹过的路边摊,脚底是软绵的沙子,她吃着串,他笑着帮她把脸上的蘸料擦去,留下极宠的叁个字“肮脏鬼”。 要是问起赵停殷那天晚上她记得什么了,她会说—— 烤串和肮脏鬼。 很开心,非常非常开心。 - 回去后,陈仝看见被自己放在桌上的那片贝壳。 通体都覆盖着莹粉,光滑圆润,是那天他在沙滩边捡的。 他拿给赵停殷。 赵停殷惊喜地说:“好精致,送给我的?” 陈仝点头,说:“本来是不想捡的,但是觉得实在是漂亮。” 他望向她的眸子里是如水般的温柔。 “跟你一样漂亮。” 也跟你一样难以拒绝。 他记得,他本来是不想捡的,甚至把它踢了回去。可它又涌了上来,在他的脚边,漂亮又耀眼,吸引着他去靠近。 赵停殷把那片贝壳收下,放到她最宝贝的一个铁盒子里。 里面躺着不少玩意儿, 最大的是一本像日记的东西。 * 如果能投一个猪的话,感激不尽,动力十足。 二十一个梦/泳衣 在别墅里过了将近一个月,天气也慢慢地越变越热。 赵停殷和陈仝的地下恋情正在小心翼翼地进行着,他们瞒了将近一个礼拜,总是在夜里偷偷摸摸地亲热接吻。 八月初,赵妈妈跟赵停殷说:收拾收拾东西吧,我们后天就回去了。 赵停殷面露惊讶,这么快?那陈叔叔他们呢? 我跟你爸在这也快住了一个月了,该回去打理打理生意了。他们好像也要走了。 好。赵停殷乖顺点头。 问了陈仝,他说他不走,让她也留下来陪他。 想好了留在别墅的理由后,赵停殷和父母提了说辞:有同学专门到这附近来找我玩,我过几天再跟她一起回去。 陈仝的父母自然是肯让她继续留在别墅,拉着赵停殷的父母说没事,就让她在这别墅里再继续住着,走之前还告诉陈仝让他好好照顾好赵停殷。 陈仝抿嘴点头,甚至还帮他们打开了门,把行李箱装到车上。 他们对着远去的车尾巴挥手告别,心里是对接下来在别墅生活的向往憧憬。 陈仝让陈妈妈把那平日要来打扫做饭的阿姨都给辞退了,理由是,两个人可以自己随便弄点吃的,不需要再特地请一个阿姨来下厨。 好了。 二人世界,无人打扰。 关上门后, 他们总是动不动就接吻,眼神一对上,唇就贴在一起了。 陈仝躺在沙发上,赵停殷倚在他的怀里,电视开着,正在播放最近大火的综艺。陈仝搂着她的腰,肆无忌惮地看着她。没一会儿就动了手,手指卷起她脸侧的头发,绕了两圈,又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见她没有怎么搭理他,便变本加厉,另一只扶在她腰间的手慢慢上移,指尖触到鼓起的那一块地方,隔着布料捏了捏,手感柔软又丰满。 赵停殷扭头看他,下唇有些嘟着,抓住他的手,说:轻点。委委屈屈,眉毛都皱了起来,可声音却软得不行。 陈仝哄骗着她答应,手却直接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掌下是她白皙细腻的皮肤,往上,摸到有点厚度的内衣,他的手伸到她的背后,解开内衣扣,成功地零距离摸到她柔软的乳。 掌托着乳,手指捏住她的乳粒,轻又慢地揉搓。 赵停殷的身体晃了两下,表情都变得难耐,像是在受折磨,却又矛盾地享受着。 她扭头看他,眼底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陈仝将她抱紧,亲了一下她:好软好大。 赵停殷没再看电视了,完全靠在他的怀里,脸贴在他的颈侧,又急又细地喘气,唇若有似无地吻着他的脖颈,视线中他滚动的喉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一点点移过去,含住那里。 陈仝僵住,欲望爬上大脑,他握住她的下巴,又舔又吻,粗喘着问她:可以帮我口吗?我好硬。 这场莫名其妙差点擦枪走火的亲热最终以赵停殷帮他口交出来而结束。 陈仝不让赵停殷再吃那精液了,但是赵停殷却故意用手拭掉他阴茎上还残留的一点儿精液,张嘴舔了干净。 陈仝看着她,目光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 这是赵停殷在表达她爱他的一种方式,他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但心里还是觉得受用非常。 - 第二日,陈仝问赵停殷要不要去冲浪。 赵停殷兴致勃勃地答应,进了屋收拾了自己带了却没有机会穿上的泳衣。 日光强烈的海边。 陈仝和赵停殷分开去男女更衣室换衣服,赵停殷不冲浪,只是穿最普通的泳衣而已。 陈仝换上了专业的服装后,在出口处等她。 赵停殷出来的时候是觉得不好意思的。 泳衣是在网上买的,可她好像买小了一号,穿起来极其紧身。虽然是保守的款式,脖子和胸部都挡得严实,可她身材饱满,胸前那两团软腻鼓鼓囊囊,被泳衣束得紧紧,几乎是呼之欲出。 陈仝瞧见赵停殷略微尴尬的表情,又看见偶尔经过的人对赵停殷那打量的眼神。 胸中泛起一阵恶心和愤怒。 还冲个屁浪。 把老婆看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拉着她的手到一个更衣间的后面,声音低沉:你这是情趣泳衣吧? 赵停殷愣了一下,知道他在生气,但想到他是在吃醋,又觉得心里甜滋滋的,摇头乖乖说:不是……就是买小了。 去换了。他点了点她的额头,表情冷漠。 好。赵停殷答应,说完就要去更衣室换回原来的衣服。 地上都是水洼,她穿着拖鞋,小心翼翼地走着。 一不小心,没注意滑了一下。 陈仝正好拉住她,她摔进他的怀里,惊魂未定的眼睛湿漉漉的,柔软的臀正好压在他的性器上。 他想做爱了。 就现在。 想要剥开她的衣服,用唇吻过每一寸皮肤,当她在细细呻吟的时候,进入她。 * 实话实说,又有了一个很喜欢的脑洞。 请多多留言和头猪,不然码字速度会变慢哈哈哈(不坑,就是没办法保证日更 二十二个梦/闲人勿入 陈仝的手掌握实,扶住她被紧身泳衣束得紧紧的腰肢。环顾四周后,恰好找到一间挂着“货物堆积室”牌子的铁皮屋,牌子下还用红色的字体加粗写着“闲人勿入”。 他的眼尾挑了一下,没有犹豫,将赵停殷扶好站稳后,就又扣住她细腻柔软的手腕,有些强硬地拉着她往那里走,脚步急促,迫不及待。 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转开把手,甚至没有锁住,直接就打开了门。 赵停殷的脑子还停留在他正生气的这件事上,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拉着她,所以她就跟上了。 房间不大,只有十平方的样子。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冲浪板和游泳圈,救生衣堆成一沓磊在角落里。有一个窗子来着,阳光洒进来,空气中的粉尘飞飞扬扬,闪着光亮。 赵停殷咳了两声,拉住他的手,问:“怎么了?你来拿板子?” 陈仝反手关了门,再锁住。 摸了摸她的手,没回答她,走过去拿了一块看起来大一点的冲浪板,掷在空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在赵停殷还在发懵的时候,他对她说:“躺上去。” 双眸沉黯,声音低哑,是理智被情欲一点点侵蚀掉的模样。 赵停殷抿了一下唇,眯着眼躺了上去。头发散在地上,陈仝的背后正是那扇窗,他正背着光,脸是笼罩在黑暗下的,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眨了眨眼,适应了那光线,她小声问:“能不能把窗户给堵上?” 害羞是一回事,更害怕被人看见她和他正在做亲密的事。 陈仝答应了,拿了块板架在那里,挡住强烈的光线。刺眼的光线被削弱,透过红色的板子,射进来的光亮也变成了红色。 微弱的,暧昧的,天生就带着妩媚的红光洒在赵停殷的身上。 陈仝伏在她的身上,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颈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脖颈和脸颊。手也一点都没闲下来,隔着泳衣抓着她的奶大力揉捏,边做这些还边在她耳边说话—— “这件泳衣以后都不准穿了。” “奶子和屁股都被束得这么紧……憋不憋? “我给你捏一捏,就不憋了,乖乖。” 赵停殷的手放在他的腰间,轻轻地将他按向她。她没有反驳,只是不停地喘息和挺腰。 摸了好久,也吻得两人都气喘吁吁了。 陈仝的手抓住她泳衣的拉链,在前面,一拉就能把整件衣服都脱下来。泳衣保守但穿起来方便,脱起来自然也是。 跐溜一声,他解开拉链。 赵停殷一下觉得轻松起来,胸口都涌进来一大股气,可胸前却是凉飕飕的。 陈仝将那条拉链直接拉到她的小腹,软奶和小腹一齐暴露在他的眼前。白花花,细软软,粉嫩嫩的身体,看得他口干舌燥。 吞咽了几下,他便动手捻住她的乳粒,比别的地方更嫩一点,搓了两下觉得不过瘾,便动口含住,像吃奶一样不停地吮吸。 赵停殷摸着他的头发,呻吟从嘴角泄漏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海的咸腥气味还有游泳圈的皮胶味,不怎么好闻。 触觉上的感受让她无暇顾及嗅觉了,她只觉得热,湿…… 还有愉悦。 * 短比没有好吧:D 二十三个梦/初夜h 舌尖勾着乳粒绕了两圈,吃得啧啧作响。逼仄的空间里充斥着细微的水声和呻吟声,细软的,嘶哑的。 没一会儿,赵停殷浑身都软成了水,她搂住他,又分出一只手去摸他的下体。冲浪衣也是紧身的,可那处还是鼓鼓囊囊的,形成了一个小山包。 握住揉了两下,陈仝发出了两声压抑的闷哼。 他咬住她的白嫩,含糊地说:“难受。” 赵停殷摸了摸他的耳朵,心疼地说:“把衣服脱了吧。我帮你弄出来。” 陈仝趴在她的身上缓了一会儿,潮湿的热气洒在她的皮肤上,他含住她的乳尖,闷声问:“你肯不肯给我?”说完,抬眼看她,黑亮的瞳孔里是炙热的快要冲出眼眶的期许和恳切。 赵停殷鼻头一酸,毫不犹豫地回答——“肯的。” - 陈仝是不可能和赵停殷在那窄小的储物间里做爱的。 听完她的回答,他温柔地吻了她两下,鼻尖蹭在一起,他低声说:“换个地方。” 他帮她拉上拉链的时候,趁机摸了一把她的腿心,双腿之间泛着湿热的潮气。 他看了她一眼,舔舔唇,又凑过去吻了一下,“等等……”等等就来操你。 赵停殷的眼眸里还是盈满情欲,听了他这话,心脏跳得飞快,扑通扑通像在耳边打鼓。 陈仝把东西归位后,又打开窗,让空气里的气味散了,才和赵停殷离开这狭小的空间。 - 回到别墅,赵停殷刚关上大门,陈仝便从身后挤了过来,整个人环抱着她。 身后的温热气息熏得赵停殷脸蛋红扑扑,大手抓住她衣服的下摆,举起她的手臂,快速脱了她的衣服。凌乱的头发散落在她白皙莹润的肩头上,陈仝吹开她的头发,用唇贴上去,又麻利地解开她的内衣扣,挑起肩带,将那件白色的内衣往地上一扔。 他将她翻了一个面,深情款款地盯着她看,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害羞和胆怯和浓又稠的情意。 重重地呼吸了两下,他陡然放轻呼吸,凑过去,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手掌摸了摸她的脸颊,嗓音低哑:“我会好好对你的。” 赵停殷点点头,唇在他的手掌心蹭了蹭。 陈仝像是他以前见过的小奶猫,也是这样在他的手里亲昵互动。 瞳孔里盛满了温柔,他搂住她的腰,将她抱紧。饱满又滑腻的乳抵在他的胸口,翘起的乳尖一点点刮蹭着他的胸膛。 接吻,抚摸赤裸,一切都顺理成章。 赵停殷的莹白的身体已经出汗,散着淡淡的热气,脸颊通红,鼻尖也泛着羞耻的粉色,眼睑下方湿淋淋的。乳珠被舔咬得挺立发胀,粉嫩嫩又亮盈盈。 是在起伏海中的两颗粉色星星。 陈仝去捕捉,去索取。 他喘着粗气,在她的身上边舔边吮吸,两人都是赤裸着,勃起的性器已经在她的大腿根部不停地磨蹭着。 赵停殷浑身都滑腻腻的,一抹就是一掌的水漉。 觉得差不多了,他抬头去找她的唇,唇齿相碰,舌尖挑逗又在追逐。 安静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厚重的呼吸声。 他问她准备好了没有。 赵停殷点头。 从沙发上拿起刚才在便利店里买的避孕套,撕开一个,他让她帮他戴上。他还是压在她的身上,握着她的手插进两人之间的空隙。 赵停殷看不见他的下体,只能被他引导着,摸索着一点点去套,指尖偶尔会绕到他的阴毛,手指也会触到他的棒身。 她的呼吸也跟着重了起来,害怕自己做不好,害怕他不舒服。 戴套的过程缓慢至极,陈仝忍得满额汗水,青筋都鼓了起来。 戴完套,陈仝握住她的手,让她搂住自己的脖子,硬梆梆铁杵一样的性器就挤在她的双腿之间。 “我要进去了。” 赵停殷抬眼看他—— 他湿漉的能挤出水来的瞳孔里蕴含着她熟悉的温柔与爱戴。 一样的脸,一样的眼神,一样的爱。 她还需要追求什么呢? 一切都似乎美满了。 阴茎入口处蹭了两下,将她流出来的爱液糊得到处都是后,找到小小的入口,一点点地硬挤了进去。 赵停殷疼得直皱眉,还是第一次,并不能一下便容纳?下不相符的尺寸,可她没喊停,反倒是亲了亲陈仝的脸颊,舔走他脸侧的汗水,“好大……再进来一点好不好?” 陈仝也是第一次,被鼓舞得激动不已,握着她的软腰,一点又一点地磨进去,全根没入,两人都在喘气呻吟。 陈仝的心脏在胸腔里一跳一跳的,几乎快要蹦出来,耳边也是阵阵轰鸣,他像是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开心得发了疯。 缩了腰,软肉吐出他的阴茎,赵停殷闷哼一声,眉毛一皱,又是一下子全根没入。 陈仝在这单一的过程中感受到了无上的快乐。 他破开她的身体,在她的最深处碾压,带出她几近狂浪的呻吟。 她包容接纳他,用自己的身体—— 相爱的灵魂,契合的身体。 今夜无眠,你我坠入名为情欲的汪洋。 陈仝问赵停殷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赵停殷认真地说—— “因为你是我用一亿次想念换来的宝贝。” * 你是我用一亿次想念换来的宝贝。 有珠吗~(呐喊 这章晚点收费 二十四个梦/他也叫陈仝? 空调温度调得低,两人是腿迭着腿睡的,棉被拉到下巴处,掖得严严实实。 陈仝先醒,脸侧是她柔软的头发。 他睁开眼,是她干净柔软的侧颜。 心一下子就软了一大块。 温度很低,身上干燥,他动了动自己的大腿,压着她白嫩的腿蹭了蹭。 赵停殷眯着眼发出一声嘤咛,睫毛颤了颤,还是没有成功睁开。 陈仝伸手将她挡在脸上的头发都撩开,轻轻扭过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嘴亲了下去。 阳光洒在房间里,周围安静得只有空调微弱的声音。 接吻的声音,濡湿又黏腻。 像是唇碰着唇,黏在一起又不舍得分开。 赵停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搂住他,张嘴和他湿吻。 陈仝贴着她,慢慢地压到她的身上。 眼神腻得像加了粘稠剂,牢牢地粘在赵停殷的脸上。 气息热又湿,带着早晨独特的蓬勃意味。 手在被窝里,撩开睡衣,往上握住她的乳儿,大力地揉着,将赵停殷弄醒。 她咬住唇,不自觉地挺起身体。 “要操你。”陈仝这么说着,又啄了两下她的嘴。 赵停殷睁开眼睛,迷糊又柔软的眼神,说:“戴……套。” 陈仝抓过床头的避孕套,打开一枚,在被窝里,用她的手帮他戴好。 摸了摸她已经湿润的谷底,一下子挺了进去。 赵停殷叫了一声,眼睛浸得水亮。 陈仝的手肘压在她的枕头两侧,操干得用力。沉腰又抬起,畅通无阻地在她体内驰骋。 床吱吱呀呀地叫着。 赵停殷也是。 陈仝埋在她的颈侧,细细地舔咬着她的软肉,一声又一声的闷哼钻进她的耳朵里。 浑身又酥又麻。 干燥的身体最后覆满了汗水,却还是缠在一起,一点都不想分开。 - 两人又睡了过去,可陈仝起得比赵停殷早许多,亲了亲她的脸后,他起床洗漱。 回来时赵停殷还没有醒,扒拉着被子,脑袋搁在柔软的枕头上,呼吸均匀。 他在她的房间里转了两圈,瞅到书桌上那个开了条缝的铁盒,隐约能看到里面放着他送她的那片贝壳,他笑着打开铁盖,看到了贝壳和一本笔记本,笔记本上写着一行字—— 不要忘记他。 …… 赵停殷醒了之后,陈仝带着她去早饭,养胃的白粥喝得她眉眼弯弯,中午在别墅里待着打游戏和看书,磨着磨着,又到了晚上。 洗了澡之后,是裸着抱在一起睡的。 心照不宣地都知道今晚又要做爱。 赵停殷侧躺,陈仝在她后面,阴茎抵着她的臀缝蠢蠢欲动。 陈仝戴好套后,摸了一把她湿润的下体,轻车熟路地插了进去。赵停殷娇哼一声,背微拱着,陈仝圈住她的身体,拔出来后又猛地全部进入。 赵停殷“啊”了一声,小腹一下一下地收缩着。 陈仝握着她莹润的肩头,在干得她浪荡呻吟的时候猛然停住,他在她耳边问:“你有过前男友?” 赵停殷愣住,摇头,想要转头看他,却被他把着脖颈不让她回头。 他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啪啪两声巨响,赵停殷一下就疼出了眼泪。 “我没有前男友……” 陈仝没听进去,狠狠地又干了她一下,撞击着她的臀,她被顶得往前一缩,眼泪也掉了下来。 陈仝咬着牙,想起日记里的描写—— 【外面下着暴雨,我们在干燥又暖和的被窝里做着最亲密的事。】 “他也会这么干你吗?” 赵停殷呜咽着说没有。 【夏天的香草味冰淇淋,还有白色的裙子,我都要记得。】 【他为了我而被人打得流血的那天,他亲了我一下,当时的我脑袋一片空白,胸腔里的心脏却跳动不停。】 【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他喜欢喊我老婆,我想要喊他老公。】 …… 一字一句,都蕴含着她浓烈的爱意与思念,溢出纸面的甜蜜。陈仝控制不住自己去翻看那本笔记本,每看一页,心就往下坠一分。 翻到最后的时候,心脏已经落入谷底,裂成几瓣。震惊、恐惧、心酸和嫉妒种种情绪包围缠绕着他,他被一张网绞住,几乎喘不上气。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那本笔记本放回去的,也不记得他是怎么装作若无其事地和赵停殷相处了一天。 他一天都在惴惴不安,嫉妒和愤怒裹着他。 惴惴不安于她给他的爱过于随便过于厚重,他担心她也会轻易收回。 嫉妒愤怒那个笔记本里的男人。 最后,他沉入名叫绝望的深渊。 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笔记本里的那些故事,他想起她最喜欢穿的白裙子,她喜欢吃的香草味雪糕,还想起她经常一个人蜷在一处望着天空,眼底的悲伤和思念浓烈而真实。 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利刃剜了几刀,汩汩往外淌血。 赵停殷被他几近折磨般地操弄,力度很大,动作也粗暴,甚至在她的肩膀上留了一个深色的牙印。 她发了疯地挣扎,终于转过身。可她却震惊得僵住表情—— 陈仝的眼角有盈润的光亮。 一贯冷冽的俊脸此刻露出的情绪能称之为悲伤。 赵停殷抽了两下鼻子,用身体抱住他,问他:“怎么了?” 陈仝说:“叫我老公。” 赵停殷愣住,磕磕绊绊地小声说:“老……公。” 陈仝笑了一声,想,他这样也算赢了吧。 赵停殷没有对那个男人喊过老公。 陈仝问:“你跟那个男人做爱了吧?” 赵停殷已经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哽着喉咙没有应答。此刻的她并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笔记本里的事。 “他操你的时候你也这么乖吗?” 赵停殷摇头,小声否认着。 “逼水也多能淋他一手吗?” “你叫得也这么大声吗?” “他的鸡吧有我大吗?能让你这么爽吗?能让你这么想着他?” 赵停殷再也忍受不了,推了他一把,两个人之间隔了半米的距离。她的唇颤得厉害,她想让他闭嘴,想让他给她一点时间她能好好解释,她不想跟他吵架。 她说:“你有病。” 眼泪流了许多,整张脸都是湿淋淋的,绝望又美丽。 陈仝像是释怀般地勾了一下嘴角,问:“你还喜欢他?” 五个字说得很慢,也很用心。 赵停殷死死地盯着她,眼珠动也不动,眼眶是湿润的,还在往下淌泪。 她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爱你。”她这么说着。 好歹也是个爱字嘛,爱比喜欢重了许多。陈仝对自己这么说着,却又忍不住问,“他也叫陈仝?” 自己撕开了自己的血淋淋伤口。 当他看到笔记本上的那个名字时,他不肯相信,挣扎震惊了几秒,不得不相信了—— 那个男人也叫做陈仝。 所以,一切他觉得莫名其妙的点都解释得通了。她莫名其妙的爱慕,莫名其妙的告白,莫名其妙的追随,一切都有了原因。 只是因为这个名字。 陈仝陈仝,我叫了这个名字是幸运还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呢。 他一直这么问着自己。 良久,赵停殷说:“是。” 破罐子破摔,撕破脸皮的争吵。 这个字像是一颗炸弹,将陈仝藏在心中的小小期望炸得消失无影踪。 * 来喽,喜欢的投个猪,谢谢 二十五个梦 赵停殷害怕自己会忘记上辈子和他发生过的种种,所以她都用笔记下来。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没有人再记得她和他之前发生过的事,所以她要都记下来,提醒自己要永远记得,不要忘记—— 【你总是让我等你,我数着月亮望着海,一直在等你。】 【你总是偷偷来到我的梦里又悄悄离开。 留我一人不断循环虚无缥缈的幸福甜蜜, 又让我醒来后独自感知着被你抛弃后的痛苦。】 …… 在陈仝和赵停殷吵架后的第二天,赵停殷又在笔记本上写字记录了—— 【夏天结束,我跟他之间也结束了。 一个多月跟梦一样美好的日子结束了。】 只写了这么两句话,那页纸被泪水泡得起伏褶皱,赵停殷放下笔趴在桌上闷头大哭。 - 灼热交缠在一起的肉体、干燥的被褥,静静运转的空调、在口中渡来渡去的柠檬苏打水、边玩边吃的冰淇淋,落得满地的避孕套、刚洗净的芳香头发、刚运动完带着汗水的背心、踢开随意散落在门口的拖鞋。 圆润的脚趾甲、月亮形状的耳钉、在脚踝处的椰子树、海边的烧烤、抹在身上的防晒霜。 窗外高大的树木,连绵不断的蝉鸣,夜里的海浪声。辣喉的薄荷莫吉托,微咸的汗液。 海风吹过的路边摊,脚底是软绵的沙子,她吃着烤串,他笑着帮她把脸上的蘸料擦去,留下极宠的叁个字“肮脏鬼”。 还有女孩儿柔美细腻的身段,凝脂般的皮肤,动人心扉的喘息。 交织得密密麻麻无法从中逃脱的爱情。 一切一切,组成了陈仝十八岁的那个夏天。 - 赵停殷虽然住在陈仝家隔壁,也时常透过窗子去看他们家,却从来没有见到过陈仝。她也偶尔会去他们家串门,接待她的总是陈妈妈,通过陈妈妈的话,她知道陈仝近日总是早出晚归。 她想他想得快要发疯。 当夜,她熬到两点,窗户刻意开着,留意着街上的动静。眼皮都要阖上,精神已经涣散,终于在一片静寂中听到慢慢悠悠的走路声,硬底板鞋在地上刮蹭,拖出长长的声响。 陈仝在自己家门口站着,掏钥匙准备进门。 赵停殷没忍住,给他发了消息。 陈仝口袋中的手机震了两下,收下钥匙,打开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光照亮他的脸。 赵停殷离得远,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她趴在窗口处,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呼吸猛地一窒。 因为他抬头了,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的眼神。 四目相对,安静得只剩树丛里还在鸣叫的知了声。视线在炎热潮湿的空气中碰撞,传递着不可言喻的情绪。 她睁大眼睛看他,他却低了头。 他的手指在手机上敲动着,然后锁屏,收了手机,进屋。 赵停殷看着手机上消息,一行清泪倏然滚下。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问的。 【你不要转来我们学校。】他回的。 她压抑着哭声,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在安静的夜里明显又清晰。 * 要不要看追妻火葬场,感谢头猪 二十六个梦 陈仝开学前申请了住校,是铁了心地不想再与赵停殷有一丁点儿牵扯。周一到周六都在学校待着,只有周日的时候回来休息。陈仝的父母看他这努力用功的样子以为他是到了高叁转了性子。游戏机和电脑都碰得少,周日回家了也是一头闷进自己的房间里,也不和朋友出去玩了。 可父母自然是感受到他不同于从前的沉稳劲儿,桀骜和乖戾的气息少了许多,他们也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挫折,可他的成绩一直都很稳定。老师并没有跟他们打过报告,甚至同她们说,陈仝成绩稳定,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重点大学没问题。 赵停殷一直在郁郁寡欢。她想他,却被他推得远远,甚至警告她不准靠近。她收到了他的那条短信,所以当她的父母问她要不要转学的时候,她拒绝了。 陈仝不喜欢,她就不做。 心却疼得像在滴血。 高叁开学后她的成绩一塌糊涂。她没有心思也没有情绪去学习。她一直在想自己重生的意义。她来到新的世界,获得了新的身份,一直以来她的愿望都只有找到他,和他相爱,再安稳地过完一生。此刻的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 在第一次月考成绩整个年级吊车尾时,班主任终于忍不住,找了她去谈话。 她低着头,情绪低落,心中满是对自己的怨气和悔恨。 班主任指了指成绩单上的排名:“我知道你们家庭条件还不错,也知道你父母生意忙。我就不专门去打扰他们了。你已经快成年了,很多事情都要自己负责。听同学说你从高一开始就比较不喜欢和其他人打交道。我不去干扰你的社交,这是你的意愿,但是身为老师,我想提醒你,高考就在你的面前,你不要因为一些伤心事就拿眼前的高考开玩笑。” 赵停殷听着听着就掉了眼泪。 她又在心里骂自己是哭包还不懂得社交。她因为上辈子是个哑巴的缘故,对其他人总是堤防着,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开启一段友谊和接受一腔好意,所以她到现在都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 班主任知道赵停殷是一个很乖的学生,之前成绩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处于中游。现在见她哭了,又心软了起来。 她说:“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我们一起克服。” 赵停殷急忙点头,泪珠从脸庞落下。 - 她夜里梦见陈仝了。 不是这辈子误会她的陈仝,而是上辈子把她捧在心尖上的陈仝。 她一见到他就开始哭,抽泣着连呼吸都不大顺畅。 他把她抱进怀里,小声又温柔地哄着:“不哭了,我心疼。” “都是你!都怪你!都是因为你我才哭的。”赵停殷断断续续地哭诉哽咽,棉花一般的拳头砸在他的身上。 “对不起。”他低头吻她,用柔软的情绪吸纳她的所有愤怒埋怨。 她抓着他的衣服,仰起头和他接吻,她渴求着他的气息,舌主动伸进他的嘴里,去吮吸去交缠。她怀念他,怀念他热忱的爱意,怀念二人如胶似漆的氛围。 她像是干涸的土地,急需他爱的滋养与浇灌。 她主动地去扒开他的衣服,搂住他的脖子,吻一点点往下,猛地一下咬住他的下巴,又舍不得他疼,用嘴含住,用软绵绵的力道去讨好他。 另一只手伸到他的身下去摸他的下体。 她用哀求的嗓音说:“我要做爱,操我。”尾音发颤,娇弱得像小奶猫。手上的动作毫无章法又急迫,她扒拉着他的裤头,不停地去摸他的性器。 陈仝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看着她的脸,手指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叹了口气:“不要这样。“ 赵停殷的动作倏然停住,脑中一片空白,耳边是嗡嗡的鸣声。她的心像是被撕成了两半,疼得快要背过气去。她的唇在发颤,眼泪快速地盈聚在她的眼眶,她瞪大眼睛看他:“不要我了?”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嘶吼着问他。 陈仝的眼神猛地一晃,用力将她拥入怀中,解释:“不是的,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你知道这是梦吧?” 赵停殷在他的肩头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所以……我们的时间不长。” 赵停殷哭得愈发停不住了。 “我会一直爱你。” “只是你现在的状况让我担心。我希望你努力认真地去过你的日子,这辈子的你不缺钱,还有了好听的声音,你不要随意地挥霍糟蹋。” “你要坚信我会一直爱你,你想我的时候我就会来梦里找你。所以,你答应我,要好好地生活,好吗?” 赵停殷一直在点头,抽泣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她低声说:“我有点困了。” “那你睡吧。”他拍了拍她的背。 “我睡了你就会走了,对不对?”赵停殷的思绪已经开始慢慢涣散。 他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背,温柔的力道在催她快快入眠。 赵停殷抵抗着快要陷入黑暗的思绪,她小声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 就算是梦里的陈仝,她答应他的事也会努力去做到。 高叁上学期的期末考,她提高了成绩,也主动去和班里的同学交流,甚至还成功交了几个闺蜜。她在学习和社交这两方面上迈出了一大步,时间都被考题和补习塞得满满当当,在空余时间会和同学去喝一杯下午茶,看场电影。 她的生活似乎在慢慢步入正轨。 可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每天都在想陈仝。 在夜深人静睡不着觉的时候想他,每日在房间里都会下意识地去关注他们家门前的情况,想要见他一面。 可他实在是太绝情,绝情到连看都不让她看一眼。 - 寒假到了。 赵停殷要和父母回故乡过年,离开的那天,她穿得很厚,鼓得像颗球,围巾包住她的下巴,只露出被冻红的鼻子和水灵的眼睛。 陈仝的父母来他们家跟他们告别顺便聊天。 因为赵停殷的父母白天有应酬,回来收拾整理完准备出发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快要夜晚十二点。 赵停殷坐在沙发上,听着大人们在聊天寒暄,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陈仝在哪儿呢?” 陈妈妈皱着眉说:“说是放寒假了,同学举办了派对什么的。十二点了还没回来。” 赵停殷点头。 还是乖巧地坐在沙发上,耳朵在听他们说话,眼睛却落在玻璃窗那,注视着街道上的动静。过了五分钟,挺拔的人影一闪而过。 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悸动与想念,她拔腿出去,跟大人解释是去外面透透气。 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他了,从刚才那个侧影来看,他似乎高了些,也瘦了些。 * 谢谢头猪! 二十七个梦/他死了h 打开门,冷风灌了进来。 她抖了两下,裹好围巾,关上门,朝他们屋走过去。 天气很冷,呼出的气都变成了雾,散在空气里。她搓搓手,慢慢走到他家门口。 很奇怪,明明看到他了过来,屋子里面却是暗着的,一点光亮没有。她心中狐疑,又朝里面走了几米,站定在他们家门口。她企图透过窗户去看里面的景象,探头探脑地像个小偷。 屋内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她泄气地长吁一声,低落地摇摇脑袋,正怀疑是自己看错,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 她的手腕被猛地抓住,心也跟着狠狠地跳了一下。 立刻就想要落泪。 她被他扯着走,他们家草地上的草在冬天都消失不见了,只剩土地。 她厚重的雪地靴在土地上刮蹭着,泥巴裹着她的鞋底,跟着他们俩一起前进。 她看着他的后脑勺,就这么看着,心脏就激动地几乎快要跳出来。 手冻得快没知觉,可是手腕那里却是发热的,血管都在炙热地跳着。 他将她拉到别墅的后方,灯光昏暗,连对方的脸都不怎么能看得清楚,但陈仝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眼角湿润的光亮。 他将她的手腕松开,她怯怯地看着他,眼里也有久违的惊喜与爱意,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看到她这样的眼神时,他后悔了,脑子还在发热,太阳穴处的神经突突地跳得厉害。他惧怕她这般诚恳热烈的眼神,他怕他接不住,他怕……这根本就不是给他的。 他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她伸手拉住。 她毫不掩饰地贪婪地看着他,似乎在汲取她所需要的养分与能量。手下是薄薄的一件卫衣外套,她摸了摸那不算厚的布料,担心他会不会冷,她问:“你冷吗?” 陈仝甩开她的手,“不用你担心。”吐出的气息混着浓烈的酒味。 赵停殷还看清了他略微泛红的脸颊,心里了然,他喝酒了。 她鼓足勇气,又上前一步,牵起他的手,温热的掌心泛着微微的潮意,她捏了捏他的手:“喝酒了?” 陈仝盯着她看,酒精对理智的侵蚀程度并不浅,他脑中的神经钝钝的,根本转不动。此刻的他,只想顺着心意做他想做的事情。 他点头,然后往她靠近了一步。 赵停殷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再靠近。 直到她的背后是屋子的墙面。 她重重地呼吸两下,把握在手中的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两个人离得极近。他的呼吸滚烫,她的湿热,交汇在一起,连周围的空气都暖了几分。 她冒了一点汗。 盯着他明亮的眼睛,她低声问:“陈仝……你想我没有?” 陈仝的手搭在她的身上,但是并摸不到她的腰身,她穿得太厚了。他在脑中回答了“想了”,嘴里却问她:“你怎么穿得像一只小猪?” 赵停殷松了一口气,他没有拒绝她。她伸手搂过他的腰,让他离自己再近一些,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问:“你喜欢小猪吗?” 陈仝的眼里只有她亮晶晶的眼睛和亮晶晶的唇了,喝了酒以后,整个脑袋都在发热。 她问自己喜不喜欢小猪。 他本来不喜欢的。 现在,“喜欢。”他压着嗓子说道。 “小猪想要亲你。”赵停殷软着声音说。 陈仝的手往下移,摸到衣服的下摆,手指碰到她皮肤的时候,唇也狠狠地压了下去。 所有隐藏深埋的思念都借着这个吻泄漏了出来。 碾着,吸着,怎么亲都亲不够。 他捏着她腰间的皮肤说:“能不能吃掉小猪?”暧昧嘶哑的声音听得她脖颈发痒。 赵停殷喘着气,心都软得陷了一大块。 她咬了咬他的唇说可以。 解开了她的大棉袄,只余一件衣服,因为穿得厚,所以赵停殷是没有穿内衣的,乳尖小小的翘立着,色情又妩媚。 他的手是温暖的,顺着她光滑的腰身一点点往上,一下抓住她柔软的奶子,滑腻绵软的手感一如既往,她的乳暖烘烘的,又软又热,硬起的乳尖抵在他的掌心,他按住压了又压。赵停殷被刺激得叫了一声,压抑着声音在呻吟。 陈仝的眼底被欲色占满,沉暗无底。 他低头隔着衣服去舔她的乳,舌尖在她的奶尖打着转,涎水浸湿了那一小块衣料,他衔住那粒乳尖,用牙齿轻轻地磨。 赵停殷发颤着身体,摸着他的后颈细细喘息。 陈仝将食指塞入她的嘴中,让她含住。 她用温热的口腔包容他,再用舌头舔着他的手指,想象着是在舔他的性器,他在她的口中抽插着,带出微弱又淫靡的呻吟。 房子后的两人一团乱地交缠在一起。 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陈仝用下体去撞她,赵停殷的手抓住他的性器不停地撸动,还在他的耳边轻轻说:“操我,用力。” 陈仝的脑子都似乎要爆炸,性欲也爬到了顶端,在她的手里狠狠地冲撞了两下,射了出来。 极其荒唐的一场性爱。 他们的衣服都皱皱巴巴,明明是寒冷的夜晚却都浑身滚烫。赵停殷红着脸看着他把自己的阴茎收了回去,她也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一切穿戴好之后,她看着陈仝,脸颊还是情动的粉色。 他们在风中无言地立了一会儿。 陈仝的脸还是滚烫,陡然,吹过一阵寒风。 温度降了下来,理智也因为性欲的发泄渐渐回到了脑中。 他此刻觉得眼前的一切荒谬无比。 当然,最荒谬的是他自己。 赵停殷发现他的眼神慢慢凉了下来,她的心被顶到了嗓子眼。 她说:“陈仝,我好想你。” 陈仝听到这句话,清亮的眼神又开始朦胧起来,他在一点点陷入她带给他的情绪。他的心又动摇了起来。 刚要开口,不远处传来一阵交谈声和行李箱滚动的声音。 赵停殷屏息,知道是家长们出来了,她还听到她爸喊她的声音。 她又说:“我走了。你要想着我。” 陈仝问她:“你去哪?” “回老家。” 笔记本上描述两人老家的言语又一下涌进他的大脑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步离开,不想再发脾气。他走得很快,赵停殷跟都跟不上。 陈仝进了自己的家里,赵停殷被父母喊住。 上了车以后,她看见他给她发的消息—— 【祝你和他在老家甜甜蜜蜜。也请你不要再随便和男人亲密。】 赵停殷失望透顶,悲伤密密麻麻地啃噬着她的心脏。 她闭了眼睛,躺在后座上默默流泪。 她想要给他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回了陈仝一句话。 陈仝看着屏幕上的那句话,昏沉的神志陡然清醒—— 【他死了。】 * 更了两章,鼓励一下吧:D 二十八个梦 【他死了。】 所以“他”永远回不来了,所以……赵停殷真的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已逝者的替身。 如果那个“陈仝”还活着的话,他还能安慰自己,赵停殷不去找那个“陈仝”选择和自己在一起,是因为他们之间在感情方面是真的出现了不可修复的问题。 他们的重名或许只是巧合,他还有机会。 可是如今,他输了,输得彻底。 事实清楚地摆在他的眼前,赵停殷爱“陈仝”爱得深沉且热烈,但是因为“他”死了,所以赵停殷找了自己。 他也叫陈仝。 可他知道,他不是她心中的那个陈仝。 - 他所有的条件都很优秀,自然养成了一个高傲的性子。他在心底里不愿意强求别人。 一直以来,他从没对任何事物有过极度的渴望。因为他都能得到,有的是通过努力,有的是通过父母给的先天条件。 结果都是如他所愿。 可他现在是结结实实地栽了一个大跟头。 脑子里有许许多多的疑问想要得到答案。 可是他到头来一想,就算得到了那些答案又怎么样。 她的心中还有那个“陈仝”,那么,他就不愿意去欺骗、委屈自己。 他要的是完完全全的赵停殷,而不是分了一半爱情给别人的赵停殷。 他关了手机不再回她。 胸间萦绕着一股沉滞,他抹了抹眼角,在台灯下看着指尖上的莹亮,低声骂了一句:“操。” 从存了记忆开始他就没掉过眼泪,父母宠着,疼了他也喜欢忍着。 之前的几次分手他甚至连一点牵挂都没有。 他叹了一口气,又打开窗子吹了一阵儿冷风。 脑袋彻底被吹凉了,酒也醒了,他关了窗,打开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两个字 【再见】 - 除夕当晚,赵停殷心情不佳,在爷爷喝酒的时候就跟着也喝了一点,岂料喝了却有着听不住越喝越多,最后脸都涨成了粉色,眼眶红通的,说话时满嘴的酒气。 妈妈让她吃了一点解酒药后,就把她放到床上安置好,顺便关了房间里的灯。 赵停殷醉了还是在做梦,断断续续的,一阵一阵的,一下梦见上辈子和陈仝在一起的日子,一下梦见半年前在别墅里的那段经历。 最后脑海里浮现的是—— 上辈子她初次见他的场面。 他为了她和别人打破脑袋匍匐在地上挣扎。 她的头发也被人揪得疼,露出的小腿肚子被地上的泥石刮得生疼,她忍着痛爬起来,跑到他的身边,拉起他,看到他从额前流下的鲜血后,哭得稀里哗啦。 男孩瘦削的身子在她的怀里就像只羸弱的小狗。她担心着他会不会死,会不会跟她的奶奶和父母一样去了远方再也回不来。 在眼泪流得满脸都是的时候,“小狗”动了,费力地撑起身子,用嘴唇在她哭得瘪瘪的嘴上碰了一下。 她一下子停住哭声,胸膛还是一上一下地起伏着,她呆愣地看着他,清晰地感受到胸腔内雷震一样的心跳声。 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刚才被他亲了的嘴巴,尝到一点血腥味。 “小狗”得了好处,也顾不及疼了,脑袋在她的手臂内侧蹭了蹭。 短短的头发扎着她幼嫩的皮肤,但是不疼,反倒是痒。 连带着心尖都开始发痒。 突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喧闹的声响,“咻”的一声,然后是一阵阵的轰鸣声。 愈来愈大,愈来愈响。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一片干净的蓝天。 再低头的时候,臂弯里的人影已经消失,她抱着的……是一团空气。 她的心倏地发紧。 慌里慌张地四周寻找他, 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 她仰躺在草地上,哭得快要窒息。 她猛地睁开眼,身上都是汗水,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境后,她又哭了。 泪水顺着脸庞落入发丝里,一路带着冰凉。 她的酒还没有醒,身上的温度很高,脑子里也是混沌一片,她一直哭着,想要再睡,却被窗外零点绽放的烟花吵得无法入眠。 她迷迷糊糊地抓过手机,给陈仝打了视频通话。 在响起第八声提示音的时候,电话那头接了。 陈仝穿着羽绒服,像是在吵闹的地方跨年。他握着手机走了一段,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后,才拿起手机看她。 他想她了,一百次对自己的警告都抵不住对她的想念。 她打来一个电话,他那些伪装出来的洒脱和轻蔑都是不堪一击。 他甚至放弃了挣扎。 她那边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他仔细了听能听清她轻轻的呼吸声。 赵停殷问他:“你在哪呀?”声音嘶哑,刚醒的样子。 陈仝说:“外面。” 赵停殷半眯着眼看手机屏幕里的男生,神经被酒精麻痹拖滞,梦中和现实她并分得不大清楚,她疑惑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是长头发?你是短短的寸头,刺头还把我扎得发痒。” 陈仝沉默了,眼底藏着寒冰。 他想,他真的是发疯了才会接她的电话。 她吐出的字像一支支利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他的心脏,心正在汩汩淌血。 “赵停殷!”他咬牙切齿地叫着她的名字。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他!”他低吼。 赵停殷被他的语气吓到抽噎,委屈地说:“你就是他。你就是陈仝。” 可陈仝知道她嘴里的“陈仝”并不是他,气得手指已经虚悬在红色的挂断键上,却又不舍得按下。 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他还是想要听她的声音。 又在犯贱,他在心里骂自己。 他问她:“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 “我刚才和爷爷喝了酒。”她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哭腔。 “喝了多少?” “很多,我在发热。” “睡一会儿就好了。”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中不间断绽放迸发的烟花,五彩缤纷,不远处的人群拥抱在一起,愉悦的气氛浓烈得他在这里都能感觉的到。 赵停殷没再说话了,呼吸变得轻浅。 陈仝把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方便他能听清她的声音,就算是呼吸声,他听得也觉得心安和满足。 他问:“你睡了没?” 赵停殷并没有回答他。 他捂住话筒小声地说:“我就随便讲讲,你没听到最好。我还是很爱你比起半年前一点没少,我也一直在想你。” 他看到地上有一支别人抽了但是未灭的烟头。 他踩上去,将火星熄灭。 他其实已经想通了,也妥协了。 “可是你的心里还有他,我不屑要这种当替身而获得来的爱情。他……不在了,我替你感到遗憾。但我也并不认为你会爱着他一辈子,我……再等半年吧,高考后如果你还是能对我清醒地说出‘我爱你’,我就会跟你永远在一起。” 回应他的还是长而均匀的呼吸声。 他重重地呼吸了两下, 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说:“拜托……你再爱我半年吧。” 一分钟后,他挂了电话。 赵停殷咬着柔软的棉被哭得不能自己。 半年是吗? 好。 - 陈仝笔记本上那两个字刚写下几秒钟就被狠狠地划掉。 他不会跟她结束。 不舍得, 也不可能。 * 嘴上说着不更新,手还是动得飞快。 就冲我这日更2000的勤劳劲,能不能给两头珍珠,谢谢:D 二十九个梦 寒假结束。 赵停殷记得在电话里偷听来的约定,便没再去打扰陈仝,慢慢等着那半年。 高考前的一个月,她的身体出了一点毛病。一开始只是掉头发而已,后来精神便变得萎靡不振,在课上总是走神打盹。她明白高考的重要性,因此错过了一节课就会着急在心中耿耿于怀。再过一段时间后,她连饭都吃不下了,晚上也睡不着觉,有时候睁着眼睛就到天亮。 父母发觉她越来越虚弱的精神状态,周末带她去了医院看医生。 挂的是精神科。 医生检查了过后,说是因为她之前长期处于敏感状态,最近高考压力骤增,所以导致精神状态差,先吃点药,要是没有好转的话再说。 赵停殷知道自己的病因在哪。一直以来都在做梦,梦境和现实交叉着,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分不大清。在梦里她总是低落沮丧甚至是绝望,醒了就哭,情绪一直很压抑,如今眼前又碰上高考,她是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要爆炸了。 吃了药后便嗜睡,缺了课后她更加难过。 复查的时候,医生一脸凝重地对她的父母说,赵停殷现在这个状态是没有办法专心高考的,目前建议先认真地治疗,痊愈后再去高考。 赵停殷的父母思忖了一番后,答应了。 赵停殷就这样休学了,在家里修养。 有一天自己去医院拿药的时候,碰见了一个人去医院高考体检的苏孟。 她还没告诉陈仝自己生病和休学的事,离高考不剩一个月,她怕影响他心态。所以她见了苏孟就有些躲躲藏藏的,却被他逮住了不让走。 苏孟知道陈仝和赵停殷分手的事,他一直都在陈仝的身边,清楚地明白赵停殷对陈仝的影响。去年暑假结束后,陈仝每日的低气压他都看在眼里,他了解陈仝,知道他是真伤透了心,之前恋情结束,他就多情绪低郁两天。 可是跟赵停殷分手,他足足低落了一个学期。苏孟也记得寒假时候的那个派对,陈仝也不来跟他们玩游戏猜拳,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他担心陈仝,便坐在他的旁边陪他,然后他隐隐约约听见陈仝的嘟囔声—— “替身……我还真是个替身?……” “赵停殷,你有病。” “你有病,我是不是也有病,还喜欢你。” 他扭头看陈仝被酒憋红的了脸,当时他就骂出声了:“操,你哭了!” 陈仝翻了个白眼,推了他一把:“你有病吧,偷听人说话。” “不是,你怎么还哭了?”苏孟难以置信。 陈仝慢吞吞地摇头,说:“这只是被酒逼出来的,傻子。” 苏孟虽然经常被他骂傻子,可他又不是真傻子,闭了嘴没再说话,沉默着把陈仝搀扶到出租车里,关上门的时候,他认真地盯着陈仝的眼睛说:“分手就是分手了,替身还不惨吗?你还要做一个对人家恋恋不忘的替身?” 毫无疑问,触及逆鳞。 陈仝低低地吼了一句:“滚。” - 苏孟看了一眼她手上提的袋子,蹙眉问:“生病了?” 赵停殷点点头。 苏孟问:“陈仝知道吗?” 赵停殷:“不知道。” “不要让他知道。”苏孟向她嘱咐。 赵停殷愣了一下,点头答应:“我本来就没想要告诉他。” 苏孟忍了一会儿,还是想为自己的兄弟说说话—— “你和他分手了,我还听说你把他当作你前男友的替身。不是我说你,你做这事真的挺不厚道的,陈仝本来好好的,倒霉地被你选中当了替身,玩弄之后就丢开。我不知道你伤不伤心,他是真的受到了伤害。” 赵停殷被他这么一骂,心里委屈,却也低着头不敢反驳。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被你当作替身。但是你这么一摆弄,真的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乱。本来是骄傲的少爷,现在是一个郁郁寡欢的可怜蛋。” 赵停殷闷闷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苏孟走后。 赵停殷在医院的公园里坐了好久,后来太阳慢慢升到正头上,她被晒得实在受不了了就离开了。 有一些事,得趁着现在有空的时候赶紧想清楚。 回到家里,吃了药以后,她又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脑子里是苏孟刚才同她说的那些话,“替身”“倒霉”“他受到了伤害”“一团乱”“可怜蛋”这几个词在她的脑中不停地转悠。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她伤害了陈仝。 悲伤和懊悔一点点漫上心头。 脑子开始钝钝地发疼,精神脆弱得几乎要崩溃。 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企图缓解那阵阵的痛感,却徒劳无功。 眼泪湿漉漉地淌在脸上,试着放声大哭了一会儿,渐渐地便觉得没了力气,意识慢慢涣散,睡了过去。 还是做了梦,最近吃了药过后是不怎么做梦了。 可今天她还是做梦了,梦见了久违的陈仝。 将近叁个月没见他,她在梦里瞧见他,心里也是掀起波涛。 可眼前的梦,跟以往的不一样。 他看不见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反倒是在一直做着自己的事。 她站在他的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经历过的事。 高叁上学期刚开学的时候,他一直在发呆。坐在位置上对着老师的密密麻麻的板书走神,苏孟喊他打篮球他也提不起什么劲。有一天,苏孟终于硬拉着他到楼下去活动筋骨。赵停殷靠近他的座位,看清草稿纸上的字,几个字像匕首一样扎进她的眼里—— 「 我为什么叫陈仝?」 她放肆地落泪,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闪着光亮,落在桌上,却一点痕迹都不留。她不存在,这是她的梦境。 画面一转,又到夜晚。 男生宿舍的灯已经熄了。 陈仝躺在床上玩手机,屏幕亮着,手和眼睛都没有动。她谈过头去看,又愣住,失言地站在那里。 屏幕里是自己的照片,暑假的某一天她让陈仝帮她拍的,在海边的一张照片。她记得当时她站好了位置摆好了姿势,陈仝拿出手机晃了一秒后就收了下去,很明显是不想帮她拍的样子。她当时跟他并没有在一起,便没再多说。 原来他拍了。 还偷偷藏着。 她在梦境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知悉了在和她分开后陈仝是多么的难受与痛苦。她也疼得快要背过气,眼泪一直在流,却什么都做不了,无能为力地看着他沉浸在悲伤和自我怀疑中。 她想要抱住他,然后告诉他,无论如何,她都是爱他的,他无需怀疑也不要伤心,她会一直一直爱着他的。 可他需要她的爱吗? 她真的要把那一份从上辈子带来的爱再强制施压给他吗? 她在梦境中陡然意识到自己是自私的。 她带着从前的记忆,带着无可弥补的缺憾来到这里,将她的爱意孤勇地投掷到他的身上,没问过他的许可。她并不知道他想不想和自己再续前缘,她反正就是这么做了,一头热地扑向他。 正好,他被自己感动了,也爱上了自己。 可不平等的储备是两人之间永远的鸿沟。 她无法跟他解释“陈仝”的事,他也无法知道“陈仝”的真相。 原本理所当然的事在此刻都变得需要深刻探究思考。她发现自己之前做的所有事情都不一定是对的,她陷入了一个自我否定的怪圈。 后来她才知道,这也是精神病的一种症状,过度悲观。 - 高考结束的那天下午。 陈仝如释重负又迫不及待地给她打了电话。赵停殷吃了药后睡下了,并没有接到。第二通是七个小时后,夜里一点。 赵停殷醒了。 手机在床头柜上忽明忽暗地闪着光,她接了起来,声音干涩:“陈仝?” “你在哪儿呢?” 陈仝问她。 “怎么了?”赵停殷努力装作平静地问。 她撑起身体,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棉被,柔软的被子被揪成一团,承载着她慌乱又烦躁的情绪。 “我有事想要跟你说。” 赵停殷重重地呼吸了两下:“在电话里说就好了,我现在……不方便。” 电话那头没了声响。 窗外的月亮很圆,满得一点缺憾都没有。 眼泪砸了下来,她却一点哭声都不敢发出来。 时间静静流过。 陈仝问:“你还爱我吗?”传来的少年清朗嗓音,却是小心翼翼的语气。 赵停殷似乎能看见他颤巍巍的手里正捧着一颗真心,真心下是他们俩美好的将来。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爱”,却又被她生生忍住。 她想了很久,久到不用开口陈仝就知道她的答案。 陈仝呵了一声,挂了电话。 赵停殷放下手机。 半夜,护士来巡房的时候发现她在哭,给她打了点镇定剂后她才又睡下。 赵停殷这病越来越重,上个礼拜甚至开始住院。她跟父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把她生病的事情告诉别人,陈仝的父母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高考结束后的一个月,赵停殷的父母正好要回其他市忙工作,他们搬了家。 搬家的那天艳阳高照。 陈仝在家里宅了快一个月,听到静了一个多月的隔壁房子有了声响后,随便套了一件衣服便匆匆下楼。 货车里装了不少的东西,有一个箱子里装的满是赵停殷的白色裙子。 赵停殷他们一家都没有出现。 他倚靠在门口的那棵大树下静静地看完了整个搬家过程。 再看着那辆大货车扬长而出,黑色的尾气噗噗地冒出来,漾在空气里然后消失得无影踪。 跟赵停殷一样。 无影踪。 他勾了一下嘴角,甚至笑出了声。 - 头发将近两月没剪,刘海从眉毛上面长到眼睛那处,扎得他眼皮疼。 苏孟被陈仝约出来的时候,他想,陈仝终于走出来了。 陈仝跟他一起去了一家美发沙龙。 坐在软皮椅上,理发师问他需要什么发型的时候,陈仝想了一下,说:“寸头。” 名字一样似乎已经不够了。 他需要和那个“陈仝”再像一点。 * 救命啊,陈仝疯了。给两个猪让他治治病吧。 写殷殷的病的时候,真的感觉我是个文盲。 这方面的资料百度基本查不怎么到,都是瞎编的,不要深究,万分感谢。 三十个梦/痊愈 一年后。 赵停殷高考完后去了孤儿院看了孩子。东东长高了许多,却还是喜欢揪着她的手喊“赵姐姐”。孤儿院又新添了一些器材和运动设备,她陪着他们玩了一会儿后,就带着小朋友们一起去喝水。 吴君崎看到赵停殷的时候挑了挑眉,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上次见应该是前年的时候,在隔壁市的海边碰见。 赵停殷看见他时,则是又想起陈仝,想起那年的夏天。她最近一直都这样,看见什么都会往陈仝身上想,她知道,她这是想他想疯了。 她和吴君崎聊了一会儿,说起她前几天才高考结束。 吴君崎想了想,问:“你复读了?” 赵停殷说:“差不多吧。”,她笑了笑,又问他:“你现在大二了?一直没有问你在哪里读的大学。” “就在隔壁市的a大。” 赵停殷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 她的手掌握在一起,手指刮着尾指的死皮,她抬眸看他:“我很喜欢a大,正好也想报考那里,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吴君崎嗯了一声,答应得爽快。 他对眼前的女孩儿很有好感。善良温柔又有爱心,虽然说不上着迷,但他也这两年一直会想起她。 他问:“周末可以吗?我正好有时间。” 赵停殷将尾指那处抠出了血,她抬头说:“好。” 周末吗,有点快。 但她激动且迫不及待。 - 过去的一年对她来说十分漫长。 医生诊断她痊愈的时候,父母都很开心。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正常,可心却病得厉害。她出院了,回家后每日都在后悔那天没有和陈仝好好地说清楚,怨恨自己伤害了他。当时的自己是想要为他好的,可如今回想起来,她惊觉那日是伤他最重的一次。 她真的病得好重,病得连这些东西都分不清楚。 也曾想要大方地一点都不去打扰他,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再追求他渴望他也回馈和自己相等的爱意。但这种想法坚持不了几个小时,她还是想他。 想见他,想亲吻他,想和他厮磨,想和他做爱。 她从父母口中得知陈仝考上了省内最好的大学a大,还是录取分数最高的计算机系。 那年夏天的热忱与激情又全都填回到了自己空洞的身体里。 她努力地去学习,性格也渐渐地不再那么内向,交了朋友,笑容愈加大方开朗。老师对她称赞有加,高考前的好几次质检,她的分数都比a大的录取分还高上十几分。 也想过去联系他,告诉他自己生病了,对他说自己很爱他。可她又在害怕。她不敢去了解他多余的消息,怕听到他有了其他女孩的消息。她怕自己会撑不住,会崩溃。 累的时候,总会拿出那片莹亮光滑的贝壳看,她想着,陈仝之前那么地喜欢自己,能不能再等她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把他当作信念,藏在心里。 这样孤勇地过了一年。 - 周末的时候,她穿了一条白色裙子,和吴君崎一起去了a大。 a大并没有开始放暑假,吴君崎那天正好没课又空闲便去了孤儿院才碰见了赵停殷。 a大的校园很大,许多幢建筑都崭新且明净,绿化地面积宽阔,还有一片小树林。沿着小道走进去能看见旁边有许多长石凳,叁叁两两的情侣坐在那里聊天牵手。 吴君崎向她介绍:“这里,情侣爱来的小树林。”眼底是暧昧的笑意,目光灼灼地望向赵停殷。 赵停殷只瞥了一眼就匆匆转开眼神,背后隐隐出了汗,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就打了个哈哈过去。 几乎在学校里逛了一圈。 快要离开的时候,赵停殷问他:“计算机系一般在哪一栋上课啊?” 吴君崎问:“你想报考计算机系?是我们学校分数最高的。”这么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那栋最高的建筑,“基本在那栋上专业课,其他的我也不大清楚,等你报考的时候,我再帮你问问其他同学?” 赵停殷笑了笑,说谢谢。 她朝那栋建筑深深地看了一眼,仿佛透过那里就能看见陈仝。 “你看起来不怎么开心。”吴君崎说,“难道是我这个导游做得不够好吗?” 赵停殷急忙笑着否认。 她只是有点遗憾没见到陈仝而已。她来之前,是期盼着远远地看他一眼的。 - 出校门后,吴君崎带她去附近吃了饭。 因为赵停殷想在这里多玩几天再回去,所以吃过饭后,吴君崎又送她回了她订的民宿后才离开。 脱了因为流汗而微湿的衣服,她去洗了个澡。因为早上坐动车所以起得早,玩了一会儿手机后她就睡下了。 醒来的时候,天幕沉沉。拉开窗帘,外面的世界灯火通明。她选的民宿就在那日和陈仝一起去见苏孟的那条商业街上,回想起那天,她的心中又荡漾起不小的涟漪。 随便穿上拖鞋,打算打包点吃的回来当作晚饭。 苏孟正在一条电线杆下等着去书店里买漫画的陈仝,百无聊赖又暗自吐槽陈仝都大学生了还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人画。眼神随意瞥向不远处,从不远处的楼梯口下来一人,背影纤瘦苗条,露出的小腿白得像雪,脖子也长,头发及肩,又黑又亮。 他小声地感叹了一句:“我靠,这女的长得真不错。”蓦地又觉得那背影熟悉,甚至连这句话他都隐隐觉得熟悉。 正当他发愁自己怎么能忘了这么个美女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他大学刚认识的好哥们。 哥们姓王,读了一年还是单身,可小王的单身原因跟陈仝的单身原因不一样。小王是没有女生喜欢,所以小王热衷于寻找校园里所有漂亮且单身的女孩儿,瞅到极美的还会给苏孟发短信,让他也鉴定鉴定。 苏孟点开与他的消息框—— 一张图片和一句话。 “今天上午学校里来了个大美女!不知道是哪个系的,之前没看过。就是旁边跟着个男的,但是根据他们之间的相处距离,我推算他们只是朋友。” 苏孟点开那张照片,放大看。 看清人脸后,猛地抬头,一下也知道了刚才的那个熟悉的美女是谁。 他低低地“操”了一声。 这时,陈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问:“操什么?” - 赵停殷打包完东西,提着那一袋烧烤上了通往民宿的楼梯。上去之前,她看了看自己住的地方,分明是民宿,却连民宿的招牌都没有,看起来就像正常人的家一样。 她的拖鞋在楼梯上踩得哒哒响,楼层的通道是没有开灯的,她走到自己的门前,掏钥匙开了门,转开把手。 她抽抽鼻子,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疑惑的时候,她又听到烟头砸在地上的声音,很轻很小声,但她听见了。 她猛地回头—— 捕捉到昏暗中陈仝的眼神,是比快要落雨的天幕更深沉的眼神。 *来咯,下一章可以吃……肉吧。 投两颗珍珠给陈仝补补身子 三十一个梦/h 陈仝也是高考完的那几天开始学抽烟的。在他的记忆里,“陈仝”是会抽烟的。他记得他抽第一口的时候,太急了,呛得眼泪立刻就涌了出来。忽然又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他把那支刚点燃的烟狠狠地仍在地上,用脚碾了两下让它完全熄灭。 可是现在的他,经常抽烟。一抽烟就想到赵停殷,想到赵停殷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抽烟。恶性循坏一般地堕落。 - 楼道里黑黢黢的,微弱的灯光从楼梯下方投射进来。 仿佛电影里前男女友重新相遇的场景。 世界都静止了。 赵停殷全身的血液都翻腾,脑中波澜不停,逡巡了他全身上下后,她动了动嘴唇说:“你瘦了。” 陈仝低低地笑了一声,眼底却没有笑意,表情也是僵硬的。 冷若冰霜,比初见他时更加冷酷。 赵停殷心底一凉,委屈和难过一下子溢上胸间。她咳咳嗓子,调整好情绪,推开房门,问他:“进来聊聊吧。好吗?” 陈仝低了头,整张脸都浸在黑暗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停殷倏地明白了当初陈仝给她电话时等待她答案的心情。血液和热情都似乎跟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走,无力又难过。 最后陈仝说好。 - 两个人进了屋。 沙发上是她刚才脱下后随意扔下的裙子和内衣。赵停殷匆匆忙忙地跑过去,将它们卷作一团,塞到角落里。脸上是因为尴尬而泛起的绯红。 陈仝没说什么,只是慢慢地环顾了周围的环境,茶几上有一个男士的钱包。他闭了闭眼,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睁开眼时,赵停殷就在他的眼前,小心翼翼地让他坐下。 陈仝安静地坐下,然后他听见赵停殷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好巧。” 陈仝坐在沙发上盯着桌上的那个钱包看。 赵停殷正在厨房那处帮他倒水,透明的玻璃杯里慢慢地灌满了水。 忽然,手里的水壶晃了晃,水漾了出来,水壶也“啪”地一声落到地上。 赵停殷却没办法去捡,因为陈仝从后面抱住了她。 抱得很紧,用自己的身体包裹着她。 她僵在那里动弹不得,耳后是他炙热的气息,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颈上。她听见他的低声呓语:“跟我做爱。” “我想要操你。” “就在这里。” 赵停殷眨眨眼睛,早已湿润的眼眶被挤出眼泪。一滴正好落在陈仝的手上。 赵停殷伸手去擦,然后握住他的手。 无声地答应。 她听见陈仝笑了一声。但这个笑和往常的又不一样,但此刻的她没时间也没精力去深究这个笑到底含着什么意味。陈仝的手抓起她的衣服,快速地将她的上衣脱了下来。吐出的气息是滚烫的,唇却是微凉的,柔软地贴在她的皮肤上。 又解了她的内衣,抓住那两团滑软,他重重地捏了两下,赵停殷也跟着喘了两声。 他将她翻了个身,和她面对面。 互相看看,赵停殷的睫毛颤得厉害,呼吸也是,乱得彻底。陈仝伸手摸了摸她的唇,赵停殷启唇含住他的手指。 湿热的口腔裹住他的手指。陈仝的眼神闪了两下,另一只手扯下了她的裤子。伸手去摸她的腿心,已经湿了,暖热又潮湿。手指在她的嘴里肆意地搅弄着,带出她呜呜的呻吟声,晶莹的口水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赵停殷的头发散乱,浑身裸露,皮肤是情动的粉色,眼皮半阖,细细地喘息,色情淫靡。 陈仝拉开她的内裤。手指沾得湿漉,对着花心按了按,女孩儿咬着他的手指胡乱发颤。又捏了捏藏在里面的花粒,赵停殷受不住地趴在他的身上喘息,她吐出他的手指,在他的喉结那处慢慢地舔着。 他屈指去刮了点花露,涂抹在她的乳房上,乳尖盈盈发亮。他伸手扼住她的脖子,低头去吃她的奶,将她流出的春水全部吞入肚中。赵停殷仰着脖子,心跳快得想要死掉一样。 他抱过她,将她压在沙发旁的地毯上。 背后是柔软的地毯,身前是滚烫的他。 陈仝脱干净了自己的衣服,问她有没有避孕套。赵停殷在茶几的柜子翻了几下,找出一盒,拆开一枚,起身想要帮他套上。 陈仝在她拿出避孕套的时候眸光一闪。 他一下抓住她的手,将避孕套扔到一边,咬住她的唇,亲到她气喘吁吁的时候,他问她:“能不能不戴了?” 他的眼皮半阖,窝在她的颈窝里喘息,湿漉漉的舌滑过她的锁骨。 赵停殷眼底闪过疑虑,甚至在脑子里推算起了自己的安全期。她的身子起伏了两下,说,“陈仝……不行,还是戴吧。” 陈仝哦了一声,沉又磁,抓过避孕套自己戴上。戴完就挺着那粗壮猛地入到她的身体里,里面如之前紧致温暖。 他在她的身体里一起一伏,两人抱在一起,汗水覆着的肉体滑又黏。交合处水声不断,“啪啪啪”的碰击声也此起彼伏。 赵停殷快活得流泪,她紧紧地绞住他,依附在他的身上,在他进来的时候,尽兴呻吟。 一年来的所有思念与牵挂,迸发在这一场赤裸炙热的爱欲中。 在赵停殷喊着陈仝的名字放荡呻吟的时候,陈仝狠狠地往她身体里撞了一下,咬住她的耳朵,低喘着气说:“你也不过如此。” 赵停殷没听明白,刚想问他是什么意思。他便又是一记猛撞,她挺腰唔了一声,又疼又爽。 “你男朋友知道你在跟我做爱吗?你是骚,还是你男朋友满足不了你?”陈仝狠狠地入她,又拔出,再全根没入。 赵停殷隐隐约约知道他是误会了,想要解释,却突然想不开嘴了—— 陈仝哭了。 赵停殷颈间那处湿漉漉的,陈仝微凉的泪水不停地在涌出。 她的心像是被撕开了那般疼痛。 他说:“你是忘记了那个陈仝了吗?所以你就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了。我呢?我为了你什么都做了,理头抽烟,我什么都学。你把我当替身,我就把自己弄得像一点。” 他是小叁,他在破坏别人之间的感情。他在做他不屑看不起的事情,但他要试试,用身体留住她。让她再回头看看他,他可以求她,可以做陈仝的替身,只要让他在她的身边。一年来他已经想通了,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赵停殷失语般愣住了,胸间里翻腾着不可置信和心疼的情绪。她从来没想到陈仝会变成这样。 “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他继续低声乞求。 赵停殷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眼眶,她抱紧他,不停地抚摸着他的头,干练的短发扎着她的手掌心,微微痒的感觉。 她喘息:“你误会了……我没有男朋友。” 陈仝慢慢抬头,眼眶还是湿润的,一颗泪滴了下来,落在她的脸颊上。她眨了眨眼,捧着他的脸重复:“我没有男朋友。” “我来这就是专门来找你的。”她摸着他的脸,断断续续地哽咽。她说:“避孕套是这民宿里自己带的,你不要误会。”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解释着,胸脯也跟着一上一下起伏。这回换陈仝不可置信了。 他问:“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对,你也不是替身,你就是陈仝。我之前拒绝你……是因为我生病了,病得很重。我复读了,前几天才高考完,我是特地来找你的。”赵停殷呜咽着解释。 她觉得真的好难,她跟他之间真的太难了。前世,疾病,误会,所有东西都在阻挠他和她在一起。 还好,他们深刻且诚恳执着地相爱着。 陈仝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她说什么他都相信了。 她说她生病的每一天都在想自己。 她说她复读的时候也在想自己。 她说她要跟他考一样的大学。 她说她一直都爱他。 他吻住她,说:“我们永远不分开。” 是替身或者不是替身,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只想要她,只要她爱着自己,什么他都可以不要。 * 下一章,甜。 下下章,甜。 下下下章,甜。(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下章哈哈哈) 三十二个梦/甜 陈仝按着她的腰,又在她里面顶弄了十几分钟后射了。 赵停殷全身滑软,细腻的皮肤上覆盖着薄薄的汗,背后贴着毛绒地毯更是闷热。她细细喘息,胸脯起伏不断,双眸水润,鼻尖泛红,唇也被吮吸得艳红。陈仝的东西还塞在她的里面,下体一缩一吐,紧致弹软。 陈仝将自己的性器拔了出来,弯腰将她抱起。找到大床后,又把她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再伸手拿过被子,将她裹上。扯开灌了精液的避孕套,打了个结后便随意地扔在地上,他也光着身子进了被窝。 被汗湿的身体此刻微微泛凉,但两具靠在一起后便又如同干柴遇上烈火,温度渐渐上升,空气仿佛都在滋滋作响。 赵停殷蹭进他的怀里,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仔细听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热忱又炽烈。这是她这两年一直在渴望的东西。 她几近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与力量,漂泊许久的情绪渐渐停靠在岸。 陈仝的手都在发抖,他抱紧她的身体,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爱人让他兴奋激动不已。刚才在性事上的狂野粗暴是积压已久情绪的发泄,此刻的安宁则让他充分体会到自己的喜悦。 他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这么爱她。 他现在真的高兴疯了。 两年来第一次这么高兴。 - 赵停殷絮絮叨叨地同他说了她这一年多经历了些什么—— 生病、住院、拒绝他、复读、高考…… 她的语气柔软,含着委屈和难过。回忆起那段难过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的日子时,她也会流泪,眼泪糊得陈仝的前胸湿淋淋的。 陈仝低头去吻她的发顶,给予她安慰和鼓励。 赵停殷说着说着就饿了,肚子发出声响,她害羞得脸通红,抬头悄悄看了一眼陈仝,瘪嘴说:“我还没吃晚饭,买了还没来得及吃,就被你骗到床上了。” 陈仝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只能轻声道歉,捏了捏她的脸,跟她一起起床去吃刚才打包回来的烧烤。 烧烤凉了,可还是好吃的。 两个人腻腻歪歪地吃完东西之后,又躺回床上了。 赵停殷睡之前摸了摸他毛刺的短发,意识模糊地说:“我喜欢你长一点的头发……” 陈仝的瞳孔闪了闪,嗯了一声之后,抱着她也睡了。 - 苏孟半夜收到陈仝的短信时,脸都黑了。 他今年暑假跟陈仝一起来他们家的别墅里玩,只有两个人,家长都不在。 他带了各种各样的游戏,想着和陈仝在这个暑假玩个遍,却没想到此刻收到了陈仝的“逐客令”—— 【明天赶紧收拾收拾回去,我要带她回去,不要做电灯泡。】 他回复:【和好了?】 ——【赶紧走】 苏孟呵了一声,恶狠狠地对着空气骂了两句后,第二天还是起床收拾行李,乖乖地离开了别墅。 他一直都在陈仝身边,知道他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也自然知道陈仝一直都没有走出来。 他没有跟陈仝提起过赵停殷生病的事,私心想要让陈仝慢慢自己走出来。可是就是有这种巧合——他们碰见了赵停殷,陈仝追了上去,然后两个人和好了。 老天爷如此安排,他自然是选择祝福。 他会一直祝福。 陈仝一定要幸福。 - 民宿里的床靠窗,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帘洒入室内。橙黄色的阳光被划成一条条缎带,投在松软的白色棉被上。 赵停殷醒得早,眼睛还没睁开,就先去找陈仝的存在。手一伸就摸到他的身体,她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他,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她翻起身子看他。 他还在睡,呼吸均匀,安静俊美得像一幅油画。 忍不住去亲了亲他的唇,之后舔了舔又咬了咬,他却一点苏醒的征兆都没有,赵停殷觉得有趣,便大胆了一些。 咬住他的下巴,舔了两下,还是没醒。 唇往下移,吻到他的脖颈,寻到喉结那里,对着凸起吐了口气,热烘烘的。 眼瞅着喉结动了动,人却还是没有声响。 唇又往下移,舌头卷过他的乳尖,右边舔完舔左边。她低头看自己垂下的乳,用自己的乳头去蹭他的,双乳一晃一晃的,轻轻摆过他的乳头,他没什么反应,她自己却被刺激得发颤。 腿心渐渐湿了起来,她也没了力气挑逗不动了,躺回床边,歇息喘气。 此刻,一直在“睡”的陈仝却醒了过来。 他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清明。他一下子压了过来,握住她的下巴问:“一大早就想被操?” 声音低沉嘶哑,带着倦意,很性感。 他的双眸此时正在隐隐发沉,欲望像浪涛一样在眼底翻涌。 刚才被她亲了两下就醒了,忍着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可他还是高估了她,撩拨了两下自己就先累着了。 赵停殷的双眸水雾雾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舔了舔唇说:“想。” 想被操。 想要被你操。 陈仝倒是没想到她会是这个答案,轻轻地笑了一声,亲了一下她。 “叫一声老公就满足你。” 三十三个梦/后入h “老公。”赵停殷喊了一声,软糯娇柔,娇滴滴的笑容里含着无限的情意。 陈仝问她:“你知道这两个字是不能随便乱叫的吗?”边这么说着,手也已经往下移动,手指轻轻地挠着她腰间的软肉。 “知道。”赵停殷被挠得痒极,边躲着他,边笑着回答。 陈仝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腕扣到她的头顶,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你真的知道吗?他一下变得正经,只因为他渴求一个承诺和一个安稳的未来。 赵停殷的眼神也落在他的脸上,她平而缓地呼吸着,用最诚恳的语气说:知道的,陈仝,我知道的。我爱你。我来到这里,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我来到这里,我从过去来到这里,只是因为想要和你在一起。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正经且真诚。 陈仝的手指无意识地蹭了蹭她手腕处的嫩肉,绷直的嘴角终于松了下来。 我也爱你。 我知道。赵停殷眯起眼睛笑得自豪。 陈仝低头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她装作吃痛地皱眉,嘟着嘴就要喊疼。陈仝笑了一声,一下低头吻住她的唇,让她说不出话来,控诉的词句都变成短而急促的呜咽,全都吞回了肚中。 亲了许久才分开,舌交缠着,晶莹的涎水从嘴角流出,湿答答地将唇边糊了一大圈,淫靡又浪荡。 陈仝的吻渐渐往下,舌尖滑过她白皙的皮肤,一口含住胸前的起伏白软,咬住粉色的凸起,像在吃奶般嘬得津津有味。 赵停殷能感觉到胸前的濡湿和他灵活的唇舌,酥麻从胸口那处漾开,直至全身,骨头都像要软了般,她低而弱地呻吟着,小奶猫般的叫唤。 陈仝乐此不疲地舔着她的乳,左边吃完吃右边。 赵停殷哑着声音问:是有甜味吗? 陈仝刻意咂了咂嘴,说:有的。嘴角扯起一个弧度,又邪又魅,他的嘴唇亮晶晶的,她的乳尖也是。 赵停殷帮他带上套,小手还故意拨弄了两下他的性器,引着他往自己的私处靠近,那里已经湿泞一片。 她仰起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老公,操我。 陈仝低喘一声,没再说话,直接顶了进去。 极深极重的一入,两人都爽快得倒吸了一口气。 赵停殷的双眸像是带着薄雾,迷朦又性感,她绞住他,收缩着自己的穴口。陈仝闷哼一声,对着那处软肉轻轻地撞击着。 交合处湿又黏,两个人也像缠在一起般,怎么都没办法分开。 陈仝让赵停殷翻了个身,握着她的细腰,从后面弄她。白嫩的软臀翘得高高,赵停殷趴在柔软的枕头上轻轻喘息,胸垂在空中轻轻漾着。陈仝握着自己的性器,在她的臀缝上下蹭了又蹭,滑又湿,再用龟头缓缓地撞击着她收缩的后穴。将滑腻的淫液也涂抹到她的后穴上,赵停殷被刺激得发抖,她抓住陈仝的手,拒绝道:不要弄那里。 陈仝知道她害怕,也知道后穴极容易扯伤,也需要扩张,他答应道:我不弄,你乖一点。 赵停殷嗯了一声。 语音刚落,他便顺着那软滑操了进去。 后入进得极深。 赵停殷的小腹止不住地瑟缩,呻吟的声音愈来愈大。 陈仝操了一会儿,还伸手拍了拍她的臀。 没用多少力气,声音却很大。赵停殷吓得猛地缩紧,陈仝被这么一绞,差点射出来。后来便像是情趣逗弄般地拍打着她的软臀,床吱吱地响着,男人女人嗯嗯啊啊地呻吟着。 射精后,赵停殷累得没力气,陈仝一直在她的耳边示爱。 甜腻腻的一口一个老婆宝贝我爱你。 赵停殷抱住他,在他的后背上画了一个爱心。 陈仝猛地噤声,那一瞬间脑子里晃过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只一秒又倏然消失,觉得可能是自己做过的无厘头梦境,他便没放在心上,抱着怀里的香软人儿休息了。 三十四个梦/甜 赵停殷本来只打算在这里待个两叁天便回去的,可是现在碰见了陈仝,计划便被全部打乱。 搬了行李去别墅里,刚收拾好东西,陈仝就接了一个电话,说是给大学老师办的生日聚会,全班都要到。 赵停殷让他去,她在家里等着他。 两个小时后,陈仝打了电话过来,口齿不清地似乎在说,他喝醉了让她来接她,给了她一个地址,挂电话前还小声地说他想她了。 才两个小时,就又想她了。 赵停殷顺着地址找到了他的位置,在一个酒店的ktv里。 陈仝瞧见她来了,迷朦的眼睛都在发着光,水雾雾的眸子仿佛能挤出水来。他坐到她的身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沉沉地压下去。已经长长的头发柔软贴在她的脸侧,她听见他小声地呢喃了一句:你来啦。 她不知道陈仝醉透了竟然是这幅样子,偷笑了两声后,嗯了一声,说:我来了。 大家都还在唱着歌喝酒,陈仝就这样靠在她的肩头上,静静地看着大家在玩闹。赵停殷坐了一会儿,觉得脑瓜子都被吵得生疼,握住陈仝的手,低头问他:你想睡觉吗?我带你回去好不好。像在哄孩子一样,低声温柔。 陈仝说:你一个人带不回去我的。我们去楼上的酒店开房吧。 赵停殷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对。他喝得烂醉,她一个人肯定是没办法带他走的。拉着他跟那些好朋友告别后,两人离开了包厢。赵停殷去前台开了房,陈仝靠在酒店大堂的那根大柱子上安静地等着。 赵停殷回头看他,觉得他可爱极了。平时像只大狼狗一样作威作福,喝了酒之后就乖顺安静地像一只小奶狗。好可爱,她很喜欢。 可她忘了那次陈仝喝醉后冬夜里两人在屋后荒唐的厮磨。 小奶狗也还是狗,是有兽性的。喝醉了之后,那兽性会更加明显,具体表现在——两人在电梯里,陈仝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亲密了。 头故意靠在她的颈窝里,呼吸滚烫,悉数洒在她的皮肤上,启唇小口小口地吻着她的软肉,甚至用牙齿轻轻摩挲着。赵停殷扯着他的手,尴尬地抬眼看了看头顶的监控,陈仝……慢点,等一等好不好。 陈仝唔了一声。便也没再说些什么,乖巧地站直身体,等着电梯一点点上升。 房门还未全部关上,陈仝便迫不及待地压上来,几乎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脱下她的衣服,大手一下握住她的软乳,性器早已挺立,嵌在她的臀缝里慢慢地蹭着。 赵停殷也像醉了一样,被他拉着一起沉沦了下去。 陈仝在玄关处摸了一把她湿滑的下体,没带套就狠狠地操了进去。 赵停殷呜呜地叫着,却也把身体向他迎过去,让他入得更深更里。陈仝把着她的腿,将她抵在墙上,猛烈地撞击着她,边操还边问她:老婆,爽不爽? 赵停殷仰着头小声地呜咽,没心思回答,他便弄得更狠,她只能乖乖地答应,说她很爽,老公操得她很爽。 喝了酒后的陈仝做起这事更加卖力。 在玄关射了一回后,在浴室里又弄了她一回。 精液将她的小穴灌得满满,她在那站着,腿都在隐隐发颤,白色的浊液顺着她的大腿慢慢淌下来,陈仝看得痴迷,伸手去刮走那正在往下流淌的精液,再把她的双乳涂满,将她的全身都涂上属于他的记号。 赵停殷躺在床上时才觉得两人今晚真的有些过分荒唐了。没带套还内射了两叁回,要是怀孕了可就麻烦了。 看了一眼沉沉睡着的陈仝,她气鼓鼓地捏紧他的鼻子,他却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怕他真的喘不过气,她还是心疼地松了手。爬起来吃了一颗避孕药后才又躲进陈仝的怀里睡了过去。 陈仝醒了之后回忆起昨夜在她里面射了几回还没戴套便有些慌张,拿起手机查了一下内射后怎么避孕。没有几个答案是在正经回答的,大部分都是在骂男方不负责任,只顾着自己爽,劝说女方趁早离开这种男人。 他越看越慌张,这时候,赵停殷醒了,她从背后抱住他,问他在做什么。 陈仝着急地关了手机,怕她瞅见那些劝导女生离开的回答,他转过身紧紧地抱住她,急需安全感蹭着她吻,亲了一会儿就开始道歉。 “对不起,我昨天喝糊涂了弄在里面了。”低头认错的语气让刚起床正发懵的赵停殷觉得好笑。 她想着要逗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脊柱,闷声说:“如果怀孕了怎么办?要生下来吗?” 陈仝身体一僵,一下子握住她的肩膀,看向她的眼神里是难以置信和隐隐的喜悦。 赵停殷呆住,本来想吓唬吓唬他的,却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 “你肯生下来吗?你会觉得太早了吗?如果你肯的话,我肯定让你怀孕。”陈仝的语速有些快,着急地说着。 她噗地一声笑出来,毛茸茸的脑袋在陈仝的胸前不停地蹭着,笑得不成声地说:“不会怀的,我昨晚吃了药。” “那你还说……”知道她已经吃了避孕药,陈仝的心里爬上来点失落。 赵停殷笑眼弯弯:“现在还太早了,我想要上大学呢,等我想生孩子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陈仝看着她的眼睛,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是被她逗了,有一点小生气。 赵停殷见他在生闷气,装作委屈地说道:“昨晚你可凶了,我被弄得都没了力气,做完你就像头猪一样睡了过去,我自己爬起来吃的药,水也是自己倒的。现在还是腰酸背痛的。” 陈仝的眼神动了动,下一秒便抱住她,亲了亲她的嘴道歉:“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对不起。” 赵停殷在心里偷偷想,谈了恋爱的陈仝变得好单纯好可爱。 * 陈仝疯了,人家刚大一就想让她给他生孩子。 三十五个梦/甜h?end(3450 34 高考成绩公布的那时候,是早上十点多。 赵停殷虽然有信心,但还是觉得紧张,输入准考证和密码的手都在发抖。她还没看成绩,先回头问了陈仝一句:我要是没考上怎么办? 那就异地恋,反正我的课也不是很满,你哪一天想见我,我都能立刻去找你。陈仝想了想,这么说了。 赵停殷弯唇嗯嗯了两声,觉得未来一定很美好。 有他的未来,一定是好的。 成绩和她估的分数并没有什么出入。上a大很稳,还能挑一个不错的专业。 陈仝亲了亲她,那你之后就是我学妹了。 是的,学长。赵停殷舔了舔他的唇笑得开心。 陈仝晚上带着她去庆祝,吃完饭后和她去了一家小酒吧。 酒吧灯光柔和,是那种富有小情调的音乐餐厅。知道赵停殷是第一次喝酒,陈仝只帮她点了一杯度数很浅的酒。 陈仝没喝多少,赵停殷却是一口一口把那杯酒喝了个精光。 赵停殷的脸颊连着脖颈和胸前的那一大块皮肤都微微泛着绯红,她的双眸亮晶晶的,红唇丰满莹润。 看向他的眼神和平常不大一样,陈仝心里隐隐觉得不大妙。 赵停殷只觉得大脑嗡嗡地响个不停,浑身都在发热,她又连灌了两杯水。 喝完之后又觉得尿急,一脸茫然地对陈仝说想要上厕所。 陈仝担心她,便带着她到了厕所门口,看着她进去了之后,还在门口等她。 过了一会儿,赵停殷从厕所里出来。像是洗了个脸,脸侧的头发都洇湿,睫毛根处也是湿漉漉的沾着水珠。她看见陈仝,双眸里的神情变得柔软。 陈仝伸手扶住她,她就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 旁边有人要经过,陈仝抱着她移了两步,赵停殷酒趴在他的胸口处低喃:我好像醉了,脑袋晕晕的。 那回去了?陈仝揉了揉她的头顶。 你喝醉了也是这种感觉吗?浑身热乎乎的,燥得像是要烧起来。赵停殷闷闷地问。 周围不断有进进出出的人,陈仝扶着她,打开酒吧的后门,出去了。 外面是一条昏暗的小巷,只有不远处的路灯亮着。 赵停殷在他怀里找了个地方蹭了蹭,说:你说话。 说什么?陈仝低头看她,她也正在看自己,两只眸子亮晶晶的,眼眶周围也是湿湿的。 随便说说。 回去说。声音很低,叁个字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一样。陈仝搂着她慢慢地走着,性欲因她无意识地撩拨慢慢地窜上来,他正在忍耐。 这里说。赵停殷喝醉后便有些固执,脑子里的神经钝钝的,就是想要让陈仝顺着她。 她停了脚步,气鼓鼓地看他。 陈仝将她压在后面的墙面上,盯着她的唇说:想要亲你。 赵停殷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扑了上去,贴着他的唇慢慢舔,像奶猫讨好主人一样,伸出殷红的舌一点点地舔舐着他的唇瓣。 陈仝愣了一下,她很少这般主动直接过。 他启唇,捏住她的下巴,也伸出舌头和她交缠。 津液渡来渡去,是谁的都不在意。他粗喘着气,按住她的身体,将她抵在坚硬的墙面上,老婆……忍一忍。 赵停殷皱了眉,眼底的委屈藏都藏不住,不要。 陈仝第一次为这种事情烦恼。赵停殷醉了,他还没醉,他不是不肯,甚至想要去享受她的主动,可是两人正在外面,随时都可能被人发现。 他揉了揉她的唇,低声说:乖一点,回去再亲。 欲望正在空气中噗呲噗呲地燃烧,理智紧绷成一条弦,即将要断裂。 这时,巷子尽头传来人说话的动静,不远,陈仝往后退了一步,眯起眼看巷子的尽头,似乎还有叁叁两两个人影。探头打算看得更加清楚的时候,赵停殷往前一步,双手搂住他的腰,下巴蹭着他的皮肤,灵巧的舌头已经在他的喉结处游走。 陈仝低头看她,发现她半阖眼皮,张嘴轻轻地喘息,她的舌忽隐忽现,皮肤上的湿意若有似无。 性器肿胀得迅速。 她扒拉着他的肩膀,气若游丝地呻吟了一声,老公……想要你进来。手掌伸下去去抚摸他的性器,鼓鼓囊囊,饱含生命力。 陈仝喘着气说:你真的想弄死我。又扭头看了看那即将走进的几个人。 他把她搂紧,压在墙壁上,咬住她的耳朵,安静一会儿,待会儿就弄你。 赵停殷答应了,乖巧地抱着他一点声音没发出来。 陈仝的身后走过叁个人,看见他们俩抱得这么紧,还吹了声口哨,啧啧了两声。 陈仝等着他们走来,确定没人了之后,拉着她离开。 赵停殷被他牵着走,他的脚步很急躁。 她看向他的侧脸,幸福和安定几乎要从心里溢出来。 自然是等不到回去再做爱了。 陈仝的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里,驾照是刚高考完就去考的,刚拿到本子他爸就给他买了一辆车。 他没进主驾驶座,直接拉开后座的门,拍了拍赵停殷的屁股,让她进去。 赵停殷爬了进去。屁股翘得高高,脚上的鞋子被陈仝抓住,一下脱了。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刚想转身,陈仝便一手关门,一手抓住她的腿,像是在警告:“别动。” 赵停殷没动,低着头答应,裙子被他掀开,屁股凉飕飕的一阵,她将身体伏了下去。 陈仝在她的身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大掌摸上她的臀,将她的内裤扯下来,白色的棉质内裤勒在她的大腿根部,她难耐地扭了扭。 湿热的气息凑近,他掰开她的臀瓣,朝着已经湿润的腿心吹气,冰凉又滚烫。 她后知后觉地缩了一下身子,却又被陈仝往后抓去。 他的性器在她湿透的腿心前后蹭着,让她用滑嫩的肉夹着他进进出出。 她抓住他的手,撒娇似的说:进来。 陈仝从伸到前座去拿避孕套,还没套好赵停殷就着急了。 进来。体内空虚急需他来填满,她哼哼唧唧地说着。 小骚货。陈仝使了点力气去拍她的臀,啪啪一声极其清脆。 可能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赵停殷被他这般说还被打了屁股,却不觉得委屈,反而觉得刺激,刻意扭了一下她的屁股,长长地呻吟了一声。 陈仝圆润的顶端对着那条正在流水的缝慢慢地挤了进去。 肉瓣被破开,咬紧了他的性器。 里面的软肉密密麻麻地吸住他,身下噗呲一声,他全根没入。 赵停殷抖了抖身子,哼了一声,说:好满。 叫老公。陈仝去找她的唇,整个人贴在她的身上。 她娇娇地喊老公,过了一会儿,又喊好爽,喝了酒之后的赵停殷变得放荡许多,许多之前陈仝求着她她才肯说的词语此刻却自己从她的嘴中蹦出。 肉棒沾着淫水,在她的嫩穴中操干,小腹撞击着她的臀,蜜桃一样的臀瓣都被震得隐隐发麻。 赵停殷被弄了十几分钟重重地喘了一声后脱了力气,腰都塌了下去。车内空间自然不比床上,赵停殷都伏在座椅上,陈仝没办法再操她,他忍得青筋都暴起。 拖起她的身体让她坐在他的身上,性器官还连在一起,他抬着她的臀起起落落,淫水溅得到处都是,他将她的裙摆放下,交合的地方被隐藏在下面。 他啃着她的脖子,操得爽的时候还会在她白嫩的皮肤上嘬出一个小红点。 最后射精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满身大汗。 他拔出性器,问她还有没有力气,她小声地说没有。 将她安置好,大致处理了一下后座上的痕迹,他才回到驾驶座去开车。 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沉了。 他抱着睡昏过去的她上楼,她靠在他的怀里,像梦呓般地挪了挪嘴唇:老公…… 陈仝顿住,在她的嘴上印了一个吻。 - 在赵停殷的印象中,夏天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陈仝放了暑假后更是整天都和赵停殷粘在一起。 两个人总觉得做什么都不会腻。 闲的时候,一个看书,一个看漫画。 还经常在一起看综艺。 晚上总是早早地就窝上床,做到半夜才睡下。 两个人都觉得可以这么过一辈子。 变故发生在开学前的一个礼拜。 说是变故,但其实是是老天爷给他们最后也是最大的礼物—— 陈仝一直想着去冲浪,两年前没有完成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这次他学聪明了,不让赵停殷穿泳衣了 。 赵停殷只要在旁边看他,也觉得满意。 少年在海上肆意破浪。 他的头发被浸湿,亮得逼人的双眸落在站在不远处沙滩上的赵停殷身上。 他张扬地笑着,衬着雪白的浪花,身后是渐落的夕阳。 凑在一起就是赵停殷见过最美的画面。 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像第一次见他那般,她甚至能感觉到她对他的爱情是有形的,它们在自己的体内窜动,让她变得生动。 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对他做了手语。 今生第一次比手语—— 【我爱你。】 陈仝看到那些姿势的时候,脑子里便自然而然地浮现出这叁个字。 他的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可这次不像上次那般轻易消停了,他的脑袋剧烈地疼痛着,成千上万的片段涌进他的脑子里,几乎快要炸裂。 只是愣了一秒的神,他便被浪花打了下去,他从板上跌落,耳边是海水沉沉浮浮的声音,还有……赵停殷的哭喊声。 他在意识迷糊之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哽咽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却还是断断续续地说着。 “你总是让我等你,我等了好久好久,最后没有等到你。所以我又过来找你,中间有那么多困难……我们都克服了……我们好不容易能够抱在一起,现在……我一直在感激老天爷,现在却怨他不行。陈仝,你要好。” 陈仝,你要好。 情绪几乎要崩溃,她趴在他的病床上呜呜哭着。 头顶被一只手轻轻抚弄,她听见他说:“我就知道,你的声音一定很好听。” 她整个人都像是被冻住,连呼吸都不敢了。 他继续说—— “我答应过你的,秋天的枫树,冬天的小品……我们这一辈子,都去做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