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之花[ABO/NP]》 第一章抑制失效(上) 等迦梨写好报告时,天已经亮了。 她喝完今夜的第五杯浓缩咖啡,拖着灵魂快要被吸掉了的躯体,如行尸走肉般挣扎着走进了浴室。 然后看到了两团硕大的黑眼圈。 “我可以做个紧急医美吗,艾达?” 迦梨瘫在浴缸里,奄奄一息地问自己的AI助手艾达。 而艾达温柔地提高了水温,烫得她差点蹦了起来:“不可以,女士。现在距离您的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我建议您立即更衣,以免迟到和迟到导致的被苏难先生批评并扣掉本月工资等惩罚。” 被苏难先生批评。 “……我今天是不是可以请发情期假?” “不可以,女士。根据《银河帝国劳动法》规定,超过申报期后,除紧急或特殊情况,不得以发情期为由无故旷工。” “……” 迦梨痛苦地闭上了眼。 “还有十七分钟,女士,请您尽快更衣。” “……我知道了!” …… 银河帝国首相的首席秘书迦梨的一天,从上班前的心碎欲绝开始。 标准时上午七点五十八分,首相官邸。 迦梨踩着点冲进了电梯,还未等她松口气喘息一下,原本已经合上的电梯门突然又打开了。 一时间,她望着向两侧滑去的电梯门,突然心如死灰。 原本算好了一定能在八点整赶到办公室里的,这么一开一合又耽误十多秒,绝对翻车了! 一想到上司的那张死人脸,迦梨就呼吸困难。还有她可怜的工资—— 这时,一件熨贴且剪裁完美的西装突然闯入了她的眼中。 很眼熟,尤其是那根猩红底印金雀花的领带,眼熟极了,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下意识地,迦梨抬眼,然后撞进了一双蓝眼睛里。 “早安,迦梨小姐。” 蓝眼睛的主人对她微微颔首,走到了她的身旁。 迦梨冻结在了原地,随着他的靠近,她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极淡又极冷的香气——是苏难的信息素。他每天都打信息素抑制剂,因此极难察觉。 “……早安,苏难先生。”她机械地回答道,脑内反复回放着刚才她看到的那张死人脸。 Q:即将迟到时坐电梯遇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A:谢邀,希望人没事。 “你来晚了,而且你的脸色很差。迦梨小姐,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推测你一整晚都在工作?” 苏难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很冷,且有着极其强烈的压迫感。 他一开口,不算狭窄的电梯空间霎时仿佛被无形之手压缩了一半,大气压骤升,让人难以呼吸。 迦梨其实早已习惯了他这个样子,但今天不一样,她没有在苏难之前抵达办公室。 ——要被扣工资了! 她扯起一个工作用微笑,心如死灰地回答道:“是的,苏难先生,我一整晚都在整理卫生部昨天递交的资料。” 苏难连余光都吝于给她,他依旧注视着正前方:“这说明你的工作效率和时间分配能力仍然有待提高。迦梨小姐,你做得还不够。” ……她可以说脏话吗? 不可以!保持微笑!迦梨! 迦梨笑得嘴角都僵了:“您说得对,苏难先生,我的能力还远远不够。我会继续提升自己,努力不让您失望的。” 她的语气很真诚,真诚得近乎虚伪。 苏难终于看了她一眼。他很平静地说:“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失望。” 这句话落下的同时,电梯抵达了首相办公室,清脆的提示音几乎把他的声音盖住,听不真切。 一瞬间,迦梨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她太过于不想被扣工资而因此产生了幻觉。 但她已经被工作PUA了太久,感动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整个人都蓦地陷入了一种眩晕当中。 是上司和下属的温情时刻——苏难在夸她! 苏难!在夸她! 迦梨晕乎乎的,连走出电梯都如同漫步云端,险些没看到苏难向她伸出的手。 还好秘书的本能已经刻入了她的DNA,她本能地将手中的全息屏递给了苏难。 他随手一划,报告的第一部分旋即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然后,迦梨又撞入了那双冷酷的蓝眼睛。 “开始吧。”苏难下达了指示。 只需一秒,廉价的感动就被冷血上司和冰冷的社畜现实彻底击碎。 迦梨马上清醒过来,开始了她没有感情的汇报。 * 作为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首相,苏难不是一个糟糕的上司。 他只是过于热爱工作。 因此只要(他觉得)有必要,无论白天黑夜,迦梨必须随时进入工作状态。 ——像这样通宵整理各部递交的资料、撰写报告不能称之为“常态”,但也不算少数情况。 如果不是为了避嫌和防止意外,估计她一入职就得提包搬进首相府,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苏难虽然从来没说过,但迦梨知道他对她每天至少要花十分钟在路上略有微词。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苏难可能是最尊重omega的alpha——在他眼里不存在性别,只有能干的下属和废物。 加上他自己,全员工具人。 迦梨微妙地很欣赏这一点。 为了避免自己沦为苏难眼中的“废物”,入职两年,她从没请过假、加班随叫随到、每天坚持健身,就是为了赶上他的步伐。 就连上周她的发情期到了,迦梨也没考虑过请假。 发情期抑制剂有因人而异的副作用,在迦梨身上就是头晕。 通宵加班之后,她隐隐感觉比之前要严重一些。但出于侥幸心理,她觉得自己靠忍应该能把今天顺利熬过去。 然而,她才向苏难汇报完卫生部本季度工作报告的审查情况、准备记录苏难的意见时,那种昏沉感就骤然强烈起来,让她差点没能拿稳手中的笔。 ——不,笔其实已经落下去了。是苏难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她才不至于歪倒过去。 他稳稳地支撑着她,眉头紧蹙:“你不舒服吗?” 迦梨强忍着不适,说:“只是突然头晕。没关系的,苏难先生,请您继续。” 苏难松开了手。 下一秒,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然后伸手如同抱猫一般把她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距离突然拉近,那股冰冷的信息素的味道顷刻间就入侵、占据了迦梨的感官,让她本能地屏息了一刻。 那也无法阻止苏难的气息淹没她。 这是迦梨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苏难是alpha,而她是omega。男性alpha强壮的手臂稳稳地将她托住,他的怀抱是如此有力——她根本找不到任何逃脱的方法。 大脑的眩晕感越发强烈了。 没由来地,迦梨突然想到,发情期抑制剂的有效率为95%。 这时,她听到苏难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抑制剂副作用严重就应该请假,迦梨小姐。我不需要下属在身体不适于工作的情况下为我工作。” 就算大脑变成了一团浆糊,迦梨瞬间还是有些逆反——是谁之前还说她“工作效率和时间分配能力仍然有待提高”?现在又说她应该请假了! 苏难像是察觉了她的情绪一般,沉默了片刻。 “我会联系医疗部门,你暂时先在我的休息室里休息一下。” 依旧是命令的口吻。 根本不容迦梨拒绝,她就被他送进了怀里抱紧,鼻尖甚至抵在了他的肩上。 男人的胸膛过于结实健壮,隔着层层衣料依旧是硬邦邦的——这也不是个很舒服的姿势,随着他的脚步,迦梨被硌得有些难受。 再加上他那侵略性极强的信息素,她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 还好休息室就在隔壁,她撑住了。 苏难将她放到了床上,还为她盖好了被子。 休息室是首相专用,连空气中都满是苏难的气息。 迦梨蜷缩在柔软的织物里,整个人都被那股比冰河更冷的香气所包裹,恍惚中像是从未离开苏难的怀抱一般。 被窝暖融融的,和苏难的信息素混在一起,一冷一热。 但不知怎的,迦梨只觉得那股冷香也渐渐变作了一团冰冷的火焰,将她裹挟其中,烧着了她的每一寸肌肤。 都怪这头晕影响了她的理性。 清醒的她根本做不出紧抱着上司的被子猛吸这种事情!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任由omega的本能作祟,贪婪地呼吸着将她环住的alpha信息素。 处于弱势的理性正在脑内疯狂大喊:不行,迦梨!这是你上司帝国首相苏难阁下的信息素啊!快住手! 但大部分的迦梨在迷迷糊糊地想,可他真的太香了。 这时,她听到门外隐约有动静传来。 也许是医疗人员到了。 担心被人发现的尴尬感终于战胜了她的本能,她松开了被子,开始老老实实地装尸体。 果不其然,她才躺了一会儿,休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叁种信息素的气息流入了她的感官,其中一种是苏难的,一种应该是beta的、她几乎感觉不到——最后一种强烈又陌生,像一把利刃猛地割开了空气,没入她的血肉,将她钉住。 但很快它就被这房间里苏难的气息盖过去了。 迦梨分不清这是不是她的错觉。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有人走到床边,用仪器扫描了她的全身。 “……这是发情期抑制剂的副作用导致的头晕,她通宵加班加剧了症状,从现在起必须好好休息。再配合服用两种药物,两天之后应该能缓解。” “我会给她休假的。”苏难说,“她需要现在离开这里吗?” “最好不要,首相阁下。先让她休息一会儿,恢复一下精力。” 有人突然嗤笑了一声,说道:“真冷血啊,首相阁下,居然想把病人赶走。” 这是个陌生的声音,低沉且悦耳,就是过于漫不经心。 “你的话太多了。”苏难回道,声音中的冷意能将人刺伤,“你可以离开了,以撒少将,回家等通知吧。” ——以撒? 迦梨在一片炙热的朦胧中隐约想起了这个名字对应的那个人。 他怎么会来找苏难?她模糊地想。但这个问题很快就消失在了她混乱的脑海之中。 以撒哼了一声,没有反驳他,径直离开了休息室。 在他离开之前,有一瞬间,迦梨突然有一种被目光刺到的感觉,但她无法确定那是真是幻—— 她整个人都在发热,热得她快要分辨不出真实和虚幻了。 现在休息室中就只剩下她、苏难和那位医生了。 不过沉默只持续了几秒,医生很快就收好了仪器,向苏难道别。 片刻之后,那股陌生的信息素也随之而消失了。 苏难站在了她的身边,略带迟疑地向她伸出了手:“你还好吗,迦梨小姐?” 冰凉的掌心虚虚地贴在了她的额头上,有一瞬间舒缓了那种难受的热。但接踵而来的是更剧烈的燃烧感——明明他是冰冷的,可她却不受控地被他点燃了。 迦梨已经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些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苏难的气息,然后抓住了他的手。 “……好香……”她喃喃道。 苏难皱起了眉,但他没有抽回手去,而是仿佛被蛊惑似的向她倾身,手指也微微扣住了她的。 “你刚才在说什么?” 他开口道,声音竟忽地暗哑了许多,恍惚间染上了某种极暗极深的色彩。 那股冰冷而深奥的气息越发浓郁了。 他吐字、呼吸,气息拂在她的脸上,让她神迷。在混乱之间,迦梨忍不住睁开眼,望向了他。 几乎是一刹那,她陷入了一片诡丽冷冽的蓝色,然后困溺在其中。 “苏难先生……” 迦梨觉得自己要被火焰吞没了,浑然未觉自己此时此刻的声音有多么甜腻。 她的嘴唇本能地贴上了他的指腹,随着她的呼唤而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他。 “我好难受……帮帮我……” 苏难没有回答。 他只是停下了动作,然后动了动被她吻住的手指—— 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含住了它,它陷入了一团温热的潮湿之中,然后被轻轻地咬住了。 ———————————————— 忍不住自己动手写男A女O,超软科幻(偏太空歌剧)设定,帝国的体制参考了英国和德意志第二帝国。除了皇室,其他人是没有姓的,因为我懒得取了。 大家要是喜欢请多评论收藏投珠! 第二章抑制失效(中)(po18.us) 苏难要拒绝她。 他必须拒绝她。 但她的信息素像火,它在渐渐地变烈,入侵他的感官、将他血管中的每一滴血都点燃,然后烧干他的理智,让他无法自持。 苏难嗅到了她的味道,如同浸在蜜酒之中的被碾碎的鲜花——这是omega的信息素,是迦梨的信息素——桎梏了他的喉咙、他的双手,是一张网向他扑来,他无法逃离。 本能激起的欲望让他硬得发痛。 她是omega,而你是alpha。一个声音在他耳畔窃笑着低语着。你们的结合是天然的,为什么不去碾碎她、侵犯她、然后把她吞食殆尽呢? 是她主动渴求你的——! 不,不对——他一向擅长克制本能,不是吗? “……我不能帮你。” 苏难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嘴唇中发出。他在拒绝她,但每个字都泡在了欲望之中——他在应允她。 “……放开我,迦梨,你需要休息。” 含住我。 他口头上阻止着她,却轻轻搅动起她的口腔。指腹划过她的舌面、她的上颚,然后极具恶意地抵住了她的牙齿,强迫她张开了嘴唇。 迦梨望着他,睫毛微颤,乌色的眼中闪烁着湿漉漉的光。 多么无辜、多么惹人爱怜啊。苏难想。如果她的舌尖没有在他的手指上打转的话,他应该会相信她的。 “苏难先生。”她的手在往上爬,最终抵达了他的后颈,将他环住。 危险的姿势。如果她是一个刺客,眨眼间她就能扭断他的脖颈,杀死帝国的首相。 可迦梨只是将他拉到了她的近前,方便他观察她的脸庞、她的神情,也方便其他的事。 她当然是美的。苏难很清楚。他们离得如此近,颜色相近的黑发几乎融为一体,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他一手撑在她的脸旁,另一只手告别了她的唇舌,同样停在了她的后颈上,扣住她的喉咙。 死亡和情欲没有什么分别。这样他既可以亲吻她,也可以杀死她,或者让二者同时发生。 迦梨没有察觉——也许她只是不在乎。 “苏难先生,我可以亲你吗?”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你闻起来好香……” 这是她的第二个请求,他必须拒绝她。 于是苏难垂下了他的头颅,衔住她的下唇。 迦梨从未想过、也不可能想到苏难的亲吻是这样的感觉。 他轻轻地含着、吮吸着她的唇瓣,与随着唇齿缠绵而流到她的舌尖的冰冷气息不同,他的亲吻过于温柔,让她渐渐放松下去,然后—— 苏难突然咬了下去,只是一眨眼,淡淡的血腥味就弥漫开来。无预警的疼痛让迦梨张开了嘴,而苏难趁机缠住了她的舌头。 这是本能吗?苏难也不清楚。他只是想攫取更多、更多的她。 唇齿之间不断有色情的水声发出,让人越发失去理智。 太热了。 潮湿的、炙热的舌缠在一起,迦梨被他凶狠地吮吸、舔舐、纠缠。他卷走了她口中的每一滴津液,仍不满足,仍然继续深入下去。 她的口中全是alpha的味道——冰冷、却因情欲而变得甜蜜。 太甜了。迦梨放任自己沉溺在其中。苏难的滋味,甜美得令人发晕。 缺氧让她大脑更加昏沉,她的手指深深地没入了苏难的发丝,情欲之火在小腹烧得愈烈—— 一个胀大的、滚烫的硬物顶在了她的大腿处。而在它上方,她的腿心早已泥泞不堪,穴口甚至在不停翕张着,流出壶中的蜜液。 这时,苏难结束了他的亲吻。 迦梨深知她的上司有一副美丽至极的皮囊——他有乌发雪肤,更有一对蓝到艳丽的眼珠。那对蓝眼睛仿佛附有魔力,即使再冷酷也依旧勾人心魂。 此时此刻,他们的唇齿间还闪着暧昧的水光,而苏难的眼是她前所未见的妖冶。 他望住她,蓝色摄住她,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在颤动:“……我们现在还可以停下,迦梨,这里有抑制剂。” 停下吗? 她为他工作,她为他处理资料,她为他准备咖啡。她是他的秘书,这是她的职责。那么和他交媾也能够算在她的职责之中吗? 不,不对。 迦梨没有回答——她只是,隔着薄薄的丝袜和西装裤,用腿蹭了蹭男人肿胀不堪的巨物。 不对,和她交媾、处理她的抑制失效问题,应该是苏难的职责。 ——明明是他害得她通宵加班的,怎么看,他都是责任人呀? 不是吗? 他的喉中溢出了一声喘息。 苏难俯下身来,再次吻住她。 他一边舔弄、引诱着她伸出舌来与他在半空中纠缠,一边一点一点地解开她的上衣,手指埋入乳肉与蕾丝内衣之间。 然后,他离开了她的唇,嘴唇印在她的下颌,沿着她的身体,从颈子一路向下,又湿又热的舔吻最终抵达了她的胸脯。 绑带已经松了,礼物被拆开。 雪白的、毫无瑕疵的、柔软的。 迦梨听到了苏难的叹息。然后,她看到他低下了他的头颅,如信徒在膜拜他的神一般,吻住了她的心口。 “迦梨……”他喃喃道,“迦梨……” 殷红的,艳丽的,发硬的。 “……啊……” 一瞬间,迦梨的双眼睁大。她抱住了男人的头,腰下意识地上挺,脚趾蜷缩。 奶尖被湿热的口腔包裹,苏难又吸又咬——与他方才那副虔诚的模样完全不同,他逗弄、啃咬着她的每一下都带着恶意。 “轻一点……不要、不要咬那里——”迦梨轻喘着,声音里的春意快要满溢出来,“嗯……苏难先生……” 他的舌尖时而顶弄着奶孔,时而绕着她的奶尖打转。下一秒,他又狠狠地吮吸着她,像是不把乳汁吸出来不罢休一般。 迦梨觉得自己要疯了。 疼痛掺杂在软绵的酥麻感中,对比间更是放大了那种快感,激得她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然后在哭泣和呻吟中迎来了第一次高潮。 然而即使是这种时候,苏难也依旧是那个极为公正的首相。 他的双手时轻时重地揉捏着她细嫩的乳肉,嘴唇从一处流连到另一处,而离开的那一边就用手指替代,绝不冷落任何一方。 Alpha信息素那冰冷、甜美的香气融在了唾液里,她雪白的奶子在休息室明亮的光下闪烁着一片水光。奶子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尤其是她的奶尖,已经被alpha亵玩得红肿不堪,在空气中随着她的呼吸而轻轻颤抖。 是迦梨纵容了他的恶行。 她甚至想乞求苏难作更多的恶。 不止是在她的胸脯上,还可以到更下方、更深、更下流的地方——她的甬道收缩着,蜜汁已经打湿了她的裙子—— 她的一切都在渴求着苏难,渴求着这个alpha进入她、塞满她,然后随心所欲地侵犯她。 “苏难先生……”她唤道,男人的头颅已经移到了她的小腹,“亲亲我、求您了,亲亲我吧。” 她的右腿被架到了他的肩上,她的丝袜被撕得乱七八糟,而苏难的掌心正抚摸着她赤裸的腿根——那里早就是一片狼藉,全是从她的蜜壶中流出的水。 苏难抬起眼,望着她的蓝眼睛里有两团火焰在烧。 他依旧离得很近,呼吸打在她的小腹上,烫得她一时好想求他马上干她。 但苏难开口了。他问:“亲哪里?你要说清楚,迦梨。” 迦梨轻颤着,红唇张开:“……更往下的地方。” “好。” 男人应了一声,嘴唇突然落在了她的腿根。他只要微微张嘴,就会尝到她。 而那双妖冶的蓝眼睛仍然望着她。 迦梨就这样看着苏难,看着他在望着她的同时,一点一点地将她腿根处沾到的淫水全都卷入他的口中。 他确实在往下——他在慢慢地、沿着她的大腿品尝着她。 离她的腿心越近,苏难的呼吸就越重。 他粗暴地扯开了她那已经形同虚设的内裤,再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 omega那娇嫩的、潮湿的花园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如此艳丽,又如此惑人。 这是苏难第一次亲眼见到omega的性器官。他居然有一瞬间被这雌性的美丽冲击得失语。 香甜的信息素过于浓郁,使得alpha本能的掠夺欲猛然上涌,苏难几乎没有控制住自己。 他能看清她那微颤着的花珠、轻轻收缩着的小口,以及穴口不断吐出的透明的汁液。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 他太想插入她、太想侵犯她、太想顶到她的最深处,然后用精液填满她的子宫、把她的小腹射到像怀孕一般鼓起——最好就这样强制受孕,干大她的肚子,让她永远都离不开他。 但苏难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捏了捏她最敏感的阴蒂,在听到她甜腻的呻吟时低下了头。 在即将吻上她的时候,苏难说:“迦梨,你的档案上并没有描述你的信息素的气味。那么,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味道吗?” 迦梨张开嘴,想要回答他。 然而下一秒她的话被截在了口中——她的大脑乍然一片空白,意识中只剩下了正在作恶的男人、和被他吻住的花园。 苏难慢慢地轻咬着、舔弄着她的花蒂。 迦梨的双腿弓起,夹住了他,然后轻轻扭起了腰。 “苏难、呜、苏难、苏难……嗯啊,太过分了——”她被那剧烈的快感弄得哭泣起来,手指埋进了他的乌发中,下意识地想要他吻得更深,“咬那里……哈、嗯啊,我会死掉的——” 他的舌头舔过整个花唇,然后将她的蜜穴中涌出的所有汁水全都饮入腹中,发出了咕啾咕啾的淫靡的水声。 “不行、啊啊……苏难、苏难,要去了……马上就要去了……” 迦梨揪住了他的发丝,小穴被刺激得开始痉挛起来——快感已经超过了她能承受的阈值,她根本控制不了,她又要高潮了。 听到她的哀求声,苏难反而越发恶劣。 他停下了动作,微微抬眼,对迦梨说道:“你是甜的,迦梨。”他用手指搅了搅她的嫩穴,“尤其是这里,甜度是最高的。” 说完,他低下头,用舌头顶开了她的穴口,钻了进去,然后模仿着性器在她的花径中进出。 水声和肉体相接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比之前愈加放荡。 “苏难,苏难——” 迦梨哭得越发厉害。她受不了了,她的肉壁紧缩着,不知餍足地吮吸着他的舌头、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荡妇,她要他彻底吃掉她。 她马上就要—— 迦梨突然睁大了眼。 刹那间,大脑被炸裂开来的快感淹没,她剧烈地收缩,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us 第三章抑制失效(下)(H) 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但理智回笼并没有让欲望消减丝毫,只是让她更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 她引诱了苏难。 ——帝国的首相,内阁的主人,她的上司,刚才在舔她的小穴,然后将她送上了高潮。 现在她坐在他的身上,一丝不挂,被他深深地亲吻着。 苏难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吗?迦梨轻咬着他的嘴唇,含住他伸出的舌,逐渐缺氧的大脑在一片混乱中想着。他疯了。 但她还是一点一点解开了他的衬衫,翘起的奶尖抵上他壮硕的胸肌,手也按在了他结实的腹肌上。 男人的肉茎又硬又烫,薄薄的布料根本遮挡不住任何,更何况她流出的蜜液已经将它们打湿。性器胀大的顶端正好顶着她的穴口,仿佛下一秒就能被她吃到深处。 这时,迦梨突然动了动腰,最柔软的地方隔着裤子挑逗着他,他陷得更深了。 苏难的喘息声一下子重了起来。他原本握住她的腰的手一把托起了她的臀,制止了她的恶作剧。 亲吻到此结束。 迦梨暗笑着,一边捏住他的乳头,一边用舌尖卷走了他下颌上的汗珠。 “好甜。”她的嘴唇向下,舔到了他的喉结,“嗯......苏难先生,我的奶子好吃吗?” 陷在她的臀肉中的手指力度猛地重了许多。 苏难注视着她,声音很低:“好吃。” 迦梨笑了起来,然后像他对待她那样揉捏起了他的胸肌。 男人的胸肌紧紧绷着,触感坚硬且火热,并不像女性的乳房一样柔软、细腻。但他如此顺从,潮湿的蓝眼睛里满是不得释放的情欲与渴求,这让迦梨心里顿时升起一种支配的快感。 “苏难先生的奶子也好吃。” 她拉长了尾音,娇滴滴的,又充满恶意。 一只手继续向下,解开了他的拉链,然后将那头狞恶的凶兽释放了出来——肿胀不堪的茎身瞬间紧紧贴住了她的花唇。 迦梨被突然的肉贴肉烫得轻喘了一声。 但她在下一秒沉下了腰,让花蒂也吻上了这根坏东西。 苏难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 “苏难先生的肉棒……应该也好吃。” …… 苏难最终还是没有插进来。迦梨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高兴。 她用小穴磨他的肉棒,让他射了一次。欲望得到纾解的苏难恢复了理智,但他们在浴室的时候又忍不住做了一次。 这次是用腿。他们站在花洒下,苏难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揉弄着她的奶子,偶尔会轻拍一下她的屁股,示意她夹紧一点。 她太敏感了,茎身时不时刮蹭到她的花蒂、或是龟头浅浅地戳到她的小口就让她在中间高潮了两次。 等苏难射出来时,她腰软得站不住,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任那浓稠的白浊从她的腿上被水冲落。 迦梨被苏难擦干、穿上他的衬衫,再次躺到了床上。 整个房间都充满了他们信息素交融的味道,极易被重新唤醒欲望。 苏难只好又打了一针抑制剂,然后很尴尬地,在医疗舱里找到了一支omega用发情期抑制剂。 迦梨整个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沉默地接过那只抑制剂,沉默地给自己打了一针,沉默地发现自己成功进入了贤者时间。 苏难已经回到了平时的状态,但也不复原来那种如冰雪雕塑般的冷酷。 “对不起,迦梨小姐,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也没有及时发现更好的处理方式,进而对你做出了如此冒犯之举。” 他望着她,目光停在她的脸侧,一动不动,仿佛不敢去看她其他地方。 “如果有能让你满意的解决方案,请你尽管提出来,我不希望让你产生任何心理创伤或是——” “——你不会起诉我性骚扰你吧,苏难先生?”迦梨打断了他——认真来说,是她利用抑制剂失效勾引的他,说难听点,这算“诱奸”。 虽然他们的身份确实不适合发生任何额外的关系,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AI知,他们还都爽到了。 就算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苏难这样公事公办的语气、把她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的说法都让迦梨颇为不爽。 而且,此时此刻,在他的衬衫下她未着寸缕,身上还全是他留下的红痕。 迦梨?对上他的眼,笑了:“我不需要任何解决方案,只要你不起诉我。毕竟我们一起度过了一段欢乐时光,不是吗?” “欢乐时光”这几个音节被她咬得极重,果不其然,她看到苏难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不过我们确实耽误了整个上午的工作——鉴于您已经口头批准了我的发情期假期,苏难先生,我是不是可以从现在起就进入休假模式?”她靠在枕头上,微笑着说道。 用这么嚣张的语气和上司说话还不用担心被处罚真是爽到爆炸。 “请您放心,我会马上为您联系拉格尔的。相信他一定能辅助您快速处理好上午的工作,并且顺利地度过我休假的这一周。” 要公事公办,她也很擅长。 苏难眉眼中残留的那一丝柔软消失了。 那双蓝眼睛变得冰冷且平静,他颔首,帝国首相彻底回到了原位。 “这样就好。”他把领带系好,顿了顿,“那就麻烦你了,迦梨小姐。” 迦梨隐约觉得他有些生气,但她不清楚他在为什么而生气。所以她只是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祝你假期愉快。” 苏难毫无感情地说道,然后转身走出了休息室。 留下迦梨一个人躺在床上一头雾水。 虽然和自己的上司(还是帝国首相)发生了肉体关系这件事很严重,但对于一个持续加班了两年的社畜而言,休假才是最重要的。 迦梨在苏难的休息室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时床头已经放着一套和她今天原本的那套一模一样的女装。她一边联系拉格尔告诉他他被临时任命为首席秘书,一边感叹连bra的尺码都是准确的,毫无半点心理负担。 更让她松了一口气的是,当她走出休息室时,苏难并不在办公室里。 越发没有心理负担的首席秘书小姐就这样顺利无比地离开了首相官邸,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艾达还有些惊讶于她没有加班。 迦梨兴奋地向她宣布自己接下来可以休假一周,但她没有告诉艾达她和苏难睡了这件事。 一直到她换衣服的时候,艾达才观测到她身上没有消下去的吻痕,问她是怎么回事。 迦梨的回答很简洁:“因为抑制剂突然失效,我和苏难先生发生了性关系。” 艾达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您的体内并没有他人的信息素,女士,看来苏难先生并没有咬破您的信息素腺体或是在您的体内射精。” “我不可能让他标记我,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标记我。这不是挺好的吗,艾达?” 迦梨换上了真丝睡裙,裸露在外的雪白的肌肤上布满着苏难留下的痕迹,而她对此毫不在意。 “但和您身为男性alpha的上司发生性关系仍然是一件不恰当且高风险的事情,女士。”艾达忧心忡忡地说道。 “但它已经发生了。”她冷静地指出,旋即话锋一转,“别管这件事了,艾达。快点准备一些高热量的东西!我需要摄入足够的脂肪和糖份来安慰自己!” AI助手无法反抗自己的主人。 艾达叹了口气,只能服从命令。 也许是性爱消耗了她过多的体力,迦梨用完晚饭之后再一次被睡意袭击了。 她刚爬上床就昏昏沉沉地陷入到了梦境当中,根本没来得及检查邮件和讯息。 与白天的那一觉不同,她的意识刚一沉下去,就浮了起来——她再次睁开了眼,但并没有见到她卧室被漆成杏白色的天花板。 眼前是一双妖异的蓝眼睛。 他深深地亲吻着她,攫取着、掠夺着她口中的氧气,让她本能地将嘴唇张得更大,却越发方便了他的征服。 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熟悉的是那股将她裹挟在其中的冰冷气息,而陌生的是从小腹中传来的饱胀感。 男人的手桎梏着她的腰肢,她的双腿也环着他,如同绕树的春藤,她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起伏,叫春的声音被他截在了唇齿之间。 迦梨意识到她正在和这个男人做爱。 一根滚烫的、粗壮的肉茎一下又一下地捅开了她的花径,深深地没入了她的体内,然后顶到她的蜜壶深处。 她的肉壁也仿佛不知足一般紧紧地吮吸着、包裹着雄性的性器,像是在乞求他更多、更用力地侵犯自己,更像是在催促着他快点释放出她渴望已久的东西。 她是被捣碎的浆果,不停地流出甜美又丰沛的汁液。 “……迦梨……” 男人粗重的喘息里夹杂着她的名字,汗水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迦梨……” 小穴里的那根巨物越发胀大起来,她甚至能感觉到茎身上暴起的青筋,敏感处也被操弄得越来越厉害。 快感越来越强,她开始哭着求他慢一点,但男人置若罔闻,甚至撞得越来越深、撞到了最深处的那个小口。 冰冷的气息也彻底将她捕获。 下一秒,子宫被射入和omega被alpha标记的双重快感淹没了她—— 迦梨猛地睁开了眼。 那双蓝眼睛消失了,视野中最清晰的是顶端的柔光。 梦境还未从记忆中褪去,腿心传来的黏腻的潮湿感也在告诉着她,她确实做了一个春梦。 她梦见苏难在操她,并且还射在了她的子宫里—— 他标记了她。 迦梨轻呼了一口气,然后动了动双腿。 如果不是苏难在最后关头提出不插入,她的子宫绝对会被他的精液射满——所以,迦梨想,她是在梦境里弥补没被苏难中出、标记的遗憾吗? 不,不对。 迦梨的手指从她的小腹向下,抵达了她的腿心。 她想要再睡一次她的上司。可问题是—— 一阵细细的喘息很快就消失了。 迦梨打开了智能终端,用小号登陆了帝国最大的八卦论坛“ABO茶话会”,然后打开了“发表新帖子”的页面。 面对空白的标题,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输入了一串文字。 帝国标准时的深夜,一篇新帖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ABO茶话会”的生活板块; 《不小心和单身上司睡了之后约定好当作无事发生,但我还是馋他身子怎么办??》 ———————————————————— 第一发迦梨给苏难做了pussy job。 苏难真的生气了,不是错觉。 本文设定:临时性标记方式有二,标记持续时间最短的是中出,最长的是咬破信息素腺体。永久标记需要alpha的结要在omega的子宫里锁住子宫口射精,双方都超级疼,不是爱疯了不会干。 AO伴侣一般选择咬破腺体这种方式。 谢谢大家的收藏和评论,希望大家能多多评论!评论太少了突然失去激情(躺)。 第四章勾引与反勾引 “如果你和一个死也不能和他睡的人睡了的话,你会怎么做?” 瑶星搅拌咖啡的动作停了一下,她抬眼,对面的女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危险的问题并非出自她口。 “你跟谁睡了?你爸吗?”她冷酷地嘲笑道,“这个世界上有谁会是死也不能和他睡的?” “睡他的风险比睡我爸的大得多得多得多。” 黑发黑眼的女人舀了一勺悬浮冰淇淋塞到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我们可是帝制国家,亲爱的,危险人物太多了——如果他觉得这件事会威胁到他的话,他可以无声无息地杀了我。” 她的轮廓在阴影中有种虚幻的美丽,不真实,因此加剧了话语中的杀机。 瑶星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她的嘴唇动了动,但黑发女人却在这时忽地笑了,破开了那种如同谍战电影般的森冷氛围。 她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当然啦,他肯定不会杀我的。我们约定好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但是,”她顿了顿,“我还想和他再睡一次,怎么办,瑶星?” “你真的确定他不会杀你灭口吗?” “他肯定不会杀我啦。” “他的滋味真的好到你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去睡他吗?” “好到我可以忽略掉他是一个超级烂的相处对象。” “那这还需要问吗,迦梨?” 瑶星嗤笑一声,目光向下,意有所指地停在了她的胸前。 “当然是勾引他。” 勾引他。 首先,要怎样才能勾引他。 这是个好问题,尤其是在“他”是指苏难的情况下,这个问题的难度堪比帝国科学院正在攻克的“虫洞空间跳跃技术在民用交通设施上的运用”难题。 假期第一天,她刻意无视了自己深夜在“ABO茶话会”上发的那个帖子——太羞耻了,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把生活经历发在公共论坛上,而且内容还是那样的。 但在和瑶星约会之后,她又点开了自己的帖子。 由于楼主一天没有回复,所以帖子已经沉到了几页之后,但总回复还是有不少。迦梨一条一条地认真看了下去。 “楼主是a还是b还是o啊?如果和上司是a你是o的话这还用问吗?随便睡啊,万一看对眼了正好结合不好吗?” ……苏难要是能随便睡还轮得到她吗?呵呵。下一个。 “如果不是ao的话跟上司睡还挺过分的,你考虑过同事的感受了吗?楼主其实是想卖身上位吧,呵呵。” 要是她睡了苏难就能顶替他成为帝国首相就好了。无语。下一个。 “盲猜楼主是a,除了a还有哪个性别会这么精虫上脑?” ……Omega也是有性欲的,谢谢。下一个。 “如果楼主是o直接勾引啊,只要你信息素够香连b都会把持不住的。” 作为一名女性omega,并且还是整个首相官邸唯一一位女性omega员工,迦梨肯定是不可能在信息素裸露度为50%以上的情况下工作——除非她想被失控的alpha们轮流性侵并且之后被开除。 下一个。 “看楼主形容的情况,楼主肯定是o,上司是a。如果私生活很干净的上司在比较清醒的情况下都自愿和你上床,他肯定对你是有好感的。加油!真爱是无敌的!”? 苏难对她有好感吗?她不信。 但迦梨还是稍微被这条评论牵动了一下心绪。 信息素勾引不行,她只能让苏难在意识清醒时自愿和她上床。假设苏难真的对她有好感的话——毕竟他那个时候确实不算毫无理智——也许她还有希望。 不过说真的,这还不如让她去参选帝国首相——看起来她的赢面还比较大。 迦梨关掉了帖子,没有回复任何一个人,让它就这样在生活区的信息海里继续往下沉去。 紧接着,在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期间,迦梨一直在努力思考勾引苏难的问题——同时处理拉格尔的求助信息和苏难顺手发来的文件和资料。 她的上司——迦梨一时竟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无语——居然能和她做了之后仍然保持与以前一样的办公态度。 肯定是拉格尔用起来不如她顺手。一旦有重要的日程和需要,苏难依旧会不分日夜地联系她让她来安排。而一些涉及到他隐私的事情也还是归她管,彻底让这次休假失去了真正的快乐。 但迦梨发现他确实还是有些异样。 之前他联系她永远都是全息投影,毫无预警,几次之后她就完全习惯了他那张对于一个政客而言过于美貌的脸蛋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这件事。 而这一周来苏难几乎不用全息投影了。他的语音随时进来,语气冰冷、职业、不可动摇,半个多余的字都无。 每当工作结束、迦梨试图不露痕迹地刺探他私生活时,他一次都没有回复过她。 ——过于典型的苏难作风。 这让迦梨好几次都很想把他拉黑。 只可惜那次意外的媾和以及那个春梦对于她来说后劲大得异常,也许苏难这样不可接近的感觉也刺激了她。她和瑶星讨论了两天,然后下单了一瓶与她的信息素的味道颇为相似的香水。 就等假期结束,等苏难必须与她面对面交流。 迦梨不相信苏难会真的毫不动摇——实践证明,他是一个性能力超过正常范围的男性alpha,她肯定能再一次睡到他的。 毫无疑问。 对于社畜而言,七天休假之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必然是恍若隔世的。 但迦梨整个假期都与拉格尔同步,所以无需交接,她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好时,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 苏难向来准时到办公室。而“准时”的意思是,不会早一秒、也不会晚一秒。 拉格尔趁还有时间,一直在她旁边聊这几天首相官邸发生的八卦。 他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性beta。因为看起来人畜无害、又只是秘书办公室里普普通通的一员,所以总是能打听到一些大人物们并不关心的小道消息。 然后汇报给迦梨。 “你总算回来了,迦梨小姐。”他耷拉着眉眼,说,“这七天我真的快死了——首席秘书不是人能做的,尤其是老板——” “老板”就是苏难,首相官邸的历任工作人员们一向如此指代首相阁下。 拉格尔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声音突然变得极小:“老板这周心情好像格外差——虽然跟平时没什么差别,但有一天我发现他喝咖啡的时候居然对咖啡杯皱了一下眉。” 迦梨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问道:“咖啡豆没有问题吧?” “我死了它都不可能有一丁点问题。”他翻了个白眼,“他就是心情很差……现在连沃特的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它可是AI,不会骗人。” “噢。”迦梨笑了一下,“那可能是因为我休假了,老板一时有些不适应吧。” “可能是。对了,你怎么突然休假了,迦梨小姐?你还好吗?” 拉格尔稍微凑近了一些。 “噢,顺便,你的香水真好闻——你之前发情期从来都不请假的,我真的很担心——” 他的话戛然而止,一道冷淡而又暗含压迫感的声音硬生生地截住了他。 “担心什么,拉格尔先生?” 拉格尔瞬间僵在了原处。 一个穿着浅色叁件套的男人就站在他的身后。 他今天把头发向后梳了,那张轮廓深且优美的面容毫无遮挡——尤其是那对眼睛,蓝得出奇,但又令人畏惧,不可直视。 苏难的目光一直停在迦梨身上,而她也望着他,深色的虹膜仿佛能映出他的颜色。 迦梨微笑:“早安,苏难先生。” “早安,迦梨小姐。”他微微颔首,眼动了动,“拉格尔先生。” 气氛吊诡。 突然尴尬至极的拉格尔期期艾艾地回复了这句问候,飞给迦梨一个眼神之后就仓促逃离了这里,留下苏难和她继续对视着。 迦梨没有动,仍坐在原位:“您今天来早了四分钟,苏难先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提前处理吗?” “请及时检查你的信息,迦梨小姐,今天的行程有变动,两分钟前我已经通知了你。”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两分钟前。典型的苏难作风。 迦梨笑得更甜了:“请原谅我的失误,苏难先生,可能是难得的假期让我脑子有些生锈了。”她稍微咬重了某些词,没看苏难的神情,迅速扫了一眼光幕——是早上首相在皇家军校的参观活动提前了一个小时,“五分钟后出发。我会安排好的,请您放心。” “我们现在就走。” 苏难不为所动。他垂眼看着她,和以往一样,还是那种如在云端般的不可触碰感。 “好的。” 迦梨点头,迅速站到了他的身侧,也是一副与平时相差无几的完美秘书姿态。 首相和他的秘书——完美无缺、无懈可击,没有人能看得出他们之间居然发生过工作以外的事情。 要不是她很清醒,只看苏难那副样子,迦梨可能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一个对象是上司阁下的春梦。 但alpha那股似有似无的冰冷的气息时刻在提醒着她: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而她要勾引他和她再来一次。 苏难和她一同坐上了飞行器。 为了便利,无特殊情况首相和秘书都是并排坐在后排的,今天也不例外。 但密闭空间总是会加剧一些事情。 迦梨并不觉得她和苏难会有多么尴尬,然而此时此刻,他们之间可能最远只有一臂不到的距离。 整个后排都充盈着她身上甜蜜的香气,苏难的气息掺杂在其中——情况和首相休息室内完全反了过来,但一样让人心烦意乱。 迦梨正在和皇家军校那边确认所有环节,而苏难则一直在读刚呈上来的内参报告。 分明都是忙碌的状态,但迦梨心怀鬼胎,她总是忍不住用余光扫向另一侧的那个男人。 这可能是个机会。她想。这里只有他和她,她一定要做些什么—— 这时,她的余光还没有收干净,一片蓝色就忽然撞进了她的眼中。 苏难关闭了全息屏,注视着她:“作为你的上司,我可能无权干涉你个人的选择。但是,迦梨小姐,你的新香水阻碍到了我的正常工作。” 真够直白的。迦梨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回复完手上最新的讯息,也做平静状,答道:“但您曾经说过您喜欢这个味道,苏难先生。” “我不否认。” 蓝眼睛的男人目光突然擦过她的腿,他依旧很平静。 “但你是一位成年人,无须我提醒就能知道何者是合适的场合、何者不是。” 迦梨也飞快瞥了一眼自己的腿——由于姿势的缘故,她的裙摆上移了不少,露出了吊带袜的边缘。 黑色的蕾丝袜沿浅浅地勒住了雪白的腿肉,丝质与肌肤、黑与白,有一种很微妙的情色感,卡在矜持与诱人之间。 这可能就是他所谓的“不合适的场合”。迦梨想,但她还是没有换姿势。 她反问苏难道:“请原谅我的愚笨,苏难先生,什么情况才算‘合适的场合’呢?”她微微一笑,“现在不算吗?” 猩红的嘴唇比血更艳丽,更加微妙。 苏难的眼停了片刻,很快又移开了。 他对着她深黑的双眼,冷淡地说:“现在是工作场合,作为我的秘书,迦梨小姐,你必须配合我以维持我最佳的工作状态。” ……最佳的工作状态? 迦梨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没听懂苏难的意思。她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 但苏难没有让她说话:“还有,注意气温。” 话音未落,他将自己的大衣盖在了她的膝上。 ———————————————————————— 你以为苏难是傲娇,其实他是更高段位的大魔王哒! 作为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首相,苏难先生的情商非常高,但他只做自己觉得有必要的事情。 感谢大家的支持!看到有人夸我写得不错真的让我很感动,因为我很少用这种比较口语化的风格写东西。 下一个和迦梨有肢体接触的应该是以撒。 第五章红色警戒(上) 如果从外太空的某一处望过去,在深邃而又无垠的宇宙中,勒因嘉就像是一个突兀的光点,在恒星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帝国的首都星,比人类所能想象出的最冰冷的星球还要冰冷。 勒因嘉是一颗完全消灭了“自然”的星球。 整个星体都被人造的金属都市覆盖,偶尔有零星几片芳草森林,也全是人类刻意制造的绿化。诗人、作家、画家们狂热地迷恋着人造的勒因嘉,又同时狂热地痛恨着人造的勒因嘉。 尤其是当夕阳下落,金色的厄俄斯星和浅蓝色的塞勒涅星升到夜幕之中,卫星的光辉映射在摩天高楼冰冷的金属外壳时。 迦梨觉得那是整个宇宙中最恐怖、也是最壮丽的景色。 那个时刻的勒因嘉就像是一个人造的泰坦,随时都会坍塌成一个奇点大小的黑洞,然后把一切都吞噬进去。 就像现在。 首相阁下的星舰离开勒因嘉的大气层时,正好是厄俄斯和塞勒涅顺着轨道运行到南半球的时刻。 迦梨就站在舰桥巨大的落地窗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颗色彩艳丽的卫星。 她太过专注,甚至没有注意到上司的靠近。 苏难在她的身侧站定,目光也停在了她所看着的塞勒涅星大气层的那个巨大的墨蓝色的风暴眼上。 “很奇怪,对吗?”她轻声说,“他们居然放过了它们。” 勒因嘉有叁颗卫星。 厄俄斯、塞勒涅,以及赫利俄斯。 数千年过去了,皇帝们都一致恩准了厄俄斯和塞勒涅保留它们的美丽。但距离勒因嘉最远的赫利俄斯却早就被改造成了帝国的一号军事基地。 环卫星的光匿层将整颗星球都隐匿起来,因此再也没有人能从勒因嘉的地表观察到它的存在。 “因为首都不需要两个距离过近的军事基地。” 苏难回答了她的问题。 迦梨看向他,他的蓝眼睛依旧冷冰冰的,但她莫名地读出了一丝类似“你为什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的惊讶意味。 他确实很想问她,他们去年才处理过关于塞勒涅矿业开发的提案,难道她已经忘了吗? “而且塞勒涅的开发成本收益比很低,开发它只是一场对帝国税收的无意义浪费。” 迦梨知道他只是在陈述事实,但窗外那两颗美丽的卫星正在注视着他们,让她忍不住开口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如果从浪漫的角度来看呢,苏难先生?”她顿了顿,“也许他们也想为勒因嘉保存下一点非人造的美丽。” 非人造的美丽。 迦梨望着他,这时星舰掠过了塞勒涅,蓝色的阴影瞬间笼罩了舰桥,而苏难也陷在了这片阴影中。 突然间,就像是灵光一闪,她下意识地向他走近了半步,试图看清他眼睛的颜色。 那对蓝眼珠暗下来,和玻璃外的那颗星球几乎一模一样。 ……像塞勒涅被困在了他的眼中。 迦梨又嗅到了alpha冷淡的香气。她像是被迷住了一般,又靠近他了一些。 苏难也没有动。 他甚至还有些放松,仿佛没有察觉到他们现在的距离非常地不符合首相和秘书的关系。 “从浪漫的角度来看,”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如常,“我现在应该亲吻你,对吗,迦梨小姐?” ——他是在开玩笑吗?这不是调情的语气,还是他在讽刺她的刻意勾引? 迦梨猛地清醒过来,这时,塞勒涅的阴影也淡去了。那双蓝眼睛恢复了原本的诡丽,暧昧不明的时刻结束。 她莫名地感到了一丝屈辱——这让她想要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但苏难却突然倾下了身。 上眼睑传来的感觉很轻,而嘴角传来的感觉是重的。 他的声音异常清晰:“你的口红。” 还未等迦梨回过神来,他便回到了原本的那个距离 只不过手指上好像沾到了一点点红痕。 苏难的脸上看不出丝毫额外的情绪。 他开口,内容也回到了工作中:“告诉奥索卡隆中将取消今天的阅兵仪式,尽量把行程简化,下午我要去总指挥部与迦南元帅见一面。” “……我知道了。” 迦梨本能地回答道,但大脑却完全陷入了深深的不敢置信当中。 ——他刚刚是吻了她的眼睛吗? 她忍不住说道:“现在是工作时间。” “我们不是正在工作吗,迦梨小姐?”苏难反问她,“还有五分钟就要抵达一号基地了,请你尽快联系奥索卡隆中将。” ……这个混蛋。 迦梨忍了忍,还是向他露出了一个虚伪的微笑:“好的,苏难先生。” 早已鲜少有人会用“赫利俄斯”这个名字来称呼这颗星球了。 穿过光匿层,被人为扭曲了的空间在一瞬间恢复了正常,这个全金属的庞然大物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星舰的正前方。 如同“忒修斯之船”,但替换“赫利俄斯”的并非是一模一样的元件,而是帝国的武器。 它甚至不是球形的——从地表延伸出的部分已经将它改造成了一个接近六方体的庞大人造星球。它就像是一个插在宇宙暗物质流里的黑碑,只有露出来的炮口显露着一丝杀伐气息。 这不是迦梨第一次来到这里,她其实已经来过许多次,但每一次穿过光匿层时,她总会感觉到一阵本能的战栗。 但今天他们并不会踏上基地本部——法嘉斯皇家军校位于赫利俄斯星最大的岛屿,是整个星球改造程度最低的地方,也独立于一号基地存在。 苏难今天之所以会来皇家军校参观,是因为奥索卡隆中将之前递交的报告。 在上一次O权运动潮爆发之后,帝国终于在法律和政策上做出了让步。其中皇家军校也改变了数千年来的招生原则,指挥、理工、医学类等无需赶赴前线的专业终于开放了对omega的招生。 由于在开放招生之前,皇家军校的alpha:beta占比为8:2,比例极为悬殊。即使有发情期和信息素抑制剂的存在,为了保证新入学的omega的安全,皇家军校还是在主岛旁造了一个副岛作为omega的专属校区。 但正因为千年来首次分离校区,皇家军校管理委员会对omega校区的掌控力并不像对主校区的那么绝对的强大。 奥索卡隆中将,也就是委员会的主任,上周收到了疑似叛乱分子渗透到omega校区的情报。 在下星舰之前,苏难给了迦梨一把折迭枪。 他把它交给她时,微微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不要和我分开。” 迦梨已经猜到今天可能会有意外事件发生,但她真的没有想到苏难居然会如此直白地把枪给她。 苏难即将转身离开,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望着那双蓝眼睛,问道:“我可以开枪吗?” “你今天拥有豁免权,迦梨小姐。” 说完,他露出了一个极淡的微笑。 ——苏难这是在告诉她,今天即使她杀了人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迦梨呼出了一口气,慎重地收好了枪。 易感期会导致alpha易怒、狂躁、好动,对于军队而言相当于服从性下降。因此皇家军校的每一位学生每天都必须注射一针信息素抑制剂以抑制易感期的出现。 从理论上来说,omega在这里是非常安全的。 奥卡索隆中将早已带领着一群军官在皇家军校的空港等候首相的到来。 苏难从来不去记那些非必需的人物,即使他只需要扫一眼就能记住,所以迦梨在下星舰之后就一直站在他的旁边小声地告诉他站在他面前的人的身份和需要注意的情报。 “……这是卡汶上校,平民出身,他的伴侣是奥卡索隆中将的beta女儿,很喜欢收藏红酒,因为收受贿赂被处分过两次。” 从笑得谄媚的棕发男性alpha面前走过,又是一个看起来谨小慎微的女性alpha。 她继续对苏难介绍道:“露特拉中校,alpha权拥护者及保守主义者,她曾经多次在非公开场合抨击您的性别政策。” 露特拉中校朝首相行了个极标准的军礼之后,暗藏厌恶的目光扫过迦梨的面容。 而迦梨的微笑纹丝不动。 苏难同样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站在露特拉中校身旁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男性alpha。 “这位是明中校,喜欢饮酒,而且不善于保守秘密。” 他似乎有些紧张,连军礼都行得不太标准。 迦梨的视线马上转移到下一个人身上——她早已经把这群军官的名单背得滚瓜烂熟,甚至连他们和哪些人睡过都一清二楚。 接下来的是卡妥尔少校。 迦梨开口,声音却在即将从喉中发出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因为她猛地觉察到一股似曾相识的alpha的信息素正在向他们靠近。 如利刃般锋利,像被点燃的乌木一样炙热,但又裹挟着丝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错觉。 她恍惚间回到了穿过光匿层看到基地的那一瞬间——这个信息素令她产生了同样的感觉,她本能地感到战栗。 然后,她向信息素的源头看了过去—— “噢,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突然闯进来的男性alpha懒洋洋地笑着。他很高,穿着帝国司令部的那套雪白制服,剪裁精确地勾勒出了他健硕而又优美的身形。 但更醒目的还是肩上那两颗金线绣成的星星——因为他留着明显违规的银色长发,脸侧的一缕甚至还编成了一条辫子。被日光亲吻过的褐色肌肤更是让他看起来充满了不容驯服的野性,加剧了他身上那种秩序与混乱相抵的矛盾感。 帝国少将。 银发褐肤的男人先是漫不经心地向苏难行了一个军礼。 但还不等苏难做出任何反应,他便朝迦梨跨出了一步,倏地站到了迦梨的近前,然后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早上好,小姐。” 男人的一丝银发因为微微垂首而落了下来。他抬眼,那双不像是人类所有的黄金瞳直直地望进她的眼中——与他的信息素一样,充满了嚣张至极的侵略性。 几乎在顷刻间就压制住了她的感官。 迦梨汗毛竖起,omega的本能在不断发出最高警报:这个男人是捕食者。 他是捕食者,而她是猎物。 但他却表现得如同一位遵从旧礼的绅士,吻虚落在与她的手背只有毫厘距离的地方。 而那缕垂下来的银发拂过她的肌肤,引起一阵更强烈的战栗。 他对迦梨笑了笑,然后说: “我是以撒。” ————————————————— 勒因嘉的原型是星战的科洛桑和基地系列的川陀,厄俄斯、塞勒涅、赫利俄斯取自希腊神话。 这几章走走剧情,展开一下世界观。 顺便说下主角的名字来源,迦梨取自印度神话,苏难是仿印度神话风格想的名字,以撒是希伯来风格的,西泽尔就是中世纪欧陆风格。 这段时间在实习,每天下班之后跟一条死狗一样,不过我会试着继续更新的(躺)。 大家喜欢的话请多多评论收藏投珠!你们的评论是我更新的最大动力惹!谢谢! (虽然感觉剧情章大家应该不会很感兴趣) 第六章红色警戒(中) 以撒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举动。 这是革新前的标准礼节,贵族出身的alpha总是如此对待他们所见到的omega,优雅、克制,却又挟着难言的狎昵。 苏难不应该有任何反应的。即使以撒是一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然而帝国少将出现在皇家军校也并非什么越轨之举。而且,他只是行了一个过时的问候礼而已。 但帝国首相看见他的秘书被另一个alpha抓住了手。 ——那股刺鼻的信息素弄脏了她的肌肤。 一瞬间,苏难的瞳孔缩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时,迦梨的手已经从以撒那里抽离了。 是他隔开了他们。 首相阁下缓缓地收回了手,神情纹丝不动。 他注视着银发褐肤的军人,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口吻:“以撒少将,这个时间你应该在美神号上检视。”那双蓝眼睛冻结如冰,“那么,你现在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 以撒笑了一下,懒洋洋地举了举双手作投降状,说:“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他的双眼仍然停在迦梨身上,丝毫不在意苏难冰冷的目光,“我们一定要在这里说吗,首相阁下?” 说完,他忽地凑到苏难近前,声音刻意压低了几分,“那么血腥的事,我身为alpha倒是没有意见,就是秘书小姐——” 他拖长了尾音,没有把后半截话说出来。 秘书小姐,娇弱的omega。 迦梨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心中却在想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血腥的事?他在暗示什么? 陌生alpha那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和以撒猎食者般的眼神让她本能地感到不适。 苏难之前交给她的那把折迭枪还别在她的腿上,金属冰冷的触感像是一个警告。迦梨大概猜出了以撒所暗示的事情,但她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 那几个中级军官还在盯着他们,而站在队伍最前方的奥卡索隆中将已经眉心紧锁,不善的目光紧紧地停留在以撒身上,仿佛要将他刺穿。 她低声喊了一声“苏难先生”。 苏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说了一句:“既然你进入了奥卡索隆中将负责的区域,就请你先向他汇报你的来意吧,少将。” 说完,他不再看他,向中将微微颔首致意之后便直接向停在前方不远处的飞行器走去。 迦梨就跟在他的身旁,假装和他一样,将这计划之外的不速之客抛到脑后,暂时先将注意力集中在接下来针对军校学员的检阅仪式和演讲上。 正如苏难所言,以撒对上了奥卡索隆中将,开始满口胡言乱语糊弄对方。严肃的老将军本就向来看不惯这个年轻的同僚,这时更不可能放过他。 他们走在首相和他的秘书身后,声音不大不小,迦梨正好能听清。 中将每说一句,银发的alpha总有下一句反驳他。听起来他似乎正专注于这场“辩论”当中。 但迦梨总感觉有灼灼的目光似有似无地停在她的身后——在她的发间、她的颈后、她的背脊、和她的双腿上——如此滚烫,像真实的触碰。 那股侵略感极强的信息素也仿佛一点一点织成了一道网,将她困在了里面。 在坐上飞行器时,迦梨忍不住转过了头,看向身后的人。 只是一秒,她果然撞进了一片炙热的金色之中。这让她如触电般倏地收回了视线,连忙坐进了飞行器。 “怎么了?”苏难问她。 她轻轻摇头:“没什么。” 皇家军校就是一个巨大的alpha聚集地,尽管每个人每天都按时注射了抑制剂,但对于omega而言,面对alpha时那种本能的类似“不安”的感觉仍然存在。 成为首相的首席秘书的这么几年来,迦梨早就适应了这种感觉。但眼下比起omega的本能,作为人类的本能可能要更胜一筹—— 她真的很想问一个问题:这些学员是多久没有见到活的omega了? 她和苏难走到哪里,哪里的alpha都会齐刷刷地看向她,目不转睛得对她行注目礼,仿佛帝国的首相不存在于此地。 虽然他们的眼里鲜少有欲望,更多的是一种被吸引的专注——但任何人被这么多人一直盯着都会很不自在,更不要说她还是那个唯一的omega了。 她一直在忍,而苏难似乎也有所察觉。二人并排走在一起时,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让她走在内侧,为她挡住大部分探究的视线。 ?但他没有说什么。 一直到他们即将和奥卡索隆中校一起前往大礼堂,准备接下来的演讲的时候,苏难才叫住了迦梨。 他挂着极淡的文质彬彬的微笑,目光虽然对着她,但矛头似乎直指站在不远处的以撒:“迦梨小姐,接下来请你和以撒少将一起行动。” 迦梨微蹙起眉,碍于周围还有人在,她没有出声,只是用眼神询问他——毕竟,身为帝国首相的首席秘书,在首相阁下演讲时不露面是一件既不专业又不得体的事。 苏难回以她一个不容反驳的眼神。他的目光向下,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她藏着枪的裙摆——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 “好的,苏难先生。”迦梨瞬间心神领会。她摆出了完全服从的姿态,稍退一步,站到了他的身后,与以撒之间的距离因此而拉近了一些。 在下机前,尽管苏难没有说破,但今天他在皇家军校进行公开演讲时会发生事故的几率非常大。 即使迦梨不想承认,但一个攻击力几乎只比0高一些的omega在那种情境中只会让事情更糟。 只不过……她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那个年轻的alpha少将,视线险些与他笑意盎然的打量撞在半空。 如果以撒不是在计划之外的话,苏难应该不会让他保护她,她也不会愿意和这个男人单独相处。 迦梨假装没有发现他的注视,心里却掐了至少十次他的脖子。这个该死的alpha,她想,难道他在学校里的时候没有人教过他什么叫做“礼貌”吗? 这时,苏难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他说:“注意距离,少将。” 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隐约透着一丝很淡、却又极具压迫感的警告意味。 那双蓝眼睛直直地对着以撒的金瞳,像薄薄的刀刃,锋利内隐。 金瞳的主人似乎不为所动。他依旧似有似无地笑着,只不过还是收敛了目光—— 暂时收敛了。 “感谢提醒,首相阁下。”他轻佻地回答他,刻意不去看迦梨,下一句话却是对她说的,“很抱歉,看来接下来你得和一个陌生的新同事一起工作了。” 以撒的咬字忽然放慢了一些,第一次,念出了她的名字,“迦梨……小姐” “我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少将阁下。”迦梨回应得很官方,也很冷淡。 苏难扫了她一眼,眼中有一点近似于“满意”的色彩。但还不等迦梨看清楚,他就已经转过了身,走到了正在等候他的奥卡索隆中将的身旁。 迦梨目送着她的上司在一群军官的簇拥下离开了休息室。 随着大门合上的响声落下,室内顿时陷入了一阵猝然的安静之中。 这里只剩下了以撒和她——一个计划之外的alpha军官,和一个(至少看起来)柔弱的omega。 失去了其他alpha的干扰,他的信息素在封闭的室内越发灼人。 迦梨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没有注射信息素抑制剂,或者是她早上打的那一针突然失效了。 现在的她感觉像是被他锁在了原地。 那股灼热的气息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渗透到了她的血肉之中,她每一次呼吸,都会摄入更多的毒药,一点一点地麻痹她的理性。 迦梨非常不喜欢这种被迫失控的感觉。 于是她猛地转向他,开口道:“如果您忘了注射信息素抑制剂,少将阁下,我相信皇家军校的医疗部门一定能帮助您。” 她的口吻很冷淡,而且毫不客气。 ——这对于帝国首相的首席秘书而言是极不专业的。但此时此刻迦梨病不想理会那些繁文缛节,只因为眼前的年轻男人远比她想象中还要讨人厌。 以撒无辜地眨了眨眼,银白色的睫毛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看起来越发无害。 “我当然注射了抑制剂,我向你保证,小姐。”他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但姿态懒散,“但我可没办法控制你能感受到的东西——你的抑制剂效果还好吗?” 迦梨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 以撒见没有讨到好,很快就回到了正常的姿态,但金瞳仍肆无忌惮地看着她。他似乎还嫌自己的回答不够,开口反问她道:“我能闻到一股很甜的香味——也许是你的问题,小姐,你需要去皇家军校的医疗部门解决一下吗?” ……我的问题? 迦梨轻轻扬起眉,心里直接骂了一句脏话。 Alpha信息素带来的失控、失控带来的烦躁和对这个男人的挑衅的不快混在了一起,让她一时之间真的很想推开门,追上上司的步伐。 但她还是忍住了。 就“信息素”这一问题和以撒继续纠缠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任何好处,而她留下来和他在一起也不是为了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废话上面的。 迦梨突然想起之前他所说的“血腥的事”。 看上去以撒应该是知道苏难今天的计划的——他打算将计就计,让那些恐怖分子以为能够就此刺杀成功,借机捕获他们。 可他在这其中偏偏没有角色,或者说,他的角色居然是“她的守卫”?对于帝国最年轻的将军来说,这样的设计……非常不合理。 这时,以撒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思绪般,说道:“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秘书小姐。或许首相官邸的人天生是阴谋论者,但我建议你不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有种天然的目空一切。 迦梨皱眉,却只见他露出了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 “我只是心血来潮过来看看热闹——要知道,勒因嘉的日子可是很无聊的。不过——” 他拉长了声音,突然,紧紧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迦梨睁大眼,与他肌肤相接时猛然传来的那股如触电般的感觉让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无声地张了张嘴,想指责他,以撒却用一句话堵住了她的声音。 “恐怕我们现在得先离开这里了,苏难的演讲即将开始——我建议你接下来最好握紧我的手,迦梨小姐。”他拉着她向着门口大步走去,回头冲她笑得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如果你不想与炸弹接吻的话。” ———————————————————— 我写文的兴趣真是一阵一阵的(汗),良心不安赶紧更新一章 前段时间喜欢赛博朋克(摸了鱼可以点我主页看),突然性欲又消失了 最近想写娱乐圈正剧(鱼主页+1),在写剧中剧的剧本 这两天没啥世俗的欲望,所以接下来估计也是无聊的剧情,祝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