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王后裔(惊奇探险H)》 小黑哥有古怪 西藏阿里地区双湖县,羌塘无人区亚阿木防护站辖区,海拔5850米。 天还没有完全亮,依稀能看到远处叁叁两两的藏羚羊、藏原羚和野狼。第一次来到这般死寂的冰原,昏天冻土,毫无生趣,风早已僵死,微弱气息也无,雪是不知何时落成的尸体,静止成永恒,藏野驴的残骸半隐半现…太阳背弃了这里,生于这里,总有着不自知的顽强。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如若不来这里,怎知敬悯天地。 前一晚住的宾馆在双湖县城,宾馆在二楼,一楼是藏族迪厅,他们从夜里十一点跳到了早上四点。要知道,海拔5000米之上被称作生命禁区,在5200米的双湖县城,他们蹦掉的,是我们本已高反又在16拍的动次打次中油尽灯枯的狗命。 我们包车的司机叫涛子,他一张黑紫的缺氧脸拼掉半条命才帮我们俩把行李箱提上楼,而我和闺蜜祖儿互相搀扶着,走一步喘叁口,最终歪倒在不甚干净的床铺上,欢呼爬上楼的胜利。 我闺蜜本名并不叫祖儿,只是这个颜值与叁围双爆的重庆辣妹神似宋祖儿,又加之她高反的样子十分丢脸,所以,不用本名,权当挽尊。 其实我们一行还有一个人,毕竟是拼车游。我们都没见过他摘下防晒面巾的样子,他证件上姓刘,汉族,叫刘天即。 他不怎么说话,鉴于他面巾是黑的,衣帽鞋都是黑色的,涛哥喊他小黑哥,我和祖儿觉得这人有些古怪,喊他——欸。 这个欸前天在文布南村的当惹雍错就和我们say goodbye了,他说他那里有朋友,落脚不走了,也没让涛哥退余下的钱。 涛哥让我们不要多过问,等欸走了,他把车停半路确认再叁,包括钻车底盘下寻找监听定位无果后,他神神秘秘告诉我们,这个小黑哥,晚上说过一次梦话,说的是藏语,很地道。 “我在拉萨给他办边防证的时候,他汉族的身份证是没问题的,我这一路过检查站都想检举他,”涛哥一脸家国情怀,义愤填膺,“但他娘的又怕一场误会,说不准还要退钱,毕竟他偷看矜矜洗澡那天脸红成那个样子,哈哈哈,爷们也挺单纯的。” 我:???单纯毛线啊!!! 记得到达拉萨那日涛哥跟我们诉苦,如果车上只带我和祖儿两个人,他这一趟肯定血本无归,意思让我们加点钱。 开什么玩笑,要钱没有,退役的野车模倒是现成一个。 拉萨艳阳下,祖儿包臀短裙,香肩半露,对着八廓街路口,坐在涛哥小吉普的引擎盖上补起了妆,仿佛身在米其林高级餐厅的卫生间里。 而我,不要脸不要皮,吆喝着,“走一走,看一看,阿里大北线十六天寻伴,只要一万二,资深司机德云社肄业,新东方烹饪专业一等奖学金毕业生,另有免费伴游女模,白天卖笑,晚上卖骚,本人不才,一米七八,只识弯腰抗大包,数风流人物,看您钱包…” 涛哥包车一千二一天,不算吃住,只要能招一个冤大头,一天分担六百车费,还能包掉涛哥的住宿,你说这脸丢的值不值? 拉萨海拔只有叁千米左右,不剧烈运动基本不会有高原反应,但昼夜温差很大,半下午那日头晒得人焦出一层油,风一过又是阴冷的。如果在拉萨感冒了,90%会高反。 在我吆喝到几近高反断气时,日头把身影拉得长长的,一个更长的影子覆盖上我的,背后一个淡凉清晰的声音传来——— “怎么给钱。” 我回头,他戴着黑色鸭舌帽,黑色雷朋太阳镜,黑色冲锋衣,扎腿工装裤,踩着一双硬挺的黑色作战靴。人高腿长,高我半头,如我所说,我已经一米七八了,胜无数铁血男儿,那他,也该是男中男本男了。 吆喝已久,我被晒得头晕目眩,已失去了审美,此时的他一身黑在我眼里无异于一根焦炭,散发着人民币清香的焦炭。 再看祖儿,她不知何时倒在引擎盖上,完了,她高反了!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rourouwu.org 羌塘历险 第二天我们依然留在拉萨,一来阿里大北线全程在4500米以上,祖儿需要休整,二来这条深入藏区的线路基本全程无人区,每50公里一个检查站登记身份,必须有拉萨公安登记的边防证才能通过,下午才能办。 下午办边防证那根焦炭才又现身,我说去超市采买口粮和药物,钱大家平摊一下时,他说了第二句话,“可乐,多些。”转身回他的酒店拿行李去了。 涛哥说小黑哥昨晚转了叁万,让他费用直接扣,是个有钱的主儿,能算他头上的,涛哥绝对不会不给我们省,甚得我心。 眼下我们的行程到了第十四天,日以继夜地开车赶路,涛哥也累得有轻微高反,海拔忽上忽下,一辆小小的北京吉普,在中国海拔最高的无人区内横冲直撞,5200,5600,5400,5800… 我们是当天开疆拓土地第一辆车,因为我发现前方的每一条雪路上连轮胎印都没有,或许方圆几百公里内,就我们叁个人,如果我们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羌塘无人区之广袤神秘的深处,多年来一直是脱离政府管辖的自由世界,那里也有稀少罕见的零星部落,避世且难以琢磨,有什么人,有多少人,没有人知道。 随着海拔的升高,静止的环境开始有了动态——下雪了,时而伴着小冰雹。 由于供氧不足,发动机燃油开始吃力,我的小心脏悬在那里,如果停滞在半路,那真是先要被冻死,再被野兽分食了。 雪很大,前后能见度不足一米。 5200米从双湖林业局通关进来时,还有微晞之光可见,以为是个大晴天,远处的公藏羚羊叁妻四妾,信步食草,怎料到一小时后随着海拔升高会恍若两地。 我们此行的目的并不是穿越羌塘无人区,而是去看普莫岗日冰川。可大雪当前,路越走越窄,越走越陡峭,我们更害怕了。 羌塘无人区的危险不仅是高原极地气候和野兽出没,更是遍地冻土,这意味着,冷的时候它是路,而当太阳出来时,它可以是沼泽,足以神不知鬼不觉把我们整车吞没。 短暂的商量后,我们决定掉头原路返回,先进亚阿木管理站的院子里要杯热水,检查下轮胎。 或许是归心似箭,返回的路明显比来时路快些,到了亚阿木站,雪小了很多。站门紧闭,但没有锁上,松垮挂着一根铁链,拨一拨也便掉了。 涛哥让我和祖儿进去和工作人员打个招呼,“美女嘛,做什么事都方便。”说完他转身去墙角小便去了。 我和祖儿的手还没搭上铁链,只听墙角涛哥一声惨叫,裤子也没拉上连滚带爬往我们这边逃来,他杀猪般嚎叫,“快上车!!!快进去!!!” 一时我和祖儿懵了,搞不清是该进管理站还是上车,接着,只见墙角转弯处,一步一步地,一条通体灰黑壮硕的野狼呲牙咧嘴向我们踱来。 与此同时,祖儿也一声尖叫,我转头,我们身后也出现了四条野狼… 我们被凶残的野狼包围了! 或许是我们叁个长得高大,野狼还在测算我们的防御能力,它们眼中闪着下一秒撕碎我们的决心,爪子在雪地上摩擦着,随时会扑上来,咬碎我们的咽喉,分食我们的肢体,任血流干,任人僵冷。 我们喊也不敢喊,动也不敢动,怕激怒它们,就那样颤抖着对峙着。 雪,开始大了,越来越冷了。 脑海中只有我的父母,我是独苗,我死了他们怎么活,他们能找到我的尸体吗,如果我被啃完了,是不是没有人会来查明我的死因,算作失踪呢… “滴滴!滴滴!滴———!” 一阵急乱的汽车鸣笛越来越近,改装过的氙气大灯穿霾透雪射光而来,有几下照得我们睁不开眼。 一阵骚乱操作后,狼的动作迟疑了,它们看向了来车,身后的四条狼也已转向那辆黑色陆地巡洋舰,开始呲牙磨爪警告。 又是一阵强光晃花了眼,再抬头,面前竟然天降一根通体纯黑的柱子。 不,定定神,那是身着一袭黑衣的人,一个男人。 是欸。 雪落在黑衣上,黑白分明。他没戴墨镜,露出一双凌厉悍光的眸子,身上的衣物一件没少,也一件没换。他握着一把藏刀,天色虽有些暗,但我看得出那把刀并非做旧,而是古老非常。 他抽刀,氙气大灯对比之下,那一瞬的刀光毫不逊色,映着雪气更冷了。 他盯着涛哥身后那条公狼的眼睛,眼神凝聚,险恶万千,地狱天险间,无路可走。 缓过神来的涛哥一把抓住他的小黑哥救星,也不再顾身份可疑,把小黑哥顶到身前,面色黑紫,筛糠般,“小黑哥,你搞定它们,我们给你当牛做马,人都是你的!” 我和祖儿哪有什么选择,我们僵着脖子点头如捣蒜。赶紧应承:“嗯嗯嗯,永生永世都是你的人。” 小黑哥有片刻停顿,他环视了现场野狼的分布,定在我这里,风雪很大,他戴着面巾,我看不真切,声音却是清清楚楚传进来,他说:“不要反悔。” 哈?大哥,总比死了强吧。 巴毛穷宗 为首的野狼稳定了军心,它一声长啸以迅雷烈风之势扑向小黑哥。小黑哥一个侧身,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转换的站势,以不可能的速度晃眼间出了腿,一脚重踹在飞驰半空的公狼腹心。 公狼一声痛嚎,但毕竟是叁妻四妾的家主,高原荒野之上物竞天择见惯了风浪,落定后,它猛然回转,伏地做猛攻状,低吼中,除了危险,还有愤怒。 小黑哥一手持刃,一手持鞘,目光凶悍依旧,左手缓缓地把刀鞘对准了公狼,慢慢递过去,那刀鞘离公狼仅有两尺。 我以为刀鞘之外还有一层防身的薄刃,观察再叁,它就是一个镶嵌珠宝的典型贵族刀鞘,别无他念。 就在此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因愤怒而颤抖的公狼鼻尖微颤,它好像闻到了什么,它仰头看向小黑哥,确认着,迟疑着。 他们…认识? 我和祖儿互看一眼,不言而喻。 这可是24K纯野狼啊,不是家养的。 渐渐地,公狼颤抖的频率弱下来,伴随它眼神里的恨意一起消散的,还有那逼人的攻势。 它直起身,抖动了尾巴,但防备毫无松懈,向小黑哥走了一步。 “小黑哥小心!” 小黑哥反而开始下蹲。 矮于公狼是非常危险的,他要干什么,我们慌了,他要缴械投降吗?“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完犊子了。”涛哥一把拍脸上,生死无望,天不度我也。 他把刀鞘放在公狼面前的地上,并没有站起来的打算。 没有了威胁,公狼考察片刻,我们身后四条母狼也看愣了,收敛了锋芒,唯公狼马首是瞻。 公狼最终还是俯首了,它闻闻刀鞘,继而抬首,仰望起小黑哥。 只是那一眼,之后毫无迟疑地—— 它转身走了。 母狼也摸不着头脑地跟着走了。 我们屏住气看着它们起码走远二十米,才用尽毕生速度上车,内锁死了所有车门,才喘上了前小半辈子最畅快的一口气。 我的妈,吓死我了! 涛哥把车子启动,才缓过来点了支烟,换以前早就被我们骂下去抽,这次我们只想跟着沾光闻闻烟味镇定镇定。 待我们缓过神来,小黑哥和他的黑色酷路泽已经横向往无人区腹地开去了。 两支烟抽完涛哥才说话,“好家伙,从天而降,这是格尔萨王吧。” 我手心不知是汗还是融化的雪,问,“他要去哪?” “不知道,不过听说在羌塘腹地有个天堂之门,叫巴毛穷宗,是个活人有去无回的地儿。羌塘的动物死前都会去那里终了,格尔萨王斩妖除魔完,就是从那里回天堂的。” 涛哥也不去管理站了,这鬼地方他一秒钟也不想呆,直接奔双湖县城开去,“他去地儿都是要命的地方,可能他车上不止他一个人,他们一行也不止一辆车。” “哦哦哦,”祖儿总算回神,“那他不会是盗猎分子吧!” “不像,”涛哥摇摇头,“你看他开的什么车,”神神叨叨地,全然忘了适才的惊险,“兰德酷路泽,陆地巡洋舰,听上去丰田挺不值钱,尤其放你们大城市里。可我上了车还搂了一眼,4.6L,轮胎保险杠底盘大灯全改装加固过了,说不准人玻璃都是防弹的,那就更没数了。看着不起眼,在藏地,那简直是行走的百万小坦克,买我这破车十几辆妥妥的。盗猎那帮犯法缺德的杂碎,哪会开这么好的车,那几个缺德钱哪够养车的。” 他往深里想了想,猜了猜,抖了一抖,“这人救咱一命,但是不好深交,身份说不准,估摸不是什么好人,呐,啧啧,别是我们的阶级敌人,完犊子了,完犊子了,早知道我就亏本带你们这一趟,不贪他这口饭了,哎呀。” 得,这贫嘴。 我们到了双湖没有停留,直接去了班戈,在班戈休整了一天两夜,直到被吓掉的魂儿纷纷归位。涛哥把车子里里外外,还有大家的行李检查再叁,确认没有定位器,才宽心上路。 回去的路再没了看风景的兴致,一路上,开车的开车,睡觉的睡觉,发呆的发呆,停下来的时候,不是吃饭,就是撒尿,从班戈到拉萨,也就一天的路程。 涛哥问我在拉萨住哪,我说住好点吧,瑞吉行政怎么样?他说没问题,叁千多一晚,贵就是好。 十几天没洗澡,我和祖儿开了行政套房,淋浴一小时,又在圆形浴缸里泡了叁小时,才觉得自己有个人样。给家人报过平安,一觉睡到大天亮。 吃完早饭祖儿说早餐看到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伙超帅,听他们说要去游泳,她想去卖弄下风骚,想发生点什么。我怕她运动过量高反,美色在前她不顾性命,吹嘘对比前几天,她在叁千米的拉萨已是如履平地。 而我闲来无事,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准备去色拉寺看僧人辩经。 野生皮卡丘 来拉萨旅游除了布达拉宫,不得不去的就是色拉寺了。免费,生动,最直接体验到藏传佛教文化的景点。满庭院僧人被游客围观,依然能两人一组心无旁骛或坐或立辩经论法。 我去的时候僧人才陆续到场,辩经还没开始,嘈杂声,呵斥声愈盛时,光斑洒落在我的防晒面巾上,我望着院内百余载的老树枝桠恍然失神。 他去哪儿了?他是谁呢?为什么狼会认识那个刀鞘? 那他,是不是坏人?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间,直到辩经声减弱,回神间,我身边正坐着一黄衣人,他托着腮,也在看辩经。 他于这院子,乍眼到尴尬,坐在他旁边,我实在无福消受那夺目的光辉。 他戴着有点像变色滑雪镜的太阳镜,亮黄色抓绒帽,同色肥大嘻哈的户外冲锋衣套装,交相辉映,浑身反光,看上去自带马赛克。 这身行头活脱脱像是吃鸡里抽的限时套装。 还有那双深棕色的高帮球鞋,一看就是NBA限量又贵到离谱的款式。 我怎么看他怎么眼熟,又想不起来,忍不住为这位和平精英再度陷入了沉思,直到他手机响起了铃声—— “皮卡皮卡皮卡——皮、卡、丘~” …… (? ?;) (? ?;) (? ?;) (? ?;) 一时间,四下安静,众人面面相觑。 果然,我不是一个人。 这位野生皮卡丘,戴着黑口罩,接起了电话,满嘴福建话,听不懂,叁言两语好像不太愉快,挂断电话转头就对我说了句:“好烦啊这些人,催个没完。” 我讪讪笑着,算作回应,没想到他这么自来熟:“我们自驾从青海开来的,你是跟团来的吗?” 你要是瞧不起人,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从阿里回来的。”这句话一出去,对方深浅就能知道。 他果然不知道,“阿里是哪里?” “西藏的西藏,真正的西藏。我们去了珠峰大本营,去了冈仁波齐,去了古格王朝,去了羌塘无人区,差点被野狼吃掉。” 我牛逼哄哄一顿砸,他睁大了眼睛,“大神啊,我能不能加你微信。” “噗——”旁边一大姐笑了,“现在小年轻,泡妞兜的圈子是越来越生硬了。” 这时涛哥来了电话,说他在色拉寺看见我了,要不要带我一起走,顺便接上祖儿,他请我们吃个饭。 我起身就走,野生皮卡丘随即跟上,他开始自我介绍,说他姓顾,福建做生意的,以后去玩吃喝招待安排车子都没问题的,还不忘记一句——加个微信吧。 我一句不回上了涛哥车子,没想到野生皮卡丘脸皮奇厚,他看了看是本地牌照,便问给钱能带人吗,涛哥眼里钱赛亲爹,应得比蜜都甜。 一路上他又是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天呐,我脑髓都气沸腾了。 祖儿一上车就看到了车里这团说不清是史莱姆还是马赛克的一团,她倒是口味奇特,她问:“这是哪来的帅哥?矜矜你艳福不浅呐。” 野生皮卡丘再次趁热打铁,他掏出了二维码,“加个微信吧,美女。” 我坐在前排,祖儿和野生皮卡丘坐在后排,我通过后视镜看到祖儿满眼放光,恨不得立即给自己洗洗眼睛。 天色渐暗,市区堵车,野生皮卡丘也不说他去哪,堵成这样子,他干脆提议替涛哥出钱请我们散伙饭。而涛哥“百般为难”,“奈何盛情难却”。 许是天黑后车内太暗他看不清,野生皮卡丘摘下了太阳镜,揉起了眼睛,我和祖儿看了他一眼,心里一咯噔。 车内一下安静了很多,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又或许太闷热,他摘下了口罩。 没容我反应,只见祖儿小黑哥附身般,开车门与佛山无影猪脚面线一气呵成,一脚把野生皮卡丘从车里踹下去了。 “我操!”这是祖儿。 “我操~”这是野生皮卡丘。 “我操?”这是我。 “我操...”这是涛哥。 总统套房 饭后大家一拍两散,我们也订了明早的机票。趁着天还没黑透,我去了酒店顶楼的行政酒廊喝一杯,听说那里的落地窗正对布达拉宫,景色绝佳。 祖儿约了外国小哥去藏吧喝一杯,我也落得清静,房间里捞本杂志,点了杯长岛,享受我的城市生活。啊,这才是我的生活,我再也不要去荒郊野岭给野兽送刺身外卖了。想到这里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酒店里没多冷,我洗完澡光着套了条开司米连衣裙,光着的脚踝有点凉,开司米保暖轻柔,我还喷了一款名为“不老药”的小众香水。 “尚小姐,”服务生停在我身后,递给我一件烫金酒店纹样的信封,“总套的刘先生让我给您的。” 我打开,一张房卡滑落在我腿上,还有一张便签,写着—— 不要后悔。 是他。 一分钟后,我站在了628房间门外,刷开了房门。 除了政要财阀,总套的用处大都不是睡觉,多是开一些高端活动或私密性高些的聚会,听说瑞吉的总统套房要六万一晚,露台取景角度得天独厚,举杯既邀布达拉。我推开门,入目既是中式欧式藏式混合的阴沉风格,窗外,黑云聚拢的天空耐不住一片火烧云盛放在布达拉宫身后,画面妖冶壮丽,仿若近在眼前触手可得的油画。 不知不觉走上了四百多平的露天平台,平台很空,可供上百人开party,我摸索着坐下,那是一张台球桌的一角,望着。 室外风凉,我晃荡着一双光腿,浑然不觉。 这角度,确实比行政酒廊的还要好。 我不是胆大的人,我不怕他,毕竟,和他相处的十二天里,发生了太多只有我和他才知道的秘密。 是的,故事绕到现在,我一直都是隐瞒的。 但现在,我要回去了,这个故事要结束了。 这十几天能留下的,就留在拉萨吧。 一双手从我身后包抄,沿着我的锁骨环到我的脖颈,指尖粗砺,摩挲着前进,他摸到了我胸前那颗“天珠”,这是第12天他离开时给我的,我猜是他看到我信号出现折返并快速移动,就猜到会出事吧。 他放过了定位仪,双臂交叉,沿着我被风吹得冰凉的皮肤一寸寸向下,交迭着抓住了他想要的。 他不是很灵活,却是很淡定。 我眯起眼仰颈,于翕张间细碎叹息,情动深处,禁不住一只手撑着桌面,一只手托着他的侧脸,指尖揉搓他颈后刚沐浴完的湿发,又用面颊去亲昵他的。鼻尖蹭到他的嘴唇,一下,两下,释放出信号,直到他笨拙地回应上我。 我转身,抽出他贪婪的双手,攀着他的脖子,狠咬他索求的唇,笑得无赖。 风,倏尔暖了,暖得腥甜。 他身体带着沐浴后的潮热,我的小腿像野渡的横舟,凄凉攀上唯一的载客。 他始终盯着我,没闭过眼,那眉眼清冷,天生不善表达,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潮红的情欲潮起潮落,被他克制得稀疏平常。 他突然扣住我的后颈,仰起我的脸,沉沉望着我。 “你走不了。” 你很快,就要发情了 对不起,我那天写了整晚昏头了,重写的。 —————— 饭后大家一拍两散,我们也订了明早的机票。趁着天还没黑透,我去了酒店顶楼的行政酒廊喝一杯,听说那里的落地窗正对布达拉宫,景色绝佳。 祖儿约了外国小哥去藏吧喝一杯,我也落得清静,房间里捞本杂志,点了杯长岛,享受我的城市生活。啊,这才是我的生活,我再也不要去荒郊野岭给野兽送刺身外卖了。想到这里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酒店里没多冷,我洗完澡光着套了条开司米连衣裙,光着的脚踝有点凉,开司米保暖轻柔,我还喷了一款名为“不老药”的小众香水。 “尚小姐,”服务生停在我身后,递给我一件烫金酒店纹样的信封,“总套的刘先生让我给您的。” 我打开,一张房卡滑落在我腿上,还有一张便签,写着—— 不要后悔。 是他。 一分钟后,我站在了628房间门外,刷开了房门。 除了政要财阀,总套的用处大都不是睡觉,多是开一些高端活动或私密性高些的聚会,听说瑞吉的总统套房要六万一晚,露台取景角度得天独厚,举杯既邀布达拉。我推开门,入目既是中式欧式藏式混合的阴沉风格,窗外,黑云聚拢的天空耐不住一片火烧云盛放在布达拉宫身后,画面妖冶壮丽,仿若近在眼前触手可得的油画。 不知不觉走上了四百多平的露天平台,平台很空,可供上百人开party,我摸索着坐下,那是一张台球桌的一角,望着。 室外风凉,我晃荡着一双光腿,浑然不觉。 这角度,确实比行政酒廊的还要好。 我不是胆大的人,我不怕他,毕竟,和他相处的十二天里,发生了太多只有我和他才知道的秘密。 是的,故事绕到现在,我一直都是隐瞒的。 但现在,我要回去了,这个故事要结束了。 这十几天能留下的,就留在拉萨吧。 一双手从我身后包抄,沿着我的锁骨环到我的脖颈,指尖粗砺,摩挲着前进,他摸到了我胸前那颗“天珠”,这是第12天他离开的时候给我的,我猜他看我信号出现折返并快速移动,就猜到我会出事吧。 他放过了那颗“天珠”,双臂交叉,沿着我被风吹得冰凉的皮肤一寸寸向下,交迭着抓住了他想要的。 他不是很灵活,却是很淡定。 我眯起眼仰颈,喘息间,细碎叹息,动情深处,一只手撑着桌面,一只手掌托着他的侧脸,指尖搓弄着他的耳垂和颈后刚沐浴完的湿发,一方面用面颊去亲昵他的,鼻尖蹭到他的嘴唇,一下,两下,释放出信号,直到他笨拙地回应上我。 对比当惹雍错那晚,他有进步。这个好看的木头平日里纹丝不动,动情时气息却依旧干净,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转身,抽出他贪婪的双手,攀着他的脖子,狠咬他索求的嘴唇,无赖笑了。 风,倏尔暖了,暖得腥甜。 他身体带着沐浴后的潮热,我的小腿像野渡的横舟,凄凉攀上唯一的载客。 他始终盯着我,没有闭过眼,那眉眼清冷,天生不善表达,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潮红的情欲潮起潮落,也被他克制得稀疏平常。 “我明天十点的飞机,”他的手停了动作,“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笑着盘紧了他的腰身,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向下探,挑开了他的浴巾,然后一只脚蹬在桌球桌的中沿作为支撑,一只脚继续勾紧他的腰身,抬臀摩擦着彼此敏感的警戒线,在他耳边呵着气,“抱我进去,我冷。” 他闭眼,眉头微微蹙着,嘴唇张开微不可见的缝隙,呼吸愈演愈烈,他还在控制, “让我进去。” “来啊。”带着戏谑,我继续磨着他的,我吻上他的眼睛,他真好看,可我以后……应该见不到这个他了吧。 旅行艳遇谁会当真呢? 他沉默了一会,继续用四字真言命令我,“你放进去。” 又来。 我翻了个白眼,“那你躺下,我在上面。” 下一秒他端花盆一样,直接把我整个端起来,我吓得两腿收紧,菟丝子般缠住了他。他没有带我去卧室,而是丢在了沙发上。 眼前白光一闪,“咔嚓”,他把我铐上了! 我赶紧蹬起脚想跑,却见他从茶几上拿起来什么,另一只手把我按坐回沙发上,欺身而上,他骑坐在我身上,我手铐在腕,双臂高举,动弹不得。 “刘天即,你要干什么!” 他端着一个茶杯,里面有一点微黄的液体,他捏开我的嘴,我拼命摇着头,他这是要药死我,再奸尸吗? “刘天即你到底什么人!姑奶奶我大好年华,还没糟蹋过小鲜肉呢。” 此话一出,刘天即眉头微皱,自己把那杯液体喝了。 ??? 这什么套路,敢情这水不是给我喝的,只是怕我阳台受风的感冒冲剂? 又或是,他只是想和玩捆绑而我想太多了? 刚放松下来,他一手搂住我的后颈,轻轻一带,吸住了我的嘴,用舌头把液体渡到了我嘴里,我想吐出来,他再给我推进去,我再吐出来,说实话,一来一回,相当恶心,他看表情也被恶心到犹豫。 虽然我很害怕,但我还是有观察他的,我发现他也不介意自己喝下去,那应该没有毒吧,也许是这小子进步了,会玩情趣了? 想到这里我也没再反抗,我喝下去了。 我喝下去那刻,他松开了我,我的手铐也随即被解开,他起身拧开矿泉水,一仰而尽,结实健硕的身体线条,一顿一顿的喉结上下起伏,啧啧,这趟西藏我真是赚大发了。 “你给我喝的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带着讥讽,凉薄唇好似微动,我却听得清清楚楚,他说—— “你很快,就要发情了。” 这不是普通的少爷 我实在搞不懂刘天即为什么对男人在上有这么强的执念,可他又叁番五次太敏感。 有本事你自己进去啊,你以为自己是帝王啊,在古代,就算帝王也是女上位好吗,皇帝一个个可都是懒得动的。 一杯长岛打底,药效上来也是很快,理智弥留之际我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让他上车。 话说办完边防证当晚,我提议大家在拉萨吃顿饭熟悉熟悉,联络一下感情,他拒绝了。 吃饭时祖儿跟涛哥打听他的身份证信息,毕竟办边防证都是看见的,涛哥回想了下,说,“陕西人,27了,叫刘天即,秦岭大别山那带的,看出手这么阔绰?,没准儿家里有矿,你们俩要傍金龟婿抓紧点儿。不过,”涛哥眉头微皱,“我看他行动像个练家子,感觉路子很野,你们也别怕,我也带防身的了,路上再问吧。” 才说着,一个黑影就妥妥滴坐在涛哥旁边,雷朋眼镜还戴着,也不怕看不清,黑面巾倒是摘了,他给自己倒了啤酒,坐在那里自然融洽地喝着,好像只是中间去了趟卫生间回来。 我们仨如芒在背,背后说人坏话给抓了现行,差点咬到舌头。 静了会,我问他,“欸,你不是不来吗?” 他不看我,也不回话,又倒了杯啤酒,也不动筷。 我吃瘪心中不爽,但也不至于和钱过不去,“那等会你买单啊。” 他还是没有看我,小口喝着冰镇啤酒,突然问,“你是藏人吗?” 那声音不大不小,不阴不晴,冷冷清清,清清楚楚。 涛哥瞪圆眼睛,伸着脖子,“你问谁啊?” “你说我吗?”祖儿也是被男人搭讪惯了,条件反射就是她。 刘天即下巴指了指我,懒得多讲一句话,我略有惊讶,“不是,我重庆人啊。” 他没有动,停了片刻,似乎有些失望,又问,“去过阿里?” “第一次来西藏,怎么了?”我又回头看向祖儿,“他什么意思?” 祖儿正在啃烤的藏香猪,满嘴肥油,她含糊不清道:“他可能觉得你长得黑,有高原红。” 刘天即把啤酒一仰而尽,点点头,起身,转过去,又停了下,回头想说什么,终又什么都没说走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和祖儿睡眼惺忪爬上涛哥包车时,他就已经坐在后排抱着手臂补觉了。 那时一切都还没什么异常,刘天即在我们认知里也只是一个有点臭钱又不爱讲话的装逼矿二代。直到,到了圣湖羊湖。 我们到达羊卓雍措时天灰蒙蒙刚亮,风很大,车外简直飞沙走石,涛哥让我们去上个厕所,顺带看看羊湖。他车载水壶烧了水,给我们泡了面,算算时间,等我们回头差不多可以吃。 我和祖儿下车时,刘天即没有动,我好心叫他一起下车看,他不回我,转身继续睡了。 可惜湖光山色必须要在晴光潋滟下方显壮丽,我们面对着黑灯瞎火的羊湖,看着遍地的小玛尼堆经幡和或新或旧的藏族法器,实在无从欣赏,决定干脆两个人结伴上个厕所,赶紧回车上暖和暖和。 到了厕所我们更是心一沉。羊湖的厕所是开放式的,建在山坡上,因此我们的小便不是落在地上,而是滚下山坡。这就是传说中的…屁滚尿流? 我正脑补,呼一阵狂风迎面掀起,我一个缺乏经验闪躲不及,给掀了一脸温热… 早饭,注定吃不下去了。 祖儿赶紧递给我纸巾,我刚擦两下,又是一阵狂风,那纸飞了起来,飞得好高,在羊湖上空朝山那头飞去了。 到车边祖儿打开后备箱,倒备用水给我洗脸洗手,洗完上车,涛哥已经泡了叁桶面,温暖的车上有泡面香辣的味道,还有一股奶香。 我扭头,刘天即抱着一2L左右的保温杯,正在自斟自饮,喝酥油茶。 我指着奶茶问涛哥,“你哪来的?” 他朝刘天即努努嘴,小声说,“大少爷的人跟着呢,刚刚给他送的早饭。” 我前望后望看不到车,“车呢?” “走了,说先行一步去了浪卡子。来,吃面吧。” 我再看刘大少爷,好似话题内容与他无关,他一脸娴定,面无表情,继续喝着他的酥油茶。 我和祖儿对视,不言而喻,这人不简单啊,不是为了泡妞,谁会放着有人伺候的路线不走,跟着我们两个作精拼车啊。我们一致认为,哈哈,他是看上我了,现在想用欲擒故纵+装逼的老套法子泡我。 祖儿抬抬眉毛,那意思是提醒我,挺帅啊,睡了不亏。 我眯眯眼睛,笑话,秀色可餐,不吃是狗。 祖儿笑眼一弯,指指后备箱,无声给了我一个口型——condom。 辣妹祖儿真是饥渴到连高原都想着买可乐,要知道平原人在高原买可乐是会高反死人的,她真是用生命捍卫买可乐第一人。 吃完面涛哥下车去后备箱拿口服液,保我们路上少些吃些苦头,在给刘天即递药时,他又拒绝了。 他应该叫刘拒绝,不,是刘不要。 涛哥以为他是要面子逞强,赶紧劝说,“少爷,我们等下到的浪卡子县有4500米,你万一是不舒服打个手势,就你那悍马上几个人,以为我怠慢了你,不把我扒层皮啊。” “我经常来。”他低头又倒了一杯酥油茶。 “咯噔”,叁人的心同时一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刘少爷在西藏不是一般人啊,阿里又不是拉萨,这偏远神秘的地方,他说他经常来? 一杯酥油茶递到了我鼻子底下,浓香而不腥气,他指白如玉带着辉映的温度,还是没有看我,仿佛只是做了一个扩胸运动不需要看任何人,他说,“喝这个才不会高反。” “噗—”祖儿笑出声来,涛哥翻起了白眼。 这都什么老旧剧情,跟我玩霸道总裁呢。 我总也要玩玩欲擒故纵PUA吧,我冷笑,抱臂斜睨着他,“不好意思老娘牛奶过敏,我才不——唔噜呜呜呃唔噜呜呜呜…”我用力拍着他。 他掐着我后颈,给我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