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尖撒野》 Chapter1初见 古城西安,“驿站”酒吧。 虞瑾在“T”字型的吧台忙碌着,动作利索地擦拭着红酒杯。 “虞姐姐,这道题我不会做。” “胖球先等等,我还有事情要忙,你把会做的先做完。” “会做的已经做完了,只剩下不会的了。” “行了,你先去辅导胖球的功课吧!他明天还要上学,这里就交给我!”陈少辰起身,冲着她说。 目送着一大一小的身影穿过走廊,消失在另一头敞亮的后院里,他才开始忙着清洁前厅的吧台。 因为临近期末,胖球的家庭作业格外多,等到全部完成之时,正好是午餐时间。 “午休前,麻烦把你对面的房间清洁一下,房主人今晚回来。”陈少辰这话儿是冲着虞瑾说的。 “嗯。”她淡漠地应了一声,继续扒着碗里的饭。 “五叔,老魏要回来了吗?” “是的。” “虞姐姐,那我帮你。”听到肯定回答的胖球似乎有些高兴。 “哦对,还有你隔壁房间的卫生也要搞。” “她要和老魏一块儿回来吗?那我不去了!”小男孩的脸上骤然晴转阴。 “我吃饱了!”她用纸巾擦拭嘴唇,起身,拐进厨房穿上围裙、戴上手套和袖套,就直奔二楼。 餐桌前只剩下两个男子汉。 “胖球,等你樱桃阿姨回来了,给她点儿面子!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听到没?”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楼梯口。 虞瑾来到“驿站”刚好一个月。 陈少辰盯着她的身份证看了好一会儿,抬头睨她。 “证件是真的!”她轻笑。 “一个人大老远地跑来,为什么?” “因为喜欢。西安是十叁朝古都,从小到大,书里见’长安’两个字多了,对这个城市总是有那么些好感。” “哦?”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还有……” “可以了!说说你都会些什么吧?”他不耐烦地打断她。 “我…我不太会做饭。不过,其他家务活都很在行!调酒?我也可以学。” 陈少辰盯着面前的年轻女人,挠了挠头。 瘦胳膊瘦腿的,看上去单薄得很!酒吧虽然缺人,但她确实也不适合。 “五叔,这道题我还是不会。”胖球扯了扯他的衣角。 “用手机也没找到答案吗?” “找到了,可我看不懂。” 他只觉得更加烦躁! “那个…要不…让我瞧瞧?”虞瑾小心翼翼地问。 “喏!给你!”小男孩把作业本递了过去,口气有些冲。 几分钟后。 “姐姐,你好厉害啊!” 因为一道小学叁年级的奥数题,她不仅顺利地留了下来,还让胖球这个混世小魔王成了她的头号小迷弟。 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陈少辰发现虞瑾简直就是个宝藏员工!除了不会做饭之外,扫地、拖地、清洁玻璃、换桶装水、检查电线等等,通通不在话下。就连调酒技术,也是突飞猛进!优秀到就连他这个名义上的老板,都忍不住想要给她加10块钱工资。 “虞姐姐,你输啦!哈哈~”胖球这是第一次下棋赢了她,难免有些激动。 “嗯,已经11点了,走吧!上楼睡觉去。” 虞瑾打着哈欠,看了眼手机,站起身,刚想抬脚,却撞进高大瘦削的男人冷峻的黑眸里!他碰巧又穿了件黑色T恤衫,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她冲他点了点头,旁边的女人淡然一笑,侧身让她经过。 大红唇大波浪、胸大、腰细、臀翘,指甲上的中国红也显得格外大气。 风情万种也不过如此了吧!她想。 “魏景湛!” 魏青山的嗓音低沉浑厚,被他这么一吼,别说胖球了,就连虞瑾刚踩上楼梯台阶的右脚都不由自主地抖两抖。 “老爸,樱桃阿姨。”他扁嘴,小声地喊了一句。 以往10点左右,胖球已经憨憨大睡了。今天,因为事先得知老魏要回来,他特意磨蹭到现在,可是一看到立在他身边的女人,他又瞬间来了脾气。 “嗯,现在可以滚回你的房间去了!”魏青山微微点头,语气也变得柔和许多。 得到赦免令的胖球一阵风儿似的消失在后院里。 “几个月不见儿子,干嘛凶他啊?”樊樱桃挽上他的胳膊,娇声嗔怪了一句。 “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他轻轻掰开她的手,淡淡地说完,就跨步回到吧台。 当晚,是虞瑾来到“驿站”之后,睡得最不安稳的一晚! 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云拓的音容笑貌:第一次见面时,他宠溺地笑着,伸手摸她的脑袋;大学毕业那一天,他突然出现在眼前,她高兴地跳到他的身上,他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圈;最后见到的是那张紧闭着双唇、毫无血色的惨白的脸…… “虞姐姐,我去上学咯!今天你不用送我。”门外响起敲门声。 “嗯~”她迷迷糊糊地答应着。 魏青山从外头回来,见到虞瑾正蹲在一排盆栽前浇着水。 她背对着他。过肩的长发在头顶梳成了一个丸子头,身上穿一件中袖罗纹米色上衣,浅蓝色九分牛仔裤,外加一双黑色帆布鞋,青春又活力。 她站起身,回头,就见离她几米开外的、环抱着双臂、懒洋洋地倚靠在连接前厅与后院的走廊边上的男人,正用落落大方的眼神盯着她。 他今天穿黑色运动裤和运动鞋,以及灰色上衣,整个人看起来更年轻,也更善意。她,没再怕他。 “早安,魏先生。” “昨晚吓到你了?”魏青山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浅笑。 这是一个冷傲帅气的男人!让她不禁想起那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来。 “没有。”她淡定地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他跨步,朝她走来。 “虞瑾。’虞美人’的’虞’,’抱瑜握瑾’的’瑾’,也就是王字旁的’瑾’。” 说话间,他已站在她的面前,微微低头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问:“南方人?” “海南。”她故作镇定地迎上他的目光。 这也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她只有160出头,他起码180+,站起身,她还不到他的下巴。 “你好,虞瑾,魏青山。”他伸手。 不同于他的冷冽气质,他的手掌倒是宽厚又温暖! ————————————————————————————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woo16.com Chapter2敌意 樊樱桃习惯了晚睡晚起,加上太久没来“驿站”,她睡得并不安稳,等她醒来时,已是晌午。 推开门,刚好看到一团人影在走廊拖着地。 “你好啊!小美女。” 虞瑾回头,就见昨晚的那个女人,右手的指尖夹着香烟,依然是大红唇大波浪,身上穿一条波西米亚风的红色碎花长裙。 如此花枝招展、阿娜多姿,别说男人了,连她也莫名地想要多看几眼! “嗨~你好漂亮!” 没有人会拒绝赞美之词! “我老了!”女人娇笑,“不能跟你们这些小年轻比了!” “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儿?”她又问。 “虞瑾,25岁。” “那你以后就叫我樱桃姐吧!”说完,她就扭着腰肢、风情万种地下了楼。 “樱桃?原来是老板娘啊!”她记得前厅的吧台里,营业执照上的法人代表正是这个名字。 楼下,厨房。 “新来的小姑娘很勤快啊!”女人又大又软的奶子有意无意地蹭着魏青山的后背。 D罩杯,那的确是他的梦想!他喜欢一只大手都抓不过来的丰满!那样的女人干起来也更爽! “樱桃。” “嗯?” “你就不怕被你的富豪男友盯上吗?” 她轻蔑地低笑出声,“那不过就是一个老男人,你还怕他不成?” 他再次掰开她的玉指,转身盯着她那双似能滴出水来的双眸。 “怕?”他轻哼,“我只是…不想再操你罢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结束,不对吗?” “你!魏青山,你别太过分了!”她轻咬着唇,因为愤怒,让她的脸上泛起红晕。 “过分?樊樱桃,你忘了胖球为什么恨你了吗?”他咬牙切齿。 “你果然…还在怨我!”她撅嘴娇嗔。 这时,虞瑾提着水桶和拖把,从楼上步履匆匆地下来,经过厨房,完全漠视那对争吵中的男女,来到院里,拧开水龙头,清洗着工具。 下午放学后。 胖球推开车门,一路小跑着,一路高喊着“虞姐姐~”,根本无视在前厅吧台的樊樱桃和陈少辰。 “虞姐姐,你看,这道题只有我做对了!老师还在班里表扬了我。” “是吗?拿来我看看。”她接过那张试卷,扫了一眼。 “胖球真棒!”她摸了摸他的脑袋。 “那我们现在就去吃大餐吧!” 她的确答应过,要带他去吃牛扒。 “你爸…能同意?”她试探着问。 “嗯,走吧!” 经过前厅,胖球还说了句:“五叔、樱桃阿姨,我和虞姐姐出去吃饭。” “你的功课都做完了吗?”她记得今晚,他还有一节钢琴课。 “在学校就做完了!”他牵着她的手,拉开在酒吧门口停着的那辆2014款的黑色大切诺基的后门。 “Lady first!”胖球绅士地说。 钻进车里,虞瑾瞥了眼驾驶座的男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魏先生。” “谢谢你对胖球的照顾,这一个多月来,我不仅没再接到学校老师的投诉电话,还听到了不少的溢美之词。”他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用餐后,魏青山又把儿子送到琴行。 “景湛爸爸,好久不见,今天亲自送他过来啊!”看到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年轻的女老师快步迎上前,一脸灿笑地打着招呼,全然看不到他后面站着的人儿。 “呵,还挺招女人!”她在心里嘀咕着。 她送胖球来过好几次,从未见过佟倩老师如此热情的一面。 “嗯,最近几天在西安。魏景湛比较皮,辛苦老师了!” “哪儿的话?他在这儿可乖了!并且最近,他的琴艺突飞猛进的。” 看这架势,怕是一时半会儿还聊不完,虞瑾挪开脚步,决定走路回“驿站”,毕竟直线距离也不过叁四百米而已。 通过快到酒吧的那个红绿灯时,黑色吉普车刚好也停在路口,魏青山放开把着方向盘的手,注视着那个渐行渐远的小小身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老魏呢?怎么没回来?” “应该快了吧!佟老师好像有话儿跟他谈。” 翌日傍晚,酒吧里只有两个女人在。 “哎呀!我的戒指掉马桶里了。”樊樱桃匆匆忙忙地从前厅的洗手间里出来。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叫通渠师傅过来。”虞瑾拿毛巾擦了擦手,从裤袋里摸出手机。 “诶!马上就营业了,等工人过来,起码得半个小时吧!”旁边的女人制止了她。 “那怎么办?”她蹙眉。 “你帮我!” “我?” “对啊!老五说了,你什么都会的啊!我付钱,双倍。”漂亮又风情的女人眨巴着大眼睛。 “3倍!” “好啊!成交。” 虞瑾戴上长款的橡胶手套,3只一次性医用口罩,硬着头皮在“柠檬黄”的马桶里掏摸着,十几分钟过去,却什么也没捞着,还把她急出了一身汗。 如若不是缺钱,谁愿意遭这个罪呢! 她站起身,抬手理额前的碎发,瞥见樊樱桃笑盈盈探头进来,手上捏着一只白钻戒指。 “对不起啊!原来戒指没掉呢!” 透过那双笑得花枝乱颤的桃花眼,她分明看到了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嘴脸。 “不过,钱我会照样给你的!” “不用了!”她把手套摘下扔进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待她回房冲完凉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从楼上下来时,就看到樊樱桃哭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她。 “虞瑾,你别太得意!”说完就径自上楼。 回来不过两天,魏景湛对她依然嫉恶如仇;魏青山也铁了心地与她划清界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女子都比她受到的待遇要好,这让她心生不快,才突然冒出了整蛊她的想法。 她把钱往吧台一扔,对着陈少辰说:“帮我给那个姑娘!” 询问之下才得知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她向来喜欢恶作剧,他一点儿也不觉稀奇!然而,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却慢悠悠地开口了。 “一会儿,你郑重地向她道个歉。” “哼~可笑!我为什么要道歉?” “樊樱桃!这话儿,我不说第二遍,除了那个老男人,这个世界上,可不会再有人惯着你!” “呵~怎么?看上人家了?就她那小身板,能满足得了你吗?” 语毕,魏青山伸手,把她的手腕压在桌上。 “你弄疼我了!”她的声音娇滴滴的。 “不会是她!却也轮不到你!” Chapter3醉酒 次日一早,天刚亮,就有一辆豪车停在了“驿站”门口。 没几分钟,樱桃就从楼上下来,一如她来时的那晚—风情万种。 送胖球上学归来后的魏青山,心情似乎不错!他在厨房忙碌着,准备做叁人份的过桥米线。 “哇~叁哥,今儿什么日子啊?早餐就这么丰盛!”陈少辰循着香味从楼上下来。 “没来得及熬大骨汤,将就一下吧!” “你故意的吧?阿桃姐在的时候,你偏不做!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馋你做的过桥米线了。” “老五!”男人回头,端起一个大托盘,上面摆放着叁大碗的过桥米线。 “胖球为什么那么恨女人?他才多大点儿年纪?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你想想,在我身边,能跟我说上话的女人,除了阿七,哪一个他不恨?就连佟倩老师,他都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你觉得…我还能惯着她吗?” “那你这次回来,干嘛还特意去接她?” “一码归一码!她要回来看看,我没有权利阻止她!还有,我是顺路,不是特意。” “叁哥…虞瑾那丫头可吃不了那么大一碗。要不,我再分一点儿?” 魏青山抬眼睨他,对方悻悻地闭了嘴。 “她还没起床吗?” “这都几点了?不用说,肯定外出跑步去了!” 彼时,说曹操,曹操到。 “早安!辰哥,魏先生。” “回来啦?刚还在说你呢!快点儿过来吃早餐。”老五拍了拍身旁的长板凳。 “我…我吃过了,真的!跑完步,在前头的早餐店里吃的。” 平常这个时候,只有两个人在。陈少辰负责做饭,但也只限于午晚餐,早餐从不做,他嫌麻烦。 “再吃一点儿吧!”魏青山起身,从碗柜里取出一个中碗,回来时,虞瑾已经乖乖地坐在他与老五之间的位置上。 他一言不发地从大碗里夹了几筷子米线,又把猪里脊、鸡脯肉、鱿鱼片、豆芽菜和芫荽等拨了过去,最后还不忘加上两大勺汤。 “吃吧!”言必,把大碗推到对面,“老五,你把这个吃完,别浪费了!还有,一会儿顺手把碗也洗一下。” “……” “怎么样?还习惯吗?” “嗯,我不挑食。”她头也不抬地应了声。 午后,西安下了一场难得一见的大暴雨。 “魏先生,请喝茶!麻烦您再等几分钟,陆律师马上就来。”靳歆放下杯子,转身退出了办公室。 “老魏!我说是谁呢!没想到,原来你丫的还活着啊?” “你小子不也没死嘛!”魏青山回头,跨前两步,和陆铮来了个兄弟间的拥抱。 “你说咱俩是有多少年没见了?” “毕业到现在,得有12年了吧!” “你这尊菩萨,是怎么找到我这儿的小庙的?” “无事不登叁宝殿!老陆,我就是来向你打听一个人的。”他开门见山地说。 一番简要说明后。 “老魏,你知道我不可能透露客户信息的!你认识的那位虞小姐,不管与我的客户是否有关系,我都无可奉告!” “了解了!你是个大忙人,鄙人就不再打扰你了!”言必,他站起身。 “改天有空,一起出来喝两杯吧?”走到门口,他又回头补充了一句。 “最近戒酒了,忙着和太太造人呢!不过,你可以上我家里来吃饭。”陆先生笑言。 “好,一定!”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魏青山拉开黑色吉普车门,坐上驾驶座,扶额蹙眉、长叹一气,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云拓的那张脸!灿烂的、迷人的、凝重的、严肃的、甚至是狼狈的…… 当晚,酒吧的生意依然红火,丝毫不受那场从午后下到傍晚的暴雨的影响。 虞瑾和陈少辰分别站于“T”字型吧台的两边,忙着给客人调酒、倒酒。 杵在门口抽了两根烟,再次推门进来时,老魏就看到有个浅紫色头发的男人坐在高台,这几晚,他都留意到了他。 “小美女,请你喝的!”他把刚点好的那杯“经典玛格丽特”推了过去。 “怎么?怕我下药啊?” “香芋头”轻哼一声,“听说这里的老板来头可不小!在他的地盘撒野,借我10个胆也不敢啊!我不过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罢了。” “谢谢!”对面的年轻女子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说。 此时,酒吧开始播放嘈杂的音乐。 “没劲儿!”他滑下高凳,甩着头混入舞池中。 最近几日的睡眠质量极差,虞瑾盯着那杯半透明白色的酒,犹豫片刻后端起,一饮而尽。 几分钟后,她就受不住,趴在吧台。 魏青山和陈少辰交换了一下眼神,无奈地摇了摇头,迈开长腿跨步上前,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扛在了肩上。 今晚的她,仍旧绑着个丸子头,身上穿一条娃娃领的碎花长裙,一贯地充满着青春与活力。 他用房卡拧开了她的房门,把她轻放在单人床上,又弯腰脱掉她脚上穿的平底鞋。 “喝不了,还逞能!该!”他忍不住数落了两句。 话音刚落,床上的女人就抬脚扫了过来,位置不偏不倚,正对着他的命根子,要不是闪得快,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你这女人够狠呐!” “这是我家,你怎么进来的?你是谁?”软糯奶凶的女声传来。 男人这才抬头,看到她不知何时已探起身子,双肘撑在床上,眼神迷离又带着…挑逗? “得!好心没好报,我活该!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就转身,还没走到门口,又听到她说:“你凭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不交代清楚,就别想回去~”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魏青山有些哭笑不得,他顿足了好一会儿,刚想回应,却发现她早已躺了回去,安静地睡着了。 “虞瑾,我倒要看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 他把门轻轻地带上。 “虞姐姐~你起床了吗?我是胖球呀!” 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感觉头痛欲裂,趿着拖鞋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胖球,你再等五分钟,等我换好衣服就送你去上学。” “我今天不用上学啊!昨天已经期末考试了。” “哦。” “这个给你,要趁热哦,现在就喝。” 她伸手接过,发现这是一碗醒酒汤,根本不用猜,她就知道是谁做的。 “虞姐姐,我在楼下等你吃早餐,你要快点下来哦!” 胖球说完,就“噔噔噔”地跑了下去。 Chapter4试探 虞瑾跨越了1000多公里来到西安,主要目的是为了寻找云拓自杀的真相,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那个生性乐观、爱她如命的人就这样走了! 忆起两年前,他托她买过一份生日礼物,收件地址正是“驿站”酒吧,收件人是魏青山。 上网搜索,意外得知这里碰巧招工,她立马带上修改后的简历,收拾了几套换洗衣服,订了翌日最早的高铁票。 到达古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以最快的速度买了张当地的手机卡,然后直奔目的地。 双手捧着清水洗了把脸,抬头看向镜子中略显疲态苍白的人儿,黑眼圈似乎也重了些,那皮肤状态,怕是神仙水也挽救不了了! 近两个月来的睡眠时好时坏的,尤其是这几天。 其实对于要做的事情,她根本毫无头绪。只能默默地等待着,期望两年前邮寄的那份礼物的主人忽然从天而降。 洗漱更衣后下楼,发现原本口口声声嚷着等她吃早餐的胖球早已不见了踪影,怕是又去找对街洗剪吹的小伙伴玩儿了。厨房只有魏青山一个人,似是在等她。 “魏先生,谢谢你的解酒汤,还有…昨晚的事儿。” “没喝断片儿?”他调笑。 “不至于!就是我酒品…好像不太好,希望没给你添麻烦。”虞瑾咬了咬唇。 “知道酒品不好还敢喝?”他给她端来一碗稀饭和两碟小菜。 “对方不伦不类的,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那杯’玛格丽特’我特意兑得烈了些,没想到…”说完,她摊了摊手。 “哼~”他无奈轻笑,单手撑着木桌,微微弯腰,“可以啊你!看人不顺眼就耍手段!要是他得罪你了,那还了得?” 她没接话,只是仰头盯着他。 “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的名字。” “哦?”他饶有兴致的表情。 “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语毕,她又问了句:“你有弟弟?或妹妹吗?” “怎么?” “如果你有兄弟姐妹的话,我猜Ta…应该叫’青云’?” “青云?好名字!可惜了,我是家中独子。” 片刻后,她避开他那双炯炯如鹰眸的眼睛,低下头,手握勺子不紧不慢地吃着碗里的食物。 “你呢?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他问她。 “我是孤儿。”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倒也不算说谎! 接到云拓的死讯没几天,久未联系的张敏莉就主动给她打来了电话,只哀哀地说了一句——“虞瑾,从今天开始,你我的母女缘到此结束!” “一直在海南?” “没有,去过很多地方。” 他还想再问,被强行打断。 “你呢?西安人?” 他看着她,不语。 “不说就算了!” “山东人,云南长大,北京念书。”顿了顿,又说:“今晚帮个忙!我邀请了佟倩老师一起吃饭,你也一起。” “不去!”她咽下最后一口早餐,站起身,去往洗碗池。 “虞小姐,你方才还说要感谢我来着?” 她看着他,片刻后开口说:“你是想要我…帮你转达爱意吗?” 魏青山噗嗤一笑,抬手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动作不轻不重,像是在打情骂俏。 “想什么呢?我只是为了感谢她这两年多来对胖球的照顾和付出。” “叫辰哥陪你去呗!” “那不行!两个大男人,准会吓着佟老师!尤其是老五那张面瘫脸。” 有借有还,礼尚往来!更何况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晚餐地点选在一家湖南菜馆,吃的是湘菜小炒。 小男孩挨着老魏坐下,虞瑾坐在胖球身边,佟倩进门的时候,看到她,脸上有着不易觉察的、转瞬即逝的不悦情绪。 此时的她,身上穿一条杏色蕾丝镂空连衣裙,前凸后翘的身材显露无遗,胸前微低,性感若隐若现,很显然是精心打扮一番后才来的!对比起另一位同性那大学生模样的妆扮,她这一身看起来,难免太过刻意与尴尬。 “佟老师,快请坐!”魏青山率先起身迎了上去。 两个女人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听说佟老师是湘西人,所以选了这地儿,希望合您的胃口!” “景湛爸爸,太客气了!其实在西安呆了好些年,我也早已习惯了西北口味。” 佟倩担任钢琴老师多年,每天都和不同个性的孩子以及家长打交道,被请吃饭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今晚的饭局应付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这让虞瑾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她只是默默地吃着碗里的,很少接话,加上晚餐向来吃得少,还没上几个菜她就已经吃饱了。 扭头,对上身旁的胖球那双默契的眼睛,小家伙立马心领神会,他轻扯着魏青山的手腕,后者顺势低头。 “老爸,我和虞姐姐吃好了,我们想出去玩一会儿。” 话音未落,虞瑾就感觉从右前方扫过来一道寒光,让她背脊发凉! “哎~这男人,主动帮他创造机会,居然没有一点儿眼力见!”她心想。 “哼~这女人,忙帮不上,还尽给老子添乱!”他寻思。 “佟老师,你这条裙子可真好看!”迫于无奈的她只好无话找话。 “谢谢!你这身也…很青春。”皮笑肉不笑的佟倩“礼尚往来”地回应。 “哦对了,之前有好几次,见你送景湛来琴行,请问你是…?” 还未开口,边上的男人就抢先回答:“她是魏景湛的家教老师,平常负责辅导他的功课。自从虞老师来了之后,我可是省了不少心呐!” “原来是同行啊!那以后,虞老师,我们可要多多交流哦。”对着魏青山,佟倩立马换了副面孔,笑得花枝乱颤。 门口。 “佟老师住哪儿?我们顺路送您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她的脚上踩着一双超过7公分的细跟凉鞋。 “老爸,你送佟老师回去,我和虞姐姐去楼下玩碰碰车,一会儿我们自己回家。” “这都几点了?玩什么碰碰车?”老魏用手搭着胖球的肩膀,不由分说地把他推进了电梯。 小男孩一脸的不高兴,但碍于两位女士的面子,他,没敢当众撒野! 魏青山拉开副驾车门,佟倩道谢后坐了进去。把她送回家后,一路上,车厢里都有些安静。 黑色吉普车到达“驿站”的后院,胖球默默地下车,径自上楼回房;虞瑾穿过走廊来到前厅吧台,现在只有9点过几分,正是酒吧开始忙碌的时候,她走到陈少辰身边。 “两杯蓝色玛格丽特,一杯大大7号,那边的女孩儿。”他从地上提起一桶冰块,扬手示意前方不远的散台。 “好,知道了!” Chapter5父子 虞瑾晨跑后回到后院,看到魏青山倚靠在黑色吉普车的发动机盖上,吞云吐雾着。见到她进来,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弹了弹燃尽的那节烟蒂,同时喊住她。 “魏先生,找我有事儿?”她顿足。 “嗯。”他颔首。 “老五新招了个伙计进来,在前厅工作,下周才会正式上班。以后,就要麻烦你多一点儿帮忙管教一下魏景湛了,他服你!” “哦?”她皱了皱眉,心想:不会就是为了昨晚在饭桌上那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吧? “我不常在西安,有时候,真拿他没办法!”他的语气听上去,颇有些无奈。 “就因为没有让他玩碰碰车?”虞瑾轻笑出声,“你是不是事先就答应过他啊?” 他不语,算是默认。 “其实胖球这孩子比大人想象中的要聪明得多!他凡事都拎得清,一般也不会无理取闹;当然,他也比大部分的同龄孩子要敏感。毕竟…父母都不在他的身边。你知道,孩子是最需要陪伴的!”最后两句话,她说得有些小心谨慎。 他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说:“行!等他散学典礼结束后回来,我再跟他好好聊一聊。” 为人父,魏青山也是头一回,缺乏经验也是情有可原!加上要忙的事儿太多,忽略了儿子似乎就有些在所难免了。旁观者叁言两语的话儿,竟让他醍醐灌顶! 放学后。 “虞姐姐~”沉默了一路的胖球飞奔而来。 “我的数学考了100分,英语也是100,语文97分。” “哇~进步很大喔!”虞瑾弯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继而又说:“不过呢,一次考的好并不代表以后每次都考的好,你可不要骄傲喔!” “嗯,我记住了!你说过要尽力而为,还要用平常心对待。” “胖球真棒!那你有没有和爸爸分享喜悦啊?”留意到门口随他而来的男人,她问了一句。 小家伙摇了摇头。 “要不…咱就大方一点儿…给他一次机会行吗?他好像也有很多话儿想和你说呢!” 魏景湛把书包放到一边,走上两个台阶坐在木楼梯上,魏青山则弯腰蹲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和他的视线平视着。 “昨晚的事儿,对不起!老爸不应该言而无信,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父子俩如此心平气和的交流本就少,老子向儿子道歉这事儿更是头一回,“对不起”叁个字一飘进耳朵,倔强的小男孩早就没有了脾气,再说了,他也不是真的在生气,只是有些拉不下脸面而已。 “嗯。”他点了点头,“我不怪你。” “那你看看,什么时候可以赏个脸,咱爷俩出去好好地玩儿一天?” “你不忙吗?”他小声地问。 “这两天都有时间。”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坐在院里石凳上择着菜的虞瑾就听到了胖球的欢呼声。 “谢谢老爸!”魏青山还没直起身,魏景湛就像幼儿时那样,跳到了他的身上。好在,廉颇未老,腰杆硬朗! 翌日一早吃完早餐后,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就去了未央湖。 因为前一天是散学礼,不少家长都趁着周末带着孩子外出放松,虽然是夏季,各区的主要活动场所依然人头攒动。 魏氏父子先是去了西区的游乐设备区,玩了胖球心心念念的碰碰车,还有太空船,辗转去往中区玩水上滑梯时,迎面巧遇了两叁个结伴出行的同班同学家庭,大家客气地打了招呼。 “魏景湛,你爸爸好帅啊!”小个子李一夫率先开口说。 “他的妈妈也很漂亮啊!上次来过我们学校的。”扎着两条小辫子的杨贝贝接过话茬。 “对对对!我记得。”另一个高高壮壮的小男孩也加入了讨论。 胖球耷拉着脑袋,在他身后用双手搭着他肩膀的男人,嘴角的笑意阳光又俊朗。 “那就难怪你们的同学长得这么俊啦!”其中一位身材中等、身形微胖的爸爸乐呵呵地说。 魏家小子的小名虽为“胖球”,可他长得却丝毫谈不上胖,皮肤不黑不白,一双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个子在同龄人中也算偏高。 “谢谢同学们的不吝夸奖。”魏青山笑言,“我们现在要去水上乐园了,不如等开学后,你们再一起玩儿,行吗?” “好啊!那叔叔再见,魏景湛再见。” “再见!” 一行人离开后,爷儿俩挪到一边,老魏弯腰,盯着小魏的眼睛。 “虞瑾去过你们学校?” “你怎么知道是虞姐姐?” “不是她,难不成还是佟老师吗?”他笑。 “说吧!是什么原因?” “他们说我没有妈妈,老爸也不要我了!上次家长会是五叔去的。” “打架了?” “嗯。”胖球坦诚地点了点头。 “然后,老师就要求请家长?你不敢和你五叔讲,更不敢和我说。对吗?” “是。” “魏景湛,打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对方如果不动手,那你就不要当第一个动手的人。关于你妈…我很抱歉!你骗同学们说,虞瑾是你妈妈,她知道吗?” “肯定不能让虞姐姐知道啊!老爸,你该不会要去告状吧?”胖球瞪大眼睛,有些担忧地问。 魏青山哑然失笑,“那就别让她知道了!不过下一次,学校里再有什么事儿,你得第一时间告诉我,听到没?” 那一天,是魏景湛人生当中的前9年来,过得最快活、最难忘的一天! 他们在水上乐园玩到近中午1点才去餐饮区大快朵颐。回到“驿站”后,魏青山拉开后座车门,小心翼翼地抱起熟睡中的儿子,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梯。 晚上10点,前厅吧台。 “美女,一杯马提尼,两杯曼哈顿。”来人是个看起来不足20岁的女孩,大学生模样。 “请稍等。”虞瑾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成年了吗?” “嗯,上个月刚满18。”她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 调酒期间,她就在吧台等待,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着。 “两百块,谢谢。” “给你,还有,这一杯是请你喝的,祝你愉快!”女孩说完就用双手分别握住盛有马提尼和曼哈顿的杯脚,往右前方的散台走去。 “Manhattan?”魏青山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虞瑾的视线,也挡住了和方才那个女孩说话的鸭舌帽男人的侧脸。 “酒品不好的人可不适合这款鸡尾酒!”说着,他抬手,用修长的食指和拇指夹住杯脚,轻轻地转动着酒杯。 “没毒!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请的。”她看着他的动作,不禁失笑。 他依然不动声色,她顺势伸手,“给我吧!今天是正常浓度。” 手还没碰到杯子,魏青山就喝了一大口,刚好一半。 “嗯,还行,不难喝。” 他瞥她一眼,又说:“这儿没啥事了,你回房休息吧!胖球今天很开心,谢谢你。” Chapter6交欢 虞瑾回房后冲完凉,觉得屋里有些闷热,遂把房门打开,站在阳台擦拭着头发,天气热,她不习惯用电吹风。 “魏先生?今晚怎么这么早?”听到动静,她小跑着来到门口,发现住在对门的主人上来了。 他并没有回应她。 “晚安!” 几乎同时,他手里的房卡掉了下来。 “呵,还好意思说我呢!自个儿不也酒品不好吗?”她小声嘀咕着。 魏青山的左手附着门把,右手扶着额头,他似乎有些难受。在他身后站着的人儿,叹了一口气,穿着一双粉色防滑拖鞋走了过来,弯腰帮他拾起了房卡,接着又好人做到底,把房门也推开。 “我扶你进去休息吧!” 他的房间布置很简单,靠近门口的地方,刚好有一张简易的叁人布艺沙发。 魏青山坐下的瞬间,不经意地瞥见了那一双雪白的乳,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一些,但远远没到他梦想中的D罩杯。 “我去给你倒杯水。”虞瑾直起腰身,退到门口。 “不用!”他的喉咙火烧般的灼热。 “还是倒一杯放着吧!免得叁更半夜想喝水。” 她来到厨房,打开消毒柜,从里面取出一个玻璃杯,伸到饮水机的出水口,才惊觉自己身上只穿了一条真丝吊带睡裙,还是少女款的。 “喂!你到床上去睡啊!”她伸手推他,却被一把握住。 “水!” “打脸也不带你这么快的吧?”她嗤笑一声,把杯子递到他的嘴边,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咕噜咕噜”地灌进肚里。 “还渴吗?”她接过杯子。 他摇头。 “那你起来,到床上去睡觉。” 他不动,她挣脱被扣的那只手,把空杯放在床头柜上。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那杯酒有问题!” 虞瑾顿足。 “是可卡因!” “你怀疑我?”她微微扭头,他能看见她眼里的冷傲。 “酒吧开了7年,一直都是合法营业,打它主意的人可不少!我在场,都敢在我的地盘下药,今晚是第一次!”他感觉心跳加速、气息也不稳。 这番话让听着的人怒不可谒!她退回屋内,奋力地甩上房门! 呵!云拓一条鲜活热血的生命,说没就没了,她都没敢劈头盖脸地质问他。他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先给她定了罪! “魏青山,你是不是觉得所有女人靠近你,都在幻想着和你发生点儿什么?” “对不起!我…”他有些踉跄地站起身。 虞瑾本来傲然睥睨的气势因为突然需要微微仰头而变得弱了许多。 “这个问题,我们明天再谈!”说着,他抬脚向床边挪。 她却一把抱住他,胸前的柔软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硬硬的! “魏青山,我可以帮你,就当…一夜情!” 他的身体瞬间如冰块般僵硬。 “别闹!回房去。”他推她,却被抱得更紧。 “你不难受吗?本来这酒就是给我喝的,如果是我喝了,你也不愿意吗?”虞瑾喃喃说完,不等他回答,就踮起脚尖,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嘴唇却依然只能碰到他的下巴。 “清醒一点儿!不然睡醒一觉,你会后悔的。” “不清醒的人是你,你才是喝了酒的那个人!”她的口气软软的。 “……” 此刻的虞瑾,大概是为数不多的能把魏青山怼到哑口无言的人了! 他把她抱到两米大床上,倾身吻住她如果冻般诱人的唇瓣,一只大手伸进胸口处,肆意地掐着、抓着两团嫩白的乳房,原来B cup的手感也不见得就一定糟糕! 另一只手往下滑,游离到她的大腿根处,用手指剥开那一小块遮羞布——他倒不曾想过,外表清纯可人的她居然穿了一条蕾丝内裤!还是低腰假两件的款式。 当他的手指探进润湿的穴道时,明显愣住了!一切动作也在瞬间停止! 虞瑾感受到了他的迟疑,撑起身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房间里开着明亮的白炽灯。 魏青山站在床边,干脆利落地脱掉身上的衣服,床上的女人见到他的胯下肿胀丑陋的阳物,眼里闪过一丝惊恐,根本不需要等到天亮,她现在就已经追悔莫及了! 虽然尚未经床第之事,可A片作为青春故事的一部分,虞瑾也是看过的。模糊的印象中,魏青山的大屌就算排不上欧美尺寸,在亚洲男人的“小弟们”(这里指正常尺寸,绝无不敬之意!)中,也是能被尊为“大哥”的那一型了! 兴许是酒精加上cocaine的双重刺激,又或者是多年没再上过处女的原因,魏青山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试了好几次都没把那柱擎天插进去!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样子,她不禁笑出声。 他抬起眼皮瞪了她一眼,下一秒,争气的巨鸟就挤开了层层壁垒以及,那道最后的防线,再一次挺身,龟头就触碰到了花心,留在体外的两颗蛋囊刚好紧贴着女人的阴户。 个子娇小,嫩穴却又深又紧!紧咬着粗硬的肉棒,爽到全身酥麻。 “放松一点儿,我动不了了!” 虞瑾觉得难受,忍不住扭动着身躯,魏青山顺势退出来一半,阴茎带出了不少的黏液和少许的血丝,顷刻,他又挺起劲腰把棒身推进小穴,因为动作迅速,又发了狠,床上女人的身子颤了颤,从嘴角溢出了一声娇媚。 “魏青山,你~慢一点儿!”她带着哭腔说。 “不能!给我受着!”他哑着嗓音回应,同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他已经很久没肏穴了,尤其是很久没肏过如此紧致的嫩穴了! “魏青山,我…难受!” “哪里难受?”他弯腰轻抚她的脸颊,胯下的顶弄可毫不留情。 “嗯~嗯嗯嗯嗯…”她的叫床声像小猫,挠得他头皮发麻。 “现在舒服了?嗯?” “你…快一点~” 他跪坐着,抱起她,张嘴啃咬着那一对坚挺对称的玉乳,手感是差了些,但,尝起来,味道却不错。 虞瑾刚洗完澡,身上都是水蜜桃的味道,肌肤也似牛奶般白滑,吹弹可破。 魏青山埋在她的脖颈,重重地喘息着,温热的呼吸刺激着她耳后的敏感源。 她不由自主地搂紧他! 烟味、酒味,她其实都有些排斥!可那味道在魏青山的身上却一点儿也不难闻,相反,她还有点儿喜欢。 他翻转她的身体,换了后入式!她的臀部高高撅起,方便了他的狠插。 二人性器的交合处泛滥成灾!他的阴毛摩擦着她的娇嫩皮肤,痒痒的、硬硬的。 “魏青山~” “嗯?” 好半天,虞瑾也不再说话,只是“嗯嗯嘤嘤”的娇啼着,他知道,她这是舒服了! …… 完事后的男女相拥而眠。 天还未亮,魏青山起身,套上裤子,拉上拉链,弯腰从地上捡起上衣,另一只手却被身后的女人扯住。 “你要去哪儿?” 他的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化了一般。 “这是你的房间,该走的人是我!” “你可以留下来…在西安…你知道我的意思。” “魏青山,我不需要你负责!”她顿了顿,说:“不如…你告诉我云拓为什么会死?” “该说的,陆律师应该都和你说清楚了!他是自杀的。” “自杀?”她冷笑,“他凭什么自杀?他明明知道我不会原谅他!他又怎么可能会自杀?” “你不信,不代表那不是事实!” “魏青山,他是我哥,亲哥!我有权利了解事情的真相。”她的语气近乎哀求。 “虞瑾!不对,我应该叫你云瑾?在这里,你没有可以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本!关于云拓的死,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语毕,他不再停留,跨步走出房间。 ————————————————————————— 可卡因,有性兴奋作用。包括增加性欲、增强阴茎勃起的硬度和持久性,并能增强男女性的性高潮。 但是,据报道,使用可卡因的39名男性中,有14名会伴有勃起障碍。阴茎异常勃起也属可卡因的不良后果之一! 关于可卡因对性的影响,还有待研究。 (以上为科普。) P.S.(题外话) 各位小可爱们,千万不要以身试法,要做国旗下的遵纪守法好公民~唯“爱”才是啪啪啪的最好催化剂~ Chapter7碎 虞瑾比平常晚了半小时起床,因为昨晚的激烈运动,她今早都不需要再跑步了! 从楼上下来时,她怀里抱着一床洗净脱水后的床单,淡淡的薰衣草香飘散在空气中。 “一大早的就洗床单啊?” 此话一出口,陈少辰就忍不住,想给自己赏一大嘴巴子!哪怕是单身女人,不也可能因为生理期而把床单被褥弄脏吗? “这是魏先生房间的。”她笑。 被点名的男人,循着声音,泰然自若地看着她!她迅速地避开他的眼神。 “叁哥,你不会直接吐在床上了吧?” “……” “那倒没有!就是烟酒味有点儿大。” 接过话茬的同时,虞瑾已经走了过来。 “辰哥,你的床单需要洗吗?” “我的?”老五一脸迷惑。 “对啊,天气闷热嘛!明天我把胖球的床单也洗一洗。” “哦那行!那就顺便和胖球的一起洗吧!麻烦你了。”语毕,他又转头说了一句:“叁哥,我有事儿,先出去一趟!” 陈少辰离开后,小女人从厨房出来,想要快步穿过走廊。 “上哪儿去?” 魏青山的话就像施了魔法般,让她驻足停留。 “去买早餐。” “我给你做!” 他给她下了个面,很简单的原材料:番茄、鸡蛋、牛肉,还有一把香菜。 “躲我?” “没有啊!”虞瑾嘴里还吸着面条,含糊不清地回应他。 “没必要!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说呢?” “对啊!不就是…”水乳交融后,“一夜情”这几个字反而有些难以启齿,顿了顿,她想改用“各取所需”,又发现似乎也不恰当。 “你不用放在心上,反正我也不在意。” 说完,用另一只手把两边的青丝撩到耳后,今天的头发自然散落着,为了遮盖脖颈处的吻痕—来西安时太过匆忙,带的衣服也不多。 “第一次也不在意么?”他的表情认真、语气自然,毫无戏谑之意。 话音未落,对面的人儿就轻掩鼻口,阵阵咳嗽,他的动作比她快,给她递过一张纸巾。 虞瑾抬头,看到魏青山大大方方地打量着她。 “忘了就好!” “忘得了吗?” 她垂眸,低笑出声。 是的,应该不容易忘记吧! “你不会比我还放不开吧?”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放的开!” “夸我呢这是?”她端起碗,想要喝一口汤汁。 “嗯,很会叫床!”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再次差点儿就被噎着的她有些气急败坏。 “记得吃药!”他起身,右手挪开时,桌上多了一小板粉色包装的药片。 酒吧新请回来的伙计是个年轻开朗的四川小伙子。 “你好,我叫李诚朋。” “原来是大鹏啊!” “嘿嘿~’朋友’的’朋’。”对方挠了挠头,憨憨地笑着。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虞瑾。” …… 傍晚,都市男女们陆陆续续地在“驿站”逗留。 “虞姐,请你喝的。”大朋把酒杯推到她的面前。 巧了,又是曼哈顿鸡尾酒!她忽然有些犹豫。 “不会吧?连这都不敢喝?又不是’失身酒’!怕什么?”他笑言。 嗯,的确不是“失身酒”,却让她失了身。 李诚朋这话儿一字不落地飘进了某人的耳朵里!他正在两米开外的另一边的吧台和陈少辰低语着什么,不经意地侧目瞟了眼虞瑾。 “大朋,你为什么这么会调酒?”她抿了一小口,问到。 “我可是在酒吧干过6年的酒保了!”他的语气听上去颇有些得意。 “你才多大?”她含笑。 “23,其实也不小啦!你都不知道在我老家,很多和我同龄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你从哪儿来?” “大理。这次来西安,是因为女朋友在这儿。去年,她到那边旅行,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他说得得意。 “可真浪漫!”她笑得灿烂。 “一杯金菲士。”魏青山坐下,冲着年轻的调酒师说了句。 “行家啊!”大朋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嗯,考考你的功力如何。” 今晚,虞瑾躺在床上,听着对面房间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她,又一次失眠了。 翌日,早起的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外出跑步,而是在院里等着他!一见他从楼上下来,便两步当作叁步地迎了上去。 “魏先生。” “有事儿?” “我哥在云南,是吗?”她记得,和云拓最近一次视频时,他恰好在西双版纳,尽管,那都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蹙眉。 “我想去看看他!”言毕,顿了几秒,继而又说:“顺便…也接他回家。” 他似乎叹了一口气,又或许只是她的错觉。 “虞瑾,回到你原来生活的城市去!该上班上班,该恋爱恋爱,该结婚结婚。那也是…云拓想要看到的!当然,你要是想留在西安,也成。决定在于你自己!” 果不其然,她是不能指望他的! “原因呢?” “什么原因?” “自杀的原因。他是不是有苦衷?这些年来,他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从不让我知道?他说他在做生意,是什么生意?他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她的神情有些哀伤,语气倒是平淡。 他说过,她没有可以和他讨价还价的资本,她记得!尽管他们的身体曾经严丝合缝。 “虽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可我或多或少也能体会你的悲痛心情。事到如今,我也和你一样,难以接受云拓自杀的噩耗!只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你我都无能为力!你只要记住,不管云拓身在哪个世界,他始终都是那个深爱着你的哥哥。” 魏青山的一番话发自肺腑,虞瑾咬着唇、别过脸,不再看他。 “虞姐姐~”听到胖球的声音,她抬手拭泪,随后转身。 “明天我和老爸要去敦煌,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啊?” 她摇了摇头,笑着说:“不了,祝你们玩得开心!我先去跑步了。” “哦。”小男孩瞬间有些失落。 “叁哥,明天几点的飞机?”和胖球一起下来的陈少辰问了句。 “中午12点。”他抬头,望着她离去时纤瘦的背影,喃喃回答。 “那我送你们爷儿俩!那边…没有什么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他笑,“阿七的生日快到了,这不刚好是旅游旺季吗?她的店里生意忙走不开,我和魏景湛去看看她和老六。这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Chapter8敦煌行 魏氏父子抵达莫高国际机场时,是许泓宽来接的机。 “阿七还好吗?”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问了一句。 提到她,老六叹了一口气,说:“不太好,但也不算太糟糕。” 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就停在了后院,魏景湛第一个拉开车门冲了下去。 “七姑!” 听到呼唤的女人转身,一抹浅笑爬上她略显疲惫的脸庞。 “原来是胖球来了呀!”她弯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随后站起身,喊了句—“叁哥。” “嗯。”魏青山点了点头,笑说:“瘦了不少。” 她并未回答他,而是问:“怎么突然来了?” 言下之意也有“连招呼都不提前打一声”的问责。 “没事儿,就是来看看你们。” 说话间,已经有两名游客拿着飞天的扇子和汽车挂件过来买单。 “80块,谢谢。” “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她抿了抿唇,“稻香鸭。”顿了顿,又转头看他,“可以吗?” 云拓生前最爱吃的食物就是稻香鸭! “当然没问题!”他笑。 阿七的店开在鸣沙山月牙泉景区的附近,是带有前院与后院的双层木制建筑。一楼是门面,前院有个年代久远的蘑菇亭,后院宽敞一些,有厨房、可停车,二楼还有四个房间。 晚餐后,许泓宽带着魏景湛去了沙洲夜市,魏青山在厨房忙碌完,随后推开了隔壁的房门,阿七正独自对着大沙袋闷声练拳。 “一个人发泄能有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他就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了古铜色的精壮、肌肉却不过份紧绷的上半身,再拿起旁边的一对手套,套进十指。 “来吧!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语毕,两脚分开与胯同宽,左脚向前迈进一步,右脚跟微抬起;屈关节微弯曲,重心保持在两腿间;左手略向前伸出、右手靠近脸颊处。 “我现在就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此刻就站在你面前。”说完,他还甩了甩头。 阿七早已停止手上的动作,转身盯着他,她轻喘着气儿,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 上前,在他面前站定,深呼吸后开始出拳。 “你这是没吃饭吗?使点劲儿!对!就是这样!” …… 良久,大汗淋漓的二人背靠着背坐在运动木地板上。 “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一点儿了没?”魏青山问。 “嗯,很舒服!”阿七回:“谢谢你,叁哥。” “你记住了,任何时候得先保护自己,面对敌人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还有,努力过好你的生活,别想乱七八糟的事儿!” 说着,他站起身,穿衣。 她听话地点了点头。 “叁哥!四哥的仇……咱们还报吗?” “当然!有机会的话,老子定让他们陪葬!” 阿七,原名苗羽,延安人,练过几年的跆拳道,现在是黑带二段。 不晓得是打拳发泄后的原因,还是魏青山承诺报仇的缘故,当晚的她回房洗澡后没多久就酣然入梦,翌日一早起来,整个人都精神抖擞。 “早安,七姑。”魏景湛揉了揉惺忪的双眼。 “早啊!胖球,肚子饿了没?” “不饿,昨晚和六叔去夜市吃了好多东西,可我还是想吃七姑做的早餐。” “那你快去洗脸刷牙,顺便喊你老爸和六叔起床,一会儿就有得吃了,是羊肉合汁。”阿七笑着吩咐道。 羊肉合汁,是敦煌极具特色的一道美食!主料除了羊肉汤,还有羊肉丸子、熟羊肉片、鸡蛋羊肉夹沙、油豆腐、粉条、香菜和蒜苗。如此复杂的做法,倘若是游客,到专门的饭店吃最合适了。 早餐后,两个大男人在后院倚着银灰色的汽车吞云吐雾。 “你真该早点儿来!”许泓宽看了眼在店里忙碌的身影,吸了一口香烟。接着又问:“你到底和她说了啥?” “她还想着为老四报仇的事儿呢!老六,你可要照顾好她,也照顾好自己。敦煌和西安还是相对安全的!” “云南有什么动静吗?” “风平浪静!说不定哪一天,突然就狂风大作了!过几日,我会回去一趟。” “老六!” “嗯。” “注意!阿七左前方,45度角位置,戴黑色鸭舌帽的那个男人。” 谨慎又醒目的许泓宽一眼就扫到了目标人物。 “叁哥,他看起来不像是扒手啊!” “他可比扒手危险多了!你去前面,我在后方!不能让他逃掉!” “明白!” 从店里出来的“鬼祟男”走了几步路就感觉有些不妥,他回眸,又没发现可疑人物!刚松一口气,还没转过头来就撞到了一堵结实的人墙上。 他向左挪两步,对方也往那边挪两步;他往右边绕,对方也往那边绕。 “啧~”不耐烦的他想破口大骂,抬头却对上男人仿若裹了一层冰霜的眼眸,已到嘴边的“叁字经”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本能地后退,两边的肩膀又被突如其来的野蛮的力量施压着。 他只好乖乖地随他们来到一条小巷子里。 “说吧!你的老板是谁?”逼问的人是老六。 “什么老板啊?这位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认识你们,还有你说的老板。我就是来旅游的,随便逛逛,也没偷东西,不信,你可以搜身的!”对方玩世不恭地说。 “哼!”魏青山不屑地从鼻腔哼气,把燃尽的烟头扔到地上,踩了一脚,一把取下他的帽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扭开头,目光闪躲。 “以为把头发染成香蕉色,老子就不认得你了?敢在老子的酒吧下药,还是可卡因!谁给你的胆子啊?”最后两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 “魏…魏老板…我…对…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我这一次吧!以后…你的地盘,我再也不踏入一步!还有…那个美女,我再也不打她主意了!我…我发誓!” 被识破的“香芋紫”立马点头哈腰。 “真有意思!怎么就突然记起我了?说吧!你的同伙是谁?还有,背后指使你的人,老老实实地给我交代清楚!” “我没有同伙啊!”他急得跳脚。 魏青山冷冽的目光扫了过去!“香芋紫”一拍脑袋,“您是指那个大学生吧!我不认识她的,我就是看她一个人才过去搭讪,想着让她出面,那样比较容易成功!”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的任务是监视老魏和陈少辰的动静,虞瑾纯属意外!他是临时起的色心,没想到她压根儿不搭理他! “第二个问题!谁让你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在游戏群里接的工作,对方是谁?什么背景?我真的不清楚啊!” 许泓宽和魏青山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默契地点了点头。 老六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几分钟,就有附近的便衣警察过来,“香芋紫”最后以“吸毒”的名堂被扭送到了戒毒所! ———————————————————————————— 谢谢坚持给我投珠珠的各位,么么哒~(^з^)-☆ Chapter9别离 西安“驿站”酒吧,虞瑾细细琢磨了两天。 关于哥哥的死,她依然毫无头绪!尤其是在魏青山连续两次坚定不移的否认后,让她更加无从下手。但也正是因为他的态度,加深了她的怀疑,使她越发深信自己直觉的准确性! 传达噩耗的是一位姓陆的律师,他具体说了什么,她其实已经毫无印象,她的大脑自始至终都处于空白状态!只是隐隐约约记得:“自杀”、“存款”、“无遗言”类似的这样几个字眼,之后他还让她签署了接受遗赠的书面证明等文件。 “虞小姐,请节哀!”他起身,微微颔首。 “陆律师,我哥他…在哪儿啊?” “根据云先生生前的意愿,他已经回归自然,返璞归真了。虞小姐就别太执着了!相信他…也不希望你因此而太难过。” 云拓给她留了20万存款!那笔钱,她到现在都没动用过。 认识魏青山之前,虞瑾对他是怀抱着一丝希望的。见过他之后才发现,奢求他的帮助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哪怕她最终把自己都搭进去了,还是无济于事。 一夜情,对于他来讲,再正常不过了吧!好在,除了刚开始,他蛮横地破开她的防御壁垒、鲁莽又霸道地冲进她的身体让她难受了一阵之外,总体而言,体验还算不错!第一次,交付予了一个身材皮相都不赖的男人,不吃亏!想到这儿,她的脸颊有些发烫。 离开西安的决定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如同当初来这儿的念头那般强烈、果决。 听说她要辞职的消息,陈少辰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服务行业人员的流动性向来较大,而像虞瑾这样的年轻姑娘,一眼看上去就与酒吧的氛围格格不入,尽管她一直努力融入其中。 “之后又要去哪儿呀?”他随口一问。 “大理。” “呦?我还真以为你最爱长安呢!”他调笑。 “是啊!可我也想趁着年轻,多去外头走走、见见世面。”她莞尔一笑,“ ’洱海苍山秀,蝴蝶圣地缘。人间有胜景,最美在云南。’ ” “得得得!打住!你这是又要念诗了吗?可饶了我吧!我就一俗人,没读什么书。”陈少辰觉得头大,片刻后,他又问:“准备什么时候走啊?” “今晚。” “哦?”时间如此迫切,他倒有些意外。 “我查看过了,今晚的机票最便宜。” “那好吧!希望你玩得开心。工资的话,我一会儿转账给你。” “谢谢辰哥。”她感激地说。 “嗯。”他点了点头,“晚上酒吧正忙,就不送你去机场了,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早一点儿过去吧!” 飞机落地大理时,是晚上11点半,前来接机的是民宿的年轻老板娘和她的男朋友。 虞瑾没有报当地的旅游团,而是依据与参考网络好评,预订了一家网红民宿的海景房。在这儿,不仅能近观碧蓝如洗的洱海,还能远眺连绵巍峨的苍山。 感受到阳光的摩挲轻抚,躺在柔软双人床上的人儿惬意地伸展着四肢—两个多月了,她从未像前一晚那样,睡得如此安心与舒适! 光着脚丫踩在干净的木地板上,拉开窗帘,苍山洱海的迤逦风光尽收眼底。“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不过尔尔罢了!虽然洱海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海,而是内陆淡水湖。 此情此景美如画,让人不禁想要用镜头保存下来,回屋取手机,才惊觉已充了一夜的电。 她踟躇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把手机卡换回原来的那一张。开机后,微信提示音、短信提示音、未接来电提示音交替着歌唱,足足响了有半分多钟!用手指滑动着屏幕,发现出现次数最多、消息最靠前的那个人是梁浅,其次是丝盈。 正犹豫着是否回电时,手里的电话振动着,她有些紧张地滑下了接听键。 “喂,梁老师。” 对方沉默不语。 “对不起!” “哎~”他低声叹气,始终不忍心责备她。 “虞瑾,我不管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八月底,最迟31号,你回来,我保证系里新生辅导员的职位给你留着!” 她有些哽咽。 “你放心!辞职报告我没有上交给院方,绝对不会有除了你我以外的第叁个人知晓。不论任何事情,我都会帮你兜着。不过,开学之前,你必须得给我回来!记住没?” “嗯。”她吸了吸鼻子,“老师,谢谢您。” 收线后,她又给合租室友兼闺蜜蔡丝盈致电。 “虞瑾,你这个死八婆!狗日的!臭婊子!现在总算想起来,还有我这个塑料姐妹花了吗?你怎么不干脆点儿,等你死了再找人通知我?”蔡小姐看到来电,第一时间接听,还不忘一路小跑着来到楼梯间,开口就是一顿发泄,骂着骂着,嗓子眼就哑了。 “我很担心你啊!”她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这不…没事嘛!我知道,我检讨!就连我们的猫儿子都比我有良心…”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哼!你还有脸面提你那猫儿子?他不就跟你一个德性?前几天忙,连着加班,忘了给他留猫粮,那天很晚才回去,没想到他又溜出去了!都怪你,取什么名儿不好,偏偏取’阿狸’,这下可好了,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丝盈咬着后槽牙说。 默默听着的、电话另一头的人没忍住,噗嗤一笑。 “你踏马居然还有心情笑?” …… 以此同时,魏氏父子回到“驿站”,恰好是午餐时间,大朋特意做了一锅酸菜鱼。 “虞姐姐呢?”魏景湛东张西望。 “不用看了,她已经走了。” “哦。” “明晚开始,你要跟佟老师学钢琴,每天一小时,听到了没?” “知道了。”胖球小声回答。 用餐后,在厨房。 “虞瑾去哪儿了?” “云南大理。”老五漫不经心地说。 “她有说去干什么吗?”魏青山把送到唇边的酒杯放下。 “我哪儿知道啊?”陈少辰觉得有些好笑,“叁哥,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她才25岁,又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大老爷儿们呢!还有…” “瞎说什么呢!”老魏的声音有些冰冷,“我倒还想问问你,最近的警惕心都去了哪里?” “下药那人,在这儿晃悠了多久你不知道吗?” “叁哥…”老五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肃。 “放心,我都已经处理好了!还有,虞瑾…她是老四的妹妹。” “啊?我…”他想说,他还肆无忌惮地、毫不留情地把她当作男人使唤呢! “她在你的眼皮底下游荡一个月了,你居然毫无察觉?”魏青山笑,“所以,她为什么去云南,你明白了?” “可四哥不是自杀的吗?” “你我都不信,她又怎么会信?”顷刻后,他又说:“我得回一趟云南,这里就交给你了!” Chapter10巧合 登机前,魏青山拨出一通电话,二话不说、单刀直入。 “帮我查个人!身份证一会儿发你手机上,我要知道她的行踪。” “哥,我人都还在外头呢!哪能说查就查啊?”对方苦笑。 “你手下就没人了吗?”他轻笑,“反正我不管你,今天之内就得答复我!” 祁天照张着嘴、还想说些啥,就听到了“嘟嘟嘟”的提示音。他放下手机,颇有些无奈地摸了摸昨天刚剃的小平头,没两秒钟功夫,又收到了微信消息,是一长串的阿拉伯数字,看到倒数第二位,他不禁失笑:难怪了!原来是个女人。 然而事实上,对于老魏而言,这却实属无奈之举!云拓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到逼不得已,他才不愿意使用如此不上道的手段或方法—似是侵犯了他的隐私,又仿佛亵渎了他的信任。 “向阳、猴子,你们俩留在这,谨慎一点儿,听到没?” “放心吧!祁队,有事儿我们一定第一时间汇报。” 虞瑾在苍山洱海逗留了两天后,动身前往大理古城。晚上,根据大朋提供的地址,很轻易地就在入住的客栈附近找到了他原来工作过的酒吧。 日近暮色阑珊,古城深处的一条幽深小巷子因为角落里的一家小酒馆而热闹起来! 年轻帅气的老板和新来的酒保热情地招呼着来自五湖四海的贵客们,优雅美丽的老板娘坐在钢琴前,弹奏着《白日梦》轻音乐。 她在这里偶遇了一对来自纽约的老夫妇,品尝了一杯“曼哈顿”之后神情激动,连连称赞这一口酒的滋味,不仅喝出了纽约的味道,而且可以跨越太平洋,让人途归千里万里。 一位从重庆赶来的时髦女孩,就坐后,一边愤愤不平地冲着旁人表达对这趟旅途的失望,一边手捧一杯“百香夏飓风”平复心情。她决定,一年后再凑假重游此地!一口酒的魅力,拯救了一次旅行,原谅了一座城! 还有一个背着画板的、来自广州美院的靓仔大男孩,坐在高台,手握一杯old-fashioned,一副悠然自得的惬意模样。 …… “嘿~你呢?又为什么来大理啊?”重庆女孩轻轻地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虞瑾。 “我?要不…我给大家唱首歌吧?如果…各位不嫌弃的话。”虽然这是一群释放着善意的陌生人,可她却没想着要向他们剖析自己的内心世界。 “喔哦~” “欢迎欢迎~” 不记得是谁起的头,总之,在场的所有人都欢呼着鼓掌。 她起身,走上台,弯腰,在老板娘的耳边低语着什么,随后,又在她对面的高脚凳上坐下,一手搭在钢琴边沿,一手握着麦克风。 Would you know my name if I saw you in heaven? 如果我在天堂遇见你,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Would it be the same if I saw you in heaven? 如果我在天堂遇见你,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I must be strong and carry on 我必须坚强、向前看 Cause I know I don't belong here in heaven 因为我知道,我还不属于天堂 …… I will find my way through night and day 我会找到度日的方式 Time can bring you down, Time can bend your knees 时间使人消沉,时间使人屈服 Time can break your heart, have you begging please 时间使人心碎,使人乞求 begging please 乞求 Beyond the door there's peace I'm sure 在那道门后必定是一片祥和 …… 一曲还未完,台下的人已在默默拭泪,甚至有人在中途就已憋不住,推开酒吧的大门,蹲在外面嚎啕大哭。 音乐与歌声停止,良久,虞瑾面对着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请你喝的,希望你在喝完后,心情也会变得好一些。” 回到座位,老板体贴地给她递过一杯奶白色的“椰林飘香”。 “谢谢!”她含笑致意。 晚餐后的魏青山,从昆明驾车前往大理古城,因为烟瘾犯了,他只好把车子停在杭瑞高速某一服务区,烟还没点着,就接到了祁天照的电话。 “哥,在哪儿呢?” “去大理,还在路上。” “哦,还是住小静那儿吧?” “不然呢?”他反问。 “那可真赶巧了!”对方轻笑,“你要找的人也在,今儿下午到的。” 这倒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哥,好好把握机会!虽然人姑娘的年纪是比你小了点儿,但我查过了,底子很干净!这说不定啊,还是个雏儿。兄弟我在精神上无条件地支持你!” “胡说八道什么呢?跟老五一样,思想扭曲!” 狠狠吸了一口烟后,缓缓吐出。 “她是云拓的妹妹。” “……” 虞瑾从酒吧出来,已近凌晨,突如其来的的凉意让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 渐入深夜,白天喧嚣热闹的古城也陷入了沉睡中,显得祥和又静谧。 快到客栈时,一辆墨绿色越野车与她擦身而过,停在了门口的空地上。 她从斜挂在腰部的小挎包里掏出房卡—这个时间点,前台早已空无一人,主人只留了一盏挂灯,玻璃门也已锁上。 “滴答”声响后,大门被打开,她伸手去推,刚想闪进去,余光就瞥见从车里下来的人正往这边走,她寻思着会不会也是晚归的住客时,那人已到面前。 “魏…魏先生?这么巧?”借着不够明亮的灯光,她还是认出了眼前的魏青山。 “又喝酒了吗?”他似乎微微皱了皱眉。 “没有。”她笑着,撩了撩自然披散着的秀发,“只喝了一点点,就是…在大朋原来工作的酒吧。” “嗯,去睡吧!” “这里…是你开的?” “不是。”他低笑。 “那为什么?”她没把话说完,因为一夜情而穷追不舍的理由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就是巧合!”临了,他又补充一句:“我事先并不知道你也住在这儿。” 没错,既是巧合,也是缘分。 —————————————————————————— 1991年,在Eric?Clapton46岁生日前夕,他最疼爱的、年仅4岁的儿子因为意外夭折。老来得子又痛失爱子,万念俱灰的他最终创作了这首经典之作—《Tears in Heaven》(泪洒天堂)。 Chapter11再回首 兴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虞瑾难得的一夜好眠。简单捯饬了一番,换上一条淡黄色纯棉连衣长裙出门。 魏青山慵懒地坐在前台的真皮沙发上,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飞奔着朝他张开双臂,他抱起她,把她圈在怀里。 “舅舅~舅舅~”她埋在他的胸口,摇晃着小脑袋蹭他。 “甜甜这是要上哪儿去啊?”他低声细语地问。 “林诗涵你给我起来,上课要迟到了。”楚静不知何时已站在面前,伸手扯闺女的衣领。 “上什么课啊?” “钢琴。” “我不去!我不想弹琴,我就要和舅舅玩儿。”小姑娘撅着嘴,突然耍起赖皮来。 “行!不去就不去,今天就在家里好好玩儿。”他一脸宠溺地说。 “魏青山!我家的事儿你少管!”楚静一旦生气,就会无视“表哥”的身份,直呼其名。 在对待女儿的教育方面,她和老公林栋本来就存在分歧,一大早,碰巧因为兴趣班的事儿,拌了几句嘴;现在,老魏又来倒插一脚,她当然不爽! “她才多大啊?上什么钢琴课?”他的口气有些不以为意。 “那你儿子呢?为什么又要学啊?”她冲他翻了个白眼,伸手,他无奈地把闺女交还给她。 从楼上下来的虞瑾,亲眼目睹了魏青山有爱又温柔的一面!听到动静的他回头,眼里还有没来得及褪去的柔情。两人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姑娘!”老板娘喊住她,“昨晚睡得好吗?” “嗯,挺好的。” “中午和我们一块儿吃饭吗?”昨晚的餐桌上,楚静见过她,一同用餐的几个人今早已经退房。 “不了,谢谢!我想去周边走一走。” 大理古城坐落于雄奇挺俊的苍山与娇媚秀美的洱海之间,“月影苍山雪,下关风吹上关花。”正是它的真实写照。 厚重的城墙,古老的木屋。山的瑞气滋润心田,云的玉洁神清气爽,时间在这里倒流,空间在这里凝固,绵绵不绝的思古之情在这里升华。 这儿原住民居多,民风淳朴。 中午时分,虞瑾按照手机地图,很顺利地找到了“再回首”连锁小店,点上一碗网红鸡肉凉米线,酸酸辣辣、甚是开胃。 之后,她又租用了一辆脚踏车,在透亮的蓝天、低垂的白云下,沿着大街小巷在粘稠的时光里享受着慢节奏,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大理市唯一的5A级景区—崇圣寺。 崇圣寺始建于唐朝开元年间,鼎盛于宋代,以叁塔、建极大钟、雨桐观音像着称于世,重现了“灵鹫山圣地,妙香国佛都”的胜境。历史上共有9位大理皇帝在此出家,在武侠大师金庸先生的小说《天龙八部》中被称为“天龙寺”。同时,它也是佛国代表作,经常出现在明信片上。 叁塔,顾名思义,由一大二小叁阁组成,鼎足而立,千寻塔居中,二小塔南北拱立。 此时的虞瑾,有些失神地注视着高耸入云的佛塔,不禁想起在几个月前,就杳无音讯的哥哥。手机关机、微信不回、短信与邮件也石沉大海,在此之前,他从未让她如此担心! 后来,从小接受社会主义教育和国旗熏陶的她,第一回破天荒地把希望寄托于无所不能的神明身上!趁着周末休假,搭乘第一班机飞往浙江舟山,被誉为“海天佛国”、“南海圣境”的普陀山。 又在次日一早,天还未亮之时就起床,搭船上岛,全程徒步辗转于叁大寺庙之间,在每一座佛像面前跪拜,虔诚地乞求佛祖保佑亲爱的哥哥平安喜乐!她甚至,还排了长长的队伍,为他求了平安符,可是,她却再也没有机会亲手交给他了! 想到这儿,她的眼眶泛着热泪。她想:一定是因为她还不够笃信,所以连普渡众生、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都听不到她的心声!就好像,她从未相信云拓会自杀这事儿一样。 她抬手拭泪,深呼吸后,调转自行车,跨坐上去,右脚使劲一蹬,往古城的方向离去。 “淡忘”客栈,林诗涵小朋友又像树袋熊般挂在魏青山的身上。 “甜甜,你都是大姑娘了,快点下来,舅舅抱着你也会累的。”林栋在边上,笑呵呵地说。 “我不要!舅舅才不累,舅舅可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人呢!是不是呀?” “嗯,甜甜小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们俩就都惯着她吧!”楚静咬了一口嘎嘣脆的苹果,恨恨地说。 “我说哥,你有空就多回去看看姨丈吧!最好带上胖球,老爷子虽然不怎么待见你,但还是很乐意见到孙儿的。” “知道了!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的?这次回来时间急,就没回去。” 退休前的魏老先生是省军区总部的领导。当年,他是最后一批上山下乡的知青,下乡地点正是云南的西双版纳,像那个年代的很多知青一样,他也在那里收获了爱情,对方是一个昆明姑娘。 对比起完全自食其力的插队知青,作为兵团知青的他,每个月拿着30多元的固定工资,尽管远离家乡、劳动艰苦,但基本生活尚能维持。 1978年冬天,他还参与了云南知识青年的请愿罢工活动,直到1980年底才得以回到山东。 后来,他参加了高考,大学毕业那一年,又排除万难和心爱的姑娘结了婚,并且因为爱情,留在了昆明。第二年,他们有了儿子魏青山。 魏母是在叁年前病逝的,她在弥留之际都还想着修复父子二人之间的冷淡关系…… 虞瑾回到客栈时,已是晚7点,太阳依然斜挂在半空。 “阿妹,你回来的正好,大家伙儿玩游戏呢!人数有些少,你愿意加入吗?”她刚抬脚踩上木楼梯,就听到了老板娘温柔的声音。 “好啊!”出于礼貌,她应下了。 没想到,这一坐下,就半天脱不开身。一开始,众人玩“狼人杀”,玩腻了,就先后换了“一五二十”和“你画我猜”,现在,又换成了“真心话大冒险”。 游戏已经进行了叁四轮,赢家们提的问题都有些尖锐,出乎意料的是,输家也都很放得开,一看就是游戏老手们。 怕什么来什么,此话一点儿也不假。 “第一次是给了喜欢的人吗?”发问的人叫辛媛。 “不是。”这话儿几乎脱口而出,坐她对面的魏青山倒也面不改色、从容不迫。 好巧不巧,下一轮被问的人还是她。 “第一次的体验如何?” “印象不深,因为喝了酒。” 瓶子继续转着,中间换了两轮主人后,再次转到了虞瑾,好死不死,发问的是对面的男人。 “有喜欢的人了?” “有!”她大胆迎上他的目光,斩钉截铁地回答。 “听到没?想打她主意的男士们怕是没机会了。”他摊手,身体往后靠,唇边扯出一抹极淡的笑。 她正觉得有些尴尬之际,突如其来的微信视频邀请的提示音帮了大忙,她赶紧起身,滑下接受键,跨步上楼。 “虞美人,你的猫儿子滚回来了耶!”屏幕里的蔡丝盈推了推黑框眼镜,见惯不怪地说。 —————————————————————————— 结局如果he,我一定要给魏青山送一个女儿。 Chapter12较劲 今天的虞瑾,身穿一条V领流苏的、中袖收腰连衣裙,幻蓝色,到小腿处,长发梳成一条麻花辫绑在后脑勺;化了眉毛,涂了奶茶色的口红,整个人看起来,美得寡淡又冷艳。 她从二楼下来伊始,魏青山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的脸庞,他大方又坦荡地打量着她。 “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当她走近时,他张口问了一句。 她抿着唇,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吗?”他笑。 “不劳您费心!我明天就走。” “上哪儿去?” “这和你没有关系吧?”她冷哼一声,抬脚从他身边离开。 他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力道不轻不重,隔着薄薄的布料,依然能感受到从他宽厚的手掌传来的温度。 “西双版纳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她后退一步,他放开她。 “魏先生,你好像没有权利要求我吧?”她穿着平底鞋站在他的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 “你是云拓的妹妹,我当然有义务提醒你!就算你只是少了一根头发,我都没有办法向他交代,你懂吗?” “交代什么?人都已经不在了不是吗?”她轻蔑地笑,“魏先生,你我之间不过就是一夜风流的事儿,谈不上到底谁占了谁的便宜!除此之外,你是你,我是我,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原来你还记得啊?不是说印象不深吗?”想起昨晚的话,他忽然想要逗逗她。 “我以后…一定还会遇到更好的!”她盯着他,眼底是拒人千里的冷漠,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客栈。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魏青山喃喃地说了句—“你不会!” 是的,他坚信她不会遇到比他更能在床上取悦她的男人! 作为历史文化名城、魅力之都的大理,是很多人心目中的旅游胜地,甚至世外桃源。它那么美好与神圣,是否在过去,也曾温柔地对待过云拓? 虞瑾漫无目的地在古城里瞎逛,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游客们常来的、把它当成步行街的人民路上。她在一家银饰店停下脚步,小心地拿起一条手链,上面点缀着好几颗的星星还有月亮。让她不禁回想起两年前,云拓托她买过一份给女孩儿的生日礼物。最终,她选择的是一条项链,吊坠碰巧也是星月款,象征着“爱与美好”。 “喜欢吗?可以试试戴的,你的皮肤那么白,戴上肯定很好看。”店里一个与她年纪不相上下的金花走了过来,笑意盈盈地说。 “不用了,谢谢,我没有戴首饰的习惯。”她把手链放下,冲着对方礼貌地点了点头。 从银饰店里出来,没走几步路,就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嗨,虞瑾。”她扭头,发现是昨晚一起玩游戏的辛媛—一个来自江南的女子。 “你好啊!”她的语气不冷不热。 “都买了些啥呢?” “没有,就随便逛逛。” 说话间,二人又走进了一家少数民族服装店。 “小静姐在群里问,回不回去吃午饭?”辛媛在一旁低头握着手机,抬起头问道。 “嗯,好啊。” “那我和她说。昨晚你不在,你都不知道魏先生做的香茅草烤鱼还有稻香鸭,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我现在想起来都还流口水呢!” 话音未落,伸向一顶帽子的右手顿了顿。 稻香鸭,确切来说,是虞瑾最喜欢吃的菜,后来,它也变成了云拓的最爱。 “淡忘”客栈,一同用餐的还有一对大学生情侣,加上林诗涵小朋友,一共8个人,吃的是独具云南特色的野生菌火锅。 一只新鲜活嫩母鸡,香菇、松茸、鸡枞、老人头、青头菌和大脚菇等叫不上名字的野生菌菇类一同清炖,美味的令人发指! “小静姐,一会儿能不能帮我们问问看,这里的住客,有没有人想要去泸沽湖的,一起拼车自驾?”开口说话的人是那个叫李铭豪的大男孩。 “怎么?你们要去泸沽湖吗?”楚静问。 “对啊!叁年前第一次去丽江时,我就很想去了,只可惜那次时间紧迫,天气又不好,计划中的玉龙雪山也泡汤了。”他的女朋友紫恩感慨地说。 “我也有兴趣,那不如算我一个呗?”自来熟的辛媛夹了一块鸡肉后回应。 “当然没问题啊!” “虞瑾,要不…你也一块儿去吧?”她又问。 “我?” “对啊!机会难得嘛!” “嗯,那…就一起吧!” 离开是计划中的事情,但去哪里她其实并没有规划好,这儿离西双版纳又山长水远的,索性就先答应下来再说,至少可以先摆脱那个男人!更何况,泸沽湖她也从未去过。 “太好了!大家从不同的地方来,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志同道合更是难能可贵。静姐,那麻烦你再帮我们问问看,可以再加一个人的。”紫恩欢快地说。 “那还不简单吗?”老板娘扭头,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男人说:“哥,你带他们几个年轻人走一趟呗!那边的山路实在算不上好走,他们又是第一次去那儿,不熟悉路况。” “嗯,那明早出发!8点在院里集合。”魏青山答应得倒是爽快,别说其他人了,就连楚静本人都有些讶异:原以为需要大费口舌的事情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达成! “路况顺利的话,也要下午两叁点才会到,你们可以在周边走走,晚上就住那儿的客栈,后天吃完早餐后回丽江,如果还想去玉龙雪山,可以第二天一早去,不去的话,就直接送你们去机场或南站。” “去啊!为什么不去?反正我们又不赶时间。豪哥,你说是不是?”听了老魏的话,紫恩已经有些难以抑制激动之情。 “行!那咱就这么说定了。” 午后,众人又在前台集结玩起了游戏,虞瑾借故头痛没有参与,而是上楼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头大—明明就是想要摆脱他,怎么还阴差阳错地上了他的“贼船”了呢? 晚餐时,魏青山不在。 “栋哥,魏大哥呢?”李铭豪问。 “他有事儿出去了。” “虞瑾,你平时是做什么的呀?”辛媛随口一问。 “无业游民。”此时的她并没有拉家常的闲情逸致。 “小姐姐,那你为什么来大理啊?”紫恩也积极地加入了话茬。 每次聚首,虞瑾都甚少开口,更别提主动谈论自己了!这就或多或少地勾起了旁人的好奇心。 “刚好有空,就来了。” 她的冷淡反应让周围的人觉得有些尴尬! “大家尝尝我做的黄焖鸡吧!看看是不是不输魏氏香茅草烤鱼?”老板娘楚静识趣地打着圆场。 作为全国热门旅游城市之一的大理,客栈每年接待形形色色的游客不计其数!度蜜月的、家庭游的、毕业旅行的、说走就走的,当中也不乏像虞瑾这样满怀心事的独身女子,对于他们的隐私,她从来都没有兴趣窥探。 她始终认为,相逢既是缘份,她能做的,仅仅是希望每一位在“淡忘”停留的人,都能感受到离家千里万里之外的烟火气儿! Chapter13泸沽湖之一 翌日一早,一行人在客栈用餐后,向着泸沽湖进发。 不同于其他几人的厚重装备,虞瑾只有一个旅行手提袋,里面装有四五套换洗衣服,两套睡衣,一条围巾和一件薄外套。 这是一辆改装后的魏派越野车,墨绿色,野性、帅气,气质上果然“很魏青山”!不经意地扫了眼车牌,云A,来自昆明。 她率先拉开后座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与她一起的还有李铭豪和紫恩,辛媛坐在副驾驶座,魏青山开车。 天高云阔,远处的山峦连绵不绝,道路两旁的景色如同移动的画布。 虞瑾把车窗打开一半,任由干净的风肆意地灌进车内,让人神清气爽。她戴着耳机,把音量调大,耳朵里正循环播放着Painoboy的《The truth that you leave》—车厢里的讨论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却丝毫不影响她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中途短暂休息及用餐后,汽车慢慢悠悠地在山中穿行,便有了足够的时间来欣赏道旁的景致! 绝壁峭崖相对而望,山腰上突然冒起的小屋似眉峰痣一点,散落山坡的羊群,穿山而过的河道淌出混黄的绸带徘徊着向前,越向前越没有远方,只有这一层又一迭的山坡绿茫茫! 天空是干净又安静着的蓝,没有飞鸟拖长了身影划出的跳动着的、看得见的生命,却给予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自由与包容。 为了一睹泸沽湖的芳容,需要无尽的耐心和强大的心脏!在风情的组合元素里,既有风景,也有人,还有一部分是路程!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金沙江峡谷一带,短短20余公里的距离内,海拔高低落差达1000余米,形成了着名的丽宁十八弯奇景! 这是一段危险的路程,一路上,那些山体塌方的遗迹和大大小小的落石,都让人胆战心惊、心有余悸。无数个360度的回头弯,更是让人晕头转向,虞瑾不住地念叨着“无限风光在险峰”的同时,更感激楚静的体贴安排。 终于绕完了十八转的山路,一块不大的平地,大朵大朵的葵花明艳艳地仰头站立着,像是在对群山挑战似的,又仿佛只为装点—这是自然与人类的共同杰作。 刚到泸沽湖,天空就慢慢悠悠地飘落着毛毛细雨,让人觉出一丝凉意。再看群山,早已将大半个身子缩进黛青袍子里,只露着大半颗脑袋,嘴里呼吸着的空气,带着清清爽爽的舒心。 一条沥青路,恰到好处的湿透,路旁静静地躺着浅粉、鹅黄和绛红色的花儿,虽然平常,却有一份荡涤心灵的宁静。 一行人来到里格半岛宁蒗靠近小落水的一家湖景房客栈里。 “叁间房,两间标间、一间单间。”魏青山总是言简意赅,似乎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口舌。 “哎呀,大帅哥,你们可真是幸运,我们这儿就剩叁间房了!刚刚有客人来我都没答应呢!”年轻老板娘笑得花枝招展,看起来不像本地人,倒是挺像都市女人。 他只是默默地把几张身份证递给她,没有接话,也不戳穿她。 “可以了!这是房卡。”她把证件递回给他,“帅哥,你是一个人住吗?还是有伴啊?” 随同的几个年轻人强忍着没笑出声。 他果然到哪儿都招女人,虞瑾想。 还没回过神来,手里的重量就已经空了—旅行袋已经被魏青山提着,还故意冲着美艳的女人扬了扬。 “你觉得呢?”言必,他跨步上前。 敢情是拿她挡狂蜂浪蝶了! 其他人见状,赶紧跟上脚步,留下一脸挫败的老板娘。 “谢啦!”魏青山扭开隔壁房门,把东西塞回虞瑾的怀里。 “不客气!”她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他。 雨势虽然不大,但随之而来的降温,还是让人感受到了明显的寒意。 回房后洗了个热水澡,身上才再次有了暖意,同住的辛媛好心地给了她两片暖宝宝,待雨停后,她便披上外套。 “我想下去走走,一起吗?” “不了,绕了那不止八十弯的十八弯,我现在胃里有些不舒服,想要睡一会儿。” “需要我帮你带吃的吗?”她又问。 “我睡醒后再下去吃吧!你好好玩儿,别走太远了。”辛媛回。 “那行吧!” 虞瑾独自从楼上下来,碰巧有人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老板娘笑着冲她点点头,丝毫没有因为方才的小插曲而尴尬,她亦回报以浅笑。 雨后,在厚重的云层笼罩下,泸沽湖不似晴天般湛蓝,湖面暗淡却不影响湖水的清澈;船从远方徐徐归来,碧波荡漾,湖面烟雾飘渺,仿若仙境;一抹彩虹,斜挂在两座青山间。 此情此景,竟能抚慰人的心灵,暂且地忘却烦恼! 她在周边漫无目的地走着、逛着,直到夜幕降临时,肚子应时地“咕咕叫”,她才往回撤,半岛已经灯火璀璨,时不时还能听到从酒吧里传来的醇厚嗓音。 在离客栈不远的小店门口,坐在桌边,吃完饭,喝着店家酿造的小米酒,孤独又惬意。 “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虞瑾回头,看到魏青山站在她身后,离她两步远的距离,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夹着香烟,那副模样,颓废又致命。 “这酒是甜的,不醉人,要不你也试试?” 他走了过来,把燃着的烟蒂掐灭,拉出靠背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他一直默不作声,她又小酌了两杯。 “一个人喝酒可真没劲儿,还是回去吧!”她扬手示意结账。 老板过来,他却比她更快一步。 “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她微撅着小嘴,眼神有些迷离,站起身的那一下有些踉跄,他顺势扶住了她,确切来说,是揽住了她的腰。 “还说不醉人呢!”他笑。 米酒虽甜,后劲可不小,更何况,她喝得也不少。 “不想走路,你抱我!”她转了个身,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脑袋刚好抵着他的下巴。她的身上,除了酒味,还有那晚熟悉的水蜜桃味。 “不是说不想欠我人情吗?这么点路也不愿意走?” 她使劲地摇了摇头,“不走!” “你可真会耍赖皮!”他无奈苦笑,拦腰抱起她。 “等等,你还是背我吧!” “……”要不是知道她酒品差,他一定会认为她这是在故意消遣他。 “趴着舒服。” 他只好把她放下,在她面前半弯下腰。 “上来吧!” 她的双手紧紧地圈住他的脖颈,胸前的柔软紧贴着他后背的肌肤—虞瑾的胸不算丰满,却偏偏爱穿Bralette内衣,尤其钟爱蕾丝款。 “不想欠我人情,就回南昌去,听到没?” “嗯,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她迷迷糊糊地回应。 他俩回到客栈时,老板娘正准备上楼,这一回,她着实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他是在忽悠她呢!没想到还真是一对儿! “我媳妇儿酒量不好,和我耍性子呢!”魏青山笑着说。 她看了眼他背上的女人,睡得可真安心! “也是!娶了个小9岁的老婆,不磨你还磨谁呢?”她在心里犯嘀咕。 Chapter14泸沽湖之二 早上醒来,虞瑾感觉有些头晕,只不过这次不会再有醒酒汤。 “你醒了呀?”辛媛有些欣喜地问。 “嗯,几点了?” “快9点半了。” “啊?怎么不叫醒我?不是说9点集合吗?”她掀开被子,急急忙忙地下床。 “不用慌,改时间了,10点集合。魏大哥说今天的项目是驾车环湖,太阳越高,看到的景色才越美呢!” 虞瑾是最后一个踩点到的,其他人都已在车里等她,瞟了眼半开的车窗,她径直拉开了副驾车门。 昨晚魏青山送她回房,虽然二人都没有异样表现,可辛媛总觉得他俩之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暧昧,再联想到昨天入住客栈时,面对老板娘的调情,他的反应,就更觉可疑了!这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般地坐在了后排。 “大家早安。” “早啊!” 彼此客气地打了招呼,就开始了今日的环湖之旅,全长约76公里。 泸沽湖位于四川省盐源县与云南省宁蒗县交界处,是中国第叁深的淡水湖。这里日照充足,山水风光犹如世外桃源;湖水不结冰,一年四季都可以欣赏到不同的美景。 出发后,途经的第一个景点—里格半岛观景台,虽然它的高度不足以俯瞰整个湖景,却可以近距离地接触里格半岛这个叁面环水、景色宜人的小岛。随后,他们还去了摩梭民宿博物馆。 摩梭族,素有“东方女儿国”之称的民族,至今仍然保留着母系社会制度,一切都由女性支配。男不婚女不嫁,情投意合的阿夏阿注们通过“走婚”的形式维系着夜合晨离的婚姻关系。 中午,一行人来到一家摩梭族饭馆,吃了猪膘肉、腌酸鱼、猪血肠、泡梨等特色美食。 下午第一站是大洛水,从叁家村码头上猪槽船,划到里务比岛。经过草海,最美不过那片芦苇荡!苦竹林边芦苇丛,停舟一望思无穷。 草海中,最有名的又莫过于有着“天下第一鹊桥”之称的走婚桥了!它是草海芦苇丛中延伸出来的一座长达300多米的木桥,也被称为“情人桥”。原来有着近百年历史的老桥,部分木头已经腐烂或毁坏,散落在草海中,现在这座是后来重修的,与老桥紧邻。 走婚桥横跨草海,穿过芦丛,直达两岸村落,为两岸村民和走婚的阿夏们提供了便捷的通道。历史上的走婚桥,还是左所土司喇宝臣汉族夫人去后宫的一条捷径。 “哇~快看!桥上有不少人呢!”紫恩摇了摇男友的手臂,有些羡慕地望着那些情侣们,有手牵着手的,也有男士背着、甚至抱着女友的。 “你也想要我陪你去体验吗?”李铭豪体贴地问。 “最好还是别去了!当地人有个说法:走婚桥只能走一半,千万别走到头,不然二人的感情也到头了。”魏青山笑着说。 “现在谁还信这个?”虞瑾不以为然地接过话茬。 “不不不!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吧!”紫恩连连摆手。 从里务比岛下来后,继续前行,这一次的目的地是位于南岸的宁沪公路的观景台,可一览泸沽湖全貌。这里是电影《千里走单骑》的取景地,景区最为人熟知的官方宣传照片也是出自此处! 观景台视野开阔,可俯瞰泸沽湖和整个大洛水村,也是远眺泸沽湖的最佳地点,既可观景还能拍照。 7月,是泸沽湖最美的季节! 站在高处远望,开得旺盛的水性杨花(又称海菜花)把湛蓝清澈的湖面点缀得煞是好看!在阳光的照耀下,白色的花朵就如同漂浮在湖面上的白色水泡,有了这些“小水泡”的装饰,湖水的颜色也不像平日里那么单调了。 蓝天白云下,碧水百花中,船夫摇着船桨,小船在湖面游荡,极具诗情画意! “需要帮你拍照留念吗?”魏青山好心地问。 “不用!”虞瑾拒绝得干脆利落。 他禁不住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她不解。 “我笑你年纪轻轻的,却总是愁上眉梢!”顿了顿,他又说:“你瞧瞧别人!既然难得来一趟,不妨就专心地、好好地欣赏当下的美景,也算不枉此行。” 循着他的目光,她看见一群20来岁的姑娘不停地凹着造型拜托同伴们帮忙拍照,脸上无一例外地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留意到她的注视,有个女孩走了过来。 “嗨,靓女,能麻烦你帮我们拍几张大合影吗?” “当然可以。”她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手机。 几十秒之后。 “我拍了很多,不知道好不好,你们可以慢慢挑。” “OK!谢谢啦~” “不客气。” 扭头,早已不见他的身影。 格姆女神山,又名狮子山,是此行的最后一个目的地。它也是摩梭族的一座神山,山势雄伟壮观、倚天耸立,海拔3754.7米,是泸沽湖景区的最高峰。在山顶,能俯瞰泸沽湖全景,大小村落错落有致,远处的山峦重重迭迭,景色十分壮观! 美国学者约瑟夫?洛克在《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一书中,曾这样描述:狮子山是永宁风景中最显着的景致,这山名副其实很像一头安睡的狮子,头面对着湖,倾斜的横岭是狮子的脚爪,在绿水湖水中休息。 “格姆”是摩梭语中的“狮子”,藏语中的“白色女神”,在摩梭族的传说中,是格姆女神的化身!摩梭人把格姆山神化,看作女性的化身,顶礼膜拜。每年的农历七月十五,全民祭祀女神,这一传统,已延续了一千多年的历史。 从山下的尼塞村格姆女神山风景区入口,排队搭乘索道上山,山上视野开阔,也有不少猴子,不能主动招惹他们,还得提防他们抢你的手机食物等东西。 日落西沉,远处的天空渐渐变红,云层也慢慢变厚,波光粼粼的湖面被染成了晚霞的颜色,这也算得上是泸沽湖给予游客们的莫大惊喜和礼物了吧! 虞瑾摆弄着手机,用镜头记录着这周遭美好的一切,几米开外的魏青山刚刚接受了一个视频邀请。 “老爸!你在哪呢?什么时候回来呀?” “在云南泸沽湖,还有事儿要忙,没那么快回去。” “哦。”胖球也就随口一问,他已经习惯了老魏不在身边的日子。 “上课累不累啊?如果累的话就休息两天。”他问的是钢琴课。 “不累。” “那就好!来,给你看看。”说着,他举起手机对着身后绚丽绯红的晚霞。 “虞姐姐!老爸,是虞姐姐吗?”小男孩兴奋地问。 开着扬声器,虞瑾也听到了小正太的呼唤,条件反射式地回头,魏青山冲她扬了扬手机,她上前,接过。 “虞姐姐,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会和老魏一块儿玩了呢?” “我来散心的,碰巧遇到他了。”她笑。 “那你还会来西安吗?你不在,我的奥数题都不知道该问谁呢!” “胖球,对不起!我可能不回西安了,我是说不回西安工作了。” “哦。”小家伙垂眸,眼底有藏不住的失落。 “但我可以教你奥数题啊!你有什么秘密也可以告诉我。我们微信交流行吗?有空我回西安去看你。” “真的?说话算话?”魏景湛的脸上立马“阴转晴”。 “当然是真的了!要不我们隔空拉个勾?” “行!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嗯!我对着…晚霞发誓。” “那你记得一会儿加我,先不说了,五叔喊我吃饭了,拜拜!虞姐姐。” “扫个码,加个好友,再把你儿子的微信推给我吧!”虞瑾把手机递回给魏青山。 —————————————————————— 明早7点,加更一章,大家睡醒可以看。 Chapter15玉龙雪山行 在泸沽湖的第叁天一大早,众人睡到自然醒。吃完早午餐之后,接近12点才启程离开,向着叁义国际机场出发—来自江苏的辛媛因为工作关系,接下来的行程无法同行,已订好了晚上9点飞南京的机票。 现如今,手机导航固然快捷方便,却怎么也不会有魏青山这样的活地图来的实用!认路准、开车稳、还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目的地。 “时间尚早,先带诸位把晚餐问题一下吧!” 他请大家去吃了丽江特色的太安洋芋鸡和腊排骨。 和辛媛在机场分别后,其他四人直奔玉龙雪山国家风景名胜区,打算住在山下的民宿里,方便翌日一早的爬山安排。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连续问了几家客栈,要么没房,要么只剩一间房,好在最后总算找到了一家有两间标间的。 “虽说是旺季,但玉龙雪山应该也不至于火爆到这个程度啊!”在前台办理入住时,魏青山疑惑不解地问店家。 “看来你是本地人吧?” “昆明。” “难怪了!还是你们幸运呐!现在是丽江的雨季,暴雨下了两天两夜,都封山了!今早天气才放晴,下午才开始对游客放行进山。”老板笑着解释。 “哦?那这种天气在丽江还实属难得一见。” “可不嘛?大部分游客都是千里迢迢地赶来,天公却不作美!多数人后面都有行程或工作安排,等不了。”言毕,他把几张身份证和两张房卡一起递了过来。 “此行遇见魏大哥可真是幸运!要不是他,我们哪里会提前两天把票订好啊?”回屋后,紫恩感慨地说。 “嗯。”虞瑾拉开窗帘,望着阳光下白雪皑皑的“巨人”,神秘又让人敬畏!心里想着:这就是曾经拥抱过哥哥的雪峰吗? 昨晚在格姆女神山上,她向魏青山提出,不去玉龙雪山的想法。毕竟从小到大,她就没有什么运动细胞,除了晨跑,几乎从不参与任何的体育项目。登高爬山,印象中,只在高考那一年,去爬过李太白笔下“西登香炉峰,南见瀑布水”的庐山。 “还是去吧!”沉默了半晌,他又说:“那座山,云拓也攀过。” 是的!那一年,阿七还未加入其中,他们六兄弟一个都不少! 玉龙雪山位于丽江市玉龙纳西族自治县境内,是云南省的第二高峰,仅次于着名的梅里雪山,也是北半球纬度最低最大的雪山,共有13座山峰,山势连绵起伏,似银龙飞舞,故得名“玉龙”,它也被誉为“天山”、“神山”。 它的主峰—扇子陡,海拔高达5596米,终年积雪。至今,它都还是一座处女峰,尚未有人类登顶!据历史数据统计,从上个世纪60年代开始, 共有国内外的登山团队先后15次挑战扇子陡,均铩羽而归。 这是因为玉龙雪山的山峰风化严重,岩石分布也很不规律,危险难以预测;其次,雪山的气流很强,且无规则可循。在此情况下,专业登山者根本不知道那股气流是否会对山上的积雪产生影响,登山时极易导致雪崩。 次日,一行4人起早,吃了店家准备的早餐,租用了羽绒服,随后出发玉龙雪山风景区。 乘着索道上山,在缆车上往下远远望去,一个个人影就像小黑点一样分散在雪地四周。 “哥,你一会儿是要滑雪吗?” 李铭豪看着魏青山一身的专业装备,不无羡慕地问了一句。 “嗯,难得来一趟,体验一次高山滑雪。”顿了顿,又说:“这次,你们就算了吧!山上海拔高,空气稀薄。” “那为什么…你可以呢?”紫恩弱弱地问了一句。 “我有滑雪教练证。” 这里有必要说一下,世界上最好的几大滑雪场,海拔均为1500米到3000米之间,最高的阿尔卑斯山平均海拔也在3000米左右。反观云南,稍微矮一点的轿子雪山也有4000多米,而玉龙雪山的滑雪场海拔约4600米,不仅高而且陡,还动不动的就来一场局部风雪。如果不是经验丰富的极限运动爱好者,还真不建议在这儿滑雪。 缆车停在了4506米的高处,额前的碎发被风吹乱,顶峰也被云雾遮蔽。 “在想什么呢?”魏青山嘴角噙着笑。 她扭头看他,虽然两人都戴着墨镜,但她似乎能看到他眼底的温柔。 “电影《千里走单骑》里,由高仓健扮演的老人,在接到儿媳通报儿子去世的消息后,孤独地站在玉龙雪山前…默默地流泪。”她低头喃喃低语,却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比他想象中的要执着得多!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我先去租滑雪用具,你一个人不要乱跑。” 她并未回应他,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盯着她的小小背影,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良久,她再次抬头,看到远处的魏青山已经撑着滑雪杆,站在高处,撒野般地、一溜烟地滑了出去。 彼时,几番峰回路转,旭日照亮雪山,峰顶映衬着高原特有的蓝天,远处的碧空清晰的仿佛就在眼前,晶莹剔透的雪山通体闪耀着红晕的光芒,宛如初醒的少女罩上了一层透明的轻纱,玉肌般的冰容又多了一抹彩云轻轻笼着峰顶。 虞瑾站在此处,闻到了山的体香,呼吸到了雪的芬芳,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揭开她那神秘的面纱。 通往山顶的步梯又长又陡,她走得很慢。好在,身体并未感到任何不适。 从4506米的冰川公园到4680米的最高观景台,中间有174米的落差,她决定登顶看看,因为她知晓以云拓的个性,当初亦一定站在了那儿,瞭望着屹立在天际的雪山冰峰。 她终究如愿以偿地登顶了!那一瞬间,眼里有两行清泪滑落。 冰川披甲给玉龙雪山增添了一份难以亲近的孤傲之意,阵阵寒意为雪山营造出了一番天然仙境,覆盖着皑皑的白雪,大有刺破青天、扶摇直上、锐不可挡之势! 原本想着在观景台的台阶上坐上一会儿就下去的,谁知道没几分钟,就感受到身体里面刺骨的寒。她起身,忽觉得天旋地转、呼吸困难、双腿发软,只好缓缓坐下,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又发现没有信号。 这些状况几乎出现在半分钟内,让她始料未及。环顾四周,发现一两分钟之前还依稀可见的若干人群,早已不见踪影。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没过多久,面前就出现了一双男式登山鞋,她抬头,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对上他傲然睥睨的双眸。 “不是叫你别乱跑吗?”他语带责备。 “我没乱跑,就是想上来这里看一看,你说的,难得来一趟。”她小声狡辩。 魏青山转身就走。 “诶!”虞瑾铆足了劲撑起身,扯住他的右手,就像那晚…她坐在床上,扯住起身后的他一样。 “我走不动,你得背我。” 他无声地蹲下身子,她迅速地往前,靠在他的背上,他圈起她的腿窝,轻轻松松地把她背了起来。 “你可真会耍赖!” 她环住他的脖颈,安心地趴在他的身上,脑袋枕着他的肩膀。 “魏青山。” “嗯。” “你爱过一个人吗?爱到没有她不行的地步。”她其实想问的是,他是否失去过很重要的亲人,又怕冒犯了他。 深爱过吗?可能吧,反正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见他不回应,虞瑾又说:“你带我去一次西双版纳可以吗?就当…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保证,不会再问你关于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任何事情。我只是想去看一看,他生前呆过的地方,行吗?” 她的语气哀哀的,近乎乞求。 “我答应你,下个月就回去!云南…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回来…” “好,成年人说话算话!虞瑾,我就信你一次。”魏青山突然停下脚步,侧过脸说:“不过,所有一切,你得听从我的安排!像今天这样的状况,我不允许还有第二次,你可明白?” “明白!” Chapter16西双版纳 西双版纳,是地球北回归线沙漠带上唯一的一块绿洲,是中国热带雨林生态系统保存最完整、最典型、面积最大的地区,也是在祖国的大版图上,一块原始的、不经雕琢的绿色翡翠,熠熠生辉。在这里,阔叶乔木、针叶灌木、草本、藤本、蕨类、苔藓,构成错落有致的自然原始森林。 古代傣语为“勐巴拉纳西”的西双版纳意寓“理想而神奇的乐土”,是云南省下辖的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州,与老挝、缅甸山水相连,与泰国、越南近邻;居住在这儿的,大部分都是傣族。 魏青山是一个说话算话,还颇具行动力与执行力的男人!在结束玉龙雪山行的翌日早上8点,他就开着车,先送李铭豪和紫恩这对小情侣去机场,之后,又一路往西双版纳的方向开。 从丽江到版纳,接近1000公里,开车也需要花上两天时间。 平常的虞瑾算得上是一个脸皮极薄的人,但经历了连日来的相处,驾驶座上的男人也算见证了她好几次出糗的名场面,此刻,哪怕再独自面对他时,她已经没有不好意思了,相反,还挺坦然的。 打开车窗,空气清新又干净,一片无垠的绿色海洋,连绵起伏。错落别致的傣家竹楼掩映在葱葱郁郁的果树林里,形成热带特有的景致;橡胶树、果木、香蕉林、茶山,仿佛绿色的童话林,旖旎风光目不暇接:群山巍峨、瑰丽壮观,美不胜收! 虞瑾抬起右腿屈膝跪在车座上,双肘撑着车窗,上半身探出窗外,正拿着手机拍照。纤细妖娆的腰身显露无遗,翘挺浑圆的玉臀包裹在修身的牛仔裤里。 魏青山快速地收回了扫视而过的余光,他转头瞥了眼左旁的车窗外,天空气象恢弘,地表水绿山青,有飞鸟掠过水塘,溅起一道涟漪。 “魏先生,西双版纳是什么样子的?”不知何时,她已坐回车里,车窗也被关上了一半。 “典型的异域风情,很东南亚,很泰国。” “哦,那你常去吗?” “以前不常去,以后…不一定。”以前?云拓在那里,现在,云拓死了。谁又知道下一个会是谁?当然,这些话,他不会和她说。 “今晚住哪里?”他不想谈,她不会问。 “玉溪,抚仙湖。” 她不再接话,而是陷入了无尽的遐想当中。 她想起还在读初一时,为了迎新晚会,她和几个女同学被挑选为孔雀舞的表演者,用的音乐是《月光下的凤尾竹》;前几年,有幸去北京玩了一趟,在首都机场看到了轰动一时的《泼水节》壁画;还有那首,虽然与她不在同一个时代,却传唱一时的《美丽的西双版纳》…… 这些说不清来源的信息汇总在一起,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这样一幅画面:修长挺拔的椰子树摇曳着巨大的枝叶;竹楼掩映在一丛丛的凤尾竹下;夕阳投射在水面,泛起金色的波纹;苗条的傣族姑娘一边卷起她们的长筒裙,一边缓缓步入水中……那画面动静相宜、色彩绚烂,美丽的剪影动人心魄! 有人说,上帝对云南太过偏爱,尤其是对西双版纳!那里,是梦想开始的地方。然而,对虞瑾来说,大概是梦魇惊醒的地方吧?如果不是因为云拓,兴许,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踏足这片地域。 她扭了扭身躯,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低头,才发现身上盖着一件黑色的运动中长款夹克衫,男款,是他的。扭头,仔细地打量着身旁睡相安静优雅的男人,外面的阳光明亮却不刺眼,透过茂密的枝叶温柔地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魏先生?”她轻声呼唤。 “醒了?”他睁开双眼,伸了伸懒腰,“我们得先解决一下饥饿问题,下午五六点才会到玉溪。” 他自顾自地推门下车,她赶紧快步跟上。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吃的是过桥米线。 “味道怎么样?” “没有你做的好吃。”这话儿几乎是脱口而出。 “故意讨好我呢?”魏青山放下筷子,饶有兴致地问。 “你有那么容易被讨好吗?”虞瑾大胆地迎向他有些戏虐的眼神。 到达抚仙湖时还不到6点。 他们订了两间大床房,结账时,二人同时在前台扫码。 “我来吧!就当是…你讨好我的回报。” “……” 抵达西双版纳是第二天下午6点多,旅途有些疲惫,魏青山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湄公河星光夜市。 这里集结了云南本土、泰国、老挝、越南和柬埔寨等各地的创意摊贩,各种各样的手工艺品深受游人的喜爱,能真实感受湄公河流域的赶摆文化。 夜幕降临、灯光闪烁,行成了几条星光璀璨的街市,一如水母发光的触须,延伸向远方,在夜色里暗自美丽。 傣味号称为云南菜的C位代表,极具民族风味,兼顾小吃、烧烤、米线等地方美食元素,以酸、甜、苦、辣、生为特色,绝对是展现西南边陲民族饮食文化的不二之选。 酸撒、刺五加、酸笋鸡、火烧干巴,眼睛赏美景,舌尖尝美食,吃饱喝足才觉得不枉舟车劳顿走一趟! 除了吃,各类创意产品、独立设计师、广告创意人、艺术工作者频频出没于街头巷尾,让这座城市充斥着浓厚的文艺气息。 “还想再逛一逛吗?” “不了吧!我有点儿累,想早点回去休息。” 可让虞瑾万万没有料到的是,魏青山带她来的酒店是某度假区,这里有3家酒店可以共享园区。将西双版纳华丽丽地变成了东南亚的活力中心。 “我不想住这儿!”她连安全带都没有解开。 “难得来一趟,住好一点的地儿。”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浅笑。 “我不想欠你的人情。”她知道,这里的酒店,她消费不起。 “你不欠我,也不欠任何人!” 见她还是没有动静,他又说:“虞瑾,来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难道你忘了?” “下车吧!不然,我抱你下来也行。” 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入住的是露台泳池别墅双床房,总面积超过130平方米,两张大床之间大概只隔了一两米的距离,正感到有些尴尬之际,听到他说:“我还有事儿,得出去一趟,你早点儿睡,不用等我。” 那一晚,冲完凉之后,她反而没有了睡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快到凌晨才不安分地睡下。 梦里,在一片空旷的荒地上,少年云拓在前头跑,扎着两条羊角辨的小虞瑾在后边追。 “哥哥,你等等我呀~” 男孩回头,他只是放慢速度,并没有停下脚步。 “小瑾,你慢点来,我在前面等你。” “哦,不许骗我哦!”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少年就凭空消失在小女孩的视线里!她焦急地东张西望,嘴里不停地喊着“哥哥”,她不断地往前跑、往前跑,那条路却似乎总也不到头! 徒然间,她的面前出现了一道身影,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觉得他狰狞又恐怖,阳光下,他扬起那把铮亮的匕首,她的眼睛因为突如其来的强光而晃了一下,再次睁开时,那个男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倒在血泊中的成年云拓! 虞瑾几乎是从床上直接弹跳起身的,她喘着大气,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魏青山差不多在下一秒从隔壁床上起来。 “做噩梦了?”他坐在她的床边,双手撑着床沿,低头探她的脸。 “谋杀!”她扶额蹙眉,小声地吐出两个字。 “你说什么?”他想要确定自己是否听错。 “我害怕!你别走。”她的口气软绵绵的,说话间,她已扑进他的怀里,青丝蹭着他的下巴。 “我不走,你可以安心地睡。”他轻拍她的背。 ------------------------------------------------ 都来到西双版纳咯!都住在露台泳池别墅咯!作者就不由自主地想ghs咯! Chapter17痛 西双版纳某度假区的酒店都是高档别墅!吊脚楼造型的回廊,莲花的火盆盛开在水池中,少数民族的热情在佛家禅意中点燃,是酒店对傣族水文化、佛教文化的重要解读;平台水景中的睡莲、倒影下的建筑和不远处的大金塔,无一不是向当地南传佛教的致敬!酒店所有建筑顶部都沿用当地房屋特点—斜顶,弯曲的飞檐直指蓝天。 半夜惊醒的虞瑾在魏青山的陪伴下,沉沉入梦中。彼时的她,睁开惺忪的眼睛,挠挠凌乱的秀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丫往外走。借着柔和灿烂的日光,她这才有机会看清房间外头自带的独立泳池、凉亭和花园,抱着双臂,慵懒地倚靠在落地玻璃墙上,目光随着泳池里的男人而移动。 “醒啦?快去换衣服!我们去吃早餐,然后带你去转转。”说话间,他已来到她的面前。 他的脸和胸膛还在淌着水,稍一垂眸,她甚至还能看见他那胯下鼓鼓的一包。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也得体不到哪里去,身上的睡裙薄薄的,因为抱着臂,凸点清晰可见。 “嗯。”她迅速转身,有些尴尬地逃离。 更衣后的两人下楼,来到酒店的中餐厅,这里主要经营当地特色的菜品,干净又可口。 用餐后,走在大堂里,感受到一种祥和、宁静的禅意氛围,与檀木熏香、檀木雕刻以及各种佛像摆设有关。大堂吧户外,水台中央微缩版的石窟,将禅意和水文化的结合更是达到了极致!民族化的多彩布艺作为软装点缀让整个空间看起来柔和许多,不至于过分庄重。 男人手里捏着车钥匙,轻轻地按了一下,墨绿色的越野车就适时地“哔”了一声。 “魏先生,别来无恙呐!” 听到声音的二人下意识地回头。 “不敢当贵人垂询,皮糙肉厚惯了!”看到来人,魏青山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悦,“你呢?这么巧?” “刚到。”对方也不生气,假装不经意地瞟了眼虞瑾,挑了挑眉,“新欢?姑娘怎么称呼啊?敝人姓段。” “不劳您费心!我们还有事儿,先走了。”还未等佳人开口,他就抢先一步回答。 车子驶离园林式酒店,跑上了主干道。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泼水广场,还有热带花卉园,你有兴趣的话,还可以去版纳总佛寺。” “这里的泼水节是什么时候?” “每年的阳历4月13至16日。”见她沉默,又问:“在想什么呢?” “想起小学二年级学的语文课文,《难忘的泼水节》,我还记得第一句话说的是‘火红火红的凤凰花开了,傣族人民一年一度的泼水节又到了’。”言毕,侧头对着驾驶座的男人莞尔一笑。 “你这记忆力还挺好啊!”他打趣说。 虞瑾摇了摇头,一语双关地说:“忘不了的始终忘不了。” 他不接话,她又问:“傣族和异族通婚吗?我看傣族女孩都挺漂亮的。” “通!在本地,近年来嫁给外族的傣族姑娘也不少,但都是男方上门的居多。” “哦?那你也是少数民族吗?” “我是汉族,昆明接近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汉族。” …… 西双版纳的确是名副其实的度假胜地!热带季风性气候,冬无严寒、夏无酷暑,一年四季温度宜人。 这里是一方无污染的净土,森林覆盖率达78.4%,负氧离子4000/m3,拥有20000种植物,十二个民族,是南传佛教发源地。据《美国国家地理杂志》评选,西双版纳被评选为全球十二大旅游目的地之一。 哪怕在冬季,纵使北国已“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它却依然是一派春的缠绵,草长莺飞、裙裾飘飘。 那山,薄雾缭绕,满目葱茏,将蜿蜒起伏至水的温柔;那水,波光粼粼,倒影幢幢,将所载生命之物至纯的灵性;那红墙,金色砖瓦,那层层的尖尖屋顶,保留了版纳最初的模样…… 傍晚,回程途中。 “其实…你不用特意陪着我,我是说你有事儿要忙的话。”临了,她又笑着补充道:“我保证不会乱跑的。” 他们去了两叁个地方,魏青山一直电话不断。 “行!我直接送你回酒店。” “还是送我去告庄吧!昨晚太累,都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看。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或者时间凑巧的话,你再来接我?” 到了告庄西双景星光夜市入口处,虞瑾推开车门。 “有什么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他还不忘叮嘱一句。 “知道了!”她笑,心想:她一个成年人,还能有什么事儿? 这里的夜市,最吸引人的不是眼球,而是飘香四溢的各类食物!这年头,美食千千万,而好吃到极致的,恐怕不见得太多。傣味,就是跻身这个行列的其中之一,而手抓饭,更是它的巅峰之作。据说,直到深夜,食客还是摩肩接踵、络绎不绝,凌晨两叁点打烊收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味蕾和胃口得到满足后的人儿难得惬意地在周围闲逛,不经意地抬头,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家清吧面前,她呆呆地盯着闪着彩光的LED广告灯箱上面的叁个字—“勿忘我”,顿时从胸口处涌出一股无力感。 “能否赏个脸,进去喝一杯?” 她扭头,看到在她身后一步远的距离站着的,是今天在停车场遇见的男人。 “段先生?” “正是在下。” 她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脚步走了进去。 “一杯教父,你呢?” “鲜榨芒果西番莲,不加冰。”她记得魏青山的话。 “第一次来西双版纳吗?”他问。 “对啊!”她抬头扫了眼吧台,“这里…环境挺好的。” “嗯。”他点了点头,“上次来,这儿还是一家珠宝店。没想到啊!这才多久?就易主了。” “你和原来的老板很熟吗?” “算是朋友,可惜了!云先生是个好人呐!” “云先生”叁个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捅虞瑾的心脏一般,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却只能强作镇定。 “他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坊间传闻是自杀,可实际上…谁知道呢?”段呈禹扭头,直勾勾地盯着她,一手掐灭快要燃尽的香烟,慢条斯理地问:“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白,不如,你叫我…白骨精?”她挪了挪身子,伸手覆在他的裆部。 “我的大?还是…魏青山的大?”他语调平淡地问。 “当然是你的大!”虞瑾不假思索地回答。 “可惜了!”他笑得轻蔑又不屑,“对于你这种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我半点儿兴趣也没有。” 语毕,他把她的手从他的胯下推开。 她默默地滑下座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往吧台一拍,说了句“不用找,谢谢。”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刚到门口,还未来得及平复心情又接到了魏青山的电话。 从夜市到酒店,足足20分钟的车程,两人不发一言,他感觉到了她的不妥,话到嘴边却始终不曾开口询问。 一进别墅,虞瑾就从后面抱着他,脑袋紧贴他的后背,双手往下滑。 “魏青山,我们做爱吧!” --------------------------------------------------- 魏青山把持得住吗?我能让他把持得住吗?哼哼哼~所以,姐妹们,明天记得搬好小板凳,都来围观啦~ Chapter18MakingLove “发生了什么事儿?”尽管身体已经起了反应,他还是理智地扣住了她那乱摸的小手。 “魏青山,我想和你做爱!现在就要~”她的语气软绵绵的。 他转身,扳正她的身子,微微弯腰,盯着她那双泛着情欲、似能滴出水来的眼睛。 “虞瑾,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没有给我送礼物。”她撅着嘴,小声嘀咕。 “那是因为你没有提前和我说。”他哑然失笑,“明天再补给你!” “不!我现在就要!”她又耍起性子来,“魏青山~我要你!只要你!立刻!马上!让我…吃掉你~”最后一句话,虞瑾说得色情又妖媚。 瞬间,魏青山的大脑处于空白状态,他至少有3秒忘了该如何反应!他感觉下体似乎又肿胀了一圈,偏偏那双不安分的小手还来解他的裤子。都到这份上了,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了吧? “我们先去洗澡。”他一把扛起她。 “你可真麻烦!还是不是男人啊?”她娇笑。 “看你一会儿还能嘴硬么?”他用力地在她的臀肉上掐了一把,咬牙切齿地说。 他带她来到的地方是独立小花园,有泳池和凉亭,他把她轻放在柔软的沙发床上,撑着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月光皎洁,恰好映着他的脸庞。她似乎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他!他的五官轮廓分明、鼻梁挺直,在明月的照耀下,脸上有一种白玉般的温润光泽,显得有些不真实。他的眼神清澈有神,却又始终深邃到望不见底。 她闪着温柔的目光扫过了他的心尖,让他的心狠狠颤悠了一下。 虞瑾抬起细长的手,攀上魏青山的脖子,迫使他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然后微微闭着眼睛,把香唇凑到了他的唇瓣上蠕动着,时而轻轻地咬磨、时而伸出舌尖舔吸,继而,竟然笨拙地叩开他的牙关,那一条丁香小舌便灵活地钻进了他的口中…… 他加重在她腰上的力量,她加深陷入他后颈的手指力道,在唇舌来往中,身体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激起的情欲与燥热通过双方唇角的银液牵扯泄露出来,耳边的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 他直起腰身,快速地褪下身上的T恤和裤子,粗长硬挺的阴茎高昂着头颅释放在空气中。 她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皱着眉头,“他可真丑!”顿了顿,又说:“我现在不想要了!” 魏青山也不生气,一把捞起她的软糯身子,她乖顺地任由他脱掉身上的衣物,幻蓝色的长裙下是一套紫色的Bralette蕾丝内衣裤。 隔着轻薄的布料,魏青山低头啃咬她的乳,一手滑进她的秘密花园,那里早已一片泥泞! “原来你不仅爱耍赖,还喜欢撒谎!” 单手摸索到内衣扣,熟练地一手解开,再脱掉内裤,滑下床,半跪着。 他把舌头贴在山丘中间,顺着缝隙来回舔弄,再把舌尖抵在缝隙的顶端往里按压。 虞瑾情不自禁地拱起身子,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贴在小穴上的长驱还在不依不饶地吸搅着,他甚至开始用有些粗粝的手指在阴唇中间来回滑动抚摸。 她忍不住夹紧双腿,让她的大腿根紧贴在他毛茸茸的黑发上,动作轻微地扭动了起来,让他的鼻子能够肆无忌惮地在她的媚穴上嗅着那淫靡又诱人的味道。 男人因为兴奋而呼出的气息比春药还要刺激,那种痒到挠心的感觉让虞瑾不受控地挪了挪屁股,想把整个蜜穴贴上去。 “别舔了~快进来!”她娇声哀求。 魏青山当然也不再废话!他把沙发床上的枕头放在地板上,双膝跪了上去,再按着虞瑾的大腿,龟头只在穴口稍一停留,就捅了进去,没做多少缓冲,就开始狠戾抽插。 “嗯~呃~嗯嗯嗯…”有些人,在某些方面总是天赋异禀。而正在沙发床上被肏干着的女人,在性事上简直无师自通!她那咿咿呀呀的销魂娇喘,让听着的男人,灵魂都被掏空了!只一心想要在她的身下俯首称臣。 比起一手握不住的D罩杯豪乳,深窄紧致的骚屄更让他无法自拔! 粗硬的肉棒在花心深处转着圈,搅得花液咕滋咕滋地往下淌,顺着他的大腿,滴在了枕头上。 “咱俩到底是谁吃了谁?嗯?”他微微喘着气。 “当然是…嗯~我啊~”虞瑾轻咬着右手的食指,意乱情迷。 “还嘴硬呢?”魏青山失笑,“欠操!” 下一秒,他就捞起她的身子,抱着她,跪在床上,让两人滚烫的身子严丝合缝。 “嗯~”坐下去的那一下猝不及防,粗壮的肉刃硬生生地破开了穴里的嫩肉,全方位地辗轧她的每个敏感点,让她爽到全身痉挛。 直冲云霄的快感浪潮汹涌而至,激情又澎湃、让人上瘾沉沦…… 良久,他在她的体内彻底释放完后,又抱着她来到浴室。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她感觉在她体内的阳具比方才更硬了些! 他把她放下,粗硬的肉棒退出她的小穴,原本堵在洞口的乳白色淫液像是清泉般汩汩流出。 他示意她趴在洗手柜上,翘臀高高地撅起,闷声不吭地从后面入侵。 巨大的阴茎强迫把蜜穴开到了最大,一下又一下地直捣花心,虞瑾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捅穿了,同时也爽到不舍得求饶! 身体被剧烈地撞击着,像浪花拍打的声音,啪啪作响,女人的阴毛和男人的蛋嚢都被淫水浸湿。 她的额头枕着柜子的边缘,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淫穴一张一合地咬紧硕大的擎天,让他迅猛地贯穿着她的身体…… “魏青山。” “嗯?” “你喜欢…和我做爱吗?” 他不语,只是加重了力度、加快了速度。 “嗯~可我却…很喜欢…和你做爱~” 虞瑾就是个妖精,专门来磨他的!嗯,一定是这样。 …… 从床上爬起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她顺手捞起一条毛巾随意地裹在身上,走到小花园,果然不出所料—魏青山又在游泳。 “一起?”他从水中探出头来,笑着邀请她。 她把毛巾褪掉,赤身裸体地坐在泳池边,嫩白的两只脚丫伸进水中,率性地划着水,身上还有好几处清晰可见的被啃咬过的印痕。 他游了过来,伸手拉她,随着“扑腾”一声,她整个人已经挂在了他的身上。 “会游吗?” “魏先生,你又硬了!”她莞尔,笑得风情万种。 “虞小姐,你也湿了。”他勾唇,笑得魅惑迷人。 …… 魏青山并不是言情小说里的“一夜七次郎”,他喜欢在入夜时做爱,也享受在清晨时交欢! 昨晚,他要了虞瑾两次,睡醒后,又在游泳池里把她蹂躏了两回,她都毫不例外都享受到了高潮。 她想,和他做爱,会着魔! 她从浴室出来时,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我刚给管家打了电话,早餐马上就会送来,你可以先吃,我去洗澡。”他说。 ---------------- 完全的福利章,有木有?不知各位看官还满意吗?嘿~ Chapter19闹剧 “叮咚~叮咚~” “来啦~”虞瑾随意地把头发拢到脑后,拿橡皮筋绑成马尾,趿着拖鞋去开门。 “狐狸精!不要脸!偷人老公!”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量推进屋内。 来势汹汹的女人伸出修剪锋利的十指冲着她乱抓乱挠,下意识地,她抬手挡在额前,右手肘被指甲划伤,两条渗着血滴的红痕触目惊心。 因为不明所以,虞瑾本不想与她一般见识,这下可好,Hello Kitty也变成了发威的老虎。 趁着对方不备,她一手挡在面前,一手握紧送到眼前的手腕,张口咬住,她是下了狠劲的,女人痛得哇哇大哭。 “你?怎么还咬人呢?欺人太甚!呜呜呜~” “到底是谁在欺负人呢?自个儿的老公守不住,还有脸哭!”她不屑地哼气,看清来人后,她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看起来只有20出头的姑娘。 “那你呢?勾引有妇之夫就有脸了吗?”说又说不赢,打又打不过,年轻女人气急败坏。 “拜托!我根本不认识你老公好吗?撒野也请睁大眼睛,看清楚对象行不行?”虞瑾苦笑。 “怎么回事?”在浴室听到动静的魏青山,只在腰间围了条毛巾就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魏…魏先生?怎么是你?”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颤颤巍巍地开口。 “段太太?你叫…红姝?”他皱着眉头。 “嗯。”她点点头。 “一大早的,你怎么会来这儿?”他笑。 “我…”她有些欲言又止,看了看虞瑾,又看了看魏青山,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昨晚,有人给我发了这位小姐的照片,是和…老段一起的,我一怒之下就搭了我爸的直升飞机过来了。我…我事先并不知道她是魏先生您的…朋友,对不起!” “哦?还有这事儿?照片呢?给我瞧瞧!”这话儿,他是盯着虞瑾说的。 “在这儿。”红姝滑开手机,在屏幕上点了一下,递了过来。 他伸手接过,左右滑动着,中间顿了顿,放大其中的一张。 此时,门铃再次响起,是管家派人送来了早餐。 “行了!事情我都初步了解了,你先回去在老段面前报备一下,晚一点我再去找他。” 送客后,魏青山懒洋洋地瘫坐在沙发上。 “不解释一下吗?”他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 她抿着唇,不说话。 “那我来猜猜看好了!昨晚你去了‘勿忘我’清吧,通过段呈禹的口听到了一些关于云拓的事情。你原本以为主动贴上去就能套到你想知道的信息,却没料到被一口拒绝!之后,你就主动勾引我,是吗?” 虞瑾低头,把玩着手指,不置可否。 “你说的话儿,我通通都记得!我答应过你的,也没有忘。我们…都遵守规则,互不越界,行吗?” 两次主动勾引他!甚至在半小时前,他们还水乳相交,紧密缠绵,这才过去多久,她就想着和他划清界限? “行啊,还挺有能耐啊!看来是我魏某人低估你了!” 度假区的另一单卧别墅内。 “你怎么这么糊涂呢?招呼都不打一声,连夜就从昆明赶来,这都还不算,你居然还胆敢独闯魏青山的房间?”段呈禹痛心疾首地数落着一脸沮丧的小娇妻。 “我哪里知道那个是他的女人呐!我以为你和她有一腿,我紧张你,有错吗?” “就算真的要逢场作戏,我也不可能找魏先生的女人啊!你倒好,还动手打了她。” “那她不也咬我了吗?”说到这儿,自觉委屈的她又开始啜泣起来。 “哎!别哭了。咱俩夫妻一场,好聚好散不成吗?你还年轻,才23岁,为什么非得在我这颗老树上吊死呢?” 段太太吸了吸鼻子,说:“你给我一个孩子!有了孩子,我保证不干涉你的任何事情。” “红姝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不举啊!”说到“不举”两个字时,段呈禹颇为无奈,毕竟,在某种程度上而言,那方面的能力也象征着男人的自尊。 “那你当初又何苦大费周折地娶我啊?” “我承认,是我有私心,也想要试试看能否…重振雄风?可一年过去了,我们也都尽力了不是吗?你先回去吧!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 马红姝前脚刚走,魏青山后脚就到。 “想要和你叙叙旧,可真不容易呐!”段呈禹快步迎上前,笑呵呵地说。 “你耍了手段!”来人开门见山地说,“你要处理自己的问题,为什么要扯上我的人?” “那还不是因为魏先生你眼光毒辣啊?一般的女人,可入不了她的法眼。再说了,是你那位主动靠过来的。” 利用虞瑾的确是临时起意的决定,然而,被摸那一下的确有些始料未及。 “我没点头同意的事情,你最好不要乱来!”他的口气,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老魏啊,我但凡有其他的办法,都不至于冒死在老虎身上拔毛啊!”顿了顿,他又说:“云拓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呐!我和他无冤无仇,又岂会加害于他?再说了,我有多欣赏他,你知道的。”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总之,我的人,你别动!”言毕,他大踏步地离开。 回房前,魏青山又绕到大厅,找前台要了棉签和医用酒精。 进屋后,发现虞瑾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蹲在边上,小心翼翼地捏着那只受伤的手腕,她条件反射式地想要抽回。 “别动!得消消毒,免得发炎了。” “我可没有那么娇贵。”她坐起身,嗔了一句。 “你是属狗的吗?动不动就咬人。”他的语气有些戏谑。 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的肩膀还有她的牙印呢! “你…不生气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有生你的气,来西双版纳之前的约定依然有效。不过,你不能主动地把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这是底线,你懂吗?” “你的意思是说…那位段先生很危险吗?” “算不算坏人不清楚,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就对了。” “你不会是担心我和他……” “不会!”话音未落,就被突兀地打断。 “谁不会?”她不自觉地提高音量。 “他不会!” “……” “他看不上你!” “……” “他喜欢男人。” “难怪昨晚,他没什么…”魏青山一个冷眼扫过来,虞瑾乖乖地闭了嘴。未出口的“反应”两个字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所以,他是同志骗婚!那他老婆可真可怜。”小小的脑袋飞速地转了一圈,她就恍然大悟般地得出了结论。 “走吧!”他拉她的手。 “去哪儿?”她赖着不起身。 “陪我去转转。” Chapter20宠 魏青山带虞瑾去的是一条珠宝街,他熟门熟路地领着她来到街道中央的的一家玉石店,门面不大,装修却精巧。 “我们来这儿干嘛?”站在门口,她有些不解。 “给你挑选生日礼物。”他含笑。 “不是已经给了吗?”想起两人的亲密结合,她的耳后根有些发烫。 “那个不算!那是你强行讨来的,这是我要送给你的,不一样。”他不以为然地说。 “我不喜欢戴首饰。”她咬着唇,没有多想就直接拒绝。 “不戴也没关系,那就留个念。”他的口气不容商量。 “魏先生!”这时,有个穿着傣族特色长裙的年轻女人笑盈盈地里面走了出来,“怎么杵在门口呢?不进来吗?” “玉涵。”他转头笑着和她打招呼,“最近有去缅甸吗?” “下周去,不知你想要什么样的宝贝呢?”说话间,她下意识地扫了眼他身旁的女子。 “玻璃种翡翠,镯子,A货,给她的。” “价格呢?” “无价。” “行,那我明白了!”玉涵笑着答应,之后又走向虞瑾。 “请问是否介意让我看看你的手?”得到允许后,她温柔地握着那白皙细嫩的手腕。 “生的这么美的一双手,的确很适合带镯子,尤其是玻璃种,更契合这位姑娘的气质。魏先生,您可真有眼光!” 从珠宝店里出来后。 “现在带你去见见几个朋友,大家伙一起吃个饭,孔雀宴。”魏青山上车,扯过安全带。 “魏先生,你别对我那么好!”虞瑾低头,不敢看他。 “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没忘!还有,你会不会想得有点儿多?不过就是一份生日礼物而已。”他瞧着她的眼神,有几分捉弄的意味。 “你对所有上过床的女人都那么大方吗?”这话儿,顺溜地倾吐出来。 “介意?”他靠近她的脸,直直地与她对视。 她使劲摇头,“当然不!那是您的私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失笑,靠回座椅,随后启动车子。 离开热闹的商业街后,墨绿色越野车爬上了通往郊外的主干道。 “坐稳了!”魏青山侧目瞥了眼跟了他们半路的黑色轿车,一脚加大了油门。 等他俩到达农庄时,祁天照等人早已在房间里等候。 “哥,你可算来了!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都。”年纪最小、个性最为开朗的猴子率先开口,嬉皮笑脸地说,看到后面一起出现的倩影时,又生生地闭了嘴。 “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了不用等吗?”他看了眼老祁,又说:“路上有事情耽搁了!抱歉让大家久等。” 今晚请客的人是魏青山,以往这种时候,他迟到,兄弟们该吃吃该喝喝,常常是边吃边等,从来不会和他假客气。提前知道虞瑾也会出席的,只有祁天照一人!加上10多天前,他才在公安系统里查找过她的个人信息。证件上的她笑得有些羞怯,脸上是藏不住的胶原蛋白,一对比,真人可成熟多了,虽然也挂着浅笑,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疏感。 “哥,您是大忙人,我等闲杂人员向来无所事事,再说了,也就等了一会儿。”老祁笑说。 魏先生直接无视他的调侃,“向阳呢?” “约会去了呗!” “嗯。”他颔首以示知晓。 “介绍一下,虞瑾。” 好半天也没听到下一句,让猴子、雷央和大头叁人面面相觑,Excuse me?这就没了吗?可祁天照都未开口,他们自然也不敢多嘴。 孔雀宴,是过去西双版纳傣族皇室接待贵宾的宴席,汇聚了傣家最具特色的佳肴美味。由12个行政区域饮食特色融合在一起、体现了傣族风味的同时,又不失现代感的几十种小菜组成。采集原生态新鲜食材,凉热荤素煎炒烹炸合理搭配,色香味形面面俱到,整个宴席摆放成孔雀开屏的形状。 用餐接近尾声,老魏和老祁不约而同地来到门口抽烟。 “过几天我不在,你们可要负责她的安全,她少一根头发,我都拿你是问。” “你不把她带到此地来,我保证她毫发无损。”他揶揄道。 “我不带她来,她就自己一个人来,那样更危险。”魏青山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说:“在西安就有人盯上她了!” 祁天照的表情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难怪了!一猜就知道那个叫张锐的,定是你们的‘杰作’。还有上次在敦煌,玉佩调包案的破解,最终也是老六和阿七在暗中帮忙的吧?虽然局里不敢当面提倡这种行为,但暗地里,领导对你们还是有指望的。”张锐,正是在“驿站”酒吧下药的“香芋紫”。 语毕,魏青山只是有些不屑地轻哼一声。 “其实你们好不容易全身而退,又何苦再蹚这趟浑水呢!” “大哥和老四,两条人命!你觉得,我会轻易善罢甘休吗?总之,如果有’狼牙’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那她呢?”透过半开的木门,老祁扫了眼里屋,正一脸灿笑地对着手机屏幕的女人。 “她和我不一样,值得更好的人生。”他的语调尽显温柔。 重新归位后,虞瑾刚好结束了微信视频聊天,嘴角还禽着温柔的笑。 “谁呢?这么高兴。” “还有谁?你儿子呗!” “哦,他说什么了吗?” “反正没有问起你。” 同桌的其他四个大男人,感觉莫名其妙地就被灌了一嘴狗粮。 一行人吃饱喝足后从二楼下来,碰巧在饭庄大门口巧遇了段呈禹。 “虞小姐,又见面了!看来我们之间很有缘分呐!”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乖巧的她安静地站在魏青山的身边,同样挤出了一丝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段先生,您可真是阴魂不散!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告辞!”语毕,他拉着她的手大踏步地离开。 回酒店途中。 “今晚,是他在跟踪我们吗?”虞瑾探着头,小心地观察着一言不发的魏青山。 “不是!你别担心,有我在呢。”他侧目,眼神温柔。 “……” 珠宝街的某店铺,大门紧闭,里头灯光明亮。 年轻美艳的傣族女人用双肘撑在木门后,雪白色的睡袍式上衣凌乱不堪,一只手已从袖子里解放出来,同一边的乳儿暴露在空气中。 下身的条纹彩色直筒裙被推到屁股上方,内裤卡在两条细细的小腿间,细腰被身后又高又壮、皮肤黝黑的男人紧捏着,他正奋力地挺送着腰臀,让硕大粗长的的大屌不断狠肏着女人的小屄。 随着迅猛的抽插动作的一进一出,淫靡粘稠的骚水喷涌而出,木门也被撞击得吱呀作响,混合着女人的娇喘和低吟。 “向阳~嗯~好舒服…你好厉害~” 他腾出一只手,从她的腋下穿过,刚好一手握住她的丰满,他用力地捣弄着,使劲地揉捏着。 “玉涵,只要能天天干你,我就是…死也甘愿了。”他粗喘着,气息有些不稳。 是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每次出任务前夕,向阳和玉涵这一对情欲男女都要彻夜疯狂做爱!哪怕遇上生理期,她也会体贴地用手和嘴帮他释放。为的就是万一不幸在任务中牺牲了,他也想在阴间做一只风流鬼! 而貌美如花的她,最终接受其貌不扬的他的追求,最重要的原因无非就是对他那胯下肿胀的大鸟一见钟情了!当然,她才不会承认。哼~ ——————————————————————— 今晚零点,加更一章(300收藏) Chapter21纵欲 上车没多久,虞瑾就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临近度假区,魏青山把车子停在路边,动作利索地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等他回来时,她才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了句:“到了吗?” “还没有。”他坐回车内,把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一会儿别忘了吃药。” 她一手接过,一手拉下座椅前的手套箱。低头,瞥了眼粉色的小纸盒,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蔑笑—这个男人,到底该说他是过分谨慎?还是太过体贴?可是下一秒,当她的双眸扫过另一只盒子,看清上面醒目的“持久装”叁个字时,她就笑不出来了!她觉得浑身不自在,脸颊也瞬间有些发烫。 “只有这一款的尺寸合适。”反倒是镇定自若的男人接了话。 魏青山当然有性需求!然而,他却从不滥交,身边自然也就不可能随时准备着安全套。前两回,和虞瑾的鱼水之欢完全是因为“她撩拨、他沦陷”的意外体验与收获。 太阳渐渐地升了起来,淡蓝色的天幕,仿佛被舞台上的灯光照亮了,东半边被涂上了一抹透亮的朱红色。 赤身裸体的男人张开双臂、懒洋洋地靠坐在真皮转角沙发上,一丝不挂的女人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张开撑着他的胸膛,一手握着粗硬的肉棒,慢条斯理地上下套弄着。 他的眼神炽烈火热,她的眼睛魅惑迷离,两人就这么直勾勾地彼此对视着。好一会儿后,她才抬起臀部,让那硕大的龟头抵在黏腻的洞口处,摩擦了几下,才缓缓地坐下去。 像是有心要磨他似的,让棒身只入了一半不到就急急忙忙地退了出来,一进一出之间,淫靡的花液顺着阴茎流下,两颗蛋嚢也被打湿。这样几个来回之后,魏青山终于没法淡定! 他伸出双手掐住她的柳腰,下了狠劲地往下压,男女的性具之间顿时不留一丝缝隙。 “嗯~”虞瑾微微仰头,娇媚低吟。 “故意的?嗯?”他伸手抚她的青丝,坐直身子靠近她的身体,张口含住送到嘴边的嫩白奶子。 “呲…”龟头似乎顶到了子宫,加上胸前的痛感同时袭来。 “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话儿说得断断续续,却让听着的人又硬了两分。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待会儿可别求饶!” 他抱着她转了个身,双膝跪在转角座面上,让她躺着,双手紧压她的双腿,强迫着往两边打开,呈现“M”字母状,巨鸟大开大合地肏干着紧致的小屄,因为插得太深,大量堵在穴里的淫水被挤了出来,每次全根没入时,都有晶莹的黏液流出,好似溢满了玻璃杯的清水。 紧致的嫩穴被傲人的阳物撑满,又热又烫,连顶带撞的无情操弄让触电般的强烈快感铺天盖地地袭来!高潮时的女人不能自控地娇喘低吟着,那声音就如同发情时的小猫般挠人,让此刻干红了眼的野兽情难自控。 “虞瑾,你可真骚!老子可真真喜欢你现在这副模样。” 探出去却只能抓到空气的玉手只好附上自己那不算丰满却对称坚挺的乳房,又是抓又是掐的。 “操!”她那欲求不满的模样逼得他丧失理智般地,毫不留情地把大屌笔直地插进了有些红肿的花心处,没有任何缓冲,肏得更狠更重,每一下都顶到了最深,甚至还嫌不够地伸手揉捏她那娇嫩的阴核。 “魏青山~” “嗯?” 那一声呢喃呼唤似是把他游离的灵魂喊回了现实世界,抽插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他这才想起来自我反省是否只顾着自个儿爽,却把她弄疼了? 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她有些火大!忍不住想要扭动腰身,无奈身体被他控制着,身子也软的不像话,压根儿使不上力。 “又没有让你停下~”她带着哭腔嗔怪。 他哑然失笑,“你可真行!” 说话间,他又开始挺动着劲腰窄臀,重重地撞击着媚穴里的敏感地带,猛进猛出,丝毫也不再担心因此而伤了她。 几分钟之后,一股股的滚烫精液就射进了薄薄的橡胶套里。 魏青山趴在虞瑾的身上轻喘,随后,从她的体内退出,把装满了小蝌蚪的安全套扔进垃圾桶,灰白色的浓稠液体还在往外涌,女人两腿间被撑开的穴口又变回了一条缝隙。 她缓了缓,起身,准备去浴室冲洗身子。 今早,他们已经做了两次,加上昨晚的两次,嗯,刚刚好。 可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经过他的身边时被拦腰一捞。 “让我再上一次!从后面插。”他伸长舌尖舔咬她的耳垂。 “不要。”她本能地拒绝。 后入式,只会让他更爽,却不是她最享受的体位!她只会被肏得更找不着北。 “你确定…真的不要吗?”他从背后伸过一只手掐着她的乳,另一只手还不忘探到她的秘密花园,修长的中指摸索到穴口插了进去。 “嗯嗯~”对于她的反应,他深感满意。 这世界可真不公平,明明是自己的胸,男人摸起来的手感就是不一样。 不给她更多的反应机会,他就用力把她往前一推,下一秒,她就颤颤巍巍地跪在沙发上,不自觉地撅高臀部,让整个花穴暴露在他的视线内。 他上前,两手左右开弓地在她的臀肉上拍了两下,发出了清脆的“啪啪”声,却迟迟没有进入的动作。 “还做不做了?”她扭头,气急败坏。 他正好戴上了新的拦精灵,哑着嗓音说了句“口是心非”后就再次把一柱擎天送进小屄。 柔软嫩滑的肉壁一缩一合地吞绞着大屌,男人的鼻息间发出低喘,往前冲撞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 这一局,面对骨灰级玩家,性爱游戏中的小白—卒! 对比以往,今天的魏青山称得上纵欲过度,哪怕与他在床上的契合度再高,再继续折腾下去的话,虞瑾也快吃不消了。 “过几天,我要去一趟红河。”在酒店餐厅用早午餐时,他说。 “哦。”她切着牛扒,头也没抬。 他不邀请她,她可不会上赶着! 感受到空气中的低气压,她放下刀叉,问了句:“开车吗?” “嗯,不远,一天就能到。”顿了顿,又问:“在想什么呢?” “想起了几年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就叫《红河》,张家辉和张静初主演的。” “你看过的电影还挺多啊!”他笑。 “拍完这部电影,张先生有两个月的时间都走不出来!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甚至拒绝与太太还有女儿沟通。”说完,她盯着他,眼里有难以言说的情绪。 这部电影,魏青山也碰巧看过。 影片以战后的中越边境为大背景,讲述了善良纯真的越南少女阿桃和中国市井小混混阿夏之间超越世俗伦理的爱情故事,结局悲。 “这就是…我对红河的所有印象。”她补充了一句,低头继续吃着盘子里的牛扒。 “午休后,带你去逛街,买几套衣服,你不是没带几件过来吗?” 呵,作为男人,在对女人花钱方面,他的确够大方! “不用了,我可以提前回去的。” 原来,不仅男人可能“拔屌无情”,女人也会“退穴翻脸”。 “安心地呆在这儿!过几天我就回来。”这语气,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 他调查过她,她心知肚明。 Chapter22挑衅 午休后,魏青山带虞瑾来到某购物广场,这里和大都市的商业中心几乎没啥两样,可以买到任何你想买到的衣服。 因为并不习惯花男人的钱,尽管他俩已经不止一次地共享鱼水之欢,她的动作磨磨唧唧的,半天也不挑一件,那生怕欠了他的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去试衣间!五分钟之内不见你出来,我就进去亲自帮你换。”他在两排衣架间挑选出两条长裙,和两件衬衫,塞进她的怀里,再把她推进更衣室,利索地拉上帘子,退到对面靠墙的长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 一分钟后,随着“咝啦”一声,透过全身镜,站着的女人和坐着的男人彼此对视着,见他没有反应,她转身,准备重新拉上布帘,他却比她更快,帘子被勾住前,他已闪了进来。 “可真骚,我现在就想干你!”温热的呼吸全喷洒在她耳后,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后腰,挠得她难受。 穿上裤子之后的魏青山,如此直白露骨是虞瑾始料未及的! 这是一条藏青色雪纺镂空连衣裙,修身款,除了关键部位有薄薄的里衬之外,露得恰到好处。 “你出去!”她咬着后槽牙,小声地说。 “我要说不呢?”除了在他身下沟壑难填的千娇百媚,他也爱死了她的恼羞成怒。 “好啊!那你现在就上我啊!就在这里。”她仰起小脑袋,一脸倔强。 “不逗你了!换好了就赶紧出来。”他的口气软了下来,随后退了出去。 后来,他又为她选了两件外套。 “今晚想吃什么?”他开口询问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 “要不就在酒店吃吧?”快到度假区时,她又说:“你自个儿先回去,我想在楼下逛一逛。” “嗯,我把东西拿上去再下来找你。” 入住园区已经好几天,都没认真地转一转!其实,作为高档度假区,这儿被打造得如同皇家园林般典雅高贵!里面不仅有适合亲子的早间课,还有适合一年四季体验的水乐园和水疗场所,甚至还有别具一格、美轮美奂的“傣秀”大舞台表演。 虞瑾在园区内的植物王国里流连忘返,各种花卉竞相开放,颇有另一番热带丛林的模样,她穿行在一簇簇色彩缤纷的植卉中。 “那是叁角梅!” 循着声音,看清来人的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樱桃姐,是你!” 她笑着走了过来,一如初见时那般风情万种,只是这一次,纤纤玉指间并未夹着香烟。 “因为被照顾打理得宜,这儿的叁角梅几乎一年到晚都见得到。”停顿片刻后,她挪动脚步,伸手捏着其中一小丛花瓣,似是在自言自语:“这些花儿,可都有花语,比如黄色这一种,象征着…没有真爱的悲伤。” 语毕,她回头,似笑非笑地盯着面前身单体薄的小女子。 凑巧,手里的手机震动着,因为离得近,她甚至能看见上面闪动着的一串数字,没有名字,她却倒背如流。 “我该走了!”虞瑾报以浅笑,转身。 “和他一起来的?你们做过了吧?”樊樱桃拦在她的面前,这一次,她明显看到了“妒忌”两个字。 “你想说什么?”她不喜不怒。 “呵~我就是好奇,现在的魏青山,在床上…还行吗?”她靠近她,微微低头,在她耳边低语。 虞瑾一眼就瞥见了眼前那一道傲人的乳沟和雪白的丰满,她的冷嘲热讽,她懂了! “樱桃姐,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找个机会,和他再体验一晚呢?” 被反将一军的女人,立刻收回了嘴角的笑意,也不再装模作样。 “可以啊!”她轻哼,“年纪不大,对付男人倒挺有一套!外表清纯,指不定在床上,比赵合德还淫荡呢!魏青山,就是这样栽在你手里的吗?” 赵合德,汉成帝的妃子,由皇后赵飞燕引荐给皇上,也是她的亲妹妹,最后,成帝刘骜死在了赵合德的温柔乡里。 “虞瑾!”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到了熟悉的嗓音。 他快步走了过来:“为什么不接电话?” 兴许是出于报复的快感,她破天荒地挽住了他的手臂,身子朝他身上靠。 “这不是因为和樱桃姐叙旧吗?”她抬头,一脸灿笑。 “你怎么来了?”他这才拿正眼瞧她,不痛不痒地问了一句。 “真是无情!”樱桃娇笑,“陪兆海来的,他突发奇想,要在美丽的西双版纳买下一块风景宜人的风水宝地,等退休了,好在这里过几天世外桃源般的日子。加上,杨硕马上就上高叁,我们顺便也带他出来散散心。” 话音刚落,她又扬手招呼着离他们几米开外的书呆子模样的大男孩过来,他乖顺地喊了句:“魏叔叔、虞姐姐。” 男人点点头,“嗯,我们得走了!” 晚餐后一回房,魏青山就把虞瑾抵在墙上。 “刚才那么热情,她和你说什么了?”他伸手抓她的胸。 “那是你的相好,她说了什么,你猜不到?”她抬腿蹭他的屌。 “看来你这是迫不及待地求肏了吗?”他笑。 “你想多了!我就是突发善心地帮你阻挡狂蜂浪蝶而已,还有,不客气。” 那晚,高潮中的女人忍不住问趴在她身上喘息的男人。 “魏青山~我…很小吗?” 他愣了一秒,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不小,肉肉的。”说完,还不忘身体力行地舔吸啃咬着送到嘴边的乳儿。 以此同时,在另一套的双卧别墅内。 腿长细腰奶大的女人赤身裸体地跪在少年面前,一口含住了已经完美发育好的巨大阴茎,略微有些上翘的肉棍顶着她的喉咙,尽力地把整个茎秆往嘴里吞。 “嗯~就是这样!再吃快一点儿,待会儿爷一定让你爽翻天!” 听见指令的女人,用手轻轻捏着两颗硕大的囊袋,用舌尖舔着大龟头,被撩的难受的少年索性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挺弄的幅度越来越大,进去的越来越多,速度也越来越快…… 终于,他抽了出来,整根肉棒上面都是女人的津液和男人的体液。 “趴着,爷要干你了!” 女人的小嘴微张,嘴角还有透明的液体流下,她乖乖地跪趴在床头,一双大奶挤压在床头柜上。 他伸手掰开她的臀瓣,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后,用力拍打她的臀肉。 “别拍!也不准咬,不然明天你爸回来发现了,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她有些生气。 “哼~我爸?他那个岁数的男人能满足你吗?骚成这样!是有多想被爷肏?” 说话间,少年已经握着青筋微现的大屌一插到底,奔速撞击。 “咬的那么紧,我爸是有多久没让你高潮了?嗯?”他的肉棒才进去,就被媚肉紧紧吮吸着,那小嘴,简直比吸盘还厉害。 杨硕毕竟还是个毛头小子,对于干女人这事儿,尤其是樊樱桃这样的极品女人,机会并不算太多。 他掐着她的腰,将一整根肉棒拔了出来,再全力地挺了进去。 淫水飞溅,淫靡至极。 “怎么不出声了?你不是最爱说骚话?”他不满她的隐忍,上一次他让她高潮时,她不由自主地喊出了“魏青山”叁个字,今天,他有幸见到了他。 少年冷不防地拔屌,樱桃不爽不快。 “我比不上那位魏叔叔是吗?”他较真地问。 “你可比他强多了!宝贝儿乖~快点进来,好想被你肏。”识时务者为俊杰。 杨硕是被这个女人主动勾引,被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小狼狗。 他重新扶着那杆枪一鼓作气顶上了花心,每一下都对着宫口又狠又重地撞,两瓣雪臀被被拍得通红。精液和花液混在一起被肏成了白沫子…… 他在她的体内释放完,蹂躏她的奶。 “答应我的事儿记住了?”她声轻如丝地问。 “当然!” —————————————————————— 一开始,设定结局未知的原因是:这篇文的灵感是突如其来的,怎么形容呢?就好像牛顿坐在苹果树下,被熟稔的果子砸醒了一般。没错,我就是在瞎扯! 文章没有任何框架!只有零碎的两叁个画面,真的只有两叁个!我的宗旨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要写公路文!带颜色的那种!就算没人看,讨自个儿欢心我也乐意。 还有个声音一直都在我的耳边吵吵:“糙汉+软妹”的主角人设给老娘定死了!可具体怎么糙?怎么软?本人无能,并不知道哇!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不是吗?上帝在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真的会忘了还有一扇窗。就这么掰着扯着,嘿~喜大普奔,人物突然就有了灵魂了!男主魏青山在床上床下的骚话会越来越多!磨人挠心的女主虞瑾终究会在他的心尖停留…… 到目前为止,“半公路”这叁个字,希望读者觉得我有勉强达到。 接下来还有“半冒险”,我一直没有忘,还在努力中。希望入坑的你没有觉得被坑d(?д??) Chapter23入戏 除了第一晚因为噩梦失眠之外,这几晚与魏青山同床共枕的虞瑾睡得格外踏实。 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柔软的大床上,摩挲着年轻女人的脸,她情不自禁地往他的身上靠,把脸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起床了,一会儿去吃早餐。”他轻轻刮她的鼻子,温柔低语。 “你先起。”她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等到他从浴室更衣洗漱后出来时,发现她还赖在被窝里。 “起来了,小懒虫。”他隔着被子拍她的屁股。 “例假突然来了,不去行不行?”她坐起身。 魏青山伸手一捞,下一秒,虞瑾就被圈进他的怀里,过分的亲密让她有些不自在。 “疼吗?帮你揉一揉。”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疼,就是第一天有些难受。” “听说生完孩子就不痛了,是吗?” “我哪儿知道啊!我又没生过。再说了,我不痛经,不需要通过生孩子来缓解。”她笑着嗔道。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大概两人都同时意识到了探讨这个话题的尴尬。 “我…我先去刷牙。”她伸手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 “去吧!我打给客房服务,叫他们帮忙把早餐送上来。”他放下她。 等餐间隙,魏青山接到了吴鹏胜的电话。 “老叁,听说你都到云南半个月了,怎么还不见你来看我?”还未开口,对方就先声夺人。 “是的,二哥,再过两叁天吧!事情都安排好了就出发。” “那行,一切就等你来了再说。挂了!” “等等!这次…让阿七参与吗?”顿了顿,他又开口说:“这么难得的机会,如果瞒着她,以后被她知道了,恐怕她会遗憾终生!” “哎~”老吴无声叹息,“假如抱憾终生能换回来平安一生,又何乐而不为呢?这件事情先容我再想想,不急。” 隔着落地玻璃窗,几米之外的虞瑾就这么怔怔地呆望着身形颀长挺拔的男人,喜欢“一身黑”的魏青山连背影看上去都散发着冷漠又疏离的气质,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幡然自省—当初的自己铁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主动爬上他的床! 直到清脆的门铃响起,她才回过神来,赶紧跑去开门。 另一头的某双卧别墅里,少年杨硕又完全恢复了书呆子模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平板,戴着蓝牙耳机,听着美国CNN的新闻播报。平常风情万种的樊海棠也适当地收敛了锋芒,身穿一条黑色修身长裙,端庄又高贵,海藻般的长发整齐地散落在后背,中间用复古风的发簪别着。她正站在门口,笑盈盈地接过男人递过来的西装外套。 “一切都还顺利吗?” “嗯。昨天你们娘儿俩提前到达,有没有去哪里走一走啊?” “办理入住之后都快5点了。再说了,你都不在,我哪儿也不想去。”她娇嗔。 “谁说哪儿都没去啊?不是去楼下转了一圈吗?我们还遇到了樊姨的两个朋友呢!”说话间,少年的目光自始至终就没移开过手里的iPad。 “哦是吗?这么有缘?要不一会儿邀请他们一起吃个饭?”杨兆海漫不经心地提议。 “我看还是算了吧!打扰人家的二人世界可不好。”樱桃语气自然地回绝。 “你现在就打电话问问。” 她只好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解屏后划了几下,拨出一个号码。 良久,在她以为不会有人接听时,一声浑厚低沉的嗓音传进耳朵。 “喂?” “魏青山,在酒店吗?中午兆海想请你还有虞瑾一起吃个饭。” “不了!你们吃。” 樱桃握着手机,冲着身边的男人对口型—“我就说吧!” 下一秒,杨兆海就伸手抢过手机,开口前还扫了眼屏幕。 “魏先生,你好,我叫杨兆海,是樱桃的男朋友。听犬子说,昨天下午在园区遇到你和另一位朋友了,相遇都是缘分,我还没有见过樱桃的朋友呢!不知魏先生可否赏个脸,容杨某人请您吃顿饭?” “杨先生,谢谢您的盛情!不过很抱歉的是,恐怕不行,我女朋友身体不舒服。”魏青山在说这话儿时,揽着虞瑾柳腰的手还温柔地捏了捏。 “哦?那…要紧吗?” “谢谢关心,不打紧,女人都会有的惯常的毛病。” “那好,希望下次有机会再聚。” 掐掉来电后,虞瑾拍了拍放在她腰间的手,准备起身。 “干嘛去?”他并没有松开。 “别入戏太深了!魏先生。有需要时,再当你的挡箭牌。”她笑:“我去削点儿水果,你要吗?” “好啊!” …… “我先去洗个澡。”语毕,杨兆海走向里间的卧室。 刚把衣服脱光,浴室的门就从外面被拧开,身无寸缕的女人轻手轻脚地进来。 她靠在门后,直勾勾地盯着男人胯下耸拉着脑袋的大鸟,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杨兆海,已经年近50,但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却只有40来岁。虽然鬓角微白,眼角也有了些许深浅不一的细纹,可常年健身,让他摆脱了这个年纪的男人普遍存在的大肚腩,虽说并未达到运动员和健身达人的身材标准,小腹平坦不见赘肉却是事实。加上,岁月的沉淀,让他的气质更显成熟硬朗。 “海哥~”樱桃靠近他,手里握着那杆枪,“人家好想要你哦~不信你摸摸,都湿了。” “别闹!”他的气息有些不稳,但还是理智地制止她,“小硕还在外头呢!” “小硕在学习,戴着耳机呢!听不到的。”她踮脚,想要吻他的唇,却被他躲开了。 “晚上再干你!嗯?” “不要~你现在就肏肏我的小屄嘛!好痒哦!好想要哥哥的肉棒帮我捅一捅啊!” 语毕,她也不再废话,蹲下身子就含住粗长的阴茎,任由它在她的嘴里复活。 想要被肏倒是实话!昨晚她只让小奶狗干了一次,根本就不够。杨兆海什么都好,有钱,对她也大方,唯独不满意的是岁数摆在那儿,容易干不动!坦白来说,换另一个女人,老杨的屌跟活兴许都无可挑剔,只不过遇上像樊樱桃这种正值如狼似虎年纪的性感尤物,就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安全套呢?”他轻喘气。 “柜子里。”她抬起头,做了吞咽的动作,嘴角挂着得逞的笑。 看吧!不管是老子还是小子,都爱肏她的穴。只不过,只有杨硕一个人,喜欢无套操弄她!不管是过往的魏青山,还是现在的杨兆海,精虫再上脑,也不会忘了戴套。 他把她推到墙上,双手用力地掐她那大到微微有些下垂的奶子,发了狠地蹂躏着。 樱桃轻咬着唇,欲求不满地附上他的双手,加大力度地抓着白花花的乳。 终于,他松开了双手。一手抬起她的一条腿,扶着巨屌就整根捅了进去,本来堵在洞口的淫水飞溅了出来,到了花心处,他还嫌不够,又加重了几分力。 “贱货!现在满意了?”他咬牙切齿。 她摇头,娇滴滴地说:“不够~” 他猛地抽出,让龟头抵在穴口,再发狠地扎了进去,如此来回。 “老子今天就肏翻你!”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哦~” …… “呜呜呜~好爽…小屄要被哥哥肏坏了~再…嗯~快一点啊!” 本来在客厅里的少年,此刻站在卧室门口,听着屋里女人的淫叫声,手握傲人的粗长,上下套弄着,嘴里还满足地低吟着:“骚货,操死你…” ————————————————————— 零点,300珠加更 chapter24计划 翌日清晨,魏青山从酒店的健身房晨跑回来时,见到虞瑾蹲在茶几前,手上拿着一个比土鸡蛋还要小上一圈的褐色椭圆球,好奇地观摩着。 “哪儿来的?”他本想直接进浴室洗澡,又在经过时随意地瞥了眼,快步上前一把抢过,正言厉色地追问。 “我也不清楚啊!酒店工作人员送来的,说是一个小姑娘托她带的礼物。怎…怎么了吗?”他的口气和表情让她有些害怕。 “什么时候送来的?” “刚刚,大概…两叁分钟前吧。” “马上换衣服!我们现在就去警局。快点!”容不得虞瑾追问,魏青山强势地命令她。 “哦。”当着他的面,她动作利索地脱下睡裙,穿上bra,再套上一条裙子,“我已经好了。” “走!”他揽着她,从后门离开,这儿离停车场近。 车子刚刚驶离度假区,开着车的男人就急忙拨出一个电话。 “喂,哥,一大早的,有啥喜事儿啊?” “马上回局里,我20分钟后到,报案。” 直到从警察局里出来,虞瑾都有些浑浑噩噩恍恍惚惚的。 最先接待他们的是前两晚一起吃饭的祁天照、猴子、雷央和大头,还有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又高又壮的男人,她后来知晓他叫“向阳”,在审讯室里问话的则是猴子和另一位女警官。 原来,一大早,她收到的大礼是罂粟果,也叫鸦片果,还是那种没有割取过浆汁的,在贩毒行业里,被称为“嫩果子”,其浆汁,可以被制成鸦片。 而虞瑾收到的,足足超过了1公斤重,共21粒,这两个数字意味着这是能直接被判死刑的罪!很显然,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有人想取她的命。 回酒店后,她情绪低落。 “别想太多,已经没事儿了,嗯?”他搂着她,鼻子蹭着她的发丝,还能闻到淡淡的洗发水香。 “魏青山,那种果子有什么用吗?”她有些失神地问。 “用处可大了去了!尤其是得不到满足的女人们,它的效果绝不是那些跳蛋可比拟的。” “直接用吗?” “你不必了解,因为你不需要!” “……” 虞瑾有些脸红,她从未使用过任何情趣用品,人生中第一个男人就是魏青山,而他俩在床上的关系异常和谐。 “到底会是谁给我送的果子呢?” “不知道,也有可能是给我送的,或者是给其他人的,只是送错了地儿。” 她晓得,从他的嘴里问不出半句实话,干脆不再开口。 那一天起,他对她几乎寸步不离,动身去红河的计划又拖延了两天。 “你不是有很多事儿要忙吗?其实,你不用一直在酒店陪着我的!我发誓…绝不会给任何人开门。”虞瑾的口气讪讪的,像个犯人一样被关注,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有些敢怒不敢言。 “你怎么老爱自作多情?”看着她那较真的模样,魏青山嗤笑一声,“我呆在自己订的酒店里,不可以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一晚就得消耗两千块人民币的豪华别墅,她没花一分钱就住进来了,可她和他现在的关系,因为沾上了“性”,更加说不清道不明。等时间到了就各奔东西的男女,当然谈不上正儿八经的交往关系;炮友?哪对炮友做完后还彼此相拥到天明,第二天再继续呢?包养?嗯,倒还真能沾点儿边!虞瑾就这样在心底默认承认了和魏青山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我想回去了。”她小声地说了一句。 是的,回南昌去,回她的母校耕耘事业。在未来的某一天,她兴许还会遇到更适合她的男人,两个人顺理成章地恋爱、结婚、生子。当然,也许一辈子也不会遇到,那就再养一只狗女儿,然后,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早晚带她去校园附近散步…… “喂?”因为想得出神,她并未听到手机铃声的声音。 “你说,好,知道了。”魏青山挂断电话,扭头盯着她,随后,又站起身。 “陪我去红河,明早就出发。”还是命令式的口气,让虞瑾觉得不舒服。 “我不去!”她的语气同样坚定。 “又耍什么性子?”他有些不耐。 “我没耍性子!”她起身,仰头,目光迎着他那冷若冰霜的黑眸,“魏青山,我想回南昌了,我哥哥的事儿,我决定不追究了!你放我走,行吗?” 魏青山冷哼一声,“你以为,回到南昌,你就安全了吗?” 一瞬间,虞瑾似乎听到了“咕咚”的一声,那是石头落水的声音,沉重又压迫。 从她眼里闪过的慌张与惊恐被他迅速捕捉,他伸手抱紧她,轻抚她的长发,语气也软了下来。 “马红姝死了,自杀!你一个人,我不放心。等事情都解决完了,我会让你回去的。不会太久,开学前一定让你回去。乖乖地,听话,嗯?” “段太太,她…为什么自杀?”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谁了解呢?女人自杀,多半还不是为情所困?”他柔声安抚她。 她想起几天前,那个突然上门、冲她撒泼的可怜女人,她的手腕上,至今还有浅浅的、被指甲抓伤的痕迹,那她给对方留下的牙印是否也还在? 西安,“驿站”酒吧,还未入夜就迎来了两位贵客。 “抱歉,还没到营业时间…”陈少辰抬头,眼睛都掉到了下巴,“老六、阿七,你们怎么来了?” “五哥。”二人异口同声地打着招呼。 “胖球呢?”阿七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小正太的身影。 “吃完饭上钢琴课去了。”老五把手上的红酒杯放好后,又神秘兮兮地问:“你们来,是有行动?” 许弘宽和苗羽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阿宽开的口:“瞎说什么呢?整个长安城都物阜民安的,钓只鸡不都还得提防鸡啼鸣(举报)吗?” 陈少辰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手撑着吧台,居高临下地盯着两双眼睛,“你们俩,合着耍我呢?当哥是第一天出来道上混吗?我看叁哥,并不知道你们来吧?” 阿七没有忍住,低笑出声。 “五哥,看来有机会,我得在叁哥面前好好夸夸你才是!你可绝对没有因为调酒而误了正业。” 半晌后,她又继续开口:“我和六哥此次是来和你道别的!我们俩明天要去红河,叁哥他们肯定有行动,上次来敦煌,我就猜到了,他不会让我参与的。” “狼牙又有动作了?”老陈追问。 “应该是的。” “我去!那我也得去啊!”陈少辰顿时有些激动。 “五哥,你不能去。” “哼!我可是神枪手,给我一颗子弹,我就能打中狼牙的眉心,取他狗命!”老五恨恨地说。 “五哥,就因为你是百发百中的狙击手,叁哥才会让你驻守西安,能力大责任大。你别忘了,你的肩上还扛着一天天长大的胖球,他可不单单姓魏啊!”老六在边上接过话茬。 “是啊!五哥,就算我们几个人因此而命丧黄泉,你也不能意气用事!如果…我们都不在了,你也要带着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好好地活下去。让胖球健康…无忧地长大。”说到最后,阿七有些哽咽。 “行!我知道了。你们啊,记得准备两件雨衣,去到云南的当天就会下雨,而且还是狂风暴雨。” “叁哥好说话,至于二哥?他不就雷声大雨点小吗?” 语毕,叁人都哈哈大笑。 Chapter25酸 魏青山此行的目的地是红河州的金平县,车程要花上大约10个小时的时间,早上9点从度假区出发,幸运的话,晚上七八点就能到,正好还能赶上饭点。 全程以高速为主,从高速转入蛮金公路,行驶至某路段时,发现前方拥堵,询问之后才得知由于连日降雨造成路面沉陷,交警紧急实施了交通封闭,所有过往车辆都需从城区绕到省道。 刺耳聒噪的汽车鸣笛声,还有烦躁的各种方言骂娘声,让本来酣然入梦中的虞瑾睁开了朦胧的眼睛,在座椅上扭动着身躯—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呐! “到了吗?”她模糊地吐出几个字。 “还没有,前面封路了,我们要绕行。” 老省道本就不比高速与新公路,路面坑坑洼洼不说,因为封路原因,几公里内也被塞得水泄不通。他决定改走黄泥山路,绕是绕了点儿,却怎么也好过无止境的等待。 车轮所轧之处,总能掀起一阵不小的沙尘暴,透过那条窄小的缝隙,都能感受到风沙飞扬的威力,虞瑾索性把车窗关紧,车厢里干净整洁,没有异味,开着冷气。可路途颠簸,加上除了中途休息的30分钟之外,他们已在车里呆了快9个小时,让她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 “哐当”一声,车子应该又经过了一个凹坑,她被振颤地轻微弹跳了一下。 “你坐着,我下去看看。”魏青山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 不出两分钟,他又回来,半个身子探进车内取手机。 一通电话后,他轻敲副驾车门。 “下来透透气吧!” “怎么了?不能走了是吗” “右边的后车轮陷进大水坑里了,拖车队至少要一个小时后才能到。” “咱们…不能试试看吗?” 魏青山轻笑,“就你?还是算了吧!我可不喜欢白费功夫。” 语毕,掌中的手机就发出沉闷的振动声。 “喂?嗯,那行吧!知道了。” 挂电后,他扭头,“到处封路,今天的确走不了了!最快也要到明早。” “啊?”虞瑾环顾四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恐怕半天也不会有一辆汽车经过。 “要不…咱自个儿试试?我来开车,你来推。”她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个性。 “虞小姐,虽然男人都爱面子,但你会不会太高估我了?”魏先生哑笑,他可不会不自量力。 “那怎么办?” 他转身,拉开后尾箱,“过来,把你的洗漱用品拿上!” 虞瑾乖乖照做。 “走吧!”魏青山把车子锁好,迈开长腿。 “那个…真的不试试吗?”小女人小跑着跟上他。 “你很想试试?”男人顿足,盯着佳人,“亲戚已经走了?” “嗯?”她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那今晚的确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解锁新姿势。”他微微弯腰,用暧昧的眼神盯着她。 “……”她只觉羞涩的无地自容。 对于她表现出来的反应,他满意地笑出声,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袋子,“走吧!离这儿五公里远的地方有个村落,走慢了可就没晚餐吃了。” 两人赶在日落之前到达了白水村。 “成哥,成嫂!”魏青山站在矮墙外扯着嗓子喊。 率先听到呼唤的女主人从院门右边的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握着锅铲。 “哎呀!这不是青山吗?”她笑呵呵地说,“老成,青山来了,你快点儿出来!” 话音未落,就从屋里走出一个庄稼汉模样的男人,约莫40几岁,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 “老弟,是你啊!好久不见了!快进来坐。” “是谁来了?是魏叔叔来了吗?真的是魏叔叔!阿秀,你快来啊!”脸上挂着灿烂笑容的少女叫阿芬,去年刚上中学,阿秀是她的妹妹。 “魏叔叔。”姊妹俩见到魏青山,都不加掩饰雀跃的心情,看到他身后的女子,又怯生生地喊了句:“姐姐。” “嗯。”他点点头,伸手摸了摸两姐妹的脑袋。 “你们好好聊,过一会儿就有的吃了。”成嫂交代着,转身离开。 “我来帮你!”虞瑾起身,怎料小手却被男人握住。 “你别捣乱!”语毕,又扫了眼众人,笑着说:“厨房的活儿她可不会干。” 这话儿让当事人觉得窘迫,默默地坐回椅子上,也让听着的主人夫妇默契地相视一笑,另外两个少女也好奇地、偷偷地观察着这个年轻又漂亮的姐姐。 同一时间,许弘宽和苗羽也按原计划准时抵达了红河州的目的地。 吴鹏胜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臂,翘着二郎腿,一脸气愤地盯着面前坐着的被训话的两个耷拉着脑袋的男女。 “你们可别告诉我,是老叁让你们来的?” 二人摇头。 “那就是我叫你们来的?”老二本就大嗓门,这一吼,别说老六和阿七了,就是周围吃着饭的客人都被吓了一跳。 “行啊!学会自作主张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感受到旁人注视的眼光,吴鹏胜识趣地减低音量,咬牙切齿地说:“没组织,没纪律,这里不欢迎你们!明天你们就给老子滚回去。” “二哥,我们…不走!”阿七小声地回嘴。 “你…” “老板,有客人点了芋儿鸡,我不会做。”店里请来的帮厨卫京醒目地打着圆场。 “我会!我来,芋儿鸡我可拿手了!”许弘宽立马起身,一溜烟地跑去厨房。 “阿七,这事儿,我交给你叁哥处理,他让你们留下,你们就可以留下;他不让,那你们从哪里来的,就给我滚回哪里去!” …… 晚饭后,阿芬和阿秀回房写暑假作业,四个大人在厨房喝茶聊天,虞瑾插不上话。 “我想出去外面走走。”她冲着其他叁人颔首。 “我陪你。”魏青山起身,“成哥成嫂,今晚打扰你们了!我们去周围转转,忙了一天,你们累了就先睡,不必兼顾我们。” “好,还是原来的那个房间。”成嫂笑着回应。 出门后,两人来到屋后的果林,这里种植着不少香蕉和其他果树。 “这儿住的都是瑶族吗?” “大部分是,成哥成嫂一家不是,他们是后来才搬过来的。”魏青山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支,点燃。 “给我也来一支。”虞瑾伸手。 “会抽?” “嗯,很久没抽了。” 她的回答,倒让他有些讶异。他拔出一根烟,她接过,一手夹着含在嘴里,凑上去,借火。 “谢了。”她慵懒地靠在一颗老树上,吞云吐雾着,在皎皎明月的照耀下,氤氲出模糊的烟圈,衬得那张脸性感又勾人,让他想…上她! “你们女人,还是少抽点烟!” 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香烟,左手环着胸,听到这句话,扭头,盯着他,噗嗤一笑。 “你们男人,都爱管这些么?” “白月光?”他冷哼,也不知怎么地,心头忽然就涌上来一股莫名的躁郁与怒气,堵在胸口,挥散不去。 “魏先生,这和你可没关系!” 他把燃尽一半的烟蒂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上一脚,上前,一手撑着树干,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背着他和我做爱也没关系?你每次被我干的时候,是不是也想着你的白月光啊?”他明明带着笑,语气却有些苦涩。 虞瑾抿唇,她感觉此刻的魏青山,和以往有些不一样,更危险也更不讲理。 “我想回去了。”她挤出一丝笑容说。 ———————————————————————— 为了给男女主安排一次野战,野花真是绞尽了脑汁,剧情如果有漏洞,还请多多包涵,直接忽略吧!么么哒~ Chapter26野合 虞瑾还没反应过来,魏青山的右手已经从她的身后抄了过去,搂紧她的细腰紧贴他的小腹,微冷的长舌滑入她的口中,在她的领地横扫,浓滑的津液在缠绕的舌尖摩挲……… 她被吻得全身发麻,脑袋也晕乎乎的,她甚至感觉到了男人下体那物的肿胀。 他的长驱还在肆无忌惮地缠着她的小舌,另一只手游离到她的胸前,一粒一粒地解开衬衫上的扣子,随后,又把蕾丝内衣往上推,揉捏她的娇乳。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两人都气喘吁吁的。 魏青山用力地抹了一下唇,二话不说又开始捞她的裙子,虞瑾不由分说地扣上他的手腕。 “不要…不要在这里。” 他的动作顿了顿,抬头对上女人闪着光的双眸,双手继续脱她的裙子和内裤,她无助地挣扎。 “别动!我不想伤了你。” 下身的衣物褪去后,玩弄起来简直不要太方便。 修长粗粝的手指轻易地就突破了重重防线,摸到了又湿又滑、还有黏腻液体不断流出的小花穴。 “尝尝!你的骚味。”他快速地抽出中指,粗暴地压着她的唇。 她的恼怒,让他觉得痛快! 他快速地解开裤子,早已硬得不像话的大鸟虎视眈眈地摇晃着脑袋,他抬起她的一条腿,几乎没有任何缓冲,就这么直直地撞进她的身体,翻江倒海地狠肏。 这般突如其来的猛插太要命!让虞瑾忍不住惊叫出声,花穴里的嫩肉下意识地紧咬那根强行闯入的肉棍,不由自主地吸了起来。 魏青山被绞得头皮发麻,菱角分明的硕大龟头用力地碾磨着娇嫩的小屄,用足了力气将青筋微现的棒身推进花心最深处,凶狠得似乎每撞击一次,都要把留在体外的两颗卵蛋也一并肏进小穴似的。 他的上身还穿着T恤,从后面看,只露着两个屁股蛋,西裤和内裤卡在大腿间。 虞瑾背靠着的,是一颗高大粗壮的龙眼树,表皮并不光滑,好在身上还有一件薄薄的衬衫,后背皮肤并没有觉得太硌人。反倒是下身异物的狠戳让她觉得身体快要被撕碎。 夜晚的果林太过安静,只有微风吹过时,树叶摩挲的唦唦声,以及在空荡荡的、带有情欲味道的空气中隐约可见的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的低喘声。 “是谁在肏你?嗯?喊出来!” 她不语,他知道她在和他较着劲儿。 “欠收拾!” 他猛地抬起她的另一条腿,下身狠厉一顶,她的身体就像十字架一样被钉在了树上,双腿情不自禁地夹紧他的腰身。 她身轻如燕,他身强体健,抱着肏,怎一个爽字了得? 他挺腰带动着她的身体,强硬地将那粗大的肉刃一次又一次地用力没入她的最深处,一波接一波的侵袭让她被迫趴在他的肩头,他张嘴啃她的乳,身下抽动得更猛,让她再也无法抑制地肆意娇蹄。 “魏…魏青山~嗯嗯嘤嘤…” 虞瑾的叫床声更加带动了他的战斗力,加快了冲刺阶段的抽插。 她就犹如被他带入深海的浪花,起起伏伏,有着无力又刺激的快感!随着最后一声低吼,他终于在她的体内缴械投降。 他抱着她喘着气,鼻间的呼吸喷洒到她的后颈,痒痒的、很挠人,她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桎梏,无奈身子被箍实,无法动弹。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的阳具在她的体内再次苏醒。 他退出她的身体,利索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裤子和T恤铺在泥地上,然后坐下,背靠着大树。 “过来!”他哑着嗓音命令。 她巍然不动。虽说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单纯,可今晚的魏青山,仿佛初识那晚,让虞瑾觉得陌生与不安。 “别让我说第二次!” 她颤颤巍巍地跨坐在他的腿间,滑溜溜的体液摩擦着彼此的皮肤,湿漉漉的粗大阴茎抵着她的肚脐。 “把衣服脱掉!”他伸手揉她的奶,口气冷冷的。 衬衫的扣子早就被他解剩下两颗,奶罩推到了她的锁骨处,不费吹灰之力就解放了全身。 “坐上去!自己动!” 她用两手套弄着硬挺的肉棒,微微抬起臀,让龟头在穴口轻磨了一小会儿,就一屁股坐了下去,二人同时从喉间发出了低吟—魏青山是爽得,而虞瑾是痛得。 像是有心要讨好他似的,深呼吸一口气后,她放松下来,一手后撑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抵着他的胸膛,天鹅颈后仰着,开始前后扭动着娇软的身体。 “瞧你,可真淫荡!”男人坐着,享受着女人销魂的伺候,话里却听不出情绪。 “你…不喜欢吗?”她忽然停止了动作,有些挫败地问。 不喜欢?怎么可能?他简直爽到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体里!然而,一想到离开他之后,未来的她在别的男人胯下也这般勾人,就让他醋意满满。 “继续!” 黑暗中,她似乎都能看见他眼里的冷漠还有…浓浓的欲望,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惹毛了他,她还真不想服侍他的屌和他本人了! 她只好认命地再次扭动着曼妙的水蛇腰。 “嗡…嗡…嗡…”手机振动着,发出沉闷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嫩屄紧张地收缩,那一下,似乎要把巨鸟夹断在里面。 “放松。”险些被弄死的魏青山伸手拿手机。 “别接!”虞瑾娇声制止。 他扫了眼屏幕,最后还是把它放下。 “快一点!就你这速度,老子干你一夜也不会射。” 她咬着唇,卖力地扭动着软软的身子,每一下都咬着他的肉刃往宫口里挤,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从唇齿间溢出,就在她累到以为快要成功时,边上的手机再次亮着蓝光,这一次,他直接滑下了接听键。 “二哥。”男人的气息异常平稳,因为两人贴的近,她甚至还能隐约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让她不敢出声之余,还抬起臀部,跪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他似乎皱了一下眉,一手掐着她的细腰,用力地按压,虞瑾差点没忍住叫出声。 大肉棍对着敏感的骚屄狠狠地捣弄,花穴又被肏出了“咕叽咕叽”的淫响,他坐直身子,那龟头一下就顶到了子宫,她痛得张嘴啃咬他的肩膀,锋利的指甲也在他的后背划下一道道伤痕。 “哦,他们怎么来了?”话虽这么问,可以他对阿七的了解,这完全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肉壁丝丝入扣地吞食着体内的大屌,倾泻而出的阴精见缝插针地流出,引得魏青山越战越勇。 “明天大概中午会到,嗯,好。” 挂断电话后,他伸出双手托着她的玉臀,让他和她之间的性器结合的更为紧密。 “老子肏得你爽不爽?嗯?”他低哑着问。 “呜…嗯…”她的眼里泛着泪,含糊不清地回答。 “爽不爽?”他惩罚性地含住她的乳头,轻扯着。 “爽~”她投降。 “真乖!”像是为了奖励她的回答,他稍稍放慢了捣弄的速度。 “虞瑾,知道我是谁吗?喊我的名字。” “魏青山~你是…魏青山。” …… 完事后的二人回到成家,一家四口早已酣然入梦。 虞瑾沉着脸,率先拿好换洗衣物去了浴室,魏青山鬼使神差地跟上脚步。洗澡时,他没忍住,再一次要了她。 那一晚,是他们紧密结合以来,她第一次在他的身下被肏到,喊着他的名字求饶。 是的,他希望她记得他!尽管他耍了不太上道的手段,他依然希望能在她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哪怕是“恨”,他也在所不惜。 Chapter27腻歪 偏远农村的硬板木床本就不大,虞瑾蜷曲着身子背对着魏青山,中间的空位还能躺下一个人。 他伸手把她捞进怀里,她轻微地挣扎。 “别动!再动的话又要硬了。”他温柔地轻抚她的脑袋,她的小手有些抗拒地抵着他的胸膛。 他把她的右手搭上他的脖颈,左手放在他的腰际,“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的行径让她觉得委屈。 “你欺负我!”她啜泣着控诉。 呢喃软语传进他的耳朵,他的心仿佛都要被揉碎了。 “对不起!下不为例。”他动作轻柔地为她拭泪。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之白,二人就被屋后鸡舍的、中气十足的公鸡鸣叫声吵醒。 虞瑾在魏青山的怀中扭着身子,当她的肚子不经意地触到硬硬的阳物时,才一个激灵地睁大眼睛,撞进男人似笑非笑的黑眸里。 “叫你别乱动!”说话间,他已伸手探进她的秘密花园,拨开那只有几寸的轻薄布料,揉捏着敏感的阴蒂,抚摸着娇嫩的阴唇,没弄几下,他的手指就被打湿。 她忍不住夹紧双腿,嘴角不自觉地溢出娇喘呻吟。 “放松一点儿。”他笑。 抽出手指后,他又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的双手举在头顶,曲着腿扭着腰身。 他起身跳下床,捏着她的小腿使劲一扯,吊带睡裙往上一缩,直接盖住了她的脸,她嫌碍事,自个儿把它脱了。 魏青山跪着,把脸埋在她的两腿间,伸出舌尖舔舐嫩屄。 几分钟之后,他褪下身上的束缚,打开双腿,呈“8”字状扎稳马步后,提着枪插入被肏得有些红肿的花穴。 “忍着,别喊出声,隔壁是阿芬和阿秀的房间。” 话音刚落,他就耸动着劲窄的腰臀,“啪啪啪”地肏干着身下的女人,坚硬的木板床也发出了轻微的“吱嘎”声…… 当他再一次把精液灌满她的子宫时,主人家的房门也被打开,他们甚至还能听见成哥成嫂的哈欠声。 二人不经意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他慢条斯理把大屌拔了出来,嫩穴里的媚肉也被扯出,马眼口还在不断地往外冒着灰白色的精浆,有些还直接喷到了虞瑾的肚皮上。 清理干净身体,一番捯饬后,年轻男女衣冠楚楚地出现在院里。 “魏叔叔,姐姐。”阿芬在厨房外的水龙头下洗着青菜。 “早安,你爸妈,还有阿秀呢?”魏青山开口问。 “阿秀喂鸡去了,我妈在田里,我爸在果林,她说等你们醒了就回来做早餐。”阿芬站起身,“我现在就去叫她。” “不用,我去就行,这里我熟。”他制止她。随后,又转身,捏了捏佳人的小蛮腰,说:“我很快就回来,你在这儿等着。” 独自面对虞瑾的少女似乎有些不自在。 “你读几年级了啊?”她率先开口问道。 “回姐姐话,我读完初中一年级,马上就要读二年级了。”阿芬反复洗着青菜,头也不敢抬。 “不用紧张,我又不是你的班主任。” 她这才抬头看面前的年轻女人,兴许是白天,她发现她比昨晚初见时更加的漂亮。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让她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有想过长大后去哪里上大学吗?” “我…我想去北京。” “北京?嗯,北京好啊!而且北京有很多好的大学。” “可是在我们这儿,能考上高中的就没几个,初中虽然也不用缴学费,却因为太贫穷,很多老师都不愿意到我们这里来。”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 阿芬的话让虞瑾一时语塞,她深知对于贫穷山区的孩子来说,想要真正地、彻底地改变命运到底有多难!并不是无关痛痒地说上几句“认真努力、好好加油”就能解决的问题。 “魏青山,他过去常来这里吗?”因为尴尬,她只好转移话题,担心再次戳到他人痛处,便不敢再问家里的状况。 女孩儿摇摇头,笑着说:“也不常来,有时候路过这一带,他会特意来看看我们。不过姐姐你放心,魏叔叔是第一次带女朋友来。” “……”她想要澄清他们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可又转念一想,跟个孩子较什么真呢?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几人高亢的交谈声和爽朗的笑声。 待他们进入院内,魏青山从肩上卸下一挂香蕉,成哥放下一麻袋的东西,成嫂闪进厨房给大家伙做早餐。 “尝尝。”虞瑾的嘴边被送来一小颗剥了皮的龙眼,让她联想起昨晚在果林里的疯狂野战,一丝红晕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脸颊。 用完早餐后,成哥还热心地开着家里的破拖拉机,一路“突突突”地摇晃着把二人送到了越野车深陷囹圄的地方。等了十来分钟后,拖车也到了。 “成哥,快回去吧!我替二哥他们谢谢你的香蕉和龙眼了。” “这话儿可就见外了啊!穷乡僻壤之地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只有一些种在地里的土货。”转头,他又说:“姑娘,我们有缘再见。” 她没有回话,只是礼貌地笑了笑。 “妈!妈!你看,魏叔叔留下来的。”阿秀收拾客房时,在床垫下发现了红色毛爷爷,总共8张。其中有两张还是今早和虞瑾拿的,事发突然,魏青山并没有备太多的现金。 “哎~”成嫂轻叹一口气,“他每回都这样。” 一开始,他只是在私底下直接给老成塞钱,对方死活不收,两人总要你推我搡一番,后来,他都坚称这只是给两个女娃买文具用的钱。再后来,他就偷偷给,每到访一次,离开后,成家人总能在不同的地方找到数额不定的现金。 二人踩着饭点到达了吴鹏胜的“口水饭店”。这里近河口瑶族自治县,有不少想要隔海眺望越南国的游客或者一些来往于两国之间的商人,都要途径此地,店里的生意向来不错。 “二哥!”站在门口的魏青山喊了一句,不光是当事人,正给客人点餐的苗羽以及,刚从厨房端着菜盘子出来的许弘宽,都循着声音,齐刷刷地望向来人。 “叁哥。”老六和阿七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 “来了?”老二来到跟前,眼神却停留在,他身旁站着的女人身上。 “她叫虞瑾。”老魏开口介绍,其他二人的目光也不约而同地转移到了她这边。 “她是云拓的妹妹。”他又补充了一句。 “二哥,您好!打扰了。”虞瑾微微颔首,礼貌地说。 “嗯。”吴鹏胜含糊地回应,又瞥了眼“唯恐天下不乱”的魏青山。 “你好,虞瑾。我叫许弘宽,你可以喊我老六或阿宽。”颇有眼力见的老许放下餐盘子后就踱步过来,笑呵呵地自我介绍了一番。 “在这儿献什么殷勤?厨房里忙着呢!”老二抬起手臂拍他的脑袋,又说:“老叁,你先带她去二楼,让她和阿七住一个房间,一会儿再下来吃午饭。” 饭店门面不大,二楼只有3个房间,因为访客突袭,只能两人共享一间了。 推开门,一眼就望见了实木上下架床,让虞瑾松了一口气。长这么大以来,她都不太习惯和别人挤在一张床上,而魏青山纯属例外。 房间里头虽然小了点儿,却不影响它干净又整洁。 “过来!”他坐在木板凳上。 “干嘛啊?”她娇嗔。 “让我抱抱你。”说话间,他已把她拉入怀,两腿间夹着她的身体,让她坐在他的身上,大手不安分地捏着她的胸。 “别闹!他们都在楼下呢!”虽然没有外人在,可除了在床上,私底下如此亲密她还是不太习惯。 阿七的脚步轻,等她站在门口,看到的便是魏青山抱着虞瑾法式热吻的画面,她的衬衫扣子已被解开两颗,露出黑色蕾丝包裹着的半边乳。 “咳咳…”她退后几步,轻咳两声,假装刚刚上来,“叁哥,下去吃饭了。” Chapter28美人与狐狸 午餐期间,所有人的焦点都齐刷刷地集中在了虞瑾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抬头就瞧见坐在对面的、撞见了她与魏青山亲热的阿七,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尝尝,折耳根炒腊肉,我们店里的招牌菜。”坐在身旁的卫京热心地给她夹菜。 “得了吧!味精,二哥这店,任性得连菜单都没有,还招牌菜呢!哈哈~亏你有脸说出口!”许弘宽无情戳穿他。 “就你话多!看不上咱这破店,就别死乞白赖地呆在这儿。”吴鹏胜冷着脸回呛道。 卫京禁不住得意地想:这虽说是前姐夫吧,但在关键时刻,到底还是自己人呐!可还没嘚瑟两秒呢,“自己人”就又毫不留情地数落起他来了。 “还有你,炒个青菜也要放味精?真把自个儿当味精了?屡教不改!” 阿七别过头,努力地憋着笑,生怕一个不小心,那火星子就会溅到自己身上。 最先放下筷子的人是老六,他站起身在厅里慢悠悠地踱着步,又拿起收银台上的烟盒,抽出一支香烟,还未点着,魏青山就把车钥匙抛了过来,被他一把接住。 “后尾箱有新鲜龙眼和香蕉,成哥成嫂给的,记得要把香蕉挂起来,还没熟透。” 用餐后,卫京打着哈欠上楼午休。 “你也上去歇一会儿吧!我们还有事儿要谈。”他在虞瑾的耳边低声说。 “嗯。”她乖巧地点点头,起身。 直到佳人倩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内,连脚步声也完全远离时,某人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直视着对面叁人虎视眈眈的眼神。 “咱们先来解决一下老六和阿七的事情吧!”吴鹏胜率先开口,“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在我的立场上,并不同意他俩留在这儿!老叁,你的看法呢?” “二哥,狼牙具体何时会有动作,我们都不清楚,也无法预估,只能时刻准备着跟他干架,再取他性命!阿七一直都在敦煌,这些年来,老六也几乎没有参与过云南这边的任何行动。而且,他俩可都是练家子,有他们在,只会增加我们胜利的筹码。” 语毕,魏青山持什么样的态度,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 “好!不说他们俩,那她呢?”老吴口中的“她”当然指的是虞瑾。 “二哥,她完全是个意外!”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魏青山就围绕着虞瑾,简明扼要地讲述了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点点滴滴:“驿站”酒吧下药事件、“香芋紫”从西安跟踪到敦煌、西双版纳嫩果子事件,甚至是马红姝无故自杀的消息等等,唯独隐去了他与她抵死缠绵的事情。 “你们都记住了,关于老四,谁也不准在她面前提及半个字!哪怕是她主动问起,也得给我装聋作哑到底。” 他对她的保护,显而易见。 短暂聚首之后,四人亦决定回屋小憩。吴鹏胜把拉闸门锁好,最后一个上楼,推开房门,魏青山刚好换下身上的衬衫,那背部,被指甲抓伤的红痕一目了然,虽然只瞥了不到一秒时间,他却感到触目惊心。 两个大男人不发一言地各自躺在单人床上。 “老叁?”良久,老二开口。 “嗯。”被问的人闭着眼睛,惜字如金地回应。 “逢场作戏可以,可别一头栽进去!那个女人,依我看,她的心里没你吧?”忍了半天,面对兄弟,还是吐露了心声。临了,他又补充:“她可不像云拓,有情又有义!” 爱一个人,眼里都有光,旁人看得很清楚!而吴鹏胜在虞瑾的眼中,却没有看到光。 “我知道!”魏青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哎~”老吴无奈轻叹一声,心想:怪不得古人爱用“红颜祸水”来形容女子,就连老叁这个向来定力十足的男人终究也难过美人关! 隔壁房间,阿七刚刚睡下,就感觉到上铺的人儿突然“腾”一声坐起身的动作,她似乎还听到了呜咽声。 “你怎么了?”她把头探出床沿,仰着头问了一句。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虞瑾有些歉疚地说。 “没有,刚睡呢!”阿七索性起身,双肘撑着上铺的栏杆,下巴抵在手背上,认真地观察着她。 她的额头上,渗着细细的汗珠,锁骨往下接近胸口处,有暗紫色的吻痕,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做梦了吗?” “嗯。”她点了点头,“我没事儿,坐一会儿就好了,你先休息吧。” “那好,真有什么事儿记得喊我。”本来有些犯困的阿七躺回床上之后,反而没有了睡意。 两个年轻女人,在双架床上,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各怀心事。 昨晚的魏青山,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地蹂躏她,加上晨起又做了一次,让虞瑾身心疲惫,走路都有些脚软。好不容易有机会补上一觉,却在半睡半醒之间,被梦魇惊扰。 起初,在梦里的一切都很温馨。云拓拉着她的手缓缓地走在长长的红毯上,要把她交给另一头等待着的魏青山。老师梁浅、闺蜜蔡丝盈、学校的同事等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在为一对新人欢呼与祝福! 然而,交换戒指后,牧师宣告二人正式结为夫妻时,新郎的脸骤然变成了另一张面孔,阴森又恐怖,他看着她,笑得让人胆寒发竖,一回头,原本热闹明亮的教堂变成了空旷灰暗的墓园,蜂拥的人群早已一哄而散!她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双脚无法挪动,身体也被固定…… 控制着她的男子突然扬起一把锋利又铮亮的匕首,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他却用力地反向捅自个儿的心脏位置,她看着他,慢慢倒下,鲜活的肉体瞬间变成了一具骸骨!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一声声尖厉刺耳的笑声突然响破苍穹,云层下的乌鸦疯狂拍打着翅膀往四周散开,她捂住耳朵,拼命地摇头,却还是无法阻止那毛骨悚然的冰冷直入心头…… 晚上,当吃饱喝足的食客们抚着圆滚滚的肚皮,走得七七八八时,众人才围坐在圆桌前吃晚餐。虽然饭桌上的氛围还和中午时差不太多,可虞瑾还是感觉到了大伙儿的客气与疏离,在这儿,她这个不速之客是不受欢迎的吧! “哎呀~我这是来晚了吗?”人还未到,吴侬软语就先声夺人了。 除了虞瑾,每个人都淡定地扒着碗里的。见到来人,第一时间从她脑海里蹦出来的是韦庄的千古名句—“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我听说今天又来了新的客人,所以特意做了我们丽水的泡精肉。”女子说着,自来熟地搬起一张椅子,挤在吴鹏胜的身边坐下。 浙江丽水,果然是典型的江南女子。 “小美女,你好啊!我叫狐玫,狐狸精的‘狐’,玫瑰的‘玫’。”她说着,还俏皮地挤了挤眼。 “你好,玫姐,我叫虞瑾,虞美人的‘虞’,瑾?王字旁的‘瑾’。” “我啊,在对面开了一家服装店,改天你过来,我给你送几套衣服。” “谢谢”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严肃的男主人打断。 “就你话多!” “好嘛!那人家今儿高兴嘛!”狐玫没有刻意撒娇,天生细腻的声线和娇软的语气听起来却酥酥入骨。 “你一定要来哦!”拿起筷子时,她还不忘冲着虞瑾补充一句。 看吧,一个“狐狸精”,一个“虞美人”,就把老二和老叁都吃得死死的。 免┊费┊看┊书┊就┇上: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Chapter29狂潮 晚餐后,众人又在厅里撑起了麻将台。吴鹏胜和狐玫一组,轮流上阵,其他叁家分别是魏青山、许弘宽和卫京。几局之后,隔壁药材店的老王到访,主人家主动让位,没几分钟,就和情人一同消失。 “你…就不知道轻一点儿吗?” 狐玫坐在矮柜上,双腿被迫打开,男人粗硬的大鸟直直地插进还不够湿润的嫩屄,屋里虽然没有开灯,但她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在她体内的那根东西有多么的狰狞可怖。 “狐狸精?哼~你可真勾人!”说话间,他用力一挺,留在外头的半根肉棒猛地一扎,全根没入。痛到飙泪的同时,花心深处也涌出了一股润滑剂。 “吴鹏胜!我操你大爷!”狐玫不自觉地提高音量。 “屌都没有,怎么肏?嗯?”他眼睛一眯,耸动着劲腰,让巨鸟“噗呲噗呲”地在她的两腿间进进出出,次次重击,毫不留情,花穴被肏得颤颤巍巍。 “呜呜呜~缓一点啊!臭…男人。”她抓着他的肩膀,指甲似要陷进结实的肉里。 “老子今晚就是要干穿你的骚屄!干死你!”他咬牙切齿地说。 …… 楼下,虞瑾围观了几局,站起身。 “去哪儿?” “屋里头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 “我陪你。”魏青山拉着她的手,“阿七,你来打。” “叁哥,可我不会打麻将啊!”阿七有些为难。 “没事儿!随便打,输了算我的,赢了都归你。”他一脸宠溺地说。 一出门,她就被塞进副驾驶座,车子开了大约10来分钟,在一片空旷的地方停下,对面是层次分明的绿色梯田。 “这儿空气好,下车吧!” “魏青山,你不要对我太好了!”虞瑾倚靠着车门,语气淡淡的。 印象中,她这是第二次说同样的话。 “怎么?怕我爱上你?还是…怕自己会把持不住,爱上我啊?”他的口气,有几分戏谑,也有几分自嘲。 “我不会爱你。”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知道。” “所以,你也不要爱上我。” “可我现在就想上你。” “但我不想!”她低着头,声音小小的,“魏青山,我不想。” 他没有接话,而是跨步上前,用身体抵着她,伸手就往她的秘密花园里钻,不过一分钟,他就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含在嘴里,狠狠吮吸。 “宝贝儿,整天口是心非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浑厚,那一声“宝贝儿”更是在她的心田溅起了一丝涟漪。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好一会儿!没有月光,黑暗中,虞瑾听到了男人解裤子的声音,让她有些后悔今天又穿了一条长度不过膝的裙子。 今晚的他格外没有耐心,巨屌在手上随意地套弄了几下,就撩开女人的裙摆,双手用力一扯,蕾丝布料一分为二。 他抬高她的一条腿,让她被迫踮起另一只脚尖,扶着肿胀的阴茎没有任何缓冲地肏起屄来! 男人的臀部猛如打桩,龟头抵在花穴口,重重地狠插,又迅速地抽回,如此反复。 虞瑾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一条鱼,而魏青山则是杀鱼不眨眼的冷面厨子,任由他在她的体内为所欲为。 因为冲撞的力道太重,越野车也欢快地摇晃着,似是在鼓励她的主人再卖力一点儿。 在被肏干得神魂颠倒之际,她还能感受到在腿根处,他那粗糙触感的耻毛扎着娇嫩的皮肤,刮蹭得花唇和阴核更加难受,有一些甚至还被带进了甬道里。 和他做爱的体验,一直都是又痛又爽的!而彼时的她,却紧抿着双唇,努力自控着不发出任何声音,连娇喘低吟她也不想给!而他,当然也能轻易地猜到她的小心思。 他忽然放慢了抽插的速度,腾出手摸到她背部的拉链,轻轻松松地就把她扒了个光。 魏青山惩罚性地握住虞瑾软绵的奶子,下了狠劲地往两边扯,每扯一下,大肉棒就用力地往上顶,那架势,非要把龟头送进宫口不可。 嫩屄被肏得又酸又麻,身上的敏感点又被肆意玩弄着,没几下,她就溢出了销魂妖媚的娇蹄声。 男人得意地勾着唇,手指一下一下地逗弄着小阴核,下身捣干的动作也更加粗暴,巨物直入直出,开凿得又深又狠。 女人全身痉挛,下体不受控制地喷出透亮的液体,混合着花液、精液还有些尿液。 她这还是第一次被魏青山肏到了潮吹…… 终于,他放开了她,巨鸟也退出了她的身体,倘若不是靠着车子,她十有八九会因为脚软而倒下。 狂潮还未褪去,他抱起她,把她扔在车后座,让她平躺着,随后,他像一条蛇一样灵活地钻进她的两腿间。 虞瑾本能地想要逃避长舌的舔弄,可双腿被控制,头部顶着另一边的车门,根本无法动弹。 魏青山的唇舌重重地抵在了清颤蠕动的穴口,放肆地舔舐勾弄起来,湿滑灵巧的舌尖来回扫着周边的褶皱,边舔边吸,啧啧有声。 股间一片湿润春光,淫靡而色情。 徒然间,粗长的舌头一下子钻入那狭小紧致的肉洞里,模仿着阴茎抽插的动作,快速来回地在嫩穴中摩擦,惹得虞瑾腰腿酸软,张嘴淫叫着直到高潮…… “趴着!”他翻转她的身子,口气强硬地命令。 “不要了~”她气若游丝,仿若死过一回。 “趴着!别让我说第叁次。” 娇小柔弱的女子犹如可怜兮兮的小猫,颤抖着转了个身,乖巧地跪趴在车后座。 她的样子让他心生怜悯,可一瞥见那微微张着嘴的嫩屄和胯下的肿胀,他的理智就完全下线了。 他欠身捞她的身子,让她跪在座椅边缘,抬高她的翘臀,一挺一耸,下体的黑紫色巨根裹着湿漉漉的淫水,畅快地挤开湿润紧致的甬道,狠捣操弄着,淫液也被带了出来,白嫩的臀肉被拍得“啪啪”作响,上面还隐约可见浅浅的指印。 听着从女人的嘴里发出的颤音浪叫,粗硕的阴茎寸寸陷入湿滑的媚穴中,在吧唧的水声下扭着胯…… “魏青山~求你…不要了。” “宝贝儿,乖~再忍忍!” 他的女人,好看,更好干! …… 吴鹏胜和狐玫从二楼下来时,麻将桌刚被收好。 “二哥,给你!明天买菜用。”阿七兴高采烈地把赚到的227元塞到他的手里。 “你赢的钱?”老二一脸怀疑。 “嗯。”阿七仰着头,颇为傲娇地说:“老王不赚不亏,卫京输了几十块,其他的都是六哥贡献的。” “是啊!不玩了,和你们玩啊,没钱赚的。”隔壁老王摆手打趣,转身离开。 老吴摇头轻笑。 “二哥,你不信啊?那你就太小瞧我了吧?虽然以前也没打过麻将,可我居然无师自通!” “傻丫头,你六哥这是故意让着你呢!”一旁的狐玫笑着说。 “啊?不会吧?” “啊什么啊呀?又怎么不会啊?”许弘宽推她的脑袋,“早知道就不留情面了,反正输了也是叁哥的。” “老叁呢?”吴鹏胜这才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 “和虞瑾出去散心了。” “散心?”老二在心里轻哼:这指不定是躲在哪儿鬼混呢!这么一想时,他不经意地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女子。 “干嘛呀?又翻脸不认人!”她嗔怪,“好啦好啦!我现在就回去,不碍着大爷您的眼。” 这一次,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可他也不准备解释,她要误会就误会去吧! Chapter30希冀 释放完情欲的男女,就这么搂抱在一起。良久,他才放开她,把自个儿收拾规整了,才替她擦拭身子,汽车后排座椅上都是半干的体液,仿佛在力证着方才的激烈交媾程度。 翌日上午,吃完早餐后,虞瑾起身出门。 “去哪儿啊?”魏青山在她身后喊。 她的双脚顿了顿,说:“去玫姐的店里瞧一瞧。” “嗯,别呆太久了,影响人家做生意。”他提醒。 买避孕药是真,找狐玫是假!连着两个晚上,二人都有些疯狂地在户外做爱,魏青山都是无套内射。 可身处穷乡僻壤的小镇,她转了一圈后,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药店,一问又被告知长效避孕药已售罄。 “虞美人,你来找我的吗?” 她扭头,看到狐玫站在身后,“请问这附近,哪儿还有药店啊?” “药店?你不舒服吗?” 她抱着臂、低着头,并未开口。 “进来吧!我店里有你要的东西。” “这男人呐,可都是下半身主宰的生物,精虫上脑不想戴套,就百般哄骗着你,要是真给他弄出个小生命来,他比谁都更不想负责任。”狐玫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取出一小盒药片,又起身为她倒了一杯水。 “谢谢玫姐!”虞瑾向她投来感激的目光。 “这里…生意还好吗?”她这才有时间环顾四周,发现店里卖的都是些情趣类的睡衣和内衣,甚至还有部分情趣用品。 “这又不是在大都市,别说进店了,女人们连在门口驻足都不敢,多看一眼都仿佛会沾污了她们的眼。还有人,白天在背地里,都不知道嚼了我多少舌根。”狐玫笑得有些无奈,“可这到了晚上啊,又一口一句‘玫姐’的叫得亲热,你说,是不是很讽刺?” “你就没有想过…回去吗?我是说,江南的发展那么好。”她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不!我男人在这儿呢!虽然他已经死了。当年因为爱情,义无反顾地陪他回到这个穷地方,他对我是真好,多少年过去了,我依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狐玫的眼中闪着泪光。 “对不起!”虞瑾歉疚地说。 “没事儿,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其实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这家店是自己的,不用租金。谢谢你啊,很久都没人听我说这么多话了。”她收起眼泪,莞尔一笑。 “那…你和…二哥…” “成年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有那方面的需求,我和他就是那种关系。”她的态度,倒是坦荡,丝毫也不扭捏。 这时,从外头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看到素未谋面过的年轻女子,还微微愣了一下,虞瑾报以浅笑。 “怎么了?” “哎,玫姐,甭提了!昨晚有个客人,看到我房里的水晶按摩棒,非要我自慰给他看,我都快高潮了,他又偏要用自己的鸡巴插,可那东西又短又小的,还一个劲儿地问我爽不爽!被他折腾了半宿,我现在觉得下面又痛又痒的,你能帮我上点儿药吗?” “你怎么都不长进呢!下次再遇到这种客人,不戴套就别和他干呐!真出了什么事儿,那点钱顶个屁用啊!你哭死都没用。”狐玫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虞瑾悄悄地退出小店。 大老远就瞥见了佳人身影的魏青山,站在门口迎接。 “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她抬起眼皮瞪了他一眼,他却似乎故意捉弄她,“大开眼界了是吗?” 面对如此厚脸皮的男人,她选择直接无视。 “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谢谢!我已经饱了。”她使力甩开,大踏步地向厨房走去,“有需要帮忙的吗?” 今日是来到这儿的第二天,虽不见得有多受欢迎,可没人甩脸色给她看倒也是事实。既然那样,不如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吴鹏胜忙着剁鸡肉,没有表态。 “你把这些土豆洗一洗,然后再削皮,会吗?”开口说话的人是卫京。 “会,保证完成任务。”稍作停顿后,她又问:“今天的招牌菜是什么啊?” “嘿嘿~”剥着大蒜的卫京联想到昨天中午的小插曲,有些不好意思地憨笑两声,“辣子鸡,老板主厨。” “对了,虞瑾,你明明是云拓的妹妹,为什么你俩的姓氏不一样?是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吗?” 味精话音未落,吴鹏胜握着菜刀的手就悬在了半空—他有些懊恼,怎么就忘了要提前嘱咐那个龟孙小心言辞呢? “你说对了一半,其实我俩是同父异母的兄妹,6岁的时候,我妈因病过世,是爸爸和哥哥亲自到海南接的我,那一年,我哥14岁。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他们都很疼我。除了…除了妈妈。”她的口气倒是平静,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那你…不恨她吗?” “味精!”老二一声喝令。 “对不起!我好像问得太多了。”后知后觉的男人这才急表歉意。 虞瑾笑着摇摇头,“我妈,我是说亲妈…她是第叁者。假如她还健在的话,兴许爸爸他们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我的存在。虽然她…还很年轻就走了,可她…还有我都给养母带来了巨大的痛苦,无论从哪个立场出发,我都不会怪她,更不会恨她。我只希望她余下的人生过得快乐!” 是的,她无比虔诚地、发自内心地想要妈妈拥有一个幸福的、没有痛苦的下半生。然而,云拓却死了!她的人生注定充满痛苦。 这番话,包括魏青山在内的每一个人,都是第一次听说,云拓从未提及。尽管他们早已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可对于自己深爱的人,最好的保护方式就是缄口不谈。 靠在厨房木门框上的男人,伸手从口袋里摸到香烟,点燃,送到嘴里狠吸,再缓缓地吐着烟圈。 放在裤兜里的手机执着地振动着,他有些木然地掏了出来,滑下接听键。 “喂,玉涵。嗯,好,你先帮我保管吧!麻烦了,钱我一会儿转给你。” 上个礼拜在西双版纳,委托玉涵去缅甸买的玻璃种翡翠手镯已到。 虞瑾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被一股力量扯进了熟悉的怀抱。 “你…你干嘛啊?”她握拳锤他的胸口,大庭广众之下的,她可不想被别人撞见。 “乖乖的,别动!让我抱抱你。”魏青山温柔地说,“就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 “你这是怎么了?”她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这个男人再一次让她觉得陌生,还有…安心。 “没事儿。” “那你…好了吗?门口都有人看着呢!” 小乡镇的人们只在电视上看过当众搂搂抱抱的年轻男女,这般玛丽苏的场景居然在自个儿的眼皮底下出现,不免纷纷停下脚步注目围观。 “又不会少块肉,咱们大方点儿,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吧!”他失笑。 “不要,丑死了。”她娇嗔一句。 “咳咳…老叁,注意着点儿!”吴鹏胜开金口提醒,又挪步到门口,“散了散了,都散了!那么羡慕,今晚就回家抱自己的老公老婆去。” “叁哥,我和阿七是不是该改口了啊?”许弘宽瞥了眼虞瑾,小声地问。 “六哥!”怕当事人尴尬,阿七赶紧出言制止。 当天晚上,老二和老叁躺在各自的床上。 “二哥,等干完这一票,我们都还活着的话,就过几天正常人过的生活吧!” “胖球呢?你觉得她会接受胖球吗?” “会!不仅如此,她和胖球还会相处得很好。” Chapter31面纱 经过连日来的相处,虞瑾和大伙儿之间的关系似乎融洽了很多,倒不是因为知晓了她的身世之谜,而是因为魏青山的强势护犊。每到店里开始忙碌,她都会在前厅帮忙点餐和收钱。 今天一早,老二和老叁有事儿外出,老六阿七还有卫京在后厨工作。 “欢迎光临~”看到来人,虞瑾赶紧起身,“您来的有点儿早,需要稍等一会儿,但您可以先点餐,我们今天有苦瓜炒牛肉…” “你们老板呢?”话音未落,就被一口打断。 “老板出去了,可能还要再过一会儿才回来。” “那行,我就在这儿等。”那人说着,随意地在一张桌前坐下。 虞瑾给她倒了一杯水,在一旁细细地观察着:这女子,年龄约莫35+,肤白貌美,个子不太高,再有就是脸上的表情稍显冷漠。 她说她是来找老板的,一个激灵又让她想起了街对面的狐玫,难不成这是要上演二女争一夫了吗?再想想,又觉得不对,玫姐可不是拎不清的女人,人家正室都主动找上门了,她肯定会躲得远远的才是! 正想得出神时,听到了一声惊讶的呼喊。 “大…大嫂?”许弘宽微微张着嘴,一旁的阿七和卫京也是一脸懵逼。 “老六,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啊?”来人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不再像刚来时那么冷淡。 “当然!一日为嫂,终生…为嫂嘛!”他有些讪讪地说,“您先坐一会儿,我…打个电话。” 沉闷的手机铃响后。 “二哥,你们啥时候回来啊?”老六下意识地压低嗓音,虽然已经刻意走远了,但目光依然紧盯着“口水饭店”的出入口。 “怎么?难不成是店里来了大爷?”吴鹏胜心情不错地调侃他。 “何止是大爷啊?是菩萨!来了尊菩萨!” “菩萨?你可别告诉我是狼牙来了?”对于他们来讲,现阶段大概只有狼牙是他们最想见到的人了。 “二哥,是苏妙,比狼牙还难缠的苏妙,突然就来了,现在还在店里呢!我都不敢面对她。” “苏妙?”老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倒是身旁开着车的魏青山接了话:“该来的总会来!这么多年过去,总算等到她了。老六,你别慌!也别怂,她无非就是来找大哥‘算账’的。今天晚上,店里的生意不做了,我和你二哥半小时后就到。” 许弘宽打完电话回来,把拉闸门扯下时,苏妙还忍不住轻哼一声,心想这男人,多少年过去了,依然死心眼—他到底是有多怕她会无理取闹? 吴鹏胜与魏青山回来时,见到她,同样恭敬地喊了声“大嫂”。 “老二、老叁,我不是来为难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我要见奎尼。” “大嫂,你来晚了!大哥他…来不了了。”开口回应的人是老二。 “你…你什么意思?”她扶着桌沿,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嘴唇也直打哆嗦,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端着的姿态。 苏妙和奎尼在一起四年,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她亦心知肚明。 面前的两个男人都不开口,周遭的人群也鸦雀无声。 “什么时候的事儿?”她的嗓子犹如火烧般灼热。 魏青山看着她,喉咙抖动了一下,才缓缓张嘴说:“在你离开…一年后。” “七年?整整…七年!你们…凭什么瞒着我?凭什么?”苏妙的眼里饱含热泪,她几乎是直扑离她最近的男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歇斯底里地吼。 因为经历过类似的伤痛,在场的另外两个女人也在一旁默默地拭泪。 “大嫂,关于大哥,我很…抱歉!”魏青山哽咽着说。 扑向他的女人,眼泪和鼻涕都蹭在了他的胸襟上,锋利的指甲深陷在他手臂的皮肤里。 虞瑾见状,从收银台取出一盒纸巾,抬脚走了过来,轻轻地拉她的手,她顺势靠在了她的肩头,突如其来的重量让薄弱的小身板踉跄了一下,身旁男人的大手贴住了她的后背。 “大嫂,您坐。”苏妙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乖巧地坐回原位,身旁被倚靠着的小女子还温柔地用纸巾替她擦拭滂沱的涕泗。 “大嫂,我叫虞瑾,是云拓的妹妹,几个月前,他死了。” 苏妙停止了啜泣,扭头,有些失神地望着喃喃自语的人儿。 “我哥…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从小到大,他对我,几乎有求必应。有一个冬天,我想吃香草味的哈根达斯,大晚上的,他一个人跑镇上去给我买,可谁想,突然下起了大雨,哥哥冒雨回来,把我的雪糕藏在了棉袄里,第二天他就生病了。从此之后,我就再也吃不下…任何味道的冰淇淋了。” “爸爸过世后,妈妈…养我到16岁,过完那一年的生日,她去了国外定居。而哥哥从24岁开始的人生,我就再也没有参与过,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后来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不过,他依然很爱我啊!他会给我买各种我喜欢的或者,我不喜欢的小礼物,我有时候会说他老土,那样肯定找不到女朋友,可他那个大直男呢?还是一样送。每一年,他也会回南昌来看我…大学毕业典礼前,他原本说他来不了,可真到了那一天,他又像…魔术师一样从天而降。” …… 以痛治痛,大概也是安慰别人最好的方法之一了!虞瑾回忆到后来,嘴角边是挂着笑意的,魏青山有好几次都看得晃了神。 两年前的那场毕业典礼,差点儿就成了他离她最近的时刻,他还记得云拓委托他时,说了一句:老叁,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大概也就只有你会宠着她了!可这个“她”是谁,对方却没说,他也没问。 故事说完,众人都沉默了许久,苏妙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对不起!我方才…失态了,让各位见笑。”她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半晌后,她又问:“对了,胖球呢?” “大嫂请放心,胖球好着呢!为了让他健康地成长,我把他带到了西安,平常老五负责他的安全。还有,他现在的大名叫魏景湛,关于这一点,还请您原谅。” 听到这儿,虞瑾才明白,原来胖球的生父是奎尼,她抬眼,发现魏青山也在看着她,让她有些难为情地再次垂下了脑袋。 “怎么会?老叁,我很感恩,是真的。” “这些年,我们一直都等着你回来,胖球…对你,也很期待。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你想把他带在身边,我们无条件答应。假如那样,会对你现在的生活造成困扰,我也尊重你的决定。”这话儿让苏妙羞得无地自容。 当年,因为不堪忍受穷乡僻壤的穷苦日子,加上奎尼每天出生入死的工作让她越来越不安。她吵过、闹过、也哀求过,丈夫都无动于衷,甚至在儿子出生后,还不止一次两次地透露想让长大后的儿子继承他的志向。 终于,在他俩爆发最后一次争吵之后,她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回成都的道路,在娘家苦苦等候半年无果,只好忍着伤痛,寄去了离婚协议书,几个星期后,收到了有奎尼签名的文件。 二人之间的夫妻缘分正式宣告结束!为此,这些年来,她一直记恨着他,恨他的无情与冷漠。这一次,倘若不是因为上个月,年迈的奶奶寿终就寝,让她想通了一些事儿,她铁定也不会有勇气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我现在,也没有新的家庭,日子过得去,加上胖球,吃饭不成问题。是否把他接到身边,我想尊重他的决定,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对了,顺便说一下,胖球现在的钢琴已经达到5级水平了,年底准备考6级,他现在跟的老师专业又尽责。” 是啊,除了够专业,佟倩老师还尽责到想要当胖球的后妈呢! 这话儿,让苏妙再次落泪,当年,想让儿子在未来学钢琴是她的心愿,也是与奎尼的重大分歧点之一。可终究,他还是做了让步的,只可惜,她知道的太晚了。 “我想去看看他,行吗?” “好,等明天吧,我们陪你去。” 精┊彩┊书┊本┊前┇往: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Chapter32坦诚 经苏妙这么一闹腾,众人用餐后已是晚上9点半了。因为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床铺不够。 “今晚我就不住这儿了,老叁,你去老六房间打个地铺吧!”吴鹏胜开口安排着。 “不不不!”苏妙听了连连摆手,“不用麻烦,我住镇上的客栈就成。” “那怎么行呢?大嫂,这里也是你的家,你就安心地住着吧!”接话的人是魏青山,“我去住旅馆。” 说完,他还瞥了眼虞瑾。 “就这么说好了!走吧!去散散步。”他大大方方地牵她的手。 这一次,他带她来到的是离镇上不远的小学,因为还在放暑假,学校里除了值班的保安人员,空无一人。他似乎和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打了招呼,门卫就放他们进去了。 校园很小,没几分钟就逛完了。 他拉着她,推开一间教室的门,拉开一张课椅坐下,又拍了拍大腿,她毫不扭捏地坐了上去,一手勾住他的脖颈。 “疼吗?”她捏着他的手臂。 他摇头,“一点儿也不疼。” 昏暗中的良久沉默后,魏青山再次开口:“今天我不在,宝宝有没有想我?” 宝宝?一句“宝贝儿”已经让虞瑾无法招架了,“宝宝”的称呼更是让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啊?”她娇嗔。 “哦,不喜欢吗?”他的鼻尖蹭着她的锁骨,“那我偏要这么喊!宝宝,你是我的宝宝……” “别闹了~外头还有人呢!”她伸手推他,连续两晚的户外激烈运动,虽说刺激,却也让她提心吊胆的。 “好好好,听你的。”他即刻恢复了正形,“愿不愿意听听我的故事?” 虞瑾坐直身子,“你准备好了,我当然洗耳恭听。” 接下来,怀抱里那心爱的姑娘,就听着魏青山把他过往的人生经历娓娓道来。 他在北京求的学,法律专业,和陆铮汪涛王牧野同住一个寝室,一个月后,因为兴趣爱好驱使,他顺利地转入了“刑侦”专业,在他搬走后,原本同班的周明礼兼陆先生的发小就乐不可支地搬了进来。 从首都政法大学毕业后,他又回云南当了两年兵,在部队里,他结识了一帮志同道合的战友,其中就有吴鹏胜和陈少辰,叁人年纪相当、志趣相投。服役期满后,从部队直接转业,老二和老叁被分配到了缉毒部队,在那里,他们认识了云拓,老五则因为枪法奇准,而成为了一名武警狙击手。更让人惊讶的是,当年缉毒大队长奎尼正是他们仨初入部队时的第一位教官。 因为拥有了这样一批具有崇高爱国情怀与高度社会使命感的人民公仆,那两叁年,是云南边境的贩毒率持续走低的年份,可以说在缉毒这一块,整个云南省取得的成绩是史无前例的。 然而,这一切都随着大哥奎尼的突然死亡而告终!那一天,也是魏青山终生难忘的日子。 本来他是随他一同出任务的,追一个叫“狼牙”的毒贩,中途却不幸遭到了埋伏,队长临危命令他往回撤,回到大部队时再寻求支援。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再上一级的领导听信不知名的情报,认为奎尼是叛徒,这次,他是故意用了苦肉计,目的就是要把所有的弟兄召集在一块儿,然后,再一网打尽!巧合的是,当天,老二、老四等心腹全部在外执行无关痛痒的任务。 苦求无果的魏青山决定单枪匹马原地折回,却被几个同事控制在地,动弹不得!他紧握拳头,手背上都是锤击地板渗出的鲜血,喉咙也因为悲愤而几乎撕裂。 后来的结果就是,奎尼死了。死相…异常惨烈。 缉毒警本就是无名英雄,常常死了也不会有墓志铭,可他们几人的大哥不但死得无辜,还被当成了叛徒。 再后来,他只好越级请求省军区的领导兼父亲—魏志刚的帮助,真正的叛徒被揪出,奎尼保全了名节。 再再后来,这帮有情有义的男人集体递交了辞呈,包括神枪手陈少辰。因为之前的乌龙事件反响恶劣,上头迫于无奈还是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本来,魏青山答应了父亲,此事完满解决之后就转入侦查系统,那样,不仅不用每天直面一线的危险,而且,回到昆明工作,留在父母身边,更是母亲乔如华一直以来的心愿。 事实上,明面上是辞了职,但暗地里,他们也常常打擦边球,和那些毒贩们作斗争。 “还有老六呢?”一直静静聆听的虞瑾开口问了一句。 “老六原先是卧底,有一回,我和你哥追了他两天两夜,最后熬不住,他投降了。我们把他带了回来,他的上头因公牺牲,没人能证明他的身份,但他对我们内部的操作一清二楚,并且给我们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情报。所以,天还未亮,我们就把他放了。” 见她不出声,他又问:“宝宝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 “那…樱桃姐呢?”她把玩着他的手指。 “吃醋了?”他笑着捏她的下巴,“你要听真话?” “嗯,你可别想着忽悠我。”她点头,噘着嘴。 “真话就是…我和她正儿八经地交往过。” “很久吗?你们…在一起很久吗?” “3年?或者,4年?不太记得了。” 他搂紧她,继续说道:“以后我们还会有20个3年甚至,20个4年。” 虞瑾噗嗤一声,“你都多大岁数啦?20个3年或20个4年过去,你若还活着,不得成仙了呀!” “我很老吗?”他的语气有些不满。 “嗯~一点儿也不老。”她摇头,有些难为情地问:“你是不是…就喜欢…胸大的女人?” “你说呢?”他失笑,在她的耳畔低吟,“我更喜欢能被我一手带大的。” 奎尼突然撒手人寰,留下不到两岁的儿子胖球,小男孩一度被众人怀疑是否存在语言障碍,因为除了“咿咿呀呀”的语气词,他连“爸爸”、“妈妈”都不会喊。到底该由谁来担任其法律上的监护人,一直也没下定论。 直到某一天,魏青山外出归来,小家伙步履蹒跚地迎向他,张开小手,奶声奶气地叫着“爸爸”。正是因为那一句“爸爸”,他义无反顾地决定给他一个家。 几个月后,他认识了樊樱桃,干柴烈火的男女很快就滚了床单,由此也确立了恋爱关系。 起初,爱屋及乌的她对胖球也还算不错。之后,她又一心想要嫁给他,怎奈,他却绝口不提结婚的事情。她也想过用孩子来绑住他,只可惜,每一次的肌肤之亲,他都会做好防护措施,恰巧没有安全套的情况下,他也宁可通过双手来解决生理需求。 被逼无奈的樊樱桃,有一天问7岁的胖球,是否想念妈妈?假如妈妈来接他,又是否愿意和她一起生活。 鬼灵精怪的魏景湛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樱桃阿姨,你要和我老爸结婚吗?” “嗯,结婚之后…我们会生小宝宝。到时候…恐怕就没有精力照顾你了。” 小家伙低着头,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滴落在地板上时甚至还能听见“啪嗒”的声音。 魏青山远远地就看到了因为啜泣,肩膀一抽一抽的小小背影,他跨步上前,蹲在他的面前。 “胖球乖,不哭了。老爸不结婚,樱桃阿姨和你闹着玩呢!” “真的?”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当然是真的。”他笑,“骗你是小狗。” 那一天,回房后,她和他大吵了一架,第二天一早,她就收拾好行李离开了“驿站”。 故事讲完了,虞瑾沉默了好一会儿。 “好了,轮到你了,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我?我很想念妈妈。”她深呼吸一口气,“爸爸去世那一年,哥哥刚上大学,那时候我们还在乡下,有一天隔壁的伯父…来家里,妈妈不在…他…他想要强奸我,房门被他反锁了…之后…那个木门被外面的力量撞开了,妈妈手里握着菜刀,发了疯一样地朝伯父砍去,嘴里哆嗦着破口大骂…不出一个星期,她就带我去了南昌。虽然后来的她,对我还是很冷淡…魏青山~” “嗯?” “我们去开房吧!” 精┊彩┊文┊章┊尽┇在: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Chapter33开房 小旅馆房间的木门是被情欲中的男女用身体撞开的! 魏青山抱着虞瑾,她的双腿缠绕着他的劲腰,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顶在了墙上。 他的舌头动情地撩擦着她的上颚,两人交缠的喘息、热烈的呼吸、还有衣料摩擦的轻响就在耳畔,成了致命的催情剂,两具身体仿佛在失火。 隔着轻薄的布料,他的手指扫过的每一寸肌肤,都足以激起她一身战栗,让她近乎窒息。 衣衫不整的二人同时倒向大床,一番折腾后,他躺着,她像婴儿一样趴在他的胸膛。 她直起腰身,脱掉碍事的衣物,再次跨腿坐在他的身上,扭动着曼妙的水蛇腰,让裸露的阴部来回地蹭着他的胯部,没几下,灰色的运动裤上就清晰可见一滩滢滢的水啧。 “你别看~”她顺手拎起旁边的黑色蕾丝bra,弯腰,盖住他的眼睛,他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那是她的味道。 隐隐约约中,魏青山感到虞瑾从他的身上下来,下体的束缚被褪下,肿胀的阴茎被一双玉手握住,来回地套弄着;紧接着,他又感觉粗大的龟头被湿润的内壁包裹住—那是她在帮他口,虽然是第一次,可他却爽到全身酥麻,身体的每一粒细胞都瘙痒难耐。 因为太过粗长,她的小嘴只能含住叁分之一,加上没有经验,牙齿会刮蹭到棒身,深入喉咙时让她觉得不舒服。 “我累了~”她撒娇似的说,手里还握着他的巨鸟,大拇指的指甲有意无意地抠着马眼,让他差点儿就要缴械投降。 “那宝宝你侧躺着。”他无声地笑,坐直身子,把上衣扯下—做爱时,完全地坦诚相待,能让彼此的感觉更好。 他在她的身后躺下,让两人的胴体紧密地贴合着。左手穿过她的左肩,让她完全地靠在他的身上;右腿置于她的双腿间,膝盖抵着她的肚皮,右手扶着硬挺的大屌,探到穴口处,顺利把他插进了紧致腻滑的甬道里。 “嗯~”怀里的佳人配合地轻哼一声。 魏青山稍作了调整,左手肘撑着,挺腰的同时,右手也在用力,这样的姿势还是他们第一回用,新鲜又刺激。虞瑾被肏得大胆浪叫,微微弯曲的右腿在空气中胡乱地蹬,最后,嫩白的脚丫子在墙上找到了支撑点,那样更方便了身后男人的捣弄。 他收回右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握住她右边的奶子,手背青筋凸起,下了狠劲地抓着白嫩的乳,就好似装满水的气球在手中被捏得要爆掉了一般。 大手的动作有多粗鲁,下体的冲撞就有多狠厉! 肉棍一下又一下地钻进嫩屄里,破开层层的嫩肉,在抽送中肆意抖动,被内里湿润的媚肉疯狂吸附,让两具交欢中的肉体阵阵酥麻,交合处的白色床单下一片泥泞…… “宝宝,我们去洗澡。”他微微喘着气,小心翼翼地扳正她的身子,和她面对面。 去往浴室仅有几步路,他的阳物一直留在她的小穴里。走到门口,他又把她抵在门框上,两条赤裸的长腿稳健地附着地板,臀部疯狂又快速地往前顶,每次都直插花心。 “嗯~好…舒服~快…一点…啊~嗯嗯嗯嗯…” “宝宝,你可真好肏。” 高潮中的女人勾人又妩媚,灭顶的快感几乎也模糊了她的意识。 男人的表情紧绷,喉结抖动,下身的顶弄丝毫没有减速。 “老公~”下意识的称呼一出口,虞瑾就清醒了大半。 “你叫我什么?”魏青山停下动作,一脸的难以置信,“宝宝乖,你再喊一遍。” “呜~”她简直羞得想要就地找条地缝钻进去。 “欠操!”他笑。 浴室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魏青山的爆发力向来惊人,他搂着她,劲腰窄臀使劲儿往前推,顶得虞瑾悬着的下体轻微地往外甩,又重重地撞回他的胯下,迫使她紧紧地环住他的脖颈,黑紫色的肉柱大段大段地隐没在女人的蜜穴中,阴囊就像两颗弹珠一样狠厉地拍打着阴户。 镜中的女人,那放荡又享受的表情让虞瑾觉得陌生。 磨磨唧唧地清洗完身体后回到房间。 她屈腿跪趴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桌沿,他的肉棒缓缓地摩擦着她的臀缝,随后入了她的秘密花园。 不似之前几次的狂插猛肏,这一回,他只是不急不慢地抽插着。 龟头撑开阴唇,灵活地穿梭往返于紧致的甬道中,偶尔刮磨着敏感的阴核,虞瑾就会不住地呻吟。 她低头,越过一颤一颤的乳房,看见了沉稳进出于蜜穴的大鸟,一抽一送之间,还有淫靡黏糊的液体流下,像蜘蛛拉扯着细细的蛛丝从高处坠落。 魏青山趴在她的身后,低头亲吻着光滑如玉的肌肤。一只手揉着她的奶,另一只手捏着她的珠核。 大肉棒的冲击力开始加大。 她反手搂着他的脑袋,微微仰着头,闭着眼。 乳头越来越硬,穴道也越来越湿。 他用一根手指沾着清甜的淫丝,送到她的嘴边,“宝宝可真骚。” 她的玉手被他带着,放在了那令人着迷的滚烫阳物上。 小屄的缝隙每次都被撑满,媚肉也被肏翻,晶莹的液体把棒身涂抹的又湿又亮。 男人弓着背,一边抽插,一边含住她的乳儿,和小儿吸奶似的,咂砸作响。 那色情的声音,听得虞瑾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巨根。 在床上,他对她,难得的温柔。 她的后背弯得更低,让两具身体贴的严丝合缝,也让他更好地吃她的奶。而另一边的乳房,则被自个儿揉搓得变了形。 “魏青山~我…难受~”她的声音娇滴滴的。 “哪里难受?”他放开被扯得可怜的红豆。 “痒~里面…痒~”她娇喘着。 “哦,那你想怎么样?”他坏笑着捉弄她。 “你帮我!”她嘟嘴。 “我为什么要帮你?”他退出她的身体,只留龟头在穴口。 “……” “你喊一声老公,我就帮你!”他无耻威胁。 “不要~”她一口拒绝。 “很为难?那算了!”他直起腰身,作势离开。 “我求你!”她扯住他的手腕。 “求我什么?”他步步紧逼。 半天得不到回应,他简直要被她逼疯。 “老公~求你…给我。”在情欲面前,她放下了她的倔强。 话音未落,她就被粗暴的动作按回了原位,下体也被肿胀粗硬的阳物贯穿。 “嗯~啊~” 男人的力量又重又狠,小身板随着他的撞击幅度抖个不停,空间里都是身体拍打的音浪声、女人的娇蹄和男人的喘息。 “宝宝,是这样吗?嗯?”魏青山轻扯她的长发,沉声问。 “太…太深了~”虞瑾呜呼着倾吐出几个字。 可他已经肏红了眼,根本停不下来。肉棒狂猛地直进直出,多汁的蜜穴被绞得咕叽作响。 她的双腿酸软,眼神失焦,十几分钟后,嗓子里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而身后的男人也精关大开,喷射在橡胶套里…… “我的宝宝可真不经肏。”他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呢喃细语。 本不重欲的魏青山再一次沉沦于欲望中,而虞瑾,也自认在他的身下,变得更加淫荡。 Chapter34星月 翌日一早,吴鹏胜、魏青山、许弘宽还有苏妙一行4人驾车前去奎尼的墓前拜祭,预计下午才会回来,“口水饭店”只剩下虞瑾、卫京和阿七这仨人。 “喂,杨少,走了。”对面街角的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帽檐拉得很低,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模样。 “确定都走了吗?”少年的唇微动。 “是的,走了20分钟了。只剩下那个臭娘儿们,还有一个厨子和另一个女人。” “好,一会儿你就带着几个弟兄去闹事,趁乱把魏青山的相好拖进厨房,把她肏了!” “杨少…”鸭舌帽男子压低嗓音,欲言又止,“那…另一个呢?怎么处置?” “你想说什么?”少年老成的杨硕声音冷冷的。 “你知道…弟兄们都素了很久了。我看另一个女的也不错,手无缚鸡之力的,玩起来未必比那个……” “我花钱让你们玩儿的?” “对不起!杨少,我错了!”虽然看不见对方,但面对金主,那个男人依然像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 “半个小时内,把事情办好了,那两个女的,是奸是轮…你说了算!” “谢谢杨少!”话还未完,耳朵里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虞瑾在厨房忙完,看了看时间,说:“差不多,我先出去了。” 还不到11点,店里来了8位客人,只点了一盘醋溜土豆丝、一份手撕包菜还有3瓶啤酒,她看着他们既像民工,又像混混的模样,猜想他们的日子过得并不宽裕,在打饭时,她还比平时盛多了一点。 “喂!姑娘!你这菜里头怎么还有苍蝇呢?”有个男人扯着嗓子吼。 走近一看,还真是!尽管有些难以置信,但她还是礼貌地说:“对不起啊!各位,这盘菜不收钱,我现在叫厨房再给你们炒一份。” 她转身,却被一把扯住,扭头,瞥见一只脏兮兮的手掐着她的手腕。 “你以为这样就完事了吗?” 敢情,这是遇到故意绷瓷的老赖了啊!她用力一甩,却没有甩开那只脏手。 “小姑娘,哥哥也不为难你。这样吧,你让我抱一下,咱们就…一笔勾销!”那个猥琐的男人说着,还伸手要碰她的胸。 反应神速的虞瑾,抡起空的啤酒瓶就朝对方的头上砸去! 随着碎玻璃“哗啦”一声落地,男人的头上也缓缓流下鲜红的血液。 “臭婊子!魏青山给了你胆子是吗?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上啊!” 大哥一声令下,那些“茄哩啡”们才反应过来朝着虞瑾猛扑,怎奈还没碰到她,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就被放倒。 “既然知道是魏青山在背后撑腰,还敢来送死?”阿七收回右脚,放下双拳,冷若冰霜地说。 “谁?是谁在挑事?”循着那一声怒吼,众人回头,看到卫京手持菜刀,凶神恶煞地从厨房出来。 “好啊!老子还正愁没有人肉靶子练练手呢!你们就主动送上门来了。别说老子以强欺弱,这要是传了出去,让人笑话!干脆,你们5个人一起上,其他几个,就交给你了!”味精冲着阿七扬扬下巴。 雷声大雨点小的怂包们,何曾见过如此架势?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地用“你行你上”的眼神示意着彼此,双脚却不由自主地、不约而同地往后挪,最后再一哄而散。 目送着孬种们远离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内,卫京才双脚发软地坐下。 “吓…吓死我了!阿七,你先把卷门拉下来吧,咱今天中午不做生意了,免得那帮混蛋们找更多的帮手,卷土重来。” 阿七噗嗤一笑,“原来方才的你是在装腔作势啊?行啊,连我都被你给骗了。” 卫京“嘿嘿”直笑,“那不然呢?让你们两个女人冲在前面吗?虽然你那两‘无影脚’是巾帼不让须眉,虞瑾那一下也不是盖的,堪称女中豪杰,那我当然也没有理由怂啊!” “谢谢你们。”感恩之情无以言表。 “你是四哥的妹妹,我们在这儿的所有人都会竭尽全力帮你的。”阿七上前,笑着说。 虞瑾垂眸,她知道这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还是因为魏青山的关系。 “好了,你先坐着休息一会儿,卫京,麻烦你帮忙炒两个菜,我去打个电话。”苗羽口中吩咐着,抬脚上楼。 号码拨出去之时,几人刚在奎尼面前集体奉完香,留下苏妙一人独自地面对着分别多年的前夫,中间隔着冰凉的墓碑。 “叁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有事儿?”男人皱着眉,试探地问。 “几分钟前有一帮来历不明的男人在饭馆闹事儿,总共8个人,已经被打发走了。”顿了顿,似是猜到他的心思般,“放心,我们每个人都安然无恙。现在店里已经关了门,暂时肯定是安全的。” 魏青山稍稍地宽了心,嘱咐了几句后才挂电。 用完午餐后,自嘲惊吓过度的卫京率先打着哈欠上楼午休,两个女人经过第一个房间时,阿七说:“要不你睡叁哥的床吧?昨晚你不在,大嫂就睡了你的床,两个大男人给她让房间,估计她也不太好意思。” 虞瑾点点头,推门进屋,靠在门后站了一会儿,径直走到靠窗的床上坐下,那枕头上面还残留着魏青山的气息。 昨晚两人在旅馆的小房间里头,纠缠了半宿,时间久到她都不记得自己被要了多少次,加上中午的那段小插曲,确实让她感到有些累。正想躺下歇会儿,才记起衣服都还在原来的房间里。 她轻轻扭开房门,准备轻手轻脚地进去拿件睡衣就出来,却不曾料到闪现在眼前的画面是:苗羽盘腿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手上的什么东西。 “对不起!我…以为你睡下了,怕打扰你,就没敲门。”虞瑾的语气讪讪的,犹如没经人允许,就偷看了他人的隐私般尴尬。 “没事儿,你进来吧!”阿七的眼里似有泪光。 “你怎么了?”许是对方强颜欢笑的表情给了她勇气,她迅速地把门带上,来到她的跟前,却一眼看清了她手中的秘密。 “这…这项链…是你的?”阿七手里的宝贝,正是两年前云拓委托妹妹买的,象征着“爱与美好”的星月款项链,也是初时促使她来到西安的执念。 对于礼物的主人,一直找寻无果,此时此刻,偏偏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是她的心境,却和当时完全不一样了。 “嗯,好看吗?说来她也和你有些渊源呢!因为是四哥送的。” “原来,你就是哥哥的那个女孩啊?他托我买礼物时,死活不愿意告诉我是送给谁的呢!” 这回轮到苗羽惊讶了,“你是说,这条项链是你挑的?” “嗯。”虞瑾笑着点点头,撇撇嘴说:“不然你以为呢?他那个钢铁大直男,眼光可不是一般的差!” “谢谢你,我很喜欢。” “那…为什么不戴上呢?” “怕弄丢。”阿七收起了唇角的笑容,似乎再次陷入了某种悲伤当中。 “要不…你和我聊聊你们的故事呗?”虞瑾小心地试探着。 苗羽轻笑,语气有些难过,“我和四哥,不像你和叁哥,他对我…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愫。简单来讲,我是除了你之外的第二个妹妹。” 当年,她还是一个大学生,毕业前夕孤身一人去西双版纳游玩。仗着练了多年的跆拳道,傍身技术一流,胆儿自然也比一般人要肥。再者,接受着我党和国旗下的多年熏陶,正义感爆棚,立志要成为一名根正苗红的有为青年。 那一年,是奎尼离开的第二年,云拓在西双版纳开了一家珠宝店。 因为是淡季,店里没什么生意,街上统共也不见几个人,他站在门口和人通着电话。 “行,你啥时候到?我去接你。诶…等等,先不说了。”还未等对方回应,来电就被掐断。 他走到路中,看到一个风一样的女子追着一个电一般的男子,嘴里还喊着“别跑!小偷!” 街道尽头没有路,很快,被追的人就无处可逃,云拓本还担心着女孩子会受伤,却不曾想,“嗷嗷大叫”的居然是对方。 “原来是练家子啊!”他笑着摇头,转身想要退回去,又皱了皱眉,“这么揍法,怕是要把人废了不成。” “诶!差不多得了,悠着点儿。”他快步上前,出手制止。 他的脸上挂着笑,动作看起来温柔,实际上,他一碰到她的手腕,她就感受到了对方的真功夫。 “行,看在这位帅哥的份上,我今天就饶你一命!钱包呢?” 这时,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年轻女孩跟了上来,看起来也是游客。 “姑娘,数数看,钱有没有少?”阿七一手把男人的双手钳制在后腰,一手把钱包扔了过去。 “没有没有,最重要的是证件都在,谢谢你啊!”失主连连鞠躬,“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不了!”说着,她放开了小偷,那人一溜烟地跑没了影。 “你们都是来玩儿的,保管好自己的东西,还有就是,尽量不要多管闲事。”云拓压低嗓音,瞥了眼街道两旁看热闹的店主们,就轻飘飘地走开了。 旅游景区的小偷小摸行为,多半都是当地人干出来的,有些甚至还是店家自己的人。 回程前一晚,阿七又在告庄夜市巧遇了云拓,这一次,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人。 “老叁,这就是那天见义勇为的杨门女将。” “哦?胆儿还真不小啊!要不,赏个脸?一起吃个饭?” Chapter35心愿 魏青山推开房门,发现虞瑾已经安静地睡着了,她蜷曲着身子,整个人看上去小小的,好似婴儿一样。 他忍不住轻抚她的脸颊,睡梦中的人儿小脸扭曲着,小手胡乱地往前划,似是不满美梦被侵扰。 他看着她那副可爱的模样,脑海中第一时间蹦出了“宝宝”两个字,心里美滋滋的,不禁笑出了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她揉着眼睛,含糊不清地问。 “刚回来,也就10多分钟吧!” “哦。”虞瑾撅着小嘴,嗔了句:“原来你还有偷看别人睡觉的癖好啊?” “小气鬼,下次让你看回来不就行了?”说着,他伸手捞她,把她圈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青丝,“中午没有被吓到吧?” 她摇头,说:“我不怕。” “对不起,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让你独自面对这样的状况。”顿了顿,又纠正道:“不对!是以后都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我才不是一个人呢~还有卫京和阿七在场啊!”她娇笑,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小题大做。 “阿七是练家子,一般人可伤不了她,同时放倒两叁个大男人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至于卫京那个小滑头,也机灵得很。” “魏青山~” “嗯?” “你答应我一件事儿。” “好!” “你上有老,下有小的,请你在拼命之前…先想想他们,但凡你有半点…豁出性命的念头…咱俩…都随时玩完儿!” 感受到怀里女人的轻颤,他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儿的。” 晚餐时,众人围坐在饭桌前。 “老叁,依你看,闹事的会不会是狼牙的人?”吴鹏胜开口问。 魏青山失笑,“二哥,狼牙的手下如果都只有这点儿智商,他就不至于有那么大的能耐与警方周旋这么多年了。” 老二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也是!我听阿七说,对方似乎是冲着你来的?” “我猜,这次事件背后的主使人和上回,西双版纳‘嫩果子’的幕后老板,很可能是同一人。”魏青山说着,不经意地瞥了眼身旁的佳人,“当然,目标也是同一个。” “叁哥,难不成你已经知道了是谁干的?”许弘宽问。 “还不确定,这事儿还得找老祁帮忙。” 说话间,肤白貌美的狐玫又扭着性感妖娆的腰肢缓缓走来。 “我来给美女们送支红酒压压惊,还有啊,这酒已经醒了10分钟了,马上就能喝。”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收银台后面的柜子,熟门熟路地找到几个红酒杯,去厨房冲洗。 “今天下午,隔壁老王说这几天都看到有个男的,在对面街角鬼鬼祟祟地张望,很显然,对方是来踩点的,一见到老板他们离开,没过多久就行动了。哼!不过就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喽啰,叁言两语就被唬住了!”卫京头头是道地进行了一番分析,顺手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闷。 “这酒又不是倒给你的!给吴哥的~”狐玫拍他的手腕,责怪一声。 “玫姐,你这酒不是说压惊的吗?当时,老吴他又不在场,受什么惊吓啊?受惊吓的人明明就是我啊!”卫京狡辩。 “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人,有什么明显特征吗?” “这件事和你无关!瞎操什么心?”老二接过话茬。 “哎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认识好几个小姐妹,这说不定啊,她们还真见过呢。这镇子小,主动找上她们的,一般都是过路的外地人。脱了裤子直接干,干完之后直接走,难得遇上合拍的,也不会有第二次上床的机会。”狐玫说这些的时候,语气自然,毫不扭捏。 “行,那就麻烦你的小姐妹帮忙打听打听,注意安全,你也是。”吴鹏胜松口。 “那我要是办成了,这事儿,有奖励吗?”狐玫靠近他的耳畔,用只够两人听见的声量说话,一只手已经悄悄地覆在他的裆部,抓着他那软塌的阴茎使力捏了两下,那根东西明显的有了抬头的意向。 她不动声色地坐回原位,裹着玉足的尖头高跟鞋有意无意地刮蹭着他的小腿,没几分钟,他的手机收到了她发来的微信。 上面写着:小屄已经湿了,想要被哥哥的肉棒肏,来吗? 他还未反应过来,她就站起身,落落大方地和众人告辞。 一肚子怒火的男人一手在桌布下按压着那条似要冲破薄裤束缚的火龙,一手快速地敲着字:留门,老子今晚就干翻你的骚屄! …… 狐玫全身赤裸地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往两边最大限度地打开,从后面看,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像极了在做着高速俯卧撑,随着腰身挺动的频率,丰满的奶子也一晃一晃的。 “呜~嗯…吃不下了…哥哥的…鸡巴又粗…又长~妹妹的小穴…塞…塞不下了…嗯~” 这些骚话说的断断续续的,让听着的吴鹏胜连太阳穴都突突直跳。他收紧双臀,一个挺腰,粗硬的大肉棒就挤开了最深层的肉壁,一插到底! “谁说吃不进去了?嗯?狐狸精!就知道勾人。”他低喘着,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全喷在了她的脸上,动作就这么停顿着,淫靡的液体从花穴里挤了出来,缓缓往外涌。 “肏死你好不好?” “呜~哥哥快动一动啊!来肏死我啊~肏死我的…”还未说完的话,随着男人的抽动着的下半身一起被送进了子宫里。 快到高潮的她,放开双手,两脚绷紧环着他的腰身,脚掌还不安分地摩擦着紧实的臀肉,身子往前靠,伸手去摸他胯下的滚烫。 “操!找死!” …… 天刚蒙蒙亮,虞瑾还在睡梦中,就被色情又销魂的娇喘呻吟吵醒,睁开迷蒙的眼睛,发现魏青山正趴在她的两腿间舔舐她的小屄—他似乎特别喜欢吸她的花蜜。 “宝宝醒了?”他抬头,勾着唇。 “……”清醒时候的她,似乎总是没有办法坦荡又赤裸地面对他。 “你刚才…喊得可真好听!”他撑着上半身,低头吻她的唇,嘴里还有她的骚味。 “宝宝喜欢这样的叫醒服务么?嗯?” “你…你怎么还要?”想起昨晚持久又让她沉瘾的交欢场面,一丝红晕就迅速地爬上她的小脸。 “没肏够!”他倒是大言不惭。 “你…你起开。”她似乎更难为情了。 “好,你要在上面吗?想要自己动?” 根本无需经过她的允许,他抱着她利索地翻了个身,一手还不忘伸到床头柜上,摸到一只安全套。 没几分钟,虞瑾就在魏青山的引领下,二人共赴欲望的云端… 她从他的身上下来,一触地,双脚发软,他懒洋洋地靠在床头,双手交叉垫于脑后,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男女的衣物扔的到处都是,她弯下腰身一件一件地捡了起来,他盯着背对他的女人,那还未完全闭合的花穴口,淫水直吐,有些顺着嫩白的腿壁往下流,有些直接滴落于地板上。 他看的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原本想要去够香烟的手指,临了,改变了主意。 虞瑾弓着背,两手撑开内裤,一只脚还未套进去,就感觉下体有硬物入侵。 “嗯~” “宝宝怎么这么会咬?嗯?怎么肏都还是这么紧。” 除了舔穴,后入式也让魏青山欲罢不能。 一波波的快感来袭,让虞瑾的口中不断发出诱惑的呻吟,鼓励着男人的巨鸟在嫩屄里毫不客气地横冲直撞。 屋内的景象如同窗外的绿意盎然,她的软绵娇啼和他的沉重喘息,交织成一首首充满了情欲春光的进行曲。 “怪不得…樱桃姐和…佟老师都想要…和你睡…嗯~” 不知好歹的话语一出口,让魏青山最后的一丝理智也崩裂了,犹如野兽般地想要把身下的女人撕碎。 大手用力地掐着她的玉臀,低头在她的背部一顿乱啃,高速的抽插也让身体拍打的声音异常清脆,黑紫色的肉棒无情地捣弄着娇润的蜜穴,每一次的挺进,都让她有一种身体要被撞飞出去的错觉。 当他再一次在她的体内彻底释放完,趴在她的背上,在她的耳边喃喃自语:“可我,却只想睡你。睡一辈子,好吗?” 虞瑾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回应她的上一句话。 Chapter36出行 魏青山收拾妥当后,再次以道貌岸然的形象示人。 他一手夹着香烟站在窗前,推开窗户,吞云吐雾着,整个人都笼罩着孤傲高冷的气质,很难与床上那个情话闷骚男联系在一起。 从浴室出来的虞瑾轻轻揽住他的腰,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呢?”她微微仰着头,温柔地问。 “没什么。”他用手指轻弹烟灰,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那只手覆上她的手背。 “你有未接来电,回一个吧!我先下去了。”她把手机递给他。 电话是祁天照打来的,他在屏幕上划了两下,把手机贴近耳朵。 “哥,没有打扰你的春宵美梦吧?”处于无线电波另一端的人,坏笑着调侃。 “有话就直说!”他皱了皱眉。 “马红姝自杀身亡,她爸马爷从头到尾都拒绝女婿出现在灵堂,上周的葬礼当天,段呈禹上演了一出好戏,早早就守在灵堂门口,悲恸痛哭,声泪俱下地控诉岳父的无情,诉说对爱妻的思念,据说那个场面之感人,让在场很多人都为之动容。” “哦?那马爷什么反应?”魏青山追问。 “据悉,爱女心切的马爷压根儿就从未相信过自杀的狗屁说辞,他暂时不追究也只是为了维护闺女最后的尊严。姓段的一大早就把马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逼的最后,也不顾及什么脸面了,毫不心慈手软地命令手下人把他给架了出去。猜猜看,这时候谁出现了?”老祁突然卖起了关子。 见对方沉默不语,他张嘴,缓缓开口。 “是狼牙!” “狼牙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因为狼牙在当中调停,马爷被迫同意让段呈禹参加爱女的葬礼。” “那杨兆海呢?他和马爷向来都有生意上的往来,他又是否有亲自前去吊唁?”老魏又问。 “那倒没有,只托人送去了花圈和丧礼钱。” “你马上帮我查查看,杨家那小子和樊樱桃到底是什么关系,私底下是否有开房记录?信息越详细越好。” “行,我知道了。”虽然心有疑虑,识趣的祁天照还是像以往那样,没有多问。 另一边,吴鹏胜他们几人,再叁提出希望直接开车送苏妙去最近的机场,都被她委婉拒绝了。 “没打招呼就来一趟,给各位徒增不少麻烦,我已经十分过意不去。车站有到机场的直达车,就不再劳烦大家了。”言必,她转向魏青山,“老叁,等你忙完了这阵就告诉我,我们再约去西安的时间。” “好,没问题。”临了,他还是没忍住劝说了两句:“大嫂,无论未来的胖球是否选择和你一起生活,都是时候为自己考虑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彻底翻篇吧!” 简简单单几句话,又让苏妙湿了眼眶,她点点头,瞥了眼虞瑾,曰:“知道了,你也是。” 前一天,一行人去拜祭奎尼,给她留了约莫30分钟的私人时间。 一抔贫瘠的黄土、一块冰凉的石碑,无情地把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人阴阳相隔。 苏妙就这么呆怔地愣在那儿,除了默默流泪,久久不发一言。 来这儿之前,她设想过很多种二人再见时的场景,包括他已再婚重组家庭的可能,她唯独没把“死亡”这个可能性考虑在内,源于她始终坚信,倘若某一天他真的不在人世了,因为儿子的关系,她也必定拥有绝对的知情权。 然而,让她出乎意料的是:奎尼并不愿意主动打搅她未来的生活!当年相知相爱,后来劳燕分飞也绝非他的本意。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还是希望她在离开他之后,能拥有更好的人生!至于胖球,他亦从未想过要剥夺她探望他的权利。 遗憾的是,在短暂的有生之年,他都不曾等到那一天。 “奎尼,我不恨你,也不怪你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来看你了!”离开之前,苏妙把眼泪擦干,喃喃低语。 …… 午餐时。 “这几天天气不错,要不明后两天关店,大伙儿一块儿出去放松一下吧?”魏青山开口提议。 “我不去!每天吃狗粮,我早就腻了。”卫京扒着碗里的,哼哼唧唧地吐着槽。 “那我也不去!叁哥,你们这是在热恋期,电灯泡我们就不当了吧!”许弘宽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也对,你们呐,还是自个儿玩去吧!省得整天在这儿秀恩爱,时刻刺激着无关人员。”就连向来不苟言笑的吴鹏胜也加入了话茬。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让虞瑾有些窘迫,而另一位当事人却坦荡无比。 “行吧!既然各位都这么说,那我们肯定也不负众望。” 二人出行的目的地是紧邻越南的马鞍底乡,这里有着名的蝴蝶谷景区,共有11科400多种蝴蝶,位居世界第一。每年的5、6月份,从界河龙勃河与红河的交汇处到五台山山巅,都能看见彩蝶翩翩的身影,成千上万只蝴蝶在山谷中、竹林里、溪河旁集会,群蝶起舞,犹如带带浮云和片片彩霞,形成一道罕见的自然奇观。 蝴蝶谷附近几公里之外还有另一自然景观——拉灯瀑布群,那里森林茂密、水势汹涌、气势恢宏。 因为地理位置偏僻,即便是旅游高峰期的8月,古城大理和丽江每天人满为患,马鞍底乡的人流却依然稍显惨淡。 魏青山开着车,穿过红河峡谷千年古道,顺着那通向秘境的山区公路,一片片葱葱郁郁的芭蕉林在车窗外一闪而过;连绵起伏的山岭、高大茂盛的胡建柏紧紧地与村寨挨在一起,这里是隐匿于森林深处的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 下车后,穿过无边的田野与古朴的山村,穿过绿油油的茶园与中越马帮古道,映入眼帘的是横跨在峡谷缝隙中的世界最小国界桥—天生桥,两边分别矗立着中越两国的界碑。 在天然屏障般的岩壁上,来势汹涌的山泉将巨石劈开,山泉声犹如天神战鼓,似是在热烈欢迎从远方而来的客人。 站在叁台瀑布下,沐浴着飞溅而起的水雾,冰凉如丝绸般划过皮肤、渗入毛孔,瞬间通体凉透,虞瑾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冷吗?”魏青山揽住她的小蛮腰,低声问。 她摇摇头,整个人安心地靠在他的身上,“不冷。”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有你在。” “哦,那你准备如何报答我啊?”他漫不经心地问。 “怎么都行。”她随口一答。 “你确定怎么都行?” “嗯。” “老子可真想无时无刻把你压在身下,没日没夜地肏。”他轻笑。 “喂!你疯了吗?”她伸手堵住身边男人那张口无遮拦的嘴,气急败坏地嗔道:“小点儿声!” “咦~这不是虞瑾吗?”离她几米开外的女子径自朝她走来,笑盈盈地说:“真的是你啊!刚才我还不敢认呢!没想到还能在这儿遇到你。” “林雪?你一个人来?” “不,还有安欣呢!我陪她来拍蝴蝶的,可惜了,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林雪含笑回应。 “呦呵!这不是咱系里的文学才女虞瑾吗?”已经走了好几步路的安欣不见好友的身影,遂折了回来,“听说你留校了?” “嗯。”关于此话题,她并不想过多探讨。 “也是啊!凭你和梁老师不匪的关系,留校,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你表现好了,让他满意了,这说不定啊,以后还能上院办呢!”安欣的语气酸溜溜的,故意模棱两可地说。 “别乱讲!虞瑾和我同寝室四年,她可比你刻苦多了!”林雪在一旁“帮腔”。 “不介绍一下吗?”林雪盯着眼前的男女十指紧扣的手,又问了一句。 “魏青山,他…” “男朋友。”还未等她说完,他抢先一步回答,“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逛。” “哼!对付男人,她可真有手段!”望着离去的背影,安欣咬牙切齿地说。 好┊看┊的┇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Chapter37校园忆 当晚,二人下榻于距离红河蝴蝶谷20几公里处的一家经济型酒店。 魏青山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探头俯瞰——楼下正好是店家的后院,种着几颗低矮的小树,零零散散地停了几部车。 “小县城条件有限,咱们就凑合着住一晚吧!”他说着,扭头。 虞瑾正对着他,半弯下腰,从行李箱里取出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那条不深不浅的乳沟若隐若现,胸前的肌肤白得晃眼。 “我不讲究,更何况这环境已经很好了。”她笑。 他坐在床沿,倾身,一把扯过她,虞瑾跌跌撞撞地落入他的怀抱,一只大手不安分地撩开裙摆,沿着大腿内侧游离,隔着内裤抚摸阴阜。 “想要你!”他的气息沉稳、声音低沉。 “别闹~”她娇嗔着推他,“我有话儿想和你说。” “好啊,那就说完再干!”他停下逗弄的动作,抬头看她。 “刚才…遇到的那两位,是我的大学同学,长头发的那个叫林雪,和我是舍友,关系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短发那个是安欣,她学汉语国际教育,我读汉语言文学。我们俩…从入学那天起就是竞争对手,学生干部竞选、奖学金评优,还有保研名额争夺,她都…输给了我。” “你的意思是说,她在造谣你,对吗?”魏青山失笑。 “也不全是,我和梁老师的师生关系的确很好,但并不是她说的那种…见不得人…”虞瑾弱弱地解释着。 “我知道!”他打断她。 是的!她的第一次给了他,他又怎会不清楚。 “你…不介意?”她惊讶地问。 “介意啊!非常介意,不仅如此,我还羡慕妒忌恨呢!谁让他是你心底那神圣不可侵犯的白月光呢?”他的话里听不出情绪,她却羞涩得红了脸。 “可是虞瑾,我更希望最终,我才是你心中可望亦可及的那一缕暖阳。” 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犹如一道层层溅起的动人涟漪,坠落在她的心尖上。 梁浅,是南大最年轻的文学教授。她在南大上的第一节课正是他的“文学史”,引子内容是孟浩然的《与诸子登岘山》,源于他的名字恰好出自于其中的两句诗——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生。 初次见面,她就被讲台上那儒雅绅士、风度翩翩的男人所吸引!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唐诗宋词、诗词歌赋信手拈来,中外典故、西方文论也不在话下。 好看的皮囊兼具有趣的灵魂,这种吸引力本身就极其致命!最最重要的是,30几岁的他,手上居然没有戴婚戒。 后来,虞瑾加入了学院的文学社,只因指导老师是梁浅。久而久之,她对他的崇拜之情就渐渐上升到了爱慕阶段。 大叁临近期末,因为无意中看到了日本师生恋电影《近距离恋爱》的推介,观影后又受到女主润希的鼓励,她勇敢地向梁老师剖白了埋藏于心的情感。 “虞瑾,我很感谢你的喜欢。”虽然内心感到震撼,但梁浅的脸上仍旧表现的云淡风轻,“且不说咱俩是师生关系,我比你年长15岁,而且,我还有一个5岁的女儿,这对你不合适,亦不公平,你明白吗?” 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云拓比她年长8岁的原因,她一直倾向于找一个成熟又稳重的中年男人作为人生伴侣,大部分同龄男性在她眼中多少都显得有些幼稚。加上儿时的经历,她也不在意对方是否离异,又是否有小孩。 “我不在乎!爱情本来就与年龄身高、外貌长相,甚至学历经济这些外在的因素毫无关系不是吗?” “那是因为你还太年轻,我已经37岁了,离过一次婚,还有个闺女。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我都已经没有资本站在你们小姑娘的身边了。”他笑,语气温柔。 人生中初次表白就被拒绝,让虞瑾备受打击。 暑假前夕,社团组织大家进行了一场考试后、放假前的狂欢。以往滴酒不沾的她,第一回喝得烂醉如泥,又哭又闹,以至于翌日一早,在学校的内部论坛,就开始流传文学院才女表白被拒、深夜买醉的消息。好在,再怎么不清醒,她也没有自爆出男主角的真实身份。 再再后来,每每面对梁老师,她都努力克制着心动的情愫!担心喝酒误事,她就学会了抽烟。除了周末的校外兼职,她把所有空闲时间都花在了学习上,只想要快点儿熬完大学的最后一年。 大四上学期临近期末的某一天,梁浅把她喊到了面前。 “虞瑾,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还没想好,可能…去云南吧!我哥哥在那儿。” “有没有考虑继续读研啊?” “读研?” “嗯,你是一棵好苗子!系里有两个保研名额,如果你有意向,我可以帮你争取。毕业后,假若还有留校任教的打算,筹码也会大一点儿。” “老师,那…你带研究生吗?” “连续两届没带了,这一次学校领导强制要求。”梁浅笑言,摊了摊手。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当然要试试看啦!但愿还有机会和老师共事两年。”虞瑾的脸上喜笑颜开。 两年,那是她给自己设定的期限!她愿意等他两年,到时候,倘若她能如愿留校,二人成为同事后,兴许,他会大大方方地牵起她的手呢? “讲完了?”魏青山埋头在她的胸口蹭了蹭。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换了个姿势,她跨腿坐在他的身上,面对面。 “嗯。”她的手指随意地在他的胸口画着圈。 “走吧!”他欲起身。 “去哪儿?” “你不饿吗?先去吃饭,再回来吃你。”他暧昧地说。 “……” 简单用餐后,他俩手拉着手在小镇闲逛。 “吃水果吗?”虞瑾说着,放开身旁男人的手,径直走向水果摊贩。 魏青山并未跟上脚步,而是顿在原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用打火机点燃。 “帅哥,一个人吗?” 烟雾散开,他眯着眼睛瞧着眼前的年轻女人,低胸超短裙,让那一对巨乳呼之欲出;脚踩恨天高,廉价的胭脂粉水也盖不住脸上的稚嫩,她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收回悬在半空的手。 “我老婆。”他冲着不过十来米远的摊档扬了扬下巴。 “对不起!”她的语气讪讪的。 “多大了?”他问。 “嗯?”她感到疑惑。 “那么年轻就出来干这个啊?”他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已经19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 虞瑾拎着一袋水果转身,见到的画面是:魏青山懒洋洋地背靠着电线杆,一手的指间夹着香烟,在他旁边背对她站着的的女子笑得花枝乱颤。 “真是要命!怎么走到哪儿,都招女人呢?”她摇摇头,微微叹气。 正踌躇不前时,他刚好也看到了她,迈开长腿走到她的身边,一手扯过她手上的袋子,一手握着她的柳腰。 “我们回去吧。” 走了几步路,她回头,发现那个女子还站在原位。 “她是什么人啊?” “一个靠身体养活自己的人。” “你…不打算…试试吗?”她口是心非地说。 话音未落,魏青山已停下脚步,虞瑾感到腰间的那只手下了狠劲地掐她。 “她们做这行的,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我和她说了,你先看上了我,而我,答应你了。” “……” “再说了,你那么会叫床,哪还需要她?” 从脸颊到脖子根,“唰”一下红了,他弯下腰,在她的耳畔低吟:“宝宝,我说的对吗?” Chapter38亲密 二人回到宾馆,虞瑾取出一个宝珠梨,洗净削皮后,想从中间切开时,被魏青山制止。 “诶!吃梨哪能分啊?意头都不好。” “那…这个给你吃,我再削一个。” “不用,我先去洗澡。”走了两步,他又回头,冲她眨眨眼,“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吃你了!” “……” 几分钟后,他从浴室出来,下身只裹了一条长度不过膝的毛巾,头发和胸膛都还淌着水。 这般高冷禁欲的模样,让害羞的她落荒而逃!灵敏又迅速地躲进洗手间,心脏“扑通”直跳,望着镜子里那个脸红娇羞的年轻女子,让她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已经水乳交融过多回,怎么还越发难为情了呢?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你好了吗?” “马上!” 她磨磨唧唧地把身上的水珠擦干,套上修身的丝薄睡裙,深呼吸一口后拧开门把,她没料到他还在门外守着。毫无防备地,她的娇软身子撞上了一堵结实的人墙。 她踮着脚、他弯着腰,她的手从腋窝下穿过,紧搂着他的肩膀,他揽住她的腰身,大手在她的玉背游走。 两个人忘情又激烈地法式热吻着,跌跌撞撞地往床边挪。 当他的手掀开裙摆,触碰到嫩滑的臀肉时,动作顿了顿。 “虞瑾,你真是…越来越骚了!可我…却很喜欢。”说话间,魏青山还使力掐了一下。 “……”她哪好意思解释,那是因为方才太过羞怯与紧张,以至于都忘了把内裤拿上了。 身上的薄裙和毛巾本就形同虚设,要扯下当然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被欲望支配着的二人在“吱吱呀呀”的大床上纠缠了好一会儿后,以女上男下的69交配式的体位平躺着。 男人的嘴唇正对着女人的嫩屄,他温柔地亲吻着,从阴阜到阴唇,从阴唇再到菊花;随后又伸出粗长的舌头,慢条斯理地逗弄着敏感的阴蒂,引来她的阵阵战栗;似甘泉的淫汁从阴道口缓缓涌出,尽数被他吸进嘴里,等穴道足够湿润了,他的舌尖又灵活地挤了进去。 反观虞瑾,因为20公分的身高差距,让她只能舔舐他的肚脐到下腹的位置,一双玉手握着肿胀粗硬的男根,上下套弄着。 随着舌尖的不断深入,女人的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小手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几分力,抓了抓两颗蛋嚢,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魏青山干脆捏紧她的细腰,把她的身子往上抬,长舌高速地深浅进出于嫩滑紧致的甬道,没几分钟的功夫,他就送她登上了彩云之巅!喷涌而出的浪潮淋了他一嘴,有些还顺着脖颈流到了床上。 高潮后,全身的痉挛还未缓和,虞瑾就被一股力量捞起,半躺着,底下还垫着柔软的白色枕头。魏青山伸着修长的手臂够到安全套,用牙齿撕开封口,把它递给她。 “宝宝,你来帮我戴上。”他哑着嗓音开口命令。 她这还是第一次帮他戴拦精灵,难免有些紧张,一碰到那昂扬着头颅的滚烫阳物,她的手就抖得更加厉害,刷了好几次才把阴茎刷进透明橡胶套里。 她的举动让他觉得甚是好笑。 “宝贝儿,再把腿打开些,我要进来了。”他扶着茎身,让龟头抵在穴口处,不紧不慢地耸送着劲腰窄臀。 虞瑾乖乖地用手掌握紧两只脚腕,最大限度地把双腿往两边打开。趁她不备,魏青山猛地一扎,大肉棒进去了一半。 “嗯~”尽管已经足够润滑,他的硕大还是让她蹙紧了眉头。 就这么卡在半路,不上不下的,让他也觉得难受,可同时,又被夹得爽翻了天。 “好紧的屄,肏多少次了,都不松。” 他一手揽着她的腿,一手伸到下面抚摸着女阴,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呜…”出其不意的刺激让她忍不住扭着腰臀。 “操!”她那眼底尽是欲望的眼眸刺激着他内心深处的困兽,让他再也忍不住,不紧不慢地挺送抽动着,全根没入,又整根抽出。 虞瑾的唇微张着,一只手的食指放在齿间轻咬着,另一只手抓放着一边的嫩白乳儿。 她这副妩媚又淫荡的模样,让他着了魔!胯下的巨鸟似乎也更硬了。龟头研磨着花心,刮蹭着花穴里的每一寸肉壁。 “魏青山~呜嗯~我要…高潮~”她娇声地哀求着。 这意思,不就是干得不够狠?肏得不够快? 他下意识地勾了勾唇,大手掐实她的大腿根,让彼此的性器贴合的天衣无缝,充沛的淫液从两人的交合处淌到了她的股间和他的腿上,随着凶猛的捣弄,渐渐地,从透明变成了白沫。 “嗯嗯~嘤嘤嘤嘤…”她止不住地娇啼呻吟。 “是这样吗?嗯?我肏得你爽不爽?”他低喘着气。 “……” “回答我!”说话间,停在穴口的大屌又猛地被推了进去,她的身子也轻颤了一下。 “嗯…舒服~你…抱我!”她撒娇似地说。 她被他一把抱起,肉棒还在她的身体里抽插着,走一步顶一下,这姿势不仅入得深,每一次还能直捣花心处。 她被他带到了窗户边,他伸手拉开窗帘却还嫌不够地推开窗户,让她的后背悬空,整个人的重心都在他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惊吓与担忧让她的小穴紧紧地收缩着,紧咬着他的分身。 “魏青山,你…疯了吗?楼下…嗯~有人。” 他闷哼一声,充耳不闻,太阳穴突突直跳,下身重新开始进行着活塞运动。 屋里亮着灯,虞瑾每次被顶插时都害怕被暗处的人偷窥,两条纤细嫩白的长腿死死地缠住了他那结实的腰部。 男人被她的举止逼红了眼,滚烫粗硬的肉刃在她的小屄里狂暴地挺进着。 他盯着她那双因为欲望而泛红滴水的眼睛,把脸凑了过去,啃咬着饱满水润的唇瓣。 身下动作不断,狠狠地戳刺着,巨根在紧致润滑的淫穴里快速进出着。 “宝贝儿,喜欢…被我这样干吗?” 蜜穴被撑得又涨又满,濒死的快感急速地攀升着,像烟花一般绽放,让她直打哆嗦:“嗯~喜欢~很…喜欢。” “啊~”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溢出了高亢的呻吟。 伴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淫叫声,魏青山也隔着超薄的透明套子在虞瑾的体内彻底释放。 …… 完事后的男女再次相拥而眠。 一大早,天还未亮,床上的男人就被电话吵醒,他蹑手蹑脚地起床,拐进浴室,滑下了手机屏幕上的接听键。 “哥,你要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在西双版纳度假酒店,给嫂…给虞瑾送嫩果子的人正是杨硕。我们找到了当天给他帮忙的小女孩,碰巧是客服部老总的闺女。他与樊樱桃之间,表面看来并未有什么问题,私下也不存在开房记录,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单独接触过的蛛丝马迹。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发现了就在一个星期前,樊樱桃转出去30万元,收款人正是杨硕。另外,酒店的监控摄像头还拍到了,前一天她私下会见段呈禹的视频,货源应该就是由他提供的。” 祁天照一口气就把所有的重点汇报完毕。 “行,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就给杨兆海送一份大礼吧!” 虞瑾翻了个身,发现不知何时起,床边的位置已空。她揉着一双睡眼,探起身子,见到穿着一身黑色睡衣的男人站在窗边,一手插着裤兜,一手夹着香烟,看起来禁欲又神秘。 她光着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身边,趴在他的背上,双乳蹭着他的后背。 “魏青山,你少抽点儿烟!”她撅着小嘴嗔了一句。 他转身,轻笑出声,“好,听你的!” 语毕,他一把抱起她,“回床上去,别着凉了。” Chapter39设局 俩人是在午饭前回到“口水”饭店的,他们前脚刚到,狐玫后脚就来了。 “你们回来的正好!我已经托小姐妹打听清楚了。老魏和虞美人到来的当晚,有个外地来的男人找上我一姐儿们,那男人又短又小的,愣是用道具把那姑娘折腾了一宿,翌日一早就跑来我那里上药,我还把她训了一顿。这事儿她也知情。”说着,她冲虞瑾努了努嘴。 那个晚上,魏青山带她出去透气,结果呢?话不投机的二人说不了两句,就闹得有些不愉快,强势霸道的他强迫娇小柔弱的她进行了激烈的野合加车震的原始运动。次日,她外出找药店买避孕药,后来还是狐玫帮助了她,也碰巧在她的店里遇到了做那行的一个年轻女子。此事,她又怎会没有印象?不仅有印象,而且还印象深刻。 “那男人第二天晚上又来,这一回,据说还提前吃了壮阳药,的确比前一晚生猛了些…啊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干得正起劲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试想一下,一般男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是出人命的事儿谁还有心思接电话啊?”女人正说的兴奋呢!被不耐烦的嗓音打断。 “然后呢?来电的人是谁?”吴鹏胜皱了皱眉,把香烟掐灭。 “还能是谁?金主啊!那男人就像旧社会时的卖国贼见到日本鬼子那样点头哈腰,一口一句‘杨少’,挂断电话后,我姐们还好奇地问他发生了啥事?他得意忘形地说自己时来运转,怕是要发大财了!小姐妹听他这么一说,当然更卖力地伺候他啊!好在,有付出就有回报,那晚的男人的确大手笔,离开时留了两千块钱。要知道,她们常常一个星期也赚不了那个数。” 老二和老叁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已经心照不宣。 杨少?大脑飞速地转了一圈后,聪明的虞瑾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她侧目瞟了眼身边的男人。 午餐后的众人各自回房,识趣的吴鹏胜躲进了情人的温柔臂弯里,给热恋中的男女让出了房间。 “爱情可真让人麻木!樱桃…她就那么想置我于死地吗?”她有些自嘲地说。 魏青山扳正她的身子,揽住她的小蛮腰,二人面对面,她微微仰头看着他。 “机灵鬼,你就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么?”他笑着,伸手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成年人做事,总得为自身的行为负责!这事儿交给我去处理,你就别操心了!嗯?” “我只是担心你!”虞瑾的声音娇娇的,把脸贴近他的胸膛,“魏青山,你不能有事儿!” “我不会有事的。” “那你发誓!”她抬起小脑袋,认真地盯着他。 “好,我发誓。”他笑得有些无奈。 “嗯。”她似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可要牢牢记住了!要是敢骗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哦?你那么紧张我,该不会是早就偷偷地爱上我了吧?”他揶揄她。 “魏先生,你想多了。”她死不认账。 他俩又腻歪了好一会儿,之后,才上床午休。 杨兆海收到匿名U盘已经两叁天了!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在办公室拆开包裹的第一时间里,他就查看了里头的文件,除了一张30万人民币的转账单,一条近一分钟的非高清视频之外,啥也没有。那视频是在西双版纳度假区的监控摄像头拍下的有关嫩果子交易的证据,虽然当事人包裹严实,但他还是认出了那是他的马子。 作为一个在商场驰骋多年的精(老)明(奸)强(巨)干(滑)的商人,杨兆海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忽悠,更不会轻易就上当。 人在暗他在明,寄来的东西不足以令他自乱阵脚,却足够驱使他查明真相!倘若对方的意图正在于此,那么他的目的无疑已经达到了。 “还是我来吧!”樊樱桃扭着腰从浴室出来,接过他手中的几件换洗衣物,有条不紊地帮他收拾着出差物品。 “这回,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 “不了!小硕后天就要提前回校,总不能咱俩都不在家吧!你就辛苦一些,这两天安排阿姨给他做多一点儿他喜欢吃的,到时候你亲自送他回去,也可以顺便瞧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那是当然!”她娇笑,嗔怪道:“不过,你也真是的!儿子马上就要高叁了,回校后,见面的机会将会越来越少。你偏偏还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差。”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本来一个星期前就和马爷约好了,可谁又能料到呢?哎~世事无常呐!” 当晚,楼下的佣人们一回房,杨硕就穿过走廊,蹑手蹑脚地拧开了尽头的房门。樊樱桃刚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抹着昂贵的护肤品。身后的少年弯下腰身,把头埋进她的脖颈,双手狠厉地蹂躏着又大又软的奶子。 “有没有想念爷?爷可是日日夜夜都想着…干你呢!”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她轻哼一声,“你可真是狗胆包天的小狼狗啊!” 这话儿让他有些不满,张口,惩罚性地啃咬她的锁骨。 “轻点儿~别留下把柄了!”她下意识地“呲”了一声。伸手拍他。 “前戏都还没开始呢!待会儿可别哭!因为今晚就算你求饶,老子也不会放过你的。”杨硕狂妄自大地吹嘘着。 “只能做一次!谁让你把要办的事儿搞砸了呢?”语毕,她甩开胸前的手,站了起来。 “你放心!”他一把扯住她,“下一回,那个臭婊子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你失手过一次,就很难再有下一次机会了!魏青山可不是吃素的,他可是…干刑侦出身的。”她的语气,有一种不屑,这本就让少年心生不快,加上再一次听到了忌讳听见的名字,更是让他恼怒。 “他干刑侦…那老子就干你!” 樊樱桃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趴在了梳妆台上,薄薄的内裤被暴力撕烂,柔滑的丝绸睡裙被推了上去,露出大半个背,干涩的甬道被又粗又硬的肉棍强行挤入,难受得从眼角滑落两滴泪。 “缓一点~”她带着哭腔哀求。 杨硕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双手使力掰开两瓣臀肉,烧红了眼地奋力肏干着身下的女人,没一会儿,骚屄里就开始涌出骚水;亦因为动作幅度巨大,桌上的瓶瓶罐罐东倒西歪的,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你他妈的这么骚!爷不卖力一点儿,能满足你?”他喘着粗气在她身后奋勇驰骋。 持续抽插了几十上百次之后,他一手放在她的腹部,一手横放在双乳上,把她的身子捞起。 镜子里的女人头发凌乱,胸口处隐约可见红色的指印,一边的睡裙吊带歪挂在手臂上,露出一只被嫩手压得变了形的雪峰。 “骚货,到床上去!” …… 杨兆海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就听到了熟悉的浪叫声。 “啊~嗯~就是…那儿…再快一点,深…一点~呜…好爽啊~”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他依然觉得怒火中烧!随着距离的不断缩减,他还听到了身体碰撞的“啪啪”声,格外刺耳难听——那是近年来的他不曾达到的赫兹频度。 站在门口,右手握着门把,“奸夫”的声音更是让他头皮发麻。 “贱货!肏死你!肏穿你的屄!” 房门被轻轻拧开时,释放着原始欲望的男女并未察觉,他们依然纵情地享受着对方的身体给彼此带来的美妙快感。 樊樱桃弓着背,像母狗一样跪趴着,双手被杨硕控制在身后,嫩白的奶子激烈地晃动着,黑紫色的大肉棒高速进出于女人的花穴中… 几分钟后,精关猛开的他把她的小穴撑满,淫靡的体液随着棒身的离开而疯狂流出。 转身之际,他惊讶地喊了一声——“爸!” ————————————————————— 零点,500珠加更 Chapter40算账 “限你在一分钟之内,把衣服穿好,然后滚回你的房间去!”杨兆海是盯着神情惊恐的女人说这话儿的。 “爸,你要干什么?”杨硕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 “这里没你的事儿了,回房去!”他的语气不容争辩。 房门被轻轻地带上,面无表情的男人抬脚上前,把卧室反锁,又坐回床边,点燃了一支香烟,不紧不慢地抽了两口。 “多久的事情了?” 樊樱桃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我问你话呢!哑巴了?”他不自觉地提高嗓音。 “半…半年前。” “嗬!”他站起身,夹着香烟的手用力地掐着她的下巴,“贱人!你就这么欲求不满?我的儿子,你都敢搞?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她被掐得生疼,却半句都不敢言。 “还有呢?你诱骗他帮你做什么事儿了?说话!”最后两个字,他直接用吼的。 “我…我叫他帮我…给一个…朋友转交…嫩果子…” “你他妈不要命了吗?”杨兆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她听到了拉动枪栓的声音,不出一秒,枪口就直指她的太阳穴。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枪毙了你啊?”他咬牙切齿地说。 “海…海哥,不要啊!念在咱俩…好过的份上,您…您饶了我吧!”虽然已经极度恐慌,但她还是尽力地稳住情绪。 “臭婊子!你还记得跟我好过呢!”异常愤怒的男人把枪支一抛,反向握回手中,又用那只手甩了她两记耳光,他下了狠劲,硬硬的枪托刮伤了她的额头。 一个没站稳,她摔坐在地,他还嫌不够的对着她拳打脚踢。 “你这个烂人!贱货!” 樊樱桃蜷曲着身子,双手护头,睡裙只能勉强遮住她的上半身,还在往外吐着蜜液的花户暴露在杨兆海的视线内,那微张的穴口显得格外讽刺与侮辱,吞没了残存在他大脑里的最后一丝理智,他发了疯似的用穿着皮鞋的脚猛踹她的小腹,嘴里也在不停地骂骂咧咧。 守在门外的少年一直猛拍木门,撕心裂肺地吼叫、求救,楼下的佣人们听到了动静,却不敢上楼。 漫长的十多分钟后,一股股的鲜血从女人的下体流淌出来,沾湿了他的皮鞋,也终究让他停止了动作!他不屑地轻哼一声,唾弃地往她的身上吐了一口水,往门口走去。 突如其来的惯性让杨硕摔进屋内,已经顾不得对挡着去路的男人横加指责,他猛地推开房门,奔向地上那狼狈不堪的女人。 “樊…樊姨。”少年蹲下身子,颤抖地喊了一句,奄奄一息的樱桃抬了抬眼皮,伸手抓他的衣摆。 “快救人啊!”他回头,歇斯底里地吼。 “贱命一条,死了又何妨!”杨兆海冷眼旁观着。 “你还是不是人?”他起身,愤怒地质问他,“10年前你害死了我妈,10年后你还要重蹈覆辙,再害死她吗?” 按着打火机的手轻颤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落寞。 “你妈当年…是自杀的。” “她为什么自杀,你不清楚吗?”少年冷笑,“也对,樊姨要是真死了,你一样可以用‘自杀’的名堂来掩盖自身的罪行。可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你在说什么?”他皱紧了眉头,嘴唇也打着哆嗦。 “每个晚上,你都是怎么对我妈的,我都看见了!” 姜卉,杨硕的生母,杨兆海的结发妻子。当年的他对她一见钟情,仗着有钱有势,不惜拆散她与当时相亲相爱的男友,强取豪夺。 婚后的他对她,几乎百依百顺,除了在床上。他把她对他的忽视、轻蔑、冷漠、疏离等等不满情绪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体里!姜卉本就体弱,加上他夜夜对她玩尽新花样,终究让她不堪忍受,在一个行雷闪电的炎炎夏日午后,选择了自行了断。 “你要干什么?”杨兆海一声喝令。 “报警!”少年的声音冷冰冰的。 “然后呢?”手机被一脚踢飞,“警察他管得着吗?” “你不救她,我保证警察也管不了我!”杨硕毫不示弱。 父子俩就这么怔怔地对视了几十秒,还是老子先开的口。 “扶她下去,我去开车。” 樊樱桃被送至医院时,由于失血过多几乎处于休克状态。又因为杨兆海事先打了电话,医院里已经安排好了医生护士早早等待着,伤者一到,就被火速推进了手术室。 “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呢!” “我要等她出来,确保她没事了再说。”儿子没看他,倔强地回应。 手术进行了好几个小时,里头的灯光一熄灭,年轻人就快速迎上前。 “医生,她怎么样了?” “病人的肝脏和脾脏同时破裂,引起大出血,好在送来的还算及时,手术很成功。她一时半会儿还醒不来,VIP病房有专业的护工24小时轮流护理,你们…不如先回家,好好休息,明早等她醒了,再来看她吧!”经验老到的主刀医生清晰简短地交代完,就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听明白了?回去吧!” 少年巍然不动,但,知子莫如父。 “既然都已经大费周折地救了她,你大可放心,我断然不会再动她的小命。” 翌日一早,杨硕就叫阿姨炖了瘦肉汤,煮了白粥,亲自拎着去医院看望樊樱桃。 “小硕,谢谢你。明天回校后记得要好好学习,以前的事情…对不起!” “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了吗?”他盯着她那张惨白得脸,失落地问。 “有缘分的话,会再见的。”她笑着安慰他,“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该来的总会来,是你的逃不掉!”,顿了顿,她又说:“答应我,早日放下你心中的怨念,积极乐观地生活,好吗?” “那你呢?不恨了吗?”他苦涩地问。 她摇头,由衷地说:“你那么努力地救我一命,我想好好珍惜。” 樊樱桃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在这期间,杨兆海都没来看她一眼,请的专职护工倒是尽职又尽责。 出院当天,司机奉命把她在杨家的一切被打包好的私人物品送到医院大堂,她盯着那两个巨大的行李箱,竟有仿若隔世的感觉。 落魄的贵州老家她是铁定不会再回去了,幸而跟了杨兆海近两年,他出手一直很大方。他给她的钱,足以让她在一线城市盘下一家门店或着,购一套两居室的首付款,加上这些年来,除了寄钱给家里,她本人还有10多万的积蓄。 掏出手机,查看订票软件,果断买了一张晚上飞往长沙的机票。那座城市,她去过几次,甚是喜欢。 登机前,再叁犹豫后,她还是决定给魏青山打一通电话。 散步中的男人抬手,瞟了眼屏幕,直接掐灭来电。 “谁啊?为什么不接?”走在身边的虞瑾探头问他。 “推销电话,不用管。”他笑。 两人说话间,又有微信提示音响起,紧接着,手机又发出了“嗡嗡嗡”的振动声。 这一次,看到跳跃着的名字,他滑下了接听键。 “青山,你很久都没来看我了。”传入耳朵的是浑厚又温和的声音。 “马爷,对不住!的确是晚辈失礼,还请您原谅。”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明早8点,我会派直升机去接你,你来一趟昆明,咱叔侄俩好好叙叙旧。” “是,青山一定遵从吩咐。” 挂断电话后,他一把揽住身边小女人的肩膀。 “明天有事儿,一早要去一趟昆明,晚上我就回来。” “要紧吗?”虞瑾略担心地问。随着对他的了解越来越深,对于他要干的事情,她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傻瓜~别紧张,就是和一位长辈聊聊天、喝喝茶而已。”他温柔地安慰她。 微信是樊樱桃发的,上面写着:什么时候回西安了,和我吱一声,咱抽空去把“驿站”的法人代表变更一下。 ————————————————————— 500珠的加更。 Chapter41主动 魏青山见到马楚臣时,纵然已有心理准备,还是大吃了一惊——他仿佛在一夜之间白了头。 “小女突然跑去西双版纳,上你房间闹事儿,本来应该叫她亲自来向你致歉的。只可惜…哎~太遗憾了!她还那么年轻。” “马爷,您言重了!是小辈无礼,耳闻令媛的不幸,也没亲自来送她最后一程…再说了,这事儿,虞瑾也有不对的地方。” “女朋友?”对方笑着打趣。 他并没有否认,“确切来说,应该叫云瑾。” “云瑾?姓云…”马爷自说自话,没两叁秒就反应了过来,“云拓的妹妹?”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马爷您!”魏青山笑言。 “那就难怪了!哥哥那么好,妹妹能差到哪里去?难怪,她能俘获你的心。” 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我一定是罪孽深重!才会落得如此结局。” 原来,十几年前的马楚臣是云南省赫赫有名的大毒枭,用“只手遮天”来形容都不为过!那时的狼牙只不过是他手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 大约在8年前,19岁的独子马洪骁与同学前往西双版纳游玩,中途遭人绑架,要求支付1亿现金作为赎金,扬言如果在24小时之内不达目的就直接撕票。爱子心切的马爷一方面派人跑了多家银行取现,一方面又不敢报警,只好私自调动人马,随时准备与歹徒大干一场。 阴差阳错之下,外出完成任务的奎尼、云拓和魏青山在无线电波都覆盖不了的深山老林里意外发现了被绑架的人质,仨人合力,成功把他救出。 马楚臣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此次事件之后,他决定慢慢退出贩毒行当。然而,请佛容易送佛难!他的白色帝国大厦从平地而起,经过了千千万万人的不屑努力,基建稳固到,底下的人只想往上加楼层,岂能容忍它主动被摧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他还是顶住了巨大的压力,放弃了80%的个人股份才得偿所愿,目的是能为一双儿女换来普通又平安的未来。 没几年功夫,他又依仗着强大的经商头脑、丰富的人脉关系,在娱乐行业赚得盆满钵满!东山再起、二度发家的他又一次挤入了云南省富豪榜的名单行列,这一次,他的腰杆却要硬朗得多。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3年前,在国外攻读完“犯罪心理学”研究生课程,取得硕士学位,立志回国,为祖国未来的发展贡献一份微薄力量的马洪骁,在从昆明机场回家的路上遭遇车祸,当场死亡,而凶手只是一名未成年人,事发时喝了酒。 之后,他们才意外得知,当年绑架案的主使人和参与者正是后来的大毒瘤——狼牙,一个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当初我就应该狠下心来,坚决反对这门亲事的!她怪我、怨我,也好过今日…连…命都没有了。”兴许是回忆太过伤痛,马爷说着,老泪纵横,魏青山赶紧过去轻拍他的后背。 “抱歉,老夫失态了,让你见笑。” “怎么会?痛失亲人本就是悲痛欲绝的事情,旁人看了都悲从中来。” “狼牙不除,天理难容啊!”临了,他又说:“一周后,贺峻会有行动,这是他第一次力压金叁角的各国毒贩,独自直接与荷兰方面对接,从他的角度出发,那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大交易。” “消息可靠吗?” “人头担保!” 这些年来,自从远离了毒品这一项,马楚臣几乎就没再染指过!他从不干涉狼牙的任何举动,也不会向任何有关、无关的人员透露他的行踪,倘若今日的贺峻不是太过猖獗、目中无人的话,他铁定也不会出此下策。 魏青山迟迟未归,让虞瑾甚是担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一直到迷迷糊糊睡下也不见他的身影。 叁更半夜因为口渴,起身找水喝,意外发现,在单人沙发上窝着一个男人,歪着脑袋睡着了,她有那么一瞬间被吓到。 走近他,在他的脚边蹲下,浓烈的烟酒味扑鼻而来,她仰头,推他的肩膀。 “魏青山,你快醒醒,到床上去睡。”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眼前的小女人,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哑着嗓音问:“吵醒你了吗?” 她并未回答他,而是开口:“你怎么了?你这样…我很担心。” “没事儿!我先去洗个澡,乖~回去睡觉。”他握着她的手,抚着她的小脑袋,作势要起身。 虞瑾重新躺回床上,听着从浴室传来的流水声,心底的踏实感又回来了。 几分钟后,他回屋,在她的身边躺下,她转身,扑进他的怀抱。他顺势搂着她,她抬起膝盖蹭他下腹的阳物。 “别动!”他笑着制止她。 “你…不想吗?”她有些挫败。 “我怕你累着。”他温柔地解释。 她噗嗤一笑,俏皮地回应:“累的人明明就是你!你该不会是…” “不行”两个字还未出口,香唇就被温柔的吻堵住。 “看来宝宝这是休息好了,故意求肏吗?” “那你…要吗?”她的声音娇滴滴的。 心爱的人儿如此撩拨,任谁也无法自持吧? 他抱着她,迅速地翻了个身,撑着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尽是欲望,还有柔情。 “咱们来玩角色互换吧?现在,我是你,你是我了。你…躺下。”她提议。 魏青山觉得好笑,却也乖乖听话,双手交迭垫于脑后。 “既然是角色互换,你得喊我宝宝。”他逗弄她。 虞瑾完全无视他的诉求,一心一意地、笨手笨脚地扒掉他身上的衣物,撑起上半身,抬起脚尖在男人的巨根上来回滑动,有意无意地戳着那两颗敏感的蛋嚢,动作尽显挑逗。 随后,她跪趴着,一双玉手握着明显肿胀了一圈的大屌,上下套弄着,伸出舌头像舔冰棍一样舔着茎身,时不时地还把龟头含在嘴里吮吸。 她的长发遮住了她的侧颜,让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你的技术这么拙劣…”他笑着调侃。 “你闭嘴!”顷刻,她的牙齿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刮蹭着硬硬的分身。 他的后半句本来是——我还挺喜欢! 感觉差不多时,她起身,把睡裙和内裤褪下,抬脚跪在他的双腿间,一手来回抚摸着阴户,一手缓慢套弄着大鸟。四目相对着,直勾勾的。 魏青山快要抵不住时,听见她说:“你求我!” 他简直要被她气笑,“好,我求你,上!我!” “那你把眼睛闭上!” “那你快点儿。”他合上眼皮。 性经验缺乏但天赋异禀的女人,扶着粗长的大肉棒,在洞口磨了一小会儿,酸软的双腿没稳住,一屁股坐了下去,二人同时轻哼出声。 小穴被塞的满满当当的,连肉壁上的褶皱都全部被撑开,硕长的棒身研磨过花壁,来来回回地摩擦着,大量的淫液随着阴茎的抽动被带出。 “动作快点儿!”一双大手轻拍两边的臀肉。 “呜~我很累,休息一会儿可以吗?”耍赖的理由也这么理直气壮。 “不行!”正往云端攀升着呢!哪能说停就停啊? “你哪一次要求我快一点儿,我没满足你?嗯?”他坏笑着说。 “那…换你来?” “哦,真是不中用。” 魏青山起身,两人的姿势又变成了男上女下,龟头冲破层层壁垒,凿到最深处,对着里面的软肉连连进击,他的动作愈加狂野,虞瑾被撞击得幅度也愈加惊人,发出哼哼唧唧的叫床声… 直到窗外泛起鱼肚之白,他才抱着她沉沉入睡。 热┊门┇阅┊读: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Chapter42狠 虞瑾睡醒时,已是晌午10点,身边早已没有了魏青山的身影。 伸手摸到手机,解开屏幕——闹钟一早响过,被人按掉了。 她撑着有些酸软的双腿,挪进浴室,洗漱更衣后下楼,走到楼梯的转角处,就听到了小声但清晰的谈话声。 “贺峻这人老奸巨猾,具体的交易时间和地点也都很可能随时改变。到时候,二哥和老六一组,我和阿七一组,交战场面一定异常混乱,大家千万要随时警惕!还有,记住:货物交给警方处理,我们,只取狼牙的狗命。”这声音,对她而言,再熟悉不过。 窥探,本不是君子行为,但劲爆的话题已经让她顾不上了。 “叁哥,我们这一次,是真的可以为四哥报仇了吗?”提问的人是阿七。 “嗯,这是近年来最好的机会!不单是老四,还有大哥的那一份也一并清算。” 果然是谋杀,她的直觉没有错!握着木扶梯的指节因为用力而青筋微现。 “狼牙那个王八蛋!他怎么对四哥的,我定让他加倍奉还!”许弘宽咬牙切齿地说。 “老四已经走了,他可不愿意看到大家,为了他整日沉浸在仇恨当中!那不是他的个性。我们这一次只拔狼牙,成功之后,第一时间全面撤退。明白?”吴鹏胜铿锵有力地发话。 …… “虞瑾,你怎么在这儿,不下去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还好握着扶手,不然,怕是会摔倒。 “刚起来,有点头晕。你呢?” 平常的这个时间点,卫京一般都在厨房忙碌着。 “哦,刚刚洗菜时,不小心被水龙头溅了一身,这不,上来换件衣服。” 二人之间的对话让楼下的4人停止了探讨。 随后,她的倩影出现在众人视线内,双脚踩着木梯,越过所有人的视线,直直地落在魏青山的身上。 他跨步向前,牵起她的手,往楼上走去。 “这件事情,不能交给警方处理吗?”久久的沉默之后,虞瑾率先开口。 “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警察不能随便开枪杀人,这是第一;第二,暂且不说他有逃掉的可能性,就是真的被抓了,他也能想方设法地脱身。”他平静地接过话茬。 “所以,你们这次的行动,会很危险?” “嗯,不过,我们也有很大的胜算。” “胜算就是为了目标,不计代价吗?” 他沉默着,没有接话。 “可不可以放弃?就当是…为了我?” “不能!为了谁都不能!”这句话倒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魏青山,你爱过我吗?”她抿着唇,眼底尽是倔强。 “你说呢?”他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副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初见的当晚,冷漠又疏离。 她还想追问,又听到他说:“来西双版纳之前,咱俩就有过约定,你不会忘了吧?” “行,我知道了。”虞瑾连连点头,“那你又有没有想过这一次,你走了,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胖球…会再一次失去爸爸…你的父亲…再也见不着你这个儿子。甚至…连尸首…都找不到。就像,就像…我哥一样。”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伸手轻抓因为啜泣而一抽一嗒的肩膀。 “别碰我!”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歇斯底里地吼。 “你把我当傻瓜呢!这里,所有的人都把我当傻子!我都猜到了,什么返璞归真、回归自然?我哥,他就是再爱这份事业、再爱这片热土,他也不可能连收尸的机会都不给我!就算早已决定不留骨灰,那我也有参与的权利!因为他对我…不忍心,也不舍得。”一通发泄后,她朝门口迈开步子。 “去哪儿?”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嗓音微颤。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好,我走,你留下。”他松开她,走出房间,把房门带上,整个人颓然地靠在上面,其他几人在走廊和楼梯口零零散散地杵着。 “老叁,虞瑾说得对!要不…” “计划照常进行!二哥,狼牙不除,后患无穷。”吴鹏胜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口打断。 是的,这是一个等了多年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从奎尼去世后,兄弟几人就没再和贺峻正面交过手。对于生死,他们早已置之度外!这不仅仅是因为弟兄的往生,还有不少曾经并肩作战过的无名英雄的牺牲,甚至还包括万千家庭的支离破碎都迫使他们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计划被撞破之前的魏青山一直心存侥幸,只要一想到心尖上的人儿,他就仿佛给自个儿披上了披风,成为了一名超级英雄。他不断自我告诫:一定要在枪弹雨林中完好无损地活下来!因为他的公主在阳光下等着他。碎碎念叨的多了,倒也有了“叁人成虎”的自信。 念头是在什么时候转变的?大抵就是她出现在楼梯口,怔怔地望着他时,理智就犹如原本熟睡的醒狮突然惊醒了一般。用生命冒险的事儿,向来理智的他竟也会如此狂妄自大?她的眼泪让他难受到心都揪成了一团,她的语出惊人更是让他庆幸及时幡然醒悟。 云拓的猝然离世就好像有人握着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贯穿着她的心脏,他又怎舍得再帮助凶手使上几分力呢? 午餐时间,虞瑾没有下来,众人也有些食之无味。 “老叁,给她送点吃的去,从早上到现在她都没进食呢!”老二吩咐道。 “还是让阿七去吧!我现在…没办法见她。”魏青山默默地扒着碗里的白饭。 听到差遣的苗羽自觉地站起身,去厨房拿了碗筷,坐在对面的男人主动接了过来,往里夹着菜。 阿七踩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站在门口深呼吸后才拧开了房门。 “知道你没啥胃口,但多多少少还是要吃一点的。”她笑言。 “谢谢你,让大家费心了。”看清来人的虞瑾虽然有些失落,还是接受了他人的善意。 “叁哥…你别怪他!其实,他真的挺爱你的。” 她端着碗,嘴里嚼着几粒米,摇了摇头,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 “我没有怪他的立场,你们…都不是普通人,做的事情,也都很伟大。我理解…可我没有办法接受。” 阿七本想再说几句安慰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环顾四周,发现她的行李包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你这是?”她有些惊愕。 “我订好了明天下午昆明飞南昌的机票,今晚…我想回你房里睡,行吗?” “当然没问题。不过…为什么这么急?” “我在这儿,赖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本来就要回去,只不过比原计划要早上一个星期而已。”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不想要继续呆在这儿,成为他的心里负担,只有她离开了,他才能真正放手去做他要做的事情。 再次回到饭桌前的阿七,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搁。 “她要走了,明天。” 其他几个大男人都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看向已经放下了碗筷的魏青山,他的手微颤着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慢条斯理地点着。 “她本就不属于这里!明天…老六,还有阿七,你们负责送她去机场,开我的车。” “叁哥!你会不会太残忍了?”同为女性的苗羽有些不解亦有些愤懑。 他只是狠狠地抽着烟,仿佛尼古丁的香味能让他忘却全部现实的难题。 “行啊!你可别后悔!” 翌日一早,一行人都杵在大门口一一和虞瑾道别,最后一个是魏青山。 “我走了。”她笑。 “嗯,保重。” “祝你们好运!”临了,她又有些不舍地回头,扑进他的怀里。 “魏青山,我答应你,以后都不来云南了。我也不会去找你!” “好。” “你也不要来找我!”言毕,不等回应,她就离开他的怀抱,头也不回地钻进旁边等着的墨绿色的越野车。 Chapter43闺蜜 去往昆明的路上,仨人长久地沉默着,快到目的地时,虞瑾很凑巧地接到了梁浅的来电。 “喂,老师,有事儿吗?” 这两叁个月来,她还是第一回及时地接了电话,这让他心中那颗一直悬着的大石头,瞬间落了地。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吗?”顿了顿,他又笑言:“我就是提醒你,最多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你就得回校了。” “嗯,我记得,一会儿就回去。” “飞机还是高铁?几点到?我去接你。” 航班是在傍晚6点半抵达昌北国际机场的,一走出候机大楼,按照指示,很轻易地就找到了那辆低调的白色LEXUS CT200小车,拉开副驾车门,利索地抬脚挤了进去。 “抱歉,飞机晚点了。老师等很久了吗?” 驾驶座的男人并没有接她的话,也没有立马启动车子,他侧头盯了她几秒,笑曰:“你瘦了!也更漂亮了,看来,这是一场受益良多的旅行呐!亏为师还整天忧心如焚的,真是浪费表情。” 他的话里,有揶揄的成分,也有责怪的意味。 “对不起!老师,让您担心了。以后…我会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和您分享的。只要您还愿意当我的树洞。”虞瑾耷拉着脑袋,乖巧地说。 车子转了个弯,驶离了机场范围,跑上了主干道。 “回来了就好,心结…解开了就好。凡是不必勉强,你如果愿意诉说,我当然也乐意倾听。好了,不说这沉重的话题了!离开南昌那么久,有没有想念这里的味道啊?”梁浅说话,总能顾及他人的体面。 “你知道的,不会做饭的人都不挑食的啊!去到哪儿都能吃得饱。”她的视线从窗外转了回来,莞尔一笑。 “那就吃粉吧!这舟车劳顿的,你肯定也累了,先随意地对付一餐,今天就早点儿回去休息。” 他俩来到的是学校附近的一家时常光顾的上饶铅山米粉店。 “两碗猪肝烫粉,谢谢。”一坐下,虞瑾就开口点餐。 “咦~老表,最近可忙啊?好久不见你来了!马上就要开学了吧?”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了她,热心地拉着家常。 “去了一趟外地,刚回来。这不,第一时间就上你家来解馋了嘛?” 一番话让女主人心花怒放,端上来的米粉也是加量又加料的,望着最上面那堆得小山似的猪肝,不知怎的就让她想起了在西安“驿站”酒吧,魏青山做的云南过桥米线。 “怎么了?”梁浅挑起一筷子米粉,刚要入口,却见对面的女人怔怔地发着呆,眼里似乎还泛着泪光。 “没事儿!我就是太感动了,老板娘怎么还是这么实诚呢?”她挤出了一丝浅笑,深呼吸一口,握着筷子,冲着边上的女人说:“我准备大快朵颐咯!” 晚餐后的虞瑾,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离大学不远的小区,她和闺蜜蔡丝盈在这里租了一套两居室。刚进屋,就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女人的娇喘呻吟,走近一些,听得更为真切。 “嗯~你好厉害啊!爸爸~…再快一点~深…一点,啊~”这声音,再怎么变,她都能迅速识别。 “喵~喵~”久未谋面的猫儿子倒是放下了高冷范儿,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在她的腿边蹭了又蹭。 她弯下腰身,抱起他,一摸肚子,干瘪瘪的。 “小样儿,害你妈我白高兴一场!原来是饿了呀!你干妈那个死女人…算了,不说她了,走!吃大餐去!” 卧室里,撅高屁股跪趴在床上的女人似是听到了呼唤,突然停止了浪叫,身后的男人惩罚性往里狠戳,用力地拍她的臀肉。 “死鬼~轻一点儿。”她娇嗔。 “荡妇,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他驳斥。 “听到了吗?外头有动静!该不会是…进小偷了吧?” “我看八成是你又忘了及时交租,被房东催债上门才是。”他一边调笑,一边,狠厉地撞击着。 “不行,我得出去瞧瞧。”她喘着粗气,就要起身。 “你现在可是有男人的!要去也是我去。”话是这么说,可他依然没有停止抽插,“马上就射了,给我两分钟。” …… 蔡丝盈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内裤湿哒哒的,刚经历过高潮的花穴怎么擦拭都无济于事,汩汩的精液与花汁不断地从洞口涌出。 两人一前一后地从房间出来,走到客厅,看到的是虞瑾窝在沙发上,温柔地撸着猫儿子“阿狸”的温馨画面。 “虞美人,你怎么突然之间就回来了呀?招呼都不打一声!”惊讶是真的,惊喜也不假。 “我这还不是担心坏了你们的好事儿嘛!”她抬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尴尬地杵在边上的男人。 闺蜜的新欢,正是几个月前还向她深情表白、扬言暗恋了她叁年、会继续等下去的“情种”——陈昂!一个南大体育系毕业的壮汉,比她高了两届,年初在学校附近和人合伙开了一家健身馆。 “师兄,好巧啊!” “师妹,你好啊!”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讪讪地说:“那个…你们那么久没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聊吧?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一块儿吃个饭。” 陈昂告辞后,蔡丝盈紧挨着虞瑾坐下,还未开口,就被嫌弃地推开。 “榨菜丝,你这身上都是狗男女的味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小心被猛男榨干!” “哮天犬啊?这都闻得到!你丫的不就是羡慕我有男人了嘛?再说了,被炸干,老娘也乐意。哼~” “啧啧啧~话说,你们俩是怎么搞上的?” 蔡蔡扭头看了眼好友,发现她并没有调侃和戏谑的意思。 “你,不生气吗?”她推了推黑框眼镜,小声问。 “生什么气啊?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瞒着你,没有主动坦白啊!” 这话儿让虞瑾恍然大悟般地拍了拍大腿,刚想顺势地责问几句,脑海里却突然冒出魏青山直直冲进她的身体的画面,那低沉浑厚的喘息仿佛就在耳边。 “没事儿!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咱俩谁跟谁啊?永恒的塑料姐妹花。”话到嘴边的指责硬生生地换成了安慰,毕竟,她也没有以诚相待,更何况,这一段插曲,她决定永埋于心。 话音刚落,肩头就靠过来一股重力,蔡丝盈喃喃地交代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虞瑾忽然离开的某一晚,身为一名财务人员的她在凌晨加班后,考虑到翌日休假,家中又无人交流,遂临时起意去酒吧喝两杯。由于心中想着事儿,冒冒失失的她在门口就撞上了一堵结实的人墙,又因为惯性回弹,她轻轻地后退了半步。 “啊,对不起!” “你是…蔡…小姐?” 她正感疑惑之际,他爽朗地开口,“陈昂,我在楼上开了一家健身室,你不记得我了吗?” 因为虞瑾的关系,她和他打过一两次照面。 “你的记性可真好!”她笑。 “美女都有让人过目不忘的本领。” 就这样,当晚的二人在酒吧喝到半夜,确切来说,是她在喝,他陪伴,听她喃喃控诉闺蜜兼室友的无情冷漠,打烊之后,他还绅士地把她送回了家。 几天后,蔡丝盈去了陈昂的健身室,办了张年卡,休假就往那儿跑,一来一往之间就产生了那么点化学反应。上床后的二人,因为性事上的合拍,而顺其自然地发展着。有时候,他买菜上来她家做饭;有时候,她上他家去吃饭,然后,没日没夜地做爱…… “那段时间,工作压力大,又联系不上你.后来,终于找到你了,又没有勇气坦白。” “嗯,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还有,我替你高兴呢!真心的。好了,我有点儿累,先去冲凉了。” 最┊新┇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Chapter44琐碎 从云南回来已经快一个月,新生开学后,虞瑾的生活变得异常忙碌,她担任文学院大一级的辅导员老师,与她搭档的是同届校友黄阳明。每个专业的每个班亦安排了两名大二的师兄师姐作为助理班主任,协助班干部管理班级工作。 新生军训时长将会维持两周时间,这才过去没几天,各学院辅导员与助班就忙得焦头烂额的。这不,一大早的,还在睡梦中,虞瑾就接到了电话,急急忙忙地赶到学校的医务室。 “虞老师!”见到她的两个助班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地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啊?” “割腕,幸好刀口不深,她自己也害怕,知道求救。听舍友说,昨晚偷偷跑去和教官表白,被婉拒了,一时想不开就…对了,她要求不要通知父母。” “行,我知道了,这里就交给我处理。你们俩辛苦了!赶紧回去上课吧。” 西安,“驿站”酒吧后院,早起的魏青山正摊在躺椅上晒太阳。 “老爸,这道题我不会,你快教教我。”魏景湛匆匆忙忙地下楼,奔到他的面前。 “我也不会。”他连眼皮都没睁开。 “……”Excuse me?看都不看就说不会? “你不是有军师吗?”顷刻,老魏故作自然地提醒小魏。 “啊对!我找虞姐姐去。”话音未落,胖球就飞奔而去! “给我回来!跑哪里去?这儿没信号吗?”这数落,牵强又没来由。 “我上楼拿手机去啊!” “用我的!”魏青山说着,解屏后把手机递了过去,“写着你名的那个微信号就是你的。” 另一边的南大。 “虞美人!”匆匆赶来的黄阳明气喘吁吁地喊住她,“学生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正要进去呢!” “那行,一起。” “诶,还是我去吧!你一个男老师,我怕她…会觉得尴尬。” “也行,我在这儿等你。” 说话间,虞瑾收到了几条微信新消息,低头一看,发现都是胖球发过来的。 “黄大师,请你帮个忙!”私底下,本是同龄人的二位喜欢相互拿对方的名字调侃,“家里一亲戚家的小孩儿,请教数学题,不正好是你的专业吗?劳烦您教教他。” 他从她的手中接过手机,她步履轻盈地拐进了休息室。 看到发送过来的题目,黄阳明从随身公文包里取出纸和笔,打算解题后拍照传过去,可刚拔出笔套,对方就发送了视频邀请,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掐断。 “虞姐姐没有接。”小魏把手机递还回去。 “再打!”老魏没有伸手。 黄大师的题还没做完,对方又执着地发送了视讯聊天请求,这一次,他硬着头皮点了“接受”键。 “你是谁?”胖球这句理直气壮的质问让他身旁的男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好啊!小朋友。”对方哭笑不得地打着招呼。 “我不是小朋友,我已经9岁了。”小正太认真地抗议道:“还有,你是虞姐姐的男朋友吗?为什么她的手机在你那里?” “你姐在忙工作上的事情,委托我教你数学题。另外,我是她的同事,也是她的搭档,你可以对我友好一点儿。”人民教师耐心地向祖国的花朵解释着缘由。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既然我和你姐是同龄人,不如你叫我…明哥哥?” “你是长辈,我还是叫你叔叔吧!叔叔好,我叫魏景湛。” “真是有礼貌的…男子汉。”黄大师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他。 …… “虞老师。”看到虞瑾进来,自残的女孩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感觉怎么样了?需不需要通知家里人?”她把床边的椅子拉开,坐了下来。 “我已经没事了。”女孩抬起头,连连摆手,“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我爸妈?他们…他们会很担心的。” “现在才晓得他们会担心啊?伤害自己的时候怎么就想不起来呢?还有那位无辜的教官,你真要有什么事儿,他又得背负多大的心理负担呀?” “以后…以后都不会了。我这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表白,就被拒绝,又难过又觉得丢人,所以才会稀里糊涂的…虞老师,请你相信我!” “你叫林思思,俄语专业、辅修德文,对吗” “嗯。”她点点头。 “你选专业的眼光不错啊!我们学校有大把优质单身男同学,光是今年的新生就超过了两千人,倘若算上大二到大四的,甚至包括研究生,那数量就更加惊人了!这当中说不定,就有你的白马王子呢!再不济,四年大学毕业后,用你的东方魅力,去欧洲‘征服’战斗名族和‘纳粹’党的男人呐!你明明长得那么可爱,为什么非得在一颗树上吊死呢?” 虞瑾一番话让林思思感动得又哭又笑的。 从休息室里出来时,黄阳明也碰巧挂断了视频电话,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都有松了一口气的轻巧。 “你家亲戚的小孩,古灵精怪的,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啊!”他苦笑着吐槽。 “可你不是一般人呐!数学那么牛,他应该很崇拜你才是。”她打趣地回答。 “老爸,那位哥哥…” “不是叔叔吗?”话音未落,小气的男人就一口打断。 “是哥哥!他好厉害啊!比虞姐姐还厉害。”小家伙说完,就像风一样“噔噔噔”地上了楼。 “哼~没有原则的叛徒。”魏青山不屑地轻哼一声。 “叁哥,走吧!该去医院换药了。”陈少辰走过来扶他。 虞瑾接到门卫室的传话时,从办公楼上下来,看到眼前背对她站着的男人,先是感到惊讶,待反应过来时,又惊喜地叫了声——Uncle Caesar. 被喊的人回头,一脸慈和,“小瑾。” “你怎么来了?”她环顾四周,又满怀期待地问了句:“妈妈呢?” Caesar微微张嘴,有些欲言又止,随后笑说:“我这次回国,是来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的,想着离你不远,就来看看你,你妈妈…她并不知道。” “嗯,谢谢Uncle。”虽然有些失望,但她还是尽力收敛了情绪,“她…过得好吗?” “她很好,你放心。”和蔼宽厚的男人拍了拍她的头,“小瑾啊,你妈妈…希望你不要怪她。” “怎么会?她只要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张敏莉的现任丈夫在与她重逢之前,一直从事着考古工作,未婚,膝下无儿无女。他这次回国,本是带着死讯来的,在见到虞瑾的那一刻,他临时改变了主意。云拓过世前半个月,妻子被确诊了肝癌晚期,挣扎了很久,她本决定告知儿子与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希望能见他们最后一面。 然而,她在病床上却接到了爱子的死讯,这个噩耗几乎消耗了她仅存的一丝求生欲望!悲恸痛哭后她给喊了她近20年“妈妈”的闺女打了个电话,残忍地说了一句——虞瑾,你我的母女缘到此结束! 晚饭后的“父女两”在学生宿舍楼下道别。 “你晚上和学生们一起住啊?” “对啊!为了和她们打成一片,有些寝室还有空床位的我就去凑数。”年轻女子笑得一脸灿烂,“我现在是她们的知心大姐姐。” “好,年轻真好啊!哪一天要是有空了,可以来温哥华玩啊!你还有我的邮件地址和电话吧?不过最好呢,就带男朋友一起过来。” “嗯,Thank you, Uncle. 我一定会的。” …… “虞姐,你的快递,我帮你拿上来了。”林思思给她递过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盒。 自从“割脉”事件的翌日起,虞瑾就搬进了她的寝室,一住就是一个礼拜。 把快递拆开,里面有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一看,静静地躺着一只翡翠玻璃种玉镯,那是在西双版纳,魏青山委托玉涵帮忙买的生日礼物。 完┊整┇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Chapter45齁 国庆长假前夕,作为学校学生处书记的梁浅自掏腰包,请大一新生级的所有辅导员外出吃饭,就餐后,还有通宵KTV作为下半场的活动。 “K歌是你们年轻人的特权,我就不参与了,大家少喝点儿酒,注意安全,玩得开心!”面面俱到的他,考虑到自个儿的领导身份会让底下人放不开,他做事向来都很识趣。 “梁老师,我回学校,搭您的便车吧!”虞瑾拎包跟上老大的步伐。 “还有我还有我!”黄阳明也步履匆匆地追了上来,无力地吐着槽:“哎,这几天住学生宿舍,每晚临睡前被拉着‘王者’开黑、吃鸡打排位,游戏是赢了,可我也输了睡眠。真羡慕那几个大男孩啊!无忧无虑的,一沾上席子就能入睡。放假这几天,我得好好补补觉才行。” “认床,睡不好就别勉强!学校可没有硬性要求辅导员和学生同住一个寝室的传统,不一定非得睡在一起,才能培养革命友谊。”梁浅笑着提醒,“你呢?还习惯吗?” “我?还行吧!有伴儿聊聊天、说说话,挺好的。”因为工作性质,每月初与月尾,闺蜜蔡丝盈都像勤劳的小蜜蜂般忙得团团转,加上谈恋爱的关系,越发没有时间呆在她俩合租的两居室里。 白天有工作为伴,晚上与学生为伍,才不至于让她觉得日子太难过! 电梯从高楼缓缓下降,仨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随着“叮”一声响,很快就到了商业中心的地下停车场。没几分钟,LEXUS CT200停在了南大西门口。 “真不需要送你们到公寓楼下吗?”后排车座的两位客人下车后,梁浅还探头问了一句。 “不麻烦了,刚吃饱,散散步就挺好的。”黄阳明把车门关上。 当白色小桥车在前方路口拐个弯,消失在视线内时,二人才抬脚转身往前走。 “哔!”徒然间,停在几米开外的私家车闪了闪车灯,接着,又听到“嘭”的一声,身高腿长的车主径自向他们走来。 看清来人的虞瑾,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心脏也无来由地“砰砰”直跳!她下意识地扫了眼车牌,来自西安,黑色大切诺基。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四目相对、彼此沉默。这让边上杵着的第叁个男人显得有些尴尬与无措。 “那个…你们…” “不用担心,我们认识,你先回去吧!我不会有事儿的。” 黄阳明离开后,虞瑾盯着近一个多月来,自己几乎每天都为他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却也心心念念的男人,此刻就实实在在地、毫发无损地站在她的面前,他似乎瘦削了些,气质依然冷冽又孤傲。 “你有什么话儿,现在可以说了。” “上车。”他的嘴角禽着浅笑,过来拉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 “不必了!就在这儿说吧!” 魏青山瞥了眼四周,发现有几个路过的学生已经驻足围观着。 “你不愿意上车的话,我就只能亲自抱你上去了,我数到叁,一…二…” 小女人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走向路边停着的豪华座驾,他的脸上挂着得逞的笑。 她本来想坐后排,却瞬间被识破,他轻而易举地就把她塞进了副驾驶座。 “前面两公里处有个体育馆,里头有很多车位,你直接开进去就行。” 车子刚刚停稳,她就抢先一步推开了车门,低着头,快步走在前面,身后的男人两步当作叁步地上前,使力把她扯进熟悉又温热的怀抱,因为动作太过突然,她的鼻子还磕到了他那宽阔硬实的肩膀。 “虞瑾,我很想你!”他紧紧地拥着她,喃喃低语。 “是你想?还是他想?”她感觉到有硬硬的东西在小腹处蹭着。 “都想!”面对她时的渴望与占有,他向来很坦然。 “你放开我!” “再让我抱一会儿。” “魏青山,你有没有想过,你不过就是想要我的身体而已?” 话音刚落,他不禁低笑出声,“宝宝,你会不会自信过头了?倘若只是为了发泄欲望,你还真不见得是最佳人选。” “臭男人!你起开!现在!立刻!马上!就找你的旧相好去啊!你还来找我干嘛啊?”怀里的人儿像炸毛的小狮子般低头啃他的肩。 “因为你说过,你不会来找我!那我只好自己来找你了。”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还有啊,你那么聪明,怎么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因为爱你,又为何非你不可呢?” “你…你说什么来着?”虞瑾从魏青山的怀里挣脱,仰着头,盯着路灯下的他,“你再说一遍!你说你爱我?” “我说…”他弯腰,在她的耳畔低吟:“我喜欢和你做爱。” 羞红了脸的女人还未来得及反驳,手机就执着地唱着歌儿,她低下头,滑下了接听键。 “御(虞)姐,已经开奖了!今晚的你,属于我们文学院广播电视学专业,7幢学生公寓605室的一员,大家准备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你快点儿回来吧!” “行,马上就回去。乖乖地等着我!一会儿给大家带‘黄上黄’香辣小吃,想吃哪种,发到微信群。” 由于离得近,听筒的音量又调到了最大,电话里的内容一字不差地落进了魏青山的耳朵里,让他立马拉下了脸。 “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你得收留我!” “你可以住酒店。”她提了个中肯实用的建议。 “好啊!你陪我。” “别闹了~你都听见了呀!我最近都和可爱的花朵们一起住,别提多有意思了!魏老板,你就将就一下,先住酒店呗!” “不行!酒店又没有你。”他开始耍起赖皮来。 “你不打招呼就搞突袭!为人师表,我也不能失信于学生呐!” “从昨天开始到今晚,我开了超过1000公里的车,就为了见你!可万万没想到,我还比不上一个游戏了。”他哼哼唧唧地控诉。 “其实,你可以…坐飞机的。”她弱弱地回应。 “虞瑾!”意识到自己的大声,他又放缓语气说:“我准备留在南昌,多陪陪你,有车,外出方便。” 见她低头不语,他又过来拉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去。一会儿,我一个人去住酒店,你不要有负担。” 她顺势扑进他的怀里,趴在他的胸口,“这几天,你还是先住我那儿吧!离学校很近,我明晚就搬回来。” “哦,不会不方便吗?” “那房子,是我和闺蜜一起租的。不过,她今早就已经请假,提前回老家去了。平常,她也不是每天都回来。你…不要生气了,行吗?” 在他面前,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撒起娇来;而她一撒娇,他根本就无从招架。 当晚,虞瑾先领着魏青山回了一趟租住的小家。之后,他不但送她回学校,还大度地为“情敌小馋猫们”买了两大袋的“黄上黄”小吃。 “明早我来接你。” “不用麻烦~才那么几步路而已。” “那你回来吃早餐,我给你做。” “好。”小女人笑靥如花,右手搭着车门。 “虞瑾。” “嗯?” 他不说话,只是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敲着方向盘。 “你自己靠过来,我够不着。”她哑笑。 有糖吃的男人,就像叁岁孩子一样倾身靠近,仰着脸,她在上面印上一个温柔的吻。 如此简单又甜蜜的举动让他雀跃了一整晚!躺在她的双人床上,嗅着她留下来的气息,助他酣然入梦中。 ————————————————————— 这糖分,有点儿高。 完┊结┇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Chapter46诚意 翌日,虞瑾起了个大早,私人物品不多,简单收拾后,趁着其他人尚未醒来,赶紧溜之大吉。 推开房门,在玄关处放下东西,换上鞋子。 “你在做什么呀?”她径自地走向厨房,伸手揽住男人结实的腰板,脸颊蹭着他的后背。 “刷牙去!”他伸手轻拍她。 “我已经好了呀!”她无动于衷。 “那就先洗手,然后去餐厅等着。” 她乖乖地听从指令,像个小孩子似的,盘腿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嫩白纤细的手指肆意地敲击着桌面,清澈的眼眸却一直瞟着为她忙碌着的人,让她不禁想起一句话——“我爱的男人,连背影和侧颜都那么帅!”想到这儿,她又像个花痴那样“嘿嘿”直笑。 端上桌的面条,上面铺满了新鲜的牛肉、鸡蛋、番茄和青菜。 “魏青山,你是魔术师吗?”她可记得她的冰箱里啥也没有。 “下个面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吗?”他在她的对面坐下,笑着揶揄她。 “对啊!我很容易满足的。”她卷起一筷子的面条,小心地吹着气。 “你在床上可不是那样的!”像他渴望她的身体一样,在他的身下,她同样大胆又直接。 “……” “镯子,为什么不戴?”今早起床,他才留意到那个精致的首饰盒安安静静地躺在梳妆台上。 “怕摔着,得供起来。”她不以为意地回答。 她的话,无来由地击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那部分。 “还是戴着吧!真摔了,我再给你买。” 用完早餐后的虞瑾,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翘着腿,有选择地回复着微信消息。魏青山在厨房收拾妥当后,拐进了卧室,再次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他在沙发上坐下,捞起她的身子,让她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又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放在一边。 “这些就是我的全副身家了!这是西安市区的房本,计划以后留给魏景湛的;这是两部车的登记证书;还有,这张银行卡,里头有80多万的存款;还有,我名下、以及胖球名下的各项保险单……另外,这是我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男人逐条逐条地解释着,每说完一项就把东西传过去,身边的女人连话都插不上。 “哦对了,‘驿站’的法人代表已经变更为陈少辰,樊樱桃和酒吧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虞瑾弹起身,面对他而坐,快速地在心里组织了一番语言后,才缓缓开口:“魏青山,我不想让你感觉,我会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儿。关于你的各种自由,这当中包括财产、经济、思想和人格等等方面,我都不会干涉,更不会横加指责。你…明白吗?” “我当然懂你的意思!”他捞起她,让她坐在他的身上。 “有些事情你可以不在乎,但如果我觉得有必要,就一定会去做,这并不矛盾。再有一点就是,在我面前,你尽管卸下任何的伪装与防备,你可以孩子气,也可以无理取闹。” 小女人垂着眸,有些不知所措。向来伶牙俐齿的她,竟也会有哑口无言的时候。 “和你说这些,无非就是想告诉你,我很认真地在对待,你我之间的这份感情!只要你考虑清楚了,我们随时可以组建自己的小家庭。”他握着她的手,大拇指的指腹在她的虎口处轻揉着。 “那…胖球呢?我们这样,会不会伤害到他?”虞瑾有些担心地问。 “你难道还不知晓胖球有多喜欢你吗?”魏青山笑,“一个星期前,苏妙来了趟西安,他们母子俩已经相认了。趁着国庆长假,她带他回成都去住几天,见见孩子的外公外婆。大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是个孤儿,那边自然也就没什么亲人了。魏景湛,大概率会留在我身边!你能接受吗?” “嗯。”她点点头,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你儿子就是我儿子。” “我的宝贝儿不愧是教书育人、无私奉献的人民教师。这觉悟,哪是一般人达得到的?”他打趣地说。 “讨厌~”她小手握拳像棉花糖一样锤他,另一只手的食指在他的皮带扣上画着圈,裙摆堆在了大腿处,阴户隔着薄薄的布料在他的身上摩擦。 “想要?”他抬头吻住她的唇瓣,一双大手在她的后背肆意游走。 “嗯~”她含糊不清地回应他,手忙脚乱地解着黑色衬衫上的纽扣。 太久没有过亲密接触的男女,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彼此的脸靠的很近,他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淡淡香气,呼吸变得灼热;她的脸上泛着红潮,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清纯的气质里夹杂着妩媚的味道。他的舌尖温柔地缠绕着她的小舌,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 顷刻,他抱着她翻了个身,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一手撩开裙摆褪下轻薄的内裤。 “宝宝,你又湿了。” 虞瑾气喘吁吁地靠坐在沙发上,双腿张开,默默地承受着男人的长驱给她带来的快感。 良久,确定嫩屄足够湿润了,魏青山直起腰身,扯下女人身上的连衣裙和内衣。 “你…给我舔一下~”她拱起身子,把嫩白对称的软绵奶子往他的嘴里送,他顺势含住,发出了淫靡又色情的“嘬嘬”声,口水混着花液把乳房舔湿,身下的骚水也汩汩直涌着,浸湿了一大片蔚蓝色的沙发布垫。 “我来帮你~”她颤抖着解开黑色皮带扣,扒下内裤,掏出早已蓄势待发的大鸟,一手上下套弄着,一手解下仅剩的两粒衣扣,让男人线条分明的腹肌显露无疑。 衬衫被推到一边的刹那,她分明看见了在他的腹部,靠近中央的位置,有一个隶书纹身字体的“瑾”字! 她的嘴唇哆嗦着,伸手轻抚上面的字样,真真切切地摸到了淡淡的伤疤。 “疼吗?” “不疼。” 这道疤是在追击狼牙的时候留下来的!对方弹尽力歇,他与苗羽穷追不舍。正面交战时,贺峻忽然亮出一把铮亮的65式伞兵刀,直直捅向离他最近的阿七,迅速反应过来的魏青山把她扯到身后,匕首刺进他的腹部时,几乎同一时间,狼牙狰狞的面孔在他面前倒下,晚来一步的吴鹏胜直接射击敌人的太阳穴,让他当场毙命。 所幸,没有伤及腹主动脉血管,加上送医及时,在金平疗养几日后,他搭乘航班飞往西安静养。 “你现在…可以吗?”虞瑾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如果不行的话,可以不做的。” 事实证明,任何时候,质疑一个男人的床上功夫都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他把她往沙发上一推,扶着肿胀的阴茎轻轻地探入穴口,微张的小嘴下意识地吸住硕大的龟头。他毫不客气地挺入狭窄紧致的甬道,二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饱满的嫩壁被筋络分明的肉刃撑开,温润的阴道越绞越紧,让他爽到全身发麻!娇嫩的肉穴因为猛烈的交媾变得越发洇湿,浓密的耻毛沾上了半透明的淫汁,随着激烈的律动而被带进带出。 “嗯哈~太…深了~慢一点…”虞瑾因为狠厉的冲撞连娇喘呻吟都支离破碎的。 “谁不行?嗯?”较真的魏青山偏偏不愿放过她。 “我…我不行~呜~” 看着她那难受劲儿,他按住她那纤细的腰身,减缓了腰腹的力度,大龟头在花心处耐心地刮蹭着,黏腻的汁液不断被挤出,男女性具的交合之处早已泥泞不堪。 “你,快一点儿!”马上就要高潮的人儿,那不安分的玉手滑至身下,不停地揉搓着敏感的阴蒂。 他没忍住,低笑出声,“宝宝,你可真难伺候!” 说话间,他捞起她的身子,让彼此的身体严丝合缝,“喜欢快一点,这就满足你。” 超乎想象的迅猛攻击一波接一波地袭来,娇小的身躯仿佛要被撞碎般难受,同时,她又享受着这场酣畅淋漓的极致性爱! “啊~魏青山~嗯…你…真厉害~”蜜穴内的褶皱被层层推开,紧致的小屄紧紧地吃着粗长的大肉棒,冲刺时,全身的毛孔都仿佛被打开,十趾微微蜷缩着,他快速地把她送上了云端。 …… “大家,都还好吗?”她趴在他的身上,小声地问了句。 “嗯,老六和阿七回敦煌去了。二哥去了家乡武汉。” “那…玫姐呢?”她探头。 “分了!他俩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离异的二嫂带着闺女,也没嫁人,应该也是在等二哥吧!” 虞瑾没再接话,而是在想:倘若不是他那么执着,特意回来找她,兴许他们俩也就是萍水相逢的露水情缘吧! —————————————————————— 剧情线已完。 精┊彩┇文┊章:woo18.vip (W o o 1 8 . v i p) 番外 Topic 1 小家 魏青山刚进屋,10个月大的小儿子就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在固定住的学步车上站起来,两只胖嘟嘟的小脚丫撑着地板,小手胡乱地拍打着上面的儿歌按钮,嘴里“咿咿呀呀”地叫唤他。 他上前,轻松地捞起小家伙,单手把他抱在怀里。 “老公~”虞瑾从厨房出来,一手还握着锅铲,向他投来求助的、可怜巴巴的眼神。 “不是说了等我回来再做饭吗?”他把小肉球扔回学步车里,任凭他在背后呼喊。 “我想煎猪扒,胖球不是喜欢吃吗?可那油溅得,你看~我的手,都红了。”她噘着嘴娇嗔。 “哪里?让老公亲一亲。”魏青山哑然失笑,“宝宝,你先出去吧!我来就行了。” “虞姐姐,这道题怎么做啊?我不是很懂。”魏景湛从房里跑出来,手上拿着作业。 刚刚得到点安慰的小BB再一次被无视,这一回,他直接扁着嘴,委屈地哭了。 “小肉球乖乖,哥哥做完功课就来陪你玩哦!”胖球蹲下身子,伸手捏了捏弟弟那粉嫩的脸颊,同时,手里握着一把折迭扇,在他面前迅速地打开,又快速地合上,小家伙瞬间就收住了眼泪,被逗得“咯咯”直笑。 任谁看,这都是一幅再温馨不过的和谐家庭画面了。 虞瑾是在魏青山到达南昌3个月后,发现怀孕的。虽说事发突然,但真心相爱的男女还是坦然地接受了新生命的到来。 那年春节,领证后的二人带着胖球回到昆明过年,父亲魏志刚喜笑颜开地接待了他们。 考虑到婚事的繁琐,一家人商议之后,决定不办婚礼,只邀请少数的亲朋好友一起吃个饭,便算完事儿了。 因为没有办法联系到张敏莉,再叁犹豫后,虞瑾决定给Uncle Caesar发送一封电子邮件,告知他结婚的喜讯。一两个月后,她收到了漂洋过海而来的婴儿黄金长命锁吊坠一枚以及一对新婚龙凤手镯。 小肉球的大名叫魏景辰,取自柳永的《雨霖铃》——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因为脐带绕颈两周,只好被迫选择剖腹产。在得知小宝贝性别的那一刻,新妈妈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毕竟一整个孕期,一家叁口都满心期待着小公主的诞生。全程陪伴生产的魏青山握着她的手,轻抚她的额头,柔声安慰道:“男孩也挺好的,不是吗?以后,除了我和胖球,又多了一个男子汉保护你了呀!” BB出生后,为了给魏景湛营造一个稳定良好的成长环境,再叁权衡之下,虞瑾辞去了在南大的工作,决定与先生回到西安。计划着待肉球上了幼儿园,胖球上了中学后,再重回职场。 孩子们的爷爷因为习惯了在昆明惬意的退休生活,加上不想给儿子与儿媳徒增任何负担,便婉拒了共同生活的邀请。但他也答应了每年暑假,飞到西安小住一两个月,春节,一家人则在四季如春的昆明团圆。 Topic 2 称呼 母子相认之后的第二年国庆,胖球照例去了成都游玩。回来后,在饭桌上就叽叽喳喳地说起了苏妙的新男友:一个沉稳善良的程序员,一口一句“哥哥”,那口气,真叫一个亲热。 魏景湛全程兴高采烈,魏青山从头到尾黑脸。 好不容易才逮着了父子俩的独处时间。 “你妈的男朋友,为什么要叫‘哥哥’,而不是‘叔叔’?他明明比我还大了两岁。” “啧啧啧!老魏,你和我妈不是早就分开了吗?肯定也没有感情了,这醋你也吃啊?”小魏无情地奚落他。 “那行!咱不说他。你整天喊虞瑾‘姐姐’,为了公平起见,不如…你就喊我‘青山哥’吧!也不必见外,毕竟,咱们家可是民主又平等的家庭!”魏先生厚颜无耻地提议道。 “老爸,你能不能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虞姐姐那么年轻,我总不能喊她‘阿姨’吧?不然的话,多不合适啊?” “那能有什么问题,她是我老婆!” “可你平常还喊她‘宝宝’呢!我们兄弟俩,你都没这么喊过。要不,从此以后,你也这么喊我?” 11岁的小子魏景湛把老子魏青山怼得哑口无言。 “老爸,你的岁数已经摆在那儿,也没什么好争辩的了,不如就大大方方地认了吧!” 关于称呼,最终抗议无效,老魏卒! Topic 3 朋友 陈艾珈是虞瑾在西安定居后,结交的第一位朋友,二人的相识说来也是缘分。这倒不是因为她们的先生是大学同学,且有过短暂“同居”史的原因。 “老公,你快点儿过来,尝尝我的手艺。”某一晚,魏青山一进屋,她就上前拉着他在餐桌前坐下,步履轻盈地走进厨房,出来时手里端着一个中碗。 “好香啊!这是什么?”他拿瓷勺在中间搅拌了两下,凑近碗口嗅了嗅。 “土鸡肉丝粥,好不好吃啊?”看着他把勺子送进嘴巴,她满怀期待地问。 “嗯~简直是人间美味!”这粥丝毫不见米粒样,完全熬成了胶状,入口即化,浓郁的土鸡味与大米香让唇齿间回味无穷。 “这家店是新开的吧?改天一起去吃?” “哎呀~不是都说了嘛,我自己做的!”她在一旁不满娇嗔。 “前段时间,你不是说不进厨房了吗?” 上帝让一个人在某些方面天赋异禀或出类拔萃的同时,多半也会剥夺Ta在另一领域的聪明天分,让其表现得平平无奇,至少,虞瑾是这么认为的!在经历过好几回的主动尝试仍宣告失败后,她果敢地决定远离厨房的束缚,尤其谨记着不随意触碰锅碗瓢盆们。 “本来是的啊!可我上周不也和你说了嘛?我到楼下的儿童乐园区遛你儿子时,认识了一位宝妈,她的宝贝儿要大上半岁多。碰见的次数多了,聊的自然也就多了。肉球已经快到周岁,她建议我多点儿变换主食的花样,那样不仅营养均衡,也能帮助他养成不挑食的习惯。这粥,就是她教我做的!原来我也不是学不会的啊!果然名师才能出高徒。” 她哪里想到,他压根儿就不在乎她是否会做饭。她不会的,他可以;她不愿的;他乐意。 “哦,我记得你们还是同行对吧?” “嗯。”她点了点头,“对了,她邀请我们一家人在周末的时候,上她家吃饭,她先生也在家。我还没答应…” “去吧!难得那么聊得来,又住一个小区。”好不容易融入新的环境、认识新的朋友,他在背后当然无条件地支持她的正常人际交往。 …… 陆铮从屋里把房门拉开时。 “陆律师?” “老魏!” “是你!” 叁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又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叔叔好,我叫魏景湛。”胖球礼貌地打着招呼。 “你好啊!小帅哥,欢迎你来。”男主人笑着回应。 一岁半的陆骁睿撅着小屁股,胖胖的小手撑在柔软的垫子上,一个用劲就成功地站了起来,又快又稳地走到陆铮身边,扯着他的裤子,嘴里不停喊着:“爸…爸爸…” “老公!客人还没来吗?”艾珈洗好水果却不见人影,可明明在厨房时就已听到了门铃声响。 “瞧我!一时高兴,都忘了待客之道。”陆先生歉意地笑了笑,“别杵在门口了,快点儿请进吧!” 转身,众人看见一脸狐疑的女人。 “你们…都认识?” “大学同学,并且还是共处一室的人!你说巧不巧?老魏转了专业、搬了寝室之后,才让老周那个跟屁虫钻了空子。”陆铮一手抱着开开,一手揽着太太的柳腰,笑着解释道。 —————————————————————— 【The End】 番外没肉,因为作者已被叁对男女主榨干了! 叁哥和虞瑾在床上什么样儿?各位自行脑补就成。 不是后记的后记 魏青山与虞瑾的故事到此就告一段落了,感谢所有追看过的朋友们!尤其是点击收藏、时常给我献猪与留言的各位。 严格来讲,《在你心尖撒野》是本人胡扯瞎掰的第4本系列小说!一开始的计划是写20w字,结局倾向于HE,中间会狠虐一把,之后再往死里甜!当然,也并未排除bad ending的可能性。 结果呢?因最近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加上工作繁忙,以及知识充电的需要,遂临时决定提前完结。除了省略掉的众多细节之外,故事线也已全部交代清楚! 假如有姐妹喜欢这本书,又嫌看得不够过瘾,来来来~野花在这里黄婆卖个瓜,移步隔壁——《宁期此地忽相遇》陆老板和艾珈的爱情生活简直甜到入心入肺! 还有《日月与卿》,端木宸与闻晴的爱情没有刻骨铭心的轰轰烈烈,却有细水长流的平平淡淡。 我的男主角们,无一不是高大帅气+活好持久的专一情种,因为生活中较难遇到,所以想把这样的男人送给各位友友! 我的女神们,善良大方不忸怩;会小作小闹,也会适时示弱;却随时都可以离开他人而独立生存。在她们的性格特质里,或多或少也能找到我本人的影子! 当然,最大的共同点还是——他们每一个人都不完美!芸芸众生里,你我皆凡人,谁人能例外? P.S. 预告:第3本将于11月在po站发表,依然是俗套的都市言(h)情(s),故事发生地为香港。仍旧是系列文,主角与前叁本的人物有关联,另外,我还是喜欢搭着飞船来更文。 一个18线业余写手的自白 原┊创┇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