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alpha女(ABO,np)》 刁蛮大小姐和破锣嗓子 无论在哪个世界,星期一的早上永远让人厌恶。 把我吵醒的是一阵刺耳的铃声,在看到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界面后,我稍微清醒了一点,这个月的房租和水电还没交。 “喂,小酉,最近还好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有些苍老的男声,不是讨债鬼,我松了口气 。 “是黎医生啊………怎么了?” “哈哈,听声音你还没睡醒啊,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你最近还好吗,上次我给你开的药你吃了有没有效果?” “……可能…吧?” 我从喉咙里挤出含糊不清的话,心里忍不住腹诽,是医院的工作太清闲了,还是他能从药厂拿到抽成。 黎医生是南江第一医院行为纠正科的一名医生,还是一名快退休的医生,三年前我被诊断患有性别认知障碍后,他一直负责我的治疗。那时候我还没成年,享受国家提供的免费医疗服务,因为是免费的,我还算积极地接受治疗,黎医生给我开的药我也一直按时吃,但在五个月前,我成年了。成年意味着看病不能报销了,我不打算花钱治我那个磕药三年都没磕好的性别认知障碍,然而黎医生在我没去医院第二个月就打电话过来,劝我不要放弃治疗,还说出了新药,我的条件符合新出的政策,可以申请补贴,减免大部分费用。毕竟是认识三年的熟人了,我还是听黎医生的话吃了几个月的药,药效比之前的药明显一点,但我其实并不在乎我的病能不能好,所以就算药很便宜也不想再买了。 然而黎医生都亲自打电话过来了,虽然被吵醒了很不爽,但在黎医生的劝说下,我还是答应这周末去医院拿药。 电话打完,睡意也彻底消失了,我没精打采地去狭小的卫生间洗漱,然后本能地脱下裤子坐在马桶上。 三秒后,我面无表情地从马桶上起来,转身,握住我那根十三厘米的鸡儿,正对着马桶放尿。 好烦!早晚把这根东西剁了! 我的表情狰狞了一瞬,但过往惨痛的教训让我的手依然轻柔地握着鸡儿,并且在它尿完后拿纸擦了擦马眼。 幸好我早就割了包皮,不然更脏。 嫌弃地看了眼那根丑陋的东西,我心塞地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洗手,开始思考今天要不要吃早饭。 每日三省吾身:早饭吃什么?午饭吃什么?晚饭吃什么? 一直纠结到了食堂,我随便买了点吃的,然后去上课的教室找了个最里面的位置坐下。 上课十分钟后,我在讲台上老师温吞的话语声中昏昏欲睡,后背突然被戳了戳,我一个激灵,回头看了过去。 坐在我后面的是个漂亮的女生,丹凤眼,长得很像我看过的一个漫画里的刁蛮大小姐,见我直勾勾地看着她,她竖起眉毛瞪了我一眼,我连忙移开视线,看向她旁边那个刚刚戳我的人,是个阳光俊朗的男生,他冲我笑了笑,小声问: “同学,你有多余的课本吗?” 我才注意到这个男生面前的桌面空荡荡,虽然我上课睡觉不应该,但我好歹还垫着书装装样子,这个人连书都不带。 我从包里抽出一本和课本颜色相近的书,往后递了过去,那男生说了声谢谢,冲旁边的女生挤眉弄眼,好像在说他现在有装模作样的资本了。 我以为我不困了,继续认真听课,然后不知不觉又昏昏欲睡地一头砸在课本上,再次醒来已经差不多快下课了,后面的男生把书还了回来。 我永远恨早八,下课了,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想着,今天又浪费了两节课的学费。 虽然浪费,但下一次上课我还是会睡,因为这个课的老师声音真的很催眠。 下午没课,我去图书馆勤工俭学,又看到了上午的那个刁蛮大小姐,这次她是一个人,来借书的。 “那个,美女……” 看大小姐抱着几本厚厚的书要走,我突然叫住她,还没说完,大小姐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我: “你眼瞎了么?” 大小姐的声音很沙哑,或者可以说是难听,她的破锣嗓子和她艳丽的容貌完全不符。 “………” 被骂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大小姐生气了,我也不敢问,就这么沉默地看着她走了。 我只是想提醒她旁边可以扫码借袋子,抱着那么多书很不方便。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被女生嫌弃了,虽然,女性只是这个世界并不重要的第二性别,大多数人眼里只分ABO。 ……… 半个月后,我的换宿舍申请终于批下来了,我立马去找房东退租退押金,房东不同意,我和她来回扯皮了一下午,还是没能说服她把押金退给我。 好烦,本来私自搬离原本的宿舍学校就不会退费,听说换宿舍很难申请下来我才以会租很久为由让房东降低了租金,结果申请很快下来了,我损失了好多钱。 人生处处不如意,我沮丧地把行李搬到新的宿舍门口,累得气喘吁吁,本来想终于可以休息了,然而一推开宿舍门,我被里面的乱像震惊了。 宿舍里只有一张上下铺,上铺拉上的床帘厚且遮光,不能确定里面有没有人,下铺放满了杂物,地上一个超大号的行李箱被打开摊在地上,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去阳台的路,桌子上也铺了几本资料和厚厚的几摞书,似乎生怕这个宿舍哪里出现空荡荡的一块地方。 我站在门口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新室友知不知道我会搬来,看样子应该是不欢迎的。 也正常,毕竟人家一个beta住得好好的,突然有个alpha搬进来,还是个怪胎alpha。 但我又不是自愿做alpha的。 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新室友终于出现了,她看到我很惊讶,我也有些诧异。 是之前有些印象的大小姐。 “你站在我宿舍门口干什么?” “我……” 被大小姐皱着眉头用好似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没来由地紧张起来,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到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好把批下来的申请递给她看。 “舒酉” 看了申请表后,她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些,被她叫了我的名字,我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总算顺利地找回了声音 “是我,同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慕文” 大小姐又看了我一眼,她张开口,本来想说些什么的,然后她看到了宿舍里的景象,她果断合上了嘴。 “你等一会” 她匆匆丢给我一个背影,宿舍门嘭的一下关上,两分钟,大小姐表情有些尴尬地开门,原本拥挤的宿舍已经变得敞亮了许多。 “谢谢” 我小声说了句,大小姐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问我有什么好谢的。 我想我之前站在她的宿舍门口一动不动的样子很奇怪,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确实应该算个怪人,她没有误解,还帮我收拾了宿舍,虽然看上去像个刁蛮大小姐,但她其实人不错。 所以我决定以后在心里叫她破锣嗓子。 你竟然装B 如果可以选择性别,我想当个没有鸡儿的beta女。 久违的晨勃,我盯着自己那根冲我点头示意的鸡儿这样想着。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啊,为什么要我经历这种事! 用仿佛看杀父仇人的目光瞪视了一会鸡儿,我累了,决定无视它,等它自己下去。 “咳咳” 突然传来一声咳嗽,我抬头看去,破锣嗓子正在从上铺下来,有些嫌弃地看着我 “你能不能盖上被子?” “啊?”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破锣嗓子白了我一眼,仿佛身后有东西在追一样,飞快地趿拉着拖鞋去了盥洗室。 我继续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过了一会才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我是alpha,破锣嗓子是beta,在omega稀少的情况下AB结婚是常态,所以我刚刚………是性骚扰? 是性骚扰没错。 刚刚差不多相当于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起立,虽然beta女也有鸡儿但破锣嗓子的肯定比我小,我默默拉上被子,遮住了我那根丢人现眼的东西。 我这不把自己当alpha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好在我磕的药别的药效没有,抑制性欲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我也不知道药里有什么成分,反正还没吃出事,就一直将就吃着。 接下来一个星期我都没有晨勃,不过大概是那天早上给了破锣嗓子很不好的印象,她一直没有和我说话,我也不敢没事找她说话,怕被骂。 直到一天中午,我一回到宿舍,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应该是百合香味的香水,有点呛,我打了个喷嚏,不知怎么觉得身体有点燥。 上铺的床帘里钻出一个脑袋,破锣嗓子涨红着脸说了句出去,声音不大,有点软绵绵的,我一脸问号和她对视,被她有气无力地瞪了眼。 “你出去!” 这次她语气重了点,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有些为难,我也没做什么吧,她为什么生我气? “这也是我的宿舍” 我决定和她据理力争,虽然我是alpha,但学校已经同意我们两个AB混居,如果我今天退了,万一她得寸进尺,彻底把我赶出宿舍怎么办? 就算为了不付房租,我也要抗争到底! 尽管下定了决心,但后续发展和我想的不一样,破锣嗓子没再赶我,她彻底缩回了床帘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吵不起来也好,我想睡个午觉的,但不知怎么回事,我燥得睡不着,来回翻身了十几次,鸡儿也不知何时起立了。 这东西立不立向来不是我能管的,我也懒得理会它,一般情况下过一会它就会下去,但今天它却越来越精神,搞得我都想去厕所撸一把。 但我懒得撸,在我看来手累十几分钟,就图那几秒的快感,实在浪费时间得不偿失。 又过了一会,我无奈地起身去厕所。 好烦,迟早剁了它! 可能是太久没撸了,今天出来得有些快,而且撸了一把还有一把,我都不知道我的鸡儿今天怎么这么能耐,简直要造反了。 撸了六七次,鸡儿都撸疼了,还是邦硬,我实在不想撸了,一脸晦气地提上裤子,任由裆部被支起一个帐篷,走到床前,我突然停下脚步。 寝室里好像越来越香了,我的鸡儿硬得发疼。 这两者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我想到一个可能,抬头看向已经很久没有动静的上铺,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动静,刚刚我太燥了没注意,现在仔细听可以听到一丝细微的啜泣声。 我半只脚踩上了梯子,然后退了下来,找了个口罩戴上,这样没用但或许可以给破锣嗓子提供一点安全感,我爬上上铺,拍了拍紧闭的床帘。 “抑制剂……还有阻隔剂,在哪?” “………箱子里” 过了一会,我听到破锣嗓子那细若蚊呐的声音,心情一时很复杂。 活久见,我一直以为装B的omega只有小说里有,没想到现实里竟然也有人敢这么做。 幸亏她遇上的是我,不然……… 我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忘掉曾经看过的社会新闻。 不过真没想到omega的信息素闻起来是这样,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发情期的omega,平常也只在社会新闻的报道里听说过。 虽然当alpha很烦,虽然如果我是omega应该就不会被当成怪胎,但我还是庆幸自己没有生成omega。 破锣嗓子之前应该有喷过阻隔剂,我留意了一下隔壁宿舍传来的声音,没有异常,只有我因为和破锣嗓子距离太近受了点影响,在她颤抖着手接过抑制剂后,很快我发现身体不燥了。 我松了口气,虽然鸡儿还硬着。 实在不想撸了,我把外套围在腰上挡着。 破锣嗓子从床上下来的时候,除了脸上有几道压出的红印,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她板着张脸,冷冰冰的目光看得我头皮一麻。 “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非常从心地主动保证。 “我凭什么信你?” 破锣嗓子的眼中仿佛有杀意在酝酿,我觉得我没有多想,毕竟涉及贞操和人身安全,她没有在我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暗杀我是我命大。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银行密码” 我说出了我最宝贵的东西,然后不免感到一阵心酸,为我所拥有的少得可怜的个人资产。 “谁稀罕你那点钱” 破锣嗓子鄙夷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扫过,我脸上一阵发烫,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左脚洗得发黄的袜子是破的。 今天晚上我就要用这条袜子吊死自己! 破锣嗓子沉默地看了我一会,突然举起手机给我拍了张照。 她像是发消息给了什么人,然后说了句: “你可以滚了” 然后我就滚了。 滚了没多久,我想起我之前明明决定为了能在宿舍睡觉而据理力争的。 算了,我还是出去睡几天,先避避风头。 为了省钱,我回了养父母的家,自从考上南江大学后,我借口打工赚学费理所当然地不再回去,私自搬出宿舍租房的钱也是从饭钱里挤出来的,然而不回家是不可能不回家的,我找兼职一直不顺利,在学校勤工俭学也只能减免学费。 我灰溜溜地回养父母的家,被他们关心数落了一阵,看我好像瘦了,他们担心地带我去了医院做检查。 他们那么关心我,我只感到窒息,待了一晚就决定回学校,就算被破锣嗓子暗杀也无所谓了,大不了我在死前揭发她的omega身份。 第二天早上,养父母在送我去学校的路上劝我好好治疗,不要怕花钱,那点钱他们还是负担得起的,我勉强应付了几句,表达了正常人应有的感谢。 我突然很害怕溺死,因为在水里别人听不到我的呼救。 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舒酉,待会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公共课的课间,坐在我前面的破锣嗓子突然对我说,我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 整挺好,我终于可以不用一个人孤零零地去吃饭了。 破锣嗓子似乎今天坐得离我很近就是为了说这句话,我也不在乎她的真实意图。 中午我和她肩并肩,平静顺利地抵达了食堂,我默默排除了她是想将我带到无人处封口的可能性,然后开始为饭卡上的数字感到悲伤。 这次回家养父母给我的生活费并不多,只够我紧巴巴地生活一个月,除了吃饭和生活必需品,我是挤不出钱去做别的事了。 那种脖子被扼住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我摸了摸脖子,不自觉地收紧。 “你在做什么?” 破锣嗓子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有点痒” 我故意抓了抓脖颈处的皮肤。 仍然很平静顺利地和破锣嗓子吃完了午饭,她和我一起回宿舍午睡,我们不是一个专业,但下午的课在同一栋教学楼,还是继续结伴同行。 这样一起吃饭一起上下课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我感觉破锣嗓子对我的态度自然了很多,大概是彻底放下了戒心,把我当成普通室友看待了。 我有点把她当朋友了,我原来也没多少朋友,但无论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是和同学一起去食堂一起去厕所一起回家,然而在穿到这个ABO的世界后,我再也找不到和我一起吃饭去厕所的朋友了。 毕竟一个alpha邀请一个beta去厕所是性骚扰,年纪小的alpha们都有点独狼,别说做朋友了,待在一起不打架就算好了。 ………… “你要去哪?” 看我刚回宿舍就收拾东西要走,破锣嗓子顺口问了句。 “去游乐园打工” “我可以去吗?” 破锣嗓子有点感兴趣,我没在意,随口道: “随便啊,还在招人” 两分钟后,我很想抽死刚刚的自己,破锣嗓子要跟我一起去游乐园打工,她一个柔弱的omega,能穿着厚重的玩偶服在太阳底下坚持几分钟? 如果她中暑晕倒了,我绝对会被控告故意伤害omega的。 “要不我们在游乐园玩一天吧?” 纠结了一路,我终于下定决心让钱包出血,然而破锣嗓子摇摇头,坚定地拒绝了我。 “我还没有打过工呢” 那你知道多少打工人想不打工吗? 好想怼她,但想到omega都是从小被精心呵护大的公主宝贝,我懒得说了。 幸运的是游乐园的工作人员看破锣嗓子身材娇小,让她打扮成小丑去卖气球了,我穿上玩偶服站在游乐园门口迎宾,又热又累,还赚不了几个钱。 半天下来,我嗓子快冒烟了,终于可以脱下玩偶服,破锣嗓子看着手机里发过来的钱,小声说了句: “怎么就这么点?” 打这种工能挣几个钱,而且我也找不到好的兼职。 看我拒绝了工作人员的手机转账,坚持要现金支付,并认真地把钱迭好放进钱包里,破锣嗓子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难道你其实很喜欢打工?” “怎么可能” 我有气无力地回她,完全不理解她的脑回路。 “我只是没钱赚” “要不你借我点钱?” 我半开玩笑地说了句,破锣嗓子挑起眉毛,语气轻飘飘地答应了。 “可以啊,你要多少?” “五百,现金“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破锣嗓子身上没有现金,回学校后,她去银行取了五百块给我,我接过崭新的几张钞票,心脏砰砰地跳动起来。 大小姐豪爽! 强压下激动的心情,我笑着对破锣嗓子说以后会还她的,破锣嗓子愣住了,我一秒也没多留,保持平常的状态去了商业街,买了身全新的衣服,去宾馆开了间钟点房,我身上所有的东西包括手机都留在了那里,只穿了身新衣服,兜里揣着积攒许久的现金。 我挤了一班拥挤的地铁,顺着人流涌入南江最大的车站,随便找了一辆长途巴士坐上,车票钱贵得让我忍不住龇牙,但我没有别的选择,因为我没带任何能证明身份的证件。 巴士终于启动,我怀着轻松雀跃的心情看向窗外移动的风景,即使不远处的座位有人因为晕车而呕吐也完全不影响心情。 巴士一路上摇摇晃晃,我打了好几次瞌睡,天终于亮了,司机下车去加油,有几个人下车透透气,我没有动弹,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看去,看见黎医生那张带着和蔼笑容的脸。 “小酉,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还没放暑假吧?” 掉水里再哭就不会被发现了 离家出走之前,慕文接触过的alpha很少,只有威严的父亲,并不亲近的哥哥,还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蔚哲。 虽然是未婚夫,但慕文觉得蔚哲更像他的哥哥,蔚哲也说过如果哪天要和他接吻,感觉会有种乱伦的罪恶感。 慕文听了想给蔚哲一巴掌,说的什么混账话,他严重怀疑蔚哲是想把婚约推脱成两家家长开的一个玩笑。 蔚哲不太想遵从这个婚约,慕文也懒得演自己对蔚哲情根深种的戏码,然而蔚哲在双方父母面前仍对他关心体贴,爱惜自己的形象,慕文只好主动背起了黑锅。 他在和蔚哲的订婚宴上逃婚了。 订婚宴取消,但婚约还在,双方父母都认为慕文只是进入了叛逆期,很多omega在婚前的一段时间都会挣扎一番,这很正常。 蔚哲一如既往给闯祸的慕文擦屁股,在外人面前,他始终维持着完美未婚夫的形象,只有慕文被蔚哲安排去了一个不在两个家族势力范围的城市,才明白他是早有准备。 慕文知道自己会失踪一段时间了,这是他成年前的最后一段自由时间,他想看看脱离omega这个身份,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因为心里憋着一股气,慕文在蔚哲忙碌地开始接手家族事务的那段时间里接连跳级,并且没有听从蔚哲之前的安排,选择了另一所更加偏远的大学。 或许他这样做可以算是在和蔚哲玩躲猫猫,而蔚哲在他在入学不到一个月后找来了。 倒没有责备和埋怨,看慕文在课堂上认真听课,穿着打扮也恢复了往常在家里的样子,蔚哲笑了笑,很快离开了。 本以为可以继续享受平凡的生活,新室友的到来彻底打断了慕文的生活节奏。 没人告诉他那是个alpha! 被通知这件事的时候,慕文立刻去和宿管据理力争了一番,即使被告知那个alpha有性别认知障碍,心理上是个beta,他也觉得荒谬,既然身体拥有可以标记omega的腺体,那无论如何alpha就是alpha,而宿管无法理解慕文心中隐藏的恐慌,只觉得他吵闹。 烦躁不安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慕文看到那个alpha为止,看到那个瘦瘦高高的alpha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他寝室门口,没有擅自进去动他的东西,这稍微挽回了一点慕文对她的印象分。 也只有一点。 很快慕文对舒酉就有些看不起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唯唯诺诺畏畏缩缩的alpha,在他的印象里,alpha应该是自信的,骄傲的,躁动的,具有攻击性的。 然而舒酉穿着一套洗得发白的衣物,厚厚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似乎不敢和他对视,身体总是微微佝偻着,好像有些驼背。 即使是beta,在这个年纪也是有些张扬的,舒酉给他的感觉更像是社会上被繁重工作磨去棱角的螺丝钉beta。 他多少明白为什么她能被允许和beta同住了,然而omega的本能还是让他保持警惕,准备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果然,第二天早上,他就看到那个alpha在不知廉耻地袒露欲望,因为只是匆匆扫了一眼,慕文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冷漠且厌烦,和她性致勃勃的身体形成了强烈的割裂感。 那天慕文在心中拉响了警报,并且随着带着小瓶的防狼喷雾,幸运也有点可惜的是,他一直没机会用到它。 那天早上的事没再发生,慕文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总算松了口气,但随即产生了新的疑惑,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怎么闻到过她的信息素,或许这侧面印证了她确实患有性别认知障碍,连信息素都淡得毫无存在感。 于是慕文没忍住去做了个死,趁舒酉不在的时候,他用力闻了闻她的衬衫。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行为像个变态,反正没人管他,他只是好奇舒酉到底是什么味道的信息素而已。 因为第一下只闻到一股洗衣液的香味,慕文又用力闻了几次,总算反应过来舒酉的信息素和她用的洗衣液味道一样,是薰衣草香味。 omega在被标记前,对alpha的信息素是避之不及的,慕文的母亲也没有想过他的儿子会反复嗅闻一个alpha的衣物,自然也不会告诉他那样很容易刺激他的发情期提前到来。 浑身发软发热的慕文很慌,匆匆喷了阻隔剂,服用了一管抑制剂后身体情况没有立刻好转,他以为过一会就好,却没想到发情期来势汹汹,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蔚哲,他用嘲弄的语气在他耳边说话,大手却狎昵地抚摸着他身体的每一处,他隐隐觉得羞耻,身体却渴求着更多,随着一股诱发他发情期的信息素扩散开来,荒唐的春梦戛然而止。 不速之客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仿佛浑身赤裸着被鞭子抽打了一样,慕文的身体有些颤抖,一瞬间他愤怒羞恼得想要杀人。 他没能成功把舒酉赶出去,就再次被发情的身体打倒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残留的信息素刺激,舒酉开始散发更多信息素,慕文不敢想象空气中信息素浓度超过阻隔剂限度后,他会遭遇什么。 幸好最糟糕的情况没有发生,第二管抑制剂起了效果,和发情期的omega共处一室,舒酉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冷静下来的慕文松了口气,同时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并不是期待发生什么,只是他身为omega的吸引力被完全抵挡住了,难免有些不服气。 舒酉这次确实是帮了他,没有挟恩图报,反而还一副任人拿捏的样子,慕文试图找出她的破绽,然后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没有一点alpha样子。 意识到这一点,慕文觉得自己前段时间的小心谨慎都打了水漂。 某种难以描述的别扭情绪涌上心头,慕文说不出感谢的话,下意识摆出攻击性的姿态,看到舒酉因为他的轻视露出羞愤的表情,他有些愧疚,心中某处却又绽放了小小的愉悦,成功欺负一个alpha对omega来说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难得的,舒酉因为洗了脸,刘海粘在一起,露出了大半张脸,双颊浮现的红晕让她整个人都生动了很多,慕文不自觉拍下了她现在的样子。 如果她换个发型会好看很多,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慕文按了下去,舒酉什么样子和他无关。 他把舒酉的照片发给了蔚哲,附赠一句“她知道我是omega了”。慕文也不知道自己希望蔚哲如何反应,只是,如果蔚哲还有那么一点在乎他这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他应该有所表态的。 当天半夜,慕文果然接到了蔚哲的电话,他在心底暗自唾弃自己没原则,守了手机半天居然秒接,接下来蔚哲的话语更是让他心情降至谷底。 蔚哲让他别闹,他最近真的很忙,一瞬间慕文很想质问他,自己在他的心里到底算什么,但他就是问清楚了,也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装聋作哑地逃避下去。 第二天看到舒酉,慕文有点心虚,他不知道蔚哲是不是真的不在意舒酉的存在,自己的一时赌气,可能会给她招来无妄之灾,慕文拐着弯地想弥补些什么,但他在这方面一点经验都没有,只能语气非常生硬地和舒酉提出同行。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要找人麻烦一样,偏偏舒酉愣了一下居然就答应了,之后一路上慕文都在担心舒酉会不会反过来要挟他。 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慕文发现舒酉有些奇怪的举动,舒酉在压抑着什么,他看她用力抓挠脖颈,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她的指尖有些尖锐,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道显眼的红痕。 慕文的脑袋控制不住地不断回想舒酉抓挠脖颈的一幕,他想如果换一个时间地点,舒酉会不会更明显地自伤,甚至是自毁。 慕文再度被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牵着走了,他开始观察舒酉,总是和她同行,他们并不熟,一开始的话题被限制在什么时候有课,等会吃哪个食堂这些无伤大雅的方面,渐渐的,两人之间能说的东西多了起来。 舒酉的生活规律地过分,除了上课和在学校里勤工俭学,就是去校外打临时工,她似乎从不做长期的兼职,打一次工换一个地方。 慕文不觉得舒酉找不到待遇好的兼职,甚至去一些中小型公司实习也是可以的,作为alpha去哪里都是受欢迎的,他觉得舒酉想改善经济条件缺的只是进取心。 也可能她只是在享受在不同地方打工的过程?慕文觉得这个猜想很合理,如果他是alpha,他想去哪里都行,想做什么都会比beta多拥有一次机会,为什么不哪里都试试。 虽然不想承认,慕文很羡慕alpha拥有的自由。 接下来发生的事证明慕文又一次猜错了,舒酉向他借钱了,她不喜欢打工,她很需要钱。 而在慕文把钱给她后,舒酉头一次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笼罩在她身上的所有阴霾都一扫而空,慕文被她这一笑弄得有些心跳加速。 他才不会为这种alpha心动,慕文很快说服了自己,那只是反差带来的惊艳感而已。 也不知道舒酉去做什么了,整整一个星期后她才回来,看上去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憔悴。 那天晚上,舒酉无意识地抓挠着脖颈,抓出血了她也像是察觉不到,慕文看到连忙打断她,问她为什么自残,舒酉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说她只是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和舒酉对上视线的一瞬间,慕文隐约感觉他这次必须得做些什么,否则舒酉会因为压抑到极限而崩溃。 他不讨厌她,她应该也不讨厌他,他们能说得上话,这样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说服了自己多管闲事,慕文一路拽着舒酉,带她去了一家已经关门的健身会所。 也不管蔚哲现在在做什么,慕文直接夺命连环call骚扰他,借用他的高级会员,把舒酉丢进空无一人的游泳池里。 从游泳池里爬上来的舒酉一脸懵逼,像是路边莫名其妙突然被人踹了一脚的狗,狼狈委屈想发火又不敢的样子让慕文有些想笑。 他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欺负她的感觉了。 修罗场即将到达 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这段时间我的心情也差不多是这样。 好不容易攒够钱,好不容易快要离开南江,出去闯闯,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结果半路遇到了熟人,未来计划迅速破产。 辅导员很不理解我的行为,一个成年人,还是个alpha,居然干出这样幼稚又不负责的行为,并且我还不是没课,辅导员训了我一顿,还叫了家长。 我的亲生父母都没有被老师叫过家长,没想到养父母还能有这个体验,一对一谈话变成了三堂会审,我真的谢谢辅导员。 养父母态度强硬地让我在家住了几天,他们觉得问题出在他们身上,平时对我太疏于照顾了,于是对我倍加关心。 我想死。 但这只是暂时的低谷期,我怎么可能真的去死,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更何况我接下来每两个星期都需要去进行一次心理咨询,确保积极向上的精神状态,可能我的承受能力会有所增加吧。 也不是没有好消息,我的生活费宽裕了很多,原来的手机不见了,他们也没问,而是给我买了最新款的手机。 大棒已经挨了,甜枣不吃就亏了。 我有在考虑要不要干脆躺平摆烂,当一个无可救药的网瘾大学生。 旷课一星期后,我回到了学校,破锣嗓子不知道我携(她的)款潜逃的事,问我上个星期去哪了,我没法和她解释,糊弄过去了。 大概是我糊弄得太明显,她心里不爽,然后把我丢到了水里。 这很校园霸凌。 如果地点不是在看上去很高级的健身会所里的话。 “你不会憋气吗?” 破锣嗓子弯下腰对因为呛水而狼狈咳嗽的我伸出了手。 我不想理她,湿漉漉的手搭上她的手心,她的指尖似乎瑟缩了一下,但随即主动握住我的手,把我往上拉。 然后破锣嗓子在拔萝卜一样拼命试图把我往上拽,脸和脖子都涨红了,而我在游泳池里纹丝不动。 “你没吃饭吗?” 我同样问了她一句。 “你故意的!” 破锣嗓子瞪大眼睛看着我,她立马松开我的手,气呼呼地一跺脚。 “你自己上来” “有本事你下来” 我悠哉悠哉地看她在上面恼怒。 “有本事你上来” “有本事你下来” 仿佛小学生吵架的对话持续了几轮,我忍不住笑了,破锣嗓子也没憋住,很秀气地抿着嘴轻笑。 我突然觉得自己龇牙咧嘴的笑很糙汉,连忙收了收。 “你愿不愿意学游泳?” 看我在泳池里用连狗刨式都算不上的姿势费力往泳池里的阶梯移动,破锣嗓子问我。 “可以锻炼肺活量,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喘不上来气了” 我仰头看着她,故意问:“你教我吗?” 有些出乎意料的,破锣嗓子只是有些为难地点点头 “我只负责口头教学” 我也没想让她下水教,不然不是占人便宜吗。 然后破锣嗓子很认真地教我怎么憋气吐气,适应水中的浮力。 她都这么认真了,我也不好意思敷衍她,加上在水里吐泡泡的过程有点解压,我渐渐沉浸在其中。 ………… 在水里泡了半晚上,就算有alpha的体质加成,我还是患上了重感冒。 不顾破锣嗓子有点愧疚想要照顾我的心情,我主动回了家。 omega体质弱,万一被传染了就不好了,至于我的养父母……… 我尽量不传染他们。 ………… 听说要开战了。 对于我这样根本不关心国家大事的人来说,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物价涨了。 总感觉学校里的气氛都躁动了很多,但和我无关,直到回到宿舍,破锣嗓子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对alpha的强制征兵要开始了” “哦” 我不以为意地放下包坐下,破锣嗓子接着又来了一句 “别忘了你是alpha” “!” 我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征兵是怎么回事?” 破锣嗓子叹了口气,“你应该关注一下时事新闻的” 她把她的手机递给我,我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征兵信息,不信邪地一一查看起可以不用应征入伍的特殊情况。 没有外国国籍,没有身患残疾,没有拥有足够战功的家庭,没有在军中的亲属,也没有足够差的身体素质。 我仿佛看到超级加强版的军训在朝我招手。 长长的哀叹一声,我趴在桌上装死,破锣嗓子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不再管我,脚步匆匆地去阳台接电话。 自闭了一会,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入伍后我还需要治疗吗? 虽然实在很好奇问题的答案,但我还是没有打电话给黎医生作死。 就让我静静地成为广大普通士兵中的一员吧。 破锣嗓子从阳台回来,她一脸犹豫地抱着胳膊,明显缺乏安全感的样子。 “舒酉,你最近有课吗?” 过了一会,破锣嗓子突然抬起头问我,她咬了咬下唇,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可以陪我去见一个人吗?” 在被正宫打死的边缘试探 任谁突然发现身边朝夕相处的人换了个性别,都会一时难以接受吧。 所以看到对面向我走来的有些眼熟的少年,我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做反应,假装没看见。 可能只是长得像。 那个少年在我面前站定,有些不满: “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隐约可以听出少年独有的音色。 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确定自己没有穿越或者弄错时间什么的,然后才有些纠结的开口: “慕文?” “嗯?” 对面的少年歪了歪头,仿佛在问我还有什么废话。 我顿时感觉脑中一群草泥马跑过,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你是男的啊” “怎么了?你才发现吗?” 慕文有些奇怪,不理解我为什么那么大的反应。 冷静,冷静,ABO世界的第二性别不重要,我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然而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我忍不住僵着脸憋出一句: “你为什么穿裙子?” “我为什么不能穿裙子” 慕文一脸莫名其妙。 “你反悔了吗?” 看了眼时间,慕文有些不耐,我实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只是摇摇头,一路木着脸被他拽着走。 不像平时根本没有肢体接触地拽衣角,慕文结结实实地两只手抱住我的一条胳膊,好像和我关系很亲密的样子。 天知道我们平时只是一起吃饭上下课的关系,我忍不住看向慕文,他今天的形象做了很大的改变,没有穿轻飘飘的连衣裙,换了身干净利落的休闲装,黑亮柔顺的长发也剪成清爽的短发。 盯了几秒慕文白皙的后颈,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也涉嫌性骚扰,连忙转移视线,找了个话题: “你的喉咙是怎么回事?” “我还在变声期” 慕文腾出一只手,似乎想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但还是放弃了。 “大概是抑制剂的副作用,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停用后喉咙好多了” 我不禁停下脚步,用见鬼似的目光看着他。 “你多久没用抑制剂了?” “不会有事的,我心里有数” 慕文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瞪了我一眼 “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我没话说了,但接下来慕文的话吓了我一大跳。 “如果有意外发生,你就临时标记我” 我忍不住把手臂从慕文的怀里挣脱出来,然而慕文反应也不慢,三两步把我逼到墙角,再次紧紧抓住我的隔壁。 “你不要钓鱼执法” 我试图掰开慕文的手指,但不敢太用力,于是没能成功。 以前上生理课的时候老师就跟我们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对一个omega临时标记,所有不以永久标记为目的的临时标记都是耍流氓,而且一旦对一个omega的临时标记次数过多,会让那个omega逐渐习惯临时标记他/她的alpha的信息素,这样再接受其他alpha的信息素,会对omega的身体造成不少不良影响。 “什么钓鱼?” 慕文不知道我说的梗,但看我抗拒的样子,还是稍微解释了一下。 “我带了抑制剂和阻隔剂,和你说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因为我们等会要去见的,是一个alpha” 慕文想拽着我继续向前走,没拽动,这是当然的,就算我不把自己当alpha,我的身体还是alpha应有的素质,慕文那点omega的力气能对我怎么样,都是我在配合他。 但这次我不能配合他,我不想去挑衅一个alpha,还是因为一个omega,我会被往死里打的。 涉及omega,alpha都不会讲道理。 “我们无冤无仇你不要害我” “你不要多想我没把你当alpha” 我和慕文同时开口,空气突然沉默,慕文深吸了一口气,又说了句 “我没把你当alpha” “嗯嗯嗯” 我点头如捣蒜,他能有这样的想法挺好。 “所以他也不会把你当alpha的,毕竟………” 慕文丢给我一个你自己明白的眼神,这次他继续再来拽我,拽得动了。 我确实被说服了,我想起以前我也不是没被alpha找过麻烦,但我实在太拉了,他们连找我麻烦都嫌浪费时间降低格调,然后我就被他们从alpha中除名了。 能让alpha们都觉得我不是个alpha,我这些年也算有所进步了。 ………… 在咖啡馆里,我见到了慕文要见的alpha。 是符合我审美的暖色系帅哥,可惜alpha的本能预警让我没法好好欣赏,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让我顿时产生血液凝结的错觉。 看来他只是衣服暖色系。 “你在这里等我” 慕文把我丢在一个偏僻角落,深呼吸了一口气,朝那个alpha走去。 我伸手想拉住他,但没来得及,那个alpha又看了我一眼,我悻悻地收回手。 我只是想问一下慕文如果点单给不给报销,毕竟这家店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服务员走了过来,对我展现了热情的服务态度,我没好意思说我什么都不要,点了最便宜的咖啡。 算了,喝一次也不是喝不起。 我抿了一口和我的心情一样苦涩的咖啡,然后被烫得吐舌头。 ………… “你还想得起来见我” 慕文面无表情地坐在蔚哲对面,他的面前已经摆好了甜品和果汁,看见是自己喜欢的口味,慕文的脸色稍缓。 “我当然想见你,慕文,我很快会去军校报道,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蔚哲轻叹了声,看向慕文的眼神充满不舍。 “又不是上战场,如果你真的想见我,怎么会见不到” 慕文别开脸,反驳了一句。 “我也要为我们的未来考虑,分别只是一时的,我希望未来给你更好的生活” “一段时间不见,你变了很多,但在我看来,这是好的改变,现在的你比多了些生机,你能够摆脱过去的束缚,我为你感到高兴” 蔚哲的眼里凝聚的情感更多了,那微微灼热的目光落在慕文身上,让他的心脏加速跳动起来。 他想,他今天的装扮没有白费,蔚哲也说过不喜欢循规蹈矩的古板omega。 “你真的想我吗?” 慕文总算愿意正面直视蔚哲,他的气势相较开始已经弱了很多,语气也不再咄咄逼人,仿佛身上所有的刺都已经软化,他只是单纯的有些困惑。 “如果你真的想我,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我?哪怕一句问候也没有,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当然……” “嘶!” 突然传来刺耳的摩擦声,正要互诉衷肠的两人同时向声源处看去,看到一个穿着与这间咖啡馆格格不入的女生站了起来,盛了咖啡的杯碟破碎在地上,她的腰腹染上了一片显眼的褐色。女生的表情看上去疼痛难耐,应该是被烫到了,不远处的服务员快步走了过来,带她去处理。 在一旁呆着都能出事,慕文有些无语,早知道不带她过来了,没帮上忙还显得丢人。 等等!他为什么带她过来? 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慕文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他猛得站了起来,蔚哲脸色一变,也站了起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一脸关心的神色,自然地朝慕文伸出手,但已经提起警惕的慕文避开了他,动作更快一步的拿出口袋里的阻隔剂喷了几下。 两人之间刚刚回温的气氛一瞬间降至冰点。 “你又用信息素诱导我” 慕文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恐怕从一开始进入咖啡馆的瞬间,他就落入了蔚哲信息素的包围中,他很早之前就因为临时标记被蔚哲掌控了,虽然不如永久标记那么稳定,但在信息素刻意的诱导下,他的情绪很容易跟着蔚哲走。 “我们是未婚夫妻” 蔚哲面色如常,坦然地和慕文对视 “我只是在帮你排除不必要的情绪,临走之前,我不想和你争辩那些无意义的话题” “呵呵” 慕文忍不住冷笑起来,“意义?什么才算有意义的话题?你只在乎自己,或许我应该去求父亲,让他在军校也给你打点,这算不算有意义?” 慕文转身就要走,蔚哲下意识要拦,慕文突然朝另一边大喊了句,“就是现在,临时标记我!” 英雄和狗熊 睁开眼,是陌生的天花板。 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我明白自己在哪了。 我进医院了。 我就说不能挑衅有omega的alpha,不然会被往死里打,然而我居然信了慕文的鬼话。 虽然不是那个暖色调但是人很冷的alpha打的我。 …………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 “………标记我!” 我正拿着服务员给的冰袋往烫到的地方敷,好像听到慕文朝我这边喊了一句。 我一下子就知道他们掰了,搞不好我还是那个借口。 那我当借口就算了,当着一个alpha的面让另一个alpha标记他,他嫌我死得快吗? 什么仇什么怨? 偏偏那个alpha还堵在了离开咖啡馆的走道上,我就是想跑也绕不过去。 当着满脸潮红似乎很是激动的慕文的面,我面无表情但实际心里很怂地快步走到他们面前,我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赶着送死,但慕文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我只是路过” 和那个alpha对视一眼,我心里那点英雄救美的豪情顿时熄灭了,这大概就是精英alpha对普通alpha的等级压制吧,我腿软了。 那个alpha笑了一声,攻击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然而我完全没有热血上头的愤怒感,都说了我已经被压制了。 但慕文伸手抓住了我的衣袖,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是连脖颈也泛起了粉色,我看了看慕文,又看了看那个alpha。 “那我们走了?” 我胆战心惊地往外面走,那个alpha居然就直接给我们让路,慕文安静地跟在我身后,走出了咖啡馆,我头也不敢回,一直走到一条没什么人的巷口,才停下脚步。 回过头看,慕文已经哭成傻叉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他被甩了,如果我想找死的话,倒是可以给他唱一首分手快乐。 我突然闻到了香味,吸了吸鼻子,还是能闻到,身体也热了起来,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要上社会新闻了! “你冷静一点!” 我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能用看史前怪兽的目光惊恐地看着面前越来越香的慕文。 “抑制剂呢,你不是带了阻隔剂吗?” 因为太着急了,我还是主动靠近了慕文,去掏他的裤子口袋。 里面是空的。 空的!!! 我的内心顿时有十万只尖叫鸡在尖叫,一瞬间我想到了丧尸围城,闻着味的一群alpha正在疯狂赶来的路上。 “你……我……” 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纵使有千言万语,我的理智还是让我抓紧时间,撩起慕文后颈的发丝,咬上他的腺体。 慕文的身体狠狠地颤了颤,本能地想要挣扎,被我死死抱住,我也没有临时标记的经验,只知道咬进腺体会注入信息素。 alpha的两颗犬齿有些类似毒蛇的管牙,那把犬齿拔了是不是就做不成alpha了,听说监狱里的alpha是会戴牙套来着……… 我想着些杂七杂八的事,慕文的身体渐渐平复下来,但我的手好像被磁铁吸住一样,一时舍不得从他身上放开,从内心深处浮现的饥渴感让我想更进一步,我本能地挺了挺腰,鸡儿抵住了慕文的后腰,硬得胀痛的感觉总算吓退了我的欲望。 我像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瞬间离开了慕文,然而令人悲哀的是,除非剁了鸡儿,否则我永远也别想丢掉它。 “你………找个地方躲起来” 本来想问慕文还好吗,看到两三个红着脸喘着粗气的alpha朝我们包围过来,我身体里残留的那点欲望也消失了。 没有任何犹豫地挡在慕文身前,我知道现在是非打一架不可了,就像动物界里雄性为了争夺交配权而打架一样。只有打痛他们,才能让他们摆脱残余的信息素影响。 ………然后我就被打爆了。 我心有戚戚地停止回忆,稍微动了动头,顿时感到一阵疼痛。 好像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病房的门开了,完好无损的慕文走了进来,我转头看去,又疼得倒抽一口气。 “你没事吧?” “你应该关心一下自己” 慕文走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左臂骨裂,浑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还有轻微脑震荡” “你打不过不知道跑吗?” “你没事吧?” 他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只好再问一遍。 慕文沉默了几秒,语气僵硬地说了声没事。 “那就好” 我松了口气。 “你没听到自己的情况吗?” 慕文拧眉,起身去拿了病历给我看。 “这不重要” “我跑了你怎么办,只是皮肉伤,但如果你出了事……” “我有未婚夫!” 慕文大声打断了我。 “…………” 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我当着那个alpha的面带走他的omega他不拦了,合着他是等着看我笑话,我以为我可以英雄一次保护一个omega,但实际上我是狗熊,被人几下就打得连跪地求饶都来不及就晕了过去,然后他施施然登场英雄救美。 “那医药费报销吗?” 这是我最后的倔强了。 “不用你出” 慕文表情复杂地回了我一句。 我嗯了一声,把被子盖头上装死。 不想再丢人了。 实验取得初步成果 慕文似乎对我进医院真的很愧疚,在我随口提了句医院的盒饭不好吃后,他给我订了餐。 因为光是包装的餐盒就很高大上,我决定不问价格。 吃着好吃的饭菜,我心里的怨念消失了不少,感觉住院也没有那么差,不用上早八的课,不用去接受心理治疗,要是没人再来看我就更好了。 这样的好心情的持续到我艰难地下床去上厕所后。 我被镜子里的自己丑哭了。 我养了好多年的头发啊! 除了小时候打屁股针,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哭得这么惨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不应该多管闲事,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就算慕文哭着求我,我也不会答应和他一起出去。 我被剃成平头了呜呜呜呜………… 越想越伤心,我抱着纸巾盒坐在病床上大哭了起来,哭声惹来了护士,问我怎么回事,我没理她,继续哭我的。 我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哭了好一会,我稍微平复了下来,眼睛已经肿了,正打算问护士要个冰袋,慕文正好过来了。 “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鼻子一酸,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决堤了。 “呜呜呜呜……我头发没了…嗝!” “所以呢?我也剪了头发啊” 慕文完全不理解,他摸了摸自己的短发,虽然剪了曾经花很多时间养护的头发有些不舍,但他更多的感觉是轻松,他不想再当一个贤淑的好omega了。 “呜呜嗝………你不懂” 我继续哭,一边哭一边打嗝,根本止不住。 “好丑” 都快剃成光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回来,丑死了,我没法见人了。 慕文不说话,看来也觉得我现在很丑,一想到这个,我哭得更伤心了。 可能是不知道说什么,慕文默默给我递纸巾,过了一会,才试探地开口: “可以戴假发” “我会负责的” “真的嗝!……吗?” 慕文忍住了笑,板着脸点头。 “真的” 之后慕文真的给我买了一堆假发,附赠几瓶听说很有效的生发水。 我当然还是选择原谅他。 …………… 一个月后。 因为体检不合格,我不用被强制征兵了。 我一点也不开心,因为医生问我是不是假性alpha。 我当时没听懂,不然多少得给医生一拳。 假性alpha不是什么好词,和阴阳人差不多一个意思,虽然我很讨厌我的鸡儿,但也没到希望被别人认为没有鸡儿的程度。 不过这件事重要的不是这一点,我为什么会被当成假性alpha。 当初性别分化后,我确确实实是个alpha。 我幻想了一下自己掏刀子医闹的后果,放弃了去找黎医生算账的想法。 我有点生气,或者说我应该是很生气的,但我实在没有资本承担生气的后果,或许我应该继续装聋作哑,但我都快成假性alpha了,再忍下去我是不是都能变成omega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可以向谁求救。 我回了养父母的家,他们对于我被刷下来的事没什么意外,说我从小体质就弱,不要因此有太大压力。 我不想理他们。 一个人安静地待了会,我拿了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 脱下裤子后,我狠狠地破防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提起裤子,冲进厨房拿了菜刀就要砍人,然后我那对老当益壮的养父母三两下打掉我手里的菜刀,把我制服在地。 如果能录像,这一段简直是如何制服持刀歹徒的最佳示范。 昏迷前的最后一幕是他们拿毛巾捂住我的口鼻。 ………… 等我再次醒来后,已经是三天后了,养父母说我那天发疯后昏迷了三天,我欣然接受他们拙劣的解释,然后去学校继续上课。 都给我台阶下了,我能不下吗。 我怕摔死。 半路上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下面流了出来,应该是月经,虽然自从穿到这个世界后,我就没来过月经了。 但三天前我来月经了。 这个世界真是地狱,连当alpha都不安全。 怕被人发现端倪,我买了棉条后加快脚步回了宿舍,再次脱下裤子,我又狠狠地破防了。 谁来月经是白色的啊! 谁干的!谁干的!谁干的! 由于没有可以发疯的对象,我只能强行冷静下来。 幸好这是个ABO的世界,信息素这种明显的证据是很难消除的。 当然前提是白色液体的主人是alpha或者omega。 要仔细嗅闻出白色液体里含有的信息素气味,并判断我曾经是否接触过相似的存在,这个过程对我刚刚平复下来的内心遭到了二次伤害。 让我知道了是谁,我一定要弄死TA! 过了好一会,我勉强确定了信息素的味道,是一种有点苦涩的香味,我从来没有闻到过,可以确定犯人是omega,因为我的身体对香味的反应很大,鸡儿邦硬。 哪个omega想不开报社,是有性别认知障碍,还是其实是alpha变的,我一边撸出来一边东想西想,越来越生气。 就算是omega我也要打他/她一顿! 我又仔细清洗了一遍身体,总算没有液体再从里面流出来。 *** 慕文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本该被征兵入伍的舒酉居然还在。 虽然有怀疑过她的身体素质能不能通过体检,但她居然真的没过,真的是很废了。 也是,不然她上次不至于被打得那么惨。 想着要不要安慰她几句,慕文走过去发现舒酉在哭。 alpha流血不流泪,但舒酉不算个alpha,上次在医院就因为头发被剃掉哭了很久。 但慕文敏感地察觉到舒酉这次哭的情况不一样。 上次在医院她哭得很大声,涕泗横流,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一点形象也不顾,不过哭完就好多了,甚至开始考虑戴什么假发比较适合她。 这次舒酉哭得很安静,很克制,也很压抑。 她好像真的很难过,但还在拼命忍耐,慕文不理解她为什么忍,alpha是天生的决策者,遇到问题迎难而上才是常态。 不过舒酉并不把自己当成alpha,慕文潜移默化之下也大幅拉低了对她的要求。 他默默地坐在床边,拿了一盒纸巾,帮舒酉擦眼泪。 “怎么了?” 问了一句,慕文没有急着等舒酉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舒酉才接过慕文手中的纸,用力擦了擦脸。 “我………遇到……不好的事了” 似乎非常难以启齿,一句话舒酉像是分成了说句话,才勉强说了出来。 “我没有办法……” “我没有办法” 似乎再次想起不快的事,舒酉的拳头攥紧,但连续说了两句,她好不容易聚起的愤怒被悲伤委屈击垮了。 “凭什么啊!” “呜呜呜………呜呜呜” 她大哭了起来,情绪再次崩溃。 慕文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但房间里并没有突兀的信息素气味,他换了个方向猜测。 舒酉可能是因为体验的事伤心,她毕竟是个alpha,因此被其他alpha为难捉弄的可能性是有的。 “你现在也很好” 慕文试着安慰她,不过没什么效果,他轻轻拍着舒酉的背,过了一会,似乎从他的陪伴中得到了安慰,舒酉的哭声渐渐停了下来。 “慕文,我可以借一下你的肩膀吗?” “呃,可以” 真的被舒酉把头抵在他的肩上,慕文的心中泛起奇怪的感觉。 舒酉为什么会把他当成依靠的对象呢,明明她知道他是一个omega。 因为太短被气哭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在原来的世界,而慕文是我的同学之一,他还是那副女孩子的打扮,所以我们经常一起去厕所。 进了厕所之后,不知为何厕所里出现了小便池,慕文和我一起站在两个小便池前,我问他怎么不进去上厕所,他说他是男的。 我心想我好像不是男的,但我记得我要站着尿尿,正心里泛着嘀咕,慕文从裙子东西掏出了他的大宝贝,并用很荡漾的表情对我说: “比比?” 他的一看就比我大比我长,我才不比,但是我的鸡儿越来越涨了,憋得发疼,我不比也得比。 然后我就纠结地醒了。 脑子里还残留着梦里那种无语的情绪,鸡儿也很涨,我反应了一会,意识到了不妙。 怎么又一屋子的信息素味? 叫了慕文一声,上面没动静,我赶紧去拿阻隔剂喷了喷,递了一管抑制剂上去,慕文一直不接,事急从权,我只能上去拉开他的床帘看看了。 “慕文,你………” 一拉开帘子,慕文犹如猛虎出笼,两条温热的手臂环住我的脖颈,嘴角也被贴上一片温软,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抱我……” “流氓!” 伴随着啪的一声和随即而来的重物落地声,空气中所有的暧昧顿时烟消云散。 几分钟后,灯开了,我抱着摔得嗡嗡响的脑袋坐在床边休息,慕文的脸上顶着一个显眼的手印,面无表情地连磕三管抑制剂。 “对不起” 看见慕文半边脸都肿起来了,我有点愧疚,但并不抱歉,谁让他突然亲过来的。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巴掌” 用冷水打湿了毛巾敷脸,慕文幽幽地说了句。 而且打他的还是个alpha,甚至主要是因为他这个omega投怀送抱才挨的打,要不是亲身经历了,慕文都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 “你怎么又发情期了?” 我并不想说要不你打回来这种话,赶紧转移话题。 “两个原因,一是我对抑制剂有抗药性了,二是你的临时标记” 慕文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不敢接话。 “上次我的未婚夫想要永久标记我,我拒绝了,他不会再给我提供临时标记了” 提到他的未婚夫,慕文的表情很复杂,我还是不想吱声,慕文和我对视着,即使我移开目光也不放弃地搭上我的肩膀。 “舒酉,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已经进过一次医院了” 我不禁摸了摸脑袋,好不容易头发可以扎小揪揪了,我不想再一次被开瓢了。 “……好吧,我会自己解决的,麻烦你了” 出乎意料的,慕文没再坚持,看他一副要收拾东西连夜离开的架势,这下换我坐不住了。 “我帮你就是了” “但是你要保证,如果以后你的未婚夫要打我,你一定要帮忙拦着” 看我用很刚的语气说出了很怂的话,慕文的嘴角翘了起来。 “嗯,我保证” ………… 我和慕文很快就搬到了校外同住,他需要适应我的信息素,同时摆脱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的影响。 就像我之前生理课学到的那样,临时标记是对omega耍流氓,次数越多对omega的影响越大,甚至产生信息素依赖,慕文明显被影响得很深,被我临时标记后身体产生的不良反应也很严重,他开始失眠,脱发,食欲不振,呕吐反胃,只过了两个星期,他就瘦了一大圈。 我偶尔会想慕文和他的未婚夫是什么情况,但想想还是觉得自己别想比较好,毕竟慕文都没有说他未婚夫的不好。 ………… 黎医生说过段时间可以给我开新药了,我跟他我的性别认知障碍已经好了,他说我在开玩笑。 我想说我没开玩笑,但黎医生先一步给我介绍了工作,薪资待遇很好,包吃包住,就是工作地点有点远,还要签保密协议。 黎医生是早有准备,合同和保密协议摊开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要跟我图穷匕见了。 我用沉默抗拒了一会,意思意思地挣扎过了,就收起了合同和保密协议,说带回去给父母商量一下,要是他们也同意,我还要解决一下和室友合租的事。 黎医生很大方地跟我表示我有一个月的考虑时间。 我当然不会真的考虑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和慕文说。 不想和慕文分开,他还需要我……的信息素。 颓丧地回到了合租的房子,慕文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眶有点红。 我小心翼翼地在他身旁坐下,慕文顺势靠在我的肩上,声音带了点哭腔: “舒酉,我哥哥死了” 刚因为他突然的亲近有点想入非非的我顿时清醒了。 “其实我都快记不得他长什么样了,可是太突然了,为什么人会突然死掉呢?” 我也不知道啊,而且我还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呃,也许我根本没死,在这个世界的经历只是一场梦? 我曾经有一个不太亲的长辈去世,那时我有点难过,但不多,慕文借我的肩膀伤感了一会,就好了很多。 今天的气氛不是很合适,我犹豫着没开口,反正还有一个月。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我的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 换成原来的世界,我不会那么毫无防备地开门,但在这个世界,我是个alpha,就算吃过一次亏,我也选择性地封印了记忆。 我没开灯,客厅的灯也关了,慕文站在我的房间门口,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也本能地感觉不太对。 “你………” 他突然抱住了我,打断了我的话语。 一股浓烈的香味向我席卷而来,我的脑袋顿时晕晕乎乎的,下意识想后退。 “你是不是alpha?” 慕文总算开口了,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没放开我,我的腿撞到了床沿,重心不稳地栽倒在床上,慕文顺势压在我身上,动作有些急切地贴上我的嘴唇。 都到了这个地步,我脑中那根理智的弦断了。 天知道我之前临时标记他的时候怎么忍的! 我一直一直很想侵犯他,狠狠地咬住他的后颈,侵犯他的身体,在他的体内成结,用精液把他的小腹灌得凸起………… 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轻松地把慕文翻了个面,他的睡袍底下什么也没穿,我的手指碰到他湿润的穴口,彻底明白他是有备而来。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身体自动扶着硬得发痛的阴茎,对准那处慢慢推了进去。 一时间,仿佛被无数张小嘴吮吸的快感在脑中爆炸,我差点射了出来。 “你快点……全进来………” 大概是我太久一动不动了,慕文用有些变调的声音催促我。 “嗯” 口头答应了,我还是很缓慢地往他的身体里推进,我怕秒射,慕文一声不吭,但吮吸的力度明显加大了。 “放松点” 我忍不住说,慕文支起上半身回头问我,“你………” 我的胯骨和他的臀肉撞上,他的声音卡壳了一瞬 “……到底了?” 他的话音刚落,我意识到了不妙。 我到底了,但还没碰到他的生殖腔。 我得进去啊!进去才能成结啊! 仿佛被人泼了盆冷水,我的鸡儿迅速疲软了下来,我甚至顾不上它射没射。 “你………” “你听我我我我解释!” 我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慕文沉默着,仿佛在等我的解释。 我要疯了!我居然操不进omega的生殖腔! 我动了下,软绵绵的鸡儿轻易地滑了出来,一瞬间我想到了跑,但不知怎么的,我动弹不得,只能静静地等待审判。 慕文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片黑暗中,仿佛有狂风暴雨正在酝酿。 好像又回到了刚刚,慕文压在我身上,抓着我肩膀的手指极其用力,似乎有温热的液体砸在我的脸上,我颤抖着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慕文没给我机会。 他的手指戳进了那个我很少碰到的地方,随意扩张了几下,不顾里面的干涩,硬生生地捅了进来。 不美好的童年回忆都是黑历史 我之前听说beta情侣决定是靠长度决定上下的,这有一定的道理,毕竟够长才能进生殖腔,增加怀孕的几率。 但我从没想过我还没有一个omega长。 十三厘米够长了啊! 知不知道乙游男主也就十三四厘米啊,这是正常偏优秀的长度了,再长会痛的,碰到子宫又没有快感! 是ABO世界要捅进生殖腔的设定离谱,才不是我的问题! “啪!” “专心一点” 在我的背后耸动的慕文不满地拍了下我的屁股。 我觉得他应该适可而止。 “你还要多久?” “你不知道一般的发情期需要多久吗?” 又一股热流注入我的身体,慕文脸上带着餍足。 我当然知道不用抑制剂的发情期要多久,一般是三到七天,虽然不是时时刻刻都要做,但发情期间除了做不会想别的。 可是现在天都亮了! “你不饿吗?” 我委婉地提醒他休息,慕文犹豫了下,脸颊有些微红。 “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 我不是很想知道他指的是哪种意义上的分开。 “我又不会跑” 慕文磨磨蹭蹭地在我的体内又待了一会,搞了一夜,他终于到了不应期,总算不太情愿地从我身上下来。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我活动活动身体,除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有点酸痛,倒是行动自如,连熬夜带来的疲惫都被欲求不满的感觉冲散了。 是的,欲求不满,我的鸡儿已经硬了一夜了,硬了软,软了硬,现在还是硬的。 至于慕文这一夜干了什么,我觉得可以忽略,除了一开始因为没有润滑有些痛,后面就单纯感觉有根棍子在戳来戳去,完全没有爽感,但不疼,我也感到理亏,就忍了。 我去厨房煮面,没过多久,慕文黏黏糊糊地从后面贴上来,手也伸到我的衬衣下摆里。 “我饿了” 他小声地说了句,像是羞涩地把脸埋在我的后背。 我的鸡儿很不争气地抬起了头,被他一手摸个准,没有等到那只手有往下的趋势,我悄悄松了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火并把慕文抵在厨房的墙上操。 他的后穴显然也饥渴了一夜,我一进去就疯狂地吮吸着,恨不得直接把精液嘬出来,即使长度不够,慕文的脸上也露出了快慰,双腿如蛇一般缠上我的腰,环住我脖颈的手臂在我的后背上不住抓挠着。 畅快地在他的体内射了几次,我仍有些不满足,这个时候我倒是能理解刚刚慕文为什么不愿意从我身上下来了,慕文大口呼吸着,涣散的瞳孔聚焦后,他在我的胸口推搡了几下。 “我饿了” “真饿了” 见我不肯放下他,他再次重复了遍,我才不太情愿地放下他,转过身继续煮面。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和慕文陷入了你搞我我搞你的循环中,直到他的发情期结束,我身体里的欲望也彻底消失了。 我甚至觉得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不会晨勃了。 虽然深度交流了多次,但我和慕文并没有因此交往,也没有人提以后的事,像是回到了之前。 我和慕文说了我要去工作的事,他问我愿不愿意去帝都工作,他会帮我的。 我突然想开玩笑似的问他,终身大事他也帮我吗,但我还是没敢问出口。 有些事情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我怕和他连朋友都做不成。 委婉地提了下因为是托关系找的工作,慕文没再多问,只说他也要走了,毕竟他家里的情况变了。 慕文问我愿不愿意等他,他的表情很郑重,以至于我隐隐产生了不该有的期待。 他应该………有一点点把我当alpha吧? ………… 预想中我会在某一天被蒙眼睛装后备箱,抹去所有存在过的痕迹,运往一个藏在地底深处的邪恶研究所,然而现实往往很质朴,有个人打电话让我去南江医大,在那边安排了公寓给我暂时住宿。 所以黎医生之前说的包吃住还是吃食堂? 我有亿点失望。 出租车在南江医大的校门口停下,我茫然地下了车,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犹豫再三,我回拨了之前通知我的那个电话。 电话过了一会才被接通。 “…………” “…………” 对面没说话,我也不吱声。 “舒酉?”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嗯,我在校门口………” “你在原地等我,不要乱跑” 我沉默地看着手机屏幕显示通话结束,继续迷茫地等待。 学校周围人来人往,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和邪恶的人体实验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大隐隐于市吗。 又过了一会,我看到一个应该是刚刚接电话的年轻男人向我走来,他和我差不多高,戴着金丝眼镜,脸很白净,看着是个斯文人。 “好久不见” 他似乎认识我,朝我点头示意。 我看到他胸口挂着的胸片,上面印着他的名字。 凌金彩。 名字下面印着一行小字,我没看清,好像是什么实验室负责人。 我隐约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再次看向男人的脸,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他有点眼熟。 “你不记得我了?” 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微笑,但他的面部肌肉好像格外僵硬,以至于他笑得有点吓人。 “…………我们是不是小时候见过?” 我努力回想着已经模糊不清的记忆,我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身体还是个小孩子,并没有穿越小说里写的那样“本该充满童真的眼里闪过一丝成年人才有的睿智的光”,大脑没有发育完全,我的思维被局限于小孩子的思考水平,只是因为突破了信息封锁,所以那时候会一直保持质疑和警惕。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经常哭的………” 叫什么来着,名字我真的不记得了,就记得当时经常和我一起玩的两个小孩,一个特别爱哭,一个总是抱着娃娃。 “………还是那个玩娃娃的?” 顶着对面人越来越核善的目光,我后知后觉感到了不妙,难道我记错了? “你记错了吧?” 叫做凌金彩的男人扶了下眼镜,刚刚他表露出的一丝友善已经荡然无存,我下意识想说我没记错,但看他的脸色,我本能地闭上了嘴。 我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我先带你去公寓” 凌金彩没有再和我叙旧的意图,公事公办地领我去了公寓,然后带我去我将要实习的地方转了一圈,并给我配了一张通行证。 世界的本质 戴金丝眼镜的都是斯文败类! 败类!败类!败类! 在凌扒皮手底下干了一个星期杂活累活后,我的怨念几乎可以化为实质了。 不就是说了他小时候喜欢玩娃娃吗,我也没和别人说,居然记仇到这种程度,我诅咒他的屁眼和他的心眼一样小! 暗戳戳地对凌扒皮发出我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诅咒,我艰难地从床上起床,外面天还没亮,我就要去打工了。 紧赶慢赶在六点整到实验室完成了打卡,果不其然,凌扒皮已经在实验室里面了,而且还不是刚来,他已经换上了实验服,并且全身消毒了。 看到他我就头皮发麻,赶紧往杂货间里躲,但似乎是觉得足足一个星期的下马威已经够了,今天他叫住了我。 “今天你和我去负一层” “负一层不是停车场吗?” “我说的是内部实验室,你没有权限,不过不重要,只是更新一下你的身体数据” 凌扒皮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要不我还是继续干杂活吧,我磨磨蹭蹭地换实验服消毒,凌扒皮居然没骂我浪费时间,我心里不详的预感更加浓烈了。 待会我要是不倒大霉我跟他姓! 我一路惴惴不安地跟在凌扒皮身后,实验室最里面有一部电梯,经过虹膜验证后才能进入,下到了负一层,我看到了所谓的内部实验室。 准确来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只有紧闭的房门,连扇窗户都没有,门上标了简单的门牌号,没有任何其他说明或警告。 “我小时候是不是来过这里?” 我突然回想起来,我曾借口和小伙伴玩躲猫猫,专门跑到一些关着门的房间里探索,试图发现什么秘密。那时候我好像是失败了,因为既看不懂桌上的文件,又不清楚那些仪器是什么,最后一次被大人抓了个正着,关了禁闭。 “来过几次,你那时候到处乱跑,把房间翻得乱七八糟,害的我也被骂了” 凌扒皮语气平淡地回了句。 “也不知道谁给我的抽屉钥匙让我乱翻” 我没忍住嘟囔了一句,凌扒皮不接话,装没听到。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找到什么,对那些房间里有什么也很好奇,本来只是看看不乱碰,但有个小伙伴想吃糖,还拿来了研究员的钥匙串,事情才一发不可收拾的。 凌扒皮带我做了一套体检,之前养父母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带我去做体检,我早就习惯了,不过实验室的器械种类更加齐全,甚至可能是专门定制的。 至少做妇科检查的床不会有铐住四肢的功能。 “躺上去” 凌扒皮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副薄薄的乳胶手套戴上,旁边是类似做胃镜的机子,那根又粗又长的管子看得我眼皮直跳。 又给手套消了毒,凌扒皮看我一动不动,问道: “有什么问题?” “能不能换个人?” 怕他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又补充一句女的。 “不能,不要浪费时间了” 凌扒皮看起来有点不耐烦,我虽然有点怕,但还是坚持。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坚持之一,不管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不把第二性别当回事,反正在我这里第二性别有时候比第一性别还重要。 出乎意料的,凌扒皮没有强行命令我,他皱着眉头打电话叫了别人过来,等待期间带我去做了别的检查。 血检结果出来得比较快,凌扒皮看了后明显是看出了什么问题,他皱着眉让我等会再去做一次尿检。 给我做妇科检查的实验员来了,是个女alpha,似乎是寡言少语的性格,检查前我不安地试图和她搭话,她根本不理我。 做阴道镜检查的体感极其糟糕,那根管子又没有慕文的粗,明明和慕文做的时候我都没什么感觉的。 想来想去可能是发情期的原因,应该是慕文的发情期把我也带进了发情期的状态,所以那时候的痛觉大大降低了。 alpha的身体结构是真的不适合纳入,做完检查后,我休息了好一会。 凌扒皮颇有耐心地在房间外等我开门出来,叮嘱我最近要饮食清淡,作息规律,之前的药暂时停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再检查一次。 涉及早起的事,我不得不打起精神问他作息规律是指几点睡几点起,凌扒皮继续不当人,让我每天保持四个小时的睡眠就够了。 我差点被他气笑,难道他每天就睡四个小时吗。 结果凌扒皮居然承认了,还提醒我睡觉的时候不要离空调太近,不然睡醒过来会面瘫。 并不需要这种提醒! 我真的很无语,他这样的社畜一定很招老板喜欢。 ………… 一个星期后,再次做完检查,凌扒皮表情复杂地通知我一个消息。 “你怀孕了” “怀孕就怀………啊?” 刚刚还在想午饭吃什么的我大脑死机了。 “生殖腔都复苏了,私生活混乱当然会导致怀孕” 应该是治好面瘫了,凌扒皮脸上的嘲讽很刺眼。 “你在开玩笑吧?” 我的大脑无法处理这个消息,本能的想逃避。 “……也算有成果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接下来这段时间就不用工作了,好好养胎” 凌扒皮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懂,合起来我就不想听懂了。 未婚先孕,单亲妈妈,赚奶粉钱,孕期反应等等一系列沉重的词条在我的脑海中浮现,我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在这个世界我可以伪装成单亲爸爸,不认识我的人不会怀疑的,因为一般的alpha不会生孩子。 那个时候,我为什么不吃避孕药呢? 一瞬间我产生了强烈的后悔。 好像感觉不到迈出的脚步,我差点摔倒在地,被人及时扶住,搀扶着坐到椅子上,递了杯热水。 我想了很多很多,有一连串问题,抬头看见凌扒皮还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我只剩下一个问题。 “这个孩子是谁的?………我是说,归属” “现在还只是个胚胎” 凌扒皮皱了皱眉,试图纠正我的认知,“不要产生不该有的感情,你可以把自己当做一个载体“ “alpha的生殖腔不利于胚胎发育,也许很快就会取出来体外培养” 我保持沉默。 孩子………不,胚胎基因的另一个提供者是个omega,omega连离婚的权利都没有,更别说抚养权了,就算知道消息也会给他带来麻烦吧。 至于我,我不想作死,就当长了个迟早会割的肿瘤吧。 我现在还没有对一个胚胎产生感情。 “黎医生呢?” 我试图转移注意力,“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不知道” 凌扒皮明显排斥和黎医生相关的问题,似乎想到什么,他冷笑了一声。 “我也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可能是死了吧” 我没接话,稍微有点感到震惊。 果然,凌扒皮是年纪轻轻爬上高位野心勃勃随时准备篡位的设定,这种一天只睡四个小时,就差住在实验室的狠人,说他除了研究学术别无所求,谁信呢。 beta真是越来越卷了,我暗暗感叹了句,又觉得很合理,凌扒皮,或者说我这个曾经喜欢玩娃娃的童年小伙伴,他是有长辈在研究所工作的,有长辈支持,他本身能力也优秀,即使身为beta,想跻进高层还是有可能的。 时代在发展,如果将资源比做蛋糕,以前的alpha是分蛋糕和吃蛋糕的,beta只能吃残羹剩饭,omega没有上桌的资格,现在的话,alpha还是负责分蛋糕和吃蛋糕,但beta因为数量太多,拼一拼还是能抢到点蛋糕的,至于omega,好像连蛋糕都看不到了。 曾经给我们上生理课的老师说过,ABO是天生的竞争关系,赢者通吃,alpha是赢家,所以要把所有资源都攥在手里,不能给其他性别一丝机会。 那时候的我听不太懂,而现在我逐渐理解。 一些过去 “铃铃铃——” 早上七点,闹铃准时响起,一群小孩眯着眼睛半睡半醒地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当中也有几个孩子早就醒了的,迫不及待地等着门口,等大人开门。 “舒酉,你手环忘了” 一个脸颊肉肉的小男孩拿起被忘在床边的红色手环,对门边的一个孩子喊了声。 “我不想戴这个” 接过小伙伴递来的手腕,舒酉满脸的不情愿。 “戴黄色手环的人都不见了” “他们去别的学校上学了呀” 小男孩理所当然地说了句,舒酉扁了扁嘴,没有反驳什么,毕竟她没有任何证据。 过了一会,门开了,两个负责小孩生活起居的老师让孩子们排好队,带他们去洗漱吃早饭。 这个年纪的孩子活泼好动,注意力很难集中,负责上课的老师再温柔可亲,也没法让所有小孩都乖乖听话。 “妈妈,我要妈妈!” 只是和一个不怎么听课的孩子多说了几句,对方就哭闹不止,老师很头疼,更头疼的是一个孩子哭了,会带动更多的孩子哭。 肉肉脸的小男孩第一个跟着哭,舒酉坐在他旁边,被吵得头疼,双手捏住了小男孩的脸颊。 “黄、黄手” 正要哭得进入状态的小男孩含糊不清地说着,舒酉做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 “不许哭了!” 为了不再被捏脸,小男孩不太情愿地收回了眼泪。 等孩子们都不哭了,这节课也闹哄哄地结束了。 舒酉主动走到刚刚第一个哭的孩子面前。 “你好啊,你的手环为什么是蓝色的?” 肉肉脸的小男孩也跟了过来,好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以前没见过你” “我叫凌金彩” 凌金彩抱着老师刚刚给他的娃娃,情绪还很低落。 “蓝色的手环,是因为我以后会是omega” “那红色手环呢?” 舒酉晃了晃手腕上的手环。 “你们以后会变成alpha” 凌金彩看着前面两人的红色手环,表情有些羡慕,如果他也有红色手环的话,爸爸妈妈就不会吵架了,爸爸也不会偷偷对他叹气。 “什么是alpha,omega又是什么?” 肉肉脸的小男孩很好奇,舒酉似乎努力回想了一下,语气肯定地说 “是一种性别啦”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很难再用小孩子能理解的语言描述。 “我不想要蓝色手环” “那我们换一换吧” 凌金彩小声说了句,却没想到舒酉直接把自己的手环摘下来给他。 “真的给我吗?” 戴上红色的手环后,凌金彩总算笑了出来,他想他有了红色手环,爸爸妈妈就不会吵架了,他可以帮到爸爸妈妈了。 还是小孩子的他并不能意识到,一个手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舒酉仔细观察了会蓝色手环,并没有什么发现,手环应该只是老师用来区分他们的东西。 不过他们每天早晚都会清点人数,估计每个孩子的脸都记住了。 在这天之后,学校里陆陆续续多出几个戴蓝色手环的孩子,凌金彩也住进了宿舍,可能是因为这些孩子的年纪都很小,老师没有额外分班。 ………… 几年后。 夜晚,舒酉偷偷爬上上铺,轻车熟路地钻进凌金彩的被窝里。 没有任何言语,凌金彩把放在枕边的手表递给舒酉,舒酉小声说了句谢谢,玩起了智能手表上附带的小游戏。 班里所有人只有凌金彩有这个手表,知道能玩游戏,其他人都想玩,但凌金彩只给他的两个朋友,舒酉和晏书玩。 晏书就是那个脸肉肉的小男孩。 玩了一会小游戏,舒酉总算想起她还有正事要做,连忙碰了碰身边已经半梦半醒的凌金彩。 “哎,你之前说过几天我们要去学校外面做检查对吧?” “是去哪?” 凌金彩还有些迷糊,舒酉又小声问了遍,凌金彩反应了好一会,才回答: “………是我爸爸工作的地方” “是哪?” “不知道,我要睡觉了” 凌金彩不耐烦地回了句,很快睡着了。 舒酉正打算下去,晏书的脑袋也冒了上来,她连忙阻止 “下去………去我那里” 然后两人在舒酉的被窝里把凌金彩的智能手表玩到没电。 两天后,果然有一辆大巴载着一群孩子出去,舒酉一路上都紧紧扒在窗户上,生怕错过一秒外面的风景,凌金彩和晏书找她说话她也不理。 下了大巴,舒酉第一个往外跑,老师差点没抓住她,之后做检查也是,一不留神舒酉就乱跑乱碰东西,简直一刻都不消停,明明这个孩子之前一直都挺听话安静的。 更烦的是舒酉还有两个“同伙”,三个熊孩子的威力迭加,老师简直想叫家长了,然而除了凌金彩,其他两个孩子都没有家长可叫。 在研究所大闹了一通后,舒酉和晏书得到了重点关照,被老师亲自送回了大巴上,等其他人都回来了,包括凌金彩在内戴蓝色手环的孩子都没再出现,晏书忍不住问老师,老师说他们之后要去别的学校上学了。 舒酉开始考虑要不要趁现在还在外面逃跑算了,然而她一个小孩跑不过成年人的老师,发动其他小孩和她一起逃跑,她在班上并没有这样的号召力。 ………… 那天的体检后,老师对孩子们进行了分班,舒酉和晏书没有分到一个班,私下两人谈论学习的课程,发现晏书要做的体能训练更多,而舒酉的课业更繁重。 可能是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可能是身体发育带来心态的改变,舒酉和晏书渐渐不再无话不谈,偶尔舒酉发表一些关于学校的阴谋论,晏书只会反驳她。 在性别分化的前期,舒酉发现自己的下体长了瘤子,或者说她以为的瘤子,事实上那是还没发育完全的alpha的生殖器官,老师给这群即将和正在迈入性别分化的准alpha上了生理课,但这对舒酉没用,当天晚上,舒酉自残了。 因为舒酉弄伤的是她未发育完全的生殖器官,学校那只能看感冒头痛的医务室无法处理这样的伤,舒酉被接出学校,之后她被诊断为性别认知障碍,考虑到她的情况不是可以短时间可以治疗好的,她被安排了一个新的生活环境,以及两个快要退休至今还没有孩子的研究员,充当她的监护人。 …………… 尖锐的警报声响起,晏书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身体本能地拿起武器,做好战斗的准备。 “虫袭,戴好防护” 指挥官在耳麦里大声嘶吼,晏书眼皮一跳,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一场恶战。 无数形态怪异的虫子朝基地涌来,啃食前进路上的一切,耳边时不时传来战友的惨叫声,如果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清理掉身上腐蚀性极强的虫子血液,他们或许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晏书一直在战斗,一刻不停的战斗,他的眼里只有虫子,铺天盖地的虫子,他感觉不到痛,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极大的生存压力把他们这些alpha逼成了一具人形武器。 直到虫潮被杀得不成规模,晏书仍在机械地战斗,伤痕累累的指挥官没有试图叫醒他,直接打晕了他。 再次醒来后,晏书本能地从治疗舱中跳出,一旁他的几个战友蜂拥而上,按住了他的身体。 “战斗已经结束了!” “赢了吗?” 晏书麻木地挤出一句话。 “赢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晏书的身体顿时卸了力,他闭上眼睛,被赶来的护士塞回治疗舱里。 他知道他暂时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在这颗星球的原住民发动下一次反扑之前。 他想回家了。 回去见他们,是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 不想当alpha的理由 虽然我是个不想当alpha的alpha女,但不代表我可以接受自己怀孕的事实,并且安心开始养胎。 可是不需要工作可以睡到自然醒的生活模式真的很香。 就是每天都要提供身体数据有点烦人。 我堕落了一个星期,然后被凌扒皮偶然提起的一个消息惊醒了。 晏书,那个曾经的爱哭鬼,现在因为在战场上表现优异,成为一名中尉了。 不错,凌金彩成了高级研究员,晏书当了军官,我在做实验体,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纵使可以用精神胜利法麻痹自己,我还是决定反思,凌金彩就不提了,明明我和晏书是同样的开局,为什么我们的差距这么大。 想来想去,我人生最大的转折点在于我被诊断为性别认知障碍。alpha的生殖腔早已退化,有的alpha甚至没有生殖腔,一种新型药品的研发需要漫长的时间,而我当初被诊断为性别认知障碍后,很快就吃到了所谓的特效药。 我真是送上门给人家当实验体的。 如果当初我能接受自己的鸡儿,也许我的人生会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看看晏书就知道了,果然,一个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 越想整个人越不好,我问凌扒皮有没有和我一样的实验体,凌扒皮纠正了我的说法,那些人是志愿者。 没想到还真有alpha想不开要生孩子。 我说我想和那些志愿者聊聊,调整一下心态,凌扒皮同意了,不过他会在一旁陪同。 一号志愿者是个中年男人,不说他是中年alpha男,是因为他已经阉割了自己的腺体。 “你为什么不想当alpha呢?” “当alpha的压力太大了,我不想再当alpha了” 我有些懵,“是这样吗?” “呵呵,你还没工作吧?” 中年男人的语气说不出的嘲讽。 “曾经我也和你一样天真,以为alpha无所不能,即使失败也是一时的,直到我进入了一个大公司,我因为是alpha,总是被委以重任,做好了没有奖励,做不好被加倍责骂” “和我同期进入公司的beta,除了主动离职和被开除的,其他人都升职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不擅长那个工作” 我忍不住开口,中年大叔摇摇头,一副我太天真了的表情。 “后来我才知道,是上司故意刁难我,alpha比beta能完成更多的工作量,他们一直贬低打压我,只是不想给我支付更多的工资” “后来我接连跳槽去了很多公司,才意识到一点,在私企,平民alpha没有上升空间,路都被那些巨型财阀堵死了” “呵呵,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不是alpha了,他们别想再用这个理由压榨我” 中年男人不再理我,我心有戚戚地去找二号志愿者。 我没问对方为什么不进国企,或者创业,进国企的前提条件是参军,不是每个人都有上战场的觉悟的,创业就更别提了,在我原来的世界创业都那么难,更何况这个阶级早就固化的ABO世界。 二号志愿者是个看起来温和瘦弱的年轻alpha男,他主动对我打了个招呼。 “你有恋人吗,谈过恋爱也算” “………我算是谈过吧” 我想起慕文,就算我是单方面的喜欢,也算谈过半个恋爱了。 “那你应该能理解吧,喜欢一个人是不讲道理的,我似乎天生就不容易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相比omega,我更愿意欣赏比我强大的alpha” “你们的信息素不会冲突吗?” 就算平时相处的时候能收敛信息素,但亲热的时候总收不住吧。 “会啊,所以我来这里报名志愿者” “等她从战场上回来,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这也算为爱变性了,勇气可嘉,我自问是做不到这点的,总之祝福他。 三号志愿者是个还在分化期的高中生准alpha女,她谈起自己的理由时,眼睛在发亮。 “当然是为了alpha整体的进化!” “alpha不能再被omega的信息素控制了,连自己的生理反应都控制不了,那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生殖腔复苏和信息素没有关系吧?” 我弱弱地问了句,被三号志愿者瞪了眼。 “你怎么一点大局观也没有,只要alpha有了生育能力,那还要omega做什么,omega的存在是alpha的败笔,应该让他们彻底消失!” 趁她滔滔不绝地发表仇O言论,我小声问凌扒皮,这孩子是不是研究所从小洗脑培养出来的。 凌扒皮用眼神警告了我,在聊天结束后,他告诉我那个高中生有个很崇拜的alpha哥哥,然而她的哥哥因为袭击了一个在公共场合陷入发情期的omega,事后被逮捕入狱了,原本大好的前途尽毁。 我还是觉得那个被袭击的omega更惨,袭击他/她的alpha只是失去了前途,而他/她失去的可是生命啊。 反正我没见过omega在公共场合发情后还能活下来的社会新闻。 四号志愿者是个看起来很丧的年轻alpha男,嘴里叼着根棒棒糖。 “为什么不想当alpha,还不都是因为没钱” 丧丧的alpha男叹了口气,“我父母都是beta,他们觉得我是让他们跨越阶层的希望,从小对我给予厚望,即使债台高筑也要给我提供最好的学习环境” “但我让他们失望了,他们过劳死后,我继承了庞大的债务,就算努力工作一辈子也还不完,所以我把自己卖了” “如果我没有分化成alpha就好了” 丧丧的alpha男虽然努力装成不在乎的样子,但还是难掩心中愧疚和自责。 ………… 一共见了十多位志愿者,我听到了五花八门的不想做alpha的答案,原本觉得自己很惨的心态早就调整了回来。 这个世界真是地狱,我再次感叹。 或许导致这一切的原因是蛋糕太小了,不够分,人的欲望也难以满足,阶级固化挡住了太多人上升的路,资源被集中在小部分人手中,即使用战争转移矛盾效果也不大。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变成原来世界的那些喜欢口头上指点江山的叔叔辈,他们太油腻了。 “你想当alpha吗?” 回去的路上只有我们两人,我随口问凌扒皮。 “你听说过enigma吗?” “大总攻?” 我隐约想起我穿之前ABO已经出现第四种性别了,不过相关的文没看过多少。 “什么?” 凌扒皮听不懂我的梗,继续说道: “我想成为enigma” “那你加油?” 我试探地鼓励了句,然后被瞪了。 我觉得ABO世界就算出现第四性别也不会好到哪去,enigma统治alpha,那enigma就变成了alpha,alpha变成了omega,结果还是ABO。 不过对于凌扒皮来说,这是一条阻力较小的上升渠道………如果他不争蛋糕的话。 然而不争蛋糕是不可能的,不争的结果就是被彻底踢出餐桌,像我这样。 可惜我现在才意识到这点,已经太晚了。 没人想当omega 一个多月后,胚胎被取出了。 终于能结束坐牢一样的生活,伤口长好后,我总算可以搬出负一层了。 我心情愉快地买了十杯奶茶庆祝,打算带回我之前住的校外公寓慢慢喝,没想到很快不速之客上门了。 “你好像不欢迎我” 凌扒皮走进屋,一眼就看到了客厅桌上的奶茶。 “你买这么多奶茶做什么?” “没有” 我口不对心,跟他客套,“你喝奶茶吗?” 凌扒皮一点不客气地拿了杯我没喝过的新口味奶茶。 我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让你多嘴!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吸管戳进杯子里,他吸了一口奶茶,我死心了。 “毕业啊” “你考研可以考南医大” 奶茶好像见底了,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我可以帮你………你有在听吗?” 奶茶杯被丢进垃圾桶了,他真的光速喝奶茶。 “……呃,我不考研” 不知道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吗,我表面老老实实,实则在心里狂骂。 “那你毕业后来做我的助手” 凌扒皮似乎早就给我安排得明明白白了,语气平淡的仿佛只是通知。 “我不认为我有这个工作能力” 我试图婉拒,早六滚蛋啊! “你觉得你还能找到别的工作?” 我觉得不能,我连兼职都找不到。 我不想说话,闷头喝奶茶,嘶溜嘶溜,奶茶爱我,我爱奶茶。 凌扒皮看我的目光带了点怜悯。 “你真的不适合当alpha” 可惜有人想当alpha还当不成,我在心里默默怼他,怼完心里好多了。 ………… 新学期开始后,我回到了学校,也住回了宿舍。 不知为什么,可以住两人的寝室没再来一个新室友,不过我一个人住也挺好。 我继续过着平静且有些拮据的生活,假期去凌扒皮手底下干活。 以前听父母的,现在听凌扒皮的,好像差不多,我不是没感觉到凌扒皮对我有点照顾,毕竟除了亲生父母谁会管我的闲事。 但凌扒皮管,可能我是实验体,也可能我们从小认识,我觉得差不多是这两个理由。 他总不可能看上我,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三年不知不觉间过去,班里拍毕业照,居然有人想起来叫我,我本来想去,但知道要花钱后,还是拒绝了。 去实验室打下手的时候,凌扒皮出去了一趟,回来抱了捧花。 “毕业快乐” “谢谢” 我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了花束,凌扒皮对我露出微笑 “我们一起拍张照吧” 被他难得温和的态度搞得有些发懵,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任他贴着我僵硬的身体,勾住我的脖子拍了张亲密照。 这下我就算再迟钝也知道他另有目的了。 “晏书要回来了” 仿佛刚刚的温和并不存在,凌扒皮面无表情地和我说了句,大概可能或许他在解释。 晏书要回来了,所以呢? 我没想出个所以然,回想了一下过去,那时候我和晏书好像也没什么矛盾,只是观点不同出现了分歧,那没事了。 晚上回到了寝室,我看着花束,心情不错。 上次收到花也是在毕业季,师弟师妹送我花,我送导师花,班上同学也一起出钱买花送给女生,拍了一个下午的毕业照。 这是我在这个世界收到的第一束花,我把它吊在阳台上风干,希望能保存久一点。 *** “你凭什么不批我的经费!” 不顾助手的阻拦,凌金彩闯进了黎清河的办公室。 “没事,你把门关上” 对助手说了句,黎清河才把目光放到凌金彩身上,有些不满地皱眉。 “多大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凌金彩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知不知道改良版抑制剂快完成了,只需要大量……” “我知道” 黎清河抬手,打断凌金彩的话。 “你私底下做些出格的研究我可以不管,但你别想把成果拿到明面上,我还没那个能耐给你兜着” “即使这个实验成果对社会有利?” 凌金彩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手背上的青筋鼓起,整个人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什么算有利,什么算有弊?” 黎清河嗤笑了声,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你真以为你的项目没人想到过,只是后来都被叫停了” “不然市面上怎么还只有那几种劣等抑制剂” “omega好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你这话真应该早说二十年,不然也不至于和我妈生了我” 凌金彩摘下眼镜,放在了口袋里。 “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以为你能站在这里和我这样说话?” 黎清河也站了起来,似乎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不过没什么用,因为凌金彩已经一拳打过来了。 *** 今天实验室的气氛有点压抑,走廊上两个本应该在做实验的研究生正说着什么,我好奇地走了过去。 “舒酉,你知道吗,凌师兄和老板打起来了” “啥?” 什么惊天新闻,我只听说过研究生被导师压榨过劳死的。 凌扒皮不是早就毕业了吗,难道是物理篡位? “怎么打的?” “不知道啊” “我听说凌师兄是老板的儿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和另一个研究生同时看向爆料的那个研究生,都非常惊讶。 “真的假的?” “你听谁说的?” “你们不知道吗,二楼那个于师兄说的啊,他之前老说凌师兄有关系,然后我听王师兄说凌师兄好像是老板的儿子………你们别说是我说的” 爆料的研究生声音突然变小,有些急促,她拼命朝我们使眼色,我回头一看,凌扒皮正从拐角走过来。 他看起来不像打过架的样子。 “都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进去做实验?” 两个研究生赶紧溜了,我不自觉用力呼吸了几下,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我问凌扒皮,不知怎么的,我今天好像胆肥了不少,说话都比平时有力气。 “没有” “我去细胞室,你不用跟过来” 凌扒皮像赶狗一样赶我,快步去了四楼,我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还是跟了过去。 我控制不住地想跟过去,好久没有这种失控感了,难道是第六感作祟? 穿上实验服,换鞋消毒后,我停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我看了眼外面无人的走廊,反锁了细胞室外间的门,细胞室不大,推开内间的门后,凌扒皮回过头看我,我也直视着他。 “真的是你” 极度的愤怒下,我反而很清醒,甚至,我还想到了他送给我的那束花。 真是莫名其妙,他这个人真的不怎么样。 “你真的分化成了omega” 我心情复杂地朝凌金彩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微苦的香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我现在看凌金彩,像是在看一只困在蜘蛛网上的飞蛾。 凌金彩下意识扶了扶眼镜,但随即又摘下眼镜,他偏过头叹了口气,好像很失望,但感觉不是对我。 “我很抱歉,我那时候抑制剂失效了,你是离我最近的alpha” 我难得感觉凌金彩在以一种平等的态度和我说话,而且他还是在道歉,像是被剥掉了外面坚硬带刺的壳,露出了柔软多汁的内里。 我幻想过很多次类似的情景,但凌金彩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我低头,我只觉得有点可怜。 那么多alpha不想当alpha,也没一个人说自己想当omega。 “我没问你这个” 我摇摇头,那件事不是一句道歉就能算了的,但现在也不是算账的时候。 “你不介意我临时标记你吧?” 差不多了,我停下脚步,和凌金彩保持着我认为的安全距离,刚刚反锁门的瞬间我有过不好的念头,但真的确定凌金彩是omega后,我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也不会允许自己有。 做人要有底线。 凌金彩一动不动,他微微皱眉打量着我,好像在判断我的真实目的。 “你过来” 我觉得不行,甚至退了两步。 凌金彩沉默了一会,拿出眼镜戴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现在身体有些使不上力” 很难想象凌金彩因为发情而腿软的样子,他在我心里的形象都崩了,但看他的脖颈已经泛起粉色,我硬着头皮走到他身侧。 凌金彩解开领口最上面的扣子,露出一节白皙的后颈,我的身体加倍躁动,简直比看美女白花花的胸脯还刺激。 我真是受够这个ABO世界了。 生怕多碰到一丝肌肤,我只低头咬住腺体所在的位置,甜美的欲望在身体里膨胀,我藏在口袋里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捏紧。 标记完成后,身体照例一柱擎天,我赶紧和凌金彩拉开距离,背对着他,不想露出丢人的丑态。 “谢谢” 过了好一会,我才听见凌金彩平静的声音。 汝妻子吾养之 我试图把精神抖擞的鸡儿压下去,压了一会,没成功,再压一会,还没成功,我急得给了它一拳,顿时痛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成、成功了。 缓了一会,我转过身,面对凌金彩。 “我可以打你吧?” 我攥起拳头,突然想到我的手隔着裤子摸过了鸡儿还没洗,但管它呢,我接下来是要打人的。 “等一下” 凌金彩把眼镜摘了下来。 “现在可以了” 话音刚落,我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出拳的瞬间我就后悔了,我没怎么蓄力,打起来软绵绵的。 毕竟我没什么打人的经验………只有丰富的被打经验。 “你没吃饭吗?” 凌金彩捂住鼻子,但很快就放下手,除了一行鼻血流了下来,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很像是挑衅。 “你先把鼻血擦擦” 丢下这句话,我换了鞋,头也不回地走出细胞室。 小说里男主怒X女主完事后差不多就消气的情节是有道理的,本来我超级生气,恨不得把凌金彩打个半死,但鸡儿硬了软软了硬几个来回后,我来不及生气了。 我只想赶紧多撸几把,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排出来。 …………… 感觉身体被掏空,我扶着墙从厕所出来。 但好久没射得这么畅快了,果然omega的信息素是最好用的配菜。 不过一般alpha哪个闻到omega信息素只会想着自己撸啊,我吐槽了自己一会,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回到实验室,凌金彩又变成了凌扒皮,他看到我,若无其事地转头解答两个研究生的问题,过了一会他双手插兜朝我走来。 “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 我一脸莫名其妙,凌扒皮沉默了下。 “你跟我去做下检查” 去负一层的路上,他问我: “你刚刚去哪了?” “厕所” “…………” 做完一系列检查,第二天一早,我发现凌扒皮在等我。 “我想到了一个新课题” 谈起正事的凌扒皮已经进入了工作狂状态,我注意到他实验服里的衣服好像还是昨天的那件。 “《论omega信息素对alpha生殖能力的影响》,暂且叫这个” “实验对象是?” “你” 我就知道。 真应该给昨天多管闲事的自己一拳。 “你原来的课题………” “已经停了” 凌扒皮打断我,看他沉下脸,我想起他和老板打架的传言,明智地闭上了嘴。 “之前那批志愿者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生殖腔复苏,但与之相对的,他们的腺体也发生了退化,只有你是例外” “我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走进电梯,我跟着凌扒皮再次去负一层……不对,还有负二层。 “负二层是做什么的?” “那里有几间可以阻隔信息素的坚固房间” 对上凌扒皮面无表情的脸,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就不能换只羊薅羊毛?因为我不会对omega出手,就随便拿信息素刺激我?信不信我破罐破摔标记……… 算了,这也太破罐破摔了,我连自己的人生都一团糟,更别说掌控另一个omega的下半生了。 我悻悻地放弃了一些损人不利己的念头。 负二层和负一层差不多,只是金属材质的门显得格外厚重,凌扒皮在门边的密码锁输入密码,然后递给我一管淡红的液体。 “这是?” “我从血液里提取的信息素,你一次不用喝太多,免得失去理智” 凌扒皮把我推进门里,厚重的大门缓缓合上。 “等你完全平静下来,我会放你出来的” “…………” 我记得血液里的信息素含量不是很高吧,他抽了多少血? 不愧是凌扒皮。 我默默地拧开盖子,一股浓烈的苦香弥漫在空气中,我赶紧把盖子拧紧。 鸡儿已经硬了,不愧是它。 我打量着房间,有床,有饮水机和冰箱,有马桶和淋浴器,有电视,电视柜里塞满了种类丰富的黄片,可以满足基本的生理需求。 如果没有无死角的监控就更好了。 我接了杯水,倒了几滴信息素进去,一杯简易版春药就这样制作完成了,有色无味,优点是见效快,我很快对着马桶撸了两发。 感觉没那么容易失控,我想了想,决定尽快把信息素喝完,早点出去。 然后我往嘴里倒了小半管信息素泡的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再次醒来,快感先于意识,我本能地想要更多,张开了嘴,却发不出成调的声音,眼前是大片在闪烁的边缘模糊的色块,我仿佛吃了云南菌子一样,身体和灵魂割裂开来,又难受又飘飘欲仙。 脑中又炸开几次快感,我稍微能控制自己的动作了,转动眼珠,我看见了凌扒皮,他身上衣物完好,带着塑胶手套的双手握住了我的鸡儿,正上下撸动着。 我一时无法理解眼前的画面,再看向自己,上衣像是被糟糕的睡姿蹭得卷起,快要露出胸衣,裤子被解开,只是被掏出阴茎,我不由松了口气。 这玩意凌扒皮也有,只要我的不比他短,我就不尴尬。 我就默认凌扒皮比我短了。 “醒了?” 凌扒皮抬了下眼皮,表情漠然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觉得他肯定在心里骂我了,虽然我没有证据。 “我……是…怎么……” 稍微动了动,我浑身都疼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全。 感觉被群殴了,我看到一片狼藉的房间,惊得差点坐起来。 “你摄入了过量的信息素,发狂了,别乱动” 凌扒皮用力掐了下我的鸡儿,差点被溅到脸上,他微微皱眉,拿纸巾擦了擦,然后继续给我撸。 这种事让别人帮忙我感觉很不自在,然而身体不是很听使唤,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把上衣往下扯了扯。 凌扒皮哼了一声,好像在说我自作多情,我觉得只有他这个迷奸犯没资格这么想。 我无聊地盯着一处角落看,地上有玻璃碎片,玻璃碎片来自……被打爆的电视机,幸好没插插头。 被omega信息素刺激得发狂的alpha真可怕,我从没想过我的身体还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难怪社会新闻里从来没有omega幸存者。 不知过了多久,鸡儿都射疼了,我的身体终于摆脱了信息素的影响,我感觉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勃起了。 等等,好像我上次也是这么想的。 alpha的性能力真离谱。 凌扒皮脱下被溅了不少精液的实验服,换了件新的,我也想换衣服,等凌扒皮出去,结果他一直不出去。 “我想换件衣服” 我委婉地提醒他。 “你想不想怀上自己的孩子?” 看着之前收集的一管精液,凌扒皮突然语出惊人。 “你做个人吧” 我委婉地骂他,要不是身体有点虚,我得跟他翻脸。 看我态度坚决,凌扒皮没再试图说服我,离开了房间。 *** 晏书看着镜中的自己,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他感觉那段残酷的战场经历正在离他远去。 这是好事,他希望能以正常的姿态去见儿时的友人。 或许他应该笑一笑,晏书对着镜子调整面部表情,他有的是时间练习。 挑选衣服的时候,晏书本能地伸手去拿制服,他按住那只手,目光在胸口别着的勋章上微微停留。 透过勋章,他看到的不是那个隆重的受勋仪式,而是满目疮痍的……… 已经到家了,他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 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晏书面部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动着,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肢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他艰难地从抽屉里取出药瓶,倒了两粒在口中,用力咀嚼起来。 过了一会,晏书恢复了过来,口腔满身铁锈味,他用舌头顶了顶被咬破的腮帮,去盥洗室漱口。 根据网上的建议,晏书换上身白色西装,订了一束热情似火的红玫瑰,去见他的omega。 但愿不会被砸脸,考虑到那个人的性格,这个可能性很大,晏书有些无奈,总之他该有的态度已经做出来了,黎叔叔撮合不成也没办法。 通过问路过的学生,晏书找到了凌金彩所在的实验室,里面没人,他抱着花束在外面等了一会。 然后他等到了他念念不忘多年的友人,以及浑身上下都沾染了友人信息素的未婚妻。 “朋友” 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人的一生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我不知道一个人可以两次陷入同一种修罗场。 已知凌金彩是omega,晏书是alpha,两人从小认识年纪相仿,凌金彩还和我这个alpha拍亲密照,那么这两人的关系不是很好推导吗? 看着已经长成大猛1的爱哭鬼,我觉得接下来会哭的是我。 我仿佛看见ICU在对我招手。 “你过来做什么?” 凌金彩上前一步,一副迫不及待要和晏书对线的样子。 我还以为他会抱住我的胳膊………不对,我突然反应过来,他身上的气味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我不敢看晏书的表情,拿出手机,只要晏书有动手的趋势,我立马叫救护车,给我自己。 晏书握着花束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他当然看出了凌金彩对舒酉的维护,凌金彩觉得他会动手吗,他以为自己和舒酉是什么关系。 明明是他先来的。 深吸一口气,晏书压抑住质问的冲动,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我来看看……” “……舒酉” 晏书尽可能放缓语气,并遵从内心地删掉凌金彩的名字。 “啊?” 似乎被吓了一跳,舒酉差点没拿稳手机,晏书心里顿时有些懊恼。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呃……还好” 舒酉缩了缩脖子,表情有些微妙。 “看完了吧,你可以走了” 凌金彩一把抓住舒酉的胳膊,想绕过晏书,下意识的,晏书抓住舒酉的另一只胳膊,他和凌金彩视线相交,彼此都感觉到了满满的敌意。 “还有什么事?” “我有话和舒酉说” “她现在归我管,你可以直接和我说” “只是叙叙旧,这你也能代劳吗?” “当然不能!” 舒酉连忙插了句,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她试图挣脱他们的手,然而连凌金彩这个omega的手都挣脱不开,注意到这点,晏书有些疑惑。 “好久不见了,晏书,你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舒酉扯起勉强的笑,试图活跃气氛,晏书没有从她的脸色看到一点开心,甚至她有点怕他。 这是他预想过的最糟糕的一点可能,他逼迫自己放开她,避免自己无意中给她带来压迫感。 “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要不你也来?” 后半句舒酉是对凌金彩说的,她对凌金彩使眼色,凌金彩看了晏书一眼,暗含警告。 “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小心点” 他似乎意有所指,舒酉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想骂人。 这样的舒酉和晏书记忆中的画面重合,莫名的,晏书有点想笑,舒酉还是原来的舒酉,他们只是多年不见才变的有些陌生了。 对,就是这样。 在附近的咖啡厅坐下后,舒酉似乎松了口气,只是还有些不安。 “你的花是不是忘送了?” 晏书被她提醒,总算注意到手里早就被捏变形的花束。 “不是,本来也送不出去” 他把花丢到垃圾桶里,早该扔了,免得舒酉误会他和凌金彩的关系。 果不其然,舒酉一脸困惑。 “黎叔叔,就是凌金彩的父亲,他之前希望我和凌金彩订婚,不过凌金彩不同意………我也是” 其实凌金彩同不同意根本不重要,等他被标记了,自然不会再抗拒。晏书对凌金彩没有爱情,但不讨厌,黎叔叔从小资助他,凌金彩是黎叔叔唯一的孩子,和他儿时也是朋友,晏书觉得他能对凌金彩尽到一个alpha对omega应有的责任,也算是报答黎叔叔。 他没想到凌金彩会为了拒绝这门婚事去勾引舒酉,不过他得承认,凌金彩的诡计奏效了,舒酉是他重视的朋友,无论舒酉喜不喜欢凌金彩,他都不会再和凌金彩扯上什么关系了。 “我这次来是想说服黎叔叔取消婚约的” 迅速做出这个决定,晏书感到一阵轻松。 这样舒酉就不会有顾忌了。 …………… 我确实松了口气,取消婚约好啊,包办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我刚刚都已经想好了,要是晏书一怒之下对我动手,那他恐怕要哭着求我………不要死。 幸好我看人的眼光还算不错,毕竟是童年的小伙伴嘛,晏书和那些高傲自大的alpha才不一样。 刚开始我还有些被他大猛1的外表震慑,但说了几句话后,我发现晏书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晏书,不会因为几年不见,就拿广义上alpha的标准看我。 这才是正常人的态度嘛,我又不能控制自己的性别,性格也早就定型了,他们对alpha的刻板印象不要太重。 我和晏书说了分别后各自的经历,我自动省略了磕药离家出走插足一对AO以及意外怀孕的部分,剩下的有些泛善可陈,普通的升学,普通的毕业,普通的托(凌金彩的)关系找到工作,顺便配合一些临床试验,拿的钱足够开销,甚至还攒下一点存款。 相比之下,晏书的经历过于精彩,他因为在体能测试中出类拔萃,提前进了军校,又因为成绩优异提前进入军队,远赴待开发的星球,对那颗星球的原住民持续了五年多的清扫,终于功成名就,衣锦还乡。 虽然晏书刻意不提他遇到的危险,只捡了些有趣的事说,但我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什么程度的战争要持续五年多,并且还几次进行全国范围的强制征兵。 我默默唾弃了一下只想享受alpha权利,不想承担alpha义务的自己。 不知不觉聊了一下午,晏书说他订了餐厅,我们就顺便一起吃了晚饭。 如果餐厅不是情侣餐厅,以及被服务员用好奇的目光多看了几眼的话,我觉得那还是一次很愉快的用餐体验的。 毕竟菜很好吃,上菜速度也快。 “我送你吧” 出了餐厅,晏书很自然地开口。 “……嗯” 我想要不要请回去,请晏书吃什么类型的餐厅。 “等等” 我突然停住脚步,晏书看向我,用表情问我怎么了。 “如果你打算取消婚约,为什么会早就订好情侣餐厅?” 我就说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都怪那家餐厅太难预约了,我之前光想着吃了。 “你听我说,我和凌金彩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赶紧和晏书解释,虽然我觉得我的解释听起来更像是狡辩。 “我相信你” “你信我,我真的………” 反应过来刚刚晏书的话,我愣愣地和他对上视线,焦急的心顿时定了下来。 “舒酉,我不想瞒你,我之前的确将凌金彩看做我的omega,但我只是受omega的信息素吸引,即使换一个omega也一样” 晏书按住我的肩膀,神情认真地和我开诚布公。 “我决定取消婚约,并不全是因为你和凌金彩………”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于是略过了这个话题,“总之,我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现在的我已经有资本去追寻爱情了,所以我改了原本的打算”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不觉得你长太高了吗。 “………那个,你的信息素压到我了” 我尽可能委婉地表达我的感受,我倒没觉得晏书是故意的,精英alpha都很擅长以信息素服人,这是他们经常无意识使用的驭下手段。 “抱歉,我会注意的” 晏书放开了我,周围的空气都随之一轻。 又走了一截路,到了公寓楼底,我顺口邀请了句: “要不要上来坐坐?” “好” 晏书秒答。 “…………” 他是不是就等着我这句话? 我是不是应该戒了说客套话的习惯? 回想了一下出门之前有没有整理房间,我很快坦然下来,我前几天刚整理过,绝对不会…… “啊啊啊啊!” 我连滚带爬地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怎么了?” 晏书快步来到我跟前,我下意识向他求助。 “有蟑螂!” “交给我!” 晏书进了厨房,我站在原地,突然产生了既视感。 好像小时候也发生过类似的一幕,但当时被虫子吓哭的肯定是晏书,我虽然也怕虫子,但从来不会被吓到哭。 等晏书从厨房里出来后,我忍不住问他。 “晏书,你是什么时候不怕虫子的?” “这么小的蟑螂算什么虫子“ 晏书笑着回答我,表情很轻松。 我欲言又止,觉得还是不要深想他的话比较好。 终于烧好了水,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家里没有茶叶,毕竟我从来都不喝茶的,好在晏书也说白开水就好。 “我应该买点东西的” 完全没有可以招待客人的东西,我有些丧气,都怪凌扒皮,天天压榨我,搞得我每天回家都只是睡觉,跟住旅馆没什么差别。 “没关系,舒酉,现在就很好了” “我可以待在这里吗?” 晏书有些期待地看着我,我没反应过来晏书的意思,下意识说了句: “可以啊,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说完我突然发现好像不可以,我要洗澡的啊,但话已经说出口了,我实在说不出赶人的话。 第二性别不重要,第二性别不重要,第二性别不重要,我来回重复这句话试图说服自己,然后我和晏书依次去了浴室洗澡,并且因为晏书没带衣服,我给他拿了我曾经买来一直没穿的特价睡衣。 我穿上会显得空荡荡的睡衣对于晏书而言很贴身,我再次认识到晏书是个大猛1的事实。 幸好我对肌肉身材无感。 不过,即使有爱哭鬼的童年滤镜加持,果然我还是没法不把晏书当异性看待。 但在晏书眼里,我们是同性。 好纠结,我真的不想因为我在意男女性别的原因失去晏书这个朋友,但我又没法不在意晏书是个男性的事实。 可这是ABO世界,男女之间是存在纯纯的友谊的! 我无声地对自己吼了一句,强行压下心里的不自在。 “一起睡吗?” 我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晏书。 “好啊” 晏书露出笑容,他的笑容让我再次压下心底的不安。 这样做,我们的关系会更快恢复到从前吧? 我不确定地想着。 友谊长存的前提是拆cp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实在是惊悚的体验,所以我猛得起身跳下床然后不慎崴到脚也是很正常的吧? “疼疼疼疼疼………” 我坐在地上龇牙咧嘴,被我搞出的动静惊醒,晏书瞬间翻身下床,他本能地………摸了个空。 像卡了壳的机器,晏书在原地凝固了一会,应该是记起了昨天的经历,和我面面相觑几秒后,他猜出了前因后果,有些歉意地蹲在我面前。 “对不起,都怪我之前抱武器睡习惯了,我帮你………” 他一把抓住我的脚踝,三两下让我的关节发出“咯”的一声,给我治好了。 熟练得让人心疼,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句话。 “你走走试试?” 我站起来走了几步,真的好了。 “你好像经验丰富” 我试探地说了句,晏书笑了笑,不愿意多提。 拜我那该死的生活作息所赐,现在才早上五点多,幸好被我吵醒后晏书很精神的样子,不然我会更愧疚。 晏书拒绝了和我去学校食堂吃早饭的提议,他有别的事要做,我买了早饭去实验室,没想到从来不迟到早退的凌扒皮居然不在。 难道他在负一层? 我没多想,毕竟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 “我已经说服了黎叔叔,我们之间的婚约取消” 在黎清河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凌金彩遇到了晏书。 “你早该说了” 他乜了晏书一眼,对晏书的效率并不意外。 只是没想到舒酉这张牌这么好用。 “抱歉,耽误你这么久,是我不好” 出乎意料的,晏书顺着他的话向他道歉,凌金彩不禁拧眉。 “你吃错药了?” “不,我是认真的” 晏书平静的目光在凌金彩脸上掠过,不再以omega的要求看他,而是作为同辈平等尊重地看他。 “曾经我把你当做我的omega,所以我需要驯服你,但现在不需要了,我们可以做回朋友” “………听上去是个不错的提议” 凌金彩本想冷笑嘲讽,但朋友这个词打动了他,不是因为友情这种廉价的情感,而是晏书朋友这个身份能带来的人脉和利益。 “但你觉得我会因为一句道歉就原谅你吗?” 凌金彩仍保持有些恼怒的态度,为自己讨要更多的补偿。 “那你怎样才会原谅我?” “………我想去虫星发展,你知道的,我在这边处处受限” 凌金彩耸耸肩,毕竟他这个年纪的omega正常情况下已经孩子都生了几个了。 “虫星………很合适的称呼” 晏书的表情有一瞬间恍惚,他点了点头,“我会帮你的,所以,你原谅我了吗?” “等申请批下来” 没见到好处,凌金彩不会松口,他正要去找黎清河谈新项目,晏书却叫住了他。 “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你” “什么?” “你喜欢舒酉吗?” “谁会喜欢那种alpha” 凌金彩下意识否认,晏书静静地看着他。 “你回答得太快了” “有什么问题吗?” 凌金彩现在是真的有点恼怒了,尽管他并不知道这份恼怒从何而来。 “不,只要你不再利用她,就没问题” 感觉到晏书话里隐藏的威胁,凌金彩沉默了一会,认真地说: “她是我的助手,我不会害她,以后也不会” ………… 回到实验室,凌金彩下意识搜寻舒酉的身影。 她跑去哪了? “嗡——嗡——” 角落里隐约传来手机的震动声,凌金彩过去看了眼,是舒酉的手机在充电。 来电显示是……… 看了眼外面空无一人的走廊,凌金彩没有犹豫,挂断了那通电话。 再次显示来电,他直接把手机关机。 但来电记录会保留下来,凌金彩微微皱眉,很快在细胞室找到了舒酉。 “……那个,我养的细胞好像都死了” 舒酉坐在显微镜前,表情有些挫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有没有严格按步骤做?” 凌金彩心不在焉地问了句,舒酉似乎生怕被骂,连忙为自己辩解,找了好几个可能导致细胞培养失败的原因,并表示她会改。 听得凌金彩不禁反思一秒他平时是不是对舒酉要求太严格了。 “没事,你重新做” 凌金彩随口说了句,被他看着,舒酉自然不可能回实验室拿手机,她立刻去操作台打开紫外灯,准备再做一次细胞的复苏和传代培养。 确定舒酉一时半会不会有空想其他的,趁这段时间,凌金彩拿走了她的手机,去手机店找人把屏幕锁解开。 让凌金彩稍微有点意外的是,舒酉的手机密码居然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他知道的那几个人的生日,或者一些特殊日期。 ***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诊疗室里,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放了首舒缓的曲子。 “嗯,今天我和以前的朋友修复了关系” “那你说过的另一个更重要的朋友呢?” 医生笑眯眯地问了句。 “她还是原来的样子,我很高兴,而且听说了我这几年的经历后,她很关心我” 想起舒酉几次用担忧的目光看他,晏书不自觉露出笑容。 虽然他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自然。 “你可以试着对她说出你的一些经历,不要一味地逃避,对关心你的人说出你当时的感受,能帮你更快地走出阴影” “我会试试的” “你最近还会出现幻听幻视吗?” 气氛差不多了,医生开始不断询问晏书一些问题,诊断他目前的心理状态。 *** 世界上的微小生物分两种,一种是实验室养的,一种是实验室外的。 实验室外的微小生物,生命力顽强,适应环境,纯。 实验室养的微小生物,一言不合就自杀,一言不合就退化,一言不合就被污染。 我真是想不通,为什么真菌细胞这些东西进了实验室后就变得那么娇贵了,特别是细胞,我明明按步骤来的,结果一代都还没传,它们就死得差不多了。 我恨不得跪下来求它们好好贴着壁长,活着不好吗? 疲惫地结束了一天的实验,我正准备走人,凌扒皮叫我去负二层一趟,继续昨天的实验。 “每天都要信息素刺激吗,能不能换成一个星期一次?我的身体也需要时间恢复” 我觉得我现在沾了床就能睡。 凌扒皮把昨天剩下的那管信息素递给我,完全不理会我的建议。 “少量多次,你测一下能摄入的最大量” “………万一我阳痿呢?” 对休息的渴望让我毫不犹豫地承认自己不行。 反正我是女生,可以说不行。 凌扒皮静静地看着我,那蔑视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草履虫,我感觉我那装死很久的自尊心都被刺痛了下。 干嘛啊,我有性别认知障碍不行吗! 在心里大声嚷嚷了几句,我不再挣扎,硬着头皮进了房间。 早晚我要把该死的鸡儿割了。 ………… 十五分钟后。 感觉身体被掏空,我觉得不能再撸了,提起裤子,往前走了一步,差点腿软没站稳。 鸡儿好痛,但射出的精液却一点都没变稀。 alpha的性能力真离谱啊,我感叹了一句。 “差不多五毫升” 对监视器说了句,过了一会,房间门缓缓打开,凌扒皮对我皱着眉,明显的不满。 “你还没有到极限” “我皮都破了” 我有气无力地解释。 “这应该是你的方法不当,我………” 说到一半,凌扒皮突然卡住,好像他终于想起自己是omega的事实。 “你自己准备工具” 他瞪了我一眼,我觉得我很无辜。 我又不是故意对他发表疑似性骚扰的言论的。 *** PS:屏幕密码是前世生日 似弯但直 在校门口遇到来找我的晏书的时候,我的脸上还残留着明显的掌印。 “谁打的你?” 晏书一副要给我出头的表情。 谢谢了,好兄弟。 “不用,是我嘴贱” 我解释了一句,然后就不再多说了,因为是我自己作的。 就在刚刚,为了提起我配合实验的积极性,凌扒皮做出了一些让步,满足了一些例如提高工资,允许迟到早退,非工作时间不会找我等可以明显提高我生活质量的小要求,难得他那么好说话,我一不小心就飘了,玩了个烂梗。 就是模仿了“夫人,你也不想被你老公知道吧”的句式,我跟凌扒皮来了句“凌研究员,你也不想实验不能顺利进行吧”,大概是当时表情太猥琐了,总之挨了一巴掌完全不冤。 和晏书来回拉扯了好几句,我终于把这件事搪塞了过去,然后收到了来自晏书的邀请。 周末一起去昆虫园玩,或者说帮助晏书疗愈身心,走出心理阴影。 好久没被人约出去玩了………不对,有人约过我吗? 我突然愣住,想了好一会,除了小时候和爱哭的晏书和喜欢玩娃娃的凌金彩一起玩,最近一次约会是在………上辈子,和父母安排的相亲对象。 真是失败的人生。 “那个,其实你可以在手机上和我说的” 我赶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自己无病呻吟。 “可是这样我们就不能见面了” 晏书一本正经地回答我。 一个男的对一个女的说这种话很容易引起误会的! 然而我们两个其实是同性,这真是个操蛋的世界。 “见面很重要吗?” 我尽可能用话家常的语气问了句,内心已经在咆哮了。 我真的不想自作多情啊可是我改不掉在原来世界的观念。 “很重要” 晏书点点头,“我害怕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我的臆想,真正的我已经死了” “我记得有一种虫子的体液是具有强烈的致幻效果的………” 说着,晏书的目光变得有些虚幻起来,他毫无预兆地重重咬了口手掌,鲜血从他的手背蜿蜒而下,他感受到了疼,恢复了清醒。 我看得人都傻了。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吧” 晏书有些自责,我脑子乱糟糟的一片,本能地捉住他受伤的那只手。 “你别乱动……不对,我帮你………不,都怪我乱说话………” 我看着晏书流血的手背一时手足无措,完全没有可以用来止血的东西,我慌乱地左顾右盼,试图搜寻可以处理伤口的地方。 “冷静下来,舒酉” 伴随着晏书命令似的话语,他的另一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如同一座山压在了我的肩上,我抬头看向晏书的双眼,顿时对他只剩下服从。 “好,那我该怎么做?” 结果并不需要我做什么,伤口已经不再流血,晏书随意地舔去一直延伸到腕部的血痕,有点性感,但更让人觉得危险。 我发现我对晏书的认同感增加了,他在这方面似乎经验丰富,我试图吐槽,忽略身体心跳加速的不适感,然而做不到。 我已经形成了心理上的服从,完全不想把晏书和自己那些轻浮的念头联系在一起,这很不尊重人。 等我摆脱了晏书无意间施加的影响,差不多是半个小时后了,期间晏书一直陪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 “好些了吗?” 晏书递来一瓶从自动售货机买的冰水,我特意在脸颊上敷了一会,心有余悸地点头。 “你对其他alpha的抗性太弱了,我没想到会这样,抱歉” “而且我也不应该将你看做我的士兵,即使你不听我的,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晏书说着,捂住脸深吸了一口气。 “…………” 我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我是不是好像勾起了晏书的伤心事? 总之赶紧转移话题就对了,我拿冰凉的矿泉水瓶去冰晏书的下颌,效果非常明显,晏书立刻抓住了水瓶,转头看我,我试图从他手里拽出来,笑死,根本拽不动。 “你看那边有冰淇淋车” 谢天谢地,这车来得太及时了。 我拽着晏书的衣袖去拦冰淇淋车,不远处有几个小孩子也正在过去,趁着人高腿长,我硬生生地抢先排在了第一个。 “哼哼~” 看到排后面的那个小孩扁嘴,我得意地笑了。 晏书也跟着露出笑意。 …………… 人总是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一不小心又和晏书一起回家,还是没有东西可以用来招待的尴尬场景,我从厨房出来,已经自暴自弃了。 “我们去吃晚饭吧,我请客” “我们可以点餐” 晏书给我看他的手机页面,上面的价格如同一把尖刀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按下晏书的手,强烈表达我想请客的意愿。 晏书自然答应了,然后毫无防备地被我拉去了学校附近的小吃街。 绝对不是为了省钱! “你看看这个” 我拉着晏书在一个不太起眼的摊子前停下,摊主平时没少见好奇但不买的客人,因此还在低头玩手机。 我快速地扫了眼摊子前那些被串起来的各式各样的虫子,然后从心地把目光放在别处,果然我还是无法接受它们的外表。 “你要不要尝尝?” 我碰了碰一直没说话的晏书的胳膊。 “舒酉” 晏书突然叫了声我的名字,语气有些郑重,我心想千万别煽情千万别煽情我不擅长这个,然后转头看……… “啊!!!”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甲虫,我差点一蹦叁尺高,还踩到了别人的脚。 “对不起,对不起” 连忙给对方道歉,然后我气鼓鼓地看向晏书,发现他居然还在笑。 “你太过分了!” 我努力做出一副很凶很生气的样子,但效果很明显的差。 “嗯……我的错………” 晏书忍笑忍得很辛苦。 “老板,每种烤串都来一份!” “他付钱!” 我指着晏书说道,老板立刻放下手机,让我们稍等一会,还问要不要加辣。 “加,多加点辣,越辣越好” 我面无表情地说,想象自己是个冷酷的辣死人不偿命的杀手,晏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认了我的报复。 底线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我身体不太舒服” “又头疼了,我跟你说不要老是玩手机,一天到晚扒在手机上,把眼睛都看坏了” “我没有……” “算了,我也懒得说你,你觉得张昊怎么样? “不怎么样” “什么不怎么样,难道你还看不上人家,人家博士毕业,在体制内工作,有房有车,父母都在外地,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而且他还是我的学生,我们对他是知根知底的,人家能看上你就不错了,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你还挑剔个什么劲?” “…………” “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认错?!” 为什么什么都是我的错? 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真的为我好的话,就不要再骂我了。 我起身去盥洗室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情沉郁地把她遮住。 昨天晚上明明很开心,为什么又做了一个糟糕的梦。 我难道见不得自己好吗? 果然一个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 我拿出了以前黎医生给我开的药,往嘴里倒了一大把。 齁甜齁甜,我赶紧倒水喝,稍微好一点了。 很久之前药就吃完了,黎医生仿佛人间蒸发,也可能是我没资格得知他的去向,总之我在空瓶里面装满了巧克力豆,从此再也不用害怕吃药了……应该吧。 反正现在没人会逼我相亲了,这是可以肯定的,我这种alpha这么可能接触到无主的omega,更不会有人给我介绍omega了。 哈哈,所以只能做小叁了嘛,我自己调侃我自己,然后想给自己一拳。 果然一个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 自娱自乐失败,我没去食堂吃早饭,多花了点钱吃点好的,成功地将注意力转移,就是有点费钱。 以后还是不要随便emo了,我哪有这么多钱折腾。 ………… 几个星期后。 我看见凌扒皮拿了一根很长很长的针朝我走过来。 我不安地从床上坐起,并从心地开始估算跑到门口需要几秒。 “这是什么?” “取卵针” 凌扒皮安慰了我一句,“放心,会打麻醉的” “这是打麻醉的问题吗!” 我越想越觉得不行,“你们这是践踏生命!” “卵母细胞不算生命,胚胎也不算生命” 凌扒皮语气温和地和我讲道理。 “我之前和你说过,这是实验中必要的过程,你也同意配合我了,取出来的卵母细胞不会用在违背伦理的实验上,检测后就会冻存” “你坚持的话,销毁也可以” 凌扒皮又让了一步。 “………我不相信你” 我觉得我当时不应该答应凌扒皮配合他的实验,之前天天用他的信息素撸,虽然很无聊但不是不能忍,可谁知道他突然来这么一出,我还以为今天是常规检查。 “那我再跟你解释一遍” 凌扒皮深呼吸一口气,仍然态度温和,我竟然信了他的鬼话,然后他就一针麻醉给我干倒了。 再次醒来已经没我事了,凌扒皮心情很好,说他的猜想果然是对的,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的孕育能力有明显的促进作用。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要看他把那些细胞销毁,凌扒皮随我去了,然后建议我多休息两天,观察有没有腹痛和出血的情况。 真是谢谢他在意我的可持续发展性。 我的情绪持续低落。 两天后,我从实验室出来,卡里多了一大笔钱,这让我更难过了。 他可能觉得这样能安抚我,然而我真的被触碰到底线了。 我再次燃起跑路走人的心思。 碰巧有个人能帮我。 ………… 我坐在晏书家的客厅,客厅的正中央挂着幅蝴蝶翅膀拼成的画,是我和晏书上次去昆虫园一起制作的。 挂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真的好吗,我有种儿童涂鸦被翻出来看的尴尬感。 “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晏书担忧地看着我,我接过他特意给我冲泡的奶茶,犹豫着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晏书………我可能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 我细细地回想至今为止我所经历的一切,我不该答应凌金彩突发奇想的课题,这样就不会真的让他做出结果,我不该答应他们取出体内的胚胎,这样alpha能否怀孕仍是个有些敏感的研究方向,我不该和发情期的慕文发生关系,这样我就不会被omega的信息素刺激甚至意外怀孕,我不该坚持吃黎医生给我开的药,这样我的生殖腔就不会复苏,我不该在分化期的时候自残,这样我不会沦为劣等alpha和实验体。 可是我一开始只是不想成为alpha。 我想到了那些志愿者,他们其中有不少是为了钱才参与的实验,贫穷能逼迫他们甘愿承受腺体退化的后果,也能逼迫他们进一步改造身体,成为怀孕甚至代孕的工具。 从我身上获得的实验数据可能会害了很多走投无路的底层alpha,他们原来或许只需要卖命卖器官,以后可能还要卖淫卖卵子。 我还不至于觉得我造福了那些alpha,让他们被压榨的渠道多了几个。 我将我身上发生的事告诉了晏书。 “我以为……你留在那里是想成为beta” 晏书站了起来,他背对着我,似乎一时不知道该对我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砰”的一声,晏书一拳砸在墙上,在上面留下一个显眼凹痕。 “为什么你能忍到现在?!” “你之前什么都不告诉我,是觉得我帮不上你吗?” 他生气了,我的身体不受控地微微打起摆子,被客厅里凝重的气氛压得说不出来话。 “你不该伤害自己的” 能再度控制身体的时候,晏书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他这次没有道歉。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当初自残那件事,看来他也觉得我现在的下场是那件事后果的延伸。 “就算现在让我回到过去,我还是不想当alpha” 我不是在嘴硬,我的脑子很清醒,吐字清楚。 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大概率是当不了精英alpha的,平民alpha会被精英alpha吃,然后转头去吃beta,或许还有可能敲骨吸髓地吃omega。 我不要那样。 “我不想当alpha” 我重复了一遍,更加坚定。 我只是后悔一开始听话地吃了药,后面想反悔也没机会了。 晏书紧盯着我,他的脸部肌肉抽动了下,他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我又再次被他震慑了。 “舒酉,你为什么不想成为alpha?” “我害怕” 我本能地脱口而出,晏书对我伸出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我疑惑地看着他,晏书脸色惨白,他放下那只手,后退了两步。 “我要冷静一下” 他快步离开我的视线,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 他刚刚是不是想给我两巴掌,我不由地怀疑起这个可能。 换位思考一下,我要是晏书大概也会非常怒其不争吧,甚至完全可以怀疑是不是我的脑子出了问题。 但我真的害怕,我不敢给自己可以支配他人的能力,我连为我好的父母的安排都受不了,我怎么可以允许自己成为能够安排beta和omega的alpha。 我对自己最大的期望,就是不要成为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菜不上了 我无意识地盯着客厅的那幅画看,莫名的,我想起我在原来世界的朋友。 她是个很要强的性格,说好听点是铁T,说难听点是男人婆,我们之间完全没有相似之处,但就是不讲道理的非常要好。 大学毕业后我和她关系渐渐淡了,她觉得我跟叁岁小孩一样什么都听父母的安排,我觉得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根本不理解我的难处,于是常常产生口角。 可能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不常待在一起了,我很多朋友都是这样感情淡下来的。 这么说来我和晏书能做回朋友,真的很难得,更何况当初分别前我们也是吵过架的。 他也不容易啦,混到现在的地位全都是拿命拼搏出来的,现在还没从战争后遗症里走出来,我不应该和他吵架的。 是我的错。 然而我不想改。 晏书冷静完回来了,我们彼此都心平气和地承认刚刚自己的不对,我看气氛转好,忍不住问了个问题。 “你能阻止改造alpha的实验吗? 晏书沉默良久,问我: “你想不想去虫星?” “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我顿时明白了晏书的意思,一块通过剥削底层alpha的蛋糕已经形成了,晏书可以不吃这块蛋糕,毕竟他有自己的蛋糕,但他不能把不属于他的蛋糕砸了,这是给自己找麻烦。 我或许还有价值,特别是在砸蛋糕那方面,但不是不可替代的,所以晏书能帮我,但也只有理由帮我一个。 总之通过我的不懈努力,我让自己快在这颗星球混不下去了,这样想没问题吧? 可喜可贺,我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我在心里给自己鼓掌,居然有些想笑。 然后我就笑了。 晏书奇怪地看着我,我摆摆手,“我只是想起了好笑的事” 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哦,我模仿电影里的一个场景,在心里幻想出一个人,让她指着我,这么说了句。 确实很像啊,我自娱自乐地点头,然后打开手机的外卖软件,下单买了十杯奶茶。 今天我要花钱买醉,俗话说得好,酒不醉人人自醉,所以不喝酒喝奶茶也能醉。 晏书默默陪我一起喝奶茶,中途他几次欲言又止,但幸好他没有说什么,否则我分分钟发疯给他看。 *** 凌金彩正在相亲。 对面坐着的alpha看起来文质彬彬,身形偏瘦弱,是黎清河以前的学生,现在还在医院混资历,不是很有出息的那种alpha。 大概是因为脾气好,毕竟是儿科医生。 “你想喝点什么吗?” 对方问了句。 “来杯冰咖啡”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果汁或者牛奶,我认识的omega大多喜欢甜食” “我不喜欢吃甜的” 凌金彩面无表情地开口,“我也不喜欢粉色,不喜欢毛绒绒和看起来可爱的东西,不喜欢漂亮的衣服和首饰,总之,一般omega喜欢的东西我都不喜欢” 他们现在身处的咖啡厅正是以可爱和粉色为主题装修的。 “呵呵,是吗?” 对方笑得有些不自然,“你真是个特别的omega” “另外……” 凌金彩微微提高音量,“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做omega” “好的,我下次注意” 对方从善如流道。 “不,没有下次了” 凌金彩站了起来,对方下意识也跟着站起,然后猝不及防挨了一击重拳。 “连我的拳头都挡不住,你也算alpha?” 丢下一句嘲讽拉满的话,凌金彩看也不看那个狼狈倒地的alpha,径直走了出去。 *** 已经失业在家叁个月了,我还没找到工作。 被退了n次简历后,我总算搞清楚了原因。 我的档案显示我是劣等alpha,这是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不会明面上承认的等级之分,也就是说如果我入职,享受的薪资待遇和一般alpha没有不同,但用人单位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事,他们宁愿雇佣更好用的廉价beta。 不过我总算知道具体原因了,只要主动降低工资,我还是会被考虑的。 但一个人生活处处都需要钱,我原来住的公寓是员工宿舍,吃饭也是在便宜划算的大学食堂,平常花钱的地方不多,现在不一样了,房租和伙食费对我来说是一笔极大的开销。 我不能把工资降得太低,否则我会养不起自己,然而不把工资降得很低,我甚至竞争不过beta。 我已经在考虑不租房子在大城市生活下去的可能了,毕竟即使是劣等alpha,我的身体素质也是不差的。 好在在我考虑买什么型号的帐篷的时候,我找了个便利店的夜班上,夜里没人的时候可以打瞌睡,白天可以随便找个公共场所睡觉,这样不容易被偷东西或者着凉,还可以买店里的临期食品改善伙食,我再次对生活燃起了信心。 …………… 有一段时间没联系的晏书突然找我,问我可不可以陪他一起去参加曾经战友的婚礼。 可以吧,我不确定地想着。 之前晏书提出可以帮我介绍工作,我拒绝了,他突然很生气,他说他不理解我为什么总要做出不利于自己的决定,难道他对我的好意比陌生人的排挤和歧视更难接受吗,还是我放不下自己可笑的自尊心? 他不知道真实的原因比他想的还要荒谬,我只是因为把他当做男人而选择疏远他。 我努力过了,但我还是转变不了观念,和一个高大威猛随时能对我进行震慑和等级压制的alpha待在一起,感觉和面对男人是一样的,甚至更危险,不管怎么假装不在意,我本能地感到排斥。 除非我能打得过晏书,只有这样我才能心无杂念地继续把他当兄弟。 见面后不谈实际问题,只是和他去祝福一对新人,顺便吃个喜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开始考虑要随多少份子钱。 …………… 和店长请了一天假,我坐上晏书来接我的车。 车里的空气有些过分安静,我如坐针毡,直到在一个路口遇到红灯,晏书突然有些沉闷地说了句: “我没想到你会答应” “啊?” “你生我的气是应该的,你不是我的士兵,而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我总是想让你按我说的做,在我眼里那是对的,但你也许有别的考虑,而这里也不是一疏忽就会导致死亡的战场,做出不那么正确的选择,也不会有太过严重的后果” “我没有生气,也没想那么多” 我摇头,想了想,还是没有和他解释真正的原因。 “你是为我好,我没有生气” “我只是有性别认知障碍” 不知怎么的,我本能地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与其解释自己的来历和剖白内心,还是直接承认自己有病更简单易懂。 “那我们………” 身后突然响起刺耳的鸣笛声,盖住了晏书的声音,我突然发现绿灯都快结束了,车身启动,踩着绿灯的尾巴,轮到我们后面的那辆车想过马路的时候,又是红灯了。 我回头看了眼,在心里默默对后面那辆车说了声抱歉。 “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问晏书。 “没什么” 举办婚礼的酒店到了。 晏书给了两个红包给记账,我掏口袋的动作一顿,决定当做无事发生。 能省一点是一点,嗯,就这样吧。 我从进门就开始等菜,等晏书和新郎叙完旧,等司仪炒热气氛,等新娘父母把新娘交给新郎,终于,我看到推着小推车送菜的服务生出现了。 服务生后面还跟着一个服务生,怎么不穿制服? 难道是钟点工,我正猜测着,晏书顺着我的视线,突然惊讶地说了句: “指挥官?” “新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你都愿意照顾你的妻子,爱他,保护他,并一生都对他忠心不变吗?” “他不愿意!” 没等新郎回答,晏书口中的指挥官快步走到那对新人面前,一把抓住新郎的手臂。 “你是谁!” 新娘的父母大惊失色地质问,然而指挥官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固执地看着新郎。 “你还是来了” 新郎语气复杂。 我注意到新郎旁边的新娘脸色惨白,好像想说话但说不出来的样子。 “跟我走吧” 指挥官的语气缓和了些,新郎看了眼新娘,似乎有些犹豫,然后他就被指挥官扛起来强行带走了。 “……等等” 被留在台上的新娘委顿于地,发出微弱的声音,司仪还傻站在原地,大概也不知道该怎么圆场,新郎都已经被抢走了。 突然,新娘的身上爆发出浓烈的信息素,在意识消失之前,我只有一个想法。 那菜还上吗? 不要随便接骚扰电话,会被绿 拜旁边的晏书所赐,我还没来得及失控就被打晕了。 等我醒来,新娘的危机已经消失,晏书打倒了所有没经受住omega信息素诱惑的alpha,并给新娘进行了临时标记。 听上去似乎是个还算可以的结尾,虽然我没吃上菜,但婚事至少没有变成丧事,直到几天后,晏书一脸烦躁地找我诉苦。 “那个omega缠上我了” “???” 我一脸问号,那不是别人的omega吗,哦,新郎被抢婚了,那没事了。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也很正常嘛” “不,他就是用这种方法逼我的战友和他结婚的” 晏书一脸不快,他能抵抗住那个omega的信息素,自然不会因为生理欲望对那个omega产生好感。 “呃………你的战友还好吗?” 我决定转移话题,我和那个omega又不熟,不能随意做出评价。 晏书看了我一眼,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承认了和指挥官的恋情,被撤职了,指挥官也被停职,调查他过往有没有以权谋私,诱导胁迫过其他alpha” “…………” 这个结果未免太现实了吧,我一时间很想吐槽,拼命忍住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是真的……” 我没说真爱,毕竟那是建立在一个omega在婚礼现场被抛弃的基础上的感情,说真爱太抬举了。 “不可能,他们都是alpha!” 晏书的反应有些激烈,在我说完后,他立刻冲我大声说了句。 “alpha之间怎么能这样?” 晏书的表情扭曲,看起来非常难以接受这种事。 我不禁反思我的思想是不是太超前了,然而我只是看了几本肉文啊,AA肉搏确实很带劲。 当然仅限于小说,现实里………我只是吃瓜,真正受到冲击的还是晏书。 “………他们都成年了” 我试图安慰晏书,他没说话。 有客人来买东西,我赶紧去收银台那边,客人走后,我发现晏书在看着我。 “怎么了?” “舒酉,为什么你那么容易就接受了?” 晏书不解地问我。 “可能我看的比较多” 虽然是小说,不过,除了晏书的战友,我之前遇到的一个志愿者不也是喜欢alpha吗,我赶紧改口: “…也不是很多,不过我确实见过几个,只要不危害社会,那就是别人的私事” 晏书张了张口,似乎还想问什么,但他沉默着离去了。 嗯,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吧,毕竟这个世界不像我原来的世界,有很多同性题材的文学和影视作品,受众也很多。 …………… 入冬的时候,我被解雇了。 问题出在我这边,在我值夜班打瞌睡的时候,店里来了个像是刚加完班的上班族,他偷走了几袋面包,店长查监控的时候发现了这件事,如果只是一次,也就算了,关键是那个上班族已经顺手牵羊很多次了,他每次都是深夜趁我睡着的时候才进入的便利店,有几次我被门口的铃声吵醒,他会若无其事地到收银台结账,半天看不出心虚的样子。 这混蛋的心理素质真强啊,我气得牙痒痒,在便利店外守株待兔,终于在半夜逮到了对方。 ………然后我把身上为数不多的钱都给他了。 或许是我太心软了,但我并不后悔。 那个上班族是我在研究所见过的志愿者之一,他曾经是一个平平无奇的alpha,现在腺体发生了退化,和beta无异,然而因为实验的保密性,他的档案还是显示他是alpha,也就是说,他和我陷入了一样的困境,唯一的不同就是他还有重病的家人要养,而我无牵无挂甚至还有一点存款。 那个上班族早就被公司裁员了,然而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他每天还假装去上班的样子,打各种零工勉强维持生计,他哭着对我说他也不想害我丢了工作,甚至对我跪下。 我把身上的钱强行塞给他后就逃走了,以我的身体素质,倒是不用担心被追上。 我有些难受。 但我有什么资格同情别人呢,他们当志愿者还要经过调查和审核,而我被取卵子都没有拒绝的权力。 我还是想想找工作的事吧。 独自走在空旷的路上,我久违地有些害怕。 好安静,好黑。 我朝平时最热闹的商业街走去,遇到的人稍微变多了,这个时候只有卖夜宵的摊子和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开着,我有点饿,不过还是选择忍忍,能省一顿是一顿。 我坐在街边的长椅上,迷茫地等待着天亮。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疑惑地来自来电显示,是陌生的号码。 这个时候谁会找我? 应该是骚扰电话吧。 大概是太无聊了,我竟然选择了接听,入耳是一阵嘈杂的乐声,混着人群的尖叫嘶吼,还有沉重的呼吸声,我下意识想要挂断,下一秒却听到了莫名感觉熟悉的声音。 “……嗯,接通了?” 是非常模糊的,恍惚中带着笑意的声音。 “呵呵,舒酉?” 对方笑了声,笑声有些……怪?反正我感觉不太正常。 “是慕文吗?” 我在心里祈祷着,希望是他,最好不是他。 “嗯——” 对面拉长了语调,承认了。 “唔………” “你待会能来接我吗?” 伴随着一声让人心痒的呻吟,慕文突然来了句。 “啪!” “两个人还不能满足你吗,骚货!”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电话那头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大概是手机被扔了出去,电话挂断了。 我的脑袋传来一阵阵钝痛感,仿佛有个人拿了把小锤子在不停地敲。 我是谁?我在哪?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试图寻找自己正在做梦的证据,但是我找不到,怎么找都找不到! 那应该是整蛊电话吧,应该是吧,慕文他怎么可能……… 我深呼吸,反复地深呼吸。 没有亲眼见到,我是不会瞎猜的。 我要去找他。 真实的po文女主和虚假的po文女主 连夜坐车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找一个住址不明的人,实在是个有些疯狂的举动。 我昏昏欲睡地坐了半夜的火车,到了底站,在陌生的车站里四处张望。 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 在公共卫生间里,我洗了把脸,看着镜中自己有些憔悴的样子,总算产生了想要退缩的感觉。 真怕见了慕文,他给我来一句你是谁。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和我这样的alpha产生纠葛,应该很丢人吧,但是,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当初为什么半夜找我。 丢下一句让我等他,几年下来都没个消息,又突然半夜找我,当我是什么? 是他先主动的,他要负责! 越想越不甘心,我用力砸了下洗手台,以示自己的决心,然后疼得差点绷不住表情。 一个从单间里出来还在提裤子的alpha被我吓了一跳,我怒气腾腾地瞪了他一眼,他连手都没洗,匆忙离开厕所,还小声嘀咕了句神经病。 懒得理他,做好了思想工作,我回拨了昨晚的电话,接电话的不是慕文,我不愿问对面的人是谁,只冷冰冰地说少爷在哪,我要过来接人。 对面愣了一下,报出了一串地址,挂断电话,我松了口气。 看来我装得还是能糊弄住人的。 搜索那串地址,果不其然是一家连锁的情侣酒店,幸好对方还说了具体的路段………… 一点也不幸好啊! 难道要我过去抓奸吗?和人玩3p什么的,那还是我认识的慕文吗? 不,说不定他是被迫的,毕竟他一个omega打不过两个不知道什么性别的人,但是………… 如果是强迫他的罪犯接电话,对方怎么可能老老实实报出地址啊! 我简直要疯了,拿头用力撞了墙几下,在路人惊异的目光中,我整了整发型衣领,连钱也顾不得省,出了车站就打出租去那个情侣酒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嗯。 …………… 在情侣酒店的门口,我撞见了一对beta姐弟,明明并没有闻到什么像是百合的香气,直觉却让我多看了他们几眼。 可能因为他们是两个人? 一犹豫,她们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总之,找人重要,然而因为我无法说服酒店前台,前台礼貌地拒绝透露客人信息。 失算了。 我郁闷地在酒店大门找了个地方窝着,等慕文从里面出来。 直到天暗下来,我也没等到像是慕文的人从酒店大门进出,呃,或许我应该蹲守在酒店后门? 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晚了,我真想给这种时候还掉链子的自己两拳,那还是别人的omega,要是我自己的,估计被人绿到死都发现不了真相! 因为不甘心,我又在酒店门口蹲守了半夜,然后……… 一只手在我的肩上拍了下。 “啊啊啊啊啊鬼啊!” 我吓得跳了起来,一蹦叁步远,回头看去,对方好像似乎可能有点眼熟。 “你是?” “你是慕文以前的大学室友?” 没理会我的问话,对方看了我一会,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慕文不喜欢的那个未婚夫,不过即使慕文宁愿和我发生关系,被我永久标记(没成功),也改变不了他是正宫我是小叁的事实。 “你也是来找他的?” 他的语调微微上扬,随后嗤笑了一声,似乎在嘲讽什么,我保持沉默。 我完全没有身为小叁挑衅正宫的经验,而且,挑衅有意义吗,我们应该都是来抓小四甚至小五的。 他没再管我,径直走入情侣酒店,也不知道他和前台说了什么,前台很快拿出了一张房卡,我厚着脸皮跟着他上了电梯,他用眼角的余光撇了我一眼,似乎不屑跟我计较。 出了电梯后,从慕文的未婚夫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信息素,我出于情敌的本能想要与之抗争,1秒后 我跪了。 不,还没完全跪,至少我用手掌垫在膝盖下面。 我回想着和慕文相处的一幕幕,那一夜慕文的主动和眼泪,临走前他对我的话语,以及………昨晚的那通电话。 被脑子里幻想出的慕文和一对姐弟3p的画面刺激,我缓缓站了起来。 原来如此,爱不一定能让一个人强大,但绿帽子可以。 我愤怒并悲伤地适应了强大的alpha信息素的压制,适应后,我感觉对方的威压还不及晏书的一半,连让我一点服从和认同感都没有产生。 顺着信息素,我走到一扇虚掩的门前,隐约的,我听到了慕文的声音,还有肉体碰撞的拍打声。 “好爽……呼呼……再用力一点啊,你没吃饭吗?” “呵呵呵,舒服吗,我现在已经很擅长这种事了……呵呵” “就算没有喜欢………我也是你的omega呢…唔!” “闭嘴!” 慕文的未婚夫总算发出一声饱含怒意的呵斥。 “要、要…………不要再撞啊啊啊啊啊!” 一声高昂的尖叫响起,听不出是欢愉还是痛苦,我终于忍不住推开门,闯进了房间里。 浓烈的alpha信息素冲击得我几欲作呕,但我能感觉到被alpha信息素包裹的omega信息素,这就是标记啊,连信息素也完全掌控,所以说omega是alpha的私人物品也不为过。 我看着已经留长了头发的慕文跪趴在地毯上,被他的未婚夫抓着头发后入,像是发情的公狗骑着发情的母狗,完全的泄欲,没有多余的皮肤接触,不带一丝温情。 我不知道我的脸上是什么表情,我只是看着,连呼吸也困难。 “呵呵……呵呵………你也在啊………” “………舒酉” 慕文仍痴痴地笑着,眼尾泛起一片潮红,他轻声吐出我的名字,轻飘飘的,像是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你也要来吗?” 和慕文充满情欲的双眼对视的一瞬间,一股莫名的恐惧爬上我的脊背。 我从房间里冲了出去。 恶心。 恶心恶心恶心。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一直到跑出酒店,我对着酒店外的花坛呕吐了出来。 胃里的食物早就消化完了,我只吐出了一点酸水,胃部仍在翻涌着,我的身体后知后觉地感到疲惫脱力,我瘫坐在了地上。 …………不,我不承认那是慕文。 慕文临走前让我等他,所以我应该等他,等他来找我。 就这样,在他找到我的时候,我至少得有个人样才行,嗯,还是要找工作啊。 真想组织一场示威游行,让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不敢再忽视我们这些底层alpha。 我拖起沉重的身体,一步步往最近的公交站走去。 该回去了。 *** PS:和朋友的聊天记录 :初恋女神变浪货,冲击比较大 友:慕文浪的时候她也见过了啊 :那是发情期啊 友:原来这里不是啊 :从身不由己到享受其中 :很po的展开 友:慕文才是po女主(确信) 奶茶才是真爱 在大型商场里蹭暖气顺便四处寻找招聘启事的时候,我久违地看见了凌金彩。 准确来说是正在暴打别人的凌金彩。 我有亿点点害怕,这个人终于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了吗? 打得那个人倒地不起后,凌金彩甩了甩手腕,朝我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看了眼附近和我一样围观的人,感觉他应该不是冲着我来的。 “你怎么在这?” 凌金彩站在我面前,脸色很臭。 “……找工作” 迫于他的气势,我下意识选择了实话实说。 围观的人看被打的那个人艰难地爬起来,什么也不敢说就灰溜溜地走了,也跟着散了。 我也想走。 “站住” 我心惊胆战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手里被塞进一杯温热的奶茶。 我震惊地看着凌金彩,他的脸色比刚刚缓和了些,有些不以为意地说: “看你很冷的样子,喝点热的” “……谢谢” 我挤出两个字,心情很奇妙。 凌金彩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我做好了被他嘲讽的准备,然而……… “你要不要回来,继续做我的助理?” 他的语气竟然很温和。 “你又有用得到我的新课题了?” “不,如果你回来,我不会再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说着,凌金彩递给我一张卡,是学校附近一家很贵的甜品店的充值卡,额度是两千。 “给你的” 他的声音仿佛天籁。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甚至想到了慕文,才克制住了吃下这枚糖衣炮弹的动作。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去虫星发展,时间大概是半年或者一年后,那边给我安排的助手是个关系户,所以我需要带个信任的人在身边” 凌金彩推了推眼镜,大概是钞能力带来的滤镜,我发现他今天戴的驼色围巾真好看,配上他穿的这件米色的风衣,整个人线条都软了下来。 是我喜欢的暖男款。 “原来的工资加倍,可以吗?” 见我呆呆地看着他,凌金彩再次加码。 “非常可以!” 回过神来,我忙不迭地答应。 先不管他对我的承诺能否实现,总之我手上的卡是实实在在的,而且,在外面经过了一番生活的毒打,我不得不承认当实验体的体验感比当社畜的好。 这个世界真是地狱,资本家都应该拿去挂路灯。 平复了一下心情,出于对大方上司的关心,我问了下刚刚凌金彩暴打的是什么人,得到的答案是相亲对象。 看凌金彩下意识皱眉,我不再多问,只是总算又想起来他其实是个omega的事实。 他也算是大龄剩O了,omega在事业上做得再好,到了年纪不结婚就会遭人诟病,作为被逼着相亲过的人,我觉得我很理解凌金彩的心情。 只是我没有勇气去暴打相亲对象,凌金彩………等等,他一个omega,怎么做到暴打alpha的? 我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然后又想到这个狠人经常一天只睡四个小时,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 他不会是什么被改造的omega吧,不然怎么解释他和他父亲不是一个姓?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 得知我又回到了实验室,晏书找到了我,他肉眼可见的生气。 “你听我解释!” 怕他劈头盖脸对我一顿骂,我感觉抢先开口。 “好,你说” 深吸了一口气,晏书面色仍有些不善。 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有种我是和渣男复合的恋爱脑,他是一直劝分惨遭背刺的闺蜜的错觉。 “这边工资比较高,包吃包住,而且这边的工作我也熟悉” “最重要的是!” 感觉到信息素的压迫,我赶紧加重语气,“凌金彩现在每天都请我喝奶茶” 拜托,这可是每天都有人请喝奶茶的工作,难道这还不够让人心动吗? 我觉得我可以干到得糖尿病为止。 “…………” 看晏书的表情,他显然并不觉得心动。 “这不是你真正的理由” 晏书直直地盯着我,在他的目光下,我感觉自己那些隐秘的心思无所遁形。 “舒酉,如果你还把当我的朋友的话,就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你知道的,我有性别认知障碍” 我再度拿出万金油的答案,晏书微微拧眉,我身上的压力随之增加。 “就是这样我才要远离你!” 我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心中隐约感觉不妥,然而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连串的抱怨脱口而出: “你总是这样控制我,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而且你明不明白我们已经长大了,我们性别不同,和你待在一起我压力很大,你根本不理解我的感受,你把自己当alpha,可我不是啊!” 一口气说完心里话,我脸色惨白,被迫服从坦白的感受相当糟糕,然而不仅没法给晏书一拳,我连逃跑都做不到,我真的恨死自己是个alpha了。 “…………我不知道” 晏书的神情很古怪,我很生气,并不想问他不知道什么。 我的话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 “我要考虑一下” 突然丢下一句话,晏书转身快步离开了,我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难道我刚刚发呆了不止一秒,晏书说了别的什么我没听见? 他要考虑什么啊? 疑惑了一会,我突然想起今天的奶茶还没喝,去喝奶茶了。 还是奶茶好喝。 …………… 一个星期后,凌金彩照常在实验室待到很晚,我本来早就可以走的,但凌金彩说一会让我帮他搬东西。 我没想到他的一会是一个小时,以后我也………算了,他发工资,我不和他计较。 没说让我搬什么,实验室里其他人都走了,我无聊地开始玩手机,差点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跟前的凌金彩吓到。 “走吧” 我还有些忐忑玩手机被看见了,还好凌金彩没什么反应,我一路跟着凌金彩到了负二层。 嗯? “不是搬东西吗?” “借口而已” 说着,凌金彩解开领口的扣子,“帮我临时标记一下” “你干嘛搞得偷偷摸摸的?” 我很惊讶,刚刚我差点以为我又要被关起来做实验了。 “这种事你想多光明正大?” 凌金彩一副看蠢货的样子,我反应过来,确实,我只是动动嘴,他却是要露出和性器官一样私密的腺体。 “但是,不是有抑制剂吗?” 我还是本能地拒绝,“而且临时标记可能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我现在严重怀疑当初慕文是被我临时标记多了才喜欢上我的,虽然我没有证据,总之,我不想再产生恶心的欲望了。 我只恨自己长了个鸡儿。 “快点,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浪费” 凌金彩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不耐烦地说。 他知不知道这算是主动要求被性骚扰啊,难道只有我在担心吗。 “我是说真的,你真的可能因为临时标记喜欢上我” 我往后退了两步,不死心地吓唬他,呃,说吓唬对我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不过我是真的怕凌金彩喜欢上我,我怕他喜欢上我后找各种理由让我加班陪他,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因为我叁番两次的拒绝,凌金彩已经处于爆发边缘了。 “你、觉、得、你、有、资、格、影、响、我?” 顿时,一股浓郁的信息素从凌金彩的身上爆发出来,仿佛压抑到极点的触底反弹,我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像是拎起一只小鸡仔一样,凌金彩一把抓住我的马尾,硬生生把我的后颈拽到他的面前,用力一口咬下。 头疼,后颈也疼,我感觉体内被注入了什么,随后浑身都沸腾了。 明明接下来应该是我疯狂地发泄体内欲望的走向,然而我不知为何动不了,身体也很快平息下来。 凌金彩的信息素已经完美地隐藏了起来,我看着他,脑中冒出了一个荒诞的念头。 “enigma?” “不是” 凌金彩想都没想就否定了,“如果不是你拖延时间,我根本不会发现我可以标记alpha” “我……情况有些特殊” 感受了一会身体状态,凌金彩跳过了这个话题,充满暗示意味地看了我一眼,说: “……比被临时标记的感觉要好很多” 我选择装死,换别的事情,只要加钱都好说,我没被咬过腺体,刚刚的感觉………… 我感到害怕。 有种被支配的感觉,这太反常了,我害怕。 承认自己的卑劣 一个人走夜路回去的时候,我有点后悔刚刚拒绝乘坐凌金彩的车。 为什么身体素质增强的时候不给我的胆量也长长? 好安静,安静地我好像听到了女鬼呜呜的哭声。 好像并不是幻听。 这个世界应该是没有鬼的………吧?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循着声音的来源,在附近小区的花坛边上找到一个浑身酒气正在哭的beta女。 被刺眼的光照了下,那个beta女本能地挡了下眼睛,然后继续哭她的。 这个感觉不像是丢了工作,更像是受了情伤。 保持着安全距离,我也一屁股坐在花坛边缘,重重地叹了口气。 “呜呜呜………” “哎——” “呜呜呜………” “哎——” “呜呜呜………你叹什么气啊?” 总算引起那个beta女的注意力,我真情实感地说了句: “我不想当alpha” “你有病吧!” 对方愣了愣,同样真(不)情(过)实(脑)感(子)地感叹了句。 “如果我是alpha,他们根本不会欺负我………呜呜呜………呜呜呜………” 又被勾起伤心事,beta女哭得更伤心了。 “alpha也会被欺负的啊,甚至更过分” 一瞬间我想到很多人的面孔,鼻子一酸,竟然有些想哭。 “呜呜……至少不会被omega欺负………呜呜呜” beta女一边哭一边反驳我。 “怎么可能,没本事的alpha更容易被omega欺负,信息素霸凌你知道吗?” 我下意识反驳她,并造了信息素霸凌这个并不存在的词。 虽然不存在,但我感觉很合适,就因为我是劣等alpha,天然被其他alpha压制就算了,omega的信息素竟然也能压制我,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这简直就和羊突然得了疯羊病能反杀狼一样离谱。 我之前在面对凌金彩时,即使再处于下风,都隐隐有一丝优越感,因为alpha能标记omega,这是基因上的优势,他无论如何都抹平不了的,如果我真的想对付他,耐心地等待时机将他标记,毁掉他的人生轻而易举。 当然我身为人的底线不会允许我这么做。 然而现在我不这么想了,立场转换,能被凌金彩标记的我只想逃。 “omega好恐怖啊………” 越想越害怕,然而我已经辞过一次职了,于是我更想哭了。 “是啊…呜呜呜……好恐怖啊………呜呜呜………呜呜呜” 那个beta缩了缩身体,哭得愈发凄厉了。 *** 晏书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舒酉正和一个陌生beta抱头痛哭,一个哭omega恐怖,另一个哭alpha恐怖。 “…………” 晏书突然觉得的确应该开除舒酉的alpha籍,一个alpha怕omega实在太丢人了。 不过考虑到对方是舒酉,晏书还是决定救一救。 强行“帮”那两人冷静,并在舒酉的要求下送那个beta回家,晏书总算达成了这个深夜找舒酉的目的,和她好好谈一谈。 “你怎么这时候来找我?” 好不容易止住哭嗝,舒酉终于先开口问他。 “我睡不着” 晏书实话实说,只不过省略了一些细节,他是做了一个梦,醒来后才睡不着的。 “那好巧,我也睡不着” “舒酉” “嗯?” “你喜欢omega吗?” “……身体喜欢………算吗?” 仿佛说出了很羞耻的话,舒酉整个人从脸红到脖子根。 晏书并不惊讶这个答案,alpha的身体会对omega产生欲望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像人呼吸需要氧气一样,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把舒酉的脸红往其他方向想。 羞愧?因为心理上有性别认知障碍,身体却摆脱不了本能,因此感到羞愧? 紧张?害羞?她喜欢他,所以自己在深夜和她一起回家,她在产生性方面的幻想? 如果是后者,晏书下意识看了眼舒酉。 他深夜过来找她,仔细想想,这个行为本身就已经默许了一些事情的发生。 *** 我为自己说出的话感到害臊。 好不要脸啊,居然直接承认了自己喜欢omega的身体,已经连装都不装了吗。 我感觉自己好像前世那些喜欢约炮的渣男。 但是,承认自己只是喜欢上了慕文的身体,而不是他这个人,我觉得对自己更好,不用再记挂他,担心他,害怕他有苦衷,和他的未婚夫结仇,以及面对未知的阻碍。 只要否定对慕文的喜欢,人生路上的障碍一下子就少了不少,何乐而不为呢。 我只要做一个睡完不认账的渣A就好了,反正我还拿了人家的第一次,他现在那个样子,应该不会再找我这种短小的,我根本不吃亏。 然而,明明我曾经为了不做alpha,敢切自己的生殖器的。 越是长大,我的心态好像越向真正的alpha靠齐了。 我是被这个世界同化了吗? 还是如今有资本做不负责任的渣男,我就表露出真正的自己了? 无论哪种可能都让我厌恶现在的自己。 但我知道我很难改的。 不过我不会有机会再渣别的omega了,毕竟正常的omega都长了眼睛,不会眼瞎看上我。 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我回过神,颓丧地和晏书一起进了屋。 毫无预兆的,晏书突然抱住了我。 “我可以……” “你你你你干嘛!” 我真的被吓了一大跳,猛得从晏书怀里挣脱出来。 晏书僵在了原地,我本能地抱住自己,感觉今晚的晏书和平常的不太一样。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晏书主动开口缓和气氛,但他的目光……… 不对劲。 “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我语气生硬地打发他,这样对朋友不好,然而此刻我有一种和他绝交的冲动。 我甚至不敢和他对视。 “好,你好好休息”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我才如获大赦,瘫坐在地上。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是,为什么我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 我做了一,不,半晚上的噩梦,好像在梦里一直生孩子,给我直接吓醒了。 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五点,我疲惫地倒下继续睡。 睡到七点,我又醒了,没做乱七八糟的梦。 洗漱,换衣服,出门,步行去……… 我被公寓楼底的车挡住了路,车窗降下,凌金彩让我上车。 他不会是怕我潜逃特意来蹲守的吧? “别跟他走”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晏书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凌金彩一挑眉,把车开到路边的车位,然后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怎么了?” 我很懵,并且饿,有什么事不能吃完早饭再说吗。 “昨天我就想找你了………” 晏书一副想发火拼命忍耐的神情,抓得我胳膊有些疼,我不敢吱声,默默地看着他质问凌金彩。 “为什么舒酉的身上会有你的信息素?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能对一个alpha做什么?” 凌金彩毫不心虚地否认,看了我一眼,“只是让她帮忙临时标记,这你也要管吗?” “你以为我像她一样好骗吗?临时标记根本不会让她沾上你的信息素” alpha对omega的标记,是alpha信息素对omega信息素的遮盖、吞并,不会有反过来的情况。 我决定暂时不计较晏书说我好骗的事,如果我有底气和大多数人叫板,我肯定会是一个不好骗的人。 “谁知道呢?可能她已经退化得连我的信息素都处理不了了” 凌金彩仍然咬死了不松口,然后将矛头转向我。 “舒酉,你说呢?” 晏书看向我。 “大概…是他说的那样” 我顺着凌金彩的话说,我已经明悟了,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相比之下我居然觉得凌金彩更安全一些。 我觉得我有这样的想法也是见了鬼。 出乎意料的,晏书只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如同一条表面平静底下暗流汹涌的河流。 “我知道了” “没事的,舒酉,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在我困惑的注视中,晏书放开了我。 可我却觉得窒息感更浓了。 对与错 晏书走了,我麻木地被凌金彩带去了实验室。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突然间我就………… 难以形容,我真想恳求晏书把我当成变态娘炮打一顿,然后和我绝交。 他不对劲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这个世界没有娘炮这个词,甚至想要孩子的人还会特意往女性方面打扮,因为这个世界古时候只有男性和女性,而生育能力是女性独有的。 要不还是放弃思考吧,反正我除了接受和愤怒无奈地接受,还能做什么。 “你在想什么?” 凌金彩心情似乎还不错。 “没什么” 我下意识掩饰,过了一会,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我是不是很没用?” “你才发现?” 凌金彩想也不想地反问。 哎,我就知道是这个回答,我也知道我很没用,毕竟我长大后最常被父母说的就是没出息。 “不过我需要一个没用但是听话的alpha” 凌金彩笑眯眯地看着我,“所以你能做到吧?” “呵呵,当然能” 不知为何,我笑了,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笑。 可能在笑凌金彩? 也是啊,能反过来标记alpha又怎样,omega就是omega,永远无法脱离alpha独立存在。 这不是很好笑吗? 大概是我一路上笑个不停的样子像在发癫,为了不再刺激我,凌金彩今天给我布置的任务比较轻松,我很快就做完了。 然后我下班了。 今天居然没让我去做检查,凌金彩是转性了吗? 然后我很快上了晏书的车。 他们两个是不是说好的?我忍不住怀疑。 车好像是开往晏书家的方向,我专注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生怕多看到晏书一眼。 我好慌我好怕我可以喊救命吗。 但是晏书看上去很正常啊,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太敏感了。 强行冷静了一下,我决定相信晏书不会伤害我,不信不行,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过,他的信息素一压我就得跪。 “舒酉………” 晏书突然出声,我一个激灵从座椅上弹起来,差点撞到车顶。 “呃……嗯,怎么了?” “你拒绝不了凌金彩的信息素,是吗?” “…………啊” 我发出无意义的声音,是吗,好像是吧。 “没关系的” “你只是遇到的omega太少了而已” “凌金彩………他不适合你,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掌控不了他的” “如果你真的需要一个omega,至少应该选择一个温顺听话的omega” 比起劝告我,晏书更像是自言自语。 我很想来一句我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望omega。 难道是因为我临时标记他的前未婚妻? 我还没想通,然后更让我想不通的事情出现了。 晏书家的客厅里,坐着一个女生,她仿佛缺乏常识一样,毫无顾忌地散发着自己甜美的信息素。 “你喜欢她吗?” “她现在是你的了” 晏书看着我,似乎很关心我的反应。 那个女生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冲我露出甜美的笑容,仿佛一件待拆开的礼物。 “………人口买卖是犯法的” 我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反驳的话。 晏书笑了笑,仿佛我说了句怪话。 “她是omega” omega不是独立的人,我竟然瞬间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不、不、不行” 我不住地摇头,整个人充满抗拒,我突然发现门窗紧闭,空气中信息素的浓度越来越高了。 “为什么不行?” “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在一个女生面前露出裤裆高高挺起的丑态,我还没有那么变态,羞耻心前所未有的强烈,我尽可能把自己缩起来,没听清晏书的话。 “试试别的omega,你又不会损失什么” “你有病啊!” 只听清了晏书的最后一句话,我忍不住炸了。 “你把人家当什么,你是人渣吗?!” 感觉到身体里的欲望越来越狰狞,我对自己那根生殖器的恨意前所未有的强烈,都怪它,要不是它,我明明可以是个女生啊!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晏书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不亚于我的愤怒。 “我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我甚至可以接受你还另外拥有一个omega,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有没有omega关你什么事啊!” 我更加愤怒地朝他大吼,这个人干嘛一副为我做了很多我应该感恩戴德的样子啊。 他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吗。 “呵呵,不关我的事?” 晏书突然笑了,他好像突然冷静了下来,一只手捂着脸,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扭曲。 我忍不住想后退,但衣领还被他抓着。 他好可怕。 *** 八年前。 “舒酉!” 远远的听到有人叫她,还是少年的舒酉回过头,她站在原地,等晏书朝她跑过来。 “今天的训练好累啊” 晏书擦了擦头上的汗,本来有一大堆苦想诉,但看到舒酉闷闷不乐的脸,他还是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舒酉,你呢,今天课上的东西你肯定都学会了吧” 他想也没想就认定了这件事,因为舒酉很聪明嘛,而他用舒酉的话说,是脑子里长满了肌肉的笨蛋。 但他没办法啊,毕竟他一看到卷子就犯困。 “没有” 舒酉低着头,一只脚尖无聊地在地上画圈。 “你晚上还有训练吧,快点去吃饭休息” 说出这句话,舒酉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不要” 想也没想的,晏书拒绝了。 “你不开心,我要负责让你开心起来” 晏书一把抓住舒酉的胳膊,仗着力气大,他拉着舒酉去了他们曾经的秘密基地。 说是秘密基地,其实只是学校里的一处偏僻角落,杂草丛生,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可以藏在那里不被老师发现。 当然现在不行了,他们都已经长高长大,晏书觉得舒酉变了很多,就好像现在,舒酉很介意草丛里有虫子,万一被咬了,可能会在腿上留下不好看的印子。 晏书不理解,舒酉一个alpha那么爱美干嘛。 “因为我是女生” 舒酉很郁闷地说了句,晏书完全没懂舒酉突然强调她的第二性别做什么。 他当然看得出来舒酉的第二性别啊。 疑惑地挠了挠头,晏书决定放弃思考。 他今天突然来找舒酉,是有重要的事想告诉她的。 “舒酉,你知道吗,只要我们这段时间表现突出,很有可能上老师们重点培养的名单”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 明明只是模棱两可的猜测,晏书却很自信。 “小心被养肥宰了” 舒一如既往地泼冷水。 “怎么会,舒酉你不要把老师们想得那么坏”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坏人?” “当然不是,如果他们是坏人,我们根本不可能得到这么用心的教导!” “也许他们有更长远的计划” “不对!不对!肯定不是你说的那样!” “舒酉,你怎么能一点都不感恩呢?” 脱口而出这句话后,晏书隐隐松了口气,他知道他站在了有理的那方。 他是对的。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舒酉似乎放弃了与他辩驳,两人不欢而散。 晏书有些沮丧,他知道自己没有说服舒酉。 但他明明是对的,只是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说服她。 晏书很不服气,他暗暗下定了决心,等以后有机会了,他一定要证明学校培养他们不是出于邪恶的目的。 他才是对的,是舒酉错了。 *** “是你错了!” 将舒酉粗暴地按倒在地,晏书大吼了出来。 “是你错了,从头到尾都是你的错!”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为什么你要自毁前程!” “为什么你不听我的!” “我才是对的!” “我是在为你好!” “你为什么总是做错?认错啊!” 只要认错,我就原谅你,晏书心里还抱着一丝期待。 “我…没错” 明明被他的信息素压制着,舒酉却抵抗住了他的命令,甚至,她厌恶地看着他。 “我没错!” 那厌恶的目光仿佛一把尖刀,刺进了晏书的胸膛,原来她讨厌他,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发展,晏书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于是他笑了。 他想,他其实同样厌恶固执得愚蠢的舒酉。 既然厌恶,那没必要再小心翼翼地压制伪装自己,不是吗? 没有谁对谁错 “这是一个机会” “你把我们的孩子当成什么,你不择手段爬上去的工具吗!” “不,相信我好吗,我怎么可能会害我唯一的孩子?” “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小书被检测出有分化成alpha的可能,他就能从小得到更有针对性的培养”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们这样的双B家庭,能给他多少帮助?” “可是……可是,难道就一点风险都没有吗?” “那也是值得的,更何况,如果检测出的结果只是beta,或者omega,他们会把孩子送回来……不,omega也有培养的价值” 被连续不断的声音吵醒了,晏书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爸爸,妈妈” “小书,乖啊” 晏书的父亲满脸疼爱地抱起儿子,面部线条顿时柔和了很多。 “爸爸待会送你去学校,在那里要好好听话,知道吗?” “嗯” 晏书还是有些困,在父亲开车送他去学校的路上,他又睡着了,隐约间他好像听见父亲对他叮嘱了什么,可惜他没记住。 之后,他就再也没见到过父母了,无论怎么放声大哭,父母都没有出现过,渐渐的,他不再哭了,甚至还和一个总是安慰他别哭的女孩成为了好朋友。 新朋友的名字叫舒酉,因为她从来不哭,总是第一个听老师话,老师总拿舒酉做他们的榜样。 晏书也崇拜舒酉,他觉得舒酉什么都知道,老师的提问舒酉从来不会解答不出来,对于自己有时候突发奇想的问题,舒酉也知道答案,虽然她总用说不清楚的理由搪塞自己,但他感觉舒酉没有骗他。 要是能像舒酉一样聪明就好了,不过就算不能,舒酉也会把作业给他抄的。 晏书一直向往着舒酉,直到他们的身体开始出现第二性征,舒酉渐渐的变了,她变得安静了很多,不再像从前那样优秀,甚至………冷漠。 为什么舒酉会对老师们产生敌意呢,晏书想不明白,明明老师们从来没有对他们做过不好的事啊,除非各方面表现都很差,才会被老师责罚。 但舒酉没怎么被老师骂过吧,晏书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很悲观。 好在他和舒酉只是言语上的争吵,晏书乐观地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舒酉突然自残,晏书没见到那一幕,只听从医院回来的老师说,舒酉作为一个alpha已经毁了。 晏书想不通,他总算把舒酉的行为和她多次强调自己是女生的事联系在一起,然而他还是不理解,觉得非常荒谬,为什么舒酉只承认那根本不重要的第二性别,甚至因此做出自毁前程的事。 他只能用舒酉得了性别认知障碍,她生病了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 *** 得到了黎叔叔的资助后,晏书终于不用在军校的假期打工挣生活费了,甚至黎叔叔还经常创造机会让他和凌金彩单独相处,帮助他们培养感情。 晏书愈发确定自己的正确,只要他足够努力,就能得到好的结果。 学校的目的是为了打破固有的阶级,证明无论什么出身的alpha,只要有足够的资源从小培养,就能成为精英,于是进行了一次试点实验,这明显触犯了一些人的利益,但有大局观的人都明白这样有利于种族的未来。 晏书不在乎自己被利用,毕竟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也需要借助那些投资他的人的资源。 儿时的友人成为了未婚妻,晏书很高兴,他正在春心萌动的年纪,很快就喜欢上了凌金彩。 即使凌金彩不喜欢他,总是有些抗拒和他接触,晏书也不在意,因为所有人都知道,omega会喜欢上标记他的alpha。 但总是被拒绝,再热烈的心也会冷却下来,直到有一次凌金彩的抑制剂失效,晏书第一时间临时标记了他,说是欲望上头也不错,总之晏书确实再度燃起了热情。 都临时标记了,凌金彩总该对他有些好感了吧。 如他所想,在军队收到远征的命令后,临行前,凌金彩来看望了他,晏书觉得,凌金彩一定是担心他,才不停地问那颗未开发星球的事。 由于那颗行星尚未出现文明,一开始对那颗星球的开发十分顺利,偶尔遇到了妨碍开采资源的大型动物群落,那完全是单方面的碾压屠杀。 破坏一个地区的生态平衡实在很容易,而且一颗中等行星的地表面积足够大,所以当一些危机呈现出预兆时,即使有人注意到了也没太放在心上。 所有驻扎在那颗行星表面的人都为他们的破坏和轻视付出了代价,天敌几乎消失的虫子在热武器的轰击下显示出了恐怖的进化能力。 一场漫长的入侵者和原住民的拉锯战开始了。 晏书因为精神和身体受创严重,一度离开了战场,回到原来的星球休养,因为没有落下残疾,发布征召令时,他这个老兵必须回归,晏书原本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但这次临行前,凌金彩第一次送了他东西。 因为是凌金彩第一次主动送他东西,还是他亲手做的点心,即使味道有些怪怪的,晏书也很珍惜地慢慢品尝,凌金彩让他走之前就吃完,点心放不了多久,晏书表面答应,只吃了一块就舍不得吃了。 点心变质也没关系,凭alpha的身体素质,最多拉肚子,晏书把那盒点心当做残酷战争生活中的慰籍,然而一次突击检查,军医从那盒点心里检测出了一种神经毒素。 因为前线的残酷环境,不少士兵会偷偷使用违禁药品,以此缓解极大的生存压力,高层也知道无法彻底清除这种现象,只能时不时突击检查,免得那些违禁药品甚至在明面上传播。 晏书一开始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被投毒了,然而被检测出的那种神经毒素绝对不可能是食物变质产生的,那种毒素只能在实验室里合成得到。 晏书想起凌金彩多次要求他快点吃完点心,如果不是他坚持,装点心的盒子一定会被凌金彩带走,而他会因为大量摄入神经毒素,在战场上因为反应迟缓不幸战死,没有会在意他的死亡背后是否有阴谋。 尽管听说过不少omega因为抗拒被alpha标记,做出像是逃婚私奔自杀找beta当挡箭牌的举动,但对未来的alpha投毒,这还是超出了晏书的接受能力,他原本对凌金彩的那点喜欢也荡然无存,如果不是黎叔叔在他需要的时候提供了资助,凌金彩又是黎叔叔唯一的孩子,他绝对不会遮掩这件事。 等永久标记了凌金彩,就把他关在家里,只给他应有的尊重和待遇,晏书做出了决定。 尽管因为投毒事件心冷,在残酷的战场上,晏书不可避免地需要一个心灵寄托,他反复地回忆过去让他感到温暖的记忆,然后理所当然地想起了舒酉。 自从舒酉被送去医院救治后,晏书就失去了她的消息,在所有他想起的人中,舒酉显然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对的。 从前途无量的分化期alpha,到被社会放弃的劣等alpha,晏书无法想象同样的经历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能否认命地接受现实。 因此他对舒酉当初的行为越发不解,甚至到了想要亲自对舒酉进行矫正的程度。 然而舒酉不是他的士兵,信息素也不能强行改变一个人的思想。 但长期的诱导,让舒酉下意识选择听从他的命令,是晏书觉得可行的方法,舒酉总是做出错误的选择,而他是对的,所以舒酉听他的就没问题了,他是为她好。 本来他的计划在顺利进行,有意和假装无意地对舒酉进行影响,但某一天,舒酉突然疏远了他。 理由还是那个无法说服任何人的性别认知障碍,晏书不想接受这个理由,直到他知道了alpha之间也是可以相爱的。 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晏书觉得他终于明白了舒酉的性别认知障碍是怎么回事。 性别认知障碍=舒酉不把自己当alpha 和他性别不同=舒酉把自己当beta甚至omega 她不把自己当alpha=她作为一个beta甚至omega,会喜欢上他 所以舒酉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如果不是双方都有意,他们会连朋友都做不成的,晏书知道舒酉和他一样在乎他们之间的友情。 收到了舒酉藏得很深的告白,晏书只短暂地考虑了一会要不要接受,然后就开始考虑两个alpha要如何一起生活了,毕竟不看内心,舒酉的身体确确实实是alpha。 参考了还在停职中的指挥官的意见,晏书又花了些时间让自己接受他和舒酉之间需要一个润滑剂的事实,毕竟alpha天生的攻击性很强,即使是舒酉那样好揉搓的alpha,在某些方面也固执得让晏书想把她的骨头打断。 润滑剂最好的选择是omega,易于掌控,晏书没有考虑beta,毕竟omega对现在的他来说是很好获取的资源,只是之前他有未婚妻,别人不好明着送给他而已。 然而晏书没想到凌金彩会横插一脚,盯上的还是舒酉,身为alpha的自尊心有些受伤的同时,他无法想象凌金彩夹在他们中间的情形,身为朋友凌金彩很有能力,身为omega他就太过于有个性了,强行让叁个人在一起,最后的结局一定是他和凌金彩之间会死一个,或者他们两个同归于尽。 所以晏书以最快的速度准备了一个omega,希望舒酉能移情别恋,结果,事情最终以不可逆转的趋势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不能说谁都没有错。 每个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并且他们都将为此付出代价。 可喜可贺的结果 事实证明人不能嘴硬,嘴硬就会被打脸。 以前被父母管得憋屈,我有一次终于忍不住爆发,吼他们难道能管我一辈子吗,事实证明他们能,因为我死得早。 现在我嘴硬我没有错,结果我切鸡儿没切成,还把自己的人生弄得一团糟,事实证明我错了,我要是不切鸡儿,我至少不会被别的alpha压得连一丝反抗的可能都没有。 人的下限是可以不断降低的,我曾经觉得被不喜欢的人上很糟糕,直到我被肛了,突然觉得被上也没什么,至少没那么疼啊。 疼得我连屈辱都没空感受,我又没有得过痔疮,我真的受不了这种疼。 叫你当初没少看万人迷直男受的肉文,现在遭报应了吧。 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令人反胃的呼吸声喷洒在我的后背,我听见晏书用有些慌乱的语气问我,怎么办流血了。 好办啊,让我肛回去! 我在心中呐喊,但晏书听不到,我怀疑他是故意折磨我泄愤的,因为他抽出来后竟然还继续上我,太过分了这样很脏的! 我要把他的鸡鸡切下来塞他嘴里! “呕!” 心理上的反胃感和身体联动了,一步到胃的深入感捅的我的小腹深处隐隐发痛,出于求生的本能,我拼命地想爬走,指头扒不住光滑的地板令人绝望,更绝望的是被抽出再深深捅入的,仿佛要被捅坏内脏的错觉。 我在地板上呕出了午饭,出于最后的坚持,我拼命地昂着头,不让脸砸在呕吐物里。 即使这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也没能达成,为了不让我乱动,晏书单手摁住了我的脑袋,我的头砸在地板上,眩晕的同时和呕吐物进行了亲密接触。 消化中的食物真的很难闻。 唯一可以作为慰籍的,大概只有空气中弥漫的甜美信息素了吧,因为只有那股信息素是无害的,而且吸多了后,理智会渐渐消失,也不会感觉那么疼了。 我第一次完全地放纵自己对发情期omega的欲望,即使身上压着一座巨山,也要艰难地挪动过去实施侵犯,非常符合发情中的alpha是畜牲的定义。 疼痛和欢愉揉杂在一起,隐约间我听到了少女低低的泣声,明明在哭泣,她的身体却割裂地把自己的大腿根拉得更开,身后的撞击让我对她侵犯地更深。 很舒服,很痛苦,很恶心,我觉得我应该继续呕吐,将整个人都吐空,但实际上我脑中充满了暴力的欲望,想要进行更残酷的凌虐,让她的生殖腔每一处都沾满我的精液。 alpha真的畜牲啊,这是我理智崩断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他们有虐待你吗?” 凌金彩递给从晏书住所出来的女孩一件蔽体的外套。 “………没有” 女孩摇了摇头,披上外套,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你这里青了好几块” 凌金彩指了指女孩身上的淤青,女孩脸色顿时变了,“我都没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磕到的” “能帮我拍下来吗,然后发到我的手机上” “多一处伤,可以多要一点赔偿”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女孩声音很轻。 凌金彩把手机递给女孩,过了一会,女孩把手机还回来,冲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谢谢你” “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我送你” “不用了,老板会派车过来接我” 空气一时有些沉默,凌金彩犹豫再叁,才问: “你为什么会做这个?……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当我没问吧” “没什么不能说的” 女孩的神色很坦然,“我是劣等omega,根本不可能被优秀的alpha看上,还不如趁现在多赚点钱” “要是能早点被客人永久标记就好了” 女孩轻声说了句,是发自内心的真心期望。 只要被永久标记了,她就不会无法控制地散发信息素了,而且标记她的alpha也会不得不养着她,可惜她的运气不好,第一次出台就在中途被赶了出来,明明她已经很努力地打开身体了,却还是没被永久标记,这让她很受打击。 “如果被永久标记了,你会永远地失去自由和尊严” 凌金彩不理解竟然有omega渴求被永久标记,更何况在这个omega女工作的地方,她能遇到什么好alpha吗? 就算被永久标记了,说不定也不会有alpha愿意负责,甚至还会被强行逼着清洗标记。 “可是我是omega” 女孩十分不解,“自由和尊严,本来就是我得不到的东西” 凌金彩保持沉默,在那个女孩被车接走后,他回到车上,突然重重地捶打了下方向盘。 汽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声,但丝毫没有影响到那扇被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凌金彩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不过也能猜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他只是没想到先出来的人是一个陌生的omega女。 两天一夜,是对于alpha来说远不到极限的时长,但考虑到舒酉的身体素质,凌金彩去按了门铃。 连按五分钟的门铃,门终于开了,晏书一脸阴郁地看着他,浑身散发的信息素躁动暴烈,凌金彩不为所动。 “还活着吗?” 他当然不是问晏书。 没有回答,凌金彩冷笑着呵了一声。 “在精神病院穿着拘束衣才是你应该度过的一生” “继承了来自beta的劣等基因,即使分化成alpha,劣等基因就是劣等基因” “你现在真该去镜子前面照照自己的样子” “说完了吗?” 晏书很冷静,但也不那么冷静,拧断一个人的脖子很简单,难的是处理尸体和斩断尸体残留的人际关系。 不过最难的是当着警察的面杀人灭口。 晏书跟警察走了,虽然没有侵犯alpha的罪名,但他的行为已经算得上是故意伤害。 凌金彩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舒酉没有生命危险,看起来严重变形的双腿也只是被掰得脱臼了而已。 最需要处理的是她体内被注入的信息素,以及生殖腔里满满的精液。 “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护士找他签字的时候问了句。 “快结婚的关系” 凌金彩叹了口气,不过是装的,他的心情还不错。 身为omega,他没法独自去虫星发展,需要亲属的监护和同意,然而黎清河是不可能答应的,所以他需要一位丈夫,一位听话的,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颗星球的丈夫。 晏书需要取得谅解,就必须花人脉关系更快地帮忙打通他们移居虫星的关节作为补偿。 虽然过程有些惨烈,但他们最后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某人丝毫没有身为po文女主的自觉 一个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我再次用惨烈的教训认识到了这一点。 如果我早点认错,我可能不会…………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知道我是有错,但是我不想改,也改不了,反正我就是不想认错! 因为内心活动过于激烈,我扯到了伤口,顿时龇牙咧嘴起来。 所以说,我都已经进医院了,就更不能认错了,不然岂不是很亏。 在我安静的休养了几天后,为了不被再不认识的人找,我写了一份谅解书,如果我想得到赔偿,并且以后的人生永远远离晏书的话。 我确实需要赔偿,而且也没钱打官司,我忍了,还好只是照着模板写,不需要感情,也不需要真的谅解。 可能是否极泰来,接下来发生了一件让我心情愉快的事。 黎清河,也就是我们实验室真正的顶头上司来找我了,顺便,他是带着一通超远距离通话来的。 一脸懵逼地接过老板给我的特殊通讯器,入耳就是一顿臭骂,骂我的人声音有些耳熟,竟然是多年不见的黎医生。 并且对方也没有找错人,骂的就是我这个……诱拐欺骗他孙子的卑鄙劣等的alpha? “…………” 不知道该从哪里反驳,但是! 黎医生他急了他急了。 耶! 我心情很愉悦,虽然我不知道我怎么诱拐欺骗凌金彩了,但是承认了又没有坏处,还更气人,于是我真诚地感谢黎医生祝我们百年好合叁年抱俩。 黎医生果然被气得不轻,让我等着,他在XW星等我。 这和小学生的放学别走有什么区别,我撇撇嘴,而且XW星又是什么鬼。 通话结束,我收起了轻浮的表情,等着挨老板的训。 但并没有,老板用有些怜悯地目光看着我,让我别紧张,并且如果凌金彩有些过分的地方,麻烦我多包容点。 我宁愿他一上来就用信息素压我,警告我如果我敢渣他的儿子,就把我碎尸沉江灌水泥柱,或者把我改造成生不如死的怪物,但他没有,看来他也知道凌金彩不是什么好O。 但我更慌了啊,看来真的要和凌金彩结婚才能去虫星,我恨这个omega寸步难行的世界,我会变成妻管严的! 等等,只是妻管严的话其实也没什么,我又没有什么抽烟喝酒赌博之类的不良嗜好,而且能和一个omega结婚并有自由睡他的权利,是我赚了,我突然冷静下来。 总之老板走后,我的心态逐渐平稳。 隔天凌金彩来看望我,和我说起跨星移居要结婚的事,我并不意外。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真的决定和我结婚吗?” 我认真地看着凌金彩,他没有丝毫犹豫地确定,于是我把早就想好的话说出口。 “你确定,即使你在法律上沦为我的所有物,在世俗的角度失去自己的主体性,所有人提及你的时候你除了是黎清河的儿子,以后也是舒酉的妻子,即使你在研究领域做出自己的成就,你的名字前面始终都会冠以我的姓名,而我,不仅可以轻易夺走毁掉你这些年来打拼的一切,还可以拥有独占你绝不会在人前表露出的另一面,即使你在公众场合再怎么光鲜亮丽、不可侵犯,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用视线把你剥光,肆无忌惮地评价你的裸体………” 我深吸一口气,后面的话说得我有些害臊,但我还是逼着自己说出来,“当然还不止这些,总之,即使如此,凌金彩,你也仍然愿意和我结婚吗?” 这个世界是地狱,对omega尤其是。 从我开头说出那长长的一大段话开始 ,凌金彩脸上的笑容就在慢慢消失,甚至,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危险。 而我只是实话实说,即使坚持说真话的人大多都没什么好下场。 “你是在威胁我吗?” 凌金彩抬手碰了碰眼镜中间,我猜他大概是在考虑要不要摘下眼镜方便打人,不过肯定是不需要的,因为我现在还没法走路。 至少不能输了气势,我平静甚至有些冷漠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没用,但我真的忍不下去了,也是会反击的” “你想要什么?” 他微微皱眉,大概是觉得有些麻烦。 “………签个婚前协议?” 我的态度也软和了下来,这么快进入正题,也好。 “我需要准备一下,你可以先考虑你的要求” 只说考虑,不一定答应吗? 其实我还是很好说话的,我的要求真的不多。 一,性生活方面,至少一个星期(最少一个月)一次的例行公事吧,而且是我上他,为了防止一些不可抗力(比如我比他短还打不过他),插入方必须要做出说明,姿势也要做出限制(免得他用高难度姿势为难我),既然如此地点也做出限制(免得他选在公共场合逼我放弃),时间也做出限制吧。 二,绝对不能以任何理由扣我工资!逼我加班!即使拿办公室play诱惑我也不行!如果我在工作中犯了不可推卸的失误,至少要给我足够一人生活的保底工资,绝不可以冻结工资卡(这里的保底工资是按我被赶出家门身无分文的情况算,毕竟夫妻吵架是可能发生一方突然被关在家门外的情况的)。 叁…………暂时没想到。 我开始思考我的两个要求还有没有漏洞可以钻。 出乎意料的,凌金彩叁天后才带着一个律师过来,并且那份协议的厚度堪比康熙字典。 我简单翻了下,财产,知识产权、名誉甚至孩子的冠姓权……所有法律上omega能争取到的东西都包括在内,另外还有一份不具有法律效应的私人协议,凌金彩也填好了要求,但仍然没有一条和私生活有关,主要的要求是隐婚。 这个家伙的脑子被资本腐蚀殆尽了吗? 倒也不必这么拼。 我微微震惊的同时有些敬佩,毕竟我还是女孩子的时候,很早就摆烂了,而他的生存环境更加恶劣,却还是个斗志昂扬的战士。 这样的omega…………让人更想把他搞得乱七八糟满脑子都是几把了。 我为我那被低俗黄文污染的脑子感到羞愧,并觉得这种设定的肉文真的很香。 对嘛,这才是为了上肉才被想出来的ABO世界设定! 而我有幸成为这种设定肉文的攻方,突然觉得办公室play也不是不可以。 突然我想到了一般这种肉文都是np走向,而我的鸡儿连标准的要求都达不到。 我不会变成苦主吧? 第叁个要求就禁止出轨,不,还要禁止当着我的面出轨,我再也不想被当面ntr了,电话ntr也不行,禁止一切通知、暗示我的ntr! 问了下律师协议中一些关于财产分配的问题后,我签下了协议,律师离开后,我在私人协议上唰唰地写下我的叁条要求,然后拿给凌金彩看。 “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有一个问题” 凌金彩微微皱眉,“N,T,R,这叁个字母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 忘了这个世界ntr仅仅是叁个没有关系的字母而已,好在绿帽这个词是通用的,我支支吾吾解释了下,凌金彩面色一冷,啪的把协议甩我脸上。 “龌龊!” “我又没法永久标记你” 我有点委屈,当面ntr电话ntr又不是我发明的,我还当过苦主呢! “那是你无能” 凌金彩理所当然地戳我的伤口。 “总之你不能出轨还带着奸夫在我面前炫耀,这太过分了,等等,我还要加一个,也不能邀请我3p” 我是非常认真地在补充,正要往纸上添加,凌金彩一把夺过我的笔,因为羞恼他的脸上浮现一大片红晕。 “我才没有这么恶心!龌龊!” 嫌两个词不够骂,凌金彩又恶狠狠地补充一句。 “淫乱!不要脸!” “…………” 感觉他在骂我,应该不是错觉。 都说了我是受害者。 …………… 总之,虽然被骂了一顿,我们还是达成了协议。 因为凌金彩很急,我坐着轮椅和他去登记结婚,毕竟拍结婚证不用拍全身,而且我们也不办婚宴。 虽然仅仅是为了合法移居,但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我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 我好像有些高兴,那点高兴就像草丛里不起眼的野花一样一点点绽放,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情绪,大概,或许,可能,我确实有点喜欢凌金彩吧。 更准确的说,是憧憬。 我成为不了他那样的人,所以希望他能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希望未来有一日他被人提及时,只会第一时间想到他的成就,然后那些人在他的个人资料里会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是个omega。 新的生活一点也不值得期待 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微笑着递给我一个黑色的……项圈? “现在可以给你的omega戴上了” “?” “不能不戴吗?” 我很奇怪,怎么这种政府机构公然玩这种play。 工作人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仿佛第一次见到我这样的人渣。 “请对你的omega负责!” “这是对已婚omega应有的保护” “有手环吗?” 凌金彩把我往后面拽了拽,和工作人员说。 “不好意思,手环现在没有了” 工作人员一脸歉意。 “…………” 凌金彩微微皱眉,戴上项圈后他不自在地扯了扯,注意到我一直盯着看,他不满地瞪了我一眼。 “难道这是抑制器?” 我总算想起这个项圈是什么了,听说抑制器可以把omega的信息素封锁在体内,但并不能抑制发情期,所以是已婚omega的专属。 结婚了的omega确实不需要抑制发情期,不然丈夫是做什么的。 “你还能更无知一点吗?” 凌金彩拽着我离开了登记处,我差点脱口而出一句能,考虑到我已经成家了,我尽量语气诚恳地道歉。 “抱歉,我第一次结婚不太熟练” “你还想有几次?” 凌金彩阴恻恻地回头看我。 “这个决定权在你” 我认真思考后给出了回答,我并不觉得这段婚姻能维持多久。 毕竟感觉凌金彩对我很不满的样子,比如现在,他上车后就一声不吭地把油门踩到底,我直接被惯性从座位上甩了下来。 …………… 移居虫星的手续多且繁杂,听凌金彩说这还是开了绿色通道的结果,一下午跑了八个地方的我感觉很烦。 真是上司动动嘴,下属跑断腿。 办好签证后,我看了下,上面写的并不是虫星,毕竟虫星只是一个广为人知的称呼。 行星编号:B2767—XW 嗯? 这个XW,不会是我之前听到过的那个XW吧? 总之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呢,我决定先顺其自然,到时候喊凌金彩救命。 …………… 宇宙航行前需要做一系列的训练,以alpha强横的身体素质可以节省大部分时间,但我除外。 好在这个问题可以氪金解决,使用专门的休眠仓可以一觉睡醒到虫星,而且可以节省大量准备时间,听说战时就是使用休眠仓送回的一些重伤将领。 虫星已经被征服的现在,昂贵的休眠仓是一些有钱人都不太舍得的旅游方式,但之前说过了,凌金彩很急,我有一次问他为什么那么急,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 因为那是虫星,一颗待开发,还需要前期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探索的适居星球。 好吧,新的蛋糕确实谁先抢谁拿的多,但我还知道omega没资格上桌,等等,黎医生也在虫星,而且还不知道他在虫星待了几年。 突然想到这一点,嗯,好吧,是我想的太少。 我带着淡淡的忧虑躺进休眠仓,带着淡淡的忧虑从休眠仓里醒来,然后被留在港口接受了两天的身体检测,确定可以适应虫星的环境后,才被放行。 大概是早就打点好了,一出港口就有专车接送,司机是个二十出头的beta男,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 “这片沙漠听说原来是采石场,后来被一种叫沙虫的虫子占据,那个沙虫就是一种什么都吃排出的粪便是沙子的虫子,也就比较能吃,攻击力不高,很快就被剿灭了,但这里也变成了沙漠,听说地下几十米都是沙子,说不定里面还有沙虫藏着,要是晚上在沙漠里迷路,地下突然冒出来一条沙虫,也不是不可能啊哈哈” “说起来我们研究基地主要部分也在地下,不知道最外层的金属防不防得住沙虫,那些虫子的进化速度快得离谱,也不知道它们怎么长的,我看过一些虫子的口腔,一个个长得奇形怪状的,就算两只外表一模一样的虫子,里面的结构也大不相同…………” 外面一成不变的荒芜白沙加上司机滔滔不绝的说话声,对我形成了极佳的催眠效果,我昏昏沉沉的,一个没注意,头歪在凌金彩的肩膀上,没被推开,我就继续睡了。 醒来发现脸枕在凌金彩的大腿上,看凌金彩正侧着脸和司机说话,我赶紧若无其事地支起上半身,坐正。 “醒了?” 凌金彩抚了抚衣摆上被我压出的褶皱,“睡得好吗?” “………还好,有点硬” 我揉了揉因为不当睡姿有些酸痛的脖颈,莫名又被瞪了眼,我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我说的是实话啊,凌金彩的大腿真的有点硬,可能肌肉比较多的原因? “哈哈,舒酉,你还没睡醒吧?” “有的睡就不错啦,还挑三拣四呢!” 前面的司机咧开嘴,表情挤眉弄眼的,我反应了好一会,终于想起来,我和凌金彩,在别人面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谢谢老板?” 我试探地表达感谢,被他乜了眼。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我赶紧端正态度。 “没事,等会到了你可以慢慢收拾,不用急着休息了” 凌金彩一句话让我想推翻资本主义。 十几分钟后,终于到了研究基地,核实身份,录入信息,检查行李箱,又一轮体检,总算把东西放进了房间,来不及多看里面的摆设两眼,我跟着只关心工作环境的凌金彩去了他负责的区域。 第一感想:大,很大 第二感想:有虫子啊啊啊啊啊啊! 头顶有一只巨大无比的虫子睁着数不清的复眼翅膀嗡嗡嗡地扇动着向我飞来。 “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身体和内心同步尖叫,并以最快的速度退!退!退! 我的后脑撞到了墙壁,同时那只虫子也撞上了透明的玻璃,然后锲而不舍地飞起,继续向下俯冲,反复撞击。 我捂着后脑蹲在地上,头顶的声响让我不敢抬头看。 “区区一只被关起来的虫子,就把你吓成这样” “我看你趁现在回去算了” 凌金彩抱着胳膊冷漠地站在一旁,另一边带路的那个研究员也有些尴尬。 “我们这里主要都是研究这颗星球的原生昆虫” “舒酉,你还起得来吗?” “……谢谢,不用了” 我拒绝了那个研究员对我伸出的手,我暂时还不敢乱动乱看。 “我能不能在这里待一会,我会尽快适应这里的” 这话是对着凌金彩说的,他不太满意地答应了,然后真的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了。 真严格啊。 我继续缩成一团,除了头顶的那只动静最大的虫子,我陆陆续续听到了一些其他的声音,忍不住捂住耳朵,过了一会又逼自己放下。 不知何时门开了,一双大长腿站在我面前不知道多久,我才注意到。 “你哭了?” 凌金彩蹲在我面前,伸手拨了拨我额前的刘海。 我有种他在关心我的错觉。 “我没有” 我下意识反驳,结果一开口就是哭腔。 绷不住了,我的眼睛迅速湿润,脸上很快一片濡湿。 “呜呜呜……我真的怕嘛…………呜呜呜呜………我也不想的………呜呜呜呜” 一时情绪上头,我不管不顾地拿凌金彩的衣袖擦眼泪,结果因为太用力,眼角还磕到了他戴在手腕上的抑制器手环。 更控制不住地想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但你总要适应这里” 凌金彩把手按在我的脑袋上,我拒绝承认他这种一点都不温柔的行为是摸头。 “我带了好吃的巧克力,你想不想吃?” “嗯” 我立刻松开了他的衣袖,拿自己的衣袖擦眼泪。 因为我还是不敢抬头走路,低头拉着凌金彩的衣角慢慢走了出去,身后的门合上,我总算松了口气。 “谢谢” 我还是低头看着地板。 “去我的房间” 凌金彩拉住了我的手,我下意识看向四周,还好没人,然后就是,我有些控制不住地脸红。 刚刚哭得好丢人啊。 怕被他看见,我继续低着头走路,走过几条长廊,又进了电梯,总算停了下来。 凌金彩的房间比我的大多了,而且还有一扇面朝大海的窗户………不是窗户,我走近过去看,正好凌金彩拿起遥控器把那张巨大的显示屏给关了。 这家伙真不会享受生活啊。 房间里的整体色调偏暖,能感觉到安排的人的用心,桌上放着一盆长势不错的绿植,叶子散发着奇异的淡香,可能是这颗星球独有的? 我还在四处张望这,凌金彩递给我一块巧克力,就一块,而且很小! 好小气,我心里犯嘀咕,然后被巧克力入口即化的丝滑口感征服了。 “好吃吗?” 凌金彩问我,我拼命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忘了告诉你,基地里禁止非必要的外出、私人购买外面的食物,餐厅里也不会有你喜欢的高热量的甜品和奶茶” “我带的巧克力不多,省着点吃,知道吗?” 凌金彩轻描淡写地断了我未来生活的盼头,然后理所当然地要走了我房间的备用门卡。 “……………” 我好像已经被安排地明明白白了。 新的生活一点也不值得期待! *** PS:一百评论(吐槽)会掉落if线番外 被夹肿的 开启新生活的第一天,整理东西累成狗。 我整个人瘫在床上,衣服都懒得换,不想洗澡,不想动,但是还没定闹钟。 门卡开锁的声音响起,我从床上抬头,是凌金彩,看了眼时间,已经是25点了。 顺便一提虫星一天是26时,工作时间因此比在原来的星球还多了两个小时。 万恶的资本家! “怎么还没洗澡?” 凌金彩非常自然地坐在床上,我注意到他的发尾是湿的,他好像洗过澡了。 古怪的氛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我忍不住坐起来,和凌金彩拉开距离。 “等会就洗” 凌金彩看着我,我被他看得莫名想跑。 “你是不是忘了,你坚持想要履行的夫妻义务” “一个星期到了” 见我还没反应过来,凌金彩又提醒了一句。 “要不改天吧” 我想也没想地拒绝了。 我之前脑子被精虫啃了吗,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我接下来几天会很忙,今天尽快做完” 凌金彩的语气不容置喙,我开始回想卫生间能不能反锁,大不了我躲在里面,他总不能强行撬门吧。 “既然你很忙,那就算了” 我非常真诚地想要放弃这次夫妻义务,凌金彩正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听见我的话又戴上了眼镜。 我想也没想地往卫生间跑去,但刚要关上门就被门缝里伸出的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仿佛恐怖片里被杀人狂抓住的受害者。 “你有毛病吧,你叫什么!” 凌金彩一把把我从卫生间里扯出来,额角的青筋暴起,我被他扯得摔在地上,顿时清醒了过来。 是哦,是我干他,我这么害怕做什么。 大概是因为恐惧的来源是火力不足吧。 “………对不起” 我果断低头认错,“我马上去洗澡” 凌金彩面色稍缓,回到了床上坐着,我像执行公务一样拿了换洗的衣服,内衣………还是穿吧,我们还没有到能坦诚相见的程度。 洗澡的时候我试着撸动鸡儿,还是软绵绵的,不过有omega信息素的刺激,等会应该能硬得起来。 但是好累啊,洗完澡后我更想上床睡觉了。 推开卫生间的门,我看见凌金彩正在脱下上衣,下意识关上了门。 我看看卫生间能不能反锁。 门被拉开了,面对赤裸着上半身的凌金彩,我下意识抬手遮眼转身背对着他。 “你不能把衣服穿上?” “你闹够了没有!” 又一次被扯着拽出卫生间,这次我直接被扔在了床上。 凌金彩好像真的生气了,整个人压了下来,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做出了一个标准的床咚。 “我的身体就那么不堪入目吗?” 凌金彩咬牙切齿地问我,我可以发誓,如果我敢说一个是字,我绝对活不过今晚。 “没有,绝对没有!” 我疯狂摇头,然后被他一手按住额头,过于生疏地亲吻胡乱地落在脸上,刻意避开了嘴唇,脖颈被碰到后,好痒,我忍不住用力挣扎起来。 “别………” 身上这个壮得跟牛一样的混蛋很快压住了我的四肢,我挣扎不动了,被他的手摸索着伸进睡衣里面。 胸衣被碰到,凌金彩总算和我对视,一脸不爽。 “你睡前还穿内衣?” “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我用不亚于他的音量抗议,我刚刚已经被他摸得想报警了。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凌金彩试图把手伸到我的背后解开搭扣,我像一条蛆一样拼命扭动身体,结果内衣虽然没有被解开,但却被拉上去了,我心里一急,张口用力咬上去。 凌金彩总算松开了对我的压制,他摸了摸被咬出血的下巴,表情比刚刚还要恐怖。 然而我只顾着先拿被子挡住身体,增加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后,才弱弱地解释: “我都说了我要生气了” “呵” 凌金彩笑了,被气笑了。 “行,你有理” 他泄愤似的摘下手腕上的手环,扔到了房间里不知道哪个角落,一个微苦的信息素弥漫开来,我的身体开始燥热,却更想后退了。 刚刚干嘛不摘抑制器啊,不然我也不至于那么排斥。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凌金彩一直没动,他冷漠地看着我,我想动不敢动,吸入的信息素越来越多,我的鸡儿硬得快要爆炸,直到理智岌岌可危,我才忍不住对凌金彩扑了过去。 然后我好像是被打了一顿? 因为完全变成被欲望控制的野兽了,脑子里除了发泄性欲什么都不剩,我只记得后面终于艰难发泄出来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差点疼得哭出来。 浑身都疼,尤其是鸡儿,特别特别疼。 我勉强支起上半身,房间里好像只有我了,我掀开被子,露出了肿胀的鸡儿。 不是晨勃,是真的肿胀。 怎么做到的,我震惊且疑惑。 而且到底是被手捏肿的,被脚踩肿的,还是被夹肿的啊,如果是最后一个,呃,凌金彩的下肢力量竟然恐怖如斯。 我决定相信我昨天晚上是被打了一顿。 这样的身体状况去工作,绝对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所以我果断发消息请了假,凌金彩没理我,可能是没看到,也可能是默认。 总之我下不了床是他的原因,我不接受被当成无故旷工扣工资的结果。 所以为什么我是干人的那个结果还下不了床啊? *** “怎么,你连人都不会喊了?” 凌金彩的对面坐着一个白发苍苍面目和蔼的老人,本该是温馨和睦的爷孙重逢,因为凌金彩面无表情地沉默,气氛变得有些僵冷。 “您三年前一声不吭消失的时候,我还以为您已经和我断绝关系了” “我那时签了保密协议,而且如果告诉你………哼!” 就会变成现在这样,黎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凌金彩为了移居XW星,已经和一个他根本不认可的alpha登记结婚了。 而且那个alpha还是个有严重心理疾病身体接近残疾无法标记omega拥有劣等基因的平民alpha,不,无法标记omega大概是她唯一的优点,这代表这段婚姻随时可以结束。 “你之前怎么样我不管,现在,你必须和那个劣等alpha离婚” “当然,不是要你现在就离” 黎老稍微缓和了语气,“这边有一些各方面条件都不错,配得上你的alpha军官,你们可以先认识一下” “然后因为感情破裂,死在清洗标记的手术台上?” 凌金彩眼皮抬也不抬,顺口接了句。 “你!” 黎老气得砸桌子。 “那是一场意外!意外!” “你的母亲术前签了同意书,他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是他一意孤行!我尽了全力,可我也没办法从死神手上夺人!” “我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 凌金彩的话语毫无起伏,听起来更像在说我怨怪你们所有人。 “冷静点,您不要气坏了身体,我承担不起” 事实证明黎老的身体很好,即使刚刚暴怒,他也没有难受地捂心脏,只是有些颓然。 “你真是,和你的母亲一样固执,认定的事情别人怎么解释也不相信” “可我可以拿我的医德发誓,我在那场手术中尽了全力” “…………我知道” 凌金彩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乎在将胸膛里所有翻涌的情绪都吐了出来,他的眼底不再是伪装的平静。 “只是我作为病人的家属,拥有不原谅的权力,不是吗?” 黎老沉默了,或许,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后悔接下当年的那台手术,但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促使当年那个omega少年改变性情的真正原因,绝不只是一个亲人的死亡。 无论他认真解释多少次,都无法改变什么。 怪胎夫妻 “……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隔着紧闭的后门,凌金彩还是能听清几个研究员的闲谈。 “上次我从后面拍了下她的肩膀,她就啊啊啊啊的大叫后退” 说话的那个人大概还模仿了一番,引发了一阵哄笑。 “她真的是alpha吗?” “欸,不重要,人家上面有人嘛” “哈哈哈,惹不起惹不起” “……………” 并没有那个闲心打断他们的议论,凌金彩没再停留,只是在之后和舒酉一起等电梯的时候,突然伸手从后面搭上她的肩膀。 “嗯?怎么了?” 舒酉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很快疑惑地回头看向他。 “没什么” 凌金彩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感觉自己在做很幼稚的恶作剧。 但之后看舒酉一个人在操作仪器,周围又没有别人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伸出双手,从后面搂住舒酉的腰。 “啊啊啊啊啊!” 舒酉一边尖叫一边疯狂地击打身后的人,猝不及防下,凌金彩的脸上挨了一记肘击。 “对不起对不起!……怎么是你?” 没有进一步的肢体接触,舒酉很快恢复冷静,看清了他的样子,身体也放松下来。 “…………路过” 揉了揉被打到的地方,凌金彩随便给了个理由,果不其然,舒酉虽然很疑惑,但没有再问。 凌金彩顿时就想问别人这么袭击她她也不多问吗。 但这样的话他问不出口,所以阴沉着脸离开了。 刚刚也不单纯的是恶作剧,确定舒酉对不同的人反应是不一样的,对于那天晚上他那么主动舒酉却仿佛贞洁烈O一样抗拒的反应,凌金彩稍微没那么生气了。 至少那时候他只是遭遇了没用全力的挣扎以及被咬了一口。 不,凌金彩觉得他还是很介意。 哪有一个omega脱了衣服,alpha尖叫着闭眼想跑的,一个alpha脱了衣服,omega掩面尖叫才算正常吧。 亏她之前住院的时候还敢说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意淫他的裸体,废物! 如果舒酉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是不会再给她看他的身体了。 *** 我找不到人! 我找不到和我一起吃饭的人! 只是换了个工作地点而已,为什么连个能和我一起吃饭的泛泛之交都找不到。 难道是食堂的问题? 但这边的食堂虽然多了一些虫星特有的蔬菜肉类,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平常遇到的人我都已经叫得上名字了,然而并没有发展出多少同事情,我真的有点怀疑自己了。 好像是被孤立了,因为我是新来的? 实在想不通这个问题,我决定放宽心,只是没有一起聊天吃饭上厕所的人而已,我可以多看看虫子………算了,没必要这样折磨自己。 去吃块巧克力安慰一下自己。 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我才发现了一件事。 凌金彩有我房间的门卡,但他没有给我他房间的门卡。 我只是想吃巧克力啊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鬼鬼祟祟地站在别人门口不太好,我直接去找凌金彩,顺便问了下他的房卡能不能给我一张。 然后很顺利地拿到手了,倒是我多想了。 开门,开灯,看清房间里面,我立刻退出门口,再三确定是凌金彩的房间,才惊疑不定地走进去关上门。 我觉得我可能会被灭口。 看着房间里那张大大的粉色公主床,床上堆满的可爱玩偶,同样粉嫩可爱的梳妆台,不知道原来有没有的穿衣镜,卡带和手柄都很齐全的新款游戏机,以及被各式各样精美裙装假发塞满了的衣柜,如果这些都是凌金彩按自己喜好布置的,我一定会被灭口的。 死前至少让我吃巧克力吃个痛快,没有考虑太多,我翻出了凌金彩收起来的巧克力,感受着糖分带来的幸福感,顺便躺上那张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大床,抱着个玩偶滚来滚去。 开心! 门开了,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假装不尴尬地把怀里的玩偶放回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什么鬼?” 和我刚刚的反应一样,凌金彩先是退出去确认了一下,才皱着眉头进来关上门。 我继续若无其事地站在房间里。 “我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了” 环顾四周,凌金彩眉头皱得更紧,“把这些东西都扔……不,放杂物间…………” 突然他看向我,“你好像挺喜欢这些,你可以都拿走” 所以我的房间等于杂物间吗? “但是是别人专门给你准备的吧” 看凌金彩没有生气,也不打算把这些东西当垃圾扔,我觉得我还是不要贸然拿走比较好。 “我不需要” 说着,凌金彩拿起一件深红的洛丽塔短裙,在我的身前比划了几下。 “差不多,你换上试试” “啊?” 为什么我感觉我完全接不上他的脑回路。 “换上,戴上这个” 又从梳妆台找了搭配的头饰,凌金彩把裙子和配套的鞋袜装饰都塞进我的怀里。 “真的要换吗?我穿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其实有点心动,好久没穿漂亮裙子了,一方面是不想多个异装癖的病,另一方面是没心思也没钱打扮。 “算你加班费” 凌金彩已经精准地拿捏了我,我迫不及待地听命去了卫生间换衣服。 终于可以穿上漂亮裙子了! 但裙子有点短,腰也很紧,我穿上一半就不想穿了。 这似乎侧面反应了凌金彩的腰比我细很多。 门突然被打开,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往下扯着裙摆,凌金彩诡异地沉默了一会,然后强行把我拽出来摁在梳妆台上坐下。 “眼睛闭上” 凌金彩打开了化妆盒,我欲言又止,看他有条不紊地在我脸上涂抹,还是安安静静地任他发挥。 我觉得我可能不太适合精致华丽的裙装,我个子比较高,虽然身形在alpha里偏瘦,但实际上也算比较壮的了,而且我都没有护过肤,这样不好上妆。 一想到变漂亮需要暗地里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我就有些兴致缺缺了。 而且,已经当够变态怪胎alpha了。 脸上的化妆品越来越厚,大概过了很长时间,凌金彩才让我睁开眼。 镜子里是我感觉陌生但漂亮的脸,凌金彩站在我身后,给我系上一条蕾丝颈带,顺势环住我的脖颈,有些亲昵地把下巴搁在我的头顶。 感觉被他当娃娃摆弄了,我讨厌这种感觉,被厚厚的化妆品盖住脸,被颈带缠住脖子,被紧绷的腰身勒着,连畅快地喘口气都做不到。 我还是更喜欢欣赏别人的美,不想自己付出美丽的代价。 “看来我还没丢掉这个技能” 他微微笑着,似乎感到满意,我抿了抿唇。 “你不开心吗?我以为你会喜欢” “不舒服” 我的声音不自觉小了很多,怕声音大了脸上会掉粉。 虽然我大概或许应该是可以相信凌金彩的化妆术的。 “我明白你的感受” 凌金彩笑了笑,“和我去见我的爷爷吧,谢谢他的关心和礼物” 突然明白为什么给我加班费了。 我想黎医生一定会很“惊喜”。 …………… 十分钟后,果不其然,我和凌金彩被赶出了黎医生的办公室,尤其是我,是被老人家亲自抡着扫地机器人打出来的。 真是中气十足啊,还挺疼。 我自动忽略被骂是不A不O的混账玩意,只要没说我不男不女,就破不了我的防。 “你没必要替我挡” 凌金彩在回去的路上突然说了句。 “可是我是你的alpha” 我下意识回了句,有alpha在场,怎么能让omega挨打。 “你算什么alpha?会对omega尖叫逃走的alpha?!” 凌金彩瞪眼看着我,莫名其妙就生气了。 “对不起” 虽然不太清楚状况,我果断道歉了。 感觉就像交了一个爱发脾气的富家大小姐女朋友一样,不对,我们已经结婚了,所以我得更包容一些才行。 这样应该不会出错吧? “那你补偿我?” “嗯……嗯?” 为什么我替人挨了打还要给补偿,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然而我已经没有了反悔的机会,被凌金彩拽进了他的房间。 幕后大boss竟然是 凌金彩人生的前半截和其他omega没什么不同,甚至,因为生在条件优越的高知家庭,他过得比大多数同龄人要好。 他还记得,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回家的第一件事总是抱起他,宠溺地叫他小天使,父亲会给他买漂亮的裙子和可爱的玩偶,乐此不疲地给他梳头发变着花样扎辫子,讲公主嫁给王子的美好童话。 母亲相比之下对他很冷淡,很严厉,每当他张开双手要抱的时候,总是被母亲轻轻地推开,摔倒后他哭着看向母亲,母亲让他自己站起来,赖床说不想上学后,被母亲掀了被子拽下床,如果考试考砸了,他会因为怕母亲的冷眼不敢回家。 严母慈父,是他的家庭的真实写照。 但被爱的孩子总是有底气的,有疼爱他的父亲和爷爷,他从故意做一些错事引起母亲的关注,到努力做得更好赢得母亲的一句夸奖,父亲总是口头抱怨他更亲母亲,明明最宠他的是父亲,但小孩子是很敏感的,他隐约感觉到在家里母亲的话语权最大,所以他还是更想要获得母亲的认同。 在十四岁的时候,他懵懂地喜欢上了经常来他家做客的叔叔,那是父亲的朋友。 那个叔叔儒雅英俊,不仅每次来都会给他带礼物,还像对待同龄人一样俯身平视着他和他说话,他喜欢这样像是平等的感觉,知道叔叔有妻子后,他暗自失落了很久。 叔叔的妻子看上去很年轻,二十出头,叔叔对他的小娇妻极尽宠爱,总是不顾自己的年纪身份和妻子一起胡闹,两个人幼稚但快乐地秀恩爱,他看得很羡慕,发自内心地希望以后能嫁给叔叔这样的alpha。 同年,他的母亲死在了清洗标记的手术台上,死讯非常突然,死亡原因让他无法理解。 然后他发现了母亲藏起来的密信。母亲在信里说,如果自己死在了手术台上,那一定是被他的父亲和爷爷谋杀的,还说当年父亲是如何卑鄙地标记了自己,爷爷也用权势逼迫自己妥协,自己结婚后被软禁起来,直到生下孩子认了命,才得到了相对的自由。再然后,他的父亲以丈夫的身份合法地夺走了自己的研究成果、本该得到的成就和名誉,因为自己最新的一项研究关系重大,那项研究已经被叫停,预感到自己也将被灭口,留下这封信给他,不是希望他怨恨他的父亲爷爷,而是将那个被封藏的研究成果公布,这是自己唯一的遗愿。 落款是爱你的母亲,他看到这行渴望已久的落款,泪水盈满眼眶,但强忍着没有哭泣。 他更多的是感到愤怒,难以抑制地怨恨上了父亲和爷爷。 仇恨是最强大的动力,父亲和爷爷不理解他为什么一夜之间整个人都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烂漫幻想着未来alpha样子的omega,他变得越来越像他的母亲,勤奋好学,充满求知欲和向上的动力,似乎永不疲惫。 过于充实的生活让他的个人情感被一步步压缩,没空去共情理解别人,而要想接触到母亲生前的研究资料,他必须成为比母亲还要优秀聪慧的研究天才,更别提还要向父亲和爷爷复仇了。 他曾认为以最出色的成绩在所有人中脱颖而出,就能摆脱别人对他omega身份的歧视,然而,在他表明想在大学毕业后继续深造后,遇到的最大阻力竟然来自于一直宠溺纵容他的父亲。 他通过和父亲的一番抗争,最终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期间他发现,对alpha讲道理是没用的,只有不择手段地威胁逼迫和实打实的利益交换,才能让他们真正改变主意。 之后旁人的非议又让他意识到一件事,无论他本身多么优秀,别人眼中的他都是一个omega,是父亲的孩子,明明他走到现在全是靠自己的努力,却还是被别人认为学校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录取了他。既然如此,他不再刻意避开他天然具有的优势,毕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 然而在进入研究所工作后,他很快发现了不对,母亲的密信和现实有很大出入,其实之前他也曾察觉,只是故意不去深想而已。 这年,母亲的第二封信寄到了他的手上,开头便告诉了他,当年的那封信大部分内容都是谎言,母亲精准地预测到了他现在的状态和心理,这次没有再欺骗,母亲只是将omega的真实处境揭露给他看,给了他两个选择。 一,放弃深造,结婚生子,过一个omega该有的一生。 二,与所有爱他和他爱的alpha为敌,成为一个独立的,不被性别定义的个体。 如果他还是当年那个愚蠢无知的自己,他的人生会毫无波折地走向一,然而当他因为仇恨强行踏足alpha和beta的世界后,他发现了他身上无形的重重枷锁。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他很小的时候,爱他的慈父教他成为一个omega,不爱他的严母教他成为一个独立的人。 如果能做人,为什么要做一个omega? 正巧他曾经暗恋过的叔叔打算娶第三任二十出头的小娇妻了,他的年纪正好,去自荐枕席吗? 他其实没有选择,他必须选二,即使要与所有爱他的alpha为敌,即使那些alpha中会有爱他和他爱的人。 除了仇恨,母亲的第二份信附带了母亲留给他的第二份礼物,一种可以大幅度强化omega体质的药剂的配方,母亲给自己发明的药剂取名金彩,因为药剂在阳光下会折射出炫丽的金色光彩。 他是为了测试那种药剂的作用才被母亲生下的,在他之前,母亲用还不成熟的测分化性别的方法测了胎儿性别,堕了三次胎,才生下了可能分化成omega的他,用药剂的名字给他取名,母亲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昭然若揭。 他又想起小时候有段时间父母经常争吵,母亲有时候会带他去打针,大概这才是父母吵架的真正意义,父亲发现了母亲对他做的事,但最后的结果,明显是父亲的妥协和退让。 这才是母亲在家里的真实地位,即使身为omega,母亲才是真正拥有话语权的人,所以父亲和爷爷无法阻止母亲拿他当实验体,无法阻止母亲清洗标记,更无法阻止母亲用区区两封信彻底扭转了他的人生走向。 母亲的目的成功了大半,将自己的omega儿子改造成了思想和身体都更接近alpha的异类,只是还缺一个alpha实验体。 母亲真正的想要寻求的答案,不惜利用自己的死亡布局,也要进行的实验,目的是证实AO转换的可能性。母亲的想法很疯狂,他认为这个世界最初只有男女两种性别,AO原本是一种性别,只是在一部分人达成了对另一部分人极端的剥削压迫后,天生的掌控者alpha和天生的被剥削者omega出现了,剩下的人,或者说是掌控者的伥鬼成为了beta。 不知道是不是母亲另外的安排,他和一个思想和身体都更接近omega的alpha相遇了,他没打算遵从母亲的遗愿,然而命运,或者说事物发展的必然性无法摆脱,他的性格和omega的生理需求让他需要一个可以被他控制的alpha,所以他尝试反向标记了那个alpha。 反向标记成功了。 那天,他想到了母亲第二封信的落款: 疯狂的求知者。 *** PS:凌母如果没有死在手术台上,就是活着的幕后大boss,罔顾伦理道德的疯狂科学家,他结婚前对自己改造,用自己的信息素让凌父和黎老对他言听计从,他活下来后会继续对自己进行改造,除非遇到难以解决的瓶颈,才会拿凌做实验寻求突破 你以为的温柔治愈doi 凌金彩把舒酉拽进了房间。 “我能不能先卸个妆?” 舒酉小心翼翼地问他,见他没有反对,逃似的跑进卫生间。 水声响起,凌金彩站在门外,递了卸妆的工具过去。 舒酉问他要做什么,他注意到她的手又在往下扯着裙摆,似乎是怕走光,但她这样他反而会更加留意。 她的腿………他想起上次看见的,她光裸着身体被掰开大腿,狼狈地瘫在浴室地砖上的样子。 “让我给你换个发型” 他不自觉有些用力地扣住舒酉的手腕,复刻那次场景的冲动一闪而逝,他立刻把舒酉拽出了卫生间。 舒酉乖乖的被他再次按在梳妆台前坐下,凌金彩拿起梳子,突然想到了黎清河。 黎清河先是一个alpha,然后才是他的父亲。 舒酉的头发手感一般,发尾有些分叉,不过他没空给她做护理。 已经气完了爷爷,没必要再和她浪费时间,这样想着,凌金彩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 “你好像很适应” 他随口说了句。 “什么?” 舒酉困惑地看着镜中的他。 如果给晏书换上轻飘飘的蕾丝裙子,化妆并加以珠宝点缀,即使他浑身都无法动弹,也一定会愤怒地用牙齿咬断他的喉咙。 然而舒酉只是不习惯衣服的款式,以及厚重妆容带来的不适感。 这样乖乖地任他施为,谁给她的自信不会被怎么样,那根短小的生殖器,还是半废的腺体? “好了” 恶趣味地给她扎了个让她变得更可爱的猫猫头,凌金彩自然地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谢谢” 舒酉刚想站起来,被他拉下了背后的拉链,顿时僵在椅子上。 “别动” 他有些亲昵地从背后搂住她,一手捏起她的下巴,看她有些惶恐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心情愉悦起来。 她总是做出这样惹人侵犯的样子,所以,会被更过分地对待,是可想而知的。 他想把手指粗暴地捅进她的嘴里,夹住她的舌头,深入按压她的舌根,看她控制不住地嘴角流出涎液,眼角含泪可怜兮兮地用目光祈求他。 这其实还不算过分,只是恶作剧的程度,不过他没有这样做。 他松开了她的下巴,从背后温柔地抱住了她。 “放松,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双臂渐渐收紧,她的身体从一开始的充满抗拒,到逐渐放松下来,相比其他陌生的人,他的靠近不太容易引起她的应激。 是AO相吸的原因吗?还是她觉得他是可以信任依赖的? “我可以……抱抱你吗?” 她的声音很轻,带了些颤抖,他察觉到她的内心正在发生一场情绪的决堤,于是如她所愿,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很快弥漫开一片湿润。 她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在大声哭泣,委屈和愤怒,痛苦和不甘,像是终于找到了安全的港湾,强烈的情绪突然从她的身体里爆发出来,她哭得声嘶力竭,仿佛要一次性把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排出。 即使再绵软可欺,被同性那样折磨侵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那么快走出阴影选择释怀的,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无法确定自己有没有后悔。 他不能同情alpha,omega是感性的,他不要做omega,就必须理性到冷血,不能轻易共情同情,软弱的感情会成为阻碍,对alpha的怜爱是对自己的残忍。 舒酉,她很好欺骗控制,但还需要进行一些改造,即使她不被alpha群体所接受,但她的社会身份是alpha,她的身体是alpha,她下意识认为omega是弱势群体,omega需要alpha的标记才能安全,在他看来,她是alpha建立的秩序的隐形维护者。 他要打碎她脑中他是omega的刻板印象,并留下更深刻的痕迹。 在舒酉的哭声渐渐停歇后,他试着剥下舒酉身上的裙装,让他略微有些惊讶的是,舒酉在配合他,或者说强忍着身体本能的反抗,默认了他接下来的举动。 这样也好,虽然可以使用暴力,甚至也把她的大腿掰到脱臼,让她心中恐惧的对象增加一个,但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进入她的身体之前,她再次陷入应激状态,拼命地挣扎踢蹬,被他轻松地压制住了,性器的头部浅浅抵入她的体内,她的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悲鸣,他伸手捧住她的脸,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舒酉,看着我” “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她的双眼聚焦,再度盈满了泪水。 但她没有再失控地哭泣。 只要尽可能地放缓动作,收住力气,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也温柔一些,就能换来她的主动。 她主动地搂住他的脖颈,将身体往他的怀里送,即使alpha的生理构造让她无法在承受时得到快感,但她愿意为心理上的疗愈忍受他越来越用力的操弄。 所以说,她很好欺骗控制,值得更过分的对待,不是吗? 他把舒酉翻了个身,伴随着肉体的碰撞声,不用再掩饰嘴角的笑容。 *** 爱能止痛。 第一次看见这句话的时候,我只想什么傻X玩意,都什么年代了被家暴了还不跑。 万万没想到,我居然也能有同样的感受,虽然我没有被家暴。 这么一想,说不定我在别人眼中也是个大傻X呢,哈哈哈………我在心里给了嘲讽自己的自己两拳。 总之我的亲身经历告诉我恋爱确实能止痛来着。 女性的阴蒂和男性的阴茎本质上是同一种东西,但alpha女的身体有阴茎,就意味着阴道缺少了阴蒂和阴蒂脚的刺激,很难获得快感和分泌润滑液,简而言之,纳入式对alpha女来说易痛难爽。 但是爱能止痛! 所以虽然被搞了一晚上,我的体验感不算太糟,因为凌金彩一直有在安慰我,时不时跟我道歉。 他都道歉了我还能怎样,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而且等他发情期到了,他还不是随我搞,想到这个我就平衡了。 而且omega的身体真的很棒,我自动忽略之前鸡儿肿了的事。 因为恋爱降智的原因,连续一个星期我的心情都很好,并且为了增加和凌金彩的相处时间,主动提出加班。 我也是没办法,如果我不加班,就凌金彩每天最多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在实验室凑合一下就行了,我根本别想在私密空间和他独处,更别说有什么亲密举动了,加班至少能多看他两眼,以及因为犯错和效率低下被他不轻不重骂两句。 所以我真的是自愿加班的,不过没有那么甘之如饴,并且只坚持了一个星期就放弃了。 毕竟我还是很怕虫子,也不是真的热爱工作。 这么看来我降的智还不算多,挺好。 事情的走向逐渐离谱 第二次例行公事,地点发生在没有监控的办公室。 我感觉我的节操碎了一地,连同我的alpha自尊。 事情经过很简单,凌金彩突然打电话叫我去他的办公室,我做好因为消极怠工被骂的准备去了,然而一进门他就急不可耐地把我按在沙发上,拉开我的裤子拉链,三两下让我的鸡儿在他的手中勃起。 到这里都是很不错的发展,谁不喜欢这样的主动呢,我非常惊喜地看着凌金彩掰开臀瓣面对面坐在我的身上和鸡儿上,然后光速变脸。 我的鸡儿被夹得好痛,只是进了个头,或许有头部比较敏感的原因,但我有种被无牙的凶兽疯狂吮吸吞噬的错觉。 痛的同时感觉有点爽,过于紧致的穴肉蠕动着将我的鸡儿一点点吞进去,同时用力地裹夹,我处在想变得更硬和被夹痛得想软之间,既想一鼓作气狠狠活塞运动把穴肉插开,又想立马退出不再受狠夹之痛。 然而不管我怎么想,控制权根本不在我身上,我的鸡儿只坚持了几秒就射了,然后迅速被夹硬,再次又痛又爽地射精,如此反复的同时,凌金彩主动把后颈的腺体递到我的嘴边,让我临时标记。 这段对我来说非常漫长又痛苦又愉悦的折磨只花了五分钟,我一共射了二十多次,除了身体因为射了很多感到轻松畅快,精神和被夹肿的鸡儿都遭受了非常大的打击。 解决了发情期,并且完成了例行公事,凌金彩快速完成清理后就又做回办公桌前忙碌了,而我还没怎么回过神。 明明是干人的那个,为什么我的感觉比被白嫖还要糟糕? 而且我真的怕痛,按经验鸡儿又要肿痛好一会了。 “对了,帮我把沙发清理一下” 在我勉强站起来穿好裤子后,凌金彩头也不抬地说了句。 “…………” 我心情悲凉地把不小心溅到沙发和地板上的精液擦干净,并喷了阻隔剂,抚平有些凌乱的下身衣物,离开办公室之前,我最后幽怨地看了凌金彩一眼,然并卵。 他根本不爱我,他的心里只有工作! 我内心的小人开始琼瑶式哭泣呐喊,我尽可能缓慢地小步挪动,打算去凌金彩的房间狂炫巧克力。 炫了五颗巧克力后我心情好多了,然后我扪心自问,我刚刚有没有爽到?秒射是谁的问题?凌金彩的所作所为能不能忍? 虽然后遗症有些严重,但确实是爽到了。秒射是我的问题,难道我还要嫌弃人家太紧吗,没有被嫌弃已经该偷笑了。而且,我早就知道凌金彩是工作狂,他居然在工作间隙还不忘抽出时间和我进行性生活,他好爱我! 自我安慰说服完毕,我抱着玩偶在凌金彩的床上滚来滚去(是的,那张粉色公主床和床上的玩偶还在),报复性的在他的床上滚出了一大片褶皱,我的心情好多了。 才不给他铺床,就这样吧。 我要找食堂负责采购的工作人员谈谈,看看能不能说服对方单独购置一些垃圾食品给我。 再吃食堂我真的要考虑换工作的事了。 …………… “专心点” 凌金彩不满地掰正我的脸,身下的性器顿时埋在我的体内不动,他看着我的眼睛,有些不满。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我反应慢半拍地回答,脑袋里确实空荡荡的,我就是单纯在发呆。 凌金彩观察着我的面部表情,突然没来由地说了句: “你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 他突然往里一顶,小腹传来微微的钝痛感,我不禁皱眉。 “你轻点” “好像碰到生殖腔了” 凌金彩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怕吗?” 他是不是在嫌我短? omega天生短小的阴茎都能碰到生殖腔,我却不能。 我有点心塞,不过情绪还算稳定。 “我也没办法”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又觉得这个回答太消极了,赶紧补充了句 “我会努力的” 虽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努力,没听说过鸡儿二次发育的。 凌金彩没回答,大概是我的回答太敷衍了,他继续闷头搞我,大概是在跟我抬杠,换了后入的姿势进得更深,我的生殖腔被频繁戳到。 知道你鸡儿比我长了,能不能别戳了,戳进去射很难清理干净的! 我很想回头怼他一句,不过想到自己鸡儿那么短实在没理由那么理直气壮,我还是闭嘴了。 不知道下次用道具能不能让他满足,我觉得他火气有点大。 性生活不和谐的婚姻是不会长远的,正想着,我的后颈突然传来刺痛感。 …………他又反标记我。 我有点生气了,在完事之后说了出来。 “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 凌金彩丢给我一个疑惑的眼神,我深呼吸一口气,“不要再咬我的腺体了” 倒不是连这种疼都不能忍,大概是alpha的本能让我十分排斥被反向标记,而且,我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弄疼你了吗?” “抱歉” 凌金彩关切地查看我的后颈,我顿时就有点生不起气了。 “没有,只是我不太喜欢” 我顺势抱住他,和喜欢的人贴贴心情会变好。 “好啦,我还要去忙,别撒娇了” 凌金彩的声音带着笑意,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我非常不情愿地松开手,在凌金彩到门口的时候飞快走过去拍了下他的屁股就跑。 没来得及看他的反应,我躲进卫生间,同时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他没有被我传染幼稚折返回来,我有点可惜和失落。 搞完就去各做各的事,这样和炮友有什么区别,但是做一些像是约会的事,这边又没有这个环境和条件。 是我太黏人了吗? 为了不再多愁善感,我也赶紧去工作了。 可恶,是不是有哪里不对,为什么我最先想到的是工作啊? 我决定先去凌金彩的房间玩半个小时掌机,走到半路上,又想到明天和食堂的工作人员说好一起出基地买点东西,还是决定今天好好工作。 明天请一天假,除了零食,还要买点延时的………咳咳,大号的按摩棒也买一个,希望能用上吧。 ………… 第二天的19点,我在自动驾驶的车上醒来,看了眼时间,和除了我乘坐的这辆车外空荡荡的白色沙漠,一脸懵逼。 另一辆车呢?! 我毫无意义地慌乱了几分钟,在座椅下面找到了一箱水,连灌了两瓶水,我干得冒烟的嗓子总算好多了,就是还有些饿。 这车也不是很稳啊,我居然睡了九个小时,而且还在沙漠,不应该到市区吗,我记得和我一起的人说来回要二十个小时。 可能还要过一会才能出沙漠,然后很快就能到市区了? 我试着电话联系,电话接通了,但对面传来一阵诡异的吼叫。 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什么鬼啊!什么鬼啊!!! 我试图让自己更加愤怒,来掩盖对未知的恐惧,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我的求救,自动驾驶系统发出提示,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小时。 我顿时安心了很多,至少还有自动驾驶系统可以带我回基地。 半个小时后,远处隐约可以看到植被,系统突然提示我前方出现信号干扰,请尽快恢复。 它不觉得它太会为难人了吗,我手机也没信号了,怎么上网查怎么修信号啊! 我绝望地看着我乘坐的这辆车像醉酒的人一样晕头转向,过了好一会才关闭了自动驾驶系统,但车没停,而我不会开车。 幸好路上一直没遇到什么人,车头也比较坚固,我不小心撞倒了一棵树,车身险险地稳住没翻,我心有余悸地软着腿从车身下来。 手机还是没信号,但路明显是修过的,我打算去附近看看能不能遇到人。 真离谱啊,我明明是出来买东西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能会让人血压升高的番外 if线 大冤种和她的两个讨债鬼发小 *是大纲 *** 如果女主没有在分化期自残,会和晏一起上军校,一起参军入伍,原本女主是指挥系的,然而因为只擅长纸上谈兵,在战时决策错误被降职,然后和晏一起作为普通士兵并肩作战,两个人互相扶持着在战场上活了下来,女主先喜欢上了晏,然后把人家一个直A掰弯了,因为alpha同性恋是不被允许,两人偷偷摸摸地下恋,但还是会有风言风语传出,之后两个人就被分开到不同的部队了,但后来晏立下战功,升职加薪,就开后门把女主安排成他的副官,因为女主被恋爱冲昏了头脑,就没有专心搞事业,两人好几次在办公室搞差点被发现。时间久了,恋爱的冲动期过去,女主就受不了处处都被管被做决定的生活,然而恋人是长官,分手都不好提,她就想先冷处理,然并卵,感到患得患失的晏对她管得更严了,直到战争结束,两人拉拉扯扯的,吵了好多次架还是没成功分手,女主对晏的感情被他的控制欲磨去了不少,然后因为其他朋友的建议,女主决定去和omega相亲,然后和凌重逢。 虽然是童年玩伴,女主还是被凌碾压式地打了,凌狠狠鄙视了一番连omega都打不过的女主,女主也被刷新了世界观,但她不觉得打不过omega很丢人,或者说没觉得无法忍受的丢人,反而很欣赏凌这样自立自强的O,然后女主在相亲结束后还去找凌,她确实有一点想和凌继续处,结果继续被揍,女主总算意识到凌很讨厌alpha这件事。晏书得知女主竟然去纠缠一个O,他一时冲动就当着凌的面把女主强制了,事后威胁凌不准把看到的说出去,也别想再勾引女主,女主在凌走后也终于爆发,坚定了分手的决定,表示自己就是比起A更喜欢O,晏很愤怒受伤,明明是女主先把自己掰弯的,于是他又强制了女主一顿,中途两个人打得头破血流,这下感情彻底破裂了。 虽然成功分手了,但女主也没脸再去找凌,然而凌却主动找上女主,想做同妻,准确来说,凌只是需要一个已婚O的身份,但不想履行已婚O的义务,女主一开始是拒绝的,她不想当工具人,然而晏因爱生恨,搞得她差点混不下去,期间女主看到一些AO夫妻的相处模式,她意识到O的处境艰难,于是女主想开了,和凌协议结婚,借用岳家的能量躲开晏,也帮助凌能够在婚后继续他喜欢的事业。 一开始凌是很抗拒女主这个同性恋A的,而且女主还是下面的那个,但相处一段时间后,凌还是改变了对女主的看法,毕竟女主和其他沙文主义的A不一样,他渐渐的对女主有点好感,但在这个时候,晏找上门了,他看不得女主和O卿卿我我的画面,于是变成了恐怖的跟踪狂前男友,在凌不在家的时候,在凌的床上强制女主,告诉她永远别想摆脱他,别想改变他的性向后断得干干净净和O重新开始,凌回家后,就看到了身体和精神都像破布娃娃一样的女主,虽然有些落井下石,但他除了生气,还感到兴奋,女主一个alpha在他面前沦落得像是凄惨的O一样。然后凌就借口要抹掉女主身上其他人的气味,占有了女主,甚至过分地把体液抹在女主脸上身上,女主因为被pua了,被凌狠狠玩了一顿。 被凌借着晏的事玩弄了好几次,女主终于无法忍受她一个A频繁被O压的事了,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她alpha的身体让她想标记侵占omega,然而打不过凌,女主屡次反攻屡次被压,终于有一次等到了凌发情期,压了回去,然后她心情顺畅了,顿时不计较之前的事情,性生活和谐了,女主自然而然地确定自己喜欢上了凌,晏一直在阴暗地观察着,看他们小两口开心快乐,他深深地扭曲了,而且女主在O面前也是被压,晏愤怒之下当着凌的面ntr,然而凌没有愤怒无奈,反而加入了他们,女主很震惊,突然发现她看错凌了,而凌非常泰然自若,对晏说女主就是喜欢挨干,晏身为A无法明面上占有同样是A的女主,他们可以合作,晏同意了,看女主因为凌的话羞愤痛苦,出于报复的心理,他同意了三人行,然后女主就成了夹心饼干。 女主被迫3P了,才终于意识到凌不是什么好东西,然而已经晚了,她被控制着,三个人住到了一起,在晏离开后,女主去质问凌,然而凌丝毫不愧疚,反而理所当然地表示是女主把麻烦带回家的,他一个O没法和A抗衡,而且,明明女主也有享受到,不是吗。女主简直要被凌的话气炸了,因为她确实是喜欢凌的,所以现在的落差特别难以接受,然而她打不过凌,凌又拿他的信息素诱惑女主,女主压着凌滚了几次床单,身体消气了,当然她的心态还是很崩,然而身体实在太诚实了,总之因为身体的欲望被凌牢牢地把握着,晏又暂时忙工作没空回来,女主被凌洗脑了一段时间,差点就要原谅凌了。然后晏回来了,单独搞了女主一顿,想和女主重新和好,女主没拒绝也没同意,只问晏难道能接受他们之间插入一个凌,晏难道不对O的身体有反应,晏就很生气,他都被女主掰弯了女主还老觉得他会喜欢O,他都没计较女主AO通吃的事了,总之两人不仅没和好还又吵起来了,凌这时候推门进来,当着晏的面搞女主,告诉女主别抱有妄想了,她自己做出一副很好侵犯的样子,他们不是在如她所愿吗,女主被凌刺激得想打人,都不管她原本不打omega的原则了,然而她打不过凌,被凌摁着搞,晏中途也加入了,又成了3P。 因为凌持续的不做人,相比之下晏都没有那么混蛋了,女主和晏的关系因此缓和了一点,也就一点,现在女主平等地怨恨他们两个人,而凌和晏因为女主,变成了相互信任的合作关系,两个人的事业都得到了发展,只有女主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凌怀孕后,三个人的关系才发生了改变,虽然怨恨凌,但毕竟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女主还做不到虐待孕夫,于是为了照顾孕期反应难受的凌,和凌变得亲密了些,晏就很难受,因为他无法和女主有孩子,而且女主和凌才是夫妻,有了孩子后更是难以分割开的家人,而他算什么呢,晏不想三个人了,和凌的结盟终于有了破碎的征兆,然后凌把孩子打了,因为他突然有一个升职的机会,为了工作不能要孩子。凌堕胎后去别处休养了,女主得知消息后很崩溃,这样的生活她再也忍不下去了,捅了晏十几刀,晏没避开,因为他同样为这段关系痛苦,想通过女主对他的伤害让他彻底对女主死心,总之晏住院了,没死成,女主坚持和凌离婚,被凌监禁,凌一开始并不觉得女主的抗议是什么问题,然而这次他再怎么用身体诱惑女主,女主宁愿痛揍自己的唧唧,也不愿意碰凌,凌看女主如此强硬,也不再勉强女主,免得女主想不开,把女主关了一段时间后,女主始终没有妥协,凌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不行,他看女主都快抑郁自杀了,终于做了一次人,把女主放了。 后面女主一个人生活了一段时间,然后有一天捡到一个小孩子,她和那个小孩子成为了好朋友,然后见到了孩子家长,是凌,孩子是凌收养的,然后孩子在凌的诱导下发现女主是她爸爸,因为女主实际上还没和凌离婚,总之是在孩子面前,女主没有表现出和凌不好,在孩子睡着后,凌的道歉和承诺不要钱地给,女主原本是不想理凌的,然她和那个孩子关系很好,孩子又特别想要爸爸,她答应陪凌演戏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然后演着演着两个人就不小心睡了,当然凌是故意不小心的,因为凌恢复了正常人的伪装,女主渐渐接受了一家三口的生活,过了一段时间,她发现晏又做回了恐怖的跟踪狂前男友,为了避免再被3P,女主主动提出可以和晏定期私会,晏本来想说他只是来看一看女主,之后不会再打扰他们的生活了,没想到女主主动接受他,他就没拒绝。 晏和女主定期偷情,凌假装不知道,私底下和晏达成协议,女主则真以为自己踩两条船踩得很稳很隐蔽,三个人就一直保持了稳定的关系。 *** PS:如题,女主大冤种实锤 但是偷情会让晏卷起来,凌也会不得不卷起来,女主后面的生活会舒心很多 本子剧情 半个小时后,我在一栋两层别墅里吃上了饭。 准确来说是有些夹生不太好吃的大块肉排。 “要加点酱汁吗?” 身形有些单薄的别墅主人微笑着询问我,我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谢谢” 我觉得主要是我吃不惯半生不熟的肉的原因,不过我很饿,就算肉排不怎么好吃,还是囫囵咀嚼着全都吞下肚了。 “对了,请问这是什么肉?” “……羊肉,一只老的掉牙的秃羊” 别墅主人是一个面容和善的青年,但他具体描述肉排来源时,表情流露出些许嫌恶。 应该不是对我,另外,肉排的肉质好像是有些柴了。 “总之,谢谢你的招待” “举手之劳而已” 别墅主人温和地笑笑,我本想把餐盘洗了,但被他先一步收走,说怎么能让客人做事,只好有些拘谨地坐回座位上。 别墅主人回到客厅,又端上一杯香气扑鼻的花茶,我连忙道谢,他问我遇到了什么困难,我没提基地相关,毕竟签了保密协议,只说车开到半路上坏了,手机也没信号,所以才来到附近寻找帮助。 我们互通了姓名,别墅主人叫易修,是个退伍军医,在战争结束后没有选择回到母星,而是在虫星买下一块土地提前进入养老生活。 我也含糊地自我介绍了一番,提到我的omega妻子的时候,我真情实感地担忧了起来。 我只请了一天假,而且,凌金彩的另一个实验助理,也就是那个靠走后门进来的家伙,他工作态度很不认真,我真的担心我不在的时候他乱操作仪器。 “别太担心,我有一些修车的经验,或许可以帮到你” 易修安慰我,并劝我早点去客房休息,我不好拒绝人家的好意,本以为白天睡了一天晚上会失眠,但我沾床就睡了。 我还做了个梦,梦里好像回家过年了,妈妈在厨房剁饺子馅,砰砰砰的响个不停,我躺在房间的床上假装睡觉,一点也不想去帮忙包饺子。 去帮忙也不会得到夸奖,还会因为包得不好看被数落,我宁愿表面上懒一点,至少只会被骂一句一点都不体贴大人。 倒是先体贴一下我啊,总是批评式教育,我没抑郁跳楼全都是我心态好。 …………… 我睡醒了,身体似乎是睡太多了,反而感觉疲惫,心情也不太好。 下楼的时候我看见易修从厨房里出来,他的脸上沾了零星的血点,我好奇地问了句,他说还在处理昨天的那只羊,问我喜不喜欢吃内脏。 我赶紧摇头,易修一脸可惜,说我错过了很多美食。 我实在欣赏不来内脏的口感,早餐是煎蛋三明治,煎蛋有点焦,面包也烤得老了,不过只是不好吃,不是不能吃。 明明长得那么温柔居家,易修的厨艺却实在是不怎么样,真不知道他怎么坚持的天天吃自己做的饭。 吃完了早饭,易修让我带他去看看车,我早就等不及了,然而在前面带路了十几分钟后,我感到了茫然。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迷路了” 我一脸愧疚地回头对易修说了句,同时恨不得在心里扇自己两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就是我啊!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找” 易修宽容的对我笑笑,不过我又听不到他的心声,说不定他也在心里骂我傻X。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周围没有明显的标志物,我愈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被我抛下的车和被车撞断的树了。 “没关系,两天后会有货车运送我之前定购的物资过来,到时候你可以跟他们去市区” 易修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以勉强的笑容。 失踪三天足够凌金彩发现我不见然后报警了,但基地是全封闭式的,我预感事情会被闹大,肯定会给别人添不少麻烦。 “不过这边不是没有信号吗?”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易修身形一顿,随即耸了耸肩。 “我不太喜欢用那些电子设备,所以也不知道这边的信号是什么时候出的问题” “你知道吗,东边的那片沙漠有个实验基地,保密性还挺高,可能是那边弄的信号屏蔽吧” 但我就是基地的人啊,在基地里只能用内部网,限制很多,应该没必要再搞这么大范围的信号屏蔽吧? 但也可能是我不知道,我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旁边的易修突然像是被什么绊了下,身体一歪,我下意识伸手接住他,免得他摔在地上。 好重,我差点没稳住身体,易修和我四目相对,我的手臂环住了他纤细但一点也不柔软的腰身,单薄的布料阻挡不了体温的传递,他的脸上泛起红晕,我感到有点尴尬。 “谢谢” 易修站稳后,有些害羞地低垂眼帘。 “不客气” 我下意识把手藏到背后,总感觉自己刚刚干了件罪恶的事。 明明只是扶了一下人家而已,但我摸了他的腰,还挺细,不不不,他的腰细不细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是从性别的角度上来看,我有占人家便宜的嫌疑。 这是贤妻良母款的诱受,虽然厨艺不好,但不重要,我看着前面易修的身影,目光不自觉落到他挺翘的屁股上。 我赶紧移开目光,停止自己无意识的alpha凝视,努力发散思维。 我想到了我曾经花了一个暑假打通的BL黄游,嗯,二次元怎么腐都没关系,三次元就感觉很脏,但这是ABO世界,男男在一起不是问题,AA或者OO在一起才是很大的问题。 易修如果不是装B就是真B,呃,我不是在骂人。 再次坐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易修又端上一杯和昨天不同的花茶,紫色的花瓣在热水中舒展,看上去很漂亮,易修越过沙发给我添茶时的身体曲线也很漂亮。 “我猜你今天已经偷看我很多次了” 易修添好茶,冲我眨了眨眼睛,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抱歉,我觉得你有些眼熟,可能我们在哪见过?” 我尴尬地脚趾抠地,总不能说我觉得他和我玩过的一个BL黄游的主角很像吧,先不提那个游戏是十八禁的,这个世界也没有那个游戏啊。 “也许是在昨天的梦里?” 易修笑眯眯地接了句,我继续尬笑,连不上他的脑电波。 易修在我的身旁坐下,他靠得太近了,并且还在持续靠近。 “我一个人住很无聊,已经很久没有客人上门了” 他半靠在沙发背上,微笑着看我,我本能地想缩起身体,可惜被沙发挡住了。 “嗯——,我对你没有吸引力吗?” 过了一会,易修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他的手指不知何时碰到了我的大腿边缘,我终于意识到现在让我难以适应的气氛叫做暧昧,赶紧挪到了沙发边缘,和易修拉开距离。 “不不不不不,是我不行” 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alpha怎么能说不行” 易修不以为意地笑笑,而我也立刻想到了更正当的理由。 “我有妻子,我们不能犯错” 这下易修总算露出有些讶异的神情,“难道你和你的妻子感情很好吗,你甚至都没有戴婚戒” “…………” 我沉默了,隐婚的事没法解释啊,而且我确实没法自信地说我和凌金彩感情很好,在他心里肯定是工作第一,我不知道我能排第几,前十就不错了。 一不留神,我和易修的距离又被他拉进了,甚至,他的手抚摸上了我的大腿根。 我被吓得滚下了沙发。 “…………” 易修大概没见识过我这样的alpha,他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考虑到我还要借住两天,我顾不得从地上爬起来,连忙解释: “我不是嫌弃你!太快了我没法接受,而且我们都不了解不是吗,万一我的身体有病,这样很不安全,而且我觉得出轨不………”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越来越虚弱,很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不好的预感爬上了我的脊背,然而我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模糊地感觉我被提着脚踝在地上拖行,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 昏睡红茶,但花茶版。 能 我觉得我应该没有昏迷太久,因为肚子不是很饿。 当然,也可能是被房间里满溢的血腥味熏的。 睁开眼的瞬间我就后悔了,然并卵,我被倒吊着挂在墙上,四肢动弹不得,只能看见对面墙上挂满的刑具和墙上大片发黑的血迹,以及头顶刺目的白炽灯。 我记得看过的一本小说里好像说吊起来的姿势方便放血,有些大型屠宰场会用,我又想起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小说,特别是汉尼拔之类的。 或许我应该马上咬舌自尽,免得受尽折磨才死。 我狠狠咬了一下舌头,剧痛传来的同时我不自觉放松了力气,就像当年我切自己鸡儿的时候一样,我下定了决心,但总是做不彻底。 口腔里弥漫开来血的味道,和鼻腔里呼吸的气味共鸣,我有些想吐,被倒吊着很难受。 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声规律缓慢,恐惧如刀一般一点点地凌迟我,我张嘴想要说话,但舌头痛得有些发木,混着唾液的血从我的嘴角溢出,顺着脸颊蜿蜒向下。 大概没想到我会自残,易修快步来到我的面前蹲下,他微微皱眉,扒开我的口腔,看见了里面被咬伤的舌头。 “你还挺有骨气,怎么不干脆把舌头咬断?” 他嗤笑了声,语气充满嘲讽,我想过趁现在把嘴里的血喷他脸上,但还是没敢。 易修站了起来,他去旁边我看不到的地方拿了一瓶止血的药粉,往我嘴里倒了点,药粉的味道一言难尽,我露出了痛苦面具,然而我现在不方便说话,也不敢乱叫,我怕易修是那种喜欢听别人惨叫的变态。 所以易修给我戴上口枷的时候我没有拒绝,没有咬断舌头的那瞬间我就知道我没法硬气地反抗了,那我还是乖乖听话吧,说不定能多拖延一点时间,实在不行我就故意大小便,让易修不屑于杀我这种怂人。 确定我没法再自杀后,易修站了起来,感觉他的手放到了我的腰上,我犹豫了两秒,开始剧烈但无用地挣扎起来。 虽然挣脱不开,但态度要摆出来。 然而我摆出的态度并没有阻止易修,被他扒了裤子,露出了软趴趴的鸡儿。 这个变态还翻来覆去摸我的鸡儿!变态! “哈哈哈哈哈哈哈” 易修终于放开了我的鸡儿,捧腹大笑起来,他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语气依旧充满嘲讽。 “我就说怎么可能有坐怀不乱的alpha,果然,就算有,不是同性恋就是不举” 我没什么好说的,自从当初被当面NTR后,我就只有被omega信息素刺激才能硬起来了,我觉得挺好,至少不会晨勃了。 还好,这个变态没有侵犯alpha的癖好。 我刚松了口气,就感觉皮肤传来一道道冰凉的触感,越来越多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直到易修把倒吊着我的装置往上提了提,我才看见他手里握着的匕首。 在把我下身的衣服割破扔到地上后,易修在我惊恐的目光中把我的上衣也割得破破烂烂,最后一刀挑开了我的胸衣。 比起浑身赤裸的羞耻感,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被割破动脉放血扒皮的残忍画面,我拼命地对易修使眼色,手指也努力划动着,我不想死! “嗯,你想说什么?” 易修饶有兴致地拿刀背在我的脸上慢慢划动,明明是刀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感觉脸上传来一阵阵被划破的刺痛感。 “哦,我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 易修笑了笑,他离开了一会,拿来了纸笔,并体贴地略微松开了我右手的限制,好让我能写字。 我人生第一次倒立盲写,怕易修看不懂,我尽量压抑心中的恐惧,一笔一划分得很开地在纸上写: 我怀孕了 一个alpha竟然能怀孕,这个消息已经足够炸裂,足以引起一个变态的兴趣吧,就是没怀孕我也可以让他帮忙让我怀孕,只要能活下去,让我生孩子都行。 当然,如果这个人已经变态到要剖开我的肚子看看里面有没有孩子的程度,那我也没办法了。 幸运的是,在看到我写的东西后,易修陷入了沉默,并没有要把我开膛破肚的意向。 易修出去了,我松了口气,又提心吊胆起来,他该不会是出去拿切割的工具了吧? 过了好一会,易修才回来,没什么表情,他先在我的脖子上扎了一针,过了几分钟,我彻底失去了对四肢的感知,易修把我放了下来,抱到房间里另一张血迹斑斑的床上拷住四肢。 “不知道对beta测孕的试纸alpha能不能用” 易修自言自语说了句,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笑,“从原理上看,应该是能用的” “要是没怀孕,也没关系,我会帮你装一个,满足你最后的心愿” 易修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温柔,听得我浑身的汗毛竖起,恨不得立马一死了之。 十分钟后,试纸检测反应出来了,易修表情古怪。 “竟然真的怀孕了” 他看了看我的腿间,俯身去摸,手指往我的阴道里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 为什么居然真的怀孕了! 我的嘴是开了光吗!孩子是谁的! 很快我放弃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易修已经往我的体内塞了半个手掌进去,他在里面到处乱摸,我也不知道他想找到什么,这个深度还不至于能摸到生殖腔,易修大概也想到这个问题,他抽出手,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问我: “你还是个同性恋?” 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有omega妻子,格局能不能打开点,谁说omega就不能上alpha了。 显然,易修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的表情更古怪了,然后他说出了他的感想: “变态” “不对,是废物” 他又纠正了一下,显然我在他眼中还不够格成为变态,我麻了,废物就废物吧,至少我已经感受不到他的杀意了。 体内又传来了异物感,我看着易修,希望能用眼神让他收回手,然而他却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不要用那么饥渴的眼神看我” “你到底是有多喜欢被干,里面都被操松了吧” 说着他又把大半个手掌塞了进去,并试着在里面扩张,想整只手都塞进去,太重口了,我拼命收缩下腹的肌肉,想阻止他,但不知道里面被戳到了那里,我整个人像过电一样,如果不是四肢都被拷住,反应肯定会很大。 感觉到我腿部肌肉的抽搐,易修挑了挑眉,对我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然后,对着我刚才有反应的那块地方不停地按压刺激起来。 艹啊,我眼泪都要飙出来了,明明没法说话,喉咙还在发出无意义的喊声,下腹的肌肉一阵抽搐,然后我控制不住地失禁了。 我想骂人,但脑子里只想到一片乱码,想不出什么脏话,而且,我控制不住地想哭。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失禁过,从来没有! 都怪这个混蛋! “你哭什么,我还没生气你尿了我一身” 易修总算抽出了手,看到他手上沾的一些晶亮的液体,我眼泪流得更快了。 我身体都被这个混蛋搞坏了。 然而混蛋之所以是混蛋,是因为他们只会干混账事。 把沾了尿液的上衣像垃圾一样随手丢在地上,易修拉下了裤子拉链,勃起的性器对准了我的阴道口。 “要不我们试试,alpha能不能被操流产?” 他微笑着,粗暴地挺身闯了进来。 因为某人屁股翘而引发的 “这玩意真的有用吗?” 指挥官按操作说明打开了所谓的超声波诱虫器,等了一会,周围白色的沙地上并没有什么动静。 “先等一个小时吧” 晏书装备好了武器,做好了随时和可能出现的沙虫搏杀的准备。 “真无聊” 指挥官回到了车上,大大咧咧地躺在了驾驶座上,她的态度过于懒散,晏书微微皱眉,想要劝诫一句。 然而,即使指挥官还在停职查办期间,但他也没好到哪去,所以指挥官还是他的长官。 说起来,因为他们部队出了他和指挥官两个同性恋,以至于其他人也被怀疑性向了,甚至还传出了一些过分的谣言,指挥官只在战场指挥的时候精明冷静,其他时间做事就有些冲动不顾后果了,在打烂了几个乱嚼舌头的人的嘴后,他们就被打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清除残存的沙虫。 换言之,他们被流放了,一日不排除这片沙漠可能存在的沙虫隐患,就一日不能回去,但证明一个本就不存在的东西不存在,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捣鼓了一会联络器,在车上偷闲的指挥官冲晏书喊了句: “研究基地说他们丢了一个实验助理,让我们顺便帮忙找找” “人也能丢?” 晏书先是觉得荒谬,然后有些不满,考虑到他们现在使用的诱虫器是基地给他们提供的新发明,如果那个倒霉的实验助理还能活着被他们找到,他最多把人晾在太阳底下一小时,让对方好好明白一番生命的可贵和沙漠的危险。 “啊,对了!” 指挥官突然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 晏书以为指挥官终于要做正事了。 “那个屁股很翘的军医是不是住在这边?” “…………” 虽然对方是长官,但晏书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鄙夷的眼神。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那个军医的屁股确实很翘啊” 指挥官掏了掏耳朵,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渣A的气质。 “我记得您喜欢alpha” “不不不,小晏啊,话不能乱说” 指挥官一脸深沉,“我只是因为吊桥效应,曲解了对身边人的感情,同性恋是病,我正在积极治疗” “您的治疗方式就是随便和人约炮?” 晏书忍不住讥讽了句,指挥官半点不尴尬,煞有其事地点头。 “既然我的审美发生了扭曲,多和身材好的BO搞几次,说不定性取向就掰回来了呢?” “而且那个军医屁股真的很翘,所以,你好好努力吧” 话音刚落,指挥官启动越野车,见色忘义地把下属丢在了原地。 晏书在原地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不生气,他和指挥官不是一类人,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是同性恋。 晏书试着调整诱虫器发出的频率,指挥官带头摸鱼,但他得认真做事。 ***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指挥官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军医叫什么来着? 她就记得对方腰细屁股翘,曾经和同僚一起说些垃圾话的时候,他们经常会提到那个身材很好的军医,说他会不会私底下很骚浪,不然怎么总是对他们这些alpha摇屁股。 希望对方真的如传闻中一样,不然她岂不是白跑一趟,虽然她干过抢婚的事,但她不是强奸犯啊。 和晏书对指挥官抱有不满一样,指挥官同样看不上晏书的所作所为,她们这样的alpha除了人妻,什么omegabeta干不到,何必专门盯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alpha还用强。 指挥官又想到了她的前男友,对,她之前抢走的新郎已经变成前男友了,最开始上面的处分并没有让她们分手,只是前男友在父母的逼迫下还是娶了之前预定要结婚的omega,指挥官原本并不介意干前男友的同时让前男友干他的omega,但那个omega很快就怀孕了,她觉得当着一个孕夫的面再狠干他的丈夫不太好,就和前男友提了分手,而她的前男友也没有挽留,毕竟对方已经有妻有子,家庭带来的责任感让他不能再离经叛道下去。 总之,处不下去就和平分手,没必要太执着,弄得双方都不好看,不是吗。 把车开出了沙漠,指挥官一路上都在留意周围的环境,突然她瞥见了什么,于是立刻停车,下车查看的过程中还破除了几个隐蔽的陷阱。 陷阱的设置手法有些熟悉,很可能是那个军医弄的,只是这片已开发的区域绝不会有野兽的威胁,难道军医未卜先知,专门防她这个色狼的? 指挥官好笑地摇摇头,可能是战争后遗症导致对方严重缺乏安全感吧,而她不请自来,算是侵犯别人的私人领地了。 在一个陷阱的坑洞里发现一辆汽车被烧毁破坏的部分残骸后,指挥官的表情严肃起来,车身被毁坏的痕迹很新,而且能查清汽车来历的标识都被破坏了,偏偏她刚刚得知附近的研究基地丢了个人,她很难不把这两者联系到一起。 今天这炮很可能约不成了。 指挥官按响别墅的门铃,那个军医打开门,对她的到来有些诧异。 指挥官表面放松,实则暗自警惕起来,她认真起来的时候脑子转得很快,轻易就从记忆里找出了军医的名字,易修。 她甚至还想起了一件事。因为战争期间部队里人人朝不保夕,易修又是一个瘦弱的beta,长得不错身材也好,很多人都向他告白,或者单纯想睡他,但易修把那些人通通都拒绝了,有几个alpha怀恨在心,把易修骗到没人的地方想强上,但被易修把事情闹大了没成功,因为当时是特殊时期,那几个alpha只得到了口头教育,易修也不得不原谅了他们,不再追究后续。 指挥官搜索记忆,突然发现那几个alpha后来都死了,有的死于虫潮,有的死于外出巡逻,有的死于违禁药品过量,因为战时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所以没人会专门注意个别几个士兵的死亡。 有没有可能那几个alpha的死不是意外? 一旦起了怀疑,指挥官观察得更认真了,很快,她开口问了句: “这里是不是还住着一个人?” 易修表情自然地点头,微笑着道: “我和我的恋人同居了,她身体不太好,所以我们选择在这里静养” “要喝杯茶吗,我自己做的花茶” 易修端上一杯清香扑鼻的花茶,里面的花瓣指挥官看不出品种,她谨慎地只用唇瓣沾了点,假装喝了茶,正想继续和易修东拉西扯,楼上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易修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立刻起身,神情担忧地冲上楼梯,半搂住已经走到楼梯口的那人。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休养吗?” “你现在可不能受凉,回去吧” 易修的声音不大,语气也过于温和,似乎生怕对方闹脾气。 指挥官观察着易修口中和他同居的恋人,对方很面生,脸色异常苍白,看上去病歪歪的,脚步虚浮,的确像是生了重病。或许是注意到她的视线,那人也看向她,易修没有帮忙互相介绍的意思,甚至微微侧身想挡住指挥官的视线。 “………书” 那个人的声音太小,指挥官只能勉强看出她的口型。 “嗯?太无聊了,你想看点书吗?” 易修摸了摸对方的头,语气有些宠溺,“好,我等会去书房拿几本书给你,先回床上吧” 把那人哄回了卧室,很快,易修下了楼,指挥官随口感叹一句: “你们感情真好” “我也觉得” 易修笑了笑,丝毫不见异常。 指挥官垂下眼帘,开始思考那个人看到她然后提到了“shu,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不过没等她想出什么,易修已经开始赶人了,指挥官走出了别墅,盯着二层那扇被拉上窗帘的窗户看了会,突然一拍脑袋。 她推理个什么劲啊,她可是能艹翻alpha的超级猛A,区区一个没什么背景后台的退伍军医,就算她现在被停职了,凭她的家世和拳头,难道还惹不起对方? 于是指挥官决定强闯民宅,她徒手轻松攀上二层,发现并破坏了隐藏的警报器,翻窗再次进入别墅,然后不小心看见二楼卧室里易修正把他的恋人倒立着提着腿狠操的画面。 屁股这么翘不挨操有点浪费了,另外这个姿势不错,她下次要找个身体柔韧性好的炮友试试。 没惊动里面的两人,指挥官轻手轻脚地下楼,经过一番搜索,她在厨房里发现了隐藏的暗门,以及暗门里的数具被倒吊起来开膛破肚去掉内脏明显残缺的人类尸体。 或许她可以考虑退休后当个私家侦探,指挥官心想着,同时准备上楼制服那两个人。 俗套但读者喜闻乐见的误会梗 上一章的姿势 *** 晏书接到了指挥官的通讯。 “我们应该能提前回去了” 指挥官的语气并不高兴,“我抓到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并救下了一个倒霉蛋受害者” “是……那个军医?” 因为时间太巧合了,晏书随便猜测了下,然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总之我接下来有正事要做,没事别来打扰我” 指挥官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出了彻底做个甩手掌柜的话。 她略过了很多细节,比如穷凶极恶的罪犯是杀人犯兼食人魔,而对方为什么会变成食人魔,是因为有段时间资源紧缺,食物会优先供给给alpha,那个军医身为beta,被分配到的食物极少,还不止一次地被其他alpha掠夺食物,所以他在那个时候开始吃人。 毕竟在战场上,虫子的残尸不一定能吃,人类的尸体却到处都是。医生在战场上重要吗,当然重要,然而治疗舱的发明和普及取代了大部分医生的职能,更何况高强度的战斗使很多士兵来不及治疗就已经战死,在生存压力极大的情况下,人会变得自私和短视。 所以指挥官叹息,她没法面面俱到,她只能做到不会决策失误让手下的兵白白送死,顾不到那些细枝末节。 人都是虚伪的,虽然军中alpha和beta的差别待遇极其明显,两种性别的矛盾暗地里已经非常尖锐,但表面上还是得粉饰太平。易修还曾在她手底下待过,为了她的仕途,必须对易修的案子进行秘密审理,并让知情人士闭嘴,没有图省事直接把受害者灭口,已经是她仅存的良知在作祟了。 要不是那个受害者还是她的下属执着的对象,指挥官还能多出一个让对方闭嘴的选项:睡服对方。 *** 我看着手背上的点滴发呆。 病房门口几个穿实验服的人推推搡搡了一阵,然后一股脑进来,是我的同事们,其中一个平日里比较社牛的同事最先一脸愧疚地开口: “对不起,舒酉,害你被困在沙漠里休克,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应该开那么过分的玩笑” “对不起” “抱歉啊,舒酉” “我们知道错了,会尽力补偿的,可以原谅我们吗?”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开口,听到原谅两个字,我想也不想地摸到旁边的水杯,往地上狠狠一砸。 “啪”的一声,玻璃碎片四溅,有人尖叫了一声,抱怨了一句。 “你怎么这样啊,我们都来道歉了,又没有逃避责任” 我继续摸手边可以砸人的东西,看见我的动作,总算有个识时务的人一边道歉一边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门被用力关上,总算清净了。 我继续看着手背上的点滴发呆,什么也不去想。 不知过了多久,门又开了,我看也不看拿起果篮里的一个苹果砸过去,但没有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 来人嚯了一声,语气轻佻地说道:“好大的脾气,连我这个救命恩人也赶” 我抬头看去,是指挥官。 她的确对我有救命之恩,虽然她当时并没有联想到晏书,从而想起我们曾在那场婚礼上有一面之缘,但她离开后再次闯入那栋别墅,还是达成了我的期望。 抛了抛手上的苹果,指挥官坐到我的病床前,问我能说话了吗。 能是能,舌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只是不想说。 我点了点头,指挥官笑了,“你应该也不想被人知道你的经历吧,所以我对外说你只是被困在沙漠里好几天,但幸运地等到了我们的救援” “你们………” 没来由的,我想到了易修退伍军医的身份,我试着开口,发出的声音还有些嘶哑模糊。 “……军部的人………都喜欢…封口吗?” “你管这叫封口?” 指挥官噗嗤一笑,把手上的苹果丢进果篮,她俯身掐住我的下巴,脸上虽然带着笑意,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不想惹祸上身的话,就闭紧嘴巴,我是为你好” “或者你其实很想做晏书的禁脔?” 那我宁愿继续被食人魔当储备粮兼泄欲工具………不,还是算了,我只是怨气很大,并没有想找死。 把我的沉默当做妥协,指挥官笑了笑,帮我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你好好休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会在能力范围内满足你” “就是想和我发展更深入的关系,也不是不可以哦~” 指挥官的尾调过于雀跃了,她冲我眨了眨眼,我愣愣地看着她,觉得她姬里姬气的。 应该是我领会错误吧,虽然指挥官是同性恋,但我又不是什么万人迷。 *** 自己手底下都是些什么“卧龙凤雏”啊,离开了病房,指挥官突然有感而发。 “你好,我叫凌金彩,是舒酉的上司” 在她已经之前就已经在病房外面坐着的研究员装扮的人朝她走了过来,并自我介绍道。 指挥官的目光短暂地在对方的面孔上停留,接着听他面露担忧地问道: “舒酉还好吗,她现在谁也不愿意见,你是第一个在病房里待那么久的” “可能因为我是她的救命恩人?” 指挥官摸了摸下巴,突然觉得那个姿势就在舒酉身上试也不是不行,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过分吧,而且她器大活好,不管做情人还是做炮友条件都很不错。 指挥官并不知道她的第二性别成为了她勾搭舒酉的最大阻碍,就算当着对方上司的面,她仍在毫无负担地想象一些香艳画面。 凌金彩自然不会想到对面表情正经的alpha女军官正在想花式搞他法律意义上的丈夫的事,毕竟他和大多数alpha的交集仅限于拳头,不会去了解他们的私生活和节操。 他来之前已经搞清楚了事情发生的原因,总之起因的确是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舒酉并不知道研究人员离开基地要经过重重审批,和她聊天的同事碰巧和食堂的工作人员是亲戚,所以平时才可以得到些方便,而在舒酉提出和那个工作人员一起外出后,她的同事就想捉弄她一下,然后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计划,导致其他人也参与了这个恶作剧。 没有意外的话,舒酉会在沙漠里待上一整天,并收到几个精心准备的恶作剧电话,被吓得够呛后自动驾驶系统会把她送回基地,因为设置的路线是安全的,她的同事们也不会想到正好有个食人魔在和猎物玩躲猫猫,开了大范围的信号屏蔽防止对方求救,在食人魔处理尸体的时候,舒酉正好上门,无论舒酉有没有发现异常,食人魔都不会放她离开。 因为指挥官的隐瞒和秘密处理,凌金彩和其他人都以为舒酉只是被困在沙漠里差点因为巨大温差和缺少食物和水导致休克而死,所以当凌金彩被一视同仁地赶出病房后,他有些气恼。 他都丢下重要的实验过来看她了,而且他平时那么忙,哪知道有些人居然还有空闲搞什么恶作剧,舒酉也不跟他打招呼,就只是请假,他还以为她是想补觉,而且有自动驾驶系统在,他实在不明白舒酉怎么把自己搞丢的,还把车也丢了,难道她愚蠢地在沙漠里弃车逃跑了吗,就是傻子也不会这么干吧。 没从那个军官口中问出什么,凌金彩开始了各种猜测,如果舒酉还是之前的那副态度,他会先回基地,给她时间好好冷静冷静。 决定离开前再去看一下她,凌金彩走进病房,这次没东西砸过来,舒酉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已经睡着了。 凌金彩静静地看着舒酉的睡颜,不自觉伸手去碰她的脸,她的脸色太苍白了,而且………… 凌金彩突然发现舒酉脖子上被衣领掩盖大半的红痕,眼睛被刺痛的同时,他心里那些柔软的情绪也被冻结,他没有去解舒酉的上衣,直接掀开被子,扒下舒酉的裤子,掰开了她的腿。 果然,那里一片红肿,前后都明显使用过度的样子,凌金彩突然觉得刚刚的自己很可笑,额角突突地跳动着,一时间想把面前的人活活掐死的心都有了。 难怪她消失这么多天,难怪怎么都联系不到她,难怪她突然变了态度,她和那个alpha认识多久就勾搭到一起了,她是被干得有多爽,连自己是谁都忘到脑后了吧! 哈,这就是alpha,舒酉也是alpha,除了欠操,她和别的alpha有什么不同,对上舒酉睁开的眼睛,看她毫不犹豫地对他拼命挣扎踢打,凌金彩想也没想地扼住她的脖子,放出半硬的性器,用手几下撸硬后,直接粗暴地捅进去。 标准的alpha和没用的alpha 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虽然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但我的人生一直没怎么起,并且总是连续不断地落落落落落落。 而且怀孕流产车祸癌症是虐文女主的标配吧,我都已经占了两样了。 不,或许我还有救,因为我没有成功流产,被那个混蛋搞了那么多次,凌金彩又接着发疯搞我,搞得我下面流血了,我还是没有流产,虽然医生有在暗示我做好最坏的准备。 这个孩子……不,这个胚胎,它一定是强力胶转世吧。 麻醉的效果过去后,我跟护士提出想做个全身体检,看看我有没有得绝症的迹象,护士问我是不是在开玩笑,我非常认真地否定了。 我是真的觉得再来个绝症,我人生茶几上的杯具就齐了。 总之我如愿以偿做了体检,除了怀孕,其他的身体指标都很正常,万幸,我的人生应该是没拿到虐文剧本的。 然后我打电话给喻明泽,也就是指挥官。 电话一接通,对面就传来嘈杂的乐声,过去的心理阴影突然攻击我,我下意识甩掉手中的手机,并很快对被摔裂的手机屏幕感到心痛。 手机是无辜的啊,修屏幕要不少钱啊,我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没钱就别搞什么应激反应了,没钱的人连矫情的资格都没有。 喻明泽回拨了电话,“想好了?” 我也直接步入正题,“我要转院,最晚明天中午离开” “行” 喻明泽答应得果断,我松了口气,凌金彩之前想找我,但我拜托护士挡住了他,明天下午是探病时间,我还是不想见他。 原因应该不需要解释,要不是我说不出口,我真要指着凌金彩的鼻子骂,我和一个没感情的变态beta都能做得高潮连连,和他这个我曾经喜欢过的omega反倒床事全靠忍,这算什么,更何况当初他迷奸内射,现在又强上我给我增加噩梦素材,不分手还留着过年吗? 明知道他和晏书都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我还会喜欢上他呢,可能我那时候真的太需要安慰了吧,就算是敷衍的陪伴和温柔,我也甘之如饴。 然而事实证明人都是靠不住的,虽然我自己也不太靠得住,而且正常情况下应该是omega依靠alpha,我的认知障碍或许真的需要治疗。 我得做个alpha,我得把自己当成alpha。 还有,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我一定要把这句话刻进DNA里! 这样我的生活会有些起色吗,我不知道,总之先试试。 …………… “司马昭之心” 我小声说了句,喻明泽打开门,回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你说什么?” “我真的不是同性恋” 我再次强调这件事,不知道靠近这个女人我会不会变得不幸,所以犹豫地止步,然后被喻明泽这个标准的alpha女拉进了她家里。 门被关上了。 “我又没有一定要你拿身体报答我” 喻明泽耸耸肩,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冰饮,她看了看我,又放回去一瓶。 “你是不是应该多喝热水?” 这个发言未免太典了,我有气无力地接梗: “麻烦来杯岩浆” “哈哈,你还挺有意思” 喻明泽不知道这个梗,被逗笑了。 半个小时前,喻明泽来接我出院,我还以为她会把我带去别的医院休养,谁知道她竟然把我带回她家。 不过我因此可以确定她确实是想搞我,去他的,怎么是个长鸡儿的就想搞我,我看上去很好搞吗? “对啊,你一副很招人侵犯的样子” 喻明泽突然说了句,我才意识到我无意识骂出口了,她的回答更是让我心塞,我想到了那个“你这样很容易让人侵犯”的表情包。 “我哪有?” 我下意识反驳,喻明泽一口气喝完冰饮,脱下了上衣,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朝我大步走来,我愣愣地看着她那对被内衣包裹的小麦色的豪乳颤动着,然后被她单手挑起下巴。 “…………” 好大。 我还有些回不过神,下意识屏住呼吸。 “你这样呆呆地看着我,可不就是在引我欺负你嘛” 喻明泽对我调笑了句,她放下手,一边解裤子一边走向浴室,我则被她散发的信息素搞得有些腿软。 我只是反应慢了点,因为打不过所以识时务了点,才没有让你欺负我的意思,而且这是什么霸凌者才会挂在口头的借口啊,我在心里毫无意义地反驳,很想自闭。 于是我自闭了,从浴室冲凉出来后,喻明泽问我喝不喝热水,我不想理她,过了一会,外卖员送奶茶上门了。 我终止自闭,接过了喻明泽递来的奶茶,嚼了几颗芋圆解压,才想起来问: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奶茶?” “你喜欢就好,我的小可爱们也挺喜欢喝这东西” 喻明泽笑眯眯地回我。 “…………” 我拒绝思考她口中的小可爱是什么,另外,即使她的发梢在滴着晶莹的水珠,用小可爱这种词还是会显得很油腻的,我继续进行丰富无用的心理活动。 喻明泽很快就走了,好像她只是送我过来,顺便洗个澡,再顺便调戏一下我。 我心里对她的那点微词在晚上享受了一番按摩浴缸后消失无踪,而且卧室的床也很大很软,没有她身上的气息。 如喻明泽接我时所说的那样,这个住所她很少回来,也完全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我,我虽然一声不吭地消失,但工资卡还没被冻结,提出来的钱支撑我过一段足不出户的死宅生活是完全足够的。 只是时不时坠痛的小腹有点毁我心态,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打胎,医生说先观察一段时间,打胎也不是说打就能打的,就算只为了身体健康,我也得选择遵从医嘱。 …………… 时隔两个星期,凌晨时分,我还在熬夜刷手机,突然提到外面传来了剧烈的声响,以及………… “唔………轻点~” “还夹,看我不艹烂你的小骚穴!” 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和一对男女的骚话同时传到我的耳边,我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应该退避,然而手指已经按下了客厅灯的开关。 “啊!” 明明是受到惊吓的叫声,我居然觉得这男声有点娇媚。 “是你啊……我差点忘了你在,打扰你睡觉了吗?” 喻明泽眯了眯眼睛,适应明亮的光线后,她的下身继续大幅度地耸动起来,表情和语气还算正常地和我说话。 “喻姐姐,她是谁啊?” 喻明泽身下应该是beta的漂亮少年有些委屈地问了句,喻明泽语气温柔宠溺地喊对方宝贝,安抚了几句后,才说我是在她家暂住的朋友。 那个门不关吗,我很想问一句,然而那个少年又嗯嗯啊啊地叫了起来,我实在找不到插话的机会,尴尬地脚趾抠地。 “小浪货,被人看着你的骚样爽得不行了?” 啪的一声,喻明泽用力打了下那个少年的屁股。 “我没……嗯、有………啊!别…别” 那个少年被撞得语无伦次,他满脸潮红,眼角含泪,似乎被顶到了深处,一下子扬起修长的天鹅颈,和我对上视线。 喻明泽的喘息也愈发粗重,然后她扯起一个坏笑,对我发出了邀请: “要不你也来玩,省得他前面空着无聊” 那个少年脸色顿时就变了,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我想也不想地猛摇头。 “不不不,我要睡了,谢谢” 说完我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谢个毛线啊,又不是什么好吃的分我吃一口,那是个人! 关上门的时候,我下意识又瞥了眼她们,门还是大开着,而喻明泽正压着那个少年深吻。 乍一看仿佛一对鹣鲽情深的恋人,然而谁能想到男方刚刚差点就要被送给我口交。 我突然又不太想做alpha了,即使喻明泽的行为并不代表大多数alpha,即使喻明泽刚刚可能只是随口开个玩笑。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我打开门,她们已经走了,地上有水渍断断续续地从客厅延伸到门外,一直到电梯前才消失,我几乎可以想象出来刚刚什么情况,喻明泽把那个少年抱在怀里插,或许还是接吻的同时边插边走,接下来她们应该是去停车场车震,甚至是车震加开房。 呃,毕竟是为了写肉文构建出的ABO设定嘛,我试图说服自己,而且喻明泽有钱又大方,我更不需要多想了。 我命令自己回去睡觉。 又过了风平浪静的一个月,我去医院检查,医生遗憾地通知我,胎心停了。 或许是那个变态毫无顾忌地对我滥用镇定类药物,或许是那段时间高强度的性行为,或许是alpha的生殖腔不利于胚胎发育,总之,我可以顺理成章也不得不打胎了。 我并不感到开心,或许我有那么一瞬间松了口气,但更多的是茫然。 这个胚胎倒是不用烦恼如何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的事了,那我呢? *** PS:加深alpha女之间感情的错误方式 喻明泽:用好身材勾引 女主:有点在意如何丰胸 喻明泽:好姐妹一起嫖啊 女主:对3p过敏 黑化了,但没用 趁我还在水泥封心的期间,我做好了心理准备,给凌金彩发了个消息,意思是我要辞职并且和他分居,我会定期寄信息素给他,另外拜托他把我留在房间里的东西寄给我。 消息刚发出去,电话就来了,我很想把电话挂了,但毕竟还要拜托他帮忙,就硬着头皮接了。 “你还好吗?” 对面的声音非常冷淡,我松了口气。 “嗯,还好吧,刚打胎” 因为打了胎所以挺好的。 “…………” 对面隐隐传来什么声音,砰的一声,像是杯子摔碎在了地上。 “舒酉!你怎么能……” 晏书的声音突然传来,我手一抖,下意识把手机扔出了窗外。 等等,我的手机! 我扒在窗台上追悔莫及,这是七楼啊,我已经不抱手机能留个全尸的奢望了。 不过存储卡应该没坏………算了不要了,反正消息已经发过去了,凌金彩愿意寄东西就寄,不寄就算了。 为什么晏书会在啊,他们两个家伙狼狈为奸是要干什么,希望和我没关系,总之喻明泽家不能住了,免得被他们找上门。 我立刻打电话给喻明泽说了这件事,希望她再帮我办回去的签证,然后订了酒店。 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就看喻明泽的了,等等,还是不要全靠别人比较好,我和喻明泽说了我暂住的酒店房间后,又在那家酒店隔壁的旅馆订了房间。 这样他们应该不会找到我了,还能确定喻明泽靠不靠谱,会不会把我卖了。 ………… 肚子还有些坠痛感。 我半死不活地歪在列车的座椅上,没有带任何联络工具。 半天前,我正准备在酒店房间里休息,但躺在床上后,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越想越觉得不安心。 如果可以的话,我要连夜逃离虫星。 一时冲动,加上真的害怕,我立马退了房间,坐上了前往港口的列车。 偷渡………应该不太可能,我的钱也不够我躺一次休眠仓的,但是,可能幸运之神终于眷顾我了,一对风尘仆仆的夫妻刚打算离开虫星,却又因为接到一个电话,打算低价卖掉手上的两张票。 验证了票的真伪,我又从他们口中得知现在往返两颗星球的政策宽松了很多,不用办签证以及那些杂七杂八的手续了,于是半是忐忑半是兴奋地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躺进了休眠仓。 *** “她已经进舱了” 晏书放下手机,看向旁边的凌金彩。 “…………” 凌金彩很无奈,她都不多证实一下吗,真以为能碰到那么巧的事,喻明泽不管吗,怎么都不拦一下。 “你要把她带去哪?” “她还是我的alpha,至少,我需要她的信息素” 凌金彩揉了揉眉心,他得争取一下。 晏书沉默着,之前只需要寻找她的行踪和派人进行拦截,而现在,他必须直面找到她后该面对的事了。 如果没有得知舒酉怀孕甚至已经打掉他的孩子的事,他会放过她吗,就此成为陌路人? 不,不可能,怎么可以让他还在为这段感情所困,而她开开心心地和omega成家立业,把他的存在彻底抛到脑后。 他原本不是同性恋的,是舒酉擅自对他说那些话,做出被他吸引感到害羞的样子,他喜欢的不是alpha,自始至终都是舒酉。 “她和我住一段时间”,过了一会,晏书给出了回答。 “在我接到新的任命之前,你不能和她有任何接触” “我真的很忙” 凌金彩摊了摊手,算是做出了保证。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在晏书离开之前,凌金彩突然叫住他。 晏书回过头,凌金彩这个omega中的异类竟然难得地让人感觉有些柔软,但这柔软的一面是对不在此地的那个人。 “你不要伤害她,她很怕疼………舒酉她很好哄,你多给她买些甜品,特别是奶茶,她喜欢全糖多加小料,喜欢尝试新口味,不过不要让她喝太多,另外她的作息没人管很容易紊乱,最好给她安排固定的睡眠时间…” “够了” 晏书打断了凌金彩越来越多的补充,这是他身为舒酉妻子的炫耀吗? 他对舒酉的了解并不比凌金彩的少,然而舒酉对他避之不及,已经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对方却趁机成为了舒酉名正言顺的妻子和家人。 “你真虚伪” “我知道” 凌金彩扶了扶眼镜,很坦然地承认。 “但她喜欢” 凌金彩补充了一句,晏书离开的身影顿了下,然后加快了脚步。 *** 我毕竟是从变态杀人犯食人魔嘴下逃生过的,所以带把刀在身上防身不过分吧,既然刀是用来防身的,那我感到害怕就使用也是很正常的吧? 总之我是正当防卫,我看着面前被我一刀刺进胸口不闪不避的晏书,努力说服自己平静下来。 这是正当防卫,因为他有前科,所以我是正当防卫。 “拿稳了” 晏书眉头都不皱一下,按住了我握住刀把的手。 我刺的到底是不是他的身体,一瞬间我都有些迷茫了。 托他的福,我抖个不停的手顿时不抖了,我试着把刀抽出来,好再捅他一刀,然而刀刃被晏书胸口的肌肉卡住了。 拔不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两只手一起拽,可能是刀刺得不是很深,也可能是因为晏书突然碰我让我刚刚惊吓过度没使出多少力气,这下刀拔出来了,晏书胸口的血溅了我一脸。 吃下半生不熟带着血腥味人肉排的记忆在我脑中苏醒,刀掉在地上,我也瘫坐在地,像是要把胃也吐出来一样用力干呕着。 我已经顾不得去想晏书怎么出现在我面前,他被捅了一刀后会不会报复我,只是拼命地呕吐着,直到因为缺氧脑袋发晕,眼前一阵阵发黑,才停下来,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一瓶矿泉水被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漱了口,然后无视了面前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地板要清理吧” 我小声说了句。 “会有人来清理” “舒酉,你是因为我碰你才吐的吗?” 晏书看着我,表情有种木然的平静。 “不是” 我看了眼地上那把沾了血渍的刀,在犹豫要不要捡起来。 敢于去伤害别人的怨气在刚刚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我觉得我没法面不改色地捅人两次,那样很可怕,我不想变成那样。 “你报复了我,为什么不开心?” 晏书问我,我下意识呛他 “这算哪门子报复,你把我…” 后面的我说不出口,看到晏书胸口那片明显的血迹,我的眼皮跳了跳。 我竟然真的捅了他一刀,流了好多血,真的没关系吗,好可怕。 “我可以让你复刻我在你身上施加的所有伤害,这样之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吗?” 说着,晏书的手指隔着衬衣戳进了新鲜的伤口,光是想想就觉得疼,更别提亲眼看到了,我侧过身想走,然而门却开不开。 “这里是哪里?” 我尽量保持语气平稳,免得被他看出我的害怕,虽然我觉得他应该已经看出来了,毕竟我早就开始害怕得颤抖了。 “你还没回答我” 瞥见晏书还站在原地,我稍微……不,还是很不安,只要和他共处一室,我就没法安下心。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我试探地问了句。 “怎样才可以?” “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这里是我的临时住所” “……………” 没有比这更坏的消息了。 “到你了” 见我许久不说话,晏书提醒我了句。 “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可以” 我说出了大概率会被否决的要求。 “不可能” 果然,晏书立刻拒绝了。 “那你去死好了” 这话一出口,我自己也很惊讶,居然就这么把这种话说出口,我这是……黑化了? “去死就可以了?” 明明是问句,晏书却是用陈述的语气,加上他那张平静的死人脸,我觉得有些不妙。 下一秒,晏书捡起了地上的刀,深深地在手腕上一划,鲜血喷溅出来,我随之发出了尖叫。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身体失去了控制,我疯了一般拼命地去拽根本拽不动的门把手,另一只手掌也在用力拍门,发出砰砰的巨大响声。 “有人吗!有人吗!救命啊!救命啊!” 一只手从背后搭上我的肩,我再次尖叫起来,像癫痫患者一样用力地甩手扭开身体,我很快被挟制住,怎么挣扎踢蹬也无用,直到耗尽力气才冷静下来。 空气中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我睁着无神的双眼,感觉已经吐不出东西的胃部在抽搐着,晏书把血流不止的手腕伸到我的面前,他的另一只胳膊压在我的脖子上,扼得我有些呼吸困难。 “我去死了,只是没有死掉” 他这么说着,把我的手指放在他的伤口上,让我给他按压止血,或者继续把伤口撕开。 我怎么可能做到后者,我一刻也不敢放松力度,指尖传来温热粘腻的触感,还有一跳一跳的脉动,生命的份量太沉重了,我被压得几乎无法喘息。 “这样,我们就回到原来的关系了” 因为大量失血,晏书的唇有些发白,他轻声在我耳边说着,我僵着身体逼迫自己点头,不敢再和他比谁更疯,他发出一声像是笑的气音,另一只完好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腰,随后他把脸埋在了我的颈间。 我们两个顿时显得那么亲密无间,就好像一出生我们就连在一起,从未分开过。 *** 题外话: :想开新坑 :男女主是高三复读生,互相取暖一起考大学的情侣,然后齐齐被拉入无限流恐怖游戏,女主因为魅力很高总是被关卡boss搞,男主被狂戴绿帽,拉满了武力,亲手把搞过女主的鬼怪一一宰了,但每次去新的关卡,女主还是会被别的鬼怪搞,大概就是这样的故事 友:听着好涩 友:但是你一写指定就不涩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 人被逼急了什么虎狼之词都能说 “你之前说的还算不算数?” 再次冷静下来后,我觉得还是不能算了,虽然我做不到让晏书的身体填满我的精液,但至少我要让他体会一下痔疮破了的痛苦。 我尽可能露出狰狞扭曲的表情,对晏书说: “我要把你给我造成的撕裂伤复刻在你身上!” 其实这句话可以概括成简单的四个字:我要上他,但我对第四爱的小说一向避之不及,肛叁次元的男人对我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而且还要灌肠,不然会很脏! 这太为难我的鸡儿了,我怕我会在心理上彻底阳痿。 “你想怎么做?” 看上去晏书默认了我的要求,我张了张嘴,想问他有没有大号的假阳具,然而我发现我说不出口。 我自己明明有鸡儿,为什么要用道具啊,然而让我亲自上我真的不想,要说出让晏书把屁股洗干净这种荤话感觉也很羞耻。 “你脸红了………很热吗?” 晏书用手背碰了碰我的脸颊,被我立刻打掉也不在意。 “你……你先把………pi………” 脸上不断升高的热度让我意识到虽然我阅黄文无数,但只擅长脑内口嗨。 怎么办我说不出口啊啊啊啊啊! 好想自闭,我背过身捂住脸,想要静一静。 晏书没有打扰我,只是,虽然已经快要习惯空气中的血腥味了,为什么我觉得这气味越来越浓郁了? 我又想吐了。 我回过头,看见晏书正拿刀在身上划,他划得很规律,身体的正面每隔几厘米就是一道血痕,手也很稳,在划满了两只胳膊后开始朝胸口划去……… 要不我还是原谅他吧,看到如此具有冲击性的画面,我发现我原本被那个变态食人魔吓破的胆子还有被吓裂的余地。 我双腿发软地退了几步,靠背后的墙壁支撑才没有瘫软在地。 “我原谅你了” 这句话并没有那么难说出来,甚至说出口的一瞬间我还松了口气。 “呕!” 我再次瘫坐在地上干呕起来。 …………… “我要证明我是对的” 说这话的时候,晏书刚往嘴里倒了大把的药。 “你吃的是什么?” 我抱着膝盖,尽可能把自己往沙发里缩。 “安定药” 晏书脸上为数不多的情绪再次消失,恢复了刚见面时那种木然的表情。 “我会按时吃药,你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 “我只是要证明我是对的,我不是天生的同性恋,我对你没有产生病态依赖,也没有患上钟情妄想,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你吃错药了”,我木着脸提醒他,“是不是药物过量会产生幻觉?” 什么两情相悦,要不是吃药不能喝酒,我想问候他一句是不是喝多了。 晏书认真看了看药瓶上的标签,一本正经地告诉我没有,药品的副作用里也不包括致幻效果。 我顿时感到一阵无力,看着他被绷带缠绕的上半身,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病得不轻。 “好吧,你是对的,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我顺着他的话说,晏书的表情有了波动,他专注地看着我,看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是!” 我赶紧转折,“人的感情是有保质期的特别是多巴胺之类激素你上网查查就知道了总之我现在已经不再对你产生这种激素了我也控制不了激素分泌你接受现实吧” 一口气说完一大串话,我差点憋死。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 晏书抓着我不想承认的那点不放,他靠过来,我下意识想躲,然而身后的沙发不吃人,我只能硬着头皮用手推搡,手掌碰到晏书温热带着湿粘感的胸口,我又想吐了。 “你……处理一下” 我真的不想再吐了,反胃呕吐真的很伤身体,很难受。 晏书默不作声地坐到一旁,换下了胸口被血浸透的绷带,我快速地瞄了一眼,被那抹血红刺痛了眼睛。 我不确定我是怕血还是怕红色,如果是后者,那我需要心理治疗,不然我之后的日常生活会受很大影响。 “我可以走了吧?” 晏书不说话,我等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打破安静的空气。 “我承认你是对的,所以我能走了吧?” 怕他没听清,我又重复了遍。 “你喜欢我,为什么还想离开我?” 所以我的话他是选择性去听了吗。 “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我耐着性子又说了一次,并且在不喜欢这叁个字上加了重音。 “你喜欢谁?是凌金彩,还是指挥官?” 晏书高大的身体挡住我的面前,被他的影子笼罩着,我感到一阵窒息。 “我一定要喜欢谁吗,我不能谁都不喜欢吗?!” 好气啊,都是一帮大猪蹄子。 “你不喜欢他们,却能和他们结婚、上床” 晏书的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他没有用力,然而他的存在本身就给我带来很大的压迫感,我尝试了,但还是无法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 “为什么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回答我,舒酉,为什么你可以和不喜欢的人结婚上床,而我不可以,不要用凌金彩是omega的理由敷衍我,指挥官和我一样是alpha,她还有很多情人和一夜情对象,为什么你宁愿选择她也不选我?” “…………你哪里比得上喻明泽?” 因为避无可避,加上喻明泽和我都是alpha女,却处处截然不同,我莫名生出了一些勇气,想要向喻明泽看齐。 而且,我发现晏书说得对,非要在他和喻明泽之间选的话,我一定会选喻明泽。 “喻明泽哪里不比你好,她洒脱大方靠得住,不会试图控制我的想法,尊重我的意见,信息素也比你诱人,她情人多,说明她技术比你好太多,不像你连强奸都能进错洞!” 我觉得我的脑子一定哪里坏掉了,竟然说出了那种虎狼之词,我的脸烧了起来,不过很快因为面对着晏书,浑身都冻结了。 他要是敢动手,我就戳他伤口,我暗自下定决心。 “你真以为那是尊重吗?” 晏书的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颊,我本能地侧脸想躲,然而在狭小的空间里根本躲不开,那宽大的手掌上移,盖住了我的眼睛,我不自觉咬住了下唇,试图用疼痛缓解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只有对那些无足轻重的小宠物,才会事事顺着,等到玩腻了,她根本不会再回头看一眼,她是为你破坏过她的原则,还是为你放弃过足够大的利益,你凭什么觉得她对你是认真的,我可以任你报复,她做得到吗?” “舒酉,你连见血的勇气都没有,你太天真了” “……………” 鼻尖萦绕的血腥味又浓郁起来了,不用想也知道晏书的伤口又裂开了,我无话可说,也确实不敢为了一时口舌之利移开晏书的手,直面他现在的身体,只不过,他又抓错重点了。 我真的不喜欢喻明泽,更不会有多余的期待,我都没有在意过有了喻明泽的保证晏书还出现在我面前这件事了,我知道别人都是靠不住的。 我要怎么证明我已经水泥封心这件事。 大腿突然被碰到,我吓得一抖,拼命地抬手去打,然而这种毫无章法的攻击很轻松被压制了,然后我……… 并没有被侵犯,但感觉比被侵犯还要糟糕。 “别……别吸了!” 我的手指死死地揪住晏书的发丝,然而不管我多么用力去拽,晏书都不为所动,继续吸、舔,舌头钻进去啊啊啊啊啊啊,那种地方怎么钻得进去啊,我已经一滴都没有了。 我的鸡儿已经射得发痛了,然而快感不断加深,它抽搐了几下,淡黄的尿液不受控制地流出,我的泪腺也失控了。 “呜呜呜………你太、呜…太过分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好难过,精囊都被掏空了,而且又失禁了,这样搞我的身体真的会坏掉的,一想到我以后可能要随身挂个尿袋,我哭得更伤心了。 “她会为你做这种事吗?” 晏书面无表情地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浊液,我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拿手边摸到的东西砸他。 “去洗澡啊!” 赶出家门2.0 贤者时间,我脑中以前看过的黄文剧情在疯狂闪回。 有哭包攻一边哭唧唧一边狠操受的,有受被攻口交就觉得自己达成反攻的,有弱攻被榨精榨到尿都出来的………… 所以我哭了是很正常的吧,因为又爽又疼,而且失禁真的很羞耻。 总之我已经无法用平常心去看待晏书了,他真是………稍微回想一下我人都麻了,我真是无法形容我的心情,感觉没那么怕他了,连对他的怨念都消散了很多。 我一定是脑子里长满了精虫才会这么不记仇。 因为太混乱了,我心不在焉地等晏书洗完澡后去洗澡,然后晏书进了浴室,我根本没办法阻止他。 然后我的下面从oo变成了Oo,我该庆幸没有变成OO吗? “停停停!” 被不断深入的感觉很恐怖,我的指甲在晏书的背上狂抓,晏书一声不吭,但动作确实停了下来。 “就到这里,行吗?” 感觉很胀,准确来说是胀过头了,我都不敢往下看,总之还好不疼,不然我就要抡起旁边架子上的沐浴露砸人脑袋了。 等等,为什么我会这么自然地产生这种想法,太暴力了不好吧,然后我看了眼浴缸里被裂开的伤口染成粉色的水,呃,他自己都不爱惜身体,我还担心什么。 “嗯” 晏书闷闷地应了声,小幅度地开始抽插,我并不感觉舒服,但也不算难受,就是胀,本能想把异物挤出去。 “她会这样耐心吗?” 晏书冷不丁来了句,我没反应过来。 “啊?” 晏书不说话了,继续规律地进行活塞运动,过了一会,我才意识到他居然还在跟喻明泽较劲。 然而我和喻明泽并不是那种关系啊,我怎么知道她……等等,我好像知道,因为我见过她和别人做。 就很无语。 不过对我有利。 总之接下来空气一直保持着诡异的安静,只有水声在不断响起,然后晏书把他的性器抽了出来,一股有力的水流打在我的腹部,我低头看去,受到了惊吓。 怎么塞进去的,太粗了吧,而且这个射精时间是不是太长了量太多了,等等我好像也是这样,因为是alpha嘛。 我再次很快地恢复了麻木平静的状态,毕竟我的下限已经被刷新了很多次了,这种程度不算什么。 然而阴道口再次被抵住的时候,我的平静被打破了。 “还来?!” “她会只做一次吗?” 晏书轻松抵开了我努力夹紧的肌肉,继续跟喻明泽较劲。 “…………” 要不我还是解释一下吧,刚这样想着,几滴血点溅在了浴缸边缘,我顿时改变了注意。 让这个混蛋失血过多算了。 于是我没再阻止,反正不疼,而且也没有被内射,我觉得我不怎么动肯定能耗的过一个一直在动还在不断失血的家伙,然而我没料到我虽然不会太累,但是我会困。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男人怀里,我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并拼命挣扎,然后被下身传来的酸胀感雷得不轻。 我以为只有在肉文里才能看到这种下面塞了一夜的情节,怎么做得到一整夜不翻身不掉出来的? 艹啊,这样不会导致阴道松弛吗,我一瞬间又想到了很多黄文里的粗口羞辱,我又没有乱搞居然还松了,太过分了,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握紧拳头就……… 被抓住了。 下面也再次被堵住,我完全挣扎不动,晏书醒得很快,等我气喘吁吁地停止挣扎了,才问了一句: “可以射在里面吗?” “不可以!” 我非常坚定地拒绝了,但并没有意识到这相当于变相默认了晨起运动,等到被射了一身的精液才反应过来。 “怎么还有这么多啊!” 黏黏糊糊的喷在身上好恶心,我有些崩溃地擦掉溅在脸上的那些,鼻尖充斥的精臭味好讨厌,我飞快地下床直奔浴室,冲掉身上的精液才意识到没有拿换的衣服。 后知后觉地感到腿根酸软,我想象了一下我的腿间可能已经被撑出了一个明显的洞,顿时绷不住了。 好想哭,我不想老了以后因为阴道松弛生殖腔下垂啊,说不定前面还会挂着一个尿袋,要是肛门也多被搞几次,粪袋也不远了,想想就很恐怖,都是些什么混蛋啊,做的时候只顾自己开心,根本不会去想我的身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而且我还没法开无双把他们狗头都打爆,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我悲从中来,忍不住哭了,要不是浴室门不能反锁,我甚至想躲在浴室里不出去了。 过了一会,晏书再次闯入浴室,好在没发生什么,他问我为什么哭,我一边打嗝一边控诉他的行为,于是得到了他的保证。 然后我就被哄好了,不然还能怎么办,再和他大吵一架然后再被折磨两天吗,而且他今天早上还没吃药。 接下来的两个月,晏书给我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短期特训,内容包括不限于:在沙漠里求生,在热带雨林里求生,在无人荒岛上求生………总之都是些对冒险家有用的干货,然而我只想生活在水泥丛林里。 “又要去哪?” 再次回到晏书的临时住所,他让我十分钟内收拾好东西,我身心疲惫地问了句。 “回母星见我的父母” 原来是母星求生………嗯? 身体按惯性拉开行李箱,我突然抬头,震惊地看向晏书。 晏书头一次避开了我的目光,他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他选择打开药瓶吞下致死量,继续面无表情地催促我。 我觉得他这样滥用药物迟早要完,不可避免地感到担心并想要劝阻,但我忍住了。这段时间他带我去各种恶劣的环境里求生,逼我不得不习惯性地依从他,我没办法只能按他的想法改变自己。 可我不会一直生活在必须依靠他才能生存的环境里。 覆盖一段恋情的方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恋情,等和他分开我就去找新欢旧爱,我暗暗下定了决心。 然后我跟晏书去见了他的父母,晏书的父母都是beta,看到我还挺开心的,直到晏书告诉他们我也是个alpha。 然后我和晏书就被他的父母扫地出门了,这结果似曾相识。 不过也还好,这次晏书才是挨骂挨打的那个,而且他和凌金彩都不是我的一生挚爱。 原来的世界卖腐一度成为了流量密码,我觉得同性恋很正常,然而在这个世界,被迫成为同性恋的我亲身体验一番,才意识到这个世界对同性恋的歧视还挺严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AA恋OO恋的文学影视作品能盛行起来。 被扫地出门后,晏书打电话给喻明泽,把我交给她,我在旁边听得一脸懵逼,然后晏书告诉我,他接到新的任命,要离开很长时间。 “你父母要是知道刚刚是见你的最后一面,他们会很后悔的” 我冥思苦想了好长时间,终于憋出一句话。 晏书看了我一眼,居然没反驳,我盯着他,希望他给我一个解释,然而晏书仍然选择避开我的视线。 我只是随便试探一下啊,他居然真的做好了一去不回的准备吗? 过了一会,喻明泽发了地址给晏书,晏书把我送到了一家酒店门口,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我愣愣地看着那辆车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心情好复杂,我想喝奶茶了。 喻明泽找到我的时候我还在奶茶店门口等奶茶,她四处张望了一下,说了句: “晏书走了?” “嗯“ 我面无表情地全神贯注地喝奶茶,店员把剩下的几杯奶茶打包好给我,我拎起奶茶,回过头发现喻明泽嘬了口我喝过的奶茶。 “好甜” 她皱了皱眉。 我手里这么多奶茶,为什么不跟我要一杯新的啊,我有点可惜剩下的奶茶,反正我是不会喝了,不过当着喻明泽的面把那杯奶茶扔了也不太好,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她回了酒店。 路上喻明泽为了活跃气氛,和我讲了件趣事,她之前闲得无聊给分手很多年的前男友打了电话,当晚对方就千里送穴,多年不见前男友的身体浪得一碰就出水,而且对方还是个男beta。 我大受震撼,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而且为什么喻明泽还问我怎么不笑啊,哪里好笑了。 我有些生理性的不适,但转念一想,我在原来的世界也听说过有的男生会和朋友分享和女生上床的体验,甚至还有缺德的拍视频分享,所以喻明泽这样是………正常的?不不不,我还是无法认同。 我脑子有些混乱,特别是喻明泽还披着个成熟有魅力的女性外表,干着花心渣男的事,对我又只是口花花没有真的性骚扰,甚至她还帮了我很多,我感觉好错乱。 奶茶是真爱2.0 朋友画的晏书 友:那就这样?你看还要改什么吗 :还挺可以 友:这居然是你心目中的晏书吗 :不算,但能接受 :看这么粗的手腕,你敢和他大声说话? :这么大的拳头,你敢和他吵架? 友:光是站离我五米远,都想离他远点了 :对嘛 *** 当天晚上喻明泽敲响了我的房间门,我正在狂炫巧克力,看到我喻明泽反射性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 “怎么了?” 我问她。 喻明泽摸了摸下巴,“我突然觉得我应该解释一下,可不是我说话不算话,是你未经我允许到处乱跑才被抓住的” “还有就是,既然他们都觉得我们睡过,你不真的试试我的技术不会觉得亏了吗?” “不了,不亏”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当即就要关门。 “据调查,大多数女alpha的性器都比男alpha的大,你真的不感兴趣吗?” 喻明泽连忙拿脚抵住门。 “我真的不是同性恋” 我发自内心地再次强调,可能因为喻明泽是女的,我又多加了一句:“而且也不是越大越好” 技术才是最重要的,我默默在心里接着补充。 “但你愿意跟晏书,却屡次三番拒绝我” 喻明泽有些不满地嘀咕一句,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小孩一样,我莫名有些想笑。 “你不会因为我拒绝你报复我吧?” 我特意问了句,喻明泽理所当然地回答 “我才不会那么没品” “所以我才屡次三番拒绝你啊” 我冲喻明泽笑了笑,她睁大眼睛,我趁机关上了门。 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里的一句话:好人就得让人拿枪指着? 这不废话,欺软怕硬是大部分动物包括人的天性。 我又不是很喜欢被搞,能拒绝我就拒绝了,而且我真的不搞姬啊。 …………… 大老板黎清河找我,呃,我是不是应该改口叫岳父。 “一声不吭丢下你的omega回来,我在你的身上没有看到一点已婚alpha应有的担当!” 一进门,我就被训斥了一句,被信息素压得低下了头。 见我没有回答,大老板又问我: “你和金彩是怎么回事?” 我单方面想离婚是可以说的吗,然而我其实没资格主动提离婚吧,凌金彩可以甩我,但我不能甩他,这是我们之间地位不平等导致的,但我仍拥有一个优势。 我的第一性别仍是alpha,我和黎清河都是alpha。 男人体谅男人,女人和女人竞争,alpha了解alpha,omega和omega攀比。 alpha了解alpha,我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 紧张和压力让我的脑子非常清楚,我觉得此刻的我很冷漠只顾自己,有点真正意义上的alpha样子了。 “他想让我一个alpha负责怀孕” 我特地强调了一下自己的第一性别,试图引起黎清河身为alpha的共鸣。 “然而我还真能怀孕,但我真的不愿意” 我苦笑着摊手,没有演技,全是感情,我作为一个alpha不愿意怀孕,作为一个女生更不愿意怀孕。 黎清河皱着眉头,空气一时安静下来。 “他偶尔有些任性,你也别事事顺着他” 最终,黎清河发话了,“你继续留在这边的实验室工作吧,金彩那边,我去说” “谢谢” 我离开办公室前,瞥见黎清河按了按额角,有些头疼的样子,不知道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的。 总之他心中身为alpha的立场占据了上风,alpha的尊严不可挑衅,即使我是一个不被认可的废物alpha。 可能我这样说很难理解,换一种不恰当的说法,一位父亲有一个女强人女儿,女儿和双性人结了婚,女儿想要双性人丈夫负责怀孕,她继续事业,但父亲再疼爱关心女儿,还是会本能地想要女儿承担怀孕的职能,因为一直是女人负责怀孕生子,大多数人都是守序的,而双性人在这方面会遭到偏见歧视和怀疑,更何况,在搞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之前,别人眼中一个女人的事业还是没有她的情感家庭更让人重视。 我忍不住思考一个问题,我想要凌金彩怀孕吗,不是说一定要他怀他生,而是我有没有这个倾向,在不受omega信息素影响的状态下,身为一个alpha去侵犯控制一个omega的倾向。 答案是我想,我知道这样不好,我不会去做,但我其实还是想的。 嗯,所以我其实是个卑劣无耻的人吧,只是我一直没机会压榨剥削别人,才会显得像个好人。 思考这种问题会让心情沉闷,我还是过一天算一天吧,而且好长时间没回来,奶茶店出了很多新品。 还是奶茶好喝,我永远爱奶茶。 …………… 总之我回来工作了,大老板对我予以重任,让我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因为他儿子替我担保,我的工作能力在他的培养下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我怀疑凌金彩是在报复我,并且我有证据。 不知道跟他道歉有没有用,虽然我觉得我没错,但谁叫凌金彩还是我上司呢,上司说下属错了,那下属就是错了,虽然我们之间明明是情感纠纷。 我跟黎清河提了下能不能和凌金彩联系,我想和他商量一下之后的事,毕竟他应该会需要我的信息素,然后黎清河反问我,凌金彩都没有被我永久标记,我怎么做到让他离不开我的信息素的。 完全无法反驳啊。 所以我对凌金彩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吧,特别是他已经拿到已婚身份和抑制器后,明白了这一点我顿时有些失落,好在这是喝几杯奶茶就能解决的问题。 …………… 忙碌工作了两个月,一天晚上下班后,我拿起手机,发现一堆未接来电。 完全陌生的号码,我正想怎么回事,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 我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 “你总算舍得接电话了,喻明泽,你知不知道,我怀孕了” 那个男声压抑着怒气,最后四个字特别咬牙切齿,我默默看了眼手机,是我的手机。 喻明泽一个星期前恢复了职务,走之前跟我要了我的新手机的电话号码。 “那个,我是喻明泽的朋友” 我硬着头皮说话,“喻明泽不在这里,而且你打的是我的电话号码” “…………” 对面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我突然想到一句话,爱和恨都会随着时间流逝,只有尴尬不会。 “她只给我留了这个电话,你能联系到她吗?” 对面的人再次开口,我遗憾地表示不能。 半个小时后,我去了我和喻明泽之前入住的酒店,酒店前台除了服务人员还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到我他皱了皱眉。 “你就是喻明泽的朋友?” “你好,我叫舒酉” 完全无法把面前这个一副高冷范的男人和喻明泽口中一碰就出水的前男友联系到一起,我尴尬地自我介绍。 “我叫乔嵇” 西装男说了他的名字,前台也在这时候抬头,告诉他他询问的那位客人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退房了。 “我都说了她早就走了,我现在也联系不到她” 我摊手,加上了酒店前台的证明,乔嵇不得不接受喻明泽真的不在的事实。 “那怎么办?”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结,眼神像刀子似的嗖嗖扎向我。 “她是不是躲到了你那里?” “除非她能未卜先知” 我耸耸肩,又想到对面是一个孕夫,连忙端正了态度。 “总之你想好怎么办了吗,我想喻明泽应该……会尊重你的选择的“ 我越说声音越小,忍不住怀疑起来,喻明泽知不知道她是能把别人搞怀孕的alpha啊,她都不做措施的吗,难道是因为beta不容易怀孕,可是这次人家怀孕了啊。 好混乱,男的生孩子,女的玩失踪,偏偏又很正常,因为是ABO。 “我………” 乔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突然他捂住嘴,跑出了酒店大门。 我在大门附近的花坛边上找到了他,他正在………孕吐。 啊啊啊啊啊啊好怪啊,我赶紧去附近的便利店买水,顺便让自己接受beta男是能怀孕孕吐的事实。 看小说和在现实生活里旁观的感觉真的太不一样了。 吐完了,乔嵇接过矿泉水和纸巾,他抬起头,即使周围的光线昏暗,也能看得出他脸色惨白。 “不能再等了,我要打胎” “我陪你去吧” 我于心不忍,主动说了句。 一个人去的体验感很不好,还会遭到异样的目光,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往事不堪回首。 乔嵇没说话,也没拒绝。 于是晚上十点半,我陪刚认识的朋友的前男友去医院打胎。 竟然是曹贼 帮人帮到底,我请了一天假,第二天中午,乔嵇一醒过来就打算下床。 “你别乱动啊,好好休息” 我赶紧放下手里的盒饭,把他按回病床上。 “不行,我下午有会………” 刚说了几个字,乔嵇张着发白的唇,痛得发不出声音。 “可是身体更重要吧” “不能……让别人………知道” 乔嵇断断续续地说着,同时用力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连忙再三保证帮他保密,他才松开手。 “那你还吃得下东西吗?” 乔嵇摇头。 我关上病房门,心想难得请假一天,剩下的时间要不要出去玩,然后我发现我还是更想躺在家里玩手机喝奶茶炫零食。 其实我稍微有点愧疚,把一个刚流产的人丢在医院里,但我晚上会去送晚饭的,而且那是别人的前男友,我怕做太多会被当成挖墙脚献殷勤。 看乔嵇还惦记着工作的样子,他应该不会有什么轻生的念头,我不用太担心什么。 …………… 晚上,我拎着粥正要进入病房,门从里面开了,我和一个仿佛从二次元里走出来的娃娃脸女生对上视线,一时间被惊艳地屏住了呼吸。 “………你好” 我呆呆地看着她,出于对美的欣赏,我忽略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令我天然排斥的alpha信息素。 娃娃脸女生挑了挑眉,侧身让我进去。 “我都说了我不想吃东西” 看到我手里提的东西,乔嵇神色郁郁地说了句 “算了,谢谢你,这是我的弟弟乔仲景………等等,你要去哪?” 那个娃娃脸走出了病房,乔嵇对他的背影喊了声,对方完全不理会。 “我去看看?” 我一边震惊于那个娃娃脸明明长发披肩,还穿着裙子,居然是个男的,一边不解他怎么突然自顾自走了,下意识追了上去。 可能是人家太漂亮了,我想多看几眼? 那个娃娃脸走得好快,一转眼就到拐角了,我连忙加快脚步,然后在拐角处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被打倒在地上。 我突然明白好端端走在路上被人踹了一脚的狗是怎样懵逼的心情了,我抬起头看向打了我的人,那个娃娃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穿着和裙子不搭的球鞋的脚用力地踩上我的胸膛。 “就是你把我哥肚子搞大的?” 娃娃脸终于开口了,是清亮的少年音,看来他确实是男的。 “不是我” 我愣愣地下意识回答。 “哼,看上去你就不配” 娃娃脸冷哼了一句,他总算移开了脚,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张望了下现在没什么人的走廊,然后握拳打了回去。 一个没有天赋的普通人是很难在两个月内武力值提升一大截的,最多增强一点身体素质,所以晏书没有教我光明正大的制服别人的打架技巧,而是教我怎么重点关照别人身体的脆弱部位。 简单来说就是扯头发戳眼睛袭胸踹裆这些不入流的打法,虽然不入流,但真的很有效。 只是没想到这个娃娃脸乔什么来着,总之他长得挺好看就叫他小乔吧,没想到他还戴了假发,揪头发不管用,他又是个男的,我就毫无顾忌地踹裆了,然后他就被我KO了。 我对自己刚刚的表现满意地点头,要不是他刚刚突然偷袭,我又没有防备,我才不会显得好像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 “你………给我、等着!” 小乔明明都疼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了,还能对我放狠话,我默默把我的脚也踩在他的胸口上。 嗯,扯平了。 “是你先打我的” 我试图跟他讲道理,“我好心帮你哥,你问都不问一下就恩将仇报,你是不是应该道歉?” “休想” 小乔很有骨气地恶狠狠地瞪着我,他这样不明事理,我不敢移开脚啊,毕竟踹裆讲究一个出其不意,再来一次我可能打不过他。 于是我们暂时僵持住了,小乔瞪了我一会,突然表情变了,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他被长裙遮盖的裆部,那里渐渐撑起的弧度让我不禁睁大眼睛。 “你!” 我连忙把脚从小乔身上移开,像看变态一样看着他。 “你是受虐狂吗?”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小说里被践踏会兴奋的人很常见,但我没想到现实里真的有这种变态啊。 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找我打架好满足他变态的爱好。 “我才不是!” 小乔涨红了脸,非常大声地反驳,但我只觉得他是心虚。 也许他是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变态属性的,但这改变不了他有变态属性的事实,我转身就走,不想和他多待。 我回到病房,乔嵇问我怎么回事,我摇摇头,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刚刚发生的事。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反正我已经打回来了。 过了好一会,小乔回来了,裙摆上一大片被水打湿的痕迹,因为我和他一样有鸡儿,所以猜测他应该是去厕所撸了一发才过来的。 顺便一提他的假发戴歪了。 “哥,给我点钱” 小乔一脸不高兴地对乔嵇说了句,看到我也在,他顿时拉下脸,一副倒了血霉的样子。 我觉得遇到变态的我才是倒霉的那个。 “你的钱呢?都花完了?” 乔嵇皱眉,小乔闻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不小心把假发抓掉了下来,他的表情更加郁闷了。 “别问了,我要去买衣服,我坐车的钱都是跟朋友借的” 小乔越说声音越小,可能是因为我这个外人在,他觉得有些丢脸。 乔嵇无奈地拿起手机转账,叮嘱了小乔一句少和他那些狐朋狗友玩了,小乔拿到钱,老实地……准确来说是装出了老实的样子点点头,然后立刻离开了病房。 关上门之前他又瞪了我一眼,我觉得很麻烦,我不想打架,更不想和被打会兴奋的变态打架,无论打赢打输都觉得亏了。 …………… 第二天中午,我去食堂吃饭,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喂,是舒酉吗?” 我看了看手机,来电显示是大乔,也就是乔嵇,但听声音像是小乔啊。 “嗯?” “你在哪,我有事想问你” 这个不太友好的语气,是小乔没错了。 “电话里不能说吗?” “不能” 对方秒拒。 十几分钟后,我在一家奶茶店门口等到了小乔,以及做好的新品奶茶。 今天小乔没有女装,他是妹妹头,戴着卡其色的贝雷帽,一身白衣白裤,加上他那张精致漂亮的娃娃脸,真的很像少女漫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他走近的时候,我还发现他戴了一副钻石耳钉,很吸睛,他整个人也是,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把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会。 “哪有人约在路边摊说话的?” 对周围人的目光熟视无睹,小乔有些不满地看着我,我则看了看奶茶店的招牌,有门店啊,这也算路边摊吗。 我把手里另一杯原本打算喝的还没开封的奶茶塞到小乔手里,“喝完,不然没得谈” 小乔一脸被逼无奈忍辱负重地插上吸管,然后他嘬了一口奶茶,然后他默不作声地喝起了奶茶。 什么叫真香,这就叫真香。 看在他也喜欢喝奶茶的份上,我对他的好感增加了一点点。 “所以你想问什么?” 我和小乔边走边喝奶茶,走到没人的小道上时,我问他。 “那个害我哥………的alpha,你知道是谁吗?” 小乔一脸正色,我答应过乔嵇保密,摇头,本以为小乔会抓着不放,结果他轻易地跳过了这个问题。 接下来一时无话,我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别的问题,忍不住再次问: “还有呢?” 小乔闷头吸奶茶,然而奶茶早就被他喝完了,他在吸个寂寞,被我盯了一会,小乔才勉为其难地放下了手中的奶茶,他看着我,表情有些纠结。 “你……是alpha吗?” “…………” 就这,我还以为什么问题。 “我是劣等alpha,没有刺激很难释放出信息素” 我面无表情地解释,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问这种问题了,我倒也不觉得伤alpha自尊,就是有点嫌烦。 “哦,哦,是这样啊” 小乔心不在焉地点头,看他眼神乱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也懒得把他的反应放在心上。 小乔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被吓了一跳,终于从神游的状态脱离出来,他掏出手机,我无意中瞥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等小乔发完了信息,我忍不住问他: “我能看一下你的屏保吗?” “我为什么要给你看?” 小乔挑眉,他没想到我会直接抢他的手机,被我轻易得逞了。 我按了下手机的电源键,屏幕亮起,屏保是一个我熟悉的人的照片,看拍摄的角度,应该是偷拍。 “你为什么会有凌……凌师兄的照片?” 差点把凌金彩的名字说出口,我生硬地停顿改口,小乔从我手中抢回了他的手机,有些生气。 “关你什么事” 我的心里诞生出一个猜测。 “那你知不知道,凌…凌师兄已经结婚了” 我故意这么说,小乔冷笑一声,“结婚又怎样,那个alpha连身份都不敢暴露出来,还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A” “再说了,谁规定结了婚的omega就不可以追求了?” 一股怒火毫无征兆地从我心底喷发,我想也没想地挥拳对着小乔的脸揍了过去。 我以为他是小乔,然而他竟然想当曹贼! 3P的起因 菜鸡互啄说的就是我和小乔,你来我往几招后,我们因为同时踹中对方裆部而倒地不起。 “………神…经病啊你” 缓了一会,小乔骂我,在他的视角或许是有些莫名其妙,突然被抢手机突然被打。 “你这样……是…不道德的” 我痛得眼前发黑,但还是坚持断断续续地说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怎么可以……觊觎……别人的…妻子?” 鸡儿好痛啊,好久没遭到这样的重创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又缓了一会,小乔站了起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 “别嘴上喊人家凌师兄,到了人家面前凌金彩都不认识你吧?” “…………” 真是不巧,和凌金彩结婚的人是我。 把我的沉默错当成默认,小乔冷哼一声,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算了,你这样的劣等alpha才没有做我的情敌的资格,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 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我木着脸说了句谢谢,小乔别过脸,又是一声冷哼。 总之可能是因为小乔觉得我不够格和他竞争,喜欢同一个omega反而让他觉得和我多了共同语言,他对我稍微表露出一点同情和怜悯,问我喜欢凌金彩什么。 “他的进取心?” 我不确定地说了句,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凌金彩又是omega,或许是这双重加成让我曾经喜欢过他,至于现在………我觉得我可以当他的事业粉。 “我不喜欢太能干的omega” 小乔看了我一眼,“我只是喜欢他的信息素” “你这和馋他的身子有什么区别,这才不是真正的喜欢!” 我有些愤愤,凌金彩被这样一个不关心他内在的曹贼盯上了。 得想个办法做掉他。 “馋他的身子怎么就不算喜欢了,我又没有喜欢上别的omega的信息素” 小乔和我争论起来,然后他又说凌金彩粗鲁暴力,脾气也又臭又硬,哪个alpha受得了,我又怒气上头,和他打了起来。 吸取了刚刚的教训,我们都没有再互相踹裆,菜鸡互啄一番后,我们气喘吁吁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 “你可真是个骑士,我说他一句坏话都不行” 小乔擦了擦脸上的灰,语气有些阴阳。 “你馋他身子,你下贱” 我想了好久,终于想出一句合适的骂人的话,被小乔瞪了一眼。 “你才下贱!” “你下贱!” “你下贱下贱!” “你下贱下下贱!” 才歇战不到一分钟,我们又开始了小学鸡吵架。 *** 一个星期后。 一家高档会所的包厢里,染了一头金发的乔仲景正闷闷不乐地往嘴里灌酒。 “仲景,怎么回事啊?” “你不会还生我们的气吧,兄弟几个都不远万里过来给你赔礼道歉了” 一个和乔仲景差不多年纪的红发男生拍了拍乔仲景的肩,嘻嘻哈哈地试图活跃起气氛。 “对了,你之前换下来的衣服我们给你带过来了” 另一个蓝发男生也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纸袋,里面胡乱塞着男装的上衣长裤。 “搞什么啊,我衣服都皱了” 乔仲景从袋子里拿出衣服看了看,很快嫌弃地把衣服连纸袋扔到了角落里。 “算了,不要了” “我都说了衣服不能那么放” 房间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第四个男生突然开口,他一头干净清爽的黑发,是四个人中唯一一个没有染发的。 “那你倒是迭一下啊,别老动嘴” 蓝发男生嘀咕了句。 “所以仲景你那天到底为什么突然接个电话就跑了?” “是啊,我们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 “还是说你其实想穿裙子很久了,故意跑了想多穿一会?” 这个猜测一出,除了乔仲景其他人都笑了出来,包厢里一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滚滚滚!” 乔仲景气得去打旁边两个笑得最欢的损友,“我那时候有急事” 至于是什么急事,乔仲景就不肯解释了。前些天他哥特意跑到外地做流产手术,他偶然得知消息,以为他哥得了什么大病,才会急急忙忙地忘记换下大冒险穿上的女装,立刻坐车去看他哥,然后因为知道太多被他哥半威胁半贿赂地下了封口令。 总之这不是能和这几个损友分享的事,他们四个只是因为家世差不多,并且在家里都不太受重视,才会玩到一起,并不是什么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好不容易把话题扯远了,乔仲景的手机振动了下,屏幕亮起。 “嗯,你换屏保了………难道你已经把那个怪力O搞到手了?” “没有,人家在虫星,我怎么搞,神交吗?” 酒劲开始上头,乔仲景眼神有些迷离,说话也直了很多。 “那你就放弃了,别呀,你忘了你当初被打得多惨了吗?” 听损友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撺掇,乔仲景摇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被打,不说了,我好像移情别恋了” 他这话一出口,倒是把其他三个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圈子就那么大,当初和凌金彩相亲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alpha不止乔仲景,他们三个也有alpha朋友或者亲戚被打。omega打alpha不算奇怪,在某些特定场合可以算是情趣,但omega把alpha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就很违背常理,有些自尊心比较高的alpha会隐瞒自己连omega都打不过的事实,当然也有被打了怀恨在心想找回场子的alpha。乔仲景两种都不是,他迷上了凌金彩的信息素,即使后来得知凌金彩结婚移居,也没有放弃,甚至做好了挖墙脚的心理准备。 然而他现在说他移情别恋了。 “哪个omega这么神通广大?” “就是,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吗?” “不是omega” 乔仲景闷闷不乐地说了句。 “是beta?” 红发男生没想太多,顺口问了句。 “不是” 乔仲景又开了一瓶酒,直接对瓶吹,空气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乔仲景喉咙不断吞咽酒水的闷响。 “是alpha” “砰”的一声把空了的酒瓶重重放回茶几上,乔仲景说出了其他人心里都猜到的答案。 沉默继诳掌新樱凭难诨と萌丝梢运廖藜傻胤⑿骨樾鳎侵倬耙膊焕猓蝗怂祷埃滩蛔》⑵鹆似⑵� “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活了二十年,头一次发现我竟然是个同性恋!” “去他的同性恋!” 乔仲景狠狠地踢了下面前的茶几,上面的几个空酒瓶歪倒,滚落到地毯上。 “那个………仲景,你认真的吗?” 不知道哪个人弱弱地问了句,乔仲景沉默了一会,然后嗯了一声。 “我一闻到她的信息素就想硬,但她确实是个alpha” 红发男生和蓝发男生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了一番后,蓝发男生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那仲景,你对我们的信息素没有这种感觉吧?” “滚!我又不是同性恋!” 乔仲景勃然大怒,抄起旁边的抱枕就砸了过去。 刚说自己是同性恋,现在又说不是,看来他是真的喝多了。 “是不是同性恋,不是很好证明吗?” 很少说话的黑发男生突然说了句,乔仲景迟钝地反应了一会,抬头看向他。 “衡宇,你说真的?” 名叫衡宇的黑发男生笑了笑,语气随意地像是在开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多睡几个alpha试试,你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同性恋了” 见乔仲景下意识摇头,衡宇也不在意,换了个商量的口吻,“那这样,你把那个alpha叫过来,在这边开个房间试试” “可以吗?” 乔仲景忍不住问了句,衡宇摊了摊手,“这要看你啊,你能把她叫过来吗?” 乔仲景闻言真的去拿手机,蓝发男生趁机凑近衡宇,小声问了句: “衡宇,你干嘛啊?” “帮好朋友认清自己的性向” 衡宇一脸理所当然。 “可是这样不好吧,仲景还没说那个alpha是什么样的,万一打起来了………” “你带药了吗?” 衡宇看着蓝发男生的眼睛,对方抓了抓头发,“谁会随身带那种东西啊!” 说着,蓝发男生翻找了一下口袋,还真拿出了一小袋药粉。 “正巧,上次剩了一点” 蓝发男生平时玩得比较花,翻出药粉后顺便把他真正会随身携带的避孕套也拿了出来。 衡宇拍了拍蓝发男生的肩,接过两个避孕套,把那袋药粉倒进了一瓶开了的酒里。 乔仲景已经走到墙角打电话去了,衡宇对另外两个人招了招手,三个人编好了等会让来人喝下掺了料的酒的说辞。 十几分钟后,进来包厢的不是他们预想中的强壮男alpha,而是一个瘦高的女alpha,对方看上去也很软弱,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衡宇顿时起了坏心,捏着她的下巴强行给她灌下了一整瓶酒,才允许她带乔仲景离开。 那个女alpha很快倒在走廊上,衡宇看乔仲景走路步子都在打摆,就跟另外两个人说了声,拖着那个女alpha放到开好的房间床上。 发现乔仲景去厕所吐了,衡宇不禁有些怀疑他今晚还能不能硬得起来。 说起来,这个女alpha的信息素是怎么回事,衡宇多少有些好奇,就把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把脸凑近了对方颈后的腺体。 3P的过程 吐了一阵,乔仲景感觉好多了,一走出卫生间,他就看见衡宇把舒酉按在床上亲。 “你干什么!” 乔仲景立刻过去把衡宇拉开,发现衡宇并不是在亲舒酉,而是在闻她的腺体………这比偷亲人家更过分。 “你没闻出来吗?” 衡宇表情古怪地说了句。 “什么?” 乔仲景完全不知道衡宇在说什么,虽然吐过了,但他的脑袋还有点晕晕的。 “没什么” 衡宇耸肩,“对了,你知道怎么做吗?” “我当然知道………吧?” 乔仲景越说越不确定,他之前喜欢的是男omega,但现在喜欢的是一个女alpha,男omega和女alpha的身体构造好像不太一样。 “噗”的一声,衡宇笑了,然后收到了来自乔仲景的死亡凝视。 “难道你知道?你很懂?” 乔仲景不服气地瞪视着衡宇,衡宇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怎么可能懂,不过我会查资料啊” 乔仲景一时语塞,他脑子真是锈住了,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 然后他们两个新嫩丢下床上的人不管,凑到一个手机前面找片子进行学习。 “你这个网速太慢了吧” “有的看就不错了,还挑” “这个按摩店的点开看看呗” “又不是女alpha的” “不能关键词搜索吗?” “我想看看这个” “你还说我,找女alpha的看!” 被其他封面比较吸引人的片子吸引了一下注意力,两人还是决定先满足一下好奇心,看了一个孕期男O和修水管工的片子,撸了两发,然后才又找了好一会,找到一个男A上女A的片子。 “我觉得我学不了这个” 片子开头男A一口气把女A的阴茎含到底,并且还在同时舔阴道口,镜头给了个特写,乔仲景微微后仰,无法想象自己也这样做。 “只是参考” 衡宇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没有找到纸笔,无法边做笔记边学习,这让他有些烦躁。 “你在找什么?” “纸笔,不做笔记我有些不习惯” “你有毛病吧” 乔仲景嘀咕了一句,衡宇坐了下来,片子里结束了前戏开始进入正题,两人顿时保持安静。 过了一会,片子放完了,两人也硬了好一会,乔仲景突然戳了戳衡宇。 “网址发我” “你现在要?” 衡宇一脸古怪,乔仲景则语气非常理所当然。 “我怕我等会忘了” 衡宇把网址发了过去,手机震动了下,乔仲景秒变冷漠脸。 “你可以走了” “呵”,衡宇被气笑了,“用完就扔啊” “废话,我还留你做什么” 乔仲景正要赶人,衡宇侧身躲过,“你确定要一个人给她洗澡吗?” “………一定要洗澡吗?” 乔仲景犹豫了,他回头看了眼床上的舒酉。 衡宇趁热打铁,“如果你喜欢和一身酒味的人做,当我没说” “而且我又不是同性恋,你担心什么” 乔仲景皱眉,他用还不太清醒的迟钝大脑想了好一会,才勉为其难地点头,“行吧,不过你不许乱摸” 衡宇直接进了浴室,往浴缸里放水,乔仲景则开始脱舒酉的衣服,一开始怕惊醒舒酉,他动作比较轻,下身的衣服也比较好脱,但内衣扣很麻烦,他脑子又一直有些晕乎,耐心用尽后就直接把舒酉的内衣给撕了。 别说,这么撕人衣服还挺解压。 把怀里光溜溜的人打横抱起,乔仲景大大咧咧地走进浴室就想把人往浴缸里放,被衡宇拦住了。 “等会,我还在洗浴缸” “你真是婆婆妈妈的” 乔仲景抱怨了句,他直接打开了淋浴,衣服也不脱,就这样和舒酉一起冲洗。 衡宇嫌弃地看了乔仲景一眼,去房间的衣橱里找浴袍,然后他看到乔仲景抱着舒酉湿淋淋地上床,浑身的嫌弃更是要满溢出来了。 深吸一口气,衡宇也快速去浴室冲了一把,换上浴袍出来,乔仲景除了脱掉了衣服,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你萎了?” 衡宇幸灾乐祸地问了句。 “我没有” 乔仲景抬起舒酉一只腿的腿弯,看向衡宇,“帮我抬一下” 衡宇接过,看见乔仲景扶着性器就要往舒酉被打开的腿心怼,忍不住问了句: “你做润滑了吗?” “还要做润滑吗?” 乔仲景一脸惊讶,衡宇只觉得额角突突地跳。 “不然呢,你当是和omega做?” omega水多,一般很少需要润滑。 “片子里也没有啊” 乔仲景小声说了句,接过衡宇扔给他的套。 “我不也是才学,还是我来吧” 推开正在拆避孕套塑封的乔仲景,衡宇拿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的润滑液,直接倒了小半瓶在舒酉身上,然后非常顺其自然的,他戴上了避孕套的性器沾满了润滑液,还算顺畅地没入舒酉的体内。 戴好套的乔仲景抬起头,看到衡宇的胯贴上舒酉的腿根,发出肉体碰撞的声响,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你………” 乔仲景傻眼了,他就戴个套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抽插了几下,衡宇忍住射意,把舒酉的上半身抱了起来,看到乔仲景愕然的样子,他故意挑衅地说了句: “你很急?要不要用后面?” “凭什么?” 明明是他横叉一脚,乔仲景很生气,他站了起来,在舒酉背后坐下,扶着性器硬要往舒酉已经被塞满的阴道里挤。 “你出去” 乔仲景对衡宇说了句,衡宇没理他,埋在舒酉的体内不动,乔仲景试了好几次都挤不进去,更气了,但他总算想到可以先用手指扩张,有些艰涩地挤进去一根手指。 “你出去” 这次轮到衡宇说这句话了,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乔仲景哼了一声,装没听见,那根手指在性器和阴道内壁的夹缝里抽插扩张,让衡宇感觉很怪,很快又塞进了第二根手指,衡宇瞪着乔仲景,乔仲景板着脸把性器往撑开的缝隙里强行挤入。 “唔………” 被他们夹在中间的舒酉皱着眉头,虽然因为药效还无法醒来,但被强行插入的疼痛感让她不住地挣扎起来。 “忍忍” 虽然知道她听不见,但衡宇还是说了句,他握住舒酉的性器,指尖轻轻在龟头附近打转,性器被刺激地逐渐挺立起来,舒酉脸上的痛色稍缓,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乔仲景趁机把性器塞进了小半。 “嘶——” 太紧了,乔仲景被挤得倒吸气,衡宇也绷紧了脸,怕没忍住被夹射。 舒酉的性器被痛得软了下来,她再度皱起眉,然而衡宇已经顾不上她的反应了。 乔仲景得寸进尺,想把剩下的部分也塞进去,衡宇也动了起来,两个人暗自较劲,想把对方赶出去,偏偏地方就那么点大,动了几下后,他们同时射了。 但还是没人拔出去。 “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吧” 尽管身体产生了快感,衡宇心情却很糟,他对乔仲景说了句,乔仲景的脸色也很难看。 “我又没有邀请你” “你把信息素收收” “你怎么不收?” 衡宇和乔仲景互相瞪视着,谁也不肯退一步,很快他们的性器再次勃起,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较劲。 ***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看了眼手机显示的时间,我有些不敢置信。 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睡了一整天的,而且头好疼,不止头疼,其他地方也……… 我的衣服呢? 我人都麻了,头太疼了,我用力捶打脑袋,很想把自己敲晕过去止疼。 “你醒了啊” 在我没注意的角落,小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放下手机,朝我大步走了过来。 “怎么样,你还好吗,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你穿什么尺码的衣服,我给你买一套?” 一连串的话朝我砸了下来,我愣愣地看着小乔,他则像是心虚地躲开了我的目光。 “你………” 我张了张口,突然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谢谢你昨天来接我但是我们不小心都喝多了然后就是现在这样我们酒后乱性了我知道我做得很过分对不起!” 一个停顿都没有,小乔表情紧张愧疚地一口气说完,然后对我鞠躬道歉。 “…………” *** PS: 被遗忘的两个人 蓝毛:衡宇怎么还没回来 红毛:掉厕所了? 蓝毛:他会不会和仲景一起 红毛:怎么可能,衡宇又不是同性恋 蓝毛:哈哈,也是,哪有这么多同性恋 两个人又等了一会,然后因为无聊各回各家了 3P的结果 万万没想到,两个醉酒的alpha还有酒后乱性的可能,知不知道AA相斥,不打起来都算好了。 “我很好骗吗?” 我盯着小乔看,看得他心虚无比,然后他鼓起勇气,对我大喊: “好吧我是同性恋!” “…………” “我会对你负责的” 小乔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被漂亮可爱的男孩子用这种湿漉漉的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我的确动摇了。 然后我动了动腿,腿间传来的肿痛感让我顿时硬下心肠。 什么样的酒后乱性会把我的身体搞得这么疼啊,说我被SM了我都信。 “你还是赔我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吧” 我看了看地上疑似我的衣服的碎布,又补充了一句: “再赔我一套衣服” 把人赶出了房间,我掀开被子,尽管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腿间的惨样惊了下。 阴道口张着一个鸡蛋大小的洞缩不回去,肿得很厉害,但好在只有这一处肿了。 一点也不好啊! 他不会把拳头塞进去了吧,什么仇什么怨? 我觉得我刚刚还是太和善了,可惜杀人犯法,我也不想因为故意伤人被刑拘。 还是多要点赔偿吧,然后和这个混蛋断绝联系。 至于房间里残留的好像不止一种信息素,我觉得还是不要深思比较好,小乔的那几个朋友明显不是什么善茬,特别是那个黑头发的,昨晚一脸微笑地掐着我的下巴灌酒,我差点以为会被酒呛死,我真的怕这种人。 …………… 从实验室下班,远远的,我又看见小乔在对我挥手,手里提着一盒小蛋糕。 已经连续一个月了,他真的是认真的吗,我们都是alpha啊。 长得再好看也改变不了我对他的信息素的排斥,他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 我承认我有点慌了,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追………准确来说是被人以正常方式追。 “舒酉,这边的甜品店上新了,我们一起尝尝吧” 小乔跑到我的面前,脸上笑容灿烂,见到我很开心的样子。 “不了,我不爱吃甜品” 我硬着头皮昧着良心说话。 “你骗人,店员都知道你是店里的常客” 小乔紧盯着我,我感到一阵头疼。 “好吧,我只是不喜欢和你一起,这个理由你可以接受吗?” “我可以不接受吗?” 小乔扁着嘴,一副要哭了的模样,虽然知道他是装的,但我的良心还是感到痛了。 “你不能继续喜欢omega吗?” “可我真的因为你变成同性恋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小乔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还一把抓住我的手往他的裆上放。 “你看,我这里每次见你都会硬,这还不够证明的吗?” 我麻了,之前我还会尖叫着甩开并骂他流氓,但几次下来,我发现我已经接受了他动不动耍流氓的行为。 “你再这样………” 我思考了一下威胁的话,因为很多话都说过了,导致我有些词穷,过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道: “我就告诉你哥” 没错,我一个人已经阻止不了他了,还是叫家长吧。 “我哥知道” 小乔眨了眨眼,看他这副表情,我立刻警惕起来,然而没用,被他强行拉着去奶茶店坐下。 还好是去奶茶店,他要是敢拉我去酒店,我真的会报警。 蛋糕真好吃啊,奶茶也好喝,而且有人和我喜欢一样的东西,真好,然而为什么男女之间不能有纯纯的友谊呢,明明都是ABO世界了啊。 我忍不住叹气。 “舒酉,你为什么叹气?” 小乔问我,好像真的不知道我是因为谁叹气一样。 “我不是同性恋,我有喜欢的omega了” “我不介意你有喜欢的omega,只要我是你喜欢的alpha就行” 小乔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我不喜欢不听我话的alpha” 我突然来了句,小乔顿时睁大了眼睛,眼巴巴地望着我。 “怎样才算听你的话,我先说好,你不能变相拒绝我” “那………你把头发染成粉色” 我随口说了一个要求,小乔立刻站了起来,告诉我他马上去染发。 我张了张嘴,来不及改口他就已经跑远了。 又没有答应染了头发就交往,他也太激动了吧,这让我怎么忍心去提一些不可能完成的要求。 唉,美少年炙热的恋心真是让人吃不消,要不是已经结婚了,我可能早就答应他了。 出轨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被我狠狠摁下去了。 人还是要有原则的,虽然我对凌金彩没那么喜欢了,但这不是我移情别恋的理由,而且出轨对象还是妻子曾经的追求者,这关系实在有些混乱了。 小乔要是知道我就是那个和凌金彩结婚的alpha,应该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对待我的态度了。 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对面坐下了一个人,我正要提醒这个位置有人,看清了对方的脸,我一瞬间感到窒息。 是小乔那个黑头发的朋友。 “你好,我叫衡宇,是乔仲景的好友” 他微笑着对我自我介绍,我下意识看向店外,本能地想要逃走。 “你叫舒酉,对吗?” “有什么事?” 因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虽然害怕,但也没有那么害怕。 “没什么,我天生对气味有些敏感,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凌金彩的omega信息素会和你的alpha信息素融合到了一起?” “别急着否认,虽然闻起来不太明显,但乔仲景的反应不是个很好的证明吗,他天然地被凌金彩的信息素吸引,连带着被你现在的信息素迷惑,连性向都扭曲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找了一些和你差不多的劣等alpha注射或者服用omega信息素,他们都没有出现你这样的情况,是你的体质特别,还是凌金彩的信息素和别的omega不同?” “我更倾向于后者,毕竟一般的omega可不会有凌金彩那样夸张的武力值,但他选择了你,你的身上是否也有特殊的地方呢?” 我有些后悔选择在公共场合听面前的人说话了,虽然奶茶店的人不多,但还是有些人隐约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我感觉一些好奇的视线落到了我的身上,让我更加坐立不安。 所以小乔果然还是喜欢凌金彩的吗,也是啊,毕竟AO相吸嘛,只见了几面就改变性向疯狂追求肯定是有隐情的。 我原本应该有些难过的,但太害怕面前的人了,我都顾不得难过,我站了起来,小声说了句: “我们出去说吧” “好啊” 衡宇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们走到了无人的角落,他突然又来了句: “对了,那天我有事提前走了,乔仲景喝醉了,我虽然没喝醉,但也不会把责任都推卸给一个醉鬼,我们没有弄坏你吧,走之前你那里还松松垮垮的,现在恢复了吗?” “我认识几个口碑不错的整形医生,如果你……” 没等他说完,我已经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冲他的肾脏捅了过去。 捅人渣先捅肾,过度的愤怒让我反而很冷静地决定杀人灭口,然而我的动作还是有些慢了,手腕被用力一劈,我痛得松开手,小刀掉在了地上。 “好险,差点没命了” 衡宇的声音还含着笑意,他反剪住我的手臂把我按在我身后的墙壁上,身体随着压了下来。 后颈传来一阵疼痛,是标记,一个alpha对我注入了信息素,不属于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对身体是有害的,我还记得上次我被注入晏书的信息素后身体有多难受,我拼命地想要阻止,然而根本挣脱不开。 眼前开始出现重影,身体渐渐脱离了控制,我目光所见的一切都融化成了简单的色块,它们扭曲交迭融合到了一起,让我感到恶心想吐,呼吸困难,后颈源源不断的有钝痛感传来,好像有人在我的耳边说什么,但我的意识已经被痛苦的泥沼所吞噬………… 所以,为什么我都已经在使用暴力了,还是会被人当成好欺负的对象呢? 我躺着医院的病床上,无聊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是武力值不足吗,还是我的态度不够强硬不够凶,但让我拿出亡命徒的架势,我做不到啊,我就是一个得过且过苟且偷生的普通人啊。 “你午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衡宇推开病房门,像没事人一样问我。 “滚” 我面无表情地礼貌问候他。 “好吧,看来你不饿” 衡宇走了过来,我不自觉把身体缩了缩,他停下脚步,很无辜地摊开双手。 “别担心,既然alpha信息素对你的身体还是有害的,我不会再故意这么做了,医药费我已经打到了你的卡里,也用你的手机请了假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衡宇走了,我仍然紧绷了好一会,才相信他真的离开了。 我打开手机,收到一条转账信息,金额远远超出了我实际需要的医药费。 我默默放下手机,黑化进度被这种氪金行为强行中断了。 只要衡宇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觉得时间久了我都能忘记他这个人。 然而出院后的遭遇告诉我,还是继续黑化吧。 恋爱脑要不得 把一大束鲜艳热烈的红玫瑰扔进垃圾桶里,我有点点心塞。 这都是钱啊,要不是为了表态,我很想卖给花店。 被同事用异样的目光打量,我可以无视,但被大老板叫去办公室,我就不能无视了。 关于我最近被一个alpha追求的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如果我不是alpha,那这只是个普通的八卦,然而我也是alpha,顿时就被很多人当成罕见并反感的同性恋,用新的目光看待了。 呵呵,他们还不知道送花的和每天下班找我的是两个不同的alpha呢。 该死的衡宇,要不是他只派人送花让我见不到他人,我一定要狠狠地踹他裤裆。 我一边在心里咒骂衡宇一边去了老板办公室,倒没有挨骂,黎清河是以岳父的身份和我确认谣言真假的,虽然有一点点怀疑我的性向,但他跟我说凌金彩过段时间忙完了能回来过个短暂的假期。潜台词就是等凌金彩回来了,我绝对不会有空和其他alpha拉拉扯扯。 希望如此吧,我也要快点让小乔死心,因为我无法想象我和凌金彩和小乔三个人同时碰面的场景,那一定会很乱。 小乔还算好打发,毕竟我能和他打得旗鼓相当,至于衡宇,完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我打算到时候先和凌金彩商量一下我的信息素的事,我希望我的信息素的变化是意外,如果不是意外……………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凌金彩是我老婆,我还是无法自欺欺人地感到心安,毕竟我搞不过他啊,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 …………… 下班的时候,又见到了小乔。 “前两天你怎么不在,我也联系不到你,你没事吧?” 小乔抓着我的胳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凑到我的脖颈附近闻了闻。 “没有其他omega的信息素,算你过关”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有些无语,倒是没有计较他突破安全距离的事了。 “你还真的染了粉色头发” 因为是冷白皮,五官也精致得像bjd娃娃,粉色头发衬得小乔更加有种不真实的美感,很适合去拍cos写真。 “我染什么颜色的头发都好看” 小乔的表情有点小傲娇,我顿觉手痒,想摸摸他的头,好在忍住了。 “我前两天………” 本想解释的,但说到一半,小乔摆了摆手。 “不重要啦,我只是想确定你不是随便提了要求打发我,你可以继续考虑,我会向你证明我是认真的” “……………” 如果是之前,我会被打动,然后越来越动摇,但现在,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认真的话会和朋友玩3p吗? 一想到衡宇那天晚上轻描淡写地问我需不需要整形医生,我的恋爱脑程度就开始急剧降低,我不应该为他们这种人心软。 “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去甜品店的路上,小乔终于察觉到我异常的沉默。 “你是认真的吗?” 我又问了一次,小乔理所当然地肯定。 “你敢对家里人公布性向吗,我是说,真正管你生活费的家里人” 我停下脚步,恰巧这一段路上光线昏暗,大片的阴影打在我们的身上脸上,掩盖了很多细微的变化。 “舒酉,我只喜欢你一个alpha” 沉默了数秒,小乔开口道。 “我爸要是知道我是个同性恋,一定会打断我的腿,把我赶出家门的” “你问我敢不敢,我也想问你一句,你敢不敢和我一起面对我家里人的阻拦,敢不敢对我一直负责,直到他们接纳我们” “我不敢” 没有犹豫的,我立刻给出了回答。 小乔的脸色一时有些难看,他没再说什么,大概是为了保留最后的一点颜面,他飞快地跑走了。 明天应该见不到他了,我这样想着,却不觉得轻松,本来想去的甜品店现在也不想去了。 我喜欢被人喜欢,喜欢被人认真持续地追求,可这是建立在信息素的谎言上的,谎言早晚有被戳破的那一天。 …………… 几天后,我接到了来自乔嵇的电话,他带着些许怒气质问我把他弟怎么了,我简单说了我和小乔最后一面的谈话。 然后乔嵇把我一阵臭骂,说我和喻明泽不愧是朋友,都是只顾自己随便搅乱别人人生的人渣,小乔对家里人说了他现在的性向,被父亲关在房间里禁足好几天了,现在在闹绝食。 我一时无言以对,或许我应该感到委屈和无辜,因为我已经明确拒绝过小乔了,是小乔自作主张出的柜。 然而我的真实情绪是有点惶恐和开心,我甚至想冲动一次,去和凌金彩说离婚的事,去找小乔,告诉他我可以和他一起面对,然后用一辈子的时间阻止凌金彩和小乔见面。 但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我向乔嵇承诺过段时间我会和小乔谈谈,让小乔先不要一味地抗争,我也需要时间处理我家里的事,乔嵇沉默了一会,答应我会帮忙转述。 接下来,我度日如年地等待凌金彩回来的那个日期的到来。 …………… “你要离婚?因为那个经常送你玫瑰的alpha?” 凌金彩显然已经从黎清河那里听说了我的事,我摇摇头,和他解释: “准确来说有两个alpha,送花的那个可以无视,我是因为另一个alpha想和你离婚” 凌金彩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到底有几个alpha?”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到底又招惹了几个alpha,还是说,不止alpha,omega和beta你也没有放过” “没有这么夸张,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我默默和看上去快要发飙的凌金彩拉开距离,缩了缩脖子,我怕他打我。 “相信我,只有两个alpha,一个不重要,他是在整我,另一个因为我和家里闹翻了,我觉得我应该负责” “你是我的alpha,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怎么不想着为我负责?” 凌金彩一把抓住我的衣领,音量有些失控地对我说了句。 “我们不是协议结婚吗?” 我愣愣地回了一句。 凌金彩突然笑了,是那种让人脊背发凉的冷笑。 “呵,协议结婚,是啊,你说的没错” 他松开我的衣领,像丢垃圾一样把我推倒在地上,越过我的身体向前走。 “滚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凌金彩的背影,心里疑惑他刚刚到底算不上答应离婚。 应该算吧,他应该是让我滚出他的世界的意思吧。 *** 凌金彩觉得他要气疯了,每当他觉得舒酉已经归他掌控的时候,舒酉都会给他一个“惊喜”。 实在是一个很大的“惊喜”,区区几个月的时间,舒酉已经不满足于和偶遇的alpha苟合,到了要让几个alpha为了她改变性向共度一生的程度。 她要招惹几个alpha才满意,晏书就算了,毕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喻明泽也可以算了,毕竟极端环境下容易滋生奸情,那另外那两个alpha呢,难道他们拿刀架在舒酉的脖子上,逼她勾引他们? 太可笑了不是吗,他以为他这次回来是他们重新开始的契机,然而舒酉早已找好下家,和他提出了离婚。 不,是他错了,他不应该抱有和一个alpha在一起的念头,也不需要和她重新开始,他只需要有用的东西和人际关系。 除了作为和晏书联系交易的纽带,舒酉没什么价值,硬要说的话,她还可以帮忙继续母亲未完成的实验。 对,实验体,这才是舒酉原本的定位,想通了这一点,凌金彩消气了。 离婚只是舒酉身为实验体无用且可笑的逃离方式而已,他已经看透了她的真实目的,不会让她得逞的。 没有锁链和手铐的囚禁play是不正宗的 突然说要整理以前的实验数据,凌金彩把我叫去负二层。 已经很久没来这个地方了,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上次。 我走进房间,厚重的大门随之关上,因为凌金彩也在房间里面,我不担心。 “我希望你配合我的一项私人研究” 凌金彩对我说,语气像对其他人一样平静冷漠。 “要多久?” 我想到了小乔,希望能快点结束。 “在这之前,我最后问你一遍” “舒酉,你为什么想和我离婚?” 凌金彩看着我,表情很认真,这样的他让我一时间有些想要退避。 “因为婚内出轨是不对的” 我硬着头皮,顶着凌金彩带给我的无形压力,实话实说,“我们结婚了,虽然我们没有感情,但我现在对其他人感到了心动,这还是不应该的,对你对另一个人都是不负责的” “至少,我觉得应该先离婚,再考虑我和他的事” 虽然小乔带给我的一时的感动和冲动持续不了多久,但我还是决定离婚,毕竟用已婚的身份和他拉拉扯扯,真的很不好啊。 我觉得等离了婚,我就是最后和小乔闹掰了都能很有底气。 “所以你是为了别人” 凌金彩轻声说了句,他摘下眼镜,我顿时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什么情况下凌金彩这个深度大近视会摘眼镜,一,准备打人的时候,二,准备正面搞我的时候。 无论哪种我都是拒绝的,不就是提离婚吗,他只是需要一个听话的丈夫,我早就不听话了,他没有一点把我换掉的想法吗。 凌金彩摘下抑制手环的同时,我狠狠地锤了下我即将勃起的鸡儿,痛得在地上打滚。 理智飞快地被吸入的信息素蚕食,但因为剧痛传来,我勉强保持住了一部分理智,我看见凌金彩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原本不打算那样做的,都是你自找的” 说着,他把我拎了起来,重重地咬上我的后颈腺体。 …………… 被不停地顶到生殖腔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我感觉我的鸡儿已经憋得冒火了,然而每次我稍微做出点抗拒的动作,就会被毫不留情地压回去。 “你有完没完?” 我攒了好一会的力气,才挤出一句话。 凌金彩环着我的脖颈,湿热的喘息打在我的皮肤上,他的手臂收紧了一瞬,又完成了一次射精,那双有些雾蒙蒙的眼睛看向我,明明我们的身体贴在一起,我却觉得我们的心离得很远。 而且性生活不能解决问题,只能把问题暂时掩盖。 “不够,你还有力气说话” 他抿了抿唇,轻声说了句,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没力气又怎样,他小心精尽人亡。 “其实可以换我来” 我轻轻抵住他的额头说了句,我现在真的很想射,然而我刚说完,凌金彩刚射过的性器又勃起了,他继续坚持不懈地撞击生殖腔的腔口,我说不出话了,好疼,我想要退后,想从那根性器上脱离出来,指甲用力地在凌金彩的后背抓挠,但还是无济于事。 生殖腔被打开了,还被残忍地进一步打开,深入,唯一幸运的就是omega不会成结,不会出现拔不出来卡在里面的情况。 “…………” 我疼得眼前发黑,手脚发软,体内再次被注入精液,被堵在生殖腔里,有种奇怪的胀感。 “你是我的” 我听见凌金彩对我说。 不不不,就算强行打开生殖腔内射,也决定不了一个人的所有权吧,充其量是个比较过分的play,我都想问一下他之前不累吗,进入生殖腔爽吗,付出的精力和收获的快感能成正比吗。 我努力地分散思维,减缓体内的疼痛和不适感,凌金彩又摁住我的头给我的腺体来了一口,我觉得好烦,这么喜欢啃脖子为什么不多吃点鸭脖。 “舒酉………” 凌金彩用像是按摩的手法按揉我的腺体,那感觉………酸爽中带着一丝舒服,我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强忍住呻吟的冲动。 “干嘛?” 我被他按揉得往他怀里躲,但这样是躲不开的,下体也连得更加紧密,渐渐的不怎么疼了,我试图去拽凌金彩的胳膊,然而根本没法把他的手从我的后颈拽下来。 “别弄了” “舒服吗?” 凌金彩的声音带着微的笑意,性器同时在我的体内跳了跳,我很想垮着个脸,然而像是被点了笑穴一样控制不了表情,腺体这么经不起刺激真是有够离谱,我忍无可忍地咬住凌金彩的肩膀,咬出了牙印才讪讪地松开,然后又被内射了。 我想起以前看的黄文,被内射到小腹鼓起了竟然可以是真实发生的,但是我已经不觉得这样的描述很涩了,很胀很难受很不舒服,而且不用想也知道事后清洗会很麻烦,如果不堵着去浴室清理,会弄一地吧,绝对会弄脏经过的地板的。 反正事后清理不能交给我,这是我最后的挣扎了。 等到终于搞完了,我们都累得不轻,凌金彩把我丢在床上,自己洗澡穿衣服,我只是眯了一会,醒来他就不在了,房间门也打不开。 而且精液真的流了一地,我看着身后的地板,陷入了沉默。 被搞了一顿还要自己负责清理,我能要求加工资吗,或者请我喝奶茶也行,不然我真的会记仇的。 ………… 房间里没有钟表,我也没带手机进来,我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得都睡着了,然后被下身的酸胀感闹醒。 “你烦不烦啊?” 我半梦半醒间推搡身上人的胸膛,手被抓住了,抽不回来,我迷迷糊糊地被射了一次,总算清醒了。 我刚清理过啊,能不能珍惜一下别人的劳动成果。 “你不觉得假期适合旅游吗?” 好火大,我深吸一口气,委婉地提出意见,凌金彩不理我,又咬着我的腺体好一会,才松开。 “我没时间去旅游” 凌金彩回答了我,他的嘴唇凑了过来,我下意识躲开,温热柔软的唇瓣贴在了脸侧,我受到了一点小小的惊吓。 “我还没刷牙!” 可能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吧,我赶紧解释了句,凌金彩的脸色有些阴沉,他摸了摸我的肚子,然后又硬起来继续搞我。 他真的没磕药吗,还是说假期终于有时间一直放开自我尽情射精了? “你不会想让我怀孕吧?” 突然的,我的脑中闪过这样一个想法。 “不行吗?“ 凌金彩在活塞运动的间隙里反问了句。 “当然不行啊,你会有空带孩子吗,到时候事情全都是我的!” 我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一想到照顾小孩子会有多少麻烦事,不仅丧偶式婚姻还兼职单亲妈妈,我的鸡儿都萎了,我顿时浑身充满了力气,竟然真的把凌金彩从我身上推开了。 “你太过分了!” 我气呼呼地压在凌金彩身上,力气比不过,就只能体重压制了。 “孩子不是维持婚姻的工具,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都已经决定要和你离婚了,就算真的怀孕了也会打掉!” 当然能不怀就不怀,打胎很伤身体的,希望现在吃避孕药还来得及。 “没关系” 虽然被我压在身下,凌金彩抬手抚摸我的后脑,仿佛仍占据着主导地位,他目光平静包容地看着我,看得我莫名感到心慌。 “什么没关系?” “我做的还不够多,没关系,慢慢来” 凌金彩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和我说话,我默默从他的身上起来,拿起旁边皱巴巴的衣服穿上。 “那个,我先回去工作了” 我连体内的精液都顾不得清理,走到了紧闭的大门前,头也不回说了句: “你把门打开” “在实验结果出来之前,你哪也不能去” 凌金彩从身后搭上我的肩膀,强行把我扳过来和他面对面。 “你要把我关起来?” 我感到荒谬,凌金彩居然还承认了。 “你不是一直嫌工作繁重吗,现在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了” “我明明是嫌弃食堂难吃,你根本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我突然很生气,之前在虫星时的抱怨他果然都当耳旁风了,成年人的工作哪有不累的,大家都一样,没有加班费的加班和解压的垃圾食品才是我真正无法忍受的。 “总之你先放我出去,大不了我陪你加班” 我咬牙切齿地主动提出了丧权辱国的条约,凌金彩根本没再听,直接把我抵在门上插了进来。 “这也算实验内容吗?” 我气得咬人,不小心咬出了血,我赶紧松开口,凌金彩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打桩机。 “算” 射了一次精,凌金彩才回答了我,接着他又咬住了我的腺体,这是第几次了,我的腺体真的不会被他咬烂吗? “搞到门上谁来清理啊!” 我裸露在外的皮肤碰到了冰凉的金属大门,身体一个激灵,然而推不开身上的人,我只能无能狂怒。 “你不是嫌没事做吗?” 凌金彩百忙之中抽空回了我一句,让我更想打爆他的狗头了。 拯救公主的笨蛋勇者和狗头军师 “这是仲景的房间吗?” 门外传来隐约的声音,乔仲景从被子里抬起头,被从外面锁上的门终于打开了,然而进来的是他之前绝交过一次的损友衡宇。 “绝食好玩吗?” 衡宇微笑着找了个椅子坐下,乔仲景冷哼一声,继续躺回床上节省体力。 “我跟乔叔叔说了,你是因为和我们打赌输了,才回家胡说的” “我爸会信?” 乔仲景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问了句,衡宇理所当然地点头。 “信啊,为什么不信,你非要搞得双方都下不了台吗?” 乔仲景猛得把身上的被子掀开,怒气冲冲地吼了句: “我是认真的,你明明知道!” “真难过,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居然还比不过你刚认识一个多月的陌生alpha” 衡宇无所谓地耸耸肩,嘴上说着难过,表情倒是看不出一点难过。 “你真的了解她吗,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你就敢回家摊牌” “你知不知道凌金彩两个星期前就回来了,而她也几乎是同时失踪” “舒酉怎么了?” 乔仲景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抓住衡宇的肩膀质问。 衡宇的表情有一瞬间错愕,“你不问一下凌金彩吗?” “他能有什么事,你是不是不会算数,舒酉都失踪了!” “两个星期啊!!!” 乔仲景抓着衡宇使劲摇晃,仿佛这样就能把消息从他的嘴里摇出来。 “你未免移情别恋地太彻底了” 衡宇嘀咕一句,从乔仲景的魔爪中挣脱出来。 “我之前在舒酉身上装了定位芯片,她这两个星期的位置都在她工作的地方没有动过,但我问过她的同事,他们都说舒酉出差去了,很奇怪不是吗?” “那还等什么,我们去找人” 说着乔仲景就要往外面冲,被衡宇及时抓住了后领,拉了回来。 “难道你的脑子已经被饿得消化完了吗?” 衡宇一脸稀奇地打量着乔仲景,乔仲景额角暴起青筋,差点没忍住一拳打过去。 “还有什么事快点说,你专程过来告诉我这件事不就是让我当打手的吗?” 为了证明自己的脑子还在,乔仲景故意把衡宇的目的挑明。 “你已经莽撞到了炮灰的程度了,可以再动动脑子吗,毕竟你要找的人可不是被恶龙抓走的公主” 衡宇笑了笑,“而且说是打手也不至于,我只是觉得需要有个人拖住凌金彩,另一个人趁机去找舒酉,谁叫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打不过一个omega” “哼!” 被戳中了武力值不足的痛处,乔仲景别过脸冷哼一声。 虽然很讨厌衡宇现在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但乔仲景不得不承认,衡宇是个脑子灵活好使的优等生,他先是答应衡宇到了地方会考虑采取合适的意见,又被衡宇提醒吃了些易消化的食物补充能量,才坐上衡宇的车和他去舒酉工作的地方。 路上,等红灯的时候,衡宇突然问了句: “你真的没有猜测过凌金彩和舒酉的关系吗?” “哈?” 被打断了发呆状态,乔仲景一脸莫名其妙。 “你有没有想过,舒酉很可能是凌金彩那个神神秘秘的alpha丈夫” 衡宇看着后视镜里乔仲景平静的表情,故意挑明了说。 “那又怎样?” 乔仲景的表情正经起来了,但话仍然不是很正经。 “我本来就打算插足别人的婚姻,现在只是换了个对象” “比起凌金彩那个怪力o,你不觉得舒酉更可爱吗?” 单从性格方面看,衡宇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可她是alpha” “正好我是同性恋” 乔仲景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他摸了摸耳边的粉色碎发,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有点傻气的笑容。 衡宇移开了眼,专注地看着眼前的道路,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心里确实有些不爽,明明那天晚上有三个人,但他好像一直都被排斥在外。 当初说好了要一起狠狠报复糟蹋凌金彩那个可恶的omega的,结果乔仲景中途跑去谈恋爱,自己才感到不爽吧,衡宇将原因归结于此。 …………… 虽然大学可以随意进出,但实验室所在的大楼有门禁。 被保安问出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乔仲景和衡宇被挡在了门禁外面。 “现在怎么办啊?” 乔仲景有些沮丧,衡宇面色不善地抱怨了句: “都怪你嘴快,本来我们可以假装忘了带门禁卡混进去的” “反正你肯定有办法” 乔仲景嘀咕一句,衡宇瞪了他一眼,但他确实想到了办法。 “你可以试试刷脸” 话音刚落,乔仲景就真的跑去门禁那边刷脸了,然后毫无疑问地听到了认证失败的语音。 “你不是说可以刷脸吗?” 被保安赶了出来,乔仲景先发制人地发牢骚。 衡宇扶额,突然有些怀疑自己交友的眼光,“我是说,用你那张还算不错的脸说服有门禁卡的学生带我们进去” “简称色诱,听明白了吗?” 乔仲景张了张嘴,但他知道自己确实长得很好看,于是咽下了反驳的话,只是小声为自己辩解: “你说刷脸,我还以为我爸出钱建的这栋大楼,把我的身份信息也录了进去………” 越说越觉得说不通,乔仲景闭嘴了。 又花了一些时间和人搭讪,乔仲景和衡宇汇合,一脸洋洋得意: “哼哼,想不到吧,其实不用门禁卡也能进去,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可以直接进到楼里” “你说的是我们刚刚停车的地方吗?” 衡宇问了句,乔仲景点头,衡宇顿时就产生了杀人灭口的想法。 亏他们还为了门禁浪费这么多时间,如果刚才他在停车场里多走几步看看,哪有刚刚这么多事,一定是乔仲景的愚蠢会传染给别人,一定是这样。 在脑中幻想着拳打脚踢凌金彩,抢走舒酉的乔仲景拽着不知为何有些抑郁的衡宇回了地下停车场,然后偶遇了午休回来工作的黎清河。 “黎叔叔好” 两人顿时端正表情,异口同声地问了好。 “是你们啊,你们是来找金彩的吗?” 黎清河很快认出了他们,毕竟这两个年轻人都是他曾经介绍给凌金彩的相亲对象,都有了解过,虽然算不上优秀,但没什么不良嗜好,也不和bo乱搞,特别是姓乔的这个年轻人,听说一直对凌金彩念念不忘,今天在这里遇见,黎清河联想到之前舒酉被alpha疯狂追求的谣言,难免怀疑是不是其实乔仲景真正想追求的是凌金彩,同时打击情敌,让舒酉知难而退。 一个alpha追求一对ao夫妻里的妻子,又移情别恋追求丈夫,黎清河这个年纪的alpha还想象不出这么离谱的事情走向,即使这才是事情真相。 …………… 半个小时后,衡宇看到一个粉色头发的猪头朝他走来。 “你谁?” 衡宇挑眉,那个猪头脸发出了乔仲景的声音: “滚!” “噗” 衡宇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所谓的朋友,就是在这种时候可以推出去挨打的存在,幸好今天带了乔仲景过来,不然被凌金彩按在地上摩擦的就会是他自己了。 “你找到舒酉了吗?” 还没到内讧的时候,乔仲景主动回归正题,衡宇摇头。 “这段时间没人见到过她,但定位显示她确实在这里” “那她在哪里?” “要是能弄到这栋楼的平面设计图就好了” 衡宇陷入思考,乔仲景无法忍受自己现在的样子,去买了冰袋试图消肿。 “对了,你有按照我的话去挑衅凌金彩吗?” 过了一会,衡宇突然问了句。 乔仲景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被打成这样?” 其实单纯地挑衅凌金彩,说要夺走他的丈夫,一开始凌金彩还不打算理会乔仲景,但乔仲景为了多拖延时间,极尽详细的描述了他幻想中的和舒酉当着凌金彩的面做爱的场景,凌金彩才突然一拳揍过来的,偏偏乔仲景说着说着就硬了,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不被凌金彩这个怪力o踢得鸡飞蛋打,乔仲景没有余力护住脸,才被打得这么严重。 这部分细节乔仲景是绝对不会对衡宇说的,虽然被打成猪头很丢脸,但不能破罐破摔地完全把脸丢了。 总之,因为乔仲景的脸肿了,不好继续刷脸旁敲侧击打听消息,两人暂时无功而返,而乔仲景刚解除禁足就出去骚扰已婚omega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乔父耳中。 与其相信儿子变成了同性恋,乔父更愿意相信乔仲景前段时间的胡闹是他的权宜之计,为的就是让自己接受他非要和一个已婚omega纠缠不清的事实。 黑化进度终止于接吻 虽然不用工作其实有点爽,但没有手机玩没有垃圾食品吃,无聊地睡了几觉后,我的忍耐快要到极限了。 我一把抱住从我身上起来的凌金彩,大声说了句: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凌金彩起身的动作止住了,我趁机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把他拉回床上。 “婚内出轨是不对的,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这个的确是我的问题,我可以老老实实地认错。 “就这样?” 凌金彩面无表情地单手撑在我的脸侧,我看着他眼下隐约的青黑,多少对他的肾感到担忧。 “你是做好和我共度一生的准备才和我结婚的吗?” 我有些扭捏地把这句话问出口,凌金彩脸色一黑,立刻就要起身下床,我赶紧拉住他,他反手挣开我的手,我被推开后继续扑向他,好险把他继续留在了床上。 “我真不知道啊!” 我大声喊冤,“我以为你就和我随便结个婚,迟早会甩了我的” “你以为婚姻是什么,对一个omega意味着什么?” 凌金彩被我气得不轻,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他推开压在他身上的我,我像牛皮糖一样又立马抱住他的腰。 “是我的错,我以为可以随便离婚的” 原来错真的在我,我在心里流下了宽面条泪。 经验主义害死人啊,都怪我原来的世界可以闪婚闪离,搞得我竟然干出了出轨这样的事。 而且再加入一下ao性别的元素,事情可以概括成一个o在结婚后发现自己的a丈夫频频和其他a牵扯不清,而且丈夫还是下面的那个,这不就是同妻吗,我发现这一点后都有些怀疑人生了,我竟然干出了这样的事,我自己都想唾弃自己了。 “对不起,如果你不打算离婚的话,我一定跟那个alpha断干净” 我抱着凌金彩死活不撒手,明明凌金彩力气比我大,却没有再挣脱出来,我感觉有戏,叭的一口亲在他的脸上。 “可以接吻吗?” 考虑到这是我货真价实的老婆,我觉得我可以进一步亲他了。 “你没刷牙” 凌金彩别过脸,语气淡淡道。 “我马上去” 我立刻起身去刷牙,很快看到镜子里凌金彩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看着我,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放你出去的” 我抓紧时间漱口,连忙举起手,“没关系,给我手机就好,或者你给我带点书,单机游戏也行” 凌金彩不回我,我擦干净脸,走到他面前,在快要贴上去的时候,不自觉闭上了眼睛。 睁眼接吻总觉得有些害羞。 是不是要伸舌头进去,话说凌金彩会主动把牙齿张开吗。 嘴唇贴上了温热的皮肤,我伸出舌头,撬开………等等,没有缝!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亲在了凌金彩的下巴上,我们四目相对,我多少有点尴尬。 “你要不要也刷个牙?” 为了缓解尴尬,我很小声地问了句,凌金彩的手搭上我的后脑,我又不自觉闭上了眼睛。 “张嘴” 唇瓣相贴后,凌金彩轻声说了句,我连忙张开牙齿,被别人的舌头侵入口腔的感觉难以适应,我下意识后仰,但被凌金彩摁着后脑,只能被迫承受口腔粘膜被摩擦的奇怪感受。 凌金彩另一只放在我腰上的手开始向下,我睁开眼睛,和凌金彩对上视线,又赶紧闭上了,还是觉得害羞,所以就算那只手都摸到我的大腿根了,呃,我用腿把它夹住了。 然后我们顺理成章地回到了床上,边接吻边做的感觉………很不一样,经常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显得我很菜。 可能我真的很菜吧,太紧张了总是忘记换气。 “你和那个alpha这样做过吗?” 在我以为的温存时刻,凌金彩冷不丁来了一句。 “没有,你想多了,不对,你不要多想” 我立刻坐了起来,觉得还是趁现在好好解释一下,“凭alpha的生理构造,你也应该知道我根本不会享受被人上,特别是生殖器都很夸张的alpha” “可你为了一个alpha跟我离婚” 凌金彩冷笑,我顿时蔫了。 “我错了,对不起” “但我真的不是自愿和他…们发生关系的” 在他后面加上了一个们字,我也觉得有些炸裂,我居然和好几个人发生了关系,而且都不是自愿的,难道我真的看上去很惹人侵犯吗? 不不不,绝对不能受害者有罪论,才不是我的错,是那些人管不好自己的鸡儿,我就没有乱侵犯别人。 “我不觉得是我的错,都是他们强迫我的” 说出口这句话后,我顿时多了些底气,确实,才不是我的错。 “算了,你记得给我带书和游戏,我在这里待到你消气为止” 毕竟凌金彩是我老婆,我还是主动退了一步,盖上被子在床上躺平。 虽然他擅自把我关起来的走向像是小黑屋囚禁play,但又没有用到锁链和手铐,也没有人身伤害和性虐待,我觉得还是把这当夫妻情趣看待吧。 而且不用担心工作的事,除了无聊也没什么难接受的。 孩子…………结婚生子是正常的走向,虽然我没有做好生孩子的准备,但是有岳父和岳祖父可以帮忙带孩子,实在不行大不了多花些钱请保姆,总之生孩子的主要压力还是来自于钱,有钱其实很多问题都算不上问题。 身为alpha的我却不是家里的经济支柱…………好吧,我应该对此感到惭愧。 ……………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凌金彩问我要不要出去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才点头。 “但是我游戏还没打完” 我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柄,顺便问了下 “要不我们一起玩一局双人模式再出去吧” “我不会玩游戏” 然而说这话的时候凌金彩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看着凌金彩的侧脸………… 这是什么,老婆,亲一下。 这是什么,老婆,亲一下。 这是什么,老婆,亲………… 被反亲回来了,我赶紧拿出了另一个游戏手柄,然后和凌金彩刷新了最快死亡速度。 我都愣住了,竟然有人玩得比我还烂,我只是反应太慢来不及操作,而凌金彩则是遇到怪就莽上去,完全不考虑躲避苟一会的可能。 “你自己玩吧” 凌金彩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手柄,我默默挪动屁股,坐到他怀里。 “做什么?” 凌金彩顺势搂住了我,我靠在他的怀里,莫名感到开心。 就像我玩过的一个乙女游戏里的cg一样,我想试试靠在男朋友怀里打游戏,我拉着凌金彩的手放在游戏手柄上,“你可以帮我操作,我们一起玩” “麻烦” “嘿嘿” 虽然一开始我们的配合得非常糟糕,但多死了几次后,凌金彩终于在我的口头指挥下帮忙按键,躲开了一个我之前一直躲不开的速度超快的怪。 虽然还是没有通关,但我满足了,抱着凌金彩的胳膊和他出了负二层,一直走到外面的走廊,被同事看见,我才忙不迭松开手。 “啊我忘了” “没关系,就这样吧” 凌金彩握住了我的手,表情自然地对惊讶地睁大眼睛的同事点了点头。 *** ps: 凌说女主好哄,其实他也挺好哄的 再ps:聊天记录 友:指挥官和女主还有剧情吗 友:我觉得搞姬挺有意思的 :不会上床的 友:那凌和女主的误会什么时候解开 友:毕竟一休哥实在老六 友:我想看他吃瘪 :不会解开,就喜欢看你们在意这个问题 友:艹 :而且凌在乎的是女主被别人搞,搞女主的人是什么性别什么原因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女主被他以外的人搞 友:那一休哥怎么处理 :杀人犯判死刑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没戏份了 友:晏书他不也忍了 :那晏书先来的啊 友:死变态还在乎这个啊 友:什这玩意哪讲先来后到 :不,凌是在晏强迫女主后决定和女主结婚的,所以做好了拿女主和晏利益交换的准备,所以晏可以,但其他人不行 :两个人已经达成利益交换了 友:所以互相可以容忍彼此 友:但是别人不行 友:6 朋友就是拿来卖的 无故旷工两个多星期,还有加班费可以拿,我心情很愉悦,直到凌金彩让我把两个星期的工作量都补上。 我的恋爱脑顿时就萎缩了一大半,和这样的上司谈恋爱真的没问题吗? 而且明明是假期,凌金彩根本闲不下来,正在为新的科研项目忙上忙下,因为他的项目资金被卡了。 是的,凌金彩申请的项目资金又双叒叕被卡了。 omega搞事业真是太不容易了,我决定原谅凌金彩让我加班的行为。 加班到深夜,回宿舍的路上,我习惯性地抬头向远处看去,仿佛时间倒流,我看见小乔在路灯下对我挥手,然后朝我跑了过来。 我用力眨了眨眼,没有看错,是小乔。 “舒酉,你没事吧?” 小乔一来到我面前,就开始动手动脚,不愧是他。 “我能有什么事?” 我赶紧去抓小乔的手,被小乔见招拆招,反而进了他的怀里。 “你没事就好,我好担心你” 小乔收紧了手臂,严丝合缝地和我贴在一起,话里的关切和担心快要满溢出来,我抗拒的动作一瞬间有些凝滞。 如果直接无情地推开他感觉好罪恶,我还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前面又走来一个人。 “你是狗吗?见到主人就撒欢” 那人抱怨了句,认出是衡宇,我条件反射地往小乔怀里躲,很快又意识到小乔和衡宇是一伙的,顿时成功无情冷漠地推开了小乔。 “你们怎么会一起?!” 我瞪视着小乔,生气又失望,之前追我的时候,小乔信誓旦旦地和我保证他和衡宇那几个人不熟,他醉酒那次之后就和他们闹翻绝交了,那时候我半信半疑,衡宇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后我又没来得及问小乔,现在看来果然有猫腻。 “那个………顺路?” 小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衡宇,有些磕绊地回了句,浑身上下充满了破绽。 “嗯,确实是顺路” 衡宇煞有介事地点头,毫无疑问在火上浇油。 我掏刀子捅死他们两个心都有了,可惜杀人犯法,我只能在心里狂扎他们小人。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掉头就走,我要回去加班。 然后我被他们两个堵了嘴拖进了附近的小树林里。 小乔一手卡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塞进了我的嘴里,我用力咬下,咬得出血了,他疼得一边龇牙一边说道: “你不要大喊大叫,万一被路过的人听见报警怎么办?” “我们确实是要做坏事,不是吗?” 衡宇按住了我的四肢,提醒道: “把你的手松开点,她会窒息的” “啊,抱歉抱歉” 小乔慌乱地移开了压在我气管上的手臂,我的呼吸顿时顺畅了,然而我还是觉得我的头上顶了个大大的危字。 “我能把手拿出来吗?” 小乔问我,太暗了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我牙齿松了力气,小乔连忙把手抽出来。 “你们要做什么?” 我尽量保持冷静,毕竟现在的场景非常符合冲动杀人的前提条件。 “我都说了我担心你来找你的啊,你已经失踪两个多星期了” 脸颊上多了一只抚摸的手,我猜是小乔的。 “对了,你怎么还在这,你可以走了,不要打扰我们” 小乔转头对压在我身上的衡宇说了句,衡宇语气不太愉快地哼了声。 “所以你不打算和我一起找凌金彩的麻烦了?” “喂,你是凌金彩的alpha吧?” 这一句是对我说的,我总算知道了衡宇之前对我的恶意来源。 恐惧来源于未知和火力不足,虽然打不过衡宇,但小乔应该是可以拉拢的,我顿时就不是很害怕了。 “是,所以你报复了我,还要去找凌金彩的麻烦吗?” “嗯?舒酉,他对你做了什么?” 小乔立刻意识到了不对,我多少有些感到欣慰,看来他只是交友眼光不好。 “也没什么,我不是赔偿了吗,倒是你,你很关心凌金彩,也是,毕竟他是你的omega” “妻债夫还,你觉得怎么样,仲景?” 我看见小乔揪住了衡宇的衣领,然后衡宇用带着笑意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说着。 伴随着衡宇的话语,小乔的目光跟着落在我的脸上,被他们两个同时注视着,我的感觉我头顶刚刚消失的危字又回来了。 “我觉得可以” 小乔的语气不明,好像带了点兴奋。 “那舒酉,你是不是不可以拒绝我,毕竟你也不想我们用其他的方法报复你的omega吧?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们和凌金彩的仇就一笔勾销了” “你之前还说要追求他,现在又说有仇?” “当然有仇了,不过不是我,是这个家伙,当初和凌金彩相亲的时候被狠狠踩了脸,而且只有他被踩,其他人都没…” “乔仲景!” 衡宇低喝了一声,然而乔仲景嘴更快,已经把他的黑历史揭发出来了,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嘴角不住地上扬。 “乔仲景,我可没答应你的提议” 衡宇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再度恢复了平静,我觉得他是装的,可惜我不敢吱声,怕拉仇恨。 “那你要怎样,先说好,你不能伤害舒酉” 小乔的话我一点也不感动,这样的朋友不绝交吗,就不能跟我一起把这个混蛋教训到不敢再报复我和凌金彩吗,我赶紧开口: “等等,你为什么要听他的,其实和凌金彩有仇的只有他吧” “谁说没有,只是他现在满脑子恋爱,还要多谢你” 衡宇冷笑着说了句,小乔挠了挠头,“唉,其实被omega压着打真的很不爽啊” “不过我已经达成我的报复了,舒酉,把那个怪力o抛弃吧,你跟我一起” “你觉得可能吗,她有对你承诺过什么吗?” 衡宇紧接着质问了句,我顿时浑身紧绷起来。 “我已经跟凌金彩提了离婚了!” 求生欲作祟,我感觉说了句,虽然我最后放弃离婚想和凌金彩好好过日子,但说实话也要看场合,更何况我确实提过离婚。 总之我不心虚,不心虚,嗯。 “那就没问题了,衡宇,你走吧” 小乔的声音愉快得快要哼起歌了,不过在场只有他一个人开心,我在想要怎么打发小乔并不会引起他的报复心,而衡宇终于松开了我的四肢,听他的语气挺不愉快的。 “行吧,今天就算了,不过事情没完” 相当于反派角色暂时下场前喊一句我一定会回来的,衡宇放了话就走了。 我终于恢复了行动自由,然而心里蒙上了一层阴霾,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得想个办法做掉衡宇,或许我应该找凌金彩商量。 借口工作一天很累甩掉了像牛皮糖一样粘上来的小乔,我身心疲惫地回到了家。 第二天早上,在上班路上看见小乔,我真的有被吓到。 “早上好,舒酉,你昨晚有梦到我吗?” 小乔把一袋还热着的早餐塞到我怀里。 “谢谢,没有” “我梦到你了,所以立刻过来见你了” 丝毫不被我有些冷淡的反应影响,小乔心情很好地拉住了我的手,我下意识想挣开,忍住了。 正事要紧,而小乔明显和我想到了一起。 “所以你什么时候离婚?” “别说得像过家家一样” “其实我又想了想,不离婚好像也没关系,毕竟我们都是alpha,在一起也没法结婚” “所以?” “我们可以偷情” 小乔笑眯眯地对我说。 果然什么样的人能交到什么样的朋友,我不应该太相信他的人品的。 “要不我们先算算账?” 我停下脚步,决定掌握话题的主动权。 “什么账?” 小乔不明所以。 “那天晚上,为什么你会和那个衡宇…………” 说到一半,我说不出口了,我以为我可以淡忘这件事,然而我高估了自己,也可能是那个衡宇太可恶了,我的身体气得有些微微发抖。 “我喝多了” 小乔脸色有些发白,他眼神躲闪着,我抽出被他抓着的手,他低着头拉住我的衣角,看上去可怜巴巴的,一副似乎生怕被丢弃的样子。 “我也可以喝多,你能让那个衡宇也喝醉一次吗?” 我气得口不择言,偏偏下一秒小乔猛得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说了句能。 “如果让你上回来,这事能一笔勾销吗?” “衡宇那边交给我,我一定让他醉得不省人事” “……………” 我承认,我被小乔这果断卖朋友的举动震惊了,并感到了一丝丝心动。 区区两根 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小乔的电话,我看了眼时间,这个效率未免也太高了。 我还没来得及和凌金彩商量呢,不过我只是拿假阳具去捅别人的屁股,应该很快就好。 …………但是真的要这么做吗? 在路边的成人用品店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我有些犹豫。 发现自己的鸡儿和店里最小号的假阳具差不多大小,我又有一点点心塞,买了一个大号的假阳具后,想到衡宇的所作所为,我下定决心又买了一个超大号的狼牙棒形状的假阳具。 幸亏他上次赔了我足够多的医药费,不然我也舍不得花钱准备给他请整形医生。 呵呵呵,他应该不会想到他才是那个需要整形医生的人吧。 十几分钟后,我进入了小乔开的酒店房间,小乔和衡宇都在,不过小乔是站着的,衡宇是趴着的。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我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没敢上手摸衡宇后脑上那个鼓起的大包。 “他的头………” “他不肯喝我递给他的酒,我就把他砸晕了” 小乔有些郁闷地解释。事实上他简略了很多,比如他先说服其他两个损友组建的酒局,说服他们的理由是上次自己喝醉后被衡宇趁机肛了,所以自己才会突然和衡宇绝交,两个损友这才相信并且愿意帮忙,甚至不嫌事大地提供了迷药,但衡宇没接他递过去的加了药的酒,并且打算提前离开,他情急之下抄起烟灰缸给衡宇来了一下,以防万一又往衡宇的嘴里倒了药粉,才把人带来的酒店。 “总之我付出了很大代价”,想到两个损友有意无意落在他屁股上的好奇目光,小乔的脸色又垮了一点。 所以连坏人都知道不能喝别人递过来的酒,我也很郁闷,但转念一想,我是被强行灌酒的,顿时又给自己找到了开脱的理由。 我从包里拿出两个假阳具,小乔看见后睁大了眼睛,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微笑着对他说: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选一根用,二是把这两根都用在他身上” 我为自己这种表面上有选择实际上没选择的话术点了个赞,果然,小乔立马做出了决定。 “我选二” 接下来发生的事很简单,小乔生怕我反悔,扒下衡宇的裤子,直接把超大号的假阳具往衡宇的身体里怼。 等等,是不是少了润滑,不扩张吗,血出来了啊! 血流出的一瞬间我感到害怕,连忙移开了视线。 “第二根好像塞不进去……等等,舒酉,让我再试试” 小乔喘着粗气的声音响起,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喘起了粗气,可能未经开发的括约肌太紧了? “那个,舒酉,你看一下,血流得是不是有点多了” 又过了一会,小乔有些紧张地拉了拉我的衣袖,我做了一下心理准备才转头看去,先是被那两个真的一起插进去的假阳具震惊了一下,然后才看到了床单上一大片的血迹。 “这个出血量不正常吧?” 我脸都白了,血好多,好恐怖。 直肠破裂好像严重了会死人吧,我努力回想曾经看过的bl文,然后不得不承认我没有记错。 这样下去失血过多真的会死人的! “叫救护车,等等,不能这样,你知不知道哪里有保密性比较高的小诊所?” 我情急之下抓着小乔的胳膊问道,小乔也有点慌了,先是摇头然后点头。 “我好像知道一个,但那是堕胎的” “差不多,赶紧把人送过去” 我叫小乔背上衡宇,本来小乔想把那两个假阳具拔出来的,但我怕没东西堵血流得更快,就制止了他,拿床单披在衡宇身上,给他遮挡一下。 出租车司机估计闻到了血腥味,一路上频频通过后视镜打量我们,但我们慌得没心思扯谎解释,到了小诊所,值班护士看见了衡宇惨白的脸色,我们简单说明了一下状况,他们连忙把人推进急救室,并问我们衡宇是什么血型,之后可能需要输血。 然而我和小乔都答不出来,交了费用后就只能一起坐在急救室前面的长椅上等待。 “不会真的有事吧?” 小乔忧心忡忡地说了句,我握住他的手,希望能传递一点温暖。 “应该不会,alpha的身体素质很强的” 所以为什么肠道那么脆弱,区区两根就大出血,想到这里,我对衡宇难免有了一些轻视,觉得他这个人其实没什么好怕的。 “话说回来,这里应该不是只能堕胎的诊所” 我回想起一路上看到的装修,感觉和我印象里的那种非法黑诊所大相径庭。 “是吗,我没太注意,我就来过一次,还是陪朋友堕胎才来的” 好巧啊,你也陪朋友堕过胎,我看向小乔,然后小乔又补充了一句: “准确来说是陪朋友的前任,不是我朋友” “那你朋友呢?他不陪?” “他……怕被讹………还是我垫的钱” 小乔小声说了句。 “……………” 这家伙就没有一个人品过得去的朋友吗。 又过了一会,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凌金彩,我顿时整个人都绷紧了。 上班时间翘班还把别人搞进诊所急救被老婆抓了现行怎么办! 我硬着头皮接了电话,按下想把耳朵凑过来的小乔,独自走到没人的楼道里。 “你在哪?” “我………我…………” 我了半天,我还是说不出口。 “你在哪,发定位给我” 凌金彩挂了电话,我觉得要完,他要定位是打算过来找我吗。 但是都把人搞得大出血差点死掉,事情应该没法善了,叫个能管事的人过来也好,我硬着头皮发了定位给凌金彩,回到长椅上,我和小乔拉开了一些距离坐下,然后小乔立马挪过来了。 等下不会出现原配暴打小三和丈夫的经典情节吧,想到了凌金彩的武力值,我觉得我会死,看了眼抱着我的胳膊不放的小乔,我觉得他也会死。 “我们去喝奶茶吧” 我突然说了句,小乔愣了愣,然后问我要不要顺路买点甜品。 我觉得可以,上路之前吃顿好的。 然后我们愉快地在急救室前面吃起了小蛋糕和奶茶,路过的护士都停下来看了我们两眼。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半个小时后,凌金彩找过来了,虽然没有发生原配暴打小三和丈夫的画面,但凌金彩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来,我顿时就想跪了。 “你跟我过来” 小乔想跟上来,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拼命冲他使眼色,才让他犹豫地止步。 “把事情经过完整地和我说一遍” 在没人的角落里,凌金彩直接进入正题,我犹豫了两秒,决定从酒后乱性那次开始讲起。 “………所以我只是以牙还牙” 说得差不多了,我最后给自己辩解了句。 “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凌金彩扶额,表情有些复杂,我决定将他的话理解成恨铁不成钢。 “算了,我会让那个衡宇闭嘴的,你闲的没事可以加班” “不不不,我现在真的很忙了” 一听到加班,我赶紧摇头,并且转移话题: “对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两件事,其实也能算是一件事” 凌金彩扶了扶眼睛,“黎清河希望我跟你离婚,乔氏集团的董事长提出可以投资我的项目,前提是我和他的小儿子多接触接触” “……………” 我觉得这个信息量有点大了,无意识地揪了一会头发,然后抓住了一个重点 “接触………是以结婚为前提吗,和乔仲景?” “黎清河和乔董事长好像弄错了什么,舒酉,你要不要猜猜看,他们是因为什么弄错的撮合对象?” 凌金彩冷笑着问了我一句,我缩了缩脖子,决定如果我活不过今晚,一定要变成厉鬼缠上那个乔董事长。 “那现在怎么办?” 我觉得凌金彩专门找我一趟应该不是来问我怎么办的。 “我确实需要一笔投资” “看起来你还没和乔仲景断了,你…………” 停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凌金彩又突然改口,“我也可以拒绝那笔投资,没人能决定我的婚姻,所以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你介意我和他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上床吗?”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面无表情地问出了这句话。 “我介意,但你在和别人上床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凌金彩不知怎么突然被踩了爆点,然而我也很不高兴,直接摆了摆手 “以后我会想的,你忙你的工作,我去陪乔仲景” “舒酉!你这个!” 凌金彩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我直直地和他对上视线,凌金彩的话语突然卡住,而我掰开了他的手。 “我先走了,今天的工作还没做完” 我说了句,把凌金彩丢在身后不管,乔仲景还在急救室门口来回渡步,好像很担心里面的人一样,见到我回来,他一个箭步冲到我的面前,上捏捏下摸摸。 “怎么样,他没打你吧?” 我握住小乔那不安分的手,摇了摇头。 “没事,我只是接了个外包” 高级海鲜自助赛高 虽然很离谱,但氪金的确能解决世界上的大部分问题。 总之我现在应该算是奉旨出轨吧,但生活和之前也没什么差别,凌金彩忙得见不到人,也可能是不想看见我,我还是一个人上班下班然后遇到小乔,最大的改变是晚上和我一起回宿舍的人多了一个。 “这个沙发太硬了啊” 在我的沙发上翻来覆去换了几个姿势后,小乔顺势滚到了我的怀里。 “你选的沙发,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的眼睛还粘在电脑上寸步不离。 “哼哼,你都不理我” “我要处理数据啊” 为了增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我都放弃带薪加班了,我勉强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小乔的头,小乔哼哼唧唧了一会,手开始不老实了。 考虑到一边擦枪走火一边工作效率会变低,我立刻把电脑放到一旁,然后从包里翻出了避孕套。 “就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小乔直接扑了上来。 好的我知道了。 半小时后,我拿纸巾随便擦了擦,继续坐回电脑前,小乔又贴了上来,但是在安静地当人形挂件。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终于抬起头,小乔已经睡着了,看着他的睡脸,我突然觉得虽然少赚了加班费,但这样好像也不错。 但没多久我又改变了注意,叫醒小乔后他的性能力又恢复了,大可不必。 “我明天还要早起啊” “很快的,舒酉,帮帮我嘛~” 小乔一边撒娇一边把我往床垫里怼,我竟然信了他很快的鬼话,alpha的时长根本短不了。 第二天不出意外地迟到了,啧。 顺便一提我最近才知道小乔是在校大学生,然而他花钱请了人帮他课上签到,不到考试周绝不去学校,成绩吊车尾但他完全不担心,因为毕业后他可以空降家里的公司。 反正学校里教的东西他在公司又用不到,而且趁现在不多玩玩以后就没机会了,小乔当时是这么说的。 不想上学就不上学,不用担心工作和钱的问题,就连插足别人婚姻都有家长氪金支持,原来富二代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我本来有点酸,直到小乔某天回家,乔父问他和凌金彩处得怎么样,有没有考虑结婚的事,小乔灵机一动说他还是喜欢别人的妻子,结了婚就没那味了,乔父一气之下夺走旁边家政手里的拖把,一口气追着小乔打了十几分钟,直到小乔不小心摔下楼梯才停下来。 要不是小乔的哥哥在公司做得不错,他的父母对他的要求应该会很严格吧,等等,想想还是很酸啊。 我停止无用的心里建设,去医院看望小乔。 之前说过很多次了,alpha的身体素质很强,所以就算摔下楼梯,小乔也只是身上多了几块青紫,以及脚踝错位,但这不妨碍他跟我撒娇,借题发挥要求我请假陪他。 我当然是拒绝了,我还要工作的啊,不过退一步答应了他每天给他送饭。 去小乔所在的病房路上,迎面走来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出于对美的欣赏,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看到了对方后颈上的抑制贴。 遇到了独自出行的omega女,真难得啊。 我没有多想,走进病房,小乔正坐在床上玩手机。 “等会,等我这局打完” 小乔说了句,继续沉浸在手机上面,我突然就明白了他平时看我工作是什么感觉。 “吃饭了” 看到小乔终于结束了一局游戏,我赶紧催了句。 “不想动~” “你喂我好不好?” 我拆开餐具包装,立刻舀了一勺米饭递到小乔嘴边,小乔有些惊讶,乖乖地张嘴被我投喂。 因为没有喂饭的经验,中途小乔被汤烫到,汤汁溅到身上,饭和菜掉在衣服上,咀嚼速度赶不上喂食速度,在我把饭菜汤都喂了一轮后,小乔忍不住举手投降了。 “好了好了,我自己吃”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尴尬地放下勺子,心里也很绝望,喂个饭都做不好,然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勺子擅自在抖,而且勺子太浅了装不了多少东西。 “嗯嗯” 小乔完全不信地敷衍点头。 等小乔吃完了,我收拾好餐盒,打算回去。 “你不多陪我一会吗?” 小乔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有些心软。 “我今天尽量早点下班” “哼!” 小乔的回应是卷起被子背对着我。 我无奈地离开,在这方面我和小乔没什么共同语言,总之我不能因为他的撒娇而消极怠工,他再有钱,那也不是我的钱,而且我们的关系不是很正当。 ………… 一个半月后,凌金彩的假期结束了,他要再次前往虫星,我也要去,不过考虑到之前发生的事,凌金彩答应我给我安排别的岗位,不会待在基地里。 行吧,不过这么快就要和小乔异地恋了吗,我问凌金彩这样没问题吗,凌金彩反问我难道乔仲景没钱去虫星吗。 没法反驳,然后我没意见了。 走之前我打算去找小乔,他最近跟我抱怨总是他来找我,我都没有找过他,临走之前我觉得可以满足他的愿望。 因为准备给小乔一个惊喜,我没有告诉他,只在手机上问他最近在忙什么,好几天没见到人了,小乔过了几个小时才回复了消息,说最近有门考试,他在学校。 我决定到了他的学校再告诉他,路上又觉得空手去不好,拐弯去了学校附近的商场,然后我在商场一层的饰品柜台那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我停下脚步,身体擅自找了个隐蔽的易于观察的角落,小乔和身旁的女生说说笑笑,那个女生很漂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看了一会,我终于注意到了那个女生后颈若隐若现的抑制贴,想起我和她曾经在医院用过一面之缘。 那个女生,无论发尾还是指尖都明显是精心打理过的,漂亮得无可挑剔,和同样精致好看的小乔站在一起,他们才更像是从少女漫里走出来的情侣。 我感到有些失落,但又觉得没必要急着想东想西,毕竟我又不是没长嘴,可是,如果我走去打断他们,我该怎么自我介绍呢。 哈哈,小乔应该不会有这个烦恼吧,毕竟他曾经脸不红心不跳地承认自己要追求已婚omega,我很佩服他在这方面的社牛。 那个女生终于选中了一款饰品,小乔抢着掏出一张卡付账,然后他们互相笑着道别,女生先走一步,小乔双手插兜,有些懒散地往相反的方向走。 我在这个时候走到小乔面前,还在犹豫直接开口问那个女生是谁会不会太不冷静了,没想到小乔的反应更大,一时间他看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舒、舒酉!你怎么在这?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说着小乔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我觉得我可以不用假装冷静了。 “那个女生……那个omega是谁?” 我顿了顿,修改了一下措辞。 “是朋友的………妹妹,对,她也算是我的妹妹啦,哈哈” “呜,你不要误会” 见我一直没有反应,小乔耷拉下肩膀,求饶似的拽了拽我的衣袖。 “………我没有误会” 我拍掉小乔的手,心情复杂,“我只是过来和你说一声,很快我要去外地工作了” “那我怎么办?” 小乔眨了眨眼,可惜这种程度的卖萌我已经免疫了。 “假期我会回来的” 出于某种我也不太清楚的心理,我没有告诉小乔我是去虫星,到时候我们会直接失联一段时间………如果他真的会想方设法联系我的话。 这样很任性,我知道,但说不定我下次回来小乔直接扳正性向和omega在一起了,呵呵,这样也行,反正我们也不是爱得死去活来的情侣,正好我对小乔的脸也有些审美疲劳了。 我到底想要一个什么结果呢,如果我实际上对和小乔的感情不报期待,为什么又要开始,这个过程也不是很享受。 所以我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吗,我感到茫然。 不管我怎么想,至少临走之前小乔还算很缠人的,好不容易安抚住了他,走之前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我第一次安检没过,我的手机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装了一个定位器,因为我不会没事把手机拆开看,所以一直没有发现。 差点因为这个被人抓起来,好在凌金彩给我担保,定位器也被他当场踩碎了。 之后我在虫星工作了一年,凌金彩放弃了假期回去休息的打算(我有些怀疑他上次放假回来可能是因为我),我没他那么拼,申请了假期回去,然后在手机开机连上这个星球的网络后,收到了来自小乔的分手短信和分手费。 他说他好像喜欢上一个omega的信息素了,他说他在家里的安排下订婚了,他说虽然订婚了但我们还可以保持联系。 不不不,还是断干净吧,凌金彩那样的omega毕竟是少数,出轨真的很过分的,我立刻发短信表明了同意分手不再联系的意愿。 因为先看到了分手费的数额,加上早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又分别了一年没有任何联系,我的情绪一直保持稳定,并且打算去吃一顿我好奇很久的几千块钱的海鲜自助。 然后得出了结论,一分价钱一分货,高级海鲜自助赛高! *** ps:定位器是之前衡宇装的 没头脑和不高兴 氪金之所以能解决世界上的大部分问题,也许是因为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没什么钱吧。 恰巧我是大部分人中的一个。 还有就是,和不同阶层的人谈恋爱基本上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毕竟这就是现实。 小乔是富二代,再怎么胡闹都有父亲和大哥担着,而我有什么呢,甚至我还有一个不需要我养的老婆。 而且我只是被小乔的皮囊所迷惑了而已,因为他在我面前经常撒娇,做出一副无害的样子,我总是下意识忽略他实际上是什么样的人,他能喜欢上凌金彩的信息素,就能喜欢上别的omega的信息素。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的朋友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能指望小乔的人品多好,所以平淡分手还有分手费拿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我还是觉得难过,或许是不甘心居多。 为什么有人可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能付出很多,移情别恋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慢,更气人的是,两年后大乔和一个beta结婚,给我送了婚礼请柬,我再次遇到小乔,他居然问我约不约。 我真是用尽了一辈子的修养才没有在他哥的婚礼上给他邦邦两拳。 好气啊,alpha男都是臭狗屎! 臭狗屎!!! 然而虽然我和小乔没有在婚礼上搞出大动静,婚礼还是没有顺利进行,因为新郎突然甩开新娘,要求台下的宾客带他走。 那个莫名被cue的宾客就是喻明泽,突然发疯的新郎是曾经为喻明泽打过胎的大乔。 呃,意外总是比明天更先到来。 总之喻明泽当场拒绝了,大乔一时下不来台,跑出了婚宴厅,然后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上了天台,打电话威胁喻明泽不答应他他就跳下去。 喻明泽当时隔着电话说了句爱跳不跳,然后就把电话挂了,给站在天台上吹冷风的大乔整崩溃了,我作为旁观者并不想吃这种渣女贱男的瓜,只想回去吃菜,还好大乔痛哭流涕一阵后还是从天台下来了,不过婚礼闹成这样,最后还是取消了。 我明明出了个大红包,结果菜还没吃,就先吃够了瓜,而且等到最后还是没吃上菜,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去吃婚宴。 虽然旁观了过程有些炸裂的事,但我的生活算是平淡如水,我觉得我和凌金彩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了,他忙他的工作,我过我的生活,但我的工资十年如一日地没有变化,凌金彩已经节节高升了。 凌金彩三十六岁那年,终于不打算继续埋头搞科研了,准备去竞选议员,因为他的履历又长又漂亮,历届议会又确实会给omega留一个位置虚伪地掩盖性别不平等的现实,所以凌金彩的转职并不是异想天开,唯一的不足只是相较于其他议员预选,他还有些太年轻了。 身为无能的丈夫,我被要求辞职支持妻子的事业,一开始我是拒绝的,然而凌金彩只是要我当个随叫随到的司机,其他时间可以自由支配,工资还比原来高,我于是就轻易屈服了。 然后我去考了驾照,新手上路第一天,不小心撞进了绿化带里,坐在车后座的凌金彩当机立断辞退了我,让我从哪来的回哪去。 我觉得我只是需要多练习练习,然而凌金彩已经找了新司机,虽然之前谈好给我的工资照付,但我实际上算是失业了。 可恶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又怎样。 因为有了驾照,加上我觉得我真的只是缺乏实际的上路经验,我决定去做代驾。 “总之我最近没什么事” 简单说完了近几个月的经历,隔着玻璃,晏书别过脸,但还是暴露了嘴角的弧度。 “你不是在笑话我的车技吧,我前两天半夜刚完成一单,开得很稳,乘客都睡着了” 我赶紧举例证明我真的有在进步,并强行忽略那位醉醺醺的乘客上车后就人事不省的事实。 反正我没再搞出车祸,就证明我的车技有进步。 “等我出去后试试” 晏书点了点头。 “我不会给你打折的”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护士走过来,提醒我们时间快到了,晏书突然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 “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告诉你” 晏书顿了顿,“算了,今天来不及了,下次再说吧” 不要故意吊人胃口啊,知不知道这里每个月只能来一次,我瞪了晏书一眼,好一会才压下了好奇心。 我离开了谈话的房间,自己开车离开,xx私立精神病院的标牌渐渐远去。 关于晏书为什么住进精神病院的事,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表面上看是因为严重的药物过量和成瘾症状,但实际上,喻明泽说这里面水很深,让我不要乱打听。 但我还是从晏书情绪崩溃时无意识地呓语中了解到了一些信息,他在上一次执行任务时所处的星舰和基地失联,脱离了原本的航线,迷失在了宇宙中,然后星舰内部成为了一个密室,星舰里的其他人陆陆续续都死了,只有晏书一个人活了下来,然而,晏书似乎一开始就知道失联事件会发生…………我稍微打听了一下几个死者的身份,发现这个事情好像是真的水很深。 总之好奇害死猫,我意识到不妙后,每个月去看望晏书的时候只讲自己的事了。 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是尽快成为一个老司机比较重要,为此我每天都坚持开车两个小时。 …………… 开车真是一件很累的事,我脖子和肩膀都僵了,去便利店随便买了一份速食,走进电梯后,很快两个穿着校服的男生也跟着进来。 “反正我是不会再回家住了” 电梯门关上后,两个男生中个头比较高的那个突然说了句,这个年纪的青少年还在分化期,我能闻到高个男生无意识散发出的柠檬味的信息素,很清新,我闻起来并不感到排斥。 按照aa相斥的定理,再好闻的信息素我也会发自内心地感到排斥的,然而凌金彩的反标记让我的信息素发生了变化,按凌金彩的预计我应该会在这些年里渐渐变成omega的,我觉得这不科学,事实也确实没有按凌金彩所想的那样,我现在有点像是卡住了,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状态,既不会对alpha信息素感到排斥,也不会像omega一样被alpha标记。 反正不影响正常生活就好,我早就躺平了。 “阿姨,你到几楼啊” 那个柠檬味的男生突然问了我一句。 “六楼” “那好巧啊,我也住六楼,我刚刚搬过来的” “你一个人住吗?” 结合男生之前的话,我稍微有些惊讶。 “不,我们两个一起住” 柠檬味的男生拍了拍身边那个一直没出声的同学,对方微微皱眉 “我还没有答应你” “驳回,反对无效” “……………” 六楼到了,柠檬味男生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同学去他家,两个人的组合有些像是没头脑和不高兴,我忍不住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走廊上有什么东西,我捡起来看,是校徽,应该是刚刚那两人掉的,我立刻去敲了对门,开门的是不高兴。 近距离看,不高兴的皮肤有些病态的白,感觉不是很健康的样子,我也没有闻到他的信息素,这孩子应该是个beta。 “你好,这是你的吗?” 不高兴接过我手中的校徽,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的心跳微微快了一拍。 总觉得他有些面熟。 “谢谢” 把校徽别回胸口,我正要转身离开,手臂突然被抓住了。 “我以后会住这里” 我惊讶地回头看去,不高兴大概也觉得刚刚有些莫名其妙,抿了抿唇,看上去更不高兴了。 “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我露出笑容,缓解了些莫名的气氛,不高兴顺着台阶下,点了点头。 他松开手,我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发了好一会呆。 不高兴像我曾经见过的谁吗,我思考着,思考着,直到饿得肚子叫了,才想起手里还拎着速食。 家暴毁一生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段,我端着一锅刚做好的热气腾腾的玉米排骨汤,按下了对面的门铃。 门开了,是没头脑。 “阿姨,你………” “我不小心把汤做多了,你们要不要尝一尝” 我们的声音同时响起。 “……………” “……………” 没头脑眯了眯眼,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为什么这个年纪的孩子居然给我一种压迫感,我不禁低下了头,感到惴惴不安。 “好啊” 第三人的声音插入我们之间,是不高兴,看到他在,我的心中产生了隐秘的喜悦。 “哈?你很喜欢喝汤吗?” 没头脑一脸奇怪地看向不高兴,不高兴的嘴角微微翘起: “你要不要也喝点,有利于大脑发育” “喂!” 没头脑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见不高兴无动于衷,他又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撞了我的肩膀,往电梯那边走去,锅里的汤溅到我的手上,我忍不住露出吃痛的表情。 “没事吧?” 不高兴快步来到我面前,接过了我手里的锅,我擦了擦手上有些发红的印子,摇了摇头。 “没事,汤不是很烫” “我不是坏人,不信的话我可以先喝给你看” 我小声补充了一句,这次不高兴嘴角的弧度大了很多。 “我相信你,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喝” 不高兴去厨房拿了碗,我们一起坐在餐桌上喝汤,正喝着,刚刚离开的没头脑回来了,像是没看见我们一样,他径直走向角落里的篮球,拿起,然后在带上门之前说了句给我留一碗。 我看了眼不高兴,他正慢吞吞地在啃一块玉米,被烫到了,吹了吹,啃完了才说了句: “不用给他留,连句谢谢都不说” “可是这么多,你喝的完吗?” 相比于人高马大的没头脑,不高兴的身形实在很瘦弱,而且为了显得借口充分,我是真的放了很多的玉米和排骨。 “那就不给他留排骨” 不高兴立刻回了句。 这孩子有点焉坏,但我觉得他这样很可爱。 然后不高兴真的把排骨都吃完了,留下了一大碗玉米汤,然后把锅洗好还给了我。 “谢谢你,汤很好喝” “你有什么不吃的菜吗?” “我是说,我下次可能还会不小心做多” 我欲盖弥彰地解释了句,觉得自己这样真的有点像不明目的献殷勤的怪阿姨。 可能真的是吧,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年纪的青少年拉近关系。 “我不挑食,不过比较喜欢吃鱼” 不高兴看着我,我无意识地点头。 明天做鱼汤。 后天做糖醋鱼。 大后天做剁椒鱼。 甜咸清淡重口都试一遍,就知道不高兴偏向什么口味了。 经过几天的投喂,我搞清楚了不高兴的口味,他喜欢甜咸口,偏好炖得比较软烂的食物,以及,他叫小悠,没头脑叫兮阳,他们今年刚上高一。 又过了几天,我做了松鼠鱼,今天小悠把菜吃得干干净净,汤汁也拌饭吃了,让我的心里很有成就感。 回家之后,门铃突然响了,通过猫眼看是没头脑,我打开门,没头脑直接挤进门里,然后关上门,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你到底什么目的?你是谁派来的?不要再做鱼了!!!” 我愣愣地微微抬头和没头脑对上视线,然后说了句: “但是小悠喜欢吃鱼” “但是我最讨厌鱼了!” “我超级超级讨厌鱼腥味,你都不调查一下的吗!” 没头脑额角的青筋暴起,冲我大声吼道。 “我没有调查,也没有目的,我只是喜欢做菜不可以吗?” 搞得谁不会大声说话一样,我也提高了音量。 “哈?你当我傻吗,你的眼睛一直黏在谁的身上你真以为不明显吗?!” “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龌龊的心思!” “啪!” 我下意识甩了一巴掌给面前人高马大的少年,他愣了,我也愣了,但表情还得装作面不改色的样子。 “你小小年纪怎么思想这么龌龊” “我行的正坐的直,而且又没有逼着你吃东西,你管那么多干嘛” 好担心打不过啊,万一对方有动手的迹象,呃,我已经做好踢裆的准备了。 我紧盯着没头脑的身体,然而紧张了一会对方还没动静,甚至眼眶都红了,我有些猝不及防。 他的眼睛怎么在流水? “你也打我………呜” 没头脑开口的同时,声音明显带上了哭腔,同时眼泪从眼眶溢出,整个人气势顿时矮了一大截。 “呜呜呜………呜呜呜………你…凭什么………呜呜呜” 似乎是觉得丢人,没头脑哭着哭着,蹲下来把脸埋起来哭。 分化期的alpha会这样吗,我的脑袋上冒出了个大大的问号,我怎么记得我这个年纪挺躁动的啊,流血不流泪,为什么这孩子被打一下就哭了。 是我太过分了吗? “你别哭了” 我蹲下来试图安慰他,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 仿佛含羞草一样,没头脑反应很大,这个人都往后缩,他把脑袋护住,动作连贯得像是做过了很多次一样。 “……………” 难道他不回家住是因为经常挨打吗,我的心沉了下来。 “………兮阳,对不起,我不会打你了” “……………” 对方完全不理我,又哭了好一会,才抽噎着站起身,我伸手递纸巾给他,他看到我抬手的动作,下意识回避,反应了一下才接过纸巾。 “你要笑就笑吧” 没头脑红肿着眼睛自暴自弃地说了句。 “反正我只是花架子” “其实你的身高还是很能唬人的” 我语气干巴巴地试图安慰他,虽然并不想笑,但这家伙在我心里的印象确实变得弱小可怜又无助了。 “那你为什么敢打我?” 没头脑一脸控诉。 看他委屈巴巴的样子,我别过脸,按耐住想摸摸他的头的想法。 “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龌龊” “我只是和小悠一见如故,他看起来身体不太好,我忍不住想关心他而已” “什么一见如故,你就是见色起意吧” 我立刻板起脸冷冷地看着他,看得没头脑瑟缩了一下,低下头却还是在小声嘀咕: “我又没说错,你们这个年纪不就喜欢玩刚成年甚至未成年的………” “我不管你是听说的还是在哪里看到的,总之我不想解释第二遍,我不会对未成年下手!” 我加重了语气,甚至忍不住威胁,“不要在小悠面前说这种话,否则我………” 看到没头脑又抬手护住头,我有些懊恼和后悔,音量也随之小了很多 “否则我就天天做鱼” “……………” 没头脑一脸敢怒不敢言地看着我,他眼睛还肿着,我去拿了冰袋给他。 “你除了鱼还有什么讨厌的吗?” “没有了” 等看不出哭过的样子后,没头脑起身准备离开,关上门之前他退回来一步,和我大眼瞪小眼,我以为他要让我不准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结果他只是喊了句 “上次你玉米段切得太不均匀了多练练刀工吧!” 然后甩门走了。 因为已经知道他色厉内荏的本质,我只思考了一下我的刀工真的需要练习吗。 隔天,我做了海带排骨汤,开门的是没头脑,他挑了挑眉,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小悠不在,你可以回去了” “他………” “他去医院了,今晚回他家住” 没头脑说着就要关门,被我用脚抵住了。 “你吃过了吗?” “哈?” “还没吃饭吧,要不要一起吃饭” 像他上次强行挤入我家一样,我也走进去,熟门熟路地去厨房,但电饭锅里没有饭,餐桌上只有两桶正在泡的泡面。 “你连米饭都不会煮吗?” 我随口说了句,没头脑立刻大声反驳 “我只是嫌麻烦而已!” “正好我多煮了点饭” 其实我今天特意早敲门,是想邀请他们两个一起去我家吃饭来着,所以煮了一大锅饭。 “你怎么什么都做多了” 被我瞪了眼,没头脑哼了声,然后我把一脸不情愿的他拽到了我家。 和小悠慢吞吞的进食速度不同,没头脑仿佛饿死鬼投胎,一个劲地把饭往嘴里塞,不怎么嚼就直接咽下去。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然而没头脑根本不听我的,一口气吃完了一大碗白米饭,才站起来舀了碗汤。 “……不快点可能会被打” 他小声说了句,然后瞪了我一眼 “都怪你们看起来太像了” “很像吗?” 我有些震惊。 “对啊,你们都是长头发,还都很瘦” 没头脑理所当然地点头,我一时间很无语。 长头发的瘦子在街上一抓一大把好吧。 …………可能他的心理阴影真的很严重,算了我不跟他计较。 等没头脑终于放松身体又盛了碗饭,我才假装随意地问了句小悠为什么去医院。 “体检吧” 没头脑一个劲地往碗里夹排骨。 “所以他身体没什么问题吧,比如先天性的遗传病什么的” “先天不足算吗?” 没头脑一边啃骨头一边说。 “只是这样?” “应该吧” 没头脑继续往碗里夹排骨,“他都不怎么跟我说” “小悠家里有几口人?” “就他一个,我没见过他家里人” 终于把所有排骨夹完了,没头脑翘起嘴角,“好了,剩下的留给小悠” “?” 我还没反应过来。 “我刚刚骗你的,小悠今天会晚些回来,剩下的汤你可以留给他了” 说完没头脑甚至心情哼了句小调,然后继续吃饭。 “…………” 真幼稚啊。 有钱人家是非多 周末,天朗气清,适合打篮球,以及锻炼身体。 没头脑在小区的篮球场和同学打篮球,说好了要跑步锻炼身体的小悠跑了一圈就停下来休息了。 我把一瓶运动饮料拧开递给小悠,他说了声谢谢,拿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擦汗。 “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别听兮阳瞎说,我只是小时候经常生病” 小悠笑了笑,“他是alpha,我是beta,我们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是一条水平线上的” “是这样吗?” 我还是有些怀疑,担心是小悠逞能,小悠为了证明他身体素质很好,让我一起再和他跑几圈。 事实证明小悠的体能真的差,又跑了两圈,他的脚步像灌了铅一样越来越沉重,而我只是出了点汗。 虽然有立刻催小悠回去换下汗湿的衣服,但他还是因为吹了冷风受凉发烧了。 我炖了鸡汤,并且多放了很多生姜,敲开对门,闻到了明显的姜味,没头脑皱了皱眉。 “我也讨厌生姜的味道” “你又没有生病” 没头脑垮下个脸,我越过他走进屋里,小悠正坐在沙发上,额头贴了个退烧贴。 “只是低烧” 小悠的表情有些为难。 “你也讨厌生姜吗?” 我了然,其实我也讨厌生姜,但这个汤不是我喝。 “不是很喜欢” 他说得委婉,然而我还是冷酷无情地把汤碗放在他的面前。 “生病的时候其实吃什么都一样” “我也不想生病,每次生病都觉得像是犯了错” 小悠垂下眼,声音很轻地说了句。 “只有无能的大人才会连孩子生病这种事都怪到孩子身上” 我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完全忘了我也是个无能的大人。 “你说得对” 小悠笑了下,没头脑突然一屁股坐到小悠旁边,一副找茬的样子 “嘴上说的好听,看你的样子应该没养过小孩吧……不,应该连伴侣都没有吧” 被他盯着手看,我默默挡住了那只本该戴上戒指的手。 结婚,是我当年最不应该做的一件事。 “其实我已经结婚很多年了” “你不用为了面子死撑” 没头脑撇撇嘴,我情绪稳定地打断他 “没带戒指是因为我和妻子已经分居多年了,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有要孩子,不过我们还没有到婚姻破裂的地步” 符合收养的条件,我在心里默默说了句,看了眼小悠,小悠没什么反应,我有些失落,也许他没意识到我的潜台词吧。 倒也不是一定要收养,我只是想照顾小悠,希望能被当成家人信赖依靠。 我暂时忽略了我身为大人能不能靠得住的问题。 “所以你整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全靠妻子施舍吗?” 没头脑尖锐地问了句。 “我胃不好,吃点软饭怎么了” 我厚颜无耻地怼了回去,没头脑瞪大眼睛,一时无言,我余光瞥见小悠掩住嘴角,赶紧话锋一转 “当然这只是我的借口,不值得学习和倡议” “嘁,谁会学你” “一个alpha居然把吃软饭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没头脑继续针对我,这种话完全突破不了我的心理防线,但我还是有些在意在小悠心里的印象分的。 “不要随便对别人的生活评头论足好吗,你并不了解我” 我认真地看着没头脑说道,“而且你其实是在迁怒吧,我建议你定期去做心理疏导…” “我才没病!” 出乎意料的,没头脑反应很大,立刻站起来大吼了句。 “有病的是你们才对,你们都应该住进精神病院!” 没头脑双拳攥紧,眼眶微红,目光却没有落到实处,他不是在对我说话,甚至身体也好像在按照既定程序行动,他跑了出去,好像根本看不到身前那些挡路的东西,甚至撞到了墙。 这画面有些搞笑,但没头脑第二次直愣愣地方向都不换继续撞上了墙,我就不觉得好笑了。 “喂,你冷静一点” 我连忙起身阻止,没头脑的额头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他眼神发虚地看着我,像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快放手!” 我听见小悠的声音,但来不及了,我反应太慢,没头脑一脸凶狠决绝地咬住了我的手臂,我第一次发现人的牙齿咬合力这么惊人。 “砰” 一本厚厚的大部头砸在没头脑的后脑,他晕了过去,牙齿还陷在肉里,我扶住没头脑的身体,和一脸凝重的小悠对视。 “他刚刚吃了药,可能是药效发作了” “先叫救护车吧” 我忍着手臂的疼痛,把血流不止的手拔了出来,对上小悠担心的目光,勉强扯了扯嘴角 “还好,被人咬应该不用打狂犬疫苗” “我去找绷带” 小悠放下书,扭头冲进房间,给我的手臂紧紧缠了几圈后,才拨打了救护车。 顾不得侵犯隐私的问题,小悠把没头脑房间里的药甁都翻了出来,打算拿去检测,我照着药品名称搜索了一下,是普通的抗焦虑药,副作用只是会嗜睡和容易产生药物依赖。 除非没头脑还吃过别的什么东西,不然他吃的药八成是有什么问题的。 手臂上的伤不是很深,护士给我消毒上了药,没头脑则送去洗胃了,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一个自称是没头脑表叔的beta青年赶来医院,被我用食物中毒的理由糊弄过去了。 不知道是太信任我这个热心邻居,还是只是过来走个过场,实际上并不关心,没头脑的表叔轻易相信了我的说辞,并且还给我塞了个红包,让我多照顾点没头脑,说这孩子叛逆期到了,一意孤行地转校还从家搬出来住,但毕竟没头脑还是个分化期的alpha,他们也觉得应该适当的让他独立。 我顺口问了一句怎么不见没头脑的父母,对方回答没头脑的父亲前段时间出差去了,至于没头脑的母亲,对方暧昧地笑笑,不回答,我扯了扯嘴角,没有立场进一步询问。 所以家暴没头脑的是他的母亲吗。 ………… 晚饭时间,小悠从检测机构回来了,说一个星期后才能拿到结果。 “如果我能早点意识到不对就好了,他这段时间情绪波动总是很大” 小悠有些自责,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小悠的脚步突然趔趄了下。 “你烧退了吗?” 突然意识到不妙,我摸向小悠的额头,滚烫。 “没事” 小悠还想逞强,我直接把他打横抱起,然后因为低估了自己的臂力差点没站稳。 帅不过一秒,丢人啊。 “噗嗤” 明明差点被我摔了出去,小悠却笑了出来。 “你都烧成这样了都不说一声” 我忍不住责怪地说了句,往急诊的方向走,小悠伸手揽住我的脖子,眯着眼不说话。 我稍微有些后悔用公主抱了,再瘦弱的青少年,骨头架子也不会轻的,等把人安置到输液厅,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护士把针头对准小悠手背上的血管,我立刻盖住小悠的眼睛,小悠在我的掌心里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划过,有点痒。 “我不晕针” 小悠看着我。 “我小时候家长都是这样做的” 我想收回手,却被小悠抓住手腕,被他包住手背。 “可以陪我一会吗?” “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 小悠把头靠在我的身侧,我看着我们交迭的手,狠了狠心把手抽出来。 “生病的时候是会比平常脆弱一些” 我对上小悠不解的目光,硬着头皮继续开口 “我听兮阳说没见过你的父母,所以你可能很容易对我这个年纪的大人产生依赖”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多一些防备,毕竟照顾生病的人是举手之劳,并不能代表我是一个好人” “那你是好人吗?” 小悠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短暂地思考了下。 “我…不是坏人” “但可能算不上完全的好人” “你明明一直在想方设法让我依赖你,相信你,现在又说这种话” 小悠垂下眼,他坐直了身体,刚刚的亲密不再,我压下心里的失落。 “抱歉,我只是担心” 担心他喜欢上我,虽然这种想法很自恋,但缺爱的孩子确实是很容易因为被别人关心而早恋的。 “我们去看看兮阳吧” 小悠站了起来,我连忙拿起他的吊瓶,但小悠拜托我去买晚饭,想到他到现在没怎么吃东西,我赶紧去买饭了。 然后小悠和我在因为洗胃后要禁食24小时的没头脑面前吃晚饭,顺便一提,饭菜很香,没头脑脸很绿。 我突然觉得之前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小悠这孩子果然焉坏焉坏的。 糟糕的婚姻现状 虽然周末过得一塌糊涂,但到了星期一该上学的还是得上学,上班的……… 哎嘿,我不需要上班。 爽啦! 当然我在家不是无所事事的,除了做家务和练习菜谱,每天固定练车两小时,我觉得我的车技在逐渐提升。 晚上请小悠到我家来吃饭,没头脑不在,我顺口问了句,没头脑回家去了。 大概是处理抗焦虑药的事情。 直到十多天后,我才在小区里碰巧撞见了没头脑。 “你没事了吧?” “我能有什么事” 没头脑看向我,直直地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 “怎么了?” 因为没头脑的眼型比较凶恶,像是漫画里的那种蛮横大少爷,被他盯上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被霸凌,我突然产生了既视感。 “没什么,我突然发现你和那个人一点也不像” “这是当然的吧” 我很想吐槽。 “不,还是有一点相似的,你明明是个alpha,怎么一点alpha气概都没有” 突然的,没头脑理直气壮起来,我莫名被他训得缩了缩脖子,然后没头脑的语气顿时变得严厉 “站直,抬头挺胸,看着我的眼睛!” “…………” 有一种回到军训时期的错觉,总之我的身体按他说得做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小声嘀咕,没头脑眼睛一瞪 “因为你一点alpha样子都没有,明明看起来年纪比我大一轮了,还要我教你身为alpha的自信吗?” “谢谢我是废物不需要自信” 我板直的身形垮了下来,没头脑又说了我几句,试图把他的鸡血打到我身上,但我对alpha的身份就是没有什么认同感,最后没头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两天后,我收到了没头脑的道歉礼物,虽然他看上去并不为前段时间服用问题药物时发的脾气感到抱歉。 说是对我有用的东西,礼盒包装很精致,看不出装的是什么,看我不想接礼物就差点扔进垃圾桶里,所以我就接过礼物了。 感想就是这个年纪的小孩真变扭啊。 拆开过度包装的礼盒,里面居然是一瓶香水,我去官网上搜了价格,深刻感受到了我和没头脑之间家境的区别,并看到了香水的广告词: 建立自信,绽放新我。 …………就不能尊重其他人身为alpha但不想当alpha的意愿吗。 几天后,我找到了还击的机会,叫他们两个来我家吃饭的时候,没头脑的脸颊上多了一道刮痕。 “你打架了吗?” “没有” 没头脑回答的速度过于快了。 “真的吗,这里,看上去像指甲划的” 我指了指没头脑的脸。 “单方面的碾压不算打架“ 小悠突然来了句。 “难道是霸凌?” 我紧张起来,感觉没头脑看上去是会霸凌别人的人。 “哈,我为什么要在那些不如我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没头脑一脸莫名其妙,我把心放了回去。 “但你刚转过来的时候不是找我麻烦了” 小悠接下来的话又让我把心提起来。 “后来我不是道歉了吗,而且谁叫你和那个人有点像” 没头脑梗着脖子狡辩。 “你怎么看谁都觉得像………所以你其实是脸盲吧” 我得出了结论,没头脑张了张嘴,然后有些郁闷地放弃了辩解。 我翻找了一会,找出了很久之前买的画着粉色猫猫的可爱创可贴,趁没头脑一个不注意,啪的贴到他的脸上。 “这种小伤明天就好了” 没头脑小声嘀咕,但还是一动不动地配合我,小悠在一旁压了压嘴角,半点没有提醒的意思。 也不知道回去之后没头脑多久才发现,第二天傍晚在路上遇见,他冲我重重地哼了一声。 毫无杀伤力和威胁。 嗯,欺负小孩真好玩。 ………… 在家待业大半个月了,总算接到了真正老板的单。 看到我是开车过来的,凌金彩随口问了句 “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我有驾照” 我久违地再次感到了破防。 “车停在这,司机送我们回去” “我自己开车回去” 我带了些怒气和凌金彩对视,他皱了皱眉,不打算和我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更多时间。 “随便你” 如果不是叫我开车过来接他,干嘛叫我过来,我的心情更糟糕了。 回到小区,我们走进电梯里,一路无言。 “换件正装” 回到家,凌金彩说了句,我看了眼身上宽松的衣服,好吧,原来是这样。 穿着随便的丈夫不能带去正式场合,浪费他时间专门回来一趟换衣服真是抱歉啊。 我再次怀疑这段婚姻是否还有延续的必要,不过我的意见不重要,今天晚上只是凌金彩的一个配件,被他带去的一个人形装饰。 毕竟他是已婚人士,适当地带丈夫出席一些场合,免得竞争者拿他的婚姻生活做文章。 穿上定制的不能手洗的西装,戴上像是镣铐的婚戒,凌金彩挽着我的胳膊,带我参加了一个宴会,倒没有什么事,我只用保持微笑就好了。 但是觉得心很累,待在和自己格格不入的地方,即使进行了符合场合的伪装,某个瞬间还是希望自己能原地消失。 中途有人和我搭话,我借着尿遁的借口跑了。 突然觉得厕所真是个度过余生的好地方,只要把门一关,发生天大的事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可以回去了,车后座上,凌金彩坐在我的身旁。 手突然被握住了,我看向凌金彩,他摘下眼镜,按揉着眉心。 “我回来休息两天” 我试图把手抽出去,抽不动。 “我累了” 我委婉地说了句,凌金彩没反应。 被他拉着回了家,门关上的瞬间,气氛一下子险恶了起来。 我看向把我放在茶几上的烟灰缸,家里没有人抽烟,但我还是买了,不是为了以后可能会招待的客人,我只是觉得,有些时候手边需要趁手的东西。 凌金彩动作有些粗暴地扯下领带,我想接过他的外套,但被推到了沙发上。 “你不带套吗?” 我问了句,凌金彩扯了扯嘴角,今天头一次露出了生动的表情,却是因为有些生气 “有必要吗?” 上身的扣子被扯开,纽扣崩落掉在地上,我突然想起身上的正装很贵,内衣被推了上去,凌金彩掐着我的乳房,神情晦暗 “这里,生来就是用来哺乳的,舒酉,你不是喜欢孩子吗?” “…………” 喜欢小孩,和把小孩从自己的肚子里生出来,是两回事。 “带套” 我有气无力地再次提醒了句,凌金彩阴沉着脸去卧室,我从沙发上坐起来,身体却擅自穿上了衣服。 我看着茶几上的烟灰缸,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下定决心把它拿了起来,然后和从卧室出来的凌金彩对上了视线。 “要不离婚吧,不然我总想动手” 我叹着气,再次说出了一定会被拒绝的提议。 烟灰缸砸中了凌金彩的额头,血留了下来,本来可以砸在太阳穴的,凌金彩根本不打算躲,但我总是在最后关头犹豫。 伤害别人和杀害别人是两回事。 而且凭什么让我承担杀人的后果,才不是我的错。 “你凭什么……” 即使额头的血流到了眼睛里,凌金彩还是死死地扼住我的脖子,像是对待仇人一样瞪视着我。 他这个样子真是难看,半点没有平常的冷静自持,我发现我现在居然还有心思嘲笑他,明明已经窒息得眼前发黑了。 因为套上自带的润滑液,阴道被性器粗暴闯入,虽然有点痛,但应该不会造成撕裂伤。 “那也是你的孩子” “已经六个月了,你杀了它,你前一天还说它在踢你的肚子!” 生殖腔被一次次撞击,粗暴野蛮的交合,完全是为了折磨而进行,而我也再次抬起手,用烟灰缸对凌金彩的后脑来了一下,他的身体晃了晃,没有倒下,但掐着我脖子的手总算松开了。 “……咳咳………” “………看到你难过,我就放心了” 我的嘴角还在狼狈地滴着口水,却忍不住故意再次刺激他。 即使这样会换来更过分的侵犯。 生殖腔被注入精液的感觉让我忍不住侧身干呕起来,凌金彩把我翻了个身,后入进得更深,性器的头部牢牢堵在生殖腔里,射精,射精,射精,直到我的小腹微微鼓起。 好胀。 我跪趴在地板上,脸也贴着地板,肢体的其他部分仿佛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只留下了性交的功能。 完事后我像条死狗一样被凌金彩拖去了浴室,精液不断从下面流了出来,凌金彩蹲下身按了按我的小腹,阴道口又吐出一大团精液。 “这里……什么都留不住” 他喃喃自语了句,大概还在为那个被打掉的孩子难过,但这只会愈发让我觉得打掉他的孩子是值得的。 虽然报复他的同时也伤害了我自己的身体,我不应该伤害自己,这是我唯一愿意承认的错误。 直到额头的血被胸口的衬衫染上一大片粉色,凌金彩才摸了摸额头被砸出的口子。 “下次不要打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他反应平淡,我白眼都懒得翻。 不进行性生活屁事没有。 事情走向总会越来越糟 关于那个六个月大被打掉的孩子,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毕竟我的想法自始至终都是坚定地不要它。 无法想象我现在的家庭环境要怎么养育一个小孩,生下来的孩子性格无论是像我还是像凌金彩甚至像晏书都不是什么好事,无论是a是o是b都有各自的困境,虽然凌金彩和晏书可以给孩子一个优渥的成长环境,但他们肯定不会有太多时间培养孩子,影响孩子人格的形成。 所以我一定是和孩子相处时间最多的那个人,如果孩子处处都学我,那就完了啊,如果侥幸没有变成我这样的性格,我肯定是很难严厉管教孩子的,那样孩子很大的可能会成为一个肆意妄为的富二代,被富二代浪费过感情的我觉得那样更糟。 在这样的世界根本没有出生的必要,无论是作为一个人还是作为一个母亲,阻止新生命的诞生,是我对它们唯一能做出的帮助了。 而且我也不想在孩子懂事的时候回答一些问题,比如为什么别人家里都只有爸爸妈妈,我们家里还有一个晏叔叔,比如其他人都说一个o只能有一个a,我们家里为什么有两个a,比如说爸爸妈妈晚上会一起睡觉,我们家里为什么有时候是爸爸和晏叔叔一起睡………… 我总不能回答因为我们家里是一夫一妻制吧,呵呵,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就算同时和两个人在一起,因为凌金彩和晏书不会一起搞我,两个人因为工作原因也很少凑到一起,我个人可支配的时间很多,所以这些年就这么随便过来了,我尽量无视了那些问题,但下一代要是出生了,那些问题早晚会暴露出来,还是不要把孩子牵扯进来比较好。 总之这件事最后受伤的只有凌金彩和我的身体,但看到凌金彩因为那个孩子暴怒难过,数个月的期待成空,我的内心产生了报复的快感。 这样其实不好,毕竟无论如何,我都不应该伤害自己的身体,这样行为真的很傻x,好在我认识的人中有用跳楼挽留前女友的恋爱脑,相比之下我觉得我还不算太傻x,至少我知道伤害自己报复别人的行为是不划算的。 …………… 毕竟都快奔四了,激烈的性交让我第二天还感觉身体有些不适,焉头耷脑地起床,凌金彩已经做好早餐了。 顺便一提这家伙根本不会做饭,只会煎鸡蛋,而且还是跟我学的,而且因为煎鸡蛋用不了几分钟,他才勉为其难地让我教他。 总之今天的早饭是两个煎蛋,蛋黄全熟的那种,因为凌金彩觉得蛋黄不熟不卫生,然而我还是更喜欢流心蛋,唉,算了,这个人就是这样,我们谁也改变不了谁。 “你的额头………” 吃完了早餐,在凌金彩去书房之前,我忍不住问了句。 可能是觉得在家里没人看,那处伤口还没有处理,虽然已经结痂了,但我还是有些担心。 “不疼” 凌金彩冷淡地回答我,我在心里叹气,硬着头皮拿着药箱跟他进了书房。 “还是上点药吧” 凌金彩没说话,默认了我的举动。 伤口不深,就是豁口有点大,我记得凌金彩的后脑也被砸了下,我摸了摸,找到一块鼓起的包,这个要冰敷才行,希望没有造成脑震荡,我在心里又叹了口气。 我真的不喜欢使用暴力,但现在越来越忍不住动手的冲动,可能压抑的部分已经积压到阈值了,然而暴力是最糟糕的交流方式,我使用了暴力,凌金彩也会接着使用暴力,这样我们就无法继续交流下去,更无法达成和解。 虽说事到如今,我们应该早就没有和解的可能了。 但我还是无法坦然地伤害别人,我好担心自己使用暴力成为习惯,我自身会完全扭曲,变成我最讨厌的家暴杀妻的人渣,而且杀人是犯法的,我不想铁窗泪。 “要不你回家的时候,我去外面住吧” 我想了一会,提出了一个建议。 “你非要我的私生活沦为其他人的谈资吗?” 凌金彩冷冷地看着我,我放下贴在他后脑的冰袋,重重地放在桌上。 “你自己敷一会” 在无效的交流继续下去之前,我提前退出,用力关上了书房门,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刚刚没有打人,只是砸东西砸门,应该算是进步吧,我勉强安慰了自己一下,去厨房剁肉转移注意力。 …………… 买菜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没头脑出来拿外卖。 “你生病了吗?” 按下楼层后,没头脑突然问了句。 “昨天没睡好” 我有气无力地说了句。 被盯着看了,盯得我莫名其妙,电梯开门了,没头脑突然丢下一句 “你脖子上有掐痕” “……………” 我回家后直奔卫生间,早上精神不太好,我都没注意脖子上的印子,但是,一般来说不会往吻痕的方面想吗。 我不禁怀疑没头脑的家长是不是从来都不避讳在孩子面前乱搞。 下次遇到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但完全想不到该怎么解释,而且跟这个年纪的青少年解释夫妻房事的问题也太奇怪了吧。 晚上的时候,我和凌金彩又爆发了冲突,反正我就是控制不住我的手,一时上头撕了凌金彩的文件,毕竟工作才是凌金彩最重视的东西,看到凌金彩瞬间沉下来的脸色,我想也没想就跑了,然并卵,还是在玄关那里被他摁住了。 “让我搬出去不就没事了” 死到临头我还在争辩,凌金彩抿着唇解开裤腰带,扯下我的裤子,把我按在门上后入。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那根性器不断地深入,一次就抵到最深处,是我最讨厌的做法,有种会被捅到内脏的恐怖感。 “我就应该把你锁起来” 他在我身后咬牙切齿地说了句,用力咬上我的后颈。 被注入信息素,直接插进生殖器,我最讨厌的两件事他都做了,可见那份被撕掉我的文件真的很重要。 呵呵,这就是不离婚的代价,虽然这么互相伤害下去对我自己也不好。 门被撞击得砰砰响,如果有人经过,肯定会怀疑这样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幸好这层只有两户。 “叮咚” 门铃响了,凌金彩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随即继续粗暴地抽插。 “等…等!” 我维持不了死鱼一样的心态了,拼命想从凌金彩的身下挣扎出来,至少身体不要再贴在门上,然而这样除了被进得更深,头也被门磕得很疼。 “外面有人” 我伸手去挠凌金彩的脸,被他避过,只把眼镜扯到了地上。 “不会有人找我” 凌金彩冷漠地回答,我也清楚,要是有人找他,他肯定是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匆忙离开,不会有人按门铃找上来。 我根本不敢看猫眼里的是谁,被那两个孩子中的哪一个听到门里传出的声音,都让我觉得会没脸见他们。 “…………” 让我服软说求饶的话,我做不到。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丢人了,而且别人也管不了我们家的家事,要是没头脑怼我我就怼回去,要是小悠………希望他听不懂,不然我就含糊过去吧,他应该不会刨根问底的。 门铃只响了一次,不知道算不算个好消息。 又被射了一肚子,凌金彩把我丢进了浴室不管,然后联系秘书准备一份新的文件。 我阴沉着脸清洗完,凌金彩拉开浴室门,我们对上视线,彼此都余怒未消。 今天晚上是分房睡的。 说是两天,凌金彩也就待了两晚,第二天早上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匆匆接了电话走了。 我上午在厨房剁排骨缓解心情,可能是因为在借机泄愤的缘故,菜刀都卷刃了。 要是我能拿出剁排骨的气势对上凌金彩………我不想铁窗泪,算了。 买奶茶,练车,生活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傍晚,我买了便利店的盒饭。 因为排骨剁太碎了,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吃吧。 锅里炖着排骨的时候,门铃又响了。 我打开门,是小悠。 “有什么事吗?” “你还好吗?” 小悠看上去在担心我,嗯,平时没白投喂。 “我没事啊” 我笑了笑。 “这里………” 小悠上前一步,指尖轻轻碰了下我的额头,有点疼。 “擦伤了” 他专注地看着我,过近的距离让我一时不禁屏息。 “那个……不小心弄的吧” 想到擦伤的原因,我眼神飘忽着随口编了个回答。 “我有点意外”,小悠扯了扯嘴角,像是一个不成形的笑 “为什么是你………” 他突然扭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兮阳 “帮我个忙“ 拳交,慎入 事情或许该从蔚兮阳今年的寒假说起。 从小就歇斯底里,动不动发疯,把他当狗一样责骂踢打的母亲,不小心在床上玩死了一个玩具,这样的荒唐事虽然在他们这个阶层并不稀罕,但父亲还是很生气。 毕竟被戴绿帽了嘛,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这种事除非有绿帽癖,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习惯的。 总之母亲被送出去养病了,蔚兮阳没什么感觉,毕竟在他稍微大一点的时候,母亲虐待他的事总算被发现了,然后父亲发话,让家里的佣人看着点母亲,不许母亲和他再有接触 但心理阴影还是留了下来,蔚兮阳连带着讨厌所有男omega,至于女omega,因为六种性别里只有女omega胯下少了东西,所以蔚兮阳受一些观点陈旧的长辈影响,有些歧视女omega。 总之他这样大概会对以后的生活造成影响,加上父亲又带了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私生子回来,蔚兮阳感到压力和焦虑,他听从了心理医生的建议,从充满了糟糕回忆的家里搬了出去,甚至干脆转学去外地,想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 结果在新学校的第一天,蔚兮阳就遇到了一个和他的母亲有几分相似的beta男同学,因为对方看起来很弱,加上他一直想对母亲复仇,于是毫不犹豫地决定先欺负这个beta同学解气,然后就被教了做人。 差点被杀了,惊魂未定的蔚兮阳被送去了校医室包扎止血,那个beta同学还在装好学生,搞得蔚兮阳好像一个差点意外把自己弄死的蠢货。 青少年之间的友情有时候很简单,因为那个beta同学晏悠不是个善茬,蔚兮阳决定和他交朋友,两人和平相处时意外地合得来,都隐约感觉对方有些亲切。 按晏悠的话说蔚兮阳少了脑子,所以和他一起比较互补,蔚兮阳试图据理力争,然而晏悠的成绩确实比他好,为人处世也比他圆滑有心机。 因为住不惯学校寝室,得知晏悠平时在家一直一个人住,蔚兮阳擅作主张买了房子,拉着晏悠和他一起入住,毕竟好朋友就是要同吃同住。 学校里有传言两人是一对,毕竟性别不同,但蔚兮阳听到传言后只觉得一阵恶寒,a和b就不能有纯纯的友谊了吗,而且他觉得自己和晏悠关系好得像左右手一样,但正常人谁会和左右手在一起? 开启了新生活,还交到了好朋友,本来应该越来越好的,但蔚兮阳却觉得自己比平常越来越暴躁易怒,偶尔还能看到母亲的幻影,在邻居上门后,母亲的幻影和邻居的身影重合了。 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直面并打败它,然而邻居是个还算不错的人,咄咄逼人几次后,蔚兮阳都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没过多久他进了医院,查出了他一直吃的药有问题,抗焦虑药被换成了致幻药物,如果他继续一无所知地吃下去,可能哪天就因为严重的幻听幻视自残自杀了。 不是自己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而是外物作用,蔚兮阳着实松了口气,然后回家给所有的私生子兄弟送上了一份免费的洗胃套餐,他不在乎具体是谁想搞死他,因为他也早晚会搞死那些和他竞争的私生子,并且多亏了这件事,他连以后大学读心理学都决定好了,心理医生靠不住,他就自医,他绝对不会因为有一对糟糕的父母和一堆乱七八糟的兄弟姐妹就任凭自己的人生烂掉,他要过得比所有人都好,并且对那些亏欠他的人复仇。 但在有能力复仇之前,他莫名其妙地在帮晏悠按住了一直很关照他们的邻居,所以,事情为什么突然发展成这样? 蔚兮阳很不解。 *** “帮我个忙” 小悠突然拜托兮阳,我感觉到不妙,脖颈却突然传来一道冰凉的触感。 “别动好吗” 我不知道小悠为什么身上带着刀,这样锋利危险的东西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纪的孩子身上,而且………… “别动” 刀刃刺破了皮肤,疼痛感传来,我仍然抬手去抓小悠抵在我脖子上的刀,他平静地继续用力,伤口进一步扩大,血留得更快了,我怕了,不得不止住了动作,不敢再怀疑小悠伤人的决心。 “搞什么?” 兮阳睁大眼睛,目光在我和小悠之间来回打量,但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按住她,有绳子吗,把她绑起来” 小悠冷静地发号施令,兮阳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一脸混乱地扣住了我的双手。 “那个,你不要乱动,先进去止血” 他用的商量的语气,我试图把手抽出来,抽不动。 好吧,看体型也知道我比不过兮阳的力气。 我被兮阳抓住双手,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被他拉进屋,小悠关上门,问我医药箱在哪。 我告诉他后,脖子上很快缠上了几圈绷带,血暂时止住了,但上身的衣服染红了一大片,我不敢低头看,大片的血迹让我害怕。 “你要做什么?” 我困惑不解地抬头看向小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苍白的脸蒙上了一层阴霾。 没有回答,他抿着唇,伸手再次触碰我额头的擦伤。 “晏悠!” 被奇怪的气氛侵染,我语气有些严厉地连名带姓地喊他。 “是不是你……生下的我?” 空气突然安静了,我停止了无用的挣扎,突然害怕和晏悠对视。 “你在说什么” 本能的,我开口否认。 额头的擦伤被用力摁了下,我露出吃痛的表情,晏悠仍旧面无表情。 “所以,你只是有特殊癖好,身为alpha,却喜欢被你的omega妻子上?” 在这个场合莫名没什么存在感的兮阳张了张嘴,一脸震惊,我没有理他,低着头仍旧嘴硬。 “和你无关吧,那是我的私生活” “这是受虐癖吧” 兮阳插了句嘴,但还是没人理他。 “有没有生产过的痕迹,看一下就知道了” 晏悠说了句,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看到他俯下身像是要来真的,我用尽全力挣扎起来。 “你是不是搞错了,alpha怎么会生孩子” 兮阳一边压制我一边对晏悠说,没有得到回答,也转过来劝我 “要不你让他确认一下,就当比个大小?” “滚,你怎么不跟他比?” 我气得脑子都要炸了,兮阳居然还回了我一句 “比过了,我比他大” 他的语气听起来还有点小骄傲,艹啊,这时候还炫耀什么,他不觉得他现在在帮朋友扒一个长辈的裤子是一件很离谱的事吗。 因为连续两晚激烈的性交,我下面有点肿,所以穿得很宽松,裤子被轻易扒下来了,腿也被晏悠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在往脸上涌。 “这么小” 兮阳看了眼,然后做出了一个普通alpha应有的反应。 其实14厘米的鸡儿在我原来的世界真的不小了。 “这里,是肿了吗?” 晏悠盯着我的腿心看,还伸手摸了摸,冰凉的手指碰到阴道口,我的脸一瞬间扭曲了起来,难以形容,太荒唐了。 “够了吧”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晏悠抬起头,神情有些微妙。 “还不承认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种特别的感觉” “舒酉,你也是一样吧,所以凑上来不停地献殷勤………但是你不愿意认我,因为我是你生下来的………实验体?” “我没有把你当实验体!” 我想也不想地否认,“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呜!” 身体里被猛得塞入异物,我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晏悠面无表情地把拳头捅入我的身体。 “喂,你冷静点!” 兮阳也被惊地身体抖了抖,差点松开我的身体。 “不知道,就可以推卸所有责任了吗?” 晏悠继续把手里面推,好胀,好恐怖,大概是因为恐惧,我的眼睛擅自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兮阳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腾不出手就干脆用脸乱蹭,试图抹掉我脸上的眼泪。 “这样还没有受伤,看来你很习惯这种事” “你和晏叔叔认识吗,就是晏书,收养我的那个人,他是个军官” “看样子是认识啊,是你拜托他收养的我吗?” “回答我啊” 晏悠拍了拍我的脸,我一个激灵,下意识摇了摇头。 “但是,晏叔叔选择收养我,应该有你的一部分原因吧,毕竟我总是生病,是个很麻烦的选择” “你们是那种关系吗?” 晏悠又拍了拍我的脸,我麻木地点头,他突然笑了下。 “真乖” 被摸头了,微妙的倒错感。 “放开她吧” 晏悠对我身后的人说了句,身体总算被松开了。 “我怎么感觉听不懂你们的话? 在这里的第三人有些苦恼地开口抱怨,仍然十分混乱的样子。 晏悠笑了笑,对他说,“很难理解吗,她就是那个生下我,抛弃我,害我沦为实验体的母亲” “真过分啊,明明早就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却一直隐瞒着” “要好好道歉啊” 晏悠笑着对我说。 大鸡鸡很有安全感 “厨房还炖着汤啊,差点烧干了” 蔚兮阳发了句牢骚,晏悠垂着头坐在沙发上,没有回应。 “……怎么样了?” “好像崩溃了,一直在哭” 晏悠看了眼卧室的房间,蔚兮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房门紧闭着。 “我做得太过分了吗?” 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晏悠轻声问了句。 蔚兮阳回想了一下刚刚的事,身为alpha,他旁观时多少有些感到不舒服。 “你那样,很容易出事的” 他委婉地说了句,在晏悠看向他的时候,又赶紧找补 “不过没有用乱七八糟的药和道具,没有搞得大出血崩溃求饶什么的,大概还好吧” “你平常都看了些什么” 晏悠无意识地吐槽了一句,蔚兮阳抓了抓头发,有些郁闷 “我也不想看啊,他们根本不避着我” 可能是因为花了钱包养的情人可以随便玩弄吧,父亲和母亲都是如此,花的钱越多,玩得越狠,不小心搞出人命,也只是赔一大笔钱的事。 “我只是觉得……不能打脸” 晏悠抿了抿唇,他刚刚并非是带着性意识进行的报复,只是潜意识让他不要在明显的地方留下伤痕,就像曾经有些工作不顺的研究员会偷偷掐他身体被衣服盖住的部位一样。 没有发情期的beta经常被戏称是性冷淡,虽然社会上的beta比例可以有力地证明beta的繁衍欲不比alpha和omega弱,但青春期的beta普遍性意识觉醒得偏晚。 “我做错了吗?” 看着刚刚进入生母体内的右手,晏悠陷入了自我怀疑和迷茫。 “可是如果她不抛弃我,我根本不会有那么糟糕的过去,如果不想要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我打掉?” 不知道说什么,蔚兮阳安慰地拍了拍晏悠的肩。 “不负责任的父母多的是,不是只有你一个” 这话的安慰效果好像不是很好,蔚兮阳想了想,决定岔开话题 “说起来我有一个问题,如果是她生的你,那应该算你妈妈吧,但她还有个妻子,你应该管她的妻子叫什么?” “…………” 晏悠内心的迷茫逐渐被无语的情绪替代了。 “你真无聊” 这家伙脑子不太好使是因为脑子都被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占满了吧。 “所以说alpha怎么能生孩子,伦理关系都乱了啊”,蔚兮阳自顾自地得出了结论,“所以应该先变性再生?” “…………” 感觉和这家伙再说下去会被拉低智商,晏悠从沙发上起身,轻轻拧开卧室的门,对蔚兮阳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晏悠轻手轻脚进了房间。 舒酉已经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泪痕,沉默地站在床前看了她一会,晏悠给她盖上了被子。 “…………” 这样不是很虚伪吗,把人弄得崩溃大哭的是他,现在又做出像是照顾的举动,晏悠看着自己的右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真相揭露后的愤怒过去后,他发现自己还是没法彻底怨恨面前的这个人,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莫名的想要亲近,如果他没有身为实验体的经历,仅仅是在孤儿院挣扎着长大,也许可以和她闹一闹变扭,渐渐接受他们之间的关系,然后理所当然地索要母亲的关爱吧。 *** 睡醒,然后感到疲惫。 睁开眼,看见小悠双颊泛起红晕的脸,我呆了两秒,然后差点连滚带爬地跳下床。 没有成功,因为晏悠抱得很紧,被我的动静弄醒了,他睁开眼,眼睛还没有聚焦,下意识把脸埋到我的怀里。 这样充满依恋的动作………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我心里产生的一丢丢温情顿时烟消云散了。 “你放开……”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大声斥责,然而我声音不自觉变得很小,显得很没有底气。 话音刚落,晏悠松开了我,眼睛也聚焦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我有点怕他。 “你……身体没事吧?” 在安静到可怕的气氛蔓延开来之前,晏悠开口问我。 “………没事” 我不知道我怎么挤出这两个字的。 “我有事” 说完,晏悠像是浑身卸了力气,往我怀里栽。 我下意识接住他的身体,然后被他发烫的额头吓了一跳。 怎么又发烧了? “…………” 总之先把他当单纯的病人照顾吧,把晏悠放回床上盖好被子,我正要去拿药,衣袖被拽住了。 “………别…又丢下我” “……我只是去拿药” 晏悠仿佛听不见我的话,固执地拽着我不撒手。 “这是我家,我不可能丢下房子跑的” 我放慢语速,试图以理服人。 “房产证…” 过了一会,晏悠慢慢吐出三个字。 幸好房产证就放在旁边的抽屉,我翻出来给他拿着,确定排除了我卖房子逃跑的可能性后,他终于松手。 我给晏悠喂了退烧药,敷了冰袋,不过没有陪床的打算,把卧室门关上了。 一时半会我还没法用平常心对待他。 现在要做什么? 坐着发了一会呆后,我总算感觉到饿,煮了点粥,盛了一碗放到卧室的床头柜上,然后关上了门。 昨天的排骨都煮糊了,我收拾了一下厨房,门铃响了。 是没头脑。 犹豫了两秒要不要开门,然后我把门打开了。 已经没什么可丢脸的,随便吧。 “你没事吧?” 没头脑表情有些微妙,我有气无力回了句没事。 “我也不知道晏悠会………总之你也有错,养不起小孩就不要养啊,你是故意把晏悠卖去做实验体的吗?” 我本能地摇头,没头脑一脸变扭地把一大袋东西塞给我,然而我不小心没拿住,他啧了一声,进屋帮我把东西放在茶几上。 有补品,一摞讲如何修复亲子关系的书,以及药膏。 “这个消肿效果很好………如果你用得到的话” 他把药膏怼到我面前,不肯把脸对着我,我反应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也涨红了。 “谢谢” 真尴尬啊,我伸手接过药膏,被同样尴尬害羞的没头脑赶去了卫生间上药。 幸运的是下面没有撕裂伤,可能是因为我昨天也抹了消肿的药膏,所以碰巧起到了润滑保护的作用,没头脑买的另一种消肿的药膏,毕竟是好意,我用了他买的药膏,希望这个药效更好一点吧。 “你今天不用上学吗?” 从卫生间出来,我问了句。 “今天是星期六啊” 没头脑用看傻瓜的眼神看我。 “那个……晏悠发烧了” 我赶紧转移话题。 “我知道啊,他昨天特意洗的冷水澡” 没头脑轻飘飘地说出了信息量很大的话。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吧” “还是说在自我惩罚?” 没头脑不负责任地猜测了两句,然后问我有没有多余的早饭,他有点饿了。 我让他自己去厨房。 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现在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喝了两碗粥,回到客厅,看到舒酉一脸复杂地看着卧室门,这样的场景和昨天重合了。 不愧是父……呃,母子。 果然还是很难接受alpha怀孕生子的事啊,可能因为自己也是alpha,蔚兮阳坐到了舒酉对面的沙发上,问她 “你应该不是在想推卸责任的事吧?” “怎么可能” 对方立刻否认了。 “我只是………” 支支吾吾的,一脸懦弱的样子,真不敢相信这是个alpha,不过可能就是因为不是常规的alpha,才会干出生子遗弃的荒唐事吧。 “你打算告诉你的妻子晏悠的存在吗?” 蔚兮阳直接进入正题,把最大的问题挑明 “我记得你是在吃软饭吧,突然搞出一个私生子,被恼羞成怒的妻子断掉生活费也不是不可能” “我有存款” 不知为何舒酉反倒冷静了下来,“如果可以,趁机离婚也好” “我攒下的钱,应该足够晏悠上大学和买房了” “可别只是嘴上说说” 蔚兮阳下意识怼了一句,气势却没那么足了,虽然是站在晏悠朋友的立场上说话,但自己随口几句话就拆散了一个家庭………他的嘴上功夫有这么厉害吗,然后他又想到面前的这个alpha明明是个alpha,却被自己的omega妻子上,这完全违背了ao的本能啊。 所以这么轻易地提离婚好像不奇怪,毕竟涉及了身为alpha的尊严。 难道是因为她的阴茎太短小的缘故?话说一个alpha那么短小是怎么做到的? 幸好自己的长度远远超过她的,莫名的,蔚兮阳看着自己的胯下松了口气。 最后的晚餐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学生在周一的早上都得去上学。 晏悠的烧已经退了,他问我他的父亲是谁,我不知道要不要回答他。 因为我一时半会跑不了,晏悠没有急着从我口中得出答案,让我稍微有了喘息时间。 我和慕文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我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状况,突然告诉他我和他有一个孩子,绝对会对他现在的生活造成冲击。 这也太缺德了,慕文当时又不知道我能怀孕。 但是晏悠是不是有知道父亲是谁的权利? 好纠结。 如果我当初想尽一切办法打胎,而不是选择不管不问,可能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了,果然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差不多过去一个月了,我又能去“探监”了。 和上次比起来,晏书的精神状况看起来不太好,脸颊已经凹陷了下去。 “你得厌食症了吗?” 我睁大眼睛,晏书摇了摇头。 “戒断反应” “………不要放弃治疗” 出于人道主义,我勉强憋出一句话。 “…………” “晏悠………” 刚说出这个名字,晏书的神情专注了起来。 “是,他是你的孩子” “你搞什么?” 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不太好看。 “你不愿意生孩子,我只是希望你老有所依” “所以你还是在为我好?” 我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晏书平静地看着我 “我并没有安排你们相认,只是给了那个孩子你的住址,你们应该已经有过接触了” “你不喜欢他?” “和喜不喜欢没关系” 我深呼吸,勉强维持住理性。 “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 晏书看着我,他缓缓地站起,双手撑在身前,即使隔着一层玻璃,我仍然忍不住想要后退。 “这些年,你有和我商量过一件事吗?” “你对我只是服从,既然如此,就接受我的一切安排” “如果你真的无法接受那个孩子,我会给他安排转学” 又是这样,先强硬地不容拒绝,然后稍微退一步,好像很民主的样子。 只是假象。 “呵” 我无意义地笑了声,心中充满无力感。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之间我宁愿选择凌金彩吗?” 晏书的表情有些微的变化,他努力装作不在意,但我知道他不可能不在意。 他总觉得我是因为性别原因选择的凌金彩。 “凌金彩,他至少知道自己是个混蛋,而你,是个不自知还总是自以为为我好的混蛋” 我提前结束了今天的探望。 幸好晏书现在出不来,不然我还不敢这么跟他翻脸。 虽然他并不会打我,但我还是害怕惹他生气。 我在车上冷静了好一会,直到身体也摆脱了害怕的情绪,才启动车子,去找凌金彩。 我要问问凌金彩当初对晏悠做了什么。 “他还记得多少?” 对于晏悠的出现凌金彩似乎早就知情,但让他惊讶的是另一件事。 “按理说他已经被清洗过记忆,不会记得实验的事” “你是人吗?” 我心里的怒气蹭蹭往上冒,“把一个无辜的孩子拿去做人体实验,还洗脑!” “我听得见” 凌金彩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反锁,理所当然地反问我 “一个没有留下任何社会痕迹无人在意的胚胎,我将它养大难道是为了做慈善吗?” “如果不是和你有些关系,而且还是一个发掘不出研究价值的beta,我早就把人处理了” “…………” 我的身体颤抖着,气得说不出来话。 “你…没有一点同理心吗?” 问出这个可笑的问题后,我心里也得出了答案。 他怎么可能有。 “还有别的事吗?” 凌金彩看了眼时间,仍是轻描淡写的样子。 我把手伸进了口袋里,凌金彩盯着我的动作,突然讽刺地笑了 “你要对我动手,因为那个孩子?因为你迟来的……母爱?” “不,是责任” 我轻声说了句,把口袋里新买的小刀放在了旁边的办公桌上。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负起责任” “来之前本来想和你拼命的,不过,凭什么呢?” 我不是自愿变成能怀孕的体质的,凭什么要求我具有一个母亲的觉悟,我丢掉的只是一个胚胎,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婴儿,真正对不起晏悠的人不是我,而凌金彩和晏书这些擅自做决定的人,他们都不为自己的行为有丝毫反省,为什么我要被良心和愧疚感折磨。 之前已经打掉了两个孩子,我现在干嘛还要虚伪地装母爱泛滥的样子。 凌金彩不知何时走到我面前,抚上我的脸。 “你现在的眼神,稍微像点样子了” “你想怎么做?” 他看上去有些欣慰,语气也比平常温柔了很多。 “那个孩子,再清洗掉记忆,多洗几次,彻底地” 我拿下凌金彩的手,像是被脏东西碰了一样用力擦了擦脸。 “你能保证让我不会再和那孩子产生任何交集,对吧?” 对我的动作并不在意,凌金彩点了点头。 “如你所愿,交给我” …………… 晚上,晏悠他们放学的时候,我做了一桌丰盛的菜。 嗯,名副其实的最后的晚餐,但不要人命。 “这么多,这是散伙饭吗?” 没头脑和晏悠一起过来的,开口就命中真相。 我和晏悠同时对他发出了死亡凝视,没头脑投降地举起手 “好了好了,是感情修复餐,行了吧” 晏悠看向我,我选择去盛饭,以及不停地给晏悠夹菜。 “你也吃” 在碗里快放不下后,晏悠也给我夹菜。 “给我留点啊” 没头脑小声嘀咕,被我们完全无视了。 饭吃完了,没头脑赶紧找了个借口走了,我收拾桌子,晏悠主动洗了碗。 也不知道小说里安眠药加牛奶是怎么不被发现的,我试了一下,觉得傻子才会喝味道怪怪的牛奶,于是把好几种蔬菜水果丢进榨汁机,做出了一杯理论上营养丰富但颜色有些难以描述的果蔬汁。 “这是什么?” 看我端上一杯颜色奇怪的液体,晏悠的身体微微后仰。 “果蔬汁” “营养均衡,对身体好” 我把杯子往晏悠面前又推了推,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你太瘦了,要补充营养” 虽然不想承认母亲的身份,但我对晏悠的关心是真心实意的,我知道这很矛盾很虚伪,不过人就是这样的生物。 …………倒也没必要为了给自己开脱而拉全人类下水,好吧,我承认我是个缺德的人。 晏悠硬着头皮喝完了那杯果蔬汁,脸上的表情短暂地空白了一瞬,然后猛得灌了一大口水,呃,可以理解,那么多东西混在一起的味道不会太好的。 “这个……真的不好喝” 看来这杯果蔬汁已经难喝到了晏悠不愿意委婉描述的程度了。 “我下次不会做了” 我立刻保证,因为没有下次了。 晏悠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我看见他张了张嘴,露出了像是“妈妈”的口型,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而我也没有做好回应这个称呼的准备。 “我今天很开心” 晏悠轻声说了句。 我轻轻抱住晏悠,晏悠的身体一开始有些僵硬,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他回抱住了我。 我在这一瞬间感到强烈的愧疚,但也只是愧疚。 安眠药起效了,我抱着他下了楼,送到楼下等待已久的一辆车里。 又不是把人卖去挖矿,只是换个生活的地方,并且忘记以前的一些不开心的事,生活费和转学手续都会有人搞定,我努力说服自己,并且渐渐说服成功。 …………… 失眠了一整夜。 继害某人屁股开花后,我又主动做了第二件伤害别人的事,心情不是很好。 都是因为道德感太高了,偏偏身边的人普遍道德感低,我也没办法啊这个该死的世界。 另外我这个年纪熬夜还是有些勉强了,身体很难受,头疼起来了,门铃响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门外的是没头脑。 “晏悠呢,在赖床?” “……………” 我的脑子宕机了一会。 难以分辨的谎言,都是九分真一分假,我的脑子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总之半真半假地回答应该能把人糊弄过去吧,在可疑的沉默了好一会后,我声音沙哑地开口 “他不在” 正想着怎么继续编,然而,仿佛我说的话是什么重磅炸弹,没头脑睁大眼睛,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你们………难道…………” “?” 我满头的问号。 “他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你们怎么可以………难道你是故意的,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没头脑莫名震惊后又莫名愤怒起来,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视线毫不避讳地往里看去,然后愣了愣,我意识到身上穿的是贴身的睡衣后,下意识甩了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没头脑的脸都被打歪了过去。 “流氓!” 狠狠地骂了一句,我还觉得不够,又骂了一句不要脸。 没头脑捂住被打的那半张脸,半信半疑地问我 “所以你们昨晚纯睡觉?” “不然呢,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我浑身的杀气都要抑制不住了,没头脑脸色变幻,非常小声并且别扭地丢下一句对不起,然后头也不回跑走了。 大概或许真的是孽缘 虽然早上因为乌龙把晏悠的事糊弄过去了,但晚上没头脑放学回来还是会问我把。 要怎么跟他解释? 如果说晏悠自己消失不见了他会信吗? 要不真假掺半地告诉他晏悠转学了? 干脆把晏悠的生父也扯进来,说晏悠去找父亲了? …………话说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我虽然从年龄上看是长辈,然而那孩子好像并不会因为年纪大就多些尊重,反而因为家庭原因对长辈总是抱有最坏的揣测。 所以不给出让他相信的解释,会很麻烦,虽然他应该不会强闯民宅,但我也不可能一直躲着他。 如果他报警………我打电话问了凌金彩,说了晏悠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凌金彩让我搞清楚自己的定位,我是晏悠的母亲,只是这样的血缘关系,就足够决定一个未成年孩子的去向了。 呃,不负责任的亲子关系真是可怕啊,我好像活成了标准的反面案例。 意识到自己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我整个人顿时消沉了下来。 我也不想的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我也受到过很多伤害啊,也做过实验体,根本没有人真心实意地对我道歉并且忏悔,晏悠至少没我经历的多。 然而人和人之间痛苦的经历是没法比较的,并不是我觉得我更惨一些,晏悠的痛苦就不算痛苦,不是这么算的。 总之,既然发生过的事情没法反悔了,希望晏悠能变回一张白纸,虽然这对他来说不公平,不过重新开始或许是件好事,而且这个阶级固化的世界本来也没什么公平可言。 …………… “……是我安排的转学” 被堵在家门口进不去,我硬着头皮说完了这句话,扯了扯衣袖,没扯出来。 “放手” 这个年纪正是爱较真的时候,唉,应该为晏悠有这么关心他的朋友而高兴吗。 “至少先和我说一声吧” 没头脑有些不满地说了句,但总算松开了我。 “那他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大概是去找素未谋面的父亲了,我不确定” 我尽量表现自然地说出来准备好的谎言,因为困扰的情绪是真的,没头脑不满地咋舌。 “不确定,那你还他一个人乱跑,太不负责了吧” “他的父亲是个omega,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晏悠的存在,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而且这么多年说不定对方孩子都和你一样大了” 我叹了口气,真不好糊弄。 “你怎么和晏悠说的?” 没头脑继续不依不饶。 “我只说了他的父亲叫慕文,是帝都人………” “砰!” 没头脑突然一个门咚,发出巨大的声响,他缓缓逼近我,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 “再说一遍” ………… 这个世界真是小啊,为什么我初恋的名字和没头脑母亲的名字一模一样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同名同姓?” 我还想挣扎一下。 “同名同姓,都住帝都,都是长头发,未婚夫还都姓蔚,有这样的巧合吗?” 蔚兮阳冷笑,“和那种放荡的贱人搞在一起,你居然还是下面那个,你…” “啪” 我的手自作主张地扇了他一巴掌。 “你嘴巴干净点,至少他是生下你的人” 被蔚兮阳有些恐怖的眼神盯着,我虽然有些怂了,但还是鼓起勇气和他对视。 还是无法相信慕文会是那种家暴小孩的人,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我隐约记得慕文只是看上去像刁蛮大小姐,其实是个温柔细心的人。 我还记得在我最低谷的时候,是慕文拉住了我。 我选择性地忽略了我和慕文最后一次见面时的事。 “可能真的是同名同姓,他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见一面就知道了!” 蔚兮阳抓着我的胳膊,把我往电梯的方向拽。 我没有拒绝,甚至沉默地任蔚兮阳安排,现在的我已经意识到了逃避无用,还会因为拖延时间导致问题更严重。十几年前我逃避思考那个胚胎的下落,十几年后我不得不面对晏悠的怒和怨,十几年前我逃避仿佛变了一个人的慕文,现在我还是得面对他,主动寻求让慕文改变的原因。 我不能再逃避了。 …………… 蔚兮阳的母亲现在在一处偏僻的私人庄园里养病,我坐了一天的车,出省还上了高速,在路上留意了下,没有代步工具是没法一个人徒步走出庄园范围的,并且庄园里居然没信号。 这是暴风雪山庄式的走向吧,我暗自嘀咕,看到车库里有很多车,我稍微放松了一点神经。 “为什么没信号” “大概是我那个要面子的父亲干的好事” 蔚兮阳哼了一声,我不好接话,继续保持沉默。 从进入庄园大门到穿过大片的草坪,从地下车库到大厅,我一直没有看到其他人,忍不住问了句,蔚兮阳指了指沙发旁边的座机电话,说有需要打电话,佣人才会出现。 是为了防止主仆偷情吗,好想吐槽,既然如此不能离婚吗,然后我想到了我自己到现在不也没离婚,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很多次了。 好吧,离婚真的是件很难的事。 因为满腹心事低着头走路,不知不觉间蔚兮阳的身影就不见了,我茫然地环顾四周,一时不知道该去哪。 在这么安静的地方大喊大叫,我做不到,蔚兮阳的母亲应该不知道我们过来,突然在家里见到陌生人,绝对会吓一跳然后报警吧,如果对方能报警的话。 我硬着头皮寻找可能有人在的房间,一间一间敲门过去,一直无人回应,直到终于在走廊尽头的一间房,不小心敲开了虚掩的门。 “有人吗?不好意思打扰了,我………” 我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房间,和房间正中床上的人对上视线。 窗帘是拉上的,房间里光线昏暗,但对方披散下来的长发和过于苍白的皮肤还是很醒目,我僵在原地,身体好像已经凝固,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那个人赤着脚,一步步朝我走来。 “你来啦” 他对我笑弯了眼,冰凉的手触碰到我脸颊的一瞬间,我有种脖子被收紧的窒息感。 为什么真的是你? 难以描述的复杂情感在胸膛翻滚,我好难受。 慕文拉着我,让我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他则坐进了我的怀里,充满依恋地抱住了我的脖颈。 “好温暖” 他喟叹着,饥渴地汲取着我的体温和气息,表情安宁又幸福,仿佛沉浸在一个美好的幻梦中。 我的手一时不知道往哪放,过了一会,才轻轻地环住那过分瘦削的身体,然后我抬头,看见了床头柜上的药甁。 心猛得沉了下去,一个猜想浮现在我的脑中,我突然不敢低头看向他的脸,只是颤抖着声音问 “你觉得……我是…幻觉吗?” “我知道啊………可是好久没有梦到你了” 他收紧了手臂,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感觉好真实………我已经彻底疯了吗?” “没关系,我很喜欢………” 他没有把话说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在我的怀里很快睡着了。 身体长时间保持不动,变得又僵又麻,确定他睡得很熟,我才小幅度地动了动身体,然后把他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药品,写的安眠药,但实际上是什么东西我不能确定,安眠药可不会让人觉得产生幻觉也理所当然。 我不愿深想慕文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然而又抑制不住地去想,好难受,如果我当初不跑,而是留下了和慕文对质………没有如果,我逼迫自己好好看看慕文现在的样子。 他好瘦,眼下一片青黑,皮肤呈现病态的白,脸颊深深地凹陷了下去,没有一丝血色,这副样子无论如何都和过得好扯不上关系。 “对不起………” 对着已经睡着听不见声音的人,我很轻易地把内心的真实感受说出口,完全没注意到不知何时门口站了人。 “…………” 这家伙怎么消失出现又突然出现,我对蔚兮阳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 “他睡着了,出去说” 我正要关上门,肩膀突然被用力抓住,我有些愕然地看过去,蔚兮阳格外冷漠的脸色让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还以为他会直接把你拉上床呢” 蔚兮阳的声音听起来莫名的尖锐,他的信息素躁动着,侧面昭显了他的真实情绪。 我突然想起,他这个年纪的alpha本来就是不稳定的,充满攻击性的,情绪上头会不管不顾的。 “看来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般啊” 这微微上扬的语调,我的身体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恶意,一边像是应激似的下意识甩了一巴掌过去,一边熟练地产生了肯定打不过不如放弃挣扎认命的绝望感。 手腕果不其然在半空中被抓住了,我努力不露怯地和蔚兮阳对视,他的眼中跃动着残酷的光。 “你说,我当着他的面干你怎么样?” 最初的大纲(二更) 女主穿越到了一个abo的世界,胎穿,上辈子的记忆让女主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女主觉得自己是女生,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女主是女alpha,因为女主几乎没表现出alpha的攻击性,被诊断成有性别认知障碍。 在上学的时候,女主碰到了一个穿着精致长裙留着淡金长发的大美人,大美人是男一,看上去冷冷淡淡,是很多alpha的梦中情人。 女主也被男一的美貌蛊惑,但女主不是想追男一,而是想和他做闺蜜,谁不想和美丽的女孩子贴贴呢。 出乎意料的,男一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难以接近,女主很快和男一成为了朋友,也知道了他其实是男omega,只是家里比较传统,他才会留长发穿裙子。 因为女主和男一经常大庭广众下贴贴,很快有了优秀omega眼瞎看上废物alpha的传言,喜欢男一的alpha纷纷来找女主的麻烦,女主都做好被揍一顿的觉悟了,然而男一却挡在女主面前,说想挑战女主先打得过他再说,然后那些alpha就被男一打趴下了,女主看着扎起马尾干脆利落放倒别人的男一,心脏忍不住砰砰跳。 毕业后女主和男一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alpha的本性让女主很想咬男一后颈,但女主习惯性压抑本性了,男一诱哄女主把一切都交给他,然后温柔地把女主干昏了过去。 因为女主把自己当女孩子,把男一当男朋友,所以虽然很累,但女主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和男一的感情一直很好。 直到国家爆发战争,女主作为alpha不得不参军,然后女主在战场上被俘虏了。 俘虏本来应该被杀的,但敌国的人发现女主怀孕了,对他们来说这简直匪夷所思,alpha的生殖腔应该早就退化了的。 女主因此被带回去做研究,alpha的身体不适合孕育孩子,在女主的胎相稳了后孩子被摘了下来,送去体外培养,研究员试图给女主人工授精,他们想根据女主这个特例解决现在omega数量越来越低的问题。 人工授精没有成功,女主又是没人权的俘虏,所以很快研究所给女主选择了个基因很好的alpha试图让女主怀孕。 那个alpha是男二,军人必须服从命令,男二虽然不赞同,但只能尽量尊重并关注女主的感受,女主被注射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剂,身体居然散发了对alpha具有吸引力的信息素,并且女主的牛子也发生了退化,身体的变化让男二成功标记了女主。 女主或多或少理解了男一被标记时的感受,庆幸自己没有让他怀孕,女主觉得自己可能无法活着回去了,所以拜托男二传达自己的死讯,男二答应了。 之后女主再度怀孕,因为心情非常不好,这胎怀得很不稳,男二把女主带回他家修养,女主离开了研究所那个不把她当人的地方,渐渐恢复了生机,并且对肚子里的孩子产生了感情。 出于责任和好感,男二对女主很好,男二告诉女主之前的孩子成功长大了,和普通的孩子没什么两样,现在的alpha太多了,研究所打算将一部分资质普通的alpha催化出生育能力。女主对这样的话题其实不感兴趣,但女主必须获得一些外界信息,因此尽可能和男二聊天时表现得积极一点。 第二胎女主生下了一个死婴,敌国根据女主的个人经历,觉得或许omega的精子更适合让女主受孕,又给女主安排了一个omega男三。 明明是omega的男三却要负责播种,明明是alpha的女主却要负责生育,男三对女主无法产生敌意,女主因为想要活下去,只能默默地接受,但日渐消瘦下去。 因为女主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男三帮女主争取了一点时间让女主养身体,女主觉得男三和男一有些相似,他们都是不输于alpha的omega,渐渐的女主单方面把男三当成了朋友,而男三对女主产生好感。 每当女主快撑不下去的时候,都会有人给女主带来孩子和男一的消息,女主因此一直坚持着,直到男三偷偷告诉女主男一被分配给男四,一个alpha,并且他们似乎相处很和睦,虽然不舍,但女主终于放下心,决定自杀。 基于从女主身上得到的数据,敌国的确催发了一些体质很差的alpha的生育能力,可以说女主差不多失去了价值,之后女主因为自杀未遂在病床上昏迷了几年,直到两国签订和平条约,女主被送了回去。 女主再次恢复意识时,能感觉到每天都有人来看望,但女主的眼睛睁不开,身体也不受控制,之后女主渐渐从别人的对话中得知每天看望她的人都是男一,而男一现在的伴侣男四,好像和男一是协议关系,有一次女主听见男四问男一如果女主一直醒不过来怎么办,男一说他相信女主不会抛下他。 女主的求生意识日渐强烈,慢慢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终于有一天女主睁开眼睛,看见瘦了很多的男一,女主在男一的鼓励和陪伴下艰难复健,产生了能和男一继续好好生活的信心。 在女主出院后,男一和女主像曾经那样温馨地生活了一段时间,男一还会像之前那样要求女主标记他,他没有问女主遭遇了什么,甚至还说女主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他不希望有人插入他们之间,孩子也不行。 女主开开心心地和男一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时间久了,女主发现了一件事,男一每个月都有一天会隐瞒自己的行踪,女主忍不住跟踪了男一,发现他偷偷与一个alpha见面,那个alpha就是男四。在男一和男四见面后,男一的后颈多了一个临时标记,女主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当初她的体质已经被改造得介于alpha和omega之间了。 女主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信息素无法标记男一,男一现在是已婚身份,如果他没有alpha的标记在身,会遇到很多麻烦。对于这件事女主没有丝毫愤怒,只觉得非常愧疚,并且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怀疑,她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存在在男一身边的,是否没有她的话男一能得到更加幸福顺遂的生活,毕竟她早该在战场上死去的。 男一敏锐地发现了女主的情绪不对劲,身体力行证明了他需要女主,女主多少获得了一些安全感,和男一诉说了内心的不安,男一安慰女主她并不是异于常人的特例,例如他想要完全占有自己的伴侣,男四是他的亲戚,并且是个一直无法接受omega信息素的alpha,他们两个为了避免麻烦协议结婚,但实质上女主才是他的伴侣,他不会再让别人夺走女主的。 到这里事情应该结束了,但一些战俘包括女主在敌国的遭遇被一些正义感爆棚的人揭露,女主因为和敌国军人怀孕生子遭受了很多语言暴力,甚至所有的经历都被翻了出来,简单来说女主成了alpha的耻辱。 因为没把自己当alpha,其实女主感觉还好,她不怎么上网冲浪,也没有人会特地跑到她面前人身攻击,并且女主终于得到了自己和男一孩子的消息,那个孩子被男二收养了,只以为自己是被男二领养的孤儿,因为男二的为人,女主还算放心。 没过多久,本国的研究所找上了女主,说希望能帮女主找回alpha的尊严,虽然女主根本不把自己当alpha,也没有什么alpha的尊严,但男一在女主身边,女主不希望他一直找别的alpha做临时标记,即使研究所可能只是想对女主做合法的人体实验,女主也选择了接受,然而在女主快要跟他们走的时候,男四突然赶来,众目睽睽之下咬住女主的后颈,强行给女主打下了临时标记。 女主惊讶愤怒的同时身体发软,直接进入了omega的发情期,然后女主不太记得清之后的事了,醒来看见身边的人是男一,女主松了口气,下一秒男四走进了卧室,女主又把心提了起来。 好在很快男一和男四进行了解释,女主不能去那个研究所,除非女主不想活着回来,男四的身份地位让他知道很多内幕,一旦女主去了那个研究所,女主整个人都将不属于女主。因为之前的遭遇和男一的信任,女主相信了男四的解释,他当时情急之下把女主标记,是因为本国的法律中有一条:被标记的omega完全为alpha所有。女主现在勉强算半个omega,男四有权利替女主拒绝那些人,情急之下他临时标记了女主,男四说他已经表了态,之后那些人应该不会再来打扰女主了。 有权有势的alpha可以拥有多个omega,虽然男四是为了保护女主,但女主竟然只是被临时标记就立即进入了发情期,男四也吓了一跳,好在男一及时赶回来了。女主感到愧疚,想对男一道歉,男一却比女主还难过,他觉得他又一次差一点失去女主,非常自责。 之后除了女主和男一会一起去找男四临时标记,生活的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变化,但女主感觉男一很介意她需要别人标记的事,特别是看她被男四临时标记的时候,他很不对劲,但明明是他们麻烦男四,有一次男四临时标记女主的时候时间长了点,男一握女主的手握得很紧。 女主不知道那个研究所的人联系到了男一,只知道男一出门在外的时间越来越长,女主因为身体不好,经常陷入长时间的昏睡,有一次厨房炖着汤,时间久了房屋差点着火,好在男四及时发现了隐患,趁此机会男四提出希望女主和男一搬去他那边,那边的佣人会照顾女主,他经常出差,女主和男一也不会被缺德的记者采访打扰。 女主隐约能感觉到男四对她的好感,他对女主不是出于义务而照顾,之前男二也曾将女主划入他的保护范围,女主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男四一直很克制,保持了让女主安心的距离,女主和男一说了这件事,他居然同意了搬过去住,他说他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让女主把一切交给他,女主因此和男一搬去男四那边。 男一离开了一段时间,碰巧女主又一次陷入了疑似发情期的状态,被男四临时标记的时候女主忍不住抓住了男四的手,虽然他们的眼中都充满了欲望,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冷静下来后男四匆匆跑去出差,向女主保证他几个月内都不会回来,女主带着男四的临时标记,一个月后终于等到了被改造成alpha的男一,男一说他想永久标记女主,女主不可能拒绝男一,然后被干昏了过去。 在女主醒来后,女主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永久标记,女主非常不解,男一告诉女主她现在似乎无法被信息素标记了,不过她原本就是alpha,不能被标记不是很正常的吗,男一这样安慰女主。 女主似乎在一点点恢复alpha的体质,之前被注射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剂并不是永久性的,虽然男一无法标记女主了,但女主能标记omega啊,然而男一已经不是omega了。 因为是被后天改造的,男一并不会被分配omega,而omega资源紧缺,女主也不会继续被分配omega,女主和男一向男四说明了情况,男四隐晦地表示他会退出。女主和男一又继续平静生活了一段时间,其实男一的性别对女主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反正无论如何都是他爆炒女主。 之前敌国研究成功了催化体质偏弱alpha的生育能力的药剂,因为和平条约女主所在的国家也拿到了实验数据,并且得到了正面成果,身为公民的女主,因为体质不达标被注射了催化药剂并且分配了alpha。 女主被分配到的alpha是男四,虽然但是,总比被分配到不认识的或者认为女主是alpha耻辱的alpha好。 虽然喜欢女主,但男四并不想要这样强行绑定的结果,他提供了精子,女主人工授精怀孕后,完成了生育指标,男一一直陪伴在女主身边。 几年过去,女主在出差时偶遇了男二,忍不住问他孩子怎么样,男二说那个孩子很好,在上军校,是那个孩子自己的选择,女主突然想起她一直没有告诉男一孩子的事,忍不住问男二该不该告诉男一,毕竟这几年两国之间又有些摩擦,或许此时相认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男二说无法帮女主女主做决定,女主一直犹豫着。 后来果然两国开战了,这一次是女主送男一上战场,女主还是没有告诉男一孩子的事,之后男一在战场上失去了消息,没过多久男二告诉女主那个孩子战死了。 在追悼会上,女主和男四久别重逢,法律上女主一直是男四的伴侣,虽然他们互相并不把对方当伴侣,因为太过伤心,男四不放心女主一个人,有些强硬地带女主回去,男四一直努力分散女主的注意力,女主渐渐不会每天泪流满面地醒来。 直到战争结束,女主和男四一直互相取暖,但一直没有突破关系,用亲人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更准确,但女主一直有个心结,在局势稳定后,女主前往了敌国。 女主在敌国遇到的第一个熟人是男三,许多年过去,女主看上去不太好的样子,男三忍不住多问了女主几句,但都触及了女主的伤心事,男三主动提出帮女主打听消息,女主因此得知了男二的养子是死在男一失去消息的那场战争中,女主更难释怀了,忍不住想见男二,男三说这不太好安排,但在女主再三恳求下,他还是松口答应会试试。 女主心神不宁地等了一个星期,男三说他会参加一场宴会,女主作为他的alpha搭档入场,女主给男三做了临时标记,之后在宴会看到了男二,男二也一眼看到了女主,女主忍不住问他一些细节,但男二却说那个孩子其实不是死在战争里的,他当时骗了女主,至于具体的细节,为了女主的人身安全,女主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女主没想到自己为了解开心结,反而陷入了更深的迷雾,男二不肯再透露,在宴会结束后,男三堵了好几个对他有意思的alpha暴揍一顿,揍完了对女主说alpha太烦了,问女主要不要和他协议结婚,这样女主也可以长时间待在这里不被遣返。 失去男一之后,女主想她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所以女主答应了男三,女主开始努力搜寻那个孩子的情报,男二一开始透露给女主的消息不是假的,那个孩子的确上了军校。 可能是女主太活跃了,不久女主遭遇了暗杀,那个暗杀女主的戴着面罩的人形机械杀伤力非常恐怖,但在扭断女主的脖子之前,他突然停止了动作,女主死里逃生,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形机械,鬼使神差喊了男一的名字,但令女主失望的是,那个人形机械没有给女主想要的反应。 女主失魂落魄地回了暂时住所,男三发现女主一身的伤,说他或许提出了一个错误的提议,女主前半生经历的事情太多了,难道要为了虚无缥缈的猜测死在异国他乡吗。然而现在的女主完全听不进去男三的劝告,满脑子都是白天那个人形机械,当初她没有看到男一的尸体,那么为什么不相信一下男一其实还没死呢,或许他遭遇了和她相似的事。 女主再一次找机会见到了男二,威胁他如果不告诉自己真相,她会主动进入研究所交换自己想要的信息,男二非常无奈,只能告诉女主那个孩子为了获得更强的力量,自愿进行了人体改造,那是那个孩子自己的选择,只是他没有坚持到最后,至于那个实验,他也不知道进行到什么地步了,敌国就是这样一个无视个人意志的军事国家。 虽然难过,但女主接受了这个答案,至少男一和那个孩子没有在战场上敌对。 女主终于决定离开敌国,男三和女主告别,并嘱咐女主每个月记得给他送她的信息素过来,女主在火车上发呆,然后再一次看见那个人形机械,这一次他没有留情,女主九死一生,无路可逃只能闭上眼睛等死,那个人形机械突然停止了动作,然后他用机械音发出一声指令更改,将女主打晕过去。 女主再次醒来,回到了老地方——敌国的研究所,见到了曾经负责女主这个项目的研究员,女主主动说她会配合他们,但她想知道她的孩子在这里遭遇了什么。 研究员满足了女主唯一的愿望,他们说女主的基因不算多好,那个孩子之所以那么优秀,可能是因为另一个提供基因的人,只可惜那个孩子没有坚持到最后的实验阶段,好在他们之后在俘虏里发现了绝佳的实验样本,更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个实验样本比那个孩子更加优秀,甚至挺过了实验的最后一个阶段,然后研究员把他们所说的绝佳的实验样本带到女主面前,正是那个追杀女主两次的人形机械,然后研究员叹了口气,说原本以为保留人形机械的部分意识能让他作战更灵活,但没想到他上次竟然没有完成任务,所以他只好把人形机械残存的自我意识抹除了,说着,研究员摘下了人形机械的脸罩,女主永远也忘不了那张脸,那是男一的脸。 原来女主第一次被追杀的那次才是女主和男一最后一面,现在每天看守女主的是以男一身体改造的人形机械,虽然如此,女主还是乖乖地被人形机械看守,配合当初没完成的实验,从没想过逃跑,一个月后,女主怀上了男三的孩子。 男三一开始还试图和女主交流,但女主完全封闭了自己,直到生下孩子,那个孩子也将面临被研究的处境,女主终于第一次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不想自己的孩子沦落到她的境地。男三尽可能争取到了那个孩子的抚养权,但更多的他也做不到了,之后男二和男四那边做了很多努力,加上女主的身体终于失去了生育能力,女主被男四带回去了。 这一次研究员给女主注射的药剂属于加强版,女主很长时间都需要男四的信息素安抚,浑浑噩噩的生活过去了许久,女主和男四亲密也变得自然而然。 ao之间很容易建立亲密联系,在男四的陪伴下,女主平静地度过了下半生。 再一次睁开眼,女主听到了游戏结束的提示音。 来不及自闭,女主想起了在她睡着之前发生的事,她网购了一款人生模拟器游戏机,听说只要输入关键字就可以在游戏里尝试一段新的人生,因为最近看了很多abo文,她输入了abo作为关键词,然后她选择了沉浸式体验。 这个游戏体验实在是太生草了,女主想起自己居然在模拟人生里生了那么多孩子,虽然只是游戏,但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后,女主出掉了游戏机,回归了日常。 *** ps: 男一:慕文 男二:晏书 男三:凌金彩 男四:蔚哲 写着写着大纲改得面目全非,有的男主成了路人,有的男主成了正宫,背景设定上的变动更多,只有女主恒定不变的惨 再ps:四百评的加更,另外,快完结了 人的痛苦并不相通 离家出走后,再次回到家中,慕文发现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当然不是他之前的逃婚的举动导致的,是因为在军部任职的哥哥死了。 死人是没法再创造价值的,父母的年纪大了,家中需要有个人成为新的支柱,即使自己身为omega,但慕文觉得他可以。 所以他和未婚夫以外的alpha上床,不只是因为心中的悸动,也是为了隐藏的野心。他不想嫁出去,招赘留在家里,成为继承人,比把未来交给不太可靠的未婚夫好多了,虽然他选择的alpha身体有些畸形,连插进生殖腔都做不到,但发情期间被不断内射,他还是如愿以偿的怀孕了。 然后他带着身孕回家,引起了轩然大波。 父母像是第一次认识他这个儿子,父亲气得失去了风度,母亲也完全丢掉了贵妇的矜持和优雅,他只得到了指责和谩骂,父母说他们怎么会养出他这样不知羞耻的omega。 然后他被强行送去医院打胎,被按着跪在蔚家人面前认错,未婚夫勉为其难地站出来表示婚约不会取消,所有人都一副未婚夫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慕文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坏掉了。 omega的贞洁就那么重要吗,明明只是他们拿来苛责他的借口,他只是想留在家里,为家里出一份力,却被污蔑成饥渴放荡的贱货。 当然,他并不是因此堕落的,尽管遭到了数不清的责怪和鄙夷,他也只是被迫承认未婚先孕是一个污点,怪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高估了父母对自己的容忍度。 真正击溃他的,是在婚礼前的一个夜晚,被母亲那边的长辈侵犯。 因为未婚先孕,已经被打上了不洁的标签,所以对方肆无忌惮地对他出手,甚至还将他拼尽全力的反抗曲解成欲迎还拒,言语极尽羞辱。 对方是beta,所以他不会被标记,只要避孕就好了,在被惨烈地侵犯后,母亲阻止了想要自杀的他,劝解并教导他身为omega的生存之道。 那个长辈,在慕文小时候的记忆里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对母亲非常关心照顾,经常来做客,而现在,过去美好幸福生活的假象被撕破,露出了丑恶的真实。那个人,原来一直是母亲的情人,并且是父亲亲手促成这件事的,既然能为了利益把枕边人送到别人床上,自然也能把已经“脏了”的亲生儿子送出去。 慕文过去生活在家中的每一份花费,都在暗地里标注了价格,如果他的哥哥没有死去,他按部就班地带着“贞洁”嫁人,或许现实残酷的那面会晚一些对他揭露。 但是没有如果,慕文天真愚蠢的那一面被现实粗暴惨烈地撕碎了,他如别人闲言碎语中所说的那样变成了放荡下贱的人,一开始为了报复,他在一些场合大吵大闹,让和他有关的人觉得颜面无光,但渐渐的,他沉浸在了欢愉之中,并学会了主动享受。 无论平时多么道貌岸然的人,至少在床上会露出真实的一面,很有趣不是吗,而且性快感确实会让人上瘾。 之后慕文的生活在不断地坠落中继续了下去,婚后也没有停止,甚至堕落的程度变本加厉,丈夫有时会主动带一些难搞的合作伙伴回家让他招待,他的第二个孩子就是在乱交时怀上的。 大概是alpha的精子比beta的更有竞争力,孩子是丈夫的,但因为怀孕的时机不对,那个孩子的到来让他们夫妻都感到膈应。 不知道从哪天起,他被丈夫逼着吃药,他没有病,吃药后精神状况才越来越糟,然而求助无门,无处可逃,于是孩子和包养的情人成为了他的发泄对象。 后面幻听幻视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和不断下坠的现实生活相比,陷入幻觉时他竟然觉得内心安宁,就像当年沉溺性交一样,他毫不犹豫地加大了药量,沉溺在幻觉中的世界。 *** 偶尔我会想,alpha的身体很难在插入式中得到快感,或许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少了性快感的遮掩,我在过程中更能保持清醒,不会沉溺其中,也很难因此对上我的人产生好感。 简单来说就是不管怎么被搞,就算身体会乖乖张开腿放松肌肉,也绝不会雌堕。 只是,被插着往床上的慕文身上撞,还是让我有些绷不住了。 “……你…够了!” 我很生气地斥责了一句,虽然没卵用,拼命抓着床沿想稳住身体,后果就是被捅得很深,好难受。 “不让他好好看看怎么行” 蔚兮阳喘着粗气,抽出大半,蓄力,再度撞了上来,生殖腔被强行捅开的酸胀感让我呜咽着悲鸣出声,手上顿时卸了力,我的身体砸在了慕文的身上,脸贴着他的脖颈。 被这样惊扰,即使我刚刚再怎么压抑声音,慕文还是睁开了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我逃避地把脸埋在他的脖颈,被蔚兮阳揪着发尾抬起了脸。 “别害羞啊” 他嗤笑着,对床上的人喊了句 “喂,我带你以前的相好过来了” “帮你招待了一下客人,没问题吧” 狗屎,我表情扭曲了一瞬,差点骂出口。 “…………” 似乎还没搞清状况,慕文呆呆地看着我,而我的身体在这时还在因为身后的抽插顶撞在慕文的身上摩擦,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呵呵,早知道还不如死了算了。 慕文无声地抬手触碰着我的脸颊,上面被他温柔的抚摸,确认真实的存在,下面在被另外的人粗暴地侵犯,捣弄生殖腔,巨大的反差让我仿佛整个人在被撕成两半。 “呵呵……呵呵呵………” 喉间溢出不成调的声音,像是笑声一样,我突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主意。 这一切多莫名其妙啊,毫无预兆,丝毫不合理,多年未见的室友被儿子压在自己身上侵犯,这一幕对慕文来说一定离奇得像是幻觉一样,不如更荒诞些,让他更加相信是幻觉。 我对慕文扯起嘴角,竭尽所能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呵呵………要不要………一起?” 浓郁的苦涩感混杂着既视感涌上心头,我突然意识到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年慕文好像对我说了同样的话,我震惊,不解,愤怒,恶心,甚至立刻在脑海中冒出了淫荡下贱之类的词汇,而今我发出同样的邀请,我是真心的吗,我难道享受其中吗,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个时候,为什么我掉头就跑,我应该留下来,推开慕文身上的alpha,问一句他的话是不是发自内心说出口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身体好像失控了,我不断地发出奇怪的笑声,断断续续又嘶哑难听,简直像是奇怪的哭声,我想我应该哭的,但眼睛很干,我只是表情扭曲地保持着扯开的嘴角。 慕文脸上的茫然渐渐消失了,他捂住了我的眼睛,我的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够了” 他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几乎同时,一股热流射入了我的体内,我的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被慕文顺势环在了怀里。 “随便你怎么报复我,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身体里的性器在射精后迅速勃起,但被抽了出来,我听见了布料的摩擦声,大概是在穿上衣服。 “你会在乎身体的痛苦吗,我看你再激烈的性虐都一脸享受” “你待在她怀里的样子真是开心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露出这样的表情,什么都不做都能笑成那样,呵呵,她知道你私底下有多淫乱放荡吗,她这样短小的性无能alpha,恐怕连干你都不敢吧” “呵呵,原来是这样吗,所以你能反过来干她,那你知道她一个alpha竟然…” “闭嘴!” 原本准备装死的我在蔚兮阳喋喋不休地垃圾话里忍不下去了,关于晏悠的事我怎么有脸让慕文知道,我从慕文的怀里挣脱出来,揪住蔚兮阳的衣领。 “你闹够了没有!” 我狠狠地拿自己的头去撞他的头,毫无疑问两败俱伤,蔚兮阳痛苦地捂住头,我的眼前也一阵阵发黑,但我还是在说: “难道都是他一个人的错吗?他现在过得一点也不好,你看不出来吗?” “当然不是” 蔚兮阳扯了扯嘴角,他的眼神像死了一样平静无波 “你,还有父亲……那些和我流着一样血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我被他瘆人的语气吓得差点退了一步,才注意到他目光发虚,并不是在对我说话。 但下一秒,他的目光凝成实质,落在了我的脸上。 “至于他,就算活不长了又怎样,凭什么他可以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度过余生,而我想只是想好好睡一觉,却被害得连药都不敢吃!” 完结 “活不长了……是什么意思?” 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我复述了一遍,有些呆滞地询问。 我应该是知道的,但脑子停止了思考,拒绝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呵呵,就是字面意思啊,你以为他现在这副安静老实的样子是因为什么,他的脑子早就被药毒傻了吧” 仿佛很好笑一样,蔚兮阳先是大笑,然后又露出怒不可遏的表情 “真是便宜他了!报复一个傻子有什么用,他什么都不在乎,怎么虐都没有反应” “所以,他对你有反应,我真的很高兴啊” 蔚兮阳按住我的双肩,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或者说潜藏成了看不见的汹涌暗流,我控制不住地感到害怕,如果不是身后站着慕文,我早就识时务地低头了。 “你还想做什么?” 我硬着头皮问了句。 蔚兮阳没回答我,而是拽着我离开了房间,慕文想要追上来,然而被门口的地毯绊倒后,我很快就看不见人了。 然后蔚兮阳接连找了几个房间,总算翻出了一盒避孕药,塞进了我的手里。 意识到我刚刚腿上流着精液被他拉着走了一路,我表情扭曲地直接吞了药。 “你自己找个房间待着” 丢下这句话,蔚兮阳走了,不知道又去哪了,我立刻回去找慕文,他正坐在门口,表情木愣愣的,我喊他他也没有反应。 明明刚刚还可以正常对话的。 也许不是正常对话,只是触发了既定程序呢,如果蔚兮阳之前试图拿慕文在意的东西威胁报复他的话。我努力找借口掩盖慕文刚刚短暂的清醒,暂时还不想直面现实。 “…………” 总之还是把人抱到床上先,我忍着腿间的异样,把慕文抱起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的时候,他突然抓住我的手。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他的眼中晕起水气,好像在看着我,又好像在透过我看过去的幻影。 “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我找不到你了…………” “………对不起” 我仍然只能无力地吐出这三个字,他是在对我说话吗,没有把我认错吧。 在我的印象里,慕文只给我打过一通电话,甚至当时我还差点以为是骚扰电话。 过去的回忆逐渐清晰,我想起了更多细节,之所以以为那是骚扰电话,因为慕文的电话号码我有备注,一般来说谁会专门去记通讯录里已有的号码,所以那时我没有认出是慕文的电话号码,还以为是骚扰电话。 那么为什么来电没有备注呢,因为慕文的联系方式被删掉了,大概当时一起被删掉的还有来电记录。 是凌金彩做的,我曾经因为这件事质问过他,但那个时候我们已经结婚了,他说我的手机里不该有其他omega的联系方式,明明他动我的手机是结婚之前的事,但那个时候我被他糊弄过去了。 毕竟慕文是我的初恋嘛,被现任妻子提起,我总有些莫名的心虚,更别说我因为慕文意外怀孕,然后又因为被邀请3p产生了心理阴影,于是在慕文的事上,我莫名在凌金彩面前有些抬不起头,然后他动我手机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那个时候我又逃避了一次啊,我都有些想笑了,所以我活该遭遇这一切吗。 不,不是我的错。 果然和凌金彩结婚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如果没有凌金彩,很多事情其实不会发生。 然而杀人是犯法的,我再次告诫自己,虽然这段时间遇到的坏事比较多,但忍忍………看着床上的慕文,我突然意识到有些事并不是忍就能过去的。 因为慕文对蔚兮阳的家暴已经是发生过的事了。 明明我以前还觉得家暴的人渣都应该送去人道毁灭的,但慕文做出这样的事,我却下意识想他是不是有苦衷,人都是双标的,我也不例外。 蔚兮阳不在,不知道他去哪了,但事情刚刚发生,我也报复伤害过别人,所以盲猜他或许正处在混乱的情绪中,在考虑下一步怎么做,趁这个时机,或许我可以把慕文带走。 我要阻止蔚兮阳,反正这个世界也不存在什么善恶有报,就让那个家伙抱着无法报复成功的遗憾度过一生好了。 说做就做,我立刻用被子裹起慕文,慕文刚刚睡着,又被我弄醒,我冲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说要带他走,慕文看着我不说话。 我就当他默认了,因为没有佣人,我的行动异常顺利,直到在地下车库,才遇到了难题。 车库里没有一辆车是我的。 好在有些车没有钥匙也能点火启动,砸碎车窗就能进入车内,我第一次干毁坏别人财物和偷窃的事,不太熟练。 这种事情熟练反而不好吧,我疯狂地吐槽缓解紧张,把慕文安置在车后座,系好安全带,车库门还是蔚兮阳来时的样子,我开车出去,很快驶过外面的大片草坪,出了庄园大门。 这就出来了? 我还有种不在现实的荒谬感,但转念一想,我的行为已经达成了毁坏财物、偷窃和绑架,到时候别人要搞我都不用亲自动手,直接报警就好了。 带别人的妻子私奔找自己现在的妻子求助,感觉是能上年度离谱新闻的程度,所以我没有联系凌金彩,硬着头皮继续在路上开车。 我应该还有一些时间可以想想该去哪,虽然是一时冲动,但真的做出如此不顾后果的事,我的心里没有一点后悔。 就算从今以后沦为被通缉的逃犯也好,我原来不也是生活在无形的囚笼里吗,没有关系,至少我能让慕文的最后一段时间不被打扰,这样我无能废物的一生终于做成了一件帮助了他人的好事。 虽然对于蔚兮阳来说是坏事………随便啦,反正好和坏本来就是人类擅自定义的,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只是损害别人利益多少的区别。 像是道德啊,公平啊,正义啊,金钱权利地位啊,全都是人类编造出来,为了维持集体才产生的东西,只要离开了集体,这些东西就不管用了。 我现在可是未来会被通缉的绑架犯,所以没关系,只要无愧于心就可以了。 “我们要去哪?” 不知过了多久,车后座的慕文发出了声音。 吐字清楚连贯,大概是清醒的吧。 “哪里都可以,我们……在私奔的路上” 说着,我忍不住笑了,突然觉得身体轻松了很多。 私奔,真好啊。 被我的笑声感染,慕文也笑了起来。 “好啊,我愿意” “舒酉,我喜欢你!” 他提高了音量,明明年纪不小了,也经历过几段感情,我的心脏却不禁加速跳动起来。 “真的吗?你为什么喜欢我?” 内心的软弱一扫而空,我扬声回问他。 “因为那时候你站在我的身前想要保护我啊” “虽然你挨打的样子很狼狈,可你不肯退缩的态度真的很了不起!” 后视镜里,慕文的眼里闪烁着泪光,那一定是在喜极而泣吧,因为他在冲我笑啊。 我同样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也…” “砰!” 车尾突然被不知何时出现在后面的车加速撞上,我好像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 幸福的生活,美好的期许,大概这些东西碎裂的声音就像这样。 我们的车被撞下了公路,我不知道车身在地上翻滚了几圈,驾驶座已经变形了,方向盘深深地挤进了我的身体里,光是呼吸都好痛苦,我不敢低头看,脖子好像被玻璃碎片扎进了动脉,我的身体在迅速地失去温度。 扭曲变形的车门被拉开,我看见了蔚兮阳,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微微皱眉。 “这样的伤势没救了,你很快会死” “…慕……文” 我不知道出于什么执念,满脑子都是慕文怎么样了。 “死了” “…………” 倒也正常,毕竟我也正在死亡的路上。 “你……会…变成………你……最讨厌……的…样子” 明明说话会加重痛苦,我还是死死地盯着蔚兮阳,把这句话说出口。 并不是临死前的诅咒,是我内心真实的感想,看着眼前的蔚兮阳,我莫名想起了当初见过几面的慕文的未婚夫,虽然已经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了,但蔚兮阳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他。 像这个世界的大多数alpha。 …………… 我以为我不会再有睁开眼睛的机会了。 身体并未传来痛苦的反馈,护士有些惊喜地叫医生过来,过了一会我的父母满脸狂喜地冲进了病房。 是的,我的父母。 我好像回到了原来的世界,毕竟在那个abo的世界,我是没有亲生父母的。 大概是我看他们的目光太陌生了,父母担忧地问医生,医生说我车祸时撞到头了,又昏迷了三个月,现在这样是正常的。 三个月吗,明明我在那边过了几十年。 被我直勾勾地盯着看,父母表情异样地退出了病房,给我留出整理记忆的时间,我重温了一遍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发现还是想不起来我是怎么出车祸的。 大概是因为车祸失忆,记忆空缺了一块,所以我在那个世界才想不起来我是怎么死的。 ………所以电视剧里的车祸失忆是真的啊,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吐槽了起来。 因为住院太贵了,暑假没课要教,父母把我接回家照顾,我复健,找回原来的人际关系,以及试图纠正自己总以为还有鸡儿的认知。 万万没想到,在那个世界的经历给我带来最大的影响不是情伤,而是认知错误。 现在我是真的有性别认知障碍了,总觉得自己是alpha,要站着尿尿,能把别人(特别是男人)搞怀孕。 好在我在两个世界都能怀孕,这方面的认知不用纠正。 复健很无聊,很辛苦,父母总用担忧的目光看我,问个不停,我没法和他们解释,然后就选择了刷手机。 好像还是在逃避问题,但至少等我能跑了再和他们好好说说,免得因为胡言乱语还跑不掉被送进精神病院。 然后我就在某个小说平台里发现了我收藏的一篇文,是车祸前不久收藏的,按我的习惯应该是熬夜看完了,我还留了一条评论。 【感觉主角好憋屈啊,不能狠狠反击吗】 【作者回复:要不你穿进去试试?】 这样的评论和回复原本没什么值得注意的,然而主角名字一栏写的是我熟悉的人名。 凌金彩。 文件类型是纯爱,视角是主受,配角一栏有我不认识的名字,也有两个熟悉的名字。 晏书,衡宇。 我又把那篇文看了一遍,讲的主要是主角受凌某因为幼时被母亲改造,成为了不一般的omega,在反抗omega的既定命运过程中被越来越多的alpha盯上推倒的悲惨故事。 虽然肉写得很香,但几乎全部都是强制爱,主角受凌某被未婚夫晏某标记,此处有强制车一辆,为了洗掉标记,凌某自己对自己进行了非法的实验和改造,想要转换成alpha,结果变得不a不o,成为了不会被alpha标记的体质,之后的很多强制车就变成了多人。 有一段剧情就是乔某和衡某因为被凌某拒绝,怀恨在心,下药轮了凌某,然后药物控制凌某,然后乔某中途移情别恋,提前退场,算是路人攻,衡某则继续和凌某纠缠了下去,因为恶劣的性格把凌某介绍给其他人,让凌某遭遇了很多场调教和抹布。 虽然但是,肉写得真的很香,如果人名换一下,这个类型的肉文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硬着头皮继续看下去,后面的剧情就是凌某一直逃一直被强制,就算傍上了有权有势的alpha,展现自己在研究方面的才华,对方也还是想搞他,但凌某并没有绝望,反而利用身体逐渐给自己挣出了机会,但他傍上的那个alpha很快把他送给了别人,因为频繁遇到渣攻,凌某的事业线一直被压制,很难有起色,所以也很难对渣攻们进行反击报复。 看肉的应该无所谓,但我也看剧情,所以觉得有些憋屈,才留下了那样的评论。 这篇文还在连载中,准确来说,已经坑了好几个月了,最新的评论全是催更和求作者回来。 这种读者发评吐槽然后真的穿书的剧情已经过时了啊,而且又不止我一个人这样吐槽,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心情很复杂,也完全想不通是什么原理,难道作者有什么神秘力量? 想要试探一下,于是我留了一条新的评论。 【刚刚穿进太太的书里了,希望书里的世界毁灭】 然后我开始经常登录小说平台,希望看到作者回复,但一开始只有一些无聊的读者回复,觉得我在开玩笑。 一个月后,我习惯性地登录了小说平台,看见了和读者回复完全不同的一行回复。 【作者回复:哈哈哈,是吗,那小凌好不好操?】 ………这样的回复是认真的吗,有没有考虑过普通人穿进小说并不会日天日地的可能性啊。 虽然上凌金彩的时候是觉得挺爽的,又痛又爽,但是我帮他挡了很多渣攻啊,本来该有的强制爱都落到我头上了,该说幸好我至少没被轮和抹布吗。 我糟心地甚至想叫作者退回我订阅的钱,但想想不太可能,遂作罢。 总之无论如何,那毕竟是在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我现在的生活还要继续啊,而且在不确定生命有几次情况下,就默认生命只有一次,认真谨慎地继续生活下去比较好。 然后,理所当然的,我继续被父母催婚催相亲,但可能那些经历还是对我造成了影响,现在父母不敢对我强硬地大声说话了,朋友也说我有时候眼神好恐怖。 至少我还是知法守法的,不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不就好了,我觉得他们有些大惊小怪了。 我的日常生活非常平淡,这很正常,拒绝了安排的相亲,我开始广投简历,并准备考公考编,等经济独立了,我就搬出去住,之后和父母说话也能更有底气。 挺好。 *** ps: 完结了。 恭喜女主远离被强制爱了,以后找对象只有她强制别人的份,毕竟她扭曲的部分只是藏起来了,迟早还是会暴露出来。 暂时不开新文,开也要等攒一段时间的存稿再发。 下本的文案(暂定): 苦逼高三复读生情侣被拉进无限流恐怖游戏啦! 然而过完要命的副本还是得回到现实参加高考,允悲。 叶静很暴躁,总有不长眼的npc缠着她做爱耽误她学习,不能直接去死吗! 叶静的男友也很暴躁,女朋友的通关方式是和副本boss上床,该死,奸夫都该死! *所有和女主发生关系的人和npc都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