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宴》 齿痕 早上七点，门铃声又响。 保姆去把门打开，果然见地上又放着几张照片还有一个兔子玩偶。 捡起来翻看两下，地点各不一致，但照片中的主角显然都是同一个人。 一个女孩，十七八岁的模样，皮肤极白，头发乌黑柔顺，齐刘海，唇很粉，天生微微嘟起的弧度，看着很乖。 照片中的主角出现在保姆身后，她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门外有没有别人，才去打量这些照片和那个兔子玩偶。 兔子玩偶…… 少女的脸色一瞬间苍白。 这是她上个周末和同学一起逛街时，多看了几眼的娃娃，因为上星期的生活费有些超支，就想着这个周末再去买。 她被躲在暗中的人偷拍过许多回了，算起来已经有一个月，连续收到这样的偷拍照，从家出发再到学校，这段路上，对方对她的习惯作息了如指掌。 一开始，宋九思以为这是因为她父亲在外面缘何惹上的，本意是示威。 这样的人她遇到的不多，但也清楚对方有所图，不会轻易伤害人，只是打算用这样卑劣的行径来达成一些威胁的目的。 可是现在，看到这个兔子玩偶后，宋九思推翻了自己的自以为是，对方很明显是冲着她，单冲着她来的。 因为…… 女孩坐在餐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牛奶，有些魂不守舍。 她偷偷瞄一眼对面的少年。 明明只是在吃面包牛奶却如在西餐厅用餐一般优雅从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绅士气质。 他是宋九思的爸爸和继母所生的儿子，周晏书，只比她大了半年。 这也意味着，宋九思的爸爸周和裕还和她妈妈在一起时就出轨了。 后来离婚，又再婚，私生子变得光明正大，而她，宋九思，因为宋母病弱，担心影响女儿的学习，高二下学期被送来和父亲生活。 周和裕很忙，很少在家，这就导致宋九思时常像个外人一样小心翼翼的面对着继母的冷眼和不耐。 至于周晏书。 他们以前就认识。 这些都不去想，但是如果要威胁周和裕，即便宋九思很不想承认，但偷拍监视周晏书，效果会比偷拍她好得多。 如果有这种情况，恐怕周和裕早就马不停蹄的从外地赶回来了，而不是现在，温言两语的象征性安慰两句。 “九思，爸爸在外办公，过几周就回来了。” 然后电话啪的挂断。 宋九思越想情绪越崩溃，盯着剩下的半杯牛奶，忍不住落下泪来。 豆大的泪珠落下，打在红木制的餐桌上，碎开晕开，越发不停歇，女孩从小声的呜咽再到崩溃的大哭。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白皙的鼻尖通红，长卷的睫毛挂着泪，想压抑哭声而咬出齿痕的唇。 一旁的何雪，也就是宋九思的继母，听到立时烦躁的啧了声，颇有些嫌弃的将自己的座位挪远了些，一句问候也没有。 周晏书放下杯子，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口，微笑着提议：“高三压力大，遇到这样的事九思承受不了也很正常。” 少年眉眼清俊，目光落在被她咬的嫣红的唇上，温声：“九思，以后上下学就跟着我吧。” 宋九思看着他，乖乖的点了下头。 ——— wb指路@顾我则哈哈哈 在等人 吃过早饭，宋九思就匆匆地背上书包跟着周晏书一起出发。 他们在同一所高中，不同班级。 市附一是重点高中，班级的排名却是打乱的，没有尖子班和平行班一说。 每个班级都有一定比例的优生和差生，为的就是不造成优生在全优生的坏境中受不了打击逐渐堕落，而差生在全差生的环境中又没有氛围去努力的不健康环境，导致两极分化。 为什么说以前认识，大约是高一还未分班时，两人做过几个月的同桌，但当时彼此都不知道和对方还有另一层关系，同桌关系还算和睦。 后来分了文理，两人平时在校园里路上碰到，九思还会小声的打个招呼。 直至高二下学期，宋母身体越发虚弱，需要长期疗养，九思到了父亲家，才知道原来周晏书就是他爸爸以前在外面的私生子，现在和何雪登堂入室。 说不介意是假的。 于是，九思再在校园看到他时，便不打招呼了，只是低垂着眼快步掠过，只有在周和裕和何雪在时，她小声喊一句：“哥哥。” 九思正想着事，身旁的人突然揽住了她的肩，往自己身边一带。 少女穿着校服短裙的长腿便和少年紧绷的大腿相撞，温度相传间，九思有些错愕的抬眼看他。 周晏书很淡的笑了下，松开了手，指指前面的红灯：“看路。” “抱歉。”九思有些羞窘的说了句。 周晏书摇摇头。 “九思，讨厌我了吗？” 很平常的一个早上，很普通的街道上，周晏书问出了宋九思料想过的问题。 但他的直接，让九思猝不及防。 少女不自觉地落后他半步。 “没。”声音很低。 “没有就好。”周晏书并不打算深究，似乎他想听的就是九思这一句有些不情不愿的答复。 等快到了校门口还有五十米的路上，九思就提议两人分开走，好避免同学看到来问询。 周晏书低着眼看了她一会，答应下来。 等九思走出几步，他突然道：“放学等我一起。” 前面的女孩顿了下，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今天是高三刚开学两周，摸底考陆续的考完，老师们都开始讲试卷，讲重点，又失望的看眼分数。 “我知道，一放假有些同学的心就散了，黑板上的倒计时每天都在更新，老师相信你们，你们也要努力把成绩回升，不要等到我一个个来训话。” 九思低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卷子，有些情绪低落。 她绝对没有懈怠。 假期的时候，每天都会像在学校里那样做练习卷子，可是持续一个月的偷拍照片的事还是对她造成了影响。 只能加倍的努力弥补回来。 滴答滴答—— 时钟不停的走，少女手中的笔也没有停，周晏书单肩背着包，一手撑着走廊的栏杆往人潮涌动的校门看。 路过的许多人都认识他，理科班的万年第一，俊美温和。 有人和他打招呼，周晏书笑着回应。 “老周，你怎么还没走？” 一个很痞的男生拍着球过来，有些稀奇的问道。 “在等人。” 回归正轨 唐时刚打完球，一身的汗，顺着周晏书的目光看过去，一个很白很乖的女孩子，挺漂亮的，但也不算很稀奇的漂亮。 “呦，可以啊你，万年铁树开花了？还会等女孩放学了？” 周晏书摇摇头，却没有解释。 唐时嗓门大，宋九思听到声音看过来，顿时愣住。 她没有想到周晏书会在教室门口等她，这样她早上和他分开走还有什么意义？ 宋九思看了眼还没走的同学们，无一例外的都在好奇她和周晏书的关系，少女涨红了脸，匆匆收拾好书包，又扯了下正和唐时说话的周晏书的衣角。 “我好了，我们快走吧。” 少年顿了下，笑着和唐时说：“明天再聊。” 说完便带着九思离开。 九思心里有事，她走在前面带路，却没有走往常的大道，而是绕了一条小路。 这条路几乎没人走，绕来绕去很耗时，许多的转折死角，也没有摄像头，极不安全。 放在平时，在知道有人跟踪的情况下她是怎么不敢的。 但周晏书在。 少年沉静的跟着她，耐心的等着。 果然。 九思猛一个停步，突然转过头来正撞上周晏书似笑非笑的眼，她下意识忽略了心里泛起的古怪感，鼓起勇气。 “我不想让同学们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教室门口等我？就…就在校门口那家文具店碰头就好了。” 碰头？是演什么民国谍战片吗？ 少年忍不住发笑。 宋九思听出来，脸越发的红。 周晏书突然发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少女愣住。 “……兄妹。” 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宋九思觉得周晏书听到这个答案后，脸上的笑意更盛了些。 “既然是兄妹，为什么要瞒着同学？哥哥等妹妹放学，没什么好非议的。” 周晏书淡淡道，这话的意思基本上就是拒绝了宋九思不想他在教室门口等她的请求。 “可…可是不一样的……”宋九思咬着唇，有些难以启齿。 “有什么不一样？” 少年突然俯低身子，追问。 太近了。 宋九思忍不住后退两步，直到退无可退，面对他的咄咄逼人，难得的生出些恼意，亮出小爪子：“怎么能一样？” “高一的时候，同学们都在传你和我的绯闻，我不信你没有听到过！” 少女红着脸，又羞又恼：“现在又变成兄妹，你要同学们怎么想？！” 周晏书沉默一会儿，半晌，才轻笑了一声：“这样啊。” “我不知道。他们当时都传了些什么？” 当时年级都传遍了。 宋九思将信将疑的看了他几眼，琢磨不出他这话的真假，又难抑的不可避免的生出些郁气，只闷声道：“总之，不要在教室门口等我了。” 她说完，快步往回家的方向走。 周晏书慢悠悠的跟在侧后方，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她有些不高兴而微微鼓起的脸颊。 他笑。 九思啊，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些都是他有意无意，制造出来让旁人看到会误会的亲密接触，可以说，绯闻是他一手放任滋生的。 只可惜，出了点意外，把快要掉入陷阱的兔子给吓跑了。 周晏书有些遗憾的想，又看到少女随着走路微微摇摆的马尾。 好在，现在一切都回归正轨了。 吊带（h） 周晏书没有同意她的请求，照常去她的教室门口准备等她。 可惜理科班在四楼，文科班在二楼，宋九思学聪明了，放学后不再教室逗留，一下课便小跑着到校门口的文具店等他。 看到周晏书慢悠悠的插着兜踱步过来，她还有些心虚，拨弄着塑料篮里挑好的笔。 各式各样的，有的笔上面还挂着漂亮吊坠。 少年浅笑，对她在学校里躲他的事没说什么，只是伸出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来结了账。 这样往返几日，家里竟然连着有一周没再收到过宋九思被偷拍的照片了。 少女松口气，难得放松下来。 做完了作业，又洗了澡，头发吹的半干，趴在床上戴着耳机听歌。 也许是心里没想着事，她竟真的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睡前勉强的意识摘下了耳机。 大约过了半小时。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一点半。 宋九思的房门被打开。 她如果醒着，一定很惊讶。三楼一共三个房间，最左边的是宋九思住，正中间被用来做了书房，放了整整好几排的书，最右侧则是周晏书的房间。 楼梯是两边都有，到二楼中间汇聚起来，平日里两人可以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但这会儿走进来的却正是周晏书。 宋九思怎么也不会在家里有什么防备，更何况她自认为了解周晏书的性格，温和且绅士，是不会随意擅入她的领地的，所以她很少锁门。 而门打开，周晏书看到的景象也足够放松。 少女身穿一条纯白色的吊带睡裙，裙摆有蕾丝，她趴着睡着了，脸对着门这边。 裙子因为她的动作卷起来大半，露出修长浑圆的大腿，吊带滑落在肩头，少女半边白皙的乳房露在外面，一点樱粉若隐若现，被压在床单里。 周晏书随手关上了门。 他的动作很随意，没有刻意小心，似乎并不担心将宋九思吵醒，也不担心自己该如何解释为什么擅闯她的房间。 少年坐在她的座位上，翻看了她的摸底考试卷，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数学考卷的订正笔迹。 还不错。 他尚算满意，考卷翻动过程中，露出了压在底下的另一张数学试卷。 满分，姓名蒋昊。 应该是宋九思和别人借过来订正用的。 周晏书顿住，微眯起眼来，他把试卷原样放回去。 目光一转，落在床上还睡得香的少女身上。 身量极高的少年站起来，抬手关了灯，屋内瞬间一片黑暗，他却没有就此离开。 他靠近床边蹲下来，借着月光仔细看宋九思的脸，睫毛一动不动，显然睡得很沉。 少年又探出那只修长漂亮的手，落在宋九思的肩头上，他顺着她滑腻的肌肤一寸寸的摸，直到女孩有些觉得不对，悠悠要醒转过来。 周晏书才收手，顺着宋九思的脊背轻轻的拍着哄着，他把手探进去，又轻巧的扯下两根细细的肩带，突然用力往下拽。 吊带睡裙本就松垮，一下子便被扯在了腰部堆着，少女上半身便完全裸露在外。 捏爆这对奶子（h） 周晏书盯着她白皙的肌肤看了很久。 很软，又滑腻。 稍用些力就会留下红痕。 往常他克制着，可是今晚他不想再忍了，记不清多少天了，从文理分班后，他就很少能再触碰到她。 即使只是递笔、递试卷时，指尖相接触时的一点温度都能让他感到十足渭叹。 高二那一年，偶尔，他会假装不经意的和她擦着肩而过，又转头道歉，微笑着问她的近况。 少女总是会愿意停下来和他聊几句才离开。 周晏书的脑海里只是随意的闪过几个片段，实际上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宋九思呢喃着翻身，而露出的胸乳吸引住。 浑圆白皙，饱满柔软。 宋九思的骨架小，显得人也瘦高，但一对奶子着实不小，不过是平日里掩在宽松校服下不露山水。 周晏书凑近些，前额的碎发几乎要扫到她，少年眉目依旧俊美，但眼神却近乎粘着在宋九思暴露出来的一对大奶上，邪肆放纵。 他毫无顾忌，就那样伸手揉捏上去，一下，又一下。 刚开始还有些分寸，等到真的摸到了，揉到了那对奶子，感受到滑腻的乳肉尽数被自己掌控，随着周晏书的揉捏，指缝还溢出奶白色的弧度。 好软，好大。 他力道越来越大，宋九思嘤咛一声就要醒过来，但不知道周晏书用了什么法子，在她后背上像按摩似得揉几圈，她又很舒服的样子睡着了。 周晏书勾唇。 真傻。一点防备也没有。 少年披着一张俊美温和的外表，却用种野兽般的侵略目光，居高临下的扫视着宋九思半裸的身子。 丰盈的奶子上，逐渐挺起小小的乳粒。 周晏书看得着了迷，修长指尖拨弄着粉粒，拿出手机怼着少女白花花的奶子拍了几张近照。 私密部位，看不出是谁。 但把玩着奶子的手，修长干净，腕上还配戴着手表，五指收拢着，狠力抓握，手背上青筋浮现，看上去几欲捏爆这对白软的奶子。 拍了几张就停下了，少年垂眸看了眼自己腿间几乎顶冲出来的肿胀欲望，突然有些烦躁的轻啧了一声。 没意思极了。 还是把醒着的宋九思弄哭有趣。 只是光想想，周晏书就兴奋的指尖颤抖，想操得宋九思在他身下哭，想捅进她喉咙里干得她红着眼求饶，要让她自己捧着奶子来撸射他。 好。 那还是有点耐心吧。 周晏书微笑。 然后的时间，他果然很有耐心，在校克制的没有过多亲近，在家扮演着温和体贴的继兄，一如外人对他的印象。 这个周末，周裕和终于从外地回来了，继母何雪从一大早就开始打扮，去了美容院，回来逛商场时，拎了许多购物袋。 她给宋九思也买了一条抽绳吊脖的裙子，简单小礼服的款式，浅粉也很适合这个年纪的女孩，除了背后有一大片露背设计外。 何雪让周晏书上楼时捎给她，又叮嘱：“你爸爸晚上回来，说是在临江那家餐厅订了位置一家人聚一聚，你到时候表现的照顾她一点，省得你爸总说我不给她好脸色。” 爆乳装 周晏书嗯了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接过装着礼裙的袋子就上楼了。 少年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衬衫配黑裤子，单手插兜，第一次敲响了宋九思的房门。 “周晏书，怎么了？” 宋九思有些疑惑。 没有旁人在的时候，她从不叫他哥哥。 周晏书显然也不在意称呼，将裙子递给她，说是何雪让她换上的，一会就要出发。 宋九思呆了下，垂下的眼睫毛挡住了所有情绪，乖巧的接过：“好，谢谢。” 她转身的同时想关上房门，却不想少年迈步，就那样直接走了进来。 他微微笑了一下：“你可能会需要我的帮忙。” 宋九思只觉得他今天有些古怪，委婉的说了几句自己要换衣服了，这人却好像听不懂似得，气定神闲的倚在门边。 她只好绕到浴室去换裙子。 等穿上后，才明白过来他刚才的意思。 裙子是吊脖露背式，背后那处的收腰则是靠拉链完成的，但那道拉链的手柄设计的极不合理，宋九思捏了几次，都因为太小太尖锐而脱开手去，拉不上后背的拉链。 她蹙着眉看镜中的自己，就大概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何雪估计错了她的尺码。 少女发育得远比外人以为的丰满，前面的布料险些兜不住那对白皙的大奶，勉强包裹住，后背又显得捉襟见肘，才那样难拉上。 太勉强了。 宋九思想象了一下，有些犹豫。 她一向保守，这裙子就算拉上，也过于显露身体曲线了，就……有些像网络上的爆乳装的感觉，一对奶子撑得鼓鼓囊囊要蹦出来一样。 穿成那样出去吃饭吗。 她正纠结着，浴室的门象征性的被敲响了两下，很快来人就拧门而入。 宋九思吓了一跳，匆忙去捂自己还没拉上的白皙后背，看清是周晏书后更克制不住有些羞恼：“我在换衣服，你怎么直接进来了？” 周晏书微笑：“我敲门了。” 少女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变得有些怪异，她一手捂着后背，一手来推他。 “你…你先出去好不好？我衣服还没换好。” 真是好欺负。 周晏书听着她软声，感受着她手上绵软的力道，微眯了眯眼，只觉得身下硬得发疼，恨不得现在就压着宋九思在这里操一顿，好叫她不要总是一副白兔样子来勾引她。 没错，勾引。 身高带来的优势，可以让周晏书从上而下，将少女软腻的胸挤出的沟壑看得一清二楚。 后背的拉链没有拉上，光洁脊背的优美弧度一路顺延至臀股之间，勾人窥探深入。 她全身白得发光，又软得不可思议。 宋九思推不动他，周晏书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温声：“九思，一会就要出发了，我帮你把后背的拉链拉上。” 少女涨红了脸，正要拒绝，少年又一句堵上她：“我明白你是有些介意高一时候的绯闻，才在学校里那样躲着，但是在家，我们是兄妹，以后还要相处很久，你打算这样躲我一辈子吗？” “把我当成哥哥就好。” 周晏书温声，微凉的指尖轻轻的触碰上了少女的后背。 “唔…喔，好，谢谢，哥哥。” 宋九思有些懵，稀里糊涂就答应下来。 大奶子当着周晏书的面弹跳了出来（h） 她答应下来。 周晏书便忍不住微勾了下唇角。 俊美的少年按着她的肩，让她转过来面对着镜子时，宋九思这才惊觉从他的角度，似乎可以窥见她微开的领口下大片风光。 但他微垂着眼，神色清正，半分也未曾往她身前看，少女不由得有些羞意，懊恼自己以小人之心来揣度他。 他只是想帮自己罢了。 宋九思感受着身后那双微凉的手，游离在她光洁的脊背上，伸手去拉拉链，往上拉了一小段就被卡住。 周晏书顿住，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镜子中的宋九思。 她避开视线，红着脸吸气收腹，呐呐：“现在，再试试吧。” “嗯。” 比她想得顺利，周晏书再拉，拉链便很顺畅的拉上最顶端。 他迟疑了一下：“九思。” “啊，怎么了？”少女摸了摸自己紧绷的小腹，纤臂有些不自在的遮掩在胸前。 饱满的胸乳，纤细的腰，还有一片光洁脊背裸露在外。 恐怕何雪也没有想到，店员推荐的少女款礼服还能穿出这样的效果。 宋九思越看越觉得不行，她想换下来，另找一件穿。 她边应着周晏书，边这样想。 然后就听到少年有些抱歉道：“这拉链有些卡顿，我刚才着急，太过用力，拉得太顶上，卡住了，裙子坏了可能没法正常脱下来。” “或者等吃完晚饭后，回家用剪刀剪一下？” 周晏书看着镜中的宋九思，神色微感内疚，又很认真的给她出起主意。 宋九思窘着脸，欲哭无泪。 哪里等得到晚饭时候，礼服的尺码太小，她感觉自己稍不注意，奶子都要挣脱那层薄薄的布料跳出来。 宋九思迟疑着想，如果现在就把这身礼服剪坏，再换上别的，何雪会怎么想，继母女之间的关系本就不好。 宋母叮嘱过她许多，只希望她能在周家安稳的把高三度过，不要横生枝节。 少女想得入神，所有的表情变换都透过镜子落在周晏书眼里也没察觉。 他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 周晏书哂笑。 既然受她喊一声哥哥，那他作为兄长自然要体贴的替妹妹解决难题。 等宋九思再回过神来，俊美的少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钻石项链，绕过少女白皙的脖颈，微垂着眼正在扣搭扣。 小小的钻石垂落在少女滑腻的乳沟之中，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时而陷入软肉之间，时而又晃在奶子拱起的弧度上。 镜前灯照在钻石上，折射出的光和宋九思泛着莹润的光的肌肤交相辉映。 恨不得现在就从背后，撩起裙子，狠狠的操进去。 少年眉目温和，赞了声：“真漂亮，九思。” 然后，他方才戴上项链还没离开的手，借着少女身体的遮掩，轻轻得扯落了她白皙颈后的丝质系带。 宋九思看着镜中格外不一样的自己，红着脸，一声谢谢还没说出口—— 失去了丝质系带的束缚，本就紧绷的衣衫一下没了支撑滑落下来，可身后的拉链卡得死死的，少女一对白又软的大奶子就那样撑开衣服，弹跳似得蹦了出来。 当着周晏书的面。 镜子中的那对大奶子还上下跳动的晃了几晃。 操，真他妈软（h） 宋九思呆住。 视线对上镜中周晏书的眼神时，她才清醒的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少女几乎是受惊一般的小兽模样匆忙的抬手去挡自己的胸口。 但她的手臂纤细，奶子丰硕，遮挡的效果简直聊胜于无，只能勉强用掌心扣住嫩粉的乳尖，好叫自己不要那么窘迫。 再抬头看镜中的自己，裙子半褪在腰际，身后的拉链束缚着腰，看上去只有一对奶子暴露在外，她的脸通红，看上去太淫靡太涩情。 更让她受不了的是，镜子中的周晏书一派沉静的看着这一幕，视线落在她指缝间没挡住的奶尖上，一点凸起的粉色。 “啊——”宋九思短促的惊叫一声，匆忙背过身去。 前有狼后有虎，躲过了镜子中的他，就要直面真实的周晏书。 啧。 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周晏书微垂着眼，身下早已隆起不小的弧度。 “周晏书！你别看我呀！”宋九思以为他的视线追过来，慌慌张张的伸手要去捂他的眼睛。 两人靠得极近，她手一松一抬间，大奶子就蹦了出来，隔着单薄的衬衫，都能感受到它的柔软。 周晏书轻嘶了一声，顺着她的动作闭上眼，睫毛扫在少女的掌心。 视线被挡住，听力就格外清晰。 少女愈发觉得丢人，和羞气，忍不住小声的抽泣了起来，奶尖随着她呼吸的起伏，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周晏书的衬衫，逐渐红肿起来。 “呜呜……唔………” “九思，九思。”周晏书本能地蹙眉，“别哭，没事的。” 宋九思抽泣声不止。 少年没了耐心，大力圈握住她挡着他眼的手腕，等看清少女哭得通红的鼻尖时，还有晃来晃去的奶子，周晏书觉得自己硬得都要爆炸了。 他半分心疼也没有。 只有愈演愈烈的兴奋。 “别哭了，我帮你穿上。”俊美的少年一脸关切的看着她，抬手去扯裙子的系带，他直接提上就往她颈后绕，前胸的布料都没整理好，边缘兜着奶子的底部，一下子抬起来，又收紧，卡在那点奶尖上。 “啊……”格外敏感的地方被那样勒了一下，宋九思没防备的叫了一声，娇媚异常，还带了一点哭后的沙哑，吓了她一跳。 “怎么了？”周晏书不明所以。 “没……” 少女摇摇头，自己遮掩着理了理，犹豫道：“周晏……哥哥。” “嗯？” “我…我不想穿这件衣服了，我想换一件，但是我怕何姨说我…能不能…就说这个裙子的拉链不好。” 宋九思犹豫一会，还是决定向他求助。 然后就见少年沉默一会，微微笑了下：“当然，说起来，是我弄坏了九思的裙子，换一件吧，我会告诉她。” 周晏书爽快的答应下来，手上的动作立马停下，系带一松，眼见着少女的奶子又要没遮掩了，他突然作一副懊恼的样子。 “抱歉，我忘了。” 少年匆忙要补救的样子，抬手就按在了宋九思软腻的大奶上，他去拉兜胸的布料，指腹擦过她奶尖，又顺着奶子边缘往中间捧着推拢出乳沟。 周晏书全然不顾少女受惊如幼兔的眼神，忍不住大力揉捏了几下。 操，真他妈软。 不小心含住你的奶尖了，抱歉（h） 周晏书在做什么？ 宋九思被他的行为惊到，奶子又被少年修长手指大力揉捏到浑身酥麻得像有细小电流通过一般。 她腿一软被他拦腰搂住，只能挺着对奶子更加靠近他时，脑海中只闪过一个想法。 他是故意的！ 少女前后一想，愈发确定自己的猜测，怒目瞪过去，正要拆穿他时—— 周晏书咦了一声，有些恍然大悟：“是这个挡住了。” 他说着，从礼服里面拿出一片硅胶制的胸贴，意思是刚才这个挡住他替她穿衣，他才好奇的揉捏了两下。 合理又不合理的解释。 但认识这么久，碍于周晏书一贯的风度有礼，宋九思还是选择了相信。 真好骗。 周晏书眼含笑意的看着她，少年生就一双微微上挑的眼，只是弯起一点弧度，就仿佛是深情注视着对方一样。 宋九思红着脸点点头，挣扎要从他怀里出来。 当着周晏书的面，奶子对着镜子弹跳出来，又倒在他怀里被他揉了奶子…… 到现在还半裸着。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也从没有想过竟然就这样发生在了关系本就尴尬的两人之间。 宋九思觉得脑袋一团浆糊，只想赶快回归正轨，再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待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她不再要少年帮忙，自己勉强扯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挡在胸口，用手臂压着，又从梳洗池旁的柜子里找了一把小剪刀，递给周晏书。 “能帮我把坏的拉链那里剪开吗？”宋九思轻声问。 少年接过剪刀，微垂着眼，咔哒一声，就将拉链剪开，又顺着往下拉了一些到宋九思自己就能够到的位置。 “好了。” “谢谢。” 她捂着胸口不方便，周晏书打开盥洗间的门，轻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先出去。 宋九思想快些和他分开点距离，局促的嗯了声，就要往他身边经过，她贴着门边紧紧的，生怕和旁边人有一点接触。 避如蛇蝎的模样。 周晏书笑了下，没放在心上。 “啊——”一声惊呼。 他顺着看过去，就见宋九思着急间绊到了门槛，眼见着就要脸朝地式的摔下去。 周晏书皱眉，箭步就抱住了她，匆忙间没承受住宋九思袭来的冲力，后背着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没事吧？”他缓了下，侧过头来问。 这一问，就愣住了。 一阵混乱，宋九思原本挡着奶子的毛巾早不知道去哪里，刚才整个人被周晏书单手提抱着压在他身上，没有摔着分毫，可体位的偏差，导致随着周晏书关心的问话时，唇间一张一合，转头过来，正巧含住了少女的奶尖。 嫩粉的奶晕上还残留着少年唇间微软濡湿的触感。 - 望着侧对着他，已经换好新裙子，还忍不住抽噎的宋九思。 周晏书略头疼的扶额，这回他可没动手脚。 他都快硬射了，又怎么会再给自己找不自在。 但看到少女连串落下的泪，他想，要不，还是道个歉吧，虽然不是他的错，他无所谓的想。 让她好受一些。 俊美的少年斟酌了一下，开口：“不小心含住你的奶尖了，抱歉。” 不长记性 江边华庭。 周晏书将椅子拉开些，用眼神示意宋九思坐下。 却见她看也不看他，自己拉了椅子坐下，拒绝他帮她摆餐具，也不要他替她扯餐巾，只闷头自顾自吃饭。 何雪看在眼里，笑着对周和裕道：“晏书在家也总是照顾妹妹，兄妹俩感情倒是好。” 周和裕嗯了声，略有些不满。 “九思，到了这么久，没和爸爸说一句话，哥哥帮你，你怎么也是一句谢谢都没有。” 少女切牛排的手顿了下，轻声：“我没要他帮我。” 男人皱眉：“怎么说话的？都已经高三了，她平时是……” 周和裕说到一半停下，他想说宋母没有教好，但看了眼何雪，没再接着说，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周晏书。 “晏书，最近的成绩怎么样？上次爸爸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 宋九思抿着唇不说话，余光看见一旁的周晏书看了她一眼，才答周和裕的话： “我还要再想想。” 男人点头，“是，这事急也不行，你自己再考量下，总之不管你怎么选，爸爸都相信你的主见和能力。” 少年嗯了声，再然后也保持着沉默，没有主动挑起话茬，大多数问就答一句。 这顿饭吃得有些压抑。 等回了家，趁着周和裕打电话的功夫，何雪拉着周晏书窃语：“你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学着宋九思当个闷葫芦？” “平常和你爸爸不是有很多好聊的吗，聊聊你以后出国的方向，聊聊你爸生意上的事，真是要我说你什么好。” 女人恨铁不成钢的看他。 周晏书笑了下，揉了揉眉心：“可能是学校最近大测小测太多了，有些累。” 他一拿这个说事，何雪立马就变了语气，推着他让他上楼去休息。 “看我连这个都没想到，高三是这样，你快回去早点睡，身体最重要。” 她这样说着，那边周和裕打完电话进来正好听见这句，也附和了两句。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宋九思端着杯子，又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 次日早上。 周晏书下楼时，门口挂钩那儿已经没了宋九思的饭袋。 已经走了？ “别看了，那丫头一大早就走了，说是今天轮到她打扫教室卫生，她没和你说吗？”何雪边喝水。 昨天那样后，她躲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和他说。 少年微蹙起眉，单肩背了包就出门了。 身后何雪还在喊，“晏书，你早饭还没吃呢。” “不吃了，我今天也打扫卫生。” - 大课间的时候。 周晏书从宋九思教室门口经过时，正好看见她微踮起脚尖正在擦黑板，上节课的老师写得太高，她擦起来很吃力。 一旁一个男生见状，站起来接过宋九思手里的黑板擦帮她。 周晏书记得这个人。 宋九思的新同桌，蒋昊。 高一没分班的时候，这人就是宋九思的后桌，后来分班，算起来，他们俩同桌的时间比周晏书和宋九思一起做同桌的还长。 少年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离开。 九思，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 卷土重来的偷拍照 这几天下课，宋九思总是一转眼就没见了人影。 有时拎着书包匆匆跑出校门，有时拉着同学躲去楼道的卫生间待一会儿才出来，总之想方设法的要避开周晏书。 今天九思还没来得及开溜，就被同桌蒋昊喊住：“宋九思，你这周末打算做什么？” 九思低着头一边整理书包，一边应道：“唔，应该就是在家做作业刷题，可能周日下午会和娅娅一起去商场。” “喔我好像听她说过，你们是要去市图书馆旁边的万达吗？我有三张电影票，要不一起去吧，何娅说她还挺想看的。”蒋昊盯着少女白皙的侧脸接着问。 今天最后一节课的老师有些拖堂，没能早走，九思整理好书包，有些担忧的望向教室门口。 果然，白衬衫的少年单肩背着包，已经站在教室门口等她了。 那边蒋昊还在征询她的同意，躲了这好几天，九思突然看见那人身影，没来由的有些心乱，匆匆应道：“好，我先走了，拜拜。” 少女磨磨蹭蹭的跟上周晏书。 她始终落后他几步，又低着脑袋不与他对视。 周晏书余光看见，微微笑了下，“九思，我想过了。” 少女疑惑的抬头。 “我知道我们关系尴尬，在家中抬头不见低头见，一直想努力融洽一下，像亲哥哥一样照顾你。” 身量极高的少年站在她下面几级台阶，视线略低些，语气和缓，很真心的样子。 宋九思不由得紧张的卷了下书包的带子。 “这几天你一直躲我，我看出来，再这样下去恐怕连陌生人也不如了。” 周晏书苦笑。 他看了眼宋九思稍松动的表情，再添一把火：“既然你不想见我，更喜欢一个人上下学，我当然不勉强，之后应该不会再到你教室门口等你。” “你也不用下课铃一响就往卫生间躲。” 他直接的揭穿她那点小心思，宋九思的脸唰一下涨红了，“我没有…只是碰巧。” 周晏书转了下手中的球，对着教学楼对面，扬了扬下巴。 九思顺着看过去，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 两人的班级楼层一高一低，还是两对面，对面四楼能将九思班级的走动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一点狡辩的余地都没有。 九思只觉得耳根都烫起来。 好在周晏书见好就收，叮嘱两句，就往篮球场走去。 “早点回家，路上小心。” “如果改变心意了，放学后可以来篮球场等我。” 洗过澡，翻开今天的作业，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题目，宋九思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周晏书放学时叮嘱她的话。 “改变…什么心意？” 她很快就知道了。 没有周晏书陪同的时候，宋九思一般都是选择人最多的路回家。 这样独自上下学了几天，都没有什么异常，宋九思为此还松了口气，之前亲密接触的记忆也渐渐开始淡忘，敏感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探出壳，在家中与周晏书点头问声好。 俊美的少年看不出丝毫异样，只是从容回应。 周日下午，宋九思收拾好准备出门。 “来啦，谁呀？” 门铃声响，她刚好开门，少女的面色瞬间苍白，门口空无一人，地上陈列着的是一张又一张，卷土重来的偷拍照。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伴随着一声受惊的尖叫，周晏书从楼上匆匆跑下来。 他循着声音走到宋九思身后，关切的问她：“九思，怎么了？” 少年的声音清朗沉稳，像及时雨一般出现。 宋九思指指门口的照片，有些无措的望向周晏书。 “照片，又来了。” “怎么办？” 少女眼眶含泪，忍不住呜咽，白皙的脸上滑落两行泪珠，哭得好不可怜。 周晏书眸色深了些，捡起地上那些照片，牵着宋九思的手坐到沙发上。 她慌着神，没再躲避他的肢体接触。 少年便得寸进尺的几乎紧贴着她坐。 九思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t恤，配牛仔裙。 裙子在膝上五公分，坐下来以后上移了一些，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大腿，和周晏书紧挨着。 “别哭，别哭。” 周晏书温声哄她，手搭在她肩上摩挲，一边翻看着那沓照片。 都是这几日的偷拍照。 宋九思一人上下学，没有周晏书的身影，有几张还照到了她一起逛街的同学，文具店，小吃街，老师拖堂回家晚了抄的近路。 小路很黑，也没有监控，偷拍的视角应该就在少女身侧一米多的距离。 周晏书翻着照片的手顿了下：“九思，不是答应了我走大路回家吗？” “对…对不起，那天太晚了，我怕回家，何姨会说我…我想着已经好久没有照片，就以为没人在偷拍了，才走的小路，没想到，呜呜……” 宋九思哭得更可怜，克制不住的发抖，身侧是少年温暖的胸膛，她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她比之前还要恐惧躲在暗处的那个人。 这次的照片比以往的照片拍摄的角度都要近许多。 少年轻叹一声，看着她红肿的眼，“真可怜。” 宋九思微怔的抬头。 周晏书笑了下，摸摸她发顶，“九思，不要说对不起。”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宋九思不解，周晏书却不想解释什么，他只是借着机会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问她：“你今天是要出门吗？” 宋九思犹豫的点了下头，又悄悄的瞄他一眼。 她其实已经没心情再出门，但又不知道该如何临阵去放好友的鸽子，让她独自一人，又害怕暗中有人偷拍。 少女迟疑试探的眼神落在周晏书的余光中，他却笑笑，松了揽着宋九思的手，起身倒了杯温水回来给她。 宋九思接过，小口小口的喝了半杯，鼓起勇气问他：“周…，哥哥，你今天下午有事吗？” 周晏书摇头，温和的看着她。 少女果然问：“那，能不能陪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啊，我，我不敢一个人出门…” 她忐忑又依赖的看他，之前有周晏书陪着的时候，都没有收到过偷拍照。 “可以吗？” 少年低声笑了下，“当然，九思约我看电影，我怎么会说不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宋九思唰一下红了脸。 她咬唇，怎么被他这样一说，好像是自己请求他一起约会呢？ 明明她们已经是继兄妹了。 少女晃神一下，突然想起，一直以来都只有自己有事相求的时候才会称呼一声哥哥，周晏书…他好像从没叫过她妹妹。 ——— 谢谢你们喜欢。本来是因为一些事，情绪很低落的时候随手开的坑，放飞xp用，更新也很放飞。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收藏，有人想看的话会多更的，谢谢你们的喜欢 他不喝奶茶 两人到万达的时候，蒋昊和何娅已经在b1层点了奶茶，一边等宋九思有一会儿了。 宋九思远远看见，撇开周晏书就小跑着过去，“蒋昊，娅娅，对不起，我来晚了。” 少女亭亭，是和平时在学校不一样的打扮。 蒋昊当即眼睛亮了下。 “没事的，我们也才来不久。” 何娅毫不客气的怼他，“什么不久，九思你不知道，蒋昊这书呆子下午一点半就来了，你家离这这么近，来这么早干嘛？” 蒋昊被她揭穿，哑口无言，又看一眼宋九思。 宋九思呐呐，更为自己来晚了有些抱歉，去挽何娅。 好在好友只是随口怼蒋昊几句，见好就收，余光瞥见慢悠悠踱着步走近的周晏书愣了下。 何娅指着他，有些惊讶：“哎？周晏书。” 四人高一时都是同班同学。 “这么巧，你也来逛商场？你一个人吗？” 周晏书温和的笑了下，摇头解释，“是九思约我一起来看电影的。” 几人安静了一瞬。 宋九思霎时红了脸，为他模棱两可，当着旁人面更显得暧昧不清的话。 蒋昊和何娅看看两人。 何娅顿时一脸八卦，拖长了声音：“喔~九思，你们什么情况？”坐在她一旁的蒋昊紧张的看向宋九思。 兄妹？这么久了都没有提过。同学？突然约他该怎么和他们解释？ 眼见着周晏书神色淡然的要开口的样子，宋九思匆忙打断他，“邻居，我们，我们家住的很近，刚好，他家周末没人，我想……我们高一以后都没有聚在一起过了，就约他一起来了。” 少女攥着包的手微微收紧，眼神不敢直视他们。 啧，邻居。 周晏书无可无不可的笑了下，默认的姿态。 “哦，对，我想起来了，九思才搬过来不久，周晏书以前就住在那里。”何娅恍然大悟，又哈哈笑一下，“太好了，人多热闹些，你们喝什么奶茶？” 蒋昊听了，“九思，我记得你喜欢喝芋圆奶茶，七分糖，去冰对吗？” 宋九思点点头。 “他都帮九思点好了，周晏书你呢？”何娅问。 “他不喝奶茶。” “我不喝奶茶。” 异口同声，少年清朗的声音和她糅杂在一起，宋九思懊恼的看向别处，拉着何娅往一旁的精品店走。 何娅转头看一眼身后两个男生没跟上来，立马就搂住宋九思的腰，“快说实话，你可瞒不了我，你和他是不是那个？” “什么？”宋九思躲闪。 “是不是谈恋爱了？还是搞暧昧呢！不许骗我。” “没有！” 何娅才不是好糊弄的，挠她痒痒，“你一看见他脸就红，还装。” 宋九思没法，也不想再瞒她。 “娅娅，你得帮我保密。” 女生信誓旦旦的点点头，又附耳过去，过了会儿，才有些纳闷又遗憾，“那你那么紧张，害我误会。” “我，我和他才闹过矛盾不久。”宋九思解释。 何娅理解了，又看了眼面前的情侣挂坠，更遗憾，“谁知道周晏书居然变成你哥哥了，我高一就看好你们会在一起，刚才还想着是不是要随个份子礼呢。” “以前你们做同桌的时候，周晏书像个狼一样，不让任何男生接近你。” 快松手 宋九思闻言怔了下，微垂下眼没有接这话。 何娅一边挑选着发饰，没注意到她的神情，接着道:“有次晚自习……” “娅娅。” 何娅才刚起了个话头，就被宋九思紧接着打断。 “都好久前的事了，我早忘了，电影快开场了，我们先走吧。” 少女难得正色，惹得何娅一头雾水，她想了下，“我以后不说了。” 宋九思轻声，“嗯。”她们是兄妹。 等四人汇合，到五楼的影院时，两个女生挽着走在前面。 蒋昊和周晏书并排走，身旁的男生比之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 周晏书盯着前面少女的背影，偶尔想到什么，视线才会略有些游移。 两人一路无话。 蒋昊突然开口，他稍抬了一点头：“周晏书，你想好报哪所学校了吗？听我爸说，周叔叔在准备你出国的安排。” 少年侧了下头，神色沉静：“不清楚，我没有出国的计划。” 蒋昊又问：“不出国？那你应该会留在本市读大学？毕竟周叔叔的生意主要在这儿。” 他有些紧张的看向周晏书，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前面的少女身上。 宋九思是才搬来附近开始走读的，她在高一的时候还住在邻市，一周回一次家。平时聊天也提过会考回去读大学，蒋昊记得，她妈妈身体不太好。 男生话里的试探昭然若揭，周晏书眼神微冷下来，面上仍是温和的笑意：“我还没有想好，但是肯定不会离开。” 这话说的不明不白，离开是指不会出国，还是不会离开本市？ 但前面开始检票，两人关系一直淡淡，蒋昊本就问得有些越界，便没有再追问。 电影票原本三人是连坐的，周晏书的票是宋九思临时买的。 临开场前几个小时，基本上座位已经卖光，只剩下最后几排的情侣座。情侣座不单独售卖，宋九思就一起买了两张。 落座的时候，何娅把蒋昊先推进去，拉着宋九思要挨着她一起坐。 少女有些犹豫，毕竟是她因为害怕一个人出行，找周晏书来的，现在又放他一个人坐在后面会不会不太好。 但是…后面是情侣座啊。 宋九思只迟疑一秒，就顺着何娅拉扯她的力道坐下了。 周晏书定定的站在她身旁，微垂下眼看她。 少女有些心虚，探了点指尖往后指指，“买的时候只有后面……”的位置了。 她话说一半，纤白的手指已经被周晏书握住，他轻声：“九思，我不想一个人。” 宋九思的脸唰的红了。 “快松手。”声音很小。 他！他怎么能？蒋昊和何娅还在旁边，她匆匆的想收回自己的手指，却拽不动他力气。 电影快要开场，少年的身量站在一旁，惹人注目，一旁的何娅有些奇怪，九思微侧着身，她没看见两人的小动作，“你们在说什么呢，周晏书怎么还站在这儿？” 她一开口，看架势要探头过来，宋九思紧张的厉害，腾一下站起来，顺势收回手，匆匆说了一句，有些拙劣，“这排太近了，我去后面坐。”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小力的去推周晏书往上走台阶。 不碰你 一落座，电影也开场了，周遭暗下来，一部悬疑电影，情侣座附近都没什么人。 宋九思还有些为周晏书刚才的举动生闷气，视线落在银幕上，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 以至于男生倾身过来她都没有察觉。 “九思。” 温热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周晏书眼含歉意的看着差点尖叫出声的宋九思，轻声：“抱歉，吓到你了。” 宋九思摇摇头，周晏书才挪开手，周围很暗，他神情隐隐有些遗憾。 她越来越抗拒他的触碰了。 意识到这点的周晏书垂下眼，指腹处还残留着少女脸颊细腻的触感，他缓慢的碾着。 他只唤了她一声就不再说话。 一直到电影散场，与何娅和蒋昊分开时，周晏书才温和的两人打招呼告别。 回去的路上，宋九思察觉他似乎情绪有些不对劲，小步的跟在他身后，探了只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你不舒服吗？”她问。 周晏书顿了下脚步，突然抬手，作势要去扣住她手腕，少女果然吓了一跳，往后退几步，眼神警惕的看着他。 防备极了。 比之陌生人还不如。 周晏书几乎要被她气笑，没什么表情的看她一眼，一字一顿，语气冷淡，“不碰你，不必避我如蛇蝎。” 那些唯恐避之不及的抗拒，怎么瞒得过他。 宋九思呐呐，偷觑他神色，少见的冷然，一时间也不敢再和他搭话。 直到走到家门口，少女也没憋出一句解释来。 沉默的用饭。 周裕和晚上很少能赶回来和大家一起，大多数时候，都是何雪和周晏书在。 何雪很不喜欢宋九思，没有多加掩饰的那种不喜欢。 她把宋九思当透明人。 不会关心，也不会同她说话，全然没有要做好继母的打算，即使是面子工程。 刁难却是有的。 才三十出头些的女人，样貌美艳，她放下碗筷，瓷勺碰出清脆的声音。 “下午你们两个人去哪了？” 她话是这样问，视线却是看着宋九思的。 宋九思轻声：“阿姨，我和哥哥去万达看电影了。” 保姆在厨房擦洗着。 何雪脸色不好看，“宋九思，是你叫晏书一起去的吧，你们已经高三了，你不着急没追求那是你的事，周晏书不一样，不要让我知道有下一次。” 宋九思微白了脸，她想解释一下，“是这几天又收到了那些照片…” “好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不要再有下一次。” 何雪不耐烦的打断，又强调一遍。 少女微垂下眼。 周晏书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她，淡声，“您听谁乱嚼的舌根？都是高一没分班前的同学一起聚一下，没有什么九思叫我去的说法。而且，只是看个电影，最近很累，我也想放松下。” 他语气随意，一下子推翻刚才何雪笃定的话。 何雪闻言，打量周晏书，语气软了点，还是不信，“是吗？” “嗯。”周晏书随口应了一声，“我吃饱了。” 少年站起身来，端了杯子去倒了杯牛奶。 转身的时候，不知道是地上有些滑还是怎么，他因此踉跄了一下，手上不稳。 瓷杯子碎了一地，周晏书还往前走了一步。 何雪紧张极了，急忙道，“晏书，别动，张妈，快拿扫把过来。” 一概不收 周晏书踩到了碎瓷片，白袜子渗出些血迹。 等地上的碎片扫干净，何雪又着急的让人拿了药箱来。 “没事，地上有点滑。”少年摇头拒绝了何雪的帮忙，自己低头简单处理了下，就上楼了。 等周晏书离开，何雪便冷下脸来，看着一旁有些忐忑的保姆。 宋九思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来，下午她喊周晏书一起出门时，也是这个保姆在楼梯拐角那里打扫卫生。 第二天一大早，负责做早饭的保姆就变成了一个生面孔，是江苏那边的。 何雪道：“你爸爸喜欢吃苏式汤面。” 新来的保姆做饭确实好吃，也很合宋九思的口味。 宋九思吃过午饭，又午睡过，下午是连堂的英语课，先发了试卷小测再讲解，对她来说还算轻松。 快放学的时候，何娅从一旁丢了张纸条过来。 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不是何娅的字迹，宋九思有些疑惑的看过去，就见何娅一脸不情愿的对着她挤眉弄眼，用手比了个x的手势。 似乎是想让她回绝掉。 一个粉笔头丢过来，脾气算的上宋九思她们班所有任课老师中最火爆的英语老师怒目看过来，两个小姑娘一个激灵，连忙端端正正的坐回原位。 一直到下课铃响了，估摸着英语老师走远了，何娅才一下子蹦过来，贴着她耳朵说悄悄话，“是我室友托我给你传的，昨天我们在宿舍聊天，想让你帮忙带东西给周晏书。” 宋九思呆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让我？” 何娅拧眉：“也不知道她们是从哪里听来的，说你和周晏书是邻居，肯定是蒋昊那个大嘴巴。” 她斩钉截铁，保证自己从未说过，宋九思当然信她，何娅又为难道：“我们都是一个宿舍的，传个纸条我也不好拒绝，不过我和她们说了，你们俩不熟。” 宋九思看出她觉得不好意思，抿唇笑了下，拉着她的手，“没事的，我又不会怪你，我们是好朋友呀。” 两人正说着，何娅的室友林琳就过来了，林琳很漂亮，个子高挑，五官也明艳。 “宋九思，何娅是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麻烦你啦！下次请你喝奶茶。”林琳把手里的袋子递过来。 何娅坐在一旁，手指悄悄戳一下宋九思后腰，少女没理，接过来也没看里面是什么，温声：“嗯我看见他的话。” 等林琳走了，何娅急了：“你怎么真答应她啊，周晏书不收这些你也不是不知道。” 高一同班的时候，没少有人来给周晏书送吃的喝的礼物情书，但他一概不收，有些不知道还给谁的吃的，就大部分都是周围的同学解决掉的，包括何娅。 “你爸爸又不怎么回家，你一个人在继母那里，要是因为这惹周晏书不高兴，你们关系不好了，那不是更难过了吗。” 何娅也是担心宋九思的处境。 宋九思怔了下，微红了脸解释，“不是的，我正好有事也想去找他，但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刚好一起带过去。” “他是你哥，你找他要什么理由，大大方方的去就是了。”何娅纳闷。 慢点 宋九思去学校小卖部买了瓶水才去的篮球场。 已经过了放学人流最多的时候，还在篮球场打篮球的人也三三两两的。 她远远的就看见周晏书的身影，身旁还有几个一起的同学，少年翻飞的衣角，腾跳起来扣篮，惹得周围人低呼。 宋九思不怎么懂篮球，也不了解比赛规则，只知道这些人抢来抢去投进了就是好的厉害的。 她在篮球场旁的看台坐下。 少女的视线看似专注的盯着他们动作，实则握着水瓶的手不停的扣着上面的标签纸，眼神涣散，没有焦点定在某一个身上。 “老周，那不是你上次等她放学的女的吗？” 唐时投进一球，正对着看台的方向，仔细辨认了下，用手肘戳戳周晏书。 周晏书闻言，顺着看过去。 太阳还没落下去，光照在少女身上，更显得她乌发雪肤，宋九思不经意间一个抬眼，两人猝不及防的对视上。 她率先挪开目光。 周晏书轻笑，视线不挪分毫，把球传给唐时，“不打了，我先回去了。” 唐时接过来，嘟囔句：“才打了多久，重色轻友。” 等周晏书走近，宋九思才看清他汗湿的衬衫，有些附着在身上，显露出一些肌肉的纹理。 “在等我？” “嗯。” 她有些局促的抬眼，不去乱看，把手里的水递给他。 周晏书仰头，喉结滚动，一瓶水很快就喝空，他不理身后好友的起哄声，拿了毛巾擦了下额角的汗，就收拾东西单肩背上包，叫上宋九思。 “走吧，回家。” 宋九思有些惊讶，她以为他会问几句，而不是像这样二话不说的就陪她一起回家，毕竟…… 刚开始是自己蛮以为不会再有偷拍照了，就躲着他，不要他陪她上下学，现在因为照片，又跑回来巴巴的等他，总觉得之前的行为有种自己用完就丢，过河拆桥的意思。 她心虚呢。 刚才也一直在担心他讥讽她…… 现在看来，都是自己想多了，宋九思心道自己是小人之心，又觉得自己总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抛开别的，周晏书，他人一直很好。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了张好人卡的周晏书扫了眼乖乖跟着自己的宋九思，问道：“书包重不重，要不要我帮你拿？” 走读生有一点麻烦，很多作业光学校里那点时间是不够的，只能背回家去做。 宋九思背着个书包，看着沉甸甸的，手上还拎着个礼袋，周晏书才问了句。 “不重的。”宋九思不出所料的拒绝了。 “对了，这是我们班同学林琳托我帮忙带给你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 林琳，女生。 同学，粉色，礼袋。 周晏书只顿了下脚步，没接。 他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很礼貌：“既然九思这么热心，那麻烦你帮忙还给她。” 末了，还添一句，“辛苦了。” 宋九思被他说的脸一热，尴尬的收回手。 后面的路，周晏书明显的没再放慢脚步，他个子高腿长，迈得步伐也大，宋九思的书包重，又拎了个大礼袋，跟得很吃力，几乎小跑起来。 她忍不住小声，“慢点，周晏书，等等我。” 背你 周晏书顿住脚步，宋九思不防他突然停下，来不及刹住，被路上凸起的石砖磕绊了一下，膝盖闷一声重重的摔了一跤。 她忍不住疼的低呼一声。 “摔到哪里了！”周晏书下意识的皱眉，蹲下身来要去察看。 少女正低着头，一边揉了一下膝盖轻声：“没事，有点疼，一会就好了。” 她拍了拍校裤上的灰，一边捡起掉在地上的礼袋，试图站起来。 周晏书像是没听到一般，冷着脸，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闯进她视野，按住她的肩，力道大得她无法反抗。 “我看看。” 他把她打横抱起，放在就近的公交站台边的座椅上坐下。 她坐着，周晏书在她面前蹲下来，宋九思垂着眼，只能看见他额前的刘海和高挺的鼻尖，和紧抿的唇。 宋九思小声：“我真的没事，我们先回家吧。” 她左右望望，有些紧张。这条路是大部分学生回家的必经之路，如果被认识他们的同学看到怎么办？ 当然，这话她没敢对周晏书说。 周晏书掀起眼皮淡淡地撩她一眼，少女噤声，他才握住她的脚踝，小心的把宽松的裤腿卷上去，露出白皙莹润的小腿。 他一直卷至膝盖上一些，看清上面擦破了渗着血丝的伤口，蹭起了皮。 “没事？” 周晏书语气不咸不淡的反问她，一边认真的给她裤腿挽好整理好，不让校服裤的布料磨蹭到她的伤口。 做完这些，他才拿过宋九思那个有些沉的书包，挂在胸前背着，又转过去蹲下身，“上来，我背你回去。” 他只帮她背了书包。 宋九思小心翼翼的趴上他的背，少年有力的手臂从她的腿弯中穿过，等她趴好，他就迈步要走。 “袋子！还没拿！”走了几步，宋九思突然想起来落在长椅上的礼袋。 周晏书不理，全然没有要返回去的意思。 宋九思着急了，拍拍他的肩，少年的步伐变快，她上身一个不稳的摇晃，又匆忙环住周晏书的脖颈，马尾扫在他颈肩。 姿态亲昵。 偏她没意识到，只一心着急，说话间，呼吸的气息几乎是对着少年凸起的喉结处喷洒着。 他眉舒展些。 “周晏书，你不收我还得还给林琳呢，受人之托，弄丢了怎么行，或者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拿。” 她说着就要挣扎着下来。 啧，真是败给她了。 周晏书无奈的折返。 他只帮她背书包，礼袋还是要她自己拿，九思就那样拎着，随着他走动间，偶尔会碰到周晏书的手臂。 “宋九思。” “嗯？” 宋九思轻快应一声。 她好像心情不错，周晏书想。 当然不错。宋九思第一次知道被人背着走路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少年有力的托着她，肩宽背挺，走起路来也稳健，很有安全感。 九思只需要把手轻轻的搭在他肩上，上身尽量贴近的靠着他，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在他背上发呆，想事情，毫不费力的到家。 或许，和小时候羡慕别的小朋友被爸爸背着的感觉是一样的。 她这样想着，小脸不自觉的贴着靠上去，轻轻的，“谢谢你背我。” 真空（加更） 少女软声，放松身体靠近他，难得柔顺的姿态让周晏书克制不住的有些愉悦。 他笑了下，眼里是细碎的光，说出口的话却冷淡至极：“不要再自作主张帮别人送东西给我了。” 宋九思惴惴，低低的嗯一声。 “也不要收别人的东西。” 啊？宋九思懵了下，“收谁的？” “任何男生。” 周晏书是在让她不要收任何男生送的东西？可是为什么…… 少女沉默下，心底隐隐冒出来个猜测，不合时宜又觉得荒谬，她迟疑一下还是问：“为什么呀？” “因为我是你哥哥。” 周晏书微微笑着，给出一个堪称冠冕堂皇的理由。 半路冒出来，又不是一起长大的哥哥。 宋九思撇嘴，在心里嘟囔。 他好像能听到她心声一样，又道：“不但这样，如果九思有喜欢的人，也要先告诉我，好让我帮你把关他的人品，我同意了，才可以。” 这话说得真霸道，还打着所谓哥哥的旗号。 少女蹙眉，在他背后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个鬼脸。 周晏书都不用看，也知道她在后面做小动作，他笑，再说的话才引出他真正的目的—— “所以，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趴在他背上装死的小姑娘过了好一会儿才给了反应，闷闷不乐：“没有。” “不许再问我这样的问题了！” 她不高兴，露了点情绪在外，宋九思自认为和周晏书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可以讨论这些话题的程度，他又不是娅娅。 他是不是也觉得她好欺负？ 宋九思不想示弱，当即反问：“那你呢？” “我？” 周晏书反问了下，沉默会，“很早就有了。” “很早就有喜欢的人。” 宋九思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什么，悄悄去看少年俊美的侧脸，控制不住的…去猜，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她好奇心上来，还想追着问他，周晏书不给她机会，背着她到家放下。 保姆过来，说何雪今晚不回家，让她给周晏书带个话。 周晏书点点头，又说今天没什么事了，提前放保姆回去。 饭菜是做饭阿姨卡着两人放学的时间点做的，已经陈列在桌上。 宋九思简单的吃了一些，周晏书把她抱上楼，到她自己的房间，叮嘱她洗完澡后喝杯牛奶。 少女有些不情不愿的点了下头。 她不怎么爱喝牛奶，但周晏书很喜欢，不仅自己每天雷打不动的睡前一杯，还不知道为什么，都要给她也送一杯来。 接过来就偷偷倒掉，这样阳奉阴违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可是敲门声响。 “请进。” 周晏书提着小药箱，端着杯牛奶站在门口。 “我喝过一杯了。”宋九思看了眼，不乐意喝，撒谎。 少年走过来，将杯子放在她桌角，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宋九思就开始心虚了。 “我看看你膝盖。” 他一点也不见外的就坐在她床边，打开小药箱，拿了消毒棉签和红药水出来。 宋九思洗过澡，穿了一件小熊睡裙，坐在书桌前写作业。 小熊睡裙有些长，一直到她小腿肚那里，要给他看，就得撩起裙摆来。 她耳尖泛起红。 可是她……睡裙里面什么也没穿，是真空的。 不会 她半天没动静。 周晏书探究的眼神望过去，宋九思心一颤，怕他看出蹊跷更尴尬，一反常态的没多说什么，乖顺的把小熊睡裙撩起来一些。 动作小心翼翼，一直撩到伤口上面，就一分一毫也不往上了。 小姑娘的手还紧张的拢了下裙摆，更贴紧大腿侧边。 周晏书微眯起眼。 他不动声色的用酒精药棉给她消了毒，酒精碰上擦破皮的地方的时候有些疼。 宋九思咬唇。 周晏书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少女很快松开唇，一副若无其事不怎么疼的样子。 他叹，说不清心里的滋味，沉默着用棉签蘸了红药水给她仔细的把膝盖上的伤都涂一遍。 红药水没干，宋九思也不好立刻把裙子放下来，怕把睡裙弄脏了。 一时间很沉默。 宋九思觉得不自在，并不算大的房间里，他就那样坐在她的床边，少年手长脚长的，坐着时膝盖可以抵到宋九思的椅子靠背。 她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让他离开时，周晏书自己站了起来。 少女显见的松口气，以为他要主动离开。 周晏书垂着眼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面上才浮上些笑意，他挨到她身边，轻轻的摸了下她发顶，又俯下身，去看她摊在桌上，写到一半的数学试卷。 这样的姿势，很像是把宋九思半拢在怀里一样。 “你…你干什么？”她憋出一句。 周晏书翻了下她的试卷，粗略的扫了下，前面基本正确，但是后面的两道大题都空着，只做了第一小问。 还做错了。 他屈指敲敲，有些困惑，“这题不会吗？” 印象中，记得教过她。 “不会。” 宋九思显然忘了，和他对视的时候，多少有些懵。 少年就拿起一边的笔和草稿纸演算给她看。 他思路清晰，也不是第一次教宋九思做题了，总是能很准确的找出她的问题。 这个模式很像高一两人还是同桌的时候，宋九思自己也没察觉到，原本僵直不自然的背逐渐放松，也没有再刻意和周晏书保持距离。 她习惯的微微靠近他一些，神色认真的，眉头微皱着听他分析。 讲着讲着。 思路还有条不紊的少年，却已经心猿意马起来，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宋九思嫣红的唇，白皙的锁骨下，微微隆起的弧度。 周晏书喉结滚动，又思及上次礼裙以后，宋九思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兽，明里暗里的躲了他将近一个月。 她太敏感也内敛。 还不可以。 他遗憾的收回目光。 周晏书从旁边抽了习题册，找了到一样的题型，把笔递给她，要她自己演算。 他用手背轻轻的蹭了下少女柔软的侧脸，“九思，下次疼就说出来，不管是摔跤还是什么，不会有人责备你说是你不小心或者别的。” 他意有所指，不知道是在说今天摔跤后她想瞒着不说，还是在说…… 高二过年的时候，周裕和要周晏书带些拜年礼，到苏市来拜年那天，撞见她因为成绩下滑，被宋母用竹条打了以后也闷不吭声的事…… 宋九思解题的笔只很小的停了下，又接着写下去，等周晏书离开，房间门轻轻的关上。 她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好。” ———— 老婆们微博投票结束啦！谎宴比伪装绅士多一票，那就用这个名字不改啦～ 前面会慢热偏剧情一点，加快进度ing 自慰（h）（加更） 宋九思照着周晏书教她的解题思路做了几遍，从一开始还是勉勉强强，再复盘题型，错因。 一套卷子里面，同类型的大题都被她挑出来做一遍，一直到九思觉得勉强掌握。 她看一眼桌角的钟表，指针指向凌晨一点半。 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宋九思收拾好桌面和明天要带的书包，坐了太久腰有些僵直的酸，嘴唇表面都干燥起来。 她伸了个懒腰，端了杯子去楼下倒了杯温水喝。 上楼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英语老师布置的作业，分享一本你喜欢的英文小说，在课上用英语交流读后感。 宋九思的脚步转了个方向，往正中间的那处书房走，她找了本prideandprejudice拿在手里，正想看看还有没有其它需要的书的时候，隐约听到隔壁有一些细碎的动静。 什么声音？ 宋九思疑惑，静下来听了会儿，又循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一直走到周晏书房间门口。 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他的房间门没有关紧。 是在打游戏吗？ 现在有些晚了，熬夜不好，是不是该提醒他一下…… 少女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又想起周晏书临走时候那番话，觉得自己也该礼尚往来，关心他。 她鼓起勇气，抱着书走近，正打算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 “九思，九思，宋九思…嗯……” 是少年压抑，低沉，带着喘息的情动声音。 这是…… 宋九思先是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僵在原地，她有些不敢相信她听到的，周晏书在喊她的名字，却明显不是因为发现她站在门外。 莫名地，说不清什么情绪，好奇还是探究，少女放轻了脚步，走近两步，让自己的视线足够透过门缝窥探到内里的情景。 俊美的少年，微仰着脸，衣领凌乱，露出锁骨，姿态慵懒的靠坐在那儿，长腿朝两边舒展开。 那双才帮她涂过药的手探进裤子里，撑起一个明显鼓胀的弧度，正上上下下的撸动着。 他在念着她的名字自慰。 他怎么能这样？！ 意识到这点的宋九思脸都涨红了，又气又羞，匆匆就想离开，可房间里发生的下一幕生生勾住了她的目光。 似乎是觉得裤子阻碍了他的动作，那点刺激根本无法慰籍他的欲望。 周晏书有些不耐烦的将裤子往下扯了点，几乎是瞬间，那根硬得发疼的，涨成紫红色的阴茎就弹跳了出来，耀武扬威般冲着宋九思的方向晃了晃。 他的手很漂亮，白皙如玉，指节修长。 现在那双漂亮的手圈住了他不可见人的欲望，粗硬的肉棒在他手中被粗鲁的对待，力道极大的上下撸动。 周晏书额角的汗更加细密的冒出来，颈间的青筋凸起，喘息声沉重，念喃着九思的频率也变高。 “唔……九思…” 随着最后一声喘息，俊美少年的动作加快，临界点到来时，一股又一股的乳白色精液射在了他一直捏在手中的照片上。 而照片上的人，是抱着一个兔子玩偶笑着的宋九思。 门外的少女落荒而逃。 鼓手 高三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距离第三次月考还有不到一个礼拜。 这段时间，宋九思每天都乖乖的跟着周晏书上下学，路上很少主动开口，即使是聊天也大多是问他一些学习上的问题。 她还改口了。 不再是直呼其名，白净的小姑娘总是亮着那双漆黑的眼，软着声音喊他哥哥。 周裕和只当是兄妹两个人的关系慢慢融洽起来，看到这样的情况还高兴的给两人都涨了些生活费。 “你看，这不是能好好相处吗，晏书也喜欢这个妹妹，你也别总是冲九思板着个脸。”周裕和对何雪说。 何雪脸色不好看。 男人就过去抱住她，“生意上的饭局酒席，有时候要带上妻子孩子一起联络感情，聊聊学习聊聊教育方法，什么都可以，感情到了谈生意也便利很多，但你要是总板着个脸，不是平白惹别人诟病吗？” 后妈这种身份，本身就容易惹人遐想。 女人蹙着眉：“知道了。” 何雪果然开始做起表面功夫，看上去一视同仁的对两人。 她有时心情好，还会拉着九思一起敷面膜。 一切越发融洽。 九思也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配合来，仿佛真的要和何雪处出些母女情。 皆大欢喜，只有周晏书的眼神一日比一日晦涩下来。 他并不乐见这样的发展。 市附一为了劳逸结合，在月考完的那个周五安排了校园跳蚤市场，在学校的西操场，每个班都有一个专门的小摊，学生可以把自己做的手工，或者闲置的东西都拿来当作商品低价贩卖。 得来的钱大多是买些学习的物资捐到山区。 举办过几届，家长和学生的反响都很不错，就一直延续下来，发展到现在，花样也愈发多。 何娅拉着宋九思喋喋不休，“不止这样，还有校乐队表演节目呢，捐了东西的都会得到一张门票，九思你没见过，咱们学校的校乐队那个鼓手真的超级帅！” 她说得激动起来，翻出手机要找照片，完全忘了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是月考的英语开考。 她们是一个考场的。 宋九思莞尔，顺着她的话夸了几句，又凑过去看了眼何娅说的鼓手。 男生低着头，看不全正脸，但只看露出的眉眼也知道何娅没有夸张。 何娅看宋九思忍不住多看几眼的/神情，不由得得意的笑起来，叉腰：“是不是很帅，他叫盛远，我觉得不比周晏书差噢～而且他们俩还是同班的。” 她挤眉弄眼的，宋九思别过脸，她微蹙着眉，想起某人被她撞破的恶劣行径，一板一眼道：“盛远比较帅。” 周围突然一片寂静。 小姑娘说话的时候，正好赶上教室里逐渐安静下来的瞬间，她又带着些情绪，声音比平常还大些，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天，她还是指名道姓的。 宋九思脸唰的红了，左右看看，无比庆幸月考的座位是全年级打乱排的，这个考场应该几个是认识她的。 她匆匆埋下头来，手忙脚乱的整理文具袋，周围只静了一下又嘈杂起来，仿佛没有过那个小插曲。 橡皮不小心滚落了地。 宋九思还没来得及弯下腰，就有人比她快一步，捡起来递给她。 好巧不巧，正是刚才两人话题里的主人公。 宁静 宋九思认出来，脸上更热，局促的接过橡皮，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盛远笑了下，显然是听到她刚才的话，坐在了她身后的座位。 铃响了又响，考试结束，宋九思交了卷就拉着何娅跑了，一眼都没好意思回头看。 何娅毫不客气的狂笑，一直走远了还在打趣九思。 九思被她笑得脸通红，气道：“不许笑了。” 何娅不理会她虚张声势，捧腹，“我能笑到明年哈哈哈，他当时都走到讲台那了，我根本来不及提醒，你突然冒出句盛远比较帅！” “在笑什么？”身后传来周晏书幽幽的声音。 高瘦的少年一手抱着篮球，刚洗过的脸上都是水珠，他很白，眼瞳的颜色在阳光照射下极浅淡。 宋九思弯着的唇缓缓扯平弧度。 周晏书冷眼看着，走近一步，温和的笑着问何娅：“考完了？刚才在聊什么呢？走在楼梯口就听到你们的声音。” 很简单的好奇，因此随口一问。 何娅没有多想，又看眼宋九思，见她没什么要制止的反应，就笑嘻嘻的说一遍前因后果。 “九思正说着盛远帅呢，结果正主就过来了，刚好坐在她后面。” “周晏书你们不是同班的吗？他人怎么样？有没有女朋友？” 何娅八卦起来。 周晏书顿了下，扫了一眼看上去有些局促的望着楼下的九思，轻笑了下，不置可否，“他人是不错。” 话题就此打住，周晏书兴致缺缺的样子，笑意也不达眼底。 “考完了，去收拾书包回家吧。我在校门口等你。”他微垂着眼，对宋九思说。 九思点点头，少年转身离去。 何娅摸了摸下巴，“哎，其实讲道理，还是周晏书更帅吧，他每天都是校服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个好学生，还很温和有礼貌，但是盛远，嗯……七分靠打扮吧。” 温和有礼貌。 是太多人对周晏书的印象。 宋九思拧眉看着眼前的人，想起刚才何娅说的话，又看一眼自己被周晏书用力圈握住的手腕，隐隐浮现出红痕。 她提醒，“哥哥，你弄疼我了。” 周晏书出神的盯着前方的红灯，半晌，红灯变成了绿灯，他才松开手，“抱歉。” 他动作变轻，牵起九思的手往前走。 宋九思挣扎了下没成功，便不再尝试。 她从后偷偷看周晏书的侧脸，额前的碎发掩住他眼中的情绪，唯一能感知到他心情的也只是抿直的唇角。 周晏书察觉到，侧首看她一眼，见她有些惴惴不安的打量他，安抚似的浅笑了一下。 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宋九思为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的想法讶异。 很快周五，下午全校都没有课程布置，在西操的跑道围了一圈以班级为单位的小摊。 高三七班，九思长得白净漂亮，声音也好听，看着乖极，被一向喜欢她的班主任任命成门面招牌“看场子”。 宋九思没什么异议。 这个活动向来是高一高二的学生比较热情，何娅闲不住，即便是之前参加过几次，都很感兴趣。 用她的话来说，每次捐出来的东西都不一样，说不定能淘到些有意思的。 闭嘴「Рo1⒏space」 等何娅整个操场跑了一个来回，每个班前的摊面都逛了一圈，回来时正看见盛远站在她们班前，低着头和宋九思说着什么。 “这些娃娃是你自己做的吗？好可爱。”盛远手里拿着一个茸茸的星星玩偶吊坠。 宋九思看见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呢，点了点头，她不知道接什么话，想了半天冒出句：“三元一个。” 盛远笑了下，在摊前的娃娃堆里仔细找了找，挑出四五个来，“我要这些。” 他作势摸了下口袋，佯装懊恼：“我没有带钱，可以和你加微信发给你吗？” 醉翁之意不在酒。 宋九思沉默下，何娅以为她在想怎么拒绝时，少女竟然真的同意了。 加了联系方式以后，盛远还要去表演节目，“下次见。” “下次见。” 到下午四点，人慢慢变少，班主任又找了学生来顶九思的班，让她去四处逛逛。 宋九思找何娅陪她去操场另一边看校乐队的表演。 “不是，九思你认真的啊？你喜欢他？”何娅一脸不赞同。 打趣归打趣，但身为好友的她还是道：“我们都高三了，就算有什么，还是等高考结束后再说吧，做朋友还行，其它的可别。” 她严肃极了，看上去比平时最严厉的老师还要威肃。 宋九思扑哧笑出来。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他人挺好的，交个朋友也没什么。” 何娅犹疑的看她，“行，不过你们最好还是少接触，盛远和周晏书是一个班的，你俩都挺出名的，要是有点什么，周晏书第一个就能听见传闻，到时候要是让你家里知道误会就不好了。” 她真心替九思考虑，少女眼睛亮亮的，扑过去抱住何娅，脑袋蹭蹭她，信誓旦旦：“好啦，我保证不会早恋的。” 她只是，要让周晏书知道而已。 宋九思在等他的诘问。 即使加了联系方式，盛远也并没有常常找她，偶尔会发一些觉得有意思或者关于学习的视频，宋九思看了，会简单又礼貌的回复一下。 次数多了，盛远就明白过来。 九思给了明确的答复，盛远就礼貌的减少了微信找她的频率，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何娅，和蒋昊，和她们班上的人关系都不错起来。 有时宋九思和何娅玩得好的小圈子里，周末一起约图书馆自习，还会有人叫上盛远一起。 他也是个学霸，遇到关于数学物理的问题，基本上都能讲的清楚明白，为人也大方。 宋九思并不反感盛远打进她们的小圈子里，她如常的当朋友一样和他聊天，但盛远的心意，周围人相处久了，都能看出一二来。 渐渐的，年级里冒出些流言来，正如高一时周晏书刻意放纵出的绯闻一样。 明明两人没什么关系，却传的头头是道，课间同学们八卦起来，讲得有声有色，细节都能如数家珍。 “盛远好像和七班的宋九思在一起了。” “真的假的？那个女生我见过，皮肤好白啊。” “真的啊，我上周末去图书馆看见她们约着一起出去自习了，坐在一起，盛远还跑去给宋九思买了奶茶。” 坐在两人身后的周晏书正低着眼做题，他手中的笔顿了下，淡淡的抬眼，声音没什么温度，一字一顿，“闭嘴。” ———— 啊首发：p○18.space「po18space」 耳光 喋喋不休的两人对视一眼，以为打扰到他学习，才让好脾气的人冷脸，不约而同的噤了声。 自习课快下课的时候，数学老师进来，拿了一沓上午刚考完就批改好的卷子交给周晏书，让他分发下去。 这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等周晏书发完，班级里的人已经走了大半。 他回到座位背了包，从后门出去，正撞上要下楼的盛远。 两人对视一眼。 其实他们一直同班，但关系也淡淡的，一直局限于认识，知道有这个人，仅此而已。 盛远个子高，一米八三的个头，这会儿看却还是比周晏书略低了半眼的水平视线。 男生率先打了个招呼。 周晏书看了他一眼，目光定在他的脸上不着痕迹的扫视一圈，微微笑了笑，“嗯，我先走了。” 少年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下楼。 盛远随后，走了二楼，才发现两人的目的地竟是一样的。 高三七班。 宋九思才收拾好书包，习惯性的往走廊边探头去看一眼周晏书在校门口的哪里等她。 “九思，这里。” 周晏书走近点，单手接过她的包帮她拎着。 不远处的盛远愣了下，看着两人一时间琢磨不透他们的关系，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说话。 反倒是宋九思率先注意到他，少女亮起眼来，下意识的向前两步，“盛远，你怎么来了？” 当着周晏书的面，她态度不避讳，盛远就猜这两人应该没什么暧昧或恋爱的关系，“我是想问问，你明天放学要不要一起去看白夜追凶的音乐剧？我们乐队主唱送了我几张票。” 宋九思当真思考了下，有些犹豫，“明天我不一定有时间，晚些微信回你好吗？” 少女微仰着头，和他商量。 盛远当然点头，“好，那我等你消息。” 周晏书就站在身后静静的看着，回去的路上也沉默着。 相比起来，宋九思反倒成了活跃气氛的那个人，她笑眯眯的，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给周晏书听，像是兄妹，朋友，亲人间单纯的分享而已。 如果不是那么频繁的提及盛远。 周晏书停下脚步，长睫敛着眼，温柔的问她：“所以，九思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呢？” 弄堂口，少年长身玉立，神情专注又莫名缱绻的看着宋九思。 少女咬着唇，“哥哥，你还记得上次……让我有喜欢的人就告诉你吗？” 旁边有一辆电瓶车从两人身旁快速的骑着过去。 周晏书及时的揽住她的肩，将她带进来，往弄堂口里几步。 离喧嚣的人群远了一点，少年的声音也更清晰。 “记得。” 宋九思稍松口气，“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就是盛远，只不过因为高三比较紧张，所以我打算高考完再找他说……” 回答她的是一个又重又急的吻，少年压上来的唇，辗转着覆在宋九思的唇角，鼻尖，又带着惩罚的意味咬了下她唇瓣。 “唔……周晏书，你放开…”放开我。 少女下意识的躲避，小手也不停的推搡着他，无济于事，换来更侵略更强势的扫荡，唇齿交缠间，周晏书尝到舌尖冒出来的血味。 啪一声，宋九思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一个耳光已经扇在了少年的侧脸上。 疯子 宋九思呆了下，看着他白皙的脸上很快红了一片。 “我……” 习惯性道歉的话喉里转了一圈又咽回去，少女抿紧唇。 她生气的情况下扇来的力道不轻。 周晏书不以为意的笑，他只是探手去摸了下宋九思的手心。 宋九思厌恶的甩开。 “别碰我！”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周晏书，我们是兄妹，你是我哥哥！你怎么能亲我？你怎么能这样？” 周晏书眨了下眼，用鼻尖去轻轻的碰下她的额头。 宋九思躲开，一字一顿的强调，“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周晏书又绕到少女的耳后去亲她白净的耳廓。 “唔，你别碰我，周晏书，松开！” 宋九思挣脱不出他撑在她身侧的桎梏，只能不停的躲着他的亲吻，她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没压抑住心里的委屈，鼻尖通红，长睫也被浸湿。 她低声请求，“周晏书！你到底怎么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周晏书停了动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少女以为他心软，要松手，放开她时—— “九思，哭起来好漂亮。” 俊美的少年言辞间隐有赞叹之意。 宋九思睁大眼，更显得无辜可怜、楚楚的望着他，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问， “你疯了吗？周晏书？我是你妹妹……欺负我你会因此而开心吗？” 周晏书用讶异的眼神看她，“怎么会？” “九思为什么这么想？” 怎么不会，他刚才到现在的行为哪一点不是？ 宋九思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她尽量的保持和周晏书的距离。 弄堂里虽然没什么人走动，但几步之外就是人来人往的马路口，周晏书不会也不敢对她做什么。 “周晏书…你，你先松开我，是因为我刚才的话吗？我们可以聊聊，但是你…你别碰我……唔，啊……别摸那儿！” 少年微凉的手揽着她的腰，又顺着衣摆下的空隙往她后腰摩挲。 肌肤与肌肤，没有任何阻碍的相贴，还是那样敏感的地方。 宋九思几乎是立时就竖起一层汗毛，她真的快被周晏书的动作逼疯了，怎么软声请求他都不答复不松手，现在更加得寸进尺。 纵容过一次就会更过分。 这次是碰她后腰，下次是什么？ 宋九思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情形，冷下脸来，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又扇在周晏书的脸上。 “如果打我九思会好受一些，也没关系。” 额前的碎发乱了点，少年眼底是愈兴奋的神情，表面温雅的笑着说，又更加抱紧她。 他脸上的红痕愈发明显的浮现出来，与此同时，少女的小腹处逐渐感受到一处明显的热源，硬挺起来直戳戳的对着她。 被她扇了耳光，又若无其事的抱着她硬了。 外面是人来人往。 宋九思又怕，又哭，她眼睛快哭肿了，眼神还有些恐惧，摇头，又躲他，又骂他，“周晏书，你这个疯子！” 周晏书不置可否。 他贪婪的，和她更多的肌肤接触。 宋九思打他，咬他，甚至又扇了他几个耳光，周晏书给出的反应，也只有隔着校服，抵在她小腹处越来越硬烫的性器。 她好累，只能问，“我们聊聊好吗？” 做爱 少女红肿着眼，神情倦极，仿佛溺水的人下一秒就要沉进水底。 周晏书莫名想起那个下雨天。 她也是这样的神情。 他心口微窒，顺着她的意思松开手。 巷尾有行路蹒跚的老人走来，宋九思拉着周晏书的衣角离开，往回家的路走。 她想了一会儿，“我看见了。” 周晏书疑惑的挑眉。 “那天晚上，你在房间里…对着我的照片……你不该对我有这样的想法，如果你再做出像今天这样出格的事情，我会告诉周裕和的。” 宋九思开始恼自己总是动不动就脸红的毛病，脸上热起来，说话也没气势，平白让人觉得害羞了一般。 周裕和一心培养周晏书做他的继承人，宋九思了解自己的父亲，他那样的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更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家丑，何雪心心念念的股份也可能因此泡汤。 宋九思自然觉得是抓住了周晏书的把柄，便更加底气十足的用质询的眼神望向他。 似乎在说，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或道歉。 然而周晏书想了下，一副很认真，很虚心请教的模样，问她—— “九思看见的是哪一次？” 宋九思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 她没想到他这样的无耻，不仅不惧她的威胁，反而变相的告诉她，他对着她的照片自慰不止一次。 手机电话的铃声响起。 宋九思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微白，吸了吸鼻子，和周晏书保持距离，一个人走在前面一些。 “喂，妈妈。” 少女轻轻的喊了一声，听到对面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时，忍不住有些委屈的想哭。 “这个礼拜抽时间回来一次。” 嘟一声，对面电话挂断，即使已经听到了女儿隐带哭腔的声音，宋母仍没多说一句多余的话，机械的交代就挂断。 宋九思好似习惯了，手机仍贴在耳旁，“好，妈妈，我和你说，我最近考试名次进步了很多，老师让我们……” 少女絮絮叨叨的说着在学校发生的事，大大小小，和早已挂断电话的宋母分享。 这样说了许久，周晏书跟在她身后，眼神微黯，他没有打断她，只是时不时的会领着她避开树，坑，台阶。 “妈妈再见。” 一直到家，宋九思才收起了手机。 何雪今天在家，见两人回来，招呼她们洗手吃饭，宋九思摇摇头兀自上楼，“我今天不想吃。” 何雪懒得管，又招手示意周晏书，得到同样的摇头上楼。 何雪稀奇，但也没多想，只当是学校课业重，俩人看着都有些疲惫，她又叮嘱保姆晚些时候下碗面给两人端上去。 宋九思反锁了房门。 淋浴打开，她连衣服都没脱，就直直的站在下面，等从头到尾浇湿透，身上更多的是湿漉漉的感觉，她才将自己剥净，露出白皙漂亮的酮体。 她接连不断的挤了十几泵沐浴露，往自己的后腰，小腹，耳后抹，宋九思用力揉搓，白色的泡泡的多到一朵一朵的落在浴室的地面。 一直搓到身上通红，她才停手。 当绅士撕破了伪装，那就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他不想再忍耐，立刻想要得到的。 周晏书想要什么？ 少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纤秾合度，不由得有些嘲讽的想，也许是想和她做爱。 赤裸「Рo1⒏space」 宋九思想了很多，直到氤氲的雾气和零落的水珠消失，身上逐渐冷下来，她才围着浴巾走出去。 天色有些黑了，她过去要把窗帘拉起来，却看见阳台那儿影影绰绰的有个人影。 宋九思吓了一跳，险些绊倒，阳台站着的人听到动静，微微侧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少女才看清他清俊的侧脸。 周晏书不知何时来的，闲倚在那儿，单手搭着栏杆，沿台上放着一个马克杯。 是他一直用来喝牛奶的那个杯子。 他怎么进来的？她分明反锁了门。 宋九思怔了下，立刻转身去看门那边的锁，完好无损。 “我有你房间的钥匙。” 周晏书在身后慢悠悠的说着，一边端着杯子走进来，又将阳台的门推上，窗帘拉起来。 少女闻言，立时拧眉，肉眼可见的不开心了，她着恼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能没经过我允许就进来？出去。” 宋九思讨厌他到已经不想掩饰。 她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然而少女生就一副乖觉的外表，声音软腻，即使是真怒着，看上去也像是个无限膨胀大起来的粉色棉花糖一样。 舔一下，或者沾点水珠，就能消融她一大半的怒气，尝到嘴里的滋味还是甜的。 周晏书轻笑了下，觉得生起气来的她比平时疏离着喊他哥哥的样子更生动。 比起宋九思绞尽脑汁的制造绯闻误会，隐晦的告诉他有喜欢的人，对他没意思也想让他主动远离她，周晏书更愿意看见她对他发火，生气，眼里只有他的样子。 他突然后悔之前的伪装，后悔没有早点让她认清自己。 他该早点撕破这个僵局，他要她，他不止要她。 宋九思已经准备要把门打开，赶他出去，拧了半天，却发现门锁不知为何打不开。 “你做了什么手脚？” 周晏书不语，他走到她房间里那一面墙的衣柜前，准确的打开那扇九思用来挂睡裙的衣柜门。 修长分明的指尖滑动，勾了一件丝质的睡裙递给宋九思。 宋九思下意识的接过，又见他旁若无人的从梳妆台下右边第二个抽屉中取出了吹风机。 少年朝她招手，“九思，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宋九思蹙起眉，走近两步，微微弯下腰去看那个抽屉，上面没有任何分类的标签。 她也没有这个习惯。 但是…为什么周晏书那么清楚她房间里东西的摆放，精确有目的性的了解。 周晏书拉着她坐在梳妆台前，他的大手搭在她莹润的肩上，也不管她身子有多僵硬，是否浮起一层汗毛。 他自顾自的将她的头发理顺，对着镜子中的她淡声说—— “别看了，不止这些。包括这个房间，也是我知道你会来的时候，按照你的喜好布置的。” 房间里明明不冷，宋九思却忍不住有些细微的发抖。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少年站在她身后，把她的头发吹了个半干。 他又当着她的面，从她桌上的瓶瓶罐罐里拎出护发精油给她抹上。 周晏书显然也是头一回给别人做吹头发这样的事，即使看上去神色自若，实则已经扯痛了好几次九思的头发。 宋九思最怕疼，勉强压下不和他说话的想法，指责：“你弄疼我了。” 声线轻甜。 “好，我轻点。” 周晏书眼含笑意，温声道歉。 等少女一头乌黑的发柔顺的披散在肩头，宋九思又开始赶人，“头发干了，我要睡觉了，你去把门打开。” 周晏书去捡起那条被她扔在床边的睡裙，伸手想来抱她。 “周晏书，你还想干嘛？” 宋九思学聪明了，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光着脚在地板上吧嗒吧嗒的跑远几步。 她目光扫过周围，想找个掩体或者防身用的东西，十足防备。 周晏书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没过来阻拦。 宋九思没找到防身用的东西，把手机够过来，在通讯录里一通翻，冷声，“周晏书，快点离开我房间，不然我就打电话给周裕和了。” “他不会接的，他今晚有很重要的应酬。” 少女见他气定神闲，心里先慌了下，又强自镇定，“那我往楼下大喊，总会有人上来，你说先上来的保姆还是何姨？” “不管是谁，何姨在家，你说她看到会怎么想？” 真是天真。 周晏书失笑，摇摇头，“九思，为什么总是担心别人怎么想？”他意有所指。 “你当然可以喊。” 少年姿态闲散的坐在她的床上，对着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宋九思沉默会儿，慢慢的把手机放下，她清楚，何雪不会怎么想，她只会无条件的相信周晏书的说辞，再添油加醋的告诉周裕和。 周裕和也不会信她的。 他只会归结为兄妹间的小打小闹，甚至又会老生常谈的怨怪宋母没有教好她，即使真的发生什么… 她或许也是最先被放弃的那一个。 宋九思又想起，周裕和到现在，没有再主动问起过有关她被偷拍的这件事，没有说过要调查或者报案，他好像是忘了，或者从没放在心上。 少女微垂下眼，白皙的脸上很快挂上豆大的泪珠，心里层迭的委屈涌上来，“你只会挑我欺负。”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周晏书，你什么都有，我什么都没有。” 周晏书听了，垂睫敛去眼底的神色，缓了一会儿，又朝她招手，“过来。” 宋九思摇头，哭得鼻尖红红的，反手去抹泪。 少年再没了耐心，起身长腿一迈，直接握住了她纤细的后颈，强硬的将她抱起来，丢在床上。 “啊…”宋九思害怕的喊了一声，匆忙又要爬到床头那儿，想离他远一些，却被周晏书一把捉住了脚踝，生生的拖拽回怀里搂抱着。 当他的手解下她用来蔽体的浴巾时，少女连连软着声喊他，用一种期盼他心软的眼神哀求的看着他。 “哥哥，哥哥……不要……这样是不行的…” 她想提醒两人是兄妹关系。 却不知道周晏书是最不在乎这个的人，他根本没理会这声称呼，只是问她—— “你喜欢盛远？” 周晏书一边问，一边面无表情的将她剥净，他抱着怀里赤身裸体的少女，又拿了身体乳来，给她一点一点细细的抹上。 肩，背，腰，腹。 他的动作不暧昧也不旖旎，就好像是单纯的帮她在涂身体乳一样。 如果忽略掉此时两人的姿势。 宋九思涨红着脸几乎要蜷缩成一团，尽力捂着自己的奶子和腿间那处，不让周晏书往这些地方抹。 她尽力忽略掉他掌心的温度，“我，我…对他有点好感。” 不知死活。 周晏书眼神冷下来，他接着问，“你打算高考后和他说什么？” 这是她被他的吻堵住未完的话。 从吻，到现在赤裸的被抱在他怀里，被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 宋九思恍惚了一下。从下午到现在，她一直都是这个状态，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分不清是周晏书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是自己疯了吧。 周晏书脸侧的红印都已经消没了。 她晕乎乎的，按照自己原先想好的答案，一板一眼，“唔，我打算先做好朋友。如果到高考结束，我们彼此都还有好感，就和他表白……啊……疼，别摸那里，别捏。”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下，周晏书的手就强硬的揉捏上她白软的奶子，掌心灼热的温度烫的她说不出话来。 他毫不怜惜，修长的手指并拢又松开，肆意把玩着她的奶子，时不时捏搓着上面的粉嫩的乳粒。 “周晏书，你是我哥哥，你怎么能这样？我会去报警抓你的。”宋九思被他揉的有些疼，但更多的是羞愤，少女忍不住呜咽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自以为威胁了他。 她手腕细，周晏书只需要一只手就能轻易的大力圈握住她的两只手腕，一起举得高高的越过头顶，她越挣扎，那对丰满的大奶子就晃荡来晃荡去，挺起来一样送上去，在他的手里变换着形状，被他玩弄。 他还坏心眼的托着宋九思的后颈，这样能让少女看得一清二楚，他是怎么玩她的奶子的。 宋九思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和欺负，可是他还要在她耳边问—— “怎么生了这么大的奶子？” 罪魁祸首周晏书还用这样疑惑的语气问她，“明明每天给你端来的牛奶你总是偷偷倒掉。” 宋九思抽噎几下，紧咬着唇，血色都要漫溢出来，周晏书的眼黯下来，俯身舔吻上来，他舔她的牙关，唇，又用舌尖顶开她防备，钻进里面侵略翻搅，和她唇齿交缠。 怀里的人没有一刻不在推拒他，少女长腿踢起来，却被他按住，力量的悬殊让宋九思格外失落，她一点都反抗不了他。 反而被周晏书抓住她的长腿，强硬的分开，架在自己的腰上，走路间，他硬得顶起来的性器正正的戳着少女腿心。 他用这样抱着操的姿势，带着宋九思往浴室去洗了手。 首发：p○18.space「po18space」 惊喜 周晏书洗净了手，抱在身上的人正一个劲儿的攀着他的肩，双腿紧紧的缠绕着他的腰身，好让自己远离他的欲望。 九思不想看镜子里两人拥抱的姿势，埋着脑袋在少年颈窝。 她小声的哭，有一搭没一搭的，停一下抽噎一会儿，眼泪濡湿了少年的颈侧。 周晏书啧一声，重重的拍了下她屁股，掌肉相击清脆的声音响起，宋九思顿时红了脸，她脸上泪痕没干，双手抗拒的往后捂着。 “你……” 宋九思睁圆眼，瞪他一眼，又很快别开脸，神色厌倦。 “讨厌我？”周晏书看在眼里，略有些玩味的问了句，他的手洗干净了，又抱着她，像照顾一个布娃娃一样，细心的给她穿上睡裙。 然后就再没有越界的行为，静静地坐在宋九思桌前，等她的答复。 闯进她的房间，给她吹了头发，又抹了身体乳，再给她穿上睡衣。 宋九思为他的反复无常有些不知作何反应好。 她拧眉看着他，点点头。 少女坐在床边，想了想，问他，“周晏书，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宋九思觉得这不像正常人会做出来的，她开始怀疑这人会不会是有什么精神分裂，又或者是第二人格，不然怎么会这样？ 不过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和认识了他快三年的宋九思以前的认知完全不同。 周晏书失笑，他也不恼，只是摇摇头，“这就是我。” “九思，你用盛远来激我，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答案吗？” 少女想否认，要说话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是何雪之前交代保姆给两人下碗面条送上来。 周晏书过去打开门。 保姆一见是他，还愣了下，又看了下周围，确定自己没走错后，才递过托盘来。 门开着，宋九思趁着周晏书接托盘的功夫溜出去。 “我去楼下吃。” 她也不管两人是不是说到一半，宋九思趁着门开了，蹭一下就跑下楼。 周晏书看她一眼，没拦她。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在同一个屋檐下，她避不开他。 隔天，周裕和就请了人来给宋九思的房门换锁，也不知道宋九思和周裕和怎么说的，周裕和没有多问什么。 他可能只当是青春期的小女孩要多点隐私。 换个锁也不是多大的功夫。 “爸爸，妈妈让我这星期回去一趟。” 周裕和眉抖了下，脸色阴沉，没说好还是不好。 宋九思迟疑了下，她手绞着衣角，又道，“妈妈她身体不好，我也想回去见见她。” 男人看她的模样，叹口气，摸了下她脑袋，“我让张秘书开车送你回去，叫晏书一起陪你。” 如果换作以前，宋九思会很乐意，但现在，她慌忙的摆手，“不要了，我怕妈妈情绪不好。” “我自己回去就好。” 周裕和思考了一会，眉皱得紧紧的，“都随你吧，回来的时候打个电话，我会派人去接你。” “谢谢爸爸。” 宋九思乖乖的说完，又回房间去收拾东西。 宋母后来又打了个电话过来，问宋九思周几回去，宋九思想了下，说周四会和老师请假。 宋母这才满意点。 自从那天以后，宋九思发现自己怎么也躲不开周晏书，在同一个学校，走同一条路，住在同一层楼。 她像是惊弓之鸟一般，只有有外人在的时候、才会和周晏书好好相处，如果身边的人走开，就会立马跑上楼去反锁好门。 人前，她若无其事，周晏书对此没说过什么。 他看上去情绪比她还稳定，惹得宋九思一度怀疑是自己的记忆错乱，她不理解他怎么能前一天还在做那种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作态，后一天又是温润如玉的好哥哥。 两家的关系太过复杂。 宋九思不想闹得太难堪，她不愿意承认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她想趁着周晏书有课的时候回一趟家。 周四的时候，周裕和派来的司机来校门口接她，宋九思只和何娅说了一声，就悄悄地溜了。 等放学周晏书没等到人时，少年找了教学楼，又问了她的同学，门口的文具店也看了，都没有看到她人影。 他有些难抑的焦虑起来，回了家，何雪也说没有看见宋九思的人影。 周晏书低低地说了声知道了，他想起些事，走回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找到了存放监控录像的文件夹。 如果旁边有任何一个人在的话，都会感到惊讶，因为上面分门别类的写着：市附一对面文具店监控，左棠路监控，柚子胡同巷尾监控……… 粗略的看过去，竟有数十个之多。 周晏书点开一个可以看到校门口的监控视频，拖到了今天的时间，从头往后拖，才看到少女的身影从学校里跑出来，上了一个轿车，司机是周裕和身边的老人。 应该是去了宋母那里。 周晏书稍松口气，又提起心。 他盯着监控屏幕上，宋九思的身影，小跑着上轿车的步伐很轻快，似乎对很快要到来的见面很期待。 即使回到那个家面对你的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谩骂，你也要回去吗？ 周晏书不解。 但宋九思见到宋母时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尽管女人只是坐在院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少女也小跑着过去，笑吟吟的蹲在她身边，抱住宋母的手臂，“妈妈，我回来了。” 宋母没什么反应，嗯了声，“跪下。” 宋九思怔了下，还是乖乖的照做。 她跪坐在小石子路上，仰着脸等宋母说话。 “我问你，你上次月考年级第几名？” 宋九思低下脑袋，“第三名。” 啪嗒一声，宋母拿起手边的小竹条打在她手心，少女的手心肉眼可见的红了一片。 疼。 宋九思几乎是立刻便眼泪打起转来，她不敢哭，憋着怕眼泪落下来，又不敢仰头怕被宋母看见。 “你怎么这么没用？为什么何雪那个贱女人生的儿子就永远都是第一？” “你就不行？样样比不过人家？害我在那贱女人面前抬不起头！” 宋母一口一个贱女人，面色略有些狰狞，全然看不出她儒雅的气质。 宋九思的泪落下来。 明知道回来是这样，她还是很想宋母。 宋母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九思？” 她问着，又好像不是在说给少女听，这套说了几百遍的话，没等宋九思回答，又响起，“君子有九思，圣训炳如丹。” “我对你多大的期望，就多失望，你哪一点做到了？样样不如何雪的儿子。” “就是因为你没用，才留不住你爸！我拼着多大的风险把你生下来？生下来了，周裕和还是走了，没用！” 宋母又是一竹条抽在宋九思的手心。 母亲的责骂，在周家的压抑，本以为温和的兄长却是个觊觎她的坏人。 少女压抑着的委屈爆发，“妈妈，为什么总要我和他比？您连他叫什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从来只知道他是何雪的儿子，他根本没有你以为的优秀。” 宋母冷下脸来。 宋九思却不在乎，她轻声，“我想搬回来和您住。” “不可能，你就在那个家里，给我死死的盯着，好好讨你爸爸的欢心，让他回来看看我们才是真的。” 宋九思红着眼，“我不想再回去，爸爸和何阿姨很好，他不会回来的。” “那是因为你，都怪你。生了你，他就走了！” “啪”一声，宋母一个耳光甩在了宋九思的脸上。 这些话她听了千百遍，已经快要麻木。 九思没躲，顺着力道歪了头，看着一旁的芍药，怔怔，“妈妈，周晏书他……” 宋九思犹豫了一下。她以为自己如果说出周晏书的事情，宋母肯定会同意她回来的。 宋母不耐烦的站起来，“吃了饭就回去，下次考试，必须第一名。你不能比他差。” 九思跟在后面，拽着她衣角，换了个问法，“妈妈，如果，我是说如果，周晏书欺负我，我能不能不住在那里了。” 宋母停下脚步，笑了下，“那你就让他欺负，最好是在你爸爸面前，让你爸爸看见，你明白吗？九思。” 宋九思僵了僵。 她明白宋母只以为是兄妹间的欺负，而非男女之间，但…… 少女抬手捂住心口，试图给它捂热点，好让它不要一抽一抽的疼。 宋母转过来，摸了摸九思的脸，又温柔的替她挽了下耳边的发，“九思，你不是总是哭着求妈妈爱你疼你吗？” 宋九思怔怔的点头。 “你是妈妈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怎么能不爱你？我从小亲自带大你的，我难产生下你，你是我唯一的孩子。” 宋母娓娓的说着，宋九思眼睛亮起来，有些惊喜，爱娇的去抱宋母。 宋母任由她抱着，拍拍她的背，凑在她耳边，“你只要把你爸爸哄回来，妈妈会像小时候一样爱你。周裕和最爱的就是那个让他自豪的儿子，你回去，不管你怎么样，只要让周裕和讨厌了何雪和她的儿子，你爸爸就会回来了。” “我们一家三口又在一起了。妈妈也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