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然未勒 (扔球跑)》 你为什么那么狠心 四月清和雨乍晴。 医院楼下柳树抽条,嫩绿色的枝桠,微风吹拂着,这个季节的风带着一丝暖意。 从咖啡厅的落地窗往外看,阳光洒在小花园里,三三两两的人在小花园里交谈,有的表情淡然,有的痛楚悲悯,医院就是一个这么神奇的地方。 褚烟一袭maxmarasportmax利落西装,loewe托特包里露出档案袋的一角。 今天是她来京市大学附属医院报道的第一天,她本科五年就是在京市大学,临床医学专业心胸外科方向,三年前她申请去剑桥读博,两天前才回到京市。 带她的是之前本科时期的导师魏巍,五十多岁还有着温润如玉的气质,当年学校里被他迷倒的女大学生有不少,魏巍和夫人是校园恋爱,相伴多年,课堂上他经常讲与夫人的故事,枯燥无味的专业知识被“我和我夫人……”穿插其中,学生们一听就会来了精神。 如此多次,魏巍和他夫人的故事,在整个医学院都传遍,褚烟有时候在想,人的感情难道真的会如此坚硬不催吗? 事实证明,并不是。 她的那段感情只维持了一年多而已。 来京市大学附属医院是魏巍介绍的,在英国她给魏巍发了简历,博士期间她参与多个心胸外科方面的手术,履历优秀,魏巍过几年就要退休,这几年可以重点培养褚烟,当即就让她回来。 两天前她回来就告知了魏巍,魏巍让她休息几天再来报道,毕竟这个专业以后会没日没夜的忙。 这两天,她给自己找了房子,搬好家,没怎么休息就来报道。 咖啡店里,褚烟点了拿铁和贝果,简单解决好早饭问题,就去了七楼,七楼是心胸外科。 “你这孩子还是那么认真,我让你多休息几天怎么不听话呢,以后有的是你忙。”魏巍一看到褚烟就高兴的笑起来,还和旁边的医生说,“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讲的褚烟,很优秀的!” “来来,进来坐。又瘦了点,在英国过的怎么样?” “都还好。” 褚烟笑了笑:“习惯了,倒好时差在家闲着也是无聊。” “还和贺家那孩子还联系吗?” “没有。” “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我老了也不懂了,不过啊,你是我的学生,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褚烟低着头,应了一声,眼眶是湿润的,她没有抬头。 “你的材料等会去13楼交给院长办公室,上周我和刘院沟通过,他也很欢迎你回来,今天的手术就不安排你跟了,感受感受环境就早点下班回家休息,明天正式上班。” “好的魏老师。” 魏巍嘱咐了几句就步履匆匆的往外走。 褚烟按下电梯,等电梯的几分钟里,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贺未辰,贺未然的堂弟。 贺家实体发展了几十年,公司体量庞大,但几个小辈都不愿意接手公司,贺未然做了律师,贺未辰在医院实习,贺未韵是着名的小提琴手。 看到贺未辰,褚烟愣住了几秒,电梯门打开,她直接进去按了13楼。 独留贺未辰一人在楼梯口凌乱。 一秒钟脑袋里无数个想法:她怎么回来了? 我哥知不知道? 我要不要跟我哥通风报信? 这是个什么情况? 随后立即给贺未然拨了电话,没有一丝犹豫。 褚烟交完材料准备回家,楼下一辆车急刹停在她身旁,她知道她回来的事贺未辰一定会跟他讲,但没想到他来的那么快。 还是那张脸,优越的面部线条,直挺鼻梁,深邃的眼眸,只是看向她的眼神中淬者冷意,张口吐出更冰冷的两个字:“上车。” 褚烟睫毛轻颤,打开车门上了车。 绕过医院上了高架,贺未然车速越来越快,褚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 贺未然余光里看到她的动作,踩了踩刹车,车速降了下来。 “你为什么那么狠心?” “既然都回来了,为什么连你儿子都不去看?” “你亲生儿子。” ———————— 贺未然:为什么连你儿子都不去看?(还有我,老婆为什么不来看我qaq 那就是你妈 人人都说她心狠,她是吗? 她只想活的舒服一点,稻草一次一次压在她身上,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压死。 贺未然恨她,恨她的狠心,恨自己当时的能力,没法保护她,也没法保护孩子,是他太刚愎自用。 所以她愿意走,他就放手,他希望她开心,不管怎样都要开心。 这几年因为孩子,他们并没有变成老死不相往来的前任关系,微信也没有删除拉黑。 贺未然偶尔会发一些儿子的照片视频,相隔时间并不频繁,有时候一个月有时候好几个月,褚烟看到照片经常感叹长得好快,变得好快,而且那双眼睛越来越像贺未然了。 不只是微信联系,他们还寄快递,褚烟课余时间被同学拉去一起逛街,看到好看的东西,玩具,她都会买下来寄回国。 衣服经常不合尺寸,儿子穿不上,贺未然将这些年她买的衣服找出来放在一起,几乎没有一个穿过,买的很多一看就是品牌经典款,该怎么说她这个狠心的女人呢。 但这些衣服一看就是她亲自挑的,是她的审美,罢了罢了。 贺未然也会给褚烟寄快递,一年三次,母亲节妇女节和她的生日,礼盒里是简单的手工作品、儿子的涂鸦又或是首饰,首饰总不能是儿子挑的,但她不会深入去想,她不会自作多情,那就都当作是儿子给她的。 除此以外,他们再也没有别的联系,连一通电话都没打过。 贺未然其实带着儿子去英国找过她,抱着儿子在街头看见她步履匆匆的身影,没有上前打扰,只是远远的指给儿子看:“看,那就是你妈。”语气说不上冰冷,总之是毫无感情。 车里,褚烟被贺未然的话问懵,她不想吗?所有他发来的照片视频,她都保存着,课余时间在看,睡前在看,手术完累的没力气也在看。 近乡情怯。 踏上飞机的那一刻她还是激动的,想要一下飞机就去找儿子,可是飞机降落在京市时,她又不敢了。 这两天她搬家,事事亲力亲为,将自己空闲时间填满,为的就是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 直到这一刻。 褚烟刚刚因为车速太快而握紧的手并没有松开,直视着前方。 “想。” “什么?” “想去看。” 贺未然垂眸,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他最见不得褚烟这个样子。 捏了捏烟盒又放下,握住方向盘往家里开。 车里气氛又恢复平静,褚烟看着窗外的车道,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想说什么就说。”贺未然看出她的犹豫。 “你给儿子找后妈性格一定要好,不要像我一样。”一开口就让贺未然压抑不住情绪。 “闭嘴。”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分明。 “你疯了是不是?” “你就在这,还让我去哪给他找妈?” “我儿子没有那么缺妈,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心,是不是觉得我和儿子可有可无,要一次一次说这种话来刺我。” “我告诉你褚烟,贺乐谦这辈子就你一个妈,除非你真的敢狠心不要他。” 贺未然强压怒火,胸膛里的情绪阵阵翻腾,嘴唇微抿,周身气场阴沉。 贺未然一点都没变,温柔的时候再硬的心都能被他软化,凶起来的时候还是那么强硬。 即使这样,褚烟也不怕他,声音淡淡:“你真的一点都没变。” 贺未然看了她一眼,心想:你也没变,还是那么会气我。 “不要再说这种话,儿子现在在润园,请了阿姨看他,过一阵送他去上早教班,九月份就要上幼儿园了。” “好,你定。” “他很乖的,只是经常会哭着闹着要妈妈,你去看他,他一定很开心。” 褚烟苦涩的抿着唇,她抛下儿子三年,三年。 “好了,到时候你哭他也哭,我到底要哄哪一个。” 贺未然拉着她紧握的手,用了点力气将她的手掰开然后包裹住。 熟练的像往常恋爱时一样。 —————————————— (暴躁贺律上线) 可以加下联系方式吗 褚烟被他握住了手,理智告诉她要松开,可是她贪恋这一刻的温柔。 这么多年,所有事都是她自己强撑着,只有和贺未然恋爱的那段时间不是。 说起来,还是她主动追的贺未然,当时,她大四被室友拉着去法学院听了一场辩论赛,认识了台上那个自信耀眼的贺未然,缺爱的人就会贪恋温暖。 赛后,她在小礼堂门口等着他出来,直接一个直球:“你好,可以加一下联系方式吗?”贺未然刚从辩论台上下来,和同学交谈着往外走,这是他研究生阶段最后一次辩论赛。 被要联系方式他早就习以为常,也见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这次他并没有当回事,如往常一样进行了简单的拒绝。 他旁边的室友张显戳了他一手肘,小声说着:“你什么情况,这种绝色也拒绝?真的想当个和尚?” 贺未然这才仔细看着褚烟,脸蛋还没他巴掌大,五官精致小巧,只那一双眼大大的却又泛着清冷的气质,海藻般的头发散在肩上,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在动。 他还是带着歉意的礼貌一笑。 褚烟没所谓,没有被拒绝的失落。 在台下的时候她就在旁边人大声聊天中了解到贺未然的基本信息,法学研二。 之后一个月,也许是缘分使然,褚烟并没有刻意去制造碰面,却也经常见到贺未然。 有时是在图书馆,有时在球场外,贺未然同样也在同学们的聊天中知道褚烟的信息。 褚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问他要联系方式,在图书馆时会向他借支笔,球场外遇到她会顺手将水递给他。 如此多次,像产生默契一般。 真正产生联系是在一个月后。 褚烟去医院参观被魏巍留下来多说了几句话,室友先回去了没有等她。 楼下打车时遇到了正往医院走的贺未然。 手臂的鲜血浸湿他的卫衣,胡乱的往上卷了几下显得十分凌乱,褚烟跟上他的步伐;“这是怎么了?” 说着又拉住他没受伤的那只手往医院走。 贺未然垂眸看着拉着他的那双手,皙白纤长带着一丝凉意。 “没什么,刚刚在路边不小心摔倒蹭伤。” 褚烟语气熟稔并没有一点尴尬:“怎么那么不小心。” “疼不疼,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拍个片吧。” 急诊科的护士认识褚烟,褚烟在急诊科要了一些纱布和碘伏拉着贺未然坐下给他消毒包扎,贺未然看着她的手,眉眼,扑闪的睫毛,心在此刻忽地一动。 任她动作。 医院门口一个年老的男人抱着一个女孩跟贺未然道谢:“小伙子刚刚你动作太快没来的得及谢你,感谢你刚刚救了我孙女,小孩子乱跑我这年纪大了又追不上她,要不是你我家孙女肯定躲不及那个车,真的太感谢太感谢你了。” 他抓着贺未然的手臂,双腿还在颤抖,刚刚的发生的事突如其来,看着这位年轻的男人将孙女救下,他的心才回到肚子里。 褚烟在一旁看着,没有出声,蹲下身子逗着小女孩,问她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多大了。 贺未然看的出神。 她真的很神奇,不笑的时候一脸高冷,笑起来又很乖巧,明明两人没有那么熟稔却还那么紧张他的伤。 仿佛两人相识多年。 —— 而现在车里两人的手还在交迭。 贺未然的手心灼得她皮肤滚烫,褚烟天生的手脚凉,灼热的感觉蔓延到她心脏。 她没有说话,挣脱了他的手腕。 随我 一路无言。 车停在润园别墅里,园里左边是一个小泳池,小黄鸭还飘在里面,旁边摆着几个中小型的户外攀爬玩具,右边是种的花花草草,一颗小树苗在里面很扎眼。 贺未然注意到褚烟的视线:”那是儿子去年种的,看了个动画片就闹着要棵小树。“ “这树长得挺快,种的时候还没现在一半高。” 说完贺未然打开车门下了车,饶了一圈又把褚烟这一侧车门打开。 褚烟有些紧张,出了一层薄汗。 “他如果不喜欢我怎么办?” “呵,你褚烟还有害怕的事呢。” 贺未然话说到一半又停下,看着她的样子他不忍心。 “不会的,他认识你也一直在等你。” 褚烟下车理了理身上的西装:“我穿这样会不会很严肃,要不我回去换一套吧。” 贺未然拦住她:“好了,你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然后默默在心里加了句:随我。 贺未然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拢了一下,挽到耳后。 “进去吧,没在外面玩就可能在房间里搭积木。” 顺势拉住了她的手,褚烟这次没有挣脱,被他握住的手在源源不断的给予着她力量。 贺未然推开门,里面就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朝他们俩这边跑来,张开手臂嘴里还喊道:“爸爸,你回来啦。” 贺未然弯腰抱起他;“乖。” 在贺未然怀里的贺乐谦抬着头往旁边看。 褚烟眼中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收回,悲伤、后悔、酸涩正萦绕着。 这时贺乐谦扑腾着要从贺未然怀里下来,“妈妈,你是妈妈对不对?” 小家伙兴奋的喊道。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忘记了我准备了好多礼物等妈妈回来要去接妈妈的。” 贺乐谦顺着贺未然的腿滑下来,抓着褚烟的手,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她,仿佛从未分离那么多年。 小嘴里还一直指责爸爸怎么不告诉他妈妈回来。 絮絮叨叨的像个小老太太。 贺未然哭笑不得,明明自己和褚烟都是不爱说话的性子,怎么到了贺乐谦这就基因突变了。 褚烟站着不知所措,她没太有和小朋友接触的经历,手被软乎乎的小手抓着,像一根断了的线终于接上。 贺未然揽过她的肩:“抱一抱他。” 褚烟蹲下来,刚一张开双臂,贺乐谦就扑了进来,软软的小小的,扑在她心口,毛茸茸的脑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瞬间填满的三年来的缺口。 “妈妈你终于回来啦。” 褚烟酸涩感溢上鼻尖,萦绕的情绪奔泻而出,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贺未然在她身后,看着她后背在微微颤抖,不用看她的脸就知道她哭了。 明明不是无情的人,偏要装成一副狠心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弯着腰将两人搂紧怀里,一边擦着褚烟的眼泪,一边揉着儿子的头。 泪水滑落下来,滴在贺乐谦的肩头,贺乐谦将埋在褚烟怀里的头抬起来,小手和贺未然的大手一起擦着褚烟的眼泪,“妈妈你不要哭,你哭了我也会很难过的。” “好,妈妈不哭。” 这个简单的场面,贺未然幻想了无数次,日日夜夜。 “儿子,去带着妈妈看你准备的礼物。”回家半天了,三人还一直在门口蹲着。 贺未然话音刚落。 贺乐谦就像一个小火箭似的拉着褚烟飞奔向自己房间。 褚烟一时没跟上儿子的脚步,踉跄了两步,贺未然搂着要摔倒的褚烟看着兴奋的贺乐谦嘱咐着:“小乐慢一点,妈妈跟不上。” 房间里,贺乐谦献宝似的将这么些年来做的礼物摆在床上,一一给褚烟介绍。 “这是我和爸爸一起捏的泥人,这个高的是爸爸,中间的是我,长头发的是妈妈。” “这个房子积木是我们的家,是自己搭的没有让爸爸帮助我。” …… —————— 前边进度有些慢,我会努力多写点的! 在看的朋友们加个收藏,留个珠珠呀。 下来吧我等你 贺乐谦小床边被礼物占满了,小到他的手工折纸,大到自己喜欢的玩具汽车,小孩子自己喜欢就以为妈妈也会喜欢。 “妈妈,我和爸爸给你送过去的礼物你还留着吗?” 褚烟在英国收到的礼物她一直都好好保存着,这次回来也都带来了,在她的房子里:“当然,妈妈都好好保存着呢。” 贺未然看着两个脑袋凑在一起讨论哪个礼物更有意思,唇边不自觉地漾起一抹笑。 转身去楼下看看午饭准备的怎么样了。 “刘姨,今天加两个菜。” “咸蛋黄虾仁,酸汤鲈鱼。” 小乐和她一样,不爱吃蛋清只爱吃蛋黄,遗传了她挑食的小毛病,硬要他吃的话,他就搬出一堆道理:未辰叔叔说小孩子会遗传大人,我不爱吃蛋清,说明我妈妈也不爱吃,如果妈妈吃的话我就吃。 行吧,一个两个的都不听他的话。 刚吩咐完,他又不放心的走进厨房,她爱喝的酸汤只有自己做的出来,调味料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但每次一在外面喝她就会皱眉。 刘姨不常见贺未然下厨,偶尔贺乐谦挑食闹得厉害时他才会做,她准备好食材给贺未然打下手顺便学一下女主人爱吃的菜品。 “小乐这下可高兴坏了,刚刚你们三个抱在一起的样子,我看着就高兴。”刘姨在一旁高兴的搓着手,大有追剧追到情节高潮的感觉。 “小乐妈妈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不会再让她走了。”贺未然手里拿着锅铲,笃定沉稳的开口,他不会再放她离开,这次什么委屈都不会让她受。 调好味他去楼上叫两人下来吃饭。 餐桌边,两人乖乖坐着等着饭。 褚烟在看到酸汤鲈鱼端上来的时候,有些情绪的抗拒,不想喝。 贺未然给她盛了一小份:“尝尝。” 小乐在一旁蹬着小腿闹着要尝一下。 “爸爸,我也要我也要。” 褚烟喝了一口还是那个味道,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不知是被汤的热气熏到眼睛还是酸涩泛上心头。 那年两人恋爱时她大四,贺未然研二,恋爱后一起住在学校旁边的公寓里,她在医院实习时观看手术经常和手术医生一起下班,有时候已经是深夜。 这天也是如此,进手术室前褚烟都会给贺未然发个信息告诉他,12点钟的时候贺未然看完卷宗给褚烟打了电话没人接。 他就准备起食材做碗酸汤,他知道褚烟经常不吃晚饭就进手术室,有几次还因为低血糖晕倒,酸汤提胃口,喝一点就能多吃点饭菜。 褚烟观看完手术已经凌晨2点了,回了贺未然的电话。 困倦沙哑的嗓音温柔道:“在医院楼下呢,下来吧我等你。” 回到家两人一起吃完后,贺未然怕她太累就只抱着她睡觉不干别的,温柔入骨的人,什么都以她为中心。 两人卧室里,褚烟没有干透的头发垂在床边,双眼微闭要睡着的样子。 贺未然拿起吹风机坐在床边,将她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静音的出风、轻柔的动作,吹干后又帮褚烟按了按太阳穴。 褚烟舒服的哼唧了几声,躺在贺未然身上睡着了。 这是她最乖顺的时刻。 像个小奶猫。 贺未然关上灯,将人抱着躺好,搂进怀里,下巴抵着褚烟的额头,闻着她的味道,心安的入睡。 不亲你,怎么生出来的他? “爸爸这个汤好好喝。”贺乐谦坐在儿童餐椅上,拿着勺子低着头喝着汤,小嘴煞有其事的吹着汤勺里汤,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十分可爱。 这一声,将褚烟的思绪拉回来。 饭后,褚烟陪着贺乐谦在园子里玩,分离3年,未曾见一面的陌生感在这里通通都没有。 贺乐谦被贺未然教的听话、可爱、有礼貌、又带着一点小孩子的调皮。 贺未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两人在坐秋千,小乐在后面推,秋千荡起来后,他又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秋千跑。 这心里的滋味只有他懂,户外的设施都是他设计的,在设计这些东西的时候脑海里的画面和此时一模一样。 褚烟坐在秋千上,时不时叮嘱小乐跑慢点,小乐笑起来的眼睛弯弯的,和贺未然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只不过那人不爱笑。 小孩子精力有限玩一会就累了,褚烟抱着熟睡的贺乐谦在遮阳伞下,手掌轻拍着小乐的后背,贺未然出来走到两人旁边,张开手将睡着的贺乐谦接了过去,小声说道:“我抱他回卧室睡。” 褚烟跟在后面,进来卧室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小乐的睡颜,手指在他脸上摩挲。 眼睛、鼻子、嘴巴,小小的,是她身上的骨肉。 “谢谢你。”褚烟开口,谢谢贺未然将儿子养的如此好,即使没有她的陪伴。 “有什么好谢的,我不是他爸爸吗?”贺未然僵硬的语气。 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书房处理工作。 褚烟没跟他计较,趴在床边看着看着睡意上来,今天去了医院她不能躺儿子床上。 走到卧室沙发前坐下,侧躺在靠背上。 等贺未然再次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贺未然拿着毯子盖在她身上,双手撑着沙发,俯身看着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红唇水润诱惑着他去采摘,不知道味道是不是和从前一样。 想着就做了,贺未然低头将唇瓣贴在她唇瓣上,熟悉的软糯感,唇瓣含弄着。 酥麻的感觉从唇角迅速传到她的大脑,褚烟一下就惊醒了。 “你干嘛?” “我们早就分开了。” “你是我孩子妈。” “谁是你孩子的妈妈,你就可以亲谁吗” “什么逻辑?” “不亲你,怎么生出来的他。” 贺未然微微倾着身子,保持着这个有侵略感的姿态,黑眸深不见底。 褚烟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在她追贺未然的时候不会想到谈了恋爱的他简直会变了个人。 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变成了占有欲极强的人,随时随地的发情。 大学时的公寓里处处都有着他们欢爱的痕迹,厨房、客厅、小阳台、门口玄关、卧室落地窗、浴室…… 此刻褚烟后悔没有警惕性强一点,贺未然这人表面看起来就算再温润,也不会放过她。 毕竟当时是她走的决绝,不留余地。 “小乐可以跟我去住几天吗?” “你现在住哪?” “茗汇居。” “医院旁边?以后就在附医工作了对吗。” “暂时是这样。” “还暂时,褚烟我告诉你我们的关系永远都断不了,你就别在我这遮遮掩掩,有什么打算就明明白白说出来,我没精力去猜你。” 说完,深吸一口气又开口。 “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褚烟没有回答,贺未然并没有强求。 “以后想看小乐你就直接过来,密码是190515,想带他去你那也可以。” 褚烟心跳一滞,190515是他们两个正式确定关系的那天。 “谢谢,也谢谢你把他带的那么乖。” “别再跟我说这两个字。”贺未然气急,她到底在谢什么,难道自己不是小乐爸爸吗,语调不自觉地升高。 “你小点声,别把小乐吵醒。” 褚烟捂住贺未然的嘴,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向贺乐谦的方向,还好睡的很熟。 被熟悉的手盖住的唇、鼻子,不自觉地贴近褚烟的手掌,贺未然将褚烟的手拿下来握住,身体再次前倾。 距离越来越近,直到鼻尖贴着鼻尖,四目相对,贺未然眼中闪烁着思念浓郁的光,而褚烟眼中却是犹豫与酸涩。 贺未然没有一丝停顿,直接吻住这张让他日思夜想的唇。 爸爸妈妈一起睡 褚烟感觉贺未然性格变化太大了,从前他从不会这样强势。 一吻结束,褚烟挣扎着起身。 明明早就分手,这次回来她没想着再续前缘,毕竟他们那段缘并没有多好。 说实话她连儿子都不敢找,一是她没有和小孩子接触过,二是她抗拒小孩子。 贺未然看褚烟要离开,开口道:“小乐醒来看不到你会难过。” 褚烟整理衣服的动作一滞,说她冷冰冰但她又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更何况是小乐? “那你别再动手动脚的。” “好。”贺未然答应的极快,反正不急于一时,来日方长。 “会还没开完,我去书房。” 说完一溜烟走了,留褚烟一肚子气没处发。 坐在沙发呆愣了一会,刘姨轻声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进来了,笑眯眯地放下手里的水果盘,“贺总说你喜欢西梅,让我洗点水果送来。” “谢谢刘姨。” 褚烟吃了一口,不知什么滋味又放下。 房间里布置的很简单,玩具之类的东西不多,整面的落地窗正对着楼下小乐园,床边的地毯上摆着几本册子,褚烟走过来坐在地毯上拿起一本打开看。 第一张是她和贺未然的第一次合照,校园里的迎春开的正盛,两人牵着手散步被路过的室友抓拍到。 第二张是在图书馆里,贺未然在她睡着时,偷偷拍的一张合照,照片里的她紧闭着双眼,贺未然在一旁笑的灿烂。 第三张是临市海边,两人第一次短暂出游时,照片里的背景是日落时分的晚霞,粉色中掺杂着蓝,贺未然将她抱在怀里请别的游客帮忙拍下的。 第四张是盛夏时节,两人开始同居时,贺未然第一次下厨做饭,她站在贺未然旁边搞怪,拿着洋葱去蹭贺未然的脸。 第五张是在朋友聚会,贺未然喝多后,在卡座上抱着她一直不停地叫老婆,当时她脸羞得通红,“谁是你老婆。” ………… 原来贺未然说的小乐认识自己,是这样认识的,那他会不会一张一张的告诉小乐照片里的爸爸妈妈当时在做什么? 自己独身太久,都快忘了以前恋爱的感觉。 “妈妈。”奶呼呼的声音从房间里侧的床上传来。 褚烟放下手里的相册,快走过去,“在呢。” 看着儿子睡眼惺忪叫妈妈的样子,褚烟一阵心疼。 将小乐抱在怀里,生疏的拍着他小小的后背,“妈妈在呢。” “妈妈我好想你。”小乐张开小手抱住褚烟。 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一丝鼻音,“爸爸说你会回来,所以我每天都在等妈妈回来。” “对不起宝贝是妈妈回来晚了,以后妈妈不走了好不好。”褚烟后悔的感觉在此刻达到顶点,额头蹭着小乐的额头,恨不得回到三年前,说什么她都不会走。 “爸爸呢?” “爸爸在工作。” “妈妈回来了,是不是爸爸妈妈就可以一起陪我睡觉了?” 褚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忍心拒绝孩子,“你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睡?” “想,楼下的吱吱就会和爸爸妈妈一起睡。” “可以吗妈妈?” “可以。” “好耶。” 晚饭时,贺未然带着小乐洗手,洗手台前小乐站在踩脚椅上,小手搓着手上的泡沫。 洗完手贺未然将他抱起来,小乐趴在贺未然肩膀上,小声神秘的说:“爸爸,妈妈答应陪我睡觉了。” “爸爸妈妈一起陪我睡觉。” 贺未然眼含笑意,果然还是得儿子出马:“儿子真棒。” 小没出息 “儿子做的真棒。” 父子两人相视一笑。 晚上,两人陪着小乐在浴室闹了很久才洗完澡。 小孩子和妈妈在一起很开心,比以往更加活泼,刘姨在门外听着浴室里的笑声都觉得高兴。 “妈妈,我们今天在爸爸大床上睡,你在我右边,爸爸在我左边,我睡中间。” 贺乐谦小手指着大床,身上包裹着小黄鸭浴巾,头发一绺一绺的趴在头皮上,大有一番指点江山的滑稽感。 “好,妈妈答应你了。” 褚烟哭笑不得,手里拿着的毛巾盖在贺乐谦头上,动作生疏又温柔的擦着他的头发。 贺未然收拾好浴室的一片狼藉,又让阿姨摆上褚烟常用的洗护用品,品牌他一直都记得,一次次的买回来放在储物间,一次次的过期,直到现在才被用上。 他走进卧室看着褚烟正在给小乐擦着头发,僵硬的动作却轻柔,他眼神里荡起一波暖潮,这世间独要褚烟和小乐他就心满意足了。 ”我来。“ ”你去洗澡,浴室什么都有,你去看看还缺什么。“ 接过褚烟手里的毛巾,他开口。 褚烟在浴室环顾了一下,刚刚小乐的玩具已经被他收起来装好,置物架上放的是她以前爱用的品牌。 这一刻她明白她不能和贺未然相处太久,她筑起的围墙会被贺未然一点一点的拆掉。 打开淋浴任水流冲刷着身体,匆匆洗完,卧室里贺乐谦一个人在床上拼着图,小手里拿着几块拼块,贺未然站在阳台打着电话。 褚烟一出来,他就看到了。 “妈妈快来。” 褚烟食指放在嘴边,小声说:“不要吵到爸爸打电话。” 贺乐谦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拉着褚烟上了床。 两人脑袋凑在一起,半趴在床上一起拼。 等贺未然打完电话已经半小时后了。 他进来看着两人撅着屁股趴在床上认真看着拼块的样子,觉得好笑,好像养了两个孩子。 “好了,该睡觉了,自己把玩具收好。” 话音一落,贺乐谦就听话的动作起来,自己整理东西的动作很熟练,今天更是迅速,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和妈妈一起睡觉。 “跑慢点小乐。”褚烟看着小乐急匆匆的抱着玩具盒往外跑。 “小没出息。”贺未然站在一旁看着小不点的动作,哼笑着。 小声说的这句话,被褚烟听到:“你说谁呢?” “说我自己。” 褚烟靠在床头白了他一眼,美目流转,这个动作在贺未然脑海里和四年前的她重合了一下。 当时她肆意中带着娇柔,时常跟他吵吵闹闹使小性子,白他的那一眼他很熟悉,接下来要做的事他更熟悉。 每次她一使小性子,他就会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欺负一番,再好好讲道理好好哄她。 看着事后她窝在自己怀里颤抖的样子,恨不得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下来。 眼神灼热,贺未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她。 褚烟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声音故作强硬;“再这样看我,我就走了。” “我怎么看你了?” 贺未然走进,站在床边,俯下身子,双手撑在褚烟两侧,低头靠近。 呼吸越来越近,直至交缠在一起,眼神中带着侵略。 “嗯?” 爸爸,妈妈发烧了 褚烟心里像是有羽毛在平静的水上点了一下,有不经意的涟漪。 贺未然动作不停,将唇覆盖在那软糯红润的唇瓣上,研磨吮吸,舌头刚刚探出来,褚烟就紧张的抓住他的手臂。 “小乐…” 贺未然将她余下的话吃进嘴里,轻轻地舔吻,一点一点的描绘着褚烟的唇形。 听着房间外传来的脚步声,贺未然这才停下,身下的褚烟获得空气后,喘息着,有着诱人的媚态,浑然天成的性感。 贺未然看着她白皙里透着一丝红嫩的脸颊,他似笑非笑,眼神带一丝轻佻,唇瓣贴在她的耳垂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还是那么敏感。” “湿了对不对?” 褚烟羞愤的将他推开:“跟你有什么关系?” 贺未然顺从着拉开距离不再逗她,嗓音愉悦:“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 褚烟瞪他:“没想到贺律人那么好,还能帮前女友解决生理需求。” “嗯,确实人挺好。”贺未然理所应当的应下。 刚站起身,小乐就回来了。 “爸爸,我把玩具都收好了,现在可以睡觉了。” “好,上床躺着去。”贺未然将儿子抱起来,拍了拍他的屁股,将人放到床上。 小不点一沾床就往褚烟那爬去,看着褚烟红润的脸颊有些奇怪。 “爸爸,妈妈发烧了,妈妈的脸很红。” “嘴唇也红红的。” 贺未然在一旁含笑的看着,不帮她解释。 褚烟忙拉住儿子,不自在的解释着:“妈妈没有发烧,刚才有些热。” 贺乐谦小手摸着褚烟的额头,又学着以前贺未然的方法,一本正经的用额头抵住褚烟的额头。眼神关切,小脸也很严肃。 感觉温度和自己的额头差不多,他也就慢慢放下心来,这才乖乖的趴在褚烟怀里。 贺未然速度冲了澡就躺在床的另一侧,贺乐谦一手拉着褚烟,一手拉着贺未然。 像是一根连起来完整的线。 小脸上扬起开心的笑。 卧室里暖黄的睡眠灯,让气氛更加温馨。 小孩子睡的快,褚烟今天陪着贺乐谦闹了很久有些累也很快睡着。 贺未然将被子拉起来,动作轻柔的盖在两人身上,靠在床边看着这一大一小的睡颜。 睡觉的动作都一模一样的。 满足吗?满足。 三年来,他等的就是这么一刻。 现在他的全世界都在这一张床上。 贺未然将灯关上,躺好将两人搂紧怀里,将晚安吻挨个印上。 鼻息间萦绕着奶香味,淡淡的玫瑰味。 第二天一早,贺未然起很早去健身,刚一起身,旁边的褚烟也醒了。 “你再睡会。” 清晨的嗓音沙哑性感,怕吵醒小乐,又刻意低沉。 褚烟说完不用,就将被子往小乐身上拉了拉。 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需要回去换身衣服。 还好天还早,来的及。 “我回家一天,今天要上班。” 说着就起床了,简单洗漱了一下,褚烟下了楼。 贺未然在厨房已经做好了早餐。 “过来吃饭,吃完我送你回去。” 褚烟没拒绝,贺未然的厨艺很好,之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做饭,连切菜都不让她碰。 早餐餐式简单,贺未然只做了两个人吃的,待会刘姨会给贺乐谦准备。 送褚烟到楼下,她换好衣服就下了楼,贺未然再送她去医院。 和以前送她上学没什么区别,动作毛毛躁躁,在等红灯的时候替她整理包包里的东西,又或是替她整理凌乱的发丝。 这些动作现在做起来依然熟悉,不熟悉的是褚烟看他的眼神。 以前她的眼神里有娇气,现在却多了抗拒。 ………… 不用的珠珠不要浪费啦,投个珠珠咯 他甘之如饴 早晨八点,医院里就挤满形形色色的人,大都步履匆匆。 褚烟到了七楼,安排的办公室和沉思澜是一间。 沉思澜比褚烟大四岁,在京大附院工作了五年,已经是副主任医师,工作能力毋庸置疑,在一些紧急状况下能当机立断做出选择,擅长复杂的先天性心脏病、婴幼儿心脏病、等手术治疗。 心胸外科工作量相对于其他科室来说较忙碌,夜班监测比较多,有时下班后一个电话打来,就要出现在医院。 褚烟来到办公室前,正遇到沉思澜匆忙的往外跑,一头长卷发被挽起,眼下的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 这是常态。 褚烟将工位上的东西规整好,窗台上的绿植应该是沉思澜养的,一小盆栀子花,白色的花蕊含苞待放,凑近可以闻到一点淡淡的清香,叶瓣有些许的发黄,褚烟接了点水浇了浇。 办公室有个隔间,里面有两张床用于夜班时休息用,房间里沉思澜的日常用品很多,看来工作是真的忙碌。 等沉思澜再次回到办公室,已经是中午下班,褚烟正整理材料,准备明天的门诊。 “嗨,我是沉思澜。” “沉主任你好,我是褚烟。” “别那么客气,叫我思澜姐就行,隔间的东西有些乱,之前我一个人忙起来就顾不上收拾,等下班我把东西收拾好你再进。” “没关系,我刚来不是太忙不着急收拾。” “上周开会,你应该是跟魏主任,还好不是孙主任,你不知道我当年被他骂的有多惨,和患者沟通不注意说话方式,手术室观看时站了十多个小时不小心眯了一下,好多好多,以至于现在看到孙主任我还是会害怕。” “魏主任脾气是我们科室最好的,当时宋翊鸣跟着魏主任,我可羡慕他了。” 沉思澜性格直爽,典型的京市大妞性子,很有亲和力,喜欢和小孩子聊天,和小孩子沟通有一套技巧,所以擅长的是婴幼儿方面的心脏病治疗。 跟褚烟把科室八卦全讲了一遍,别的科室她也都知道,比如普外的刘医师上周小三找上办公室闹,陈主任五十多岁了想潜规则同科室的一个护士被人告了猥亵…… 说着,突然肚子里咕咕一响,沉思澜尴尬一笑,“走吧,医院食堂前几年重新整改,味道还不错,你也饿了吧,一起去吃点。” 褚烟点了点头:“好啊。” 晚上,贺未然打来电话要来接她去润园。 褚烟今天不打算留宿,两人分手了还睡一张床上这算什么事,但她又怕贺乐谦不开心。 正想着如何处理,贺未然黑色路虎就停在她旁边,这两次见面他都是开这辆车,后座空间大,儿童座椅放下后也不显拥挤,许是开习惯了,不带贺乐谦出门的时候他也经常开这辆车。 车里,贺未然正接着电话聊工作的事,褚烟在一旁没发出声音。 毕业后,他就进了京市中行律所,中行律所业务广泛,全国范围内的分所数百家,他凭自己能力一步步从助理律师做到合伙人身份。 这些年来他在工作和贺乐谦身上倾注了所有,给贺乐谦冲泡奶粉,换纸尿裤,做辅食他样样熟练,工作忙的时候,贺乐谦闹着要爸爸,贺未然就让司机带着刘姨把贺乐谦送到他的办公室,在休息室里把贺乐谦哄睡后,他在一旁继续看案件。 这些年有很多人追他,他毫不避讳孩子的存在,全律所都知道贺律有个孩子,加班的时候也会经常在律所见到贺乐谦。 贺乐谦很可爱,办公室里人经常逗他。 合伙人卓佳青经常调侃贺未然:全身上下都是奶爸气息,谁还敢扑你。 贺未然不反驳,他有孩子怎么了,他乐在其中。 养着他和她的孩子,他甘之如饴。 ………… sorrysorry,出去吃饭忘记上传了,而且我的存稿没了明天开始就要裸更了呜呜呜 哪像没事的样子 贺未然挂断电话,看了看褚烟,她手撑着脑袋往窗外看。 下一秒褚烟侧头过来,两人正好对上视线。 “我今晚不在你那住了。”褚烟开口。 贺未然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为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 “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该有自己的生活吧。” “一般没有手术不太忙的时候,我就来接小乐去我那住。” 褚烟没等贺未然开口又继续说: “你答应我的。” 她不想这样稀里糊涂的和贺未然又走到一起,当年她的主动所带来的后果她都已经承受。 贺未然的记忆被一下一下的拉扯,他确实答应过她。 开进润园后,车的速度降了下来。 贺未然深色的眼眸晦暗不明,他沉默了许久,终是开口。 “好。” “周末有时间的话,我也会把小乐送过去。” “平常的时候你想来看他,随时可以来。” 车停在院前。 小乐看到爸爸的车之后就蹦蹦跳跳的从房子里跑出来。 清脆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 “爸爸爸爸,你把妈妈接来了吗?” 贺未然推开车门下车。 “你跑慢一点。” 褚烟在一旁忍俊不禁的笑着:“妈妈在呢。” “那么想妈妈呀?” 贺乐谦看到褚烟下车,他就像个小鸟儿似的,飞奔进褚烟的怀抱里。 小小的身体,但也有一定的重量,贺未然的手虚虚的环住褚烟的腰,怕贺乐谦的冲劲撞倒她。 “想,小乐当然想妈妈,今天在班级里我还跟吱吱说,昨天晚上妈妈陪我睡觉了。” 贺乐谦的小手圈住褚烟的脖子,小嘴吧唧一口亲在褚烟的侧脸。 褚烟温柔的笑着,眼睛里像有星光:“吱吱是谁呀?” “吱吱是我的好朋友。” “吱吱的爸爸是我爸爸的好朋友。” 贺乐谦介绍起自己的好朋友来。 贺未然在一旁补充道:“吱吱就是陆尧的女儿。” 说着,三人往房间走去。 京市很大又很小。 贺未然和陆尧是京市大学附属中学的同学,后来在工作方面也有不少的交集。 最近贺未然正在负责陆氏集团的第四代智能监测机器人的一项控告案件。 近期,网络上大范围的水军传播抹黑监测功能侵犯隐私权。 陆氏集团内有法务部门,但是此次事件过于紧急和复杂,于是就又聘请了外部律师团队。 近年来频频出现网络抹黑事件,中行律所对此有一定的经验,贺未然团队在第一时间针对于网络上的抹黑情况进行留证。 刚刚在车上贺未然的电话就是给陆尧打的,在商讨后续的处理方式。 此次抹黑来势汹汹,是有计划、有组织的活动,医疗器械行业越来越卷,竞争就越来越激烈,同行可能会使出各种各样的绊脚石。 因此,陆氏集团相当重视这次事件的处理,贺未然在忙碌中抽出时间来陪褚烟和小乐吃过晚饭就要回律所开会。 贺未然对待工作一直是认真负责,照今天这种状况,他不会中途离场。 在叫停会议的时候,卓佳青觉得奇怪,出了会议室还在追着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小乐碰到哪里了? 贺未然说了句没事,就往电梯走。 脚步又急又快,哪像没事的样子。 乖乖在家等我 餐厅,刘姨正将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 褚烟拉着贺乐谦去洗手间洗手,贺未然跟在两人身后,洗手间里三人像小学生排队一样。 贺乐谦站在踩脚凳上,小手熟练的挤着洗手液。 褚烟摸了摸他的头:“小乐真棒。” 弯着腰发梢垂在洗手台边,贺未然拉开一旁的抽屉,拿出一个发圈。 将褚烟的头发拢在一起,褚烟感觉到他的动作,身体僵硬了一下。 “我来。”双手扬起抓着头发,纤细葱白的手指,在发丝间穿梭。 贺未然将发圈递给她,两人双手碰触的地方像着火一般。 “妈妈,我洗好了,到你洗啦。” 贺乐谦将洗好的小手高高举着。 两人回了神。 贺未然眼神从昏暗转为清明,将小乐从洗手台前面抱下来。 捏了捏他的脸,将他抱出洗手间:“今天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一说起这个话题,小乐就小嘴不停地跟贺未然讲起来,从早晨一直讲到放学回家,小到在操场看到飞走的气球。 饭桌上,贺未然手机静音了,但屏幕一直在亮。 褚烟坐在对面喂着小乐,看了看他手机。 “你现在有事吗?” 忙的本人并不在意,拿着饭勺给小乐添了点饭。 “没事,不着急。” “蛋羹凉了就会变腥,你们俩快吃。” 饭后,贺未然还没走。 手机在岛台亮了灭,灭了亮。 褚烟看不过去,拿起他的手机,屏幕显示:姜莱 一看到这个名字,她指尖微微用力,睫毛轻颤,心底泛起酸涩,像小虫一点一点的啃噬。 放下手机的力道很大,贺未然正陪小乐在沙发打闹,被这一声吸引到。 贺未然抱着小乐放在沙发上,拍拍他的背,让他自己去玩。 “怎么了。” 然后朝岛台走来,步伐越来越近。 褚烟的手有些颤,语气控制不住的僵硬。 看着这张脸,岁月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但现在变得陌生起来,有了女朋友为什么还要亲自己?为什么还要做那些没有边界感动的动作? “你有事就去忙,今天我陪小乐。” 语气冰冷,说完错过身去了客厅。 手机屏幕还在亮着,贺未然看到是姜莱的电话还有些疑惑,多年没有联系过了。 刚刚褚烟的表现明显就是误会了。 贺未然三步并两步,拉住褚烟的手腕。 “你听我说,我不知道是她打来的,我根本就没跟他联系过。” “我今天是忙,很忙,但忙的是工作,是陆尧公司的一个案子。” “跟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贺未然注视着褚烟,漆黑的眼底,紧皱着眉头,语气紧张的解释着。 “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打来。” “这些年一直没有联系过,一次都没有。” “松开。” 褚烟试图甩开贺未然的手,但他抓的太紧了。 “你跟别人怎么样跟我没关系。” 贺未然看着她有点像以前吵架时使小性子的样子就放下心来。 语气无奈的说着:“我怎么可能会跟别人有关系。” 上前一步,拉住褚烟的手腕,动作亲昵的靠近她。 两张脸越靠越近,灯光从贺未然身后洒下来,在脸上打出高挺的鼻梁阴影,眼尾微微上挑。 褚烟怔怔的看着他,一时间没有任何动作。 “我有你和小乐就够了。” “今天很忙,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你和小乐乖乖在家等我。” 说完又揉了揉褚烟的头。 褚烟神使鬼差的点了点头。 贺未然看着她呆愣的表情,笑了起来。 趁她没反应,低头又亲了一口。 唇齿间的触碰多诱人,他好久好久没有疏解过了。 褚烟在他吻上来的那一刻清醒过来,怎么还是没出息被他这张脸诱惑到。 双手抗拒的推开他,“你快走。” 小乐的妈妈 贺未然没有在家多停留,今天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 “小乐,爸爸要去加班,乖乖和妈妈在家玩,睡觉的时候不许闹情绪。” “知道了爸爸,我会很听话的。” 贺未然抱了抱小乐,说了句:“乖” 转身又和褚烟说:“小乐洗澡的时候让刘姨给你帮忙。” 褚烟点了点头。 小乐在一旁眨着眼睛疑惑的看着贺未然,刚刚都说要走了,怎么还没走,爸爸走了,妈妈就是自己一个人的。 “爸爸,你快走吧,今天晚上妈妈陪我我会乖乖的。” 贺未然轻笑。 连占有欲都随了自己。 他没有多停留,抽出来这两个多小时的空就很不容易。 开车的路上回了几个工作电话,姜莱那通他直接划过。 没有回律所,直接去了陆氏集团,晚上在这开了商讨会。 5g+智慧医疗监控系统,机器人数据系统与医院数据库联通,机器人采用了各种先进的传感器,可以检测血压、心率、体温、呼吸等等多种人体生命信号。 这些信息将通过机器人的计算机程序进行处理和分析,并将结果反馈给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方便医院针对紧急情况进行及时处理。 而这次造谣抹黑就主要攻击了这个点,水军在网络上大肆宣传陆氏集团四代监测系统,将病人身体数据外泄,侵犯病人隐私权。 监测系统有数据库是必然的,但是陆氏集团从开发医疗线以来就严格遵守相应的法律法规要求,并且接受监督。 这次事件发生,陆氏集团在第一时间进行内部自查,并没有产生数据外泄情况,网络上广泛流传的数据截图,跟陆氏集团监测系统根本对不上。 留证的工作量巨大,同事们已经加班通宵了几天,后续处理工作处理起来会更便捷。 接下来陆氏集团主要针对造谣问题进行解释,贺未然所负责针对留证进行控告。 会议开完已经凌晨,贺未然让律所员工回去好好休息,留证工作已经告一段落。 从陆氏集团下来,卓佳青跟在贺未然身后。 “你刚刚到底什么事?” 两人步伐很大,直奔停车场。 “褚烟回来了。”开了一晚会,贺未然疲惫的声音中带了点愉悦。 褚烟这个名字卓佳青有印象:“小乐的妈妈?” “那你怎么不早说,那么多年他们不知道你等的有多辛苦我知道,好好把人追回来,最近工作量大的话往我身上放,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 “不会耽误工作。” 贺未然从京大毕业来到中行,那年卓佳青做的面试官,贺未然各个方面都很优秀,在快结束的时候,他提了个要求,自己在以后工作中会不可避免地经常请假,但不会影响工作。 卓佳青很好奇原因,他知道贺未然的身份,没有什么长辈需要他亲自照顾。 贺未然并没掩饰:“我儿子刚出生,需要人照顾。” 卓佳青惊讶到,儿子?没听说贺家有小孙子出生啊。 这怕是连贺家人都不知道吧。 它想你了(微h) 家里。 等贺未然走了,褚烟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原本打算不在这里住的,现在好像跳入了贺未然的圈套,还被他色诱占了便宜。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不在家就行。 没让刘姨帮忙,褚烟自己给贺乐谦洗了澡。 浴缸里,贺乐谦满身的泡泡,小嘴还朝身上的泡泡吹来吹去,玩的不亦乐乎。 褚烟身上被沾了不少。 笑声持续从浴室传来,贺未然在会议中场休息的时候打开卧室监控看了看,没有看到人,但能听到笑声。 他胸口那处温暖潮热。 结束的时候,他又看了一次,一大一小的两人乖乖躺在床上睡着了,贺乐谦的小手拉着褚烟的手指。 贺未然回家的速度比以往更快,当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和刚刚监控画面里重合了一下。 有了真实感。 他躺在床上,将两人抱在怀里。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褚烟在贺未然怀里转醒,脖子下还枕着他的胳膊,腰被他紧紧搂着。 在看一旁的小乐,已经睡到了床边,还好床上有防护网。 褚烟看着贺未然的脸,一股气堵在胸口,就这样对她儿子,没有防护网,孩子掉下去都不知道。 刚要将贺未然的胳膊拿开,他就醒了。 睡眼惺忪,用下巴蹭了蹭褚烟的额头,沙哑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乖,再睡会。” 然后又收紧手臂,搂的更紧。 早晨身体的反应很明显,旷了好几年更加严重。 褚烟感受到她小腹被一个灼热的东西抵住,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她知道那是什么。 生气就瞬间变成了尴尬。 “你把它拿开。” “什么?” 贺未然凌晨到家,现在还没清醒,听到褚烟的声音就下意识的低头。 “别抵着我。” 褚烟耳朵微微变红,扭动着身体往外靠。 贺未然这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没把人放走,将人翻了个身,后背对着自己又拉回自己怀里。 包裹的姿势,镶嵌的更加紧更加贴合。 灼热抵住褚烟的屁股,头埋在褚烟的颈窝,呼吸打在褚烟的耳畔:“它想你了。” “你别这样,小乐还在。” 贺未然这才记起自己还有个儿子。 抬着头四处找了找,小乐在床边睡的正香。 “睡的很熟,他要八点多才会醒呢。” 说完,大手不老实的从褚烟小腹往上摸,三年了终于再次感受到这团软绵。 呼吸变得沉重,抓着褚烟的胯往自己身上按,真丝的睡裙带着凉意,但这凉意压不住他的欲火,只会让他的火烧的更加旺。 睡裙被他揉到小腹,露出浑圆翘挺的屁股,贺未然爱不释手的摩挲着。 嘴唇在褚烟后颈吮吸舔舐。 “嗯~”褚烟一边抗拒一边在清晨的大床沦陷,脖子是她的敏感点,现在被贺未然吮吸着,她不由自主地娇吟出声。 理智让她清醒,她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和贺未然在孩子旁边这样。 “快松开我。” 贺未然力气比她大的多,上了头的男人力气更大,挣扎了几下实在逃不开。 只能换个方式,褚烟软声撒着娇,将唇瓣主动递上去,吻在一起。 唇齿纠缠,贺未然含着她的唇瓣吮吸。 正享受着她的主动。 “我不要在这里。” 答应,现在什么要求他都答应。 翻身起床,将褚烟抱起,动作轻柔的去了次卧。 属狗的? 次卧一直以来是贺未然住,主卧的床上安装了防护网。 有时候贺未然晚上有应酬喝酒回家就去睡次卧,怕酒气影响贺乐谦。 清晨的微风带着凉意,次卧从阿姨上次打扫完就没关窗户和窗帘。 贺未然怕褚烟冷,在怀里抱的更紧,走到大床边就把人放上去,扯着被子盖在褚烟身上。 “等我。”被子盖好,贺未然俯着身子看着褚烟微眯的双眼,眉头还在皱着,睡眼惺忪,被他吻过的嘴唇更加红润。 走到窗边刚拉上窗帘,掀开被角抱住褚烟开始久违的晨间运动,缓解下身肿胀的灼热,也缓解那么多年的想念。 门外就传来贺乐谦的声音。 “爸爸?” “爸爸妈妈你们去哪了?”贺乐谦一醒来就发现谁在自己旁边的妈妈不见了。 小孩子刚见妈妈几次面,现在很是依赖褚烟。 贺未然正将褚烟的睡裙撩起,含住她胸前的红樱,褚烟的身子软在他身下,软香温玉在怀,就被儿子打断。 他被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头埋在褚烟身上想着以后做爱都不能在家里了,得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才行。 贺未然欲求不满的用牙齿咬了咬褚烟的软白。 褚烟推了推埋在她胸前的头,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快去开门。”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两个,这辈子来找我讨债是吧。” 说完,又捏着软白揉了几番,将褚烟的睡裙整理好,下床开门。 门口。 贺乐谦小小的身子,手里拉着一个白熊玩偶,小手揉了揉眼睛,抬着头疑惑看着贺未然:“爸爸,妈妈去哪了?” 贺未然将贺乐谦抱起,往卧室走,“妈妈在睡觉,你要不要再睡会?” 贺乐谦点了点头,妈妈在旁边他睡的才安心。 褚烟将被子拉开,张着手臂,“来,妈妈抱。” 贺未然把小乐放在床上,褚烟搂着小乐又睡了一会。 欲火被硬压下,贺未然不能再碰褚烟了,一靠近她就会不自觉地冲动。 下楼去游了会泳,又做了早餐。 看着时间,褚烟应该要起床上班了。 贺未然冲了澡穿好衣服就去卧室叫醒她。 被窝里,贺乐谦的头埋在褚烟胸口睡的正香,两人的侧脸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睫毛浓密,鼻子小巧又翘挺。 贺未然把贺乐谦抱在一边,捏了捏褚烟的侧脸,这几年瘦了很多但还是有点婴儿肥,捏起来软软的,只有在床上在她睡着才会任他摆弄。 褚烟被打扰睡眠,哼唧了一声翻身再睡。 贺未然按住她的腰,上下滑动摩挲,“醒了,上班要迟到了。” 褚烟以前是有起床气的,两人住在一起,有早课的时候,贺未然叫她起床,细细的小腿就往贺未然身上踢。 现在好了一点,但是紧皱的眉头就是她要发脾气的征兆。 贺未然才不怕,他喜欢她的小性子。 “起床了。” 贺未然再次叫她,说完低头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 “嘶” “你干嘛?属狗的?” 褚烟一下就被他弄醒,手指摸着嘴唇,眉目怒视着贺未然。 “你要迟到了。” “啊,你怎么不早说?” 贺未然很无辜,他当然叫了,“叫你好久了,你自己不醒。” 褚烟着急起床,没理他这个无赖。 “把儿子抱到主卧睡,这边容易摔。” 边往洗手间走,边嘱咐贺未然。 等刘姨准备做早餐时,发现贺未然已经准备好了,她发现自从小乐妈妈回来后,贺未然做饭的次数多了起来。 怕褚烟迟到,贺未然让刘姨打包了一份给褚烟在路上吃。 贺叔叔没有老婆 车里,贺未然速度比往常快一些,但是开的还是很稳。 三明治被煎了一下,香味在车里四溢。 “吃点。” 贺未然示意褚烟吃早餐。 褚烟没客气,拿起三明治,尝了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 贺未然看着她幼稚的的动作不由轻笑:“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如果你失业的话可以出去做厨师。”褚烟认真点评,煞有其事的给着建议。 “操心的还挺多,再怎么样都养的起你和小乐。”贺未然嘴角上扬。 褚烟睨了他一眼:“谁要你养。” “我要,我巴不得能养你。” “你做的了自己的主吗?” 语毕,气氛停滞,车里蔓延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褚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低头沉默着吃着三明治,那个几年前让所有人不高兴的气球,在刚才被她戳了一个小洞,正呲呲的往外漏气。 贺未然淡淡的开口:“做的了,从你走后我就努力给自己、给小乐做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 “以后我想要什么东西谁都拦不住。” 前方红灯,贺未然踩着刹车停了下来,看了褚烟许久,翛地抬着右手摸着褚烟的下巴,将她嘴边的酱汁用拇指抹去。 四目相对,贺未然笃定的说着:“你也是。” 眼里的光在说着他有多势在必得。 今天律所一如既往的忙碌,除了要准备对留证情况进行控告,还要拟律师函依次送出。 工作量大但胜在流程简单。 一早,陆氏集团就将自查情况进行公布,并且表明态度,会将抹黑造谣的人告到底。 医疗监测目的是为了了解病人的身体状况以及相关数据,有数据库是正常且必要的,相关的数据库经过合法审批并接受监督,不会发生侵犯隐私的情况,而陆氏集团做出智能医疗支线,是切实为病人所服务的,会将初心贯彻到底。 造谣抹黑只会让病人不放心,产生抗拒心理,不利于高科技智能医疗行业的发展,因此陆氏集团会不留余地的处理这次不良水军。 贺未然近来经常往陆尧办公室跑,不只聊工作,还聊聊日常,遇到烦心事也会来躲清静。 有时候陆尧的老婆会带着他们的女儿吱吱来看陆尧,吱吱长得很像他们夫妻两人,甜美可爱小脸肉嘟嘟的,圆圆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你,她想要什么东西你都会心甘情愿的给。 陆尧的老婆孟青予和贺未然也相熟,吱吱和小乐又在一个早教班,因此他们一家三口在办公室里相处自然丝毫不被他这个外人影响。 这天吱吱爬上陆尧的腿上,小手捂着嘴偷偷的靠在陆尧耳边说:“爸爸,今天妈妈不让我吃冰淇淋。” 孟青予这边就开口:“吱吱,我能听的到,跟你爸爸讲没有用,你爸爸也要听我的。” 陆尧毫不觉得被老婆管会不好意思,一眼坦然的摊着手放在膝上跟吱吱说:“爸爸也没有办法怎么办?” 吱吱动作迅速的从陆尧身上爬下来,蹬着小腿跑到贺未然旁边,小手拉着贺未然。 “那就让贺叔叔帮我买,贺叔叔没有老婆。” 贺叔叔没有老婆,所以没人管他。 瞧,小孩子的话更伤人。 陆尧在一旁扎心地笑了起来:“我家吱吱真聪明。” 孟青予也摇着头无奈的地笑着,这古灵精怪。 贺未然将吱吱抱在大腿上,认真的跟小朋友讲着:“吱吱,冰淇淋叔叔可以请你吃,但是叔叔的老婆回来了,以后叔叔也是有老婆的人。” 这话好复杂,吱吱揉着小脑袋决定不想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贺叔叔要给她买冰淇淋吃了。 “贺叔叔最好了。”奶呼呼的说完,抱着贺未然的脸亲了一口。“谢谢贺叔叔。” ............ 陆尧一家的文是隔壁《要你爱我》 心脏生病了 医院。 褚烟今天做门诊,魏巍时不时就过来看一眼,褚烟明白老师的意思,“老师您放心去忙,有处理不了的问题我给您打电话。” 因为是新医生的原因所以褚烟今天不算忙,现在大多数人都会在网络查询医生的信息,主治方向以及医生的性格,一般常选择一些好评多、专业度高的医生去挂号。 正看期刊打发时间,门被敲了几下,进来的是一对母子。 母亲看起来年龄不大,三十多岁左右,粉红色的t恤被洗的发白,发梢枯黄,嘴唇干裂,眼神黯淡,拉着一个小男孩。 小孩子对周围环境很好奇,跟着妈妈坐下后,看到桌上有个心脏模型,用手摸了摸。 “医生阿姨,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心脏,我们每个人都有的。” “心脏……我知道心脏,可是我的心脏生病了。” 褚烟一滞,复杂难言的心情,她跟过多次先天性心脏病治疗的手术,见过太多因病痛苦的小朋友,小到刚出生的婴儿。 “没关系的,阿姨会帮你把心脏救好。” 孩子母亲抱着小男孩,双手黝黑,指节上都是茧,她用她的手将小男孩抱进怀里,眼泪无声的往下流。 趴在妈妈怀抱里的小男孩不知道。 褚烟抽了张纸递给她。 “谢谢。” 眼睛里的红血丝很多,眼尾的皱纹也有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多。 褚烟等她情绪稳定,“我看下挂号单和身份证。” 刷了身份证后,看到小孩子以往在本医院治疗的记录,今年五岁,两岁起就查出了先天性心脏病。 褚烟拿起听诊器,“明明是吗,明明男子汉来让阿姨听一下心脏跳的快不快。” 小孩子很配合,从妈妈怀里转身朝向褚烟。 “明明现在的状态较为正常,但是您应该也知道要尽早治疗,年龄越大,并发症也会变多。” “再去做个心电图,三维ct吧。” 孩子母亲抿了抿唇点着头。 褚烟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会。 想着小乐,想着贺未然,小孩子小时候感冒发烧会很多,贺未然一个人照顾应该很辛苦。 怀孕的时候贺未然研三,她大五。 她不打算生,她有自己规划有自己的目标,不能被孩子绊住脚,即使孩子的爸爸是贺未然。 她害怕结婚,父母一段惨烈的婚姻她目睹全过程,她有多大的胆才会选择跳进这样的火坑。 当时发生了很多事,不结婚不仅仅是她自己的想法,也是贺家人的想法。 贺未然一个人顶不住那么大的压力,褚烟生下孩子走了,他就一个人搬出来边工作边带孩子。 这么多年,她自私,一个人在外面,不管贺未然也不管小乐。 人的情感是复杂的,在英国的她表面看起来如正常人一般,但她在看到手术台上的小孩子时,她也会难过,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着小乐现在在做什么,有多高了,会不会经常生病。 贺未然只是偶尔给她发个视频,但那些怎么足够。 医院做检查需要排队,到了下班时间褚烟还没走,再这又等了一会。 却没有等来那对母子。 醉酒 “走啦,下班了。” 沉思澜趴在门框叫褚烟。 “来了。”褚烟关掉电脑页面,然后关机。 沉思澜跟褚烟讲:“值班室里的东西我收拾好了,靠里的那张床给你睡吧,会比较安静点。” “估计你下周就要值班了,好好享受你最后几天的快乐吧。” “好,麻烦你了。”褚烟本来打算自己收拾,沉思澜比较忙,没想到她抽空弄好了。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那房间我早就忍受不了了,趁这次收拾一下。” 电梯里遇到了宋翊鸣,上次沉思澜说的小宋就是他。 是褚烟的学长,大了一届。 “小宋你们俩应该是一个学校的吧。” “是的,思澜姐。” 宋翊鸣对着褚烟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褚烟点头示意:“好久不见师兄。” 沉思澜看他们俩认识:“认识好呀,楼下一起吃个饭吧,正好欢迎褚烟来我们医院。” 褚烟正有此意,初来乍到邀请大家一起吃饭:“我来请大家。” 沉思澜动作很快就打电话定了桌。 又在群里发了条信息:今天褚烟医生请客,没有值班的都可以来。 沉思澜手指飞快的回复着群里的信息。 一旁,宋翊鸣问候褚烟这几年在外面过的怎么样。 贺未然打来电话时,餐桌上大家正热闹着,几个女生围在一起聊天从春季新款聊到夫妻生活。 大家不再将这种事视作猛兽,要藏着掖着,正常的像日常聊天一样。 褚烟听的面红耳赤,也有喝酒的原因。 看到屏幕上亮起的“贺未然”三个字,她清醒了一下。 打开包间门出去接听。 “怎么不接电话。” “在吃饭。”褚烟喝过酒声音就软绵绵的。 “你喝酒了?” “唔……一点点。” “把位置发给我。” “管你什么……” “褚烟。”贺未然声音压低,毋庸置疑的语调。 挂断电话后,褚烟老老实实将位置发了过去。 褚烟一沾酒就醉,散场的时候,她记得去结账,到了前台被告知有位先生已经结过了。 手撑在前台,缓一缓醉意,宋翊鸣远远的看见褚烟靠着前台,他径直走来扶住褚烟,“喝醉了吧,你怎么回家?开车了吗,我帮你叫个代驾吧。” 褚烟脑袋有点晕:“没关系师兄,你先回去吧。” 宋翊鸣不放心:“我给你叫个车。” 扶着褚烟的肩膀往外走。 旋转门走进来一个人,贺未然一袭西装,加班回到家发现褚烟没有回,就立刻打来电话,又发现她喝了酒。 收到位置后他就直接赶来。 朋友的餐厅,他知道褚烟在哪个包间,直接结了帐没有过去打扰。 一直在楼下等她散场。 这一等等来了两个人,他最讨厌的宋翊鸣。 贺未然直接将褚烟扯进怀里:“谢谢你了,宋医生。” 褚烟被他一扯,清醒了许多。 “你干嘛?” “你干嘛,不知道自己什么酒量?” “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孩子的爸爸,当然跟我有关系。” 贺未然不想和她在这里吵,直接抱起褚烟出了餐厅,但他刚刚那句话像个炸弹一样,惊讶到在场的几人。 大家面面相觑。 一直到打开车门,褚烟还在挣扎。 贺未然动作粗鲁的将她塞进车里,“再不许乱动。” “你太多管闲事了吧。”褚烟脾气也上来了。 贺未然深邃的眼稍沉:“别以为我不知道宋翊鸣之前喜欢过你。” 领带绑手 “你太敏感了贺未然,人家喜欢我我怎么不知道,况且我现在和你有什么关系。” “松开我。”褚烟气急,胡乱的拍打着贺未然的肩膀。 她那点力气贺未然才不当回事。 “省省吧,力气留着一会用。”贺未然轻笑,眼神轻挑。 “你干嘛?”褚烟眉头紧蹙。 “我干嘛你不是最清楚。” “你全身上下就这张嘴最硬,不过我有的是方法让它软,我们有什么关系待会就让你知道。” 嘴硬嘛,贺未然最清楚怎么治。 吻软。 含软。 不就好了? 油门踩到底,呼啸声如同贺未然心底的怒气,黑影从酒店门口一闪而过。 “你带我去哪?我要回家。” “回家?” “回家我怎么让你嘴软?” 贺未然目视前方,满眼执拗,说出口的话句句反问,淬着冷意。 他一向待人温和,在褚烟离开时就变得不像自己。 从那以后他知道温柔克制并不能解决问题,克制留不住她,她心有多狠他最清楚。 分开后的日子,他变得偏执,恨不得把褚烟从英国绑回来。 他极力控制自己,压下阴暗的念头。 天一亮,他又是克制的贺未然,是温柔的小乐爸爸。 褚烟心中一颤,她有些慌乱地看着贺未然,此刻的贺未然让她害怕。 路旁的路牌一闪而过,车开进壹号院地下停车场。 壹号院在贺未然律所附近,平层可以眺望京市标志建筑。 夜晚的京市,璀璨奢华,一盏盏亮着的灯,如星辰一般遮蔽黑夜。 贺未然将褚烟抱下车,直奔电梯,楼道里的灯光锃亮照在贺未然身后,打在地上的影子,是纠缠紧贴着的两人。 但此刻心并没有靠近。 “你冷静一点。”褚烟慌乱的看着贺未然。 贺未然温热的气息洒在褚烟颈侧,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栗。 “滴滴滴。” 几声贺未然指纹解锁打开房门。 窗帘没关,窗外的灯光让室内的光线不是那么昏暗。 贺未然将褚烟压在玄关,右手扯住自己的领带,单手解开又将领带拿住,在手上绕着圈。 指节分明的手指青筋显出,手被黑色的领带衬得白皙。 “你干嘛?”褚烟刚一下地,有些失力,还没站稳就被贺未然的动作吓到。 贺未然置若罔闻。 拿着领带,绕到褚烟身后,抓住她的手腕。 刚一碰到,褚烟就慌了,娇媚的眼睛里此刻全是恐惧,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的贺未然。 “你冷静点好不好。”声音颤抖着。 贺未然微眯着眼,语气中透着自嘲:“怎么冷静,你都不听话。” “还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你把我当什么?” 贺未然看着褚烟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些兴奋,饶有兴趣的搂住她的腰,用了力气将她往自己身上揽。 “害怕是吗?” “烟儿不要害怕。”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嘴巴太硬了我不喜欢。” 说完,贺未然捧起褚烟的脸颊,手指在她嫩滑的脸上摩挲着。 眼神里满是宠溺,但嘴里说出来的话是那样的冷。 贺未然看着褚烟娇艳的红唇,喝了酒后的她脸蛋也是红红的,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他好久,好久,没有进入过了。 贺未然动作轻柔的将褚烟的外套脱下。 领带在他手里绕成一个圆,箍着褚烟的手,三下两下打上结。 “我疼。” 领带虽然不是细绳,但是勒着手腕还是不舒服,而且背着手在身后的姿势让褚烟没有安全感。 “不怕烟儿,一会更疼。”贺未然手指挑起褚烟散乱的发丝,深邃的眼睛看着她,薄唇低语。 好紧烟儿(H) 贺未然微微俯身低着头,配合褚烟的身高。 温柔的啄吻着褚烟的唇瓣:“还晕吗?头疼不疼?” 仿佛刚刚粗暴的人不是他。 “再喝点好不好?” “喜欢你醉酒的样子。” “脸很红,很想狠狠弄你。”一字一句好像恶魔低语。 贺未然视线落在褚烟侧脸,偏头轻吻了一下。 “不要。”褚烟看着他漆黑的眸子,费力的躲着他的吻。 贺未然充耳不闻,将人横抱起放在客厅沙发。 沙发宽大,在客厅里还是显得如此小。 贺未然转身去酒柜拿了一瓶酒,醒酒的空隙。 将褚烟抱坐在腿上,手放在褚烟身后摩挲着她的腰。 这是她的敏感点,一摸身子就软。 贺未然目光灼热,欲望写在脸上。 “你说,我们多久没做过了?” “你那里还能容得下我吗?”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反正她也答不出他爱听的话,就咬住她的软胸。 “你别这样。” “别哪样?” 贺未然从她胸前抬起头,乳尖位置的那块布料已经被他含湿。 他在干嘛? 隔着裙子就咬她乳尖。 湿的那一块,贴着褚烟的皮肤,很不舒服。 “贺未然你怎么了?” 今天他一系列的动作,都让褚烟觉得奇怪。 很偏执很阴翳。 即使害怕,她也靠近他,担心他,因为他很反常。 褚烟手不能动作,脸往前凑着,仰头看着贺未然。 “你好奇怪。” 贺未然动作一滞。 不看她的眼睛。 转身将醒好的酒倒进杯子。 一饮而尽。 又倒了一杯,含在嘴里,俯身吻住褚烟的唇。 将酒渡进她嘴里。 唇瓣紧密相贴,呼吸混着酒香。 渡完,贺未然舌尖顺着酒液滑进褚烟嘴里,四处扫荡,挑逗着她的舌尖,吮吸含弄。 发出啧啧的水声。 暧昧弥漫。 如此几次,褚烟的脸色愈发的红,眼神开始迷离。 “不要喝了,好晕。” 眼里水光氤氲。 贺未然意犹未尽的收回舌尖,又在她嘴上重重吮吸了一口。 将绑住褚烟手腕的领带解开,方便他脱衣服。 “晕了吗烟儿。” 褚烟哼唧的嗯了一声,用被解放的手推着他。 “晕了我们就开始。” 晕了的她比往常更软。 贺未然将她裙子的拉链拉开,露出他爱不释手的后背,蝴蝶骨。 没有犹豫,他的手摸上去。 褚烟痉缩了一下,正合他意,钻进他的怀里。 “别急宝贝。”贺未然哑着声音哼笑着。 这多乖啊。 慢条斯理的将裙子脱下,将褚烟的身体来来回回抚摸了一遍。 最后只剩下两个蔽体的内衣。 贺未然像拆礼物一样,动作轻柔缓慢的摸着被内衣盖住的半乳。 低头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玫瑰的味道。 就像她一样,诱人又扎手。 “嗯~”褚烟感觉胸前毛茸茸的东西在蹭她,皱着眉头像躲开。 贺未然不许。 将内衣解开,两个调皮的白兔跳出来,水滴状饱满滑嫩。 贺未然一会都忍不住,直接张嘴含住他肖想已久的乳尖。 本来是软软的,被他吃进嘴里就变硬了。 舌头拨动着乳尖。 褚烟被刺激的下身开始湿润,不舒服的挣扎着。 “不要了。” 声音里带着哭腔。 贺未然将手伸进她身下,没有例外的湿透了。 她的舌尖和乳尖就像个开关,一碰人就软,还会止不住地流水。 贺未然满意的轻笑着:“烟儿好乖。” 将可怜的小布料褪下后,褚烟光着身子抱住贺未然的脖子,寻找安全感。 可是她找错人了,今天最不安全的就是贺未然。 贺未然把人抱起来到浴室,三两下将自己的衣服脱掉,抱着人坐进浴缸。 “好冷。”水温有些低,褚烟颤抖着双手抱着贺未然。 贺未然急忙将水温调好,怕她感冒。 “这样呢?” 水温调好,抱着褚烟坐在他腿上,手在不老实的四处捏来捏去。 很滑很白很爱。 褚烟没有意识的被他摸着,觉得很舒服,弯起嘴角微微一笑。 “喝醉了还挺会享受。” 贺未然捏着捏着手指就滑向不该碰的地方。 食指拇指捏着肿胀的乳尖,另一个被他低头咬进嘴里。 一边捏,一边吮吸。 褚烟不由自主的夹紧双腿,抱住贺未然的手也在颤抖。 “很痒。” “哪里痒?”贺未然没有吐出乳尖,嘴里含糊的问。 “痒~”褚烟呼吸不稳,呻吟声在浴室响起。 欲望流动,一如三年前两人相爱的时候,身体和身体镶嵌。 松开乳尖的手指继续往下摸,拨开阴唇揉着小肉芽。 贺未然才一碰,褚烟就颤抖着泄了出来。 “嗯~啊~” “不要碰那里呜~”尾音都在颤抖。 贺未然还觉得不够,手指插进小穴,紧致的触感,湿滑的甬道,才一根手指进去,就紧紧包裹住他。 贺未然勾了勾唇:“好紧烟儿。” “才一根手指怎么能满足了你。” 抱起褚烟跨坐在自己身上。 将两人的性器拉近,近到紧贴,近到快插入。 贺未然抽出手指,握住肉棒,用龟头摩擦着褚烟的阴蒂。 浴室灯光很亮,性器暴露在灯光下,贺未然看的眼红。 娇嫩的小穴和她的人一样娇。 诱惑着人去把玩捅烂。 阴蒂被他的龟头摩擦的肿胀,红的不正常,充血了。 褚烟双手无力的撑在浴缸边,嘴里不停地说着:“不要。” 贺未然兴头上怎么听得进去,欲火怒火夹杂着,握着肉棒的手揉的更加用力。 “为什么不要?” “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想到我会惩罚你吗?” 叫的那么骚(H) 褚烟两条腿搭在贺未然身上,任人摆弄。 “别。” “我没有…” “没有,没有还靠那么近?” 贺未然说完,停下手里的动作,起身拿浴巾。 水声哗啦流在地上。 将浴巾包裹在褚烟身上就抱着去房间。 今天的他一点都不着急,两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慢条斯理的扯开浴巾。 把褚烟的腿摆成m状就俯身埋在她腿间。 粉嫩的小穴被他摩擦的充血着,穴口流出的淫液被洗干净。 贺未然凑近阴蒂,伸出舌尖刚一舔。 褚烟就倒吸一口气抓住他的头发。 皙白的手指与乌黑的头发,反衬出别样的美感。 舌尖的动作不停,贺未然任他抓着头发。 舌尖舔过阴蒂,又往下滑,滑到穴口,来回试探的舔着。 小心翼翼的顺着穴口往里探,感受到她的紧致与湿润。 没一会,粉嫩的小穴变得湿润晶莹,淫液顺着甬道流出。 贺未然吮吸着,鼻尖顶在褚烟阴蒂上,高挺的鼻梁在此刻有了新的作用。 呼吸昏乱,整个卧室夹杂着娇吟与低喘。 时不时有几句 “不要~” “难受~” “痒~” 呻吟混着哭腔,让贺未然更加兴奋。 身下的肿胀由粉红变成紫红,贺未然快要忍耐不住。 眼前的嫩穴已经被他吃的湿润香甜,他抬起身子手往下滑,握住自己的肿胀粗暴的揉搓了几下。 发泄的样子和自己疏解的时候丝毫不一样。 这几年他欲望上来的时候,会在次卧看着手机里褚烟的照片简单疏解一下。 简单都算不上,只能说草率。 三两下搞完,他就要去隔壁看小乐有没有踢被子。 而今天,他像个捕到猎物的狮子,看着猎物在自己眼前挣扎,丝毫不着急。 褚烟被他舔着下身高潮了两次,泄过身的她,无力的瘫在床上,眼睛都懒得睁。 身体的触觉更加明显,贺未然的呼吸打在她的大腿内侧,小穴上。 她的淫液越流越多,控制不住一般,要把那么多年没流的爱液全部补上。 贺未然看着逗弄的差不多,抚着肉棒,调整一下姿势,将褚烟的双腿抬起缠在自己腰上。 劲腰、长腿交缠。 “要进去了烟儿。” 贺未然这倒是礼貌起来提前通知她。 褚烟无力的推着他的手臂。 进入的动作凶狠又粗暴,没有避孕套隔着,生涩的感觉虽说少了一点,但是久未被填满的褚烟一下就被疼的清醒过来。 用力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情景,她又气又羞。 下身被撕裂一般的感觉,让她收缩着甬道。 贺未然被夹得直喘粗气。 “放松点烟儿。” “太紧了。” “你出去啊!” “疼死了。” 疼痛让她哭了出声。 贺未然知道她疼,但没想到如此紧。 压在褚烟身上,手摸着褚烟的脸,吻住她,低声哄着:“乖,一会就好。” “松一松让我进去。” “快出去啊。”褚烟胡乱的推着他,捂住自己的嘴,他作乱了一晚上还不够吗,竟然还这样对她。 “你这是强奸!”越想越气,下身被他插的疼痛难忍。 “强奸?”贺未然没好气的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一个强硬一个气愤。 “谁强奸会用嘴让你高潮两次。” “没良心,刚刚在我身下颤抖流水的是谁?” 肉棒被夹着的不能动作,贺未然不顾她的感受,用力挺腰将肉棒探入到甬道最深处。 “啊!” 褚烟被他弄到快疼晕过去,手指在贺未然背上抓出一道道痕迹。 “出去你快出去!” “就是让你疼。”贺未然摆动着腰,一下一下的抽插,将甬道内壁撑开,刺入。 肉囊拍打在褚烟穴下,发出啪啪的声音。 变换着角度,抓住褚烟的脚腕放在胸前。 大力操弄,不顾她哭喊。 贺未然直接堵上褚烟的嘴。 生理感受不受心情控制,尤其是贺未然知道她所有敏感点。 舔着她的耳垂,乳尖,又含又吃。 淫液不住的往外流,顺着肉棒抽动的动作流在床上。 慢慢的疼痛变成快感。 哭喊也变成呻吟。 “不是疼吗?怎么叫的那么骚烟儿?” 贺未然肉棒顶住褚烟的g点,抽出来又顶进去。 高潮一波一波的涌来,如潮水一般。 褚烟克制着声音,不想发出声音。 越是如此,贺未然越要逗她。 咬着她的乳尖将她顶到高潮,再满意的听她娇吟。 大力抽插着,小穴紧紧包裹住他的肉棒,毫无间隙地紧贴,感受对方的灼热。 床单颜色变深,汗水淫水混在一起,打湿床单。 贺未然将褚烟翻了个身压在床上,握着肉棒从后面插入,手环住她的腰,揉着两个软白,坏心思的捏着乳尖。 这个姿势让囊袋拍打在褚烟阴蒂上,翘起的龟头更容易蹭到g点。 贺未然紧紧抱着褚烟,将她的脸转过来和自己舌吻。 身上的动作不止,腰部发力,将肉棒狠狠插入小穴里。 后入到褚烟软瘫在床上。 “不要了~”褚烟声音已经沙哑,身体好热好烫。 “还敢不敢和别的男的靠那么近?”贺未然力道收了收。 动作变慢了起来,磨着小穴内壁,不给她痛快。 “说。” 我结扎了(微H) “不……” “不敢了。”褚烟哭着要他快点。 慢慢研磨不给她快感真的很难受。 贺未然满意的拍了拍她的屁股,奖励一般,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又一次让褚烟高潮。 这个姿势腿软了之后就会趴在床上,贺未然没有调整姿势,压在褚烟背后按着她的屁股继续插入。 不知是这个姿势刮到甬道内壁更紧贴还是进的更深,褚烟将头埋在枕头里翘着小腿叫声音的更加大。 要射精前,褚烟推着他的下腹,声音沙哑:“戴套。” “不戴。”贺未然拒绝了,再者他这里也没有套。 精液从穴口滑出来的时候,画面淫靡,看的贺未然眼红。 贺未然又硬了起来,按着褚烟的腰,发泄了三次,才停下,次次射的又满又多又深。 掀开被子看到褚烟身上的痕迹。 估计下身更严重,刚刚他怒火中烧进入的时候力气重。 从看见宋翊鸣搀扶着褚烟,他的醋意就上了头。 此刻有些后悔,下床叫了药膏送上门,清洗完给褚烟涂上。 手指探进去的时候,褚烟嘤咛了一声,被他吵到睡觉。 贺未然动作更加轻柔。 涂完后,他看着褚烟的身体,比以前瘦了好多,小腹上没有一点生过宝宝的痕迹。 孕期时,他怕褚烟身上留下痕迹她会不高兴,每天不顾她的冷脸给她涂妊娠油。 许是感觉到凉意,褚烟扯了扯被子。 贺未然立即放下药膏,拉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闻着满怀的馨香,抱着她睡觉。 第二天午后,房间窗帘拉着,没透进来一丝光,和晚上一般。 床上的两人紧紧相拥,贺未然侧身抱着褚烟,胳膊放在褚烟的脖子下。 莹润的侧脸靠在他的胸膛上,清浅的呼吸打在他身上,心痒痒的。 贺未然勾着唇,揉着褚烟柔软的长发,吻了吻她的额头。 像餍足的狮子。 抱着褚烟感受缺失三年的早晨亲热时光。 直到贺未然专属电话铃声响起。 是贺乐谦打来的。 “爸爸,你昨天怎么不回家?” “妈妈也不回家。” “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出去玩啦?” 贺未然的胳膊还被褚烟压着,他不敢大动作,只能压着声音回答:“爸爸妈妈一会就回家,乖乖听话。” “你们有小秘密不告诉我,哼。” “你有小秘密的时候也可以不告诉爸爸。”贺未然说话的声音把褚烟吵醒,褚烟睁开眼睛看着贺未然接电话,“是小乐吗?” “妈妈是我。”贺乐谦高兴的声音透过声筒传递过来。 “妈妈爸爸你们在玩什么游戏都不回家?” 褚烟不知道他怎么跟小乐讲的,张开嘴咬在贺未然胸口。 “嘶。”贺未然按住褚烟的脑袋。 “儿子乖乖的,爸爸先挂电话了。” 说完,就按上手机。捏着褚烟的下巴,吻住她的嘴。 褚烟推着他的胸膛,躲避他的吻,“别碰我。” “就碰。”贺未然幼稚又无理取闹。 褚烟还记得昨天他有多粗暴:“贺律师应该知道昨天你那样该定什么罪。” “谁让你和宋翊鸣靠那么近。” “我和谁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这张嘴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是乖的。” 褚烟将贺未然的胳膊推到一边:“起开。” “别碰我。” “今天周末,一会我去接小乐去我那住。” “那我呢?”贺未然蹭了蹭褚烟,像只知道自己犯错的大狗狗一般。 褚烟睨了他一眼:“你什么?” “我们都已经这样了,还要分开住吗?”说完,贺未然顶了顶腰。 “我们怎样?是你强迫的我。” “你昨天也很爽,我可以带你回忆一遍。” “闭嘴。” “昨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对我那样我还没给你算账。” 不知道他这几年变化那么大,动作如此粗暴,现在倒像个没事人一样。 褚烟动了动腿,下身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许是昨天他已经涂了药,还有一丝清凉的感觉。 “我承认我一开始心急生气,动作不知轻重,你说强奸两字气我。” “我怎么会那样对你,你懂不懂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感觉,烟儿,我们之间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夹杂着别人好吗?” 贺未然知道失去的感觉,更知道被外人夹在两人之间的感受。 姜莱那次就是如此。 再深的感情,再信任对方,都会不可避免地产生隔阂。 两人对视良久,褚烟点了点头。 “你说什么都没发生过,是忘了昨天你哭着喊着让我插深点。” “成年人有需求是正常的,你应该也理解。” “那你把我当什么了?一夜情?炮友?” “你太抬举自己了吧,有哪个炮友会不顾人感受。” “给我衣服,我要起床。” 她还要接小乐回家呢,在这废话浪费时间。 “最后说一句,贺律你的技术比以前菜多了。” 贺未然果然气急,压着褚烟就要证明给她看。 说了这些还不够,褚烟又调笑的看着贺未然,“不过,比你第一次要强一些。” 贺未然第一次五分钟就结束,两人打闹时褚烟经常拿这件事气他。 每次提,贺未然都毫无例外的恼羞成怒,要身体力行的证明给她看。 “你再说。”贺未然咬住褚烟不听话的嘴。 两个人,一个怕提往事恼羞成怒,一个身体虚弱还要故意摸老虎须。 褚烟动作间感觉下身有东西滑出来,“你昨晚没戴套是吧。” “给我买药。” 她有了小乐就够了,生孩子的痛苦只有女人才知道。 孕期情绪对她影响极大,差点得了产后抑郁。 “不用吃,我结扎了。” 从褚烟怀孕后他就计划着结扎,怀孕时褚烟受的罪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难受,他也跟着难受。 搬走 在家里等待的小乐,看着爸爸的车开进院子里,从客厅沙发下来跑出来。 “爸爸妈妈你们可算回来了。” “妈妈你快来看昨天我做的杯子。” “我只做成功了一个,就送给妈妈。” 昨天班级里开了陶土课,小朋友一个一个搞得像泥人一样,贺乐谦坐在角落认真的用小手弄着陶土。 小手护不住整个杯子,杯子壁老是倒下来。 最后大家的杯子由老师统一烘干。 杯口上不平整,弯弯曲曲的。 褚烟将被子拿在手里,笑着看着儿子送她的礼物。 其实这几年,她最期待的就是收到儿子的礼物。 带着小孩子满满的诚意,褚烟珍惜这个阶段。 人小的时候,脑子里只装着爸爸妈妈、玩具、动画片等,长大后就变多了,有朋友、学业、工作、感情等方面的东西。 正如龙应台所说:“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谢谢宝贝,妈妈很开心。” 贺未然和褚烟大半天没吃饭,现在已经是下午,两人今天早上在床上赖了许久。 一到家,贺未然就看着儿子把褚烟拉走,介绍他那杯子,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现在这种礼物都没有他的份了。 于是他就自觉的去厨房做饭。 - “饭好了,过来吃饭。” 褚烟抱起贺乐谦,“小乐饿不饿?” “不饿,刘阿姨中午给我吃了小春卷,我现在还饱呢。” 说完还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 “那就陪爸爸妈妈吃。” 饭后,贺未然带着贺乐谦在院子里给花花草草和小树浇水。 褚烟坐在秋千看着两人,眉眼带些笑意。 贺乐谦时不时就看向褚烟,一会送来洗好的水果一会又过来给妈妈推秋千。 “宝贝,去跟爸爸一起玩,妈妈不饿。” 贺未然弯着腰帮贺乐谦拿着水管,小手往哪指,他就往哪浇。 褚烟看了一会就回到房间,找刘姨收拾一下贺乐谦的东西。 “刘姨,帮我收拾一下小乐的日常用品,周末他去我那住。” “好。”刘姨没有多问,还以为小乐的妈妈回来了三个人就住一起,昨晚贺未然打电话回来说两人晚上不回来了,让她照顾好小乐,她还觉得小夫妻感情很好需要私密空间独处。 拿着行李箱,装了一些小乐的日常衣物日常用品,还有一个小药箱,褚烟在一旁帮忙。 刘姨拉着箱子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贺未然抱着小乐回房间洗澡,刚刚玩的时候水弄在身上,现在天气还是微凉,贺未然怕小乐感冒。 “怎么回事。”贺未然问刘姨。 “小乐妈妈……” 话还没说完,褚烟就出来了。 “我让刘姨帮忙收拾一下小乐的东西,周末去我那住。” 褚烟把小乐接过来,用毛巾擦了擦他头上的水滴。 “冷不冷。” “让爸爸陪你一起洗澡,晚上去妈妈家里住好不好?” 贺乐谦点了点头,没有多想,只要跟妈妈在一起就行。 褚烟将贺乐谦抱进浴室转身出去的时候低声和贺未然说:“你答应过我的。” 贺未然无奈,认命的进去给小乐洗澡,他没想到经过昨晚她还是坚持分开住。 浴缸里,贺乐谦拿着小黄鸭在玩。 贺未然搓着他头上的泡沫,“去妈妈那里,要听妈妈的话。” “我会的。”小乐的头被贺未然洗头发的动作弄得晃来晃去。 “要多给爸爸打电话,要用妈妈的手机给爸爸打视频电话。” “知道了爸爸。” 童年的阴影要用一生治愈 褚烟的房子在医院附近,环境清幽,小区的儿童设施很多,傍晚有许多家长带着孩子在楼下玩。 这房子是她回国那两天找的,确定好就直接买了搬过来。 她从小到大没有缺过钱,即使她童年并不幸福。 褚烟的褚海申是千禧年在深市下海的那一批,靠着早年的勤劳与经商头脑,在深市闯出一番天地。 后来就是经典的男人有钱就会变坏,褚海申经常彻夜不回家。 褚烟的妈妈梁慕给他打电话他借口工作忙就着急挂断电话,让褚烟打他也随便哄几句就完。 时间长了,他就直接不接电话。 有女人找上门来。 褚海申和梁慕吵的歇斯底里,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小褚烟在卧室里听着门外爸爸妈妈的吵架声,害怕到流泪。 从卧室跑出来拦着爸爸妈妈。 再后来,梁慕自杀。 但没有成功,救护车来了,医生将梁慕抬上车。 一旁的小褚烟哭着喊着要上车,“妈妈,我要妈妈。” 被舅舅梁纬拦着,小褚烟被舅舅带走。 直到梁慕出院回来,身体恢复。 自那以后,褚海申和梁慕在家里表面和气,为了褚烟,给褚烟营造好的童年环境。 孩子即使小,也能感觉到气氛变化,褚烟变得听话乖巧。 她从小就羡慕其他小朋友能够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闹着要这个玩具要那个玩具,而她不会,爸爸妈妈问她要什么,她只会说不用,懂事的让人心疼。 就这样简单普通的场面她幻想过无数次,她像躲在阴暗角落偷窥别人幸福的流浪猫。 童年的阴影要用一生去治愈。 所以她不想要孩子,尤其是没有做好准备、没有下定决心和一个人坚定走下去的时候。 “妈妈,那个滑梯好好玩,我可以去玩吗?” 贺乐谦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贺未然开车将褚烟和小乐送到小区楼下,车停的地方到大厅还有一小段距离。 贺未然在后面拉着箱子,她抱着小乐走在前面。 “好啊,我们先把东西放回家,吃完晚饭再下来玩好不好?” 贺未然手里拉着两个箱子,看向儿童设施那边,欢声笑语的。 滑梯下面,一男一女接住滑下来的小朋友,孩子的爸爸抱住孩子,孩子妈妈在一旁给孩子擦汗叮嘱他慢点。 他想,或许让贺乐谦住在这里也不错。 “沉不沉?我来抱吧。” 贺未然要把小乐接到怀里。 贺乐谦一扭头,趴在褚烟肩膀上。 “我要妈妈抱,我不沉的。” 贺未然往贺乐谦肚子上一抓:“肚子上肉乎乎的还不沉?” “妈妈,爸爸是个坏蛋。” 贺乐谦小小的手捂住肚子,这一对比下,肚子确实滚滚的。 贺乐谦从小营养就丰富,辅食都是贺未然跟着营养师学习,后来刘姨也一起学习着做。 虽然没有那么重,但浑身也是软乎乎的,小手肉多,指节那里都有小窝。 “小乐才不沉呢。” 褚烟白了贺未然一眼让他闭嘴。 贺未然收回手,抿唇一笑。 房子跟贺未然的公寓相比不算大,客厅很大,装修风格简约,典型的北欧装修风格。 开放式的厨房对着客厅,岛台上放着一个花瓶,花瓶里的花已经枯萎,贺未然想着一会下楼买束新的。 房间有两个卧室一间书房,次卧的床还没买。 贺未然直接拉着行李箱到客厅,自顾自的去厨房,打开冰箱看有什么菜。 褚烟带着小乐在房子了转了一圈,问他想要什么玩具填满卧室。 “妈妈,我想在床边放一个辛巴公仔让它陪着我睡觉。” “好。”褚烟宠溺的摸了摸小乐的头。 转回客厅的时候,贺未然已经熟练的做起饭了,熟悉的像在自己家一样。 后悔没让他留下 晚饭之后,贺未然还磨磨唧唧的不离开。 褚烟说:“你该走了,明天我把小乐送回家。” 贺未然犹犹豫豫:“你一个人能照顾好他吗?要不我也留下吧。” “我可以睡沙发。” “快走吧,磨磨唧唧。” 贺未然不放心,叮嘱了好久。 “知道了知道了。” 褚烟推着他往门外走。 褚烟一个人带着小乐玩了会游戏,就去洗澡。 贺未然担心的没有错,确实出现了一些小状况。 洗澡的时候,虽然贺乐谦知道在洗头发的时候闭上眼睛,但是褚烟手法不熟练,没有帮人洗过头,洗发液泡沫不小心弄到眼睛里。 “妈妈。” “嗯?怎么了?是不是弄到眼睛里了?” “眼睛有一点点痛。” “小心,不要睁开,妈妈看看。” 褚烟用毛巾将眼睛旁边的洗发液泡沫擦去,又打开花洒洗着贺乐谦眼周。 冲水冲了好久,洗完后,贺乐谦的眼睛都是红红的。 褚烟很自责。 “对不起宝贝。” “是妈妈不好。” 贺乐谦很懂事,妈妈的手很软,揉着自己头,和爸爸的大手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喜欢妈妈。 “没关系的妈妈,我不疼。” 贺乐谦揉揉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褚烟。 褚烟更自责了。 小心翼翼洗完澡,到了穿睡衣的时候又出问题了。 贺乐谦喜欢连体卡通睡衣。 从家里带来的几件睡衣也是连体睡衣。 贺乐谦光溜溜的站在床上,看着褚烟整理睡衣。 “妈妈,黄色熊熊在前面。” “好。”褚烟手忙脚乱的整理,面上一丝尴尬。 睡觉前,褚烟将枕头放在贺乐谦身旁,怕晚上翻身掉下去。 心里想着这周得安装一下防护网。 睡前故事照常。 贺乐谦今天不想听故事书:“妈妈,今天可以讲讲你的故事吗?” 褚烟愣了一下:“好。” “乖乖躺好,闭上眼睛。” 褚烟将卧室灯关上,侧躺在贺乐谦旁边,轻轻拍着贺乐谦的肚子。 夜色如水,月光透过窗帘照进卧室,可以看到贺乐谦乖乖闭起的眼睛。 褚烟唇角不知不觉勾起笑意。 她开始回忆,回忆最快乐的日子。 想了许久才发现—— 和贺未然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才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淡淡的声音在卧室缓缓响起。 “妈妈刚认识爸爸的时候,爸爸很优秀的。” “爸爸那时候在台上和别人比赛。” “很自信很耀眼。” “一下就吸引住了我……” 叙述慢慢变成第一人称。 “他很温柔,尊重我,理解我,支持我。” 夜晚寂静。 贺乐谦睡着了。 褚烟却陷入回忆。 第二天,褚烟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身下湿湿的,还以为是在做梦,梦中在下雨。 往身下一摸,她才意识到是床单湿了。 估计是小乐尿床了。 掀开被子,果不其然,湿了一圈。 用画地图来形容,并不为过。 褚烟抱起贺乐谦,挪动了一下位置。 将湿的睡衣脱下来,又换上干的。 将床单一并扯下,和睡衣一起塞到洗衣机里洗。 做完这些,她又去准备早餐。 打蛋的时候不小心将蛋壳打进碗里。 褚烟抚额。 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家里像打架一样。 她真后悔没让贺未然留下。 至少家庭煮夫、奶爸他都做的很成功。 你别发情 正给蛋翻面,门铃响起。 贺未然一大早就起床去超市,昨天看褚烟冰箱没有什么东西了,他买了一些,又去花店买了束白玫瑰。 褚烟打开门,贺未然一身休闲装站在门外,和记忆中站在她宿舍楼下的样子重合,几乎没有变化。 一手拎着超市购物袋,一手抱着花。 贺未然看着褚烟明显的黑眼圈。 “怎么了?没睡好?” 褚烟才不会说她想他们的从前想到失眠。 “没事。” “进不进来,我要关门了。” 贺未然进来后把门关上,将购物袋放下,就将花的包装拆开,插进岛台的花瓶。 正往厨房走,一眼看到阳台飘着的床单。 “儿子尿床了?” 语气里带着笑意。 他朝阳台走去,果然不只有床单还有睡衣。 “这臭小子还挺会挑地点。”贺未然捏着床单,笑了出来。 “别笑了。”褚烟怀疑贺未然和小乐年龄一样大,还嘲笑自己儿子。 “小孩子这样是正常的。” “刚来一个新环境不适应。” 褚烟是医生,她明白。 “等会起床,让他看看自己的杰作。”贺未然笑意不止,放下床单。 “早饭想吃什么?” “煎饺想不想吃,刘姨做好的,现在煎一下就好了。” 贺未然边说边往厨房走。 这才发现褚烟煎了一个蛋,旁边是几个掺着蛋壳的蛋液,被她倒掉。 “你在英国怎么生活的。” 贺未然看着台面的狼藉,既觉得好笑,又很心疼她。 褚烟站在一旁轻描淡写道:“忙呗。” “根本就没时间做饭。” 以前两人在一起,都是贺未然做饭。 去了英国后,一个人想做饭也没时间,经常吃一些速食。 贺未然叹了口气:“出去吧,去卧室再补补觉。” “饭做好我叫你们起床。” “以后不要再做饭了,我来做。” 熟练的将锅里的煎蛋弄好盛出。 褚烟很自觉,不在这里添乱。 卧室里贺乐谦还在熟睡。 一个人做了坏事还睡得挺香。 褚烟在一旁看着他的睡颜,想着刚刚贺未然嘲笑儿子的样子,她也笑了起来。 躺在旁边,没一会就睡着了。 比昨晚睡的香。 贺未然做好饭没立刻来喊他们两人吃饭。 将厨房收拾好。 又接了个工作电话。 陆氏集团控告的水军,大部分都发了道歉声明,只有几个到现在还在黑。 开庭时间堆积在一起,下周就要忙起来了。 卧室。 贺乐谦靠在妈妈怀里,小嘴微微嘟着睡得正香。 贺未然坐在床边,手里摸着褚烟的头发,又揉揉儿子的脸蛋。 贺乐谦没有丝毫的反应。 看来小孩子尿过床后会睡得更香。 贺未然轻笑。 一旁褚烟慢慢睁开眼,看见上方的贺未然。 四目相对。 “你在干嘛?”褚烟轻声问道。 “正想吻你,把你吻醒。” “像对白雪公主那样。” 压低的声音富有磁性,深沉的眸子倒映着褚烟。 褚烟瞥了他一眼,真是无聊,给儿子念故事书念傻了吧。 “起来。” “别吵到小乐。” 贺未然把褚烟抱起来:“他不醒,我就先吃。” 褚烟被他的动作吓到,轻呼一声,又捂上嘴巴。 眼睛瞪大,怒嗔贺未然。 “跟你说了别吵到小乐。” 贺未然将褚烟抱到客厅,放在沙发上,随即压了上来。 呼吸打在褚烟胸前。 “你别发情。” 褚烟刚一躺着,就被他压住。 想叫了?(H) “你诱惑我了。” “我哪诱惑你了,我刚刚是在睡觉。” “你做什么都是诱惑我。” 褚烟身上白色的睡衣,微微露出领口的锁骨,她不知道自己对贺未然有多大的吸引力。 刚补了一会觉,现在还有些困。 青黛色的眉毛下面是澄澈的眼睛,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红,明艳动人。 在早晨的客厅里,温热的情愫蔓延。 贺未然轻吻上褚烟的眼睛,再慢慢下滑。 鼻梁、脸颊、嘴唇。 到嘴唇就停了下来,灼热的气息覆上来,从下唇开始轻舔,又含住。 舌尖窜进褚烟嘴里,钩住她的舌吮吸。 褚烟意乱情迷抱着贺未然的脖子。 一吻结束,嘴唇分开的时候,还拉出一根银丝。 贺未然看着褚烟迷离的双眼:“想要了?” 他嗓音温润,带着一丝慵懒,尾音微扬。 “不想。”褚烟闭上眼,侧过头不看他。 “你最会口是心非。”贺未然捏着褚烟的下巴,咬住她的唇瓣,惩罚似的用了点力气,咬出一个牙印。 “你属狗的?” 褚烟摸着被他咬过的地方。 “嗯。”承认的理直气壮。 贺未然拉开褚烟的衣领,将锁骨全露出来,低头覆上,轻轻舔过,又用牙齿细细密密的轻咬。 “嗯~” 褚烟浑身发麻,勾着他脖子的力道也软了下来。 贺未然的手一路下滑,揉住褚烟的软白。 在手里把玩,又捏又揉。 玩尽兴后,掀开褚烟的裙摆,头伸进去含住那一颗红果。 褚烟的手隔着睡裙,放在贺未然后脑勺,这个姿势好像是在喂奶。 褚烟紧闭着嘴,感受他的舔弄,不敢发出声音。 只有偶尔没有控制住发出几声呻吟。 贺未然的手继续下滑,勾褚烟内裤的边缘。 正要往下拉,褚烟推开他的手。 贺未然不死心又摸了回来。 这次没有脱,直接摸向花心的位置。 分泌出的液体早已浸湿内裤。 贺未然从一侧拨开,食指拨动她的阴唇,用淫液把手指沾湿后,轻轻插入阴穴。 阴穴内壁紧致,紧紧咬住他进去的手指。 贺未然慢动作抽动手指,拇指揉搓着她的阴蒂,里面插着外面揉着。 早晨身体正是敏感的状态,褚烟被贺未然几下就送上了高潮。 紧紧抱着他的腰,颤抖着身子。 贺未然看她紧咬着唇瓣不敢出声的样子,低头含住她的嘴,让她将呻吟发出在两人的吻里。 高潮结束。 贺未然跪在沙发旁要脱衣服的时候。 “小乐会发现的。”褚烟慌张的阻止他。 “你坐上来。” “不脱衣服。” 贺未然松开腰带,内裤稍微褪下一点,硬挺的肉棒就弹了出来。 褚烟看的脸热,衣冠楚楚就要做那事。 贺未然靠坐在沙发上,抱着褚烟跨坐上来。 肉棒对准小穴轻轻地推进插入,早已湿透的阴穴,让进入的过程更加顺滑。 贺未然抱住褚烟往下压,直到肉棒全部进入。 满意的发出一声喟叹,“好紧。” 褚烟的裙摆正好盖住两人交合的地方。 不仔细看就以为两人是简单的拥抱,只有当两个身体晃动起来,呼吸加重,才会发现并不是简单的拥抱。 紧密相贴毫无间隙的性器,不停的摩擦。 摩擦制热,肉棒滚烫又硬挺,直直的往褚烟阴穴深处插。 “你轻点,好深~” “深点不舒服吗?” “嗯?宝宝。”贺未然声音带着情欲压抑的磁性,边问边顶弄。 “不要。”肉棒擦过她的敏感点,她控制不住的颤抖,呻吟声溢出口,她咬在贺未然脖子上。 贺未然按住褚烟的腰,两手紧紧箍住她的身子。 褚烟趴在贺未然肩膀上,小声地喘息。 ”想叫了?” 褚烟捂着嘴,忍的很辛苦,刚刚肉棒碰到她g点的时候,咬住贺未然的脖子,已经咬出了痕迹。 下身还在被他横冲直撞的插入着。 “你慢点。” 贺未然才不要慢,抱着褚烟站起来,托着她的屁股走动。 肉棒插入的更深。 从客厅走到厨房,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个毯子。 铺在厨房台面,又将褚烟放上去。 转身将厨房的门关上。 “叫出来吧。” 自己掰开(H) 贺未然将褚烟抱到铺好的台面上,让她坐着。 握住她的小腿放在屁股两侧,脚踩在台面边缘。 腿呈m状对着贺未然。 褚烟感觉羞涩,大白天在厨房就这样,就算以前热恋的时候也没那么疯狂。 手挡在小穴前,细长莹白的手指盖在粉嫩的小穴旁,对比之下,更加诱惑人。 贺未然没有把褚烟挡住小穴前的手拿开,压着她的手直接按上去,不怀好意的又揉了揉。 褚烟被揉了几下,又气又羞,眼眶里氤氲着水汽。 “别揉了。” 褚烟想抽回手,可贺未然压着不放。 “怎么了?” “受不了了?” 贺未然半蹲下,看着早已经汁水泛滥的小穴,被揉过之后更加红润。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褚烟瞬间颤抖了一下。 拨动她的阴蒂,红肿充血的阴蒂被他含着用舌尖舔弄。 “啊~不要这样~”褚烟两手无助的抓着他的头发。 “叫出来。”贺未然诱哄她。 “啊~” “不要舔哪里。” 她推着贺未然的头,但没有用,贺未然舔着她的阴蒂,用牙齿轻轻摩擦。 褚烟的淫液又流出许多。 晶莹的淫液打湿两瓣阴唇,小穴变得又软又红。 贺未然将舌头伸进甬道,浅浅的插了几下,用手掰开两半阴唇露出软嫩的甬道口,阴唇还在微微的颤抖。 他抬起头看着褚烟失控的双眼,笑着说:“叫的真好听。” “我讨厌你。”褚烟被他吃了一会,还没缓过来,说话的声音都软软糯糯。 “你爱我。”贺未然站起来,吻住褚烟。 汁水的味道在两人嘴里渡来渡去。 “宝贝你爱我。”他又重复,声音郑重。 他分开褚烟的两腿,高度正合适,肉棒正对着小穴。 抚着肉棒在她细窄的穴口摩擦,将龟头按在阴蒂上摩擦。 “不要磨了。” “呜我受不了了~” 褚烟下身不受控制的一直留着淫液,流到厨房台面。 “要进来吗?”贺未然用龟头插了插洞口又移开。 褚烟点了点头。 “说出来。” “要。” “要什么?” “要你进来。” “怎么进?” “呜~啊~”龟头再次擦过阴蒂,褚烟小穴里好空虚,好想被填满。 “插进来~” “快用它插我。” 褚烟抓住肉棒,力气有些重,贺未然疼了一下。 “那么馋了宝贝。”贺未然揉了一下被她抓到的地方,吊久了胃口,小馋猫长出来爪子。 “自己掰开让我进去。” 褚烟听话,两手放在腿前,掰开自己的小阴唇,露出粉红色晶莹剔透的穴肉。 力气再大一点的话,甬道的形状也会露出来。 “乖。”贺未然满意的吻着她。 将肉棒对准小穴直直的插了进去,进去的很慢,可以感受到小穴内壁和肉棒的摩擦。 肉棒被淫液沾湿,性器相接黏腻无比,稍微一动就可以听到水声。 贺未然按着褚烟的腰缓缓的抽动起来,交合的地方紫红色和粉红色相连。 褚烟抱住贺未然的脖子,将重量放在他身上,下身被他的肉棒插着。 整个人懒洋洋的迷离着双眼,哼哼唧唧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