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因为是恶女所以立了白莲花人设》 第一章探寻叔叔阳痿之谜 16年的夏天,薇薇在卧室里擦枪时听到楼上叔叔房间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惨叫。她以为是他遇到暗杀了,一边纳闷是哪个有本事的杀手闯进守卫森严的别墅,一边兴奋不已。 薇薇含着金汤勺出生,在极其安逸和物质优厚的家庭环境里长大,如今正是渴望冒险和追求刺激的年纪。和喜欢和平生活的人不同,她一直期望着自己平静生活被打破的那天到来。 她迅速检查了一遍手枪的组装,确认可以使用后把它叼在嘴里,打开窗户爬出去。这里是二楼,沙克达的房间在三楼,和她的房间并不上下垂直,但这依然是比走楼梯要快的到达他房间的路线,并且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偷偷练习过这条特殊路径。 二楼窗台到三楼窗台之间并不像玩室内攀岩一样有抓手可以抓,对于外行人来讲这可能是个问题,但这难不倒薇薇。沙克达不是那种为了防范入侵让房子外形变得不美观的性格,所以她踩着窗台稳住身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蹬着墙往上一跳,扒住三楼的窗沿,爬了上去。 窗户再厚实也是玻璃做的,一枪崩上去制造出一个突破口,用胳膊肘击打薄弱处即可。别墅里的中央空调冷气开得很足,所以薇薇在房间里也穿着长袖,不用担心胳膊肘被碎玻璃划伤。 从听到惨叫到破窗进入沙克达的卧室,仅仅用了她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叔叔,你没事吧?我在楼下听到你叫得好大声。”薇薇抖抖身上的玻璃渣,环顾卧室,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房间里很凉快,沙克达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抽雪茄,手里还拿着手机在看。 “你听错了。”看到被手枪打碎的窗户,他的表情有些微妙。“啊,得打电话让人来修窗户了。” “真的没事吗?”她仍旧保持着警惕,握着上膛的手枪不敢大意。作为一名高素质的特工,任何时候都不该掉以轻心,这是波尼斯教她的。 她试图从他脸上找到被威胁的迹象,怎么看他附近都不可能藏着人,除非那人会隐身。 薇薇通过眨眼用摩斯密码问他“叔叔你被绑架了就眨眨眼”,他读懂后黑着脸起身:“没有那回事,再说了,能威胁到我的人也不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解决的。不需要你瞎操心,快回去吧,下次记得走门。” “叔叔,你这么急着赶我走,是不是偷偷藏了女人啊?嘿嘿,让我检查一下。”她一个箭步蹿过去打开衣柜,又猛地一个俯身检查床底,接着是卫生间、门后、天花板。甚至连通风口这种不可能的地方她都检查过了,居然真的没有异常情况。 “我看你是假期作业太少了。”沙克达提着她的后领像提猫一样把她拎到门外,没等她再往门里进,他砰地把门关上了还锁住了:“对了,帮我把mr.1叫上来。” “叔叔你是不是gay啊,怎么只准mr.1在你房间里待不准我待啊?” 隔着门薇薇都能想象到沙克达脸色的阴晴变化,听着门锁打开了,她知道他要来收拾自己,赶紧头也不回地跑开。 沙克达杀气腾腾地打开门,只看到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薇薇的背影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然后她一个脚滑摔了。 “嘶,好痛。”薇薇扶着墙站起来,摸着屁股摔到的地方,疼得龇牙咧嘴。 沙克达本来不高兴,但是看她委屈可怜的样子一时有些于心不忍。 薇薇偷偷瞟了他一眼,发现他在看她,没忍住说:“叔叔,你是不是想帮我揉揉?” 沙克达欲言又止,这丫头怎么越长大越口无遮拦了,要换成波尼斯那种性格的还真就让她给拿捏住了。 不过他又不是她真正血缘意义上的叔叔,没什么好顾忌的。再说这小丫头才多大点就敢来调戏他,最近几年他都没给过她颜色看,把她惯得无法无天。 只见沙克达很是阴险地一笑:“好啊,我来帮你揉揉。” 和他料想的不一样,他伸手的时候她非但没躲反而凑过来,这让他有些郁闷。说起来薇薇身材发育得很好啊,翘臀又大摸起来又有弹性。他也不是没注意到过,只是十一年前还是个小不点的她,一眨眼长成了这种美女,让他不禁感慨时光的变迁。 他出神的时候手也没停,摸了半天才松手:“好了吧?” 薇薇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那个,叔叔,其实刚才你揉反了,我摔到的是这边。” “揉反了怎么不早说?” “我看你蛮乐在其中的嘛,想揉其他地方的话我也可以给叔叔揉哦?”她暗示性地挺了挺胸,傲然的巨乳随之抖了一抖。 他黑着脸在她屁股上打一下:“小小年纪不学好,快去叫mr.1。” “哼,我让他给我揉。”她嘴里嘀嘀咕咕地走了。 沙克达坐在沙发上监督着人修窗户,热气从破了洞的窗户进来,让屋里没那么凉爽。他开始思考薇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自己养成这种性格的,十一年前她五岁时是个非常懂事乖巧的小女孩。 但薇薇再懂事那时也只是个孩子,虽然不会像宠物猫一样淘气地打翻花瓶,但她和同龄的小鬼在一起就会调皮,会聚在一起打架。尤其是那个叫陆飞的小鬼,沙克达很清楚地记得是他带着薇薇在下雨天去踩泥坑,两个人身上都弄得脏兮兮的,把他的宝马7系后座也连带着蹭了一下泥。 当时沙克达简直不想让她上车,但薇薇像小狗一样在雨地里哆嗦,看得他心里一软:他是这孩子在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如果他不关爱她,又由谁来做这件事呢? 最后他还是让她上来了,回到家让女佣把薇薇洗干净。薇薇虽然认错了,但沙克达秉持着老一辈人“小孩子不打不成器”的教育观,为了给她个教训,打了她几下屁股让她长个记性。 难道是那时候在薇薇心里埋下了她的屁股他可以摸的种子?可他也不经常打她屁股啊,毕竟薇薇一年到头犯错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也不是那种会拿孩子当出气筒的败类。 沙克达又接着思考,薇薇在学校的好朋友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坏学生。跟薇薇是好闺蜜的那个女孩叫那美,手脚不干净,她妈又是个妓女。这样的家庭能教出来什么好人,果然是她带坏了薇薇。 当然她要交什么朋友是她的自由,他只希望她能把握好分寸,不要变得堕落。薇薇十四岁那年意外发现他是黑道上的人,与其他女孩不同,薇薇胆子很大,对特工这一带神秘色彩的职业兴趣格外浓厚。她向他请求把她也训练成特工、为他做事,好报答他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沙克达倒不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不过作为黑帮老大的养女没半点自保能力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他让波尼斯教她用枪用刀,学习与人近身搏斗的技巧,分辨加了毒药的食物。他警告过她必须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要在外面随意给他惹是生非,否则别怪必要关头他抛下她,薇薇自然是满口答应。 两年时间过去,从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薇薇对他确实是有着强烈想报恩的念头,让他欣慰之余不觉有一丝隐忧。他倒不是愧疚自己杀了她的亲生父亲,而是担忧她日后知晓了真相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忠于他,只怕会与他反目成仇吧。 沙克达回想起刚才的亲密接触,看看自己的右手,不自觉握了握空气。他第一次摸女人的屁股,手感还真挺不错。薇薇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她来了他家十一年没见过他和哪个女人走得很近,即使是罗冰那样的美女和他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合作关系。 在中国结婚是几千年来人们公认的人生头等大事,不管平民百姓或是达官显贵,总要成家。尤其是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女人对他们来说就像是豪华房屋里一件必不可少的家具,没有的话会显得很不可思议。 就沙克达熟知的人而言,哪怕是同性恋或者恋童癖也会想方设法把那个必要的“家具”弄回来,好掩盖他们异于常人的地方,所谓欲盖弥彰正是如此。 沙克达不是盲目随大流的人,他已过不惑之年仍未成家,一方面是没有遇到心仪的人,另一方面则是有难言之隐。他不畏惧俗人的风言风语,只要没传到他耳朵里他就当没听见,倒是这小丫头长大后性格愈发地野,在他面前说出这些话来,却是让他不得不抽空教育教育她了。 抽了半根雪茄烟的工夫,窗户修好了,女佣又来打扫了一遍。 沙克达叮嘱了波尼斯几句,让他务必今天做成一件事。波尼斯走后他想起什么,起身在房间里检查了一遍,还真找出三个针孔摄像头来。 这丫头不知打得什么主意,不止一次往他房间里放这些东西,当然就她初学者的水平是瞒不过沙克达的眼睛的。 沙克达看着茶几上堆着的三个针孔摄像头有些默然,他不懂现在年轻人的心思,只当她是在和他开玩笑。若说她是警方或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卧底,那是绝不可能的,她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不论对他所作所为有何看法至少没有和他敌人接触的机会。 他随手把这些摄像头处理了,没有追究她此事。他一天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一门心思去揣度她一个古灵精怪小丫头的想法,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实在划不来。 薇薇回房间后打开笔记本电脑,非常紧张地守在屏幕前,看叔叔把她偷偷布下的针孔摄像头一个接一个拔除,然而让她惊喜的是有一个幸存下来没被发现,恰巧还是藏在卫生间吊柜里的那个,斜对着门,能看到马桶。 她耐心地等了十分钟也不见叔叔来拔掉这个摄像头,难道这次成功了? 薇薇转身扑到床上,抱着水獭抱枕在床上来回翻滚。不一会她坐起来,按捺住跳跃的神经,告诉自己现在高兴太早了,以叔叔的细心和多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现它。她不确定这次能不能看到自己想看的画面,事已至此唯一能做的只有合十双手向上苍祈祷。 薇薇一下午在电脑前没挪过窝,生怕自己错过了叔叔上厕所的时候。终于,屏幕里的沙克达走进了卫生间,站到马桶面前,对于摄像头存在一无所知的他拉开了裤链。 薇薇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睁大眼睛,眼都不眨一下,她激动地攥紧了拳头。是的,她看到了,她看到叔叔掏出了男人专属的器官!这是一个里程碑式的发现,原来叔叔不是女人,他是男的,他长了生殖器! 叔叔下面不仅长了,而且看尺寸还挺雄伟的,目测快有二十厘米,还真是不得了。 这个发现让薇薇十分兴奋,很快她又陷入了沉思,为什么叔叔长了这个器官却从来没见他用在sex的方面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是gay是恋童癖,也得有性欲会打手枪啊。三个月前她在他床头柜里偷偷放了一个窃听器,这三个月里她每晚都会听叔叔睡前在干什么,结果听起来他只是玩手机、给手机充电,一次可疑的动静也没听到。 加上他在公司上厕所都是进单间,这让薇薇由是怀疑他缺少某种必要器官,才有了往他房间里放针孔摄像头一探究竟的想法。 既然不缺少某种器官,叔叔他果然是阳痿吧,究竟为什么阳痿呢,是天生的吗? 薇薇出生得太晚,沙克达把他早年的资料能销毁的都销毁了,使她无从得知他的过去。但是不枉她这段时间以来苦苦调查,她知道有一个人知道叔叔的过去,准确的来说是一个人妖。 根据她的调查,伊万科夫很早就认识沙克达,因为高超的医术和多方势力都有牵连。毕竟不管黑道白道出来混的都是血肉之躯,吃五谷杂粮难保不会生病或者受伤。传闻他和恐怖分子首领龙关系匪浅,所以即使知道很多要命的秘密他也活到了今天。 薇薇相信他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她会撬开他的嘴,从他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这次放假薇薇把她在宿舍里养的宠物柯尔鸭也一并带了回来,卡鲁最爱吃的无菌蟑螂淘宝上能买到。相较于一般蟑螂不同,这种蟑螂可以用来做实验,因此价格很贵,但薇薇并不缺钱。无论是沙克达给她的零花钱还是她的个人小金库都是如此,做她的宠物自然也有口福。 现在这个点已经过了卡鲁的散步时间,但还不见它回来。薇薇感到奇怪,让女佣去庭院里找了,并没有找到。 她去监控室调出别墅周围的监控,发现卡鲁下午三点零七分消失在监控的盲区后就不见踪影。她想了想,去储藏室拿了她的手提箱去了一趟现场。 薇薇的储藏室里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她的玩具。寻常富人家的小孩玩的可能是模型车、游戏机,她玩的是各种冷热兵器还有普通人接触不到的道具。 这个手提箱学名叫“多功能现场勘查箱”,是民警每次出现场必须携带的基本装备,用来收集犯罪现场证据。没有黑帮老大的养女花钱买不到东西,这是薇薇去年年初很热衷的玩具。但是因为一直没能派上什么用场,今年搁置在储藏室里都落了灰。 卡鲁失踪的区域位于水泥地和泥地交叉处,现场没有挣扎的痕迹。如果凶手是野猫或者鹰隼,再怎么迅速也会有凌乱的鸭毛留下,不可能这么干净。 泥土上连浅显的爪印都没有留下,以卡鲁的体重来说有两种可能,要么它没来过这里,要么这里被人处理过了。薇薇了解卡鲁的习性,知道它什么都爱啃两口。她仔细观察附近地上生长的植物,并没有被鸭嘴啃咬过的草叶,但她发现几处不自然的草叶从底端被破坏的痕迹。 初步侦查并非一无所获,这是薇薇遇到第一个反侦察意识强的对手,她顿时有了干劲。 太阳落山还有半小时左右,薇薇叫女佣先回去,让她告诉沙克达今天晚饭她不会和他一起吃。 她很确信卡鲁被人掳走了,搞不好已经遭遇了不测。她留在这里防止凶手重返现场对它进行进一步的破坏,耐心地等待太阳最后一缕光消失在地平线,薇薇打开了她的手提箱。 手提箱里装了三十件侦查工具,她从中取出生物检材发现仪,照射卡鲁可能经过的水泥地。她用滤镜仔细观察,现场没有留下血迹。她又用另外两个生物检材发现仪照射,依旧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薇薇没有气馁,拿出了另一个道具。宽幅测光源虽然适合在光滑的地面上使用,但在这种情况下她只想验证自己的猜想。 现场某种意义上来讲处理得极为干净,没有人或者动物留下的痕迹,唯一异样的地方是几片被拔除的草叶。 卡鲁失踪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对方是出于何种目的为什么要花这么大力气,悄无声息地带走一只除了吃什么也不会的宠物鸭? 薇薇已经把所有能勘察的地方勘察过了,再在这待着只是浪费时间。她反思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不太像是跟她有仇的人做的。 卡鲁的失踪并没有引起她的在意,之后她也没有养其他的柯尔鸭。 18年的夏天,薇薇考上了s市的大学。毕竟不是亲生的,沙克达对她的学业不是很关心,家长会也从来不去。 薇薇不经常给他惹祸,反倒是她身边的几个朋友太不安分。索龙、陆飞和桑志都有过无证驾驶摩托车被抓的经历,那美拜托薇薇,薇薇就来缠他,要他帮忙摆平把人放出来。 沙克达老是打电话给交管局局长自己都打烦了,直接让手下弄了三张d证给他们。 薇薇高三复习高考之余完成了伊万科夫交给她的任务清单,按照约定她做完清单上最后一件事后他得把沙克达的秘密告诉她。 当她完成最后一件在他看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伊万科夫确认过后嘀咕着“亏你做得到啊”,抽空去了一趟s市,把一支录音笔放到桐华银行她指定的保险箱里。 他事先警告过她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发生意外,造成沙克达秘密的泄露他不会负责。薇薇对于桐华银行的保密工作还是很放心的,第一时间就去取了录音笔并获悉了里面的内容。 听了录音笔里的内容,薇薇终于明白16年的时候卡鲁为什么会失踪了,还有没想到叔叔阳痿的原因竟然是…… 第二章治疗叔叔的阳痿 黑市上人们把研究和制作非法药品的科研人员称作药师,沙克达也认识几个药师,作为他们活动资金的来源,相应的他们只能把用途不一的药品售卖给他。 沙克达对于毒药情有独钟,虽然毒药在追求即死效果的正面对战中并不实用,但好就好在只要划伤了对手那么一下,进入敌人的血液循环系统,没有及时察觉并且拿到解药的话那人必死无疑。 和他作对的鲜有一次交手就能干掉的敌人,但是只要在武器上抹了毒药,都不需要给他们留下致命伤,就能延时要了他们的命。 这天沙克达最器重的一个药师猫爷在电话里告诉他下午来的时候他不在,就让女佣把新药的试验品放到了他的办公室。 沙克达敏锐的直觉嗅出一丝不对劲,以往研制出新药后他们都会面谈,有时他要亲自去一趟秘密实验室观看药物对于人体的作用。药师少有这样把成品递交到他办公室的,因为试药伴随着风险性,总不能让他费精力去找人来做试验。 沙克达一边坐电梯一边看猫爷发给他的文档,这次药品的外形是布丁,因为布丁中含有的吉利丁和药物中含有的某种物质融合得很好。 沙克达对于医药略懂皮毛,但涉及到专业领域的文章读起来和天书一样吃力。他一进办公室就看到薇薇正坐在他办公桌前,用小勺挖着布丁。她穿着咖啡色的连体睡衣,后面有兜帽的款式,但是她没有戴帽子。 “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跟你说了别随便进我办公室吗?” “你没看我发给你的消息?我今天刚拿到s大的录取通知书,想来给你看看,结果你不在。”薇薇看他脸色不太好,眨眨眼:“怎么,你平时也不喜欢甜食,这个不是买给我的吗?” 她确实给沙克达发了一条大意如此的短信,他看到弹窗点了“已读”就忽略了,没有回复她。 沙克达心想好在这次的新药不是致死的毒药,不然她只能哀叹自己的运气不好了。 他依然能感到气氛的怪异,仿佛在迈进一个伪装得很好的陷阱。这样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没有受到重视。事后回想起来,他每次的预感都不无道理。 “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乱吃放在别人桌上的东西。”他漫不经心地向她靠近,以往总是以猎手身份登场的他,丝毫没有被当成猎物的觉悟。 “这里不是我的家吗?”薇薇莞尔一笑,起身给他让座,不知何时拿出了电击枪,在他脖颈上一电。 沙克达以前也曾看过波尼斯训练薇薇,波尼斯是职业杀手出身,入行多年以来战绩斐然。当时波尼斯在教她动手前如何收敛自己的敌意,只有最专业的杀手才能做到不泄露杀气。 在她将电击枪刺向他脖子的瞬间,沙克达也被她泄露出来的杀气所席卷,就好像是她的杀气击倒了他那样身子软下去。 这样的电流虽然不至于让他当场晕过去,但失去短时间内的反抗能力还是没问题的。 薇薇游刃有余地拿出藏在办公桌下的工具箱,托挡板的福他进门时没有注意到它。她从中取出准备好的绳子,把他手脚和躯体依次和扶手椅捆绑在一起。 沙克达意识清醒后,他看了一眼绑住他小臂的绳子,手法非常专业。他是经验丰富不错,但他又不是神,没办法在薇薇的注视下不动声色地弄开它。 她从他口袋里拿走手机,放到他拿不到的位置。在他身上继续搜查,把纽扣外形的微型炸弹和装毒针的义肢依次拆除。她甚至掰开他的嘴检查他的口腔里的每颗牙,防止他藏有其他后手,毕竟她的养父在道上可是以层出不穷的后手出名。 沙克达当然不觉得她检查他的牙齿是在关心他的口腔健康,他被绑后说的第一句话是:“如果这是玩笑,未免太过分了。” “叔叔你才是做过很过分的事吧?”薇薇仍然笑得很无害,“终于可以对叔叔做我想做的事了,我好高兴哦。” 年轻女性柔软的手指摩挲着中年男人的脸颊,因为胡茬的缘故他的脸颊摸上去略硬,有些扎手。 薇薇嫌弃地收回手,沙克达眼神阴鸷地盯着她:“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意见啊,有很多。”她叹口气:“叔叔你对我的关爱不够呢,这些年我给你看我的成绩报告单,即使考了年级第一你也连句表扬也没有。还记得最开始收养我时你说你和爸爸是很好的朋友,所以车祸后他才把我托付给你。但是养女儿就要有个养女儿的样子,你都没有好好陪我玩,就不要怪我不把你当父亲看。如果养亲生女儿也是这个养法,那你真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呢。” “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小鬼玩。说这些你想表达什么?” “没关系,叔叔现在不是在陪我玩了嘛,我就原谅你啦。”她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绿色的玩具像口罩一样戴上,前端张开的地方模仿青蛙和蜥蜴的舌头,扁平而长的红带子卷起来,一吹就伸长拉直弹在他脸上。 薇薇觉得这样蛮好玩的,沙克达脸最初被假舌头弹到时愣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表情变得十分扭曲。 她摘掉嘴套:“好了,不逗叔叔玩了。我知道叔叔你之所以阳痿是因为几十年前年少轻狂不懂事看了一部世界级的限制片,从此不举。杀人如麻的‘鳄鱼’会害怕蟑螂,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会信吧,真好笑。” 自己的秘密被养女这样轻巧地说出来,沙克达此时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描述:“……是伊万科夫那个混蛋告诉你的?我要杀了他。” “《美女与蟑螂》我也看了,感觉不过如此嘛,是叔叔你的接受能力太差了。”薇薇在台式电脑的主机里插入u盘:“为了克服你的心理阴影,我决定带你重温一下这部片,看到麻木为止。其实这部片没你想象中那么可怕,不就是蟑螂嘛,血腥场景和死尸你都不怕,一些没毒性的虫子有什么好怕。” 一想到这部片的内容,沙克达至今头皮发麻,本能地想要离开,但是身体动弹不得。 薇薇找的还是高清无码版,强迫他看屏幕上的内容,不然她就把伊万科夫给她的录音笔公布出去。 沙克达被逼无奈只能去看屏幕,这部片子大体内容和片名一样,主演是一个美女和数不清的蟑螂。 片子放到一半,他已经吐三回了,晕过去又被薇薇掐人中掐醒。沙克达实在受不了了:“你的宠物鸭是我让mr.1扔掉的,因为那天它吃的无菌蟑螂跑到我房间里来了。哦,还有,我承认你爸爸的刹车是我安排人破坏的。” “诶,叔叔你怎么招了……啊,不是,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沙克达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早就知道?” 她点点头:“之前为了调查你阳痿的原因我把你电脑里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还有卡鲁失踪的事。当时虽然不知道谁抓走了它,但是结合你害怕蟑螂和它爱吃蟑螂这两件事,不难想象它为什么遭了毒手。” 沙克达看了一眼进度条,顿时丧失了求生欲:“薇薇我知道你很恨我,但看在我把你养大的份上你能不能人道一点。我给你爸一个痛快,你也给我一个痛快,直接给我一枪好吗?” “我不恨你呀。”她无比真诚地说:“你以为我在折磨你吗?不是,我是真心想帮你治疗阳痿。虽然你害死了爸爸和卡鲁,但我一点也不记恨你,毕竟我最喜欢叔叔了。我知道你这些年来西药中医,针灸桑拿啊什么稀奇古怪的偏方也都试过,要我觉得还是迎难而上最简单。你把这部片看十遍,先不说能不能治好阳痿,至少不会害怕蟑螂了。” 沙克达瞳孔微微一缩:“我害死了你爸爸,相当于你的杀父仇人,你居然一点也不恨我?” “可是你把我养大了呀,起码这些年物质上没有亏待我。不知道如果是爸爸养大我我现在会是什么样,但我从来不去想没发生过的事。”她拍拍他的头:“接着看吧,还有一半呢。” 看到五分之三的时候,沙克达依然无法接受镜头里密密麻麻的蟑螂。他有种奇妙的感觉,自己的大脑容量似乎达到了上限,输入这些充斥着蟑螂的画面把一些不能说的实情都给挤出来了:“薇薇,其实当年逼着你去上舞蹈课、学竖琴,因为那是你妈妈的技能。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暗恋过你妈妈,你跟她长得很像,我想把你培养成另一个她。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真是对不起。” 天哪他在干什么,他甚至开始忏悔自己早年做过的错事和罪恶的念头。 薇薇托着腮:“小时候我的确很讨厌舞蹈课来着,但是不要紧,都过去了。” 沙克达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他看到她头上有蟑螂一样的触须。 “终于注意到了吗,叔叔,这是我特地为你换的蟑螂套装。”薇薇戴上了棕色的兜帽,原来这不是连体睡衣,而是美洲大蠊色的蟑螂套装。她转身给他看背上翅膀造型的飘带,腋下还各有两排腿。“怎么样,很可爱吧?” 沙克达眼前一黑,只希望自己能当场离开这美好的人世。他怕她的治疗再进行下去,她就要喂他吃生蟑螂了。他一生作恶多端,没想到报应会以这样的方式到来。 从他的眼角,两行清泪流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遇到最直击灵魂深处的可怕事物而已。 “好了,叔叔你不用再说了,来,认真看片。”薇薇把嘴套当成口球用,戴在他脸上就听不清沙克达说的话了,而且气流会吹起蛙舌,看起来很滑稽。 薇薇俯身蹲在他两腿之间,尝试解开他的腰带,把他的肉棒掏出来,摸摸还是软的。沙克达没想到自己会有被女人强行治疗阳痿的一天,他活了四十多年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 她的手提箱里还真是什么都有,拿出一瓶装蜂蜜的沙拉瓶,随意倒了几条洒在他的阳具上:“其实平时吃烤肠我更喜欢撒孜然和辣椒粉来着,但是那个会把叔叔辣到的吧。有点好奇被口是什么感觉,不过根据科学解释这个部位应该是尝不出甜味,只有辣椒素受体,除了痛觉就没别的了。” 她毫无羞耻心地含住他的龟头,继续把它吞得更深。她的口腔温暖潮湿,舌头柔软滑腻,不断刺激着他的肉棒。 如果她没有扮成蟑螂外形,对于沙克达来说这或许是一次不错的体验。 薇薇努力舔了半天,把上面的蜂蜜都舔干净了:“唔,好像是硬起来了呢。怎么样,我就说把当年的片再看一遍有效吧。” 她想起他的嘴还被堵着,伸手把嘴套摘下来。 沙克达终于不用忍住,说了心里话:“……你能不能别穿这身衣服?” “叔叔想看人家的裸体呀?真是下流。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做好献身的准备了。”薇薇拉开拉链,连体衣里不着寸缕。 白皙的腰腹不常裸露,初见就有让他想要触碰的欲望。他甚至想要掀起她的皮肤,看看支撑它的肋骨是不是美玉做成的,一定很好看。丰硕的乳房宛如沉甸甸的果实,受重力影响有些下垂。两大团乳肉圆润饱满,上面乳晕的颜色和乳头的形状他也很中意。 他能嗅到沐浴露夹杂着香水的气息,她来之前洗过澡了。沐浴露的花香还好,但是香水的味道让他皱眉。 他对香水的牌子不甚关心,以前也没用过。她说了自己身上香水的牌子,一长串英文他也没听进去。 关于为什么喷这个味道,她解释说:“叔叔你喜欢抽烟嘛,所以我特地找了个烟味的香水。” 他好恨,怎么会有香水商把香水做成这个味道,一点都不好闻。本来他有点感觉的,被这股奇特的香味一熏,再看着屏幕上铺天盖地的蟑螂,只觉得生无可恋。 她右腿的膝盖抵在他两腿间的椅面上,用诱惑的口吻:“那么接下来叔叔想用我的哪里呢?是这里还是这里?我的头发、嘴巴、胸、小穴和脚都可以给叔叔用哦。”说话时她的手指在身上游移,观察他表情变化。 沙克达始终没有说话,甚至视线都没有落在她手经过的部位,但是很明显他听到了她说的词语,细微的表情变化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薇薇又把那些词语重复了一遍,她很确信她没有判断错,当她说起“头发”时他的微表情显示他对它最感兴趣:“不会吧,第一个就说中了?头发是我随便说着玩的,叔叔你竟然……对我的头发感兴趣?见过喜欢乳交和足交的,没听说过喜欢发交的,好奇怪的癖好。”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对她的评价不为所动。 薇薇的长发披下来像蓝色的瀑布一样,她发量多,发质也很好。她用酒精和温水把肉棒上的唾液擦拭干净后,真的抓过一把头发绕在他的阳具上,用手摁着给他撸。 头发的触感微凉,平滑度接近丝绸。薇薇把它们聚拢成一大片抚动他的肉棒,少许几根不齐整的会勒到它,带来一丝痛感。她调皮地用一绺发梢扫过他的囊袋和腿根,用几不可感的刺痛让他发痒,看他徒劳地动着腰想要逃离这种折磨。 说实话沙克达很高兴薇薇注意力转移,没有再逼着他看电脑屏幕上的蟑螂。他很久没有体会过勃起时的兴奋感,他躁动的性欲或是被烟草压抑,或是转化成野望,或是转化成追权逐利成功时的快感,连他自己都忘了性欲本身是想要做爱的欲望。 “硬了,叔叔不夸奖我一下吗?别生气嘛,我这不都是为了给你治疗阳痿。”她转身从手提箱里拿出一把尺子,给他量了一下:“十八点七,好长喔。嗯?什么声……呜呜哇啊!” 时间到了,他非常无情地用重获自由的双腿把她的脖子卡住,直到她昏迷。她所没收的后手都是他已经在外人面前暴露过、传得人尽皆知的,他自然还备了其他脱身的方法。 薇薇是绑住了他的腿不错,如果她仔细地检查他的小腿,就会发现在他小腿那块的表面贴着一圈仿真皮,让它和他的皮肤融为一体。皮下隐藏着一个小巧轻便的机关,功用是当它检测到他的腿静止不动超过半小时,就会同时向两边快速释放三厘米长的刀刃。只要速度快和硬度高,一根细线也能把人的头割下来。刀刃的速度和锋利程度他测试过,别说绳子了,就连金属链条它都能切开。 这个道具他睡觉时自然是会摘掉的,日常生活中他会注意时不时动一下腿,以免机器误判。 ……报废了一条裤子,这个道具还真派上用场了,但是没想到是用来对付自己的养女。 确认薇薇的确是晕过去后,沙克达花了点时间把绑住他手的绳子完整地取下来,正好两条绳子各把她的手和脚绑住。 她的手提箱里还有避孕套和润滑剂,沙克达想不通她为什么想睡自己。自己既不年轻也不帅气,而且阳痿了几十年。非要找出可取之处的话,他身材还行。 想不通就不想了,他用她的指纹解锁她的手机,检查她的消息记录。薇薇有很多他下属的微信,除了猫爷外她和其他员工都是正常的交流,看不出他们和她有勾结。 猫爷给薇薇发最新消息是十分钟前,内容是:“我已经到m国了,你要真把老板睡了记得拍张照发给我看看。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好奇他是什么表情。” 最后还有三个呲牙笑的黄豆表情。 沙克达很恼火,他非常讨厌别人看他的笑话。要不是猫爷跑得快加上走的时候没带走什么重要的东西,仅仅为了泄愤派杀手跨国追杀他太不值,否则以沙克达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一个叛徒。 虽然薇薇未必就这一个手机,但是该收集的情报还是要收集的。目前确定背叛他的手下只有猫爷,沙克达继续在薇薇的手机里查找,想看看有没有其他有用信息。 相册里的照片是她平常和朋友一起出去玩时拍的合影,薇薇那几个朋友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都上高中的人了居然还把筷子插在鼻孔里,难怪考不上大学,薇薇肯定是被他们带坏的。沙克达越往下翻越火大,这年头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幼稚,他五岁时都干不出这种傻事。 薇薇的手机里存了不少色情片,大多数是一个女演员和一群男演员的那种,估计是从网上下载的。他突然翻到一个视频,是薇薇在她自己床上拍的,看背景能看出来。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揉着自己的阴蒂,并且用手指抽插小穴弄出黏稠的水声,看视频信息是三个月前,那时她还没高考。 按理来说他应该生气才对,她跟不良学生交朋友,还对他做那种事。但反思一下也有他的责任,是他没教育好她。 说到底她没做什么伤害他身体的事,反而帮他排除了一个潜在的背叛者。然而就这么原谅她好像也不太合适,毕竟她的行为过于出格,都把他绑起来了。 薇薇醒的时候沙克达正坐在床边抽雪茄,她的手被反绑着,看雪茄的长度她晕过去的时间不是很久。感受她的视线,他冷哼一声,把雪茄头轻轻按在她左肩上。 雪茄不是香烟,捻得太粗暴容易散架。这个力道雪茄不会散架,烟头的温度足以灼痛她。 薇薇没有丝毫慌乱,在她眼中他看不到恐惧:“看来叔叔比我想象中的要有能耐呢,下次动手也许我得先把你的衣服脱光。我没有下次了,对吗?” “对我做那种事想必你做好了觉悟。”他没有让雪茄灭掉,又把它拿起来,原本光滑无暇的肩膀上留下一个难看的黑点:“你不怕被鳄鱼活撕了?” “无所谓,反正自打十三年前落到你手里,我的命运就由你决定。想把我丢去喂鳄鱼或者让我去卖淫,我都能接受。” 十三年前,他让她的父亲意外出车祸,然后侵吞他家产之余收养了变成孤儿的她。 她的话让他暂时前往了遥远的过去,雪茄烟的白雾气在床幔间飘荡。 “你真的不恨我?我收养你可不是因为同情你,而是为了你父亲的财产。你家实在没有别的亲戚能抚养你,我也怕你被有心之人带走培养成我的仇雠,才顺手为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薇薇翻了个身,面朝上调整自己的姿势,试图让被反绑着的手舒服一些。“那你为什么允许mr.1教我如何成为特工,不怕我学会了杀人的方法后把你杀了吗?”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出色。”窗外的天有火烧云,和他嘴上叼着的雪茄隐隐的火光相像。夜晚即将到来,他幽暗深邃的眸子映照着她诱人的身体。“你跟你妈妈一点也不像。” “你不是说我和她长得很像?” “我是说性格。”他的大手缓缓摸着她的腹部,往上经过她的乳房,直到她的喉咙:“十三年前你还是个小鬼,我那时怎么能料到你长大后容貌和她会这么相似。不过暗恋她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我都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她了。” “是看脸吗?” “我有那么肤浅?” “但你刚刚硬了吧,”她非常蛮横地把腿往他身上贴:“快做决定,你是打算杀我还是睡我。” “你想我怎么样?” “先杀再奸或者先奸再杀,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从她的回答中,沙克达再一次察觉到自己是个不负责任的养父。他那一辈人家里兄弟姐妹多,父母忙着赚钱养家根本谈不上什么教育,能按时回家吃饭不饿死就行。不上学的孩子不是放在外面野蛮生长,就是到了能干活的年纪帮家里大人做点事。 爱和性从一个人的生命里缺席几十年会发生什么?好像这并不是什么必需品。 沙克达回顾自己的一生,自打母亲去世后好像再也没有体会过爱。要说从别的女人身上寻求爱,没有性的情况下只怕是无法成立的。 现在他的阳痿好了,但他已经丧失对爱和性的兴趣了,毕竟大半辈子没它不照样过来了。 就当是陪她玩好了,毕竟她抱怨自己在她小时候对她缺乏关爱。沙克达如是想着,把她脚上的绳子解开了。 沙克达的手很粗糙,他不怎么注重对手的保养。尤其是失去左手那个辅助后,什么东西都要右手独自来承担。健身时拿重物用劲最多的是五指和手掌,操纵冷热兵器靠的也是它们。现在它们覆在她柔软的乳房上,她胸大到他的五指可以埋进去。 他把雪茄搭在床头的烟灰缸上,打开灯,薇薇被光刺到,眯着眼。 波尼斯把他要的手铐拿来了,沙克达这才解开薇薇手腕上的绳子。她挑的绳子质地也很软和,他那样绑她都没留下勒痕。 他开始脱衣服,在别人面前袒露身体也是很多年没有过的事了。 几十年前避孕套在中国还没有这么普及,等到在中国普及起来时沙克达已经是阳痿了,所以他完全不会用这个。 他看着薇薇给他戴避孕套,薇薇不忘挖苦他:“叔叔你没有给别的男人戴过这个吗?” 他听出来她的弦外之音,眼里杀气涌动:“仔细你的嘴,小丫头。” “开个玩笑嘛,别生气。”她吐吐舌头,乖巧地张着腿,让他用手指蘸着冰凉的润滑剂给她的穴口做扩张。 薇薇的小穴塞下他两根手指都比较困难,他想起她自慰视频里用的是中指和无名指,想要多塞一根也是很勉强。此时回忆那样的画面,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刚刚不是很能说吗?这会怎么这么安静?” “因为是第一次嘛。”薇薇脸颊泛红的模样还挺可爱的,看得他短暂失神。 “哼,这会知道害羞了?”回过神来,他在自己硬起来的阳具上也抹了点,插入过程不算顺利,但到底是进去了。 作为中年人不像年轻人那样莽撞急于求成,所以他律动的频率不是很快。他的抽插并非毫无章法,享受被炙热嫩肉包裹的同时,也在感受她甬道收缩的规律,想要在节省精力的情况下让这场做爱延续得更久。 “叔叔,叔叔,我的小穴操起来爽吗?” “……” “叔叔,叔叔,你的阳痿算是好了吗?” 沙克达被她一口一个“叔叔”叫得心烦:“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嫌我吵你可以用鸡巴堵住我的嘴。” “说话真欠揍。”他本来还打算怜惜一下她,被她的话弄得兴致都没有了,一挺腰直接全插进去。 薇薇惊呼一声:“啊,卧槽,我说十八厘米怎么就这么点,原来刚才的不是全部啊卧槽。” 脸长得可爱又秀气,怎么一张嘴就会破坏气氛。沙克达气得直翻白眼,开始认真考虑把她嘴堵上的方法,只怕堵上了她也不会老实,于是作罢。 “你是想让整个别墅都知道我在操你吗?” “这里隔音应该没那么差吧,可以把mr.1叫来一起玩吗?叔叔阳痿的时候是不是一直当0啊,嘿嘿……唔,有点疼,叔叔你轻点。” 沙克达非但没轻,反而更用力了。他一边把她操得腰拱起来一边用指尖揪着她乳头扯动,让她老实的最好方法不是堵住她的嘴也不是和她辩论,而是让她无暇注意其他。 薇薇喘得还挺让他兴奋的,如果没有夹杂着几句诸如“妈的”“卧槽”之类的脏话就好了。 他听得是眉头打结:“女孩子能不能别说脏话,谁教你的?是不是你那几个小混混朋友?他们考上大学了吗?这年头大学挺好考的吧,这连个三本都上不了,不是废物是什么?” “那美考上了……三本。哈啊,要不行了,好舒服……叔叔你蛮厉害的嘛,中午还是个阳痿,晚上就立起来了……”她泪眼朦胧,说话声都在颤抖。 要说被夸奖活好不高兴是不可能的,只是他的心情还受蟑螂的影响,有种难以形容的亢奋,还夹杂了些许恶心。之前他硬不起来是因为一看到女人的裸体或者想到做爱有关的事,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蟑螂爬满性器官的画面。 久而久之他形成了一有性欲就恶心的条件反射,本来随着时间推移能忘记也就罢了,然而一次硬不起来带来的后果是灾难性的。他那个年代人们思想还很封建,男的性功能不行和男女通奸一样是天大的丑闻,说出去会被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耻笑,他也就不好意思去看医生。 内心该有的痛苦、不甘和挣扎早在几十年前就经历过了,总之沙克达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但是治好自己阳痿的不是什么神医,反而是自己的养女,而且几乎马上就和他做了。沙克达看着被压在自己身下呻吟的薇薇,思绪难以平静。很快他发现思考不利于他做爱,一旦松懈她那张嘴就有余力说话,于是他选择专注于把她操得说不出话。 薇薇第一次和他做爱高潮了两次,因为初尝禁果所以很容易满足。 他就射了一次,射精的时候有被自己感动到:他的性功能终于又恢复正常了,自己可以算是一个正常男人了。 做完后他就把薇薇铐起来,手机也不许她拿。澡还是可以洗的,但是禁止她离开他的卧室。三餐他会让女佣送到他房间里,电视是可以看的。 薇薇知道他对她还是有所顾虑,所以要切断她与外界的通讯,直到他调查完毕满意为止。以他的多疑和傲慢来说,不杀她只软禁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薇薇也不闹着要手机,每次沙克达回房间都能看到她穿着睡袍,不是趴在床上看电视就是靠在斜椅上吃零食。 说是惩罚,但也不知道究竟在罚谁。她晚上睡觉时会裸睡,故意在被窝里贴着他身子勾引他。沙克达很想无视她,但她那使坏的小手总能成功让他起反应。 沙克达不讨厌做爱,但是讨厌做爱后的清洁工作。他原有的规划里晚上是不会和她做爱的,被打乱规划则相当于做爱前洗一次澡,做完还要再洗一次。不洗身上都是体液实在难受,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频繁地洗澡。 薇薇用他的浴室洗澡,新陈代谢掉的长头发很快就把地漏弄堵了。此外由于这段时间以来天天同床共枕,他会在任何时刻发现她的长头发,不是粘在他的黑大衣上,就是从他的衣服里掉出来。 沙克达真心觉得她的长头发很麻烦,他可算是知道恐怖电影里的女鬼为什么总会以长头发遮住脸的形象出现,因为长头发本身就像一种噩梦,难打理还容易堵住地漏。每次她用吹风机吹头发都要吹到很晚,严重影响他休息。 但是他确实很喜欢她的长头发,看着既美观,摸起来又顺手,因此也不会有太大怨言,偶尔会让她用头发给他撸一发。 倘若不消耗薇薇的精力,她会和大型犬一样拆家,只不过是睡着后拆。薇薇睡相很差,会在梦里对他拳打脚踢,沙克达想象不出来她梦见了什么。有时他刚有点困意要睡着,已经睡着的她会无缘无故踢一下被子,把他弄清醒了。 第二天早上如果她的身子没有整个横过来,那他一定得掀开被子检查一下,十有八九是她先醒了在舔他那里。 有一次他本应在八点到公司出席一个早会,然而薇薇那天把他逗弄硬了之后又不帮他解决,为此他和她一直僵持到七点五十。幸好他是主持早会的人,只要在群里发个消息说“早会取消”即可。 自从公司创立以来,沙克达很少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迟到或是缺席早会。虽然放下手机后狠狠教训了薇薇一顿,但他还是有种规矩被打破的郁闷感。 薇薇的手机一直在他手里,朋友们要约她出去玩的消息都被他以她的口吻回复,用各种理由拒绝掉了。 他和她相处总是伴随着吵闹,薇薇难得安静而他又恰巧闲下来时,手会无意识地拨弄她的胸乳。上面的奶头真像个天然的玩具,让他对它的兴趣盖过了她的屁股,也有可能是被他遗忘了四十六年母亲哺乳他的记忆在发挥作用。 薇薇注视着中年男人发呆时的脸颊,眼角有细小的皱纹,但还不至于太苍老。他的眉眼给人感觉冷峻阴险,一看就知道它们的主人不好招惹。 都说人三十岁以前的相貌是父母给的,三十岁以后的相貌是自己给的,薇薇心想他给自己的相貌就是这样凶悍,能震慑住所有初次见到他的人。这让她想起自然界中某些生物的警戒色,弱小的生物也会模仿强大的生物在体表显现醒目的花纹,来表示自己有毒,恐吓天敌。 但其实到底有没有剧毒,只有品尝过了才知道不是吗?被警戒色吓住不敢用生命试探的家伙永远无法触及真相,也无法看到常人看不见的风景。 他这副沉思和悠闲放松的神态,有几个人有幸看过呢? 薇薇趁他把雪茄拿掉的瞬间忽然把上身凑近,吻住了他的唇。他愣住了,看起来有些惊讶,没有想过她会吻他,但是他没有推开她。 他的嘴里有着没来得及消弭的雪茄烟气,她用舌尖挑逗着他的舌尖,随即两人的舌头缠绕在一起,犹如两条交尾的蛇。 即使有一副吓人的外表,他的唇和舌头也是软的呢。薇薇心想,阳痿没治好时他的鸡巴也软得让她发笑。 唇分时他的拇指按着她的下巴,蜷起食指使她抬起头来。他端详着她五官精致的面庞,称得上是美人,比那种没脑子的花瓶要讨他喜。 她是他看着长大的,从一个浑身沾满泥点的孩童长成了能把他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如果把五岁的她比喻成一条小鱼,现在的她则是一条占满鱼缸的大鱼。他隐隐有着忧虑,担心她会成长到他无法掌控的地步,他能看出来她并非池中之物,或许是一条鲸鱼也说不定。 “薇薇,”他已经记不得上一次喊她名字是在什么时候了,他太久没正视过她了,这个被他夺走父亲的小女孩。“你为什么会想要跟我上床?” “仅仅是想报答叔叔的恩情而已。” “哈。”他像是听到了不太有趣的笑话,“你爸爸若是在天有灵,会怎么想?” “除非他像《哈姆雷特》里的国王一样显灵,否则我就当他没有灵。”薇薇跨坐在他大腿上,这两个月来他们玩得很放肆,不能说所有体位,但av里常见的体位都尝试过了。“说来还要感谢叔叔你知道自己不是做父亲的料,不然胡乱教育我或者故意把我教成那种坏女人,岂不是更糟糕吗?” “你现在还不够坏吗?”他扒开她的领子看她的左肩,上面有一个烟疤,是他之前烫伤她的地方。 “那要看叔叔是怎么定义的‘坏’啦,我觉得我自己是好人呢。”她深情款款地捧着他的脸:“叔叔不喜欢我这样吗?” “我有点不放心让你去上大学了。”他搂着她的腰:“我怕你去了学校天天跟不同的男同学睡觉。” “诶,也不会啦。学校没有强制学生住校,我会每天回来的。如果叔叔还是不放心的话,那我就不上了。” “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胡闹,还是让学校替我关着你好。”他把雪茄重新放到嘴里,“我知道你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你了。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最好瞒着别让我知道。” 他很擅长威胁,薇薇听出他在警告她。她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嗲声嗲气地说“不会的啦”,好像女儿在对父亲撒娇。 现代社会人人都有身份证,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和封建社会不同。在封建社会他这种地位的人想要一个人消失再容易不过了,现代社会这么做则要麻烦一些,但依旧不是难事。他可以把她的尸体丢给鳄鱼,然后报警说她失踪了。警察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不会搜查他的别墅,认识她的朋友们也很难怀疑他。 薇薇清楚自己被他释放了,他对她还有多少信任不好说,但他不会再这样关着她了,自然也不会杀她。 第三章教傲慢校花做人 沙克达没有要求薇薇走读,薇薇大学就选择了住校,体会从未有过的宿舍生活。 军训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军训也有助于新同学之间了解彼此。和她被分到同一寝室的三个女生叫白星、雷贝卡和韩雅可,雷贝卡的运动神经也很好,喜欢打羽毛球。白星体力差,跑几步就累得大喘气,而且特别容易哭。韩雅可没有参加军训,估计正式上课才会来。 和薇薇住在一起的两人都是性格谦和的乖乖女,而韩雅可正式上课的第一天就给所有人留下了心高气傲的印象。她一进教室就惊艳了全场,不为别的只为她的美貌。 她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直发,皮肤雪白吹弹可破,对白雪公主外貌的描述也不过如此。只可惜她没有白雪公主那样善良的心肠,老师点名让她回答问题,她站都不站起来。她的小跟班趾高气昂地站起来替她回话,说平民没有资格直呼她家大小姐的名讳。 大学老师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知道她不是缺课也就没再强求,换了一个学生提问。 学校的贴吧有人开了帖子,问大家如何看待她这种行为,同时在一楼附上了韩雅可的照片。 韩雅可的照片并不能百分百还原她的美貌,没见过韩雅可面的学姐评论说这种不尊敬老师的行为很过分。大多数吧友都说可她实在长得太好看了,脾气差点是正常的,她是当之无愧的系花……不,说她是校花也不为过。 几乎同时就有人开了一个投票贴,结果毫无疑问,韩雅可获得了最多的票数,以无可比拟的优势碾压其他女生。 还有人在帖子里爆料说韩雅可是韩氏集团的大小姐,不仅家世好而且长得漂亮,然而她脾气实在是太坏了。没有哪个名门出身的大少爷能忍受得了她的脾气,所以韩大小姐至今单身。 后来那个用韩雅可照片当一楼的帖子被韩大小姐的跟班联系吧主删了,原因不是别的,是禁止人在网上发韩大小姐的照片,除非是她本人发的。 韩雅可每次上课都前呼后拥,她上的课出勤率爆满,别的班没有选这门课的学生也会为了一睹大小姐的风采来教室里坐一节课。甚至有男生为了抢离她近的座位大打出手,要说近也没有多近。 不知从何时起,连辅导员和老师也开始叫她“韩校花”。薇薇在的宿舍自然成了校花住的宿舍,每天一开门门口堆着一堆仰慕她的人送的礼物,其中最常见的是玫瑰花束和包装精美的礼盒。 实际上韩雅可根本一次都没来过宿舍,雷贝卡消息比较灵通,告诉舍友们其实她入学时手续办的是走读,但学校的系统当时出了点问题,把她当成了住宿生,才闹出了这样的乌龙。 原本薇薇对于做干部什么的不感兴趣,但是白星进入了学生会,雷贝卡当了班长。宿舍里总共就她们三人,另外两个都有事忙,薇薇只好当个宿舍长替她们减轻压力。 保洁阿姨抱怨她们宿舍门口总是乱糟糟的,她拖地时很难打扫这里。薇薇在门上贴了一张a4纸,试图告诉韩校花的追求者们不要再往宿舍门口放礼物了,校花是走读生不住这。 虽然贴了告示,但还有一些不知是没长眼还是不信邪的学生会往她们宿舍门口放礼物。白星有一次晚上出去打水时差点被地上的礼物绊倒,她的心理实在太脆弱了,遇到这样的小事都会哭,要雷贝卡安慰她好久。 更有甚者想要见一见校花,一天到晚都有陌生学生来敲她们宿舍的门问“韩校花在吗”,弄得薇薇她们烦不胜烦。 雷贝卡和辅导员反映了这件事,辅导员开会的时候和大家说了不要去宿舍骚扰韩校花,但是没说她不住宿,反而报了她们的宿舍号。 如此一来……薇薇宿舍门口的礼物堆得更多了。 薇薇倒是没什么意见,权当是别人孝敬她的,也让她过一把当老大的瘾。玫瑰花束直接丢掉,如果是那美在的话可能会做花商再次倒卖给想送花的学生,但她懒得费这个工夫。 为了防止有学生看不惯韩校花在礼物里放危险物品,她每次拆礼物都能体会开盲盒的乐趣,戴上护目镜屏住呼吸解开缎带,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然而大学生心思再坏也没有敢犯法的危险分子,憎恨韩雅可的学生只会在礼盒里放上毛毛虫和死老鼠,简直像是小学生的恶作剧。 这种伎俩薇薇根本不放在心上,她准备的能检测出炸弹和拆弹的道具一次也没派上用场,倒是白星看到活虫子和死老鼠会尖叫并吓哭。 拆出的零食和饮料薇薇从来不会留下,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下毒,防人之心不可无。雷贝卡倒是觉得薇薇这样的行为不太好,毕竟这是别的学生送给韩雅可不是送给她的,薇薇这相当于在拿别人的东西。 薇薇反驳说扔在宿舍门口的她就当是没人要、被丢掉的东西,再说了,就算指名是送给韩雅可的,那大小姐倒是叫人来拖走啊,不来拿走那她就当她不要了。 雷贝卡想想也有道理,就不再说什么了。 韩雅可依旧我行我素地生活,青年大学习的截图从来不交,毫不在意自己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麻烦。以她为首的小团体会霸凌那些有意或是无意冒犯她的老师和学生,大一上学期她就弄得两名老师和五名学生退学,辅导员也不敢招惹她,见了她要谨言慎行。 很不幸,雷贝卡无意中冒犯了韩雅可。那节是水课薇薇没去上,要雷贝卡把签到的二维码拍给她。韩雅可就坐在她前面三排,结果雷贝卡拍二维码的时候被韩雅可的小跟班误以为是在拍她们的大小姐,没等下课她们就过来要求雷贝卡解锁手机给她们检查相册。 雷贝卡性格耿直,她早就看不惯她们排挤学生的行为,坚持这是她的个人隐私,再说她本来也没要拍韩雅可。于是她们四个女生硬把她拖走,雷贝卡向老师求救,老师和其他同学们敢怒不敢言,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继续上课。 白星一边哭一边颤抖着用手机给薇薇发消息告诉她雷贝卡出事了。薇薇对于校花和她的小团体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但她和雷贝卡关系不错,再说如果不是她要雷贝卡帮忙拍二维码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薇薇穿着拖鞋冲到教学楼的卫生间把雷贝卡解救出来,当时她正被两个女生架着,另外一个女生在扇她耳光,还有一个拿着她的手机在检查。 她轻松就把那四个女生撂倒,把手机还给雷贝卡,又揪着扇雷贝卡的那个女生让雷贝卡扇回去。 雷贝卡捂着红肿的脸颊摇头,说这件事要报告给辅导员,等学校处理。她非但不当场报复回去,反而劝薇薇也不要动手。 薇薇还蛮佩服她这种隐忍的性格的,如果是她才不管那么多,谁敢扇她一巴掌,她绝对会十倍奉还。 如她所料,这件事报告给辅导员后学校给那四个女生记了很小的处分,甚至接下来四年表现良好的话还能从档案里消掉。 至于指使小团体作恶的韩雅可则完全从事件中隐身,从头到尾没出现过。 薇薇没有韩雅可的微信,大小姐的好友位据说要五千块才能买到。她随便找了一个有她好友位的同学“借”手机看了眼大小姐的朋友圈,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半个月里大小姐无事人一样每天发着自拍,配文千篇一律是:今天的妾身也如此美丽。 底下一堆点赞和吹捧的评论,看着真没意思。 薇薇记下大小姐的微信号后把手机还回去,联系了工作社里的黑客米思玖,让他把这个人的所有信息发来。 她还专门跟踪韩雅可去了她家,大小姐家的安保工作很严密,但是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大小姐洗澡的时候她的两个姐姐甚至会在门口守着,连只苍蝇都不让进。本来薇薇对韩雅可的裸体不感兴趣,一看这架势顿时知道有问题。 薇薇潜入了她的浴室,发现韩雅可背上有一个红色圆形像太阳一样的烙印。上面三个等腰三角形,下面一个等腰三角形,看上去不像胎记,像是纹身。 即使是道上知道这个纹身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很巧薇薇知道那个印记表示她被田家人监禁过。 得知这一惊天大秘密,薇薇心满意足地回去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白星打开宿舍门.准备清理地上的礼物堆,发现地上干干净净的,一个纸屑也没有。到了教室,韩雅可没有来上课,她的小跟班们一个个表情只能用如丧考妣来形容。 韩雅可自开学以来雷打不动的朋友圈自拍忽然中断了,大家都猜测她是不是生病了,只有薇薇知道韩雅可昨晚没睡好,有黑眼圈无法保持她的美貌才不来上学。 大小姐花了一上午时间做美容把黑眼圈消掉,下午又目中无人地走进教室,径直走到雷贝卡面前。说“对不起”时她也昂着头,声音很冷淡,听不出来是真心的。 但大小姐会道歉这件事着实把熟知她性格的人吓到了,一时之间校园里流言四起,有人猜测雷贝卡的后台比韩雅可的更硬,大小姐踢到石板上了。 也就是从这一天起,韩雅可开始住宿。虽然她的床上总是挂着床帘,洗澡要占着卫生间洗一两个小时,但她仍然是那个众星拱月的大小姐。 韩雅可始终不知道那个神秘号码背后是什么人,ta又是怎么知道她的秘密的。 薇薇用这一秘密要挟她亲自向所有被她身边人霸凌过的学生和老师道歉,而且必须住宿住满四年,直到毕业为止,否则她就会把她的秘密公布出去。 韩雅可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能乖乖听话。每个月薇薇都会给她的手机发一条短信,表示自己还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大小姐的脾气是比以前收敛多了,她的小团体也没有从前那样跋扈了,就结果而言薇薇很满意。 第四章大吃特吃窝边草 薇薇惦记叔叔身边的几个特工很久了。 波尼斯是她的老师,古铜色皮肤,一身腱子肉让她垂涎三尺。只可惜他性格太古板,坚决不肯从了薇薇,不管薇薇怎么勾引他就是装聋作哑。 笛诺在工作社里的职能是情报审讯,薇薇看过他拷问犯人,真是滴得一手好蜡,光是看着她就湿了。虽然他不像波尼斯那样是壮汉,但薇薇估计他的做爱技巧能甩他八条街。他和波尼斯一样,不敢睡薇薇,怕老板知道把他扔去喂鳄鱼。 米思玖是技术人员,就战斗力而言只能说他确实适合坐镇后方。他和薇薇关系不错,但是薇薇没有什么睡他的想法,这次被她带来只是凑数的。 薇薇有的是手段把他们弄到床上,难就难在怎么样让沙克达接受。波尼斯是沙克达的死忠,如果他被薇薇迷奸了肯定会发现异样并且报告给沙克达,沙克达不收拾她才怪。薇薇虽然不怕他发火,但是被禁足的滋味也不太好受。而且她做事光明磊落,不喜欢藏着掖着,睡了就睡了,干嘛还怕养父知道。 她决定玩个大的,同时把这三个人睡了并且把现场伪造成她意不在此的样子。 沙克达的死对头唐明据说在国外有个情妇叫莫奈,搭乘的飞机在s市刚落地,她就被薇薇带着三人绑去了酒店。 薇薇骗波尼斯这是老大下的命令,为的是从她口中问出重要的情报。涉及到刑讯,笛诺在场是再正常不过的,之前他们也有过和薇薇合作完成任务的经历。 至于米思玖,在收集莫奈的情报方面也出了不少出力。说实话他真不知道自己一个科技人员为什么要上前线,到了之后才发现波尼斯和薇薇在后排把莫奈夹在中间,笛诺坐副驾驶,意思是让他当司机。 莫奈有一头浅草绿色的长发,戴着厚厚的圆边眼镜,一双美眸看起来楚楚可怜,说的都是标准的人质台词:“你们是什么人啊?要把我带到哪去?” 大家都受过专业训练不说废话,只有米思玖第一次切身参与到这种绑架行动中,作为司机反而特别兴奋地接话:“不要害怕,只要你乖乖听话,配合我们就不会有事。” 笛诺正用保温杯倒绿茶,听到他的话脸皱成一团:“不是,你说这话你自己不觉得尬吗?” “有吗?我觉得还好吧?”米思玖看着后视镜,一笑露出十颗白牙。 笛诺拖长了音调:“超——尬,跟日本鬼子似的。”他还怪声怪气地模仿了一段:“‘花姑娘,你滴,不要怕。’这种感觉。” 薇薇笑得歪在靠垫上,波尼斯在后排听不下去了:“好好开你的车,别闲聊。” 以前绑了人带到哪审讯都是笛诺挑的,他选的一般是人迹罕至的郊外烂尾楼。这次地点是薇薇借着沙克达的名义选的,居然是在一家星级酒店。 笛诺看到这个选址路上欲言又止了很多次,但是沙克达的脾气他也知道,不喜欢下属质疑他的决定。他心想“mr.0大概有他自己的想法”,可能这酒店隔音特好或者酒店老板和他是熟人呢。 进了房间,薇薇把门锁死,刚架好手机就听到后面一阵异响。她故意假装心大的样子,说着“哟,你们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啊”。一回头她看到莫奈把波尼斯摁在地上揍,笛诺早就被干趴下了,而米思玖大概在致敬世界名画《尖叫》,两手捂着脸嘴巴张成拉长的“0”形。 莫奈此时摘了眼镜,看似弱不禁风的美人俨然化身女战神。当她看向米思玖的时候,他腿抖似筛糠:“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 他非常标准地跪伏在地,双手抱头。薇薇心说这家伙投降的速度和做法真是教科书级别的,对付警察可能有用,对付黑手党大概会死得不那么痛苦?但是也不一定。 莫奈视线投向薇薇,后者佯作大惊失色:“啊,怎么可能,你居然……” 莫奈拿起她架在那边的手机一看:嚯,在色情网站开着直播呢,直播标题是“一女三男经典4p”,而桌上放的药盒子上明明白白写着有催情作用。 “哦呀,看来你们的计划要泡汤了呢。不过还有一个办法能让这场直播成功,只不过女主演要换人了。” 薇薇调查过莫奈,她这个人最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莫奈逼着她吃药时,她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哭得是梨花带雨:“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呐。” 对此莫奈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她认定薇薇一行人对她图谋不轨,傻子才会怜悯想要害自己的人。这点薇薇正中下怀,灰色地带不存在雷贝卡那种能够宽容伤害自己的凶手的圣人。 米思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莫奈掐着脖子喂了三片药。 之后薇薇美美和他们玩了两个多小时,当然整个过程都被直播出去。米思玖是宅男身体不行,哪怕吃了药也就持续了不到一小时,最先歇菜躺边上不动了。 波尼斯体力好得那是没话说,从后面干得薇薇嗷嗷直叫,两个小时里鸡巴就没软下来过。虽然会的体位有些单调,但光凭一股蛮劲也能让薇薇高潮。 笛诺虽然硬度粗度长度都比不上波尼斯,但是如薇薇所料他的做爱技术和他的审讯技术一样出色。不仅会抠她的阴蒂还会给她舔穴,舌头灵活地让她潮吹了三次,玩弄她乳头时的手法也让她回味无穷。 薇薇被波尼斯和笛诺一前一后玩得腿都软了,药劲过了三个男人万念俱灰,准备回去认罚。说实话薇薇清醒了有些后悔,后悔一次性享用了两个人。如果分开享用不玩夹心饼干的话,快乐的时间不是会更长久吗? 快乐都是他们的,与米思玖无关,他纯纯来凑数,被衬托成废物,也被榨了个干。 沙克达看到录播气得雪茄都弄折了,他的鸡巴和拳头当时就硬了。薇薇在色情网站的账号叫大奶兔白糖,她播完这场一看关注自己的粉丝一下涨了三万多,还有不少人打赏私信她。 她还没翻完私信呢,沙克达就来兴师问罪了。 薇薇硬给自己立“好心办坏事”的人设,说她是想帮他,没想到莫奈一摘眼镜和解除封印一样能打,那会她都想举报她开挂了。 沙克达冷笑着说他不信她没提前调查过她,莫奈在国外是他妈的散打冠军,波尼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吃了个暗亏是正常的。倒是她明知人家扮猪吃老虎,还不提醒波尼斯是何用心。 他知道薇薇做特工侧重于身体的柔韧性和敏捷度,她是技巧型而不是力量型。米思玖是技术型,也就脑子的专业知识有点用,他投降他不怪他。但要说薇薇对上莫奈一点还手之力没有,打死他他都不信。 加上波尼斯多次汇报说她对他居心叵测,沙克达很轻易就看穿她的小伎俩,点着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骂她:“你真是想男人想疯了,睡他们就算了,还弄直播怎么回事?以后他们还当不当特工了,啊?” 薇薇进屋前就在眼里滴了洋葱汁,效果非常好,现在她跪在他脚边哭得都快晕过去了,眼泪根本停不下来:“叔叔,你误会我了……呜呜,我是、是想吓唬她,没想到她……反手把我给搞了……” 如果说之前没有她硬给他治疗阳痿那件事,沙克达可能会以为她是那种又蠢又坏的女人,发生过那件事后,他不相信她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止是她,波尼斯、笛诺和米思玖也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他骂累了,但是没办法消气,真是越想越恼火,反问他们:“我像是能想出这种没脑子的计划的人吗?” 米思玖居然小声嘀咕:“怎么不是呢。” 按照米思玖在工作社里的地位本来没有资格面见他,但是沙克达已经失去理智了,也不管什么“成员之间互不见面不知晓彼此真实身份”,反正规矩是他定的。 笛诺看薇薇哭得这么惨有些不忍心,还帮她说话:“是啊,虽然miss.wednesday想睡我们很久了,但如果这真的是她的目的,她没必要开直播啊。她也是受害者,mr.0你不要再怪她了,要怪就怪我们吧。” 沙克达想说他们还是太低估了薇薇的下限了,他敢肯定她才不在乎自己和人4p的视频流传出去。他只想揪着他们的耳朵把他们叫醒,让他们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离她远一点。薇薇才不是什么受害者,她要的就是制造一个能让他不好加罪于她的前提条件。 他抓着薇薇的头发,让她仰起脸,看她哭得这么真情实感就知道她来之前做足了准备。他深吸口气,让他们快滚。说实话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罚他们,他现在心太乱了,恐怕得过几天才能作出决定。 “他们都走了,别再装了。你哭,我还想哭呢。” 薇薇对他的嘲讽置若罔闻,眼泪和拧开了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的。 “真想哭,被他们轮流干的时候怎么不哭呢?我看视频里你很爽嘛。” “唔,没有,那是我被下药了……” 沙克达命令她把衣服脱光,薇薇前面遍布指甲印和牙印,一看就是出自笛诺之手,以波尼斯那闷葫芦的性格是玩不出这种花样的。 沙克达太阳穴突突地跳,想都没想把雪茄头摁在其中一个泛红的吻痕上,力道大得雪茄散了架。 薇薇有点想笑,看着他又摸出一盒香烟,不是装在保湿盒里的雪茄,而是那种细细的白纸裹着的烟草。 “哭没完了是吧?”他用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然后把烟头点在她乳尖,冷冷望着她:“你哭多久我就烫你多久。” 薇薇更想笑了,但她不敢笑,只能继续呜咽。一转眼她身上留了十几个难看的烟疤,他把她背抱在怀里,分开她的腿检查她的小穴,阴蒂到现在还肿得老高。 他不喜欢抽这种香烟,重新点了根雪茄,一边抽一边用戴戒指的手指抽插她的小穴。 薇薇在他怀里可怜巴巴地挣扎:“疼,叔叔,不要再玩了……” “我看你蛮喜欢挨操嘛,怎么到我面前就开始说不要?”他的中指和食指狠狠地往上戳她的g点,薇薇的淫水顺着他的手指流出来,弄得他满手都是。 她抱怨式地:“真是的,叔叔你是施虐狂吧?” “那你就是受虐狂。”他把她身子向前一推,薇薇下意识地扶住办公桌,回头看着他。 他义肢按着她的后腰,拿出准备好的狼牙套戴上,起身从后面操进她的小穴。透明的避孕套上布满了细密的螺纹颗粒,使它看上去像一条狰狞的毛虫。 一想到薇薇和他三个属下做的时候连安全措施都没有,沙克达心头就有一股无名火。不听话的下属要好好惩罚一下才行,他几乎是当场就决定了对她的处分。 薇薇的小穴在来之前就被他们三个玩得红肿不堪,现在穴肉被狼牙套上硬硬的凸起摩擦,更是又痛又爽,刺激得淫水直流。 他手伸到前面去摆弄她的乳头,用戒指上棱角被磨钝的宝石刮着她的乳肉。肉棒没动一会她就开始哀叫,趴在办公桌上站不起来:“求求你不要再插了,叔叔,我真的快疼死了。” 他扶着她的腰继续往前冲撞:“嗯?奇怪,我不是阳痿吗,只是用了一个情趣避孕套,怎么会把你干到求饶呢?” “叔叔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是阳痿了……啊,嘶……啊啊。” “与其道歉还不如别给老子惹事,每回都要我给你擦屁股。”他又拿出一个道具,是一串钢珠,趁着歇息的间隙一颗接一颗从她的菊穴塞进去。 薇薇温暖的肠道容纳了那些钢珠,很快它们上升到了和它一致的温度。然而菊穴的异物感非常强烈,薇薇的肠道没办法拒绝它们,便下意识把它们吞得更深,引得她的甬道也一阵收缩。 他试着调整她腿的姿势,把她身体翻转过来。肉棒上无数的突起蹭过薇薇小穴里一道又一道的褶皱,带给她毁灭性的快感。她想哭但是哭不出来,下面的水都流干了,但他仍然没有停下。 今天一天做的次数太多了,几乎是之前一个月的总和,难怪她的甬道会发干。淫水用完后的抽插更显得艰涩,带给薇薇的痛苦逐渐大于愉悦。 “叔叔,用点润滑剂好不好?” “不好。” “咕呃,叔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不放。” 薇薇看求饶不成索性破罐子破摔:“叔叔你趁人之危,太卑鄙了!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算什么本事,有能耐我们改天再战,你一个人把我干哭才算厉害……啊!” 真是一刻也不能让她松口气。 “你他妈死了是活该你知道吗?”沙克达使劲掐着她的脖子,肉棒还插在她小穴里,看着她因为缺氧出于求生本能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挣扎。长指甲划破了他的手背但是无济于事,接近死亡的瞬间她又高潮了一次,阴道愈发干黏。 在最后一刻他松手,没有让她就这么死掉。看着她头发凌乱,吐着舌头像濒死的母狗一样,脸色发青,眼球暴突,这种近乎丑陋的样子和平时性感美艳的她形成强烈对比。他有种不可思议的满足感,甚至兴奋地射了出来。 高强度的性爱让他顾不上抽雪茄,才注意到它早都熄灭了。沙克达毫不吝惜地把它扔到一边,喘着粗气,筋疲力尽地靠在扶手椅上。随着肾上腺素效果的退却,刚才因为过于亢奋被他无视的伤口开始作痛。他看看自己手上血淋淋的伤口,虽说这是动物的天性使然,但他还是恨得牙根痒痒。 恢复了力气,他立刻把软得像一滩烂泥的薇薇掐着脖子抓过来,搂着她的肩膀给她看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小贱狗,看你干的好事。迟早有一天我把你这双爪子剁了,你还有脸笑?气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薇薇还在失神状态,不说话,只是看着一脸凶相的他傻笑。她伸头吻住了他的唇,舌尖轻描着他的唇,好像在叫他消消气。 沙克达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开,给她一头槌让她清醒清醒:“你这婊子,给他们口过刷牙没有?” 薇薇心虚地移开视线:“你叫我叫得太急,我来的时候连澡都没洗。” 沙克达目光呆滞了几秒,随即恢复正常:“算了。”他捧着她的后脑勺,恶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第五章给叔叔惹了祸 薇薇被沙克达逼着把色情网站上的账号注销了,薇薇有点舍不得那三万个粉丝,但她不嫌丢人他还嫌丢人呢。 沙克达让手下黑客竭尽全力地消除网上关于那次直播的录屏,幸好薇薇并非公众人物,直播的内容也比较常规,不是什么值得网友疯转的东西。 自从发生直播事件后,米思玖和笛诺都躲着薇薇不敢见她。波尼斯就比较惨了,他是老板的心腹,每天和她抬头不见低头见。难怪有句古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要不是沙克达表现得不是很介意,他都想主动辞职了。 波尼斯对薇薇抛来的媚眼视而不见,但她在微信上发给他的私密照他都存了,反正老板也不会查他手机是吧。 那美他们虽然和薇薇考上了不同的学校,但依旧保持着联系,节假日的时候会私下小聚。 那美隔三差五会来薇薇的学校找她,她同宿舍的人都认识她。韩雅可还是那么看不起人,讽刺她穿得穷酸,问她是不是乡下来的。 薇薇看不惯她那副嘴脸,说既然韩校花有钱那接济一下穷苦的乡下学生好了,便推着那美坐在了大小姐的宝座上。 薇薇、雷贝卡和白星的椅子都是学校发的普普通通的四角凳,和教室里的一样。韩雅可嫌这种普通的宿舍用品配不上她的高贵气质,她入住前不仅让小跟班们打扫了一遍宿舍的卫生、贴了墙纸、铺了桌垫,还更换了座椅,因为校规没有禁止自带座椅。 韩雅可的椅子是非常豪华的大红色单人沙发,沙发的宽度没办法通过宿舍正门,是小跟班费了好大劲用吊车把它从阳台上搬进来的。 看到那美坐在了她的单人沙发上,韩雅可尖叫一声,说这沙发脏了不能要了,打电话让小跟班来把它扔出宿舍。 薇薇低声告诉那美看上什么就摸一下,韩雅可有洁癖,被人裸手摸过的东西打死不会再碰。她的小跟班平时近不了她身,给她搬东西都要戴消毒过的橡胶手套才行。 那美一听还有这好事,用不着她偷,看上了什么摸一下就能光明正大带走,顿时两眼发光视线迅速扫过韩雅可的桌面。 她摸了韩雅可的进口化妆品、lv包包、充电宝、运动鞋以及一对金蛇耳环。还没等她接着摸,韩雅可的小跟班就从楼下赶来护驾。 那美喜不自胜,把她摸过的东西放在沙发上,沙发则由小跟班用吊车从阳台吊着放下去。 那美对韩雅可的慷慨大方赞不绝口,回去后连夜写了一篇《s大桃花源记》发在朋友圈,表示还想再来。 韩雅可则在朋友圈大发雷霆,表示自己像《红楼梦》里的妙玉一样被进大观园的“母蝗虫”洗劫走了不少东西。 雷贝卡说她用词不当,怎么能叫“洗劫”,这事怨不得别人,那些东西是她嫌弃薇薇的朋友碰过自愿赠送的。 白星虽然没做评价,但是看不可一世的校花吃瘪还是蛮快意的。她觉得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不太好,但她确实有点高兴。 薇薇在微信上让那美别急着把那些东西挂闲鱼,之后她把“有人有韩校花用过的贴身物品”这一消息散布出去,而且是以开盲盒的形式限量售卖,一件两万块。她用词比较暧昧,让人容易往贴身衣物那一块想,其实只是普通的充电宝和运动鞋。最绝的是那美把它们拆散了卖,鞋带、鞋垫、鞋身分开装就成了六个盲盒,把两万变成了十二万。 经济水平一般的同学只能看看就算了,还真有有钱人愿意花钱买校花用过的东西,当然也有可能是贴吧里自称校花护卫队的组织合资回收。 不管怎么说是自愿交易又不是强买强卖,虽然东西得到的方式有些不道德,但那美不是那么在意道德的人。去找朋友玩一趟就赚得盆满钵满,她跟薇薇发消息说那几天她做梦都笑醒了。 白星和雷贝卡是薇薇在大学里交到的好朋友,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确实不假。韩雅可性格张扬到如此程度,男生们找她要微信都不敢,更别提骚扰她了。雷贝卡虽然性子软,但也有她的原则,没看上去那么好欺负,该强硬的时候也是能强硬起来的。 倒是白星,活脱脱就一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不敢拒绝别人的邀请,加了一堆不认识的男生的微信,被语言骚扰了也不敢删,每次都是薇薇用她手机帮她骂回去。 雷贝卡认为白星一味依赖薇薇是不行的,她得学会如何拒绝别人,这是迈入社会关键的一步。为此她们还专门抽出一下午的时间训练白星,在她们面前白星表现得很自然,但是到了陌生人面前就会紧张、结巴,甚至哭鼻子。 经过雷贝卡和薇薇的不懈努力,两个学期下来,到了大二的时候白星已经能够完整地对要微信的男生说完“对不起”就迈着小碎步跑开了。虽然她跑得不快,但是一般到了这种地步不会有人厚着脸皮追上来。 白星不喜欢吃香菜,平时去食堂买饭都有薇薇或者雷贝卡其中一人陪着,这个要求都是她们替她跟食堂商户说的。到了大二下学期,白星和她俩分班选了不同的专业,上课去不同的教室,没办法一起下课去买饭。 假期里她们在宿舍群里商量着培养白星买东西时和商户沟通的能力,至少要让她在开学前能清楚地表达出“不要香菜”这个要求。 说实话薇薇觉得雷贝卡很有做幼教的潜质,她总是很有耐心地鼓励爱哭的白星,不去考师范真是可惜了。 大学查寝远没有高中严格,薇薇经常夜不归宿回家去调戏叔叔,半夜爬床给他来个意外惊喜。沙克达步入中年后本就不好的睡眠质量更是雪上加霜,薇薇的行为对于时刻防范暗杀的他来说是无法容忍的挑衅。本来家是避风港,然而薇薇可以在别墅里自由进出,弄得他在家里都没有安全感了。 沙克达在枕头底下放了把上膛的枪,又在窗边和门口布置了一堆陷阱。除了常规的红外线扫描仪这种现代科技产物,还有一些非常有年代感的陷阱,比如货真价实的捕兽夹,连野猪和棕熊的腿都能弄断。 他还蛮期待一觉醒来发现薇薇被夹断腿什么的,但她一次也没有失手过。沙克达经常睡着睡着从梦里惊醒,发现薇薇跨坐自己身上和西方神话里的魅魔一样用她下面那张嘴吸他的鸡巴。 夜袭是色情片里常见的套路不错,可为什么被夜袭的对象会是他啊!一定是哪里搞反了吧,自己的养女居然这么淫荡,几年前这种事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其实这样没什么不好,薇薇勾引他总比去勾引他的下属们强,作为老板他承受了太多太多。 看着镜子里日益消瘦的自己,沙克达忽然觉得自己年纪确实不小了。三十年储备的量被她两年的时间就搜刮走,这肾是不补不行了。 以前薇薇逢年过节给他送一提一提的补肾保健品,那时他还没有肾虚的烦恼,看都不看一眼就收起来了。今天他随手抽出一提,拿起一个盒子打开想看看里面的药长什么样,不料飘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养兵千日,用兵论秒”。 沙克达一眼就认出了薇薇的字,心想这丫头又要耍他了。即便心里有数,他还是打开了第二个盒子,第二个盒子里的纸条是:“微就是微,博就是博,你微勃算什么意思?” 沙克达着实被她戳到了痛处,打开第三个盒子,上面赫然写着:“快收拾好你的细软,我要睡觉了。” 他检查了所有的保健品,每个盒子都被薇薇拆开过,夹了一张她亲手写的纸条和药品放在一起,纸条上写的句子不同,但都是嘲讽他那里不行的。 沙克达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把每张都看了一遍,大概他是真闲得慌。整整七十二张,一张鼓励他的话都没有。 看着这堆纸条,他点了根雪茄,站在窗边看着花园叹了口气:说她不用心吧,想想每个盒子都打开又装回去就觉得麻烦。说她用心吧,怎么半句好话都舍不得讲。 这个点她大概在上课,不好接电话。沙克达有种发短信骂她的冲动,思索片刻忍住了。他就当他没看过这些纸条,薇薇还以为他没有拆过她送的保健品,他要偷偷地补肾,养精蓄锐,然后争取在未来某次把她操服为止。 大三上学期开学没多久的一天,白星晚上直到十点多都不见人影。雷贝卡有些担心,给她打电话显示手机关机后她更不安了。 薇薇也觉得白星不像那种会夜不归宿的类型,多半是出事了。她让米思玖定位白星手机的工夫,韩雅可嫌她们打电话吵到她睡觉不利于她美容,便让她的跟班把白星的照片发在她追求者的群里问一声。还真有知情人说看到她被大一新来的学弟带走,那个学弟叫田龙仁,是田家第三个儿子。他爹是f省的省长,他大伯是b市的石油大亨,他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加官二代,算起来比韩雅可家世还要显赫。 薇薇打心眼里觉得她这两个朋友的大学生涯只能用多灾多难来形容,不是得罪大小姐,就是得罪大少爷。 薇薇让雷贝卡在宿舍里待着,撒谎说她叔叔是警察局的,她会尽可能地去找白星把她毫发无损地带回来。实际上她叫米思玖来接她,他的主要功能是导航和司机。 薇薇提着两把冲锋枪,腰上别着一把手枪,大腿上绑了把匕首,单枪匹马闯进田龙仁在s市的别墅。七百平别墅的带花园游泳池他一个人住,其余的都是侍奉他的仆人和保镖。 考虑到他背后是田家,薇薇用的是打不死人的橡胶子弹。虽说橡胶子弹比实弹要安全些,但威力也不容小觑,会不会出人命要看被打到的人的运气。 用冲锋枪开路时,薇薇也算见识到了这位少爷有多有钱,他的保镖也忒多了,足足让她清空了弹夹。 等薇薇解决了所有碍事的人后,随便抓了一个弄醒问清田龙仁在哪后又把他打晕了。 薇薇上楼挨个踹门找人,田龙仁有五个卧室九张床,倒不是他像沙克达一样怕暗杀狡兔三窟,而是他实在太穷奢极欲。 薇薇找到他们时,田龙仁正在一个卧室和他四个狐朋狗友一起轮奸白星,后者已经昏迷了。 这五人都是酒囊饭袋,薇薇是波尼斯教出来的特工,要是连他们都收拾不了那她简直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巴洛克工作社出来的。 白星的衣服被他们撕烂了,薇薇找了条干净的床单小心翼翼地把昏迷过去的她裹起来放到一旁,开始没收这五个人的作案工具。 床柜拖过来就是现成的砧板,薇薇嫌他们脏,随便拿了把水果刀当菜刀用,陶瓷做的够锋利。 薇薇不是直接给他们一个痛快,而是像做饭时把蔬菜切片那样一片片地削。 第一个被她像切胡萝卜那样切屌的年轻人哭爹喊娘地求饶,没叫几句就因为剧痛晕厥过去了。田龙仁吓得面无人色,问她知不知道他爸是谁。 薇薇用还在滴血的刀尖指着他让他闭嘴,不然她现在就捅死他。有两个想爬起来逃跑的被她腾出手抄起冲锋枪用枪托给了他们一人一下砸昏了,田龙仁是最没骨气的,腿软得站不起来,目睹了薇薇的暴行后哆嗦着嘴唇这下连话都说不出口。 还有一个比较聪明的,开始解释说白星是自愿的,因为他们给了她钱。白星的性格薇薇还不了解吗,她家经济条件好得很,她本身也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生,根本不是会为了钱出卖色相的类型。 薇薇冷笑着刀也没停,这晚她也算见证了男人鸡巴的多样性。田龙仁的鸡巴很是畸形,软趴趴的,切起来像是在切生姜。另外三人的鸡巴有的又短又粗,她切起来像是在切坏土豆。有一根鸡巴肥大皮厚,像缩小了的茄子。倒没有特别让她感兴趣的,跟沙克达的十八厘米比起来全是粗制滥造品。 她没收他们作案工具期间陆续有保镖或是仆人醒了上楼来,奈何她手里拿着刀呢,所以顾虑到他们少爷的安危也不敢贸然刺激她这个凶犯。 床头柜上血流如注,烂泥一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晕厥了的裸男,田家少爷的卧室变得和杀猪的屠宰车间一样。 薇薇切完他们的鸡巴,在卫生间洗干净手,大摇大摆横抱着还在昏迷的白星从正门出去,竟无一人敢阻拦。 上车后她让米思玖开车去医院,这会时间临近午夜时分。车上她给雷贝卡发了消息,简短地告诉她“人找到了,她没事,你先睡吧,我们明天回来”。毕竟白星的遭遇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告诉她她也帮不上忙,白叫她睡不好,何必呢。 另一边雷贝卡果然还没睡,收到薇薇发来的消息后这才放心地合眼。 米思玖和波尼斯不一样,波尼斯是那种会事无巨细向沙克达报告的性格,而米思玖则不喜欢打小报告。或者说他这个人缺乏一种敏感性,压根没把薇薇夜闯田家带出一个裹着花床单的女孩的事放在心上。 薇薇知道以田家的势力百分百和警察有牵扯,所以也就没带白星报案,而是让她在医院接受治疗。白星完全不知道她替她报了仇,还准备像以前那样被人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等沙克达知道薇薇干的这件大事,已经是两天后田家人查到他是薇薇背后的人,派代表来找他兴师问罪的时候了。 沙克达三十五岁后再没这么失态过,那可是田家啊,在黑社会中相当于皇帝一样的存在。被薇薇阉了的那他妈可是田家的三少啊,得亏田家不是就这一根独苗,不然他都没命听到这个消息,保不齐得到阎王那报道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得不明不白。 薇薇上了大学这两年来没给他惹出什么事,现在倒好,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被她阉了的那五个人有一个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了,剩下四个都成了废人。死的不是田少,但这依旧不能改变她触怒了田家的事实。 沙克达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清楚田家是他惹不起的存在,最好的办法是把薇薇交给他们,从此忘了世间还有这么一号人。 可是…… 几乎下意识地,他否定了这个选项。他一向是被认为无情心狠的“鳄鱼”,手下的特工回来只要是没完成任务,哪怕是一次小小的失误或者意外,他也不会轻饶,多半会把他们丢进鳄鱼池子里。 他对薇薇有那么一丝复杂的感情在内,真是这一丝真情,改变了他长久以来明哲保身的行事风格。 过去他也有过不自量力想要守护的人或物,被现实毒打过后放弃了。这一次,他不想失去想守护的她。 即使是他在田家面前耍花招,恐怕也会落得被碾碎的下场,但他想试一试螳臂当车的感觉。 用不了几分钟他就构思出了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案,当务之急是把她送出s市,越是离开人类社会,逃到人迹罕至的热带雨林深处反而安全些。那种地方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法外之徒的聚集地,在雨林里偶尔遇见的人类可能是逃犯、毒贩、军火商,但他相信以她的本事在那里也能活得游刃有余。 他拨通了几个电话,最后才打给薇薇,对面传来他熟悉的声音:“叔叔,我在上课……” “别管上课了,现在你立刻去学校正门。三分钟后mr.1到那接你,送你去机场,坐最新的航班去x市。” “我不去。” 沙克达头疼了,是字面意思上的头疼:“你知道这次你犯了多大事吗?老子保不住你,最好的结局是你进去蹲个十年二十年。牢里那些人本来就不是好东西,田家人再收买收买她们折磨不死你。你要不想走就赶紧从楼上跳下去,还能大概留个全尸。最坏的下场你知道是什么?田家到现在还留着几千年前的私刑,你这回真的完了我跟你讲。” 薇薇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嗯嗯,那就拜托叔叔你跟他们慢慢谈啦,我先挂了,拜拜。” 之后他打给她三遍她都故意挂了不接,沙克达真想不管她。转念一想养了十几年,别说人了,哪怕是棵树都养出感情来了。 他打电话给波尼斯叫他不用接薇薇了,暂时在学校附近待命。 沙克达回会客室,和田家的代表谈了近一个小时才谈出双方勉强都能接受的提案。如他所料,田家果然不会让薇薇一死了之。古代皇帝处死人为什么会用“赐死”?因为在有些刑罚面前死亡确实是一种恩赐,成了一种不可多得的恩惠。 田家的行刑人之一有b市医院最有名的外科医师,姓罗,是个黑眼圈很重的男青年。他和伊万科夫认识,伊万科夫主内科,喜欢用药。罗医生海外留学归来,擅长做各种截肢手术。罗医生负责对薇薇的行刑,对说到这,田家对薇薇的判决再明显不过了。 罗医生截止目前为止做过的手术病人死亡率为0。沙克达很希望这场手术过后无人死在他手术台上的记录能被打破,他想她活着也想她死了。他的心情一点都不矛盾,事情到这种地步,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能接受。 薇薇得知自己要被行刑后没有丝毫的惊慌恐惧,像无事发生一样照常生活。沙克达派人去学校办理了她的退学手续,对外称她出了车祸。 白星多少能猜到薇薇为什么会出这样的意外,都是因为她才遭遇这样的不幸。绝望之余,她在家中的浴室里割腕自尽了。说来这种自杀的方法远比上吊和投河耗时要久,割腕的人半途改变想法心生悔意向人求助的事也是常有。她那样一个性格懦弱的女孩居然会出于对朋友的愧疚,坚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可见她确实下了决心。若说她有勇气,她又没有让作恶者付出代价的勇气,唯有献出自己的生命而已。 沙克达并没有让薇薇知道白星的死讯,他想她自己应该都自顾不暇了。 雷贝卡想去医院探望薇薇,但是她没有薇薇家属的联系方式,去找辅导员要了,打过去才发现是空号。 回忆平日里的相处,雷贝卡发现薇薇对她家里的情况只字未提,同寝两年,她对她的朋友竟不甚了解。 手术很成功,薇薇被截掉了四肢、摘除了眼球、割去了舌头。手术后的一周她都在罗医生的看护下,确认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后,他的工作结束了。 沙克达不习惯这么安静的薇薇,印象里她长大后嘴巴就没停过,做爱时也讲个不停。工作社里那些特工彼此之间的交集不仅是中间牵线的干部,还有地位特殊的她。现在回想起来,带坏她的不一定是她学校里的同学,搞不好是他的那些属下。 田家三少不知对这个结果是否满意,就客观而言,薇薇现在的状态绝对比成了阉人的他要悲惨。 当时和田家达成的协议是薇薇被行刑后留在沙克达这边,要求他必须照顾好她,不能让她轻易死掉。 薇薇这副样子过于惊世骇俗,所以接回家后沙克达一直是亲自照顾她。他特地抽出半个月的时间不工作,留在家里陪伴她适应新的生活模式。尽管她的牙齿还在,但没有舌头的辅助嚼起东西来想必会很困难。喂饭时他给她吃的蔬菜和肉类都切成近乎沫状的小块,提心吊胆生怕她噎着,照顾刚出生没多久的宝宝也不过如此。 薇薇虽然没有了舌头,但声带未被摘除,能够发出“啊”之类简单的音节,耳朵也可以听到他的说话声。 他和她约定了“啊”几声代表的不同含义,他听到后会再次询问确定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是想要喝水吗?”如果是,她会点点头。 大多数时候薇薇更喜欢靠仅有的头部来做肢体动作,想要做爱时她会仰着头去找他的唇,亲吻他的身体。也有她不想做爱,只是单纯想要他抱抱她的时候,她会把头靠在他怀里,但不会吻他的唇。大概重复几次,他就弄懂了她内心的想法。 薇薇如今这个样子要说做起来有方便,其实也没有多方便。沙克达以前讨厌她那双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小手,现在特别很怀念它们抚慰、撸动他阳具的感觉。 过去他给她舔穴时她总是坏心眼地用手把他的头发弄乱,在浴缸里正面上她时她也喜欢拿手摆弄他的头发。 现在他对薇薇做什么她都没有还手能力,他反而不会像以前那样欺负她了。自从她被行刑后他一次也没用香烟烫过她,她躯干上留着的是没消下去的烟疤,不晓得罗医生给她做手术时有没有看见她四肢上的那些。 薇薇上大学的三年里有过一次缠着他给她穿衣服,沙克达特别讨厌帮薇薇系胸罩的搭扣,当时他扣了三次没扣上,她把这当笑话数落了他好几个星期。现在她自己没有手了,也不需要出门,更不需要穿文胸了。 沙克达感觉自己很恶趣味的是他买了那种婴儿用的抱被,把失去了四肢的她裹在里面像襁褓中的婴儿一样。她没有眼睛看不见他在做什么,他也没告诉她他做了什么,不知听他的笑声她能不能猜到。 薇薇在身材魁梧的他面前娇小得像个婴儿是不错,他时常抱着她坐在那张斜椅上,给她念自己手机里刷到的新闻。 她这样没手没脚,不能讲话不能笑,不管听到什么只能“啊”几声,很难表达自己的情感。做爱时她不会废话连篇,但也不会叫得很淫乱,兴奋到一定程度最多喘息声很重,从喉咙里发出咳嗽一样的声音。 他无从得知她的心理活动,只能主观臆断地推测她一定很害怕哪天他厌倦了她把她抛弃。 他常常埋怨她当初不听他的建议逃去x市,在热带雨林里被毒蚊子咬也比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要强。 不知怎的,他想起哪吒闹海的神话故事。哪吒有实力把龙三太子扒皮抽筋,奈何他的父亲李靖只是凡人,无法与龙王对抗。最终哪吒自杀谢罪,若非他的师傅用莲藕和莲花给他做了身子,只怕他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去。 沙克达用他的独手给她洗澡时,大约是他到了一定的岁数,触碰她赤裸的性器官也不会每回都起反应,洗得多了会有种在照顾自己亲生女儿的错觉。 他在办公室里把她放在大腿上办公,打电话聊到一些机密内容时也不会避着她,反正薇薇不可能把这些事情说出去。 薇薇坐在他大腿上听了一肚子道上的人的秘密,包括但不限于某某帮派的副手是警察派去的卧底。她听他怎么和别人打交道,有时沙克达挂了把他当朋友的人的电话,还会特地告诉她他是如何用几十年时间骗对方上钩的。 薇薇如今生活不能自理,所有她不堪的糟糕的一面都会被照顾她的他尽收眼底,他想不出会有人比他和她的关系更加亲密。他感慨如果以后他老到需要别人来照顾他,他宁可去死也不愿再苟活。他问薇薇想不想死,薇薇没有理会他,他估计是有点的。但是田家人不许她死,要她痛苦地活着来谢罪。 处在他这种位置的人没几个真正交心的朋友,总有要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不能说的秘密。沙克达没有妻子没有孩子,薇薇既像他的妻子也像他的女儿。有些没办法和妻女说的心里话,他都可以说给薇薇听。说得来了兴致,也不管薇薇想不想听,他会一个人讲很久。 薇薇可算是明白了,这混蛋把她当树洞使呢。但听出来了又怎样,不乐意听也得听着。她不像以前有腿的时候想跑就跑,都不需要他刻意锁她,出门前把她放在他卧室里的婴儿床上,回来时她还在那个地方。 薇薇变成人棍后不怎么活动,需要摄入的食物量也不多。但沙克达总担心她饿着,多少要哄她再吃几口。 她想做爱而他不想动时,沙克达会用情趣道具满足她。薇薇基本上每天都要他玩她,可能是实在没有别的娱乐手段了。 薇薇没有舌头的嘴吻起来很不一样,他的舌头填充了她空荡荡的口腔,代替她原本的舌头舔着她的牙。让她给他口交的话,她只有唇和牙能给他带来感觉,咬得重了他还会疼,可以说少了很多乐趣。 沙克达这几天比较忙,回家给她喂了饭就走。晚上回来给她洗漱,并且无视了她想要做爱的信号,抱着她上床就睡。薇薇现在没有四肢,表达不满最多拿头顶他,顶用力了自己先晕了。 她想要勾引他连条舌头都没有,能做的动作只有亲吻和轻咬。使劲咬惹恼了他,他就把她扔到婴儿床上自己单独睡,还不如让他搂着趴在他胸肌上睡得舒服。 约莫是薇薇的怨气积攒到一定程度,某天早上居然把他的右耳垂咬下一块肉。沙克达也没和她计较,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沙克达想得很简单,她不满只能忍着,身体条件都这样了难不成她还能跑吗? 薇薇还真逃了。 当然不是她奇迹般长出双腿跑的,是父亲的旧部下帮助她离开了沙克达的别墅。 寇家祖上也是有悠久历史的大家族,只是传到现代只余下寇布拉这一脉,而且因为沙克达的干涉这一脉也彻底断了。 破船还有三千钉,即使寇家没落成这样,仍有对寇家忠心耿耿的小姓家族,贝家和贾家。 薇薇之所以会知道自己父亲去世的真相自然是贝尔和贾卡告诉的,他们曾经是她爸爸的保镖。贝尔和贾卡均有过把她带离沙家的想法,但薇薇拒绝了。 贝家和贾家发展到今天,同样人丁稀薄,情况和寇家相比也好不到哪去。除了他们比起普通人更能打一点,再没别的了,贝尔住的还是商品房。她觉得沙克达的钱花着更舒服,一点也没有花自己钱的感觉。其实里面有一部分是她爸的遗产演变来的,她对沙克达这个人兴趣很浓厚,反过来想不是他收养了她,而是她在包养他。 寇布拉就她这一个独女,贝尔和贾卡便以她为主,他们算是薇薇的私人势力。薇薇被田家行刑前考虑到之后自己目不能视、口不能言,甚至无法做手势,便和贝尔约定哪天看到沙克达右耳朵受伤了,哪天就来把她带走。 她生怕贝尔没看清,干脆把他耳垂咬掉一块,贝尔看到沙克达耳朵上的伤口,如约潜入别墅带走了薇薇。 薇薇离开沙克达倒不是他对她不好,而是她惦记着她爱去的那家点心房限量款布丁销售月到了。 那家店的布丁一直很难买,要排很长时间的队。前两年的这时候她都会去那家店门口排队,排两个小时才买到一份也会很高兴,她对布丁的热爱压倒了一切。 沙克达这些天忙得团团转,肯定图省事不会给她买那个。贝尔好就好在对她言听计从,不管多么无理的要求,只要她传达到了,他就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完成。 所以在变成人棍的第三个月十七天后,薇薇从沙克达的别墅里离开了。她觉得自己也不能算逃跑,逃跑的前提是沙克达把她囚禁了。大概沙克达没想到她都这样了还有本事从他家消失,真想看看他回房间后发现她不在了是什么表情。 贝尔把薇薇接回家后十分尽心地照料她,薇薇看不见,他就用语言描述她面前的这个布丁的颜色、形状和大小。舀第一勺前,他还会问她想从哪一部分开始吃起,淋在上面的巧克力酱或者缀在上面的榛子需不需要分开食用。 薇薇会用声带的振动发出摩斯密码来表达自己的意图,她能感到贝尔非常尊敬她,这种尊敬应该是尊敬她的父亲然后爱屋及乌而来。 跟贝尔相处可比跟沙克达相处舒服多了,那个混蛋男人对她的要求总是置若罔闻。不过薇薇对贝尔一点性欲也没有,她对他的欲望比对米思玖的还低。贝尔一看就是那种在床上会很无趣的类型,而且以他对她的尊敬程度,恐怕每动一下都会仔细询问她的感受再继续。一直“啊”也是很累的,和他做一场十有八九薇薇嗓子会发摩斯密码发到冒烟。 贝尔也会和薇薇讲起最近发生的新闻,薇薇在沙克达家完全感受不到疫情的存在,但是贝尔出门需要核酸的阴性证明,还有绿色的健康码和行程卡。因为冬天正是新冠病毒传播的季节,听说小区里有居民感染被拉去方舱隔离了。 贝尔倒是不怕自己感染隔离,只是担心自己会传染给薇薇,薇薇失去四肢后免疫系统弱不一定能扛住新冠肺炎。 薇薇让他不要过于忧虑,车到山前必有路,贝尔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但还是做好防护,每天接触薇薇时她都能闻到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在贝尔家的第九天,布丁销售月还没结束。薇薇躺在沙发上听着收音机,听到门开了,但是进来的人脚步声不像贝尔。贝尔不会穿这种皮鞋,而别墅的地上总是铺着地毯,所以沙克达的皮鞋很少发出这么清脆的声音。 薇薇听着脚步声向沙发靠近,她都闻到雪茄烟的味道了。他什么也没说,熟悉的力道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扔进类似棉布做成的袋子里拎走了。下楼梯时袋子一晃一晃,皮鞋和楼梯碰撞发出的声音也很明显。 薇薇脑海里只有沙克达提着麻袋下楼梯的画面,虽然她靠在袋子上的脸告诉她这个触感不是麻袋。 她很熟悉他那辆宝马7系车门开关的声音,她从小到大听了十几年了。开车的不是他,八成是波尼斯。 路上他手机响了一次,他没有接,那个来电提示音一听就是他的华为,还有翻盖手机壳盖上时啪嗒的一声。 他干嘛不说话,难不成他也哑巴了?薇薇想象不出他是什么表情,她能感到他的大手隔着棉袋在摸她。 自己一声不吭地跑掉,他应该很生气吧。生气不是因为担心她出了意外,多半是生气她什么讯息都没留下地消失。田家可能会给他降下惩罚,同时他应该也忧虑他告诉她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泄露。 他从背后把她抱在怀里,大手隔着袋子亵玩她的胸部,在挑拨她的欲望。薇薇的呼吸让布袋里变得闷热,车子经过减速带时会微震一下,她知道离别墅不远了。 袋子口打开了,凉爽的空气灌进来,她被掐着脖子提了出去,恍然间有种自己是一只大鹅的错觉。人类抓大鹅总是提着它的长脖子而非捏着翅膀,被拎着脖子的大鹅也没有其他能够伸长的部位可以作为武器去攻击人,如此想来变成人棍的她和大鹅无异。 她愈合的瘢痕最先接触冰凉的塑料膜,塑料膜下面好像是张软床。随后她自然地躺下,他给她注射了一针不知名药剂后把她身上的衣服脱掉。早上是贝尔给她穿的这身无袖衬衣,她听到他解纽扣时“啧”了一声,似乎很不高兴。 他猛地一拽衬衣的左侧,衣服被拽走的同时薇薇也翻了个身。她是真的很想笑啊,因为她想象中沙克达的动作好像厨师在给煎饼翻面。 脱掉文胸后他的手指捻弄着她的乳首,胸罩穿了几天乳头被挤得有些陷进去,乳晕发皱显得没以前那么大了。 湿乎乎的舌头蹭过她的奶头,大手玩弄一个的同时他用嘴非常娴熟地舔弄吮吸她另一个乳房。 温热的吐息喷在她胸口,她在想他干嘛一直一言不发,是想等她道歉吗?他扯掉她的内裤,拉开裤链把勃起的肉棒插进她湿得一塌糊涂的小穴。 薇薇之前和他做过很多次,对彼此的身体都很了解,只要他们中间没人存心使坏,就能顺利地高潮。实际上她往往是存心使坏的那个人,现在她失去了使坏的能力,一切由他主导,普通高潮带来的快感来得简直令她乏味。 薇薇所期盼的是刺激的性爱,比如他惩罚她时用的那个狼牙套她就很喜欢。 她还没来得及失望,某种锋利尖锐的物体划过她的喉咙,刺痛感一路向下。在她的想象中,那是一把解剖刀。她像一条鱼一样在被他开膛破肚,利器割开的地方咕噜咕噜往外冒着热血。 做爱前他注射进她身体的药剂让薇薇丧失了全部力气,连挺腰摇头这样的动作也做不出来,但她清醒着,能感受到生理上的痛苦。她不喜欢单调的欢愉也不喜欢单调的痛苦,如果他一边操她一边杀她就好了,她感到的是这样的遗憾。 他的手很稳,如果他身上没有穿雨衣的话血应该会弄脏他的身体和衣物。薇薇猜他没有穿那种衣服,因为他连手套都没戴。再说如果穿着雨衣,那他和她做爱前势必要把下摆撩上去才能露出他的下体,实在太不方便了。 薇薇在等他告诉她他为什么要杀她,像沙克达这种人处死办事不利的属下前往往会像判官那样无情地宣告对方因何而死。但是他没有,只是手很稳地划开她的胸腹。 他把利器放到一旁,薇薇能感受到他的手埋在她热烘烘的肠子里。从他的动作中她感受不到他的怒气,是做爱时那种轻柔的抚摸。 薇薇不讨厌死亡,波尼斯给她上的第一课就是拥抱死亡。人总是要死的,以此为前提那么人生其实毫无价值和意义。无论她深爱过谁或者被谁深爱,人类难逃一死。百年后行善之人和行恶之人旅途的终点相同,无非是碾作尘土谁也认不出来。关于他们的姓名事迹或许为后人所传道,但于他们本身而言并不能起什么作用。人生是一场虚无的幻梦,爱恨皆是无谓。 因此安乐死也好,被残忍虐杀也罢,她都能淡然接受。她既不恨沙克达也不爱他,无法否认的是他们有着紧密的联系,无论是从肉体关系还是命运来看都是世人所定义的“紧密”没错。 能被关系紧密的人杀死,薇薇稍微有那么一些高兴。 他用肋骨钳剪断她的肋骨,掀开保护心脏的肋骨。此时疼痛已经超过了阈值,但薇薇没有休克过去,只是出于身体的防御机制察觉不到疼痛了。她听到他把她肋骨一根接一根取出来的声音,自然而然想起上帝用亚当的肋骨创造了夏娃的故事。 他大口喘着粗气,薇薇真的很想用第三人称视角看看他脸上的表情。杀死她应该不是田家指使的,因为田家希望她能作为人棍痛苦地活着赎罪。由是说来他杀死她只是为了防止他的秘密外露,至于在她清醒的时候活活剖开她的肚子,选择给她这样残忍的死法,恐怕是出于他报复的私心。 他对她应该是有怨恨的,恨她三番四次不听他的话胡作非为,恨她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但他也是爱她的吧?她听到他咽唾沫时呼吸一滞的声音,他绝对是在活剖她的时候射精了。 直到她心脏停止跳动,他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第六章重生后立白莲花人设 薇薇意识沉入黑暗中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要是能把这个月的限量版布丁全都吃一遍再死就好了,今年的布丁和前两年的没有一款是重复的。 即使她死了,骨灰被做成飞机杯,被他的阳具抽插,她也要用震动的频率敲出摩斯密码:布丁,她真的好想吃布丁! 薇薇醒的时候窗外阳光恰好,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被行刑后她只有在梦里能重见光明。 她缓缓坐起来,低头看看自己盖着的被子,这种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她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很痛,不是做梦。 薇薇下床脚踏实地地蹦跶了几下,不是做梦。这里是她的卧室,从床头拿起手机,日历显示现在是2014年2月2日。 她重生了? 薇薇看过不少这种类型的小说,作为现代人她对环境变化的接受能力很强,毫不夸张地说就算现在把她空投到热带雨林里变成一只青蛙她也不会惊讶异常,更何况她重生在自己卧室,还是自己原来的身体。 薇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摸下巴:也许这是时光倒流也说不定?嘛,不管怎么说多出来的那六年的记忆要是妄想也太扯了。 保险起见,薇薇还真让波尼斯带她去医院做了精神鉴定,结果显示她精神正常,心理非常健康。 至于上辈子被制成人棍又被沙克达在活着的时候剖开胸腹虐杀的经历,她是一点心理阴影也没有。 不妨说她刚适应了没有四肢、视觉和舌头的生活,上天拿走了这些忽然又把它们还给她,让她有种被捉弄了的不爽感。 不过还就还了吧,再抱怨就有得了便宜还卖乖之嫌了。她不会特地切了,当然也不会对命运说谢谢。 今天是她十四岁的生日,也是沙克达以养父身份给她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之后几年的生日他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陪她,再给她过时他们的父女关系已然变质。 上辈子她设计在十四岁生日那天撞破了沙克达和黑帮有联系,向他许愿要成为特工,他实现了她的愿望。这么一想,他这个黑帮老大和仙女教母有一定的相通之处? 薇薇早就是一个成熟的特工了,自然也不需要拜托他给她安排个师傅把她领进门,她自己已经知道路怎么走了。 重活一世,薇薇没有特别想做的事,非要说的话,果然还是活到21岁,把那家店2020年年底的限量版布丁完整地吃一遍吧。 沙克达对她讲心里话时向她描述他理想型的恋人该是什么样,简直所有特质都和现在的薇薇截然相反。 他想要的恋人最好坦诚、纯洁、善良、知书达理、洁身自好、秀外慧中、矢志不渝,最起码说话别欠揍,好奇心不那么重。 以上薇薇确实一条都没办法满足,她可不觉得他会认为阉了五人还若无其事的她善良。 如果非要薇薇忍着不跟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上床也不是不行,但是那样她有什么好处呢?薇薇从来不会为了讨好某个人做什么事,她只为自己而活。要她像韩雅可的小跟班那样卑躬屈膝地去侍奉谁,那她宁可用马桶吃饭。 对了,难得重来一世,不如戏弄一下叔叔好了。她知道他理想的恋人是什么样,那她就来扮演这个理想的恋人。虽然现在的叔叔还是个阳痿,哪怕喜欢上她也不能和她做爱,但正因为这样才更有趣是不是? 等到叔叔深爱上她无法自拔的时候,她再卸下伪装,展现真实的自我,叔叔看到那样的她一定会愕然吧?最好是让他拿到一个u盘,里面有她挺着大肚子和一群又老又秃的男人在群交的录像。 当他发现心目中冰清玉洁的爱人实际上是条母狗,这估计比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吧,到了那时深爱她的叔叔会如何抉择呢?是会杀了她还是会原谅她?真想看看啊。 以沙克达的性格很难轻易爱上某人,交付他的真心。越是有难度才越值得她去挑战不是吗?她要骗走他的真心,只是为了取乐自己。 思及此,薇薇决定想干就干。十四岁之前她在沙克达面前一直是个乖乖女形象,要她继续维持这样的形象也并非难事,毕竟在现在的沙克达眼中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晚上下楼前薇薇把辫子扎起来,换了一身款式可爱的白色连衣裙,配白色长筒袜。她稍微打扮了一下,但是没化妆。别忘了她如今的身份是女初中生,浓妆艳抹很不适合。 十四岁的生日蛋糕和前几年的是同样款式,只有上面插着的蜡烛是变化的。叔叔对她还真是不上心呢,不过没关系,明年的今天他会挖空心思来讨她欢心,她敢保证。 橙色的烛火映照着她未褪去青涩的面庞,但十四岁的她已经隐隐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生日歌这种温馨的事物怎么可能和沙克达扯上联系,他连他自己的生日都不上心,能在工作闲暇之余陪她吃顿饭已经很够意思了。薇薇有种预感,如果是她没去世的亲生父亲,一定会给她唱生日歌的。 薇薇去年的生日礼物要了手机,今年他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时,薇薇眨了眨眼,装出小心翼翼带着些许期待的眼神,巴巴地看着他:“我想要下学期叔叔来参加我的家长会,可以吗?当、当然,如果太忙的话,那就算了……” 她觉得她说话时的语气甜腻得自己都犯恶心,沙克达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她敢打赌他没有把这当成一件值得在意的事记住,如果家长会那天他有应酬,百分百会连句通知都没有就放她鸽子。 贝尔和贾卡与薇薇接触是在14年的6月,这次薇薇主动接触了他们。贝尔和贾卡很是吃惊,薇薇随口编了个能让他们信服的理由就糊弄过去了。 贾卡会炒股,她记得唐氏集团14年这会股价还很低,过几年会涨得老高。她让他俩买了唐氏集团的股票,也看涨就别急着抛,把它当银行用,准没错。 她利用上一世的记忆给他们谋好处没别的意思,反正上辈子要他们为她花钱的时候两人没含糊过,薇薇都把他们看成自己私人财产的一部分了。使他们富裕相当于充实自己的小金库,也让他们好更死心塌地地跟着她。 说实话哪怕重来一世,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学渣也不可能逆袭成学霸。薇薇就没有学习方面的烦恼,她上辈子本来就是个优等生,这辈子即使不认真学习成绩也不会差到哪去。 除了语文作文必扣的十分外,薇薇几乎每门功课都拿了满分,是毋庸置疑的年级第一。那美最头疼的数学和英语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也不能说差生就一定不努力,只能说个人的天赋摆在那里,那美恰巧是那种努力了也还是学不会的类型。 当薇薇和一般学生差距太大时,一般学生对她的羡慕远大于嫉妒,除了一个叫王辞谷的男生看她不顺眼外,薇薇几乎和所有同学都能做好朋友。 在沙克达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薇薇暗中观察着他生意上的动向,以确保家长会的时候他能有空来参加。 当她把成绩单给他签字时提了周五有家长会的事,沙克达果然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本来他不想跑这一趟的,但是这是薇薇十四岁生日时的愿望。看着少女纯真的大眼睛,没必要的情况下还是不毁诺为好,他便答应了。 出席家长会那天不少家长都穿着正装,沙克达还是习惯把西装外套披着穿,嘴上没叼着雪茄有些不习惯,光他那个领导气质往教室里一坐就显得和周围一群上班族格格不入。 家长会的时候学生们都在教室之外的地方,班主任放ppt的时候,薇薇不止是年级第一,各科也都是最高分。 虽然她不是沙克达的亲生女儿,但是听别人对她夸赞有加时沙克达也感觉自己脸上有光。即使他这九年并没有怎么关心她,他也不觉得自己受之无愧,毕竟是他给了她住处和衣食。 沙克达坐在薇薇的座位上,她的课桌比其他学生的要干净,不会用笔在桌面上乱涂乱画。她的同桌估计是个男生,抽屉里乱七八糟的,他妈正在帮他收拾,把桌肚里没用的垃圾拿出来丢掉。 别的家长都会看自家孩子的桌肚有没有违禁品比如闲书什么的,沙克达下意识地看了薇薇的桌肚里一眼:课本和作业摆放得很整齐,什么东西在哪一目了然。即使有课外书,那也是老师要求阅读的必读书目,《红楼梦》和《水浒传》之类的。 透明的笔袋里水笔也码得整整齐齐,桌肚里除了单调乏味的学习用品外还有一块造型花哨的小蛋糕,让他感受到了青春期学生的嘴馋和俏皮。 散会后家长分为两批,一批追着班主任询问自家孩子的情况,一批围过来问他是怎么把孩子教成年级第一的,在哪给孩子报的辅导班,买的什么课外习题。沙克达说他从来不管她的学习,也不给她报班。家长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诡异地沉默,一看就是不信,有的还谴责他小气,居然藏私。 对于他们的质疑沙克达一挑眉,眼里满是戏谑,难得说了真话的他反而被当成在说谎,实在是好笑。 也有家长表示羡慕他,说令媛天资聪颖,前途不可限量啊。 沙克达没有想过薇薇会这么争气,她的潜力无限对他来说真不知是喜是忧。 家长们平时不和班主任见面,在这特殊的一天他们都想和班主任谈论自己孩子的学习问题。 班主任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对他的称呼也很亲切,是“薇薇家长”,提到薇薇则用“你家孩子”。她说薇薇各科成绩优异,尊敬师长,和同学的相处也很友善,是个非常让老师省心的好孩子。 沙克达在想她是因为从小失去父母,寄人篱下才这么听话懂事的吗?他以前确实警告过她不要给他惹事,如果是这个原因,那她的早熟未免让人有些心疼。 灰里土气的校服并不能掩盖薇薇的青春靓丽,她皮肤保养得很好,连颗青春痘都没有。和她站在一起的那个橙色头发的女生脑门上就有一大颗,非常醒目。 沙克达和那美第一次见面,她向那美介绍他:“这是我的叔叔。” 那美大大方方地说了句“叔叔好”,沙克达回了一句“你好”,便没有再说什么,态度很是冷淡。 薇薇收拾书包时发现她的英语笔记本不见了,问是不是那美拿的,那美摇头说没有。薇薇有些着急,这时索龙忽然说他看到是王辞谷偷偷拿的。 薇薇和那美去找他,后者当然是死活不承认。沙克达打量着他,满脸横肉的胖子,个子还不矮,比薇薇高一个头。 王辞谷说起话来粗声粗气,从背后看像一堵肉墙。那美去他座位里搜,当然是一无所获。 王辞谷见状更得意了:“你们凭什么说是我拿的?有证据吗你?好学生就能随便污蔑人清白吗?了不起啊?” 沙克达凭着自己多年识人的经验判断他在说谎,薇薇的笔记本肯定是被他拿走藏到了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索龙抱着胳膊,对他怒目而视:“我亲眼看见你从薇薇抽屉里拿的,快交出来!” 薇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跟索龙说要不算了,说不定是她忘在家里了。 那美坚决不退让,王辞谷简直是个无赖,对她们恶语相向:“你们俩都是没有爹的野孩子,难怪这么要好。” 被戳痛处,薇薇再也忍不住,伏在那美肩膀上哭了起来。 “喂喂,听到这话我可不能无视啊。你说谁是没有爹的野孩子?”沙克达眼里迸发出浓烈的杀气,王辞谷再怎么蛮横那也只是在同龄人面前,他一个初中生哪见过这种眼神。 沙克达亲手杀过不少人,在他眼中当他面欺负薇薇的这家伙已然是一具死尸。 王辞谷和他对视的那三秒感觉时间流动的速度无比缓滞,他像是被五花大绑待宰的肥猪,而沙克达则是提着杀猪刀狞笑的屠户。 他满是肥肉的腮帮子一抖,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他当即向薇薇道歉,告诉她他把她的笔记本扔在了男厕所的纸篓里,他这就去给她拿回来。 薇薇一听顿时不想要了,反正他都道歉了,英语笔记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那美笔记都是抄她的,她可以找那美借笔记再补回来。 沙克达觉得薇薇就这样放过他太便宜这小子了,在他的威胁下王辞谷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欺负薇薇,而且接下来她的值日他都包了。 沙克达这才满意,薇薇心里也很满意,但回去的路上还是表现得很忧愁的样子:“叔叔,你那样凶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沙克达心说我没要他命已经很仁慈了,你还嫌我过分,嘴上说着:“这是他活该,谁让他欺负你。要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他不长记性,之后还会欺负你和你朋友的。” “我怕他记恨我,以后私下里报复我和小美。” “他敢——”沙克达冷笑着点了根雪茄:“以后你进入社会还会遇到更多这样龌龊的小人,我教你杀一儆百,给他点颜色看看,这样能省去后续更多的麻烦。” 薇薇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么说,叔叔会保护我喽?” 她在学校里用功学习给他在别的家长面前长脸,沙克达自然也想以家长的身份在别的小鬼前给她长脸,理所当然地回答:“那是,我可是你的……监护人。” 养父这个身份真的好尴尬啊,他突然后悔没有从小就培养薇薇喊他“爸爸”,就算明知道他不是,喊个十多年也弄假成真了啊。 薇薇很开心地搂着他的胳膊,认真地说:“谢谢叔叔,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随便欺负我了。” 她写的这出剧本如果拍成电视剧,这一幕一定会看上去很温馨吧。 薇薇感觉自己很有做编剧的天赋,这种养父和养女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像真正父女那样其乐融融的氛围对她而言是信手拈来。 波尼斯在驾驶座上面无表情地开车,其实他们的对话他都听进去了,但是对于老板来说他只要做个充耳不闻的机器人就够了。他正是因为不会关心老板不希望他关心的事情,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薇薇不会因为他像块石头一样就对他置之不理,作为心思缜密的人她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波尼斯只是看起来没有感情,实际上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哪怕他不会在沙克达面前多称赞她几句,但善良天真的她怎么会对每天接送她上下学的司机先生不知感激呢? 薇薇每次下车前都会说句“辛苦了,路上注意安全”,天冷了会叮嘱他注意保暖不要感冒。相信日积月累下来,就算真是块石头也能被她打动。 更多的时候她会假装自己依赖他,在后座故意拧半天饮料的瓶盖拧不动,发出吃力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波尼斯看不下去,说“我来吧”,然后轻松把她打不开的瓶盖拧开了。 不管他视线有没有在她脸上,薇薇都会做足全套的戏,用很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声音满满是感激:“好厉害,要是我也有这么大力气就好了。” 对于她话语里看似无意间流露出的钦佩之情,波尼斯总是不置可否。 暑假的时候薇薇假装自己在学做饭,其实她早就会做了。沙克达喜欢鳄鱼肉和番茄,她处理食材的时候故意割伤了手,让女佣给她包扎。 很快沙克达就知道她做饭时不小心弄伤了手,也没怎么责怪她,毕竟做饭是一项基础的生活技能。他给了她一管祛疤的药膏,让她下次注意点。 她把自己做好的鳄鱼番茄炖汤端给他,看着她手上的绷带他不好意思拒绝,尝了一口,味道意外地不错。他稍稍夸了她两句,薇薇擦擦额上的汗珠,立刻绽放花一样的笑颜。 薇薇这个时候还没有养卡鲁,她让王辞谷给她抓了只蟑螂,放在塑料瓶里带回家。等蟑螂饿了快一个月,饿到半死不活没什么力气扑腾的时候,她把它倒在浴室门口。 她已经洗了十几分钟的澡了,算准了沙克达这时会经过楼梯,百分百能听到她的声音,她深吸口气发出了惨叫。 沙克达果然过来查看情况,隔着门问:“小薇,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答,他推开她房间的门,一眼就看见公主床上整齐迭放着可爱的胸衣和内裤。结合浴室里的灯光,他推测她正在洗澡。 “小薇,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你叫了一声,没事吧?” 他听到她在里面呜呜地哭,担心她出事,沙克达这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便伸手打开了浴室的门。 一开门,雪白的瓷砖上黑不溜秋的蟑螂映入眼帘,大约这就是她惨叫的原因。沙克达心里咯噔一下,要不是不想在她面前暴露自己怕蟑螂的秘密,他也想放声大叫。 在薇薇心目中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怕一只小小的虫子呢?他压抑住反胃的冲动,命令自己的双腿不要逃走。 隔着挂满水珠的玻璃门,少女白花花的胴体影影绰绰,更有一种朦胧美。 薇薇看到他进来,唰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声音还带着哭腔:“叔叔,有蟑螂……我害怕,你快把它弄走。” “好好,你别怕,我这就……把它弄走。”说实话沙克达真想喊别的佣人来做这事,但此时他也只有硬着头皮用纸巾去抓这只蟑螂。 所幸这只蟑螂好像没什么活力,被他捏住蹬了几下腿就不动了,但凡它飞他脸上来,想想他都要吐了。 “小薇,我把蟑螂弄出去了,你接着洗吧。”他强装镇定,一出门就把蟑螂连同纸巾直接丢了出去。怕他离开的空档蟑螂爬到不知哪去,他是打电话叫波尼斯上来把它拿去火化的,波尼斯办事他比较放心。 听说如果是母蟑螂被打死,肚子里的蟑螂卵会掉出来自然孵化成小蟑螂,所以火化是最稳妥的方法。 沙克达用洗手液洗了一分钟的手,点了根雪茄压惊。没忘记扣一下负责打扫卫生的佣人这个月的工资,按理来说干净的地方不该有蟑螂,肯定是她没把家里打扫干净。 他在这住了二十年头一次发现别墅里有蟑螂,顿时觉得自己家不安全了。 薇薇洗完澡后穿着一件露肩款式的米白针织衫,下面是一条湘妃色过膝裙,披散着头发,非常有女人味。 沙克达一下子想起她死去的母亲,当年他对蒂蒂非常有好感,薇薇不仅继承了她的相貌,性格也与她十分接近。 薇薇把头发散下来含笑朝他走来时,俨然是蒂蒂复生。沙克达回忆自己年轻时的情愫,一时看得呆了。 薇薇脸颊呈酡红色,仿佛喝醉了酒,声音也很害羞:“刚刚的事真是抱歉,叔叔一定觉得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吧,但是我真的很害怕虫子,出来看到它吓了一大跳。” “没有没有,女孩子害怕蟑螂很正常,我可以理解。蟑螂携带病菌超不卫生,下午我再叫专业的清洁公司来好好消杀一下。” “叔叔真的很温柔,能和你一起生活真是太好了。”薇薇手掩着嘴巴,笑起来非常淑女。 沙克达看着她肩膀上的鹅黄色带子,她里面穿的大概是他进她房间时看到的那身换洗内衣。 他还从来没进过薇薇的房间,在他印象里只有那种禽兽不如的养父才会想进养女的房间,难道他也是变态? 薇薇把两手背在后面提着小包,身子微微向前倾斜:“那没什么事我就出门啦,晚上见。” “哦,晚上见……” 她很活泼地从他身边过去,沙克达的目光跟着她一起走远,仍有种魂不守舍感。 她告别的那一下他确确实实是看到了她的胸衣,因为那件针织衫领口有点大,而他的个子也高过她很多。她的乳沟好深,但是由于他没反应过来,也没怎么瞧仔细。 结合在浴室里看到的朦胧身影,沙克达本能地还想再看看。要说邪念也算不上,最多是一种对美好事物自然而然的追求,毕竟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也是知道的。 薇薇已经长成大女孩了啊…… 沙克达坐在办公桌前修剪着雪茄,不自觉地想她出门前打扮得这么漂亮是要去见谁。是那个叫那美的女孩,还是别的同学?不会是去见男孩子吧? 以前他都不会在意薇薇出门了,也不在意她是和谁出去玩,还是独自去哪里。每个月他都会让管家给她零花钱,薇薇也从来不会主动和他汇报自己的行程。 薇薇这么漂亮成绩又好,正值青春期,没有男孩喜欢她才是怪事。她学习好,也不能以此为借口阻止她早恋,除非恋爱影响到她的成绩。呃,不过薇薇这么听话,应该不会早恋吧? 他心里有点痒痒,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她,虚情假意地叮嘱她早点回来,实际上在听那边的动静。薇薇在类似于ktv的地方,即使她在包厢外他也能听到男生鬼哭狼嚎的背景音。 挂了这通电话打给波尼斯,他说薇薇确实要他送她到一家ktv。 虽说法律禁止未成年人进入ktv,但几乎没有多少家场所是严格执行这项规定的,估计有成年人在场吧。沙克达让米思玖查了一下,没一会米思玖把完整的情报发给了他,包括ktv里的一段录像。 沙克达先看的录像,在场的不止薇薇一个女生,还有那美。他又看了一下文字信息,薇薇在那个包厢登记用的身份证属于一个叫艾思的社会青年。他是薇薇同班男生陆飞的干哥哥,他和陆飞没有血缘关系,只是情同兄弟而已。 那个叫陆飞的,他有点印象,开家长会的时候ppt显示他成绩特别差来着。 学习不好,和没有工作的社会人打交道,这么说来,和薇薇玩得好的岂不是不良学生吗?! 沙克达忽然体会到做父母的心情了,本能想让薇薇离那些成绩差的同学远一点,怕孩子被他们带坏了。但是薇薇会选择和他们玩一定有她的原因,看视频里的样子她很开心,也不像是被强迫的。 纠结了半天,沙克达选择不干涉她的友谊,毕竟目前为止薇薇每天都会在九点前回家,绝没有在外面过夜的情况。他决定信任她,相信她年纪也不小了,有自己的判断力。 如果到了她夜不归宿的时候,那时他再干涉她就有正当理由了。 一转眼圣诞节到了,沙克达对于外国节日不是很关心,但是薇薇好像想把客厅打扮一下,来问他的意见。 沙克达想着圣诞节总共就两天,两天后装扮就撤掉了,于是同意了,并且让波尼斯帮她。 装扮工作从24号下午开始,晚上他下楼就看见茶几边上有一棵缠着彩带的圣诞树,树下堆着的礼盒埋住了根部的支架。 有的窗户上粘着图案不一的硬纸,有六角雪花也有麋鹿形状的;有的窗户上用白色喷雪写着英文的“圣诞快乐”。走近了他看见薇薇在标语下面画了一个小雪人,并且有笑脸的涂鸦,非常可爱。 正门上面挂着一束青绿色的植物,缀有赤色果实。墙上挂着圣诞树圈,树圈上还有一个大红色蝴蝶结和许多黄色小花做装饰。 一转头他就看到戴着红色圣诞帽的波尼斯抱着一个装满公仔的箱子从门口进来,他的脸丝毫没有过节的气氛,依旧像平日里那样没有表情。但是沙克达回忆起之前在他面前提到薇薇时,这个杀手冰冷的眼神会变得柔和一点。 薇薇戴着缀了白绒球的圣诞帽,正坐在沙发上撬一个罐头。 她用尽全力也打不开:“嘶,好难弄。”她四下看了看,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他:“叔叔,能帮帮我吗?” 他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很轻松就把它撬开了:“喏,好了。” “谢谢叔叔。”她高高兴兴地走了。 看罐头上的字那是猫吃的肉罐头,薇薇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子,会喂别墅附近的流浪猫。她也有过想要收养其中几只的念头,但是沙克达不同意,她只好作罢。 薇薇从门外回来时,正好遇上了往外走的波尼斯。根据圣诞节的习俗,在槲寄生下相遇的男女要亲吻彼此,恋人则会接吻。 “槲寄生下是不能拒绝亲吻的哦。”她这样笑着说。 波尼斯别无他法,于是在沙克达杀气腾腾的目光下,低头在她的右脸上啄了一下。薇薇也踮起脚,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左颊上亲了一下。 如果老板的目光不让他如芒在背的话,也许他会很享受这个吻呢。波尼斯这些年一直没有告诉过薇薇他的本名,他身份证上中文名是“李侩展”,所以薇薇对他的称呼一直是李先生。 “等一下,李先生,我有礼物要给你。”薇薇从圣诞树下拿了一个系着黄色缎带的礼盒给他,波尼斯简短地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沙克达低头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问他薇薇送了什么礼物给他。过了一会收到一张照片,薇薇送他的是一盒马黛茶。还有一张精致的贺卡,上面是她亲手写的节日贺语,写着感谢他这一年来接送她上下学之类的话。 沙克达知道波尼斯喜欢泡这个喝,薇薇曾经在车上闻到茶香,问过他杯子里泡的是什么。这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波尼斯就如实告诉了她。不经意的一件小事,她竟然记住了么?还特地在今天送这个给他做圣诞节礼物。 沙克达开始期待薇薇会送他什么样的礼物了,别墅里每个人都有份的话,她不可能没准备他的。 怎么办,他还挺想亲薇薇的。但是他这样会不会太刻意,显得他对她图谋不轨?沙克达从来没有这么踌躇不决过。 薇薇站在槲寄生下面,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似乎在给朋友回消息的样子,一时半会没有离开的意思。 机会难得,沙克达拿定主意,装作要出门的样子,和她在槲寄生下相遇。 “叔叔会亲我哪里呢?”她忽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沙克达没有注意到少女眼里的狡黠,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到她粉嫩的嘴唇上,看起来真的很好亲……不行!他可是她的养父,作为长辈怎么可以吻晚辈的嘴呢! 刚刚波尼斯亲的是她的脸颊对吧,那他吻她的额头好了。 思量完毕,他俯身在她光洁的脑门上亲了一下。薇薇像刚才亲波尼斯那样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只不过亲的是他的右脸。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希望她能吻他的唇,不过那只是他的幻想而已,薇薇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反倒是他不该有种龌龊的想法,他不该对养女有非分之想,她可是打心底里尊敬他的。 “叔叔这么晚了要去哪?” “办个事,很快就回来。”其实沙克达没打算出门,只是为了得到这个吻找的正当借口,为此他甘愿白在花园里晃半个小时。 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不可以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呢?养父和养女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和她又没有血缘关系,要说碍于道德,他本来也没有多少道德。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吻过的那一侧,少女唇瓣柔软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多半是因为当年暗恋她母亲的缘故,使得他对和蒂蒂相像的薇薇也有恋慕之心。 沙克达清楚自己和她并不相配,他们差了一个辈分。但是有钱人的世界往往不讲究这些,有权势的男人身边总是不缺乏年轻貌美的女人,孔子的母亲和他的父亲不也是老夫少妻么? 冬天外面很冷,然而他的心是火热的。沙克达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化作细小的白色水雾,眨眼又消失不见。他的头脑总是无比清醒,清楚地知道自己内心究竟渴求何物。 他和薇薇之间没有什么能阻挠他们在一起的事物,非要说的话,他的阳痿是个问题。没有女人会想和一个性无能的男人在一起吧,更何况她就快要到有欲求的年纪。倘若让她守活寡,以薇薇的性格即使不会红杏出墙,对她未免也太残忍了。 幸好阳痿不是不治之症,他也不是天阉,只是有心理障碍而已。沙克达认为自己为了她可以克服那些障碍,他决定从明天起就去医院接受治疗。 至于追求薇薇的事情,还要等她大大再说,至少要等她满十八岁,否则会给她留下很不好的印象。在那之前还要预防她喜欢上别的年轻男孩,只要她成年时没有喜欢的男孩,那他成功的概率就很大了。 想明白了这几点,沙克达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薇薇送给他的圣诞礼物是断头台式雪茄剪,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的。雪茄剪通体呈黑色,这个颜色很适合他。给雪茄“断头”的地方像一扇金色的小门,上面有一个圆孔,圆孔上方是一个拱圆形黑色按手。台座上安有放雪茄的暗槽,剪雪茄时只要把雪茄放在那上面,单手也能很方便地操作。 这种雪茄剪适合所有粗细的雪茄,想到这,沙克达再一次感慨她实在是太贴心了。把玩着这个雪茄剪,他甚至能想象到她挑选礼物时全神贯注思索的表情。 沙克达把这个雪茄剪放在他办公桌上,每次看到它都会想起自己有一个可爱的养女,使用这个雪茄剪时嘴角会不自觉上扬。谁能料到九年前他收养的会是自己未来的老婆呢? 沙克达不免想到自己害死她父亲的事,些许愧疚在心头一闪而过,也仅仅是很短暂地担忧了一下,便不再多想。 第七章在叔叔生气的边缘大鹏展翅 薇薇十五岁的生日如她去年预言的那样,生日蛋糕是定做的,造型十分精致。 蛋糕分为三层,从上往下由小到大排列,宛如台阶。每层以圆形墨绿色的巧克力打底,绕着底圈间错着绘有金边的深紫或鲜绿的宝石纹样,看着十分奢华。薇薇用勺子偷偷蘸了尝了一口,所谓的“宝石”其实是果酱。 在蛋糕最上层站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蓝孔雀,看起来是巧克力做的。糕点师用彩色奶油制出了孔雀华丽宽大的尾羽,铺满了接下来的两层。每片尾羽都是单独雕琢,拼合在一起给人的视觉效果无比震撼,价格想必不会便宜到哪去。薇薇想起十四岁生日那个单层的圆形蛋糕,这个蛋糕的价钱恐怕能买一千个那样的蛋糕。 沙克达也像一只开了屏的雄孔雀,不遗余力地向她展示自己的财富和能耐。 薇薇一边围着这个豪华蛋糕拍照发朋友圈一边不忘吹捧他:“叔叔你对我真好,这个蛋糕也太漂亮了,像艺术品一样,看得我都有点舍不得吃了。” “蛋糕做出来不就是让人吃的嘛。” “说得也是。” 今年的蜡烛她要站着吹,沙克达看她闭上眼双手合十许愿,等她吹了蜡烛问她:“小薇今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啊?” 薇薇有些羞赧地说出自己早就想好了的愿望:“叔叔,以后我可以喊你爸爸吗?我爸爸去世得早,是你把我抚养长大,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的恩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做你真正的女儿,把你当成我的父亲看待。” 她会说出这番话也在沙克达的意料之中,因为薇薇就是这样知恩图报的性格。但已经对她动情的他心里仍不是滋味,他想要她以身相许的话目前只能想想,还远不到说出口的时候。 “当然可以,我早就把你看成是我亲生的女儿了。不过这个礼物太简单了,我再送你一个吧。” 沙克达让女佣把一只系着红色领结、洗得干干净净的橘猫抱来,那是薇薇一直在喂的流浪猫,是只一岁半的公猫,已经绝育了。他知道她想收养它很久了,甚至早就给它起了名字,所以留到今天来给她一个惊喜。 小乖认得薇薇,很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 “呀,小乖,怎么是你啊。”薇薇喜笑颜开地把它抱进怀里,在它头上亲了亲,闻到宠物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很香。 “我让人把你卧室边上的杂物室清空,里面有猫窝、猫砂盆、自动喂食器和猫爬架。你要还想给它买什么就自己买,零花钱不够我再给你。” 她娇嗔道:“真是的,爸爸你要是把我宠坏了,没有男人能受得了我的脾气,以后我嫁不出去怎么办啊?” “哎,女孩子就要娇生惯养的才好,眼光高一点,不要随便哪个男人来哄几下就跟着跑了。”沙克达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我养你一辈子也不是问题。” 薇薇哂然一笑,把小乖放到一旁地上,开始切蛋糕。 这个三层蛋糕很大,刚好满足她的分享欲。她一边切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块给那美,这块给波尼斯……切好的蛋糕装进小箱子里,到时候让波尼斯给她的朋友们送去,其余的分给别墅里今天当班的佣人。毕竟她就是这样一个乐善好施的形象,永远不会忘了和周围人分享自己的快乐。 薇薇中考发挥稳定,考上了s市的重点高中。上辈子那美只上了一个普通高中,这次薇薇利用自己重活一世的优势,提前把中考会考到的题型讲给她听,尽其所能把她教会了。她还记得中考语文作文的题目,又让她在快中考的时候背了一篇能套的作文模板。 那美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殊不知薇薇为了让她能和自己上同一所高中费了多大力气。至于陆飞他本来就是不是学习的料,他自己对上高中也不是很在意,薇薇自然不会勉强他。 那美考上梦寐以求的重点高中,成绩出来的那天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和薇薇见面后她哭了半个多小时,是喜悦的眼泪。 薇薇知道那美和她家庭条件差得太大,她出身贫寒,高考是她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那美和她不同,她是真心想要报答她养母的养育之恩。那美对自己的人生有着明确的规划,接下来的目标是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赚很多钱让她的养母享福。 薇薇听着两世挚友阐述她对未来的计划时,着实被她眼里的光芒感动了。她从小到大都是尖子生,还从来没有在学习上体会过这种拼搏后取得成功的感觉。那美现在品尝着的胜利的果实,其滋味一定甘甜无比。而薇薇没有非要完成的目标不可,能吃到布丁也好,吃不到也罢,她都无所谓。 十六岁的生日那天薇薇和朋友们一起在外面玩,他们去了射箭馆。薇薇让那美拿她的手机拍了一张她拉弓欲射的全身照,之后在微信发给沙克达。 沙克达点开对话框就看到照片上她铆足了劲拉着弓,一脸严肃,因为臂膀发力所以胸部又紧又挺,看起来扣子都快绷开了。放大了看,薇薇的侧脸也是美艳非常。 这时沙克达的阳痿经过治疗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出于爱意他选择隐忍。薇薇经常用微信给他发她和那美的合影,虽然不是每张照片他都会回复,但她知道他绝对会仔细看。 他让她玩得开心,但别太累了。 薇薇出门前在小乖脖子上的项圈里装了针眼摄像头,并且在能拍到餐桌的点位洒了一些稀释过的猫薄荷,这样小乖下楼散步时能起到给她传递情报的作用。 她和那美在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之后她们去海底捞吃晚饭。她们聚餐一般是薇薇结账,因为那美知道她的养父很宠她,给她的零花钱根本用不完。 那美把羊羹一块块倒进锅里的时候,薇薇拿出手机看回放,发现没到六点的时候沙克达就下班回家了。现在监控里沙克达正孤零零地对着蛋糕发呆,几次拿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但又放下了。 这时已经快八点了,她才发消息告诉他她临时决定今晚不回去,要在那美家过夜。沙克达只是回复说知道了,没有非要她回家不可。 薇薇是故意放他鸽子的,沙克达独自一人时愁苦失望的表情真的很像空巢老人。他甚至无聊到把趴在柜子上的小乖抱到腿上抚摸,而小乖因为吸了猫薄荷懒洋洋的,任他摆弄。 在薇薇面前他一向表现得很讨厌小乖,说它的猫毛会沾到他衣服上。但这是薇薇的宠物啊,薇薇每天都把它抱在怀里陪它嬉戏,还会用嘴亲它的头。吃喝不愁还有来自主人温柔的抚摸,这么一想做只宠物猫不比做人舒服? 薇薇看录像看得是乐不可支,听到他自言自语“我要是只猫就好了”时差点把嘴里的雪碧喷出去:黑帮老大的心愿居然是做一只宠物猫,说出去谁信啊。 薇薇已经不需要像十四岁那样向他许愿等他大发慈悲地施舍了,沙克达自己会挖空心思挑选能取悦她的礼物。他给她准备的十六岁生日礼物是镶红宝石的纯金头饰,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非常有分量。 薇薇懂得有张有弛的道理,十七岁的生日她要沙克达专门空出来一天陪她玩,这对他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他们上午去了保龄球馆,下午去了游乐园。但是一味地给他奖励,薇薇不想让他尝到甜头,所以她想方设法支开了沙克达,使他不得不去处理公司的事。 沙克达满怀歉意地离开了,让波尼斯代替他继续陪她玩。薇薇觉得波尼斯比沙克达更适合陪她来游乐园,他能连着打爆一百个气球,赢下那个和人一样高的玩具熊奖品。薇薇抱着它走了一段路,因为不方便拿,又交到了他手里。 出于工作需要,波尼斯经常处理尸体,说实话他抱着这个一米六高的玩具熊感觉比尸体还要轻些。 他过着极其自律的生活,很少摄入冰淇淋这样的食物。然而薇薇给他也买了一个,他不好拒绝,在她的催促下只能接过来在奶油融化前几口把它吃掉。 薇薇笑话他吃得急,好像马戏团里的黑熊,当然这是无恶意的玩笑。 坐过山车的时候他也是面无表情,紧闭着嘴巴。薇薇在想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失态,大概被杀死的瞬间他也不会愕然,真是个石头一样的男人。 天边逐渐出现火焰般的夕阳,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摩天轮上。薇薇玩得有些累了,安静许多,看着窗外的风景不说话。 波尼斯凝视着她如画的面容,不觉过了很长时间。 她忽然坐到他这边来,让他闭上眼睛,说要给他一个惊喜。他照做了,不知不觉间他对她十分信任。随即两片柔软覆上了他的唇,他没有拒绝这个吻。 他的大手轻轻握着她的小手,习惯触摸枪托刀柄的他很少触碰这样柔软的东西,他睡的甚至是硬床。 很快他们分开了,她羞涩地笑着,说李先生,我喜欢你。 波尼斯也喜欢她,但是以他的身份注定不能给她未来。 被拒绝后薇薇没有伤心,只是很遗憾地低下头。他把玩具熊放到她怀里,说这个会替他陪着她。 他们一起在摩天轮上继续坐了一圈又一圈,看着太阳慢慢沉入地平线。 薇薇回家写完日记,泡了个澡,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司机就换了一个人。薇薇估计沙克达不会杀了他,毕竟像波尼斯这样的心腹很难在短时间内培养出第二个,他最多让他不要再出现在明面上,转到暗处活动而已。 她问沙克达李先生去哪了,他说他母亲生了急病,需要他回国照看。 薇薇不清楚波尼斯有没有换手机号,但她坚持给他的微信发消息。一开始是每天都发,慢慢频率就降低到几个月一发。 17年2月3日,沙克达在翻波尼斯和她的消息记录,两人从来没有过暧昧的聊天。他不停往上翻,一直翻到16年5月的一段对话。 17:04 我在外地出差,不能来带你了李侩展 大白兔奶糖可是外面雨下得好大 叫爸爸李侩展 大白兔奶糖爸爸 我是说叫爸爸来接你李侩展 大白兔奶糖爸爸来接我 ……李侩展 呃,这两人聊天怎么聊得和网上的段子一样。这事他有印象,后来波尼斯打电话给他让他派笛诺去接的薇薇。波尼斯那个沉默寡言的性格,薇薇是怎么喜欢上他的,他寻思他长得也不帅啊。 沙克达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归结于薇薇眼瞎,把波尼斯调离别墅后就不再想这件事了。 新来的司机叫米琪塔,是个时髦的短发女性。和波尼斯不一样,她开车时会和薇薇聊天,有时还会和薇薇在周末一起去逛街,很快就和薇薇成为了好朋友。 十八岁的生日薇薇忙着准备高考,在家复习,没空和朋友们出去玩。沙克达今年送她的礼物是一条银色鱼尾裙,裙面镶满了亮闪闪的水钻,像人鱼尾巴上的鳞片那样耀眼。薇薇表示感谢后就收起来了,看起来不是特别惊喜,这让沙克达感到失落。没能让她高兴说明她为了高考真的很焦虑,也说明自己挑的礼物不够好。 虽然她成年了,但是沙克达决定等她高考完再考虑追求她的事,暂时先不和她表明心意,以免影响到她发挥。 即便如此临近五月的时候薇薇还是日渐消瘦,自打上了高三后她每天都会留在教室上完晚自习再回家。有一个星期她回家了就往楼上跑,也不和他打招呼,神情恍恍惚惚的。 沙克达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但是薇薇什么也不肯说。为此他还特地趁她上学时潜入她的房间,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然而一无所获。 那个星期过后薇薇又恢复了正常,沙克达只能安慰自己可能是她学习压力太大导致的,尽管他的直觉不这么认为。 高考前薇薇提前一星期就住在了考场附近的酒店,她把小乖也被装在猫包里带走了。 高考结束的那天,米琪塔向他汇报说没接到薇薇,打她电话也不回。她去酒店前台问过,薇薇已经退房了。 沙克达联系了她的几个朋友,他们都说不知道薇薇在哪。沙克达听他们的声音也不像说谎,看来薇薇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下落。 是被他的仇人绑架?还是被素不相识的人贩子拐走? 米琪塔也是巴洛克工作社的特工,沙克达熟知她的业务能力。他让她在清洁人员打扫前检查了薇薇住过的房间,得出的结论是:看起来她是自愿离开的。 如此说来她可能是和某人私奔,也可能只是单纯的离家出走。 薇薇十岁后几乎没让他操过心,她绝对想不到她一声不吭地消失有多让他担心。 沙克达很生气,报警需要24小时,他等不了这么长时间,而且求人不如求己。确认薇薇是自行离开后,他让米思玖把酒店的监控调出来。 令沙克达吃惊的是,米思玖报告说有人抢先一步删掉了薇薇离开酒店那一时段的录像。也就是说有人想要阻止他找到她,不管那个人是不是薇薇本人,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在给他火上浇油。 费了点功夫,他还是在10号那天中午弄清楚了她的下落。帮薇薇抹掉行踪的人算有点本事,是文家没出息的三儿子,被单方面断绝父子关系逐出家门的废物文桑志,现名桑志。 他的身份信息以前沙克达也看过,但是因为文家家主文嘉治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所以他都没能察觉到这小子有这么大来头。文家在黑道上也是非常有名气的家族,树大根深和他这种白手起家的孤狼截然不同。 幸好桑志不被文嘉治看重,否则想从他手里要人还真有难度。 8号傍晚薇薇退房后就待在他租的房子里,薇薇还进行了变装,把头发盘起来用帽子遮住。桑志是真心想帮她摆脱沙克达,一路上他们尽可能地避开摄像头,最后到达了他的出租房。 薇薇清楚仅仅是这种程度地逃跑绝对会被沙克达找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10号下午一点四十一分,桑志的门被粗暴地敲响,把小乖吓成了飞机耳。他从猫眼里往外看,是自己将近十年未见的父亲。 父亲怎么会来找他?桑志很是茫然,但还是打开门,迎面而来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畜生,看你干的好事!” 文嘉治心情很不好,虽然嘴上说着断绝父子关系,但是法律上父子关系无法完全解除。除非桑志死了,不然儿子做了什么错事,别人第一时间就是来找他这个老子的茬。 桑志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有些发懵,小乖早就逃到沙发底下不敢出来。 沙克达一通电话把文嘉治从z市叫到s市,为了一个废物儿子害他跑这一趟,他只能把怨气撒在自家人身上。 薇薇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心里早有预料却还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其实她早就把东西收拾好了。沙克达阴沉着脸朝她走去,桑志一边挨父亲的揍一边挣扎着冲她喊:“小薇,别跟他走,我……” 话音未落,他就被文嘉治一个手刀敲晕了。 沙克达拽着她的左腕,薇薇没忘记顺手捎上她放在卧室门口的行李箱。小乖还躲在沙发下面,没用的东西,都不晓得护主。算了,跟她回沙家估计它接下来要看沙克达的眼色生活,还不如干脆把它留在桑志这里,桑志不是会随便弃养宠物的人。 司机是米琪塔,她一直从后视镜里偷看后座上的两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老板对他的养女有意思,这可太有戏剧性了,简直跟演的一样。 上车后沙克达也没有松开薇薇的手腕,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叔叔,你抓得我好疼……” 沙克达简直要气死了,她对他的称呼怎么又变回三年前的了。叛逆期也不至于这么叛逆,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变得这么吃里扒外,她对得起他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吗? 他目不斜视,表情冷冰冰的,把她朝他怀里一拉。虽然松了手,但是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比刚刚要更亲密。 这样零距离的接触一定让她感到窒息,她畏畏缩缩地说:“要不你还是抓我的手吧。” “叫爸爸。” 她低下头默不作声,驾驶座上的米琪塔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天哪这是什么展开,后座的气氛也太剑拔弩张了吧。薇薇居然顶撞老板哎,而老板居然也就这么让她顶撞,而不是给她一枪,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老板吗? 别墅到了,薇薇不肯下车,沙克达二话不说弯腰把她扛到了肩膀上,硬生生拖下了车。 米琪塔捂住嘴不发出尖叫:她好想跟着他们下车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啊,怎么办,她真的好好奇! 薇薇徒劳地挣扎着:“放我下来!” 米琪塔从后备箱里把她的行李箱拿出来,一直送到正门口,交给女佣,随后门砰地关上了。 米琪塔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自己有超能力过,她好后悔自己没有透视眼。偷偷在他们身上装微型摄像头也不是不行,但是被发现后自己恐怕难逃一死。 好奇害死猫呀,她还不想死,所以只能想象薇薇被沙克达带回别墅后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沙克达把薇薇丢到床上,薇薇上身穿着一件粉色v领长袖衬衫,下面是灰色的条纹格子裙。他抽出腰带把她的手腕反绑,骑在她身上,开始解她上衣的扣子。 “叔叔你想干什么?别这样,求你了!”薇薇泪眼涟涟地哀求,哭得他心都痛了。 沙克达的怒火郁结在胸口,他调整自己的呼吸,想平稳情绪,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吓人些,但他声音里仍然有掩不住的杀气:“别动,让我检查一下。” 这已经是他竭尽全力在克制自己的结果了,检查她的身体,但是没有脱掉她薄荷绿色的胸衣。薇薇胸口白净一片,没有吻痕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接着他掀起她的裙子,蛮横地掰开她的腿,内裤是配套的薄荷绿,腿根也没有可疑的痕迹。 他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很出格,即使是亲生父亲也没有资格这么过分地检查女儿的身体,但是他真的有满腹的委屈说不出。 他一松手,薇薇的腿立刻合上了,看向他的眼神也变成那种看变态的惊恐的眼神。 “小薇,别怕,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和他发生那种关系。”他解释。 “我和桑志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别看我。”薇薇羞得满脸通红,扭动着身体转过去,试图从他胯下逃走。 只要再脱掉两件碍事的衣服,他就能看到绝佳的风景吧。然而她这样惊慌忧惧让他不忍心下手,他怎么忍心伤害他心爱的人呢? “我会放开你的,在那之前我要先问你几个问题。”他只手按住她的背,轻易就让她动弹不得:“我问你,到我家这十三年来我有没有亏待过你?” 薇薇迟疑地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声不响地跟男同学走了,为什么要做出私奔这种事?是觉得我不会成全你们吗?” 她似乎不想开口,眼睛盯着被子上的一个太阳图案发呆。 他威胁她:“不回答?不回答我就继续脱喽?” 薇薇终于不再沉默:“我怕他会像李先生那样下落不明。” 原来她还没有忘记波尼斯啊。 沙克达点了根雪茄,俯视着她:“你对我了解多少?” “你能让我喜欢的人从我身边消失,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李侩展他确实是回国照顾他生病的母亲了,不回你消息是因为他手机在机场被小偷扒走了。”他很无奈地叹气:“我是你的养父,小薇。有什么想不通的事都可以跟我商量,你不要自己一个人瞎想。” 薇薇心说你也是个人才,能编出这种鬼话。要不是我了解波尼斯,还真就被你骗住了。 她半信半疑地问:“所以李先生其实没事?” “当然,怎么,你以为我把他弄死了?”沙克达都气笑了,拿出手机打了一个视频电话给波尼斯。他关闭了这边的摄像头和麦克风,给薇薇看屏幕。 薇薇有一年多没见过波尼斯了,她看起来很想和他说说话,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只好认错:“对不起,叔叔,是我误会你了。” “我和你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你还不了解我吗?我难道不希望你好吗?反倒是你,因为一个巧合,就认定我做了坏事,还跟我玩失踪。你知道我夜里都急得睡不着吗?小薇啊小薇,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薇薇大着胆子去看他的脸,沙克达眼袋有点肿,看上去昨晚确实没有睡好。 她羞愧地把脸埋在被子上,肩膀一抽一抽,好像是羞愧得哭了,实际上是在憋笑。如果这个时候笑出声,一定会露馅吧,毕竟她扮演的是一个有良心的乖乖女,看到他这样只会难过。 “那个男生,是叫什么桑志是吧。你把他当朋友看,但他不一定把你当朋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他想对你做什么,你有能力反抗吗?我知道,你认为你的朋友不是那种人,可是人心善变,你不能再这么单纯下去了。小薇,你已经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社会上有很多居心不良的人,他们会把自己伪装成好人接近你。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 沙克达苦口婆心地给她灌输自己的观点,薇薇是个善于倾听的人,他相信这些话一定能起作用。 薇薇哭了一会,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叔叔,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种糊涂事了,请你原谅我。” “你不介意我检查你手机吧?” “可是……”薇薇故作为难,把雷贝卡那套说辞搬出来:“这是我的隐私。” “不要怪我,我都是为你好。你现在还不够成熟,我想要帮你成长。”沙克达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把她的手机拿走,用她的指纹解锁,随后修改了密码,方便他之后察看。“作为惩罚这三天你都不许出门,要去花园里散步的话,呃,我会陪你的。” 这样的惩罚和上辈子的那些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而且他说的是不许出门,意味着她只是被禁足在别墅里,而不是房间里。虽然薇薇的手机被拿走了,但是别墅这么大,好玩的东西多了去了。 大概是他以为没有手机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吧,这辈子的薇薇给他的印象是个弱不禁风的废物,碰两下就死的那种。 沙克达在家的时候薇薇去三楼的家庭影院看电影打发时间,沙克达不在家的时候她就偷偷玩他的电脑。他的电脑密码她上辈子就破解过了,这辈子直接享受上辈子的劳动成果。 沙克达的阳痿两年前就治好了,他的e盘里有一个文件夹,放着他的“学习资料”。薇薇时不时就打开看看他下载了什么样的色情片,让她了解一下他的癖好。 沙克达口味有些重,还喜欢看把女主演肢解的片。薇薇面不改色地开二倍速看完,感觉并没有被激起性欲,只觉得无聊。一想到沙克达对着这样枯燥的片自慰,顿觉他是个可悲的男人。 沙克达嘴上说着信任她,实际上还是在她房间里装了针孔摄像头,既能用手机连接也能用电脑连接。薇薇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做,用他的电脑看回放,欣赏自己晚上的表演。 她脱衣服准备去洗澡时特地脱光了在有摄像头的卧室里,假装对摄像头一无所知的样子,一丝不挂地对着全身镜,好像《皇帝的新装》里的国王在试穿看不见的衣服。她佯作只是想看自己有没有发胖,把自己的手臂举起来,又踮起脚旋转做了几个舞步。 薇薇看着监控偷拍到的镜头,觉得他看到这样的画面要是不硬就不配做男人。她去检查还没倒掉的垃圾桶,果然翻到几个皱巴巴的纸团。 沙克达想必是怀着内疚和垂涎之情射出的这些精液吧,嘻嘻,真恶心。 薇薇可以让他更爱她,对她来说是动动手指就能办到的事,但是她的计划目前不需要他爱她爱到那种地步。 沙克达陪薇薇在花园里散步时一直是他在自说自话,薇薇虽然挽着他的胳膊,但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只是看着花园里的月季。 沙克达检查薇薇的手机并没有看到她在微信或者qq与桑志交谈逃跑计划的事,他怀疑薇薇清除过消息,于是把她的手机拿给米思玖做还原。结果出乎他意料,薇薇并没有删除任何消息记录。 他想他们可能是见面时商谈的计划,口头内容没有留下记录让他有些遗憾,他还很好奇那小子是怎么煽动他家薇薇叛逆的。是的,这起事件在沙克达心中桑志才是主谋,薇薇只是一个没有主见被诱惑了的从犯。 他在薇薇手机里没有发现什么值得在意的内容,解除她禁足的同时把手机也还给了她。 浴室里是没有监控的,薇薇在他严密的监视下,利用在浴室里的时间,拿出用防水袋藏在洗发水里的电话卡,和贝尔还有贾卡联系。 她让他们帮她盯着田龙仁,此时田龙仁还是一个高中生,在一所贵族学校就读。他上高中时的恶劣行径也不少,比如上课用碟片的反光偷窥女老师的裙底、摸女同学的胸等等诸如此类。总而言之他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渣,要不是因为他亲生父亲的权势,早被学校劝退了。 那美考上了c大,暑期她要打工赚学费,没办法和薇薇经常出去玩。薇薇用暑期的时间考驾照、准备军训之余,忍着恶心和田龙仁网聊,昧着良心夸他那些油腻的自拍说“蛮帅的”,并且约了开学前和他见面。 沙克达刚检查过她的手机,短时间内不会再检查第二次。印象里薇薇这几年表面上都安分得很,会玩失踪在她看来只是一个意外,她现在出门他也没派人天天跟踪她。他还特地去把小乖接了回来,作为猫质。因为沙克达想着如果薇薇要跑的话,绝对会带上它,只要小乖在,她就在。 他也没想到薇薇这个知错就改的乖孩子会在网上和人网恋,接下来要搞的事动静还不小。 8月22号,田龙仁和他的狗腿子尤乾泉从b市坐私家飞机过来。不得不说这个小少爷是真的很有钱,包下s市最好的餐厅三天,请薇薇吃饭只是顺手为之的感觉。他住的五星级酒店也是订下了所有的房间,他一个人单独住一个楼层,他的保镖则住在楼下。 薇薇光是看到他发的消息,脑海里就有无数个数字零飘过,末了是以美元符号作结尾。古代皇帝出行的阵仗不过如此,田家三少也太铺张浪费了,但她估计他爸平时也是这么大手大脚地过日子,田家人就是不缺钱。倒不如说从他们手里流出去的钱反而推动了gdp的增长,因为钱也是这样流向他们的账户的。不然财富都聚集在他们手里,迟早要出问题的。 如果说文家进行的是斯巴达式教育,会自行淘汰一些家主认为是劣质种子的后代,那田家则仗着自古以来的滔天权势,一味地宠溺子孙。田家孩子长得再歪瓜裂枣,性格再扭曲,也是万人之上的存在。据说田家至今还有近亲通婚的习俗,为了保证血统纯净什么的。 要不是田家人没一个在长相或性格上能吸引到她,她还真想嫁进去玩玩。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就是对面坐着一头拖着鼻涕的猪让她反胃,白白糟蹋了这顿盛宴。 薇薇在微信发了一个标点给沙克达,又打电话,在他接之前挂断,没等他回拨就把手机关机。 即使手机关机了,以他手下人的能耐还是能定位到她的具体位置的。沙克达打不通她的电话会怎么想她不管,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会来找她的。 田龙仁对薇薇的样貌非常满意,但他一点都不猴急。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无不是有人呈到他面前来,迄今为止这位少爷过着一帆风顺的好日子。 尤乾泉能当上田龙仁的近侍,最拿手的便是察言观色。他看薇薇对他家少爷似乎不太中意,甚至有饭后离开的意图,自然不会让她如愿。 薇薇知道他惯用的手段是下药,这样能在他家少爷前制造出“我魅力无限,女孩都争先恐后往我床上跑”的幻象。大不了事后给女孩子一些钱做精神损失费,只要钱给得够多,就不会出岔子,以前他都是这么处理的。 沙克达打不通薇薇电话后第一反应是她出事了,一边让米思玖定位她最后打出电话的位置,一边思索着对特工们的安排,目前在s市内,不管待命的和放假的都可以作为棋子使用。 等到地址发过来,他发现冯客磊离她最近,而他正在执行一个并不是很重要的小任务。 冯客磊接到当前任务中止的命令时蛮惊讶的,他跟了老板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米思玖发现薇薇的位置还在移动中,就把实时更新的地址转发给他。沙克达一看到薇薇当前的位置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血压顿时噌蹭地涨,让米琪塔不停闯红灯。 很快沙克达收到了冯客磊的消息,冯客磊说情况有点特殊,那家酒店已经被田家少爷包下来了,外人不得入内。 沙克达知道田家来头很大,思索片刻,还是让冯客磊潜入进去。他强调本次行动以薇薇的安全为主,其他都是次要的。 因为他不在现场,不能一直给冯客磊下达指令。很多时候冯客磊来不及汇报,需要他自行判断该怎么做。 沙克达闭上眼,揉揉发痛的太阳穴,他连抽雪茄的心情都没有了。冯客磊是个很优秀的特工,不仅擅长易容和变装,而且体术也很出色。即使派他先一步去保护薇薇,沙克达也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冯客磊找到薇薇,走紧急通道把她带了出来。由老板亲自接应什么的,这样的殊荣还真是十年一遇。 薇薇穿着一件桃红色打底的吊带衫,上面分布着白色圆点,领口有褶边。外面披着一件奶黄色的小外套,下面是浅棕色格子五分裤。 薇薇看起来受了惊吓,一见面就钻到沙克达怀里紧紧搂着他不放。刚才目睹她用花瓶爆了田龙仁头的冯客磊欲言又止,在想如何委婉地向老板传达这一噩耗:你养女出于正当防卫弄死了田家的三少爷,虽然是正当防卫,但田家人才不管什么法不法的。 米琪塔看着后视镜,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沙克达毫不客气地把她撵下车,等叫她再回来。 冯客磊坐在副驾驶座上,还没张嘴,就听见薇薇很委屈地和沙克达撒娇:“我见个普通网友,没想到他居然想对我做那种事,我不同意他就要强迫我……” 换作其他男的敢对薇薇有非分之想,沙克达早叫手下人把他绑来喂鳄鱼了。但是田家他惹不起啊,还好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要好好安慰安慰她:“太过分了,居然这么欺负我们家小薇。你别担心,叔叔一定帮你出这口气。” “那个,mr.0,她刚刚反抗那人的时候用花瓶把他砸……晕了。” “什么?”沙克达第一反应是:“小薇你没受伤吧?有没有被碎片溅射到?” 冯客磊心说老板你是完全不怕得罪田家啊,你养女可是把人家太子的头砸烂了,脑浆子都流出来了。 “花瓶挺结实的,也不知道什么材质,没碎。”冯客磊从大衣里掏出一个沾血的花瓶:“这凶器我带出来了,怎么处理?” 薇薇忽然放声大哭:“叔叔,我是不是杀人了?”脑海里仍还在回味用花瓶狂敲那头猪脑壳时他惊愕的表情。 沙克达心疼得不行,摸着她的后脑勺:“没事没事,你那是正当防卫。别怕啊小薇,叔叔会护着你的。”接着他斥责冯客磊:“说什么凶器,事情哪有这么严重,看你把小薇吓得!” 冯客磊一时语塞,原来老板还有两幅面孔啊,对养女温柔体贴,对他们这些卖命的就凶神恶煞,他真命苦。 沙克达不是反应迟钝,他也知道薇薇闯了大祸,但是至少在她面前他不能慌得六神无主,不然以她胆小怕事的性格还要不要活了。 他用眼神暗示冯客磊下车,做了个手势大意是“老办法处理”,花瓶就由他带走了。 薇薇呼吸急促起来,声音软糯甜腻:“叔叔,那个坏人给我下了药,你带我去医院好不好?” 沙克达轻咳几声:“小薇,你刚犯了事还是不要去那种公共场所,以免暴露行踪被警察追查为好。你……忍着吧。” 薇薇一听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什么怕被追查,明明是他想借机和她发生关系,实在是虚伪。 她在心里用各种各样的词汇骂他,表面却装作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可是,我身体好热。医院不能去,怎么办?” “那你多喝凉水。” 薇薇心说你得庆幸冯客磊把花瓶带走了,不然老娘也要爆一下你这混蛋的头。 沙克达降下车窗让米琪塔去附近的超市买几瓶矿泉水,买回来薇薇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又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不放手:“叔叔,我好难受,热得受不了了。” 沙克达催米琪塔开快点,米琪塔一踩油门,把车开得飞起。薇薇半睁着眼睛,似乎意识模糊了,妩媚地趴在他胸口,搂着他的肩膀,两条腿搭在他大腿上。过减速带的时候她被震得喘了一下,就感觉有什么硬硬的东西从下面抵到她大腿上了。 沙克达把她横抱回房间,放到床上。薇薇今天涂了口红,他吻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吃着她的舌头。他手伸进她的上衣,摸到她的文胸,往上一推,还没捏几下就被她推开了。 薇薇像是陡然清醒一样:“唔,不要!” 沙克达就像正准备起跑的运动员绊了一跤,兴致有些坏。他在心里犯嘀咕:多喝凉水不会真的有用吧。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我不忍心看你受折磨。”沙克达不愿白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简直是天赐良机。“没别的办法了,小薇,让我来帮你解脱。” “我一直把你当爸爸看待,我不想和你做那种事。我还是忍着吧,我、我多喝凉水。” “行,忍不住了就跟我说。”沙克达蹲下来帮她脱鞋袜,接着又帮她脱外套。 他从衣柜里找出睡衣,问她有没有力气自己换,薇薇为难地摇摇头。她五岁时有专门的保姆照顾她,这种时候沙克达完全可以让女佣来代劳,但他看她无力反抗,便把她脱得只剩一条内裤。 她双臂抱住巨乳,表情很是倔强,看得沙克达忍不住想逗逗她:“小丫头,叔叔把你养这么大,你都不肯让我看一下?” “我会报答你的养育之恩,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沙克达的眸子里灼热的欲火暗了暗,问她:“你对我就一点点喜欢都没有?” “我对叔叔的喜欢是出于亲情,而不是这种。”薇薇别过头去,“我把你当作父亲尊敬,我恳请你不要对我做这种事。” 她这逻辑不是清晰得很嘛,搞不好是路上耽搁的太久,把最难捱的时刻熬过去了。沙克达也不知道田龙仁具体给她下的是哪种药,药效结束得也太快了。他暗骂卖媚药的人掺了假,或者是薇薇喝得不够多。 不行,他受不了了,他已经忍得这么多年了,事到如今是忍不下去了。 他欺身压住这具娇躯,在她的惊呼声中掰开她的胳膊,薇薇手腕交叉着被他单手攥住交到义肢手里,举过头顶锁在床单上固定住。 胳膊被拽开时,薇薇两个的奶子抖了抖,摊开展现在他面前。他狠狠亲上她的乳肉,感觉把脸埋在里面会很爽。他用舌头快速舔着敏感的乳尖,用空出来的手抠着另一个,食指和拇指用力搓弄奶头。 薇薇象征性扭了几下腰,完全没办法挣脱。她叹口气,无奈地看着他,轻声说:“叔叔,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没想到你会对我有欲望……” 他再次吻住她的唇,让她闭嘴。指尖隔着内裤去摸她两腿之间,湿漉漉的一片,揉动时能感受到里面有黏液。 薇薇带着哭腔:“呃,不要再摸那里了……哈啊,也别舔,好痒,咕……叔叔的舌头好热……” 他脱掉她的内裤,没怎么用力就分开她的双腿:“小骚货,都湿成这样了。果然没有我是不行的吧?” 薇薇趁他解腰带的时候翻身,似乎想要逃走,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回来,像双人舞里的某个动作,将她揽入怀中。 赤裸着身体拥抱什么的,比他想象中要更色情,大概是因为他爱她吧。 他的手指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摸她的腰窝、摸她的屁股。薇薇的耳朵刚好贴在他的胸口,听到他心跳声好大。他的鸡巴立着抵在她肚子上轻轻摩擦,全身上下都在释放着想要做爱的意图。 她仿佛是屈服了,还给他找了个理由:“就做这一次可以吗?为了解药。” “嗯,就做这一次。”他满口答应着,实际上心里完全不是这么想。 “要不行了,感觉太害羞了。”她捂着眼睛,不肯看他的裸体。 “那小薇转过去背对着我吧。” 薇薇天真地背过身去,这样看不到他的脸。 即便这样他的手还是很轻佻地捏着她的胸乳,在她耳边说:“小薇发育得真好呀。” 她脸红到耳根:“叔叔你坏死了,不要再戏弄我了。” “听话,把腿张大点,摸这个地方是不是很舒服?”他一边逗弄着她的阴蒂一边用鸡巴在她屁股上蹭。 薇薇心说你可快点吧,再不做药效都该过完了。 “现在是前戏,扩张过后这样插起来就不会太痛。接吻也是能缓解紧张和疼痛的做法,所以叔叔只是想要小薇不那么痛苦而已。”他一本正经地解释,手指在她淫液充沛的小穴里搅动,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她被他指奸得哼哼唧唧地:“我讨厌叔叔!” 他伸头用舌尖舔着她脸颊,这倒是上辈子没有过的亲热举动。他为了这天可是做足了功课,想要让薇薇觉得舒服。 沙克达用龟头轻轻拍着她的小穴,快要进去时又拿出来,让她拿不准他到底要不要进去。等她放松警惕不那么紧张后,他慢慢顶进去,粗硕的肉棒撑开她狭窄的甬道,接着是凭感觉逐步抽插。 他从后面搂住她的身体开始加快进出频率,咬着她的耳廓动了一会,他说:“小薇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吗?”他引导她去看全身镜:“真的很可爱哦。” 薇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发现不粗暴的做爱她也不是一点都不能享受。上辈子之所以要伴随疼痛的激烈性爱才能让她有快感,一方面是她那具身体被玩多了不敏感了,一方面问题出在和她做爱的人身上。 沙克达虐杀她之前和她做的那次,从他的动作里薇薇感受到的“爱”远没有这次普通做爱包含的爱意多。 说得也是,如果上辈子他真的爱她爱到那种地步,才不会放任她受刑被截掉四肢。 意识到这点,她翻身用力扇了他一耳光。 想着药效应该是彻底结束了,他非但没有暴跳如雷,反而道歉:“我弄疼你了吗?……是我不好,昏了头做出这种事。对不起,我真的很喜欢你。” 薇薇哭得很伤心,气得全身在发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难过,明明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可供消遣的玩具。也许这是羞愧的眼泪,为从前自大的自己而流。她以为上辈子她得到的已经是这个男人所有的爱意了,没想到剩下的有这么多,他还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她知道他本质是个暴力、自私又小心眼的男人,但是在她伪装出来的她面前表现得这样温柔宽容。上辈子他喜欢用烟头在她身上烫出烟疤,现在他和她做爱时连雪茄都不抽,她磕着碰着哪他都会心疼得不得了。不用想这次他肯定会拼了命从田家手里保住她,不管是用什么方法,他不会让她有事的。 沙克达很歉疚,他感觉自己近乎侵犯的行为深深伤害了她。他越哄她哭得越厉害,别无他法,他让她一个人静静就离开房间,说实话他这样和逃跑也没区别。 薇薇泪眼朦胧间看着他神情狼狈地穿上衣服,全无上一世的从容风范,果然正是因为太在乎才没办法游刃有余地应对。 “去死!”她咬紧嘴唇,把枕头朝他砸过去,既有驱逐也有挑衅之意。 枕头砸中他的背,随即掉到地上。沙克达捡起枕头,拍拍灰还给她,又被她丢了一次。他见她正在气头上,只好抱着枕头离开她的房间。 第八章虐恋情深,但是我装的 沙克达离开房间的时候拿走了她的手机,洗完澡他湿着头发翻看她和田龙仁的聊天记录。当他看到田家三少奇丑无比的自拍和薇薇发的“好帅”时,他真觉得自己得带她看看眼科,自己养女的审美是不是有大问题啊。 本来睡过薇薇他心情非常好,一看他们聊天记录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因为他们俩居然他妈的实名制上网,把真实姓名、家庭情况、学校这种现实生活中的隐私往外抖搂。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笨的人。 要知道消息记录不仅在两个人的设备上有,聊天软件的公司那里也有备份。沙克达原本打算隐瞒薇薇的真实身份的,现在一看根本瞒不了,她跟网友就差报自己身份证号码了。 他心好累,就愚蠢程度而言这两人某种意义上来说蛮般配的。没关系,他的小薇再蠢至少性格好长得漂亮,那田龙仁是个什么东西,最多算有钱人拉的一坨屎。真不明白他爹妈是怎么忍着恶心把这个畜生养大的,大概他们家就是个粪坑。 话虽如此,守护粪坑的掏粪工战斗力太强了。沙克达思考解决这件事的方法,感觉自己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另一边薇薇还在洗澡,和田龙仁光是在一个房间里待过她就觉得自己像是在猪圈里打了个滚。 今晚真的好累哦,先是在田家少爷面前演戏,进了房间抡起花瓶把他打死也算是剧烈活动,之后接着在沙克达面前演戏。一开始她是装哭,到后来入戏了是真哭,哭得她眼睛都疼。还和他做了一次爱,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要全程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能叫得太放浪。 为了吃顿好的真不容易啊。说起来晚饭那道法国菜还挺对她胃口的,下次再去那家店吃一次试试。 身体不是特别累,主要是要考虑的事太多了。不过这时候沙克达应该比她还崩溃,她给他留的烂摊子大得她自己都想不出该怎么收拾。 薇薇躺到床上的时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看看时间马上就要到新的一天了。她刚有点困意,没想到沙克达推门进来了,和颜悦色地问:“小薇,身体好点没有啊?” 薇薇已经懒得花心思应对他了,把被子一蒙头当面装睡,也不是不符合刚被养父强暴了的养女人设。 “小薇,我知道你生叔叔的气,你起来把这个避孕药吃了。叔叔倒不介意多个孩子,但估计你不想在这个年纪怀孕吧?” 薇薇一掀被子唰地坐起来,把他手里的药片接过来仰头吞了,也不管他手里装了水的杯子,飞快躺下用被子蒙住头。 “唉,你这孩子,蒙着头睡觉对呼吸不好。”沙克达硬是把被子拉到她下巴的位置,讪笑着说:“我把杯子放床头柜上,你要渴了就喝。” 他刚一松手,薇薇又用被子盖住脸,一副不想见到他的样子。 “我走了,你早点睡。” 薇薇还是不理他,他离开房间前顺手把灯关了。 第二天薇薇睡到自然醒,洗漱过后穿着睡衣下楼吃早饭。沙克达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通宵没睡。 她沉默地嚼着三明治,对他关切的眼神视若无睹。小乖不懂发生了什么,在他脚边蹭了几下,竖着尾巴向她走过来要蹭她时,她飞快把脚踩到椅子上,不让它蹭。 吃完饭她面若冰霜地找他要手机,他说打算给她换个新的,旧的就不要了。她也没坚持,扭头回自己房间了。 上午薇薇在书桌前看书的时候,沙克达叫她收拾几件换洗衣服跟他走,但是别用行李箱装。 他带她到地下室,那个能看见鳄鱼游泳的玻璃缸外有一扇小门。薇薇很少来地下室,印象里这个紧挨着水族馆的房间塞着一堆杂物,如今腾出来,放着一张单人床和一些家具。这个房间比她的卧室狭小,三十平米不到。屋内没有电脑类的电子设备,但是有基础的卫生设施,也能住人。 “小薇,你听我说,你砸伤的那个人家庭背景不简单,他们不会走正规的法律途径审判你。外面有人在找你,我不放心让你去别的地方,只有这里最安全。我会尽量制造你逃到国外的假象,恐怕要委屈你在这住一段时间。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到上面去了,吃的和用的我会给你送来。” 薇薇眉头越皱越深:“我要在这里躲多久?” “不会短。” “那我还能上学吗?” “这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今年你是没办法正常去报到了。” “你是想把我软禁起来吧?因为你是一个变态,怕我跑掉什么的。”她气呼呼地要走,被他挡住去路。他抓住她胳膊时,她尖叫着想甩开:“你不要碰我!” “小薇,别闹,事情真的比你想象中要严重。”沙克达的眼里布满血丝,薇薇当然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知道自己最后一定会妥协,但她就是要演一个内心叛逆拒不配合的笨蛋让他头疼。 “沙克达,你当我是小孩子好骗是吗?都什么年代了还‘不会走正规的法律途径’,现代社会哪有什么皇亲国戚。我也不是法盲,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到了法庭最多算我是防卫过当。你让开,我去警察局自首还不行吗?” 她言语中流露出近乎做作的天真,但是怪谁呢,这一世的她未曾窥见社会的黑暗面,是他一直守护着她的这份纯洁。 沙克达没有时间跟她废话,说了声“抱歉”,强硬地把她拖到挨着床的铁制水管边上,用手铐把她一只手铐在上面。 “你这个疯子!罪犯!坏蛋!”薇薇骂他的时候自己都想笑,这骂得一点也不脏,毕竟是教养良好的大小姐。平日里她扮演的优等生和人连口角都不会有,又哪有机会学会攻击他人的恶毒词汇呢? 沙克达关门前跟她说:“你需要时间冷静下来,在这好好反省反省我讲的那些话。” 虽然清楚薇薇没有本事弄开手铐,他还是用钥匙把门锁了两道。他一走薇薇就从包里拿出没看完的小说,悠闲地趴在床上继续看。 等听到脚步声再次接近时,她迅速把书塞枕头下面,一边坐起来,一边把头发弄乱。在他用钥匙开门的空隙,她还往眼里滴了几滴眼药水,让自己看上去有些憔悴。 沙克达把小乖从楼上带下来,指望它能让她心情好点。小乖不负他的期望,跳上床,在被子上翻身露出肚皮让她摸。薇薇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用没被铐住的手去给它顺毛。 他是来给她送饭的,要说饮用水,房间角落里就有一个纯净水的水龙头。 “想明白了没有?” 她很不情愿地点点头,他便打开手铐,放她这只手自由。 他把装了咖喱牛肉饭的盘子放在床头柜上,小乖嘴馋,一见吃的就往那凑,被他一拍脑袋又缩回去了。 他走后薇薇才开始吃饭,小乖卧在她腿上,让薇薇有种它陪自己一起坐牢的错觉。 沙克达拿了一个灭火器、一个氧气瓶和连接氧气瓶的氧气面罩到薇薇房间,还有配套的说明书,让她用下午的时间学会,晚上他来检查。 薇薇心想:哟,开始教她生存技巧了,估计下周就该教她冷兵器的使用了。看来他也做好了另一手准备,万一没瞒过田家,就要把她放生到原始森林里去了。 想当初上辈子事发,沙克达第一时间就预备把她丢去x市的热带雨林自生自灭,不过那是以他知道她有一定野外生存能力为前提。 这些薇薇上辈子就学过了,甚至实战过几次。若是上辈子她被囚禁,沙克达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她住的房间里放这么多能给她用来逃跑的工具的,搞不好会给她穿拘束衣。 隐藏实力四年有余,薇薇着实体会到扮猪吃老虎的好处。当然脱下猪皮的机会只能有一次,之后再也没办法用这招了,所以暴露的时机便非常关键。 晚上他来的时候,薇薇装作愚不可及的样子,就是学不会用那两个器材,看他会不会生气。 “小薇,如果你因为吸入有毒气体休克的话,是会被陌生人做心肺复苏的哦?就像这样。”他钳着她的下巴在她嘴唇上沾了一下,旋即躲开她扇过来的巴掌。 薇薇抬手的动作也不算慢,只能说他预判了她的想法,才会打了个空。薇薇暗骂一句“老狐狸”,然后冲到卫生间去刷牙。 对于她刻意的侮辱沙克达假装没看见,格外有耐心,手把手教她如何用灭火器。 “小薇,其实你不笨,只是没用心学。别再怄气了,叔叔真的是为你好才教你这些。算叔叔求你了,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感人,实在是太感人了,如果他昨晚没把她上了,薇薇今天还得再演一场哭戏。然而他这番话是在他睡过她之后说的,薇薇把惨遭变态养父玷污和囚禁的清纯女人演得很到位,不管他说再多掏心窝子的话,她也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如是过了半个月,薇薇来月经还得要他买卫生巾。她装痛经要他照顾她,故意问一些让他良心作痛的问题:“是不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光了?生了什么重病也只能在这个房间里等死?” “瞎说什么,就算生病了叔叔也会找人来给你治,不会让你死的。” “哼,说得好听,实际上我只是你的金丝雀,在你把我玩腻前当然不会让我死。”薇薇的声音十分伤感:“我真恨你。” “你现在身体不好,容易胡思乱想,等这几天过去就好了。”他说的这话既像劝她也像在安慰自己。 薇薇经期的时候没闲着,构思着怎么给他制造麻烦,经期一过就开始实施。 沙克达每天都会带小乖到地下室来陪她,有时把它往门里一放,门锁上就走了。 薇薇这些天装作无意地检查了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包括天花板,没有发现装了摄像头,所以才好实施她的破坏计划。 薇薇先用自己收集的落发堵住浴室的地漏,然后打开纯净水槽下面的柜子,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管子上涂了一些食物的酱汁。 “养猫千日,用猫一时。小乖,这回就靠你了。”她提着小乖的后颈皮把它拎过来,鼓励它去咬那些错综复杂的线。 如果不慎咬到电线被电死,那就是它命不好了。薇薇对小动物没什么深厚的感情,喂流浪猫只是她立人设的一个环节。至于上辈子为什么机缘巧合养了卡鲁,她也不清楚,大概是天意吧。 小乖被食物的香气吸引,锋利的牙齿咬断了一根水管,它没有意识到自己惹了祸,水流出来时它还喝了几口。 虽然它咬断的管子很细,但是水流的速度很快。过一会地上的水越来越多,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小乖讨厌水,便跳到书桌上,喵喵叫着。 薇薇倚在床头板上玩沙克达给她买的游戏机,因为是单机游戏所以玩的时候不需要联网,沙克达提前给她下过了。 最近薇薇比较喜欢玩的是一款沙盒游戏,她在游戏里建了一座宏伟的宫殿,花了她一星期的时间。这个宫殿是古埃及风格,她在琢磨着要不要再造一座金字塔什么的。 她造的金字塔不需要能进入,有个大致的外形就可以了。最下面需要的地砖是最多的,薇薇第一层地砖还没铺完,水都快淹到她床板了。 不过她一点都不慌,即使水淹没整个房间,她床边放着的氧气瓶还可以用,里面的氧气够她撑10个小时。再说她又不是不会游泳,房门的锁哪怕在水下她也有办法弄开。 沙克达刚下到地下室就看到地上的积水,还以为是鱼缸出了问题。他一开门,房间里冲出来的水打湿了他的膝盖。 小乖站在书桌上,见到他,立刻喵喵叫个不停,向他求助。满屋的水让家具露出水面的部分成了一个个孤岛,而薇薇正坐在床上戴着耳机聚精会神地打游戏。 嗯,人打游戏时全神贯注,而且她戴着耳机,没有注意到房间被水淹了也不能说不合理。沙克达去卫生间看了一下,发现下水道堵死了一时半会弄不开,便把小乖送到楼上去,又拿着通下水道的东西下来。 薇薇算准了沙克达不想旁人知道她在这里,平常下人做的事他只能他亲自来做。他在楼上没忘记把水闸关了,免得他这边排那边还在放,跟小学生做的数学题水池一边出水一边进水的问题似的。 薇薇理所当然地坐在床上看他忙活来忙活去,像在监督他做事。 别墅里居然有抽水机?哦,可能是清理游泳池用的。抽水机一发动起来,排水效率就高多了,也方便沙克达在卫生间通下水道。 薇薇在纠结要不要趁他弄地漏的时候把抽水机弄坏,她真的很想看他一桶桶往外拎水拎到崩溃的样子。 就在她犹豫的工夫,沙克达已经把下水道通好了,看来仅仅是头发堵得不够严实。见状她不禁撇撇嘴:好快的男人,真是没劲。 沙克达找到了漏水的源头,一堆被咬烂的水管线,看看上面的齿痕就知道小乖干的。 抽水机把地下室的水抽走了十分之九,剩下的一层不太好被抽走,只能他人力用海绵拖把吸到桶里提上去。 薇薇晚饭都吃完了他依旧没拖好,她玩了半天游戏看到他还在拖地,催他:“弄快点,我要洗澡。” 沙克达停下来,拄着拖把歪头看着她,坏笑着说:“没事,你洗吧,我不碍你事。” “臭流氓。”薇薇红着脸别过头去,在他看不着的地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沙克达先把她卫生间和房间的地面拖干,招呼她可以进去洗了。但是门不能关,关了外面没有光不方便他拖地。 薇薇坚决不同意:“不关门你要是偷看我洗澡怎么办?” “小丫头,你身上哪块是我没见过的,还用得着偷看?哎,你说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早就动手了,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还把我当贼防。” 薇薇使劲把他往外推:“你走!我不听你说话。” 这个门是不能从里面反锁的,只能关上。薇薇又不是真被他看一眼裸体就会死,客串一下贞洁烈女而已。 门关上她脱光了进去淋浴,怀念去年在日本旅游时泡过的露天温泉,退一步,楼上自己房间里的浴缸也是好的。唉,住在这真是委屈她了。 沙克达还真没来偷看她洗澡,薇薇估计他靠着以前存在电脑里的录像就够看的了,反正她真人被他关在这,跑不掉的。 沙克达拖地拖得是腰酸背痛,拖完地他还没法休息。纯净水管子坏了他不能找外人来修,得自己想办法。他搬了一个饮水机下来,让薇薇暂时用这个喝水。 断了的管子他去店里买完好的回来更换,他弯着腰低着头在那捣鼓半天,蹲久了腿麻,想站起来小乖猛地跳到他背上,差点给他整摔了。 “我操!”沙克达没忍住爆了粗口,失去了他惯有的沉稳。 薇薇笑得躺在床上直抽抽,他绝对想不到小乖是她瞅准时机扔到他背上的。说起来小乖真的很好用,她做了什么坏事都可以嫁祸给它,谁会和一只猫较真呢? 沙克达陆续花了两天时间,终于把纯净水修好了。他刚松口气,薇薇告诉他她屋里的空调坏了。 她死活不同意他踩她的床,行吧,他去搬个折梯来。 修空调前他特地把小乖关回它的房间里,以免它在他修空调的时候暗算他。他把挂式空调的挡板打开,戴着绝缘手套拆掉滤网。说来惭愧,定时炸弹他会拆,空调还真不会修。那些红的蓝的黄的白的电线交错缠绕,看得他头疼。 薇薇借着小乖的爪子把里面的线随机拔了三根,居然没触电。这小家伙的运气可不一般,不知道用它去玩抽卡游戏能不能稳出金光。 沙克达检查过空调内机的情况后看说明书,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硬是弄懂了挂式空调的内部构造,把它修好了。 薇薇不知怎的想起之前波尼斯说过的一句话:“越是厉害的杀手越是全能。” 巴洛克工作社里的特工人均会开飞机、轮船等交通工具,冲锋枪、霰弹枪等热兵器的使用更是基础。别看波尼斯那五大三粗的样,他不仅会七国语言还会弹奏各种乐器,从钢琴到笛子再到大提琴。虽然他本人没透露过,但薇薇猜他会跳交际舞。冯客磊会易容会变声,还会跳芭蕾。米琪塔是马戏团出身,会走钢丝,平衡性很好。 沙克达年轻时也做过一段时间杀手,即使后来金盆洗手不干了,但他还保留了锻炼身体的习惯。他最强大的武器不是力量,而是他的头脑。上辈子笛诺和她闲聊的时候提起老板学新东西的速度很快,感觉世界上没有他学不会的东西。 薇薇看着修好了空调的他,心想只要给他足够的材料和能够看懂的教程,这个男人说不定能凭一己之力造出核弹来,好恐怖的学习能力。人类之所以能成为地球之主,靠的正是智慧和使用工具这两大法宝。 今年的圣诞节薇薇是在地下室过的,沙克达拿了一束槲寄生来。如他所愿薇薇亲了他的嘴唇,表现得没有三个月前那么强硬了。 接吻过后沙克达环着她的腰,眼中满怀爱意,问她想不想做。 “喂喂,我可没有听说过圣诞节有要做爱的习俗。”她推他的胸口,推不开他,几番拉扯反倒像是她刻意在蹭他的下体。 “其实想要的不得了吧?小薇到了寂寞的年纪了,有什么欲求可以和叔叔说,叔叔会帮你解决。”他在她颈项间低语,与她耳鬓厮磨。 薇薇索性歪曲他的意图:“是非要和你有肉体关系,你才肯让我到上面去吗?” “呃,把你关在这也并非我的本意。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你在更大的床上做。”他沿着她裸露的锁骨落下密密的吻,大手探进她的毛衣在她腰间游走。 她没有反抗他就当她默认了,和他一起坐在床上,她语气淡然:“你要想做什么就做吧,不用找那么多借口。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头上,沙克达,你真的很恶心。” 正在撩起她上衣的手停下了,他的眼神真的很受伤:“小薇,别这样,我不是在强迫你……” “那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和你做只是为了报答你的养育之恩,可以吗?就像妓女用身体换钱一样,我用肉体从你这里换取食物和住处。实际上我比妓女还不如,因为妓女是凭借想要活下去的意志出卖身体,而你根本枉顾我的意见。”她认命似的闭上眼,“在你把我对你的感激之情消耗完前,你想怎么玩我都可以,我会配合的。” 他把她的衣服理整齐,怜爱地用手指顺着她耳前的鬓发。薇薇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啦,别耍小性子了。我不会碰你的,除非你自愿。” “自愿?”她像是听到很好笑的笑话那样笑起来:“真的不是把我关到死心为止吗?让我认清现实,不跟你做就会在这里被关到天荒地老。” 他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现在外面还不太安全,我想你能离开这个房间的日子不会太远的,相信我。” 薇薇吸了吸鼻子:“我不信你,只怕是不停地往后拖。” “等到了那天你就知道了。”他向她倒苦水:“说真的,你根本想象不到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以为我在外面就很自由、很逍遥快活吗?我每天要处理公司的事,回到家还要照顾你,同时得提防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趁虚而入。这样的生活换你来怕是一天都过不下去,我宁愿像你这样被关在屋子里打打游戏摸摸猫,也好过和那些吃人的家伙打交道。” 薇薇知道他说的也不假,只是没有说全,明明他自己也是吃人的那一方,诉苦时却尽力展现自己的难处。他怎么可能是那种内心脆弱的人,要真内心脆弱早就退出这一行了。人的欲望啊,总是永无止境,得到了一份的财富,就想再得第二份、第三份。 “你为什么不结婚呢?你这么有钱,愿意嫁给你的年轻漂亮的女孩一定很多吧?非要对养女出手什么的,你果然是变态。”薇薇心说这种程度只是他众多癖好的冰山一角,他真正变态的地方这一世还未曾向她展示过呢。 他把她的长发绕在指间把玩,让薇薇想起上辈子她用头发给他弄过:“这些年你也看到了,我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在感情方面,我一向秉持着宁缺毋滥的原则。我是真心爱你的,只是你恰好是我的养女,并且年轻漂亮而已。” 她很任性地说:“诡辩,你总有你的道理,所以我不听你的。” “好好好,那我不说了,在你心里我就是恶人,我是坏蛋。”沙克达话锋一转:“不过换个角度想,我们家小薇年轻漂亮到让我都动心了,说明你真的很有魅力。” “有魅力是什么好事吗?因为美貌,白雪公主被继母追杀,杨玉环被赐死在马嵬坡。没有自保能力的美丽,反倒是一种罪孽,我不想要。” “你是只为我一人盛开的花,我是拥有你就能长生不老的女巫。我不会建起一座高塔,因为那样谁都能顺着你的长发爬上去。我也不像守护秘宝的恶龙,因为能容纳我躯体的山洞大敞着口,谁都可以进来夺走我的宝藏。海妖给了你魔药,让你长出双腿从海洋来到人心险恶的陆地。小美人鱼失去了声音,而你失去的是处夜,它们都是很重要的东西。”说到这他突然就此打住,不继续说下去了。 薇薇被他诗一样的句子勾起好奇心,在他闭上嘴后追问:“所以你是什么?吃掉小红帽的饿狼?强娶贝蒂的野兽?” “唉,不说了,你又要说我非法拘禁你了。对了,要不要喝点酒?” 薇薇盯着他的眼睛:“你是想把我灌醉之后做那种事吧?” “哈哈,怎么会呢。不是强制的,只是问你有没有兴趣而已。” “给我来点,把雪碧也拿来。”薇薇习惯用雪碧兑红酒,这种喝法虽说无益于身体健康,但她不在乎。 沙克达从楼上拿下来两瓶红酒、一瓶雪碧和两个高脚杯。雪碧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还冰着,但是地下室里很暖和,喝起来倒也不会嫌太凉。 几杯酒下肚,薇薇面颊变得红润。小乖这个点还没睡,它在别墅里一直是自由活动,听到动静跟着他一起下来,他们喝酒时它就趴在床上。 薇薇捏着它的脸蛋,以不会弄疼它的力道往两旁拉着。 沙克达没有饮酒的爱好,只是陪她一块喝。薇薇在想他如果一边抽雪茄一边喝高度数的酒,火星会不会把酒精点燃。 薇薇有些醉意,把小乖放到他头上。小乖确实很乖,任她摆布一动不动,肚皮贴着他的颅顶,竟然没掉下来,看着就像他戴了一顶橘色的哥萨克骑兵帽。 沙克达比薇薇还不胜酒力,又开始和她说掏心窝子的话:“他妈的,老子活了快五十年,才发现做人不如做只家猫。做不了猫,做条狗也行啊,只要有主人宠着。吃喝不愁还不用干正事,每天除了睡就是玩……他妈的,爽死了!” “嗯,是这个理,要做就做有钱人的狗,有钱人家的狗吃的比人还好。” 他手刚抓了一下她的胸,薇薇的脸色立刻由晴转阴。他尴尬地松手:“咳,开个玩笑,我还以为这是什么表情转化的开关,原来放手后也不会马上就笑啊。” 薇薇心说这人真是有病,她不是不能变脸,但那样不就被他看出来自己都是演的吗? “你就不能和我像几年前那样相处,不动手动脚就浑身痒痒?” 他说话有点大舌头,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嗐呀,这种事和男人的呼吸一样,天生的,不受我大脑控制,没办法。” 薇薇说的话愈发肆无忌惮:“我胸里又没有吸铁石,要是把你义肢吸过来我还可以理解。怎么,敢情你原装的那只手由你下体控制?那我也不建议你把原装的这只换成假的,手听话了眼珠子和嘴又该闹独立了。换其他地方的零件太费事,你不如把那儿割了,都不需要装根铁的,包管以后你全身上下都听大脑指挥。”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坏了,以她乖乖女的身份,再怎么恼火也说不出这么刻薄的话,猪皮不会要掉了吧? 还好沙克达已经醉得听不见她说的什么了,嘴里喷着酒气压在她身上,倒也没要和她做什么,只是把她紧紧搂着,脸在她怀里蹭个不停。 薇薇以为他会喊她的名字,但他嘴里嘟囔的音节实在太模糊了,听上去只是无意义的呻吟。 薇薇趁他睡着的空档,溜出地下室,在别墅里转了一圈。因为考虑到田家派出的人可能还在别墅附近蹲守,她都是在窗户的盲区溜达。 期间她做了个简易的道具,其实就是一面镜子、两个衣架和几根皮筋,利用这个道具的反光观察外面的情况,还真让她发现了可疑的地方。薇薇很想现在就离开别墅,但是既然有监视的人那还是算了。 她钻进他办公室,第一时间看看e盘学习资料里更新了什么样的片。她发现这家伙居然在上个月十七号给她下安眠药,在她睡着的时候操她,还录了像,难怪那天醒的时候感觉没睡好,真是混蛋。 之后她又回到地下室,解锁他的手机,看他具体是怎么应付田家人的。田家派出的人似乎都被他散布的假消息吸引了,沙克达制造的烟雾弹成功迷惑了他们,让他们确信她去了国外。 老话说的不假,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她就在s市,在以前住的地方待着,他们都没能发现她。当然这得归功于沙克达的苦心经营,稍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根据沙克达收到的情报,监视大约会持续到今年最后一天也就是12月31号,所以薇薇目前还不能出去,要继续躲着。 薇薇抱起小乖,握着它的爪子教它站在沙克达的胸口打他。平时睡觉时她都关门,不会和小乖在同一个房间过夜。她在网上刷到过“主人醒来感觉很累,查监控发现自家猫打了自己一夜”的新闻,沙克达被小乖的猫拳来回揍,但是没有醒,只是皱了皱眉,晃了几下头继续睡。 小乖被薇薇教会了打他后,在薇薇睡着前它也没停手。翌日清晨,沙克达被生物钟叫醒,完全不记得喝醉后的事了。 他一睁眼就意识到自己这夜没睡好。明明夜里没做梦眼睛却酸痛不已,还想要接着睡。 想到自己睡前没把门锁上,沙克达顿时吓清醒了:还好,薇薇在他边上睡着,没有逃走。 两人在这张小床上和衣而眠,就这么挤了一夜,睡不好也是正常的。 沙克达看着薇薇可爱的睡脸,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要是余生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她的睡脸该有多好,每次光是看着她他心里就涌起一阵幸福,不枉自己付出了这么多。 第九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一月是点心房的布丁销售月,虽然19年全套的限量版布丁薇薇都吃过了,但她不介意再吃一遍。 薇薇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现在是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他看,也只有这种甜食能让她笑一笑了。 以前沙克达笑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是傻瓜,如今才知道世间真有褒姒那样值得帝王倾尽全力去博她一笑的女子。还好薇薇不是天性不爱笑,只是碍于现状不开心而已。 看着薇薇心满意足小口吃着布丁的样子,沙克达觉得自己的养女蛮好养活的,她喜欢吃的一点也不贵,而且不难买到。 薇薇享受布丁时他一会摸摸她的大腿,一会闻闻她的头发,弄得她很烦:“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有个苍蝇一样的雄性在边上绕着自己发情,害得她布丁吃起来都不香了。 “都怪小薇太漂亮了,头发也这么长,像洋娃娃一样。”他脸上有着克制不住的笑容,看得她想给他来一拳。 她乜斜着眼:“那你要我剪了?” “不是这个意思。” 她不理他,接着吃布丁。看她吃得这么高兴,他忽然拿过她的勺子挖了一小块尝尝:“也没有多好吃嘛。” 薇薇眼睁睁看着他又舀了更大的一勺:“不好吃你还吃?” “我没咽下去,你可以从我嘴里再抢走。”他指指自己的嘴,狡黠地笑着。 “……色狼,我不吃了。”薇薇一赌气,把剩下的布丁递给他。“反正是你买的,你有权力吃。” 他没有接,而是捏着她的下巴,贴上她的唇,把嘴里的布丁喂给她,顺便还用舌头勾引她的舌头。 “唔,讨厌。”薇薇被他吻得眼泪都出来了,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像是在调情。 “我在想,布丁和你那里吃起来口感应该很像。”他轻描淡写地说。 薇薇瞪大眼睛,被他的话弄得面红耳赤,之后无论他说什么都不理他。晚上他来的时候发现她午饭一口没动,薇薇说怀疑他在饭里下药,她不想吃。 沙克达确实干过这事,被她说中有种做贼心虚感,但表面上肯定得死不承认。 他用布丁也没能让她开口,薇薇绝食到第二天,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看得他心痛不已。他一逼着她吃她就哭,弄得他不忍心强迫她。 他急得就差跪下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要怎么样你才肯吃饭?” “放我上去,我自己做。” 沙克达寻思着元旦以来别墅外没有监视的人活动,让薇薇上去又不是出门,也未尝不可,于是答应了。 薇薇上去自己煮了一碗素面,只有鸡蛋和青菜。沙克达提起她14岁那年做饭不小心划伤手的往事,拿起她的手说还好没留疤。 薇薇没什么劲,任他摸着她的手,被他上下轻薄了一会。她的忍耐远没有到极限,但是按照她演的那位纯情大小姐的性子来说,沙克达俨然已经越过了雷池。 她眼珠啪嗒啪嗒地掉,问他:“我可以不用回地下室吗?” 沙克达不喜欢冒险,为难了半天还是让她下去了。不过薇薇有了每日三餐自己做的权力,到时间他会把门打开让她上去。 因为薇薇得罪了田家,以防万一身边不可以没有战斗力。波尼斯究竟是他多年来的心腹,事发后沙克达就把他调回别墅待命,只不过不让他们见面而已。 1月19日,沙克达中午实在是公司有事没办法赶回来,便让波尼斯开门去放薇薇出来。薇薇穿着黑色高束腰裙,白色长袖衬衫的前襟有荷叶花边,看起来非常显身材。 “李先生,好久不见。”薇薇的手臂像毒蛇一样环上他的脖子,美目含情,看得他怦然心动。 “抱歉,我不能。”他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踮脚来吻他。 “那我可以抱抱你吗?”得到他允许时,她的眼里有着诚挚的欢喜,明媚的笑容是冬天里的一抹亮色。 即使明知道她这么做另有目的,但他还是有那么一丝动容。 薇薇拉着他的手,和他并肩从台阶上到一楼。说起来上辈子他们完全没有这么亲密的举动,波尼斯只会掰着她的手指矫正她错误的持枪姿势,但他们没有牵过手。能让她牵他的手,是不是说明她在他心中地位有够特别呢? 薇薇做饭的时候他就在边上监督着她,薇薇背对着他,他的视线主要集中在她丰满的臀部,只有余光注意她的动作。 “我花了十几年时间,才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他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好像不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疼爱我的养父……”说这话的时候薇薇正在用菜刀切着胡萝卜,声音十分地落寞。她扭头朝他嫣然一笑:“李先生应该没办法理解我的感受吧。” “能理解的。”很少接话茬的他难得开口:“即使不能完全的感同身受,但多少能够体会到一些。” “李先生能放我走吗?” “你逃不掉的,而且外面有人在找你,你留在mr.0身边反而安全。” 她叹口气:“你是要做那个人的帮凶吗?” “我只是在陈述对你有利的事实。” “有利?”薇薇提着刀走到他面前,“我在这里感觉我的心在一点点地死去。这里像一座了无生机的坟墓,棺材样的房屋囚禁着我,我想要出去。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不自由,毋宁死。” “倘若你真的想要离开,那就用你手里的刀砍我吧,让我看看你为了自由能够有多大的决心。如果你连挥刀砍向我的勇气都没有,出去了你也会落到别人手里。”即使她真的走投无路向他砍来,他受过专业训练,也不是没有招架之力便是了。 “我是不会伤害李先生的,其实还有一种办法你没想到。”她退远两步,笑笑,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我可以用自己来威胁你。” 波尼斯的瞳孔微微一缩,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说出话来。看着她决绝的表情,估计着夺刀的可能性,最终他让开了出路:“好吧,你赢了。我放你走,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不用了。”她随手把菜刀拍在案板上,丝毫不担心他出尔反尔:“我有一个信息可以让你用它使自己免受惩罚,你告诉他在我枕头下面那本《巴黎圣母院》,翻到最后一页用显影液打湿会有他感兴趣的内容。有缘再见,李先生。” 她的黑色高腰裙突显她的细腰,真的很性感,然而那不是他有资格触碰的事物。波尼斯目送着她脚步轻快地从他身边经过,恍然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他是从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呢?当她在摩天轮上对他告白时,他才惊觉自己的心里有她。然后到了今天,明知道自己无法承担来自老板的怒火,却还是选择让她逃走。 在任务中代入私人情感这种事,真不像他这个高素质特工会犯的错误,要知道入行以来他一向被赞誉是冷血无情的杀手。 “笼子里的鸟是愚蠢的,看到门开着就想往外飞,要摆脱它的饲主。然而它没有野外生存能力,野猫、老鹰和猎人,随便哪个都能要了它的小命。”沙克达等待显影液生效的时候责备他,“你一时的心软会害死她的,你连她的尸体都不会见到,你根本不是为了她好。” “可她说了,‘不自由,毋宁死’。”波尼斯没有一丁点的反抗之心,他清楚以老板的性格无法容忍自己的背叛行为,已经做好了老板食言把他杀死的准备。 但沙克达只是说了“下不为例”,似乎是为了使薇薇说的用那个信息让他免受惩罚的预言成真,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对老板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巴黎圣母院》的最后一页是一张白纸,上面显现出来一个网站的账号和密码,用户名是一串很长的数字,这便是薇薇说的他会感兴趣的内容。 沙克达登录这个网站时发现用户名位置无法输入这么长的数字,他思索片刻,试着用不同的方式去解密这串数字,最后发现这是波利比奥斯方阵密码。解密出来的用户名是英文,输入后成功登录。 薇薇从15岁的生日开始写电子日记,把它上传到这个网站,记录自己的生活琐事,林林总总写了有一千多天。最后一篇更新的日期是18年6月9日,之后便没再写下去了。 沙克达一时半会看不完这么多,便抽空阅读。他一边派手下特工秘密地寻找薇薇,一边翻看少女的心事。 一五年的时候薇薇还在上初三,字里行间有对他的仰慕之情。她在日记里诉说自己对他异样的情愫,但他名义上是她的养父,何况他们年龄差距很大,她也很困惑自己对他的喜欢是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这是让沙克达意外的地方,他一直以为薇薇对他的感情只是钦佩和尊敬,没想到她也对他有那方面的想法,而且掩饰得很好。 十五岁的薇薇虽然嘴上喊着他“爸爸”,在日记里仍然用“叔叔”来称呼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十六岁的薇薇渐渐确信她是爱他的。她在12月26日写道“我很确信我对叔叔的喜欢是想要成为他妻子的喜欢”,沙克达心下一动,不自觉地去想象她那时的心情,困扰她这么长时间的问题有了答案,她的内心一定很甜蜜吧。 17年1月下旬,她的日记里出现了这样两个人:贝尔和贾卡。沙克达认得他们,他们是当年寇布拉的贴身保镖。没想到他们是依附寇氏的两个小姓的家主,沙克达对于这种家族之间的勾连一向不太了解的,毕竟他的事业是他一个人单打独斗建立起来的,他创立巴洛克工作社时可没有旁人能够依靠。 看了薇薇的日记,他才明白贝贾两家和寇家的关系,打个比方就像忠于前朝的臣子和前朝皇族。寇布拉死后那两个人便以薇薇为主,等她大了来告诉她当年的真相。 零五年的时候沙克达正是仗着寇布拉没有亲族,才策划了车祸并在车祸后夺了他的家产和女儿。 薇薇起初不相信他们说的话,养育了她十多年、如同她亲生父亲那样关爱她的养父怎么会是杀害她亲生父亲的真凶呢?奈何他们拿出了证据,至于是什么日记里并没有写,总之在证据面前薇薇不得不接受现实。 之后几篇日记能看出来薇薇的心情很不好,一度有和他对峙的念头但都放弃了。沙克达脑海里不知怎的浮现出她在电脑前敲敲打打,写了又删的画面,也许她还会哭。她是那样一个天真纯善的女孩,得知残酷的真相,他的行为无异是一种背叛。 1/28晴 我很难过,这几天稍微一发呆眼泪就会流出来。我从来没哭得这么厉害过,以至于感觉眼睛像是水龙头,一掀开眼皮水就出来了。 但是哭没有用,哭不能让我的父亲复生,也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叔叔他是个杀人凶手,然而贝尔展示给我的证据并不足以让法律制裁他。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一想到我还喜欢过他,这真的很可笑。 我不能再喜欢他了,不然我对不起我的亲生父亲。叔叔说今年的生日会和我一起去游乐园玩,我本来非常期待那天,但是现在我高兴不起来。 我要是生病就好了,我不想和他一起去了,或者那天下雨也好,但是天气预报说那天没有雨。 1/29晴 我完全不懂凭自己的能力可以做些什么,也许我该为了父亲去做一个律师或者检察官。可是我清楚没有这方面的才能,我不擅长推理。 今天和叔叔说话时我都在强忍着泪水,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怕我的眼神会出卖我自己。 如果他知道我知道了真相,会想要杀我灭口吗?贝尔和贾卡也会被他杀死,他们口中的叔叔和我认识的叔叔像是两个不同的人,他们看到的叔叔残忍又自私。 在他杀死我之前我的心就死透了,我不想恨他,然而我必须这么做,他得为自己做过的坏事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我想要怎么样呢?把他送进监狱吗?我没办法想象没有他的生活,而且他大概不会承认自己犯的罪。 这些年他对我的关爱都是假的吗?只有我像个傻瓜一样,把那些当了真。 我快要疯了,我的头很痛,想这些问题脑子要炸开了。 2/2晴 听说和喜欢的人一起坐摩天轮,如果他也喜欢自己的话两个人就会接吻。叔叔公司有事玩到一半就走了,李先生陪我继续玩。在摩天轮上我对李先生表白了,还亲了他。 我很对不起他,因为我并不喜欢他,只是想用他来忘记叔叔。和我玩得好的男生就那几个,我只把他们当朋友,想象不出来自己和他们恋爱的样子。我好像没办法喜欢上我的同龄人,我喜欢的是叔叔那种类型的成熟男人。 李先生拒绝我的时候我很高兴,因为我只是把他当成爱护我的长辈,我不想毁了和他的关系。 这些文字沙克达看了十分揪心,他看到的大约是她内心煎熬的一部分写照,想必她一定经历了比这还要强烈十倍的痛苦,才把它们化成了文字记述下来。 难怪换了司机薇薇会误以为波尼斯死了,原来她那时就知道真实的他并不像展现给她看的那样温柔。 接下来日记的内容讲的是薇薇如何强迫自己不再喜欢他,她尝试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她用学习压力麻痹自己,看了很多很多书。 然而即便如此,每日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她无法控制自己不被他吸引。她能感觉到他对她含蓄的喜爱,但她一直以为那是她的错觉。 沙克达看了薇薇的日记才知道18年5月,有段时间薇薇之所以状态不好,不是因为高考压力,而是因为她听到他午睡时喊了她妈妈的名字。 沙克达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他怎么知道自己说梦话会被薇薇听到。他寻思自己好像没怎么梦到过蒂蒂,他们已经很多年未见了,他梦到薇薇的几率都比她高,该不会是他梦里认错人了吧? 而薇薇从贝尔口中得知沙克达年轻时对她母亲的别样情愫后,终于崩溃了。 原来他对她有好感,不是喜欢她这个人,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她去世母亲的影子。 杀父之仇加上这件事,让薇薇对他彻底死心了,她想要离开他。既然没办法制裁他,那就逃避他,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他。 18年6月9日,薇薇在桑志的出租房里。她以为自己以后的生活不会有他了,“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写出来的文字也透露着轻盈感。 沙克达看完薇薇三年来的日记,有种怅然若失感。如果没有贝尔和贾卡来碍事,说不定他这个时候已经和薇薇互通心意,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出于私心,他终究是要剥去她的翅膀,不允许她自由地翱翔、飞离他的身边。 现在不仅仅是自不自由的问题,是她会有生命危险的问题,一旦她落到田家人手里会遭遇什么,光是想想沙克达就心如刀绞,痛得无法呼吸。 他的小薇是像水晶一样美丽又脆弱的女孩,哪里经得起摧残。他宁可替她承受那些伤害,也不愿让她受罪。 然而薇薇离开别墅后仿佛去了另一个世界,怎么也不见踪影,处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态。沙克达急也没用,每每想起她就后悔万分,要在心里骂波尼斯几句。亏他这么信任他,早知道让她在地下室泡面吃也不把钥匙给波尼斯了。 沙克达还在看薇薇日记的时候,她已经坐飞机去了北海道。他晚上睡不着,翻开手机相册看她照片的时候,她刚泡完温泉,穿着浴衣睡在榻榻米上做着甜梦。沙克达把整个s市翻过来,寻找她下落的时候,薇薇在马尔代夫潜水,在海底捡贝壳,和鱼群一起游泳。 这周她穿着比基尼在有遮阳伞的沙滩椅上悠闲地躺着,为了避免四月回国的时候露馅,她不敢晒阳光浴,有认真在全身上下涂了防晒霜。 下个星期她又在法国一座小城市,白天在街头漫步,品尝正宗的法国菜,晚上在酒吧邂逅异国风情的金发帅哥,和他一夜情。 薇薇玩得差不多了,看看时间四月了,便坐飞机回国。 沙克达把她的日记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薇薇文笔实在是太好了,少女的心思细腻又敏感。每次看到有关她内心矛盾的部分,他都难受得像是在被凌迟。 17年的清明节贝尔和贾卡和她一道去了s市的陵园祭拜她的亡父,18年的时候薇薇也去了。直觉告诉沙克达今年她也一定会在清明节那天去给她的父亲上坟,这是他唯一能找到她的机会。 保险起见,他从1号起就派特工在寇布拉的墓碑附近蹲守。 4月5日清明节那天早上九点四十多分,薇薇穿着一身白色长袖连衣裙,肩膀上披着一条围巾。捧着一束菊花。今天的她没有化妆,头发扎成高马尾,看起来十分地简练。 贾卡和贝尔陪她一起来,他俩蹲在那用火盆烧冥币和金元宝。贝尔几张几张地往里扔,贾卡用一根烧火棍在那翻,以免没烧干净。黑烟太呛人,他们让薇薇站远点。 火势熊熊,贝尔和贾卡小时寇老太爷也就是薇薇的爷爷还没去世,那会寇家有单独的祠堂。他们是见过寇家繁荣昌盛之时的,只可惜如今没落得上一任家主骨灰放在公共墓地,和一些不知何许人也做邻居。 按规矩薇薇是要给亡父磕头的,但是她从小没有养成这个习惯,给父亲的墓碑鞠三躬意思意思就行了。 这边纸钱还没烧完,沙克达过来了。他那个身高很惹眼,穿一身黑衣,大老远薇薇就瞧见他了。 贾卡也看见了:“他妈的,这狗贼怎么来了?” 沙克达没有带人,贝尔思忖着光天化日,在公共墓园人来人往的,他也不可能掏出一把枪来威胁他们。硬要动起手来,他们两个人未必不能护大小姐周全。 贾卡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烧得发红的铁棍,虽然有武器未必就占了上风,但他要是能给他来上那么一下,也不负寇家主当年对他们的诸多照顾了。 未等他靠近薇薇,贝尔和贾卡就拦在了他面前。对于有仇之人,贝尔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姓沙的,你来干什么?” 薇薇面色平静,并不像他们二人那般对他怒目而视。 沙克达这两个月来瘦了不少,仍是雪茄不离口。他不屑于和他们动手,隔着他们对薇薇说:“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讲,让你的保镖们走开。” “这里是爸爸安息的地方,我不想在爸爸面前闹出这些不愉快。”薇薇往外走着,三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贾卡提着那根烧火棍,警惕沙克达的动向,怕他突然发难。 走出这片墓碑群,薇薇停下了:“你们到那边去等我吧。” “可是……”贾卡很不放心地看了沙克达一眼,后者根本不在乎他,眼里只有薇薇一人。 他握着铁棍的手更紧了,贝尔拍拍他的肩膀,这动作大意是听大小姐的吩咐。 他悻悻地和贝尔走到他们二十米左右的位置,这里还是下风口,听不到他们说话,只能看到他们嘴在动。 沙克达主动站到风吹来的地方,替她挡风:“今天风大,你冷不冷?” 薇薇摇了摇头,抱着胳膊,但并没有特别防范他的意思。 “我很想你,看过你的日记后我终于明白你的心意了。”他说话声音很轻,像是做梦时的呓语:“分开的这段时间我老是梦到你被杀害,尸体残缺不全的样子,在梦里我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小薇,你得跟我回去,哪怕会让你恨我,我也要把你带走。” “在这样的日子说这种话真的好吗?”她的表情很悲苦,“你害死了我的父亲,连他唯一的女儿也不放过吗?” “在我看来这完全是两码事,为什么我不能爱你?你爸死了十几年了,这十几年你不也好好地过过来了吗?就算寇布拉死而复生站在我面前,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心。” “我做不到,我没办法做到这么自私的程度。”说话时她的脚尖冲着其他方向,昭示着她逃离的想法:“何况你爱的不是我,你不过是在我身上看到了一点妈妈的影子,就要得到我,这对我不公平,真的。” 沙克达脸上浮现出戾气,颇有凶相毕露感:“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如果你不和我走,他们两个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薇薇的表情从惊愕到悲愤,再到否定,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 “不可能。”她认定他是在吓唬她:“现在不是零五年,到处都是监控,刑侦手段也比以前发达。你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的气势咄咄逼人:“我不介意向你展示我疯狂的一面,即便我进去了又怎么样,反正我又不是没坐过牢。他们人死不能复生,而且是因为你死,这辈子你都不会忘记自己身上沾了两条人命。” 薇薇对他忍无可忍,拽着他的前襟:“你要杀他们,不如先把我杀了。你这个恶魔,刽子手!” 他笑了,是那种很残忍的冷笑:“寇薇薇,你以为我这样是因为谁?还不是被你逼的。我的要求非常简单,别让我说第二遍。” 她深吸口气:“让我跟你走也行,但我有个条件,不许你做任何伤害他们的事。如果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被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好经典的台词,总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他反应很快,立刻抓住了她话语里的漏洞:“这么说你还有原谅我的余地?” 薇薇被他的话噎住了,是啊,按照天真大小姐的逻辑,他害死了她的爸爸,所以她不能和他在一起。再用不会原谅他来作为威胁,潜台词岂不是目前他还没做什么让她无法原谅他的事? 这男人脑子转得真快,毕竟他本身就是一个喜欢找规则漏洞、钻法律空子的恶人。只要能赚钱、对他有好处,他才不管什么良心道德上的谴责。 沙克达看她愣怔的样子,呆呆的,很傻。他眼底的坚冰化开了,语气不再那么强硬:“好了,能跟我谈条件的人可不多。但我给了你这个资格,我答应你,只要你跟我走,我就不对他们出手。” 薇薇完全不在乎贝尔和贾卡的死活,但她的人设不能崩塌,所以作出很不情愿跟他走但又为他们两人逃过一劫感到喜悦的样子。 薇薇告诉贾卡她要和沙克达走的决定时,他差点当场跳起来,贝尔也劝她再考虑考虑。她则一副意志坚定的表情,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在他身边说不定有机会感化他,让他自首赎罪”。 说完她自己都想笑,这种话只有脑子进水的人才能说得出口。就她还感化沙克达?沙克达是什么人,他要是能轻易被感化也走不到今天。他杀了多少人?多少人在死前哭爹喊娘地向他求饶?那男人的心恐怕早就练得比铁石还硬,她这一去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薇薇装作一意孤行的样子,说:“我意已决,你们不用再劝我了。我走后你们多多保重,别中了他的冷枪。” 贝尔和贾卡眼睁睁看着她和沙克达上了车,他们家大小姐也太单纯好骗了,对方又是那个沙克达,他们怎么可能会放心啊! 第十章被叔叔调教 第十章被叔叔调教 薇薇坐在车后座的右边,摆着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沙克达在她左边,一口接一口地抽雪茄,没一会车里一股烟味。 打小薇薇每次和沙克达同车,他都不会特地把雪茄灭了。雪茄这种烟不过肺,正适合在密闭的环境里享受被烟气包围的感觉。 只有十五岁过后,她管沙克达喊“爸爸”,他们同车他才会不抽烟刻意避免熏到她。 薇薇表面上跟个木头人似的,实际上心里想着波尼斯吸了这么多年的二手烟,呼吸系统肯定会有点问题。 平时波尼斯把车开到别墅门前一般不会下车,然而这次他跟着一块进屋。薇薇看向他时眼神始终在向他发出求救、感激诸如此类的信号,他们一路上没说过话,波尼斯有意回避她的视线,这些沙克达都看在眼里。 薇薇一进别墅就发现异样,别墅里特别安静,一个佣人也看不到。以前在一楼她总能看到女佣在打扫卫生,不是擦窗台就是用吸尘器吸地。还有负责给鳄鱼喂食的佣人,花园里打理花草的园丁,到目前为止她一个人也没看见。 波尼斯跟在薇薇的后面,像是押解她的警察。进门后薇薇不想跟着沙克达,但是波尼斯把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推着她往前面走。 三楼新增了一个调教室,里面有造型奇怪的椅子,一看就知道用途特殊。玻璃橱窗的柜子里陈列着不同款式的鞭子,有长有短,弯直不一。房间中央是一张大床,没有枕头,床单是粉红色,床柱上拖着一副同样粉红的手铐。 沙克达脱下他的外套丢到斜椅上,露出里面穿的藏青色衬衫,没有马甲。薇薇犹记得他参加家长会那天穿的橙色衬衫和橘黄黑条纹的马甲,被那美评价说像是斑马和橘子杂交出来的生物。 他一圈一圈把围巾从她脖子上解下来,薇薇在他瞳仁中看到了嗜血的兴奋,仿佛嗅到血腥味的狼。这种兴奋她很熟悉,在他上辈子用烟头烫她时经常不自觉流露出来。不过沙克达并不以折磨他人为乐,和笛诺一样,他把刑罚只是当成一种手段。 但是她清楚他喜欢带给她疼痛的性爱,他的性行为总是伴随着对她的伤害。薇薇好奇他是要撕下伪装,把真实的自己展现给她了么? 他掀她的裙子,薇薇当然是想要阻止他:“你干什么!” 沙克达眼睛眯成一条缝,闪过一丝危险的寒光:“以前我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变得这么任性。以后我不会再纵容你了,会对你严厉一些。两个选择,自己脱,或者让他给你脱。” 波尼斯就伫立在一旁,薇薇意识到这回他真的是他的帮凶,沙克达打算在他面前上她。 薇薇脸上露出了畏惧和慌乱,甚至往后退却:“不可以,求你了。至少,请让李先生出去。” “mr.1,你去给她脱。” “李先生……”薇薇眼含泪光看着波尼斯,高她一头的壮汉沉默地向她走来。 薇薇毫无还手之力,被他剥掉了裙子,内衣是深青色的。 沙克达注视着她声泪俱下地哀求:“求你住手,不、不要!” 波尼斯这一次没有心软,依照老板的指令把她最后的遮羞布也去除了。 薇薇一手抱着胸,一手遮着下面。沙克达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红皮项圈,他的义肢不方便做这种灵活细微的动作,便让波尼斯把它系在她脖子上。 项圈前面还有一个金光闪闪的铭牌,印着她的名字。 “从今天你就是我的狗,第一件要学会的事是对主人忠心。这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度,不过不要紧,我会慢慢调教你的。” 薇薇闻言花容失色:“你不能这样,你太过分了,我……” “啊,吵死了。”他又拿出一个玫红色的口球递给波尼斯,不需要说话他就会意,用这个把她的嘴堵上了。 薇薇的手都用来遮挡自己的裸体了,想要把口球和项圈拿下来的话势必会露出私处。 沙克达拽着她的手腕,把她反铐在床柱上。他大手揉捏着她的巨乳,薇薇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波尼斯还在看着她,看他的手是如何蹂躏她的。薇薇刚闭上眼,沙克达就很恶毒地在她耳边说:“把眼睛睁开,不然我让他过来两人一起干你。” 薇薇一听还有这种好事,但是以那个清纯大小姐的性格只能乖乖睁眼。其实她才不怕被波尼斯视奸呢,4p是她上辈子玩剩下的。 沙克达握着她的奶子,用硬硬的指甲掐弄她的乳头,弄得她又疼又爽。薇薇实在是躲无可躲,奶子被他揉捏成各种形状,或扁或长。 “mr.1,把乳夹拿来。” 沙克达用两个挂着澄黄铃铛的金属乳夹分别“咬”住她的奶头,扇了她的大胸一巴掌:“动起来,小母狗。” 薇薇被他打的地方红了一片,一巴掌过后乳房摇晃起来,清脆的铃铛声响个不停。他的义肢把她一条腿抬起来,右手揪着小巧的阴蒂,挤弄摁压。 薇薇上面和下面同时出水,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淌着淫液。他的中指滑进她湿热的小穴,一上来就是很快的速度,搅动发出明显的水声。他的指腹摩擦着穴肉里的沟壑,薇薇颤抖着身体,她的胸每晃一下,乳头上的铃铛随之发出声响。 沙克达的义肢可以做简单的拉扯动作,扯动乳夹,带给薇薇的乳头剧痛。她的小穴一缩,吸住了他的手指,他轻易就让她高潮了一次。 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波尼斯,发现他的裤裆支起一块。说起来波尼斯才三十岁,看到这样的活春宫不硬才奇怪。 “mr.1,把肛塞给我。” 薇薇看波尼斯从抽屉里拿了一个烛型肛塞,目测直径三厘米,还没有白炽灯泡大。 他看了一眼:“错了,拿那个大的。” 波尼斯把烛型肛塞放回去,从抽屉里复又拿出一个拉珠型肛塞,长度和沙克达的阳具不相上下,按钮就在末端。 要不是嘴被堵着加上说这话不符合人设,薇薇真想问他:“叔叔,你阳痿时是不是经常用这个尺寸爽,括约肌恐怕都玩失灵了吧。” 作为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纯洁大小姐,薇薇表现得惊恐万分,卖力地扭动着腰臀,拼命摇头求他不要这么做。 沙克达欣赏她的恐惧,把肛塞一寸一寸地从她紧致的后穴塞进去。中途按下开关,肛塞开始震动。 他手扶着底端,把震动中的肛塞继续往里面深入。薇薇的后穴传来一阵酥麻的快感,仿佛有电流经过,让她的身体抽搐起来。 看着她小穴溢出亮晶晶的清液,手指感受到甬道收缩得愈发厉害,在这个时候他拉开裤链,掏出早已勃起的阳具。 他拿出一个情趣避孕套戴好,上面遍布细长的软突起,看起来像刺猬。薇薇还没用这种形状的套做过,看着这狰狞的外形可以想象到被它抽插会比被狼牙套操还要爽。 他将龟头对准穴口,然后用力顶入。虽然她的淫水够多,但他的鸡巴还是被她的小穴夹得发痛。 薇薇溢出的口水顺着下巴滴到胸口,很快她的胸口湿冷一片。她一边享受双穴调教的快感,一边做出屈辱的表情。她越过他的肩膀看在那边无所事事的波尼斯,心想沙克达也太不人道了,只准他看都不准他撸,这不是上刑是什么。 说起来沙克达看了她的日记,应该知道她不是真的喜欢波尼斯。之所以当他面操她泄愤,估计是在恼火他因为爱上她所以放她逃走的事。 沙克达摘下她的口球,在肉棒激烈的抽插下薇薇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哭声,偶尔被惊呼和呻吟声打断。 “mr.1,把手铐打开。” 手铐解开后,沙克达将她的身体翻过来按在床上,用后入的体位接着干她。薇薇乳头上有乳夹,被蹭到就会痛,不得不用发麻的胳膊撑着床让上身抬起来。 他按着肛塞上的按钮切换震动模式,扶着她的腰向她的小穴发起又一轮猛攻。他们从十点半一直做到下午两点,他射精三次后软下去起不来就用电动假阳具代替肉棒干她。 波尼斯在床边上干看他们做了三个多小时,鸡巴硬了软,软了硬,倒也没有不耐烦。薇薇心想真是条好狗,不知道沙克达让他吃屎他肯不肯吃。 到后来薇薇的叫床声越来越微弱,嗓子哑了。波尼斯看到她被操得翻白眼,有些担忧她的身体能否承受得住。 沙克达终于玩够了,掐着她的脖子,把避孕套里的精液抹在她脸上、胸上,还喂到她嘴里,迫使她咽下去。薇薇被他没有底线的行为震惊了,气若游丝地哭喊着,但也没什么挣扎的力气。 沙克达前胸、后背包括胳膊上都有血淋淋的抓痕,是薇薇反抗过程中造成的。他阴沉着脸坐在床头点了根新的雪茄,让波尼斯把指甲刀给他后就可以走了。 波尼斯走后他抓着她的手,把她塞着他肉屑的红色指甲缝给挨个剪干净。薇薇看他这副雷声大雨点小的模样,泪眼婆娑实则在强忍笑意。要是前世她敢这么抓他,他说什么也得把她十片指甲全拔了。而现在他只舍得帮她剪指甲,调教时也不愿弄破她的身体。 她把脸埋进床单,沙克达听她哭声都变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笑。不过这种情况下她怎么笑得出来,以她那高洁的天性被强暴了三个小时应该一心求死才对。 剪完指甲沙克达歇了几分钟,抱着她去浴室清理身体。薇薇装作昏迷的样子,靠在他怀里不动,任由他帮她洗澡。 说心里话她做梦都要笑醒了:上辈子她哪有这么好的待遇,她四肢健全时拿枪顶着他的头沙克达也不愿意在做爱后给她洗身体。 洗澡时薇薇还戴着那副皮项圈,她的长头发和细链子会缠在一起,解不开他只好把那几根头发弄断。 薇薇跟他做完爱连澡都不用自己洗,可见他对她的疼惜。 清理完身体他把薇薇抱去地下室,还是年初她住的那个小房间。沙克达把薇薇关在里面,每天都去看她,调教她做自己的性奴。 他强行让薇薇给他口交时,薇薇哭着求他杀了她,他警告她如果敢自杀,他会送贝尔和贾卡一起去地府见她。 如此一来薇薇一尸三命,也就熄了寻死的心,每天乖乖在地下室等他来给她送饭。表现得稍微配合一点,他会给她布丁作为奖励。然而薇薇并不稀罕他的赏赐,即使她很喜欢布丁,但她更在乎她的尊严。 沙克达正是利用她要脸这点,拍了不少她的裸照,有时用这个威胁她服从他。 薇薇在地下室没有衣服穿,但是有空调和被子所以也不冷。人类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很强,不然也不会进化到今天。慢慢的,薇薇在他面前不再用手遮挡自己的裸体,虽然还会脸红,觉得羞耻,但她懒得一直把精力花在遮住身体上。 他不仅在身体上调教她,更给她灌输要服从他的思想。薇薇在地下室除了做爱没有别的娱乐方式,他给她的平板没有连网,别的软件都被锁住了,她只能看下载在里面的色情视频。 沙克达给她看的av都是一女多男的类型,当她过于不听话惹他生气时,他就吓唬她说要叫十个男人过来轮奸她。薇薇每次都会哭,但这种狠话他说过很多次,一次也没实施过,到后来她听着也就麻木了。 天气逐渐转暖,沙克达每周都会给别墅里的佣人放一天假,用狗绳牵着薇薇出地下室,让她在地上爬。她求他给她衣服穿,于是他给她戴狗耳发箍和狗尾巴肛塞,手脚戴着蓝色的爪套,膝盖上也戴了护膝。私处都露在外面,这根本不能算衣服。 如果要在地上做爱,他会在大理石上铺了一层软毯,这样她不会冻着也不会得关节炎。他说你看我对你多好,换成别的主人根本不会对性奴体贴到这种地步。 薇薇自小在别墅里长大,对地面上的每个房间都很熟悉,但是在别墅里到处和他做爱还是头一次。她用那张欧式全实木餐桌吃了十四年的饭,过生日也在那张餐桌上,如今她趴在那上面,默默承受他犹如蜂蜜般浓稠的爱意。 那种不可视之物包裹着她,像是要把她变成琥珀里的虫化石。而腥苦的精液混着布丁一并灌入她的喉管,宛如生了病喝难喝的药时需要用硬糖的甜味去中和。 虽然s市没有火山,但是她和他在餐桌前做爱时不禁幻想:假如真的发生了某种会让此刻定格的大灾难,他们像庞贝古城里来不及逃跑的人们那般,维持着交合的姿势就变成化石一样的存在,埋在地下被几千年后的未来人发掘出来。未来人看到他们连接着的化石会如何评价呢?这对男女在末日来临之时仍在欢爱,生命结束了,但爱还没有。 他们早该化成尘土的肉体从某个角度来讲打败了时间,把他们的爱展示给了几千年后的人看。那该会是多么的浪漫,又是多么的震撼。 后世人不可能知道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只会推测他们是爱侣。他们或许会被起奇怪的名字,会被放在博物馆展出,会成为罗密欧与朱丽叶那样的象征……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天哪,她多希望她的想象能变成现实。 她被沙克达按在高大的落地窗前操时,他也不提会冻着的话了。薇薇的奶子在玻璃窗上被挤得变形,沙克达的肉棒从后面撞着她的小穴。他不是义肢的那只手扣着她右手的指缝,下身不停地加速,肉棒在小穴里一次次地冲刺,直到两人都泄出来为止。 他们也曾在鳄鱼的玻璃缸前这样做过,薇薇说她看到鳄鱼游过来害怕,但沙克达置若罔闻。 他们从卧室做到阳台,厨房做到客厅,在玄关也做过。 在玄关做完沙克达把门打开一条缝,拽着狗链把她往外拖。薇薇死活不肯光着身子出去,他笑着问你不是想要自由吗?门开着怎么不走啊? 门开了,薇薇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直接吓哭了,再仔细看原来不是别人,是波尼斯。 沙克达不再逼薇薇出去,把她抱起放到鞋柜上,逼她在两人面前表演用手指自慰。薇薇看着面无表情的波尼斯,窘迫地合着腿,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私密部位。 沙克达不耐烦地催促她,说如果不照做,他就牵着她去公园里转。薇薇知道直接求他他不会心软,眼含泪光地说小狗只想自慰给主人一个人看。 听到她这样可怜兮兮地喊他“主人”,沙克达脸色稍霁,让波尼斯出去了。 薇薇在鞋柜上张开大腿,一手抚摸着自己的乳房一手揉搓阴蒂。她的手指陷进松软的小穴,带出黏滑微烫的蜜汁。她感觉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灼热,仿佛要把她融化一般。 她能尝出来沙克达在她的饭里加了少量的催情激素,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她才会每天都想要让他触摸,和他做羞羞的事。如果她真是对性知识一无所知的大小姐,恐怕会中了他的圈套,以为这些快感是他带给她的。 哼,快五十岁的残疾老男人哪有这个本事,更别说他大半辈子是个阳痿,还不是要靠药物辅助来征服她。 沙克达体力很好,肌肉也很发达,到底过了鼎盛时期,身体素质在走下坡路。薇薇出生在他生理上的青春岁月,在性爱方面属于他的黄金时代他并没有体会过。他的黄金时代充斥着野心、阴谋、逐利与犯罪,唯独没有女人和性爱。 他品尝禁果开始得太晚了,他自己也明白这点,对于年老力衰的恐惧和失去她的隐忧,使得他的心灵急躁又扭曲。他想趁着眼下风平浪静的日子,和她多多地缠绵。 他在索取这方面总是不知节制,钱权也好,爱也好,他想要更多,他的欲望是填不满的沟壑。 他把寇布拉的黑白遗照放大印出来,用相框裱起来背面朝外挂在调教室的墙上。做到一半他把它翻过来正面朝外,让她抬头看看这是谁。 薇薇仰头看见墙上的遗照倒吸一口凉气,瞧着她十几年前去世了的亲爹的照片,她发现寇布拉脸长得蛮帅的,是她的菜。 虽然他们是亲生父女,但薇薇并不介意乱伦,仅仅只是性交而已,又不是插进去就会世界毁灭或者杀死彼此。只可惜这么帅的一个青年被沙克达谋害了,薇薇在想他要是活到现在也有五十多岁了,不过有些帅哥老了也还是帅哥。 薇薇看着容貌停留在年轻时的父亲,沙克达在她身上起伏。她内心没什么波澜,但却要装作万分痛心的样子,嘴上不老实地指责他:居然在爸爸的遗照前做这种事,真不怕遭报应。 沙克达喜欢做爱时欣赏她带着一丝不服却又被他玩弄到高潮时屈辱的脸,性感的嘴唇微张,被他吻得红肿不堪。美丽的大眼短暂失神,里面还有泪水在打转。 沙克达的手臂粗壮有力,能够像av里那样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操。她全身重量压在小穴上,套着他的鸡巴。有时他故意从背面抱着她,一边操一边走到镜子前,让她仔细看肉棒在穴口进出的样子。或是把她抱到寇布拉的遗像前,每当这时薇薇都要象征性哭一哭她死去的父亲。 从被抓回来到今天,四个多月的时间,薇薇被他调教得非常淫荡。虽然嘴上总是说着“不要”,但已经会用甜美的嗓音喊他“主人”,他一脱裤子她就会趴下抬起屁股求操。现在的她勉强能看出来有一点过去的她的影子,但就结论而言她越来越配合他了。 周末两人独处、别墅里没有佣人的那天,薇薇会亲自下厨,做几道菜给他吃。她的手艺很不错,虽然没到让人吃了上瘾那么夸张的地步,但沙克达喜欢她光屁股穿裸体围裙的样子。 他把她粉色围裙的前襟拨到中间,卡在乳沟里,露出两个白生生的奶子。他给她挂上有铃铛的乳夹,薇薇就这样穿着围裙和乳夹在厨房里走来走去,忙着给他做饭,铃声从这头响到那头。 薇薇自从做了他的狗后就不能在餐桌上吃饭了,饭要趴跪在地上吃或者由他喂给她。她做的饭自己反而没资格吃,真是不公平。烹饪过程中偷吃食材被发现的话,薇薇会被他用马术调教鞭抽打身体。 这样的惩罚并不算严厉,马术调教鞭最多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抽出一道道红痕,不会破皮流血自然也不会留疤。 再说薇薇还挺享受偷吃这个过程的,她永远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暴露,怀着忐忑的心情小心地咀嚼含在嘴里的培根或肉排。既有偷摸做坏事的刺激感,又能吃到好吃的食物,失败的后果无足轻重,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金黄色意大利面上面淋了鲜红的番茄酱,边上有两颗绿色的西蓝花,卖相看起来很好。沙克达用金属叉子挑起几根,卷成团状送入口中品尝。意面煮得恰到好处,面条不软不硬,咸度调得也很合他的口味。 哎呀,真糟糕,他的小薇长得好看就算了,怎么饭也做得这么好吃,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爱她爱到无法自拔。 沙克达用叉子拨弄着面条,心想她绝对是上天给自己的礼物。 她脱了围裙跪在餐桌下面无事可做,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夸了她一句,奖励她给他口交。 薇薇心里骂他什么狗屁奖励,明明爽的只有他好不好。 沙克达也不想被舔了三分钟就射,但是她的舌头实在是太会缠了。薇薇熟练地给他吸出了一发,没等他吩咐就把精液吞下去,张嘴给他检查。 她的表现接近完美,无可挑剔,沙克达手指摸着她下排的牙齿,笑道:“小薇的口活越来越熟练了呢,真是条乖狗,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听话该多好。之前你咬伤我的手指,到现在这里还有一道印子。” 薇薇一动也不动,乖巧地任由他玩弄她的舌头,口水积在下颚。沙克达收回手指,在她脸上擦了擦,继续吃饭。 八月中旬的周日,别墅里的空调总机似乎哪里出了问题,从早上起没办法制冷。沙克达会修挂式空调但不会修中央空调,得叫人来修才行。 可是难得的周末他不想让外人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这周他忙着公司里的事,都没空和薇薇好好玩一玩,工作日最多让她给他舔几下解解馋。好不容易攒了六天,想跟她从早做到晚。虽然大多数时候是道具在干她,但他从周三就期待着用这天来释放工作压力。 薇薇的头发又厚又长,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焐出一身汗,在没有空调的夏季简直是一种折磨。 她躺在竹纤维凉席上,不停用手拨弄着头发。更要命的是沙克达还压在她身上动着,他整个人散发着的热量像个小太阳。 满身体液黏糊糊的,她感觉自己水分流失得很严重,不禁抱怨:“啊,真的要热死了。为什么家里连电风扇也没有啊?” “有空调的话谁还用那个啊,而且风会把烟味吹散,我都吸不到雪茄。”沙克达亲吻着她的乳肉,喃喃:“我实在忍不了,做爱好舒服,不想停。” ……怎么感觉他不太正常?是得了性瘾吗? 薇薇多少能猜到原因,着名的弗洛伊德曾说过被压抑的情感不会消失,只会被活埋,并且日后将会以更丑陋扭曲的形式出现。 《巴黎圣母院》里的主教克洛德·弗洛罗正是由于过度的禁欲,才造成了心理变态。沙克达阳痿了几十年没管理自己的性欲,陡然治好了,又有她这个绝佳的性伴侣陪着,难怪会表现得这么亢奋。 她很恶趣味地想他一味纵欲,要是又阳痿了,恐怕会大受打击吧。 他拍拍她的肚子:“起来,换体位了,你到上面。” “不要。”薇薇躺在地上摆成“大”字型,“没有空调我不想做,太热了。” 八月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连地下室都凉快不到哪去。薇薇受不了炎热的天气情有可原,并非是想反抗他或者是耍滑偷懒。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沙克达思索片刻,抱着她去了厨房。 窗外的蝉鸣叫不停,让她听了心情烦躁。薇薇在地下室的时候薇薇听不到蝉鸣,现在在厨房听到的声音非常吵。 蝉在夏季求偶,和他们一样在交配,只有优秀和幸运的雄蝉能够将基因传递下去。这点和人类的繁衍是一样的,成功找到配偶的男性要么够优秀,要么够幸运。沙克达虽然凶残暴戾,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性格稳重果决,有智慧有心机,靠着心狠手辣赚了很多钱。 他并不缺乏对薇薇的性吸引力,薇薇很期待他能想出更加变态的主意来玩弄她扮演的这个身世可怜的大小姐。 好吧,实际上从客观角度来看她的遭遇确实蛮悲惨的:自幼父母双亡,被内心变态的杀父仇人欺骗、收养,长大后还被他囚禁起来凌辱。但是她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所以并不觉得自己可怜。他欺骗她的同时她也在欺骗他,她做事的动力不是恨意也不是爱意,而是为了好玩。她的痛苦和泪水是假的,内里的快乐只有自己知道。她寇薇薇活了两世不为别的,只为一辈子开开心心。 操作台面是大理石制的,乍一坐上去屁股很舒服,没一会就焐热了。因为高温,薇薇没什么精神,昏昏欲睡的时候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听雪碧贴在她胸口,薇薇瞬间被冰清醒了。 易拉罐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温度低得她被贴着的那块肉发痛:“喂,一直按着会冻伤的吧。” 沙克达也没有久按,按了五六秒就换到另一边。等他把薇薇胸口的温度降下去后,将两个奶子聚拢到一起把脸埋进去:“嗯,不错,很凉快。” 易拉罐瓶身出现了液化的水珠,薇薇拉开拉环喝着雪碧,里面的液体还是很凉爽的。 他从制冰机里拿出一盒冰块,不怀好意地望着她的腿根,眼神仿佛在说接下来要用这个玩。 薇薇立马警惕起来,也不喝雪碧了:“你别告诉我你要把这个塞进来,这次真的会冻伤。” “又不是用冰做的鸡巴操你,你怕什么。”他捏起一个晶莹剔透的冰块:“还有,你不觉得这个形状很像跳蛋吗?” 薇薇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制冰机制出来的冰块都是椭圆形的,没有棱角,大小和一般跳蛋差不多,只不过长了一点。 算了,她下面要是真冻坏了不能用了,受罪的还是他,她就由着他塞了。 钝圆的两头滑过她的阴唇,冰块被沙克达捏在指间也在不断融化,滴下冷水。小穴受冷自然收紧,但分开阴唇还是露出了不小的入口。在他的操纵下,冰块从紧缩的穴口插入,沙克达用手指顶着它慢慢向里进入。 薇薇呻吟一声,冰块的尺寸不大,但它源源不断释放着冷意,让她温暖的肉壁感到排斥,偏偏还在被他推得更深。 “现在凉快了吧?”他嘴角噙着一抹色情的笑。 “坏蛋,变态。”薇薇反手把雪碧从他头上浇下去,“这是回礼。” 沙克达并不介意她这种程度的叛逆行为,反正待会要洗澡,一些糖水而已,又不是硫酸。薇薇淋他的时候他非但没躲,还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了舔,尝了几滴。 沙克达含住一块冰,和她接吻,同时手指抽插着她的蜜穴,带出爱液和冰水的混合物。嘴里的冰块被两条舌头来回争抢,没一会就融进了涎水消失不见。 薇薇确实不再感到闷热了,冰块在嘴里化开后的寒意很舒服。窗外的蝉鸣依旧聒噪,她内心再次躁动起来,不是因为天气炎热而是因为性欲。 他把一块冰嘎吱嚼碎,用裹着碎冰渣的舌头去咬她的胸乳,吸她的奶子。沙克达的舌头冷得不行,舌面推着那些碎冰渣一起来回搅动她的乳头,弄得她微痛。 他抿着唇夹住她的乳头往外拽,牙齿在她白嫩的乳房上咬得稍微重了一些,她情不自禁叫出了声音:“主人弄得小狗好爽,小狗还想要。” “哼,骚货。”他勾起唇角,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欣喜。她开口索求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鼓励,因为薇薇总是想要忍耐快感,很少主动表达对他的喜欢。表面上看是他在调教她,但换个角度想,他何尝不是在被她调教。 她虽然没什么战斗力,身体和精神上的弱点很多,好像很容易就被胁迫或者动摇,但她实则有着罕见的坚强意志。薇薇要贯彻她自己的信念,哪怕深陷污泥也没有放弃,要做她认为正确的事。 她本质上是一个极顽强极难被驯服的人,沙克达一直担心她是无法被人养活的麻雀,关在笼子里失去自由最后一定会死。还好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家,他借着养父这一层关系和她在一起共同生活了近二十年,她有四分之三的人生都是和他一起度过的。 薇薇脸颊泛红,口水一不留神就顺着嘴角流出来,活像被他操坏了一样。 之前塞入薇薇下体的冰块已经化得无影无踪了,受冰块刺激她的甬道尚未回温,拿手指试试比平时更紧。他基本上忍到极点,没有打声招呼硬邦邦的鸡巴就顶进去,薇薇想提醒他戴套,但他进都进来了,她懒得吃药,干脆忽略了这件事。 沙克达手扶着她的大腿,肉棒在小穴里奋力耕耘。她忽然抓起一块冰往他鼻孔里捅,原本动得正欢的沙克达身体一僵,黑着脸问她在抽什么风。 薇薇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想给他降温结果不小心放错位置了。 她把冰块往他的囊袋上那么一贴,沙克达的阴茎立马软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还不快拿走。”他很是郁闷,警告她:“再胡闹信不信我把你狗爪子剁了?” “呜呜,对不起,小狗知错了,主人别凶我了,小狗真不是故意的嘛。”薇薇委屈巴巴地道歉,低头两根食指指尖对在一起。 上辈子她犯错后这么说话沙克达只会认为她在故意犯贱,让她闭嘴,或者用烟头烫她身上。这辈子因为她立的人设太正经了,没怎么这种撒娇的语气跟他认过错,沙克达反而意外地吃这一套,不再跟她计较。 薇薇吃过冰块嘴里也是凉的,湿冷的环境不利于阳具勃起,她给他舔了半天才让他硬起来,不然他真的会跟她没完。 就这耽搁的工夫,沙克达记起来要戴套。避孕套调教室也有,他一手抱着薇薇,一手端着冰盒坐电梯上去。 前前后后折腾了近半小时最终到了这里,屋里放着一大盒冰块的确比没有冰块要凉爽许多。 即便如此薇薇还是不想玩女上位,躺在那张腿让他上来动。 在沙克达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她伸手拿出一块冰按在他肩膀上,采取这种比较原始的方法给他物理降温,还讨好地笑了笑。 他满意地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说完继续抽插。 第十一章用跳蛋给孩子做胎教 八月二十三号,是田少去世一周年纪念日。薇薇又跑了,沙克达懵了,主要是她挑的日子太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给田龙仁上坟。 这次没有波尼斯的帮忙,是薇薇凭她本事跑的。她没带走小乖,也没有留下讯息,沙克达看看地下室被撬开的门锁,又看看床头断成两截的镣铐,心情无比崩溃。 明明上个星期还在一起愉快地交欢,这周人就没影了。快半年了,他不是没有“她已经彻底屈服了”的侥幸心理,现在回想起来,恐怕是薇薇为了让他麻痹大意以便逃跑才在他面前那样乖顺。 他的小薇是单纯天真,不代表她不会有小心机。她又不是傻瓜,和他硬碰硬只会让她自己受伤,所以采取避其锋芒的策略。她头脑很聪明,学习也好,是高材生。他不关心她是怎么弄开镣铐和门的,他只关心他能再见到她吗? 薇薇若是想走法律途径,去派出所报案,告他强奸和非法拘禁还好,他有的是办法应付。他真的害怕她就这么算了,一辈子躲着他不出来,像之前她逃走那次,他怎么也找不到她。 明明把她抓回来的时候发誓要看紧她,不会再让她逃掉,没想到却还是大意了。 沙克达心碎了,找逃跑的人这种事和找走丢的宠物猫同理,时间拖得越长能找到的希望就越渺茫。他再次不计一切代价地追寻她的下落,这次找到她他绝不会再让她逃掉。 他派特工密切监视贝贾两家以及他们接触过的所有人,但是薇薇这次逃走后并没有联络他们。 她也没有出国,因为今年年底会爆发新冠疫情,出了国短期内她很难回来。她是不介意在外面玩两年,但是她想要吃那家点心房的限量版布丁,所以她不仅要留在国内还要留在s市。 一个人住酒店或者租房子住的话,以米思玖的本事,费大功夫也不是不能找到她。薇薇不想冒那一丁点的风险,而且她也不想躲在酒店的房间里每天吃外卖,所以没个像样的住处是不行的。 薇薇潜入了韩家,出现在韩雅可的房间。一般的小贼没点本事是突破不了韩家的安保的,韩雅可一见到薇薇就知道她来头不简单。 交过手后她更加确信这点,她被薇薇打败了,以为她是田家派来捉拿她的。韩雅可也没说什么求饶的话,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妾身虽败犹荣”的样子。 薇薇知道她和她一样是被田家缉拿的对象,她对韩雅可的命不感兴趣,再说田家要求是要活口,她一个目标人物拿着另一个目标人物去领赏不是笑话吗? 当她说出韩雅可的秘密时,后者瞪大了双眼:“你究竟是什么人?” 薇薇特别卖弄地说了一句:“我是谁并不重要。” 韩雅可嘴角抽了抽,她第一次遇到比她还做作的女人。 “总之我要在你家住一段时间,租金和伙食费没有,我要白嫖。但我不会对你和你们家族做不利的事,不会给你们招来祸患。同样的,你不要探究我的来历,也别在道上大肆宣扬你家来了个怪人。至于怎么和你家里人解释我,自己看着办。哦,对了,我说的不会不利建立在我身份没有暴露的前提下,如果因为你们家人我暴露了身份,我就不敢保证了。”薇薇看着韩雅可脸色逐渐变得铁青,她歪歪脑袋:“或者还有一个办法,你想方设法杀了我,这样既能保证你的秘密不泄露,也能给你家里人省去麻烦。接下来同居的日子里你有很多机会,而我的命只有一条,怎么样,这个规则对你很有利吧?” 韩雅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薇薇坐到她的座椅上,打开她的笔记本电脑。 “你要对妾身的电脑做什么?” “呃,没啥,电脑借我用一下。你要介意可以把电脑送我,直接换个新的。我现在连个手机都没有,扫不了共享单车,来你家还是腿走过来的。” 薇薇和贝尔、贾卡约定过,如何在不见面的情况下联络。他们关注了薇薇一个秘密微博账号,那个账号绑定的不是薇薇的手机号也不是她朋友的,只有他们清楚那个账号的主人是谁。 他们每个月都会打开微博浏览一下新闻,当他们看到薇薇的账号换头像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们该抛售手里所有的股票。这样的行为并不会引起监视他们手机的特工的怀疑, 几乎所有公司从19年年底开始都不可避免受到疫情影响,所以在十二月到来前抛售掉那些股票是最好的选择。 薇薇不敢保证他们会在什么时候注意到她头像的变化,总之她已经提前四个月更换了微博的头像,这下能确保万无一失了。 还有一件事是韩雅可的小团体在学校霸凌其他师生的问题,薇薇这一世没有上s大,但上辈子好歹和雷贝卡她们做了两年的舍友,情分摆在那里。这辈子虽然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因为什么事得罪了韩雅可,但保险起见她还是要求她遣散身边自称是她丫鬟的女生们,不再和她们来往。 薇薇不是不能理解韩雅可,她天生一副好皮囊,自然是想要展示给所有人看的,理想的职业是明星、模特和主播。然而她却因为美貌在童年被田家人诱拐过一段时间,使她不好做那种抛头露面的工作。她一方面严格限制她照片在网络上的传播,闲杂人等不许近身也不能加她的好友,一方面又每天更新朋友圈的自拍,经营自己的美貌获得旁人的称赞。正是出于这种想出风头又怕惹祸上身的心理,她才会有如此矛盾的行为。 薇薇不是那种虚荣心很强的性格,但她并不讨厌这样的人,也能够理解那么一点。她的外表和韩雅可比起来稍显逊色,但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感到自卑。她美丽她的,关她什么事。 薇薇觉得自己没有嫉妒心和上进心,她不需要像那美那样努力奋斗,从小到大得到的就都是最好的。住别墅,坐豪车,成绩名列前茅,想和哪个帅哥做就和哪个帅哥做,做不成也不会太遗憾。她对某样事物不会有非要把它变成自己东西的想法,她没有极度渴求的事物,就连虚无缥缈的快乐也是如此。 她并不觉得没有生活目标的自己有多可悲,沙克达才是欲望的奴隶,他拼了命想要把她圈禁起来占为己有,失败后愕然又恼羞成怒的模样多滑稽。 离开他后薇薇才发现他对自己的性吸引力也不过如此,所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替代不了的关系啦,她不会因为不能和一个固定的人做爱就失魂落魄,那种事想想就可笑。她失踪的那两个月沙克达体重目测掉了有十斤吧,现在不知道会瘦成什么样。 薇薇也找过两三个年龄够当她爸爸的男人上过床,遗憾的是他们的技术还不如沙克达。她本以为年龄和做爱技术有一定的关系,现在想想没有道理年纪越大活越好。 薇薇在韩雅可家过得很惬意,她霸占了她的床、座位以及电脑。韩雅可忍无可忍买了一套新家具,搬到隔壁房间住。 她千方百计想要干掉薇薇,她试过在她要喝的水里下毒,薇薇没喝,闻了一下味就倒了。韩雅可也曾半夜潜入她的房间,用刀刺向被子,开灯才发现自己刺中的是一个假人。薇薇打开衣柜门跳出来,大喊一句“surprise”,同时还拍下了她惊慌失措的脸。 韩雅可自认为自己的表情管理很到位,从来不会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那样太丑了。薇薇拍到了她的丑照,还不肯删,从此又多了一样可以威胁她的东西。 韩雅可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但她确实对薇薇无可奈何。她现在每天都要花比以前多两倍的时间做皮肤护理,因为生气对皮肤不好,会长皱纹,她只要一看薇薇就想起她拍的丑照,会控制不住地皱眉。 在薇薇住进韩雅可家的第十七天,她终于问她叫什么名字。 薇薇随口编了个假名,说“你可以叫我温丝荻”,韩雅可略有些讶异:“温思弟?是不是你爸妈重男轻女想要儿子但是只能生出女儿?你上面是不是还有几个姐姐,叫来弟、想弟、念弟、盼弟?唉,实不相瞒,妾身小名就叫招弟,难听死了,还好后来妾身改了。” 薇薇知道她们家三个女儿,她爸是那个没有y染色体的废物,害她妈只能生出女儿。 “呃,我确实是我家的独生女。”薇薇的母亲去世后她爸还没来得及再娶,或者寇布拉想证明他对蒂蒂一片痴心打算终生不续弦,但没过几年他就被沙克达搞死了。薇薇印象里爸爸似乎很宠她,贝尔和贾卡也说他很爱薇薇,所以薇薇认为寇布拉应该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家长。 薇薇九月的月经没有来,她没怎么在意,想着可能是逃走前那次做爱玩得太疯狂,导致月经不调。 十月、十一月,她的月经不仅没有来反而出现妊娠反应开始孕吐了,她知道事情不好了。韩雅可知道薇薇怀孕时,又一次露出了受到惊吓的表情。 她没少看网上的狗血言情小说,问她是不是哪个大佬的女友,在上演现实版的带球跑情节? 薇薇思索了一下,好像也可以这么解释。那天在厨房沙克达没戴套进来了一次,做的时间不长也没射精,他就没让她吃避孕药。现在想想大概是前列腺液里少量跑出来的精子里有一个幸运儿让她中了奖吧,精子在低温环境下存活的时间反而比常温环境要长,他塞的冰块并不能起到什么避孕作用。之后再戴套恐怕晚了,那时已经有精子进入了她的子宫。 薇薇继续回忆那天的细节,做完后依旧是沙克达抱着她去洗的澡,两人泡在同一个池子里,也有可能是他的精子通过热水传递到了她阴道里。不过以当时热水的温度会杀死精子吧?所以她更倾向于是他无套插入时让她受了精。 在她重生后没多久设想的计划里,她会录自己挺着大肚子和一群老男人做爱的视频刺激沙克达,但她没必要真的怀孕,视频可以p嘛。 现在她真的怀孕了,肚子突起一小块,还不是特别明显。要堕掉还是生下来?薇薇对于孩子的态度依旧是无所谓,她从小没有母亲,沙克达身边也没有女人。不会有人整天给她灌输母亲是多么伟大,长大后你做了母亲要怎么带孩子之类的思想。 不如说生下来膈应一下沙克达也挺不错的,她知道沙克达不想要孩子,每次和她做爱都严格遵守避孕措施。他自己也说了,他对于传宗接代没有执念,而且他讨厌人类,自然不会想创造自己讨厌的生物。 虽然分娩时会很痛,但薇薇都体会被开膛破肚虐杀的滋味了,还会怕这个吗? 让韩雅可郁闷的是就算薇薇怀孕了,妊娠反应很强烈,整日吐啊吐的,她也照样干不掉她。 韩雅可接连失败几次,终于又死心了。果然老虎就是老虎,怀孕的母老虎捕猎能力不见得会退步到哪去。 每天她看到薇薇闲着没事拿着蜥蜴干在屋里逗她的宠物蟒蛇玩,萨罗梅体型巨大,能把成年壮汉缠得动弹不得。然而它吐着信子就是跟不上薇薇的速度,更别提施展它的死亡缠绕了。 每次和薇薇玩过萨罗梅都会失去信心,自闭地把自己盘成一团,薇薇还挑衅地用小树枝戳它。等到第二天萨罗梅又忘了前一天的事,很不长教训地接着跟薇薇玩,然后输得一败涂地。 看着病恹恹的萨罗梅,韩雅可心里都会浮现出一句话:这他妈是孕妇该有的身手? 20年的限量版布丁薇薇没有吃到,所以元旦来临时她心情十分紧张,比她生孩子的那天要紧张。 薇薇怕韩雅可让人买回来布丁后在里面下毒糟蹋了布丁,所以她冒险联系了贝尔。 会被抓回去也在薇薇的意料中,毕竟沙克达有够了解她,哪怕错过限量版布丁销售月还有清明节呢。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聪明也确实聪明,能够连着躲几个月不被他抓到。说她笨吧,她也真够笨的,明知道他会在那个时间派人去点心房附近蹲守,她还自投罗网。 某种意义上来说,薇薇就像游戏里的稀有精灵,会在固定时间在点心房和她爸的坟这两个场景附近出现。 薇薇把责任全推到不在场的韩雅可身上,说是她绑架了她。沙克达又不是三岁小孩,不会听什么就是什么,他问她韩雅可跟她无冤无仇,好好地绑架她干嘛。薇薇说她也不知道,再多问她就扶着头说“哎呦我的头好晕”,不跟他多废话。 看着她五个月大的孕肚,沙克达直皱眉。本来想好惩罚她的诸多办法因为她的怀孕全不能用。即便是选择堕胎,也得等她身体恢复好后再对她进行责罚,不然她要是死了他可就悔不当初了。 他确实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不抱什么期待,但非要养的话也不是不行,他有养薇薇的经验。 薇薇不管他怎么想,总之一月份的限量版布丁他买来让她吃全了,薇薇有种死而无憾的感觉。 这次回别墅薇薇不用住地下室了,那里不适合养胎。沙克达让两个女特工全天候对她严加看管,薇薇到哪她们都会跟着。 她一回到卧室就看到小乖被吊在门上,跟个风铃似的。她若无其事地在门口进出了三天,小乖的尸体都快成风干腊肉了,沙克达终于忍不住问她:“你没看到门框上是什么东西吗?那是你养了四年的猫哎!它死了,你不伤心、不愤怒吗?不应该悲痛欲绝和死了亲爹一样来质问我为什么这么残忍,要对一只猫出手吗?” “啊?”薇薇像是才反应过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一只猫而已,跟我非亲非故的,至于和我亲爹比吗?养它花钱又费力,岁数大了还不如小时候好玩,都不怎么活泼了,死了是好事呀!怎么,你还要我去门口放挂鞭炮庆祝不成?”薇薇笑笑,“很惊讶吗?这才是我的真面目哦。” 沙克达难以置信地看着口齿伶俐又无情的薇薇,试图在她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然而这怎么看都像是她的真心话,什么情况,他的小薇被他折磨得人格分裂了?但是如果这是她的第二人格的话,是不可能清晰地说出如此多她正常时期的往事的。 见证薇薇暴露本性的沙克达大受打击:过去那个纯洁善良、把小动物当成人一样友善对待的小薇呢?这四个月里她在韩家经历了什么变成这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韩雅可在道上的名号是蛇姬,她是出了名的倨傲冷血和狠毒。一定是韩雅可教坏了他家小薇,嗯,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薇薇得知沙克达的想法后也没怎么替韩雅可辩解,他要找蛇姬的茬就让他找吧,反正韩雅可又不是她的朋友。 这些天薇薇仗着自己有孕在身沙克达不敢下重手打她,在家里各种胡作非为搞恶作剧,就差骑在他头上拉屎了。别忘了薇薇是和陆飞、吴索朴玩过的人,她的整蛊让沙克达觉得无比幼稚,偏偏还侮辱性极强。 有一次她居然躲过了特工的监视,偷偷把他抹茶味的牙膏换成了芥末。沙克达忍无可忍,轻轻地用细鞭抽了她三下。换成上辈子的他才不管她怀不怀孕的,会直接拿烟头烫她。 他决定对薇薇实施精神教育,净化她被染黑了的心灵。薇薇最近热衷于看网剧,他便挑了一个长得和薇薇五成相像的流量明星,让她把头发染成蓝色的,这下有七成相像了。他花大价钱把她捧红,叫她立的人设和十六岁的薇薇一样。 女明星火了以后天天在电视和网络上露面,沙克达便指着屏幕上的她对薇薇语重心长地说教,非常经典的中国式家长发言: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薇薇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把他说的话全当耳旁风。沙克达看到她这样就知道这孩子不能留了,生下来不管是她带还是自己带,养大了肯定是个反社会分子。 而且沙克达想和薇薇做爱,她挺着个大肚子最多跪在那给他口,想玩激烈的体位是不能的了。 直接把她送去流产就和主人把猫带去绝育一样,估计她会记恨他。他暗中叮嘱监视她的特工,让她们想办法在她下楼梯的时候把她推下去。别弄出人命,但得把孩子弄掉。 一星期后,薇薇安然无恙,但那两个特工已经从楼梯上摔下去四五次了,有一个都脚崴了要请假休息。 听了两人的汇报,沙克达知道以一般女特工的素质斗不过薇薇,天知道她反应速度为什么这么快,还会借力打力等诸多防身技巧。 既然她铁了心要把这孩子生下来,沙克达也就由她去了。不过有机会的话,他还是想把这个孩子弄掉。 高强度的性爱用心太明显,沙克达一向喜欢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超过五厘米的道具他全都不用,用四厘米长不到的跳蛋和她玩,美名其曰给孩子做胎教。 薇薇平躺在床上张着腿,听到他的话顿时乐不可支:“你家孩子的胎教是不是有些特别了?不如用你那把沙漠之鹰来操我,教教它怎么用枪,以后好继承你的工作社。” 沙克达心想哪有母亲打算把孩子培养成黑社会的,正常人不应该希望孩子走正道吗?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的道理谁都懂,即便邪恶如他,也没有从小把她培养成能为自己所用的顶级杀手啊。 沙克达没有真的把他的爱枪拿来,只是用手指把跳蛋推进她的小穴。高潮引起的宫缩对胎儿不好,他甚至给她口了十几分钟,不知道子宫里的孩子能不能感受到什么异样。 但那个躲过大洪水的小家伙生命力似乎格外顽强,前前后后他让它的家“地震”了几十次也没把它震死。 孩子出生在六月一日,还是儿童节。薇薇生产得非常顺利,用她本人的原话来形容和拉屎一样简单,完全不带便秘的。 沙克达都没过问婴儿的性别,让人把孩子的头搅碎,尸块和她关在一个房间里。 一方面他想报复她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一方面他试图用这样的打击来让她人格分裂,说不定能分裂出之前乖巧听话的小薇来。 薇薇没疯,监视她的特工疯了一个,因为她看到薇薇若无其事地把婴儿的尸块吃回了肚子里。 沙克达听了手下的汇报,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有些不舒服。 薇薇正啃着骨头呢,眼前一闪,下一秒她出现在了一个白色的正方形房间。 地板是白色的,看起来像质地坚硬的玉石,但踩上去一点也不觉得凉。她刚生产过的身体也不痛了,似乎是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身体变化最直观的应该是出现在她身边一脸茫然的沙克达,他的左手回来了,脸上的疤也消失了,看起来年轻了三十岁。 两个人出现在这的时候身上连衣服都没有,薇薇丝毫不惊讶,她是重生过的人,对异常事件接受能力超强。 她兴致勃勃地伸手去摸他的肌肉:“哇,你年轻时可比现在帅多了。啧啧,手感真好,快跟我来一发,让我试试你年轻时的鸡巴有多硬。” “别闹,”沙克达黑着脸握住她乱摸的手:“这里是哪?我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也许是天堂也许是地狱,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做起来一定很爽。”薇薇的目光肆无忌惮在他身上游移,沙克达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好色的女人,满脑子只有做爱和布丁,和他印象里那个冰清玉洁的小薇截然相反。 房间里又出现了一个穿白袍的女人,和薇薇长得一模一样。 沙克达看看这个又看看哪个,真的是一模一样,像复制出来的:“我操,灵异事件?” 薇薇看到她第一眼,说的话是:“你怎么穿着衣服啊?多不合群,快脱了。” 白薇正欲开口,被她的话弄得一时语塞。 她手指在她眉心点了一下,唤醒了所有她遗忘的记忆。 原来这并不是她的第二世,而是第一百三十七世。站在她眼前和她长得的一模一样的女人是她的第一世,和她拥有相同的灵魂,为了区分姑且称她为白薇好了,这里是以白薇的执念为基础建立起来的世界。 白薇的性格符合沙克达对于恋人的所有预想,在她还没成年时他就动心了。于是他让她身边一个异性朋友也没有,最终白薇只能嫁给他。婚后没多久白薇意外得知父亲当年车祸的真相,很是崩溃,想要离开他却被他囚禁在地下室日日夜夜折磨。 黑薇回忆那些让白薇生不如死的经历,说实话感觉也不过如此。不就是戴上项圈被调教成性奴吗,沙克达既没有把她往死里打,也没有截掉她的四肢,只是叫她吞精学狗叫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对于思想纯洁的白薇来说,沙克达的那些行为足以让她精神崩溃。白薇不堪受辱,在绝望中过了三年,因为偶然怀孕生下了他的孩子。沙克达仍然是不在乎孩子,但他知道以她的性格孩子将会是她的枷锁,他想用孩子来控制她。 生产几乎要了白薇半条命,所幸孩子生下来后沙克达对她的看管比以前要松了许多。只要留住了孩子就能留住她,他是这么想的。 他还是低估了白薇对他的恨意,她不想把杀父仇人的孩子养大,于是丢下还在襁褓里的孩子上吊自尽了。 白薇带着记忆重生到十四岁生日,她认为这是上天可怜她,给她重来的机会,殊不知这才是真正噩梦的开端。 白薇在这一千多年里不断地重生,试图走法律途径向沙克达复仇。白薇每次死后会重生到十四岁,然而她只能保留上一世的记忆,并不能记得之前每一世发生的事。 在之后的几世,白薇努力搜集证据,逐渐认识了贾卡和贝尔,知道了比第一世更多的信息。她甚至假意成为沙克达的手下,被训练成特工,想要实现自己的愿望。 她失败了,并且由于触碰了沙克达的底线,遭受了比第一世更加残忍的虐待。 与恶龙缠斗过久,屠龙者也终成恶龙。在轮回的过程中,白薇的性格愈发扭曲,心理也变得阴暗。 尽管灵魂还是第一世白薇的灵魂,但是慢慢的她偏离了最初那个纯白无瑕的自己。遭遇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她像忒休斯之船那样被一点点更换着零件。 直到第一百三十六世,内心阴暗龌龊的她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白薇,而该叫黑薇了。 黑薇早就遗忘了初心,她虽然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被沙克达害死的,但她丝毫没有复仇的欲望,只想着利用自己继承自前世的能力享受人生。 之前的某一世白薇曾失手杀死过沙克达,因为私刑并不算法律途径,所以她的执念没有消失,轮回还在继续。 黑薇不害怕杀人,冷血程度不亚于韩雅可,心机比沙克达还深沉。她没有羞耻心,毫无道德底线,可以和任何她看上的人做爱。不知哪一世她打起了沙克达的主意,千方百计要跟自己的杀父仇人上床,白薇知道这事恐怕会当场吐血。 现在白薇以她吃掉的胎儿为媒介,将他们的精神拉入这个空间。她请求黑薇说服沙克达自首,因为这一世的他前所未有地爱着她,让她来劝一定有效果。 黑薇理所当然地拒绝了,反问:“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我们是同一个灵魂,我的愿望自然也是你的愿望。”白薇红着眼眶:“或者该说是我们的愿望,你我重生了这么多世,难道不是为了贯彻自己的信念,以正规的法律途径制裁他吗?” “我现在的愿望只有一个,和他大干一场哦?” 黑薇发现这个空间也受她精神力控制,因为她和白薇是同一个灵魂,所以她们在这个空间里拥有的力量是相同的,她能办到的事她没理由办不到。 倒不如说黑薇有沙克达精神力的帮忙,反倒比白薇要更强大。 沙克达和白薇还没反应过来呢,眼前的场景瞬间变化成了调教室。黑薇穿着粉色的护士装,头发盘在护士帽里,腿上还有一双白丝。白薇的袍子变成了黑色兔女郎装,头上戴着黑兔耳,腿上是一双黑丝连裤袜,蹬着一双高跟鞋。不仅如此,她的手还被反铐在了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钢管上。 沙克达身上是黑白横条纹的西式囚服,天朝的劳改服是蓝色的,他穿这身并没有什么代入感。 “这、这身衣服是什么啊!”白薇大惊失色,看着黑薇笑嘻嘻地向她靠近。“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啦。”黑薇说着骚话,把白薇的低胸装扒下来,露出一双巨乳。她一边用手指有技巧地捏着她胸前的肉粒,一边拿一根白色的震动棒抵在她另一边的乳尖上,声音十分愉悦:“难得见到另一个自己,正常人不会想要试一试和自己做爱是什么感觉吗?” 沙克达嘴角抽了抽:“你这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思维好吧。” 白薇被她玩弄敏感的奶头,扭动着身体挣扎:“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叔叔不来一起玩吗?看来你阳痿还没好。”黑薇说着,伸出舌头舔着白薇的脸颊。 “谁说的。”沙克达眼冒绿光,和饿了三天的野狼一样,“你怀了这么长时间的孕,我可是饥渴得很。” 他还没走近白薇就吓哭了:“你们不能这样,混蛋……你、你们两个没有心啊啊啊!” 黑薇把她变出来的震动棒递给沙克达,他在白薇面前蹲下,把她一条腿抬到自己肩膀上,坏笑着把白薇束腹的下摆挑到一旁,隔着连裤袜用震动棒去戳她的两腿之间。 果然她们是同一个人呢,连敏感点都一模一样。沙克达心想,所以他应该不算对小薇不忠吧,不是他想脚踏两条船,是船他妈的自己裂开了。 “啊,不可以,快放了我……”白薇被他们弄得起了反应,可怜巴巴地求饶。 沙克达移开震动棒的圆头,只是在她腿上不断地游走,按摩其他部位,腿根空出来的位置由他的嘴凑上去,依旧是隔着连裤袜吮弄她的阴蒂。 黑薇别过白薇的脑袋和她舌吻,白薇脸红得能滴血,从嘴里漏出销魂的叫床声。诶,第一世的自己真的好纯情呢,仅仅是这种程度的玩弄就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看来她会在床上被沙克达这个阳痿男打败不是没有原因的。 沙克达粗暴地撕开白薇的连裤袜,这一次舌头钻进了她的小穴。白薇闭着眼绷紧身体,是快要高潮的反应。 黑薇含着白薇的乳头,用牙啃咬着,把它啃得又红又肿,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她心想沙克达弄出的舔穴声像是小乖在喝水,下一秒一个猫头人身的壮汉出现在她们身边,用粗糙的舌头开始舔着白薇另一边的胸。 白薇两个乳头和小穴都在被狠狠玩弄,腰动得越来越激烈:“嗯啊,唔,要去了,噫……不行了!” 沙克达一抬头看到边上多了一个大乖,脸都绿了,是字面意思的绿,因为黑薇在他头上适时变出了一顶会发光的绿帽子。 “叔叔你知道吗?猫科动物的生殖器上有倒刺哦。”黑薇把玩着大乖下面的巨物,对他笑着说。 “尼玛,快把这玩意弄走,不然我有种被一只猫绿了的感觉。”他一把摘掉绿帽子,掐着黑薇的脖子逼她让大乖消失。 白薇高潮后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大张着腿起不来。黑薇掀起短裙,她下面没有穿内裤,直接贴在白薇脸上,让她给自己口。 她手里的牵引绳系着白薇两个乳头,如果她不配合,她就拽绳子让疼痛逼迫她张嘴。 沙克达“啧”了一声:“你对自己也这么狠啊?” “人有时候就该对自己狠点。”黑薇说了一句非常做作的话,但是听起来莫名有哲学意蕴。 白薇那边给她口着,这边黑薇一个下腰,柔韧性好到让他惊叹的地步。她把沙克达的裤子扒了,含着他的鸡巴不松口。这个姿势不仅便于白薇给她口,也便于沙克达抚慰她的胸。她上下的性器官都在爽,同时和两人做场面十分淫乱。 沙克达看过《盗梦空间》,虽然电影的设定是梦境,这里是精神力构建的世界,总之两个都不是现实世界。他琢磨着他的精神力也不弱,说不定能反客为主? 他试着发动那种像超能力的东西,他在这方面蛮有天赋的,毕竟他是天才,学什么都快。 一眨眼的工夫,他们三个出现在一张红色心形大软床上,衣服都去掉了。 白薇惨叫一声,因为她现在骑乘在沙克达胯上,勃起的肉棒毫无保留地插在她里面。他这个避孕套爱好者没忘记给自己变出避孕套,但是是有倒刺的那种,灵感来自于黑薇变出来的大乖。 黑薇和她面对面坐着,还在被口,只不过给她口的人换成了沙克达。 她和沙克达都是比较自私、凡事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刚刚那个体位是两个人为她服务,他当然觉得不爽,想要她们俩为他服务。 “哎呀,你这个人真讨厌。”不过黑薇也不是很介意,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沙克达争夺主导权这种无聊的事上。 她和白薇十指相扣,两对奶子贴在一起,两个女人都在激烈地动腰,接连发出娇喘。 黑薇伸过头和她舌吻,并且舔她脸上流下来的泪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嘛。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反抗不了强奸那就享受啊。” 白薇不知她说这话是在安慰还是在嘲讽她,她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那些了。 虽然是三个人在做,但是沙克达还是能做到精准把握让她们高潮的时间。 他坐起来让白薇变成和黑薇并排的方向,下面都对着他。白薇躺着,黑薇趴着,他一边后入黑薇一边给白薇指交,这也是av里极为常见的一男两女体位。 黑薇回头看着他,笑起来很妩媚,让他心动不已:“叔叔,你年轻时候还蛮厉害的嘛。” 如果是前世的他一定会大呼“不可能”,黑薇的嘴居然能吐出这样的好话,实在不像她。 白薇高潮五次后变成光点消失了,黑薇和沙克达面面相觑:“既然这里是她精神力构建的世界,她消失了我们怎么还在?” “大概,因为这里也是你的精神世界吧。” 黑薇开始思考:“精神力……这算不算一种特殊的清醒梦呢?能把别人也拉进梦中什么的。” “越来越像《盗梦空间》了是吧,梦的时间流速和现实时间流速应该不太一样,至于是一秒对应一分钟还是一小时,得先回去再说。” 两人回到现实后发现时间几乎没有流逝,他们在梦里做了少说有两个小时。 之后他们时不时来一次梦交,既不用担心会怀孕,而且梦里的他身体处于巅峰时期,年轻体壮精力旺盛能够满足薇薇。 白薇再也没在他们两人的梦或者说是精神世界中出现过,薇薇感觉是自己和沙克达两人太变态把她吓跑了。 她和沙克达讨论此事时,他想了想,说:“你看过《源代码》没有?里面男主肉体死了,精神却还继续活在另一个世界。” 薇薇歪着头:“也就是说你死了还能活在我的大脑里?” “大概是这个意思,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奇怪。” 梦交太方便以至于沙克达在现实中和薇薇的做爱频率大幅度下降,薇薇发现只有当她和沙克达发生过肉体关系前后一年里,两个人的精神力才能进入同一个空间。 她有点想试试和别的男人做能不能把对方的精神力拉入这个空间,但是沙克达死活不同意,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差没给她戴贞操锁了。 沙克达一直活到2043年,死时71岁。薇薇继承了他的遗产,之后也没有再嫁,因为年轻时的他还留在她的精神空间里。 她把他的骨灰做成了跳蛋,每年玩一次,给他信号越来越差的精神力充一下电,然后她精神空间里的沙克达又能生龙活虎地跟她继续做爱。 第二部第一章虎落平阳被犬欺,唐明这个狗东 《因为是恶女所以立了白莲花人设》的if线,双重生,包含gb、gl、男生子、和男童发生性行为,三观是没有的,并且黑薇睡了很多人,反正都是纸片人。 私设冥王是古埃及流传到中国来的一尊拥有神秘力量的雕像,参考了盖尔·安德森猫。 除了姜雯悦、钟元、关道有现实人物原形,可以在网上搜到外,其他角色均为原创虚构。 “人类赛马”的情节参考了《赌博默示录》。 时间从第一百三十六世黑薇死后开始。 他捂着中弹的右胳膊,实际上他的义肢并不能感受到他的手臂,只能是他的右臂去感受它。他的左腕受力隐隐有种变重感,但那是一种错觉。 他想他最好花点时间处理一下伤口,不然滴洒的血迹会暴露他的踪迹。然而不远处鞭炮般激烈的枪声开始变得稀疏,战斗接近于尾声,没有闲工夫让他止血了。 该死,究竟是哪一步算错了……现在去思考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他输了,毫无疑问这一次他会死。或者说他宁可死也不想落在敌人手里,经历了牢狱之灾后他极其讨厌把命运交给别人决定。 这也是他杀了自己心爱之人的缘由,如果寇薇薇一直安分守己地做一个废人,他不会这样急着送她上路的。 他甚至还没有从失去她的那种惆怅感中缓过来,天夜叉就对他下手了。 哼,死对头要解决掉他可不会挑日子,也不会管他的心情是好是坏。都怪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是她影响了他,让他也染了爱胡思乱想的毛病。 沙克达狠狠捶了一下机关,密道的门打开了。他的腿似乎在刚才的枪战中被流弹溅起的石片伤到了,疼痛越来越明显,但他来不及关心它了。 他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往里面走了十几米,随手扯下马甲上纽扣形状的微型炸弹,丢在身后炸毁入口。这样并不能帮助他摆脱追兵,最多只能拖延一些时间罢了。 爆炸声震得他耳膜发痛,沙克达深几口气,心想要是有一针肾上腺素就好了。年轻时的他会在大衣内侧装上一管,自从他建立了巴洛克工作社后就不这么做了,不知不觉二十几年过去了么?还真快啊。 至于现在有资格他大衣内侧里放着的,紧贴在他心脏部位的,是一截理得整整齐齐用红色细线捆好的水蓝色发丝。想到她,沙克达身体不舒服的感觉变得更严重了,于是他克制自己不去想她。 通道里无比静谧,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还有擂鼓般有节奏的心跳。黑暗像某种巨型生物的胃中,预备着把他消化似的,没有光终究不方便。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启手电筒功能。这时有电话打进来了,号码是唐明的。 沙克达能猜到他打这通电话的用意,本想挂掉,但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接通了。为了方便他打开了免提,继续用手机照明,往密道深处行进着。 唐明令他生厌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内回音:“呋呋呋,你一定要垂死挣扎吗?虽然我不介意欣赏你苟延残喘的样子,呋呋呋。” 在得手前就大肆嘲笑什么的,还真是性格恶劣的混蛋。 沙克达冷哼一声,尽量让自己听起来语气沉稳:“没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少虚张声势了,这次你绝对是完了。你以为冥王会是你翻盘的机会么?恶魔之子告诉我,那样东西必须有寇氏嫡系传人才能在特殊的日子发动。好像是什么,需要近乎一个成年人全身的血吧?可惜你的小情人死的时候连具全尸都不是,呋呋呋。” 沙克达心中隐约有了猜测:“罗冰?不可能,两个月前她就应该被灭口了才对。” “你对你手下那群废物的业务能力就那么自信吗?既然你死到临头,那我不妨告诉你,放过雪女是你最大的失误。” 沙克达是听说过雪女的,唐家最不容小觑的王牌杀手,对唐明的忠心毋庸置疑。她是个肌肤雪白的混血美人,但不要因为她是女子就小看她,莫奈下手狠辣又无情,和蛇姬一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本来他是有意对她下手削弱唐家实力的,但是自己的养女掺和进来,害得他错失了这个机会。 “冥王背面记录的是比象形文字还要特殊的加密文字,我不认为那女人说的是真话,一看就是在说谎,但偏偏从她嘴里套不出实话来。她似乎是事先找人催眠了她,让她的大脑把真相藏了起来。” “毕竟这是她唯一有利用价值的地方。”沙克达瞥见一些细小的飞虫被光源惊动,似乎是喜光类型的,纷纷聚拢过来。他知道自己快要到目的地了。 “就算她说的是实话又如何?最后一个寇家嫡系也死了,即使世界上还有流着寇家血的嫡系,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唐明提到薇薇的死,沙克达心里又难受了。他挂了电话,拖着伤腿继续前进,边走边回忆往事。 零五年侵吞了寇氏后,他花了一年半的时间,通过研究寇布拉留下的讯息,最终才在零七年得到它。 一尊三千多年前古埃及人制作的青铜猫像,罗冰解读了猫背上的阴刻文字后告诉他这尊猫像的名字是叫冥王没错。至于发动它的条件,她只说了大概的日期和所需要的祭品。 寇家祖上据说是在古埃及神庙里工作的神职人员,也许是战祸,也许是别的原因,让他们不远万里来到了中国。冥王确实是他们世代保管并守护的东西没错,关于它的传闻有很多,真假不一。有人说它能让死者苏生,有人说它可以打开冥界之门,总之它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寇布拉死后它自然落到了他手里,这件事在道上不是什么秘密。 薇薇被行刑后他才把它转移到这个不利于文物保存的地方,它沉睡在此已有几个月了。 前面有亮光,走出密道视野陡然开阔起来。山顶开了一个洞,天光落下来,向上看他仿佛身处于井底。 是的,暗道建在山里,所以说他进来时引爆炸弹摧毁入口其实是非常冒险的行为,一个操作不慎他就会被活埋在这里。 石壁上长满青苔和被子植物,给这处灰暗之地添了绿意。天光照射在一个人工建造的石质平台上,石台上面刻了复杂的花纹,石台中央往上突起的一块,作为底座托住了冥王。 青铜猫像坐在那里,黑曜石制作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它反射着不祥的光泽,他指腹摸过它背上的符号,那些疑问依旧在他心头萦绕:三千多年前是谁制作了这尊猫像?又是谁刻下了这些文字?冥王不可思议的力量是神赋予的,还是某种能被科学解释的自然现象? 他拆下义肢,忍着右臂的疼痛掰开外壳,设置定时炸弹开始进入计时,五分钟后他和冥王都会从世界上消失。他不会留给唐明任何可以拿去炫耀的战利品,虽然那时他已经死了,但光是想象一下他的嘴脸沙克达就很不爽。 罗冰不知道的是,她只是沙克达用来迷惑外人的诱饵。她确实是能解读古文字的历史学家,正因这点所有想要弄明白冥王用处的人都会被她吸引注意力。但寇布拉作为冥王守护者的后裔,自然也会明白冥王的使用方法。 祭品不一定非得是寇氏嫡系,和寇家直系后代因果关系极深的人也可以算入其中;发动冥王的日期不一定得是满月之夜,理论上可以在任何时间尝试发动,只是仪式失败的几率会大大提高而已。 对于沙克达现在的处境而言,冥王能有一成的概率发动他就该谢天谢地了。不过他无所谓,反正人都是要死的,他也不怕痛。 他正对着猫像跪下,勉强抬起伤手,用小刀割开了自己的颈动脉。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青铜猫的头颅,顺着它戴着的鼻环往下接连滴落,连成一条垂直的暗红细线。 青铜猫制作得非常细致,竖起的猫耳中甚至有一道道刻出来的沟壑。 在他彻底死去前还有时间,随着失血沙克达的身体开始变冷,眼前阵阵发黑。他看到自己的血在台面上的石槽中流淌,他并没有多少信心能够发动冥王。 他摸索着从怀里拿出那一束整齐的水蓝色头发,在想她死前也会是这种感受吗?他忽然很想呼唤她的名字,这么做说不定能来世再见。但他的喉咙已经被割开了,他没有办法很好地说出她的名字,所以他放弃了喊出声的想法,在心里默念着她的名字。 很快他的身体失去力气支撑倒下去,水蓝色的发丝也被不断涌出的黑血弄污了。 他死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啊呀,这时要是能抽一口雪茄就好了。 他好像只是靠在沙发上打了个盹,仅仅那么点了一下头,视野就明亮起来,他的意识也清醒了。 沙克达正坐在卧室的茶几前,嘴里咬着一根雪茄。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里有他弹过的一截烟灰,手机显示的日期是2016年7月17日星期五,时间为14:07。 他皱着眉,几分钟前他还在山洞里对着那个青铜猫像举行活祭,怎么就回到了这个地方,而且时间也对不上。 那种喉咙被割开的痛楚还残留在他的意识层面,沙克达不自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是闭合的,没有伤口。 静下心来回想自己多出来的三年半的记忆,所有细节都无比真实,他可以确信那些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他已经死了一次。 沙克达用力抽了一口雪茄,仍旧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他还从没想过时间倒流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简直是疯了。 等等,他回到了16年,意味着这时的薇薇还活着对吧?而且她没有被行刑。 想到这,沙克达心情有些激动。他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就看到薇薇买来喂卡鲁的无菌蟑螂趴在地毯上。 经过上辈子薇薇堪称魔鬼式的特训,沙克达早就克服了对蟑螂的恐惧。不过不害怕是一回事,该处理还是要处理的。正好这天波尼斯在别墅里待命,他打电话叫他上楼来抓蟑螂。 对了,这个时候罗冰也还活得好好的。沙克达对于叛徒一向不会手软,想了想或许这个任务交给笛诺来做会好些。 薇薇这个时候在房间里干什么呢?上辈子她听到他的惨叫爬窗户进来,走前还顺手在他房间里放了几个针孔摄像头。其中放在卫生间里的那个他第二天才发现,也不知道被她看去了多少。 虽然前世薇薇这孩子顽劣异常,老是给他惹麻烦添堵,后来甚至闯下了大祸。但薇薇到底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女人,还治好了他的阳痿,对他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田龙仁的事她受到了应得的惩罚,他一时冲动杀了她,也算是给了她一个解脱。要说后悔,那时什么都来不及了,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保她,等他察觉到自己心意的时候一切太迟太迟。 沙克达下楼敲敲薇薇房间的门,她穿着短袖和热裤开了门,在她不解的视线中,他猛地抱住了她。 这时的薇薇大概无法理解他的心情吧,好不容易能重头再来一次,他决定在事情变得无可挽回前改变她的命运。 “叔叔,发生什么事了?”薇薇没有推开他,而是在心里犯嘀咕。她刚重生,还没反应过来呢,沙克达就来找她,还对她做出这种亲密举动。 “对不起,薇薇。”沙克达收拾一下情绪,他认为自己确实该道歉。无论是因为寇布拉的事也好,还是上辈子亲手杀了她也罢,他都该和她说声对不起。“这些年我对你漠不关心,没有把你教好,让你走上了错误的道路,真的很抱歉。” “哈?现在才说对不起,不觉得太迟了吗?我已经是杀过人的罪犯了哦,叔叔突然和我说这种话,是要劝我去自首吗?”薇薇的语气极其讽刺,这不仅是出于上辈子残留的记忆,更是轮回许多世积累下来对他这个人的印象导致的。 在她看来沙克达是那种死到临头都不会悔改的大恶人,绝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可能。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薇薇心想,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说出道歉的话,一定是另有所图。 沙克达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丝毫没有考虑到薇薇的感受。他这个养女一直很放荡,前世十八岁的时候把他绑在椅子上用头发给他撸,所以他不认为她需要被尊重。 “没关系,想要做一件事什么时候都不会太晚,从现在起我会好好教育你,让你别给我惹事。”沙克达抓着她的马尾迫使她仰起头,吻上她樱粉色的唇,舌头伸进去粗糙的舌苔刮过上颚弄得她发痒。 薇薇怔了怔,这熟悉的吻技,莫非…… 她心思活络起来,狠狠咬了他的舌头,趁他吃痛的时候把他推开:“你干什么?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薇薇边用手背擦着嘴唇边退后,作出一副警惕的模样。沙克达的身躯堵在门口,两人对峙的架势他简直就像要性侵养女的禽兽养父。 呃,事态发展和他想的不一样啊?前世青春期的她对他很感兴趣,常用言语调戏他。这回他主动吻她,按照薇薇的性格不应该是喜出望外地迎合吗?难道说这会薇薇对他的感情还没有发展到想要跟他做爱的程度,是他弄巧成拙了? 沙克达有些尴尬,这下该怎么解释,明明是他强吻了她,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弄得他先前的肺腑之言好像是为了勾引她才说的。 话说回来薇薇惊慌失措的样子倒是难得一见,完全不像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惹祸精。他记得上辈子这天她挑逗他去摸她屁股来着,怎么亲一下嘴就跑出去老远。 沙克达被咬破了舌头嘴里全是血腥味,关于这他倒不怎么生气,只是实在想逗逗她,于是步步紧逼直把她抓着胳膊按到床上。 “不是说要喊人吗?怎么不喊了。”瞧着薇薇一副行将受辱样,他心里乐开了花,说出来的话活脱脱是色魔的台词。 她扯扯嘴角:“这是你家,我喊也只能喊来你手下,你要对我做什么我也反抗不了。” 沙克达不知道的是薇薇对他很是失望,前世她没少花精力在他身上,到头来却落得那样一个下场。看样子他也重生了,轻飘飘地说了句“对不起”,下一秒就要强奸她。无所谓,她也不在乎他对她做什么,又不是没跟他做过。 出乎意料的是沙克达并没有继续下一步,而是松开了她的手:“下次遇到这种事记得往外面跑,往屋里跑不是找操吗?” “往外跑?往外跑我能跑哪去,我又没地方去,最后还不是得回来。”薇薇一个劲示弱,说完寻思这句话有股林黛玉寄人篱下颇为无奈的味道。 他暗忖这一世的薇薇和前世的薇薇性格有不小的差别,可能是冥王带他到了平行时空。沙克达觉得这个世界的薇薇性格要可爱不少,前世那个薇薇说话太难听了,很不讨喜。 他笑笑:“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不好,我道歉。” 薇薇没有掩饰眼里的厌恶之情,他并不放在心上,想着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他喜欢拿事实说话,之后多关心关心她,她就不会做出那么多出格的事了。前世薇薇在他看来就像一只为了引起主人注意所以搞破坏的宠物狗,她会阉了田少也被他归咎于叛逆。 沙克达没再说什么,拍拍她的肩膀离开了房间。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两个薇薇一起在他大腿间给他舔肉棒。他很清楚地看到其中一个她脸上写满了耻辱,被口的感觉也非常真实,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当他悠悠醒转的时候,胯间一片黏腻湿滑。虽然做梦的时候很爽,但是会做梦他也算不上睡得太好。他靠在床板上扶着额,心头有种难以言说的无力感。没想到自己四十出头的人了,还会有梦遗的一天。他喜欢自己的养女,但她看上去似乎很讨厌他。 嘛,被和自己关系不熟的养父强吻会生气是正常的吧,给她买点礼物作赔礼好了。比起儿女情长,沙克达更在意自己前世留下的记忆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好处。 薇薇对沙克达失去兴趣后只觉得他恶心,实用主义者的爱情建立在自身利益不受损害的基础之上,她是个自私鬼不妨碍她想要一个不自私的对象啊。 如果要离开s市,大概没机会再和那美她们见面了吧。上辈子为了给白星出气她惹了田家,这辈子她不想再掺和那档子破事了。 薇薇把卡鲁从地上抱起来,抚摸它顺滑的羽毛,上辈子沙克达因为怕蟑螂让波尼斯把它处理了,可怜的小东西,这辈子不知道它会不会惨遭毒手。 薇薇随手把它翻过来放在桌子上,看它蹬着小短腿想翻身又翻不过来的样子,嘴角微微翘了翘:看在它这么可爱的份上,想办法给它弄条活路吧,没办法,谁让她是它的主人呢。 薇薇把卡鲁装进笼子,提着它准备出门,下到一楼看到沙克达在吧台那喝酒。 真不想和他打招呼,但是无视他的话不知道这男人会不会发疯。果不其然沙克达叫住了薇薇,问她:“要去哪?” 不知是因为酒精作用还是他舌头被咬的伤没好,他吐字有些不清晰。 望着一身酒气的沙克达,她态度极其冷淡:“我没有必要和你汇报我的行踪吧,以前你可是从来不管我的。” “正因为过去我太放纵你了,所以现在起我要纠正。”沙克达眯着眼,金戒指在吧台灯下反射着耀眼的光。 她叹口气:“只是和朋友见面而已,我会在天黑前回来的。” “mr.1刚好有空,我让他送一下你。”沙克达顿了顿,“零花钱够用吗?不够的话和我说。” 薇薇几乎要笑出声了,不是因为高兴,而是觉得荒唐。上辈子她投怀送抱,他像赶苍蝇一样赶她。这一世她对他摆出冷脸,他又赶着来献殷勤。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算不算人类的通病? 不过薇薇丝毫没有动容,她对他都死心了,甚至在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瞎了眼,会对他这种自私鬼感兴趣。 “没钱了,给点。”她伸出手,沙克达随便掏了张卡给她,薇薇看了一眼卡上的花纹,这卡里的存款应该不低于六位数。 要说越是得不到的越吸引人,这点对她也适用。波尼斯在前面开着车,薇薇透过后视镜看他没有表情的脸,她的师傅生性不爱笑,上辈子也对她避之不及。 真是的,她又不会吃人,他那样躲着她,反而让她更想要靠近。 前世薇薇基本上不会带那美去消费高的餐厅,她不适应那里的氛围,那些外国菜也不合她口味。想到马上就要和挚友天各一方,薇薇也不讲究那些了,临别前带她吃顿好的。 “小美,拜托你个事,这顿饭我请了,以后卡鲁就归你照顾了。” 正在吃红酒炖鹿肉的那美茫然地抬头:“啊?可是我不想养宠物。” “我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托付的朋友了,陆飞他们几个的性格你也知道,不出三天就能把卡鲁养死。这张卡我送你,拿去随便刷,都够给你养老送终了。”薇薇把沙克达给的卡按桌上往她方向一送,她没说里面有多少钱,怕把她吓死。 薇薇不想自己用沙克达给的卡,拿着这卡在哪花钱都有记录,她买了什么他都能看到就很烦。身为寇氏唯一嫡系、两个小姓家族的共主,她根本不在意这点钱。 给钱那什么都好说,钱在那美这里是万金油,再说帮忙养宠物又不是什么违背她原则的事。 她接过卡收起来,提起笼子看里面的卡鲁:“你怎么不想养它了?” “我要出国了,不方便带它。我叔叔不喜欢宠物,留在家里它肯定也会被他处理掉,还不如给你。” “等等,你怎么要出国了?”那美张大了嘴,“你没在开玩笑吧?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事。” “说来话长,但是出了国后我可能就没法再和你联系了。不过我相信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薇薇抱了一下呆若木鸡的那美,道了声“珍重”,后者整个人都傻了。 薇薇倒也没那么舍不得那美,不然她直接拐她一起出国。前世她是对那美有过一点性方面的想法,想要试试和她做爱什么的。但想到可能会因此失去一个朋友,她又觉得还是算了吧,就这样保持纯洁的友谊也没什么不好。 那美眼泪哗哗地止不住,薇薇像让女人怀孕后就不负责的渣男一样,把卡鲁留给她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第二章红豆生南国,她说她爱过 薇薇跑了,还拐走了沙克达的心腹波尼斯。 国外的治安远比不上国内,地痞流氓看她是个小姑娘觉得她好欺负,容易遇到事。虽说她不是没能力应付,但那也太麻烦了。带上波尼斯她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一来他长得人高马大往她边上一站像个保镖,想惹她的人得三思而后行;二来她想和师傅深入交流一下,多了解了解他。 波尼斯对沙克达忠心耿耿,直接策反他肯定是没戏的。薇薇用计给他戴上了可以引爆的项圈,不仅遥控器在她手里,并且设置了一旦她心脏停跳就会引爆的程序,在这样的前提下他必须保护好她。 虽然薇薇计划着远走高飞,但她不打算立刻出国,她需要时间先把波尼斯调教好,毕竟他那个项圈过不了安检,她不能一直靠炸弹控制他。 波尼斯确实是不善言辞的类型,他开着车带她去d市路上六个小时,前三个小时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也没从后视镜里回头望过她一眼。 后三个小时薇薇开始不停地问他问题,她很好奇他的过去。沙克达的过去上辈子被她弄清楚后就没什么新鲜感了,对别人前半生的经历刨根问底,就这点而言她是个很可怕的女人。 波尼斯纵使万般不情愿,也只能老实回答她。 这下薇薇知道波尼斯是n国人,在进入巴洛克工作社前他是一名职业杀手,因为总能出色地完成任务所以被沙克达招入麾下。成为杀手前他在n国是个武僧,是真正意义上的僧人,有宗教信仰的那种。 薇薇缠着他背一段佛经,波尼斯十分头疼,他没用中文背过佛经。薇薇并不介意,让他用n国语背就好。她听不懂,但他背得很流利。 “李先生是因为什么成为了杀手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波尼斯很不愿意提起他的往事,沙克达只会调查他的出身,不会像这样让他把细节亲口说出来。 n国贫富差距很大,波尼斯出身低微,虽然没什么钱但是在那场变故前一家人过着还算幸福的生活。后来n国和y国爆发战争,他的父兄死在战场上,妈妈和妹妹被y国军人奸杀,他因为是僧人所以免于参战,但也在战争中见识了许多足以改变他信仰的事件。 战争让他流离失所,后来他辗转到m国,在那里靠杀人为生,也是在那里遇到了沙克达。 薇薇并没有对他的过去进行点评,她的话题很跳脱:“李先生有什么特别的技能吗?弹钢琴什么的不算,那种是个特工就会,要很冷门偏僻的技能。” 波尼斯想了想:“我会发电报,这个算吗?” “果然很冷门呢,不过放在上个世纪会发电报是一个特工的必备技能。” 杀手和特工这两个职业有很大重合之处,一个好杀手不一定是一个好特工,但一个好特工必然会是个好杀手。越是厉害的特工就越全能,特工出于职业需要会扮演他人,用不同的身份行事,有时自然得掌握很多专业技能。 “李先生会织毛衣吗?” “会,针线活我都能做。” 波尼斯一个生得虎背熊腰的魁梧汉子,给人看着感觉五大三粗的,薇薇想象了一下他用那么粗的手指穿针,像棕熊在做针线活一样,想想就觉得很好笑。 薇薇早在两年前和贾贝两家接触时就在d市弄了一套房产,便于日后摆脱沙克达的控制用,哪怕他能查到贝尔和贾卡,也不可能查到这里。前世她鬼迷心窍光顾着缠他和买布丁,这套d市的房子都没派上用场,这回可大有用武之地。 那是一座三层的独栋别墅,院子里有游泳池,草坪两年没修剪过了。一楼是森林风格,整面墙绘有的立体画,看上去一片绿意盎然,坐在沙发上就和坐在原始森林里一样。一楼有厨房、书房和杂物室,书房里有一架钢琴。 二楼是科幻主题,墙上绘着宇宙里的星辰,有家庭影院,还有赛博朋克风格的酒吧。三楼没什么主题,有健身房、军火库和娱乐室。前两个没什么好说的,娱乐室有台球、乒乓球和口球。此外,每层都有卫浴和卧室。 薇薇觉得这样的房子很适合用来和朋友们聚会,可惜她不想选择被干预的人生,所以只能和旧友们断绝往来,防止某人顺藤摸瓜找到他。 她入住别墅第一件事是指挥波尼斯用除草机去修剪草坪,除草机的轰鸣吓出来一只流浪的狸花猫,它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波尼斯没有怨言,他连战场都打扫过,只是除草而已,又不用和血肉模糊的尸体打交道。 他给草坪“理发”后院子看着敞亮多了,游泳池也落了灰需要清理。在m国逃脱仇家追杀时他没少蹚下水道,相比之下这个环境可好太多了,草丛和落灰的游泳池可没有异味和致病菌。 波尼斯脱了上衣,露出发达的肌肉,他胸口纹了一个很大的黑色“壱”字。薇薇光明正大地盯着他流汗的肌肉看,平心而论他脸长得不在亚洲人的审美上,但身材的确好得没话说。 薇薇上辈子和他做过,波尼斯是出类拔萃的杀手,但他的做爱技巧真的很差。不过没关系,技术可以慢慢提升。 波尼斯一身是汗地回到屋里,刚进门就被一双手抓住了胸肌。他胸肌很大,滑腻腻的很好摸,美中不足的是由于人种问题他的体味略有些重。 薇薇揉捏着他的乳房,情不自禁露出了淫邪的微笑。波尼斯表情没有变化,不知在想些什么,薇薇敢打赌他一定在想遥控器的事。她摸了两把过了几下瘾,赶他去洗澡。 项圈是防水的,波尼斯洗到一半薇薇就脱了衣服进来接着摸他。 “我把遥控器……放在嘴里了,李先生最好注意点,咕,我怕我不小心……咬到按钮就不好了……”薇薇说话含混不清,听起来嘴里确实含着东西。 听她这么一说,这下即使波尼斯有异心,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他有自信控制住她身体的其他部位,但是没有自信能保证在这个过程中她的舌头或者牙不会启动项圈里的炸弹。 波尼斯可以试着杀了她,但是除了巴洛克工作社他不想有别的去处。虽然他表现得不近人情,但他清楚薇薇在老板心中是有不小分量的,杀了她恐怕就没有办法再回沙克达手下做事,他不希望那种事发生,所以只能尽可能地不伤害她。 薇薇手从后面伸过来给他湿漉漉的阴毛抓痒,波尼斯平常给人木讷的感觉,但到底是血肉之躯不是石头做的,被她挠了几下加上她软乎乎的胸贴在他背上挤啊挤的,他很快就硬了。 薇薇眼睛看着勃起的阳具,很调皮地逆时针转着它。哗啦啦的水流从他们身上经过,被他下身突出的阳具分成两道。 她手掌包裹着肿胀的性器,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撸动。波尼斯忍了没多久就射了出来,从他僵硬的肌肉薇薇能感到他有些手足无措。对于一个阅历丰富的特工来说,被自己教出来的徒弟诱拐,还被她玩弄阴茎到射精,这种事只会发生在不入流的色情小说里。 “李先生,把腿张开。”薇薇命令道,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 波尼斯下意识扶住浴室的墙,乖乖岔开腿站着。薇薇的手指顺着他的臀缝往里滑,沾水的手指刺激到他两腿之间的会阴时波尼斯闷哼一声,下意识地夹紧了腿,微微一躬身撞到了薇薇。 一想到她嘴里含着能杀死他们的遥控器,波尼斯有些紧张,快感却也因此不断攀升。 “男人被摸这里也会觉得爽吗?”薇薇来了兴致,另一只手轻轻搓着他软掉的阳具,安抚他的情绪:“别怕,再张开点。” 波尼斯的腿在抖,但也就不到五秒,他恢复了镇定,重新拉大两脚的间距。有水流沿着薇薇的手指来到他两腿之间,冲刷着他的睾丸,前所未有的快感再度袭击了他。 这个受伤都不会叫痛的铁汉忍不住从口中发出了呻吟,随着她的动作无意识地扭动腰肢。 “李先生喜欢被摸这里吗?”薇薇明知故问。 他又一次并拢了腿根,这次比上一次要更用力。波尼斯无法控制自己地回头看她,他的眼里似有泪花,不知是水还是她弄的。 薇薇手被夹得动弹不得,她皱眉道:“你夹疼我了。”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竟带着一丝哭腔:“能别摸了吗?” “好,你把腿松开,让我把手拿出来。”薇薇关了水龙头,叫他转过身来。 她在他眼里看到了不知所措,他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也许他为此感到丢脸。在以往性爱中薇薇总是做承受的那一方,转变角色是她一时兴起,波尼斯的反应极大鼓舞了她。 她漫不经心地用手指玩弄他两个巧克力色的奶头,轻笑道:“李先生比我想的要敏感呢。” 洗完澡后波尼斯被迫穿上粉色的裸体围裙,在厨房里做饭。薇薇也不是真的什么事都不干,之前他在外面除草、刷游泳池时她就把屋内打扫了一遍,把路上买的新鲜食材放进了冰箱。最主要的是她不放心波尼斯,怕他在食物里做手脚,让他全身上下只穿一条围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毕竟她还不完全信任他。 薇薇吃饭的时候遥控器当然不在嘴里,不过现在他们之间保持着五米以上的距离。心事重重的波尼斯坐在餐桌的另一头,沉默地用勺子戳着盘子里的蛋包饭,很显然他有些食不下咽。 薇薇玩味地看着他:“李先生是那种只要给钱就什么都干的人吗?” “是。” “我叔叔给你的薪酬是?”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波尼斯心里只有不祥的预感。 他如实报了一个数后,薇薇歪着头,用食指戳腮帮一副人畜无害的可爱样:“我出两倍雇佣你怎么样?以后李先生只需要干我就好啦。” 真的是干她而不是被她干吗?波尼斯嘴角抽搐几下,项圈还在他脖子上戴着呢:“我可以拒绝吗?” “可以啊,拒绝后还是那个价位。”薇薇眯眼笑了一下,表情非常阳光:“李先生你为叔叔卖命本质上来说也算出卖身体嘛,做我的性奴不会有生命危险,我长得又漂亮,这么好的差事真是让你捡了便宜。” 波尼斯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粉色围裙,心情十分苦涩。她说得好像是有点道理,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另一边s市的沙克达正处于一种烦躁焦虑的状态,他的心腹和他的心上人同时失踪了。要说是波尼斯背叛了他还差不多,诡异的是现场种种线索表明是薇薇强行掳走了他,他真是想破头都想不明白薇薇怎么会有这种能耐。上辈子的她给他一种傻狍子的既视感,又弱好奇心又强,危险来临第一时间不是跑,而是停下来看热闹,这个世界的她怎么就不蠢了呢。 他给薇薇的卡虽然有使用记录,但手下的特工查了一下发现那是她的好朋友那美在使用。薇薇把卡鲁都送给她了,看样子是真的离家出走了。 他不就差点把她上了,至于跟他来这么一出吗?……好吧,这理由还是挺充分的,但为什么要把波尼斯一块带走啊? 沙克达抽了三根雪茄仍然想不通薇薇要干什么,但有波尼斯这么个强手在她的人身安全还是可以得到很大保障的,这点他倒可以放心。 此时薇薇正在用尺子测量波尼斯的尺寸:“20.4厘米,你比叔叔还长哎。” 波尼斯一点也不想知道老板的尺寸,也不会因为自己比老板长就自豪。他还不知道老板要是把他俩抓回去会怎么处置他呢,沙克达会相信他是被迫的吗? 他正在沉思,薇薇摸了摸他的光头,又挠了挠他的下巴,俨然把他当成了狗。 她转身从衣柜里拿出粉色的猫耳发箍和猫尾:“李先生,戴上这个。” 看着比鸡蛋都大的肛塞,波尼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还是穿上了这两个道具。 “这不是很不错吗?”薇薇举起手机录像:“来,看镜头,喵一声。再四脚朝天把肚皮露出来,快点啦,这不比一分钟四十个波比跳要容易?” 波尼斯边做边问她:“你是在报复我吗?” 过去他负责薇薇的特工训练,又是要求她负重二十分钟跑完五公里,又是和她对打十秒内掀翻她六次,总之把她折腾得够呛。 “没有哦,我会这么做只是单纯出于对李先生的兴趣。” 薇薇移动着镜头拍摄,她看到他脸好像红了。波尼斯皮肤很黑,变红不明显,她伸手摸了摸,是有些烫,看来是真的害羞了。 她把他的腿摆成m型,命令他:“保持这个姿势别动。” 她用的手机像素很高清,能拍下囊袋上的皱纹,拍的时候她恶趣味地用指尖拨弄了几下。她身上穿着一条短裙,没有穿内裤,坐在他生殖器上用她的外阴蹭着它。 波尼斯的脸色说不上难看,只能说不像平时的他那样不起波澜了。他的嘴唇很厚,像菱角一样,薇薇弯腰去咬他肉感十足的唇,舌尖向下划过他的喉结,这时他的阳具已经勃起了。 她湿乎乎的舌尖继续往下描摹他胸肌的形状,抬起一只手,三根手指伸进他嘴里,摸着他的牙齿和舌头,又把他的口水涂在他的龟头上。 波尼斯的呼吸乱了,薇薇让他想起自己杀手生涯中几次遇险经历,顿时手心里全是汗,他紧张的时候手汗就会变多。 薇薇从口袋里拿出避孕套给他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明明是个身材娇小的女高中生,杀过的人不如他多也没什么气势,却以一种主导的姿态把他粗硬的阳具装进了她的下面。 在他的注视下她不断地抽送着腰肢,窄热的甬道夹吸着他的命根子,他几乎觉得自己要受伤了。但和那种痛不同,这种痛是一种让人松懈的痛。在战斗中受伤他只会紧绷肌肉,像愤怒的野兽一样继续攻击敌人,而这种痛是要榨取他的精液,让他沦入性欲之中。 大量的淫液沾湿他的下腹,波尼斯的灵魂都要从那个缺口被吸走了,他从未想过那里会成为他的弱点。 “为什么?”波尼斯终于发问了,眼睛盯着她的脸:“为什么要这么做?” 薇薇嘴角挂着性感的微笑,往后一撩头发,答道:“因为好玩。” 他们也不是每天都做爱,频率维持在一周三次这样。偶尔她会让波尼斯弹奏书房里的钢琴,兴致来了她会让他陪她跳舞,又或者坐在钢琴上,腿盘着他的脖子让他给她口交。 薇薇身体柔韧度很好,不仅适合跳舞,也适合在情趣秋千上摆出各种高难度的姿势。在她的调教下,波尼斯的口活突飞猛进,基本上能满足她的需求。 家里做饭的人是波尼斯,和薇薇出门时他会穿兜帽卫衣遮住脖子上的项圈。生火腿和马黛茶对他来说是生活必需品,买回家后薇薇说火腿太生了对身体不好,用身体给他加热一下。 波尼斯通常买的都是一整条火腿,要吃的时候用刀把肉切下来。但那种太大了,不可能塞进下面,所以薇薇买了加工成香肠的生火腿,尺寸比他的稍微要粗那么一点。 其实他挺庆幸薇薇没有要把那根火腿塞他后面,他被十字扣手脚铐反缚四肢,看她边给他口边用那根生火腿自慰。薇薇的口活很好,这让他怀疑她是不是被老板调教过,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她站起来把一条腿搭到他肩膀上,按着他的头——实际上她没怎么用力,是他自愿伸脸去给她口。薇薇充血粉红的媚肉比火腿的颜色要深得多,被他舔高潮后把沾满淫液的生火腿抠出来喂给他吃了,以此作为奖励。 自从被薇薇侵犯过后,波尼斯始终对她心有余悸。这个肌肉不发达的小女孩比起那种铁塔样的猛男更让他恐惧,波尼斯坐过牢,在牢里他仗着自己体型优势免遭强奸,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一个小姑娘侵犯得死去活来。 薇薇用道具同时玩弄他的前面和后面,她攻击他前列腺时波尼斯体验到比射精还要舒服的快感,然而心理上不免觉得有些荒唐。 他被她调教说了很多以前不会说的骚话,会摇屁股求她操他,还在她用假阳具抽插他后穴时跟上她的节奏。薇薇很自豪她能把波尼斯操得神志不清满口母语,人在内心极度无助的时候下意识会说出母语,循序渐进征服猛男可比欺负废物有成就感得多,像米思玖那样的小白脸到她手里,恐怕不出两天就哭着求饶了。 户外运动是游泳,但波尼斯不会游泳,他对水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下了水后就会全身无力,套着游泳圈能下去,但上来需要薇薇帮忙。大多数时候他就在岸边看着薇薇在泳池里游,应她要求和她玩抛沙滩球的游戏。 薇薇也会和他在院子里打羽毛球,薇薇右手握着球拍,把遥控器攥在左手,波尼斯总担心她左手会不小心使劲按下按钮,好在那种事一次也没发生过。 娱乐室里置备着几套棋具,有围棋、西洋棋、将棋等。薇薇每种都下得很好,但也有大意过头被他赢了的时候。 他们也会在一起练习不同枪械的拼装,在这种比熟练度的方面薇薇赢不过他。她不会和他切磋格斗技巧,担心输给他会被夺走项圈的遥控器。 d市到了雨季,波尼斯在书房里描绘那幅他画了很久的画,是一个波光粼粼的池塘,水面上浮着四朵白色的睡莲。 薇薇盘腿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的雨幕:“喂,李先生。你喜欢下雨吗?” “喜欢。” “理由呢?” “下雨的时候,雨水会冲掉犯罪的痕迹。”波尼斯回答时画笔没有停,而薇薇脑子里浮现了他挖坑埋尸的场景。 她撇撇嘴:“真是没情调的理由,你和叔叔一样是实用主义者。” 薇薇按下按钮,不是项圈遥控器上的,而是电动按摩棒遥控器上的。波尼斯不动声色地画着画,留在他后穴里的假阳具开始震动,没一会他的肉棒把围裙顶了起来。 她走过去掀起围裙检查肉棒的情况,长器青筋怒张很是雄伟,有不少透明的前列腺液从马眼里漏了出来,于是她把一个直径很小的锁精环套在他阴茎根部。 她隔着围裙扯动他刚打没几天的乳钉,波尼斯无心作画,索性放下了画笔。他脸上无悲无喜,像是一尊石像那样任她玩弄。 薇薇低头喃喃自语:“李先生,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和一个人做很多次的话,真的会爱上对方吗?” 她用手指往上掂着他的性器,假阳具还在他肠道里根据程序设置剧烈转动,刺激他的前列腺。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射了,这样强烈的念头早在一分钟前就有了,但是薇薇不许他射,他被迫地忍耐。 “我想我会喜欢那个人不是因为我和他做过很多次,而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会和他做很多次。但是啊,那个人糟蹋了我的心意。”薇薇咬紧下唇,神色愤恨了一阵又恢复了平静:“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本来他就是我不懂事时瞎喜欢着玩的。” “男人是没有爱意也能有性欲的生物。”他难得话多地嘀咕。 “生理反应嘛,真是的,这种事我和谁都可以做嘛,何必找他呢。”她摘掉锁精环,黏稠浊白的液体一下子喷涌而出。 她内心想要获得平静,只是想起沙克达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希望时间能治愈一切。 第三章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下降头 一年过去,波尼斯被薇薇调教得很服帖,让他穿旗袍、女仆装和兔女郎装,他二话不说就穿上了。 上辈子薇薇会被沙克达找到杀掉,一方面是她变成人彘后不便出远门,另一方面是她没认真跟他斗。这边沙克达经过这么长时间找不到薇薇,冷静下来分析,猜到她可能也重生了。 他很想告诉她:回来吧小薇,叔叔这次不会杀你了。 且不说他联系不上她,就算能收到他发的消息,站在薇薇的角度,她肯定不会信任他,毕竟上辈子他残忍地在她活着的时候把她开膛破肚了。 沙克达在薇薇以前住的房间里,怅然若失地看着他贴在衣柜上的她的照片,然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用一条鹅黄色的女式内裤撸动自己的肉棒。柔软微凉的布料被他的体温焐热,带来的刺激不如刚用时要爽。 薇薇只是穿过这条内裤,他从衣柜里翻出来的全是干净的,她走的时候都没给他留下一条带味的。 好怀念上辈子那个绕着自己转、打探自己秘密的小姑娘,那会他却不懂珍惜,还用烟头烫她。沙克达觉得差不多到时候了,抓起一件喷了她常用香水的文胸,把脸埋到里面嗅着夜来香的味道射精。 他想起一个童话故事,有人在海边捡到一个漂流瓶,放出了被关在里面几千年的精灵。最开始精灵发誓有谁把它放出来就实现那个人的愿望,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精灵的内心逐渐扭曲,决定恩将仇报杀死把它放出来的人。沙克达觉得自己的心路历程和那个精灵很像,原先刚重生的时候他想要好好宠爱薇薇,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结果她一声不吭跑得没了影,徒留他在原地慢慢积累怒气。 她消失的前两个月,他只是单纯地想找到她。两个月后他心里有怨,开始幻想把她抓回来后打断她的腿给她留个教训。后来他又想会不会正是因为他的想法太过阴暗,才会一直找不到她,现在他的愿望已经折中成把她拴上链子禁足在家里了。 命运就爱弄人,沙克达本以为自己都这个年纪了,不会再做出什么会后悔的决定,谁能想到会发生那种巨变……前世薇薇偷摸爬他的床,夜袭他,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还不高兴。 非要等人死了才察觉到自己心意什么的,真是不像话。如果不是靠着冥王的神秘力量,或许他真要满怀遗憾地死去。 他默默用薇薇的内裤擦拭着肉棒,他实在是急得没法,甚至找人给薇薇下了降头。不过爱情降要想起作用,还得两人常有接触才行。据说降头能发挥出效果主要靠的是人体周身磁场起作用,不然随便什么人拿某明星用过的物品就能给对方下降头,那也太夸张了。 此时薇薇正在别墅的吧台,开了一瓶j国产的冰酒。血液般暗红的液体在透明的酒杯里流转,口感浓稠正是这种酒的特色,喝起来一股酸甜浓郁的山楂糕味,还有别的冰红酒没有的白巧克力和焦糖味。 她上网刷到雄性斑眼霸鹟的图片,觉得这种鸟的眼圈很有趣。斑眼霸鹟有着乌鸦一样通体漆黑的羽毛,眼圈却是显眼的明黄色,乍一看很容易把那当成它的眼珠。 可能是酒精驱使她做出了这个决定,薇薇打算在现实中见一见它。 波尼斯起初听说她要去g国玩斑眼霸鹟,他内心是拒绝的,这是濒危的保护动物,还生长在沙漠里,他上哪去给她弄来。 薇薇一年前就找人弄了他们两个的假护照,酒都没醒,就拉着波尼斯坐上了飞机。 波尼斯摘掉那个炸弹项圈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倒也没当场翻脸,因为他不知道薇薇是否留有后手。 薇薇当场买了最近一班去f国的飞机,波尼斯和她说了好多遍“你买错票了”,但她酒没醒,还往行李箱里塞了很多过不了安检的东西,都被他挨个拿出来。 薇薇没买商务舱的票,他们只能坐经济舱。她正靠在靠背上,享受那种醉后意识涣散飘飘然的余韵,坐在她后面的人开始踢她的座椅。 薇薇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个比她小不了多少的男生,嬉皮笑脸地看着他。他边上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目测是孩子刚高考完和他一块出来旅游的父母。 薇薇比较客气地让他别踢了,他不听,接着踢。波尼斯对此视而不见,她正在思考怎么解决这件让她困扰的事,男生的父母开腔了,一个说她和小孩子计较什么,一个上来就骂她,言语粗俗不堪。骂她的是男生的妈妈,那叫一个面目可憎,唾沫星子都飞出来了。 薇薇酒没醒懒得和他们吵架,把头转回去。男生见她吃了哑巴亏,更得意了,继续踢她椅背。 波尼斯没有睡觉,他对身边发生的事再清楚不过了,但他作为曾经的杀手、如今的特工,习惯收到命令后再行动。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即使是现代社会也会有很多没素质的人类。薇薇在心里默默计数,到下飞机为止后座的男生共踢了她椅背二十六下,她添个一凑个好被三整除的数。 飞机降落后她拉着波尼斯进了男厕所,国外在这方面一向比较自由,虽然她一看就是个女人,但只要自称是跨性别者就没问题了,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觉得奇怪,更不会闲着没事来问她为什么进男厕所。 这会厕所里的人不多,空的隔间多得是。机场的卫生间为了便于游客独自如厕时关门没法看管行李箱,所以隔间里很是宽敞。她和波尼斯进了同一个隔间,连带着他们的行李一点也不嫌拥挤。 刚醒酒的她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坐在行李箱上慢条斯理解开波尼斯外套的扣子,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背心对应乳头的位置在出发前被她剪了洞,露出粉色的塑料乳钉。她舔了舔嘴唇,抬手去揪他深色的乳头,指甲上下拨动乳钉两侧的半圆。 她抬起腿用膝盖在他腿根摩擦,没有看他的脸,他还没被玩到情动,绝不会有任何反应,薇薇早看厌这张假面一样的脸了,就和雕出来的石像一样。 波尼斯面相很凶,本来他长得就不帅,不笑时脸上没有表情,陌生人看了会以为他在生气,其实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不会笑。 她吻上男人的乳头,用口水把它打湿。科学研究表面不管男女被吸奶头时都会有愉悦感,薇薇心想虽然这个人被吸乳头时不会有什么大的反应,但他体内一定在分泌着激素。 波尼斯如今已经不是那个被她亲几下就会勃起的新手了,薇薇又简单摸了他两把就停止,因为目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趁那一家三口还没走远。 想要弄清楚和自己搭乘同一辆航班的乘客信息,这种事在专业特工看来是小菜一碟。那一家三口果然是来f国旅游的,薇薇对他下达命令,让波尼斯去捅他们每人九刀,前八刀不可以是致命伤,最后一刀也不要让他们立即死掉,没法抢救回来就行了。 之后波尼斯会去哪购买刀具、如何处理尸体那就是他的事了,他们约好在晚上在提前订好的酒店房间碰面,随后分头行动。 薇薇看看手机里存的斑眼霸鹟的图片,这种鸟分布在g国,f国和g国的气候环境相差甚远。虽然她买错了机票,但f国也是她想来的国家之一,反正在哪玩不是玩,这又不是什么急事,所以薇薇不算太郁闷,把行李往酒店一丢,一个人出去逛街了。 她穿着一件卡其色礼服款束腰大衣,双排扣,脚上是一双白色系带长靴。漫步在f国的街头,街道两旁是屋顶尖锐的建筑物,具有巴洛克风格,一看便是几百年前建成的,造型华丽,形状复杂让人一眼看不明白。 广场中央有一尊人形石像在这坐了不知道多少年,整日风吹日晒让它显得古旧。高鼻梁卷头发的少年翘着二郎腿忧郁地托着腮,他永远不会老去,但永远忧郁。 在雕像不远处,有一位穿古装的华人女性在用古筝弹奏周杰伦的《兰亭序》,熟悉的曲调让薇薇忍不住驻足片刻。小姑娘看着年轻,和她岁数差不多,她穿的衣服是哪个朝代的这薇薇就不清楚了,只觉得穿在她身上非常有韵味。 薇薇暂时忘却了飞机上遇到的糟心事,路过有黑色栅栏的建筑物,看见里面盛开的玫瑰鲜红饱满,被绿叶衬着。 她忽然很想听匕首依次敲过栅栏时金属相击的声音,可惜现在她身上没有匕首,有也不能光天化日拿出来。 薇薇走进一座天主教堂,她没有宗教信仰,不过教堂对游客开放,允许不是信徒的人入内参观。 今天不是礼拜日,一排排木制长椅都空着座位,深棕色透露出一股谦卑沉稳之感,仿佛乞求神明垂怜的众生。它们大约是这座教堂从里到外唯一不加装饰的东西,但干净且明亮。 教堂内部装饰得金碧辉煌,大量宗教画在窗上密密地挤着。同样华丽的穹顶很高,显得望它的人渺小,盯着那里看久了容易给人一种错觉,好像真的能从那里飞升上天堂。 期待神明救赎自己什么的,总觉得那是她很久以前就抛弃了的想法。薇薇一阵眩晕,脑海里似乎闪回了一些片段,但她回过神来又记不清了,只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第一世被杀父仇人调教成性奴的女人在地下室终日以泪洗面,被反复曳入肉欲的地狱,又被羞耻心和道德感凌迟,无数次哀叹着“神啊,救救我吧”,但是没有神明回应她。不过那已经是被她遗忘在岁月深处的旧事了,人为留下的痕迹总是微不足道,即使是她看到的那座雕像,随着时间流逝迟早也会消散成齑粉,更何况一个她不爱了的男人给她造成的伤害。 从教堂出来她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黑发的亚裔女人在和一个金发男人用中文吵架,两人神色都很激动。 那女的身材娇小,身高还不到一米六,得仰头才能和他说话,连带着气势也矮了一头:“林远山,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不要再来我学校找我。” 被称作林远山的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肯松开:“什么时候你才能正视你的心呢?” “你放开我,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薇薇没有管闲事的爱好,想从他们身边绕过去,她错就错在绕了个小圈没绕大圈。女孩挣扎不脱被逼急了用手里的咖啡泼他,他反应速度倒是不赖,一下子侧过身,大半杯褐色的咖啡全泼薇薇衣服上了,还好是冷的,不烫。 薇薇停下了脚步,脸上写满了不快。她寻思着这次旅行怎么诸事不顺,以后出门前是不是该看看黄历。 薇薇不知道的是确实有古老的神秘东方力量在作祟,沙克达钱多得没地方花又给降头师打了一笔。降头师看他给的价钱有种“起效就算了,不起效就得拿命来还”的味,加大了下降头的力度。现在爱情降有想方设法拉近他们两人物理距离的作用,那股力量在驱使她早点回国。 那对男女见状立马不吵了,女的一脸惭愧地道歉。 林远山说我替她向你道歉,还说干洗的钱他来出,或者直接给她买一套新的也可以。 瞧这话说的,他把自己当成什么身份才能“替她道歉”,岂不是暗示他们关系非同寻常。 女的也不是傻子,听出他弦外之音,见状果然撇清关系:“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是我不小心把咖啡洒在您身上,跟这个人没关系,我来赔偿您的衣服。” 薇薇闻言挑挑眉,她可不是大度的人,她心眼很小的:“我这衣服是范思哲的,没法干洗。这样吧,你给我买一件新的。” 谁都知道范思哲的衣服不便宜,女的面露迟疑,正常人会第一反应薇薇是不是想趁机讹一笔。林远山反倒露出了轻松的神色,说他开车送她去专卖店。看样子巴不得薇薇讹她,多半是个不差钱的主。 薇薇解开腰带脱掉大衣,露出里面米白色的女士衬衫和牛仔裤。她把不要的大衣随手丢进路边的垃圾桶,江晓也跟着上车了。 林远山的座驾是一辆兰博基尼,薇薇在车上拿手机搜了一下,果然百科上有他的个人信息。他父亲是个有爵位的英国商人,母亲是上个世纪小有名气的华侨演员,林远山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三十出头就当上了远山集团的总裁,可以说是年轻有为。家世显赫,性格体贴,加上长得英俊潇洒,他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至于刚刚和他吵架的女生呢,是五年前就在和他交往的女友,目前在英国留学。互联网时代有钱人的情感问题如果不加掩饰那就会弄得天下皆知,这五年里两人分分合合,期间还牵扯到他的初恋,剪不断理还乱,看得薇薇是直皱眉。 让林总给她买件衣服真不容易,薇薇一路上都在听他们俩拌嘴。江晓为林远山流过一次产,是因为那次她和他的初恋同时被绑架。林远山口口声声说他和初恋现在只是普通的异性朋友,但江晓认为他们藕断丝连,所以两个月前再次和他提出了分手。 在范思哲专卖店,薇薇看中一件驼色大衣,单排圆扣,长款无系带,林总付完钱她直接就穿上了。林远山要她俩再多逛逛,他买单,江晓没有购买奢侈品的爱好,薇薇也不想跟他们再待在一块,她俩都拒绝了。 林远山非要送薇薇回酒店,路上他仍然哀怨地诉说着他们的故事,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一往情深的男人。 江晓会想要分手,必然是有什么地方让她觉得难以忍受,听了他的话,便开始逐条辩驳。 本来薇薇不想评价什么,林远山非要她评评理。薇薇自然把话题往性方面上扯,据江晓说两人第一次做爱时带了点强奸性质。当时她不想和林远山做,但林远山坚持和她发生了关系。 林远山振振有词地说“女人说不要就是要”,薇薇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这么老套的理由连沙克达都不会用。 江晓哭诉说这段时间以来林远山缠着她,弄得她无心学业,瘦了快十斤了。薇薇心说两个月前的事能拖到现在还没解决,真是不够果决。 她看江晓的确不像能快刀斩乱麻的主,坐在她边上抹眼泪,说一些狠话,什么“再也不想见到他”“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诸如此类的。 冷不防薇薇问她:“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江晓坚定地点点头,叹了口气说起她的背景。她来自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上班族,不如林的父母有钱。林母认为两人门不当户不对不合适,还曾经给过她一笔钱让她离开她儿子。林远山表示他不介意这些,可他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来调解妈妈和江晓的关系,只会嘴上说说。薇薇听了这么久只听明白了一件事:他除了缠着江晓别的什么也没做,就连网络上的舆论压力都要江晓自己一个人来扛。 说到这,江晓红着眼圈说:“我这人就是耳根子软,经不起他磨,可我真的好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薇薇指出事实:“那你明知自己的缺点,不能借助外力改变现状的话,再被他缠几天肯定又复合了。” 她不住地摇头:“寇小姐,道理我都明白,但我实在没有那个能力。” “如果你下定决心的话,可以拜托我。” 江晓也是被逼得没法,闻言眼睛一亮:“那我该怎么做呢?” 薇薇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竖着耳朵在听的男人,恰好这时车开到了酒店,她说:“我房间没人,到我房间来,我跟你讲。” “晓晓,你怎么能和刚认识的人去hotel呢?太不safe了,我得陪着你!” 林远山一副负责任的样子,把车停到停车场,跟她们一起进了房间,殊不知薇薇的目标正是他。 虽然这位总裁看起来缺乏锻炼没什么肌肉的样子,但身高也有一八几,反抗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关上房门后薇薇装作系鞋带,实则拿出一根细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双脚踝关节各扎了一下。针上的毒素能麻痹他脚部神经半小时,够让他失去大部分的行动能力了。 林远山还没反应过来呢,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不明白自己的两脚怎么突然不听使唤了。 江晓看着薇薇扎了他,大惊失色拿着手机:“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想借助我的力量吗?那我帮你把他变成女人,以后他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林远山吓得面无人色,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晓晓,快去喊人,你不能看着我变成太监!” 江晓看薇薇去开行李箱,她也以为薇薇要阉了林远山,迟疑道:“你不能那么做,那样是犯法的!” 而且如果薇薇真为了她把林远山阉了,他一定会恨她一辈子,到那时候两人可真就不死不休了。 “谁跟你说把他变成女人只有一种方法的?”薇薇打开小的行李箱,这个里面装的全是情趣用品,有成套的调教道具。 她拿出十字扣,喊江晓来帮忙按住他。林远山此时也顾不上风度,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喊,用多国语言喊救命,薇薇就听懂了“救命”和“help”,其他的她听不懂。 短短几秒内,江晓回想起林远山他做爱从来不戴套,每次都是让她吃药,想起林母鄙夷的眼神和刻薄的话语,想起这五年来心理上受的折磨。 薇薇说得对,如果不作出改变那她绝无摆脱这个男人的可能,她决心站在这位神秘的寇小姐身边,成为她的从犯。 在江晓的帮助下,薇薇给他手脚戴上皮铐,双手分别和双脚连在一起,让他变成了非常羞耻的大张着腿的姿势。 薇薇很利落地解开他外套、马甲和衬衫的扣子,露出男人平坦白皙的胸腹,接下来是腰带,四角内裤连裤子一起扒到脚踝。 林远山意识到她是来真的,看她又拿出造型狰狞的假阳具,愈发慌张:“不要!” 薇薇笑吟吟地回答:“男人说不要就是要。” 江晓心中的不安一扫而空,乐不可支地看他以这种诡异的姿势在床上蠕动,试图逃脱。 “变态!女色魔!fuck!你要多少money我都给你,你放过我好吗?……晓晓helpme!晓晓!” 薇薇嫌他吵把口球给他戴上堵住了他的嘴,对满脸惊恐的林远山说:“放心吧,这是没用过的。” 平常波尼斯不爱说话,薇薇调教他时都不需要用这个道具,但包含在套装里了,没必要特意丢掉,这不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薇薇拿出橡胶手套,给了江晓一只,像实验课老师那样对她说:“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江晓是个求知欲强的学生,认真地点头,学她戴上橡胶手套,在上面淋了润滑剂。 林远山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但他的脚现在是瘫痪状态,只能靠手部力量来带动它位移。 他发现被那皮铐连接后自己不管仰躺、侧躺、坐着、趴着,都难免会把重要部位暴露在两个女生眼里。 薇薇先用一根中指插进他的肛门,开苞的瞬间林远山情不自禁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叫,她翻了个白眼:“叫什么,难不成你从小到大没拉过屎?” 薇薇没戴手套的那只手在他屁股上打了几下,这白种人就是不一样,波尼斯的屁股她打多用力、打多少下都是黑的,而林远山的屁股被打后没多久就变得通红。 “喔,林总,你有一具很适合挨操的身体啊。”薇薇啧啧称奇,拨开他的后穴,找到前列腺后,招呼江晓也伸一根手指进来。她亲自调整她手指的位置,语重心长地指导她:“这个地方是一个神奇的开关,用好了,就可以把他变成女人。” “谢谢老师,我明白了。”江晓看着满脸通红的林远山,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林远山的阳具看起来撑死了也就10cm出头,未必能有11cm。薇薇没带尺子也不知道他具体数值,见惯了沙克达和波尼斯的巨根,再看到这样一根肉棒,不禁撇撇嘴:“好短,跟没勃起似的。” 江晓歪歪头:“我觉得他很长了。” 薇薇问她:“你是不是没和别的男人做过?” “是呀,你怎么知道?” “实在不行你看点片吧,就这还叫长?”薇薇上手摸了几把,评价道:“粗度和硬度都不行,他活怎么样,你和他做爱能高潮几次?” 她想了想:“三回能有一次就不错了。” “真是废物,好在也不用指望他做什么,他躺好享受就行了。”薇薇扶着肉棒的根部,用戴橡胶手套的手揉搓着龟头。她专心致志观察肉棒的变化,才过了一分钟他就有要射的迹象,现在她鉴定完毕:“持久度也差劲,是下等货色无疑了。” 林远山整个人都变成了粉色,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薇薇眼疾手快给他套上了锁精环:“还不可以射哦。” 她把电动假阳具插进他的肠道,启动后按一定节奏抽插起来。被玩弄前列腺的感觉过于舒服,林远山逐渐失去反抗能力,身子软绵绵地侧躺在那任由她操干,姿势分外妖娆。 “别发呆,你可以给他录个像留作纪念,也可以当教学视频以后再看。”薇薇提醒了江晓,她忙不迭举起手机用摄像头对准了衣衫不整的林远山。 林远山已经顾不得被拍摄的事,薇薇在波尼斯身上练出来的娴熟手法连意志坚定的冷血杀手都能征服,更何况他一个普通人。他的身体被从未体验过的奇妙快感所支配,表情渐渐从愤怒和耻辱转变成了失神,口水都从口球的孔洞里流了出来。 薇薇将他翻过来正面朝上,用胶带把两个跳蛋粘到他乳头上,遥控器给了江晓让她切换着频率玩。 林远山的阳具肿胀得比之前要大得多,眼含泪花从口球里漏出色情的泣音。薇薇点着香薰蜡烛,在他身上各处滴蜡,第一下滴在喉结上,第二下滴在左边的乳头上,另一只手还游刃有余地摆弄着正在震动的假阳具。 她如此示范了一番让江晓过来试着用假阳具操他,江晓忙不迭过来。最初她很不熟练,但后来慢慢进入了状态,乐此不彼地用它顶弄着他的前列腺。 薇薇倾斜蜡烛让融化的蜡油淋到他生殖器上,又回过头用指甲把凝固的蜡块抠下来,或是用热源靠近皮肤烤化。 她玩够了蜡烛,把它放到一边,拿起小皮鞭一会猛烈抽打他的身体,一会又让它温柔地在他身上扫过。 她看时机差不多了,把锁精环给他放开,并且和江晓说:“男人射过之后会阴会变得非常敏感,就是这个地方。” 她在他两腿之间稍微那么一摸,他的反应很大,倒吸一口凉气,浑身都在颤抖。林远山扭动着腰肢想躲避她的爱抚,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看得江晓跃跃欲试。 她眼睛闪闪发亮,里面像是有星星一般璀璨:“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薇薇坐在林远山两腿之间,她指挥江晓反过来骑在他肚子上,按住他的膝盖,这样能有效避免他合拢大腿。 江晓依照她的嘱咐俯下身,湿乎乎的温热舌尖一下一下刮着他的会阴,薇薇牵着她的手教她去转动还留在他后穴里的阳具。 薇薇摘下他的口球时他也不骂她了,眼神十分温顺,粉嫩的乳头被薇薇用手揪也只会吐着舌头发出濒死的喘息。 他的生殖器被江晓啃得红肿不堪,而薇薇调大假阳具的震动幅度,加快速度进出他的后穴,给他最后一击,林远山哀鸣一声后睁着眼晕了过去。 薇薇关掉假阳具把它拔出来,给江晓看他被操得合不拢的屁眼,往里能看见一部分肠道。 她看得很开心:“好好玩呀,原来做主导方这么快乐。” 薇薇伸手来掀江晓的裙子,她按住裙边花容失色:“寇小姐,你要做什么?” “我要把你也变成女人。” “可、可我本来就是女的啊?” “乖,把腿张开让我看看,我不会害你的。”薇薇哄着她把裙子脱了,不出所料江晓的内裤在小穴的位置有明显的湿痕。 薇薇隔着内裤将一款非入体式的性玩具按在她阴蒂部位启动,让她感受阴蒂被刺激时的快感。 江晓下意识地想把腿合上,被薇薇用膝盖分开。 她用手背捂着嘴,忘情地动着下体:“呀,真舒服,明明没有被插入,怎么会……” “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阴蒂才是女性真正的性器官,大多数女人主要是靠阴蒂高潮的。阴道作为产道主要功能是分娩,在高潮方面起的作用有限。”薇薇把她的文胸往上一推,捻弄着她的乳头:“你要学会让自己变得舒服。” “哈啊,好喜欢,寇小姐……好厉害,请多给我一些。” 波尼斯杀完人并完成抛尸后,回房间刚开门就听到此起彼伏的狗叫声,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他一进来就看到满地衣服,薇薇坐在床边指奸一个黑发女人,而那个黑发女人在指奸一个金发白人,手法和薇薇指奸他时如出一辙,狗叫声都是他们俩发出的。地上的行李箱打开着,床上散乱着各种情趣道具。 波尼斯满腹狐疑:“你们这是在……” 薇薇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没停:“哟,你回来啦。” 波尼斯视线在两个生面孔之间来回扫视:“这两位是……” 薇薇抿嘴一笑:“你们是什么?自己说。” 江晓一条腿在薇薇肩膀上搭着,她面色酡红,声音妩媚多情:“我是主人的狗。” 林远山脸上是性感的笑容:“我是master的狗的狗。” 江晓简直热泪盈眶:“感谢主人,要不是她,我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女人,我这些年都白活了……” 林远山吸了吸鼻子:“我也是……” 波尼斯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没有说话。 薇薇满面笑容:“你要不要来玩一下,林总这么骚一定很喜欢你的大鸡巴。” 林远山捂着脸:“讨厌,master,别这么说,人家会shame的啦!” 波尼斯嘴角抽搐了几下:“不用了,我对男人没兴趣。” 空气中弥漫着香薰和精液混合在一起的怪味,不过这不算什么,波尼斯闻过比这难闻一百倍的味道。他洗完澡出来发现床上没有他的位置了,因为他们订的是大床房,房间里除了沙发就只有这一张床,最后他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第四章宁做太平犬,不在现代卷 薇薇凭着高超的技术征服了林远山和江晓,为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们带着她在f国玩了两个星期,去商场购物,游览着名的景观,品尝地道美食,在那条很有名的河上乘船。 薇薇要离开f国的时候他们都很舍不得,一直送她送到机场。林远山的白衬衫很透肉,仔细看是能看出来里面有穿黑色的绑带连体衣。这位总裁才尝过前列腺高潮的滋味没几天,已经彻底迷上了被调教的感觉。 江晓对调教男人很感兴趣,用道具也不需要担心自己持久度不够,薇薇既是她的主人也是她的老师,她深得薇薇真传。上个星期薇薇旁观她调教了林远山三个小时,把他弄得死去活来,到现在还有点虚。林远山尝过了被操的好处后非但没有因此畏惧江晓,两人的感情反而比之前要好,甚至约定明年年底结婚。不管怎么说他们的事情算是解决了,薇薇自认为做了件好事,她的能力也得到了肯定,如今颇为自得。 薇薇手里把玩着一个粉色的遥控器,是波尼斯转交给她的。她不知道这个道具在这两人哪一个身上,现在看林远山脸这么红,不像是热的,道具多半是塞在他后面。 登机前她把遥控器给了江晓,挥手和他们道别。 薇薇充分诠释了什么叫“想一出是一出”,她本来是出国是为了去g国看斑眼霸鹟的,不知怎的忽然想吃h市的生煎包。降头师已经连续很多天努力地作法,爱情降的力量终于让薇薇回国了。 一天后,她和波尼斯在h市的街头吃生煎包。刚出炉的生煎很烫,冒着白色的热气。薇薇吃了两个就满足了,剩下的交给波尼斯解决。 h市是个很繁华的城市,在过去的轮回中她经常来这座城市游玩,还和陆飞他们去过迪士尼,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忆。 果然人吃饱喝足不缺钱花就会觉得生活有意思,最重要的呢是她没有什么让她无法安眠的烦恼。 不知道那美他们现在还好吗,薇薇想要登上高楼眺望远方,于是找了一栋高楼坐电梯上去,顺便吹一下夜风。 她和波尼斯刚到天台,就看到有一个扎着独麻花辫的少女蹲在露台边缘歇斯底里地哭。见有人来,她哭声戛然而止,神色慌张地看着他们。 “没事,我们只是来看看夜景,你哭你的,不用管我们。”薇薇走到离她五米远的地方,伸了个懒腰。 波尼斯心想这样真的不要紧吗?那女孩看着情绪明显不正常,万一她跳楼了,事后警方调出监控发现事发时他们和她在一起却没有劝阻她自杀的话,恐怕会惹来麻烦吧? 薇薇像是把她当空气一样,甩了几下胳膊,一阵猛烈的夜风把她的独马尾吹起来,她浑身洋溢着幸福的气息,和身边的某人形成鲜明对比。 波尼斯是一个强壮的成年男人,为了不让姜雯悦感到害怕,他和她们保持了很远的距离。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反正我很闲,而且我是上帝。”薇薇的话听上去像是疯人的呓语,但她确实有着能改变普通人命运的能力。 金钱和权力这两样能让人在社会中站到顶端的东西她都有,对于这个看上去还是学生的小丫头来说,她的确是神明一样的存在。 “你可能会觉得我矫情,但我真的承受不住了……我叫姜雯悦,今年高一。我一直很努力了,但就是考不到年级前十。我爸妈从来不安慰我,总是打击我,用很难听的话骂我……他们爱的只是那个成绩优异的我,一旦我的成绩达不到他们的期望,他们就会不高兴……我拼了命想在中考拿个好成绩,但我没能考到第一,我觉得我压力真的好大。我害怕高考,我一定承受不了那样的压力,我想去死……” 好无聊。波尼斯心想,对于他这种见识过战争的残酷、稍一不慎就会丢掉性命的特工来说,这种父母双全、不常遇到生命危险的生活根本是奢望。仅仅是被说难听的话就想死,那她也太脆弱了。 “这样啊。”薇薇没说什么安慰的话,看着下方的城市万家灯火,问:“那你真的想要去死吗?” 姜雯悦抓紧校服下摆,哆嗦着说:“我很怕死,但我决定好了,与其忍受这样的生活,迎接痛苦的未来,还不如一了百了。我熬不过去,我真的熬不过高三……” “你写了遗书吗?” “写了,放在我的书桌上。” “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姜雯悦看了一眼矮墙:“跳楼。” “你敢跳吗?” “我会闭着眼睛跳的,想象我在飞。” “那你跳吧。”薇薇似乎真的不打算阻止她,甚至扶着她的腿帮助她爬到矮墙上去。 姜雯悦的身子摇摇晃晃,她出于本能张开手臂想要保持身体平衡,虽说打算去死,但也要做好准备才行。 薇薇给她出了个主意:“这样,我给你计数吧,我数到十你就跳怎么样?” “谢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想给你钱,但又怕因为你帮我自杀被我爸妈怪罪,只能来世……不,我不想有来世了。” 姜雯悦越说越伤心,薇薇摆摆手:“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她数了七个数,姜雯悦还在矮墙上做着跳楼的准备,她忽然说:“等一下,你能帮我来看看这是什么吗?”姜雯悦被她从矮墙上骗了下来,薇薇拍拍她的肩膀:“你被我拐走了,所以你的自杀计划要失败了。” “欸?”薇薇知道如何击打人脖颈上的大动脉使其眩晕,她把姜雯悦打晕后喊波尼斯来帮她抬人。 可真会给我找事啊。波尼斯口头没有抱怨,心里却有些无奈。要他处理尸体他能做到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人间蒸发,但要他拐卖活人,就大大提升了难度。更何况这不是早有预谋,而是临时起意。 h市热闹繁华人口密度很大,几乎实现了监控全方位的覆盖,难有死角。高一女生失踪可不是小事,薇薇知道沙克达和很多官员有勾结,但他的保护伞具体是哪些她就不清楚了。薇薇也没有太为难波尼斯,她选择为难沙克达,发消息给他让他帮忙擦屁股,隐瞒姜雯悦的下落。 时隔一年沙克达可算是有了薇薇的下落,属于是又喜又气。喜的自然是和她有了联络,气的是这个没良心的遇到麻烦才想着找他,把他当成什么了。 沙克达想想算了,一是他和唐明的事还没完,二是过几年会有疫情,到时候薇薇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法再出国旅游,不如趁现在让她在外多玩会,他们来日方长。 姜雯悦没晕多久,在车上醒来对他们俩表现出极大的畏惧。她想她可能遇上人贩子或者器官贩子了,也许他们会把她送到地下会所做妓女,也许会把她杀害分尸。 波尼斯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薇薇说的话又听着像她这个人精神不正常。 “我要去g国看斑眼霸鹟,提行李的人有了,正好缺个旅伴。你就陪我去国外玩吧,钱、护照和身份的问题不用担心,你不用再上学了。等我玩够了,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还有这种好事?姜雯悦不信,认为薇薇肯定是骗她。结果薇薇不仅没有把她卖了,还教她怎么易容。 她还问她想要什么样的假名,弄新的护照和身份证要用:“姜雯悦已经死了,从今往后你就不是姜雯悦了,你会有新的人生。” 新的名字?姜雯悦想不出来,虽然她恨自己父母生了自己,但她还没想过改名。关于自己的第二人生她也没什么头绪,在旅行过程中她可以慢慢考虑。 “你给我起一个吧,神明小姐。” 她想了想:“你姓姜,那以后就叫你姜姜吧!话说这个名字念起来的时候不觉得有种给人惊喜的感觉吗?读音和‘锵锵’很像。” 第二天姜姜和他们在一家饭店吃饭的时候,薇薇从菜里夹出一片生姜,说:“看,姜姜。” 波尼斯面无表情地扒着饭,姜姜觉得她的心情好多了。薇薇给了她新的手机和电话卡,她上网发现自己失踪的消息成了微博热搜第一。无数网友众说纷纭,有说她被外星人绑架了的,有说她离家出走的,更多网友还是猜测她被拐卖了。 第二天晚上姜姜就拿到了新的护照和身份证,上面名字真的是“姜姜”。 关于薇薇和波尼斯的身份她有很多疑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不用上学的吗?” 薇薇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在旅行的神明,神明不用上学,他是我的神使。” 姜姜心想算了,不管她是人是鬼,总之她跟着她有饭吃,不用上学还不会被父母责骂,放在前天这种生活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薇薇特地给姜姜选了靠窗的座位,她透过窗看着飞机下方的云层,内心一阵感动,她觉得就算薇薇把她骗去国外卖给老男人做小妾都无所谓,只要有这一天的自由,就够了。 姜姜旅行后晚上经常做梦梦见自己在教室里考试,要么就是在写解不出来的数学题,整个梦的基调压抑又痛苦,醒的时候她都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薇薇今天带她去了y国的一个农庄,农场主和林家有来往,薇薇是他介绍过去的客人。两个女孩子在羊群遍地的草场上奔跑,姜姜摸摸通人性的边境牧羊犬的脑袋,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点也不想死了,活着多好啊。 农场主给了他们一人一匹马骑,薇薇胆子大,鞭子一抽,马像脱了缰一样冲出去,姜姜牵着缰绳和波尼斯一并慢悠悠地在后面,遥遥跟着她。 如今姜姜可算体会到什么是慢节奏的生活了,过去她被老师家长弄得眼里只有成绩,就像薇薇骑的快马一个劲闷头向前冲,就算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啊。 薇薇拉着姜姜去牛棚看黑白相间的奶牛,她拿了个桶去挤奶,又唆使姜姜去给另一头奶牛挤奶。 姜姜听了她的话拿桶钻到那头奶牛下面,半天找不到奶头,才发现这是只公奶牛,公奶牛不产奶。 他们住在农场的那几天,农场主一家用农场里产出的牛奶、鸡蛋和肉类招待他们。姜姜以前也喝过牛奶,吃过鸡蛋、牛肉和羊肉,但她觉得自己过去吃下的那些食物都被生活染上了苦涩。 老师说,父母花钱供你们读书不是为了让你们来学校里玩的,你们都要好好学习,将来报答他们。 父母说,我们供你吃供你穿,你知道把你养这么大得花多少钱吗?你要懂得感恩,以后养我们的老。 即使是美味的食物,在那样的环境里也变得难以下咽起来。她所得到的每一分爱都会记在那张账单上,留待未来连本带利地清算,怎么会不痛苦呢? 林远山的朋友来自世界各地,下一站薇薇去了x国,他有一个x国朋友家里养了孟加拉虎。在他家老虎不被关在笼子里,非常温顺亲人,就和猫一样,毕竟是猫科动物。 只是在姜姜看来老虎脚掌大得骇人,也许是对顶级猎食者的畏惧刻在了基因里,她觉得它一呼一吸都散发着百兽之王的威严。 薇薇带姜姜去摸老虎,她胆子小不敢摸,薇薇笑着说有什么好怕的,这是家养的。说罢,她捋了捋老虎的胡须,用手指伸进老虎嘴里去摸它的牙。 姜姜看着她把老虎当猫玩的举动,不禁想如果回到原始社会,薇薇一定会是那种骑着老虎的勇猛战士。 x国有茂密的热带雨林,进去玩之前薇薇在背包准备了食物和手榴弹,一来防猛兽,二来防走私犯和毒贩类的亡命之徒。 背包的差事无疑落到了波尼斯身上,姜姜看薇薇在大腿上各绑了一把匕首,手枪收在腰间的枪套里。她手里端着一把霰弹枪,高马尾在脑后摇晃,军靴踏过正在腐烂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虽然神明小姐穿着休闲装,但气质却像一个久经沙场的女兵。姜姜这样想着,抹了一把后颈的汗。x国的气候实在炎热,空气潮湿又闷,时不时有长翅膀的小飞虫落到她衣服上,叫人生厌。 薇薇脑海里也有一些片段在闪回,她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似乎确实参过军,但具体的一些细节她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一条有十几米宽的大河出现在他们面前,拦住去路,于是他们随便选了一个方向,沿着河流继续走。 “这条河里说不定有鳄鱼呢。”说完薇薇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往河里扔,石头精准地砸到了一截露出水面的“朽木”上。 接着一条近两米长的鳄鱼从河里浮现,不过它似乎并不饿,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就掉头游向了河对岸。 鳄鱼现身时姜姜害怕地往薇薇背后缩了缩,见状薇薇说:“你胆子真的很小呢。” “神明小姐……”姜姜本想问她为什么无所畏惧,转念一想她都自诩神明了,鳄鱼是神明的造物的话,她不怕它是正常的。 他们在雨林里遇到不少动物,其中不乏攻击性强的食肉类。姜姜畏惧它们,但它们看起来更畏惧他们,没有主动攻击,而是隔着一段距离远远观察。 薇薇和一个姜姜不认识的四足动物对视几秒,薇薇端着枪朝它冲过去,对方转身拔腿便跑,没让她追上,这使得薇薇十分遗憾。 这女人比什么都可怕,波尼斯腹诽,虽说人类这个种族早就制霸地球站到了食物链顶端,但生活深山老林的动物未必能认识到这点。大多数具有领地意识的猛兽看到自己领地被侵犯,第一反应不该是勃然大怒将其杀死或驱逐吗? 波尼斯代入动物视角想象了一下,要是他见到一个人类很是兴奋地向自己狂奔而来,他也会被吓跑的。大概是薇薇气势过于强大的缘故,她的态度分明是把世间万物都当成了自己的猎物。 很多时候他怀疑薇薇疯了,不然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多不合常理的行为。波尼斯又能从她那不可思议的行为中找到一丝理性,尤其是她调教他那段时间,那种病态的谨慎和严密的限制手段明显是老板教出来的。 回想过去那个把自己当师傅的小姑娘,波尼斯陷入了沉思,总觉得这些事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但他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动机。以前的薇薇再调皮,好歹有老板压她一头,现在老板能不能管住她,波尼斯觉得很悬。 她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做出这一系列丧心病狂的事,难道是因为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寇布拉出车祸一事波尼斯虽然没参与,但他知道这是老板的手笔,为了侵吞寇氏的资产。那她干嘛不杀老板,而是拐走他,莫非她另有打算? 从参天巨树上垂下来一根“树藤”,搭到姜姜肩膀上,她一看那是条两指粗黑蛇,顿时脸都吓白了。姜姜和蛇还没反应过来呢,薇薇就伸手把它抓到手里把玩。 正准备用枪挑开蛇的波尼斯沉默了,他认出来这是一条剧毒蛇,他在想要不要提醒薇薇。 薇薇把这条黑蛇绕在自己手臂上,她看向波尼斯,那不是求助的眼神,而是意味深长的目光:“李先生,我有一个有趣的想法。” 波尼斯肛门一紧,他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不,你没有。有我没它,有它没我。” 姜姜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摸摸鼻子问:“神明小姐是想把它当宠物养吗?” 宠物?以波尼斯对薇薇的了解,她绝对是想把它塞到他身上的洞里。 薇薇想想还是算了,万一它被波尼斯夹死不是很可怜吗?便抬手靠近一条真正的树藤,让它爬走了。 尽管薇薇没有点明她的想法是什么,但波尼斯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 在飞机上薇薇月经来了,叫波尼斯开行李箱给她拿卫生巾。看到这一幕,姜姜想:神明也会来月经吗?毕竟女人是神明按照自己的样子创造出来的,月经是生育和创造的象征,祂会来月经也算合理。 他们的下一站是o国,薇薇想来这里是为了品尝本地美食。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路过一个有激流经过的山谷时,看到有人蹦极,薇薇就想要爬上山,也去蹦一回。 姜姜体力不够,爬了一半就累得不行,薇薇让波尼斯背她,她挺不好意思的,不过波尼斯并不介意被薇薇当家畜使唤。 他们走的是正常上山路线,上山前他们还看到有人穿戴着安全装备从谷底往山顶攀岩。在姜姜印象里,外国的年轻人好像有不少都喜爱极限运动,不是跑酷就是跳伞。来玩蹦极的多为有钱人,从极限运动中找寻激情,感受生命的意义。 姜姜在条条框框的束缚下长大,坐在教室里望见讲台、黑板,一排排的课桌椅整齐排列,看到的总是千篇一律的景色。上课铃日复一日地响起,不管有没有学到知识、老师的品性如何,学生时代的时光就这样在重复中流逝了。 但是…… 但是自从那天决定好从高楼一跃而下,自从遇见神明小姐后,姜雯悦的人生就结束了吧?一定是死前的幻觉,又或者是仁慈神明赐下的一场梦,让姜姜离开了家和学校两点一线组成的牢笼,过上了这种不受拘束的生活。 姜雯悦承受不了学业压力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离家出走。可是她能去哪呢?现代社会摄像头遍布各处,警察轻而易举就能找到她,把她带回家。她没有经济来源,住在哪?吃什么?大人们常常渲染外面世界的恐怖,家和学校某种意义上是未成年人身体的保护所,寄宿躯壳中的精神却未必能得到保护。 她不想上学,不代表她乐意被拐卖到山村给陌生男人繁衍后代,也不代表她乐意舍弃做人的尊严。姜雯悦思来想去,得出的结论是唯有去死才能解脱。 她不是姜雯悦,姜雯悦已经死了,她是没有亲人的姜姜。 中国人自古就不赞同居无定所,流民会导致社会不稳定,乡土情结是一方面,小农经济下的人民土里刨食靠种地为生又是另一方面。百姓若非实在活不下去,是不会轻易离开故乡的,更何况故国。 这种每天睁眼都出现在不同地方、能看到全新风景的生活对姜姜来说太刺激了,最重要的是她再也不用上学了,这是一场无限期的逃课。 姜姜说她也想蹦极的时候,薇薇很意外。姜姜不敢摸醒着的老虎,也不敢摸活的毒蛇,但她不恐高。在穿戴好装备的情况下,安全有了极大保障,蹦极就像过山车一样。 即便如此,姜姜跳的时候还是把眼睛闭上了。她体验了一把飞翔的感觉,幸好结局不是粉身碎骨。 波尼斯对极限运动兴趣不大,他从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回来,又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和特工,这种虚假的危险在他看来很无聊。不得不说人类真的是很矛盾的生物,战乱地区的人们做梦都渴望和平到来,而发达地区的人们有的却在网上叫嚣着战争,还有的会玩枪战游戏来安全地体验和危险近距离接触的感觉。 饥寒交迫者想要果腹和温暖,然而饱暖思淫欲。穷人想要变得富有,富人则想要得到金钱以外的东西,比如名声、权力等等。 波尼斯看向水蓝色长发的女孩,在思索一件事:她想要什么呢?把蛇塞进他的肠道?太可怕了,那件事到现在都让他心有余悸,还好她把那条蛇放生了。 第五章镜子对床,精尽人亡 在姜姜看来薇薇很有钱,为了和街头偶遇的暴走族比赛,她买了一辆价值三百万美元的摩托车,还不算骑行服的价钱。她买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她买的是一个苹果。 姜姜听薇薇说那辆车最高时速可达480km/h后,她就不敢坐了,她觉得薇薇一定会开到最快的。 姜姜看着薇薇骑上摩托车疾驰而去,白色车身的残影像一道闪电。如果头盔不是密封的,她水蓝色的马尾大约会像古代头盔上的簪缨那样飘扬,不过开了洞的话,头盔就不结实了。 薇薇试完车在她身边停下来,摘了头盔后露出来的脸看起来很快乐,嘴角带笑。 姜姜发自内心认为薇薇一定能赢过那个巧克力肤色的青年,赢不过才不正常。结果不出她意料,赢家是薇薇。比完赛薇薇就把车扔了,不带上它是因为它没别的用了,她还要继续她的旅途。 话是这么说,可是……姜姜看向波尼斯提着的行李箱,里面有价值不到一百l币的杯子,是薇薇在l国买的地摊货。特别之处在于这个杯子的内部杯底不是平的圆形,往内注入非透明液体时,会展现出月亮由缺变圆的过程。 薇薇不带上昂贵的摩托车,却带上了不值钱的小物件,可见她赋予事物能够和她继续旅行资格的标准是喜欢。薇薇选择带她上路不是因为她像波尼斯一样能帮她拿行李,而是因为她像这杯子一样有着能讨她欢心的地方。 想到这,姜姜陷入了沉思,托父母的福,她对自己信心全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个拿得出手的优点让神明小姐看上了。论长相她不漂亮,论才艺她也没在薇薇面前表演过,所以究竟是因为什么呢?姜姜一时半会得不出结论,也羞于直接问神明小姐,不管怎么说她只要知道神明小姐对她好就够了。 他们前一天在w国坐老船夫划的船在城市里穿行游玩,见识了沿岸异国风情的街道,还遇到了一条在船上生活的中型犬。姜姜不敢摸老虎,但狗还是敢摸的,薇薇差点把狗拐走给姜姜做宠物。 第二天三人去了海边,沙滩上有很多贝壳和穿比基尼的异国美女。 姜姜穿的是白色打底的短袖短裤,上面布满了细碎的印花。波尼斯赤着上身,虽然他不会游泳但还是穿了条纯黑泳裤。薇薇穿着明黄色的比基尼,浅黄色的纱质长袖外套,下身是一条蓝色牛仔热裤,戴了一顶卡其色的遮阳帽。 姜姜在沙滩上捡自己看中的贝壳,并且偷看身材好的漂亮姐姐。 薇薇都是光明正大看的,还凑过去和一个小麦肤色的白人少女打招呼。对方金色齐耳短发,薄荷绿色的比基尼,肩带是挂脖式,举手投足流露出的自信像太阳一样,整个人气质外向。 姜姜盯着她肚子上略微鼓起来一小块的肉,看起来健康又好摸。两个女孩谈笑风生,姜姜甚至听不懂她们说的是哪国话。 只见两人没聊一会,对方离开了。薇薇告诉姜姜她的名字是梅丽,来自k国,梅丽邀请她乘坐她的摩托艇。说到这,薇薇拍了拍姜姜的肩膀:“我猜你也想玩,所以问她能不能带上你,她同意了。” 姜姜觉得薇薇这样就像问人家能不能带上自己的宠物狗,不过她并不讨厌,她能有今天全仰仗薇薇,就算薇薇丢下她独自去坐摩托艇,她也不会怨恨的。 诚然父母把她养育到今日花费了大量的资源和心血,为什么她会无法承受他们带给她的巨大精神压力,为他们的辱骂感到失望和寒心,而神明小姐,这个刚认识不到两个月的陌生人违背她的意愿把她当成自己的附属品,她却不会痛苦呢?这些问题以前姜姜从来没有时间去想,现在她有了大把的时间思考。 首先,神明小姐对她没有过高的要求,不会天天当着她面“算账”,说自己为她花了多少钱;其次,神明小姐违背她意愿的次数也没有很多,每次也都不是恶意满满地针对她,姜雯悦不明白为什么生养自己的父母要像对待仇人用那样恶毒的话语辱骂她;最后,神明小姐不会在生活中方方面面的细节上严格要求她,姜雯悦在父母面前诸事都得小心翼翼,因为担心稍有不慎就招来父母的责难。 姜雯悦的父母会把她和别的小孩作比较,打压她的自信心,从来不夸奖她,只会不停地批评、责骂,仿佛说一句褒奖她的话就会折自己十年寿一样。 父母总是渲染他们小时候缺衣少食,生活多么艰难,学习条件很差但他们还是坚持下来,现在她条件这么好理应比他们努力刻苦才对。可是比较不能这么比,他们那一辈人物质资源贫乏,父母对孩子的要求很低,活着就行。现在国家强盛了,不像上个世纪常会有人饿死,出台独生子女政策强调优生优育,父母对独苗的期待自然也随之提高。21世纪的中国孩子虽然吃喝不愁,但相应的,精神压力却是他们父母的数倍。 在望子成龙这一心理的促使下,中国21世纪的小孩哪有什么快乐的童年,有的只是做不完的作业和各种课外补习班。父母可以玩泥巴、捉蚂蚱、无所事事地度过童年,但他们的孩子不行,他们的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得小小年纪就学一大堆才艺和知识。他们不光光是为了孩子,更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将来有保障,孩子努力有了大成就,这样以后他们老了就有人养了。 神明小姐没有义务考虑她的心情,也不指望她给她养老,她没有义务对她负责,所以付出的一切全都是自愿的,不需要回报。薇薇不需要,但姜雯悦的父母需要。在他们看来既然他们生了她把她养大,她就该负起责任来养他们的老。 姜雯悦的父母口口声声说爱她,姜雯悦有时能感受到他们的爱,有时感受不到。 她父母给予的爱好比是掺杂了大量毒药的蜜糖,因为剧毒所以苦涩,但她只能被迫张着嘴接受,一如雏鸟只有接受成鸟的喂养才能让自己的翅膀变硬,直至长大离巢。没学会飞的雏鸟离巢是很难活下来的,除非有外敌侵入巢穴,否则雏鸟不会主动自杀。但姜雯悦父母的言语化作毒蛇在家中蔓延,使得温馨的巢穴变得阴森与危机四伏。比起被吞噬的痛苦,那种毒蛇环伺、整日惊惧的感觉要更折磨姜雯悦,所以她选择一跃而下,坠落亦是逃离。 没一会梅丽开着一辆摩托艇破开浪花来了,波尼斯不能沾水自然留在岸上。薇薇坐在梅丽和姜姜中间,抱着梅丽的腰,姜姜坐在最后。 她俩都会游泳,姜姜也会,但就她穿了救生衣。 摩托艇像一支离了弦的箭那样刺向远方的天际线,白色的浪花在她们脚边翻腾,两旁还有数不清的白沫。 薇薇和梅丽有说有笑,姜姜刚开始害怕自己掉下去,后来有心思欣赏海面上的风景了。 姜姜东张西望半天,发现摩托艇越开越歪,抬头看到她们两个在她前面亲起来了。梅丽回过头和薇薇舌吻,艇把还在她手里握着,但是没有看向前方所以无法控制方向。 姜姜瞪大眼睛:神明小姐……居然是同性恋?!这是她可以看的吗?怎么办,她要不要跳艇假装自己没看到啊,但那样她们会不会没发现她落水把她丢在海里? 姜姜只好继续左顾右盼,尽量不去看前面两个热吻的女同,盯着海面,直到摩托艇不再以s型航线行驶后,她心想她们终于亲完了。 梅丽忽然把摩托艇停下来了,薇薇让姜姜坐到最前面,换她来开。 “啊?”姜姜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手指着自己:“我?可我不会啊!” “拧这个把手就动了,开摩托艇多简单啊,有手就行,这海上前后左右都是海,也不怕你撞到什么。” 姜姜稀里糊涂就坐在了最前面,三个人重新坐好后,姜姜小心翼翼地拧动车把,启动摩托艇,感受胯下发动机的轰鸣,摩托艇载着三人缓缓往前驶去。 “借我搭一下。”薇薇把她的遮阳帽戴到姜姜头上,又把外套在她胳膊上系了个结。 薇薇和她背靠背,姜姜不敢也不想回头,隐约能猜到她们在后面做什么,就听到神明小姐发出了香艳的呻吟,惹得她心下一阵酥麻。 姜姜感觉有人把自己的麻花辫抓了过去,然后她背后就没了声音。摩托艇开得不快,薇薇像浪花拍打岸边那样挤着她的背,有节奏地动着,至于水声……在海上有水声不是很正常吗,边上全是涌动不息的海水。 姜姜加快行驶速度,听到身后有女孩清脆的笑声。她有些心猿意马,想着摩托艇要是有后视镜就好了,那样她可以假装不经意地扫上一眼。 薇薇语气急促地和梅丽说着什么,姜姜听不懂,但是感觉神明小姐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 有什么碰到了姜姜的腿,她一低头看到从后面直直伸过来两条小麦色的长腿:她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就这样,姜姜硬着头皮开艇,一下午时间她驾驶摩托艇的技术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能转着圈开,还不会把后面的人甩下去。 返回岸上后薇薇对姜姜说:“我和梅丽明天要去潜水,看海里的山。你不会潜水,就不带你去啦。” 原来梅丽会说英语,改用英语和她们交流,姜姜能听懂一些。梅丽的意思是这里的旅馆又小又破,不如去她家住,薇薇愉快地答应了。 梅丽家的客房不算大,姜姜和薇薇睡一张床,波尼斯睡沙发。身为军人,再恶劣的入睡环境他都体验过,只是沙发算不上什么。 晚上姜姜和薇薇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姜姜想着白天的事,有点睡不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黑暗中门开了,有个人走了进来。侧躺着的姜姜紧张极了,悄悄把眼皮睁开一条缝,只见那个黑影进来后爬上了床。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也不敢回头看,然后就听到薇薇发出了“唔唔”的声音,似乎是嘴被堵住了。 接着是一阵衣料窸窣,听到梅丽嘴里漏出来的笑声后姜姜这才放下心来。很快床上响起了水声,海上有水声正常,床上有水声是否有些不合常理? 恐惧感消退后姜姜都麻木了,想着梅丽不睡的床能不能给她睡啊?薇薇和梅丽一张床,让她单独睡一张,不好吗?非要三人挤在一张小床上,她都听到床被压出声音了。 梅丽嘴里发出哼哼声,床也跟着震动起来。这两人白天当她瞎,晚上当她聋,她们就没有考虑她要是真睡着了被吵醒,半梦半醒间看到这一幕不得吓死。 姜姜想想还是忍了,谁让做这件事的是神明小姐呢。话说回来,她还挺好奇女同是怎么做爱的,但她不敢翻身,怕让她们发现她没睡。姜姜听到类似蜜蜂发出来的嗡嗡声,满腹狐疑:这是什么声音? 嗡嗡声响起后她只听到后面两人叫得更大声了,床的震动倒是没有变得厉害。不知是谁一直隔着被子在肆无忌惮挤她的背,姜姜忍无可忍,裹着被子翻身滚下床,反正床边就是地毯,摔了也不疼。 她听到自己掉下床后两人的喘息声和嗡嗡声都停了,房间里顿时安静无声,姜姜面朝下趴在被子上一动不动,几秒钟两人又继续动起来,声音复又响起。 姜姜夜里做梦都梦到自己在开摩托艇,开着开着身下的摩托艇变成了床,然而水声不断就和开摩托艇一个感觉。 翌日姜姜在地毯上醒来,床单十分凌乱,薇薇横在上面呼呼大睡。姜姜没看到梅丽,她有点分不清昨晚是自己的梦还是现实。 薇薇今天果然和梅丽去潜水了,波尼斯带姜姜在这座沿海城市里随便逛,两人走进一座破旧的修道院,就看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石板上树影斑驳,给整座修道院渲染上幽静的氛围,仿佛这里与世隔绝。 毕竟是宗教场所,姜姜时不时能看到庭院中放置的人物雕像或是石墙上的浮雕画,纯黑的雕像看上去古朴沉重,在他的背后有一双翅膀,细致到每一片羽毛都清晰可见。 圣母像面容庄严神圣,石刻的眼珠里有着对世人的怜悯。姜姜伸手摸摸圣母掌心向上的手,阳光把石头晒得很暖和,就像有温度的人手一样。 也许这座石像比她的母亲要爱她,这样想着,姜姜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塞塞的。 薇薇在水下和梅丽一起拍了不少海洋动物,视频里她们和鱼群一道游弋,还看到了梅花鹿角似的珊瑚礁群。 薇薇给姜姜带了一块很漂亮的贝壳,说是她在海里捡的。姜姜接过那个贝壳,外壳没什么特别的,只见壳里散发着七彩的光泽,不知道是在什么情况下形成的,看着简直像工艺制品。 告别梅丽,薇薇又回国了,因为她想吃l市的烤冷面。好不容易来一趟l市,当然不是吃了烤冷面就走,她们顺带着爬了一趟l市的山。坐缆车上去,从一个摊贩逛到另一个摊贩,在一些贵得离奇的纪念品里挑些定价看上去合理的。 山太高了,虽然经常在书里看到“高耸入云”这个成语,但亲眼观山与云又是另一码事。姜姜还在日落时见识到了山顶遮住阳光在云层上投出扇形阴影的瑰丽场景,真正领悟到了什么是“阴阳割昏晓”。 姜姜在网上听人说xx寺的素斋很不错,对外开放的自助餐是饭店做的,其中最好吃的一道菜是炸蘑菇。薇薇对此很感兴趣,到了xx寺却发现他们来得很不巧,寺里的食堂因为装修停业整顿,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开业,目前只有大锅饭提供。 大锅饭不好吃,薇薇一怒之下让波尼斯绑架了厨师来给他们做了三天素斋,顿顿有炸蘑菇,因为真的很好吃。 姜姜一边觉得这不好吧,一边大快朵颐炸好的蘑菇。至于厨师被放走后会不会报警,警察听了事情经过会是什么反应,全都不好说,毕竟正常人不会因为吃不上素斋就绑架厨师。 炸蘑菇虽然好吃,但吃多了有点腻,他们又坐飞机去l市相邻的k市吃点别的换换口味。 在姜姜加入他们之前,波尼斯就跟着薇薇满世界跑了。特工的情报分析能力很强,他不知道有爱情降,但是在他脑海里有一张路线图。波尼斯积累了一定的数据后发现薇薇去国外玩一段时间就要回国一趟,好像一只风筝,飞得再高最终也要回到放风筝的人手里。他只觉得奇怪,但也没有说出来。 姜姜跟薇薇去逛k市的商场,吃了一份炸鸡,商家提供的手套背面印着失踪儿童的照片和讯息。照片上的小男孩04年丢的,算算时间这会都快20了。说句不好听的,姜姜觉得他很难再被找回来了。 中国土地面积大,人口众多,失踪人口也不在少数。如果是个小国家,姜姜说不定很容易就能在哪看到关于她的寻人启事。 姜姜没有上网搜索姜雯悦的寻人启事,她不想从浩如烟海的启事里独独拉出她那份的死亡证明。和神明小姐在一起久了,她身上属于人性的部分似乎被剥落了些许。 姜姜和薇薇吃炸鸡时没有在左手上戴手套,两人用一双就够了,多出来的一次性手套薇薇随手装到了口袋里。她捏着沾了酱的鸡块喂波尼斯,就像主人在喂狗。 商场其实没什么好玩的,中国的商场基本都一个模子出来的,除了服装店、餐厅就是游戏城,游戏城里还一排排抓钩升上去后会松一下的抓娃娃机。但姜姜不经常逛,以前她假期都用来做题和背书了,连商场都不常来。 姜姜想要娃娃机里的白色兔子玩偶,花了五十个币怎么也抓不出来。薇薇抓娃娃的技术比她好多了,十六个币就从抓娃娃机里抓出来给她,姜姜又转手把它送给波尼斯:“这是给神使先生的礼物。” 波尼斯的手是士兵的手,宽大厚实,有老茧也有旧伤,拿着这个和他气质不搭的毛绒玩具,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他还是收下了。 姜姜水喝多了去上卫生间,她属于课间会和好朋友结伴去厕所的类型,薇薇就陪她进去。女厕所里人不多,有个小男孩,瞧着也就七八岁年纪,正蹲在台阶下面往门缝里偷窥,边看还边蹲着走。 姜姜和和气气地让他别这样,被他骂“傻逼”。薇薇一看这还得了,撸起袖子一把捂他的嘴,开门拖进最近的无人隔间,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姜姜上完厕所出来他们还没出来。 过一会孩子的妈妈出来找不到人,喊了几声“世豪”无人应答,问姜姜有没有看到一个个子这么高的小男孩。姜姜撒谎说好像跑出去了,于是她就离开了厕所到外面找。 厕所隔间内,被脱了裤子加捂嘴的小世豪听到妈妈在外面喊自己的名字,又听到妈妈被引开,不禁流下了恐惧的泪水。他悔恨自己怎么就没听刚刚那个和善的大姐姐的话,被这个坏姐姐抓走了。 “哟,你叫世豪呀?真是个好名字。”薇薇不自觉模仿沙克达的语气说话,用牙撕开手套带子,抖搂开一只戴在右手上。她逗弄地摸了几把他的小鸡鸡,世豪在她面前就像白薇面对沙克达,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小男孩尚未发育完全的阳具在见识过成年男人性器的薇薇眼里和肉块差不多,世豪被薇薇的举动弄得面红耳赤。 薇薇见状冷笑道:“原来你也有羞耻心啊?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知道还偷窥女厕所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你是不是仗着有妈妈护着,以为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薇薇一巴掌打在小男孩的屁股上,这一下是真用力,她自己手都震麻了。要是林远山在这一定羡慕死了,他最喜欢被薇薇打屁股了。 世豪在她怀里挣扎扭动得像一条蛆,薇薇趁自己手没反应过来,巴掌接二连三落在他白嫩的屁股上。 这小孩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大的,没吃过苦,嫩得能掐出水。薇薇在他屁股上抓了抓,被打得发烫,但是比大人的屁股要柔软有弹性。把他两边屁股都打肿后,薇薇用中指狠狠操进他的菊花。 世豪的肠道又小又难钻,薇薇中指在里面转圈时,手指都被它夹疼了。 于是她把手指推出来,在他屁股上使劲拧了一把:“小公狗,思乡病犯啦?在家把你妈的阴道看够了,出来看别人的?这么喜欢阴道,怎么不拿刀在会阴那开个口子,以后天天对着镜子看自己撸,反正你也不需要看脸。有句话听说过没?镜子对床,精尽人亡。要不要姐帮你这个忙,甭客气,这是姐该做的。” 世豪本来脸红彤彤的,可能是被她打疼了也可能是嘴被捂着憋气憋的。现在听了薇薇的话,他小脸煞白,眼泪和鼻涕哗哗地流。薇薇的评价是他哭起来一点也不好看,不如林远山。 虽然薇薇竭力想要剔除沙克达对她的影响,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模仿他的言行举止,就连操人的手法都是跟他学来的。她的生父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过去的轮回里她接触最多的便是沙克达,上梁不正下梁歪,跟着他能学出什么好来。 想到这,薇薇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给小男孩的菊穴做扩张。小男孩的肠道蠕动着夹紧她的中指,当她加了食指时脆弱的肛门破裂出血,刚好这也是一种天然的润滑剂,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加第三根手指了。 至于他有多痛?开玩笑,沙克达破白薇处的时候可从没考虑过这些。薇薇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她共情的,她都强奸人家了,没必要犯贱去考虑人家的心情。白薇不会把雄性一棒子打死,但黑薇不一样,现在她看到男的倒霉就高兴。 “小公狗,喜不喜欢姐姐的手指?哈哈,都尿出来了,丢不丢人啊?” 薇薇指奸他指奸得兴奋起来,下面都湿了。以前她不理解恋童癖,亲自日了一回小男孩,她发现确实有不小的乐趣在其中。一来小男孩细皮嫩肉,只要不看脸身体都差不多;二来儿童和大人力量悬殊,遇到不法侵害根本反抗不了成年人。说他是肉便器,他又能给人意想不到的反应,看着着实有趣。 世豪到后来没了力气,虚弱地挂在她胳膊上。小孩柔韧性比大人要强,身体一点也不硬。薇薇恨不得给自己安个假阳具,把他按在墙上操。 遗憾的是那样的道具在行李箱里,取用不方便。她并不打算像拐走姜姜那样拐走世豪,偷窥厕所的臭小鬼哪配得到和姜雯悦一样的待遇。 薇薇最后简单抽插了十几下作为收尾,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到蹲坑上,小男孩已经哭不出声了,倒在地上发出嘤嘤的泣音。 “我知道你叫世豪,自然能查到你家住址。如果你把我们的事说出去,我就去杀了你全家。报警也没用,警察保护不了你,我说到做到。”薇薇褪掉塑料手套丢到衣不蔽体的世豪身上,很潇洒地离开了隔间,去洗手台那洗手。 姜姜不安地跟在她后面,薇薇出来的时候她看到小男孩生死不明地张着腿躺在隔间地上。要说她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有错在先还骂了她。但是看到他被神明小姐惩戒,姜姜心下快意的同时,又生出些许悲悯。 世豪想必很快就会被下一个上厕所的人发现,薇薇用洗手液洗完手,不慌不忙甩掉手上的水珠,若无其事地和等在门口的波尼斯汇合,离开了商场。 波尼斯完全不知道她们在里面做了什么,暗自思忖这两人里是不是有一个便秘,或者两个一起便秘了,毕竟最近她们摄入的纤维素好像是有些少,吃的都是油炸食品。 薇薇暂时没有离开l市,就算世豪不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妈妈看到他被打肿的屁股和流血的肛门也会报警的。薇薇甚至期待这起事件能在全国掀起轩然大波,告诉那些不好好管教自己儿子的母亲:男孩子也会被性侵哦。 出于对两个女孩的照顾,以为她们便秘的波尼斯晚饭的时候点了一些润肠通便的菜,还叮嘱她们多吃纤维素含量高的水果。 第六章青春没有售价,杀人放松一下 令薇薇意外的是,事发后的几天网上都没有关于这件事的报道。这感觉就像是点完烟花的引线,点完跑出去几十米,却没听到爆炸一样。不过薇薇不是那种恶趣味的犯罪分子,她不会特意返回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那个小男孩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那正是她想要的,这就够了。 这次薇薇在国内停留的时间要长一些,现在正值秋天,k市的桂花开了。桂花十里飘香果然名不虚传,走在路上能闻到那股醉人的香气。 秋季的太阳已无夏日那般暴虐,散发的热量没有什么压迫感,因此寒意让桂花的香气添了一层清冷。桂花经常被用于甜食的制作,可以说这气味闻着就发甜,光是闻着这香气,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了金灿灿的颜色。 薇薇这些天确实吃了不少加入了桂花的食物,小小地满足一下她的口腹之欲。这些食物几乎全是高热量,自律性极强的波尼斯对于碳水化合物比较反感,惹得薇薇总想逗逗他,他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姜姜刚吃完桂花糕,就看到神明小姐在用舌头舔神使先生嘴角的屑子。她对这种事见怪不怪,转过头当没看见。 波尼斯体型壮硕,加上肤色偏深,更像头黑熊,此刻却乖乖地弯腰,任薇薇对他为所欲为。薇薇觉得自己似乎有段时间没和他做了,他不喜欢系扣子,敞开的军绿色外套像是在邀请她。里面深黑色的工装背心被薇薇改造过,乳头的位置是有洞的。 薇薇一边用沾了桂花香的舌头在他嘴边滑动,一边把手攀上波尼斯的胸肌,探进去玩弄他的乳头。 姜姜总看着别的方向,脖子甚至有点发酸。她本以为神明小姐这个吻很快就会结束,没想到水声越来越响。三个人的旅行实在是太拥挤,不管梅丽那次还是这次,她都显得好多余。但是她能怎么办呢,她总不能加入他们。话说回来,她看过的希腊神话里,除了少数几个神洁身自好外,其他的神明私生活全都混乱不堪,尤其是宙斯,永远在找女人。那个时候人们的伦理观念和现在很不一样,姜姜记得有个神话生物是什么巨人的,她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有孩子,俄狄浦斯王却因为自己和生母乱伦感到痛苦,他的悲剧告诫了人们乱伦是错误的。人类文明是处在一个进步的过程中,往往会认识到自己昨天做了怎样可怕的蠢事,拘泥于过去没有益处,犯了错也只能继续前进,最多避免下次再犯。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巨响把她吓得真的跳了起来。薇薇停下正在捏波尼斯奶头的手,向声源看去,是一块颜色鲜艳的塑料积木,嵌入他们边上停着的一辆黑车的前车盖。 他们现在的位置在一条背街小巷,姜姜意识到是住在小区楼上的人高空抛物,丢下来的东西砸到了离他们不远的这辆车上。她抬头往上看,绝大多数住户都是开放式阳台,光凭肉眼很难判断是哪家扔出来的。姜姜在心里替车主觉得倒霉,不幸中的万幸是丢下来的东西没有伤到人。 薇薇预感到什么,伏在地上向车底看去,地砖上被砸出来的坑还有不少,看来上面的人不是第一次丢东西了。她沉吟片刻,基本上还原了事情的原貌。 姜姜想要和小区的保安反映一下这件事,薇薇说不用。她很不理解,于是薇薇告诉她她的推论:“我想扔东西的人不是精神病人就是难以管教的小孩子吧,绝对是没有自理能力的那一类。你看这辆车上的灰积了不少,说明停在这不少天了,而且就内部的破旧程度来看,十有八九是报废车辆。所以我认为,小区的保安说不定已经和人沟通过了,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无法处理,只能出此下策,找来一辆车放在这里让路人绕行,免得出现伤人事故。” 如果她真想弄清楚是谁家的抛物,只要让波尼斯结合风向、抛物的重量和入车深度计算一下,就能倒推出具体楼层和方位,套个物理公式的事罢了。不过抛物既没有砸到人,又有人在此地放了这辆替路人挡灾的车,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了。 姜姜听完她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并且佩服她的推理能力。普通人虽做不到神明的全知全能,但是这些可以靠岁月来弥补。人类的潜力是很强大的,一个人如果把活着的时间好好利用起来,并且活得够长的话,经验将使他不断自我完善,趋近完美。 薇薇不是第一次重生了,但是不知何故之前仅仅会保留一世的记忆,这一世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能想起来更多经历过的事情。那些足以把一个正常人折磨疯掉的痛苦记忆,不断迭加在她一个人身上,所幸她的意志力够强大,能够承受得住。 这些天她时常会动摇,她在想怎么样能停止轮回。有一世的她逃离了沙克达,度过了平和的一生,然而一旦死去,她势必又会回到五岁,回到被他收养的那个雨天。 薇薇每一世遇见的人不是完全一样的,所以她把自己重复经历的那些人生看作是平行世界。其中有一世波尼斯的中文名不叫李侩展,而是万达兹,导致昨天她叫错了他的姓,喊他“万先生”。 多想也没用,想起轮回的经历是福是祸还要看以后。薇薇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牵着波尼斯的手,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道路,真是尽职尽责的军犬。在薇薇的记忆中罗冰背叛过沙克达几次,但波尼斯一次也没有做过那种事。 国内不比国外自由,大白天的在外面到底有诸多不便。回酒店后,薇薇一进门就抱住他的身体,一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抚摸。 特工这个职业对于察言观色的能力是有要求的,波尼斯察觉到她近来内心惆怅,难得主动地回吻。 感受他的舌头探索着她的口腔,薇薇的身体一阵颤抖。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她肯定便秘得难受”这样的想法在波尼斯脑海中一闪而过,不然他想不出她有什么好发愁的,毕竟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也只有生理问题是最实在的了。 互相脱着彼此的衣物,急不可耐地滚到双人床上去,令波尼斯意外的是她没有想要操他,而是坐在他大腿上,用外阴在他的阳具上蹭着。 等它充血变硬后,薇薇撕开塑料包,给肉棒戴上紫色的避孕套。今天她水不够多,薇薇没有耐心久等,拿润滑剂熟练地在他避孕套外面挤了冰凉的几道,抹匀再撸动一番,坐了上去。 肉棒被导入温暖的阴道,波尼斯条件反射地想要动腰,她面无表情地身子后仰,用她那还没有她胸大的手死死摁住他的膝盖。察觉到她对主导权的坚决掌控,他也只好放弃顶胯,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毕竟谁是主人这件事早就确认过了,短时间内他不想再次挑战她的权威。 薇薇小穴里的媚肉和她的性格一样霸道,紧紧抓取着他的肉棒,要绞出浓稠的汁液。做爱的主导权与谁是被操的那方无关,这点也是他在她身上学到的。 薇薇小穴深处一跳一跳的,淫水沿着无法完全插入的那一截肉棒往下淌,弄得他阴囊发痒,发出几声呻吟。她是一个技术极佳的骑手,性子再烈的马她都能有办法驾驭。他眼睛瞥见她白皙的脚背上,纵横交错的青筋像植物的根须那样四散,又像白瓷表面的青花。 薇薇揉搓着阴蒂,那个能带给自己愉悦的器官。快感不断地累积,在她快要达到顶峰时,她猛地抬腰,将小穴里的水悉数喷出。潮吹又名女性射精,温热的淫液洒在他的腹肌上,还挺像那回事。 凝视着亮闪闪的液体挂在她娇嫩的私处上,他呼吸愈发急促。薇薇感觉他的肉棒更硬了一点,但她明白他对她只是生理反应,这个男人仅仅屈服于她,并没有爱。 薇薇坐到他脸上,让他吮吸她的小穴。她看着他那双不含多余感情的眼睛,狼和狗不过一线之隔。她在想自己是否够了解他,她知道他和沙克达有很多相似之处,两人都是同样地警惕,由于职业特殊,他们进入室内环境总是坐在能看到入口的地方,有什么人进来都会瞟上一眼,确保对方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人类说到底也是一种动物,从竞争激烈的原始丛林里走出来,缺乏安全感是人的本性。即使没有猛兽的威胁,现代社会也并不完全安全,同族之间仍然存在着可怕的竞争,那是无形的天敌。所有地方只是相对安全,这样老是紧绷神经地生活会很累,但习惯了也就还好。无知的人有无知的幸福,有一部分人终其一生都会被保护得很好,可惜她不属于那一类幸运儿。 薇薇的外阴和小穴入口处舌头能够到的地方都被舔干净了,再次插入阴茎时稍微有些艰涩,但深处仍旧是泥泞的。 她引导着他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张大腿由着他进出她的身体。在薇薇第二次高潮后,他射在了避孕套里。 薇薇舔舐着他的喉结,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波尼斯不认为这是表达温存的举动。在自然界中,一方叼住另一方咽喉只会是宣示支配地位的做法。喉咙同样是人类的要害,被咬住是有可能致命的,她这样仿佛在威胁他如果不听话就会杀了他。 就在这时,薇薇忽然发问:“李先生眼中的我,是什么样的呢?” 不得不说身材娇小的她趴在他胸口,问出这番话的模样好像恋爱中的女高中生。不过波尼斯深知那只是表象,在他原先的宗教信仰中,邪恶生物都是用美丽的皮囊来诱骗人类,神使反而长得狰狞可怖以此来吓退邪物。 波尼斯迟疑片刻,不敢把邪物和神使的事告诉她,斟酌着回答道:“在我心里,你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笑着问:“李先生觉得我很脆弱需要人保护吗?” “……是的。”因为拐走姜雯悦的时候,她借助了沙克达的力量来消除这件事的影响,光凭她自己是没有办法抹除那片区域的监控、阻止警察追查他们的。 因为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才会冲动行事。年轻人总是无知无畏,她不仅滥交,还直接把毒蛇抓在手里,总说要去g国找斑眼霸鹟,结果在国外转悠了一圈,连g国的边都没沾到。 薇薇想到的却是那种霸凌别人,在身上找寻优越感的可怜虫,毕竟她的行为确实像是在欺负所有人。 她托着腮,笑眯眯地说:“我才不是那种虚张声势的弱者,但如果我把这句话说出来的话,反而显得像是在嘴硬。” 亏她想和他变得更亲密一些,又一次试图打开他心扉失败,薇薇觉得还是算了。波尼斯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两人维持这种肉体关系就是极限了。 另一个房间的姜姜此时已经进入了梦乡,梦里她正在海面上驾驶摩托艇。虽然视野里只有前方的海面,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后座上坐着三个人:薇薇、梅丽和波尼斯。 所谓做梦不就是这样吗?在梦里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以为自己正在经历的事是真实的。 姜姜梦里开摩托艇的时候,一直听到薇薇叫她快一点。她已经把把手转到头了,不能再快了,薇薇还叫她快,弄得她很无奈。 总之她做了很累的梦,导致第二天早上眼睛酸涩,在洗手台前用凉水洗脸后才觉着清醒了一点。 薇薇从酒店房间出来,三人在电梯井前等待电梯升上来,她站在花纹繁复的地毯上,透过窗子俯瞰这座现代化的城市。每个人都在按照自己既定的轨道前进,学生上学、上班族上班,她的意识有那么一瞬间像是俯瞰着这座城市,同时注视着数万人的行踪,但也仅仅是很短的时间内有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她淡忘了。 薇薇回头看见姜姜在用手机拍走廊桌子上的装饰品,问她:“你在干什么?” “这个工艺品我感觉很好看。”姜姜拍的工艺品设计很简洁,支起一个黄铜色圆环,中间靠下的地方有一棵金属制成的树。圆环是立体的,而这棵树却不是,只是一个平面的黑色图案,不过树枝上细小的分岔做得很有美感。 在薇薇看来这个设计算不上出彩,没有多少艺术可言,不过这确实属于工艺品的范畴。 她想起很多世前,沙克达某次带她去美术展,他对她说的一句话:“世上有些事物美丽且无用,但就是能让人高兴起来,你也是这样啊,我可爱的小狗。” 记忆这种东西就是这样,明明有很多该记住的事没有记住,不想记住的东西却记得很牢,而且怎么也忘不掉。 所以这就是相机被发明的意义吧,储存卡能代替人的大脑保存记忆,就像容易腐烂的水果被加工成水果罐头,储存卡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记忆罐头。水果罐头吃一次就没有了,而储存卡里的东西可以被反复观看。 现代社会的种种机器就像脆弱肉体衍生出来的外置躯体。人类没办法游过海洋,于是造出了轮船;人类没办法飞上天空;于是造出了飞机;人类没办法日行千里,于是造出了高铁;人类没办法看到听到远处的景物,电话、摄像头、互联网……这些科技的进步让人类的生活变得便利,那些前人的发明已经成为了现代人身体的一部分,只要依靠着它们,现代人就是强大的。 有时薇薇也会遗憾自己没有生在更发达的年代,不少影视作品都会描述未来世界,她确信照这个节奏发展下去,未来人的生活肯定比现代人想象得还要便捷舒适。但就目前为止来说,她已经活在了最好的时代。 人不可能想象超越她这个时代的人的生活,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徒劳,所以她就不去想与她无关的那个世界的事了。 姜姜把手机作为消遣工具,波尼斯虽然用的也是智能机,但他单纯把它作为联络工具,用它接收老板下的命令并且给予反馈。在薇薇看来他性格有些扭曲,明明有条件享受却过得像个苦行僧,总是紧绷着神经预防不测,符合她对顶级杀手的刻板印象。 在波尼斯的世界,幽默风趣和可靠这两个特质似乎有所冲突,他这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冷淡样子,没有野心地甘做别人手里的一把刀,难怪沙克达会喜欢他。这里的喜欢当然不是那种想睡他的喜欢,而是能放心地把任务交给他,还不用怀疑他会在犯罪组织中争权。 因为多年前的变故,他早放弃了对神的信仰,就这点而言,他和曾经的薇薇很像。姜姜对她一口一个“神明小姐”,对薇薇来说做别人的救世主让她感觉很好。以前的她什么都保护不了,肉体和尊严就像甘蔗一样,被碾碎压榨流出甘甜的汁水,取悦别人后遭到抛弃。现在她变成了比沙克达还要混蛋的人,要抛弃也是她抛弃别人。 他们包括贝家贾家都是她的所有物,过去一无所有的她这一世有了这么多东西,还不用被老男人关在地下室做性奴,多好。 姜姜又不小心看到薇薇在摸波尼斯的屁股,她一如既往地装瞎,假装自己很迟钝没有发现,也许他们本来就没打算避着她。 每次在餐厅吃饭薇薇都和波尼斯并排坐,她的手偶尔会在桌子下面掩人耳目地做一些坏事。姜姜可以假装没听到拉裤链的声音,但是薇薇那条挨着波尼斯的胳膊一直在做规律性的动作……姜姜已经习惯自己的盲人人设了,别人是龙的传人,而她是龙虾的传人,又聋又瞎。 最近几年韩式烤肉很火,他们现在就在一家烤肉店用餐。姜姜蛮佩服波尼斯的,下面被玩还能若无其事地烤肉。他墨色的眸像是死寂的夜,别说姜姜了,薇薇都很少看到他这双眼里流露出强烈的情感。无论军人、杀手还是特工,都要学会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所想,不然很难顺利完成任务。也有从事这些职业的人能活出自我,不过很少,绝大多数都死了。很显然波尼斯不是那种感情充沛的人,他只能变得像冰冷的杀人机器,这是他的生存之道。 右眼上有一道斜疤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用夹子翻着烤盘上的生肉,用剪刀把大块的肉剪成小块拨到烤盘边缘。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姜姜猜测神使先生应该做过职业军人。他强壮勇猛如狼群中的一员,但被纪律约束着,服从性高,只听从首领的吩咐行事。军人在她的印象中是忠诚无畏的,不惧怕危险纵然可敬,却也多了几分悲剧色彩,总感觉让人赴死是很残酷的事情,哪怕少部分人的牺牲对大局有利。 姜姜今天穿了件白衬衫,外面一件红色短袖毛衣,下身配套的红裙不过膝,裙边有一圈白线点缀。黑袜长度到膝盖那里,脚上是一双崭新的圆头皮鞋。比起被薇薇拐走的姜雯悦,姜姜看起来更像一个活力四射的高中生。 遇到神明小姐之前,她的生活中也不是一点好事也没有,只是她被痛苦蒙蔽了双眼,失去了感知它们的力气。她被学业的压力折磨得太累了,在那样的环境待下去对她来说比死还可怕。她是幸运的,被神明小姐拉了一把,其他像她这样处境的孩子,就算活下来也会带着难以痊愈的创伤吧。 她知道神明小姐和神使先生都不理解她,不理解她却能能包容她,他们真的很伟大。中国的应试教育逼迫学生改变,不改变就会被淘汰,但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事,要求全体学生多方面均衡发展无异于要求海豚学会在陆地上奔跑、蝴蝶学会游泳。无论姜雯悦向谁倾诉自己的苦恼,他们也只会建议她靠自己努力上进摆脱现有的环境,他们告诉她没有人能救她,她只有自救一途。可是被父母贬低得一无是处的她没有自信,觉得自救很困难,她认为自己是个懦弱意志不坚定的人,首鼠两端只会造成更多的痛苦,那还不如一死了之,并且再次证明自己的观点:看吧,我就是这样没用的废物。 虽然姜姜有时候也不理解神明小姐的某些行为,但她是个懂得感激且无原则的人,谁对她好她就信奉谁。父母对她的好不是无条件的,他们本可以直接给予她爱,却在给予爱的同时捆绑了痛苦。神明小姐没有伤害过她,也不会强求她做什么,所以她是神明小姐的信徒。如果她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能够正常地爱她,或许那样的她才会不信奉她。 这个时间店里的客人不多,服务员不是很忙。他们这桌的服务员给他们上完菜后还时不时过来在桌子边上晃晃,给他们的杯子添水。按理来说他这样算得上是服务周到,可当薇薇注意到他在用手机偷拍姜姜后,他的行为就多了一层特殊的意味。 她第一反应那是沙克达手下的特工,毕竟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沙克达没少派人监视她。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强,但凡掌握不了她的行踪就会不安。那男人哪怕把她关在自家地下室里,也在地下室安监控便于随时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薇薇先不急着动手,吃完这顿叫波尼斯把人带到紧急出口,那里平时没人会去。 他的手机是指纹解锁,省去了逼问密码这一步骤。薇薇检查了一下他的手机相册,发现受害者不止姜姜一个,看照片的背景,还有很多其他来店里消费的女客人也被偷拍了。 她再稍微翻了翻,原来这个男服务生是有组织的,他在黄网上有个账号,平时靠发一些偷拍的照片来盈利。他偷拍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女客人的裙底,似乎还潜入过女厕所偷拍旁边的隔间。薇薇翻到这个账号发布内容的最底端,早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就曾经装成女生遛进女澡堂的更衣室偷拍过。 姜姜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甚至有些温顺的男人,没想到衣冠整齐的他会做出这种事,感到一阵恶心。 那男人似乎也预感不妙,跪下来痛哭流涕求他们放他一条生路,说他这么做是为了给他生病住院的老母亲凑医药费。 薇薇差点没笑出声来:“你妈得重病快死了,那你就能光明正大抢别人钱了?不要为你的罪行找借口好吗,太掉价了。” 平日里她接触的都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哪怕在法庭上被判死刑也无怨无悔的恶人,不会硬要给自己恶行找个干系不大的理由开脱。要照他的逻辑,世界上遭遇不幸的人那么多,那他们岂不是个个都不受法律管束,能为所欲为了?想用自己的不幸遭遇在她这博取同情心可没门,真要说起来,她被沙克达剥削了那么多世,没有人比她更惨。 处置这种连恶人都算不上的小喽啰对她来说太索然无味,于是她转向姜姜:“你想把他怎么样?” 姜姜到底在和平环境长大,戾气不重,尊重法律,对人命也很重视,不会想着动私刑。所以她给出的回答在薇薇意料之中,把他送到公安局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超出姜姜的预料了,钟元到了警察局抵赖说手机里的账号不是他的,是他一个朋友的。警方表示确实没有证据证明这个账号是他的,绑定账号的邮箱和手机号都不是他的。至于他手机里的偷拍那些照片,警察给出的答复是没拍到脸,不算侵犯肖像权。 且不说钟元现在偷拍的照片里没有裸露的性器官,只有一些黑丝或者美腿,就算他拍了裸照,也要被偷拍的当事人起诉他才行。总而言之,目前我国法律在这方面还不完善,想要定他的罪很难。 没拍到脸就不算犯罪?这和姜姜的理念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她没想到在现代想要维权居然是这样一件难事,要钱要精力,付出大量的时间,还有可能引起别人非议。没有几个受害者会愿意花这么大代价来维权,十有八九会选择息事宁人,到最后做了错事的人未必会得到应有的惩罚。难怪偷拍行为如此猖獗,这种犯罪几乎零成本,偷拍者用极少的劳动获得几倍乃至几十倍的利润回报,而风险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这么一想,姜姜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她该庆幸自己不是被偷拍裸体发到黄网上的女孩吗?也许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活得更轻松。 薇薇倒是不怎么憎恨偷拍的人,可能是她被沙克达偷拍惯了,也有可能是她的思想观念转变,使得她在性这方面比一般中国人要开放得多。只有东亚社会才对人的裸体这么较真,整天进行性羞耻教育,大家心照不宣地对性讳莫如深,同时又因为生理反应不自觉地渴求着性。 把性行为归为禁忌的社会环境一向如此,什么东西越是禁忌就往往越会引起人的向往。若说只有东亚社会有这种现象也不尽然,信仰穆斯林教的中东地区直接不让女人露脸,通奸就要把人处死,而婚外情在我国只能算道德问题,远不足以要人命。 英国维多利亚时期极端禁欲,那时上等人说话不会提腰以下的部位,屁股、大腿这样的字眼就算了,裤子也不能说。为了免得引起不良的联想,还要用布将钢琴腿遮起来,把鸡胸肉叫作白肉,鸡大腿叫作黑肉。 禁欲禁到这种程度,连鸡的胸脯、大腿都不直说,反而催生了一系列色情内容为主的地下文学。这种色情文学作品在现代人的眼光看来没什么特别的,但放在维多利亚时期就是逆潮流,评价文学作品要看它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产生了怎样的效果,文学作品是一面镜子,反映了那个时代生活的人们的思想。几千年来不同文明对于性的态度变来变去,其实再怎么禁欲人类也还是一步步繁衍到了今天,七十亿人在地球上生活。禁欲到不生孩子的人基因没有留下来,留下了基因的人大概率还会继续留下基因。 尽管薇薇不在意偷拍,但很显然姜姜无法原谅这个人。她的理想主义和白薇倒有那么几分相像,很久很久以前的薇薇也是天真得不行,非要收集证据走法律途径让沙克达付出代价,而不是一刀把他捅死。 往事不堪回首,如今薇薇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柔弱无助的女孩了。 她嘴角勾了勾,对姜姜说:“没办法啦,既然警察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 薇薇口中的“算了”只是指放弃走法律途径而已,没过几天,报纸上多了一条新闻:一年轻男子在经过背街小巷时被住户扔下来的玩具砸中身亡,抛物者系三岁男孩,没有承担刑事责任的能力。 这篇报道只是很浅显地介绍了事情经过,提及这个隐患,质疑男孩的父母为何明知他平时爱往楼下投掷玩具,却不对露天阳台进行封闭。 至于那个男人是偷拍惯犯、事发当天小区里的报废车被挪走了这两件事,则没有提及。毕竟写报道的人是记者,又不是安乐椅侦探,哪会想到这么多。 除掉碍眼的家伙后不到一天,薇薇突然生病了,发起高烧不得不住进医院。不止是她,连波尼斯都感到困惑:她可是穿着常服在海里游泳,湿着衣服在上岸乱跑两个小时都不会感冒的体质,怎么莫名其妙就发烧了,而且还这么严重。 另一边降头师十分焦躁,因为他的降头术再不起效,某人就要送他去鳄鱼池里游泳了。 薇薇吊了两瓶水烧也没有退,住院的次日下午,沙克达从s市过来了,是波尼斯联系的他。 随着两人物理距离的缩短,薇薇的体温也开始降低。等他到医院的时候,薇薇体温已经接近于正常了,但人还晕乎乎地躺在病床上,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手脚乏力得很。 薇薇疲倦地闭着眼睛,护士来拔了针管,姜姜用棉球给她按着手背上的针眼。她抬眼往门口看去,那个黑背头脸上有疤的中年男人正在和神使先生交谈,后者对他很恭敬。 他看起来很有钱,手上戴了不止一枚金戒指。结合平时神明小姐挥霍无度的表现,姜姜不禁猜测:难道他是神明小姐的父亲? 这样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其实她这么想也没错,养父怎么不算父亲呢。 他摆着一张扑克脸进来,伸手按住棉球,用动作示意她出去。姜姜被神明小姐吩咐过,这会和他一句交流也没有地出去,并且贴心地关上了病房的门。 单人病房里窗户紧闭,沙克达一进来就闻到了很大一股螺蛳粉的味道,和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混在一起,门关上后尤其让他感到窒息。 他低头看见床边地上放着一个黑塑料碗,里面还有半碗螺蛳粉汤。薇薇早知道他会来,让姜姜瞒着波尼斯点了外卖。 沙克达看着床上虚弱着的她,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小小年纪心思却如此狠毒。他心想区区螺蛳粉的味道,忍忍就适应了,反正对人体无害。 确认针孔不出血了,他面无表情地把沾血的棉球丢进外卖盒,膝盖抵在床上,压得病床往下坠了坠。 因为才退烧不久,薇薇仍是面色潮红的,犹如桃花。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这样的梦他做过好几次,此刻一切依旧显得如此不真实。 沙克达正把脸凑近想再仔细看看,薇薇睁眼瞧着近在咫尺的他,轻启檀口道:“阳痿男。” 说完她故意冲他哈了一口气,更加浓郁的螺蛳粉味扑面而来。沙克达的脸不受控制地皱起来,他想让自己放松,眉头却好像打了结一样解不开。 “我是不是阳痿,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说完他把心一横,吻上她的唇。接吻时两个人都睁着眼睛,薇薇眼神并不屈辱而是冷漠。 她从喉咙里返上一口浓痰,渡给他,这口痰也是螺蛳粉味的。沙克达面不改色地咽下去,用舌头继续在她的口腔内搜寻,没有找到其他东西时,薇薇甚至在他眼里看到了遗憾。 他手从她上衣的下摆伸进去,粗鲁地揉着她的奶子。薇薇没有力气挣扎,也唯有嘴上逞能:“真恶心,你去死吧。” 普通病房的床很小,对他来说显得拥挤。如果她病倒时他在,那必然安排她住那种床最大的vip病房,房间里的摆设也不会这么单调简陋。 和她亲热的时候,他没有停止思考。薇薇的辱骂不像是简单的人身攻击,按理来说她不该知道他以前阳痿,莫非她也重生了? 他用义肢别着她的下巴问:“你有上一世的记忆,对不对?” 薇薇有的可不止一世的记忆,她不回答在沙克达看来就是默认了。 他很高兴能有机会让死人原谅自己,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说:“对不起,虽然我是有意杀你的,但你能体谅我的吧?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真是毫无诚意的道歉,但也很有他的风格。说话时他解开腰带,鸡巴弹出来隔着她的裤子在她大腿上摩擦。 薇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即使重来一世,他也还是这么自私,要她为他着想。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战利品,就像古代军队打仗胜利后,士兵把掠夺来的家畜、粮食和女人一起带回本国那样。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几十年,他这种唯利是图、铁石心肠的家伙怎么会把她当爱人,巧得很,她也是这样做的。 她扬起下巴,字正腔圆地说:“我操死你妈。” 面对如此直白的言语攻击,沙克达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抓着她的手来摸他的脸:“我妈都去世多少年了,不用你操她都死了,但你可以操死我。我听说你有特殊的爱好,你想不想操我?” 薇薇对他的身体没兴趣,而且他不会安分听话的性格,称心如意的肉便器她已经有波尼斯了。所以他一松开手,她的胳膊就垂了下去。 她若有所防备,绝不会这样让他轻易得手。她病倒得毫无征兆,沙克达又没有什么道德,不介意趁人之危。他也不废话,把她裤子往下一脱,手指抠动几下她本就湿润的小穴,鸡巴放进去直截了当地干她。 薇薇小声哼唧着,他大手托着她的背,把她上身抱起来,脸埋进她的豪乳狠狠蹭。 她有气无力地说:“我身体难受,你让我躺着。” “行。”他重新把她放倒,她知道不让他操她是不可能的,沙克达从来不会做到一半停下。 机械性地抽插半晌,他顿住,喂她的小穴喝浓稠的精粥,听到薇薇在他耳边叹气。 沙克达坚硬但修剪得当的指甲描摹着她乳晕的边缘,看着她的眼睛告白:“你死了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你本来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你根本不明白我的心情,但你必须和我在一起。折磨你的方法我有的是,不用我多说了吧。别怪叔叔威胁你,叔叔只是太爱你了。” 沙克达射过一次后就结束了做爱,用纸巾把薇薇的外阴和腿根擦干净,帮她穿好衣服。 她以为他会把她带回s市的家里囚禁起来,但他没有,还说:“你年轻爱玩,我懂,先让你在外面玩几年,但别忘了家在哪。当然你在外面也别给叔叔捅太大的篓子,别忘了你上辈子是因为什么事变成人彘的。mr.1呢,就暂时留在你身边给你当保镖了。” 闻言她撇了撇嘴:家?也只有最初一世被蒙在鼓里的白薇会把那当成自己的家吧。从知道真相的那天起,那里对她来说就变了质。白薇把它当监牢,她把它当游乐场,说不定坐牢都比和他结婚自在。 他穿好裤子,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端正姿态后张嘴就是一副教训她的口吻:“你还是不够懂事,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整天家也不回地在外头操男人,难道我不入你的眼?这个就算了,你杀人杀了个啥,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上辈子也是,不知道杀点该杀的。杀人可以,我不介意你杀人,但你不能光意气用事,得动动脑子。” 薇薇听得出来他在和她分享他的人生经验,然而她并不领情,反驳道:“如果我杀人前还要想这么多,那我还杀人干什么,我回去上学得了。” 沙克达一时语塞,转念一想虽然她身体未成年,但精神上已经是个成年人,也就毫不留情地批评她:“我能分清什么样的人有除掉的必要,和我没有关键利益冲突的人就没必要杀。你以为我杀人是图好玩吗?我杀人是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 “满脑子都是钱的家伙,真没劲。”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嘛,毕竟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光跟你讲道理你也听不进去。等过个二十年你再回头想想我的话,就明白你现在做的都是蠢事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说的净做蠢事的年纪叫‘青春’。” 沙克达顿时乐不可支:“我年轻时可不像你现在这样鲁莽,我从很多年前起就目标明确地想要挣大钱了。” “你那会应该是很普通地做白日梦吧。”钱这种东西薇薇从来就没缺过,等她体会到没钱的艰辛时,累积起来活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一百年。人活得越久反而越会看淡身外之物,所以她对于财富可以说是毫无执念。 沙克达自以为比她年长,摆出长者的架子教育她,殊不知薇薇实际上存活的时间是他的几十倍。 他温和地笑笑:“既然你想找乐子,那我今晚带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有钱人的乐趣吧。” 话音未落,薇薇立刻说:“不要。” 他摸出一根雪茄点燃,吐了口烟:“别拒绝得这么快嘛,你会感兴趣的。” “让你感兴趣的事在我看来绝对很无聊。” 他眼神平静地看向她:“你还没去,怎么知道无聊。” 薇薇望着病房的一角,脸上写满了厌烦:“你根本没有在征求我的意见,决定好了要带我去又何必在一开始作出一副商量的架势,见谈不拢就要强迫,真是混蛋。”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说:“气鼓鼓的,你是河豚吗?我不让你白去,给你三百万做经费。你知道三百万是什么概念吗?年薪三十万的人不吃不喝也要工作十年才能赚到,你都不用上班,陪我一天就能拿到。” 沙克达很自信,觉得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薇薇才不稀罕他给的那点钱,本想用自己身体不适为借口推辞。他看出来她想用缓兵之计,但索性让她先休养两天,省得留下口实让她她日后抱怨。 第七章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 这两天里姜姜没有像她发烧时那样整天待在病房里,露脸的次数很少,比波尼斯还没有存在感。薇薇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她也不是很关心她的动向。 两天后医生宣布薇薇的身体完全康复,不需要再留院察看了。下午她被沙克达逼着坐在梳妆台前,让化妆师给她盘发梳妆。沙克达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她的造型基本大功告成了。 她身着浅青色的晚礼服,抹胸款式,衣服面料光滑,在灯光下看起来有几分神秘的色泽。裙底露出的一截小腿,脚上是一双颜色与礼服一致的低高跟。 他打量着被精心打扮过的少女,金灿灿的耳坠上镶嵌着璀璨的青色宝石,水晶项链安放在她宛如美玉的颈肩上。化妆师把她鬓边垂下的两绺挽在她耳边,给她画了一个风格比较清冷的妆,薇薇不苟言笑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沙克达想起上一世的她总是没心没肺地笑,活泼起来像绕着人腿撒欢的小狗,是他亲手夺走了她的笑容。 他也知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但至少看到她现在好好的,他心情也会变好。 在车后座上他搂着她的肩膀,指头很轻佻地从她胸口伸进去揉捏。原本合身的领口被他的大手撑得紧了起来,弄得她不大舒服。他手握着她右边的乳房把它拉出来看,粉嫩翘挺的乳头无论颜色还是形状都像是红椹。 薇薇乜斜了他一眼,看到男人笑起来脸上的皱纹更像刀刻斧凿一般深邃。 她没好气地问他:“你说今晚带我找乐子,那我要是觉得不好玩怎么办?” “那你想怎样?怪我太宠你,把你宠成了祖宗。”他攥了一把她的乳肉,将它塞回去。 薇薇不和他贫嘴,沙克达怎么看都不是那种有高级趣味的人。说到有钱人的乐趣,她能想到的只有乱交派对。 入场时她安分地挽着他的胳膊,人模狗样的。沙克达心想这小混蛋认真起来挺像那回事,若非他事先知道她品性如何,说不定真会被她这副良家样子骗过去,以为她是个淑女。 会场里的人都规规矩矩地穿着正装,好像真是来出席宴会一样。薇薇看到大屏幕上一行行的数字和变化的“赔率”,她立马意识到这是一家地下赌场。 赌场是沙克达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但这家不是他的,他只是带着薇薇来别人家地盘上转转。没有人规定赌场老板不能去别的赌场下注,就像开餐厅的老板偶尔也会去别家餐厅消费一样。 宴桌边上有很大一块空地,没有摆放任何东西,只有两个靠钢筋彼此相连的高台。钢筋统共有四根,各自保持着相等的间距,与高台的侧面垂直。两个长方体高台之间目测有快五十米远,也是段不短的距离。 薇薇看到这样与会场格格不入的简陋设施,眯了眯眼,开始猜测它的用途。 沙克达手指摩挲着她纤细的脖颈,这一小动作惹得她想起很多不好的回忆。沙克达是个不折不扣的施虐狂,喜欢粗暴的性爱,在她目前为止所有的记忆里,他经常用烟头烫她、让她骑三角木马、把她吊起来用鞭子抽。他这只好手没少掐她的脖子,让她窒息。 很快他就把手放下去,牵着她的手腕,不断用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轻抚。这种亲昵的举动在薇薇看来有些好笑,虽然她不介意自己被他虐杀一事,但她不介意归不介意,他知道她留有上一世的记忆还认为她能不计前嫌地留在他身边,这就有点厚颜无耻了。 人都是有反骨的,薇薇不想让他如意,可是如何表现又是个难题。如果她一被他碰就躺地撒泼,大概率只会被他穿上给精神病人用的拘束衣,锁在家里不放出来。 也许他会内疚吧,觉得他伤她太深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但他不会为她着想离她远远的。 薇薇接过他递来的酒杯,浅抿一口辄止。她垂下羽睫,眼底掠过一丝隐忍。活了几百年要是没点心机,那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更何况这几百年里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和沙克达相处,养驴的怎会不知驴脾气。 她看上去不在乎他,这样的念头使得沙克达被刺痛了。她越是表现得冷淡,他心里越是焦急不安。然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倘若是没有重生过的他想要得到她,早给她戴上项圈把她扔去地下室了。重生后的他正是因为太在意,所以才患得患失不敢轻举妄动。 他爱她所以过去给她造成的伤害像回旋镖一样返还到他身上,他清楚她不可能不恨他,但他不希望她继续恨他。 唯独这件事决定权在她手里,回想起来以前她成天绕着他转,当时只道是寻常,他习惯她的陪伴,却对她缺乏关心和了解。薇薇睡完他就去找别人了,但他只对她一人感到着迷,特别是在他失去过她一次的情况下。 前世她死后他经常在深夜从梦中惊醒,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喊了她的名字,然而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从她死去到他重生只有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照常生活,可孤独感也在不断加剧,让他感到无比煎熬。 离别有两种,一种是分开后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正常生活,哪怕不会再见面,心中也有一份记挂,另一种是死别。“清楚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和“知道她活着但我不会和她见面”都体会过的他,发现两者实在是不一样。 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事实,导致沙克达没办法克制自己不去想她。他想丢下手头一切事务去找她,让她多看看他,也好叫他再细细端详她的眉眼。他不认为重新让她喜欢上自己的概率是零,是人就会有欲望,难点在于如何发掘出她的兴趣。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重新唤起她对他的关注,她看起来对什么都无甚所谓,他只能笨拙地进行尝试。 当他看向身畔的她时,意外地发现自己看不透她。大道至简,她时而对这个感兴趣,时而又跑去对那个上心,弄了半天原来是把自己的真心藏了起来。果然花心多情的人实际上最无情,真正有情的人怎会这样肆意地拨弄别人的心湖。 连他自己也觉得,他那冷静且自控的爱终究比不上更年轻的人能给她的爱。他已经过了会毫无保留把心声吐露给另一个人的年纪,每走一步棋都要左思右想,想着怎么给自己留好退路,顾虑重重,沉重的心门就这样上了锁。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和她死别加生离的这两年多里,他也在反复诘问自己:我真的需要“爱情”这种东西吗? 爱情未必能给他带来好处,更何况他爱的是那个人,万劫不复是可以预想到的结局。 爱上她对他来说几乎没有好处,他在她那没有免死金牌,她有充分的理由杀他。爱她有可能让他丢掉性命,可是要他不爱她吧,他又做不到。 他醒悟原来自己不是在“幸福”和“不幸”中二选一,而是在“不幸”和“更加不幸”中作出决定。爱上这样一个人是很糟糕,但没有她的生活让他更加无法忍受。 他想不通她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她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前世和他上了很多次床而已,怎么就非她不可。 明明在那之前,他都没想过和别人发展成这种亲密关系。身处黑暗中见不得光明的他,在违反法律的同时也不受法律保护,注定不配拥有长相厮守的伴侣。他贪恋财富舍不得急流勇退,搞不好某天她就会因他而死。一旦他和她的关系稳定下来,那她将成为他最大的弱点,一道无法逃避的伤口,无非是早晚的事。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像个赌徒一样心存侥幸,幻想着能和她一并获得幸福。宴桌上摆满了佳肴,薇薇恰好饿了,于是松开他的胳膊,找了个位置坐下。这位置不是随便找的,盘子里摆满了她爱吃的甜食。 无论重生多少世,她还是好这一口,尤其是布丁,怎么也吃不够。沙克达拉开她边上的椅子,挨着她坐下,看着她用葱白的手指拿着银勺来挖布丁。 她爱吃甜食这点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这时他也不去想她有多能给他惹事,心里满是对她的怜惜。虽然她阉过几个男人,但沙克达眼里薇薇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股可爱的气质,哪怕她察觉到他的注视,刻意用餐刀把一根火腿横着切开暗示他悠着点,他也不甚介意。 薇薇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手里银色的餐刀,陷入沉思:奇怪,他怎么不怕她,难道他忘了她上一世的豪举了吗?她转过头试着在他眼里探寻恐惧,只看到一种惹得她反感的爱意。 沙克达找路过的侍者要了一杯红酒,慢条斯理地品尝着。绝大部分人都坐到了宴桌边,但没有多少人用餐。大家热切地交谈着,薇薇留神倾听,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屏幕上的数字还在不断变化,第一列的序号从1到12,赔率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变化。 沙克达看到她在注意屏幕,说:“要不要赌一下?五十万起押,我给你两百万做赌资。赢的话,钱归你,输了也不用你还。我已经下过注了,押的是10号。” 在不知道1到12号是什么的情况下,这么玩简直像是用钱打水漂,薇薇回答:“那你帮我在1号身上下注吧,两百万全押1号。” 六点五十七分的时候,一排戴墨镜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高台上,想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通道通向那里。他们推来一个个带滑轮的纯黑长方形盒子,每个盒子都很大,足以装下一个成年人。 七点一到,主持人拿着话筒出现:“欢迎各位光临今天的星畔聚会,现在开始举办主要活动,勇者之路,bravemenroad!游戏的规则极其简单,只要比任何人都快,哪怕快一秒到达对面都好。唯一会使参赛者失去资格的行为,就是用手触碰地面。第一名一百万,第二名五十万,主办方将提供这样的巨额奖金,难以置信的负债者救济计划。那么,12位失败的年轻人,奔驰吧!奔向勇者之路,bravemenroad!” 果然,他们把门打开后从里面放出来一个又一个衣着寒酸的男人,年纪在二十到三十五之间。每个人脸上写满了茫然,胸前都挂着一个白色的号码牌,从1到12依次排列着。 薇薇大概明白这是什么类型的赌博了,规则和赌马差不多,但是人类代替赛马,并且要在狭窄无比的独木桥上行走。她在台下的位置离赛场略远,或许是视角原因,那四根钢筋瞧着细得不行。 那12个人出来的时候,宴桌旁的人激动地站起来,有的还举起手欢呼。薇薇和沙克达静坐在那被喧嚣包围着,她四下看看,看出来这些人即便有钱也富不到哪去。 其中有个男人喊道:“快跑啊9号,我可是把全部都压在你身上了!” 台上的12人没有一个踏上赛道,纷纷在起点犹豫,看来他们在来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7号站在台边情绪激动地向下喊:“谁要跑啊,掉下去会死的吧?你们这样还能算是是人吗?垃圾!” 观众里有人回应:“给我闭嘴,你才是垃圾!” 清一色的“垃圾”声回应着选手们,仅仅是这样对于他们的处境并无改变。台上的十二人正处于一种震惊和悲愤交加的状态,但他们清楚不参加这无理的游戏就没办法拿到巨额奖金。 薇薇明白的,他们全是背了高额债务走投无路的人,被主办方诱骗过来进行这种非法比赛。 会背上高额债务的人要么是极度贪婪,要么是借了高利贷,不然也不会被黑社会盯上。事先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人挑战这种高难度项目,惨叫着从高处坠落是这场赌博的看头之一。这个高度摔下来哪怕能保住一条命,骨折也是避免不了的。 想要不冒着风险获取利益,在灰色地带可没有这种好事,不能卸下道德重担的人在这往往会为一笔小钱付出巨大代价。 沙克达把手搭在桌布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批参赛选手。他押的10号是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体格不是很健壮,看面相怪憨厚的,说白了就是好骗。薇薇押的1号是个戴眼镜的棕发男人,身材圆润,一看日常就不爱锻炼,说不定连踏上赛道的勇气都没有。 薇薇心想赌博这种东西,庄家不可能不出千,外行人找内行人赌,和送钱也没区别。这种游戏如果想制造黑幕,只要让一个专业的杂技演员混在选手里面,演出那种“为了金钱克服内心的恐惧,勉强自己走过去”的感觉就可以了。但那样实在是太过无趣,而且这十二人里看上去没有一个擅长此事。 他们个个面色惨白,引得台下观众愈发不满,嘘声一片。 在普遍的道德中,人类看到同胞陷入痛苦时应该产生怜悯和同情的心理,必要时还要流几滴眼泪,以此来展现自己是多么善良高尚。然而别忘了在原始丛林法则中,人与人之间除了合作还存在竞争关系。就像狼群在长期没有食物的情况下会吃掉饿毙的同伴一样,人也是如此:别人多吃了一口,自己就少吃了一口,然后得出“同类需要减少”的结论。毕竟动物的天性是自私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能更好地活下去。某些人在自己有余裕的情况下宁可让吃不完的食物腐坏掉,也不愿意把它分享给快要饿死的人,因为他把别人视作潜在的竞争对手。他会担忧别人活下来以后争夺自己的食物,今天自己支援了对方,明天对方未必会支援,那样想的话,支援别人无异于是在培养自己未来的敌人。 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在缺乏竞争的环境中,“互帮互助”这一观念深深植入了普通人的道德。人们习惯了这种道德,就会在别人有难时生出“我得去帮助他”的使命感。 从物竞天择的角度讲,事不关己最好高高挂起。但是从人道主义的角度讲,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有利于社会和谐发展。当然在非法地带还是丛林法则更实用些,哪有讲仁义道德的罪犯呢。 “他们曾经犯下愚蠢的错误,使得自己陷入困境,要在‘回去继续过着负债累累的苦日子’和‘放手一搏试着改变命运’之间艰难抉择。那台子看上去是这样的高,赛道又是这样窄,站在上面往下看就算不是恐高症也会两腿打颤吧?但是没关系,我很安全,因为我没有犯错,所以我不用站在危险的赛道前做出艰难的决定。至于我能否一辈子不犯错,不失去得到的财富和权势,则不是我现在需要忧虑的事情”——台下的观众正是在享受这种优越感,在座的各位都是冷血的衣冠禽兽,本质上是原始部落里把多余食物藏到腐坏也不愿拿出来分给行将饿毙者的那一批人。 在人类祖先还不会使用工具前的时代,武力至上,力量就是话语权。但是那样太野蛮了,古往今来人们一直热衷于尝试用不同的事物替换它,为此发明了宗教和礼教等等,让没有力量优势的人也能站在社会顶端体验做首领的滋味。等到了现代,这些被包装成了财力和地位:如果你没有钱或权力,那你就老实做个任人剥削的弱者吧。听话了我还能给你留点,不听话我连你仅剩下的也都拿走。 随着时代进步,富人剥削穷人这一过程变得更加隐秘不可见。几千年前奴隶主用鞭子抽在奴隶身上,鲜血淋漓;几百年前,地主用鞭子抽在奴隶身上,皮开肉绽;现在富人只要有几个念头,数千万的穷人就得因为他的欲望疲于奔命,看不见的线操控着他们,无形的鞭子抽在他们身上却没有痛感。而他们到死可能还认为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自身,又或者是根本不存在的命运。 女王蜂待在蜂巢中看不见工蜂外出采蜜的艰辛,看不见工蜂在危机四伏的野外是如何工作的,甚至看不见为了生存而死的工蜂。有的女王蜂会意识到工蜂为何而死,有的女王蜂意识不到。 想要打破这种局面,需得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然而这样的愿景很难实现,只要还有人想要做人上人,那他必然要靠剥削他者来让自己的日子滋润起来。人类世界不是蜂巢,工蜂无论如何也无法成为女王蜂,但是穷人能成为富人。充斥着欲望的芸芸众生无法轻易和跟自己无关之人心灵相通,但总有人要替别人承受苦痛。 如果是那位能意识到他人苦难并且愿意伸出援手的女王蜂在这里,肯定会拜托沙克达叫停吧,说不定还会拜托他让债主不要为难这些可怜人。可惜她已经不是白薇了,白薇侧重于可恨之人的可怜之处,她的进步在于她更能看到可怜之人的可恨之处。 如今的薇薇永远不会同情某些人,因为他们不值得。如果被骗一次不长记性就算了,被骗多次还是没有吸取教训,继续在名为“赌博”泥潭越陷越深,那只能说这个人无可救药。真正能醒悟过来的人是不会寄希望于这帮黑社会高抬贵手的,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薇薇很快对那些逡巡不前的失败者失去了兴趣,托着腮百无聊赖地观察周围。这些人的眼里都有着狂热,人在热衷某事时会散发出奇异的魔力,他们对于自己在“逼着同伴自残”一事上贡献了一份力量感到满意。台上那些人今天能站在这里,少不了他们这些观众的功劳。即使没有他们,还会有别的人替他们站在这里,毕竟人类又不是濒危物种。 需要消灭的不仅仅是罪犯,还有人类的欲望。只要人类的欲望不停止,罪孽就会诞生。居心叵测者去欺骗对他者不设防的人,贪婪者背叛信任自己的人,这种对同类进行“捕食”的行为时至今日也在地球上发生着,并且以后也会一直继续下去。生活的本质是重复,重复呼吸,重复进食,重复睡眠,并且重复地欺骗别人与被别人欺骗。 围观的人们爆发出喝彩,薇薇回过神来,看向赛道。5号是一个穿红色短袖的寸头,他颤颤巍巍地踩着红色的钢筋往前走出了几米,停下来张着手臂努力保持着平衡。 “快跑!快跑!”人群发出这样的呐喊,催促着十二位选手。 沙克达轻笑一声,点评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太缺乏磨炼了。有的人面对压力会吓得尿裤子,有的人却能迸发出强大的生命力。你觉得这一批人里有多少能成功走过去?” 5号没走几步,惨叫着失去平衡从空中坠落,结结实实摔到下面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宴桌边的人见状发出哈哈的笑声,没有人第一时间去到5号身边。除了高台上的人笑不出来外,观众们看着他骨折后在地上抱着腿打滚、发出凄楚求救声的样子,纷纷乐不可支。他们的反应好像5号不是一个受伤的人,而是马戏团里表现出色的小丑。 薇薇明白他们的心理,因为她和他们是同一类人,可以说她麻木也可以说她冷漠。别说这帮倒霉蛋在拿命给他们取乐,就是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 能叫嚷这么大声不是说明他没有性命之虞、还精神得很吗?只是摔断腿而已,又不是体内器官泄露了一地。薇薇估计可能有很多人无法接受后者,那种血腥场景对他们来说太刺激了,而摔断腿则刚刚好。 穿黑西装的壮汉就在一旁站着,没有立刻把5号带走医治,他就像鞭炮炸完剩下的屑子留在那里。 比赛继续进行,剩下的选手似乎是看到5号没有死,到底没有抗拒得了一百万的诱惑,接连有所行动。第二个踏上赛道的是穿黄外套的8号,其次是4号、9号……不到一分钟时间,那十一人先后踏上了四条赛道,很多人都哭了,也许是太过害怕,也许是在哭自己的悲惨命运。 沙克达点起一支雪茄,其他观众的热情感染不了他,这种能调动起他们兴趣的比赛对他来说是小场面。令他意外的是薇薇也没有很着迷,他还以为她会喜欢坐在观众席上的感觉。 第一名能拿到的一百万对于富人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零花钱,买几个奢侈品就没有了。他买下冥王时,卖方给他抹的零都不止一百万,摊到这些穷鬼身上,却是要他们拼命去争的巨款。 想要不走正道获得一大笔钱,就得做好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准备。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浸染多年,没有人比沙克达更清楚这点了。他漫不经心地摸着自己的义肢,心想要在灰色地带出人头地没有捷径,只有赌上一切。输家的下场极其惨痛,有可能失去任何事物,乃至牵连身边人。人是群体动物,所以对于某些人来说,世界上有很多比生命还重要的事。如此看来,性命反而是赌桌上最无足轻重的一枚筹码。幸好前世死时薇薇也已经死了,否则他真不愿意去想那帮畜生会怎么处理已是人彘的她。 因为职业需要,沙克达不得不把薇薇看作他的所有物,现在她成了最不能失去的一样。他的仇家个个道德沦丧到极点,想到自己一旦不在了她会以他遗孀的身份被残忍对待,他就心痛不已。像房产公司这种在他看来都不值一提,没了就没了,但她不一样,她是无可替代的,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接连有两个人从赛道上掉下来,其中就有他押的10号。发了会呆的他松开义肢,把右手翻过来,手掌朝上搭在自己右大腿上,幻想她会主动把手交到他手里。 有人看到自己押的选手坠落,会表现得沮丧,坐下来唉声叹气;有人看到自己押的选手遥遥领先,就挥动手臂大声地喝彩。 九个人四条赛道,意味着每条赛道上都会有不止一个选手。沙克达告诉她赛道越到后面越窄,人不敢走,速度也会降下来,很容易被后来的人赶上。想要争得第一,只有把自己前面的人推下去,给自己开辟道路。 反正又不是要他们杀人,这个高度掉下去也不会死,沙克达想他们应该有解决竞争对手的勇气。 比赛即将迎来高潮,最左边赛道上的2号从后面追上了4号。 押了2号的人大喜过望,叫喊道:“2号,机会来了,推他!推他!推他!” 2号从背后慢慢靠近4号,把手举起来,作出要推的架势,但却迟迟没有下手。这时另一条赛道上,薇薇押的1号掉了下去,没有人推他,是他自己失去了平衡。 薇薇没有像别的观众那样情绪大起大落,沙克达向她搭话:“废物到哪都是废物,犹豫不决的样子真是难看。你说对不对?” 2号踌躇半天,到底没有把4号推下去。而相邻赛道上的12号看起来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猛地把他前面的9号推了下去。12号的举动引爆全场,欢呼声山呼海啸般升起来。 最右边赛道上的6号像是受到12号的鼓舞,在7号后面穷追不舍,遗憾的是没等他追上他,自己一个没站稳,在钢筋上跳起了危险的舞蹈。为了不掉下去,他紧紧抱住钢筋,骑在了上面,免受痛苦的时刻也失去了继续逐胜的资格。 观众才不管选手的感受,只会催命似的喊:“怎么回事,快跑!” 目前领先的人是7号,3号所在的赛道上只有他一个人,同赛道的其他选手都已掉落。然而他走得很谨慎,一点点用脚往前挪,增加鞋底与钢筋的接触面积,不敢抬脚让重心偏移。 6号介于7号和8号之间,挡住了8号的路。见6号失去资格,8号像是松了口气,干脆也坐下来抱住钢筋,主动弃权。 沙克达冷笑道:“8号这时候肯定想‘我会失败不怪我,都是前面的人挡住了我的路’。这种人惯会给自己找借口,喜欢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正因为这样的生活态度,才让他沦落到社会底层啊。” 4号最先到达终点,短短的一段路却让他筋疲力尽,一到开阔的地方就躺下来不动了。12号虽然除掉了挡在他前面的9号,但还是慢了4号一步,只拿到了第二名。 还在赛道上的7号和3号见大势已去,也就不再努力,骑在钢筋上。这会他们顾不得姿势难看,只求不掉下去摔断腿,坐在上面一点点往前挪动。 这一场比赛结束后,黑衣人清空赛道下面的场地,带来下一批选手。依旧是主持人介绍规则,十二个人从抗拒到被逼无奈踏上赛道、人数折损、互相推搡,和第一轮的十二人没有两样。看来这样的过程今晚会重复很多次,每一轮选手们的反应是看点之一。 第三轮有一位选手魄力十足,听完规则后立马踏上赛道,最后真的拿了第一名,在比赛中脱颖而出。但更多的人则是无法完成这艰难的任务,从高处坠落摔断了腿。 有的人性格怯懦,从头到尾都在起点,不敢出发;有的人比较心狠手辣,毫不犹豫地把挡在前面的人推下赛道;有的人性格虚伪,推人下去前还会和对方道歉,请求对方原谅自己:“对不起,但我也没办法,对不起……” 一边道歉一边加害什么的,和沙克达还真像呢。薇薇瞄了他一眼,恰巧和他对上视线。沙克达猜到她心中所想,也没有辩解。 上辈子他为了让她永远替他保守秘密,痛下杀手,其实他杀她时没有道歉。他讨厌对她难以掌控的感觉,变成废人的她居然还从他家逃了,所以他用死亡来惩罚她,也来减轻心中的不安感。 他那样做何尝不是给她解脱,如果沙克达自己变成人彘,那他巴不得有人能把他杀了。 难道他真的错了?沙克达思考着,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不得不暂时离开吵闹的会场。 等他打完电话后回来,薇薇已经不知去向。他到处打听,寻找她,结果发现她跑到22楼那边的露天赛道上。 这两根钢筋和室内赛场的钢筋长度、宽窄完全一致,是主办方打算等所有比赛结束后给每轮胜利者的最终考核。 和室内比赛不同,室外比赛距离地面足有百米,人掉下去可不止是断腿,绝无生还的可能。赛道下方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反正会被主办方盯上的选手都是死了也不会引起社会关注的底层人士。 薇薇把高跟鞋留在这边,兴致勃勃地踩着赛道往酒店主楼去。 她张开手臂,裸足踏着钢筋走在高空中,像是走在马路牙上那样兴奋。沙克达看到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此时有一阵微风吹过来会发生什么他都不敢想象。 他很害怕,害怕她会掉下去变成一滩肉泥,但是他强迫自己去看着她走钢筋。他几乎不敢眨眼,一刻也没有移开过视线,生怕自己再一转头赛道上空空如也。 他颤抖着手拨通主办方的电话,告知了意外情况,询问有没有办法救人。主办方支支吾吾地说除非走完,否则没有办法停止。 不仅如此,就算走到赛道尽头的平台也无济于事。由于高处室内外存在气压,平台上那扇紧闭的窗户在打开的一瞬间,人就会被强风吹落下去。在赛道还剩四分之一的地方修建了一座绝对坚固的玻璃桥,只要踩着它就能平安到达窗户本就开着的23楼,但绝大多数选手都不会注意到这才是真正通往终点的生路。 沙克达想要提醒她,但是怕出声惊吓到她,唯有强忍着不安,注视着她的背影。这条致命赛道对于活了几百年的薇薇来说只是游戏而已,好多世她都学过舞蹈,平衡性绝佳,这一世也经常锻炼身体。她做特工从来都不是以力量型见长,而是柔韧型。 她做起来轻松的事对于沙克达却是折磨,十分钟不到的路程让他无比煎熬。好不容易看着薇薇走到了平台,他立马大声提醒她不要打开窗户,往回再走一段,那里有玻璃桥可以走。 薇薇听到了,也看见了他说的玻璃桥。她往回走了一段,但是并没有踏上玻璃桥,而是继续走,把来时的路又走了一遍。 看着她安然无恙地从赛道上下来,沙克达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位,忍不住弯腰在地上吐了。 薇薇穿好鞋,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沙克达用手背匆匆擦拭嘴角的酸液,又是愤怒又是痛心地抓住她的胳膊,想要训斥她一顿,但话到嘴边却哽在了喉咙里。 他不想在薇薇面前哭出来,不得不别过头去调整情绪,深呼吸把眼泪憋回去。 薇薇想挣开他的手,这一举动惹得他怒火中烧,冲她吼道:“你脑子是不是有病,闲着没事冒什么险!” 薇薇安静两秒,噗嗤笑了:“不是你说要带我来找乐子吗?那种比赛看得我提不起劲,还不如我自己玩得开心。” 她的话语和返到嘴里的消化液无不刺激着他的神经:“你能不能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乱来?” “我的命是自己的,又不是你给的,我用它来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他的眼神十分危险:“寇薇薇,你他妈别逼我把你关起来。” “你可以试试看呀。”沙克达的恐吓对她来说无效,她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他想扇她,但他抱着她,闭眼咬紧后槽牙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差点被她牵着鼻子走,她什么时候这么会操控别人的情绪?就算他爱她,沙克达也自认为在爱人面前也能保持足够的理智。意识到这点,沙克达忽然觉得她有些陌生。 一轮皎洁的圆月高悬空中,薇薇眼里的湖倒映着它。 他眼角泛红,紧紧拥抱着她,背对月亮说:“我不希望你有事,但不想让你没有自由,哪怕你把我当提款机呢,记得常来看我。别把自己再弄成上辈子那副鬼样子,如果我认定你没有办法照顾好自己,不管你在地球上哪个角落,我都会去把你抓回来,让你做我的宠物。” 薇薇随口回答:“那倘若我学阿姆斯特朗登月,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我又没说亲自去抓你,找个宇航员代抓也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说话时沙克达脑海里真的浮现出薇薇穿宇航服在月球上行走的样子。 因为她年轻又健康,所以她拥有着无限可能。思及此,沙克达有些焦虑,不再年轻的他未必能追她追到太空。他真想把她的腿锯断,但不要紧,他还有钱,能够使唤比他年轻健康的人做事。 第八章月亮是我杀的,你儿是我日的 沙克达没有强留她,她不在国内也好,他还没和唐明算清上辈子的账,决战的时候他身边会很危险。他打算在疫情来临前处理好这件事,先放她自由一阵,等他把国内的事安顿下来,再跟她好好培养感情。 薇薇、波尼斯和姜姜三人组再度出发,这次是真的去g国找斑眼霸鹟。 感谢学校把英语作为必考科目,姜姜的英语听力虽然不算最好的,但认真听是能听懂一些的。他们过安检的时候,姜姜听到安检人员和薇薇他们聊天,用英语问他们确定要去g国吗? 至于他不建议他们去那的原因,姜姜则没听懂。 他们刚出机场,姜姜就看见一股黑烟从不远处升起,试图弄脏蔚蓝的天空。原来g国正处于混乱时期,无政府主义者、境外势力和地方军阀横行霸道,没有一个能服众的行政管理当局。 姜姜每天都能遇到很多战争难民,身处苦难中的人们脸上最常见的表情不是悲伤也不是绝望,而是茫然。他们只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没有明确的目标,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能从战争中获益的人自然乐得拿起武器做一番事业,然而战争能带给平民的除了死亡和幻灭再无其他。 按理来说在这个时候来g国旅游不是明智的决定,有可能被潜伏在暗处的狙击手当成敌人狙杀,有可能会被流弹击中,稍一不慎就会被卷入斗争。不过薇薇和波尼斯可不是普通人,他们自保同时顺带保护姜姜完全没问题。 波尼斯深吸口气,呼吸着这掺杂了火药味、血腥味和肉眼难见的灰尘的空气,骨子里属于军人的天性蠢蠢欲动。没有人喜欢把脑袋别在腰带上过日子,除非是实力强大的高手,精通杀人兵器的他在这种环境里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许多建筑已变成看不出原貌的残垣断壁,他们遇到尸体是家常便饭,看打扮应该是平民。走在街上能看到流浪狗叼着人头跑来跑去,许多尸体都有被动物啃食的痕迹,有的死者肠子被野狗叼扯出来拖了很远。 不被约束到处流窜的士兵很容易把一个地方变成人间地狱,有武器的人就可以为非作歹,所谓战争就是这样。他们抢夺别人的食物,践踏生命,还会强奸弱者。被害的不止是年轻漂亮的女人,个头一点点大的幼童和白发苍苍的老妪都难逃一劫。强奸解决生理需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强奸者也在享受肆意支配别人的快感。某些人拥有权力后很难不骑在弱小的人头上作威作福,而有的人则会用那份权力去救助弱者。总之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战争把人性最美好和最丑恶的一面都展现出来。这种剖析没有任何意义,死亡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变成了一种形而上学的存在。 从和平国度来的姜姜何时见过这种场面,看着这哀鸿遍野的景象,从最初的震撼到后来她的心中满是苍凉。那感觉就像她处在一个由沙子构成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是荒芜的,连天空都看不见。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她看见饥饿的人、受伤的人、死去的人,相比之下活得好好的她是如此幸福。不用担惊受怕在这时好像成了一种罪过,人总想变得合群,但倘若叫她去和他们承受一样的痛苦,她又是万般不愿意的。 神明小姐是怎么想的呢?姜姜习惯性把目光投向她,神明却不曾将视线投向这苦难的国度。 神明不问人间疾苦,只有人类才会对人类产生同理心。薇薇只是拿着双筒望远镜,在树林里寻找斑眼霸鹟而已。 野生鸟类生性机警,不会让人轻易靠近。她设陷阱捉了一只,在手里细细把玩,果真和照片上一样,全身羽毛漆黑只有眼边的一圈和翅膀是白色的。等她玩够了放手时,可怜的小鸟都要吓傻了。 密密麻麻的枪声像放鞭炮一样响起来,枪战地点离他们很近。姜姜还没反应过来呢,薇薇已经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波尼斯像携带一卷凉席那样把她夹在胳膊下面,拔出枪来且战且退。 枪声震得她耳膜生疼,她感觉有人狠狠打了她小腿一下,最初几秒不是很疼,小腿热热的。又过了几秒,一种强烈的酸痛感袭来,她意识到自己中枪了。 到了安全的地方波尼斯检查她的伤口,给她绑好止血带。姜姜该庆幸她中枪时薇薇玩过了斑眼霸鹟,不然会不会坐飞机带她去邻近的a国治疗真是个未知数。 a国很和平,在街道上闻不到刺鼻的火药味,被战争中的g国衬托得像桃源乡。 子弹穿透了姜姜的右小腿,没有留在她体内。专业的医生帮处理了伤口,那些天伤口让她疼得睡不着,要靠止痛药才能入睡。 薇薇最近感觉自己的身体和以前很不一样,她在医院走廊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能直接透过人的皮肤,看见他们骨骼与内脏的状态。 她看到波尼斯的身体很健康,但姜姜的身体里有一些模糊细长她看不明白的东西,数量还不少。出院前薇薇让姜姜做了个全身检查,医生给她拍了x光发现她身体里足足有十七根针,还好不在重要的器官,需要做手术取出。 得知这一消息,姜姜呆了呆,想不通那些针是什么时候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她想了想很久,想起十一岁那年,重男轻女的奶奶去世前对她说“我对不起你”,但没说原因就去世了。她只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从未往别的方面去想。 薇薇懂得很多,说:“把针刺进人体里,它会在人身上到处走,走到心脏人就会死,而且光看外表没有任何异常。这样的尸体警察也不会管,是杀人于无形的手段,但缺点在于无法确定体内有针的人什么时候死。迷信的人认为用针扎入女婴体内,不止死掉的女孩,其他女孩也不敢投胎到他们家,这样他们就能有儿子了。” 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奶奶憎恶着她,甚至想要她死,临终前的话语未必是良心发现,可能只是不想到阎王面前交代这项罪行。如果她是真的想忏悔,应该告诉孙女真相,叫她去把会威胁她性命的十七个“定时炸弹”取出来。 姜姜哭不出来,她又一次感受到那种广袤的苍凉,也不是很难过,就是人非常地寂寞。 她不想做手术,薇薇这次倒是没有违背她的意愿强迫她上手术台。三天后她们在r国的草场上,看着远处的雪山,由于光线折射,山峰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蓝色。 “神明小姐,我的旅途到这里就结束了,原谅我接下来的路不能和你走下去。我万分感激你延长了我的寿命,这一百多天里我才真正有活着的实感,我过去的十四年都是白活了。即使经历了这么多,我依然想要结束我的生命。请神明小姐赐予我死亡吧,让我能够就此长眠。” 薇薇问她:“你想要把你的长头发剪掉吗?” 姜姜愣了一下,神明小姐的思维总是很跳脱,她不确定祂有没有听到她说的那一长段,还是说祂在很生硬地转移话题。 她认真考虑了祂的建议,眼睛逐渐变亮:“是的,我想要把头发剪得很短很短,像神使先生那样。” 薇薇从后腰的刀鞘中抽出匕首,刀刃足够锋利,轻松就把她脑后的麻花辫削断。 一下子变成短发的姜姜笑了起来:“原来有一头短发是这种体验,头一下子变轻了,甚至感觉思绪也能变得轻飘飘的。” 重男轻女的奶奶挑剔的目光,父母望女成凤的殷切目光,同学挑选适合成为自己朋友的人的目光,她短暂的这一生始终活在别人的目光里。在死前她终于体会了一次不用在意世人眼光的滋味,像变成泡沫的小美人鱼那样轻盈。 “你想怎么死?死后葬在哪里?” “这些由神明小姐来决定就好。”姜姜闭上眼睛,双手作出祈祷的姿势,她是祂最虔诚的信徒。 “这样啊,”薇薇点头:“我明白了。” 神明垂听信徒的乞愿,至于是否一定回应,大约是没有这个义务的。但薇薇的信徒只有她一人,并且她的愿望非常简单。 只要她被祂杀死,她将以祂信徒的身份永生。于是薇薇从绑在波尼斯大腿上的枪套里拔出手枪,利索地上膛,对着她的脸部t区开了一枪。人的脑干被破坏掉,会没有痛觉直接死亡。 又过了四天,薇薇穿着厚厚的棉服,戴着棉帽和手套站在雪地里,波尼斯正在把姜姜的骨灰往冰河里倒。 在祂脚边有一只野生的未成年银海豹,肥硕的身躯,黝黑的眼珠看上去泪眼汪汪的。它发出类似猫叫的声音,但是海豹的声音比要猫要低沉得多。 虽然它有点吵,但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还是吸引了薇薇。祂摘掉一只手套,蹲下来抚摸这只海豹幼崽。 波尼斯撒完骨灰,薇薇把手套戴好,看着这白茫茫的冰雪天地。北极离中国够远,而且荒无人烟,这里很适合做她的安息地。 薇薇能看见祂信徒的灵魂对祂的决定一副很满意的样子,随后化作光点四散开来,而这一幕只有祂能看见。 踏上北极的土地以来,每次喘气都会往外喷白色雾气,一张嘴呼吸道里都变冷了,即便如此祂还是开口:“再见,姜雯悦。” 得知薇薇又要来f国,林远山简直要乐疯了,用最高规格接待她。他想吃独食,所以没告诉他老婆。 酒店套房里,薇薇穿着纯黑连体衣,和《生化危机》里爱丽丝被朋友吐槽“你怎么打扮得像个性虐狂”的那身很像。 她胯部穿着一个紫色的穿戴式假阳具,一边后入他一边拍着他的屁股问:“几个月不见,怎么淫荡了这么多。” 他脸贴着床单,呻吟着说:“嗯唔,master不在的时候……都、都是晓晓在调教我。是、是的,我是个变态,喜欢被调教。” 在沙发上练习枪械组装的波尼斯动作没停,但是听到他娇媚的音调,未免分心,动作比往常迟了一拍。 “啧啧,瞧你这样子,根本就是堕落了啊。”薇薇不断往前挺腰,疯狂操干着他的菊穴。 林远山配合着她:“多打我几下master,狠狠地hit我,please!” 薇薇对着他的屁股又是掐又是拧,听着身下人发出情欲十足的惨叫,心情愉悦极了。 被薇薇凌虐过的部位很快红肿起来,她评价道:“真是下流啊,林总。喜欢受虐就算了,身体被随便打几下就红得这么快。” 她刻意停下来不动,看他在床上主动扭着屁股,让假阳具抽插他:“呼,橡胶棒摩擦肠道的感觉,好舒服,要上瘾了……” “哎呀呀,林总和大街上发情的野狗也没什么区别嘛。换作是那种蓬头垢面的流浪汉来日你,你也会高潮的吧?被流浪汉扇耳光你会爽吗?嗯?回答我啊。” “只要是master的命令,icani喜欢……务必要这样做,i’msohappy……” “噫,没想到你会想要被又脏又臭的男人轮奸,真是无药可救了!”薇薇说着,加紧了攻势。 “oh,no,这么剧烈地动……小公狗要去了啊啊!”一声尖锐的鸣叫后,林远山前列腺高潮的同时射了精,瘫软在床上,身子不停抽搐。 薇薇面无表情地骑到他背上,用膝盖压住他的胳膊,反手用指腹摩挲他的会阴。 林远山被她摸得想打滚,换作是波尼斯那样的肌肉猛男,薇薇必须得压他的膝关节才能避免自己被掀翻。林远山相较于波尼斯而言缺乏锻炼,薇薇压制他绰绰有余。 即便如此她还是被他的反抗惹得不快:“冷静点,林总,不要像得了狂犬病一样。” 林远山勉强自己安分下来,但是刚射完精就被摸那里,嘴里不停发出怪叫声。 “吵死了,李先生,过来帮忙用你的鸡巴堵一下他的嘴。” 波尼斯一言不发地过来脱裤子,露出已经勃起的阳具。即便他性取向正常,被操的这个是男人,但是在边上听他叫了十分钟的床,他要是不硬才怪。 林远山咂着粗壮的肉棒,果然不叫了,给他口交。就在这时酒店门被重重敲响,波尼斯无论哪边拔枪的速度都很快,上了膛就过去察看情况。 有的杀手会用敲门声把人吸引到猫眼那里,然后隔着门开枪,一杀一个准。他们下榻的这家酒店猫眼和门都是特制的,波尼斯进门前检查过了,所以不用担心会被这么低级的手段做掉。 他从猫眼往外看到一个来势汹汹的黄种女人,是薇薇的另一条狗。 江晓本来是收到消息以正宫的名义来捉奸的,一进门看到和自己丈夫厮混的是主人,她立马用做了美甲的手指捂着嘴,惊讶地瞪大眼睛:“哇,主人,你怎么来了!” 她笑吟吟道:“我是不能来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很高兴你来。”面对薇薇她堆起讨好的笑容,面对自己的丈夫,她的态度就没那么好了:“你这小杂种想独占主人是不是?主人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坏死了!”她本来想揍他几拳,转念一想不可以奖励他,便说:“除非你跪下道歉,否则以后别想我打你。” 林远山跪下苦苦哀求,江晓忙着给波尼斯撸管不理他。薇薇蜷着一条腿坐在床上,心想一条狗太少,两条狗彼此还能作个伴,三条狗热闹是热闹,但是有点多了,而且狗的嫉妒心很强,会吃别的狗的醋。 一个人出门旅行的话,还是只带一条狗好,方便。波尼斯茫然地看着薇薇换好衣服出门,留他面对林氏夫妇。 她不是他们共同的主人吗?他充其量算是他们的前辈,她走了他怎么办?好吧,狗群中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作为一把手的主人不在的时候,二把手就代为履行主人的职责。 薇薇换好衣服去了哪里呢,她操混血儿操腻了,想操操不是混血的白种人。介于四爱是小众性癖,在有限的人里很难找到让她满意的性爱对象,她决定去gay吧物色一夜情的人选。 她先去服装店买了一身男装,想要假扮成男人。她的胸部过于丰满,只穿男装还是容易一眼被认出来是女人,于是她特地买了不合身的衣服,往里面塞了很多假体把衣服撑起来。 她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看上去俨然是一个身高中等的强壮男人,“肌肉”量丝毫不逊于波尼斯。如果薇薇能够完全找回她的神力,变化成男身根本不在话下,只可惜能让她恢复力量的猫像不在身边。 她的祖先是埃及九柱神之一冥王奥赛里斯的造物,作为祂观察人世的一面镜子,同样拥有神位。 远在古埃及时期,她的祖先就以祭司的身份在神庙引领世人供奉冥王。冥王奥赛里斯和死神不同,祂是死亡与再生的神,被视为生命、重生和再生的象征,是一个具有创造和复兴力量的神。即使死者不能进入往生国,他们也可以依靠奥赛里斯神的力量,得到重生和再次回到生命中。拥有冥王赐予的神力的她的祖先,可以用这份力量让自己在人间绝对不死。 以前大地上遍布神话生物,人间有很多诸神的造物,但是由于人心的贪婪容易招致毁灭,所以到后来几乎所有神都选择了把造物收回。 薇薇的祖先不知何故被冥王遗留在人间,不知道哪天才能回归祂的身边。她的祖先厌倦了在人世隐藏真实身份的生活,但是没有冥王的允许祂无法离开人世。于是决定像普通人类一样传宗接代,好把这份神力传承下去。这相当于神位的交接,有了新神,旧神就可以陷入永恒的沉睡得以安息。 虽说人终有一死,许多过去的遗憾都无法弥补,但是薇薇的先祖们却能靠着冥王赋予的力量一遍遍重复人生,直到每件事都变得完美无缺,他们才会不带遗憾地死去,同时将力量交付给下一代。 神力随着一次次地传递发生损耗,每百年就变得微弱一些,不如最初的神力饱满、强大。神与人混血导致他们的后代逐渐越来越像人,充斥着欲望难以感到满足。 某个薇薇的祖先认为这份力量对后代来说是有害的,于是将神力储存在了那尊猫像里,使得它成为了传承神力的媒介,是一件重要的仪式道具。 它拥有着传承神位的力量,能够与拥有薇薇家族血脉的人产生共鸣。在漫长的岁月河流中,那尊猫像意外与拥有冥王下位神血脉的家族失散,自此很少有人知晓它的秘密。哪怕猫像里的神力传承到今天只余下微末的一点,干不了什么大事,那份神力也足以让凡人为之疯狂。 薇薇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某世的她完成了神位交接,从猫像中得知了这一切的起源。成神的滋味不太好,她还是习惯做人。所以获得了冥王力量的薇薇没有把这件事留在记忆里,并且考虑到人的承受能力有限,为了防止重生多次的自己发疯,她修改了轮回的模式,使得每次重生的她只保留上一世的记忆。那个她认为一世的记忆就够用了,即便第二次也无法做到尽善尽美,但不管怎么说都会比第一次要强。 一旦薇薇的意志被打磨得足够坚韧,那么关于神位的记忆就会解封。想要停止重生很简单,生个孩子把神位传承给他就行了。之前的一百多世里薇薇也曾生过不少孩子,但是由于她对于人世有着深深的怨念,说白了就是没活够。所以她无法轻易把神力传递给下一代,而是一遍遍地在轮回里探索出路,直到她厌倦为止。 她现在能重生全仰仗之前那一世获取的神力,随着一次次的轮回,很多世前布下的封印也衰弱得快要失去力量。加上被虐杀过一次使得薇薇的意志坚韧如刚,因此这次重生后封印开始崩落,往事接连在她脑海里浮现。 至于沙克达为什么也带了上一世的记忆,虽然她做不到全知全能,但和冥王有关的事她还是很清楚的。那是因为他死前举行了重生仪式,沾染了冥王的力量,才一块和她进入了轮回。他似乎误打误撞窃取了她一部分的神力,这下事情就难办了,她不清楚杀了他能否将其收回,还是说这会让他重生,拖着她进入下一个轮回。 现在薇薇已经不讨厌那份既像是神恩又像是诅咒的力量了,反而想当神好好玩一玩。在从沙克达那要回冥王猫像前,薇薇每天能用的神力十分有限,之前姜姜中了枪伤住院,她在医院里完成了觉醒。薇薇眼中的世界变得和过去很不一样,这感觉就像全息游戏一样,她运用神力时每样物品的信息就到了她脑子里。她都不需要和人有交流,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哪个部位有毛病,但至于能否用神力给对方治疗,这个还有待探索。 薇薇现在的洞察能力看人仅仅能窥出一个大概,更多是靠本能告知她这个人对她怀抱着善意还是恶意,他这个部位的器官是好的偏向还是坏的偏向。薇薇相信取回她的神力后,她透视人的本事会更加清晰,说不定连细胞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没什么好急的,她已经成神过一次了,神位本来就是她的东西,没有人能夺走它。沙克达一个凡人能窃取的有限,猫像里的神力好比池塘,他偷的那部分充其量是池塘里溅出来的水珠,薇薇完全不在乎的好吧。 薇薇走进一家gay吧,一眼就相中了沙发上正在喝牛奶的年轻人。他看上去很年轻,身材偏瘦,戴一顶黑帽子,一头栗色卷发,白衬衫外面穿着一件白色背带裤,脚上是一双黑靴子。 f国不禁毒,他那奶可不是普通的牛奶,薇薇看上一眼便知道里面加了微量毒品。这人除了吸毒也没别的了,总之在一群有性病的男同里算出淤泥而不染了。 长沙发上只有他一个人,薇薇大摇大摆地过去在他边上坐下,用英语和他打招呼:“嘿,帅哥,认识一下呗。” 对方舔舔嘴角的白色液体,回答:“晚上好,我是乔治,乔治·华莱士。” 薇薇笑了:“我是佩奇,佩奇·麦当劳。” 乔治有点不高兴,说:“我真的叫这个。” 薇薇看他的眼睛,睫毛长且浓密像芭比娃娃,灰蓝色的虹膜很晶莹。 她夸赞道:“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谢谢你的夸奖,上一个这么对我说的人想要摘掉我的眼角膜。” “放心吧,我对你的眼角膜不感兴趣。”她拍了一下他的大腿,把手放在那上:“我只对你的公鸡感兴趣。” 乔治本来是个生性警惕的人,但不知为何对薇薇提不起一点防备。他清楚这不是毒品的作用,以前他吸毒的时候也不会乖乖任由陌生人摸他的腿。 他有点像吸毒过量时那样飘飘然,薇薇一只手摸着他的裆,一只手拨弄他的头发。细细观察,薇薇发现这位白人少年脸上有着雀斑,不同国家的文化里雀斑有着不同的含义,f国认为长雀斑的人很可爱。 薇薇感受着他两腿间的性器勃起,心情愉悦地说:“哦,你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在学校一定很受欢迎吧?” 乔治结结巴巴地回答:“是,大家都很喜欢我。老师认为我是模范学生,同学和我的关系也不错。” 薇薇的力量有催眠和魅惑的效果,她很擅长寻找人内心的缝隙,然后渗透进去。在她微弱神力的影响下,意志不够坚定的人很难抗拒她。 厕所隔间的墙上画满了各种涂鸦,薇薇和乔治进厕所的时候发现没有空的隔间了,三四个男人在角落和一个蹲在地上的男人找刺激。 乔治差不多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和她去酒店开了房,做到一半才回过神来。他感觉自己刚才的状态像是被邪恶生物魇住了,但那也可以用毒品解释。 他正一丝不挂地躺在酒店床上,从自己大开的双腿间看见了薇薇的脸。她衣服脱了,他才看出来她是个女人。真奇怪,明明是同一张脸,刚才他却怎么也没注意到她面容的女性特征这么明显。 在性和毒品的双重作用下,他不愿去多想,而是选择享受当下。人的性取向是流动的,不存在什么“同性恋绝对不能和异性做爱”这样的铁则,骗婚的男同一抓一大把,孩子照生不误。他是那种被操就会爽的男同,虽然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女人操,但体会了一下感觉似乎挺不错的? 谁能抵抗得了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女人的做爱技术呢?薇薇手法精湛地玩弄他那比她还粉嫩的乳头,一手快速撸动着柱身,弄得他发出了淫荡的叫床声:“耶稣啊,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从来没这么舒服过,哇哦……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乔治的肉棒和波尼斯的比起来小了一号,但相较于他的同龄人来说,尺寸算得上很可观。 判断出他高潮迫在眉睫,薇薇摘下发圈套在他的囊袋上方,紧紧卡住不让他射精:“叫爸爸。” 他眨眨眼:“可你不是个女的吗?” “别废话,我让你叫什么就叫什么。”薇薇捏着他的奶头那么一揪,乔治顿时发出了猴叫声。 这还不止,薇薇精准地找到了他的敏感带,在他脖子后面摸了几下,他看上去被玩得神魂颠倒,已是心服口服:“啊,爸爸,你是我爸爸!” 薇薇并没有立刻摘掉发圈,解开大腿上的带子,把穿戴式假阳具留在他的淫洞里,然后骑到他从未插入过任何东西的性器上,夺走了他的童贞。乔治虽然会用后面跟人做爱,但是活到现在连飞机杯都没用过,他的阴茎是货真价实的第一次。 薇薇边用手撑着他的肚子边用假阳具日他,瘾君子的体力比常人差,乔治手脚发麻但是无力反抗她,被发圈勒着射不出来,到后面都翻起白眼了。 乔治感觉自己被女人操了,不是用假阳具,而是用她的阴道。本来他无法射精阴茎本就涨得发痛,薇薇夹得他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假阳具还在他后面捣来捣去,乔治眼泪都出来了,乞求她:“求你了,我想射精,让我射精,爸爸!” 她没有理会他的告饶,玩到自己舒服了,才捋掉他阴茎上的发圈,把阴囊往上抬,这样精液不会喷出来,而是沿着缓缓往下流淌。 他劫后余生似的喘着粗气,像重伤的人那样呻吟着,后知后觉自己娇嫩的龟头在粗暴的性爱中被蹭出了血。这种程度的小伤口疼倒说不上有多疼,就是发痒,又不能挠,很烦人。 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比他自己都还要了解他的身体,这很奇妙。薇薇也累了,躺在床上休息。 良久,他坐起来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但喊她“爸爸”的时候还是有些迟疑:“……爸爸,我觉得我的性取向好像变了,没想到和女人做爱会这么爽,能再跟我做一次吗?” 她挥挥手表示不行,歇好起来去浴室洗澡,洗完出来打算穿衣服。乔治见她要走,竭力挽留:“别急着走啊,今晚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吸毒泡吧的同性恋少年倒是意外地纯情,薇薇想想她也确实没什么事,就给波尼斯发消息跟他说一声,省得他担心她来找。 之前他被她诱拐,在国外和她分头行动时才不管她死活,现在不是沙克达指派他保护好她嘛。波尼斯执行保护任务很尽职,除了睡觉每小时就给她发一次消息确认她的安危,否则他会立刻来定位的地方找她。 “爸爸,你是单身吗?也没别的意思,我就问一下。” “对象没有,狗倒是有好几条。”她打了个哈欠,不耐烦把往她怀里钻的少年推出去:“洗澡去,身上一股味。” 乔治唯唯诺诺地去洗澡了,等他出来的时候薇薇已经关灯睡了,准确的说睡着的是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在外闲逛。 夜晚是黑暗的,而黑暗容易滋生邪恶。她看到了不少罪行正在发生,这些生活在和平环境的人不懂得知足,而是千方百计想要追求刺激。吸毒、强奸、欺诈,这样的事情在世界各地发生。 她飘到林远山接待她的酒店,看到那三人还没结束。让她意外的是被夹在中间的人不是林远山,而是波尼斯。目前他们3p的姿势是江晓戴着假阳具操波尼斯,波尼斯后面挨操的同时前面操着林远山。 薇薇想了一下,他们每个人都是双插头,可以有六种排列组合,用字母代替就是:abc/acb/bca/bac/cab/cba。 转悠了一圈她回到本体,乔治把头枕在她柔软的大胸上,睡得很安详。 早上她一睁眼,发现他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 她摸了摸他天生的卷发,和海豹宝宝的皮毛比起来各有千秋。昨晚她征服了他,现在他用小狗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乔治这年纪的人在她看来就是小孩,薇薇忽然有种惹上麻烦的预感,沙克达在她看来就很麻烦。她对沙克达的感情不是畏惧,而是嫌事情难办。 不会跟他打了一炮他就爱上她了吧?那她还做什么死亡与重生之神啊,她去做魅魔算了。薇薇心里这么想着,乔治问她是不是有异装癖,还是说,她是为了接近他才扮成男人的。 薇薇皱起眉头,自作多情也是小孩的特点之一,他只是她随机挑中的猎物而已,谁知道他的性取向这么不坚定,居然还能被她掰直。什么“为他而来”,他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吧。 “你是哪国人?我想要多了解你一点……还有,我觉得你穿女装一定很好看。” 乔治正问东问西的时候,酒店房门被人气势汹汹地捶响,他脸一下子就白了,匆匆穿衣服,还让她把衣服穿好。 薇薇穿上酒红色的男士衬衫和黑色夹克,裤子都不用穿,过大的上衣下摆像裙子一样。一群穿黑西装的进来把他们带走,态度强硬但算得上客气。在加长林肯上乔治还安慰面无表情的她不要慌张,实际上他才是慌得不行的那个。 慌?她有什么好慌的,她的些许神力能应付绝大多数事情,再不济她死了重来都行。 华莱士家富丽堂皇得像城堡一样,客厅是挑空设计,天花板很高,垂下来水晶大吊灯。乔治的父母也都穿着华丽的衣服,看身上行头过亿不一定,几千万还是不在话下的。 华莱士夫妇坐在杜若色的欧式沙发上,珠光宝气的贵妇人保养得虽好,但岁月依然在她的面容上留下了痕迹。乔治他爸两鬓斑白,不苟言笑,气质和沙克达神似,也喜欢戴镶宝石的金戒指。 薇薇没想到她在酒吧里随便睡的一个男人居然是地头蛇家的少爷,他爸不是卖汉堡的,而是做军火生意的。乔治不是家里的独生子,但是最不争气的一个儿子,吸毒就算了还搞同性恋。虽然在中国人印象里外国人很开放,但也有的外国家庭非常保守,华莱士家属于传统的那一类,视同性恋如洪水猛兽。 薇薇进门的时候都没说话,一双傲然的巨乳昭示了她的性别。华莱士夫妇对视了一眼,乔治妈妈客气地问她两人是什么关系。 薇薇挠挠头,实话实说了:“没什么关系,只是知道名字的程度。” 乔治爸爸让佣人带她去花园里转转,薇薇有能力探听他们的对话不过她认为这没什么意义。花园里园丁打扮的男人拿着园艺剪在修剪灌木,乔治家的院子大得一眼看不到边际,军火生意就是赚钱。 过一会,屋里出来个佣人,带薇薇去换了身体面衣服,是一条钴蓝色的鱼尾裙。能在华莱士家工作的佣人大概也受过严格培训,看到薇薇里面不仅没穿胸罩,连内裤也没穿时,她表情有些不太好。 薇薇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她昨天往衣服里塞了这么多假体,戴了假阳具,再穿内衣多勒啊。 薇薇换好衣服后佣人带她去餐厅吃早饭,f国早餐的特色是甜食为主,每样都很精致,面包也新鲜,是厨师现做的,吃起来又香又脆。爱吃甜食的薇薇非常享受这顿早餐,加上他家有一只非常有灵性的金刚鹦鹉,乖巧懂事,给撸给抱给亲亲,薇薇两个愿望一次满足,难得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没过多久佣人把薇薇带到客厅,乔治面色绯红地坐在扶手椅上,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惴惴不安地看着她。 华莱士夫人说了一长段话,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薇薇耳朵里就自动翻译成了这样:“虽然我们对你第一印象很差,还嫌弃你是个黄种人,但是我那废物同性恋儿子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感兴趣,我总算不用担心他不愿意和女人结婚给我们家丢脸了。我们怀疑你接近我们的儿子别有用心,但能把他掰直也是你的本事。我们怎么想都觉得你是冲着我们的家产来的,但为了掩盖乔治的真实性取向,我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我们警告你不要对我们的家产有非分之想,我这儿子虽然养废了,但他还是很优秀的,你要知足。” 华莱士夫人说了一大串,但她的真实意图只是薇薇自己分析的,并没有明说想要薇薇和乔治结婚。乔治爸爸比华莱士夫人直接多了,问她愿不愿意做他家儿媳。他态度趾高气昂的,一副皇帝赏赐完下人后等人跪下来磕头谢主隆恩的样子。 薇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很喜欢他家的厨师和鹦鹉,但再喜欢也不会因为这留下来。她倒是更倾向于把厨师和鹦鹉带走,而不是把自己搭进去。 乔治爸爸感到不可思议,接下来说的话依旧是薇薇翻译过的:“你不愿意?你凭什么不愿意,以我们家的条件,让你给我这吸毒的儿子当同妻是你天大的荣幸。他要不是情况特殊,我们根本看不上你。” 薇薇礼貌地微笑:“我家有祖训,女子绝对不能和父母双全的男人结婚。”此言一出,两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因为她用非常正经的语气说出来,华莱士夫妇一时之间不知道她是在戏弄他们还是真的有这样一条祖训要遵守。他们也不是很了解东方文化,真就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荒谬的事。 但在他们眼中同性恋就是异类,好不容易有个女人把他们的儿子变成了“正常人”,他们怎么会放走她。嘴上说得好听让她留下来作几天客,还把她手机拿走了,实际上就是把她软禁起来。 华莱士夫人让她和乔治再培养培养感情,还说什么爱能超越一切。 乔治把薇薇带回房间,问她:“佩奇,你说谎,你家根本没有这样的祖训,你只是不想做我的爱人,我说的没错吧?” 薇薇笑得特别灿烂,用吊儿郎当的语气回答:“哦,我亲爱的乔治,因为我们是亲姐弟,姐弟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她的态度让他很伤心:“不要再胡言乱语了,你怎么比我还像吸了毒的人,你根本不姓麦当劳,对不对?” 薇薇似笑非笑地对乔治说:“你爸知道你昨晚是怎么叫我的吗?” 第九章骂人越脏,乳腺健康 薇薇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反正她是一点也不愁,这些天在他家好吃好喝,闲着没事就撸鸟,一只是有毛的,一只是没毛的。薇薇初到他家撸的金刚鹦鹉不属于乔治,是他姐姐的宠物,所以薇薇触手可及的鸟总是无毛的那只。 乔治毒瘾发作的时候一点人样也没有,在地上又是打滚又是做臀桥,反正波及不到薇薇,她就当看猴戏了。退一万步讲,即使他没有吸毒,薇薇也看不上他。 乔治家好像是比沙克达有钱得多,可他兄弟姐妹也多啊,谁不想要更大份的家产?薇薇看过他们的全家福,乔治的兄弟姐妹虽然没有多得像华莱士的分店那样夸张,但也是好几支足球队的数量。 乔治爸爸贩卖军火,他自己的军火库也很充裕,算上外头的私生子女,他有三十六个儿子,六十五个女儿。薇薇上一次听到这么能生的当属沙特王室,乔治是华莱士夫人本人生的,亲手的到底不一样,所以他再废物也能得到父母的关心和爱。在这么一个大家族争家产,竞争多么激烈是可以想象的,薇薇不想因为钱的事和一群凡人斗得你死我活,太掉价了。 乔治爸爸找人调查了薇薇的来历,发现她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她的养父跟他是同行,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关心她,最近两年时间她都在世界各地到处旅游,于是便更放心地监禁着她给自己的废物儿子做玩物。 乔治得知薇薇真名不是佩奇·麦当劳后,有些难过,但他能够理解她。他用他吸毒过量萎缩了的大脑思考过后,认真地和她说:“克薇薇,我不介意你不是处女,你也不要介意我是同性恋,好吗?” 众所周知外国人很难发好汉字的音,薇薇听他把自己的姓念成“克”,稍稍皱了一下眉,拍了一下他脑袋,用中文对他说:“没大没小,哪有儿子直呼老子名讳的?该打。” 乔治听不懂她说什么,薇薇自从被囚禁后只用中文和他们交流。一开始他想为爱学习中文,还在线上找了个中文老师。然而长期纵欲的生活严重损害了他的学习能力,加上汉语实在深奥难懂,他学了三天没到就放弃了。 乔治没有辞退中文老师,而是让他翻译他发过去的语音内容。薇薇知道乔治在录音,对着他背了一篇《出师表》,觉得不够长,又背了一篇《滕王阁序》。 这边她乐不思蜀,另一边波尼斯找不到她人,一路追查到华莱士家的豪宅。因为对薇薇的囚禁并非早有预谋而是一时兴起,所以他们留下了大量的线索。 华莱士家的安保工作很周全,他无法在不惊动安保的情况下潜入庄园。波尼斯是求稳型特工,不像薇薇提着两把冲锋枪就能立刻展开营救,而且当年田龙仁别墅里的保镖都是些花拳绣腿的家伙,顶多算会用枪的普通人,华莱士庄园的安保和田家有着云泥之别。 波尼斯只得撤退,回去汇报给沙克达。沙克达知道薇薇是个惹祸精,她在国外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这次波尼斯呼叫支援的时间比他想象中要迟,他的养女足足两个月没给他惹事了!他本来打算等三个月的时候开瓶香槟庆祝庆祝,现在看来是开不成了。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但听说她被外国的黑社会绑了还是着急上火了好几天。 林远山和江晓得知此事,也很关心薇薇,林家虽然没有华莱士家势力大,但在本地有一定的影响力。乔治的兄弟姐妹和七大姑八大姨也不想自己的竞争对手能有个贤内助,除不掉薇薇那巴不得她能离开。 在多方势力的努力下,加上薇薇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改变主意,乔治的父母终于松口了。半年后的某天,薇薇从关系和她不错的苏西那里得知明天会有人来接她。苏西是乔治的五十一姐,和他一母同胞,但比他优秀多了。 乔治一听她要走,像是被大人没收玩具的小孩一样开始耍赖,躺地上哭。见没人理他,他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爬起来回房间找出手枪,打算和薇薇殉情。 他怎么可能打得中薇薇,就算她没有神力加持,躲子弹可是特工的必备素养之一。她一边躲子弹一边跑,他在后面追。 像他这种外行瞄都不带瞄准地乱射一通,还把他姐的鸟打伤了,误伤家具不计其数,气得苏西直骂他是蠢货。乔治打不中也追不上她,子弹用光后被佣人按倒,他还哭得嗷嗷的,好像他才是被人追着用枪射的那一个。 苏西在帮助薇薇“出狱”这一过程中也出了不少力,她听说过薇薇掰直她弟弟的伟大事迹,在薇薇离开华莱士庄园前拜托她帮她一朋友的朋友解决一个难题。 这件事跟苏西无关,只是别人花了莫大的好处找她牵线搭桥,苏西了解薇薇,知道她不在乎人情,只会做她感兴趣的事。她确信薇薇会对这件事感兴趣,才知会她一声。 事情是这样的,肖恩和丹尼是一对同性恋人,丹尼极度厌恶女人,而肖恩是双性恋。肖恩的身份和林远山差不多,是家享誉全球的大公司的总裁。有钱人都是要面子的,肖恩觉得同性恋一事不光彩,但私下里却热衷于这种不光彩的同性性行为。他没有和丹尼结婚,而且生怕认识他的人也认识丹尼。不够纯粹的爱情在纯粹的利益面前不值一提,现在肖恩不仅打算和对他事业有臂助的女人结婚,还要和人生孩子。要说他们是感情破裂分手也就罢了,偏偏肖恩说自己还爱着丹尼,不希望他们分手后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宁可丹尼变直跟他一样结婚生子,也不想让他和别的男人睡。 薇薇掰直男同的本领在f国上流社会这边已经被传得玄之又玄,什么“再弯的男同只要看了她一眼都会变成异性恋”这样的谣言比比皆是。若非薇薇这半年被软禁在乔治家出不去,说不定会有很多人慕名而来,跟她认识认识。 薇薇听了苏西的诉求后挠了挠头,说:“不想让前任有新欢简单啊,把他杀了不就一了百了了?” “话是这么讲,要不说这男的贱呢,自己出轨让男朋友当小三,分手了还不想要他跟别人好。但他实在给的太多了,开出了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我知道你对钱什么的都不感兴趣,但你先别急着答复,我直接给你看看他的个人信息吧。”苏西把平板递给薇薇,里面有丹尼的照片。 丹尼扎着小辫,金发碧眼,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的脸像洋娃娃。然而对于见多了美人的薇薇来说,这张脸的吸引力也很有限。 她继续往下看,表情逐渐凝重起来,指着其中一张像是山洞口的照片问:“这是什么?别告诉我这是他的屁眼。” “这就是他的屁眼。”苏西答道。 薇薇看着这奇大无比的洞口,照片里它的边上还有一个桶被用作参照物。丹尼和肖恩交往时玩得不是一般花,和他拳交、脚交、头交,还用消防栓自慰过,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跟肖恩在一起时他就非常堕落,在兽交圈鼎鼎有名。人和马因为体型差距极大,听说马能把人活活干死,但他却和发情的公马做过,并且活着回来了,这也是薇薇为什么第一眼看到他肛门的照片没有认出来的原因。正因为先前的英勇事迹,现在普通的性爱已经很难让他得到快感,他也想找新的男朋友,但是迄今为止没有男人能在床上满足他。 “能用消防栓自慰,这位丹尼也是个奇人。”薇薇点了根女式香烟,吸了一口,忽然理解肖恩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了。“我对他很感兴趣,想见见他。” 沙克达听说她出来了,虽然本意是想让她立马滚回国挨训,但是天高皇帝远,出了他掌控范围的薇薇压根不理睬他。要不是他国内的事务实在抽不开身,他真就买一张机票亲自过去揍她了。 经过降头一事后,沙克达相信世界上有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以前他觉得某些生意人拜关公是迷信,现在看来有些事不能不信。钱他有了,现在沙克达在家里供着一尊观音,每天拜拜,希望薇薇能活着。他已经没有更高的奢求了,她能不缺胳膊少腿地回国他就谢天谢地了。 薇薇见丹尼当然不是以女人的身份见,出去后她故技重施,衣服里塞一堆假体装肌肉,和睡乔治的那天打扮得差不多。她特地定制了一条三个裤管的裤子,然后买了根法棍把它固定在中间那条裤管里。 当穿着男装的她用三条腿走进酒吧时,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男人们纷纷投来疑惑、震惊的目光,她中间那条“腿”想不晃悠都难。 丹尼的美和乔治的美是不同的风格,乔治的脸好歹能看出来他是个男的,但丹尼光看脸实在是雌雄莫辨。他的面容像古希腊美少年的雕像那样,五官深邃又分明。额前的斜刘海发梢打着卷,后发却梳理得熨帖。丹尼的皮肤瓷白光泽,彩灯的光是什么颜色他的脸就是什么颜色。 薇薇意识到自己最近的口味好像有些偏白瘦幼,可能是以前睡肌肉猛男睡太多了,才会对白种人有新鲜感。 他半眯着眼睛天然散发出魅惑的气息,上身是件拉夫领的白衬衫,灯笼袖设计,下摆收在裤子里。他下身是一条纯黑的喇叭裤,腰身紧细,整个人的气质既慵懒又妖媚。薇薇光看他这样很难想象他穿了纸尿裤,过于畸形的性爱破坏了他肛门原本的形状,伤害是永久性的,可惜了他这漂亮的一张脸,如今他是兜不住一点屎。 老实说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比如说淫荡得光明磊落,不在乎自己声名狼藉,并且不行骗婚让人当同妻之事。 丹尼漫不经心地朝她那边扫上一眼,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薇薇在他身边的高脚椅上坐下,要了一杯马天尼。她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两条腿弯曲,而中间那根直挺挺戳在了柜台上。 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穿了裤子的法棍,薇薇拍了拍自己中间这条腿:“嘿,哥们,你一定想知道我这玩意是不是真货吧?” 他的嗓音很是动听,但一点也不女性化,反而很雄浑:“我活了这么久,从没见过这样雄伟的东西。”丹尼移开视线,但他的下半身还朝着薇薇的方向倾斜,由此可以看出他想要和她交流的。 薇薇认出来他在喝的是蓝色玛格丽特鸡尾酒,这个鸡尾酒的故事和失去恋人有关,所以口感苦得很。 “哥们,别装矜持了,谁不知道你是个骚货。不过在脱裤子干你前我还想和你聊会,你知道玛格丽特的寓意是什么吗?” 丹尼注视着杯中湖蓝色的酒液,声音有些伤感:“柠檬汁的酸味代表心中的酸楚,盐霜意喻怀念的泪水。” “不不不,在我看来它真正的寓意是:我的前任死了。”她想跷个二郎腿,结果跷到一半被中间那条拦住了:“前任都该死,你说对不对?” 丹尼被她直戳痛处,但是没有动怒。仔细想想,杜努萨给这款鸡尾酒命名是为了纪念他已故的恋人玛格丽特,说它代表“我前任死了”也不是不行,反而有理有据。 他深有同感地点头:“前任的确该死。你也被男人伤过心吗?” “哎哟,何止是伤过心,我还被他……”伤过肠子伤过肺,伤过肝胆伤过胃,总之就是被开膛破肚地虐杀过。薇薇把后半句话咽下去,摇摇头,一副追忆往事的模样。 没一会,丹尼开口说:“唉,我前任怎么不死呢?一想到他活得好好的我就来气。” “哥们别气,你前任是个人渣,都不值得你恨。我前任也是,他俩要是凑一对多好。” 丹尼以为自己遇到了知己,殊不知薇薇丝毫不关注他的心情,只想见识一下他的淫洞有多宽敞。如果可以的话,能让他给自己表演一下坐消防栓的绝活就更好了。 比起去星级酒店开房,丹尼更倾向于野战或者在公共厕所这种不干净的地方找刺激,但那样薇薇容易暴露自己是个女的,到时候他跑了就麻烦了。于是薇薇小施神力,把他迷得晕头转向,带到酒店房间扒衣服。 薇薇把衣服那么一脱,从裤子里抽出法棍,气势犹如剑客拔剑出鞘那般。要不怎么说他是坚定不移的男同呢,发现带自己来开房的其实是女人后,和乔治顺水推舟的态度不同,丹尼吓得立马醒酒,吵着要走。 不仅如此,他还是一副被欺骗了感情的样子,悲痛欲绝地说:“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是女人!这下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你这个大骗子!和我前任一样恶劣!坏人!” 薇薇怜爱地看着他,在她视角他就像一只发怒的仓鼠那样无害。瞧瞧这漂亮的小嘴,说“fuckyou”的时候也是这么动听。 “可怜的小东西,你操不了我,要被操的是你。”她淫笑着把法棍在手里舞得虎虎生风,“你以为女人就没办法操男人了吗?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丹尼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梗着脖子说:“我当然知道女人也能操男人,问题是我讨厌女人,你别想操我。不要逼我,逼急了,我和你拼了。” “哟,性子还挺烈,我不喜欢勉强,要不我们打个赌吧?谁输操谁。” “赌什么?”丹尼反应过来,“我不会和你赌的,我不想和你做爱。” “你猜是谁让我来强奸你的?” “难道说……” 晚上,正在和妻子备孕的肖恩收到一通电话,手机号很陌生。他接起来,一听到那边熟悉的声音,他立马去了别的房间。 分手后还能收到丹尼的电话,他心里是高兴的,在通话时却表现出一副冷淡的态度:“不是说好再也不联系了吗?” 丹尼带着哭腔:“肖恩,你在哪?我好怕,你知道吗,我、我被一个疯女人抓起来,关在她家地下室……” “什么?那你现在怎么样了?” 他吸吸鼻子,继续抽噎着说:“我被她操了几次,性取向都快变了,但我心里想着你,所以我挺过来了。这两天她似乎对我放松了警惕,看我看得没那么严。我趁她睡着,在地下室找到一部快没电的老手机,没想到还能用……手、手机就快要没电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总之你得想办法救我,我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你了,肖恩。你最好快点,因为地下室里有监控,等那个疯女人醒了看监控绝对会发现我找到手机并打了这通电话。肖恩,救救我,拜托了。” 肖恩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我一定会救你的。”挂完电话就发消息给薇薇,字里行间透露出对她办事不利的不满,提醒她好好检查一下地下室还有没有别的能让他用来向外求救的工具。当然他也没有一味责怪她,还鼓励她说再加把劲,他性取向马上就变了。 薇薇心想这么漏洞百出的谎话对方居然真的信了,可见其脑子不灵光。这个谎话是丹尼编的,果然他最了解自己对象,知道如何取信他。她不知不觉想起沙克达,如果是她打电话告诉他她陷入了危险,他绝对不会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反而会第一时间猜疑半天,比如说她是不是和别人串通好了,要整蛊他?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会不会有居心不良的人合成了她的声音想要把他引到一个地方去? 据薇薇对沙克达的了解,他生性多疑这点是刻入骨髓的,重生也改不掉的。 丹尼看见薇薇手机收到的消息,气得破口大骂。虽然他没有真的被薇薇关地下室操了几天,但他把自己的处境描述得够惨了吧?哪怕肖恩知道他不会真的有事,但他有没有考虑到他的心情?至少在电话里,丹尼塑造出的形象是自以为冒着生命危险给他打了这个电话。 “呸,渣男!”丹尼被他伤透了心,其实早在分手的那天他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然而过去那些美好的记忆和时光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当初有多爱,现在就有多痛。 薇薇抱着法棍笑眯眯地问:“哭够了吗?我可以开始了吗?” “……随便你。”丹尼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心想反正只是法棍而已,这种他几年前就淘汰了的情趣道具,直径不及消防栓,能有什么快感。 薇薇看到了他奇大无比的屁眼,不愧是能塞得下成年男性头部的屁眼,看样子别说法棍了,她两只胳膊一块捣里他都未必有感觉。不过她是不会把自己的胳膊塞进去的,她要用的只有这一根法棍而已。 俗话说得好,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薇薇把她半年来攒的神力都用上了。她把法棍捅进去的时候,丹尼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因为他感觉自己像第一次一样疼。 “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薇薇把他的肛门暂时变成了初始大小,等附在他屁眼上的神力散尽,他的肛门就会恢复原状,即她第一眼看到的那样。 薇薇腾出两手卡住他的腿弯,用胯把法棍往他的后穴里顶。 “啊,啊,好爽。你是怎么做到的?”丹尼一手抓着床单,一手捂着裆部,被这灭顶的快感弄得涕泗横流。 自打用过消防栓后他下面就松垮得不行,无需扩张都能通过一个新生儿的那种大。 他从薇薇扒他衣服起就遮着私处不让她看,实际上这样的动作在她面前是徒劳,毕竟她能看见他的骨骼,又怎么会看不见他想隐藏什么。 “别挡了,我都看到了,把手拿开吧。” 丹尼闭上眼,认命似的把手移开,露出了他那只有2cm的勃起了的阴茎,这么看好似肚脐眼,搞不好从出生起就没发育过。 众所周知男人除了肠道以外,还喜欢往尿道里塞乱七八糟的东西。丹尼的尿道和他的肛门一样被撑大变形回不去了,人体真是奇妙,某些部位的延展性好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薇薇知道有地方的人会往鼻孔里塞木塞,把两个鼻孔撑大,结果就是变大的鼻子甚至能占据面部的三分之一。还有的地方女人会在脖子上套一个个环,刻意把自己的脖子弄长,这些都是不同民族的习俗。 薇薇见多识广,所以他的鸡巴像一朵喇叭花都不会让她感到惊讶。她已经把全部神力都作用于他的后穴上了,收不回来,所以没办法把他的阴茎变回初始状态。 这难不倒薇薇,她从自己的下体里掏出一个沾满淫液的跳蛋塞进去,把尿道口松垮的皮捏住,并且不断抽送着法棍,看他吐着沾满银丝的舌头,情欲在他体内满溢。 “喂,丹尼,其实你根本不是什么掰不直的男同对吧?你只是不想让女人嘲笑你的鸡巴小,所以选择变成‘女人’。啧,真没劲,还以为能操到男同,结果你的男同含量还不如乔治,人家好歹是心甘情愿和男人睡的。” 薇薇狠狠嘲笑了他一番,他自卑地捂着脸,痛哭道歉:“对不起,但是被操着操着也就习惯了,谁让我天生有一副不适合操人的身体。” 世界阴茎尺寸排名是这样的:黑种人>白种人>黄种人。身为白种人却长了黄种人的阴茎,在这个环境里长大确实会产生深深的无力感。 有调查统计会性无能容易加重男人的犯罪倾向,他都这样了还不想着犯罪而是选择当男同,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个好人。 薇薇安慰他:“你倒是很适合东亚市场,如果你来韩国,韩国女人会对你说这样一句话。” 他停止哭泣,问:“说什么?” 薇薇抿嘴一笑,说:“‘小小的也很可爱。’” 她的神力让他的肛门在能获得快感的大小维持了近十分钟,神力一消耗完,薇薇就停止了抽插,把法棍拔了出来。 丹尼靠跳蛋和自慰根本无法高潮,和没吃饱的狗一样摇着屁股跟在她后面,想要她多给点。 波尼斯看到薇薇身边又多了一只,啊不,是一个金发男人,也是见怪不怪了。这一世的薇薇身边从来都不缺狗,不管她如何不想把人变成自己的狗也是枉然。除了姜雯悦那次是她主动伸手外,其余时间她都在规避和别人建立起深刻而亲密的关系。 听苏西说乔治饮弹自尽了,按理来说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半年该有点感情,可她的内心毫无波澜。薇薇本不是一个生性凉薄的人,然而她活得太久了,也见过太多足以让人发疯的事件。如果这几百年里她一直保持着充沛的感情,那么对她心灵造成的损害将无法预估。 如果轮回持续下去不终止,迟早有一天她会发生蜕变,要么变成没有人性、真正不问人间世的神,要么变成一个仅仅是神力的容器而没有心灵的疯子。 有时她会想她的祖先里有没有人和她一样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轮回,她可是重生了一百三十六次,普通人顶多重生个十多次就能过上完美的人生了吧?不过她也不敢打包票,毕竟神和人类混血后掺杂了太多人性,人这种生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沙克达听看守冥王和仪式场地的特工汇报说最近冥王有动静,但具体是个什么动静,对方又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还说出“你自己来看就知道了”这样的话。 以前这种事他都交给罗冰去做,但现在意识到冥王重要性、把它作为一条后路的他十分重视冥王,亲自去了仪式场地一趟。 青铜猫像的黑曜石眼睛似乎在发光,又像是反射自然光线。沙克达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靠近它,他踟蹰片刻,向猫像伸出手,没想到在他手快要碰到它的那一刻,猫像变成了两个,准确的说是从青铜器里钻出了一只活猫。 青铜猫像待在原地,没有生命,而多出来的那只猫和它长得一模一样,又是抬起后腿对着它的腮帮子瘙痒,又是舔自己肚皮上的毛,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普通的家猫。 它像是察觉到他的心声,停止了动作,优雅地向暗道走去。 沙克达回头心里一惊,因为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倒在出口那里,他这是灵魂出窍了? 黑猫迈着猫步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看来它不是实体。沙克达迟疑了一下,选择去追这只黑猫。 黑猫没有回头但是像背后长了眼一样,他加快脚步它也加快,他跑它也跑,始终和他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不让他追上。 起初沙克达下意识地避开路上的行人与车,他很快发现自己能从中间穿过去,无需绕路。他跟着黑猫七拐八拐,它看上去似乎走累了,速度慢下来,和他的距离逐渐缩到一步之遥。 它跑到一家宠物医院,像是慌不择路,沙克达看见它钻进了一个航空箱。 航空箱里有一只病恹恹的花猫,沙克达伸手穿进笼子,试着把它体内黑猫的灵魂抓出来,但是他的手直接从它身体里穿了过去。 正当他寻思它是不是从别的地方了溜走的时候,黑猫像是为了坚定他的目标,从那只猫身上短暂地探了一下头,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了进去。 沙克达满腹狐疑在原地站着,时间久了他也有点坚持不住,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的魂体里流逝。他学着它的样子,随便找了个人附身,离他最近的当然是那个护士。沙克达附身她后果然不觉得累了,灵魂得到了温养,就像经过长途跋涉后终于能坐下来休息一样。 他隐约察觉到自己在吸走宿主的生命力,心想自己现在好像寄生虫。这个附身和他以为的附身有所不同,他只是和她共享了视角,被他附体的人并不能被他操控言行。 沙克达看着护士把装了花猫的航空箱从一脸焦急的女孩手里拿走,送到一个房间。房间里不止一个航空箱,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把手机横过来玩线上斗地主,见护士把猫送来也没有抬头。护士和他没有交流,进屋放下航空箱就要走。 沙克达为了不和黑猫的灵体分开,防止它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溜走,从护士的身体里出来,附到了那个男人身上。 等他玩完这局斗地主,才放下手机在电脑上敲敲打打。沙克达看得很清楚,他没有给一只猫抽血化验,而是随便选了几组常见的数据打印出一张张报告单,根本不是真实情况。 大功告成,接下来他继续玩牌,直到护士来拿走一个个航空箱和对应的报告单。 黑猫迟迟躲在那只花猫的身体不出来,沙克达也奈何不了它。想着山洞里再冷,他身上披着一件毛领大衣呢,他的肉身留在那不会冻感冒的。 一个略微秃顶的医生一手拿着报告单,一手扶着细边眼镜,有模有样地对她说她的猫贫血,需要输血。 女孩不疑有他,照着他说的去付了钱。沙克达有种不妙的感觉,他看到那个化验员输入猫血型的时候都是随机敲的字母,报告单上说她家猫是a型血,只怕未必是这样。 接下来他又附在护士身上看着这只花猫被输了40ml的a型血,它的状态越来越差,看起来全身乏力,眼睛都闭上了。 猫猫身体糟糕,最焦急的莫过于它的主人,女孩实在没办法,带着它转院,才知道上一家医院搞错了它的血型,它根本不是a型血,而是b型血。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上帝视角的沙克达却无法嘲笑她轻信。人是血肉之躯,再怎么小心吃五谷杂粮总有生病的一天,患者往往不是专业人士,到这种时候也唯有无条件信任医生。他不信任任何人,不会寄希望于他人,但真要到了得病的那天,也只能指望医生,总不能靠自己挺过去。 他唯有感慨:不管什么行业,能赚大钱的总是最没良心的那一批。有良心的人手里根本留不住钱,他又不是没体会过。 输血后这只病猫又活了41个小时,死前瞳孔放大了还在看着主人,既像是在告别,又像是为了记住主人的样子。 它咽气后黑猫的灵体被排斥出来,想跑被虎视眈眈的他一把抓个正着。黑猫被他碰到的一瞬间消失了,它的力量没有逸散,而是融进了他的灵魂。 沙克达原路返回回到自己的身体,他的肉身在地上趴了两天除了肌肉有些僵硬酸痛外,倒没有什么不适。 此时远在异国他乡寻欢作乐的薇薇眉头一皱,因为就在刚刚她感觉自己的神力又被某人窃取了一些。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她稍加思索,仍旧不急:如果他想要她的神位,拿去就拿去呗,能偷走也是他的本事。她重生了这么多次已经无所谓神不神的了,没当过神的贪婪的凡人才会对神位趋之若鹜,对于她来说神位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做不了神也不妨碍她玩。 沙克达醒后去察看青铜猫像,伸出手去摸它的头,这次它没有丝毫异动,他之前的经历显得是那样不真实。 他拿出手机搜了一下,他以灵魂状态游历的宠物医院在现实中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他做的梦。那家不负责的宠物医院在美团上还是五星连锁品牌医院,光看评论区根本无从想象它是如何运营的。 他随便一通电话派个特工去查看情况,在特工发回来的视频里,沙克达看到那只病猫的主人身上贴着一张印有“黑心医院,还我猫命”字样的纸,悲痛欲绝地抱着一个大盒子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哭:“金宝,呜呜,我的金宝……” 这下沙克达可以百分百确定自己经历的两天两夜所见所闻都是真实的,被庸医都算不上的骗子害死的猫叫金宝,主治医师姓关名道。 这事他若是没遇上也就罢了,既然他看到了,那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这些年沙克达给手下、同行和敌人留下了极其凶残的印象,为了利益他可以杀掉任何人,是个不择手段的疯子。然而这样的他,意外的是个动物保护主义者。 在沙克达看来动物心思远比人单纯得多,尤其是狗,他给狗几顿吃的它就把它当成主人,绝对忠于他。不像某些人会背叛自己的恩人,不然怎么会有“升米恩,斗米仇”这句话。 人性实在是复杂,难以琢磨。人们都说鳄鱼是养不熟的冷血动物,实际上饲养爬宠多年的沙克达知道鳄鱼聪明得很,能认得谁是自己的主人。鳄鱼被摸嘴会咬人是因为有着捕猎本能,和人类的膝跳反射差不多,倒不是它成心想攻击主人。搞清楚这点,只要不作死摸鳄鱼的嘴边,养鳄鱼还是有常人想象不到的乐趣的。 早年他也养过猫狗,只是它们寿命太短死了叫他伤心,所以他现在不养猫狗,改养寿命长的鳄鱼。 一般养猫的人不会喜欢鸟,正如养鸟的人不喜欢猫。但沙克达不仅喜欢鸟也喜欢猫,他对很多动物都抱有好感,虽然没到热爱的地步,但遇到可爱的动物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近一下。 算下来他最讨厌的动物当属蟑螂、蚊子和人,除了这几种动物外,其他动物遇到困难时他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还是会帮一把的,所以说他是个动保主义者。 关道大概也没想到他会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病患是不会说话的畜生,哪怕宠物主人发现自己被骗了,再伤心痛苦也不能拿刀把他捅死。有些恶人就是仗着别人太有道德良知,做不出他干的那种缺德事,才会肆无忌惮地行恶。 想要赚宠物医疗的钱,不以救死扶伤为目的,那这行业真是暴利。不少现代人把宠物当家人,家人生病那人能不舍得掏钱治嘛。哪怕治不好呢,还可以推卸责任说“我们尽力了”,钱照拿不误,宠物的主人也不会过于无理取闹。 一来他没有虐待动物,二来他连非法行医都不算,只是治死了几只宠物猫宠物狗而已。法律治不了他的罪,道德又约束不了他,那只能让老天爷来治他了。可是老天爷在哪呢,高高在上、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明是不会渡人的,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关道谈不上出卖良心,他压根不把这些长毛畜生当生命看,看着那些死了宠物哭得稀里哗啦的主人,还嫌人家矫情:猫狗是命,鸡鸭鹅就不是命了吗?怎么你吃鸡鸭鹅的时候说真香,看别人吃狗肉猫肉又觉得残忍了呢? 他自认为唯一能被诟病的点是拿钱不办事,人家把宠物送到他这指望他能尽力医治病宠,可他只想要钱,不想管这些猫狗的死活。他算不上医者,只是个商人,和理发店的理发师竭力推荐客人办卡不同,来他这的客人必须在这里消费一千以上,做各种各样没必要的昂贵化验和检测。 他是一个连观众都懒得敷衍的低端欺诈师,做戏不做全套,轻易就让人看破了他的把戏。 原本他靠着虚假的治疗牟利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出过事,没想到前天治死了一个小姑娘家的猫,还让她发现医院里的化验员搞错了血型。 他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叫护士去和她沟通,想着给点钱打发了了事,谁知人家拒不和解,非要讨个说法。 关道丝毫没有悔意和惧怕,仅仅是在医院里哭闹不会有任何效果,妨碍不了他赚钱。如果对方有更进一步的激烈行为,他完全可以报警让警察把她抓走。沙克达自己就是罪犯,所以最了解犯罪者的心理,在罪犯身上慕强心理尤为突出,必须得让人怕自己,对方才能认真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如果不先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好好坐下来交谈是最不起作用的一种方式。 他既不想听他忏悔,也不想给他第二次机会。他不会很有仪式感地把人绑来,给他注射错误的血型让他体验一下被他治死的猫的痛苦,人与人之间尚且无法理解,更何况人与猫之间。 薇薇估计会大费周章走这么个流程来让自己心里痛快一下,但宣判对方死刑后派出特工直截了当抹杀对方的存在是沙克达的风格。 他手下有几个得力干将,能让人悄无声息地从世界上消失,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无论是亲手杀人还是作出杀人的决定,对他来说都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之前他还嘲笑薇薇杀和她利益不相关的人,果然话不能说得太满,他这要的不也是和他人生没有交际的人的命? 但沙克达总觉得那天黑猫的灵体躲进金宝身体里不是偶然,这样想就不能说对方和他利益不相干了。 沙克达重生后也曾考虑过自己要不要换一种活法,想要做个好人不管从何时起都不晚,但他只是想想而已。活了五十多年,他觉得还是做恶人舒服,看谁不顺眼就杀谁,都不用隐忍。纯白有被弄脏的风险,灰色是长时间的举棋不定,每次遇到难题都要面临良心的拷问。思来想去,这良心留着也没什么用,果然一条道走到黑最适合他。 他很清楚一旦他的罪行败露,谁都可以审判他,他是万人唾骂的刽子手,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屠夫。弱者乞求上帝庇护,而他呼唤恶魔与他共舞。 他不是自暴自弃也不是破罐子破摔,这只是他选择的生活方式,仅此而已。 纵使杀了那几个打着“宠物医疗”名号的骗子,他的心情也不会变好,因为他想杀的人并不总是乖乖伸头让他杀。 他知道自己完全是赌徒心理,想着重来一世,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干掉唐明。他已经见识过“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惨痛下场了,然而能有机会让他尝尝失败的滋味,为什么不呢? 第十章想要俏,一身孝 丹尼穿戴整齐跟在薇薇身边时经常会引起路人侧目,这样一个美人任谁都想多看几眼。如果薇薇需要长期在上流社会与人交际,那他会是一个上好的舞伴。 可惜她不是,所以她不需要他。丹尼强跟着她她不撵他,但他在薇薇这得到的关注还不如波尼斯得到的多,主要还是他的身子不适合做肉便器。可是丹尼无论如何也忘不掉那天体验过的性爱,也忘不掉她说的“小小的也很可爱”。 他习惯做有钱人家的金丝雀,没有培养自己赚钱的能力,本以为能跟肖恩就这么过一辈子,没想到男人实在是靠不住。所以他决定靠女人,反正就是不自食其力。他跟着薇薇有这方面原因,为了抱她大腿,轻轻松松混口饭吃。 丹尼不脱衣服的时候还是很赏心悦目的,他和波尼斯站一起,一个是白巧克力,一个是黑巧克力。 要是乔治没有自杀,学他这样对薇薇死缠烂打,虽然未必能得到她的关注,但在她有生理需求时还能做个趁手的肉便器。可能他不想要以这样的方式留在她生活里,所以在得知爱情无望的情况下,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很多人或许会觉得薇薇这么薄情的人不值得他殉,但他殉的其实不是这份情,而是他自己。他条件这么卓越,染上毒瘾本就是自毁前途的行为,活到现在找不到一件让他感兴趣真正热爱的事,继续活下去只怕会得到更多的痛苦。与其眼睁睁看着躲闪不开的生活铁轮向他倾碾而来,还不如用尽所有力气撞上去,撞得粉身碎骨,在最灿烂的时刻落幕,说不定还能让薇薇稍稍记住他。 如果说薇薇给乔治带来了绝望,那丹尼这边恰恰相反,薇薇带给了他希望。女人是他生命中最绕不开的一种存在,他为了逃避女人投入男人怀抱,结果把自己玩坏了后遭到抛弃,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女人怀抱,虽然薇薇经常抱波尼斯而不是他就是了。 即使丹尼嫉妒的目光落在波尼斯身上,后者心中也不会有别样的感情生出。被薇薇这样亲密地搂着,他一点也不骄傲,因为他得到的并不是他想要的。 这种怎么说来着,通常被世人称为“甜蜜的苦恼”。世人总是侧重于“甜蜜”,而本人只觉得是“苦恼”。 旁人艳羡他美人在怀,世人认为这是好的,值得高兴,仿佛他连不高兴的资格也没有。说到底一个只想要建功立业的战士不像那些心存杂念之徒,他属于那种尚武的痴人,并不在乎什么红袖添香。倘若有天能达到武道的巅峰,他才会真正有种喜悦的感觉。 因为志不在此,所以丹尼的眼光到他心中都是乌有的东西。 丹尼只有在薇薇看不到的时候会露出这种不好的脸色,薇薇看到他的时候他都是使劲卖弄风情,还要作出一副是天然流露的样子,实在辛苦。 波尼斯身上值得丹尼羡慕的地方太多了,首先是他粗长的性器,其次是他紧致的菊花。最让他羡慕的,还是薇薇的亲近。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他有波尼斯的条件,那他该多受女人欢迎。 人总是贪心不知足的,他有了美丽的面容,却还想要进一步得到更多。丹尼不认为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不满足是上进的表现,人类就是依靠着欲望才一步步走到今天。同样是不想自己洗衣服,奴隶主让奴隶洗,有的人却能想到发明洗衣机。让机器代替人类劳动,不同的人做出的选择也不一样,可见欲望没有对错,会犯错的只有欲望的载体。 他们在u国的国家森林公园,她像树袋熊宝宝搂着妈妈那样抱着波尼斯的脖子,坐在他怀里让他抱着她走。 丹尼腹诽他们这样像爸爸抱女儿,好像是不小心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薇薇让波尼斯把她放下来。丹尼心里一惊,但没听到薇薇说什么。 薇薇的旅游方式极其硬核,总结起来就是爬山、钻原始丛林、荒野求生。那种人迹罕至的地方需要他们自己开路是常事,野外可没有服务区能补给,之前去北极也是,这意味着他们每天还要负重走十公里以上。最辛苦的当属波尼斯,因为薇薇走不动了会让他抱着走。 不过波尼斯从来没有怨言,职业军人就该习惯恶劣的生存环境,不妨说环境的恶劣很好克服,薇薇的心血来潮比天灾都要恐怖。 在他背着包陪她走了15公里的情况下,只因为她看到一对陌生男女在小树林里脱衣服准备野战,她就说:“我们不能输给他们,我们和他们来比比谁更快高潮吧?”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村里辛苦种地的老黄牛,主人一点也不念他的功劳,等他失去利用价值就会被主人毫不留情地卖掉。 薇薇看上去是真不管他死活啊,波尼斯真怕自己哪天受重伤躺在医院里,然后她过来对他说:“我想要你了,快把腿张开。” 看着他架着薇薇的腿把她抵在树干上干,丹尼心痛得不行:如果他能有一根巨物,想必薇薇此时背靠着的就是他了。 仅仅因为没有合适的性器官,连玩3p的资格都没有,是多么不公平。丹尼也可以用情趣道具,但那不是谁来都可以吗?就这点而言他和乔治走入了同一个误区,其实他就是长期以来被别人宠惯了,做不到放下身段去讨好别人,遭受冷落心里不是滋味。道理谁都懂,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是另一回事。 要是能被自己向往的那个人一直一直注视该多好啊,可她只是匆匆一瞥就看向了别的地方。清楚无法成为她那样的人,也不配拥有和她并肩的资格,只能这样看着她渐行渐远走出自己的世界……那种事想想就窒息,不过丹尼和乔治可不同,乔治和林远山有他们各自的生活,没办法轻松抛下一切。他本来就没什么好牵挂的,所以能毫不犹豫地追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她走。 虽然付出不一定能有回报,但至少他按照自己的心意付出了,后悔什么的,以后再说。 那边那对不知道是什么关系的男女,女的手推着树干,男的扶着她的腰。丹尼都不需要细看,就知道对方的家伙比自己大。他盯着人家t恤上的卡通图案,心想自己要是能一辈子只做个孩子该多好。儿童身体性征尚未发育,他们的世界没有性这一概念,更不会互相比较生殖器的大小。在儿童的世界一切都以简单的形式呈现,孩子理解不了特别深奥的东西,也不懂得想要一个行业有所成就的艰辛。在孩子天真的幻想里,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正义打败邪恶,具有优秀品质的好人都能终偿所愿。遗憾的是这个世界并不像孩子认为的那样简单美好,孩子总要长大成人,接触种种在过去他们看来丑恶的事物,最终死去。 丹尼收回视线,再看几乎被波尼斯庞大身躯遮严实的薇薇,后者正在吻他的喉结。 她雪白的军靴在林子里走了这么久,难免沾上草屑和枯叶。他拿起手帕,帮她擦拭鞋面,擦完左边擦右边,薇薇穿白色军靴半个月都没脏,全要归功于他的细心照料。波尼斯的心细只用在执行任务上,他不会这么放低身段去讨好女人。 给薇薇擦完鞋,他绕到边上,看着黑巧色的巨根没入她娇嫩的穴,机械性地捣着。薇薇白皙的腿根被操成了色情的殷红,他看得入迷,进入了心无旁骛的境界。 波尼斯最后顶弄几下,射了,退出来。满是清液的肉穴没有立即停止翕合,好像还在被肉棒抽插,从淫洞里流出淅淅沥沥的浊白精粥。对于有神力的她来说,被内射且不怀孕是轻而易举的事,都不需要吃避孕药。 薇薇没有满足,给了丹尼一根大号假阳具,让他弄她。这算是试炼吗? 丹尼接过假阳具,犹如骑士在册封仪式上从公主手里接过佩剑。薇薇的甬道里现在都是精液和淫水,非常好插入,但他没有操过人,不知道什么样的力度适合。 他心跳得飞快,听到薇薇说:“李先生,你教教他。” 波尼斯握着丹尼的手,手把手教他刮蹭着薇薇的敏感点,让假阳具和阴道褶壁充分接触,如此如此,直至她高潮。晚上在酒店软软的大床房上,丹尼正要睡着,想起白天的事一下子清醒了:他到底做了什么啊,明明一开始是想要她操他的,怎么发展到现在变成他操她了。 不过操人的感觉是很不错啦,就是手累,他到现在胳膊还酸。 以后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呢?他真的可以以男人的身份活下去吗?胡思乱想着这些,丹尼慢慢睡着了。 丹尼的作息很健康,他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花两个小时化精致的妆。条件允许的话,他还会给他们做早饭。 说实话凭他的厨艺和化妆技术,他完全可以去应聘化妆师和厨师,但那样他要和形形色色的客人打交道,这么想还是做金丝雀好,只用讨好一个人就能充分满足自己的物质条件,人各有志啊。 薇薇换上一件浅紫色的兜帽衫后,往床边一坐,丹尼立马过来帮她打理厚实的长发。这几天薇薇的穿搭都是他根据她心情决定的,他的目标是把她照顾到生活不能自理,到离不开他的程度就够了。 波尼斯的穿搭他也有考虑,给他挑选不妨碍战斗又注重舒适性的衣服。长吁短叹为命运惋惜那种事偶尔做做就行了,人总得往前看吧。抛开性生活不谈,在生活方面他可是满级金丝雀。 他们三个按顺序走进咖啡厅,薇薇走在最前面,挑选了一个靠窗的卡座。她落座后,一般情况下是波尼斯坐在她身边。 今天她却一反常态,勾勾手指喊他:“丹尼,过来。” 印象里薇薇好像从来没喊过他名字,虽然他什么错事也没做,但被她喊了名字,丹尼还是有些紧张。 之前他看到薇薇和波尼斯交流都用中文,都不用人叫就开始自学中文。他可比乔治有毅力多了,虽然短时间内还不能运用自如,但是已经能听懂一些日常用语。 薇薇教他用中文对着镜头说这样一句话:“叔叔,我是薇薇的男朋友,我们打算明年一月结婚。” 他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薇薇让他这么说多半是想利用他做什么,但他不介意,反而有些高兴。本来他是抱着细水长流的想法跟在薇薇身边,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自己一夜之间有了这么大的利用价值,虽然也没熬多长时间,但他总算是熬出头了。 薇薇录好视频自己点击播放看了一遍,别看丹尼下半身惨不忍睹,这上半身是真的没话说,尤其是这张脸,那叫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漂亮。 她这么想着,把手机对准他录了一个全方位的视频,让沙克达看看她新收的这位容貌有多惊为天人。 波尼斯从未见过丹尼脱了裤子的样子,所以他看丹尼只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金发帅哥,对他那快奔五的老板来说是极具威胁性的竞争对手。 这些天他看薇薇对丹尼像是例外,例行汇报时把他的照片和个人信息发给沙克达,故沙克达早就知道薇薇身边有这么一号人。 沙克达心目中的波尼斯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说谎,既然他判断丹尼对他是个威胁,那一定有他的原因。 丹尼丝毫不知道屏幕另一边的人已经对他起了杀心,扭着妖娆的姿势,有点小得意:终于发现我的美了吧。 他要不是脸好看,又怎么会吃上这碗饭。他要不是2cm,早成了享誉全球的大明星了。可惜他阴茎只有2cm,脸长得和他一样好看鸡巴还比他大的男星如过江之鲫,所以他在好莱坞根本吃不开。 之前薇薇对他的美貌视若无睹让他郁闷极了,好在现在她及时发现。 她在线上找沙克达讨要了几次冥王猫像,不知是他不想给,还是想引她过去,他每次都说这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商量。 薇薇带着丹尼和波尼斯回国,在s市周边找了一个农家乐主题的郊区旅店,让丹尼一个人先在这里住,还给了他一张卡。 沙克达大约猜到她要猫像是为了什么,见她回来,很爽快地带她去取猫像。薇薇坐在车上,脸没什么表情,沙克达还和她开玩笑,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总不能邮寄给她,唯一弄丢了怎么办? 薇薇取回神力时他就在边上看着,他窃取的神力虽然不及万亿分之一,但到底让他和凡人不同。薇薇试图将他偷走的那部分一并收回,尝了几次,发现非但没有收回,反而又被他吸走了一点点。 这下薇薇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你是卫生巾吗?怎么这么能吸?” 沙克达笑吟吟地走近,捏着她的脸:“宝宝,我再怎么能吸也没有你这张小嘴会吸呀。”他义肢拍拍自己的胯,下流地暗示:“要不你试试从这里把它吸回去?” 薇薇翻了个白眼,同时也清楚自己没有别的选择。收回神力的她能够看到他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她的神位因为沙克达变得残缺不完整,想要结束轮回,只有和他结合生下一个孩子,父母俩共同把神力传承给他。她已经看到他们生下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了,而且那个孩子不是她生,是沙克达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男人生孩子这种事没什么好惊讶,冥王正是有着这样神奇的力量,能够让他们互换生殖系统,让男人拥有子宫和产道。不妨说只有这样才能将神位传承,这也是交接仪式的一部分。女人生下的孩子没有办法接受神位,必须男人生的才作数。 薇薇相信沙克达也知道这点,把手按在他小腹上恶趣味地问:“这么急着给我生孩子?” “生孩子有什么难的,我还舍不得让你疼呢。”这话从上辈子虐杀她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讽刺。 她挑挑眉,沙克达看出来她不信任他。他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反而更加有信心让她接受他。薇薇若非是神,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恐怕很难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他杀掉了她的父亲也杀过她,也唯有神能容下他这十恶不赦的罪人。 薇薇忽然说:“真受不了你,我又不是恒河。你是印度人吗?什么都往恒河里扔,恒河的净化能力也是有限的好不好。” 沙克达表情僵了僵,反应过来她现在什么都知晓,因为她是神。那她一定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吧?沙克达满怀希冀地想。 “有点恶心了,算了,我还是做人吧。”薇薇从自己胸口扯出一大团金光闪闪的球体,塞回猫像体内,竟然就这么将一身神力重新剥落。 感受她身上气息的变化,沙克达傻眼了,他没想到她居然对他嫌弃到宁可放弃当神也不要听他吐露真心的地步。 他收敛了笑容,他还没考虑过她会这么做。薇薇很显然是清楚他无法窃取神位才这么做的,她不要的东西就这么放着也不给他,这感觉就像她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他向她伸出援手,她却情愿掉下去也不肯抓住他的手。 薇薇会放弃神力只是暂时的,因为她看过未来,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有神力在身反而做不成。 回到农家乐旅店时她把波尼斯赶走,有他在她的计划无法进行。 她找人定制了一个和自己同等体型的充气娃娃,剪掉自己留了这么长时间的头发给店家寄过去,把它变成充气娃娃头上的水蓝色假发。 薇薇如今的头发到耳根的位置,没了那头厚重的长发,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多了。 充气娃娃到手后,薇薇很是满意它的做工,这个充气娃娃从头到脚都用了她的数据,不仔细看和她简直一模一样。 她给这个略重的娃娃穿上她的衣服,把它交给丹尼。丹尼虽然看上去细胳膊细腿,但到底是个男人,而且厨师要端锅颠勺,在做菜的过程中可以得到锻炼,所以他的力气并不小。 丹尼照着她的吩咐,把充气娃娃带到那边的粪坑立着扶好,看看手机到了她说的时间,用力把它推进了粪坑。 从桥上路过的沙克达看到这一幕,以为他推的是真人,想都没想冲过来,跳进去捞人。丹尼都惊呆了,一切都是如此地凑巧。他在把充气娃娃推下去前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天知道他是哪冒出来的。难道说,这是神秘古老的东方力量?!薇薇绝对会算命,因为据他所知古往今来这么聪明的人只有一个,是那个什么《三国演义》的诸葛亮。诸葛亮会作法,才这么神机妙算,同理可得薇薇也会作法。一定是这样,不然他怎么能不差一分不差一秒地做成这件事。 丹尼站在粪坑旁,心情和受诸葛亮所托顺利完成任务的将领一样。他看着沙克达把薇薇的充气娃娃从粪坑里拖出来,发现后者已经没有脉搏时,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污秽之物,开始疯狂给它做人工呼吸。 丹尼看着颜色发黑的粪水从充气娃娃的七窍流出,他正准备倒吸一口凉气,想起自己现在在粪坑边,于是默默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用力吸气。 能不顾这股让人酸爽的臭味第一时间跳下去救她还给她做人工呼吸,也算是真爱了吧? 路过赶着驴的大爷看到粪坑边上的人在做什么时,他惊得合不拢嘴:对于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人来说,这样的场景实在是有些震撼。 他做的是标准的心肺复苏,如果这是拍电视剧,男主角此时一定还会边哭边说“xx,醒醒,你不要死”。那都是台词和节目效果,正常抢救溺水者的时候哪有闲心说这些。 终于,沙克达发现这不是薇薇,而是一个和她外貌一致的充气娃娃后,恶狠狠地看向丹尼。丹尼兔子一样蹿了出去,他则在后面穷追不舍。 气昏了头的沙克达这会只想把丹尼灭口,发现手枪进了粪水用不了后,他从后腰上拔出了尖刀。 “主人,救我!”丹尼扑到薇薇怀里,哭得是梨花带雨,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薇薇看着气急败坏的沙克达,他身上挂着玉米粒、金针菇和辣子皮还有大量不堪入目的东西,比灵异片里满身是血的厉鬼吓人多了。 沙克达这时醒悟过来薇薇为什么要当着他面把神力剥落了,如果她有神力在身是不会掉进粪坑的,更不会吓得他立马跳进去救。 沙克达状若疯癫:“你这毒妇,你是不是想我死?我死了你才高兴是吧?”毕竟就他做的那些事而言,薇薇有充分的理由想他去死。但是他沾染了神力后她受因果束缚无法对他下手,只能给他添点无伤大雅的小不痛快了。 他现在的状态是物理意义上的“满口喷粪”,眼见他向他们扑过来,她毫不犹豫地把丹尼推出去,然后趁机逃跑。跑的时候她还没忘记回头看戏,沾了一身粪水的丹尼尖叫一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薇薇直接逃走,沙克达自觉抓不到她,只得捅丹尼几刀泄愤。 之前还发视频跟他说这是她的男朋友,这会又无情地抛弃人家,怎么想都是跟他学的,他可真是给她做了一个坏榜样。 沙克达在浴室里洗了三遍澡,刷了五次牙,仍然有种自己臭烘烘的错觉。要知道粪坑里的大粪都是发酵过的,人畜的排泄物都有,那味道远比公厕的要有杀伤力得多。 幸好他意志坚强,换作三十年前的他经历这么一遭,少说会留下终身难忘的心理阴影。沙克达一边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拿起手机,看到“小狗”给他微信发了消息,是一张自拍。照片里一半以上的位置是她的脸,她笑得很开心,而背景是满头黄水的他在拿刀捅丹尼,真不知道当时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她是怎么拍的这张照片。 沙克达又好气又好笑,恨得牙根痒痒:“哼,这小贱蹄子。” 沙克达手脚被镣铐铐在扶手椅上,唐明一把拽掉他头上的纯黑头套:“呋呋呋,没想到吧鳄鱼,还是我更胜一筹啊。” 沙克达垮着嘴角没有表情,也没有接他的话。他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这里看起来是一座豪宅的内部,房间里不止他们俩,还有一众唐家干部。 唐明戴着酒红色的白边墨镜,笑容极度嚣张,说“这会你一定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逃跑吧?当初你要是选择和我合作,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是遗憾啊。” 他神色淡漠:“你笑起来真让人倒胃口,要动手就少说废话,知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 唐明把手枪上膛,对着他的眉心顿了两秒,又调转枪口开始在他全身游移,念念有词道:“先打哪好呢。这里?还是这里?” 边上一众干部在看热闹,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 唐明对着他两腿之间的座位开了一枪,装模作样地说:“不好意思,打偏了。” 沙克达知道他是故意的,唐明有折磨敌人的爱好,他就是这样恶劣的家伙。不过也好,有句话叫“夜长梦多”,他这是在给他机会。 第二枪他没有打偏,打在了他的左大腿上。 看到沙克达扬起嘴角,唐明问:“都这时候了,你还能笑得出来啊?” 沙克达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不管怎么样,今天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 “是啊,我们马上就要阴阳相隔了,多么悲剧啊。”唐明将手枪抬高,对准他的腹部。人上半身都是重要的脏器,被破坏的瞬间死亡也是有可能的。第一枪打在他大腿上,算他运气好,没打到动脉,但是接下来他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正当他要扣动扳机时,门开了。 “少主,我逮到一只小老鼠。她想溜进来,被我抓个正着。”浅草绿色长发的女人把被五花大绑的薇薇提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沙克达愣住了,这可不在他计划中。薇薇预知到了他的决战计划,所以来横插一脚。说好听点她不喜欢一成不变的东西,说难听点她是个搅屎棍,巴不得局势混乱。 唐明看着薇薇看向沙克达的眼神,嘴角咧得更大:“看来你们认识啊。” 事已至此,沙克达依旧能心平气和地和她交流:“你是来救我的吗?” 她理直气壮地说:“不,我只是想近距离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在唐家干部听来她这么回答是傲娇,嘴硬不承认自己是来救他的,但沙克达清楚她还真有可能因为这个理由溜进来。 她摆出一副天真的样子,问唐明:“能给我个特等席吗?” 他用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姿势向右扭着腰,伸手抓着她的大胸抓揉了几下。唐明奸笑着对沙克达说:“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让你露出这样的眼神,好可怕,吓得我要尿裤子了。” 沙克达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现在的表情有多骇人,虽然他竭力压制杀意,但还是将其放入了周身无形的气场里。 唐明见他不说话,继续挑衅:“这时你不该说‘有什么冲着我来,我警告你不要动她’吗?怎么哑巴了,鳄鱼,刚刚你不是很能说的吗?” 那样讲简直是在告诉他她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折磨她会让他心痛不已。 不管他给出什么反应,薇薇今天都难逃一劫。唐明本就是烂到根子的罪犯,强奸、杀人、贩毒、走私,几乎是无恶不作,他根本不指望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能让他放弃对薇薇下手。 场地转移到唐氏基地的调教室,皮床和吊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三角木马上血迹斑斑。 薇薇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露出粉色的内衣。唐明手下一个金发大汉用皮铐铐着她的手,把她吊在那根横杆上双脚离地,不知为何让沙克达想起屠宰场里被铁钩勾在半空中的猪。 一个有着黑色毛糙长发的男人,敞开的白色大褂里是斜条纹的黄色连体衣,拿着一根装满紫色液体的针管向她走去。 他在薇薇脖子上打了一针,没一会药效发作,她看起来意识模糊,在众人面前扭动胴体。唐明把她的内裤往下一扯,露出赤裸的下身,唐家干部里的男性纷纷起哄。 沙克达椅子的位置正对着她,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近距离观看她被强奸。 唐明从后面身上把她左边的罩杯往下拉,露出她充血的奶头,用指尖熟练地玩弄。深肤色的手指像壁虎一样爬到她的腿根,埋进炽热的甬道抽插,没一会就挑出银丝。 薇薇脸颊绯红,吐着舌头,在他好似有魔力的手指的作用下,身体局部器官的温度急速上升,仿佛腾地就变热了。 “咕,唔,哈啊……”她发出销魂的声音,忍不住左右摇晃着腰肢想要逃避,却被他的手牢牢吸附住。 看着这香艳的景象,加上她叫得实在好听,沙克达勃起了。 “你们也一起来。”有唐明这句话,旁观的男性干部兴高采烈地伸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大奶子不错。” “还没被插就湿成这样,想要鸡巴了吧?” “啧啧,看着就好操。” 有人扒开她的阴唇,拇指进去摁几下黏稠的软肉,弄出了非常色情的水声。加上媚药作用,她被众人摸了不到一分钟就颤抖着高潮了。高潮的时候,一股透明的液体从她的甬道里喷出来,洒到了地上。 薇薇被陌生男人吻着唇喂他的口水,她半睁着眼,前后穴都在被粗实的肉棒进出。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轮奸女性,肉棒交错着有规律地进入她的身体,留下精液,还会在她身上射出滚烫的种子。 很快薇薇的手铐被解开放下来,但侵犯并没有结束,唐明坐到皮床上,她一边被他后入一边给其他男人口交,双手还握着一根性器给他们撸管。 “这么淫荡,看来不是第一次玩群p了吧?” 薇薇的嘴巴被肉棒塞得很满,前后动着腰,上下的洞都在全力吞吐肉棒。 正在让她口交的男人大声地宣布:“这婊子很会吸鸡巴。” 一个男人走近,用鸡巴猛戳她的奶子,某刻热热的精液唰地拉出白色长条,淋在了她胸口,就是一瞬间的事。 腥臭的精液射在了她嘴里,她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眉头拧在一起,表情非常魅惑。 男人意犹未尽地继续使用她的嘴穴,感受自己的肉棒被她的舌头缠绕:“真是太爽了!” 很快她被调转了个方向,两手托着自己的奶子,被他按着头日乳沟。肥硕的双乳摩擦着青筋隆起的柱身,虽然有淫液做天然的润滑剂,但她的奶子还是被蹭得泛红。 不断有精液射在她的美背上,还有人分开她的屁眼,往里插入手指或是肉棒。 薇薇任众人摆布,一次次变更体位,被他们十多个人轮奸着,高潮了至少四十次。 她又被有施虐爱好的干部反绑双手,抱到三角木马上用鞭子抽,满是牙印和掐痕的身体这会又留下了细长的粉红鞭痕。 拿鞭子的人最爱抽她的大屁股和耸立的双峰,弯起略硬的鞭身上下别着她翘挺肿胀的乳头。薇薇全身的重量都在三角木马的斜坡上,被狠狠抽打时她条件反射地哀叫,身体挣扎式地动着。阴唇被三角木马的脊背挤压,疼痛与快感交织,带来倾泄泪水的极致欢愉。 到后来她实在撑不住,昏倒前听到有人说:“少主,要不把她留下来做我们的精盆吧,这女人太骚了,而且看着就弱。” …… 薇薇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站在窗边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表情沉痛。 沙克达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能不能不要穿得像我死了一样?怎么着你是不是还打算印张我的黑白照片,裱遗照框里到处捧着走?” 薇薇转过身靠在病房的窗边,矫揉造作地举起自己的右手翻看,再摆一个妖娆的姿势,振振有词地说:“我觉得这身衣服好看,我穿自己喜欢的衣服不可以吗?” 说完她还眨了眨眼,躺在病床上的沙克达一时语塞,真想揍她。奈何自己现在在养伤行动不便,薇薇走位本来就灵活,滑得很,根本逮不住,抓起来像条泥鳅,只能等他腿上的枪伤痊愈再说。 那天在唐明的地盘上薇薇被众人调教到昏迷,等她再睁开眼恢复意识时,已经在室外了。沙克达用大衣裹着她的裸体,拖着伤腿往路边走,身后的豪宅正在被熊熊烈火吞噬。因为他左腿中弹,所以走起路来特别不稳,薇薇合理怀疑自己是被晃醒的。 她正安心打算接着睡,想起一件事,顿时惊恐无比:“你这件大衣不会是上次跳粪坑那件吧?!” “……那件我早扔了。哎,不是,你觉得我像那种穷得连衣服都换不起的人吗?” 万一呢,如果薇薇是他,就会把那件大衣留下来让人洗洗,专门留着这时候用。 “少一只手是三级伤残,要是再瘸一条腿的话,又能提升等级了呢。恭喜你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考上了残疾证。” “我不需要那玩意,还是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预言中沙克达和唐明的决战是没有薇薇参与的,她取回神力后才知道那天沙克达做了什么,连她也不禁佩服他的随机应变能力。 沙克达伤好后,薇薇和他在祭坛举行了神位交接仪式,他开始正式孕育他们的子嗣。 薇薇得到了男性生殖系统,乐坏了,简直爱不释手:这可不是假的,是有血有肉连着自己神经的阳具啊。 就这样,沙克达每天下班回家都能看到她在沙发上做奇怪的事:第一天,她在手淫;第二天,她拿着一个飞机杯在打飞机;第三天,她在茶几上日波尼斯;第四天,她抱着一只萨摩耶。 沙克达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在用他的性器日狗,定睛一看才发现她穿着裤子,只是单纯在和狗狗玩。 第五天,来他家送材料的罗冰被薇薇绑着手,在沙发上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 这下沙克达没法坐视不理,把她放走后,无奈地问:“你能不能用我的鸡巴乱搞?搞mr.1就算了,别搞女人,到时候把人家搞怀孕了,这孩子一鉴定还是我的,我他妈找谁说理去?” 薇薇叹口气:“都这时候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不是死亡与重生之神,而是统治世间万物至高无上的天神,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首……” “说人话。” “我是宙斯,宙斯多爱乱搞你知道的吧?我是女版宙斯。” “滚!” 沙克达挺着个大肚子在外面辛苦赚钱,从前认识他的人这会看到他都要投来审视的目光,纵使不说,那眼神仿佛在疑问:“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胖成了这样?” 毕竟他是男的,谁都不会往他怀孕了那方面想。哪怕他妊娠反应严重,在高尔夫球场吐了三四次,球童也只是以为他喝多了。还有生意伙伴建议他去医院查查,看看是不是有寄生虫在他肚子里啥的。 怀孕以来为了胎儿的健康,别说喝酒,他雪茄都不抽了,结果回家看到老婆在乱搞,那叫一个寒心。 没办法,谁让他不是名正言顺追到她的呢。薇薇曾经爱过他,和她现在不爱他并不矛盾,若非他窃取了她点滴神力,她也不会选择他生孩子。 她对这孩子似乎也没什么好感,只有在打算恶趣味一下的时候会表达对她的亲近,比如把手轻轻放在他的孕肚上感受胎动,就像那些深爱妻子的准爸爸做的那样。 沙克达毫不怀疑一旦他们的孩子接过神位,薇薇就会立马去父留子。不过孩子不是一生下来就能接受神位,至少在她长到14岁前她脆弱的身体无法承受神力,薇薇至少会留他活到那时候。 沙克达常年锻炼,生孩子的时候愣是一声没出,但是薇薇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怎的特别想笑:“喂,你不会睁着眼睛晕过去了吧?” 他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他体质好连月子都不用坐,第二天若无其事地去上班。 孩子生下来后薇薇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其实是她不想把他的生殖系统还给他,这种东西可以被沙克达强制追回。 沙克达发现做女人还挺好的,除了每个月的生理期有点烦人,但是做爱时他可以在床上躺着让薇薇动啊。他这个体重薇薇再怎么用力都难以撼动,想要什么体位做,全得他配合才行。薇薇没力气了,他还有力气,那他再换骑乘的体位狠狠榨她。以前像后入、侧入啊之类的他要一直使劲,不管怎么说现在这样都比他做操人的那一方时要轻松些。 哺乳期导致沙克达原本就大的胸肌变得愈发突出,他强有力的臂弯托着穿婴儿服的女儿,让小宝宝喝得肚皮溜圆。 薇薇正面干他的时候抚摸着他的腹肌,一双手往上抚动,戳着他另一个还没被喝过的乳房。他的奶水无比充沛,甚至不用挤鼓鼓的乳房,稍微起性欲白色的液体就会从乳头往外渗出。 因为体型差问题,薇薇做爱时想要和他接吻还得示意他弓起背把唇递过来。 薇薇一边与他交缠着舌头一边在他的甬道里冲刺,抽插得差不多后,她退出来站在他两腿之间,让他清理她的肉棒。 沙克达小心地把孩子抱下来交给一旁的波尼斯,让他带她去别的房间。他抬起上半身,舔舐着她坚硬的肉棒,同时轻轻用手掌抚摸她软弹的臀部。 薇薇射出了难喝的精液,但他眉头也不皱地咽了下去。 她推了他肩膀一下,他顺势躺倒,任她跨坐在他胸口。虽然沙克达的胸不足以拢在一起形成一个可以被肉棒通过的乳沟,但蹭着他的奶头还是让薇薇很有感觉。 她和他汗水淋漓地搂在一起,继续亲热。薇薇吮饮着他的乳汁,人奶其实没什么味道,并不甘甜。她一只手爱抚他肩颈那一块的皮肤,另一只手揉搓他的乳头。被她含在嘴里的奶头则时不时就会被她用牙啃一下,用舌尖拨弄挑逗。 情事过后,薇薇眼看着沙克达犯困,凑到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看到了未来,我们的女儿以后会和李先生在一起。” 沙克达霎时精神了,并且杀气腾腾:“告诉我你是开玩笑的。” 薇薇微笑道:“如果我说我是开玩笑的,你信吗?” 其实真的是开玩笑的。 她清楚读到了沙克达的心声,已知未来可以被改变,他在纠结要不要把波尼斯杀了。卸磨杀驴有些太寒人心,而且他不清楚薇薇说的是否属实,折中一下把他阉了怎么样?也不是不行。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沙克达决定不阉波尼斯。哪怕薇薇说的是真的又有什么要紧的,反正他女儿也要把神位往下传,到时候生孩子受罪的是波尼斯又不是他女儿,不妨说波尼斯这体格和他一样适合生养。 只要站在这个出发点思考问题,养女儿也可以和养儿子一样省心。 沙蔚蔚14岁生日那天,薇薇在确认她有接受神位的能力后,把她的神力灌输给了她。 此时沙蔚蔚离神的境界只差一步之遥,但几乎已具备了神完整的能力,无需多言便已知晓妈妈的心意,获取神力后做的第一件事是赐予她无痛之死。 849年的旅途于此结束,沙克达接住她倒下的身躯,她看上去只是睡着了,还有体温,只是没有了心跳和呼吸。 早在16年前她独自走过高空中的钢筋时他就该明白,她没有什么“非得要仇人付出代价”的愿望,她希求的只有自己的安眠。她太累了,需要休息。他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总是渴望她常伴他身边,但他爱她,所以要体谅她。 他看着怀抱里依旧温暖的妻子,头也不抬地对他们说:“能让我们单独相处一会吗?” 就算波尼斯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也看出来他是想奸尸,沙蔚蔚一个念头,母亲的尸体就消失了,不知道是被她转移了还是就此湮灭了。 本来悲伤的沙克达更悲伤了:女儿好歹是他生的,怎么她更照顾妈妈的感受啊。而且她的灵魂都安息了,又不在这里,都不会有感受了,肉身给他趁热用一下怎么了,用一下能怎么了! 番外 薇薇很累不是说她那八百年里没有睡觉休息过,而是她时常意识到自己和普通人的不一样处,为此感到苦恼。 若不是中间有一世成神的她将自己重生后所能继承的记忆限制在一世以内,只怕她早就不堪重负倒下了,不要高估人类大脑的承受能力。 薇薇的意识没有停止思考,正在疑惑,发现自己身上还残留了一丝微量神力后才明白原因。 如果把她比作是一部手机的话,可以理解为她还有1%的电没有用完,所以没办法关机。只要她余下的神力不被祛除干净,她就无法永恒地安息。接下来她要进入的平行时空里没有冥王,或者说那个青铜猫像只是一件普通古董,即使做了重生仪式也不会让她重生。 她对神力的熟悉程度到了感受一下就知道自己能被它送回什么时候,她身上的神力可以把她送回到五岁那年的雨天,但还多出一点,用来逆转时间改变不了什么,不如用在别处。 既然是最后一次重生,薇薇打算获得普通人的幸福。她用多出来的神力制作了一个薄但精密的滤网,对她的记忆和情感进行筛选。 她现在相当于要把一堆文件从一台旧设备转移到一台新设备里,两个设备的内存上限一致但是新设备目前可用的空间有限。 一百多世的记忆过于占地方,她觉得保留上一世的记忆就足够了,但此外的记忆万一还有用呢,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于是把它们都变成“压缩包”的形式,无法查看但是全都囊括其中。 上一世她的感情不多但有些冗余,薇薇想着自己要开启新的人生,没必要被前世的感情左右。为了获取最佳体验,她把所有的情感也都塞进了压缩包。以“文件夹”形式带到最后一世的,只有上一世她对自己接触过的所有人的记忆。 这样做致使薇薇的心很大程度上还原了初始那一世的薇薇,纯净、善良、共情能力强。没被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和深恶痛绝污染过的灵魂,甚至有那么一丝天真。 在这个时间点那些坏事都还没有发生,乔治没有吸毒,丹尼没有滥交,钟元没有偷拍。她想不可以因为别人尚未犯过的错惩罚别人,她要努力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不过她今年才五岁,还在上幼儿园,这会奋斗太早,现在她只要安心做个快乐小孩就好啦。 上一世她重生在16岁,对于16岁以前的记忆是不知道多少世前经历过的事件,总之之前她没有和沙克达搞好关系。 人的思想是会变的,薇薇觉得和他搞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虽然他害死了她的生父,抚养她也别有用心,但论迹不论心,就结果而言是他赡养了她。 薇薇的境界早已超脱,因此她能够不计较常人会计较的事情,去亲近自己的杀父仇人。 沙克达把薇薇接到家里后交给保姆照顾,薇薇经常往他书房里跑,不是给他看自己新折的许愿星,就是给他看自己刚做出来的算术题。 不管怎么说想让一个人对自己好,得先提高自己在他那的存在感。薇薇去找他刷脸的时候也是要挑时机的,万一他心情不好她就不去触他的霉头,毕竟她又不是他亲生的小孩。沙克达和那种对小孩子非常温柔的成年人不一样,他一直讨厌除他亲骨肉以外的小孩,而且青年时期的他脾气更糟糕,不耐烦了有可能用脚踢她。 波尼斯在沙克达书房门口像是执行站岗任务的警犬,但架不住薇薇三番四次的勾引。有些寺庙会养狼狗看家护院,而有的军队训练军犬执行扫雷、缉毒等任务,他在n国的两种职业都和狗渊源深厚。而薇薇穿着纯白的毛绒连体衣要他抱抱的样子,像极了一条中型犬,她甚至还会躺在地上四脚朝天让他摸肚皮。小孩子不需要注重形象管理,不趁现在好好享受童年,等长大就晚了。 波尼斯心想虽然把老板的养女当狗撸有些不太好,但老板又不知道,他偷偷摸几下应该没关系的吧? 在薇薇的卖萌攻势下,波尼斯很快就沦陷了。他会主动告诉薇薇沙克达现在心情怎么样,有没有工夫陪她玩闹。 薇薇重生多次习惯了沙克达,可对他来说这是第一次,他还不适应家里多出个小孩子。 他看着一大团白色棉花糖样的东西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发出尖锐的笑声时,不住地皱眉,问保姆:“你给她买的这是什么衣服,上下身一个色。” 保姆讪讪地回答:“大小姐在店里非吵着要这身,我看她实在喜欢就买了。” 薇薇一蹦一跳地跑到他面前,仰起笑脸:“叔叔,看,我是小白兔!” 沙克达伸手捏捏她兜帽上的耳朵,说:“这不是狗吗?兔子的耳朵哪有这么短。” “我是短耳兔。” 有段时间沙克达心情不错,薇薇每天放学都会跑进他书房,跟他说自己今天在幼儿园里的表现怎样怎样。 沙克达在扶手椅上斜过身子,漫不经心地听着小女孩叽叽喳喳地说废话。她俨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生父,要从他身上寻求父爱。他觉得很好笑,她大概不知道谋杀她生父夺走原本属于她一切的人恰恰是他吧,真是讽刺。想归想,偶尔他会把她抱到大腿上坐着。 女孩搂着他的脖子,用柔软的唇在他脸上贴一下。那种感觉十分讨厌,因为他很久没和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了,猝不及防被亲他有点不习惯,但女孩这明显又是示好的举动,他想想也就忍受下来。 薇薇会把她在幼儿园折的千纸鹤、纸船、星星和路边摘的小花悄悄放到他的办公桌上,如果波尼斯不喜欢她,她是过不了他这一关的,也就无从谈起自由进出沙克达的书房了。 每次她往他办公桌上放东西,波尼斯都会看着她,谨防她搞破坏,停留时间不会超过半分钟。虽然那些小礼物的归宿都是垃圾桶,但沙克达每次丢掉前都会简单翻看一下。 薇薇给沙克达折的星星都是没有字的,给波尼斯的里面写了字,为了防止他不打开,她特意贴到他耳边说:“星星里有小薇的秘密哦。” 波尼斯打开星星,只见上面用稚嫩的笔迹赫然写着“loveyou”,末尾还有个像是蜡笔画的粗糙爱心。 哼,他一个意志坚硬如铁的前职业军人根本不会被这样的小技巧打动好吧,谁家无情杀手会被五岁小女孩送许愿星啊。这种廉价的礼物造价不到一毛钱,远不如一张百元大钞有意义,他反手就把薇薇精心准备的纸星星全部扔进一个和它一样廉价的……玻璃瓶里储存起来,反正一个小玻璃瓶占不了什么地方。 薇薇听说他用玻璃瓶把星星装起来后很开心,问他有没有放在能经常看到的地方,并且一本正经地说:“星星可以给你一天的好心情!” 薇薇的计划行之有效都要归功于她孩童的外表,在大人眼里小孩的感情是很纯粹的,不带一丝功利目的。薇薇长得可爱,声音也可爱,举止行为更是可爱得不行。她会把两手并在一起给他作揖,宛如用后脚站立的小狗。每次她在波尼斯面前这么表演,他内心都会飘过一行字:怎么会有小孩这么像小狗啊,这让我怎么把持得住。 趁老板不在偷偷摸两下,她还会主动把脑袋搭到他手心。就这样,这只用来杀人的手现在频繁地摸小孩子的头,期待她的小脑瓜想出更多能带给他惊喜的事情。 转眼间一年过去,薇薇开始上小学一年级,能跟波尼斯说的话更多了。之前她一到上学年纪就被沙克达送进寄宿制学校,省去每天两次接送的麻烦。这一世她和他的关系更好,自然不用从一年级就开始寄宿,走读每天都能见到他们。 沙克达近日为生意上的事烦心,令人不快的事接踵而至,使得他的表情像阴云密布的天空一样暗沉。薇薇在波尼斯那听说他心情很烂后,就回房间做自己的事了。 沙克达一连几天心情都很坏,薇薇也一直不来找他。 这天他想起薇薇,问波尼斯:“最近怎么看不到小丫头,她是作业太多了吗?” 波尼斯不敢说是他给薇薇提供了他的心情信息,大小姐是因为他摆着张臭脸吓得不敢找他,思索片刻说他也不知道。 沙克达让波尼斯把薇薇带来,保姆用来给她扎小羊角辫的皮筋上有樱桃造型的饰品,两边各有两个圆润的红色小球,在水蓝色的发间很是显眼。上小学后女孩不再穿着那一身白色连体衣,而是一条浅色的公主裙,脚上蹬着红色圆头小皮鞋,薄薄的白袜隐约透出肉色。 沙克达见她漂亮得像个小洋娃娃,煞是喜人,把她抱到大腿上,轻声细语地问她:“小薇最近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老师或是学生欺负你?如果有,就告诉叔叔。” 薇薇心说有也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你不得把他们全杀了。她说没有,然后乖巧地坐好,任他用大手摆弄她的辫子。 之后他又握着她小小的手,摩挲片刻,拿在手里晃两下。薇薇猜不出他的心思,她现在已经不是神了,无法读心,凡事都要靠自己。 沙克达点着雪茄,抽了几分钟,期间她很安静地扮演玩偶的角色,直到他说:“过两个星期的周末叔叔有个宴会要参加,小薇想不想跟叔叔一起去啊?” 薇薇点点头,答应下来。两个星期转瞬即逝,沙克达带她上了一座豪华游轮,这艘游轮上的客人来自世界各地,大多穿着华美的服饰,哪怕是小孩也戴着价值不菲的饰品。薇薇有看到穿和服的日本人,扎脏辫的黑人,更多的还是穿西装的欧洲人,三三两两在一起交谈。 沙克达让波尼斯看好她,然后他就走到船舱里,不知道和谁去谈生意了。 薇薇牵着波尼斯的手,在甲板上东张西望。没一会,她在船上看到一个栗色卷发的小男孩,他穿着儿童西装,身边是两个穿女仆装的女人在照顾他。 华莱士先生和沙克达同为黑道中人,做的也是军火生意,来这种场合把正妻生的儿子带上见见世面也算合理。薇薇没想到在这么早的年纪就能和乔治遇见,她松开波尼斯的手向他跑过去。 见生人靠近,哪怕来的只是个小女孩,那两个训练有素的女仆还是袖间寒光一闪做好战斗准备,毕竟薇薇后面跟着的波尼斯看起来可不是善茬。 薇薇跑到乔治面前,非常活泼地问:“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 乔治看得呆住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穿着金色的蓬蓬裙,让他不禁怀疑她是童话王国里的公主。 两个孩子很快就玩到了一起,乔治牵着薇薇的手去下面的宴会厅找他的爸爸,用英语对他说:“我想把这个女孩带回家。” 正和人谈笑的华莱士先生笑得更开心了,说了几句玩笑话,类似于“这小子才多大就会找女朋友了”,然后问翻译:“这是谁家的孩子?” 华莱士先生身边的翻译很和善地问她:“小姑娘,你家大人呢?” 沙克达也在宴会厅里,但是没在和人谈生意,而是坐在角落的桌边抽烟。从薇薇进来起就注意到他们了,过来刚好听到了乔治的话,面露不悦地把她抱起来:“我家的,可不能让你随便带走。” 华莱士先生和他身边的人都大笑一阵,只有乔治不满地嘟着嘴,眼巴巴看着薇薇,眸子里是热烈的期盼。 以此为契机,两个男人聊了一点生意上的事,虽然今天没谈成,但日后说不定能有机会合作,便互留了联系方式。 华莱士先生要走的时候乔治舍不得薇薇,想要她去他家住几天。 薇薇也有些意动,征求沙克达的意见。 沙克达冷笑一声,说:“你明天还要上学。” 闻言她挥挥手和乔治告别:“你暑假再来找我玩吧!再见!” 之后沙克达花了点时间教育她不要随便跟刚认识的人回家,薇薇虽然精神上是大人,但这副身体的生理基础摆在那,听着听着就开始打盹。没等他说完,她就趴他胸口睡着了。 经过刚才那件事,沙克达有些不放心,没有把睡着的薇薇交给波尼斯,而是就这么抱着。毕竟这船上鱼龙混杂啥人都有,在老家个个是横行霸道惯了的主,万一人家真要动手硬抢呢?那位公子哥多半是一时兴起,过段时间要是对薇薇没了兴趣,小丫头会被怎么处理? 但是看着她安详的睡颜,沙克达又不忍心苛责她,小孩子无忧无虑点也好,他保护好她就够了。 接下来三年里华莱士先生和沙克达常有生意上的来往,每次他来中国谈生意都带着乔治,让他来见他心心念念的女孩。 沙克达疑心重,绝对不会让薇薇去他家住,生怕她一去不回,那可真是完蛋。乔治倒是来他家住过几次,每次离开都要和薇薇依依惜别。 华莱士先生本意是想让儿子把他喜欢的女孩拐走,没想到乔治反而对中国生出了浓厚的兴趣,在薇薇四年级的时候成了她班的插班生。 乔治比她小一岁,但他非要和她在同一个班,并且要做她的同桌。他爸给学校捐了一大笔钱,班主任不得不满足他的愿望。 国内外教的内容本来就不一样,他上三年级还是四年级都不妨碍他跟不上教学进度。乔治虽然会说中文,但看懂题目和能做出来是两回事。考试时他在座位上抓耳挠腮憋不出来一个字,语文那更是写不出来,考完试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魂不附体的状态。 好在他来中国上学也不是为了念书,而是为了薇薇。然而他成绩太差拖班级平均分后腿,班主任做不了他的思想工作就做薇薇的。 薇薇想想自己不能只以“不吸毒”这样的最低标准来要求他,督促他学习也是为了他好,他要是考出个好成绩不仅他开心,他爸也会开心。 乔治学得想哭,沙克达暗自发笑: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得付出代价,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一人占了吧? 乔治除了语文数学不好,英语作为他的母语也拿不了高分,这和中国小孩在语文学科拿不了满分是同一个道理。薇薇的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而且她根本没学,这些都是她几百年前就学过的知识。 她玩,乔治也玩,一到考试的时候他就现了原形,乔治成绩单签字都是顶着沙克达嘲笑的目光拜托他帮忙签的,那是他一生中经历过最灰暗的事。 在乔治被语数英三学科折磨的时候,薇薇和两小姓家主联系,利用自己前世的记忆点拨他们创业。 只有神才能对情爱名利视若无物,薇薇这一世没那个心性,她有机会能赚钱为什么不赚呢?贝尔和贾卡奉她为主,他们于她而言就像波尼斯于沙克达而言一样是心腹,他们有钱就是她有钱。 零九年这会外卖行业才刚起步,尚未进入高速发展阶段,这会抢占市场绝对有利可图。智能机虽然早就问世,但在中国尚未普及开来。薇薇让贝尔搞智能机,贾卡搞外卖,找准方向。 一晃五年过去,薇薇十四岁了。她磨了沙克达好久,他才在今年寒假同意她和乔治去g国t城旅行,两家大人都派了保镖团跟着他们。 乔治对她是百依百顺,去哪都是薇薇定的。薇薇去g国是为了寻找丹尼,丹尼是g国人,比薇薇大四岁,十八岁的时候他还在t城上大学。 丹尼是在2017年去f国旅游时遇到的肖恩,他和薇薇说过十九岁的他很喜欢玩游戏机,每周休息日都会去电玩城里玩。 乔治和保镖们都不知道她在找什么,进电玩城一款游戏也不玩,净转悠,把这座城里大大小小的游戏厅都转遍了。 终于,薇薇在一家小游戏厅里找到了丹尼。他人长得好看但家境并不富裕,这点从打扮上能看出来。 任何人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力,薇薇相信他的堕落不是他的本愿,再说了以他的能力,有个人指点未必成不了一番事业。薇薇想要给他一条不用出卖身体的出路,顺便帮他竖立那方面的信心。 薇薇确定目标后想办法支开所有人,等他打完这局游戏,她走过去用英语和他打招呼:“大哥哥,你长得好好看呀,你是明星吗?” 丹尼含糊地应了一声,没再看薇薇一眼,态度极其敷衍。他同校长得还可以的男女这会都在参加聚会狂欢,要么就是成双成对地在约会,只有他因为难言之隐,极力避免需要与异性约会的情况,时间久了就变成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去游戏厅里玩单人游戏。 谁知这个外国女孩非但没有被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劝退,反而很自来熟地跟他讲起关于一个游戏的事情。 他听着听着就入了迷,问她这个游戏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可以玩到。薇薇诡秘一笑,说这是她的构想,现实里并没有这样的游戏。 丹尼不认为她说的游戏无法变成实体,他被她天才般的点子震惊了。涉世未深的丹尼真的很好骗,薇薇三言两语就笼络了他,他连学业都没完成,稀里糊涂被她拐回中国。 丹尼在g国念的不是什么名牌大学,上辈子他被肖恩包养,最后也是没拿到毕业证书。薇薇把这个还不会说中文的g国人塞给贝尔,让他帮他研发一款游戏。 贝尔一听人都傻了,智能机和电子游戏两个行业看似有所关联,实际上风马牛不相及。说到电子游戏,他脑子里只有当年风靡一时的qq农场。 丹尼会玩游戏,但不会制作游戏。贝尔没办法,招募程序员,努力制作出薇薇构想的游戏,做出来让他试玩。丹尼只会说“感觉不太对,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偏偏薇薇很信任他,叫贝尔再打磨打磨,一句话把贝尔公司的程序员死去活来。要不是贝尔给他们涨了工资,不知道有多少员工会因此辞职。 2014年12月,一款名叫《代号:重返原第五时空光遇夜之恋制作人王者联盟的崩坏轨道传说xiv》的游戏横空出世,在短短一个月内风靡全球。游戏的内容有些超前,但又像是这个时代会出现的作品。 在那之前大家都以为游隼开发公司只是卖智能机的,游戏上线后众人惊讶地发现这个公司它不好好的卖手机,跑去研究游戏了。大家纷纷“谴责”说这是一家不正经的游戏公司,创始人贝尔很高兴游戏反响这么强烈,转头又听到丹尼小声地嘟囔说这不好哪不好。贝尔已经习惯了他的挑剔,且不说他指出的点确实有待改进,就算丹尼别的方面都不行,他在公司里作为一个漂亮的吉祥物也是好的,数据表明20.7%的玩家是被他出镜的游戏广告吸引下载了游戏。 抽奖保底机制叫游戏玩家又爱又恨,《代号14》让“欧皇”和“非酋”提前在互联网上流行起来,没有人能想到薇薇是把这些从平行世界带过来的搬运工。 乔治跟上辈子一样,千方百计想要和薇薇结婚。然而在薇薇心里,他和丹尼、波尼斯是同样的地位。 乔治和丹尼其实都是心思纯良的人,前世一步错步步错,现在两人在她身边,有她看着,也不用担心他们会走上歪路。 想要阻止姜雯悦自杀不是易事,她被名为家的茧束缚着,她的家庭环境又那样复杂,薇薇一个外人很难插手进去。她找了一个大师以姜雯悦奶奶的身份给她父母托梦,告诉他们她身体里有17根针,让他们带她去医院做手术取出。“奶奶”还叮嘱他们两人多关心孩子的心理健康,不要让她压力太大。 没过几天,姜雯悦的父母果然抽空带她去医院做了检查,并且和医生讨论了手术的事宜。后续薇薇会一直关注她的生活,她知道原生家庭对孩子的影响很大,但她也只有靠她自己努力才能打破枷锁。蝴蝶倘若不是用自己的力量破茧而出,它的翅膀就无法在挣扎过程中充血舒展,也无法得到飞翔的能力。虽然破茧的过程困难艰辛,但唯独这件事薇薇帮不了她。 至于林远山和江晓那对冤家,薇薇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毕竟这俩傻瓜一个学不会戴套,一个又不吃避孕药,避孕措施全靠掩耳盗铃。怀孕了又不想在这时候要孩子,不去医院流产还能怎么办? 薇薇告诉丹尼她的一个朋友被渣男搞大肚子,渣男不想负责要让她流产。丹尼听了很气愤,在她的鼓励下头脑一热,他打扮一番去找江晓,表示自己对她一见钟情,想要和她交往。 这时江晓还没做好堕胎的心理准备,正处于和林远山冷战时期,突然有一个帅哥冒出来要硬塞给她一大笔钱,她哪敢收,还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钱或者是闻所未闻的新型诈骗。 薇薇原以为她没有脑子,没想到这会瞧着又有点智商。丹尼硬把一千万美元汇到她卡里,还发过去一份具有法律效应的文件,表明这一千万美元是他自愿赠予。 丹尼按照薇薇教的发消息给她:“我知道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伤害自己。生下来吧,我跟他姓。” 虽然整件事从头到尾都透露出魔幻气息,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一千万美元啊,江晓忽然觉得生命中的一切都索然无味了起来。 她对林远山的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她还以为那个人是想要孙子的林老太太派来的。林远山这段时间一直没联系她,她也就退学在家安心养胎,五个月后真把孩子生下来。这孩子是早产儿,江晓只怀了他七个月。 林远山得知自己当爹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甚至怀疑江晓给他戴绿帽子,提出要和这孩子做亲子鉴定,否则他不会认的,林老太太也一副冷嘲热讽的态度。江晓这才明白那一千万不是他家人给的,她对他家彻底失望,不会再和林远山复合了。 这孩子虽然没有爹,但是她有妈啊。江晓找到丹尼,想要孩子随他姓。丹尼问薇薇怎么处理,薇薇说:“跟我外公姓,就叫寇……唔,寇蔲吧。” 江晓一边当妈带娃一边重返校园继续学业,她是学财务会计专业的。等她毕业,林远山这个心胸狭隘的男人事先通知y市的公司别收她。江晓一点也不稀罕留在f国,带着寇蔲回国,都不用薇薇帮忙,她自己就找了份不错的工作。 薇薇16岁向丹尼告白被他以她未成年为由拒绝了,等她18岁生日一过,她又坚持不懈地告白了三次。薇薇的身份算他上司,没有她就没有丹尼的今天。他是对她有好感,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体条件,心就凉了。 薇薇最后一次向他告白是在高考后的暑假,她特地挑沙克达和乔治都不在家的时候叫他到自己房间里玩游戏,找了个由头告白。 薇薇会和他告白一方面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性格也温柔,另一方面是想帮他竖立这方面的信心,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觉得有女人不会因为他的身体拒绝她。哪怕以后他们俩人因为别的原因分手,也能在他心中留下“生殖器2cm不影响我被爱”的观念。 丹尼想不出来该怎么拒绝她,他也很喜欢她,这才忸忸怩怩地告诉她他生理有缺陷。 薇薇说:“没关系,我可以和你柏拉图式恋爱。” 丹尼认为她的想法有些天真,他索性闭上眼睛把裤子一脱,让她亲眼见识一下。他做好被她嘲笑的准备,薇薇非但没有嘲笑他,反而摸了摸,说:“小小的也很可爱。” 两人开始接吻,顺理成章地脱了衣服到床上做爱。 丹尼看着她裸露出来的部分,呼吸变得粗重:“我没有避孕套,要不我现在去买?” 薇薇看看时间,等他来回一趟沙克达都该回家了。 她非常犯规地在他耳边低语:“没关系的,丹尼,让我怀孕吧,我想要小宝宝。” 丹尼不再犹豫,动作笨拙地抚摸着她的胸乳,能看出来他竭力想要给薇薇留下不错的印象。他小心翼翼地亲吻,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还是处男的他十分兴奋。 这么小的阴茎勃起了和没勃起区别不大,看着迷你生殖器的龟头红彤彤的,薇薇满脑子都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她不敢说,怕他自尊心大受打击。 两人做到一半,这个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推开,沙克达进来对着天花板开了两枪,吓得丹尼抱着头吱哇乱叫,半晌才反应过来枪子没打到他身上。 今天他怎么提前下班回来了,薇薇有点郁闷,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真是不方便,希望丹尼不会因此患上勃起障碍。 丹尼眼泪都出来了,半天发不出完整的音节:“f-fu……” 他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就被波尼斯连人带衣服提走,沙克达表情平静地把门关上。薇薇心想早知道做的时候把房门反锁了,不过即便那样,他也可以用枪打坏门锁进来。 她用被子盖着自己的裸体,面露窘迫:“叔叔,你先出去,让我把衣服穿好。” 沙克达面容忽然柔和起来,坐在床边伸出胳膊搂住她:“不要怕,叔叔已经把强奸你的人赶走了。” 要不是薇薇够了解他,恐怕会真以为他是误会了。沙克达是什么性子她还不清楚吗,丹尼要真强奸了她,那那两颗子弹就不会打在天花板上,而是他身上了。除非他是田家人,否则他别想活着出去。 薇薇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她说:“叔叔,他没有强奸我,我是自愿的。” “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他骗了你。”他拇指抵在她的下巴上,薇薇绯红的脸颊像是抹了胭脂,让他情不自禁想要品尝。 在和他拉扯被子的那几秒里,薇薇更多是在反思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打青春期后她就不再没分寸地跳到波尼斯身上要他抱,沙克达也是同理。她自认为过去的十三年里一直和他维系着正常的父女关系,她又没有故意勾引他。天地良心,她全部精力一半用来赚钱,一半放在乔治、丹尼、姜雯悦和江晓他们身上,甚至她觉得身体发育后自己和养父疏远了很多。 她不明白沙克达是怎么想的,只能归结为他见色起意。 他喉结动了动,把手枪拍到床头柜上,强行扯开她遮羞的被子:“别动,叔叔帮你检查一下。” 他义肢卡紧薇薇的脖子,右手推着她的左大腿下方,抬起左膝盖压住她的右腿,将她的身体固定住。 在他的禁锢下,薇薇只能小幅度地挣扎,还要用胳膊遮住胸前不给他看。 他没去管她的胳膊,审视的目光从她的脸一寸寸往下移。她的肩膀上有吻痕,看得他生气;她的奶子形状姣好,只是看上去汗津津,不知道有没有混了那小子的汗;曼妙的腰身,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小腹,包括最私密的两腿间,这些都让他以外的人看到了。 薇薇的小穴是湿的,她连蜷曲浓密的阴毛都显得可爱,看得他心里痒痒的。薇薇能感受到沙克达的掌心变得灼热,他用拇指扒开阴唇,里面的处女膜不能说遭到破坏,只能说是毫发无损。 沙克达将中指伸进去,轻佻地转动,抚摸她阴道里的嫩肉。 “叔叔!”薇薇本指望他看过就会罢休,没想到他这么得寸进尺。 最后一次她原本预备度过愉快的一生,为此才努力到今天。正因为是凡人,她才会有如此丰富细腻的感情,能有如此多的喜悦与泪水,与朋友们一同欢笑或哭泣。然而她付出的心意在今天全都化为了利器,对她倒戈相向。 古代有头老虎吃了一个老妇人的儿子,于是县官判那头老虎做老妇人的儿子。他杀害了她的爸爸,她想让他代替她的生父做她的爸爸。就这么以父女的关系生活下去不好吗?为什么要对她做这种事,是因为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吗?答案薇薇其实是清楚的,他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不会用旁人所说的道德约束自己,他只遵从内心的欲望生活。 薇薇寄希望于他的阳痿,可他看上去很享受指奸她,发出低沉的笑声:“你也真是长大了,居然一声不吭地把野男人带到家里。小薇是想要肉棒插你的小穴吗?与其被那种不三不四的人骗走处女,你还不如把第一次交给我呢。乖,叔叔让你舒服。” 薇薇流着泪摇头,求他放过她:“叔叔,别这样,我再也不会带人回来了。” 明明刚才还在安慰她的男人,这会撕下了伪装,急不可耐地解着腰带:“叔叔也是第一次,但叔叔有充分的理论知识。听话,小薇。” 他掰开她挡在胸口的胳膊,贪婪地把脸贴上去,又是舔又是咬。虽然被强奸对薇薇来说是家常便饭,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这一世她不想被强奸,这和她之前有没有跟他做过无关。她绝望地反抗着,用尚能活动的左腿踢他。 沙克达面色阴狠,见她这么不配合也就不顾惜她了,用力甩了她两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他用皮带在她手腕上缠了几道,绑严实了,分开她的腿,气极了连润滑也不做,肉棒直接捅进去。 他边动胯边俯身嘬着她的奶子,听到她哭得快要断了气地说疼,不耐地回答:“安静点,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臭婊子装什么,把嘴闭上忍着。” 他故意发力用肉棒撞着她的小穴,撞得她音节支离破碎。薇薇被自己口水呛到,使劲咳嗽着,眼泪哗哗地淌。 沙克达最后动了几下腰,射完退出来,满意地欣赏着她被操得血肉模糊的小穴,觉着心里出了一口恶气。 他揩了一把她的眼泪,捻了捻:“哭什么,你不是想做爱吗?” 薇薇看上去很怕他,拼命往被子里缩。 他抓着她的脖子把她拉回来,舔了舔她的嘴唇,说:“叔叔教你怎么接吻,好好学。” 他用上牙轻轻地吃着她的唇,薇薇不肯把嘴张开,他使劲在她奶子上拧了一把,她就把嘴张开了。他舌头伸进去,舌尖绕着她的舌打转,性器在她的腰侧摩擦,手也到处添一把火。 他的手指探到她沾满黏液的腿根,上下搓动阴蒂,问:“跟叔叔做爱是不是比跟他做有感觉?” 薇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声音都在发颤,又像是尖叫:“停、停下!” 他并没有停,继续抚弄她:“你该求我不要停,继续玩你。” 薇薇解压了压缩包,海量的信息充斥着她的大脑,让她晕了过去。薇薇在地下室恢复了意识,在最初那一世她有相当一部分时间在这个能看见鳄鱼玻璃缸的地下室里生活。那边的狗笼,她身下睡着的这张小床,毛绒绒的圆形地毯,让她感到自己又回到了那些带给她负面情绪的时光。 沙克达的眼神薇薇再熟悉不过了,很多世他都对她起了邪念,为她戴上项圈,把她囚禁在地下室里反复地强奸、调教,直到她被驯化。 沙克达真正爱她时不是这样的眼神,虽然他的眼睛小,但是能传达的情感一点也不单调。他爱上她后也会很珍惜地对她,试图呵护她。现在她看到的是他充满占有欲的眼神,这意味着比起看她的笑脸,他更想看她被操得神魂颠倒的样子。 这样的他要说怀着对她的爱意也是有的,只不过这份爱意很少,不足以让他为她付出一切。 人这一生很难做到毫不犯错地度过,每个人都有或大或小的遗憾藏在心中,回不去,只能吸取教训不再犯。像沙克达这样的人即使活两辈子,第一世因为准备不充分而死,第二世也不会放弃谋划,他只会想着这一次准备得充分些,而不是激流勇退。 在之前的八百多年里,他重蹈覆辙的次数还少吗?他表达爱意的手段从来都那么单调,将她锁住再日复一日占据她的肉体,直到她被驯化或者作出臣服的姿态为止。 薇薇后悔了,她早知道他是个危险人物,就不该在他身边停留。都怪她对他抱有一丝幻想,试着信任他这一回,但凡压缩包里的记忆能被查看,她就会明白她前世对他的糟糕态度是有原因的。 波尼斯在沙克达的默许下拿来药膏,给她让她自己抹在受伤的地方。她快速把他的行为和她记忆中的每一世对照,在过去的轮回薇薇还没有试着和他建立这种类似亲情的关系,但是薇薇不认为他会为了她背叛沙克达,所以她没有求他放她走。 乔治和丹尼都不知道沙克达不是薇薇的亲生父亲,在外人面前他装得非常有礼貌,很多人以为他和蔼可亲,明面上他是很有名气的慈善家。薇薇懂事后他在她面前维持着名流的假面,而薇薇也装作对于他的肮脏勾当一无所知。 乔治知道沙克达和他父亲在生意上有往来,那他想必也是个军火贩子。但他看薇薇表现得像个正常企业家的女儿,于是就不告诉她真相,免得她受打击。薇薇不会去嘲笑他,因为她明白他是出于善意才这么做。 薇薇像第一世那样立着性格正义的守法公民人设,她要是得知沙克达的真面目高低不得大义灭个亲,更何况他本来和她也没有血缘关系,只是胜似亲人。沙克达有这一重顾虑,在她面前装出个人样,她也就装聋作哑,相信他那关于“持枪证明”的可笑谎言。 在丹尼看来他的举动疯狂但是情有可原,毕竟他睡了人家的女儿,任何爱女心切的父亲撞见那种场景都会发飙。如果是他下班回家看到自己女儿和陌生男孩一丝不挂地在床上,他也会失去理智的。 那天被波尼斯扔出家门后,丹尼就和薇薇失去了联系,发消息也得不到回复。他很担心她,上门询问,得到的答复是:“她犯了错,要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 沙克达对所有来找薇薇的人都是这么讲,而薇薇具体犯了什么错他是不会说明的。中国人总说家丑不可外扬,自己那年仅18岁的女儿有婚前性行为,可不能算家丑么?这样就能解释他的动机,外界不会有人怀疑他对薇薇做了什么。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应付乔治,为自己争取充裕的时间调教薇薇。 乔治见不到薇薇,自然会找他家的佣人打听消息,才知道薇薇和人上床被沙克达抓了个现行。乔治他家的保守只保守在禁止同性恋,但是不禁止儿子在外搞大女人的肚子,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家也很开放,谁让家主在外头有一堆情妇和数量惊人的私生子女。 上辈子乔治的思想是偏保守的,这一世薇薇从小就给他阐释“开放式婚姻”的观点,所以他完全不介意薇薇在拥有他的同时外面有别的男人。听到这件事,他只是略微有些介意薇薇的第一次不是和他一起,倒不是生她的气,更多的是反思自己是不是魅力不够,吸引不了薇薇。 在薇薇以为她把所有人都应付好了的时候,沙克达又一次成为了变数,打碎了她对最后一世的美好幻想。如果是上辈子的她,可能完全不会在意他那变态的占有欲,想方设法逃走一辈子不回来。但是别忘了薇薇进入这一世时为了更好地体验新的人生,她把上一世之前被残忍强暴的那些情感都封印了起来,光是保留上一世被强奸的记忆不足以让她深切意识到这有多痛苦。 沙克达这一世对她的态度和之前那些世有些许不同,没有用皮带或鞭子抽她,也没有用烟头烫她,最多用手打她的屁股,这和她轮回中经历过最凶猛的调教相比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然而薇薇很痛苦,她还在整合过去的记忆,他的身影总是和很多世前的他重合。几百年前他也是这样让她跪在地上,向上提拉着她的手腕,用肉棒日她的嘴。这种感觉和精液的味道一并让她恍惚,好像这八百年里她哪也没去,始终留在这里,在这个阴郁的地下室被他侵犯,像狗一样毫无尊严地伏在他身下。 沙克达在侵犯她的时候说了什么,她渐渐听进去一些,听到他在威胁她。和任何一个性侵养女的禽兽养父一样,他警告她不要把他对她做的事说出去,否则会有严重的后果。 人在不像人的时候总是出奇地漂亮,他这样想着,把心声说了出来。 两眼失神的薇薇宛如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任他摆布,偶尔发出几声呻吟,很快就安静下来。地下室里只有肉体相撞和交合时的水声,他陶醉得像一头正在吞噬猎物的鳄鱼。 他是很纯粹的恶人,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让他停止他罪恶的思想和行径。薇薇忽然想要试着让他悔改,在过去的八百多年里她还没有这么做过。 在这个月第八次被他侵犯的时候,她主动用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把腿盘到了他腰上。 沙克达以为她终于想通了,他吻了吻她的眼睛,问她:“有没有一点喜欢我的感觉?” 薇薇眼含着泪光,她只感觉自己小穴深处缓慢地收缩,子宫遵循着本能在渴望他的精液。 这具初经人事的身体太过敏感,纵然她的精神力强大,但生理上却还是会不听使唤地作出各种反应。 见她不回答,沙克达面沉如水,倒也没有心急,距离释放她的日子还有四天期限。 第二天,他用跳蛋刺激她的阴蒂,同时又用手指在她的阴道里搅动。毫无意外的,她潮吹了,喷出来的淫水被他的手掌接住。 他问她:“你喜欢高潮吗?” 这时她才迟疑着,演出被囚禁的无邪羔羊的转变:“是的,我喜欢。” “那么是谁让你高潮的呢?” 她顺着他的心意回答:“是叔叔。” “那你喜不喜欢叔叔?”她慢吞吞点了点头,他的笑容很恶劣,语气骄傲得令人作呕:“我说过,会让你爱上我的。” 沙克达还想接着关她,但乔治已经等不及了,他只得提前让两人见面。 薇薇换上一身粉色的长袖连衣裙,沙克达把一根尺寸不大的假阳具塞在她小穴里,又在她后穴里塞了一枚粉色跳蛋,来满足他的性幻想。 薇薇和乔治在客厅沙发上坐着交谈时,两个穴里的情趣道具都在震动个不停,它们被穴肉裹住声音不会外泄,但穴口里溢出的淫液把她私处对应的裙子都打湿了,颜色变深好大一块水渍。 她不得不把靠枕抱在怀里,免得乔治看到发问。 “我禁足这几周都没法玩《代号14》,马上这赛季明天就结束了,工会还差50贡献值,你帮我上号签到一下,密码是我身份证号后六位加我生日。” “ok,我知道了。” 送走乔治,沙克达立刻从暗处走出来,在她后面搂住她,手指摸着那块湿乎乎的布料,触感冰冷黏腻。 薇薇隔着裙子夹住他的手,扭动腰肢用臀部在他裆部蹭了一会。沙克达把她的裙子撩起来,抽出假阳具,把他的肉棒填进她还在痉挛的阴道。 薇薇手按着门板,就这么和他在玄关交合的时候,门铃响了,来的人是丹尼。薇薇估计是他叫他来的,但眼下的情形根本不允许她开门见他。 他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道:“怎么了,小薇,不想让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吗?” 众所周知奢侈品的质量不会太好,薇薇穿的这条裙子就是一个例子。他把她的领口轻易撕开,让她的乳房暴露出来,很下流地亵玩着她的乳头。 沙克达挑逗她的同时呼吸变得愈发粗重:“没关系,反正这些他都看过了,开门让他进来吧。” 他家有楼宇呼叫系统,门铃被按响时可以通过分机能清楚看到门外的情况,丹尼在门口紧张不安地徘徊。 薇薇一直默不作声,沙克达觉得这样有些没意思,把手放到门把手上,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如果你再不回答他,我就把门打开喽?” 她终于开口,惜字如金地说:“谁呀?” “是我,我是丹尼。薇薇,你还好吗?我听说你的禁足解除了,来看看你。” “呃,我今天身体有点,嗯啊,不太舒服,你……哈啊,改天再来吧……”薇薇说话的时候沙克达一直在蹭她的敏感点,如他所愿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色情。 “我很担心你,能让我见见你吗?一眼,我看一眼就走。” “不、不行!” “为什么要拒绝我,难道你先前对我的誓言是假的吗?”丹尼似乎很伤心,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这样啊,我明白了。打扰你了,等我之后和你联系。” 丹尼走后沙克达把肉棒拔出来,松开扶着她的腰,她失去站立的力气,顺着门板滑坐在地毯上。他对准薇薇的脸猛烈地射精,刚被蹂躏过的她衣衫不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时的他还没意识到这只是她的伪装。 薇薇曾经和乔治约定过一个暗号,当她要他帮忙登录她《代号14》的账号时,说明她被坏人控制了,需要他去联络她信得过的那几人来帮助她。 乔治离开沙家第一时间联系了贝尔和贾卡,丹尼在别墅门口时刚好收到乔治发来的暗号,意识到事情不对,在沙克达察觉出异样前离开了。 当晚薇薇就让贝尔和贾卡死死按住穿着束身衣的沙克达,她把他鸡巴掏出来,对他说:“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这样吧,如果你硬了说明你想被我阉,不硬就不阉你。” 嘴被口球塞住的沙克达根本回答不了她,自知小看了她,此时他眼里并无畏惧。 她熟悉沙克达的身体,在他大腿内侧按了不到一分钟,他就勃起了。弄硬后她在他阴囊下方扎好止血带,将这根总是招惹她的玩意往刀板上一放,用一把削铁如泥的菜刀从龟头开始切。 第一刀下去,沙克达从喉咙里发出“唔唔”声,激烈地挣扎起来,然而他不可能挣脱。 薇薇把他的生殖器直到阴囊上方的部位都细细地剁成了肉沫,心中很是快意,把刀一扔让他的私人医生来抢救他。 私人医生只是拿钱办事,对沙克达毫无忠诚度可言,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怎么想都不会是他出于好玩让人把自己的命根子切了。他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给沙克达处理好伤口后就开溜了。 任何人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力,但有些人总喜欢把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这样的人最好别让薇薇遇到,否则他就是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每年世界上都有很多人下落不明,包括有一定影响力的人,不是所有出名的失踪者都能被人找到。 薇薇让人把肖恩和林远山两位总裁绑来,不用她叮嘱,手下人做事自然要做得隐秘些。这三位身家加起来过十亿的大佬,相比起他们,钟元这个小人物就显得很格格不入。 薇薇给三位还带把的一人打一针烈性春药和沙克达关一起,然后她通过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看戏。 换作平时这种普通人沙克达都是秒杀的程度,但是在手无寸铁重伤未愈甚至义肢被拆少了只手的情况下,他和他们打得有来有回,好好的gv现场变成了男子自由搏击。 钟元和林远山不是不想释放欲望,但是他们两个性取向女,对于奔五大叔实在无兴趣,尤其是这个大叔还无比凶悍。 肖恩本来就是双性恋,这会也没得挑。钟元和林远山两个身体健康的抱团防备着他,春药发作的他只能对沙克达下手,几次都被他打了回来。 在监视屏外的薇薇只觉得房间里的情况像是三只发情期的公猫和一只刚做了绝育的公猫被关在一起,乔治和丹尼进来的时候她就快速把窗口缩小,只露出桌面。 不止乔治,丹尼也很关心她。两小姓家主若不是被她派去吞并沙克达的产业,估计这会也在绕着她转。 丹尼怕薇薇被强奸有心理阴影,想要她去他那住,换个环境,被她谢绝了。 薇薇有一次手慢被乔治看到电脑上的画面,他发现薇薇正在给沙克达制造心理阴影后,竖起了大拇指:“哎,就该这么对强奸犯。好啊,你做得好啊!” 薇薇这一世和乔治算青梅竹马,他心地善良和他会犯法并不冲突,两人关系比起朋友更像是家人。他和薇薇一样从小不需要愁物质条件,精神方面她替他那个妻妾成群的爹填补了空白。他上辈子好歹叫过薇薇“爸爸”,实不相瞒薇薇这一世也在把他当儿子养。他难过委屈了她立刻就会停下手中一切事务来哄,要是她老公这样,至少要等她把手头事做完再说,才不会马上哄,这就是儿子和丈夫的区别。 乔治凡事都以薇薇优先,薇薇往东他就往东,薇薇往西他也往西。她杀人,他会帮忙处理尸体。哪怕薇薇说她要复辟帝制,他也会千方百计助她如愿。乔治的法律观念并不淡薄,相反他为了能给薇薇提供法律援助,微信加了五个律师的好友。他成绩从小差到大,学啥都不入脑,但他爱薇薇,这就够了,薇薇也不需要他替她打天下。 乔治让她放心大胆看,他替她守门,丹尼过来他提醒她。g国民众很难接触到枪支,丹尼是个连枪都没摸过、看部犯罪片都被吓得嗷嗷叫的守法公民,他要是知道薇薇绑架了四个人放地下室养蛊,虽然不至于当场报警,但多半会像唐僧一样劝她走法律途径解决问题。 “你把门锁上,过来休息一会吧。” 乔治照她说的,过来往她床上一坐,好奇地看着屏幕。他们每个人脖子上都戴了项圈,倒不是为了羞辱他们,而是项圈正面装了针孔摄像头,可以拍面部特写。 乔治看他们几个的面部特写差点没笑死:“哎呀,你看他们都不情不愿的。” 他给薇薇出了个主意,但他在国内没有黑道上的熟人。他没有,薇薇有。薇薇采纳他的建议从监狱里借了十个身强力壮的强奸犯,跟他们说操人一次减一个月的刑期。都不用下药,罪犯们积极性很高。 这帮罪犯在监狱里为了泄欲本就对同性下得去手,想减刑期不容易,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两全其美的好事。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机会千载难逢,有的出来甚至主动要求给他壮阳药,他觉得他可以拼搏一把。 沙克达并不孤单,和他的难兄难弟们一起被十个精壮大汉疯狂输出。在那十人进去前,她指着沙克达的照片告诉他们,操这位的嘴操到射也能算一次。当然操另外三位的嘴就不算了,要搞清楚谁才是重点被关照对象。 这十人进去前每人都有十二个避孕套,到时候凭着监控和装精液的避孕套计数,自己撸的不算,要是被发现有假后就马上滚回监狱。 结果第一轮就出现了状况,沙克达咬断了第一个把肉棒放到他嘴里的倒霉蛋的生殖器。被咬断鸡巴的罪犯疼得在地上打滚,富有同情心的薇薇走进去用枪给了他一个痛快,整个房间里十几个人鸦雀无声。 跟在她后面的乔治心说:找上海六院医生做手术说不定还能接回去…… 连他一个f国人都知道上海六院的医生很会做阴茎相关的手术,无论什么样的丁丁他们都能为你守护。不过这是薇薇的决定,他也不会多嘴,反正他又不是被打死的那人。 “你们是不是傻,他不配合就把他下巴卸了啊,牢怎么坐的,这都不会,还用我教?” 众人唯唯诺诺答应着,两人合力把沙克达下巴卸了,她在场他们有点放不开手脚,她一走他们立马松了口气。 乔治自告奋勇要帮忙善后,薇薇说这种脏活不用他干,喊波尼斯进来把尸体弄走。 波尼斯戴着炸弹项圈,薇薇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就实际而言他只能站在她这边,否则别说救沙克达了,他自己也要搭进去。 看似柔弱的孤女,实际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沙克达不知她什么时候学会的用枪和杀人,先不提她在黑道上的人脉,就刚才她进门不到两秒一枪爆头的精准度来看,她远比他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薇薇回房间联系监狱长,通知了他这个意外状况。少个人也无所谓,她在电脑前坐了一个小时,监视房间里囚徒们的动向。 乔治让她去休息,说看久了电子屏幕对眼睛不好。他坐下替薇薇监视房间里的情况,看了不到十分钟就觉得眼睛疼,真不知道薇薇是怎么坚持下去的。不管是强奸者还是被强奸者脸上的表情都很一言难尽,他又不能不看。 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咬牙坚持,逐渐有点找到感觉。且不说他上辈子就是个双性恋,活春宫对于处男的影响不可小觑。 薇薇一直不回来,他试着压枪怎么也压不住,裤裆上的帐篷不要太明显,急得他冷汗都下来了。 薇薇端着果盘回来看到他以极不自然的姿势翘着二郎腿,什么都明白了,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我来帮你吧。” 乔治脸红了,结结巴巴道:“这,我,小薇,你不会对男人有心理阴影吗?” “完全没有哦。”她伸手解他衬衫的扣子,对他说了一句杀伤性非常强的话:“因为是和你做。” 她不仅用中文说了一遍,用英语也说了一遍,然后牵着晕乎乎的乔治去了床上。至于罪犯们凭实力减的刑期,她又不是不能看回放计算。 丹尼看似清纯有底线有原则,但薇薇知道这家伙压根没有下限,不过想要让他到上辈子的淫荡程度需要花点时间调教。她的梦想是同时和两人做,她一手抠一个。为此她最近在练习自己的左手手指,经常拿波尼斯实验。 九个囚徒五天用掉了一百九十二个避孕套,其中有八十七个用在了沙克达身上。囚徒们到饭点有不错的伙食吃,那四个只能吞精充饥。沙克达下巴脱的臼就没接回去过,还要不停地被侵犯口穴。他被这群没人性的家伙轮奸到脱肛,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疼痛。 薇薇把囚徒们送走后,让波尼斯把沙克达的下巴接回去,给他喂点吃的省得他饿死。波尼斯给他喂止疼药被他吐出来了,沙克达跟他说他不需要这个。 他们四个被关到地下室准备好的四张床上进行感官剥夺实验,每人戴着耳罩听不见彼此也不会互相影响。 一个月后另外三个或多或少都有了精神问题,被波尼斯按她吩咐扔进鳄鱼池里了。这里还有一段小插曲,鳄鱼们不知是吃饱了还是挑食,把一条人腿留在游泳池边两天没动过。 丹尼偶尔会去隔着玻璃看看那些凶猛的大家伙,薇薇为了不吓到他,想方设法把他支走。最后她和丹尼一起去游乐园约会,让乔治看家。 薇薇不知道沙克达是怎么在被感官剥夺了33天还不发疯的,只能说他的意志力确实异于常人。 薇薇看这招对他没用,把他送去罗医生那做了手术,将他的四肢切除。没有削得很彻底,这也是薇薇的要求,只剩下一截残肢,他什么也做不了。 她拜托罗医生把他的眼球和声带也一并摘除,他的舌头还能用来舔她的手,但他没有攻击行为,不会很暴力地用牙咬人。 平时一直是波尼斯在照顾他,薇薇以为他会找机会杀了他,给他的前老板一个解脱,但他没有。 沙克达伤好后,薇薇给他戴上装饰用的项圈,牵着他在屋里走动。他发不出声音,很沉默,这让她有些兴致缺缺。 他不像宠物,因为宠物哪怕不会和主人有亲密接触也会照顾得很好,他更像是一个可以被丢弃的物件,就这么被薇薇遗忘在地下室,能活着全靠波尼斯的护理。 薇薇把他关在那更多是怕丹尼看到他这副鬼样子被吓到,偶尔她也会把他装在行李箱里,放在她的房间,让他听她和丹尼亲热。他的听力被保留得很好,失去视力后他的听觉甚至会更敏锐,薇薇知道的,因为有一世她做过盲人。 乔治在的时候,薇薇就不把沙克达放行李箱里面,而是放在外面。 又一年夏天来临,沙克达听着乔治被蚊子咬了一个包后跟她撒了十分钟娇还没停,他皱眉做出了呕吐的动作。 乔治和薇薇都看到了,前者眼珠一转,又给她出主意。沙克达晚上被拴在露台上过了一宿,他没有四肢没办法驱赶蚊子,被蚊子咬了一身包也挠不到,就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在地上或者栏杆上蹭几下来缓解痛苦。 乔治幸灾乐祸地说他像个狗熊,薇薇“嗯”了一声,却想起很多世前那也是一个夏天,傍晚她在花园里背书。他大约是闲着没事,过来和她坐在一起,拿过她手里的书,让她把刚刚记的课文背给他听。她没背熟,背不出来,他就提醒她一个字。 她犹记得那时闻到的雪茄烟味,一阵热风吹过,蛙声交织着蝉鸣。昏黄的暮光挂在天边,她看到他鼻尖沁出的透明汗珠,有蚊子或是别的飞虫靠近她时,他就抬手用书帮她驱赶。 类似那样的时光还有很多,散落在八百年里数不胜数,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八百年的时间不短,哪怕是条狗轮回这么长时间也会有不下于几十次的高光时刻。更不要提假设一只猴子有无限生命,不考虑其他因素让它坐在一台打字前乱按,只要重复的次数够多,它有概率打出一本《哈姆雷特》。 但他不是狗也不是猴子,即便现在以这副狼狈的模样在她生活的边缘,曾经也有在她的视野里散发过耀眼光辉的瞬间。 …… 疫情期间薇薇在家实在是无聊,她趁着乔治和丹尼都不在的时候偷偷跟沙克达做了一次。这感觉就像放着厨房里的山珍海味不吃溜进厕所吃屎,要是被他们发现薇薇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极端行为。 他长时间待在地下室皮肤有变白,疏于锻炼肌肉萎缩是正常的,但他有练习过独自翻身和坐起来的动作,以残肢为支点很容易做到。 他躺在那里,都无需调整姿势,大腿始终是张开的状态。顺便一提他在被制成人彘时身上所有的毛发都被剃掉了,薇薇摸了摸他秃秃的脑袋,光头就是用来让人摸的。 波尼斯把他洗得很干净,薇薇没有闻到他身上有异味。虽然她一言不发地爬到了他身上,解开短袖衬衫的扣子,但沙克达还是认出是她,微微抬起头用空洞的眼窝朝着她。 他不会把她和波尼斯弄混,尽管她这一年半时间里从未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但波尼斯不会这样抚摸他的身体,也不会把鼻子贴到他的脖颈间。 薇薇和他接吻,她不在乎他会不会把她的舌头咬下来,她经历了太多,失去舌头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从他的嘴唇一路向下吻,他因为她的亲吻而战栗,嘴巴无声地开合像条搁浅的鱼。薇薇不必把手放在他胸口,她靠在他喉结边上的唇感受到了他加快的脉搏。 她简单舔了几下他的乳头,接下来用手指玩弄他的屁眼。长时间没被异物插入,他的肛门肌肉又恢复到过去紧致的状态,这说明波尼斯照顾他的时候没有对他做过什么。 她找到他的前列腺挑逗了几下,他不安地动着腰,这熟悉的反应让她想起了前世的丈夫。 罗医生手术时保留了他的泪腺组织,她看到他在哭,这让她感觉有些反胃。 “人在不像人的时候总是出奇地漂亮,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薇薇把他的身体翻了个面,这样她操他的时候就可以不用注意他的面部表情。 薇薇一边用手指抚摸他的肠肉一边用手打他的屁股,侵犯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彘让她感到兴奋。 沙克达的身躯在床上蠕动着,她用穿戴式假阳具插入他的菊穴,这远比直接和他有性器官的交媾让她有感觉。 抽插得尽兴后,她又把大口喘气的沙克达翻过来,脱下湿掉的内裤,跨坐到他脸上,用小穴蹭着他的面部。她能感受到沙克达呼出的热流打在她腿根,他吮吸着她的淫液,用舌头舔舐她的外阴。 她高潮后从他身上下来,他还在不断用舌头舔着嘴巴周围。 薇薇离开了地下室一段时间,在沙克达两个眼窝里各放了一样东西,波尼斯告诉他那是两颗纸折的星星。 他替他打开了一颗,里面什么都没写,当他问他要不要替他打开另一个时,沙克达摇了摇头。 她上这个学一节课没去过,一门课没挂过。她进大学不是为了学知识,主要目的是给自己找点事干,看谁不爽就揍谁。她和乔治去的同一个学校,有些时候不用她动手,揣测出她心意的乔治会先行一步上前。 辅导员开没必要的会讲两个小时废话,全是他的个人经历还不许学生在下面玩手机?先别急着动手,薇薇又听到他说“某些女生借着生理期的名义偷懒,所以这种事假我从来不批”。她给乔治递了个眼神,第二天辅导员就额上贴着纱布来上班了,别人问他怎么了,他说半夜起床不小心撞到的。 有学生发学校超话吐槽说今天看到女生宿舍楼下有个猥琐男,他站那一直盯着往来的女生看,眼神令人不适。 乔治每天都会关注学校超话,他刷到那条微博,点开视频,发现那人穿着黑色连帽衫,手插在袋鼠兜里,看似插兜实则在悄悄撸管。虽然薇薇的活动范围不包括那栋宿舍楼,但乔治想她哪天吃完饭要是在校园里散步遇到这败类呢?于是他查出该生的身份,麻袋套头一顿打,问他以后敢不敢再在公开场合这样了,后者忙说再也不敢了。乔治满意地走了,感觉自己像个战神。 非专业课老师课上发表不当言论,放着那么多女字旁的汉字不说,非要拿“妓”和“奸”字举例,坏笑着问大家为什么这两个字是女字旁。这下都不用等到下课,薇薇一个电话叫来乔治。两分钟不到,一个穿着蜘蛛侠同款紧身衣戴面罩的人冲进来当场把老师踹飞。踹完没等学生们上前阻止,他就从位于二楼的窗户跳出去,学生们纷纷到窗边往下看,已是无影无踪。 从此d大多了一个校园怪谈,传说这座学校有超级英雄守护,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只要有不当的行为举止,蜘蛛侠就会惩罚那个人。 乔治干脆建了个网页,本校的学生可以用学号匿名登录在上面发自己遇到的不好的事情。有学生说自己被xx教授利用职务之便要求发生不当关系,不答应就被他打59分挂科。乔治查明证实确有此事后让那教授当场退休,收到了该生的感谢:“谢谢你,蜘蛛侠。” 不是所有人登入这个网页都是为了寻求帮助,有人会表示对他的支持“蜘蛛侠辛苦了,这朵花花送给你,加油!希望你能一直守护d大”,也有的人会质疑他的义警举动不合法。 做无名英雄的感觉太好了,乔治虽然忙碌但是充实。薇薇偶尔也会帮他一起筛查网页收到的求助是否属实,其中不乏男女朋友感情破裂为了报复前任编造虚假信息的,一经发现有虚假信息,薇薇将酌情惩罚她看不顺眼的那个或者两个一起。 在这助人为乐的过程中,乔治不仅感受到了自己的价值,而且觉得他和薇薇的感情在不断升温。 男生宿舍晚上十一二点不睡觉在那大喊“edg牛逼”?乔治怕他们吵到薇薇,直接带着小弟踹门,进去套上麻袋狂揍,谁吵就送一顿打。 薇薇大学生活的后三年都在经历疫情,疫情结束后的那年发生了很多事,包括但不限于江晓和林远山复合孩子改名叫林蔻,把一千万美元还给了丹尼;姜雯悦没有因为高考压力自杀,考上名牌大学后还是因为抑郁症自杀;乔治最近不知吃错什么药,一直想要薇薇给他生个孩子。 前两件事薇薇都能无视,最后一个问题她不能忽视。乔治已经持续半年时间和她谈论孩子的话题了,薇薇不知道他是吃了谁给的洗脑包还是被铺天盖地的生殖焦虑感染了,觉得他们身体都能生育,薇薇又没有工作,那她为什么不生个孩子。 原来外国人也有得“繁殖癌”的啊,仔细想想真正不想要孩子的人自然不会留下后代,能活到今天的各位多少都沾点这个基因。 乔治妥协的结果是大力和薇薇宣传代孕的好处,只要她提供一个卵子就好。她不给他卵子,他也不会硬抢,可见他还是有良心的。 薇薇和他说得很清楚,她能生但是现在不会生,以后也不会生。如果他一定要孩子,可以去找别的女人生。反正他们是开放式婚姻,她有很多个爱人,他也可以有别的爱人。 乔治不想和别的女人生,为此他们有几次都不欢而散。那之后薇薇发现他在跟她做爱时用扎过孔的避孕套,这还不够,他偷偷在她内裤上抹他的精液。 这些行为在薇薇一个活了八百年的老妖精看来非常滑稽,她想乔治属于是到了想要孩子的阶段了,过于冲动。等这个劲头过去了,他要么离开她要么留在她身边。 她没有想过乔治会死,尽管他的死和想要孩子这件事无关,但当薇薇看到躺在岸边没有生机的年轻男人时,她内心依旧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她进入这个世界时封印了之前轮回的感情与记忆,用几近全新的自己邂逅没有染上毒瘾的他。她以一颗鲜活热烈的心脏装下了他的年华,虽然后来她解压了前八百年的记忆,但乔治对她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她才认识他二十几年,这是多么短暂的一段时光。他躺在岸边像是睡着了,栗色的卷发湿湿的贴在头皮上。她抚摸着他冰凉的面容,低头在他冷硬的唇上落下一吻。 丹尼这会在外地,少说四天内回不来。薇薇没有告诉他乔治淹死的事情,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色渐渐暗淡。 有什么东西碰了碰她的腿,沙克达叼着连在他项圈上的牵引绳头,把它往她手里塞。说实话薇薇有些怀疑乔治的死跟他有关,她看过事发时的监控,乔治喝多了到泳池边,自己栽了进去。那个时间段沙克达在地下室非常安分,波尼斯也在做别的事。但这不能说明什么,视频可以被剪辑修改,所以她没有打消对沙克达的怀疑。 她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放在身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他很不乖,一直在用舌头舔她的脸,薇薇给了他一巴掌后他这才老实。 然而不管怎么说,在失去爱人的时候有宠物陪着总是好的。 薇薇和沙克达相处的时间变多,毋庸置疑他是乔治的死最大的受益者。 万圣节要到了,薇薇买来装扮用的仿制人皮贴把他的鼻梁遮住,让他看上去像一个没有眼睛且脸部扁平的生物。 被天后赫拉诅咒的拉弥亚变成了一个会吃小孩的妖怪,她无法睡眠,只有在把眼睛取下来的时候能稍作休息。薇薇依据那个希腊神话给沙克达弄了这个造型,他没有双臂,她便给了他两颗眼珠造型的软球,这样看上去就像他从嘴里吐出了自己的眼珠。软球上有两根细线,使得它们变成了魔术道具。薇薇给沙克达打舌钉后训练了很多次,软球的细线拴在他舌钉上,让他吐出眼珠后恰到好处地把它们甩进自己的眼窝。 他找到窍门后这个表演做给第一次见到他的人看,效果可以说是十分惊悚。薇薇录了视频发外网,反响还挺不错,他们都夸视频特效做得不错,谁也没想到他失去的四肢不是p的。 万圣节那天丹尼来到薇薇家,洋洋得意地告诉她:“既然你都查出来了,我也就不装了。没错,乔治是我杀的。” 薇薇一脸茫然:“嗯?我没查啊?” “那你今天喊我来你家干什么?” “庆祝万圣节啊。” “……你不要再演了,我不会相信你的。现在我只想要你的命,”他把薇薇拽到楼梯口,打算把她推下去,面色狰狞地说:“你死了,游隼公司就是我的了。” “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没有,”丹尼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不外乎是为了钱。之前他秘密收购小股东手里股份的事薇薇知道,那种东西她打个招呼就能给他,她还当他是在锻炼自己。她也考虑过他贪心不足,不满于被她包养,想要自己做主的情况,她无所谓,也就放任自流了。 薇薇耸了耸肩,没有谁比轮回了八百年的她更了解人性是什么样的东西了,她还挺能理解他的杀人动机的。之前她立遗嘱说要是自己死了就把遗产分给乔治和丹尼,如果乔治没了,她的遗产将被丹尼一人所得。他还真是经不起考验,明明他要什么薇薇都会给他,却要冒险。可能他软饭吃腻了,想要硬一回,但硬的方式是恩将仇报。 从来没在丹尼面前出现过的人彘版(万圣节限定拉弥亚妆造)沙克达从他后面爬过来,给他表演了一个把形状逼真的“眼珠”甩到眼窝里的绝活。丹尼还是那么胆小,之前看灵异片能吓尿裤子,这会更是一蹦三尺高,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断脖子死了。 薇薇蹲下来摸摸他的头:“不错不错,沙沙队立大功!” 薇薇有点想听他狗叫,为此特地找罗医生给他装了个电子声带。这么高端的设备光用来狗叫有点可惜,薇薇让罗医生给沙克达弄了许多个语音包,这下他甚至能发出人类发不出的超声波。 沙克达的电子声带可以连家里的无线网,薇薇试验过了,还可以播放音乐:“小沙小沙,播放周杰伦的《以父之名》。” “您好,这首歌曲是vip专享,接下来将为您播放三十秒的试听内容……” “《以父之名》前三十秒都是前奏,要你何用,闭嘴吧。姓罗的也太坑人了,二十万的声带连首歌都听不了。” 她手动给沙克达切换回狗叫,让他给她唱了首狗叫版《以父之名》。 除了狗叫语音包,平时沙克达都是用siri的声音说话。 薇薇会说:“hi,siri。” “我在。” “帮我查一下明天有没有雨。” “好的,请稍等。” 沙克达以前被人叫“sir”,现在被人喊“siri”,区别好像也不是很大。 又过了两年,罗医生受人所托主动联系薇薇,想用沙克达试验一下最新的义肢技术。 这做一个手术是做,做十个手术也是做,多做点也没关系,薇薇最不缺的就是钱。 做完手术沙克达不仅有了四肢和眼睛,比原来还多了一个毛茸茸的尾巴槽,可以往里面插入配套的仿真猫尾、狗尾,和人体的神经相连,使得他可以做出摇尾巴的动作。 沙克达的义肢关节扭到反方向也照用不误,以前他上下楼梯需要人抱,移动速度极慢,现在他上下楼梯一层只需要五秒,如果四脚着地地爬会动得更快。他非但可以正着爬,还可以身体正面朝上倒着爬上去。 不得不说高速移动下的他有点像科幻片里的杀人机器人,要是丹尼还活着,看到沙克达比猫还灵活地在楼梯上爬,一定会发出尖锐爆鸣声。 最后一个手术不是罗医生做的,是技术高超的上海六院医生来给沙克达装了一个和他神经相连的仿真阴茎。 沙克达当初只是被薇薇切了鸡巴,但是其他部位都好好的,睾丸精囊也能正常储存精液。装了个新鸡巴,普通阴茎该有的功能它都有,还可以根据他的意念插入薇薇主动射精,不仅如此它模拟了章鱼触手的移动方式,更加能带给她丰富的性体验。 波尼斯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戴着炸弹项圈了,看着这两人情意绵绵,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兔子洞的爱丽丝,见证了一个魔幻的世界,但又莫名有着符合逻辑的地方。 老板怎么忍住不杀她的?带着这样的疑惑,他出席了两人的婚礼。 沙克达这时头发已经长了回来,婚礼上他满面春风和宾客谈笑,感谢罗医生给他做了那么多手术。波尼斯一直不说话,他以为老板会爆个大的,但是婚礼都过半了也没有发生意外。 他看着老板和让他曾经变成人彘、虐待她的女人接吻,他似乎是真的想和薇薇结婚。这就是爱情吗?他不懂,但看着他们都挺开心的,他也就尊重祝福他们。 这世界笑了,于是他合群地一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