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不好惹》 大不大? “什么?都交往一年多了,他连你的胸都没摸过??” 电话的那头传来闺蜜周可的惊呼声,夏染被她的高频惊叫声吵得捂住了耳朵。 她替自己的男朋友辩解道:“他这是尊重我,他说结婚之前都不会碰我的。” “他和你求婚了?” “那倒没有…” “呵呵,天底下哪有不爱吃肉的狼。他要么不行,要么根本对你没兴趣。” 夏染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全身镜面前,看着自己的身体,难道真的是对自己的身体没有兴趣?她的男朋友向来是对她很有礼貌,最多亲吻她的嘴唇,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最大限度的亲密动作也就只是揽住她的腰而已。 夏染越细想越惊恐,哪有谈恋爱一年多,连摸奶都没兴趣的男人,她学生时候谈过的恋爱都比现在的荤,最起码摸小脸偷偷摸摸内衣带子还是有的。 她夏染,就从没谈过这么素的恋爱! 原本以为找到一个彬彬有礼的男朋友,没想到,是个阳痿男! “天哪,周可,我该怎么办啊!我不想守活寡,要不我直接问他是不是阳痿?” “愚蠢!你直接问,他肯定不认啊!” “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和阳痿男谈恋爱。我直接和他分手,他肯定不接受啊。” 电话那头的周可迟疑了几秒,然后说:“你可以找人试试他。” 犹豫再三,夏染最终还是听取了周可的提议,决定在网上找个女孩,来偷偷试试自己的男朋友。 研究了半天,夏染才在网上发布了一则招聘临时女友的消息。 发布没多久,夏染账户的后台就收到了十几条信息,有好几个头像照片浓妆艳抹的发信息问价格和是否包夜,夏染都黑着脸拒绝了,回复到:正经生意,合法合规。 也有几个真实来询问招聘的女孩,一听说是勾引男朋友,有可能会有身体接触,便纷纷打了退堂鼓。 “哎,找个女生来验验货怎么这么难。” 蹲了一天的夏染,唉声叹气,今天除了见识了不少法外狂徒和几个胆怯女孩,其他一无所获。 当她有些丧气,犹豫着是不是要删除帖子放弃考验的时候,她又收到了一则信息。 【姐姐,是要考验男朋友吗?】 夏染小心翼翼回覆:【可能会被吃豆腐哦!】 聊天框提示正在输入,夏染沮丧地猜测,对面的女孩一定会被吓到。 【姐姐会保护我吗?】 这条信息下,紧接着,对方发来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是一只眨巴着大眼睛的兔子,可怜地望着夏染。 夏染坚定地敲击着键盘,回复:【姐姐会保护你,绝对不会有太过火的事情发生。】 【好,我们约个时间吧。】 夏染惊喜地回复了时间,还加了那个女孩的微信,那个女孩的头像是一个可爱的卡通形象。 通过好友验证后,对方很亲切地和夏染打招呼,夏染觉得对方一定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她好奇地点进她的朋友圈,想看看女孩的生活。 女孩的朋友圈内容并不多,都是一些风景照,只一张她的背影照,她穿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面对着苍翠的山川,似乎很恬静很享受。 【姐姐为什么想要考验男朋友啊?】 面对女孩的疑问,夏染想了想,觉得还是和女孩说清楚比较好,隐瞒太多,只会让她害怕。 【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快两年了,他从来没有对我动过手,我觉得他可能不行。】 【动手?不行?姐姐,你为什么希望他揍你?】 夏染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怎么这个女孩这么单纯。 【他从来没摸过我,怎么会有男人不想碰自己的女朋友。】 【摸哪里啊?他没有摸过你的脸和手吗?】 对面的亲切和单纯让夏染彻底放下戒备心,把她当做朋友一样聊起天,也直接和她敞开了说。 【他从来没摸过我的胸。都一年多了,也只亲过我的嘴唇而已。】 【姐姐胸很小吗?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喜欢大的呀!】 对方还发来了一个震惊的表情包。 夏染用手指勾着自己的上衣,低头看向自己高高隆起的胸脯,顿时感到气愤。 【不小!】 【姐姐,真的吗?我身边的飞机场也都喜欢在网上说自己胸很大。】 感受到了对方的质疑,夏染一时气恼,脱下了上衣,用手机对着自己只穿着内衣的胸拍了一张照,发送了过去。 夏染咬着牙按下了这几个字。 【大不大?!!】 随后,对面陷入了沉默,提示正在输入但一会又没有了显示。 过了两分钟,夏染才发现自己的行径有多么猥琐,对着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发自己的半裸照,虽然是穿着内衣,但点开图片仔细看,窄小的黑色蕾丝边胸罩并没有将她的胸部全完包裹住,丰腴的乳房有大半不受拘束,红润的乳头半露了出来,乳晕几乎能完全看见。 此时,夏染已经错过了撤回的时机...... 她挣扎着,是不是要和对面的姑娘道个歉,说自己过于流氓了? 要不,还是说自己账户被盗了吧! 在她纠结着怎么打破沉默的时候,对方又显示正在输入中。 对面悠悠地回复了,仅仅回复了一个字。 【大】 他在我这甚至没硬过 夏染胡拉乱扯,和对方胡乱聊了很多,才终于让刚才的尴尬消散半分,对方什么表情什么心情,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刚才发自己的奶照,和猥琐男发自己的鸡照有什么区别! 但对方似乎没有被她刚才的照片吓到,仍然是很亲切地和她聊天,除了聊夏染的男朋友,也聊了一些其他,平时爱吃什么,去过哪里,等等。 夏染心底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她不在意,放国外,她这可属于性骚扰行为了。 聊了很久以后,夏染试探性地问她的名字和年龄,如果她选择保密,夏染也很能理解,毕竟也只是一面之交。 【我叫姜黎,24岁。】 夏染看着她短短几个字的回复,已经脑海浮现了一个清纯可爱的女孩形象,名字都是这么的可爱。 【姐姐呢,姐姐叫什么呀,如果不方便回答,就不用回了。】 【夏染,我岁数比你大。】 夏染也不想说自己的岁数,她如果还是二十出头,她还会很高兴地说出自己的岁数,可她已经28了,虽然她从不觉得自己岁数大,但对面是个比她小四岁的女孩,总会觉得有些莫名地难以启齿。 【我知道,姐姐账户信息上写着岁数呢,28,也是可爱的岁数。】 虽然姜黎的话很甜,但夏染还是要咬牙切齿地打开了自己的账户,将自己的岁数胡乱输入,修改成了128岁。 此时,姜黎刷新了一下夏染的账户,发现数字被她改成128,这种幼稚地行为让姜黎忍不住笑出了声。 夏染很快和姜黎约好了时间,就定在这周的周五,她男朋友下班回家的时候,她躲在家里,如果她的男朋友把姜黎带上床了,那她就从门口跳出来,抓奸在床! 她担心姜黎不熟悉,她还在网上搜了很多相关知识——“如何勾引有妇之夫”、“怎么让他欲火焚身”、“热辣引诱”、“纯欲之恋”。她都一股脑地把这些结果转发给了姜黎,发完以后,她才细细品读。 “啧啧啧,这个不错,真的好辣。” 她趴在沙发上,读着刚才搜到的小说,啧啧赞叹里面的女二勾引男主的技巧实在有一套,她读了都心动了。 ——叮咚。 正当她读到女二欲拒还羞,正要和男主深入交流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今天已经是周五了,她提前约了姜黎先在家里见面,一会一起等她男朋友出现。 夏染和姜黎聊天很多天了,但还是第一次要见到真实的姜黎,夏染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捋了捋有些褶皱的裙摆后,走到了门口。 她有些期待,姜黎到底长得什么样,应该是长得小小只,很可爱的吧? 而当她打开大门,她的幻想磨灭... “怎么这么大一只?” 夏染仰头看着门口高挑美丽的女孩,女孩很高,比夏染高足足一个头,夏染估摸着,这人得一米八了吧! 听到夏染的惊呼,女孩好看的丹凤眼注视着夏染,浅红色的嘴唇微微上扬,像是心情极好的样子。 “失礼了...你和我想象之中...不太一样...” “是觉得我长得很丑吗?姐姐。” 姜黎低着头,一脸委屈,节骨分明的双手局促地交互握着,眼睛逐渐湿润,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夏染连连摆手,走上前亲昵地挽住了姜黎:“没有没有!你很漂亮!只是我以为你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没想到你这么高。” “我觉得,姐姐,也很漂亮。” 姜黎忽然摸着夏染的脸,认真无比地说。姜黎的声音并不是传统女孩的甜美的声音,甚至可以说有一些粗,还有一些磁性。 感受到脸颊上温热的触碰,夏染一时间看着姜黎柔美的脸出了神,姜黎的睫毛像一只蝴蝶,扑闪着翅膀,眼睛像泉水,水汪汪地望着自己,夏染觉得自己像是快要栽倒在这汪泉水里了。 在发现自己对着姜黎的脸发痴以后,夏染迅速抽离自己的注意力,假装镇静地和姜黎安排着接下来的行动。 “等会你和我去我男朋友那,你假装喝多了,然后投怀送抱,我就在他家里等着,如果他有任何行为,你就大声喊,我马上出来保护你。” “嗯,我相信姐姐会保护我的。” 姜黎乖巧地点点头,低头看着举起拳头的夏染信誓旦旦说会保护自己。 夏染望着这么乖巧的女孩子,对她的好感更是多了好几分,姜黎看起来是一个高挑冷艳的美女,但在她面前还是很乖,像自己的小妹妹一样可爱。 夏染想着想着,忍不住踮起脚,摸了摸姜黎的头:“你好可爱,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姜黎点点头:“当然,我会和姐姐一直做朋友。” 夏染本还想和姜黎再多聊一会天,但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她的男朋友就快下班回家了,她今天早上已经发了信息给他,说自己不在市区去出差了,现在就等着看看她不在的时候,她的男朋友会不会接受姜黎的勾引。 没一会,夏染就带着姜黎抵达了她男朋友的住处,夏染用留在她那的钥匙打开了房门,找了一处隐秘但能纵观局势的地方躲了起来,静静等待着姜黎发挥。 为了达到效果,夏染还特地买了一堆酒,有啤酒有白酒有红酒,乱七八糟都沾了点往姜黎身上撒,隔了好几米都能闻到她一身的酒味。 夏染抱着剩下的酒,蹲在暗处,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没多久,她就听到了姜黎说话声,因为隔着门,听不大清,然后她也听到了她男朋友的说话声。 两个人交流持续了四五分钟后,门外陷入了一阵寂静。 夏染想,难道她男朋友真的坐怀不乱,让姜黎走了?也不应该啊,就算走了,也应该马上开门回家了吧。 当她迟疑着要不要出来看看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伴随着大门打开的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和姜黎的嘟囔声。 “哥,好晕,好热,好想要~” 夏染:我去,姜黎可以啊!我都想上了! 夏染偷偷探出脑袋,查看门口的情况,发现姜黎红着脸靠在了她男朋友的怀里,一副醉得不行的样子。 “妹妹,别...我有女朋友了...” 夏染的男朋友虽然这么义正严词的说着,但手却仍然揽着姜黎的肩膀,丝毫没有推开的动作。 “我不要做哥哥的妹妹,我要做哥哥的女人!” 姜黎忽然正起身子,捧着她男朋友的脸,哭嚷着。 夏染顿时一梗,姜黎怎么什么都学,这狗血台词只是让她参考一下而已!真实听到还是挺让人尴尬。 不料,夏染也没想到,她男朋友就喜欢吃土味台词,竟然真的回应了起来,弯下腰揽住姜黎的膝盖,将她公主抱了起来,用脚关上了大门,俨然一副关门办大事的局势! “好好好,今天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他抱着姜黎,就要往卧室走去,抱着她肩膀的手还不规矩地向下滑去,往姜黎那看起来一马平川的的胸部摸去。 夏染猛地从暗处跳了出来,大声喊出来自己预备很久的台词。 “好呀!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对方也不出意外地对上了夏染想象之中的台词:“染染,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们分手!” “染染,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你滚出去!永远别让我看到你!” 夏染用力推,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推出门去,并且没收了他的钥匙,关上门后,果断地给他发了短信,告诉他明天会把他的东西打包寄给他,以后不要再来了。 而姜黎则在一旁看着这一套流程如行云流水一般顺利,她也偷偷想过,夏染会不会舍不得,没想到她这么地果断。 担心渣男会在外面蹲守,夏染就让姜黎留在家多呆一会,打算让她过几个小时再走,避免到时候碰到说不清。 夏染一言不发地打包起了他的东西,虽然只是一年多,但还是有些感情,看着他的东西一件件地收进纸箱子里,夏染愈发觉得自己不值得,自己看男人的眼光也不行。 感受到夏染的低气压,姜黎试图说些什么让夏染开心起来:“姐姐,我刚摸到他那了,硬了,但是好小哦。” 夏染哼了一声,然后说:“他在我这甚至没硬过。” 想到自己和一个小鸡鸡男朋友谈了一年多,夏染感觉更加悲哀了,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 她封上了那小鸡鸡男最后一件东西后,把丢一旁的酒都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开始闷头喝酒。 她眯着眼看到一旁不安的姜黎,想着事情办完了,渣男也踢了,得给她结账了,也没必要让她陪着一起难受。 “我给你结账,你先回去吧。” 姜黎摇了摇头,走到了夏染身边坐下,也拿了一瓶酒,和夏染一起喝了起来。 有漂亮妹妹和她一起喝酒,夏染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也更肆无忌惮了。 大鸡鸡女孩H 不知道喝了多少,夏染只觉得自己脸颊发烫,头晕乎乎的,坐在一旁的姜黎也是红着脸,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透着熏热的红色。 夏染越看越觉得姜黎很漂亮,于是伸手捏了捏姜黎的脸颊。 “嗝...你好漂亮啊...姜黎...” “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你吧...我就只有小鸡鸡男,他还不喜欢我!” “我都28了,算了!孤寡一辈子吧!” 姜黎温柔地握住了夏染的手,轻声说:“你也很漂亮,很可爱,有人喜欢你的。” “胡...胡说!那小鸡鸡男和我在一起这么久都硬不起来,你碰碰他,他就硬了!岂有此理!我有这么没吸引力吗?!” “他可能偏好平胸。” 姜黎冷静地分析道。 夏染直接一把摸上了姜黎的胸口,确实,一马平川,比搓衣板还平!接着,她又扯开自己的衣领,看了看自己圆润的乳房,唉声叹气。 “怎么,我奶大,是我的错?奶小了不起吗!奶小,他么的,了不起吗!” “奶大了不起!姐姐,奶大,威武!” “那是!奶大!威武!” 说罢,夏染开始发起酒疯,直接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举起双臂,晃悠着自己的双乳,振臂高喊着:“大奶就是牛!” 还没喝醉的姜黎担心会被隔壁举报扰民,赶紧把夏染按了下来,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用手捂住了夏染的嘴,嘘声道:“姐姐,小声一点,大奶也不能扰民。” 夏染反手握住姜黎的手,傻乎乎地笑道:“呼呼!对!遵纪守法,从我做起!” 然后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眯着眼睛说:“那我,小声一点点点点点...” 本以为夏染要消停了,姜黎打算抱她去卧室休息,谁知,夏染直接把胸罩也解开了,用手指甩着肩带,一脸坏笑。 在夏染伸手解开搭扣的那一刻,姜黎彻底怔住了,两团白花花蓬松松的肉团一下子跳脱在她的眼前,看起来很柔软,很好摸。 姜黎时刻警告着自己,一定要坚守住最后的防线,不能上手,不能上手,不能上手! 但当这两团白软压到她的面前时,她欲哭无泪,最后的理智也逐渐崩塌。 “姜黎,你说我,大不大!软不软!他不爱摸的地方,我就不信其他人不喜欢!” 夏染用手分别捧着自己的左右乳房,硬生生就往姜黎脸上怼,直接跨坐到姜黎的身上,用自己白嫩的乳房压着她,试图证明自己又大又好摸。 而被袭击的姜黎开始还有些紧张,但似乎逐渐转为了享受,柔软的乳房贴在她的脸上,扑面而来还有一点淡淡的香气,是夏染身上好闻的沐浴乳的味道。 她忍不住轻轻细闻,是橘子的味道,很清新,她很喜欢。 微微硬挺的乳头在她脸上有意无意地剐蹭着,陌生的触感没有让她不适,反而觉得莫名地悸动。 她无意识地伸出了手,覆在了夏染的双乳上,忍不住地开始揉捏了起来。 而第一次被人抚摸的夏染刹时像触了电一样,浑身颤抖了一下,自己从未被人触碰的乳房现在被两只手紧紧包裹着。 姜黎的手好大,好暖,指腹还有薄薄的茧子,在揉捏的时候让夏染感觉有些粗糙,但却很舒服。 夏染低头,用下巴抵着姜黎的头,两腿分开跨坐在姜黎的身上,看似压制着姜黎,但实际上她却被姜黎紧紧控制着。 双乳随着姜黎的抚摸而变形,乳肉在她的指缝间露出,开始她只是轻柔地触碰抚摸着,随后她的力道逐渐加大,开始把玩起它们。 “很大,很软。” 姜黎垂下头,用脸颊蹭弄着她的乳尖,姜黎的脸没有夏染想象之中的柔软,乳尖能明确感受到她的肌肤。 姜黎的脸颊皮肤甚至有一些粗糙,隐隐的,夏染还能感受到一些...胡渣? 夏染晕乎乎的想,姜黎一定是雌性激素不足,所以又平胸又长小胡渣! 渐渐地,两人之间的温度之间上升,夏染觉得好热,好渴,也好晕。 也许是酒劲又上头了,夏染发了疯,学着刚才姜黎勾引她男朋友的话,靠在她的耳旁,撒着娇说:“好晕,好热,好想要,好想做哥哥的女人。” 姜黎听罢,怔住了,她从没想过自己的理智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承受不住了。 夏染只当自己开玩笑吓到姜黎了,对方面色晦暗,垂下了眼帘,似乎要生气的样子。 夏染撑着手,打算爬起身,结束这场闹剧,但当她挪动身子要爬起来时,却感受到自己身下有一个怪异的东西。 她感觉到自己坐在一个硬邦邦的突起! 女孩子会有这么硬的部位吗? 夏染疑惑地背过手向姜黎的裙子处摸去,摸着摸着,很快就摸到了那个硬处。 坚硬、炽热、巨大。 夏染即使没有实战过,但也阅片无数,这么硬邦邦的,只有可能是一个器官! “你...你...我...你...姜黎...你...硬了?” 夏染的手还摸在姜黎鼓起的帐篷上,瞠目结舌地看着红着脸的姜黎,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 姜黎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不敢再只是夏染。 夏染还是不甘心,心想:不会吧,她?他?姜黎是个大鸡鸡女孩? 于是,她索性直接掀起了姜黎的长裙,底下是鼓鼓囊囊的内裤,她还是不甘心,硬拉着扯下来他的内裤,一根涨得发红的巨物直接弹射了出来,甚至打到了夏染的手。 “你...你是个男的?” “姐姐,我也没说过我是女生啊。” 姜黎一脸无辜地望着夏染。 夏染仔细回忆,几天的相处中,自己确实没问他性别,自己那则招聘也没有写必须要女性! 夏染崩溃,怎么自己遇上个女装大佬,更要命的是,她现在骑虎难下。 赤裸着上半身的夏染还坐在姜黎的身上,被解放的巨物在夏染的大腿旁,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皮肤,像是试探,又像是渴求。 “姐姐刚才不是说好想要吗?” “我...确实有点...” 夏染直言不讳,她现在只感受到难以遏制的欲望,刚才还算是玩闹,但当她亲眼看到那根涨红的巨物时,她现在只想试一试。 她曾经试过小玩具,也试过自己用手指,但这么粗大炽热的肉棒,她还从未尝试过,会和之前的体验有怎样的区别呢? 酒精已经让她放弃了理性的思考,她现在只想用自己的小穴试一试,自己能吞进去这么粗的东西吗? 她望着发胀的肉棒出了神,姜黎试探性地问:“姐姐,我可以吗?” “嗯...试试。” 得到同意以后,姜黎直接撩起了夏染的短裙,抚上了夏染微凉的大腿,并且逐渐向里探去。 很轻而易举地,他便寻到了源处,夏染薄薄的内裤早已经湿泞不堪,他伸出食指轻轻勾起内裤,接着用中指探向缝隙处。 仅仅只是轻微的触碰,便引得夏染颤抖,她拱起了身子,轻声闷哼着,努力去压制自己的快感。 “嗯...好...好痒...” 姜黎感受到指尖的湿润,于是缓缓将中指插入缝隙中,指尖感受到了更多的湿润与温暖,紧致的肉穴将他的中指一点点吞没。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逐渐急促,心跳逐渐加快。 “嗯...哈...姜黎...” 夏染弓着身子倚靠在姜黎的身上,微微抬起臀部,想要更多。 “姐姐,怎么了,不舒服吗?” 姜黎听到夏染轻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担心是不是自己太过鲁莽让她不舒服,于是小心地询问。 “不是...嗯...很舒服...想要更舒服...姜黎...插进去更深...好不好...” 夏染的鼻息扑撒在姜黎的耳旁,软糯的请求让姜黎快要崩溃,他觉得此时此刻就算夏染让他马上去死,他都会答应,更何况是这种让他更快乐的请求。 姜黎已然失去了理智,把手指从她的穴肉中拔了出来,连带着一丝银线,滴在了他们的身上。 夏染以为他要结束了,有些不满,埋怨地看着姜黎。 但这对姜黎来说,才只是个开始。 他伸出左手扶住了夏染的臀瓣,右手手指拉开了她的内裤,让湿润的小穴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正当夏染疑惑着姜黎要干什么的时候,自己被猛然按了下去。紧密的小穴被肿胀的巨物冲破了突围,猝不及防。 姜黎感受到自己的肉棒被小穴完全包裹,温热又潮湿,肉穴紧紧地含住他,一切都让他要发疯。 “好紧...姐姐...” 姜黎抽出了刚才拨开她内裤的右手,撑着她的后脑,逼迫她靠近自己,深深地吻着她的耳垂、脸颊、嘴角、唇舌。 而他的左手仍然扶着夏染的臀瓣,发着力,控制着夏染上下起伏着,含弄着他的肉棒,像是当做自己发泄的道具,听从他的唆使,或上或下,或含或吐。 相反地,夏染此时只想骂人,从未被侵入的小穴一下就被这个巨大的肉棒插入,扩张和前戏几乎没有,她现在只觉得很痛,想揍人。 但她的嘴却被姜黎封着,舌头也被他吻着。 “呜呜...姜黎...啊...” 夏染想大声喊,却被姜黎误以为正在快感,反而动作幅度更大了。 十来分钟后,夏染实在觉得小穴疼,气得直接锤了姜黎一拳。 “唔!” 姜黎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肩膀,不解地看着夏染。 “太疼了!不想做了!” 夏染气鼓鼓地瞪着姜黎,如果不是自己小穴还被他插着,乳房还被他含着,自己的威慑力应该会更大。 姜黎松口放下了夏染的乳头,低头仔细检查着两个人的连接处,甚至还是伸手摸了摸,没有出血,只是热了一点。 含着肉棒的小穴被姜黎的手指轻轻搔刮着,刚才的钝痛感瞬时消散了许多,反而带来了丝丝麻意。 “姐姐,还疼吗?姐姐明明很湿啊...姐姐...难道...难道你是第一次!” 夏染红着脸撇过头去,羞于承认自己还是第一次,她只是实战第一次,她已经自行模拟战斗多次,她不得不承认,实战和模拟战斗,确实不大一样。 “姐姐不喜欢的话,那我就拔出来吧...” 话音刚落,姜黎就双手捧着夏染的臀,微微将她上抬了一些,随着上抬的动作,被完全吞没的肉棒颤抖了一下,夏染也随之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再试一下,下面有点热有点疼,再失败,就拔出来!” 夏染还是舍不得离开这根炽热的肉棒,肉穴刚才感受到了一阵酥麻感,让她难以放弃。 姜黎思索几秒后,揽着夏染,避免她滑落沙发,然后弯腰伸手拿起了茶几上喝了一半的酒。 夏染看着这半瓶酒,心想着,难道把我灌醉我就不疼了? 但事情并不如夏染想象之中进行,这半瓶酒没有进入她胃,而是被姜黎倾倒而出,倒在了两个人连接紧密的地方。 冰冷的酒沿着肌肤滑落,让火热的地方消温许多,小穴忍不住地抽搐了几下,收缩着,吮吸着冰冷的酒,让它渗透在两个人的深处。 姜黎观察着夏染的表情,刚才皱起的眉头已然平抚,取而代之的是渴望的眼神。他微微往前挪动了身体,让夏染的腿完全盘在他的腰间,而随着这个动作,他的肉棒被吞得更深了。 “嗯...好深...” 夏染忍不住惊喘了一声,然后抱住了姜黎,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根巨大的肉棒,索性彻底放松了下来,让它在自己的体内横行霸道。 自己已经被他完全抱在怀里,她偷偷偏头看到了一旁全身镜中的倒影,自己看似坐在一个长发女孩的怀里,但实际自己全完全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 身体被他操控着,抬臀、下压、吞没、纳入,肉棒在自己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刚才冰冷的酒水随着抽插而渗入自己的肉穴里,冰凉的酒席卷着火热的动作,每一次冲撞都让她发抖。 她看着镜中的他们,虚晃之间,好像两个女孩子在做爱。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姐姐,笑什么呢。” 姜黎一边用力地冲撞着,一边好奇地问。 “感觉我好像再被女孩子肏啊。” 姜黎愣了一下,然后拔出来肉棒。 在夏染感到一阵虚空的失望后,马上又被狠狠地贯穿。 这一次,插入的力道与深度都比之前更甚。 “姐姐,看清楚,你在被我肏,不是什么女孩子。” “啊...啊...我知道啦!好深...好舒服...” “姐姐,你在被谁肏?” “我...我在被姜黎肏...” 姜黎原本柔美的丹凤眼此时却显得有些狠厉,眼睛里充斥着欲望,将夏染生吞活剥的欲望。 夏染已被快感吞没,娇喘着叫唤了无数次姜黎的名字,一边被他喊着姐姐,一边被他的肉棒操弄着,夏染第一回觉得不枉此生。 有力的大手揉捏着她的乳尖,抽插之处发出了“啪啪啪”的声响,以及肉穴的水声。夏染已经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但姜黎却总是不够,不停歇。 不知什么时候,姜黎已经把自己脱得精光,赤身裸体地肏着还穿着短裙、内裤被扯得松垮的夏染。 夏染迷迷糊糊地摸着姜黎的腹肌,没想到刚才一袭长裙下,居然藏着这么健硕的身体。 没等夏染再多吃几下姜黎的豆腐,夏染又被按在沙发,开始了新的一轮的肏弄。 不知道多久以后,姜黎的精液才倾洒而出,将她的肉穴灌得满满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清理,连爬去床上的力气都没有。 最终直接眼睛一闭,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拿着她的内裤自慰微H 等夏染酒醒了以后,才发现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 她此时头痛欲裂,躺在凌乱的床上,身侧还睡着一个长发肤白的“女孩”,如果不是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果不是昨晚体内那粗大炽热的感觉还残留着,她还是很高兴能和这么一个漂亮女孩做朋友。 但,一切都事与愿违。 夏染扶着头,悄悄看着姜黎,对方还在熟睡,她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半漏出来的胸膛平稳地起伏着,昨晚捧着她臀部的结实的手臂,此时还挂在她的腰间。 夏染此刻无比拧巴,虽说自己昨晚喝醉了,但自己似乎是主动勾引对方,说自己吃亏,但自己想想,自己好像昨晚也爽翻了。 在昨天之前,夏染怎么也不会想象到,自己的第一次是一个女装大佬,她想过,自己第一次会是和自己的男朋友,也可能是会和自己的竹马旧情复燃,她甚至还想过,跑去法国,尝尝洋棍来开开荤。 她看着姜黎好看的眉眼,自我安慰着,没尝到洋棍,这种裙下巨棍也是很新奇了。 “嗯...姐姐...” 似乎是感受到夏染灼热怪异的目光,姜黎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将夏染圈在怀里,明明是控制的姿势,却甜甜地喊着夏染“姐姐”。 夏染感受到身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顿时惊了,年轻就是好,一睁眼就能硬。 她故作轻松地拨开了姜黎的手,对方先是一怔,但只由着她推开了,然后呆呆地看着夏染。 夏染坐起了身子,一股黏腻感从小穴里涌出,昨晚的狼藉并没有被好好收拾。 她一惊,顾不得遮掩自己还赤裸的身体,径直冲进卧室,打开淋蓬头就忙着清理自己小穴里还残留的大量白浊。 姜黎看着夏染离去的地方,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他喃喃地说:“被我碰过的地方,真的这么脏吗?” 而还在浴室狂冲自己小穴的夏染并不知道卧室里姜黎的忧伤,只是满脑子都在想“不会那么倒霉吧!不会吧!不会吧!”。 冲洗地都有些发疼了,夏染才作罢,她一言不发地走进卧室,换上了衣服,然后拿起了手机,看一眼时间。 还来得及,现在买药,还有用。 “你走吧,报酬我转你了。” “我...我昨晚...” 姜黎坐起身子,黑长的直发像瀑布一样,披撒在他的身上,看起来柔软、丝滑,昨晚被姜黎拥抱的时候,夏染也偷偷摸了摸姜黎的长发,很好摸,闻起来也很香。 姜黎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可怜地看着夏染,欲言又止。 窗外的阳光暖暖洒进了屋子,落在姜黎的身上,将他笼出了一圈光晕,在夏染看来,此刻的姜黎像是偷偷钻进她屋子里的天使,美丽、柔和。 夏染在沉迷于姜黎的美色之余,马上想起了自己还要去买药,但由于自己昨晚“霸王硬上弓”的行为,夏染为自己感到羞耻于尴尬。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穿裙子很好看?你的肉棒很不错?服务不错五星好评? 夏染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平时黄色废料看多了,正经时候一紧张就会全部涌上来。 她揉了揉头,企图压抑自己地胡言乱语,故作镇静地说:“我有事先出去了,你累了可以再休息会,昨晚的钱,已经转给你了。再见。” 说完,夏染潇洒地披上自己的外套,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还呆坐在床上的姜黎,见夏染把他丢下了,神情失落地弯腰捡起昨晚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的手机。 手机里,只有夏染冷冰冰的转账信息。 姜黎也只认识夏染几天,他原本只是想找个乐子去帮帮别人,他没有想到,自己却成为了乐子,被用完了就丢下。 他修长的手指悬停在转账信息上许久,犹豫着要不要收下,如果收下,自己像是一个廉价的男妓,如果不收下,夏染会不会以后都不再联系他? 姜黎想了想,还是点了收下,笑着叹自己是一个物廉价美的鸭子。 他起身,观察起夏染的家。 “也真是心大,放心留我一个人看家。” 虽然是这么说,但姜黎却不会拉开夏染任何一个抽屉,他不想让她生气,即使他十分好奇她的一切。 夏染家里的摆设都很整理,也很干净,卧室里摆着她的毕业照、和闺蜜的合照,也还有一张和男朋友的合照,不,应该是前男友了。 昨晚收拾东西的时候,夏染漏下了这一张照片。 姜黎看到两人欢笑的合照,越发感觉不爽,他伸手将这张照片按下,拍在桌子上,这也是他乱动夏染家的唯一一样东西。 他看了一圈夏染的家,看到了夏染屋里的可爱摆件,看到了夏染书桌上摊着的写了一半的工作文件,也看到了夏染阳台上晒着的五颜六色的内衣裤。 姜黎看着迎风摇晃的蓝色内裤,小小的,看起来很脆弱,一撕就会破的样子。 这和昨晚他拉扯的那件好像是同一款。 于是他走去客厅,想看看落在沙发那的内裤和这一款是不是真的是同一款。 昨晚两人初次相拥的地方,已经失去了那时候的温度,但仍然残留着两个人留下的东西。 原本的沙发已经是凌乱不堪,浅米色的沙发上沾染着不少可疑的水渍,仔细看还有许多白色的浊液。 姜黎坐在了沙发上,轻轻抚摸着沙发还微微潮湿的地方,他分不清液体是来自于他还是夏染的。 昨晚被他扯得快散架的内裤还落在客厅地地上,此时已经是蜷着边儿、耷拉在客厅的地毯上。 姜黎忍不住想起这条内裤昨晚有多么潮湿,布料勾住他手指的触感,他还历历在目。 他俯身捡起了蜷缩着的内裤,拿在手上有意无意地把玩着,忍不住回忆着昨晚自己用手指生生拉扯着它的触感,以及自己食指探出它主人体内时那温热紧密的感受。 姜黎的呼吸逐渐急促,他赤裸的下体逐渐抬起了头,原本因失望瘫软的肉棒,此时扬起了欲望的头。 姜黎为自己感到羞耻,自己竟然对着夏染的内裤起了欲望。 但,他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欲望。夏染不在这里,她不会看到这样龌龊的自己,也不会知道。 姜黎将那团几乎快要被撕碎的布料包裹在自己的肉棒上,躺在了沙发上,回想着昨晚夏染的喘息声、夏染的勾引、夏染让人沉论的小穴,右手隔着夏染的内裤,缓缓撸动着、套弄着。 姜黎半躺在沙发上,就像昨晚一样,想象着昨晚夏染骑在他的身上,潮湿不堪的小穴完全含住了他的肉棒,那条内裤半挂在她的屁股上,被他用力撑开,长驱直入。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用夏染的内裤发着情,自慰着。 羞耻,但愉悦。 “夏染...嗯...夏染...” 姜黎闭上了眼睛,幻想着夏染亲自用手包裹着刚穿在她身上的潮湿的内裤在帮他撸动着,他忍不住低声呻吟夏染的名字,想象之中,他越是呼唤夏染的名字,夏染的表情就越是妩媚。 几分钟后,伴随着姜黎的闷哼声,浓郁的白浊倾洒而出,彻底沾染了他手里的内裤,也喷射在了夏染的茶几上与沙发上。 客厅里弥漫着腥腻的精液味道,像是彻底宣誓着地盘。 姜黎缓解了欲望以后,才清醒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行为可笑,好像是小狗撒尿,在宣誓着这里的房子是他的地方,这里的人也是他的。 他以前也是有自慰过,但都没有这次这样的刺激,甚至只有几分钟就结束了,他觉得,自己像是背着夏染,偷偷自慰着,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 他在快达到顶峰的时候,甚至期盼着,夏染打开门发现他满脸快乐的样子,期盼着夏染红着脸走到他面前指责他偷她的内裤,期盼着自己的白浊会如数喷洒在她红彤彤的脸上。 姜黎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喜欢女装已经够变态了,现在,自己又发现自己更变态的一面。 他捡起了自己昨晚随手脱在地上的长裙,打算穿着整齐以后收拾掉客厅里的“罪证”。 但当他穿上以后,才发现自己的裙子的大腿处有一块水渍,摸起来有些黏腻,仔细看起来有一些发白。 “我撕破你的内裤,你弄脏我的裙子,我们算两清了吧。” 姜黎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戏谑,脱下了自己的长裙,没有去清洗,反而打开了夏染的衣柜,工工整整地将它挂在了里面,那个白渍在一堆整洁的衣服里,显得格外晃眼。 姜黎心想,总得留下点什么,让她忘不了他。 然后姜黎比划了一下夏染的衣裙,不出意外,果然是不合适,夏染身材较他而言,娇小许多,他是不可能穿上。 总不能光着身子走吧? 姜黎的目光落在了夏染打包好的箱子里,面露嫌弃。 再三思考下,他只能凑合穿下夏染前男友的衣服。 他打开箱子,皱着眉选了半天,也只能选了一条休闲裤和一件宽大卫衣。如果不是因为裸奔犯法,他宁愿裸奔,也不想穿夏染前男友的衣服。 换好衣服以后,姜黎去厕所看了看自己,嫌弃极了。 他用厕所里的皮筋将自己的长发高高竖起,显得干练精神许多,一改昨天那个美丽妖娆的模样,现在的样子飒爽帅气了许多,更明显得像个男孩子。 他没有多想,只是一门心思地打扫着自己的罪证,把被自己污染和昨晚残留的地方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卧室的被子,他也迭得整整齐齐。 打扫完毕,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夏染还没回家。 姜黎坐在客厅,又等了两个小时,夏染还没出现。 “也许,她是真的不想再看到我。” 姜黎更加沮丧,决定离开夏染家,她或许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不想在家看到自己。 姜黎把夏染家里都收拾了一遍,就连昨晚被撕扯的内裤他也洗得干干净净,挂在了阳台上。 临走之前,姜黎拿出手机,点开了夏染的聊天,仍旧只是那个冰冷的转账信息。 于是,他走进了阳台,扯下了那条被吹得干透的内裤,塞到了自己的衣兜里。 有钱,就是吊! 而姜黎并不知道的是,夏染迟迟未归,不是因为夏染讨厌看到他,而是夏染中途被闺蜜周可拉走去吃饭了。 夏染冲出家门后,就直奔药店,买了药以后就马上买了一瓶水送服,一边吃一边祈祷着,一定不要中彩。 而在买水的时候,她接到了周可的电话。 “喂,夏染,昨晚怎么样了?” 夏染有些心虚:“什么怎样了?” “什么怎么样?天哪,你不会昨晚没有和你男朋友谈判吧!” “倒是...谈了...我们分手了。” “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他对你找来的女孩硬了?还是他依旧不行?还是你昨晚试了他他不行?” “怎么说呢...就...” 夏染吞吞吐吐,还没想好怎么说,也没想好要不要和周可说姜黎的事情。 “急死我了你!你等我,我们面聊!” 周可丢下了一个会面地址以后,急匆匆地就挂了电话,只留下夏染在风中凌乱。 到了见面地址后,夏染没等几分钟,周可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快说说,怎么回事!” 周可喘着气,招呼服务员先上两杯水,然后就催着夏染说昨晚的事情。 “我是找了一个女孩试试他。” “妹子漂亮吗?胸大吗?比你还好看吗?” 周可明明是个女孩,说话却像老流氓,夏染也习惯于她这么粗犷。 “漂亮,平胸,和我比么...怎么说呢,从一些方面来说,还是‘她’漂亮。” “你男朋友,不,前男友,被她勾引成功了?你抽他嘴巴子了吗!” 周可期待着看着夏染,想象着夏染扬起手掌,只打男人嘴巴子的爽快场景。 “没有,你现在这么一说,我有点后悔没抽他了。” 夏染想想在他身上浪费这么久时间,确实应该给他几个嘴巴子解解气,昨晚真是草率了! 夏染继续说:“经过我几天的教导,那个女孩演技不错,很快就勾引了他,我是没有想到,他原来是喜欢平胸!” 周可面露惊讶:“谁不喜欢大的!我也喜欢大的!” 夏染点了点,表示周可很有眼光。 周可挥了挥手,示意服务员点单,报了一堆菜名以后,合上菜单,转头和夏染说:“随便吃,这顿,姐请了!分手饭,畅快!” 夏染高兴地抱住了周可:“小可,你真好,祝你早日找到一柱擎天、一夜七次、鸡儿梆硬、英俊帅气的男朋友!” 一旁的服务员面露尴尬,默不作声地录完了菜,悄悄地退下了。 周可摆摆手,大气道:“把英俊帅气放在一柱擎天后面,光硬不帅,这不行的。” 夏染和周可聊了一会以后,心情就好了起来,昨晚的事情也暂时不想和周可说,毕竟只是一夜情,对方还是个女装癖的奇怪男人,自己似乎还是别招惹比较好。 饭吃一半时,周可的手机发出了电量不足的提示。 “小染,你带充电宝了吗?我手机要没电了。” 夏染想起自己临出门带的小包里应该是有充电宝的,于是打开小包翻找了起来。 翻找中,突然“啪”地一声,一盒药从包里掉在了地上。 夏染顿时神经紧张了起来,弯下身要去捡起来。 “小染,你怎么吃这个?你昨晚不是和他分了吗?你骗我?” 周可眼疾手快地捡起来那盒避孕药,有些生气地看着夏染。 夏染想了几秒,然后决定说出一半实话:“我昨晚和他分手以后,就很不开心,然后酒后乱性,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那男人我认识吗?你们会在一起吗?” 夏染摇了摇头:“一夜情而已,以后都不一定会见面了。” 周可叹了一口气,表示也能理解,只是生气夏染不做好措施就上,万一对方有什么疾病,又或者万一这次中彩了,那该怎么办? 夏染嘴角抽搐,她昨晚确实什么都没想,精虫上脑,只想着坐上去。回想起姜黎健壮的身体,看起来粉嫩的肉棒,似乎不会有什么性病。 “如果...真那么倒霉,那就打了吧。” 夏染想象着最倒霉的结果,想了想,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你的工作怎么办,你不是申请了两个月后要去c市出差吗?这个机会你期待了好久。” 夏染只觉得头疼,昨晚一时纵欲,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要做的事情,自己两个月后就要去c市进行采访,据消息称c市住在退隐多年的赌王,这个赌王15年前在赌博之都a城开下赌局,豪赌了三天三夜,最后狂卷5个亿。 夏染是新闻台的一名小小记者,但她很喜欢做记者,这次去采访赌王的机会也是她努力争取来的,虽然是辅导领导儿子小升初,但那个儿子太笨了,在夏染的辅导下能上初中,已经可以称之为奇迹了! 她之间还能想起那些日子的歇斯底里,看着无数个红叉,望着领导儿子木讷的眼神,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不行!我不想放弃,我不想再辅导我领导儿子了!” 周可憋着笑,想起了夏染之前一直给她疯狂吐槽领导儿子有多弱智,夏染为了工作机会,一直都忍着不发火,只能春风和煦般地教导他。 “这样吧,一个月以后,你去这里检查下,这是我家一直用的私人医生,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他也会给你很快安排手术,不会影响你工作。” 周可发送了一个地址给夏染,夏染万分感激地收下,如果她去医院挂号,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做完所有检查,如果真的那么不幸要做手术,还得排期,两个月之内处理掉,真的很悬。 “有钱真好,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夏染直言不讳地赞叹着周可,周可家底丰厚,开了很多家上市公司,在国外也有很多分部,夏染能认识周可,也是因为工作的缘故。 有一次夏染去采访周可的爸爸,要做个经济板块的时候,顺便想简单做一下周家女儿的介绍,周可的爸爸让夏染去学校找周可,而在学校里,夏染却看到了被人排挤的周可。 她还记得那个被人推挤、辱骂、瑟缩的女孩,只因为家里有钱、又乖巧,却被其他同学骂“有钱了不起吗!”。 那时候的周可,极力想讨好同学,维持同学关系,因此她总是赔着笑,答应同学的所有要求,起初只是抄作业,再之后就是要求帮忙跑腿,最后索性是直接要钱。 夏染那时候刚做记者不久,正义之火熊熊燃烧,哄着周可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以后,马上冲进周可的班级里,拍着桌子大声骂:“你们这群小孩,没见过有钱的吗?气欺负有钱人,你们真不要脸,我告诉你们,有钱,就是吊!我就喜欢有钱的!” 周可瑟缩在教室门口,看着教室内的夏染张牙舞爪地宣扬着“金钱至上”的怪异理论,顿时觉得释然了许多,小时候她就因为怕自己家太有钱别人不敢和她做朋友,从而一直习惯性地去讨好别人。 看着夏染在教室里叫嚣的样子,周可现在觉得,有钱也没什么错,她为什么要一味地讨好别人呢。 夏染的英雄行为只维持了几分钟,然后就被班主任和体育老师架着抬出了教室,并且不让夏染再踏足这间所谓的“高等贵族”学校。但夏染和周可的友情也从此刻扎下了种子,周可也不自觉地被夏染吸引,逐渐两个人成为了朋友,她很喜欢夏染这种真实的性格,同样地,夏染这次乱性行为,她也觉得是人之常情而已,不就上了个男人嘛。 “夏染,你下次,再乱上男人,一定要谨慎。” 周可握着夏染的手,认真地看着她,周可可不想看到夏染最后一身性病,挺着大肚子生了一个又一个的凄惨模样。 “遵命!” 夏染轻快地比着遵命的手势,心里想着,下次也不会再见到那个女装大佬了。 和周可吃完了饭,聊了会天以后,两人才分头回家了。 夏染走到自己的家门口,刚要拿出钥匙,便有些犹豫。 他该不会还在家里等着我吧? 带着一丝怪异的期待,夏染打开了门,屋内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在家,与她走之前不同的是,家里被收拾地整整齐齐,甚至于每一个垃圾桶里的垃圾都被带走了。 “这个女装大佬,不仅美丽,还贤惠。” 夏染忍不住啧啧赞叹,真是人妻属性的女装大佬,服务周到,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都让她非常满意。 她打开手机,看着对方已收款的提示,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给少了。不光扮演小三,还附带清洁服务,虽然昨晚的混乱他也有份参与。 她点开键盘,正要打“昨晚很开心”,但思来想去,还是删除了信息,没有发送,毕竟只是一夜情而已。 而另一端的姜黎,此时正好打开了夏染的聊天框,内心忐忑地看着顶部显示着“正在输入中...”,但等待了几分钟,对面的输入状态又消失了,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一块石头,落入了湖底,难以呼吸。 姜黎一旁的人见姜黎难掩失落的表情,好奇的问他怎么了,也问他怎么今天穿着这么奇怪。 姜黎扯着嘴角对对方说:“没什么,偶尔也想穿一次男装。” 对方深知姜黎的性格与过往,他不想说的事情就不逼他说了,他转移起姜黎的思绪:“我好久没回来了,带我去老家看看吧。” 姜黎点了点头,打了个电话让在机场门口等待的司机准备迎接他的归来。 她才是罪人 随后的几周,风平浪静。 夏染按照计划,把前男友的东西都寄了过去,也换了锁。 前男友收到快递以后发信息问夏染自己的一件卫衣和一条裤子哪里去了。夏染在家平时放他衣服的地方找了找,根本没有他说的那套衣服。 夏染只觉得是他在胡搅蛮,还想挽回他,给他转了100块,让他自己tb买套新的,然后把他拉黑了。 对方被拉黑后,也很自觉地没有联系她,似乎是知道自己理亏,也没有再多做纠缠,夏染也很满意现在断得干净。 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并没有很深,是同学聚会的时候认识的,他是另一个男同学带来的一个男伴,主动和夏染聊了起来,夏染当时觉得他很有礼貌,不像其他男同学一样喜欢吹嘘自己,就加了他的联系方式。 一来二去,两个人才慢慢熟悉了起来,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可以说是非常“有礼貌”,夏染现在越想越觉得离谱。 两个人经常约会的地点是图书馆和咖啡厅,不是相对无言地看书,就是聊一聊国家新闻,就算去电影院看电影,也基本选得都是根正苗红的政治电影。 这算哪门子情侣,算哪门子约会? 如果不是看到那天他对姜黎那么主动,她甚至都以为他永远都是那么彬彬有礼的样子。 夏染还想象着,如果他要和自己的上床,会不会有礼貌地和她说:“麻烦你脱下你的胸罩,十分感谢。” 但看到那天他主动摸索着姜黎胸部的手,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根本就对她没欲望,不管自己胸大还是胸小,他根本对自己没兴趣。 如果真的喜欢自己,会克制自己的欲望吗? 答案是不可能的。 比起这么冷淡、有礼貌的关系,她更喜欢那夜像狂风骤雨一样的身体接触所带来的感受,即使他们才认识几天,身体之间的碰撞却让她心跳不已。 “只是一夜情而已。” 夏染压住了自己要蔓延的回忆,和自己再三强调。姜黎也自从那天就没有找过她,或许他还有别的生意。 夏染猜不到姜黎到底是什么人,聊起天的时候很直率,朋友圈却很神秘,几乎不发自己的动态。 如果没有脱下他的裙子,夏染只会当他是一个漂亮高挑美艳的女孩,但他究竟是为什么要女装,是一时的恶趣味,还是不为人知的癖好? 对于姜黎,夏染有许许多多的疑问。 但每当她要发信息时,却又按下了自己的手,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和她聊天呢,朋友?雇主?一夜情对象? 她想不出来。 两人的信息也只停留在那则收款信息上,后续没有任何的信息。 夏染过两个月要去c市出差,她不知道自己会去多久,那个赌王的地址十分模糊,在c市的郊区,那一片都是别墅区,她并没有具体的地址,领导给了她赌王为数不多的正面照片,是领导还年轻的时候拍到的照片。 领导给照片的时候,十分郑重地拍了拍夏染的肩膀:“小夏,加油啊,采访不到就别回来了。或者三年后,我儿子初升高再回来吧。” 夏染顿时汗流浃背,她宁愿选择在c市蹲守一辈子,也不想再辅导小孩做作业了。 不知归期的夏染简单收拾着自己的衣服,每个季节的衣服都要带一套,她打开衣橱收拾着衣服,却忽然发现有一条不属于自己的裙子赫然挂在衣柜深处。 “这是...” 陌生又熟悉的回忆涌入脑海里,这条裙子是姜黎那天来时穿的裙子,他的裙子在这,那么他那天穿的是什么衣服离开的?自己的衣服没有少,而且他肯定也穿不下啊。 想起前男友之前的信息,夏染马上就知道姜黎那天穿着什么衣服走的。 她看着衣柜里那条裙子,裙子上还沾着白色的黏浊物,她嘴角抽搐,这无意是她那天晚上流下来的东西。 她拿出手机,点开了姜黎的聊天,想质问他在自己家留一条那晚上的衣服是什么意思。 但她又迟疑了,还是没发出去,都过了几周了,对方也没找她。她现在这时候去质问,是不是过于大惊小怪了。 成年人之间的一夜情罢了,她还付了钱了! “不知道姜黎最近在做什么。” 夏染怀着好奇,想点开姜黎的头像,看看他最近没有发新的朋友圈。 没成想,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吓得她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她赶忙跑去窗户边,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打开窗户一看,只是外面在搬运东西而已。 她舒了一口气,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机。 正欲锁屏时,看到了屏幕上的内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自己不小心点击了他的头像两次,信息显示自己拍了拍他,并且已经超过两分钟没法撤回了! 夏染马上锁屏,想着他肯定也没看到,拍一拍而已,没什么提示信息的,没事没事。 ——嗡 她锁屏几秒后,手机就收到了信息提示。 【姐姐找我吗?】 夏染真想剁了自己的手,这都能不小心误触! 【没什么事,不小心点到了。】 夏染故作镇静的回复。 【我以为姐姐永远不会找我了,姐姐之前说会和我事后做朋友,原来都是骗人的。】 随后一个哭泣小兔子的表情发了过来。 夏染看着那个可爱的表情包,不由得内心愧疚,自己当时确实有这么说过,事后她就翻脸不认人了,确实有点不好。 【怎么会,我们还是朋友。】 【姐姐好久都没找我了,姐姐,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找我,我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朋友,你是为数不多主动要和我做朋友的人。】 夏染愈发觉得自己的不做人,伤害了纯洁的小白兔,那晚也是她主动勾引,小白兔才失了足,她才是罪人! 夏染猜测姜黎可能从小到大都有女装癖好,因此受尽白眼,没有朋友。对于夏染来说,这不是什么疾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着装喜好罢了。 【我喜欢和你做朋友。】 【真的吗?可以有空的时候陪我出来玩吗?或者我陪你逛街吃饭什么的,朋友就应该这样吧!】 面对着对方欣喜的语气,夏染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朋友之前就应该一起逛街吃饭,于是她想起自己要去c市还差几件夏装,就索性约姜黎明天一起逛街买衣服。 她想着,自己也可以帮姜黎选女装,他们可以像两个女孩一样逛街,互相选衣服,这多有意思。 姜黎几乎没有迟疑,秒回了夏染,并发了一个开心的表情。 夏染随后又和姜黎随便聊了聊,很快又恢复两个人刚认识的热络,愉快地畅聊着。 坐在姜黎一旁喝着咖啡的男人,看着姜黎抱着手机靠在一旁沉迷聊天,满脸的喜悦,于是问道:“前段时间还天天愁眉苦脸,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姜黎笑着说:“我以为不喜欢的人今天找我了,她很喜欢我。” 姜黎内心说,虽然只是说很喜欢和我做朋友。 男人有些顾虑地看了一样穿着白色吊带裙、一头柔软长发的姜黎,心里疑虑着对方是男生还是女生,他猜测应该多半是男生。 男人欲语还休,迟疑着,犹豫着,最后小心翼翼地说:“嗯...注意安全就好。” 姜黎不明所以,只是沉浸在和夏染恢复联络的喜悦中。 逛街 翌日,夏染如期而至,准时到了两人约定的地点。 距离地点几米开外,夏染就看到了姜黎,身材高挑的姜黎在人群中格外的耀眼,他今天穿着一袭白色长裙,上面点缀着淡雅的印花图案,长长的黑发被风扰乱着,他耐心地整理着被风拨乱的长发,明亮的眼睛四处张望着,寻找着期待的人。 夏染今天则穿着有些随意,穿了一套旧衣服,是她好多年前买的tb爆款牛仔裙,衣服洗得都有些发白了,她原本想着今天买到新的就直接把旧的扔了算了,看到姜黎的打扮,深感愧疚,自己还不如女装大佬精致,羞愧! “姐姐,在这!” 姜黎捕捉到夏染的身影以后,兴奋地摇了摇手,示意夏染快过来。一旁偷偷打量姜黎的几个男人完全没有在意姜黎有些粗的嗓音,和被丝巾围住的脖子,他们只觉得,这简直是仙女。 夏染自然是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她走到姜黎身边,凑近了看姜黎,确实很美丽,刚才不说话的姜黎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现在兴奋地揽住自己不停说着话的姜黎却更像是可爱的邻家女孩。 夏染并不嫉妒姜黎的外貌,只觉得赏心悦目,和他一起逛街,心情都会不自觉地愉快起来。 “我下个月要去c市出差一段时间,要买几件夏装带过去。” “c市啊...” 姜黎听到c市以后,望着远处,若有所思,但却没说什么,随后便收敛表情,开心地揽着夏染逛街。 姜黎似乎并不怎么逛街,很多店铺和品牌他都没有见过。 夏染好奇姜黎这些合身的女装都是在哪里买的,姜黎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都是定制的,我从小到大的女装都是定制款,外面买不到的。” 夏染悄悄打量着姜黎身上的着装,做工精细、质地绵柔,仔细想,确实没有见过这类款式的衣服。 对于姜黎,夏染又好奇了几分。 极少逛街的姜黎对女装店都很新奇,东看看西摸摸,感叹这里的款式真好看,他都没有见过。 夏染忍不住腹诽道,他自己穿的款式才是罕见的,这里的都是tb能买到的。 看了好几家店,姜黎喜欢的不少,但他能穿的极少,毕竟适合一个一米八、大骨架“女孩”的女装是非常少的。 夏染也没找到几件喜欢的,难得有几件自己喜欢的,她刚拿出来比划,姜黎就在一旁摇头:“太普通了,不适合你。” 走到一家装修很漂亮的女装店后,姜黎忽然停下了脚步,拉着夏染一起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随意试穿,本店现在全场打五折哦!” 穿着优雅的女营业员满脸笑容地和两人打着招呼,迎接着两人入店。 店内的衣服确实都款式新颖,摸起来质量也不错,也因为新店活动打五折,店内的人也挺多,百来平的店铺里不少人在挑选衣服,就连付账处也排了十来个人。 “这家店生意真不错。” “是啊,衣服都很好看。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我能穿的。” 听到夏染和姜黎对话的营业员,笑着答道:“我们最大码可供一米八的姑娘穿,并且新店开业,尺码齐全,每一套衣服都有最大码。您可以穿得进去,不用顾虑。” 听到营业员的保证,夏染也松了一口气,已经逛了三四个小时了,她都逛饿了,还没给姜黎找到合适的女装。这家衣服看起来都不错,一定能找到适合姜黎和她自己的衣服。 夏染没想着给自己先选衣服,而是想着姜黎,想象着他高挑的身材适合穿什么样的衣服,翻来翻去,她翻到一条浅色的吊带连衣裙,胸口是镂空钩花织片,下摆是一串精致的花边,摸起来也很舒服,透气又柔软。 她让店员给她找了最大码以后,就去找姜黎,想让他试试看。 而姜黎也同样的没有先找自己的衣服,只想着给夏染选衣服,他手里也拿着一条裙子,不同于夏染手里的长裙,姜黎手里的裙子是一条法式细带a字版型的高腰裙子。 夏染有些好奇,这真的是给她的吗?她几乎不会穿这些显身材的裙子,她穿会不会很难看? “这是...给我的?” “嗯,尺码应该是合适你的。” 夏染接过裙子,看了下尺码,确实是她平时穿的尺码,姜黎这么清楚她尺码的原因是因为他猜尺码很准吗?夏染不由得有些敬佩姜黎,不光穿女装很漂亮,对女装都很有了解,自己给自己买衣服都经常摸不准尺码。 姜黎同样接过夏染手里的裙子,眼睛有意无意地在夏染身体上下打量着,心里想着:嗯,从那天晚上摸起来的手感判断,这个尺码应该是正确的,大腿没有摸仔细,下次要仔细摸一下,方便给她选裤子。 夏染毫不知情地拿着衣服和姜黎一起在试衣间门口排队,夏染看了一眼里面,一共有八间试衣间,每个试衣间都被墙壁格挡,试衣间里都还有专门的拖鞋供顾客使用,还有一个座椅方便顾客换衣服。 由于店铺开业活动,再加上店铺里的衣服确实新颖,顾客实在不少,很多顾客都一下拿七八件慢慢试,因此试衣间的队伍推进的非常缓慢。 等了十来分钟以后,才终于排到夏染和姜黎,前面一个女人夸张地拿了十几件衣服进去,夏染不禁哀叹,到底要多久才能结束。 “你好,你是和你朋友一起的吗?我们店试衣间有些不够,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和您的朋友一起用一间,里面的大小是方便两人换衣服的。” 夏染看了看唯一空出来的一间试衣间,又撇了撇一旁“禁止男士入内”的立牌,犹豫了一下。 “算了,没事,我在外面多等会也没关系。” 姜黎似乎看出了夏染的为难,开口说着。 夏染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只想快点结束,赶紧去吃饭,想了想,还是一起试衣服算了,现在他们只是一起买衣服而已,能做什么。 而且外面这么多人呢,姜黎能做什么? “我们一起进去试衣服吧,早点选完,我们早点去吃饭吧。” 姜黎乖巧地点了点头,随着夏染一起走进了最里面那个空着的换衣间。 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夏染关上了换衣间的门,插上了插销。试衣间的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人站立稍微宽敞,两个人站立稍微拥挤。 夏染看着试衣间里又大又明亮的落地镜,镜子里倒映着她与姜黎,两人都有些尴尬。 “我还是背过去吧,姐姐换好了以后叫我。” 姜黎转身背对着夏染,丝毫没有要偷看的意思。 夏染索性大咧咧地换起了衣服,一件又一件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用衣架挂在了墙上。 试衣间内很安静,只听见夏染脱衣服带来的摩挲声,悉悉索索。 姜黎屏住呼吸,但耳朵却不乖地竖起,偷偷听着夏染的动静。 夏染自顾自地换上了姜黎给她挑选的裙子,反手拉着背后的拉链,拉到背部的时候,却怎么都拉不上去。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始终是卡在那拉不上去。 夏染尴尬地想,自己是不是太胖了,穿不上了? 过了好几分钟,夏染都没有动静,姜黎才小心地问:“姐姐,穿好了吗?” “额...穿不上了...” “是拉链拉不上了吗?需要我帮你试下吗?” “试试吧...” “那我转过身了。” 姜黎转过身以后,差点晕眩。 夏染露着大半胸部,抱着快要掉下来的衣服,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姜黎心想,她是害羞吗? 夏染心想,妈的,我又胖了。 在试衣间被捂着嘴不敢出声H “你背对我,我试下。” 姜黎抑制住情绪,努力不看夏染露出的肌肤。 夏染听话地转了过去,背对着姜黎,她撩起了头发,方便姜黎帮她拉拉链。 夏染一手抱着快要掉下胸口的衣服,一手撩着自己的头发,露出白皙的后颈,与大片裸露的背部。 姜黎走神了几秒,此时脑中莫名其妙地想着,野兽都喜欢撕咬猎物的脖颈。 “是不是我太胖了拉不上?” “没有,你的背很瘦,是拉链卡住了。” 听到“很瘦”两个字,夏染才松了一口气。等待着姜黎帮她尝试着拉上拉链。 她裸露的后背有些凉意,店里的空调冷气打得很足,即使是在试衣间里,也能感受到冷意。 她放松地等待着姜黎,几秒后,一双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背,微微粗糙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发颤。 姜黎也感受到面前身体的轻微颤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克制。 他努力专注在那小小的拉链上,用手指捏住拉链,稍稍用力地往上拉,夏染的背很薄,他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她的背部。 那晚的注意力全部被她的胸前吸引,他难以想象,这么薄的背部,正面会有那么圆润、柔软的乳球。 他感觉到拉链的松动,已经可以完全拉到顶部,但他却不想,如果很快就解决了,就不能继续观察这么好看的背了。 他假装有些困难道:“有点...卡住了,我试一下,不然等会都不方便脱。” 一听到可能都脱不下来,夏染焦急道:“那你快试试,我不想敞着背回家!” “我可能会碰到你更多的地方,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继续了...” “我同意!” 得到夏染同意地姜黎,马上大胆了起来,动作小心却放肆,原本只是搭在夏染衣服上的手指渐渐移动,向前探去。 “可能是胸口那块的布料拉扯开就方便拉了。” 姜黎的语气认真,让夏染觉得他是在专心地帮自己解决问题,即使他的手指已经触碰到她的胸部。由于刚才脱得太迅速,她连胸罩都脱掉了,现在他的手指仅仅隔着一片薄薄的布料,布料之下就是她的乳房。 手指似乎在认真的研究着布料,或轻或重地拉扯着左乳房处的布料,夏染听到背后的拉链拉了一下然后又没声了,似乎真的被卡住了。 “你再拉一下试试呢。” “嗯。” 姜黎按住了夏染的左乳,假装再次尝试地拉一下拉链,实际就已经活络的拉链在他的假动作下,看起来像是真的卡住了。 夏染感受自己的左乳被他的手掌按住,自己的乳头被他的手指蹭到,她抿着唇,忍耐着,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殊不知,镜子里倒映着夏染所有的表情,姜黎看着镜子里红着脸的夏染,咬着嘴唇,眯着眼睛,自己的手指自然是故意放在了她的乳头处,食指来回往复地剐蹭着,原本小小的乳头,在他的动作下已经逐渐硬挺,就算是隔着布料,也能明显地看见突起。 “姐姐,好像还是有点困难。” “嗯?再...再试试...” 夏染已经不知道还要再试个屁了,她刚抬头的时候已然看到姜黎在镜子里的表情,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眼睛里都是那种要吃人的欲望。 夏染看破了他的想法,却鬼使神差地不想揭穿,微微发颤的身体让她也想获得更多。 背后的长发“女孩”眼里都是镜子里的夏染,捕捉着夏染动情的表情,感受着她微微发颤的身体。 他故意用食指和拇指捏了一下硬起的乳头,俯身贴在夏染的耳旁,小声说:“姐姐,这里怎么硬了。” “唔...你...你管我!” 夏染咬着嘴唇,努力克制自己,但细碎的呻吟却从嘴里泄出。 “唔...啊...你真是...大尾巴狼...” 姜黎明白夏染已经识破了他,他也就不装了,直接一下就拉下了夏染背后的拉链,夏染的背部全部裸露在了他的面前。 听到拉链无比顺滑的声音,夏染只想骂人,她只以为他是见色起意,没想到是蓄谋已久! 奈何,姜黎随后的动作又十分温柔,他亲吻着夏染光滑的背部,右手扶着夏染的腰部,左手轻轻揉捏着夏染的乳头。 夏染在镜子里看不到姜黎的表情,只能看到修长的手指在拉扯着她红嫩的乳尖,玩弄着那一粒圆润,捏揉着。 “啊...唔...这里...这里不行...” 夏染只是被玩着乳头,就感到自己的小穴在不停地流着水,要在这里被他上了吗?这里可是公共场合!被发现了怎么办? “姐姐,这里不行?哪里不行?” 姜黎抬起头,搭在夏染的肩膀上,看着镜子里夏染羞红的脸,故意不明白地问,手却径直伸进了夏染的裙子下,抚摸着她的大腿,用手指感受着她的肌肤。 夏染用手撑着镜子,她的大腿内侧十分敏感,只是被手指轻轻抚摸着,就已经身体发软,无法站直。 “会被人发现...唔...” “不会的,姐姐小声一点,就不会被发现,这里在试衣间待得最久的有一个小时的,我们还有时间...” 温热地气息喷洒在夏染的脸颊上,明明是冷气十足的室内,她却感觉到格外炎热,浑身都在发着烫。 夏染觉得一定是自己刚开荤没多久,才上了瘾,不然自己怎么会默许他的胡作非为?她现在只想要他的手指触碰更多的地方,他的嘴唇吻过更多的肌肤。 “那我...小声...唔...小声一点。” 夏染说完还乖乖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双眼无助地看着姜黎,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姜黎看着夏染的动作,差点要喷出鼻血,夏染的裙子已经被他脱了大半,微微弯腰的夏染晃动着两颗浑圆的乳球,她捂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简直就是在要求自己快点吃掉她。 姜黎喉头滚动,拖动了边上的凳子,示意夏染跪在凳子上,然后撩起了她的裙摆,露出了她圆润的屁股。 夏染跪在凳子上,皮质的凳子让她的膝盖有些热,但裙摆被却他撩起,凉飕飕的寒意在她两腿间穿梭着。 她一手撑着镜子,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出声。 姜黎小心地将她的裙子掀到一侧,他很喜欢这条裙子,弄脏了她就没法穿走了。 他的手在大腿内侧摩挲着,抚摸着,像是在触碰什么精致的工艺品,小心翼翼,却在危险地带游走着,故意不去触碰那一片湿润。 “姜黎...快点...” 夏染咬着手指抬眼看着镜子里的姜黎,对方还在慢悠悠地欣赏着自己的风景,她有些埋怨,既然都要做了,还是在这里,自己都已经湿得不行了,那还不快一点? 黏腻的液体随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姜黎用食指轻轻擦拭着她流出来的淫液,他在丈量她的腿部,下次自己可以为她选一条好看的裤子。 听到夏染的催促,看到她翘起的屁股,姜黎也没了心思去丈量,只想狠狠贯穿她,拥有她。 他用手指拨开了她唇瓣,蜂蜜一般黏腻的淫水流在了他的手上,他的手指一根又一根的钻入她的小穴里,即使是这么湿润了,他也不敢贸然闯入。 他怕像上次一样,她嫌疼。 直至深入四根手指了,夏染也没有一丝疼痛的样子,只是扭着腰,低声呻吟着。 “啊...姜黎...唔...” 姜黎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被抽离的肉穴不满足地收缩着,姜黎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四根手指上都沾满了透明的液体。 他把手放在了夏染的脸庞,小声地说:“姐姐,都是你的哦。” 夏染能闻到自己的甜腻的味道,看着他指尖晶莹的液体,她心跳加快了起来。 ——噗呲 猛然间,更粗更热的东西顶入了她的肉穴里。 夏染一时没忍住,惊呼了出来:“啊!——” 姜黎连忙用手捂住了夏染的嘴巴,不让她再大叫出声,他可不想被人看到夏染这幅模样,只能他一个人看到夏染浑身粉嫩、脸颊发烫的发情模样。 姜黎见夏染没有生气,于是缓缓动作了起来,浅浅地顶了一下,又浅浅地拔了出来。 “唔...啊...啊...” 被姜黎捂着嘴巴的夏染无法发出大声呻吟,细碎的娇喘从他的指缝中流泻而出。 ——咚咚咚 “您好,我刚才听到您叫了一声,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姜黎身后的门传来了敲门声,随之传来营业员关切的询问声。 姜黎淡淡地回答:“没什么事,我姐姐发现自己胖了,被自己吓到了。” 他移开了自己的手,让夏染露出嘴巴,示意她也应付几句,但他的肉棒仍然插在她的体内,即使是没有动作,她的小穴也能感受到肉棒上脉搏的跳动。 “嗯...对..没什么事,我们试好了就出来。” “好的。您慢慢试,不着急的。” 随后脚步声渐行渐远,两人僵持一分钟后,确认门外没有人后,姜黎这才又动作了起来。 他一手捂住夏染的嘴巴,一手伸到她的胸前,肆无忌惮地揉捏着她的乳球,一只手根本握不住她的全部乳房,镜子里的他的手狠狠地揉捏着白皙柔软的乳房,原本浑圆的乳房在他手里变了形,被他掌控于鼓掌。 “嗯...啊...啊...舒服...” 夏染撑着镜子,抵抗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撞击,他的力度刚好,能贯穿她的最深处,又不能让她在镜子上撞疼,身体被他恰到好处地掌控着。 在他的掠夺下,炽热的身体时不时会触碰到冰冷的镜子,体内是那么热烈地抽插着,肌肤却能感受到透彻的寒意。 即使是被捂着嘴,她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呻吟,嘴巴微微张开,伸出了舌头轻轻吮吸着他的手指,舔舐着他指尖透明的液体,那些都是她的淫水。 “哈...嗯...好甜...” 她胡乱说着话,伸舌舔弄着他的手指,原本完全封住她嘴巴的手掌也放下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三根手指,直接深入她的嘴里。 姜黎看着镜子里淫乱的夏染,简直要疯了,好想就在这把她插到哭、插到喊他哥哥,但残存地理智告诉他,在这太过分被发现了的话,夏染永远不会原谅他。 他只能小心地掌握着力度,让夏染满足,自己的肉棒被她紧紧地包裹着,手指也被她含弄着,上下的刺激让他要死掉。 一个不小心,他使了全力,插入了肉穴的最深处,让夏染一时没有支撑住,完全贴在镜子上,手一下打到了隔壁的墙壁。 “干嘛啊!在试衣服,敲什么墙啊!” 隔壁正在兴致勃勃试衣服的女人抱怨了一句。 夏染呼吸一滞,这里隔音也太差了! 为了更快地结束,姜黎直接剥掉了夏染身上已经耷拉着的衣服,所幸,衣服还是干净的。 姜黎也脱掉了自己的裙子,赤身裸体地贴在了夏染的背后。 夏染的后背感受到一颗悦动的心脏在砰砰砰跳动着,他的皮肤热得发烫,自己的胸前好凉,自己被完全压在了镜子上。 她看不到姜黎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声音比平时都更加地低沉,不再是平时那种中性的声音,现在他的声音才是一个真正男人的声音。 “姐姐,你要更小声了哦。” 没等夏染做好心理准备,小穴又被他再次插入,发出了微弱的“噗呲”的水声,继而响起的是更大的水声。 她自然是忍不住呻吟,但姜黎却早有准备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封得她发不出一个音节。 他再也忍不住了,不想再那样一下一下的缓慢进入,他自私地捂着她,不让她发出声音,发了狠地撞击她,贯穿她,腰部不停动作着,完全不知疲惫。 他吻着夏染的耳垂,怪异地宣示着主权:“姐姐,都是我的。” 夏染被插得快要哭出来,实在太舒服了,自己却不能放声,郁闷又舒服,她能听到隔壁嘈杂的聊天,也能听到自己一下又一下的被贯穿,她虽然看不到,但能想象到涨红的肉棒在自己的小穴里不断抽插着,每一下撞击都让她发抖。 浑身都发麻,意识也涣散了,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结束,被插得要晕过去,电流一样的快感遍布全身。 “姐姐,好紧啊...” 姜黎侧过头,这时候才放下手,让她的嘴巴自由,但很快,又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巴。 温热灵活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四窜着,吮吸着她的舌头,与她纠缠着。 “噗呲噗呲噗呲” 两人连接的地方不停地发出声响,让她脸颊发烫,浑身发麻。 “姐姐,好想一直插你啊。” 姜黎一边吻着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唔...” 夏染不知怎么回应,只能让自己沉沦在快感里,小声地喘息着。 ——咚咚咚 该死的敲门声又响起了。 夏染犹豫着要说什么来打发走营业员,但小穴里的肉棒却仍旧在抽插着,完全没有停下来让她思考的打算。 再仔细分辨,原来敲门声是隔壁,只和他们一墙之隔。 隔壁说话声音十分清晰地传了过来,夏染晕选地想着,自己小穴被插的声音隔壁会不会听到呢? 感受到了夏染的走神,姜黎第一反应就是夏染是不是想前男友了。 于是他生气地捏住夏染的乳头,粗暴地拉扯着,身下地抽插更是发了狠,每一下都顶到肉穴的最深处。 夏染不知道姜黎怎么一下这么凶,乳头被捏得生疼,但却诡异的舒服,小穴被插得简直要起火星了! “不许想别的男人。” “没...我在担心隔壁会不会...听见...唔...” 疑虑被打散的姜黎瞬间轻松了许多,手上动作也轻了许多,从刚才的生拉硬拽,变成大力地揉搓,不温柔,但却不粗暴。 小小的试衣间内,温度逐渐上升,蒸得夏染失了神,两腿之间已经是湿漉不堪,淫水顺着自己的大腿流到了凳子上,肉穴还在不停被抽插着,分泌着更多的淫液。 “姜黎...我不行了...啊...唔!” 在夏染高潮的前一刻,姜黎用嘴巴彻底封住了她的呻吟,让她完全发不出声,他拥抱着她发颤地身体,进行了最后的冲刺。 再夏染差点又叫出声的下一次,姜黎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彻底射入了她的体内。 最差也喜欢我的身体吧? 两人彻底结束以后,夏染无力瘫坐在凳子上,张开双腿,任由着姜黎的白浊从她两腿之间缓缓流出。 “好累。” 夏染靠在墙壁上,只想睡觉,完全没心思继续逛街,现在要是有一张床,她能马上倒下。 姜黎看了一眼她红润的小穴,差点忍不住再插进去,但已经不早了,并且这里也不是一个能再次做爱的地方。 不同于上次,他这次知道要做清理工作。 他拿出衣服里的之间小心地帮夏染擦干净流出来的淫水,一边咽着唾沫,一边专心地清理。 夏染也懒得动弹,由着他摆弄,只是坐着恢复体力。 在姜黎伸进手指扣的时候,夏染忍不住呻吟,她气得给姜黎一拳。 “唔....你!不许再做了!” “我只是帮你抠出来而已,网上说抠出来不容易怀孕。” 夏染翻了白眼,说:“戴套才能避免怀孕,你两次了!都不戴!” 姜黎扣出温热的液体后,可怜巴巴地望着夏染,快要哭出来一样说:“可是,姐姐也没让我戴套啊...对不起...” 夏染忽然想起之前和周可做的保证,下次乱搞,一定要注意安全。 于是她严肃地问姜黎:“你有...你有性病吗?” 姜黎一愣,有一些失落,没想到夏染心里的他是一个可能会有性病的人。 “没有,我只和姐姐做过。” 夏染看到姜黎受伤的神情,有些尴尬:“你技术...还挺好...不像第一次。” 姜黎依旧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为夏染擦着身体,擦完以后,把凳子上和地上的液体也擦了个干净。 而夏染则大喇喇地坐在一旁看着姜黎打扫着狭小的房间,就像是他上一次给她打扫了屋子,她顿时觉得自己俨然有杨白劳的气质。 全部弄好以后,姜黎也帮夏染穿上了新的衣服,这次非常规矩,拉链也非常丝滑。 夏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条裙子确实合适她,裙子的设计简约而不简单,线条流畅,剪裁得体。它紧贴她的腰身,展现出她纤细而有力的曲线美,本就丰腴的胸部被体现的淋漓尽致,纵深的沟壑让一旁的姜黎也看着发了愣。 “看什么呢?快点出去了。我还要急着去买药。” 姜黎回过神以后,好奇地问:“姐姐要买什么药?” “避孕药。” 姜黎一怔,难道上次夏染跑得那么快,也是为了去买避孕药? 他之前问了哥哥一些常规的生理知识,他记得哥哥说避孕药很伤身体,一年之内不能吃太多次。 “别买了,对身体不好。” 夏染嗤之以鼻,笑道:“怀上了,你负责?” 姜黎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我负责。” 夏染只当他一时精虫上脑,毕竟男人能靠谱,母猪能上树,自己要是真信他,生了下来,工作没了,自由也没了。 她摸了摸姜黎的长发,淡淡地说:“不用你负责,我不会生下来的。” 说完,夏染推开了试衣间的门,向结账处走去。 还留在试衣间的姜黎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像是又一次被夏染丢下了,她说“不用他负责”是什么意思,是没把他当个男人吗?是觉得他负不起责任吗? 又或者,夏染根本对姜黎本人没兴趣? 姜黎震惊了,夏染该不会只是喜欢他的肉棒吧! 短短几分钟,姜黎的脑回路已经九曲十八弯,完全偏离了重点,此时的他在思考怎么要用肉棒来讨好夏染,让她的喜欢从小穴开始,走到她的心脏。 “等什么呢,结账了。” 夏染看着呆坐在试衣间的姜黎,内心嗤笑着,这小子一定是想象到自己真的怀孕找他负责了,现在肯定在后悔刚才说会负责的话。 姜黎如行尸走肉一般跟在夏染后面,排着结账的队伍,满脑子都在思考,夏染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自己难道只是会行走的人形振动棒? 排到夏染了,她让店员直接剪下衣领的防盗扣,直接穿走新衣服,姜黎的衣服则没工夫试,他也没有心思试,只是随便塞在了购物篮里。 “您好,打着以后,两件一起八百元。” 夏染正要打开包打出手机支付时,一张卡片被姜黎丢在了台上。 “刷我的卡。” “不用了吧,我们各付各的也可以。” “姐姐,听我的,刷我的卡。” 不等夏染再争论一下,姜黎已经快速地按下了银行卡密码,夏染想想也就算了,自己要是真怀孕了,还得另外花钱做手术,这就算他提前预支的吧。 姜黎心想,哥哥说过,讨好女孩,要给她钱花,她就会开心。 于是,当日的所有消费,姜黎都争抢着付了钱,夏染也懒得争抢,都默默地将钱算入后续可能有的手术费。 考虑到吃太多次药确实对身体不好,夏染也就算了,决定半个月以后去仔细检查一下。 而姜黎也学了乖,知道要买保险套,甚至还把样式发给了夏染。 【姐姐,你喜欢螺纹的还是普通的?】 【姐姐,你喜欢草莓味的还是橘子味的?】 【姐姐,你喜欢冰感的吗?】 姜黎在家一边吃饭,一边笑着给夏染发信息,他选了很多款式,已经迫不及待和夏染一一试用。 夏染一开始还会认真地选择用哪一款,后来姜黎实在发得太多了,夏染直接回复:“选你喜欢的。” 姜黎一脸痴笑着拿着碗,看着手机里的信息。 一旁的哥哥十分担心姜黎的状态,姜黎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从小就有女装癖好,他作为哥哥,曾经想要调正他的行为,但只会适得其反,让他更加愤怒。 现在弟弟似乎恋爱了,每天都一脸傻笑,隔三差五就往外跑,每次也都还是穿着女装,对方似乎习惯于弟弟女装,他猜测对方应该是男生。 他只害怕弟弟会被那个男人伤害,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上。 “姜黎,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是啊,哥哥,她很好。虽然我们认识时间很短,但我们关系已经很深入了。” 哥哥眉头一皱,深入?有多深入? 他的弟弟,姜黎,被深入?!! 哥哥咬着牙,努力镇定道:“你...还是要注意安全,要做好措施,不做措施,很容易...很容易得病。” 姜黎点了点头,一副认可的表情:“前两次没有做措施,总是吃药对身体也不好,还是要多买点保险套。” 哥哥听罢,简直要晕过去。 什么,吃药?弟弟还吃药?还是那个男人吃药? 弟弟吃什么药?阻断剂吗? 姜黎回想着前几天在夏染家里的那一次,是用的水润款,本来夏染就很湿了,再用水润款,只觉得多此一举,可惜的是只做了一次,就被夏染赶走了,夏染说晚上要赶稿子,不让他打扰他。 姜黎有些忧伤地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留我过夜,每次都是做完就被赶走了。” 嗡的一下,哥哥的脑袋差点要炸了。 什么?弟弟还只是个玩物?每天被上完就要被赶出来?这是什么男人!忍不了! ——啪! 哥哥拍案而起,气愤无比:“说,他是谁!哥哥替你修理他!” 姜黎被吓地掉了筷子,愣愣道:“哥哥,她对我很好,她喜欢我女装,她说我女装很漂亮,我也很喜欢她。” 哥哥看着这个恋爱脑弟弟,只觉得弟弟没救了,就算是女装癖,也只是弟弟的一个小小毛病,和对方的毛病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哥哥扶额问道:“你喜欢他,他真的喜欢你吗?” 姜黎想了想,想起夏染偶尔娇喘着说喜欢他的肉棒、喜欢他的头发,有时候会主动亲吻他的脸颊,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应该吧,最差也喜欢我的身体吧。” 说完,姜黎接过一旁管家递过来的筷子,自顾自地继续吃起了饭。 哥哥按住自己的心脏,努力不让自己心梗过去。 “你!姜黎!太不自爱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姜黎不明所以地又夹了一块肉,嚼了嚼,看了看气得涨红了脸的哥哥,完全不知道哥哥在气什么,哥哥应该为自己高兴啊,终于有一个真心喜欢他女装的女孩了,那个女孩还会为他挑女装,从来也不嫌他恶心,在床上也会坦然地接纳他的一切。 姜黎咽下了肉,真挚地和哥哥说:“我好喜欢她,就算她还没那么喜欢我,我也会用我的身体,让她喜欢上我。” ——咚 哥哥捂着心脏倒了下去。 “少爷!少爷!” “哥哥!哥哥!” 过了几分钟,晕倒的哥哥才缓缓睁开了眼睛,面前是一脸焦急的弟弟和几个佣人,他们的家庭医生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弟弟不明所以地问医生:“医生,我哥哥平时身体挺好的,他也爱健身运动,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医生不语,仔细地为刚苏醒的哥哥做了个简单检查,问题并不很大,他才松了一口气。 “姜少爷只是情绪波动太大而已,小少爷平时少惹你哥哥生气吧。” 姜黎刚想辩解几句,看到哥哥怒瞪他的眼睛,于是把多余的话咽进了肚子里去,夏染明明是很可爱很漂亮又很理解他的女孩,哥哥如果遇到夏染,一定也会很喜欢她。 管家把哥哥扶回了卧室,回头又叮嘱了姜黎不要再说那个人了,他好不容易回国,再把他气出国去,再见他就很难了。 姜黎乖巧地点点头,大不了就把夏染偷偷藏在心里,不告诉哥哥好了。 贵族医院 入夜,夏染赶着稿子,这几天都很忙,以致于好几天没约姜黎,和姜黎认识也快两个月,自己也说不清和姜黎是什么关系。 是炮友?又更像是朋友,又或者说有点像情侣。 夏染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托着头看着窗外的夜空,开始考虑着两个人的关系。 曾经有一天姜黎在床上抱着她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她,会不会很讨厌他是女装癖。 夏染只是摇摇头,她觉得这些没什么,她也不想去问姜黎为什么喜欢女装,他不想说的事情,自己没有立场去逼他说。 又不是去做采访,什么都让他说出来。他想告诉她的时候,自然会说出来。 那天的夜晚,不出意外的,夏染又是爽完休息够了以后把姜黎踹下床了,她不让姜黎在这过夜,不仅仅是因为嫌弃他会打扰工作,而且也是因为她还没想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一次主动留他过夜,以后就会次次留他过夜。 他没有说过喜欢自己,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他,她只觉得和姜黎在一起很舒服,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的感觉。 还有半个月她就要去c市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他总不可能追她到c市吧? 他应该也不会无止境的等她。 夏染觉得,姜黎对她只是雏鸟情节,对第一次破处的人有一种眷恋,如果是别人女生,姜黎应该也会这样一直纠缠吧? 夏染越想越乱,理不清,算了,随缘发展吧,自己明天还约了去周可的私人医生那检查身体,如果真那么倒霉,她还得去做手术,她完全不考虑留下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如果现在停止脚步,在家带孩子,这辈子都不能再做到处奔波的记者了。 “做男人真好。” 夏染翻开工作本,哀叹一声后,又继续投入工作。 彼时,偌大的浴室内,正在泡着澡的姜黎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想着,一定是有人说他了。 “一定是我的夏染。” 他点了点头,想着夏染一定是想念他了,他也好想夏染,这么大的浴缸,如果有夏染躺在他边上该有多好。 最近不仅是因为夏染太忙没空找他,自己也被哥哥软禁了,不知道哥哥发什么疯,说不让他再见夏染,哥哥说“那个人是坏人,只会伤你心”。 夏染怎么会是坏人呢?她只会让他开心。 姜黎思考着,要不然找个时间把夏染带给哥哥见见,哥哥一定会对夏染改观。就像他第一眼看到夏染,就喜欢上了一样。 夏染当然不知道自己在姜黎哥哥的心中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一脸猥琐样,身上还汗毛密集。她还是不知道姜黎的家,姜黎很少说,她也不问,姜黎偶尔说过他还有个哥哥,但从来不提自己的父母。 她只知道姜黎家似乎很有钱,但和周可比,谁更有钱,她看不出来,有钱人都是不会显露山水的,如果不是认识周可的爸爸,她也看不出周可是身价百亿的豪门千金。那个傻乎乎为了两碗炒面砍价的女孩能是有钱千金?若不是采访过她爸,夏染是打死也不信。 正想着周可,她就打电话过来了。 “染染,明天就去我给你发的地址就好,那个医生医术高超,口风也紧,而且什么都会点,是退休的院士,我爸痔疮就他那做的!” “这...这也不必和我说这么详细。” “染染,你就放心的去吧,如果真的有了,你不想要,那个医生也会给你安排手术,保证没有后遗症,就算你想留下,我也会帮你养孩子,以后我就是孩子的干妈!” 电话那头的周可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甚至想象了她和夏染一起教导孩子的场景,越想越觉得有趣。 “得,打住!我可不想要,你还是祈祷我有惊无险吧。” “染染,你要知道,我是你坚强的后盾!去吧,染染!放心的去吧!” 和周可又东拉西扯聊了半个多小时以后,周可才挂了电话,放下手机以后,夏染心情好了许多。 她的这个月的月经没有按时来,已经晚了半个多月了。 这让她有些害怕,真的会那么倒霉吗?只不过两次没做措施而已。 之前夏染也经常有月经不规律的时候,但都没有现在担心。 夏染叹了一口气,多虑也没有用,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还是好好睡一觉,明天早点去做检查吧。 第二天清早,夏染根本没心思睡懒觉,六点多就醒了,一番梳洗以后也就才七点多。 她按照周可发的地址寻找过去,距离越近,越觉得奇怪。 那个地址是市里一个偏僻的地方,附近的居民楼都很少,周围也没有地铁、公交站,这么荒无人烟的地方,真的会有医生吗? 怀着好奇心,夏染最后还是抵达了地址附近,距离地点还有百来米,司机就把她放下了。 “师傅,怎么不往前开了?还有一点距离。” “小姑娘,前面是私人领域了,喏,你看,前面就是门卫了,不让直接开进去的,姑娘动动腿,自己走进去吧。” 夏染抬头一看,前面几米处的道路都被隔开,栅栏拦住了车辆,不让别人进去,一旁还站着两个身穿制服的中年人,看起来像是保安。 她打开车门,下了车,疑惑地要往里走。 “等等,前面是私家领域,闲杂人等不能进入。” 其中一个中年人拦住了夏染,并且上下打量着夏染。 “是朋友介绍我来的。” “朋友?什么朋友?向往里钻的平民可太多了。” 中年男人哼了一声,夏染的行头和平时进去的人大相径庭,一定只是个普通人。 夏染默不作声,只是拿出来周可给她的一张卡片,递给了面前不屑一顾的男人。 中年男人接过卡片以后,仔细看了看,脸上立马露出了菊花一样灿烂地笑容。 “是周家的朋友啊,请进请进!” 说完,他马上让开了路,打开了闸门,毕恭毕敬地送夏染进去。 夏染也懒得和他多计较,悠悠哉哉地走了进去。步行数米后,视野逐渐开阔,围墙之内种植着大片的鲜花与树木,像是置身于植物园一样,在树林的深处,矗立着一栋十来层高的大楼。 夏染踱步欣赏着植被,刚才糟糕的心情被宽慰许多,不知不觉也走到了大楼面前。 她仰头观察着这栋大楼,这栋大楼修得庄严肃穆,一靠近就能闻到一股好闻的消毒水的味道。这明明就是一家医院,怎么医院还拦着人不让进? 她迈上台阶,门口仍旧是有几个保安看守,与外面中年男人不同是,门口的保安看起来更像是保镖,个个都是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样子。 医院怎么还要保镖? 夏染依旧是给他们看了周可给的卡以后才被允许通行,她走进玻璃门以后,被大堂的一幕震惊到了。 一楼的前台站着十数个穿着整齐护士服的美丽女孩,见夏染进门,纷纷恭敬地弯腰欢迎,另一侧还有十数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有男有女,但都长相出众,也同时向夏染鞠躬。 “欢迎您来我院检查,夏染小姐。” “不必不必了...谢谢你们。” 夏染被他们齐齐的声音差点吓到,她有一种大小姐被欢迎回家的感觉。 在美丽护士的指引下,她走到前台登记。 “夏染小姐,您可以登记您的信息了,您所有的信息都是保密处理,不管是您的病情,还是您的体重,一律不会泄露出去,您可以放心。” 夏染拿着笔飞快填着信息,她只想快点做完检查,几十个人笑眯眯地看着她,她可受不了。 有钱人都喜欢这样的吗? 也太变态了吧! 填完信息以后,夏染想起周可和她说直接找那个医生就行,于是她问:“陈医生在吗?周可家经常看的那个医生。” “在的,周可小姐的固定诊所是16-17楼,您要找的陈医生在17楼。” 说完,前台就递给了夏染一张黑色卡片,夏染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她。 “您需要刷卡才能到17楼。” 夏染拿着那张卡片,又在数十人的笑脸下,被欢送到了电梯里,电梯门关上之前,那数十个帅哥靓女都面带春风一般,快乐地向夏染挥手告别。 电梯门彻底关闭后,夏染感觉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了。 她看了看电梯按键的面板,尝试着不刷卡按按钮,不出意外,除了“1”,其他都没法按。 “这搞得像酒店一样,还限制坐电梯...” ——滴 她刷了一下卡,按了17,然后又好奇的按了按其他的楼层,结果除了16,其他都无法按。 果然,这张卡是只供周可家固定诊所的楼层使用。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说明那些有钱人都是有固定楼层来做看诊,和其他家族隔开,保证了隐私性。 “啧啧啧,有钱真是可以为所欲为。” 电梯门打开后,夏染又吃了一惊,门口的牌子上写着数十个诊室,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病,都能在这一层得到看诊,而且这一层楼的面积大得夸张,俨然是一个设施完备的医院。 她又看到了好几个在门口迎宾的护士和医生,她已经见怪不怪了,直接说要找陈医生。 “陈医生吗?他在妇科诊所等您了,您比周小姐预约的时间早了几个小时,您吃了早饭吗,需要我为您先准备早饭吗?” “不用了,我想快点做检查...” “好的,夏染小姐,您随我来。” 护士小姐温柔地带领着夏染,走了五分钟才走到了诊室门口。 “是这间了,有什么需要您可以在按响室内的铃叫我。” 简直就是...宾至如归! 夏染已经快要分辨不出自己来的是医院还是高级会所,她快乐地握着诊室门口的门把手,想象着里面的陈医生会是一个怎样态度极好的老医生。 听周可的说法,应该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吧,也可能是个和蔼的老爷爷。 “你好,陈医生在吗?我是来做检查的。” “陈医生?还是程医生?” 冷峻而富有磁性的男声让夏染忽然一愣,屋内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男人背对着她,但声音却直直传入她的耳朵里。 “你是陈医生吗?” “我?我最多算是程医生。” 男人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夏染,男人身姿挺拔,犹如松树般修长俊逸,黑色西装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线条,散发出强烈的男性魅力。他面容英俊,五官深邃,一双冷眸凝视着女孩,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与帅气,让夏染看得出了神。 “那没错啊,我是来找陈医生的。” “我姓程。” “我知道啊,陈医生。” “......” “陈”医生有些无语地看着夏染,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夏染在一旁悄悄看着他,越发感觉奇怪,怎么这里的医生是穿西装的,而且普通话都说不标准? “陈”医生瞥见夏染的眼睛溜溜地在自己的身上跑,于是侧身走到一旁,确定夏染听不到以后,才和电话那头说起了现在的情况。 “喂,陈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有病人来找你。” “哎呀,小程,老师现在赶不回来,我以为她下午才来呢,没想到来这么早。” “那我打发她走。” “别别别!要是被医院知道我翘班,我乖孙的工作肯定没戏了!小程,帮帮老师,只是简单的妇科检查,你采个样就好,老师回来以后继续接手。” 男人听后满头黑线,他只是很久没回来,想念老师,来他的办公室想叙叙旧,谁知老师把他领出去以后,接到一个电话,就火速跑了,留他一个人在诊室里发愣。 “老师,我已经很多年不做医生了。你还是赶紧回来吧。” “老师真的赶不回来,广场舞比赛临时改成早上了,我等会就要开跳了,小程,这点常规检查难不倒你的,你以前轮转过妇科,有经验的!老师相信你!不说了啊!喊到我的名字了!” 男人正欲开口推脱,电话那头就断了线,再打过去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一脸郁闷地走到夏染面前,这才正眼看了她,女孩也同样看着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直僵持着。 夏染此时只觉得屋内气压极低,和外面春风和煦的氛围完全不同,而造成低气压的原因,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陈”医生虽然长得很俊美,但却挂着臭脸,一副欠了他几百万一样的样子。 夏染犹豫着要不要换个医生时,男人忽然开口了。 “你要做什么检查,今天只能做基础检查。” 夏染扬起头,十分认真地说:“我要验孕和查性病。” 妇科检查微H 男人有些错愕,他原本猜测她只是查一些月经不调之类的女生常有的问题,但没想到她居然要查这些。 看着面前长相清丽可爱的女孩,男人只觉得人不可貌相,她背地里指不定干得什么不能见光的职业。 而且来这里检查,非富即贵,她要么是有钱的淫乱小姐,要么就是没钱的真“小姐”,被哪个家族包养玩弄。 越是这么想着,男人对她的态度就更差了,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坐那里去,我一会给你检查。” 夏染顺从地坐在了一张床旁,等待着“陈”医生为她检查。她之前也是做过妇科检查,每年职工体检都会做,因此她对于这些检查也不会害羞。 只是...之前给她做检查的不是三四十的姐姐,就是六七十头发花白的奶奶,而今天却是一个长得很帅的男医生。 “躺下,把衣服掀起来。” 穿戴好医用手套和口罩的程医生面无表情地坐在了她的身旁,命令她躺下。 夏染脱下了鞋子,躺在了检查床上,正要掀起自己的上衣时,才忽然发现自己穿得是一套连体裙,今早出门太急了,完全没想起来要做腹部的检查。 她偷偷看了一眼“陈”医生,对方只是不耐烦地在等她脱衣服。 夏染在心里和自己说:在医生眼里,我只是一坨肉,一坨肉,一坨肉! 心理建设做好以后,夏染站了起来,背对着“陈”医生,以最快的速度脱下了衣服,然后只穿着内衣和内裤,几乎赤裸地躺在了检查床上。 她攥着拳,僵直着身体,感到有些紧张。 而看到这一切的程医生只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好笑,都来看性病了,还这么紧张?她的阴道说不定都已经满是“菜花”了。 程医生想起多年前在妇科当值班医生时曾经为一个得了严重性别的女人做过检查,她的下体简直可以说是又黑又臭,即使是作为医生,他那时也忍不住嫌恶。 想着晚点还要检查这个女人的“菜花”阴道,程医生就觉得有些倒胃口,太多年不做医生了,他更难以直面病人的病症。 他轻车熟路地拿出了一旁的医用耦合剂,毫不客气地直接挤到了夏染平坦地腹部上,随意推了推,然后又拿起套好保护膜的探头,靠近着夏染的腹部。 夏染只觉得肚子凉飕飕的,一大坨粘稠冰冷的液体被涂抹在她的腹部上,她做过好几次这样的检查了,但是今天肚子格外的凉,而且她感觉...这个医生好像有点凶。 探头落在了她的腹部,力度有些大地在她的腹部上打着圈,程医生一边盯着一旁的仪器看着图像,一边仍旧用探头在夏染的肚子上移动着。 大约几分钟后,程医生冷冷的说:“你没有怀孕。” “那挺好。” 夏染满意地点点头,她果然是不易孕体质。 随后,几张纸巾被随意丢在了她的肚子上。 “自己擦一下,擦完以后去那边的椅子上坐下。” 好凶啊,这个“陈”医生! 夏染内心腹诽,怎么外面服务态度这么好,里面的医生却这么冷淡,难道有钱人都喜欢冰火两重天的服务? 她一边默默吐槽着有钱人的怪癖,一边把自己腹部上的一大坨液体擦干净。然后穿着地上的拖鞋,走到了检查椅的边上。 这个检查椅和普通椅子不同,俯首两侧都有一个架子,是供患者架起自己的小腿,方便医生看清楚患者的下体。 夏染此时只想早点检查完早点走人,反正也没怀孕,最后检查下那小子是不是有性别传染给她,就可以马上走了。 她可不想再给这个凶巴巴的医生做什么检查了,她见都不想再见到他。 她径直坐上了检查椅上,脱掉了自己的内裤,挂在了脚踝处,张着腿等待着“陈”医生检查。 “陈医生,是不是最后一个检查了?” “嗯。再取个白带检查一下,你就可以走了了。” 夏染仰头看着白花花的墙壁,只希望处决快一点,刚才做个b超都那么粗鲁,等下的检查肯定更疼。 程医生此时也在做心理建设,他担心自己看了恐怖的画面以后几年都没法勃起,满脑子都是“菜花”。 深呼吸了几次以后,他才坐到了夏染的面前,夏染此时已经换回了裙子,将裙摆撩起到腰间,两条白嫩的腿架在了椅子上,一条浅色的蕾丝边内裤悠悠地挂在她裸露的小腿上。 程医生换了一副手套,弯下身去仔细做检查。 出乎他意料的是,她的阴道看起来很健康,没有任何的颗粒,红润、紧密,用手指触碰着阴道边璧,他甚至能感受到弹性与柔软。 他将两根手指深入她的阴道内,进行扩张,脸凑近去检查她的内部,没有想象之中的腥臭,反而有一丝淡淡的甜香味。 在手指深入的时候,夏染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手指还在不停地按压着她的肉璧,像是在挑弄,但夏染知道这只是常规检查而已,不要多想。 程医生拿起一旁的扩阴器,手按着她的臀部,缓缓将仪器送入,一点点将仪器撑开,一片红润的深处在他眼前展现。 “唔...陈医生...疼...” 夏染都要气死了,不知道这个破医生是不是故意的,怎么撑得那么疼,她疼得都要骂人了,还是女医生下手温柔点! 程医生抬头看到眼里含着泪水的夏染可怜地看着自己,顿时觉得愧疚,自己太久没做过妇科检查了,完全不记得这项检查不控制好力度会让患者非常难受。 他一改刚才凶巴巴的态度,轻声地和夏染说:“我小心一点,尽量不让你疼。很快就好了。” 随之,他手上的动作也温柔许多,仪器扩张的宽度也减小了一些。 他仔细检查着她的阴道,阴道边璧柔软有弹性,外形轮廓也十分正常,阴蒂红润色泽健康,阴道深处也没有异味,看起来很健康。 “你的阴道很健康,从外观上看很漂亮,也没有一点性病的迹象。再取个白带,一会就结束了。” 莫名被夸奖了阴道长得好看,夏染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尴尬,这是医生的肯定吗?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接触女性了,很久没这么近距离看一个女性的下体,程医生不自觉地做了很多多余的动作,他忍不住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阴蒂。 “啊!嗯...” 还张着腿躺在椅子上的夏染身体一震,酥麻的感觉从她的身下传入她的脑中,她忍不住呻吟出了声。 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只是做个妇科检查,又不是做什么!她马上捂着自己的嘴巴,然后眼睛偷偷落在“陈”医生的身上。 对方还在俯着身在,埋首在她的两腿之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宽阔的背部,对方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也许是见怪不怪了吧,毕竟什么样的病人都会有,像她这种把持不住自己的,应该也不少见。 夏染不断安慰自己并不丢人,医生只是在看一坨肉而已。 殊不知,程医生现在也并不好受,刚才有意无意地触碰让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医德败坏!但刚才那颗红润的肉粒在他的拨弄下,更加的水润了,他逐渐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气。 透明的液体从还被插着仪器的阴道深处缓缓流出,弄湿了仪器,顺着她的大腿根部,也流在了椅子上。 程医生觉得自己疯了,竟然想去舔一下这些淫水! “陈医生,还没检查完吗?” 夏染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下的状态,不太好,很丢人,她能感受到小穴的湿润不堪。 程医生抬头看向夏染,对方此时红透了脸颊,不好意思直视他。 他觉得现在害羞的夏染简直可爱极了,好想再对她多做一些事情。 夏染不敢看“陈”医生,只听到对方喑哑着声音回答她:“还有几分钟,取个白带就好了,可能会有点痒。” 说完,他便低下头,钻入夏染的裙内,夏染瞬时感受到一股热气扑撒在她的小穴上,是他的鼻息。 夏染心想,取样要靠这么近吗?这医生看来近视得厉害。 ——噗 仪器被从体内拔出,因为过于湿润的阴道,而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在静谧的屋内显得格外的明显。 夏染更加羞愧了,感觉浑身像是火烧一样,想赶紧逃离,实在太丢人了。 而对方则不疾不徐地又深入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体,夏染只觉得钻入自己小穴里的东西十分奇怪,没有仪器的冰冷感,反而有些温度,热热的。 那物体轻轻剐蹭着她的小穴口,像是在取她的液体,夏染以为这是新的取样仪器,也不再多想,越是多想,自己只是会越是丢人。 但随后,她也无法不多想,那物体好灵活,深入了她的小穴以后,居然在她的小穴里活动着,像是在吮吸着! 夏染心脏狂跳,这感觉怎么这么奇怪!不像是仪器,更像是...更像是一根舌头! 夏染看着埋头的医生,震惊无比,外表这么冷峻的医生,竟然在舔自己的小穴?怎么可能! 夏染只觉得头晕目眩,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白日做梦,她的心脏猛烈跳动着,脸颊发烫着,小穴也被挑弄得越来越痒了。 “那个...医生...好了吗?” 她咬着唇,艰难地开口。 她颤抖的声音打断了程医生的动作,程医生很快探出头,背对着夏染,手里还拿着一根试管一样的仪器,像是刚才只是在采取白带而已。 “好了,你可以穿上衣服回去了。” 他仍旧背对着夏染,专心地收拾着仪器,没有再多看夏染一眼。 夏染见对方这么冷静,也没有对她做出别的动作,她只以为刚才那两分钟只是她的错觉,一定是太久没做了,什么都想歪了。 她慌忙扯了几张一旁的抽纸,胡乱擦了几下自己的淫水以后,马上穿上内裤,逃也似的说了句“谢谢陈医生”,然后一溜烟跑了。 而在她关上门以后,程医生也抽一张纸,轻轻地擦拭起嘴角还残留的透明液体。 他看着桌上的病例,轻轻地念出了她的名字。 “夏染。” 我这是被吃豆腐了吗? 夏染一路飞奔跑到了路边,回头望向医院大楼,此时的大楼已经距离她十分远了,被茂密的树林簇拥着。 她弯下腰喘着气,心脏还在激烈跳动着,大腿也打着颤。 “我这是被吃豆腐了吗?” 夏染平复了气息后,有些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她也不清楚那个医生究竟埋在她身下做了些什么,最后触碰她的温热物体到底是什么,她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坐起身看个清楚。 但回想着刚才那个“陈”医生修长的手指、冷峻的面庞,夏染不由得开始想象着,那副看起来严肃冰冷的脸,刚才在她身下是怎样的表情,还会是那样的冷冰冰吗?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算了,当被狗舔了,下次再也不来这里做检查了,奇奇怪怪的医院,奇奇怪怪的医生。” 夏染很久将这个插曲抛之脑后,毕竟现在检查身体结果很健康,这让她放心许多。 没一会,她叫的车便停到面前,把她送回家。 到下午的时候,她的手机也收到了电子版的检查报告,她点开看了看,看起来非常正规,检查和化验的结果都写在了上面,也都进一步证明她的身体很健康。 她看着底部的落款,还是那个“陈”医生。 难道,那个陈医生只是无心碰到了?又或者只是自己多虑了? 正在这时,周可给她发来了短信,问她今天的检查结果。 【怎么样?下午去检查了吗?】 【我早上去的,检查做完了,刚看了报告,什么都没有,我也挺健康的。】 【啧啧啧...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 【只可惜,我周可不能做你小孩的干妈了!】 夏染翻了白眼,周可还像个小孩,到底谁给谁做干妈。 【陈医生是不是很好,特别和蔼,做检查也很温柔。】 夏染犹豫了一下,然后发信息:【他?和蔼?他今天检查下手很凶啊。】 【怎么会?我小时候在陈医生那做手术,他都会给我买糖的呀。】 【真的假的?可是他看起来凶巴巴的,哪里和蔼了...】 夏染实在想象不到那个男人笑着买糖哄小孩的样子,她只能想象到他冷着脸拿着手术刀夹在周可脖子上的一幕。 【陈医生平时脾气都挺好的,难道更年期到了?还是广场舞比赛输了?】 【???他还跳广场舞?】 电话那头的周可越聊越觉得奇怪,陈爷爷平时对人可好了,以前还没退休的时候就有很多学生天天围着他,退休后都经常有学生上门探望,并且也有不少他曾经治疗的患者给他送锦旗,怎么到夏染这里,就变成凶巴巴的老头了? 【小染,你看的是陈医生吗?】 【对啊,姓陈,只是他普通话都不太标准,前后鼻音都发不清楚,老说自己是cheng医生。】 【你听错了吧,陈医生是北京人,普通话很标准,而且他还前几年闲着没事做还去考了普通话考试,一级甲等。】 夏染一时愣住,分析一下刚才和周可的对话,提炼出了关键信息,周可口中的陈医生和蔼可亲、爱跳广场舞、前后鼻音发音标准、还可能更年期了,而她昨天碰到的“陈”医生面如冰块、身材健硕,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跳广场舞的人。 他到底是谁?陈医生?程医生? 说不定,他连医生都不是。 难道他是混入医院的坏人?随便抓走医院里的一个少爷小姐,都能勒索不少钱! 夏染越想越后怕,那个“陈”医生该不会原本是想绑架周可吧?只是不巧碰到自己先来做了检查,才胡乱应付一通? 见夏染几分钟都没回信息,周可发了一个疑问的表情。 夏染担心周可害怕,毕竟周可还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学生,与其让她在这担心受怕,不如自己先去调查清楚,把这个坏人揪出来。 【没事,我刚在收拾东西,没几天就要走了。】 【o(╥﹏╥)o早点回来,想你!】 夏染笑着回复了几句后,推脱说自己要工作了不能再和她说了,然后她披上衣服,决定再去医院一次,看看那个人还在不在。 这次再去那个贵族医院,夏染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早上做检查的房间。 她没有敲门,之间推门而入。 而当门打开的时候,里面确实还坐着一个人,只是穿着白大褂,背对着夏染。 夏染心想,别以为你换身皮我就不认识你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想要探探那个的底细,绕到那人面前,却发现人变了。 面前是一个端坐着的中年男人,在慢悠悠地呷茶,不时还发出吸溜茶水的声音。 “你是....?” 中年男人见有人走到他的面前,于是放下茶杯,扶了扶眼镜,说:“我是陈医生啊,您又是...?” “我是夏染,早上来这做了检查。” “哦哦哦!夏染小姐,我知道的,是周可小姐的朋友。我记得的!” 夏染疑惑地问:“您这有姓程的吗?早上给我做检查的不是您,又是哪位?” 话音刚落,陈医生嘘声,示意夏染小点声。 “嘘,小点声,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早上临时有事情,让我以前的学生帮我顶了一会班,哦,您不用担心,他以前也是在妇科干过几个月,这些检查他应付得来。” 夏染满头黑线,怎么还有顶班的?看在周可夸这陈医生的面子上,还是不揭发他了。 危机解除,只是一场误会,夏染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和周可说,不然她得惊得大呼小叫,全医院都得知道。 陈医生看着夏染皱着眉,问道:“是对检查结果有疑问吗?我也可以帮你再做一次,需要做别的检查也是可以的。” “不了不了不了!” 夏染想起被插入扩阴钳的痛以后,连连摆手,一次检查就够了,既然是陈医生的学生,应该不会离谱到哪里去。 放下疑虑以后,夏染决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离开之前,夏染忍不住好奇地问:“你的学生,他在这里工作吗?” “哦,不在,他不做医生好几年了,小程已经放弃从医了。” 从陈医生的表情里,夏染看到了惋惜,她默默猜测,那个男人是不是平时下手太重被病人投诉太多了而放弃做医生了。 回想起他毫无情绪的语调,和像冰块一样的表情,夏染默默点头,一定是这样。 帮个小忙 今天,夏染在家休息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自己同事张佳的电话,一开始她没接着,张佳还连着打了好几个。 夏染奇怪,什么事情能这么急?于是她给小张回了电话。 “喂,怎么了?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 对面先是传来了委屈地哭腔:“夏姐,我今天进医院了!” “怎么了?张佳。严重吗?需要我做什么吗?” 张佳犹豫了几秒,然后支支吾吾道:“夏姐,我有点事求你...” “什么事?” 张佳电话里没有细说,只是让夏染来医院看她,当面仔细说。 夏染和张佳一起工作一年多了,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夏染工作上有问题的时候,张佳平时也会二话不说地帮忙。这次张佳支支吾吾,准是什么麻烦事要她帮忙,不好意思开口。 张佳住的医院并不远,距离夏染家也就几公里路程,夏染想着先去看看张佳怎么样再说吧,于是换了件衣服就打车去医院。 一到医院,夏染就看到躺在病床上、腿上打着厚厚石膏的张佳,向夏染招手。 “夏姐!这里这里!” “夏姐,坐这里!” “夏姐,外面热吧,渴了吧?我给你削个苹果!” 一顿操作下来,夏染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才是躺在床上要被照顾的病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张佳,你说吧,是什么麻烦事要我帮忙。” 张佳停下了削苹果的手,把水果刀放在一旁,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明天约了人采访,想让夏姐帮忙替我采访,采访内容我都准备好了,帮一个小忙就好。只需要...” 夏染从张佳的表情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一个普通的采访,哪里需要她表现得这么殷勤? 张佳感受到夏染锐利的眼神,有些哆嗦地说:“只需要...只需要假扮一下我告诉那个被采访者的人设。” “什么人设?” 夏染拿过床边的一摞采访资料,花了一分钟大概翻看了一下,是关于本市扫黄行动的资料,根据采访内容看,被采访者似乎是一个卖淫女。 “失足下海但内心坚强,凭借惊人毅力努力上岸的曾经的卖淫女,如今的新闻记者!” “......” 夏染皱了皱眉,平时为了拿到一些采访资料,说一点小谎也是无伤大雅,张佳这个谎话可是难以圆谎,被采访者发现了真相,会对记者失去信任很可能拒绝采访,被读者发现了记者都说话,那采访的内容会失去公信力,更可怕的是,如果被身边的人,或者其他同事、亲朋好友发现并信以为真,张佳个人的声誉更是会遭到毁灭的打击。 “张佳,你有想过你的假身份被揭穿的后果吗?” 夏染一脸严肃地看着张佳,语气十分严厉,夏染比张佳入职早好几年,张佳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前辈,很尊重她。 被夏染一瞪,张佳有些害怕了,含着泪说:“夏姐,我就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夏姐,帮我明天去采访一次吧,她从来没见过我,我们只在网上聊过。” 看着张佳满脸泪水的脸,和被打着厚厚石膏的腿,以及桌边削皮削得干干净净的苹果,夏染叹了口气。 “算了,只有这一次,下次不能这么编身份欺骗采访者了。” 听到夏染的承诺,张佳立刻转哭为笑,抱着夏染就大喊:“还是夏姐最好了!” “安静点!还有病人在休息!” 听到吵闹声的护士走进病房,厉声呵斥了张佳,张佳乖乖地敛声,用气声小声地喊:“夏姐,你是最好最好最好的人!” 答应了张佳没几分钟,夏染就有些后悔,但在张佳狂揽了一堆活以后,夏染才勉强答应不会反悔,和张佳寒暄了一会后,就抱走了张佳准备的资料,先回家准备下,等待明天准时去见那个卖淫女。 回家以后,夏染继续浏览着材料,忽然收到了短信。 【姐姐,好想你,明天可以去见你吗?】 好不容易逮到哥哥明天不在家看着他的机会,姜黎就马上发短信约夏染见面,期待地等着夏染的回复。 夏染想了想,明天上午要约采访,下午还要整理下素材送给张佳,于是随手回复道:【明天要工作。】 姜黎看到短信,心灰意冷,好几天没有看到夏染了,夏染也没有怎么和他聊天,不知道夏染是不是腻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再想念他的身体,也不再想念他了。 姜黎越想越后怕,不会就这么被夏染甩了吧? 连信息都回复得这么冷淡,哪有人会这么认真工作?一定是不想见他! “不行,我明天一定要去见她!” 姜黎在家急得直打转,恨不得明天快点到,趁着哥哥不在家偷偷溜出去。 而还在家真的在认真工作的夏染自然不知道姜黎怎么想的,这几天确实有些忙,到处跑,也没顾得仔细回复姜黎的信息。 夏染看了一眼床头,一条丝巾孤单地躺在她的床边,是好几天前姜黎来这里时遗落下的,她以为第二天姜黎就会跑过来取,结果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好几天过去了,姜黎都没有来找她。 夏染看着那条白色柔软的丝巾,心里好奇着他现在在做什么,但想了一会,马上就摇了摇头,他们之前算什么关系呢?什么也不算,就算他现在和别人躺在一张床上,她也没有权力生气,自己算是什么身份呢?一个炮友,最多算一个普通朋友。 夏染偶尔还会是会好奇姜黎的事情,但姜黎也从来不问她的事情,连她的工作都不曾问过,夏染也就不去问他的事情,两个人对彼此既陌生又熟悉,床上是彼此熟悉身体的伴侣,床下是一无所知的普通朋友。 她最后想了想,笑着和自己说:“彼此都开心,就好。” 假人设 第二天,夏染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如约出门,张佳和那人约在了一个咖啡厅见面。 不知怎么的,夏染今天出门的时候,总隐约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但一回头却没有发现目光的来源。 她安慰自己,应该是天气太热,热得精神恍惚了。 很快,夏染就到了咖啡厅,张佳昨天也把和卖淫女聊天的账户发给她了,根据信息,她应该已经到了,穿着一身红色衣服,染着橘色的头发。 不一会,夏染就在人不多的咖啡厅里发现那个那个橘得晃眼的头发。 “你是...你是小红?” 夏染试探地喊出对方聊天账户的昵称。 对方点点头,接着像对暗号一样问:“你是悲伤猪大肠?” 夏染羞耻地点点头,不知道张佳创建账户的时候是哪根筋搭错了取了这个网名。 小红示意夏染先坐下,接着上下打量着夏染。 “姐们儿,你以前真的也跟我一行业?你这...看着不像啊?” 夏染立刻回应:“妹儿,干这行,上了岸就要上得干净,莫回头。” 小红叹了一口气:“哎...谁想在这脏水里一直游啊...” 还不等夏染继续装几句,小红就自顾自地开始吐苦水,从她小时候破碎的家庭开始说起,又说到她当时怎么缺钱才选择了这条路。 夏染询问了小红能不能录音,小红点了点头:“要是需要放录音,一定要给我变个声儿啊!” 接着,小红又开始吐槽自己的皮条客多么吝啬,刮油水多么狠,又骂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客户。 “姐,你工作的时候有见过那么多奇形怪状的几把吗?有的真是让我看得三天吃不下饭!” 夏染汗颜,自己网上看过不少,实际也就看过那一根,姜黎的形状和颜色都不错,无从吐槽,于是她只能装作见识颇多的样子:“姐那会下海的时候还看过弯的,当时就震惊了,怎么硬起来还是个j型的!” “j型的我还没见过,还是姐工作经验丰富!” “还...还行吧...” “还有不少喜欢玩雏的,每次都只要装一下,就以为我是处女,男人真是好骗,你说是吧,姐。” “哈哈,是...是啊,男人真好骗,装一下疼就以为是处女,哈哈哈。我们先继续采访吧,等会再聊。” 小红一脸崇拜地看着夏染,夏染已经感到汗流浃背,明明室内打着冷气,自己还是在流汗,为了不让小红跑偏话题,一直聊勾八,于是她引导着小红聊着张佳准备采访内容。 采访了一个多小时,夏染素材也录够了,又请了她一杯咖啡和一块蛋糕,并又问她还想吃什么。 小红摇了摇头,只说:“我什么都不想要,我答应你的采访只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干我们这行的能彻底离开这个行业,今天看到你,我觉得我的人生也是有希望有可能的。” 看着小红脸上真挚的表情,夏染不免感觉有些愧疚,不敢再直视她,找了个尿遁的借口去厕所,喘口气,不然自己的谎言要撑不下去了。 ——哗啦啦 夏染拧开了水龙头,用自来水冲洗着自己的脸,再骗一会儿,就能结束了,她不能露馅。 夏染觉得,现在不露馅不仅仅是为了采访能好好结束,也是为了给小红能维持一个看似近在咫尺的希望。 她抽了一张纸巾,抬头对着镜子擦了擦脸。 忽然之间,她在镜子里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没有带着平日里常见的微笑,却一反常态带着怒容。 “姐姐,你的‘工作经验’真的很丰富啊,都是装得么?” 姜黎的眼神如利剑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夏染,仿佛要将她看穿。眉宇间,一股怒气悄然升腾,使得原本深邃的眼眸更添几分凶狠。随着他的逼近,周围的气氛逐渐变得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质问和愤怒:“我真的很好骗吗?” 当他走到夏染面前时,他的气息已经压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夏染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听见了她们的采访,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她只感受到他的怒气如狂风般席卷而来,让她窒息。 “不是...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 夏染在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这熟悉又狗血的对话,她以为只会出现在十点档的言情剧里,没想到现在发生在她的身上。 “姜黎,你别胡搅蛮缠,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说完,夏染顿时感觉自己的发言很像个渣男。 “好,我胡搅蛮缠,一切都是你假装的吗?我不介意你只喜欢我的肉体,我也不介意你是不是做鸡,我更不介意是不是处,我是讨厌你一直骗我。” 夏染听得雨里雾里,自己在他的描述里像个玩弄他肉体的坏女人。 还没等夏染想清楚从哪里开始解释的时候,一个吻凶狠地落了下来。 她的身体被他紧紧桎梏,像是要被揉碎到他的身体里,唇齿被他用舌头凶狠地侵入,舌头被他用力吮吸着,嘴唇被他的牙齿轻咬着,不同于以往在床笫之间暧昧,这次是极富有侵略性与进攻性的。 姜黎的长发落在了她的身上,一如既往的好闻,但她此刻却无心去欣赏,现在的她只觉得快要被吻得晕过去,她用手努力推着他,对方却纹丝不动,继续生气地吻着。 “我去!” 一声惊呼,打断了姜黎的动作,他松开了夏染唇,满脸怒意地盯着打开厕所门的来人。 夏染终于得到呼吸的机会,大口喘着气,然后感激地看着门口,发现打开门的是小红。 “姐,这是...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嗯,我是。” 不等夏染解释,今天仍旧穿着女装的姜黎冷漠地点头回应。 “姐,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小红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嫂子知道你之前的工作吗?” 姜黎皱着眉,冷着脸说:“之前不知道,今天知道了,我要和你姐好好聊聊。” “不是,你听我狡辩,不是,解释。” “那你说。” 夏染试图说些什么,但小红还在这里,又不能全盘托出。 “我这...身不由己,晚点再和你具体解释。” 姜黎自然是觉得夏染是需要时间想借口继续骗自己,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她的“工作”,他只是愤怒她一遍又一遍欺骗自己。 还在门口吃瓜的小红,感觉厕所内寒气逼人,气压极低,心想,一定是自己嫂子生气了,还是让姐姐哄哄她吧,自己一个外人,还是赶紧撤! “那什么,嫂子,别生气,姐姐现在已经上岸了,姐姐是个好人,我一定也会向姐一样努力上岸!我先走了,姐,有事再联系我!” 说完,小红一溜烟就跑了,留下了还在沉默的两人。 夏染见小红终于走了,也放心地打算和姜黎解释一下这次的“假人设”事件。但还没等她开口,姜黎就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 他拿起了厕所门口“正在维修”的黄色立牌,架在了厕所门口,然后关上了厕所门,将大门“咔哒”一声反锁了。 “你干嘛!” 第一次看到这么表情这么冷漠的姜黎,夏染不觉害怕了起来。 和你聊聊H “和你聊聊。” 口上说着“聊聊”的他,却没有一丝要谈话的架势,反而直接上了手,将夏染反手扣住,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双手,让她被迫压在了洗手台上。 “你聊就聊,干嘛动手!” 夏染有些生气了,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因为以为她骗他,自己就要被他暴揍一顿? 姜黎俯下身子,压在了她的背后,低沉着嗓音询问她:“你以前的客人有这样的吗?有我这样喜欢女装的奇葩吗?除了见过j型的几把,你还见过什么样古怪的几把,说给我听听呢,我很好奇呢。” “我刚和她说的都是假的!假的!” 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夏染连忙辩解。 “如果不是我今天想你了来找你,在路上远远看见你,我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认识真实的你,不隐藏自己的你。” 被压得没法抬头的夏染只听到背后冰冷的声音,越发觉得危险,自己说不定要在这被他弄死! “姜黎,你听我说,刚才都是为了工作才骗她的!你先松手,我和你仔细说。” “你的嘴里都是谎话,你有几句话是真的?还是让你上面这张嘴先休息休息吧。” 话音刚落,夏染就听到细微的声音,像是丝巾被解开的声音。随即,那条姜黎经常用于遮挡喉结的丝巾果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等她再问,丝巾就堵住了她的嘴巴,被蛮横地塞入了她的口腔,柔软丝滑的丝巾充斥着她的空腔,她尝试用舌头抵出丝巾,但却无济于事,只让丝巾被她的口水湿上几分。 “呜呜!呜呜呜!” 姜黎,你麻痹! 已经无法被识别出的咒骂传入了姜黎的耳中,他透过洗手台的镜子看着夏染嘴巴被自己塞得满满的,红着脸瞪着自己,只觉得又生气又悸动。 生气她还想继续狡辩。 悸动着,第一次看到处于不堪状态的她。 “夏染,以后不要做了好不好,不要再做那个工作了好不好。” 夏染因为姜黎的举动气疯了,只想挣脱开他揍他一顿,她扭着身子,企图解开身后的桎梏,但平时那么温柔的手,此时力气却大得惊人。 ——啪嗒 伴随着衣服掉落的声音,夏染惊觉自己的裤子被他猛地解开了,落在了地上,自己下半身这时只穿着一条内裤,上身还被压在洗手台上。 “呜呜呜!” 夏染含糊不清地喊着,企图阻止姜黎接下来的想法,但一切都是徒劳。没几秒后,她就听到了布料被撕碎的声音,下身一片清凉,毫无遮挡。 她的双手被姜黎勒得生疼,她从没想过姜黎会有这么凶残的一面,她努力抬起身子,还想再和姜黎继续辩解,但她抬起头,只能从镜子里看到姜黎阴沉的脸,和深邃得可怕的眼睛。 “夏染,你之前的客人也有在厕所里干你的吗?” 姜黎不再像以前一样甜甜地喊她姐姐,而是直呼名讳,让她觉得两个人此时陌生地可怕。 接着,她的双腿被姜黎用膝盖顶开,呈“八”字型,被迫弯着身子。 夏染下身的肌肤感受到洗手台的冰冷,不自觉地微微发颤,她呜咽着,说不清出话语,但仍旧试图求饶着,希望他能听听自己的解释,就算要做,也不要这么羞耻,也不要在这里。 “好干啊,夏染,你的小穴怎么今天这么干呢?你平时也是这样待客的吗?” 一根手指直直插入了她的小穴,在干涩的甬道里胡乱地扣着。 她难受地想骂人,但嘴巴里的丝巾仍旧死死堵着她的嘴。 旋即,又一根手指插入了她的小穴,两根手指在小穴里来回扣动着。 两根手指在小穴里扣了一会,依然是干涩得可怕,夏染只觉得更难受,完全没有做爱的想法,只觉得现在是一场折磨。 手指又摸索了一会后,然后像是放弃了一般撤了出来。 但夏染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更粗更热的东西抵住了她的穴口。 怎么可以,还很干!进不去的! 夏染在内心叫着,平时湿润的小穴容纳他的肉棒都需要一点时间来缓冲,今天她这么干涩,根本不可能能进去! “你第一次和我在一起,都是装疼吗?那我现在要看看,你真的疼的样子。” 姜黎睨着眼,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右手仍旧按住她的双手,左手却将她的大腿抬起,让她摆出更方便自己进入的姿态。 ——嘶 猛的一下,夏染被生生插入,她只觉得生疼,粗大的肉棒在她干涩的身体里胡乱抽插着,像是一场目的明确的报复。 姜黎此时也不好受,过分干涩紧致的小穴没法完全纳入他的整根,还有半根肉棒暴露在空气中,无法进,也无法退。 他尝试着挺腰再没入半分,但他忽然感受到身下的人在颤抖着,似乎十分痛苦。 本还有些后悔的姜黎,想起刚才坐在两人身后偷听到的话,他听到夏染不在意地说他好骗,又想起平时自己总是被赶出来,晚上从不让他留宿。 难道那些晚上,她都在和别的男人厮混上床? 姜黎越想越怒,本来稍稍平复的心情,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下又开始狂风大作。 他索性又把夏染的腿拉高了一些,让小穴张开了更多,接着,他毫不留情地往里顶入,不顾夏染的呜咽,将自己完全没入。 肉刃在小穴里开始猛力顶撞着,夏染没有着力点支撑自己,身体像是暴雨中的船只,被暴风席卷,一下又一下晃动着,摇摆着。 夏染的上衣被掀起,大手轻车熟路地摸上了她的胸口,扯下了她的胸罩,手指狠狠揉捏着她的乳尖。 本应温暖的手指却和现在她被压在的洗手台的大理石面一样冰冷,肆意凶狠地揉捏着她,让她觉得冷得可怕。 小穴被炽热的肉棒贯穿着,每一下撞击都会让夏染撞到坚硬的台面,硌得想哭。 十来分钟后,夏染只觉得很难受,既然无力反抗,她就期待着姜黎能早点结束,如果按照平常时间,以这样的姿态被肏半个小时,她一定要痛死。 于是她忍着难受,悄悄地用力夹着他。 感受到肉璧紧紧包围,姜黎知道这是夏染平时想早点休息的小动作,他默默把现在她的这个小动作当做投降。 他也不想这样强暴一样的肏她,他只是刚才被怒火冲昏了头。 姜黎松了半分桎梏,抬起来她的头,强迫她扭头看着自己。 “你知道错了吗?知道就点点头。” 夏染自然是不觉得自己哪有错,但企图早点解脱的她只能含着泪疯狂点头。 看着泪眼婆娑的夏染,姜黎有些心疼了,他退出了自己的肉棒,抱着夏染,让她坐在了洗手台上。 他小心地扯出夏染嘴里已经湿透了的丝巾,轻轻吻了吻她已经红胀不堪的嘴唇,用手指仔细擦掉了她眼角的泪水。 看到夏染身上刚才被他用力按住而产生的红色伤痕,他感到很愧疚,即使她过去那么不堪,他也不应该像那些粗鄙的嫖客一样对她。 他不想夏染把他和那些嫖客摆在一起想,就算她做过鸡,以后只和自己做,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见姜黎恢复理智,夏染终于松了口气,揉了揉自己快要僵掉的嘴巴,说:“先出去吧,我等会和你说清楚,这里不方便。” “等下,我看看下面有没有受伤。” “啊?” 正当夏染疑惑着哪里受伤时,坐在洗手台上的自己又被他分开了两腿,他半跪着俯首于自己的两腿之间,像是求婚一样圣洁的动作,却在干着淫靡的事情。 唇瓣被他用手指轻轻拨开,引得夏染忍不住“嘶”得喊了一声疼。 他直接将头靠近夏染大腿根部,几乎没有距离地仔细观察着她的小穴。 “有点红,可能流血了。我清理一下。” 夏染自然是想着要抽一旁的纸递给他,但没想到他说的清理,是“亲自”清理。 温热的软肉顶入了她的唇瓣之中,浅浅地舔着她的肉穴,像是在认真地做着清理。 “唔...不要...不要这样...” 夏染捏着刚抽出来要递给姜黎的纸巾,绷直了身体。 但两腿之间的舌头仍旧不依不饶,反而更深入小穴之中,在肉穴之中搅动着,像是一条游鱼,在她的体内探索着。 “姜黎...别弄了!哈...啊...” 夏染试图推开她两腿之间的头颅,但却忽然被舔了一下阴蒂,推动的动作,一时之间变成了抓着他的头发。 像是为了进行完成的清理,姜黎的舌头在她的肉穴里打完了转,现在又滑动到了肉穴的上方,轻轻吮吸着那一颗小肉球。 姜黎察觉到夏染身体在不住地发抖,抓着他头发的手也在发着颤,于是更恶劣地加重了力度去吮吸她的阴蒂。 “啊!不要!不要那里!” 滑腻的舌头在她的阴蒂上画着圈,被挑逗的阴蒂逐渐红肿,姜黎忍不住用整个嘴唇含住了她的的阴蒂,或轻或重地吮吸着。 过程中,她的小穴分泌了更多的淫水,也被他吮吸入喉。姜黎第一次舔舐她的淫水,感觉不错,很甜。 酥麻的感觉如电流一般,从他舌尖触碰的地方,传达到她的脑中。她无法抑制地张大了一些双腿,让他的头埋得更深,自己的阴蒂也被他吮吸得更厉害。 “嗯...不行...快不行了...” 姜黎也从原本的专心清理变得心猿意马,原本干涩的小穴在他的“清理”下,变得更加湿润,夏染的求饶娇喘声也让他忘乎所以。 他忍不住伸手抚上自己一直昂扬着的肉棒,一边舔弄着夏染的小穴,一边上下套弄着自己。 夏染坐在洗手台上,位于上方的她自然是将姜黎的动作收入眼底,眼下,姜黎埋首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舔着她,手中还握着自己涨得发紫的肉棒,场面格外刺激。 她双手撑着台面,仰着身子,索性享受起姜黎的服务,觑着眼睛看着姜黎一边舔自己一边自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 姜黎柔软的长发刮着她的大腿内侧,也有一些碎发碰到了她的肉穴,痒得发疯。 “好痒...啊...嗯...姜黎...你在自慰吗...” “嗯。” 夏染明知故问,而姜黎只是继续舔着她的阴蒂,继续撸动着自己的肉棒,含糊不清地随意应答。 夏染睨眸看到,他上下套弄的速度更快了。 寂静的卫生间内,此时只回荡着夏染尽力隐忍的娇喘声,和像是在品尝美食的吮吸声。 “啊...姜黎...射出来吧...舔得好舒服...” 夏染爽得胡言乱语了起来,小穴已经湿透了,她分不清那些是她的淫水还是姜黎的唾液。 阴蒂被专注地舔弄着,柔软的舌头围着它不停地打着圈,吮吸着。 “啊!我不行了!好爽...啊!” 夏染咬着嘴唇,不让自己高潮的声音过于大声,快感像是潮水一样将她彻底吞没,伴随着电流一样的酥麻感遍布了全身,缓过神后,她的鼻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 她低头看着姜黎,对方的手也沾满了白浊,他也同样一起抵达了高潮。 刚才还冷脸凶狠的姜黎此时眼神躲闪,不敢让夏染直视自己的不堪,他竟然一边舔着她一边自慰。 姜黎没有言语,只是抽了几张纸先帮夏染擦干净下身和台面,然后才给自己擦干净了手。 夏染也没有说话,看着面无表情的姜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生怕自己等会又说错什么,被他按在这里一顿肏。 而此时的姜黎只觉得自己心脏砰砰乱跳个不停,撇看到脸上还留着高潮余韵的夏染,他只觉得口唇干涩,好想直接插入她的身体。 “先离开这吧。” 姜黎随手将破碎的内裤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耐心地帮夏染穿上了裤子,要抱她下来。 “嗯。” 夏染点点头,想一下跳下来,双脚刚落地,忽然就感觉发软,使不上力气。 在夏染刚要跌倒的时候,姜黎一把揽住了她。 夏染红着脸,小声说:“没力气了...” 姜黎笑了笑,打横将她抱起,然后环顾四周,确认犯罪现场收拾干净以后,抱着她走出了卫生间。 后备男友 在众目睽睽之下,女装的姜黎抱着夏染走出了咖啡厅。 众人纷纷窃窃私语:“那个女孩子力气好大,看起来真帅!” 夏染只觉得尴尬,但奈何自己的腿软了,只能任由姜黎抱着回家。 坐车的路上,碍于还有司机坐在前面,夏染也只能忍着先不解释,一直到下车回了家,都默不作声,由着姜黎抱着自己。 夏染摸出自己包里的钥匙,让姜黎帮她开了门,开门以后,姜黎小心地将她放在了沙发上,还给她倒了一杯水。 被刚才外面的夏日晒得发热的夏染直接将水一饮而尽,然后捧着杯子,偷偷瞥向姜黎,组织着语言。 而姜黎却直接坐在她身边,目光灼灼看着她,认真的说:“不管你之前是什么职业,骗过多少人,和多少人上过床,我都不会介意,也不会讨厌你,我只喜欢我眼前的你。” “不是,我没有...” 夏染还没说话,又被姜黎打断:“以后你缺钱了可以和我说,不要再做鸡了,就算要做,以后只卖给我一个人好么?” 夏染翻了个白眼,直接给了姜黎脑瓜子一个大栗子,疼得姜黎直捂着头叫唤。 “有毛病,我都说是为了工作。我是记者,今天帮我同事去做卖淫女的采访,假装是同行她才答应的采访。” “真的?没有骗我?” 姜黎捂着头,可怜地说,生怕夏染又是骗他。 夏染叹了一口气,直接掏出包里的记者证,贴到姜黎的脸上。 姜黎接过以后仔细看了看,然后又回想起自己之前看到她书桌上的各种资料和笔迹,确实都能佐证她的工作。 夏染听到姜黎刚才说喜欢她,于是饶有兴趣地拖着头,看着他说:“你刚才说喜欢我?可是我要真的是鸡,还很爱做鸡的话,你还会喜欢我吗?” 姜黎极其认真的回复道:“我喜欢你,不管你怎样,我都喜欢。” 面对着这么认真的表白,夏染愣了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她想了想说:“你都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我以为你只想做我的床伴。” 接着她又问:“你说喜欢我,喜欢我什么呢?” 姜黎没有一丝犹豫,开始掰着手指开始数:“我喜欢你夸我女装好看,我喜欢你和我一起逛街吃饭,我喜欢你为我选女装,我喜欢你遇事果断直接甩渣男的性格,我喜欢你红着脸的样子,我喜欢你高潮时忍不住抱着我的样子,当然我也喜欢你的身体,我喜欢你很圆很大的胸部,我喜欢你翘翘的屁股,我喜欢你湿湿的...” “你打住!” 姜黎越说越偏,夏染红着脸捂住了他的嘴,让他别说下去了。 “反正我就是喜欢你。” 姜黎说完以后,也觉得松了一口气,憋了好久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可是你根本不了解我,同样的,我也不了解你。你突然和我表白,我根本没有办法处理你的感情,我马上答应和拒绝,不管哪个选择,都是对你不公平。” 姜黎摇摇头:“我希望你马上答应,就算你认为这是对我不公平。” 夏染看着姜黎认真的眸子,不知说什么好,她是很喜欢和姜黎在一起,在床上很契合,不过,也仅限于床上,平日两个人出去的机会少之又少,她根本不能想象自己和他成为情侣。 更何况,她才刚刚结束了一段感情,她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转头就去投入一段感情。 看出了夏染的犹豫,姜黎坐在夏染身边,把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喃喃说:“是只喜欢我的身体吗?” 夏染一愣,真的开始思考了起来,是真的只喜欢他的身体吗? 不错,他的身体她是很享受,但姜黎这个人,她也是有些好感的,偶尔也会好奇他女装的原因,时常也会在床上与他闲聊的时候感到愉快。 “也...也不是只喜欢你的身体,我也对你挺喜欢的,但还没上升到那种好感。而且我现在并不想立刻就投入新的恋爱中,我暂时还不想找男朋友。” 姜黎听到“喜欢”两个字,心脏马上狂跳,但又听到她的后半句以后,心如坠石,落至水底。 姜黎仍旧将头埋在夏染的颈间,闷声说:“那我...那我可以先成为你的后备男朋友吗?” “后备男朋友?” “嗯...如果你想要男朋友了,可以先考虑我吗?” 夏染感觉到颈间温热的鼻息,弄得她痒痒的,姜黎此时就像一只撒娇的小狗,哄求夏染答应他无理取闹的要求。 夏染不自觉地抚上了他细软的长发,用手指缠绕着他的黑发,思考了一会,然后说:“好。” 听到夏染的同意,姜黎喜上眉梢,用下巴开心地蹭了蹭她的颈窝。 夏染又继续说:“事先声明,后备男友并不是男朋友,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也可以去追求她,当然,如果我有...” 夏染话还没说话,就感到脖颈之间一阵疼痛,吃痛地叫了一声。 “嘶!好疼!” 姜黎咬着她的脖颈,闷闷不乐地说:“不会有的,我排第一个!其他人,都不会有!” “你怎么像小狗一样咬人!” 夏染皱着眉用手推开姜黎还埋在她颈窝的头,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皮肤,已经被他咬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齿痕。 “我不会有别的喜欢的人了,你也不许有。” 姜黎的眼神此时像是一把利刃,冰冷又富有进攻性,像是狼群的首领,用眼神宣示着占有领地。 夏染头一回见姜黎有这样的表情,平日里都是温柔美丽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温婉的女孩,而此时的他却看起来那么冷峻、严厉,不容得她拒绝半分。 她有些好奇,究竟平日里像春日青柳一样随风摇摆的他是真实的他,还是现在这个如冬日恶狼一样凶狠乖戾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谁也说不好将来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我不管,我就是知道我只喜欢你。” 面对姜黎无理取闹的表白,夏染只觉得难以应付,他说觉得她只喜欢他的身体,但同样的,他又何尝不是迷恋和她上床? 夏染想,他只是把在床上的肉体的欢愉当做了喜欢了吧。 “你还会遇到许多人。” 夏染淡淡地说,她想,以后也会有不介意他女装的女孩子出现,又或者,他以后恢复男装了,那么就会有更多女孩子会喜欢他,那时候他肯定会更喜欢同龄的女孩。 姜黎看到夏染思考的表情,就知道夏染又在胡乱想着以后,自己年级比她小,她一定会觉得自己现在的话不可信。 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一时的喜欢,会铺展为更漫长的喜欢。 他真的好喜欢夏染,不仅是喜欢他刚才说的那些,他还喜欢夏染捏着他的脸说他漂亮,他更喜欢夏染尊重他的隐私,从来不问他为什么穿女装,他也喜欢夏染和他闲聊时被他逗笑窝在他怀里咯咯直笑的样子。 “遇到的人再多,也不会遇到第二个你。” 姜黎低着头小声说。 夏染还想再争辩什么,但却被姜黎一下推到在了沙发上。 如瀑布一样华丽的长发倾洒在了沙发上,从她的身体上划过,而头发的主人正在低头亲吻着她的脖颈。 女装能比吃屎严重? m yuz haiw u.c om “被我咬疼了吗?这里。” 姜黎轻轻舔着夏染脖子上发红的齿痕,低声问着。 “有点。” 夏染诚实地回答,刚才姜黎那一口,确实给她咬了一个激灵,疼得她想揍他。 得到了答案,姜黎又继续舔舐着齿痕,像是在试图用亲吻去抚平痕迹。 夏染被他舔得发痒,温热的舌头在她的脖颈之间游走,让她感觉越来越奇怪。 “嗯别舔了啊” 她难耐地扭动着身体,用手试图推开姜黎,但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死死扣在了沙发上。 “别动,我帮你舔舔就不疼了。” 说完,姜黎的身体直接压在了夏染的身上,窄小的沙发勉强容纳着两个人,姜黎修长的双腿无法完全伸直,于是半跪在夏染的两腿之前,膝盖有意无意地顶到了夏染的下身。 姜黎继续低头认真舔着夏染的脖颈,原本白皙的肌肤被他或舔或吻,弄得发了红,颜色已然盖过了刚才的咬痕。 “别弄别弄了。” 夏染的声音越来越小,脖颈之间的痒麻感让她逐渐发不出力,那里是她的敏感点之一。 而夏染小声又软糯的拒绝在姜黎的耳朵里已然辨别为邀请。 他微微移动身体,让自己的膝盖更贴近夏染的身体,几乎与她的身体不离半分。 “嗯姜黎你” 即使是隔着一层裤子,夏染的小穴也能感受到他膝盖的挑逗,他的膝盖故意贴着她,上下移动着,时不时还轻轻地顶一下。 姜黎吻着她的脖颈,亲吻着,吮吸着,一串红痕落在了她的胸口。 夏染被吻得发了懵,清醒了一点后发现自己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得扔在了地上。 而自己的双手不再被他握住,反而攀在了他的肩上,拥抱着他,让他埋首在自己的身上。 “姐姐,只是用膝盖,你就湿了。” 姜黎将夏染剥得只剩内衣裤,而自己却衣冠楚楚,仍旧穿着一身长裙,他的膝盖还在顶弄着夏染,剥去长裤更能明确地感受到她的湿润了。 夏染遮着脸扭头不想看他那张略带戏谑的脸,他明明美丽的脸此时却带着一丝玩弄的意味,让夏染有些害羞。 只是膝盖,就让她这么湿了。 姜黎看到夏染害羞的举动,呼吸变得微微急促,他觉得现在的夏染好可爱,好想把她收到自己的口袋里,天天带在身上。 他随即低头吻着夏染的额头、眼睛、脸颊、鼻子,最后吻落在了她的嘴唇上。想看更多好书就到:a yus huwu.c o m 两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温柔的吻变得剧烈,唇齿交融着,彼此不断探索着。 “唔嗯” 夏染忍不住轻声闷哼着,她感觉自己被吻得快要呼吸停滞,自己口腔内最后一丝空气都被姜黎掠夺了。 姜黎吻得尽了兴,才放过了她的嘴唇,两人唇瓣分离时仍被一丝银液牵扯。 夏染好不容易被放开了嘴,她张着口大口呼吸着,心里抱怨着姜黎亲得太用力了。 姜黎看着夏染红着脸,嘴唇张开着,更像是在二次邀请自己。 “姐姐,你好可爱。” 说完,夏染好不容易自由的嘴巴又被堵上了。 稀薄的空气被不断掠夺,夏染感觉自己被吻得快发了昏。她迷迷糊糊地瞥见了姜黎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但眸子里都是自己的倒影。 她忍不住对姜黎起了好奇心,这个女装大佬究竟一天天的,脑瓜子里想着都是什么,刚才还是发狂的老虎,现在又是粘人的小狗。 夏染揉了揉姜黎柔软的脑袋,憋不住地噗嗤笑了出来。 正吻得投入的姜黎不明所以地停下了动作,盯着夏染。 夏染更是觉得他现在像个提着爪子等候主人指令的小狗,于是更乐了。 “哈哈哈,姜黎,你真的有时候哈哈像个小狗。” 头一回被人说是狗,姜黎不怒反乐,亲昵地用脸颊蹭着夏染的脸颊,小声说:“那我只做姐姐一个人的小狗。” “你,怪可爱的,很难相信之前没有人喜欢过你。” 夏染挑起了姜黎的下巴,反客为主地打量着他,她觉得就算姜黎那时候说自己是处男,他长这么好看,总归也谈过恋爱吧,不管对方是男女。 姜黎的表现却出乎夏染的意料,她原以为姜黎会怯怯地说有或者没有,但姜黎却沉下了脸,有些阴郁地说:“除了我哥哥喜欢我,没有人会喜欢我这种奇怪的人。” 说罢,姜黎的脸更阴沉了,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夏染也不想让姜黎自揭伤疤,那一定是很难过的往事。 她捧着姜黎的脸,亲了亲他有些微凉的脸颊,笑嘻嘻地说:“现在有人喜欢你啦,我喜欢你,我也是奇怪的人,喜欢有些奇怪的你。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多的人喜欢你,因为大家都是奇怪的人,这天下,哪有不奇怪的人呢?” 被亲了一口的姜黎愣了神,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回味着刚才的柔软,聆听着夏染的胡言乱语。 他喃喃说:“你不觉得我是个很奇怪很恶心的人吗?” 夏染狠狠弹了姜黎的脑门,故作凶狠道:“这天下的人都有病,都奇怪!你这点小爱好,不足为奇!” 夏染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再这么诋毁自己,再觉得自己恶心,那你就别和我上床了,我怕你把自己恶心了!” 她不知道姜黎有什么过往,但她也不想总看到姜黎顾影自怜的样子,不就是爱穿女装吗?就这? 她之前还采访过爱偷偷吃屎的奇怪病人,人家不也高高兴兴地活着吗? 女装能比吃屎严重? 不能。 看姜黎欲言又止的样子,夏染也没了兴致,她不知道姜黎在畏首畏尾什么,前几分钟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做自己的备用男朋友,现在又在这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胆怯的样子,让她有点倒胃口。 “不知道你在怕什么,我既然和你上床,就是喜欢你,我也觉得你长得很符合我的审美,你女装我也是无所谓,很好看,我也很喜欢。” 姜黎抬眼,刚要说话,夏染就按住了他,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你真的想做我男朋友,那你就应该让我了解你更多,你也需要了解我更多。如果你没有做好让我继续认识的准备,那么你趁早就断了做我男朋友的念想。” 夏染顿了顿,眼眸在姜黎结实的肌肉上来回打转,最后目光落在还硬挺的巨物上,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嗯不过床伴这个关系还是可以继续维持。” “我夏染我我会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 姜黎抬着头,望着已经站起收拾衣物的夏染,眼眸里满是紧张与难堪,双手局促地交叉紧握着,酝酿着言语,准备将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 夏染看着他这架势,叹了口气。 “我没有逼你说的意思,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就没有看不起你或者怎样,你想和我说的时候自然会和我说,没必要现在硬吐出来。”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日历,说:“我明天要去出差,可能几个月才回来,这段时间我们分开一下也好,如果你期间有遇到真正喜欢的人,我也没有意见,你放心的去就好。” 姜黎直接夺口而出:“不可能!我不会喜欢别人!” 夏染捏着姜黎的下巴,笑了笑,亲了亲他温热的嘴唇:“谁知道呢,你这么好看,又这么可爱,一定会有人比我更喜欢你呢。” 说完,夏染挥了挥手,就离开了自己的家,留下衣衫不整的姜黎,呆愣愣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夏染关上门后,顿觉自己的言语像花花公子,暗暗唾骂自己,然后拿出了手机给周可发短信。 【小可神父,我忏悔,我好像刚才让一个清纯少男伤心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 原本还在家躺着玩游戏机的周可收到短信以后,马上摔下游戏手柄,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发了一长串问号过去。 夏染原本很享受这种和姜黎只有单纯肉体的关系,但现在事情显得有些复杂了,她好烦,只是上床不挺好的嘛? 夏染刚离开了小区,就马上接到了周可的电话。 “喂!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夏染!你可真是把我急死了,吃瓜吃到一半,瓜农带瓜跑路了!” 夏染揉了揉太阳穴,把电话的音量调小了些。 “哎呀,小可也没什么,就是我刚和我的炮友说了些不好的话,他有点伤心了。” “哦...确实没什么...啊?!啊!!好啊你!夏染!你怎么还有炮友了!啊?啊?啊?” 夏染被吵得拿远了手机,五米开外都能听到她电话里传来的刺耳尖叫。 等到电话那头不再嚎叫时,夏染才拿过手机,继续说:“哎,人之常情,开了荤就想继续吃荤,不要大惊小怪啦,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有个炮友,不是很正常吗?” “姐,你是真行,守贞操二十多年,我还以为你是传统女性,没想到你玩这么花。佩服佩服。” 周可不禁啧啧赞叹,她夏染姐还是挺会玩的,能被她夏染姐看上的炮友,应该是长相和身材都不差。 “怎么伤了人的心?嫌人家太快还是太短了?” “时间和长短倒是挺合我意,嗯...也可以说超出水准...只是他今天忽然表白想转正,吓了我一跳。” 周可连连拍大腿,高兴地说:“转正不挺好,收了他!” “可是我还不想这么快又谈恋爱,和他只是上床的时候,大家还挺好相处。如果做了男女朋友,事情只会复杂,而且他这个人有点...” “有点什么?” “有点自卑,经常觉得自己不好。” 周可好奇问道:“他哪里不好?长得丑还是穷?” “长得挺好看的,也挺有钱,只是他有些特殊癖好,他也不会和我说他自己的事情。” 周可一听到“特殊癖好”,顿时两眼放光,满脑子想象着到底是什么龌龊下流的特殊癖好,难道是最近流行的4i?不会吧不会吧,难道她小染姐是捅男人的那个? “姐...你...你还...挺强...” 夏染虽然不知道周可在想什么,但周可那点大的脑子里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是女装大佬。” 周可幻想中的夏染戴阳具狂肏美少年的场景顿然坍塌,丧气地说:“哦...就这?没4i?” 夏染皱眉,这周可一天天地都在看什么片,这种小众口味的她也看? “没有,只是爱穿女装。” “哎...就这...女装而已,没什么稀奇。” 周可轻声长叹,有些遗憾,然后继续问道:“就这点小癖好,怪没劲的,他这么不爱说自己的事情,那就让他一边儿玩去吧。小染,听我一句,男人千千万,不必只取一瓢饮,你看你之前一直挂在一颗歪脖子树上,现在好不容易落了地,可不能再轻易上树了!” 夏染想了想,觉得周可的话也不无道理,和姜黎认识也不过几个月而已,他能有多喜欢自己?只不过一时精虫上脑而已,还是彼此快乐就好,她也没有立场去要求姜黎对她敞开心扉。 “小可,你说得对!” “对了,你明天要去出差了吧?我明天得考试,走不开,我让我家司机送送你吧。” 夏染赶忙拒绝,她哪敢再让周可再送她? 有一次下班下暴雨,夏染和周可抱怨了一句打不着车,周可就说司机在附近,可以顺路送送她,几分钟后一辆银灰色劳斯莱斯就停在了她的公司楼下,她在众人的交头接耳下尴尬地迅速钻了进去,直到今天,公司还流传着她被富豪包养的谣言。 周可思来想去,家里实在没有五百万以下的车可以去接送夏染。 “要不,你凑合下,我家还有个便宜点的兰博基尼,明天让我家司机送送你。” “我还是自己打车去吧。” “这可不成,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我对你这感情,怎么也得万丈!我必须得送送你!” 夏染还从来没出差去过这么远的地方,还这么久,周可自然是有些不习惯,要好几个月都不能找夏染玩。 实在拗不过周可,夏染只好答应。 第二天夏染在小区门口看到这辆颜色定制成闪粉色的兰博基尼时差点心梗,这就是周可嘴里说的家里比较低调的代步车? 这?代步车? 我扛着车走都行,让我做车的代步人! 司机大叔还穿着笔挺的西装,毕恭毕敬地候在车旁,纵使有好几个人在一旁打量着,大叔在众人的注视与议论下仍然表情淡然。 夏染只想捂着头赶紧走,但这时司机大叔如鹰一样锐利的眼很快就发现了夏然的身影,字正腔圆的大喊:“夏染小姐!我在这!” 夏染都来不及转身跑路,司机大叔几个健步就冲了上来,她只感觉到一阵风,接着她便两手一空,自己的行李被司机大叔轻巧地接过,放进了闪着光的兰博基尼的后备箱里。 夏染只能步履维艰地穿过人群走到车旁,她已然听到了一旁人的闲言碎语,无不是在讨论她到底是什么人和车到底多少钱。 “夏染小姐,请上车。” 司机大叔绅士地拉开了车门,并微微侧身弯腰。 夏染刚要钻进去,就听到不知道哪来的大爷在议论她,还音量极高,仿佛是怕她听不见。 “啧,没想到我们这小区也能给那些有钱人金屋藏娇,这有钱人随叫,她呀,就得随到,啧啧啧,真是不知羞耻,这青春饭可不好吃呐!再过几年人老珠黄咯,说不好饥不择食,就坐进咱们的小轿车里!也给咱们随叫随到!” 说罢,老头边上几个长得猥琐的中年男人也怪笑出声。 夏染一听,马上火气就上来了,走到穿着白汗衫的老头面前,叉着腰就骂他: “我吃不吃青春饭关你屁事,你吃好你的老人餐吧!再过几年,你还有死人饭能吃呢!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撒泡尿都是哑光的,等你翘辫子,我发发善心,给你烧个镜子,让你好好照照你自己的模样!” “你!臭丫头!” 老头一时哽住,揪着自己没几根毛的头,硬是想不出词回怼,一旁刚才跟着怪笑的几个男人也乐出声。 夏染调转枪口,指着一旁几个男人继续骂:“你们笑什么,捧哏?有事没事?不就一辆几百万的车嘛,真是少见多怪,自己赚不到钱就在这哄笑别人,真是有意思。” “散了啊,都散了啊!该买菜的买菜,该打太极的打太极,该回家带孩子的带孩子,别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 没毛大爷更气了,他就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二奶,他年轻时候的姘头可对他是服服帖帖,不过在他没钱以后也跑了。他越想那姘头,就越生气,当时没扇她几巴掌真是可惜了了! 没毛大爷气得脸红耳赤,夏染的脸也逐渐和他回忆里那姘头的脸重迭。 “让我打死你这个骚货!” 他扬起了手,对着夏染的脸就要打下去。 夏染在那电光火石之间,脑子里在思考着要不要反手揍这个老头,要是给老头打残了被讹了那可怎么办,可是这老头真欠揍! 就在夏染微微提起了脚打算给这老逼登一脚的时候,老头要拍下的巴掌被另一个人拦下。 “你干什么?为老不尊,随口辱骂,我看你是想吃牢饭!” 夏染抬眼一看,那人是姜黎。 今天姜黎穿得是米色印花荡领长裙,印花简洁却优雅,衬得姜黎像个古典的美人。 古典美人姜黎有些愠怒,直直瞪着老头,节骨分明的手狠狠捏着老头的手腕。 老头没想到这大个子姑娘力气居然这么大,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这小姑娘的眼神还那么恶毒,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杀了一样,吓得他连连求饶。 “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大家都散了吧!” 老头揉了揉刚被松开的手腕,讪讪笑着,神情不自然地驱赶着围观群众,趁着人流四散,一溜烟地跑了。 夏染心想,这老头真是欺软怕硬,早知道直接揍他得了,吓吓他也好。 等人群都散了,姜黎看了看夏染身旁骚气的豪车,又看了看穿着西装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他也有些动摇了。 今天其实他也是来送夏染的,也想在她走之前说些什么,缓解下两个人昨天尴尬的局面。夏染不了解他,他也同样的不了解夏染。 “姐姐,我...我是想来送你的,没想到已经有人送你...” 夏染目光微转,望见了姜黎脸上复杂的表情。 得,又是个以为我被包养的。 我才不想和你做朋友 “夏染小姐,你的朋友要去送机吗?上车一起去吧。” 司机大叔打断了两人的沉默,微微屈身,向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不是要来送我吗?走吧!” 说完,夏染就拉着姜黎的手,拽着他一起坐进了后排。 司机大叔见两人坐稳,于是启动了车,往机场开去,一边开还一边从镜子里悄悄观察着后排的二人。 司机大叔心想,也没听说夏染小姐还有一位长得这么漂亮的朋友?要是家里那小祖宗小姐知道自己的好朋友被别人送机了,指不定要多懊悔,逃课送机她可是干得出来! 而坐在后排的姜黎和夏染都很安静,夏染低着头玩着手机,也没有主动开口,两个人从昨天开始就很别扭。 而姜黎也碍于还有外人在,不好开口。 就这样,两人僵持到机场,直到司机大叔帮夏染拿出行李并恭恭敬敬道了别以后,姜黎才小声说了话。 “姐姐,那人是你的司机?” “不是。我傍大款了,我被包养了,我马上要去坐飞机去给大款送炮了。” 夏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装作不经意地打量着姜黎的表情。 姜黎泫然欲泣,抿着嘴在一旁不说话,像是一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 夏染继续下刀子:“你看你,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我们只做炮友不好吗?” “可是我很喜欢你。” “我们才认识没多久,能有多喜欢我,你这个笨蛋,生理喜欢和真实感情弄混了而已。” 夏染看着红着眼睛的姜黎,微微心疼,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乖,我们还是朋友,和你在一起也挺开心的。” 姜黎垂下头,肩膀微微颤抖,不再说话。 夏染只当他是想明白了,毕竟自己比他大好几岁,第一次见面就上床,她觉得这只是姜黎的雏鸟情节罢了。 “不早了,我要进去了,不用等我回来哦!” 夏染微笑着和姜黎告别,而后者只是阴沉着脸,没有作声,默默地走远了。 夏染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微风吹着他的裙摆,潮湿的空气灌入她的肺腑,她竟觉得有些窒息和难受。 也许,回来以后真的看不到他了。 但很快,她就打起来精神,拉着行李箱去柜台托运,盘算着落地以后的工作。 刚进候机厅,准备看会资料等登机,这时一声巨响响彻天空。 ——轰 刺眼的闪电穿破的天际。 紧接着,一串又一串的航班延误提示在不停地轮番播放。 突如其来的雷暴雨打乱了机场的航班,夏染在众多延误的航班中也看到自己要坐的那一班,预计起码推迟五个小时。 夏染听到窗外劈啪作响的雨滴声,豆大的雨水不停落在玻璃上,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了。 “哎...屋漏偏逢连夜雨,算了,在这干坐着不如去休息下。” 在这硬板凳上干坐五个小时,还不如去机场附近的酒店休息下,她记得机场入口再走几百米就有一家酒店,现在入住或许人还不多,再等些时候肯定就要被人订满了。 夏染急匆匆地走出了机场,外面倾盆大雨,不少人站在门口抱怨着航班的延误。 她撑起了伞,打算快步冲去酒店,但忽然在角落里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姜黎躲在建筑的角落里,密布的雨斜斜落入,淋得他狼狈至极。 这时候也很难打到车,夏染不免同情起瑟缩在角落里的姜黎。 “走吧,和我去等雨停。” 一把伞遮挡住了侵扰姜黎的邪雨,他见来人是夏染,没说什么,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夏染拉着姜黎就跑,往酒店奔去,雨不仅更大了,风也更狂了,吹得夏染的伞都折了腰。 姜黎则接过吹得变了形的雨伞,努力护着夏染,仅仅几百米距离,两个人走得是格外艰难。 好不容易抵达了酒店门口,伞也彻底报废了。 好在夏染跑得快,只剩下几间房间了,她麻利的付钱开了一间房,拽着姜黎就跑上电梯。 姜黎跟在后面,雨水淋得他很冷,但他却能明显感觉到手心的温度,是来自夏染的温度。 他忍不住用手指勾了勾夏染柔软的掌心,暗暗开心。 夏染则冷得直哆嗦,只想速速去冲个热水澡,完全没感觉到自己手心被挠了。 ——滴 两人刷卡进了房,是一间标间。 夏染也不是没想过要开两间房,但就几个小时而已,多开一间房多浪费钱,而且就算两个人发生什么,又能怎么样呢?只是和往常一样,获得肉体上的快乐。 那不是正中她下怀?这一走,可得几个月吃素呢! 进了房间以后,夏染才仔细瞧了姜黎,对方已经是浑身湿透,平时柔顺乌黑的长发现在像是海藻一样耷拉着,裙摆也滴答着水珠,而他长裙黏腻地贴在了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流畅的线条,隐约可见他微微隆起的肌肉。 夏染不禁赞叹,真是雨打荷花,秀色可餐。 姜黎也感受到夏染的目光,他悄悄抬眸观察着夏染,她也同样湿透了,发梢可爱地打着卷,黏糊糊地贴在了她白皙的脸蛋上,浅色的上衣已然被雨水浸了个半透明,多看几眼就看看到她今天穿得内衣。 嗯...是蓝色的,是上上次上床她穿的那款。 姜黎此时忍不住回忆起上上次夏染在他身下的表情,蓝色的内衣被他轻巧地解除,丢在了枕边,夏染红着脸连连喘息着。 夏染见姜黎发着愣,担心他是不是被冻傻了,于是找出酒店的吹风机帮他吹起了头发。 被按坐下的姜黎微微低头,任由着夏染摆弄他的长发。 伴着吹风机嗡嗡作响,他感受到夏染的指尖时不时蹭过他的耳垂,她的手指轻柔地拨弄着他湿润的发丝,动作细心而温柔。 不同于以往的原始碰撞带来的感受,现在的姜黎反而更加的紧张与愉悦,他很喜欢两人现在的距离,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 他的心跳不自觉的加速,比怀抱着她冲撞时心跳更加的快。 而站着给姜黎吹头发的夏染则暗自腹诽:真是累死了,头发这么长,吹得老娘手都要酸了! 吹了好一会,姜黎的头发才吹了个差不多,夏染手都酸了,发梢还有些湿润,她也懒得吹了。 “头发吹好了,洗个澡睡会吧,雨停了我就去机场。” 夏染转头看了看窗外,外面仍然是风雨飘摇,雷电交加,看起来延误时间可能会更久。 姜黎攥着拳,咬着唇,他很生气夏染这么急着走,这么急着去见那个大款。 他也可以包养她,难道不是吗?他也有钱! “不要去好不好。” “我不去你养我啊?” 夏染暗暗翻了白眼,好不容易争取的采访机会,怎么可能不去!被领导小孩摧残的日子不能白挨! 姜黎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握住夏染的肩膀,灼灼盯着夏染,认真地说:“我养你。” 夏染听罢,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这小子,当初还网上应聘她的广告来赚钱,现在在这信誓旦旦说什么胡话。 “别逗了,小笨蛋,我还要工作呢。我们是朋友,别说什么养不养我的,我们在一起开心就好啦。” 说完,夏染还想伸手摸摸他的下巴逗逗他,却没想到被他反手握住。 姜黎凝视着她的眼睛,表情阴沉,声音带着怒意。 “我才不想和你做朋友。” 你是讨厌我了吗H 夏染头一回见着这么生气的姜黎。 他紧锁着眉头,眼神中闪烁着不悦的光芒,原本俊美的面容此刻被一层薄薄的怒意所笼罩。嘴角紧抿,仿佛每一刻都在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情绪。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双手紧握成拳,指节间发出细微的声响,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怒气而变得凝重,让夏然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夏染后退了几步,但姜黎却一步一步逼近。 直至退到墙壁,退无可退,夏染只能贴着墙壁,故作生气地说:“你干什么!” 姜黎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壁,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中。他的一只手狠狠抬起,撑在了她身侧的墙壁上,动作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与决绝。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氛围。 姜黎低沉着声音:“我说了,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什么意思?朋友也做不成了?现在这么讨厌我了?” 夏染扫视着姜黎,试图在他脸上找到答案。 夏染心想,难道姜黎已经讨厌她到要揍她了?不至于吧,不就瞎说了几句吗? 不等她继续胡思乱想,姜黎便低下头,下颚轻轻放在了她的头上,几乎哀求的语气说:“不要去了,好不好。我也可以养你,你想要什么都好,我都可以给。” “啊?我要去工作的啊,你养我我也得去工作呀!啊!呜呜呜!” 还没等她继续说明她这个采访机会有多么的难得,领导的小孩有多么的愚蠢难教,她就被姜黎堵住了嘴。 不似以往温柔的亲吻,这次更像是在啃噬,姜黎狠狠地咬着夏染的嘴唇,疼得夏染嗷嗷直叫,但口腔却被姜黎凶狠的舌头顶撞着,让她发不出声。 不知道被啃了多久,夏染不仅觉得自己呼吸不顺,而且还觉得自己嘴巴肿了。她气得想推开姜黎,还得去c市出差,嘴肿了多丢人啊! 感受到夏染的推力,姜黎更伤心了。 姜黎难过的想,她一定是讨厌他了。 他松开了夏染的唇,埋首在她的肩膀,闷闷地问: “你是讨厌我了吗?” 夏染的封印被解除了,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平复气息后,只觉得姜黎好笑,他的情绪怎么和过山车一样,时高时低。 “没有啊,我不讨厌你。” “那你喜欢我么?” 姜黎仍旧埋着头,不敢看她,闷声继续问。 夏染思考了几秒后,觉得平时相处起来都很开心,应该是挺喜欢的吧? “嗯,喜欢。” 姜黎高兴地抬起了头,蹭了蹭夏染的脸颊。 “我也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话音刚落,一个又一个吻密密柔柔落在了夏染的脸颊上、嘴唇上、锁骨上,一路向下,仔细又温柔。 夏染原本有些寒冷的身体逐渐发起了烫,姜黎所吻之处都在慢慢升温,难耐的欲望也渐渐升腾起来。 “唔...哈...好痒...” 温热的吻滑落到她的腰肢,或轻或重地细细吻着,惹得夏染忍不住呻吟出声。 姜黎的手扶在了她的腰间,然后移到了长裤中间,迅速地拉下来长裤的拉链,继而慢慢地褪去了她的长裤。 夏染仍旧站着,紧贴着墙壁,扭动着双腿配合着姜黎的动作,方便他脱去自己的长裤。 姜黎蹲下身,继续亲吻着夏染的身体,细细吻着她的肌肤,从腰间吻到胯部,再而下,滑落到大腿处。 他的吻有意无意避开了重点,吻着大腿的内侧,却不更深一步。 夏染被撩拨地无力,不自觉地分开了两腿,希望他能触碰地更深。 “姜黎...” 她软软地喊着他的名字,所求赫然若揭。 姜黎帮她去除了长裤,随手丢到一旁,然后两手分别抚上她的大腿,微微用力,迫使她张得更开。 他蹲着身子,面对着夏染,她的内裤早已湿透了,但很难分清是被雨水浸湿还是被按捺不住流出的淫水浸湿。 姜黎凑了上去,亲吻着她的肌肤,即使是隔着布料,他也能感受到她的形状。 夏染只觉得这样慢火炖青蛙实在心痒难安,她能感受到姜黎的鼻息扑撒在她的身上,温热的鼻息撩过她的肌肤,柔软的嘴唇触碰着她的肉穴,简直是双重折磨。 “啊...啊...” 内裤忽然被撩起了一边,早已湿润的肉穴忽然暴露在了空气中,冰冷的触感并没有持续几秒,很快,姜黎便用自己的唇舌让它温暖了起来。 灵活的舌头在她的小穴里浅浅进出着,夏染忍不住颤抖着,姜黎居然在轻轻咬着她的穴瓣! 牙齿轻轻地咬扯着她的肉穴,不会太重,但也足以给夏染刺激,一点点不适,但更多的是快感。 一根手指又悄悄探了进来,微微粗糙的指腹剐蹭着她的穴璧,轻轻地按着,摸索着。唇与舌的攻略也在同时进行着,多重的快感让夏染快要晕眩。 “姜黎...好想要...” 夏染捏了捏姜黎的耳垂,急切地想要获得更多。 姜黎此时也无法再忍耐了,下身早已是昂扬挺立,无法再继续等待。 他抬起了夏染的一只腿,扯下了夏染的内裤,挂在了她脚踝处,将夏染压在了墙上,用手摸索着她湿润不堪的肉穴,找准位置后,便调整了姿势,一下顶入。 “噗呲”一声,炽热肿胀的肉棒顺利的顶入夏染的小穴,两者紧密地契合着。 夏染被压在墙上,只能以姜黎为支撑点,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被抬起的腿勾着他的腰,上半身更是紧紧贴着他发热的胸膛。 彼此之间的呼吸已然紊乱,夏染感受到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肩头,手指不自觉地抓住了他还未吹干的长发,被雨水淋得有些发白的指尖与乌黑柔软的长发交织着、缠绕着。 恍惚之间,夏染觉得他的长发像是无数条小蛇,不知觉地缠上了自己,绕住了自己的手指,捆住了自己的手腕,最后将她整个人都彻底吞下。 “姐姐,这边立起来了呢。” 夏染的衣扣在她恍惚的时候已经被姜黎迅速地剥下,湿透地内衣也被随意扔在了两人的脚下。姜黎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揉捏着夏染胸前挺立的红果,不明所以的眼神直直投向夏染,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夏染只觉脸颊发烫,稍稍垂眼就能看到自己被他捏玩的现况,她咬着唇,小声骂道:“你好烦,快点动动!” 说完,夏染直接勾住他的脖颈,把他拉向自己,一下吻了上去。 湿漉漉的唇齿碰撞着,屋内的空气渐渐升温,两人的喘息声交织着,彼此都不愿停下。 有力的手游走在夏染白皙的身体上,一路下滑,最后在她的尾椎处游走着,抚摸着。 发烫的手托住了她的臀,方便更进一步的动作。 夏染的身体被姜黎彻底掌控,起初还是浅浅地顶入,像是试探又更像是勾引,痒得夏染闷声哼唧,逼得她主动下压,想要去吞下更多。 尝试了几下动作后,夏染已经有些气虚,挂在姜黎的身上根本不方便用力,而对方见她卖力压臀后,反而好以整暇地欣赏着她的动作,只是揽着她不让她掉下去,垂头仔细观察着她。 “唔...啊...姜黎...好累...我不想做了!” 再次试图努力的夏染最后还是放弃了,丧气地挂在姜黎的身上,用手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口,气呼呼地示意他放下她。 “姐姐,搂住我。” 夏染还欲张口再狡辩几句,她已经累得有点困了,但话还没说出口,猛力地冲击就开始了 “姜黎!啊!你...啊...嗯...” 原本的呵斥在一波又一波的侵袭下,已经溃不成军,软成了碎散的声音,撩拨着姜黎的耳,扰动着他的呼吸。 夏染无助地搂着姜黎,身下地动作让她起起伏伏,像是大雨中被侵扰的植物,邪风猛烈地吹刮着,让她直不起身子,密布的雨点不间歇地打落着,不给她喘息地机会,将她笼于控制之中。 黏腻暧昧的水声与拍打声从他们的交合处传出,窗外如骤的雨声也难掩屋内淫靡的声音。 “好舒服...啊...哈...好喜欢...” 第一次用这种姿势被插入,小穴被探入得很深,每一下的撞击都触碰到了夏染敏感处,姜黎体力好得惊人,夏染也没想到他能抱着她动作这么久,并且每一下的贯穿都是极其用力,每次顶入都能听到小穴发出“噗呲”声响,让夏染舒服得越发失了神,两眼迷离地望着姜黎,嘴巴微张,只顾着乱叫着,有多舒服就叫得多大声。 “啊!好深...哈...啊...唔...姜黎...好深啊...” 姜黎用手掌垫在了她的后脑上,另一只手稳稳地拖着她发烫的身体,被紧紧含住的肉棒涨得更厉害了。 姜黎垂首,凑到她的耳旁,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欲望:“喜欢吗,姐姐。” “喜欢...啊!哈...好深...好喜欢...”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姜黎的动作更是凶上了几分,仿佛是吃不饱的野兽,贪婪地将夏染狠狠拆骨入腹。 “姐姐,你喜欢,喜欢我吗?” 夏染此时早已失去了理智,身体发着颤,脑中只有着被贯入的快感,小穴不断被抽插着,淫水也早已顺着大腿流到了地上。 “喜欢..哈...喜欢...喜欢姜黎...” “我也好喜欢你。” 夏染臣服于本能的原始欲望,依附在姜黎同样发烫地身体上,耳边尽是他的喘息与他低沉的声音。 一遍又一遍的喜欢,让姜黎也失了智,只想更深地埋入她柔软地身体里。 像是鱼与水,彼此交融着,水挟匿着鱼,带着鱼沉入深静诡谲的海底。 两人的交缠持续了很久,久到外面暴雨停歇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久到两人身上都黏腻着薄汗,久到最后夏染的身体上布满吻痕。 在一个几欲窒息长吻后,猛烈无比的交缠才骤然停止。 一股炽热的液体灌入了夏染的身体内,她颤抖着身体如数接纳,咬着姜黎的肩膀,忍着自己高潮的呻吟,而对方则不知因为痛苦还是快乐,隐隐发着闷哼声。 直至对方微微松开了桎梏,夏染才慢慢回过神,松开嘴后,发现姜黎的肩膀上被她狠狠啃出了完整的牙印。 “好累!” 夏染有气无力地给了姜黎一拳,对方只觉得力道小得像是小猫崽挠人,痒痒的,怪可爱的。 姜黎轻轻放下了夏染盘在他腰间的腿,而这一动作,却让被灌满的小穴流下了不能分辨的液体,液体顺着夏染白皙柔软的大腿下滑,流到了他的腹部,流到她的小腿。 而好不容易才落地的夏染,双脚刚沾地就一个趔趄,差点撞到桌子上,好在姜黎及时一揽,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像是提小鸡一样轻松,姜黎又把夏染打横抱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夏染虽有些心有不甘,但奈何脚麻了也无法使力气,只能任由着姜黎拿捏。 又把我当鸭子了吗? xyushu w u10.c om 浴室里,水汽氤氲,玻璃上倒影着两个绰约的人影。 “姐姐我想” “不,你不想!也不许想!” 夏染无数次制止了姜黎不规矩要往下探去的手,开始还借口说是帮她洗干净,洗着洗着,搓澡师傅的手法就逐渐逾矩,弄得夏染差点就瘫倒在姜黎的身上。 被热水蒸得皮肤红红粉粉的姜黎委屈极了,漂亮的丹凤眼直直地盯着夏染的脸,脸颊绯红,嘴唇也比以往更加的红润。 如果不是夏染被姜黎勾着身子,大腿还在死死并拢抵抗着姜黎的手,这倒更像是夏染在欺负姜黎。 夏染刚瞄到了手机短信,看到了航班已经定在六个小时后起飞,如果再同意和姜黎放纵一回,她怕是赶不上航班了。 “姐姐你的脸很红呢,脖子这也红了,耳朵耳朵也” 话没说完,姜黎俯身凑到夏染耳旁,轻轻地喘息着,发烫的嘴唇亲吻着她的耳垂。 “嗯姜黎你你你!” 夏染被勾得差点失去定力,想到抠门领导肯定不会帮她报销延误飞机的费用,马上清醒了,一下推开了姜黎。 被忽然推开的姜黎受伤地望着夏染,紧紧抿着唇。 “等我回来。” 夏染见姜黎不开心了,主动凑上前,亲了亲姜黎的脸颊,并仍旧保持下半身的防御状态。看好文请到:p o1 8en.c om 虽然姜黎还是有些不满意只有一个吻,但过多的索取只会让夏染一脚给他踹出门外,他相信夏染是干得出来的,于是,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和夏染一起洗个“素”澡。 两人洗完穿好浴袍后,夏染叫了个客房服务,把两人湿透的衣物送去烘干,让酒店员工四个小时后送过来。 夏染算了下时间,还能再休息一会,刚才的运动实在太累人了,她还从来没有这样被长时间“罚站”过,体力消耗了不少。 她一下窜到床上,盖上了被子,拍了拍一旁的空位。 姜黎看到夏染的动作,眼睛一亮,一下就脱掉了自己的浴衣蹦上了床,压在了夏染的身上。 “干嘛,下去!” 夏染毫不客气地踢了一脚。 “姐姐,你刚才不是不是在传唤我侍寝吗?” “神经,让你一起睡觉。我累了,你要想睡地板也可以。” 夏染白了姜黎一眼,年轻真是好,满脑子都是精虫。 见罢,姜黎只能委委屈屈地像个被欺负的漂亮媳妇,捏着被子一脚,乖乖地钻进了被窝,而一旁大大咧咧躺着欺负他的“大郎”,正在无所事事地刷着手机。 “姐姐~~~” 姜黎蹭着夏染的脸颊,柔软的长发蹭得夏染脸颊发痒。 “别叫唤了,我要休息了,你刚才那么久还不够吗?” 夏染再叁确认了航班起飞时间后,用食指推开了姜黎的毛绒脑袋,坚持做柳下惠,不为所动。 “和姐姐在一起多久都不会腻,姐姐很可爱,叫声很好听,里面又软又热又紧” 没等姜黎说完,夏染直接扯过被子,盖上自己的脑袋,屏蔽这些淫言浪语。 “晚安,姐姐。” 夏染蒙住头以后,姜黎没有再继续叭叭,她隐约听到了姜黎在一旁小声说着晚安。 脑袋被隔着被子轻轻地啄了一下,有些分量的东西忽然就搭在了她的身上,那是姜黎的胳膊。 夏染累了,迷迷糊糊地,很快就入了梦,枕边的人也随即一起沉沉睡去,沉稳的呼吸与细绵的雨声交织着,像是一首静谧的安眠曲。 姜黎也是做着甜蜜的梦入睡,上次拥着夏染一起过夜已经是很久以前了,他好希望以后每夜都可以这样搂着她软软的身体入梦。 “咚咚咚。” 四小时后,房间外传来了敲门声,敲门声重复两遍便停止了。 夏染只是眯着做了个浅浅地梦,很容易就会被敲门声惊醒,她估计是酒店员工来送烘干好的衣服。 她小心地移开了搭在她身上的胳膊,慢慢推开了把她紧紧揽在怀里的姜黎,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就看到了挂在门上的两套衣服。 她很快拿回了衣服,关上门后就在浴室换好了衣服。 姜黎睡得很香,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夏染也好奇姜黎现在在做什么梦,嘴角仰得那么高。 夏染把姜黎的衣服也迭好,放在了一旁的桌上,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后,就出了门去,前往机场。 在上飞机之前,夏染顺手给姜黎发了短信,告诉他不要担心房费,毕竟姜黎在她看来还只是个穷孩子。 【房费和干洗费已结清。】 夏染想了想,自己这么回复好像有些冷淡,于是又发了一句: 【昨晚很开心。】 夏染又继续想了想,万一这小子睡过了要多付一天房费怎么办。 于是她非常体贴的转了五百过去。 夏染最后想了想,自己真是一个非常体贴周到的人,做事面面俱到! 她十分安心地开启了飞行模式,闭眼休息等待起飞,祈祷着c市出差能顺顺利利。 而还在酒店的姜黎在第二天中午才醒来,愉快地摸索着床边,想要揽床边人入怀,但摸了半天,只摸了个空。 他的眼睛猛然睁开,四处搜索着夏染的身影,很明显夏染又跑了,房间内没有一件属于夏染的东西。 姜黎阴沉着脸,打开手机看到了夏染的信息,看完以后脸更阴了,比昨晚的雷雨云还要阴沉。 “呵呵,又把我当鸭子了吗?” 离岸流 一下飞机,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充斥着黏腻的闷热感,厚厚重重的,压得夏染有些喘不上气。 夏染脱下了外套,还是觉得很热,直至快步冲到换衣间换上了夏装,才觉得稍稍缓解了点热意。足足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也让她疲惫烦闷。 “怎么没回我信息呢?还没醒?” 夏染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查看着手机里未读的信息,有工作信息,有垃圾广告,有周可的叽喳问候,但是就是没有姜黎的回信。 她不禁再次感叹自己机智过人,还好多给姜黎了一天的房费,不然他这个穷鬼要是被酒店扣着不让走,那可麻烦了! 而自认为考虑周全的夏染却不知道姜黎早就退房了,坐在接他回家的豪车后座,对着夏染的vx思考着怎么回复,那明晃晃的转账信息让姜黎越看越烦躁,他以为昨晚两个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现在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夏染全然不知自己的“善举”又被姜黎误解了,欢快地拖着行李箱走向乘车点,领导在上飞机之前嘱咐过她,说给她安排好了交通,在机场乘车点会有人接应她。 “啧啧啧,难得领导这么大方,一定是我教育他儿子有方,把他感动了。” 夏染抿着嘴,心情愉悦地靠着墙,等待着专车接送。 但她左顾右盼,等了又等,一辆又一辆车开过去了,没有一辆是来接她的。 难道接送的人记错时间了? 正当夏染犹豫着要不要找领导确认下接送时间时,她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夏染同志?您好!您是夏染同志吗?” 夏染转过头去,只见身后有个中年男人小步跑上前,夏染东看西看,也没看见男人把车停在哪了。 “我是夏染,您是....?” “哦!夏染同志您好!我是贵公司安排接待您的,刚才公交堵车了,晚了点,真是不好意思哈!” “没事没事,哎?公交车?” “哦,对咯,光顾着和您打招呼,把正事给忘了!” 在夏染的疑惑目光下,男人掏了掏兜,摸出了一张蓝色卡片,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夏染。 “这是...这是...公交卡???” 夏染怎么看这张卡怎么像公交卡,卡片上印着硕大的“c城通”这几个字。 “是的,贵公司已经往里面冲了200,咱们c城不大,坐公交200能用两个月。咱们虽然没地铁,但咱们公交实惠又方便!” 中年男人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为自己城市的交通感到自豪,而对面的夏染则嘴角微微抽搐。 抠门领导,知道他抠门,没想到这么抠门!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您把卡拿着,钱不够就去找个超市就能充值,你们领导说随便冲,有发票就能报销,您放心好了!包您c城一路顺畅!咱们公交南北都通,东西都往!不管是市中心、海边还是城市外围,咱们c城通都能到!” 中年男人保持着爽朗的笑容,把卡片塞到了夏染的手里,然后一溜烟跑了,只留下夏染在原地握着这张价值200块的公交卡沉思。 夏染咬牙切齿地收下了公交卡,果然她把那抠门领导想得太善良了。还好,起码租房是明确给了每个月的额度,她来之前搜索了这里租房的价格,都不算贵,而且可以说是非常便宜。 她仰头望着路边的棕榈树随风摇摆着,阳光透过棕榈树的树叶斜斜落下,映得地面光影斑驳,远远眺望,她还能看到海的边线,蓝色的无边长线在远方延伸着,延伸向无法看到的地方。 c市是还未完全开发的旅游城市,前几年还只是个落魄的海边城市,这一两年之间才逐渐发展了起来,公共设施还是相对落后一些,这里的机场甚至离市中心都只有几公里而已,整个城市都是小小的,被大海包围着。 望见远方湛蓝的海与天后,夏染才心情好了些,领导依旧是抠门的,但是这里的风景确实很美,几个月教笨小孩也不算白费力,起码现在是公费度假了! 幸得这一两年的迅速发展,c市的基础设施还是完善的,公交线路也确实和那个中年男人口中说的一样完善四通八达,只是这个公交车破破烂烂,开一公里就抖叁抖,吓得夏染一路都死死握紧了栏杆。 抵达目的地以后,夏染花了半天功夫在赌王最后露面地址的附近租了一个月房子,这里的租金都很便宜,夏染选了个能看见大海的房子,房子虽然不大,陈设也不多,只具备了基础的电器和家具,但胜在便宜干净,而且夏染是很喜欢在阳台看到的那片发光的海洋。 完成租房手续简单收拾完行李后,已经是将近傍晚时分了,湛蓝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变成了粉色。夏染趴在阳台上,看着那边橘色闪耀的海洋,想着今天也做不了什么工作,不如去海边逛逛吧。 她在家直接换了身泳装披了一件长款薄外套,把公交卡揣兜里就出门了。 没错,她来之前就特地买了一套新泳装,之前那么拼命争取来这里,一是为了难得的采访,二是她早就想去海边度假了。 c城不大,所以只坐了几站公交就抵达了海边的公交站台。公交站台边上开着几家小店,有卖泳具的,有卖冷饮餐食的,还有供人租小电驴的。 虽说c城不大,但海很大,从站台走到海边还有好几公里。 夏染花了几块钱租了一辆白色的小电驴,快乐地驰骋而去,浅白色的沙滩越来越近,直至出现在她脚下。 不似那些开发完善的海边景区,这里鲜少游客,如果不是之前领导提到赌王在这隐居,她都不知道还有c城这么一个海边城市。 她随手在沙滩一旁停好了小电驴,把鞋脱了放在了车上,然后一脚一脚地踩进了柔软的沙子里。 柔软温热的沙子没过了她的脚面,沙子很细腻,完全不会让她觉得硌脚。她一脚又一脚地把自己拔出来,又埋进去,像是踩在了热热的雪里,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就这么一蹦一拐地,夏染独自走到了海边。 此时,太阳已经渐渐下沉,原本洁白的云朵也被烧得发红,边缘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边。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金色的阳光与银色的浪花交织在一起,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惬意的海浪声像是一首动听的歌。 夏染脱下外套放在一旁的地上,走进了海里,忌惮着有些肆意的浪花,夏染只是谨慎的在岸边浅浅的水域里泡泡水。 “快看!那人是不是溺水了!” 夏染一惊,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女孩子在惊呼,她往女孩盯着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个人在海里起起伏伏,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怎么办,我不会游泳,这里有救生员吗?” “这穷乡僻壤的哪有救生员啊!我去报警!你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会水的居民!” 另一个同行的女孩稍微镇定一些,但也同样水性不好,只能两人分别去找人求救。 在一旁本来是看热闹等着别人来救人的夏染发现,似乎好像也许,等那两个妹子跑去找到人再回来的话,海里这个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夏染哀叹了一声:还是我来吧,谁让我考了救生员证。 自己当年被她妈压着去考的救生员证只是因为她妈迷信“证多不压身”,考上以后每次去海边玩看到有呛水的,她妈都会一把把她从人群里推出来,激动又大义地呐喊“我闺女有救生员证,让她来!”。 夏染微微调整呼吸,看清了那人的位置,然后迅速钻入海洋里,朝着那人游了过去。 那人已经去了平衡,惊慌失措地拍打着水面,呼救声在海浪声中显得微弱而无助。夏染灵巧而谨慎地在海浪中穿梭,迅速逼近那人,绕到了他身后。她用一只手臂从那人的腋下穿过,紧紧锁住其胸部,另一只手则划水以保持平衡。她用力将那人的头部托出水面,确保其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 “别动,靠着我,我带你回去。” 夏染看不清那人的脸,但能感受到那人的惊慌,于是试图去稳定他的情绪。 被夏染钳制住身体不再失衡的那人马上就镇定了下来,不再自行动作,乖顺地任由着夏染拖回了岸上。 “呼呼呼...你这不会游泳,还进什么海啊!累死我了!” 把那人丢到沙滩上后,夏染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么大高个的男人拖着怪费力气的,前年拽上来一个不会游泳的大胖弟弟也给她累个半死,在大胖弟弟表达感激之情后,夏染把大胖弟弟骂得狗血淋头,大胖弟弟从此再也不敢随便下海。 那人背对着她,凌乱的头发耷拉着,浑身都在滴着水,像极了落汤鸡。 “咳咳咳...我会游泳...是遇到了...咳咳咳...离岸流...” 夏染听声后,竖起了耳朵,这声音?有点熟悉... 有趣的小动物 男人背对着夏染,喘息着,身体不住颤抖着,夏染忍不住光明正大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 他撑着身子瘫坐在沙滩上,金色的落日余晖铺在他的身体上,落在他宽宽的肩膀上,勾勒着他结实的轮廓。水珠沿着他紧致的背部肌肉缓缓滑落,每一滴都折射着微光,顺着水珠向下瞧去,完美的肌肉线条一直延伸到他紧致的腰部,即使光线逐渐昏暗,夏染也能隐约看到他腹部的肌肉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一起一落。 啧啧啧,这次救了个帅哥吗?真可惜刚才没有趁人之危多摸两把,这个腹肌看着就很好摸。 夏染一边啧啧赞叹男人的身材,一边惋惜自己刚才没有仔细品味。 “谢谢你,你想要什么报酬,我都可以满足你。” 过了几分钟,男人平息了下来,不再咳嗽,淡淡地对夏染表示了感谢。 夏染见男人用结实的手臂撑起身子站了起来,正欲转身看向她,而她的眼睛顺着他的腰又看向他挺翘的臀部,又在内心赞叹起男人身材的鬼斧神工,同时也好奇捏起来的手感。 “啊...什么?报酬?不用了...嗯...” 夏染漫不经心地回答,眼睛还在上下打量着他,男人转过了身子,面对着夏染,夕阳已经几乎没入了海中,海边没有路灯,昏暗的光线让夏染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觉得他声音十分熟悉,但硬是想不起在哪听过。 “我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不管你想要多少钱,只要合理,我都可以满足你。” 男人语气仍旧平淡,夏染完全听不出感恩的情绪,感叹眼前的男人真是冷冰冰的,即使他拥有好看的腹肌,结实的手臂,唔...还有挺翘的屁股! 夏染撇撇嘴,可惜看不清男人的脸,拥有完美身材的男人,也许拥有魔鬼的脸庞...... “嗯...钱就不用了,不是很缺钱,不需要你报答什么,难道我还要你以身相许吗?哈哈哈。” “以身相许?” 男人语气略带波澜,没有刚才那般平淡。 “瞎说的!我瞎说的!开玩笑的,呵呵呵...” 夏染连连摆手,脑子里想的话,刚才随口胡说了出来,万一对面真是个丑男,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以身相许的话...你的话,也不是不行。” 男人语调轻快,夏染似乎在夜色里看到男人微微上扬的嘴角。 正当夏染大脑疯狂转动思考着怎么结束这段尴尬的对话时,不远处传来了急切的呼喊声。 “在那!就在那!” “那个人不知道淹死了没!” “呸呸呸!说点好的,大吉大利!” 刚才两个女孩带着叁两个村民回来了,几人提着手电,往夏染这里跑着。 几束白色灯光照向了已经风平浪静的大海,左右搜寻着刚才还在海里呛水的男人。 “人呢!不会真淹死了吧!” “天哪!他沉得也太快了吧!” 听到那几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于是夏染出声道:“人没死,我救上来了。” 话音刚落,刚才那几束白光“刷”地一下,齐齐照向了夏染。 夏染被光刺得睁不开眼,用手臂遮挡着手电光,刚要说话让他们移开手电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帮她挡住了刺眼的手电光。 “我没事了,谢谢你们来找我,不过我最感谢还是这位勇敢的小姐救了我。” 男人说完,捡起了放在沙滩上的外套,穿了起来,遮住了夏染刚才还没看仔细的胸肌。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小伙子,下次游泳得小心呐!” 村民们见他没有事,暗暗地松了口气,在这个节骨眼上,c市可不能出事,要是这里死了人,海滨度假村的开发计划肯定会被搁置。 “喏,小伙子,手电给你,前面路黑,没手电可不好走。” 男人接过了手电,道了声谢,也同时向一旁热心的两个女孩道谢。 两个女孩受宠若惊,她们几乎没帮上什么忙,连连说“不用不用”,而男人也依旧绅士地表达感谢,最后温柔地和两个女孩告别。 两个女孩兴奋地挥手告别,目送着村民带着夏染和男人离开。 “好帅啊,早知道他这么帅,我就应该去救他!” “你又不会游泳,下去了谁救谁还指不定呢!” “真可惜,我回去就去学游泳!提前做好准备!” “一起一起!下次我也能有机会捞个帅哥上来了!” 夏染跟在男人后面,听见女孩渐行渐远的叽叽喳喳声,听不清她们说什么,只觉得她们似乎异常兴奋。 走了几分钟后,村民们停下了脚步。 “到路边了,我们也要回家了,你们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夏染和村民道别后,身边只剩那个男人,刚才一路低头跟在他后面走,都没有看清他的脸。 她好奇地绕到男人的面前,借着已升至夜空的明月光芒,仔细端量着男人的长相。 等她仔细看清了男人的长相,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这...这不是那谁吗! “陈医生!” 在柔和而清冷的月光下,“陈医生”周身环绕着一层淡淡的银辉,他的面容冷俊,棱角分明,鼻梁挺拔而笔直,他的嘴唇紧抿,泛着银色光芒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眼神深邃,像是刚才的深海,要将她吞没。 “你才认出我吗?夏染小姐。” “陈医生”调笑道。 “你...你...我...” 刚才还伶牙俐齿甚至能调戏他的夏染,一时结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时四周寂静,只有寥寥虫鸣,和站在原地哑火的夏染,然而美好的夜景并不能缓解夏染的尴尬,想起上次怪异的检查,夏染就又开始心里犯嘀咕,上次的感觉到底是不是...... “走吧,很晚了,谢谢你。” “哦...没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夏染继续低着头走,不敢再看“陈医生”,只想早点跑路,和给自己做“亲密”检查的医生在这见面,着实有些怪异。 两人无言并行一起走着,走到夏染停车的地方。 “我车停在前面了。” “我没有开车来,你能开车送我吗?” 夏染迟疑了一会,望了望周围极其荒凉的环境,一路上走了这么久,一辆车都没有路过,要是把他一个人丢在这,他只能摸黑步行快一个小时才能到车站。 “好吧...就是我的车,不太大...” “嗯,没事,我可以坐副驾。” 当夏染领着他走到只有两个轮子的小助力车面前时,夏染隐隐看到了他的嘴角微微颤抖。 夏染把车上的东西收拾了下,一下跳上车,插上钥匙启动了小电动车,得意地拍了拍后座。 “请上座。” 没等几秒,夏染就感觉到车一沉,背后传来了温热的气息。 ——嗡嗡嗡 夏染很快就启动了小电动车,引擎发出了不值钱的嗡鸣声,然后缓缓提速。 出乎夏染意料的,“陈医生”没有做出过分举动,规矩极了,没有抱住她的腰,透过后视镜,她瞥见到“陈医生”两只修长好看的手,正在死死扣着后座的支架,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 夏染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哐当 电动车开过一个小坑,“陈医生”差点没扣住,身子一斜,就要掉下去。 夏染向后伸手,掰开了他扣着支架的手,把手放在她的腰上。 “抓住我,我可不想你在这荒郊野岭摔死了。” 随后,她的腰被他揽住,微热的温度从掌心传来,让被夜风吹得有些冷的夏染感受到一丝温暖。 起初夏染还能心无旁骛地驾车,但她发现不知不觉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逐渐减小,甚至他已经完全贴上了自己的背。 夜风裹挟着他的呼吸声传入了她的耳朵里,背后是他微微急促的心跳声,体温又是那么自然地传递给了她。 夏染不停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只是路太崎岖了,他才会没办法才抱自己那么紧。 而不停告诫自己不要想入非非的夏染却不知道身后的男人透过后视镜在悄悄观察着咬着唇脸红的她。 好不容易,夏染终于看见了车站。原本叁十分钟的车程,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推车去一旁的店铺还了车后,带着“陈医生”去了车站。 “你去哪?” “键禾路。” “哦,那你坐这班车,66路,20分钟一班。我坐88路,和你反方向。” 夏染探身看了看,正巧,88路摇摇晃晃地向她驶来。 “我的车到了,我先走啦。” 夏染挥手告别,正要离开站台时,却被“陈医生”拉住了手腕。 “陈医生?怎么了?” “我不是'陈医生'。” “我知道你不是医生,你的老师和我说了...” “我叫程非念。” 夏染转身看着程非念的脸,对方的眼睛静静看着她,像是深不可测的海,看似平静,却藏匿着其他的东西于海底。 “哎呀,小姑娘上不上车啦?一车人等着呐!” 听到司机的催促,夏染轻轻推开了握着她的手,点点头,笑着对他说:“知道啦,程非念。” 说完,转身麻溜上车,火速刷卡后找了个位置坐下,刚坐稳,公交车就弹射启动了。 不到一分钟,88路就消失在了程非念的视线中。 66路也随后摇摇晃晃的开了过来,而程非念却并没有上车,反而转身往来的路走去。 程非念在夜色下步行了快一个小时后,走到了刚才夏染停电动车的地方,向左走了几十米,走到了夜色下并不显眼的黑色轿车下,然后掏出了外套里的车钥匙,按了下后,车门就自动打开。 程非念坐进了驾驶室,握着方向盘,想起自己刚才和夏染挤在一辆小电动车的窘迫模样,不禁觉得好笑。 但如果他说自己有车,夏染肯定会是一溜烟就骑车跑了。 程非念仰头望着天上与她共享的皎洁明月,心想着: 有趣的小动物,都是需要耐心捕猎。 委屈的小兔子 【姐姐,你到c市了吗?】 【姐姐,c市天气晴朗,那边风景好么?好想和你一起看那边的大海。】 【工作很忙吗?不方便回我信息的话,晚些时候回我就好,工作比较重要。不要太辛苦了。】 。。。。。。 一觉睡到正午的夏染揉着脑袋,打着哈欠查看一堆信息,还有两个未接电话,由于昨天体力耗费过多,和受到了来自“陈医生”的惊吓,夏染晚上回到家后倒头就睡了。 夏染一边刷着牙,一边漫不经心地往上翻聊天记录,姜黎发了一堆,还越说越委屈,之前的转账也过期没有被领取被退回了,看起来自己倒像是个薄情寡义的渣男。 她一手刷着牙,一手快速打字: 【c市的海很好看,最近会比较忙,有机会带你来这里一起看海。】 刚点完发送,对面马上就回复了信息,像是一直守在手机边上等着信息。 【只可惜我最近有点忙,不然一定会和姐姐去。】 附赠了一个哭泣的小兔子表情包。 “咕嘟嘟”。 夏染仰头漱口,看着那只小兔子,不由得想起姜黎漂亮的眼睛,在有些时候会泛着妖艳的红,就像一只小兔子。 姜黎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夏染猜测他应该还有很多工作,她有次看到姜黎vx的余额,居然只有两块三毛钱,看起来不太有财力的样子,夏染看着自己的余额,甚至想扶贫...... 上个月刚发了奖金,平时自己也有撰稿干私活,夏染账户余额经常是好几万,她爸妈也时不时给她打个几千块零花钱花花,可以说从来没穷过。 夏染擦了擦嘴角的牙膏,脑中已经浮想联翩,坚强的姜黎从不向她流露自己的贫穷,不知道攒了多少个两块三毛钱才能攒够钱来送自己礼物。 越想越觉得姜黎真是美强惨,叹了口气后,给夏染转账了五千块。 【拿去花,姐姐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夏染看着vx顶部“正在输入中...,但几秒后不再出现,再过几秒,又提示正在输入中。 【姐姐给你的零花钱,不拿就是讨厌我。】 夏染看着自己这转账记录,越看越红,比小学时候胸口束的红领巾还红。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姜黎原本美丽的脸已经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捏着手机的漂亮手指在颤抖。 “小少爷,是身体不舒服吗?” 站在姜黎身边在斟茶的管家见姜黎面色很差,关切地问,生怕小少爷像前段时间少爷那样,突然倒地,真怕这俩兄弟突然有一天倒闭暴毙,怎么看起来这么健康的兄弟俩身体比他这个老头子还差? “没...没事。” 姜黎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咬着牙点了收款。 看到已收款,夏染想着姜黎一定非常感动,自己对他这么好。 【乖,姐姐要去忙啦,你也自己照顾好自己哦!】 一秒后,一只可爱点头的兔子表情包回复了过来。 夏染满意地点点头,很乖,很听话,很可爱。 而“小兔子”此时暗搓搓地磨着爪子,心想着这五千块要加倍还给她,还有别的东西要随之附赠千万倍偿还给他最亲爱的夏染。 全然不知自己惹了小兔子的夏染高兴地换上一身简单方便的衣服,轻装出门,开始去做自己的工作——踩点。 夏染只知道采访人的大概居住范围,和一张很多年前的照片,夏染相信只要这个人还活着,她就一定能逮住他进行采访。 志气昂扬的夏染哼着歌就出门了,出门也不忘把那张公交卡揣兜里,公司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一路晃晃悠悠坐公交抵达领导给的别墅区后,夏染下车就发现这里还算热闹,虽然是个别墅区,但却很有烟火气息,别墅区外有各色店铺,有卖小吃的卖日用品的,甚至还有卖烟花的,另外,在别墅区区门口还有一个建着土气金马喷泉的广场,围着金马有十来个大妈在兴高采烈地舞着手绢唱着歌。 这...这会是赌王隐居的地方吗?也过于平民化了吧? 夏染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狗头领导是不是信息有误,身价几个亿的赌王会在这种地方呆那么多年?这不合适吧? 怀着对自己狗头领导的最后一丝信任,夏染还是决定在这蹲点。 “咦,大姐,跳得可好可好了,比我妈跳得好多了!” “哟,小丫头,看出姐这身段了?姐可是去年广场舞冠军呢!” 夏染笑嘻嘻地凑上前,逮住一个灵活舞动的阿姨就套起了近乎。 “呀!难怪呢!一看大姐这舞姿,啧啧啧,四个字形容!” “怎么滴?” 阿姨跟着震耳的音乐继续扭动着身姿,凑近夏染费力地听着,脸上带着快乐的笑容。 “叱咤全场!” 夏染扯着嗓子,才勉强让阿姨听清楚,阿姨听完后以后捂着嘴直乐,直夸夏染嘴甜。 “来来来,小姑娘,姐教你几段!” “啊,姐,我来这是来找人的...” 夏染刚要开始问正事,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姨拉着进了“舞池”。 所谓“舞池”,就是那尊金马喷泉前的大平台,大平台的两侧放着两个大大的音响,土嗨歌从音响里狂轰乱炸着,轰得夏染头都要晕了。 “找人晚点姐帮你问,姐可是c市小灵通,先跟姐来跳几段!” “啊...这...不好吧...” “来者皆是客,姐妹们,带着我们的妹妹舞起来!” 不等夏染再推辞,一群穿着粉红色长裙举着桃红色团扇的阿姨们就舞动着上了台,围着夏染转圈,跳着舞,银铃般的笑声在夏染周身围绕。 太热情了,真是太热情了! 夏染汗流浃背,她是低估了阿姨们的好客,本来只想套近乎打听下情报,现在被阿姨们簇拥着热舞,她尴尬又不失礼貌地跟着一起舞动,虽然她的舞技远不如阿姨们高超,但阿姨们还是不嫌弃她,更加热情地指导她跳舞。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夏染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被音响轰聋了,阿姨们才停下款款身姿。 “该回家给我的孙子做饭啦!” “是哦!今天跳得太高兴了!小囡囡在家得饿坏了!” “坏了!忘了今天大孙女放假回来!我得去机场了!” 阿姨们舞得厉害,跑得也厉害。 不到一分钟,一广场的阿姨全跑光了。 “哎...姐...你们!别跑啊!” 夏染还来不及抓住阿姨的一丝衣角,就被她们跑了,甚至还有个大姨抱着音响一路小跑回家了。 她望尘感叹,c市的阿姨们体力真好...... 在听觉恢复后,夏染试图询问周边的店铺,但那些店主也只是最近一两年才陆续入驻的,根本不清楚别墅区里究竟住着什么人,只做着过往生意,不关心付钱的人。 得,还得找大姐。 要说要问什么八卦情报,还是得问那些热情的大姐。 第二天,夏染依旧来到了金马喷泉广场,仍旧是话还没说完,又被拉去跳舞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夏染足足跟着一起跳广场舞跳了一周,夏染甚至都差点要忘记自己是要蹲人的,已经沉浸在每日的广场舞里了。 第八天,夏染跟着学着新舞步时,第一天搭讪的广场舞冠军大姐扭着腰凑过来聊天。 “丫头,你第一回来的时候,是不是说要找啥人?找着了吗?” “左左右...右左右...啊?找人?找什么人?哦!对!没找着呢!姐。” “嗨!还得是姐来帮帮你,等咱们跳完这只新舞,姐来帮你瞅瞅!” “好嘞!姐!” 两人互相吼完,夏染继续跟着打着拍子,跳起了广场舞。 咱们三天后,在广场决战! 一场酣畅淋漓的广场舞solo结束后,大姐不禁对夏染比了个失敬的手势,她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还挺强,体力比她们这些每天健身的大姐们还充沛。 两个广场舞“英雄”一阵惺惺相惜后,夏染才依依不舍地拿出了手机,给大姐看了那张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正面照。 “姐,这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叔叔,我妈妈让我一定要找到他,带他认祖归宗。” “我瞅瞅,这人...好像有点眼熟,怎么滴,你叔叔怎么这么多年不去找你们?” 夏染和大姐坐在喷泉旁的长凳上,夏染猛拍了一下大腿,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哎...都怪我外婆!那时候封建,阻止我叔叔追求自己的幸福!” “怎么滴?咋不让追求幸福了?” 大姐一听到八卦,顿时精神了,竖起了耳朵兴致勃勃地继续听。 “错的不是爱情!只是爱的人正巧当时性别不符合主流观念!” “呀!你叔叔那个年代就是基佬了?!” 大姐捂嘴震惊,然后悻悻说:“还挺潮流...” “我外婆前几年走了,我妈现在只想一家人团聚,带我叔叔认认外婆的坟,别到时候大家都在下面碰到了还认不得对方。” 说完夏染还故作悲伤,假意擦了擦眼角。 大姐叹了口气,拿着夏染的手机,觑着眼仔细辨别着。 “这人...看着眼熟!肯定最近见过!” 大姐越看眼睛越眯,转身从一旁的帆布包掏出来一个眼镜盒,把老花镜戴了起来。 “姐,你再仔细瞅瞅。” “眼熟!眼熟!” 大姐直呼眼熟,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一脸苦思,眉头紧锁。 “哎,你这笨脑袋,这不你家后面那栋的老徐吗!” 一旁看热闹的阿姨凑过头来也仔细看了看照片,然后诧异地喊了出来。 “哦!哦哦!老徐!我说呢,他年轻时候这么俊呢!一时半会没认出来!哎我滴妈,他上个月还送我花呢,没想到是个老给子!看不出看不出!” “奏是奏是!真看不出来!老徐去年还送我巧克力呢!” “咋地,他还给你送巧克力!咋没给我送呢!这老家伙!” “不亏不亏,老给子,中看不中用!追到咱们,咱们也亏!” 夏染在一旁看着两个大姐叽叽喳喳,完全插不上一句,俩大姐先是诧异,然后是惋惜,最后是开心地唠起家常,而夏染则丝毫说不上一句话,刚要说就被打岔。 直至俩大姐聊到兴去,夏染才颤颤地打岔道:“那你们知道我叔叔在哪能找到吗?” “老徐啊,这会应该搁外头钓鱼呢吧?他今早和我说要海钓两天,丫头,你后天来吧,这会他也不知道搁哪飘着呢。” “哦好,谢谢!我替我妈妈谢谢你们,我妈一定高兴坏了!” 夏染感激地握住了两个大姐的手,大姐们也非常激动,既有帮助他人的自豪,又有得知八卦的喜悦。 而还在渔船上飘着的老徐,此时哆嗦着打了个喷嚏,裹紧了小毛毯,疑惑着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次日,老徐败兴而归,不知怎么了,这两天运气特别差,以往出去海钓都会收获颇丰,每天都能上钩十来条,但这两天却一条都没钓上来,倒是钓上来一只破鞋子,还有两个破罐子,气得老徐提前收船回来了。 老徐扛着心爱的渔具,回到了熟悉的家园,但注视着他的眼神却都不再熟悉。 像是被镭射光线射穿了身体,老徐只觉得那些平时的邻居都在用眼睛打量他,眼光把他射出一个又一个洞,看了个通透。 老徐心想,怎么了,在这住了都十来年了,怎么今天看他这么奇怪?就算知道他是当年轰动全国的赌王也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啊。 不仅如此,老徐走过昔日最熟悉的金马喷泉广场时,那些平时和他共舞的女士们也在注视着他,不和他热情打招呼,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老徐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扛着渔具回了家,越想越不得劲,于是出门走去广场,索性直接问。 “怎么了?为什么今天看我这么奇怪?” 原本还在跳舞的几个大姐停下舞步,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而广场舞冠军大姐自然是胆子最大,心眼最直,当然也是嘴巴最大的,于是她直接问:“老徐...你...是不是...搞基的?” 老徐瞪眼,怎么他才离开一天,就从情场老王子变成老年给子了? “怎么!谁说的!我不是!我喜欢女的!” “啧啧啧,我就说肯定不会承认啦!” “是啊是啊是啊,没想到啊,难怪爱和我们一起跳广场舞。” 老徐几欲辩解,不管怎么说,他平时最爱一起聊天的女士们都在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老徐气得吹胡子瞪眼,到底是谁!给他一顿胡说!他倒是要见见这个人! 于是,老徐也开始蹲点,在夏染之前出现的时间点在广场蹲守着,发誓要抓住这个胡言乱语的丫头片子,什么妹妹,什么外甥女,他哪来这么多亲戚! 而好巧不巧,夏染得知老徐确切身份后,回去就病倒了,夏染自我认为,这是广场舞的戒断反应。 不跳广场舞的第二天,夏染就忽然发起了高烧,还上吐下泻,门都爬不出去,根本没力气去别墅区蹲老徐,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晚一天去也没事。 第二天,夏染仍旧身体不适,还是没去,那天,老徐在金马广场等了两个小时。 第叁天,夏染还是拉肚子,在家拉了一天,那天,老徐在金马广场等了叁个小时。 第四天,夏染不拉肚子了,但是吃不下饭,饿得出不了门,那天,下着小雨,老徐举着伞在金马广场痴痴等了四个小时。 第五天,艳阳下的老徐直直望着小区出口,愤怒地期待着那个鬼丫头的出现。 等待四个小时后,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才慢悠悠从门口出现。 夏染自己也等不及了,拖着还没好利索的身体来了别墅区,她想着起码先抓到人,刘备都得叁顾茅庐,她得抓紧时间一顾茅庐。 夏染没想到一顾茅庐的不是她,而是老徐自己主动迎上门,远远就看到一个长相正气的中年人满脸怒容向她走来,从眉眼中隐约能看出中年人年轻时候的俊俏。 “你这丫头片子!和我朋友们都说些什么了!诋毁我做什么!” “你好,徐先生,我是aa报社的记者夏染,久仰大名很久了。” 夏染撑起身子,微笑着向老徐鞠躬,简单地介绍了自己和自己的来意。 而老徐则闷哼一声,不屑地说:“这么多年,想来采访我的记者不胜枚举,你这小头片子,想采访我?还嫩点!我不接受任何采访!” 说完,老徐正要像往常一样扬眉转身离开,只留记者在后哀求。 但他的动作还没继续一秒,夏染就出声打断了他。 “徐先生,您就不想为您的身份正名吗?我要是就这么被您赶走了,您的美名可就会继续远传哦,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热情漂亮的大姐陪您跳舞了呢~” “你!你这!你这丫头片子!” 老徐被噎得没有办法,夏染要是就这么忽然消失在c市,他的事情只会越传越离谱,c市很美但不大,一点事情只要几天就能传得满城。 夏染被烈日晒得有些晕眩,扶着墙强装镇定,继续说:“徐先生,我也不想为难您,只是想给您做个简单的采访,不会耽误您很久,您的住址和脸都不会出现在报道里。” 见老徐还是一脸不情愿,夏染直接赌一把说:“您是当年的赌王,那我就和你赌一把,赌赢了,您和我做个采访,并且我也帮您澄清,赌输了,我走,走之前也会帮您澄清。” 老徐眼珠一转,赌?他还能赌输?不可能的事情! “行!咱们赌什么?现在就来吧!” 一阵热风吹过,吹得夏染快站不住身子,她强撑着,故作得意道:“您是赌王,应该让让我,让我来决定赌什么,让我想几天先,咱们叁天后,在广场决战!” “行!” 老徐胸腔一阵莫名热血燃起,好久没有人向他挑战了,上一次这么激动还是上一次了。 夏染把老徐忽悠回家以后,才扶着墙晃悠悠往外走,眼睛已经迷迷糊糊看不清东西了,摸索着打了个网约车,隐隐看到有人接单的样子,就靠在路边等车。 才过几秒,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 “还真快。” 夏染嘀咕着,这里的公交车这么烂,网约车接单速度居然这么快。 她晃悠着走到路边,迎着车就要上车,但那车却一直保持着正常行驶速度,夏染气得只喊。 “我是2525!你瞎啊!停车!” 那车似乎认清了自己的乘客,渐渐减了速,向夏染开了过来。 夏染已经累得不行了,见车停在自己的面前,刚要拉开车门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而那位“网约车司机”见他的乘客忽然倒地,紧张地跑到了她的身边,小心地把她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副驾驶上,为她系上安全带后,火急火燎地往最近的医院赶去。 而夏染的手机此时却忽然震动,提示“无人接单,订单已取消”。 病猫、乖猫、疯猫 nihongge.com 晕乎乎的夏染此时只觉得自己在天上飘。 好软好凉的云朵,蹭蹭蹭,摸摸摸,好舒服。 夏染伸手捏了捏云朵,云朵就变了形,一会是糖果的样子,一会是巧克力的样子。 “有意思有意思,嘿嘿嘿。” 夏染痴痴地继续玩云朵,云朵被玩得生气了,忽然变成了乌云,乌云里窜出了一道闪电,劈得夏染疼了一下,吓得她往后缩了缩。 但闪电穷追不舍,追着她直劈,劈在了她的手臂上,没想象中那么疼,像是被轻轻扎了一下。 “不要劈我了!” 夏染推着乌云,躲着闪电,不高兴地嚷嚷。 “这位先生,请帮忙按住您的女朋友,她这样我们很难抽血。” 护士小姐拿着针筒,根本扎不上像鱼一样蛄蛹地夏染。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看好文请到:po18ne t.co m 护士小姐看了一眼夏染身旁长相出众的男人,没有任何情绪,她只想快点把面前这个病恹恹但却表现异常活跃的蠕虫给扎了,后面还有七八个排队等抽血的病人。 “我不管她是不是您的女朋友,请先协助我按住她抽血。” 程非念皱了皱眉,只能强硬地按住了夏染乱窜的胳膊,用手抓住她刚才在他身上上下乱摸的不安分的爪子。 “嘶!” 夏染因为还在乱动,被扎得有点疼,倒吸了一口气后,转头钻入云朵里,她更喜欢白乎乎的云朵,凉凉的,听话的,不会乱劈她的白云。 看着钻到自己怀里的夏染,程非念哭笑不得,自己只不过正巧路过那里,就被夏染以身拦车,强行上了车,还没问她要去哪,她就忽然晕了,自己只能把她捡到医院来看病。 好不容易抽完了血,夏染也安分了一会,靠在程非念肩膀上睡着了。 程非念僵硬着身子,动也不敢动,她微微发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达到了他的肌肤,他稍稍偏头,就能闻到她发梢的洗发水味道,是淡淡的柠檬味,很清新。 程非念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心想着,上次她救了他一条命,这次他也算是报恩了吧?起码算是救了她半条命吧。 “别动!大白云!” 夏染捏了捏程非念的手臂,咕哝着,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又继续窝着睡了。 像松树一样笔直的程非念度秒如年地度过了30分钟,估摸着验血报告应该出来了,他小心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把夏染的头轻轻靠在墙上。 “验血结果没什么问题,看起来只是睡眠不足和发烧,去打一针退烧针回去多休息就好。” “好。” 程非念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去付了费,还去门口借了一辆轮椅,把还在梦境中的夏染放了上去,推着夏染就去诊疗室打针。 程非念推着夏染走过候诊厅,路过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引起一阵小小的议论。 “天哪,那个帅哥带着昏迷的女朋友来看病,他女朋友看起来好惨。” “好痴情的男人,对瘫痪女友不离不弃,人间真爱啊!” “他女朋友看起来昏迷多年了,脸色都不太好的样子,真希望她早日醒来!” 程非念双耳不闻窗外事,只希望早点把夏染的烧退了,他只见过夏染叁次,这次是第叁次,似乎每一次见面都是在很奇妙的情形下。 他和夏染从来没有正常交流过,他希望第四次见面能和她多说些什么,说什么都好,只希望她不要又跑那么快,像落荒而逃的小猫。 今天发烧的她,像个病猫,蔫蔫地,但又会回光返照地突然挠人。 “您好,请帮我把您女朋友抱起来。” 护士配好了药水,示意程非念需要参与。 程非念照做了,把夏染轻轻抱了起来,放在了边上的诊疗床上。 “别劈我!” 病猫又回光返照了,开始挠人了。 “这位先生,帮忙按住你的女朋友,我需要给她打针,请帮我掀一下她的裙子。” 程非念这回没有否认自己的“男朋友”身份,怀着微不可见的罪恶感,抱住了夏染,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帮着护士掀起了她的裙子。 程非念试图从她白皙的大腿上转移目光,但回光返照的病猫又开始蛄蛹了。 “帮我按住她,您女朋友力气还挺大!” 程非念伸手揽住了夏染,用了一些力气,病猫瞬间变成了乖猫,躺在他怀里“呼噜”,呼吸逐渐平稳。 护士又掀起了她的裙子,露出了她白皙柔软的大腿,利落地剥下了她的内裤,趁着病猫没发威之际迅速地给病猫的屁股上扎上了一针。 “嗷!” 被猛地一扎,夏染极其不淑女地嗷了一嗓子,继而小声喊着疼。 程非念伸手摸了摸夏染的头,安抚着她,很快病猫又乖了。 “好了,帮您女朋友穿好衣服吧,一会就会退烧,回去多注意休息。” 护士转身就收拾起医疗用具,准备扎下一个病人。 程非念有些为难地看着被剥去内裤的夏染,浅蓝色的内裤被褪到了膝盖上方,而主人则十分信任地钻在他的怀里,时不时还蹭蹭他的胸膛。 第一次,程非念这么为难。 好闻的柠檬味洗发水香气钻入他的鼻腔,咕哝的梦呓传入他的耳朵,温热的肌肤触感直达他的指尖。布料很柔软,但不及她身体的柔软,指尖有意无意的轻轻略过,她的身体都会不由得微微颤抖。 这一切,他都是感受到了。 手指勾着内裤缓缓上移,指尖能触碰到她的温热,越是快要完成任务,就越是能感受到热度,指尖触碰到了缝隙,他忍不住轻轻勾了勾手指,引得怀里的小猫抖了抖毛,又发出咕咕哝哝的呓语。 程非念最终艰难地、尽可能迅速地为她穿好了内裤,整理好了她的裙子,最后检查了下自己。 嗯看起来看不出来 程非念第一回这么紧张地从医院出来,几年前就算是做高难度的手术,他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到医院门口,程非念归还了轮椅,把夏染抱进了副驾驶位后,犹豫着要带她去哪里。 “醒了吗?你家在哪?” “我滴家在东北呀!松花江上呀!” “” 看着还在昏昏睡着说着梦话还唱着歌的夏染,程非念忍不住笑出了声,病猫、乖猫、疯猫,都是她。 “要去我家吗?” 还在梦里跳广场舞的夏染没有说话,继续酣睡着。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程非念发动了车,带着此时忽然安静的小猫,驶向自己在c市的别墅。 不要再装矜持了,放下你的身段H “好渴...水...” 喉咙间的干渴感让夏染十分不适,从沉睡中渐渐苏醒,头脑不清醒,还有些发热。 她懵懵地到处乱摸着,只摸到了柔软的床铺,屋内光线昏暗,一旁的落地窗只透了点点星光进入屋内,夜幕阴黑,夏染根本无法分辨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 她咽了一口唾沫,喉头却愈发干渴,她感觉自己像是八百年没喝过水了,口渴得难受。 正当她要爬起来去找水喝时,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接过水,咕嘟嘟地,就一饮而尽。 喝完水把杯子递给了那人,那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接过杯子。 夏染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自己上一秒的记忆还在打车,现在怎么忽然躺在卧室里了,这个床摸起来软乎乎的,好像她家里的床的感觉,难道她回家了? 难道自己失忆了?忘了自己都回家了? 夏染摸着床边,试图找到熟悉的摆设,摸着摸着,摸到了一旁的床头柜,柜子的把手和她家的一模一样,拉开把手后,她伸手往里摸了摸。 和她家一模一样!第一层摆着一堆书,摸着大小都是差不多。 夏染震惊了,自己真的回家了,完全断片了。那刚才给她递水的肯定是姜黎了。 “好晕...” 夏染靠在床头,身体还是不太舒服,虽然比白天好很多,但还是感到有些晕眩。 似乎是听到了夏染的咕哝,那人坐在了夏染的边上,伸手覆上夏染的额头,在给她测量体温。 “好凉,好舒服。” 大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一阵凉意让她舒服许多,她顺势抓住了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一侧亲昵地蹭了蹭。那人先是一怔,然后企图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夏染自然是不同意,双手都握住了他,小声说:“别拿走,让我降降温,好不好?” “嗯。” 那人轻轻点头,不再动作,只是任由着夏染汲取他身上的凉意,把他当做夏日里的冰枕。 夏染高兴地蹭着,越蹭越贪婪,仅仅只是手掌的凉意,已经不能满足她,微凉的手掌也被她蹭得发热。 “来嘛!让我抱抱!让姐姐抱抱!” 夏染老流氓似的用力一拽,把那人拽到床上,那人一个踉跄,跌倒了夏染的怀里,挣扎着企图站起身子。 夏染心想,才这么点时间没见,就跟姐玩起来矜持? 她用脚顶住了那人的大腿,迫使他完全跌入自己的怀里,然后伸手大摸索了起来。他穿着一身薄而凉的真丝睡衣,摸起来怪凉快的。这真丝睡衣手感摸起来极好,一定是价值不菲,夏染心想着,这姜黎,不会用她转的钱买了这套真丝睡衣来勾引自己吧? 她抬手摸了摸那人的屁股,轻轻拍了一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突兀。 滑! 爽! 这五千块值得! 被猛地拍了屁股,那人愣住了,完全不知道怎么招架身下这个老流氓。 “来嘛,不要再装矜持了,放下你的身段,姐姐喜欢你主动的样子。” 还在发着低烧的夏染已经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理智”两个字,想说什么就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想摸翘屁股就肆无忌惮地摸了起来,骚话一句接一句的,像个大嫖客。 “你!” 哎呀,弟弟生气了吗?还是欲拒还羞? 夏染用她现在只有个位数的智商思考了一秒,然后断定,这是这个男人的欲拒还羞,在玩一些小情调。 “春宵一刻值千金,在这黑不拉几的良辰,我们好好好珍惜呢。” 说罢,她的双手熟练地摸上那人的睡衣,真丝睡衣不仅好摸,还好解,扯一下带子,睡衣就完全敞开了,夏染能感受到丝滑的睡衣腰带落在了她肌肤上的触感,凉凉的,痒痒的。 那人还想再挣扎下,却被夏染一把抓住了要害。 “嘿嘿,硬邦邦的,热乎乎的。” 那人发出了几不可闻的闷哼声,手撑在夏染的身边,身体却越来越低,逐渐贴近夏染。 人形冰枕已经完全被夏染揽入了怀里,夏染不规矩的手指一点点往上,摸索着他健壮的大腿,抚摸着他挺翘的臀部,继而摸上了他结实的腰部,手钻入了他半敞着的睡衣,又向上摸到了他的胸肌。 夏染越摸越觉得不太顺手,和平时的手感有点差距,怎么姜黎变得更壮了?难道这段时间背着她偷偷去健身了? 个位数的智商不允许夏染多想,火急火燎的色欲已经占据她的大脑。 被撩拨得发硬的他也无法再忍受,再怎么坚守道义的正人君子也抵不过这双手的丝缕拨动,更何况自己的衣服也依旧被这个流氓解了大半,没有道理对一个流氓讲道理,不是么? 衣服落下的窸窣声音传入了夏染的耳朵里,自己的衣裙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他剥得精光,被急不可耐的他随意扔在了地上。 全身赤裸的夏染缩在他的身下,抬腿轻轻勾蹭着他的大腿,意味明确,她也一样是急不可耐了。 不同于以往的,她的耳珠被那人低头含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里,又痒又怪,引得她不由得微微喘息。 “嗯...好痒...嗯...” 夏染的头发被他细心地拢到一旁,温热的舌轻轻舔着她的耳廓,发出了黏腻暧昧的水渍声。 他的喘息声也被她捕捉到,粗粗的呼吸声,和砰砰响的心跳声,交织着传入她的耳朵里。 太不一样了,今天的他有点特别。 不容她再多加思考,那个吻已经蔓延而下,像是烈日里的一滴冰冷的水,顺着热得快枯萎的树叶滑下。 微凉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轻轻吻着,然后滑落在她的肩头,认真地吻着。 “啊...唔...快点...” 夏染已经被这串吻惹得晕眩,膝盖蹭着他的大腿内侧,催促着他。 他听到夏染的催促,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惩罚似的在她的肩头轻轻咬了一口,然后伸手探入了她的两腿之间,毫无意外的,已经是一滩春水。 小穴被两根手指小心地伸入,手指上下拨弄着,发出了小小的声响。 夏染有些不耐烦了,她不太满意这次这么慢还没进入主题,于是又伸手乱摸了起来,直接抓住他昂扬的肉棒,顺而捏了捏他的顶端,手指在顶端打着旋,挑衅着。 “你真是不听话。” 那人声音低沉,似乎带着一丝愠怒。 夏染还打算继续挑衅,但自己的双手却被他忽然扣住,丝滑的凉意在她的手腕处游走着。 她的手腕被他用睡衣腰带绑住了,两只手被紧紧捆在了一起,腰带很软很滑,捆得很紧她也一点不觉难受,但却很难挣脱。 “啊!” 倏然,夏染被他抱起,跨坐在他的腿上,上半身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这么喜欢自助,那自己坐上去。” 他向后撑着手,戏谑地看着夏染,等着夏染自己开始自助餐。 夏染哼了一声,不就是多摸了几下吗?就得自助了? 自助就自助! 她努力撑起身子,被捆住的双手圈住了他,借力抬起了臀,认真校准着位置,湿润不堪的小穴仔细感受着热度的来源。 “不吃了!” 第叁次坐歪了夏染气得要起身,这自助餐,不吃也罢! “真笨。” 话音刚落,夏染的后背就被一只手按住,不容抗拒的力量迫使她坐下,这一次,准确无误,完全没入。 “啊...唔...好涨...” 猛地一下,顶入了最深处,无比的充实感让夏染忍不住叫出了声。 而对方也倒吸了一口气,她的里面好热,还在发着热的她,像是火炉一样滚烫,肉穴紧紧地包裹着他,让他差一点没有忍住。 只是帮助了第一步,他便不再动作,继续等着夏染吃自助。 夏染见他许久不动作,索性自己扭动了起来,借着他的身体,上下抬弄着。 “唔...哈...你真讨厌...” 夏染喘着气,享受着炽热坚硬的肉棒,但也不忘骂他几句,她可是个病人!怎么还有让病人自己吃饭的道理? “唔...好硬...” 小穴吞吐着,肉棒却变得更加硬挺,仿佛是根本没有得到宽慰。 “怎么...啊...变得...啊...更硬了...” 夏染明显感觉到体内的肉棒又涨了几分,也比刚才更硬了几分。小穴被撑得更开,淫水滴滴答答地流了出来,在两人之间黏腻着。 “好累,不做了!” 吃自助餐的夏染吃了十来分钟,已经累了,体力再好的她,现在也只是个柔弱的病秧子,吃到现在已经是极限。她无力地坐在他身上,肉棒还插在她的小穴里,她靠他的胸膛上休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要放弃了。 他脱下堪堪搭在身上的真丝睡衣,丢在了床上,然后扶起了她的双腿,让她的双腿完全盘在了自己的腰上,双手扶在她的腰侧,带着她开起了餐。 “唔...慢点!慢点!哈...好深...啊...” 被挟持着动作的夏染一下无法适应,自己完全没有出力气,却被没入得更深,比她刚才的动作要更加深入,似乎像是在嘲笑她刚才只是在班门弄斧。 “啊...好麻...好痒...唔...” 温热的双手控住了她的腰,带着她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教着她什么才是女上位应该有的快感,不是春风化雨般的教育,而是如暴风骤雨的猛烈调教,每一下都顶到了最深处,不遗余力,每一下凶狠的贯穿都在告诉她,流氓就该被治! “啊...唔...好舒服...” 夏染不自觉地盘住了双腿,交缠着他的腰,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被束缚的双手没有支撑点,她有些害怕地更贴近了他,这么激烈地晃动,她害怕会掉下去,于是双腿缠得更紧了,完全离开了床面,悬在了空中。 双脚离地了,聪明的智商忽然又占领了高地。 智商从个位数猛然攀升,直至夏染发现不对劲,这完全不对劲! 姜黎的长发呢? 夏染摸了半天,都只摸到短短的头发,再摸了摸他的肩膀,也比姜黎宽上几分。 她吓得大惊失色,自己到底在和谁做? “嗯...好紧...” 感觉到明显收缩的他忍不住低吟,喉头滚动。 聪明智商占领高地的夏染逐渐能辨别出他的声音,很熟悉,好像是...... 大聪明夏染直起身子,贴近那人的脸,此时天已微亮,日出的熹微光亮透过了落地窗落入了屋内。 程非念! 夏染吓得一哆嗦,自己怎么吃自助吃到他身上去了? “啊...啊...唔...” 紧致的小穴让程非念快要崩溃底线,清晨微光照亮了夏染泛红的脸颊,她的脸近在咫尺,眼里氤氲的水汽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夏染只觉得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不仅是本义,也是字面意思。 湿润的小穴吞含着快要迸发的肉棒,快感像是浪潮,把夏染席卷而去,理智像是孤舟,在浪潮中不堪一击,逐渐破碎。 “程非念...程非念...” 夏染呻吟着,娇喘着喊着他的名字,她恍惚之中,残存的理智让她想问清自己怎么会在这,但身体的快感已经击溃了她的语言能力,无法让她说完完整的句子。 而看着眼前红着脸喘着气喊着他的名字的程非念,此时只觉得心跳格外加速,像是充盈了气体的气球,某人还在不断往里打气,下一秒也许就会炸掉。 “啊...唔...程非念...” 思想斗争几分钟后,夏染索性放弃思考,反正吃都吃了,也是她要开吃的,不如痛痛快快地吃! 于是她顺从着自己的身体,享受着他的体温,他的身体,和他最后含住的吻。 灵活的舌在她口腔中探索着,与她的舌纠缠着,两个人的呼吸愈发急促,像是两个饥饿很久的人在大快朵颐,急切进食着。 屋内只剩唇舌交织的暧昧声音,和撞击的淫靡水声,以及时而流泻出的喘息呻吟声。 两人都享受着彼此,进食着,最后得到了满足,满足了彼此的饥饿。 秀色可餐 清醒后,自然是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夏染再次睁眼,窗外已经是艳阳高挂,晴空万里,她的身体也好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疲惫和昏沉了。 她被好好地盖着被子,身体也被擦拭干净,完全残留没有昨天“大快朵颐”而剩下的残渣,就连原本潮湿的床单都换成干爽整洁的新床单了。不死心的夏染凭借着记忆,摸到了之前的柜子,把手确实和她家的一模一样,但柜子的颜色形状甚至大小,都和她家完全不同。 再拉开抽屉,里面整齐摆放着几本书名晦涩看起来很专业的书,根本不可能是夏染平时会看的书。 窗外的风景也还是c市的风景,这里能看见大海,距离很近,湛蓝色的海水似乎一个浪就能卷到窗外。 夏染这才肯定,之前不是在做梦,自己也没有回家,她还在c市。 这时,她隐约听到了水流的声音,是有人在浴室洗澡,而她只能想到那人是程非念,她还没想好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态去面对他,昨晚是很舒服,这算什么?一夜情?但是好像开始是她霸王硬上弓,调戏他而导致引火上身...... 水流声停止了,夏染吓得马上钻回被窝,假装还在睡觉。 她紧紧闭着眼,耳朵却竖着仔细听,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而脚步声逐渐逼近,直至停在了她的背后。 接着,床榻一软,是他坐在了床边。 夏染决定继续装睡,背对着他不吱声。 “我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我可以叫醒一个饿了一天的人。” 一天没吃饭的夏染此时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起来,一天没吃饭,加上昨天的“高强度”运动,让她现在饥肠辘辘。她露出尴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从被窝里钻出脑袋。 “额...早啊,程非念。” 程非念扬起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着她起床。 夏染快速地上下扫视着只用浴巾围着下半身的程非念,昨天摸起来的手感非常好,今天见光了,果然身材不错,之前海滩上没仔细看,现在程非念近在眼前,隆起的肌肉和紧致的腰腹,身姿挺拔健硕,水珠自湿发轻盈滑落,沿着他俊朗的轮廓缓缓滴下,而他的眼睛只是直直注视着她。 秀色可餐! 夏染脑子里直接蹦出了这四个字,肚子都没有刚才那么饿了。 “已经中午了,不早了,给你准备了午饭,在楼下餐厅里,你洗漱一下后来吃饭吧。” 程非念自然是注意到夏染的眼神,故作不知地任她随意扫视,淡淡地交代了洗漱用品在哪后,就带上房门去下楼为她准备午饭。 望着程非念的背影,夏染很难相信,这是昨晚那个行为有些恶劣的程非念,白天的他看起来非常冷淡,完全不如他晚上那般火热。 啧啧啧,男人真是善变。 夏染走进浴室后,发现一套洗漱用具早已准备好,连毛巾都是新的,她也就不客气地直接用了,昨天发了一身汗,今天再不洗澡就要臭掉了。一番洗漱后,她没有找到自己昨天那身衣服,只能从衣柜里随便选了个宽大的衬衫穿上,晚些时候再问问程非念她的衣服在哪。 趿拉着尺寸过大的拖鞋,夏染钻出了卧室,东看西看,才发现这里是一栋别墅,她这一间房在别墅的二楼,楼梯在走廊的尽头。 “哒哒哒” 宽大的拖鞋在地板上发出不灵活的声响,还在楼下摆放餐具的程非念很快就听到了拖鞋主人的脚步声,顺着声音向前看去,他手上的动作不由一滞。夏染松松垮垮地套着他的白色衬衫,衣摆随意垂落至大腿,衬衫的领口微敞,露出她细腻白皙的肌肤与精致的锁骨,她长发披肩,几缕发丝不经意间拂过脸颊,宛如晨曦中绽放的花朵,清新而又诱人。 “吃什么好吃的?” 夏染走到了程非念的一旁,打量着一桌的饭菜,都是c城的特色菜,还有好几道海鲜。 “你做的?” 夏染好奇地瞧了瞧神情有些不自然的程非念,后者不着痕迹地移开眼神,解释道:“在餐馆订的。” “你真好!” 随意夸了一句后,夏染就拉开了凳子,坐在了程非念的对面,吃起了午饭,而程非念也没有再说什么,也只是拉开凳子,一起吃起了饭,两个人默不作声,各怀心思。 夏染虽然吃得很开心,但一边吃一边在纠结,要怎么解释昨晚自己睡错人了,一开始把他当成姜黎了...... “你在这只是因为我在路上捡到了你,已经带你去医院看过了,没什么大碍,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只能把你送到这照顾。” 程非念伸手夹起了夏染面前的炸虾,自顾自地说着,语气平淡,仿佛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哦...那谢谢你了。” 夏染道了声谢后,继续闷头吃饭。 程非念也在悄悄观察着闷头装死的夏染,饶有兴趣地等着她后面作何打算,是要继续装死,还是把昨晚两个人的事情说清楚。 夏染越吃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程非念在盯着她,但每当她抬起头,程非念都是在夹菜,又或者是在看手机,难道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昨晚...” 吃饱喝足的夏染决定还是得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上错人了就是上错人了,虽然有爽到,但是也不能就这样糊弄过去,她夏染还是一人上床一人担的! “嗯?” 程非念放下碗筷,抬眼注视着夏染,等着她后面的解释,昨晚他可是被她“霸王硬上弓”的人。 “不好意思,昨晚兽性大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过去就过去了。” “就这?” “就这。” 在程非念的质疑下,夏染天真地点点头,就这了呗,还能怎样?难不成还要她赔偿他的肉体损失费?他昨晚看起来也是有爽到的,一点儿也不亏好么! 看到程非念神情复杂,夏染试探性地问道:“难不成...难不成你还要我负责?” “如果我说需要呢?” 程非念笑了笑,面前的这个小猫看起来四处留情,在他这吃干抹净,就要跑了。 “上次救你一命,你昨晚以身相许,咱们两不欠了哈!” “不行。” 他的语气坚决,不容夏染辩驳,夏染只觉得自己似乎惹上一个大麻烦。 她忽然想起自己还和老徐有叁日之约,然后赶忙起身。 “我的衣服呢?” “在那边的袋子里,刚送洗回来。” 程非念走到沙发旁,拿起沙发上的袋子,递给了夏染,看着夏染急匆匆地抱着衣服冲上楼去,然后又换好衣服迅速地跑了下来。 “咱们山水有相逢,有缘再见!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 夏染跳着脚,甩掉了拖鞋,换上了自己的鞋子,夺门而出,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程非念则不急不忙地抱臂盯着夏染落跑,还顺便把桌上的碗碟送去了厨房,然后才慢悠悠地上楼换上了一身外出的衣服。 二十分钟后,夏染还在别墅的门口傻站着。 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夏染,抓着电量不多的手机,着急搜着附近的公交站,最近的公交站都要五公里,打车也一直打不到车,夏染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原地转悠。 “怎么,还没走呢?” 沉稳而磁性的声音越耳而来,夏染转身只看到已经换上休闲装的程非念似笑非笑地靠在玄关,欣赏着她窘迫的样子。 “嗯...没走,马上就走了,打的车快到了。” “c市的网约车很少,尤其是海滨附近,怕是你等到明天都没人接单。” 程非念毫不客气地揭穿了夏染的谎言,拿着车钥匙晃了晃,继续说:“去哪,我送你。” 而夏染只能讪笑着走过去,随着程非念上了车,报出了别墅区的地址。 直至汽车发动,夏染还在最后挽尊,点开了叫车软件,悻悻说:“司机还有好久才到,我取消订单。” 程非念扬起嘴角,抬头透过镜子看到了夏染发红的脸。 “嗯,你取消吧。” 陷阱 等开到地点,已经是将近傍晚了,夏染在心里嘀咕着,老徐会不会等不及已经走了?毕竟自己那天也没说到底是叁天后的几点在广场见。 但等到下车后,夏染远远就看到一个坚强的中年人在风中矗立,凝视着远方,有如一座钟。 她大叹一口气,然后快步迎了上去,而一旁刚停好车的程非念不明所以,他也没问夏染为什么要来这里,两个人一路尴尬地开到这里,他收起了车钥匙,跟着夏染一起走了进去,有些好奇夏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突然来这里又是要做什么。 “哟,小丫头片子,我还以为你要临阵脱逃了!” “哪能哪能!我这不是这叁天苦思冥想去了吗?” 夏染笑嘻嘻地摆摆手。 “怎么,想好了吧?赌什么,扑克,麻将,牌九,我样样都可以。” 夏染摸着下巴故作沉思,思考片刻后:“扑克。” 老徐哈哈大笑,十分自信地说:“丫头,到时候输了别说我欺负你!” “不会不会,咱们愿赌服输,不是么?” “说吧,玩什么?德州扑克、梭哈、二十一点?啧,还带了荷官来?” 老徐瞥了眼站在夏染身旁的英俊男人,对方也在上下打量着他。 “丫头,你该不会请了外援吧?” “他不是外援,还是我和您赌,我怎么可能把和您赌一场的殊荣让给别人呢?” 老徐被哄得花枝乱颤,从怀里掏出两幅扑克,坐在广场一旁的石凳上,把扑克铺在了石桌上,等着夏染说到底要赌什么。 “坐吧,丫头,赌什么?” 夏染眼神凌厉,抽出了扑克牌里的小王,然后将牌分两迭,拱起又帅气利落地洗在一起,纸牌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整齐地被夏染码放成两垛,她扬了扬眉毛,眼神凌厉,语气淡定道:“抽、乌、龟。” 正感叹夏染洗牌手法利落的老徐一怔,嘴角抽搐:“行...抽乌龟...行。” 老徐拿起夏染递给他的一摞牌,看了一眼,大王在他这一迭,码了一遍牌后,面无表情地将牌竖起,让夏染抽牌。 夏染一脸老手的样子,和老徐这个赌王你来我往地彼此抽牌,两人的牌很快抽得还剩五六张在手,而大王还在老徐的手里。 夏染看了看老徐的眼睛,对方十分冷静,她摸哪一张牌,老徐都是这个臭脸。 ——刷。 夏染随意抽走了一张牌,拿到手后,呆了一秒,嘴角下压,不太高兴的样子,她抽到了大王。 老徐仍旧是面无表情,一副臭脸,但心里却在嘲笑,年轻人毕竟还是年轻,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了。 随后,老徐很轻易的就能捕捉到夏染的表情,只要略过某张牌,夏染就会嘴角下压,表情紧张,捏着那张牌的手指都会微微弯曲。 这姜还是老的辣啊!年轻人不经世事! 一直抽牌抽到手里还剩一张的老徐,瞧见夏染又紧紧攥着那一张牌,心里暗笑起来,已经提前庆祝自己的胜利。 而夏染则紧张的捏着那两张牌,心跳微微加速,她也在偷看着老徐的表情,颤抖着伸手,让老徐抽自己的牌。 老徐伸手,捏到了左侧的牌,又捏了捏右侧的牌,左侧的牌被夏染捏得更用力些,似乎是不想让他抽到。 “这张。” 老徐抽走了右侧的牌,夏染的脸色更不好了,老徐得意地笑了,看都不看,直接将两张牌丢了出来。 “您还没赢呢,这就尥蹶子了?” “什么?” 老徐望见夏染刚才紧张的神情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得意的笑脸,他赶忙低头确认,他刚才抽到的牌居然是大王! “咱们继续吧!” 老徐心头一震,难道自己观察的都是假象?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自己还真是小瞧她了! 他背手交换着两张牌的位置,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伸手让夏染抽牌。 夏染则微微一笑,轻巧地抽走了老徐手上右侧的牌,也同样看也不看地甩了出来,刚好凑成了对子。 “你怎么确定的?” 老徐不能确定夏染这是运气还是真的观察到了他的什么动作。 “您每次拿到大王,牌摆放的都会比两次的牌高那么一点点,您自己没察觉,我可是看了很久才确定的。” 老徐扶了扶头,自己真是老了,这么明显的小动作,自己都没有发觉,反而还自以为捕捉到夏染的表情,其实是踩进了夏染精心布置的陷阱。 “我真是老了,你这个丫头我都赢不了,你想问多少问题都可以,我认输。” 夏染则不急不缓地把牌洗了洗,然后整整齐齐放入牌盒子里递给了老徐。 “不着急,今天出来得急忙,没带准备好的资料,明天请您吃饭,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见夏染丝毫没有胜利者的傲气,老徐的心情好了一些,暗暗感叹很久没见过这么有素质的记者了。 “不用你这个丫头片子请了,我这个赌王哪有让小姑娘请客的道理,明天中午在aa酒楼请你吃饭!” “明天给您做完采访,就帮您澄清你不是基佬!” 夏染仍旧不忘当初的承诺,自己泼的脏水,自己得收回,毕竟老徐还要在广场舞这个圈子里混呢! 和老徐随意寒暄了几句后,两位牌友依依不舍地道别,夏染也要回去准备一下采访稿子,毕竟下次再泼脏水的机会可就很难得了。 被夏染击败的老徐反而对夏染更加有好感,这小姑娘要真是自己的小外甥女那倒是不错,有胆识又有脑子,边上的男朋友长得也靓仔,看人的眼光也不错! “明天见,小记者!” “慢走,送到这就行了,明天见!” 把夏染送到了小区门口,老徐才惋惜地离去。 “你怎么还不走?今天跟我一天了。” 老徐一走,夏染就看了一眼还在一旁跟着的程非念,不明白他怎么做完司机了还要做保镖,跟着她和老徐赌,还好他在一旁看的时候都是一言不发,但凡他出点声,自己琢磨的陷阱就全泡汤了。 “一天还没过去,不算跟一天,走吧,送你回家。” 程非念避而不答,不想告诉她自己是因为好奇才一直陪着她。 原来她是一个记者,不是他之前想象之中不堪的职业。 他有些懊悔自己,自己怎么能以为她是那种人,昨天晚上她那么勾引自己,他甚至有一秒产生了更龌龊的想象,自己真是不堪,居然那么想她。 也许,昨晚她只是很喜欢他,单纯地想睡他而已。 而昨晚只是睡错人的夏染看到程非念发着愣,拍了拍他:“走吧,不是说要送我吗?” “走吧。” 免费司机夏染自然不会不用,大方的直接告诉了程非念自己租的公寓地址,离着不远,很快就把她送到楼下了。 夏染轻快地推开车门,下了车,看都不看一眼还在驾驶位的程非念,只想快点回家整理下采访稿,明天采访结束后就能写稿子发过去了,然后就能回家啦! ——咚。 车门声又响起。 程非念也下了车,并且给自己的车按下了上锁。 夏染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你又不住这。” “手机没电了。” 程非念举起自己的电量为百分之一的手机给夏染看,无辜地继续说:“想去你家充个电。” “你车不带充电口的?” “有,但是我没有带充电线。” 夏染仔细看了看程非念的脸,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他的眼睛也是充满了无辜,仿佛是在说“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充电而已”。 “行吧行吧,充满了你就走吧,我还要写稿子。” “嗯。” 程非念轻轻点头,趁着夏染在前面带路的时候,不做声地悄悄把口袋里的手机充电线扔在一旁的灌木丛里。 真是缺大德 “只有一双拖鞋,你光脚吧。” 夏染领着程非念回了家,自顾自地换上了家里唯一一双拖鞋,丝毫不顾及什么是待客之道。 而程非念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换下了自己的鞋,放进了鞋架里,也顺便把夏染甩得乱飞的鞋也放了进去。 夏染随手拿起餐桌上的发绳,把自己的头发束了起来,坐到餐桌旁,打开了餐桌上的笔记本后,抬眼看了一眼在门口略显局促的程非念:“自己随便找个插座充电吧,都能用。充电器在卧室的床头柜上。” 说完,夏染就低下头埋头工作,没有多看他,但耳朵却忍不住竖起,听到他的脚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轻微响声,响声由远及近,然后又消失在了卧室里。 不一会,脚步声又逐渐逼近,直至在她的一侧停下,继而是沙发发出了窸窣声响。 夏染实在没忍住,侧头偷偷观察,却没料撞了个正着,对方也在抬头看着她。 “嗯...充吧充吧,不收你电费。” 程非念揶揄道:“谢谢你,很大方。” 夏染扭头继续工作,而程非念也坐在沙发上,一边充电一边用手机处理一些邮件,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埋头处理着自己的事情,互不干扰,像是彼此有着默契。 在最后校对了一遍采访问题后,夏染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而程非念也像空气一样安静,就这么静静地呆在她一旁,完全不打扰她,不提问,不吱声,让她差点都忘记房间里还多了人。 她转身看向还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程非念,问道:“充满电了吗?怎么充这么久?” “充满了,看你很专心的样子,不想打扰你。” 夏染小声嘀咕:“充满了还赖着不走......” 程非念放下手机,抬眸盯着夏染:“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程非念听到“逐客令”后,不疾不徐地站起身子,把充电器拔下,放在夏染的电脑旁后说:“是不早了,请你吃晚饭,走吧。” 夏染假意要继续工作,低头在电脑上乱敲:“你吃吧,你吃吧,我还有点没写完呢。” ——啪。 夏染的笔记本被他按下,节骨分明的手指按在电脑背面,透露着“拒绝”的意味。 “工作永远都是做不完的,吃饭更重要。” 程非念扬起嘴角,继续道:“而且,我不像有些人,用完东西就马上跑,知恩图报,我是懂的。” 夏染自然知道他所指什么,在他转身走到玄关时,偷偷剜了他一眼,然后收拾了下桌面,还是跟着程非念一起出了门,毕竟白来的晚饭不吃白不吃。 两人走到楼下花园时,夏染看到一只活泼的小狸花猫在玩耍,抓着什么东西在啃,白色的、细长的,看起来像是一根线。 小狸花猫实在可爱,看到夏染路过,非但不跑,还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夏染,轻声地“喵喵”了两声。夏染小心地凑上前,想去摸一摸这只亲人的小狸花猫,而小狸花猫也乖顺地仰起头,拿脑袋蹭了蹭夏染的手掌。 “喵呜!” 没耐心的小猫一会觉得摸头不如玩玩具有意思,躺着身子抱着它的新玩具又开始啃起来。 夏染觉得那玩具看着有点眼熟:“它好像...在玩一根充电线,谁会在这乱扔充电线啊!” 在这住了这么久,夏染还从未见过这个小区的居民有乱扔垃圾纸屑的,今天还是第一回见有人乱扔东西,还好这次只是一根充电线,下次要是那个缺德鬼扔个什么有毒的垃圾,被小猫啃了怎么办? 夏染摸了摸小猫的耳朵,继而愤愤道:“真是缺大德!随地乱扔垃圾!” 而一旁也觉得这根线有点眼熟的程非念在观察了几秒后,脸色变得复杂,抿着嘴走上前,用两根手指提溜起了还在抱着充电线啃的小猫,而小猫起初还在张牙舞爪,想要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把它提起来了,但当它对上了程非念幽深的双眼后,瞬间无比乖巧,甚至乖乖让程非念抢走它从灌木丛里扒出来的新玩具。 “笨猫,乱捡东西玩。” 程非念将数据线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看着小猫呵斥了一句,然后才将它小心放下。 “嗷嗷嗷!” 重获自由的小猫一落地就就嗷呜叫了几声,然后一溜烟就跑了,夏染都没来得及抓住小狸花猫再摸上几下,望着小猫消失的最后方向,怀着不舍的心情地坐上了程非念的车。 没捉到小猫的夏染系好安全带后,问:“去哪吃?” “你想吃什么?” 被征询意见后,夏染拿出手机搜了搜c城的美食,发现在第一次去的那个沙滩那有一家开了十几年的海鲜烧烤店,从评价上看起来不错。 “去这家。” 程非念接过夏染的手机,看了眼烧烤店的位置,然后把位置输入进车载导航里,这个地方他也认识,去了很多次了。 沙滩距离夏染住处不是太远,大约开了十几分钟,两人就抵达了沙滩附近。 夏染下了车后,发现这里的沙滩变化很大,上次来的时候,这会功夫四周就要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几乎得摸黑一路走到沙滩才行。而现在,道路的两旁每隔几米就设置了一台照明设备,电力充足,照得浅白色的道路锃亮无比。 而一路走到海滩,夏染更吃惊了,海岸边居然设置了四五个救生员,每隔十几米就站着一个救生员,一个个瞪着如铜铃般大的眼睛在海岸线上搜寻着,生怕漏了一落水失救的人。 夏染好奇地跑到救生员身边问道:“大哥,上次来玩还没看见你们呢。啥时候来上的班?” 救生员大哥摸摸头说:“上头的指示,叫俺来,俺就来了,也就前两天的事情。” “上头?难道有人在这淹死了?怕再有人淹死?” “哎哎哎!丫头,可不得胡诌,是上头安排的要在这设立救生员,咱们也是拿钱上班,站到八点,咱们也下班了,咱们领导前天还带着咱们给这装了不少照明灯,一到晚上就锃亮!还有监控呢!多安全,咋会有人淹死。” 救生衣大哥黝黑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泛着光,脸上的笑容自豪又自信,工资又高,还能帮助游客,多好! 夏染不明就里,前几天这里还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喊个救生员都要等到死,现在设施突然就配备这么齐全了? 而某个被海水呛怕了的人此时正在一旁满意地巡视着他的安排,不错,非常安全,再也不会有人失事了。 夏染只知道这里似乎是要被开发成度假区,只是没有意料到这么快就开始配备人员,看起来是会建立成安全又漂亮的度假区,不知道下次再来会不会变得她都不认识。 “不知道下次来,这家店还会不会在,这里好像要开发成度假区了。” 夏染啃着手里的烤大虾,有些不舍,这家装修简陋的小破店与度假区的风格格格不入,很有可能会被拆除或者搬迁。 “只要它好吃,它就会一直在。” 坐在对面的程非念视线飘向吃得满脸幸福的夏染,眉眼柔和地说。 “好吃。你看这个大虾,它又大又肥,你看着烤鱼,它又香又嫩。” 夏染左手举大虾,右手扬烤鱼,她看了又看,满意得不得了,如此美味新鲜的烧烤,真希望下次来还能吃到。 程非念又点了一些海鲜和小吃,一张餐桌被摆得满满当当,夏染自然是毫不客气,吃不下的也得啃上几口,吃到实在没法下咽后,她才举止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结账时,程非念下意识地微微一瞥还坐在座位上的夏染,他总觉得夏染下一秒就会吃干抹净拔腿就跑。 然而,这次夏染总算是懂得什么是礼貌,正正经经地坐着,微笑着注视着程非念。 程非念则似乎是察觉了什么,伸手拿走了夏染还亮着的手机,一顿操作后,又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点了点。 “你现在有我的联系方式了。” “......” 夏染嘴角抽搐,她刚才仍旧是打算吃干抹净拔腿就跑。看着好友申请被通过的信息,她欲哭无泪,这算是什么,一夜情对象要上位吗? “走吧,送你回去。” “行......谢谢你的款待。” 而程非念则心情愉悦,扬唇轻笑:“不客气,希望下次款待你的时间比我想象之中早一些。” 夏染站起身,郁闷地跟着程非念上了车,自己惹了个大麻烦回去,似乎还很粘人,自己到时候要怎么和还在家等她的小麻烦交代?虽然和小麻烦也不算男女朋友关系,但自己还是总觉得很心虚...... 没等夏染思考出对策,程非念已经把她送到家楼下了。 而这次,程非念没有找理由要和他一起上楼,只是淡淡地挥手告别。 夏染有些不适应地回道:“再见,程非念。” 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程非念只是站在车旁,目送着夏染上楼,在她坐上电梯后,仰头注视着她的房间,直至确认她屋内的灯亮起,他才默默地上车离开了小区。 夏染回到家,躺在沙发上发呆,此时,手机忽然震动,手机里是她新好友发来的信息。 【晚安。】 她微微勾唇,回复道:【晚安,程非念。】 澄清 第二天,夏染无比顺利地和老徐进行了采访,老徐也无比配合,还和夏染分析了那些赌场的经营手段和赌狗们常用的作弊手段,内容之丰富,手法之精彩,足足能让她写个十几篇连续报道。 和老徐采访完,又搓了一顿大餐,酒足饭饱后,夏染还坚持送老徐回小区。 老徐也是个实在老头,先是推辞了几句,但耐不过夏染十分热情,结了账后,在酒楼门口左顾右盼,等着夏染开车送他。但当夏染掏出她那张公交卡后,他的笑容凝固了,面容僵硬地跟着夏染去坐公交。 夏染非常大气大气地刷了两下她的公交卡,带着老徐一路摇摇晃晃回了别墅区,期间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金马广场跳舞的大姐哪个最漂亮、哪个跳舞最好看,老徐自然是越聊越开心,漫长的公交车之路不知不觉就过去,很快两人就抵达了小区。 夏染自然是要履行自己的诺言,帮老徐正名。 她不疾不徐地走到还在舞动的人群前面,站在了喷泉边缘,神色自如地在背着的大袋子里掏着东西。 老徐和一众还在舞动的大姐均停下了动作,仰头看着夏染,不知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而夏染则摸索出来一个大家伙,掏了出来。 ——滋滋滋 “喂喂喂,听到么听到么。” 拿着扩音大喇叭的夏染调整了音量,不至于扰民,又不至于听不到。 “姐姐们,我叔叔老徐,就交给你们了!他在这幸福美满,我妈昨天和他打视频了,说很高兴他在这过得这么快乐!其实我叔叔是受不了我外婆强制他和隔壁村的翠花结婚,他说,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一盘散沙,说散就散了。于是,我叔叔就逃了出来,追求真爱,不再受封建婚姻的拘束,寻找着心中最爱。” 没想到夏染说的澄清是拿大喇叭在广场喊的老徐目瞪口呆地望着夏染,这丫头片子,说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 滋啦滋啦地喇叭噪音刚落,几个大姐又开始窃窃私语。 “老徐还挺叛逆呢!” “咋之前还说是老给子,现在就是追求真爱啦?” 夏染调高了一度音量,扶额痛心疾首道:“都怪我之前出来得急忙,听我妈的八卦听劈叉就跑了,我叔叔只是爱的人正巧当时不符合主流观念!当年我们村婚姻都是指腹为婚,我叔叔从未见过隔壁村的翠花,刚成年就被逼婚,我叔叔说了,他更向往无拘无束、能更翩翩起舞的罗曼爱情!如果没有真心爱人,他宁愿一直守身如玉!” “啥!还是处男呢!” “哟!还没谈过恋爱!这不是比金子还稀罕呢!” “我天,还没和这么纯情的男人好过呢!” 夏染刚说完“守身如玉”这四个字,大姐们都炸开了锅,纷纷赞叹老徐是个贞洁的好男人,而老徐则迎风凌乱,这场怪异的澄清,他是辩驳也不是,顺应也不是,自己忽然就变成了守身如玉的好男人了。 老徐还来不及沉思自己要不要澄清自己在多年前一个暴风骤雨的夜晚已经不贞洁了,就被大姐们拉进人群,热情地邀请他跳舞,老徐瞬间满血,娇羞地搭在了“舞王”大姐的肩膀上,与之共舞。 夏染静悄悄地收拾好了装备,功成身退。 在刷卡上公交的最后一刻,她回头远眺被花朵簇拥的老徐,脸上的褶子笑得都抹不开边了。 她点了点头,老徐,一定要活得幸福! 乘车回家后,夏染很久就根据采访内容写了一篇非常精彩的报道发送给了领导。 没过多久,领导就发了个鼓掌的表情,表示非常满意。 夏染看到领导拍手的表情包,才松了口气,终于能回去了。她马上就收拾了行李,买了一张第二天的机票,打算早点回去。房子是短租的,她补了几天的房租钱给房东,平时鲜有人来租房的房东自然也是很爽快的办了退租。 第二天,夏染拖着行李箱去了机场,距离登机还有三个小时,她来得很早,主要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做。 “老板,你这能刷公交卡付钱吗?” 问了一圈,只有机场边一家小小的礼品店接受刷公交卡,还是因为这家店原来是超市,才改成的礼品店,设备都还没退还。夏染这才露出了狡诈的笑容,不是能报销吗?反正只需要给充值发票就能报销,那她就大刷特刷! 礼品店不大,但卖得东西确是五花八门,有漂亮的棕榈树样式的水晶球,有印着花朵图案的好看丝巾,还有一堆写着字的大饼挂在店门口。 夏染挑了一条淡紫色的丝巾,她记得弟弟说紫色很有韵味,买一条丝巾给姜黎做礼物吧,也稍稍填补她心中那点愧疚感...... 她刚刷完公交卡付了账后,手机忽然响起,难得的,居然是她妈打电话来。 “妈?怎么了?” “怎么了?我就不能想想我闺女么?想你就打给你了呗!” 夏染挑挑眉,她自然是知道她妈的尿性,无事不登三宝殿,打电话来一定是有事找她。 “你闺女可知道你老底,又惹什么祸了?要我去帮你向我爸说好话?” “我可不是那种人!我也没闯什么锅,只是...只是想让你帮我带点纪念品回来。” 夏染只觉得莫名其妙,继续追问:“怎么了?” “你爸这几天出差,还没回来,我和你爸说我在c市和你一起旅游呢!说要带点纪念品给他。你帮我随便买点纪念品,小票放里头就好!” 夏染抱着臂,无语道:“所以您究竟搁哪呢?”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道:“在x国,和你二姨报了个x国五日游...” 夏染顿时想起了二姨前天朋友圈发的被一群金发碧眼帅哥簇拥的合照,她还评论二姨真会玩,她哪想到她妈也跟着一起去玩金丝雀了! “妈...你真行...人老心不老...外国金丝雀儿好玩吗?” “呀!可帅可好摸了!那胸肌,嗷嗷好摸!oh,baby,ohhoney地喊我跟你二姨,声音可好听了!” 电话那头音调都高了几个度,夏染被吵得皱了皱眉,一直到她妈兴高采烈地说完了这几天x国有多好玩以后。她妈才冷静下来。 “嗷,好闺女,帮妈妈随便c市买点纪念品就行哦!要突出妈妈对爸爸的爱,要厚重!” “好好好,知道了,回去以后拿给你。” “么么!亲闺女!” 夏染挂断了电话,在小小的礼品店里寻找着能表达她妈妈“浓烈”的爱的纪念品。 要厚重? 那就是又厚又重。 她抬头就看见了挂在店门口的芝麻大饼,白芝麻做底的大饼上用黑芝麻写着“老公我爱你”这几个充满浓烈爱意的大字。 “老板,给我包一个那个饼,包好点,小票放进去。” “好嘞。” 大胆又浓烈的爱意 夏染小心地将买好的纪念品放进行李箱里,怕芝麻大饼被压碎的她,还特地垫了两层薄外套,做好了完全的措施。 她托运完行李后,给还没回家的老母亲发了信息,告诉她已经买好了纪念品,小票也收好了。老母亲极其感动夏染孝顺,给她打了一千块红包,这除了是付纪念品的钱,也是给她的封口费。 夏染自然是毫无愧疚感的收下了转账,她的妈妈的缺点像天上的繁星一样多,但优点却像夜空的月亮,皎洁明亮,而她的爸爸眼里只有她的优点,全然无视她的一堆毛病,就算是妈妈送他一块芝麻大饼,他也会开心地抱住她说喜欢。 夏染想,这就是爱情吗?不,这就是孽缘! 正想着,手机震动了几下,是姜黎的短信。 【姐姐,今天回来吗?我可以去机场接你吗?】 姜黎这几天都有发短信给她,但这几天夏染不是生病就是忙着蹲点,都是漫不经心地随便回复了几句,很是冷落了他。 【嗯。应该是下午四点能落地。】 【很想念你。】 随之,一只眼泪汪汪的小兔子表情包跃然于眼前。 夏染已经能够想象到姜黎蹲在自己面前,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的样子,之前忙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闲下来了,还是怪想念他的,他随风摇曳的裙摆,长长软软的头发,灵活有力的手指...... 夏染摇摇头。 自己真是饿了! 甩开了万恶的念头,她坐上了飞机,回复了周可的短信,周可也是很想她,时不时就发信息催她回来。而当她回完信息准备开飞行模式时,眼睛瞥见了程非念的头像,两个人的对话记录还是只停留在那晚互相说晚安。 在这里碰到他只是巧合,下次遇见他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夏染想了想,松了一口气,只是一晚而已,也许以后都不会见面了。 她心情愉悦地开了飞行模式,闭上了眼睛,舒舒服服地等待着飞机起飞带她回家。 随着飞机起飞而产生的巨大轰鸣声,耳蜗的压力也逐渐变小,夏染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耳边传来了即将降落的提示声,窗外的风景也渐渐逼近,米粒大的建筑逐渐扩大,直至飞机落地。 开启舱门后,夏染拿着手提袋去等待取行李,这时才取消了飞行模式,一堆信息开始接收。 【姐姐,到了吗?】 【落地了吗?我还没看到你呢。】 【啊,我看到你了!】 夏染一边拖着刚取到的行李,一边往出口走,正准备回复姜黎,就听到有人在说话。 “姐姐!我在这!” 她顺着声音看去,是姜黎趴在接机口地栏杆上叫她,姜黎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好像是看到期待已久的甜品,开心极了。 姜黎今天穿着的是一身淡紫色的长裙,海浪一样的裙摆,随着风微微摆弄着,夏染觉得她买的丝巾非常合适他今天的一身,很搭配。 夏染加快了几步,很快就走出了出口的通道。 而姜黎则也迎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夏染,埋首在她的肩头,喃喃说:“好想你。” 夏染则摸着他的头,顺着他的毛,说:“我也很想你哦。” 在外人看来,两个人像是很久不见的亲姐妹,看起来感情极好,但只有夏染能明确感受到姜黎心脏跳动的速度,与他搂紧的力度。 “放手啦,我已经回来啦!” 夏染拍了拍姜黎的后背,示意他可以放手了,而后者只能松手,委屈地看着夏染,十分不满意才拥抱了几分钟就要停下。 “今年应该都不会再出差了哦。” “真的吗?” “真的!” 夏染像是哄小孩,哄着姜黎,自己今年都不会有长途出差的活了,姜黎再叁确认以后,才露出了微笑,愉快地说:“欢迎回家。” 姜黎接过了夏染手里的行李和包,空着的另一只手则拉住了夏染,和她一起走着,十分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像是那只手本应就是应该由他牵起。 夏染没有甩开,他的手掌没有想象中那么柔软,有些薄薄的茧子,有一点粗糙,但牵起来也感觉不错。 走到机场外,一辆黑色的名牌轿车在外面等着,司机见姜黎拖着行李走近,立马就下车鞠躬,帮姜黎把行李装进了后车厢。 嚯,还斥巨资打专车来接机吗? 夏染悄悄打开了自己的打车软件,选择了自家的地址,一看,打专车回去得好几百块! 这小子,仪式感还挺到位,本来还以为是要陪她一起坐地铁回去,没想到这次还花钱订车来接她回家。不过夏染转念一想,羊毛出在羊身上,自己之前转给他那么多钱,花点钱来打专车送自己回家,也在情理之中。 夏染坐进后排后,仔细观察着车内,车内陈设低调但看起来都价值不菲,光是车内皮具就摸起来不便宜,车内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异味,看不到一点儿垃圾,就连司机也是穿戴整齐,完全不像是平时兼职做网约车的人。 “累了吗?可以靠着我休息一会。” 姜黎刚坐进去,就看到夏染警惕地东张西望,好像马上就要把她拐带走了。姜黎抿着唇,揽住了夏染的肩膀,让她的身体侧靠在他的肩头。 “不累,刚在飞机上睡了好久。” “那姐姐就靠着我看看外面的风景。” 口是心非的夏染顺应身体的疲惫,懒洋洋地直接靠在了姜黎的身上,今天姜黎的身上是好闻的薰衣草味,夏染好几次都在他身上闻到好闻的味道,姜黎说那只是洗衣液的味道,但夏染在超市里找了很久,都没有找他和他一样的味道。 “你身上好好闻哦,我身上都要沾了你的味道了。” “好闻吗?只是洗衣液的味道。” “骗人,我怎么都买不到和你一样味道的洗衣液?” “嗯,我下次问问帮我洗衣服的人吧,是哪种我下次帮你买点。” 夏染听见后一愣,怎么还有人帮他洗衣服,是女朋友?是妈妈? 姜黎敏锐地捕捉到夏染不自然的动作,继而补充道:“我不喜欢洗衣服,我一般都是攒着让佣人洗。” “佣人?你怎么还有佣人?” “笨蛋姐姐,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夏染这几天已经是第二次被骂笨蛋了,这频率比她刚实习被领导骂的频率还高。 她不知道是事情是很多,姜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清楚,她只知道他现在身上很好闻,淡淡的薰衣草香气在她身边萦绕,很温暖很舒服,就像他一样,乖乖地让她靠着,动也不敢动。 “好香哦你,我身上也香喷喷的了。” 歪着头看着窗外移动的景色,安心的香气让夏染逐渐迷糊,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香气没有了,记得找我续一下。” “...嗯...” 夏染随口答应着,眼皮越来越重,很快就陷入了睡眠中。 “醒醒,姐姐,到了哦。” 脸颊被轻轻地触碰,夏染缓缓睁开了眼,是姜黎的手指在轻轻地戳她的脸颊。 夏染只觉得自己真是个睡神,飞机上狂睡觉,下了飞机又睡觉,今晚估计得睡不着了。 夏染和姜黎下了车后,司机也十分体贴地帮他们拿下了行李,毕恭毕敬地交给了姜黎,而姜黎也没有说一句谢谢,像是理所当然地接过了行李,只是说了句“晚点回去”,就转身带着夏染回家。 夏染观察了姜黎半天,也没见他有掏手机付款结账的动作,难道姜黎带她做了霸王车? 几天不见,这小子胆子这么肥了? “那个...咱们打车付钱了吗?” 夏染向后看去,再叁确认没有人追上来揍他们。 “别担心。” 看着夏染瞻前顾后的样子,姜黎噙着笑,今天一反往常地叫家里的司机开家里的车来接夏染,也是想和她摊牌,夏染好像总把他当勤工俭学的穷光蛋,虽然他不介意被她包养,但万一哪天有实力强劲的男人接近她,他可没有把握能抓住她,她似乎总是把他当挥之即来招之则去的鸭子。 怀着复杂心情的姜黎把夏染送到了家门口,夏染掏出钥匙开门后,姜黎把行李放在了玄关。 正当夏染打算打发走姜黎自己好好在家躺躺的时候,姜黎咬着唇,面露委屈地说:“好久没看见姐姐了,可以和姐姐一起喝杯茶吗?” 喝茶? 喝什么茶? 好茶! 确实是好茶! 被美色诱惑的夏染自然是没有坚持立场,大门敞开,欢迎姜黎光临。 坐,请坐,请上座! 但姜黎进门以后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动作,只是自顾自地走进厨房,熟悉地找到了柜子里的茶包,烧了一壶热水,替两人泡了茶。 姜黎来这里很多次了,夏染经常叫得嗓子干,完事后一脚把姜黎踹下床给她泡东西喝,姜黎不能说最熟悉夏染的卧室,但夏染的厨房,他是最熟悉不过,咖啡、茶包、蜜饯、蜂蜜等,他都知道夏染给随手藏哪里。 夏染接过微热的杯子,这个大热天喝茶,确实有点离谱,就算是再好的茶,也抵不过炎炎酷暑。她打开客厅的空调,只是浅浅喝了几口茶,就已经流汗了,边上的“好茶”虽然额角流汗,但也十分淡定地品茶。 “我去洗个澡,太热了。” 感觉到身上黏腻,夏染去卧室拿了换洗衣服,打算冲个澡,抬头看到姜黎闪烁的目光,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不许进来,纯洗澡,没别的!” 闪烁的眼睛顿时暗淡了下去,低头继续品茶。 在锁上浴室门之前,夏染想起还有纪念品没送姜黎,那条紫色丝巾很有韵味,和弟弟很相配。 “姜黎,有给你买礼物,在我的行李箱里,你自己拿吧。” “礼物?姐姐还给我买礼物了?真好!” 等夏染进了浴室,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后,姜黎立马放下热乎乎的茶杯,弹射起身,迫不期待地跑到行李箱旁,翻找着属于自己的礼物。 ——哗 行李箱的拉链被拉开,上面盖着几件衣服。 姜黎小心地移开衣服,衣服下面盖着一个大大的东西,戳了戳硬邦邦的。 会是什么呢? 这就是姐姐送给他的礼物吗?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一个巨大的芝麻饼,比他头还大的芝麻饼赫然出现。 白色底的芝麻饼上撒着黑色的芝麻,黑色的芝麻组成了充满了爱意的几个大字——“老公我爱你”。 拿着芝麻大饼的手指颤抖着,手指的主人惊讶地捂住了嘴,眼里渐渐泛起了泪花。 “居然...是这么热烈的礼物吗?” 姜黎轻轻抱住了芝麻大饼,感动无比,他的姐姐终于和他表白了,这么大胆又浓烈的爱意! 好喜欢,好喜欢姐姐送他的礼物。 甜橘H heh ua n 3.c om 洗完澡出来的夏染有意无意地寻找姜黎的身影,而后者还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品着茶,仿佛真的是来喝茶的,夏染低头笑了笑,就他那点小心思,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礼物拿了吗?” “拿了,很喜欢。” 沙发凹陷,夏染坐在了他的身侧,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茶,很清爽。 “我看到它的时候,就想起了你,你喜欢这个礼物就好。” 夏染抿了口茶,想象着姜黎围着那条浅紫色丝巾的样子,或许自己还可以帮他用丝巾绑个头发,也会很好看。 “喜欢,很喜欢,我明白你的心意了。” “嗯,明白就好,很合适你吧!” 两个人驴头不对马嘴地交流着,却能没有阻碍,并且丝毫不怀疑对方说话的主题。 姜黎拿起茶杯,一边喝茶,一边偷偷打量着夏染的表情,对方神情自若,完全没有表白后的害羞,姐姐对自己的喜欢已经这么坦荡了吗? 还是他之前太笨拙了,都没发现姐姐也这么喜欢他! 见姜黎还在呆愣愣地光喝茶,夏染拿过一旁的包,掏出在c市买的土特产——砂糖橘,那里的橘子很甜很多汁,她买了一箱寄给了爸妈,也寄了一箱给周可,自己则只买了一袋回来,在那天天吃橘子,脸都要吃黄了,买点回来尝尝就好。 她拨开橘子皮,沁人心脾的橘子香气扑鼻而来,她掰下几块,塞到姜黎嘴旁。 “吃吃看。”看好文请到:p o1 8yc.c o m 姜黎张嘴,吃下她递过来的橘子,嘴唇轻轻触碰到了她的指尖。 “很甜。” 夏染给自己也塞了几瓣儿橘子,还是那么甜,那么香。 “你就像小甜橘一样,刚开始认识时很难剥开,看起来难以接近,但认识久了,就像小甜橘一样,软软甜甜的。” 姜黎有些吃惊,夏染会这么形容自己,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他更多的是听到别人说他有病该去看,说他是路边的老鼠,人人喊打。 一些不开心的回忆涌了上来,姜黎面色变得惨淡。 夏染剥下一瓣橘子,递到他的嘴旁,诱哄般地安慰道:“橘子很甜,不是吗?未成熟的橘子都很酸涩,但成熟后,它就不会再那么难吃了,现在的它,好甜好甜。” 姜黎望着笑着喂自己橘子的夏染,犹豫再三,开口道:“我第一次这样开心,很怕会失去。” 夏染吞下嘴里甘甜的橘子,注视着姜黎,平时美丽自信的脸上,此时却流露着胆怯,这不像他,却又是真实的他。 她伸手又递给姜黎一块橘子:“甜美多汁的橘子始终会被吞下肚子,但它清新独特的香气你却不会忘记,不是吗?” 姜黎瞳孔微沉,眼里她的笑容像甜橘一样,芬芳甘甜,她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呢?是会像甜橘的香气一样,永远留在他身边吗? 姜黎的眼神闪烁着,直直望着她的脸。 脑中回荡着声音,叫嚣着。 吃掉她。 吃掉她。 吃掉她。 还打算继续剥橘子吃的夏染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原本距离她还有几厘米远的姜黎渐渐逼近,漂亮的脸蛋上却带着危险的表情。 “吃吃橘子!” 夏染塞了一块橘子到姜黎的嘴里,而后者张口咬住橘肉,咬了几下后快速吞下。 她缓缓后退,而姜黎却握住了她即将撤回的手,放在嘴唇边亲吻。 “很香的橘子味。” 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指尖,还未擦净的指尖被他轻轻含住,湿润的口腔包裹着她微凉的指尖,吮吸着。 他抬眸认真地看着她的脸,眼睛里逐渐升腾起欲望。 夏染望着他泛红的脸颊,漂亮的眼睛里印着她的身影,在橘色的灯光下熠熠闪耀,很漂亮又看起来很容易破碎。 她不再后退,主动迎了上去,捧起了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眼角、鼻尖、脸颊。 最后,吻又落在了他的嘴唇上,带着甜橘味儿的嘴唇上。 伴随着窸窣的衣服剥落声,一个交织着香甜气息的吻甜蜜落下。 不知怎么的,夏染又跨坐到了姜黎的身上,像是他们第一次的动作。 夏染忍不住笑了出来。 “嗯怎么了?” 埋首在夏染的脖颈处亲吻的姜黎感受到身上人轻微的笑声,抽出空问着。 “这样好像我们第一次做的动作哦。” “嗯?是么?可是你当时的腿,勾我的腰更深。” 姜黎抬首,弯弯嘴角,笑着说,说完,还摸向夏染的腿,迫使她双腿更加完全,更紧密地缠住了他的腰。 “就像这样。” 被迫更加紧密贴近姜黎的夏染看不清姜黎的表情,但却能看到他发红的耳朵,听到他邪恶的嗤笑声。 “我我哪记得那么多!” “那我帮你好好回忆下,我们的第一次。” 姜黎在最后三个字顿了顿,然后吻了吻她的锁骨。 吻慢慢下沿,吻过了胸口,吻到了乳尖。嘴唇只是轻轻地剐蹭着已经硬挺的乳尖,就让夏染身体起了反应。 “唔当时哪有这样” “确实,当时不是这样,当时是你把它们硬塞我的脸上,你还记得吗?” 夏染撇过头,试图抵赖:“不记得!不记得!” 姜黎只觉得耍无赖的夏染可爱至极,脸颊的红晕已经泛滥到了脖颈,粉粉的肌肤,看起来十分可爱,而红润的乳尖又像是樱桃一样,诱人品尝。 “唔!” 胸口的软肉被他的手握住,浅浅揉捏着,继而,被他含入。 夏染感受到自己的乳尖被他的舌头拨弄着、挑逗着,时而轻轻吮吸,时而用牙齿小心刮弄着,微微刺痛,但却带来奇异的快感。 “唔啊你那时候哪有这样” “我不记得了,你帮我回忆下,好么,姐姐。” 姜黎含住她的乳尖,语气央求,但眼神里却丝毫没有央求的意味。 “啊不要那么舔了” “教教我,姐姐,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唔我不记得啦!啊不记得!” “姐姐~教教我,好么。” 嘴上是撒娇的口气,但舌头的动作却毫不客气,吮吸着她的乳尖,时而发出淫靡的水渍声。 夏染极力回想着自己和姜黎的第一次,好像那会是自己坐上去的?还是被他按下去的?已经记不清了。低头一看,硬挺涨大的肉棒早已经等不及了,在她的大腿处来回刮弄着。 “好嘛好嘛姐姐教你” 夏染抬起臀,很快找到了肉棒的位置,她没有直接没入,却故意地用肉穴来回摩擦着它。肿胀的肉棒轻微弹动着,撞碰着阴唇,黏腻的透明液体也顺着阴唇留在了肉棒上。 “唔这样是这样哦” 夏染坏笑着,扭动着腰肢,剐蹭着他涨得发热的肉棒,但就是不肯吞入,故意撩拨着他。 “姐姐真的是这样的吗?” “嗯,是这样的。” 夏染点了点头,继续撩拨着他,低头含住了他发烫的耳朵,轻轻喘息着。 “唔啊姜黎你好热啊” 被折磨得快要不行的姜黎已经失去了耐心,握住了她的腰,直接顶入了她的体内。 “啊太突然了!啊嗯” 还在玩性大发之中的夏染突然被制裁,肿胀发热的肉棒没入了她的肉穴,一下子没有忍住,惊呼出了声。 “姐姐里面好热好湿润” 夏染低头不语,抿着唇,只是喘息着,但这急促的喘息声在姜黎的耳朵里也足以致命。他看不到坐在他身上的夏染的表情,好想知道她现在的脸红成了什么样子。 “啊你干嘛换姿势!” 正坐在姜黎身上打算自己动屁股丰衣足食的夏染,忽然一下被压在沙发上,小穴内的肉棒又被顶入了几分,涨得她心跳不止。 “想看着姐姐的脸做。” 夏染抬眼就撞上他炽热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脸,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 “有什么好看的!快做!” 夏染的手被他拉开,被迫与他对视,炽热的眼神像是一张网,将她捆得死死的,不能逃窜。 “就是很喜欢看姐姐的表情,平时那么嘴硬,这个时候却会红着脸骂我,嘴里说着坏话,下面却含得紧紧的。” “你你你你!我我我” 夏染第一回在姜黎身上吃瘪,结巴地说不完一个整句,只觉得脸颊更烫了,小穴里含着的肉棒还更涨大了一些。 “姐姐,好喜欢你。” 姜黎低头就能看见夏染绯红的脸颊,飘忽的眼神,咬着嘴唇思考着怎么反击他的样子。 姐姐每次都是这样,含羞的时候不敢看他。 姐姐每次都是这样,床下嘴巴厉害,床上说不出话。 姐姐每次都是这样,红着脸喊着他的名字。 他俯下身子,含住了她唇,温柔地亲吻着,身下却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唔姜黎姜黎慢点好深” 姜黎的动作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更加凶猛,他抬起了她的腿,让她环在自己的腰上,方便自己更加猛烈地撞击。 两个人的连接处发出了“噗呲”的水声,粗壮的肉棒一下又一下地贯入,透明的液体在拔出顶入时被带出,滴在了两个人的大腿内侧,顺而滑落,流在了沙发上。 夏染此时已经不再顾及自己沙发又遭殃了,只是沉浸在这比平时更猛烈更甜蜜的性爱之中。 一旁桌上剥得一半的甜橘还在散发着香气,而他们也在散发着香气,碰撞之处散发着甜腻淫靡的气味,与清甜的橘子味交织着,怪异却迷人。 “唔好舒服啊” 气味钻入夏染的鼻腔,身体被他牢牢控制着,炽热的性器在她体内来回进出着,一切都是那么快乐,酥麻的感觉扩散到四肢百骸,直至大脑。 姜黎被她紧紧吞没着,绯红的脸颊,嘴唇微张,像是欲被拨开的甜橘。 她才是他的甜橘,像蜜糖一样甜。 手指抚上了她的嘴唇,轻轻触碰着她的嘴唇,而夏染却被肏得晕了头,伸舌舔着他的手指,继而含住了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浅浅吮吸着,模拟着另一场性交。 手指被小甜橘含入,姜黎漂亮的脸蛋上氤氲着不同寻常的红色,被小甜橘的眼睛的望着,仿佛是掉入了甜甜的海里。 不愿上岸,喝不够。 他拥住了他的小甜橘,一瓣儿一瓣儿地,将她吃下肚中。 清新独特的香气,他牢牢地记下了,不会忘记。 他就是馋你的身子!下贱! 柔软的黑发缠绕在她的指尖,晨曦的光辉洒在长发的主人身上,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朦胧之间,夏染觉得是一个天使睡在了她的身边。 漂亮天使呼吸平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一派平和。 夏染回想起昨晚怎么破例让姜黎留宿的情景,脸颊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她还记得她被压在床头双手被按在床榻上,而他却在身后可怜地求着自己收留他在这过夜,这她怎么能顶得住?最终还是没有抵抗住天使的诱惑。 她撑着头,侧脸仔细欣赏着姜黎的睡颜,手指轻轻勾勒着他下颌的线条,他看起来睡得很满足,嘴角浅浅扬起。 如果不是今天还要去上班,夏染是愿意在床上多躺会,好好欣赏姜黎的脸蛋,但事与愿违,牛马的命不是命,昨晚再辛苦,今天也要爬起来上班。 “起床了,姜黎。” 夏染凑到他耳旁,轻轻喊着他的名字,而后者像是睡美人被王子唤醒一般,缓缓睁开了眼睛,短暂的眼神涣散后,明亮的眼睛望着夏染,带着笑意。 “姐姐,早上好。” 一个清爽的笑容,让夏染早上要去上班的不悦全然消失,夏染悄悄感叹,女装大佬连早起都是这么精致的吗?早上一点儿倦容都没有,连脸上都是香香的。 想起自己还没洗漱,她赶紧爬起来去洗漱,走到洗手台时,发现自己的洗漱用品好像变了位置,明明走之前都收进了柜子里,怎么现在都散落在洗手台上?难不成她昨晚睡觉之前自己跑来洗漱了? “我昨晚洗漱了?” 夏染一边刷这样,一边好奇地问姜黎。 姜黎先是一愣,然后用床单裹着自己的下本身,赤裸着上半身,走到了夏染身后,双手环住了她,亲了亲她的脸颊:“你早上头发乱糟糟的样子也很可爱。” 夏染被亲得发痒,躲避地推开了姜黎,没有在意他的答非所问。 而被推开的姜黎也不恼怒,只是看着洗手台上散落的洗漱用品思考着。 姜黎:好险!下次一定检查好再躺回去! 夏染不知道的是,在她睡醒的前几分钟,为了保持清爽干净的晨起形象,姜黎悄悄起床,到浴室梳洗了一番,听到夏染哼唧要醒来的声音,他连忙随手把洗漱用品一推,麻溜地滚上了床,假装自己还在沉睡,也假装完全没感受到夏染在盯着他看。 夏染洗漱完毕后,翻出来一副新的洗漱用品递给了姜黎。 “你用这个。” “我下次来也可以用这个吗?” 夏染本想拒绝,抬头就撞上他小鹿一样可怜无辜的眼神,再加上他赤裸的胸膛,隆起的手臂微微弯曲,虔诚地捧着她递过来的洗漱用品。 这谁受得了啊? 夏染闭着眼睛点点头,祖宗,你用吧,你就用吧! 谁让你好看又耐用呢! 得到同意的姜黎心底燃起一丝雀跃的小火苗,劈啪作响,心脏也觉得暖暖的。 他想,这就是同居的第一步吗?拥有他的专属洗漱用具。 只是多给姜黎准备了留宿用品的夏染完全没有想到,姜黎现在在一边快乐地刷牙,一边想象着和她同居的日子。 夏染去冰箱翻了翻,冰箱里几乎空空如也,只剩下还有一块还有几天要过期的火腿,以及叁颗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鸡蛋,夏染已经记不得什么时候买它们了,记忆似乎要从盘古开天地开始回忆才行。 在他洗漱的时候,夏染去厨房把这些剩下的火腿都煎香,把剩下叁个鸡蛋也都打下去,做了叁个煎蛋。在分配鸡蛋的时候,她稍稍思考了几秒,看起来没坏,但是万一坏了呢?吃一个应该没事,吃两个可能会拉肚子,今天她还要上班,窜稀可不行。 于是她把两个大的煎蛋放在了给姜黎的盘子,分了一半火腿给他。 姜黎洗漱时间稍久,他还洗了个澡,昨晚只帮她擦干净后,就累得直接睡了,身上还有些黏腻,大腿根更是沾染了许多液体,就连他的发梢也沾了一点她的液体。 等他擦完头发走到客厅时,看见餐桌上两个盘子都放了夏染亲自做的早饭,而夏染笑盈盈地看着他,嘴里还嚼着刚叉起来的煎蛋。 姜黎呼吸一滞,有些感动,她居然会给他亲自做早饭,还多给他了一个煎蛋。 他想,他们这样好像新婚夫妇。 而夏染则笑眯眯地吃着煎蛋,细细品尝着,好像没变味,看着姜黎狼吞虎咽的样子,应该鸡蛋都没坏,他可真是饿坏了。 两个人相对而坐,没有说什么,但姜黎已经觉得很幸福,能吃到她做的早饭,能看到她晨间的笑容。 两人吃完早餐后,姜黎很自然地收拾起了桌上的餐具,端进了厨房,细心地清洗着,扮演着他想象之中的角色,心情愉悦无比。 夏染见他这么自觉收拾餐盘,就自己回卧室换衣服了,但当她换好衣服回来后,姜黎却有些急忙地要走,把洗好的碗碟匆匆放回位置后,一边拿着手机回着信息,一边冲进卧室去换衣服。 而分析能力一直很在行的夏染推测,这么早了他还要出去,一定急着去上工,被老板催了! “你今天要去打工吗?这么着急。” “不是,我哥哥催我回家了。” 正在拉裙子侧边拉链的姜黎漫不经心地回答,这个回答让夏染有点错愕,他还有个哥哥?她之前都没有听他说过。 “怎么走得这么急?” 夏染走上前,帮着姜黎把拉链推了上去。 “哥哥管我很严,昨天没有和他说要在外面留宿,晚上也没回他信息,这会生气了,我要回去哄哄他,他可是个小气鬼。” 夏染思忖片刻,这个“哥哥”到底是何许人也,看起来管着姜黎,难道是“龟公”?手下的小弟随便在外留宿,那确实得生气。 “哦,那你快点去吧,你‘哥哥’生气了确实不好。” 夏染拿起梳子,将他略微凌乱的长发打理好后,催着他快点走,她脑子里已经想象出一出龟公发火的大戏。 送姜黎到门口后,姜黎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先走了,姐姐。” “哦哦,你走吧,有空我们再约。” 姜黎看了一眼夏染,低头小声说:“我明天就有空,后天也有空,只要姐姐想找我了,我都有空。” 夏染看着他委屈的表情,心脏猛烈跳动,但仍强装镇定。 “姐姐这几天要上班哦,有空的时候会约你。” “好吧.....” 再夏染要关上门之前,姜黎又凑上前,亲了亲她的脸颊,不舍地被她推出门后,望了望紧闭的大门,才蔫蔫儿地离开。 夏染关门后,靠在玄关,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像是蝴蝶在胸腔里飞舞,脑海里仍旧浮现着姜黎柔软的眼神。 “天啊,美色误人!” 她休息了十几分钟,才平复心情,再看时间已经是不早,于是拿起包拔腿就跑,赶去上班。 在她狂奔去地铁站的时候,她心无旁骛,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姜黎坐进了昨天来时接他们的豪华轿车,轿车在他坐进去后没多久就启动了,往远方开去。 行驶了许久,轿车开至一栋气派的别墅,车停在了别墅门口,司机下车,恭恭敬敬地为后排的姜黎打开车门。 姜黎一下车,就看到等在门口满脸怒容的哥哥。 “你还知道回来?昨晚去找那个人了吗?” “哥哥...我就是很喜欢她。” 哥哥一听,更生气了,那个男人把自己的弟弟迷得神魂颠倒,昨晚打了十几个电话他都不接,自己只不过离开了几天而已,弟弟就又跑出去找那个男人! “有多喜欢?他就是馋你的身子!下贱!” “不是的哥哥,是我一开始馋她的身子...要说下贱,是我才对...你知道吗,她昨天终于答应让我在她家里过夜了,她早上还给我做了早饭,我一个人在那儿,第一次觉得有家的感觉...” 哥哥面露青筋,看着弟弟不值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一顿早饭是么?一顿早饭就让你念念不忘?哥哥怕你上学辛苦,在你学校边上给你买了房子,又配了司机,结果你就用我给你配的司机去找那个人?” “哥哥,你不懂,她做的早饭特别好吃,我很喜欢...” 姜黎越说头越低,哥哥从来都是很保护他,各种方面都很保护他,但哥哥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哥哥不懂早上吃到喜欢的人亲手做的早饭的滋味,只是一颗流心煎蛋,也能让他饱腹,由胃到心,都是满满的。 “你不许再见他!” “这次不想听哥哥的了。” 姜黎抬起了头,露出了微笑,难得的,他第一次明目张胆地反抗哥哥,反抗那个一直做他保护伞的哥哥。 他走过满脸怒容的哥哥,径直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怀里包得好好的芝麻大饼拿了出来,决定放在能一直看见的床头,她的东西,他都想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而在他的床头抽屉里,还有那条从她那偷来的内裤,笨蛋姐姐真是丝毫不怀疑他,他对她也有很多龌龊的小心思。 时至下午,趁着姜黎出去上课,姜黎哥哥偷偷潜入了姜黎的卧室,由于平时姜黎都很信任他,他平时也不会随便侵犯姜黎的隐私。 但这次,不查不行了! 自己的弟弟都要被坏男人拐跑了! 哥哥刚打开卧室门,就目瞪口呆,弟弟床头摆着一个硕大的芝麻饼,芝麻饼上描述着弟弟对那个男人的浓烈又大胆的爱意——老公我爱你。 哥哥实在不忍想象,自己柔弱的弟弟俯倒在五大叁粗的男人怀中,可怜地诉说着自己的爱,喊着那个男人老公。 哥哥深呼吸了几口,努力平静下来,走到了他的床边,继续翻找着那个男人的罪证。 他是很了解自己的弟弟,珍惜的东西都喜欢藏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小时候在枕头下藏着他送的圣诞礼物,喜欢吃的巧克力也一直藏在床头柜里舍不得吃,一直到长了白毛,才惋惜地扔掉,他后来发现后,就马上买了十盒给他的弟弟,吃!大口大口的吃!哥哥不能亏待弟弟! ——哗 伴随着床头柜抽屉被拉开的声音,一条浅蓝色的女士内裤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帘中。 哥哥的脑袋顿时轰鸣,弟弟居然为了男人,穿女士内裤! 弟弟虽然一直女装示人,但穿得内衣裤一直都是男士,他也一直保护着他,他知道弟弟内心还是那个胆小的小男孩,怕被丢弃,怕不被承认。 但如今,面前浅蓝色的女士内裤却让他无法再相信弟弟还是原来的弟弟。 他居然为了那个男人,甘愿穿女士内裤!那个男人又让他吃药,又馋他弟弟的身子!这算什么男人!真是恶心! 哥哥气得脸色通红,但仍旧把那条内裤放回了抽屉,如果弟弟发现了他乱动东西,只会引起他的反抗情绪。 他转头就吩咐管家,让他去学校盯着姜黎,美其名曰让他不放松学业,让他按时上课,下课就催着他去图书馆学习,不给他留一点时间去找那个男人! 而当天做完牛马下班回家的夏染收拾着行李,怎么找都找不到要带给她妈的芝麻大饼,仰天哀嚎: “我大饼哪去了!” 日行一善 后面的几天,出乎夏染意料之外的是,姜黎没有马上来缠着她腻腻歪歪,反而基本见不到人影,发短信也只是匆匆回复几个字,和她说自己被哥哥按着在学习。 夏染敲着稿子,看了眼姜黎的短信,又开始浮想联翩,被他哥哥?按着?学习? 是她想象之中的那种哥哥吗? 怎么按着?听着怪怪的哦? 还不知道是学习什么东西呢! 而真实被按着头学习的姜黎苦不堪言,管家每天都跟着他,盯着他去上每一节课,甚至还会跟着他一起上课,还会帮他补漏记的笔记,下课就催着他去图书馆补上之前逃掉的课程。 更可恶的是,就连他之前找人代课的体育课,管家都逼着他把上课内容给补回来,说这是哥哥吩咐的,要做到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一个不落!姜黎忙得都没有空看手机,管家时不时还会抽查他课程内容,姜黎只可恨平时慈眉善目的管家叔叔现在长得像面目可憎的班主任,就差拿个教鞭抽他了。 多日不怎么与她联系,夏染莫名感觉地有些失落,她把那天他说的话太当真了吧? 夏染摇摇头,甩开杂念继续投入工作,她只不过是姜黎的一个过客而已,谁也没有对谁有什么承诺。 “亚东食品工厂突发火灾,你们谁去?” 高声的询问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被惊扰的记者们都抬起了头,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自己接下这单外采。 亚东食品工厂位于较远郊区,等到那的时候很可能大火早已熄灭,而且那个食品工厂附近都没有居民区,这个时候工厂的员工也早就下班了,很可能只是一场无人员伤亡的虚惊,而且大家都在暗暗等着今晚本省首富病逝的消息,据小道消息,那个首富已经病恹恹到还剩一口气,今晚极有可能断气。 而比起等老头断气,夏染更愿意主动出击,即使是虚惊一场,也有播报的价值。 “我去。” 夏染站起的时候,顺便把一旁无所事事蹲着打游戏的摄像小张薅走了。 领导点了点头,用欣赏的眼光,目送夏染出门,不愧是她带了这么多年的小夏,吃苦耐劳,有新闻就追,有魄力,就连她的倒霉儿子都能拿捏得死死的,她儿子前几天还嚷着说小夏教得比学校老师更好。 夏染迅速出发,开着公司的配车,一辆破烂的白色面包车,就急急忙忙往亚东食品工厂驶去。 小张在一旁安静地调试着机器,准备等会到了就马上开拍,而夏染则吩咐小张打了几个电话,摸清了亚东食品工厂的火情,确实那里没有人员伤亡,大火也正在扑灭中。 “姐,这郊区失火,还没人员伤害,拍了也没人多看几秒。” “每个事故的发生都有它播报的价值,没有人员伤亡,也会有财产损失,火情产生的原因以及预防的后续,都很值得播报。难道你更喜欢在公司蹲着等老头死了,然后和成千上万的摄像一起挤着抓新闻?” 小张想想也是,有钱老头死了肯定所有新闻报社都会播,重复那么多的播报,看个两叁次也看累了。 大约行驶了一个小时,夏染才终于抵达了亚东食品工厂,火势已经控制,消防员们仍在用水枪喷射水流,还有零星的火苗在暗处跳动着。 夏染找到了坐在远处喘着粗气擦着汗的看门大爷。 “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夏染示意小张架起摄像机,在征得大爷同意后,夏染对大爷进行了简单的采访,内容没什么含量,大爷只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己正在保安室吃西瓜,工厂大门都锁上了,忽然听到里面轰的一声,然后就起了大火,他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打电话给消防员。 随后,夏染又让小张跟着她走,一路拍摄火灾现场,工厂大门烧得焦黑,里面货架也都烧得碳化,工厂很大,一共有两层,一层摆放着制作食品的机器,似乎没有烧到那里,远远看起来还是完好无损,火情比较严重的是靠大门较近的货物区,货物已经烧得精光。再抬起摄像头对着二楼,拉近镜头,二楼似乎也是完好无损,二楼是一排办公室,都是关闭着门,看不出有烧焦的痕迹。 随后,夏染跟上消防员,采访起火的原因,据消防员推测,起火位置位于货架区,从烧得包装袋上,依稀可以分辨这些货物是面粉,所以极有可能是面粉爆炸。 而一旁还在瑟瑟发抖的大爷忽然说:“怎么可能,我们工厂还是很注意这些事情,平时通风措施都有做到位,工厂老板就怕面粉爆炸,每个段时间就检查通风和清洁装备。” 消防员不与大爷争执,只说后面会进行火灾原因检测,会出具一份报告给他们。 已经拍够了素材的夏染,收好了录音笔,让小张回去放好设备,打算回去剪辑素材和撰写稿子,快走到工厂铁门时,大爷很好心地一路送他们走,毕竟只是一场小火灾,来拍摄的记者并不多。 “小姑娘,我跟你说,你们可得好好帮我们伸张正义哦!怎么可能是面粉爆炸!我们工厂平时可严格了!” “大爷,这...我也说了不算,得专业人士来确定原因。” “哎...在这节骨眼上,咱们工厂前几天才签了合同卖出去,我们工厂老板可好了,拿了钱就马上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遣散费,工人们大多都高兴地回老家了,我本来也只打算站完最后这几晚的班,这可如何是好,收我们工厂的老板不会反悔吧?” “大爷,您放心好了,合同都已经签了,工人也遣散了,那甲方已经是板上钉钉地要做接盘侠了。” 大爷听到肯定后,吃下了定心丸,美滋滋地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自己的遣散费看来是不会要回去了!明天就收拾东西回老家吧!本来今晚也只是义务来看看大门而已,已经没有工人在上班了。 当夏染要上小面包车时,一辆眼熟的轿车开了过来,夏染越看越熟悉,这车和姜黎在机场接她那辆一模一样,这么贵的车,本市也没几辆,她怎么也不会忘记。而车上下来的司机又还是那个人,难道这里还有人打网约车专车?这荒郊野岭的,还能有人打车来? 司机下车后,看到工厂的火情瞬间脸色变白,急忙跑了过去,拉着消防员就问:“有没有看到我家少爷?” 消防员不明所以,只说没有在灭火过程中发现任何人。 消防员和大爷再叁确认。 大爷挠挠头:“我也没看见有人从正门进工厂啊,大门都锁上了,这不你们来了才用钳子给大门打开的吗?” 大爷反复回忆,完全不记得有人进来。 而司机则脸色煞白,颤抖着手拿出手机不断拨打着电话,但电话那头始终没人接应。 在司机的央求下,消防员只能再进入现场,仔细搜查一遍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一遍呼喊着“有人吗”,一遍小心地抬起每个货架,检查是否有罹难的遇难者。 司机激动地要冲入现场,但消防员为了他的安全拦着他不让进,而大爷还在一旁抓耳挠腮,怀疑着自己是不是真看漏眼了。 所有消防员都在一楼细细寻找着,而司机在门口紧张地往里看。 夏染也在一旁等着,要是有人员伤亡,她的报道还得添上一笔。 “坏了,该不会从侧门进来的吧?那入口直通二楼,我记得我锁了,锁了吧?好像锁了...又好像没锁...锁了吗?锁了吧?” 夏染听到大爷躲在一旁自言自语,神色慌张,于是走上前问大爷侧门是哪里。 大爷指了指侧门,要绕过工厂一圈才能看到,是一个直通二楼的门。 夏染望了望已经在一楼走得看不见人影的消防员,又看了看已经完全扑灭的火势,于是胆儿肥地就往工厂后头绕去,示意小张拿起摄像机跟着一起去。 “姐...没电了...” 被夏染薅出门太突然,小张没给设备充满电,也忘记抓一块充电板,路上他想着也就拍个一会儿,应该够用,谁知道现在这会功夫彻底没电了。 夏染叹了口气,只能自己去了,然后笔述作补充报道。 她走了五六分钟才绕到了工厂后头,看到一扇虚掩的大门,大爷看起来确实忘记锁门了。 她顺着扶梯,小心地一步一步走上去,扶梯微微发热,但却不烫手,显示着这里距离刚才着火的地方不远,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很快就走到了二楼,她一边走着,一边从办公室的窗户向里张望,前几间办公室像是员工的办公室,摆放着杂乱的生活用品,再往里走,就看到一间门都比其他都大的办公室,但连个窗户都没有。 她握着还有余温的门把手,推门而入。 刚一推门,就感受到轻微的阻力,门下都塞满了潮湿的毛巾,阻挡着刚才火灾的浓烟,这里肯定有人! 夏染再往里走几步,就看到一个男人爬倒在地。 她快步走上前,把男人搬了个正面,愣了一秒,这男人她是认识的,只是现在灰头土脸。 “程非念,醒醒!” 她拍了拍他的脸颊,对方毫无反应,再探探他的鼻息,又听了听他的心跳,很微弱。 夏染迅速而冷静地跪坐在程非念身旁,她轻轻抬起程非念的下巴,确保气道畅通无阻。深吸一口气后,她快速俯身,将自己的嘴唇紧紧贴住程非念的口部,吹入一口气,她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没多久,随着气体的进入,程非念的胸膛微微起伏,显示着生命迹象的微弱恢复。 “咳咳咳...” 程非念睁开了眼睛,难受地咳嗽着,夏染也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吗?能走吗?身上有伤吗?” “嗯...身上没受伤,只是刚才被呛晕了...” 夏染用力拽起了程非念,把他的胳膊夹在自己的肩膀上,几乎扛着他,就带着他出去,扶着楼梯慢慢下走。 还在晕眩中的程非念前一秒记忆还在弥漫的烟中惋惜自己不能再照顾弟弟,以及后悔自己后来没有再找夏染。而当他再次睁眼时,心里想念的人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有一刹那以为自己已经在天堂了。 “在这里!在这里!” 夏染冲着远处的消防员大声喊着,几个消防员很快就抬着担架冲了过来,把还在晕眩中的程非念放了上去,检查一圈,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吸入了少量烟。 夏染蹲在他的担架旁,戳了戳他灰灰的鼻子,笑着说:“我又救了你一次哦。怎么报答我?” 程非念神志飞离,眼前她的笑容逐渐陷入黑暗,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她的手,然后闭上眼安心昏去。 夏染瞪着眼前昏去的男人,她的手腕被他死死握着,怎么都昏了还这么大力气?这合理吗? 一旁的救护员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没什么大事,应该只是累了睡着了,姑娘陪他一起去医院吧,说不定路上他就撒手了。” 夏染只当自己日行一善,救了人还得被拽去医院。她招呼小张先回去剪素材,自己跟着程非念一起去医院。 被公主拯救 雪白的一片,映入眼底,程非念缓缓睁开了眼。 消毒水味钻入鼻腔,耳边还有嘈杂的声音,这里是医院吗?但是和他平时住的病房比起来,又吵闹很多。 ——咔嗤。 伴随着清脆的啃苹果声音,一个温婉柔和的女声越过嘈杂声传入他的耳中。 “哟,白雪公主醒了吗?你的苹果我帮你吃了哈。” 本来只是打算他松手就跑路的夏染,到了医院后,又因为医生问了句是不是认识的,她下意识点点头,然后被递了一迭缴费单,无奈之下只能帮他把费用都交了,还要帮着护士推他去这去那检查。 一趟下来,夏染花了不少钱,司机也跟着一起过来了,确认他的少爷没事后,出去买了一篮水果放在了还在沉睡中的程非念的床头,然后又跑出去说是要和管家联系。 夏染当时就奇怪,他是什么少爷?自己司机平时还要出去开网约车专车?平时工资肯定克扣了!她吃掉他几个水果也不冤,替工人阶级吃的!他这万恶的资本,就活该他躺在走廊加床! 程非念眼前还有些模糊,看到很多人影从他面前走过,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当他清醒后才发现,自己躺着的病床是走廊的加床,连床头柜都没有配,一路走过的都是病人和护士还有医生,每一个走过以后都会好奇地看看他。 他揪着床单,呼吸急促,再仔细一摸,这床单都是被抠破了一个洞,泛着浅浅的黄色。 “我怎么在这?” 程非念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自己的不适。 “这里是最近的医院,虽然不是叁甲医院,但是听说医生资质也不错呢!” 夏染又啃了一口苹果,悄悄打量着程非念的表情,他蹙着眉,十分不满地看着旧旧的床单。 “这里有单人间吗?” “单人间?没有哦。” 程非念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路过的病人小声议论着他,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隔壁病房的老头放着屁,他都能闻到味儿。 程非念觉得,这辈子最痛苦的时候,莫过于此。 “吃个香蕉吧,医生说你没什么事,休息两天就好。” “嗯...谢谢...” 程非念接过她递来的香蕉,心情稍微好了些,不知道这些水果是不是她特地给他买的。 “你运气真好,那么大的火都没什么事情。” 程非念默不作声,运气好?运气好的话,他就不会打不开大门,出不去,而被迫在房间里等死。 “怎么了?被烟呛傻了?” 夏染见程非念脸色不好,以为他不舒服,凑近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而后者却忽然抬头,凌冽的眸子直直望着她的眼睛,让她吓了一跳。 “你来找我的时候门是开着的?侧门没有上锁?” “对啊,还是虚掩的。” 程非念低头,又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谁?还是这只是一场意外? 一抹复杂的情绪从眼底闪过,很快,他又抬起头,笑着对夏染说: “谢谢你,夏染。” “日行一善,日行一善...” 夏染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把付费的账单甩给他让他还钱,但对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这么算清账,好像有一些不近人情。 “又被你救了一次。” 夏染点点头,她又救了他一次,她现在觉得程非念好像落难的公主,她救了他一次又一次,想想就觉得好笑,自己像个王子一样,在水里救了他,在火里救了他,下一次呢?还会有下一次吗? “救了你两次哦,怎么报答我?” 程非念顺手拿起水果篮里的葡萄,剥下紫色的葡萄皮,将诱人的果肉递到了夏染嘴边,夏染顺势张口吃下,仿佛自己被病人投喂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以身相许怎么样?” “咕嘟”一下咽下还没嚼两口的葡萄,夏染连连摆手:“我之前开玩笑的!你怎么老这么说!” “可是我没有开玩笑,我对你很有好感,如果你讨厌我,你可以马上离开,我以后也不会再打搅你。” 程非念低头又剥了一颗葡萄递到了她的嘴边,眼神认真,等待着夏染选择吃下还是离开。 夏染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耍无赖的人,她并不讨厌他,也没有到要他以身相许的喜欢。 她想了想,还是一口吃下了葡萄。 “不讨厌。” 程非念心底莫名松了口气,他也有些害怕她会选择转身离开,只是“不讨厌”这个答案距离他想要的答案还有很远的距离,他有信心能拿到他想要的答案,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程非念还想进而邀约她,刚要张口就被她的手机铃声打断。 “喂,小张?怎么了?什么!老头快死了!问我跟不跟?肯定跟啊!” 夏染接到了小张的电话,小张刚路过首富老头郊区的别墅,发现首富的二奶叁奶四奶倾巢而出,都开车外出了,小张推测老头估计是快不行了,于是打电话给夏染,本还想着夏染会不会不屑于和别人抢新闻,但本着不抢白不抢的优秀进取心态,夏染动身就要出发。 “你哦,好好在这养病!我不喜欢病恹恹的病人哦!” 夏染拿起病床上的挎包,起身就要走,想了想后,转身嘱咐了程非念好好养病,然后拔腿就跑,火速赶往现场。 愣愣望着夏染的背影,直至她不见踪影,程非念才恢复了平日冷漠的表情,并且皱着眉,捏着鼻子,隔壁老头屁好多。 他拿起手机打给了自己的专属家庭医生要求马上办理转院,这里他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夏染一路狂奔最终还是赶上一口热乎的,拉着小张挤到了前排,拍到了二奶叁奶四奶潸然泪下,继而互相抽巴掌对骂,指责对方没有权利分老头的家产。 夏染对小张的抓拍很满意,并为这场战斗进行了栩栩如生的描写,再配上了后续遗产的分配情况,在最短时间内回公司发布了报告,很快就赚足了点击量。 “小夏,注意身体,也别太拼了!” 领导欣慰地拍了拍夏染的肩膀,夏染还在赶工编辑,真是一匹可靠的牛马! “嗯嗯,领导再见!” 夏染挥手和领导告别,心里小声蛐蛐领导都不给她买一杯奶茶鼓励下,还“啪”地一下关了大部分的灯,只留给她一盏灯。 继续埋头编辑亚东食品工厂失火事件的夏染查了很多资料,亚东食品工厂确实一向都是安全措施合格,这次失火确实有点奇怪,但消防给的报告又确实是面粉爆炸,是通风系统故障导致空气不流通,储存室的面粉包装袋又破裂,导致面粉飞泄。 “奇怪,真的奇怪。” 夏染没有其他证据,只能把这个事件归于意外而继续编辑新闻。 熬到了快0点,夏染才终于完成详尽的报道,发送了给领导用作明天播报备选。 她打开手机,发现几个小时前程非念发了信息给她。 【我转院了,后天出院。】 附上了一个地址,夏染认得这个地址,是周可之间推荐她去体检的地址,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程非念的地址。怎么有钱人都聚在一块儿看病? 【好的。】 夏染随手回复,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就收拾东西要回家,想着这么晚才回他信息,估计这会早睡了。 【如果有人看望,病人会好得更快。】 信息回得很快,夏染翻了眼,这不是明晃晃地哄她去看他吗?就住两天医院,还要去看他,来回车费都够挂一次水了! 【我相信病人自己会很坚强哦,你的自愈能力我很看好。】 【可是病人看见喜欢的人,会忘记病痛。】 夏染看见信息后,心想,这货哪里来的病痛?真会装。算了,还是看在他长那么好看的面子上去看他一眼吧。 【我明天晚上下了班来看你。】 得到预约的程非念才安心下来,今天下午很忙,抚慰好抱着他哭的弟弟就费了好久的功夫,然后吩咐手下盘点工厂的损失,已经签了合同了,也没法反悔,索性损失对于他来说也不是很大,只是侧门被锁十分蹊跷,他派人去查了查,还没有得到结果。 到傍晚他才被换了医院,摆脱了破旧的走廊加床,如愿以偿地住进了他平时专用的单人病房,就连床单也是崭新白洁的,没有一丝异味,隔壁也没有乱蹦屁的老头,一切都是那么令人舒畅。 他忙完后就给夏染发了短信,生怕夏染会来看他而扑个空,还积极地附上了自己的地址和具体病房号,就差给夏染绘制个地图指示牌了,生怕她到时候找不到自己。 但等了几个小时对方都没回,直到刚才收到短信,他都差点要睡了,猛然就惊醒,立刻回了短信,得到肯定的预约后才放下了心。 程非念躺在柔软的病床上,暗暗嘲笑自己有些可笑的行为,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这么慌乱,自己每次都在脆弱的时候被她拯救,好像个落魄的王子,被公主拯救。 程非念笑笑,他弟弟以前还经常嘲笑他是不谈恋爱的老处男,等夏染真正答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一定要带她回家在弟弟面前炫耀一下,这个拯救了他两次的公主。 真是挺翘的双峰 第二天晚上,夏染下了班后,如约前往医院去探望程非念,为了表达自己的关怀,在公司楼下的水果店买了特价促销的一篮草莓,红丹丹的草莓挤挤攘攘地缩在红色塑料篮子里,红得泛着微紫,像渐沉的落日。 夏染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医院,毫不例外地又被门卫拦下,她报了程非念入住的房间号,这次很轻易地就被放进去了,似乎是早已被人提前通知了。 一进门又是一排亲切的微笑迎接她,热情地把她迎到了电梯口,亲自帮她按下了楼层号,服务还是那么周到。 电梯到了后,夏染很快地就找到了程非念的病房号,她轻轻扣了扣关闭的房间门,随后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她推开门后,愣了下,这是病房吗?有浴室、厨房、换衣间,更夸张的是里面还有一间健身室,里面摆着几个健身器材。 “我还在想你,你就来了,真巧。” 程非念见来人是夏染,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悠然道。 “你这...病房还真大...” 夏染悻悻地收回目光,走到了厨房,把她那一篮子草莓洗了洗,然后放在了看起来比她的草莓价值高很多的盘子上。 程非念走了过来,坐在了一旁,直接就拿起一颗刚洗好的草莓放进嘴里品尝,还挂着水滴的草莓就这么被他送进嘴里。 夏染刚洗完所有草莓,转身就看到程非念坐在她身边,一盘草莓已经吃了小半,他一边吃还一边用手机看着什么。 “有点熟过头了,草莓。” “爱吃不吃。” 夏染听罢,要把一盘草莓抢走,但却被他按下了盘子。 “吃。” 夏染也坐了下来,捡起一颗草莓丢进嘴里,刚嚼几下,就被过分的甜味甜得眯了眼睛。 这家伙居然能面无表情地吃这么多颗? “是...是有点儿太甜了。” 夏染不得不承认,自己随便买的草莓质量是不大行,然后补充道:“吃不下就扔了吧,下次你再进医院我给你带点好吃的。” 程非念抬起头,眉毛微抬,似笑非笑道:“这么巴不得我进医院么?” 夏染连连摆手,直呼“怎么可能”。 他轻笑出声,继而低头继续看手机上的内容。 夏染有些好奇,他看什么看这么入神,甜得发腻草莓他都能当做阅读的佐料吃下大半盘,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忍不住直起身子,悄悄看他的手机屏幕。 而一下就捕捉到身边异常的身影的程非念倒也不隐藏,索性大方地把手机放在桌面上,供夏染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一遍。 “请。” 程非念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夏染干笑几下,接着就不客气地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拘谨地用食指滑动着布满文字的手机屏幕,她越看越熟悉,这篇文章她是见过的,这不是她今天白天才发出去的报道吗? “报道很详实,也很客观。” 关于亚东食品工厂失火的报道没有几篇,除了夏染的报道,其他几家新闻报社都是寥寥几行字发布了新闻,只有夏染发布了详尽的报道与现场实况拍摄,文尾还分析了火灾的原因以及工厂预防火灾的必要性。 “还没问你当时怎么在那里。那个工厂烧得损失不小,不知道哪个倒霉的接盘侠要承担损失,听门口大爷说已经签完合同卖给下一家了。” “我就是那个倒霉的接盘侠。” 夏染听完错愕地看着程非念,而程非念的脸上则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似乎烧毁的工厂不属于他的财产之中。她又仔细观察着程非念的表情,试图从他冷静的脸上找到一丝心疼的表情,但对方依旧波澜不惊。 “亏了那么多钱,你怎么...一点儿不心疼的...” 夏染小声逼逼。 “不多,那天本来是去签最后补充合同,没有等到工厂老板。但还好没有人员伤亡。” 她仰起头,戳了戳程非念的胸口:“没人员伤亡?你不是人?” 程非念被戳得有点疼,笑着握住了夏染的手指,不让她继续硬戳。 “我不是被你救了吗?那不是更应该开心吗?” 被握住手指的夏染心跳漏了一拍,然后下意识迅速抽回了手指,回怼道:“我要是没去,你就要死在那了。” 程非念垂眸凝视着她,唇角笑意分明,轻声说:“还好你来了。” 夏染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底带着一丝情绪,她分辨不清那是感谢还是快乐,怎么越看越不像是对恩人的眼神呢? 她咳了一声,移开眼睛,借口收拾空盘来逃避程非念越来越怪的眼神。 程非念没有说什么,扬起嘴角,心情愉悦地低头继续看报道里的视频,他点开了视频,反复好了好几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报道里的视频还有原件吗?” 夏染放下搓了七八遍的盘子,疑惑道:“你要我拍的视频做什么?烧都烧了,再看也不会回来了。” “只是做些调查。” 程非念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他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夏染擦擦手,发了个信息问那天的摄像小张,小张很快就回复了信息。 “还在,视频的原件在公司里。我等会回公司取给你吧。” 夏染也同样觉得起火突然,猜测程非念是要视频回放当时的火灾现场情况,这个事情也拖不得,干脆今天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找出来送给他,她这个救命恩人,顺手再帮他一个忙好了。 “嗯。” 夏染起身正欲出门,却发现程非念走到了衣柜,打开衣柜拿出了一套衣服,抬起手臂就要脱衣服。 “你干嘛?” “我换衣服,怎么?又不是没看过。” 夏染思索几秒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反正也不是没有看过,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观赏。 于是她搬起了凳子,坐在程非念一旁,撑着脑袋欣赏着他换衣服。 “......” 本以为夏染会羞恼地转头不敢看他的程非念,没想到自己反被调戏,炽热的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扫射着,对方的脸上无比明显地写着几个大字——“快脱”。 程非念也不是会害羞的人,她既然要看,那就让她看个清晰明了。 他转过身子,正对着夏染,慢慢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随手放在了夏染面前的沙发上,露出了精壮的上身,看得夏染两眼发光。 夏染毫不客气地扫射着,不吝啬自己赞赏的目光,全部投向他的身上。 她在心底小声咂舌称赞,光天化日之下,亲眼看到如此美景,妙哉妙哉。她望着程非念线条分明的肌肉,眼神在他的结实的腹肌和隆起的胸肌上流连忘返,最终落在了他美好的胸肌上,她此时脑中只有一句溢美之词——“真是挺翘的双峰”。 程非念抬眸望了一眼夏染,戏谑道:“下次时间充足的时候,你可以慢慢看。” 夏染移开眼睛,言不由衷道:“不看不看,不爱看!” 程非念在她收敛目光后,很快就换好了衣服,低头凑到她面前,揶揄道:“真的?某人刚才的眼睛可是要着了火。” 夏染揉揉眼睛,反驳:“你瞎说!” “不早了,早点送你去公司。” 程非念的语气不容抗拒,完全没有一点儿病号的样子,披了一件外套就拉着夏染出病房了,而夏染也只能乖乖地跟着一起走,坐上了他的车。 夏染报出了公司的地址,距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开车约二叁十分钟就到了。到公司楼下后,夏染下了车,仰头看公司那几层,几乎都灭了灯,只有一两间办公室还亮着灯,有人在加着班。 “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程非念看了看漆黑幽深的大堂,又瞧了瞧打着瞌睡的保安,说:“我陪你上去,毕竟是我拜托你办事。” 夏染拗不过他,就带着他坐电梯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刷工卡进办公室后,夏染就在找到摄影小张的摄像机,取出了储存卡,在自己的电脑里确认着视频是不是还在。 而百无聊赖的程非念则斜靠在一旁,观察着工作状态的夏染,和刚才用眼神吃自己豆腐的色鬼似乎完全不是一个人,她的工位整齐摆放着文件,还有一些可爱的摆件,抬眼就看到有一只可爱的小白兔站在她电脑的显示屏上。 还在翻找着视频的夏染感觉眼前有影子在晃动,她抬头一看,是程非念在戳她的小白兔摆件,小白兔脑袋被他戳得一晃一晃的,被摧残地有些可怜。 “别戳了,视频找到了,马上发给你。” “嗯。” 程非念收起了手指,越看小白兔越觉得亲切,像是自己熟悉的一个人,总是用无辜的眼神耍赖来满足自己的要求。 接收完毕后,夏染看了一眼时间,已经1点多了,偌大的公司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了,除了他们偶尔的说话声以外,其他一片寂静,夏染也有点害怕,之前通宵加班也有好几个同事陪着,热热闹闹,今天这么安静还是头一回。 “走吧走吧。” 夏染关上电脑,不自觉地就拉起了程非念的手,拖着他赶紧走。 她关上了办公室的灯,但办公室里的电子设备还亮着指示灯,就像暗处的眼睛,红的、绿的、白的,都在直直盯着夏染,窥视着她,机器的嗡鸣声像是呓语一样,在办公室漫布着,她甚至还觉得那声音、那眼睛在一点点逼近她。 夏染内心愤懑的想:昨晚就不应该和周可一起看什么恐怖片!什么office惊魂,取景是在他们公司取的吧!一模一样! 感受到手上的力量,程非念也加快了步伐,被夏染拽着快步穿越了阴暗的走廊,只到明亮的电梯打开了门,夏染才松开了手。 程非念手里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温度,他偏头看着死死盯着楼层数字的夏染,试图缓解她的紧张:“你桌面的小兔子很可爱。” “哦...那个小兔子啊...是挺可爱的。” “是自己买的吗?” “那倒不是,是别人送的。” 程非念正欲问这个别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时,电梯忽然一晃,然后暗下了灯光,不再工作。 建国后不允许动物成精 “有人么?我们被困在电梯里了!” “有没有人啊!保安室的人呢!” 夏染紧张地一直按着电梯面板上的紧急呼叫按钮,但对面却没有丝毫回应。她又拿出了手机,上面却显示没有信号,程非念的手机也同样没有信号。夏染猜想也许只是呼叫按钮坏了,她抬头找着电梯里的监控摄像,对着摄像头举手挥手,但挥了好几分钟后,仍旧没有回应。 程非念身材高大,很容易就能伸手碰到顶部的监控,他凑近监控用手机打光仔细一看,发现这个监控只不过是虚设,插线已经断裂,运行的红灯早已不亮,继而安慰道:“休息一会吧,保安室的人也许很快就能发现我们。” 夏染沮丧地坐在了地上,他们这栋便宜大厦的保安,这回估计正在呼呼大睡,说不定睡到明天早上才醒,运气最差的话,得明天七八点有人上班的时候才能发现他们。 电梯内一片漆黑,只有还亮着的显示屏面板还亮着莹莹绿光,显示着楼层——14。 刷地一下,昨天躺在周可怀里胆战心惊看完的电影剧情全部涌现了出来,有一个女生就是加班到半夜,快2点才下班,走进电梯以后,还没运行几秒,电梯就像现在这样,忽然停住,卡在了14楼,接着女生就听到了怪异的摩擦声,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剐蹭而发出的难听刺耳的声音,再之后,就出现一个苍白的女人在电梯的一角,咧着腥红的嘴角,瞪着女孩,而后的剧情夏染没敢看,埋在周可怀里,让周可口述了后面的内容,夏染只记得最后女生横尸在电梯,电梯不停开合着,撞击着女生的尸体。 现在,电梯就像电影里,闪烁着幽幽绿光,寂静得可怕。 “你...靠我近点...” 夏染抱膝坐在地上,程非念还在抬头研究着是不是能把监控接回去,听到夏染弱弱地请求后,马上蹲下身子,凑到她身边坐下,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 夏染抬手撑起他的外套,示意他一起钻起来。外套就像一个帐篷一样,遮盖着两人。 “昨天看了个恐怖片...里面有一幕就是在电梯里撞鬼。” “建国后不允许动物成精。” 夏染撇撇嘴,被他这句噎得恐惧少了几分。转头就看到程非念的脸,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害怕和担心。 难道他就一点儿不怕? “你不怕鬼?” “那些都是不存在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万一呢?” “我不信这些。” 看着程非念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夏染狐疑地问:“难道你是党员?” “......” 夏染不信这个“党员”不怕鬼,于是开始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描述起昨天看的恐怖电影。 “......在那虚掩的门后,一双苍白的手忽然窜出,死死抓住了小美的胳膊!” “大壮呢?” “哦,大壮忘记说了,大壮在白手伸出来的时候,瞪大了双眼,张大嘴发不出声,只是用手一直拼命指着那扇门!” “可是那个大美不是被阿强在渔村害死的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吓小美和大壮?” “不是,你别问!编剧就这么编的!” 在程非念的刨根问底下,夏染才勉强说完了这部电影,恐怖之处都被程非念质疑逻辑,气氛全无,夏染一直在和程非念争执这个鬼为什么冒出了,小美为什么傻站着不跑,大壮为什么见了鬼还要和队友分开走,以及无数个乱七八糟的细节问题。 “不和你说了,你一点儿都不怕。” 夏染赌气地从外套地下钻了出来,这个程非念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丝毫不能撼动! 她站起身,又按了按面板上的紧急呼叫按钮:“有人吗?有人吗?大爷起床没?该起床了!” 不抱希望地又喊了几句后,果然还是没有人回应,大爷估计睡得正香。 而正当她刚松开手,通话器传出了怪异的声响。 ——滋啦滋啦 像是电流干扰的声音,夏染侧耳,期待着大爷说话,但大爷和蔼的声音没有从通话器传出,取而代之的是几句破碎的歌声。 “咿呀...好一似...轻烟过眼” 断断续续的女声从通话器中传出,冰冷又怪异。 夏染感觉自己的手指发凉,她看着亮着通讯灯的通话器,缓缓后退着,而歌声还在继续。 “阎浮...提界...苍茫现...” 女人的歌声夹杂着“滋滋”的电流声,在这窄小昏暗的电梯里萦绕着,像是一条细长的绳,悄悄将夏染缠绕。 心脏猛烈地跳动着,手指也在发着颤,夏染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她止不住地后退,只想离通话器更远一些,不想再听到这奇怪的声音。 “机器故障而已,可能串到播音台了。” 程非念站在她身后,扶住了她的肩膀,认真解释着。 “电梯里的通话器能串台?” 夏染将信将疑,而那该死的唱腔还在咿咿呀呀继续着,在这幽暗发着绿光的电梯里显得格外恐怖,她的身子无法抑制地颤抖着。 “嗯,相信科学。” 仍旧是坚定得可以入党的语气。 一双手从背后揽住了她,将她束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他沉稳的呼吸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还是有点害怕,还有点脚软...” 夏染被他从背后拥抱了几分钟后,心跳稍微缓和,但通话器里还在唱着歌,似乎又切了下一首,也是一曲空灵悠扬的京剧,仍旧是断断续续,夹杂着电流声... “那坐下,想点别的。” 程非念拉着夏染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左手搂住了她的腰,右手握着她发凉的手,轻轻揉着。 “想什么呢?我满脑子都是这辈子看过的恐怖片精选片段,一闭眼就是一个白发女鬼,一睁眼就是唱着歌的电梯...” 夏染的手被他搓揉的温暖了些,但她还是有些恐惧。 “想点开心的事情。” “不开心,被困在电梯里过夜。” “想点轻松的事情。” “不轻松,那破通话器还在唱歌。” 程非念捏了捏她的手心,在她耳边说:“那就不要想了。” “什么都不想?怎么可能?” 夏染好奇地抬头望着他,还想问他怎么才能放空自己,接着,一个柔软的吻就落了下来,堵住了她刚要发问的嘴。 下唇被轻轻地吮吸着,齿贝被慢慢地撬开,温热的舌就这么登堂入室,肆意妄为。 “唔...” 而在吻落下的一两分钟后,通话器就停止了发声,电梯内又陷入了静谧,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和唇舌触碰的暧昧声音。 夏染被吻得发闷,难耐地发着哼吟,仰头凑近,方便他吻得更深。 唇齿纠缠着,津液在缠绕的舌尖摩擦着,夏染仿佛是被卷入了涌动的暗流,极速下沉。 “现在呢?” 两人抵着额头,夏染小声喘息着,程非念扬起嘴角。 “还行,想的不多。” 程非念吻了吻她的唇角:“现在在想什么?” “想...想要。” 夏染望着他晦暗莫辨的眼睛,伸舌舔了舔前一秒被他亲吻的嘴角。 你真是个笨学生H yedu 8.c om “你难道不想?” 夏染反手摸上了一处隆起的小山包,在山尖尖儿上轻轻捏了捏。 程非念被捏到要害,抿着唇忍着声,一副隐忍又有点爽到的表情。 “这里可是很硬了哦。” 夏染继续挑衅,手指在山包上打着旋,撩拨着。 程非念忍无可忍,在这种地方他本只想搅乱她慌张的思绪,没想到她不慌了,就开始放肆了,还是刚才乖乖躺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胆小鬼好抱。 这个急色鬼。 程非念心底里吐槽着她,但眼睛却挪不开,无法从她泛红的脸上挪开,看不清她的脸到底泛得有多红,但拇指抚上她的脸颊,却能感受到灼灼的温热。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继而缓缓下移,抚上她的脖子,一路向下,攀上她的短裤,单手解开了她的拉链,而夏染也顺势微微抬臀,方便他褪下自己的短裤。 “地上脏,坐在我的腿上。” 快要滑到地上夏染被程非念捞起,更贴近他胸膛地坐在他的大腿上,而短裤也被他轻巧脱下,挂在她的脚裸上,没有完全脱去。 微微粗糙的长裤接触着夏染的皮肤,一点儿痒,痒意从肌肤传达至心脏。 “唔嗯”看好文请到:y edu 3. co m 手指隔着已有些湿润的布料轻轻揉搓着,食指顺着沟壑上下游移着,试探地浅浅没入,指尖被温暖湿润的布料包裹着,只要稍稍用些力气,就能让夏染忍不住地呻吟出声。 “这里可是很湿了哦。” 学着夏染刚才调戏他的语气,程非念凑近她的脸,在她耳边开口。 同样的话,从程非念口中说出,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引诱的意味。 夏染偏过头,嘴唇蹭到了他的喉结,于是,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结。 “嗯?” 他疑惑地发出声音。 她的手指感受到从他喉结传来的轻微震动,食指摸了摸他的喉结,试图感受更多有趣的震动。 “看来,你现在是一点都不怕了。” 指尖微颤,喉结滚动,耳畔充斥着他逐渐紊乱的呼吸声。 “啊!唔轻点” 忽然的入侵,让夏染惊叫出声,在他的怀里弓起了身子。 程非念的手指探入了她的小穴,故意使坏地一下子完整没入两根手指,柔软黏腻的肉璧包裹着手指,指缝之间能明显感觉到液体的滑动。 两根手指在肉穴里缓慢搅动着,些许粗糙的指腹剐蹭着肉璧,有意无意地发着力,紧接着,另一根手指又覆上了肉穴的前端,轻轻揉搓着红润的圆肉。 “唔啊程非念” 夏染微微低头就能看到一只宽大的手钻进了自己的内裤里,隔着布料看不清他手指间的动作,但却能明显看到手掌的起起伏伏,每次起伏,都给她带来极大的快乐。 仅仅只是几根手指,就已经将夏染搅乱,手指在小穴里模拟着性交,不疾不徐地抽插着,黏腻的淫水早已将他的手掌湿透,手指极有节奏地浅浅拔出,又狠狠插入,搅得夏染直喘着气。 “唔好舒服程非念” 她仰着头,嘴唇微颤,眼神飘忽地望着程非念的脸,而后者则也早已意乱情迷,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深深交缠着。 吻得很是舒服,但也是硌得慌,硬邦邦的山包硌得夏染心痒痒的。 她的手又不规矩地摸上山包,悄悄拉下了拉链,伸手探入他的长裤内,隔着布料就摸到了火热粗壮的性器。 “你真是” 程非念松开口,倒吸了一口气,自己的性器已经被她完全握入手掌之中,她的手掌在蹭弄着它,指尖在顶端摸索着。 “你都这样了你说说是不是应该让它也和我一样快乐?” 夏染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坐在他的腿上,两手都摸上了他的裤子,拨开了布料,张扬的性器一下就弹了出来,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之中。 程非念知道夏染现在又是色欲薰心了,脑子里只想着他那根,完全不顾虑现在两人还被困在电梯里的窘迫。但他那点残存的理智,很快就崩塌决堤。 夏染把他的手从自己的内裤里拿了出来,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湿漉漉的手指带着甜腻腻的味道,两指之间还挂着一丝透明的液体。 她看了看程非念还在挣扎的表情,一下含住了那两根手指,灵活地吮吸着他的手指,将它们含入口腔之中,舌头卖力地为它们做着清洁工作,用自己的唾液来取代黏腻的淫液。 “嘶唔” 她吞吐着手指,发出呜咽的声音,眼睛时而看向程非念,似有若无地勾引着他,击溃了他仅存的理智。 程非念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腰,继而向下,手指勾扯着她的内裤,向一旁勾起。 “靠过来。” 夏染挺起了身子,听从地靠近他,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臀部蹭弄着,在他的帮助下,小穴感受到了一股热度,勾扯着她内裤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穴口,示意她坐下。 “嗯哈好涨” 她顺而一鼓作气坐了下去,吞下了肿胀的性器,无比的充盈感直上大脑,酥麻而满足。 夏染双腿弯曲,盘着他的腰,两手无助地寻找着支点,而一会就被他拿住手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得到支点的她很快就找到动作的技巧,借着他的力,抬弄着自己的身体,让小穴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他的性器。 程非念抚上她的后背,支撑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则卷起了她的上衣,被包裹紧实的两团跃然出现,他伸手尝试着解开她的内衣,摸了好一会儿,都不得其法。 “真笨,这是前开的款。” “前开?” 程非念疑惑地看着夏染,手指滑动到乳尖,又在两乳之间小心摸索着,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夏染此时不得不怀疑,这男人该不会之和她做过吧? “锁扣在中间,一顶就会开。” 夏染搭在他的身上,指导着他,而得到了教导,程非念马上就明白了,只用一只手,就解开了搭扣。 “嗯,学会了。” 夏染假正经道:“你真是个笨学生。” 程非念看了看还喘着气的夏染,勾了勾唇:“那我得好好谢谢老师的耐心教导。” 夏染还没思索他这个吃人的眼神是想做什么,自己就被他吃了,真真实实地吃了。 左乳被他的手用力捏着,乳尖被他吃进了嘴里,狠狠地吞吃着。 “唔你哈” 程非念含住了她小半的乳,右手控住了她的身体,不让她后仰,只让她更方便更紧密地将自己送入他的口中,细细品尝着。 “老师?你该继续了。” 程非念咬着她的乳尖,抬头催促着“老师”继续进行教育。 夏染低头看见他充满欲念的眼神,不禁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怎么有一种衣冠禽兽的感觉? 她扶着程非念的肩膀,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小穴吞吐着炽热的性器,发出了淫靡的水渍声。 “唔呼好痒” 左乳被吃得发痒,小穴被撞击得也发着痒,夏染只觉得精神恍惚,难耐的快意在四肢流窜,无法自拔。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胸脯上,她也明显更感受到对方的失序,对方也逐渐不再满意她动作的慢吞,双手扶住了她的腰,带动起了她的动作,迫使她加快了节奏,迫使她坐得更深入。 “程非念!你哈你又这样!唔” 现在夏染体验与那夜被他硬控在上方的记忆重迭,今天又是被他操控在手里。 “哦?哪样?” 没等她控诉他究竟哪样,他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原本扶住她的左手攀上了她的右乳,玩弄地揉捏着她的乳肉,手指捏弄着,食指与中指故意夹弄着她的乳尖。而她的左乳仍被他含在嘴里,像是怎么也吃不够似的,不愿意松口。 “嗯嗯好舒服” 夏染彻底沉入了这涌动的暗流,被其吞没,一点点吞噬掉。 原本静默无比的电梯里,现在交织着紊乱急促的呼吸声、淫乱甜腻的水渍声和隐忍小声的呻吟声。 两人沉溺在彼此的身体之中,呼吸急促,紧密拥抱着,程非念吻住了夏染的唇,堵住了她高潮的呻吟声,同时也让自己得到了满足。 夏染趴在了他的身上平缓着呼吸,程非念抱着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享受着她残存的颤抖。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歪?歪?有人在电梯里被困吗?” 忽然,电梯通话器响起了一个大爷的声音。 “歪?歪歪?没人我就继续睡了啊!” 夏染要起身,却一个脚软,又跌坐在了他的身上。 程非念笑了笑,打横把她抱起,走到了通话器边,夏染撇撇嘴,抬手按下了紧急呼叫按钮:“有人有人!大爷快来帮帮忙!” “哦哦!还真有人,我还以为刚才灯坏了闪的...你们等等哈,大爷这就打电话喊人,估计十几分钟后就有人来了,你们等等。” “谢谢谢谢!” 夏染松开了通话器,转头就看到地上不知何时被程非念乱扔的短裤,两腿之间还流着甜腻的液体。 她生气地戳了戳程非念的肩膀:“还不快点收拾!马上来人了!” 程非念小心把她放下,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短裤:“抬腿。” “......” “腿不软了?” “还有点...” 程非念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一闪而逝,继而抓着夏染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弯着腰,就帮她穿起了裤子。 夏染觉得自己像是残障人士被爱心大使关怀,十分别扭又有点享受他的“服侍”。 “歪!在么?姑娘!我那看不到里面情况,监控坏了,你还好么?电梯里被困了几个人啊?” 夏染刚穿好裤子,就听到大爷亲切的呼喊,这大爷居然还挺效率,才十分钟就已经赶了过来。 “还好,我这一共两个人,我们都没事。” “哦哦,没事就好,我找来维修工了,他刚好在附近,你们等着啊,他说十来分钟就好!” “好的好的,谢谢大爷。” 夏染对着电梯门喊完话,正要坐下歇会等开门,却发现刚才他们坐着的那一块,摸起来...有点黏... “程非念!都是你!你的!全是你的!” 夏染揪着程非念的衣角,把他拉过来小声呵斥。 程非念一脸无辜地说:“不只是我的吧?” “我不管!你给收拾了!” 夏染从包里掏出了一包纸巾就扔给了程非念,程非念皱了皱眉,但仍旧听从地蹲在地上开始擦地。 “这里!那里!” “这边没擦干净!” “你怎么搞到墙上了?” 程非念十分认真地打扫着,地上都快擦白了,他抬手擦了擦墙上几点可疑的液体,然后拉住了夏染的手,稍稍用力,夏染一个踉跄,跌坐在他半跪着的大腿上。 程非念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这些可是某人刚才受不了非要跑掉时蹭到的。” 不等夏染辩驳这罪魁祸首到底是谁,电梯门就被打开了,明亮的灯光照射进了阴暗的电梯,让刚才看不清对方表情的两人看了个透彻。 程非念看到了夏染发红的耳朵,和躲闪的眼神,要不是他把她扣在自己腿上,总觉得下一秒她又要拔腿就跑。 “哎呀,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修理工确认了安全后,招手示意两人快些出来。 而程非念则不急不忙地拿起了刚才嫌碍事丢在一旁的外套穿上,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较长的外套完全遮挡住了他还微微隆起的下身,看不出刚才经历了什么。 “没事没事,那我们先走了。” 夏染只想赶紧跑,色字头上一把刀,睡错一次是失误,睡了第二次就是好吃,更何况第二次还是自己主动又清醒的状态。 保安大爷本还害怕被困的人会投诉自己,没想到小姑娘这么善良。 夏染要走之前,出于唯物主义最后的挣扎,问道:“大爷,您刚才有听到什么京剧吗?我刚才...在电梯里听到通话器传来了京剧。” 大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哦...京剧?我每天都用收音机听啊,刚才收音机压到按钮了,我睡醒后才看到。要不是拿收音机碰巧倒了,我还真没注意到电梯故障灯亮了。” 程非念一脸“看吧,都说建国后不能成精”的表情看着夏染,夏染和大爷以及维修工倒了一声谢后,就拉着程非念去坐另外一部正常运行的电梯。 本想自己回去的夏染又被程非念拒绝了,他有些生气地把夏染直接抱起放进了副驾驶,为她系好了安全带:“不要又随便逃跑,我送你回家,很晚了。” 夏染不明所以,自己逃跑什么?想一个人清净清净而已。 “地址。” “啊?” “你家地址。” “哦。” 夏染只能乖乖地报上了自家的住址,这下好了,睡了第二次,还把家庭住址都双手奉上了..... 夏染的家离这里不远,两人无言的尴尬没持续多久。 程非念在她小区里停好了车,就和夏染一起下车,陪着她一起走到了大楼里。 夏染心里还嘀咕着,这个程非念不会要跟她回家吧?他的脸上里透着一种“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表情。 而等电梯到一楼,夏染进了电梯后,程非念则只是揉了揉她的头,说了一声“晚安”,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夏染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刚才被揉的脑袋,还好没跟上来,要是真进了家门,恐怕又是一场漫长的对弈... 程非念走进停车场,并没有马上离开,在车里坐了十分钟后,拿出手机发讯息给夏染。 【到家了吗?】 【嗯。快点回去吧,我看见你的车还没走。】 程非念抬头望向不远处夏染走进的大楼,一扇窗户还亮着灯,隐约有个人影站在床前。 【我走了,晚安。】 【晚安。】 程非念面带笑意,愉快地启动了车,没有往医院开去,却往家驶去,一路的夜风拂着面,心情都更加的舒畅。 而早起晨练的管家看到大少爷居然回了家,关心地问:“少爷不是明天才出院吗?怎么先回来了。” 程非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裤,抿了抿唇:“嗯,是明天,先回来换衣服,衣服脏了。” “哦,那少爷把衣服脱了放那吧,我给您洗洗。” 程非念神色尴尬地捂着脸,摆手道:“不用,我自己洗就行。” 管家还想再坚持下自己的义务,但程非念却一直拒绝,坚持要自己洗衣服。 几分钟后,管家远远看着在水池一旁坚持自己洗衣服的程非念,内心无比感叹。 少爷,真是更加成熟了,这种杂事都坚持自己做了,真是坚实可靠的好男人! 而程非念则脸颊泛红,在水池用力搓揉清洗着长裤上斑驳的痕迹,有他的,更多的是她的... 时间管理大师 夏染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道德败坏,本来也不高的道德底线越来越低。 午休时,吃着饭,手机就震个不停,是分别来自两个人的问候。 姜黎:姐姐,我昨晚给你做的便当好吃吗? 程非念:中午一起吃饭? 夏染吃了一口饭盒里的爱心形状的炸饼,顺手先给姜黎回了信息:好吃,你做的都是那么好吃。 然后又给程非念回了信息:前天中午才吃过,太费时间了。 ——嗡嗡嗡。 信息很快又回了过来。 姜黎:如果今晚早点结束...可以有时间给姐姐炖汤。 程非念:今天可以只吃饭,不吃别的。 夏染吓得赶紧拒绝这两个祖宗,铁打的b也没法连轴上班叁天啊!一上班就是一两个小时打底,这谁受得了? 夏染:今天很忙哦,不太方便。 被拒绝的两个人都只失落了几秒,很快又发了短信给夏染,姜黎发了前几天刷到的炖汤菜谱,说要下次去她家做给她吃,程非念发了夏染公司附近一家高级餐厅,说下次中午带她去吃,评价看起来很不错。 夏染都回了一个ok的表情,然后闭眼休息,这在两人之间周旋,比上班还累,她宁愿在公司加班写新闻稿,也不想绞尽脑汁给这俩人分别排开日期。 下班以后,夏染难得一个清静的晚上,一个人躺在家里放着空。 忽然,大门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夏染紧张地爬了起来,不知道是那两位的哪一位自己跑过来了,她今天只想躺着休息。 “都说了,今天很忙!” 夏染生气地开了门,门口却出现了笑容可爱的周可,两手提着两包零食。 “小染,真的很忙的话,那我就把吃的放下就走。” “没有没有,我以为是别人,不忙不忙。” 夏染接过周可的袋子,放在了玄关,帮周可找一双女士拖鞋。 周可的眼神锐利,一下就发现鞋柜里居然有叁双拖鞋,她以前来的时候,鞋柜里只会有专门给她用的女士拖鞋,和夏染自己那双,现在怎么多一双拖鞋,还是看起来很大的男士拖鞋,这肯定不是给她穿的,一看起码42码的。 周可趿拉着拖鞋,默不作声地在夏染家里观察着,搜索着更多的证据。 这杯子...不曾见过,是新的。 这小兔绒毛玩具...不曾见过,也是新的。 这束开得艳丽的玫瑰...也不是她会买的东西,还是新的! “说,夏染小姐,你是不是背着我藏人在家了?” “藏什么人?” “你家多了男士拖鞋,多了玫瑰,多了毛绒玩具,就连你的浴室橱柜里都多了洗漱用品!真相只有一个!夏染!你和男人同居不告诉我!是那个女装大佬吗?!” 夏染摸了摸下巴,讳莫如深地说:“是也不是。” 周可一看夏染着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从袋子里拿了两包薯片,拆开了一包递给了夏染,又拆了一包给自己,“咔哧咔哧”地吃了起来,含糊不清地说:“你嗦...慢慢嗦...我听。” 夏染自然是一向不把周可当外人,周可也不是道德高尚的圣母,也不会指责她脚踩两只船。 等两人吃完了两包薯片,夏染才把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递了一张纸巾给周可:“绒毛玩具和玫瑰我都喜欢,还没想好丢掉哪个。” 周可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的食物残渣说:“没想好就不想了呗,就像我平时打的游戏,可以走多线攻略,没有必要非要放弃哪个攻略对象。” 夏染觉得周可说得不无道理,但还是有些担忧:“万一我哪天翻船了...” 周可摊摊手说:“哪就翻了呗,还能淹死你不成?最差一拍两散,再觅新欢。” “小可,你真是我的小天使,我的良心顿时安宁了!” 夏染高兴地抱住了周可,最近一段时间的顾虑全然打消,本来还一直惴惴不安,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但现在想想,大不了都一拍两散,大家也都快乐过,都不亏。 “小染,有机会把这俩带出来溜溜,我帮你看看哪个好看。” “他们...都挺好看的,不同层面的...” 夏染回想起昨晚姜黎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上的迷乱表情,又想起前天中午在程非念车里低头看到他抿着唇呼吸急促的样子,两个都很有魅力,更难抉择了。 看着夏染一脸惆怅的表情,周可就知道夏染又在纠结了。 “算了,不讲他们了,麻烦。下周我们大学百年校庆,我和我爸说了,让你来给我们学校做个报道,你们领导估计明天就和你说。” “真是的,周可,你又乱动你爸关系,不就是想我找你去玩吗?” 周可的爸爸后来因为公司原因入股了好几家报社,其中也有夏染那家,周可经常试探性地问夏染要不要给她安排个总经理做做,夏染每次都拒绝了,她只想做快乐的小记者,四处采访做做报道,她才不想管那么多员工。 周可也知道她不喜欢那些安排,只偶会找爸爸给夏染安排一些轻松的采访工作,工作地点不外乎是她的学校、她爸爸的公司,甚至还有一天是周可想约夏染出去玩,把采访地点约在了游乐园,结果夏染一边玩一边认真地给游乐园做了报道,十分客观又严肃地批判了游乐园多项设施存在安全隐患,第二天那个游乐园就被迫关门做安全升级,足足两个月后才重新开了门。 “哎呀,你又不是去了不干活的,我们学校可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名校,一百五十年校庆,还是很值得报道一下的。” 周可抱着夏染的胳膊撒着娇,哄着夏染:“来嘛来嘛,我还要参加校庆表演呢,来看看我呗!” 夏染拗不过周可,只是让她不要总是故意安排这些轻松的报道给自己,次数多了,领导真把她当关系户,那些难得的采访机会也不会给她了,光派那些校园采访、企业访谈、游乐园安全设施报道的活儿,还有什么意思? “好嘛好嘛,去去去,看看你。” 周可的学校确实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名校,就位于本市,当时周可考进这所学校时候,夏染还是很吃惊,没想到周可的成绩那么好,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夏染还拍了拍胸脯,说请周可随便吃,结果金钱概念还模糊的周可拉着夏染就去了她平时最爱去的法式餐厅,点了满满一桌的菜,结账的时候夏染只能苦着脸用信用卡结了账。 “等我明年毕业了,我请小染吃一顿,这次吃你最喜欢的餐厅!” 周可后来才知道她那顿饭花了夏染快半年的工资,一直道歉说要还夏染钱,夏染都拒绝了,她说既然说到就要做到。 “那我可得想想平时我有什么想吃的吃不起的餐厅,我到时候得好好坑你一把!” “那你可得好好想想,起码比那顿法餐贵的店。” “这...还是有点难度...” 夏染苦思冥想,一时半会儿脑子里只有麻辣烫、川菜、粤菜、江浙菜等等一堆一桌菜还没法餐一盘菜贵的店。 直至周可回家了,夏染都没想出来哪家能比那家法餐更贵的,于是她想了想,决定请求外援。 【你知道还有什么好吃的店能比这家法餐更贵的吗?】 夏染给程非念和姜黎都发了一样的信息,附上了那家法餐的信息。 过了一会,两人分别回了信息。 姜黎:姐姐...谁请你吃的?我请姐姐吃饭,好不好,不要和别人吃... 程非念:?你要和谁吃饭? 夏染无语至极,这两人怎么都这么担心自己和别人吃饭,光是对付这两人已经很累了,哪有还有功夫和别人勾搭? 夏染:没谁,我妹妹。 握着手机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回复了信息, 姜黎:这家去年我吃过的,味道不错,比那家法餐好吃很多,姐姐想不想吃?哪天有空? 程非念:这家。肉的品质很好,我去年去吃过,很不错。最近出了新菜式,哪天有空?带你尝一下。 两人都给夏染发了同一家店,夏染心想,这城里是真没几家能比那法餐贵的店了,两个人推荐的都是一模一样的店。 而此时程非念和姜黎正坐在一张沙发上,一个看着文件,一个看着书。 ——嗡嗡嗡 ——嗡嗡嗡 两人的手机都传来了震动声,两人同时立刻拿起了手机,都看着手机的短信扬起了嘴角。 【太贵啦,我家附近有家新开的川菜味道不错哦,下次一起吃。】 两人齐刷刷地抬动着手指,回复了应约。 程非念和姜黎互看了一眼,发现对方的表情都是未曾见过的愉悦。 程非念敛起笑容,又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傻弟弟,是不是又和那个男人还保持着联系,虽然管家一直盯着他,但总是还是会被他钻空子跑出去几个小时找不到人。 姜黎则好奇地打量着哥哥,刚才笑得跟孔雀开屏似的,千年老处男的哥哥现在也谈恋爱了吗?希望哥哥忙着谈恋爱,不要再让管家盯着他了。 而不知道自己脚踩两只船,踩的船是同一家工厂出品的夏染还在暗自庆幸自己简直是时间管理大师,都没人这两人撞上面过,自己可真是小天才。 只能他喊她姐姐 夏染果然很快就接到领导的指派,去报道a大一百五十年校庆活动,夏染“接旨”的时候悄悄看了一眼领导的表情,对方表情还和平常一样,并没有发现这是股东硬插一脚派的活儿。 夏染这才放心了下了,她的领导虽然有些抠门,奶茶也不请,但是工作上是极其认真的,也欣赏那些努力的员工,去年也有个上面某某领导塞过来的小外甥来实习,明晃晃地走后门,夏染的领导就没怎么给过好脸色,都是塞一些轻松弱智的活给他,把他晾在一边也不用他,嫌他麻烦。 夏染很怕自己也被当个摆设,而领导却走过来拍了怕夏染的肩膀说:“好好干,我们公司老总的女儿在a大,听说这次校庆她有表演,给人好好拍!我们部门今年的绩效都看你了!” “......好,好的。” 一听到事关绩效,部门其他几个人也凑了上来,为夏染加油打气。 “夏染姐,加油啊!好好写!” “小夏,拿我们部门最好的那部机器去拍!” “夏染姐,回来片子给我剪,我来给咱们老总女儿修个高清漂亮的照片!” “......” 夏染一时语噎,没想到这活还是个这么重要的活,是自己失策了,她现在担负了全部门的希望! 校庆前一天,领导还把部门最好的设备借给了夏染,平时她都舍不得其他人碰,说这可是好不容易批下来的机器,而现在却十分郑重地交给了夏染,要求她务必要做一个完美的报道。 夏染又把摄像小张薅了起来,也只有他总是闲着没事正好蹲在他们部门。 “走吧,小张。” 夏染让小张放下他那台都破了角的机器,递给了他另外一台崭新、高贵的机器,这可是他们部门的“传家之宝”。 小张立马就放下了他那台破设备,抱着新机器摸来摸去,爱不释手,兴高采烈地跟着夏染去a大采访,路上都舍不得放下机器,坐在副驾驶上反复爱抚着新机器,发誓一定要用它拍最好的画面。 两人开着面包车开了很久才到了位于郊区的a大,校区很大,停了车还要翻一座山才能抵达校庆操场。 夏染也没让小张闲着,边走边拍,取一些素材,后期备用,一路上都能看到不少校庆的横幅,还有洋溢青春气息的大学生们。 到了操场,校庆还没开始,已经有不少学生在后台准备着了,夏染远远就看到了周可。周可本身长得就很出众,而她现在又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在穿着一身花红紫绿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扎眼。 夏染不禁好奇,这是她在学校的常服吗?还...还挺别致的... 让小张找好位置架好设备后,校庆也开始了,校长漫长得将近一个世纪的发言后,一声锣响,校庆表演才正式开幕。 拍了好几个节目,夏染都没瞧见周可,原以为前面的歌唱舞蹈表演会有她,再到后面的诗朗诵,也没有她,周可到底表演个啥呢? “下面有请经济管理学院的同学们,为我们带来武术表演!” 接下来,十几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女孩从角落不疾不徐地排队走上台,各自站定了位置,一个女孩走到了最前,带起了队。 夏染定睛一看,这练功服不就是周可刚才穿的吗? 再定睛一看,为首那个打拳打得虎虎生风的不就是周可吗? “快拍快拍!多拍带队的那个!” 看表演看得累得打哈欠的小张被夏染推清醒了,马上调整焦距,对着台上表演武术的女孩子们拍摄起来。 为首的周可缓缓抬起双手,掌心相对,轻轻下沉至腰间,双眼微闭,呼吸悠长而深邃,动作流畅地展开,宛如行云流水。只见她右脚轻轻向右迈出一步,身体随之微转,双手自腰间缓缓推出,掌心向前,指尖微翘,动作到位而充满力量感,随后,她身形连续变换,时而如白鹤亮翅,双臂舒展,身形挺拔,展现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最终,在一连串流畅而有力的动作之后,周可缓缓收势,双手轻轻合抱于胸前,闭目静立,大有一派人气合一的气势。 在下面看完完整表演的夏染给看呆了,周可怎么还会打太极拳?这还是她撒娇卖萌、没皮没脸的小可吗? 取材足够了后,夏染让小张先开车回去了,她还约了周可吃晚饭,小张自然是毫无怨言,满心换新地抱着机器回去,要好好看看自己用新机器拍的画面有多么好。 “小染!看我表演了吗?帅不帅?” 穿着飘逸练功服的周可跑到了夏染身边,满脸笑意。 “帅。你们班怎么都会打太极?我还以为你会表演个诗朗诵什么的。” “哦,我们班体育选修课是选的太极,诗朗诵多没劲呐,小染就不能看到我这帅气的练功服了!” 周可高兴地扯了扯自己绸缎材质的练功服,她为其他同学也定制了一样的衣服,同学们都感动极了,本来只打算tb买99包邮的练功服,没想到周可还给她们所有人都定制了这么好的衣服,于是她们练得更加认真,课间都在走廊打太极,吓得刚上完厕所回来的老师以为自己走错老年大学了。 一会儿要去吃火锅,你这帅气的练功服该换了吧? 夏染笑着提醒周可,穿一身白的去吃火锅,恐怕回来就得变得五颜六色了。 “哦对,等我下,我去女厕所换下衣服。” 操场附近的厕所都挤满了,大多都是表演结束要换回衣服的,还有很多刚看完表演的观众在排队上厕所,夏染被人群挤得难受,走远了些,在能看到女厕所出口的位置等着周可。 远远看见周可还在门口排着队,夏染估计还得等她十几分钟,于是靠一旁墙壁低头刷起手机。 “你好,请问...请问你知道物理学院怎么走吗?” 夏染抬起头来,发现出声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孩,看起来只不过20左右,男孩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她。 “啊?我不知道啊...” “学姐不是物理学院的学生吗?我想去看下物理学院的教室...” 夏染指了指自己,“我?” 又指了指他:“你看我像学生?” 男孩不解地上下打量一番夏染,她穿着简单的衬衫,下身着一条黑色牛仔半裙,身材是相对同龄女孩好上许多,靠在一旁像是在等同学,本只想壮着胆子搭讪,但抬脸就被她的长相吸引了,漂亮的眼睛直直瞪着他,让他一时说不出个正常搭讪的理由,他以为面前的女孩应该是大叁大四的学姐,能先套个近乎,以后入学了就可以大胆追她了。 “嗯...你不是这里的学生吗?” 夏染被夸像大学生不知道是该喜悦还是该窘迫,被人说像学生可不是什么溢美之词,她过年在奶奶家穿得窝窝囊囊喂鸡的时候,亲戚也说她像学生。 “不是,我只是来参观校庆,我朋友是这里的学生,等她出来我帮你问问她吧。” 夏染也一时分辨不出在场哪些是来参观教学楼的高叁毕业生,哪些是在这上学的大学生,索性让他等一会,周可人已经排到里面了,估计还有几分钟就好了。 “哦..好的,谢谢你。” 男生站在夏染一侧,侧目偷偷看着夏染,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夏染和他站得很近,他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橘子香气,不知道是不是她用的香水味。 男生第一次和一个成熟性感的女性距离这么近,难免心跳不已。 男生开口尝试着和夏染交谈,聊起了自己的高中生活,夏染也很少和这么年轻的孩子聊天,但他们都拥有着类似的高中经历,很快话匣子就打开了。 谈起了数不完的试卷,永远说别的班的孩子更厉害的班主任,还有那些分数倒数但又会客客气气借作业抄的学渣,夏染和男生都乐出了声。 仿佛那个毕业的夏天就在现在,夏染感慨无比,一眨眼,就过去那么多年了,那个秃顶的数学老师上课砸粉笔头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把夏染逗乐的男生有了几分自信,更加健谈地聊起了自己入学后的打算,他学的是物理专业,还是排名前几录入的学校,他想着以后做一名物理学家。 “很有理想呢,很厉害!” 夏染笑眯眯地看着他,只觉得面前的男孩还挺有理想抱负的,她那会也想过自己做什么科学家,现在做个小记者,也挺不错的。 望见夏染灿然的笑容,男孩呼吸一滞,结结巴巴道:“姐..姐姐...你叫什么...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夏染张口,刚要说自己的名字,手腕就被猛然拉住。 “她叫不知道,你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夏染转头一看,抓着自己手腕的是面色铁青的姜黎,他恶狠狠地剜了一眼那个男生,然后拽着夏染就走。 男生被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长发女生吓到了,她怎么那么凶!长得怪漂亮的,脾气真是差! 被拉到隔壁楼里,姜黎找了一个空教室就拉着夏染进去。 今天校庆被拉着充人头做观众,刚结束要回自己家时,远远就看到熟悉的人影,他一开始以为是看花眼了,是自己太想夏染了,再走近细看,确实是夏染。 他刚要高兴地跑过去抱她时,却发现边上还有个稚嫩青涩的男孩在和她有说有笑,再走几步上前,就听到男孩喊她“姐姐”,他简直气得要疯,只能他喊她姐姐! “怎么了?这么生气干嘛?还有你怎么会在这?” “这是我学校,我为什么不在这?”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H “那你之前说的学习,是在学校学习了?” “不然是在哪里学习?” 姜黎看着夏染吃惊的表情,猜测夏染估计又她那惊人的推断能力推断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这也是第一回了。 “你...你是这里的学生?” “嗯,我快毕业了。” 夏染退后叁步,上下打量着姜黎,自己怎么之前都没发现他身上有学生的气息?确实是经常工作日都不见人,节假日格外时间多,那会她以为鸭子也是按法定节假日放假...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 一想到姜黎勤工俭学,努力学习之余还要抽空出去做鸭挣学费,夏染对姜黎的钦佩之情就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姜黎瞥见了夏染的眼睛在上下打量着他,就知道她脑子里又没想什么好事,他上前几步,逼近了她:“姐姐今天来做什么,找新的弟弟么?那么年轻的,也是你喜欢的?” 夏染感觉姜黎身上的压迫气息越来越重,压得她有点喘不上气,她每退一步,他就凑上来一步,一直到让她退到讲台旁,腰抵着了讲台,退无可退。 “我今天来做正事的,来给你们校庆做报道,那个弟弟只是碰巧遇到,人家才刚成年呢,怎么说也是你学弟,马上要入学了。” 姜黎俯身,双手撑在讲台上,迫使夏染后仰,阴着脸看着夏染的脸:“姐姐,你到底有几个好弟弟?” 很少看到姜黎这幅阴暗的表情,夏染有些心虚,她没有其他好弟弟,倒是还有一个程非念。 “哪有那么多好弟弟,只有你,你是我最喜欢的弟弟。” 夏染捧起了姜黎的脸,亲了亲他的脸颊,哄着他。 被亲了脸颊的姜黎妒火消了大半,偏过头,反过来亲吻着她的脸颊、嘴角,然后细细吻着她柔软的嘴唇,浅浅地入侵她的唇,撬开了她的齿贝,与她的舌纠缠,汲取着她的点点滴滴。 “唔...这里还是...学校...” 夏染每次都会被他吻得发晕,窗外热闹的人声敲醒了她残存的理智,这里虽然是二楼,但还能明显听到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说话声。 “姐姐,不用担心,今天校庆,下午没有课,不会有人来。” 姜黎吻着她的耳垂,附在她耳边小声说话,他的声音就像是蜂蜜一样甜,勾得夏染这头笨熊一头栽进去,想品尝更多的甜蜜。 “嗯...那...那你快点...” 夏染红着脸催促着姜黎,虽然教学楼里确实没有一个人,但是她还是有些害怕被人发现。 姜黎低头就看见夏染满脸通红,越是在这种容易被发现的场所,夏染就会格外地害羞,捏着他的衣服的手都泛着红。姜黎刚才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悸动的愉悦与占有的欲望。 “这样不方便,姐姐,坐上去。” 姜黎抱起了夏染,将她放在了讲台上,自己则半跪下在冰凉的地砖上,抬头就能对上夏染悬空的大腿,他亲昵地用脸颊蹭了蹭夏染的膝盖,覆上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大腿的肌肤。 “唔...很痒...” 夏染坐在讲台上,单手撑在讲台面上,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害怕过高的声音会传到窗外,低头就看到姜黎埋首在自己的两腿之间,抬头就看到还黑板上还没擦干净的黑板,上面隐约还能看见几个数学公式。 姜黎吻了吻她大腿内侧的肌肤,明显察觉了她颤抖的身体:“姐姐这里,特别敏感。” 姜黎两手分别扶着她的左膝和右膝,微微发力,她的腿就被他分开,两腿之间的深处毫无阻碍地暴露在他的面前,今天他的姐姐下面穿的是黑色的,他很喜欢。 半裙被他推上了腰间,夏染局促地合上了大腿,下意识地有些抗拒。 “姐姐,乖,明明已经很想要了。” 双腿被发热的手覆上,手指在湿透的内裤上滑动着,转而勾起布料,忽然探入其中,细长的手“噗呲”一下,没入了潮湿的小穴里。 “唔...啊...” 夏染后仰着身子,撑在讲台上的手发着力,努力不让自己瘫软在讲台上。 一根手指的探弄还不够,又被加入了一根手指,接着又是一根。叁根手指在狭窄的肉穴里来回摩挲着,灵活又有力,引得夏染身体不断发颤。 在一声暧昧的水渍声后,手指退出了已经湿透的小穴,但却握住了夏染的大腿,本以为很快就要进入正戏,但双腿忽然被扒得更开,内裤在不知何时被姜黎褪下丢在了讲台上。 夏染忽然被拉扯往外,只有半个屁股坐在讲台上,她不解地低头看向还半跪在地上的姜黎,他没有起身,反而埋首更深,钻入了她的两腿之间,现在的位置更方便他能够直接探入,用他的舌,更深的探入。 肉穴一张一合着,温热的气息扑撒在姜黎的鼻尖,甜腻的香气钻入了他的鼻腔,姜黎只觉得很渴,眼前的小穴又在流淌着透明的液体,他觉得现在只有这能让他止渴。 起初只是浅浅吮吸着肉穴的外侧,很快,这一点浅尝是完全不足以止渴的,舌尖很快探入了小穴内侧,舔弄着滑腻柔软的肉璧,每每轻舔一下,肉穴都会不自觉的收缩一下,继而带来更多能让他止渴的液体。 “唔...姜黎...好舒服...” 夏染捂着嘴,很想很喊出声,但窗外欢乐的交谈声让她羞于放声,只能小声的呻吟着。 舌头在肉穴里搅动着,模拟着性器在她的肉穴里浅浅抽插着,不能抵达想要的深度,却能带来更灵活的触感。淫水不断涌出,他都吮吸吃下,很甜,也很滑。 “啊...唔...唔...” 夏染扣着桌边,亢奋不已,努力忍着不叫出声。 舌头在肉穴里舔弄着,嘴唇剐蹭着穴边,似乎能将她全部吃下,含入口中,一点不剩。 姜黎感受到夏染浑身都在发着抖,肉穴收缩的频率更加频繁了,紧致的小穴几乎要夹住他的舌头。他微微抬头,舌头游移到了上方,一颗软软圆圆的肉球,对其发起了攻势。 “姜黎!别舔那!啊...啊...” 被舔到阴蒂的夏染一下没忍住呻吟出声,几欲尖叫地喊着姜黎的名字,发现自己声音太大后,又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小声闷哼着。 姜黎微微用力,搬开了夹紧的大腿,没有听从夏染,反而更加猛烈地舔弄着那颗圆圆的肉球,嘴唇蹭弄着肉球,继而吮吸着,汲取着更多更甜的液体。 如电流一样刺激的酥麻感从阴蒂传达至全身,背脊都感受到了电流一般的快感,夏染舒服地放下了防备,双腿张得更开,以便他吃下更多。 被舔得快要晕过去的夏染忽然感觉小穴一凉,发现他忽然停下了动作,夏染疑惑地看着两腿之间的脑袋。 脑袋的主人可怜地抬头看向双颊泛红的夏染:“姐姐,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夏染只觉得小穴十分空虚,很想继续:“乖,别说话,继续吃。” 没有得到满意答复的姜黎自然是又生气了,直接站起身子,压上了夏染,掀起了自己的裙子,露出了早已蓄势待发的巨大性器,将它抵在了湿漉漉的小穴口。 “姐姐,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次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有一丝胁迫的意味。 夏染偏头,疯狂头脑风暴着,之前不是说好是备选男朋友吗?怎么现在要逼宫了?要是真答应了,程非念那边怎么处理,好麻烦啊,两边都要想要,还不如都做单纯的床伴... 看出夏染的躲闪,姜黎更是生气了,按住了夏染的身体,腰部用力一顶,直接将炽热的性器插入了小穴。 “啊!姜黎!太快了!太快了!” 被猛然贯穿的夏染一下难以适应这么快的节奏,扯着他的裙角,乞求他慢一些,但她越是求饶,抽插的速度就越是快一分,插入的力度就越是重一分。 “唔...啊...好深...” 凝视着身下被他肏得眼角泛红的夏染,姜黎只觉得心脏要爆炸,都被他肏得快哭出来了,她都和自己送礼物表白了,为什么还这么遮遮掩掩?是在害羞吗? “姐姐,我们,什么关系?” “噗呲噗呲”的水声与抽插声在教室里的此起彼伏,夏染咬着手指,几欲崩溃,理智已经在崩塌的边缘。 “我做你的男朋友,不好么?姐姐。” 夏染氤氲着泪水,看着已经红温的姜黎,平时长发飘飘美丽淡然的他此时已经乱了阵脚,额角黏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动人的丹凤眼此时充满了疯狂,结实的腰腹此时在不停挺动着,撞击着讲台上被困的猎物。 “姐姐...” “唔...好..” 被肏得失了智的夏染已经受不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被按在讲台上猛肏身不由己,要学会低头! “姐姐?真的吗?我们现在到底什么关系...” “啊...哈...姜黎...你是我的男朋友...啊...哈...唔...” 夏染原以为姜黎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就能休息了,但她立刻感受到体内的物体又硬了一分:“啊...你怎么还能...” 姜黎俯身吻了吻夏染眼角的泪水,柔声说:“姐姐太可爱了。” 他的话语倒是很温柔,下身的进攻也减缓了一些速度,但仍旧没有放过夏染,他抱起来夏染,让她揽住自己的脖子,而自己的双手却不安分地探入了她的衬衫中,熟练地解开了她的内衣,揉搓着柔软饱满的乳球。 夏染快要撑不住了,上下一并被侵袭着,她要快忍不住了。 “姜黎...我...啊...” 姜黎自然是知道夏染已经忍到极限,她的手指也被她自己咬出了牙印,他心疼的吻了吻她的手指,然后啄了啄她的嘴唇:“姐姐想叫就叫吧,我帮姐姐藏着。” 说完,他深深吻了下去,堵住了她的唇,将她的呻吟与颤抖全部藏住。 窗外的人群已经散去,已经安静了下来。 刚才和夏染说话的男生路过了夏染和姜黎所在的教学楼,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隐约之间,楼上好像有人在喘息,又好像有人在闷哼,听起来像啜泣声。 看了看阴黑的天色,男孩吓得赶紧加紧脚步离去,暗自祈祷着自己晚上不要在这栋闹鬼的教学楼里上课。 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女朋友 夏染累得靠在姜黎怀里,任由他帮自己做着清洁工作,讲台上沾了不少液体,包里的纸巾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也只是擦了个大概,腿间隐约还觉得有液体流出,热热的。 “你把我手机捡回来!” 稍微恢复了元气的夏染看到地上刚才被姜黎扔掉的手机,想起刚才自己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她刚想拿过来看看是谁找她,就被姜黎说“不许在这个时候看别人”地把手机扔到了地上。 姜黎捡起手机,看到屏幕有点裂痕,低头认错:“姐姐,我送个新的给你。” 夏染接过手机仔细检查,只是钢化膜裂了:“就你那边勤工俭学的钱,还是自己留着用吧,只是钢化膜裂了。” 姜黎张口刚要比分辩几句,想说自己其实没那么穷的时候,夏染就拿起手机打起了电话。 “小可,生气了?别生气别生气,我刚才有事情,什么事...什么事...哦,领导找我开会,我刚找了个教室开视频会议呢,晚饭?晚饭吃呢,我请你,消消气消消气,你今天表演好帅呢,我好喜欢呢,今天请你大吃特吃!” 看到夏染温和的笑容,姜黎的攥着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内心很是气愤。 等夏染通完话,挂掉电话,姜黎收起刚才阴冷的表情,微笑着问夏染:“谁呀,你们要一起吃晚饭?我也饿了,可以带我一起吗?” 夏染想了想,周可不是喊她带出来溜溜么,择日不如撞日,多一张嘴多一双筷子而已。 “是我一个认识很久的小妹妹,可以一起吃,我和她说过你。” 姜黎听完一愣,她居然会把他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原来她早就认可自己了,都和朋友谈起了自己。 被姜黎扶下讲台的夏染腿都在打颤,小穴里仍旧能感受到刚才猛烈的撞击,不自觉地并拢起了双腿,靠在了黑板上。 “歇会...” 姜黎抱起了夏染,把她放在了台下的凳子上,让她坐着休息会,自己则继续清理讲台上还残留的液体,与自己大腿上还温热的黏腻液体。 夏染趴在课桌上,休息了十来分钟后才缓了过来,手机又传来了周可的短信,周可问她在哪里,夏染顺手给她发了自己的现在在的教学楼名字。 【我在楼下呢,我来找你?几楼?】 【不用了不用了,我马上下来。】 夏染赶紧起身,可不能让周可直接上来,教室里闻起来还有淡淡的腥味,恐怕得明天早上才能散掉。 “走吧,周可到楼下了。” 姜黎刚要说什么,夏染就起身夺门而去,直冲冲地往一楼跑。 他捏着讲台上被他亲手褪去的黑色内裤愣了愣,只能随手塞到自己裙子侧边的口袋里了,小小一件,带着微微的湿润,在他指尖离开内裤的时候,他是这么想的。 周可看到从楼上跑下来的夏染,刚还想指责几句,但随后又从楼上走下来一个身材高挑、姿容美貌的女孩,清风吹拂着她的长发,银白色月光洒在她清丽的脸庞上,周可好奇这女孩是哪个学院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如果她见过,一定会记得。 “带上他一起吃。” “她?她是谁?” 夏染走到周可面前,使了眼色:“他啊,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你说让我带出来溜溜的。” “啊?哪个?” 周可脱口而出,下意识地想问夏染是哪个人。 “啊哈哈哈,什么哪个?不就那个么?我喜欢女装的男朋友哦。” 周可马上明白:“哦哦,我记得的!记得的!” “你好,我叫姜黎,是夏染的男朋友。” 如果不是夏染挽着姜黎的手臂,对方中性的声音和漂亮的脸蛋完全不能让她分辨出眼前的女生居然是个男孩子。 “幸会幸会,你是这里的学生?” “嗯,我是经济学院的。” “啊?我也是,没见过你啊,你是住...男生宿舍还是...女生宿舍?” 姜黎摇摇头说:“我住校外,很近。” 周可错愕地看着姜黎,她记得附近只有一片住宅区,都是别墅,她之前也不想住校,还央求爸爸给自己在学校附近买一套房子住,她连选哪一栋都看好了,谁知道她爸爸来一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非让她住校。 看起来,小染这个女装大佬男朋友不简单...... “走吧走吧,我请你们俩学生,随便吃。” 夏染笑着拉着两人一起去学校附近的火锅店,点了满满一桌的菜,周可对姜黎起初还有些拘谨,后来周可发现姜黎还是挺亲切的,不像是那种冷艳款的,还时不时给夏染夹菜,非常体贴,因为是同一所大学上学,周可和姜黎也算是有共同语言,很快也聊了起来。 叁人吃完已经是快十点了,周可看了一眼时间,大喊“完蛋”,然后最后夹了一筷子牛肉吃掉后,就和两人道别,拔腿就跑。 “宿舍门禁是10点。” 姜黎捞起了锅里的虾滑,放在了夏染碗里,帮跑路的周可解释道。 “吃不下了...我也该回去了。” 夏染擦擦嘴,起身去结账,结完账以后,转身就看到姜黎在身后等着她。 “走吧,很晚了,你明天还有课吧?” 夏染查了查附近的地铁,并不是很远,走一公里多就到了,低头正打算往地铁方向走,但却被姜黎揽住了。 她不解地抬头看着姜黎,他神色尴尬,伸手进自己的裙子的口袋,扯出了一角,是一块黑色的布料。 “这什么?” 夏染直接把他的手拿了出来,一条皱皱的黑色内裤就这么赫然暴露在空气中,在微风中摇晃着。 腾的一下,夏染的脸就红了,她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没穿内裤,而自己的内裤又一直被他收在身上,她咬着唇马上把内裤拿了过来,塞到了自己的包里,左顾右盼,还好附近没有人。 她低头钻回了火锅店,进了女厕所迅速把内裤穿了回去,没几分钟后就跑了出来。 “你怎么一直不说!” 姜黎一脸无辜:“不太方便,你的朋友在...” 姜黎没有说的是他一开始确实不方便说,但后来却怀着坏心思,他特意坐在了夏染的对面位置,帮她挡得严严实实的,本想在周可去厕所的时候和夏染说下,但他低头捡筷子的时候,抬眼就看到她暴露的小穴,继而就起了杂念,总找理由蹲下去看一眼她微微张开的大腿。 夏染回忆着刚才,明明周可去厕所的时候有机会告诉他,他怎么一直不说,让她一直空着吃饭。 对了,姜黎还突然和她说跷二郎腿吃饭不好,让她好好坐着... 他蹲下去捡了两次筷子,一次勺子,还有滑落的丸子,店员都给他换餐具换累了。 夏染马上明白了,这家伙故意不说,还总是偷看她! “你这个坏东西!” 夏染生气地转头就走,但没走几步,就被拉住了手腕,一股力量把她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姐姐,别生气了。” “别人看到怎么办?” “不会的,我不会让别人看到你,只能我一个人看。” 姜黎讨好地亲了亲夏染的额头,用下巴蹭着她的脸,像是一只道歉的小狗。 他的撒娇攻势总是让她招架不住,本来也就不是很生气,她无奈地说:“原谅你啦原谅你啦!” “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女朋友!” 说完,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了夏染唇上,只是一个单纯的不含欲望的吻。 两人拥吻着,夏染听到了路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 “俩女的?啧啧。活久见。” “真刺激。高的是女生?看着不像啊,有这么高的女生吗?” “说不定是个女装大佬!真恶心,没眼看!” 姜黎也听见了碎碎的杂声,紧张地松开了夏染:“走吧,他们在说了...” 夏染则不怕,垫脚吻了吻他的嘴唇:“随他们说,恶心的是他们,不管是女装还是男装,你只是你,我喜欢的姜黎。” 她拉起了姜黎的手,让他陪着她一起走,远离那些路人的恶语,走在只属于两个人的路上。 姜黎握着她柔软的手,心情好了许多,侧目就看到她温和的笑容,内心的雾霭也被她驱散了大半。 “我回去了,晚安,姜黎。” 一公里的路很快就走完,姜黎还想继续陪她一路坐地铁回去,但被夏染劝了回去,关心他明天早上还得上课,夏染实则是担心姜黎一路把她送回家,然后又送上床,明天早上她还要早起去上班。 “嗯,晚安,姐姐。” 姜黎不着急,今天已经得到了她亲口的承认,以后还有更多的时间和她在一起,和她在一起,总是觉得很温暖,不再害怕有人说他恶心。 他闭上眼,脑中那些难堪的回忆似乎开始褪色,彩色的回忆逐渐铺满他的脑海,都是关于她的五彩斑斓的记忆。 干脆让他俩自己打一架得了微H 5ha ita ng.c 在“半胁迫”的状态和姜黎确认关系后,夏染也有想过是不是要和程非念说清楚,但每次开口说“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合适”,话没说完,程非念都会投以凌冽的眼神,冻得夏染哑口无言,继而程非念又会向夏染证明,他们到底有多合适,多契合。 这日,夏染又尝试着说清楚,结果又被制服了。 程非念抬起她的大腿,狠狠挺动了一下,撞得身下的人差点掉下后座。 “我们哪里不合适?这里,不是很合适吗?” 夏染快要哭出来了,这俩人怎么都喜欢用身体解决问题? “合适合适你说合适就合适” 程非念也隐约能感觉出夏染的不对劲,不知道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勾引他的夏染,不管是谁,他都有信心能够解决这个男人。 他的手扶住了夏染腰肢,又开始新一轮的攻势,夏染被顶撞地连连后退,一直哭腔着说“不要了”,但他就是不放过,拽住了她的腿,把她薅了回来,按在了后座上,更凶狠地埋入她的身体。 “呜呜程非念你是小狗唔乱咬人!” 夏染的胯被撞得酸疼,脖颈被他咬着,她不服地骂着程非念,嘴上骂得狠,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贴近他发烫的身体。 “我是小狗,那你现在正在被小狗肏呢。” “程非念!” 他低声笑了笑,又俯身咬了咬了她的耳垂:“汪汪汪,小狗好喜欢肏你。”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夏染又生气又舒服,这程非念刚开始还窘迫地都不会解内衣,现在居然还会说荤话了! “臭小狗!” 他垂眸看到她红彤彤的脸,轻笑着掠起她额角的碎发,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吻住了她又要骂人的嘴。 夏染的手撑在车窗上,像风雨中漂泊的小船,努力承受着暴风雨的侵袭,却被席卷的海浪全部侵吞,支离破碎。 停在隐秘角落里的轿车晃动着,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停止了摇摆,特质的车窗玻璃根本无法透出车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染气呼呼地勾起自己被扯坏的吊带裙:“程非念,第几件了?要我数给你看吗?”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a t. c om 程非念帮夏染擦干净后,弯腰从后座一处拿出了一个手提袋,递给了夏染:“赔给你的,你穿很合适。” 她接过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做工精致的连衣裙,布料摸起来十分柔软。 她没好气地把连衣裙穿上,期间多次阻止了要帮她的“狗爪子”,她打开车门,坐回了副驾驶,回头就能看到后排上已经擦不掉的黏腻液体。 她抬头看向后视镜,后视镜里程非念还在一颗一颗扣着刚才被她亲手扯开的衬衫:“算了,反正你的车也脏了,洗一次比我衣服贵。” 程非念低着头看见一颗纽扣掉在了地上,自己的衬衫看来也是有了损坏,怎么也扣不上了,想起刚才夏染扯着他衬衫的手,他眼底浮起一丝笑意。 ——砰 他关上了车门,坐上了驾驶位。 “去哪?送你回公司?” “本来就是要回公司!” 夏染瞪了一眼程非念,今天是来工作,刚结束完采访就在大楼下撞见了程非念,谁知道他家公司到处都有啊?真是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 本来只想蹭一下免费司机,顺便在和他谈一谈,当然这个“谈一谈”注定是没结果,夏染现在也已经清晰明了,这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不想她说清楚。 车窗外的风逐渐咆哮,呼啸着,发出“呜呜”的怪鸣。 夏染侧头望着程非念轮廓分明的侧脸,忍不住还是说了:“程非念,你这样一直堵着我是不行的。”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修长的手指泛着微白。 “程非念,我喜欢你,但也喜欢另一个人。” ——吱 刺耳的轮胎抓地声传入夏染的耳膜,刺得她脑袋发疼,车就这样兀然停在了马路中间。 她不免有些紧张,这是要干嘛?要和她拼个车毁人亡吗? “刮台风了,前面树倒了。” 程非念像是完全没听到夏染前面一句话,只是回头看着后面的路况,小心地倒着车。 夏染趴在车窗上往外看,天上已经是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噼啪地落了下来,打在了车窗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急促的鼓点,狂风怒号着,大树疯狂摇摆,枝叶相互碰撞发出阵阵轰鸣,纤弱的树干几乎与地面平行,仿佛随时都会被连根拔起。 今早手机有提示台风警报,夏染看了一眼没当回事,毕竟台风的路线只是从本市擦边而过,现在看来台风已经改变了路线,事态比想象之中更严重。 后面不明路况的车辆不停地按着喇叭,吵闹的车笛声此起彼伏。 程非念皱了皱眉,没有与那些人争执,只是立刻调转车头,往一侧开去。 夏染看着窗外不熟悉的风景,好奇地问:“去哪?” “去我家。” “你家不是在市区吗?” “这附近我还有一套房子。不常去而已。” 夏染沉默几秒后,继续问道:“你到底有多少房产” “不记得了,有空我让管家统计下。” 有钱真是可以为所欲为! 她悄悄看了一眼程非念,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冷着脸开着车,眼睛看都不看一眼夏染,只是直直盯着面前的道路。 他该不会生气了吧? 该不会要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吧? 夏染默不作声地系好了安全带,按了按车窗下摇按钮,确认了下自己最后的逃生通道,闭上了嘴乖乖地坐着车,眼睛时不时飘向还冷着脸的程非念,不敢出声。 尴尬的静默没有持续很久,很快车就驶入了一片树林,就在夏染怀疑这里是不是夜黑风高杀人好地方的时候,一栋高高的别墅跃然出现在眼前。 “到了,我确认一下窗户是不是都关了。” 程非念把车开入了车库,把夏染带进了屋里,递给她一条干毛巾后,就上楼去检查窗户,没有多看她一眼,脸似乎很阴沉。 夏染觉得,他现在比外面的台风更恐怖,台风还能给她个痛快,而程非念这阴沉的气压,快要让她一点点窒息了。 她紧张地擦了擦自己湿透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分紧张了,腹部开始一阵一阵地疼,像是被针扎一样。 “不会吧,我害怕成这样?” 夏染捂着自己的腹部,只想骂自己太怂了。 自己手心微弱的热度,稍稍缓解了一些疼痛,这疼痛的感觉十分熟悉,难道是 她急急地跑去了一楼的厕所,脱下内裤一看,果然是! 一抹淡淡的血渍沾染在内裤上,大腿内侧都带了一丝血迹。 她走出厕所,想烧一些热水,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热水壶在哪里。 刚检查完所有窗户的程非念刚走下楼就看到夏染捂着肚子在厨房里翻来翻去。 “饿了?” “不是” 程非念端详着夏染,思考了几秒后,很快做出了推断:“来月经了?” “嗯” “这里没怎么住过,没有热水壶。” 夏染刚要打开橱柜的手悬在了空中,这么多房子,连个热水都喝不上! “你等我一会。” 夏染刚要问等他干什么,程非念就打开了门,冒着风雨出去了,她只能抱着抱枕,蹲在地上,怕自己的血沾到沙发上凳子上,哪都不敢坐下,只能可怜兮兮地蹲着。 等了快半个小时,玄关的门忽然被打开。 是程非念回来了,他浑身湿透,手里提着两大袋东西。 “不知道你用什么款式,都买了一份。” 程非念身上还落着水珠,在门口随便脱下了鞋子,急急地就走到夏染身侧,把还蹲着的她拉了起来,抱到了一旁米白色的沙发上。 “沙发会脏” 夏染拘谨地挪了挪自己的身体,努力不让自己的屁股沾着沙发。 “沙发不会疼,好好坐下。” 程非念按住了夏染,不让她乱动,夏染也只能听话地完全坐在了沙发上,打开了他递过来的东西,一个又一个不同款式的卫生巾从袋子里拿了出来,各种长度、各种品牌、日用的夜用的,甚至还有拿错的成人护理垫。 小声道了声谢后,夏染抓起平时常用的款式就跑去厕所换卫生巾。 换完后,从厕所探出头,程非念还在沙发那坐着等她。 夏染觉得他像是坐在那等着审判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暴风骤雨的台风,害得她也不能马上跑路,审判就审判吧! “谢谢你” 夏染又说了一声谢谢。 而程非念没有说什么,只是抬眸看了眼夏染,然后伸出了手掌。 夏染看了看他空空的手掌,不明所以,用睿智的大脑快速思考着,仅仅两秒夏染就得出了判断。 她摸了摸包里,然后拿出了一张红色大钞,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我身上只有这一张现金,等会给你转钱。” “” 程非念无奈地笑了,反手抓住了她凉透了的手,用自己两只手包裹住,轻轻揉搓着。 暖意逐渐从指尖蔓延至掌心,接而向上,夏染觉得自己的心脏也感受到暖意。 “本来想买热巧克力,周围的店都关门了,有买热水壶和巧克力粉,等会手热了后帮你冲一杯。” 指尖交缠摩挲着,暧昧得发热,原本冰凉的空气变得灼热。 夏染觉得,他的手指像是交错的网,一点点困住了夏染这条爱乱窜的鱼,然后缓缓收网,将她一网打尽。 “不管他是谁,我也会让你最后选择我。” 程非念低着头,一只手还在轻柔着她的手指,而另一只暖起来的手则用掌心捂着她的腹部,让她汲取温度。 夏染躺在他的怀里,喝着他冲泡的热巧克力,腹部被他轻揉着,疼痛已经消散了大半,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两边她都已经无法割舍。 夏染在他怀里睡去之前,昏昏沉沉想着:干脆让他俩自己打一架得了。 既然端水,就要一碗水端平 某商业大厦楼下。 “你就去呗,别害怕,我在外面支持你。” “姐,你别说笑了,我害怕,里面是龙潭虎穴!” “不要做孬种!你都答应我了,怎么能反悔!” “姐!咱刚开始可是只说是帮你摄像,可不是现在这样!” “这怎么不是摄像?偷拍也是拍啊!” 夏染扯着摄像小张的胳膊,不让他临阵脱逃,好不容易坑到一个愿意英勇就义的男生,可不能让他跑了。 “张毅!你可是专业的摄像师!区区的困难,你怎么能倒下!” “姐,那可是鸡窝!你这是让我去献身啊!” 张毅哭丧着脸,拼命想往外跑,但还是被夏染抓住了胳膊,他是万万没想到夏染力气还不小,他望见夏染抬起的手都不由得胆战心惊,生怕她这是要把他揍到服。 “会给你打马赛克,再给你修音!只要录到明确证据,你就可以出来了,不用做全套。” 夏染把手伸进了外套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塞到张毅手里:“拿着,最新采购的迷你摄像机。” 张毅接过后,端详了几秒,欲哭无泪道:“姐,谁家去叫鸡还带个钢笔上去啊?” 夏染咂咂嘴,将钢笔别在了张毅上衣口袋里,不以为意地说:“这叫衣冠禽兽,你懂么?看起来是读书人,但还热爱叫鸡。” 见张毅双脚还朝着大门,夏染继续道:“你小子,平时带你去拍过不少新闻,有机会我都先找你,这个月绩效是不是挺高?” “嗯...是还挺高...” “你说说,是不是该帮帮我?要不是我怕她们上手,我就直接男装进去了。” 夏染不是没考虑过这个办法,但怎么藏也藏不住,又恰巧这段时间同部门的男同事去出差了,想来想去也只能薅张毅这颗草了。 根据匿名热心市民举报,在这栋商业大厦的楼上有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按摩店,名为健康按摩,实则为色情按摩,但这家店非常狡猾,夏染前几天已经上去摸过底,对方见她是女生,就安排了普通的按摩师傅,但技术不佳,纯属是摆在店里用来应付偶尔走错真的来按摩的人。 她揉了揉被按得还发紫的腰部,真是按了第一次就不会来第二次的按摩店,因为按摩师傅手法之烂,偶尔来做正经按摩的人也不会再来,经常来的只有那些老瓢虫。 夏染再按地疼得要叫妈的时候,瞥见了几个脑满肠肥的中年人被门口漂亮的迎宾小姐送到了往里的房间,其中一个中年人还挂着猥琐的笑容摸了一把小姐的屁股,而小姐只是嬉笑着碰了碰他的肥手。 “等会你进去就说,要去王子包间做按摩。” “姐...我还是害怕...她们万一对我动手动脚...” 夏染拍了拍张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张啊,我可听说你们部门年底要裁员呐,你其他同事成绩也不错哦,你好像还是入职年限最低的吧?” 瞬时间,张毅脑中想起昨天部长忽然看了一眼所有同事又猛地坐下长叹一口气的情景,张毅顿时慌了,他感觉最后部长那一眼好像落在自己身上了。 张毅的勇气一股地就涌上了脑袋,他昂起头颅,走进了电梯,按下了那一间按摩店所在的楼层,眼里闪烁着光,握拳道:“告诉俺娘,俺不是孬种!” 夏染对他比了个大拇指,随后电梯门缓缓关上,指示板的数字不停跳动着,最后停在那一层。 等了十来分钟,夏染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也坐电梯去往那一层,躲在一侧,张望着按摩店的情况。 “这小子,该不会在里面爽呢吧?” 快半个小时了,张毅还没出来,夏染不由得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假公济私在里面干真活儿了。 又等了几分钟,夏染已经在沉思要不要先回去让他在里面爽完自己回去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了一个男声。 “我不行!我不行!我阳痿!” 接着,衣冠不整地张毅掩面跑了出来,后面还有一个穿着整齐、浓妆艳抹的女人追着要跑出来。 夏染见状,从角落里窜了出来,拽着张毅的衣服就骂骂咧咧:“好你个短男,不行还不信,来这里找自信是吧?我让你找!让你找!” 一边骂着,夏染一边假装揍张毅,张毅也马上跟着演了起来,“嗷嗷”哭嚎着,求着不要再打了。 里面的女人见战况如此混乱,害怕被卷入其中,心想着反正也没办成事,不如算了。 夏染拽着张毅进了电梯,瞥见女人已经回了店内,才松了一口气。 她按下了电梯按钮,不确定地问:“拍到了吗?” 张毅一副残花败柳的模样,委屈地扯正自己的衣服,嘴里一直念念叨叨说“我不干净了”。 “啧啧啧,半个小时,看来是只顾着办事了吧?” “拍了...拍了...” 张毅苦着脸,把胸口的钢笔递给了夏染,她接过后,确认了摄像机刚才正常启动着,有录到内容。 电梯到了一楼后,夏染就迫不及待地钻进车,用电脑播放刚才录到的内容。 开始的画面还是在电梯里,随着电梯门打开,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热情接待了张毅,听到他的来意后,立刻笑盈盈地叫来了几个小姐,让他挑选。随之,镜头左转右晃,似乎非常犹豫。 “就她吧。” 镜头停在了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女人涂着浓重妆彩的脸上露出了诧异与惊喜的表情,接着镜头又是一顿晃动,随后进入了按摩店的交易场所。 “先聊聊天培养感情吧,大姐。” “小伙子,第一次来啊?” “额...不是不是!第一次来这,之前去别家去过一两次。大姐,咱们这怎么算钟啊?” “口活这个价,全套这个价。” 大姐递过来一面印着大胸美女照片的价目表,镜头清晰地拍到了色情交易的价目表,夏染按了暂停,仔细看了价目表,不由得感叹,真是花活多啊,居然有这么多项! 随后十几分钟都是张毅一直要和大姐先培养感情,但大姐一会儿还要接下一个客户,只想快点结束,于是不依不饶地要扒张毅的衣服。 剩下的录音内容几乎都是在张毅大喊“别急别急我们先谈谈”和大姐急吼吼地说“来嘛来嘛别害羞大姐都会”之中结束了。 夏染笑得前仰后合,还以为张毅在里面那么久是在享受香软玉脂,现在看他是在里面受刑。 在后排整理好衣服的小张难堪地说:“一定要帮我变声!我女朋友经常会看我们的新闻,被她发现了,我就完了!” “肯定会帮你变声的,别担心。” 夏染忍着笑意,连连点头,再叁向他保证后,惊魂未定的小张才放下心。 夏染开车把“柔弱”的小张送回了公司,即使回到了公司,小张还是一脸被摧残的表情,夏染的领导来问拍摄情况的时候看到坐在一旁发呆的小张吓了一跳,连忙问夏染把他们便宜好用的小摄像怎么了,夏染小声告诉了领导小张是去英勇就义了。 “好样的,我会在你部长面前好好夸你!” “谢...谢谢。” 夏染有些不忍,就让小张别等她看素材了,让他先回去歇着了。 在审完素材后,天已经变黑了,夏染最后检查了一遍素材,确认就算连小张他妈看也发现不了视频里喊着“不要不要”的人是她儿子后,才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下班路上,途径一家商场,喧闹的人声让夏染停住了脚步,巨大的粉色爱心气球挂满了商场,硕大的活动标语在大屏幕上跳动着——“七夕——情牵你我”。 “情人节快到了啊。” 她之前没有在意过这个节日,即使是和前男友在一起的那一年多,也从来不过情人节,那个渣男满嘴大道理,说“不注重这些虚浮的仪式感”,实则是懒得和她过节,也更不想花钱给她送礼物。 夏染本要抬起脚离开,但想了想,还是走进了商场。 距离七夕还有几天,商场里已经有不少男男女女挽着手甜蜜地为彼此挑选着礼物,也不乏有单身的人为心仪对象挑选着具有决定作用的礼物。 夏染在商场闲逛着,苦恼着自己是否要送他们七夕礼物,也犹豫着是不是两个都要送。 一缕淡淡的幽香飘了过来,她不由得驻足,闭眼轻轻嗅着,是一股很清冽的香气,像雨后的森林里半湿润的林木发出的味道。 她顺着味道找了过去,是一家卖香水的店铺,台上就摆着一只浅绿色玻璃瓶,一旁还有几对情侣在试香,那香气就是从这里传出。 “我们店七夕大促,买一送一哦!” 见夏染拿起了展台上的样品,销售员立即迎了上来,热情地介绍着七夕活动和店铺里热门款的香水。 夏染扬起手闻了闻手背上的试香后问:“同样款的也是买一送一吗?” “是的,这款送男士很合适哦,咱们店还有情侣款的女香哦,现在买一送一很划算的!” “不用,就这款,要两瓶,分别放两个袋子。” 几分钟后,夏染提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袋子心情愉悦地回家了。 既然端水,就要一碗水端平。 要送就送一样的! 香,真香 果不其然,夏染在同一天分别收到了姜黎和程非念的过节邀请,自认为是优秀的时间管理大师的她决定错开和他们的约会时间,七夕那天反而不和他们任何一个约会,这样可以避免万一在路上撞见另一个的尴尬场面。 今天,她约了和姜黎提前过七夕,夏染想着姜黎还是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还是不要让他破费了,于是主动提出来在家里过节就好。 刚下班洗完澡没多久,夏染就听到敲门声,她穿好了浴袍就去开了门,大门一打开,就是一束漂亮的粉色玫瑰出现在她的面前。 “姐姐,七夕快乐。” 夏染接过了玫瑰,抬头望着他说:“姜黎,七夕快乐。”,然后就从鞋柜里拿出了拖鞋让他换上。 姜黎弯腰拖鞋的时候,闻到了夏染身上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又瞄见她浴袍下露出的小腿还挂着水珠,莫名感觉喉头有些渴。 “姐姐,我们第一个七夕,在家过是不是有点...有点随便...” 夏染笑了笑说:“不会啊,有你做饭给我吃,很特别。” 虽然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和姐姐的第一个七夕如此平淡,但姐姐坚持说想吃他做的饭,那他一定要拿出这几天苦练的成果,给姐姐做一顿大餐。 说干就干,姜黎拿起夏染桌上的发绳,把自己的长发挽起,捋起袖子就开始准备晚餐,也不让夏染插手,俨然一副大厨的模样。 还想尝试着打下手的夏染被驱逐了几次后,索性坐在一旁欣赏姜黎下厨的模样。他的长发被随意打了圈绑了起来,露出他粉色的耳朵,时不时地,他会因为碎发的干扰而皱眉,伸手拨弄碎发,将它们拨到耳朵后面,粉粉的耳朵就会随着他手上的动作颤抖,夏染觉得他这样的动作,像是在梳着毛的小猫,拨弄着自己的耳朵,看起来有趣极了。 白皙的脖颈因头发绾起而暴露在白炽灯下,炒菜的热气蒸出了薄薄的细汗,隐隐地折射着银色的光点,漂亮的眼睛此时无暇顾及其他,只是专心地盯着锅里的菜,纤长的手指握着锅铲,认真地翻炒着。 夏染坐在一旁,看都快看饱了,不知不觉地,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她再回过神,姜黎已经做完了满满一桌的菜,笑盈盈地等她开饭。 “好吃。” “姐姐喜欢吃就好。” 两人面对面十分温馨地吃完了饭,姜黎转身从身后的袋子里摸着什么,然后拿出了一个包得很漂亮的礼物递给了夏染。 夏染接过礼物,好奇地拆了开来。 是一个蝴蝶标本,蝴蝶展着翅,永远停留在它最美丽的时刻,蝶翅外缘是幽深如海的深蓝色,而中端的蓝色则更浅一些,双翅上还有对称的白色花纹,整个翅面有着绚丽的金属般的蓝紫色光泽,在灯光的直射下,扬起白色浪花的大海,有着海洋的深邃,又有着蓝色天穹的纯净。 “好漂亮的蝴蝶。” 夏染小时候也在路边买过蝴蝶标本,十几块一个,也是彩色翅膀的花蝴蝶,不过远没有她手上这一只漂亮。 “它的名字叫helena,它的名字来源于希腊神话,我前几年偶然碰到它,被它的闪耀的模样吸引,买下后一直收藏在家里,我原本以为它不会有作为礼物送出去的一天,但遇到姐姐后,我就一直很想把它送给你。” 不明白一个几十块的蝴蝶标本怎么还有个希腊名字,但夏染确实很喜欢这只蝴蝶,颜色艳丽的翅膀完美无瑕,似乎下一秒就会煽动翅膀,这只蝴蝶尺寸也比她平时里见过的蝴蝶翼展大上许多,夏染想了想,这只漂亮大蝴蝶应该不止几十块。 “我很喜欢,谢谢你,我也有买礼物送给你。” 夏染拿出了买一送一的香水,当然另一份已经被她藏好收在柜子里等待她晚些时候送出去。 姜黎高兴地接过了礼物,拿出了香水,浅浅地喷了一点在手腕,清冽的松木香味,很好闻。 “我来洗碗。” 把蝴蝶标本放在了架子上后,夏染自觉地收拾起碗筷,毕竟下厨她是一点儿都没插手,顺手洗个碗,也是应该的。而当她把碗筷放入水池,刚打开水龙头,就被人从背后揽住。 “姐姐,这个香水我好喜欢,气味让人很放松。” “嗯...你喜欢就好,我要洗碗了...” 夏染试图推开姜黎,但他就像一块粘人的口香糖,黏在了她的身上,头枕在她的肩头,散逸的长发扫着她的脸颊。 “姐姐,就这样洗碗吧,我不碍事。” “...这怎么不碍事?” 香水味因他的贴近而钻入鼻腔,原本应该是让人放松的气味,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却又有着别样的意味。 他低声道:“姐姐,闻闻我香不香?” 试香的手腕被送到夏染的鼻子下面,柔韧的手腕上可见纵横的青色静脉,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着,香水味混着他指尖的香皂香气,清冽的木香此刻却变成了馥郁的甜香,带着些微的进攻性。 夏染被香气迷得出了神,愣愣地说:“香,真香。” “姐姐,想不想多闻点?” 试探性的话语在她耳畔撩拨,夏染差点要拿不住手里的碗,此时,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了,让她恢复了理性。 她侧头看了一眼手机,是公司聊天软件的提示。 “工作信息!工作信息!我看看!” 夏染擦了擦手,点了信息内容,是公司大群有人转发了她前几天拍的按摩店新闻,今天刚播出,就已经上了热搜,公司里的人都在热闹地讨论,并不是因为按摩店新闻有多么震惊,而是因为被迫献身的视频过于“悲壮”,引得大家议论纷纷,甚至热搜标题都是“可歌可泣!记者悲壮献身只为拍按摩店黑幕”。 夏染翻着同事们的聊天记录,都在猜测这个被逼得一直喊“不要”的卧底是谁,而张毅也在群里,为了避免被猜到,也假模假样地猜这是某某某,夏染看着他的信息,还装得挺像回事,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姐姐,笑什么呢?” “前段时间拍的新闻播了。” 夏染点开了她的新闻视频给姜黎看,经过后期处理,尖锐而滑稽的声音喊着“大姐不要”,在厨房里回荡着,姜黎也被逗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姐姐,你的同事牺牲还挺大。” “我牺牲也很不小,作为先锋队,在这家按摩店体验了一次惨绝人寰的按摩经历。” 夏染摸了摸腰,之前被按得青紫的地方现在还能感受到酸疼,恐怕没个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正想着是不是明天要挂个老中医给看看腰时,夏染忽然就身体腾空,被姜黎一把抱起。 “姐姐这么辛苦,就让我帮姐姐按摩一下吧。” 夏染狐疑地抬眼看着姜黎:“你?会按摩?”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还记得吗,姐姐以前给我发的电视剧清单里,有一部男主角就是开按摩店的电影哦,我看得很认真呢。” 努力回忆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给他发的按摩店连续剧,猛然间记忆复苏,刚认识姜黎给他推了一堆火辣辣的电视剧和小说,那时候为了教他怎么勾搭自己的前男友。 按摩店的电影... 夏染隐隐约约总觉得这不是什么正经电影... 色情按摩H 被放在床上的夏染趴在枕头上,眯着眼等着姜黎的按摩,但却感觉到衣服被轻轻地脱下。 “脱衣服干嘛?不是按摩么?” 夏染警惕地转头看向姜黎,而姜黎则拿着浴室里找到润肤油一脸委屈地说:“我学的是泰式按摩。” 望见姜黎水灵灵的丹凤眼充满了无辜,夏染闷闷地转过了头,把头埋在枕头里,是她想多了。 浴袍被脱下,整整齐齐地迭放在床脚,冰凉的润肤油随后滑落到夏染的背部,紧接着,一双温暖的手又落了下来,力度恰好地揉按着她背部紧张的肌肉。 还挺像是那么回事。 夏染慢慢放松下了紧绷的身体,享受起了他的按摩。 “姐姐肩膀这好硬呢,平时上班的时候也要多休息哦。” 像是专业的技师一样,嘴上说着关心健康的话,夏染一瞬都有真的在泰式按摩店的感觉,但姜黎的手指没有泰式按摩店里的大姐们那么粗糙与僵硬,反而是更柔软和灵活,力道不输那些大姐们,用着一股巧劲儿揉按着她的肩膀,捏得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姐姐,很舒服吗?我的技巧怎么样?” 头还埋在枕头里的夏染微微抬头说:“还不错,肩膀按得很舒服。” “那我继续咯。” “嗯...” 手掌缓缓下移,在背部落下,左右移动着、按压着,缓解着背部的酸疼。 背后的温暖忽然撤离,夏染听到他按了一泵润肤油在自己手掌摩挲的声音,继而,腰部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扑撒而来,是他的呼吸声。 “姐姐,这里是被她们按疼的吧?还紫着。” “过两天应该就好了。” 话还没说完,后腰就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姜黎俯下身子,亲吻着那块浅青的皮肤,唇瓣落在了后腰上,酥酥麻麻挟着微微的酸疼袭上夏染的大脑。 手指在腰上勾动着,划过了腰间,来到了胯部,夏染下意识双腿收拢,抓紧了枕头。 但没有她想象中的动作,手只是规矩地揉按着她的大腿外侧,继而又揉捏着她略微僵硬的膝盖,放松着她的肌肉。 “姐姐的脚好小。” 姜黎握住了夏染的脚踝,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仔细地按着,手指揉按着细腻的脚裸,接着轻轻抚按着柔软白皙的小腿,他窥伺见她的双脚已经舒服得左摇右摆,完全沉溺在他的手中。 “姐姐...那部电影...后面按摩的手法,有点特别哦。” 舒服得快眯上眼的夏染迷迷糊糊回答:“特别?是挺舒服的啊。” “后面会更舒服哦。” 夏染侧过脸,靠在枕头上,完全没发现姜黎语气中的劝诱意味,只是期待着更舒服的按摩。 “那我也想更舒服。” 手指开始向上游移,从脚踝而上,一路滑到了大腿内侧,指尖轻柔地滑蹭着,顺着曼妙的曲线而上,最终落在了丰盈的臀上。 “唔...姜黎...” 臀瓣被滑腻的手揉按着,夏染一下清醒了。 沾了润肤油的手指在白皙的臀瓣上揉推,反反复复,力道也比刚才大上几分,揉得肌肤发了热。 “姐姐,这是给你的臀部放松,长期久坐,需要好好缓解一下疲劳。” “骗人...” 夏染闷声反驳着,她已经开始怀疑他的手指动作变了味,这场原本还挺健康的按摩也变成了挂羊头卖狗肉的色情按摩。 “没骗人呀,这里是不是按得很舒服?” 姜黎一边说着,十指一边齐齐发力按捏着臀肉,臀肉在指缝中漏出,任由他揉捏。 已经按得心神荡漾的夏染还在强撑着:“嗯...唔...还行...” “姐姐知道按摩手法有哪些吗?像这样...是拿法。” 大腿内侧的软肉被姜黎的拇指与其余合并的四指共同用力,规律地进行提捏着,夏染闷着头,努力忍着不出声。 “像这样...是揉法。” 后腰下处被姜黎的手掌着顺时针揉动,一股热意渐渐从他手掌下力的地方开始升腾。 “这样...是拍法哦。” ——啪啪啪。 臀部被他有节奏地拍打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是几下,就拍得臀肉发了红。 “姜黎!你这是挂羊头卖狗肉!” 忽然被打屁股的夏染羞愤地扭过头,红着脸看着姜黎。 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姜黎露出认真的表情:“姐姐,我这是正经的按摩手法哦。” “不按了不按了!” 夏染挣扎着想起身,被姜黎捉住了手腕,又按回了床上。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说:“姐姐,还没按完呢,后背按完了,要按前面。” 说完,只是一只手,就把夏染翻了个面,正对着他。 “这里,还需要放松。” 修长的手指稍稍发力,就掰开了防备的双腿,已经湿润的小穴一下就暴露在他的眼前。 “已经很放松了!不用...不用按了!” 夏染看到他脸上那要吃人的表情,不禁咽了一口唾沫,这么漂亮的脸蛋上,怎么会挂着这么恶劣的笑容? “这里还是很紧张哦,吸得我的手指很紧。” 一根手指插入了湿润的小穴,紧致的肉璧很快就吸吮起来。 夏染想并拢起双腿,但却被他另一只手压制住,迫使她大张着双腿,他的眼神像是躲在夜幕里狩猎的捕手,直勾勾地盯着她发红的脸。 “姐姐,这样...叫做捻法哦。” 红润的圆豆被用拇指与食指夹住,上下快速揉捻,力度恰好,不至于过重而不适,却也不会太轻而刺激不足,很快地,因为他的手指,淫靡的液体从小穴汩汩流出。 “唔...姜黎...你这是...这是胡说八道...啊...哈...” “姐姐都这么舒服了,怎么会是我胡说八道呢?这里现在很放松哦,可以插进去两根手指了。” 原本压制住夏染的手已经无需再压制,夏染已经被按得软作一滩,无力地张着腿,任他施展手法,而空闲下来的手则插入了湿漉漉的肉穴,两根手指浅浅地探入,在里面搅动着。 软肉被手指捏揉着,酥麻的痒意传至四肢,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入了叁根手指,叁根手指在肉穴里浅浅抽插着,发出细小的声响,夏染头脑昏沉地摇摆着腰肢,想要更多。 “姜黎...不够...啊...唔...只是这点...还不够...” 姜黎抬眸就对上夏染氤氲水汽的双眼,他也早就快到崩溃的边缘,甜腻的求饶声更让他彻底决堤。 他渴了,他早就渴了。 他像是在沙漠里迷路的干渴的旅人,眼前的清泉怎么可能让他不倾倒? 裙子被夏染用脚勾起,鼓鼓囊囊的下半身早就按捺不住,夏染喘着气,不依不饶道:“小技师,原来你早就把持不住了啊。” “是啊,早就对你把持不住了。” 说罢,裙子被随手脱下,扔在了地上,炽热昂扬的性器急急抵在了穴口。 他抱起夏染,在她耳旁声音喑哑:“姐姐,接下来,是插法哦。” 伴着“噗呲”的水声,滚烫的性器一下贯入肉穴,让夏染领教着新的按摩手法。 被抵着墙无可后退的夏染嘟嘟囔囔道:“你这个臭技师,啊...嗯...又...又胡说八道了!” “这样,难道不舒服吗?含得好紧...姐姐...” 充满情欲的眼睛专注地注视着她,结实紧致的臀不停地撞击着她,像是捕手抓住了猎物,在猛烈地进食着,剥着猎物的皮肉,吸食着猎物的体液。 “姜黎...唔...好热...哈...舒服...” 淫水从两人交合处汩汩流出,顺着大腿而下,沾染了床单。激烈地顶撞让夏染直不起腰,双手环住了姜黎的背部,寻找着着力点。 耳畔娇软的呻吟声让姜黎忍不住想欺负她,他抬起了她的腿,方便自己动作,故意使坏地猛一下顶入她的最深处,引得她差点惊叫出声。 “嘶——” 而姜黎也是自食其果,过分而突然的顶入让夏染一下失了控,抓破了他后背的皮肤,留下了几道浅浅的血印。 “太深了...啊...姜黎...太深了...” 低头看到夏染眼角噙着泪,姜黎呼吸都变得更加紊乱,背后些微的疼痛远不如眼前的景象冲击力大,怀里的她颤抖着声音呜咽着,央求着他浅一些,指尖却不自觉地发着力,扣着他的后背。 “不行哦,按摩需要用力哦,还要更深。插得更深,姐姐才会更舒服。” 姜黎捏着夏染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他温柔地亲吻她眼角的泪水,腰部的动作却更加凶狠。 “呜呜呜...啊...你这个...王八羔子...啊...唔...” 粗壮的性器在柔软紧致的肉穴里往复抽插着,发出黏腻淫靡的水声,每一下插入,都冲入了最深处,撞击深入最柔软敏感的地方。 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屋内,床上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交缠旖旎,影影绰绰。 许久后,夏染已经累得抬不起手指,床单也沾染了彼此的体液。 姜黎还尚有体力,起身坐起,打算去拿些湿毛巾帮夏染擦擦。 夏染朦朦胧胧地看到了姜黎背后好几道血痕,才惊觉这是她的成果。 她小声哼哼道:“活该。” 而姜黎听到后却心情极佳,凑上前亲了亲她柔软的嘴唇,微笑道:“姐姐,今天我按摩的技术怎么样?” 夏染抿唇不语,心脏还在狂跳着,体内和肌肤上都还残存着他的触感,灼热得可怕。 理解纣王,成为纣王 晨曦的阳光照进了房间内,细碎的光落在了床头柜上因昨晚撞击而倒下的蝴蝶标本上。 一只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把倒下的蝴蝶标本扶正,好好摆了起来。 夏染侧着身子,手指在标本的玻璃上拂过,在阳光的映射下,蝴蝶翅膀的颜色更加妖冶,像是一簇蓝色的火焰,复杂而多变,几欲燃烧。 “早安。” 如瀑布般的长发凌乱地洒落在她的身上,一个软软的吻随即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夏染摸了摸自己脸颊,抬眼望着压在她身上的姜黎,回吻了他的唇角:“早安。” 她伸手摩挲着姜黎的下巴,又摸了摸他的脸颊,好奇姜黎到底是怎么长得,早上怎么能一点疲态都没有?下巴与唇上都柔软洁净,没有一点胡须,脸上更是一点秽物都没有。 恍惚间,她更觉得姜黎是个女孩,似水的杏眼温柔地看着她,皮肤白皙柔软,长发乌黑柔顺。 “姐姐,想什么呢?” “在想...在想你别顶着我的屁股就好了!” 硬邦邦的东西硌着她,让她刚才那臆想全然消散。 夏染从床上爬了起来,腰间的酸疼让她不能顺利起床,只能靠在床头缓着劲儿。 “姐姐...我想...” 姜黎披着被子,凑到夏染的面前,湿漉漉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夏染,凌乱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视线下移,盯上了夏染泛红的嘴唇,逐渐靠近,想要劫掠。 “停。你今天有课吧?就算你没课,我也要去上班了。” 夏染偏过头,躲过了姜黎的亲吻,她知道自己一旦稍稍松懈,他就会直接扑上来,没有一两个小时,她是下不来床。 “有...但是我陪姐姐在家不好吗?” 姜黎捧着夏染的脸,直视着她,露出无比乖巧的表情。 质疑纣王,理解纣王,成为纣王。 “不...不行!” 可恶,差一点就要妥协了! 夏染用食指按着他的额头,用力推开了他毛茸茸的脑袋,以极快的速度穿上了睡衣。 回头看向床上的姜黎,头发披散着,卷着凌乱的被子,露出香软的肩膀,一脸渴求的表情望着夏染。 夏染此时可以理解纣王沉迷肉池酒林的行为了,真是美色误事! “盖上!” 夏染闭着眼睛,冲上去就用被子胡乱把姜黎裹得里叁层外叁层,只露个头在外面。 睁眼已经看不见姜黎除了脑袋以外的任何肌肤,夏染才定下心来,一溜烟地去浴室梳洗。 姜黎见夏染努力装作心无杂念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随意就扯下了自己身上的被子,伸了个懒腰。 “真是抓了不少。” 他摸了摸后背,指尖摸索到了好几道划痕,扭头就能看到肩头的红痕,指尖划过那些痕迹,他勾了勾唇,眼底尽是笑意。 而当夏染洗漱完毕走进卧室时,看到面前的景色,两眼一黑。 姜黎只是围着一条浴巾,堪堪系在胯部,头发拢起,披在前胸,后背对着夏染,认真地收拾着床铺,而后背上露出的红痕蜿蜒旖旎,昨晚夏染的恶行昭然若揭。 “那个...还疼不疼...家里有碘酒,我帮你擦点?” 夏染走到他的身后,轻轻抚摸着他后背上的抓痕,内心有些许的内疚。 姜黎闻声后,转过身握住了夏染的手,轻笑说:“怎么会疼呢,姐姐的爪子像小猫一样。” 夏染嘟囔道:“猫抓人才疼呢...” 他亲了亲夏染的手指说:“那姐姐是剪了指甲的小猫,一点都不疼。” “歪理!”她挣开了姜黎的手,推着姜黎去浴室洗漱,再有多余的触碰,局势的发展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无奈地被推进了浴室,姜黎也只得作罢,七夕节不能陪她一起过节已经很可惜了。 意志坚定的夏染抵抗住了姜黎的再叁诱惑,拉着他一起离开了容易犯罪的“温床”,直至到楼下,姜黎还在摆出一副娇柔的表情,企图勾得夏染兽性大发。 而夏染的意志力无比的坚定,眼神纯粹得可以入党。 “你,上学,我,上班,听话。” 夏染站在台阶上,俯视着姜黎,一副长辈的姿态,揉了揉他的脑袋。 “好吧好吧,都听姐姐的。” “真乖。” 姜黎仰头望着夏染,眨了眨眼:“这么乖,应该给点奖励吧?” “奖励?” 思索着要给什么奖励的夏染忽然双脚腾空,腰部被一股力量揽住,就这样被他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偶尔路过的人侧目看着他们,只多看了几眼,就匆匆赶去晨练或是买菜了。 夏染捂着脸,不想让邻居认出她:“神经,放我下来。” “我要奖励。” 夏染从指缝里看见隔壁的王大爷走过,在确认王大爷已经不见人影后,她才放下手,捏着姜黎的下巴,把他扯了过来,急急地亲了一口他的嘴唇。 亲完后,她从姜黎的怀里马上跳了下来,叁步并两步地急忙跑路,说了声“再见,我要上班了”后,就逃跑了。 留在原地的姜黎摸了摸自己被她撞得微疼的嘴唇,笑靥如花。他手里提着夏染送他的第一份七夕礼物,准备带回家好好珍藏,心里期待着第二年乃至每一年的七夕礼物。 而夏染则一路揉着腰一路狂奔,才刚刚好赶上了上班时间。 连续两天,夏染都是扶着腰上班,同事都关心地问夏染怎么了,夏染只能尴尬地回答“腰闪了”,张佳还非常体贴地送了夏染一盒膏药,说专治扭伤和腰肌劳损。夏染感激地收下了膏药,也确实有用,贴了一天,就好了大半。 好在夏染平时就身强力壮,身体不适也能很快恢复,她即将和程非念再过一次七夕,要是那时候腰还没好,她可说不出个所以然,程非念没有姜黎好糊弄,有时候她看到程非念凌厉的眼神都会紧张地秃噜实话。 自从上次坦白,夏染就一直以支支吾吾的口吻,没有说实话,她没有和程非念说她两条船都踩着,每次和姜黎约会的时候,都骗程非念说自己在加班,同样地,和程非念在一起的时候,也忽悠姜黎说自己在加班。 晚上,夏染和周可打着电话,聊着天。 “哈哈哈,你就真不怕自己翻船吗?” “不会的,我可是时间管理大师!区区两个男朋友,我的安排能力之下,绰绰有余。” 夏染抓起了床头的蝴蝶标本,放在面前仔细欣赏着。 周可再叁确认道:“你七夕真的要和我过?” 夏染假惺惺说:“你才是我的真爱,小可,你难道不知道吗?” 周可则不屑反击道:“呸,你不就是怕撞车吗?” “撞车事小,姐妹情是大!”夏染放回了蝴蝶标本,又说:“七夕我们部门还有聚餐呢,家属也可以免费参与哦!” “吃什么?是你们公司附近那家新开的川菜吗?” 听到周可来了兴趣,夏染笑着说:“是啊,就是那家。” 向来吃惯了西餐的周可,就算在学校住宿,也是家里安排了健康的餐饮定时送到宿舍,很少吃过于辛辣刺激的饮食,夏染请她吃过一次川菜,她就爱上了,但她注重养生的老爸总是不让她吃得过于油腻辛辣。 一个千金大小姐,吃个川菜还得背着家里人吃。 夏染想,周可背着她爸偷吃川菜,和她小时候在家背着爸妈偷偷点外卖吃几乎没有分别。 “好嘛好嘛,那我就勉为其难七夕陪陪你咯。” 夏染的??算盘打得很好,明天和程非念过七夕,大后天和周可过七夕,今年一共可以过叁次七夕,两个男朋友一个朋友,非常完美,非常愉快,安排得也非常到位! 夏染觉得,这就是享尽齐人之福! 我只是一个朋友? “我是见不得人吗?” 车窗落下,车内的程非念挑眉看着夏染,一副不悦的表情。 “没有没有,公司楼下不让停车而已。” 夏染怯怯地解释着自己让程非念停在公司距离公司好几百米的一条巷子里的原因,实际上她是担心同事见到程非念会凑上前八卦,按照同事的职业习惯,一定会对程非念刨根问底,记录在案,她可不想整天被他们问东问西。 “上车吧。” 见程非念没有继续追问,她悻悻地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系上安全带后,程非念就启动了车,往预定的餐厅开去。 而车还没行驶多久,夏染就在路上看见了周可。 “停下车,我看见我朋友了。” 程非念点点头,在能停车的位置把车停下。车停稳后,夏染就摇手喊着周可的名字。 周可先是一愣,然后到处东张西望,很快就看到了坐在一辆轿车里的夏染,她看清轿车的型号以后顿时傻了,面色怪异地走到车旁。 “我今天想找你一起吃晚饭的,看来你今天是有约了呀。” 周可俯身瞧了瞧坐在驾驶位的程非念,对方也抬眼打量着她,更像是审视着她。 “这是我的朋友,周可。他是我的...嗯...朋友,程非念。”,夏染看了看车外的周可,又望了望一旁的程非念,然后犹豫道:“要不...一起吃?” 霎时间,周可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的氛围变得尴尬,这个叫程非念的男人脸上挂着冰霜似的,凌冽的眼神扫向她,一股无形的压力给到她身上,明显是逼退的意味。 “不不不,不用了。”,周可退后一步,扯着嘴角故作轻松,继续说:“你们吃你们吃,我..我爸喊我回家吃饭了!” 夏染还想再挽留一下,但周可马上就道了别,不一会就走了。 她望着周可的背影,奇怪她怎么跑得这么快,这哪里还是她有吃蹭吃有喝蹭喝的饕餮千金小姐?以前就算是同事遇到她们,顺口说请周可一起吃饭,即使吃路边大排档,周可也会开心地跟过去。 今天怎么了?被她那注重养生的爹扭了性子? 程非念不动声色地按下了按钮,车窗缓缓地升起:“饿了么?” 夏染诚实地说:“嗯,有点。” “走吧,看来你的朋友赶着回家,下次有机会再请她吃吧。” 声音冷冷地落下,夏染不知道程非念怎么了,好像又不高兴了。 她偷偷撇看程非念的侧脸,对方直视着前方,握着方向盘专心地开着车。 他怎么不高兴了? 饿的吧! 夏染在心底安慰着自己,一顿饭的功夫而已,大不了吃完就跑。 闪烁的交通灯转换成了绿色,躲在一旁观望的周可远远瞧见那辆如极夜般幽深的轿车缓缓行驶,直至在她视线里消失,她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自己刚才要是不识相,打扰这位“朋友”和夏染约会,恐怕是不会有好下场。她是认得这辆车的款式,全国只有几辆而已,她的爸爸都不一定舍得买。 周可已经猜到这是夏染的另一条船,看着她消失的方向,默默为她祝福,两条船是都不好惹的家伙。 而坐在车里忐忑不安的夏染左看右看,试图说些什么来缓解车内尴尬的氛围,但程非念都是回以单音节的答复,车内的温度简直要降到冰点。 好不容易熬到了餐厅,两个人也是几乎无言地吃完了饭,就连本来要热情介绍菜品的服务员都被冻得不敢多说一句,报完了菜名后,就马上撤出。 安静的餐厅里,只有餐叉与碗碟碰撞的声响,时不时还有夏染咕嘟嘟地喝水声音。 她一边喝着水一边借仰头机会观察着程非念,对方面无表情,完全没有过七夕的喜悦。 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呢? 夏染吃完了最后一块肉,擦完了嘴,都还在沉思他生气的原因。 是不是因为让他停在有人随地大小便的小巷子里不高兴了? 是不是因为下班收拾时间长了点,让他等太久了不高兴了? 直到坐回了副驾驶,夏染还在摸着下班思索着他冷脸的原因。 随着引擎声音响起,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着,冷风从未完全关上的车窗窜了进来。 夏染冷得搓了搓自己的肩膀,随后,车窗自动升起,耳畔响起了程非念的声音:“天转凉了。” 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声音。 夏染动了动自己的脚,脚边发出了包装袋的声响。 难道是他以为自己没有准备七夕礼物而生气的? 夏染越想越觉得还是这个原因可能性更大。 “七夕快乐!这是你的礼物!” 夏染把礼物递给了程非念,本来是想离开的时候再给他,但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还是早点送了为妙。 程非念偏头只看了一眼夏染,然后又转过头,继续开着车。 拿着礼物的手悬在空中,夏染嘴角微微抽搐,这人怎么还生气啊?不是送礼物了吗? 没过几分钟,车忽然停了下来,引擎的声音也消失了。 夏染环视四周,周围寂静得可怕,这里似乎是个山顶,夜幕下,树影幢幢,屈指可数的路灯发着微弱的光芒。 怎么这就把她拉到山沟沟里了? 罪不至此吧! “谢谢。” 稍稍温和的声音传入耳中,打消了夏染的疑虑,手中的袋子也被接过。 程非念慢悠悠地拆了包装袋,一瓶香水出现在他的面前。 见程非念一直盯着香水,夏染以为是他不会用,毕竟程非念身上从来没有什么特殊的香味,每次都只是闻到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道,那个味道有点熟悉,她想不起来了,但是那肯定不是香水味,只是一个纯粹的植物味道。 “你闻闻,你如果不喜欢,就算了,我再去选选其他的送给你。” 夏染拿过他手中的香水,喷了一点在自己的手腕处,把自己的手腕伸到了他的面前。 宽大的手掌覆住了她的手背,将她的手移到了他的鼻下,他微微低头,轻嗅着她的手腕,温热的鼻息拂过她的手腕处,惹得一阵痒意。 “很好闻。” 程非念试完香后,看向夏染。 夏染见他表情松懈了,眨了眨眼说:“喜欢吗?” 他盯着夏染脸,眼神缓和:“喜欢。” “喜欢就好。” 夏染的手腕还被他握着,想要抽离,却被他更大力地抓住。她刚要问程非念要做什么,手腕突然有一阵冰凉的触感。 “你的七夕节礼物。” 程非念牵起了她的手,拿出一条手链,认真地帮她戴上,手链上细闪的光芒像此时夜幕上挂着的无数星辰,点点萤萤,它没有繁复的装饰,如星辰一样纯粹。 手链被戴好后,夏染摸了摸上面数不清地细钻,小心翼翼地问:“这...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程非念淡淡道:“还好。” 夏染拿回了自己手腕的自主权后,悄悄抠了抠手链上的细钻,自己送的香水恐怕是连这条手链的零头都没有吧! “其实你不用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还不起。” 程非念露出不理解的表情:“不需要还,我觉得很合适你,才送给你。” 夏染坚持让程非念自己的意思:“送礼物要送价值对等的东西。” “你送的礼物对我来说价值很高,你送我的第一份七夕礼物,我很喜欢。” 夏染还想再争辩一下贫富差距的概念,程非念忽然就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她跟着也下了车,见程非念望着夜空,她走到了他的一旁,细微的香水味随着她的靠近,萦绕在两人的周围,夜风没有吹散香水的味道,反而让他们闻得更加真切。 手被他轻轻地牵起。 程非念望着夏染眼睛,认真地说:“希望能有一天,你能让我正大光明地停在你公司的楼下。” 夏染小声地说:“楼下真不让停车...” 抬头发现程非念的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夏染又补了一句:“有停车场。” “是么?那在停车场遇到你的朋友和同事,你又会怎么介绍我?” 夏染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一个朋友?” 沉溺H 夏染这才明白程非念一直在气什么。 “只是我顺口说错了而已。” 她心虚得不敢直视程非念的眼睛,握着她的手力气更大了,捏得她有点不舒服。 夏染狗腿地用手指摩挲着他的手背,安抚着他:“真是口误,口误!” 程非念松开了夏染的手,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似乎是在赶时间,夏染以为他更生气了,在算着时间离开。 于是更狗腿地抱住了他的手臂,哄着他:“别生气了,下次好好帮你介绍。” “时间到了。” “嗯?” 夏染脑中只闪过“吉时已到速速受死”这八个字,但想象之中的怒容并没有出现,抬眼就看见程非念已经缓和的神情。 他又拉起了夏染的手,叹了一口气,自己根本没法生她的气,只要她稍微示弱,他就会无法抗拒地原谅。 “看天空。” 夏染抬起头,正要问要看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墨色的夜空上绽放了一朵绚丽的花朵。 是烟花。 璀璨的光点燃了漆黑的夜空,照亮了两人的脸庞,一朵又一朵灿然的花束在天上绽放着,无数花瓣飘落而下,像陨落而下的流星。 程非念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到视野更开阔的地方,烟花更明媚地落于眼前。 “好漂亮。” 夏染仰头看着夜空无数朵烟花,不由得发出赞叹。升腾而起的弧线一束接着一束,鸣叫着,最终在夜幕中化为一簇又一簇的花朵,绚烂无比。 程非念看了几眼烟花后,便转头看向夏染,比起夜空中转瞬即逝的烟花,他更想好好抓住眼前的绚烂。 花火下,她的笑容与不自觉握住他的手,都让他忍不住心跳。 他俯身凑上前,浅浅的吻了吻她的嘴唇,轻声说:“七夕快乐。” 这句话本应该留在七夕当天,但只可惜七夕那一天夏染要加班,程非念更加不舍地又吻了吻她的额头。 漫天的花火已然点燃夏染情绪,她伸手勾住了程非念的脖子,大声地喊:“七夕快乐!我的男朋友!” ——砰! 又是一束花火在天边炸开。 在他的心脏里也炸开了。 程非念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抵在了身后的树上,深深地吻着她的唇,索取掠夺着,而夏染也任由他攫取着,微微张开了口,伸舌与他交织着,彼此汲取着。 被吻得浑身燥热的夏染又开始不规矩地在程非念身上乱摸着,程非念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按住,声音有些喑哑地说:“别乱动了。” 夏染大胆地扬起头,咬一口他的下巴:“就不!” 程非念低头就看见烟花的颜色沾染在了夏染眼里,一束又一束的烟花升腾而起,在她的眼里,在他的心里。 外套悄然滑落在地,夏染里面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吊带裙,只是用一根手指,程非念就勾落了肩带,大半个胸口漏了出来,他低头亲吻着夏染的胸口,在白皙的肌肤上印下了浅浅的红痕。 “唔...” 夏染难耐地扭动着身体,锁骨而下的肌肤被留下了一串吻痕。 内衣的带子被轻而易举地解开,圆润饱满的乳房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之中。 “现在解内衣还挺快的嘛。” 夏染想起那时候他都不会解前开的内衣,忍不住嘲笑他之前的生疏。 程非念勾了勾唇说:“是老师教得好。” “啊!” 夏染刚想得意,就忽然被抱起,一只腿被他抬起,明显感觉到一股炽热在两腿之间。 她低头好奇着他什么时候脱了衣服,却发现程非念还是衣冠楚楚,连个扣子都没解开,下身鼓鼓囊囊地,抵着她的大腿。 耳垂忽然被含住,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畔:“那就再辛苦老师了。” 在烟花短暂停息的间隙,夏染听到了拉链被拉下的短促声音,接着,粗壮的东西就猛然抵入了她的肉穴里。 “你怎么!怎么直接!啊...直接就...” 衣衫凌乱的夏染半裸着,裙子被脱了大半,勉强挂在身上,裙子被拉到了大腿根部,而裙下的内裤并没有被脱下,只是被拉到一边,在两个人动作的地方来回磨蹭着。 “就怎么样了?” 程非念装作没听懂的样子,附在她耳边故意问,腰部挺动着,将自己的性器没入更深处。 “就...啊....唔...” “烟花声音太大了,我没听清,再说一遍。你说说,我直接就怎么了?” 夏染被他轻轻吮吸着耳廓,他的声音像是醇酒一样,一点点把她灌醉,在他面前,她总是会失去防备。 烟花又一簇地绽放了,随着爆裂声,更深入地撞击埋入了她的体内。 “就直接...就直接插进来了...啊...程非念!嗯...” 夏染揽着了程非念,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一边被猛力撞击着肉穴,一边又半个身子悬空,生怕自己掉下来。 由于害怕,夏染主动贴在了程非念的身上,即使是隔着衣服,程非念也能感受到她心脏跳动的激烈,就连在吮吸着他的肉穴就收缩得更加紧致,像是吸附在他的性器上,每一次拔出都会被吸得更紧。 刚开始小穴还有些干涩,但只是数十下的抽插,就让她完全适应,愈来愈多的淫液从深处分泌,迎合着炽热的撞击,填满了两个人之间的缝隙。 “好深...程非念..非念..插得好舒服...唔...” 夏染的呻吟足以让程非念兴奋,但她亲昵地叫着他,更是让他自乱阵脚。 “以后都这么叫我,好不好?” “嗯...非念...好舒服...非念的肉棒好粗...” 在绚烂的烟花与静谧的山顶的环境作用下,夏染情绪格外高涨,释放着自己的情绪,淫乱地喘息着,脑中只有快感,身体也更加地敏感了,每一次插入,都给全身带来战栗。 程非念只后悔不应该接受她的挑衅,一旦开始了,就很难结束,满眼都是她淫靡的表情,耳边充斥着她的呻吟,亲昵地叫他的名字,明明是他压在她的身上,但他此时却觉得自己更像是被海妖蛊惑的水手。 海妖呼唤着水手的名字,水手茫然而乖顺地一步步走近,被海妖最终拖入了深海里,窒息、沉溺、快乐。 两人的交缠持续了许久,久到夜空的烟花都已经熄灭,本应陷入沉寂地山顶却传出“噗嗤噗嗤”的水渍声与急促的喘息声,还有旖旎的呻吟声。 “哎?怎么烟花停了?好不容易爬到山顶了!” “也许一会还会放吧,再等等看。” 俩个男人大声的交谈声传入了夏染的耳朵里,她吓得屏住了呼吸,不由得绷紧了身体。 程非念倒吸了一口气,神色不自然地在她耳边小声说:“嗯...放松点...” 夏染压低了声音:“怎么办啊,要不...你拔出来?” 程非念轻咬着她的脖颈,语气暧昧:“你的行动可不像是想让我拔出来的样子。” 昂扬的性器被紧缩的小穴夹得发颤,只是微微动作下,就引得夏染要叫出声。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叫出来,但没有手抓住程非念,身体更加不稳,歪歪斜斜地,一会儿就要倒下去。 程非念提了提她的腰,更紧地桎梏住她,抓着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身上,他弯弯嘴角,借着从树叶缝隙漏出的细微月光,看着面露怯色的夏染,哑着嗓子说:“怕叫出来,就咬在我身上。” 夏染看了程非念一眼,心想这家伙不怕把他咬疼自己叫出来吗? 没等她再多想,肉穴里的性器又开始动作起来,更可怕的是,动作比先前更加猛烈,像是故意想让她叫出来。 她自然是不客气地一口啃在了程非念的后颈上,借着他来忍着自己的快感。 “大晚上的,还怪冷的。” “是啊,有点想回去了,有点冷。” “再等五分钟吧,再没烟花我们就回去了。” 不远处的两人还在期待着那场早已结束的专属烟花,而在茂盛枝叶的遮挡下,隐隐在阴影中交缠着的两人还沉溺在快乐之中。 “他们还有五分钟...嗯...再忍一会...” “呜呜呜...呜呜呜...” 程非念温柔的话语落入夏染的耳朵里,但他的下身攻势却丝毫不减弱,嘴里说得尽是温柔,下身的肉棒却又粗又热,一下更甚一下地猛烈抽插着已经湿润不堪的肉穴。 夏染咬着他的后颈,含糊不清地闷哼着,又想骂他又想呻吟,脑子已经乱成了浆糊。 “哎,不等了,走吧走吧。” “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啊!”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不可闻后,夏染才松了口气,也松开了自己的口。 程非念的后颈被咬了深深的牙印,带着些微的血液,夏染刚松口就感觉到舌尖淡淡的铁锈味,自己把他咬得太狠了。 “疼么...下嘴重了一点点...” 夏染手指摸着牙印,凹陷的痕迹无不显示着她刚才咬得有多凶。 “疼。” “去医院?” 程非念摇了摇头,抵着她的额头,恶意地说:“赔偿我就好。” 有力的手稳稳托住了她的臀,迫使她完全契合着他,夏染自然是知道他要什么赔偿,她望着他近在咫尺充满欲念的眼睛,不甘心地反驳道:“还不都是你。” 程非念眼中闪着温柔的狡黠,亲吻着她的唇,不断求索着所谓的“赔偿”。 无数声“无赖”被他吞入口中,最后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呻吟,和缠绵的低吟。 是海妖在低吟着水手的名字。 一起沉溺在这片海里吧,相拥而溺,不死不休。 自作自受 别墅内,叁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有话,但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程非念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文件像是在审读,但头却时不时偏向一旁的姜黎,目光落在他后背上醒目的抓痕上,愤怒的情绪快要无法抑制。 姜黎坐在另一侧,腿上放着笔记本,敲击着毕业论文,但眼睛却忍不住投向在工作的程非念,他的衬衫无法遮住后颈的咬痕,好奇的想象无边展开。 而在两人身后,手握吸尘器的老管家看似在认真打扫,但却一直在这两兄弟背后走来走去,沙发后面那几平方的地板已经被吸尘器吸得一尘不染,而他的眼睛在这两兄弟的后背来回巡视着,担忧的话挂在嘴边,犹豫着是否要开口。 “少爷、小少爷,你们俩这后背...” 老管家关掉了吸尘器,还是壮着胆子说了出来。 而两兄弟看了一眼对方,欲言又止。 和他们在一起多年的老管家一直当他们是自己的孩子,凑近拉了拉两人的衣服,心疼地说:“小少爷这后背...是被抓的吗?留了不少抓痕呐...少爷这脖子...是被人咬了吗?咬得可狠呐...” “没事。” 两人不约而同地说。 程非念看向姜黎的后背,抓痕已经结疤,粗粗数了下,能看见的起码四五道,他的愤怒已经无法压制了,被抓成这样,一定是那个男人吧!弟弟还这样强壮镇定,那个男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姜黎,你的后背是被他打的?” 姜黎神色尴尬道:“她没打我,她...不小心抓的而已。” “不小心?不小心会抓出这么多道?他到底抓住你什么把柄了?和哥哥说,他这么虐待你,你还这样护着他?” 姜黎疑惑地看着程非念:“把柄?什么虐待?她怎么可能虐待我。” 程非念气得握紧了拳。 “如果你再和那个男人见面,我就会把他找出来,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会让他远离你。” “男人?哪个男人?” “还能有哪个男人!” “???” 姜黎更疑惑了,哥哥到底在说什么。他按下了快要气得爆炸的哥哥,慢慢整理着头绪,又和哥哥问了几遍才发现,原来哥哥一直以为他在和一个五大叁粗的男人恋爱。 姜黎厘清后忍不住乐了,在沙发上捧腹大笑,笑得直不起腰。 “哥哥,你对我的认知也太弯了,她是女生。我怎么可能喜欢比我还粗壮的男人?” “....女...女生?” “哈哈哈,太好笑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想象我被男人抱?” 程非念面色难堪地说了一声“嗯”,自己一直都搞错了,错得有点离谱。 姜黎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程非念之前一直那么厌恶他和夏染在一起,他拨开了自己的长发,露出更多细碎已经结痂的抓痕,笑容柔和道:“这些...是我自作自受应得的。” 程非念皱起了眉,刚想问弟弟是怎么“自作自受”了,忽然就想起自己前两天也“自作自受”食得恶果了,后颈的咬痕已经被无数手下员工在背后议论,他想装听不见都没法装。 看见弟弟愉快的笑容,程非念已经十分确定这个“自作自受”是怎么个作法,和他应该是如出一辙。 “哥哥这个...也是自作自受的吧?” “嗯。” 程非念毫不避讳地承认,面无表情地低头翻看着手中的文件。 十分了解他的姜黎自然知道他这是强装镇定,于是凑上前仔细欣赏着哥哥后颈的“杰作”。 没想到哥哥头一回恋爱就找了个这么凶猛的姑娘,真是出乎意料。 “她还挺凶的嘛,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下?” 程非念挑了挑眉,捂住了自己的后颈,反问道:“你倒是应该先介绍给我认识吧?” 姜黎笑笑说:“会的。” 程非念看着还依旧习惯于穿女装的弟弟,迟疑了几秒后说:“她是知道的吗?你见她的时候,隐瞒了吗?” 姜黎拨了拨沙发上的裙摆,云淡风轻道:“我在她面前从不隐瞒,和她在一起很开心。” 程非念望着姜黎,想着他还是几岁孩童时,穿着的还是男孩款式的背带裤,分别十年后再见面,他却执着于穿女装,刚开始的时候曾经试过强制他穿上正常的衣服,但却只能换来他崩溃的表情和阴暗的眼神,后来程非念也就不再干预姜黎的选择。 他快乐就好。 程非念摸了摸姜黎的头,笑着说:“她一定很特别。” 姜黎点点头,她确实很特别。 姜黎指了指程非念的后颈,调笑道:“哥哥的女朋友,也挺特别的。” 姜黎十分好奇,到底能把哥哥后颈啃得这么凶的女孩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发现程非念最近脸上经常挂着微笑,他断然是不能相信他那个千年寒冰一样的哥哥会恋爱,从小德智体美劳高标准发展的哥哥,似乎只对学习和工作有兴趣。姜黎再和他重逢后,也曾问他在那十年内过得怎么样的生活和以后想要的生活,而得到的答案只是一堆详细的学习计划和工作发展安排。 还好,哥哥没有为了他放弃自己的生活。 为了照顾他,哥哥放弃了学医,回来陪着他,姜黎很内疚,本来他应该是拿着手术刀的医生。 “哥哥,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要注孤生。你的人生计划里一直没有恋爱这两个字。” “运气好,遇到了喜欢的人。遇不到的话,自然还是一个人更好。” 程非念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而姜黎仍然能敏锐地捕捉到哥哥扬起的嘴角和眼里藏不住的温柔。 看到哥哥幸福,他也开心。 “少爷,小少爷,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老管家欣慰地说出了这句他想说很久的台词。 姜黎和程非念听到后都侧目看了一眼老管家,心照不宣地认为该让他少看点土味连续剧了。 程非念想着,弟弟一定也会喜欢她。 姜黎想着,哥哥一定也会喜欢她。 而远在某居民区采访的夏染,爬得上气不接下气,腰酸,背也疼,浑身都疼。 “姐,加把劲,还有一层就到了!” 夏染抬头看着已经窜上上一层的张佳,扶着栏杆浑身难受:“真是倒霉!电梯早不坏晚不坏,现在坏了。” “加油,还有叁层就到了!约的时间快到了,姐,你平时不是身体挺好的吗?之前爬十几二十层也不见你这么惨。” 本来快好的腰酸在那天晚上后,加倍难受了,背也被粗糙的树皮蹭破了好几处,即使那天程非念帮她擦了药,现在也还是隐隐作痛。 夏染扯了扯嘴角,只能认了,她这是“自作自受”了。 乱成一锅粥 七夕节当天。 周可扒在桌边,盯着夏染还在噼啪打字的手:“怎么还没下班啊!” 夏染专心地打着稿子,答道:“还有十分钟结束。” 周可今天早早地就窜到夏染办公室等他们下班,周可经常来找她,夏染的同事也都认识周可,但夏染和周可都对周可的家境秘而不宣,同事们也只当周可是夏染的邻家妹妹,每次周可来也都会投喂她零食。 已经收拾好准备一起去聚餐的张佳打趣道:“今天小可妹妹怎么也没约会啊,大学里没有心仪的男孩吗?” 周可一本正经道:“在大学就应该努力学习!” 夏染停下了飞舞的手指,偏头看了一眼今天逃了一节课来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周可,暗笑着,明明就是都看不上,还装什么学霸。 “真是好孩子,要是我儿子有你一半用功就好了。” 夏染的领导走到一旁,对着夏染露出了赞赏的眼神,并把刚送到的奶茶递给了周可。 “谢谢郭姐姐,郭姐姐的儿子一定又聪明又漂亮,就像郭姐姐一样。” 周可接过奶茶,露出甜甜的笑容,夸得领导郭姐乐得花枝乱颤,周可一向是鬼灵精怪讨人喜欢的,她每次来郭姐都会请她喝奶茶。 郭姐看到夏染还在赶工作,于是说:“小夏呀,这份不急,明天再结也可以。” 张佳也凑过来说:“夏姐,今天真的没人约吗?连张毅那小子都请假跑出去和女朋友约会了。” 夏染敲完最后一个字,关闭了电脑,摆摆手正色道:“没有,真没有,感谢公司这次关怀单身同事,能让我也有机会七夕蹭一顿饭吃。” 吸着奶茶的周可悄悄看了一眼夏染,咯咯直笑,郭姐好奇地问周可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想到昨天看到综艺里艺人划船翻船了,挺好笑的。” 夏染瞪了一眼周可,周可才收敛起笑容,闭上嘴继续喝着奶茶,悻悻跟着他们一行人下班去聚餐。 今天没有七夕约会的同事还挺多,夏染大略数了数,得有叁四十人,一个电梯都坐不下,分了两叁次才下完了人。 周可笑嘻嘻地和夏染还有张佳几人说笑着,才走出大厦没几步,周可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夏染疑惑地看着周可震惊的表情。 “那谁...和那谁在那?” 听到周可结结巴巴的话,夏染更迷惑了:“谁谁谁?” 张佳和郭姐也凑上前问:“谁谁谁?” 周可愣愣地看向前方,夏染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等弄明白她口中的“那谁”和“那谁”后,也傻掉了。 姜黎和程非念就在前面几十米,两人站在一起,好像很熟的样子。 周可悄悄附上夏染耳旁低语:“该不会是来抓你的吧?” 翻船了? 不应该啊! 夏染眯着眼努力辨析着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两人都挂着微笑,望着她,看起来没有一丝怪异的表情。 接着,两人都纷纷举起了手,向夏染招手。 “别愣着啊,小染,你两条船和你打招呼呢!” 周可扯了扯夏染的衣袖,夏染硬着头皮扯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和周可一齐向两人招手。 “哥,那是我的女朋友,在和我们招手的那个就是。” “这么巧?你的女朋友也认识我的女朋友。” 今天都没憋住想见面的念头而来等自己女朋友下班的姜黎和程非念在楼下碰见了彼此,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听见夏染嬉笑的声音,远远地就忍不住和夏染打招呼。 姜黎和程非念看见了同时都在招手的夏染和周可,都有些吃惊他们的女朋友居然是相互认识的。 姜黎瞥了一眼周可,又觑了一眼程非念,心想,哥哥原来是喜欢娇小可爱的女大学生啊! 程非念望了一眼周可,又睨了一眼姜黎,心想,弟弟原来是喜欢活泼热情的年轻小女生啊! 兄弟俩不约而同地迈出步子,走向夏染,眼睛看着她。 而夏染被着两道眼神吓得快腿软,在两人走到她面前,两只修长好看的手同时抬起,正欲牵起某人的手。 “你好,你好,你们好,你们是?” 把这当做社交礼仪的郭姐自然地握了握两人的手,突然冒出了的一个漂亮女孩和一个英俊男人,让郭姐眼睛都发亮了,真是赏心悦目。 周可抢先一步解围道:“是我和小染的朋友。” “对对对,我们的朋友,真巧啊真巧,在这遇到。” 夏染连连点头,只想赶紧糊弄过去,这两人看起来还没有弄明白他们叁个人之间的关系。 “不巧,专程来等某个人。” “确实不巧,我也是专程等某个人。” 两人明显不悦的声音传入了耳中,夏染连忙勾起了两人的胳膊,打哈哈道:“哎,也和小可一样来专程蹭饭的,郭姐,你说这...这不大好吧,我让他们回去!” 郭姐心情格外愉快,大手一挥道:“多两人多两双筷子而已,走吧,一起吃。” “那就一起吃吧。” 两人都带着温和的笑容看向夏染,已经打算跟过去一起聚餐了。 不等两人还要说什么,夏染就赶紧开溜,拉着周可就想先跑去饭店。 但还没跑几步,一大束红色的玫瑰挡住了她。 “小染,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一个多日不见的人突然在夏染的面前。 一旁吃瓜的同事都发出了惊叫,高兴地围观着,还有几个大声地喊“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说,我们不是分手了吗?你突然出现在这干嘛?” 夏染冷着面,看都不想看面前这个前男友。前几周开始,每隔几天就会收到他加好友的申请,拒绝了也会再申请,要不然就是用别的号来加她,真是阴魂不散。 周可憋着笑,在一旁幸灾乐祸,十分好奇夏染要怎么处理今天一齐出现的叁个男人。 看到渣男心情就低到极点的夏染抱着手臂横眉冷视着面前抱着红玫瑰看起来一脸真诚的前男友:“你有病啊?” “我有病,想你想得发狂,离开你的日子,每一天都在想你。” 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夏染只觉得恶心,怎么这蟑螂就专挑这时候冒出来,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哎,能有多大仇啊,一起吃饭吧!百年修得同船渡!前男友嘛,再给次机会吧。” 习惯于当和事佬的总监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拍了拍夏染和前男友赵彬的背。 夏染还想再拒绝,总监直接就笑眯眯地一句话堵死:“小夏,做人大气点!别这么小里小气。起码给他一次机会,大家一起吃饭聊聊!” 赵彬见还有机会,就一路跟着走,连连夸总监是个好领导,拍着马屁,说感谢总监给他这次机会。 一路低头走着夏染,像嘴里被塞了狗屎一样感觉到恶心,只想赶紧吃完饭就跑。 周可也明显察觉到了夏染的低气压,还有身后两个人刀子一样的眼神,边上还有一个喋喋不休求着复合的赵彬,她现在十分后悔来蹭饭,还不如回去上课老实学习。 同事们一窝蜂地走在了前面,留夏染几人在后面跟着,夏染只觉得头都要炸了,完全不想搭理赵彬,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就突然要求复合了,当时明明说得好好的,说好以后不联系,一干二净,现在突然像个狗皮膏药贴上来。 当夏染走进饭店后,傻了眼,同事们都已经入座,只有边角一桌还空着,而没入座的只有她和他们几人。 夏染只能随便选了个桌子中间的位置坐下,而刚坐下,姜黎和程非念就马上落坐在她的一左一右,没看清局势的赵彬则跟着坐在了夏染对面,周可也只能坐在了赵彬的一旁,还剩下一个空位。 回去取了一趟东西的张佳最后才到饭店,看着周可边上的位置,刚要坐下,就感觉到这桌无形之中的杀气。 张佳吓得捂着胸口,跑到了另一桌:“拜托了,借我挤一挤,加个座吧。” 坐在加座的凳子上,张佳眺望着夏染那桌,隐隐地,她都能看到乌云笼罩在那桌上。 凶多吉少 “夏染,我是真的很后悔和你分手。” 一束殷红的玫瑰花又递到了夏染的面前。 夏染无语地看了一眼赵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还觉得他长得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现在怎么越看越觉得他面目可憎。 “我不吃回头草。” 赵彬见夏染迟迟不愿抬手接过玫瑰,有点急了:“那时是我错了,不过我那时候也没犯什么大错啊,如果你要那么想我也没办法!” “是么?你当时可是都硬邦邦的了哦。” 语出惊人的姜黎托着脑袋看着赵彬,漂亮的脸上挂着古怪的微笑。 赵彬闻声看去,发现当天喝醉酒的小妹妹竟然坐在对面,刚才只顾着跟着夏染,完全没在意身边还有什么人。 “你...你怎么在这!夏染,你和她认识?” 赵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她们会认识?难道当时就是有意的?自己是被设计了吗? 夏染翻着菜单,漫不经心道:“认识啊,那又怎么样?” 周可在一旁帮腔道:“你吃着锅里的看着盆里,还好意思说自己没犯什么大错!” “我...我...” 赵彬捏着花束,结结巴巴,绞尽脑汁想着脱罪的理由,一副知错的表情,一个劲儿地把玫瑰花往夏染面前递上。 “她不喜欢。” 一只手推开了夏染面前的玫瑰花,直接把花束拿走,扔到了赵彬身旁的空座上。 赵彬疑惑地看着面前长相俊朗的男人,他又是谁?只是个同事,有必要多管闲事吗? 姜黎对自家哥哥投以一个肯定的眼神,真是仗义,帮他的夏染说话。 程非念看了眼自家弟弟锃亮的眼神,回以明了的表情,他会好好守着夏染。 感受到左右两侧目光,夏染只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这两人就眼神交流了起来?她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菜后,才悠悠说:“赵彬,好聚好散,不要给脸不要脸。” 自知理亏的赵彬面子有点挂不住,被丢到一旁的玫瑰花都落了几片花瓣在地上,他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放弃了算了,玫瑰花忽然就被人拿起。 “哎呀,你们这桌火药味有点浓呢,小夏,平时看你温温和和的,怎么对男朋友这么凶呢!女孩子嘛,要贤良淑德一点哦!” 好为人师的和事佬总监拿起了玫瑰花,塞到了夏染怀里,坐在了空位上,慈眉善目地开始劝和:“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小夏,给他一个机会。” 握着筷子手指发抖的夏染努力忍着怒意,挤出笑容:“总监,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没有感情了。” 总监摇摇手道:“感情是会死灰复燃的嘛!” 赵彬在一旁附和道:“对啊对啊,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周可在一旁小声“呸”了一句。 “我不觉得姐姐会喜欢他。” 总监好奇地观察着对面坐着的长发女孩,完全没有印象公司里有这么漂亮的姑娘:“你是...” “我是姐姐的...” “朋友,他叫姜黎,是我朋友!” 在姜黎要说出口那叁个字时,夏染赶紧接上。 而总监又转头看了看坐在夏染另一侧冷着脸的男人,这样的人,在公司他也是没有见过的:“那这位是...” “我是夏染的男...” “朋友,朋友,他叫程非念,是我朋友!” 在程非念“n”音节还没发出声之前,夏染夺口而出,堵住了程非念后面的几个字。 洞察力敏锐的周可已经看到了夏染额角细微的汗水,自己都忍不住为夏染捏一把汗,真是走在钢丝上,摇摇欲坠,多说一句都感觉要翻车了。 总监来回巡视着夏染身侧的两人,不由暗暗惊叹,夏染的朋友颜值都挺高。 听到夏染介绍边上的男人只是朋友,赵彬松了口气,自己还有机会,现在的挫折是他以后的动力,只要夏染还没男朋友,他就有机会慢慢把夏染哄回来。 “您好,需要调空调温度么?” 端上前菜的服务员看到了夏染额角的汗水,以为是热的,于是关切地询问着夏染。 夏染抓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讪笑着说:“还好还好,不用调。”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周可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被发问的两人视线先停在了夏染僵硬的脸上,又看了眼对面一脸好奇的周可。 “他是我的哥哥。” “他是我的弟弟。” “.......” “.......” “.......” “.......” 桌上另外四人都石化了。 总监和赵彬眼睛直直看着面色如常的姜黎,他微笑着捋了捋散下来的长发,淡定地夹着小菜吃,十分镇定地回看了他们两人。 “弟弟...弟弟?男...男生?” 总监和赵彬都一齐结结巴巴地说,面前灵动美丽的女孩怎么会是个男孩子? 而夏染则低头疯狂计算着自己一次泡了兄弟俩的概率是有多低,世界上的男人那么多,怎么好死不死泡了同一厂家出产的? 周可乐了,对着夏染眨了眨眼睛:“哎呀,太巧了吧,真是没想到呢,你们居然会认识,这个运气,都可以去买彩票了吧,你说是吧,小染。” “是...是啊...哈哈哈...哈哈哈。” 又拿起纸巾擦了擦汗的夏染埋头吃着桌上刚上的一盘小菜,大气不敢喘。 “啊,上硬菜了,吃菜吃菜吃菜!” 纵是自以为见多识广的总监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继续,见服务员端上一盘大菜,连忙招呼大家吃饭,以缓解尴尬的局面。 还在盘算着的赵彬,没有拿起筷子:“那他是男生,那我更没有犯错了,夏染,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姜黎冷笑一声:“你当时也不在意是男是女吧?你那时候下面可是硬邦邦地抵着我哦,姐姐,不会回头吃烂菜叶子的。” 总监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年轻人这么会玩的吗?还是他老了。 吃菜吃菜吃菜! 总监低头狂吃,不再参与他们,和事佬谁爱做谁做吧! 赵彬梗着脖子反驳道:“你是夏染的朋友,就应该帮她分辨谁才是对她好,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和你又没发生什么!” “对啊,我是姐姐的朋友,我自然是知道谁对她好。你,配不上姐姐。” 姜黎着重了“朋友”这两个字,话音未落,夏染就感觉自己的右腿被人摩挲着,温热的手指在她的右膝盖上打着旋,缓缓而上,抚上了她的大腿。 “你说是吧,姐姐,我是你的好朋友吧?” 手指轻轻划弄着夏染大腿内侧,她捏着筷子,忍耐着,连连点头。 赵彬看向一旁脸色不悦的程非念,心想这个哥哥肯定讨厌这个女装弟弟,于是企图把他拉到自己同一战线:“你的弟弟未免管太多了,当时夏染只是试探我,才找你弟弟帮忙,我现在是真心悔改了,兄弟,你说你弟弟还在这拦着...” 程非念蹙了蹙眉:“谁是你兄弟?我不觉得我弟弟说的有什么问题,你配不上她。” 顿了几秒后,程非念又继续道:“当然,我也是她的,朋、友,她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我都会支持她。” 夏染明显能感觉到“朋友”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多大的怨气,自己之前还答应过他要向同事好好介绍他是自己的男朋友。 被台面的气压冷得要发抖的总监现在非常懊悔自己好为人师的破毛病,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不插手别人的感情,他硬笑着打着圆场:“哎,都是朋友!都是朋友!不能复合就算了!算了!吃饭吃饭!” 程非念撇了眼低头不敢看他在埋头吃饭的夏染,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是啊,是朋友。” 夏染一边疯狂点头,一边只敢看桌面上的菜,头是不敢左偏也不敢右移。 赶紧吃完赶紧跑路! 而在她刚夹了一块肉的时候,左腿也感受到了温热的触感。 微微粗糙的指腹在左腿上勾画着,像是漫无目的地在左腿上摩挲着,而渐渐往上,盘旋到了左腿大腿内侧。 此时“腹背受敌”的夏染只想找个洞钻进去,两只腿都被这两人分别握住了,不同触感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肌肤。 夏染向右瞥看,左手抚在她大腿上的姜黎神色如常,右手拿着筷子,带着微笑地品尝着佳肴。 她又向左偷看,右手揉着她肌肤的程非念面无表情,左手在桌面上滑动着手机屏幕,像是在认真阅览着。 夏染怯怯地嚼着嘴里肉,味同嚼蜡,她现在是更不敢动了。 而两只手却没有因为她身体的微颤而收敛,却更加肆意了。 两只手分别在两腿上轻揉着,指尖时不时搔刮着大腿内侧,不约而同地攀延而上,极其默契。 今天只穿了短裙的夏染只恨自己今天怎么没穿得严严实实,原本及膝的裙子已经被推到了大腿根部,如果不是宽大厚实的餐桌布遮挡,两只恶意的手就会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及她逐渐润湿的内裤,也会暴露无遗。 “我!吃饱了!” 在两只手指触碰到夏染的大腿根部时,她紧张地放下了碗筷,想要马上跑路。 “姐姐,吃饱了?再吃点吧。” “才吃几口,还有菜没上吧。” 左右两侧的男声钻入耳膜,刚要起身的夏染被两只手用力按下,大腿被两人分别压制着,让她动弹不得。 话语里似乎都是关切的情绪,但只有夏染知道这两人的手在桌下妄为着。 周可抬眼看了看夏染,又瞧了瞧她两边的大佛,心想,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哎呀,我吃饱了,小染,我先走咯,总监再见!渣男再见!小染的朋友们再见!” 周可吃完了碗里最后一块肉,火上浇油了一把,马上擦嘴开溜,直接无视夏染眼神里的绝望。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小染,保重! 你们听我狡辩 见周可逃也似地溜走后,姜黎和程非念才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哥哥的女朋友走了他怎么不一起走? 弟弟的女朋友走了他怎么不一起走? 夏染望着周可离开的背影,在心里呐喊着:也带我一起走! 但事与愿违,自己的双腿被两人桎梏着,不让她离开这张凳子,她也能感觉到这两人的疑惑,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似乎在一点点把她的外壳剥落。 虽然感觉到事情古怪,但兄弟俩此时更想做的事情是惩治自己又不乖的女朋友,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介绍自己? “你们这空一个位置啊,张佳非要和我们挤一桌,菜都不够吃了,正好你们这桌空一个,我来补上她的位置。” 眼力劲一向不大行的行政许姐凑了过来,坐在了周可刚离开的位置上,她还没有察觉此时气氛的微妙,只是奇怪怎么平时话最多的总监这个时候在吭哧吭哧吃饭。 许姐看了一眼边上的赵彬问道:“小夏啊,这是你...男朋友?” “前男友...前男友...” 总监扒了一口饭,抬头补充道。 许姐扫了眼夏染两旁长相出众的两人:“这两位又是...” “好朋友...好朋友...” 总监喝了一口汤,抬头又补充道。 许姐看着一桌满满当当的菜,夹了几筷子到碗里,随意又说:“我记得你不是和他谈了一年多了吗?怎么说分就分了?” 赵彬神色尴尬,不知道如何作答,总不能说是自己被当场抓包了吧? 总监这时不敢补充了,埋头干饭。 夏染刚要和许姐说是因为抓包赵彬勾搭别人,还没开口,一旁的姜黎就又语出惊人了。 “他对姐姐硬不起来。” 许姐闻声一愣,这么直接的么?现在的年轻人饭桌上能聊这么开放的吗? 赵彬涨红了脸:“胡说!我硬得起来!只是和夏染...” “不要再浪费姐姐的时间,真的喜欢会硬不起来吗?” 指尖轻轻触碰着夏染的大腿根部,微微屈指,勾起了已经湿润的布料,另一根手指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在软肉外侧有意无意地触碰着。 夏染绷直了身体,强撑着抵抗着桌下的指触,还好,还能忍一忍。 听到赵彬的话,程非念脑中忍不住想象着夏染和赵彬躺在一起的画面,甚至想象着夏染鼓励着赵彬硬起来的夸张画面。 程非念心情变得极差,歪头看见夏染泛红的脸颊,以为她被说中痛处而感到羞耻,又觉得很心疼。 “她值得更好的,你这种人,她不会再喜欢。” 粗糙发热的手掌抚摸着左腿内侧的肌肤,像是安抚,却带着别样的意味。 许姐此时能理解为什么一向话多爱管闲事的总监现在一直埋头干饭了,她自己现在也万分后悔坐过来,也低着头开始埋头干饭,现在的年轻人是真开放,无话不谈。 赵彬被噎得无话可说,灰头土脸地站了起来,自知再多说也没有用,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姐和总监见赵彬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赵彬走后,姜黎和程非念也放下了警戒状态,在桌下的手都放了上去,愉快地开始吃饭。 夏染趁着姜黎和程非念起身夹菜的时候,赶紧偷偷收拾着自己被卷起的裙子,把自己的裙摆揶在腿下,压得死死的,不让这两人再有机会胡来。 桌上氛围轻松了许多,总监和许姐也打开话匣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夏染聊着天,大多是聊着日常工作,他们也不敢多问夏染的私事,生怕再出现尴尬的场景。 而在姜黎和程非念分别前后起身夹菜又不约而同地放在夏染碗里时,在场除夏染外四人都觉得怪异。 许姐、总监:这俩人也太关心小夏了吧?看来确实是感情挺好的朋友。 姜黎、程非念:他对我女朋友未免也太关心了点吧?爱屋及乌? 夏染:我想原地去世。 眼力劲不行但鼻子很灵敏的许姐闻到了兄弟两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好好闻的香水味啊,是什么牌子的啊?我想给我老公买一份做七夕礼物。” 姜黎和程非念都以为只是在问自己,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香水的名字。 许姐笑着说:“你们俩真是感情很好的朋友啊,香水都用一样的。” 夏染低头不语,准备撤退。 “是七夕礼物。” 两人又异口同声了。 姜黎和程非念互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夏染,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 已经吃饱喝足的总监补充道:“啊!那家啊!这几天买一送一,我家丫头给我和我老婆都买了一瓶!” “买一送一,是么?” 两人异口同声,连表情都一样,咬牙切齿地盯着夏染。 夏染抬起头,左支右绌,只能支支吾吾:“你们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你说说看。” “姐姐说说看。” 眼力劲和许姐一样差的总监只觉得面前叁个年轻人感情还挺好,打打闹闹,挺有朝气。 夏染硬着头皮都没想出来要怎么个“说说看”,现在没有被桎梏了,就应该马上开溜! 叁十六计走为上计! “总监,许姐,我家里还有事,你们慢慢吃!” 一声刺耳的椅子刮地的声音后,夏染起身告别,看都不看一旁还坐着的兄弟俩,和领导赔笑后,转身拔腿就跑。 而在夏染跑路没几秒后,姜黎和程非念也起了身,礼貌地和还在愣神的总监和许姐告别,接着就急急地往外走去,像是也有什么急事。 这辈子都没这么拼过。 夏染像是在被人追杀一样地逃命,一路拼命跑着,狂奔着,连车都不敢等,一路跑回了家。 惹不起,她跑得起。 夏染等着电梯,紧张地一直回头看,还好没追上来。 ——叮。 电梯到了。 她走上电梯,按了家里所在的楼层,扶着墙壁喘着气。 也许他们都生气地不想再见她了吧? 夏染很不想承认,她害怕他们追上来质问她,也希望他们能追上来质问她。 直到电梯门打开,她都没有收到那两人的一个信息一个电话,他们应该是真的不想再见她了吧? 心脏感觉到闷闷的,像一片乌云盖住了太阳。 她摸着肩膀,习惯性地准备拿下包取包里的钥匙。 “我包呢?” 夏染这才发现,自己只抓了手机就从饭店里跑回了家,包还落在饭店里。 她郁闷地转身,真是惨上加惨,只能再回去一趟了,他们这时候应该早走了吧。 “跑得还挺快。” “是啊,哥哥,我也没见过她跑这么快。” 两个声音从阴影处幽幽传出,接着,兄弟两人慢慢走了出来,脸上都挂着无法捉摸的情绪。 姜黎手上勾着夏染的包,微笑着望着夏染,然后伸手从包里拿出了她的钥匙:“姐姐,你的钥匙。” 夏染艰难地看向两人,两人站在一起她才忽然发现这两人的面容有很多相似之处。 两个人生气的时候眉角都是一样,鼻子也是一样的挺拔,就连此时的表情都一模一样,一副魔鬼的表情。 “你们怎么跑得比我快?钥匙还我!” 夏染大步流星,打算抢了包和钥匙就躲回家,但却被一旁的程非念抓住了手腕,轻轻一扯就拉进了怀里。 程非念冷冷的声音落进了她的耳中:“笨,你家的地址,我和姜黎都知道。” 姜黎弯腰笑眯眯地看着被困在程非念怀里的夏染说:“姐姐,开车去你家只要几分钟哦,哥哥还闯了两个红灯呢。”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姜黎手里的钥匙被放在了夏染的手心里,程非念也松开了怀抱,和姜黎一齐站在夏染身后,完全没有离开的趋势。 夏染欲言又止,不知道是先下跪求饶,还是拔腿再跑。 “不要想跑哦。” “不要跑。” 两人的声音在幽静的走廊响起,声音像是一把枷锁,压得夏染不敢反抗。 她抿着唇,脑中浮现无数犯罪现场画面,虽然知道这两个男人不会伤害她,但是还是不由得紧张和害怕。 夏染壮着胆子,装作一副释然的表情,打开了自家大门,淡淡道:“那我们好好谈谈。” 做弟媳还是嫂子? 进屋后,夏染为难地看着鞋柜里唯一一双男士拖鞋。 给谁穿好? 而在玄关刚脱下鞋的姜黎和程非念也发现这一难题,看了眼对方,又看了眼鞋柜里平时是属于自己的拖鞋,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兄弟两人沉默片刻,同时开口道:“你穿吧。” 接着,又陷入了沉默。 夏染在屋内等得不耐烦了,直接把男士拖鞋拿了下来,自己穿上了脚。 “都别穿,我穿!” 她趿拉着尺寸过于不符的拖鞋进了屋,走路极其费劲,但她就是不换她自己的拖鞋,省得这俩人在门口继续僵持,都没了,还让什么? 原本属于自己的拖鞋被夏染“哒哒哒”地穿跑了,两人无奈地相视一笑,按着许久的怒火也莫名消弭了大半。 姜黎和程非念就这么光着脚,踩进了客厅。 见他们“人多势众”的夏染先是给他们一人倒一杯水,然后坐在桌面,面对着他们,墙顶的白炽灯照在叁人的脸上,有种讯问室的既视感。 夏染首先十指交叉,低头认错:“是我色令智昏,脚踩两只船。” 姜黎和程非念还以为夏染会先狡辩一番,没想到直接就认怂了。 但夏染的低头认错只持续了几秒。 “但你俩也没说你们是兄弟啊?谁能知道兄弟还能不同姓的?” 姜黎点点头说:“嗯嗯,怪我和我哥哥不同姓。” 程非念望了望低头抠手的夏染:“嗯,怪我们没告诉你我们是兄弟。” 夏染闻见两人都表示赞同,于是小鸡啄米地点头:“对,都怪你们。” 姜黎摊手道:“那现在姐姐要怎么处理我们兄弟俩?毕竟都是我们的错呐。” 程非念附和着这歪理,也想听听夏染要怎么处理这一局面。 停下抠手,夏染抬头四顾心茫然,怎么处理?她能怎么处理?他们不把她处理了就不错了! 第一回这两人同时在家里出现,灯光的描摹下,夏染才越看越觉得这两人长得是真得很像,自己之前怎么一点儿都不怀疑这两个人的关系? 明明姜黎穷得都要勤工俭学了,怎么会是程非念的弟弟? 夏染疑惑地发问:“你不是穷学生吗?怎么可能是他的弟弟...明明你还卖...” 程非念皱着眉看了看弟弟,他也没让弟弟过穷日子,弟弟还需要卖什么? 姜黎哽住几秒后,叹了口气说:“我从来没说我穷,是姐姐硬要给我打钱,我只卖给姐姐一个人哦。” 程非念顿时感觉头顶五雷轰顶,难道姜黎和夏染只是金钱维持的皮肉关系? 可是他每个月给姜黎的生活费都足够姜黎随便买一套小公寓了,还需要夏染那点钱? 程非念艰难开口:“是我给你给的太少了吗?小黎。” 姜黎一下笑出声:“哥,你看夏染像有钱的富婆吗?” 兄弟俩齐齐看向夏染,扫视着她。 买七夕礼物都是买一送一的,确实不像富婆。 明显感受到打量的目光,夏染拍桌道:“喂,我也不是穷鬼好么?包个男大,我还是包得起的!” 姜黎敛起了笑意,眼睛带着凶光:“姐姐,还想包几个男大啊?” 一阵寒气冻得夏染不敢妄言,低头继续抠手:“不包了,不包了,我是穷鬼。” 程非念继续开口道:“没想到你色心还挺大。” 夏染谦虚道:“不大不大,芝麻大。” 姜黎抱臂盯着夏染,满脑子都在想她是怎么招惹到他的哥哥,这个万年没谈过恋爱的玄冰,平时只有工作的哥哥,今天居然还闯了两个红灯,看来夏染在他的心里也很重要。 程非念也脑子很乱,一时间很难缕清到底自己算什么身份,弟弟算什么身份? 此时,姜黎和程非念都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原来我是小叁? 夏染被两个人的目光剐得头皮发麻,抬头正视着面前两尊大佛,他们都在盯着她,两个人都像是来抓小叁的正房,对着她这个“窝囊老公”讨要说法。 “怪我不好,色欲薰心,那一夜,我犯了错,和程非念行差踏错,只怪那月亮太美丽。” 程非念挑眉道:“那天我记得是多云,没有月光,快早上才有光。” “啊...这...都怪那乌云。” 程非念神色晦暗:“所以你觉得和我只是个错误?” 抬眼就看见程非念眼睛里的阴霾,夏染下意识地说:“不是错误。” 姜黎脑子嗡鸣,原来还只想着夏染和哥哥可能只是才认识没多久关系暧昧而已,现在倒好,原来夏染把他们俩全部都染指了,真是一口不剩。 夏染左看一眼姜黎,右看一眼程非念,确实都各有千秋,色令智昏也不怪她! 隐约猜到自己才是后来者的程非念内心涌起一丝酸涩,原来自己才是第叁者,如果自己早知道夏染那时说的还喜欢另外一个人是自己的弟弟,他也许会当时就放弃。 也许吧。 而一旁的姜黎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自己虽然是和夏染先开始的,但是夏染遇到了更好的哥哥,如果夏染先是遇到了哥哥,恐怕就不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吧?甚至也许夏染会毫不犹豫地先选择哥哥吧? 回想起弟弟姜黎逐渐开朗起来,平时都是带着以往少见的笑容,程非念内心更加酸涩,或许姜黎和夏染才是更合适,夏染可以让姜黎更加快乐。 想起哥哥程非念时不时会对着手机露出微笑,以往冷峻无情的脸上也会有温柔的情绪,姜黎心情复杂,好不容易才去恋爱的哥哥,夏染对于他来说或许是更重要的存在吧? “选一个吧。” 兄弟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都望着夏染企图躲闪的眼睛。 夏染看着面前两人,头昏脑涨,怎么选?这让她怎么选? 叁人僵持了几分钟,相顾无言。 姜黎和程非念心中情绪复杂,既希望对方能够开心地继续生活、获得幸福,又酸涩夏染会投向对方的怀抱、最终形同陌路。 “选哥哥吧,他很喜欢你。” “选小黎吧,他很喜欢你。” 夏染只觉得无语,这两人怎么现在还谦让了起来? 姜黎和程非念听见对方的话,愣了一下,看了眼对方,又看了眼还在犹豫的夏染。 “哥哥,给她一点时间吧。” “嗯。” “姐姐,你考虑两天吧,哥哥和我,你选一个。” “今天再逼你,你也只会跑,两天后再给我们一个答复。” 怎么这两人就自顾自地商量起了ddl?她自己都没说要不要接受。 真是自家兄弟说自家话... 没有过多的话,两个人就起身离开了,留下还在凌乱的夏染,和她脚上大得已经滑落在地上的拖鞋。 两天,也确实是给足了时间,这两天姜黎和程非念都没有来找她见面,只是vx上会发一两条短信催一下进度。 【姐姐,选好了吗,如果是哥哥...我也可以接受,哥哥是很好的人,你和他在一起也会很幸福。】 【不管你选择是我还是小黎,我都会接受,小黎是个很单纯的人,你和他在一起也会很快乐。】 被催进度的夏染只觉得头大,怎么选? 不管选哪一个,以后都要经常和另一个见面! 选姜黎,以后见到程非念要被他喊弟媳。 选程非念,以后见到姜黎要被他喊嫂子。 做弟媳还是嫂子? 都不太好吧! 两天时间到,夏染都收到了最后催ddl的短信—— 【选好了吗?】 窒息!简直要窒息!这比领导的ddl还恐怖! 不管选谁,夏染都觉得怪怪的,太难选了。与其二选一,不如选择第叁条路。 夏染给两人回了一样的短信—— 【太难选了,我选择两个都放弃。】 逃避可是但是有用,与其让她二选一而难受,还不如直接短痛,全部不选,一了百了。 这两兄弟还谦让什么?她是什么物品吗?要谦让着用? 都别选! 回复完以后,夏染把两个人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打电话给周可找她帮忙收留她一段时间。周可知道以后自然是十分热情地收留了夏染,她想住多久都可以。 在那天拉黑后,夏染连家都不敢回,每天上下班都是周可家司机接送,一次路过自己家的小区,她远远看到程非念的车停在了小区里,吓得她让司机踩油门赶紧跑。 夏染起初也收到过短信质问她为什么又跑了,她只回了个“选不了”,然后又把电话号码也拉黑了。而那天起,确实清静了好几周,夏染后面的日子里也没有收到他们的短信,路过小区的时候也没有见到程非念的车。 她确认他们已经放弃后,才松了口气,虽然很不舍,但是真的没法选,现在断了干净倒是好。 “小可,今天我回家了,东西晚点找你拿。” 夏染打了个电话给周可,已经几周了,风平浪静,应该是都放弃了吧。 心怀烦闷情绪的夏染愣着神走着自己许久没走的路,一直到家,她才回过神,自己已经是一个人了啊。 她拿出包里的钥匙,打开了大门,几周未回的家,摆设还是一点儿没变,就连鞋架里那唯一一双男士拖鞋也还安静地摆在那。 现在她应该把那双拖鞋扔掉了吧? 夏染拿起那双男士拖鞋,半掩着大门,思考着要不要现在拿出去扔掉时,两只手按在了大门上,熟悉的两个男人出现在了门口。 “姐姐,都说了不要跑了。” “很难选吗?那就都选吧。” 也可以成为三个人的事情 p o1 8td.c o m “什么?两个都选,你们当我打对子呢?” 夏染瞪着眼睛看着门口的程非念,他们消停了几周,现在一出来就要来打对子? 姜黎微笑着说:“那姐姐选不了,那我们就帮姐姐决定好了。” 程非念继续道:“之前你也是选了两个,只不过现在明牌了,你还可以继续选两个。” 提溜着男士拖鞋的夏染思考片刻,程非念的逻辑很在理,但是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程非念看了一眼夏染手里的拖鞋,心想着还好今天来了,再晚来几天,恐怕不只是他们的拖鞋得扔在垃圾桶,就连夏染的家都得搬了吧? 夏染跑路一向是干净利索,永远后患。 姜黎自然也是看到那双马上要进垃圾桶的拖鞋,他推开了大门,拿过了夏染手里的拖鞋,放在了地上,又从手里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双一模一样的拖鞋也放在了地上。 夏染低头凝视着地上这两双一模一样的拖鞋,在沉思着,他俩上哪找的一模一样的拖鞋,一双不够穿就买一双,什么意思? “这双拖鞋带过来什么意思?” 姜黎继续微笑道:“这样以后我和哥哥一起来的时候就都有拖鞋穿了。” 夏染一惊,什么?以后这两人要经常一起来? “你俩?一起来?什么意思,我不是说都不选了吗?你们还是回去吧,我清静清静。”要看更多好书请到:46 8v.c o m 夏染抬手欲把两人推出门,但两人像两座大山一样岿然不动。 姜黎瘪瘪嘴,一脸委屈:“姐姐,这就翻脸不认人了吗?” 程非念握住在他胸口的手,也带着一丝黯然的情绪说道:“真的都不选了吗?” 两人都握住了夏染的手,认真地看着夏染。 姜黎:“姐姐,只要你说一句讨厌我,看到我就恶心,我就马上走,我再也不会来烦姐姐。” 程非念:“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两只手传来不同的触感,但都带着同样的情绪,被抓住手的夏染感受到他们的情绪,抬眼就是两人眼中的渴望与害怕,渴望得到答案,害怕听到否定。 夏染暗暗叹了口气,也就只是他们是兄弟俩才能允许对方的存在吧?要是换个陌生人,在就打起来了。 “你俩还真是亲兄弟我不讨厌你们,我是喜欢你们。” 得到心中答案的两人眼睛亮起,眼底涌起一抹喜色。 这几周,姜黎和程非念一开始也有想过放弃,毕竟夏染选择哪一个,另一个都不会开心,但一周过去了,夏染消失地无影无踪,闭门不见、短信不回、电话拉黑,跑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姜黎和程非念在原地抓狂。 第二周,两人约着一起去夏染的家等她,但连着等了几个晚上,夏染都没有出现,问了门卫才知道夏染这段时间都不住这里,交代门卫帮忙保管送过来的快递。她这是早就预判到两个人会来找她,直接躲起来了。 第叁周,姜黎和程非念都想通了,与其让她放弃选择,不如逼迫她两个都选,两个人都无法想象以后和夏染不再联系交往的日子,反正她之前都脚踩两只船了,现在明着踩有什么关系? 于是,想明白的两人,就在家研究起了“抓捕夏染”计划。 笑容温和的姜黎贿赂了小区门卫,让他看到夏染回家了就通知他,姜黎借口说是有很重要的东西要当面给她,小区门卫拿着几张红钞票连连答应,毫不推辞。 而程非念则在与周可爸爸生意往来的时候旁敲侧击,得知了夏染确实是在周可那住着,在谈工作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提了提夏染,说她是很重要的人,有话想和她当面说,周爸自然是义不容辞地卖闺女朋友,答应了夏染回家住的时候就通知他。 所以今天,夏染刚和周可说回家住以后,周爸听到闺女说今晚不用佣人做夏染的饭后,马上就悄摸摸地给程非念发了个通知短信。不久之后,姜黎也收到了小区门卫的通知短信,确认夏染已经回家了,两个人才火速赶了过来。 手掌感觉到两个人心脏跳动的声音,此起彼伏,剧烈跳动着,两颗心脏都无比坚定地告诉着夏染自己的声音。 而原本还做不出选择的夏染,现在忽然只有了唯一选择。 她犹豫道:“这一个人怎么和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一叁五一个?二四六一个?周日给我放个假?” 她越想越觉得这太麻烦了,之前和两个人约会只需要瞒着另一个说自己加班,两个都不想约的时候就对两个都说自己加班,现在两个人住都住在一起,自己要是扯了什么谎,和另外一个一合计,自己岂不是马上露馅? 夏染还是觉得叁个人在一起不可行,排班得把自己累死:“还是算了吧,好麻烦。” 姜黎摸着夏染的手指,歪头露出漂亮的微笑:“不麻烦哦,姐姐之前怎么和我们约会,就怎么来,姐姐喜欢就好。” “不是,之前还能忽悠你们” “忽悠?忽悠我们什么了?” 程非念敏锐的发现夏染神情恍惚,一下说漏了嘴,继续逼问道:“你难道还有第叁个人?” 程非念的手握得更紧,他可以接受和弟弟一起,但是不可能会接受夏染还有第叁个男人,如果真的有,不是他死,就是他死! 手被捏疼的夏染吃疼地叫了一声“疼”,抬眼瞪了一眼程非念:“有个屁,两个我都应接不暇,第叁个直接当场翻船。” 听到确认回答后,手上的力道松了许多,还顺便往里走了走,逼得夏染往后退了退,后退到了屋内。 而姜黎顺手把大门关上,带着自己的哥哥登堂入室。 夏染眼睁睁看着这两个兄弟无比默契地各自穿上了那两双一模一样的拖鞋,夏染以为他们自带一双一模一样的拖鞋已经算完了,但却更夸张地看见了程非念也提了个一个袋子,然后他径直走进了卧室和厕所进去摆了些东西。 姜黎熟悉地走进了厨房,给叁人都泡了点喝的,泡好后端到了客厅,放在了桌子上。 夏染拿起温热的饮品,嘬了一口,然后抬头看了眼摆完东西坐在桌边一起喝东西的程非念。 “放了什么东西在我家?” 程非念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水,抬眸看着夏染:“洗漱用品、睡衣。” 刚喝了一口水的夏染差点没被呛着,怎么这就把东西放在她家了,这么明目张胆地鸠占鹊巢么? 姜黎则笑眯眯地说:“姐姐,现在我和哥哥的东西都在你家了,我们都有的用。” 夏染放下了水杯,面色凝重:“我想了想,叁个人在一起还是问题会很大的。” 程非念修长的食指在桌面上轻轻点着,俊朗的脸庞被灯光描着一层薄光,抿着唇,等待着夏染又要掰扯出什么问题:“哦?你说说,还有什么问题?” “有就是有问题。” 姜黎撑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漂亮的眼睛直直看着夏染,也等着看她怎么扯淡,自己和哥哥一起和夏染约会,他觉得没有问题,与其让夏染投入别人怀抱,不如他和哥哥一起和她在一起。 夏染此时百口莫辩,她觉得的问题是非常大的问题,如果和他们一起约会,不知道他们背地里会不会谈起和她上床的事情,这也太怪异了吧? 纵使夏染再开放,想象着两兄弟回家后聊起和她的约会、和她的深度交流,还是十分羞耻的。 “问题就是你们之前互相不知道,现在你们互相知道了,那岂不是你们什么都会互相交流?” 姜黎点点头:“你不喜欢我和哥哥说你,那我就不说。” 程非念也点点头:“你不想让我说的,我都不会说。” 夏染脸颊微红道:“主要是那些事情” 还在疑惑到底是什么事的两人,看见夏染难得的扭捏,马上恍然大悟了,啊!那些事情! 姜黎走到夏染身侧,亲了亲夏染的脸颊:“那些事情,也可以成为叁个人的事情哦。” 夏染不解:“叁个人?” 理解姜黎意思的程非念也走到了夏染一旁,也吻了吻夏染的脸颊:“可以从现在习惯叁个人一起。” 还没等夏染琢磨明白这“叁个人一起”的事情有哪些,她就被程非念抱起,身后跟着姜黎,叁人一起走进了卧室。 被放在床上的夏染看着脱下外套的程非念和坐在床边抚摸着她脸颊的姜黎,立刻明白了。 啊,叁人一起的事,就是这事啊! 哦,原来是3p啊! 啊? 什么? 3p? 番外篇小猫舒服就好H 【感谢一直投珠的朋友们,么么,加更番外篇】 难得提前下班的夏染去了他们的别墅,管家热情地迎接了未来的女主人,接过了夏染手里一筐子蔬菜。 “夏小姐,这些菜是等少爷和小少爷回来再做吗?还是我先让人备菜?” 夏染大手一挥:“不用,这回我亲自做!” 一向吃惯姜黎和程非念做的菜,夏染难得下了一回决心,让他们尝尝自己高超的做菜手艺,她以前没遇到两个人的时候都是自己做菜自己吃,被两人惯得都快不会做饭了。 管家和蔼地笑了笑,帮着她把东西拿进了厨房,看着夏染忙碌的背影十分欣慰,再三确认夏染不需要帮手后才悄悄离开了,并且吩咐了其他下人今天晚上不要进屋,避免打扰他们。 一番忙碌的夏染最后还是做了几个菜出来,不如程非念常点的餐精致,没有姜黎常做的菜花哨,但看起来也是可口美味的。 收到夏染短信的两个人,忙完自己的事情后也急匆匆地回了家,在别墅转了一圈没找到夏染,平时常去的客厅、游戏室、影音厅都没瞧见她,最后闻着味,在厨房找到了她。 姜黎和程非念看着还穿着围裙的夏染心动不已,还是头一回见她这样,为自己做晚餐的模样。 夏染解下了围裙,挂在一旁,招呼着两个愣在一旁的男人帮她端菜。 两个人也回过神把简单的三菜一汤端去了餐厅,和夏染一起坐下品尝着她做的晚餐。 “尝尝这个蘑菇汤,我妈昨天寄给我的新鲜蘑菇。” 夏染给两个人都分别盛了一碗汤,放在面前两人。 姜黎和程非念此时心中都莫名感动,程非念此刻也能理解姜黎那时候说的“第一次觉得有家的感觉”,原来那种感觉是现在这样的。 好温暖。 两人喝下了蘑菇汤,都这么想。 夏染也给自己倒了一碗汤,喝了一碗下去,略咸,盐放多了。 三人其乐融融地吃完了一顿晚餐,一整锅蘑菇汤几乎被喝得见底,其他的菜也都吃了大半。 夏染刚要起身收拾,就感觉头有点晕乎,吃饱了撑得吧? 姜黎和程非念也正打算起身收拾,同时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意识逐渐涣散,夏染感觉自己眼前在冒着五颜六色的光,像是掉进了万花筒里,不停地被人转啊转啊。 “好晕” 同样也是不好受的兄弟二人强撑着身体,扶着夏染走到了沙发,三人一齐“嗵”地一声倒在了沙发上,呆愣愣地看着眼前,像是都掉进了万花筒里。 眼前的光景不再乱转后,夏染勉强能看得清了,她惊奇地发现姜黎和程非念都长了猫耳朵! 姜黎的脑袋上是黑色的猫耳朵,咕咕哟哟地摆动着,而程非念的脑袋上是白色的猫耳朵,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她伸手摸了摸两个人的猫耳朵,都能感觉都软软毛毛的触感。 “好可爱尾巴呢?尾巴呢?” 夏染摸着两个人的屁股,既然有猫耳朵,那就应该有猫尾巴吧! 果不其然,夏染从两个人屁股上摸到了两条尾巴,一条黑色卷成一团的猫尾巴,一条白色扬起在空中乱划的猫尾巴。 两个小猫被摸了耳朵和尾巴,不自觉地笑出了声,好痒。 “你也有。” 两个小猫齐齐看向夏染,指着她的脑袋傻傻笑了,夏染的脑袋上也有个耳朵,是黄毛的猫耳朵,黄色的猫尾巴也从身后探出头来。 程非念摸了摸夏染的小猫耳朵,凑近用脸颊蹭了蹭猫耳朵:“好软,摸起来好舒服。” 姜黎则恶意地拽了拽夏染的猫尾巴:“姐姐的尾巴,被我抓住咯。” 夏染一把拽过自己的猫尾巴,捂住自己的猫耳朵:“不许摸,不许拽,玩自己的去!” 两兄弟露出了同样邪恶的笑容:“想玩你的。” 倏然,夏染就被两人扑倒在地上,耳朵和尾部都被两人肆意把玩着,弄得她心里痒痒的。还想问两人玩够了没,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们哪一个剥光了。 柔软的羊毛地毯蹭着她的背,耳朵和尾部都被两人分别握着,她逐渐迷乱了,伸手勾住了两个人,在两个人的脸颊上落下了吻。 “不够哦。” “不够。” 两人话音刚落,嘴唇被堵住了,唇舌交织着,吻得快要窒息后,又被松开了唇,刚得到一点空气,很快又被另一个吻堵上了,撬开了齿贝,在口腔内掠夺着。 “耳朵在动哦,很想要吧。” 姜黎揉了揉夏染脑袋上的猫耳朵,笑眯眯地说。 “尾巴也在摇,很喜欢。” 程非念抓住了夏染摇晃的尾巴,轻轻抚摸着。 夏染看着两人脑袋上晃晃悠悠的耳朵,这两人的耳朵不像是猫耳朵,更像是狐狸耳朵! 她反击道:“你们两个的耳朵也在晃哦,很想要吧?” 两对诚实的猫耳朵又摆了摆,像是点头。 身体诚实而行动迅速的两人很快就直接进入了主题,一个抓着她的手握住了肉棒,而另一个则直接将自己抵上小穴,急不可耐地一下插入。 “唔好热” 手中的肉棒和小穴里肉棒都比平时温度高上几分,更让她受不了,只是几下动作,就能感觉到酥麻的快乐。 比平时更具进攻性的程非念低头吻着夏染唇角,又俯身在她锁骨上留下了一道吻痕后,咬住了她的乳尖,用力舔着,大手覆在夏染的手上,帮助她上下动作着,看起来更像是在自渎。 埋入夏染体内的姜黎揉搓着她的黄毛小尾巴,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腰腹,挺腰贯插着,看着她的肌肤逐渐泛红。 “啊好痒姜黎程非念唔” 程非念松开被他咬得发红挺立的乳尖,抬头看向眼神迷离的夏染,揉了揉她的猫耳朵,低笑着发问:“小猫应该怎么叫?” 姜黎也捏了捏她的尾巴尖,调笑着逼问:“是啊,小猫,应该喵喵叫吧?” 同时被两个人欺负的夏染可怜地试探性叫了一声:“喵喵~” 望着身下眼里含水的夏染弯着自己的手掌在自己脸边,一副小橘猫柔弱模样在喵喵叫,两人瞬间脸颊泛红,呼吸都停滞了几秒,这让他们怎么能忍? 实在是无法忍耐。 姜黎摸了摸已经濡湿的小穴,又塞了几根手指进去,扩充着可容纳的大小,再确认夏染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后,把她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撅起了臀对着程非念。 “小猫需要两根哦。” 手掌的摩挲早已无法满足程非念,眼前一张一合的肉穴已经勾得他呼吸急促,只想好好插入进去。 程非念靠近了还含着一根肉棒的夏染,扶着她的臀瓣,一点点地把自己也埋入。 “唔好涨两根太多了” 起初还有些不适,但充分的扩充和黏腻的淫液很快就让她适应了下来,两根一起插入小穴感受是和一根完全不同,两个人抽插的节奏完全不同,但每一下都顶得她快要失神。 兄弟两个人扶着她的腰,在她已经完全舒展后就开始尽情地夺取着,根据自己的喜好侵占着她的身体,或疾或深,四只手在她的身上揉捏着,摩挲着,采撷每一寸肌肤。 她是属于他们的,他们也是属于她的。 两根炽热的肉棒在小穴里反复抽插着,三个人在一处里摩擦着,交合着。 夏染被肏地已经神志不清,张着嘴吐着舌头,靠着欲望驱动着身体。 “喵喵喵好舒服被插得好满喵喵” 程非念被她叫得心更痒了,咬着她的耳朵,哑着嗓子:“小猫舒服就好。” “喵喵小猫很舒服喵喵喵” 正对着夏染已经失神的脸,姜黎被她叫得也快心脏爆炸,怎么会有这么淫乱的小猫咪坐在他的身上? 小猫在两个人的身上卖力吞吐着两根肉棒,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个人类的事实,只是一个劲儿地喵喵叫,呻吟着,娇喘着。 另外两个猫也自然是投入其中,被淫靡的小母猫勾去了魂,把自己完全献给了她。 三只小猫最后一齐迈上了顶端,在小母猫的“喵喵”尖叫中倾泄了所有。 而在小猫蜕化成人后,小母猫才看到手机里不停发来短信,短信是来自自己一向不靠谱的母亲。 【小染呐!那蘑菇可别吃!有毒!致幻!隔壁二大爷吃多了都进医院了!】 小母猫,不,夏染,绝望地爬了起来,撑着身体喊两个小猫也起来。 “起来,把身上弄干净,换衣服。” 两个小猫还意犹未尽地揽着夏染,不解地望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急着收拾,长夜还漫漫,不是么? 夏染直接给两人都敲了一个脑瓜崩,疼得两个小猫回了神。 “去医院,我们吃的是毒蘑菇。” 听罢,两个小猫愣了愣,明白后马上迅速给夏染弄干净、换了衣服后,两人抱着腿还软的夏染朝着医院就一路狂奔而去。 汤姆猫音乐会H 意识到接下来是一场多人运动,夏染吓得爬了起来,连连后退。 “这...不好吧。” 姜黎低声笑着:“有什么不好,你不是都喜欢我们?” 程非念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夏染:“没什么不好,早点习惯,挺好。” 夏染在心里念叨着,哥哥是哥哥,弟弟是弟弟,怎么能和哥哥还有弟弟同时上床?怎么能?怎么能! 还沉浸在自我怀疑夏染不知道自己念叨出声,兄弟二人愉悦地看着夏染纠结着,他们在那几周聊了很多,不只是夏染的选择,还有床上的事情,既然都是喜欢的,那三个人一起做也是没有问题的,与其做的时候让另外一个避开,倒不如一起加入。 程非念和姜黎在某些方面是很小气的,他们都很不想夏染会更喜欢和另一个的体验,所以直接给她最好的体验。 夏染悄悄地往床边爬,脚刚要放下去,就被程非念抓住了。 程非念轻轻捏着她的脚踝:“试试。你不喜欢就可以喊停。” 姜黎凑到夏染耳边,呢喃着:“说不定是很棒的感觉哦,姐姐,真不要试试吗?” 脚踝处亲昵的摩挲,耳边勾引的呢喃,让夏染再次色令智昏。 “那就...试试吧。” 得到夏染的同意没多久,两人就爬上了夏染的床,在她的一左一右,亲吻着她的两侧脖颈,两侧温热的鼻息扑撒在颈肩,又痒又热又难耐。 程非念的手覆上了夏染的腰腹,悄无声息地摸上了她背后的拉链,一边吻着她的锁骨,一边慢条斯理地拉下了拉链,剥去了她的裙子。 姜黎则吻着她的唇角,抱起了夏染,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环抱着她,帮着自己的哥哥褪去她的衣裙。 只着内衣裤的夏染坐在姜黎的怀里,脸颊泛着红,心跳微乱。 程非念早已悸动,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自己的衬衫,露出了结实的胸膛,跪坐在夏染一旁,捧着她的脸细细吻着。 原本一米八的双人床两个人刚好,三个人则略显拥挤,程非念小半条腿悬在外面,不能完全落在床上,看起来很容易就会掉下床。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夏染瞥见了程非念的窘相,勾了勾他的胳膊,把他拉得更近。 “离这么远,不怕掉下去吗?” 说着说着,夏染习惯性地摸上了程非念的腰部,急急地解着他的裤子。 第一次在第三视角观察夏染急色的样子,姜黎真切地听到夏染呼吸的急促,急色的夏染大胆又诱人,心脏明明跳动得很剧烈,但手解哥哥裤子的动作却是丝毫不乱。 任由夏染脱去自己裤子的程非念环视了一下夏染的床,还是头一回感觉这床太小了。 长裤被程非念随意扔在了地上,鼓鼓囊囊的下身,一下就暴露在空气之中。 “姐姐,我的呢,也帮我脱。” 发出脱衣邀请的姜黎咬了咬夏染的耳朵表示自己的不满,他也想被夏染扒掉衣服。 夏染心想,这两人真是来让自己爽的吗?脱个衣服都要帮他们两个脱。 她从姜黎怀里爬起,也帮他脱下了他的裙子,姜黎则乖乖地伸手方便夏染动作。 每次脱下姜黎的裙子,夏染看到姜黎紧实的肌肉都会不由暗暗感叹,这个女装大佬真是表里不一,穿上裙子看起来柔柔弱弱,脱下裙子看起来能一个打十个。 左看看左侧美好的身体,右看看右侧结实的肌肉,下一步要做什么? 纵使夏染阅片无数,自己参与实战还是有点慌,教学视频里的女主角都是非常忙碌,跟猫和老鼠里汤姆表演音乐会一样,手忙脚乱,但各司其职。 左手和右手分别伸向了两人早已鼓胀的下身,隔着布料勾勒着他们的形状,食指在上面滑动着,撩拨着两人。 夏染手上勾画着两个人形状,思考着两个人的区别,即使是两兄弟还是有些区别的。 更加大胆的夏染直接伸手钻了进去,握住了两个人蓬勃高胀的性器,拇指在顶端搔刮着,画着旋。她观察着两个人的表情。 不一样,确实很不一样。 被握住性器的两人,表情不一。 姜黎漂亮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看着夏染,眼里带着戏谑的情绪,含着笑等待着夏染接下里的动作。 程非念平时冷峻的脸上此时泛着点点红晕,微微偏头,眼睛却有意无意地地落在夏染的脸上,也同样期颐着。 双手往下一扯,两根巨物就这么赫然弹射了出来,同时看到两根一起出现,夏染还是感到有些震惊,别样景观,别致享受。 两根一起,真的行吗? 夏染又有些退却了,刚还大胆隔着内裤揉搓着肉棒的手缩了回去,身体微微后退。 “又想跑?” 程非念握住了夏染的手腕,拉到进了自己的怀抱里,发热的肌肤烫得夏染心脏砰砰直跳。 姜黎摩挲着夏染的指尖,用脸颊蹭着她的手背:“姐姐,你喜欢我们,不是么?” 被圈在怀里的夏染点点头,是喜欢的,两个都喜欢。 “姐姐努力一下吧,同时接受我们两个。” 伴随着姜黎的轻声,夏染忽然失去了自己的视觉,眼睛被姜黎用丝巾蒙起来了。 姜黎坏笑着说:“遮住眼睛了,姐姐就不会紧张了。” 程非念在她耳侧低沉着说:“下面让我们来吧。” 失去了视觉的夏染没有感觉到轻松,失去一个感官,其他感觉反而更加敏锐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内衣被轻而易举地剥落,手法非常熟练,她猜应该这是姜黎。 内裤被缓缓剥落,粗糙的指腹时不时地剐蹭到她的肌肤,掌心在她的大腿内侧轻按着,慢慢地抚慰着她,她想这应该是程非念。 大腿被微微用力分开,已经有些湿润的小穴发着颤,暴露在两个人的眼底。 手指在穴瓣外轻揉着,触碰着,即使只是清浅的接触,也让小穴不自觉地发颤。 身体两侧都被亲吻着,时而被吻着耳垂,时而被轻啃着脖颈,时而被索吻着唇。起初她还能猜测吻着她的是哪一个,但随着吻的深入与蔓延,她已经恍惚了,到底是谁在啃噬着她的意识,到底是谁在索要着她的柔软。 “唔...” 乳房感受到了温热,不知道哪一个含住了她的乳尖,舌头舔舐着,口唇吮吸着,发出轻微地水渍声。 夏染在黑暗中更加敏感,微微挺着身体,双腿忍不住张得更开,想要获取更多的快乐。 兀然,另一边的乳尖又被含住,与另一侧不同的力度,吮吸着,牙齿轻轻刮咬着乳晕,舌尖舔弄着乳尖,掠夺着。 两个乳尖都被含住,濡热的舌在她的乳房上肆意着,两只手也分别抚上了她的大腿,不同力道地揉着她。 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带着温柔。 而下身的手指却在此时探入了小穴,两根手指毫无阻碍地没入了濡湿的穴。 “姐姐,好湿了呢。哥哥,你说呢。” “嗯。” 明显是两只来源不同的手指在小穴里揉搓着,一根手指搔刮着肉璧,轻轻浅浅,一根手指插入又微微拔出,撩拨着更深处。 “嗯...好痒...” 看不见两人的表情,夏染悬空的手胡乱摸着,想要得到更多,胡乱摸的手摸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她悄悄捏了捏肌肉,随口猜测道:“这是姜黎。” 被乱摸的人发出一声嗤笑,没有承认。 而另一侧则略带不满道:“姐姐,猜错了,再猜猜别的东西吧。” 手被拉着摸到了一个热热胀胀的东西,夏染瞬间就明白了这个东西是什么。 “姐姐,猜猜这是我还是哥哥?” 夏染红着脸,顺着性器摸索着,性器又粗又热,摸到顶端,龟头滑滑的,再摸着洞,指尖在洞口抠了抠,惹得对方发出了一声闷哼。 根据这声闷哼,夏染很快做出了判断:“是程非念。” 手指又被拉走,放在一片柔软处,接着却被咬了指尖。 “姐姐,这是作弊。” “嗯,作弊就要被惩罚。” 夏染还想再狡辩一下,就忽然被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屁股被迫撅了起来。 接着,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腰上,还有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小腹上,两只手稳稳地把她固定住了,不让她逃脱半分。 “再猜猜看呢,姐姐。” 话音刚落,鼓胀的肉棒猛地一下插入了湿润的小穴,发出了“噗呲”的水声。 “啊...猜...猜什么...唔...” 被贯入而差点失力的夏染,喘着气,半跪在床上,臀部却高高地撅起,含住肉棒。 “猜猜,是我,还是小黎。” 两个人的声音都是从身后发来,夏染无法根据声音的来源才猜测自己体内含着的到底是谁。 体内的肉棒开始动作,缓缓地插入,又慢慢地拔出,往往复复,故意磨着夏染的耐心。 急色的夏染自然是不耐磨的,晃着自己的臀就想找回自己的主动权,企图自己控制着速度。但却事与愿违,腰肢被两只手更用力的按住了,小腹上的那只手温暖但却有力,三只手控得她无法再扭动自己的腰。 “猜对,才有奖励。” 小穴被慢慢贯入,急切的肉穴难耐地收缩着,感受着肉棒带来的触感,动作虽然缓慢,但每次顶入都要插入最深处,再缓缓不舍地拔出。 试试就逝世H 她握着拳,咬着唇,再努力感受,也没法分辨身体里的那一根到底是谁。 反正二选一,怎么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是...啊...是程非念...” 噗呲一声,刚才还没入最深处的肉棒被一下抽了出来。 “哥哥,她猜错了。” 还撅着屁股的夏染不明所以,猜错了?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都能猜错? 程非念低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猜错了,该给正确答案了。” “正确答案”很快就急急地给出,猛然顶入了夏染的身体内,撞得夏染趴在了床上。 “唔...是...是很难猜啊...” 另一根肉棒插入了小穴内,比刚才那一个更有力道地撞击着,不疾不徐,依旧磨着夏染的心神,按在小腹的手也发着力气,按着她,让她被迫吞下更多。 “不一样哦,我和哥哥的不一样,姐姐再感受下呢。” 夏染被扶了起来,脸旁忽然传来了一阵温热,侧脸去触碰,竟然是硬硬热热的肉棒。 她伸手摸上了脸旁的肉棒,肉棒上还带着她的液体,湿湿的,滑滑的,摸到凹壑处,手指轻轻捏了捏。 “嗯...姐姐...是不是不一样?” 还在硬撑的姜黎低头看着夏染,被蒙住眼睛的夏染下手却一点不含糊,指尖动作流利,每一触碰都撩拨了他的心脏。 回想起自己的观影,夏染学着那些动作,伸舌轻轻舔着快要喷张的顶端,继而一点点含入龟头,直至整个口腔都包裹住了它。 还是头一回被含住的姜黎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和小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更加的灵活,也更加的淫靡。 观影经验丰富的夏染没一会就已经掌握了技巧,舌头舔弄着龟头,微微发力吮吸着它,口中发出滋滋水声与紊乱地呼吸声。 她舔着肉棒,含含糊糊地说:“唔...是不一样...一个更粗点...一个更长点..” 又吸溜了一口肉棒,小穴下意识地收缩着,她喘着气又继续说:“我都喜欢...嘴里的...穴里的...” 身子又被提起,仍然是跪着的姿势,只是上半身悬空了,夏染无力的双手在空中乱舞着,姜黎笑着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方便她着力。 “我也喜欢姐姐。” “我也喜欢夏染。” 两个声音从两处发出,喑哑着嗓子,饱含着欲望,早就已经等不及了,更何况听到她的一句又一句的“喜欢”。 小穴里的肉棒发着狠,开始猛烈地抽插着,双手扶住她的胯部,稳住了她的腰,贯穿着小穴,淫水顺着两个人交合的地方流出,滴在了床单上,晕开了一抹。 口中的肉棒被努力的含舔着,舌头胡乱地搅动着,口中的肉棒却更加肿胀了,后脑被扶着,肉棒在满是津液的口里进进出出,不敢过大动作,克制又隐忍,像是想要插入口腔最深处,但又害怕会给她带来不适。 被前后进攻的夏染已经是昏昏沉沉,口中的肉棒堵得她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穴里的肉棒又是肏得她浑身酥麻。 “唔...啊...太多了...” 在撞击下,乳球在摇晃着,勾得姜黎更要忍不住,程非念也被撩得不行,两人伸手一人握住了一个乳球,揉捏着摇晃的乳房,同时也发起更多的掠夺。 系在后脑的丝巾也在激烈的运动下逐渐松散,渐渐地从头上滑落,落在了床上。 而视线忽然清晰的夏染,一张开眼就看清眼前硕大的性器在自己的面前被她吞吐着,发红发胀的肉棒无比近距离地在她的眼前,上面挂着透明的口水都能清晰可见。 她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嘴里的肉棒又在往里送,噎得她有点呛,眼角被呛出来泪水。 “姐姐...你这样...我好喜欢...” 低头看见已经解除丝巾的夏染,眼里泅着雾水,可怜又暧昧地看着自己,姜黎觉得要窒息了。 程非念的视角下,夏染也在偏头看着他,嘴里含着肉棒,表情像是哭但明明小穴却夹得更紧了,氤氲着泪水,动情地望着自己,程非念也感觉要窒息了。 明明两个人是位于主控地位,但却都被夏染牢牢地抓住了,想要埋在她的身体里,想要淹没她,又或者,被她淹没。 “啊...唔...好...好舒服..” 夏染口齿不清地喘着气,呻吟着,嘴里的肉棒和小穴里肉棒都肿胀不堪,塞得满满当当。 床单上被滴答着口中的津液,和小穴里的淫水,泥泞不堪,满是旖旎。 酥麻的快感如电流一般传至四肢百骸,又像是海浪拍上沙滩,布满了整个毛孔,侵蚀她的所有。 舌头更卖力的舔弄着肉棒,小穴收缩得更加剧烈,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一切都是想要的表情。 想要,想要,全部都想要。 “喜欢...都喜欢...想要...唔...啊...” 姜黎和程非念都被她彻底控制住了,她想要,那就给她更多,沉溺在她的娇喘中,她的旋涡里,一同被她勾走了心神。 前后的肉棒鼓胀着,叫嚣着,更猛力地动作着,前后都发着淫溺的水声,两个口都无法含拢,接纳着两个的一切,沉浸在忘情的快乐里。 夏染只觉得像是在漫步云端,无比的快乐让她飞上了天际,最后追寻到了一束白光,得到了最极致的享受。 两人也无法承受夏染主动地收纳,在她颤抖着叫出声后,也纷纷按捺不下,喷射而出。 “唔...唔...” 肉棒射得口腔满是咸腥的白浊,但也还是硬硬的,完全没有一点瘫软的姿态,还塞在她的嘴里,吐不出去的她被迫吞咽下了大半白浊。小穴里的肉棒也是射了不少,明显感觉到被灌得满满的,小半纳不下的液体顺着大腿根流了下去。 趁着两人脱力,夏染挣扎着起了身,吐掉了嘴里的肉棒,抬臀拔出了穴里的肉棒,疲惫地躺在了床上。 “好累...” 夏染嘴角还挂着白浊和口水,双腿微微张开,小穴上也是沾满了白色液体和透明液体,两眼迷离,一副累瘫的表情。 姜黎和程非念看了眼瘫在床上却散发着“任君采撷”意味的夏染,又看了眼彼此。 程非念喉头滚动,难耐地说:“为了公平起见...” 夏染抬了抬眼,疑惑道:“什么?” 姜黎微笑着,但笑容在夏染看来是带着危险:“姐姐,为了公平起见,我和哥哥都得让你有一样的体验。” 夏染连连摇头,怯生生地说:“不...不用了吧..” 姜黎掰开了夏染的腿,手指直直插入了满是液体的小穴,小穴却像是不知疲倦地含弄着手指,收缩着肉穴,没吃饱似的。 “唔..啊...” 盯着床上脸色泛红身体扭动的夏染,姜黎笑了笑说:“姐姐,真的不要了吗?” 程非念低下头,轻轻舔掉了她嘴角的液体,吻了吻她的鼻尖,语气低沉:“不想了吗?” 夏染只恨自己精虫上脑,淫欲又占领了脑袋的高地,她有力地点了点头:“想。” 臀部被抬起,肉棒顺畅无阻地没入了肉穴,肉穴里的皱褶与肉棒厮磨着,造出更大声的水渍声。 头被扶起枕在了程非念的大腿上,侧头就对上了他满是液体的肉棒,淫乱的气味直扑鼻腔,勾得夏染更加神志不清,只想着要吃掉它们。 一口吞下黏腻的肉棒,嘴里还携带着刚才没有清理干净的液体,夏染吞咽着嘴里的液体,口腔的动作引得肉棒感受到更刺激的触感。 程非念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第一次见哥哥这么失态的样子,姜黎扬起了唇角,还是只有夏染能让他们都一起这么失态,他刚贯入泥泞的肉穴,穴内像一汪泉水,将他狠狠吸住了,差一点就要没忍住。 又一次被填满,快感比上一次来得更快,已经完全适应两人的身体很容易就找到了合适的动作,刚才还累得不行的身体在快感索取的驱使下,又精神了起来,摇着臀,要想插入更深,舔着唇,想要吮吸更多。 姜黎和程非念见夏染忽然又精神了,都暗笑着,果然是会色令智昏的她。 他们喜欢这样的她,哪一样的她都喜欢。 发热发胀的肉棒在身体里抽插着,叁人浑身发着热,都把自己与对方交融,掠夺着她的身体,寻求着她的甜腻,期颐着她的给予。 在二次高潮后,夏染很快就精虫下脑了,却发现体内的两个人还在不知休地求索着,嘴巴和小穴都已经又痒又麻,身体上布满了液体,津液、白浊,还有她的汗水。 “唔...不要了...不要了...” 已经爽完的夏染挣扎着要离开兄弟两个人的桎梏,但还在兴头上的两个人哪能允许她吃饱了抹嘴就跑? 刚抬起的腰马上又被按了下去,就连张牙舞爪要打他们两个的双手都被握住了,被他们紧紧攥住了手腕,任他们继续侵占。 夏染欲哭无泪,什么试试啊? 试试就逝世! 泼天的快感很快又席卷而来,把她卷得失去了理智,明明知道已经吃饱了,但是在那两人的侵占下,又被迫再吃一次又一次,像是一个无底洞,她意乱情迷地接受着他们的喂食,沉迷其中。 在夏染觉得自己看见了天堂的光时,才发现原来是天亮了,不是自己快被肏死了。 两个人也达到了最后的满足,拔出了自己的肉棒,拔出的地方都留着汩汩的白浊,黏腻甜腥。 夏染已经浑身无力,极致的快感像退潮一样,缓缓退去,她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不甘心地口出狂言:“就这?” 听到挑衅的两个人,扬起了眉:“继续?” 低头就瞥见两个人的肉棒还在高高扬起,夏染吓得示弱:“不敢不敢。” 姜黎摸了摸夏染的脸颊,轻声说:“姐姐,休息吧。” 程非念揉了揉刚被他按得发红的手腕,低声道:“睡会吧。” 两人的声音像是安眠曲一样,哄得她昏昏沉沉,眼皮很快就变得沉重,陷入了睡眠。 在陷入昏睡前的一秒,夏染想着:这两个人是铁打的吧? 试试新床 腰酸,手麻,背疼,嘴酸,全身就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像是被车来回碾过一样。 夏染浑身都难受,挣扎着爬起了床,嗅了嗅,一屋子都是淫靡的气味,三个人的味道,在她这间小小的卧室里萦绕着,从她的床上散发着。 她摸了摸床上的污渍,想着这床单是不能要了,洗也洗不掉这么浓重的精液味了。 “醒了?放了热水在浴缸里。” 穿着黑色睡裤裸着上身的程非念坐在了夏染的身旁,捋了捋她额头上的碎发。 近在咫尺的胸肌伸手可触,夏染心里默念着,不要勾引我了。 听到屋内说话声的姜黎也探头道:“姐姐醒了?已经下午了,肚子饿么?” 夏染揉了揉头,四肢酸疼,头脑昏昏沉沉,完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犹豫了一下问:“我睡了多久?今天几号?我得去上班吧!” 撑着床就要下来的夏染被程非念按住,他笑了笑说:“今天周六,你只睡了几个小时而已。” 算了算日子,昨天是周五,自己清晨睡得,现在也就中午而已,今天不用上班,还能再躺会! 她往床上就要一倒,但浑身的腥甜味让她无法再睡。 姜黎走了进来,穿着昨天带来的睡衣,心情愉悦道:“姐姐,是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先洗澡吧。” 夏染穿上拖鞋就往浴室走,却发现背后跟着两个男人,她意识到两个人的意图后,回头就瞪了一眼:“我自己洗。” 说完就逃进了浴室,反手锁上了门,自己一个人舒舒服服地泡了澡。 一身的黏腻在热水浸泡下干净了许多,小穴里虽然两人草草清理了,但还残留了不少精液,夏染硬着头皮就伸手扣着,深处被填满了不少,用着力气才能抠得干净。 “嗯...唔...” 在门口的两人听见了她怪异的声音,敲了敲门,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不需要!我自己弄!” 被拒绝的两个人只能乖乖在外面等着,正巧这时候程非念订的餐也送了过来,他穿上了上衣去开门接餐,送餐的员工看到开门的男人胸口半敞,脖子上还有几道抓痕,身后还有个漂亮的长发女孩穿着睡衣走过。员工赶紧识趣地把餐品抵上,说了句“用餐愉快”后就马上转身就走,不打扰他们的情趣。 泡了二三十分钟才弄干净的夏染换上了浴袍出来后,两个人已经在餐桌旁等她吃饭了。 一桌各式各样的菜,不像是她平时点外卖能点到的菜,她默默坐下尝了几口,微微抬头就能看到程非念半敞着的胸膛,脖颈的抓痕是她的杰作,往左撇去又能看到撩起长发的姜黎,肩膀处的齿痕也是她的功劳。 这顿饭是食不下咽的,面前的两人都在展示着夏染的作品。 这两个人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已经吃了个半饱,夏染决定开口打破沉默:“昨晚...还可以。” 姜黎和程非念一齐放下了碗筷,看向夏染:“只是还可以?” 夏染被盯得破绽百出,只能承认道:“很可以...” 程非念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鱼到夏染碗里:“我定了更大尺寸的床,下午送到。” “什么?我的床好好的,为什么要换?” 姜黎撑着脑袋,笑着说:“因为三个人睡,还是小了点。早上睡觉捞了好几次,姐姐才没掉下床。” 夏染低头碎碎念:“那你们不要老是两个人一起来不就好了?” “可是姐姐昨晚的表现比以往都更热情哦。” “确实。” 听到两个人的语气逐渐暧昧,夏染赶紧转移话题:“你们明明是兄弟,为什么姓氏不同?不是亲兄弟吗?” 两人沉默了几秒后,姜黎一副不以为意道:“是亲兄弟,我妈妈带我改嫁了,逼着我改了姓,我本来是叫程黎。” 夏染一下笑出了声:“橙梨,又是橙子,又是梨子,听着还挺甜的。” 姜黎低头问道:“更喜欢以前我的名字吗?” “都喜欢,我都觉得不错。现在和过去,都是你,不是吗?” 程非念望着弟弟的脸,笑着说:“都是他,确实都是他。” 夏染看着两人,程非念和姜黎只差了三岁,他们的妈妈却只选择了年级比较小的姜黎带走,她猜测着当时是不是他们的爸爸不在了,妈妈无力抚养两个儿子。 她迟疑地问:“你们的亲生父亲...还在吗?” “怎么了?现在就想见公公了?” 看见姜黎调笑的表情,夏染连连摆手,这哪跟哪啊,还太早了吧? 程非念眼神暗了暗,说道:“前几年去世了,如果你想见,我们可以带你去他的墓地。” “暂时...暂时不用...对不起,我就顺口一问。” 姜黎看着一脸抱歉的夏染,说:“没什么需要道歉的,那会程家在破产边缘,我妈嫌贫爱富,带着我改嫁给另外一个有钱人,其实她本来也不想带着我,那会我以为她只是出远门,抱着她的腿求她带着我一起走。” 姜黎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悔,似乎是在后悔当时要跟着妈妈走的决定。 夏染摸了摸姜黎的脑袋,安抚道:“现在谁都不会出远门啦,我和程非念都会和你在一起。” 程非念也点点头:“你现在回来了,不会再让她带你走了。” 姜黎跟着妈妈走的那段日子应该不是什么快乐的时光,夏染想着那应该是他一道疮疤,希望以后的生活能让他愈合吧。 三人吃完饭收拾好后,没多久送床的来了,夏染忧伤地看着几个工人三下五除二地拆了她之前选了好久才买的大床,那时候这张床还是和前男友一起选的,那会还想着会和前男友一起躺在上面。现在倒好,前男友是一次没躺过就要被拆走扔掉了,一张更大更软更结实的床就这么被抬进了她的卧室。 看到夏染不舍的眼神,程非念以为这张床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如果你还想留这张床,可以放在我那,还有客房可以放这张床。这张床是你家人买的吗?” 四分五裂的支架散落在地,夏染心疼她那会花的钱,随口答道:“和赵彬一起选的。” 认得夏染前男友名字的姜黎一下就炸了:“他买的?赶紧扔了,有多远扔多远!” 程非念疑惑地问:“他?谁?” “那个一起吃饭的渣男前男友。” “我应该早点把这张床换了。” 程非念只懊悔自己没有早点动手换床,想着和夏染在她前男友的床上睡过那么多次,他就觉得浑身不适。 夏染见两人都炸了毛,赶紧解释道:“他只选了,没睡过。当时我花的钱,花了我快一个月的工资!” 听到解释,原来夏染是心疼钱,两个人才放松了下来。 “太小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嗯,还是新床好,又大又软,可以睡三个人呢!” 装床工人装好后还把卧室的碎屑打扫了干净,扛着旧床就麻利撤退。 姜黎拉着夏染的手去卧室,摸着软乎乎的新床跃跃欲试。夏染看着这张几乎占了她大半卧室空间的超级大床只觉得头疼,过道都变得窄小了许多。 “来嘛,姐姐,试试新床。” “选得是最好的,应该很不错。” 被两人分别拉着手拽到了床上,柔软的触感让夏染忘记了烦恼,确实新床质量很不错,摸着手感与弹力就能猜到这张新床价值不菲,连床上四件套都给换了最新的,整个卧室满是崭新的味道。 已经试完床不再生气的夏染刚要起身,又被两人拽到了怀里。 “姐姐,该试试床的弹性了。” “需要深度测试下。” 两个人的身体很快就压了上来,拉着夏染深入测试了新床的弹性、软硬程度,被迫参与测试的夏染也很快感受到了弹性与软硬,闷哼着求着他们克制点,但越是求饶,两个人就越是折腾。 一整个周末,夏染都没有出过家门,充分体验了新床有多舒服、有多结实。 追上就追上吧 和两人确认叁人关系后,夏染觉得这两兄弟像是商量好似的,和其中一个约会,另一个一两天后就一定会要求见面,每周和两人分别约会的次数基本持平,这两兄弟当时是有商有量说什么叁个人一同在一起,结果私底下还是嫉妒着对方,都不让对方和夏染约会的次数更多。 前天是和程非念去了水族馆约会,今天早上就收到姜黎的约会邀请,邀请她去最近才开的美术馆参观。 刚写完水族馆报道的夏染想了想,那个美术馆展览了上世纪的一幅画,很有名气,她正好也可以带着工作去约会,两不误,于是她答应了姜黎的约会。 毕竟是去高雅的美术馆,夏染花了点时间,画了个淡妆才往美术馆赶去,看着时间应该是刚好,但到美术馆门口就看见了在门口等着的姜黎。他今天穿着墨绿色的吊带裙,裙摆是花瓣样式,披着复古蕾丝披肩,简单却清新,远远看去是一个美丽典雅的高个美人。 夏染含着笑走近“美人”,直接拉着他的手:“等久了吧?” 姜黎笑着摇摇头:“刚到,姐姐今天也很漂亮。” 知道夏染只要是能作为素材的地方都会欣然前往,姜黎也是琢磨了很久才定了约会地点在美术馆,那副上世纪的真品还是昨天才运送到馆,自己的哥哥自然也是知道夏染这个习惯,前几天约了夏染在刚翻新完整的水族馆约会,带着她又是摸海豚又是欣赏人鱼表演,还一起拍了不少照片,看着哥哥炫耀手机里和夏染的合照,他嫉妒极了,他原先也想带着夏染去水族馆约会,被哥哥抢先一步。 美术馆约会也是不错,姜黎记得夏染提过好几次那个画家的名字,说很想能亲眼看看他的真迹。 急切地想看画,夏染拉着姜黎的手就往里走,展厅很大,她一幅一幅地仔细欣赏着,时而记录时而拍照,以备以后的素材需要。 姜黎也是做足了功夫,画展里的每一幅画他都查过了资料,没有直接和夏染介绍,只是在夏染发出赞叹的时候跟着发表意见,不做过多的评价,越是多说,越是在她面前显得班门弄斧。 两个人手拉着手,看了数十副画,姜黎捏着她的手,已经有些心猿意马了。 她的手好软,好温暖。 “啊,在那!” 夏染小声地说,她看见了那副画,于是拽着姜黎就往那幅画的方向去。 两人伫立在那幅画的面前,不禁发出赞叹,不愧是大作家的画,笔触和油彩都是极致,每一处落笔都恰到好处,即使相隔百年,也能感受到那位作家作画时的情绪。 “小黎?小黎!是你!好久不见!”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带着浓郁的香气迎面走来,夏染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女人,看起来四十左右,身上背的包和穿着的衣服看起来都很昂贵,女人直直看着姜黎,明显是十分熟悉的。 女人走上前张开双臂要拥抱姜黎,原本还表情温和的姜黎一下就变了脸,露出厌恶的表情,躲闪掉了女人的拥抱。 “哎呀,还是这么淘气哦,小黎。” 姜黎沉默不语,夏染只觉得握着自己的手在微微发着抖。 她在犹豫着是不是把姜黎马上拉走会比较好时,女人瞥见了两人紧握的手,语气不善地问:“这位小姐是谁呀?是我们小黎什么人?” 姜黎抬起头瞪着女人:“不用你管。” 女人故作忧伤道:“我可是你的妈妈,怎么不管你呢,那天你跑了以后真的不要妈妈了吗?” 握着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女人还在继续说:“你以前可是最喜欢妈妈的哦,妈妈让你做什么,你都会乖乖听话呢。” “我们走吧,别理她。” 夏染拉着姜黎就要转身走,却被另外一个男人挡住了去处。 “这不是我好几年没见的妹妹...哦不...弟弟?还是妹妹呢?” 姜黎咬着牙说:“姜鼎,你不要再说了。我们不是亲戚。” 而姜鼎却凑近抓了一把姜黎的长发,放在唇边,细嗅着,面露沉醉的表情:“小黎,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回来吧,妈妈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越听越觉得变态,夏染推开了姜鼎,拉着手心发汗的姜黎就往外走。 一路走到了门外,打算抄近路先离开,却又被该死的两人追了上来。 “妈妈真的很想你,你一点儿都不想妈妈吗?” 女人一脸悲伤的样子,像是真的挂念着母子亲情。 姜黎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他想,如果是以前的姜黎,恐怕现在早就被她的虚伪给欺骗了吧?只要她给一点承诺一点爱,他就会义无反顾地跟上去,捡起她施舍的亲情。 而现在,他有哥哥,有夏染,怎么还会要她那点虚假的爱? 姜黎绕过她,冷冷道:“不想。再也不想见到你。” 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姜黎的肩膀,语气傲慢:“小黎,那晚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打你,我现在明白了,你是男的是女的对我来说都没区别,几年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只要你想,你还是我的好妹妹,嗯...好弟弟,也可以。” 一向伶牙俐齿的姜黎在这两个人面前却垭口无语,夏染看着都替他着急替他生气。 “可以你奶奶个腿!” 姜鼎偏头看见还紧握着姜黎手的漂亮女孩,眼睛一亮,面露笑容问道:“你是...是我妹妹的好姐妹吧?” “好姐妹你大爷,我是你爹!” 姜黎妈妈见女孩口出狂言,生气地出言教训:“小黎,你朋友怎么说话呢!真是有娘生没娘教!” 姜黎冷着脸说:“我才是那个有娘生没娘教的。” “你怎么和妈说话的?小黎!跟我回去!妈妈和你哥哥都会好好对你,我们都很想你,你一声不吭就躲这么多年,我们会补偿你这么多年没有亲人陪伴的损失!” 姜鼎看了一眼夏染,不屑道:“肯定是外面认识的野丫头把我们小黎带坏了,以前小黎多乖啊。” 见面前两人一唱一和,扣着姜黎肩膀的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就要把他拽走,夏染要急坏了,怎么他这个时候不知道反抗了?任由着他们带他走? 她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你才是野丫头!我是他女朋友!” 夏染直接猛力推了一把姜鼎,对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捂着尾椎骨直喊疼,趁着姜黎妈妈上前关心姜鼎的功夫,夏染抓着还在失神的姜黎就一路狂奔,顺着前面的小巷子一直跑一直跑,不知道前面是哪里,但她知道要带着他一直往前跑。 跑了不知道多久,身后的脚步和叫嚣声已经消失,夏染也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弯着腰喘着气休息着,打算拉着姜黎再跑得更远,确认他们没跟上再打车回去。 “不想跑了。” 姜黎盯着地面,回想着那些日子,淡淡地说,语气里全然是放弃,以为已经逃离了过去,但过去却又突然出现,对他穷追不舍,放弃吧,不想跑了。 “还得跑啊,万一他们追上来怎么办?” “追上,就追上吧,随他们吧。” 看着他丧气的样子,夏染还想说点什么给他打气,豆大的雨滴忽然就打断了她的话,还是先避雨要紧。 已经跑得不知道到哪的两人,在狭窄的巷子里穿梭着,寻着一处避雨处。 暴雨如骤,已经够忙乱的夏染还得拖着一个失魂落魄的姜黎,更是狼狈不堪,好不容易看到一处开着门的小房子,喊了几声,房子里没人答应,于是就拉着姜黎钻了进去。 屋内只有落灰的破旧家具,一张木桌子,一张竹制的空床,屋里的人应该是早就搬走了,只留下这个不值钱的小房子,敞着大门,等待着躲雨人的不期而遇。 身上滴着水的夏染脱下了外套,用力一绞,水珠就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上,呆坐在竹床上的姜黎也是淋得跟落汤鸡一样,秀丽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脑袋上,可怜又无助。 夏染拧干了自己的外套,用自己的外套帮他擦着头,她知道还是得问,越是不说,他越是会憋在心底,直至出问题。 “和他们在一起的那些年,很难受吧?” 姜黎愣了下,点点头,低声说:“难受。我那时候以为她会带着我好好生活,我以为天下的妈妈都会爱自己的孩子。” 夏染也坐在了竹床上,抱住了姜黎发凉的身体:“大多数是爱的,也有一些妈妈就是坏人,很坏很坏,所以她的孩子才值得得到幸福。” 我不是你发泄的道具微H 水滴滴落在夏染的手背上,她才发现那水滴不是雨水而是泪水。 “她和我说要扮女孩,姜家不想要多个没有血缘的小儿子,是女孩就可以。妈妈那会和我说这只是个游戏,一直玩,大家都会一直快乐,等我大一点,她又说如果不继续扮下去,没有人会喜欢我。” 姜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被抽打的疼痛历历在目。 “时间长了,我也经常分不清我是女孩还是男孩,每当我想做回男孩,妈妈都会告诫我,只有扮女孩才能一直得到大家的爱,好疼啊,看到她的手掌,我就能想起她打在我脸上的疼。” 夏染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脸颊:“不疼了,你现在会一直都人喜欢你,爱你。不需要你去做什么。” 外面传来一声惊雷,震得姜黎发抖,又想起了那个决定逃跑的夜晚。 本来他还能坚持忍受着非人的对待,也许再坚持一段时间,妈妈就会更喜欢他,那些姜鼎习以为常的夸奖也会属于他,但那一晚,他再也受不了了。 “我决定逃离的那晚,也是这样的雷,一样响亮的雷,我知道姜鼎看我的眼神一直稀奇古怪,我那时候还以为只是好奇我,那天晚上我刚洗完澡,他就带着一身酒气跑进来...我那时候居然害怕如果反抗揍了他妈妈会不会生气我打了他,不过还好他摸到我下面就停了手...骂我是变态,是过街老鼠,就该死在路上,说我恶心。” 夏染握住了他的手,心情复杂,看着两眼无神的他,内心说不出的疼。 “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不用担心了,想揍他们就揍他们,你不是变态,不是过街老鼠,你是我喜欢的姜黎。” 夏染摸着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抚慰着他,想要驱散他心中那片阴霾,拉着他走出来。 “姐姐,也许我真是姜鼎口中的人,我真是个变态,喜欢女装的变态,如果连姐姐都不喜欢我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姐姐,喜欢我好嘛,永远都喜欢我好嘛?好喜欢姐姐,一直都喜欢我吧,姐姐。” 神志混乱的姜黎反手将夏染压倒在落满灰尘的竹床上,竹床不堪重负,发出“吱呀吱呀”地声响,他失了智的眼睛灼灼盯着夏染的脸。 “你冷静一点,我们回去再继续说,我是喜欢你,我会一直喜欢你。” 外面雨声很大,但遥遥能听见一些脚步声,这连门都没有小破屋子只要一凑近,就能看见躺在竹床上的两人,夏染觉得他现在已经是神志不清了,只想着去证明去索要什么。 “不要不喜欢我,好么。” 姜黎解开了夏染的裤子,强硬地剥下了她的内裤,冰冷的手指钻入了小穴,无情又机械地抠刮着。夏染不适地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这场开端就不好的性爱。 “姐姐...” 双手被大力的扣住,按在了床上,浑身湿透的两人肌肤接触着,没有平时激情的热度,只有阴冷的触感,夏染低头看着姜黎啃噬着自己的腰腹肌肤,他的眼里只有阴鹜,没有以往的明亮。 她不喜欢他这样,他只是在发泄而已。 “小黎,你听我说...” “不想听,只想好好喜欢姐姐。” 已经快要在崩溃边缘的姜黎只想狠狠地喜欢,去证明,用姐姐的身体证明,她多喜欢他,他也多需要她的喜欢。 伴随着吱呀的竹床声,姜黎直接欺上身,凶狠地掰开了夏染的双腿,干涩的小穴暴露在了潮湿的空气中,他的眼里只有欲望,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撩起了裙子,把自己硬挺的性器拿了出来,对着完全没湿润的小穴就生硬地捅了进去。 “嘶——好疼。” 又是一声惊雷,盖住了夏染的叫疼,姜黎完全没听到身下人的叫声,只是感受到性器被紧紧包裹着,即使甬道有些干涩,但却紧紧地吮吸着。 他一只手握住了夏染的两只手腕,另一手抬着她的大腿,就不停地把自己往她的甬道里送入,发了疯似地抽插着,逼迫着小穴接受他的喜欢。 “好紧啊,好喜欢姐姐。” 夏染此时全无快感,只觉得钝刀在自己的小穴里捅来捅去,竹床上的灰尘随着姜黎的动作而飞起,钻入了她的鼻腔,呛得她更是难受。 “你下来!姜黎!” 姜黎已经发了疯,耳朵里没有听进去一句,夏染每一句厉声呵斥,传到他耳朵里又会自动转变成娇声喘息,脑子里只想着好好肏姐姐,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她。 干涩又凶狠地性交持续了十几分钟,夏染疼得已经受不了,这完全没有快感可言,钝刀还在不停地捅,她已经疼得眼泪流了下来。 “小黎,好疼...你拔出来...行不行?” 她摇着手腕,挣扎着,已经快要不行了。 低头才看见已经满脸泪水的夏染,姜黎愣住了,难道刚才只有自己在舒服吗? 手腕的桎梏松懈,而小穴里钝刀还插在里面,没有退出的姿态,夏染抬眼看着还意犹未尽的姜黎,怒火窜上脑,直接抡起拳头对着姜黎的漂亮脸蛋就是一拳。 “滚下去!疼死了!我不是你发泄的道具!” 被一拳打蒙的姜黎马上就撤出了自己还肿胀的性器,呆坐在一旁,顿时变得乖巧无比,完全没有刚才的狠厉模样。 “嘶——好疼,你下次再这样,我打的就不是你的脸了,打的就是你的凶器了!” 还害怕着夏染会不会厌恶他,听到她的话以后,才松了口气,刚才自己确实太过了,只顾着自己,只想着证明自己,只想着发泄情绪。 “姐姐,对不起。” 若不是还昂扬着的性器还在摆晃着,夏染就真的信了这个低头认错的小绵羊刚才没干坏事。 “我喜欢你,不会变,你也值得别人喜欢,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习惯女装又怎么样?你想穿男装还是女装,都是你自己,你不用去证明什么,你就是你,姜黎。” 夏染捏了捏姜黎的脸颊,摆脱过去最好的方法就是选择去面对,能淡然的面对,自然就不怕过去追上来。 夏染继续又说:“就算他们追上来,有你哥哥在,还有我在,我们一起面对。” ——砰。 瞬时间,姜黎感觉心脏深处好像裂开了一个口子,从裂口里流出了温暖了液体,继而填满了整个心脏,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不用再去别处寻找爱和关心,他不用害怕失去现在的爱和关心,他们一直都在。 窗外淅沥沥的雨声渐渐变小,夏染望了望门口雨点,说:“雨要停了。” 姜黎点了点头:“雨停了,我们回家吧。” 他起身硬生生地把自己还昂扬的性器塞了回去,又乖巧地帮夏染穿回了衣服,拉上内裤的时候,抬眼就看到她被磨得红肿的小穴,隐约还能看到一点血丝。 他现在十分愧疚,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脸被夏染一拳揍得生疼,是他应得的。 夏染忍着疼,让姜黎搀扶着离开了小屋,雨已经停了,天也晴朗了。这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总是会看见太阳的。 夏染本想让姜黎送她回家,但姜黎坚持要把她送去别墅,让哥哥看看,毕竟哥哥做过医生,有什么问题还能马上看看。夏染本还想说算了,但姜黎仍然坚持说,不让哥哥检查,就去医院检查。 两权其害选其轻,夏染想着,还是程非念看看吧,去医院也太丢人了,只是有点疼而已。 而当程非念接到信息赶回家后,看到只能一圈一拐走路的夏染,顿时傻了,看到一旁低头不敢看他的弟弟,大概知道他做了什么过火的事情。 程非念抱着夏染就进屋检查,脱下了她的裤子,红肿发烫的小穴带着血丝,明示着刚才遭受了恶意的侵犯。 他耐着怒火,找了点药膏帮夏染上了药,一旁的弟弟也帮着递东西,带着忏悔的表情一直低着头。 “怎么回事?” “是我...一时没控制住...” 上完药的程非念握着拳,看着还在低头的姜黎,气得要爆炸,扬起手就要揍他。 夏染出声制止道:“不用揍他了,我刚揍过了。” 姜黎抬起脸,程非念这才发现他脸上的乌青,是被夏染狠狠一拳揍出了一个熊猫眼。 程非念剜了一眼自己右眼眼角乌青的弟弟,冷言冷语道:“活该。” 说完又把夏染抱起,带去了自己房间好好养着,心里盘算着起码一个月都不让弟弟碰她。 看看她卖得什么药 几天时间,夏染就已经好了大半,能走能跑,一点儿不疼了,倒是姜黎脸上那个乌眼青却还是没有消下去,挂在脸上,配着他可怜如水的眼神,夏染下意识地都会认为自己凌虐了他。 “还疼吗?” 乌青着眼睛的姜黎可怜巴巴地问夏染。 一时间夏染都要分不清他是问她还是自言自语。 “不太疼了。你还疼吗?” 姜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出“嘶”地一声,然后低眉顺眼地望着夏染:“还有点...” 在一旁的程非念腹诽着自己的弟弟是真会装可怜,从前也没见他这么怕疼啊? 夏染招了招手,姜黎就像小狗一样凑到了夏染面前,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勾着他的脖颈把他拉到眼前,接着就吻了吻他的眼角,说:“虽然你活该,但是还是安慰安慰你。” “姐姐真好,最喜欢姐姐了。” 姜黎作势就要拥抱姐姐,却被程非念一下挡住了。 他睨着姜黎,语气不善:“小黎,你怎么答应我的?作为惩罚和教训...” “一个月不许亲近姐姐...可是...” 姜黎还要狡辩几句,对上了哥哥严厉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他以前最喜欢的人是哥哥,也最害怕他生气,每当他做错事了,哥哥就会这副表情,眼神锐利得要把他剖开。 看热闹的夏染偷着乐,姜黎在程非念面前吃瘪的样子,特别有意思。 姜黎看攻不下哥哥,于是朝着夏染又发出了柔弱无助的眼神:“姐姐,你说句话呀...一个月不碰姐姐,好难受...” 漂亮的丹凤眼氤氲着泪水,嘴角委屈地下弯着,夏染看到面前的景象,有些顶不住了:“一个月...是太久了...还是算了吧,他也知错了。” 不等程非念再说些什么,姜黎就越过了程非念,从夏染背后拥住了她,亲昵地用下巴在她的头顶蹭着她的头发:“姐姐最好啦,姐姐最好啦!最喜欢的人就是姐姐了~” 程非念冷哼一声,这小子以前小时候和他撒娇卖萌讨东西,现在全数用在夏染身上。 姜黎歪头看着自己脸黑的哥哥,挑了挑眉毛,给了他一个“你奈我何”的表情,然后又继续蹭着夏染的脑袋,不愿意撒手,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这么靠近她了。 那天程非念给她上药的时候还看见了她手腕的淤青,当时就气得想把姜黎打一顿,但又被夏染拉住了,告诉了他那天碰到了那两个人的事情,他才缓了下来。 是很久没见过那两个人了,只有那两个人才会让姜黎情绪崩溃。 逃到他这里的姜黎那时候浑身脏兮兮,发着抖,不知道是跑了多少天才找到这里,这里是他们的旧家,十几年前因为濒临破产才变卖出售了,后来程父拼尽了所有,好不容易才东山才起,第一件事就是把这里买回来。 重新入住没几个月,姜黎就突然跑了回来,带着一身伤痕,他们原以为姜黎跟着妈妈走会日子过得好一些,毕竟程父拼搏的那几年都很辛苦,没想到他却变成现在这样,程父当时都没有认出来眼前穿着薄裙的长发女孩会是姜黎,起初他也想去纠正姜黎,但却是是徒劳,便和程非念随着他了。但程父依旧要忙着事业,很少有时间在家陪姜黎,程非念便索性放弃了读医,选择了在家学习经商管理,一面可以帮程父分担一些工作,一面也可以好好照顾姜黎。足足有一年时间,姜黎才缓了过来,后来还能独自出去旅游,他说想看看外面的风景,于是他去了热带雨林,去了神秘峡谷,去了极寒山川,去了山间野林,回来后的姜黎才展露了自信的笑容,不再会怯生生地和他们说话。 回想着刚找回姜黎头一年他怯懦的样子,程非念叹了口气,说:“以后遇见他们不要怕,过去的都过去了。” 夏染反手摸了摸姜黎的脸颊,也安慰道:“你不是一个人哦,一直要记着还有我们在。” 夏染又扬了扬拳头,继续说:“我这砂锅一样大的拳头,见谁打谁!” 程非念笑出了声,张开手掌就覆上了她所谓“砂锅一样大的拳头”,吻了吻她的手腕:“是么,真没见过这么大的砂锅。” 夏染白了他一眼:“某个人啊,被我从海里捞过,从火场里救过,我的实力还不够吗?” “很强,强到我只能以身相许来报答你这个强大的救命恩人了。” 一个温暖吻又落在了夏染的额头上。 又一个温暖的吻也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姐姐这么强,肯定会好好保护我。” 夏染点点头,心底里也暗暗想着法子,怎么样才能让姜黎摆脱那两人。 其实姜黎前段时间就已经被他们找到了,总是想尽办法地联系他,姜黎已经尽量去避免和这两个人联系了,不接所有陌生来电,就连在学校都是躲着人走,但这次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们的特意安排,在美术馆撞见了他们,一副亲切的样子,不知道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程非念也下了些功夫去调查,发现姜家最近一两年财务状况出现了大问题,那美术馆大半藏品也是姜家卖出的,其中有一幅画还是姜家多年前拍下并且还挂在家中用于炫耀,现在也都被卖了出去。姜黎离开他们的那几年,他们也都没有想过去找他,根本不关心他到底在哪里,现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冒出了装和善,肯定是有所图。 正思考着,老管家忽然敲门。 在程非念一声“进”后,还想顺势再做些什么的姜黎只好松开了手,乖乖站在一旁。 “少爷,小少爷,夏小姐,外面...外面有客,是程夫人。” 叁人一愣,怎么还找上门了? 程非念看了看姜黎,然后说:“不见。赶她走。” “不,见见她,逃避也不是办法,去看看她到底卖得什么药。” 已经不再那么害怕的姜黎更希望摸清楚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和母亲在姜家呆了那么多年,他最是清楚母亲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根本没有所谓的亲情观念,以前是他蒙了眼,才没有认清,还以为只是母亲要求严格。 夏染握住了姜黎的手,他的手温暖而有力,没有一点颤抖。 “嗯,见见吧,看看她要做什么。” 随后,叁人一齐来到了会客厅,看到了会客厅里端坐着的程母。她今天衣着朴素了许多,画着淡妆,却满脸的愁容,倒是像个母亲的样子了。 “小黎!小念!妈妈好想你们。” 姜黎和程非念都面无表情地坐在了程母对面,空出了中间的位置留给了夏染。 本来带着慈祥笑容的程母发现那天在美术馆的女孩也在这,笑容瞬间冷了下去,她是谁?她为什么在这里?她凭什么坐在他们中间? 夏染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两人中间,翘着腿看着程母,打量着她。 “你好,程妈妈,哦不,是姜妈妈吧?毕竟你已经离开程家那么多年了。” “你这小姑娘怎么一上来就不客气!和上次见面一样泼!我来找我两个儿子叙叙旧,你坐在这干什么!快点走!” 这位姜母起身就想把夏染轰走,但坐在她两旁的两人直接伸手拦住了姜母。 程非念开门见山地说:“说吧,来做什么?” “来和你们叙叙旧啊,那么多年不见了,妈妈好想你们,每一个夜晚,妈妈都会想起来你们还是孩子的时候,结结巴巴地喊着我,多可爱。” 姜母掩面欲泣,乍一看,像是一位贤妻良母,怀念着母子情意。 欣赏着姜母演技,夏染感叹道,她是真能演啊,就差那么一丁点儿,眼泪水都要挤出来了。 叁人均默不作声,欣赏着她的演技,等着她的下一幕表演。 姜母从指缝偷着看两个儿子,然后硬是挤出了两滴泪,带着哭腔说道:“哎,都是当年我一时昏了头,带着小黎去了姜家,我害怕小黎受欺负,才让他装女孩,姜家对我们还是挺好的,吃穿用度,都没少我们,也让小黎快快乐乐过了那么多年,姜家对我们...有恩呐!” 姜黎垂眸,回忆着那些年,哪里有什么快乐?是姜鼎的猥琐目光?还是母亲的非打即骂?只不过是让他上了学,有一间小卧房住而已,每天吃饭都是坐在桌子最远,夹菜都不敢站起来,只能吃眼前的几盘菜。 程非念“哦”了一声,然后顺水推舟继续道:“有恩,所以?” 姜母竖起耳朵,隐约觉得还是有戏,于是继续抽噎着说:“姜家最近难啊!前年一时行差踏错,投资失败,现在资金周转出了一点问题...姜家只需要一点点帮助,就能..呜呜呜...就能重整旗鼓了...” “一点点帮助?” 姜母继续:“五千万。只需要五千万,我和姜鼎都会感谢你们,我们都是一家人!” 夏染听着不太对劲,开口道:“一家人?程家那些年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留下来?” 姜母脸色一变,然后梗着脖子继续哭:“我也想啊,本来想带着小黎去姜家,和姜家打好关系了,就能帮帮程家,但没想到,你们连房子都卖了,我是找也找不到你们啊!” 姜黎直接开口戳穿:“是找不到?还是不想找?五千万,你做梦去吧!” 程非念冷着脸:“五千万虽然不多,但姜家不配得到我们的帮助。你回吧,姜鼎母亲。” 最后四个字加重了语气,和她明确地撇开了关系,已经不再是一家人了。 姜母还想再哭嚎闹腾,让自己两个儿子心软,但夏染直接就把在地上撒泼打滚要上吊的姜母拽了起来,架着她的胳膊,一个人就把她抬了出去,在一旁还想搭把手的管家,见夏染这雷厉风行的架势,都不敢上前帮忙,都有点害怕自己被她也架出去扔了。 “别嚎了,姜鼎母亲,回家找你的好大儿吧!” 夏染硬生生把姜母拉到了别墅外,丢在了路边,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铁门,拍了拍手,就回屋了,完全不搭理还在路边嚎的姜母。 管家在别墅门口遥望着铁门外嚎叫的姜母,担忧道:“夫人她还在外面...” 夏染把老管家请进屋,关上了大门:“随她喊,她累了自然会走。” 程非念也随她去了,打开了屋内的音响,调高了声音,压过了屋外的叫喊。 姜黎还是有一丝不解:“为什么她对姜家那么好...明明姜鼎都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夏染从包里掏出一副扑克,招呼着老管家一起打扑克,一脸不屑道:“能不好吗?姜家多个企业都是挂她名,姜家倒了,她也完蛋了。” “来来来,打牌打牌!” “夏小姐,我这老头和你们一起打牌不合适吧...” “合适合适,反正她一时半会也走不了,咱们也出不去。你要是不会,我让让你,我们来钱少的。” “夏小姐,这不太好吧?还算钱,这多不好啊。” 在夏染的热情之下,与程非念和姜黎的欲言又止下,管家半推半就地参与了游戏。 几个小时后,夏染黑着脸,给管家转了几千块,而程非念和姜黎也输了不少,但在一旁憋着笑。 “你们怎么不告诉我他牌技这么厉害!” 两人齐齐摊手:“你也没问啊。” 老管家一脸谦虚地收着钱:“不才不才,运气而已。” 夏染想起了在c市采访的老徐,于是报上了老徐的名字,问管家认不认识。 管家露齿笑着,摸着花白的头发道:“那是我徒弟。” 夏染瞬间石化。 山穷水尽 po1 8m a.c o m 后续姜母随仍然有找上门,但都被老管家拒之门外,但闹腾次数多了,程非念也嫌麻烦,最后开价五百万,让她以后都别来找他们。 姜母拿着五百万支票欲言又止,还想再求求情,这点钱对于姜家来说只能缓解一时之急,但在程非念冷得跟刀子一样的眼神下,她还是乖乖拿着这张支票离开了,心想着晚些时候再慢慢磨一磨他们,让他们再吐点。 但等她第二天再来,别墅内已经是空无一人,程非念在她来闹腾的那一天就买下了夏染公司附近的房子,是一套几百平的大平层,交给她支票的那天也是完成手续的那一天。当天,程非念就带着姜黎还有老管家一起搬了过去,留下个大门紧锁的空别墅在这让她去闹腾。 在搬家的时候,夏染看到姜黎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东西,亲自一路护着带去了新房子,她好奇地拉开了他的手,发现姜黎怀里抱着的居然是一块巨大的芝麻饼,上面用黑芝麻写着“老公我爱你”。 夏染当即就觉得这块芝麻饼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哪里见过。 她问:“小黎,这饼” 姜黎娇羞地笑笑:“是姐姐对我的爱的宣言,我会一直好好珍藏。” 夏染在后排嘴角抽搐,已经不想解释这块大饼其实不是给他的。从后视镜,她看到程非念的眼睛也落在那块大饼上,似乎有些吃味,自己没有这样一块“爱得热烈”的大斌。 夏染心想:难不成我也给他整一块? 而对于房子的选址,夏染一开始还颇有微词,为什么要选她公司附近?住那么近,走几步就到公司了,和住在公司没什么区别。 但程非念和姜黎都对这个选址非常满意,还买了楼下一间房子专门给老管家和佣人住,房子是小了点,但是它近,好就好在,夏染下了班就能来,早上太累了,上班也不会迟到。 夏染也是在他们入住后才发现他们选址的目的,只要他们有空,就会在她公司楼下逮她,晚上被折腾得爬不起来,早上也能赶上时间去公司,完全不影响她工作。 这两个人真是“用心良苦” 这日,夏染难得睡在了自己的家,昨晚再叁坚持又多次抵抗诱惑,才没落入虎口。今天有一个采访,需要早点到,路程还不短,要保重身体才行! 夏染去了公司后,翻着设备,找到了之前给张毅用的那只笔,实际是一台迷你摄像机。要看更多好书请到:p o 18m x.co m 路过的张毅看到那只笔,就一哆嗦:“夏姐,我不行!我不行!” 夏染白了一眼:“知道你不行,今天是我要用。” 张毅这才放下心来,恭送夏染离开公司,只要不让他去卧底,都好说。 夏染把笔夹在衬衣的上口袋里,确认电量充足后,按了下笔的顶端,开启和关闭也是正常运行的。今天是要去一家企业卧底访谈,有匿名爆料说那家企业看似做正经app,实则做得是赌博软件。 今天这种小行动,她自己去就可以了,投了一份假简历,装作去应聘摸摸他们的底。那家公司很远,躲在郊区一栋办公楼里,要开很久的车。 夏染一边听着今早的新闻,一边开着车,车行驶了好一会,眼看着还有大约半个钟头的路程就到了,她却从后视镜瞥见了异常。 后面那辆黑色面包车怎么一直在跟着她? 已经开了这么久的车了,不可能是恰好同路吧? 夏染尝试着提速甩掉后面那辆面包车,但后面的面包车也跟着提速,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 恰好这段路人烟稀少,平时很少有车辆经过,但只要再往前开十来分钟,就能上大路了。 夏染提心吊胆地稍稍加速,但也不敢过快,就怕把后面的面包车惹急了直接撞上来。但那辆面包车却早已发现她的意图,直接加速,超了她的车。 一阵刺耳的急刹车,那辆面包车就这么打横,停在了她的车前。 夏染挂倒挡,打算后退,但却只听见“砰”的一声,后面也有一辆车,结结实实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她只能把车窗调起,锁上车门,摸着兜里的手机就想打电话报警。 当她刚摸到手机,还没按完叁个数字,车窗就被猛地敲碎了。 车窗从侧边炸裂,碎玻璃崩地她一身,还有几枚碎玻璃划破了她的脸颊,淡淡的鲜血从伤口渗了出来。 “出来!别想报警!” 一只手从车窗外伸了进来,从内把车门拉开,然后就把夏染从车里拽了出来,拖在了地上。 被揪着头发的夏染头昏脑涨,手里抠着手机死死不松手,就差按最后一个通话键了,电话就能打通。但事与愿违,手指还没按下,手机就被硬生生地抢走,远远地扔到了路边的水沟里。 两辆车下下来叁四个五大叁粗的男人,都是蒙着面,是算好了这一段小路没有监控才在这里下手。 夏染自知现在反抗是凶多吉少,马上就两眼一闭,装昏过去,等待机会逃跑。 蒙面的男人们都粗着嗓子,没有用自己本来的声音,见夏染晕了,也没再过分动作,只想赶紧了事。 “这女的真不禁吓,这样就昏了!” “这省事啊,赶紧给她捆了送过去。” “就送到码头,送完赶紧撤,收多少钱办多少事,别还得帮他们杀人丢尸,那是另外的价格!” 明显钱没被给足的几个男人很快夏染草草捆了手腕和脚裸,丢上了面包车后座。夏染眯着眼睛,隐隐看到其中一个男人蹲坐在她面前,在看守着她。 她趁着车转弯车身晃悠的间隙,低头蹭着胸口的笔,用下巴把录影机打开了,刚才在被捆绑时,故意撑了些空隙的手脚,麻绳捆得也不是很紧,费些力气是能解开的,只是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现在跳车只能摔个半身不遂。 脑中计算着时间,大概行驶了一个钟头,面包车忽然刹车停下了,接着就是拉开车门的声音,一股海的味道从外传进了鼻腔。 这里是一个码头,但本市的码头光是她知道的就有十几个,还有更多废弃不知名的码头,一时半会,她也弄不清自己在哪里。 “送到了,就她,没错吧。” 夏染又丢到地上,继续闭眼装死。 “是她,尾款一个小时后打你们账户。” “行。” 眼睛紧闭的夏染听觉更加敏锐,那人的声音明显是听过的。 “真是没用,估计吓得都尿裤子了,拍她几张照片,寄过去。” “嗯。” 一男一女一唱一和,夏染听到男人拿出照相机拍照的声音,再听两句,就听出来了。 他们是姜鼎和姜母! 他们真是走到山穷水尽了,竟然来绑架她,她能有几个钱? “等会用虚拟ip发给程非念,不信他不给钱。” “他们不会报警吧” “不会,这可是他们的宝贝,我观察了好几天,他们好像两兄弟一起嘿嘿” 姜鼎猥琐地笑着,姜母的脸上挂着担忧,这馊主意是姜鼎想的,要不是被逼急了,她哪能这么做? 那五百万她本想着拿去搏一搏,谁想到拿去赌场赔了个精光,还到欠一百万,都怪她时运不济!再给她五百万,肯定能翻身! “上船去,给她丢上去。” “我去发邮件。” 夏染听到姜母走远,又听到一旁有发动机的声音,于是决定抓住抓住这个机会。 她睁眼后就爬了起来,最快速度地扯掉脚裸上的麻绳,手上的绳子一时解不开,索性不管,先跑更重要。 “醒了?想跑,没那么容易。” 刚迈开步子,身后就传来了姜鼎的声音,紧接着,夏染就感觉到后脑剧烈疼痛,接着两眼一黑,真的晕了过去。 一个人 再次睁眼时,眼前已经是身处一片海域,眺望远处,码头已经小的只剩一个点。 夏染听到背后的动静,打算闭上眼继续装昏,但背后那人却直接揭穿了她。 “别装了,我刚看见你睁眼了。” 夏染索性不装了,回头就看见了姜鼎戴着面具遮着脸,直直看着她,即使他戴着面具,她也能确认他就是姜鼎,那两人的声音她是牢记在心里的,不会忘记。 “不装不装。大哥,我这也没什么财产,你绑我也没用,你放我回去,我就当无事发生,大家误会一场。” 夏染起身,往后靠了靠,脚裸又被绑住了,还好手腕处的麻绳没有重新系,稍微费些功夫就能挣开。 “你没钱,你的男人有,你就老实在这待着吧,等你男人打的钱到账了,自然会放你。” 姜鼎坐在了夏染一旁,隔着面具看着夏染,夏染无法分辨他面具下的表情,但根据他声音,他的表情一定是可憎猥琐的。 “好吧好吧,等他打钱。” 夏染不作声息地又挪了挪位置,想离姜鼎更远一些。 见她这么合作,姜鼎也只当她是那俩兄弟包养的菟丝花,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只是随便吓唬一下就乖乖听话,在船上动都不敢动,任人宰割。 没意识到夏染还是打算逃跑的姜鼎,两眼透过面具,直勾勾地在她的身上来回扫视着。他跟踪程非念一个多月了,这个女人经常出入他们的家,更多时候是叁个人一起出现,看起来关系不简单。而在一次跟踪到偏僻角落时,姜鼎才发现了这叁个人的怪异关系,他看见夏染吻了姜黎,转头又吻了程非念,叁人说说笑笑,完全是情侣模样。 这女的,有手段,把这两个人玩弄于鼓掌。 姜鼎看着她,脑子里开始浮想她躺在那两人身下的模样,是如何地媚态,如何地讨好那两人,如何地服侍他们。 越想越燥热,姜鼎已经有些按捺不住,那两人有的,他也应该尝尝! 夏染本来还安静地等机会跑路,但那落在身上的目光是越发的诡异,是不好的趋势,这是要按照传统剧情走了吗? 果不其然,姜鼎淫笑着凑近了夏染,嘴里说着:“乖乖听话,不要叫,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夏染无奈地望了一眼大海,确实,哪有人啊,连一条鱼都没见到。 她装作害怕而屈从的样子,颤抖着说:“别伤害我,你做什么都可以。” 听罢,姜鼎更是起了色心,蹲在了她的身边,抚摸着她裸露的小腿,光滑柔软。 “你听话,我就温柔点。” 夏染以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语气,掐着嗓子糯糯道:“那你温柔点哦,我害怕,腿也被捆得都破了...” 姜鼎看向被捆的脚裸,确实都被麻绳勒得红了一圈,擦破了皮,他迟疑片刻,犹豫着是不是要帮她解开。 夏染继续装柔弱道:“好疼...呜呜呜...” 瞧见菟丝花的眼睛里都泛着泪光了,姜鼎心脏狂跳,已经快要受不了,不解开,他也不好动作,更何况,这里距离码头还有好几公里,这么柔弱一菟丝花,能逃哪里去? “给你解开,乖,这里离码头很远,你也别想跑了。” “嗯嗯。” 菟丝花含着泪,注视着姜鼎帮她解开脚裸的麻绳,被在身后的手也用力挣着,很快也解掉了麻绳。 而在姜鼎扔掉她脚上的麻绳,打算为所欲为时,砂锅一样大的拳头揍到了他的脸上,打得他满眼冒金星。 夏染握了握拳头,又给了他一脚,踹在了他的两腿之间,姜鼎疼得捂裆打滚,嗷嗷直叫。 她弯腰扯下了他脸上的面具,让胸口的摄影机拍清楚了姜鼎的脸,然后还是感觉很不解气,举起拳头又给他脸上一拳,打得他鼻血都喷了出来。 “你!贱人!你能往哪里跑!疼疼疼...等我收拾你!” 夏染伸伸腰,做了简单的热身运动,微笑着又给了姜鼎一脚:“你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说完,她把胸口的笔用船上找到的袋子密封了起来,好好收进了口袋里。 ——咚 一声清脆的声响,夏染就一下跳进了海里,然后像一条飞鱼,直直往码头游去,一路破开浪花,矫健不凡。 缓过疼痛的姜鼎爬了起来,想着她肯定游不远,在海面上搜寻着她,找了半天愣是找不到她一个影子。他急着开了船,在海面上到处乱开,寻着她的身影,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夏染体力这么好。 夏染本来水性就好,再加上常年跑新闻,体力更佳,区区几公里,游个泳只是小意思。她一边游着,一边往后观察着姜鼎那艘船的动向,躲着他的方向,一路游着,最后在一处岸边爬上了岸。 手机被扔掉了,这里又距离市区似乎很远,她只能浑身湿透地找着路,幸运地是,走了大概两叁公里她就看到了有几户人家,快步走进去求救,居民也很快帮她报了警。 夏染很快就被接到警察局,录了口供,但没有提供那只录像笔,而那个姜鼎也一时半会儿没被找到,估计是看到警察就躲了起来。 而那头还不知道夏染已经脱险的姜黎和程非念二人却吵了起来,几乎要大打出手。 “哥,不能报警!姐姐她会有危险!” “不报警她才是会有危险!多少不报警收到钱被撕票的例子?” “不行!五千万你是舍不得吧!没想到你这么不爱她!” “五千万我刚才就准备好了!我怎么可能不爱她?我多害怕她出岔子。” 姜黎看着程非念捂着脸,手指颤抖,他也是一样的担惊受怕,生怕再次见到夏染,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最终,程非念还是妥协了,紧张地说:“不报警了。走吧,还有两个小时就要交易了。” 姜黎点点头,攥着拳,一个劲儿地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 而当两人刚上车,两人的手机都收到了夏染的短信。 【我到家啦,不用担心!我成功逃跑!】 随之,还附赠了一个比v的卖萌表情包。 两个原本极度恐惧的人,心态复杂,又喜又怕。赶忙开车就往家里赶。 而当两人推开家门,在各个房间里找夏染,脑中想了无数安慰她的话,想告诉她别担心,别害怕,他们会保护她。 但两人最终却在书房找到了对着电脑疯狂写稿的夏染。 “姐姐...” “小染...” “哦,你们来啦,等我写完这个稿子再和你们说,这可是独家!第一视角大独家!绝无仅有!” 夏染头都不抬,继续埋头撰稿,写了稿子,还要把录的视频剪辑了。 “你还好么?” 两人齐声问,都感觉自己像是个局外人,自己的关心在她看来是多余。 她继续埋头,点开了自己录的视频,倍速播放着,确认了视频的完整,漫不经心地答道:“没事啊,我一个人都搞定了。别担心。我也去报过警了,早晚抓到他们。” 姜黎和程非念此时都非常愤怒,明明应该开心,看到她平安无事,但她一副自己能处理好的态度,让他们觉得很难受。 两人在背后都看到了倍速播放的视频,并不是她所说的“没事”,明明她被打了,还差点被强暴,自己一个人游了几公里,走了几里路,怎么在她嘴里就是一句轻飘飘的“没事”? 她没事,他们有事。 两人互看一眼,兄弟二人都彼此了解,知道对方也生气了,都气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两人走到了她的身后,夏染这才感觉到背后的寒意,于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刚一回头,就被两人一人一只手,从座椅上提溜了起来。 姜黎:“姐姐,你真的以为,我只是个没用的弟弟吗?” 程非念:“你救了我两次,就觉得我没有拯救你的资格吗?” 感受到两人的怒火,夏染讪笑着:“没有啊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我一个人能解决...确实都解决啦!” 还是那么嘴硬,从不肯示弱。 两人这次才真正感受到,夏染从来没想过向他们寻求帮助,总是她来拯救他们,她一直都是习惯了一个人。 他们一直以为,她会知道他们会一直保护她,爱护她。原来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她有把他们当可以依靠的男人么? 现在看,是没有。 “姐姐,有时候,别太逞强了。你以为每次都能一个人解决所有事情吗?” “你觉得在你孤立无援的时候,我会不在你身后吗?” 两人面色阴沉,夏染更加害怕了,比刚才在船上要更恐怖! “不是,你们听我解释...” 话还没说完,黑着脸的两人就分别握住了她的手腕,打算给她点惩罚,要教教她,什么是害怕。 自己解决H 夏染兀然之间身体腾空,电脑上还未敲完的稿子闪烁着符号,她左瞧右看,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眼神阴鸷,很是生气的样子。 她望了望自己还差几行字就要写完的稿子,嘀嘀咕咕:“真没事,先让我写完稿子再说吧...” 听到夏染还惦记着她那破稿子,两人更气了,提溜小鸡似的,一人提着一只手,把她压在了墙上,一左一右欺上身。 “姐姐,你以为每次都能靠自己么?” “我觉得你的危机意识非常不足。” 两人声音如鬼魅,在左耳和右耳飘荡着,夏染被提溜着,还想再辩驳几句,但两人忽然就含住了她的耳垂,默契地舔弄着,牙齿轻轻地咬着。 她顷刻之间便软了身子,扑腾的腿无力地垂着,耳廓被轻咬着,两人温热的鼻息扑撒在她的耳朵上,烘得她也发了热。 “知道了...下次...下次我会先考虑能不能向你们寻求帮助...” 夏染服软了,低头认错,她一直习惯于一个人处理所有事情,忽然多了两个男朋友,她一时之间也没有转变过来叁个人之间的关系,仍旧习惯于独断独行。 “小黎,你觉得她真的认错了吗?” 程非念低头咬住了她的脖颈,像吸血鬼一般,声音冷峻,但舔着她肌肤的舌却很是温暖。 “不觉得。她需要点教训,才能长记性。” 姜黎也偏头咬住了另一侧的肌肤,伸舌轻舔着她,学着哥哥那样,吮吸着她的脖颈。 夏染被这两个“吸血鬼”吸得有些晕眩,低声求饶道:“放我下来,我们好好说。” 但这两个冷酷的“吸血鬼”只想好好给她一个教训,一个叁人都满意都深刻的教训。 姜黎拔下了一旁的充电线,冷着脸将充电线一圈一圈地绑在夏染的手腕上,夏染还想挣扎一下,但程非念却做着帮凶,帮着姜黎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紧紧拢着。 充电线捆得紧紧的,还打了好几个结,夏染试着动了动手腕,却发现丝毫没有松动。 “像这样被捆住,姐姐,你就跑不了吧?” 姜黎的笑容看起来很危险,而一旁的程非念也默许着这有些粗暴的行为。 充电线勒得夏染手腕发红,没有粗绳勒得那么疼,但也是十分难受。她垂眸又认错,低声说:“帮我解开,我把紧急联系人设置成你们,以后再有什么事情,我会先找你们。” 程非念把被束缚双手的夏染抱起,放在了一旁的书桌上,带着怒意合上了那该死的笔记本,夏染她刚才还在往她的稿子上瞥! “那是后话,现在,你欠的是教训。” 程非念拖来一把凳子,和姜黎就坐了下来,抬眸抱臂审视着夏染,而夏染坐在桌上,垂着被捆的双手无措地望着两人,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姜黎和程非念抚上了她的两腿,温热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小腿。 “他碰你哪了?” “这里?” “还是这里?” 两人一寸寸地抚摸着她的肌肤,从脚背摸上脚踝、小腿、膝盖、大腿。 “只是...摸了一下小腿。” 两人的手指勾得她很是难受,轻盈的动作,如蜻蜓点水般略过她的湖面,起了一丝波澜,却不落下水来。 程非念一手握住了她的小腿,将她的小腿架在了自己的肩上,侧头就吻起了她的小腿。 他吻着腿腹,声音低沉:“这里吗?” “差不多...吧...不记得了。” “姐姐,我觉得可能是这里。” 姜黎也握住了另一只腿,同样夹在了自己的肩上,偏头咬了一口她的小腿外侧,惊得夏染吃痛地叫出了声。 “现在知道疼了?” 程非念一边吻着她的腿腹,一边抬眸看着她。 夏染只觉得现在的动作过于怪异,自己的两条腿被两人架着,两腿分得大开,直直对着两人,还好有浴袍遮住。 而在夏染还在庆幸自己的浴袍遮住了大半身体时,姜黎就扬手抽下了浴袍的衣带,用力一扯,浴袍就从她的肩头滑落,掉在了桌面。 忽如其来的凉意没有让夏染寒冷,却感到身体不自觉地发热,是还残留的羞耻心让她浑身发热。 赤裸着全身,坐在桌上,两腿大大地张开着,架在两人的肩上,两腿则被这两个兄弟抚摸着,还是头一回这样大开着双腿,让他们看了个仔细。 而两人很轻易地就能看见大腿根部,粉嫩的花穴已经湿润,些许晶莹的液体从缝隙缓缓流出。 两人将夏染的腿放在自己的身上,让她踩在自己的大腿上,手却按住了她的大腿,迫使她几乎成m型扩着双腿。 “噗呲”两声,两根分别属于两个人的食指没入了潮湿的花穴,用力地往里戳弄着。 “姐姐,流了很多水哦。” “手指也湿了。” 夏染偏过头,红着脸不想直视这两人,但两人却命令她转过头,正视着他们,接受惩罚。 “嗯...不要这样...” 夏染红着脸,小声哼着,两人目光落在她红得快融化的脸上,忍不住同时喉头吞咽。 但两人都极为克制,不给这家伙一个难忘的教训,下次有事她还是会自己扛。 花穴里的手指增加了,从两根变成了四根,六根。 手指在花穴里抽插着、抠弄着,时而摸索着潮湿的穴肉,时而揉按着深处的软肉。 明明只是两个人的手指,但却像是八爪鱼藏在穴里,鼓动着,玩弄着。 夏染呼吸急促,浑身发热发红,花穴里的淫水如溪一般,从大腿根部流到了坐上,踩在两人大腿上的脚也止不住地挺着,脚趾抠着两人的大腿,忍耐着极大的快感。 玩弄着花穴的两人也很不好受,两根肉棒已经是鼓鼓囊囊地在裤子里咆哮着,蓄势待发。 夏染低头就看见两人鼓起的帐篷,咬着唇就移动着脚,踩在了两人的“帐篷”上,用脚趾慢慢地搓弄着。 “不行...” 两人都一致不给夏染想要的,握住了她的脚踝,极力抵抗着她的撩拨,惩罚地捏了捏两瓣肉瓣,激得她浑身发颤。 夏染楚楚可怜地看着两人,软着声:“好想要...” 说着,还又往前坐了坐,花穴迫得更近,红艳艳地在两人面前绽开,而桌子上也留下更多的水渍。 姜黎和程非念都憋得快要爆炸,不约而同地一个拉下了拉链,一个撩起了裙子,都掏出了已经又红又胀地肉棒,两根如铁杵般矗立在夏染的面前。 她以为要得到满足,扭了扭身子,示意两人帮她解开手腕的桎梏。 但两人却只是握着自己的肉棒,手指还在抠弄着她的花穴,丝毫没有要满足她的想法。 “你们不是都...” 夏染盯着两根肉棒,肉棒已经十分肿胀,青筋绕着柱身,圆圆的龟头上流出了透明的余液。 “姐姐,你不是喜欢自己解决吗?” 夏染一脸疑惑。 程非念抿着唇,从花穴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是啊,你不是喜欢自己解决吗?那就自己解决给我们看看。” 下一秒,姜黎的手指也从花穴抽出,带出了一串晶莹剔透的淫液。 夏染的脸红得更厉害了,两个人现在说的意思,她一下就明白了。 “这样...不好吧?” 她虽然以前经常“自己解决”,但是在有观众,还是两名观众的情况下自己解决,还是头一回。 “不然我和哥哥都会一直生气哦。” 程非念也跟着附和地点了点头,两人都努力压制着眼底的期待,强迫自己仍旧维持生气的面孔。 夏染见两人还是冷着脸,安慰自己只是为了哄哄他们才这么做。 她舔了舔嘴唇,垂手摸到自己的大腿根部,被捆绑的手并不能如以往一样顺畅的动作,费了些功夫,才摸到两瓣边缘。 手指缓缓揉捏着两瓣,食指之间触碰着顶部边缘,揉搓着,轻按着,滑腻的液体汩汩流出,沾染了指尖。 “唔...嗯...能不能...不要看...” 夏染嘴唇被自己舔得红润,咬着唇,喃喃地说,做着最后的讨饶。 而两人自然是拒绝了,分别摸着她的脚踝和小腿,两人的手心也烫得厉害,由下而上,抚上她的大腿,在她的大腿内侧打着旋,但却不肯帮助她。 这下,两人连碰都不碰那,只是一齐注视着她,观察着她。 夏染欲哭无泪,身体已然就绪,但两人却迟迟不肯松口,真的要她自己解决吗? 自己解决就是! 她把心一横,自己解决过千百回,只不过现在多了两个观众罢了! 她将自己的手指探入了更深处,模拟着性交抽插着自己的花穴,一根手指并不能满足,她便加入了两根叁根,最后加入了四根才堪堪够用。 四根手指在花穴里搅动抽插着,发出黏腻的水渍声,不绝于耳。 “嗯...好舒服...哈...嗯...” 另一手也没有闲着,两指扒开了顶部,裸露出顶端的肉球,一指按着肉球揉捏着,指尖或剐蹭着肉球或掐揉着,那肉球在两人眼前被肆意揉捏着,被揉得发红发胀。 夏染明显能感觉到两人灼热的目光,两人的肉棒没有插入,但两人的目光却更像是无形的肉棒,融入了她的身体里。 她的身体比以往自渎时都更加敏感,双腿也下意识地张得更开,花穴被捣弄得水声大作,口中的呻吟也止不住地泄出。 她恍惚之间看见两人的肉棒已然快要崩溃,挺立颤抖着,顶端透明的液体缓缓流出,于是她幻想着这两根昂扬的肉棒已经进入她的体内,顶弄着她的淫穴,不断撞击着,同时,自己的手指也更用力地玩弄着自己的淫穴,模拟着那两根肉棒进入的情形。 惩罚H 她迷迷糊糊地一边肏弄着自己,一边盯着两个人的脸,仿佛在肏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两人的肉棒。 而两人也逐渐神色混乱,再也装不了冷面,呼吸与她一齐紊乱了,望着她迷蒙淫乱的表情,快要控制不住。 夏染已经无法忍耐,胡乱而无章法地玩弄着自己,更敏感的身体阈值极低,只是胡乱地抽插着,也很快到达了顶端的快感。 意外的是,随着酥麻的痉挛,夏染比以往感到了更极致的快感,一股热流从花穴中喷出,喷到了面前两人的身上、脸上。 待夏染从高潮的余韵恢复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潮吹了,姜黎和程非念的衣服都被她弄脏了。 她尴尬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悄悄挪着身子打算从“犯罪现场”跑路。 两人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夏染的动作,分别握住了她的大腿,定住了她的身体。 程非念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解开了自己的衬衫,用衬衫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水渍,俯身亲吻着她发红的脸颊。 姜黎也脱下了自己的浅黄色长裙,裙摆处已经沾了一片水渍,晕得颜色更深,如麦浪里多出一朵突兀的向日葵。他解开自己的裙子后,撩起了夏染被薄汗打湿的一缕头发,用手指缠绕着。 姜黎恶意地笑了笑:“姐姐,都把自己玩射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们了?” 程非念也在她耳边低语:“刚才差点没忍住,你那个样子,好欠肏。” 已经自行解决得夏染,爽完就想跑了,推了推两人的胸膛,但两人像是两堵墙一样,迫近、逼近着她,两堵墙压来,把她困在其中。 两乳被两人分别捏住,指尖捏着乳尖,只是轻轻碰一碰,乳尖就又挺又立,像是早就渴望被触碰。 “小黎...非念...我腿软了...下次,我们下次再说!” 夏染并非谎话,自己的腿是已经软了,刚才那一阵高潮,已经让她爽得站不稳了,但她这番话没有让两人心软。 “下次?下次事情下次办。” “姐姐,你腿软,可是我们还没软。” 腰被揽住,被捆住的手挂在了程非念的脖颈上,夏染微微抬眼就能对上他满是情欲的双眸。 程非念擒住了她的唇,刚才就一直想这么吻她,在她偷看自己肉棒的时候,就差点要忍不住吻她。 夏染的唇被死死堵住,被蛮横地吻着,被侵略着口腔,剥夺着氧气。 臀忽然被抬起,温暖的手掌扶在她的胯间,揉摸着她的沟壑,顺势而下,抚上了她的臀瓣,继而,臀瓣被大力地分开,只听得一声响亮的水渍声,泥泞不堪的花穴就被一根肉棒贯入,毫无阻碍,长驱直入。 “唔...唔...” 被忽然的入侵,夏染下意识张嘴呻吟,但细碎的声音被程非念如数吞下,只留给她稀薄的空气。 夏染呈半凌空的状态,手挂在程非念的脖子上,背对着姜黎,半跪在桌上,穴里含着的是姜黎的肉棒,嘴里舔着的是程非念的舌头。 姜黎扶着夏染的腰,慢悠悠地挺着腰,折磨着她,淫水浸透了姜黎的肉棒,肉穴止不住地收缩着,渴求着更多的动作。 程非念一面吻着她,两手却玩弄着她在空中乱晃的双乳,两手揪着挺立的乳尖,微微用力向下一扯,夏染就会舒服地发颤。 她每每一颤,花穴就会夹得姜黎快控制不住。姜黎耐着性子,又加了几根手指塞入了湿漉漉的花穴,扩张着花穴,肉瓣被撑得发红,但却没有不适,只是急切地含吮着他的手指。 夏染快要疯了,这么慢条斯理地插入,又这么热烈地吻她,好难受,好想要更多。 “哥哥,已经足够了。” 晕乎乎的夏染还想问什么足够了,自己又蓦地被抱起,还含着肉棒的屁股被抬起,两腿被姜黎从后抱着,分得大开。 程非念松开了她的唇,探手摸了摸她已经被扩充完备的花穴,声音低哑:“差不多了。” 说完,就凑上去,扶着自己已经憋得快不行的肉棒就抵上花穴,起初还是浅浅抽打着花穴入口,然后缓缓推入了龟头,当整个龟头没入,便是一个挺身,将自己完全埋入她的身体里。 “唔!好胀啊...好满...唔...” 从未被两根一起插入,夏染觉得小穴又胀又酸,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而在两人上下动作后,奇异的快感又席卷而来。 等哥哥完全就绪后,姜黎再也不忍耐了,按着她的腰便狠厉地肏弄了起来。 程非念也等待许久,抚着她的背,握着她的肩,寻了一处合适的发力点,便也跟着猛肏着。 被两根肉棒不同节奏地抽插着,一根拔出另一根又狠狠贯入,炽热无比的两根肉棒在小穴里来回撞击着,淫靡的汁液不断涌出,淋湿了两人的肉棒,却更引得他们发狂。 “太多了...啊...不要了...嗯...” 夏染被肏得脑袋晕眩,像是一艘破船,被这两人颠簸着,无力地随波逐流,被这两股大浪击打着,不能掉头,不能停下,只是一个劲儿地被颠弄着,承受着风浪。 浑身如万蚁爬一般酥痒,花穴不停地被进攻着,溃不成军。 “小黎...非念...好麻...啊...哈...好舒服...” 快意的泪水从眼角流出,两根肉棒每每都撞击最深处,盯着那一处软肉撞击着,撞得她哭了出来,求饶着,但两人闻声更是凶狠,按着她的腰,掐着她的乳,对着那处就是一顿猛肏。 “不要了!啊...不要了...哈...” 程非念也被眼前哭得可怜的夏染刺激地浑身发烫,温柔地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但身下的肉棒还是不依不饶地撞击着,让她哭得更厉害,也吻得更温柔。 在夏染身后的姜黎有些嫉妒,看不见小可怜夏染的正脸,只能听见她呜呜的哭声和软软的求饶声,下一次,他得和哥哥换个位置! 带着嫉妒,姜黎按着夏染的胯,发了狠地顶撞着,越是顶撞着,夏染求饶呜咽声就越是淫乱不堪。 被两人肏弄得又高潮了两次,又是潮吹的两次,湿热的液体撒满了桌子,叁个人交合之处都全是水渍,夏染哭都要哭不出眼泪了,努力夹紧了穴,用最后力气扭着腰,持续了好久,这两条饿了许久野兽才如数缴出,两股激热的液体射入了花穴深处,将空隙填满,灌得满满当当。 夏染已经累得半死,又爽又累,一天高潮了叁次,腿间全是淫液和精液,微微张腿,白浊就从小穴里流了出来。 程非念解开了夏染手腕的充电线,吻着她的脸颊,姜黎也吻着她的肩头,抚慰着她还颤抖的身体。 夏染扶着程非念紧实的小臂就想爬起身,但却被对方一把扣住。 “小黎,你觉得惩罚够了吗?” “自然是不够。” 全身无力的夏染虚力地想给这两兄弟两拳,但却适得其反,在两人胸口上打得两拳跟猫挠没什么区别。 姜黎勾唇笑着,下一次,就从这一次开始。于是他拉起了夏染,和哥哥换了个位置,正对着夏染,又和哥哥开始了又一轮的惩罚。 待两个人“惩罚”够了,夏染走都走不动路了,事后全靠两个人抱着去清理,嗓子也叫得说不出话了,整整两天都没有说话,也有不想和这两个不知节制的人说话的原因。 而两人被夏染瞪了好几天才意识到那不是暗送的秋波,而是愤怒的眼刀。 冤家路窄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姜鼎便被抓到了,一切证据都很完备,受害人夏染也积极地“参与”了抓捕行动,作为一线记者全方位跟进着这条新闻。 当然,她只是作为记者的身份在大众面前,视频和报道里都匿去了她的名字和长相,甚至还给这个隐匿的受害人编了新的籍贯与背景。而随着夏染深挖姜氏集团,越来越多地猛料被挖出,不仅集团严重亏损几个亿,盖了很多烂尾楼,虚构了美好的未来给大众,忽悠大众纷纷掏出钱包期待着美好的未来,而那些所谓美好的未来、完备的社区、高档的院校,全部都是空中楼阁,虚幻泡影。 一经曝光,姜氏集团的总部下就围满了讨要说法的群众,纷纷要求姜家人给个说法,还把到处逃窜的姜鼎也薅了出来,指着鼻子就骂他畜生。 另外,夏染采访姜鼎家司机时,司机还爆出了那天食品工厂着火他就在附近,语焉不详,支支吾吾,在夏染多给了他几百块爆料费后就马上倒豆子似的把所有都说了出来。 那天姜鼎吩咐了司机送他去亚东食品工厂附近,但距离叁四公里时就下了车,还吩咐司机不要跟过来,在原地等候,而过了几个小时后,姜鼎头发乱糟糟、脸上沾了烟灰地狼狈上了车,不让司机多问,便急急下了山。 夏染采访完后,便匆匆打给程非念,告诉了他这个大料,本以为程非念会大吃一惊,结果对面只是波澜不惊地说了一句“我早就知道了”。 夏染顿感无趣,还想听听他震惊的语气,平时都那么冷淡,没见过他大喜大怒,怪没劲的,只是在床上会变变脸色。 她撇撇嘴继续问:“你怎么早知道了?” “上次找你要的录像,我看了很多遍,发现有个人影出现在角落,我拿了你的原始录像找了技术人员分析,放大后就看到那个人影是姜鼎。” “那你怎么不早报警?” 电话那头顿了顿,说:“那是不想小黎再和他们有什么瓜葛,我宁愿损失这区区几百万也不想小黎再看见姜鼎。但...现在也无法逃避了,他现在也不会害怕面对他们了。” 夏染抽抽嘴角,几百万...区区几百万?怎么在他嘴里跟几百块似的? “数罪并罚,他得在牢里过上大半辈子了。” “他应得的。” 而姜母也会作为帮凶入狱,夏染犹豫着说:“她也起码会做几年牢。” 电话那头冷笑了几声:“活该,前天还打电话骂我畜生,让我撤诉,又叫着要我还她养育之恩,和我又要五千万。” “不知悔改。小黎他...他怎么样?” “不用担心他,他已经不需要那个虚情假意的妈妈,他倒是担心你,怕你哪天又突然被人抓走。” 夏染笑了笑:“哪有那么多绑匪,再说了,我已经把你们设置为紧急联系人了,不管我去哪,你们都能找到我,不是么?” “嗯。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遇险。” 对面的声音很坚定,很可靠,夏染也不由得感觉心头暖暖的,还有这么两个人会守护着她。 随后几天,夏染都很忙,姜家的料实在是太多了,不光是欠债、绑架,还有参与非法赌博等违法行为,更别提还拖欠了众多员工的工资,那名为了几百块就爆料放火事件的司机就是被拖欠了大半年工资,如果不是会违法,他都打算直接把姜家仅剩的几辆车开去卖掉抵债了。 因为夏染的忙碌,这一个月都几乎很少沾家,偶尔回一趟家就要被两兄弟缠上,黏黏糊糊地,没有几个小时下不来床。为了避免沉迷美色而误事,夏染甚至买了一张行军床放在公司,打算加班太晚直接在公司睡了。但没睡几次,行军床就被程非念扛走,丢在了楼下的垃圾筒里,姜黎则楚楚可怜地望着夏染,不断哄着夏染说“姐姐回家一起睡吧”。 自然,夏染回家又是免不了被一顿肏,在外面两个人还人模人样,一个温柔一个克制,一回家就脱了那层人皮,变成两个禽兽,不管夏染怎么求饶,哄着他们说自己要早起,两个禽兽都是置若罔闻,拉着夏染一起沉沦。 而夏染每天却依旧能准时上班,两人知道要是耽误了她工作,她必然会发火,每天早上都亲昵地喊夏染起床,一个为她准备好早餐,一个帮她穿回衣服,夏染迷迷糊糊吃完了早饭,就被两人送到了公司楼下,准点打卡,不差分毫,两人给她事件算得非常准,夏染深刻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早就算计着了,买的房子距离公司只要五分钟车程,就连乘坐的电梯也从来不要等别人先上。 而后来,她才知道抵达他们大平层的电梯是专属电梯,并不会有其他人搭乘,而每每在她起床洗漱时,程非念就会发信息让司机在楼下停好车等着夏染下楼,姜黎则在一旁悄悄计算着时间,有没有多余的几分钟可以干些坏事。 在一审下来后,夏染这个新闻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就算姜鼎和姜母再上诉,也几乎不会有什么差别了,毕竟所有证据都很齐全,树倒猢狲散,以前那些替他们干脏活的人,为了减轻罪行也纷纷倒戈,转为证人。 轰动一时的姜氏诈骗也总算落幕,夏染的领导都对她这一系列的采访非常满意,破天荒地还给她批了几天带薪假期,让她好好休息。 在休假前一天,郭姐找夏染谈了谈,刚进办公室的夏染还以为自己稿子哪里有问题要被批斗取消带薪假了,结果郭姐只是给了她一份文档,说一个月后有一个出国采访的机会,需要驻扎在外两个月。 夏染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但想到家里还有两只难缠的小狗,便迟疑了,而郭姐看出了她的迟疑,只是说了句“你再好好想想”,就让她先休假去了。 她抱着那册文档,思索再叁,确实是难得一遇的机会,对她的工作发展会很有帮助,但她也有些舍不得和那两个人分开两个月。 “只是...两个月而已。” 她一边走着,一边念着,只是两个月而已,也不至于那么难舍难分吧? “小染!这么巧!” 夏染闻声抬头一看,冤家路窄,居然这都让她碰到前男友了。 她刚想找点借口开溜,但赵彬只是微笑着和她打招呼,完全没有上次死缠烂打不要脸的架势。 她再一看,好家伙,赵彬居然揽着一个男人的手腕,一脸幸福地倚靠在那个男人的怀里。 唐突 “你...你们...是一对?” 夏染结结巴巴地开口,前男友忽然改变性取向了? 赵彬略带羞怯,看了看自己虎背熊腰健硕无比的男朋友,解释道:“其实...我一直喜欢的都是男人,只是之前一直在欺骗自己,不想承认。” 夏染惊掉下巴:“那你之前还和我谈了一年?” “我以为和你在一起能让我变回正常人。” 虎背熊腰的男朋友摸了摸赵彬的头,柔声道:“宝贝,你怎么不是正常人,你就是我最爱的正常人。” 赵彬面带羞涩,轻捶了大熊男朋友的胸口,又转头看向夏染继续说:“很对不起你,浪费了你一年时间,那天七夕贸然找你求复合,也只是因为我还在对自己的性取向挣扎。” 大熊男朋友感激地和夏染说:“感谢你,狠狠拒绝了他,前一天我和他表白,才刺激得他找你复合。太谢谢你了,让他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怀抱。” 说完,大熊低头吻了吻赵彬的额头,深情喊着“宝贝,我的小宝贝”。 夏染感到一阵恶寒,不知道是祝福他们百年好合为妙,还是转头远离着恶俗画面为好。 “不用客气...” 夏染艰难开口,脚底抹油就想先走一步,但大熊的熊臂挡住了她,让她稍等。 迫于熊威,夏染在原地等候了片刻,赵彬就带着一束鲜花,将鲜花递到了她面前。 她疑惑地看着眼前一束百合花,这怎么又送花? 赵彬挠挠头说:“上次送你玫瑰是我冒犯了,这次送你百合花,表达我和我男朋友对你的感谢。” 百合花不是送长辈的吗?我是你妈还是你大姨? 夏染把这句吐槽咽进了肚子,扯着笑接过了百合花,在两人的热情目送下,才珊珊离开。 夏染走了老远了,回头还看见这对爱侣还在目送着她,目光饱含感激,感谢着她让他们正视彼此。夏染招了招手,示意再见,两人才不舍地离开,逐渐走远。 她这是不是做了件好事? 夏染这才明白原来赵彬一年不碰自己,不是她的问题,是赵彬自己的问题,他根本就对女生硬不起来,难怪那会姜黎的勾引能够奏效,女装大佬对于他来说可能是致命的诱惑... 夏染捧着百合花,心情复杂地回了家,把这束百合花插入了花瓶,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见赵彬了,她一年前打死也想不到他会是个喜欢男人的基佬,如果不是遇到姜黎和程非念,她可能会就这么随便和赵彬结婚了,稀里糊涂地过着日子。 她捧着脑袋,盯着眼前完全绽放的百合花,回想着叁个人的点点滴滴。 只是离开两个月,还是很不舍,去,还是不去? 夏染思考得出了神,姜黎和程非念回家了也没在意。 两人得知夏染要放几天假,都高兴地早早结束手头的事情回了家,而一回家却看到夏染托着头望着一束百合花痴痴看着。 两人不悦地问:“谁送的。” 夏染不以为意地回答:“赵彬。路上碰见了。” 姜黎捏了捏百合花花瓣,心情极差:“他又送你花了?” “是啊,很漂亮,不是吗?” 程非念声音冷峻:“为什么要收下。” “很漂亮的花,我喜欢就收下了啊。” 夏染很是不解,只是一束百合花而已,就算送的是玫瑰,她喜欢,她自然是能收下,那又并不能代表什么。 两人这才意识到,夏染的身边早晚还会有其他人追求,这次收下了一束百合花,下次又会收下什么?一车玫瑰?又或者是一枚钻戒? 危机意识顿起,叁个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什么保障,夏染就像风筝一样,无需他们拉着,自己就能剪断线飞走。 于是,两人想给这只风筝打上个死结,让她跑不了。 夏染怼了他们两句,见两人脸色不好,解释了赵彬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只是送了一束百合表示歉意和感谢。 两人对赵彬变成基佬一事并无感叹,只是警惕着,夏染身边早晚会出现性取向为女的狂蜂浪蝶。 夏染以为这两兄弟变得好说话了,只是解释了几句,两人都敛声没有再追问,甚至都没问她赵彬男朋友长什么样,而当晚叁人的床事也难得的温柔,夏染舒服得都以为两个人转了性子,改温柔服侍款男朋友了。 但当她第二天睡醒,面对着两颗钻石硕大的钻戒,刺眼夺目的钻石光芒刺得她头痛欲裂。 这两人脑抽了吧? 求婚? 她这才想起昨夜程非念躲进厕所打电话嘀嘀咕咕不让她听,原来是为了定钻戒。 还头发蓬乱的夏染裹着被子看着跪在床边的两人,完全不觉得感动与激动,只觉得这两人真是脑子坏掉了。 “你们干嘛?” “姐姐,嫁给我吧。” “小染,嫁给我吧。” 碍于光溜溜下跪求婚不太好的两人,在夏染快醒来之前迅速穿上了裤衩,跪在了夏染的面前,拿出了那两枚藏了一晚上的钻戒,递在夏染的面前。 两兄弟都期待着夏染说那一个“好”字,但却听到了叁个字的答复。 “有病吧?” 夏染被这阵仗吓得直接清醒了,这求婚也太随意了吧?像是为了争夺领地急急忙忙插上宣誓主权的旗帜,完全没有一丝浪漫。 她懒得多瞧这俩傻帽一眼,快速穿上了衣服,就出门遛弯了。 两兄弟无法确定那叁个字到底是肯定还是否定的答复,难以捉摸,两人还想追上去,就被夏染骂了一句别跟过来,然后只能悻悻地在家等夏染回家。 夏染去公园遛弯了好几圈,借了大爷的陀螺抽了几十下,又拿了大妈的蘸水毛笔在地面上写了一段狂草,心情才稍稍平复。 这两兄弟真是莫名其妙,毫无预兆地就求婚,她是喜欢他们,但还没到立马结婚的份上。 她冷静下来后,才踱着步散步回了家,打开门,两兄弟还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回家。 夏染坐在了两兄弟的对面,看着他们的脸认真说:“我现在不会回答是或否,你们的求婚过于突然,你们自己都没想清楚吧?” 姜黎立刻说:“我想清楚了,我就是很喜欢姐姐。” 程非念也说:“我很喜欢你。” 夏染扶额,继续说:“我也喜欢你们,但是求婚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我希望是能在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时候,我和你们都觉得能在一起一辈子的时候,我才会给出答复。” 夏染抬眼看了看那一束百合,说:“你们如果是杜绝再有人送我花而为我戴上婚戒,我是不会答应你们的求婚。” 两兄弟互看了一眼,很是心虚,他们确实是想用那两枚鸽子蛋那么大的钻戒迷惑她,套牢她。 “你们的求婚,我暂时不会回答。不要再有下次,这么唐突的求婚,我很不喜欢。” 夏染说完后顿了顿,看出了两兄弟的心虚,说:“我下个月要去国外采访,两个月后回来。” “不行!” 两兄弟齐声反对,但夏染直接瞪了一眼两人,一脸怒意,吓得两人噤声。 “这对我的工作很重要,如果你们连两个月都不愿意让我出去,那何谈的结婚?你们根本就不信任我,觉得我没有婚戒在手指上,就会招引别人?” 见夏染生气了,姜黎拉着夏染衣角,软软道歉:“姐姐,对不起,是我们乱想了。” 程非念也低头认错,脸上满是歉意:“对不起,我们信任你。你不会那样的。” 夏染得到两人的道歉,也大度地不再追究,只是让两人收回那两颗钻石硕大的婚戒,她不喜欢那样的款式,鸽子蛋似的,戴着怪吓人的。 那天起的一个月,叁人缄口不提那天莫名其妙的求婚,只是如常地相处着,时而单独约会,时而叁人约会。为了弥补夏染两个月不在的遗憾,夏染勉强才答应了两人连续一周夜夜求欢,一直到出差前一夜都还被压在床上起不来。 两个月出差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夏染也他们一样,很想念对方,她每天都会和两人打视频电话,只要夏染一打来,两个人都会出现在视频里,即使两人所处的时间是深夜,也会马上精神抖擞地和夏染聊天,两人也会话里有话地问夏染身边有没有狂蜂浪蝶。 夏染对于这两人的警惕还是理解的,耐心抚慰着两人,毕竟外面的蜂蝶再狂再浪也没这两人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