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环 (灵异末世1v1)》 巨虫1地铁事故 手机响起巴赫的小步舞曲,睡眼惺忪的宗政谦按下接听键,里面立刻传来部下蔡晓阳兴奋的声音:“老大,快来电视台,我们收到一样厉害玩意,老牛逼了,你看了一定会感兴趣的!” “什么厉害玩意?现在几点?” “四点多啊,快点快点,整个组都在等你呢,老刺激老恐怖了,四眼差点吓尿裤子,甜妹直接吓哭了哈哈哈哈。这次肯定货真价实,老大你信我,如果不是我开直播表演吃屎,等你哈。” 火烧火燎的手下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宗政谦满脸暗线,他昨天为了新一期节目的剪辑干了一个白天加一个通宵,今天上午才到家倒头大睡,现在脑子还昏沉沉的。 不过手下说的“老刺激老恐怖”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因为他是电视台一档灵异节目《真实》的制作人,恐怖刺激的题材是节目赖以生存的根本。 他放下手机揉了揉眼睛,凭着对工作的一腔热情强忍困倦起身冲澡漱洗,换上干净的白衬衫和灰色西装,挑了一条深蓝色的斜纹领带,打开柜子在一排手表里选了同样深蓝色的万国柏涛菲诺戴上,戴上眼镜对镜打扮妥帖,抬手一看时间,傍晚五点多,正是下班高峰,如果开车去电视台起码会在市中心堵上一两个小时,果断选择拿交通卡坐地铁。 宗政谦很幸运,一上地铁就得了个靠边的位子,本来还想打打瞌睡,可惜才坐了一站就来了个佝偻的老婆婆,他毫不犹豫起身让座,可是再过一站又上来个提着大包小包的孕妇。他看了一圈,地铁已经开始拥挤,大多数人都带着上了一天班的疲惫闭眼小憩或是低头玩手机放松自己,甚至有个戴着夸张粉色耳机的女孩子仰头靠着车厢,半张着嘴,一脸傻样睡得昏天黑地。 没办法,没人让座,模范公民宗政先生对孕妇友善地笑笑:“你站我前面吧,东西我帮你拿吧,快下车的时候再还给你。” 他长得修长英俊,西装革履,细边眼镜,文质彬彬,头发往脑后梳得一丝不苟,优雅严谨的绅士气质和地铁里灰头土脸的上班族们格格不入,孕妇被他这么个大帅哥柔声柔气一搭话,刷地一下脸就红了,羞涩地谢谢他把手里的购物袋交给他站到了他的身前,让他用高大的身躯为自己挡住越来越拥挤的人群。 “年轻人真不错,长得俊,心肠还好。”被让座的老婆婆皱着脸笑眯眯地夸奖他,孕妇也点头赞同,他刚要开口谦虚,地铁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轨道发出一段尖利刺耳的摩擦声,整个车厢里的人都往车头方向歪倒,站着的人一个迭一个摔在别人身上。 宗政谦死死拉住拉环,一手揽住孕妇不让她摔倒,用身体硬生生替她挡住往他们身上摔倒的人群,在关键时候散发出可靠的男性魅力。孕妇被吓坏了,惊魂不定地抱住他肌肉绷紧的胳膊,环顾四周。 “怎么回事?出事故了吗?怎么会突然刹车的?” 他们并没有到站,停在两站之间的隧道里,其他乘客惊吓之后回过神来开始怨声载道地喊疼,互相扶着从地上站起,抱怨地铁突如其来的事故。坐着的乘客也都被摔醒,只有那个戴耳机的女孩还在呼呼大睡。 可是在嘈杂的人声中,隐隐约约夹杂着一种奇怪的“嗡嗡”声,宗政谦竖起耳朵仔细辨认,感觉这像是昆虫振翅的声音,在混乱的车厢里听上去十分诡异。 “嗡嗡……嗡嗡嗡……” 由远而近,越来越明显。 小剧场 猫猫:醒醒,女主出场不干活睡大觉,工资不要啦? 怀雀:不死人就不需要我干活。 猫猫:这不是格斗文谢谢,你需要和你金主爹地谈恋爱。 怀雀:他在肚子里说我一脸傻样,还想让我和他谈恋爱?没把他肋骨拿出来弹琵琶就不错了。 猫猫:……不要过早暴露你的残暴人设啊,收敛一点,你大多数时候应该是个咸鱼小可爱! 怀雀(继续睡):呼……呼…… 猫猫:可恶! 巨虫2怪物袭击 乘客们陆陆续续站起来,各自查看伤势,老婆婆幸好坐着位子,孕妇在宗政谦的保护下也毫发无伤,大家等啊等,地铁就是不发车,也没有广播通知,不知道要等多久。 有些急躁的人开始抱怨咒骂,大多数人都皱着眉头不知所措,只有那个戴耳机的女孩睡得和死了一样,天塌下来也影响不到她。 而那古怪的振翅声却突然消失了,这让宗政谦莫名生出不好的预感,尤其是他似乎听到后车厢方向隐隐传来听上去像惨呼的人声。很快,更多的人听到了,惨叫声也逐渐清晰,离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乘客们的脸上露出了恐惧和迷惑的表情。 人群不知为何动了起来,有人在往前挤,人推人朝车头方向涌动,很多人被推得破口大骂,宗政有心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但他又不得不护住身前的孕妇防止她被其他人推倒。而车窗外也开始陆续有人往前奔跑,一个个神情焦急撒腿狂奔,还时时害怕地回头看后面。 宗政谦做节目跑了太多现场,敏锐地捕捉到来自地铁后方的危险气息,这样挤下去肯定会发生踩踏事故,孕妇老人首当其冲会受到伤害。他果断站出来对众人高呼:“大家不要慌,那么多人推来推去也没用,看样子地铁一时半会好不了了。前面车厢人满挤不过去的,靠门的人把两边门打开,从隧道里往前跑到下一站站台吧。” 慌乱之际有人挺身而出指挥逃生大家求之不得,也来不及细想,又看到窗外隧道里确实有人,便听从他的提议,砸开紧急按钮,打开了两边地铁车门,跳下车从隧道里往前跑。 “快逃啊!大家快往前逃!后面有怪物!” 不知道是谁的尖叫穿过嘈杂的车厢从后传来,听到的人们愈加恐慌,不知就里地往前推搡,坐在椅子上的乘客也站起身想要逃走。宗政谦他惊疑转头地往后车厢张望,因为人长得高,可以越过大多数人的头顶看到远处——密密麻麻的人群在某一节车厢突兀地断裂,再往后的车厢空空荡荡,灯也灭了,黑暗中有什么巨大的东西,一动一动。 饶是经历过各种阴森场景的灵异节目制作人宗政先生,也不禁生出令他全身血液降温的寒意,这种恐怖电影才会出现的场面在现实世界既不科学也不合理,但死亡威胁近在眼前,谈理论辩道理毫无意义。 “后面好像真的有什么,你们能不能走的?下车和人流一起尽量往前比较好。”他低头建议孕妇和老婆婆,神情凝重。 这时候离他们最近的那节车厢的灯也暗了,人群里惊恐的叫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人跳下车门,在隧道中发足狂奔。 宗政谦正准备带孕妇下车,却看见车窗外昏暗处有什么庞然大物飞速一闪而过,立刻传来两声惨呼,是前面下去的几个人,而前方的人群也爆发出惊悚的尖叫,车窗外的玻璃上被溅满了鲜血,靠窗的人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窗外捂住嘴大喊:“啊——啊——怪物!怪物吃人啦!” “!!!” 什么鬼,大白天的什么怪物?! 这下大家都不敢再下车,瑟缩着躲回车厢,人群开始慌乱,拼命往前挤,老婆婆和孕妇被血腥场面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宗政谦凝眸往后车厢看,冷静思考,凡是怪物到的地方车厢灯都被弄坏了,它们在隧道里杀人也压低身形躲在阴影里不给人看见,会不会是畏光?这时又一只怪物从窗外飞过,伏低身体停在外面,他趁机拿出手机打开电筒,伸出车厢对着停留的怪物一照,它果然受惊跃起,展翅往前逃走。 “它们怕光,大家打开手机光源,快下车往前逃,遇到怪物就拿光照它们!” 他的声音镇定沉稳,并没有被眼前危机吓到发抖,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中听上去莫名可靠,人人都自觉听他指示拿出手机打开电筒。只有那个打瞌睡的女孩没有动作还在睡觉,宗政谦伸手抓住她胳膊摇醒她:“小妹妹你醒醒,别睡了!后面有怪物过来了,快下车往前逃!” 那女孩迷迷糊糊睁开眼,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呆滞地环顾一圈四周,然后怔怔望着他,半张着她的小嘴巴眼神发直,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车顶被几个尖利的黑刃扎穿,车灯毫无征兆地熄灭了,周围变得昏暗,“嗡嗡”声再一次响起,清晰得就像在耳边盘旋的蚊子,所有人都冷得泛起鸡皮疙瘩,生出难以形容的恐惧。 “啊——” 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就在车厢里,就在宗政他们附近,他扭头一看,一只貌似螳螂的巨型昆虫,身体有半截车厢这么长,顶着一对和人头差不多大的复眼,举着两个像螃蟹一样的大鳌,夹着一个男人的腰,正在啃食他的身体。 “嗡嗡……” 又飞来一只停在惊惧慌乱的人群中,八只长着粗黑绒毛的尖利长足踩在人们身上,冷酷地刺穿了他们的身体,惨叫声不绝于耳。这只大虫一甩尾巴,用上面的倒刺勾住谁的脖子,把脑袋连着脊椎骨一起扯了出来,上面还挂着丝丝条条的人体组织,在半空中甩来甩去,血滴乱洒。 无头尸体在昏暗的光线下狂喷鲜血,缓缓倒下,车厢安静了一瞬,随后人群齐齐爆发出足可掀破房顶的尖叫。 小剧场 猫猫(揪住女主领子):你妹的,你男人要死了,给我清醒点! 怀雀:他长得不错哎! 猫猫: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要领便当了啊。 怀雀:一出场就要领便当,真**大冤种,霉到家的男人。 猫猫:不许说脏话,老好人就靠你转运了,赶紧麻溜上! 巨虫3生死一线 “快拿光照它们!” 即使这样生死一线的危急时刻,处变不惊的宗政谦仍旧没有慌神,大声呼吁人们一同尽力自救。当几束光线照在那对复眼上时,怪物猛地后退,躲进了黑暗。 车厢里的乘客抓紧这一瞬间隙,发了疯一样地往车门外涌,可是其中两个人刚跳下车就被什么东西迅速往后拽进了黑暗,快得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随后那黑洞洞的隧道深处就响起了凄惨的哀嚎。 想下车的人犹豫了,下面也有怪物,上面也有,走投无路。 车厢里那两个怪物在黑暗中蠢蠢欲动,其中一只突然一个转身把带着倒勾的尾巴朝人群甩过来,左右扫荡,打落大家手里的手机,还勾了一个活人拖进后车厢狠狠杀死。 宗政谦看到它们的动作震惊不已,难道这些怪物还有智慧吗?不等他想出应对的方法,另一只就猛跳过来对着孕妇歪了歪脑袋,随后扬起灰黑的大夹子往她身上夹去。 无处可避,无处可躲,孕妇吓得腿软动也动不了。大冤种宗政先生偶尔出门坐个地铁就碰上这种只会出现在电影中的惨剧,心中哀叹自己的命运惨过哈姆雷特,在对方攻击过来时一把扯过孕妇将她挡在他身后——他是个男人,即使怕死,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孕妇在他面前被杀。 怪物一击不中,立刻就往宗政谦身上袭来,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这只大鳌不知道为什么夹住宗政谦身体前一秒突然断了,它举着前足转动复眼迷茫地研究断裂处,粗黑锋利的大夹子则落在地上,上面沾满鲜血和可疑的碎皮肉屑。 下一瞬间,暴怒的怪物用力卷起尾巴,翘起勾子朝宗政谦狠扎过来,他睁大双眼全身僵硬,心脏吓到停跳,而那条黝黑发亮的钩针在几乎要插进他身体时也骤然碎裂成小块散落一地。 紧接着,那两只怪物连续爆开,脑袋和身体都炸裂成黏糊腥臭的尸快,车厢里的人被腥臭的粘液淋了一头一脸,宗政谦的手腕上也溅到了怪物体内的浆糊,他那块高雅的万国表被彻底污染,一只绿莹莹的复眼滚落到宗政谦的脚边,把孕妇吓得颤抖着别开头。 得救了? 乘客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劫后余生,有的人开始抱头痛哭,有的人颤抖着瘫软在地,终于松了口气。 “大家抓紧时间,趁现在赶紧下车往前面车站跑。”宗政谦虽然不知道它们为什么突然死了,但他确定怪虫肯定不止这两只,催促着指挥人们快逃生。 “可是下面也有怪物,刚才已经有人在下面被杀了啊。”有人害怕地反驳他。 “等在车厢早晚会被杀死,它们既然怕光,那逃到站台还有一线生机,不走就是等死。” 宗政谦冷静的陈述轻易说服了大家,他带头跳下车厢,其他人也开始陆陆续续跟着他行动,原本担心害怕的人最终也随人群下车。宗政谦等在车门旁搀扶孕妇和老婆婆以及其他需要帮助的人,把他们从车厢抱到地面,让其他人先走,而他自己却拿手机对血腥的现场拍了几张照片,还捡起一块怪虫断裂的黑足看了看,塞进了西装口袋。 那个瞌睡虫小姑娘也下了车,但却站在宗政谦的身边不动,他皱眉催促她:“你怎么不走?别发呆了,快去站台吧。” 女孩不以为然地抬头反问:“我走了,虫子再追过来谁来对付?” 他低头上下打量这个女孩,惊疑地问她:“刚才那几只怪物是你弄死的?” “你不逃命?”她答非所问,有点不解地看向他。 宗政谦皱眉点点头:“总不好丢下你一个小孩子独自在这里和这些凶残的东西对抗,既然怪物是你杀的,那就是你刚才救了我,更加不能不管你自己逃命了。” “哦。” 小姑娘口气轻松,垂下眼眸不再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话好像完全不把这些怪物当回事,宗政谦也不知道她说得是真是假,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杀死这些怪物的,对她比对怪物更好奇,开始盘算用什么办法把她带回电视台问问底细。 巨虫4异能少女 之前那个在隧道里吃人的怪物已经不见了,大家莫名遭遇血腥恐怖的屠杀,人人自危,无人质疑为众人求生之路领航的宗政先生,只想跟着救世主的指示赶快逃出生天。 在他们等待期间陆陆续续有怪物接近,都在宗政谦的眼前炸裂,那个女孩子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站在那里。车厢里人走得差不多了,已经等到在边上不断变换站姿的少女终于不耐烦地说:“走了,你跟紧我,当心不要走丢了。” 宗政谦活了叁十年,上一次被人说“不要走丢了”还是幼儿园的时候,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不听话可能有性命之忧,所以他毫无异议地跟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往前走。 可是走着走着,地上陆陆续续开始出现人的尸体,散落着被打碎的手机,有些被开膛剖肚,内脏流了一地,有些断手断脚断头,被夹成了碎块,隧道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宗政谦捂住口鼻强忍恶心,担忧地说:“前面也有怪物,不知道先走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嗯,可能是之前就跑到前面去了吧,看到弄死就行了,被它们逮住的人时运不佳,没办法的。我可以杀死怪物,却不能起死回生。” 她的话看似冷漠,但宗政谦感觉是不是在安慰他?侧头看了她一眼,谨慎地问道:“你是怎么杀死它们的?” “我想让它们死,它们就会死,呵呵呵呵呵……” 虽然小姑娘的声音娇甜清亮,但她说的内容配合阴森森的笑声在黑暗里还是让宗政谦有点毛骨悚然。 “啊我走不动了,好累。” 女孩子走了十分钟就气喘吁吁,想要休息,可是宗政谦担心前面的乘客,想快点赶过去看看情况,身边的女孩是对付怪物的必杀武器,不能让她在这里耽搁。 “我背你吧,这样走得快些。”他向她提议,被小姑娘欣然接受,不等他蹲下就很积极地蹦到他背上勾住他的脖子,“谢谢伯伯!” 他赶紧用双臂托住她的腿,因为她穿着短裙,所以他的手直接按上了她的大腿皮肤,光滑柔嫩,有点点凉,而她伏在他身后,可以让他清晰感觉到她胸部隆起的部分压着他的背心。 可是被叫“伯伯”就离谱!他不过才叁十,顶多也就比她大个十岁出头,怎么样也不至于叫伯伯吧? “咳咳,不要叫我‘伯伯’,我的名字叫宗政谦。” 正人君子宗政先生干咳两声掩饰内心波动,用意志力控制住任何可能出现的胡思乱想,背着不认识的少女快步往前赶去。 对于健身爱好者宗政谦来说,背上娇小的女孩子这点重量完全不值一谈,他健步如飞,在微弱的光线下避开地上的尸体,比他们两个人并肩行走反而快了许多,偶尔有怪物突然飞过来袭击他们,也会被他背上的人立即杀死碎成渣渣,使他终于确信刚才把车厢里两只怪物爆浆的就是这个少女。 除了耳朵被人家女孩子的侧脸蹭得发烫,还有她呼吸时吹过来的气息,满满的少女甜香多少让他有点心猿意马地上头,背着她的前进效率还是很高的。 两人一路清除了路上出现的所有巨型虫,安全到达明亮的地铁站,怪物们并没有攻击这里,有很多受了伤的人坐在地上等待救治,宗政谦没找到孕妇和老婆婆,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已经上地面离开了。 他背着女孩一口气爬上楼,这才发现大家都被堵在地下一层一筹莫展,要么怨声载道,要么拼命打电话求助,因为通往地面的出口被封住了。 “为什么通道关了?”小姑娘从他背上跳下来,不解地问。 宗政谦叹了口气:“大概是政府为了防止怪物跑出去吃人所以才封住的吧。” “那现在是打开出口让大家逃出去,还是在下面把怪物全部杀光了再走?我都无所谓,你拿主意吧。”她仰头望向他,把决定权交到他手里。 小剧场 猫猫:我有问题,你既然能爆浆怪物,为什么不去隧道里把它们都消灭掉? 怀雀:为什么我要去?走路很累的好吧,反正活着的人都逃出来了,就算要消灭,我也选择守株待兔,等它们来找我。 猫猫:你好懒,作为本文的英雄人物真是懒出天际了。 怀雀:其实要不是为了那个冤种,我本来打算坐在地铁里等地铁公司来修的,不想走路。 猫猫:不是有人背你的嘛! 怀雀:他是个好人,我准备赖上他。 猫猫:…… 巨虫5艰难抉择 宗政谦一愣,周围的人也都看向他,这女孩为什么把决定权给他?不过他在工作上习惯了拍板拿主意,倒也不觉得抗拒。 只是这实在是个艰难的抉择,打开门让大家出去意味着把危险也放出去,可能有更多无辜的人会死;不开门的话就必须和怪物一起被关在地铁站,受伤的人得不到救治,他甚至不确定身边的少女能不能把那些异形昆虫全部杀死。 宗政谦环视了一圈,在人们期盼的眼神中沉重地说:“还是等下面的怪物都消灭了再打开吧,不能让他们上去屠戮整个城市。” 女孩投向他的目光十分复杂,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既不是单纯的赞同,也没有反对,反而有些意外和探究。宗政谦还没来得及向她询问更多,被他一句话剥夺了逃生可能性的人群就开始骚动起来。 “凭什么他说了算?现在这里并没有怪物,为什么不让我们先出去?” “就是啊,还有很多受伤的人,延误救治死了他能负责吗?” “我不管,我要出去!他要当圣人是他的事,我们不需要给他陪葬,让我们出去!” “对!让我们出去!” “对啊,我两个孩子还在家等我,让我出去!我要回家!” 宗政谦皱着眉头神情坚定,面对怨恨他的幸存者们并没有退让妥协,但他身边的女孩子却没有他这么好脾气忍受吵闹的人群。 大家的头顶突然传来“砰砰”两声,天花板上爆了两盏顶灯,玻璃碎片像下雨一样落到人堆里,众人纷纷闭上嘴抱头躲避。 “我说了让他拿主意,不服气的自己想办法走好了。” 女孩木着脸,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说完就拉起宗政谦的手往楼下走,并不理会上面的人做什么。宗政谦感觉这个小姑娘从头到尾都很镇定,或者说麻木,好像见惯了血腥的生死场,面对那些不知道哪里来的异形怪物或是挣扎求生的人群看不到任何感情波动。 她看上去不过十几岁,就是一个普通女孩子,为什么可以在断头流肠四分五裂的尸体前无动于衷呢? 宗政谦在下楼时留意观察女孩,她个头娇小纤瘦,五官端正甜美,小圆脸上的婴儿肥还没褪尽,显得十分稚气,可总是没什么表情,眼神也不起波澜,看着就有点呆,就像那种二次元的高冷面瘫。 “你真的能一个人把所有的怪虫杀死吗?它们没有从隧道里追出来,如果有你和它们对抗有危险的话,我们也可以在这里等政府派军队来。” 她再厉害,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在而立之年的宗政先生眼里几乎和他差一个辈分,终归不忍心看她一个人冒险和那些恐怖的玩意战斗。 “对抗?”女孩侧头看了他一眼,“我不和它们对抗,我只是单方面屠杀它们。” “……” 好拽!这台词又拉风又中二,记下来以后用到节目里去!敬业的制作人立刻拿出手机输进备忘录,一边一心二用问女孩名字:“小妹妹,可以问下你的芳名吗?” “怀雀,怀孕的怀,麻雀的雀。” 女孩倒没有隐瞒身份的意思,坦然地告诉了他,宗政谦不禁感叹她人如其名,那么小一只,确实很像小麻雀,揣兜里就特别可爱。 走回站台上,地上躺着有一些受了重伤的人,四处弥漫着悲惨的氛围。怪虫没有追过来,宗政谦细思原因,推测道:“它们在地铁里袭击人之前把灯给毁了,现在也不追出来,果然是因为怕光” “有道理。”怀雀赞同地点点头,“那它们就不会追到这里来,我就不用干活了。” 不过宗政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转而又泼了一盆冷水,“但是以我的猜测,这种攻击性强的异形进化都特别快,因为需要不断捕食,可能会迅速变异适应环境。” 这口气淡定地像在说别人的事情,怀雀无语地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一语成谶,他的担心转眼就成了现实。就在他们对话沟通的时候,受伤的人群中有人突然大声喊疼,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扭曲,周围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帮他好。 大家正觉得古怪,那人开始大口咯血,眼神发直,蜷成一团抽搐起来,诡异的情状让围观的人心里发毛,下意识地想远离他。果然那人腹部渗血,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刺破他的衣服,几根黑色的利刺伸出来,“哧啦”一下撕开后钻出叁只五六岁小孩大的八足虫。 它们个个通体乌黑,顶着和隧道里的怪物一模一样的大复眼,没有翅膀和前足的夹子,只有尾针以及像螳螂一样可怖的颚,浑身鲜血淋漓,鼓胀的腹部一动一动。 那个人已经不动了,从胸部到下腹被完全撕开,里面空空荡荡一个内脏也没有,全都被这些幼虫蚕食一空,只剩脊椎和破碎的肋骨,以及挂在那儿的断裂喉管。 几只幼虫用后足站立,抬起前足和上半身,虎视眈眈面朝人群,在人们惊恐的目光中猛地高高跃起扑向他们,却在半空中兀然炸裂,黄绿色的粘液混着肚子里刚吃进去的内脏碎块四下飞溅散落,恶心得让人肠胃翻滚,简直想把上个星期吃的饭也吐出来。 “这些……是幼虫?”宗政谦捂住口鼻,一边干呕一边问。 “嗯,应该是吧,看来它们在人身体里产卵了,你刚才不让开门放人出去是正确的。”怀雀面无表情地说。 地上的伤者开始接二连叁地喊疼,惨叫打滚呕血,越来越多的小怪物要出生了…… 巨虫6幼虫孵化 这些怪物的卵寄生在人体中,孵化生长的速度快得不合常理,幼虫会先吃掉被寄生者的内脏再撕开肚皮爬出来,像电影里的外星异形,对于被寄生者来说残忍得令人发指,临死前还要在短时间内承受难以想象的痛楚折磨。 太可怜了,宗政谦看着地上疼到扭曲的人们于心不忍,但又没办法救他们,他也无法叫怀雀杀人用人道主义结束他们毫无意义的痛苦,这样对她不公平,只能握紧拳头眼睁睁看着一只又一只的幼虫撕开一个又一个的人体。 “你说得对,从人体孵化出来的幼虫已经不畏光了,果然进化了。” 怀雀的关注点并不在人类身上,语气始终冷漠,宗政谦不禁怀疑她究竟是他的同类,还是身怀异能伪装成人形的其他生物?可是她没有对人做什么,只是百无聊赖地等着把孵化出来的幼虫一个接一个杀死。 宗政谦待在怀雀身边,敬业地用手机拍摄记录幼虫的孵化和被杀死的过程,可大家看不到怀雀做了什么,只能见到幼虫们一出来就爆裂,恐惧驱使他们往上层逃去,却在爬楼途中遭遇了密密麻麻的幼虫。 它们像参与战争的军队一样,爬得飞快,潮涌而下,用数量淹没楼梯上吓到腿软的人,所过之处只剩骸骨。 宗政谦看得头皮发麻,太多了,这怎么来得及杀?楼上的人是不是已经都被它们吃光了?他忽然开始担心刚才那个孕妇,如果她也被寄生的话,肚子里的小宝宝还没出生就要被吃掉了。 “啊好烦,我最讨厌拉帮结派的动物。” 怀雀皱起眉头对那些飞速袭来的幼虫嫌恶至极,随后闭上了眼睛,把宗政谦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害怕或者放弃了呢。不过下一秒她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地铁站里所有的幼虫,包括正在吃人的、蹦在半空中的、和像蜈蚣一样四处爬行的,都突然齐齐静止不动,瘫软倒地。 “怎么回事?它们为什么突然都不动了?”宗政谦抬抬眼镜不解地问,正好趁这机会对无法移动的幼虫拍几张特写照片。 “我把它们大脑里的神经毁掉了。” “什么?你搞破坏的时候还能精细化定位的吗?而且一次性那么多数量?”宗政谦一脸惊讶地瞠视怀雀,她这种送到战场上去的话岂不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我可以毁掉整个地球。” 怀雀淡定的嚣张发言总是霸气得令人震惊,同时又觉得无比中二,反派台词完全不贴她幼萌的脸。 “你老说这种话会被政府抓去控制起来的,说不定还会拿你做研究实验。”宗政谦试图提醒她收敛一点,没想到怀雀并没有反驳他,冰山脸反而出现了裂痕,似乎闪过一瞬痛苦,她沉默了几息,终于点点头:“你说的不错。” 宗政谦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能力,但她救了他,救了剩下的幸存者,也救了地面上所有可能会被袭击的人,所以他决定隐瞒她异常的能力,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保护她。 “事后政府调查的时候我会说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要告诉他们是你杀死这些怪物的,应该没几个人知道是你动的手,幸好你搞破坏不需要做什么夸张的动作,监控也拍不出任何证据。”他严肃地低头看她,沉声对她说:“我觉得你最好藏起你的能力,免得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怀雀仰起小脑袋若有所思地注视他,忽而展颜一笑,“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 郁卒的宗政先生拿了一张好人卡,和剩下寥寥无几的幸存者们等来政府武装军队和医护急救人员,最终还是没有看到那位老婆婆和孕妇。隧道里的怪物被政府用毒气弹和重型武器歼灭,受到袭击的地铁不止他们这段,其他站的死伤更惨重,完全没有活人留下,只有无数已经结茧的幼虫。 宗政谦和怀雀都被做了全身检查,x射线来回扫了好几次,确定他们身体里没有虫卵才终于获得自由,他回到电视台时已经凌晨了。 “救命,老大你总算来了,台里在放地铁站受袭的新闻,把我们都担心死了!”一看到领导过来,蔡晓阳就欣喜若狂地迎上来,“这么巨大的食人昆虫,老大你到底是怎么活着逃出来的?我们应该追着热点做一期这个节目,就叫‘地铁惊魂——制作人亲历异形巨虫’,怎么样?” “嗯,不过没必要提制作人。我拍了不少视频和照片的材料,要是做个特辑应该可以用上,还有地铁站的监控,如果政府同意放一部分出来的话,明天我就向上面申请去调监控。” 宗政谦一边回答一边走进制作组办公室,看到他手下那群人几乎个个都在,凌晨了还不回家,眉头拧成小山质问道:“你们怎么都在?今晚要全员留宿单位吗?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没有合理加班理由是拿不到加班费的。” “老大,地铁里死了那么多人,外面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巡逻武警,让我们怎么回家啊?” “是啊,政府发通告让大家尽量待在室内,等他们清除变异昆虫确认出行安全了再说,我们不要加班费,只求老大收留我们过夜。” 编导冯祝祝和摄像高笠一起围上来据理力争,宗政谦也猜到地铁出事停运可能会有同事回不了家,就不再为难大家,把手里提的塑料袋放到会议室桌上,对众人说:“我估计有人今天走不掉,过来的时候买了点心零食,给你们补充体力。” 大家一阵欢呼,七嘴八舌称赞领导贴心,可是下一秒就听到工作狂上级的魔鬼命令:“既然回不了家,等下我们就把明天的工作做掉,先搞个隧道异形的节目企划。” “我想睡觉了,你这里有床吗?” 因为太娇小,跟在目光焦点的宗政谦身后一直没有被人注意到的怀雀,啃着一包牛肉干突然出声。 小剧场 猫猫:好矛盾,我喜欢会给买零食的领导,又讨厌不给加班费的领导,男主让我又爱又恨。 怀雀:你可以使劲虐他,然后我再救他,完美解决你的恨意和爱意。 猫猫:我怀疑你是想利用我,达到你赖上人家的目的。 怀雀:呵呵,我无家可归,没钱,没身份证,没朋友亲戚,不赖上他怎么办,我也是要生存的。 猫猫:可怜小雀雀,最牛逼的女主却是处境最惨的,放心,就算你不赖上他,宗政这个老好人也下不了狠心赶你走的。 怀雀:那是,如果不是我,今晚这个炮灰起码死了二十次,建议他把我供起来,呵呵。 猫猫:……难以想象,他是怎么会和你这种人谈恋爱的。 飞头1赖上金主 众人好奇地盯着这个领导来回来的小姑娘,猜测他们的万年寡王老大和她是什么关系,这人每次恋爱都无法维持超过叁个月,现在终于改变目标,从成年女性转向学生妹了吗? 这个时间小孩子们确实早该睡觉了,宗政谦点点头,“我办公室里有沙发,你要睡觉可以去那里睡。” 怀雀也不客气,把牛肉干塞到他手里,转身就走。宗政谦拿着牛肉干一脸暗线,强压下不爽丢到会议桌上追上一步拉住怀雀。 “等等,把塑料袋里的牙膏牙刷拿走,去洗手间刷了牙再睡。” 来了!领导的强迫症来了! 会议室里的人都等着看小女孩怎么吐槽他们老大,或者尴尬地勉强对他礼貌假笑,没想到小怀雀对他多管闲事没有任何不满,很听话地回来拿出牙刷牙膏后离去。 “等等。” 宗政谦又一次叫住她,大家更无语了,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又怎么了?”的表情。 “你知道洗手间和办公室在哪里吗?呃……”平时从来都把杂事交给助理的宗政先生,朝已经准备好起身干活的助理annie脸上扫了一眼,略微踟蹰后说道:“我来带你去吧。” 一屋子人都大跌眼镜,珍惜工作时间,连女朋友来找他都会让annie代他接待的领导,居然会浪费精力去给一个女孩子带路去厕所刷牙?这是什么超国民待遇?领导一走大家就七嘴八舌开始猜测他们的关系。 “可能是包养的小情人,年纪小,所以特别宠。”冯祝祝凭女性视角判断。 蔡晓阳摇摇头,“不会的,我看老大看那女孩眼神一点色欲都没有,以男人的经验告诉你,绝对不是情人。” “不是情人为什么对人家那么好?”女同事们反问。 “说不定是私生女。”高笠笑嘻嘻地说,因为年龄对不上,被大家一致否决。 他们不知道,宗政谦纯粹是不敢让怀雀接触其他人,怕她的超能力露馅,他在还没有弄清楚具体情况前,不希望她暴露自己,然后被政府闻风带走。对他而言怀雀不可思议的能力本身就是灵异现象,值得花时间仔细探究。 所以他亲自带她去了洗手间,耐心等她洗漱完,又把她带到他的办公室,拿出毯子安顿她睡下后,才回去和组里的同事一起分享今天手机拍到的异形怪物,对于怀雀的来历,只对属下们说是一起坐地铁遇上的女孩,没地方去收留一晚。 “有视频,有照片,我还带了个虫脚的碎片回来,我们可以加上旁白,不用主播出演,做一期纪录片式的节目。” 大家纷纷同意领导的想法,各司其职开始干活,剪辑画面,编纂台词,等等。宗政谦一进入工作状态就废寝忘食,一直忙到大天亮,才意识到整个组都加了一个通宵的班。 “不好意思,拖着你们和我一起干通宵,今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我先交企划给上面,再看看是否能拿到一些监控片段,这周我们争取把成片做出来给台里审,辛苦各位了。” 组里六七个人个个顶着黑眼圈,脸上是透支身体后的疲惫,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向他们的领导道别,准备赶快撤离这个被鞭子抽着干活的人间地狱。 “地铁肯定还不能用,出租车恐怕很难叫到,用台里的车送大家回去吧。晓阳,你来开车。” 大家正在烦恼怎么回去,一听领导如此贴心,感激涕零,“老大,你真是活菩萨,呜呜呜……” 宗政谦心思细密,事事考虑周到,又有领导力,因此尽管是个工作狂,但手下的人却对他死心塌地。而他此刻头疼的是怎么安排怀雀,昨晚他就问了她学校在哪儿家在哪儿,要不要联系家里人,她一概回答没有,不知道。他不知道她是有意隐瞒还是真的没有家人,可总不能一直把她留在台里。 小怀雀睡得正熟,被叫醒后一脸懵,“我说了没有家,你要赶我去睡大街吗?”她茫然地问他。 那怎么办?难道带回他家?孤男寡女的太不合适了。 他习惯独居,因为爱洁,生活讲究细节,所以并不喜欢被人打搅他的私人空间,可是又不愿意把她交给警察失去怀雀这个超自然素材,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台里的美女主持人amy来找他。 “我做了一整晚深夜档才刚下班,好困哦,眼睛都睁不开了。阿谦能不能开车送我回家啊,我害怕路上还有吃人的怪物。”amy嗲声嗲气对宗政谦撒娇,她一直想加入大红的灵异节目做主播,所以致力勾引英俊的钻石王老五制片人,只要能拿下他就可以顺理成章进组。 “对不起amy,我今天没开车。”宗政谦随口回答,绞紧眉头和头发乱成鸟窝的怀雀对视半晌,叹了口气最终妥协,“你跟我回家吧,我先暂时借你一个房间落脚。” amy一听她的攻略对象要带别的女孩回家住,立刻警觉起来,脑筋一转提议说:“我开车了,既然阿谦没车,那我送你回家好了。” “麻烦你了。”宗政谦也不矫情,拉起怀雀一起下楼坐进amy的车里,还带上了蔡晓阳电话里说的“很厉害的玩意”——一张dvd,今晚在台里没时间,准备回家再看。 一路上amy叽叽喳喳地询问宗政谦在地铁里的遭遇,一惊一乍地害怕,他提醒了她好几次专心开车,实在不能专心开不如让他来开。终于到了车库,宗政谦谢过amy后把坐在后座打瞌睡的怀雀叫醒下车,带着她回到他家。 怀雀呆呆地环顾房内一丝不苟的摆设,窗明几净,整洁得像样板房,茶几和桌上的小花瓶插着她叫不出名字的鲜花,装饰玻璃柜里是一整排一整排的书籍。 “这个拖鞋给你穿。”宗政谦自己先换了鞋,放进鞋架,给怀雀拿了一双尺码略小的绿色拖鞋,看她穿上拖鞋后自顾自走进去,脱下来的鞋子丢门口就不管了,瞬间血压升高,但是想起异形被她爆浆的惨状,又不得不奋力压下不快,弯腰替她收拾鞋子。 他尽量保持客气,给她看了每个房间的位置,指给她看她要睡的客房,“你睡这里,客厅的书你可以随便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回家,但住在我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尽快联系你家里人比较好。” “我饿了。”怀雀对他说。 小剧场 猫猫:某轻度强迫症已经开始逐渐“妈”化。 宗政谦:换了鞋子不放好简直不能忍,太没教养了。 猫猫:你看她屠杀异形的时候有没有教养? 宗政谦:……这是两码事,到别人家做客起码的礼节要遵守吧。 猫猫:你不明白,她是来自于一个没有机会去别人家做客的地方,什么都不懂,男妈妈得从头教。 宗政谦:没有这个义务谢谢,而且我也不是男妈妈。 猫猫:坐等打脸。 飞头2血腥A片 宗政谦皱眉低头看怀雀,不理解为什么她到陌生人家里要吃的可以这么理所当然,他又不欠她的,可接收到她像嗷嗷待哺的小麻雀看妈妈那样的期待眼神时,拒绝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说不定她真的没有家,他想,她没有手机,到现在为止都没和任何人联系过,身上没有钱包身份证,甚至连交通卡也没有,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上的地铁,逃票进去的吗?全副家当就她那个粉色大耳机,他在医院还问她拿来看过,没声音,没信号,也没电,除了隔绝外部噪音以外毫无用处。 两人无声对视,极限拉扯,最后还是大人妥协让小孩。 “去餐厅椅子上坐好。”宗政谦丢下一句,转身去了厨房做早餐。 就在他脱掉外套,穿着围裙给“可以毁掉地球”的超能力少女煎培根鸡蛋时,门铃响了。他关掉火从厨房出来想要开门,却看见大门的门锁像是被一只隐形的手拨动了那样,自己打开了。 ??? 宗政谦怔了怔,立刻反应过来肯定是坐在餐厅的怀雀,转头瞪了她一眼,小怀雀歪歪脑袋,好像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被他凶。 门外站着的是高挑漂亮的amy,苦着脸对宗政谦哭诉:“阿谦,我的车引擎坏了,点不着火,我打了电话叫拖车公司把车弄走去修,你能先收留我一会儿吗?我上了一个晚上的班,又饿又累,实在坚持不住了。” 无语,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宗政谦感觉从昨天被下属的电话吵醒开始,自己的生活就完全脱轨不受控制,被迫收留无家可归的小孩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多一个缠人呱噪的女同事。 “进来坐吧,我正好在做早点,给你也做一份,吃完休息一会儿再回家好了。”他口是心非地说,看着amy高兴地脱下高跟鞋,“拖鞋在鞋柜里,你自己的鞋子放到鞋架上。”这次直接冷漠地下达口头指令,再也不要做谁的仆人了。 主人回到厨房忙碌,amy坐在怀雀对面,和她大眼瞪小眼。 “你和阿谦什么关系?”她带着敌意开门见山地问。 “关你什么事?” amy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幼稚呆萌的小姑娘一开口脾气还挺硬的,气势完全不输她,看怀雀越发不爽。 “呵,不要以为你缠上他就能怎么样。”她捋了捋耳边的长卷发,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姿态熟媚,口气不屑,“我告诉你,阿谦喜欢成熟美艳的女人,他的每一任女朋友都是一米六五以上的大美人,你这种小鸡仔他绝对看不上。” 怀雀突然站起身,看也不看她,木着脸走进厨房,对正在往烤好的吐司上抹黄油果酱的宗政谦说:“她问你和我什么关系,还说我是小鸡仔,我讨厌这个人,想弄死她。” 听到最后一句宗政谦手一抖,黄油刀掉落在地。 “不要胡说八道,不可以杀人!”他压低声音警告怀雀,她太强大,面无表情说这种话让他心惊肉跳,不知道她会不会来真的,把amy爆浆弄得鲜血飞溅毁了他家。 “杀人是违法的!”他补充了一句想去捡黄油刀,不过还没有弯腰它就自己凭空飘浮起来,回到了那盘吐司上。 “……” “你们的现行法律无法起诉我,现在的侦查技术也拿不出是我杀人的证据,就算有监控也没用,因为没凶器。” 怀雀说得头头是道,让宗政谦很是惊讶,他忍了又忍,深吸一口气不满地瞪着她:“掉在地上的黄油刀已经脏了,你把它放回面包上,现在这块面包也脏了。谢谢你的帮助,但下次请不要随便使用你的能力。还有,你要是杀人,就不能继续住我家了,我不收留杀人犯。” 怀雀撇撇嘴,似乎接受了他的要挟,看着土司盘不甘心地说:“把这块脏面包给她吃。” 虽然不道德,但宗政谦为了安抚这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真的把那块吐司给了不知情的amy,还被她甜笑着又谢又夸,餐桌上都是她的声音。 怀雀沉默着吃完她的早点喝光牛奶,宗政谦拿出新的毛巾浴巾让她去洗澡,把他的旧t恤借给她穿,他自己收拾了桌面后就拿出从电视台带回来的碟片,准备看看手下说的东西到底有多恐怖刺激。 “amy,这张片子据说很恐怖,我建议你不要看,去我书房休息一会儿,我看完了来叫你。”宗政谦在播放前提醒坐在他身边的女主持,他们灵异组的女同事身经百战,看看也就罢了,普通人可不一定有这个承受力。 “阿谦,你真是好温柔好体贴,可是人家想陪陪你嘛,如果有可怕的镜头我就闭上眼睛躲到你背后。”amy紧紧贴上他娇滴滴地说。 她的小心思宗政谦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她确实长得漂亮,他也有考虑要不要挖过来给他们的节目做主播,只是话太多太缠人,让他有点受不了。 工作至上的宗政先生按下播放键,然后就……尴尬,这是一张叁男一女多人运动的a片,女优身体丰满莹润,两个大奶被几个男人轮流舔吮,下阴也被扯开对着镜头揉搓,性器官的特写和男人们充满激情的猥亵动作看得人血脉喷张。 宗政谦作为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身体马上起了反应,amy立即抓住机会搂着他胳膊拿她的胸脯压上去,伸手到他胯间抚摸凸起的部位,还没按上去就被宗政谦抓住手腕制止了。 “不许乱摸!别捣乱,让我好好看片子。” 他冷漠的语调在amy耳中听上去就像“小坏蛋不许调皮”,充满霸总式的宠溺,非但没有被拒绝的恼怒,反而更喜欢他了。 可是宗政谦满脑子都是工作,眉头紧蹙看得全神贯注,他总觉得女优表情不太对劲,不像是正常a片里表演出来的抗拒羞耻,或者妖媚享受,而是有种瑟缩畏惧,虽然肢体配合,但眼神像是受到了威胁,不得不顺从。 叁个男人口交乳交阴道交一路玩遍,就在宗政谦几乎要失去耐心,而amy浑身燥热打算霸王硬上弓去强暴身边的美男时,剧情急转直下,一个男人拿了把刀走进画面,直接捅进了女优的肚子…… 飞头3吸血人头上 鲜血从刀伤处流出来,女优疼得表情狰狞放声惨叫。宗政谦按下暂停键,让吓得脸色发白的amy去书房,等她走了再继续看。那叁个男人两人用凶器割下女优的乳房,一人一边继续肏弄她,一边剖开她的肚子,在大腿上划开无数道口子,雪白的肉体上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虐杀让宗政谦看得反胃,他不知道这片子是什么时候的东西,决定等下好好查查来源并且报警,这绝不是用技术做出来的镜头,里面的人是真的在杀人。可就在他忍着恶心同情被害人的时候,剧情又出现大反转。 女优的头突然脱离身体飞了起来,半截脖子下面拖着长长的消化器官,食道、胃和肠子,这颗诡异的脑袋在空中转了一圈,把叁个凶手看呆了,然后猛地冲下去张口咬住其中一个男人的喉咙。 宗政谦身体前倾,揪着眉头虚起眼睛,清楚地看到镜头里人头下面挂着的食管一下下蠕动,胃肉眼可见地鼓胀起来,颜色变得红紫,这人头在吸血! 被咬住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毫无反抗,没多久就被吸光血合上眼睛死掉了,人头放开干瘪的尸体转而继续袭击另外两个被吓呆的男人。他们杀女人的时候手起刀落没半点害怕,轮到自己却惊恐到忘记逃跑,有一个还吓得失禁,在镜头前尿了出来。 等这个人头吃完叁个人的血之后,宗政谦以为片子到此为止了,可她突然转过脸瞪着镜头,好像穿过屏幕在瞠视他,下一秒猛地靠近,整个大脸怼在了镜头上。宗政谦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那对充满血丝的眼睛看得他汗毛直立,心跳加速,默默告诉自己这怪物是片子里的,又不是贞子可以爬出来,无需害怕。 可是她偏偏出来了,两只眼珠死死盯住宗政谦,从电视机里“呼”地一下穿了出来,拖着她扭曲的肠子飞速扑向他。宗政谦来不及反应,被人头狠狠撞在额心,“啊”地惨呼一声,瞬间失去知觉歪倒在沙发上。 amy听到响动从书房出来看究竟,走进客厅就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头悬浮半空,下面挂着恶心的肠子和鼓鼓囊囊的一个胃,张着嘴正准备咬向晕倒的宗政谦。 她瞪大眼睛惊声尖叫,转身拔腿就往书房跑,人头看到她眼珠一转,放下宗政谦飞过来呼啸着追上她,狠狠咬住她后颈,“咔嚓”一声啃断了她的脊椎。amy软倒在地上手脚抽搐了两下,能动的只剩眼睛。人头飞到她面前,对她露出一个阴森诡异的笑容,而后咬上她的脖子,一口一口啃噬。 amy流下痛苦的泪水,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脖颈正在被咬断,神经肌肉逐步被怪物的牙齿撕裂,疼痛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她死了,圆睁着充满恐惧的一双眼,脖子以下完全分离。 那个人头把amy的头顶开,肠子末端从断口处钻进她的躯干里,血液从鼓胀的胃里往下挤进肠子,好不容易把胃也塞进去,最后脑袋贴到amy的断颈上,转了转找对位置紧紧合上。 她从走廊的血泊中站了起来,瞪着死气沉沉的眼珠子,脖颈处有一圈可怖的疤痕,面容逐渐发生变化,最终成了amy的脸,机械地转了转脑袋,不再理会沙发上昏迷的宗政谦,打开大门离开了他家。 飞头4吸血人头下 怀雀终于洗完澡,没有衣服换的她只套了一件男主人的圆领体恤,幸好她娇小,高大的宗政谦上衣给她穿就像连衣裙,可以遮住屁股和小半截大腿。她走出浴室看到走廊里的血和人头,无动于衷地挑着干净的地方踮脚穿过凶案现场来到客厅。 宗政谦还晕着,怀雀过去检查了一下他的脉搏和眼球,然后爬上他的腿跨坐在上面,把他身体拽起来靠在沙发背上放直,对着他的脸扬手就是两个大逼兜子扇了上去。 吃疼的宗政谦苏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怀雀这小流氓在扇自己耳光,愤怒之下夺下她的手腕锁在背后,瞪着她大吼:“你干什么!再碰我一下我立马叫警察来带你走!” “你晕倒了。”怀雀无辜地回答,“额头上有伤,在流血。” 宗政谦这下才想起来刚才经历的一切,放开怀雀的手腕往自己额头一摸,确实有血,还鼓起了一个包,是被刚才那颗人头给撞破了,那怪物竟然没有趁机吸干他的血。他扶了扶眼镜往家里扫视一圈,客厅里什么也没有,刚想问怀雀有没有看到飞来飞去的人头,却发现她低着头迷茫地盯着她坐的地方。 “什么东西顶到我了。”她抬起屁股往后移了一点,露出他耸起的胯间。 “……” 糟糕至极,他还没从肉搏战镜头的刺激中恢复,被她在敏感地地方坐了自然生出反应,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对小女孩发情的变态,可他一低头却看到裤子被顶起来的地方有一点点湿,脑袋“嗡嗡”响,这哪儿来的水渍啊?位置忒尴尬。 怀雀也看到了裤子上的水迹,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刚刚洗完澡,可能没擦干。” “没擦干?”没擦干是什么意思?下面没有穿底裤的意思?? 宗政谦稳住声音,强行控制小腹燥热,尽量不去做多余的想象,艰难问她:“你没穿内裤吗?” “没有啊,你刚才让我把身上衣服换下来扔进洗衣篮,洗完澡穿干净衣服,干净衣服只有一件。” 啊!所以她下面现在是真空的吗?宗政谦头皮发麻看向怀雀,她穿着他的t恤,宽宽松松,胸部隆起,有两个不显眼的小凸点,光屁股张着腿坐在他的性器上,姿势暧昧,还傻乎乎地抱怨被顶到了,只要一伸手就能掀开她的衣服看到她的裸体…… 喉咙发干,他不自觉地吞咽,为什么顶着毛巾一脸呆的怀雀对他也会有吸引力?如果是其他女人,那完全可以断定对方在勾引他,大家你情我愿顺水推舟快乐一番,可眼前的小姑娘面无表情,显然什么都不懂,根本不在他的择偶范围内,一定是禁欲太久了才会被小屁孩引诱到。 不对啊!现在不是想这些黄色内容的时候,刚才那个人头还没找到呢!宗政谦闭了闭眼把怀雀从腿上抱下去,碰到她柔软的身体时下腹更不舒服了,他强迫自己无视她站起身,发现家门大开,所以那个吸血人头飞出去了? “那边有个头。” 怀雀开口提醒他,而宗政谦走了两步就发现滚落在家里走廊一角的人头,但不是袭击他的那颗,而是amy的。 她瞪着画了浓妆的两只眼睛,眼白上布满怨恨的血丝。 飞头5推理追凶上 “不是我杀的。” 怀雀刚刚发表过要弄死人家的言论,有动机有能力,她觉得自己嫌疑很大,所以先开口辩白。 “我知道不是你杀的。”宗政谦看也不看她。 amy不在书房,血泊中只有她的头,没有身体,地上有带血肠子拖行的痕迹,宗政谦用他历尽各种诡异事件后训练出来的、超越常人的镇静沉着检查了现场,发现amy的高跟鞋还在。 “她不可能穿着拖鞋离开的,车钥匙和手机都没拿走,离开的那个肯定不是amy。”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角,蹙眉叹气,“大概率是那颗人头杀死她占用了她的身体。” “我口渴。”怀雀说。 宗政谦气得想揍她,家里死了人,她却在边上说口渴,麻木冷酷没有同情心就罢了,只顾着自己要吃的要喝地烦死人。他打开冰箱拿了一罐气水塞到她手里,又从厨房柜子里努力翻出一盒别人送的巧克力丢到茶几上。 “你就坐在这里吃,不准乱走,也别来和我说话!” “哦。” 怀雀还是很老实的,有零食和汽水就乖乖坐着动也不动。宗政谦没人打搅,坐下来沉思是否应该立即报警,虽然故事离奇,但物业的监控应该可以证明他的推测,离开的那个人至少穿着amy的衣服,可是该怎么解释这个人头?从电视里飞出来什么的,警察绝对不会相信。 而且怀雀和他都是嫌疑人,他们会查怀雀的身份,要是查到什么会不会把她拘走? 可是如果不报警这颗人头怎么处理?何况那个怪物占用了amy的身体在外面游荡,说不定还会再杀人。 就在他绞尽脑汁思考处理方案的时候,好奇的怀雀用茶几上的遥控器又打开了刚才的血腥a片,电视里传来交媾的声音。宗政谦看到电视里叁个男人一起玩弄的女人已经没有了头,而他们似乎毫无知觉,尽情玩弄着一个无头躯体,他走过去按了快进,他们和之前看的一样用利刃虐杀躯体,并且被吸干血死去,只是画面中不再有那颗头。 “刚才那颗头就是从这部片子里飞出来的。”他困惑地喃喃低语向怀雀解释,转头发现她目不转睛看着电视,专注到手里的巧克力捏化了也不知道,突然意识到她的年纪。 “你是不是还没成年?不满18岁不可以看这种片子的。” “他们在性交?” 她又一次答非所问,宗政谦火腾一下上来了,这小混蛋总是不好好听人说话。 “我问你现在多大?几岁?!” “应该十七。”怀雀被吼了,终于抬头看向他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十七就是未成年,以后不许看这种东西!下次再看别怪我不客气。” 怀雀瞪大眼睛,她不理解他这样连地铁里的异形都打不过的战五渣可以怎么对她不客气,狐疑地问:“你要杀我吗?” “杀人是犯法的,我再跟你重申一遍!我不会杀人,你也不许杀人。小孩子做坏事,大人通常要打他们屁股,你可以选择被我赶出去,或者被我打屁股,或者乖乖听话。” “哦,那我尽量听话。” 出乎意料地,怀雀没有任何反抗地接受了他的威胁,还微微皱眉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好像在担心被打,让宗政谦看得暗暗好笑,心想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如果好好教,就不会乱用能力作恶,说不定还能像地铁里一样在需要的时候帮助别人。 飞头6推理追凶下 宗政谦盯着怀雀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不报警,而是打了个电话给一个朋友,还有正在睡觉的蔡晓阳,让他现在就把组里几个人叫到这里来。 “等下他们人多,你不穿内衣裤不行的,要不然我拆一条新的男用内裤给你穿?” 怀雀如她所说,尽量听话,一边嚼巧克力,一边当着他的面乖乖穿上宗政谦拿给她的内裤,害得正人君子宗政先生心里又是一阵烦躁,不得不别开视线不去看这个不知羞的小姑娘。 “有点大,好像会掉下来。”她撩起衣服给他看穿在她下身的黑色男内裤,靠胯部的盆骨和圆屁股上翘起的肉勉强挂着,把宗政谦看得呼吸一紧。 “大也没办法,我没有其他内裤了,给你个夹子夹住裤腰。” 他弯腰替她在腰侧用夹子夹住裤子,手不小心蹭过她光滑的肚皮,脑子里的筋被刺激得突突跳,作为男人他现在有各种不可告人的想法和冲动,但作为一个人的理智阻止了他,她只是个小孩,也不是他女朋友,不可以被原始本能引向犯罪。 和肉体已经发育成熟的小女孩的同居生活令人担忧。 宗政谦的朋友先来了,板刷头,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浓眉大眼轮廓深刻,t恤衫下面健壮夸张的肌肉比健身爱好者宗政先生有过之无不及。 “修仪,我来介绍,这位小妹妹叫怀雀,开怀的怀,燕雀的雀,昨晚地铁事故的时候认识的,暂时借住在我家。怀雀,这是我朋友,孔修仪,他是刑警。” 宗政谦为他们介绍的时候特意盯着怀雀,腔调了朋友“刑警”的职业,警告她老实点。怀雀绷着脸使劲点头,表示get了他的意思,样子特别傻。 “阿谦啊,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孔修仪一边打量怀雀,一边嬉皮笑脸勾住宗政谦的肩膀,“这么小的小孩你也能下去手,真是禽兽!天天去健身房就是为了练肌肉勾搭小妹妹是吧?太骚了!” 宗政谦完全无视朋友的调侃,把他当死人,关上门直接带他去看amy的人头和血泊,这下孔修仪笑不出来了,专业而仔细地勘察了现场,包括溅在墙上的血滴流向,以及头颅断面的咬痕。 在他检查现场物证的时候,宗政谦已经把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随后利用孔修仪的警察身份向物业的调取了监控录像,让他们惊讶的是,离开的女人顶着amy的脸。 “我找你来是因为这个事情太荒诞离奇,报警警察未必会相信我的话认真寻找那颗逃走的人头,她要吸血,肯定还会继续杀人,不抓住就会有更多受害者。”宗政谦表情凝重,“想抓她,就必须要你的帮助。” 这故事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但头颅脖颈的咬痕确实是人类牙齿造成的,监控录像也证明了宗政谦的话,由不得孔修仪不相信。 “鬼人头变成了这个amy小姐的模样,我们只要找到她就能找到怪物了。”他严肃地说。 飞头7灵媒招魂上 金牌制作人不管大家通宵后只休息了半天,call来了整个节目组,职业嗅觉告诉他这会是一起很刺激的节目。组里的成员们迷迷瞪瞪地聚集到领导家里,看到amy的人头瞬间睡意全无,当知道整个事件的过程后都兴奋得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这是飞头降。”编导冯祝祝熟悉各国灵异民俗文化,向大家解释说明了这个原产东南亚的恐怖的东西。“蛊中金蚕,降中飞头,这两种是最凶的,做起来风险也大。降头师的头每晚都要飞出去吸血,满四十九天后需要定期去吃孕妇肚子里的胎儿,天亮前头不归位就会死。” 宗政谦拿下眼镜揉了揉鼻梁,“飞头降我也知道,但没听说头颅可以夺舍,还能变成其他人的样子,而且原来的身体已经死透了,照理头也不能活动才对,这东西不止是降头。” 孔修仪戴着手套把人头装进一个巨大的证物袋,拍下一堆现场照片,对讨论中的那群人冷声说道:“我知道你们的重点在做灵异节目,但我的目的是抓凶手。不管这东西是降头还是什么,总之要尽快抓住或者消灭,免得更多人遭殃。” 宗政谦也同意他,人命总比做节目更重要,点点头对他说:“我们没有权限,但是你能查监控,你查到她在哪里告诉我,我们去把她处理掉。” 孔修仪不知道怀雀的本事,并不觉得他这个文质彬彬的好友能对付这东西,皱眉问他:“这是个凶狠的怪物,你有什么办法处理?” “这个我自有办法。”宗政谦对怀雀充满信心,只要找到人头,她就可以瞬间把她炸成粉末。 “祝祝去查资料,看看飞头降的头有没有什么古法可以定位跟踪。晓阳收集整理材料,包括a片,现场照片,监控视频等等,发现有疑点或者新信息就通知大家。annie去查一查dvd的来源,是谁寄给台里的。ken给修仪做助手,如果找到amy踪迹或者犯罪现场,就把相关视频剪辑下来给晓阳。高笠去找……去找师太,问问她这种怪物有没有什么办法召唤,费用回台里报销。” 领导布置任务思路清晰雷厉风行,怀雀捧着蔡晓阳他们买来的薯片“咔嚓咔嚓”吃得开心,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们,如果她的朋友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对方,可惜他不在这儿,所以她帮不上忙,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是宗政谦看了她一眼,他什么都没说,但这威严的一眼让她知道“你也有活干的,别想着吃白食打酱油”。 好吧,不听话会被打屁股,还会被赶出去,为了有吃有住只能服从房东安排乖乖干活。怀雀这么想着,放下吃了一半的薯片,又拆了一包仙贝。 因为找回人头更紧急,大家暂时搁置地铁异形的工作,优先处理老大交代的事情,下午就有了进展。 孔修仪和ken已经从监控确认了假amy的行踪,她根本就没有出这个小区,他们继续在物业盯着小区各个出口的监控,而高笠则带着他拜访的“师太”汤凛一起回来了,因为她听到这个事情之后决定亲自上门服务。 汤凛出身道术世家,她身兼风水师、灵媒师和算命师,在圈内小有名气,虽然被人尊称为“师太”,但其实年纪还不到叁十,是个身材高挑风韵成熟的御姐型美女,之所以宗政谦提到她时打了个结巴,是因为他们曾经是男女朋友。 灵异节目制作人,和节目顾问灵媒师,英俊成熟的多金男,和性感妩媚的爱财女,简直天作之合,没有火花才不符合常理。 飞头8灵媒招魂下 这段关系只维持了两周,就以汤小姐提出分手而告终,理由是宗政谦八字太硬,天煞孤星,而且他自己也命中大凶,不得善终。专业预见未来的大师汤小姐果断选择远离,如非工作需要,尽量不见面。 宗政先生大受打击,心里总是憋着一股窝囊气,他不见得有多喜欢人家,可这种分手理由太伤面子,甚至在电视台也流出不好的传闻,要不是他的节目太红,他人长得太帅,几乎就要变成人人嫌弃的单身狗,终身寡王。 幸好总会有amy那样的追逐名利色欲的女人,前赴后继地接近他,讨好他,让他显得不那么可悲。 “我听说这个amy在追你。” 汤小姐穿着黑色紧身衣和皮裙,红唇浓妆,妖娆性感的样子和道术算命这种传统封建迷信活动完全联系不起来,她一进门脱下长靴就开始挖苦前男友,“然后刚一接近你就死了。” 宗政谦脸冷得和冰块一样,“谈工作就谈工作,你是顾问,我是雇主,我付钱不是叫你来讨论我的命格和私生活的。” “啧,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偏要当成驴肝肺,行叭,谈工作。”汤凛走进客厅,看到在沙发上抱着个大玻璃碗正在吃冰荔枝看动画片的怀雀楞了一下,“这个小妹妹是谁?你换口味变恋童癖了?” 宗政谦额头青筋跳了一下,根本不回答她,倒是怀雀,抬头看了看这位大胸美女,面无表情回答道:“我叫怀雀,是这里的房客,阿姨哪位?” 汤凛嘴角抽搐,勉强挤出笑容:“小妹妹,我大你也没几岁,你可以叫我姐姐。我叫汤凛,你叫我‘师太’也行。”她当然不相信性格龟毛的前男友会找个房客roomshare,对怀雀的来历越发好奇。 “那鬼东西你知道?”宗政谦直奔主题,一句废话也懒得说,“有没有办法找到她,或者把她引出来?修仪查了监控,她还在这个小区里。” “听高笠的描述,那东西已经不是普通的飞头降了,我过来就是想试试把她召唤过来,在你家施法总比把我自己家搞得乌烟瘴气好。” 汤凛的话一如既往让宗政谦胸闷,但他也没办法,沉着脸问她:“你要什么东西,我让人帮你准备。” “我要一件amy身上穿戴的东西,先把她的魂魄招回来,让她回到她的身体里,再把那个怪物带来。” 时间紧迫,汤凛说话间已经拿出她的引魂幡,银盆,香烛和符纸,宗政谦想了想,拿来amy的高跟鞋给她,“女人对鞋子的执念可能比对衣服还深。” “你这么懂女人,做寡王真是可惜了。” 汤凛面带惋惜地摇摇头,在客厅地板上放好银盆,两侧点燃香烛,鞋子正对北面,宗政谦给高笠使了个眼色,让他打开摄像机把过程拍下来。 “老规矩,我招魂,你们拍可以,但不能出声说话,也不可以来回走动打断我。宗政,看好你的房客小妹妹。” 飞头9引尸入瓮上 汤凛正经说话时有一股凛然之气,御姐气场十足,宗政谦郑重地颔首答应,把怀雀从沙发上拉起来站在他身后,小声嘱咐她什么都不可以做,乖乖不准动,还生怕她不听话,紧紧握着她一只手。 他的手温暖有力,除了记忆缺失的幼儿时期,怀雀几乎没有被任何人握过手,她长大的地方非必要的身体接触被明令禁止,被宗政谦握在手里触觉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竟然产生了一丝以前从未体验过的安心感,昨天他在地铁隧道里背她的时候也是,为什么一个打不过任何怪物的冤种男会让她感到安心可靠? 她低头看着他白皙的大手,百思不得其解,好吧,或许是因为他的手指修长漂亮。 宗政本人的注意力都在前女友的仪式上,她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一手握住招魂幡,一手以二指夹着道符。银盆中的符纸突然无火自燃,而她手中的道符也同时烧了起来,化作一股细烟飞到高跟鞋上空绕了几圈,似乎锁住了一个透明的躯体。 汤凛猛地睁开眼,瞳孔泛白无焦点,对着虚空机械地说道:“带她回来,找回你的身体,有人会给你报仇,我会替你超度。” 怀雀虚起眼睛盯着那圈白烟中间看,什么也看不到,心里十分怀疑这位女道士在装神弄鬼,招魂什么的一听就是迷信,完全不科学。要不是被宗政谦提前关照过,她几乎就想试一下能不能抓住这个所谓鬼魂,并且把它爆浆——理论上,她的能力可以操控任何物质,有形或者无形。 那个鬼魂似乎答应了汤凛的条件,倏然消失,白烟无法成圈,聚拢到一起后缓缓覆在了amy的皮鞋上,而汤凛收手闭眼,再度睁开时瞳仁恢复了正常的棕黑色,神色凝重地说: “amy的魂魄虽带着点被杀的怨念,但不是凶灵,未必是那个怪物的对手,能不能把身体带回来还不好说,就算带来了也不可能指望amy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 这时宗政谦和高笠的手机同时震动,是他们群里有人发了消息,ken说小区里发现了被吸光血的流浪猫尸体,冯祝祝从一名降头师那里问到飞头降嗜血,可以用活人血气引出来,而annie则一无所获,投递人匿名,无迹可查。 宗政谦把冯祝祝发的那段给汤凛看,她思考了一下后说:“确实是个办法,但是当诱饵的人很危险,会被飞头降锁定攻击,谁来冒这个险呢?” 谁?当然是大冤种宗政先生,他是绝对不可能逼迫自己手下冒生命危险的,汤凛要施术,怀雀是小孩,除了他自己上还能怎样? “没事,你命硬,一时半会死不了。”汤凛好笑地安慰一脸生无可恋的前男友,“不过武斗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你最好多喊点人过来,尤其是那个四肢发达的小警察。” 宗政谦发消息叫回了孔修仪,让在电视台的蔡晓阳用电脑连上他家客厅监控,从远端录像,以防现场出纰漏拍的片子用不了。 “呵,你果然喊了女神棍。”孔修仪看到汤凛毫不留情出言讥讽,在他一个警察眼里所谓灵媒师风水师,基本和诈骗犯没什么区别。 “笑话,要是你能解决他还用喊我?有本事就拿枪毙了怪物,没本事就少bb。”汤凛从来不给孔修仪好脸色看,两人次次见面都是冤家路窄针锋相对。 宗政谦可没空理会他们斗嘴,他正在和怀雀咬耳朵,小声嘱咐她如果情况危急可以动手,但是尽量避免被摄像头拍下她使用能力的证据,最好不要把怪物爆浆弄脏家里,而是用正常一点、不那么恶心的方法杀死它。 怀雀睁大眼睛使劲点头,她的表现直接关系到她可以在宗政谦家里赖到什么时候,如果能证明她对他有用,就可以在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他一定不会再说要赶她走了。 汤凛把银盆里的符灰撒在地上画了个圈,摆了把椅子在圈内让宗政谦坐上面,扎破他的手指挤出血,眼睛盯着浮在amy皮鞋表面的白烟,等到烟雾骤然激烈翻滚的时候又点燃叁张黄符,合目念咒,震动引魂幡。 孔修仪按照她事先的吩咐打开房门躲在门后,高笠藏身角落拍摄,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盯着门口,等待那具尸体的归来。 没多久走廊里果然传来拖沓的脚步声,“amy”穿着紧身裙回来了。 飞头10引尸入瓮下 进来的东西长着和amy一模一样的脸,但却不是她,皮肤白里带青,没有任何表情,瞪着两只眼睛眼珠乱转,一眨不眨,脑袋脖子却是僵的,颈间有一道明显的锯齿形红痕,衣服上都是暗红干涸的血斑,手指和嘴角也有没擦掉的血迹。 她循着血腥味向宗政谦走去,手脚不甚协调,动作缓慢而诡异,注意力完全被某个被当做诱饵的大冤种吸引。文质彬彬的制片人被这顶着死人脸的行尸盯得浑身发冷,鸡皮疙瘩爬到脖子上,咬紧牙关坐着不动引她来吃自己。 孔修仪在尸怪身后悄悄关上房门,无声上锁,摸了摸裤腰上的那副手铐,掏出武器——一根警棍。汤凛拿着符纸慢慢退开,躲到离“诱饵”最远的角落,避免被这颗天煞孤星连累变成炮灰。高笠运转着摄像机,镜头随“amy”缓缓移动。 所有人都如临大敌,绷紧了神经,呼吸困难,房间里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咚咚”声,除了一脸迷茫的怀雀,她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动手,也不理解等待的意义,对她而言所谓任务就是目标出现,毁灭目标,收工。 百无聊赖,只好在一旁呆呆地嗦草莓味珍宝珠。 “amy”从进入房间后目光就在宗政谦身上打转,跨进符灰圈子的时候有一瞬迟疑,脚抬在半空低头看了看符灰,几个人感觉心脏都要跳出喉咙了,幸好她最终抵不住血气诱惑,突然猛地飞扑过去咬向诱饵的脖子。 宗政谦扭头左闪右试图避躲开它的嘴,抬手抵抗格挡它的袭击,被尸怪紧紧抓住胳膊,猩红的指甲刺破衬衫袖子嵌进他的皮肉里。这东西力大无穷,他一个185八十公斤的成年肌肉男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被抓着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孔sir赶忙一棍子朝怪物后脑勺狠狠招呼过去,汤凛则念起咒诀,将手里的符咒射向尸体。被打到后脑勺的怪物脑袋微微一顿,转了个180度回头目眦欲裂瞪着孔修仪,猩红的大眼珠子把他吓得一个机灵。 这时汤凛的咒术开始起作用,皮肤像毛巾一样扭起来的那个脖子开始从红痕处裂开,露出里面并未真正接合的断面,人头痛苦得面目扭曲五官乱飞,不管不顾又追着宗政谦要咬他吸血。 冤种先生被这怪物恶心得肠胃绞痛,打又打不过它,想逃走又担心自己出了圈怪物追出来汤凛的法术被破坏,眼见它张开血盆大口,口水滴滴答答落在他衬衫胸口,本能地一个重拳猛击它上腹,尸体受力彻底从人头上分裂出去倒在地上,不属于amy的食管肠胃跟着脱离出来,鲜血淋漓地拖在地板上蠕动不止。 而那颗头没有了身体牵绊,拖着长长的消化器官,终于往前一口咬住了宗政谦的喉咙。 在场的人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汤凛急忙抽出新的黄符想施法攻击,孔修仪举棍要敲打人头,摄像的高笠一身冷汗,就要丢下摄像机上前帮忙救老大。然而在大家动手之前,在人头还没来得及用力咬破宗政谦脖子时,它就被人拖住肠子拽走了。 怀雀叼着棒棒糖,一手扯过肠子,一手揪住人头后脑勺的长发,挥臂一甩,把脑袋狠狠砸到地板上。那人头吃痛,面目瞬间从amy变回原来的女优脸,血红的眼睛瞪着怀雀,张口就要咬她。 飞头11暴力碎头 然而怀雀对她的恐怖样子和疯狂攻击熟视无睹,面无表情地用手指插进她眼窝,抠出两粒眼珠子扔到地上,一脚踩成烂泥。随后像抓保龄球那样,手指勾着空洞的眼眶把脑袋往地上乱敲乱砸,另一只手从断颈处伸进去,将里面的大脑搅成糊。 脑浆和砸烂的皮肤组织被甩得到处都是,头骨在凶横的撞击下迅速开裂,最终在大理石上被砸成了碎片,脑子也烂了,鬼头一动不动,被怀雀给彻底弄死了。 周围的人包括宗政谦在内都看得瞠目结舌,吃着棒棒糖的呆萌少女动作就像是一个暴力对待玩具娃娃的坏小孩,无畏,冷血,凶残,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丁点的害怕,也不觉得恶心,掏脑子的动作和点心师搅拌面粉别无二致,搞完之后麻木地看向宗政谦邀功。 “阿谦,你说的‘办法’,是不是……指这个暴力小妹妹?”孔修仪惊疑不定地问。 “嗯,怀雀她天赋异禀,生来力气就特别大。”宗政谦看着怀雀的眼睛,一边撒谎骗朋友,一边暗示警告她别多嘴。 “小雀妹妹把剩下的脑袋碎片扔到银盆里,快让我来烧了它。”汤凛还有后续的活要干,嫌弃地让两个男人让开,做法烧了头颅,又超度了amy的鬼魂。 窗外传来警笛声,几辆警车开进小区,ken汇报说在有人在草丛里发现一具血被吸干的男尸,孔修仪干脆叫来同事,把amy的尸体一起带走。高笠和ken一起把小区监控和家里拍到的相关影像复制出来交给警方。 大家在宗政先生的请求下,一起隐瞒了未成年人怀雀在这件事情中的作用,捕捉怪物救人的功劳给了孔sir。这件案子最终被密封存档,对外宣称是变态虐杀路人,凶手畏罪自杀。 血腥事件平息,友人同僚陆续离开,家里恢复宁静,只剩宗政谦和他的新房客怀雀。 怀雀在房东监督下去洗手间洗第叁遍手,宗政谦低头看着她没有一点波澜的脸,忽然出声问道:“你抓那个鬼脑袋的时候一点也不害怕吗?” “不会啊。”小怀雀挂好毛巾转身仰头看他,“人只会害怕能威胁到自己的东西,这世上没有任何事物有能力对我产生威胁。” 她顶着一张肉腮娃娃脸,水灵灵的大眼睛诚实坦然,说的话却中二度爆表,极度反差令她看上去又呆又萌,嚣张羞耻的台词更是让听的人禁不住笑出声来。 “不要老说这种奇怪的话,别忘了你还是个小孩子。今天谢谢你救了我,我看你吃了一天零食了,晚上要不要出去吃顿好的?” “要!”怀雀眼神一亮,拼命点头。 打怪的时候金刚芭比,听到吃的东西立刻变身雀跃的小麻雀,宗政谦笑着摇摇头,摸了摸怀雀头顶。 “好,我们去吃顿大餐,还要带你去买点衣服打扮打扮犒劳你。” 回魂1不许裸体上 严肃的宗政先生难得露出自然真心的笑容,嘴角弯弯眉眼柔和,左侧脸颊上还有个小酒窝,平时的冷峻威严尽数化作春风暖阳,让小怀雀看得一阵恍惚。 这人板着脸的时候很英俊,可笑起来更好看,人也真的很好,她心想,目不转睛注视着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心跳有点快。 宗政谦换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配上银灰窄边领带对镜子照了照,觉得太骚气,和怀雀这样的小孩一起不合适,换了一条普通的暗红色领带,挑了一块玫瑰金的积家大师,浅灰格林花格西装马甲,左胸口袋放入红格方巾,从头到脚严谨端正,配上他不苟言笑的俊脸,令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怀雀大开眼界,原来男人都这么会打扮。 可她低头看看自己,只有一件大号白t恤和一条金主爸爸的内裤。 “别担心,先给你买裙子,今晚的餐厅要正装才能进。”宗政谦在她肩上轻拍两下。 他给她买了很多漂亮衣服和裙子,甚至陪她去选了内衣,店员量尺寸,他选式样颜色,都是适合高中生的浅淡素色,蕾丝或者纯棉。怀雀试穿的时候某人在外面等得心猿意马,脑子里全是小女孩穿内衣的想象。 怀雀脱掉房东的男t恤男裤衩,换上甜美娇俏的嫩黄绉纱荷叶边的胸罩内裤,手边还有一堆纯白蕾丝、樱粉小碎花之类的少女内衣,她挑不出来,一脸懵,都好看怎么选? 豪放的小怀雀直接穿着内衣裤拉开帘子叫成年人来决定,“我不知道哪个好,伯伯来选。” 宗政谦吓了一跳,店员也惊呆了,小姑娘好奔放! “你别出来!我过去!” 郁闷的宗政先生在店员别有深意的视线下硬着头皮大步走进试衣间迅速拉上帘子,板起脸教训怀雀:“首先,不可以在公众场合暴露内衣;其次,女孩身体不能随便给别人看;再者,不要叫我‘伯伯’!就算你觉得我年纪大也顶多叫一声叔叔。” “哦。”怀雀点点头,她理解外面的世界有很多她不知道的常识和规则,对学习适应毫不抗拒,从善如流。 说“不能随便给人看”的“叔叔”,自己却堂而皇之看得起劲,白嫩无暇的肌肤,纤细平坦的腰腹,圆翘的小屁股,还有大小恰到好处的两个乳房,店员说是70d,非常理想,揉上去一定很软。 脑中遐思飞起的宗政谦突然惊醒,暗骂自己空窗期太久,居然对着未成年少女心动气喘地意淫,半边酥胸看到移不开眼睛,他摘下眼镜自我厌恶地揉起太阳穴。 而怀雀歪着小脑袋有点不解地望着他,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爽。 “这套挺好看的,反正你挑自己穿着舒服,也觉得喜欢的就行了,都好就都买下来。” “哦。” 宗政谦戴回眼镜刚要转身离开,怀雀却已经无视他脱掉了胸罩,两团缀着粉色小奶头的白桃子跳了出来,娇娇颤颤地晃动,他震惊地看向她,抓住帘子的手僵在那里,呼吸不畅。 而就在他失神的这几秒,她已经连内裤也脱了,若无其事转过身去取挂在衣架上的另一套,拿雪白浑圆的小屁股对着他。 青春肉体太诱人,太刺激,某人身体健康,内分泌正常,性取向为异性,理所当然下身充血起了反应,回过神来恼羞成怒,跨上一步把裸体的小女孩摁在墙上寒声训斥:“我前脚跟你说‘女孩身体不能随便给别人看’,你后脚就给我脱个精光,和你说话当耳旁风是吧?” 回魂2不许裸体下 “啊?”怀雀呆了呆,“你也算在‘别人’里面的吗,我还以为你不算。” “为什么不算?我们才认识两天,我也是男人,男人认识不认识都一样,没区别的,为什么你这么大的人这点道理都不懂?” 宗政谦对无法控制自己的性欲感到生气,又对脱光勾引他的怀雀愤怒,觉得必须给她吃点苦头让她记住,不要再玩火惹他,于是动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把人家白嫩的屁股肉捏得通红。 “啊——疼疼疼!”怀雀惨叫着,想转身又动不了,想用能力弹开他又怕被金主爸爸抛弃。 “我告诉你,你被男人看到屁股就会挨疼,他们会发狠地折磨你的屁股,又咬又拧,用鞋底打,拿皮带抽,没有人性的,所以女孩子的身体不可以给别人看,除了你喜欢也喜欢你的人。”他恶狠狠地说,用避重就轻的谎言吓唬怀雀。 可人家已经是十七岁的大人了,没有常识不代表没有智商,她回头一脸认真地问道:“会和那部片子里面一样强行性交吗?” 宗政谦与她对视了几秒,无奈放开她轻轻叹息,“会的,他们会猥亵你,违背你的意志强奸你,侮辱你,伤害你。世界上有好人有坏人,但所有人都有欲望,有时候兽欲被激发,好人也会变坏人,不要给他们这个机会,女孩应该好好爱护珍惜自己的身体。” “你也会吗?”怀雀转过身来面对他,给他看到了她毛发稀少的下身。 “如果你知道我脑子里有些什么东西,就不会多此一举问这个问题,甚至可能不再想和我说话。算了,别试了,穿好衣服出来,这些今天全部买下来。”他说完掀起帘子离开了试衣间,烦躁地去吸烟室抽支烟冷静冷静。 怀雀一边穿衣服一边想他的话,总觉得逻辑上难以接受,最后结完账忍不住问他:“你的话或许对一般人而言是对的,可问题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办法强迫我伤害我,就算我去中央广场裸体跳舞,也没人能碰到我一根头发,为什么我需要担心这些?” “……” 平时能言善辩的宗政谦一时语塞,该怎么向她解释“身体不能给人看”这么个简单的道理?难道她爸爸妈妈没有教过她吗? “就算你天下无敌,你的身体也没必要拿出来给大家参观,胸和生殖器都是隐私,你父母老师连这些都没教给你吗?” 怀雀沉默了一瞬,摇摇头,“我收到的指令是,‘不允许与任何人接触’和‘消灭所有接触到我和试图接近我的人’。” 指令?她果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所以日常任务是杀人?什么要命的组织!还是说这又是她的中二病? “那你为什么不消灭我?”宗政谦停下脚步,侧身俯视她的眼睛肃然问道。 “因为遇到你的时候,我已经不需要再听指令了。” 怀雀破天荒地嫣然一笑,双目弯弯,好像初晴的天空挂上一道彩虹,脸上终于出现符合年龄的快乐。 小剧场 猫猫:也就冤种男信你,笑话,你那么牛怎么不裸奔,穿个毛线衣服。 怀雀:呵呵呵。主要白天看到叁男一女交配,感觉很有意思的样子,大冤种又特别紧张我没穿内裤什么的,纯情得不得了,就想逗逗他。 猫猫:艹 回魂3好色女鬼 晚上宗政谦带身着酒红色哥特萝莉裙、扎了双马尾,被打扮成一个大号bjd娃娃的美少女去吃了一顿奢侈的法餐,蓝龙虾、煎牛排、马赛鱼汤,每一道都是怀雀从来没有尝过的美味,果汁雪葩和甜品冰激凌好吃到停不下来。 他耐心教她餐桌礼仪,示范如何用刀叉切牛排,而她对他眨眨眼,小脑袋一歪,盘子里的肉就被割裂成整齐的小块,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两人交谈间,宗政谦大致收集了能问出来的信息——怀雀在实验室长大,还有其他与她类似的拥有特殊能力的孩子,她所属的组织不在这里,并且已经失去了对她的控制和联系。 “所有人都被全天侯监控?那洗澡换衣用洗手间呢?” “也一样啊,每时每刻都有人看着我们。此外我们每月都有身体检查,什么都不穿做各种测试,医生和老师们有男有女,没人像你说的来打我屁股。” 怪不得,她没有隐私的概念,因为并不是作为一个人被教养长大,而是一件武器。 宗政扶额想了想说道:“他们是工作,不一样的,就算有想法也不能动手。你记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权,洗澡方便这些事情是不可以给人看的,你看这里的洗手间有监控吗?总之以后你锁骨以下大腿根往上的部分不要暴露给任何人,包括我。” “哦。”怀雀点点头,金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他的话自相矛盾,一边告诉她他也有兽欲她应该防着他,一边在看到她裸体时教她自爱保护她。 他真是个好人,她心想。 宗政谦很难问出更多,怀雀不了解她背后的组织,对执行的任务也叁缄其口。 “我们仅仅被指示要做什么,不会有人给我们攻击对象的资料。” 有关其他同伴的能力她也只知道某几个特别优秀的。 “有人能读取记忆控制思想,有人能操控温度,当然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是无敌的。”她厚着脸皮面无表情地说,又似乎想起什么踟蹰了一下,最终抿抿唇没再说话。 身负超能力的美少女,娇小可爱,力量却强大到可怕,反差萌的背后是冷酷凶残的神秘组织,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超自然素材,如果做成节目一定会轰动,转眼就可以红遍网络。 可问题在于她背后的那个“实验室”,宗政谦不是英勇揭露社会阴暗面的无畏记者,不敢冒着被组织盯上的风险暴露她,就算她在节目中隐姓埋名不露脸,对方也可以凭她的能力立刻锁定他们自己的“产品”。 他只能暂时放弃之前在怀雀身上打的算盘,太可惜了。 回到家时清洁公司已经把屋里彻底打扫干净,沾血的地毯沙发套也全部被换成新品。怀雀又被他命令去洗澡,并且督促她刷牙,他自己快速冲洗后拖着一天一夜没合眼的疲惫到床上倒头就睡。 怀雀磨磨蹭蹭洗完澡出来没看到宗政谦,每个房间轮流找过去,最后打开他的卧室门,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裸体女人正骑在他腿上。 宗政谦仰面沉睡,睡衣被完全敞开,露出一整片凹凸不平的胸肌腹肌。女人垂涎叁尺地抚摸他的身体,手在隆起的胸肌上来回摩挲,微微向前倾身张口伸出一条像海怪章鱼触手那么长的舌头,缓慢舔刷他的皮肤。 猩红湿润的长舌灵活黏腻,在他充满雄性魅力的肉体上扭动跳舞。 她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低头用鼻尖从腹部蹭到颈侧,用脸颊在他颈窝挨挨蹭蹭,一抬头又卷住深红的小乳头拿舌尖拨弄,湿津津的口水拉着银丝滴落到他身上,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微光。 照理怀雀应该阻止这只恶心巴拉的怪物侵害她的金主爸爸,可是她自从白天看群交a片被训斥阻止后,就对性交这件事特别好奇,尤其宗政谦那么生气地向她形容男人的“兽欲”,让她的大脑身体同时生出青春期的躁动,作为女人的性意识逐渐觉醒。 所以小怀雀很不道德地袖手旁观,无声无息站在那里观察女鬼如何玩弄男人的身体,看她淫蛇一般的舌头辗转在他肌肉线条纵横交错的躯干上,看她低头吮吸他的乳头,指腹勾勒肌线轮廓,甚至亲吻他的薄唇。 他说未成年不能看“那种”片子,但没说不能看真人演绎,更刺激了! 女鬼玩了多久怀雀就看了多久,而后前者抬起身体,把男主人的裤腰往下扒,从内裤里掏出他半硬的性器…… 小剧场 猫猫:为什么女鬼不知道你在门口? 怀雀:我把所有从门外射进去的光线都截断了,她眼里门口就是一片漆黑。 猫猫:???军用技术转民用恐怖如斯。 回魂4夜半惊魂H 宗政先生的一天都不怎么样,看了个血腥的4p的肉片,投怀送抱的美女主播被断了头,未成年房客不穿内裤坐他身上扇他巴掌,带她买内衣她在他面前脱个精光,所以在梦里白天压抑的欲望如同开闸泄洪,势不可挡奔腾而出。 没有爱人的他在梦中并没有特定的对象,从几位美艳大胸的前女友到被他拒绝的amy,集体全员赤裸和他在床上纠缠,每个人都痴迷地舔舐他的身体,吮吸他的乳头,他挨个揉捏她们丰满的乳房,抚摸湿润的下阴,明明下身欲望勃发,但总感觉没意思,摸了两下兴致缺缺。 然后这些美人一个个消失,变成扎双马尾,穿着酒红色哥特萝莉裙的小姑娘,坐在他胯上,面无表情地告诉他,她没穿内裤。 “你买的那些我不喜欢,伯伯。” 她说着掀起绣着层层木耳边的裙摆,下面光溜溜的,小妹妹咬在他勃起的肉茎上。 他口干舌燥,声音嘶哑,目光沉沉盯着她:“告诉你不能露身体,你又不听话,我要打你屁股。” “好,只要伯伯别赶我走。”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撩起背后的裙子,撅着浑圆饱满的小屁股对着他。 “不要叫我伯伯!”生气的宗政先生扬手就是一巴掌。 “啊!” 小姑娘吃疼的惨叫声稚嫩清亮,像春药一样刺激他的鼓膜,坐起身对着眼前浮出五指掌印的雪臀左右抽打,拍击声像暴雨一样密集,两瓣小屁股都被他打到红肿,怀雀颤抖着下身,伏在他腿上呜呜咽咽哭得伤心。 他停下手,轻柔地爱抚少女发烫的臀肉,掰开它们露出她的菊穴阴缝,深吸一口气探手摩挲,指腹在潮湿的缝隙中勾画肉瓣的形状。 “我告诉过你,给男人看身体会被猥亵,就像这样。” 他一边捻玩那颗小肉珠一边在她穴口打圈,嘴上还头头是道地教训人。怀雀发出甜腻的娇吟,难耐地扭动下阴,穴口不断开翕收缩,轻喘着小声说:“可是很舒服,我喜欢。” “不许顶嘴!” 他握住她的大腿根抬起屁股往上狠狠咬了一口。 咬住,不放,含着臀肉辗转吮吸,顺势舔湿了整个小屁股,把脸埋进阴缝,伸出舌头左右勾弄肉珠,疾速震动拍打它。 她上半身趴在他腿上,莺啼猫泣,对性快感带来的亢奋全然不加掩饰,紧紧揪着他的裤管,起伏的胸部下隐藏着她鼓动的心跳。 游动的舌湿软,温热,大约生来就是为了让性器快乐,每每刷过缝隙穴口,就会引来女孩一阵颤栗,有细细的清泉流下,被他吮进嘴里,少女甜香在口中炸裂。他呼出的热气吹拂在下阴敏感的地方,瘙痒难忍,令阴肉唇瓣神经质地抽动,刮弄他的唇。 宗政谦把她的屁股放下来,私处压在他的肉茎上,双手抓住胯部前后推拉,拿她湿漉漉的下阴摩擦他欲求不满的凶器,表面传来的酥麻快意令他仰首闭目喟叹,一直觉得只有成熟的女人才有性魅力,现在才发现年轻小姑娘也别有滋味,尤其是她的哭声,每个发音都在震动他的耳膜,麻痹他的大脑,让他想忽略她的年龄,把她压在身下揉成碎片。 呃……年龄,不行,她还没成年呢!见鬼!他竟然迷迷糊糊在玩弄一个未成年少女! 宗政谦猛地睁开眼,从梦中惊醒,和坐在他身上正在舔他性器的女鬼对上眼,心脏骤然停跳。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房间,让黑夜有那么一点点微弱的光线,可以令他看清楚对方惨白呆板的脸,和挂着黏液两米长的红舌…… 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被断头的amy。 回魂5不堪受辱上男主和女鬼的肉搏「Рo1⒏r 深更半夜一觉醒来发现一个女鬼坐在自己身上舔鸡鸡,舌头两米长,眼白多过眼黑,头发和贞子一样半湿半干地散发着血腥味,场面过于惊悚,连面对神怪一向稳如泰山的宗政先生也吓到身体僵直做不出反应,只有从快速起伏的胸部才能读到他此刻的恐惧。 他动不了,对方舌头卷着他的命根子,他被掐住了软肋。 女鬼看到他醒,非但不心虚,反而对他露齿一笑,更阴森了。她爱怜地用双手握住他的性器,动作温柔上下套弄,舌头在龟头上打滚,熟练地刺激他的敏感点,快感像电流,一阵阵窜上来刺激他的大脑。 她太丑,舌头太长,口涎滴在他耻毛上令他作呕,宗政谦暗恨自己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吓到阳痿,明明恶心得想吐,肉茎却不可避免地传来快感,这样下去不行,不能沦落到被一个女鬼强奸,这太可悲了。 果然如他担心的那样,女鬼讨好了他一会儿就打算进入正题,抬起屁股用她的下阴磨蹭被口水濡湿的阴茎,准备上本垒“吃”掉这个英俊的男人了。 宗政谦忽然觉得在地铁里遇到的巨型食人虫,和被a片里飞出来的吸血人头袭击都不算最糟糕的,要和死掉的前同事变成的丑八怪女鬼做爱才真正让他从心底生出前所未有的抵死抗拒。 他转动了一下脚趾,确定身体已经从惊吓中恢复,随后猛地一抬腿顶在女鬼胯下,把她撞得往前扑到,顺势抓住她胳膊往一边扯开,毫不留情把她扔下了床,转身从另一边想下床离开这里。 女鬼一时不及反应,被他得逞,回过神来后四足并用,像只青蛙一样蹦回床上,伸手拽住宗政谦的后领。他一个金蝉脱壳,任凭她扯掉挂在他身上的睡衣,赤裸上身跳下床往门口跑去。 可那不是人,是个女鬼,根本不安常理出牌,从床上一个飞跃就扑到他背后,撞得他一个踉跄往前摔倒在地,鼻梁剧痛。 女鬼看他在她身下手脚并用剧烈挣扎,用尽力气想要掀翻她,如此不识抬举,脸上表情狰狞起来,凶相毕露,拿宗政的睡衣把他死死绑住,随后将他翻过身来对他狞笑。 他们没有发觉门口的怀雀,而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救他,刚才女鬼做到一半被打断,她想看后面,好比鉴赏黄片临门一脚的时候突然黑屏,这种事是个人都受不了。 她运气好,女鬼用她超越人类的异常力量降服了并不孱弱的宗政先生,骑在他肚子上用下阴磨他的腹肌,在紧绷的肌块上留下白乎乎的粘液。宗政谦怎么可能乖乖让一个女鬼占便宜,又抬膝盖狠顶女鬼后背。这一次女鬼虽然被他踢到,但他双手被缚,没法拉开她,反而被暴怒的女鬼直接扒掉了下身的睡裤和内裤。 尒説+影視:p○18.run「po18run」 回魂5不堪受辱下 宗政谦双腿乱蹬,一脚重重踹在女鬼胸口,在黑暗中听到她肋骨断裂的声音,可她毫无反应,随便他怎么踢她,淡定地抓住他的脚踝,手掌力气大得像铁环。 她的长发忽然自己动了起来,快速变长,像有生命一样缠上宗政谦的双脚捆得死紧,另一头从她头上断开,拖着他把他绑到了床脚边上。她是怪物,宗政谦反抗的力量在她面前叁岁小孩打闹没区别,她根本不放在眼里,一心只想强奸他。 这下总可以继续了吧,怀雀心想,她不知道强奸对一个人的伤害有多大,无法体会宗政谦此刻内心的崩溃,只要他没有生命危险,她就不打算出手。 女鬼开始安心享用她的猎物,俯身一寸寸舔舐宗政赤裸的身体,饥渴地抚摸他的大腿肌,把手插进他腿间从下往上游走,下流地摸他的会阴处,用脸去蹭他已经萎顿下去的阴茎,反复舔吮刺激它,让它再一次充血勃起,把怀雀看得惊讶不已。 愤恨的宗政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几乎要把牙根咬断,瞪视女鬼的眼睛可以喷出火。女鬼大概想嘲笑他,面孔抽搐了两下没笑出来,只好放弃,木着脸继续摸他的身体,舌头在两边肌肉的中轴线凹陷处划来划去,手掌摁在隆起的胸肌上爱抚,喉咙口溢出意味不明的“咳咳”声,似乎在赞叹,可听上去刺耳又诡异。 她用两只手指夹着他的奶头捻弄,拨硬了以后凑上去吮吸,吃得“啧啧”有声,宗政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犹豫要不要大声呼喊怀雀过来救他,但他现在模样丢脸又难看,实在不想给那个小屁孩看到。 女鬼痴迷地抱住他的身体,用脸颊磨蹭他的胸腹,头发丝丝绕绕缠在他的躯干上,长舌在肌块间扭成受激的蚯蚓。他的正面全部被她舔湿,像涂了一层粘液,晶晶亮亮的微微闪光。宗政谦简直想死,做就做吧,特么把他舔成这样,恶心死了。 如他所愿,女鬼玩了会儿尽兴之后跨坐上来,拿他的肉茎对准她下面小洞,一下子坐了下去,把整根粗长的肉棍插到她身体里,而后仰起脖子闭眼张口,呼出一口鬼气,大概在说:太爽了! 草!女鬼身体冰凉,下阴黏腻,宗政紧紧拧着眉头,感觉性器插进了一只蜗牛,还是叫小流氓来吧,他无论如何不愿意被女鬼奸污,下定决心丢开面子准备呼救。结果那女鬼对他爱得深沉,他刚张开嘴她就把那条巨长的舌头激射过来,插进他口中堵住了他喉咙口尚未发出的声音。 宗政谦和怀雀都被她的举动惊到,一个肠胃翻滚恶心想吐,一个生怕女鬼用舌头捅穿金主爸爸的喉咙,怀雀还不知道接吻这样东西,误会了女鬼想要舌吻宗政谦的意图。 就在这条红舌正要搅弄宗政嘴巴的时候,毫无征兆地从当中断成了两半,一段掉下来落在宗政胸口,还有半截垂在女鬼嘴里。 怀雀解除能力,让屋外的灯光照射进来,屋里一人一鬼也可以看到她站在门口。她面无表情看着死掉的amy,问几乎喜极而泣的宗政: “她已经不是人了,我可以杀她了吗?” 回魂7阴魂不散上 宗政谦都来不及吐出嘴里的鬼舌头就拼命点头,而女鬼却对怀雀露出惊惧的眼神,她提问的话音一落,她就倏然不见了,凭空消失在房间里,只留下半截肉舌和绑在某人脚上的乱发。 “她跑了,对不起。” 怀雀打开灯走进房间,蹲在她的房东身边,木然的小脸上看不到一丝抱歉,大眼睛里反而透着好奇和兴奋,肆无忌惮地观察男人的裸体,扫过他胸腹上的肌群,对耻部浓密的阴毛歪了歪头,最后盯住他黏腻的性器。 宗政谦强忍恶心用舌头顶掉嘴里的肮脏玩意,恼怒地瞪着视奸他的怀雀,眼神像冰冷的刺刀,对开口向她求助这件事从心底里感觉不甘。 他堂堂一个男人,被她看到了他无比丢脸的一幕,现在全身赤裸被绑缚,下身还直挺挺地硬着,形状不堪情态可悲,可她非但不说快点帮他解绑,还蹲在边上好整以暇地看他,盯着他羞耻的隐私部位不放,小不要脸的人渣! 可怕的是怀雀看肉茎看得专心,对他愤恨的眼神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缓缓伸出手想去摸一下,这样东西她没有,只在书上看到过,勃起的实物第一次见,居然可以自己变大变小,变硬变软,有意思。 在这令人不适的静默下宗政谦心里竟生出一股异样,脑中浮现出梦境里她撅着屁股呜咽哭泣,扭动腰肢勾引他的景象,眼看小女孩的指尖就要碰到龟头,他的下腹忽然燥热,阴茎不受控制地弹跳了一下,把怀雀看得怔住,手僵在半空睁大眼睛不明所以。 “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是你让它动的吗?” 两人同时出声打破沉默,说的内容南辕北撤,怀雀终于察觉到金主爸爸的怒火。 “当然不是我让它动的,这只是生理反应,不受个人意志控制,我警告你不许碰我!快把我的手脚松开。” 怀雀撇撇嘴,她什么都还没干就又被金主爸爸凶了,感觉这人比实验室的那些大人凶多了。她收回手站起身,宗政手脚一松,手腕上的衣服被解开,脚踝上的头发全部断裂。 他一获得自由就爬起来冲进洗手间打开花洒疯狂冲洗漱口,往身上涂了两遍沐浴露,还狠狠刷了牙,这女鬼真是人生噩梦,感觉以后都不能愉快地做爱了,他心里抱怨着,仰头漱完口,一低头吐出嘴里的水却从镜子里看到女鬼正站在他身后,也在看镜子里的他。 “草!怀雀!!” 这一次识时务的宗政先生没有不自量力去和女鬼对打,果断呼唤他的人形武器来对付她。 怀雀正四仰八叉躺在他的床上回味刚才看到的刺激场面和男主人诱人的身体,听到他的喊声猛地坐起凌空飘到浴室门口落下,撞上从里面跑出来的宗政谦,抱着他跌坐在地板上,女鬼一看到怀雀立马又消失逃遁。 “她盯上你了呢。” 金主爸爸还没穿衣服,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怀雀跪在地板上从背后抱着跌倒的宗政谦,手悄悄用力按了按他上腹的肌肉,又紧又硬,和她自己的身体大不一样。 宗政谦当然感觉到小流氓在吃他豆腐,烦躁地甩掉她的小手,爬起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视她,“有你在她就不敢出现,今晚你就睡我房间,明天我叫汤凛来做法收了她。” 他身上有股沐浴露的香味,发梢还在滴水,怀雀仰头望着他,看到水珠落到他的肩上,沿着锁骨滚落,划过雄壮的胸部,经过深红的小乳头,在肚子上翻过叁块微凸的肌群,最终在胯部被吸进雪白的毛巾。 “你的身体很好看。”她认真评价。 “……” 不合时宜的赞美在半裸的宗政谦听上去根本就是调戏,不由对怀雀怒目而视。 小剧场 猫猫:amy为什么那么怕怀雀?是她帮你报了仇哎。 amy:她砸烂那个人头的时候我就在边上看着好吧,这么暴力的女人谁敢靠近? 猫猫:不得不说你还蛮有眼色的,既然这样你还要搞阿谦? amy: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肉体太香了,早晚要睡到他!再说我睡他关她什么事? 猫猫:一身腱子肉的雄壮牡丹花……你说得对,目前确实不关她的事。 回魂8阴魂不散下 她这个答非所问自说自话的毛病是改不掉了吧?无语的宗政谦嫌弃地瞪了怀雀一眼,“你知道什么好看难看!我把房间打扫一下,拿床被子铺地上,我睡地板你睡床。” “床这么大,不用特地打地铺吧。” 怀雀揉揉眼睛站起身,闹了那么久她已经很困了,转身扫了一眼地板上的舌头头发,一个眨眼就让它们碎成屑屑,自己排队飘进马桶里,而后冲水按键自发陷下,把这些渣渣冲进了下水道,全程自动化无人操作。 宗政谦心下惊叹,怀雀的能力用在对的地方简直太方便太好用了,他压下被她视奸的不满,诚心对她说了声“谢谢”,而后拿出干净的内裤和睡衣裤,犹豫了一瞬,背过身去在怀雀面前穿上,全穿好之后再扯掉浴巾。 他担心自己单独去洗手间穿衣服那个女鬼又会出来,只好悲催地在小女孩面前穿,又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要遮遮掩掩像个小媳妇,总之心情非常糟糕。被各种怪物折磨了两天的宗政也确实懒得铺床打地铺了,反正只要不做亏心事,睡一张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拿了条毯子丢到床上,叹了口气疲惫地向怀雀妥协: “我睡这边,毯子给你盖。不要超过中间线,不许摸我碰我,关灯睡觉。” “哦。” 两人躺到床上,怀雀关了灯,有她在,宗政谦终于完全放松下来,在黑暗中轻声对她说了句:“怀雀,谢谢你。” 怀雀没有回答,没人对她说过谢谢,只有宗政谦,他在地铁事故后去医院的路上感谢她救了大家,会谢她帮他砸烂人头怪,又在她打扫房间留下来守护他时对她道谢,不论是他命令她做的还是她自发做的,都能收到他的回应。 他和实验室的大人们不一样。 疲倦让两人很快入眠,安安心心一觉睡了个饱,醒来时已经日上叁竿。阳光从窗帘缝隙中射在地板上,亮到刺眼,宗政谦从床上坐起,转头看到睡在他边上的怀雀,瞬间回想起昨夜的闹剧,还有这个小不要脸的看着他的私处斯哈斯哈的样子。 怀雀背对着他,一腿伸直,上边一条腿高高曲起夹着毛毯,可爱的泡泡袖睡裙被卷到腰,穿着白底猫咪卡通内裤的小屁股整个都露在外面,圆圆翘翘,可爱又诱人。 昨晚没发泄到的某人又硬了,不知道是晨勃还是看小姑娘屁股看硬的,他负气下床去浴室冲凉,想用冷水让这个总是不受控制的部位冷静一下,一进洗手间刚脱掉衣服就看到amy又出现了,蹲在浴缸边上歪头看着他。 宗政谦沉默了半秒,开门落荒而逃。 他坐到床沿,郁闷到呼吸困难,所以什么意思?只要怀雀不在,那个女鬼就一定要出来缠他,那他是不是不能单独洗漱,洗澡,甚至不能方便??难道他上个厕所大小便还得让怀雀在边上看着? 不可能吧?一个人怎么可以悲惨到这个地步?活得没有尊严母宁死! 死当然是不可能去死的,宗政谦带着他的尊严叫醒了睡眼朦胧的怀雀,把她拉到洗手间。 “我要上厕所洗澡。你背对着我站在这里,不许转过来偷看。” “要站很久吗?我还没睡醒……”小姑娘目光呆滞,半睁着眼靠在门框上嘟嘟囔囔,她对要守护一个大男人上厕所这件事没有任何疑问,只是全身犯懒缺乏工作热情。 “不用很久的,你如果好好听话,等会儿去便利店给你买零食汽水。” “好!” 小剧场 猫猫:毫无节操,有零食汽水就同意去看男人尿尿。 怀雀:他又不让我看,我倒是想看来着。 猫猫:你去做公共场所清洁工人,可以名正言顺进去看叔叔们尿尿,排队尿给你看,你要是喜欢可以让他们尿你身上。 怀雀:你串戏了,喜欢被叔叔尿的是蓝鹤不是我。 猫猫:没串戏,你对xp这样东西一无所知,女孩纸到我手里最终都会变成下水道的脏妹妹。 怀雀:只会口嗨的人是不会有珠珠的,我就不信战五渣宗政敢尿我。 猫猫:……我生气惹!早晚让你金主爸爸超市你! 回魂9化身为猫上 “你超度失败了,amy的鬼魂昨晚出现在我卧室里,一直缠着我不放。” 宗政谦把师太汤凛叫来,火着脸要求她弄掉那个女鬼,他洗澡方便都让怀雀陪着,虽然她不会看他,但这种生活毫无隐私可言,令他难以忍受。 “快点把那个怪物弄掉,多少钱我都付给你。”他说。 “不可能!我肯定超度了她的。”汤凛不快地反驳,对方质疑她的专业能力令她恼怒。她今天一身性感的高腰露脐装加黑皮短裤,身材火辣气场逼人,让她的腿看上去有一米八。 话虽如此,可宗政谦身上确实有浓重的鬼气,黑漆漆地缠绕在他的眉宇印堂间,所以她二话不说拿出她带来的工具摆好祭坛道具准备念咒施法召唤亡灵。 怀雀抱着一桶爆米花靠在沙发上葛优躺,没有半点紧张感。现在有了法术高强的前女友,宗政谦终于可以摆脱她的保护,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拽到书房。 “你在客厅那东西就不敢出来,乖乖待在这里,好了我来叫你。” “可是我电影看了一半。” “额……什么电影,等会晚上我下载到电脑给你继续看。” “哦,叫《12monkeys》,超好看。” “好看好看。你听话,我不叫你别出来。” 宗政谦留下怀雀一个人关上书房门离开,忽然有种自己有了能派上用场的前女友就抛弃现任的那种做了渣男的负罪感,莫名其妙毫无道理,他暗想。 果然他一到客厅,amy就扑上来抱住了他,显然她害怕暴力的怀雀,却并不怕汤凛。而宗政谦尽管面露嫌恶倒并不怎么惊慌,她出现了太多次,他已经差不多习惯了。 汤凛见状愣了一下,随后急急念咒,两张黄符无火自燃,烟雾朝amy的鬼魂激射而去缠住她的身体,把她从宗政谦身上拉开。她用符烟锁住挣扎不休的鬼魂,双目泛白,直愣愣地盘腿坐在祭坛前,与漂浮在祭坛上方的鬼魂通灵神交。 等她完事了,那鬼魂并未消失,仍旧执着地盯着宗政谦,戾气去了不少,眼神从饥渴变得缠绵悱恻,并没有令他安心,好像更不舒服了。 “昨天确实超度了的,她都已经快要忘却前世上轮回路了,不知怎么一转眼突然就到了你家,看到你反而想起了生前未了心愿,如今执念已生,不给她圆了遗愿是回不去的。” 汤凛不解地看向宗政谦问道:“她生前最后的心愿是什么?她说你知道。” 一头雾水的宗政谦努力回想amy昨天说了些什么,可能会有什么心愿,为什么要纠缠他,突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amy生前对他做的最后一件是是想要摸他下身和他做爱。 他冷着脸嗔视那个深情凝望他的女鬼,烦不胜烦,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对汤凛说:“她的遗愿是和我做爱,麻烦你告诉她,很抱歉,但是我爱莫能助。” 回魂10化身为猫下 “啊?哈哈哈哈哈……” 汤凛捧腹大笑,前仰后合地停不下来,“所以哈哈哈……你昨晚……哈哈……是怎么守住自己贞操的?其实说实话,活人和你谈恋爱真的很凶险,还不如找个鬼女友,又不用花钱,还能定期解决生理需求,不如认真考虑一下。” 宗政谦面无表情地低头拿出手帕擦擦镜片,把眼镜戴回去冷漠地说了句:“滚。” “这么凶干什么,贪图你美好肉体的又不是我。”汤凛耸耸肩,尽管是前男友,但他们毕竟是和平分手的,现在也是朋友,帮不上忙,她多少有些歉疚。“我回去再想想办法,问问家里老人。如果实在不行或者她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我也只能暴力驱鬼,让她魂飞魄散了。” 宗政谦点点头,amy是同事,生前只是个小有野心的美女主持,没做过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如非必要,他也不想让已经惨死的她连魂魄都灰飞烟灭。 “不过她这样神出鬼没太惊悚了,你有没有办法把她先关进笼子里控制起来之类的?” “emmmm,我想想。”汤凛握拳抵住下巴做思考状,“你最喜欢的小动物是什么?” “小猫小兔子?”宗政谦不确定地回答,他有点小洁癖,对小动物都敬而远之,一定要说喜欢哪种,那也只有挑长相软萌可爱的。 汤凛闻言取出一张白色无字的符纸,用毛笔在上面写了什么,明明没有蘸墨水,白纸上却现出红色的“猫”字,她以二指夹住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对符纸吹了口气。那张白色纸片从她指间飞出,飘到amy面前“啪”地贴到她额心。 只见她身体逐渐变淡,朦朦胧胧化作一团白雾,随后“嘭”地一下炸开,一只漂亮的奶油色小猫从半空跃到地板上,仰头对着宗政谦眨了眨眼,欢快地撒腿跑到他腿边抱住他的脚。 宗政这才明白汤凛刚才提问的目的,皱眉低头看着毛茸茸的脑袋不住往他腿上蹭,虽然他不想养猫,但总比伸着半截长舌的鬼好多了,希望它不会掉毛。 “哟,不错嘛,还是一只布偶猫呢。在我找到超度它的方法前,先给她个装魂魄的容器,用猫身体留在你这。注意不要给它碰血腥,如果它变得凶暴,立刻联系我过来。”汤凛笑眯眯地关照宗政,收拾好她的吃饭家当向他告辞。 他们都以为问题暂时得到解决,然而当宗政把怀雀从书房叫出来后才体会到什么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一人一猫完全不能和平共处。 小猫看到怀雀就吓得跳到宗政谦身上,瑟缩地躲进他怀里,用爪子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宗政谦无奈抱住它,下意识地用手抚摸它的身体安抚它,小猫咪也蹭他手心回应他,亲昵得不得了。 怀雀看到这一幕后脸色冷得像冰块,一言不发走过来,伸手抓住猫头从宗政谦怀里强行扯走。 “别杀它!”宗政忙不迭地出声阻止怀雀。 怀雀的手微微顿了顿,脸上闪过一瞬不满,把猫狠狠扔出去撞在墙角摔了下来。 “再让我看见你碰他,就捏爆你的脑袋。”她对小猫说,话音不带半点温度。 小剧场 猫猫:怀雀你注意点形象,我的女主每个都是聪明可爱的娇软萌妹,就你凶得要死,对修猫咪凶很掉人气的。 怀雀:那你把这只猫给蓝鹤。 蓝鹤:小猫咪我喜欢的呀,我家有大花园,可以放养呢。布偶温顺漂亮,和家里油画还有我的高定裙子都很称的。 怀雀:她会趁你不在舔你男人,强奸他。 蓝鹤:……啊这,她不会想要强奸他的,我爹地脾气不大好,真的,我都不敢随便舔他,不要作死,活着不好吗? 怀雀:就问你要不要? 蓝鹤:不要了,爹地是我的,修猫咪也不能看他摸他。 怀雀:看见了吧,你的娇软萌妹也拒绝这只猫,还是捏死它干净。 猫猫:!!!我生气了!让我赐amy猫永生之法,把你们这群霍比特骚鸡女主都ntr了! 怀雀:先把这只猫爆浆,再把宗政也炸了。 猫猫:???!!!岂有此理! 蓝鹤:小雀好勇!好飒!好想借她过去教训教训我家那个不可一世的腹黑老男人! 猫猫:……心疼我谦谦,早晚让他抽烂你的小屁股肏哭你!你等着! 通道1人猫修罗场上 家里成了修罗场。 宗政谦不理解为什么,但是怀雀和小猫咪势同水火。猫咪每时每刻都想接近宗政谦,而怀雀则死死的盯着它,不让它碰他一根头发,一旦它靠近宗政谦半米范围内,就会引起怀雀的警觉,用能力把它甩飞出去。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它?是因为讨厌猫?”他问她。 “它不是猫。”怀雀面无表情地回答。 他无法让她们单独相处,瑟瑟发抖amy太可怜了,充满敌意的怀雀随时都有可能粉碎它,所以他走到哪里都得带上怀雀一起,因为如果不带她,猫就会跟过来,然后被怀雀逮住暴打。如她警告的那样,她不允许这只猫碰到他的衣角,可越是这样小猫就越粘着他,总是亦步亦趋地在半米外尾随着他,无比执着。 “我要去超市买食材回来做完饭,你换件衣服和我一起去。” 宗政谦说完发现怀雀看着他不动,皱眉提高音量命令道:“怀雀,去换衣服!” 怀雀撇撇嘴,起身走到她的房间门口,房门自动打开,抽屉弹出,一条蕾丝花边层层迭迭的纯黑挂脖蓬蓬裙从里面飘出落到她手里,她走出来站在客厅里低头注视那只猫,当着宗政谦的面脱下睡裙,毫无顾忌地露出白色的小内裤和蕾丝胸罩,再套上出门的连衣裙,把金主爸爸之前的教导全当做耳旁风。 宗政谦瞠目结舌地看着怀雀换衣服,即使知道她缺乏常识和对异性的警惕,仍然心中愠怒,他这两天一直在被刺激,又因为暂时没有新的交往对象而无处发泄,偏偏这个小流氓一而再再而叁地挑战他的自控力和品格,火不打一处来。 他沉下脸,揉着太阳穴恹恹地说:“你要知道,你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监视我,至少她现在是一只猫的形态,不会像昨晚那样袭击我。” “我讨厌它,更讨厌你抱它。”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独占欲?宗政谦微觉不安,他还没有自恋到会认为怀雀喜欢他,更担心她有什么依存症偏执症之类的心理疾病,缠上谁就甩也甩不掉。这一人一猫既不是他的女朋友,也没有和他发生过性关系,却在他家时时上演激烈的修罗场,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抱它,你可以看住它别让它接近我,但我需要有私人空间,既不想被它打搅,也不希望被你打搅。”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怀雀面前,拧起眉毛盯着她,隐忍再叁还是叹了口气:“这是露肩裙,内衣带露在外面是不对的,你得把它脱掉穿。” 话音一落,怀雀的胸部微不可查地紧了紧,粉色胸罩自己从裙子里面钻了出来,她抬起手臂肩带就像有意识一样自行褪下。 本来是很神奇的场景,可宗政谦看在眼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这人懒到连内衣都不愿意用手脱。 通道2人猫修罗场下 少了内衣胸部就有点松,可以从领口看见小妹妹的乳沟,宗政谦皱眉移开视线,叫怀雀把裙子后背的系带系紧一点,她却摇摇头:“不行,我自己系不了,我只能控制能感知到的东西。” “原来如此,那你转过去,我来帮你系吧。” 他在猫咪妒恨的注视下,替怀雀绑紧背后的系带,在她精致的蝴蝶骨下方打了个标准的蝴蝶结,又给她戴上蕾丝choker,头发一侧夹了个黑色花边小礼帽的发夹,上下审视被打扮成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摸了摸下巴,感觉还需要一些饰品点缀,不过他家没有,只好以后再买了。 他们留下amy看家,开车去了附近的超市,琳琅满目的食品让怀雀如置天堂,在宗政谦挑选生鲜时疯狂往购物车里放各种零食饮料,好在宗政先生十分大方,随便她买什么都不会阻止。两人提着一大堆吃的回到家里,孤单的猫猫立刻迎了上来,被怀雀一脚踹开。 “也不用对它这么冷酷吧。”宗政谦实在看不下去说了一句。 “你忘了它的真身是什么东西了吗?还是想再被她强迫性交一次?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留下它,它不是人类,不属于这里。” 怀雀似乎对宗政谦豢养鬼怪的行为异常排斥,一直以来还算温顺的她,在这件事上半点不肯让步。她的话并没有错,宗政谦无法说服她,可amy毕竟是认识的人,看她惨死已经很难过了,他希望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她。 他不再多说什么,让废物怀雀去客厅继续看白天的电影等开饭,猫和人都不许进厨房。 “吃晚饭前不准吃零食!”金主爸爸凶巴巴地吩咐一句,套上围裙进厨房做菜。 过了大半个小时,贤惠的男主人终于喊开饭,从厨房端出来一盆让怀雀目瞪口呆的、像生日蛋糕一样的晚餐。 下面有两层什锦拌饭,中间隔着一层海苔,饭上面是金黄色的细碎鸡蛋条,蛋条上摆了一圈六只大虾,每个虾上盖着两片薄薄的白藕片,当中隔着青翠的荷兰豆和橙红色的鲑鱼子,最中央是用叁文鱼卷出来的一朵条纹红玫瑰,边上配着一小碟清腌娃娃菜和酸辣黄瓜条。 红红绿绿黄黄白白的颜色太鲜艳,比甜品店里的蛋糕看上去还诱人,还传来阵阵寿司饭的甜香。 宗政谦看怀雀半张着小嘴,口水也要滴下来了,暗暗好笑地提醒她说:“吃饭前先洗手。” 等怀雀洗完手过来,他已经脱掉围裙,放好两人的餐盘筷子,坐下等她了。 “这个饭叫散寿司,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他用调羹舀了两勺饭一只虾,和鲑鱼子荷兰豆拌起来给怀雀,“尝尝看。” 饭鲜香带点酸甜,里面混着香菇胡萝卜莲藕和春笋丝,搭配弹嫩的大虾和爽口的荷兰豆,吃上去口感丰富,五味俱全。而柔滑的鲑鱼子在口中爆裂时美味倏然炸开,满口鲜咸,让食欲大开的怀雀找不出词来表达心里的激动。 “太好吃了!” 她鼓动腮帮微微蹙眉,对能干的金主爸爸发出由衷的感叹。 通道3鬼眼监视器上 小猫可怜巴巴地看着两个人吃美食,它不是人,没有饭吃,也不是真的猫,所以连猫粮都没有。 到了晚上睡觉时,怀雀一定要继续睡在宗政谦身边,被他板着脸严词拒绝。 “昨晚是实在没办法,特殊情况。你是女孩,怎么好和我一个男人睡一起?” “睡一起有什么关系,你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 确实不能把她怎样,但这句话就让人很不爽。被小姑娘鄙视的宗政谦带着怒意与怀雀无声对视,又一次败下阵来,想想这只猫再可爱,本体毕竟是一个觊觎他身体的女鬼,最终妥协道:“随你的便,但睡觉时不准碰我。” “好。”怀雀秒答。 可怜的猫被关在了卧室门外,怀雀很快呼呼大睡,可宗政谦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昨晚因为太累所以沾床就能睡过去,可今天不一样,他睁着眼睛满脑子都是边上的妙龄少女。 他看过她的裸体,捏过她的屁股,被她赤裸下身在腿上坐过,目击她换衣服,背过她握过她的手,尽管才刚认识几天,他和她已经做过很多像情侣一样的亲密事情了,他甚至还做了和她做爱的春梦。 现在她就沉睡在他身旁,让他心里毛毛糙糙地难受,积累在脑中的压力和体内的性欲无处发泄,眼前是挥之不去的两个70d雪球,和上面樱粉小巧的乳头。 真的太久没碰女人了,他想,该去找个新女朋友,过回成年人的健康生活,然后把未成年少女从脑中抹去。 梦中的怀雀翻了个身,侧过来面朝他,他转头看她的睡颜,和白天面无表情的冷漠不同,娃娃脸乖巧可爱,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小翘鼻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嘟起的小嘴和圆圆的肉腮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幼态,谁能想到这个呆萌小女孩打杀怪物时冷酷得像没有感情的杀手。 他为怕热的小朋友打开空调,抽了张纸巾抹去怀雀鼻尖上的薄汗,靠得太近,她呼出的气息拂到了他脸上,轻柔微风让他心里一荡,鬼使神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心。 见鬼!宗政谦对自己无语了,难道他真的是个会喜欢小女孩的变态?不可能,她又呆又懒,只知道吃喝玩乐,自我中心又粗暴,生活习惯一团糟还不会化妆打扮,没有任何可以吸引他的地方,他对她应该只有肉欲才对。不对!肉欲也不该有,肉欲更糟糕啊! 郁闷的宗政先生翻身起来到阳台上抽了一支烟,让自己冷静冷静,回到床上时背对怀雀躺下不再看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找个女朋友,比她漂亮比她性感比她温柔体贴比她有女人味的成年人。 小剧场 猫猫:撩妹警告、撩妹警告!我家谦谦受不了和尚日子准备出去拈花惹草了。 宗政谦:什么叫拈花惹草,我身心健康成年单身男人,找女朋友很正常。 猫猫:正常正常,你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正常。 宗政谦:不要阴阳怪气,讲道理,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这不重要,总之我要找个女伴,把未成年寄生虫从我生活中挤掉。 猫猫:祝你好运,唉……心疼看上你的妹子们。 通道4鬼眼监视器下 他烦躁了大半夜,第二天起床时眼圈还有点发青,穿戴整齐去上班前给还在睡大觉的怀雀准备了金枪鱼饭团的早餐和蔬菜虾仁叁明治的午餐,嘱咐还在床上睡懒觉的小朋友一定要好好吃饭,并且不可以欺负猫咪。 就在他开门跨出去的那一瞬,睡眼惺忪的怀雀突然从床上跳下来赤脚跑到门口,抓住他西装衣角仰着小脑袋皱眉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如果没什么要紧事的话下班就回来,大概六点多吧。” “哦,那你自己小心,如果有什么麻烦就打电话回家叫我。” 宗政谦有点意外,这还是怀雀第一次表现出对食物以外的东西的关心,她看上去很认真,好像担心他会遇到地铁事故那样需要向她求救的极端情况,虽然奇怪,但终归暖心。 他微笑颔首,摸摸她的头顶柔声说:“好的,你乖乖在家等我,不要吃太多零食,如果要出门记得带好钥匙和钱,改天给你买个新手机方便联系。” “嗯。” 怀雀蹭了蹭他的手心用力点头,和人形猫咪没两样,不过下一秒她看到过来和宗政谦道别的amy,又毫不犹豫一脚把它踢到墙角。 宗政谦摇摇头关门离去,而怀雀则在门关上的瞬间沉下脸,转身盯着amy。猫咪看到她冰冷的眼神惊恐地炸了毛,撒腿想要逃走,身体却被无形的东西固定住,非但跑不了,反而漂浮到半空中被带到了怀雀面前。 “我见多了你这样用可爱外表伪装自己的怪物,对我而言你是小猫还是一坨舌头两米长的屎没有区别,别装了。” 她眯了眯眼睛,amy感到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把她从猫体容器中拉拽出去,疼得撕心裂肺,她张口发出“咔咔咔”的诡异惨叫,被怀雀硬生生地扯出猫咪身体,恢复原来女鬼的模样,瞠视小煞星害怕到极点。 “既然他下不了狠心处理掉你,我可以看在他的份上暂时不动你,不过你要听我指令办事。”怀雀抬手掐住女鬼的喉咙,看着她青白色的脸说:“他体质特殊,随时可能会被不知道什么怪物袭击,一个人很危险。你去给我盯着他,如果有什么不好的玩意接近他立即告诉我知道。” 女鬼本来被她掐得愤恨,听她这么说倒是担心起心心念念的意中人了,勉强点点头表示答应。 “点什么头,你觉得我是在征求你同意吗?”怀雀凑近她的脸盯着看了几秒,“你以为我放你出去你就又可以舔他玩他了?呵呵。” 她冷笑着,抬手插进女鬼的眼眶,在她激烈的挣扎下漠然抠出一颗眼珠抛到空中。 “去,跟着他,一颗眼珠子足够了,其余的留在这里。记住,活干得不好,这颗眼珠子就是你唯一能剩下的东西了。” 悲愤的眼珠转了一下,倏然消失。 小剧场 猫猫:抱紧amy,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修猫咪! amy:她是反派吧?我觉得她一定是反派,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铁石心肠不爱布偶猫。 猫猫:我也讲不清楚,她和她男人都很难说是正派还是反派。 amy:那是我男人谢谢。 猫猫:修猫咪不允许拥有男人,只可以天天被铲屎官撸! 通道5撩妹专业户 大家都很忙,有两期节目要做,宗政谦在审阅台词剪辑让手下反复修改之余,还要从各种投稿材料里面挑选下一期节目的素材,以及,他需要给组里找一个女主播。 amy已经不在选项内,他把电视台一堆明艳妩媚或者清纯秀丽的女主持人们的照片挨个看过去,视线被一个新人吸引,一张还未沾染世俗气息的日系萌妹脸,青春飞扬,看年纪应该刚从学校毕业,因为长相甜美被幼儿节目录用,单纯的笑容让人无端生出保护欲。 宗政先生是行内老鸟,最清楚观众们有多喜欢看这种可爱的女孩子被鬼怪幽灵吓到尖叫哭泣,成熟美人吓哭多少有点做作,邻家妹妹的萌系或者无辜的纯欲系就不会,她们似乎天生就适合哭唧唧地被欺负被整蛊,楚楚可怜的样子强烈刺激观众隐秘的快感。 他让annie替他约了这个女生共进午餐,向她抛出橄榄枝。 女生叫容蓉,毕业半年,在少儿频道做了几个月试用期的打杂活,刚上一档新节目不久,要经验没经验,要人脉没人脉,听到大红的节目制作人给她机会崭露头角,大喜过望拼命道谢。 “没事,我们节目对主持专业技能要求不高,最重要的是自然,你做你自己就行,高兴了就笑,害怕了就哭,我只要求你在镜头前做到自己的本职工作,把经历的事情准确描述给观众听就可以了。” 宗政谦对紧张的容蓉温柔微笑,替她给她盘子里的煎鲈鱼撒上柠檬汁,受宠若惊的容蓉又慌忙道谢。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女孩子的手弄脏了不好看,这种小事本来就该我来做。”宗政含笑凝视她,“电视台有很多漂亮的女主持,但你和她们不一样,有种特别的魅力,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 他的眼神晦暗幽深,看着她的时候似乎有很多没说的话藏在里面,容蓉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吸进他的眼睛里,小心脏怦怦跳,在英俊的制作人深沉的视线下呆呆地说不出话来,被他一夸小脸涨得通红,羞臊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姑娘这么青涩,对节目而言有好有坏,不知道应变能力如何,下场的时候恐怕还得带一带,宗政谦暗想。 “放松,不用这么拘谨,你已经非常可爱了,自然是最美好的,大家一定会喜欢你。”他放柔语气,磁沉的声音苏得让人耳朵怀孕。 隐形漂浮在空中的眼珠子听不到他说话,但是看到他对其他女人这柔情似水的态度,气得胸都要炸了。远在家里的怀雀就看到被她固定身体不能动的amy胸口剧烈起伏,面色忿忿,歪着脑袋猜测她发火的原因,到一天结束都没有得到答案。 宗政先生今天终于时来运转,一整天都平安无事,没有食人巨虫,没有吸血人头,他也没看到amy的眼珠子,节目制作顺利,新的女主播也向台里轻松要到手,准时下班准时回家。 有一只寄生虫在家里等着被投喂,不想让她饿肚子。 通道6投喂寄生虫 到家一开门怀雀就迎了上来。 尽管她不打招呼不说话,脸也呆呆的没表情,可看他的眼神里有明显的欣喜,跟在他身后像摇尾巴的小狗,让独居惯了的宗政谦心里升起一股暖流,有人等他回家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他摸摸她的发顶,换鞋走进客厅,发现这个等他回家的人除了在茶几上吃出一堆垃圾碎屑之外就和不存在一样,脏衣服堆在洗衣篮,脏盘子堆在洗碗池,非但没有帮主人分担任何家务,反而增加了他打扫的负担。 宗政谦知道不能指望一个懒得连洗澡都要他催叁催四的人做海螺姑娘,虽无语,也只好自己动手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餐盘放进洗碗机,收拾掉茶几,打开扫地机器人。 一人一猫就尾随在他身后,看他忙忙碌碌。 amy已经捧着她装不回去的眼珠被怀雀塞回猫咪身体里,所以男主人完全没有察觉到异样,如昨天一样脱掉西装外套穿上围裙为只会吃零食的寄生虫做晚餐。 无聊了一天的怀雀站在厨房门口,看他单手解开袖口,卷起袖子,穿着修身的白衬衫,摇身一变从白领精英化为厨神,左腕上绿色表盘的手表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特别显眼。 这人连做饭的样子都帅气,她心想。 英俊的居家好男人用橄榄油黑胡椒香煎腌制过的琵琶腿,加入迷迭香和蒜粒,再用蜂蜜和白葡萄酒炖煮,放进切开的圣女果收汤后撒上欧芹出锅,专心致志,动作熟练。 西班牙蒜香鸡腿,配奶油培根蘑菇意面,两人的晚餐虽然简单,却香气四溢,鸡肉又嫩又入味,各种香料的味道让舌尖感受到和昨天寿司饭不同的层次感,怀雀感觉光冲他这个厨艺,就值得她一辈子赖上他。 猫咪照样流着口水只能看着,但怀雀念在它干活的份上对它态度有所缓和,家里的修罗场气氛少了很多。宗政谦吃饭时告诉怀雀过两天他做下一期的节目要去最近连出两起失踪案的现场——他市郊区观光地的一个小湖泊。 “从很久之前就经常有人在这个湖边失踪,当地人一向不敢靠近。现在接连死了两个游客,网上已经有了各种传闻,受诅咒的湖、湖底有水鬼或是水怪,也人认为有食人鱼。两个受害者的尸体事后也没找到,我们过去做一期追踪探秘节目,大概要住叁四天到一个星期左右。” 他喝了一小口佐餐红酒,用餐巾抹了抹薄唇,抬眼注视怀雀。 “我会留下钱并且准备点食物,但你一个人在家我始终不是很放心,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们一起去。” “我和你一起去。”怀雀考虑都没考虑。 小剧场 猫猫:我不明白,她17岁一个大人,一个人在家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7岁。 宗政谦:我怕她不好好吃饭,一直吃零食,还不洗澡不刷牙。这人每天要盯着叫几遍才会去洗澡刷牙。而且她不打扫房间不洗衣服,内裤都是我洗的。 猫猫:???!!!妈妈,我也没地方住,无家可归,你收留我吧,我睡客厅沙发就行。 宗政谦:……滚! 通道7变态触手怪上 隔天为了庆祝新主持容蓉进组,大家一起上馆子搞了个weedinner,宗政作为负责人当然不能缺席,怀雀只能一个人在家吃便利店的鸡排便当。 虽然同居人小妹妹很可怜,但对宗政来说,今晚不用给她做饭,还可以名正言顺晚归,真是出去寻找快乐回归成人夜生活的好机会。 他有心想要尝试一下和怀雀同类型的可爱女孩容蓉,但接触下来对她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趣,纯真小萌妹从来都不是他的菜,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怀雀有奇怪的冲动。 不能变成一个迷恋未成年少女的变态,他们年纪差了十岁有余,完全不合适! 憋着一口气的宗政先生死活不信邪,认为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合适的对象,互相抚慰彼此的孤单,满足双方性欲,这样他就不会再惦记小怀雀的肉屁屁了,所以他在部门聚餐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勾搭美女约炮。 宗政谦拉松领带,解开领口第一粒扣子,脱下西装外套让人可以清楚地看到白衬衫下宽阔的肩背和明显的肌肉线条,独自坐在吧台要了一杯drymartini,点上一支烟,沉静忧郁地吞云吐雾,肆无忌惮向酒吧里饥渴的女士们散发他的男性荷尔蒙。 这种面孔英俊身材高大,肱二头肌充满力量感的男人在夜店里是最受欢迎的,再加上他忧郁深沉的气质,还有手腕上那块白金镶钻价值连城的伯爵altiplano,没有一个出来狩猎的女人能拒绝。 很快就有身着高开衩吊带裙的性感美人过来搭讪,他视线扫过人家的纤细的腰肢和e杯大胸,浅笑着为对方点了一杯margarita。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大致走了个流程热热场,美女主动按上了他的手腕,精致的珠光红指甲诉说着她的热情。 他结账拿好外套跟着她来到通往洗手间的昏暗走廊,她要进去补个妆,然后和他一起去酒店,笑吟吟地让他在门口等她。宗政谦在她转身即将走开时,突然抓住她胳膊把人一把拽了回来,按在墙上低头吻了上去,双手焦躁地抚摸她的身体,揉捏她细软的腰肢,卷着她的舌头舔到她失神。 很急,几乎等不及去酒店,但是女士的意愿优先,他不能因为自己欲求不满就委屈人家姑娘。 “我等你。”他放开她被他咬得红肿的双唇,吮吸她的脖颈,含混不清的话音里都是欲火,指腹轻轻摩挲她精致的锁骨,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幽暗隐忍的眼神太有魅力,让美女几乎想让他就在这里干她。 不过除了补妆,她还需要上厕所,生理需求远比肉欲紧急,她踮脚轻啄他的嘴角,甜笑着从他怀里溜走,留给他一个妖娆婀娜的背影。 今晚就做回自己,彻底忘掉那个小流氓的身体,宗政谦带着这样的期待点上烟耐心等待,没有意识到即使出来约炮,即使和成熟美女接吻,他脑子里始终在纠结不相干的怀雀。 amy的眼珠隐身半空,看着心上人和陌生女人又亲又抱,气得想飙泪,可惜泪腺不在这里。它决定飞进厕所露出真身吓唬吓唬骚货情敌,凭什么她可以睡到宗政而它不行,论漂亮性感,生前的它绝对在那女人之上。 它看到女人坐在马桶上小解,撕了卷纸想擦屁股,坏心眼地停在对方眼前悬浮半空,正准备吓她,却看到她全身一颤,打了个机灵,随后惊恐地皱起细眉转头想看马桶。 然而她的屁股刚抬起半寸,马桶里就疾速窜出五六根章鱼腿一样布满吸盘的黏腻触手,又粗又长,卷住她的身体轻而易举拎到了半空。 通道8变态触手怪中「Рo1⒏run」 女人惊惧交加,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张口想呼救,却被一根触手紧紧缠住喉咙,另一根在她脸上四处游走,找到她的嘴以后强硬地钻了进去。 这些灰绿色的触手,肉鼓鼓的像游动的大蚺,上面有古怪的斑纹和一颗颗不规则圆形类似吸盘的小口,边缘微微凸起,小幅度地蠕动,密密麻麻好似岩石上的藤壶,看着令人头皮发麻。 转眼间触肢就撕碎了美女的裙子内裤,还扯断了珍珠项链撒了一地的珠子,把她身体上所有多余的东西都去掉了。 两条触手贴着她的皮肤像蟒蛇一样死死箍住她腰腹手臂,另外两条卷住她的腿强行扯开,然后从马桶里又爬出来几根,卷曲着贴上她的腿扭来扭去,逐渐往上爬到腿心,最前端拨弄着她的阴唇。 触手表面粗糙黏腻,蹭到阴蒂时让被抓住的美女不由自主地颤栗,想夹腿却动不了,被堵住的嘴巴呜呜咽咽发出微弱的求救声,口涎从嘴角流出,眼角爽到发红。 怪物似乎发现了玩弄阴蒂会让她身体产生颤动反应,触手尖端顶着小肉珠刮弄,而另一条则在缝隙里着往后找到阴道口,像入洞的蛇一样挤开抖动的阴唇缓缓钻了进去。 玩弄阴蒂的触手轻轻拍打小肉珠,而阴内的那根直接塞满了阴道,表面凸起在敏感点上不断碾磨,可怜的女人下身传来剧烈的快感,然而恐惧和恶心让她只想逃走,拼命挣动手脚。 阴道内不可避免地分泌出汁液,沿着触肢淅淅沥沥地滴落下来,鬼东西的刺激太强烈,在阴内疯狂搅弄,把娇软肉壁磨得又疼又爽,骚水混着滑腻的粘液让原本恐怖的场面变得淫乱不堪。 卷在女人躯干上的触手卷住丰满的乳房,前端扫过乳头时察觉到它们变硬凸起,好奇地戳了戳乳尖,然后张开一个小吸盘一口咬住乳头磨吮,女人身体一震,流下被快感折磨的泪水。刺激阴蒂的那根也照葫芦画瓢用触肢上的小嘴含住肉珠吮吸,还有一根卷腿的触手伸长了爬过臀肉,在臀缝中摸摸索索,最后硬是钻进了菊穴,和阴道里那根一起搅动内腔。 洁白的躯体爬满丑陋可怖的异形触肢,扭动着插满了几个入口,黏液和各种可疑的汁水滴滴答答地弄脏了地板。 女人身上所有的敏感点同时被怪物肆意狎玩侵犯,持续不断的强烈快感像电流在体内乱窜,远远比和人类性交更刺激更尖锐,无论内心再怎么抗拒,受害者还是被弄到了高潮,哭泣着全身抽搐,目光涣散,口水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被恶心的异形给搞坏了。 小剧场 猫猫:昨儿有个宝宝说你恶心。 触手怪:妹子好香好软好好吃斯哈斯哈,舔她小妹妹,嗦她奶奶头,到她子宫里扭成泥鳅。 猫猫:我错了,不该给你机会洗白自己的,你下场吧。 尒説+影視:p○18.run「po18run」 通道9变态触手怪下 眼珠子呆呆地看着面前淫靡离奇的一幕,突然发现女人猛地睁大双眼,瞳孔紧缩后又倏然放大,眼眶边缘开始渗血,嘴角也流出鲜红,四肢软软垂下不再挣扎,腹部胸部细看之下有诡异的鼓动,这里凸起那里凹陷,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体里。 插在女人嘴里下身阴道肠道的叁根触手小幅度地颤动着,血从下身沿着触手流下去,经过吸盘样的凸起时,小口就突然张开,露出层层迭迭的细小利齿和里面黝黑的洞,把血一滴不剩地全部吸入。刚才吮乳头的吸盘已经直接咬掉了奶头,触肢从伤口一边啃噬血肉一边往乳房里面钻。 它在吃她。 触手的另一头在马桶下水道里面,下水洞口变成了一个乌黑的圆,被那么多条触肢挤得满满当当。这玩意就像电影里的异形,连自己是鬼魂的眼珠子都觉得害怕,它不知道触手在女人体内做什么,但她的肚子越来越瘪,显然身体里的组织正在被吞噬,已经成了这个玩意的食物,如果它从马桶里爬出来那等在外面什么都不知道的宗政就完蛋了。 它果断通知怀雀,被吊在客厅墙壁上的本体疯狂抽搐,张嘴“咔咔”怪叫。躺在沙发上看海贼王动画片的怀雀猛地翻身坐起,鞋子也不穿,直接带着amy和猫咪身体从阳台窗户疾速飞了出去。 她在半空中把女鬼amy塞回猫身体,让小猫给她指路,跟着它指示的方向和流星一样飞掠而去,没几分钟就到了那间酒吧。 里面的客人正在疯狂往门外涌,只有怀雀一人挤入人群反向而行,逃生的人们碰不到她,即便惊疑也没人理会她,她很顺利地走进即将人去屋空的酒吧,一个瑟瑟发抖的侍应生拦住她说未成年人不可以进来,被她漠然丢出了门外。 她在女厕所里找到宗政谦,他正大着胆子满脸惊疑蹲在隔间门口查看炮友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凹陷破裂的尸体,没有注意到马桶里缓缓伸出一根触手,前端长着一个粗糙的肉球,接近他时猛地裂开,露出里面五六排尖刺般的利齿向他咬去。 小剧场 selina:虽然我亲了男主,但也不用这么残忍,让触手怪先强奸我,玩坏我,在从里面捅穿身体吃掉内脏吧?谁写的剧本出来挨打。 猫猫:我错了,主要是你看,妹子和触手,能干的不是搞黄就是血腥,我也没得选啊。对不起对不起,客串悲惨的龙套炮灰辛苦美女惹。 selina:虽然辛苦,但出场时间短,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不过我觉得不服气,为什么是女人就要被触手塞满所有的洞各种玩,男人也有洞,干嘛不搞个男的? 猫猫:男人前几章刚被搞过,考虑到他的心理承受力,我觉得还是得对他亚撒西一点,何况男主被爆菊了还怎么做男主啊? selina:切,舔狗不要找借口了,反正我要求彻底下线,别再把我像amy那样拖出来鞭尸,不喜欢扮丑演恶心的剧情。 猫猫:嘤嘤嘤,知道了,小气! 通道10异世界通道为等得难受的小可爱加更 锯齿肉球炸裂,触手断成碎块落进马桶,里面的怪物吃疼,一下子缩回了剩下的小半截。 宗政谦这才看到站在他身旁的怀雀和amy。说站并不准确,没穿鞋子的怀雀其实是漂浮着的,她越过她的房东探头去看马桶里面,宗政谦也和她一起往里瞧,正对上下水道口黑洞里一直巨大的眼睛,金红色,布满丝丝黑线,对着他们两转来转去。 马桶的洞眼太小,眼睛离开一些距离时尚能看到大半,靠近了贴上来就只能瞧见一坨瞳仁。因为无法得观全貌,所以判断不出这玩意的大小,究竟是只长了个大眼睛,还是说这只是它小小的一部分。 “这什么东西?!” 制片人宗政先生凭职业习惯拿出手机对着眼睛拍照,可是怀雀也无法给他答案,她不是怪异百科,哪里认得出每一种怪物,不过它可怖的触手和邪恶的眼睛显然不属于这个世界。 怪物小心翼翼又伸出两根触手,扭动着从马桶下水洞眼里钻出来,宗政谦刚把拍照改成摄像,那两根布满吸盘小嘴的触手就往他和怀雀急速刺来,前端一样裂成长满锯齿的猩红大嘴。 他本能受惊后退,但触手毫无悬念地被怀雀炸成碎片掉了一地,腥臭的墨绿色粘液飞溅到隔板墙上。怪物似乎受伤害怕,眼珠子颤抖着没敢再伸触手,但始终不离开,从洞里往外鼓动着瞪他们,几次尝试撞击洞口,又拿触角掰洞壁。 “它想出来,但洞太小了。”怀雀观察了一会儿说道。 “不能让它出来,selina的内脏都被它吃光了,这东西很凶残。” “selina……”怀雀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看着地上赤裸的尸体,除了下身的大血洞和惨不忍睹的胸脯,脖颈处还有块鲜艳红斑,她好奇地蹲下去,伸手想摸那里。 “那个不是的。”宗政谦抬了抬眼镜,有点尴尬,“那不是外伤,是吻痕。” “吻痕是什么?” “就是……是被别人亲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这是被人亲出来的?” “因为是我亲的。” “……” 怀雀什么也没说,连面部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一阵令人心虚的沉默。 宗政谦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心虚,他只是收留怀雀的好心人,又不是她男朋友,而且她也不喜欢他,约个炮有什么好心虚的,这是他的自由! 酒吧里的大多数客人已经跑光,只有少数几个胆大的在往这里张望看热闹,警车笛声从远处传来。 “不能让警察看到你,快把这个怪物弄死,然后你先走吧。” 宗政有点担心地催促怀雀,后者低头看向那个眼睛的瞬间它被从内部炸裂开来,皮开肉绽地露出一个红黑色的烂洞。这东西受激往后退开,远离马桶,它离得越远他们看得越清楚,眼前的东西不是什么独眼触手怪,而是一个全身长满了一颗颗金红眼珠子的巨大的六角形怪物,正中心长了一堆触手,就是刚才从马桶里伸出来的东西。 “怎么会是这样?”宗政谦眉头打结,不可思议地说,“我刚才还以为这个怪物被卡在马桶下水道里,原来根本不是,这个黑洞后面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看上去就像是别的星球。” “嗯。”怀雀罕见地眼神有些凝重,“这是个通道,刚才那个东西太大所以过不来,但别的就未必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两人从圆洞中看到飘向远处的多眼怪落在漆黑的地面上后,从地底下钻出一只更巨大的灰色长条管状的怪虫,口器前端也同样长满触手,缠住那个多眼怪整个塞进嘴里吞掉了。 宗政谦立刻确信了他们的推测,这个马桶通向一个不知名的昏暗空间,有各种各样丑陋的怪物,随便哪一个穿洞过来都是灾难。 他忧心忡忡地说:“得把这个通道堵上或者关闭才行。” 怀雀抬头看了看他,眼神意味不明。 “别指望我,我不会。”她说。 注:管虫怪物是克系钻地魔虫,通常潜伏于地底。 通道11克苏鲁生物 怀雀再看了一眼马桶里黑漆漆的洞和后面无限空旷的世界,靠过来拉住宗政谦的手对他说:“这里很危险,你跟我走吧。” 宗政谦摇摇头不肯和怀雀离开,“我也知道这里危险,但得等警察过来和他们说明发生的事情,劝说他们疏散附近的住户,现在还不能走,你先带amy避一避。” 那几个围观的人和酒吧老板全程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一个个都十分好奇,怀疑这两人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也鼓起勇气走进女厕所隔间去瞧那个马桶想看个究竟,有的人则拿手机对女尸拍照。 就在大家对马桶黑洞里面昏暗的星际空间啧啧称奇的时候,从洞口逐渐流出一种黑色的液体,有点像浓稠的石油或者胶水,沿着马桶边缘从下往上缓缓前进,因为违反了重力作用,与其说流出来不如说是爬出来的。 人们不自觉地推开一步,但由于这东西行动缓慢,看上去威胁不大,他们就不怎么害怕。 这团黑水越涌越多,好像拥有生命一般爬出马桶,在洗手间地板上凝结成大块,表面皱起,生出癞蛤蟆表皮的那种丑陋的皱褶和密密麻麻的小圆粒凸起,并且在身体各处随机长出几十几百条的细长附肢,没有任何生物的对称性可言。 它面向女尸的那一面忽然裂开,肉眼可见地长出墨黑发亮的牙齿,在上面裂出一只眼珠,左面两只,而后歪歪扭扭的附肢撑着身体往前爬行,一口咬在女尸光裸的臀部,扯下一大块粘连脂肪的血肉,咀嚼两口吞咽下去。 警察们冲进了酒吧厕所,但看到这个黑色的怪物同样束手无策,不确定该怎么捕捉或者攻击,以至于它就在众人惊异的视线下,慢条斯理,一口接着一口,把女尸吃了个干净。 超有社会责任感的宗政先生见到警察后立刻把他经历的事情和知道的信息告知带队的警官,建议他尽快让大家撤离,疏散附近的人。尽管警察觉得难以置信,但怪物就在眼前,不得不相信他开始驱散围观的人,想把他们带出酒吧。 可就在这时,吃了一具尸体后的无形之子转身爬向了周围的活人,警察果断朝它开枪,可是子弹打进它漆黑的身体里时就如同进了黑洞,被黑色吞噬,毫无作用,反而加速了它的膨胀。 它的一只附肢突然暴长,甩出去像一条蟒蛇一样卷住附近一个警察的身体,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疯狂挣扎的活人送进它任意裂开、尺寸自由扩张的大嘴里,像大白鲨一样的无数排森森利齿一口咬掉他前半个身体,腰部以下鲜血狂飙,小半截肠子掉落在地。 围观人群吓得惊声尖叫,四散逃跑,才奔出几步就停了下来,包括瑟瑟发抖留守在现场的警察们,表皮都泛出奇异的微光,流动变换的色彩,绮丽绚烂,呆呆地转身走了回来,嘴里叨叨絮絮喃喃自语。 他们站在那里,面朝马桶,表情呆滞念念有词,像在搞什么邪教仪式,马桶里飞出一道亮光,七彩炫烂,冲天而起。 什么玩意??宗政谦看得头皮发麻,这些超越常理的异形非但可以用可怕的触手攻击人,难道还可以精神控制?可为什么怀雀和他没有受影响呢?暴力干脆的她这次迟迟不动手,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怀雀,你没有办法消灭这些东西吗?那些人会被吃掉的。” 宗政谦受不了什么都不做看着怪物吃人,又一次焦急地向她求助,可是与被地铁巨虫袭击的那次不同,怀雀拒绝了他。 “我杀不了它们。” 小剧场 猫猫:怀雀,你看看简介,你作为本文战力天花板不觉得可耻吗?这也不会那也不行,这个故事你出场就是打酱油吃瓜的吗? 怀雀:mad克系都被放出来了还有我什么事?我准备等死。 猫猫:???废物!你死了就完结撒花了好吧,干活干活!整天游手好闲,既不谈恋爱也不搞黄,打架再不卖力我换女主拆cp了啊! 怀雀:……打不过,要不然搞黄好了,躺着就行,适合我。 猫猫:哈,想得美,你男人搞黄的时候可不是善茬,别怪我没提醒你。 通道12暗夜咆哮者上 “这东西是无形之子,几乎可以说是不死生物,你绝对不要离开我身边。” “无形之子?”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宗政谦在脑中仔细搜索了一下,眼睛一亮低头问怀雀:“你说的是克苏鲁神话里面的流体怪?” “嗯,它们对物理攻击免疫,我确实可以破坏它们,但它们没有固定的形体,也不会死,被破坏后仅仅是再度汇聚到一起,对它们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她踟蹰了一瞬,对失望的宗政谦补充道:“何况那些人已经在被‘吃’了,他们身体里的星彩正在吸食他们。这小小的通道连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不知道对面会过来什么,如果是个外神,所有人都要完蛋。” 宗政谦知道怀雀有点中二,但没想到这么严重,把近现代创作的虚构神话体系当作真实世界,而且神色平淡,好像很严肃很认真,又好像眼前的危机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那是虚构的神话。”他忍不住反驳。 怀雀漠然看着流体怪,“这个通道通往虚构。” 宗政谦沉默了,他对克苏鲁神话只知皮毛,并不了解里面各式各样的生物和外神,但这毕竟只是人编出来的东西,仅存在于书面的一次元二次元故事,跑到现实世界来也太荒诞了吧? 还有怀雀说什么“通道通往虚构”,满满的中二味,太冲了。 那些人无一幸免,不是被流体怪吃掉,就是全身发光变成星彩怪的猎物,他几乎怀疑是不是他出现了幻觉,或者其实睡着了在做梦,就在他捏着鼻梁自我怀疑的时候,一道奇幻的光彩向他们两人游动过来,他不由绷紧身体如临大敌。 “别担心,我虽然不能毁灭它们,但是它们也攻击不了我。”怀雀语调平淡地安抚他。 果然那条色彩在飘到他们半米开外时就无法继续前进,看上去像是被无形的屏障挡住了,流体怪伸过来的附肢也没能靠近他们,宗政谦暗叹即便怀雀重度中二,但却有和这些奇异的怪物旗鼓相当的实力,认识她或许是他人生中最幸运的事。 他利用自己所拥有的关于克系生物有限的知识,喃喃自语分析状况:“我理解你无法攻击它们,毕竟它们和我们不在一个维度。星彩吸收足够能量后应该会离开飞回宇宙,无形之子会钻进地下,都不会大肆破坏无休止地食人。不过……” 宗政谦纠结地皱起眉头,揉按太阳穴,“通道不关闭,就可能有更棘手的东西过来。” 怀雀仰头看他,眼神古怪,宗政谦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皱眉抱怨:“你干什么这样看我,通道又不是我打开的。” 然而就在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应对方法时,洗手间里突然传出东西崩裂的细小声音,随后一个巨响,整个隔间都炸裂开来,原本仅限于马桶下水道的黑色的空洞突然迅速扩张,转眼间变成了可以吞噬房屋的大黑洞。 不管是屋内建筑——隔板马桶地板等等,还是流体怪和星彩以及那些被它们食用的人类,都一股脑被吸进膨胀的通道,酒吧的一部分彻底坍塌消失,怀雀及时带着宗政谦和amy迅速飞到半空才躲过一劫。 是了,通道小,可以将它扩大嘛,他们忽略了还有这种可能。 宗政谦心痛不已,他停在酒吧停车场的车,也跟着掉进漆黑的圆洞没了,这种情况在不在保险范围内?非自然灾害的不可抗力好像不在,那怪物袭击和异空间算不算自然灾害? 约个炮对象死了,几十万的车也没了,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倒霉? 一个硕大的触手缓缓从黑洞中心探出来,黑紫色的表面泛着金属光泽,布满诡异的纹路和一些圆形凸起物,不同于刚才马桶里杀人的那些,这一个尺寸巨大,长度似乎无穷无尽,越往后越粗,怀雀不得不带宗政和猫掀翻屋顶远远飞到半空。 注:无形之子——一种黑色的流体生物,它能够凭自己的意愿在短时间内生长出肢体、牙齿、眼睛、翅膀甚至整个头部,以特定的形态来应对特定的需要。 星之彩——一种有知觉的生物,外在表现像是一种纯粹的颜色,没有物质化的实体,是一种奇怪的,非完全物质的生命形式,以各种有机生命为食,在它们的猎物死亡之前,它们会使猎物在身体和精神上发生变异和退化。 通道13暗夜咆哮者下 果然下一瞬周围的建筑和地表被巨型触手随便甩了一下就给砸烂了,两只带着利爪的大手扒在黑洞边缘不断撑开扩大,从里面勉勉强强卡着肩膀钻出一个人形怪物,那个差不多填满半径十多米黑洞的大触手就长在这个怪物的头上,占用了脸的位置,没有五官,只有一个斜斜的大嘴,露出叁排密密麻麻的利齿,仰天张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这吼声响到地动山摇,声波像冲击波一样往外爆开,空气都跟着震动,高楼的外墙被冲裂,大厦的玻璃窗户齐齐被炸碎,从高空簌簌落下砸向地面惊愕地捂住耳朵的行人。 等咆哮的巨人全部从黑洞出来后,宗政谦发现普通人类大小不过他半截手指。他在黑夜中站在空虚的界面上,有四只手臂,两条粗壮的腿,前胸后背下腹随机长着许多扭动的触手,没有皮肤,身体表面纠缠着可怕的肌肉纹理和血筋。 如此庞然大物,比一座五十层的大厦还要高,伫立在城市中央大到遮天蔽日,甩动触手时掀起的狂风可以卷翻汽车,似乎往上伸伸手就能搅动夜空的云。 它甚至不用杀戮,光站在那里的压迫感就已经令所有人颤抖,个个患上“巨物恐惧症”。 路上行人尖叫着,像无头苍蝇一样拼命奔逃,到处是遭受波及被毁坏的建筑物和东倒西歪的汽车,地面一片狼藉,充斥着混乱和惊惧,没人注意到同样悬停在高空中的怀雀他们。这怪物这么大,一脚可以踢翻高楼,踏平百货商场,宗政谦惊恐之余,终于彻底放弃指望怀雀——级数差太远了,她还不及它的脚趾大。 可怀雀却无动于衷地看着那个丑陋的巨人,既不害怕也不惊慌,仅仅退到飞扬的触手可及距离之外远远与它对视,宗政谦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在对视,那东西甚至没有眼睛。 他只是出来找个情投意合的异性贪欢一响,计划好的情色片究竟为什么会变成漂浮半空躲避怒吼的异形巨人这种科幻大作,宗政谦低头看看下面巧克力块一样的房屋和蚂蚁大小的行人,飘在空中的感觉如此奇异,幸好他没有恐高症。 开始有各式各样的生物从扩大的通道内钻出来,长了一只翅膀的人形怪物,或是长着裂齿浑身疙瘩触手的大型蠕虫,包括之前吞噬六角形触手怪的那个钻地魔虫,灰黑色的躯体扭曲爬行,前端涌动着一大堆令人作呕的触肢。 它们的体型即使比咆哮巨人小,但也比普通人类大上太多,四散逃跑的人们成了它们的口中食,却还不够塞牙缝。 地上成了人间地狱。 两人的头发在高空冷冽的大风中狂舞,宗政谦脱下西装外套披到只穿了吊带衫小短裤的怀雀身上,绝望地说: “这就是世界末日吗?” 小剧场 猫猫:两个没用的东西整篇打酱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也没干,没人冲上去和克系干,废物! 宗政谦:你指望我肉身凡胎干什么?拿自己去投喂?你怎么不去干? 猫猫:评论区已经全员默认谦谦废物了,你可以不用勉强回答我的话,太伤自尊了噗。 怀雀:我又不是全能神,克系里我能对付的是极少数,星彩这种玩意得找s04g试试,流体的话s11f不知道行不行。 猫猫:他们还没到出场时候谢谢,顺便问下雀雀代号是什么鸭? 怀雀:s06d。 猫猫:莫名有种超薄丝袜的赶脚。 通道14向邪神许愿 “你不害怕吗?还是说你其实希望世界终结?”怀雀看了看镇定的宗政谦反问他。 “怎么可能会希望世界终结?你看地上被怪物袭击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如果世界终结那所有人都会死,所有人!你知道这是个什么概念吗?”宗政谦略显烦躁,可又无奈地说:“最近接二连叁出现凶残的怪物,常识都被颠覆,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走向异常,现在还出来这么巨大的克苏鲁生物,相比之下人类太渺小太脆弱了。” 怀雀听完若有所思,对身边的人凝视半晌,然后摇摇头说:“还没到这个时候。这是血吼,奈亚托提普的化身,他的兴趣不是灭世,不会毁掉人类的。你看,他出来那么久,一个人也没有吃。” 确实,这巨型怪物只是时不时嘶吼,并没有袭击吞噬任何人,宗政谦立刻又燃起希望,神情兴奋地说:“如果双方可以交流就好了,他目的不在吃人灭世的话,那就有交涉的余地。” “他是外神,是神祇,说不定可以听到心声,你向他许个愿试试看,求求他放过我们。” 怀雀说话的口气就像是在开玩笑,尽管宗政谦不满她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都没有紧张感,还能轻飘飘地随口说笑,但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还就真的听了她的建议,偷偷在心里许了个愿,希望奈亚托提普不要破坏人类世界,关上通道。 神奇的是在他许愿后血吼巨人竟然不再咆哮,面对他们安静下来。宗政谦看到他渐渐下沉,原本站在黑色通道上的双足一点点陷下去,他欣喜若狂,高兴地说:“你看,他要走了!最好他把所有的怪物都带走,走了之后再把这鬼通道关上。” 要求还挺多,怀雀心想,歪歪脑袋叹了口气,把宗政谦和猫咪带到靠近通道的地方,尽量救出那些被怪物袭击的人们,用能力将他们扔到远处。 在完全消失没入通道内之前,血吼发出最后的咆哮,那些怪物仿佛受到召唤,跟着他一起钻回黑洞。而它们彻底消失之后,黑洞正中心的上方站着一个男人,皮肤黝黑,身形消瘦,双眼在昏暗的夜里发出浅金色的光。 他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下,骤然握紧,脚下漆黑的通道随着他手的动作也瞬间从外围往内收缩关闭,完全消失,变成光秃秃的普通地面。 宗政谦惊讶至极,目不转睛盯着那个人,而那人嘴角翘起,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言不发转身离去,没入夜色之中。 “是他把通道关闭的?那是什么人?”宗政谦看得不明所以,“难道也是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 “是的吧,你运气真好,所有的愿望邪神都替你实现了。”怀雀拢了拢肩上的外套,语气有些奇怪的揶揄,好像她早就知道结局,根本不曾担心。 运气好能碰上这事??宗政谦简直懒得吐槽怀雀,深吸一口气压住极度不爽的情绪。 “可是为什么?我刚才确实在心里许愿,但这毫无道理,他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又为什么会离开,而且如果这是邪神化身,他也没有回去啊,显然准备留在这个世界。” 太多疑问没有答案,宗政谦拿下眼镜用力捏鼻梁,最近离奇的事情多到离谱,一件比一件让人费解。 “好累,我想回家睡觉。”怀雀打了个哈气。 宗政谦无语地看看对人类命运一点都不关心的女孩子,这种世界危机刚刚解除的当口,她却只想着回家睡觉。 “回家吧,不过我的车没了。” 小剧场 猫猫:奈亚子大神这么拉风地出场,什么都没干就下线了,好寒酸。您这波高开低走,属实玩弄读者感情了。 奈亚拉托提普:谁说我下线了,现在时机未到,我先四处溜一圈逛逛而已,谦谦许的愿我替他实现了,晚点还要回来向他收费的。急什么,时机到了末世自然会降临。 猫猫:您这样叫他,感觉很gay。 奈亚拉托提普:他心地善良,我确实很喜欢他,折磨扭曲他一定很有趣,这次蒙他召唤,想必他也不讨厌我。 猫猫:他没有召唤你好吧。 奈亚拉托提普:是他%amp;…#@)*amp;~!@#)的,和召唤差不多一个意思嘛。 猫猫:纯属自作多情,又不是他想%amp;…#@)*amp;~!@#)的。 amy:%amp;…#@)*amp;~!@#)是什么? 猫猫:剧透不可说,怀雀知道,你悄悄去问她。 死水1竟然生病了 最后还是怀雀带那一人一猫回到家里,她洗澡刷牙准备睡觉,恍若无事发生。宗政谦则疯狂查阅克苏鲁神话的资料,试图找出有关今晚大灾难的蛛丝马迹。 amy破天荒地没有缠着男主人,而是跑到浴室坐在地上凝视怀雀。 怀雀刷完牙,对着镜子里漂亮的布偶猫淡漠地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不断发生在他身上,原因你不需要知道,我和你说的话你最好也不要多嘴对汤凛说,不然我只好把你和宗政都杀掉。” 小猫盯着她看一会儿,站起来伸了个拦腰转身走出浴室,跑到书房跳上书架,蜷起身体躺下来,默默注视宗政谦专注英俊的侧颜,这是她临死前的执念,是她喜欢的人,怀雀并非善类,她必须守护他的生命。 嘴上说要杀人的中二少女,照常爬上男主人的床,自顾自倒头大睡。宗政谦对着电脑研究到半夜,俨然成了半个克苏鲁专家,但对于今晚发生的事情和混入人群的邪神去向仍旧毫无头绪。他长叹一口气,回房间洗漱后准备上床睡觉,发现身边的小姑娘面色潮红,呼吸沉重,一摸她额头,好烫,她发烧了。 这一瞬间宗政谦终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一直怀疑身负异能的怀雀并非人类,但现在她和普通人一样发烧生病,说明她肯定不是鬼怪,应该也不是幻化成少女的异形,要么是外星人,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 他没有叫醒她,只是给瑟缩的少女加了一条厚毯子,额头贴上冰贴,在她身边躺下,回忆着几个小时前恐怖的经历睡着了。 第二天宗政先生早起为病人煮了牛肉蛋花粥,让因为高烧而萎靡不振的怀雀先吃早餐,然后吃退烧药。 “可能是昨晚吹了太久冷风着凉了。我今天下午的飞机出发,你生病不舒服,要不然还是待在家里吧。” “我要一起去。”怀雀说话有气无力却十分坚持。 她一个人在家无人照料,他也没准备太多食物,确实不太行。宗政谦已经从潜意识把怀雀当成没有自理能力的废物,他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我们带上药,你路上好好听话,难受就跟我说。” 不得不说心机的宗政先生带上小怀雀多少是有点私心的,最近他接二连叁遇到不符合自然科学的东西,每次都在怀雀的帮助下死里逃生,这次要去网传有诅咒鬼怪的湖拍摄,还是带着人肉保镖安全一点。 他不知道的是,怀雀也正是出于这个理由才死活要跟着他,她非常清楚关于这些灵异古怪事件的谜团,从一开始赖上他就不是偶然。 病人名正言顺躺倒,必须西装革履的男主人替她收拾行李,拿裙子拿内衣拿内裤,让她换了衣服后还给她梳头发,甚至照着手机里的教学视频扎了个娇俏可人的丸子头。 这人心灵手巧,会做美食,会扎辫子,会打扮女孩子。 “怀雀,你耳朵后面有一排字母数字,s06d,什么意思?” 宗政谦替病人梳头时看到了她耳后的号码烙印,这种科幻电影里经常出现的俗套场景让他立刻想到是不是她在实验室的代号。 “代号。s是等级,06是产出顺序,d是能力代称,devastator。” “devastator?” 破坏者,好帅!十分贴切,宗政谦心想,一般等级应该是abc,她是s,大概是高于其他的super级,06只有两位数,说明像s级的只有几十人甚至更少。 到底是什么组织可以用小孩子培养出有超能力的人,还利用他们干脏活?目的又是什么呢?他心里有猜测,但是从怀雀这里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更多,所以猜测只能停留在猜测。 猫咪不能带去坐飞机,amy只好乖乖看家,怀雀朝她使了个眼色,把她的一颗眼珠子捎上,跟着宗政谦去了机场。 死水2肯定爱上了十点二更 大家在候机室汇合时看到宗政谦带着怀雀都十分意外,他的说辞是她生病没人照顾,只能随身携带。这理由太过牵强,十七岁又不是七岁,在很多国家已经过了合法婚龄,蔡晓阳和一群男人挤眉弄眼笑得意味深长,冯祝祝annie这些女人又兴奋地各种八卦。 只有容蓉,听说这两人住在一起,又惊讶又心塞,尽管宗政谦解释他只是暂时收留无家可归的小孩,她还是把怀雀视为头号竞争对手。危机感迫使她提前行动,把宗政谦叫到候机楼的角落,她痴迷地看看穿着藏蓝色英式西装,高大英俊风度翩翩的领导,低下头小脸绯红,攥紧了衣角羞羞答答对他说: “宗政老师,我……我……我喜欢你,请……请你……请你和我交往!” 她娇滴滴地叫他老师,说完还对他鞠了个躬,说话表情动作都和日本动画片里羞涩纯情的女高中生一模一样,让人心都甜化了。 无往而不利的青涩告白,这一次因为选错攻略对象,惨遭滑铁卢。 宗政谦果断想拒绝,但小女生看上去瑟瑟缩缩地可怜,一时又下不了狠心伤她面子,何况后面还有节目拍摄,现在影响她的情绪不是上上策,于是决定先稳住她,这次节目摄制结束后再明确回绝。 “容蓉,你应该听到过台里关于我命格的传闻,而且我是个不婚主义者,我觉得你需要花时间再认真考虑一下,等我们拍完这期节目再细谈这件事好吗?” 容蓉抬起头,面上是难以掩饰的失望,但还好并没有太难过,只是答非所问地问道:“那老师和……和那个女孩子,在交往吗?” 宗政谦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严肃地看着她:“她还未成年,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交往。” 这下纯情的小萌妹终于露出笑容,甜美的小脸被瞬间点亮,对宗政谦使劲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老师!等拍完这次的节目,我会再向您告白一次的!” 她说完高高兴兴地走了,像雀跃的小鹿,真的很可爱,可惜了,宗政先生完全不吃这个类型。 从学校毕业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地被人告白,以往的女朋友们几乎都是彼此肢体暧昧眼神暗示,看对眼了就a上去,不用嘴上多说废话就能确定恋爱关系。 他喜欢思想成熟精神独立的女人,美女们也需要先验个货确认他是不是徒有其表,脸蛋再好,也比不上下半身的能力重要。他甚至没有交往过任何一个处女,小鸟依人的甜妹只会令他头疼为难,有阅历有自信对欲望坦然潇洒的美人才能得到他由衷的欣赏爱慕,她们每一个都是希腊神话中的女神,充满女性魅力,可以轻易勾起他的性冲动。 除了怀雀。 她有毒,小屁孩一个居然搞得他心神不宁做春梦!宗政谦怀揣不可告人的怨愤来到罪魁祸首身边,又给她量体温又提醒她喝水,无微不至像妈妈。 即使退烧药让体温恢复正常,小怀雀还是病恹恹的,连宗政谦塞给她的旧手机里的游戏都不玩了,也不吃零食,到了飞机上就昏昏欲睡。 飞机起飞后宗政谦拉起两人之间的扶手,让怀雀躺下头枕在他腿上睡觉,没有意识到自己温柔贴心得令人发指。当然怀雀也没什么想法,她在位子上蜷成一团,枕着金主爸爸的大腿转眼就睡熟了。 他身上的气味和温度令她莫名安心,离开实验室不到十天,她就已经习惯了依赖他。 宗政谦低头看她,侧脸白白嫩嫩,额头圆润饱满,小鼻子翘得和玩偶一样,不禁沉思这个迷一样的女孩到底是怎么会有那样奇怪的能力,又是从哪里来的? 可从旁人的角度看来,就是他们的风流老大沉迷地盯着一个小女孩看不够,对未成年小姑娘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坐个飞机还给人家枕大腿,全程不动僵着身体生怕打搅小妹妹的睡眠,一举一动都是宠溺,完全不符合他一贯的高冷作风。 一定是爱上了,只有爱情才能让人反常。 猫猫:没身份证怎么坐飞机?? 怀雀:金主爸爸给我搞了一个。 猫猫:什么叫“搞”了一个?做了个假的?买了个别人的? 怀雀:我怎么知道,能用就行,大冤种混娱乐圈的,路子粗,有办法,靠谱。 猫猫:…… 主人公一切违法行为和歪曲的叁观不代表本人观点,切勿模仿。 死水3它们过来了 辗转到达目的地后大家住进了附近的温泉旅馆,老板娘绘声绘色向宗政谦描述那几件离奇的案子。 “前后两拨人,先是一对小情侣,去湖边野餐什么,回来就说女朋友落水了,警察也来了,什么都没找到。第二波好几个男男女女,不是住我们这儿,听说是去湖里野泳,几个人一起下去的,转眼就少了一个。湖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十几年前也有人死过,我们这里的人都不敢下湖的,可这些外地来玩的年轻人,和他们说了他们也不信邪。” “那对小情侣关系怎么样?”宗政先生虽然是冲着水怪来的,但第一个想法还是伪装成失踪的情杀。 老板娘被警察来回盘问过几十次了,当然知道宗政的怀疑,不假思索地对他说:“很好很亲热的,女朋友找不到了,男的回来像丢了魂一样。” “那十几年前死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是这里的小孩子,也是去湖里游泳,当年就当成意外溺死,不过尸体一样找不到,反正死在这湖里的人,就没有被捞上来过的。” “这么邪门,老大,我们明天一定要去水下拍一拍。”蔡晓阳兴奋地说,他对这种离奇血腥的事件有时候比宗政谦还要热衷。 既然来拍节目,肯定是要下水的,但宗政谦担心组员们的安全,尤其是容蓉,虽然她会游泳,但毕竟是新人,又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女生,所以宗政谦特地请了一位潜水教练带她,高笠负责水下拍摄,蔡晓阳协助。 “警察找过很多次,所以水里肯定没有尸体,你们下去主要拍出水下阴森恐怖的环境就可以,看看湖底,还有水草丛,不过要当心水草缠住脚,还有湖底说不定有暗流,彼此相互照应好。容蓉如果害怕让教练给你牵根绳子,注意一定不要离开教练身边。 万一,我是说如果,发现有古怪或者危险,全员立刻上来,摄像机什么无所谓,人没事最重要,尤其是你晓阳,记住了吗?” 负责人关照好手下,就让他们下湖去了,除了高笠背着的水下摄像机,容蓉和蔡晓阳身上也有摄像头,在岸上的同事们可以从电脑里看到水下的场景。 “老师,湖里真的有水鬼吗?”事到临头容蓉还是有点害怕,其实她不太理解为什么需要她下去,又不能在水下主持节目,可是灵异节目的卖点就是恐怖,宗政谦需要她下去表现出恐惧,让观众有身临其境的代入感。 “按照我个人的想法,有可能是什么未知的水下生物,所以你们如果看到大鱼之类的,或者水流突然变急,就一定要当心,赶紧先到水面上来再说。第一次就叫你拍高难度的水下镜头,难为你了,自己小心。” 得,领导这么温言温语地一安慰,容蓉就算想打退堂鼓也说不出口了,只能硬着头皮穿上潜水服背着小氧气罐和男同事们一起下水。 湖水浑浊不清,稍稍往下一点就昏暗一片,能见度极低,还好水不是特别深,他们很快到达湖底用灯照到了湖底沙石。潜水教练带着容蓉往各种阴森森的角落游,编外人士意外表现出超高的灵异素养,高笠他们跟在后面,大家拨开长长的水草四处查看,水里阴暗可怖压迫感令人窒息,好像随时都会从暗处窜出一个怪物,不过一如预料的那样,什么都没找到。 宗政谦紧盯电脑屏幕,抬了抬眼镜对身边的手下们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水里没有鱼?非但没有鱼,也没有任何其他动物。” annie听得心里发毛,颤悠悠地问:“难道……难道都被吃了?” “也可能水质不好,等他们回来我去查一下这里水源和成分。”他安慰道。 就在这时镜头一阵乱晃,水流突然变急,卷着容蓉和高笠往黑暗深处去,蔡晓阳和教练赶紧拉住他们,在水里奋力往反方向游,意图逃离那个突然出现的旋涡。那水卷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他们刚惊魂未定地喘口气,立马就又来了一阵,这一次还是两股旋涡,把他们往下吸。 蔡晓阳手里拿着的大灯在挣扎中掉落下去,对湖底四颗巨大的眼珠打上强光。 死水4又有人死了 两只和体形狭长,头部扁平,和泥沙一样灰色的怪物伏在湖底,张着嘴正在吸水,把容蓉他们往下卷的旋涡就是它们吸出来的。这两只怪物一大一小,看不清整个身体,但大的那只,嘴就有一米多宽,堪比海里的巨口鲨,满嘴都是锋利的牙齿,即使在上下腭和舌头上也布满倒刺。 宗政谦猛地站起来,让annie赶快去把在旅馆睡大觉的怀雀找来,自己脱掉西装外套和皮鞋冲到湖边跳下水去救几个手下。他有潜水执照,水性应该是这里所有人中除了请来的教练最好的一个,无论如何不能袖手旁观一起工作的部下被水怪吞食。 被怀雀安插在他身边监视他的amy眼珠,一看到他站起来,就机灵地用光速飞回旅馆,对着退烧药失效后浑身滚烫迷迷糊糊的怀雀额心乱撞。怀雀一睁眼看到眼珠子,一把掀掉被子再一次穿着睡衣赤脚从窗口窜了出去。她太急,飞得太快,路上的人甚至都没看清她。 到湖边没看到冤种老好人,她想也不想就一头栽进湖里,怀雀不会游泳,也不需要游,她带着氧气入水,在她身周形成一个空气球,包裹着她在水中穿梭自如。 她找到宗政谦的时候,他正和潜水教练一起拉着容蓉的手拼命往上游,蔡晓阳和高笠也还没有从水涡中脱困。 那只大的怪鱼大概很久都没有送到嘴边的食物了,努力程度不在逃命的人之下,拼命吸水制造旋涡。而稍小的那只就没这么有毅力有拼劲,耗尽了耐心后拍拍两米之外的大尾巴抬头往上冲,张嘴就往容蓉下半身咬去。 怀雀既然在,当然不可能让它得逞,还没咬上下颚就被爆了个缺口,鲜血混着碎肉在湖水中炸开,把怪鱼疼得上下翻腾,疯狂扭动,在水里搅起湍急的水流,卷着沙石打得人手脸刺痛。 大的那条看到小的受伤也闹腾起来,整个身体从河底泥沙中腾起,六七米长的巨物把湖水搅得和涡轮洗衣机一样,所有人都被卷入水流跟着翻滚,只有怀雀在大气泡里岿然不动,还把快要窒息的宗政谦也拉了进去。 “那不是什么怪物,只是两条鱼而已,是和你一样普通的地球生物。”她对他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快把其他人也救上去吧。” 宗政谦呛出几口水,喘息着焦急地在水中寻找部下们的身影,可是本就浑黑的水底被大鱼搅得飞沙走石,什么也看不清,然而下一秒,水里的杂质忽然全部无视浮力一下子沉入水底,那两条巨大的怪鱼也被远远拽走,湖水迅速恢复平静。 掉落在河底的灯浮起来回到了他手里,宗政谦照亮湖水轻易找到了还死死抱着摄像机的高笠以及蔡晓阳和潜水教练。 只有容蓉,哪里也看不到她。 宗政谦不想让大家看到怀雀用空气球裹着自己的神奇模样,再一次潜入水中,示意其他人和他一起用手里的电灯往水草丛中照射翻找。 冰冷漆黑的湖底,像海带一样又长又丑的墨绿色水草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青光,密密麻麻地互相缠绕,像是倒挂的珠帘。他们不厌其烦地拨开一层又一层,忽然光线照到一处水草丛激烈晃动,定睛一看,有血从水草缝隙中渗出来,赤红色烟烟袅袅在水中化开。 他们急忙上前扯开聚成一团的水草,发现容蓉躺在河底虚弱地挣动,身上伏着两具人骨骷髅,惨白枯槁阴森森的,用尖锐的指骨插进她的胸腹。 她的衣服已经碎成了破布条,露出不算丰满的两只乳房在水中飘摇,而骷髅残忍地撕开了她的肚皮,不规则的裂口一直往上被扯到喉咙,肝肠内脏在水里缓缓上浮,大片鲜血把那一块水域都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无辜的少女面容疼到扭曲,心脏还在肋骨下急速跳动,氧气管掉落一旁,张着嘴吐出一串气泡,双目圆睁,逐渐失去光彩。 小剧场 猫猫:内啥,你们要吃人直接游过去张口咬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用吸的? 大鱼:躺久了就不想动。 小鱼:妈妈太懒了啦!害我嘴巴也被坏人弄破了。 猫猫:没事,谢谢两位客串,我回头让坏人嘴里生个口腔溃疡给鱼宝宝消气。 死水5谦谦受伤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水里吃人的是刚才那两条怪鱼,没人想到还有活动的骷髅怪,惊惧之下手足无措僵在那里。骷髅没有眼睛,照理应该看不到光线和他们,可那两只却缓缓抬起头,面孔朝着几人,下颌骨毫无征兆往下一掉,半张着嘴,森然可怖。 经历了几场生死危机的宗政先生已经不再迷信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力量了,在各式各样的怪物面前他就是个蝼蚁,所以他最先反应过来,拍拍高笠他们指指水面让他们上去,自己转身游向怀雀,朝她招手叫她过来。 他才游出半米脚踝就被一捋杂乱的头发缠住往下拖,包括另外几个人,也有丝丝缕缕的黑发袭向他们。 一具骷髅舍弃了容蓉,和怀雀一样使用违反重力定律的姿势平移上来,从身后搂住宗政谦。他用尽吃奶的力气挣扎,试图用双臂撑开看似细瘦的人骨,可腿被死人头发缠得死紧,箍住他身躯的骷髅肱骨尺骨纹丝不动,锋利的骨头指节挑破他的衣扣往他肚子里刺入。 救星又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怀雀发着烧身体虚弱难受,看到这些怪物越发暴躁,须臾间就炸碎了人骨,把所有人都扔出水面,包括被开膛破肚的容蓉。 大家落到岸边瘫软在地,个个吓得全身颤抖说不出话,岸上的几个人见到容蓉的惨状都不忍心看,有的打电话报警,有的叫救护车。 宗政谦没有氧气罐,在水里憋气憋了太久,现在总算可以呼吸,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踉踉跄跄跑到容蓉身边,不顾恶心拾起她的内脏小心翼翼往她肚子里放。 “别怕,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没有伤到大动脉,去医院把肚子缝起来就会好的。”他自欺欺人地安慰她。 容蓉还有意识,双目痛苦地盯着他,苍白浮肿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宗政谦赶忙把耳朵凑到她嘴边。 “我真的……很喜欢……你。” 宗政谦抬头握紧她的手努力对她微笑,“说好做完这期节目我们要细谈这件事的,你只要坚持挺过去,说不定就能做我女朋友,我正在烦恼自己空窗期没人陪伴。” 听到他这么说,容蓉似乎想笑,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便顿住了,睁着眼睛一眨不眨,深棕色的瞳孔逐渐放大,眼神变得空洞。宗政谦低头看她鲜血淋漓的肋骨下包裹的心脏和肺,都静止了,没有呼吸,也不再跳动。 这已经是第二个死在他眼前的女同事了,上一次amy死的时候他正昏迷,selina被杀时他也不在场,没有亲眼看到生命流逝时对方凄惨不甘的模样,尽管难过,但打击还没有那么严重,可这一次容蓉是在他眼前,在他手里一点一点咽气的。 痛苦来得排山倒海,几乎令他崩溃。 如果他没有选择这里做节目,没有挑她做新主持人,没有让她下水,她就不会死了,就不会被开膛剖肚这么惨烈。 他不喜欢她,也不想和她恋爱,可他希望她活着,在某个地方散发她清纯可爱的光芒,总有一天会遇到合适她又懂得欣赏她的人,他不过是她人生中可有可无的一个过客,可现在却成了导致她生命在花样年华戛然而止的罪魁祸首。 怀雀站在他身后,默默看着他懊悔枯槁的模样,她可以从他握着死者的手一动不动,始终不肯放开的姿势读出他内心的悲恸。 他是个心软的人,太容易受伤了,她心想。 而她自己也终于被高烧折磨得精疲力竭晕倒在地。 小剧场 猫猫:辛苦容蓉了,这场戏露了内脏也就罢了,还露了奶,感谢你为艺术献身。 容蓉:不是,露个胸也不是不行,至少下半身没露,露内脏什么鬼?很疼的好吧!还黑我胸小,气死,我拒绝为黑暗血腥艺术献身。 猫猫:谁黑暗了!不是让晓阳带了大灯下水的嘛!你别生气,下线就安全了,人哪还能死两回呢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容蓉:一点也不好笑! 猫猫:我错了,对不起。 死水6突然涩涩了 宗政谦只好立刻放下容蓉的手,替她合上眼睛,强打精神抱起晕倒的怀雀,担忧地检查她的状况,确认到她是高烧体力透支晕倒,就吩咐大家不要向警察提起她的事情,然后一个人带她回酒店安顿。 他衣裤湿透,带着淤泥和水草涩味的湖水洇湿了怀里少女干爽的睡衣。她身上烫得吓人,双目紧闭软软依偎在他怀里,即便看上去那么柔弱无助,和平时强大冷漠判若两人,仍然让他感到莫大的安慰,因为她活着,也没有受伤。 小女孩发着高烧,身体虚弱,却这么快就赶来救他,勉强到自己脱力晕倒,所以他害死了容蓉,又拖累怀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人生就被死亡和混乱纠缠,像头顶的乌云,如影随形跟着他。 宗政谦回到旅馆,把怀雀放到她床上后先脱掉自己身上的里里外外湿透的衣衫裤子,然后再把她也剥光,包括潮湿的内裤,没有其他人照顾她,也不能让病人穿湿衣服,男妈妈不得不亲力亲为自己上。 少女胴体洁白而美好,所幸宗政先生刚刚经历朋友惨死,情绪彷徨于最低谷,对着时时令他上火的肉体并没有生出多少世俗欲望,只是仔细轻柔地用毛巾帮她擦拭身体。 好巧不巧,怀雀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见赤身裸体的宗政谦,正拿着毛巾擦同样赤身裸体的她的小屁股。 专注的宗政并没有立刻察觉她的视线,所有的精神都用在控制自己不去看她私处,可当他从她的肚子擦到胸脯乳房时,不可避免地对上了怀雀的大眼睛…… 悲催的宗政先生全身僵硬,手还按在人家胸上,尴尬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你要和我性交吗?”她平静地问道。 可恶!什么时候不好醒,为什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搞得他好像在趁人之危猥亵小姑娘,怎么他总是这么倒霉? 宗政谦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沉声回答:“不要胡说八道,你晕倒了,我抱你回来把你身上衣服弄湿了,现在在帮你擦身体换衣服。” “哦,谢谢你,谢谢你抱我回来。” 从来只有她搬动别人,受伤的伙伴,或是保护对象,没人抱过她,也没人像他这样照顾她,还让她枕着他的腿睡觉,现在回想起来,他身上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特别味道,让她可以安心入睡,被他抱着会是什么样? “应该是我谢谢你,你明明生病不舒服,还赶来救我们,如果不是你,今天我们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下来。” 宗政谦很想去穿衣服,但他还没洗澡,身上一股河底淤泥水草的怪味,还混着血腥,一丝不挂在床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地和怀雀说话,虽然她相信他,没有把他当成变态色狼,可两人都裸着,真的很糟糕。 “那我可以提个要求吗?”小怀雀可能以前干的是赤裸特工,对不穿衣服这件事非常无所谓,没有任何心理上的不适,殷切地望着宗政谦,气息虚弱地小声问他。 “可以啊,你有什么愿望我一定尽力满足。” “你可以再抱我一次吗?我想知道被人抱是什么感觉。” 啊这……抱当然没问题,可大家现在都没穿衣服啊,这抱了要出事的吧? 宗政谦纠结了几息,想用自己身上脏,等洗完澡穿上干净衣服再抱做借口先搪塞一下怀雀,可她已经对他张开双臂,做出“小宝宝要妈妈抱抱”的姿势,发烧的小脸红扑扑的,双眸之中有难得一见的依赖,就让人很难拒绝。 没办法,她刚刚救了大家的命,而且还在生病,这点小小愿望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某人深吸一口气,转身用双臂托住她后背和腿弯把她打横抱起,稳住声音对她说:“就是这样抱的。” 第一次被人抱,第一次和人肌肤相触,高烧中的怀雀觉得金主爸爸身上凉凉的真舒服,碰到他的皮肤瞬间降温叁度,不由环住他的脖子,把身体贴上去,尽量增加双方的接触面积,一对酥软的小白兔压在人家坚实的胸肌上,乳头划来划去,瞬间就把正人君子宗政先生整破防了。 小剧场 猫猫:小骚货!你是不是存心的?肯定存心的。 怀雀:当然不是,我又不是蓝鹤。 蓝鹤:???关我什么事,为什么cue我? 猫猫:好,你不是存心的,但你不羞吗?赤身裸体拿neinei去蹭人家。 怀雀:我热啊,蹭蹭怎么了?又不疼又不会传染给他,我不明白,不就是两个奶吗?谁没两个奶了?有什么好羞的? 猫猫:据说猫猫有六个奶还是八个奶?……对不起我跑题了,你继续蹭,让你爹咪直接把你办了。 死水7别再难过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某人的某样器官从半梦半醒的状态彻底爆发,雄赳赳气昂昂地站立起来。 “好舒服啊……” 脑袋晕乎乎的怀雀紧紧搂着她的人型“降温贴”,在人家耳边弱弱地感叹,烧干的喉咙发出的声音慵懒而沙哑,有一种在她身上绝对不会出现的性感。 宗政谦喉结滚动,少女火热娇嫩的肉体紧紧贴着他,一直以来无法纾解的欲望像压抑了百年的活火山,以山崩地裂之势疯狂喷发,岩浆滚滚而下,所到之处一切自制理性皆被摧毁吞噬。 她只有十七岁,不通人情世故,对性爱懵懵懂懂,而且还在生病,可那又怎样呢?是她勾引他的,是她越界了。 “怀雀,对不起,我不该抱你的。”宗政谦沉声说了一句,把臂弯里的小火炉拉开几寸,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她茫然的目光中低头吻住了她。 他碾着她有点发干的双唇来回摩挲,好心替她舔湿,舌头趁势钻进她嘴里,随心所欲扫过她口中每一个角落。怀雀没有一点抗拒,呆呆地任凭他对她为所欲为,只有在上颚被舔得发痒的时候漏出一两声细小的轻哼。 好奇怪,刚才还觉得他身上凉快,可现在他卷着她的舌头吮了几下却感觉更热了。她放开宗政谦的脖子,双手按在他胸口,稍稍用力推开他,有气无力地对他抱怨:“太热了,难受。” “性交是运动,本来就是会热的。”宗政谦凝视小女孩被他亲得水汽氤氲的双目,非但没能恢复理智,反被火上浇油,更想自暴自弃放纵自己蹂躏她了。 他把怀雀放回床上,俯身压上再一次吻住她,比刚才要强势霸道得多,双手急躁地抚摸她的身体,不给身下女孩任何反抗的余地,暴力揉捏她的乳房,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勃起的性器在她下阴挨挨蹭蹭,是那里,想进去。 没完没了的怪物,接二连叁的死亡,为什么这些事要发生在他的身边,厄运要降临在他认识的人身上?她们每一个都是完全无辜的,是他害死了她们。 悲痛和自责占满宗政谦的大脑,他有太多东西要发泄,不止是肉欲,更多的是对现实的愤懑和被命运玩弄的无力感。 他从嘴角吮吻到耳垂,张口咬住她的颈侧,舌尖在滑软的肌肤上游动,手指捏住小小乳头揉搓捻转,贪婪地吸取少女甜蜜的体香。只有她才能让他安心,什么怪物也无法打败她,没人能伤害她,怀雀是唯一的救赎,他迫切需要忘记一切,从残忍的现实逃开,躲进她体内寻求慰藉。 小怀雀不使用能力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因为缺乏运动力气还很小,被人压着亲得头昏脑涨,感觉身上的大手有奇怪的魔法,摸到的地方舒服得发颤,五脏六腑着了火,血液都在沸腾,她本能地扭动身体,举起双臂搂紧他。 奇妙的酥麻感在皮肤表面炸开,乳头在他手里被捏得痒哭,性爱如此不可思议,几乎令怀雀沉醉其中迷失自我。温软的舌头游走在她颈窝,浑身颤栗,她想躲,身体却自作主张侧过脸把脖颈往他口中送,可他又用牙齿咬得她刺痛,她想抱怨,这刺痛却把她激得头发丝都齐齐亢奋,下阴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然而她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反常,执拗的爱抚下掩藏的是深不见底的悲伤,这悲伤以不可言说的方氏传染给她,让她心口钝痛。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在勉力忍受他强加给她的快感之余轻轻抚摸他的背心,一下又一下,温柔地拂过起伏的背肌,指尖勾画微弓的脊椎,用她在动画片里看到的简单方式安抚这只暴走的雄兽。 她的手太温柔,宗政谦果然逐渐冷静下来,他这样侵犯她,可迎接他的不是反抗和拒绝,而是她笨拙的抚慰和不善表达的担忧,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 因为受到朋友惨死的刺激,难得想堕落一次做坏男人的宗政先生最终前功尽弃,放开被他捏到红肿的乳头和胸脯,不再乱摸身下的少女,只是压在她身上把脸埋进双乳之间,低喘着,闷闷地开口道歉:“对不起。” “你别难过了,人都是要死的。”怀雀生平第一次尝试劝慰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歪歪脑袋想了想,又补充道: “生命终有尽时,世界也会终结,你我都不例外。” 小剧场 猫猫:可恶,被渣雀装到了! 怀雀:牛逼的人需要牛逼的台词。 猫猫:注意尺度,你再牛逼,到了床上也不过是只小白兔。 怀雀:没问题,我觉得冤种男有点s,怪不得被amy坐身上强奸抵死抗拒,她搞错了他的xp。 amy的眼珠:泥垢了!好气!突然就搞起黄色,简直没眼看,我要出去溜达溜达,眼不见为净。 死水8一起洗澡了 听到小姑娘用稚嫩的声音说出这种大彻大悟的话,宗政谦忽然觉得想笑,抬起身体凝视她绯红的小脸,再一次柔声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欺负你,一个大人反而要你这个小孩子来安慰,是我太没用了。别担心,我没事的,只是觉得后悔,如果我没让大家冒险下水拍摄,容蓉就不会死了。” “不存在如果,发生的一切都是必然。” 怀雀的脸有点呆,沉浸在她的思绪里微微出神,好像在回答宗政谦,又似乎是喃喃自语。听到这句话的宗政谦悚然一惊,直觉阻止他往下深究,好像打听多了会发生什么他难以承受的可怕事情。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某人不说赶快放开人家女孩子,还磨磨蹭蹭赖在怀雀身上回味刚才捏奶的手感,以至于有的地方就一直软不下去,最后还是怀雀受不了,皱眉开口抱怨:“太热了,你好重。” 宗政谦只好从人家身上爬起来,摸了摸怀雀的额头问她:“你出了很多汗,体温有点降下去了,还难受吗?要不要洗个澡?” “好,已经不怎么难受了,就是没力气。” “高烧虚脱了所以没力气,喝点水,我帮你洗。” 宗政谦拿来一瓶矿泉水递给从床上坐起的怀雀,一反常态大大方方给她看他的裸体,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遮遮掩掩了。 如果是别的女孩,听到男人说要帮自己洗澡,肯定会羞得脸红到飞起,可怀雀居然毫无反应,只是点点头说“好”,接过水喝了几口就下床自顾自去浴室了。 她在某些地方的认知水平真的和叁岁小孩没区别,宗政谦心想,难道是从远古穿越过来的原始人,日常男男女女裸奔,没人在乎别人的胸和私处。 精神不太好的小怀雀没有像上次那样对他斯哈斯哈,让他内心莫名失望,跟着她到浴室里让她坐在日式小凳子上,用浴球帮她身上涂抹沐浴露,眼睛盯着缀着水珠和泡沫的两个嫩奶放空大脑,往死里克制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为什么你今天要帮我洗澡?”无事可干的怀雀看着服侍她的“专业护工”好奇地问。 “你病还没好,我怕你洗澡时又晕倒。” “那上次说脖子以下大腿根以上不能给你看的规矩怎么办?” “……不怎么办,反正看也看过了,看一次和看十次没区别。” 怀雀轻易接受了这个流氓说辞,但宗政谦自己心里过不去,忍着欲火帮她清洗身体时一直在思考他们的关系,直到目送她洗完澡裹上浴巾离开浴室也理不清思绪。 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死了,只有怀雀毫发无伤,他内心依赖她的强大,又担心连累她也被杀,犹豫纠结得不出结论。 怀雀回到房间,她的床湿漉漉的不能躺,只好睡到隔壁金主爸爸的床上回想他的爱抚。刚才被他又抱又亲太刺激了,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爽,怪不得人人都爱玩这个,而且前面洗澡的时候也被他摸得好舒服,尤其是胸和下面,痒痒的,最好永远别停。 要是他肯每天都帮她洗澡就好了,又省力又快乐。 她当然不知道替女孩子洗澡的宗政谦为了压制自己的欲望忍得有多辛苦,拼命装得云淡风轻把人家身体上上下下摸了个遍,乳头也好小妹妹的缝隙里面也好,都一一清洗到,身上某些器官涨得快要爆炸了。 怀雀一走他就请五姑娘出马给自己纾解了一番,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发泄痛苦。 小剧场 猫猫:一起洗澡却不做,完全不符合常理。 宗政谦:她什么都不懂,而且没确定她的心意,现在和她做太不负责任了。 猫猫:你不要被她傻乎乎的脸骗了,小色鬼内心充满搞黄的欲望。 宗政谦:她只想搞黄,也不管对象是谁,自己喜不喜欢合不合适,更加不能随便做了。 猫猫:那肯定喜欢你的呀,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不喜欢她缠着你一直救你干嘛? 宗政谦:难道不是因为要我养她? 猫猫:……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完全符合人设,竟然无法反驳,可恶! 死水9又被告白了 这一番波折下来,目睹友人惨死的伤痛多少被冲淡了一些,宗政谦洗完澡出来后精神比刚才稳定很多,来自小怀雀的关怀给了他面对现实、重新振作的力量。 “我饿了。” 怀雀一看到金主爸爸就开口提要求,对她而言什么天灾人祸都没填饱肚子重要。宗政谦穿上白t恤和长裤,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说:“烧退了,现在感觉如何?想吃什么告诉我,我问旅馆借厨房做给你吃。” 贴身的t恤完美勾勒出他身上肌肉的形状,微隆的胸肌和凹凸起伏的腹肌,以及宽阔的肩背与精壮紧实的手臂,甚至连手腕上凸起的腕骨骨节,都令这具身躯看上去充满力量感,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让懵懂的小怀雀心神恍惚,以至于他的哀伤和沉郁也显得特别有魅力,蛊惑着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可怜的金主爸爸眼睛里仍旧有挥之不去的悲痛,怀雀也受影响感到心里难过,她不理解这种感觉,逻辑上也找不到解释,死人对她来说司空见惯,实验室不允许他们对任何对象持有同情心,哪怕身边熟悉的同伴们在执行任务时前赴后继地被杀,她也从来没有像他这样,作为人的情绪波动早已在日常训练中被抹杀殆尽。 那为什么她此刻会有痛感? “你做什么都好吃,我已经没不舒服了,想和你一起去。” “好。” 小怀雀是救命恩人,又难得嘴甜夸奖他,宗政谦沉重的心情被她点亮少许,爽快地答应了她,把她带到厨房,用人家剩下的食材简单做了一分鸡蛋豆腐虾仁烩饭。 他拿番茄沙司和耗油煮热小块豆腐,倒入鸡蛋液和奶油拌匀煮熟,最后放入炒好的黑胡椒河虾仁,撒上芝士和香葱,完美起锅倒在饭上。 看他做饭看到饥肠辘辘流口水的怀雀试了一口,鲜香滑嫩,太好吃了!金灿灿的鸡蛋裹着嫩豆腐和粉粉的虾仁,又香又软又多汁,热乎乎的吃得小怀雀停不下来,金主爸爸简直是厨神! “你不吃吗?”她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还记得关心宗政。 “我没什么胃口,你管你吃。要不是你,今天我们几个人都要死在水底,真的谢谢你。” 宗政谦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狼吞虎咽,真心诚意地感谢她,而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出了盘桓心头的疑问:“怀雀,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每次都赶来救我。” “嗯?因为……”小怀雀放下勺子,垂眸思考了一下,然后坦率回答:“因为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为什么?”宗政谦惊讶地问,他一点没看出来她对他有什么好感,看他的眼神绝大多数时候和看桌子椅子没区别,而且听说他吻了selina以后半点反应都没有,更别说妒忌不快。怀雀人情世故懂得少,她所谓的喜欢大概率并不是爱情。 “啊?因为你长得好看呀。”小怀雀皱起眉头,对他有这么多啰里吧嗦的问题有些不耐烦,听上去就很敷衍。 宗政谦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喜欢,是对一个人的喜欢,还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但喜欢我的人都死了,还死得很惨。” “哦,我不会死的,没人杀得了我。” 怀雀不经意的一句中二发言,让宗政谦心下大震,仿佛在漆黑一片的大海上失去方向的航海者,突然捕捉到远方灯塔上的一点微光,从绝望中生出希望,求生本能让他想伸出手去,想牢牢抓住她。 汤凛说他八字硬,克身边的人,活人和他恋爱太危险,事实上大家确实一个接一个死于非命,上一个说“我喜欢你”这句话容蓉被开膛剖肚,喜欢他的amy被断头,喜欢他的selina被异形活活吃掉内脏…… 到现在为止和他关系亲密又不受影响的只有怀雀,她的出现好似上天给他的礼物,让他本应孤凉的命运得到救赎,无法再自欺欺人逃避现实说对她没感觉不喜欢她。 爱情不受个人意志所控,越是反抗挣扎,欲望反弹得越厉害,他的女神近在咫尺,不是丰乳肥臀柔媚性感的成熟女性,而是面瘫脸中二病的小萌妹。 小剧场 猫猫:惨了,误会大了,你这根本不是喜欢,是色欲,谦谦还以为你爱他。 怀雀:哦,有什么关系吗?色欲或者爱情,要做的事情不是一样的嘛。 猫猫:对你而言一样,可是人家就很可怜嘛,被坏女人欺骗感情和肉体。 怀雀:你这是什么话,说不定他对我也只是色欲,而不是爱情。 猫猫:讲话要摸良心,他要是只有色欲老早睡你了,人家一直在照顾你,教你保护自己,疯狂克制自己想搞你的变态心理。 怀雀:我也不只是色欲啊,要不是我心里觉得他好,老早杀掉他了,你要知道他是*amp;=%¥#@~amp;+)。 猫猫:啊啊啊知道了知道了,谢谢你不要剧透。 死水10骷髅又来了 只有一张干净的床,即使怀雀可能携带多种感冒病毒,两人也只好挤在剩下那张床上一起睡。 金主爸爸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小怀雀回忆起刚才压在她乳房上的胸肌,自然而然就往他身体靠过去,暗戳戳想去摸人家,被宗政谦抓住手腕,背对着他搂进怀里。 “别乱摸,你摸了我我会很难受的。”不能和未成年傻瓜做,再被她乱摸简直生不如死。 “可你前面摸我我很舒服。” “……”宗政谦十分无语,小姑娘把骚话当道理讲,语调波澜不惊,单方面刺激他,“那我再摸摸你给你舒服舒服好不好?” “好!” “好你个鬼!睡觉!” 怀雀被凶了,不敢再乱动,温顺乖巧地躺在宗政谦怀里,像一个大号的娃娃抱枕。她那么软软小小的一个女孩子,却可以给他莫大的安心感,仿佛只要握着她的手,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用担心那些随时随地冒出来的怪物,也不用担心她受他连累被它们伤害离开他。 他在静谧的黑暗中忽然出声:“怀雀,等你再长大一点,我们……” “嗯?” 这人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怀雀睁开眼睛等他下文,感觉身后的人贴在她背心的胸腔里的鼓动声有点大,可是等了许久,从身后只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没什么,等你长大了再说。” 我哪里没长大了,她心想。 抱着小姑娘在肉欲中煎熬的宗政先生由于经历了太过悲惨痛苦又戏剧化的一天,精神极度疲惫,很快沉沉睡去,尚未病愈的怀雀也和他一起进入梦乡,没人发现房间地板上悄悄漫出了水。 无声无息地,越来越多。 起初少的时候尚算清澈,后来水面升高,整个房间成了一个水池,水也逐渐变得浑浊,夹杂泥沙和一些墨绿色的水草叶子碎片。 床上熟睡的两人对此毫无察觉,水位在黑暗中从一厘米涨到五厘米、十厘米……没过了床脚,一点点浸湿了床垫。而后从水中缓缓站起两个人影,没有血肉,只剩骨骼,还挂着几条破碎的水草在肋骨上晃荡,惨白的骨头上都是裂缝纹路,像是摔碎后又被人拼装起来的破烂瓷器。 它们一起走向床边,行动迟缓勉强,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水,各自来到床的两侧,一个对着宗政谦,一个看着怀雀。 小怀雀因为怕热,早在睡梦中踢掉了被子,挣开金主爸爸搂着她的手臂,翻过身来一条胳膊搭在他胸口一条腿搁在他下身抱着他,幸好某人睡得熟,关键部位被压着也没意见。 一只骷髅慢慢吞吞向仰面沉睡毫无防备的宗政谦伸出手去,尖锐的指骨指向他随呼吸轻轻起伏的腹部,另一个则伸向怀雀的脖颈,而床下的水还在往上涨,已经漫到与床沿齐平,马上就要淹过床的表面。 指尖离宗政谦的肚子还有叁寸,骷髅突然用力,猛地刺向他的腹部,十根指骨狠狠扎进他的肚子里,而怀雀那边的骷髅也动手直取她喉咙。 鲜血飙出来的那一瞬,水位骤然暴涨,一下子淹没了整个房间,上抵天花板,不留一丝空隙。 小剧场 猫猫:看到两位我想起一部电影——人骨拼图。 骨头1:泥垢了,暴力女炸碎我们,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精力才拼回去嘛?而且我到现在还觉得有些地方缝合不拢,可能拿错了碎片。 猫猫:哈哈哈,不瞒你们说,还有本书也叫《人骨拼图》,是不是大家都喜欢拿骨头拼拼拼?把你们放到玩具店卖会有人买回去挑战吗?3d立体拼图,体验一把csi实验室的日常。 骨头2:如果他不怕拼完被撕肚子拉场子剥皮的话。 猫猫:唉……你们弄伤谦谦了,哀悼一分钟。 骨头们:他还没死呢你哀悼什么。 猫猫:提前为你们哀悼呀,可怜的娃。 有关评论被截图挂微博 因为一些极端x党x权x德群体,因为可怜的男主被女鬼猥亵过,又试图约其他人逃避他可能对不满十八岁未成年人有性冲动的事实,而对本文剧情?男主?极度不满,日常监控评论区,把她们不喜欢的评论截图发微博,所以小可爱们别再提x权x德之类的东西了,我倒是无所谓,不想连累你们。 本人对价值观输出无感,所以本文剧情大部分集中在打怪而不是打击某个性别上,角色喜不喜欢大家见仁见智,看文不过图个好玩而已,作为作者我的角色我都心疼,死掉的女孩子们我也喜欢她们,祝大家看文开心。 死水11谦谦被插了 宗政谦口中溢出的惨呼被瞬间猛涨的水淹没,变成一大串气泡咕噜噜浮了上去,他双目圆睁,仿佛回到白天在河底救容蓉的时候,可这一次被挖肚子的换成了他。 不幸中之万幸,对付怀雀的那个骷髅动作慢了半秒,在它刺穿她喉咙前屋里先水漫金山,冷水把怀雀惊醒了。 她受训养成的防御本能在此刻爆发,意识尚未清醒就已经先一步发动了能力,骷髅戳她喉咙时好像扎到了玻璃,有一层无形屏障隔开了它的指骨。 这次怀雀没有提前聚拢空气,一时间无法自由呼吸,吃了一口水屏住气息,弹开那具袭击她的骷髅,而后急急抱紧身边的人,这时才发现不对劲。 他没有来握她的手,对她抱他完全没反应,另一只手臂甚至曲起手肘顶她上腹把她往外推。 房内漆黑一片,混沌的水下什么也看不见,怀雀敏锐地察觉危机并未解除,把水里的氧气全部分离出来聚拢在两人鼻下,拉拉宗政谦的胳膊想让他跟她游上去。 可他还是纹丝不动,因为骷髅的手还插在他肚子里,他动不了。 腹部被刺穿的疼痛迭加溺水的窒息,宗政谦觉得这次他肯定躲不过去了,唯一的想法是让怀雀快逃出去,不能让她也死在这里。她既然会生病就肯定会淹死,没有光线,又在水下,视觉听觉都不起作用,怀雀说过她无法操控不能感知的东西,所以在这种极端环境下她和他一样危险。 别管我了,他想说,可水里不能开口,他只好用手肘推开她赶她走。 怀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惊慌过,她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在乌黑的水里看不见听不见,无法感知的对象就不能操控。她突然想起白天水下被撕开肚子的容蓉,现在他们又在水下,刚才袭击她的东西是不是那两具骷髅怪?那宗政谦呢?他肯定也被攻击了! 她用手往下一扫,果然摸到他的手正在腹部上方死死抓住两根腕骨,拼命和骨头较劲抵抗怪物的袭击,怪不得他动不了。怀雀暴怒之下瞬间截断骷髅的手腕,自小臂往上的骨头全部被她炸成碎片,在水中飘散开去,她抱起宗政谦,焦急地从水里往上直冲,“咚”地一记闷响,脑袋重重撞上天花板。 可恶!疼死了!是了,他们睡在床上,现在应该还在房里,得先逃离房间再说。 怀雀忍着头顶剧痛,凭借记忆中的位置往阳台窗口漂移而去,摸到玻璃后把落地窗打开逃了出去。 她带着宗政谦飘落到旅馆的院子里,把他横放地上,在银色的月光下看到他腹部插着两只断掌手骨,鲜血不断从洞眼里冒出来,很快就把他湿透的白t恤染成一片赤红。 大脑有一瞬宕机,感受不到夜风也听不见草丛里的虫鸣,刚才在天花板上撞的那个大包忘记了疼痛,怀雀湿淋淋地跪在受伤的人边上,攥着他的衣角小手微微发颤,呆呆看着他痛苦地捂住腹部伤口,侧身猛咳呛进气管的河水,面色惨白如纸,胸口剧烈起伏。 他终于要死了吗?她心想,他之前说要等她长大,然后呢?长大了便怎样? 小剧场 猫猫:谦谦身上的洞扎哪里了?下腹?是不是再往下点就扎jj上了,扎jj上就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宗政谦:……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低级趣味! 猫猫:别这样嘛,约炮的骚人假正经个什么。 怀雀:扎肚子上了,猫忘了我睡觉的时候腿压在他jj上的,扎不到的呀。 宗政谦:为什么你睡觉腿压在我下身?什么意思? 猫猫(摸摸怀雀头顶的大包):可能你太骚了,她压着那个成天发骚的玩意,防止它竖起来? 宗政谦:我已经不想说话了,怀雀把猫炸了吧。 猫猫:可恶!关我p事啊,我又没压谁的jj,讨厌你们! 死水12下水抓怪了 不同于一直以来面对死亡的平静麻木,此刻的怀雀感觉胸口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撕裂般的剧痛,脑子里跳出来的都是金主爸爸在厨房烧饭的场景,还想再吃一次西班牙鸡腿和那个寿司饭…… 美食令她冷静,立刻抬头扫视蔡晓阳annie他们的房间,把玻璃窗一路都炸了。 大家被巨响吵醒,纷纷跑出阳台看发生了什么,瞧见楼下躺着的老大和怀雀,赶紧下楼聚到他们身边。annie发现她老板受伤,立刻打了急救电话,而蔡晓阳和高笠则蹲下身研究插在他肚子上的人骨。 宗政谦咳生咳死,总算缓过一口气能说话了,肚子上的伤口疼到钻心,也没工夫理会冷血的手下们对着他一个重伤者讨论伤口要不要拍下来做进节目的冷血行径。 “你没事吧?”他最关心的是怀雀。 怀雀摇摇头,表情如丧考妣,“骨头拔出来可能会大出血,不知道有没有刺穿动脉,总之你先和其他人去医院,我留下来把那些东西处理掉。” 肚子被扎了十个洞眼的人突然就不是很想让怀雀去“处理”,她上次明明炸碎了骷髅结果也没用,对方是不死的怪物,要是她打不过也被扎几个洞怎么办?还不如交给警察处理。 他握住她手,张口想对她说什么,可是容蓉的死状闪过眼前,如果怀雀不去,是不是还会有更多人和容蓉一样惨死?结果老好人直到被搬上救护车也没能把阻止的话说出口,只是忧心忡忡望着她叫她一定小心。 “怀雀,你没有义务一定要为谁做什么的。”他虚弱地说,无奈放开了她的手。 干了十几年秘密武器血腥活的怀雀,日常就是服从命令执行任务,现在居然有人对她说“没有义务一定要为谁做什么”,这人知道她的能力,却把她当做一个人理所当然赋予她人的基本权力,而不是一件稀有的工具加以充分利用。 真是个老好人,小怀雀难得露出一丝笑容,目送救护车离开。 annie他们跟着宗政谦去了医院,其他看热闹的住客回了自己的住处,老板娘愁眉苦脸看着怀雀他们的房间,一屋子的水,还不往外流,完全是超越物理法则的天下奇观,是不是该把这里宣传成一个奇异景点,好招揽数不清的猎奇客人? 怀雀歪着脑袋思考这一屋子水的问题,显然是那个湖里的水,怪物也是那个湖里的怪物,他们通过被扭曲的空间通道进入房间,通道应该很快会关闭,但水不会流出来,说明房间里的空间和外面是隔开的,房间内外不是同一个空间,如果进去,相当于去了湖里。 她尝试凝聚空气在身周,在老板娘和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走进屋里,并没急着去找骷髅怪,而是尝试从原路退出去,但是和带着宗政谦的时候不同,她转身再也找不到阳台门,四周只有无边无际的湖水。 原来的房间也不存在,她摸不到床,没有玻璃窗和墙壁,往上也没有房顶。这证明了她的猜测,扭曲的空间通道通往湖底,出口在房间内,找到入口可以进去,可是……进去之后就找不到出口了。 那为什么刚才和冤种男一起就不会从房间进入湖底?而是留在原来的空间轻易出来了? 头秃了,早知道过来之前就该问清楚那个阴沉沉的老头。 算了,先把骷髅解决掉,碎骨头能作什么怪,一定有怨灵附在上面。 现在第一件事,是要在乌漆嘛黑的湖底找出不知道藏在哪里的骷髅怪们,怀雀不能无中生有在水底制造光线,所以拿出了她特别好用的秘密武器——amy的眼珠。 小剧场 猫猫:空间问题把我绕晕了。 怀雀:不是你写的?你盗文了? 猫猫:你才盗文!我就觉得设定有问题,这次是河水还算安全,要是打开一个通到地心岩浆的空间出口,wc,你们俩迅速嗝屁了是不是?哈哈哈哈,我是不是突然又聪明了? 怀雀:你写文有bug还觉得自己聪明? 猫猫:你才有bug!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这个话题以后我们不讨论了。 番外小剧场比惨大会 猫猫:今天我要采访一下各位美眉,首先大家自爆一下死因。 amy:被咬断头 容蓉:开膛剖肚 selina:从下身被捅穿吃掉内脏 孕妇:被幼虫从肚子里吃光内脏撕开肚皮 猫猫:噫惹,果然孕妇姐姐死了。辛苦大家演这么惨的角色,谢谢谢谢。死了戏份就完了,可以放大假休息,也是蛮好的。 amy:我死了戏份还没完,还得被怀雀虐。 猫猫:……或许因为你还不够惨,我看下来就你的死状最温和了。 amy:没睡到他就死,我已经很惨了。 selina:我也是,就亲了一口,可恶。 容蓉:我连亲都没亲到,简直了。 孕妇:我最惨,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猫猫:孕妇应该另外有老公的,你不需要知道他名字。所以你们生他气吗? amy:没有,又不是他害存心死我的。 selina:是啊,他那么hot,又绅士,为什么要生气。 容蓉:他太温柔太有魅力了,我喜欢还来不及。 孕妇:他舍身保护过我呢,我很感激他。 汤凛:你们一群傻白甜,就是他命太硬,把你们一个个都克死了。 怀雀:当我死人?明明是你们太弱,看我,别说死,头发都没少一根。 猫猫:所以谦谦只能找你做老婆了,其他漂亮妹子会被他克死,太灾了。 怀雀:他和我本来就是官配。 警察:等等,为什么只有妹子出场?我也死得很惨,被拦腰咬断,我也要参加讨论。 猫猫(迷茫):群演也要参加吗?地铁里还有被扯掉脑袋脊椎的人和许多被吃掉内脏的人,都喊来不是变成集会游行啦? 人头:为什么他们可以叫惨?我也是人,我被掏脑子砸碎脑袋死的,不惨吗? 猫猫(迷茫x2):你还算人吗?人一般不太能身首分离的吧? 骷髅:她算人,那我们也是了,谁还不是人的一部分?我们都是被鱼吃掉的,它们吐出骨头才有机会把自己组合起来出场活动,已经被生吞惨死了一次,还要被怀雀炸碎,不比只死一次的惨? 巨型昆虫宝宝:你们至少有过快活的人生,我们才出生,刚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就被爆浆了,还能比这更惨?杀婴啊,这是杀婴! 镜中人:呵呵,能死是福,别不知足了。看看我这个不能死的,永生永世被困在黑暗里动不了,谁比我惨?不服气我们换换。 猫猫:咳咳,楼上闭嘴,提前剧透了你。我明白了,这篇文确实糟糕,正反两派大家都不容易,不过后面末世降临,大家都是要死的,所以这只是个早晚的问题,不是有句话说早死早超生么,呵呵呵…… 众人:呵呵个鬼!末世还能超生去哪里? 猫猫:别生气嘛,和我一起小板凳汽水瓜子吃瓜看戏不好么?等整部剧结束了大家再一起开庆功宴~~~ 以下是猫的碎碎念吐苦水,和文无关,可以不用看。 致可爱的小读者: 昨天又有什么什么来评论区口吐芬芳指点江山,侮辱诅咒人身攻击。猫只是业余时间写灵异文的小透明,是写文的,甚至这篇都还没收费,到目前为止还在为爱发电来着,为什么我需要被人攻击侮辱,花精力和人对线,浪费时间去看别人骂我?其实猫本人脾气很暴躁,现实生活中一碰就炸毛,但我不爱骂战脏话,多少得给自己父母留点脸面不是?结果就显得我很好欺负的样子,啧。 我有我的价值观,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也没兴趣知道,本来是因为喜欢才写的,已经要花费时间去码字修文,还要动脑筋想故事查资料,我不可能再浪费时间和某些恶毒的人对线,所以有在考虑要不要删文给自己一个清净,而且已经发的文和存稿我也可以搬去更自由宽松的网站,坑是不会坑的啦,正文be结局和接在后面的he番外(猫是不he会死星人,不择手段也必须让主角he)都想好了的。问题是看到小可爱们留言鼓励我又下不了手,不想让追文投珠的宝宝们失望,别人作恶你们买单就很不合理,不公平,因此还在纠结。 总之我考虑考虑,如果太烦我就撤,因为想把精力专注在写文上。这样一说她们是不是更激动了哈哈哈哈?“再努力一把就能把作者逼到撤文我们大获全胜啦!”恭喜你们哟,x权又赢了呢,再搞掉几篇男女出生率都可以持平了,加油! 下个故事我都基本已经写完了,狂虐谦谦,各种涩涩,两人开始黏糊,我还很喜欢的呢,还想着以后要不要写一篇后室带肉的,让谦谦在阴森森的地方啪啪啪呢,就讨厌,烦不烦呐这些人,闲得发抽了真是。 死水13打包带走了 怀雀对眼珠子非常不满,因为它偷懒开小差没有守护好金主爸爸危机四伏的夜晚。 “没用的废物。”她冷着脸骂了一句,把听不到声音但看她说话就害怕的眼珠子扔进水里。 amy也不是笨蛋,它知道宗政谦被骷髅怪袭击受伤,现在它将功补过的时候到了,必须赶快把怪物找出来给怀雀虐来泄愤,免得她把邪火撒在它身上,所以在水下飞速穿梭,到处钻来钻去很快在一处水草从中找到了目标。 怀雀跟着amy过去时勉强看清一具骷髅盘腿坐在昏暗的水底,另一个可怜虫还在拼装自己碎得乱七八糟的身体,目前只搞定了脊柱和盆骨,说起来它的手还在某人肚子上呢。 既然炸碎没用,就打包带走吧。 两具瑟瑟发抖的骷髅和其余碎骨毫无悬念地被怀雀带出水面,她留下头骨,将其他部位踩得粉碎,随手拿了个黑色的垃圾袋装了进去,飞上夜空在市区转了一圈,找到一个建筑工地,把碎骨头倒进了搅拌的混凝土浆…… 这下谁也玩不了人骨拼图了。 才退了烧的小怀雀穿着湿漉漉的睡衣忙了一晚上,带着两个骷髅头回到旅馆,果然入口已经关闭,房间里的水从阳台流光了。可怜老板娘非但没能得到一个可以大卖的灵异景点,反而因为房间进水失去了里面所有的电器,还搞得走廊里也都是水。 怀雀同样郁闷,她的衣服都是湿的,她已经用能力把自己睡衣上大部分水分离出去,但总归有些潮,还一股湖水腥涩味,可没有其他干净的衣服换了。 黎明已褪,红日初升,她回房间在床头柜上找到宗政谦的手机眼镜和他的宝贝手表,带上他的钱包,穿上金主爸爸买给她的黑色圆头小皮鞋,向其他人询问了医院地址后叫了出租车,就这样套着一身白色小飞袖荷叶边睡裙坐车去了医院。 司机紧张地从后视镜里观察这个马夹袋里装了两个骷髅头骨的女孩子,马夹袋里的骷髅头稍稍动了一下,转眼头顶就出现了一条裂缝,立马又安分了。 怀雀心情不好,面无表情对司机说:“塑料的。” 对方将信将疑,但总算不敢再瞄她了,也可能是因为她直愣愣的眼神太瘆人。 小怀雀用她少得可怜的常识,在医院从门诊楼问到住院楼,好不容易才在外科找到从急救诊室被搬过去的宗政谦,annie他们都在。 “怀雀妹妹,老大已经没事了,医生说伤得不算严重,就是洞有点多。”蔡晓阳迎上怀雀向她说明宗政谦的情况,完了还劝她:“他麻醉还没醒,不过你放心,我们会照顾他的。” 冯祝祝把他往后一拉,笑眯眯对怀雀说:“我们陪了老大一晚了,后面还要配合警察调查,回旅馆整理他的东西,事情很多的,这里就先交给小雀妹妹吧。” 怀雀只是把骷髅塞给蔡晓阳:“找个地方放一放,先别给警察,打电话叫汤凛来处理。” 然后不再理会众人,走进病房到病床边上俯视沉睡的宗政谦,他脸上没什么血色,双目紧闭,眉间微有皱褶,睡得并不怎么安稳。 他不会死,她松了口气,又觉得有点为难,这意味着可能她最终还是不得不亲手杀他。 小剧场 骷颅:嗯?我们是不是逃过一劫了? 怀雀:呵呵。 猫猫:你们动了她男人,肯定要被赶尽杀绝啊,现在是等待执行死刑阶段。不过淡定,你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不用慌。 镜像1就随便摸摸 怀雀又饿又累,到病房里倒头大睡。宗政谦麻药过后醒了一次,看到蜷成一团睡在沙发上的小怀雀放下心来,没多久又沉沉睡去。傍晚annie带了吃的过来,叫醒怀雀给她投喂了外卖便当,贴心的小助理还特地为她搞了一套新衣服,牛仔短裤条纹圆领t恤,简洁爽利,和她老板的喜好大不一样。 对食物和衣服都不挑剔的怀雀给什么用什么,还在单人病房的浴室里洗了把澡,俨然把病房当酒店,直接就住了下来。 到了夜里白天睡饱的怀雀当然睡不着了,可是金主爸爸的手机进水打不开了,没有游戏玩没有动画片看,无事可做。 她百无聊赖走到病床边,手贱掀开宗政谦的被子和病号服去看他肚子上的伤口,但是缠着纱布,挡住了下面的内容,不过她看到了纱布以外的地方,比如线条清晰的腹肌,结果叁秒后就不合时宜地色性大发,小手往上一按,肆无忌惮开始抚摸伤患的身体。 他意识不清,现在就是一具毫无防备的玩具。 小怀雀天不怕地不怕,金主爸爸睡着就没人能管她,道德感低下的小姑娘从被切割成小块的腹肌摸到劲瘦的腰肌,越摸越放肆,不知不觉已经撩起他的衣服爬到胸口。 这一整块隆起的紧实胸肌和光滑的皮肤表面,不得不说,手感太好了,没见过世面的怀雀暗暗感叹男人的身体真不错,就像石膏雕塑一样,有充满力量感的、健康的雄性美,难怪amy要强奸他。 她手心抚过乳头,发现那颗小东西变硬变大了点,想起宗政谦揉她胸时捻她的乳头玩过,便学他样子捏住这颗深红色的小豆豆转来转去。 这究竟有什么好玩的呢?诚然被捏是很舒服,但捏的人多无趣啊,比起玩宗政谦的奶头,怀雀更喜欢被他捏。没意思,她放了红肿挺立的乳头一条生路,转而往他下身看去。 amy舔他的阴茎舔得那么起劲,只是为了让它勃起吗?怀雀没有任何犹豫地扒下病人的裤腰,看他下身半梦半醒的凶器。 上次他不让她碰,可是后来又压着她在她下阴磨蹭,他到底是抗拒她还是想和她性交?为什么态度反复无常又暧昧? 实验室禁止他们接触普通人,她本来一生都应该作为武器被使用,直至死亡的那一天,性交恋爱都与她无缘,又或者……或者他们会在利用完她之后拿她做生殖试验,看看能力会不会遗传。 只要是命令,她就会无条件服从,会理所当然地与任何人性交,受孕,生产…… 可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怀雀伸手轻轻按上肉茎,心中暗忖,希望对象是眼前的这个人。他真的很好,英俊,善良,有一双点石成金的巧手,面对危险沉着冷静,总是假装严肃,实际上对身边的人都温柔体贴。 她来到他身边,怀揣着杀死他的目的默默观察他那么久,可他从来没让她失望过,明明连自保的力量都没有,却在命悬一线的极端情况下始终悲天悯人,正直勇敢,像童话故事里完美的王子,和她这种冷漠麻木的人形武器天渊之别,拥有一切她所缺失的美好。 “你是人,不是武器,你有脑子,应该自己思考,而不是听命行事。” “究竟事实如何,你应该用自己的眼睛去确认,去判断。” “人云亦云是最可悲的,是非善恶你难道没有能力分辨吗?要不要下杀手,你自己决定。” 那个人如是对她说,现在她已有结论,却还是做不了决定,边沁主义她不认同,来自实验室的教导她始终存疑。这一次她要自己思考,自己判断,要更深入地接触这个人,把他的内心彻底剖开,窥探他的潜意识,在一切崩坏前扭转乾坤。 怀雀沉思着,手无意识地来回抚摸别人的性器,就像是个一边撸猫一边发呆的人,可是敏感的肉茎不会发呆,被她抚弄几下立刻粗胀挺立,就像宗政谦给她洗澡时那样,直直地翘着,颜色深红,张牙舞爪,表面筋脉盘绕,显摆它自己又粗又长很厉害给她看。 更糟糕的是,可能因为下面被爽到,睡着的伤患醒了。 “你在干什么?” 静谧的病房里突然响起宗政谦沙哑的质问声,听上去就很生气。 小剧场 猫猫:你这样不好吧? 怀雀:他说看一次和看十次没区别,那上次他在我身上蹭了一次,我现在摸十次应该也没关系吧。 猫猫: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喜欢睡着的时候被摸,就你一个人开心,不公平。做人不可以自私,下次你在他醒的时候摸,一起快乐比较好。 怀雀:原来如此,明白了。 镜像2就撒个小谎 “你那时候说‘等我长大再说’,等我长大说什么?我想知道。” 怀雀一如既往答非所问,非但无视被猥亵的伤患愤怒的质问,手也不收回来,一脸淡定继续握着肉茎拇指摩挲圆硕的龟头,摸得某人酥痒难耐。 “不是,你不觉得自己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抓着人家的阴茎很不礼貌吗?你以前在实验室也是这样的?还有你把我衣服撩起来干嘛!” 宗政谦把病号服狠狠拉下去,遮住自己裸露的胸腹,皱紧眉头怒视怀雀,他伤口疼,动不了也不想动,如果可以还是希望她能主动放开他的命门。 “为什么生气?你摸我的身体我也没有生气。”怀雀无辜地说。 生气的人生出来的气被她这句话放了个精光,他差点强奸她,理亏,在她面前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我不应该那样,向你道歉,但你也不应该趁我睡觉的时候乱摸我,并不是我做了不好的事情,你就做一样的事就成了对的,这样只会错上加错。” “可我没觉得不好,我说了,很舒服,我喜欢你那样做。至于为什么摸你,我也告诉过你,因为我喜欢你,因为你长得好看。为什么你不好好听人说话?” 宗政谦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被“不好好听人说话”的祖宗倒打一耙责问为什么不好好听人说话,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强作镇定,忍着下身快感对她说:“我不想讨论这个,你手快放开,把它放回去,谢谢你。” 声音听着压抑可怜,飘忽不稳。 怀雀遗憾地看看手里的玩具,放开手在铃口上点了一下,沾上冒出来的一点前精,好奇地把手指举到眼前细看,不理解地问:“不是应该高潮才射精的吗?你已经高潮了?这么快的?” 肺都要气炸了!你才快呢!宗政谦自己动手拉好裤子,别开脸不理睬怀雀,她怎么这么讨厌! 被金主爸爸甩了脸子的小怀雀不太能理解他发脾气的点,她又没伤害他,上次amy强奸他的时候也是,他就这么讨厌别人碰他身体吗?她叹了口气,把指尖的可疑液体随手抹在他裤子上,让宗政谦更嫌弃更想揍她了。 可是好心的小怀雀却一点不计较某人闹脾气,去拿了吃的东西过来给他,到了一杯牛奶端着披萨到床前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 宗政谦再叁隐忍,最后还是憋不住恨恨地说:“你拿吃的东西前先洗个手好吗?刚摸完那里就直接碰食物多脏啊!” “哦。” 不小心又惹他生气了,或许他并不喜欢她,也不想和她发生亲密关系。怀雀有点小难过,看来只是她单方面觉得他好,和amy一样。 不过爱干净的宗政先生心软,吐槽了一句还是按按钮把床头抬起来喝了一口牛奶,对洗完手回来的小怀雀说:“我内脏受伤了,现在还只能吃流质,披萨你吃吧。” “还疼吗?” “一点点而已。谢谢你,又救了我,刚才我口气不好,你别放心上。后来你抓到那两具骷髅了吗?” “嗯,我把头骨带了回来,其他的碎片扔进混凝土里了。它们虽然目前不能再杀人,但上面有怨灵,我叫了汤凛过来,等她把怨灵放出来后我再再把他们全弄死。” 混凝土……好狠,宗政谦暗暗感叹小怀雀处理起怪物真是心狠手辣,半点不留余地。 “上面的怨灵会不会是以前死在湖里,被那两条怪鱼吃掉的人?” “是不是都无所谓吧,他们不属于这里。”怀雀已经意识到这个人偶尔对怪物会生出不必要的同情心,警惕地盯着他:“这些怪异已经不是人了,它们杀人的时候可不会手软。” “我知道,我只是想说,他们曾经也是受害者,如果有净化或者超度之类的方法……” 宗政谦说不下去了,尽管怀雀没有打断他,也没有做出任何表情,但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我不想听你废话”的气息。 他无奈一笑改口说:“是你抓住的怪物,随你高兴吧。至于昨晚说的‘等你长大再说’的事,我是想问你……等你过了十八岁,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好。”怀雀没有任何犹豫,又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今天18岁生日。” 小剧场 猫猫:真的18岁生日? 怀雀:当然假的,别说生日,我连年龄都是随便说的,说不定我16岁,也可能20岁,s级个人资料都被封存实验室,我们没有权限接触。 猫猫:……无语,下次去做个骨龄测试,说不定测出来是千年老妖。 镜像3就学个亲亲「Рo1⒏run」 宗政谦脸上笑容凝固,沉默了好一会儿,无语地瞪着怀雀:“这么巧你今天生日?怀雀,你要知道,说谎是不对的。” “我今天18岁了。”怀雀木着脸又重复了一遍。 可恶,小流氓一口咬定今天18岁他确实没办法,又没有身份证明,宗政谦无奈摇头,皱眉问她:“你知道什么叫女朋友吗?” “保持长期稳定的恋爱关系和性关系的女性对象。” “……” “性关系”这叁个字让他头大,就算怀雀现在穿着假小子一样朴素的t恤短裤,他还是很想要她,如果她和普通女孩一样羞羞答答地抗拒做爱也就罢了,他也不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禽兽,可偏偏她比他还积极,不断挑战他的自控力,神经绷成一根细弦。 她愿意接受他,这本来是好事,坏就坏在他不确定她到底清不清楚性爱的意义,这不是一件因为好奇就可以随便做的事情,即使女孩子的身体是自由的,但同时也是珍贵的,需要被珍惜被爱护。 “那这样吧,我们先谈恋爱,互相了解了之后再考虑要不要……要不要发生性关系。” 怀雀相当失望,上次这人做到一半,给她尝了点甜头,可听他话里的意思,后续遥遥无期了。谈恋爱是什么?有什么好谈的?她怎么知道怎么谈?毫无兴趣。 她面无表情放下吃了两口的披萨,站起来回到沙发边头朝下趴在上面,别开脸留给金主爸爸一个后脑勺,大写的不高兴。可那边宗政谦看见她这样却很开心,小流氓虽然面瘫,但也是会闹脾气的,而且样子可爱得不得了。 “别生气了,即使不做爱,恋人也有很多其他亲密好玩的事可以做。”他笑吟吟地劝她,怀雀果然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他,等他下文。 “咳咳。”某人清了清嗓子,“你先去端盆水来给我刷个牙,刷完了我来教你。” 小怀雀干活不用手,半盆水毛巾牙刷杯子牙膏都是从洗手间飘过来的,宗政谦对她懒惰的态度很不以为然,自己洗脸刷牙之后把她也赶去洗手间刷牙,但凡换个人都受不了他这种“亲妈式关怀”,不过怀雀习惯听命令,服从性特别好,一点意见也没有,刷干净牙回到他病床边歪着脑袋看他。 “我伤口疼,身体不方便动,你来吧。身体靠过来,脸凑近,亲我的嘴,等下我舔你的时候记得把嘴张开让我进去。” “就和昨晚一样吗?” “对,你要是不喜欢或者不舒服,随时可以叫停。” 怀雀点点头,按照她的新任男朋友的指示,倾身贴上他的双唇,那种感觉很是奇妙,他的嘴唇薄薄的软软的,气息拂在她脸上,太近了,竟让她感觉莫名紧张,心脏怦怦跳,想要退缩又舍不得,想更进一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幸好对方是这方面的专家,轻轻搂住她的腰,缓缓摩挲她的双唇,等她紧绷的身体放软后伸出舌尖,在她肉嘟嘟的下唇上点了一下,而后左右游动,温柔地舔舐她。 怀雀还记得金主爸爸的吩咐,他舔了她她就稍稍张开嘴,然后这条色眯眯的舌头就钻进她嘴里开始胡天胡地地折腾了。 起先还相对客气,带着牙膏的清香舔舔上颚,逗逗她的舌头,嘴里痒痒的,好像含住了一条活的泥鳅,好奇怪。可是很快那人就开始这里那里乱扫乱钻,狠狠压着她的舌尖顶她,一回儿又卷住她猛嗦,吮完她的舌头就去咬她的嘴唇,泥鳅干不了这么高阶的事情,痒痒变成了酥麻,被他吮得身体好奇怪,嘴里口水都被这人吸掉了,连下唇的刺痛都让她兴奋。 初学亲亲的小怀雀呼吸逐渐急促,全身发热,小手颤悠悠地抓着人家衣襟使不上力气,腿却自发夹紧,下阴空虚瘙痒。她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可就是觉得不舒服,眉尖蹙起,紧闭的双目沁出泪水,难受得想哭。 是不是该叫停? 小剧场 猫猫:呵,怀雀废物,矫情个p,亲一下还好受难受,还叫停?做作给谁看? 怀雀:亲个没完没了,怎么进行下一步,亲亲我已经学废了,要学其他的! 猫猫:不知道的以为你有求知欲,但其实就是想发骚,骚雀! 怀雀:哼,那你怎么不说amy? amy猫:还敢提我?我现在就想锤死你怀雀,锤死你!生气了,那是我男人!喵喵喵!!! 尒説+影視:p○18.run「po18run」 镜像3就是男妈妈 想叫停的不止小怀雀,宗政谦也受不了,他大概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很喜欢这个冷血面瘫寄生虫了,和在酒吧里撩妹的时候不一样,对她的渴望难以压制,含着她软软的小舌头就想吮哭她,按在她后腰的手颤抖着,疯狂想摸她的胸或者屁股。一个教学深吻轻易勾起他体内的欲火,可又不能怎么样,只好一味舔她咬她,欺负她的娇唇丁香,狠狠嘬她的舌尖。 这样下去不行,会刹不了车。 可是他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如此吸引他,可以让他对一个他从来都不感兴趣的小萌妹沉迷至此。怎么会这样? 他强行压下燥火,用自断双臂的毅力下决心,双手握住她肩膀推开她,“到此为止。”他说。 小怀雀面色潮红,眼神比平时更呆,焦距都没了,娇喘着,嘴唇红肿湿亮,胸口剧烈起伏。 “难受。”她娇怨地说,一脸欲求不满。 “我也难受,但是我们说好要慢慢来的,而且你看,我才做完手术,现在乱动伤口崩开怎么办?” “你刚刚说好玩的,我难受!一点也不好玩!”小怀雀破天荒地火着脸发起脾气来了。 “你不听话要被我打屁股的。”宗政谦先板起脸训了她一句,然后抬手抹去她嘴角的口涎,又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亲额头柔声安抚道:“接吻就是会这样,其实你不是难受,是太舒服了,想要更多。以后习惯就会好的,人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 他轻柔地抚摸她的背心,安静下来的小怀雀不声不响思考他的话,欲望,这是她不被允许拥有的东西,不可以有,冒芽即被掐断,所以她不知道怎么控制,零食吃起来没完没了,身体一兴奋就想要更多,他说得对。 “嗯,我知道了。”她点点头。 坦率的怀雀特别讨人喜欢,宗政谦有她陪在身边住院都不觉得无聊,陪她看动画片,和她讲他以做过的灵异节目,搂搂抱抱亲亲,在互相亲昵的同时教她做人的道理。 即便她寡言少语,日常对话集中在“我要睡觉了”“我肚子饿了”“我想吃xx”这些没营养的要求上,他也一点不嫌弃,反而拖着伤倒过来照顾她,提醒她洗澡刷牙好好吃饭,每天还要帮她梳头发扎辫子,回过神来彻头彻尾变成了废物女朋友的男妈妈。 叁天后汤凛和孔修仪来看望他的时候宗政谦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他们还给他带来了新手机,还给怀雀稍了本她要的书给小姑娘解闷,因为受伤的房东觉得她总是沉迷动画片和游戏不好。 “我听说这骷髅杀了人,担心你遇到危险,所以把肌肉男也喊来了。” “你是担心自己遇到危险吧?”孔修仪和宗政谦异口同声拆穿汤凛,后者潇洒一笑,耸耸肩,“我要是出事,谁来捉鬼?我可是为了你这事忍了这个讨厌的肌肉男一路,强烈要求加钱。” “女人真可怕,帮朋友都要明码标价,我请假过来保护你可没问你要钱。” “不要攻击性别好吗?你不要是你的事,我是开门做生意的好吧。” 这对欢喜冤家一吵起来就没完美了,宗政谦听得头疼,把他们打发回酒店先休息一下,等褪去旅行的疲惫后,汤凛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做法。他们走的时候怀雀跟了出去,把处理碎骨的地方告诉了她。 “你做法把他们从头骨里弄出来的时候叫上我,我必须在场。” 汤凛狐疑地看看怀雀,点头答应下来,上次她暴力砸碎人头降的时候汤凛就觉得她不是一般人,这次她又救了宗政谦,让她在场正好可以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 他们离开病房后,宗政谦独自去上厕所,洗手的时候在镜子里照见自己胡渣又出来了,就盯着镜子剃了个胡子,不知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是哪里,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摇摇头暗忖自己一定是鬼怪见得多了,脑子有点神经质。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离开后,镜子里的他却站着没动,眼神直愣愣地,嘴角微微翘起。 小剧场 猫猫:镜子里的笨蛋,到你出场的时候了,好好表现!看好你! 镜子怪:那个小妹妹长得可,我想玩玩她的奶。 猫猫:???你别去惹她,我还指望你给我多坚持几章呢。 镜子怪:哈,她能把我怎样?我开了外挂,就不信她能动得了我一根头发,这次上场不绿了本尊,直播吃屎! 猫猫:如果真的直播吃屎,本文似乎又变成了另一种重口? 镜像4就很不对劲 那个“人”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瞪大眼珠转向洗手间的门,确认没有人之后,动手把镜子里的杯子稍稍动了一下,终于和镜子外面的杯子对上了。原来刚才的违和感就在这个杯子的镜像上,他学宗政谦的样子放杯子时角度歪了一点,幸好那个笨蛋看了半天也没发现。 镜中人摸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眼睛弯成月牙,露出一个夸张诡异的微笑。 可是人的意识非常奇怪,即使表意识没有察觉,潜意识也能接收信息,并且会暗戳戳折磨当事人,在思维的海面下鼓动,时刻想冲破水面一跃而起。所以宗政谦始终辗转难安,脑子里放不下刮胡子时的违和感,每次洗手都要对着镜子照半天。 到了晚上,这种不安越发严重,玻璃窗里映出的身影都让他觉得古怪。 “小雀,你有没有觉得镜子里的我很不对劲?”他有点纠结地问怀雀。 馋虫正在吃可乐薯条看《实践理性批判》,听到他这么问茫然地摇了摇头,“那我把镜子炸了?”她说。 “啊千万不要,这是医院的镜子,不能随便炸。”宗政谦立马阻止她简单粗暴的想法,“而且也不是镜子的问题,我觉得玻璃窗里的影像也怪怪的。” “哦,那就不要看。”怀雀起身拉起窗帘遮住玻璃,彻底阻断某人探究的视线,虽简单但有用,某人被迫放弃自恋地看镜中的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女朋友身上。 “天天睡沙发会不会不舒服?今晚要和我一起睡吗?”他摸摸怀雀的脑袋,她小小年纪居然喜欢看康德的书,又古怪又可爱,后者很自然地点点头,没有任何异议或是猜疑。 她这样要是遇到坏男人,真要被吃得渣也不剩,说不定还骗她吸毒群交,把好好一个女孩子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一定要看好她,男妈妈心想,俨然把自己当成超能力杀戮武器的护花使者。 “你再吃晚上睡觉要不消化的,去洗澡刷牙准备睡觉。” 怀雀看看剩下半盒薯条,他说要控制欲望,只得忍痛割爱,拍拍手上沾的盐粒去了浴室。 贱贱某人在女朋友走了之后不死心,又去拉开窗帘照自己,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放弃,一转身突然一股凉意从脊椎爬上来,眼角余光扫到玻璃里面的人好像没动。 ???!!! 他僵硬着身体,心跳加速,像生锈的机器一样慢慢转回去确认,可这次窗上的影像和他动作一致,他举起右手“他”也举起左手,他笑“他”也笑。 吓死我了,宗政谦抚着疯狂鼓动的胸口暗想,是不是麻药后遗症?还是睡眠不足?脑袋瓜出现幻觉了吗? 他放下窗帘,等了两秒,又猛地拉开,一个人像精神病患者一样做着奇怪的动作,踮脚摸头广播体操,最后自己也觉得可笑,把窗帘拉上,这次是真的放弃了。 可是金属门把手上的人影、玻璃灯罩上的人影,饮水机上变形的倒影,房间里所有反光的东西映射出来的宗政谦,都裂开嘴在对他笑,可能是笑他广播体操动作不协调,可怜的大冤种先生只想着镜子玻璃窗,没留意到整个房间的“他”都在发疯。 然而有一件大东西,上面咧嘴笑的人他实在无法忽视,那就是电视机,大黑屏上明晃晃一个人脸,嘴角裂开老大,眼睛弯成月牙,笑得和卸了妆的小丑一样。 余光瞄到笑脸的宗政谦瞬间石化了,汗毛倒竖僵着身体转头去看电视机,见到里面那个他笑得阴森恐怖,倒抽一口凉气,手脚冰冷,皮肤上爬起一层鸡皮疙瘩。 小剧场 猫猫:有两个谦谦,可以3p 宗政谦:???别玩我了,我心脏都要停跳了。 猫猫:让雀雀炸了他。 宗政谦:把镜子电视机玻璃全炸了吗?炸了医院里的外面的也能炸吗? 猫猫:那你就忍忍嘛,人家对你笑笑而已,又没扒你裤子,怎么就破防了呢?微笑每一天,温暖你我他。 宗政谦:猫赶紧滚吧!我只想炸你! 镜像5就倒霉透顶 场面太过惊悚,但宗政谦自认是个男人,没有遇到个镜子怪物就冲进浴室把正在洗澡的女朋友拖出来,嘤嘤嘤向她哭泣求救的道理。他深呼吸几下,对着电视机摸了摸脸,确认自己有没有在笑,当然并没有…… 好吧,他没眼花,他也没笑,镜子里的人除了笑容做的动作还是和他一样的,越发令他迷茫,对着电视机又开始做“随机举左手——放下——随机举右手——放下”等等机器人的动作,越做越快,镜子里的人也跟着越来越快,一点不出差错。 宗政谦不死心,放弃了电视又去拉开窗帘看玻璃,里面的人也在笑,于是他开始做全身运动,忍着伤口疼高抬腿转圈,坚持不懈地搞了太多次,对方终于出现失误,要么没跟上,要么举错手抬错腿,这下被他逮住了吧! 镜子里的人十分皮厚,被原主拆穿了也无所谓,很无赖地直接摆烂,随你做什么动作,老子不动了。宗政谦见里面那个“他”一动不动,脸上笑容也收了起来,皱眉盯着看了一会儿,缓缓伸出手去按在玻璃窗表面,这时候玻璃映出来的“他”倒是很配合,也伸出手来,隔着玻璃和他手掌相贴。 手掌摸到的是冰冷光滑的玻璃而不是人手,总算不幸中之万幸,这怪物在镜子里面,和他不在一个世界,不能把他怎样。 他刚想收回手,玻璃里面的那只手突然穿了出来握住了他的,死死抓着他往里面拖,窗户上映出来的人又咧开了嘴对着他狞笑。这怪物力气很大,宗政先生又又又拽不过人家,不过幸好对方不管怎么拉,本尊也没法穿过玻璃,只有一只手被迫按在玻璃上。 对方不甘心,另一只手臂也从里面伸出来扯宗政谦,两人相持不下,镜中人干脆上半截身体都弹出来,把宗政谦摁在玻璃上,脸都压得变了形,横竖摁不进去。 那怪物没办法,只好自己走出来,笑眯眯地站在宗政谦面前,理所当然地,宗政先生先下手为强,一拳头朝对方下颌招呼上去,下一秒自己下巴剧痛,好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而对方则毫发无伤,笃悠悠地看着他表演。 宗政谦又试着往不闪不避的怪物腿上踹了一脚,然后他自己的胫骨疼到钻心,立刻理解发生了什么,那个东西是镜像,打它它也不会疼,所受的攻击只会回到他自己身上,所以接下来发生了更可怕的事情。 镜中人扬扬眉毛,对他耸起颧骨,堆出一个面具人的怪笑,抬手掐住自己的喉咙。 窒息的当然是宗政谦,他感觉咽喉被无形的手死死卡住,脖子都快断了,完全无法呼吸,憋红了脸冲上去要扒开怪物掐自己的手,结果被人家一脚踹飞。 真的打不过,现在被掐住脖子也没法出声示警怀雀,在昏死过去之前他听到浴室花洒声停了,唯一的遗愿就是她千万不要出事,不要被这个假的“他”骗到。 小剧场 宗政谦:我还没死呢,遗愿个鬼啊! 猫猫:我找不到词,写“心愿”好像你在对蒲公英许愿,画面太温馨,和这搞笑的场景不般配。 宗政谦:我都要死了,哪里搞笑了?!! 猫猫:一会儿没死,一会儿要死,你想好了再说好吗?谦谦你凶我是没有好下场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药丸。 宗政谦(头疼):我是说,你就不能用“愿望”这个词嘛? 猫猫:没有冲击力,我要用“遗愿”,我偏要! 宗政谦:不想干了,男频女频加起来也没有我这么惨的男主。 猫猫:别闹,你都没正式开始惨,好戏还在后面呢。 宗政谦:??? 镜像6就要被绿了雀雀被坏人卡油警告 镜像怪物当然也听到洗澡水声停了,没有着急杀掉宗政谦,快手快脚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又拿毛巾堵上嘴包住整个脑袋塞进床底下。 弄完后他走到玻璃窗前想照照脸,调整一下僵硬诡异的表情,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点,不过里面什么都照不出来……没办法,他只好自己用手拼命搓面孔,干脆不做表情,免得露马脚。 洗完澡的怀雀走出浴室,喝了口水抬头问站在窗前背对她的人:“现在就睡觉吗?” “嗯,你关灯,我们睡觉吧。”他用和宗政谦一模一样的声音说。 老实的小怀雀关了灯躺倒床上,假宗政谦在黑暗中窃喜地睡到她身边搂住她,手不规矩地捏腰摸肚子,看怀雀不反抗,得寸进尺伸进衣服里面去揉她的胸。 平时宗政谦抱着她亲亲的时候也会捏她的腰揉揉她的小屁股,不过还没有这样直接摸过奶,他的反常让她有些奇怪。 “你伤口不疼吗?”她问侧身抚摸她的人。 “已经不疼了,舒服吗?你一直想要做爱,我现在就教你。18岁就是大人了,可以自由地做爱。” 哪里不对劲,虽然声音语调一样,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的金主爸爸今晚有点说不出的违和感。 床下的人从短暂的昏迷中逐渐苏醒,眼前一片漆黑,手脚身体都被绑得死紧,完全动不了,只听到上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一两声细小的轻哼。 “被摸奶很舒服吧?我就知道你喜欢,等下还有更舒服的。”假宗政谦握住怀雀的乳房,揉得她气息紊乱娇哼出声,开始得意忘形,俯身压在她身上亲她脖颈。 “把腿分开,我帮你摸下面,小肉花被摸被舔最爽了,保证你快活得像升了天一样。” 宗政谦在下面听到有人用他的声音说骚话,立刻反应过来它在冒充他这个本尊玩弄怀雀,要死啦!不明真相的女朋友要被一个怪物欺负了,而他只能在床底听他们做爱??? 他气得胆管都要堵住了,像一条蛆一样扭来扭去想挣脱束缚去提醒怀雀别上当。 上面的变态还在喋喋不休说他的油腻台词:“你摸摸我,大不大?想不想要?等下插进去操到你爽哭,呵呵呵。” 他妈不要脸的怪物,大的又不是你!放开我女朋友!你个人渣淫魔!宗政谦在肚子里疯狂怒吼,他挣不开绑着他的东西,正想用鼻子发声音让怀雀发现他,突然听到“嘭”地一声巨响,后背剧痛。 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怀雀从床上坐起来,拉好睡裙,目不转睛盯着那个被她掀翻狠狠甩到墙上后跌落下来的“宗政谦”。 “你什么东西?他人在哪里?”她冷漠地问。 “呵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是假的?”假宗政谦从地上站起来,脸上挂着诡异的怪笑,神清气爽,一点不疼,受到伤害为零。 “是我在提问。” 怀雀话音未落,怪物已经被无形的力量扯开双臂拎到她面前,他尝试挣扎,可一点用也没有,便轻易放弃了,笑眯眯地说:“我不告诉你,你有本事杀了我呀,呵呵。” “可以,我炸碎你再去找他也是一样的。” 小怀雀对怪物一向冷血,床下的宗政谦听到这句话,吓出一身冷汗。 小剧场 猫猫:我就想笑哈哈哈哈哈。 宗政谦:评论区是不是有什么女拳来骂你,她们难道没看出来你这是厌男文学,以折磨男主为乐吗? 猫猫:不要瞎说好吧,我可疼你了,谦谦你要知道,你天赋异禀,总有一天会比怀雀还牛逼,比她还帅,可以和奈亚拉托提普大神一战。你是可以改变世界的男人噗,现在还在蛰伏期,等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后破茧成蝶就好了。 宗政谦:不能加快点进度吗? 猫猫:不能,你相信我,若干年后你会觉得现在的日子是你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宗政谦:……???我裂开了,完全想象不出你还能怎么虐我。 镜像7就挨老婆打 怀雀没耐心玩捉迷藏找东西的游戏,所以并没有急着爆头,她把怪物双臂折到背后,拗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又挨个刺穿他的十根手指甲缝,床下的宗政谦疼到咬破嘴唇衣衫湿透,“呜呜呜”地闷声惨呼,却因为头上包得太严实,声音不怎么传得出去。 可是那个被擒获的假货笑嘻嘻地一点没感觉,他的反应终于让怀雀理解他没有痛觉,放弃了折磨拷问,歪歪脑袋说:“你不怕疼,那炸碎了会怎样?” 不能炸啊!宗政谦从酷刑的疼痛中缓过来,拼了命挺身跃起,拿脑袋重重撞上床底,终于发出了一记闷响。 下一秒怀雀已经抬起病床看到了下面被困成粽子的蒙面人,他穿着病号服,肯定是金主爸爸无疑。她无暇理会那个冒牌货,先把宗政谦弄出来松绑去掉脸上层层迭迭的毛巾,将他放回床上,查看他身上的伤口。 宗政谦面色白如金纸——疼的,额头汗涔涔的,气息虚弱,十指鲜血淋漓,因为疼痛还在颤抖,肚子上的崩裂的伤口又把纱布染红了。 “它……逃跑了……”他抓住怀雀的胳膊,强撑一口气,焦急地说。 “跑了就跑了,下次再抓就是了。”怀雀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个怪物的战斗力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随时都能消灭。 她按铃让值班医生过来处理伤口止血重新包扎,折腾完又问护士要了一套新衣服,给爱干净的男朋友擦脸擦身体,换上干爽的病号服。 终于可以歇一口气,怀雀躺倒宗政谦身边抱着他的胳膊问他:“你刚才怎么了?我刺穿那个怪物的指甲,为什么伤在你手上?” 可怜的宗政先生拍拍小女朋友的肩膀,叹了口气如实告诉她:“那个东西是从玻璃窗里爬出来的镜像,是我的影子,施加到它身上的伤害最后都会落到我身上,所以你打它疼的是我,如果你炸了它的脑袋,现在被爆浆的肯定也是我。” “啊!对不起……”小怀雀隐约猜到他的手大约和她折磨怪物有关,又后悔又抱歉,想起他手指的惨状心里刺痛又后怕,幸好他阻止了她,不然死的就是他……虽然她最初的目的是要杀他,不过她还没有下决心,也不想现在动手,他那么好,她不想他死。 心软的宗政谦马上柔声安慰她,“不关你的事,你又不知道。我开始也没想到,揍了他两拳,结果全打在自己脸上,下巴现在还疼呢。你是怎么察觉他是假冒的?” “他身上没有你的气味,说话没你那种苏苏的让我耳朵发痒的感觉,摸我胸也没你摸的舒服,而且你从来不说那种话,听着就很反胃。” “你是小狗吗?气味也能认得出。” 她这么夸他,还能从细节上分辨出假冒他的怪物,让宗政谦心情大好,怪物只是和他长得一样,哪儿哪儿都不如他。 “那你……”他踟蹰了一下,不确定该不该问,“你被他……他有没有弄疼你?” “你想问他把我怎样了对吧,他摸了我的胸和肚子,还亲我脖子,拿我的手去抓他的阴茎,就这些了,没弄疼我。” “嗯,我担心他伤害你太过,又怕问了你让你更尴尬难过,幸好你发现得早。” “为什么要尴尬难过?他那么弱,我又不会输给他。”怀雀不解地问,被摸奶她无所谓,只要打得过其他都是小事。 “……没什么,你当我没说吧。” 宗政谦抱住她,心里暖暖的,缺乏常识的小女朋友实在有点傻,他替她生气愤怒,但懵懂的她却心灵强大,让他更喜欢了。她不懂的事情他会教她,在此之前,由他来保护好她。 逃走的假宗政谦游荡在深夜的医院,一层层地找,终于在放标本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两个骷髅头——蔡晓阳没地方藏,就鱼目混珠放在医院标本室混在其他骨头里,还没来得及拿给汤凛。 “呵呵,呵呵呵呵……” 他抓着两个头骨,在黑暗中咧嘴而笑,两只眼睛弯成月牙,把受命在骷髅边上守着的amy眼珠看得毛骨悚然。 镜像8就帮你舔舔H 尽管今天大乌龙,打怪反而伤害了冤种男友,小怀雀还是被宗政先生温柔以待,搂在怀里一起睡病床。 她前面被色狼怪物摸了胸,本来还以为男朋友要带她起飞呢,结果是个冒牌货,现在被撩起的欲火窝在身体里,闷闷的不爽快。可人家十根手指都被她给扎了,放古代那叫针刑,她就算没被扎过,也知道他的伤肯定很疼,绝对没法摸她揉她了。 但是睡不着,他身上的味道太好闻,她被包裹在他散发的睾丸激素里,时时刻刻都在意淫他,具体表现就是把人家肱二头肌夹在她两个奶球当中蹭…… 宗政谦被这个没有羞耻心的小混蛋搞得头皮发麻,好心叫她一起睡床,她不好好睡觉还用奶蹭他,暗暗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干嘛老蹭我胳膊,不要睡觉啦?” 黑暗中传来怀雀清嫩的声音:“手是不是很疼?对不起。” “都说了不是你的错了。小雀,你是不是……”这怎么问呢?你是不是在发骚?是不是想要涩涩?算了算了,宗政先生跳过问题直接给了她答案:“就算不用手,也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小怀雀一下子来了精神。 果然,小色狼饥渴得要命,连伤患都不放过。日常同样饥渴的某人因为今天被折磨得太厉害,战损,疼,完全没有搞黄的兴致,可是女朋友眼睛放光的样子又让他心里酥酥软软的,舍不得让她一直憋着。 “你要是想要我摸你胸,可以放倒我嘴里,用舌头舔也一样舒服的。”他说完,忽然觉得自己像诱骗未成年的禽兽。 就是那天amy干的事情,怀雀心想,然后二话不说,撩起睡裙,把一边奶头戳到男朋友嘴边。 “……” 宗政谦已经没有想法了,纯情小萝莉比他这个男人还要豪放,她的奶在她自己眼里大概和胳膊肘没区别,可是羞耻心这玩意,也不是训她两句就能训出来的,唉…… 连心理活动都要自欺欺人装腔作势一番的某人,张口刁住了女朋友的小嫩奶,怎么说?想吃很久了其实。 乳头被湿热口腔包裹的瞬间,怀雀就明白了,这可比揉要舒服多了!他舌头上凸起的味蕾就像是密密麻麻的小刷头,狠狠扫过乳尖时,敏感的奶头爽到发颤。 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乳头被他的舌头拨弄挑逗,从里到外都刺痒难忍,就想用指甲去挠一挠,可他一刻也不放开,牙齿啃咬乳晕,软舌托着肿硬的乳头用力吮吸,在漆黑的病房里发出淫靡的水声,听得吃奶的人自己下身充血,把被子顶成金字塔。 “嗯……” 小怀雀闭目呻吟,本能地把奶往人家嘴里送,手里也开始不规矩,毛毛糙糙地从男朋友领口伸进去乱摸。被舔的感觉这么好,当初amy鬼舔他的时候其实算是好心吧?为什么他那么生气呢? 十指战损的人沉迷吃女朋友的少女奶,吃完一只又去吃另一只,明明下面涨得生疼,却还是控制不住想舔她,两个人在黑暗中气喘吁吁,小怀雀被乳头上的快感折磨到身体颤抖,夹着腿扭来扭去不安分。 宗政谦放开被他嘬得哼哼唧唧的小姑娘,哑着嗓子问她:“下面湿了吗?你摸摸自己内裤。” 怀雀听他吩咐摸了一下,内裤潮的。 “湿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大人,当然知道。你把内裤脱了,悬空坐到我头上,我帮你舔下面吧。” 噢噢噢!和amy舔他那样吗? 怀雀难得激动,猛地站起身踩在枕头上迅速脱掉她的小内内,分腿跪在男朋友脸上,拿下阴对着他的嘴。 马上就能知道被舔性器是什么感觉了,开心! 没有光线看不清细节,道貌岸然的老色胚只好对着女朋友湿漉漉的小妹妹猛嗅几下,浓郁的少女香把他全身的细胞都激活了,血流得太快,手指甲都一抽一抽的疼。他不自觉地抬头贴上去,碰到什么软软的东西沾湿了鼻尖,陡然间欲火丛生,不顾羞耻用鼻子对着人家下阴乱顶一气。 “嗯……” 敏感的私处传来奇妙的酥痒,怀雀撑着墙壁小屁股微微发抖,受激缩紧下阴,把人家鼻尖也猛地夹了一下。 她夹他鼻子!下面的人心脏停跳一拍,几乎想把整张脸都埋进去给她夹,阴茎弹跳着抗议。不对不对,应该夹他的舌头才对,宗政谦按捺住想要狠狠插晕女朋友的邪念,伸长舌头,从后往前“刷啦”一下扫过阴缝,把女孩子的蜜露卷进嘴里。 “啊……” 这是什么感觉?怀雀瞪大了眼睛,娇喊出声。 一颗眼珠子穿墙而入,冲到怀雀面前对着她的额头一顿猛撞——是amy来报信了。 有人动了头骨!怀雀内裤也不穿,鞋子也不穿,用能力掀开病房门直接飞了出去,留下可怜的男朋友一脸懵,才吃了一口的小妹妹飞走了。 小剧场 猫猫:amy,你存心的吧? amy:显然不是,我怎么知道他们半夜叁更在口交舔穴。 猫猫:你打断人家涩涩,读者小宝贝不开心了,马上珠珠都不给了,让我很为难。 amy:口亨,不打断他们,要是敌人做手脚把谦谦弄死了,直接完结撒花,不需要珠珠了。 猫猫:唉……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们接着虐谦谦,噗。 镜像9就不该坐电梯! 女朋友半夜跑出了病房,还没穿内裤,哪怕宗政谦现在身负重伤双手残疾,也断断没有任凭小女友独自涉险,他自己躺在病房里呼呼大睡等她凯旋归来的道理。就算在怪异的世界里他是个蝼蚁战五渣,而怀雀是无情的洲际导弹,雄性本能和责任心也让他对他的呆雀宝宝有无限保护欲。 他担心她,理性在这里不起作用。 所以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双手缠成木乃伊,一动肚子和背心就剧痛无比的宗政先生,把枕头上的碎花小内裤塞进口袋,咬牙下床穿着拖鞋追了出去。 怀雀早就不见人影了,他拖着伤,穿过走廊来到护士台前,护士也不在,但是有一台电梯在动,往上停在了9楼,会不会是她?宗政谦决定也到9楼去看看先。 他上了隔壁的那座电梯,按下9层,电梯到8层的时候“叮”地一下停了,开门走进一个穿病人衣服的长发小女孩,抱着个玩具泰迪面无表情站到他身边。 电梯里的温度骤降,连头顶的灯光都暗了几分。 这什么恐怖片桥段?!半夜叁更,医院里游荡的小孩,青脸死鱼眼,还抱着个玩具熊,简直就是吧“我不是人”写在了脸上。 宗政谦想也不想,拔腿就跑,人刚一动电梯门就在他面前“哐!”地一声重重关上,速度飞快,和平时斯文稳重判若两梯,差点夹碎他高挺的鼻子,任凭他怎么按开门键,电梯都不理他了。 行叭,就是冲着他来的,明白了!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人生经历丰富的冤种男自忖连克系都照过面了,还能让你这小鬼吓到?他哆哆嗦嗦转身,屏住呼吸直视那个小孩,长得还怪可爱的,平刘海黑长直,像日本那种阴森森的木偶娃娃,就是一张面孔死气沉沉,好像她妈妈刚刚给她报了二十个课外班。 小朋友对他的视线熟视无睹,眼睛直直地盯着电梯门,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下突然动手按下b1层,即使脸上肌肉没动,不知道怎么总有一种电梯里大家都忘记按楼层时,有些人露出的那种“为什么你个傻x发呆不按电梯”的鄙夷。 宗政谦理所当然尝试把其他所有楼层都按了一遍,怎么可能有用呢,电梯早就叛变了,所以说灵异圈有条真理——闹鬼的时候绝对不要做电梯! 他甚至觉得这小鬼难以察觉地笑了一下,显得他更傻了,可恶! 又是“叮”地一下,电梯门打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走廊里昏暗的白炽光灯管坏了十之五六,剩下的几根忽明忽暗地闪跳着,老旧的墙壁斑斑驳驳,被白灯打上一层冰冷的青光,整个空间安静得令人窒息,让灯管明暗时电磁通过的“滋滋”声和宗政谦胸腔内疯狂鼓动的心跳清晰到不可思议。 走廊尽头一个房间,上面挂着自带红光的叁个大字——“太平间”。 小剧场 猫猫:小朋友!你妈给你报了二十个课外班吗? 小鬼:呵呵,她倒是想,可惜死人不能参加高考,报了也没用,所以说俗话说得好,一死解千愁。 猫猫:好像是一醉解千愁,逃避现实哒咩,小朋友还是要好好学习的,到了阴间继续完成九年制义务教育,不然会被大人起歧视性绰号。 小鬼:什么绰号? 猫猫:一种观赏性鱼类,九年制义务教育漏网之鱼,俗称“九漏鱼”。 小鬼:呵呵,歧视个毛线,阴间不用买房还贷,没有就业竞争压力,阴间九漏鱼也比阳间精英过得快活,学习个p。 猫猫:受到一万点伤害。orz是我输了,输给了阳间的现实。 镜像10就进停尸房 经历了太多事情的宗政谦胆子已经肥到离谱,麻木地看着前面的太平间,准备赖在电梯里不出去,还因为职业病,掏出手机拍了两张照。 就在他作死想给身边的小鬼也来几张拿回去做节目的时候,被那个女孩子在屁股上猛推了一下,踉踉跄跄跌出电梯间,恨恨地回头瞪那个随便摸人家屁股不懂礼貌的小孩,却突然看到那小孩脸没了…… 准确地说,脸上五官没了,一整张皮平的。 宗政谦悚然一惊,吓得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地上,那小孩也缓缓跨出电梯朝他走过去。这玩意太恐怖,恐惧使他本能地逃跑,忍痛穿过长长的走廊,被逼到了停尸房锈迹斑斑的门口。 然后门自己开了,“吱吖——”一声尖锐的刺响,开了条缝,里面青绿色的暗光照出来,冷气飕飕往外窜。 他当然是不想进去的,倒不是怕尸体,而是怕尸变,对方明摆着在引导他进太平间,可见里面为了迎接他,必然准备了不少“惊喜”,于是缩在墙壁角落摆烂,死活不动了。 那小怪物看他不动,抬起一只手伸向他,动作慢成0.25倍速播放,充满恐怖的威胁感,宗政谦不知道被她碰到了会怎样,想攻击人家可手疼肚子疼背疼,咬咬牙正准备一脚踹上去,就听到“嘭”一下巨响,小小的无面鬼脑袋像摔地上的西瓜一样炸裂开来,可疑的肉碎脑浆溅了他一身。 是怀雀从消防楼梯里冲了出来,想也不想就爆了小孩脑袋扑进宗政谦怀里,环着他的脖子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事,别担心。”他开口先报平安,搂住女朋友,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她的内裤,“下次别不穿内裤到处乱跑。”他一边说教一边帮她穿,虽然手疼,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往人家屁股上摸了一把。 “你刚刚去哪里了?为什么突然跑了?” “头骨被人动了,amy告诉我的,我去标本室看过,已经没了,回去想告诉你,可你不在病房。我看到电梯停在负一层,就猜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又被怪物抓了。 宗政谦点点头,忽然意识到怀雀从楼梯过来时,应该看不到小鬼正面,奇怪地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个小孩不是人,一来就把她炸了?” “我不知道啊,先炸了再说,如果是人,那也是附带成本。”怀雀理所当然地说。 什么“附带成本”?实验室就是这样教她的吗?宗政谦心里生出一股凉意,他的小女友不止是对性缺乏正确认知,对人命也不当回事,无论如何他都得好好看住她,不能让她行差踏错。 他看了看边上的门缝,心想有怀雀在,正好把里面的妖魔鬼怪给清理掉,免得出来害别人,就问她:“我觉得太平间里面应该有什么,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嗯,我要找到头骨,上面都是死灵冤魂。” 怀雀随手推开门先一步进了停尸房,宗政谦也跟在她身后走进去,看到里面空空荡荡放着叁排陈尸台,除了一个空着,其他的上面都躺着一具尸体,穿着病号服,脸上盖一块白布,因为惨绿的光线显得鬼气森森。 他吁了一口气,又拿手机拍摄,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尸体突然毫无征兆地齐齐坐起身,脑袋不约而同转向门口两人,白布落下来,每一张脸都没有五官,在灯光下泛着绿光。 某个勤奋工作的人拍下了刺激的原始画面,同时也把他惊得手一颤,新手机掉地上摔碎了屏幕。 可恶!才用了半天! 镜像12就冷得发抖 身高一八五体重80kg+,一身肌肉并且总想保护小女朋友的大男人吓掉了手机,可他的小矮人的萌妹女友却丝毫不为所动,木着脸对那些无面尸体冷冷说:“自己出来还是要我动手?” 不得不说怀雀这清脆的娃娃音在宗政谦听来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如果她对他这样说话,他只想把她摁床上掀起裙子扒下小内内打一顿屁股,可是当她带着杀气威胁那些鬼怪时,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冷酷,漠然,不耐烦,任何人都听得出,她根本不在乎对方,随时会下杀手,好像踩死地上爬行的蛆虫一样小事一桩。 所以现场气氛就变得尴尬起来,要吓人的东西反而被人给吓住了,一时不知所措,既害怕她真的对它们干什么可怕的事,又不甘心就这样举白旗投降,尸变的无面鬼们只好坐在那里与凶神恶煞的小怀雀僵持。 宗政谦却觉得很古怪,怀雀杀气再重胆子再大,外表也不过是个可爱的霍比特人,它们又不知道她的能力,为什么会怕她? “什么意思?要我动手?” 她真的没什么耐心,话没说完就抓了最近的一具尸体带到她面前,一手掐住人家喉咙,眼睛死死盯着那张没有五官的恐怖面孔。宗政谦不知道她干了什么,但她手里的尸体突然疯狂挣扎,脸皮扭曲,应该是嘴巴的地方凹陷成一个大坑,看上去好像在尖叫惨呼,又可怕又可怜。 “咔嚓、咔嚓!” 尸体挣动的四肢被无情折断,软软垂下,像断线木偶,脸上的五官逐渐显现,恢复成一个普通的尸体,而半空中则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少女身影,抓着头发痛苦地扭动,躯体从脖子到下腹裂成两半,腹腔空空荡荡地一个内脏都没有,身体和腿上的肉都被啃得所剩无几,脸也残缺不全。 怀雀把少女给炸了,这明明是个没有实质的鬼魂,她一样把她脑袋身体四肢都炸碎成烟雾,轻飘飘地消散在空气中。 其他那些坐着的见状,居然很没骨气地全部躺倒,尸体的脸也瞬间变回正常的样子,几道白烟“嗖嗖嗖”地钻进一个直立柜子里。 “这些鬼魂是死在河底的人?” 刚才那个女鬼身体被吃了大半,让宗政谦想起湖底的食人怪鱼,他立刻明白,太平间的尸体没有尸变,而是怀雀带来的人骨上的怨灵附身在尸体上了,它们吃过她的苦头,所以怕她。 “嗯?可能吧。”怀雀把手里尸体随意丢弃一旁,抱着胳膊打了个喷嚏:“啊——啾!” 太平间实在太冷了,真讨厌! 肃杀阴森的气氛因为这个凶宝宝怨恨的小脸变得稀薄,贴心男友勉强用他战损的手指脱下上衣,披到身边冻得起鸡皮疙瘩的小战神身上,把她搂进怀里用力搓她的后背给她取暖,在停满尸体还有怨灵作祟的太平间里肆无忌惮地撒狗粮。 “衣服给我你怎么办?” “你刚退烧,再挨冻又要生病,我是男的,不怕冷的。” 怀雀把脸贴在男朋友热乎乎的胸膛上,用耳朵蹭他紧实的胸肌,听他有力的心跳,忽然顿悟:原来这就是谈恋爱,好暖! 躲在柜子里的人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个不务正业的家伙黏糊,踢开柜门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两颗骷髅,咧嘴微笑,眼睛弯成两个月牙。 小剧场 猫猫: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恐怖了,所以假谦谦不用装小丑脸了啦,看着怪丑的。 镜子怪:哪里丑了,我明明长得巨帅无比。 宗政谦:那不是你,是我,你是巨油无比! 猫猫:同事之间要和睦相处,都是打工人不要吵架嘛,谦谦要好好对待替身演员,人家跟着你发了半天神经还做小企鹅广播体操,很辛苦的。 宗政谦:辛苦?看看我十根指甲上青紫的血洞,谁辛苦? 镜子怪:呵呵呵呵,下一章我就扭断我的脖子,超爽! 猫猫:……矛盾无法调和,幸好镜子里出来的不是假怀雀,不然场面无法控制。 镜像13就圆满解决 宗政谦一看到这个东西就指甲疼,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又不能把对方怎么样,所有的伤害都会回到他身上,怀雀根本无法杀他,对方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恃无恐不怕怀雀,怪笑着态度嚣张地说: “你不要以为找到我就有用,头骨里有无数怨灵,只要你动我,它们就会一拥而上咬死我,你没办法一瞬间把所有怨灵都控制住的,还是说你有胆量拿你男朋友的命赌一把?我现在要你老老实实不准动,不然我就插烂我的眼睛。” “好,赌一把。”怀雀回答不带犹豫的,“老老实实不准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 宗政谦感觉心里拨凉拨凉的,在她眼里他的命也这么不值钱吗?连踟蹰一下的必要都没有吗? 他气呼呼瞪了一眼怀雀,脑子里却专心思考怎么才能搞定那个怪物,杀不了它,动不了它,而它却可以随时自残来折磨他。 习惯性放狠话的怀雀也在动脑筋,通道肯定已经关闭,谁也没办法送这东西回原来的镜中世界,它留在这里金主爸爸就要受钳制,还弄不死它。 她并没有信心赌赢,以往执行任务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去关心被牵连的人类的死活,他们只是“附加成本”,实验室的宗旨是消灭目标,不计代价,她没有拯救人质的经验,只会把人质一起炸碎。 可是身边这个人就算要死,也得她来动手,何况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没教她呢。 问题是小怀雀急躁,还没等惊讶的假宗政谦说“开始”,就已经把他手脚扯开举到半空。那怪物“桀桀”怪笑,完全不怕怀雀能把他怎样,张口刚想说话,就被警惕的小怀雀卸掉了下巴,害得宗政谦下颌骨巨酸无比。 边上的怨灵蠢蠢欲动,怀雀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弄死她大家就自由了,镜子怪的身体就是它们的筹码,因为怀雀对他不能打不能杀,一筹莫展。 在边上打酱油的宗政先生心念急转,看到头骨脑中灵光一现,低头贴着怀雀耳朵窃窃私语,她点点头把镜子怪带到眼前,两个人一起在它身上摸来捏去,确认没有鼻息心跳,搞明白只要不受伤,普通触觉感觉并不会传给本尊。 怪物一脸懵逼,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却被怀雀扒掉了上衣,穿到疼爱她的男朋友身上,还仔细帮他扣好扣子,气得目眦欲裂表情扭曲。 “我们现在就去试试。”她仰头对给她出主意的男朋友说,完了转过脸嫌恶地看着台子上的两个骷髅,“我已经叫了人来超度你们,如果回来发现又有谁搞事情,刚才那个女的就是下场,amy在这里看住它们。” 说完她就带着镜子怪和宗政谦离开太平间,在路上一边交代amy眼珠的事情,一边从医院飞到那个扔碎骨的建筑工地,往怪物被扒开的嘴里灌了水泥,又在他恐惧的眼神和“咳咳”怪叫中,把水泥浇在他身上,固定住他整个人,最后塞进地基的深洞里封好,永久保存。 “这样它不能伤害自己,也不能伤害别人,我们也用不着一直担心提防他了。”宗政先生满意地说,“就是感觉我肚子里有点不舒服,胀胀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这个办法好,你很聪明。”小怀雀揉揉他的肚子,歪着脑袋看他,不吝夸奖。 “哪里,我是想起你处理碎骨的方法受了启发,聪明的是你。”宗政谦莞尔一笑,摸摸怀雀的脑袋,握住她的小手忽而问道:“他前面在停尸房想说话,为什么你不让他说,急着拉掉他的下巴啊?” “我怕它自残,如果它在嘴里放个刀片咽下去,你就惨了。” 宗政谦听了倒抽一口凉气,心里无比后怕,怀雀能想到这点也是令他瞠目结舌,这什么脑回路? “有时候我也需要拷问抓到的东西。”她好心向震惊的男友解释了一句,反而让他更担忧她了。 两人回到医院后把头骨放进标本室给amy继续看着,在宗政谦的要求下,怀雀尽量把停尸房恢复原状,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病房后,换下脏衣服,洁癖先生非常想洗个澡,把身上沾上的脏东西洗掉。 “你手指和肚子伤口不能沾水,我帮你洗好了。” 寄生虫小姐突然自告奋勇助人为乐,就很可疑。 镜像14就让你色色「Рo1⒏run」 因为伤,宗政谦几天没洗过澡了,都是护士给擦身体,可是按照他个人的卫生习惯,下半身他每天都是要用沐浴露把犄角旮旯都仔仔细细清洗的,最好私处干净得和脸一样,所以明知道怀雀图谋不轨,他还是点头同意了,用给她占便宜的代价换取自己身体的洁净。 被动的伤患全程举着木乃伊双手,好像投降的俘虏被敌人全身搜查,人权和尊严被无限挤压,皱紧眉毛低头看怀雀用湿毛巾帮他擦脖子胳膊胸口。 她的脸和平时一样呆,长睫毛颤也不颤,眼神认真专注,为了给他洗澡也光着上半身,但宗政谦让她穿着内裤,人为阻断他下流的视线,帮助他克制体内淫欲滋生。然后他就一直盯着人家干活时晃动的胸脯,目光要在70d的雪奶上烧两个洞。 而且她穿小内裤的样子也好可爱,翘起的屁股包不全,胯部窄小腰肢纤细,水滴形的肚脐眼精致小巧,小肚子微微有点鼓,一定是最近零食吃太多了。怀雀骨架小,身上却并没有穿着衣服时看上去那么瘦,相反还很有点小肉肉,肋骨和盆骨都不会干瘪突兀地凸出来,胴体像古典油画里的女神,莹润而柔软。 或许她就是他的女神,出现在他身边挽救他悲剧的命运,一次又一次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视觉刺激强烈,小怀雀帮宗政谦从胸擦到肚子的时候就发觉下面东西竖起来了。她最近和金主爸爸各种擦边球,阅历渐长,看到男性性器官勃起的时候,思想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单纯了,内心就有些小骚动,擦身动作开始加速并且敷衍,就想快进到给他洗下面。 宗政谦察觉了,却没说她,他也很期待,一直都是他吻她摸她取悦她,她还没怎么正经地爱抚过他的身体呢,把他憋得老饥渴了。 她擦干净上半身,打开花洒冲洗他的后背和下身,往浴球倒上沐浴露,先装模作样把人家紧翘的屁股和结实的大小腿摸了个遍,心满意足后停手抬头望着宗政谦,大眼睛像一汪深潭,把人往里吸。 “看我干什么?”某人举着双手,用一种医生进手术室前护士给他穿手术服的姿势低头和小女友对视,明知故问为难她。 “上次碰你阴茎你生气了。” 怀雀说话用词总是照本宣科的学术名词,“阴茎”“性交”,让宗政谦哭笑不得,摇摇头往她额心亲了一下,浅笑着说:“上次你碰我的时候还不是我女朋友,现在不一样,我们已经是恋人了。” “那以后可以随便碰?” “洗完澡之后可以,不过你也别老调戏我,我自制力不太好的。” “哦。” 怀雀随口答应了一声,左手抓住阴茎,上下套弄涂上沐浴露,右手拿浴球在耻部和会阴擦洗,相当负责。宗政谦深吸一口气,绷紧了全身肌肉用来抵抗性器上传来的快感。 她不是有意帮他手淫,而是在清洗器官,但动作极其相似,产生的效果也完全一样,酥痒从性器沿着脊柱窜上大脑,神经系统亢奋到失调,快乐的肉茎在她的小手里又暴胀几分,粗到撑开了她的手掌,上面青筋环绕,红艳艳的圆头前端不断吐出一粒粒透明的水珠。 好烫,怀雀放开那根东西,看看自己发红的手心,头顶传来某人沙哑隐忍的声音,“别放开,再帮我摸一摸。” 她抬头看他,那双沉沉注视她的眼睛里压着火,好像要一口吞掉她。他的额头密密地覆着薄汗,黏住了发丝,眉间皱褶堆成小山,呼吸粗重,喉结反复滚动。 一滴汗沿着鬓角滑落,顺着他优秀的下颌线滚至凸出的锁骨,起伏间稍作停留,缓缓爬行,划过隆起的胸肌,恰巧碰到了挺立的小奶头,溶进那抹深红。 小怀雀的视线一直跟着那滴汗,他的锁骨和胸肌都让她看得不舒服,身体热热地烦躁,气也透不过来,必须做点什么才行。于是她顺着本能,再一次握住他的肉茎,脸凑过去伸出舌头,往奶头上舔了一下,把汗珠卷进嘴里,让咸涩在口中化开,而后仰头向他索吻。 “唔……” 确实自制力很一般,被女朋友一舔一亲就爆发了,举手投降的木乃伊啃咬着呆雀的嘴唇把人挤到浴室玻璃上,用胸肌压扁人家的肉奶,堆满泡沫的性器抵着薄薄的小内裤,瞬间濡湿了它。 小剧场 怀雀:谁呆了?你才呆。 猫猫:羡慕有性生活的人,我需要暗戳戳发泄一点对骚主角的恶意。 宗政谦:难得浴室里和女朋友玩涩涩,全程高举双手,我觉得这个恶意已经史无前例了。小雀一点也不呆,学得又快又好,呆的是猫。 猫猫:呵,二对一算什么本事,偏要说,呆雀呆雀呆雀! 宗政谦:无语,和小学鸡无话可说。 尒説+影視:p○18.run「po18run」 镜像15H就射你肚子 这人人高马大的,压着小鸡仔一样的怀雀强吻,手掌根撑在玻璃上,把娇小的女朋友整个笼在身下,粗重的气息吹得她心烦意乱。她偏头躲开他的嘴,小声抱怨:“别压我,难受。” 她不习惯被人压制的感觉。 “不要。”绅士的宗政先生竟然拒绝了他一向纵容的小女友,声音低沉语气霸道,全无商量的余地。 “我想压你。” 噫,怎么还任性起来了?怀雀惊讶地抬头看他,两人视线纠缠在一起,分不开,黏黏糊糊地拉丝,心里冒了芽的什么东西趁机疯长,藤蔓枝叶缠绕着她狂跳的心脏,填满她整个胸腔。 行叭,就给你压一下,看在你鼻梁又直又挺的份上,她心想,双手艰难地在两人下身缝隙中握住戳得她肚皮凹陷的肉茎,和a片里看到的那样上下套弄爱抚。 “握紧。”他凝视她深棕色的瞳仁,她不给他亲,一点也不乖。 小怀雀手里加了几分力道,压她的人就跟着绞紧眉,喉结滚了一下,眼神似痛苦似压抑,可他动了动薄唇,又哑哑地低声命令:“再快一点。” 这声音磁沉性感,裹着灼烧的欲望,钻进耳朵里耳蜗都发痒,怀雀不自觉地扭了扭身体,乳尖蹭蹭他的胸,手里加快速度。 她懂的太少,没有花样不会技巧,即使如此,宗政谦还是在她手里爽得发疯,无敌又冷漠的小流氓,正在努力爱抚他的性器,呆呆的小脸又纯又欲,让他想要揉碎她。 无能撸管技师小怀雀帮男朋友摸了好长时间,跟着他诸多复杂的要求一会儿用手心搓龟头,一会儿用手指揉铃口,一会儿又被要求按摩阴囊,总之挺烦人的这人,到最后他还是嫌她不行,插进她腿缝里自己耸腰乱顶,把阴茎上冒出来的前精糊了她一腿。 他这样动伤口不疼吗?怀雀低头看着他紧绷的腹肌和出入她腿间的粗长怪物心想,可是下面被他磨得酥酥痒痒的,不想让他停,每次碾过阴蒂,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激爽,从她的性器上沿着神经游走全身,顶到穴口时又会生出奇异的期盼,这就是性交的感觉? 忍痛爆插小女友腿缝的人终于临近高潮,仰着脖子青筋突跳,像捣药一样疾速肏弄几下抽出阴茎,突然闭目喟叹一声,弹跳着连续喷射,把一股股白浊打到怀雀肚子上,火热浓稠,一股说不清的麝香味,黏黏答答地沿着光滑的皮肤往下淌。 “这才是真正射精,之前冒出来的不算。”他喘息着,汗涔涔地看着愣怔的怀雀,又不甘心地补充一句:“我不是很快的。” “我腿被你磨疼了。”小怀雀还不理解快慢的意义,只想控诉她的不适。 “谈恋爱就是这样的,以后你还会有各种地方会被我磨疼。” 男朋友理直气壮寸步不让,让小怀雀有点不习惯,他今晚态度不好,总觉得在故意欺负她,可前面在太平间明明对她很温柔的,反复无常好奇怪。 是故意的,她不假思索的那句“赌一把”让宗政谦很受伤,对她的冷酷又爱又恨,暗戳戳地就想欺负她。现在在她肚皮上射了精,把她压在浴室玻璃上狠狠腿交,积了许久的欲火泄了一大半在她身上,总算舒服多了。 他退开两步看她的身体,颤颤的乳头已经被他磨得肿硬充血,白嫩的小肚皮上黏糊糊的沾着几坨浓精,两腿之间也沾着大量粘液泡沫,下面的小内裤湿透了,白色变成了半透明,贴在少女下身勾勒出两瓣阴唇,耻部稀疏的毛透出来,肉粉色上有一小团棕黑…… 干净纯粹的小怀雀被他弄得又脏又色情。 手不能动,好恨! 镜像16H就看你自慰 想让她脱掉内裤给他看看下面,又怕看了自己把持不住把不懂事的小女孩吃抹干净,某人盯着人家的身体纠结了半天,以至于耗光了怀雀的耐心,不怎么高兴地出声问他:“继续洗澡还是怎样?” “等下再洗,小雀,我手动不了,你自己动手把肚子上的精液抹到你下面,内裤先别脱。” 宗政谦表情严肃,语调平稳,尽管怀雀对他的要求充满疑惑,但却被外表迷惑,没有往“变态”的方向多想,乖乖照他说的,左手拉开内裤裤腰,右手从肚子上刮了一把粘稠的恶心玩意伸进内裤,涂抹在她的私处。 被坏人蒙蔽的小姑娘站在他面前摸自己下阴,小手在半透的内裤裤裆里鼓动,那位思想下流的观众看得心潮澎湃,想象她的手指如何卡进缝隙玩弄自己的性器。可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太邪门,怀雀到底还是察觉不对劲,皱起眉头小脸微微发红,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有点气闷。 “有没有摸到一粒圆圆的小肉珠?一碰就会特别舒服的地方。” “嗯。” “自己用手摁着它揉揉,怎么舒服怎么来。” “好吧。” 呆雀找到阴蒂,拿中指按在上面揉搓,精液令接触面滑腻非常,稍许刺激就让身体的主人产生激越的快感,不用人教她就能凭着直觉追寻性高潮,内裤里的小手速度越来越快,脸上表情也迷醉起来,咬着下唇双颊晕红,细眉绞在一起眼睛蒙上一层雾气。 “舒服就叫出来,我想听。” 引导纯洁小天使的恶魔声音温柔磁沉,还微不可查地有些发颤,夹杂着饥渴的低喘,日常的矜持克制无迹可寻,相当不对劲,怀雀迷茫地看着他,突然感觉不认识了,冤种男有点吓人。 不过她现在脑子里被性器上的酥爽占了大半,一门心思摸自己,苦着小脸哼哼唧唧,自发地把腿分得更开,手臂夹得两个雪奶不断震动,晃得某人下面又开始回血复苏,弯腰轮流咬住两个乳头狂嗦一通。 上下两处快感迭加,让第一次手淫的小怀雀轻易高潮,脑中一片空白,颤抖着双腿,小口微张神色恍惚,两个奶球随着她的喘息起伏不止。 宗政谦趁她余韵未过脑袋不清楚,又吻住她舔她的舌头,这一次她终于柔顺地与他纠缠到一起,环抱住他精壮的躯体,沉浸在无处不在的男性荷尔蒙和性爱后淫靡的气味中,用她黏糊的小手抚摸他汗湿的后背和紧翘坚硬的臀肌。 虽然没有真正性交,但今天总算是入门了。 “刚才舒服吗?喜不喜欢?” 宗政谦放开被他亲得七荤八素的小女友,垂眸看着她轻颤的睫毛柔声问她。小怀雀皱起眉头,欲言又止,想了想点点头,“很舒服也很喜欢,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一个人又摸了你,又摸了我自己,感觉所有的事都是我在做,做爱不是应该互动的吗?” “你扎伤我的手,当然得把我那份一起做了,再说我插了你腿,又亲你舔你的奶,已经互动了,做爱就是这样的。” 好吧,他说得有道理,怀雀看看人家缠着纱布的十指,心怀歉意地接受了某人的说辞,推开他再一次拿花洒冲洗他的下身,打算认真洗澡。 可是那里又硬着,手一摸就弹跳,让她警惕地生出危机感。 “不要再插我腿了,我不要被插腿!”她瞪着他不等他开口先拒绝。 小剧场 怀雀:原来高潮是这样的,不用插进去也可以。 猫猫:可以是可以,但还是有点不一样。 怀雀:什么不一样? 猫猫:没有那种被羞辱被侵犯被欺负的快感。 怀雀:???被欺负了还会有快感吗? 猫猫:抖m雀什么都不懂,晚点让变态谦教你做人,让你认识真正的自己。 怀雀: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我不认为战五渣老好人有本事教我做人。 猫猫:呵,敢不敢赌?输了直播吃屎。 怀雀:那我也不至于蠢到和垃圾作者打赌,而且我也不喜欢看别人吃屎。 猫猫:你才垃圾呢,可恶! 镜像17就公开恋情 “我也不想插你的腿,等我伤好了……” 这人脸上都是不甘,话又说一半,但这次成长了不少的怀雀能猜出他没说的那一半,心中雀跃,眼睛亮亮地仰头看着他,“那你快点好起来。” 她真是坦率得可爱,宗政谦笑着往小怀雀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女朋友比他还急,让压抑欲望的痛苦减少了一大半,转而变成了对未来的期待。两人干干净净洗完澡回到床上,总算可以太平安稳地睡一觉了。 第二天汤凛和孔修仪过来,汤凛想来想去不愿意在她的房间收鬼,最终还是宗政谦倒霉,不得不贡献他的vip病房。他们看到宗政谦的惨状,又听他叙说了他的诡异经历,都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可他手上的伤摆在那里,让他们又由衷地同情他。 “为什么你老是遇到这种怪事?神棍女给你下的诅咒灵验了?”孔修仪举着宗政谦的手观察他的伤,不住地摇头感叹,在朋友的心灵创伤上疯狂撒盐。 “谁下诅咒了?你不清不楚地朝别人泼什么脏水?!”汤凛一边设祭坛一边怒瞪诋毁她的孔修仪。 宗政谦冷着脸一把抽回手,“我怎么知道!可能我特别霉吧。” “呵呵,她说你克妻,结果和你勾搭上的女人真就一个接一个死了,要不然我们两勾搭一下试试,我来给你当老婆,看看会不会被克死,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你不能给他当老婆,他已经和我谈恋爱了。”安静地吃着旺旺吸吸冰的怀雀突然插嘴,直截了当的宣言让那两个人楞了一下。 “你果然是个变态萝莉控!” 他们异口同声,一起攻击宗政谦,后者满脸暗线,没好气怼了一句:“管好你们自己!” 等汤凛设好一股道教叁清宫味的祭坛,怀雀到宗政谦身边跟他咬耳朵说:“那些怨灵很凶,应该全部弄死。” 宗政谦沉吟不决,他担心的不是怨灵,而是怀雀的能力暴露给其他人,但汤凛和孔修仪都是他的至交好友,人品也信得过,所以犹豫再叁,还是点头同意了。 没想到的是,汤凛做法后两颗骷髅头里的鬼魂全被逼了出来,几十上百个的身体残缺骨肉外翻的鬼魂,在贴了符咒的病房里满世界乱窜,鬼哭狼嚎。孔修仪紧绷着脸站在汤凛身后,并没有如宗政谦以为的那样把注意力放在他这个伤患身上,不过他有怀雀,什么鬼怪也近不了他身。 汤凛要疯了,这么多,一个个超度要弄到什么时候?不禁皱起眉头怨声载道:“这些都是在河里被怪鱼吃掉的人,因为怨恨魂魄被禁锢在黑暗里,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被一起放了出来,顺势附身到两具新的人骨上,怨气冲天成了凶煞。要超度太难了,这么多全收掉也不知要花多久,早知道就不放出来了。” 怀雀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宗政谦对她无奈点点头。 两人相处久了,彼此已有默契,既然金主爸爸判断可以,小怀雀就不用再遮掩,大大方方用她的意念抓住所有呼啸穿行的鬼魂,在汤凛他们惊诧的视线中,没有任何迟疑地,把它们齐齐爆裂,炸碎成粉末,如同白烟,缥缈消散在空气中。 “刚刚是……是小雀妹妹?”汤凛试探着问。 怀雀点点头,面无表情穿过残留的烟雾,拿起两个骷髅看也不看扔进垃圾桶,随着两下不大的爆裂声,头骨也在垃圾桶里碎成细渣。 宗政谦拿下眼镜,用指节揉了揉鼻梁,那些鬼魂中有男有女,有成人有孩子,死状可怖,悲鸣凄惨,可怀雀毁掉他们的时候没有一分一毫的犹豫和怜悯,就和他在厨房斩瓜切菜一样随意,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无法自控地被她吸引。 即便她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稍稍打扮就萌得像二次元萝莉,但她和容蓉不一样,和他身边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瞳孔深处是难以隐藏的冰冷和攻击性。 从他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明确感受到这种突兀的不同。 镜像18就没了影子 因为摸了骷髅,怀雀又被龟毛的男友要求去洗干净手,她顺从地离开,而他则看着她娇小的身影陷入沉思。 怀雀绝大多数时候都散发着淡漠的慵懒,不在乎,没所谓,无动于衷,感情麻木。这些特质和她稚嫩的外表声音年龄完全不搭调,因此被他刻意忽视,一厢情愿把她当成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试图教导她,照顾她。 然而她并不是。 她已经被调教完成,是一个无情的猎杀机器,精神状态离普通人类十万八千里,喜怒哀乐在她身上全都是难得一见的异相,堪比日月食流星雨。 吸引他的不是她可爱的外表、70d的胸、或是那对圆翘的小屁股,恰恰是她与可爱稚嫩毫不相干的、游离于人群外的特殊气质,面对任何人任何事永不动摇的冷静。 怀雀过于强大,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不是有血有肉的人类,始终在高处冷冷俯视众生。 宗政谦有些难过地看着垃圾桶里的头骨碎片,他不知道爱欲是否可以打动她,把她拉进俗世,变成和他一样的俗人,让她露出生动的表情。他毫无根据地认为,她的麻木是一种缺失,是她人生的遗憾,无敌的小女孩需要被人软化,打动,拯救,她应该更多地体验人生的快乐美好的一面,享受她的青葱年华。 他向朋友们大概解释了怀雀的能力,然后请求他们把这件事务必保密,“如果被政府或者奇怪的恐怖组织知道,肯定会觊觎她的能力,把她当做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去研究。而且之前训练她的实验室可能也在找她,被别人知道她在这里会害死她。” 汤凛轻易接受了这个超自然答案,她的法力也不符合科学,她们是同类,对怀雀甚至有点惺惺相惜。而孔修仪赞同宗政谦谨慎保护怀雀的同时,又有点担心朋友的安全,悄悄问他:“她这么厉害,你和她谈恋爱,要是闹得不开心,会不会一时冲动把你脑袋或者下面炸了?” “不会的!她只是有些事还不太懂,本质上是个好孩子,而且她的冷酷一直都是对那些怪物的,对我她……她很贴心很听话。”某人被感情蒙蔽双眼,指鹿为马把他的冷血懒惰馋虫女朋友,描述成一个未经世事充满正义感的小天使。 “那就好,不过这下不用担心克妻了,恭喜你。你和未成年小萝莉搞在一起的事情,我就违背良心替你保密一次。” “我也觉得,你命这么硬,可能需要的就是一个脱出阴阳五行的女朋友,我看了她半天,都算不出她的运势。我觉得挺好的,虽然还是个小妹妹。” “她说她已经18了,呵呵。” “你高兴就好,呵呵。” 损友之间的对话和开水泡饭一样没营养,但总算顺利公开了新恋情的宗政先生心情大好,下床来到洗手间从背后抱住正在擦手的怀雀亲吻她的发顶,愉快地对她说:“谢谢无敌小宝贝,事情总算都解决了。我的伤要停工修养一段时间,等手可以开车了,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镜子照不出你了,你看。” 怀雀又一次答非所问,但这次宗政谦没有和她计较,因为他抬头看到镜中的倒映只有怀雀没有他,好像他完全不存在,整个人都呆住了。 水蛭1第一次去海边 宗政先生没有镜像,所有反光的东西都照不出他,镜子里的他被封存在水泥里压在工地地基下面,从此他在镜中世界成了透明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汤凛和孔修仪笑得前俯后仰喘不过气,被生气的宗政谦赶出了病房。 “他们为什么笑你。”怀雀没有笑话他,她很少照镜子,不在乎镜中有没有自己。 “不知道!他们有病!” 没有镜像非常不方便,尤其是对宗政谦这种需要经常整理仪容爱打扮的人来说,于是怀雀就成了他穿衣梳头时必须随侍的小女仆,她需要替他确认所有细节,领带有没有歪,头发服不服贴,脸洗干净没,甚至是牙齿缝里有没有不该有的东西。 所以咸鱼一样的小怀雀也开始学着照顾人,会帮忙调整领带结的位置,会帮他捋平头发,擦掉额前洗脸时遗留的水珠。两个人脸凑得太近,就容易黏黏腻腻亲到一起。 湖里死人的案子以巨型哲罗鲑袭击人类告破,其他骷髅作怪之类的内容被警方隐去不了了之。节目组告别养伤的制作人先一步回去继续工作,宗政谦多留了几天,等手指的伤不再疼痛,扎穿的内脏基本痊愈后才出院回家。 “我还有几天假,新车也拿到了,你有没有什么地方想去玩的,我带你去。海边怎么样?去住个叁四天度假。”宗政谦随手翻着飞机上的旅游杂志问身边的怀雀。 “我不知道,没在海边玩过,也没度过假,只打过海怪。” “……海怪是什么东西?” “大鱼。”怀雀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概和上次出现的暗夜咆哮者差不多大,一般在深海。” !!! 这么大的她也能消灭吗?宗政谦感觉他可能低估了女朋友的破坏力,怀雀察觉他的惊讶,补充道:“不是我一个人,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视对方实力一般会叁四个人一起。” “那打海怪的时候和你一起的是什么样的人呢?”宗政谦不禁好奇。 “s11h,他可以操控温度,我把海怪抓出水面,他可以瞬间把它们灼烧成焦炭,或者冻成冰块。那次任务我只是辅助。” “把你们这样一群小孩子聚在一起使唤,那个实验室简直天下无敌了。”某人不禁感叹。 “不,实验室会输,s11h已经死了,而我在这里。” 宗政谦面露讶色,这么厉害的能力也会被杀,他们的对手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可是当他把心里想的问出来时,一直平静淡然的怀雀却垂下眼眸,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不是怪物,是一个独臂老头,目标代号‘theoldman’,见到他的人没有活下来的。” 除了我。 其余的她再也不肯多吐露一个字,留给宗政谦无限遐想和各种疑问,最后带着这些疑问,和“没有在海边玩过”的小怀雀去了滨海度假酒店。 “去换上泳衣,然后我们下楼去沙滩。” 金主爸爸吩咐小女友,泳衣是他给她挑的粉蓝色比基尼,上面眼花缭乱地印着一堆迷你西瓜菠萝水蜜桃,裤腰和胸部迭着繁复的木耳边,梳着两个丸子头的怀雀穿好出来一看,活脱脱一个前凸后翘的俏皮萝莉,肤白貌美小鸡仔,就是脸有点呆。 很好,分体式泳衣可以一定程度上遮掩她小肚子的肉肉,甜美可爱则多少能抑制他努力隐藏的兽欲,他给她脑袋上扣了个宽沿大草帽带着她去了海滩。 可是别人并不这么想,当他们两在海边沙滩上撑开遮阳伞,铺垫子放躺椅的时候,附近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注意到了呆萌的小怀雀,视线不住往这两人身上飘。 更糟糕的是,宗政谦看到别人涂防晒霜想起来还没给怀雀涂,就让她趴在垫子上,在手心倒了防晒油往她肩颈背心抹,涂着涂着就开始不对劲,在心怀不轨的外人面前演了一出情色大戏。 水蛭2第一次涂防晒 这里是几个度假酒店一起分享的海滩,蔚蓝平静的大海里有很多人在玩水,沙滩上是各种颜色的遮阳伞,从酒店阳台看下去像长了一大片花蘑菇。附近有卖汽水刨冰和水果的小店和吃炒面炒饭烤香肠的排档,也有简易冲淋的浴室和洗手间,可以躺平发呆一整天。 宗政先生做事情一向仔细,给女朋友涂防晒油动作如同按摩技师,从她的脖颈处开始一寸寸抚摸,肩胛手臂,后背两肋,手指用力压着软嫩的皮肉,把乳白色的油推开,抹匀,化成透明的反光层包裹住她。怀雀皮肤洁白无瑕,抹了防晒后在日光下泛着油亮的光,稚嫩转化为性感,摸上去细滑柔腻,无声无息引诱着某人。 他的指腹所触之处全是青春少女的娇嫩,按下去立刻弹回,稍稍用力就会留下浅粉色的痕迹,让宗政谦特别想咬一口,看看是不是和他烧菜用的鲜虾一样q弹多汁。小懒虫因为缺乏运动,身上薄薄的那层肉软得一塌糊涂,对他来说当然是怎么摸也摸不够,捏上去甚至觉得解压,贴心地连她的手背手指都一一涂上。 而咸鱼雀更是享受得不得了,人生第一次精油按摩,少得可怜的肌肉在男朋友大手的揉捏下释放着根本不存在的疲惫,他手揉到哪里,哪里就舒服得不行,热乎乎的,肉又酸又爽,皮肤快乐得开了花,如果能再用力点,肩膀颈窝再多按几下就更好了! 技师用整只手掌摁住她的后背,把薄薄一层肉像波浪一样推过去,可是摁到后腰时,怀雀的腰窝像被电了一下,脱口“嘤咛”了一声,回头困惑地望向专注的金主爸爸。 听到女朋友小猫叫的宗政谦也转头看她,然后又按了按她的腰窝,“是这里?” 一股酥麻直窜脑门,怀雀忙不迭地点头,簇着眉尖眼睛有点氤氲。宗政谦被她看得下腹燥热,不敢再玩她的敏感点,忍痛转移战场去涂她两条小肉腿,看着挺细的,摸上去都是软软的肥肉,下次去健身房带上她算了,哪怕每天慢跑半小时也好的。 但是肥肉腿软啊,捏着多舒服呀,老色胚又有“涂防晒油”的正当借口,十个小脚丫子挨个揉搓,一手握住细细的脚踝,一手来回抚摸纤长的小腿肚,摸得小怀雀酥痒惬意,皮肤表面兴奋得像在开联欢会。 他慢慢往上从大腿外侧抹到内侧,手指在人家最嫩最白的地方流连不去。那里离腿心只差几毫米,他不敢碰,可躺着的人有本能的危机感,下阴自发兴奋,在他眼皮底下收缩开翕,隔着泳裤可以看到两瓣鼓起的小肉肉时不时动一下,和他手下绵软的嫩肉一起刺激着他的感官。 正人君子也免不了心里邪念丛生,天人交战,咽了口口水润润发干的喉咙,终于屈服于色欲,决定稍微色色一下女朋友的嫩屁屁,双手从泳裤两侧插进去揉她的臀肉,很用力,把这一整坨软肉捏得各种变形,下阴都被强行拉扯牵动,害得怀雀直接娇吟出声。 宗政谦没有察觉他背后不远处的几个男人一直在窥伺他们两个,瞧见他摸女友屁股,小姑娘红着脸娇喘低吟,一个个眼睛看得发直,头顶都要冒烟了。 这边两个人正摸得兴起,非但不收敛,还翻了个身摸起了正面,胳膊腿也就罢了,涂到腰和肚子的时候怀雀痒得心猿意马,难受地扭来扭去,呼吸也乱了,大眼睛里都是娇怨。 “别动,乖一点。” 宗政谦说话的口气就像是训小孩或是小猫小狗一样,可是手呢,却摁在人家小肚子上,从泳裤的裤腰伸进去,卡在手指根,指尖刚刚好够到那么一丁点耻部,反反复复揉按这绵软的小肚子,另一只手往上覆住半边露出的胸脯,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狎昵他那个傻乎乎的雀宝宝。 水蛭3第一次被骚扰 众目睽睽,斯文的宗政先生当然不能太过分,手的活动止于小腹,指尖碰到几根毛毛,心里再痒也不敢真的再往下去摸怀雀的小妹妹,上面倒是握着人家雪奶捏得纵情恣意。 涂了露在外面的半只奶,按上去软得像是裹了一包水,他又把手指伸进乳沟抹,然后插在泳衣里沿着乳房一路抚摸,到最高峰时擦到了敏感的乳头。 小小的樱桃粒硬了,突起,顶着泳衣的胸垫,若隐若现一个小凸点。 两个人都僵住身体,无声对视,下一秒宗政谦干脆双手齐上,躲进泳衣下面分别捏住女朋友两粒寂寞又兴奋的小奶头捻转揉搓。手指和乳头接触到的地方有火星爆裂,麻痒让怀雀难以忍受,眉尖越发紧蹙,急促地吸着气,鼻腔里漏出甜腻的呻吟。 别人看不见泳衣下的奶头和的手指,却能看到鼓动的泳衣表面清晰地勾勒出手指形状,宗政谦玩女朋友的奶的动作在坏人眼里一目了然。 怀雀被他捻得都快痒哭了,夹紧了腿小手抓着身下垫子,小腹以下特别难受,宗政谦看她红扑扑的小脸愁苦难耐,心想再玩下去要翻车,只好强行刹车,忍痛放开她的奶,用意志力打败性欲。 可是怀雀没这么高的觉悟,男朋友一放开她她就起来爬到他身上,坐在他胯间张腿环住他,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乱蹭,和发情的小兽一样控制不住自己。 始作俑者只好耐心轻拍她后背试图安抚她:“小雀别闹,这里是外面,到处都是人,只能到这里了,我们下午回酒店到房间里再继续。” “可是你也想的。”怀雀摆腰蹭了蹭某人腿间硬硬的东西。 “当然啦,我比你还难受,但人不是小猫小狗,即便管不住身体的反应,我们还是可以管住自己的行为。乖,等下回酒店,我们……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试试做到最后好不好?” “好!” 怀雀答得又快又认真,把抱着她的人看笑了,摇摇头感叹他的小女友又纯情懵懂又要得不得了,明明是矛盾的特质,却理所当然同时出现在她身上,傻得可爱。 “你好好在这里玩,我去给你买个刨冰奖励你听话,要橘子味还是西瓜味?” “要橘子。” 馋虫很好哄,用吃的东西一勾就走,宗政谦把她抱下去,稍作平复,拿了钱包去买冷饮,留下怀雀一个人玩沙子,让那叁个小流氓终于有机可乘,一起晃荡过来找怀雀搭讪。 “小妹妹,你男朋友不陪你玩,我们可以陪你玩呀,要不要跟我们去打打球,玩玩水?” 怀雀头也不抬,根本不理会他们,专心堆沙堡,笨手笨脚地做不好形状,不是这里塌掉就是那里溃散。 “小妹妹架子还挺大,呵呵。我们叁个人不比你男朋友一个人来得好吗?他不肯摸你爽快,不要你,我们要啊。你刚才没吃饱,我们都看见了,跟哥哥们过来,我们保证喂饱你。” 为什么沙子堆房子那么难!杂志上照片里的沙堡是假的吗?怀雀失败了几次已经失去耐心,就想用能力直接搞一个,又碍着边上有几个讨厌的人,心情烦躁至极。 “别这么不合群,走,跟哥哥们去玩玩。” 一个脖子挂着黑链子,头顶金毛的男人蹲下身,揽住怀雀的肩膀,想要强行带她走。 怀雀停下堆沙,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搭在她肩膀上那只黝黑的大手,她一直不明白宗政谦最初为什么对她和amy的碰触那么抗拒,现在她知道了,被不喜欢的对象碰到身体,会想杀人。 实验室说消灭任何试图接触她的人,金主爸爸说杀人犯法,他不收留杀人犯,怎么办?可不可以只炸掉他的手?就不算杀人。 她认真考虑。 水蛭4第一次被保护「Рo1⒏run」 就在对方准备用蛮力而怀雀准备下狠手时,救星宗政谦回来了。 他从远处看到有四个男人围着他小鹌鹑一样的女朋友嬉皮笑脸动手动脚,又惊又怒快步跑回来,抓住黄毛肩膀一把拉开他。 “你们几个干什么?!离我女朋友远点!” 即便对方人多,他也一点不打算退让,把手里的刨冰塞给怀雀将她护在身后。 怀雀仰头呆呆看着男朋友高大的背影,尽管执行任务的时候大家互有辅助协作,但是这样被人挺身而出保护还是第一次,她不合时宜地尝了一口橘子刨冰,好甜,原来谈恋爱的味道是这样的。 “什么女朋友,不就是爹地包养小妹妹嘛,我们找她玩玩怎么了?你刚才摸了她半天的奶,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妹妹你说对不对?” 对方四个人,即使宗政谦人高马大浑身肌肉,人家还是看不起他,叁言两语就动了手。宗政谦一拳先撂倒那个黄毛,和剩下叁人扭打在一起,怀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插手,站在一旁一口接着一口吃刨冰,冰冰凉的,酸酸甜甜好好吃! 直到其中一人拳头往宗政谦小腹伤口打去,怀雀才用能力挡住了他,在她男朋友反击的时候,把他们几个人顺势远远丢了出去。 “谢谢你,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要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就报警。” 宗政谦当然不会以为他的拳头能有这么巨大的力量,知道肯定是女朋友暗中相助,顾不上理会自己挨揍的地方,先回头看怀雀有没有少根头发。 “没,他们把我堆的城堡踩烂了。”她说,然后挖了一勺刨冰塞到男朋友嘴里,淡定得很,“好吃!谢谢!” 小女友关注的点不是吃就是涩涩,宗政谦无奈地摸摸她脑袋,坐到躺椅上喘口气,抱着怀雀和她一起吃刨冰,小小的不愉快没多久就被甜蜜冲刷干净。碧海蓝天,细沙艳阳,肉肉的呆雀在怀,大冤种先生难得有这么惬意悠闲的时光。 怀雀吃完刨冰,又从他腿上下去堆沙堡,十分沉迷,专心致志,时而停下来思考一番,最后还是用上能力,成品令宗政谦大开眼界,中轴对称,五个圆拱形塔顶,立方体主建筑,拜占庭风格,形似克里姆林宫。 她蹲在那里凝视繁复精美的城堡发了好一会儿呆,对男朋友的惊叹充耳不闻,最后起身一脚踩扁了它,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怎么了?” 宗政谦抱着窝进他怀里的小怀雀不解地问,他有点意外面瘫女友也有突然不开心的时候,可是怀雀只是用力抱紧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摇摇头什么也不肯说。 “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你你怎么办呢?”怀雀听着某人的心跳,闷闷地问。 “嗯,我打不过你,如果你要杀我我肯定是逃不掉的,只好和你商量商量别杀我。” “商量不通呢?” “我猜也是,能让你动手杀我的,一定是很严重的理由。商量不通的话,我就给你最后再做点好吃的,把银行账户的密码告诉你,让你这个懒虫没有我也不至于饿死。” “你不生气吗?” 宗政谦轻抚她后心温声说:“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了,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 怀雀听到他的话身体微微一震,抬起头来看看被她踩烂的沙堡,又眺望远处天海相连的地方。 “大海很好看,我喜欢海边。” 这边怀?谜语人?雀和男朋友缠绵缱绻打哑谜,那边纠缠她不成灰溜溜退场的几个小混混又去调戏其他女孩子,只有被宗政谦打得下巴疼的黄毛一个人气呼呼地去冲淋房洗掉身上的沙子。 一条暗红色的水蛭从下水道缓缓爬出,前端微微抬起,扭动着在空气中寻找目标,然后无声无息朝黄毛蠕动身躯,沿着他的脚后跟爬到了他的小腿肚上…… 小剧场 猫猫:有请四位群演,请问你们和雀雀搭讪时是什么心情。 混混:我们当时害怕极了,生怕她一言不合,“嘭——”你懂的。 猫猫:除了镜子怪,全文就数你们勇,黄毛还摸了她肩膀,这波不亏。 黄毛:要不是破剧本这么写,谁敢碰她,你不知道她那个眼神,冰冰冷的,好像我是个死人,幸好她男朋友来救场,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下台,太谢谢他了。 猫猫:谦谦表面上看是救了女朋友,其实是救了混混是吧?他是你们双方的女神,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虐他了,可是……他那么久都没有正常性生活,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次一定要给他爽一把! 宗政谦:???又有不好的预感。 尒説+影視:p○18.run「po18run」 水蛭5第一次怀宝宝(显然不是怀雀) 黄毛丝毫没有察觉有东西爬上了他的腿,水蛭的吸盘严丝合缝地附着在他的皮肤上,转眼间就吸饱了血,变得赤红饱满,表层晶亮的粘液下显出黑棕色的花纹斑点,尺寸暴胀一倍,有婴儿小臂那么长。 他冲完凉水出来时,小腿后面巨型鼻涕虫一样的水蛭已经不见踪影,只有沙滩裤裤管处还能看到尾部一角。这人回到沙滩上,放眼观赏随处可见的比基尼大胸美女,下阴一阵阵发热,居然看着看着就硬了。 非但硬了,还细细密密地酥痒,好像被什么人含在嘴里包裹着舔,他甚至都没想拉开裤子看看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直接躺到沙滩上享受了起来。这种痒痒的感觉起先只在阴茎表面,到勃起后连里面也绵绵地瘙痒,好像尿道里也被舔到了,让黄毛爽到飞起。 可是爽归爽,怎么样也积不到射精的程度,过了一段时间,酥痒突然消失,勃起的阴茎也软掉了,他莫名其妙地看看下身,不理解发生了什么。可是一两个小时后,他肚子开始不对劲,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涨大,像个孕妇那样微微突出,令他既担心又不知所措。 这一切都发生在离怀雀他们不远的地方,但他们不知道,他们正忙着吹海风躺在遮阳伞阴影里尽情享受美丽海景和伴侣甜腻的爱意。 “肚子饿不饿?饿的话我们就去吃午饭。” 金主爸爸一直在玩怀雀的小肚子,真的太软了,和棉花枕头一样,捏着捏着就不自觉地想喂食。怀雀老早注意到热闹的排档上香气四溢的炒面了,饿不饿也想去吃吃看,使劲点头从宗政谦腿上跳下去,做出一副“我已经准备好了”的表情催他。 他好笑地拿好钱包给怀雀戴上草帽,摇摇头牵着她的手带她一起去,给她买了柠檬汽水和肉丝炒面,把馋虫喂了个饱,白白嫩嫩的肚子肉眼可见地更鼓了。 当他们两开开心心吃午饭时,黄毛在厕所里试图拉屎,他觉得肚子胀可能是吃了不好的东西。这真是个天大的误会,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肚子会大成怀胎十月? 他坐在马桶上不敢出去,一个男人大腹便便和怀孕一样,被人看见太羞耻太丢脸了,可是肚子还在继续变大,速度甚至比之前更快,撑得皮肤都绷成透明色,毛细血管和血筋清晰可见。 怎么办怎么办?!他捧着自己肚子都快哭了,现在想出去求救也晚了,大肚子重得他站都站不起来,好像里面装了200斤的水。 然后让他惊恐到颤抖的一幕出现了,肚皮的表面有小小的鼓动,此起彼伏地凸起凹陷,逐渐可以看到皮肤下面有东西在扭曲爬行,还不止一个,到处都是不明生物蠕动的痕迹。 他吓坏了,背靠在马桶水缸上,额头都是汗水,双腿伸直,两手撑着隔板,巨大的腹部让他连维持坐姿都变得困难,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肚皮被撑破,伴随着肌肉皮肤上传来的剧痛,从最顶端撕裂开来。 “呃……啊……” 黄毛咬牙克制自己的惨叫,疼得青筋暴起手脚发颤,满头都是汗。从肚子裂缝里面钻出一个扭动的软体动物,像一只巨型蛞蝓,深红色的表面裹着厚厚一层晶亮的粘液,沾着他腹腔的血液,温热软腻,没有眼睛也没触角,和一坨史莱姆一样,爬出来后沿着黄毛赤裸的身体往他胸口一点一点地蠕动。 破裂的腹腔鲜血横流,在这只超大鼻涕虫样的玩意后面接二连叁地跟着和它一样的东西,它们把肚皮上的裂口越撑越大,翻卷着它们的软足,源源不断地从肚皮里面往外涌,爬满了黄毛的身体,用吸盘咬住他的皮肤鼓动着吸血进食。 “啊!!!” 众人惊叫,排档老板切西瓜的时候手滑,大西瓜掉到地上摔碎了,红肉溅得到处都是,红汁流了一地。 他郁闷地把没弄脏的部分捡起来,每桌送了一小块,怀雀也得到了她的免费碎西瓜,一口咬掉叁分之一,糊了一嘴的西瓜汁,宗政谦哭笑不得地拿纸巾帮她擦脸。 “吃东西斯文点行不行,满嘴红,像个小吸血鬼。”他捏捏她的鼻子笑她。 小剧场 猫猫:之前有人吐槽,死的都是女人,我才意识到原来现在讲究性别平等,主要表现在网文里死人男女数量必须持平,故此特意安排黄毛哥哥奉献自己的肉体。 黄毛:这tm什么破毛病?二次元死几个男人就平等了? 猫猫:别生气嘛,白雪公主都换黑皮了,咱们这死个哥哥算什么大事对不对,政治正确yyds!要知道女孩子又美又娇,死起来让人无限同情,糙汉死一箩筐读者亲亲也心如止水,为了让你的死得惨一点,我特地给你在肚子里怀上成百上千的水蛭宝宝,我容易么我。 黄毛:你敢说你这不是性别歧视??? 猫猫:咳咳,我也不想的,先别急着发火,你只是探路的,后边男主也会跟上你的步伐,其他死的人也不分男女,都得给水蛭宝宝当妈妈,这下心态平和了吧。 黄毛:平和个p,你怎么不去当妈妈。 猫猫:呕~我讨厌所有的软体动物和蠕虫!!!连海参我都不吃! 水蛭6第一顿人血大餐 大汗淋漓的黄毛强忍着伤口撕裂的钻心之疼,用手抓住最初那只超大水蛭拉扯,想把它从他胸口扒掉,可它的吸盘像是长在了他身上一样,越扯吸得越紧,最后他咬咬牙,心里一横,用狠劲猛地一拉,终于把水蛭给扯掉了,连着他胸口的皮肤一起…… “啊——”难以忍受的疼痛令他发出凄厉的惨叫,把隔壁如厕的人都吓跑了。 没有了皮肤的伤口下露出鲜血淋漓的内部组织,其他的水蛭追着血气爬过来,几秒就挤挤攘攘地占领了出血的伤口。他眼看着无数条水蛭爬满他的身体,把他整个人都淹没在蠕动黏湿的软肉下,体内血液迅速流失,最后眼睛也被它们遮住,嘴里也钻进了冰凉虫体。 无力反抗,也没有方法反抗,他成了新生水蛭的第一顿美餐。 怀雀吃完西瓜和男朋友回到他们的遮阳伞下,宗政先生觉得女朋友吃完就躺肥肉会无休止增长,拉着她在海滩边踩水踢海浪玩了一会儿。 穿着水果荷叶边泳衣戴着大草帽玩水的怀雀,看上去像个大号娃娃一样可爱,不过宗政谦从她缺少表情的脸上实在看不出她玩得开不开心,尤其她今天很有些反常,时不时看着海水若有所思地出神。 “你在想什么?” 他捧起她发呆的小脸,把她的思绪拉回他身上,而怀雀怔怔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抱住他的腰,仰起小脑袋认真地说:“我喜欢你,如果你永远不改变,我就永远喜欢你。” “小雀,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不能告诉我吗?”怀雀说的话让宗政谦非常不安,她有太多事情瞒着他,为什么她会要杀他?又为什么担心他改变? “不能。”怀雀断然拒绝,“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喜欢你,也喜欢现在的一切,我每一天都过得特别开心,像在天堂一样自由又快乐。” 她踩在宗政谦的脚上,往他锁骨上亲了一口。 “我不想回去了。”她说。 宗政谦把她的话在心里翻来覆去盘了一个下午,这段时间怪异频出的日常让他痛苦又厌烦,可对怀雀来说竟然很开心,“像在天堂一样自由又快乐”,所以她原来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她说不想回去,是不想回实验室吗? 突然心疼,算了算了,如果问了答案会让她失去现在的快乐,那不问也罢。即便他总是遇上怪物和危险,但他也遇到了怀雀,或许她太过珍贵,他经历的那些磨难都是得到她的代价,这么想的话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黄毛在厕所被人发现时,整个人苍白干瘪,全身血液被吸得一滴也不剩,肚子上有个不规则的大裂口,拖着一截肠子在外面。那成千上百的水蛭已经不知去向,宗政谦带怀雀回酒店时,远远看到被警察封锁的男厕所,本着少惹麻烦的心态并没多做打听。 到了酒店房间,怀雀先冲了澡,裹着浴巾出来后轮到了有点小兴奋的宗政谦,而他洗完从浴室回到房间里时,就看到床上的女朋友背对着他鸭子坐,捧着手机在玩游戏。 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正等着他去实践“做到最后”的诺言。 水蛭7第一次被玩弄H 女朋友背上有浅淡精致的蝴蝶骨轮廓,双肩窄小圆润,脖颈细长,从颈部到尾椎的弯成一个美丽的曲线,整片皮肤像一块没有任何瑕疵的白玉,而下面两瓣小屁股肉肉的,勾引着欲火中烧的某人。 宗政谦都还没看人家正面,走向怀雀的途中下身就硬了。 他来到低头玩游戏的人面前,从她手里强行没收了手机,在她不满的视线中手掌覆住她一侧腮颊轻轻摩挲。 “做爱的时候不可以玩手机。” 磁沉的声音隐含威胁,怀雀抿抿唇,屈服了。 宗政谦单腿跪在床边,抬头凝视怀雀,她像个真正的bjd娃娃,漂亮的脸上没有表情,那怎么行呢?她明明是个女孩子,应该会哭会闹,会脸红,会害羞才对。 他用手指沿着她的细颈慢慢往下,勾勒她的锁骨,描绘她乳房的形状,在乳尖弹了一下,让小姑娘又痛又痒皱起眉头,接着按在肚脐上画了个圈。怀雀被他指尖在皮肤上划来划去,小小扭了两下本能地想躲。 性爱导师板起脸瞪了她一眼,“不准乱动,乱动我就不摸你了。你认真看好,看我是怎么舔你,怎么玩弄你身体的。做爱不止是插进去顶两下,从我的手碰到你的那刻我们就已经开始了。” 所以怀雀只能乖乖不动,看男朋友双手捧起她一侧乳房抚摸晃动,捏在掌心又揉又挤,忽轻忽重,白白的肉从指缝溢出,里面生出奇妙的酥麻感,连带着下阴一同亢奋起来。 确实是“玩弄”,让人羞臊又生气,感觉不被尊重,怀雀撇撇嘴,为了后面的快乐,忍了。 某人过了几下手瘾后用指甲快速搔刮乳尖,直到把乳头欺负得肿硬,再伸出舌头勾弄舔刷。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目光始终落在怀雀脸上,里面是她不曾见过的强势和暗沉,让她心里莫名生出一丝惧意,只能咬着下唇蹙眉强忍乳房上的瘙痒。可他的舌头太下流,乳尖传来激越的快感令她气息紊乱,不自觉地挺起胸,轻哼出声。 红舌和触手一样卷着少女敏感的地方,口津就像粘液,涂得奶头乳晕晶晶亮亮,这人吮起来还故意发出濡湿的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怀雀说不清身上的感受,明明奶被他舔得很舒服,可身体却空虚难受,下阴潮潮的,甚至想哭。 他含着乳房,手从胸部往下,抚摸她光裸的躯干,热乎乎地掌心让皮肤升温,抚过柔软的腹部和光洁的后背,找到她的腰窝毫不留情地按下去。 “嗯……” 怀雀突然身体一颤,夹紧了腿,宗政谦却松口放开了她的奶,低头去看她夹在两腿之间的地方。 “我要看下面,可以看吗?”他故意一本正经地问她。 “嗯。” 怀雀的声音像小奶猫,没平时半点气势,尖尖嫩嫩的,还带着点委屈,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不像她。不过宗政谦很高兴,木头人女朋友总算有那么点正常反应了,今天一定要玩哭她,于是一边又去嘬她的奶头,一边把手插进她腿间勾她耻部的细毛。 “疼。”被拽毛的小姑娘抱怨了一声,想拿掉他做坏事的手。 “等下还有更疼的。” 某人粗暴地握住她膝盖,把双腿狠狠拿起来掰开到最大,让女孩的坐姿从鸭子变成青蛙,曲腿对他展开下阴。 这一次,终于清清楚楚看到了女朋友私密的小花园了。 水蛭7第一次被弄哭H 粉嫩,精巧,小小的肉瓣和她身上除了那对大眼睛以外的所有其他部位一样迷你,玩具娃娃连性器都长得幼稚,潮潮地泛着水光,娇弱的模样与主人性格背道而驰。 看的人心痒难搔,脸凑过去鼻尖无限靠近这朵花,贪婪地猛吸几口气,少女的甜味因为她洗了澡变淡,掺杂着沐浴露的淡香,干净纯粹,就很想让她染上他的味道。 “我要摸你下面,可以吗?” 坏心眼的人又问无聊的问题,喘着粗气,视线黏在人家腿心,面上还假装严肃,可是眼睛发绿,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咬她。 怀雀感觉私处被他这么盯着看怪怪的,乱嗅气味的样子也很不对劲,即便缺乏常识,身为女性的直觉还是让她对他的变态行为心生嫌弃,而且他重手重脚扯得她大腿韧带酸痛,对答起来语气就不太好。 “可以!别再问了!” “你这什么态度?” 坏人脸色一寒,突然把怀雀仰面推到,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抓住她两只细腕交迭单手摁在头顶,另一只大手捂住她下阴。 他没有动,只是沉沉注视她受惊的双瞳,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脸上,性感的喉结滚动时发出细小的咕嘟声,坚硬的胸肌压扁了她两只雪奶。 被压制的怀雀强作镇定与他对视,尽管他不过只是用手心摁着,但私处被他碰到的皮肤都在狂欢,心跳加速,血液升温,她的性器官悄悄告诉她,还想要更多。 “对不起。”她要他摸,只好认怂。 小懒虫平时那么高冷,这种时候却不要骨气了,宗政谦忍不住想笑,亲了亲她的小嘴,往她腮帮上咬了一口。 “你下次再不乖,我还要咬你,咬你的奶,咬你屁股,还有这里。”他手掌前后动了两下,把小肉花和阴蒂揉得激爽。 怀雀脸上露出难耐的表情,双腿自发环住他的腰,穴口流出稍许汁液濡湿了他的掌心。他咬了她的脸,反而让她更亢奋了,神经上有数不清的小虫子爬来爬去,某些器官激动地抽动开翕,一下下摩擦某人的手掌。 好难受,迫切需要他做点什么。 “你快咬我。”怀雀期盼地看着欺负她的人。 宗政谦脑仁一颤,菜鸡女朋友直接而单纯的要求往他努力控制的欲火上淋了一勺油。她不会那些妖媚的勾人手段,不会发骚,只会打直球,简洁明了平铺直叙,却比任何人的杀伤力都大,他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一句话就被炸晕了。 受刺激的大灰狼一口咬上她的颈侧辗转吮吸,精壮的身躯死死压着她不让她动,用胸膛摩擦她被挤得嵌进乳肉的小奶头,手里暴躁地揉搓下阴,叁根手指挤进缝隙用力前后磨蹭,摸得娇嫩的肉瓣发烫刺痛。 “嗯……你别这样……” 刚才还要求人家咬她的小废物已经受不了了,身上的人突然暴力,指腹碾过阴蒂时的刺激太强烈,比她自己摸不知道爽多少倍,阴核瞬间肿胀挺立,把奇异的酥麻感毫无保留地传输给身体的主人,令她双腿发抖全身颤栗,对这排山倒海的快感心生惧意。 “我偏要这样。” 宗政谦在她耳侧轻笑一声,狠狠舔刷她的耳朵,舌头钻进耳洞乱扭,在怀雀转头躲避时又刁住她的耳垂用牙齿碾磨,疼得她眉头打结。 她逃不掉,被他舔湿了脖颈,舔湿了脸颊,他甚至舔她的眼睛咬她的小鼻子。 怀雀从来不知道温文尔雅的老好人有这么恐怖的一面,在他疯狂释放的雄性荷尔蒙里躲躲闪闪受他欺凌,满脸都是他的口水,伴随着下身狂放的快意,终于从眼角流下泪水。 第一次哭,也不知道是爽的还是吓的。 水蛭8第一次被舔到高潮H 她哭了。 乱舔乱亲女朋友的大灰狼舌头卷了泪珠,尝到了怀雀的第一滴泪,咸咸的,好可怜,让他上瘾。 “雀宝宝原来也会哭。”他啃着她的肉腮含含糊糊地说,一路往下继续吮咬她的脖子和锁骨,“回家把你绑起来……打屁股……让你哭满……一碗眼泪……” “啊?” 怀雀感觉他两根手指捏住了她的小肉珠,轻碾重揉地狎玩,把勃起的阴蒂逗得爽到颤抖,下阴流出的水越来越多。她体内同时生出畏惧和饥渴,脑中一片混乱,对侵犯她的人嘴里喋喋不休的意淫难以分神思考理解。 “让你哭满一碗眼泪,给我做汤!” 变态谦往她一侧乳房上狠咬一口,疼得怀雀小声惨呼,眼泪又飚了出来。 “别咬我了,讨厌你!” 她双臂扭来扭去想挣脱他的禁锢,可是压着她的男人体重是她两倍,身高比她多了近叁十公分,全身上下都是钢铁般的肌肉,她不用能力根本掰不动他一根手指。 宗政谦敏锐地察觉小怀雀想赖皮,抬头板起脸警告她:“做爱的时候不可以用能力,你要是作弊我就不给你做饭吃了。” “可是你咬我太疼了。” “我就喜欢让你疼,你看你奶上面有我的牙印,哈哈哈,脸上也有。”他放开女朋友的手,让她捧起自己的乳房低头观察,对着一圈鲜红的牙齿印由震惊到郁闷,一脸欲哭无泪地撅起嘴。 那么多表情,那么生动可爱,她再也不是那个冷酷面瘫的人形武器了。 “我喜欢欺负你让你疼,也喜欢让你舒服。” 他说完撑起身体,下床跪着趴在小怀雀两腿之间,张口含住她的下阴,“哧啦哧啦”大声舔舐水嫩的蚌肉。湿漉漉的声音太淫乱,连初学做爱的怀雀都觉得羞耻,给她下身难以抗拒的快感雪上加霜。 她攥紧身下被单,关节指甲卡得发白,扭动着身体放声吟哦,尖锐的快意超出了她的想象,在她私处舞动的那条舌头又热又闹腾,表面毛糙的味蕾刷过娇嫩的肉蒂表面时的刺激令她阴内激颤,爱液源源不断从抽搐的穴口涌出,全被那个人勾进嘴里喝掉了。 他大力亲吻小花朵里每一寸嫩肉,双唇抿住肉珠反复吮咂,又那拇指摁住它疯狂揉圈,把舌头挤进阴道胡乱捣弄,伸缩着模仿阴茎抽插。穴口受激神经质地绞紧,夹住他的舌根不让他退走,连小呆雀的十个脚趾都奋力蜷曲,扒着床褥诉说她肉体的快乐。 太舒服,又太难受,怀雀感觉自己像一片树叶,被旋风卷着翻腾,忽上忽下地没着落,而快感如同暴雪,没多久便堆积到了临界点,眼看着就要崩裂。 “啊……不要了……不行……”她睁大眼睛仰起脖子语无伦次地娇喊,体内乱窜的酥麻让她失控又害怕,不敢想象雪崩了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宗政谦看到女朋友的反应就知道她要高潮了,轻咬住肉珠变本加厉地狠嘬几下,手指代替舌头插进阴道,大力抠挖湿润的阴肉,找到最软弱的那一点狠命折磨。 “啊……” 小怀雀带着哭腔叫了一声,阴内突然痉挛,穴口一下下猛缩,里面爱液横流,浸润了他的手指。她绷紧身体,小腹抽搐了几下,两眼失神呆滞,双腿颤抖着,半张着小嘴大口喘息。 雪崩了,脑中七彩炫烂,全身脱力瘫软。 水蛭9第一次看到男人怀孕 宗政谦皱眉盯着手指,纠结,头疼。 开开心心欺负女朋友,顺利惹急她弄哭她,舔到她高潮湿身,手指从阴道抽出来一看,除了爱液长长的凝丝,指尖缠绕的都是血。 他没有和完璧之身的姑娘交往过,不知道手指插进去会不会破处,也不知道破处的时候出血量有多少,在这方面毫无经验。 没办法,只能向本人确认,希望不要是月经。 “小雀,刚才我手指插你的时候疼不疼?”他抽了纸巾擦擦手,把余韵未去瞳孔还没有聚焦的小怀雀抱起来坐在他腿上问她。 “不疼。”怀雀呆呆地回答,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亲昵地往他身上蹭。 不疼……答案让宗政谦无比伤心,此生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强烈希望摸到的是女朋友的处子血,因为如果不是他就不能再继续和她做了。 “那你上一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我不记得哪天了。” “你这个笨蛋,自己月经也记不住!”生气的宗政谦狠捏怀雀的屁股肉,对无辜的女友乱发脾气。 “你下面流血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月经,反正今天不能再做了。等会我去给你买卫生巾,如果没有一直流血,我们再继续。” “啊!疼……别捏我屁股……” 怀雀回头用力扯这人欺负她的手,她力气小,拉不掉,只好转回去怒瞪他,“月经为什么就不能做?” 宗政谦木着脸,忿忿地鄙视她:“去问你实验室的老师,我不想和你讨论月经,只想捏烂你的小屁股泄愤。” “你为什么生气?”小怀雀不明白,就算来月经也不是她的错,为什么他态度这么差。 这个问题无聊透顶,宗政谦直接解开腰上的浴巾,给她看他胯间竖着的那根东西,张牙舞爪地涨得通红,龟头已经被冒出来的前精濡得晶亮一片。 “你说我为什么生气,我简直想插你嘴里!”他恨恨地说。 这人太情绪化了,怀雀看着他英俊的脸暗暗思考,从电视里飞出来的鬼头时他在看a片,异世界通道打开时他在吻那个被克系吃掉的女人,旅馆进水前他和她做了一半,镜像出现异常的那段时间他天天亲她亲到硬,所以这些和他性欲无法发泄有关吗?那amy回魂那晚和怨灵附身的骷髅怪在水底出现时又发生了什么呢? 如果能安抚他的情绪,让他把性欲发泄掉,能不能减少这些情况的发生呢? “好,你插吧。”怀雀点点头,面上没有一点波澜,好像这对她来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宗政谦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她这种麻木的状态,小女友还不是很熟悉性爱,他也不想逼她做这么高阶的事情,这些应该是在她已经会享受做爱,会主动爱抚他,能从亵弄他的身体获得愉悦和刺激之后玩的游戏,现在还远不是时候。 “我这就去买卫生巾,你乖乖在房间里等我,回来我要插你的腿。” 他无视怀雀的邀请,把她从腿上抱下去,起身穿好衣服开门走了。 又要插腿?好讨厌!怀雀低头看了看自己湿哒哒的下阴,那里被某人弄得又红又肿,一片糜烂,真的来月经了吗?还得再洗个澡。 内心郁卒的宗政先生下楼来到酒店边上的便利店帮女朋友找生理用品,不知道该买卫生巾好还是棉条好,想厚着脸皮问问收银员,却看到她捧着怀胎九月的大肚子满头汗。 “你没事吧?”他担心地问她。 可是当这位收银员抬头看向他时,他惊得差点原地裂开,“她”分明是个男人,脸棱角分明,平胸,有喉结,下巴还有没剃干净的胡子。 ??? 这年头男人也能怀孕了吗? 水蛭10第一次被小动物舔 店员捧着巨大的肚子,站不住,扶着柜台跪了下去,满头大汗表情扭曲,疼得说不出话来。 宗政谦在震惊了两秒后,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怀孕不怀孕的问题,拿起手机对他说:“我帮你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店长……已经……呃……已经打了。” 店员痛苦地说完这句话,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宗政谦收起手机,想绕进柜台后面去扶他,就在这时,便利店的办公室里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他只好不管店员,先去确认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 狭小的办公室地上躺着一个女人,硕大的肚子已被撕裂,密密麻麻的暗红色大蛞蝓从里面争先恐后地往外怕,背上混着血和粘液,一个个饱满油亮,肥滚滚肉嘟嘟的,在倒地的人身上蠕动爬行。 宗政谦看得几欲作呕,如果换成密恐患者怕不是要当场晕厥?她还活着,痛到面目狰狞,满头大汗,发丝胡乱黏在额头鬓角的样子和医院里的产妇别无二致,可生出来的是一堆异形一样的蠕虫,令她圆睁的双目被恐惧淹没,精神几近错乱,甚至不知道向门口的陌生人求助。 那些肥大的鼻涕虫都是水蛭,吸盘牛到逆天,沾到皮肤上就和长上去了一样拿不下来,而这个肚子上一个大洞的伤者身体上已经爬满了红色的吸血鬼。 宗政谦并不知道这些,同情心压制了洁癖,他强忍恶心,走到她边上蹲下,动手帮她拉扯已经开始吸血的水蛭,死活拉不掉,他也不敢太用力,就从边上随手抓了个塑料袋,把那些仍旧源源不断从腹中往外爬的新生水蛭抓起来扔进袋子里。 它们捏上去的时候滑腻肥软,碰到就满手黏液,拿起来可以拉出无数浑浊的白丝,像鼻涕一样根本扯不断。宗政先生肚子里翻江倒海,但等待救护车的这段时间内,他无法袖手旁观伤者被这些丑陋的生物蚕食,能做的只有尽力多抓掉一点。 怀雀的肚子胸和小屁股也软,也很肉,为什么一样手感的东西给人的触感会差那么大,完全是天渊之别,好比鲜花和屎,郁闷的宗政谦还急着给他的宝贝女朋友带卫生巾回去,可水蛭数量实在太多,他真想撒一盆子盐或者辣椒油上去,然而海边的便利店只有饮料零食,没有调味品,它们下面还躺着个活人,又不能倒酒上去点火烧,抓也抓不完,头疼。 地上的女店长满身的水蛭,遮住了她逐渐失去血色的皮肤,宗政谦不知道这些东西那么厉害,可以迅速吸掉一个人全身的血液,他甚至没有察觉自己腿上也爬上了两只漏网之鱼,它们在人身上缓慢蠕动时会释放少量神经毒素麻痹皮肤表面的触觉,轻易找到最佳位置安心进食,无往而不利。 外面的店员也发出高亢的惨呼,忙碌的宗政谦突然想起刚才大腹便便的男人,男人是不会怀孕的,他肚子里肯定和这个店长一样装满了水蛭! 怎么办?要出去叫人帮忙吗?这么恶心的玩意估计没人肯碰,怎么救护车还不来呢?不然再打一个电话报警。 他站起身去摸沙滩裤口袋里的手机,感觉胯部大腿根那里有什么东西膈手,厚厚的软软的。 不是吧?!他紧张地拉开裤腰一看,一只又长又肥的大水蛭半截身体贴在他的大腿根,还有半截已经钻进了内裤,裤子鼓起来的位置令人羞耻,因为它正裹着他的阴茎。 水蛭11第一次被小动物色色 怀雀被男朋友摸得下面湿露露的,满头满脸还都是他的口水,就想在等他的时候再去冲一把澡。她余光瞄到玻璃淋浴房边上的浴缸角落有一个可爱的绿色瓶子,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bubblebath”。 金主爸爸家里没见到过这个东西,泡泡浴?试试。 她往浴缸放水,照着瓶子上的使用说明倒了大半瓶进浴缸,果然没一会儿浴缸里的水面上就浮起厚厚的一层泡泡,雪白雪白的,呼一下碎成小坨满天飞。 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怀雀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个,一时玩性大起,爬进浴缸水里,双手捧起泡泡吹了一遍又一遍,浴室里下起了泡泡雪,连天花板都沾上了。兴奋的小姑娘还很不道德地拿泡沫堆到浴室墙壁上,玻璃上,弄成各种形状,一个蘑菇,或是一只蝴蝶。 热水漫过她胸口,她舒舒服服地在浴缸里躺下,用意念把胸前水面上的泡泡做成一个雪人,然后是圣诞松树,最后又堆了那个城堡,就是在沙滩上做过的、圆顶拜占庭式的、被她一脚踩烂的那座。 怀雀看着泡泡城堡呆呆地出神,在回忆里搜寻那个人的样子,头发花白,高大挺拔,穿严谨修身的炭灰色西装和马甲,笔直的鼻梁上架着细链单片眼镜,一只手戴着黑色的皮手套——那是只金属的假手,被她炸碎了。 眼角的皱褶显示他应当已过五旬,但年龄非但无法掩盖他的英俊,沧桑感反而令他看上去更有魅力,优雅沉郁,风度翩翩,杀人时冷酷随性,说话却温和有礼。 一只水蛭从浴室下水道孔钻出来,顶着地上的雪花泡泡,悄悄爬上浴缸,翻进水里,躲到层层泡沫下面,向怀雀游过去。 陷入沉思的怀雀没有注意到这只狡猾的生物,她在矛盾中挣扎烦躁,理智和感情互相拉扯,让她头疼欲裂,突然发怒把泡沫城堡炸飞,浴室里下起了飘飘摇摇的泡泡雪。 他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心情变糟的怀雀迫切需要到某人那里寻找安慰,正打算离开浴缸,忽然感觉下阴微痒,就像刚才男朋友舔她的那样,更温柔,酥麻感的范围更大。??? 她从水里站起来往下身一瞧,一个红色的大鼻涕虫整个包住她的下阴,边缘微微蠕动,肥厚湿亮的身体一鼓一鼓,在忙着干坏事。 被舔虽然舒服,可是被这么个恶心玩意舔只会让人想吐! 怀雀尝试用能力拉掉它,结果扯得自己下阴疼痛,居然拉不掉,这时候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扭动着往她阴道里钻,毫不犹豫就把它爆浆炸成了肉碎。 鲜血从碎裂泥泞的肉块中渗出来,染红了浴缸里的水和水面上的白色泡沫,量大得惊人,怀雀意识到这应该不是它的血,而是它从别的动物身上吸过来的。 这只巨型吸血水蛭,绝对不属于这个世界! 又来了,买个卫生巾耽搁那么久,大冤种肯定又又又被恶心的东西缠上了! 小怀雀顾不上冲洗擦身,随手裹上酒店的浴袍,内裤也不穿,两腿间还淌着水蛭血,头上沾着泡泡,从酒店二十几楼的阳台飞跃而下,赤脚掠向那间便利店。 水蛭12第一次3P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丑陋的水蛭是口人的高手,湿润的粘液,温柔的舔舐和吮吸,它们可以让人类的性器感受到绵密而持久的快感,不分男女。在宿主勃起或者湿润后,把它们那根细长的生殖器刺入尿道和阴道,在里面产下数以千计的幼虫,花几个小时长大破腹而出,第一顿美餐就是被寄生的“代孕爸爸妈妈”。 从黄毛开始,海滩附近的水蛭数量呈几何级倍数增长,便利店里出生的已经是第叁代。在宗政谦没看见的地方,大着肚子的男男女女比比皆是,救护车是不会来了,需要救助的伤者太多,沙滩和酒店的角落里随处可见赤红黏腻的大水蛭爬行。一两只也就罢了,成群结队多得和蚂蚁一样就让人头皮发麻,很难鼓起勇气去捕捉处理,大家都是能躲则躲。 现在倒霉的宗政先生也成了受害者,他顾不上公共场所不可以露阴的做人准则,在便利店里拉下内裤查看那根被二十公分长的大水蛭吮到勃起的阴茎。 不看还好,一看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居然不止一个!粗长的性器上前后各爬了一只水蛭,两条软虫部分交迭,黏腻湿亮,蠕动扭曲,看上去竟然有一种原始粗旷的淫靡味道,人生首次3p难道要跨物种贡献给吸血鼻涕虫? 第一反应就是想拿掉水蛭,可是脆弱的阴茎皮肤上传来针刺般的撕扯痛,拉不掉的,硬扯的话他和女朋友就没未来了。 宗政谦感觉脑壳都要炸了,这两只比动物内脏还要令人作呕的软体动物严丝合缝环抱他的性器,微微蠕动着摩擦皮肤,用湿软的腹足舔舐吮吸,阴茎龟头上奇异的麻痒延绵不绝,比被口交还要舒服。 有多舒服,就有多恶心! 就不说这软趴趴肉鼓鼓的外形和带着黑斑的血腥颜色,光上面那层厚得离谱的粘液就足够他生理性反胃,性欲成负,和那晚被女鬼amy强奸比感觉更难忍受了,啊不,那个也受不了,半斤八两。 不能让它们这么搞下去,他在便利店找到一盒剃须刀,拆开拿刀片往水蛭鼓动的身体上快速划了一刀,那东西立刻皮开肉绽,露出里面黑红色的、一团黏糊的内部组织。 大量鲜血从伤口渗出,而受激的水蛭猛然绞紧肉茎,吸盘疯狂吮吸,它几乎被拦腰切成两半,却没死,胡乱扭曲着身体把宗政谦的阴茎咬得激爽夹杂刺痛,把他正要落下第二刀的手逼停了,顿在半空中咬紧牙关满头汗,拼命抵御器官上的痛感和快感。 另一只水蛭在这时伸出了它的性器,从冒出精液的铃口扭动着颤颤悠悠刺进尿道,宗政谦感觉尿道里痒痒地进了异物,几乎立刻就猜出这就是它们在人体内产卵繁殖的方法,果断忍痛捏着刀片往包裹龟头的水蛭割去…… “嘭!” 便利店的玻璃门突然爆裂,碎片簌簌落下,身穿白色浴袍的怀雀疾速冲进来东张西望寻找宗政谦,看到在货架后面的他半露着下身,阴茎勃起,被红色的水蛭包裹着,痛不欲生地举着一个小刀片。 好狼狈,怀雀生平第一次觉得好笑,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非人怪物玩弄生殖器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人。 小剧场 猫猫:我错了!废物水蛭居然没有让我谦射出来,谦谦!我错惹!我是垃圾! 宗政谦:滚好吗?滚! 水蛭们:我们只要他硬着给我们在里面生娃就行了,不需要他射啊。 猫猫:谦谦脾气太大了,我们不和他玩。所以水蛭们到底是妹妹还是弟弟啊?我看看谦谦这波人外是bg还是bl。 水蛭们:要是我们一雌一雄,那岂不是完美? 猫猫:对对对!一男一女凑成个“好”字!不知道舔小雀雀的那个是男是女,是女的我能打个百合tag吗?哈哈哈哈,buff迭满了。 怀雀:呵呵。 猫猫:冷笑个p啊,你男人马上要做孕爸了,你还磨蹭? 水蛭们:好怕!我们只是一群努力生存的小动物,讨厌暴力女!特别讨厌妨碍别人过性生活的暴力女! 水蛭13第一次撸管给她看 怀雀炸了那两条水蛭,连带它们的吸盘、软足,所有的内脏组织都成了血浆碎片,当然碎肉和鲜血溅了爱干净的宗政先生一肚子,还有无处不在的粘液。 不过他现在没心情管这些了,怀雀来得究竟是及时还是晚了一步,此刻尚且言之过早,那鬼东西细长的阴茎还插在他的尿道里呢,到底水蛭的卵还是幼虫有没有到他身体里去?如果已经进去了怎么办? 小怀雀蹲在他身边,和他一起低头盯着那根尺寸英伟却血污糜烂的阴茎,仔细看,可以看到铃口小洞里有一根乳黄色的细小软管。 “这个洞洞里的东西是什么?”她用手指着精液冒出来的小孔问他。 “是刚才那个水蛭插在里面产卵的东西,你能帮我把它弄掉吗?”宗政谦郁闷至极,悲观地说:“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已经把幼虫放进去了,如果这些东西到了身体里,恐怕做手术拿也来不及,要找也未必找得到,最终会在肚子里养无数只水蛭,然后爆肚死掉。小雀,我……” 那根细管被怀雀弄到半空,不是很长,水蛭才刚刚开始插。 “万一我有事,你把我账户的钱取出来全部带走,不要在我家逗留,另找个地方生活,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有特殊能力!要是遇到困难就找汤凛和修仪,他们会在能力范围内帮你的。” “要是幼虫或者虫卵已经进去了,现在不是在你的膀胱里就是精囊腺里,水蛭不喜欢盐分高的环境,往精囊走的可能性比较大,你射个精然后再尿一下,我们看看精液和尿液里面有没有幼虫。” “……” 尽管怀雀又又又一次无视他的话,但宗政谦不得不承认,她对于男性泌尿生殖系统的构造学得很到位,确实去向大致就这两个地方了,可恶!什么叫“你射个精再尿一下”,难道要他当着她的面撸管吗? “你最好快点,不然晚了它们可能爬到别的地方去了。” 宗政谦铁青着脸,简直想死,怀雀说的没错,没时间磨磨蹭蹭的了,但是为什么要在便利店里,在女朋友面前做这么丢脸的事情?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算了算了,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反而更不像男人。他站起身,低头单手握住阴茎无奈地套弄起来,恶劣的心情和不安的环境都遏制了他的性欲,摸上去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怀雀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他的肉茎,脸上没有表情,可他总觉得她是不是在笑他? 小色狼的心理活动绝对比面部表情丰富! 羞愤的宗政谦把怀雀拉到货架后面,皱眉看她浴袍领口下的乳沟,压低声音问她:“你没穿内衣?” “没。” “浴袍下面光着?” “嗯,光着,来不及穿了。” “领口拉开给我看看,让我看你的胸。” 这人气急败坏地不开心,眉头堆成小山,暗沉的眼睛里都是怨愤,一手撑在她头侧的货架上,一手握着硕大的性器对着她的下腹,把她困在身前垂首俯视她,汗津津的额前垂下两束碎发。 他长得英俊,有魅力,眼神深幽,声音低沉磁性,赤裸的上身肌肉线条美如雕塑,手臂紧绷胸腹微微鼓动,肉体散发着荷尔蒙,姿势透出雄性的霸道威压,自渎的动作性感诱人,可是…… 可是你悲催的处境和虚张声势生气的样子就很好笑,怀雀心想。 她破天荒地微微翘了翘嘴角,眼中透出那么一丢丢笑意,大大方方拉开领口露出胸脯给他看。 宗政谦一直想看木头人女朋友笑,没想到两人恋爱后她第一次笑是在笑话他,气得他胆囊隐隐作痛。可是她对他太好,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急着来救他,有求必应给他看她的身体,对别人而言的冷血煞星是他的小天使。 爱意和性欲兀然高涨,他一手覆上柔嫩的乳房,低头吻住她,握着阴茎的手飞快套弄,龟头抵着她的浴袍摩擦,想射在她身上,想要她。 水蛭14第一次真正恋爱 宗政谦和搞他的水蛭作斗争、独自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时候,女店长和店员已经被他们“生出来”的无数水蛭吸光血死了,便利店里到处都是新生的吸血怪虫,寻着气味往宗政和怀雀这里聚集。 它们从地板上、墙壁上、货架、甚至天花板上爬过来,挤挤攘攘,无穷无尽,试图接近这两个美餐。 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的水蛭无一例外被怀雀爆浆,宗政谦不能一直吻她,会遮挡她的视野,只好去舔舐她的颈侧,手从左乳揉到右乳,手指捏住乳头轻轻捻转,把它们逗硬,俯身亲吻吮吸。 “我想看你下面……”他含着奶头口齿不清地说。 怀雀小脸发烫,解开浴巾系带露出赤裸的身体,腿心有鲜红的血迹。 “这里怎么了?怎么那么多血?是月经?”宗政谦看到她大腿内侧和下阴的血吓了一跳,放开嘴里的奶头抓住她肩膀紧张地问。 “不是月经,有只水蛭爬到下面,被我炸了,血溅到身上没来得及洗。” 爬到下面?就像刚才弄他的阴茎那样舔她吗?小腹一阵燥热。 “你自己也被它们卡油,还笑我?”他往她挺立的小奶头上弹了一下,“我们两现在下面都脏得一塌糊涂,没救了。” 怀雀低头看某人沾满鲜血和粘液的阴茎,还有她自己凶杀现场一样的私处,赞同地点点头,好脏,然后抓住阴茎的另一边,小小的手覆在他的修长泥泞的手指上,和他一起动。 她不在乎脏不脏,粘液鲜血碎肉,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高大的男朋友从上往下看他的雀宝宝垂眸认真帮他撸管,白嫩的小手沾上赤红和浑浊,强烈的色差制造出奇异的违和感,世上最干净美好的手,为他伸入泥沼,做最淫乱肮脏的事。 这位杀戮天使,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半裸身躯,专注于给下体脏污的男友手淫。 宗政谦仰头闭上眼,喉咙发干,爱欲裹着内脏在体内沸腾翻滚,他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跳动的心被利箭刺穿,疼痛如此尖锐却让他无比幸福,枯竭的土地迎来了一场雨,晦暗的黑夜收到一束光。 太喜欢她,想把她整个吞掉,狠狠占有她,把她永远锁在身边,做她的爱人,做她的主人,做她的仆人。 他谈过很多次恋爱,有过很多人间尤物的女友,以为自己懂爱情,直到此刻方才明白那些优雅从容游刃有余的东西根本不是爱。 真正的爱情是精神暴力,是毒品,是让你失去自我的催眠。 遮天蔽日,风卷狂沙,而你只是一颗小小的沙粒,被冲动左右,被激情驱使,被欲望控制。 他把手伸进怀雀腿间,按上她同样沾了血的阴肉,中指摩挲阴缝,找到脆弱的糖豆,揉转狎昵,拨弄挑逗。 她抬头看他,晶莹的瞳仁微颤,彼此眼中都暗藏对方难以理解的复杂与隐秘,但不妨碍他们纠缠沉沦,在爬满令人作呕的血腥水蛭的便利店里,互相爱抚性器。 一时间忘记了所有,仿佛世界只剩下他和她。 水蛭15第一次尿尿给女孩子看 便利店里的两个人忘情地搞黄色活动,在小怀雀牺牲色相给男朋友又看又亲又摸的帮助下,爱干净的宗政先生终于拿着女友的小酥手把他那根被污染的矫情大兄弟撸到射精。 “你把精液射在白色的浴袍上,里面有什么都看不清了。”怀雀撩起浴袍,找不到什么活动的东西,白底白精,眼睛都快看瞎了。 “你肚子上也有一点,会不会从肚脐眼钻进去?” 某人记仇,刚才被女朋友嘲笑,现在就想吓唬吓唬她,可是怀雀根本无动于衷,她用手抹掉肚子上的精液,随手擦在男朋友裤腿上,动作自然,性质恶劣。 她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农夫山泉,开盖倒在手里冲洗了一下,然后淋到宗政谦爽完后渐渐疲软的肉茎上,冷得他一个机灵,越发觉得小女友可恶。 “尿里面。”怀雀把空瓶带给他。 “……” 自慰也就罢了,男女朋友,一起玩玩下半身实属平常,当着人的面在矿泉水瓶里尿尿就有点过分了,他还没有被女生看过撒尿,感觉莫名羞耻。 “你尿不出来吗?” 他迟疑,她就歪着脑袋穷追猛打地问,让他更尴尬。 “你要看着我尿?” “不可以看吗?” “尿尿有什么好看的?” “看看会不会有小水蛭出来。” 宗政谦深吸一口气,不想再和她做无谓的拉扯,看就看吧。他拿瓶口对准尿孔,在怀雀专注的视线下酝酿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放松肌肉尿出来。 因为汗出的多,尿液浓度高,颜色深黄,看上去脏脏的,让爱面子的宗政先生加倍郁闷。激射出的尿流打在里面发出响亮的水声,随着尿液水平线的上升,手里的瓶子变得温热,讨厌的小怀雀就这样一直盯着人家直到尿完。 她拿过瓶子,举起来仔细看里面有没有活动的东西,好在她男朋友身体健康,尿液清澈,什么也没有。 “应该没事,如果肚子胀就告诉我。”她不太自信地说,“这瓶子好热。” 宗政谦穿好裤子,一把夺走他的尿,盖上盖子准备自己带回酒店倒掉,而不是丢在已经和屠宰场差不多的便利店。 “告诉你了,你要打开我的肚子把它们抓出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觉得被寄生的人恐怕很难活下去,我至少可以给你个痛快。” “……” 宗政谦突然觉得他是不是在单恋?小怀雀对他所有的喜欢不过是贪图他的肉体,或许人家根本不是真心爱慕他,其实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工具人。 心塞。 他帮怀雀系好浴袍,拆了一包货架上的“安心裤”给她穿上,留下几张现金,一边问她:“外面什么情况?是不是到处都是这种水蛭?” “应该是,好多人都被寄生了,沾上就拿不掉。” 宗政谦皱眉想了想说:“水蛭怕盐,其实可以试试海水。” “你要去救他们吗?” “当然能救则救啊,总归死伤越少越好。” “好!”怀雀点点头,他的愿望她来帮他实现。 便利店里的水蛭基本全被她炸死了,地上都是黏腻的猩红肉糊,粘液让地板打滑,落脚的地都没有。怀雀带着宗政谦几乎是飘着离开的,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店员和店长的尸体,留下一声叹息。 小剧场 猫猫:我给农夫山泉做了嵌入式广告,他们都不打钱给我,桑心。 农夫山泉:我谢谢你,夜壶广告是吧?下次请让百岁山做。 水蛭16第一次触及真相 事情和想象的一样糟糕,水蛭在海滩上堂而皇之地爬行,到处是被它们爬到身体上吸血拼命拉扯却无能为力的人。 “你打算怎么做?” 那么多,密密麻麻,怀雀一个人要杀光数以万计的水蛭得花多久?何况宗政谦非常不愿意让她的能力暴露,她不会变成英雄,只会被当做怪物。 “听你的,用海水。”怀雀淡定地回答。 她集中精神,极目远眺海面,眼睛一眨不眨,好像一尊会呼吸的蜡像。宗政谦知道她的能力使用的是意念,也就是基于大脑的精神力,即使想不通原理,他也明白现在不宜打搅她。 怀雀棕色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下,海平面上出现一条白线,远远奔腾而来,过一会儿再看,竟然是一道滔天巨浪。 海滩上的人也察觉到平静的海上突然掀起大浪向岸边滚滚而来,毫无征兆出现的海啸把大家吓坏了,顾不得理会那些水蛭,纷纷朝反方向拔腿飞奔。 奈何这道“人工”大浪速度太快,没多久就赶上了人群,几十米的巨浪拍到酒店墙上,从阳台往酒店的房间里灌入海水,其他的建筑物诸如商店、洗手间、餐厅,就没有幸免于难的,全都被冲了个通透。 大浪像一场暴雨,当头淋下,奔跑的人群当然也被淹在水里,可是海浪并没有把他们卷进大海,海水落下以后失去了原先的疾速水势,变得平缓温柔,在海滩上积成小半米高的湖,以一种不科学的、违反重力定律的速度,缓缓退回海中,甚至没有带走人们遗留的遮阳伞。 可是原本附着在人体上的水蛭们被冲走了。 它们碰触到海水后就疯狂挣扎扭动,吸盘剥落,躯体肉眼可见地缩小干瘪,吸进去的血液从皮肤表面渗出,把大海染成粉紫色, 人身上的,建筑物里的,躲在下水道和沙子下面的,无处不在的水蛭在海水里浸泡了半分钟后都蜷缩成一小团浮死在水面上。 观察到这一现象的人们知道了对付水蛭的绝招,那些被寄生的人被搬到海水里,新生的水蛭立刻迎来死亡,留下肚子破裂受伤的人被陆续搬上救护车。 “后面的政府会处理了,我们回酒店房间吧。” 宗政谦握住怀雀的手,他是个灾星,但他的女朋友是救世主,他心情复杂,对她又爱又感激,甚至崇拜,她说她可以毁灭地球,看来并不是开玩笑。 他们双双回到房间清洗了自己,宗政谦顺手冲刷了满浴室的泡泡和浴缸里的血,换上干净衣服神清气爽坐到沙发上。 他让怀雀坐在他对面,给她倒了一杯冰果汁,稍稍斟酌了一下说辞,而后直视她双目,郑重地问道: “小雀,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不愿对我说,我并不介意。但是有一样,无论如何我都想知道答案,如果你清楚,希望你能在允许的范围内告诉我实情。” 怀雀伸出去拿果汁的手顿了一下,停留了半秒,空手收了回去。她抬起眼睛望向表情肃穆的男友,目光里是警惕,和他不曾见过的提防。 “这段时间发生的异常,都和我有关,对吗?你来到我身边,也不是偶然。” 他终于把压在心里许久的疑问倾倒出来。 楼梯1用说谎搪塞你这只后面是一波肉,本垒本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怀雀又一次答非所问,宗政谦并没有打断她,而是静静地等她继续。她知道他早晚会察觉,会问她,所以这些问题她有准备好的答案给他。 “那些怪异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它们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受我影响,不应该存在于这个时空的人在这里,会让空间产生扭曲。” 确实,宗政谦一直认为异常是发生在他身边的,但仔细想想几乎每次怀雀也都在场,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然而她叁缄其口隐瞒了那么久的事实,此刻如此轻易地说出来,他怎么可能照单全收。怀雀撒谎时会考虑因果,但是不懂揣摩人心。 “酒吧那次你明明在家,显然和你没关系。”他反驳道。 “我喜欢你,异常就会发生在你身边,在你吻其他人的时候,在你有性冲动的时候。” “这算什么逻辑,先不说当时你应该对我还没有想法,退一万步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根本不知道我吻别人,也不知道我有冲动,你又怎么可能引发异常?” “不是我故意引发的,是因为我喜欢你,你身边会自然发生空间异常,给你带来威胁。” 怀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准备嘴硬到底,一口咬定她喜欢他,一口咬定是她的原因,一口咬定逻辑和科学在这里不起作用。 好在这一切本就不科学也不符合逻辑,所以科学思维的人找不到对她的信口雌黄挑刺的论据,他想说不可能,但她的超能力本身就不可能,电视飞出人头不可能,人失去镜像不可能,马桶里来个克系邪神更不可能。 宗政谦困扰于“是不是他害死了身边的人”的负罪感,对接踵而至的异常现象非常困惑,又畏惧担忧,他需要知道真相,可是她不肯说,宁愿用拙劣的谎言搪塞他。 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绝对不能向其他人透露,他这样说服自己,试图为爱人的不坦诚寻找合理的借口,不想面对“她并不信任他”的残酷事实。 看上去理智成熟,对感情拿得起放得下的宗政先生,原来是个恋爱脑。 他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失望地叹了口气,起身拍拍怀雀的肩膀,不再逼迫嘴巴上了锁的女朋友,“酒店和附近的餐厅现在肯定一团乱,我带你去远一点的地方吃晚饭,走吧。” 但是裂痕终究存在,热恋中的人可以原谅包容对方的一切,同样也会追求完美无私的爱人,信任和坦诚永远是人际关系中最关键的点。 宗政谦对怀雀一如往常体贴温柔,替她切牛排,替她拌色拉,替她擦去嘴角的奶油冰激凌,只是很沉默,时而强作欢笑,眼睛里有细小的伤口。 小怀雀心如铁石,不说就是不说,哪怕他痛哭流涕,哪怕他暴怒到要赶她走,她也绝不会告诉他,打定主意独自把秘密带进棺材。 到了夜里,两人同床异梦,心神疲惫,气氛压抑,纠结于真相与自责的痛苦在黑暗中如同月亮引力下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没完没了地拍打在宗政谦的心口。 躺在边上的怀雀可以感受到他的辗转反侧,她其实很想问他一句:你知道了又怎样呢?难道自杀吗?但她也不能问,不能说,她不愿意。 别的情侣分享秘密,他们却要克服隐瞒和不信任。可是他喜欢她,受到折磨就想依赖强大的女朋友,想从她身上寻求慰藉。 怀雀被身边的人悄悄搂进怀里,温热的手从裙摆下伸进去抚摸她的皮肤,耳侧是某人清晰的呼吸声,随着那只手放肆的动作逐渐急促,后臀也被硬硬的东西抵住。 “到底来月经了没?”他吻着她的头发轻声问她。 楼梯2用卫生巾惩罚你H “应该没有,你要不要看?” 怀雀的眼睛在漆黑的房间里闪烁微光,忽而有所领悟,肌肤之亲能否拉近心灵的距离?缠绵的爱在这一刻对他们两人今后关系的走向或许会有决定性的影响。 她的手往后,从他裤腰里钻进去,轻轻碰触灼热的顶端,主动回应他的爱抚。 身后的人猛地吸气,声音有些不稳:“不想开灯,我可以去尝尝,万一有血,就当自己做了一次水蛭。” “你做不了水蛭,你比它们好看太多。” 乳房被揉得酥麻,小怀雀转过头去亲她的爱人,一下下就像小鸟啄食,比以往热情得多。她稚嫩的动作把宗政谦暖到心底,至少此时此刻他们心意相通,她愿意和他一起为维系这段关系努力,哪怕她不信任他。 “没你好看,真心话。”他轻笑着,把她压在身下,用成人濡湿的吻堵住了她的嘴,往上脱下她的睡裙,拿它缠住纤细的手腕,绑缚在她的头顶。 怀雀没有反抗挣扎,把自己完全交给他,想以此告诉他她并非不信任他,说不出口的心意只好用行动来表达。 她的柔顺激起了男人更强烈的肉欲,抱着小小的她从脖颈舔到下腹,拽着她的乳头咬她的奶,不轻不重地留下半身吻痕牙印,整个躯干都涂满他的口津,软舌在双乳的沟壑里扭成一条虫。 “嗯……痒……”小姑娘哼哼唧唧地小声控诉。 “我喜欢你。”他学她,答非所问。 这人好任性,怀雀只好忍着,又痒又舒服,勾着脚趾,小手握拳,她喜欢被他舔。 “下面有……有东西……流出来了。”怀雀有点担心,“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 那个人正在用舌头钻她的肚脐,软乎乎的小肚子被他揉得变了形,他抬起头用轻佻的语气对她说:“我帮你闻闻,看看我们的雀宝宝尿尿的地方是什么味道,如果香香的就给你舔,如果臭臭的就扇你屁股,如果有血……” “有血怎样?” “有血就打烂你的小妹妹!”他突然恶狠狠吼了她一句。 干嘛那么凶?而且为什么老是要打她?这人真是反复无常,怀雀在心里抱怨,自觉分开腿,像主动把自己送上餐桌的笨蛋鸭子——人家要烤了她,她还给自己拔毛。 某人并没有脱下她的内裤,而是把手摁在她的下阴隔着内裤和垫在里面的卫生巾来回抚摸,渐渐加重了力道,手指顶着卫生巾卡进缝隙里戳穴口,按住被压扁的肉珠快速碾磨。 “嗯……” 快感和他的动作一样强势霸道,让怀雀的呻吟声立即带上了哭腔,本能地曲起腿夹紧,却被他另一只手抓着大腿内侧的嫩肉撑开乱捏乱揉,无情把她逼上高潮。 被玩弄的女孩子还在余韵中喘息痉挛,可想当水蛭的人等不及了,拨开女朋友内裤的裤裆,鼻子凑上去细嗅花阴的气味,随后伸出舌尖在抽搐的穴口勾了一下,卷着温热的汁水到口中品尝。 “又甜又香,没有血。”他吻住小肉花“啵啵”亲了两下,然后撕掉了贴在内裤上的卫生巾。 “今天小雀特别幸运,不用被扇屁股打小妹妹,不过你说谎骗我,我还是要惩罚你一下。” 坏人把吸了爱液的卫生巾贴到怀雀的额头上,“今晚顶着你自己的卫生巾睡觉,不许拿下来。” 不等怀雀反对,又掏出自己胯间张牙舞爪的那只怪兽抵住她的阴缝。 “我要进去了,你愿意吗?” 楼梯3用惩罚棒塞满你H “愿意,会不会疼?” 怀雀即使在额头被贴了卫生巾,情绪依旧稳定,就是有点思想不集中,用被迫举着的胳膊拨弄额前的垃圾,被宗政谦用坚硬的阴茎往小肉珠上敲打两下,爽得一个机灵。 “做爱的时候别开小差好吗?疼不疼全看技术。” 他压在她身上,到床头柜摸摸索索,找出避孕套摸黑戴上,架起小怀雀的腿拨开内裤对着穴口往里顶。 她已经很湿了,尽管还没上过本垒,但成天舔啊摸啊的,她的身体早已自发学会在受到性刺激时打开里面的水龙头,濡湿阴道,为迎接入侵者铺好鲜花跑道。 可是顶不进去,洞洞太小了,硬塞就很勉强。 “不用脱内裤吗?”怀雀奇怪地问。 宗政谦觉得自己有点心急过头了,深吸一口气脱掉她的小内裤,揉成一团塞进了她嘴里。 “???” 他在她鼓起来的腮肉上轻拍两下以示安抚,手指插进阴道揉按里面软肉,忍着笑对她说:“宝贝下面太紧了,我还要忙活一会儿,你乖乖的,别老问东问西叽叽歪歪。”说着又加两根手指,在阴内抽插搅弄,低头含住肉珠用力吮吸。 那也不至于用内裤堵嘴啊?! 怀雀双手被缚,嘴里塞着自己的内裤,额头还被贴了一张卫生巾,多少有点生气了,下阴又被那人手指抠得酸麻,“呜呜咽咽”在他手里又泄了一次后,过河拆桥,喘着气一脚踹在他胸口上把他往后蹬开,灵活地翻了个身,膝盖手肘并用往前爬,不陪他玩了。 宗政谦起先被她蹬在胸口,小脚踩着奶头,还兴奋了那么一瞬,没想到她翻脸不认人扭着屁股要逃跑,立马抓住她脚踝往后一把拽回来,捧着她屁股肉狠狠咬了一口。 “呜呜呜!” 怀雀疼得扭来扭去,两条腿往床上乱踢,太闹腾,她那个温文尔雅的男朋友在她身后凶相毕露,抬手往她屁股上重重扇了两巴掌,捞起她的腰,阴茎戳着她下阴粗暴地来回磨蹭。 “小雀,为了等你准备好,我已经忍了很久了,我不想再等了。” 他用大腿夹住怀雀缺乏锻炼的两条细腿不让她乱动,俯身压在她背后啃咬她的后颈,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奶,另一只手从肚子下面扣住她的下阴拨弄阴蒂,火热坚硬的凶器在阴缝里碾磨,柱身涂满了穴口淌下来的爱液。 本来还想反抗逃跑的怀雀没几下就软了,肉体被狎玩的欢愉让她不计前嫌地开始配合他,仰起脖子哀切呻吟,小屁股抖抖索索往烫硬的阴茎上蹭。 她想要了。 雀宝宝到底是第一次,宗政谦舍不得粗手粗脚弄疼她,放开她的身体扶住肉茎,对准已经被他用手指撑开捣松的湿穴,耐着性子缓缓往里推。可阴道忽然被异物入侵,酸胀感令她紧张,夹得他前端钝痛。 “宝贝放松。”他喘着粗气对她说,声音嘶哑低沉,压抑又焦急,一只手轻轻摸她后臀试图安抚她的不安。 怀雀的气息也很乱,听话集中精神努力放松下阴,让入侵者脱离桎梏,一寸一寸往深处挺进,凶兽的棱角筋脉磨着娇软的阴壁严丝合缝地挤进来,胀满隐秘的通道。 好奇怪,明明下阴酸涩不适,甚至隐隐胀痛,可这奇妙的满足感是怎么回事?阴内本该感觉迟钝的软肉舒服得集体哭泣,源源不断分泌着爱液,多少年无人问津的安静通道突然开启了狂欢模式,自发亲吻舔舐入侵者,谄媚地吮吸它,想要把它留下,迷醉在这温柔乡。 她喘得太急,下面夹得太紧,可能两人尺寸不合,让这么个小鸡仔吃下大怪兽太勉强了。细心的人没有立即动,咬牙忍着欲火停在那里给女朋友适应的时间,肉茎被她温暖柔嫩的阴肉舔得奇痒难忍。 那些狡诈的媚肉看似温柔,实际上暗戳戳地在玩弄他,他都还没动,它们已经扭动着在肉茎表皮这里那里点火,用密密麻麻的快感侵蚀他的神经,想要把他拉进欲海深渊,破坏他的理智,绞杀这只强悍的雄兽。 里面湿滑紧窄,每个细小的亲吻都是她回应给他的爱,她最隐秘羞耻的地方包裹着他,贴得如此密合,让他可以清晰感知她的血脉搏动。 宗政谦仰颈喟叹,喉结上下滚动,绷紧了全身肌肉死命克制立刻往死里肏她的欲望,双手揉着她的腰窝和小屁股假装凶狠对她沉声说: “这样东西专门用来惩罚不乖的小姑娘,你以后要是不听话,我就像现在这样,用惩罚棒塞满你,欺负你。” 楼梯4用暴力虐哭你H “呜呜……” 怀雀从不害怕任何人,但这根“惩罚棒”却让她腿发软,身体微妙地颤栗,失去对形势的掌控权让她心慌,她一直好奇性爱的感觉,现在才开了个头,她就已经从无敌王座上被拽下来,变成了挨某人“惩罚”的囚犯。 宗政谦无视她的抗议,他都还没动呢,“呜呜”什么呀。 他稍稍掰开怀雀的腿让下阴不要夹那么紧,手从大腿内侧的软肉上爬到大腿根和身躯相接的地方,手指沿着折线反复描绘。 好痒,怀雀腿颤得更厉害了,阴内软肉受到影响,兴奋地欢快蠕动,黏黏腻腻地蹭得肉茎在里面频频弹跳。 差不多了,宗政谦握住女友软软的细腰,试着挺胯撞了她两下,本想先看看她的反应,结果性器抽插时的快感在脑中爆炸,酥麻直窜脑门,一发不可收拾,再也没能停下来,男女交媾的肉体撞击声像演出结束后的掌声一般在黑暗中“啪啪”作响。 阴茎被爱人绵密紧裹细细摩擦的感觉让他神魂震颤,里面明明已经爱液喷涌濡湿滑腻,可进出时始终困难重重,她太小了,媚肉被撑开到极限,像要绷断的橡皮筋一样箍着他,在他抽离时被一起带出穴口,堆迭成殷红玫瑰。 幸好没开灯,宗政谦看不到胯下淫靡的景色,肉茎上电击般的激爽已经让他失控,脊椎和大脑的神经都在跳动,视觉刺激只会火上浇油。 “小雀……” 他俯身搂住她,双手在她身下交错抓住两只垂下的乳房,捏得乳肉几乎要在他手里爆裂,咬住她的肩膀飞快顶刺,一次又一次蛮横地剖开她的下身,把腔内汁水挤出穴口,拍打成黏腻的雪泥,沿着她的腿往下滴落。 “呜呜……呜……” 小怀雀的处境非常糟糕,第一次做爱就跪着像小狗一样被男朋友后入,就遇上一个人高马大性器官几乎要撑爆阴道的怪兽。他大概要把在健身房练出来的腰劲都用在她身上,发狂似地捅她,大手把她胯骨抓得生疼,阴内那根烙铁凶残地鞭笞她的肉体,顶得肚子里五脏六腑都不得不给它让位,脑袋快要被他晃掉了,丸子头散落开来,垂发黏在汗湿的脸上,像个小疯子。 可是快感如山崩,地壳裂开,厚重的泥石裹挟着一切从高处滚滚而下,势不可挡。 敏感的花芯被悍然捣刺,他的性器每每刮过那里都会让她全身细胞跟着颤动,肉壁被烫得发麻,阴茎插入后鼓胀的满足感和他退出时的空虚交替折磨着她,肉体被凌虐的酸爽将她彻底淹没,想放声尖叫却被堵住了嘴,太可恶了! 受不了,他弄得太急太快,怀雀跟不上,剧烈的性刺激令她难以承受,他还要捏她的奶,还咬她脖子舔她后背,这人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疯?平时的斯文优雅到哪里去了? 怀雀呜呜咽咽在心里抱怨控诉,叫不出声却可以哭,想打他又想亲他,想要他好好抱着她,胳膊和腿都抖得跪不住了,他还要把他八十多公斤的重量压在她背上,讨厌他! 身后的人发了一波疯,把隐忍许久的燥火喷出去一部分后,逐渐恢复理智,开始担心菜鸡女朋友是不是受得了他这样横冲直撞地奸淫,刻意放缓速度往她脸上摸了一把。 要命,小宝贝已经哭花了脸。 楼梯5用凶器剖开你H两千珠加更 宗政谦立刻停下,拿掉怀雀嘴里的内裤,撕掉她额头上摇摇欲坠的卫生巾,解开手腕上缠绕的睡裙,把她翻过身抱坐在他怀里。 “我错了,你别哭,是我不好。” 道歉的话说得快,可语气不对头,明显在忍笑,一点诚意也没有! 怀雀气愤地抬手往他身上打了一下,她很用力了,可他却不觉得疼,像被小猫爪了,心里痒得难受,下一秒就扣住她后脑勺咬住她的嘴狠亲她。 亲她,吮吻她的舌头,舔湿她的耳朵,啃噬她的脖颈,插在她体内的肉茎又蠢蠢欲动地抽动起来。 “我喜欢你,小雀,我爱你。”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闷闷地对她告白,“就算你不相信我,就算你骗我,我也没办法放开你。我知道肯定是我的问题,是我招来这些麻烦,害你不得不一而再再而叁地救我,对不起。” 怀雀沉默了一会儿,脸颊贴上他的轻蹭两下,小声问:“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你一定有你的理由,我相信你。” 是的,她不相信他,但是他却不愿怀疑她,她救了他那么多次,在他崩溃的时候安慰他,做了他的女朋友,包容他的无止境的肉欲和狂暴任性,还有什么需要怀疑的呢?随便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他的,随便她会不会杀他,如果她想要,命就给她。 她只是个缺乏常识的小木头人,不想逼她,也不舍得为难她,只要他们能在一起,那些都不重要。 “别离开我。” 宗政谦哑着嗓子用很低的声音呢喃了一句,把怀雀放倒在床上,压住她的腿,压住她的身体,再一次贯穿她,欲望化作狂风暴雨,打红了她的小屁股。 “啊……不要……不要不要……” 怀雀挣扎起来,肚子里不知道什么地方,被他顶得酸涩难忍,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却被暴虐的人再一次抓住手腕摁在床上,力气大得吓人,像精钢镣铐让她动弹不得。 “肚子难受……嗯……别顶了……” 徒手打不过他,又不好用能力袭击他,小怀雀只能哭唧唧地哀求,娇甜可爱,反而让某人兽欲勃发,张口咬住一侧奶往嘴里吞,火急火燎像个饿死鬼,要把她的乳房整个吃下肚。 少女乳香在口中炸开,比他做的任何美食都好吃,娇嫩甘美,桀骜不驯的小奶头戳在他的舌面上,顶他,划他,被他用牙齿刁住轻轻撕咬,刺痛夹着刺痒,又把她弄哭了。 “雀宝宝天下无敌,怎么那么爱哭呢?” 他往花芯重重顶了几下,放开嘴里的奶抬头调笑她,替她吮掉泪水,乱舔她的眼睫眼皮。 怀雀皱眉扭头左闪右避躲他的舌头,嘴里大喊“讨厌”,可娇滴滴的咆哮总会被他撞得七零八落,那人像受刺激的神经病,下身捅得比刚才更狠更快,阴囊“噗噗”往臀肉上乱打,把她摇晃得头晕脑胀,长头发在床上被磨成乱糟糟的鸟窝。 最气人的是这坏心眼的家伙还故意冲着她肚子里最“难受”的地方集中攻击,疯狂顶刺,酸得她泣不成声。 嘴上说爱,身体却把人家往死里肏。 楼梯6用破宫占有你H 身上的人不知疲倦地压着怀雀抽插,胸肌磨得奶头又热又痛,阴臀相击声泥泞淫靡,汁水飞溅。小可怜抗争无果,索性随波逐流,由着他蹂躏她的阴肉媚穴,把花芯戳到发麻,啃得她身上都是牙印吻痕。 他呼出的热气打在她脸上,粗重的喘息声充斥她的耳朵,时时亲吻她,舌尖卷去她的泪水,偶有汗滴落在她的额心,空调再开低一点就好了。 她已经适应了他的尺寸,他的速度,他的蛮横霸道,随着他的律动婉转媚吟,啜泣着轻轻喊他,一声声都是依恋。 “嗯……嗯……阿谦……阿谦……唔……” “怎么了……宝贝是要我……要我再快点?” 快感濒临极限,怀雀难耐地摇头,抽抽搭搭,愁苦着小脸十指收拢弯曲,指甲嵌进他摁着她双腕的手背里。 掐得某人疼了,变本加厉地狂抽猛插,反复冲撞花芯,一下重过一下,暴力凌虐女友软嫩的下阴。每一次深入,灼热的顶端都要在腔内最深处的软肉上执拗地啄咬一口,致力于顶开这个脆弱的器官。 酸麻感充斥怀雀下腹,偏偏又躲不掉,抱怨哀求都会被神经病乱咬乱啃,可阴内快意灌顶而来,他在她体内旋磨捣弄实在让她舒服得上了天,最好永远别停下。 所以酸麻她忍了,刺痛她也忍了,他的暴虐反而让她更亢奋,让性器上的快感来得更激烈,爱液淅淅沥沥流个不停,把身下的被子都洇湿了一大滩。 “啊……” 被他袭击了几百次的那个地方突然一个机灵,整个小腹抽搐起来,尖锐的酸涩让怀雀惊叫出声,身上的人欣喜若狂乘胜追击,把肉茎抽出阴道只剩龟头卡在穴口,然后一挺腰,快速全根没入,对准攻略目标狠狠刺进去。 怀雀眼前一白,睁大了双目瞳孔涣散,阴内媚肉颤抖着绞紧,咬住肉茎持续痉挛,阴内汁水喷涌,暖洋洋地把某人的凶器整个浸泡在里面,舒适惬意。 宗政谦被高潮中的女朋友下面夹得头皮发麻,龟头卡在子宫里不动,静静享受被柔软青涩的子宫壁包裹的酥爽。他亲亲小女友的鼻尖,放开她的手腕,直起身体把她腿拉开环住他的腰,抱她坐在他胯上,搂着她娇小的身体,耳鬓厮磨,缠绵缱绻,等她从肉体的激荡中回神。 “刚才……是什么?” 余韵未过,但好奇的小怀雀觉得肚子里不对劲,娇喘着问男朋友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坏事。 “没什么,我顶到了子宫而已,是不是很酸?” “嗯。” 怀雀想说你知道酸为什么还要顶呢?不过她已经学乖了,不怎么敢随便刺激发情时像野兽的男朋友了。 “你前面叫我的,再叫一声来听听。” “阿谦?” 宗政谦倏然收紧双臂,用力把怀雀揉进怀中,贴着她的耳侧柔声低语:“你以前从来不喊我名字,我喜欢听你叫我,小鸟叫声特别好听。” “我不是小鸟。” “你就是!” 完了,强词夺理的人语气一变,不复方才温柔,大手抓着她柔嫩的身躯又开始颠弄抽送,招呼也不打一声,对着才刚爽过还没休息够的花芯悍然捣插,自下而上刺入深处,剖开子宫,搅弄宫内洋洋洒洒的蜜汁,一次又一次彻底占有她。 无奈的小怀雀被他的任性打败,忍着酸不做任何反抗,乖顺地承受他没完没了的侵犯,好在她现在双手脱困,可以勾住他的脖子,可以十指插进他发间,可以摸他抱他,甚至可以亲他。 感觉满意多了。 楼梯7用承诺打动你 健身爱好者体力太好,这样那样地折腾女朋友,颠到怀雀怀疑人生,最后在她又一次高潮抽搐时才被收缩的下阴夹到射精,死死抱着她,阴茎在她身体里弹跳搏动,与痉挛的阴道痴恋纠缠。 “舒服吗?”他喘息着在她耳边呓语。 怀雀不爱说谎,很诚实地点头:“嗯,从来没这么舒服过。” “我也是,小雀以后要是想要了,就告诉我。” “好。” 这人泄了欲,总算太平了,他扔掉用完的避孕套搂着怀雀躺下,身上汗津津的与她肌肤相贴。 “要不要一起洗个澡?” 怀雀困得不行,眼睛也睁不开,根本不想动,摇摇头钻进他怀里抱着他只管自己睡觉,却听到他在黑暗中轻声对她说:“小雀,我回去之后打算辞职,原来的房子不住了。我在乡下有一间度假用的旧屋,附近没什么人,我们搬去那里吧,就算有什么怪物出来,也不会连累其他人。”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冤种男非但心软,还愿意自我牺牲,为了不把别人卷入麻烦,喜欢的工作和精致的生活都可以舍弃,怀雀又一次暗暗感叹男朋友的老好人特质。 “好,你去哪里我都跟你一起。”她没有任何踟蹰地对他许下承诺,让他可以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句话太暖,往某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湖又丢下一颗大陨石,掀起层层波涛巨浪。 他亲吻她的发顶,把手插进她腿间,用手背蹭她的外阴,怀雀嫌他烦人,拿掉他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于是他用胸膛贴上她的后背,拿勃起的性器去蹭她屁股臀缝。 “我想睡觉。” “我想再做一次。” 绝大多数时候稳重内敛的宗政先生都会迁就被他当成小孩的怀雀,但做爱时他必须视她为他的爱人,把她完完全全看做一个女人,因而会将他脆弱任性情绪化的一面暴露给她。在怀雀看来,简直和她最初赖上的男妈妈判若两人,不讲道理还会耍无赖。 饥渴的某人把阴茎拿出内裤,挤进女朋友的腿间缓缓抽插,用龟头戳她的阴缝。 太烫,怀雀感觉在她腿缝里作妖的怪物烫得她睡不着,身上昏昏沉沉的细胞神经又被性欲调动起来,小手伸下去抓住讨厌的东西揉弄它的顶端,手心被糊得黏黏的,身后的人气息又乱了。 “好吧,我不睡觉了。” 她一说完,就被人咬住肩膀抓住乳房,拨开覆盖她通道的花瓣,长驱直入填满幽深小径,双双沉沦于略带刺痛的极致欢愉中。 宗政谦在他复工的那天向电视台递交了辞呈,并且在他们灵异组的康复庆祝聚餐上宣布了这件事。所有人,包括下属和电视台的领导都不理解,费尽唇舌挽留他,可他铁了心要走,只等下一任制片到任交接。 “阿谦,如果是因为amy和容蓉的事情,完全没必要,这又不是你的错。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说得直白些,你们组的节目是台里的摇钱树,收视率期期爆表,前后广告费都可以赚得盆满钵满,上面几个老头是真心不想让你走。” 副台长也出来当说客,他与宗政谦交情不浅,算是带他入行的半个师父,可宗政谦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不全是因为amy她们,还有私人原因。我和女朋友说好,要带她离开城市,到安静的地方住一段时间,辞职只是其中一步,这里的房子我也打算卖掉。” 话说到这个份上,副台长只好放弃,摇头叹息,“既然你那么坚决,那我只好祝你一切顺利,以后如果再想回来,随时联系我。另外你爸爸的秘书叫我转达你,最近找时间回家一趟,大概你突然辞职的事情已经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了。anyway,过几天台庆你必须参加,趁这个机会和大家最后再聚一聚。” “好,我一定去。” 宗政谦谢过副台长,在台庆那天带上了他的新任女友小怀雀公开亮相。 小剧场 猫猫:第二次没戴套? 宗政谦:摸黑戴上再插进去的。 猫猫:哦哦,我还以为你精虫上脑作死呢。 宗政谦:小雀还小,保护她是我的责任,等她再大点,愿意……愿意嫁给我了,我再和她商量要不要孩子。 猫猫:呵,你想的还挺远的,不是不婚主义者吗,啊? 宗政谦:人的想法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改变。 猫猫:救命,狗男人居然把打脸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楼梯8用我花不完的钱打扮你 讲究的宗政先生给心爱的女朋友穿优雅的黑色露背高衩晚礼服,挽起长发,戴上闪耀的红宝石耳钉和项链,还有和他成对的玫瑰金镶钻积家月相——他是棕色表带,她的是红色。 面瘫萝莉摇身一变,成了优雅贵气的冷美人,她第一次化妆,闪粉眼影,大红唇膏,皮肤好到几乎不需要上粉底,原本就纤长的睫毛加工后成了黑色的小扇子。 宗政谦穿黑色礼服,白色马甲和领结,头发往脑后梳起,全身上下一丝不苟,化身少女梦想的完美新郎,可惜看不见镜子里的自己,令他不甘又不爽。 但是小怀雀在镜前睁大了眼睛,里面的人不是她,她哪有那么好看的? “你就是这么好看的。”宗政谦看出女朋友眼中的惊讶,斩钉截铁告诉她,“你一直都很好看,只是不像别人爱打扮。台庆晚宴其实是酒宴加舞会,如果小雀不会跳舞也没关系,那里有很多好吃的,我陪你喝果汁鸡尾酒吃美食。” “好。”有好吃的就行。 王牌节目制作人要为了女朋友激流勇退隐居山林的传闻早已在台里传开,晚宴上盛装的男男女女们都好奇这位收服了不婚主义钻石王老五的厉害女人到底有多美,看到怀雀时多少有些意外。 确实挺漂亮,但年纪那么小,还木着一张脸,不说话不交际,像块冷硬的石头,完全不同于宗政谦过去交往的那些长袖善舞的妖娆美人。可是他对她很好,肉眼可见的喜欢,寸步不离她身边,给她拿饮料,给她装小食,还要时时帮她擦去嘴角的汁液,仿佛照看孩子的保姆。 宗政谦当然得守着怀雀,他可不敢把她一个人丢下被人搭讪,这只对人情世故全无概念的小鸟杀伤力巨大,无论是她得罪人或是别人得罪她都可能会很糟糕。 以前的同僚或是仰慕者陆陆续续过去与他寒暄,个个赞美他的成绩惋惜他的离去,职场的客套话被无数人翻来覆去讲出了花。宗政谦一一微笑应对,文质彬彬,客气从容,面不改色与对方互吹一波,顺便介绍他那位一直在“品鉴美食”的冰山女友。 怀雀手捧红丝绒慕斯蛋糕一勺一勺往嘴里送,静静听他们的职业吹捧,看似心不在焉,但遇到对宗政谦有好感的美女艺人就会警惕地露出敌意。 “她是不是喜欢你?我讨厌她。” “可能是,不过她以后不会再见到我了。”宗政谦很高兴看到傻瓜雀为他吃醋,但这对话让他想起了amy死的那天,怀雀说过类似的——“我讨厌这个人,想弄死她。” 她当时如此强烈的敌意真的只是因为amy出言不逊吗?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他若有所思地注视怀雀,如果她是出于某种目的故意接近他的,那她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他认识他了?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宴会大厅的灯突然齐齐熄灭,流淌的音乐戛然而止。众人陷入突如其来的黑暗,一时不知所措,全场安静了几秒,大家就开始因为慌乱而骚动起来。 最最紧张的莫过于宗政谦,难道又是因为他?又有什么怪物要出来捕杀活人了吗? 他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脑中闪过以往目击的血腥场面,所以他的朋友们无一例外都必须死在他眼前吗? 黑暗中伸过来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有我在,放心。”她平静地说。 楼梯9用我没处使的力气背你 嚣张雀话说得好听,但她也不会修电闸啊,立刻有人打了电话确认到,电视台整幢楼都停电了,众人纷纷打开手机电筒,大厅里总算有了点光亮。 灵异组的几个男女同事围到宗政谦身边七嘴八舌讨论起来,说是不是又有什么灵异事件要发生,这次在电视台里,如果拍下来做节目绝对有话题,疯狂抓眼球。 宗政谦一个头两个大,一群手下和他臭味相投,都是骨灰级灵异爱好者,工作与兴趣结合,唯恐天下不乱,满脑子只想做节目。可现在他知道问题在他身上,而且可能会害死身边的人,心境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再也无法专注于制作什么灵异节目,只求什么都别发生,谁也不要受到伤害。 “我到楼上办公室去把我们拍摄用的电池大灯拿下来,你们在这里别乱走,听台长指挥,应该不用多久电力就会恢复的。” 他吩咐一声,带着怀雀往紧急通道走去,灾星离人群越远越好,如果真的要发生什么,至少也别发生在都是人的宴会厅。 楼梯里当然也是一片漆黑,他打开手机,一手牵着小怀雀,小心翼翼往楼上走。怀雀爬了叁楼气喘吁吁,又穿着不适脚的高跟鞋,走不动了,改用能力飘浮在半空。 “你这样万一在楼道里撞见其他人怎么办?”宗政谦皱眉说了她一句,“下来我背你。” 行叭,只要不是自己爬楼梯,随便怎样都行。 怀雀乖乖趴到他背上,换她拿手机,宗政谦背着她,就像他们在地铁隧道里初次相遇时那样,彼此心里都有点甜蜜。小怀雀亲昵地蹭蹭他的脸颊,在上面亲了一口。女朋友那么可爱,某人心里当然又苏又软,不自觉地露出微笑,背着她健步如飞往楼上走去。 一个人负重反而速度更快,很快就到了灵异组的楼层,可是办公室的门锁着,宗政谦今天盛装出席台庆晚宴,可没想要加班,不可能在身上带一串钥匙。 怀雀正准备毁了他们的门锁,蔡晓阳和高笠还有ken推开楼道门涌了出来,后面还跟着annie和祝祝,一个个扶墙弯腰大口喘气。 “老……老大……你……你跑得……也太快了……” “就……就是……累死我了……钥匙……” 原来宗政谦前脚走,annie就想起她的老板大概率没钥匙,和大家一说,所有人都决定一起来给上司送钥匙。 “一把钥匙而已,也不用全员都爬个十几层上来吧。”宗政谦接过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 “就怕黑漆漆的万一有什么脏东西老大一个人遇到了搞不定。”冯祝祝解释说,“人多总归安全点。” “对对,安全起见,我们组得抱团一起,虽然小雀妹妹很厉害,但大家还是放心不下老大。”蔡晓阳也在一旁积极补充说明。 宗政谦抬了抬眼镜,心里暗暗叹息,这些手下一直都很信任他,互相之间感情也很好,每次遇到危险大家都不会轻易放弃伙伴,他都已经辞职不再是他们上级了,可他们还是会在这种时候担心他。 可惜了,要保护他们就只有远离他们。 “谢谢你们还想着我,不过女孩子摸黑走楼梯真的很危险,下次别这样了。” “小雀妹妹也是女孩子啊,老大明显重色轻友。”冯祝祝笑嘻嘻地调笑他。 怀雀试图替男朋友争辩:“可我没自己摸黑走,绝大多数楼层是他背我上来的。” “噢~~~” 一堆人怪笑着起哄,无语的宗政谦无视他们,找到大电池灯打开,又翻出几个手电筒分给大家,“好了,我们回宴会厅吧,要是一直不来电,干脆从楼梯下楼回家算了。” 大家回到紧急通道说说笑笑往下走,可奇怪的是,走着走着本就没有电源照明的楼道似乎变得更暗了,明明用了灯和手电,却无论如何照不到脚下第叁个阶梯,而且扶手墙壁似乎也和来时不同,变得陈旧破败。 最糟糕的是,他们只顾着一路往下,等想要确认楼层时才发现,原本每一楼墙上贴着的楼层标识不见了,也没有这一层的出口,没有门。 这个楼梯就像是个旋转的无底洞,往下是无尽黑暗,早已不是原来那个电视台的紧急通道了。 猫猫偷懒警告:下章会放这个楼道在基金会的官方照片。 楼梯10用我没孔的小脸帅到你(有照片,慎入 “我们走了多少层了?”宗政谦紧张地问。 “大概有十几二十层了吧。”annie害怕地挽住冯祝祝,颤声回答。 “宴会厅在五楼,我们办公室在二十叁楼,可能我们已经走过头了。” “那要不要再往下走走点?说不定直接就到一楼大厅出口了,就算一直往下,也最多到b2停车场。”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蔡晓阳和高笠捶胸顿足没带摄像机,只好拿出手机勉强拍摄,但周围一片黑幕,什么也拍不出来。 宗政谦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伏在他背上的懒虫一直没出声,他侧头想问问她,结果发现这家伙竟然在呼呼大睡,口水都要滴下来了,怪不得背着感觉比上楼时还重。 没办法,总不可能再退回去,大家一起边数层数边往下继续走。 所有人都开着手电筒,可是漆黑一片的楼道就像是没有尽头的黑洞,吸收掉所有的光线,在他们眼前的只剩未知,不可探测。 走了十几层后,仍旧没有大厅出口,也没到底,冯祝祝突然拉住蔡晓阳,神色紧张地说:“打住打住,我想起来了,这会不会是那个?” “哪个?”大家都停下等她下文。 “就是那个,scp-087,没有尽头的楼梯。” “啊!”蔡晓阳打了个寒战,僵硬地转头往不见光的楼道下方看了看,“你这么一说,确实。刺激了这下,我记得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东西的吧,就是那个,那个……” “对对对,那个……” 高笠附和着拼命点头,annie和ken满脸紧张地追问“那个是哪个”。 “胆小的小白兔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别吓人了好不好?已经这么暗这么阴森了。”annie哭丧着脸怼了蔡晓阳一句。 宗政谦已经没想法了,走个楼梯也能走出事,自己身上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女朋友还死活不肯说实话,头都要疼炸了。 就在大家疑神疑鬼的时候,楼下隐约传来阵阵哭声,抽噎着,断断续续。 “救救我……呜呜……” “呜呜……谁来……救救我……” 声音纤细稚嫩,像是个落单害怕的小孩子,细小的抽泣声飘飘渺渺,似乎来自楼梯下方的尽头,被重复旋转的空间迭加浅浅的回声,在黯淡老旧的楼道里听上去既可怜又毛骨悚然。 “你们……听、听见没有?有、有、有人在哭……啊!!!”annie猛地抱紧冯祝祝,吓得手脚发颤,全身都竖起了鸡皮疙瘩。 冯祝祝也害怕,知道是一回事,亲身经历是另一回事,她一边抱住annie拍她背心努力安抚她,一边尽量控制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剧烈心跳,颤声说:“是的,我听到了,下面有个小孩在哭着求救。” “实锤了实锤了!就是087!绝对没错!”蔡晓阳兴奋得眼睛放光,朝黑洞洞的楼梯下方探出头,“有没有人跟我一起下去探探?据说不管往下走多少层都无法接近这个鬼哭的声音源头。” 宗政谦吓得赶紧打消他作死的想法:“谁也不准下去,晓阳你别闹,太危险了,天知道下面有什么。每个人尽量拉住同伴的手,不要落单,遇到危险大家一起跑。” “往哪里跑啊老大?”不知道scp的高笠和ken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不是说没有尽头吗?那当然往上跑。” “对,必须往上跑才行,越往下越危险。”冯祝祝提醒众人。 大家找到方向达成共识,决定不管下面求救的声音,一起往楼上原路返回,可是当他们在漆黑的拐角一转弯,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人脸,悬浮在众人眼前直直面对他们。 这东西没有明显的瞳孔、嘴和鼻孔,可以称为眼珠的东西和它的脸一样,是一片灰白色,鼻子下面没洞,嘴也糊在一起,只有脸,瞧不见身体。 它从没有光线可以到达的黑暗中兀然出现在那里,如同浮尸从黑水中露出一小圈面孔,挡住他们的去路,鼻梁上两条深深的泪沟,表情空洞而诡异,明明没有眼珠,却可以让你感知它的视线,让你知道—— 它正盯着你,一动不动盯着你。 注:scp-087为一个无照明系统且具平台构造的楼梯。每一层有13阶,且以斜角38度下降,scp-087的设计将可视范围限缩在1.5阶台阶内,且项目内没有任何灯具或窗户,目前已知超过75瓦的光源不会起到更好的照明效果,scp-087似乎可以吸收多馀的光线。 scp-087-1,外观没有明显的瞳孔、嘴部及鼻孔,性质不明,但已确定它不是呼救声的来源。当面对scp-087-1时,人会表现出强烈的恐惧和害怕,尚不确定这种感觉是异常效果还仅仅只是自然反应。 楼梯11用锁骨封喉喊停你 “啊!!!!” 被吓坏的annie第一个先张大嘴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紧接着所有人包括宗政谦在内都大叫起来,惊慌失措转身就跑,把刚才说的“必须往上跑”的约定完全抛诸脑后,爆发出巨大的潜能,叁步并作两步从台阶上朝下冲,居然也没人摔倒,一口气跑了几十层。 宗政谦感觉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过这样恐惧的时刻,什么挂着肠子的飞头,往他阴茎里产卵的水蛭,甚至擎天巨柱般大的克系邪神,都没有让他惊慌到这个程度过。 他的心脏“咚咚”狂跳,仿佛随时都可能在胸腔爆裂,呼吸困难,大脑宕机,除了逃跑无法做出任何其他的反应,甚至忘了他背上还有个王牌武器怀雀。 但怀雀被他们的惊叫声吵醒了,耳朵“嗡嗡”的,感觉鼓膜都要裂开了。她睁开眼,发现男朋友背着她和其他人一个劲地朝楼下奔逃,手里的灯和手电光都照不出脚下台阶,往上往下全是一片黑。 她在奔跑的人背上被颠得头晕,茫然出声问道:“你们跑什么?要去哪里?” “后面有……有……有怪物啊!” “那东西……盯着我……什么鬼东西!” 怀雀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惊恐,有怪物,盯着他们,那有什么好怕的,又没杀人分尸。她环顾四周,发现上下楼道都暗得不合常理,一群拿着光源的人被包裹在黑暗里, “你们别跑了。” 她说了一句,没人理她,下一秒就直接用细小的胳膊锁住宗政谦的脖子,用力卡到他窒息。 “叫他们别跑了。”她又重复一遍。 “全……全部停下……停下来别跑了!咳咳!咳咳咳……” 上司发话总算还有点用,而且大家确实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在转角处停下弯腰撑着膝盖大喘特喘,一个个惊魂未定脸色惨白满头大汗。 怀雀放开快被她掐死的宗政谦,从男朋友背上跳下来,这人背着她爬楼梯还能跑这么快,简直是个怪物。她从他口袋里掏出手帕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淡定地说:“你们应该往上走才对,往下没底。” “啊!小……小雀妹妹也……也知道?”蔡晓阳气喘吁吁地说。 “嗯,每段楼梯13级台阶,走不到底,光线也照不进黑暗的楼道。”怀雀把头探出去往下看,“还有下方小孩的求救声。” 他们跑了几十层,可是搂洞下的抽泣并没有变得更近,还是和刚才一样似乎在很深很深的地方。 宗政谦担心怀雀,过去把她往里拉时看到下面黑暗中有个亮点一闪而过。 “刚刚楼下有光动了一下,下面是不是有人?” “没有。”怀雀一口打消他不合时宜的善心,“就算有什么也不是人。” 小孩痛苦哀戚的求救哭泣声时断时续,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宗政谦皱紧眉头捏了捏鼻梁,刚才受惊慌乱之下只顾着逃跑,还跑错了方向,这地方又暗又压抑,还有惊悚的未知怪物出没,待久了精神要崩溃,还是得想办法尽快带大家离开。 “既然应该往上走,那我们只好原路折回去,这次要是再看见什么怪物大家尽量镇静,别着急乱跑了。” 虽然宗政先生在怪物面前是个战五渣,但他冷静沉稳的风度总是能令身边陷入混乱的人镇定下来,相信他的判断,听从他的建议,无意识地依赖他。怀雀从地铁里第一次救他的时候就察觉到他的这个特质,是因为他的性格和情商?还是因为他与她本就是同类? “你自己走?” 他看看晚礼服高跟鞋的懒虫女朋友,不等她回答就把她打横抱起来,背着会打瞌睡,那就抱着吧。懒癌怀雀当然巴不得有人力代步机,勾住他的脖子缠上他不准备下来了。 要求生别无他法,大家跟着他们两个又一次硬着头皮往楼上一层层爬,一路战战兢兢四下环顾,就怕刚才那个鬼脸又出来吓人。 可是这次换成了另一个小可爱,孤零零地站在黑漆漆的楼梯上,面向老旧的墙壁,听到他们上楼来,转身面对那群人,在楼梯当中狭路相逢。 楼梯12用瞬移大法追杀你今天的照片不吓人, 这是一尊人形混凝土雕塑,大头短腿翘屁股,脸上没有五官,取而代之的是红绿色意义不明的符号涂鸦,比起刚才的鬼脸,它的样子要好多了,换一个明亮安全的环境观察,或许还算得上可爱。 但熟知各种怪谈的冯祝祝看到它时倒抽一口凉气,怀雀也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这次没有人再尖叫逃跑,可能因为对方的形象是怪异而不是恐怖,大家只是面面相觑顿住脚步,拿灯和手电筒照着那玩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冯祝祝瞪着这个鹅蛋脑袋的雕塑向大家说明:“这是scp173,雕像——最初之作,会快速移动扭断人的脖子,但被人看着它就不能动,只是看它的人不能眨眼,所以要至少两个人盯住它,然后其他人从它边上先绕上去。” 留下来的人需要直面凶险,宗政谦是上司,当然不能让手下、尤其是妹子们冒险当炮灰,听冯祝祝说完了直接接口命令:“我留下来吧,女孩子们先上去。” 其他几个男同事包括寡言少语的ken都跟着自告奋勇要和前老板一起留下来,让annie她们既感动又暖心,不过怀雀挣扎着从男朋友臂弯里下地后,冷冷打断了他们。 “你们全都上去,我一个人留下就行了,阿谦也走。” “不行!”宗政谦斩钉截铁拒绝她,“我知道你厉害,但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呢?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你一起,绝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哇——老大好会~” 几分钟前还在精神错乱疯狂尖叫逃命的这群人,对着会杀人的怪物雕塑还有心情起哄他们的前上司,神经不是一点点大条。 “哇什么哇,你们是小学生吗?”宗政谦被手下的幼稚鬼们闹得火大,“她是我女朋友!我喜欢她担心她很正常!”他生气地怼了他们一句,一边盯着那个大头雕塑,一边催促他们赶快上楼滚蛋。 怀雀不明白别人“哇”什么,也不理解宗政谦为什么生气,但既然男朋友要陪她,她就由着他,并不打算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勉强他。等其他人的脚步声走远后,她把手伸进裙子领口里面,从乳沟里掏出个眼球扔到半空。 这是amy的一只眼珠,它不知道怀雀把它拿出来想干什么,有些瑟缩地看着她。 怀雀抬手抓住它,强行把它转了个方向,对准雕塑。 “你在这里看着它,等我们走远了自己跟上来。” 怪不得她说她一个人留下就行了,原来有外援,宗政谦心想,忽然又觉得amy挺可怜的,上次被命令日夜看守骷髅死灵,海边度假没它份,现在又得一个人……一只眼睛独自面对怪物垫后,而且怀雀对它呼来喝去态度十分恶劣。 “走了。”怀雀拉住宗政谦的手,带着他沿楼道腾空疾速飞上去,解放他已经瞪到眼睑酸死的两只眼睛,不眨眼简直比不呼吸还要难。 “小雀,你为什么不直接炸掉它?”宗政谦不解地问他的暴力女友,她一向简单粗暴,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对怪物手下留情。 “所有scp相关目标都不能轻易破坏,因为破坏后的影响属于未知事项。就好比说,刚才那个泥巴雕塑炸碎了会不会分裂增殖更多,或者产生有毒气体?它们本来就不属于自然生命,物理攻击未必能‘杀死’它们。” 除了和宗政谦自己有关的那些疑问,他想知道的事情小怀雀一向不吝啬给出详尽的答案,好吧,这次是无法摧毁的怪物,所以要破坏楼道墙壁穿墙而出也是不可能的了,他直接放弃了问她第二个问题。 那东西被amy盯着,就真的没有办法动,可amy对着这个怪东西到底不舒服,坚持等到怀雀他们上去了一会儿,就急不可耐隐掉身形去追它的主人们。 在amy赶上他们之前,宗政谦和怀雀已经先被可以瞬移的雕塑追上了。 他们还在往楼上爬,背后却突如其来一阵劲风,迅捷堪比光速的雕塑,双手从背后卡上了怀雀的脖子。 注:scp173由混凝土和钢筋建造,并有krylon牌喷漆的痕迹,会以接近瞬移的速度快速移动且具有高度敌意,攻击方式为折断头骨底处的颈部,或是勒颈。该物体在直接视线内无法移动,与scp-173之间的视线时刻都不得中断,需要至少两人持续观察它来限制它的行动,观察人员要在眨眼前相互提醒。 楼梯13用铁笼子拦住你 只能说,不幸中之万幸,173选中的是怀雀而不是宗政谦。 十几年训练出来的作战本能,让怀雀在感觉到身后被疾速逼近的雕塑带起来的微风时,条件反射启动能力,她可以控制物质,改变物理性质,就能用空气制造不可穿越的屏障保护自己。 雕塑扭断她脖子的动作失败了,随后被惊恐的宗政谦转头目击,无法再移动分毫。 宗政谦拿手电照向这个高大的鬼东西,眼睛瞪着它一眨也不敢眨,全身血液几乎冰冻,僵直在那里紧张地出声问:“小雀,你没事吧?” 声音和手都在发颤,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失去她了。 “没事,你别担心。”小怀雀平静地回答,淡定地掰开卡在脖子上的大手。混凝土冰冷又粗糙,摸着就不舒服。 她转回头和男朋友一起看着那倒霉玩意,还没开始持久战眼皮已经发酸了,完全没有兴致和它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拉着宗政谦一步一步倒着往楼上后退。 但是他们两个是人,不像amy是鬼,黑暗中也有视力看得清清楚楚,只要他们往上退两格楼梯,光线就无法再照到173身上,它也不再被他们“目击”,就可以自由移动,往上追一步。 这样僵持下去到底不是办法,眼睛干得发涩,amy靠不住,只好自己动手,干脆直接把楼道封掉算了。 怀雀这样想着,用手摸了摸住梯边的扶手,把一整排铁栏杆都拔出来,一半插进脚下的水泥阶梯里,另一半迭在上面,用钢铁扶手做了个栅栏隔开雕塑。 这时候amy的眼珠子总算飞上来了,看到怀雀在堵楼道,赶紧从铁栅栏缝隙中穿过去。 “废物!”当然又被骂了,它从她的口型就知道她说了什么。 啧,不开心,臭女人凶死了!小眼珠子灰溜溜地钻进了宗政谦的口袋里。 当宗政谦和怀雀继续往后退上两级台阶,手电筒的光已经照不出乱糟糟的铁栅栏和雕塑时,它终于没能再追上来,取而代之的是混凝土坚硬表面和钢筋摩擦时刺耳尖锐的声响,在黑暗静谧的楼道里几乎要把耳膜刮出血。 终于可以眨眼了!两个人不约而同抬手揉眼睛,手背碾着酸到抽筋的眼皮按摩了好一会儿,宗政谦戴回取下的眼镜,朝怀雀一看,突然放声爆笑。 “???” 怀雀木然等他笑完,既不生气也不跟他一起笑,只是迷茫地望着他。 “对比起……哈哈哈,你两只眼睛上的妆都被你揉花了,现在和那个雕塑的脸长得差不多。” 随便吧,怀雀对自己的脸半点不关心,张开双臂踮脚搂住男朋友脖子。 “要抱。”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省力的捷径,就再也不想脚踏实地地努力了,被抱惯了的懒虫雀,已经不觉得她应该用她自己的两条腿爬楼梯了,腿和脚都成了装饰品。 好在男朋友乐意抱她,看到无敌小霸王依赖他亲近他对他撒娇,他喜欢得不得了,搂住她往她肉肉的屁股上乱摸乱捏,脑子里开始色情,诡异楼梯空间里无法破解的黑暗成了遮掩他肆意猥亵女朋友的屏障。 “今天一直是我背你抱你,晚上回家要你帮我洗澡犒劳犒劳我。” “好。” “我还要你拿奶夹我下面。” “??好。” “还要你撑着玻璃,把屁股撅起来给我看给我玩。” “……好。我们不上去吗?你的同事说不定又遇到什么怪物了。” “你亲亲我我就带你上去。” “好,我要是不亲你我们就不上去了吗?”怀雀不理解某人调情,只觉得他的话逻辑很奇怪。 “嗯,你不亲我就在这里撩起你的裙子,拉开小内裤强奸你,给那个怪物雕塑看我们做爱。” “……” 黑洞洞的楼道下方时不时传来阴森的啜泣声,边上会瞬移的雕塑怪时刻想杀人,如果他们在这里做爱就太奇怪了——奇怪又刺激。 怀雀想象了一下,不自觉地夹紧腿,以前她从不在乎被别人看到她的身体,现在她有男朋友了,就不想给他以外的人看,但是怪物不是人,给它们看到她和他做那些羞耻的事情会怎样? 看到傻瓜女朋友认真犹豫的小呆脸,色情狂宗政先生几乎笑出声来,低头在她嘴上啄了一口,抱起她往楼上走去。 尽管在黑漆漆的楼道里打野战的想法让人异常兴奋,但他担心他的手下们,现在可不是搞黄色活动的时候,得快点追上去和他们汇合。 小剧场 猫猫:我以为scp会很牛逼,没想到你们是所有出场怪物中最弱的,别说死人了,甚至没人受伤,我替你们感到羞耻。 scp173:小女人开挂犯规,我尽力了。 猫猫:废物,你除了屁股翘还有个p用?屁股撅起来来给我摸摸! scp087-1(没嘴):…… 猫猫:废物,正文里谁也弄不死,到小剧场连话都说不来,白瞎的两条泪沟那么深。 scp087底下的小孩:救救我…… 猫猫:废物,除了鬼哭还有什么本事?别嚎了,龙套下线,没你们戏份了,赶紧下班回家吧。 楼梯14用说喜欢撩拨你 他们很快追上了前面的那批人,大家汇合后一起拖着灌了铅的腿继续爬楼梯,中途那个没有孔的脸又出现了一次,不过这回是从后边浮出来的,傻里傻气地瞪着他们。 怀雀立刻把脸埋进男朋友颈窝不去看087-1的那张脸,躲避怪物的精神攻击,但其他人还是和第一次一样被吓得精神错乱,疯狂尖叫撒腿狂奔,倒是因祸得福一口气直接跑回了二十叁搂。 大家看到楼道墙上贴着的“23”,还有通向办公室的门,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幸运感,激动地开门走出去,终于摆脱了这个阴森恐怖不合常理的空间。 电视台的电力已经恢复,蔡晓阳他们歇了一口气后又开始商量要不要拿这次的题材做一期节目。宗政谦不想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只好关照他们把事情汇报给台里,无论如何不要轻易再进楼道了。 大家最后坐电梯离开,第二天电视台二十叁楼往下的楼道紧急出口全部消失成一堵墙的怪异事件就在台里传遍了。高层招来了政府专家和消防部门一起研究这个没有尽头的楼道,专业人员带上装备下楼探测时看到了怀雀做的铁栅栏,但雕塑已经不在那里了。 某台的某个节目又因此大红了一把,台里的负责人却不见得多高兴,政府派了人来调查这件事,拿走了当天所有的监控录像,屡次找高层们分别谈话,内容还必须保密。 宗政谦在这段时间已经卖掉了原来住的公寓,在和怀雀去他们的新家前,他得先带她回一次宗政家,去见他的父亲和兄妹们,并且向他们告别。 虽然他并不受他们欢迎,他也不喜欢他们,但这应该是此生最后一次见家里人了。 “我母亲很早就过世了,父亲现在的妻子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他一边开车一边向怀雀解释说明他家的人口构成和关系,“所以家里两个兄长和一个妹妹和我都是同父异母。” “哦。” 他说什么怀雀都照单全收,并不会探究询问这其中不合理的细节,因此他只好继续自白:“我妈妈是我爸爸在婚姻存续期间出轨的对象,我是私生子,所以家里人不喜欢我,他们对你态度也不会很好。不过我们就待两叁天,等整理好我房间里的东西我们就走。” “哦。” 他们都不喜欢他,小怀雀歪着脑袋想了想,她没有家人,对血缘关系零体会,被亲人们讨厌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不知道。 “没关系,我喜欢你。”她说。 太暖了,宗政谦几乎想靠边停车去亲她,他的女朋友是个面瘫小天使。 “你在我开车的时候说这种撩人的话很危险的,我也喜欢你,只要有你就够了,其他人不重要。” “嗯。”怀雀点点头,脑子里却在想,原来刚才那样就叫撩人,那如果以后想和他色色的时候,是不是只要说喜欢他就行了?私生子为什么会被讨厌她搞不懂,也没兴趣,反正他就是他,谁生的怎么生的都一样。 可是当他们当天傍晚真正到达大概占了一座山那么大块地皮的宗政家时,怀雀还是有被气到,那种高高在上的视线,排斥鄙夷的态度,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更糟糕的是,他家里还有无敌小霸王唯一有那么点害怕的一种东西,让怀雀浑身不舒服,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小剧场 猫猫:抱紧我非婚无准生证子女谦,你家很有钱? 谦谦:还可以。 猫猫:我之前看到你那些名表的时候就怀疑了,果然是个少爷,挂路灯安排起来。 谦谦:不要在自己的每篇文里都仇富,很难看的。再说我也不是资本家,就一个普通上班族。何况你这篇文,我请问,主角有钱没钱有关系吗?对剧情有影响吗? 猫猫:没有,主角就算是要饭的也不影响剧情发展,比如怀雀,基本就和要饭的差不多。 怀雀:你才要饭的。 猫猫:你才要饭的。 谦谦:在我看来你们俩都是要饭的,不要菜鸡互啄了。 贫困猫(无能狂怒):谦谦才是要饭的,你们全家都是要饭的!!! 母蛛1讨厌他的哥哥 这个豪华的庄园在一片绿林包围的花园深处,车穿过林间道时挡风玻璃撞上了一只从树枝上悬丝垂落的黑黄相间的花腿蜘蛛,足足有怀雀的手掌那么大,八只腿上都是毛。 怀雀想也不想,眨眼间就用能力掀掉了这只趴在车窗上的蜘蛛,并且在半空中把它爆浆碎尸。 “嗯?只是一只蜘蛛而已,不用炸死它吧,小雀是不是特别害怕蜘蛛?” 尽管女朋友有超能力,但平时并不会滥杀无辜,宗政谦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攻击普通的小动物。 “一般。” “那就好,我家从以前起就挺多蜘蛛的,佣人怎么打扫都清除不完,扫掉了蛛网过几天又会有新的,不知道为什么。” “……” 怀雀透过车窗看林荫道边上那排高大丰茂的树木,树梢枝头时不时就有个蛛网,让原本温绣青翠的悬铃木看起来有种萧瑟的破败感,很不正常。 进入花园后路上有不少园丁和佣人,他们见到宗政谦会躬身行礼,却没有人开口招呼。他们在一栋大豪宅门口停下车,立即有人接过行礼拿进屋,还有人代替主人把车开去车库。 宗政谦的两个兄长都在家,但他们看到他和怀雀便不约而同沉下脸,在弟弟向他们问好时,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穿着深绿色哥特萝莉裙的小怀雀,然后一个皱起眉头无视他们直接走了,另一个则面露讥嘲,“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乱七八糟的女人都敢往家里带?” “我回来整理自己的东西,小雀是我女朋友,晚上会介绍给爸爸。” 宗政谦平静地反驳了对方口中“乱七八糟的女人”这句话,至于其他,就没义务向你这个二哥交代了。这当然让对方更不爽了,可是宗政谦并不给兄长发作的机会,说完就带着怀雀上楼去了他的房间。 在他们说话时,怀雀注意到客厅茶几脚边有两只细腿花皮小蜘蛛飞速爬过,溜进漆黑的沙发底下,默默打了个寒战,已经不想待在他家了。 上楼途中,她看到楼梯的墙上挂着全家福照片,一对中年夫妻坐着,妻子抱着一个婴儿,两个肖似她的少年站在他们两侧,没有宗政谦。 正看得出神,忽然小腿被什么东西轻轻拂过,好像有蛛丝黏在上面,那种痒痒的感觉让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弯腰用手抹一把,好像摸到了又好像没有,只好很卑鄙地躲到男朋友身后跟着他走,再有蜘蛛丝的话让他挡着。 “你的哥哥们长得和你不太像。”到少爷谦的八十平大房间里关上门后,小怀雀煞有介事地点评,“脾气也没有你好,我讨厌他们,尤其是那个说我坏话的。” “嗯,我也讨厌他们。他们长得像他们的母亲,我长得比较像我父亲。” 宗政谦放下小行李箱打开整理,他的东西家里都有,行李箱里全是怀雀的替换衣服,还有那只蜷成奶油绒球球的amy猫。 他把小猫抱起来撸了两下毛,放到地毯上让它自己去玩,对怀雀接着说:“他们在外人面前会伪装得很有礼貌有教养,但实际上你看到了。不过再讨厌,你也不能把他们爆浆炸死,我爸爸还指望他们继承家业呢,他们要是死了他会找上我的。” “好,我记住了。” 私生子少爷和小女友开玩笑,她却站在他身边点点头答得认真,一张没表情的呆脸可爱得不得了,被他突然拦腰抱起扛在肩上,大步走到床边丢了过去,天旋地转地仰面摔在床垫上弹了两下。 “离晚餐还有点时间,我要先尝尝开胃菜。” 怀雀一看色情谦镜片后边不怀好意的眼神就知道要遭,开胃菜肯定是她无疑。果然下一秒这个人就扑了上来,一百六十多斤压在娇小的女孩子身上重得人家透不过气,还张口咬住怀雀的小嘴巴嘬她。 “唔唔!” 神经病啊!被坏人咬住嘴的小怀雀说不了话,只能呜呜呜地怒瞪他。可是脸贴得那么近,眼珠瞪出来也没人理,暴力雀直接抬手对着变态的脑袋一巴掌呼了过去。 打是打到了,可惜用处不大,反而被这人抓住手腕摁在头顶,又来?! “雀宝宝好凶,我脑震荡都被你打出来了,你怎么赔我?”坏人把女朋友嘴唇嗦肿后,又在她肉腮上咬了个牙印,然后倒打一耙质问她,反正就是不做人。 怀雀不理他强词夺理,嘴巴一脱困就扭来扭去闹起来:“放开我的手,我不要被抓着。” “放开可以,你得乖乖听我话,做我叫你做的事。” “好。”笨蛋雀答应得超快。 “真乖。” 宗政谦扬扬眉毛,放开她的手腕,掐着小美人的腰瞎捏。 “我要雀宝宝玩自己的奶给我看。” 小剧场 猫猫:来有请哥哥们出场,补完一下正文没有交代的背景资料。 哥哥1号:不想谈论他,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有这么个弟弟。 哥哥2号:私生子还需要什么背景资料,知道他是杂种就行了。 猫猫:少废话好好工作!谦谦几岁怎么会到你们家的,为什么你们那么讨厌他? 哥哥1号:5岁多来的,他生母死了,警察看到他那个骚货妈妈和我父亲的来往记录就把他硬塞过来。 哥哥2号:他来了没多久,我妈妈就气到病倒,生了小妹以后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谁也不见,他害我们兄弟没了母亲,能不讨厌他吗? 猫猫:哦,对你们妈妈来说确实戳心戳肺,但你家爸爸呢?他什么态度? 哥哥们:呵,老头没什么时间管家里的事情,不过小杂种最像他,他肯定心里最喜欢这个姘头生的脏东西。 猫猫:可怜的谦谦,怪不得他一个人搬出去在外面自力更生,从来不提家里人,心理上又很依赖比他小十多岁的雀雀,原来他缺爱。懂了懂了,本来以为他是男妈妈,没想到他是要给自己找个妈妈,难怪喜欢熟女不爱甜妹。 宗政谦:谁要给自己找妈妈?!再黑我拿橘皮汁滋你! 猫猫(惊恐):坏男银,你死了!看我不弄死渣雀! 母蛛2讨厌他的妹妹 即使是自己不擅长的事情,既然答应了变态男友,小怀雀还是会尽量努力去做。在双手得到自由后,把自己一只乳房从连衣裙的大领口里掏出来,左边捏捏,右边捏捏,像在做乳腺炎检查。 “不是这样的!” 性爱导师满脸恨铁不成钢,把女朋友拉起来坐在床沿,手把手教她。 “你要像玩玩具一样逗这个小奶头,捏住它转转,揉揉前面最痒的地方把它弄硬,要骚一点,最好嘴里咿咿呀呀叫两声,用下流的动作勾引我。” “……” 哼,怀雀听到那么多要求已经不耐烦,冷着脸怼了一句:“我不下流的,你才下流。” 可是皮厚的人不怒反笑,把指责当夸奖,往被他捏在手里的奶头上亲了一口兴奋地说:“对,我就喜欢对你下流,现在就想做下流的事,想吃你裙子里面的小妹妹。” “今天还没洗澡呢。”垂死挣扎的小怀雀试图提醒他做个人,想想他的洁癖。 “没洗澡会不会臭臭的?我想闻。” “??我不知道!” 这是什么假冒伪劣洁癖?是因为上次水蛭的事情,让他触底反弹了吗?破罐子破摔了吗?小怀雀夹紧腿,用肢体语言表达抗拒,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被喜欢的人闻自己的臭屁屁,面瘫也是要面子的。 可是某人力大无比,单手抓住她两只脚踝往上一提就把人掀翻在床上,竖着两条白嫩的腿,暴露了被卡通内裤包裹的小肉屁股。他抓住裤子往下一把扯到膝盖,腿朝前按到怀雀胸口,让她光溜溜的屁股朝天露出来,低头把脸埋了进去…… 好变态! 怀雀清晰地感觉到他鼻尖抵着她的下阴,呼哧呼哧喷热气,正用力狂嗅气味,让她紧张得夹紧阴道,小花瓣跟着收缩颤抖。 坏人鼻子被肉肉蹭到,心痒难搔,生出舌头就想舔,却被突然响起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阿谦!我知道你回来了,快开门!” 门外女人的声音清脆甜美,比怀雀的娃娃音更柔媚,计划色色的人只好遗憾地暂时放弃他的前菜,“是我妹妹,我去开门介绍你们认识,小雀把内裤穿好。” 他干脆地起身放开她走了,刚才还在嫌弃他变态的怀雀突然非常非常的不爽,很不愉快,感觉感情受玩弄,她不想认识这个打断别人亲热的妹妹! 她从床上坐起身转头看门口,宗政谦打开门后那个女人瞬间扑到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满脸笑容,问长问短,亲昵的不得了。 而且她长得出奇的好看,应该说好看远远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貌,电视里的女明星盛装打扮也不及她十分之一。这张脸太完美,脸型和五官都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任何缺点,明艳温柔的眉眼撒发着女性特有的娇媚,笑起来更是像一朵芍药花一样令人赞叹。 这种不真实的完美令怀雀产生怪异的熟悉感,体内细胞蠢蠢欲动,有警惕,也有杀意,被她用理智奋力压制。 宗政谦这个好哥哥就宠溺地抱着他的漂亮妹妹,笑语嫣然互诉别来之情,她反反复复强调想念他,语气又嗲又做作,而他则回答:“我也想你。” 呵!你从来都没提过这个人,想个p! 什么哥哥妹妹!怀雀的肺也要气炸了,生平第一次这么这么生气,她看看被自己的狗男人拉到膝盖上的内裤,没有听他的话穿回去,而是脱下来扔在藏蓝色的地毯上,白底小粉兔子,特别显眼。 那两个人还搂在一起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怀雀对从刚才起就在边上围观他们两人调情,以至于妒火中烧心情恶劣的amy猫皱眉使了个眼色,让它上去教训教训那个女的。 正中amy下怀,冲过去像个武林高手一样,跳起来爪子勾住宗政谦的西装外套往上一窜,飞扑到妹妹脸上,对着她的脑袋恶狠狠地一顿乱挠乱抓。 女人之间的战争由一只可爱的布偶猫拉开了序幕。 小剧场 猫猫:欢迎全文最美角色出场。 妹妹:出场就被抓花脸,我讨厌雌竞。 猫猫:谁跟你雌竞,人家是女朋友,你是亲妹妹,竞个毛线,你从受精卵开始就输了。 妹妹:我呸!骨科听到过没有?亲妹妹怎么了?po上亲父女还不是照样天天肏得死去活来?越是血缘近,干起来越带劲! 猫猫:!!!我以为会在小剧场说脏话的怀雀已经算粗鲁了,想不到你比她有过之无不及,人不可貌相啊。随便你,你要作死是你的事,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哥哥女朋友是个怪物。 妹妹:本小姐最不怕的就是怪物,宗政家就是怪物的老巢,不然你以为他这冤种体质怎么平安活辣么大的?有种就放马过来,看我不嫩死她这只霍比特骚鸡。 猫猫(激动):终于有人敢硬杠我雀了,妹妹加油!别死太快。 母蛛3讨厌他爸爸 漂亮妹妹的脸终究被她守护住了,娇滴滴地抱怨哥哥养的猫好凶暴,但头发被抓得一团乱,让她的美色舔添上了几分凄楚落魄,更惹人怜爱了可恶! 宗政谦抓住amy的后颈肉,硬把它拉开不让它继续袭击他妹妹,他以为是amy吃醋倒也没训它,反而撸了撸脑袋给它顺气。 怀雀在肚子里暗骂amy废物,起身从男朋友那里接过猫随手扔到床上,握住他一只手不说话。 “嗯?” 两人知根知底,就算面瘫雀总是木着脸没表情,宗政谦还是能感知她的情绪,比如现在,他就知道她不高兴了,心情很不好的那种。 “小雀,这是我妹妹诺诺。小妹,这是怀雀,她年纪虽然比你小上一大截,但是你哥哥的正牌女友,你千万不可以欺负她。” 宗政谦介绍完,大家都不出声,两个女人丝毫不掩饰对彼此的敌意,诺诺不住打量怀雀,而不耐烦的怀雀只想让她快滚蛋,气氛一时尴尬。 “诺诺,我和怀雀正在整理东西,等会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再慢慢聊吧。”宗政先生擅长察言观色,微笑着对妹妹下逐客令。 漂亮妹妹看见远处地毯上可疑的小兔子内裤,眯了眯眼睛,又看了一眼怀雀,抬头对宗政谦莞尔一笑:“好,晚上阿谦要多陪陪我,我好久没见你,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妹妹一走怀雀就放开了宗政谦的手,回房里脸朝下趴在床上不想和他说话。 某人关上门走过去,从背后掀起老婆裙摆,在她两瓣白嫩屁股上亲了几口笑话她:“亲妹妹的醋也要吃啊?怪不得刚才闻雀宝宝下面有点酸酸的味道。” “你才下面酸呢。我讨厌她!” “哈哈哈,好,那我晚上不陪她,就陪我们的小小雀,舔你亲你给你吃棒棒糖好不好?” “好!” 小怀雀很好说话,有男朋友哄就不再闹别扭,乖乖穿好内裤和他一起下楼吃晚饭。走过楼道时脸上微痒,又沾上了荡在空中的蜘蛛丝,挂在头发上扯也扯不干净,她四处张望却找不到是哪里飘来的,那种似有似无的感觉让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到了餐厅,怀雀终于见到了男友的父亲——宗政家的当家人。 他和那个人长得太像了,头发花白,身形修长伟岸,鼻梁高挺,面容英俊,但他没有戴眼镜,皮肤也不像那人那么苍白,举手投足间严肃高傲多过温润优雅,气质大不相同。 怀雀怔怔地注视他,一时出神,陷入纷乱的回忆中,直到被身边的宗政谦捏手提醒。 “小雀,这是我父亲。” “伯伯好。”她勉强叫了一声,移开视线不想再看这个人。 对方朝她随意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转而吩咐儿子:“你晚上到我书房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这顿饭怀雀吃得多少有点心不在焉,大户人家晚餐规矩大,这位威严到让人产生压迫感的宗政伯父全程不苟言笑,宗政谦的两个兄长也不屑和这个来路不正的弟弟聊天,只有诺诺巧笑嫣然,轻声细语地和宗政谦有一搭没有搭地说话。 但怀雀没有心情去听,她甚至不知道饭菜的味道,脑子里都是那天执行实验室最后一次任务的情形。 实力几乎不逊于她的伙伴们被他在谈笑间秒杀,只留下她一个活口。他和她聊天,命令仆人给她端来各种各样的甜点和果汁饮料,还有橘子刨冰和西瓜,她一样都没吃。最后他失望地叹了口气,露出哀伤难过的表情,想用手摸她的脸,在黑色皮手套接触到她皮肤的瞬间被炸碎了手臂——一段金属假肢。 后来他收起笑容,又给她灌输了一堆洗脑的废话,阴沉着脸把她送走,穿越时空来到过去,让她一睁眼就看到那个用自己身体当人肉盾牌去保护孕妇的老好人。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要她自己学会思考,分辨,确认,判断,为什么?他认识她,可她却没见过他,他对她的感情究竟从何而来? 如果她和好色谦一直在一起,到了将来实验室开始培养超能力武器的那个时间点,他还会存在吗?会出现另一个怀雀吗?可同一时空有两个“自己”是悖论。 这些问题太烧脑,怀雀盯着饭碗走神研究世界级物理难题的时候,一只拇指指节大的跳蛛从桌上跳进了她的碗里,弯曲着八条斑斓粗腿弹眼落睛地站在雪白的米饭中央,拿它那叁对乌黑大萌眼瞪着她。 全身血液猛地凝滞,受到惊吓的怀雀连呼吸都忘了,本能地松开手,在碗掉下去的瞬间被她“嘭”地一下炸碎成渣,瓷器碎片和饭粒溅得餐桌上和她自己身上一片狼藉。 一桌人都顿住手,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小剧场 猫猫:你不能因为你公爹长得像你前任就讨厌人家,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对吧。 怀雀:谁告诉你他是我前任?滚远点! 猫猫:你每次回忆人家都“好帅,好英俊,鼻梁好挺,好优雅”,花痴得不得了,还敢说你没点想法?雀雀,你要知道,本猫猫最喜欢写的题材,是翁媳!啊哈哈哈哈哈……考虑一下? 怀雀:滚吧!再不滚我要扒猫皮了,活着填坑不好吗? 猫猫:mad!就你爱装,还是我鹤宝好,天生爱扒灰。 蓝鹤:???我那是纯爱好吗?!这文都完结多久了,我还得被你黑?! 母蛛4讨厌他家 别的人没看到蜘蛛,也不知道是怀雀炸的碗,因此个个一脸莫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乱飞的饭粒和碎片让场面变得尴尬,吃饭吃成这样未免太失礼,有些人已经想借题发挥指责怀雀了。 但宗政谦是雀宝宝本命,第一反应就是拿起她的手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还好没划破,不要紧吧?没事,我先带你上去换干净衣服,然后再吃饭。” “呵,一桌子菜都被糟蹋了,还没事,你说得到轻巧。没教养的人连道歉都做不到。” 小怀雀本就心情不好,来了男朋友家里,他妹妹骚里骚气纠缠他,他爹地长得和她死敌一模一样,他这个嘴臭二哥还要叁番两次挑衅。 “说别人没教养的人自己也不会有多少教养。”忍无可忍的怀雀冷着脸怼了回去。 对方脸色一变,还想再说什么,被宗政爸爸皱眉打断:“够了!要吵架滚出去吵。” 老头好凶,大家只好灰溜溜地闭嘴,宗政谦忍笑牵着怀雀起身上楼换衣服,佣人们则过来收拾桌子地板,迅速换了一桌干净的菜。 “刚才小雀宝宝好刚,哈哈哈,我二哥鼻子都气歪了,他这个太子爷估计还没被女孩子这么顶过嘴。”男妈妈帮女朋友脱裙子擦脸,仔细贴心服侍周到。 “我和你哥哥吵架你不生气吗?” “你和谁吵架我都不生气,就算你动手揍我爸,我也顶多带你一起逃走。因为比起他们,我更喜欢你,何况你是为了我才吵架的,如果不是因为我,那种人你都不会正眼去看他。” “我不想和他们一起吃饭。” 男朋友越宠,女孩子就越容易撒娇,赤裸的怀雀挂在宗政谦身上扭来扭去不肯好好穿衣服,她不喜欢他家里人,和他们吃饭不开心。 “我让人端上来给你在我房里吃,乖,衣服还是要穿的,不然送饭的人看到你胸口两只小白兔路也走不动了。” 怀雀总算老实穿衣,宗政谦不能和她一样任性,还得下去和家里人同桌用餐,临走前怀雀突然问他:“那个不是你母亲的女的呢?为什么她不和大家一起吃饭?” “我继母?她身体不好,卧床二十多年了,从来不出房门,只有我妹妹可以进她房间,上一次我看到她大概还是五岁的时候。” 宗政谦走后怀雀一个人在房间里左思右想,他家很不对劲,明明有那么多佣人,可蜘蛛和蛛丝却无处不在,大房子里面看着精致奢华,可角落里阴影下总有蛛网,而且跳蛛这种动物,一般不会蠢到跳进人饭碗里,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一个人吃完饭又等了一会儿,可是被父亲叫去谈话的少爷一直没回房,孤单雀只好自己先去浴室洗澡,刷洗干净给他回来享用。 怀雀闭着眼睛冲头发,洗干净后睁开眼,一只光碟那么大的高脚蛛挥舞着细长腿,正悬挂在她眼前叁寸处,那几根肉麻的蜘蛛腿分分钟就会戳到她的鼻尖。 !!! 啊啊啊啊!被吓到整个人都僵掉的小怀雀在心里疯狂尖叫,反应过来时已经把这只瘆人的大蜘蛛炸碎了,尸体残片黏在她胸口脸上,被她狠命冲洗,淋着热水还照样打寒战,恶心到想吐。 不能忍!这家里肯定有人针对她! 怀雀快速洗完穿好衣服,带上amy猫壮胆,一人一猫离开房间,准备在宗政家彻底搜查一遍,找出这个在背后作怪的东西,先从那个可疑的妹妹开始。 另一边宗政谦正在父亲书房里接受盘问,作为家长他对儿子突然辞职避世的行为非常不理解。 “你的意思是以后搬走,再也不回来了?年纪轻轻正是打拼的时候,你却要离开城市到乡下隐居,人生态度也太消极了。是为了你那个小女朋友?她到底什么背景?” “她没背景,没有父母亲人,也没钱,她只有我。不过我不是为了她才要离开的,是我自己的选择。” 宗政谦的父亲坐在书桌后垂眸沉默了几息,食指关节轻扣桌面,而后抬眼直视儿子,沉声对他说: “你最好和她分手,就算搬家隐居也别带上她,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已经被大人物盯上了。” 小剧场 猫猫:不能分手啊!你爸爸肯定是那个,就是那个“你女朋友跟你门不当户不对,不配进我家门”,或者是那个“穷逼肯定图我家钱”,要么就是那个“早恋影响高考”,什么被盯上了一定是忽悠你的,谦谦可别听你爸瞎bb。 宗政谦:你放开我,猫爪拿掉!猫毛蹭我衣服上了好吧。紧张什么,怎么可能分手,小雀要跟我一辈子的,谁盯上我也不会把她让出去。 猫猫:amy毛蹭你身上你怎么不嫌它?都是猫为什么厚此薄彼? 宗政谦:她不是真猫,不会掉毛啊,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 猫猫:……写得太慢太久,不小心忘了前文设定,可恶! 母蛛5讨厌这个房间 “什么叫有人盯上她?”宗政谦紧张地问。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她得罪了什么人,总之上面有人在调查她,连带着你一起,所以我才叫你回来问你这个事。你这边爸爸还可以运作一下帮你摆平,但是那个小姑娘谁也保不了,你趁现在和她分手还来得及。” 宗政谦心里“咯噔”一下,他身边出了那么多大事情,政府不可能毫无察觉,只要稍微查得仔细一点,就能把每次都在现场的他和怀雀揪出来。她的能力不知道暴露了没有,但既然有人调查她,那他们肯定手里已经有点东西了。 家里也不能待了,得尽快带怀雀走。 “好,我这两天整理好东西,把她带出宗政家就和她分手各奔东西。”社会人撒谎从来面不改色。 在他应付老父亲时,他的心肝宝贝雀正带着猫在他家的大house里面地毯式搜索,各种探险,企图找出藏着一个大母蛛和一亿只小蜘蛛的那间房,首当其冲就去了妖艳货妹妹的卧室。 当然什么也没有,妹妹也不在,里面除了家具角落有点蛛网,其他都干干净净十分普通。可是她明明说晚上要找她哥哥聊天的,为什么会放他鸽子不在家呢? 怀雀又搜查了其他空房间,一无所获,于是把目光放在走廊尽头那间房,刚来的时候宗政谦告诉过她,尽量不要靠近那里,那是他爸爸妻子的卧室,她有神经衰弱症,需要绝对安静。 二十多年不出房门,到底是有病还是装病?这个继母才是最可疑的。 天不怕地不怕只有点害怕蜘蛛的小怀雀,为了彻底端掉男友家的蜘蛛巢,冒着给他家畸形的亲属关系雪上加霜的风险,往那个房间走去。一路上悬在走廊的蛛丝越来越密集,好像动作电影里绝密宝藏周围复杂的红外线探测网,被怀雀一股脑全部弄断黏到墙上,还了走廊一个干净。 可是当她走到房门口时回头一看,才刚清理掉过的地方又飘起了一根根若有若无的白丝,无论被破坏多少次,勤劳的小蜘蛛们仍旧会一遍又一遍地筑巢。 随便吧,不想浪费时间的怀雀直接开门进了房间,里面一片漆黑,她刚跨进一步,头发上就被罩了一层厚厚的蛛网,丝丝绕绕挂在她的额角,让她恶心得浑身发冷,想扯掉又不敢碰,竖着汗毛用能力掀掉了它。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伸手去摸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却按到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吓得迅速缩手,同时也炸死了它,最后还是amy用它那只脱离在外的眼珠子撞上去打开了灯。 房间里空无一人,到处爬满大大小小的蜘蛛,墙上地上天花板上,有像餐盘那么大的毛腿捕鸟蛛,有在地毯上爬行的狼蛛,也有挂在半空的细腿高脚蛛,黄的黑的红的绿的,还有身上五彩斑斓长着人脸的,品种繁多琳琅满目堪比小商品市场。 整个屋子就是个巨大的蜘蛛巢穴,墙壁家具之间张着层层迭迭的蛛网,挂着一个个包裹着成千上万小蜘蛛的蛛丝囊袋,房里积满了灰尘,看上去像是个几百年没人住过的废屋。 怀雀感觉有东西在她头发里动,腿上也痒痒的,有什么正沿着她的皮肤迅速往上爬,被蜘蛛折磨到极限的她木着脸在心里恨恨地中二了一句: “都毁灭吧。” 幸灾乐祸的amy就看到把灯光都遮得朦胧不清的满屋的蜘蛛网,瞬间像被飓风扫过一般,全部黏到了房顶和墙上,厚到遮住了墙纸本身的浅蓝色,灰蒙蒙的一片。目光所及之处的蜘蛛们也都不再动弹,身体完好,却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一只爬行跳跃,已然全员阵亡。 它打了个寒颤,暴力狂敢只身勇闯对方老巢的胆量建立在她无敌实力的基础之上,虽讨厌但帅气。 然后怀雀蹲下身,僵着脑袋对amy说:“你把我头上的死蜘蛛弄掉,我不知道它在哪里,不想碰。” “……” amy弄掉了她头顶的那只绿色的山猫蛛,怀雀长吁一口气,强忍恶心抿了抿唇,踩着地上大大小小的蜘蛛尸体走进了房间。 母蛛6讨厌蜘蛛怪 要说这房间里没有人,也没怪物,只有一堆蜘蛛,那打怪专家怀雀是肯定不会相信的,但她也不能像以前执行任务时候那样一顿乱炸,肆意破坏建筑物,所以这个时候宠物猫就派上了大用处。 “用你的狗鼻子去闻闻,有没有什么暗门通道。”她对amy说。 你才狗鼻子呢,明明是猫你这个睁眼瞎! amy很快就从漏风的墙角找到了可疑地点,怀雀没耐心找机关,直接把墙开了个洞,结果地方是找对了,墙后边是空的,可洞一开,就密密麻麻涌出无数的蜘蛛,像海水一样漫进房里。 这下不止是怀雀,连amy都尖叫着条件反射往后跳开,不过怀雀到底是身经百战的怪物杀手,一个眨眼就把所有的蜘蛛都弄死了。 如果s11h或者a2033在的话就方便了,他们一个可以瞬间用高温让任何生物碳化,一个可以放火烧,感觉比她破坏它们的身体要有效率得多。怀雀想起以前共同执行任务的同伴们,如今只剩她一个,无论遇到什么都只有孤军奋战,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以前她从不会因为失去同伴而觉得可惜,但在宗政谦身边待久了,受他影响也慢慢变得多愁善感,不过她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即使一个人作战也不会畏惧退缩,抱起amy打开屏障,用手机光源照着旋转阶梯,一路绞杀所有看见的蜘蛛,来到了一个类似地下室的房间。 这是一个空旷阴冷的地方,一片漆黑,怀雀拿手机电筒照了一圈,在房内看到十几具倒吊在天花板上的尸体,被层层蛛丝包裹,像一个个巨大的灰茧,只是里面隐约透出的人体——环抱身躯的双臂和头颅,显示每一个茧里都藏着个死人。 蜘蛛有储存食物的习惯,它们中有一些会把抓到的昆虫用蛛丝包起来慢慢享用。看来这里应该有一只大蛛王,挂着的都是它的午餐便当。 黑暗里有八只眼睛暗暗观察着这个不速之客,暗红色的微光一闪而过,准备等她走近就将她一击击杀。 可是怀雀代号devastator,天生破坏狂,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把便当们炸成碎块,毁了人家储存的美食。暗中的猎食者怒火中烧,再也沉不住气,对着她激射出一大束蛛丝,却被挡在怀雀身周的无形屏障之外。 它的攻击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怀雀拿手电一照,那东西仓促躲避时一条腿被光线抓住,下一秒就断成了几截。 蜘蛛怪迅捷的动作因此降速,它狗急跳墙地在屋顶墙壁上来回爬行连续攻击怀雀,无论是毒丝还是毒液毒雾都奈何不了她,不是被她破坏就是被团成一团无法散开,它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怀雀不喜欢捉迷藏,每次受到攻击都会抓住机会用光照到它,趁机破坏它的肢体,到最后这只大母蛛只剩两条完整的蛛脚,再也无法黏在天花板上行动,重重摔落下来掉在地上,挥舞着残缺不全的足。 胜利者冷漠地走过去,把刺眼的亮光打在它脸上,终于看清它的样子。 这是一只足有两个成人那么大的巨型黑蜘蛛,浑圆的大肚子占了它整个身体的五分之四,足和腹部都呈亮黑色,肚子上有一个红色沙漏状斑记——是一只剧毒黑寡妇。 而它的头,却是个女人的头,披头散发脸色惨白,恶狠狠地瞪着怀雀,就是全家福照片里那个抱婴儿的“妈妈”,甚至年纪也和照片里差不多,一点不见老。 “你是宗政家的女主人?” 怀雀歪着脑袋,好奇地观察这个顶着女人头的蜘蛛怪。可她的问题却引得它对她怒目而视,张口喷出一道毒液,它不明白为什么它几十年来战无不胜的攻击对她不起作用。 蜘蛛怪的剧毒武器和切不断的毒丝,恐怕普通人类也好怪物也好,沾上一点都必死无疑,遇到物理防御满级的怀雀算它倒霉。 小煞星把毒液凝聚成水球砸到了它自己的大肚子上,蛛腹表面“哧——”地一声腐蚀出一个大洞,冒着白烟暴露出里面丑陋的内脏,随后她就炸了它的脑袋和胸部,彻底杀死这只剧毒人头大母蛛。 “不说算了。” 怀雀拿着手机转身离开,爬上楼在地毯上蹭蹭血浆泥泞的鞋底,关灯关门回到男朋友的卧室,恍若无事发生。 小剧场 猫猫:宗政太太为什么不理你老公私生子的女朋友啊? 蜘蛛怪:你没听说过反派死于话多吗?当反派已经很无奈了怎么还能话多作死呢。 猫猫:那个好像是反派占上风时的定律,你又打不过人家,话多不多都是个死啊。 蜘蛛怪:可恶,我的实力都没机会发挥就领了便当,狗作者没给我写台词还问我为什么不说话,你什么毛病? 猫猫:……我错了。 番外接触「Рo1⒏аrt」 “s11h,障碍已清除。” s06d(怀雀)从她粉色的耳机里听到同伴的汇报,带着其他几个少年少女疾速从海面上飞往远处的小岛,其中一个浅金色头发碧蓝眼睛的女孩和另一个十岁出头的红发男孩停在离岛一公里外的地方,剩下的人都上了岛。 这里的海滩沙粒细腻洁净,几乎没有杂质,也没有贝壳的碎片,很难想象是自然沙滩。小岛中央是一望无际的丛林,但他们不需要深入,因为对方老巢就在海滩不远处——一排欧式城堡,中轴对称,五个彩色的圆拱形塔顶,立方体主建筑,拜占庭风格,形似克里姆林宫。 他们不确定目标是否在城堡内,因此没有立即毁坏建筑物,在海滩边等待那个金发女孩的指示。 “s05g,无法到探测建筑内部生物脑波,有屏障。”她的汇报从耳机里传来。 “s01r,命令s05g与b2603原地待命,其余人入内搜查,所有出现的生物一律杀死。”这是教官的声音。 怀雀他们接到命令,立刻无声无息走向城堡,等靠近大门时,门忽然自动打开了,从黑暗的城堡内里面走出来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黑发少女,穿着黑色女仆制服围着白色围裙。 s11h立刻对她发起攻击,少女的身体眨眼间飙高到1500度,可是她并没有像海怪那样变成焦炭灰飞烟灭,除了衣服瞬间烧光,皮肤龟裂融化,毛发变成焦灰,身体却还在运转,露出了金属的四肢躯干,从关节处流下铁水,并且磕磕绊绊地试图对他们说话。 “主人……请……你们……上楼……花园……” 温度太高,她勉强说了几个词,玻璃眼珠子早已化成液体从眼眶流光,机械脑袋也像烈日下的冰淇淋球一样逐渐融化,颤颤悠悠再也发不出一个音,坍塌成一堆半流体半固体的金属垃圾。 这个女仆不是生物,只是个机器人。 一行人按照她的指点走了进去,与彩色穹窿顶的外形不同,城堡内部是哥特式的华丽阴暗。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厅正中一个坐在高台上的巨型裸体女性雕塑,四肢纤细,躯体莹润,小腹略显丰腴,背后展开四片硕大的透明蝴蝶翅膀,表面的花纹隐隐折射蓝紫色的金属光泽,千疮百孔。 她曲着一条腿,双手环抱膝盖,姿态闲适,一条半透的白色薄纱好像失重一般,无风飘浮缠绕在她身上,巧妙地遮挡住挺翘的乳房和隐秘的私处。 然而她没有头,只剩平滑的脖颈切面。 众人头上高高地悬挂着璀璨的吊顶,不是吊灯,而是尖锐复杂的花型水晶利刺,脚下大理石地面上描绘着一个巨大的暗金色复古纹样时钟,虽然是画,可长针却在极其缓慢地移动。 四周墙壁刻着毒龙尼德霍格啃食世界树的树根,以及饿狼哈提与斯库尔追逐太阳月亮的浮雕,墙上有六扇彩色的海棠玻璃拱形窗户,阳光透过它们,在地面上落下七彩斑驳的影子。 高挑的大厅内左右各有一条对称的螺旋雕花楼梯,在无头雕塑身后相交错开,贴着墙壁通向城堡顶层。 到处都是复杂的细节,精巧,压抑,不合常理,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美。 他们从一侧弧形楼梯走上二楼,紫铜扶手上一只原本静止不动的、用枯叶堆迭制作的工艺装饰鸟忽而展翅飞起,因为它显然不是生物,没有人对它发出攻击。 黄色小鸟在半空盘旋两圈,转而往漆黑的走廊深处飞去,似乎是在为客人带路。这些胆大的客人们个个身怀绝技,并不担心对方设卑鄙的陷阱,一同跟着小鸟一路走到某个房间外。 门又自动打开了,明亮的光线照出来,是一个人工花园,里面种着各种绿色植物和鲜花,几棵树木和错落有致的灌木,还有蜿蜒曲折的水池和雕塑喷泉,最上面笼罩着拱形玻璃穹顶,像一个透明罩子,树丛里传出清脆的鸟叫声,池中也有多彩的小鱼游曳。 花鸟鱼树都是生物,他们立即按照平常的分工启动意念消灭它们,s11h烧毁植物,s06d炸毁遮挡视线的雕塑。 可是都不起作用。 “主人不喜欢别人毁坏城堡里的东西。”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从花园右侧走来……应该说爬过来一个女人,白色长发,赤红的眼睛,人首蛇身,绿褐色的尾巴有七八米长,粗壮如同巨蚺。 “他在花园里面等你们,就是那颗苹果树下。” “s09s,攻击不起作用,请示是否需要终止任务。” 几人中一个黑皮肤的十一二岁的男孩在试图射杀蛇女失败后出声联系教官,可是得不到回应,脑中却传来了s05g直接通过脑波传达的声音:“继续前进,搜寻目标。”几人不疑有他,按照指令执行任务。 围剿目标人物的行动,实验室实施过很多次,到现在为止每一次都是空手而归,参与行动的人也全员消失,无一生还,所以并没有人真正见到过他,只能从政府手中的个人资料里知道他的一些基本资料,年龄,人种,身高,出身背景,全都派不上用场。 这次虽然集结了s级精英,但在场的也没谁有胜算,这个神秘人物究竟多强大,又是如何一次又一次杀光实验室派去的人形武器们,答案无人知晓。 他们心里也很疑惑,为什么对方不对他们发起攻击,只是诱导他们来他的花园,也不理解自己的能力是如何受到限制的,这些疑问必须要和目标交手才能得到解答。 当他们穿过花丛小径后,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穿着严谨修身的炭灰西装和马甲,一只手戴着黑色的皮手套,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精致的单片眼镜,垂下金色细链连着右侧耳朵上的镜脚。 他正坐在苹果树下的镂花铸铁椅子上专心看书,皮肤苍白,身姿挺直端正,侧颜几近完美。铺着香槟色流苏丝绒桌布的圆桌上有一碟司康饼和一壶红茶,在幽静清新的花园里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显然,当他们大杀四方,协力剿灭围绕在海岛周围的巨型海怪们和杀尽空中数以万计的凶猛小盗龙时,目标正在鸟语花香的庭院中悠然自得地喝下午茶。 s11h、s09s和s06d再次暗暗尝试使用能力,但是仍旧不起作用。 那个人似乎笑了笑,视线始终留在书页上,随意说了一句:“不要做无用功了,你们的能力在我面前都没用。” 声音磁沉而有魅力,听的人耳蜗都随之轻轻颤动。 这些身负异能的入侵者们在他眼里似乎不值一提,他把他们晾着,从容地读完面前的那页,然后单手合上书举到肩膀处。从他身后凭空伸出一只枯槁苍老的手,接过这本烫金封皮的书一起没入虚空消失不见——封面上写着:《实践理性批判》。 他举杯浅啜一口茶,终于抬起头面向来杀他的不速之客们,略显苍老的面庞非常英俊,双目深邃沉郁,神色淡漠,视线从他们脸上挨个扫视过去,在看到怀雀时忽然怔住,微微睁大了双眼,好像见到了什么令他极度震撼的东西,目不转睛注视她的脸,握住杯子的手明显在颤抖。 有太多人死在他手里,实验室派出去刺杀他的能力者前赴后继,却少有生还者,只要是见过他的人都消失了,尸骨无存。这次任务他们本就抱着必死的觉悟,这是世上最恐怖的敌人,没有什么鬼怪恶魔异形生物比他更棘手。 尽管对方什么都没做,与他目光接触仍然令现场氛围骤然紧张,花园内空气悄悄凝结,围剿他的几人如临大敌,屏息静气,死死盯着他,场面一触即发。 “b2149,启动能力。” 一群人中的一个大波浪卷发少女突然出声,紧接着他们全部凭空消失在花园里,男人面前的圆桌“砰”地一下炸得粉碎,脚前地面被几道镭射激光射穿了一堆大洞,他周围的空气极速升温,因为太烫而出现抖动蒸腾的光折射现象,苹果树和草地则受超高温的影响迅速枯萎碳化。 可是坐在最当中的男人对这波飞灰走石的强悍攻击无动于衷,甚至在灼热的空气中央手持幸存的茶杯轻松悠闲地又抿了一口茶,在激战时看着焦枯的苹果树自顾自陷入沉思。 一连串毁灭式大破坏后花园一角被搞得面目全非寸草不生,而他毫发无伤,表情恢复淡然,好像想通了什么。 “b2149,你的能力是控制光线,计算调整折射反射让你和其他人‘隐形’,我猜对了吗?”他垂眸看着手里的茶杯,桌子被毁没地方放,似乎令他有些为难,脸上却露出无奈又怀念的笑容:“s06d……你不该弄坏我的桌子。” 说话间,花园内凭空突降暴雪,旋风卷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兜头吹向他们,像为婚礼准备的玫瑰花瓣,从篮子里被一口气倾倒在新娘新郎的头上,猝不及防堆了他们一头一身。 这一招对s11h和怀雀没有用,雪片靠近两人时不是被融化就是被无形屏障挡住,但其他人却没有这样的本事,哪怕他们两人立刻动手对付源源不断飘来的雪花,仍旧不可避免地暴露了另外几人的位置。 从刚才起就躲在花丛里窥伺的那条女人蛇猛地冲出来,张嘴露出一对细长尖牙,上下颚打开到一个不可能的角度,对着大雪中隐隐约约的叁个透明人影喷射一大片紫色烟雾,其中两人在吸入毒雾前消失了,另一个离得最近的在等待伙伴们的救援时吸到一小点紫雾,瞬即昏迷倒下。 隐形解除,所有人都再次现出身影。 紫雾被聚拢成一小团,偷袭的大蚺被炸成肉浆,黑紫色的血液与白发卷着绿褐色的内脏流了一地,把干净的花园弄得脏污血腥。 “你真是……”男人对怀雀摇摇头叹息了半句,但瞧着非但没生气,眼睛里还带着笑意,心情很不错。 “全员暴露,s04t立刻带其他人走,我来断后。” 怀雀从刚才起就觉得这人对她的态度不一般,这一刻她更加确信,对方知道她,也熟悉她的能力,有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掌握了他们各自的弱点,而他们对他的了解仅限于能“开启异空间”。她判断这次任务不会有结果,果断要求同伴离开,打算把整个城堡一起炸了。 “没我的许可,谁也走不了。” 男人轻飘飘一扬手,在s04t犹豫的那零点几秒内,s11h的身体被兀然刺穿,一大丛细长尖锐的利刃从他的背后捅进去,透过前胸绽放开来,像开了一朵黑刺之花,前端还挂着碎肉鲜血。他双目圆睁,嘴角留下血,胸部一个大窟窿,血如泉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杀了。 与此同时,s09s则被突然出现在头顶的一张巨兽大嘴咬掉了脑袋和半截身体,鲜血狂飙,他临死前射穿了对方的上颚和大脑,留下无数血窟窿,双方同归于尽。 丑陋的怪兽从空中掉落,触地前男人嫌弃地皱了皱眉,地面上打开一个黑暗的圆,接住了巨兽和s09s的半截身体,等他们落进去后合拢消失,干干净净,好像无事发生过。 只有s04t一个人成功离开,她没有立即听从怀雀,来不及救走同伴,但当她自己被脚下窜出来的一堆长满吸盘的黏腻触肢卷住腿拖进异空间时,使用空间移动逃脱了。 同伴们死了两个逃了一个,还有一个生死不知,仅剩的怀雀丝毫不为所动,面无表情与男人对视,不能隐形的她能力又被限制,如果对方动手,她也会和其他人一样死在这里。 男人眨眼间把这群所向披靡的s级超能力者杀得七零八落,目光却始终落在怀雀身上,一秒也不曾移开,好像他们只是不值一提的灰尘,轻轻掸掉就行了。 “被怪兽吃掉的那个是镭射散弹的能力是不是?那胸口开花的一定就是他——会控制温度的s11h,原来他死在了这里……逃走的会空间移动,可惜那些触手上有剧毒,沾到皮肤活不过十秒。你们每个人的能力都很有意思,你愿意告诉我其他人的代号和名字吗?” 他温和地问她,起身把茶杯放到椅子上,优雅闲适,仿佛刚才的激斗和他完全没关系。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怀雀的回答冰冷无情。 “你脸上的表情比我这里的机械女仆还要少。”那个人走到怀雀面前站定俯视她,双瞳中有浓郁的哀伤,又似乎夹杂某种难以描述的激荡。 他太高大,怀雀发顶只到他的锁骨,压迫感令她极度不适,难以忍受,就想把他整个人都炸碎爆浆。 “跟我去书房,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聊。”他说,并非征求她的同意,像长辈指使晚辈,习以为常。 怀雀目送他离开,凝望他劲直挺拔的背影,那只枯叶做的小鸟也从树梢飞起,追上男主人,轻轻巧巧落在他右肩,留下身后花园里的一片狼藉。 一排和最初大门口被s11h融化的少女长得一模一样的机械女仆,在主人走后鱼贯而入收拾残局。 她扭头看了一眼地上的b2149,快步跟上了那个人。 尒説+影視:p○18.αrt「po18art」 母蛛7讨厌瞎起名字的人 小怀雀杀了男朋友的怪物继母,脸上像没事人一样,等他回来后半句也不提,若无其事看他整理东西。 宗政谦把和父亲的对话告诉了她,“我们得尽快走,就带点值钱的东西,其他的不管了。” 所谓“其他”,大多是他小时候的玩具、幼儿时的相册、学校里发的奖状之类承载回忆的东西。当事人不在乎,怀雀却觉得十分新奇,她没有这些,没有妈妈抱着玩滑滑梯的照片,也没有“作文竞赛叁等奖”,所以她就会有很多问题,不断打岔,害人家理家当的时候速度慢了不止一点点。 “这是什么东西?”怀雀看到一张小男孩坐在两根绳子吊的木板上晃荡的照片。 “秋千啊,公寓楼下的花园里都有,给小朋友玩的。” “这个是什么?”怀雀又拿起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翻开,里面都是些九十几的数字。 “中学的成绩册,让我看看……国中二年级的这是。” “这成绩算好还是不好?一共几分?” “每门课满分都是一百分,好不好见仁见智吧,在学校里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宗政先生十分谦虚。 “看着马马虎虎。”学霸雀拽拽地点评了一句,她在实验室的课上学到过“学校”,但她出生的世界异形与魔兽横行,人类沦为怪物们的爪下猎物口中食,政府为了抗争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袭击这些凶恶的敌人,毁灭了一座又一座城市,包括在里面生活的人们。 哪里还有学校这种东西,生存成了仅剩的目标,社会秩序早已崩坏,出门要冒生命危险,普通孩子需要学的都是躲藏和求生技能。 她翻翻这个瞧瞧那个,又拿起一盒彩色积木,陈旧褪色的包装盒上印着一个积木城堡,五个彩色的圆拱形塔顶,立方体主建筑,中轴对称,拜占庭风格,形似克里姆林宫…… “啊!这个积木!”宗政谦看到她手里的积木盒忽然惊诧道:“你那天在沙滩上堆的城堡是不是这个?我就觉得眼熟,好像哪里看到过,原来是小时候的玩具。” “……嗯,就是这个,我也玩过这个玩具。” 面瘫雀日常无表情,撒谎就很难被看出来,脸上只有淡定,轻易骗过了宗政谦,可是另一件埋在装玩具纸箱最下面的东西,让她的冷静有了一丝裂痕。 那是一只陈旧的浅棕黄工艺品小鸟,有黑色的脸和细长的鸟喙,翅膀身体是用处理过的枯叶堆迭而成,她把它拿起来,脑中再次浮现和那个人的对话。 “很高兴认识你,我相信你一定非常清楚我是谁,可以告诉我你的芳名吗?”他坐在书房窗帘的阴影里微笑着问她。 “你不是知道吗?我是s06d。” “我是说名字,你应该还有个名字的。” “我的名字就是s06d,代号devastator。” “嗯……” 那人撑着下巴,微微蹙眉沉思了一会儿,忽而展颜一笑,抬起另一只手,他肩上那只枯叶小鸟立刻机灵地飞过来,落在他的修长漂亮手指上。他脉脉注视这只小鸟,温柔地抚摸它的后背,而后动了动手指示意它离开。 小鸟扑腾着翅膀在怀雀头顶转了两圈,然后飞到书桌上那个裸着上身的无头女树妖绿铜雕那儿,落在她的掌心。她双手十指缓缓长出无数条细枝,带着树叶和小果实,交迭缠绕,像笼子一样把小鸟围困在她怀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工厂给流水线产品编号那样的数字字母。我来给你取个名吧,你长得这么小,和那只小鸟差不多,就叫怀雀好不好?怀孕的‘怀’,麻雀的‘雀’。” “不需要。” 对方始终挂着柔和的笑容,看她的眼神忧伤又怜爱,这莫名其妙的态度令怀雀无比烦躁,说话的语气比平时更冷硬。 但鬼使神差地,她最终接受了这个“名字”,甚至在对宗政谦自我介绍时用上了那个人含笑说的那句——“怀孕的‘怀’,麻雀的‘雀’”。 母蛛8讨厌想不通的回忆 “小雀,小雀!你怎么了?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发呆。” 宗政谦担忧地轻唤声把怀雀从回忆拉回现实,她把枯叶鸟拿起来问他:“这只鸟能飞吗?” “是假的鸟啊,大概是我妈妈买的,怎么可能会飞。” “那你有没有一个半米高的铜雕,一半是女性裸体上身,腰部以下是树,没有头,颜色是灰暗偏蓝的铜绿色。” “没有,从来没见过,我只知道没有手的维纳斯,不知道没有头的女性雕塑。”怀雀从来不问没有意义的问题,她的话让宗政谦非常非常奇怪,“为什么问这个?” 怀雀摇摇头,不想细说,“我以前看到过这么个雕塑,里面也有一只和这只差不多的小鸟,还以为是一套的。” 那个人家里有许多裸女雕塑,大的小的各种材质,无一例外全都没有头,可是笨蛋谦说他不知道也没见过…… 想不通,脑袋疼。 怀雀放弃思考,把手里的东西丢回纸箱,强行钻进男朋友怀里跨坐到他腿上,搂着他脖子蹭他。 “我喜欢你。”她尝试撩拨。 女朋友压着敏感的地方扭来扭去,某人立马会意,把手伸进她的裙底摸摸索索做坏事,咬住她的耳垂压着嗓子问她:“你是喜欢我呢,还是喜欢我玩你这里?” “都喜欢。”爽快雀激动地夹住男朋友的腰,下面的小嘴巴咬着他的指尖啐他。 趴在柜子上的布偶猫amy看到这两只小骚鸡好好的突然就发情了,朝天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蜷成一团,用尾巴盖住脑袋——眼不见为净。 傍晚被打断的黄色活动在晚上得以顺利进行,主动要求色色的小怀雀被精虫上脑的怪兽压在身下肏得死去活来,小屁股都要给他咬烂了,白白嫩嫩的乳房和大腿上遍布欢爱的痕迹,好像受到了暴君的凌虐。 最后她哭唧唧地抱着他,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中累到晕厥,蜷缩于酣畅淋漓运动了一场的肌肉男怀里,两人一丝不挂地团作一处睡了。 怀雀晚上杀死了人头大母蛛,以为问题解决了,事情结束了,宗政家鬼魅般扫除不尽的蜘蛛不会再出现了,打了个激烈的睡前炮后安心入眠。可就在她睡得香甜的时候,一只小蜘蛛从门缝中钻进来,隐身地毯绒毛中悄悄接近床脚,八足并用爬上床后来到怀雀身边。 无敌小霸王睡相一向糟糕,早就踢掉了被子,光着屁股侧身用腿夹着被褥搁在男朋友肚子上,手臂搂着他的腰把他当大号抱枕,所以整个人几乎都赤条条地露在被子外面。 她裸露的左腿大腿突然刺痛,像被针扎了一下。 惊醒的怀雀立即反应过来,弄死正在咬她腿的虫子,开灯一看,一只浑身漆黑肚子带红斑的蜘蛛尸体躺在星灰色的床单上,而毒素已经被注入她身体里了。 “怎么了?”宗政谦被灯光照醒,睡眼惺忪看到怀雀不睡觉,也从床上坐起身来。 “我被毒蜘蛛咬了。”她回答,指给他看那只死掉的蜘蛛,语调平淡不包含一点情绪。 然而听到答案的人却如遭雷击,看着那只死掉的黑蜘蛛手足冰冷,这可不是一般的毒蜘蛛,是剧毒的黑寡妇,比响尾蛇毒性都大得多的微型杀手。 宗政谦一把掀掉被子跳下床去拿手机,争分夺秒地拨通了宗政家的家庭医生电话。 母蛛9讨厌被毒蜘蛛咬到瘫痪 宗政家离市中心距离远,叫救护车开进来的话要花很久,但是医生却住在这一带附近的别墅区里,他熟悉他们家的情况,备有应对各种毒素的血清,不过只有他家雇用的工人佣人被咬伤过,家庭成员反而从来没受到过蜘蛛的伤害。 很快医生就带着专用的血清上门来给怀雀诊治,这个时候小怀雀被咬的那条腿已经肿得不能看了,又红又粗,像膨胀的气球,皮肤表面持续不断有针扎感,一碰就剧痛无比,内裤也没法穿,宗政谦只好套了条连衣裙在她身上,勉强遮住下身。 怀雀强忍着神经毒素造成的疼痛和恶心,给医生检查了伤口状况,他帮她注射血清后,又让她服用了止疼药尽量减轻她的痛苦。 整条左腿都大了一圈,医生捏住裙摆想要掀开检视裙子遮住的大腿和下腹,被在一旁焦虑地陪伴女友的宗政谦迅速阻拦。 “呃……对不起吴医生,我女朋友裙子底下不太方便。” “嗯?”当大夫的都阅历丰富,立即明白了这句“不太方便”的意思,了然地笑笑,“我需要看看肢体肿胀到哪个部位来判断毒素有没有影响到内脏,不方便的话就阿谦帮忙确认一下告诉我好了。” 医生背过身去,宗政谦小心翼翼撩起裙子观察小女友的下半身。 “肿到大腿根。” “小腹耻部皮肤有没有发红?” “没有。” “那另一条腿和下阴呢?” 另一条腿又细又白,在灯光下莹润发亮,就是被他啃过的地方落下的红斑和牙印有些可怜,猥琐谦抬头瞄了一眼蹙眉忍痛时也木然平静的怀雀,掰开她另一条没被咬的腿,低头细看赤裸的小肉花,有一点点红,可能睡前被他折磨得太过,应该不是蜘蛛毒的关系。 他闭了闭眼睛,喉结滚了一下回答道:“也没有,皮肤没有发红也没肿,都很正常。” “那就好,看来情况不严重,休养几天毒素代谢掉就会好的,谢谢你帮忙。”医生温和地说,在某人放下裙子后转过身来对他微笑:“阿谦长大了不少,会紧张女朋友了。” 宗政谦满脸暗线,“吴医生,我都叁十岁了,快步入中年了啊。” “哈哈哈,我从小看着你长大,在我眼里总觉得你还是那个内向害羞的小男孩,你说的没错,是我老了。” 好脾气的吴医生留下药,收拾好医药箱带着来自叁十岁小男孩的感谢离开了宗政家。 原来也不是所有人都讨厌他,怀雀心想,他的爸爸和妹妹,还有医生,对他都还挺好的,他妈妈看上去也很疼爱他,继母是蜘蛛怪所以不能出来虐待他,应该不会为了两个刻薄的哥哥就愤世嫉俗憎恨世界。 男朋友的温柔善良令她安心,可仍旧神出鬼没的蜘蛛让她头疼,这一次对方已经不是在吓唬她,而是真情实感地攻击她想杀死她,难道说蜘蛛怪不止一只? 但是怀雀的腿已经不能走路了,动也动不了,上洗手间都得使用能力飘过去,要不然就是男朋友抱,宗政谦不许她暴露自己,所以她没有办法再搜查宗政家,被男妈妈当成残疾人24小时无微不至地贴身照顾。 尽快离开的计划也因她中毒而被耽误,有些人还阴阳怪气说弟弟就是找借口想赖在家里,让怀雀几乎就想干脆不管这蜘蛛怪,让他们被它吃掉算了。 她这里斗志下降,对方却步步紧逼,趁她瘫痪在床不能动,夜里又使出了新招数。 夜深人静,睡眠中的怀雀忽觉脸上头上奇痒无比,仿佛有无数小虫子爬来爬去,而且还钻进了耳洞鼻孔里。 这些数不清的小虫从鼻孔进入她体内,开始侵占她的内脏血管,身体里面这儿那儿都痒得难受。她清晰地感觉到有成群结队的蜘蛛在血管壁上爬行,从皮肤上可以看见它们移动的轨迹和微微凸起的轮廓,此起彼伏地鼓动着。 对,是蜘蛛!阴魂不散地又来了,这次趁她睡着爬了她满头满脸满肚子,外面的可以弄死,可钻到身体里的蜘蛛怎么才能抓出来? 痛苦又犯恶心的怀雀想把还在往她鼻子里爬的蜘蛛抠出来,可一抬手瞧见的却不是自己的胳膊,而是一截乌黑发亮的蜘蛛腿,她悚然一惊,低头看她的肚子,又圆又大,当中一块红斑,赫然便是地下室里那只巨大的人头毒蛛怪的模样。 母蛛10讨厌变成蜘蛛怪 啊这…… 专职打怪的小怀雀,现在自己成了怪物,难道蜘蛛毒会把人变成蜘蛛怪?还有可能变回去吗?蜘蛛蜈蚣蚰蜒马陆是她生来就最最讨厌的生物,看到就会汗毛倒竖手脚僵硬,然而她现在长着蜘蛛腿和蜘蛛身体,倒不怎么觉得自己可怕了。 所以她也可以控制多出来的四条腿吗? 怀雀试了试,还真的可以…… 但当她舞动还不习惯操控的大长腿时打到了熟睡身旁的男朋友。被吵醒的宗政谦惊恐地看着身边这只巨型蜘蛛,它长着怀雀的脑袋,满头满脸都是小蜘蛛在乱爬,看得他一阵反胃,冲进厕所狂呕一通。 笨蛋雀仰面躺着,八条长腿挥来挥去,不知道怎么翻身移动,刚才他看她的眼神里都是嫌弃恶心,她变成蜘蛛他就不再喜欢她了。小怀雀伤心地喊她的心上人,可人家根本不肯靠近,贴着墙壁皱眉瞪视她:“你是小雀?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被蜘蛛咬了,你过来抱抱我。” 宗政谦一脸要吐血的表情,勉强一点点靠过去,好像赴刑场一样痛苦,“抱是没法抱的,你还能变回来吗?要是不行,那我就只好杀了你。” 啊???战五渣说什么要杀她?疯了吗? “为什么要杀我,你说过喜欢我的。”怀雀生气了,她虽然变丑了,但又没做什么坏事,他怎么可以说要杀她。 对方忽然笑了,头发变得花白,眼镜成了单片的,换上一副优雅又冷酷的姿态,从容走近柔声回答她:“喜欢你才要杀你,因为你总是想阻止我妨碍我,有你在,我该怎么做我想做的事呢?”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话,令怀雀一震,瞳孔倏然缩小,随后把那个被她炸碎过的金属假手插进她胸口,捏碎了跳动的心脏…… 怀雀猛地从床上坐起身,胸部钝痛,呼吸急促,窗户玻璃随着她的惊醒而爆出一声巨响皲裂开来,布偶猫amy则被她的动作掀翻在地大声“喵呜——”惨叫,原来刚才是它在她胸口狂跳踩奶试图叫醒她,她没有变成大长腿的蜘蛛,心脏也没被人捏爆,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 但是梦里的人不见了,宗政谦不在床上,amy就是为了这个才奋力吵醒因止疼药而睡得深沉的小怀雀,喊她起来救人。 尽管一条腿还不能走,但这种时候怀雀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人发现能力了,二话不说浮到半空打开门,跟着amy飘了出去。 如果说家里还有谁可疑,那一定是唯一能进大母蛛房间的妹妹了,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她不对劲,肯定不是人。 果然amy把她带到了妹妹的房间,怀雀暴力打开门,门锁直接被她毁了,宗政小姐的粉色圆盘形超大公主床上,躺着叁个裸体男人。 左边那个已经被吃掉了大半具身体,只剩下一条腿和竖着性器的胯部,鲜血染红了半张床。漂亮妹妹正骑坐在当中一人身上,一边摆胯扭腰和他性交,一边在啃食他已经没有了头颅的躯干,一口连皮带骨咬碎了他的肩膀,嘴里发出咀嚼硬物的响声。 而最右边那个,正是昏迷不醒的宗政谦,又被人脱光了露着鸡鸡等待被强奸。 小剧场 宗政谦:真是够了,这种低俗剧情。 猫猫:对不起,美男也没什么其他用场了,除了奸你还能怎样呢? 怀雀:没事,不管多少次我都会保护他的,阿谦的弟弟是我的。 猫猫:我记得你第一次和朝阳群众一样看得很起劲来着,要不要我告诉他你当时就在围观却只顾吃瓜看炮不想救他? 怀雀:千万别告诉他,我那时候不懂,以后不会了。谁想动他的,从我怀雀的尸体上踩过去。 蓝鹤:刚刚那句好像是我的台词,你们不要剽窃好吧? 猫猫:都是我写的,自己剽窃自己不算剽窃(gt;^w^lt;) 母蛛11讨厌你在别人面前裸体 “别人打炮的时候闯进来可不礼貌。” 漂亮妹妹满嘴是血,撕扯着肉条血筋,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 我们亲热的时候你不是一样乱敲门?怀雀理也不理她,浮起宗政谦的身体就要抢人,被眼疾手快的妹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拽回她身边。 “你急什么,我还没用过我哥呢。这边这个快好了,等我全部搞完了不吃他,把人还给你还不行嘛。大家都不是人,何必窝里斗呢。” 被当成“不是人”的怀雀才不会相信她的话,因为被毒蜘蛛咬伤的腿还在疼,这女人这样说无非是想卸下她的警惕拖时间罢了。但是怀雀的确对她产生了好奇心,她怎么和她妈妈不一样,不是人头蛛身的怪物? “你是蜘蛛怪?为什么要连续和叁个雄性交配?” “被你杀掉的那个才是蜘蛛怪,我是借她身体出生的络新妇,托你的男朋友的福来到这里,作为回报,我替他解决他身边出现的那些小怪物,全给母蜘蛛当了食物。可那只母蜘蛛和小蜘蛛们都被你杀了,我们需要繁殖,不得多交配几个嘛。” 怪不得长得这么美,果然不是人,原来冤种男能平安长大全靠身边这两只凶残的怪物,怀雀歪着脑袋不理解,“络新妇不就是蜘蛛怪吗?” “我是正宗的妖怪,和她不一样平时都保持人形,她只是被蜘蛛寄生后变异了而已,你是不是瞎?” “他睡着了你怎么交配?” 怀雀的求知欲又开始不合时宜地发作,不抓紧杀掉这只食人蜘蛛精,还想了解一下她要怎么眠奸男人。 “你智商欠费吗?装什么纯,男人撸几下屌不就硬了?别说睡着,死了也照样可以干。” 答案太过无趣,还以为她有什么神奇的妖术呢,怀雀看到漂亮妹妹将手伸向宗政谦的下身,果断用意念把她扔出去甩到墙上,取回轻微中毒还在昏睡的废物男友,动手往他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疼醒了他。 “小雀,你以后可以试着用声音叫醒我,不是每次都一定要打别人脸的。”郁闷的宗政谦捂住脸,说完发现自己全裸站在妹妹房里,床上两具鲜血淋漓残缺不全的男尸,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惊疑不定地望向妹妹,“诺诺……你在吃人?” 漂亮妹妹捋了捋柔顺妩媚的长发,对怀雀的暴力十分不满,但又很明显不想与她正面冲突,强忍不快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点点头,“我也没办法阿谦,她杀了妈妈,不吃了他们我生不了孩子。” “你最好先穿衣服。”怀雀提醒他,可是他的衣服不在这里,除了带血的床单没有任何可以遮挡身体的东西了,于是怀雀把amy递给了他…… 宗政谦看看激动的猫和冷若冰霜的女朋友,深吸了一口气,接过猫,抱着它挡在自己胯下,比不挡还要尴尬。小猫咪幸福得像到了天堂,虽然碰不到,但还是用它毛茸茸的尾巴拼命往某样东西上面扫来扫去。 怀雀看得火大,又把猫抓过来扔到一旁,撕下一截自己身上的睡裙裙摆围在男朋友胯间。她因为腿肿穿不了内裤,睡裙被撕了之后成了“齐逼小短裙”,那种若隐若现的诱惑感让像野人一样围着破布的某人很不争气地开始下身充血,时机不对,想摸摸都不行。 “你继母是蜘蛛怪,被我杀了,你妹妹也是,刚才正准备把你先奸后吃,要是你没什么意见的话,我现在要杀她了。” 怀雀的话里有明显的醋意,宗政谦既不能阻止她,又不忍心说“好,你杀吧。”毕竟是从小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妹妹,又是宗政家里和他最亲近对他最好的一个亲人。 “你等下,我问你,干嘛要杀我?”妹妹从床头柜抽了两张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她满是血污的花瓣娇唇。 “我与你无冤无仇,吃掉的这些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强奸犯和恋童癖,如果你是为了行侠仗义守护人类,那杀我大可不必。 总所周知——蜘蛛是益虫。” 母蛛12讨厌你看妹妹的妹妹 “蜘蛛不是虫,是节肢动物。”怀雀冷漠反驳。 妹妹的话让宗政谦惊讶不已,他还在努力消化他的继母和亲妹妹是怪物会吃人的事实,现在她又说她是个惩恶扬善专吃恶人的女版惩罚者,这就让他这个哥哥更为难了。 他的私心绝对不想杀她,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于公也不是非杀不可。 “她刚才要强奸你,要是我来得晚你的头已经被她吃掉了。”怀雀看到男朋友犹豫的神情就很不开心,但她在宗政谦昏迷的时候没有直接动手,也同样是因为考虑到这个蜘蛛精是他要好的妹妹。 “诺诺,你的私生活我不想多嘴,但我是你哥哥,你怎么能和亲哥哥做这种事呢?你要生孩子就更不可以乱伦了。” 妹妹被宗政谦说教,心里吐槽我是个借腹出生的妖怪和你哪儿来的血缘关系,甚至不是同类生物,不过这时候要靠他来拦住怀雀,所以撅撅嘴什么都没说,低头反省认错。 怀雀的槽点却是这当口了还管什么乱伦不乱伦,你没看到那两具被吃了一半的尸体嘛?所以她又大声强调了一遍:“她要吃你,要吃掉你当夜宵!”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生气了,谢谢宝贝来救我。” 裸体谦要安抚女朋友,只好当着妹妹面把她搂住亲额心亲发顶拍后背,半硬的下身蹭到她身上被怀雀发现了他的生理反应,刚消的火腾地一下又上来了。 “你什么意思?”她隔着薄薄的破布睡裙抓住男朋友的肉茎皱眉质问他。 “你裙子太短了啊!别摸了,乖,放手,有话我们等下回自己房间说。” 怀雀低头看看自己几乎罩不住屁股的睡裙,听话放开他,想了想又说:“她还放毒蜘蛛咬我!” 努力抱怨的小女友可爱到犯规,但她被毒蜘蛛咬的事情却真的戳到了宠妻狂魔,他沉下脸转头看着妹妹,“诺诺,你对我怎样我都能忍,但是你不应该伤害怀雀,她是强奸犯吗?是恋童癖吗?你杀人的时候没人监督,谁能保证你不会抓无辜的人或者杀错人?对不起,你是我妹妹,所以我更加不能纵容你到处猎杀活人。” 笨蛋总算说到点子上了,怀雀急不可耐地说:“那我动手了。” “小雀……”优柔寡断的谦少爷双眉深锁,实在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和女朋友明天就要夹着尾巴逃走了,哪有功夫来看守妖怪妹妹杀不杀人。 “等一下等一下!我要生了,你们俩先在边上商量一会儿,等我生完孩子再说。” “哪有那么快的,你不是才刚交配?”怀雀今天被“等一下”太多次,烦不胜烦,会说人话的怪物就是讨人嫌。 “我又不是人,这种事当然要速度,磨磨唧唧等十个月吗难道?” 妹妹坐到床上,叉开双腿折起踩在床沿,露出裙子里面赤裸湿润的下阴,宗政谦见状一愣,慌忙蹙眉别开脸,小时候兄妹一起洗澡看到过的东西,成年了就绝不可以再看。 “你再看的话我会生气的。”怀雀冷冷地说,尽管她讲不清为什么自己要生气,但来自本能的独占欲占了上风。 “不看不看,我只看宝贝一个人。”宗政谦叹了口气,垂下脑袋沉重地说:“小雀,诺诺从小和我同吃同睡,我实在狠不下心,是我没用,但我明白她不属于这里,你要动手的时候就动手吧。” 怀雀意味深长地凝视他,在最亲近的家人和其他人类之间,他的选择仍旧是他人,刚才那个梦,是她多虑了。 母蛛13讨厌话多的反派 怀雀没有回答他,转过头去看生产中的络新妇时,却被诺诺阴道口源源不断爬出来的黑色小蜘蛛给恶心到了。你用人形生孩子就应该生个人,要生蜘蛛就变成蜘蛛再生,用人的身体生蜘蛛就太荒谬了,甚至肚子都没像孕妇那样变大。 她无所谓地双腿大张,用一种下流的动作掰开阴唇,因为无聊时不时抚摸逗弄自己的阴蒂,耐心等待肚子里成千上万米粒大小的蜘蛛宝宝们爬出阴道离开母体,太多,密集到完全遮挡了阴道口,只看到波浪一样的黑潮喷涌而出。 “你们要杀我,无非是觉得人类理所当然站在食物链顶端,只有人吃别的动物的份,其他生物不允许猎食人类。但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东西?凭什么就你们可以无限繁殖可以肆意虐杀其他生命?谁给你们的权力制定规则?要我说,地球已经人口过剩,一百多亿被我吃掉几个,不过是牛身上拔根毛,根本没影响,就该有一些吃人的生物来控制你们像癌细胞一样扩散增殖的速度。” 美女蜘蛛精一边生娃一边还能好整以暇地发表她对人类霸权的不满,用长篇大论来佐证她的存在和吃人都具有一定的合理性,甚至有利于生态环境。宗政谦背对着她听到她的话,认真思考如何反驳,可怀雀想也不想就漠然怼了回去。 “说得很好,但你不是这里的生物,地球生态不用你操心。” 她在说话的时候发动了攻击,没耐心和对方闲扯,目标是炸烂蜘蛛精的肚子,结果失败了。 感觉到她的杀意,诺诺张开十指从指尖射出几束蛛丝交迭在身前,一眨眼的功夫就织成了一张繁密的厚网屏障,坚韧度和地下室的大母蛛不可同日而语,因为怀雀的意念被它挡住了,在蛛网上炸了个洞,却没伤到络新妇,并且蛛网上的洞立即自我修复,断掉的蛛丝如有生命一般自发互相绞紧,把原来的洞严密堵上。 怀雀一击不中,难得吃瘪,对这个话多还粗鲁的蜘蛛精刮目相看,正打算将她狂轰滥炸,却听到她又又又狂开嘴炮。 “你就不能等别人把孩子生完吗?急什么急我又不跑。我都不跟你抢男人了,你干什么盯着我不放呢?我不是这里的生物,难道你就是吗?地球上有生物可以用意念控制物体?有人可以心思一动就把墙给炸个洞?你自己就是违反物理定律自然法则的东西,比我离谱多了。如果这个世界不允许有脱出规则外的生命体存在,那你也应该去死一死,阿谦你说我说的对吗?” “……”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但宗政谦肯定不能说对,他只好抓住妹妹的小辫子回答:“小雀她不杀人,也不吃人,更不会生小蜘蛛,她就是个普通女孩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呸!你睡了她就睁眼说瞎话,要不要点脸?普通女孩能飞?你这个普通男人怎么不飞一个看看?哦对,你和她一样,也不普通,你……” 怀雀没有给她机会再说下去,把她的蛛网屏障整个都炸碎了,在蛛丝没来得及自我修补前又切断了她一条胳膊,鲜血像水管爆裂一样从伤口飙出来洒了半个房间。 络新妇忍痛一个翻身躲到床后边,她成功拖住怀雀他们完成了她的任务,新出生的小蜘蛛们洋洋洒洒从窗缝里爬走了。 当怀雀把床和上面的男尸一起掀翻时,宗政诺小姐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绝色美人,她和她的妈妈一样,变成了一只女人头蜘蛛身体的怪物,全身毛茸茸的,通体蓝紫,泛着金属光泽,颜色绮丽鲜明,美艳绝伦。 “怪不得你的房间没那么多蛛网,原来是只捕鸟蛛。”怀雀恍然大悟。 “嗯,我是世上最漂亮的蜘蛛。” 小剧场 猫猫:反派死于话多。 诺诺:我知道,但至少我说的都是实话,不像那个矮冬瓜,我哥对她那么好,她却不对他说真话。 猫猫:怀雀怎么说? 怀雀:我不说真话是为他好,世界上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妙,蜘蛛精既然嘴快,那我就更不能留她活口了。 诺诺:你今天容不下我,他日别人也容不下你,大家都是怪物,殊途同归。 猫猫:你好像剧透了,又好像没有透对…… 母蛛14讨厌多余的同情心「Рo1⒏аrt」 “长着人头的蜘蛛一点也不漂亮。”怀雀忍不住回怼过去。 宗政谦听到她们的对话,好奇地问怀雀:“她变成蜘蛛了吗?我可以回头看了吗?” “嗯。”高冷雀点点头。 络新妇朝天翻了个白眼,对哥哥没好气地说:“你气管炎啊?p大点事也要请示你女朋友,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 妹妹说话太粗鲁,宗政谦听得皱眉,转过身看到长着诺小姐脑袋的蓝紫色大蜘蛛,一时惊艳到愣怔,确实她变成蜘蛛也是只特别漂亮的蜘蛛。不看也就罢了,一看更舍不得她了。 他举步向妹妹走过去,蹲下身体单腿跪地柔声问她:“哥哥可以碰碰你的脚吗?” 诺诺一时无言,忽而悲从中来,望着哥哥轻轻抬起一条前肢,被宗政谦握在手心,腿上的毛细软丝滑,摸着像以前摸她头发一样舒服。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自从我来宗政家以后,每天能说话的人只有你,我喂你吃饭,教你识字,带你玩玩具,陪你逛街买衣服,就算现在知道你不是人,不是我妹妹,我还是……诺诺,要不要跟哥哥一起走?就算今天怀雀放过你,你早晚还是会被其他人发现捕杀的。” 怀雀听到他的话,眉尖动了动,这只蜘蛛精知道宗政谦身上的秘密,今天必须杀了它,可圣父男朋友居然还要带上它一起跑路。 “阿谦你心太软了啦,我说了你多少次你也改不掉。你女朋友不会放过我的,不过你不用伤心,我本来就是蜘蛛被女人们的怨气附身而化成的精怪,和你们不一样,没有生死的界线,即使在这里杀掉我,在别的地方我还是会再生。” 诺诺对宗政谦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安慰他,脑袋凑过去蹭了蹭他的额心继续娓娓道来。 “我刚才告诉你我杀的都是坏男人是真话,他们才是真怪物,比我们蜘蛛要恶毒可怕多了。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我见过的最善良最好的人,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本来想赶走你女朋友把你留下,但吓唬她杀她都失败了。看到妈妈的死状我就知道惹了她我肯定也时日无多,就想着最后一次不当你妹妹了,和喜欢的人做一次爱吧。” “诺诺……”宗政谦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对他抱有男女之情,他一直以为她和他亲昵是对兄长的依恋,难怪怀雀会吃醋,女人的直觉太准,而他太迟钝。 宗政诺用它被怀雀折断的前腿按住哥哥的嘴巴,伤口的血沾在了他的薄唇上,她略带伤感地笑笑:“阿谦别难过,我这辈子一直都在和那些恶心的男人交配,今天还得当着心上人的面繁殖,能死也算是解脱了。你看,我的习性让我在拥有人类感情时不会快乐,只有加倍痛苦,我更愿意做一只蜘蛛。 可是我喜欢听你说话,喜欢你抱我摸我头发,所以我只好一直努力模仿人类,伪装成乖巧的女孩子,是时候放过自己了。其实你这个矮冬瓜女朋友挺厉害的,有她在你一定不会有事,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漂亮的蜘蛛精特别啰嗦,它还有很多很多话想和哥哥说,可惜没有机会了。最终,它从流着眼泪的宗政谦手里抽回自己毛毛的蜘蛛腿,爬到怀雀面前,不作任何反抗,坦然受死。 怀雀俯视它完美的脸,曾经是个无情杀戮机器的她,来到这个时空后开始逐渐理解普通人的喜怒哀乐,amy的执着,容蓉的不甘,灵异组同事之间的友情,宗政谦对她的爱……而此时此刻,她对一只话痨蜘蛛精生出了同情。 这多余的同情心实在讨厌。 “我想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做回蜘蛛,人类贪婪又自私,我一点不喜欢这里。” 宗政诺说完把自己变成了一只完整的蓝毛大蜘蛛,不说话,它就不再需要人类的脑袋。 “好吧,不管是蜘蛛还是人,你都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 或许因为它太漂亮,或许因为它是某人的宝贝妹妹,怀雀也最终并没有把它爆浆,只是毁了它的大脑,金属钴蓝的大蜘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失去了气息。 小剧场 猫猫:我哭,抱紧妹妹,啊啊啊还是不抱了,毛蜘蛛猫猫哒咩! 诺诺:唉……好舍不得阿谦。 猫猫:那你为什么不答应你哥哥和他一起走? 诺诺:我又抢不过他女朋友,去当电灯泡吃狗粮吗? 猫猫:你有毒液毒丝,还能挡住她的攻击,真的和她打了也未必会输,为什么一口咬定抢不过。 诺诺:我不能和她打,我怕毒液毒丝沾到阿谦身上。 猫猫:……我真的,哭死,这才是女主吧,我肯定选错女主了。 怀雀:呵,你这么喜欢她把你丢蜘蛛窝里。 猫猫:我错了,女主是雀雀,猫猫蜘蛛哒咩!恭喜妹妹下线,下次开茶话会的时候再来找我们玩。 诺诺:好勒!到时候又可以和阿谦说话啦,开心~ 尒説+影視:p○18.αrt「po18art」 番外女配们无一不是小可爱 猫猫:我发现这篇文,虽然谦谦被惨虐,但是喜欢他的漂亮妹子真的很多,要不是他一心一意当渣雀的舔狗,分分钟后宫向了,感觉会被骂男频文hhh。今天我冒死请来诸位美人,聊聊你们到底喜欢狗谦哪里,不喜欢哪里。 汤凛:哈哈哈哈正牌前女友我需要第一个出场。喜欢他哪里?当然是钱多大方。 猫猫:御姐汤是真?拜金小姐了。 汤凛:我也不是只要有钱就行的,他长得也超有型,nicebody,外刚内柔,看着严肃,其实就是个老好人,要不是命格太烂,实属良配。 猫猫:ok,你喜欢他有钱有型,讨厌他命格硬。那我们的喵喵呢,宝贝猫咪,快过来让姨姨吸一口。 amy:走开!大家都是猫,你不要这么油腻。我本来是看上他在电视台的地位,有背景的富家少爷,金牌制作人,想被他捧红嘛。 猫猫:有事业心的女性很好,但潜规则要不得。 amy:我也不是为了事业就可以卖身的,他长得这么帅,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而且别看他一本正经的,对女同事很礼貌很体贴的,而且我从来从来没听到过他说任何一个前任的坏话,甚至也没有哪个前女友说过他不好的,绝对好男人!可惜眼瞎看上个面瘫小鸡仔。 猫猫:好,你喜欢他有背景,能力强,对你的事业有帮助,不喜欢他眼瞎。来,下面有请全文贡献了唯一一场触手play的夜店之花selina大美女。 selina: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谢谢!我只能说,他太有魅力了!抽烟时的忧郁眼神,衬衫下面精壮的肌肉,完美的下颌线,还有那副斯文败类的眼镜,我盛装打扮去酒吧,就是为了邂逅这样光用荷尔蒙就能熏醉你的成熟男人!现在我只后悔,当时不该先去上厕所的,直接在走廊里做了就好了,他吻技超好,大不了等下尿在他身上假装潮喷。 猫猫:!!!未曾设想的道路!太有道理了!不愧是风月场上的高手,高,实在高!这话可千万不能让醋精雀听到,我用小本本先记下来,下次当黄文梗!那他有没有你不太满意的地方? selina:与其说不满意不如说失望,他非常尊重我,可是自己的事情一点也不透露,对我的私事也没多大兴趣,明摆着就是419,说不定心里有别人。但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只做一次,能长期发展就好了。 猫猫:明白了,你折服于他的魅力,贪图他的肉体,但是不满他只想约炮。接下来是纯情小白兔容蓉小姐。 容蓉:他对女孩子温柔仔细,特别绅士,而且成熟稳重,长得也超级英俊,我只要看到他的眼睛就会心跳飞快。可惜他满脑子工作,对我的心意不是很放在心上,唉…… 猫猫:你看上他温柔绅士,疼惜女生,讨厌他工作狂,好吧。后面一个是……毛蜘蛛要来,让我坐远点先,绝世美人宗政诺小姐,轮到你了。 诺诺:我哥什么都好,最最好的地方就是他心地善良,在见识过无数狗男人之后,我觉得他身上简直带着圣人的光环,几乎亮瞎我的眼。 猫猫:原来妹妹喜欢谦谦心地好,那他有什么不行的地方没? 诺诺:笨蛋太优柔寡断太心软了啦!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我好担心他会因为这样受伤害,不过他身边那个矮子女人心狠手辣,应该能护住他。 猫猫:到底是亲妹妹,其他人图他这个图他那个,你什么也不图,单纯心疼哥哥。最后一个是雀雀了,我们的无敌女主。 怀雀:我也不知道喜欢他什么。 猫猫:……那你讨厌他什么。 怀雀:哪里都讨厌。 猫猫:……那你到底喜欢他还是讨厌他。 怀雀:我从第一眼看到他装逼杀人就开始讨厌他,之后每次见他因为死人如丧考妣的婆妈样子就更讨厌了。但他再讨厌也是我的,不管他有钱没钱,有背景没背景,有没有工作,有没有魅力,有没有风度,温柔还是冷酷,善良还是残忍,英俊还是毁容,精壮还是残废,我都会和他一直在一起,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猫猫:怀雀赢了。 美女们:没意见,甘拜下风,心服口服。 猫猫:对不起各位,后宫不起来,我家女主雀真的,我哭死。甚至不敢问狗谦同样的问题,生怕被雀雀比下去,显得渣。 宗政谦:有什么好怕的,我觉得每个女孩子都很好,汤凛干练优秀,amy坚韧上进,selina性感美艳,容蓉单纯可爱,诺诺漂亮聪明,她们每一个都值得一个比我更好的,把她们当做自己最重要的、全心全意爱她们的人。 但是雀雀只有我,必须是我,只有我能照顾好她这个没有自理能力的懒虫,能管好她糟糕透顶的生活习惯,能从她万年不变的表情里感知她高兴还是不高兴,保护没常识的小笨蛋不被坏人诱导利用,包容她的急躁和不善表达。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看她,可我从相识那天就被她帅到,她有无敌的能力,却从来没用它伤害过任何无辜的人,没用它为自己谋一丁点好处。可能别人觉得我圣父老好人,但在我眼里雀雀才是那个真正的圣人,自始至终都在无偿地为陌生人战斗。 在我的世界,她是唯一的女神。 无论她有什么缺点,喜不喜欢我,欺骗我,或者想杀我,都无所谓。我想给她幸福,想让她过得开心、自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我的命,我心甘情愿。 猫猫:……我输了,请原地结婚,杀了我给两位助助兴。 美女们:想吃瓜结果被塞了一口狗粮,啧! 阴宅1序章 宗政谦当夜就偷偷摸摸带怀雀跑了,他沉默着,给女朋友和自己换了出门的衣服,要带走的东西早就已经搬去车里,怀雀抱着猫,跟他来到车库,像躲避追捕的罪犯一样连夜奔逃。 他连续开了一整夜,路上买了汉堡和黑咖啡,中途在一个郊野的废弃厂房,将他的宝马换成事先藏在这里的黑色奔驰suv,稍作休息后穿过跨海大桥,又开了大半个白天。 新车是用假身份买的,车牌也是套牌,就像诺诺劝说的那样,他不会再回来了,隐姓埋名,抛弃富足精致的生活,学做亡命天涯的通缉犯。 一切都是为了怀雀。 从地铁里相遇那日开始,他就一直担心她的异能为人所察,求朋友们帮忙替她隐瞒,禁止她随意使用能力,要求她不可以因为偷懒而飘浮,但他并没有通天的权力,那么多次血腥事件,总有这样那样的马脚会漏出来。 克系入侵那晚有没有人目击飘在半空的他们?湖边旅馆的老板娘是否注意到她走进了灌满水的房间后就此消失?医院楼道的监控会不会拍到她飞来飞去?海边的人看到她从二十几层的酒店阳台跳下来了吗? 这都是他的错,是他害她暴露,都是为了救他。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怀雀再落入政府或是任何组织的手中,她好不容易逃出实验室,刚刚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才开始学习爱人与被爱,他的小小雀心地善良,从来不爱杀戮,他不要她做谁的武器,只要她做他的女朋友。 贪吃嗜睡的怀雀坐在副驾驶,破天荒地也没有打瞌睡,她有她的心事。 噩梦惊醒时玻璃窗裂开来了,因为她无意识地使用了能力,这样的情况从来不曾在她身上发生过,在实验室里不能完全控制能力,有暴走风险的孩子都会被重点监控,一旦被判断为缺陷品,就会受内部处决。她自己也干过这种脏活,亲手杀死了在任务中把某个政府大楼变成火场的a2033。 为什么呢?是因为那个噩梦吗? “世界必将随我灭亡。”他说,然后捏碎了她的心脏。 是的,那人最后的话让她的精神在梦中产生了剧烈波动,后悔、不甘又恐惧,他动手杀她则令她气愤悲痛,这些陌生的情绪一次性全部压上来,使当时的她陷入狂乱。 所以她失控了。 如果她会因为极端情绪而失控,那残次品的某谦平时会无意识地打开异空间通道,是否也是由于精神压力造成的?震惊,压抑,烦躁,紧张,悲痛,愤怒,害怕,她可以大致推测出他们相识后每次怪物出现前他经历的状态,这人情绪真的太不稳定了。 现在她理解为什么实验室要把他们都培养成没有感情的木头人了,没有感情波动才能保持绝对冷静,才不会出现无意识启动能力的失控状况,否则实在太危险,就好比她自己,这次毁坏的只是玻璃窗,下次可能是睡在她身边的宗政谦,或者是趴在高处的amy。 真可惜,逃离了实验室的掌控,她仍然只能做那个没有心的人形武器,永远冷漠,极力避免情绪产生不必要的起伏。但另一方面,帮助她感情丰富细腻的男朋友控制情绪,减少他精神上的压力,或许可以遏制他制造麻烦。 事物总有两面性,怀雀心想。 “我们到了。” 宗政谦把车停在一栋孤零零的旧房子前,开门下了车。 小剧场 猫猫:开篇就这么沉闷,要我命哦,不如这样,我来讲个笑话活跃一下气氛如何? 宗政谦:好。 怀雀:好。 猫猫:有一天谦谦打水要用水桶,找了半天发现在雀雀屁股底下坐着,他火冒叁丈对雀雀说:“把你的屁股抬起来,我要桶!” 怀雀:…… 宗政谦:…… 猫猫:这个不行吗?那我换一个。草地上有叁只羊,a羊,b养,c养。中间那只羊是雀雀的,于是她指着她的那只羊对谦谦说:“我的b羊!” 怀雀:??? 宗政谦:这辈子无法脱离低俗了吗? 猫猫:可恶,随便你们!顶着个死人脸早晚要撞鬼! 阴宅2人影 这栋叁层楼高的房子不算小,四周一面丛林叁面荒地灌木,离得最近的邻居也需要极目远眺才能隐约看见他们的小屋。 “这是我生母家的祖宅,废弃了大半个世纪,房子的继承人几十年前就移民国外了,名义上和我没关系,但私下给了我钥匙。”宗政谦一边向怀雀说明,一边拿钥匙开门,注意到棕铜色的大门把手上有一个淡淡的手印,是装修或是送货的工人留下的吗? 怀雀跟着他开门走进这幢“废弃了大半个世纪”的老房子,令她意外的是屋子里面与破旧的外观不同,很干净,在保持了某个战乱年代中西结合的优雅古典风格同时,现代电器一样也不少,大厨房里甚至两台双门冰箱。 “为什么这里冰箱有两个?”怀雀帮忙搬运车里的食物,宗政谦负责把它们分类储存,这里买东西不方便,他们也不好经常冒险出门,所以一次性要采购许多食材。 “是我买的,为了多存放一些吃的。从海边度假回来以后,我就把这栋房子里面重新翻整,换掉一些旧家具,添加了需要的东西,客厅和书房有你喜欢的电影动画和书,无聊的话可以去看看。” 男朋友看上去似乎和平时一样,贴心仔细,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让怀雀去客厅休息,自己围着围裙在厨房做晚餐。可是怀雀很清楚他的状态,比容蓉死在他眼前的那次更糟糕,消沉低落,郁郁寡言,用忙碌麻痹自己。 然而这一次她无法安慰他,她没资格,因为他的妹妹是她杀的。 他们就这样住了下来,诺诺的死成了两人之间一道不可触及的伤痕,宗政谦不想提,怀雀不敢说,连猫咪都察觉气氛沉重,当然它也无能为力。 晚上睡觉时,本来天天要做爱的色情狂变成了四大皆空的圣人,不会动手摸摸索索来扒女朋友内裤,也不会以晚安吻为借口从双唇一路舔到她的肚脐,斯斯文文躺在那儿,甚至没有抱她,这让小怀雀尝到了不安和伤心,第一次产生焦虑,抱紧她的那条毯子侧身蜷缩在角落,他是不是不喜欢她了? 宗政谦不知道冷静强大的怀雀也会有患得患失的时候,他确实在想妹妹的事情,诺诺说他也不普通,她是什么意思?怀雀当时显然是故意打断她,不让她说出他的秘密,既然怪物们的出现都是因为他,那诺诺被迫来到她不喜欢的人类世界是否也是他的错? 这人辗转反侧地睡不着,阳台窗帘不够厚,影影绰绰映出半个直立的人影,好像有人侧身站在窗帘外侧挡住了月光。 宗政谦没戴眼镜看不真切,这么偏僻的地方,小偷都不会光顾。 他狐疑地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拉开窗帘确认,门锁了,阳台上除了布满铁锈的雕花栏杆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又惹了鬼,疲惫的宗政谦感觉自己都快麻木了,连从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妹妹都不是人,无话可说。 说不定他也是个怪物,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他打开阳台门点了一根烟,仰头看着晦暗的夜空靠在墙上回忆他那个和小仙女一样漂亮的妹妹,后悔以前没对她更好一些,没多陪陪她。 笨蛋雀感觉身后的人起床离开去了阳台,心里更难过了,他都不想和她睡一张床了吗?他不断失去身边的人,看着陌生人惨死,她还要当着他的面杀掉他最亲的妹妹,这女朋友做得真是糟糕透顶。 小呆雀想哭,她从小就被教养成怪物杀手,和非人生物从不交流,这次价值观受到冲击,诺诺该死吗?好难,原来自己思考判断比听命行事要艰难痛苦得多,任何一个决定都得自己承担所有的责任和后果,扼杀生命竟是如此沉重。 好在抽郁闷烟的宗政先生不是没节制的烟鬼,意思意思就掐灭了烟头准备回去睡觉了,这次再叁确认门锁窗扣,拉上窗帘后再看,刚才的人影没有了。 宗政谦突然生出恶寒,刚才是眼花?想跟怀雀说,可雀宝宝蜷成一团一动不动,应该已经睡着了,他只好自己抚平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压下不安回到床上。 好不容易在纷乱的思绪中入睡,半梦半醒的间耳边轻轻拂过一阵微风,是窗没关好吗?宗政谦迷迷糊糊地想,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下,夹着一声短促的叹息…… 有人在他耳边呵了口气。 小剧场 猫猫:开启“无嘴模式”,心里琢磨这个那个,死活不开口,靠脑补制造误会,顾影自怜对镜垂泪。 怀雀:***!我杀了人家妹妹,你让我说什么?他没赶我走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猫猫:你不是很凶的吗?动手的时候不是很酷的吗?卑微个p啊? 宗政谦:我开了十几小时车,到新房子理东西做晚饭铺床套被子,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在做,累,只想休息不想聊天。 猫猫:……渣雀你为什么不帮忙干活?! 怀雀:不喜欢做家务,你喜欢? 猫猫:不喜欢。 怀雀:那不就得了。 宗政谦:……更不想说话了。 阴宅3气息 这口气吹得他耳朵里痒痒的,气息微温,呵气的人贴得很近,调皮! 一定是怀雀,宗政谦在浓浓的睡意中面前抬起眼皮,半睁半闭瞄了一眼背对着他侧身而睡的女朋友,她今晚怎么这么乖?平常天天和章鱼一样要手脚并用缠住他睡觉的。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搂她,手臂却在半空中顿住。 不是怀雀!她背朝他睡,怎么可能在他耳边呵气?何况她已经睡着了。 宗政谦倏然瞪大双目,浑身发冷,僵在那里不敢动,在黑暗中彻底清醒过来,他想起临睡前锁紧了门窗,没开空调房里不可能有风,那个呵气的人现在还在他身后吗?他都不敢回头看。 如果那人在,此刻肯定早已知道他醒了,装睡也无济于事,他紧张地吞咽,额头沁出冷汗,颤颤悠悠收回手臂,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坐了起来环顾房内。 没人,什么也没有,卧室里只有他和怀雀。 他动作太大惊动了睡不着的小怀雀,她也踟蹰着翻身爬起来,不解地看着惊魂未定急促喘息的男友。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没事,刚才感觉耳朵边上有风,可能确实是在做梦。” 宗政谦压下恐惧,稳住心神抬手轻抚怀雀脑袋,小声问她:“你今天睡觉怎么不抱着我?是我晚上做的海鲜意面不好吃,小馋猫不高兴了?” “不是的,晚饭很好吃的,我……”怀雀没法说,她不愿提他的伤心事,但又忍不住想对他撒娇亲近他,闷闷地爬过去钻进男朋友怀里抱住他的身体,“我以为你生气不想理我。” “嗯?怎么可能,我只是有点累而已,不想理你还做饭给你吃啊笨蛋。怪不得晚上睡角落里冷淡我,是我不好,让你不安了。” 宗政谦抱紧怀雀,和她一起躺下,让她枕在他胳膊上,为自己只顾着对妹妹的哀思,忽视了女朋友感到抱歉,但又因为她对他的在乎而温澜潮生,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不是你的错,我没有生气。 我不喜欢宗政家,一直想搬出去独立,但诺诺的妈妈不出房门,我父亲也很少回家,所以差不多是我照顾她长大的,后来我为了工作搬到市区,她也经常来找我,住我家里。可是自从带你回家后,她就再也没来过,现在我终于知道原因了,小蜘蛛斗不过我们小雀雀,怕被你吃掉。” 他用开玩笑的口气说妹妹的事情,想让话题变轻松,免得怀雀太担心他,可是小怀雀不止担心他,对自己的决定也感到迷茫。 “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到最后我已经不想杀她了,或许我不该一意孤行杀死她的。我以为威胁到人类的怪物都是邪恶的,必须清除,但她和以前那些无差别杀人的东西不一样,她说的那些是事实,对不起……” 宗政谦长长叹了口气,“诺诺的话有她的道理,但你我都是人类,会想要消灭威胁人类的生物很正常,大家立场不同而已,谈不上对不对。但是小雀,你只是个贪吃的小女孩,又不是什么救世主,没必要勉强自己‘必须’为别人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即使你有神奇的能力,你也是自由的,和所有其他人一样。彷徨,后悔,迷茫,痛苦,自我怀疑,这些本就是我们人生的一部分。 至于诺诺,她不喜欢这里,谢谢你让她没有痛苦地离开。” 这些原意是想要安慰怀雀的话,却把她听得手足发冷,身边温柔的男朋友和当初她刺杀失败的那个人无限重合,令她兀然警醒过来—— 真正该杀的人不是宗政诺,而是他。 阴宅4杀意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呢?”他双腿交迭坐在精雕细琢的楸木椅子上,从送茶点的木偶人手里接过奶香四溢的茶杯茶盏,小啜一口抬起头来,透过单片眼镜带着笑意问她。 “因为你要毁灭世界。” “毁灭世界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杀人就是不对的。” “那做人体实验搞出你们这群小孩子来当武器就是对的?处决实验失败的缺陷品就不是杀人?你杀我算不算杀人?呵呵,大家立场不同而已,杀人也好,灭世也好,都谈不上对不对。” 臭老头太会狡辩,她不得不提高音量:“我的任务就是杀了你,我的立场就是消灭你的立场!” 他忽而翘起嘴角笑了,好像特别特别喜欢她说不过就大声嚷嚷的样子,“你怎么这么可爱。什么消灭我就是你的立场,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你只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而已,和所有其他人一样,应该是自由的,而不是整天接任务杀这个杀那个。” “我怎么样,不关你的事。”她冷漠地回答,烦躁至极。 “小雀,很冷吗?怎么发抖了?” 宗政谦拉过毯子裹住身体发颤的女朋友,把怀雀从回忆中唤醒。她想起那晚的梦,她爱的人在梦里做出灭世宣言,顺手把她这个碍事的女朋友也杀了,而现在宗政谦说的话,和那个隔叁差五放出各种怪物、把人间变成炼狱的恶魔几乎没有分别。 那个人就是他,价值观相同,想法一致,他一定迟早会发现他的逆天能力,先杀她,后灭世,她应该在他觉醒前除掉他。 可是她偏偏喜欢上了这个人类公敌,太喜欢,舍不得他受一点伤害。 “阿谦,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怀雀抬头注视搂着她用身体给她取暖的那个人,把手伸出毛毯,轻轻抚过他的头发,掌心停在后脑勺,只要她想,可以瞬间毁掉他的大脑,就像诺诺那样,让他没有痛苦地死去。 比人类敏感无数倍的亡灵amy敏锐地感觉到怀雀的杀意,从柜顶上猛地站起来,一对猫瞳在黑夜中发出碧绿的暗光,死死盯着她的手,利爪探出,压低身体蓄势待发。 它的力量不及怀雀的脚指甲,但那是它喜欢的人,它必须保护他,就算再死一百次它也不怕。 “如果你死了,可以阻止世界灭亡,拯救全人类,你愿意去死吗?” “???哈?”宗政谦被怀雀莫名其妙的问题问懵了,但她看上去很认真,表情凝重,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只好皱眉想了想,苦笑着回答她:“一个人换一个世界,那可赚大了,如果我这个小人物那么重要,一条命就能救世的话,那我就把命捐出来吧。” 他说的没错,杀了他,世界就不会陷入混乱,人类也不会灭亡,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该动手的,就不该听那个人洗脑,什么自己确认思考分辨判断,确认到现在……现在……现在再下手杀他,好难啊。 怀雀眼睫急颤,内心挣扎着,小手攥紧了某人的头发,痛得宗政谦叫出声来。 “疼疼疼,小雀别拉头发,我错了我错了。不是我要抛弃你,是你的问题太刁钻,我也没办法啊。如果世界毁灭了,你怎么办?虽然我死了没人照顾你,但至少你喜欢的世界、可以生活的地方还在,你还能活下去,哪怕是为了你一个人,我也只有去死了。” 小怀雀一下子泄了气,紧张的猫咪也随她放松下来,这个老好人婆婆妈妈的,怎么可能杀得了她?只要她在他身边看着他,他就没有机会变成那个人,绝不会成为灭世的恶魔。 既然她穿越时空来到过去,就一定可以改写未来。 “你不要去死,我不想一个人,你得永远和我在一起。”她摸摸他硬硬的短发,把脸埋进这人热乎乎的胸膛,忍着哽咽对他说: “我也爱你,在你身边的每一天都是最最幸福最最开心的。” 剧情梳理1「Рo1⒏аrt」 怀雀第一次在地铁里被宗政谦叫醒时,先环顾四周,因为是她不熟悉的环境,然后看到年轻的谦谦,就很惊讶,她当时就认出他了。 但是接下来她看到冤种拿身体去保护孕妇,和她认知中的冷血黑化谦不一样,所以没有动手杀他。之后宗政谦叫她逃命,在知道她要断后的时候又自告奋勇留下来,对她来说是第一次被人关心,因此暂时打消了立刻杀死谦谦的念头。 之后怀雀常常试探他,他一个答错就准备送他见佛祖 1让他决定是否要打开地铁入口通道,谦谦选择宁愿自己被困在下面,也不能让巨虫跑出去扩大危害。 2在克系出现时问他是否希望世界终结 3在海边问他是否要救其他人 并且始终默默观察他,从他的行为多次确认这是个心软的老好人。 1在地铁里保护救助别人 2自愿做诱饵引飞头怪,避免它伤害更多人 3没有对伤害他的amy下杀手 4想救酒吧里的人和警察 5因为容蓉的死差点崩溃 6在便利店磨蹭救人 7在楼道里遇到危险让同事们先走 因为黑化谦身边有很多怪物,所以当amy附身猫咪时,怀雀对宗政谦养它特别反感,他对怪物的宽容让她警惕。 她虽然背负要杀谦谦的任务,而且她自己也认为他是灭世的恶魔应该杀掉,但一方面她本身反感实验室的操控,脱离控制后逆反心爆发,简而言之就是“我不用听你们的了,我就听我自己的,杀不杀我说了算。” 另一方面黑化谦给她灌过鸡汤,让她自己“确认思考分辨判断”,正合她意。外加年轻的谦谦和她认知里的坏人完全不同,各方面都是好人典范,才让她选择“自己观察,自己判断,自己决定”。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从最初就对和黑化谦判若两人的冤种谦产生了好奇心,想不通他这么个人怎么会变坏的,并且她有信心,觉得自己随时都可以杀他,所以一点也不着急,结果磨磨蹭蹭地喜欢上人家,越来越下不了手。 但是她心里终归担心未来,所以才会有在海边对他说如果他一直不变,就一直喜欢他的话,而且她自己一直受困于有关黑化谦的回忆,反复做那个城堡,又烦躁地毁掉,还向谦谦确认他小时候的玩具和雕塑,追本溯源想要通过谦谦,搞明白他和老头谦内心世界的联系。 她想知道,这么个老好人到底为什么会黑化的。 而她对谦谦隐瞒真相的理由是,她不想让谦谦知道他的能力,不想让他会用他的能力,只要他和现在一样傻,不会用,他就没法灭世,脑袋黑化了也白搭,实际办不到,这也是她想杀妹妹灭口的原因。 总结就是:她好奇,偷偷观察,暗自挣扎,最后决定不杀他,但是要看住他,用其他的办法努力改变未来。 ps:谦谦的能力是扭曲空间,打开关闭异空间的入口,包括不同维度,不同时空,不同次元,甚至非物质空间,巴特,他既不知道也不会用。不过他和怀雀有一点很重要的不同的地方,就不剧透了。 尒説+影視:p○18.αrt「po18art」 阴宅5阁楼 这是宗政先生的小宝贝第一次说爱他,以前她只会说“我喜欢你”,或许她又成长了,或许她对他的感情更深了,但这份温暖的告白终于给他哀伤的心情带去些许慰藉,也令他暂时忘记耳朵边上被人呵的那口气,好好睡了一觉。 本就不成立的心结解开了,两个人自然又和往常一样甜蜜,怀雀带着小猫在家里探险,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后,又跑到外面树林里去瞎逛,可怜的男妈妈一早开车去海边的市场买了新鲜食材,回来处理好后,还得打扫房间整理东西。 他把从宗政家带来的书放到书架高层,下面两排是怀雀的书,方便小矮人拿。小煞星很奇怪,电影爱看烧脑科幻片,动画喜欢猎奇血腥番,但指定他帮她买的书籍没有一本和文学有关。 《纯粹理性批判》《方法论》《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致命的自负》《人及其象征》《梦的解析》《认知失调理论》《超越自由与尊严》《认知神经科学》《脑与意识》…… 哲学,心理学,生理学,他的小女朋友在应该沉迷恋爱小说的年纪,读的却都是些以中年男人为受众的学术专着,她看得懂吗? 宗政谦随手抽出荣格的书翻开,“butjustasconsciouscontentscanvanishintotheunconscious,newcontents,whichhaveneveryetbeenconscious,canarisefromit.……thegrewupfromthedarkdepthofthemindlikealotusandformamostimportantpartofthesubliminalpsyche.” 她在“canarisefromit”和“importantpartofthesubliminalpsyche”下面画了粗杠,书页上用漂亮的斜体手写了“aufpassen:newconsciousnessamp;unconscioussubconscious” 意料之外的发现,年龄游移在高中生和大学生之间的面瘫馋虫居然啃得下英文的专业书,还认真笔记划重点,甚至跳出一个德语单词,这个实验室难道是精英学校?说不定呆萌雀比他这个名牌大学研究生还要厉害。 就在他津津有味地通过小怀雀在每本书里留下的疑问和点评窥探她的内心世界时,天花板上传来奇怪的声音,细小却刺耳,好像有人用指甲在抓地板,缓缓地,断断续续,反反复复,似乎在求救,又像是带着恨意。 “咔咔咔……吱——” 磕磕绊绊的前奏跟着尖锐悠长的尾音,让听的人背脊骤凉不寒而栗。 宗政谦抬头盯着天花板,昨夜经历的那种恐惧又从心底蔓延开来,是怀雀吗?还是amy?小猫咪磨爪? 这里是二楼的书房,再往上只有储物阁楼,里面除了原来的屋主留下的一些陈年旧物,都是给怀雀买的零食,如果被她上去发现,肯定又要像老鼠一样吃个没完没了,他应该上去看看。 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壮胆,宗政谦放下书带着手电筒爬上阁楼,站在楼洞口往黑洞洞的阁楼内照了一圈,怀雀和amy都不在,鬼影子也没一个。 他在离开和上去之间纠结了几秒,来都来了,总得去确认一下,于是爬进阁楼找到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照着地板仔细查看,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堆他想找又不想找到的东西。 爪痕。 小剧场 猫猫:先声明,书单绝非光给我雀装逼用的。 怀雀:工具书。 猫猫:对,有动画看谁要啃边沁康德笛卡尔啊。 怀雀:我需要理论支持。 猫猫:呵呵呵,人们只会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你是在找心理安慰。 阴宅6抓痕 这堆爪痕在纸箱边上,深浅不一,方向杂乱,看间距绝对不是小猫爪,而且还很新。宗政谦心里“咯噔”一下,家里一定又有了什么怪物,等下要告诉怀雀,也好早做防备。 晚些时候怀雀和猫咪玩得满头大汗,从林子里摘了一堆木耳蘑菇回来了,忐忑不安地过了大半天的宗政谦马上把她带去阁楼,指给她看那些指甲抓出来的印记。 “家里一定有什么,我在书房听到声音上来,找到一堆爪印。” 可是地板上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的,哪里来什么抓痕爪印。 “……” 怀雀狐疑地看着他。 “??刚才明明在这里的,我真的看到了。” 极力自证的宗政先生跪在地上到处照,却是徒劳,即便有些刮痕,也只是些很陈旧的搬东西的痕迹,倒是怀雀,看到纸箱里的薯片和妙脆角,赶紧往怀里揣了一大堆,直到双手捧不下,还让amy用嘴帮她叼了一包虾条。 “我先把这些拿下去,等会再上来搬。”她说。 “……” 就不该带她上来,以后要给阁楼上个锁! 宗政谦放弃寻找,跟着贪吃鬼一起下楼,警告她没有他的同意不准上去偷零食,不然会变成满口蛀牙的大胖子。 “我可以运动消耗热量。”她还顶嘴。 “我每天做俯卧撑卷腹臀桥健身的时候,也没看你跟着一起运动过,你身上除了咬肌其他肌肉都常年冬眠,最擅长的运动只有吃零食。” 过分了!这人什么刻薄嘴!生气的小怀雀往讲她坏话的人腿上踹了一脚,冷冷地说:“我刚才就动了臀大肌、股四头肌、腓肠肌和比目鱼肌!” 小霸王奶凶奶凶的模样让宗政谦一时忘了追究阁楼爪痕有无的问题,只想狠狠教训她,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并没出声训斥,只是关照她:“今晚吃寿司,你先去洗澡,身上多洗两遍,最好用冷水洗,现在就去,洗完了再吃饭。” 今天“妈妈”有点神经质,一会儿找不存在的爪痕,一会儿又要她用冷水洗澡,怀雀看看手里的零食,无奈放下,为了吃寿司,只好乖乖听话去冲冷水澡。 她洗完出来后宗政先生还在厨房忙碌,手边一大盆各种各样的小寿司和生鱼片,粉粉白白的,下面垫着翠绿的苏子叶,颜色清丽鲜艳。 “宝贝洗完啦?你过来,我只教你一遍,你要好好记住。”宗政谦挨个指着圆盘里的寿司报名字,“这些是握寿司,黑鲔鱼、竹筴鱼、鯖鱼、章鱼、甜虾、鲣鱼和真鲷。这两种是军舰寿司,鲑鱼子你最喜欢了,这个是贝柱。这个是香菇蟹肉太卷,这个是玉子星鳗太卷,还有金枪鱼手卷和虾子蟹腿手卷。” “……什么鱼?什么虾?”这人语速飞快,还没听清就完了,小怀雀一脸迷茫。 “好了,裙子内衣裤脱掉,躺桌上去。” “???为什么啊?不是吃寿司吗?” “是吃寿司啊,吃宝宝雀女体盛寿司,放你身上,我来吃。” “……什么盛??” 小剧场 猫猫:都说女体盛辱女,好担心有x拳出没。 怀雀:你那是辱女的问题吗?你确定不是在虐女? 猫猫:不许剧透! 谦谦: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也可以做一次男体盛,给老婆享用是我的荣幸。 猫猫:会有机会的,雀雀也是时候学学吹箫什么的了,不能总长不大只知道挨肏。 怀雀:???吹箫和长大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学乐器? 谦谦(激动):为了陶冶情操,乖,有机会我来教你。 阴宅7寿司女体盛play1 因为不听话就没有吃,所以呆雀只好照家长吩咐,脱掉衣服全身赤裸躺到冷硬的长桌上,转眼就被人快手快脚把小妹妹上贫瘠的几根细毛给剃了个精光。 搞事情的人笑眯眯地扫视宝贝老婆莹润白嫩的裸体,她的肉看上去比刺身要美味得多,可惜不能咬下来尝尝。他动手把冰镇苏子叶一片一片放到她的乳房上,锁骨间,上腹,小腹,耻部…… 怀雀皮肤洁白无瑕,骨架虽小,但这里那里都肉肉的,寿司放上去就像放在软软的白豆腐上,红色粉色的鱼肉和翠色苏子叶妆点其上,就像是雪地里开出鲜花绿叶,她自己看不到,会玩的男朋友却食指大动,性欲和食欲一同高涨。 “宝贝,你不能动,动的话好吃的寿司会掉下来的,包括这里,也不可以夹。” 他把一根中指插进怀雀腿间,贴着紧闭的肉肉摩挲两下,指尖用力一按一勾,挤进肉缝摸到了里面微湿的穴口,欲入不入,指腹沿着小洞口画圈圈。 怀雀咽了咽口水,她喜欢和他玩色色游戏,但是也想吃那盘东西,一时不知先选哪个,只好全神贯注控制住下身,不去夹他的手指。问题是决定权不在她,人家只往阴缝里摸了一把,就把手拿走换成冰冷的叶子,冻得她一颤,然后在腿心插了个什么东西,还拿手机给她拍了个全身照。 她仰面躺着,所以看不见这人把什么寿司放在她哪里,只觉得身上凉凉的,有醋饭的清香钻进鼻尖,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 “宝贝饿啦?那我快喂你吃要不要?” “要!” 这个斯斯文文的眼镜男拿来一个按摩棒,对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女友温柔地笑笑:“我刚才教过我们宝宝雀这些寿司的名字了,你说位置,我拿给你看,你来回答是什么寿司,答对了就给你吃,你吃的时候我帮你舔放寿司的地方,要是答错了,就我来吃,用按摩棒给你按摩那里,好不好啊?” “可以说不好吗?” “不可以。” “好,我要先吃那个鲑鱼子的。”怀雀不知道按摩棒干什么用的,但她饿了。 “你怎么这么可爱?那第一局我就放个水,我们看看鲑鱼子在哪里?” 这人指尖按在怀雀裸露的肌肤上,绕着她的左乳走了一圈,摸得她一阵奇痒,就想动手抓一抓,皱眉忍得辛苦。之后手指慢吞吞地沿腰腹来到左侧盆骨,吊胃口的人拿起一个鲑鱼子寿司到怀雀嘴边晃了晃。 小怀雀赶紧张嘴要接好吃的,没想到这个坏人笑笑,转了一圈放进了自己嘴巴,一口咬掉大半个。 “为什么不给我!你答应给我吃的!”怀雀提高了音量,十分愤怒。 “我只说放水,没答应给你吃,等下给你吃我的口水。” “我不要吃口水!我不玩了!” 鸡仔雀对食物异常执着,宗政谦在肚子里笑翻了,赶紧安抚她说:“别生气,我给你两颗鲑鱼子,你张嘴接着。” 他所谓“给”,是往剩下小半个寿司上舔一口,舌尖卷了几颗橘红色的鲑鱼子俯身递给小怀雀,郁闷的呆雀只好张开嘴去含他的舌头,鲑鱼子在口中化开的时候,被他一顿乱舔乱吮,基本没吃到什么。 生气了!很气很气的那种!吃个饭都不安生! 某人放开女朋友不配合舌吻的冷漠小嘴,看到她即将发飙的冰寒脸色,握拳抵着下唇装模作样清了清喉咙,把剩下一小口寿司塞进她口中打发她。 “不许发脾气,我只做了这些,你弄翻了大家都没得吃,也没得色色。”他忍着笑警告她。 阴宅8口水女体盛play2 虽然是人家吃剩下的小半口,鲑鱼子也少了很多,但可怜雀总算吃到一小口饭饭了,了胜于无,脾气没发出来,只是意识到自己的家庭地位过于低下,就有点心酸。 宗政谦看着心肝小宝贝可怜的样子,肚子里笑到打滚,脸上却做出为难的神色对怀雀说:“跟你讲了游戏规则,你不照着来当然不行,说吧,接下来想吃哪里的,还是说宝贝想要我舔你哪里?” “我要吃最大的那个。” 小坏蛋倒会钻空子,金枪鱼手卷在乳沟,蟹腿在她小妹妹那里,宗政谦想了想问她:“有两个最大的,你想先吃生的还是熟的。” 怀雀记得生的是金枪鱼,熟的是蟹腿,理所当然地回答:“都想吃。” “……” 她不安套路出牌,不做他给她的选择题,没办法,宗政谦板起脸,拿起她锁骨之间的那个金枪鱼手卷,不高兴地通知她:“你不听话就什么也吃不到,我问的是哪里,不是几个。” 说着他当着饥肠辘辘的可怜雀的面,蘸上酱油咬了一大口,一边吃一边拿按摩棒抵着她胸口正中,打开开关给她按摩,看着乳沟两边的肉肉随着按摩棒颤动,在脑子里意淫震她乳房的情形。 单纯的怀雀感觉到这东西压在她皮肤上快速震动,怪不得叫按摩棒,震起来还挺舒服的,如果放在肩膀和后腰上,应该更舒服,不过狗男人吃她的东西就不能忍。 她心念急转,想出了一个坏主意,放柔声音对吃得开心的宗政谦说:“阿谦,我错了,吃不到没办法,你拿过来给我闻闻味道行吗?我保证不抢。” 小霸王脾气一向不好,哪里有服软的时候?宗政谦疑窦丛生,把吃了一半的手卷递到她鼻子下面,看她想干什么,结果不要脸的小怀雀直接往手卷上“呸”了一口口水,挑衅地瞪着他,好像在说:“我吃不到也不让你吃!” “呵,你这个阴招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对你男朋友来说,不过是加了点调料而已。”宗政谦眯起眼睛笑得温雅和煦,反而令做了坏事的怀雀如芒在背,“雀雀,我就喜欢吃你的口水,别说口水,你尿我嘴里我也不嫌弃。” “……” 不是有洁癖的吗?你的洁癖呢?吃饭的时候说这种话合适吗? 洁癖时有时无的人若无其事把被女朋友吐了点口水的手卷给吃了,还讥嘲地夸她贴心给他加料,最后才用牙叼了一小块叁文鱼施舍给她。等没骨气的小怀雀张口含住之后咬住她双唇嘬她的嘴,被她脑袋转来转去拼命躲,于是拿按摩棒去戳她的下巴震她的牙齿——“嘎嘎嘎嘎嘎嘎嘎……”就是不让她安心吃,人品差得令人发指。 “好了,接下来你要吃哪里的?”双方拉锯战告一段落,开始下一轮对峙。 这下小怀雀聪明了,两个手卷,被他吃了一个胸口的,剩下那个肯定就插在她腿心嘛,稳赢! “我要吃放在那里的那个。” “那里是哪里?” 某人很想听小可爱说点下流话,“我的小骚逼”之类的,当然小怀雀大概率不懂这些,顶多说说“尿尿的地方”或者“小妹妹”。 “就是生殖器那里。” “……” 真是令人下头的答案。 他拿起红白相见的虾子蟹腿手卷,在她轻易说出正确答案后微笑着把吃的给她拿着自己吃,而他则如约分开她的腿,给她舔她的“生殖器”。 阴宅9酒器女体盛play3「Рo1⒏аrt」 这真是一场折磨,饿肚子的人吃点东西还要被人用舌头挑逗下阴,牙齿衔着小肉珠左右碾磨,抿住双唇吮到它膨硬。他不断刺激它,粗糙的味蕾刷得小肉芽颤栗亢奋,颤颤悠悠地被震动的舌头打得东倒西歪,又红又肿,可怜极了。 更可怜的是怀雀,食不知味,神经系统被性器上尖锐的快感完全侵占,明明饿得肚子叫,可一点没心思吃,嘴里含着蟹腿肉呜呜咽咽地呻吟,想躲开他的玩弄,可又不敢乱动身体,一个小手卷度日如年地吃了老半天,直到小腹痉挛着泄了身,穴口悄悄流出大股大股的清液。 宗政谦没有像往常那样替她吮掉爱液,而是好整以暇地看它们从抽搐的穴口流出来,沿着她的小屁股淌到桌面上,积了一滩小小的水洼。边看,边用筷子夹住红肿的肉珠或是濡湿的小肉瓣,一下下轻扯,滑掉再夹乐此不疲,拿硬硬的筷尖戳刺穴口,搞得怀雀瘙痒刺痛,忍不住动手抓住了作恶的筷子。 最无耻的是他还用手机拍了下来拿给怀雀看,“宝贝你看,你下面小嘴是不是很可爱?会吐那么多水出来,如果我们一起去沙漠,我口渴了到你下面张嘴接着就行了。以后我就看着你高潮时的小洞洞自慰,然后射你脸上。” “……” 他们互相都有一些让对方无语的地方,比如宗政谦时常超出怀雀想象的骚话,她要思考好一会儿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然后纠结地对他说:“这样效率不是很低吗?要高潮才会有水,你在沙漠里花那么久把我舔到高潮,消耗的身体水分也不少了。” “……” 这下轮到说骚话的人无言以对了,他微微皱眉收起手机催促怀雀继续游戏,勒令她并拢双腿,夹紧大腿根不能留缝隙,然后在小女友疑惑的目光中往她叁角地的凹陷处到了一点清酒。 “你除了当菜碟,还要做盛酒器。” 老色胚兴致勃勃俯身凑到老婆下阴舔吸清酒,在漏掉前喝到自己嘴里,咽下去一半,还有一半强行哺喂给怀雀,把不会喝酒的小人辣得满脸通红,直吐舌头。 “忘了宝贝不会喝酒,下次换甜口清酒给你喝。” 这人笑得促狭,显然是存心的,每次要喝酒就用怀雀的大腿根和阴户做酒器倒酒,趴在她腿上各种舔,喝完了还要用辛辣的舌头强吻她,拿嘴里酒气吹她熏她,不厌其烦地欺负她。 这还不算完,他在特意空出来的肚脐上倒了几滴酱油,用筷子挑了点芥末拌进去,筷子尖划在肚脐周边痒得怀雀想哭,皮下嫩肉自发颤抖。他最喜欢的肥嘟嘟的小肉肚子,不拿来用一下是不行的。 “肚皮不要动,酱油要漏掉的。”像是领导批评下属工作不认真,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又兼职做了酱油碟的怀雀已经没想法了,只求快点被喂饱。 之后的游戏两人各有胜负,鳗鱼甜虾鲑鱼子对于怀雀来说还是很好认的,认不出的刺身都被某人蘸着她肚脐上的酱料吃了,不过每次他都会留一小块给笨蛋雀尝尝味道,再告诉她是什么鱼,明里暗里真的让人家吃了他不少口水。 身体暴露出来的部位越来越多,那张斯文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讨厌,手无时无刻不在有意无意地摸这里碰那里,指关节敲敲胯骨,手背蹭蹭细腰,指尖戳戳外圈奶肉,甚至捏出不少当事人看不见的粉色指印,一整顿饭不停地做猥亵别人的小动作。 怀雀身上到处都被坏人舔得湿津津的,或是被按摩棒震得发麻,她始终咬牙忍着,男妈妈做的寿司超好吃,一点点不爽只能自己咽下去。 “最后还剩两个奶头和这里。”他按了按她微隆的耻骨边缘,不以为然地笑道:“你就是存心不让我玩要紧地方对吧,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 尒説+影視:p○18.αrt「po18art」 阴宅10玩奶女体盛play4 “你刚才弄到我饭都不能好好吃,我才不要给你玩奶。再说你以前自己讲的吃饭的时候要专心,不可以做其他事。” “你说得不错,小孩吃饭必须专心,但是大人就可以一边吃一边玩,过了18岁就是大人了,你过18岁了吗?” 小怀雀时时被迫吃他嘴里的剩酒,脑袋开始晕乎,白皙的胴体渐渐泛出浅粉色,情欲在酒精的帮助下逐步侵蚀她的大脑,吵架自然落了下风,注意力被她当初的“18岁谎言”吸引,忽视了那个“大人可以一边吃一边玩”的离谱槽点,噘噘嘴没接上话。 “接下来吃哪儿的?” “左边奶的。” “吃了我们雀宝宝的小骚奶就没东西遮了哦,会被我看光光。” “拿菜叶子遮。” “呵呵,你想得美,雀雀的奶长着不就是为了给我看给我玩的吗?” 期待了许久的宗政先生终于可以去掉遮住老婆奶的寿司,拿着星鳗太卷在她乳头上轻轻画圈磨蹭,直到怀雀痒到抗议,才施施然拿起来给她,露出下面挺立的粉色小奶头。 “鳗鱼!” “宝贝的奶头真漂亮。” 怀雀得到了寿司卷,坏人得到了她的奶,皆大欢喜,只是吃东西的时候被人揉着奶实在不舒服,乳头痒,下面也跟着难受,他还要捏着乳晕把奶头嗦出声音来,吵死了。 “吃东西安静点!” “我就喜欢有声音,越大越好,让被人舔奶头的小宝贝丢脸。” 每次都吵不过他,好气! 小怀雀恨恨地吃掉鲜美的鳗鱼卷,努力忽视乳房上的快感,计划等下全部吃完了就立刻逃走,不给他弄了。 另一边奶球上也是太卷,蟹肉很好猜,这下坏人可以放开手脚轮流对着两个奶又嗦又咬,把乳肉折磨得通红,整片胸脯亮晶晶地涂满他的口水,然后牙齿叼着人家的奶头问了个讨人嫌的问题。 “宝贝,为什么……我吃你奶的时候……你还有心思吃饭?” 这人渣!分明就是别人吃饭你还故意捣乱,纯纯的变态!怀雀不理他,直到努力把嘴里的食物都咽下去,才愤怒地回答:“因为我没吃饱啊!” 她认不出鱼,只吃到少数几个虾和章鱼什么的,不像某人早就开开心心吃到饱,现在食欲已被满足,脑中只剩色欲。 “哦,没吃饱啊,那最后一块你努力一下。” 狗男人意犹未尽地放开小姑娘红红白白惨不忍睹的胸,拿起剩下在耻部的那个寿司给她看,这块鱼肉白皙半透夹两道粉色,怀雀还是认不出,瞎蒙道:“鲱鱼!” “是真鲷,小笨蛋还打海怪呢,鱼都认不出。” 打海怪和鱼有什么关系?何况认鱼和认鱼肉也是两码事啊!怀雀心里气闷,别开脸不去看他,酒意放大了她的情绪,减弱了她的自控力,一点点委屈就眼睛雾蒙蒙了。 “宝贝不开心啦?别生气,是我不对,你不是小笨蛋,会德语英语还懂哲学心理学神经科学,我家雀雀比大学生都厉害。”这人手揉着女朋友左边的奶,舔去她眼角即将流下的泪珠,温言温语安慰她。 “这块答错的可以给我们聪明的宝宝雀吃,但怎么吃得我说了算。” “好。”生鱼和饭还能怎么吃,笨蛋心想。 “腿分开。”他用筷子夹起鲷鱼肉浅笑着说,“肚脐酱油已经被蘸光了,我换个料蘸了给你。” 随后把凉凉的生鱼嵌怀雀展开的阴缝中堵住穴口,另一只手打开按摩棒压着阴蒂震它。 “啊……” 电动玩具的刺激如此强烈,体内细胞突然亢奋,快感和电击一样震颤周身的神经。怀雀猛地睁大眼睛惊呼出声,指甲用力抠在桌面上,发出了和阁楼里一样的抓挠声。 小剧场 猫猫:禁止浪费食物。 宗政谦:只要吃掉就不算浪费。 猫猫:她不会吃的,你太恶心了。 宗政谦:她会吃的,先吃她自己的练习一下,下次吃我的。 猫猫:……我是该说你无耻还是该说你温柔? 阴宅11补偿女体盛play5 宗政谦听到这个声音,想起今天在书房和阁楼的诡异经历,心下烦躁,闷声不响拿无辜的女朋友泄愤,把按摩棒抵着小肉珠毫不留情地狂震,无视怀雀“不要不要”的摇头哭闹声,俯身钻舔她的肚脐,可劲欺负她。恐怖的性快感让阴蒂肿胀勃起,酥麻颤栗,扭动双腿颤抖着收缩下阴,挤出一股股汁水。 他慢条斯理地拿鲷鱼寿司碾按穴口,蘸上小可怜兴奋时流出来的温暖爱液,坏心眼地在她临近高潮时停了下来,把拉着晶莹蜜丝的鲷鱼片夹到她嘴边命令她: “张嘴。” “我不要吃了。”怀雀娇喘着别开脸,冷漠拒绝。 “必须吃!你自己流的屁屁水,自己嫌什么?乖,小雀吃了它肚子就不饿了,你要是不吃,我就让你吃我下面的水。” “???” 什么变态发言?怀雀转过头来怒瞪他一眼,撑住桌子就想坐起来逃跑,被宗政谦大手往她胸口一按,把人死死摁在桌面上,自己脱了鞋子爬上桌,跨坐在她的胸口两腿夹紧她肋下不让她乱动,伸出舌头先往鱼肉上舔了一下,随后在废物雀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强行塞进她张开透气的小嘴里…… 小怀雀含泪吃掉了沾了自己爱液和对方口水的生鱼片,而且没有酱油,味道寡淡,还热乎乎的带着下阴的余温,一点也不好吃! “下面的饭呢?”她勉强咽下去后问坐在她身上的斯文败类。 “什么饭?” “寿司下面那坨饭呢?!拿过来给我吃掉!” 暴躁雀又提高嗓门了,宗政谦赶紧把剩下的寿司饭找来放进她嘴里。贪吃鬼看上去确实没有饱,但他等不了了,胯间两个白奶球被他夹得挤向当中,看着眼睛热,一肚子燥火,急着想肏它们,晚点再喂甜点给她吧。 他轻轻揉弄两只奶垂眸俯视火着脸吃饭的女朋友:大眼睛射出冰冷的飞刀,小肉腮一鼓一鼓的,铺散在桌上的长发乌黑发亮,光洁饱满的额头边缘有细软的胎毛。她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却已经失去了安稳的未来,终其一生可能都得跟着他东躲西藏。 她问他的问题是在暗示他活着会让人类遭遇灭顶之灾吗?她是为了这个才接近他想杀他的吗?诺诺说他和怀雀一样不是普通人,可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她这样好用的能力,只会给周围带来各种各样的怪物和麻烦。即使他真的有什么超能力,也只想拿来保护身下的小笨蛋,她在担心怀疑他什么呢? “昨天晚上我没有碰你你是不是伤心了?” 意料之外的问题令怀雀楞了一下,老实地点点头承认。 “小雀,其实健康的人是不会每天都做爱的,身体疲惫,心情不好,或者单纯没有欲望的时候,就不用勉强。昨天我通宵开车,太累了,不是不喜欢你,现在补给你好吗?” 男朋友太温柔,小怀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脑子昏沉沉的,只想要他抱要他亲,就晕红着小脸,呆呆地“嗯”了一声。 没想到下一秒变态直接跪在桌上解开裤子取出昂扬的武器,拿手里左右拍打怀雀的两只肉奶,并把按摩棒打开塞给她,一本正经吩咐道:“宝贝拿好按摩棒,自己放在小妹妹上,我今天要先插你的奶。” “???” 阴宅12舌尖女体盛play6「Рo1⒏аrt」 “你太重了。”怀雀扭来扭去挣扎着试图抗拒“插奶”这件对她来说没什么趣味的事情。 “哈哈哈,重是因为我爱你呀宝贝雀雀。” 身上的坏人把她的不满当笑话,心里失去亲人的阴霾也被她委屈不忿的可爱样子给驱散了许多,用力狠捏她的乳头威胁她:“你乱动我就把小奶头揪下来烧菜吃!小雀雀要得到我的爱,就得承受我压在你身上的重量,有多重就是多爱你宝贝,天天压着你睡。” 狗男人刚才是不是亲口说正常人不天天做爱来着?和精神病理论也是白费力气,奶头刺痛的怀雀叹了口气放弃反抗,漠然吐槽:“但你至少可以把接触面变大一点,减少压强。” “不好!你手快干活,我要听到你舒服的声音,看着你高潮插奶,快点!” 这人在床上一向霸道不讲理,怀雀也没办法,只能叉开腿把震动的按摩棒放到腿心自慰,阴蒂瞬时被机械强势的震感带起极致酥麻,使她不得不纠紧眉毛痛苦呻吟,眼角泛着泪花,无意识地仰起纤长的脖颈。 小可怜脸上的情欲同样激起某人的兽欲,在她胸口淋上点清酒润滑,双手往内推着乳房耸腰抽插,沉浸在奸淫柔软乳球的快感之中,一边拉扯乳头,一边用女朋友还未体验过的方氏享用她的身体。 他插得又快又狠,把乳房内侧磨到通红发烫,可是小怀雀已经被自己下阴尖锐的快意刺激到欲罢不能,无力向他抱怨什么,咬着下唇高声吟叫,不过一两分钟就被按摩棒弄到高潮了。 余韵中的小姑娘哭唧唧的,双目水汽氤氲,胸口剧烈起伏,倔强地别开脸,扔掉了讨厌的按摩棒,怨愤的小脸蛋让某人喜欢得不得了,忍不住沉声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小雀……把舌头伸出来。” 怀雀转头看他,从镜片后俯视她的双目幽邃深沉,暗藏欲火,下半身做着下流事,脸上却蹙着眉尖肃穆克制,英俊到犯规,充满了迷惑性。 贴身的t恤完美勾勒出他身上肌肉的形状,隆起的胸肌和运动时凹凸起伏的腹肌,以及宽阔的肩背与精壮紧实的手臂,都令这具身躯看上去极具力量感,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让醉醺醺的小姑娘心神恍惚,心甘情愿受他蛊惑,望着他乖乖伸出舌头迎接未知的命运。 他停下动作,把阴茎往前戳到她的舌尖上,怀雀吓了一跳,小红舌颤了颤,但并不缩回去,两人都没有动,在安静的餐厅里,在长长的餐桌上,黏腻的视线无声纠缠,汹涌的爱欲暗暗翻滚。 这人真讨厌,怀雀心想,她垂下眼睫,舌尖小小地勾了一下,轻轻扫过某人性器顶端,铃口的粘液沾住舌头拉出几条凝丝,脆弱晶莹。 快感从敏感处直窜大脑,他闭起眼睛仰颈喟叹,胸肌随着急促的气息剧烈起伏,抓住她乳房的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捏得她钝痛。 “再……舔一下……” 这人声音干哑,喉结滚动,因为努力隐忍,小腹和手臂的肌肉绷得微微发颤。 好吧,小怀雀又舔了一下,精液清淡无味,但阴茎上沾着辣舌头的酒,她不喜欢这个味道,听话舔他纯粹是为了让喜欢的人舒服,又担心下一秒他是不是就要和他以前说的那样——“插你嘴里”。 幸好没有,他只是抬手抚摸她的脸颊,爱怜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后揪着她娇弱的奶肉夹紧阴茎狠插猛刺,时不时用龟头戳她的下巴蹭她的嘴唇,放纵欲望折腾到天荒地老,最后抬起屁股把阴茎悬在她脸上疯狂套弄,对着她的额头脸颊连续射精,将一条条粘稠的白色浊液洒在爱人娇嫩的面庞上。 “新鲜热乎的蛋白质,给我们雀宝宝做面膜,你快谢谢我!”不要脸的狗男人无耻地说。 尒説+影視:p○18.αrt「po18art」 阴宅13追逃女体盛play? 怀雀紧闭双目皱眉忍受坏人颜射她,完事后想睁开眼睛,发现睫毛都被糊一起了,黏稠的东西在上下眼睑打开时拉丝,真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 被她暗中咒骂的人神清气爽从桌上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脱掉了他的t恤和长裤,最后连内裤也脱了,堂而皇之一丝不挂地对坐在桌上忙着擦脸的女朋友说:“宝贝下来,刚才的是头盘,现在我们可以上主菜了。” 哈,滚你的主菜! 身心疲惫乳肉刺痛的怀雀从桌边垂下双腿,对这尊古希腊雕塑一样的肌肉男冷眼睨视:“你射了精已经软了,还上什么主菜。”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你在,我随时都能硬。” 宗政谦说着挤进怀雀腿间抱住她,用他坚硬的胸肌压住她软软的乳房摩擦,阴茎朝着她泥泞潮湿的下阴,又打开那个按摩棒挤进两人身体之间,一侧抵着她的肉芽,另一侧蹭着龟头,狂震。 “嗯……不要……” 怀雀真心害怕这破玩意,它一震她就爽得想哭,双臂紧紧搂住某人的腰,脸埋进他汗津津的颈窝带着哭腔猫吟。色情狂也一样被震得激爽,性器迅速充血勃起,在女朋友耳边窃窃低语引诱她。 “小雀……舒服吗……给我亲亲……我想亲你。” 两人赤裸着身体紧紧相拥激吻,软舌追逐纠缠,这人身体好硬,奶头都被他磨疼了,搂着她的手臂像铁箍一样,沉溺于强烈快感中的小怀雀夹紧双腿磨蹭男朋友臀胯肌肉,没多久又偷偷高潮了。 感觉到小废物娇哼一声,下身痉挛,人跟着失神愣怔,宗政谦拿掉玩具,啄吻她的额心轻抚后背安慰她,准备给她喘口气后就插进去吃“主菜”。然而坏脾气的怀雀记仇,今天他和她抢饭吃,还强迫她吃自己的体液,她才不想做他的“主菜”呢,反正她已经爽过了,魂淡去死吧! 她暗自蓄力酝酿了一会儿,双手悄悄移到他胸口,假装抚摸他的胸肌和乳头,突然一鼓作气使劲推开他,跳下桌子逃走了。 宗政谦被推得倒退几步,愣了一下,眼看着女朋友跑出餐厅,反应过来立刻追了过去,在她身后大喊:“小雀,小雀你跑什么?等等,别跑了!” 家里没别人,只有懒洋洋蜷缩在沙发里的猫咪,和两个光屁股赤脚追逃的野人。 坏人不追也就罢了,一追怀雀更不想停下被他抓住了,慌不择路穿过客厅往楼梯跑,白花花的小屁股肉一翘一翘的,扭来扭去勾引人。追赶她的人直接从莫名变成亢奋,玩兴大起,明明可以大长腿叁两步跨上去抓住运动白痴小矮人,却故意放水让她跑,嘴里还要嘻嘻哈哈调戏她。 “小美人别跑,快让我插烂你屁股,你的小屁股刚刚对我说它们想我。” “滚!滚远点!” 小怀雀爬楼跑得气喘吁吁,上到楼梯中间回头一看,变态狂腿间竖着根肉棍甩来甩去,挂着一脸邪笑已经追上来了。 从楼梯下方仰头能看到夹在当中湿浸浸的小肉穴,让坏人玩得越发起劲,在后面故意大声嚷嚷:“宝贝,你小妹妹里的水滴下来了,把地板弄脏了喂。” “弄脏了你擦!”皮厚雀转过头去拔腿飞奔,才不上他的当。 “我帮你舔干净你再跑嘛,擦地板很累的。啊,地上一个圆球,宝贝跑太快,一只奶掉下来了,你低头看看自己两只奶还在不在?” “神经病!” 家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的要逃实在也没什么地方可去,眼看就要被追上,怀雀下意识就跑进离得最近的一间客房。 然而她身后的人却忽然脸色大变,这间客房的门半开半掩,可他从小习惯随手关门,不论是房间还是阳台洗手间,进出都一定会把门关好,怀雀洗澡用的是主卧的浴室,所以客房的门是谁打开的? “等等!小雀别去那间房!那里不对劲!” 他在她身后焦急地阻止她,可是被“狼来了”太多次的怀雀充耳不闻,直接冲了进去,反手就锁上了房门。 阴宅14笨蛋 “小雀!雀雀!你快开门!”宗政谦焦急地敲门喊女朋友,可是怀雀不理他,他只好在外面提醒她:“房间里是不是有什么?你当心点,可能里面有别的东西在。房门应该是关上的,刚才不知道被谁打开了。” 他说完这句话没一会儿房门就开了,怀雀站在门口奇怪地仰头看着他。 “什么‘被谁打开了’,我进来的时候门是关着的啊,是我开的门。” “什么?” “我开的门。” “可是我刚才明明看见房门开了一条缝的。” 男朋友的神情很认真,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怀雀侧身让开,把这个危险物种放进房间,让他自己看。 房里的柜子全部敞开,窗帘也拉开扣好,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一目了然,只有他们两个。 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吗?宗政谦走进房间查看,手足发凉,这个房子不对头,早上的爪痕,现在的客房门,还有前一晚阳台的人影……他很清楚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错,真的有其他人在,也可能并不是人。 “我没有骗你,也没说笑,我真的看到了。”他略带颓丧地说。 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他侧头看身边的女朋友,小怀雀脸上没有嘲笑和怀疑,而是对他认真点头:“那我明天不到外面去了,在家陪着你,看看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在捣乱。” 她好暖! 连这种没有切实证据的话,她都无条件相信他,为什么又要怀疑他会让世界灭亡呢,甚至为了这个荒谬的猜测考虑过杀他,好像她亲眼见过一样坚信不疑。 宗政谦被自己心里的思绪怔住,怀雀说过她不是这个世界的,她说如果他永远不改变就永远喜欢他,她还问他“如果你死了,可以阻止世界灭亡,拯救全人类,你愿意去死吗?” 她知道将来世界会因他灭亡,所以才专门过来杀他,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因为她来自未来! “怎么了?” 怀雀发现宗政谦盯着她的脸发呆,眉头堆成小山,眼神震惊又难过,不解地出声问他,抬手轻揉他的眉心,替他抚平皱褶。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发觉,我们两这样像不像亚当和夏娃?”宗政谦压下心中闷痛,把怀雀紧紧抱住,按住她的脑袋把脸压在他胸口,不让她看到他悲伤的表情。 他深深爱着的女孩子,原来是为了取他的命才接近他,却迟迟不动手,反而屡次叁番地救他,还把她的身体和心一起给了他,什么绝世大笨蛋! 原本已经疲软下去的性器,因为他内心爱意鼓胀和怀中小女友娇软光裸的肉体再度苏醒,骄傲地顶着她肉肉的小肚子,张牙舞爪。 “如果真的有鬼,我就天天肏我的小雀雀给他看,看我们是怎么缠绵怎么快活的,让他妒嫉,气死他。” 不是说一般不天天做爱的吗?到底哪句是真话? 发情的大灰狼把光溜溜的小雀仔摁在墙上,压着她的身体蹭她,用夸张的胸肌怼人家的脸,沟壑交错的腹部压扁了肉奶,精壮的大腿肌锁住了小细腿,行凶用的那根工具把软绵绵小肉肚压出一条粗长的凹槽。 从楼下逃到楼上的逃跑雀现在被变态男主人抓的死死的,再也跑不了啦! 阴宅15凌辱 打不过人高马大的肌肉男,怀·不爱运动·雀是个体能废柴,只能沦落为他泄欲用的小奴隶,气呼呼地被他翻了个身按下肩膀撅起屁股,从背后冷酷地插进来,下阴骤然胀痛,眼泪都飙出来了。 “你混蛋!” “我没带套,我们一起去卧室拿。” “不去!讨厌你!” “讨厌我也得去,不然会被我肏出宝宝来,到时候本来就长了肥肉的肚子大得和皮球一样。” “你才肥肉!” “呵呵呵,肥肉雀自己还没长大就想做妈妈了吗?乖乖往前走!不然捅烂你的小屁股。我要你一边被我插一边走,快点!” 他拽着她两条胳膊,像押女犯人一样反拗在她背后,一下一下顶她,重重碾过花芯,狠戳腹腔内那个羞涩的小东西,蛋蛋打在她的大腿根,“噼噼啪啪”地让清静的家里嘈杂起来。 怀雀倔强,不听话,他就猛撞她的屁股,用性器顶她往前走。愤怒又可怜的小鸡仔被身后的色狼顶得踉踉跄跄,不情不愿一步步往前,随着他的抽插娇哼媚吟,乳房也跟着晃动,这一次水真的滴落下来,带着肉茎疾速捣弄时打出来的白沫,一路留下他们的轨迹,滴滴答答弄脏了地板。 “我……哈……偏不要……讨厌你!” 被逼到房门口时怀雀还要犟,与避孕套无关,单纯为了反抗某人的专制和变态,对人不对事。她不懂反抗往往会激发雄性最原始的征服欲,来自基因,一不小心就会凌驾道德。 所以某人听到她说“讨厌”更激动了,下身插得飞快,放开她的手臂一下子把她顶出房间,差点往前摔倒,幸好前面是堵墙。 “有病啊!”怀雀回头怒骂。 “对,我脑子有病,都是你的错。” 这人说完就倾身吻住她,双臂搂着她的身体,一手盘弄乳房,一手插进腿间拨弄肉珠,肆无忌惮地玩弄她,用无法抗拒的性快感弄哭她,舔去她的泪水,啃噬她的脖颈肩膀,喘着粗气爆奸她。 怀雀颤抖双手勉强撑着墙壁,保护自己被顶得几乎磕到墙上的脑袋,酸涩的下阴和酥麻的阴蒂乳房源源不断传来被蹂躏的快意,激爽如同电流一样在体内乱窜,害她四肢颤栗,撑不住,站不稳,摇头哭泣也没人理。 宗政谦几乎就想在走廊把他的宝贝老婆给狠肏几百遍彻底吃抹干净,但他到底还有理智,怀雀太小,不能让她那么早怀孕。 他用暴力控制她的身体,转了个方向抓着她的奶抠着她的下阴强迫她继续往前走,阴臀相连,背脊拗成一个弧,插几下移一步,白花花的两具肉体在家里演一出《ケダモノに凌辱された少女》的无码佳片。 怀雀几乎要气疯,还想说什么,一开口声音就被身后的流氓撞得支离破碎,他是存心的,故意发狠捅她下面,刺激她体内体外的敏感点。她被他捏着命门,连腿软摔倒都做不到。 还有一个机会可以逃走,就是他戴避孕套的时候。 注:《ケダモノに凌辱された少女》=被禽兽凌辱的少女 阴宅16诺言 小怀雀开始配合坏人往卧室走,几步路好像一光年,他的东西在她身体里捣得太舒服,怒气和反抗的意志几乎被他捅散了,真到了他撕开避孕套抽出阴茎的那一刻,空虚感差点击碎她的自尊心,想走,又不想走。 可是大灰狼眼睛不离猎物,她脚尖一动就被他抓住胳膊蛮横地甩到床上,一个翻身骑跨在她腹部,水泥柱子一样坚硬的双腿死死夹住她弱小的躯体,把满是粘液的阴茎往她白净的身上磨了几下,龟头挑弄乳尖,擦得胸乳一片黏腻,极尽侮辱,玩够了才从容不迫地戴套。 “给你跑了一次,还能有第二次?雀雀,家里只有你和我,你跑不掉的,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认命吧哈哈哈……” 怀雀对着变态的肚子抬手就是一巴掌,一声脆响拍出个红红的小手印。 坏人笑容消失,被她打疼了,一言不发拿掉眼镜丢到一边,分开她双腿再一次插进去,厚重的身躯整个覆在她身上,把受尽折磨的双乳压成两滩圆圆的白面饼,故技重施将怀雀反抗的小手扣在她头顶,悍然捅刺,用泥泞潮湿的肉体撞击声填满卧室。 太暴力,又太快,身上的人像野兽,额前的汗水粘着碎发,在他咬她脖子时蹭到她的脸上,粗重的热气混合喘息,灌进她的耳朵里,饥渴的样子令人心惊胆战。 最要命的是两腿之间那个尺寸不合理的怪物,正没头没脑地往深处捣,疯狂的频率简直让怀雀感觉内脏都要被他搅烂了。可是激越的快感早已彻头彻尾淹没了她,羞恼愤怒都被性器上的快乐冲刷殆尽,他的动作越凶暴,她的身体就越舒服。 她喜欢他,也喜欢和他做爱,嘴上不愿服输,却身不由己。 下阴两瓣绯色花唇死死包裹着赤红充血的茎身,穴口已经在持续不断的虐待中被肏熟了,只是受身体主人娇小的体型所限,始终紧窄非常,入口绷到极限。 野兽的性器每一次抽出都会黏着一小截纠缠它的嫩肉,汁水随之喷出来,再次整根没入时,凶狠得仿佛要把整个人都捅穿,怀雀娇嫩孱弱的小径被它粗暴捅刺到亢奋抽搐,下腹的软肉也跟着颤动起伏。 她想哭,可一张嘴尽是甜腻媚吟,让狂乱的欢爱加倍淫靡。 “别生气……小雀……我喜欢你……”宗政谦双手撑在小可怜的脑袋两侧与她四目相对,频频皱眉,深情炽热的双瞳中写着痛苦,“你如果……放弃我……我会难过的。” “相信我。”他突然停下,似乎在祈求她,又好像有点怨她。 怀雀睁大眼睛望着他,似有所感,这一瞬,他们的身体连在一起,心仿佛也彼此相通,令她可以清晰感知他的悲痛和不甘——失去了最亲的妹妹,以后他真的只剩她一个了,可是她却始终对他有所保留,甚至一度想要杀死他。 “阿谦……”面瘫雀难得露出一丝微笑,潮湿的眼睛亮晶晶的,抬起小手捧住他的脸,郑重地说道:“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不会放弃你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来自未来的小杀手终于下决心跟他一条道走到黑了吗?宗政谦受伤的心被温暖填满,直起身体把他的宝贝雀抱坐在怀中,凝视那双纯粹的眼睛向她发誓: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主动伤害别人,决不让你失望。” “嗯。” 小怀雀垂下眼眸用力点了点头,纤长的睫毛轻颤,滚落两颗小小的泪珠。 纠缠折磨她许久的心结,此刻终于消散化开,他一定会说到做到,不会变成那个冷血恶魔,世界不会灭亡,她也不用杀他,他们可以相爱相守一生。 幸福的某人吮掉小怀雀的泪花,高兴地对她说:“等我们做完了,再给你弄点好吃的,就拿你今天摘的小蘑菇,做芝士牛肉蘑菇塔,雀雀想吃吗?” “想……啊!” 怀雀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托着屁股后腰又开始颠弄抽插,她崩溃地摇头,脸颊洇开红晕,眼中水光摇晃,整个身体都被肏得不断上下耸动,顺着重力反复坠落到插在她体内的阴茎上,任龟头破开子宫口,一次次撞进宫腔深处…… 在这场甜蜜混乱的性爱中,他们向彼此许下一生的诺言。 阴宅17手指 精疲力尽的怀雀做完爱后就死活不肯从床上爬起来了,像尸体一样躺着,本着“只要你不嫌,我就脏到底”的无赖态度,屁股也不擦,准备趴着晾干。 恢复正常的少爷谦当然不能忍受晚上和一个脏姑娘睡,发挥他小时候照顾婴幼儿妹妹的技能,把瘫子的脸身体和屁股脚丫都擦洗一遍,自己冲了把澡,再下楼给她做点心。 怀雀采了一袋子大大小小的菌菇,真正能吃的并不多,他挑出来清洗好放在篮子里,到一旁准备牛肉馅,拌馅的时候一个什么东西滚到了他的脚边,低头一看,是他刚刚洗好的蘑菇。 洗好的蘑菇应该是在篮子里的…… 宗政谦慢慢弯腰捡起蘑菇盯着看了一会儿,上面还有水迹,所以并不是挑蘑菇时掉落的,他警惕地抬头环视厨房,门关着,只有他一个人。 很奇怪,这个房子里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如影随形跟着他。这种诡异的感觉令他难以专心在料理台上做事,身后的空间让他不安,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有什么? 身负喂养小鸟重担的宗政先生到底坚持完成了美食,挖空的蘑菇芯里盛着鲜美的牛肉馅,撒上芝士一起烤到香喷喷,装盘和热牛奶一起端到楼上给他的懒虫雀,管家厨师男仆的活一个人全包了。 怀雀趴在床上裹着被子看书看得昏昏欲睡,有了好吃的稍微来了点精神,但似乎胃口并不好,吃了两个就饱了。 “我总觉得这个房子有点问题。”宗政谦试着和女朋友描述刚才的事情,“洗过的蘑菇没道理会自己从篮子里爬出来。” “嗯……”小怀雀的回答暧昧敷衍,人歪在靠枕上双目无神,小脸红扑扑的,气息也有点乱。 “小雀,你是不是不舒服?”宗政谦察觉异常,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该不会是洗冷水澡吃裸体寿司玩得太过了?不运动的小霸王身体素质好差,怪不得不肯下床又没胃口,他太粗心了,应该早点注意到的。 这里远离都市,要看病可不方便,家里备了常用药,希望只是普通感冒,但以防万一宗政谦还是细细问了症状:“冷不冷?有没有哪里特别难受,或者疼痛?” 怀雀摇摇头,“现在不冷了,就是没力气,想睡觉。” “喝点牛奶睡吧,我把楼下整理好就上来陪你。” 安顿好病人,宗政谦端着剩下的食物离开卧室回厨房,到楼梯口时却悚然一惊,差点打翻餐盘。 刚才作过妖的客房门又开了一条缝,有半只手搭在门上,露出四根细长惨白的手指扒着房门,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缩回了门后。 这一切都发生得无声无息,自背脊生出的寒意迅速蔓延全身,手臂脖颈上都爬上一粒粒的鸡皮疙瘩,宗政谦看着那条门缝,不确定是不是应该推开门进去。 王牌打手雀正在隔壁睡觉,他不愿吵醒生病的小女友,想来想去能壮胆的只有猫咪了。宗政谦放下餐盘,把沙发上的amy叫上楼来,抱着一头问号的小猫鼓起勇气一脚踹开房门,带着杀气冲进客房。 房间里空空荡荡,既没有人也没有手,包括门后床底,没什么地方可以躲藏,只是阳台门大开,纱帘被清风带起,在他眼前飘扬翻飞。 小剧场 amy:???什么意思?叫我干嘛?指望我干什么? 猫猫:他可能觉得是你同类,喊你去面基交友。 amy:呵,吃生鱼片的时候怎么不叫我! 猫猫:猫体盛吗?奶油布偶好萌啊,修猫咪要不要和姨姨来一个?我要直接在你肚肚上吃,边吃边吸你的毛毛~喵喵喵~~~ amy:……还是让我去面基吧。 阴宅18爬床 这神出鬼没的玩意,几乎把宗政谦搞到神经衰弱,走到哪里都疑神疑鬼地不放心,又怕它去伤害病中的怀雀,干脆随便弄了点东西到卧室守着女朋友吃。 小怀雀高烧不退,一味沉睡不醒,大房子里安安静静,曾经酷爱独居生活的宗政谦,第一次感到孤单。习惯了怀雀等他回家,习惯了为她做晚餐,习惯了催她洗澡刷牙,现在她病了,他一个人没兴致做饭,吃东西也不香了,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男妈妈每半小时就要去测怀雀的体温,夜里侧身躺在她边上手撑着耳朵看她熟睡的小脸。时空穿梭对他来说太神奇,真想问问她未来是什么样,她认不认识未来的他,他那时候在做什么……不过感觉问了她也不会说。算了,既然她那么不想让他知道,不问也罢。 不过她真的很可爱,睡觉的时候没了平时那股冰冷的杀气,表情柔顺温和,小圆脸高额头长睫毛,就是个大号洋娃娃。 老婆生病,宗政谦不敢亲她的嘴,怕自己被传染了没人照顾她,只好蹭蹭她的面颊,钻到被子里抱着柔软热乎的拇指姑娘耳鬓厮磨,摸她肉肉的小肚子,闻她身上的体香,一个人闹了一会儿,有些地方又激动了。 可是病宝宝是不能弄的,今天已经和她哈皮过两次了,还把她搞出了高烧,眠奸虽刺激,人性不能丢弃。这个每次压力一大就会特别想做爱的人,躺在女朋友身边,脑子里回味她光屁股满屋子逃窜的样子,拿她的小手握住阴茎自慰。 希望她快点退烧,病早日好起来。 这天夜里不再是怀雀抱着宗政谦睡,而是他搂着小病人,因为要留心她的体温,所以他睡得不是很熟,朦胧间感觉床垫微有晃动,这里那里凹陷下去,好像有人在床上走动,步子杂乱随意,仿佛小孩的恶作剧。 大脑逐渐清醒,心中的奇怪转化成惊悚,背脊发凉,怀雀在他怀里抱着,那这个人是谁? 他使劲想睁开眼睛,但整个人就像被石头压住一样,动不了,眼皮也抬不起来,只能清晰地感受这人在他床上毫无章法地走来走去,身体跟着床垫震。 这样不行,一定要睁开眼睛,抓住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不能让它碰怀雀,她还在生病,宗政谦费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动一动手指,或者随便哪儿,可无论如何做不到,哪里都不受他控制。 就在他奋力挣扎的时候,踩踏的脚步停了下来,床的一角发出细小的“吱吱”声,是床板的声音,它没走,就站在床角,到底想做什么? 宗政谦马上就知道了答案,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了他的小腿,从指尖轻触开始,缓缓移动,指腹、指节、乃至整只手,握住了他的胫骨,森冷的寒意从腿部上行,沿着筋脉渗透他的身体,血液也被逐渐冻住,只有怀里的小怀雀,发烧的躯体贴在他胸口,护住他的心脏不被低温侵蚀。 “小雀……”他在心里拼命喊她,被禁锢的口唇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接收到了爱人的呼唤,呼呼大睡的小怀雀突然纠起眉头大声嚷嚷了一句梦话,打破了静谧的夜晚。 “狗谦找死!捅烂你的混蛋屁股!” “……” 眼睛终于能睁开了。 小剧场 猫猫:我想起有个up主吐槽鬼片,为什么每个闹鬼的房子,主角都死活不肯搬走?就是不信邪,一定要留下来被鬼弄死。 宗政谦:不是我一定要留下来,而是别的房子都是我名义下的,政府一查就查到了啊,现在要换地方住也得有时间找吧。 猫猫:我来帮你改一下设定,疫情,封城,封楼,没有证明不许离开屋子,不做核酸没有出行绿码,完美,合理合法和你家鬼屋杠到底。 宗政谦:绝对不能改!雀雀发烧了! 猫猫:可恶,不改了,改到方舱去就不能色色了。 怀雀:发烧也不能色色谢谢,我觉得我手心有点黏,有些混蛋别以为我在睡觉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睡着了,不是死了。 宗政谦:……我错了。 阴宅19日出 睁眼的那一刻,宗政谦身上的寒意倏然消失,手脚也恢复自由,他立刻翻身坐起扫视房内。 是时已经黎明,天蒙蒙亮,从屋外透过窗帘缝隙投入些许光线,可以看清楚房里没有人,也没有鬼,床上就只他们两个。 小怀雀也醒了,被她自己嚷嚷的梦话吵醒的,揉揉眼睛翻了个身面朝宗政谦,看他神经兮兮地喘着气在屋子里到处开柜子开橱门确认。 和前几次一样,什么都没找到,令人烦躁。宗政谦阴沉着脸关上橱门,拿体温计往怀雀额头“哔”了一下。 “37.8,稍微退下来一点了,现在还难受吗?” “你在找什么?又有奇怪的事了?” “嗯,刚才有人站在床上走来走去,还摸我的小腿。小雀,我再问你一遍,你现在还难受吗?” 他双手捏住她的腮帮,往两边扯她的腮肉,凶巴巴地又问了一次被她无视的问题。 “不难受了!”怀雀打掉他的手,把脸挣出来,双手捂住疼痛的腮帮怒瞪他,没体力却有气势。 宗政谦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开了瓶矿泉水递给她,脸上似笑非笑,开始秋后算账。 “雀雀,你刚才骂谁‘狗谦’?要捅烂谁的屁股?” “……我谁也没骂,我没骂人。” 怀雀心虚地移开视线,她做了个“报仇雪恨”的美梦,在梦里身穿骑士盔甲,手持亚瑟王的圣剑,骑马追赶全身上下只有一条麻布破裤衩的宗政谦。 “你准备用什么东西去捅?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没说要捅谁。” “呵。”宗政谦冷笑着拿起怀雀的小手揉捏手指,“你除了这几根胖豆芽一样的小指头,还有什么可以拿来捅人的?宝贝,不用你捅,我跟你说,你刚才睡觉的时候……” 他凑到她耳边,嘴唇擦着耳廓,用说悄悄话的气声把他睡前用她小手撸管的事情告诉她,说完了也不走,就贴在她耳朵上呼吸。 怀雀不得不瑟缩着躲开他,用手推他烦人的脸,横眉冷对,“反正我什么都没说,你下次要是在我睡觉的时候用我的手,我就捏爆它。” “好,等你病好了,来捏爆它。” “……” 没救了,怀雀无语地看着笑嘻嘻的坏人,彻底放弃和他斗嘴,但他眼睛里都是喜欢,看久了会让她脸发烫,行叭,病好了帮他捏捏。 “雀雀,天快亮了,想不想看日出?带你去阳台上看。” “嗯。” 宗政谦没有多谈刚才诡异惊悚的经历,他非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所有的感觉都很清楚真实,只是小怀雀脸色不好,现在得让她安心养病。他给她披上外套,打开门窗,放了把椅子在阳台上,抱她一起坐下等日出。 “等下给你做早餐,小雀想吃什么?家里有专供小鸟的小黄米。” “你吃小黄米,我要吃皮蛋粥。” “这么大方,鸟食也愿意分享给主人?那我们折中一下,做个小米皮蛋粥好了。” 怀雀只当没听见,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看橙色的圆盘从东方一点一点爬上来,照亮天边流烟柳絮一样的云朵,空气湿润清新。 “以前诺诺小的时候,我也像这样带她看过日出。”某人轻声说,带着对过往的追忆极目远眺,“她从小就特别漂亮,美得不像凡人,经常会遇到各种麻烦。小雀遇到过吗?纠缠你的小男生,或者妒忌你的小女生。” “没有,除了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通常互相不交流。” “我想也是,应该没人敢惹你,除了我。” “你也不敢。” “好,我也不敢。” “……” 天已经大亮了,清晨第一缕阳光撒到两人身上,暖洋洋地驱散了夜晚留下的雾气,宗政谦抱着病殃殃的怀雀和她说亡故的蜘蛛妹妹,讲他小时候的事情,忘记鬼魅的纠缠,享受与爱人平静甜蜜的时光。 可是阴霾挥之不去,那只看不见主人的手,一直在他身旁神出鬼没,打翻倒了水的杯子,把手印摁在玻璃上,在他洗澡时抚摸他的背脊。其他人都看不到,无论是怀雀还是猫咪,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似乎他是唯一的目标,也是唯一的受害者。 阴宅20癔症 怀雀身体逐渐好转,宗政谦的精神状态却越来越差,焦躁且神经质,一遍又一遍地确认门窗,检查房间,甚至有一次听到浴室水管里有说话声差点要拆了水管。 “昨晚半夜有人站在床边,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今天睡觉不关灯了。” 他脸色糟糕透顶,怀雀总觉得事情蹊跷,决定今晚忍住不睡,看看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她迷迷糊糊地强撑着,直到深夜身边的人突然坐起来,下床开门走了出去。 等他出了房门,怀雀漂浮起来悄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走到走廊尽头,打开另一间客卧的门,满脸惊恐地站在那里,看着漆黑的房间在门外愣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举步走进去,开了灯以后伸手在空气中抓了一把。 ??? 这人是在梦游吗?怀雀一头雾水,可瞧着挺清醒的呀,她不可思议地在外面看着他又和以前一样翻箱倒柜搜查房间,开窗身体探出去张望,突然回头发现了她,先是一惊,随后紧张的表情迅速缓和下来。 “小雀,你怎么在这里?” “你在干什么?”怀雀习惯性地无视他的问题,然后又怕刺激到这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勉强补充道:“我没睡着,跟过来看看你。” “那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有个人影进来这间房间?我过来看到他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可是开了灯却是一件大衣挂在衣架上。” 他伸手指给怀雀看刚才扯掉的大衣和衣架,可是它们都不见了。又来了,每次他给她看那些诡异痕迹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消失,让他看上去像是疯子说疯话。 但是怀雀似乎对此并不在意,而是皱眉问他:“阿谦,你为什么起床离开房间?看见什么了?” “我睡觉的时候听到我们的卧室门被打开,看到有个黑影从门口走廊经过,就起床跟过去看,发现他进了这间房间。我走到房门口,就看见屋子正中挂着刚才对你说的、看上去像一个人站着的大衣,我开了灯才看清楚不是人,在房里找这人踪迹的时候看到你在。” 宗政谦把自己看到的叙述给怀雀,可是怀雀听完就沉默了,担忧地看着他,盯着他的脸想了很久之后,把他拽回他们的卧室,按到床上,神色凝重地看着他。 “阿谦,你听我说,今晚我一直没有睡,从你掀开被子坐起来的时候,我就睁开眼睛一直跟着你。 第一,你起床的时候房门没有开,打开房门的人是你,是你自己开门的。 第二,我跟着你出来,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也没有其他东西,走廊也好客房也好,都只有你一个。 第叁,客房的门也是你开的,你站在走廊里,对着房门看了老半天,自己动手打开门后进去开的灯。 第四,你开门后我就在你身后观察了房间里面的情况,没有人站在房间中央,也没有衣架挂着大衣,什么都没有,是个空房间。 但是你对着空气抓了一下,手里虚空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研究,好像在梦游一样。” 怀雀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握住他的双手,忧心忡忡地叹息道: “家里什么都没有,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只是你的幻觉。阿谦,你病了。” 后室1访客 怀雀是这么说了,宗政谦也相信她,但实际看到和听到甚至摸到的东西对他而言就是真实,即使理智再怎样告诉他这是幻觉,大脑的感受却真得不能再真了。 最糟糕的是,他无法分辨哪些是假的,如果说楼上摩擦地板的声音是假的,那人和猫跑来跑去的脚步声也是假的吗?如果夜里在他耳边低语的人声是假的,那枕边人梦中的呢喃和呼吸声也是假的吗? “洗手间的灯是你忘了关?” “我没去过洗手间。” “刚才你摸我头发了?” “没人摸你头发。” 诸如此类的对话,不胜枚举,他不知道界线在哪里,做什么都很迟疑,要想半天,对自己充满不确定。 “我前面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了!真的,就是很正常的镜像!” “……你看,窗户玻璃都照不出你。” “……” 怀雀只能时时刻刻看着他,寡言少语的她通过和他不停地来交谈分散他的注意力,至少她是真实的。 “我听到楼上有什么小球掉在地板上弹跳的声音。”在书房沙发上看书的时候宗政谦突然说。 “假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好吧,有点吵。小雀,依你看为什么我会产生幻觉?我并没有感觉身上哪里不舒服。” “出现幻觉不是脑袋病变了就是精神不正常。” “……可能最近事情多,压力太大。” “不,我觉得你是脑子有病,不是精神。” 怀雀不是在开玩笑,她放下书双手捧着男朋友的脸,严肃地对他说:“大脑本身的器质性病变和身体疾病会造成幻觉,但你身体一直很好,没有其他症状,幻觉出现得很突然,你有可能是中毒了。” 呆萌雀拿的是神经科学的书,对新闻传媒专业的宗政谦来说她的话相当有说服力,“是你采的野蘑菇吗?但我在这之前就不对劲了。” “一般野蘑菇的毒素症状更严重,代谢也不用那么久,可能在你家的时候就中了什么蜘蛛的毒。” 他们猜来猜去也得不出什么可靠的结论,正在纠结要不要冒险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情况出现了变化——门铃响了,但没人去开门,然后又响了叁四次,宗政谦还是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 “有人按门铃,不用开门吗?”怀雀终于抬头问他。 “门铃声不是假的吗?” “不是,是真的。” “……” 宗政谦赶忙起身,走到书房门口又突然停下来,回头表情凝重地对怀雀说:“小雀去拿好我跟你说过的紧急背包和车钥匙,带好amy,如果是冲着你来的,我们就从后门开车走。” 怀雀点点头照他的话去拿逃跑家当,宗政谦从窗帘后面里往外瞄了瞄,走过去深吸一口气把门开了条缝。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便服,看到他开门原来紧张的表情瞬间舒展,被职业微笑代替。 “您是宗政先生吧,我们是负责调查xx电视台楼道异常改建问题的,想跟你了解一下台庆当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现在方便吗?” 来的不止两个人,宗政谦从窗户看到另外还有几个守在房屋外面的,这两位亮了某个政府部门的证件,不让进不行,他只好把门开大,侧身请他们进去。 虽然不知道这里的住址是怎么暴露的,但显然,他和怀雀的太平日子到头了。 小剧场 猫猫:我悄悄采访两位同志一下,嫌犯地址是如何被定位的? 女:他妹妹失踪了,我们排查她手机里的电话联系人时有一个号码无法确认持有者身份,而且一直关机,直到前两天突然开机了几分钟,就在这几分钟内定位到了手机芯片的地址。 男:然后地址一查房屋登记人和男性嫌犯生母有远亲关系,基本可以确定就是他藏身在这个地点。 猫猫:我想起来了,手机开机那几分钟为了在猥亵女体盛雀雀时拍她下面搞黄来着!谦谦一时得意忘形,大意了哈哈哈。 后室2切入No-clip “宗政先生,我们就不兜圈子了,今天过来,是想和你的女朋友谈一谈,请她配合我们调查一下最近发生的几起异常事件。” 在客厅落座后,访客中的男性开门见山地说,相对身边面带浅笑的清秀女性,他久经风霜的脸上多了许多压迫感,语气也很强势。 但是宗政谦一点退缩的意思也没有,坦然面对他拒绝道:“我不明白你们要她配合调查什么,我女朋友还是个小女孩,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跟我说。” 男人对女人使了个眼色,她就拿出手机点开视频,里面是便利店里的监控录像,把某人做的羞耻事情都拍得一清二楚,怀雀偶尔露出来的奶头还被打了码。 “咳咳,重点在那些墙上地上的水蛭。”女的看宗政谦盯着黄色活动看,清了清喉咙提醒他:“它们都自发爆炸了。” 然后她又点开另一段监控,是宗政谦想办法救助店长时把水蛭一个个抓紧塑料袋的影像。 “显然炸掉水蛭的不是宗政先生,所以我们判断是你的女朋友用了某种方法杀死了水蛭,所以想见见她和她谈一谈。” “监控应该都拍了,她不过是在和我做爱而已,其他什么都没做,实在没什么好谈的。” 面对宗政谦死鸭子嘴硬,对方又拿出医院走廊怀雀飞来飞去的监控和同样地铁里怪物爆浆的监控,“我们有大量目击者供词,非常清楚是你女朋友,并且核实了她坐飞机时提供的证件,是假的。宗政先生,希望你能主动配合我们。”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犟也没用,对方有备而来,对怀雀势在必得。他们说是调查,但像她这样有危险能力,还没家人朋友来历的女孩子进去了,哪里还会被放出来? “好吧,我去叫她过来。”宗政谦无奈地点点头答应,起身想以找怀雀为借口和她一起开溜,却被男的拦了下来。 “不用,我们去找她,你在这里等着就行。” 哦,对方很专业,要拿他当人质扣下来,还可以威胁怀雀听话,但这对怀雀没用。她一向耐心有限,看到他们拦住宗政谦就不愿意继续躲着了,堂而皇之走下楼,来到那两人面前,在对方警戒的视线下背着个“我要去逃难了”的大背包,拉链外面荡着条猫尾巴,硬往宗政谦身边挤。 对方当然不能让她轻易靠近“人质”,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女的直接开口对她说:“怀雀小姐,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有些问题需要向你核实。” 怀雀只是看着男妈妈,等他下决心,宗政谦艰难地对她点点头,那两人就立即被甩到墙角跌落下来,宗政谦牵着怀雀的手,一起往后门逃跑。 摔到的二人用藏在衣领里面的对讲机发出警报,守在外面的几个人一部分在后门围堵,一部分手持武器踹开门冲进来,和爬起来的两人汇合后一起追捕目标。 小情侣打开后门跑出去,没有撞到预想中抓他们的人,而是进入了一个类似于零售店的仓库,墙壁上贴着泛黄的壁纸,脚下是潮湿的地毯,头顶的荧光灯闪烁不定。 里面什么都没有,只一个短小的走廊通到另一个黄色的房间。 “啊!” 怀雀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驻足犹豫,可追兵们下一秒也跟着开门进来了,个个拿着枪,对准他们两人。 注:后室backrooms,指的是一个由随机生成的办公室房间组成的迷宫以及与之相关的都市传说(形式类似scp基金会但内容不同),有很多衍生闯关求生游戏。它的特点是“阈限空间”,属于梦核、怪核类怪谈。后续生成了更多复杂关卡,太复杂讲不清楚,wiki是原始版本,fandom版是中文分站。 猫猫说明: 从这里开始雀雀和谦谦切入(no-clip)了后室,路线大致如下 level0-27-11-32-6-343-13-21-57-0后原路切出。 本文层级以wiki版本为主,怀雀出于某个目的(开始并没有告诉谦谦),在里面做了些小概率或者高难度操作,不建议模仿。如果哪位宝宝不小心切入了后室,最好还是从0到1到2逐渐增加难度,绝对跳过有去无回的level6,level3有大量实体对新人不友好,想办法进入level11,那里可以活。 fandom版3999层可以切出,wiki版本没有回到前厅(现实)的方法,进去就在里面住一辈子了只好。雀宝宝那是本猫强行给她个设定弄出来的,不然也得在里面喝一辈子杏仁水,写起来没完没了了。 后室3Level0教学关卡 这个房间不知道哪儿生出来的,肯定不是他家后门,宗政谦猜也能猜出来大约和电视台的楼道一样,是因为他出现的、一个不太正常的空间。不过不同于以往,此刻要甩掉追捕,这鬼地方可以说来得正是时候。 怀雀也是这么想的,两人默契十足,不理身后追兵的哟呵威胁,拔腿就往另一个房间跑,手拉手东窜西窜地穿过了无数个极度相似的黄色房间,这个门出来那个门进去,直到宗政谦晕头转向分不清楚原本的路线。 理所当然,追他们的人被甩了个精光,大家都在这奇诡的空间里迷路了。 终于可以停下来确认自己所处的环境并且歇口气,怀雀却不肯松开宗政谦的手。 “一定要每时每刻拉紧我的手,绝对不可以松开,不然我们会走散,然后就再也不可能找回对方了。” “为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宗政谦疑惑地观察四周,千篇一律的黄色墙纸有种难以描述的陈旧感,头顶闪跳的日光灯嗡作响,频率恒定,但声音突兀,忽大忽小,有时候音量会增强到鼓膜震痛,然后突然静止个几秒,像间歇性发作的精神病。 “后室,是一个奇怪的‘阈限空间’,有几千不同层级,里面会有一些伤人或者不伤人的怪物被称为‘实体’。这里是level0,只要不大吵大嚷就不会有危险,我也是第一次真正切进来,以前只在教材里看到过。” 小怀雀显然对这个地方很好奇,低头踩踩湿漉漉的旧地毯,或者抬头炸掉几根吵闹的灯管。 “你知道我的能力是物理破坏,所以就很想试试看往一个方向把所有的墙体都炸了会怎样,理论上有些层级是无限的,但现在这东西既然从异空间来到现实,就一定有尽头。” 听到“无限”两个字,宗政谦已经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了,眉间堆起小山。 “我很早就想问你,那个实验室是不是专门会教你们这些怪谈传说?感觉你知道得比祝祝还要详细。” “对啊,我们要学全世界的神话故事怪谈传说,以及各种非现实影视漫画小说里的怪异。” “……” 什么快乐学霸,这门课也太欢乐了吧,当然看看有意思,真的碰到就不那么好玩了,比如这一间间差不多、又并不完全一样的房间,像迷宫,却比迷宫诡异,看得人头皮发麻。 宗政谦盯着墙壁对怀雀说:“我总觉得这里那里都有小虫子一样的东西在墙纸下面爬行,可真的认真找又什么都找不到,是我的幻觉?” “不是幻觉,这里是这样的。” 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希望它不是幻觉的时候都是幻觉,希望它是的时候偏偏不是,宗政谦无奈摇头,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又问:“那我现在听到有说话声,但又好像不是人在说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的,我也听到了。”怀雀点头证实他的感觉,“但这里没有人,所以你听到的不是人在说话。” “……好吧,小雀,你就直说我们该怎样离开这里,这地方实在不舒服,待久了我脑袋的病说不定会更严重。” “嗯,理论上没有,但我觉得如果回到我们刚才进来的地方,应该可以离开这里,我过来时在经过的地方做了记号,你看墙上有一排小洞,沿着走就能回到原来的入口。” 上次宗政谦打开连接湖底的通道,他本人并没有进入湖底,而他被送去医院后,怀雀再回到那个房间时,却转眼就脱离了原本的空间到了湖里,这让怀雀怀疑他所制造出的空间通道,是否本人并不能进入? 而scp-087真真正正占用了电视台的楼道也证实了她的猜想,宗政谦能力的限制,就是他本人无法去别的空间,只能传送其他人或者东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此刻这个后室就不在异空间,而是在现实他们的世界,首先不能无限伸展,其次在连接他们家后门的那个切入点并不能在空间上“吞噬”他们住的那栋房子,也就是说那里是可以切出的“出口”。 “要是你不急着出去的话,我们可以在里面挑几层逛一逛,这里很安全的,就算有什么我也会帮你摆平,没问题!” 怀雀信誓旦旦竖起大拇指,努力做出“我很可靠”的表情,宗政谦不想扫她的兴,只好选择相信她,拉紧她的手跟她在这个令人不适的空间四处游荡,一两个小时后他就受不了了。 “这里每个房间都一样。”他叫停怀雀,闭眼揉捏鼻梁烦躁地抱怨。 “哦,你累了,我们去泡个温泉,你就能恢复精神了。” “???温泉?” “对,温泉!” 怀雀说着,炸开了脚下的地板。 注: level0:已知有六种方法可以离开level0。 在这一层呆上4天左右,可能会出现一个楼梯间,通向level1。 在极少数情况下,人们可能会遇到一扇标有消防出口的门,这也通向level1。 no-cilp会把人送到level1。 穿过地板可能会通往level27。 通过一扇窗户前往level188。 在罕见情况下,往任何方向走足够远都可能去往马尼拉室(本文不会出现,以后会直接忽略掉) 小剧场 猫猫:有没有一种可能,所谓《很安全的》,并不是对普通人而言? 怀雀:没当过普通人,不知道普通人的感觉。 猫猫:嚣张过头的小动物,一般需要狠揍一顿屁股教训教训,免得不知天高地厚。 怀雀:谁敢揍我屁股?整天疑神疑鬼的怂怂谦吗? 猫猫:呵,别怪我没提醒你,谦谦压力一大,就容易做些离谱的事情。 怀雀:呵,拭目以待,他有这本事我直播裸奔。 猫猫(激动):抱紧我的修猫咪amy,晚点和姨姨一起看小野鸡裸奔! 后室4Level27岩体泉 他们来到一个岩洞穴,下面流淌着清澈的温水,两个微型瀑布分别从洞壁的开口不断地将新的泉水注入其中。因为不见天日显得昏暗,但潺潺的流水声令人感到宁静,让这个空间非但不恐怖,还很有点贴近自然的惬意。 “竟然真的有温泉。” 宗政谦的眼镜被水汽雾化了,只好拿下来放进背包,怀雀顺便从包里把amy抱了出来,放在岩石上让它好舒展舒展身体,脸上淡淡的,但声音就透出平时少有的兴奋: “对,这里泉水可以喝的,据说喝了会感觉头脑清醒,精力充沛,泡澡也可以,非常安全,是个很不错的休息地方吧。你喝喝看,说不定幻觉就治好了。” “真的?”宗政谦将信将疑,把手伸进水面拨弄了一下,看着确实是普通的水。 “真的,你要是不相信就让amy先喝一口。” amy听到后怒瞪怀雀一眼,跳到了高处的岩石上不理他们,宗政谦则在盘算别的事情。 “这里不会有其他人进来吗?” “本来后室里应该就没什么人,一般从11层才会进到这里,概率很小的,你要进去泡一泡?” “雀雀泡过温泉吗?说起来我们俩还没有一起泡过澡呢。” 这人笑吟吟的,言下之意不问自明,怀雀确实没有泡过温泉。好奇心驱使她来到这里,试一下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很快两个没羞没臊的人就脱光光下了水,私人包场男女混浴。 “这种不明不白的水我本来是不想喝的,不过我们雀宝宝的屁股泡在里面,喝两口也未尝不可,不过我要你用嘴喂我。” 怀雀理智地摇摇头拒绝他,“不要,我喂了你你肯定会乱摸乱亲,然后做一堆下流的事情。” 宗政谦微微一笑,双臂搁在岩石壁上大大咧咧坐在水里,胸有成竹地反问怀雀:“小雀,难道你不想给我摸给我亲,不想让我对你做下流的事情吗?那这样吧,今天把主动权给你,雀宝宝来对叔叔做下流的事情好不好?” 叔你个鬼!怀雀在心里暗暗咒骂,她的问题不是要不要对“叔叔”做下流事,而是想不出什么下流的事来做。笨蛋雀纠结再叁,还是爬到人家腿上,环住某人的脖子亲了他一下。 “这就完啦??”宗政谦惊呆了,“你以前还趁我睡觉摸我来着,现在身经百战怎么反而退步了?” “因为我以前并不知道你这么变态。”怀雀冷漠地怼了回去。 没用的笨蛋!变态环住她的身体,往她额心亲了一下,收敛笑容沉声说道:“小雀,政府的人既然追查到家里来,出去之后我们原来的地方就不能住了,以后……你只好跟我一起到处流浪躲躲藏藏了。” “嗯,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无所谓去哪里,就算他们追到我也抓不住我的。” 怀雀说得很有自信,宗政谦想了想,以她的能力要抓捕或者追杀确实都很困难,那实验室是怎么让她乖乖听话为他们卖命的呢? “那你服从实验室是因为你本身愿意替他们干活吗?”他不解地问。 “是因为我们身体里都被放了微型炸弹,每人有叁个,大脑,心脏,和另一个未知的地方。试图拆除或者毁掉其中任何一个,叁个都会一起爆炸,叛逃以及超过一定时间联系不上,也会被远程遥控炸死。” 怪不得她当初很高兴地对他说“遇到你的时候,我已经不需要再听指令了。”,遇到他说明她已经完成时空穿梭到了过去,实验室对炸弹的操控肯定没办法跟着穿越,她从此获得了自由,也正是因此才没有听从指令坚决地杀死他,原来如此。 但这种结果实验室就没有考虑到吗?他们谨慎到给每个人体内装叁个炸弹,不可能不留一手就放怀雀走吧。宗政谦突然担心起来,搂紧怀雀问道:“现在你已经完全安全了吗?你不杀我他们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惩罚你?把你送来这里的时候他们应该会有所准备才对。” 怀雀沉默了几息,垂下眼眸回答道:“不是实验室送我来这里的。” 后室5Level27的色色 “不是他们送我来的,是我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意外。” 她没有把事实全部告诉他,隐瞒了最重要的部分——是那个人,是谈笑间就连杀叁个s级超能力者的那个冷酷强大的他把她送过来的,是他给了她自由。 宗政谦终于放下心来,揉着小麻雀的腰肢柔声说:“那就好,我看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叫‘后室’的地方,反正出去也是被追捕,你想玩的话就在迷宫玩个够我们再走吧。比如说现在,我们就可以玩‘互相洗澡’的游戏,你帮我洗哪儿我就帮你洗哪里。” 谁想玩了?还不是为了你!怀雀心里暗暗吐槽什么都不知道的老色胚,不过她本就心志不坚,现在一丝不挂被裸体谦抱在怀里,说“不”毫无意义,木着脸答应了坏人的提案。 她用小手舀起温暖清澈的泉水浇在他身上,看水流过他宽阔的胸,就着清水轻轻抚摸脖颈肩膀,手心下面的肌肉紧实坚硬,皮肤光滑干净,指尖碰到一点点就足以令人心动,激起隐秘的欲望,想要拥有他,想把自己给他。 这人爱打扮还自律,多少年都能保持男模一样的身形,哪怕几十年后变成一个头发花白的半老头,是不是杀人灭世之余闲着的时候,和现在一样每天一百个俯卧撑?人都被他杀光了,那么讲究给谁看呀,太奇怪了。 她喜欢的人也学她的样子,把水舀到她身上,细细摩挲她纤弱的脖颈,精致窄小的肩背,手指沿着锁骨描绘,力道轻柔珍惜,目光温暖中透着喜欢。 他不像平时那样色急,深情款款,英俊的脸因为克制而带上点忧郁,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就连冷冰冰的小怀雀,也不由地脸颊发烫,小手认真给他清洗,心中旖念乱飞,偷偷意淫自己舔舐他胸口的奶头,轻咬他的皮肤,把脸贴在他优秀的腹肌上磨蹭。 小怀雀能想到的下流事仅止于此,而假装绅士的老色胚早已在脑中把她翻来覆去奸了好几遍了。在她终于把手放到他胸口时,也握住她的反重力雪奶,沉沉望着她,等待她的爱抚,等小女王给他征服她的许可。 犹豫的手指头搓了搓凸起的小奶头,怀雀抬眼观察大色魔的表情,窥探他的反应,他眼中露出笑意,也投桃报李捏了捏她的。 “很痒的,宝贝揉重点。” 要多重呢?怀雀小小吞咽了一下,用上更多力气,按住微微隆起的胸部使劲揉,整个掌心压着乳头磨蹭,还帮他连挺括的胸肌也一起按摩了。 所以她自己胸脯上的那双大手也实打实地把小白兔们捏圆搓扁,捻着两颗樱桃拨弄挑逗。小小的笨蛋雀,身上大的除了一对眼睛就只有这两只奶了,圆鼓鼓地挺在那儿,招摇。 “那时候给你买内衣,你脱衣服勾引我,我真的很想摸你的奶,想吞掉它们。” 他用掌心轻轻抚摸丰润的乳肉,拇指把胀硬的奶头拨来拨去。 “我没勾引你。” “你有,你还脱内裤给我看下面,我都硬了,只能忍着,晚上睡着了在梦里玩你。” “……” 他在梦里做了什么呢?怀雀垂眸思考,小手撑在某人胸口,温暖健硕,里面传来心脏的鼓动,频率有点乱。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在梦里对你做了什么?”大灰狼目光幽邃,低沉的声音在岩洞中回荡。小怀雀没有回答他,不肯遂他的愿说他喜欢听的色情内容,只是一个劲地揉他的奶头。 她湿漉漉的长发沾在雪白的皮肤上,有几束搭在锁骨凹陷处,发梢滴落的水珠滞留在嫩奶上不肯走。童颜巨乳,娇小玲珑,像大号洋娃娃,却色情诱人,用骄傲和冷漠拼命掩饰内心悸动,然而雾蒙蒙的眼睛里爱欲昭然若揭。 “宝贝,你真好看。” 好色的人轻笑一声,有感而发,被压在女朋友腿心下的东西突然弹跳,打在她的蚌肉上。两个人都受不了了,心跳加速,气息紊乱,在安静的岩洞里突兀而清晰。 好难忍,怀雀蹙起眉尖,空白的小圆脸上终于露出对他的渴求,和一点点怨。大色狼看不得她这样子,凑过去亲吻她,含吮她肉嘟嘟的下唇,一下接一下地舔她的嘴,咬疼她的下巴,热情恣意,又好像在努力隐忍。 他一路啄吻到她耳朵,沙哑着嗓子小声问她:“老婆,你什么时候帮我洗下面?”故意把热气吹进她的耳蜗。 极尽诱惑。 小剧场 猫猫:内啥,谦谦,注意点,还有其他人在,修猫咪全程围观,它内核是你前同事啊。 宗政谦:更刺激了,她是女的,小雀被她看到也没关系。 amy:戳死你们两只骚鸡! 后室及怀雀路线的粗略说明 后室这个地方,总之就是有很多层,每层环境不同,有些可以非常离谱,活命的东西是杏仁水,致命的东西是各种实体(就是怪物),杏仁水和实体不是每层都有,具体看该层级的规则,也不是所有的实体都会伤人。 后文有实体出场时我会发一章介绍实体的说明,附上照片,里面有一两个有一点点吓人,会在标题预警,只是背景资料,如果怕怕的话可以不看的。 因为层级间并不全部相通,不是说可以从1到2到3这样按部就班上去或者下来,除了最初几层,后面都是乱的,比如level10“麦田”可以去1/2/3/14/66/283……,而level9/51/61/226/12等等都可以到level10。 另外层级间移动的方法也乱七八糟,只有很少几个是有楼梯和电梯,甚至有一种以“电梯”为形态的实体,进去了会随机把你送到任意层级,这就很要命,有可能出来的地方是有去无回的。有的地方哪里都能去,有的地方哪儿都去不了,大多数层级只能固定到某几个层级,所以当怀雀要去57层时,她只好倒过来推一个可行的路线。 然后一些意外也会把你送到其他层级,比如开窗,就可能会被送到level188,那是个全是窗户的层,谦谦不了解里面的规则,就会出意外。 其实level0是可以直接到57的,但需要在里面找到一幅画,从画里面穿进去,怀雀找了,没找到,这才带谦谦下温泉,然后去level11的,有的跳层方法是运气,有的是切实可行,她没运气的时候就老老实实通关了只好。 以下会有一部分剧透,请谨慎阅读 她的路线是level0,撬开地板去27的温泉,从温泉到level11“无限城市”,这个地方可以通往许多其他层级,也很容易拿到杏仁水,她的计划是从这里去level13“无尽公寓”,再从公寓去level21“编号门”,那里有一个门可以切实地通往level57“画廊”,雀雀要在画廊找一个后室的传说道具,超级杏仁水,可治百病。 对不起我剧透了,小怀雀是为了利用超级杏仁水给谦谦治病,才在里面乱窜的。 但是在level11的时候谦谦无意间触发了其他层级通道,让他们绕了个弯路,去了叁个不需要去的层级,其中一个是level6,一个是接近隐藏层级的level343(一般人到不了)。 我知道大部分小宝贝们都不了解后室,听也没听到过,但是谦谦也不知道呀,他也没听说过哈哈哈,所以大家把自己代入懵圈的谦谦就行啦。 妹妹给他下毒的作用会在后面几章揭开,因为他太过分,被老婆家暴了。 后室6Level11无限城市 这是喜欢的人最有感觉的地方,怀雀从谦老师那里学了不少本事,一只手套弄肉茎,一只手揉搓前面圆硕滑腻的顶端。它在她手里胀到极限,表面盘绕血筋,逐渐狰狞,时不时弹跳一下,吐出清液融入水中。 被女朋友摸得欲仙欲死的某人也顺着本能把手指插进她体内抠挖,同时撩拨娇弱的小肉珠,激得她婉转低吟,似愁似喜,剧烈起伏的酥胸乳缀着两粒樱粉果子,一下下顶到他的胸膛上,某人只恨自己没有十只八只手,可以上下一起弄她。 “很……很舒服吗?”怀雀难得开口,爱人沾染了情欲的脸总是令她迷醉,他做爱时皱眉的样子特别好看。 “嗯。” 他心不在焉地回答,黏腻地缠着她亲吻,咬住她的肩膀不轻不重地啃噬,因为不能真的吃掉她所以浑身难受,控制不住沸腾的欲潮在胸腹内翻滚。 “和小淫雀现在……一样舒服。” 你才小淫雀!怀雀生气地用力捏痛了他。 “嘶——你这样以后要守活寡的。” 宗政谦板起脸拉掉她作恶的小手,托起屁股拿阴茎对准穴口,在温热的泉水里,一寸寸挤进去,填满这个不懂分寸的小煞星,还是在她肚子里安全。 这里到处是坚硬的岩石,某人没法对雀宝宝做什么粗暴的事情,只能抱着她在水里颠,把她脖颈一侧咬得牙印交迭惨不忍睹,直到怀雀阴内痉挛着高潮,又逼她弯腰站在水里,戴上避孕套从后面插她,原本安静的洞穴热闹得不得了,充斥肉体拍击和哭吟的回声。 这里没有垃圾桶,完事后好教养的宗政先生十分纠结该怎么处理那一套子精液,总不见得随身带走。被迫听了半天色情片的烦躁amy跳过来小脚一拨,把避孕套丢进了泉水里,虽无耻却干脆。 叁人一阵沉默,宗政谦叹了口气,牵着怀雀的手,跟她穿过岩洞,从靠近洞穴一角的瀑布处的一个通往流出隧道的楼梯,爬出这个洞穴,来到一个陌生的浴室中,通道在他们离开的瞬间消失了。 “这里应该是leve111,无限城市,很安全的,还有吃的东西,也可以睡觉休息。”怀雀解释着,把宗政谦带出了房屋。 入眼是普通的现代城市,到处是楼房、商店,和摩天大厦,有红绿灯和宽阔的沥青马路,上面画着黄色的油漆线,还有少量汽车停在路边,偶尔会有开动的车经过,只是没有行人,整个世界像是个无人都市。 可细看之下就会发现,有些人行道就像一个斜坡一样通向天空,另有一些建筑被放置在其他建筑的顶部,好像漂浮在空中,彼此错迭。 虽然看着像,但这并不是现实的世界。 两人手拉手一路闲逛,怀雀会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某个特定的地方,一边细致地向男朋友说明这里哪些建筑可以通向什么楼层,上出租车可以去level43,进下水道口可以去level34,商场通到level33,地铁站去往level59……至于这些地方有什么,她却回答:“都是些无聊的地方。” 中途路过一些售饭机时,她搞了好多小瓶饮料,看着像是矿泉水。 “这是杏仁水,在这里只有这一种东西续命,还能在某正程度上治疗,其他东西都不能乱吃,哪怕看上去是淡水。” 怀雀打开一瓶闻了闻确认内容,然后递给宗政谦,他尝了一口,这水具有一种独特但微弱的香草和玫瑰露气味,味道则是淡淡的、甜而稀的杏仁酱味,谈不上好吃难吃,两人装了不少进背包,继续前进。 “那边有个人。” 他们走到一个放了好多装饰物,像在办狂欢节的地方时,宗政谦突然指着街对面的拐角对怀雀说。她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见到一个普通人牵着一条狗正在行走。 “那个不是人,是无面灵和猎犬,是这个世界会袭击人的怪物,不过在这一层他们会受层级影响变成普通人和狗,没有攻击性,还能交谈,要不要去问问路?” 这什么鬼地方还问路? “还是不要了。”宗政谦表示不想和怪物交谈,反而追问怀雀:“你到底在找什么?想要去哪里?” “我在找一栋很高的公寓,要去leve113,那里可以通向另一个我要去的地方。” 这是什么小孩子的探险乐园?宗政谦摇摇头,随手拿起被丢弃在路边长椅上的一个毛绒玩具熊。 “啊!”怀雀小声惊呼。 转瞬间,他们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周围明亮温暖的城市街道,变成了一个阴暗潮湿的森林。 注:在level11找到一个实体的毛绒玩具并找到一个狂欢节地点,就可以进入level32。 怀雀要去level21,但level11没办法直接去,只能通过进入一栋公寓,到level13,然后再切墙缝去level21。 后室7Level32骷髅女皇之森 这是一片黑暗的森林,天空中挂着一弯新月,没有星星,只有无尽的墨色苍穹。密林中的树上悬挂着许多骷髅,苍白的骨骼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在风中空灵的作响。 两人被场景毫无端倪的变化惊到,警惕地观察四周,微风中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宗政谦皱眉对怀雀说:“我怎么感觉这些骷髅在聊天,说的都是些日常琐碎,是我的幻觉吗?” “……是的,是幻觉,骷髅不会说话。” 为了安抚紧张的人,怀雀对他撒谎,她也听到了骷髅窸窸窣窣的话语声,让这些已死的空洞眼窟感觉似乎藏着生命,然而这只是一群骷髅而已,没必要在它们身上浪费时间。 “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说好陪女朋友玩的宗政先生已经感觉头大了,这里不如温泉平和宁静,也不像刚才的城市开阔明亮,处处透着诡异,树影幢幢,枯叶婆娑,月光几近冷白色,随风摇曳的人骨让这里看上去像个有去无回的挂尸森林。 “你拿了玩具熊,就会被带到level32层——骷髅女皇的森林。我们要找到这个女皇,让她送我们回去。” 搞了半天是他的错,没办法,宗政谦只好拉着怀雀在黑漆漆的树林里深一步浅一步地瞎逛。一阵风吹过,吊在他脑袋上方的骷髅晃动着发出骨骼撞击的“咯咯”声,他下意识地打了个机灵,毛骨悚然地泛起鸡皮疙瘩。 天不怕地不怕的木头人怀雀,捏了捏他的手安抚这个神经紧绷的人,“这里没有其他袭击人的怪物,只有骷髅女王一个,安全,放心好了。” “放不了心,这地方太阴森了,要不然你给我亲亲,接吻可以让人心情愉悦,情绪稳定。” 啊这,尽管他说的没错,但这个地方,这种时候,他明明很紧张,怎么还会有闲心干这个?老色胚脑回路就不正常。 怀雀抱住他的腰,仰头踮脚送上自己的小嘴巴,被不正常的人扣住后脑勺用双唇紧紧压住,碾了两下后就拿舌尖顶开她的口唇,钻进去追着里面羞涩的小软舌调戏纠缠,黏糊糊地相互舔舐,在体内点了一把火来对抗四周的森冷阴寒。 亲着亲着某人手就不规矩起来,隔着裙子揉按怀雀敏感的腰窝,抓她的屁股,甚至暗戳戳摸她前面。 “你要在这里做爱吗?”怀雀娇喘着勉强推开他问道。 “没有,前面在温泉我们才刚做过,做人要有节制。”无耻的人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只是需要摸摸你解压而已,每次压力大的时候就会很想抱你亲你。” 工具人雀很不高兴,狗男人倒是解了压,说话语调也轻松多了,但她的内裤被他弄湿了! 她不耐烦在这一层多做停留,急着想去要去的地方,拉住男朋友的手往上漂浮到森林上方,对着下面一通狂轰滥炸,把一大片树林和骷髅都炸得粉碎。 理所当然地,被激怒的骷髅女王出现了。 注level32只有骷髅女王一个强大实体,离开必须通过她,她放你走,一般你会在另一个森林里苏醒,她不放你走,就会玩到你死。 后室8Level32的暴力 这是个身材高大的女人,骨瘦如柴,穿一件破旧的黑裙子,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上看不到肌肉和脂肪的存在,只有枯皱的皮肤包裹着骨架。她的脸白得泛荧光,颧骨高凸眼眶凹陷,和挂着的骷髅也差不了多少了,灰白的眼珠子恨恨地瞪着他们两人。 怀雀一看到她就落到她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麻烦把我们送到别的层级,最好回到level11。” “呵呵,我是这座森林的主人,完全控制这里的一切,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提要求吗?” 骷髅女王冷笑的声音像某种金属,刺耳,却带着生锈的感觉,时而哑掉一两个音,要理解她的话还得结合前后文。 “很抱歉破坏了你的森林,对不起,不过我们正在找你寻求帮助,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你能见谅。” 宗政谦说话温和有礼,长得又英俊绅士,骷髅女王对他的印象比对怀雀好上太多,态度180度大转弯。 “年轻人,出于对你态度恭敬、尊重我的奖赏,我可以送你走,但这个女的得留下,我要把她挂到树上。” “谢谢。”宗政先生微微一笑,“不过她是我的爱人,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逃命,无论如何请你务必把我们一起送走。” “和怪物啰嗦什么!”小怀雀非常不爽,把骷髅女王的破裙子又炸了叁五个小洞,“你要么送我们走,要么被我炸死,随你选。” 愤怒的骷髅女王挥动手中的破旧王杖,倒在地上的树木随之生出无数枝条向怀雀袭来,枯槁的枝丫化作巨手,企图将她撕成碎片,却都在靠近怀雀他们之前被炸了个粉碎,暴躁的小煞星直接把骷髅女王手里的乌黑的王杖也给炸烂了。 “我耐心有限,下一次就是你的脑袋。”她冷冷威胁对方。 实力相差悬殊,骷髅女王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人类,沉默稍晌,僵化的脸皮扯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好,我送你们离开。” 她说完做了个古怪的手势,周围一下子暗了下来,这次连微弱的月光都没有了,一片漆黑,静谧无声,要不是宗政谦和怀雀始终双手紧紧相握,恐怕连对方的位置都无法确认。 “那女人好像把我们送到level6了。” “额……”宗政谦在黑暗中扶额哀叹,“这又是什么地方?” “就是漆黑的走廊,应该没什么吃人的怪物,挺安全的,就是可能出不去,出口太难找了。” “包里有手电筒,小雀你……” “没用的,这里什么光源都亮不起来,如果有人告诉你哪里有电灯开关,你也千万别开,资料里说绝对不能打开灯。” 来到的地方一个比一个糟糕,宗政谦摸到光滑冰冷的混凝土墙壁,在怀雀的那边也是,这个走廊非常狭窄,他们也不知道应该往哪一头走,只好碰运气,随便挑了一个方向携手前进。 路上停下几次休息,怀雀单手摸索着拿出之前准备的杏仁水,两人喝下补充体力,但这黑暗的走廊好像无穷无尽,不管走几个小时,直到双腿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也没有遇到任何变化,没有其他人,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连墙壁都一模一样。 他拿掉无用的眼镜,感觉会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注:level6鲜有生还者,走廊又绕又长岔路多,据说在里面走得足够深,会遇到一个楼梯井,可以去到level7,大多数人在此之前就会精神崩溃。 后室9Level6熄灯 他们走了太久,太累了,只好原地坐下休息,靠在冷硬的墙上依偎在一起。 “如果我们出不去会怎样?”宗政谦搂着怀雀问。 长时间待在彻底不可视的环境令人说不出的烦躁,要不是有怀雀在,这无声无息的黑暗,只怕不出几个小时就能把人逼疯。 “出不去我把墙炸穿掉吧。” 小怀雀的回答带着无奈的笑意,显然这不是可行的方法,不过她不愧是受过训练的人形武器,在这种地方还能保持冷静,甚至有心情开玩笑,宗政谦这么想着,把她抱到腿上在一片漆黑中亲吻她的脸。 “这里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做不了,一个人恐怕很难撑下去,不过我有一只漂亮又厉害的小鸟,只要不放弃,总能找到出口。” “还有一只废物猫。”怀雀补充道,“amy,你听到了,在这里大家都是瞎子,你乖乖待在包里,不叫你千万别出来。” amy才不想出来,每次他们找它都没什么好事,在包包里躺着挺好。 然而事情比想象得更糟,他们无法掌握时间,只能用体感来推测判断,越来越吃不准在这里待了多久,期间轮流睡了几次,可能已经走了两叁天,或者更久。 宗政谦仍然时不时产生幻觉,听到有人在和他说话,或者被什么东西碰到身体,即使真的遇到level6里那些怂恿他们打开电灯开关的“人”,或是偶尔真实存在的低语,怀雀也一律骗他说是假的让他安心。他自己已经习惯了,有时会和怀雀确认一下,大多数时候基本不怎么提,也不抱怨什么,还会反过来安慰逐渐焦躁的怀雀。 食物只有包里自带的东西和杏仁水,一成不变的漆黑环境和枯燥绝望的处境,他们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还要走多远,精神状态濒临崩溃。 “不想走了,我把墙炸了。” 怀雀停下脚步,心情恶劣,语气颓丧烦闷。 “哈哈哈,这里太无聊,小雀雀受不了了是吧?我们先休息一会儿你再炸。” 同样烦闷的宗政谦到底年长许多,这种时候比坏脾气的怀雀要更稳重更有耐心,他搂住她上下轻抚她的背心,耐着性子安慰她,“你别生气,是我不好,不该随便碰那个玩具。” 小怀雀把脸埋进男朋友温暖的胸膛拼命摇头,闷闷地问他:“压力大的时候亲亲真的有用吗?可以解压吗?” “当然,不过最解压的不是亲亲。”他把怀雀按到墙上,握住她的双手扣在头顶,一边低头亲吻她的颈侧一边沉声低语:“最解压的还是……放开手脚……狠狠做一次,雀雀要不要试试?” 嘴上问要不要试试,可是另一只手已经从裙底钻进来了,隔着内裤揉她,不像平时那样要玩很多花样,要做足前戏,他手摁得又重又快,一反常态地焦急。 快感如洪水汹涌而至,被黑暗折磨了许久的精神和肉体迫切需要抚慰和刺激,怀雀这一刻似乎理解了为什么宗政谦在心情低谷的时候总是想做爱,她也想,和过去出于好奇或者喜欢不同,单纯地想发泄,想发疯。 “别摸了,进来。”她主动抬起一条腿蹭他的胯部,手臂挂在他脖子上亲他,追他的嘴索吻。 眼睛早已不起作用,皮肤上的触感比平时强烈了太多倍,他的手指从内裤边缘伸进来,直接按上展开的下阴,指腹擦过阴蒂时怀雀整个人一阵颤栗,仰颈娇吟着,几乎哭出来。 两个人都好久没洗澡了,但这一刻没人在乎这些,连避孕套都来不及拿,焦躁的人摸到汁液淋漓的穴口,火急火燎地就把东西往里面强行顶进去,一个胀得生疼,一个被绞得微痛。 即使是疼痛,也给受尽折磨的小情侣带去了巨大的欢愉,让压力随着粗暴狂乱的交媾倾泻而出。 而就在宗政谦把女朋友抵在墙壁上狠肏时,黑暗中出现一束亮光,正沉醉于欢爱的小怀雀猛然清醒过来,把男朋友的脸掰过去对着光线焦急地说:“阿谦快看那束光!盯着它我们就能从这里出去。” 他和她抱在一起直视光线,周围突然亮到刺眼,明晃晃的都是白光,令他们不得不立刻闭上刺痛的双目,尽管如此,透过眼皮的光线还是能被几近失明的双目感知。 太好了,终于离开了那个全黑的空间。 注:在level6有很小概率看到一束光,直视的话会被带到level343,hallofmirrors。 小剧场 猫猫:我知道这个问题很煞风景,但实在憋不住想问,你们在里面怎么解决个人问题的? 宗政谦:还能怎么解决? amy:哈哈哈,还是我好,不需要拉粑粑,干净。 怀雀:是,你不用拉粑粑,你了不起,你清高。 猫猫:如果还有其他宝宝切入后室不幸来到level6,当心不要踩到前人留下的粑粑。但是话说,这个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的level,有气味吗? 两人一猫(沉思):…… 后室10Level343镜之堂H对镜play 因为太亮太刺眼,两人都不敢睁眼睛,感觉自己快瞎了,别说从待了几天的彻底黑暗中过来,就是从加利福尼亚阳光明媚的海滩上进入这里,也一样受不了这无处不在的强光。 怀雀撕下裙摆上的蕾丝花边,分成两段,一段缠绕在宗政谦眼睛上,一段自己用,在迭了几层的半透明蕾丝的保护下,终于可以勉强睁开眼睛。 “这地方未免太极端。”宗政先生环顾四周的镜子,无奈感叹。 但怀雀很高兴,勾着男朋友的脖子略带点兴奋地说:“能来这里是我们运气好,这是level343,镜子殿堂,很安全,没有攻击性的怪物,去别的地方也不难,只要不打碎镜子、不作死进魔镜就行了。” “小雀,我发现你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说‘安全’‘很安全’‘非常安全’,你对安全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 “那是你没有看到不安全的地方,有些能精神攻击的level,我也没自信可以活下来,会和你一样脑子发病看到幻觉。” 就算是事实,“脑子发病”这种说法还是很伤人,尤其不应该对着一个性器还插在自己身体里的人说。 宗政谦把怀雀放下,看到镜面的地板上映出她的腿和下身,而自己却什么也照不出来,突发奇想,找到了一个惩罚她不好好说话的方法。 “雀雀把衣服脱了,全脱光。” “为什么?”怀雀不理解,但出于信任,还是顺从地脱掉了衣服。 “你看镜子里都是你。”某人得意地笑道,“但是照不出我,所以我们在镜子前做爱的话,就可以把你怎么被我弄的看得清清楚楚。宝贝,我们继续吧。” “……” 不等怀雀吐槽,他就把她转过身去对着镜壁,黏腻烫硬的阴茎压在她屁股上,胳膊绕到前面抬起她一条腿拨弄湿淋淋私处。 镜子里看得很清楚,可怜兮兮的小肉瓣被碾到充血,殷红的肉珠在一只隐形的手的玩弄下东倒西歪,膨胀勃起,和主人一样奶凶奶凶的。 “宝贝舒服吗?下面通红通红的,肉肉要被我揉烂了。要不要我帮你舔?”他咬着她的耳朵诱惑她。 怀雀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气闷,不想看镜子里自己凄惨的下身,即使她没有被某些针对女性的羞耻文化熏陶过,但肉体被人家这么玩弄仍旧会刺激到她的自尊心,好生气! “你……我没……嗯……没洗澡啊!” “我也没洗,想拿它戳你的脸,给你闻几天不洗澡的味道。” 变态用力捏住一个乳房,把原本饱满浑圆的雪球捏变了形,镜中雪白的表面出现粉色的手印,像被一个透明章鱼勒住了一样,这里凹陷那里鼓胀,随着他的动作扭曲起伏。 “讨厌你!” 讨厌讨厌讨厌!怀雀抓住他的手,转过头去吻他,不肯看镜子里的自己,可余光还是能瞧见她探出来的舌尖凭空颤抖,都怪这人吮得太用力,好烦。 宗政谦可以从四面八方的镜子里,由各个角度观察小怀雀被他猥亵时的样子,奶头在他嘴里被舔吸时微微晃动,或者肉瓣在他手心皱卷。他下流地用两根手指分开她的阴唇,捏住肉芽拉扯,无论小女王怎样不满,都不能阻止他蹂躏手里的大号玩具。 “小宝贝,你才十几岁,被叁十多的叔叔这样玩,看着好可怜。”他把她压在冰冷的镜面上,执拗地啃红了她整片胸脯。 有些人一旦亢奋就刹不住车,说话做事都逐渐离谱。 后室11Level343的色色H对镜play2(有图不吓 色情狂又开始发作,单腿跪下,抱住怀雀的屁股舔她绵软的小腹,湿软的红舌和异形触手一样附着在细白的皮肤上,胡乱扭动着留下水津津的痕迹,爬到肚脐舌尖就使劲钻,痒死人。 “叔叔用舌头给你羞羞的地方洗澡,洗完再用叔叔的好东西弄脏它,给我的小可怜标记坏人的气味,你喜欢吗?” “不喜欢!不要标记!” “不许不喜欢,你不听话我就咬掉你肚子肉!” 他真的捏住小腹软肉,狠狠咬出一圈鲜红的牙印,把怀雀疼到哭着锤他脑袋,结果被他反剪双手,脸挤进腿间张口含住前阴,牙齿叼住脆弱的肉芽撕磨。 随便吧,激越的快感终于令怀雀放弃反抗,乖乖给他舔,看着镜中赤裸的自己张开双腿下阴濡湿颤栗的淫乱样子又羞又气,倔强地抽回手抹眼泪,却压不住口中“哼哼唧唧”的娇媚呻吟。 他吮得“啧啧”有声,和level6一样静谧的镜面走廊里都是他给女朋友舔私处的噪音,没多久就引来了这一层的实体calerwhite。 这是一个雪白长发,戴着白色头巾,穿着腰间有七色丝带裙子的少女,从走廊的一头悄悄出现,站在不远处漠然看着这两个陌生访客公然做爱。 怀雀也看到了她,用所剩不多的理智思考了几秒钟,即使是人形的实体,终究是个怪物而不是人,和小猫小狗没区别,看就看吧。何况,快感已经堆积到了临界值,高潮将至,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停下来。 不多久小女朋友就揪住宗政谦的头发,发出一声高亢的吟叫,小肉穴抽搐着吐出一大股汁液。心满意足的某人站起身,手掌仍旧包裹花阴,把黏腻的爱液抹在缝隙中继续撩拨它,他这才发现围观的calerwhite,带着疑问皱眉看向怀雀。 “是这一层的实体,只要不弄碎镜子就不会袭击我们。” “不是人?” “不是。” “哦,宝贝尝尝自己不洗澡的味道。”宗政谦吻住怀雀,用他舔她下阴的舌头顶开她的嘴,在口中一顿乱搅,别说对方不是人,就算是人他也无所谓,只要不是男人就行。 “我要肏你了。” 他放开手足发软又气血翻涌的怀雀正式通知她,拿出避孕套戴上,而后托着她的大腿根把她抱起来,烫硬的肉茎抵在她腿心。 “雀宝宝自己动手放,把叔叔的冲锋枪塞到你肚子里,给人家看看我是怎么突突你的,让她知道我们俩多相爱。” “她不想知道。” 怀雀还没缓过来,轻喘着说话,甜腻腻的没半点气势,倒涨了对方的气焰,凶神恶煞地瞪她,“别废话,你要不要我插你?” 那自然是要的。 她不甘心地抿抿唇,自己动手握住凶器对准穴口,揪着眉头努力挤,被坏人猛地一顶,酸胀之间尽根没入了湿滑的肉穴。 小剧场 calerwhite:我又不是什么npc,别把我当透明好吗? 猫猫:那怎么办?你想加入? calerwhite:!!!谁想加入啊!不要在这种可能会送命的地方搞黄好吗? 猫猫:为什么不可以?全镜子的房间很难得的,搞一个成本老高了。 calerwhite:???镜子是通道,不是为了色色好吗? 猫猫:你怎么知道不是?禁锢思想比禁锢肉体更可悲,请给你的想象力插上翅膀。 calerwhite:我裂开了,这是想象力的问题吗?骚水滴滴答答把我地上的镜子弄糊了好吗?!!! 猫猫:等下你叫他们两个自己舔干净。 calerwhite:快滚吧,滚了别再来了好吗?!!谢谢!! 后室12Level343的失禁H对镜play3 怀雀不怎么敢看镜子,里面的她下阴被撑开一个大黑洞,穴口绷得发白,爱液被打成雪沫堆在边缘,阴壁随着他进出,一次次贴着阴茎被带出体内,再被硬生生挤进去,鲜红欲滴,惨不忍睹。 镜子里只有她一人,私处被捣得烂熟,唇瓣肉芽被反复拍扁,颤抖哭泣,双乳上下跳动,臀肉在某人手里变形。 那么多镜子,反射又反射,怀雀看到的宗政谦也能看到,即便蕾丝挡住一部分视线,色情的景象依然可以煮沸他的大脑,原来做爱的时候她下面是这样的,这人忍不住又换姿势,放下怀雀从后面进去,手要绕到她身前一边插一边玩她。 白发少女只是默默注视他们,因为没有看到过人类交配,表情略有一丝迷茫,而且没人理她,没人问路,就很不合理。 她的视线多少增加了两个皮厚小黄人的羞耻度,一个奋力隐忍媚吟,一个却想让她叫响点,做爱成了对怀雀意志力的考验,和坏人与女友的拉锯战。 “叫出来,我想听。” 他咬她耳廓,咬她细颈,咬她肩膀,舌头卷走她耳后的汗珠,还要磁声怂恿她。 怀雀已然被他折磨得神志不清,脑中充斥着肉体上的快感,呆呆地对着镜子里迷乱的自己喊出声来:“啊……嗯……阿谦……不要……不行了……” 泪水滴落在他摸她乳房的手上,哀求却没有得到回应,他持续不断揉搓肉芽,蛮横地捅刺肉穴,没完没了。 直到一股强烈的尿意袭来,花芯被肉茎捣得实在受不了,小怀雀疯狂摇头,喊停哭闹都没人理,最后竟然啜泣着尿了出来,热乎乎的尿液冲刷宗政谦的手指,漫过手心,淅淅沥沥流到地上。 可这人非但不在乎,反而像受刺激的疯子,越发来劲,加速顶得飞快,无视尿液四溅,手照样就着热尿凌虐她,还扯开她双腿抱起来,对着镜子把尿,逼她看自己被揉烂的尿孔中激射出的小便,画个弧线浇湿镜子。 “小雀是个随地尿尿的脏孩子,我要打你屁股教训你。” “呜呜……都是……都是……都是你的错!” 崩溃愤怒的怀雀往变态托举她的手臂上狠狠抓了一把,赫然留下四道血痕。 然而她凶狠的攻击并没能让某人停下侵犯,反惹得他兽性大发,在她尿完后放下她,抓住她两只手腕锁在后腰,发了狠地把她往死里捅,另一只手来回扇打她的臀肉,暴力堪比强奸犯,把白嫩的屁股打到绯红浮肿。 凶徒横冲直撞,在她体内肆虐了许久,气伤心的小怀雀最终被人肏得两腿发软,哭哑了嗓子,小腹再一次痉挛,阴肉快活到激颤,死死绞杀暴虐的凶兽。宗政谦被她夹得神魂激荡,仰颈喟叹,脑中一片空白,酣畅淋漓射出大股大股的热精,连续几日堆积的压力随着高潮一扫而空。 因为这个坏人甚至没脱衣服,拿掉避孕套把惹人厌的怪兽放回裤子里就完事了,手上的尿也早就被他擦到了怀雀身上。 悲催的小怀雀跪在地上,下阴糜烂如同泥沼,腿间阴臀沾着湿哒哒的尿,撅起的小屁股一边正常,另一边红肿,迭满杂乱的掌印,上半身和肚子上星星点点都是齿痕红斑,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眼睛哭得像桃子。 她跪着不动,喘了好半天,不知死活的人还蹲下去摸她垂荡着的两个奶,“今天爽不爽?宝贝的neinei真可爱,穿好衣服我们走吧。” 怀雀转过头来,眼神和千年冰山一样冷,哑着喉咙回答他: “我不穿衣服,也不跟你走,我讨厌你。” 呃……宗政谦心里“咯噔”一下,玩过头,翻车了。 后室13Level343的吵架 “我错了,你别生气,下次不这样了。” 色情狂看到小心肝真的生气了,立马道歉认错,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拿出纸巾给她擦拭下阴。幸好怀雀没有推开他,不至于连碰都不让他碰。 “我知道地方场合不对,但把尿什么情侣之间都会玩的,雀雀不要觉得丢脸,每个男人都喜欢看女朋友尿尿。” “滚!” “好好好,我滚。穿衣服好不好,总不能一直光着吧。” 宗政谦拾起地上的内衣裤和裙子,要帮怀雀穿,可她倔强得很,打掉他的手完全不配合。 “我愿意光着,不要你管!” 老色胚头疼欲裂,小女王一直很听话,他忘了十几岁正是叛逆期,她可以不听实验室的,当然也可以不听他的,显然他今天捅了马蜂窝,发脾气的怀雀倔得像头牛,让他无从下手。 “好吧,都听你的,衣服我拿着,等你想穿了就告诉我。” 他把衣服折好塞进背包,看到里面amy幸灾乐祸的蓝眼睛更郁闷了,拉上包柔声讨好暴躁雀:“刚才是我过分了,实在太喜欢你,忍不住就想打你屁股,下次给你打回来好不好?宝贝乖,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你要我怎样道歉我都答应你。” 怀雀听到“打屁股”叁个字,顿时火冒叁丈,往宗政谦腿上狠狠踹了一脚,大声吼他:“讨厌你!不想和你说话!” 没办法,看来一时半会火消不掉,宗政谦不想留在这个地方,那个白发女孩子目不转睛的视线令他不安,只好把怀雀打横抱起来对她说:“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你不能一生气就不要我,除非你真的已经不喜欢我了。” 就是喜欢才生气啊,怀雀低着头不吭声,宗政谦只好抱着她走到那个白发少女面前向她求助。 “你好,请问我们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 calerwhite看了一眼这两人在镜子上留下的尿迹微微皱眉,如果他们弄坏镜子就该把他们送进魔镜,如果没有,就指点他们离开的方法,可现在他们只是弄脏了镜子,没有损坏,那算什么?而最最奇怪的是,镜子照不出那个男人。 “为什么你没有镜像?”她开口问道,声音纤细悦耳。 “我的镜像是个怪物,离开镜中空间被埋葬了。” 宗政谦微笑着向她解释,不确定她是否会相信他,但少女并没有多做质疑,了然地点点头,轻易地接受了这个离奇的说法。 只能说多亏宗政先生一张脸帅得颠倒众生,言辞举止温和有礼,即便刚刚从禽兽变身回来,也不妨碍给少女对他的印象加分,她到底还是选择给他们提供友好帮助。 “你们要去哪一层?看镜子,如果里面映照出想去的层级直接走进去就回到了。” “level13。”怀雀终于出声。 caler看看她,伸手指了方向:“往那边应该有去level13的镜子,小心不要走近魔镜。” 她说完就转身离去,没有像宗政谦担心的那样,要求他们拖地板擦镜子,也没有责怪他们弄脏她的地盘,不禁感叹:“这女孩脾气很温和,如果这里的怪物都像她就好了。” “别做梦了,大多数实体根本不会说话,只想吃人。” 虽然小怀雀语气恶劣,但至少愿意和他搭话了,宗政谦苦笑一下,亲亲她的额头,抱着她往caler指点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两边的镜子映照出的不再是怀雀,而是光怪陆离的不同世界,有无边无际的麦田,有布满管道的地下,有飞机场,有天空海岛,还有光怪陆离无法描述的地方,无限旋转的楼梯、或是一片古怪的矩阵。 路过一面什么都没有的空白镜子时,怀雀紧张地催他快走,但没几步路宗政谦就看到另一番不可思议的景象,令他失神驻足。 里面是怀雀,还没长大。 后室14Level343过去的片段 小小的怀雀,十岁出头样子,木着脸站在一个混乱破败的街道上,周围散落着断肢尸体,到处是被毁坏的汽车和残破的建筑物,她的手往身旁一座摩天大厦的墙上按了一下,随即远远漂浮到空中。 那座大厦四周墙体以她按的位置为起点迅速皲裂,最下面一层兀然爆开,整幢楼垂直往下一沉,随即由外向内粉碎解体,混凝土块和钢筋纷纷断开坠落,顷刻间成了一堆废墟。 很快,从废墟中爬出一个巨大的人头,猩红的脖颈处长着层层迭迭的尖锐利齿,这才是它的口器,而它长长的身体却是由尸体残块组成,几百对爬行的脚则是人类的断肢,像一条硕大的百足蜈蚣,恐怖丑陋令人作呕。 小怀雀在空中漠然俯视它,下一秒就将它爆浆炸碎成细小的肉块。然而那些散落的肉碎仍旧在蠕动,往同一个方向聚集,试图黏合复活。 街角一个皮肤雪白的卷发男孩笑嘻嘻地朝怀雀吹了一记口哨,又用英语说:“s级devastator也有搞不定的玩意儿,真令人吃惊。” 他对着怪物打了个响指,废墟上猛地燃起熊熊火焰,断肢肉块和炸碎的人头都被他烧成一把焦灰。 而后场景一转,到了一个哥特式华丽阴暗的大厅,正中有个坐在高台上的巨型裸体女性雕塑,四肢纤细,躯体莹润,小腹略显丰腴,背后展开四片硕大的透明蝴蝶翅膀,表面的花纹隐隐折射蓝紫色的金属光泽,却破破烂烂千疮百孔。 长大后的怀雀和另外两男两女几个孩子站在绘着暗金色复古纹样时钟的地板上四下观察。 宗政谦忽然觉得这个巨型裸女雕像似曾相识,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他正想拿掉覆在眼上的蕾丝花边细看,臂弯里的怀雀突然抬手遮住他的眼睛,不耐烦地催促:“别看了,你不是想离开吗?这些都是我无聊的过去,没什么好看的。” 不敢再刺激闹脾气的女朋友,宗政谦只好放弃窥视她的过去,举步继续往前,在接近圆形的镜面大厅时,被怀雀叫停。 “就是这里,这个公寓走廊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这面镜子里出现的是一条普通的公寓走廊,长得看不见尽头,白色墙壁,地上铺着棕色图案的地毯,类似八十年代的风格,略显陈旧,光用看的就能感觉到一股子霉味。 “我要去的地方是level21,本来可以直接从这层去,但现在得先找个房间洗澡,所以不得不去这儿,level13——无限公寓。” 怀雀解释了选择这个层级的原因,话里话外都在抱怨刚才有些人发疯害她失禁的事情。宗政谦干咳两声,又去亲她脸颊给愤怒的小鸟顺毛,看到手里抱着的裸体雀因为对他发脾气而不肯穿衣服,忍不住就想笑,调整好表情对她点点头。 “好吧,我们先去洗澡。” 他带她走进镜子里,来到公寓走廊,身后的通道消失,周围瞬间暗了许多,头顶的灯因为老旧,光线并不怎么充足,两边的房门号码显示这里是七楼,脚下长着霉斑地毯尽头通向一个电梯和非常出口的楼道门,又是一个阴郁单调的空间。 小剧场 猫猫:笑死,打赌输了,还裸着呢。 amy:哈哈哈,活该!让她嚣张! 猫猫:半边屁股肯定还肿着,被打得哇哇哇哭成狗。 amy:不吃苦头不长记性,让她拽!这回太平了吧。 猫猫:尿了一地板,内裤都没法穿了,还能不太平吗?下次再凶,让谦谦打她小妹妹!刺激! 后室资料——实体「Рo1⒏red」 实体编号:9无面灵 栖息地:?大部分楼层(常见于level1,level2,和?level3) 描述: 无面灵是游荡在后室中的一类没有面部器官的人类的通称。无面灵有着不同的类型,并且每种都具不同的危险等级。他们是后室最常见的实体之一,并且也几乎是你最初遭遇的几类实体中的其中一类。尽管自发现以来出现了多种不同的无面灵,但最常见的无面灵形态分为两种,分别是“成年无面灵”和“幼年无面灵”。 成年无面灵在没有应激的情况下表现得很友善且并不会出现敌对行为。他们往往有着标准成年人类的外形,只是以光滑的皮肤取代了整个面部。他们具有男性或女性的特征,有的甚至可以表现出完全的双性外观。 幼年无面灵则是具有恶意和攻击性的一类生物。他们通常2-3名为一组出现,并且将会试图折磨与杀害他们遇到的生存者。幼年无面灵大部分都是女生,并且挥舞着小型的尖锐物品。基本上是一些小片的锋利金属或者小型刀具。然而,流浪者遭遇的幼年无面灵并不总是以他们的生命为目标。幼年无面灵有时也仅仅只是试图恐吓生存者或者对他们恶作剧而已。 一部分他的无面灵类型 由于无面灵的种类的数量和他们因种类而显着变化的特征,本文档不再划分习性与生理特征板块。 粉裙无面灵 对于粉裙无面灵我们所知甚少,与他们遭遇通常意味着死亡。尽一切可能性避免接触。 多面灵 与成年无面灵相似,但却有着一副多边形形状的身体。他们有着塑料质地的触感。多面灵能够产生出近似于静电噪声般的声音。多面灵是一名无面灵出错(noclips)的产物。 裸体无面灵 正如名字所示,这一类无面灵不着衣物。他们没有任何生殖器、胸部或乳头。他们直到被发现时都保持着艰难的移动,并在之后逃离观测者。 暗影无面灵 一类外观漆黑的无面灵。这种无面灵的外形如同剪影,但确实存在着物质形体。他们有着强烈的敌意,但仅有常人般的体格。 错误无面灵 这类无面灵因其有时具有的部分甚至是完全的面部特征而显得特别。比如半只眼睛、一个鼻孔、一张嘴、藏在一层皮肤之下的牙齿,诸如此类。除此之外,他们的行为和普通的成年无面灵一致。 发现过程 无面灵是后室最早发现的实体之一。m.e.g.最早的报告中就提到了他们。日志中提及无面灵则最早可追溯至1909年。他们确切的起源目前仍然未知。 ************************************************************ 实体编号:?5肢团 栖息地:大部分层级,集中在level2和level3。 描述: 肢团是由一团肢体组成的,危险又奇特的实体,它们能够将自己加速到极高的速度,且拥有让人难以置信的灵活性。它们更倾向于栖息在有相较它们体型,狭小的空间的层级中,在它们之中,被目击到最大的样本有3英尺左右。尽管这使它们难以被发现,肢团还是常见于level2和level3。 行为: 肢团像是一直处于一种饥饿的状态里,边游荡在层级中,边寻找它们的猎物。当它们找到一个猎物时,肢团便会用它们独有的方法向它靠近。等到它们和猎物间的距离缩短到8英尺内,肢团?便会伸出它们最长的肢体来尝试抓住它,同时在抓住后将猎物拖入它们的中央,并露出一张装满了锋利牙齿的嘴巴。这就到猎物被吃掉的时候了。不过,出于不明原因,并没有许多肢团会立刻施展它们的攻击。 生物学特征: 如前文所叙,肢团由多个长短不一的肢体组成,强壮程度有壮有弱。这不常见的结构影响了?肢团?奔跑的方式——它们更倾向于通过将肢体甩向地板来移动,一旦它们进入了运动状态,它们就会展现出极高的速度和力量,行动灵活。并且,部分报告中记录了会有眼睛和耳朵出现在这团肢体中。 监督者的更新:肢团们在死亡和濒死的时候似乎都有着干燥到难以置信的皮肤,我们对它们中的几个组织了场进攻,并且发现它们的骨头极其脆弱。尽管这很罕见,但我们确实在一个肢团上看到了一双…或更多只…眼睛。它看起来是在…哭泣? 如何应对: 应当: 在它们出现的时候保持安静,并且和它们保持8英尺的距离。 在听到多个人奔跑的声音时撤退。 不应当: 在任何时候接近它们。 尝试和它们交流。 当肢团向一个人的方位移动时傻呆在那里。 ************************************************************ 实体编号:2窗户 栖息地:建筑物 所属层级未知 窗户是一种外形类似窗户的生物。窗户内有一个图形,且总是面朝目标。如果目标没有意识到该生物存在,后者将立即对目标发动攻击。通常,“窗户”将出现在level1到level2中,但其主要出现在level1。一些窗户在其背后没有阴影图形时是安全的,这些窗户可以通向“level1.5”。 行为 窗户会朝向流浪者,然后通过低语引诱流浪者靠近窗户,一旦流浪者足够接近窗口,实体会抓住流浪者并将其拉入其中,即使所谓窗户是关闭的。传闻称窗户另一侧是一片虚空,即使从窗户外可以看到其另一侧有一片陆地。 生物学特征 这些窗户可以拥有多种不同的形状和尺寸,但其背后总是有一个阴影图形。这些阴影图形外观类似人类,并可以通过耳语将流浪者引诱入它们的陷阱。 发现 目前还没有关于窗户的真实的第一手报道,但一个称作失落一族的组织将其称为“玻璃后的人”。 行为准则: 应当: 不惜一切代价避开所有窗户。 不应: 不要相信任何层级中的任何有图形在其身后的窗户的话。 如果窗户们想让你听从它们,不要同意这样做。 ************************************************************ 实体编号:?3笑魇 栖息地?:大部分层级 描述 笑魇通常充满敌意,已经有很多人看见过它们。可以通过它们标志性的反光的双眼和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牙齿来识别它们。避开笑魇的最好方法是保持眼神接触。在level2和level3中,笑魇倾向于待在黑暗区域。他们的基地被称为“微笑的房间”。 行为 笑魇会被光线吸引,并且会追逐他们看到的任何发光的事物,所以通过光源来分散它的注意力将是一个很好的逃跑方法。只有当你惊慌地逃跑,或者发出巨大的噪音时,实体才会开始攻击。保持眼神接触,慢慢走开,以确保你的生存。对它们喷洒驱笑剂将导致该实体逃跑或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失去知觉。 生物学特征 笑魇笑起来时嘴很长,有很多锋利的牙齿与发光的白色眼睛。虽然传说它有一个身体,但人的肉眼无法看到,除此之外,我们并不知道它还有什么生物学特性。据传,他们有非人类的、类似于外星人的身体,手脚以非自然的方式弯曲,但这并没有经过证实。目前,m.e.g.正在试图了解更多关于它们的信息。 发现 我们并不知道笑魇最初是如何被发现的,因为它在大多数层级中都非常常见。关于?笑魇?最早的报道是一个匿名的reddit用户发布的有关他们从一个“会发光的微笑的东西”面前逃跑的消息。在此之前,被称为失落一族的组织将它们描述为“微笑的人”。 ************************************************************ 实体编号:?4死亡飞蛾 栖息地:大部分层级中 描述: 死亡飞蛾是居住在密室里的巨大飞蛾。雄性的死亡飞蛾大多无害,甚至可能被驯服,而雌性飞蛾则要比雄性飞蛾大几倍,可以吐出酸液,而且是敌对生物。死亡飞蛾被光所吸引,所以如果你听到附近有翅膀扇动的声音,一定要熄灭所有光源。较小的飞蛾居住在level2,level3和level5,但更大更危险的死亡飞蛾只出现在level5,它们的巢穴在那里集中出现,它们的虫王和虫后也在那里,它们已经完全占领了这一层,并且是这一层除了神秘野兽之外的唯一实体。 行为: 死亡飞蛾的敌意和生物学特性根据它们所处的层级而展现出不同的特点。巢穴,通常被认为是死亡飞蛾诞生的地方,这里的死亡飞蛾最致命也最具攻击性。然而,每个层级的单个的死亡飞蛾的危险性都不同。 生物学特征 死亡飞蛾是巨大的飞蛾,尽管它们与“正常”的飞蛾没有多少相似之处。它们的寿命、出生和死亡,基本都是完全未知的。 发现 我们不知道死亡飞蛾实体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但似乎被称为失落一族的组织将这些实体称为恐怖之蝇。 行为准则: 应当: 避免接触,不要表现出攻击性。 不应: 试图激怒飞蛾或干扰巢穴。 以上内容转自bilibili,作者:b站鸽子王在此 entity81-“电梯” 实体编号:81 栖息地:任何建筑 描述: 电梯是可以在后室的部分层级里找到的实体,被用来进入后室的其他层级。但是不是每个在后室里的电梯都是entity81,有些电梯的功能和普通电梯一样。推开电梯里的光板就可以进入电梯井,电梯进入其他层级的实际方向尚不清楚。 行为: 电梯内的按钮会带你去到你列出的任何层级,可以去到的层级是完全随机的。比较常见的是level0到level8,在最罕见的情况下,整个电梯会被数以千计的按钮所覆盖,几乎可以进入层群1的任何一个层级,但是像level10、level37和level998这样的“室外”层级是无法进入的,因为这些层级没有任何建筑结构。 如果没有在指定的时间内按下按钮,电梯将会为你选择一个层级,一般都是很危险的层级,这需要多长时间取决于电梯。通常情况下,5分钟没有按按钮会使你处于危险之中,有时,固定电梯的线缆会断裂,导致你摔死。 生物学特征: entity81拥有和普通电梯一样的外观,尽管在墙壁上会有一层黑色的铁锈。电梯的型号和样式是随机的,但是这通常和它所处的层级有关,比如level5的电梯会显得很旧。电梯里的屏幕一般会显示你所处的层级,有时候可能会显示一些奇怪的话,电梯内会显示的话语列表可以在这里找到,这代表了它们似乎有意识。 发现: 关于电梯的“发现”并没有太多信息,因为它们在m.e.g.成立之前就被发现和报告了。entity81的奇怪行为可能会和其他普通电梯混淆。 行为准则: 应当: 按下通往安全层级的按钮 区分普通电梯和entity81的区别 不应: 等待5分钟后再按按钮 掉进或爬进电梯井 尒説+影視:p○18.red「po18red」 后室15Level13无限公寓 当怀雀帮宗政谦拿掉眼睛上的蕾丝花边,他戴上眼镜扫视四周环境后问的第一句话是“小雀……你要不要穿衣服?” “到前面走楼梯下去一楼,从前台的怪物那里拿公寓房钥匙,再走楼梯上楼用这个钥匙对应的房间就行了。” 行叭,赌气的小鸟不理他,追着她问她又要发脾气,反正也没人,不穿就不穿吧。宗政谦照着怀雀的指示,抱她来到走廊尽头,没有坐电梯,而是从非常通道的楼梯一层层走下去,一路上很担心会不会在前台那里遇见其他人。 生气所以不穿衣服裸体是什么脑回路?宗政谦想来想去,觉得怀雀肯定是为了和他对着干才这样,小霸王是不是从来没有和人吵过架?太幼稚了也。 心里偷偷吐槽女朋友的宗政谦走着走着,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有好多人,走得又急又快,皱眉低头看怀雀,想给她穿衣服。 “应该是‘肢团’,会吃人的怪物。” 怀雀勾着他的脖子把脸转向楼道,不一会就看到一团人的胳膊腿黏在一起的东西快速爬上楼来,恶心程度和刚才镜子里看到的幼年怀雀攻击的“人尸蜈蚣怪”不相上下,都是一堆断肢拼接而成。 这东西没有脸和眼睛,却似乎可以感知他们,飞速向他们移动意图攻击,被怀雀炸了个粉碎,断胳膊断腿掉了一地,解体的手臂散落在楼梯上兀自抽搐不已。 “没事了,我们走吧。”她波澜不惊地说。 这些怪物一定不会想到自己会遇到比怪物更可怕的人类吧,宗政谦暗想,最好再来几个,让暴躁雀把气都出在它们身上。 一楼大厅很小,完全没有楼上那么大空间,只是个很普通的公寓前台,深棕色木质高台上有个老式按铃,后面墙上挂着每一层的公寓房间钥匙,大厅墙角有些锈迹斑斑的管道,但是大门外却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远处有些零星的松树,树上也积着雪,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颜色。 柜台站着个高个子男人,身穿管理人的制服,平滑的面部皮肤上没有五官。宗政谦经历了太多,现在对无面人已经免疫,望着对方心中毫无波澜。 “不要碰管道,不要开大门,看到红色的墙也不要摸,去和那个怪物说我们要个房间。”怀雀冷漠地命令他。 “你好,麻烦请给我们安排一个房间。”文雅的宗政先生对着没有脸的怪物说话也很礼貌,哪怕手里抱着个后娘脸的裸体小姑娘。 无面灵并不会说话,拿了一把钥匙交给他,钥匙上的号码是51-06。 “五十一楼,你得爬楼梯上去。” “……” 面对女朋友的刁难,宗政谦什么也没说,拿好钥匙走如楼道就开始爬楼梯,赌气归赌气,怀雀到底心疼男朋友,到叁楼就从他怀里挣脱,拉着他的手直接一路漂浮上到51楼,比坐电梯还快。 中途很意外地撞上一群停在天花板上的巨型飞蛾,密密麻麻地看得人头皮发麻,受到疾速通过的两人影响,纷纷拍打翅膀飞了起来,在撞上他们两人身体之前,被怀雀全部杀死,尸体或是掉进楼洞里,或是散落在阶梯上,她甚至都没有为它们停顿半秒。 大约这些蛾子也是会袭击人的怪物,宗政谦暗想。 他们在走廊里轻易找到了06号房,钥匙插进去一开门就看到黑漆漆的房间里有一扇窗,窗户后面站着个黑色的人影,宗政谦一愣,这里是51层,除了怀雀还有哪个人能悬在窗户外? 注: 1公寓大门外的雪原是level-5,开门可以进入,但是不能反向回来。 2碰触生锈的管道会到level3 3无法乘坐电梯的原因是,level13的电梯是实体,entity81“电梯”,被用来进入后室的其他层级。 后室16Level13的和好 没等他开口问,怀雀就把那扇窗给炸了,粉碎后的它像是灰黑的烟雾一样,消散在空气中,然后真正的墙壁才显露出来。 “那是个实体,会骗人靠近然后拉进去。” 怀雀打开灯,先一步走进房间,确认里面是否安全,在没有发现其他实体后才让宗政谦进来。 “你一定很累了,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要关灯,不然可能会有笑魇出现,我先去洗澡。”她虽然还是赤条条地一丝不挂,但说话的语气已经比之前温和许多了。 宗政谦跨上一步把她小小的身躯一把搂进怀里,“我要和你一起洗,我怕把你弄丢,要看着你。前面弄哭你是我不对,我来帮你洗澡当做道歉行吗?” 哈,这是道歉?这难道不是在要奖励? 忿忿的小怀雀抓起他的胳膊狠咬住不放,疼得他龇牙咧嘴,留下一圈湿津津的深红牙印,她放开手臂时突然发现不对劲,翻看了两下又去检查另一只手臂,脸色大变。 “我刚才有抓伤过你的对吧,抓痕呢?伤口怎么不见了?” 狐疑的宗政谦自己抬手细看,小臂上四条被小鸟爪子抓破的伤口消失得无影无踪,找不到一点痕迹。 不过才个把小时功夫,伤好得太快了,宗政谦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身体再好也是普通人,以前从未出现过这么快愈合的情况。 “我再试一次。”怀雀说。 某人反对也没用,手臂上又被开了个口子,鲜血缓缓冒了出来,两个人一起低头目不转睛盯着伤口。 很神奇,尽管非常缓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但被划开的皮肤的的确确以肉眼可以辨认的速度在愈合。 “怎么会这样?”宗政谦一头雾水,又是幻觉又是快速自愈,他的身体是发生了什么变异吗? “我也不知道。”怀雀摇摇头,但是神情凝重,面色不好看。 实验室里每个人都对宗政谦的资料如数家珍,他是他们的终极目标,里面当然有提到他受伤后可以快速自愈,但怀雀遇到他的时候他并不是这样的。 当初她被他收留后,洗完澡出来看到amy的头滚落在家中过道时,爬到他腿上狠抽他的那几巴掌,皮下软组织损伤造成的红印子很久都没消退,就是普通人的身体。后面被骷髅怪捅穿肚子,被她刺指甲缝,伤口也养了很久才愈合,她非常确定他和那个人是不一样的。 但是他现在变了,因为某些他们不知道的理由,变得和资料里说的一样,能够快速自愈,又向那个坏老头靠近了一步。 “算了,伤好得快挺好的,先洗澡吧。”怀雀闷闷地说。 不想再激怒暴躁女友的宗政先生诚心诚意给她洗澡,无视某些自说自话亢奋的器官,从头发到脚趾,洗得仔细干净。洗完了怀雀想走,又被他拉住。 “这地方太古怪,你等我洗好一起出去。” 这人怕弄丢她,一定要时时刻刻看着她才安心,怀雀想起前面说不跟他走把他吓到,心里生出内疚,听他的留在浴室看着他洗澡,还看着男妈妈洗掉两人的内衣裤。 有amy帮忙守着,总算可以躺在床上喘口气睡一觉了,这里不如家里的床舒服,房间也冷飕飕阴沉沉的,墙壁和床脚散发着旧房子的霉味,但终归比没有好。 “我不会真的离开你的。”怀雀窝在宗政谦怀里环住他的腰小声说。 “就算再讨厌你也不会。” 后室17Level21编号门 小女王很可爱,偶尔发脾气,不用怎么哄,冷静下来后自己就能调整好。 宗政谦搂住她柔声说:“我知道的,你还生气吗?” “不生气,但屁股还疼。” “哈哈哈,以后我打轻点。小雀,你做爱的时候哭得那么伤心,是真的很难受吗?一点也不舒服?” 事后沟通很重要,色情狂需要确认老婆的真实感受来了解她的性癖,以免以后再踩雷。怀雀不爱撒谎,小手攥紧了他的衣服艰难回答:“……不难受,很舒服,可我要你停下让我尿尿你不理我,还打我屁股,为什么每次都要打我?” “你是小孩,所以不明白,我巴不得你尿在我身上,怎么可能停下来。还有你的小屁股,实在太可爱了,我只能尽力控制自己不把它们咬下来。那天在温泉里我说梦到你,就是在梦里打你屁股,你还哭了,坐在我脸上拿小妹妹蹭我舌头。” “……” 怪不得他当时说“如果你知道我脑子里有些什么东西,可能不再想和我说话。”确实不太想和他说话了,希望他一直都这么讨厌,就这样不要变。 快速自愈,独眼,独臂,冷血嗜杀,讨厌鬼已经开始接近那个人,身体莫名其妙变异,伤口好得飞快,但之后的变化,她必须尽全力阻止,不能让他丢掉一只眼睛,也不能让他失去一条手臂,总之要保持完整的身体。 怀雀暗下决心,靠在某人热乎乎的胸口暖暖睡去,而宗政谦却在想别的事情,突然出现的幻觉,不合常理的愈合速度,这一切都发生在离开宗政家之后,怀雀说他可能被蜘蛛咬了所以中了毒,但宗政家的蜘蛛从来不咬家里人,诺诺也不会放蜘蛛咬他。 唯一和蜘蛛近距离接触的时机,就只有诺诺临死前沾在他下唇的血液,当时看得很清楚,是黑色的,不是人血。他伤心过度,一时大意,离开后没有特意洗去嘴上的血迹,是那个时候中毒了吗?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她的血可以让人产生幻觉?还是说可以加速伤愈?亦或是兼而有之? 诺诺已经死了,他永远无法得到答案。 安心睡了一觉后,体力终于恢复,两人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整理好东西带上amy出发去下一个地方。怀雀带着宗政谦在房里找了一圈无果,又离开去走廊找,直到听见细小的尖锐哀鸣,来自墙上一条扭曲的裂缝,有点像风穿过时发出的尖啸声。 “从墙缝可以穿去level21,我们离目的地已经快到目的地 了。” 她说着,抓牢皱眉迷惑的某人,和他一起撞向墙缝,果然穿透墙壁来到了另一个明亮的走廊,和刚才一样,两边都是门,区别是走廊太长太长,根本看不到尽头。 看到怀雀要说话,宗政谦抢在她之前开口:“我知道了,这里也很安全是不是?” “嗯……”怀雀犹豫了一下,然后重重点了点头,“嗯!会有实体,但很安全。” 就在她昧着良心说“安全”的时候,他们身后飞速跑来一群骨瘦如柴,全身包裹着红褐色皮肤,形态畸形五官错位,这里那里的洞都在流脓的怪物。 它们看上去像人,速度却远超人类极限,一边晃荡着脱臼的四肢奔跑一边发出高亢的尖叫,好像为看到猎物庆祝狂欢。 后室18Level57画廊 红皮僵尸远远地就被怀雀一通乱炸,碎成满地肉块,溅得墙上到处是红褐色的脓水。 宗政谦发现尸堆里有些人类的东西,皮带项链什么的,还有的穿着鞋或者裤子,狐疑地问怀雀:“它们有一些人类的东西,是从人身上抢过来的吗?” “不,它们叫‘悲尸’,原来就是人类,在后室太困太累,生病饥饿,都会变异成这样。” 宗政谦打了个寒颤,原来在这个地方人不仅会被怪物袭击吞食,还会因为状态变差自己也化成怪物,所以怀雀刚才炸死的都是那些不幸的人。 “你同情它们也没用,它们早已失去人的自觉了。”怀雀捏了捏他的手心,阻止他多想,“我要找一个华丽的门,你要是看到了就告诉我,我们可以从那扇门去level57,那儿就是最终目的地。” “太好了!” 终于看见胜利的曙光了,想到之前不明情况的时候说过陪女朋友在这儿玩玩的话,宗政谦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拉着怀雀非常积极地穿行走廊,寻找她所说的门。 一路上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怪物,有一些大老鼠,还有长着人头披散长发,但却以狗的形态奔跑的狗,会模仿人类声音私处游荡的高大类人怪物,还有许多之前见到过的“肢团”和“悲尸”,怀雀无一例外把它们全部爆浆,而后一一向宗政谦解释,“这是‘尸鼠’,这是‘猎犬’,这是‘窃皮者’……” 他们两人穿过的这条走廊,因为怀雀的屠杀而变得泥泞肮脏,尸块内脏四处散落,血浆脓水遍地流淌。小煞星对于怪物来说真是和死神一样恐怖,宗政谦心想,确实对她来说它们完全无法构成威胁,要说“安全”也没错。 他们找了很久很久,不知道杀了多少实体,即便有怀雀带着飞行,在长到离谱的走廊里找到目标的门,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找到了!” 这扇门与其他带着号码标签的普通房门不同,雕刻着繁复的描金花纹,还有黄铜把手,确实非常“华丽”。 兴奋的怀雀毫不犹豫地打开门,两人一起步入这个房间,安静,空旷,挂着一幅幅艺术风格迥异的画作,和普通画廊并无太多区别。 “这里很安全,真的安全,别走散就行。”怀雀言之凿凿地对宗政谦竖起大拇指,娃娃脸上的表情因为太严肃而显得用力过猛。 安全是安全,枯燥也是真的枯燥,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幅幅画,画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其他层级,偶尔怀雀会停下来解释,这是哪个level,里面什么样。 “你在实验室的时候不会要把这些都背出来吧?”宗政谦不可思议地问。 怀雀理所当然地回答:“要求记住的东西都得记住呀,不止我,所有人都能背出来。” 啊是了,他们身体里放着炸弹,别说这几千层异空间,就算永乐大典,也只能拼命背了。 又绕了不知道多久,小怀雀早就精疲力尽走不动了,总算在画廊的深处看到了一幅画,里面杂乱无章地画了很多东西,一个普通的房间,桌上有些钥匙果冻房卡之类的零碎小物件,玻璃柜里放着很小一瓶透明液体,她似乎很确信那个就是她想找的东西。 “我要进去拿那个小瓶子,这个房间没人进去过,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你要不要和amy留在这里等我?这里不会出现任何攻击你的怪物。” “你说呢?万一你回不来怎么办?” 是的,就像在漆黑的level6里那样,如果无法逃离,有人陪伴会比孤身一人好太多。 怀雀垂眸点了点头,和战斗力为零只能用帅脸讨好那些女性实体的男朋友一起切入画中,来到那个房间,得到了她想要的传说道具——超级杏仁水。 后室19切出超级杏仁水 “喝一点,一滴就行了。” 怀雀打开小瓶子,确认了里面的液体后,递给宗政谦。 他喝了一点,味道比一般的杏仁水浓一些,没多久就感觉身体的疲惫一扫而空,精力充沛,整个人都出于最佳状态,可以跑个万米马拉松,不禁惊叹道:“这东西好厉害!感觉像喝了十瓶能量水。” “这个可以治愈任何疾病,应该会治好你的幻觉。” 宗政谦愣了一下,“你在这里兜来兜去绕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找这个东西给我治病?” 怀雀点点头,某人心里又暖又酸涩,低下头一时说不出话来,为什么这个小面瘫这么好,搞了半天全是为了他。 他伸手到她腋下,把小矮人雀整个举起来,笑吟吟地仰头望着懵圈的怀雀说:“小宝贝对我那么好,是不是特别特别喜欢我?” “对!”怀雀一点不犹豫,实话实说。 “那你嫁给我好不好?” “啊?哦,好。” 应该很少有人在玩举高高的时候求婚,没有玫瑰花,没有烛光晚餐,也没有钻石戒指,不过怀雀不懂这些浪漫的仪式,也从未考虑过结婚这种和她无缘的事情,某人的问题有点突然,但她很爽快地答应了,反正嫁不嫁他们都会永远在一起。 可是求婚的人开心极了,他一直认为自己永远不会结婚,对婚姻关系充满不信感,最终只会孤独终老。然而复杂的原生家庭造成的恐婚症,被患难与共的爱情治愈,这下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把小雀仔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要圈住她一生一世,以后彼此都不会孤单一人。 “宝贝,你答应了就要说话算话,我们虽然不能去民政局登记,但以后我一定要找个小教堂,给你套一条白裙子,逼你在神父面前宣誓,同意被我打一辈子屁股。” “打屁股”这件事令怀雀羞耻愤懑,光用听的身体已经条件反射起反应,眼神瞬间带上杀气,想把坏人千刀万剐。可是有什么用呢,她那么小一只,被人家和小猫小狗一样高高举在半空,伸手想锤他脑袋,挥来挥去够不到,胳膊不如别人长。 小女友像只发怒的奶猫,宗政谦在心里大喊“啊我死了”,把她抱进怀里搂住了满头满脸地亲,狠狠吸够了才放过一脸嫌弃的怀雀。 东西到手,接下来是怎么离开这个房间,怀雀试想了各种可能,是不是该跳窗去level188,或者用书架上那本《我的故事》去level153,但和宗政谦商量了之后还是选择尝试触摸屋子里的水管,很幸运地成功来到了level2——管道噩梦。 这一次怀雀没有耐心在迷宫里慢慢转悠了,但凡走过的地方,地面都被她炸得稀巴烂,像蜻蜓一样飞来飞去穿梭在布满各种管道的空间,在找到一扇涂得五颜六色的花里胡哨的门后,开门带着未婚夫到了level283。 这里是个大型儿童游乐场,有海洋球池,有各种滑梯,有勇者之路,只是鲜艳的塑料管道内影影绰绰有些不像人的东西,可见此处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欢乐友好。 怀雀不管这些,见神杀神见佛杀佛,实体出没的游乐场也被她毁了七七八八,最后找到一个木门,从这里回到了他们出发的地方——level0。 “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对吗?”宗政谦兴奋地问。 “肯定可以,你看,我在墙上做的标记还在,沿着小洞走就能找到进来时的门。” 追着他们一起进来的人早已不见踪影,尽管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状况,但两人都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压抑的后室。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进来时的那扇门,一起躲到墙后面,怀雀用能力打开它往里面张望,是家里,也没有人拿枪等着他们,太好了!他们果断穿过后门回到家中,在踏进家门的瞬间,身后的异空间也跟着消失,怀雀回头看着恢复原状的荒地若有所思,他无意识间关闭了通道,那些人永远也回不来了。 这样也好,总比让越来越多的人进去来得安全。 可是宗政谦却被墙上的挂钟给吸引,那两个人是下午两点前来他家的,现在钟上的时间是两点过五分,而他的万国表是九点,里面和外面时间的流逝不一样。 他仿佛自言自语地问:“会不会我们在里面那么多天,现实不过是一瞬?” 注:level188百窗庭,容易出来,但不能控制去哪层。 level153布洛克的书店,安全,但难出来。 意识1这么快就被逮住了 无论如何,既然回到了“前厅”,他们就要面对政府通缉,趁追捕他们的人失踪,对方还未反应过来,宗政谦驱车带着怀雀离开小岛,决定破釜沉舟一路逃出国境线算了。 离岛如果不坐船,就只有跨海大桥一条路,下桥出口处不知道是出了车祸,还是收费站效率太低,大家都被堵在桥上。宗政谦很担心是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但如果不打算从天上飞过去或者现在跳海,就只能老实排队,等到前面再随机应变了。 桥上的车辆开开停停,他们堵了大半个小时,谁知道竟然在旁边的车道遇上了老熟人——annie,她坐着男朋友的车,结束了游玩正从岛上回市区。 “好巧啊!老大,大家一起准备了送别礼物托我交给你,但我一直联系不上你,今天能遇到真是太好了!” 她说着,从车窗递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宗政谦没有多想就向她道谢并接了过来,转手交给了副驾驶座上抱着包包和猫咪的怀雀。 “老大怎么也想到去岛上玩?” annie看到宗政谦接过礼物,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转而又做出轻松的口气和他聊天,让宗政谦莫名生出违和感,他警惕地转头想要提醒怀雀先别拆礼物,可是好奇的小怀雀已经抽掉了包装盒上的丝带…… 丝带花结下藏着一个小孔,猝不及防对低着头面向礼物的怀雀激射出一道烟雾。喷毒物的怪物怀雀见得多了,第一反应就是屏住呼吸并且把毒气收拢成一团,不让它扩散。 就在此时,annie身边的那个“男朋友”发了个信号,前后左右的几辆车里的人纷纷开门下车,举枪包围了他们两个。 怀雀还没来得及把毒气处理掉,就从座椅上不见了,连她腿上的背包和amy一起,只留下那个喷气的小礼物滚到角落,继续往外冒烟。而随着她的消失,她聚拢的毒雾也扩散开来,很快弥漫在整个车内。 猝不及防的宗政谦被抓住了,他不知道怀雀去了哪里,也没有办法在抢眼下乱动,憋了一会儿气,还是被迷晕了。整个堵车也好,和annie的偶遇也好,都只是个捕捉他们两人的局,是第一批人失败后的planb。 宗政谦没干过特工,也没做过逃犯,在这方面经验少得可怜,小怀雀的训练全部是针对非人怪物,而不是政府追捕,两个笨蛋还妄想逃出国,结果没出省就被逮住了。 但实际抓住的只有宗政谦一个人,怀雀凭空失踪,哪里也找不到。他苏醒后被反反复复审问,诱导、威胁、不让睡觉,因为对方要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人形武器怀雀,甚至给他注射了“真话药”——东莨菪碱,然而宗政谦也不知道,即使用尽手段,也榨不出怀雀的去向。 当然他们也并非一无所获,从神志不清的宗政谦这里了解到了怀雀的能力以及她的来历,更坚定了必须将她捕获的决心。 “她有超越自然法则的能力,如果落到别的国家手里,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先一步得到她,解开她身上特异功能的谜团,从而获得未来世界的生物技术。” “根据资料,这两个人同居过一段时间,感情很好,女孩子救过这个男人很多次,我们有理由相信,不论她去了哪里,大概率会回来救他。” “不错,退一万步,即使她躲起来不敢来闯研究所救人,我们也可以用他做诱饵,放出去把人钓出来。” 参与会议的有生物和医学的教授,有刑侦专家,有信息部门,有心理学家,最后身居高位的负责人拍板:“先关一段时间,把检查做得彻底点,说不定男的身上也有点什么,审讯不要停,务必攻破他的精神防线。” 意识2满脑子都是胸和屁股「Рo1⒏red」 怀雀坐在一片乳白色的沙滩上,四周景色明亮而开阔,她放下背包和amy站起身来,脚下沙粒在阳光下散发柔和的白光,一望无际。 在她面前的半空中,开着一朵直径有两叁个成年人那么长的巨大的花,没有花茎花萼,也没有叶子,只有花朵高高悬停在沙滩上方,外层两片浅粉色的大花瓣,包裹着内层一圈殷红纤薄布满皱褶的小花瓣。 虽然有阳光,但天上并没有太阳,整片天空都堆满了厚重的白云,可沙滩上又投下了边缘清晰的花朵阴影,产生诡异的荒诞感。 怀雀弯腰捞起一把细沙,看它们从指缝慢慢流下,每一粒都一模一样的颜色大小,没有任何杂质,好像是被筛选清洗过一样,掉下去后并没有落到地上,仅在半空中雾化消散。 白沙成了银色薄烟,变换形状,袅袅飘扬,美得像梦境。 有那么一瞬,怀雀几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后室,被困在某个古怪的层级,但这里的气氛和后室那种“在不合理的空间尽量模仿现实”不同,仿佛身处达利或马格利特的超现实主义画中,生怕你不知道它的古怪,完全摈弃自然法则,绚丽而奇幻。 没有光源的亮度和影子,悬空的大花,细腻洁净的沙滩,会转换形态的沙粒,一切一切都不合常理——这个地方,不是现实世界。 amy在沙滩上跳来跳去,留下一朵朵梅花形的小脚印,怀雀皱眉沉思,来到这里的只有她和amy,男妈妈去了哪里?那些人还在追捕他们,在车里最后一瞬她正在对付喷出来的毒气,得快点从这个奇怪的地方出去救他。 可是这到底是什么空间,怎么才能离开呢? 周围没有其他东西供她下手,于是她飞起来飘向那朵花,停在空中伸手扯了扯花瓣。 花瓣被她拉得轻轻晃动,地上的影子却没有跟着一起动,而是缓缓扭曲变形,用一种近似痛苦的方式蠕动着,最终化作一道黑色长条,从沙粒中凸起往前爬行,脱离了原来的位置。 没有了阴影的花朵逐渐枯萎,巨大的花瓣掉落下去,像松软的面包从高空坠地,弹了两下砸得细沙扬起一片白雾,最后可怜地躺在那里,红艳艳地铺陈在白净细沙表面,凄美哀伤。 什么废物花?怀雀对它失去兴趣,目光被那条黑色的像蛇一样的东西吸引,飘落地面拿起背包,叫上amy一起跟着那条蛇。 起初那条蛇悠哉悠哉,走走停停,时不时抬头东张西望,可没一会儿就从沙滩下面钻出了一群怪物。 它们长着人类的身体,有男有女,其中一部分穿着制服,在脸的部位长着一张巨大的圆嘴,占据了所有五官的位置,里面布满层层迭迭的利齿,就和在level343的镜子里看到的,怀雀儿时对付的那只断肢碎尸拼接成的怪物一摸一样,令人作呕。 这些东西四肢着地,张嘴露出血盆大口里的一万颗牙齿,以一种诡异丑陋的方式在沙滩上爬得飞快,集体追赶那条蛇。乌漆麻黑的小笨蛇好日子到头,拼命逃跑,带着两波追兵来到一个散落着许多巨型苹果桃子的地方。 这些大大小小的水果,颜色接近沙滩的乳白色,还带点粉,一个个饱满可爱,在小蛇穿行其间时滚来滚去替它阻挡那些怪物。如果怪物张口咬它们,它们就会倏然化成一包沙子散落,把怪物埋进沙堆,被细软的沙地吞噬消失。 amy歪着脑袋看不明白,也想用小脚去拍那些水果,被怀雀揪住后颈肉拎了起来。 “不准乱摸!” 她脸黑得像焦炭,似乎对眼前的景象非常不爽。 “喵?” 布偶喵用毛茸茸的尾巴扫了扫小煞星的手腕撒娇讨好她。 “这个地方因该是意识的世界。”她皱眉说,“我们相当于在阿谦的梦里。” 尒説+影視:p○18.red「po18red」 意识3和诺诺说再见 “当时在桥上那些人正要包围我们的车,所以他大概在紧急关头无意识地把我们两个弄到了这个空间,保护我们不被抓捕。” 小猫不是很理解怀雀如此判断的根据,卷起肚子翘着屁股左右甩尾巴。 “哼!那个装模作样的笨蛋满脑子都是色情。”怀雀冷着脸解释:“刚才那朵花是女性生殖器,这里的桃子苹果都是胸和屁股,从花的影子里爬出来的蛇是男性生殖器,就是他自己!这些是潜意识里的东西经过伪装后出现在表意识的形态,而追他的这些怪物是政府的人和他在镜中看到的丑恶尸体蜈蚣怪浓缩合成的。” “……” amy沉默了,她喜欢的阿谦潜意识把自己藏在女人下体里,遇到危险还有那么多屁股和胸保护他,斯斯文文的脸还真看不出他是如此痴迷女性器官。 怀雀没有说的是,这些象征胸和屁股的水果,会帮助蛇对付怪物,受攻击后化成沙子吞噬它们,显然就是她自己,会保护他,会反击,会消灭敌人……刚才黑蛇栖息的那朵花大概率也是她的私处,可恶的下流谦! 既然可以让花枯萎,那就表明怀雀她们可以干涉这个世界,于是她对色胚蛇伸出援手,把那些怪物炸了个稀巴烂。 可是她炸得快,新的怪物出现得也快,源源不断地自沙下浮出,在小淫蛇危急的时刻,一张大蛛网从天而降,把除了怀雀和amy以外的所有东西都兜在里边。 怪物们兀自挣扎不休,机灵蛇倒是从网眼里爬出来逃走了。 怀雀面无表情跟上,肚子里已经气炸了,狗男人这意思是她不行,还得靠他妹妹吗? 后面看到的情景又让她五味杂陈,小蛇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镶满蓝宝石的水晶棺材,里面躺着个绝美的小女孩,身穿绣金边的白色公主裙,长发微卷,双手交迭放在胸口,被细碎的蓝色勿忘我和紫色薰衣草包围着,神色安详宁静。 一人一猫的注意力被棺材和小女孩吸引,丑八怪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了他本来的样子,人模人样地穿着英式西装马甲,白衬衫,戴无框眼镜,和他喜欢的万国柏涛菲诺,头发一丝不苟……与怀雀第一次在地铁遇到他的时候差不多,让她一阵恍惚,感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精力花心思这样打扮自己了。 这人单腿跪在棺材边上,俯身亲吻妹妹的额心,里面的小诺诺随即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气说:“阿谦这么久不来,我等你等得都睡着了,你得赔我。” 宗政谦抄起妹妹腋下站起将她抱在身上,笑着问她:“嗯,是哥哥来晚了,要我赔你什么?” “带我去海的那边吧,我想回家看看。” “哥哥也想去海的那边玩,但是对不起,现在还没法和你一起走,你先过去等我好吗?” “好!”小诺诺甜甜微笑,勾住某人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你快点来找我哦,我前几天吃了一只蝴蝶,现在得到了它的翅膀,可以飞过去。” 她说完背后快速长出一对蓝闪蝶的大翅膀,扑扇两下从他怀里飞到空中。 “哥哥再见。” 她朝他挥挥小手,转身飞走了。 “再见,你别乱吃脏东西,好好照顾自己!”某人仰头望着远去的妹妹,眼里写满了依依不舍。 怀雀知道此刻他肯定已经落进政府手里,她得快点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回到现实世界去救他,但难得有机会窥探他的内心,她又不舍得马上离开,就很矛盾。 这里还只是表梦,是伪装后的前意识,如果进入没有伪装的深层意识,会是怎样的呢?能找出他后来变成冷血灭世者的理由或者征兆吗? 屈服于诱惑的怀雀决定再往前深入了解一下男朋友,她觉得政府一时半会儿不会对他下杀手,没有意识到这个决定会令她陷入永久的后悔和自责中。 意识4抗拒从严 “你说她来自未来,你是怎么知道的?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点?” 审讯宗政谦的人是轮班制的,对方有四五波,24小时换着方法问他相似的问题。现在是两个男人,一个稍年轻些的记录,一个中年秃顶的提问。 犯人谦这几十天已经接连尝过“打表”、“老虎凳”和浇冷水的味道,只要意识清醒,他给他们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我不知道。” 肉体经受的痛苦越大,他抵抗的意志反而越坚定,因为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怀雀也体验这些恐怖的刑罚,她还那么小,什么人间险恶都不懂。 “你嘴硬也没用,之前你已经自己交代了她的能力和来历,你不配合审讯,我们可以加大药量,但是这个药用多了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严重的话可能会让人变成智障或者植物人,你想一想里面的风险,不如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哈,回答了又怎样,我不信你们还会放我出去。”他有气无力无力地说,由于太久没有休息,整个人处于一种飘忽的状态,视线都难以对焦。 “出不出去不是最重要的,在这里你也可以选择少吃点苦头。” 那人说完做了个手势,几个人进来把宗政谦带到隔壁锁在床上断断续续电击了半小时,回来的时候半死不活,比刚才还要萎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了,我们换个问题,你说她是未来过来的,而且属于一个叫‘实验室’的组织,那这个组织还有其他有特殊能力的人来到这里吗?” “……不……不知道。” “不要冥顽不灵,你年纪轻轻还有大好前程,我们都知道你负责制作的灵异节目,收视率很好,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孩子就放弃未来不觉得可惜吗? 你的妹妹似乎也是因为她才失踪的,我们还在你家里发现了两只巨型蜘蛛,你仔细想想,你遇到的所有的怪物和灾难都是在与她相遇之后出现的,现在甚至沦落为通缉犯阶下囚,真的值得吗? 我们了解到你本质善良,为人正派,每次发生灾难都会尽力救助他人,现在只要你配合坦白,就能帮到更多的人,难道就不想为了国家为了大局贡献一份力量吗?” “冥顽不灵”的人垂着脑袋听完这番电击治疗后语重心长的长篇大论,抽一鞭子给颗糖,但凡他对怀雀有任何一点私心或者犹豫,心理防线都会被他们给攻破。 “我……想为国家……做贡献,是因为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幸福,要牺牲我女朋友……让别人幸福,呵呵,那他们不幸福……也没关系,爱莫能助。” 这人油盐不进,对方只好再给他上电击,拿电极夹住乳头和阴茎,在极限范围内加大电流,使肌肉发生纤维性抽搐。这个方法不会在身体上留下明显的痕迹,能长时间多次使用。行刑途中宗政谦昏迷了几次,又被电醒,周而复始的折磨没完没了。 电了他一段时间后,审讯的人决定换一种“放置play”,俗称“鸭子浮水”——把他双手反扣铐起来,人吊在铁窗栏杆上,只有足尖可以点到地面,不给水和食物,也不让上厕所,几小时几十小时这么吊下去,看他什么时候受不了了,主动交代,弃暗投明。 前几次受刑,“老虎凳”之类的,宗政谦都因为时间过长而晕厥,对方酌情考虑到不能给他身体造成太大的损伤,以免影响其他计划,所以放过了他。可这次吊着和“坐着”或者“手足撑地”不一样,人晕了会导致全身重量下沉,手铐卡进手碗里,会被马上疼醒,他们不相信肉体精神都濒临极限的已经宗政谦还能坚持很久。 一旦他开口求饶,哪怕只交代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细节,也是对女朋友的背叛,内疚感和自我保护机制会让他很快就完全放弃女友而投入他们的阵营,协助捕捉怀雀。 注:老虎凳:手脚绑在凳子上不让动,一直坐个几天几夜,也不让睡觉,会令手脚麻木肿胀疼痛,太久会尾椎受损。 打表:身体前曲手撑地,把手脚用铁链拴在一起,所以人不能直起腰,只能长时间保持四肢着地撅屁股头往下的姿势,时间长了会脑充血头晕。 背叛者的自我保护机制是指,有时候背叛者在心理上因为背叛而承受压力,为了保护自己,会在道德上为自己的背叛行为寻找正当理由和借口,仇视并归咎于被背叛的对象,把背叛做得更加彻底,例如出轨的人喜欢责怪配偶对自己冷淡或者不够浪漫。 意识5切了当然长不回来「Рo1⒏red」 然而宗政谦的硬气出乎他们的意料,两天过去了,他仍旧一声不吭,眼皮都不抬一下,手腕被磨到血肉模糊,滴滴答答往下渗血水,混着伤口感染的脓液,干涸在他饿到瘦骨嶙峋的手臂上。 到底不能把人给弄死,最终他们还是让步,解开手铐把他放了下来,给他治疗护理手腕上的割伤,想不到却因此有了新发现──宗政谦的伤口愈合速度飞快,原来他的身体也不同于一般人。 审讯成了次要工作,医生和生物学家开始对他展开各种研究和实验,尝试破坏他身上的不同组织来观察细胞愈合速度,对他的基因作详细分析,进行药物毒物反应试验。到后面不再满足于皮肉,转而动了大大小小的手术,切除并对比各部分内脏受损后的自愈能力。 经过长达月余的研究,最终科学家们得出结论:他的基因由于某种外在因素,很可能是毒物,而发生改写变异,致使他的细胞机体在受损后高速繁殖,以超快的新陈代谢让伤口迅速愈合。 这种魔幻自愈也有限制,被摘除的器官或者截断肢体无法重新长出来,可以延缓衰老,但对非外伤性影响不起作用,比如神经麻醉和低温高温等,所以他在审讯中感受到的痛苦与常人无异,单纯只是嘴硬而已。 另外,目前无法通过任何方式将这种变异复制到其他人身上。这让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的科学家们多少有些失望,要不是样本就这一个,他们几乎想测试一下他在自身可以迅速制造血细胞时的失血致死量,毕竟如果能解开这个自愈之谜,无异于在医学领域丢下一枚核弹,可造福几十亿的伤者病人,足以改写人类的历史。 当然对于研究样本宗政谦来说,他的体质着实害惨了他,不是忍受切割酷刑,就是被麻醉开刀,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来维持他的生命。但作为人体实验对象,他的独一无二还是救了他,至少让医生们在摘除他的一个肾脏并确定长不出新肾后又给他装了回去。 遗憾的是受医学技术限制,切断的手臂因为医生们观察伤口花了太久,导致断臂坏死,切口则自我愈合太快,他们懒得再给他做复杂的神经手术连上去,就没有还给他了。 反正少一条胳膊对犯人来说没什么影响,他们还能对这条断臂的细胞和神经做许多其他的实验采集数据呢。 被锁在病床上的宗政谦像死人一样瞪着空白的天花板,他之前一直担心怀雀和amy的去向,又庆幸自己并不知道,所以不会在吐真剂的作用下说出来,而此时此刻,他意识到无论怀雀去了哪里,都比被抓来这里好一万倍。 最初他还暗暗希望她能来救他,不过现在他只想要她带着猫远走高飞,绝对不要冒险来这个鬼地方,让他一个人死在这就行了。唯一遗憾的是无法再见她最后一面,没办法抱抱她亲亲她和她道别。 每分每秒都是如此痛苦,他必须想着她肉肉的胸和屁股,软软的小肚子,和那些少得可怜的情话才能咬牙坚持下去。 “我喜欢你,如果你永远不改变,我就永远喜欢你。” “我也爱你,在你身边的每一天都是最最幸福最最开心的。” “我不会真的离开你的。” 别再喜欢我了,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忘记我,去爱别人吧,千万不要被他们抓住。 尒説+影視:p○18.red「po18red」 意识6梦里什么都有,包括口技卓越的老婆 爱人经历地狱式黑暗时,缺乏社会经验的笨蛋雀还在人家的梦境里探险。 送走了诺诺的宗政谦脚下干净的沙滩消失了,变成散落着尸块的废墟,地上血腥泥泞,天空也阴沉灰暗。 他才走了几步,就有各种毒虫自残桓断壁里钻出来企图攻击他,这一次没有苹果桃子,也没有蜘蛛网,被毒虫们纠缠时他忍着脏踩死了一批,另一批则把他手足咬得鲜血淋漓,还源源不断以他为目标聚拢,杀也杀不完。 怀雀看不下去想出手帮他,但这里是他的意识,他不可能真的被咬死,她又想看看之后会发生什么。 果然,天使从天而降,全身赤裸,丰润莹白,只有胸部和私处飘着一条半透明的薄纱,虚虚环绕在她身上,无风起舞。 她像一朵云一样,展开硕大的翅膀朝他飞去,沿途落下几片白羽,在半空中将手伸向他,轻轻巧巧地带上某人,离开肮脏的地面升到空中。 怀雀无语至极,这个天使当然就是她,长着她的脸和她身上多余的肉,但是人家面带甜美的微笑,比她温柔可爱多了。 amy看看天使,又看看身边的暴躁雀摇了摇头,其意不言自明,那个人在他的意识里把霸王女朋友美化了太多,大概只有肆无忌惮裸体横行这点和本体相同。 得到女神的某潜在半空中就忍不住了,抱着裸体天使亲吻抚摸,凡是被她触摸到的地方,伤口血污都瞬间消失。她对他的爱抚甘之如饴,羞羞答答地把他带到了一间高层公寓的客厅里。 那是宗政谦和怀雀相遇时住的公寓,是他们回不去的家。 “我一直在找你,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如果去天堂也别忘了带上我。” 这人边说废话,手已经钻到薄纱下面去抠人家下阴了,那个天使怀雀似乎不会说话,红着脸收起翅膀分开腿,大眼睛期待地望着喜欢的人,柔顺娇软。 “哼!”即使是她自己,怀雀也不喜欢看到色情谦和别人这样亲昵,脸色铁青想打人。 他隔着薄纱含住她的乳头,把她的腿掰开到最大,熟门熟路地玩弄她的小妹妹,在正主女友的眼皮底下,把心里的天使雀从头到脚舔了个遍,理所当然用他泥鳅一样的舌头在她私处有技巧地发了一顿疯,将她送上高潮。 小天使和做爱时经常生气反抗吵闹,最后被压着暴力强奸的真实怀雀不同,既配合又享受,还很主动,会挂着羞涩的笑容动手解开他的衣服,舔舐他的身体,拨弄吮吸乳头,还会把手伸进他裤子里,把他摸得一脸陶醉。 她甚至跪到他胯间,拿出勃起的阳物含入口中,双手齐上,熟练地给他口交,给观战的一人一猫好好上了一课:长着翅膀的天使也可以是吹箫高手,只要敢想,梦里什么都有。 好吧,结合上次做人体寿司托盘时的经历,怀雀可以肯定她男人特别想要插她的小嘴巴,没什么大不了的,等出去了给他舔舔就是了,他一定会又吃惊又高兴。欲火焚心的她这么想着,有点着急想见他了,到时候她也要和眼前这个冒牌天使雀一样坐在他腿上和他亲亲抱抱。 但讨厌鬼亲着亲着变回了小淫蛇,黑漆漆的一条,缠绕在天使白嫩的大腿根贴着她的阴缝游动,邪恶的叁角头左摇右晃地挤进她的阴道,拼命往里面钻,直到整个身体都没入其中,而天使雀的肚子逐渐鼓胀,好似怀孕一般,样子也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个女人长得高挑漂亮,气质文雅,戴着一副眼镜,微微垂首温柔地抚摸凸起的腹部。 怀雀在相册中见到过她,照片里她正抱着幼小的宗政谦滑滑梯。 “谦谦别害怕,有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的。”她自言自语地对着肚子说。 意识7妈妈会保护你 宗政谦几乎没怎么谈起过他的生母,怀雀只知道她是他爸爸婚内出轨的对象,在他五岁时去世,不过看他小时候的照片,他的妈妈应该很疼爱他。 这让她明白,她已经逐渐进入到他的深层意识中了,他不谈论的,不去触及的回忆,也有可能是他已经遗忘的,但又影响他的人格和性格的那些东西,或许会在这里找到。 场景换成了另一栋公寓的房间,没有他们家那么高档,两梯八户,十分普通。那位妈妈圆滚滚的大肚子已经变成了一个清秀可人的小男孩,她在厨房忙碌,他在客厅堆积木玩小火车。 屋里装饰简单朴素,宗政谦的父亲是大富豪,他妈妈却带着他住在一个略显拮据的小房子里。怀雀发现汽车飞机之类的玩具堆里混着个红色连衣裙的娃娃,显得十分突兀,有种令人不适的违和感。 宗政谦的妈妈一个人要做所有的事情,火急火燎地做早餐,给儿子洗脸刷牙换衣服,然后收拾自己,带上他的小包包把他送去幼儿园,她再赶地铁上班赚钱。 她加班到天黑,楼下的邻居奶奶会帮忙把小谦谦从幼儿园接回来,谦妈妈下班就去给人家道谢领儿子上楼。 小谦谦很乖很安静,老奶奶似乎非常喜欢他,直夸他懂事好带,而他自己的视线却穿过寒暄的大人们,盯着楼道的尽头,那里有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子,披头散发不像活人。 amy对着那个女孩炸毛龇牙,她本能地察觉到对方是和她差不多的凶煞,而怀雀则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如果说宗政谦到父亲家里以后搞出来的怪物都是诺诺母女替他处理的,那在这之前呢?他的妈妈究竟是怎么死的? 他们母子进了电梯,而那个小姑娘也跟着他们,谦妈妈注意到她,在电梯里紧紧搀着儿子的手,不断问小小谦幼儿园的事情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让他有心思去看那个红衣小鬼。 怀雀立刻明白了她之前说的话,看来小谦谦时不时也给亲妈找麻烦,自己又害怕,他妈妈从小就反复对他说“谦谦别害怕,有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的。”来安慰他,以至于这句话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和母亲的印象密不可分地绑在一起。 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单亲妈妈,能有什么力量保护灾星谦呢?当他们到了自家楼层后谦妈妈一把抱起儿子,逃也似地快步跑回家里,拿钥匙开门的手抖个不停。 那个红衣小鬼到底被关在了外面,可怜的母亲背靠着房门长吁一口气,满头冷汗。 小笨谦不明状况,勾着妈妈的脖子问她为什么这么害怕,还说他看到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姐姐,在电梯里对他笑。 “那个姐姐不回家在外面乱晃,不是好孩子,谦谦不可以和她说话和她玩知道吗?”妈妈抱着他柔声嘱咐,“以后看到她一定要躲开。” 小谦谦点点头很听话。 他们似乎过了几天太平日子,直到周末白天有人送来快递,谦妈妈在厨房炒菜,急急忙忙跑出来开门签字收包裹,小小谦也跟到门口看热闹,捧着小纸箱十分好奇。 他又看到了那个女孩,躲在楼道口盯着他,露出一缕黑发一只眼睛和红裙一角,但是他妈妈没留意,拿好东西关上门赶忙回了厨房。 在房门口摆弄纸箱的宗政谦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他或许忘记了妈妈的叮嘱,或许是出于好奇心,又或许太笨没有把那个小鬼和敲门声联系起来,总之踮脚打开了房门。 外面空无一人。 他伸头张望了两下,轻轻推上门,转身就去玩了。 amy急得喵喵叫,粗心大意的小男孩没有把门关紧上锁,怀雀眉头紧蹙,已经猜到了结局。她抱起猫咪抚摸它的后背让它安静,这不过是某人深层意识里的一段记忆,他们的干涉毫无意义。 在小小谦专心致志摆弄玩具的时候,虚掩的门被推开,红衣小鬼飘进房间,无声无息地朝着男孩后背咧嘴邪笑。当她向小小谦伸手时,手腕被另一人死死握住──厨房里的谦妈妈看到了她,如她所言,即便吓得脸色惨白手发抖,仍旧挺身而出保护儿子。 小鬼从她覆盖了大半张脸的长发缝隙里瞪着谦妈妈,猛地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强行拽住她往门外拖。宗政谦的妈妈用尽全力挣扎反抗,还是被对方一步步拖走,她不想惊动儿子,全程咬牙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摇着头一个劲地流泪,最终还是被拉到门口。 “谦谦……”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儿子,无声叫他的名字,双目之中对他的担忧不舍多过对自己命运的恐惧。 小小谦心有灵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也转过头看向身后,正好瞧见悲伤流泪的母亲半躺在地上被一只手拖了出去,眼镜掉落在地上,门框外闪过红裙一角。 他愣了一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在妈妈完全不见之后又立刻翻身爬起来追了出去,但公寓走廊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意识8尸变 amy难过极了,猫咪哭不出来,它只好把脑袋埋进怀雀胸口乱钻乱顶,茸茸的尾巴发泄似地左右乱甩拍打她。 冰冷的小怀雀也为谦妈妈的母爱动容,她的记忆里没有妈妈,只知道母亲往往是世界上爱得最无私的人,现在亲眼见识了这种无私,对宗政谦既同情又羡慕。 要是她能早点到他身边来就好了,就可以救下他的妈妈,让他糟糕的人生过得更幸福一些。 家里没了大人,小小谦不知所措地回到屋里,轻轻喊了两声妈妈,一个人等到天黑也没见妈妈回来,终于憋不住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没人做晚饭给他,没人给他洗澡,也没人抱他哄他。 等他一直哭到歪倒在地板上睡着后,房门又被打开了,谦妈妈面无表情地走进家里转身锁上门,把儿子抱起来放到沙发上,盖好毯子,又去厨房把做了一半的菜继续烧好,装盘拿出来放到桌上。 小谦谦可能被饭菜香到,揉揉眼睛醒了过来,看到妈妈立刻跑过去一把抱住她的腿,叽里呱啦语无伦次地说害怕,向妈妈撒娇。 宗政谦妈妈弯腰似乎想要抱他,犹豫了一下又放弃了,只对他说:“谦谦,妈妈不舒服,要去睡一会儿,你乖一点,自己把桌上的饭吃掉,不要来吵妈妈。” 说完她就回了卧室并关上了门。 一连几天,她都只在饭点起床给儿子用家里剩余的食材做吃的,她自己一口也不吃,做完了就说不舒服要回去睡觉,而且不和儿子亲近也不许他去烦她。 她脸和身体上的皮肤从最初的死灰泛青,到出现一块块紫斑,再往后变绿肿胀,眼看着体内器官腐烂后的组织液就要从耳洞鼻孔里渗出来了,受不了恶臭的邻居和见不到孩子的幼儿园老师终于喊来警察破门而入。 桌上还有新鲜做好的饭菜,卧室里有一具死亡超过72小时的女尸,邋遢的小男孩在堆满了玩具的杂乱客厅里看电视…… 她如此爱他,哪怕尸变了也要回来给他做饭看护他,生怕他没了妈妈一个人被饿死在家里。 怀雀看着小小谦一直在思考男朋友的心理,他进出必须要锁门关门的习惯显然是来自于儿时经历,大意害死母亲的自责化成了强迫症,并且成年后他交往的对象清一色都是成熟独立的女人,某种意义上应该也是对已故母亲的向往,他的妈妈坚强独立,温柔又勇敢。 因为害怕失去,他总是倾向于找强大的恋爱对象,不会被他害死的那种,比如汤凛,又比如她自己。 而他对无敌雀的强烈感情,恐怕也是起始于她“保护”了他,即使矮萌的外表不符合他的偏好,但实际上她做了和他妈妈一摸一样的事情。她所向披靡的超能力让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不再需要担心会像失去母亲那样失去怀雀。 另一方面他自己也继承了谦妈妈的一部分特质,温柔会照顾人,手巧爱做菜,在保护所爱之人时不畏死亡,果断勇敢。 “妈妈虽然没有了,但你还有我。”怀雀轻轻地说。 怀中的amy舔了舔她的手背,在这件事上她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它希望某人幸福的心情并不亚于怀雀。 是时候回去了,怀雀走到在福利院庭院沙坑里独自发呆的小小谦,蹲下身体在他耳边说:“阿谦,放我们出去。” 小小谦看不见她只听到声音,却一点没有慌乱,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 怀雀握住他的小手加重了语气:“不要把我们关在这里,我要出去,你可以做到的,集中精神就行了。我们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你放心,没人能伤害我,谁也杀不了我。” 小男孩垂下眼眸,可爱的小脸看上去非常难过,艰难地点了点头。 他把怀雀送回了现实,她站在病床边,看到爱人瘦得像一具骷髅,下巴胡子拉碴,鬓角生出白发,身上插着输液管导尿管和心率监测仪,手腕脚腕被铐在病床上。 左边袖管空空荡荡的,少了一条胳膊。 意识9都是我的错 “阿谦。” 怀雀轻轻叫他,宗政谦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的模糊的怀雀,不确定是自己又精神错乱或是在做梦,虚起眼睛望着她微微皱眉。 amy一下子跳到床上,踩着他的空袖管喵喵叫,焦急地用小爪子扒拉他的衣服。他这才确信他们是真人,想抬手摸摸amy,却因为被铐着完全动不了。 所有的镣铐瞬间碎成渣,因为怀雀的失控连病床和墙壁地面都现出裂痕,获得自由的宗政谦立刻自己动手,忍痛拔掉了导尿管。 “他们把你的手臂切掉了吗?”小怀雀一点不会婉转,直奔主题的声音微微颤抖。 “嗯,做实验切掉的。小雀……这地方你不应该来的。” 宗政谦语气看似平静,但他的眼睛出卖了他,贪婪地盯着许久不见的心肝小宝贝看不够,都舍不得眨眼。 “我想你了。”怀雀伸手轻触他干瘪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想要你亲亲抱抱。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对你,该早点来的。” “关你什么事?这又不是你的错,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条手臂而已。”他惨然一笑,“一只手我也可以做好吃的给你,也可以抱你亲你,一样可以让你像从前那样迷恋我。” 不过才认识半年时光,一起经历这么多,仿佛已经交往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们对彼此隐瞒自己的过去,又控制不住爱慕和依恋,一次又一次地许诺未来,带着期翼展望今后的人生。 却被现实掐住咽喉,处境每况愈下,事情的发展越来越糟糕。或许现在绝望还太早,但前方看不到希望,可以预见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未来世界上所有有实力的国家都会闻风而动追捕他们,在地球的挣扎求生路会比去火星还要崎岖坎坷。 宗政谦闭了闭眼睛,既然怀雀已经来了,那当务之急,就是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雀雀别难过,你看天花板角落里的摄像头,我被24小时监控,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你在这里,正在布置人手抓你呢。我们一起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他虽然虚弱,但头脑无比清醒,捏了捏怀雀的手让她帮忙弄掉输液针和心率监测的电极,费尽力气挣扎着想坐起来。 “你先别动,我有药。” 怀雀拿出她千辛万苦得来的“超级杏仁水”给宗政谦喝了一口,转眼间就令他充满体力,内脏神经和肌肉纤维飞速进入最佳状态,那些注射在他体内的乱七八糟的药物全部失效,这才是那些科学家梦寐以求的神仙水。 当然他一滴也不会给他们。 “你费尽心机拿到的这东西还真好用,逃跑时有了它就不怕生病不用去医院了。” 是的,它很好用,但再好用断掉的手也不会长出来,都是她的错,怀雀胸中痛如刀绞。 某人轻松翻身下床,抱住高兴地拼命蹭他的amy,在它毛毛的耳朵上亲了一口,把它塞进怀雀身后的背包里。 “走吧,离开这个鬼地方。”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意识10不甘但只能听话的雀雀 “小雀,把墙炸了,把这栋楼里你看到的能毁掉的东西都炸了,尽量……尽量不要伤人,不过危险的时候下杀手也没关系。”宗政谦不愿意让年少的爱人为了他手沾血腥成为杀人犯,他知道怀雀心地善良,并不是个喜欢杀戮的人。 他话音刚落,怀雀就随便挑了一面墙“轰隆”一声将它爆开,带他走进隔壁的实验室,在一群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惊恐的视线中,把目光所及的东西都炸了个稀碎。 她抓住其中一人把他悬在空中冷着脸问他:“他的东西在哪里?衣服鞋子和眼镜你们放哪里去了?” 宗政谦又好气又好笑,都这种时候了,小煞星不说快点跑路逃出虎穴,还有闲情逸致找衣服鞋子。但他知道这是因为在她心里他的需求比逃命更重要,她不怕被枪支弹药攻击,她要找他的眼镜。 “快点!找不到我就把你们都杀了!”娃娃脸的怀雀恶狠狠地说,对方才踟蹰着动了动嘴唇,她已经不耐烦地把人家衣服炸成碎片散落一地,全裸地挂在那儿示众,性格急躁,行为恶劣。 “在楼上保管室里!”裸男羞耻地捂住下身大声交代,其他人也恐慌地点头,生怕暴躁雀一个不高兴真的把他们都杀光,或者剥光。 怀雀丢掉那个人在天花板上开了个大洞,和宗政谦一同上去,把抽屉柜子的锁齐齐炸毁,将它们尽数打开,把里面存放东西翻得乱七八糟,终于找到了熟悉的衣物和眼镜。 “谢谢宝贝。”宗政谦戴上眼镜,总算看清了怀雀的脸,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口。 不亲也就罢了,他干裂的嘴唇碰到她脑门的瞬间,悲伤和思念一股脑地喷发出来,小怀雀难过地跳起来勾住爱人的脖子,挂在他身上疯狂吻他,流着眼泪舔湿他的唇。 她这个样子,宗政谦当然也忍不了,云淡风轻的面具碎裂脱落,搂着她的腰失控地回吻她,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想念她的嘴唇,想念她的味道。 这边两个通缉犯忘情地上演属于爱侣的浪漫之吻,那边政府的人已经全副武装把他们团团包围,朝他们投掷麻醉瓦斯弹和闪光弹,提醒这两人这是动作片不是言情片。 女王雀不在乎这些雕虫小技,一切攻击都被阻拦在无形屏障之外,她忙着和久别的爱人亲昵。可宗政谦不行,他最终皱眉推开怀雀,呼吸急促眼神暗沉。 “不行,再亲下去我要起反应了。”他为难地说。 “我也是。” “……” 笨蛋雀总是一本正经地说傻话,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某人失笑摇头,环顾四周,无视一大群手持武器瞄准他们两人的特勤人员,镇定地判断分析:“这间房间也没有窗户,我们应该在地下,试试看往上走。” 被炸碎的天花板混凝土碎块砸下来,纷纷掉落在特勤队的头上,本来准备开火的他们不得不抱着脑袋四处逃窜,躲避头顶的碎尸钢筋。 她心情极差,后悔和自责化作愤怒,在大楼里胡乱穿行四处破坏,等他们终于成功跑出去时,那幢千疮百孔的建筑物已经摇摇欲坠,几乎随时都会坍塌。 刺耳的警报声伴随枪支开火的巨响,追兵在他们身周不断聚集,射击的人很小心,尽量瞄准他们两人的腿,不敢真的杀死这两个珍贵的研究样本。 但他们的手下留情对怀雀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所有的攻击都被她无影无形的屏障拦截,子弹止于半米开外无法再前进半寸,她面无表情扫了一眼就把所有武器都扭成了铁麻花。 他们都是敌人,都是恶人,她喜欢的人从来不做坏事,坐地铁会给老婆婆让座,遇到怪物会舍身替孕妇挡刀,会为遇难的同事悲痛伤心,甚至在无人的便利店擅自用一瓶矿泉水也会自觉放下钱,他们凭什么这样对他? 怀雀毁掉他们的武器,粉碎他们脚下的地面,暴躁地毁灭眼前的一切,生平第一次被情绪左右,对力量不加控制,眼中怒火沸腾,看到任何人都想把对方挫骨扬灰,要不是宗政谦吩咐了尽量不要伤人,恐怕这里早就成了尸山。 “走吧,不用理会他们。” 和喷薄着杀气的愤怒雀不同,宗政谦本人并无多少恨意,看向那些人的视线里只有深深的厌恶。 “没必要和他们纠缠,即使杀光这里的人,还会有其他人来顶上,没意义的,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他用仅剩的那只手揉揉怀雀的发顶,对她笑笑安抚她,温柔的笑容刺得小怀雀疼到锥心,泪珠“啪塔啪塔”控制不住,能做的只有咬紧下唇咽不甘地点头。 他们凭借超能力在空中飞行逃跑,人类的力量无法企及,被远远甩在身后,宗政谦侧头看怀雀随风乱舞的长发,不无遗憾地说:“我以后大概没法帮雀宝宝梳好看的辫子了,等安全了小雀找个地方把头发剪了吧。” 风太大,他的叹息声没能传到怀雀耳朵里就被吹散了。 旧识1风雨同舟 富有的私生子少爷成了逃犯,没法正大光明住酒店,晚上只能带着女朋友到关了门的修车行,随便挑辆没人开的车躲里面过夜。 尽管受尽折磨的某人喝了超级杏仁水,恢复了精神体力,但饿瘦的身体还需要营养和休息来调理。怀雀让他躺下把头枕在她大腿上,垂首一下下抚摸他的脸庞,他的耳朵,他的头发。 小天使的少女体香萦绕鼻尖,即便在逼仄的轿车里,对于总算脱离拘禁重回爱人身边的宗政谦来说,这儿已经和天堂一样幸福了。 他凝视怀雀忧伤的小圆脸,看出她还在自责,浅浅微笑柔声安慰她:“小雀,不要责怪自己,他们切除我的手臂是想做实验看看还会不会再长出来,因为发现了我受伤后会快速自愈,真的和你没关系。” “但我本来可以早点去救你,就不会弄成这样了,他们想要的人其实是我,我知道的。” 怀雀忍不住又去看那只空袖管,心口持续钝痛,泪珠滴滴答答滚落下来,一大颗一大颗都砸在宗政谦脸上,让他哭笑不得。 以前他总觉得怀雀太冷漠,什么都无所谓,缺乏情感,体验不到人间喜怒哀乐,是她人生的大损失。他宠爱她,戏弄她,和她做爱,教她享受生活,终于把她从云端拉下来,会对他笑,会为他哭,会和他生气吵架。 可是看到深爱的女孩子哭得这么难过,他的心都要碎了,宁愿她还是原来那个面瘫无敌的小霸王,这样她就不用像现在那么悲伤了。 他暗暗叹息,抬手抹掉怀雀腮颊上的泪水,脸上却笑盈盈地问她:“雀雀,你还爱我吗?” “嗯,特别特别爱你,你不在身边就会一直想你。”笨蛋雀一直哭,告白的话说得像小学生,直来直往毫无美感。 “我本来脸还马马虎虎能看,身上也有帅气的肌肉,如今多走两步路都喘,人瘦得和鬼一样,就算不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有多丑。而且还少了一条胳膊,不能上面下面一起摸了,就算这样你也爱我吗?和我做爱应该没有以前舒服,我也没办法再抱你背你上下楼了。” “你可以挨个轮流摸啊,我能等的,没关系。” “哈哈哈,是吗?等我把身体练回去点,就试试看你这个急性子是不是真的能等。” 心肝宝贝坦率得可爱,傻瓜发言会把痛苦都冲走,宗政谦亲亲她的手指,坏笑着说:“不过我也可以咬住上面,用剩下那只手摸下面,你说对不对?” 怀雀总算露出一丝笑容,含泪点点头,“对!你每次都是这样的。其实我学了一个新本事,想给你个惊喜来着,下次做给你看。” 宗政谦惊讶地睁大眼睛,小怀雀日常只知道吃玩睡,什么时候想到过要给他惊喜啊,她真的不一样了,长大了,一天比一天更会体贴人会表达爱了。 幸好他坚持住没有背叛她,幸好他们抓不住她。 “那我要多吃点东西,快点恢复状态,好检验一下这个‘惊喜’的质量。” 宗政谦捏捏女朋友小肚子上的肉肉,又去给乖巧的布偶猫挠下巴,抱歉地对它说:“对不起amy,我应该把你交给汤凛再离开的,没想到情况会这么糟,现在我们不可以再回去找汤凛了,会连累她的。以后要是能遇上厉害的人,我再求他帮你超度让你解脱。” 如果是以前,怀雀大概会不以为然地跟一句“弄死算了”,或者“让废物自己去找汤凛”,然而相处久了,暴躁雀和情敌猫也产生了奇特的羁绊,像家人一样关心对方,又因为爱着同一个人而感受相通。 “或许它并不想被超度,它和我一样,也放心不下你。”她说。 amy舔舔宗政谦的手心,又拿脑袋蹭蹭怀雀,当初在舒服的高档公寓里两人一猫总是闹,现在四面受敌处境凄凉,叁只反倒互相信任依赖,一条心了。 怀雀娓娓道来,将她在某人意识中的所见所闻挑着告诉他,小猫咪在边上添油加醋地表演,龇牙咧嘴假扮那些追杀小黑蛇的怪物,宗政谦听得好笑,这么有趣的地方,可惜他没能和怀雀一起去体验。 她没有提及他幼年的部分,犹豫再叁,试探着问他:“阿谦还记得你的妈妈吗?” 旧识2往事如烟 “自己妈妈当然记得,我小时候不懂,长大后才明白她的不容易,爱错了人,生了不该生的孩子,必须一个人承担所有。” 宗政谦垂下眼睫,追忆过去,“我记得我问过她爸爸在哪里,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不要我们了。她总是告诉我我的爸爸是个很厉害的人,他非常爱我们,等我长大了就带我去见他。” “是真话吗?”怀雀歪着脑袋问,宗政谦的爸爸太严肃,她感觉不出他爱谁不爱谁。 “是真话,我也问过我父亲,他说他一直在找我们母子,我看得出他确实爱我母亲。他一直后悔心存侥幸,以为自己优秀杰出,就可以同时拥有家庭和爱情,只要我妈妈安心做他的情妇。 可他看错了她,她愿意为他背负道德瑕疵,却不愿让我顶着私生子的名头成长生活,怀孕后没多久就悄悄走了。她不要他的钱,放弃对他的爱,既然他舍不得为她离婚,那就算了。我父亲说她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很有主见,做了决定就一往直前,和他在一起也是,未婚生子也是,离开他也是。 他说他人生最痛悔的一件事就是自信过头没有果断离婚,结果失去了最爱的人,当然我不知道这段是真话还是说故意给我听安慰我的。” 宗政谦把他不愿提及的家庭辛秘如数交代给好奇的小女友,可怀雀对这种男女关系道德纠纷半点兴趣也没有,她只关心她的死。 “她怎么死的?”小呆雀又又又直奔主题。 “额……我不太记得了,她好像是生病死在家里的,我那时候很小,不知道找人帮忙,邻居闻到臭味报警来我家的时候尸体内部已经腐烂了。” 原来这一段伤痛被他的大脑刻意隐藏,关进黑匣子沉入潜意识中,他的妈妈是被他扭曲空间放出的凶煞杀死的,是因为他不听话给那个小鬼开门,是他粗心大意不锁好门让恶魔有机可乘。 即使他只有五岁,应该也大致理解了发生的一切,无法承受的自责和痛苦被虚假的记忆伪装。 “我也想要个妈妈,我不在乎她有没有结婚,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肯定也有一个妈妈,实验室每个孩子都有,但我们从来没见过她们,也不知道是她们抛弃了我们,还是我们一出生就被从她们怀里夺走。希望是她们自愿放弃,这样她们就不会太伤心。” 小怀雀揉着猫咪脑袋想象她的妈妈会是什么样,或许她像宗政谦爸爸那样也是个有钱人,或许她身上有两百斤肥肉,或许她凶得要死,和某人一样会乱打她的屁股。 她可以到男朋友的潜意识里追寻他的母亲,却不能从世界上任何地方找到有关她妈妈的蛛丝马迹,按照时间倒推,未来的自己应该还没出生,所以妈妈现在还是个未孕少女,说不定与她一样,在和哪个心爱的男人浪迹天涯。 “我给你洗澡,给你做饭,给你梳头发,给你洗衣服,花钱养着你,难道还担不起你一声‘妈妈’吗?我就是个男妈妈,养了个四体不勤走路都嫌累的懒虫女儿。”“男妈妈”挑挑眉揶揄女朋友,和她开玩笑化去她小小的失落。 “可你晚上会睡我,没有妈妈会强奸女儿的。” “哦,那就做爸爸好了,就是那种白天道貌岸然去开家长会,晚上扒女儿内裤的禽兽继父,你喜不喜欢?下次我插进去的时候宝贝叫我‘爸爸’,超刺激的。” 聊天的内容逐渐离谱,amy翻了个白眼捂住耳朵蜷成一团睡了,它是他们叁人里唯一有妈妈在身边照顾长大的,可是她死了,留下老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果有一天它最终魂飞魄散,希望能有机会最后再回去看一眼妈妈。 旧识3过街老鼠 他们隐姓埋名,绕着圈悄悄北上,尽量挑人迹罕至的路线。可两人都已经被公开通缉,并且官方公布怀雀是重罪逃犯,手上有几十条人命,炸政府大楼,暴力抗法,无恶不作,情节恶劣堪比极端危险的恐怖分子。 照片在每天的新闻上滚动播放,报纸头条,手机推送,官号设奖金号召目击者举报,自媒体疯狂转载,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这对小情侣就和过街老鼠一样,一旦人前露脸,十有八九就会被路人举报,譬如怀雀剪头发的小破店,剪头发的师傅没这空闲,但另一个等待的客人认出了他们,悄悄发送信息给警方的举报信箱,没几分钟理发店就被包围了。 政府的人如影随形,只要他们找地方落脚,无论多偏僻,他们都能很快找来。 怀雀和宗政谦都对政府的追击能力十分不理解,他们反应也太快了吧,对他们定位精准得吓人。 “你身上是不是被装了发信器?”怀雀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她自己体内就有,还不止一个。 “我不知道,如果有,那一定在身体里面。” “衣服脱光给我看看。” 出逃时只有病人囚服的宗政谦,早已从里到外换过衣服了,身体表面什么都没有装,脱光能看出什么?他在他们藏身的旧仓库里慢吞吞地解开衣服,弯腰脱下裤子,赤身裸体站在怀雀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觉得你就是找借口想看我,占我便宜而已。” “不要废话,快给我看。” 小怀雀一本正经检视爱人的身体,尽管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见,但比之前多少长了点肉,应该带他去吃顿大餐,每天遮脸买面包便当吃快餐长得太慢了。 她摸了摸他断臂,心疼地在上面亲了一下,伤口平整没有疤痕,如果要装假肢会不会疼?随后她抬起他右臂,用力扯他腋下的毛。 “疼疼疼!” 宗政谦拍掉她做坏事的小手抱怨:“你们实验室检查还有扯腋毛这一项的吗?” “没有。” 木着脸恶作剧的怀雀冷漠回答,蹲下去分开人家腿,仔仔细细检查私处,被她碰到的阴茎不可避免地亢奋,抬头张牙舞爪怼她的小脸。 “你到底在看什么,它长什么样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幸好他们切的是手臂,没有把我阉了,不然我家心肝宝贝要哭死。雀雀,你看我衣服都脱了,要不要顺便一起做做运动?” “我在看你身上的刀疤伤痕。”怀雀的回答严肃认真,且煞风景,“植入芯片肯定会留小疤痕,我本来想找出位置然后挖开来看看,但你身上的伤口太多了,胸部上腹腰侧……到处都是刀疤。” “‘挖开来看看’是什么鬼?我只是愈合速度快,又不是没痛觉。” 他们在他身上不知道做了多少手术,伤疤之多让她无从找起,即使在自愈能力下的伤口只剩细细的一条浅线,数量仍然触目惊心。他的肉体曾经健康而优秀,像雕塑一样充满力量美,可是现在…… 心里好痛,她遑称自己天下无敌,却未能保护爱人周全,心痛到呼吸滞涩。 “为什么你一碰就硬?是不是满脑子都是下流事情?” 她站起来环抱住他的身躯,把脸埋在他胸口不让他看到她又哭了,可泪水湿哒哒的,人家又不傻。 “为什么你没事乱摸我?是不是满脑子都想让我对你做下流的事情?” “哼!”怀雀胡乱了抹眼睛,凶巴巴地命令嘴巴讨厌的人:“你坐下。” 她跪到他胯间,双手握住某人的宝贝疙瘩,张口含进嘴里吞吐吮吸,湿软的小舌反复扫过敏感的龟头,给他看她在他荒淫的脑子里学的新本事。 某人确实又惊又喜,完全没料到什么都不懂的笨蛋雀会主动为他口交,他没洗澡,觉得自己脏,不舍得她这样,可久违的快感令他欲罢不能,闭上眼睛眉头打结,滚动着喉结艰难地出声喊停。 “雀雀,停下……太脏了……” 怀雀吐出在她嘴里又快乐地膨胀了一圈的大怪兽,皱眉反驳:“脏不脏也已经舔了,现在停下又怎样呢?你上次舔我不嫌我脏,我也不嫌你,夫妻之间不在乎这些。” “什么?”宗政谦楞了一下,“夫妻?” “对啊,你不是叫我嫁给你,我答应了,难道我们不是夫妻吗?”怀雀理所当然地说。 旧识4以天为媒,以地为证祝我谦和雀雀百年好 宗政谦不理解怀雀的脑回路,他仅仅口头求了婚,最多只能算是她的未婚夫。 “可是我们没有正式登记,也没有举行婚礼,没有拜天地,也没有在教堂宣誓,连证婚人都没有。” “我们结婚,我们两愿意就行了,关别人什么事?要什么婚礼宣誓,我也不用谁来证明,是不是夫妻,我们自己说了算。” 嚣张雀的发言脱离社会常识,但是太帅了,好霸气!心潮澎湃的新郎官把她拽起来拉到腿上,搂着她的腰在她面颊脖颈上印下密密麻麻的亲吻。 “你说的对……我们自己说了算……你非我不嫁,我非你不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怀雀也忍不住,抱着他双手乱摸,不再压抑她对他的欲望,肆意舔吻他的身体,眼神焦急又迷蒙,被情火烧糊了脑袋。宗政谦耐心用剩下那只手爱抚她的私处,教她自己坐上来动,在四处积着厚厚灰尘挂着蛛网的旧仓库里享受他们的春宵一刻。 要什么婚礼,还不如酣畅淋漓地做一场爱,宗政太太不是一般人,她说是夫妻就是夫妻,一切以她的指示为准。 但是追兵阴魂不散,人家小夫妻做爱做到关键的地方,他们又成群结队地找到了他俩,排兵布阵包围仓库。 宗政谦正把他老婆压在墙上从背后狠命捅她,发现墙缝里透进来的阳光被阻断了一瞬,他立刻警觉地停了下来提醒怀雀:“外面有人。” “不用管他们,你别停呀!快点!” 开口闭口吐槽别人下流的宗政太太现在自己满脑子充斥着肉欲,不让她先生穿衣服,扯过他的手臂放到她胸上催他继续干她。 他们习惯了被围追堵截,在怀雀看来对方和苍蝇一样,不能造成实际伤害,但却异常烦人,她分神在整个仓库外展开屏障,让对方进不来,觉得这样她男人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外面的人的确进不来,想尽办法攻击仓库,各种武器炸药轮番上阵,轰鸣声震得鼓膜刺痛。 老婆又厉害又任性,还很色,可爱得不得了,宗政先生喜欢死她了,笑着俯身咬她颈窝,和她一起发疯,在一大群特工警察的眼皮底下揉她的胸,大开大合肏弄她,纵情恣意将她带上高潮。 “危急的时候做起来更刺激更有感觉了,老婆你好会!不过你刚才忘记叫我‘爸爸’了。” 某人一只手,穿裤子穿衣服都不方便,小怀雀顾不上整理自己,先帮他穿。他倒好,一边说风凉话,一边继续乱捏人家奶头不安分,讨打得很。 “走吧,下次洗了澡我好好给你舔。”小天使拉着‘禽兽继父’的手,掀开屋顶从仓库上边飞了出去。 所有武器都立刻瞄准他们,这次对方又有了新招数,弄来一个超声发射装备,对半空中的怀雀使用超高频声波进行攻击。 “不自量力。” 只要怀雀想,她的屏障密度甚至可以隔绝光线,也就是阻断光粒子,超声波什么凭借空气传播的玩意根本不是对手。 她正准备毁掉他们昂贵的声波发射器,却看到地上所有人忽然莫名其妙把手里的武器对准自己,毫不犹豫扣下扳机,一部分人则相互射击,转眼间横尸遍地,无论是特勤组还是警察,都全军覆没,一个活口也不剩。 宗政谦惊讶地看向怀雀,他不认为这是她做的,但眼前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或许她知道些什么。 怀雀也一脸疑惑,解开屏障和他一起落到地面,想检查尸体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s06d,你叛逃后连怎么杀死对手都忘记了吗?废物!” 身后响起一个陌生男人严厉冷硬的声音。 旧识5旧雨重逢 小怀雀瞳孔猛缩,转身抓起宗政谦瞬间飞离地面几十公尺,如临大敌地低头到处扫视。 “他是谁?你认识?” “他是……他是教官,是实验室的,代号s01r,reflection。他可以反射一切攻击,没人能杀死他。” “原来除了你还有别人也来了这里。” 宗政谦倒没有多意外,对方叫出怀雀代号时,他已经可以猜出个大概,怀雀能穿越时空,那别人未必不可以。但这对于怀雀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万万没有想到实验室的人会追到这个世界。 没道理啊,当初是老头谦把她送过来的,除了他再没别人能打开时空通道了,总不见得是他把其他人也送过来了吧?不可能的,他杀他们的时候一点也不手软,也只有对她稍微特别点。 “不止是教官,他的能力只有反射没有攻击,刚才杀掉这些家伙的另有其人,应该是s05g,gaslight。入侵意识,控制思想,窃取记忆,改写认知,她是实验室里非常特殊的一个,只有极少数几个人可以抵御她的攻击,比如全反射的教官,或者可以操纵物质与非物质制造屏障的我。所以她总是与教官一起行动,偶尔也和我一起执行过任务,她才是最棘手的。” 原来如此,宗政谦看着地面上鲜血横流死尸堆迭的惨状,对他们实验室有了新的认知——不是每个人都和小天使怀雀一样不杀人的,这两个人非但杀人,而且心狠手辣能力逆天,普通人在他们手下如蝼蚁一般。以怀雀所说的能力,gaslight完全可以让这些政府的人离开或者睡着,但是他们还是很随意地屠杀了所有人,这才是实验室超能力者真正的样子。 怀雀前所未有地紧张,悬浮在空中始终躲在屏障里面,既不攻击也不敢下去地面。他们的目标是她身边的“大boss”,未来世界的灭世恶魔,无论她还是宗政谦,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只要被gaslight找到空子进入大脑意识中,哪怕是一瞬,宗政谦也必死无疑。 “可我看不到她,她是不是躲起来了?” “对,她和我都熟知对方的能力和限制,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不被我感知,我就无法杀死她。如果她出现,即便有教官保护,被我抓到任何一丝破绽都可以把她直接爆浆。” 对方不是政府派来的那些杂鱼,是和她一样的s级超能力者,而且还是两人团队作战,怀雀没有必胜的信心,已经在盘算要不要逃走。 “别想着逃跑。”教官在地面上抬头睨视怀雀,“他体内被政府放了定位器,你逃到哪里我们都可以随时找到你。” *amp;%¥)#@+!怀雀在肚子里骂了句脏话,她不可能永远开着屏障,今天不在这里杀死对方,逃走后失去了对方的位置反而会更被动,偷袭是gaslight的拿手好戏。 下面这个男人面容苍白阴郁,人不高,非常消瘦,看上去像是个在地牢里关了十几年不见天日的病人,可他的眼神明亮犀利,自带威慑。如果说最初的怀雀是被剥夺了感情的杀戮机器,那这位教官就是那种极端自制,有感情却被他自己抹杀的强大敌人。 他给宗政谦的感觉和怀雀完全不同,一个因懵懂而淡漠,而另一个则是有自己意志的利刃,冷酷坚定。 “你不可能永远开着屏障躲在天上,devastator,如果你想要的是自由,那现在可以滚了,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但这个人必须死,理由你很清楚,他不死,世界就会变成炼狱。” 教官背负双手,即便仰视怀雀,阴沉威严的气势仍旧咄咄逼人,好像他的要求她必须服从。 然而怀雀不再是那个体内装了叁个遥控炸弹,必须屈服于权威的可怜虫了,她听完教官的话冷“哼”一声,如同叛逆的小孩那样,挑衅地拿起爱人的手放在嘴边亲吻。 “你做梦!我和他结婚了,无论世界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和他同生共死,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碰他一根手指。” 旧识6出奇制胜 小怀雀的话让在场的两个男人生出截然不同的反应,一个眉头紧蹙,眼神森寒,发出冰冷的杀意,一个感动得想哭,要不是大敌当前,就想把老婆揉进怀里亲到她发飙。 “看来你被那个老头灌了不少迷魂汤,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忘了。我再给你上一课,当你和gaslight对峙时,你必须一直保持清醒来维持屏障,她却可以在暗处休息,所以你的精力永远比不过她。唯一的方法就是炸毁一切把她找出来,可是有我在,别说你无法杀死我,即使你找到她也动不了她,你必输无疑。” 是的,他们一个防御,一个攻击,除了那个人,谁也招架不了。怀雀头大如斗,在地面上一顿狂轰滥炸,却始终动不了阴恻恻瞪着她的教官。 宗政谦心念急转,双方都清楚彼此的长处和弱点,这场对局对怀雀来说确实相当不利,如果不找到办法解决这个教官就毫无胜算。可是如他所见,别说怀雀的攻击对他不起作用,连飞溅到他身上的石子树叶都会被尽数弹开,宗政谦忽然觉得,这人皮肤如此苍白反常,是不是因为紫外线也日常被拦截在外,无法穿透他的皮肤? 既然从外界动不了他,那只能找别的路,杀死一个人的方法,除了机械伤害、毒物、精神控制、高低温或者电击,还有什么?他立刻想起被拘禁期间自己经历过的一项“脱氧实验”,用来测试窒息时长对他的影响,让他反复徘徊于被憋死的边缘。 再厉害的人,没有了赖以生存的氧气,也无法维持生物机能。 “雀雀,你试试抽掉他身周的空气,把他困在真空的环境里。”他咬着耳朵悄悄对怀雀说。 小怀雀眼睛一亮,这个办法虽刁钻但切实可行,色狼谦太厉害了!她立刻照他的提议,以教官为中心又做了个半径几十米的大屏障,把里面的空气全部抽走。 这一切都不可视,但很快教官就感觉到气压的变化,呼吸困难,肺里的空气被不断吸走。 他一成不变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眼中露出不可置信,面容极度痛苦。负压导致他的眼睛鼻孔中有液体喷出,十几秒后就开始体温过低意识模糊,皮肤青紫,倒在地上四肢抽搐。 对方凄惨的模样让宗政谦不忍直视,似乎看见了实验中的自己,心怀哀戚地握紧了怀雀的手,但小怀雀自始至终没有半分动摇,木然看着她服从了十几年的教官,目光中甚至带着一丝以下克上的兴奋。 不过一分多钟,眼看着无人能杀死的教官reflection就要一命呜呼了,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飞奔过来一个浅金色头发碧蓝眼睛的女孩子,一边焦急地敲打透明的屏障一边对怀雀大叫:“letmein!” 想不到gaslight会自己跑出来找死,怀雀大方地把她放了进去,一起漏进去的空气让濒死的教官又找回了一瞬神志,怨责地瞠视金发女孩。可是女孩子却不为所动,跪在地上把他的身体紧紧抱进怀里,毫不掩饰眼中的爱意。 “他们是情侣吗?”宗政谦好奇地问。 “不知道,不过我不觉得教官会和谁恋爱,他和你不一样,除了训练我们消灭目标,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任何其他事情上。” 日常“浪费”时间谈恋爱的某人不是很理解怀雀口中的这种人生目标单一的类型,大概就和电影里那些有特殊追求的无情反派差不多吧,但那个金发女孩如果爱上这么一个人,就太可怜了。 她彻底无视怀雀和宗政谦,深深注视着正在死去的教官,面对他眼神中的苛责和催促,她只是默然摇了摇头。他希望她别管他的生死,能专心完成任务,而她却和怀雀一样不听话,所以可怜的教官临死前最后的念头是: 这些脱离控制的女孩子们真是,一个比一个令人生气! 番外茶话会4实验室的小朋友们 猫猫:今天请实验室的小朋友们来玩,有好吃的点心和饮料招待大家,已经和你们领导打过招呼了,属于官方活动,大家放心畅所欲言。露过脸的各位请先自我介绍一下好吗? 小朋友们(面瘫脸):…… 猫猫:教官先开始吧,给害羞的孩子们做个榜样。 教官:s01r,reflection,能力全反射。让你们自我介绍,我不记得有教过这点小事都做不到的废物! 猫猫:…… gaslight:s05g,gaslight,精神控制,读写记忆,抽取意识。 猫猫:这个代号有点奇怪,我猜是来自《煤气灯》,英格丽褒曼演的那部电影,女主被丈夫pua精神控制,相信自己有幻觉,但这个词应该偏重心理学上的精神控制,你的能力照理是mindcontrol才对啊。 gaslight:是的,但一个单词比两个单词做代号更帅气。 猫猫:……好吧,这也行? s11h:heat,控制温度,上限叁千,下限零下七百。 s09s:scattershot,发镭射弹,散弹,激光,镭射炮也可以。 s04t:telesport,瞬移,可以带人和物体,但仅限于同一时空,我知道的去过的空间。 猫猫:谢谢大家。不是有个可以放火的小朋友,还有一个可以控制光线隐身的小朋友吗? 教官:他们不是s级,不够格参加。 猫猫:……人家其实喜欢那个放火的卷毛小男孩来着。 怀雀:你又不认识他,什么喜欢不喜欢。 猫猫:啧,那你负责一起介绍吧。 怀雀:s06d,devastator,破坏者,物理控制物质和非物质。放火的是a2033,控制光线的是b2149,还有一个b2603是飘浮飞行。 猫猫:你不觉得都是数字很难记住吗?喊起来也不方便。 怀雀:我们彼此几乎不交流,每次记住自己和一起行动的人的代号就行了,其他人不需要记。 猫猫:偷偷问一句,你们的教官,咳咳,看上去也不是最厉害的,为什么他是教官,他凭啥训练你们啊? s11h:可能因为他年纪比我们大。 s09s:可能因为他懂得多,又凶。 s04t:可能因为他和上层关系好。 怀雀:可能因为我们弄不死他。 s05g:不止这些,还因为他和我们不一样,他不是“人为制造开发”的。他的能力与生俱来,和a2033还有那个谁一样。 怀雀:啊!所以老狗可以24小时开启能力,睡觉时候也不受限制吗? 教官:devastator你这废物说谁老狗? 怀雀:哼,老早看你不顺眼了,开口闭口废物,我看你才是废物,被我妥妥弄死。 s05g(核善的微笑):devastator,你叛变没关系,但对教官不尊敬哒咩哟。 怀雀:你北欧人不要讲日语,我很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是不是你们私下搞在一起权色交易,他给过你什么特权?为什么你和我们不一样? 猫猫:我也觉得!你们明明都是木头人,为什么她会喜欢你们教官?这不科学。 s05g:很正常啊,他们都被禁止和外界接触,没人教他们爱和被爱,从小当机器人训练,但我的能力可以读取意识,日常帮实验室做脏活,到处窃取敌对组织首领的记忆来获取机密情报,见识到的懂的比他们多太多了。不过devastator也很厉害呢,连“搞在一起”和“权色交易”都学到了,果然外面的世界很有趣。 猫猫:哦,所以你青春期到了,身边的男人除了木头人就是教官,我理解了,无语凝噎……但是为什么你们穿越了时空还对杀谦谦如此执着呢?是为了拯救世界,还是单纯想坚定地执行命令? 教官:说来话长,你要么写个番外。 猫猫:???mad,当我没问。所以是坏谦谦把你们送过来的吗? s05g:你这茶话会是为了剧透吗?是他送我们过来的,要不然我现在全抖出来? 猫猫:……真的谢谢你,我不问了。大家彼此间有什么想问的没?今天法外开恩,可以随便聊呢。 s05g:我想问问devastator有没有和你先生做过爱?真的很舒服吗? 猫猫:??? 教官:咳咳 小朋友们(目光炯炯):!!! 怀雀(得意):做过无数次啦,超舒服的,我建议你们也互相做一下。 猫猫:??? 教官:??? 小朋友们(考虑ing):会不会被上头处分啊? s05g:你们不要听她乱说,这得和喜欢的人才能做。 怀雀:谁说的?双方愿意,和谁都能做,不限年龄性别人数,只要不强奸就行。 s05g:你到外面都学了点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那些老淫棍干的,好孩子不会这样。是不是你家那个谁教你的? 怀雀:我家那个和很多人都做过的,所以他是老淫棍吗? s05g:嗯……看着不太像,不过人不可貌相,他做爱的时候什么样的? 怀雀:很变态,很下流,很暴力,要舔遍我全身,亲到哪儿就咬到哪儿,疼死!有时候还绑住我的手打我屁股,非要弄哭我,而且每次都折腾很久。对了,还会给我下体和胸部拍照片,逼我尿尿给他看,喜欢喝我生殖器里分泌出来的体液,还要强行喂我吃,第一次做爱他还把卫生巾贴我脑门上。 s05g(眼睛放光):好刺激啊! s11h:为什么喜欢喝体液,有味道吗? s09s:为什么打你咬你?你做错事了吗?为什么疼你还和他继续做爱呢? s04t:尿尿有什么好看的? 猫猫:……就没有人对“卫生巾贴脑门上”这件事有疑问吗?还有这些是可以拿出来对大家说的吗? 怀雀:不可以吗?为什么? 猫猫:……没事,你说吧。 怀雀:你们的问题我也回答不上来,可能因为他特别喜欢我,我也特别喜欢他。 小朋友们(迷茫):喜欢就会又咬又打屁股,还要喝对方体液的吗? s05g(笑眯眯):会的吧,我也有喜欢的人呢~ 怀雀:那你和他试试,喜欢的人就该拿来睡。 教官(病态脸红):咳咳,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猫猫:不问都不知道我雀价值观这么歪,可怜的谦谦,xp被公开,面子都没了。他只教你身体是隐私,忘了告诉你性生活也是隐私,大意了。 怀雀:……那你不要告诉他,这人很烦的。 猫猫:我总觉得,雀雀要是在普通学校,一定也是个坏分子不良少女,全文最离谱的就是你。 怀雀:╭(╯^╰)╮ 旧识7百思莫解 教官先走一步,gaslight在低压屏障内自己也逐渐窒息,她抬头望着怀雀和宗政谦,用和面瘫雀一样木然的表情开口说了一句:“thetransmitterisinhislefteye。”(发信器在他的左眼) 说完后没半点抵抗的意思,好像一心求死,闭上眼睛抱着教官的尸体歪倒在地上。 心软的宗政谦实在受不了看他们这样一个接一个死在他眼前,踟蹰着小声问了一句:“必须杀死她吗?她没有攻击我们,也不听你们教官的指示,还告诉了我们发信器的位置,有没有可能她并不想和我们为敌?” 其实怀雀也不理解她的行为,如果她不出来,他们找不到她,她还有机会可以偷袭成功,可她现在这样自己找死,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就为了殉情?太不合常理了。 “相信她风险太大,我无法承受失败的后果,你的命只有一条,我赌不起,她必须死。” 又过了一分钟,怀雀确信那两人已经没有心跳,终于解开屏障落到地面。 然而就在她和宗政谦暴露在gaslight尸体前的那一刻,他脑中兀然响起gaslight清亮的声音:“findme!findmeinthefuture!” 他惊讶地看向怀雀,她的注意力都在死去的那两人身上,显然什么也没听到,这是对方单独给他一个人的message。这令他充满疑惑一头雾水,对gaslight的目的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又不认识她,如果只是为了杀他,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她肯定有其他不能让怀雀知道的,很重要的事情,而她此刻自杀性地暴露自己,恐怕就是为了让怀雀在看到她的死亡后解除屏障,使她可以向他递送这条信息。她放弃攻击他们,或许是想以此得到他的信任? 宗政谦陷入沉思,分析猜测gaslight的意图,最终没有把这些告诉怀雀,因为直觉告诉他对方没有恶意,或许答案就在未来,暂且先守住这个小秘密看看情况再说。 “她说定位发信器在我的左眼里。”他走向怀雀,站在她背后对她说,“小雀把它拿掉吧。” 怀雀僵在那里,仿佛没带耳朵,低着头不说话。 “她没必要说谎,要只是定位也就算了,我怕他们有什么高科技摄像头在里面,每次做爱我的宝贝都要被人看光光,那谁受得了啊?” 宗政谦故作轻松地用玩笑安抚妻子,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掰过来面朝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心和翘起的小鼻尖,揉着她的背心温声劝说。 “一只眼珠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有一只眼睛呢,一样可以天天看着我的漂亮老婆,可以开车,可以照顾你,可以带你周游世界。雀雀别害怕,摘掉它,我不会死的。” “我不要!”怀雀倔强地一把推开他。 旧识8回天乏术 “被定位就被定位,他们又奈何不了我们,如果追来我赶走他们就行了,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刚才说的,又不是没有痛觉,眼珠摘了就没有了啊!” 小怀雀对着丈夫大声嚷嚷发脾气,她没办法把发信器取出来,能放进眼里的一定是纳米级的微型仪器,除了把眼球一起摘除别无他法,但他已经少了一条手臂,她不要他再瞎一只眼睛,她不愿意。 “雀雀,你先别生气,听我说,我知道普通人不是你的对手,但万一下次再有实验室的人跟来呢?如果他们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偷袭呢?” 宗政谦单手捧着怀雀的小脸,他也不忍心逼他的雀宝宝做这种事,这对她而言太过残忍,可是道理大家心里都清楚,不可能真的一直带着发信器,就算没有其他实验室的人来,这种跑到哪里都会被立刻围捕攻击的日子只会让两人都陷入无尽的疲惫。 “你知道,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刚才我说怕疼是骗你的,被囚禁的时候他们给我用了各种刑讯逼供的手段,我对疼痛早已经麻木了。你身体里也有操控你人生的东西,应该最清楚这种被人拴住脖子的感觉,用一只眼睛换取自由,我愿意。” 他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略显无奈地说:“雀雀,动手吧,就算少一只眼睛我还是我。如果你不做,那我就自己挖出来。” 在怀雀眼里宗政谦谈不上固执,为人处世讲道理,也很宽容,只不过面对那些重要的事,他每次做决定都有理有据,坚定不移,从在地铁里选择不打开出口,和少数人一起直面被生吞活剥的危险时,她就知道,他是一个果断而勇敢的人。 她没有办法说服他,她明白他是对的,要怪就怪她被好奇心耽搁了太久太久,让她的心上人被害成这样,就该她负起责任摘掉他的眼球,活该她不得不亲手伤害最爱的人,总不能做个懦夫残忍地让他自己动手挖。 “好,我做,你抓住我的手别松开。” 宗政谦照着怀雀的要求握住她细瘦的手腕,深吸一口气,对她点点头。怀雀拿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左眼上,干脆地把眼球连接眼眶的肌肉神经全部切断,从眼眶内移出眼球,黏糊糊地托在掌心。 鲜血从凹陷的眼眶内涌出来,赤红赤红地往下淌落,让他的脸变得血腥可怖。 他绷着颌骨,满脸冷汗,胸口剧烈起伏,眉头死死绞成一团,紧闭的口中发出轻微的“咯咯”声,几乎把牙齿咬碎,却始终没有喊出声,只是在剧烈疼痛下无意识地用力,把怀雀脆弱的腕骨捏出了裂缝。 怀雀也忍着痛楚不吭声,她让他握住她的手,就是想知道他有多疼,现在她大概明白了,他疼到可以捏碎她的骨头。 伤口的血很快止住,逐渐自我愈合,心疼如锥刺的怀雀还是强迫丈夫喝下杏仁水,仅仅为了加速康复减少疼痛的时间。她把摘下来的那个眼球绑在一只路过的乌鸫身上,让鸟儿带着它远远飞走,迷惑追踪他们的人。 她穿越时空来到过去,曾经无比自信,觉得一切尽在掌握,有她出现干预,没人能伤害他,他也绝无可能变成她的敌人,世界不会毁灭,他们可以永远幸福地在一起。 现实教她认清自己的狂妄无知,在命运面前,个人的力量是如此不足为道,哪怕你身负这样那样神奇的异能,一朝梦醒,留给你的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一步一步,他不断靠近那个人,或许未来本是定局,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能做的只有亲眼看着所爱之人不断失去,最终化为恶魔,一人与整个世界为敌。 “阿谦,你听到教官说的话了,未来的你会将人世变成炼狱,我和他们一样,任务就是杀死你挽救人类。” 怀雀仰着脑袋,用她没有受伤的那只小手,仔仔细细替爱人擦掉他脸上的血,对他甜甜微笑,就像他意识深处的小天使那样,只是双目水汽氤氲,常含泪水。 “我曾经对你说过,只要你不改变,我就一直喜欢你。我改主意啦,就算你变了,变成毁灭世界的大恶人,我也不在乎,也一样爱你。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永远永远陪着你。” “哈哈哈,你别闹了,把世界毁灭了你怎么办?来日方长,我要带你环游地球,看遍世上美好风光,说不定以后还要生个小宝宝,叫你妈妈,叫我爸爸。” 血迹未干,又有清澈的液体流下。 “谢谢,我也爱你,会永远永远陪着我的小雀雀。” 番外茶话会4实验室的小朋友们(有个可爱叫我 猫猫:今天请实验室的小朋友们来玩,有好吃的点心和饮料招待大家,已经和你们领导打过招呼了,属于官方活动,大家放心畅所欲言。露过脸的各位请先自我介绍一下好吗? 小朋友们(面瘫脸):…… 猫猫:教官先开始吧,给害羞的孩子们做个榜样。 教官:s01r,reflection,能力全反射。让你们自我介绍,我不记得有教过这点小事都做不到的废物! 猫猫:…… gaslight:s05g,gaslight,精神控制,读写记忆,抽取意识。 猫猫:这个代号有点奇怪,我猜是来自《煤气灯》,英格丽褒曼演的那部电影,女主被丈夫pua精神控制,相信自己有幻觉,但这个词应该偏重心理学上的精神控制,你的能力照理是mindcontrol才对啊。 gaslight:是的,但一个单词比两个单词做代号更帅气。 猫猫:……好吧,这也行? s11h:heat,控制温度,上限叁千,下限零下七百。 s09s:scattershot,发镭射弹,散弹,激光,镭射炮也可以。 s04t:telesport,瞬移,可以带人和物体,但仅限于同一时空,我知道的去过的空间。 猫猫:谢谢大家。不是有个可以放火的小朋友,还有一个可以控制光线隐身的小朋友吗? 教官:他们不是s级,不够格参加。 猫猫:……人家其实喜欢那个放火的卷毛小男孩来着。 怀雀:你又不认识他,什么喜欢不喜欢。 猫猫:啧,那你负责一起介绍吧。 怀雀:s06d,devastator,破坏者,物理控制物质和非物质。放火的是a2033,控制光线的是b2149,还有一个b2603是飘浮飞行。 猫猫:你不觉得都是数字很难记住吗?喊起来也不方便。 怀雀:我们彼此几乎不交流,每次记住自己和一起行动的人的代号就行了,其他人不需要记。 猫猫:偷偷问一句,你们的教官,咳咳,看上去也不是最厉害的,为什么他是教官,他凭啥训练你们啊? s11h:可能因为他年纪比我们大。 s09s:可能因为他懂得多,又凶。 s04t:可能因为他和上层关系好。 怀雀:可能因为我们弄不死他。 s05g:不止这些,还因为他和我们不一样,他不是“人为制造开发”的。他的能力与生俱来,和a2033还有那个谁一样。 怀雀:啊!所以老狗可以24小时开启能力,睡觉时候也不受限制吗? 教官:devastator你这废物说谁老狗? 怀雀:哼,老早看你不顺眼了,开口闭口废物,我看你才是废物,被我妥妥弄死。 s05g(核善的微笑):devastator,你叛变没关系,但对教官不尊敬哒咩哟。 怀雀:你北欧人不要讲日语,我很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是不是你们私下搞在一起权色交易,他给过你什么特权?为什么你和我们不一样? 猫猫:我也觉得!你们明明都是木头人,为什么她会喜欢你们教官?这不科学。 s05g:很正常啊,他们都被禁止和外界接触,没人教他们爱和被爱,从小当机器人训练,但我的能力可以读取意识,日常帮实验室做脏活,到处窃取敌对组织首领的记忆来获取机密情报,见识到的懂的比他们多太多了。不过devastator也很厉害呢,连“搞在一起”和“权色交易”都学到了,果然外面的世界很有趣。 猫猫:哦,所以你青春期到了,身边的男人除了木头人就是教官,我理解了,无语凝噎……但是为什么你们穿越了时空还对杀谦谦如此执着呢?是为了拯救世界,还是单纯想坚定地执行命令? 教官:说来话长,你要么写个番外。 猫猫:???mad,当我没问。所以是坏谦谦把你们送过来的吗? s05g:你这茶话会是为了剧透吗?是他送我们过来的,要不然我现在全抖出来? 猫猫:……真的谢谢你,我不问了。大家彼此间有什么想问的没?今天法外开恩,可以随便聊呢。 s05g:我想问问devastator有没有和你先生做过爱?真的很舒服吗? 猫猫:??? 教官:咳咳 小朋友们(目光炯炯):!!! 怀雀(得意):做过无数次啦,超舒服的,我建议你们也互相做一下。 猫猫:??? 教官:??? 小朋友们(考虑ing):会不会被上头处分啊? s05g:你们不要听她乱说,这得和喜欢的人才能做。 怀雀:谁说的?双方愿意,和谁都能做,不限年龄性别人数,只要不强奸就行。 s05g:你到外面都学了点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那些老淫棍干的,好孩子不会这样。是不是你家那个谁教你的? 怀雀:我家那个和很多人都做过的,所以他是老淫棍吗? s05g:嗯……看着不太像,不过人不可貌相,他做爱的时候什么样的? 怀雀:很变态,很下流,很暴力,要舔遍我全身,亲到哪儿就咬到哪儿,疼死!有时候还绑住我的手打我屁股,非要弄哭我,而且每次都折腾很久。对了,还会给我下体和胸部拍照片,逼我尿尿给他看,喜欢喝我生殖器里分泌出来的体液,还要强行喂我吃,第一次做爱他还把卫生巾贴我脑门上。 s05g(眼睛放光):好刺激啊! s11h:为什么喜欢喝体液,有味道吗? s09s:为什么打你咬你?你做错事了吗?为什么疼你还和他继续做爱呢? s04t:尿尿有什么好看的? 猫猫:……就没有人对“卫生巾贴脑门上”这件事有疑问吗?还有这些是可以拿出来对大家说的吗? 怀雀:不可以吗?为什么? 猫猫:……没事,你说吧。 怀雀:你们的问题我也回答不上来,可能因为他特别喜欢我,我也特别喜欢他。 小朋友们(迷茫):喜欢就会又咬又打屁股,还要喝对方体液的吗? s05g(笑眯眯):会的吧,我也有喜欢的人呢~ 怀雀:那你和他试试,喜欢的人就该拿来睡。 教官(病态脸红):咳咳,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猫猫:不问都不知道我雀价值观这么歪,可怜的谦谦,xp被公开,面子都没了。他只教你身体是隐私,忘了告诉你性生活也是隐私,大意了。 怀雀:……那你不要告诉他,这人很烦的。 猫猫:我总觉得,雀雀要是在普通学校,一定也是个坏分子不良少女,全文最离谱的就是你。 怀雀:╭(╯^╰)╮ 番外终极目标1接触 “s11h,障碍已清除。” s06d(怀雀)从她粉色的耳机里听到同伴的汇报,带着其他几个少年少女疾速从海面上飞往远处的小岛,其中一个浅金色头发碧蓝眼睛的女孩和另一个十岁出头的红发男孩停在离岛一公里外的地方,剩下的人都上了岛。 这里的海滩沙粒细腻洁净,几乎没有杂质,也没有贝壳的碎片,很难想象是自然沙滩。小岛中央是一望无际的丛林,但他们不需要深入,因为对方老巢就在海滩不远处——一排欧式城堡,中轴对称,五个彩色的圆拱形塔顶,立方体主建筑,拜占庭风格,形似克里姆林宫。 他们不确定目标是否在城堡内,因此没有立即毁坏建筑物,在海滩边等待那个金发女孩的指示。 “s05g,无法到探测建筑内部生物脑波,有屏障。”她的汇报从耳机里传来。 “s01r,命令s05g与b2603原地待命,其余人入内搜查,所有出现的生物一律杀死。”这是教官的声音。 怀雀他们接到命令,立刻无声无息走向城堡,等靠近大门时,门忽然自动打开了,从黑暗的城堡内里面走出来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黑发少女,穿着黑色女仆制服围着白色围裙。 s11h立刻对她发起攻击,少女的身体眨眼间飙高到1500度,可是她并没有像海怪那样变成焦炭灰飞烟灭,除了衣服瞬间烧光,皮肤龟裂融化,毛发变成焦灰,身体却还在运转,露出了金属的四肢躯干,从关节处流下铁水,并且磕磕绊绊地试图对他们说话。 “主人……请……你们……上楼……花园……” 温度太高,她勉强说了几个词,玻璃眼珠子早已化成液体从眼眶流光,机械脑袋也像烈日下的冰淇淋球一样逐渐融化,颤颤悠悠再也发不出一个音,坍塌成一堆半流体半固体的金属垃圾。 这个女仆不是生物,只是个机器人。 一行人按照她的指点走了进去,与彩色穹窿顶的外形不同,城堡内部是哥特式的华丽阴暗。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厅正中一个坐在高台上的巨型裸体女性雕塑,四肢纤细,躯体莹润,小腹略显丰腴,背后展开四片硕大的透明蝴蝶翅膀,表面的花纹隐隐折射蓝紫色的金属光泽,千疮百孔。 她曲着一条腿,双手环抱膝盖,姿态闲适,一条半透的白色薄纱好像失重一般,无风飘浮缠绕在她身上,巧妙地遮挡住挺翘的乳房和隐秘的私处。 然而她没有头,只剩平滑的脖颈切面。 众人头上高高地悬挂着璀璨的吊顶,不是吊灯,而是尖锐复杂的花型水晶利刺,脚下大理石地面上描绘着一个巨大的暗金色复古纹样时钟,虽然是画,可长针却在极其缓慢地移动。 四周墙壁刻着毒龙尼德霍格啃食世界树的树根,以及饿狼哈提与斯库尔追逐太阳月亮的浮雕,墙上有六扇彩色的海棠玻璃拱形窗户,阳光透过它们,在地面上落下七彩斑驳的影子。 高挑的大厅内左右各有一条对称的螺旋雕花楼梯,在无头雕塑身后相交错开,贴着墙壁通向城堡顶层。 到处都是复杂的细节,精巧,压抑,不合常理,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美。 他们从一侧弧形楼梯走上二楼,紫铜扶手上一只原本静止不动的、用枯叶堆迭制作的工艺装饰鸟忽而展翅飞起,因为它显然不是生物,没有人对它发出攻击。 黄色小鸟在半空盘旋两圈,转而往漆黑的走廊深处飞去,似乎是在为客人带路。这些胆大的客人们个个身怀绝技,并不担心对方设卑鄙的陷阱,一同跟着小鸟一路走到某个房间外。 门又自动打开了,明亮的光线照出来,是一个人工花园,里面种着各种绿色植物和鲜花,几棵树木和错落有致的灌木,还有蜿蜒曲折的水池和雕塑喷泉,最上面笼罩着拱形玻璃穹顶,像一个透明罩子,树丛里传出清脆的鸟叫声,池中也有多彩的小鱼游曳。 花鸟鱼树都是生物,他们立即按照平常的分工启动意念消灭它们,s11h烧毁植物,s06d炸毁遮挡视线的雕塑。 可是都不起作用。 “主人不喜欢别人毁坏城堡里的东西。”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从花园右侧走来……应该说爬过来一个女人,白色长发,赤红的眼睛,人首蛇身,绿褐色的尾巴有七八米长,粗壮如同巨蚺。 “他在花园里面等你们,就是那颗苹果树下。” “s09s,攻击不起作用,请示是否需要终止任务。” 几人中一个黑皮肤的十一二岁的男孩在试图射杀蛇女失败后出声联系教官,可是得不到回应,脑中却传来了s05g直接通过脑波传达的声音:“继续前进,搜寻目标。”几人不疑有他,按照指令执行任务。 围剿目标人物的行动,实验室实施过很多次,到现在为止每一次都是空手而归,参与行动的人也全员消失,无一生还,所以并没有人真正见到过他,只能从政府手中的个人资料里知道他的一些基本资料,年龄,人种,身高,出身背景,全都派不上用场。 这次虽然集结了s级精英,但在场的也没谁有胜算,这个神秘人物究竟多强大,又是如何一次又一次杀光实验室派去的人形武器们,答案无人知晓。 他们心里也很疑惑,为什么对方不对他们发起攻击,只是诱导他们来他的花园,也不理解自己的能力是如何受到限制的,这些疑问必须要和目标交手才能得到解答。 当他们穿过花丛小径后,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穿着严谨修身的炭灰西装和马甲,一只手戴着黑色的皮手套,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精致的单片眼镜,垂下金色细链连着右侧耳朵上的镜脚。 他正坐在苹果树下的镂花铸铁椅子上专心看书,皮肤苍白,身姿挺直端正,侧颜几近完美。铺着香槟色流苏丝绒桌布的圆桌上有一碟司康饼和一壶红茶,在幽静清新的花园里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显然,当他们大杀四方,协力剿灭围绕在海岛周围的巨型海怪们和杀尽空中数以万计的凶猛小盗龙时,目标正在鸟语花香的庭院中悠然自得地喝下午茶。 s11h、s09s和s06d再次暗暗尝试使用能力,但是仍旧不起作用。 那个人似乎笑了笑,视线始终留在书页上,随意说了一句:“不要做无用功了,你们的能力在我面前都没用。” 声音磁沉而有魅力,听的人耳蜗都随之轻轻颤动。 这些身负异能的入侵者们在他眼里似乎不值一提,他把他们晾着,从容地读完面前的那页,然后单手合上书举到肩膀处。从他身后凭空伸出一只枯槁苍老的手,接过这本烫金封皮的书一起没入虚空消失不见——封面上写着:《实践理性批判》。 他举杯浅啜一口茶,终于抬起头面向来杀他的不速之客们,略显苍老的面庞非常英俊,双目深邃沉郁,神色淡漠,视线从他们脸上挨个扫视过去,在看到怀雀时忽然怔住,微微睁大了双眼,好像见到了什么令他极度震撼的东西,目不转睛注视她的脸,握住杯子的手明显在颤抖。 有太多人死在他手里,实验室派出去刺杀他的能力者前赴后继,却少有生还者,只要是见过他的人都消失了,尸骨无存。这次任务他们本就抱着必死的觉悟,这是世上最恐怖的敌人,没有什么鬼怪恶魔异形生物比他更棘手。 尽管对方什么都没做,与他目光接触仍然令现场氛围骤然紧张,花园内空气悄悄凝结,围剿他的几人如临大敌,屏息静气,死死盯着他,场面一触即发。 “b2149,启动能力。” 一群人中的一个大波浪卷发少女突然出声,紧接着他们全部凭空消失在花园里,男人面前的圆桌“砰”地一下炸得粉碎,脚前地面被几道镭射激光射穿了一堆大洞,他周围的空气极速升温,因为太烫而出现抖动蒸腾的光折射现象,苹果树和草地则受超高温的影响迅速枯萎碳化。 可是坐在最当中的男人对这波飞灰走石的强悍攻击无动于衷,甚至在灼热的空气中央手持幸存的茶杯轻松悠闲地又抿了一口茶,在激战时看着焦枯的苹果树自顾自陷入沉思。 一连串毁灭式大破坏后花园一角被搞得面目全非寸草不生,而他毫发无伤,表情恢复淡然,好像想通了什么。 “b2149,你的能力是控制光线,计算调整折射反射让你和其他人‘隐形’,我猜对了吗?”他垂眸看着手里的茶杯,桌子被毁没地方放,似乎令他有些为难,脸上却露出无奈又怀念的笑容:“s06d……你不该弄坏我的桌子。” 说话间,花园内凭空突降暴雪,旋风卷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兜头吹向他们,像为婚礼准备的玫瑰花瓣,从篮子里被一口气倾倒在新娘新郎的头上,猝不及防堆了他们一头一身。 这一招对s11h和怀雀没有用,雪片靠近两人时不是被融化就是被无形屏障挡住,但其他人却没有这样的本事,哪怕他们两人立刻动手对付源源不断飘来的雪花,仍旧不可避免地暴露了另外几人的位置。 从刚才起就躲在花丛里窥伺的那条女人蛇猛地冲出来,张嘴露出一对细长尖牙,上下颚打开到一个不可能的角度,对着大雪中隐隐约约的叁个透明人影喷射一大片紫色烟雾,其中两人在吸入毒雾前消失了,另一个离得最近的在等待伙伴们的救援时吸到一小点紫雾,瞬即昏迷倒下。 隐形解除,所有人都再次现出身影。 紫雾被聚拢成一小团,偷袭的大蚺被炸成肉浆,黑紫色的血液与白发卷着绿褐色的内脏流了一地,把干净的花园弄得脏污血腥。 “你真是……”男人对怀雀摇摇头叹息了半句,但瞧着非但没生气,眼睛里还带着笑意,心情很不错。 “全员暴露,s04t立刻带其他人走,我来断后。” 怀雀从刚才起就觉得这人对她的态度不一般,这一刻她更加确信,对方知道她,也熟悉她的能力,有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掌握了他们各自的弱点,而他们对他的了解仅限于能“开启异空间”。她判断这次任务不会有结果,果断要求同伴离开,打算把整个城堡一起炸了。 “没我的许可,谁也走不了。” 男人轻飘飘一扬手,在s04t犹豫的那零点几秒内,s11h的身体被兀然刺穿,一大丛细长尖锐的利刃从他的背后捅进去,透过前胸绽放开来,像开了一朵黑刺之花,前端还挂着碎肉鲜血。他双目圆睁,嘴角留下血,胸部一个大窟窿,血如泉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杀了。 与此同时,s09s则被突然出现在头顶的一张巨兽大嘴咬掉了脑袋和半截身体,鲜血狂飙,他临死前射穿了对方的上颚和大脑,留下无数血窟窿,双方同归于尽。 丑陋的怪兽从空中掉落,触地前男人嫌弃地皱了皱眉,地面上打开一个黑暗的圆,接住了巨兽和s09s的半截身体,等他们落进去后合拢消失,干干净净,好像无事发生过。 只有s04t一个人成功离开,她没有立即听从怀雀,来不及救走同伴,但当她自己被脚下窜出来的一堆长满吸盘的黏腻触肢卷住腿拖进异空间时,使用空间移动逃脱了。 同伴们死了两个逃了一个,还有一个生死不知,仅剩的怀雀丝毫不为所动,面无表情与男人对视,不能隐形的她能力又被限制,如果对方动手,她也会和其他人一样死在这里。 男人眨眼间把这群所向披靡的s级超能力者杀得七零八落,目光却始终落在怀雀身上,一秒也不曾移开,好像他们只是不值一提的灰尘,轻轻掸掉就行了。 “被怪兽吃掉的那个是镭射散弹的能力是不是?那胸口开花的一定就是他——会控制温度的s11h,原来他死在了这里……逃走的会空间移动,可惜那些触手上有剧毒,沾到皮肤活不过十秒。你们每个人的能力都很有意思,你愿意告诉我其他人的代号和名字吗?” 他温和地问她,起身把茶杯放到椅子上,优雅闲适,仿佛刚才的激斗和他完全没关系。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怀雀的回答冰冷无情。 “你脸上的表情比我这里的机械女仆还要少。”那个人走到怀雀面前站定俯视她,双瞳中有浓郁的哀伤,又似乎夹杂某种难以描述的激荡。 他太高大,怀雀发顶只到他的锁骨,压迫感令她极度不适,难以忍受,就想把他整个人都炸碎爆浆。 “跟我去书房,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聊。”他说,并非征求她的同意,像长辈指使晚辈,习以为常。 怀雀目送他离开,凝望他劲直挺拔的背影,那只枯叶做的小鸟也从树梢飞起,追上男主人,轻轻巧巧落在他右肩,留下身后花园里的一片狼藉。 一排和最初大门口被s11h融化的少女长得一模一样的机械女仆,在主人走后鱼贯而入收拾残局。 她扭头看了一眼地上的b2149,快步跟上了那个人。 番外终极目标2交谈 怀雀远远跟随那个人和他的玩具鸟沿来时的路穿过阴暗的走廊,来到大厅的螺旋楼梯继续往上一层走。 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座无头雕塑和刚才不一样了,大洞迭小洞的透明蝴蝶翅膀变成了一对完全张开的硕大的白色羽毛翅膀,坐姿也从抱着一个膝盖转为双膝自然垂下,两手合拢掌心向上微微向前方伸出,似乎在祈求什么东西,又好像在吹手心里的白羽。 “她心情好就会给自己换上天使的翅膀,很难得,绝大多数时候她都觉得无聊,或许是你们的到来娱乐了她,让今天显得不那么无趣。” 目标站在走廊口背负双手,微微垂首俯视怀雀,语气像是在谈论他卧病在床二十年的植物人妻子,而不是一件巨型石雕。 怀雀突然非常想炸掉这个玩意,这人独自住在偌大的城堡内,豢养着各种各样的怪物,他还记得自己是个人类吗? 她继续无声往楼上走,叁楼的走廊比楼下要明亮得多,一个房间半掩着门,从里面传出八音盒温柔的旋律。怀雀侧头往里窥视,一怔之下不禁驻足,这竟然是个婴儿房。 房内有一张普通的木质婴儿床,透过栅栏缝隙可以看到白色软褥和浅粉色的小被子,床头系着一些玩具——弹簧布偶小蛇、金属铃铛、充气小黄鸭之类的,高高低低的银色小星星们和一个金灿灿的月牙悬垂在婴儿床上方,缓缓旋转,音乐是从这个床铃里传来的。 “进来吧,在这里你想看哪个房间都可以。”他用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推了一下把门开大,邀请怀雀入内。 怀雀略一踟蹰,还是被好奇心驱使举步走了进去,她从没收到过他有孩子的情报,想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个小宝宝,如果有的话,那岂不是他最大的弱点? 房间里布置得舒适温馨,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有一只摇摇木马,一个矮小的圆形软凳,和叁层的绘本小书架,四周墙上画着可爱的手工涂鸦,有沙漠,有海洋,有下面冒着泡泡的冰湖,还有鲜艳的彩虹河。 然而婴儿床里是空的,没有小宝宝。 孩子呢?这房间给谁用的?是你的孩子吗?那你妻子呢? 好奇雀有一堆问题,但她不想和这个人说话,主动开口问就感觉像是在对他低头向他妥协,她才不要。 “你喜欢这个房间吗?”他站在门口含笑问她。 无聊,她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给她的房间。 冰冷的怀雀对他的问题不理不睬,转身离开房间不作任何停留,再没有多看一眼。 耳边传来似有似无的叹息声,怀雀顿下脚步刚想回头看,那只小鸟就扑扇着翅膀越过她眼前飞向走廊深处,带起一阵风吹卷她鬓角的碎发。 那人不再说什么,掩上房门往书房走去,留下床铃清脆的音乐声在身后回荡。 气氛陡然变得庄重,这里和刚才甜美的婴儿房截然不同,古典而沉静,一整面墙都放满了书,高耸的书架上抵天花板,厚重感扑面而来,地毯的图纹繁复精美,深棕色的书桌上放着两本书,一本是《梦的解析》,一本是《纯粹理性批判》。桌角上里有一面椭圆形的镂花镜子和一个裸体女人的绿铜雕摆件,腰部以下是树干,和楼下的雕塑一样,也没有头。 “坐吧,这里很安全,我不会伤害你。” 他指了指书架前的绣着暗金花叶纹样的沙发,自己解开西装的扣子,拉开衣襟脱了下来交给书房里的机器女仆,露出藏在外套下圆翘的臀部和笔直的长腿,走到窗前精雕细琢的楸木椅子边坐下,迭起腿,双臂搁在扶手上,透过镜片望向怀雀的眼神温和而忧郁。 褪去了外套的身体曲线更加清晰,宽厚的肩膀把修身的白衬衫撑得服帖平坦,隆起的胸膛则让西装马甲看上去挺括帅气,衬得腰腹部逐渐收拢的腰线紧窄干练,坐姿恍若君临天下的皇帝,举手投足在优雅之中暗藏不可违抗的霸道。 窗外明媚的阳光从他背后射入房内,令周围的一切明亮清晰,而他自己的脸却在背光阴影里,晦暗不明,让人难以捉摸。一旁的镜子徒然反射着日光,什么也照不出来,仿佛他并不存在。 怀雀小脸有点发烫,移开目光不想和他对视,坐下后沉默思考怎样才能杀死他。 “你不会是在琢磨杀我的办法吧?”他摇摇头,摆出无奈的笑容,尽管在提问,却显然对答案有十分信心,好像非常了解怀雀,随时都能猜出她在想什么。 “我本来就是来杀你的,你到底想干嘛?” 怀雀内心焦躁,她像个小刺猬,杀不了对方,自尊心受伤,憋屈和不服化作语言暴力,每句话的语气都带着尖锐的攻击性。可是这人恍若未闻,她再怎么凶,他始终面带笑容温文尔雅,甚至在怀雀发脾气的时候眼睛里照样闪烁的笑意,看上去特别喜欢她生气闹别扭样子。 书房门打开,一个半米高的木偶小人“咔嚓咔嚓”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日式和服,童花头,动作机械僵硬,走进了怀雀才看清它裙摆地下不是脚,是轮子。托盘上有一杯冒着白烟香气四溢的奶茶,一杯冰橙汁,一个五彩缤纷的水果拼盘,还有慕斯蛋糕。 木偶把橙汁水果和蛋糕挨个放到怀雀面前的茶几上,然后端着奶茶移动到男主人腿边,伸直双臂高举托盘。他取下奶茶杯碟,放到手边的书桌上,娃娃脸的小木偶却僵着不动,直到他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地摸摸它的头顶,它才心满意足收回手臂,拿着托盘“咔嚓咔嚓”转身离开了房间。 “先吃点东西吧,希望甜点能让你这位厉害的小杀手心情好一些。” 水果拼盘里都是怀雀吃不到的好东西,西瓜菠萝草莓荔枝,还有神奇五角星的杨桃,巧克力慕斯蛋糕悄悄飘来甜香,冰橙汁里不断冒着小气泡,实验室里从来不给他们准备这些,每天只有单调的叁餐和营养剂。 但怀雀忍住了,不想吃敌人的东西,再诱人也不想!她漠然注视这些甜点,不动手,也不说“谢谢”。 俊雅宽容的男主人并不强迫她,也没有为此不快,执杯轻轻吹了吹奶茶沫温声问道:“你体内的炸弹在失联多久后会被实验室启动?” “你怎么知道的?”怀雀瞪大眼睛惊讶地看向他,他该不会是想用她做测试,看看实验室什么时候会启动炸弹吧? “你们死在我手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知道这个很正常。”他淡然垂眸小饮一口,又补充道:“我不是在等他们炸死你,只不过想知道我们有多少时间可以相处而已。” 谁要和你相处!怀雀不知为何,还是相信了他的话,冷冷回答:“时间不固定的,要看执行什么任务,距离有多远,我猜大约四五个小时就是他们能等待的极限了吧。” “已经比我想象的宽裕了,所以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呢?”他笑吟吟地,透过单片眼镜目不转睛地注视她。 小怀雀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微微皱眉别开脸说:“问什么废话,因为你要毁灭世界啊。” “毁灭世界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杀人就是不对的。” “那做人体实验搞出你们这群小孩子来当武器就是对的?处决实验失败的缺陷品就不是杀人?你杀我算不算杀人?”狡辩的人抬手搁在书桌上,撑着下巴轻蔑地冷笑:“呵呵,大家立场不同而已,杀人也好,灭世也好,都谈不上对不对。” 小笨嘴说不过人家,气急败坏的怀雀扯起嗓子对他恶狠狠地嚷嚷:“我的任务就是杀了你,我的立场就是消灭你的立场!” 他忽而翘起嘴角,表情带上了温度,毫不掩饰目光中的喜欢。 “你怎么这么可爱。什么消灭我就是你的立场,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你只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而已,和所有其他人一样,应该是自由的,而不是整天接任务杀这个杀那个。” “我怎么样,不关你的事。”她沉下脸,冷漠地回瞪他。 “好吧,你觉得不关我的事就不关我的事,你说了算。”他挑挑眉,抬手捋了一下梳得一丝不苟的花白头发,仿佛是她任性她无理取闹,并且这些对他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就像高高在上的长辈对待闹脾气的顽劣小孩子,因为溺爱而一笑置之。 阳光随着角度改变,逐渐照到了怀雀脸上,令她抬头看他的时候炫目刺眼,不得不半眯上眼睛。他凝视她太阳光线下白得发亮的小脸,表情有一瞬恍惚,随后回过神来曲起漂亮的手指在桌面轻扣两下。 书桌抽屉开了一条缝,钻出两只蜻蜓大小的怪物,振翅飞起,一起协作把他身后窗帘拉上一半,挡住了刺眼的阳光。完了却不回去,而是飞到沙发这里悬停在怀雀面前,似乎在好奇地观察她。 怀雀也一样好奇,这两小只长着昆虫的透明翅膀,和女人的身体,有饱满的乳房,纤细的腰肢与腿,如果不是没有脑袋,她应该会把它们看做童话里的“森林小仙女”或者“小精灵”,但脖子上不长个头就很怪异,她只能当它们是怪物。 为什么这人家里的玩意都没有头,而且都不穿衣服?? “对不起,这两个小东西有点顽皮。”他又敲了敲桌子,催促它们回去,小怪物们就老老实实飞回了抽屉里,怀雀突然很想把他家里里外外搜一遍,看看还有什么古怪的东西,要不要抓几个有趣的带走。 “抱歉没有及时做自我介绍,很高兴认识你,我相信你一定非常清楚我是谁,可以告诉我你的芳名吗?”他在窗帘的阴影里对她浅笑,在知道怀雀只有代号后蹙眉沉思,而后释然一笑,看着从他肩上飞到怀雀附近转圈的枯叶小鸟,自说自话地强行给她起了个名字。 “我来给你取个名吧,你长得这么小,和那只小鸟差不多,就叫怀雀好不好?怀孕的‘怀’,麻雀的‘雀’。” 嘴上问“好不好”,口气却不容置疑,不自觉地流露出年长者的专横自负。 听话的小鸟扑腾了两圈后,飞到书桌上无头铜雕那儿,落在树妖的掌心,被她双手十指长出的无数条细枝交迭缠绕,变成一只鸟笼,围困怀中。 这个地方太奇怪,每一件东西都是诡异的怪物,无机物与有机生命的界线模糊不清,并且隐约处处意有所指。 “我不需要名字,管好你自己。” “你会需要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工厂给流水线产品编号那样的数字字母。你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产品’,有自己的思想,应该学会独立够思考判断,辨别是非,不该去盲从什么恐怖组织的命令。” ???他一个整天放这个怪兽那个异形出来,到处无差别攻击人类毁灭城市的恶魔,竟然说为了拯救人类、前赴后继地派人消灭怪物的实验室是恐怖组织,怕不是有什么大病?还有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教育我? 叛逆的小怀雀才不吃他这套“爹味”说教,拿起桌上的蛋糕朝他砸了过去,能力不起作用就用物理攻击,反正今天也没法活着回去了。 蛋糕没能砸到他脸上,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莫名消失了,似乎被扔进了看不见的异空间,然后从怀雀的头顶掉落,不偏不倚砸在她脑袋上,糊了她一头的巧克力奶油。 可是她却没有发怒,而是愣怔了一瞬,突然想通了他的伎俩。 “你把你身周的空间都扭曲了,所以任何针对你的攻击都只会在途中通向别处。但这样的话光线和声音怎么传过去呢?” “不错,你真聪明,一下子就发现了我的小秘密,所以我们的雀小姐完全有能力自己思考分析。”他看看满头奶油的怀雀,低头轻咳两声掩饰笑意,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迭得整整齐齐的格纹手帕,走过来递给她。 她的视线落在他白净素洁的右手上,木着脸无动于衷,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他只好弯腰把手帕放到茶几上,动作文雅绅士,却被她从衬衫领口瞄到了他的锁骨。 “如果我回答你的问题,作为交换,你能否赏脸去洗个澡,把头上的奶油洗掉?” 什么意思?!这人脸上的戏谑和眼里的嘲笑令怀雀说不出的不愉快,但她想知道答案,红着脸微微点头答应他:“好。” “我的能力可以用某些条件,设定反射开启,在我身体周围保持休眠状态,一旦受到攻击,就会自动触发开启条件,随机打开任意空间,吞噬所有接近我的物质,或者非物质。” “蛋糕掉在我头上一点也不‘随机’。” “那的确是我做的,我……”他顿了顿,凝视怀雀的眼神露出一丝怀念,似乎透过她看到了遥远的过去,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千年雪山一般永无波动的冰冷。 “我很抱歉。”他蹙眉垂下眼睫,落寞的神情使他英俊的脸显出历尽沧桑后的沉郁,让怀雀无法继续责怪质问。 “我去洗澡。” 她面无表情丢下一句,撇下这个讨厌的人跟着机械女仆离开了书房。 逃亡1小目标美国这个单元基本不会有什么怪物 “宝贝,你看我像不像加勒比海盗?” 某人搞了辆破吉普,戴着眼罩迭着眼镜单手开车,拽二八五地帅气。 p加勒比海盗!“宝贝”的脸和冰块一样,还在为眼珠子的事情生闷气。 “戴眼罩再戴眼镜总归不舒服,我觉得要么装个假眼珠,要么戴隐形眼镜,老婆你觉得哪种好啊?” “从没见过戴眼镜的海盗。”齐耳短发的宗政太太抱着猫,把怨气发泄在手里的奥利奥饼干上,牙齿嘴唇沾满黑色碎屑,邋里邋遢的。 “这倒是,杨过也不戴眼镜。”宗政谦点点头,上次被抓宝贝雀还费神替他找眼镜,不如换隐形眼镜来的方便,而且他只需要买一只眼的…… “杨过是谁?” “哈哈哈,雀宝宝也有不知道的闲书啊,是不是没有怪物的作品你们实验室就不教?武侠小说《神雕侠侣》里面有个深情帅哥叫杨过,被一个任性的女孩子砍掉一条胳膊,和我一样是个独臂侠,他后来和他的师父小龙女,就是老师结婚了,小龙女是个大美人,和你一样冰块脸。” 自己叫自己什么“独臂侠”,脸皮和鞋底一样厚吗?怀雀注意到他说的是“xx是个大美人,和你一样冰块脸”,而不是“xx是个冰块脸,和你一样大美人”,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人家深情帅哥和你有什么关系,他有你这么好色变态吗?” “他心里肯定也好色变态,不过小龙女太清冷了,估计他想变态却没胆量,还是我家雀雀好,穿着衣服高冷,衣服脱了又可爱又软,小屁股好骚。” “你才小屁股好骚!” “我又不是基佬,骚的不是屁股。” 聊天内容逐渐低级,无论话题从哪里开始,最终都会回归到下半身,比如从加勒比海盗,到大家骚的部位是不是屁股。 怀雀不想和某人进行这种下流的对话,放下饼干拍拍手,窸窸窣窣的饼干屑都掉在amy干净漂亮的奶油色长毛上,被它甩着尾巴怒目而视。 “我们去搞一个假眼珠装上,再弄个假肢,最好是能动的那种。”她认真地说。 “能用大脑控制来摸老婆的那种是吧?”有些人和心上人说话就必须要黄色一下,“装有触觉的假肢需要把电极连到神经上,还要做手术,大概美国或者欧洲才有,要不要去美国,那里很好玩的。” 提到美国,怀雀脑子里最先跳出来的就是各种外星异形和安娜贝尔之类的鬼娃娃,不过色情谦已经不像过去那么脆弱,不会动不动就无意识地发动能力扭曲空间,这次被政府严刑拷打那么久都稳如泰山,摘眼球的时候也超级镇定,恐怕以后没什么机会再见识那些空想世界的怪物了。 “我无所谓,你决定。” “那好,就去美国!包里有两本保加利亚的护照,只要我们逃出国境,就可以用它从国外合法出关。政府肯定不会把我们真实信息透露出来给其他国家知道,所以到了国外我们应该还能逍遥一段时间。” 怀雀缺乏生活常识,但护照是什么、美国在哪儿她还是知道的,歪着脑袋奇怪地问:“为什么你有外国的护照?我们现在在往哪里开啊?美国肯定不是这个方向。” “哈哈哈哈,笨蛋!美国隔着海又不能开车去,我们先去北面玩一圈,然后从满洲里穿越国境去俄罗斯,在莫斯科坐飞机去美国。至于护照么,只要花钱就能有,我自己很早就办了,后来以防万一帮你也弄了一本。雀雀放心,我名下资产虽然被冻结了,但搬家前我就把财产套现,小部分放到其他人名义的卡里面,大部分移到境外账户,就算亡命天涯,你老公也不会让你缺钱花的。” “好厉害!”怀雀由衷感叹,她知道钱的重要性,钱等于吃不完的零食,没钱只能吃面包喝自来水。 聪明的有钱人和有超能力的人,一起逃亡起来竟然也没想象的那么惨,就像他说的,要带她环游地球,看遍世上美好风光。 逃亡2阿尔山 宗政先生好像有花不完的钱,而且什么都懂,提前给怀雀准备好厚厚的羽绒服和长筒防水靴,口罩手套围巾,事事体贴周到。 深秋的北方高原,随时可能迎来一场初雪。 路上两人轮流休息,必须有一人醒着警戒,轮到怀雀时,她会很离谱地把汽车当飞机用,直接在无人的夜空漂移,比某人白天开车快多了,缺点就是偶尔会走错路,第二天宗政先生还得重新看地图确认位置。 一路上人烟稀少,对于逃犯来说最好不过,遇到收费站他们就作弊用能力绕过,谁都没想到他们会来旅游景区,这里也没人能从墨镜口罩后面把他们认出来。 宗政谦开车进入一个仙境般峡谷,湍急河流从山谷穿过,珠飞玉卷,小路随河蜿蜒延伸,九曲回肠, “这里叫叁潭峡,沿着哈拉哈河有叁处潭水,雀雀和猫咪要不要下车玩?我找个地方停下来。” 小怀雀没看到过这样的景色,树林墨绿金黄与棕红交错,深草枯黄一片,凌厉的石块伫立在急流中,枝丫上有跳跃的松鼠,空气干净得像被雨水冲洗过,清新冷冽。 她和amy一起跑到河边,试探着踩着石头去撩河水,监护人宗政先生则在观景栈道上看着她们玩,像这样与爱人共渡宁静安详的时光,是他毕生的追求。 “你来过这儿?”怀雀兴致勃勃地到处晃荡了一会儿回头问他。 “没有,我去过呼伦贝尔,当时想顺路过来,但假期不够了,得回去上班。” 他一定去过很多地方玩,怀雀心想,抿抿唇不甘心地说:“我从来没有假期,真不公平。” “你有假期也没用,实验室不发薪水,你哪来钱出去玩?” 啧,现实的男人!曾经也能领薪水的amy赞同地点头,被怀雀揪住后颈朝河中央扔了过去,吓得它“喵喵”惨叫,在落入河水的半秒前悬停空中。恶作剧的坏人将它放回地上,冷冷地瞪了它一眼。小猫咪气呼呼地飞奔到男主人腿边,扒着他的裤子爬到他身上求他庇护。 宗政谦温柔地给它顺毛安慰它:“我老婆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差,你千万别惹她,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打不过她。” “你才脾气差!” 怀雀走回来握住丈夫的手,兀然腾空飞起,把他和猫咪一起带到天上,从空中俯瞰曲折的峡谷激流全景。 “从这里看下面太美太震撼了!”某人不由感叹,“小雀以前出去执行任务是不是都是这种航拍视角?” “嗯,所以带你一起看,和站在下面不一样,各有各好。” “不错,各有各好。”宗政谦点点头,“不过你带我看的一般人亲眼看不到,除了我们叁个。” 他们在这里逗留了几天,又去了驼峰岭、杜鹃湖和天池,中途下了一场大雪,怀雀在不动河亲眼目睹了什么叫“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河面上云蒸霞蔚,河岸边雾凇晶莹,美得像童话世界,在离开国境前好好享受了一把原始自然风光。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大半张脸都躲在羽绒帽和围巾里的怀雀望着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忽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兴奋地和小猫咪在雪地里分别留下一串属于自己的脚印。 “环游地球就是到全世界各种像这样好看的地方去玩吗?”她问身边的人。 “对啊,哪里好看就去哪儿,如果遇到雀雀特别喜欢的地方,我们就留下住一段时间。” 直到被人发现住不下去为止。 怀雀仰起脑袋看着天空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把不明所以的宗政谦推倒在雪地上,趴在他胸口拉下围巾口罩,拿掉他的眼镜,给他一个柔软的微笑: “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欢,在你身边的每一天都是最最幸福最最开心的。” 小剧场 猫猫:我想八卦一下,谦谦和谁去草原骑马的鸭? 宗政谦:提这个干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猫猫:和某个前任去的,明白了。 宗政谦:还是我家雀雀好,没那么八卦。 猫猫:哈,狗男人!好好珍惜老婆,到床上卖力点。 宗政谦:那当然,是时候训练她的口技了。 猫猫:??? 逃亡3满洲里H宝宝要喝妈妈的奶hhhh “这可是你说的,那今晚我也要开心开心,用我们宝贝的小嘴开心一下。” “……” 无语,色情的人脑子里装的永远都是这些,认真说情话的小怀雀哭笑不得,压着他狠狠亲了一口,“知道了,晚上用嘴帮你舔到射总行了吧。” 宗政谦把车开到满洲里,用买来的伪造身份证给他们在将整幢楼打造成一个不倒翁娃娃形状的套娃酒店开了个房间,欧风酒店内饰富丽堂皇,摆设背景都是五颜六色的俄罗斯套娃,走廊还有七彩套娃灯。 “这酒店真丑。”怀雀直言不讳地点评:“走廊的闪光灯像精神错乱。” 宗政谦笑得前俯后仰,对老婆的审美相当赞同,“你不知道,白天还算温和,晚上亮灯了更丑。” amy猫打了个机灵,想象不出还能怎么“更丑”。 他好不容易笑停了喘口气,又听到怀雀在房里转了一圈后皱眉抱怨:“为什么房间里的东西也是丑娃?设计师是想报复社会吗?” “哈哈哈……”特地挑了这个酒店的人笑到肚子痛,宝贝老婆说话一向不留情面,意外地刻薄,在他眼里可爱得不得了。 “可能想让住店的客人多生娃娃。宝贝,别管这些了,我们先去洗澡好不好?” 尽管连浴室都丑到令人窒息,但这两个人风餐露宿禁欲好久了,衣服一脱就干柴烈火地烧起来,熊熊火势止也止不住。 赤裸的小怀雀被人压在冰冷的瓷砖上缠吻,他的舌头疯狂绞着她的,不断吸食她口中津液,舔到她上颚发麻,脑子浑浑噩噩,娇喘着,乳头随着酥胸挺动,顶到他身上又痒又舒服。 花洒里喷出来的热水当头顶淋下,两人像站在磅礴大雨里,水珠不断从宗政谦的发梢滚落,在锁骨凹陷处汇聚成涓涓细流,沿着他胸口薄肌淌下。 怀雀细细抚摸他的躯体,用手心感知他逐渐恢复的体魄,浅浅起伏的肌肉上有些细痕:这里开过刀,那里也受过伤……他说要给她一个健康漂亮的丈夫,一有时间就会强迫自己锻炼,卷腹,深蹲,单手俯卧撑,单手引体向上,自律上进,从来不拿残疾做借口。如今小有成效,尽管还是很瘦,但已经看不见肋骨,含蓄的肌肉线条让宗政太太垂涎欲滴,摸着摸着就想贴上去蹭他。 宗政谦放开她,两人唇齿间垂下晶莹细长的凝丝,很快被喷淋的洗澡水冲断,安静的浴室里只有哗哗水声和彼此难耐的呼吸声。他垂眸看她,小美人湿淋淋的长睫毛轻颤着,大眼睛盯着他胸口深红的小奶头,悄悄抬手按在上面揉了揉,然后心虚地抬头看他一眼,被他的视线逮个正着。 “你怎么小小年纪这么下流?不好好洗澡还乱摸人家的奶?” 色情的人故意找茬,怀雀对他的套路已经烂熟于心,根本不当回事,木着脸回敬他:“我高兴,你不下流,有本事你别摸。” “我没本事,我也想摸你。” 这人声音不对劲,没戴眼罩的那颗眼睛晦暗不明,暗潮汹涌,粗重的热气喷到人家脸上,感觉像饥渴的野兽,可他老婆不让他动手,冷冰冰地命令他:“你先等着。” 她让他等着,关掉花洒,在手心倒上沐浴露,一寸寸抹到他身上,指腹沿着宽阔的胸肌勾勒形状,又在腹肌之间的纵横线上写写画画。 如果雕塑失去一条臂膀,就会变成一个残缺的雕塑,残缺,却仍旧美丽,就像他一样。 “转身蹲下去。”摸完正面的小色雀吩咐,然后拿柔软的乳房压上他的背心,用乳头摩擦肩胛骨,托着她的奶给他涂后背。 宗政谦开心得飞起,清晰地感觉到她硬硬的小奶头一下下划过他肩背,面瘫老婆真是越来越会了,这种大奶搓背的服务可不是人人都有幸能体验的。他现在一条手臂一只眼睛,没了宗政家少爷的身份丢了工作,正常来说绝对不会有女人肯跟他的,然而小怀雀对他不离不弃,甚至比以前还贴心,居然主动给老公提供a片里的色色服务。 “舒服吗?” “嗯,超级舒服,我下面已经硬得要涨爆了。等下老婆把奶塞我嘴里,然后用你甜甜的娃娃音撒娇:‘奶头痒,要爸比帮我嗦嘛~’” “哈,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烂了?应该你说‘宝宝要喝妈妈的奶’才对。” “宝宝要喝妈妈的奶!” “……” 大无语,此人皮厚如城墙,怀雀暗暗懊恼自己失策,火着脸把他拽起来,“变态宝宝站好,要给你洗屁屁了!” “宝宝怎么会变态呢?摸人家屁股的人才变态。” 她不理他,揉遍紧实圆翘的臀部,手插进他的腿心,在臀缝下阴搓出一堆白白的泡沫。 “妈妈手再往前一点,用力揉揉,宝宝的那里涨得难受。” “你再叫我妈妈我就踩烂你的鸡鸡!” 小怀雀终于憋不住发了飙,往这个高出她叁十公分的巨型“宝宝”屁股上重重扇了一巴掌。 逃亡4H你流的水比我多 “啪!” 一声脆响后,宗政先生半边屁股上缓缓现出一个小小的红掌印。 可他根本不在乎,嬉皮笑脸地继续逗弄老婆,“妈妈好凶,乱打宝宝屁股,等下宝宝要把妈妈下面嗦麻掉。” “……” 这人说话的时候竖起的阴茎戳在怀雀肚子上,把软软的白肚皮顶出一个凹陷的坑,他握住性器,拿圆硕的龟头在她腹部滑动,前端传来细密的酥痒。 淫火上脑的某人舔了舔嘴唇,磁沉着嗓子,低头咬住怀雀的耳朵呢喃:“宝贝……我等不及了……怎么办?” 小怀雀被他勾得耳蜗瘙痒,吞咽了一下,别开红扑扑的小脸,狠下心肠斩钉截铁地说:“不行!等着。” 她才不信这种鬼话呢,他玩弄她身体的时候,从来不会“等不及”,有耐心得很,今天轮到她玩,偏要让他等,等到他哭! 难得占据主导权的女王雀把她涂满泡沫的小手从下腹爬向耻部,卡在腹股沟反复按摩,手臂时不时轻轻擦过性器,挑逗折磨眼前的坏人,要替以前被他摆布的自己出一口气。 但对方是欢场老手,这点小伎俩怎么难得倒他?宗政谦忍着欲火弯下腰,张口咬住怀雀细长的脖颈,一只手直接覆住她的私处,两只手指分开外唇,中指干脆地挤进去,精准按在阴蒂上。 指腹摁着小肉芽快速画圈,时轻时重,才几息功夫怀雀就痒得受不了,哭唧唧地仰着脑袋腻声呻吟,断断续续喊他名字。 脖子被他吮咬到刺痛,性器上的快感延绵不绝,这人不讲武德,她还没摸够,他就动手瞎弄她,可是激爽让她无法拒绝,闭起眼睛沉湎于他的爱抚。 太舒服,两条腿微微颤抖,几乎站不住。 要高潮了,她的眼角滑落泪滴,小腹控制不住地颤栗,双手抱住他的滑腻的身体,指甲无意识地划出红痕,热流从腔内大股大股地涌出来,流到他的手上,黏糊糊地在指间拉丝。 “宝贝,你喜欢我吗?喜欢我这样摸你吗?”宗政谦带着笑意柔声问瘫软在他怀里的小可爱。 “你……”怀雀喘得厉害,皱眉调整了一下气息,用手握住他灼热的阴茎,“你问什么废话,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她低头用另一只手的指尖在骚里骚气冒水的小洞上点了一下,“你看,我对它多好,亲手帮它洗澡,等下还要亲亲它,要不是因为喜欢你,谁要碰这个下流玩意啊。” “哈哈哈,我的尚方宝剑可没有你的小妹妹下流,你流出来的水比我多多了。”无耻的人自己摆胯主动在老婆手里抽插,爽得喟叹出声。 “闭嘴!不准乱动,急什么急!” 女王雀好整以暇地用沐浴露给他把要紧东西前后里外都洗得干干净净,小手这里捏到那里,又搓又揉,半吊子快感害得某人不上不下,忍到青筋暴起,额角冒汗,喉结频频滚动,可又不敢忤逆坏脾气的宗政太太。 “洗干净了没有?老婆快点,我想插你嘴里。” “洗干净了。”怀雀打开花洒,用清水冲掉上面的沐浴液和泡沫,把她男人的“尚方宝剑”洗得香喷喷的。 她屈膝跪下,仰头望着他,大眼睛亮晶晶的,有纵容,有宠溺,有绵绵爱意,还有那么一丁点微不可查的羞涩和忐忑。 “你插吧。”邀请的台词说得像赴刑场一样决绝。 逃亡5H把你老公的蛋白质吸出来 宗政谦低头俯视心爱的妻子,目光和她纠缠在一起,下腹绷紧的肌群因极力隐忍而微微发颤,劲瘦的腰部和修长的双腿一点赘肉都没有,皮肤包裹下的肌肉线条鲜明清晰,性张力无处不在,优美如艺术品。 点缀在肌肤表面的细密小水珠,柔化了躯体的坚硬感,而浓密乌黑的阴毛又叫嚣着雄性的侵略性,让怀雀本能地心生畏惧,被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蛊得目眩神驰。 发梢挂着的水滴在浴室灯光下闪烁着,不断掉落砸在她雪白的脸上,纤窄的肩膀上,挺拔的丰乳上,而她只是失神地看着他,好像在雨中发呆的小精灵。 “雀雀,你真好看。”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随即扶着肉茎贴住怀雀娇嫩的脸蛋前后磨蹭,恶趣味地拍打她的腮颊,在她回过神来恼怒的视线中作死用龟头戳她的嘴唇。 被羞辱的怀雀下腹又开始躁动,不耐烦地动手抓住他不安分的巨大凶器张口含住,努力吃下小半根,撑开的下颌骨微酸,舌头都被挤得没地放了。 “再吞深一点,让我插你喉咙。”不要脸的人得寸进尺。 “……¥*#@%#*!”怀雀嘴里被塞满,说话的时候舌头和上颚摩擦肉茎,颤动的喉咙口挤压龟头,把某人爽得倒吸一口气。 “你说什么?”他自己套弄着后半段,心不在焉地问。 怀雀把东西吐出来,恶狠狠地说:“我让你滚远……” 话还没说完,就被色情狂揪住头发,毫不留情地又一次捅进嘴里,把她剩下的怒气都给堵了回去。 “别开小差,好好吃,说好要让我射在你嘴里的呢?” 真的真的真的好讨厌!怀雀恨恨地抬眼瞪他,可他皱着眉头,被情欲浸染的脸英俊到令她窒息,深邃的目光里对她的渴望满满溢出,又隐藏着淡淡的忧郁。 人的眼神竟然可以如此复杂吗?这么好看的眼睛,现在只剩一个了…… 小怀雀心中抽痛,垂下睫毛掩盖涌出的泪水,双手捧着爱人的性器一板一眼地舔舐吞吐,抚摸它,亲吻它,用力吮咂,任凭它一下下戳她的腮帮,顶她的喉咙,学那个梦中天使的样子讨好某人。 小小的舌尖扫过冠勾,性器的前端撞开软腭悬雍垂直刺咽喉,心肝宝贝的牙齿反复轻刮茎身,绵密的快感排山倒海,性器在她嘴里频频弹跳。忍不了,宗政谦控制不住挺腰快速抽插,手抓住怀雀的头发固定她的脑袋,动作暴力好似强奸犯。 怀雀难受地绞紧眉头,舌根被他碾得酸疼,喉咙也被戳到条件反射地干呕吞咽,咽壁收缩时夹得某人爽翻了天,非但对她的痛苦熟视无睹,还越插越深,变本加厉地激动亢奋。 悲催的霸王雀手撑着他的大腿小腹屡次作呕,应激反应让她眼角发红,泪流满面,口涎被粗胀的性器带出,从嘴角滴滴答答漏到脖颈锁骨上。她倔强地嗔视恶作剧的人,可他却无耻地称赞她能干,小嘴舒服得像天堂,对她笑吟吟地继续肆意捅刺。 “宝贝用力吸,把你亲亲老公的蛋白质吸出来吃下去。” “……” 看来狗男人在潜意识里非但美化女朋友,连自己也一起美化了!脑子十有八九有什么大病。 怨愤的小怀雀想快点结束这非人折磨,努力抿着肉茎吮吸,直到下颚骨完全僵掉,上颚喉咙被坏人顶到麻木,这人才自己动手疾速套弄几十下,抵着她的喉口把浓精都射进她嘴里。 喉咙受激兀然自发吞咽,她被精液呛到,狂咳起来,他抽回性器,单腿跪在她面前,莞尔看她捂着嘴咳得浑身发抖,一头的汗,发丝黏在额头上,眼泪口水糊在一起,乱糟糟的可怜至极。 喜欢的人被他折磨得越凄惨,抖s就越开心。 “雀雀今天真了不起,爸爸的精液味道如何?宝贝喜欢吃零食,下次爸爸涂上巧克力喂你吃‘巧克力香蕉船’。” “呸!爸爸你个鬼!” 暴躁的怀雀扑过去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牙齿狠狠刺进皮肤,咸涩的铁锈味在她舌尖上化开。 小剧场 猫猫:洗澡也戴眼罩? 宗政谦:一个洞吓到老婆怎么办?眼罩防水的,游泳也可以戴。 猫猫:你老婆特长给怪物爆浆,我不信她会被吓到,顶多丧失性欲。 宗政谦:但她会哭。 猫猫:……雀实,你还是戴着吧。 逃亡6H是是是,我秒男 “老婆老婆,我错了我错了,疼!雀雀饶了我,以后不敢了,肩膀被你咬碎了快,我只剩一条手臂了,咬断了就没手了啊!” 宗政谦疼得胡乱讨饶,但手臂紧紧搂着怀雀,一边忍痛认错,一边悄悄摩挲她的腰肢和胯部,眼睛里藏不住笑,发脾气的小小雀他特别喜欢,她无足轻重的反击于他而言是最甜蜜的享受。 “别咬了,让我亲亲你。” 小笨雀最爱亲亲,立马上钩松口放开他的肩膀,看见被咬破的皮肤迅速止血,逐渐愈合,心道真好,以后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随便欺负他。 “小可爱,舌头伸出来让爸爸尝尝。”某人无视肩上的伤笑眯眯地说。 “???” 又找死?怀雀面色一沉,故技重施想咬他,却被他眼疾手快捏住腮帮动弹不得。懒虫雀力气小,双手齐上也掰不掉他的手指,反而被他从下巴到额头像刷油漆一样在脸上舔了个遍,腮帮掐得红肿。 “小雀站起来洗澡给我看,洗完我也帮你舔,今晚一定好好服侍老婆大人。” 这人一会儿乱开玩笑一会儿一本正经,讨厌得很。怀雀拍掉他的手,起身涂沐浴露自己洗澡不理他,可某人当然不会闲着,观赏小美人清洗自己的时候,手不规不拒地挤进人家臀缝抠来抠去,揉屁股摸胸肆无忌惮。 “下面要洗干净点,腿分开给我看看。” “你烦死了!” 无能雀被骚扰也只能忍着,被迫抬起一条腿踩在水龙头上,下阴大开,给人家看她怎么洗小妹妹。 她随便抹了几下,立刻被讲究的宗政先生疯狂吐槽:“你这不对的,沐浴露只能洗外面,里面要用清水洗,不然会破坏酸碱平衡,会得妇科病的。还有清洗下身要仔细,每个皱褶里面都得揉一揉,就像这样。” 他那个间歇性洁癖又发作了,目不转睛盯着少女私处,捏住娇软的小花瓣一点点揉搓,直到粉色的嫩唇殷红充血,随后把怀雀阴缝里所有的地方都细细地摸了一遍,揉出一大堆白沫堆在绯色的花朵上,又去调戏勃起的阴蒂,低头含住她的下唇亲吻她,手指慢慢游到穴口。 “你不会……要洗阴道吧?”怀雀小脸潮红,躲开他的嘴难受地问。 “我想进去按几下,等会儿再用其他东西‘洗’。老婆,我可以用手指插你下面吗?” “啧,平时从来不征求我同意的,现在问这个什么意思?” “就是想听你说‘要谦谦的手指进来插我’。” “我不说。” “不说我不进去了,你要不要我弄你里面?” 怀雀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一脸不甘地说:“要谦谦的手指进来插我……啊!” 他嘴上废话连篇,真的动了手却凶狠暴戾,一点不给猎物喘息的机会,摸到花芯重重抠按,“叽咕叽咕”都是潮湿黏腻的水声,几下就把怀雀逼出眼泪,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娇滴滴地哭吟。 “不行……嗯……阿谦……” 高潮来临总是让人心生怯意,怀雀疯狂摇头,软倒在他身上,抓着他急喘不肯放开。宗政谦抽出黏湿的手指放下她的腿,暗叹自己老婆天下无敌,做爱却娇气得要命,又爱哭又软萌,抱在身上肉乎乎的像个面团。 “幸好雀雀是女孩子,你要是男的肯定找不到女朋友,每次都这么快。” “你才快!” “是是是,我秒男,哈哈哈。” 和老婆吵架最没意思,随便她骂,和小鸭子叫没区别。 变态的人把怀雀推到墙上压住,不怀好意地凝视她,脸上的笑容很不对头,怀雀不明所以,被他压得难受,手撑在他挺括的胸肌上扭来扭去想挣脱。 “别动,乖乖夹住我。” 他把半硬半软的阴茎插进她腿心,前端抵在她阴缝里,手搭在她纤细的小腰上,眉尖微蹙,表情严正肃穆。 怀雀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呢,下一秒私处微烫,一股热流射在她的性器上,她呆呆地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人竟然在对着她下面撒尿,拿尿水冲她下阴。 !!! 什么绝世变态精神病?! 逃亡7H淋个尿有什么关系 “变态你干嘛?!” 气愤的怀雀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什么鬼东西?尿别人还装得一本正经的,脑袋里都是屎吗? 她爱上的变态一言不发,扶着性器继续拿尿对准她的下身淋她,因为身体拉开距离,反而看得更清楚了,目光炯炯地盯着她被尿水浇湿的部位,调整角度冲她的小腹肚脐,越来越往上…… “宗政谦,我警告你,别太过分!” 怀雀话说得咬牙切齿,瑟缩着,却没有躲,接上对方目光时还别开了视线,稚嫩的话音气势由强转弱,虚张声势太过明显,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下身因为他的变态而极度亢奋,失控地开翕收咬着,无声吐出热液。 被射到的地方热热的,有点痒,黄色的尿液噼里啪啦地四处乱溅,热气混着骚味往上蒸腾,把可怜的小废物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又羞恼,又空虚难受。 “宝贝好脏,两只奶上溅的都是尿,你闻闻自己的味道。” 坏人尿完了,甩甩他的骚茎,露出得意满足的神色,嘴里继续欺负老婆,看到她抹眼泪,忍不住笑着去亲她,被小怀雀嫌弃地避开,不肯理睬他。 “哭什么嘛,夫妻之间,淋个尿有什么关系,你尿在我手上的时候我可没哭。你也有感觉,我知道的,被我尿了是不是更想要了?” “变态别跟我说话!”怀雀红着眼睛不看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小屁股翘翘的让某人超想咬下来。 也就想想而已,可不敢继续惹她了,宗政谦不再为难闹别扭的雀宝宝,做作地叹了口气,“我喜欢你,所以总想欺负你,你嫌脏我帮你洗掉就是了。” 他打开花洒把老婆身上冲干净,认认真真洗头洗澡,最后引导她的手握住他已经恢复备战状态的犯罪工具,沉声问:“小心肝想不想要?我们在这里做还是回房间床上?” 怀雀跳过前一个问题,瓮声瓮气地说:“要回床上。” 宗政谦单手把擦干的怀雀扛到肩上,像拐卖良家妇女的人贩子一样大步走到床边,将她丢到床上滚了一圈,把假寐的猫咪下了一跳,无奈地窜到桌上给他们两个让位。 “宝贝自己分开腿,把下面掰开给我看。” “为什么?我不要!”怀雀被扔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老大不高兴,态度就很不配合。 “我帮你舔你要不要?” “……” 没骨气的人肚子里骂骂咧咧,忍着羞耻自己曲腿分开,手指按住外唇,把里面嫩粉嫩粉的肉露给某人看。 视觉刺激对某个色情狂来说完全无法抵御,扑上去一口含住花阴,舌头狂震乱扫,粗粝的味蕾像小毛刷一般刺激着敏感的肉芽,怀雀被他舔得一个机灵,失控地叫出声来。 老婆不加节制的浪吟是对某人的鼓励和肯定,她叫得越媚,他舔起来越卖力,按着她因快感而颤栗的大腿内侧,如他预告的那样,执拗地把小肉芽吮吸到发麻。 似乎有电流从他舌头玩弄过的地方窜进她体内肆虐,全身的血液神经都不好好工作,一门心思参与他的性爱游戏,害她脑子里充满了快意,无法思考,只会颤抖着哭喊发泄。到眼前七彩炫烂,高潮狂奔而至时,怀雀无意识地把手插进某人的发间,死死揪住他的头发,痉挛着往他脸上喷出一股热流。 “喂,头皮被你扯掉了!” 宗政谦忍痛掰掉她的手指,用他围在胯上的浴巾擦脸,“我都一只手了你还这么欺负我,下次还是你趴我身上给我舔,我们一起舔好不好?这个体式叫69,很舒服的。” 小怀雀还在余韵中,思绪缥缈听不进话,只觉得他烦,合拢腿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回味刚才身置天国的快乐。小混蛋不是第一次过河拆桥了,宗政谦把她肩膀扳过来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你今天已经好几次不理我了,我生气了,今晚要这样压着你睡。” “我没不理你……是你……太烦了。”怀雀呼吸困难,奶被他压成两个圆饼,想推开他,但忽然察觉他似乎比以前轻了很多,心里又开始难受,伸出的手不再用力,反而环上他的身体抱住他。 “我就喜欢烦你。”宗政谦亲亲身下的小肉脸,感觉到她对他的宠爱,心里温澜潮生,但嘴上却继续任性,“你还没喂我吃奶呢,先给我蹭两下,等会在我身上做俯卧撑,拿奶戳我脸好不好?” “……” 小怀雀郁闷忍受着那根硬硬的东西在她耻部和小腹磨来磨去,渗出的精液黏黏糊糊沾到她肚子上,已经开始担心后面的事情。 喂奶什么都好说,俯卧撑太难了。 逃亡8H他也要吃你的奶? 小怀雀因为身上肥肉多过肌肉,其实并不重,但对她自己来说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孱弱无力的手臂做一个俯卧撑都要她半条命,仰着脑袋龇牙咧嘴表情狰狞,幸好下面的人看不见。 因为他的脸在她胸下边,正张着嘴等她“喂奶”。雪白浑圆的乳房悬在他眼前微微晃动,粉色的奶头像一滴娇嫩的露珠坠在下面,急得他几乎要自己抬头凑上去咬。 “不行,再低一点,再往下,手撑住!” 怀雀勉强做了一个,乳头碰到他舌头的时候被扭动舌尖舔得奇痒无比,差点破功摔下去,慌忙撑起身体,奶从他嘴里逃出来前还让人叼住咬了一下。 “不要偷懒,继续做!奶尖得碰到我舌头才算完成一个。”他尝了一口,奶头就溜走了,只好拿闲不下来的手去拨弄她的腿心的小肉珠,性器上传来的尖锐快意给本就力不从心的怀雀雪上加霜。 气死人!这人残疾之后感觉越发变态了,日常做爱以折磨她为乐,做你个鬼的俯卧撑!废物雀手臂已经开始发抖,阴道里插着两根不安分的手指按摩她的敏感点,一万个想要放弃却被坏人不断催促。 “认真点!花那么久才做了一个,你说你多没用?是不是存心不想给我吃奶?” 是啊混蛋!没用的怀雀只能在心里骂,并无余力回嘴,平时缺乏运动使她甚至没有足够的力量做满两个,第二次直接中途脱力,瘫在他身上摆烂了。 宗政谦抽回手指搂住她翻了个身,含着小半个乳房大口吞咽,舌尖顶着乳头画圈,嘴里吮出“啧啧”响声,把凄惨的小奶头吸得胀大了几乎一倍。吃完这边又换另一边,两边的奶都被吃得又红又肿,水津津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奶头在他蠕动的舌尖上酥痒快活,硬得和石头一样。 “没用的小妈妈,以后妈妈每天睡觉前都得喂我吃奶。” 沉醉快感的怀雀听到“妈妈”两个字就想打人,抱着埋在她胸口的脑袋抱怨:“为什么……你这么讨厌?嗯……比我们教官……要求还多!” “你们教官也很多要求的吗?”宗政谦突然停下抬头问,“他也要吃你的奶?” “滚!” 因为问了作死的问题,被怀雀在头上扇了一巴掌,但一如既往,暴力不能使他退却,只会让他更来劲。 “告诉我,我想听。”他侧身躺倒怀雀边上,把她的一条腿曲起搁在他胯部,自己握着肉茎一边磨蹭阴缝一边对着她套弄自渎,开始盘问老婆。 “你说过你们每个月都要被脱光了检查身体,检查的时候教官在边上吗?” “嗯,当然在,如果我们是羊,那他就是牧羊犬。”怀雀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照实回答他,抬手捏他的乳头玩。 “那你全身他都看过?腿分开给他看过这里吗?”他挺了挺腰,把龟头从小肉芽滑到穴口。 “你有病,为什么要分开腿给人看那里?我们只检查身体机能,不检查性器官发育。” “那有没有其他男老师男医生?或者女医生,摸过你这里的?” “???没有!你到底想问什么?” 宗政谦沉默了一下,含笑凝视怀雀,“我想做你的老师教官,借检查身体的机会看你摸你,私下给你补课,教你功课的时候插你的小洞洞。你们教官看到你的奶有没有硬?” “他没你这么禽兽!我从来不需要补课!” “笨蛋!所有的男人都是禽兽,宝贝,你记住,每个男人都喜欢插洞洞,就像我喜欢插你那样。” 他扣住她潮湿的脑袋吻住她,胡乱想象她在一排猥琐的老男人面前脱光衣服,露出贴在他胸口的这对白嫩饱满的乳房,和下面羞答答的私处,被他们视奸意淫,在荒唐淫乱的脑子里上演一出他的宝贝老婆主演的群交a片,下腹燥热难耐,欺身而上把怀雀再一次压住。 “雀雀,抱紧我,张开腿夹住我的腰。” 喷在脸上的呼吸急促粗浊,说话的人声音被欲火烧得干哑,怀雀知道他忍不住要进来了,温顺地抬腿环住他的腰胯,张臂搂紧他的身体,痴痴望着心爱的人。 “我也喜欢被你插。”她如实坦白。 逃亡9H呜呜太深了 小笨蛋什么都不懂,开口就煽风点火。宗政谦皱眉往她脸颊额头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咬住她的颈侧啃噬,在白玉般的肌肤上吮出一串红痕。 他压着她,胸肌对上柔软的乳房,腹肌紧贴水嫩的腰腹,小幅度地蹭她,把他身上的燥热传过去,阴茎磨着她的下阴,蓄势待发。 “快进来。” 怀雀被他碾得欲火难耐,身体深处是无法忍受的空虚,不得不红着脸小声催他。 “你帮我戴套。” 宗政谦舔着她的锁骨,伸手摸到避孕套塞到她手里,“一只手不方便,雀雀帮你老公戴一辈子避孕套好不好?” “好!我帮你戴一辈子。”怀雀毫不犹豫答应他,誓言完全出自真心,这项工作必须由她来负责。小手拆开包装,摸摸索索地确认正反面,贴在他的性器上一点一点往上卷开,最后放到自己窄小的穴口。 她碰到的地方酥痒惬意,肉茎有自己的意志,等不及想要侵犯她把她肏哭,可那里太小,他不敢太急躁弄伤她,只能抵在上面慢慢往里面挤。 “雀雀,放松。”他动手把阴蒂搓到肿硬,让她紧绷的身体变软。 妻子的阴道湿润而温暖,正等待着他的入侵,滑腻的爱液源自对他的渴望,娇软的阴壁舔吻着他的顶端,诱惑他深入。 太紧,手指插了她半天,结果还是杯水车薪,不过才顶进去一个头,穴口就被绷得一丝皱褶都没有,把他夹得几乎想射出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撕裂她。他死死掐住怀雀的腰,喘着粗气剖开围堵上了的阴肉,狠心挺胯一捅到底。 下阴突然被异物撑到极限,奇妙的满足感糅杂些许胀痛,怀雀压抑地闷哼出声,不知所措地收紧拥抱他的双臂,娇喘着乱蹭他颈窝,大眼睛里氤出迷雾。 “难受……”她带着哭腔嗫嚅。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宗政谦感觉到她纤小的身体热乎乎地,皮肤表面比刚才烫手许多,小屁股悄悄扭动,愁眉苦脸地试图挣扎。他想给她时间缓一缓,可下身胀硬如铁,被阴内蠕动着勾引他的软肉吮得频频搏动,她的每个动作都是在火上浇油。 幸好怀雀给他的答案是摇头。 “不是的,我想要你。” 她的声音在床上会比平时更尖细柔媚,像小母猫,天生就有吸引雄性发情的本事,同样也会激起他的兽性,在她话音落下时低头印上一个湿热的吻,舌尖窜进去占满了她的口腔。 怀雀受爱欲左右,含着他的舌头忘情吮吸纠缠,饮下他的口津,自己的却沿着嘴角溢出,缓缓滴落到枕头上,场面十足淫靡色情。 “唔唔……” 宗政谦的耐心早已消耗殆尽,单臂撑在她脸侧,下身猛顶了一下,绷紧了全身肌肉,顺势挺身抽送。爱人的身体如此紧致美妙,层层迭迭的媚肉仿佛无穷无尽,争先恐后地涌上来舔吻他,包裹着他吮吸狎昵,将肉茎咬得死紧。 叽叽歪歪逗她玩了那么久,到终于结合的时候,他却变得沉默寡言,连表情也严肃起来,揪着眉头一味侵占她的肉体,一下比一下刺得更深,一次比一次更暴力。 “太……太深了……” 怀雀颤抖着哭喊,剧烈的快感迭加酸涩,清楚地感觉到下体甬道被巨物顶开,凶兽直捣黄龙,反复撞击深处娇弱的脏器。 她混乱的吟泣被无视,宗政谦直起身体抱住她一条腿,把爱人的诉求无情撞成碎片,任凭她语不成句地哭闹也不肯停下半秒。她阴内的媚肉被他磨到颤栗发麻,挤出丰沛的汁水,打湿了两人的腿心。 他才不要理她,小宝贝一哭,下阴就会跟着收缩,娇嫩的软肉堆在一起疯狂挤压着他的肉茎,欢闹着摩擦绞紧,性器上每一寸皮肤都被这些贪得无厌的小淫肉给舔到激爽,性交的快乐在她体内可以体验到淋漓尽致,巨大的快感如火山爆发般猛烈。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被泪水打湿的稚嫩小脸,只想往死里肏她。 逃亡10H肏晕你的老公厉不厉害 和他平时的温柔体贴相反,宗政谦做爱总是很霸道,下体大力冲撞,阴囊狠狠拍击软嫩的小屁股,一点不留余地。怀雀的头屡次被他顶得撞到床头架,疼得怨嗔娇喊,却被他笑着堵住嘴,狂乱舔吻一通。 “没用的小笨蛋!” 他直起身体,粗暴地把怀雀翻了个身,不容置疑地命令:“跪着趴好,屁股撅起来。” 怀雀早已学乖,在这种时候老老实实听他的,反抗只会招来更严重的欺凌,何况她爱他入骨,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求他的爱。她塌下上半身,把屁股撅得高高的,爱液泛滥的花阴一览无余。 宗政谦揉了揉她光滑的小肉臀,忍不住俯身亲两下咬上几口,才扣着她的腰再一次顶入穴内,放开手脚恣意抽送,肉茎拼命往最深处捅,顶端抵在一道细口处死死碾磨旋转,最终破宫而入,致命销魂。 “不要……” 被腹腔内难以描述的酸涩刺激到颤抖的怀雀仰起细颈,娇声莺啼,睁大了眼睛,滚落两颗泪珠。 “不准不要,乖一点。” 宗政谦伸手往下,用指腹拨弄两片薄嫩的花瓣,沿着穴口摩挲,那里已经被撑成他的形状,严丝合缝地咬着他的凶器,阴蒂肿硬挺立,从穴缝间探出来,他手指按住那一点蛮横地掐揉按压,沉声宣告:“你是我的,身体里每个地方都是我的。”说完忽然飞速抽插,发了狠地捣弄子宫,一边疯狂蹂躏阴蒂。 怀雀被他猝不及防的暴虐肏得哭闹尖叫,那种毁天灭地般快感混着酸麻将她迅速送上高潮。她双手抓紧床单,抠得关节惨白,半张着嘴大口喘息,声音逐渐嘶哑,宫腔连着阴道齐齐痉挛,奋力绞杀嚣张的侵略者。 可是体内的凶兽不退反进,狂猛的抽插摈弃了技巧,用纯粹的力量冷酷镇压雌穴的对抗,肉体撞击声如骤雨敲打窗户,满室回荡。喷涌的汁液沿着两人的腿淌下来,把床单洇湿一片,小怀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感觉坏人今晚是不是打算要杀妻,把她肏死在这里才算完? 宽敞的大床被折腾得阵阵的晃动,伴随着激烈的肉体交合声,让人越发激动难耐。某人不知疲倦地冲击着,让怀雀被动迎接地一次又一次高潮,下体逐渐麻木,花芯几乎被捣烂。 他兴致高昂,中途屡次换姿势,把她抱坐在怀里颠弄,怀雀无力地攀着他的脖颈,迷茫呆滞像一个布娃娃,晃动着双乳予取予求任他折磨,湿软糜烂的肉穴把粗硬的凶物吞进吐出,淫液泉涌不止,刺激某人越操越猛,整根拔出尽根而入,卷着红嫩的软肉和黏腻的汁水,白沫飞溅。 太累了,脑仁都被晃成了浆糊,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肉体的刺激早已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在子宫又一次惨烈地抽搐后,她再也无法控制脑中晕眩,合上沉重的眼皮,软倒在施虐者的怀中,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喂,雀宝宝醒醒!你再不睁眼我就把精液挤到你鼻孔里。” 小怀雀在某人离谱的威胁中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他真的把装满精液的避孕套悬在她脸上,晃来晃去敲打她的鼻尖,本能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老婆凶死了。” 讨打的人敏捷地抬手避开她的袭击,丢掉避孕套,回来搂住心爱的女孩子,把胸膛上湿津津的汗水都蹭到她身上。 “虽然宝贝体力差得一塌糊涂,但你下面真的很舒服。雀雀觉得怎样?你老公能把你给肏晕,厉不厉害鸭?” “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下次你再这样不知节制弄晕我,我就踩烂你的屁股。”怀雀冷漠地回答。 “我错了,下次尽量快点。”敷衍的道歉毫无诚意,某人脸上只有怀雀难以理解的骄傲。 “穿好衣服,带上猫咪,我们一起去看夜景。” 逃亡11残疾人的自卑 满洲里的夜景很漂亮,因为在俄罗斯和蒙古国的交界处,建筑风格充满异域风情,白天看还不觉得,到了夜晚就像灰姑娘变身一样,金黄色的灯光毫不吝啬地铺满整座小城,如黄金铺就的宫殿,散发着闪耀的光辉,璀璨华丽。 除了他们的套娃酒店,丑得五彩斑斓,丑到人神共愤,亮灯之后比白天更突兀,在夜色的衬托下笑容诡异猎奇,把宗政谦看得全程忍笑,amy和怀雀一身鸡皮疙瘩,无言以对。 童话般的城市倒映在霍尔津湖上,清风拂过水面,湖面上水波起伏,金光熠熠如梦似幻。 “像不像上海外滩?”两人一猫来到北湖公园观赏夜景,黑夜是通缉犯的保护色,可以正大光明手牵手散步游玩。 “不知道,我没去过外滩。”怀雀全身肌肉酸痛,不想走路想让人背,可人家现在是独臂侠,背不了她了,郁闷。 “以后有机会带你去,不过去巴黎和纽约更直接。”上海太危险啦,哪里还有什么机会,乱开空头支票的男人觉得这个话题走向不太好,对着金灿灿的湖面又开始问无聊的东西。 “宝贝,你还没回答我你老公厉不厉害呢?尽管你被肏晕了,但晕过去之前的事情总记得吧?不舒服吗?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 “……你烦不烦?我又没说不舒服。”怀雀想说你讨打的嘴最不舒服,但又觉得他不吭声闷头肏她的样子更吓人,想了半天才回答:“我没有判断标准,不知道厉害不厉害,但对我来说,身体上很舒服,不过时间久了就会很累,脑袋晃得发晕,而且以后我不要做俯卧撑了。” “判断标准……” 小宝贝只睡过他一个人,没有对比,确实说不出什么客观的评价,对自己性能力引以为傲的宗政先生非常失望。 怀雀不理解为什么他这么关心自己在床上“厉不厉害”,她不懂断了手的油腻男人迫切需要向老婆证明残疾不会影响他给她快乐,需要她的肯定来化解他不愿表露的自卑。 “你以前有过很多女朋友,她们是怎么说的呢?”怀雀侧头问道,她没有经验,但其他人有啊。 “她们当然说厉害,或许是真的,或许是客套话,做不得准的,只有我的雀宝宝不会骗我。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只要你开心舒服就行了。” “我……谦谦,从我所知道的数据上来说,你的生殖器尺寸和性交时长都超过平均数值很多了,我不明白你在纠结什么。如果你是因为少了一条手臂和一只眼睛而担心,那我可以告诉你,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影响,你真的……真的很要命,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尽管我总是凶你不理你,但你做的那些变态事情,我都很喜欢,也愿意陪你玩,就算你尿我身上,我也没有真的生气,而且确实身体会起反应,下面会流水,其实当时我就想……想要你进来的,后来到了床上……” 小怀雀低下头,腮颊爬上两片红云,露出羞甜的笑容,“好吧,对我来说很厉害了,求求你到此为止,高潮太多次我撑不住,可我不想失去意识,我想看着你……陪你到最后。” 宗政谦捏着怀雀下巴抬起她的小脸,拇指轻轻摩挲鼓鼓的小肉腮,这是他的笨蛋小天使,不善辞令,直来直往,脾气暴躁,却对他爱得纯粹,为了他努力组织语言,每一个字都直达他心底,他这么个灾星何德何能,这辈子能遇到这么好的女孩子,还娶到她一生相伴? “雀雀,我爱你。” 他隐去眼中濡湿低头吻她,再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表达胸中汹涌澎湃的感情,失去手和眼睛都不算什么,只要能护她自由安乐。 逃亡12冰封的贝加尔湖 酒店虽然设计幼稚,不过住得还是很舒服,好好休息了一晚后,宗政先生买了一堆补给塞满了他们的车。 “我们开车去莫斯科的话,路上要穿越冰天雪地的荒原,吃的用的得多准备一点。”他看着怀雀手里拿的一篮子零食,摇摇头帮她结了账。 两人在苍蝇馆子里最后吃了一碗热乎乎的牛肉面,借着夜幕往通关口岸开去,怀雀用她的能力切断了海关的电力制造混乱,偷出出入境章给他们的护照敲上,然后离开关口开到无人的边境墙。怀雀夸张地把车弄到几百米高空,躲过雷达监测,像科幻电影那样落到俄罗斯境内的公路上,平安过境。 “总算自由了。”逃犯谦感叹了一句,“在外面我们要低调点,尽量不要使用能力给别人发现啦。” 怀雀点点头,拆了一包mamp;ms巧克力豆,对她而言国境线什么都不是问题,只要能给色情谦按上假肢和眼珠,他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他们悠闲地开开停停,经过到处都是金发碧眼俄罗斯美女的慵懒城市赤塔,又路过宛如新月的冰封贝加尔湖,甚至从冻结的冰湖上开车去湖中央的岛屿溜了一圈。 整个贝加尔湖区被连绵的雪山与黑色的白桦林肃穆围绕,银装素裹,湖面呈现出一种脱离世俗的静谧,极度通透的冰层下是梦幻的蓝色,罕见的气泡冰令人惊叹大自然的神奇。 虽冷,但冰湖仙境并不常见,小怀雀和猫咪兴奋地在冰面上滑行嬉闹,玩得满头大汗。 宗政先生有新手机,也准备了微单,给裹成小熊的可爱老婆拍了一堆照片。 “拍下来,以后给我老了走不动路的时候看。”他说。 “可是你不在照片里面,我老了看什么呢?”怀雀在阳光下眯着眼睛问他。 “你看什么照片,必须时刻关注身边对着照片傻笑的老头。” “……好吧。” 冬季穿越西伯利亚是一项极限挑战,宗政先生给老婆买了很多俄罗斯牛肉大串和烤熏鱼补充热量,但一连几日看不到边际的森林湖泊还是令她烦躁,最初对自然风貌的欣赏很快就成了审美疲劳,哪怕车里开着空调,她还是冷得不想说话,用她的超能力给旅途疯狂加速。 “你要是实在冷,可以和我做运动取暖的嘛。”某人提议。 “不要!脱衣服更冷。” “可以只脱下面一点点。” “不要!半点也不要脱。” 别说脱衣服了,怀雀连露出眼睛都觉得勉强。宗政谦运动取暖的提议遭到无情拒绝,失去了体验在极寒冰原做爱的机会。路上的暴风雪几乎把车子埋进雪堆里,幸好有超人雀,让他们不至于冻死在林间公路上。 从亚洲版图西行至欧洲,总算到了莫斯科,宗政少爷在丽兹卡尔顿和四季酒店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了四季。 “四季的套房可以看见红场的圣瓦西里教堂,就是那几个洋葱头,我们在房间里对着教堂尖顶做,看看会不会让爱情变得圣洁。” “你的脑袋被冻坏了吗?”怀雀木着脸吐槽他。 “已经禁欲大半个月了老婆,我不信你不想做,酒店暖和,宝贝别穿衣服,给我一天福利吧。” “……” 酒店奢华经典,房间是高档的黑白冷色调,浴室有一整面大理石墙,要不是隐藏着图案的纹理对称,根本看不出是人造瓷砖,洗浴用品都是宝格丽旗下的高档货,多到可以用一个礼拜,还有罕见的蓝茶。 穷人雀难得住这么好的地方,煞有介事的评价道:“这里比丑娃酒店像样多了。” “哈哈哈哈,宝格丽被拿来和套娃比要哭死。”宗政谦打开龙头往浴缸里放热水,笑眯眯地说:“好了,宝贝可以脱衣服了,今晚我们要做疯狂原始人,开露阴趴体!” 逃亡13用阴毛扎雀雀的脸 “你不累的吗?” 怀雀被迫和某人洗完鸳鸯浴,天雷地火大战一场,瘫在床上只剩半口气,却看到他光着屁股下床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脑专心致志查资料。 “本来有点累,把老婆干了一顿就不累了,现在神清气爽,精力充沛。怎么?小雀还想再做一次?我没问题。” “我有问题!我是说你不需要躺下休息一下嘛?开了那么久的车,屁股都坐疼了。” “我在查美国的医院和大学,等下就过去陪你,你先和amy看会儿电视。” 好吧,人家在做正经事,就她这个懒虫不正经。怀雀打开电视机,hbo正好在放《西部世界》,优美却忧郁的片头曲配上结合了人文艺术与科幻、设计感爆棚的片头画面,瞬间吸引了她们两小只,立刻变身沉迷电视的土豆人。 一只手打电脑诸多不便,速度从10降到1,宗政谦实在不耐烦,把不务正业的怀雀喊了过来。 “雀雀电脑会用的吧,我打字不方便,你来帮我输入。” “我不会用电脑。” “???” 宗政谦呆住,他确实从来没见过怀雀用电脑,可她是从未来世界过来的啊,实验室连德语都教,居然不教用电脑吗? “实验室不允许我们任何人用任何形式与外界通讯,当然不会给我们碰电脑,手机也不行,别指望我了。” “……那我搞个语音输入吧。”他看了看怀雀布满牙印吻痕的胸腹和被剃光了阴毛的下体,脑子又开始黄色,拍拍他大大咧咧张开的大腿说:“宝贝过来,来坐你老公腿上。” 怀雀理都不理他,跑回床上钻进被窝和猫咪一起继续看电视,看着看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熟睡中梦到amy用尾巴扫她鼻子,痒痒地难受,打了个喷嚏把自己惊醒,这才看到戳在她鼻孔里的毛不是amy的,而是她家狗男人的阴毛。 某人坐在床上靠着靠垫,把她的头侧放在他腿上,脸紧贴耻部,疲软的阴茎搁在她嘴边,被她呼出的气息吹拂,酥痒惬意。 “……” 什么人渣变态!怀雀刚一动,脑袋就被一只大手按住。 “老婆醒啦,你挑的这部片子还挺好看的。就这样躺着别动,把嘴张开,让我的弟弟到你嘴里暖和暖和。” “你脑子唔唔……” 她一开口说话,就被人趁势拿性器塞进去堵住了她的嘴。 “脑子有病嘛,知道了,你说得对,我脑子有病哈哈哈。”宗政谦很不要脸地摆弄怀雀脑袋,强迫她吞吐阴茎。 “我查到美国好几个大学都有生物信号和机械接口控制假肢的项目,给其中几个负责人发了邮件,看回复再决定去哪一家吧。不过人家未必肯帮忙弄,大多还在研究测试期间,没有商品化。” 怀雀动手把丑陋的东西从嘴里拔出来,推开他烦人的黑毛说:“不肯就把他们实验室炸了。” “炸了我们又会被美国政府通缉,还是尽量文明沟通吧。” 他嘴里说的话冠冕堂皇,手却抓着怀雀的脑袋把她脸往他下阴上摁,就不干人事。这人力气大过小怀雀太多,她犟不过,头被按得死死的,小嫩脸被粗硬的毛扎得奇痒无比,气得抬手在他胳膊肚子上乱拍乱打。 “你放手!变态干嘛?!” “不干嘛,就想用阴毛扎宝宝雀的脸,给你脑袋上涂满我的气味。” “变态去死!” “宝贝你真可爱。” 互相拉扯的结果,终究是怀雀被坏人彻底压制,飙着眼泪让人像玩具一样戏弄猥亵个彻底。 逃亡14你让猫咪踩个奶 “小雀别跑,屁股给爸爸插一插嘛,很舒服的,你不是说喜欢被我插吗?快过来让爹地疼疼你,给你舔妹妹好不好?你最喜欢我知道的。” 小怀雀在宽敞的套房里四下逃窜,用沙发茶几桌子椅子做屏障保护自己,对方一时间竟也奈何她不得。 “妈妈,你该喂奶了。” 一只眼睛的变态狞笑着,因为带着眼罩,原来的优雅气质都没了,配合他的眼镜,看上去就是个十足十的斯文败类。 “宗政谦!你……哈……你别追了。” 为什么这个人动不动就发疯?小怀雀上气不接下气,实在不想再逃了。 宗政谦提起观战的amy往怀雀身上丢过去,“你让猫咪踩个奶,我就不追你。” 怀雀接住飞过来的猫咪,和amy两个都是一脸懵,就这发愣的间隙,已经被狡猾的坏人从身后拦腰抱住,一起跌坐到沙发上。 “踩你爷爷的奶!”锤死挣扎的暴躁雀开始骂脏话,小屁股扭来扭去适得其反,把下面的东西蹭得又烫又硬。 “我倒是没见过我爷爷,要不然我代表他给你踩一下。宝贝想踩我的奶还是弟弟?踩脸也不错,或者踩屁股,你不是说要踩烂我的屁股吗?” 流氓手往下扣住怀雀的下阴,以攻为守,狠狠揉了几把,把她整个人先弄软了,再掰开小花瓣拿东西强行塞进她下体。 “就随便插两叁下,很快的。宝贝乖,我们到窗边去看着教堂做。” 这个“随便插两叁下”,最后成了几百下,小怀雀被抵在冰冷的落地玻璃门上,乳肉被压扁从四面挤出,肿硬的奶头卡在乳房和坚硬的玻璃之间,磨得生疼。她被迫手撑玻璃撅着屁股挨肏,生无可恋,想想反正每次都逃不掉,下次还不如直接躺倒随便他弄呢,白瞎浪费力气满屋子乱窜了半天。 美丽的教堂完全没有让任何人变得圣洁,除了给某些人一边玩老婆一边欣赏美景外,别无用处。 这一次宗政谦没有太过分,摸着老婆的私处在她第二次高潮时和她一起射了,结束之后才总算静下心来搂着她好好说会儿话。 “那个教堂很像你的玩具积木。”怀雀看着不远处的圣瓦西里升天教堂的彩色圆球穹顶,回想起老头谦的城堡,有感而发。 “确实,看上去像童话城堡,雀雀喜欢?” “嗯,挺可爱的,比那个丑娃酒店好看多了。” “哈哈哈……”一提那个酒店宗政谦就忍不住想笑,怀雀对它记忆犹新,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相当厉害的设计了。 “等我们弄好假肢和义眼,一边周游世界,一边寻找喜欢的地方,雀雀喜欢城市还是乡村?或者是人迹罕至的小岛深山,我记得你说过喜欢海边是不是?” “嗯,我喜欢海边,视野开阔的地方。” “那找个小岛住下好了。” “天天吃鱼吗?” “天天吃雀体盛刺身寿司。” 怀雀抬手解开他的眼罩,抚摸他凹陷的眼眶。她一路上想了很久,一切的一切都在走向她所知道的未来,他身体的变化,他的残疾,甚至刚才的对话,都在预示着几十年后的他,会在一个小岛的海边安家,造一座她喜欢的童话城堡。 他如此深爱她,对她随口说过的话念念不忘,独自实现她的愿景,可那时候他却孤身一人,身边并没有一个“怀雀”陪伴,也没见到amy,如果未来是不可更改的必然,那她和猫咪想必都活不到他展望的那一天。 是的,他总是说,世界毁灭了她怎么办,只要有她在,他就绝无可能做什么灭世的疯狂之举,那要是她不在了呢?刑讯逼供,人体实验,切除手臂,摘掉眼球,这么多残酷的经历都不曾打到他,失去重要的肢体器官也未能让他憎恨人世,还有什么可以把他逼成冷血恶魔? 只有她,她是他唯一不能失去的东西。 怀雀想象不出以她的强大,怎么才会被人杀死,如果是疾病,他们有超级杏仁水,何况他也不至于因为她病死而迁怒全世界。 想不通,她能做的也只有珍惜眼前,尽力照顾好这个大色狼,多活一天是一天了。 她暗暗叹息,帮他戴回眼罩,在上面亲了一口,搂着他的脖子娇声问:“明天我们出去玩吗?” “去啊,难得来莫斯科,带你的小馋嘴去感受一下红色革命,烤鲈鱼和罗宋汤,还有鱼子酱布利尼博饼。” “好!” 舌尖上的莫斯科什么的,怀雀最喜欢了。 逃亡15老婆的肉体是人生归宿 首先,舌尖上的莫斯科必须从一天的早餐开始,怀雀在酒店吃到了生平最好吃的叁文鱼籽雪蟹蛋卷,鸡蛋嫩滑,雪蟹肉口感细腻,她最最喜欢的鲑鱼子在口中爆裂时汁水漫出,美味炸开,配上鲜美浓郁的酱汁和松脆的羊角包,简直太幸福了! 所以她吃完自己的那份后,把宗政谦咬了一口的那个鸡蛋卷也吃了。 “小雀这么喜欢这个啊,下次我给你做。” “唔!”馋虫塞了一嘴的好吃的拼命点头。 其实你给我做过,但我那时死活不肯吃,早知道这么好吃,当时就不要那么倔强了,怀雀暗暗叹了口气,十分后悔她的固执伤了老头谦的心。 他们携手走过红场古老的石路,带amy一起观看街头艺人的高超技艺,近距离感受“童话城堡”瓦西里升天教堂和克里姆林宫的宏伟,在亚历山大花园把猫咪放草地上自由撒欢,自己坐雕塑边晒太阳休息。 中午去附近的俄式快餐店“木木”随便吃了一顿,怀雀对番茄味满满的红菜汤赞不绝口,两人分食了大鸡肉串和烤香肠,尝了俄式醋酸鱼,色拉中规中矩,烤土豆太饱腹没吃完。 “俄国菜如何?”花钱的金主爸爸问他身边的寄生虫。 “不是酸的就是肉。”没钱的小怀雀还是很挑剔的。 饭后两人一起坐船,沐浴着温暖的午后阳光,从莫斯科河上悠闲地欣赏两岸古老瑰丽的建筑,还被宗政谦拖去特列季亚科夫画廊看了两个小时油画。 “好看吗?” “……” 怀雀的艺术修养止于基础常识,对油画没半点兴趣,感觉浪费了两个小时人生和体力。 “没你好看!”她忿忿地说。 “哈哈哈,别这样嘛,晚上带你去看芭蕾吃海鲜好不好?我家雀雀如果跳芭蕾肯定很厉害,虽然腿伸不直,但是可以用能力作弊踮脚旋转一百圈,还能飞起来。” “你想找死?” “我错了,老婆亲亲。” 这里民风豪放,当街亲亲完全没问题,不过是独眼坏人撒个娇,宠爱他的小天使踮脚亲一口,然后被他舔到喘罢了。 歌剧怀雀肯定不爱,没想到芭蕾也把她看睡了过去,小脑袋歪在宗政谦断臂上一点一点,他也不叫醒她,扶着她把头靠过来,依偎在他身上睡。他的小宝贝体力废柴,难为她坚持跟他逛了一天也没有叫苦叫累,要不是少了一条手臂,他本来可以抱抱她背背她这个小懒虫的。 夜里错峰定了欧洲最高全景餐厅ruski,宗政先生点了奶油醋渍牛肝菌,黑鱼子酱,蟹腿,烤红虾,葡萄酒烤牛肉,和罗宋汤。 这里的海鲜做法简单,最大程度上保留了新鲜食材原本的风味,橄榄油的清香融入鲜嫩多汁的虾蟹肉中,蔬菜丰富的罗宋汤酸咸解腻。最好的是,临窗可以从叁百多米高空俯瞰整个莫斯科的夜景,加上餐厅优雅幽静的环境,完完全全是一个约会圣地。 “好吃吗?雀雀喜欢哪个?以后我做给你吃。” “蟹腿和酸酸的罗宋汤,还有大虾。为什么阿谦什么都会做?你是读厨师学校的吗?” “哈哈哈,我一个人住,晚上没事干就会研究做菜。我本科读的是广播传媒,后来留学读了新闻传播的硕士,一开始大学同学还以为我将来要做电视主持人呢。” “因为你长得好看吗?” “雀雀觉得我长得好看?”他笑眯眯地看着怀雀,“有多好看?” 可以让女人死了变鬼来强奸你那么好看,怀雀瞄了一眼从包包里漏出的半只猫耳朵心道。哪怕将来他老了,哪怕缺手缺眼,这个讨厌的人也足以让她一眼万年。 “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的。” “宝贝看上我一定是见色起意,所以刚认识就脱衣服脱内裤给我看,想引我上钩占我便宜,对不对?” “不对!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你这么……哼!我以为你是正常人。” 他单手切牛肉难免困难,怀雀见状无声无息用能力替他把牛肉切成适口小块,宗政谦对她莞尔一笑,感谢老婆的贴心。 “我很正常。”他说,“一上来就脱光才不正常,我现在就后悔,当时应该在试衣间嗦肿你的小奶头,掰开小屁股,插进去捅到你哭,比口头警告有用多了。”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怀雀嫌弃地皱起小脸,低头喝了一大口汤,“是因为你太变态才找不到女朋友吗?” “我才没有找不到女朋友,只不过交往之后彼此都觉得不合适,她们不喜欢我对细节太啰嗦太挑剔,龟毛事多,而我总感觉对方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没有那种爱到蚀骨铭心的感觉。” 爱到蚀骨铭心,怀雀知道这是什么,她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心里的分量变得这么重,眼里只有他一个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唉……真讨厌,他一定是她命里克星。 “所以说爱情是不可以自欺欺人随便将就的,当我遇到你的时候,因为你年纪太小,我还想挣扎一下来着,结果你也看到了,宝贝老婆的肉体就是我的人生归宿。雀雀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而得到你的我是世界上最幸运幸福的人。” 怀雀心里微微抽痛,幸运的只有她,她得到了这个英俊花花公子全部的爱,而他既不幸运也不幸福,失去了工作失去了生活,失去了身体的重要部分,有朝一日还会失去她——他的人生归宿。 她剥开虾壳,把虾肉塞进他嘴里堵住他的废话,严肃下达来自宗政太太的指示:“我们早点给你装上眼睛和手吧,再好看的人戴着一只眼罩也会变成坏蛋。” 逃亡16用雀雀的能力,百分之百可以赢钱 几天后两人离开莫斯科,坐上了去美国明尼苏达州的飞机,谦少爷不在乎钱,买的是头等舱,几乎没什么其他乘客同舱,小怀雀醒着睡着都会被他乱摸乱捏,到后来发火强行换到他左边位置,没有手,摸不了。 但他终究不会错过在万米高空做爱的机会,堂而皇之在深夜的机舱里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怀雀给强了。 “嘘,大家都睡着了,宝贝千万忍住,别出声。” 他把她压在调平的座位上,脱掉她一条裤管,在黑暗的掩护下摸索着插进她体内,自顾自快活,完全不体谅怀雀要憋住呻吟有多难。直到他口中尝到怀雀咬破下唇流出的血腥,才心疼地把她弄到洗手间里。 “就不能等到酒店吗?”被挤在门板上的怀雀愁眉苦脸地问。 “不能,我想试试叁万英尺做起来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要说什么不一样,就是地方特别小,还不能出声。狗男人真是被她宠坏了,越来越任性,越来越霸道,随时随地发情,都要骑到她头上来啦! 尽管怀雀自己也爽到哭,但她做完后还是板起脸狠狠教训了自家男人一顿。 “下次你再趁我睡觉搞我,我就再也不给你舔了。” “那我给你舔?” “你再说一遍?” “我错了,下次不敢了。老婆你好香,我想拉着你的手睡。” 心软雀噘噘嘴,握住宗政谦剩下的那只手,在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中闭上眼睛,又有点后悔凶了他,他喜欢做爱,多陪他几次又怎样呢,说不定哪天她不在了,想陪他也陪不了了。 “你就算要做,也别在不能出声的地方,我忍不住的。”她在他耳边小声补了一句。 “嗯,记住了,全听老婆的。”宗政谦亲亲天使雀的额顶,心里暖开了花。 之所以最后挑了明尼苏达大学的研究团队,主要是因为负责项目的杨教授是亚洲人,他们开发了独立神经假肢系统,包括基于深度学习的神经解码器,神经接口微芯片,连接神经纤维的束内微电极阵列,定制的电路板和机械手,据说可以用大脑控制做一些相对精细的工作。 宗政先生好好打扮了一番,从头到脚西装革履,一股子还在电视台做制作人的精英味,加上他家远亲七绕八绕的推荐信,很顺利地得到了对方的首肯。在签了一大堆实验测试免责法律文件后,开始为他做检查,准备手术。 “能顺便给他按个眼珠进去吗?”在边上一声不吭的怀雀突然出声,杨教授和一众研究者都被问楞了,这怎么顺便? “我可以帮助推荐比较好的义眼供应商和医生。” 怀雀点点头,并没有无理取闹强逼别人,只是和amy一起每天陪伴在丈夫身边照顾他,和他聊天,帮助他适应装上去的机械假肢。她曾经毫不犹豫地炸掉过他的一只金属手臂,还为此沾沾自喜,现在想起来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当然这些事她绝对不会透露给他半个字。 结果出乎意料的好,宗政谦可以控制这只手臂,甚至可以感知它,在这期间还花钱做了填装义眼的手术,把眼眶内活动的肌肉连到假眼上。 “难以置信,失去眼球那么久,这些肌肉竟然还没有萎缩,充满活性。”医生惊讶地说,“而且恢复的速度快得惊人。” “天生这个体质。”怀雀警惕地回答。 虽然医生们没有多做追究,但美国出类拔萃的情报系统已经收到了有关他们的机密报告,四处收集他们的信息,摸到他们在俄罗斯留下的踪迹后,动用潜伏在俄国的间谍,满世界找他们,却不知道这两个缺乏紧张感的人正在他们自己的地盘环美旅游。 顺利装上了几可乱真的假眼和能动的假肢,高兴的宗政先生放飞自我,带他太太和猫咪从美利坚东海岸逛到西海岸,去费城富兰克林过圣诞,穿越金门大桥,飘浮纽约上空欣赏世界第一的内透夜景,在洛杉矶灿烂的阳光下开车迷失于穆赫兰道,还拉着可能并没有成年的小怀雀到拉斯维加斯赌场疯了一把。 “如果用雀雀的能力,可以百分之百赢钱的吧?” “可以,买大小和roulette都可以,但是百家乐二十一点之类比较难,roulette轮盘应该是最容易的。” “那我们就玩轮盘。” 不要脸的坏人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逃亡17拉斯维加斯的狂欢 其实宗政谦本来是想带雀宝宝去百乐宫酒店看音乐喷泉的,到底是拉斯维加斯的标志景观,可是,众所周知,lv是一个梦幻之城,到了那里不赌一把就会浑身难受。 所以他们就去了,娃娃脸的怀雀进赌场还被要求出示了她的假护照。她生平第一次见识这样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到处都弥漫着金钱欲望和香水的味道,随处可见大胸长腿金发美人,有一掷千金找乐子的富豪,也有囊中羞涩犯赌瘾的赌鬼,他们两个东亚游客算是里面的稀有物种。 “这里饮料是免费的宝贝,想喝随便拿就行,不过如果是从女招待那里拿的,你得给她小费。”宗政先生关照了一句,注意力就转到了赌桌上。 “你要赌钱吗?”怀雀歪着脑袋问他。 “来都来了,随便玩……”他回头看了看懵懂的小呆雀,脑中灵光一闪,突然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从而发生了上一章结尾的那段对话。 之后他们来到一个轮盘桌前落座,在小怀雀的作弊操控下,对着哪个数字下注就来哪个,大赢特赢,成为全场焦点,受尽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 各色美女们争先恐后地往某个吉星高照的残疾人身边挤,热情搭话,殷勤送酒,大奶蹭到他胳膊上,宗政谦看到怀雀冰冷的眼神,拼命忍笑贴到她身边,当众搂着她的腰印下一吻,用行动让美人们放弃他这个有家室的男人。 一个多小时后,赚得盆满钵满的宗政谦感觉再这么赢下去要被赌场敲闷棍了,见好就收,拿着他们的筹码去别的地方老老实实地赌,输掉一些赢一些,玩了大半个通宵,才意犹未尽地换钱回到酒店楼上的房间。 “老婆,你看我每次都赢,你怎么老输,买什么输什么。” “哼!明天去赢回来。” 要命!宗政谦开始心慌,呆雀一脸决绝,翻盘的意志坚如钢铁,赌瘾居然比他还重,怪不得说小孩子不能赌博,明天得找个借口不让她再去了。 两人玩得太累,呼呼大睡了一个白天,什么都没干,到了晚上怀雀踌躇满志,准备去赌场一雪前耻。宗政谦想劝她,但心志不坚,反被她策反,跟着一起去赌,在轮盘桌上故技重施作弊赢钱时,被人给逮住了。 正在赌桌上呼风唤雨风光无限的时候,有着猫咪般绿眼睛的性感女招待给他们送来两杯鸡尾酒,怀雀被上层浅蓝下层橘粉的漂亮饮料吸引了视线,刚想端起来尝尝就被宗政谦夺走放到远处。 “小孩子不许喝酒。”带小孩子赌博的人板着脸说,“等下拿果汁给你。” 怀雀撇撇嘴压下不满,注意力重回桌面,她确实不能喝醉,需要时刻保持清醒,而坐宗政谦另一边的黑人大叔见状,端起怀雀没有碰到的那杯酒,一口气喝了小半杯。 不过一两分钟,他就晕倒在地了。 警觉的宗政谦察觉异状,立刻起身准备带怀雀离开,桌上的筹码也不要了。这时两个穿黑西装的赌场保安走上前,告诉他们寄存的包包里跑出来一只猫咪需要他们去认领,带着他们走向赌场尽头的包间。 怎么有这么露骨的陷阱?不过猫咪必须一起带走。 他们一进门就被几个黑洞洞的枪眼瞄准了身体,桌上放着怀雀装猫的大背包,杂七杂八的东西全被倒出来铺了一桌子,除了假证件,还有一大堆避孕套。 “喵!” 看到牛逼雀,被当做宠物逮住的“人质”amy高兴地竖起了尾巴,招呼她去救它。 那几个持枪的人拽二八五地自称cia,要请他们去“协助调查”。 “fxxku!” 怀雀面无表情嘲人家骂脏话,宗政谦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气氛崩坏,一点也不严肃。 他们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纸包不住火,迟早全世界都会争夺追捕他们,肆无忌惮到处玩乐是最后的狂欢,可惜轻松时间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是你追我赶的大逃亡。 暴躁雀挽住和她心意相通的丈夫,把探员们掀翻了堆迭到屋子角落,“收缴”了所有的手枪,一人一把拿在手中,剩下的和他们自己的东西全塞回包里。有了靠山的凶猫咪amy朝一个奋力爬起来的cia当头就是一爪子,蹬腿跃上宗政谦的肩膀。 这对夫妻像江洋大盗那样踹开房门,对着赌场天花板连开数抢,在众人抱头尖叫逃窜的混乱中,狂奔穿过灯光炫丽的大厅,一路把筹码扑克牌撒得满天飞,炸碎大门,甩开保安,抢了一辆阿斯顿马丁扬长而去。 “哈哈哈哈……”当了叁十年模范市民的宗政谦一边飙车一边开怀大笑。 “人生就该这样轰轰烈烈,和好莱坞动作电影一样刺激。老婆,明天我们两肯定变身头条明星,美国是待不下去了,我们翻墙去墨西哥!” “喵!”难得活跃一把的功夫猫amy也跟着热血沸腾。 小剧场 猫猫:川宝没想到吧?你造了边境墙是为了拦截对面的非法移民,可自家这边也有人需要翻墙咧。 川普:iunderstandtheotherside,betterthananybodyelse. 猫猫:trumpking!maga! 川普:makeamericagreatagain! 逃亡18边境 “叮铃~” 伴随着老旧木门上金属铃铛的清脆响声,一男一女开门走进了这家国境线附近的破旧小旅馆。这间旅馆的一楼是厨房和吃东西的酒馆,楼上有房间可以睡觉休息,里面坐着两个墨西哥人和一个黑人。 老板娘是个半老徐娘的白人,看到客人就热情地上来打招呼,发现是两个风尘仆仆的东亚人,略带惊讶地仔细端详了几秒,随即想起这两人正是最近被政府通缉的“极端恐怖分子”。 “你们是为了逃避追捕想要翻越国境墙吧?”她开门见山地问。 “是。”身形娇小的女孩子也堂堂正正回答她,只是声音虚弱,有点萎靡不振。 而和她一起的英俊男人却面带微笑点起了菜:“麻烦请给我们一份蛤蜊浓汤和酪梨色拉,俩份taco,还要一杯热牛奶和冰啤酒,谢谢。”措辞文雅礼貌,发音纯正标准,不像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更像上东区的有钱少爷。 “行!一分钟!” 干练的老板娘吩咐厨房快手快脚准备好吃的,没让客人久等,很快端上了热乎乎的墨西哥美食。 “帅哥瞧着可不像新闻里说的恐怖分子,怎么会被条子盯上的,说来听听。” 边境鱼龙混杂,这家店里什么样的客人都会有,逃犯和非法移民尤其多,是蛇头固定休息站,背后还有贩卖人口的组织撑腰,老板娘见得多了,早已习以为常。 宗政谦拿纸巾帮怀雀拭去嘴角沾上的牛油果泥,让她多喝点热汤,而后淡定地回答老板娘:“我们意外接触到一些国家机密,撞破了政府做活人人体实验,他们怕我们泄密所以找了个罪名抓捕我们。”信口雌黄起来连草稿都不用打的。 “可怜的孩子,大家听听,这就是狗屎美国政府干出来的好事!让他们见鬼去吧。”老板娘咋咋呼呼地,看上去古道热肠,堆上亲和宽厚的笑容对两人说:“你们就放心住下,这里很安全,大家早就看不惯操蛋的共和党了,这些下流胚子比妓女还恶心。” “说得对!”几个墨西哥人和黑人端着酒大声附和,“肏死共和党,肏烂政府,让总统去吃屎吧!还有国务卿那个老婊子!把她扔到猪圈里去给公猪们肏,生几窝小猪崽子哈哈哈哈……” 小怀雀抬起头来,目光炯炯,从大家粗鄙的言辞中学到了不少污言秽语,让边上的宗政谦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小宝贝在旅行中见识了叁教九流,英语脏话一天比一天说得溜。 “太谢谢您了,您可真是个好心肠的人,上帝保佑您。”宗政谦用东亚人最擅长的假客套与老板娘虚与委蛇,随后开始向她打听去边境走哪条路最快。 “……叁条路里这条最近,但到的地方是高墙,还有军队和监控,这里是过不去的,你需要从这儿绕到那里……” 她很贴心地在桌上用手指写写画画,宗政谦谢过她,结账时还多给了点小费。 国务卿会不会去猪圈不知道,但是小旅馆楼上的破房间在宗政少爷看来和猪圈也差不多了,或许应该说是鸡笼,还没猪圈宽敞呢。不过小怀雀有点咳嗽和低烧,还死活不肯喝杏仁水,路上买了点退烧药吃了,现在昏沉沉地没精神,只能将就将就了。 宗政谦知道她硬撑着是为了把超级杏仁水省下来,到万一真正需要的时候用,尽管他不赞同,看到她病着心疼,但这件事上却拗不过固执的老婆大人。他不知道的是怀雀清楚自己必然会比他先死,生怕她死后无人照顾他保护他,所以想把剩下的神仙药全部留给他。 “宝贝先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我在边上守着你,如果有事立刻叫醒你。” “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休息呢?”怀雀抱着猫咪躺在看上去不是很干净的床褥上,盖着有污渍和怪味的被子,轻轻问他。 “因为我的无敌小公主需要骑士守护才能安心入眠鸭,我也呼呼大睡谁来保护睡美人呢?” “嗯……”困倦的小怀雀合上眼睛,被色狼骑士在额心印下一吻,沉沉睡去。 而楼下几个人在他们离开后却开始交头接耳地谈论起这两人。 “我相信他们的话,我们的政府就是这么脏。”黑人说。 “不是你们的政府脏,全世界所有的政府都脏,只有解体倒台后的政府才能干净哈哈哈哈。”墨西哥人一边发表高见,一边灌酒,“那个亚洲小妞长得真不错,脸看上去只有十岁,男人肯定是个恋童癖。” “就算是恋童癖,也是个漂亮的恋童癖,这种人一旦进了监狱,就会成为所有人的‘女人’,我们可以捅烂他的嘴和屁眼,相信我,亚洲男人都是小骚货。” 老板娘没有参与到这几个男人猥琐的交流中,她拿起电话拨通了新闻里的举报热线,在几人嘲讽的眼神中把这对亡命鸳鸯给卖给了她嘴里妓女还不如的操蛋政府。 “是的,他们就在我的旅馆,在我报给你的地址这儿,对,现在就在,正准备去边境翻墙逃往墨西哥。是的,请务必快点来。” “小甜心,你可真是个阴险的婊子!”黑人笑着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 “我也为他们觉得很遗憾,但是赏金太高了,谁还能和钱过不去呢?” 她放下电话,笑得得意忘形。 小剧场: amy:什么鬼的翻译腔? 猫猫:那我又不是翻译专业,已经尽力了。 amy:你可以放原话啊。 猫猫:像这样吗? 老板娘:poorboy.uguyshearthat?thatiswhatthedamnamericagovernmentfuckingdoing!screwthem!……thosebastardsaresickerthanthewhores! 谦谦:soappreciated.u'rsuchakindperson.godblessu! 哈哈哈哈,味儿太冲了,还是算了,再说后面的话会教坏小朋友啦~人家又不是粗口文。 amy:粗口文好像是搞黄时候粗口,不是真的讲话粗口。 猫猫:╭(╯^╰)╮小骚逼大鸡巴是吧,那些都是假冒伪劣粗口,日常骂人粗口才真粗口。日你先人板板!fxxkuviciousbitch!冚家铲!册那娘额b!板马日的!娘里个熊比!刺不刺激? amy:……我看你才教坏小朋友。 逃亡19轰炸 宗政谦之所以不睡觉,正是因为猜测老板娘会卖掉他们。 经过拉斯维加斯一场大闹,对收集来的情报存疑的美国政府终于相信了怀雀的超能力,不再轻敌大意,认真对两人展开抓捕,发出通缉令,高额悬赏,围追堵截,甚至用上了卫星即时定位呈像。 和在国内时一样,他们成了过街老鼠,到哪里都会很快被人认出来,然后叫来警察。美国人民没有那么强的正义感,绝大多数报警的人都是冲着赏金。边境鱼龙混杂,这个老板娘能在这里做生意肯定不会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大大咧咧地热心肠,她越是表现得相信他们,宗政谦就越怀疑她,连她准备食物的时候也在仔细留意她有没有下药。 谁会叁两句就轻易把新闻里穷凶极恶的罪犯当好人受害者呢?即便讨厌政府,也不至于对他们两个落魄疑犯如此热情。 他们不怕警察和特工来追缉,只需要一个地方让生病的怀雀睡一觉,所以他得守着,有风吹草动可以随时叫醒老婆。 这一次对方采取行动花的时间比他料想的要久,久到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误会了老板娘,还让小怀雀美美地睡了个整觉。当然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政府孤注一掷,在他们离境前动用了最大阵仗,抱着抓不住就弄死的宗旨,自己得不到也不能便宜别人。 所以怀雀他们离开旅馆时,看到的是军队。 除了包围他们的m1a2坦克和全副武装的瞄准他们的重机枪外,还有远处还有m777牵引式榴弹炮,以及天上飞的f22和b-2。 “要不是在自家境内,估计连核弹都想用上。”宗政谦皱眉说,除了电影,他还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多少有点心里没底。 双方没有交流的必要,他们一出来,坦克上的机枪和f22就一起开始了攻击。 随着战机在怀雀头顶呼啸而过,从天而降一排弹火,在“哒哒哒”的连续射击声中,两人面前的地面被炸开一排坑,草皮翻溅,飞沙走石,一架扫射完了,又有一架从另一个方向紧跟着接上。 天上地下,到处都是震耳欲聋的噪音,漫天弥漫的硝烟几乎遮住他们的视线,刺眼的火光伴随射击声在远处闪烁。 怀雀身体力行告诉他们,能定位能找到也没用,任何武器在她面前都是一堆废铁,就算核弹也打不到她,而宗政谦也真正见识到了怀雀第一次见面时对他说的——“我可以毁掉整个地球”,她没有说谎。 在她视线范围内的机枪攻击了一波后全部解体,坦克被她暴力掀翻,她抬头朝天上看了一眼,战斗机上的的武器就脱离飞机,接二连叁从高空中掉落,场景荒谬魔幻。最糟糕的是,他们的攻击始终碰不到她一根头发,她和宗政谦看上去就像被放在透明的玻璃罩子里那样安全。 陆地上的军队撤退,失去武器的战机也飞走了,轮到远处的m777瞄准他们开炮,b-2在云端发射了小型导弹轰炸他们。 这一次怀雀没有单纯依赖屏障保护,也没有发威摧毁他们的武器,而是高举右臂,竖起中指,做了个“fuck”的手势,然后在炮弹和导弹如一道光一般疾速接近时,将它们定在了半空。 冷漠的小脸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就像x战警里万磁王做的那样,用看不见的力量,让这些恐怖的大范围杀伤性武器悬停空中,一个个炮弹如同静止的风铃挂件。 接着,她恶趣味地把它们转了180度,掉头朝向发射的人, 和电影中一样,所有人都惊呆了,甚至腿抖冒冷汗,连对老婆知根知底的宗政谦也被她此刻装逼的操作震慑到,空气突然安静,只有灰砂继续洋洋洒洒沉落地面。 可以猜到对方此刻惊恐紧张害怕的心情,只要她想,就能把他们轰炸成灰烬,amy都激动地从背包里小心翼翼探出毛茸茸的脑袋看热闹。 “宝贝……”宗政谦吞咽了一下,有点担心他的小心肝是不是因为身体不适,心情烦躁要大开杀戒,“这些人只是听命行事而已,杀了也会有其他人被派来。” “知道了,就你心软。”小怀雀目不斜视,冷冰冰地说,表情酷得不得了,却言行不一地把那些导弹轻轻放到了地上。 “都是废物!”她丢下长吁一口气的敌人,带着爱人往边境大摇大摆地飞驰而去。 小剧场 猫猫:渣雀绝对看过x战警! 怀雀:我就是火凤凰琴葛蕾。 猫猫:哈哈哈哈,醒醒,人比你霸气多了,你也不会心灵感应。 怀雀:啧,那种破能力不需要,我现在已经比老万厉害了。 猫猫:……中二病晚期了属于,万磁王那逼格是你能比的吗?你再装,到床上咿咿呀呀一哭,还有个毛线逼格啊?而且你看看你这不到一米六的身高,要装逼不得去霍比特矮人村? 怀雀:╭(╯^╰)╮反正我最厉害,你自己简介写了我战力天花板的。 猫猫:谦谦最厉害,我简介骗人了,略略略。 怀雀:火大,死也不会告诉他能力的事情,让他废着,决不允许超越我! 逃亡20戴了套为什么会怀孕 他们几乎纵穿整个南美,吃仙人掌玉米奶酪饼戴墨西哥草帽,横渡哥伦比亚彩虹河,在智利阿塔卡马沙漠搭帐篷看日出日落银河星空,踩着玻利维亚天空之境的盐沼湖拍下梦幻照片,爬上秘鲁马丘比丘眺望山谷,甚至闯入巴西茂密的亚马逊雨林荒野求生。 这里的国家都不是很富有,普通人生活辛苦,他们在路上遇到过送玉米翻车却无人救助的司机,遇到过砍伐树木自己被压在树干底下的伐木工,遇到过失足掉进河里的农民。 本来是与他们无关的事情,但抵不住这两只都心软,做不到见死不救,曾经用来屠杀怪物的超能力,现在用在救人帮助受困的人上面,怀雀觉得还挺好的,唯一不好的就是被救的人们,几乎都会在发现她的超能力后惊恐害怕,有些甚至慌慌张张地逃走,然后报警。 南美的国家很有趣,右派为讨好美国办事,左派为恶心美国办事,反正抓住这两个人总没错,怀雀他们到哪儿都呆不久。尽管气候温暖,到处都有神奇绚丽的自然风景,宗政谦最终还是在盛夏来临之际,带着妻子和猫咪花钱搭上走私货船离开了美洲大陆。 “凡是政府管事的地方,都很麻烦。”他躺在甲板上看着蔚蓝的天空,盘算要找个地方让小怀雀过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旅行有乐趣也有不便,废柴雀宝宝虽然从不抱怨,但路上生了好几次病,她的体质实在谈不上强壮。 “那就去政府烂掉的地方,非洲?”怀雀抱着猫咪靠在桅杆上吹海风,雪白的皮肤晒得发红。 “不行不行,非洲一塌糊涂。”宗政谦爬起来把宽沿草帽扣在她脑袋上,“那里东西难吃,传染病多,而且又热又晒,脏兮兮的。非洲和印度,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想去的。” “接下来比较烂的地方就是东欧或者中东,要么东南亚。” “我们两个亚洲人,在东欧和中东太惹眼了。东南亚可以,云缅边境没人管,但毒贩很多。” “没关系,敢找麻烦就把他们老巢炸了。” “哈哈哈,好!” 在海上颠簸了个把月,小怀雀上船时还很精神,启航几天后状态突然急转直下,病恹恹地没胃口,还晕船呕吐,晕船药没有用,就算给她喝了超级杏仁水也不见好转。宗政谦日夜担心,抱着萎靡不振的宝贝老婆,连色心都没了,而怀雀也前所未有地恐惧,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这就要一命呜呼。 小夫妻俩愁眉不展,结果船上烧饭的秃顶老头一语道破乾坤。 “isshepregnant?maybeshe'sgotababy.” “……” 两人面面相觑,各自在心里倒推重现最近的每一次欢爱,回忆有没有哪次出了纰漏。 “你每次都戴套了。”怀雀很肯定,这个人一向仔细谨慎。 “嗯,除了插你嘴里的时候。” “那为什么会怀孕呢?” “可能巴西的避孕套质量差。”宗政谦郁闷至极,即使质量再好,避孕套也不是百分之百可以阻止受孕的,那么一丁点儿中标的概率被他撞上,运气也太背了吧。 怀雀看他脸色不好,只得安慰他说:“说不定不是怀孕。” “老婆上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 啊!粗糙的小怀雀从来不关注自己的月经日期,只记得确实很久没来了,歪头想了半天才回答:“好像是上上上个月。” “……”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颠沛流离的生活已经让怀雀很辛苦了,怀孕只会雪上加霜,她自己才多大,这么早生孩子既危险,对她身体又有损害。 可是堕胎更不行,宗政谦暗暗摇头,会害她伤心的。 然而此时的怀雀,却想起了当初在老头谦城堡里看到的婴儿房,小木床顶上悬挂着星星月亮,四周是沙漠冰湖彩虹河的涂鸦…… 独独没有孩子。 原来未来就像是一本完结的小说,所有故事早已写在纸上,她所做的任何努力,不过是按照既定剧情发展而已,她也好,孩子也好,都注定无法陪伴在他身边。 那人还问她喜不喜欢那个房间,可当时无知的她却反复用冷漠狠狠伤害他。 怀雀突然非常非常地后悔,那个时候充满敌意的她,内心的疑问一句也没说出来,问问他就好了,你的妻子去哪儿了,你的孩子在哪里。 “小雀,你觉得……” 宗政谦想知道怀雀的想法,可一抬头却看到她默默流泪,神色哀伤到极点,吓了一大跳,慌忙过去抱住她柔声安慰:“宝贝不怕,有我在没事的。雀雀自己还是小宝宝呢,都是我不好,让小蝌蚪溜进了你的肚子里,把小宝宝变成小妈妈了。如果雀雀不想要孩子,我们上岸就找医生做手术,要是雀雀愿意留下他,等孩子生出了我来带,我负责喂奶,你负责保护我们,好不好?” 他误会了,以为她哭是因为对怀孕的不安,哪里能想到是她对他的不舍。 “你又没奶,拿什么喂啊!”怀雀靠在他胸口抽抽搭搭,她不想离开他,想生下孩子,看他喂奶。 “我到你奶头上嘬一口,再嘴对嘴喂给他,我喝一半,孩子喝一半,公平。” “……脑子进屎了是吧?” 这人有大病,太讨厌了!怀雀跨坐到他腿上,解开衣服露出她的胸脯。 “你现在就嘬吧。” “额……我倒是想,但是老婆,刚怀孕不能做爱,很危险的。” “只给你吸个奶而已,我先拿你练练怎么喂奶,别废话,快点!” 难得暴躁雀主动脱衣,宗政谦当然求之不得,从善如流咬住她一侧乳头,模仿小婴儿轻轻吮吸,手里也忍不住拨弄另一个奶尖尖。 怀雀抱住他的头埋在她胸口,不让他看到她止不住的泪水,她有无数次想对他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别太伤心。”可没有一次能说出口,话到嘴边就想哭了,她说不出来。 “老婆,你要是真的生了宝宝,有奶水了,我可以喝吗?”变态把两侧乳房都啃得通红,勃起的下身抵在怀雀腿心,不要脸地问。 “可以啊,不过你不许叫我妈妈。”怎样都可以,有生之年她要满足他所有的愿望。 “哈哈哈,妈妈。” “滚!” 两个人又嘻嘻哈哈闹成一团,把麻烦事情抛诸脑后。看开点,反正人生已经这样了,多个孩子又如何呢?和猫咪一样带着一起周游世界呗。 逃亡21一起脱光光下河做野人 连敌人都不伤分毫的两个老好人,哪里会舍得人流堕胎呢?小宝宝在怀雀腹中平安成长,很快她就恢复食欲,不再有恶心呕吐的孕期反应了。 宗政谦为了给老婆补营养,自告奋勇到厨房帮工,借机每天给怀雀翻着花样做好吃的,鲑鱼子雪蟹鸡蛋卷吃到心满意足,还有芝士大龙虾,红烧安康鱼,香煎马鲛……船上的人也跟着占便宜,天天有美食。 途中遇到了罕见的暴风雨,走私船不比正规货运大船,好几次都几乎被巨浪掀翻,大家都觉得要送命在海上了。受不了颠簸的小怀雀把宗政谦一起罩在她的屏障内漂浮到半空,熬了一整夜控制这艘船不被海浪击沉,风雨过后大家都把她当做女神,欢呼雀跃庆祝这次幸存。 尽管如此,由于暴露了能力和身份,到港时还是被不知哪个船员给卖了。两人对着包围他们的警察叹了口气,照例略略教训了他们一顿,而后继续他们的逃亡。 还是得远离人群,小夫妻俩长途跋涉,深入缅北潮湿的森林中,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无人的破旧小木屋,附近还有相对清澈的水源,便决定在这里落脚。茂密原始丛林,卫星也拍不到,虽然这里乌糟糟的湿热难受,但总算可以清净一段时间。 怀雀用她的能力把屋里的垃圾灰尘清扫一空,宗政谦把睡袋铺到床上,他们带了一部分食物,但为了怀雀,也需要就地取材做新鲜有营养的东西吃。 “累不累?雀雀休息一会儿,我去周围转一圈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他摸摸宝贝老婆的发顶。 “我和你一起去。”怀雀蹭蹭他手心仰起小脸对他说,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到丛林里乱转呢。 “别担心,我带上amy就行了,有事立刻让你知道。” “不,我要和你一起。” 她这么坚持,没办法,宗政谦一向纵容老婆,点点头妥协:“好吧,就当一起散步,看到有什么可口的小动物抓回来做晚饭。” “嗯!” 猫咪被留下来看家,两个主人手牵手出门去打猎,弄来一些奇怪的水果和两条蛇。 “这是露兜树果,嚼嚼吃掉里面的汁水,渣渣吐掉,这是嘉实果,我等下到溪水边洗洗给你吃。这个绿色的是杨桃,切开来是五角星的形状,很可爱的。”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怀雀肚子很饿了,抓着宗政谦的衣角说,“我也一起去。” “好好好,一起去。”男妈妈摇头笑笑,他已经习惯了保镖雀每分每秒贴身保护。 他带着死蛇来到清澈的溪水边,先洗了水果投喂身边嗷嗷待哺的孕妇,然后把蛇去掉内脏清洗干净,忽然对坐在边上看他干活的怀雀说:“小雀,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一洗,这里水还算干净,要不要下水去洗个澡?” “嗯,我们一起洗。” 某人一听就来了劲,色心大起,笑吟吟地说:“那就一起脱光光到河里,像野人一样互相摸下面玩,然后往河里尿尿。” “……” 小怀雀早已对他的骚话免疫,脸上没表情,只是站起来迅速脱光了衣服,挺着微微突出的小肚子,下河站在及膝的溪水中央回头看他,好像在等他过来一起玩。 怎么这么可爱!胡子拉碴的宗政谦脱光了确实和野人看着没差别,跑到水里一把抱住喜欢的人,这里是东南亚边境的密林,只有蚊子没有人,他们两可以幕天席地自由地做羞羞的事。 “蹲下来,我帮你洗。” 男妈妈帮怀雀身体淋上河水,一寸寸抚过她嫩滑的皮肤,女孩子软软香香,一个礼拜不洗澡身上也没什么怪味,不像他,从头到脚都是臭汗干掉的酸气。 “要是累了或者肚子难受就告诉我。” 某人在老婆身上摸了两把就硬了,色眯眯地从背后搂着人家揉奶,用下面的东西戳人家屁股。小怀雀被揉得舒服,手伸到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的性器,没一会儿就忍不住转过身去抱住他,贴住他的身体皱眉呢喃:“难受,我想要你。” 宗政谦亲亲她的面颊安抚她,手探入她的下阴挤进缝隙里揉搓清洗,把皱褶里里外外摸了个遍,摁住小肉芽疾速打圈。受不了阴蒂上强烈刺激的怀雀双腿发颤站不住,不得不跪下靠在他身上,鼻腔里不断溢出难耐的娇哼,嗯嗯嘤嘤像小猫。 “现在洗干净,晚上睡觉再帮你舔舔。我们没有水喝,只好喝老婆身体里的水了。” “你不进来吗?”受爱欲灼烧的孕妇攀着丈夫的脖子,一边享受他帮她手淫的快感,一边在他颈窝亲亲蹭蹭,快高潮的时候张口咬住他脖子,疼得某人龇牙咧嘴。 宗政谦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邀请,搂住瘫软在他怀里的怀雀半真半假抱怨:“怎么像小老虎一样咬人呢?”被她轻喘着娇声反驳:“可你一直咬我的。” “因为你又嫩又香,看起来就很好吃。” 怀雀仰起头,抬手抚摸他的左眼,几乎看不太出来是假的,只有她知道他经历的伤痛。 “阿谦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别忍着,放进来吧。” “我怕我太粗暴,弄伤你和宝宝。”他现在连搂她都小心翼翼,生怕压到肚子,更不要提和以前那样狠肏她了。 “可我想要你!为什么你这么胆小?” 小怀雀毫无征兆突然发起脾气,或许是孕期内分泌异常作祟,或许是她自忖时日无多,不舍得让丈夫隐忍。她站起身,把宗政谦也从水里拉起来,双手握住他烫硬的性器套弄爱抚,肚子贴上去主动磨蹭顶端。 “你要是不进来,我就去找林子里的猴子。” “???”宗政谦板起脸,在胡说八道的小怀雀屁股上不轻不重抽了一巴掌,“你这什么脑回路!当着老公面说要出轨?还是和猴子?好歹要找个帅点的男人吧。” “找不到比你帅的,都和猴子差不多。” 宝贝老婆的小情话又甜又刻薄,宗政谦没绷住,抱着她哈哈大笑,满头满脸乱亲一通。 “现在没地方躺下,会累到你的,等会回去到床上做。” “嗯!” 逃亡22便宜爸爸 猫咪趴在桌上麻木地看着两个人,在没有电灯的木屋里借着烛光全裸搞黄。 “你不知道……自从你怀孕……我就……就特别特别想弄你……每晚抱着你睡……都会硬。” 插在老婆身体里的准爸爸扶着孕妇微隆的肚子,死死稳住自己律动节奏,被久违的紧致绞得频频皱眉。 “我……我知道的!” 怀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夜夜被铁棍顶着屁股,怎么会不知道,又不是死人,她非但知道他色,知道他能忍,还知道他有时候以为她睡着了,扒下她的内裤撩起睡衣偷偷摸她,拿肉茎抵着她的奶头或者下阴自慰。 她闭着眼睛听他粗重的喘息,听他在高潮时喟叹,听他自言自语说她的奶漂亮,小妹妹里面肉嫩,一大堆下流的骚话。真的很火大,因为在装睡,所以很怕兴奋的下阴里流出水来被他发现,这人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她? 今天总算用威胁逼他卸下包袱,好好和她做了一次爱,灵魂在他的舌尖飞上云端,又被他拽下来拿肉茎鞭笞到哭,或许对不起小宝宝,但爸爸妈妈忍不住,尤其妈妈舍不得让色色的爸爸忍。 如果分别近在眼前,那她想要尽可能地留下幸福和快乐给他,而不是隐忍压抑。 欢愉过后,宗政谦把耳朵贴在老婆肚子上,担忧地说:“不知道宝宝有没有被晃晕,会不会发脾气踢妈妈。” “现在才四个多月吧?有个p的脾气。” “啧,老婆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四个月脑子已经长好了,手脚都长出来了,已经基本是个‘人’了好吗?” 肚子里面只有咕噜噜的水声,宗政谦不甘心,换个耳朵继续听,怀雀实在想不通,这么婆妈的男人,是怎么会变那个在谈笑间杀人的嚣张老头的。 “这算什么常识,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你们新闻传播学还有孕期生理课的吗?” “那倒不至于,不过笨蛋老婆怀孕了,又不能定期产检,做爸爸的不得多学点把你照顾好吗?” 准爸爸隔着肚皮亲亲他的孩子,帮老婆穿上内裤睡裙,抱住她眉飞色舞地说:“不要说孕期,就算生下来的小宝宝怎么养,我都一清二楚,你别看我以前是个单身汉,其实是带过孩子的,雀雀除了喂奶什么都不用管,可以一百个放心。” “你才笨蛋。你带过孩子?是说你妹妹诺诺吗?”怀雀靠在他肩上睁大眼睛好奇地仰头问。 “诺诺我也照顾了不少,但那时候我还小呢。因为我曾经谈过一个女朋友,和我在一起时怀着前男友的孩子,后来她生完小孩我帮她带过一段时间。” 信息量略大,但对世俗规则不甚了了的怀雀并不是很清楚“和怀着前男友孩子的女人谈恋爱”这件事的槽点,她的疑问更直接。 “那她怀着孩子的时候你没有和她做爱吗?” 宗政谦脸一僵,有点后悔不该多嘴炫耀他的黑历史,又不愿意对老婆撒谎,支支吾吾地说:“……呃……这个么……做肯定是做过的,怎么可能谈恋爱不做爱呢。” “为什么她怀孕你就和她做,我怀孕你就不肯和我做?你什么意思?”怀雀沉下脸,坐直身体,目光不善。 “不是的,老婆,你听我说……” 但凡从“老婆你听我说”开始的辩解,必然会让男人看上去心虚可耻,但他实在没想到霸王雀对他的育儿经验毫不关心,注意力完全放在他前后行径不一,厚此薄彼不和她做爱上。 “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也不知道孕期需要注意什么,二十出头的男人怎么忍得住?再说你肚子里的是我自己的孩子,不一样的。” “那你对我就能忍得住了?狗谦滚开!” “不得不忍啊,万一把你和宝宝搞伤了怎么办?宝贝别生气了,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实在想做,我以后小心一点,就像刚才那样,每晚都插插你好不好?” “谁说我实在想做!你不想不用勉强!” “我想的!是我想做,是我勉强老婆陪我,离了雀雀我活不下去的。” 只能说孕妇情绪波动如同海上天气,上一秒风平浪静晴空万里,下一秒乌云密布波涛汹涌,听到傻瓜说什么“离了雀雀我活不下去的”,刚才还在吃醋发脾气的怀雀,瞬间心痛到撕裂,当即捂住脸哭了出来。 宗政谦吓得手忙脚乱揽住她,亲亲抱抱拍背心,后悔自己胡说八道刺激到孕妇。 “宝贝别哭,都是我不好,不该提别的女人。我和她们都只是彼此的一段过去而已,你不一样的,我交往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等到你。” 他喋喋不休地诉衷肠,反复告诉她她有多特别,有多重要,是他人生的一束光,夜航的灯塔,是他寻爱旅程的终点,把他新闻系压箱底的文采全都翻出来剖白自己。 “那你、那你答应我。”这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怀雀抹抹眼泪,凶巴巴地瞪着他,“答应我,就算离了我,也要好好活下去!” 橘色烛光在她漆黑的瞳仁里跳跃不休,宗政谦忽而恍然大悟,他以为吃醋哭闹的老婆,并没有纠结于他的过去,而是在担心他的未来,被他不吉利的情话吓到了。他的小天使实在太暖太暖,当初捡到她的时候被她冷冰冰的面瘫脸欺骗,一点没察觉她内心如此细腻柔软。 “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好好活下去,但是小雀你也一样,不管将来遇到多么艰难痛苦的事,你也一定要好好活着。” “嗯,我知道了。” 为了你,哪怕未来已成定局,我也会尽力挣扎,怀雀含泪心道。 逃亡23巴伐利亚小农庄 可怜的小怀雀跟着有钱没地方花的金主爸爸,在穷到冒烟的缅北树林里过野人的日子,经历了各种各样的艰难,睡觉时爬到身上的蜈蚣,走在路上莫名其妙的倾盆大雨,菜单范围无限扩大,除了不知名的小鱼螃蟹河虾,还有色彩大小各异的蛇类,不幸路过的鸟类,高高藏在树梢鸟巢里的鸟蛋也没有逃过怀雀的毒手。 夫妻俩成了植物专家,天天研究这个草是不是迷迭香,那个木耳能不能吃,远离城市的喧嚣,找回属于他们的宁静。 但准爸爸对孕妇过于紧张,定期要开车送她去离得最近的小城找医院做检查,顺便买一堆吃的用的带回破木屋。有时看到当地饿的骨瘦如柴的乞讨儿童,宗政谦总会不忍心,给他们一点零钱买吃的,几次过后就被当地人记住了这个钱多心软的大冤种。 他们在他出现后给控制着半个金叁角的黑社会家族魏氏的喽啰通风报信,几个黝黑精瘦的男人把怀雀他们堵在回去的路上,想要搜刮他们的财物,抓女的卖淫把男的割肾,常规操作。 很为难,怀雀如果使用能力,就会暴露他们的身份,引来更多麻烦,但要让装着昂贵高科技人工智能假肢的独臂大侠以一敌多,和他们肉搏……完全不在霸王雀的考虑范围之内,才不要给别人碰她家谦谦一根头发。 “好烦。”怀雀皱眉抱怨,有时候真想大开杀戒,杀人灭口,把这群垃圾人杀个痛快。 “算了,这里虽然与世隔绝无人打扰,但毒虫太多了,而且医院也脏得离谱,我们搬家吧。” 宗政谦早就有了去意,怀雀肚子越来越大,他需要找个气候宜人,环境舒适的地方给老婆生孩子,不能一直拖着大肚婆玩野外生存。 小怀雀还挺喜欢天天和老公一起狩猎抓小动物吃野味的,可以见识到厨神面对没接触过的食材悲惨翻车,所以她在解决了那几个喽啰打手,带上猫咪和丈夫再一次踏上旅途前,将毒贩黑社会的赌场淫窝夜总会的房子炸了好几栋泄愤。 “老婆威武,要不是你大着肚子又被通缉,说不定可以为民除害血洗整个金叁角,把盘踞这里上百年的几家毒贩都端了。” 宗政谦开上通往曼德勒的公路,准备在那里用假护照坐飞机去德国,到左派人权大国去碰碰运气,说不定极左思想深入人心,那边对通缉犯恐怖分子会相对友好,或许可以到人口稀少的农村买个小房子金屋藏娇。 “才不要,我只杀怪物,人类的问题他们自己解决。” “宝贝,你也是人类。” “哼!你只会说漂亮话,我是人类,却没有人权,他们个个要抓我,把我当人了吗?” 怀雀想起死老头爹味十足的说教“你是人,不是一个‘产品’”,在副驾驶抓起amy一顿猛吸,狂撸它脑袋泄愤,把猫咪漂亮的长毛揉得一团乱。 “我不去伤害他们,但也不想浪费精神去帮助他们。我是人,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被他们做实验造出来的,是他们的工具。” “雀雀别这么说,那些只是少数人,我也是人呀,我从来都不觉得你是工具。” “你不同。”怀雀叹了口气,“你虽然不是他们造出来的,但和我是一样的。” 对话到此为止,她任凭宗政谦误会她的意思,以为她是指他被抓去做实验,也被当做试验品剥夺了人权,并没有告诉他,他是天生的超能力者,比她还厉害,只要他想,可以让整个金山角一秒消失。 她仍旧心存侥幸,希望不会使用能力可以阻止他毁灭世界,事到如今与其说是拯救人类的使命感,不如说单纯不舍得爱人变成冷血恶魔,变成他自己不喜欢的样子。 德国计划意外地顺利,文明程度高的发达国家对孕妇会特别照顾,何况是坐头等舱的有钱人,一路绿色通道,检查松懈。房子也很快找到,是巴伐利亚北部乡下一幢出过凶案的房子,带着个荒废的小农场,最近的邻居在两公里开外,地方太偏一直卖不出去,有人接手真是皆大欢喜。 “这里除了气候温暖适宜,也没比缅甸好很多,搞点吃的要开大半小时的车到镇上,不过有农场就可以自给自足。明天开始养鸡养奶牛,雀雀负责喂鸡喂牛,我负责挤牛奶掏鸡蛋给你吃。”一家之主带着老婆住进打扫得焕然一新的两层小楼里,高采烈地分配工作。 怀雀一脸懵,“我只会杀,不会养。你会养吗?” “……我也不会,那我们先上网google一下。” 大家都不会,两个笨蛋简直要把amy笑哭,可惜小猫咪不能笑也不能哭。 但这点事怎么难得倒曾经的金牌制片人呢,行动力超强的宗政先生一两周后就把农场搞起来了,养了一些母鸡和小鸡,买了一头会产奶的奶牛,还说要种菜,钻研了没几天去租了个犁地机,在家门口弄了个菜园子,往里面种了萝卜土豆南瓜,还有橄榄菜甜菜和芹菜葱蒜之类的蔬菜。 这里农活都机械化了,本来不用他做什么,但耐不住他天天要到太阳底下检查蔬菜的长势,人都给晒成了小麦色。不能抡起锄头犁几下地,让这个菜鸟农场主浑身不舒服。 散养的小鸡长势喜人,怀雀每天都用能力天女散花给它们喂食,鸡崽齐齐欢叫,场面壮观,牛也真的会产奶,每天要挤叁次,多到喝不完,以至于某个狂妄的人痴心妄想要自制奶酪。 胡萝卜的叶子冒芽后他大喜过望,兴冲冲地叫怀雀去看,“老婆,种菜还挺有意思的哈哈哈,我看下半生我们就在这里定居做农民算了。” “什么时候可以吃?”怀雀歪着脑袋问,自己种的菜,就会迫不及待想要收获成果。 “胡萝卜的话,大概叁个月吧。” “那么久啊。”怀雀有点失望,那时候孩子应该已经出生了,不知道她和小宝宝还活着吗。 “你太心急了,胡萝卜成熟的时候,正好给新妈妈做月子餐。” “好!谢谢阿谦~”她踮脚亲了他一口。 逃亡24H提前喝奶 农场主除草施肥挤奶打扫牛棚鸡窝忙了一天,回屋里冲了个澡,洗掉一身臭汗,围了条浴巾裸着半身挂着水珠的壮汉农民肌肉来到卧室,看见大肚皮老婆侧躺在摇椅上对着电视睡着了,就把她打横抱起,放到软软的床褥里盖上被子。 捏着被角的手还没松开,就发现老婆睡裙胸口两滩湿,正是被高耸的乳房顶起的小山峰顶,透出布料皱褶下两颗红艳艳的乳头,不禁满头问号:就算流口水也不会流到这里啊?难道漏奶? 准爸爸本着关心孕妻健康的目的和小心为上的原则,低头解开她胸口的扣子,鼓胀的雪白奶球和两颗略有些湿漉漉的乳头一点点露了出来。他捏住一个乳晕用力挤了一下,果然从小奶头尖迅速渗出几粒白色的乳珠,看得心里一荡,凑上去伸舌对着奶头狠刷,把奶珠卷进嘴里吃掉了。 太少,吃不出味道。 老婆在睡觉,奶露在他面前,能挤出奶水,实现梦想的机会唾手可得。 色情谦看看怀雀紧闭的双眼,喉结滚了滚,没有犹豫很久,大概也就两叁秒,便很无耻地张嘴含住了她的乳房,舌头托住奶头,牙齿轻轻咬住乳晕,薄唇密密裹着乳肉,一下一下开始吮吸。 真的有奶!比牛奶甜! 他兴奋得两眼放光,左边吃到右边,右边吃到左边,把颤颤的小奶头嘬得肿了一大圈,又红又硬,湿津津地涂满了他的口水,手还上去揉捏乳肉帮忙挤奶,没完没了地榨取睡梦中的妻子。 几乎不参与他们作妖的猫咪实在看不下去,跳到床上用毛茸茸的尾巴在怀雀鼻子下面来回扫了几下,一个喷嚏把她弄醒了。 “你在干嘛?”怀雀睡眼惺忪地问,她的奶还被某人叼在嘴里。 “我……我帮老婆按摩乳腺。” 宗政谦瞟了多管闲事的amy一眼,装模作样松开嘴,努力用他的假手配合,替凶巴巴的孕妇系扣子。 “我看到你在吃我的奶。” “因为是用嘴按摩。” “你说不说实话?” 女王雀的表情和冰川一样冷,眼神里写着“你已经死了”,农场主瑟缩了一下,老老实实把情况告诉了她。 “你漏奶了,我怕弄湿被子,帮你吸掉点。”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啊?” “谢倒不用,以后漏了再给我舔几口吧,妈妈。” “滚!” 但怀雀自己也很好奇,孩子还没出来,怎么就有奶了呢?她坐起来自己解开衣服查看胸口,低头看到奶头红肿,杀人的眼神如利刃朝丈夫脸上刮过去,他赶忙满脸堆笑上前讨好。 “真的,我不骗你,我帮老婆挤一点出来给你看。” 呆雀就傻乎乎地挺起胸给他挤,不要脸的人先多此一举双手捧着一边丰硕的乳房,用右手揉捏奶肉,然后装模作样捏着奶头捻转抖动,指腹在乳尖上反复轻蹭,弄得怀雀酥痒难耐,下阴空虚。 “不挤就滚!”暴躁雀态度恶劣,一把拍掉他的手。 “挤的呀,你耐心点。”皮厚谦不敢再戏弄她,总算好好捏住乳晕挤出一点点白色缀在乳头尖,让怀雀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我帮老婆用嘴吸了奶,老婆也帮我吸一吸好不好?有来有往。” “???”怀雀狐疑地看看他,一时没明白变态又发什么疯,“你有个p的奶要吸啊?” 宗政谦从床上站起,立在老婆面前,一把扯掉浴巾随手丢到旁边,勃起的阴茎直接弹到了怀雀脸上。 “我下面也有白白的奶喂宝贝吃。”他笑眯眯地,右手握着热乎乎的怪兽戳她的肉腮,不知羞地对着她的脸抚摸自己的性器,给她看他手淫。 “乱动什么?站好!” 凶他是一回事,宠他是另一回事,大腹便便的孕妇艰难地调整姿势,分开腿鸭子坐,张开小嘴伸出樱红的嫩舌尖,往性器顶端小小地勾了一下。激痒如电流窜进某人脑袋,爽得他一个机灵。 “老婆嘴张大点给我插……” “不要,喉咙会难受,等下你插别的地方。” 噢噢,“别的地方”,除了他的人生归宿小洞洞,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宗政谦会心一笑,尽管怀雀月份大了,但她的欲望不减反增,时不时就会主动缠着他做,他已经很有经验,知道怎样速战速决,在不给她身体增加太多负担的前提下,和她一起快乐。 所以他乖乖地站着,低头注视露着两只大了两个罩杯的巨乳顶着皮球肚的小美人跪坐在他跟前,仰着肉肉的娃娃脸,小嘴微张,伸出她泛着水光的湿软红舌,柔顺乖巧地地舔他。 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正当中敏感的铃口又一下。 她像只喝水的兔子,歪着小脑袋,勾食龟头冒出的清液,又懒惰小气,只肯探出那么一小截娇娇弱弱的嫩舌,只在肉茎顶端扭动舔舐,颜色和水蜜桃一样粉嫩诱人,卷着他羞耻的东西,吃掉他的体液。 他看得下腹升起一团火焰,烧得浑身燥热,喉咙干涸,不得不反反复复地吞咽润滑,眉头都绞了起来。 雀宝宝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含住他热情吞吐,可她矜持的小舌头端架子的可爱模样,反而加倍激起他的欲望。高傲的小天使干净娇粉的舌,亲吻着他下身最污浊不可告人的器官,用甜蜜的口津濡湿他深红丑陋的性器,好似把圣洁拖入泥沼,令人暗暗生出玷污美好的隐秘快意。 它每每擦过他的皮肤,就带来一阵尖锐的快感,害他不自觉地绷紧双腿,右手飞快套弄,粗暴地摩擦性器释放自己山洪般奔腾的肉欲,脑子里一边想象自己狠插她嘴,重重碾过她的舌心,捅到她喉咙干呕猛缩,口涎滴滴答答淌满胸脯,一边又意淫他抓住她的头发,吻住她掠夺这条魅惑的小粉舌,含进他的嘴里吮到它颤抖发麻,挂在唇外收不回去,让他吃个尽兴。 他需要两个自己,一起合作奸淫这个勾人的小笨蛋。 逃亡25H老婆尿床了吗 小怀雀也不好受,她不喜欢被人粗暴地插到干呕,但为了让某人舒服,小家子气地用舌头尖尖舔刷凶兽脑袋弄他,动作像吃甜甜的棒棒糖——可爱,但色情。视觉刺激让某人脑浆沸腾,盯着她皱紧了眉头。 所以她视线所及之处的每一块肌肉,都因为他对欲望的压制而绷到极限,被纵横沟壑切割成小块的腹肌在她眼前微微发颤,而整片鼓起的胸肌则随着他粗重的呼吸上起下伏。 她伸手环抱他,摸到他铁块一样的后臀,手心感觉不到柔软,只有雄性的霸道和力量,而当她玲珑五指从正面探向会阴部帮忙爱抚他的阴囊时,小臂压着隆起的股四头肌,表面甚至没有一点凹陷。 这人最近天天吃香肠,不是健身就是干农场体力活,这具要命的肉体越来越壮了。 唉……好热!嘴里口干舌燥的,下身却黏腻潮湿,心痒。 怀雀仰头蹙着眉尖,看他凝视她的目光痛苦暗沉,深棕的瞳仁里倒映出她潮红的脸;看他爽得眉头打结喉结频繁滚动,漂亮的薄唇却用力抿出拒人千里的禁欲;看发梢落下晶莹水珠,从脖颈划过性感胸腹,沿着肌线流淌到腹股沟;看皮肤颜色在胯部一分为二,人鱼线也被断成两截,上半古铜,下半白皙;看他右手撸得飞快,暴力对待他自己的重要器官,另一只手穿过浓密的毛丛下流地盘弄卵囊,忘情表演自慰。 狗男人整天赤膊在外面晃悠,裤腰那么低,骚里骚气给谁看? 她生气地张大嘴含住某物用力狠吸,正专注于抵着老婆小嫩舌快乐手淫的某人猛地闭上眼睛,倒抽一口气,双手停下,静止了两秒。 心跳声震动鼓膜,他睁眼看她,表情严肃过头,英俊到让人窒息。 讨厌的东西在嘴里突然弹跳,怀雀把它吐出来移开视线,不知为何,有点心虚。 “干、干嘛?” 宗政谦单腿跪下,手指夹着她的乳头晃了晃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教训人的讨嫌脸,挑挑眉说:“不肯好好吸奶也就罢了,还做坏事,让我检查一下内裤湿了没。” 怀雀冷哼一声,拍掉咸猪手,转过脸瞪着他,“能有你坏?湿了又怎样?” “湿了么我就要插‘别的地方’了,给另一张小嘴喂奶。”他一边说骚话,一边撩起老婆睡裙从头上扯掉,扶她侧躺下,脱掉她的内裤。 “你这是尿床了吗?”他坏笑着把洇湿的地方拿到怀雀面前给她看,“床单也弄湿了,不讲道德。今晚你睡你尿过的这边,我睡边上干净的地方。” “去睡地板吧。” “我错了老婆,我只想睡你,对着地板硬不起来,没法睡它。” 怀雀胸口一堵,这人一天比一天油,怎么可以这么油腻?当初那个斯文绅士的宗政谦去了哪里? “不要废话,你快点!” 快是快不起来的,尤其是对着皮球一样的大肚子,要时时刻刻控制速度力量的情况下,不过爸爸和妈妈都是色色星人,忍不住色欲,虽然小心翼翼地没有平时畅快,宗政谦还是从背后抱着老婆和她开心了一下。 “老婆,月份大了就不大好做了,高潮的时候宫缩,说不定会早产。下次我们等宝宝生下来,你身体恢复好以后再做吧。” “好。” 家里的事情都听准爸爸安排,他勤快又可靠,事事仔细妥当,如果不是知道未来走向,怀雀的生活可以说近乎无忧无虑。或许是太幸福,不合理,所以上天才一定要拆散他们。 “附近小镇的医院我已经联系好了,过几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医生靠不靠得住。”他一边帮她穿衣服一边说着日常琐碎,“我搞到一条鳜鱼,家里还有松子,今晚我们用茄汁做松子鳜鱼,再做一个酱肘子的本地菜,给老婆补充胶原蛋白。” “你把他家里人抓住,等我生完了再还给他,不怕他靠不住。” 为了活下去,为了留在他身边,小怀雀已经不在乎手段了。 逃亡26鸟害 德国乡下的生活平淡恬静,孕妇每天只需要喂喂鸡,用超能力给勤劳的农场主打打下手,切个菜,打扫卫生,或者坐在门廊下的秋千椅上晒晒太阳,看他卷着裤管在地里汗流浃背地摆弄他的农作物。 怀雀把坐在她身边的布偶猫抱到膝上,轻柔地抚摸她顺滑柔软的皮毛,amy舒服得眯起眼睛,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她手心。 她突然开口悠悠问它:“amy,你到现在还喜欢那个人吗?” 小猫咪仰头睁眼看看她,又转头望向远处的宗政谦,果断点了点头。 “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我曾经对他说‘我是无敌的’,其实是骗他的。你喜欢的这个人,他比我厉害得多,他才是真正无敌的那个,我不是他的对手。” 小怀雀的话让amy讶异至极,几乎怀疑她是不是孕傻脑子坏了,说的什么大梦话?它虚起蓝色的眼睛给了她一个“你是不是脑袋不正常”的鄙夷眼神。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怀雀抄起小猫腋下把它抱起来盯着它,郑重其事对它说:“我说的是真的,他非常非常厉害,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罢了。虽然你很废物,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在他身边保护照顾他,他也会照顾你保护你的,记住我的话。” amy有点发愣,什么叫“有一天我不在了”?她怀着小宝宝呢,难道还能抛弃她男人一个人远走高飞吗?还是说她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没道理啊,这个暴力狂有铜墙铁壁的屏障保护,并且她的超能力无坚不摧,它亲眼看见就算往她头上丢个导弹,她也能让它原路返回,这世上除了宗政谦根本没有人能拔下她一根头发。 但是怀雀说得很认真,甚至亲昵地抱紧它用脸蹭它,对它这个日常被她骂“废物”的工具猫流露出难得的留恋。 “我以前对你苛刻是因为对非人生物有偏见,后来是因为喜欢看你被欺负的傻瓜模样。对不起amy,是我不好,伪装成猫咪的你还是很可爱的。” 她太反常,amy担心得不行,用收了爪子的小脚乱拍她的脸,对着她不停地喵喵叫唤。 怀雀当然知道它的意思,不过她没有透露更多信息,转瞬变回高冷脸,用手指往它额心弹了一下。 “别闹了,我只是说如果而已,用不着你这个废物替我担心。” 听到她恢复正常冷漠地骂她“废物”,amy倍觉安心,被pua久了都得斯德哥尔摩症了,只是心里总有不祥的预感。从这一天起原本喜欢缠着宗政谦的它,绝大多数时候都黏在怀雀的身边,怀雀也不赶它,只是把它抱在膝盖上摸着凸起的肚子看书或者若有所思地发呆。 对此一无所知的准爸爸带着将为人父的兴奋,各种研究育儿知识,想尽办法搜罗婴儿用品,连怎么给乳腺堵塞的产妇通奶按摩都学好了。 “宝宝的被子用粉色还是蓝色?” “随便。”怀雀分不出区别,但想了想又说,“粉色吧。” “把我们两一起去玩过的地方,看到过的景色画在墙上好不好?给我们的宝宝也看看。” “好。” “等大一点我再给他做个小木马,会摇的那种。” “……好,再放个小凳子和小书架,他会喜欢的。” 怀雀看着面带微笑忙碌着的爱人,他对即将到来的婴儿如此期待,令她疼到锥心,不得不默默转身离开,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拭去泪水。 强大如她,终于向并不存在的神明低头祷告:再多给她一点时间,再让她多陪他一段。 唯一的问题是宗政先生再如何学习也做不来妇产科医生,老婆生孩子这么危险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躲在家里自己动手diy操作的,即使冒着被人认出的风险,他也必须带她去医院。 所以到孩子接近九个月时,他开车带怀雀来到小镇上,采买尿不湿和宝宝衣服之后,准备到镇上唯一接收产妇的诊所看看。可是车开到途中,怀雀突然焦急地抓住他的胳膊,撩起裙子给他看,身下一片鲜红。 措手不及的未来爸爸不可抑制地紧张起来,是孩子要出生了吗?为什么那么多血?产妇见红这么夸张的吗?羊水破了没有?会是大出血吗? 生孩子这种事,理论知识学得再多,事到临头还是一样不知所措,被导弹瞄准也没有让宗政谦像现在这么害怕过,握住方向盘的手僵硬发抖,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们去医院,不管会不会暴露,生完孩子我就带你走,远远离开这里。小雀别怕,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他的声音不稳,轻拍老婆安抚她,手却颤得厉害,肉眼可见的精神压力巨大,情绪起伏不可控,附近的空间久违地又一次产生扭曲,天上飞来黑压压一大片鸟群,遮天蔽日地挡住了太阳。 它们停在屋顶、电线杆上和树梢,很快占领了整个小镇的建筑物,并且空中还在源源不断涌过来。这些鸟通体乌黑好似乌鸦,明黄色的喙却狭长弯曲像个尖锐的弯钩,左顾右盼观察了一会儿镇上的人,突然“哗啦”一下全体腾空飞起,疾速冲向地面疯狂袭击被这异象吸引注意的人们。 一时间惨呼声此起彼伏。 逃亡27剖腹产 争分夺秒的宗政谦无暇顾及旁人,踩着油门疯狂飚速把小货车开到诊所附近,他停下后开门下车,入眼就是一群凶残的黑鸟正在围攻一个四五岁的金发小女孩,对着脑袋狠啄。 小姑娘害怕地抱头蹲在路中央哭泣,头皮手背被啄得鲜血淋漓,身边也没大人,宗政谦咬咬牙跑过去挥手赶走怪鸟,一把抱起她,再回到车边搀扶老婆下车。 小怀雀脸上的表情难以描述,恐惧,难过,忧心忡忡,或许是生孩子死的?她的忧虑和疑惑无人能解答,走路的时候下面还在渗血,肚子却没有感到疼痛。 “妈妈!妈妈!”小姑娘指着一名同样被鸟群包围袭击的白人妇女大叫。 怀雀把群鸟的脑袋折断,让这位女士脱困,她立刻冲过来接过女儿,拼命道谢。 “太谢谢您了先生!谢谢您救了我女儿lara!” 一路上过来怀雀杀了不少黑鸟,给小镇居民带去了短暂的安全,可以逃回家里或者到建筑物中躲避。此刻诊所里也聚集了不少受伤的人,但幸运的是,被宗政谦救下来的小女孩是医生的女儿,那位女性是他的妻子。 夫妻俩对宗政谦千恩万谢,立刻接手情况危急的怀雀,让她躺进产床做检查。 “出血量太大了,可能是胎盘提早剥落,先打止血针,然后准备剖腹产手术。别担心,你们救了我女儿,我一定会尽全力保证产妇和胎儿母子平安。” 有了医生的判断,宗政谦安心多了,松了一口气握住怀雀的手柔声安慰她:“雀雀不用怕,我哪里也不去,一直陪在你身边。”小猫咪也上来蹭怀雀鼓励她。 怀雀点点头,警惕地问医生:“剖腹产要打麻醉药吗?我不要被麻醉。” “那怎么行?手术一定要麻醉的,不过剖腹产只麻醉肚子,你人还是会保持清醒。” 人清醒就好,怀雀心想,总算同意乖乖配合治疗,她必须时刻保持警醒,从已知命运的未知伤害中尽力保护自己和孩子。 顺产可以陪产,剖腹产是手术,需要保持环境无菌,所以小怀雀脊柱注射了麻药,被送进手术室后,宗政谦和猫咪都只能在手术室外等待。 小女孩的伤口已经由护士处理好了,她妈妈又来道谢,和宗政谦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这鸟来得太奇怪了,小镇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多鸟。” “确实,应该不是这里的鸟,从别的地方飞过来的吧。” 歉疚的宗政谦心知肚明,鸟十有八九是他的锅,但他也不是存心的,实在是被怀雀出血吓到,太紧张老婆,只好等怀雀生完孩子再处理这些鸟了。 “两位有些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小镇上吗?” “是的,我们住在乡下,为了找产科医院才来这里。” “请放心,整个小镇和附近的孩子几乎都出生在我们医院,您的宝宝一定会平安降生的。” 聊了一会儿,医生太太就告辞走开了,而金发小姑娘则拿了一瓶水过来塞给他。 “谢谢叔叔带我回来,水给叔叔喝。” 她坐在宗政谦身边的凳子上,蓝灰色的眼睛又大又亮,长睫毛翘出天际,晃荡着一对穿着蓝色公主小皮鞋的小脚,抱起amy用肉肉的小白手抚摸它的脑袋逗它玩,十分可爱。 他和怀雀的宝宝不知道是什么样,宗政谦温柔地看着这个洋娃娃一样的德国小女孩,如果像妈妈,腮帮肉鼓鼓的,一定也很可爱。 “也谢谢你的水。” 神经紧绷的等待令人口渴,现在满脑子都是剖腹产手术的宗政谦不疑有他,打开手里的瓶装水,仰头喝了一大口。 没多久,就靠着墙壁迷迷糊糊睡着了。 灭世1得去找到她 宗政谦是被焦急的amy挠醒的,鸟害太严重,这个小镇上的人都被政府安排暂时离开去避难,医生把他一个人丢弃在走廊,托儿带口地遁走了。 然而怀雀不在,他疯狂找遍每个房间,到处都找不到她,而小猫咪上窜下跳地闹,咬他裤管要他跟它走。 他心念一转,抓起小猫拎到眼前问它:“amy,你知道她在哪里?你的眼珠是不是跟在她身边?” amy点点头,宗政谦激动地抱着它冲出医院,坐上他的小货车猛踩油门。 这个时候,怀雀已经被带上直升机,转移到了捷克境内,那里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下试验室,是战时德国人拿来做研究的地方,非常隐蔽,并且配置了许多最先进的实验医疗设备。 他们夫妻俩躲在缅甸当野人时,某几个大国正在为争夺怀雀而进行博弈,等他们到德国做快乐农场主时,已经有老大牵头,打破了国家间的竞争关系,带大家达成协议,共同合作追捕目标,捕获后各自派出研究员一起进行实验,信息共享,实验成果为参与协议的国家集体所拥有。 政府知道他们隐居巴伐利亚,正在制定严密计划设陷阱诱捕,没想到被一个小镇医生抢到了功劳。他和妻子一眼认出了这两个被全球通缉的东亚人,女的有邪恶的能力,会招来灾厄,医生太太认定小镇上的鸟害来自怀雀,或许他们是为了假装施恩,故意放出这些鸟来攻击她的女儿,总之恶人必须交给警察。 宗政谦不曾防备的小女孩给他拿去了下了药的水,怀雀以为能保持清醒的局部麻醉到头来并不是“局部”的,她也被夺走了意识。 科学家们收到消息,从全球各地做专机紧急来此集结,怀雀则被定时注射麻药,始终处于昏睡状态。由于按照协议,在各国代表们到齐前,不允许负责保管的国家单独在研究对象身上进行任何操作,所以德国的医生们无法给怀雀做剖腹产手术。 二十多个小时后,等所有国家的研究人员到齐,可以剖开怀雀的肚子时,本该出生的小婴儿,早已在母体中窒息而亡了。 “真是太遗憾了,如果婴儿存活的话,就可以知道母体的超能力会不会通过基因遗传,而且还多了一个活体研究对象。可是现在只能先把她暂时保存在防腐剂里,制成标本再说了。”他们遗憾地说。 由于绝对不能让怀雀苏醒,而长时间大量注射麻药使她保持昏迷,会给肝脏代谢增加负担,对大脑也会有损伤,所以专家们抓紧时间立即制定方案,分工着手对她的身体各个部位进行取样和生理研究。 失去了怀雀的宗政谦,没有超能力加持,只能驱车不眠不休地按照amy指引的方向追赶,他不知道有多远要行驶多久,每到困得不行时,就喝一点点杏仁水让自己恢复精力。他等不起,想到怀雀可能正在体验他被囚禁时的那种经历,就觉得毛骨悚然,不知道他们把她怎样了,也不知道孩子是否平安。 途中amy突然惨叫,一只眼眶流出鲜血,宗政谦急忙刹车,抱住猫咪安抚它,给它检查眼睛。 流血的瞳孔失去光泽转为黯淡,它的那只跟在怀雀身边的眼珠,被人毁掉了。 情况非常不妙,没了amy的眼珠,如果不快点找到怀雀,被他们又转移地方,再想找她就难如登天了。而对方能发现amy的眼珠,甚至可以毁掉,里面必然有会法术的人,宗政谦和amy两个根本不是人家对手,打上门也未必能抢回怀雀。 他的车里是有武器的,在美国和墨西哥的时候,他早已学会使用各种枪械,就为了以防万一,好尽力保护老婆。令他意外的是,无敌小怀雀非但没有反对,反而相当支持,还帮忙用意念操控物体,让他练习瞄准射击。 一直以来都是怀雀救他,现在轮到他靠自己的武力去救怀雀了,却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 然而没有时间给他耽搁了,没有时间考虑危险不危险,没有时间思考战略战术,没有时间为受伤的家人小猫咪停留。 “对不起amy,我们得去找到她。”他再次启动汽车,amy也咬牙咽下剧痛,翻身跳到仪表盘上继续指引方向。 灭世2把头带走 “眼珠已经处理掉了,如果眼睛的主人追到这里,你们再来叫我。”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阴沉着脸,看着amy的那颗眼珠被他扔过去的符纸烧成灰烬,转身欲走。 “汤老先生,请等一下。”中方代表的负责人叫住了他,“我们担心凶煞找来时,来不及去请您移驾捉鬼,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预先做好防卫,阻止对方进入研究室吗?” 白发老人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憎恶,从怀中拿出一迭符纸,捏了个诀默念秘咒,一扬手,将符纸撒向空中。只见它们自动飞向房间的八个方向,附着到墙壁上,纸上符咒亮了亮,便和符纸一起隐入墙壁消失不见。 “好了,鬼煞凶灵入此地者死,魂飞魄散,永不存于世。” 他说完背负双手,大步离去,不再理会研究室里穿着白大褂目瞪口呆的各国专家们。 被打断的手术得以继续,但是胸腔和腹腔内窥镜都找不到什么特别的东西,照理说审问当事人是弄清超能力来源的最好办法,偏偏他们不敢让怀雀恢复哪怕一秒钟的意识,只好盲人摸象,在她身上一点一点查。 “如果她的能力是用意念操控物体,那秘密或许在她的大脑里。” 有人说完这句话,房子忽然开始剧烈晃动,研究室里的研究员们被摇得东倒西歪,器械散落一地。门外传来纷乱急促的脚步声,是武装部队一起出动对付入侵者。 震动停下后,一切恢复安静,里面的人刚放下心继续实验,没多久地面又开始震,有人满脸是血冲进来,告诉他们实验基地遭袭,要尽快转移研究对象。 这群穿白大褂的个个面露不满,手术中他们这样跑进跑出,细菌都带进研究室了,研究对象感染死亡怎么办?而且现在胸腔还开着,总得缝合好才能转移吧。 外面不断传来轰鸣和惨叫,还有武器射击和炸弹爆炸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靠近他们的研究室,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在多国联合部队保护的这个秘密基地闹得那么凶。 一声震耳欲聋的尖锐清啸声给了他们答案,这不是人类或者武器可以发出的声音,而是怪兽的鸣叫,鼓膜疼到几乎裂开,研究室里的灯都被震得爆裂了几盏。大家害怕地面面相觑时,天花板突然裂开一个大洞,掉下半个部队里的武装人员,只有腰部以上的身体,肠子在坠落时被挂在凸起的混凝土钢筋断面上,人还醒着在地上哀嚎惨呼。 面的人终于淡定不了了,个个额头发汗手发抖,彼此配合频频出错。可是现在搬动怀雀,她恐怕很难活下来,而且联合部队和各国代表都被打得七零八落,能不能把她运出去也难说。 “把内脏全部分离取出,快速检视一下,切割取样装入标本瓶带走,头也割下来带走,没时间开颅了,秘密大概率在脑子里,其他的不用管了。” 负责主持的几个科学家当机立断,因为协议里有一条就是,当目标有苏醒或是被夺走的风险时,必须终止她的生命,所以让怀雀死掉虽遗憾,却是符合条约的,是被允许的。 他们迅速地再次切开缝了一半的胸腹,分别把各个内脏取出检查采样,并且割掉了她的头。 赴死的猫咪 在基地袭击他们的并不是宗政谦,而是几只漂浮空中的恐怖猎手,它们长着蝙蝠一样的黑翅膀,身体像巨蚺,在云端不断扭曲变化,时而发出震天撼地的嘶鸣。怪异的头颅长着一堆附肢,前端有锋利的勾爪,随便一挥就可以刺穿人类的脑袋,嘴里巨大的毒牙可以轻易咬碎人体。 地面上的武器完全无法伤害到它们一丁点,人类还没有它的一只爪子大,只有在它们俯冲降落时被撕咬屠杀的份,那些被联合部队舍命保护的研究员们撤离时,基地已经没几个活人了,满地断肢碎尸,血流成河。 这是邪神奈亚拉托提普的仆从,像忠实的攻击犬一样为他服务,受到他的指示来此处攻击渺小的人类,但它们却没有阻止撤离的那些。似乎只要穿着白大褂,就有免死金牌。 当宗政谦和amy终于赶到时,基地已经被毁于一旦了,残垣破壁下横尸遍地,他的第一反应是那些国家之间为了争夺怀雀而发生了武力战,但地上的尸块并不是被人类武器炸碎的,而是血肉连着筋,仿佛是被什么兽类撕碎咬碎的,就很奇怪。 但他没工夫管这些,跟着amy直奔研究室,那里是眼珠最后被消灭的地方。 跑到门口时amy已经感觉到里面被法术高强的人施了术,它这样没什么本事又被养得煞气全无的废物凶灵,进去就是九死一生。 但是怀雀可能在里面,它看到他们取出她肚子里被憋死的宝宝,看到他们抽她的血,用机器扫描她的身体,看到他们切开她的胸腔,它的眼珠一时激愤,冲动之下撞击他们暴露了自己,它不知道后面他们又做了什么,必须要陪他进去看一看,里面的和外面的,都是它仅剩的家人。 宗政谦带着武器踹开门冲进去的时候,研究室早已空无一人,破碎的天花板挂着血肉模糊的肠子,地上有半个死人,还有乱七八糟散落的内脏,地板上到处都是杂乱的血脚印。 里面有个手术台,上面躺着一具赤裸的尸体,无影灯还开着,强光打在这具尸体的胸部,让他看不太真切。 他害怕了,顿下脚步踟蹰不前,血液凝滞,浑身发冷,指尖颤抖着不敢上去确认。 然而amy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它知道这个手术台,知道上面的是怀雀,它跳上去的时候看到躺在里面的人,被开膛剖肚,内脏全无,脖颈处血迹干涸,露出一小截白森森的脊椎。 没有头。 隐没在墙下的符纸齐齐浮出墙面,咒文红光大盛,猫咪摔倒怀雀手臂上开始挣扎惨叫,amy原本的身体被无形力量强行拽出猫的容器,披头散发吐着半截舌头悬浮空中,而漂亮的布偶猫则变回了最初写着“猫”字的白符,“嘭”地一下无火自燃,烧成了灰烬。 她紧紧抓住尸体的小手,瞪着一只眼睛和一个黑洞,仰颈无声嘶吼,血泪从眼角淌落,在惨白泛青的脸上画下一道道鲜红,形状凄厉可怖。 宗政谦恍然明白了一切,心沉入深渊,脑中一片空白,如行尸走肉般蹒跚着上前,刻意没有去看尸体,而是把手伸向amy,将她拉进他怀里,抱住她的头轻抚安慰。 “别难过,如果小雀不在这里,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她。”他说。 灭世4我们去妈妈那里12点2更 amy走不了了,她反过来抱住宗政谦,仰起淌血的脸用仅剩的那只眼睛看他,可怜这房间里他们一家叁口,加起来才两只眼。 墙上符纸开始从边角燃烧,她的身体随之逐渐消失,从双脚开始,小腿没了,大腿没了,腰腹也没了。 还想回去看看妈妈的,哈哈哈,根本哪儿也去不了,魂飞魄散,连死去的怀雀都追不上,以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她了。amy惨然一笑,阴森恐怖的脸依稀还是以前美艳的模样,她推开痛到说不出话来的宗政谦,抬手抹去他脸颊上的泪水,对他摇摇头。 这就要告别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即便永世不得再相见,但最后一起度过的时光里都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快乐。 他那么好,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爱他。诺诺和怀雀说得对,这人心太软了,真让人放心不下。 这是雀雀,是你的妻子,你答应过她,离了她也会好好活下去的。 只剩半截胸部的amy牵起宗政谦和怀雀的手,把它们握在一起,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她一路看着他经历惨绝人寰的折磨和苦难,知道他足够坚强。他必须面对现实,而不是自欺欺人用谎言愚弄自己剩下的人生,因为杀死怀雀的人,一定也想要抓他。 手没了,脖子也没了……怀雀说过他很厉害,她虽然见识不到他有多厉害,但怀雀不会说谎,可惜没能履行自己的诺言,终究无法保护照顾他到最后。 对不起…… “amy……”宗政谦几乎痛哭失声,他从来没有想过,装在猫咪里面的鬼魂也会遭到毒手,她有什么错?害过什么人?她只是个受他牵连死于非命的女孩子而已。 他无助地看她在他眼前一点点消失,最终无迹可寻,却什么也做不了,她一定知道这个房间里面有对付她的东西,却还是跑进来赴死,仅仅为了看一眼手术台上的这具尸体。 手术台上的尸体,amy告诉他,这就是怀雀。他艰难地转过僵硬的脑袋把视线移到她身上,呼吸困难,心脏被撕成碎片。 这哪里是怀雀,连头都没有。 空空荡荡的胸腹腔内只剩被剪碎的血管,黏膜,绞成一团的淋巴组织,还有带血的被锯开的胸骨肋骨——原来进门时看到散落一地的内脏是她的。 宗政谦转身走开,默不作声把破碎脏污的脏器们挨个拾起来,有的在墙角,有的在门后,然后将它们仔仔细细放进怀雀身体里,回归它们原本的位置,想要合上她的皮肉,可他又不会缝合。 但是头呢?他找不到她的头,一定被他们带走了。 头没有找到,却找到一个玻璃瓶里浸泡着的婴儿,他这才想起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子,她身体小小的,顶着个大脑袋,肚子还连着一截脐带,团成一团睡在防腐剂里…… “爸爸来晚了,我们去妈妈那里。” 他目光呆滞地打开瓶盖,伸手把婴儿尸体抓出来抱在臂弯,入鼻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熏得眼睛疼,可是他仿佛失去了嗅觉,甚至低头在冰冷湿腻的小尸体头顶亲了一下,随后把她放回母亲腹中。 能找到的都物归原主了,他的妻子,他的孩子,还缺一个人头,和逝去的友人猫咪。 当然他心里很清楚,这两样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灭世5她化作黑烟 终于可以好好看看她,宗政谦垂着脑袋,无声凝视这具勉强拼凑回来的尸体,站在手术台边上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 这具身体他再熟悉不过,每一根手指的长度,手心的掌纹,窄小的肩膀,被他吃过成百上千次的奶头和肉粉色的乳晕,那几根稀稀拉拉的阴毛,纤细的两条嫩腿,还有一粒粒珍珠似的小脚趾头。 是的,amy的意思他明白,这是怀雀,不看脸他也能百分之一万确定,不需要她身上有胎记有志,他连她阴唇的形状都能闭着眼睛描绘出来。 她还说会永远永远陪着他的呢,混蛋小骗子! 是他的错,不该一时大意轻信那个小孩,喝了她拿来的水被迷晕,是他失误害死了妻子和孩子,要不是他管不住自己老是和她做爱让她怀孕,她才不会死。 他看着她,听不见声音,闻不出味道,感觉不到温度,大脑也不再工作,好像整个世界都死了。 白天变成夜晚,又迎来朝日东升,他在妻儿尸体前站了太久太久,久到等着看笑话的邪神奈亚拉托提普都失去了耐心,亲自现身来到他身后。 “真可怜,他们竟然对着一个孕妇和婴儿犯下如此残忍的罪行,却心安理得地统治着整个世界。”邪神幻化为肤色黝黑的高挑男人,穿着西装,在沉浸于无边黑暗中的遗属耳边低语。 只一句话,就让失神的宗政谦灵魂回归,似乎从梦中惊醒一般,骤然面露悲恸,但他没有回头看奈亚拉托提普,而是俯身抱住了怀雀,脸因为过于痛苦而扭曲狰狞。 研究室一处角落的地面忽然开始升温,混凝土石灰都被高温软化,发着红光的岩浆从地缝里渗出,很快就把地面墙壁融化,咕嘟咕嘟冒着泡泡。 奈亚拉托提普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变化,坐视岩浆越冒越多,逐渐吞噬掉大半个房间内的一切,手术台下的地面也不再平整,抱着尸体的人须发着火,热气蒸得他大汗淋漓无法呼吸,肺泡会被空气烫焦。 但他没有动,不肯放手,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他们必须在一起。 邪神一挥手,把宗政谦抓到了半空,带他飞离这个地方,将他从近在眼前的死亡中解救出来,却让他亲眼看着最爱的人掉进翻滚沸腾的泥浆,在半秒内化作一股黑烟,倏然消散。 宗政谦疯狂挣扎,痛到撕心裂肺,他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他不可以丢下她一个人。 他的痛苦绝望令邪神满足而愉悦。 “这是你打开的空间,是你放出的岩浆,我理解你想烧毁一切的心情,但是凶手还未得到惩罚。”奈亚拉托提普在宗政谦背心轻拍两下,令他镇静下来,好好听他说话。 “我还有其他东西要给你看,受害的不止是你的妻子孩子,凶手无处不在。” 整个基地被源源不断涌出的岩浆融化,所有的建筑物和尸体在上千度的高温下都化成液态,荡然无存。邪神带走了开启空间通道的人,没人能阻止这不知从何而来的灾难,好似火山喷发,无止境地往周围蔓延开来,毁灭接触到的一切。 “还记得你以前的朋友和同事吗?在你们逃亡之后,政府并没有放过他们。” 邪神挂着微笑,把宗政谦所不知道的过去展示在他眼前。 灭世6我要食言了 原来当初他们逃走后,灵异组的同事都被带走拘禁,反复审问。一来大家确实不知道宗政谦去了哪里,二来他们清楚宗政谦的为人,根本不相信他会做违法的事情,也不愿意出卖他。 由于不配合调查工作,知情隐瞒不报,换来的是长期惩罚性的监禁和无意义的审讯,蔡晓阳甚至因为情绪激烈与警察发生肢体冲突,最后受到刑事审判。 他们理所当然全部失去了工作,高笠的女朋友在他失联被羁期间另寻新欢;ken的老母亲急出脑溢血瘫痪;单亲妈妈冯祝祝患哮喘病的儿子被送到乡下外祖父家,老人无力照料,小孩染病身亡前没能见到妈妈最后一面;蔡晓阳的孩子在学校被人欺负,妻子不愿意女儿背负有个罪犯父亲的恶名,与他离婚带孩子转学远走他乡。 唯一例外的是annie,她架不住对方威胁引诱,答应帮忙诱捕宗政谦,并且因为顺利成功被提前释放获得自由。 然而温和软弱的annie始终无法面对内心的后悔和罪恶感,性格大变,阴暗消沉,数次自杀未遂,被迫长期住院治疗。 汤凛说宗政谦命硬,说他天煞孤星,竟然是真的,不仅仅与他交往的姑娘们是高危人群,和他关系亲密的友人也一个比一个倒霉。 “汤凛呢?还有修仪。”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已经被太多遭遇刺激到麻木,但心底还有一丝清明,还存着对友人们的关心。 奈亚拉托提普又给他看汤凛和孔修仪的结局,孔sir被拿掉了警徽,从此失业,汤凛家里动用上层关系保住了她,争取到送她出国避难的机会,而她无论如何不肯独自前行,一定要带着孔修仪一起走。 这对欢喜冤家终于坦诚面对自己的心,在最困难的时期结合为夫妇,互相扶持着在美国开始了新生活。但当警察是孔修仪从小的理想,爱人的温暖不足以弥补梦想被剥夺的痛苦,他自暴自弃日日酗酒,汤凛也无法拯救他,能做的只有不离不弃陪伴在他身边。 偏巧宗政谦他们去拉斯维加斯大闹了一场,cia当然也查到了那两个人,在孔修仪出门买醉之际上门来抓汤凛。他回来正好看到探员羁押妻子上车,醉醺醺地冲上去袭警,被对方当场射杀。而开朗又坚强的汤凛,在目睹这一幕惨剧后终于崩溃,面对无穷无尽的审讯盘问,选择在狱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一对,居然比灵异组的同事们还要惨,毫无道理可言。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所处的人世竟会是这样的冰冷残酷,曾经的热爱与悲悯在这一刻转为憎恶。 “你看,这个世界充满恶意,一切的悲剧都起源于贪婪,人类愚蠢而邪恶,一点点蝇头小利就可以让他们抹杀自己那少得可怜的良知。 你们在逃亡的途中帮助的人,拯救的人,无一例外全部选择出卖你们,最后一个甚至害死了你的妻子和孩子。你还记得爱你的人们是怎么评价你的吗?你心太软了。 是你的善良让他们有机可乘,是你的天真令你误判了人性,是你的纵容让毒虫们追着你们到处跑。可你们俩甚至在对方的枪林弹雨里选择单方面承受,没有反击伤害他们任何一个人,不觉得可笑吗? 你的孩子还未睁眼,就被活活浸泡在防腐剂中。你的妻子用善意对待她眼中渺小的人类,短暂的一生都在为挽救人类未来而战斗,却被阴险地设计陷害,挖开肚子,切掉头颅,剥夺了女儿的生命。他们像翻垃圾的野狗一样,把她的内脏扔得到处都是,转身向全世界宣布,你们俩是罪犯,她恶贯满盈罪有应得。” “是恶毒的世界杀了她,是贪婪的人类吞噬了她。” 奈亚拉托提普低沉的话语犹如催眠,反反复复回响在宗政谦脑中,他被邪神带回他们夫妻俩的小农庄,孤身一人坐在放着婴儿床的儿童房里,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灵魂徘徊于冥界地狱。 失去了她,他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可以失去了,然而人类世界不同,它的灾难即将到来。 “对不起雀雀,恐怕我要食言了,答应你的事情,我办不到。” 他站起身,神色平静,举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们的家,整幢房屋连带着鸡舍牛棚,一起在他身后倏然消失。 灭世7一家团圆 医生结束了一天的诊疗,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政府安排的公寓里,打开门悚然一惊,客厅里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满脸胡渣,半长不短的头发乱糟糟地像鸡窝,还穿着两周前他们相遇时穿的脏衣服,却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双腿交迭,手肘搁在桌边,撑着下巴,面带微笑注视回家的男主人。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惊恐的医生结结巴巴,开门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心里害怕得不得了。他作为医生,给患者产妇下迷药,在别人救了他女儿后,还把人家老婆卖给了政府,现在当事人找上门来,不用问肯定是寻仇的。 “我和妻子受大夫关照了,所以特地上门致谢。尤其是我的孩子,她小小的,手指还没一支铅笔粗,抱着膝盖浮在水里,真的很可爱。” 浮在水里是什么意思?医生心里有数,产妇被麻醉了,那孩子大概率活不了,所以是泡在处理尸体的药水里了吗? “……” 他不正常!医生警惕地后退两步,大声呼唤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想喊来家人一起逃跑,可是空荡荡的公寓里没有人回应他。 “医生夫人和lara刚才同我聊了一会儿,我邀请她们去某个地方游玩,如果你想见她们,我现在就可以让她们回来。”宗政谦语气平和,措辞文雅礼貌,姿态闲适放松,但眼睛却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反而让医生从背心生出一股恶寒。 “对不起,你太太的事情我也觉得很抱歉,但她是受通缉的逃犯,我不得不这样做。你看,你救了lara,我没有把你一起交出去,所以你现在还能活着,我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求求你放过我的妻子孩子,她们是无辜的,我这就带她们离开,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 “没问题,谢谢知恩图报的大夫放我一条生路。”他文雅地笑笑,坐直身体放下手,转头用桌上的茶壶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她们一定也很需要你。” 椅子边上的空气中出现一条黑色的竖直细缝,缓缓展开变成一个一人高的椭圆形,好像一面立着的穿衣镜。从这凭空生出的黑色里面跨出一只穿着蓝色公主小皮鞋的小脚,随后是一截皮肤惨白青筋盘绕的小腿,走出来的人是医生五岁的女儿,后面跟着她的母亲。 两人顶着巨大的眼带,眼圈乌黑,目光呆滞,金色的头发被扯得七零八落,衣服破破烂烂,上面红色的血迹迭着黑色的,脖颈肩膀手臂上都是深可见骨的咬痕,妻子甚至少了半条胳膊,剩下的上臂挂着筋脉肉条和撕碎的皮肤,晃晃悠悠的。 医生楞了楞,随即冲上来蹲下抱住女儿,焦急地替她检查身上的伤口,可小姑娘不哭不闹,僵着脖子张大嘴巴,一口咬住父亲的肩膀,旁边的妈妈也目露凶光扑上去撕咬丈夫的头皮。医生挣扎着想推开她们,可这两人力大无穷,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死死摁在地板上,趴在他腹部咬破皮肉啃噬内脏。 被活活咬碎内脏的剧痛令医生发了疯似地手脚乱蹬,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声音穿透了整装公寓楼,宗政谦只是坐在一旁翘着腿,好整以暇观看他被妻女蚕食,屋内血肉飞溅,淡漠的目光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波动。 “抱歉,忘了告诉你,刚才送她们去玩的地方是个僵尸乐园,所以漂亮的小lara应该已经是一位僵尸小姐了。祝福你们……” 他举起桌上倒着红茶的杯子,浅浅向血肉模糊的医生做了个祝酒的动作。 “一家团圆。” 灭世8每天都想她 孤单的日子,度日如年,而没了暴躁妻子的宗政先生,一个鳏夫茕茕孑立熬了十年,感觉像过了几个世纪。他照不出镜子,只能从枕头上出现白发的比例来判断他的外貌可能老了多少。 在怀雀的尸体旁,他下意识的发动了一次能力,自此茅塞顿开,终于靠自己悟出了小气的老婆没有告诉他的秘密——如何控制他的超能力。 其实早有蛛丝马迹,比如他给周围带去的怪物灾难,比如诺诺说漏嘴的那句“你和她一样,也不普通”,比如在危急的时刻,怀雀曾被送进他的意识世界小心藏好,比如她对他说:“你虽然不是他们造出来的,但和我是一样的。” 他猜到了,但是她不挑明,他就假装不知道,因为他总觉得自己是灾难之源,怀雀不告诉他一定有她的道理。 然而真相如此简单,只要他集中精神,在脑中描绘想要做的事,现实空间就会随他的意念产生扭曲,不限时空,不限次元,他想要打开哪个空间都可以,想要放出什么怪物都行,哪怕想要吞噬掉整个地球也没问题。 他甚至比怀雀更厉害,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睡眠或者昏迷时,仍旧可以使用能力,还能设置自动触发的条件,而小呆雀睡着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他是天生的,她是人造的,他比她优秀得多。 所以他在纸上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怀雀,有自己想法的天使雕塑,会给他拿笔开灯拉窗帘的小精灵,静静陪伴在他身边的树妖……她们都没有头,只有和她一模一样娇小圆润的胴体,让他可以时时看到她可爱的裸体,又不至于沉迷其中忘记她被人割头的仇恨。 而且因为尺寸问题——她们要么有叁层楼高,要么还没一只手大,令他无法与这些长着爱人身体的怪物们结合,这样他就不会一时失控出轨背叛她了。 宗政谦有想过,如果怀雀早点告诉他,他就可以救下她的命,不会失去她和孩子,但他随即明白,她是故意要隐瞒,为了防止他学会使用能力后成为她想要刺杀的灭世恶魔。 “你这就叫自作聪明,我要灭世,都是因为你。要是你不藏着掖着,让我好好保护你,有人追我们就把他们送去后室,现在我们还可以天天抱在一起睡觉,还可以舔你亲你,女儿都十岁了。老婆就是个笨蛋!” 无聊的人坐在书桌前,对相册里怀雀和猫咪在冰原上嬉闹的那堆照片说。 “老婆你真好看,我把你捡回家后,每晚都想睡你,想舔你屁股打哭你,你说得对,我是个下流的变态。但你看,只要我打扮打扮,不乱说话,你就不会发现,只会傻乎乎地爱上我,然后被我肏大肚子。什么天下无敌,我看你是笨得天下无敌。” 抱膝坐在桌上围观他对着照片自言自语的两只无头小精灵,察觉他说的内容开始色情,贴心地飞到书架上,合力给他搬了另一本相册过来。 这人沉下脸接过相册,打开抽屉扫了它们一眼,两只小精灵看主人面色不虞,战战兢兢飞进抽屉里,被他无情关了进去。 但他还是打开了那本相册,里面是床上一丝不挂的怀雀,被他从各种角度拍下羞耻的部位,被迫摆着淫乱的姿势,有像小狗一样撅着屁股的,有自己掰开私处给他看的,还有蒙着眼睛被五花大绑的。 平时他不怎么翻这些限制级照片,看了会起反应,会特别特别想要她,只好对着照片自慰,完了就陷入无尽的空虚和悲伤,因为和她做爱时的这些甜蜜快乐,永远没有机会再体验了。 十年了,每一天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她。 灭世9他在等,等她的降生 十年中,人类世界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最初德国爆发了丧尸病毒,从一栋公寓开始,被咬的人都无一例外产生变异,食人僵尸越来越多,东德几个州和捷克西部都沦陷了。最后军队在外部围堵,又用直升机吊着诱饵,将它们吸引到捷克边境突然出现并且不断喷发扩张的一处熔岩池中,把所有丧尸烧成黑烟。 这之后平静了大半年,渐渐地各地都冒出凶残暴戾的怪物,古早神话传说中的妖魔鬼怪和电影小说里的异形纷纷登台,上演猎杀人类的恐怖片。城市基础设施在人与怪异的战争中大量损毁,公共系统瘫痪,学校停课,工厂停工,物流供应链断裂,医院得不到医药品的供给,生活垃圾无人处理。 由于被撕碎的尸体内脏来不及焚烧,只能丢在街上腐烂,没多久城市就开始爆发瘟疫,成了老鼠和食腐昆虫的天堂。地球人口骤降,大难不死的人纷纷逃离人群聚集的城市乡镇,分散在世界各地躲躲藏藏,过起了类似宗政谦和怀雀在缅甸的那种原始人的日子,科技与文明从生活中退出,要活下去只有向上天祈求自然怜悯馈赠。 不会飞行也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大boss难得出门,斯斯文文穿着老派的英式格纹西装和马甲,头发被高处的大风齐齐吹向脑后,不怎么灵活的左手上有一只黑色的皮手套,右眼戴着单片眼镜,银质的细链连到耳后,英俊优雅的外表带着一点点危险的气息。 他站在一只几百米高的金刚黑猩猩头顶,居高临下垂眸俯视尸横遍野的废墟上,对抗蛛虾怪和蝎尾蝇的武装部队,抬手摸了摸下巴,嘴角微弯露出淡淡的嘲讽。 “还以为我们的技术可以再多撑一段时间的,航空母舰,洲际导弹,呵,不过如此,接下来应该发射核弹了。” “都是垃圾!” 足下恐怖的巨型黑猩猩不屑地回答他,但一开口,音量响遏行云,鼓膜都要被震碎了,嗓门大得让坏人谦脑壳痛。 核弹如期而至,兴许是金刚体型压迫感太大,政府只想快速止损,在衡量了得失之后,决定牺牲“一部分人”,来挽救更多人的生命,壮士断腕地往自己领土内发射了一枚核弹。 极目远眺的宗政先生背负双手,微微眯起眼睛,无趣地注视天空尽头一个小黑点向他疾射而来。 “和平时期谈康德卢梭,危机到了用边沁,一旦少数人被与多数人一同放到天平两边,少数的那边,就成了怀雀说的‘附加成本’,尤其是多数人中还包括了做决定的掌权者。” 嚣张的黑毛猩猩此时也紧张起来,那是人类最厉害的武器,一颗可以毁灭一座城市,甚至一个国家,饶是它也无力对抗,看来政府已经被逼到狗急跳墙了。 “这是哪种核弹?” “恕我孤陋寡闻,分不清这是原子弹还是氢弹,于我而言两者并无区别,都是蝼蚁无谓的挣扎。” 他对飞速逼近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毫不在意,低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暗金色的古董怀表,打开看了看时间,“看来实验室不在这个区域,又浪费了一天,我们走吧。” 就在他说到“浪费”两字时,气势汹汹的核弹从空中莫名其妙消失了,从弹头开始到尾部,好像一头撞进水下,被无影无形的东西吞没。 地上的人们都得救了,这个恶魔用食人凶兽袭击他们,却又轻易将他们的命从即将发生的核爆中保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力量强大仿佛神明,让所有人瞬间丧失了斗志。 没有人可以战胜他。 宗政谦确实想要毁灭世界,但在此之前,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只是断断续续放出各种怪物折磨人类,却并不希望半个地球一次性完蛋。 他在等,等实验室出现,等他已经死去的妻子,来自未来的小怀雀降生。 注:蛛虾怪和蝎尾蝇出自《迷雾》。 人类有希望了 大坏蛋不知道怀雀具体从哪个年代穿越时空,就无法推算出她出生的时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小宝宝雀已经快五岁了。 当初带走头颅的研究者们赌对了,秘密确实在怀雀的脑子里,他们在小脑下脚(又名绳状体)中发现一块隐藏区域,和普通人的大脑不一样,本该被神经束覆盖的地方,她的脑中是暴露在外的。 小脑下脚是颅底附近连接脊髓和大脑的一束神经纤维。此脚通常与人体处理感觉和运动信息有关,可以很好地调整人的身体姿势、平衡和其他微妙的动作,这里和思维计算没关系,没人想到超能力会与这块地方有关。 难道意念力是人脑本就持有的功能,只是被覆盖的神经束掩藏,阻断了脑功能的正常发挥? 怀雀小脑的这一处,很明显,是被手术切割打开的。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手术,因为没有必要,只会破坏小脑,但架不住大家对未知的“探究心”,和权力者对力量的向往,在严格保密的措施下,研究者终于动手往某两个倒霉蛋身上小小地试了一下。 一个术后头疼,眼球震颤,无法行走,几乎变成了残疾人。 另一个却没有出现这些不良反应,但也没生出超能力,半个月后不明原因死亡。 研究就此被搁置,政府们忙着对付丧尸,也没空管这些了。一直到一年后全世界都被各种突如其来的怪兽搞得天翻地覆,当初的协议国中的某两位首脑私下会晤,决定孤注一掷,出钱重启这项研究项目,并且提供更多的实验活体。 这一次人类非常幸运,在重复了大量实验后,出现了第一个人造的超能力者,他可以透视。 当然这个能力搞搞间谍活动可以,对付怪兽毫无用处,但有一个成功,就可以有千千万万个。 两个问题,手术的成功率比较低,且并不能人为选择产生那种能力。 大义和拯救世界面前,第一个问题从来就不是问题,人类都要灭亡了,谁还关心人权?这不是国与国,宗教与宗教,人与人之间的战争,这是非人生物对人类单方面的屠杀,人权论者早已自顾不暇。 成为实验品,为人类存续献出生命,这是值得骄傲的荣耀——世上有几个人有机会当救世英雄? 在进一步研究发现年龄越小,手术成功率越高,产生超能力的可能性越大,并且力量也越强大时,数以千百计的婴幼儿们被陆陆续续送来了实验室。 要等他们长大不容易,幸运的是,事实证明,等待是值得的。 一个大眼睛的印度小女孩用意念在半秒内拦腰切断了一整排十几棵白桦树,另一个黑卷发的白人男孩子让天空降下几道闪瞎眼的雷击,在歪倒的树干上劈出焦黑的大窟窿,而东亚人偶娃娃小怀雀只看了一眼,就把远处的几人高的巨大石碑爆碎成粉末。 一旁戴眼镜的白发老头激动得流下泪来,“人类有希望了,我们有救了!这些孩子们就是世界的救世主!” 没日没夜地搞研究,违背良心伦理道德,背负着自我厌憎做人体实验的研究员们一起欢呼,额手相庆,大家付出了那么多,死了那么多人,一切一切的代价终于有了回报。 “他们可以投入使用了吗?”旁观测试的负责人急不可耐地问老头。 “个人能力方面完全没问题,只是这些孩子还太小,需要有人教他们作战,引导约束他们,得有人管住他们。他们每一个都是非常珍贵的,不可以让他们被怪物杀死。” “这个好办,我们已经为他们找好了最合适的教官。” 负责人点点头,工作人员带着一个穿着德国少校军装的青年穿过树林实验场来到教授面前。 “greenfield教授,您好!很高兴认识您,感谢您和您的团队为人类所做的贡献。” 对于一个军人来说,他长得太过瘦小,但身形挺拔刚劲,步履如风,目光犀利,年龄瞧着不过二十多,沉稳阴郁的气质已令他褪尽了少年感。 他站定后向老教授伸出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 “我的代号是s01r,以后由我接手负责这些能力者的作战指导和训练。” 灭世11不听话就打屁股 s01r是第一个被投入战斗的超能力者,他并非来自实验室,而是巴伐利亚靠近捷克的小镇。 当他年满十八去军队服兵役时,家里的父母姐妹被突然出现的丧尸灭门,他和许许多多的年轻人则被手忙脚乱的政府临时派去守卫丧尸区域的包围圈,从障碍物后射杀源源不断逼近的丧尸,防止病毒扩散。 在那里,他不得不亲手射爆了亲人们的脑袋。 自那一晚起,他从一个开朗温柔的男孩子,变成了一个阴沉冷酷的杀怪机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全身心投入训练和战斗,没有兴趣爱好,没有娱乐,甚至不与同伴做多余的交流,自告奋勇参加各种有去无回的任务,人生目标就是杀死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灾难之下像他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但只有他一个受幸运女神眷顾,天生就有超能力,没有怪物能够伤害到他,战友同伴死了一批又一批,只有他,再危险的任务,也能活着回来。 他自己和周围的人理所当然发现了这一点,这一次遭到丧尸重创而退出实验的德国政府没有轻易将他与别人共享,而是在某个绝妙的时机,以他为交易条件,加入了第二次启动研究、并且取得成功的二代“实验室”组织。 “你们是武器,必须绝对服从命令,不要以为自己有了些叁脚猫的能力就可以不听话了,在你们的生命中,上级的指令是绝对的!” 被迫立正排成两排的小朋友们对这个新来的教官十分好奇,一对对大眼睛目不转睛看着他,但他不笑,不会拥抱他们,说话冷冰冰的,他们更喜欢之前照顾他们的小姐姐们。 “可我不喜欢你,我想要fiona,她去哪儿了?”会放电的男孩子比怀雀还小点,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屁股往地上一坐,沮丧地砸地板发脾气,“我要见fiona!” “闭嘴!不听话就要受惩罚!” 教官揪住小崽子衣领把他拎起来,脸朝下按在桌上拉下裤子,往他肉肉的小屁股上重重扇了两巴掌。 小男孩疼得“哇哇”大哭,队伍里一个稍大点的浅金色头发蓝眼睛的小姑娘无声无息往男孩脑里送了条信息:“笨蛋!拿雷劈他,电死他!” 一道闪亮的落雷穿过敞开的窗户直击这位新教官,在离他身体五寸的地方折回,原路飞了出去。 小怀雀和其他的孩子们被这一幕惊呆了,她甚至暗戳戳试了一下切断他的头发,同样一点作用都没有。 不服气,但是好像打不过这个人,哼! “你们太弱了!攻击根本没效果,就这样也想去打怪兽吗?从今天开始,每天叁小时训练,四小时文化课,不听话的就打屁股!所有人立正,原地解散回房间。” 他倒没有再打那个想电他的男孩子,不过小孩子们已经被“打屁股”吓到,再也没人敢反抗他了。 把他们像军人一样训练了几年,当初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幼儿园宝宝们终于长大成小小少年,他带着这些对他言听计从的未成年士兵们上了战场,和使用重型武器的成年人一起对抗穷凶极恶的怪物,轻易扭转战局,第一次在与异形怪兽的力量角斗中占了上风, 曾经被当作弱小的食物撕碎啃食的人类,现在可以让几个孩子狠狠反击它们,肢解爆浆,好比斩瓜切菜一样容易。 末世的绝望惨淡被一扫而尽,苟延残喘的人们有了新的希望,政府也恢复威望,大家相信在不远的未来,一定可以夺回属于人类的一切。 番外终极目标3告别 怀雀脱掉弄脏的衣裤,走进浴室冲淋,机械女仆为她准备了一套替换衣物。她闭着眼睛洗头发,没有注意到墙壁瓷砖上杂乱的图形中有一只眼睛动了一下,转向她的方向,堂而皇之窥视她的裸体。 在背后做手脚的当然是无耻的宗政先生,他卸下在宝贝老婆面前镇定淡然的伪装,手肘撑着桌面,激动又哀伤地看着那面镜子。 镜子里照不出他,但却显出了洗澡的怀雀,他看着她脱光衣服后饱满的双乳和圆翘的小屁股,看着她这只小馋猫偷偷用手指刮了一坨头顶的奶油塞进嘴里,看着她回味无穷地吮吸自己的指尖,看着她伸出粉粉的小舌头舔舐指根。 “小笨蛋,坏人给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吃,你完了。”他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眼中却噙着泪水,她和他记忆里一模一样,冷冰冰的,脾气暴躁,有时聪明,有时候傻得离谱。 他贪婪地看着她清洗自己乌黑的长发,清洗自己青春无限的胴体,看着她擦干后对着他为她准备的短裙发了会儿呆,十分犹豫要不要穿。 这不是新的,是他们初遇时她身上穿的那条,本来就属于她。他在她死后翻遍了所有她居住过的地方,把她用过的碰过的东西全部收集起来,包括这条她不常穿的旧裙子。 “宝贝穿上它,带它去该去的地方,遇见那个让你蚀骨铭心的男人,从头谈一次恋爱,吃遍美食,周游世界……”他对着镜子轻轻诉说,糅杂成一团的不甘不舍和痴迷痛苦把脸上表情搞得扭曲古怪。 “是不是很意外?很久没有这样大大的惊喜了吧,我也是临出发前才知道devastator也会参加。不过你不要错过时间,实验室已经在讨论要不要放弃这次参与行动后失联的超能力者了,别忘了必须在他们启动炸弹之前把她送走……” 关在绿铜树妖手指间的枯叶鸟忽然开口说话,声音清亮。 宗政谦不耐烦地皱眉打断她,“我的事轮不到你多嘴,做好你自己那份,今天不准再打搅我。” 小鸟恢复安静不再说话,而诡计多端的坏老头则看着穿好衣服的怀雀因为吃了被他下了药的巧克力奶油,晕乎乎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他丢下镜子,大步疾行离开书房,跑到怀雀洗澡的房间,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这是他的卧室,他爱入骨髓的女孩子正躺在他的被褥上,双目紧闭,小圆脸肉嘟嘟的,睫毛又长又翘,全身都是沐浴后的清香。 “雀雀,你知道为了见你这一面我等了多久吗?最好笑的是其实我明白,你并不是她,我的小雀已经死了,带着我们的孩子,很多很多年前就死了。”宗政谦苦笑了一下,低头抚摸睡美人的小嫩脸,俯身贴上她的娇唇轻轻摩擦。 泪水滴落小怀雀的脸颊,仿佛是她在睡梦中哭泣,而趁人之危吻她的老男人却抬起头来凄然笑道:“老婆,我没忍住,亲了别的女人出轨了,还是个第一次见面根本不喜欢我的女人。” 话是这么说,但眼前的女孩如此鲜活,是活着的、有呼吸、心脏跳动着的、会说话会生气的怀雀,他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欲望,撩起她的衣服和裙子,亲吻舔舐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反反复复摩挲她的脖颈和胸腹正中——将来有一天,这两个地方会被人切开。 “我不想让你走,他们会杀死你,会杀死我们的孩子,还会把你的内脏都挖出来乱丢,偷走你的头。你应该留下,留在我身边让我保护你。” 可是过一会儿他又向她道歉:“对不起宝贝,我必须送你离开,不能破坏时空的闭环。你只能活没几年了,是我没用,我救不了你,没有能力保护你,至少得让你最后的人生过得快乐自由。你说过,在他身边的每一天都是最最幸福最最开心的,只有他能让你幸福,我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早就已经配不上你了。” 暗沉的眼睛里都是艰难的挣扎,明知她的命运,却要送她去死。 他还记得相识最初的抗拒,她明显未成年,他不愿意做一个睡小女孩的变态,傻得可以。此刻他完全不在乎她的年纪,不在乎他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睡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有多离谱,要不是舍不得伤害她,他现在就想和她重温旧日甜蜜,再让她怀一次孩子,他们两的孩子。 “可惜了,我本来可以让你很舒服的宝贝,你想知道性交的感觉,应该由我来教你才对,我什么都知道,知道你身上所有的敏感点,知道你最喜欢的体位,知道最快让你高潮的力度。” 多愁善感的色胚手按在小姑娘羞耻的地方,中指嵌入缝隙轻轻抚摸,却面露悲恸,神色哀伤。 “我知道你喜欢吃的零食,喜欢喝的饮料,我会做雪蟹鲑鱼子蛋卷,在海边为你造了一幢城堡,我可以把你照顾得很好,让你每天都过得无忧无虑,我愿意在你生命的尽头和你一起死。” 小怀雀没多久就醒了,床头放着一碟雪蟹鲑鱼子鸡蛋卷,两个月牙形的可颂面包,和一盘橘子刨冰,香喷喷的,都是新鲜做好的。她没尝过这些,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而且肚子在咕咕叫。 “你刚才晕倒了,是不是低血糖?吃点东西吧,我特意为你做的,你一定会喜欢。”那人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她,“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过一会儿就送你离开这里,你不要这样敌视我。” 是的,对方如果想做什么的话,刚才她昏迷的时候就可以为所欲为。 怀雀稍稍放软态度,摇摇头:“我不要吃,实验室也不允许我们吃外面的东西。你把人都杀光了当然没人说话,我敌视你并不是因为你对我有恶意,而是因为你残杀了太多人。如果你不放出魔兽袭击人类的话,世界应该是很美好的,你也不用一个人躲在这里和那些没头的怪物一起生活。” 呵,这个天真的小笨蛋。 “不存在如果,发生的一切都是必然。”失望的人收敛笑容,起身走到窗边,背负双手眺望海天尽头。 “实验室告诉你们我是恶魔,以杀人为乐,是灭世的罪魁祸首,只要我死了,人间就会变回当初的乐园,所以你们这些正义使者来处决我,拯救世界,保护人类。” 他顿了顿,在怀雀疑惑的目光中仰天大笑,“哈哈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你所谓的世界,从来就没有美好过,你想保护的人类,还不及我这里没头的怪物们一根手指干净。” “怀雀,你是人,不是武器,你有脑子,应该自己思考,而不是听命行事。” 怀雀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人不是一个疯狂的杀人魔,他成熟冷静,极端理智,冷血但不嗜血,她一直在想他的动机,不理解为什么像他这样一个优雅智慧的人一定要毁灭人类世界,他可以从中得到什么呢? “命令是绝对的,我必须服从,没有选择。何况你确实就是灭世的罪魁祸首,事实如此。” “究竟事实如何,你应该用自己的眼睛去确认,去判断。人家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还要脑子干嘛。” “确认什么?我刚才亲眼看着你杀了其他四个人,不需要确认。你就是资料上所说的那样残忍邪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如果有机会,我会毫不犹豫杀掉你。” 宗政谦怒极反笑:“杀我?你就这么想杀我吗?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可以轻松把我炸碎成肉浆的机会,你好好把握。人云亦云是最可悲的,是非善恶你难道没有能力分辨吗?要不要下杀手,你自己决定。时间差不多了,你跟我过来。” 橘子刨冰已经融化了一半,雪蟹鲑鱼子蛋卷也放凉了,怀雀随他离开卧室时,忍不住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些好吃的,他说是他亲手做的,他居然会做吃的东西,好厉害。 他们下楼来到大厅,他指给她看地上的时钟,让她站在上面。 “你身受实验室的控制,没有任何自由,连人的喜怒哀乐都不曾体验,正义凛然夸夸其谈只会让人觉得可笑。我会给你自由,给你时间,给你机会做一个真正的人,认清你所在的世界,认清我。” “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怀雀退开一步警惕地瞪着他,她体内有遥控炸弹,要想让她自由只有把炸弹取出来,或者……把她送去别的空间,彻底切断实验室的控制。 她戒备的眼神令宗政谦心脏疼如锥刺,他们就要分别了,可她吝啬到连一个笑容都不愿留给他,他绞痛之下恍惚地向她伸出左手,“雀雀,你不要这样看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当手指碰到她皮肤的那一瞬,金属右臂骤然爆裂,被炸成了碎片。 “谁告诉你可以碰我的?你太小看我了。”终于对他造成伤害,骄傲的小怀雀总算在这个人面前夺回了一点点尊严,心中暗自得意。 宗政谦没有说话,仅仅悲哀地看着坏掉的假肢,她曾经为他的残疾哭过无数次,爱怜地亲吻他的断肢伤口,和他一起漂洋过海坚持一定要为他装上最先进的义肢,生怕它被弄坏都不让他和人打架。 她不是他的怀雀,没有这些记忆,她不认识他。 “是的,我不应该小看你,你足够优秀,可以自己确认事实,思考人性,分辨是非,判断善恶,你想拯救的到底是谁,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一定会做出属于你自己的决定,你的判断,你的选择。” 他收起眼中的痛苦,又恢复那副云淡风轻从容优雅的姿态,对怀雀淡淡微笑。 “再见了,无敌的小笨蛋。” 时钟上的少女倏然消失,无迹可寻。 灭世12找不到她 实验室超能力者的活跃终于引起了大boss的注意,宗政谦兴奋得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可以见到怀雀的期待。 她现在有多大?说不定还是个小娃娃呢,脸上的肉肯定比长大后更多,肚子鼓得和青蛙一样,可以抱在怀里狂揉,咬她的腮帮,让她被怪叔叔亲到哭。 最好把她带回来,帮她梳头发,帮她洗澡,把她打扮成漂亮的洋娃娃,给她读绘本,看动画片,做小孩喜欢的鸡蛋布丁给她吃,晚上搂着她一起睡,早上拿胡渣扎她脸。 都是白日梦,怀雀身上有炸弹,他很清楚,别说带回来,他甚至不可以和她说话,她大概率会攻击他,而他想告诉她的事情她听不懂,也不会相信。 当然老婆还是要找的,远远看一眼,确认到世界上有她就足以让某人烧高香了。他花了很多时间,一点点减少世界各地肆虐的怪物,缩小范围,召唤了一只鹫马——前半身是鹫后半身是马的魔兽,坐着它来到他选中的城市,他可以利用高耸的建筑物隐藏身形,俯瞰地面上的战斗和人。 人类依靠越来越多被送出来战斗的孩子,逐步夺回了属于他们地盘,心怀胜利的喜悦和对未来的信心回到城市,他们当然不知道背后真相是灭世魔王为了寻人而主动放水,更不知道某一天某一刻,这个冷血恶魔会躲在某个高楼里,现场观看怪兽屠杀人类后,又被当场反杀的血腥大片。 孩子们是被直升机送过来的,每一个都面无表情像机器人,但没有怀雀,他甚至不用仔细看,因为里面没有亚洲小女孩。 宗政谦失望透顶,瞬间没了继续逗留的欲望,他还特地挑了浅色的西装,戴上隐形眼镜和与怀雀初遇时的万国柏涛菲诺,还摘了黑手套,怕吓到从没见过他的小宝贝,尽量把自己打扮得温和可亲,结果都是白费力气。 大魔王转身离开,此后又试了几次,但始终没有遇到小小雀,最后他失去耐心,放出跟踪的魔物昆虫追随直升机找到了实验室大本营。 如果可以,他其实并不想打到对方的老巢来,生怕冲突中误伤他的宝贝雀。他没有经历过死去的怀雀经历的一切,并不能像她这样肯定未来的走向已成定局无法更改,这一次他一定要加倍小心,决不能再失误,不能失去她两次。 对空间操控已经炉火纯青的宗政先生带着一群机械狗,大摇大摆来到实验室的基地,先赏了他们一场高浓度酸雨,把地表建筑物溶得千疮百孔,所有人都不得不跑向最下层,包括那群被当做稀世珍宝一样保护着的孩子们。 他背负双手,默默站在实验场角落的阴影里,暗沉的目光落在出来迎战的人身上,从他们木然的小脸上一一扫过去。如果小怀雀学会了制造高密度分子屏障,那酸雨对她毫无作用,她应该会出来战斗才对,为什么这群孩子里没有她? 能力者们年纪虽小,却也不是吃闲饭的,酸雨在落下的途中改变方向,全部向宗政谦本人激射而去,他微微皱眉,这些致命液体就在半空消失不见。而他身后的树木枝干突然扭曲暴长,密密麻麻朝他伸过来,企图缠绕包裹他的身体绞杀他。 没有怀雀,他心情焦躁,不耐烦地一挥手,整片树林都没了。 他们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是还没有出生吗?她要让他等到什么时候?! 镇守实验室的警卫军以残破的建筑物为掩体向他发起攻击,与此同时,一道强光在宗政谦眼前炸开,令他暂时失去了视觉。 “去,把外面的人全部杀掉。” 他冷声地吩咐身边那群半人高的机械鬣狗,神色黯淡。 它们露出尖锐可怖的钢精獠牙,呼啸着冲向对面人群,凶残地撕咬每一个被它们扑倒的人,枪击炮火都无法破坏它们的合金外壳,人类的力量远远不是它们的对手,惨呼声此起彼伏,警卫军和能力差一点的孩子最先被它们撕成肉片。 看不见,该怎么找她? 就在被激怒的大魔王头疼的时候,脑中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她不在这里,求你带你的狗离开,我愿意帮助你找到她。” 这个声音他听到过,声音和它的主人都被深深印刻在他的脑中,就在金发碧眼的她搂着爱人的尸体咽气之前,她曾对他说:“findme!findmeinthefuture!” 原来如此,看来实验室出了个小叛徒。 宗政谦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轻轻击掌,金属的凶兽们立刻停下袭击,老老实实回到主人身边。 “今夜贸然拜访,是为了和诸位厉害的小朋友们打个招呼。我会让你们知道我的住址,欢迎大家随时光临寒舍。当然——” 他垂下没有视觉的眼眸,挂着浅笑转身缓步离去,背后的长发和湛蓝束发丝带随风飘扬,无人敢上前阻拦。 “来之前请记得留下遗书。” 灭世13金发的叛徒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四五个半大的孩子,统一白衣白裤,没有任何标志图案,都是实验室派来执行追杀任务的。 宗政谦坐在一个小农庄的花园里,雕花圆桌上有红茶小点心,和一本画册手稿,脚边围绕着一大群母鸡和小鸡仔,叽叽喳喳在地上啄食,边上的农田里还有一头散养奶牛,正在吃胡萝卜叶子。 男主人西装革履高大英俊,长发齐齐梳向脑后,在脖颈处被黑色绸带束成一股,戴着精致的单片眼镜,儒雅矜贵的气质和乡间农园淳朴自然的生活气息格格不入,让人实在难以想象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马甲,打着英式领结,在泥地上喂鸡种菜的样子。 农场主看到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叶子被奶牛吃了,略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却没有做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端起红茶浅浅地喝了一口。 “你现在能相信我了吗?”浅金色卷发,碧蓝眼睛的白衣女孩站在倒地的孩子们边上,嘴里在对大boss说话,视线却被毛茸茸的黄色小鸡们吸引,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动物,好想摸摸它们的小脑袋。 宗政谦淡淡扫了她一眼,不为所动,gaslight的能力特殊,对他而言恐怕是所有能力者中最危险的一个,在相信她之前,他必须摸清她的真实目的。 “这就是你用来向我投诚的筹码?呵呵,毫无价值。” “放倒他们只是因为不想让他们打搅我们的谈话而已。我知道他们对你没有价值,也知道你在找谁,她在别的基地,所有s级都在那里。” “哦?所有s级……除了你,gaslight。” gaslight对他知道她的底细并不意外,点点头回答:“是的,除了我。” “嗯。”宗政谦摸了摸下巴,垂眸微微沉吟,“他们怕其他s级受你控制,因此把你和级别低的超能力者放在一起,以防万一。实验室并不信任你。” “我知道所有的秘密,他们提防我是理所当然的。我的能力并不能杀死怪物,但实验室的高层却需要它,依赖它,并且害怕它。” “你虽然无法杀死怪物,却可以杀死我。所以小朋友,告诉我,为什么那天你有机会杀我却没有动手?你要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了。” 他抬起头,微微眯眼,似笑非笑看着她,目光没半点温度。 gaslight被他看得浑身发冷,她知道这个人有多残酷,也知道他随时可以杀了她,就像碾死一直蚂蚁那样容易,但他是她唯一的希望,是他们所有超能力者的希望,无论如何也要牢牢抓住他。 她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不闪不避,表情坚定地说:“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需要你毁掉实验室,放我们自由。” “呵呵。”大boss讥嘲地笑了笑。 年过四旬的宗政先生鬓角已有丝丝白发,但笑容依旧迷人,比年轻时更添成熟魅力,只是他身周的气息太危险,让gaslight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地保持警惕,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他不快被当场切成肉碎。 “实验室早晚是要消失的,但帮助你们……你觉得我看上去像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吗?你需要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一个今天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的理由。” gaslight小小吞咽了一下,握住拳头,绷紧了身体,冒着激怒对方的风险沉声回答: “我……我可以让你和devastator,你的怀雀,重新在一起。” 灭世14我们都是短命鬼 宗政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这个金发小姑娘,目光阴沉。 gaslight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无影无形,却让她血流加速,喘不过气来,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想要逃走。 一阵风吹过,翻卷桌上画册书页,停在一个女孩子的肖像画那里,她戴着宽沿大草帽,身上穿了一条及膝吊带裙,坐在甲板上,腿上有只猫。因为脸被草帽遮住大半,gaslight无法确定这是不是devastator,但直觉告诉她一定是。 “我说的是真的!”她无法忍受这气氛压抑的僵持,孤注一掷紧张地开口自辩。 “如果你是指现在另一个基地里的devastator,那不必说下去了,我找她并不需要你的帮助,实验室装在你们身体里的炸弹你也没有办法处理。” 大boss终于出声,让冒冷汗的gaslight暗暗吁了口气,“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是指现在的她,即使没有炸弹,你也无法和她永远在一起,因为过不了几年我们都会死,由于手术强行引出了意念力,我们的寿命会比普通人短很多。” 她停下来,观察宗政谦的反应,并没有从他脸上读到什么情绪,对方淡漠地示意她继续。 “实验室用从各个年龄的实验体上得到的数据做了曲线模型,手术时年龄越大的,剩余寿命就越短,有些只有几个月,而出生后不久的小婴儿大约最长可以活满二十岁,所以超能力者都是孩子,没有成人。 到使用期限来的那天,会出现小脑急剧萎缩,并发脑干和大脑病变,有的人会迅速死亡,有的会瘫痪,或者像植物人一样意识不清,目前没有任何治疗手段,这些人都会被实验室秘密处理掉。 我们和你不一样,只是他们用完就扔的人造工具,还不如拉车的马,犁地的牛。这个信息是对超能力者保密的,但是他们瞒不了可以读取意识的我,这就是我背叛实验室的原因。” 她的话如同重锤,狠砸大魔王的心脏,他处心积虑等待怀雀的降生,绞尽脑汁寻找摘除她体内炸弹的方法,在他面前有两个选择:把怀雀送回过去,重复她与他之间甜蜜自由的人生,并且把她将会面临的危险告诉她,让她避开被政府捕捉杀死的命运;或者留下她,拆掉炸弹,把她锁在他的身边,余生被她不认识也不曾爱上的恶魔圈禁,直到人世彻底灭亡。 两者都会让过去和未来发生重大改变,他不确定后果会怎样。 但现在gaslight告诉他,他们这些人造超能力者都是短命鬼,无论他选择1或者2,怀雀都活不久,都是徒劳的挣扎。 灭世15结盟 宗政谦知道她没有说谎,因为没必要。 她很清楚他的目的,那天他袭击他们时,她把她的声音送进他脑子里的时候,显然已经读取了他的记忆,她知道怀雀这个名字就是证据。 如果此刻有谁掌握了最多信息,包括过去未来,那一定是她——会读心术的gaslight。 然而她给出的答案恰恰证明了他和怀雀绝对无法“永远在一起”,她从出生就已经被决定了寿命,即使当初在巴伐利亚没有被抓走解剖,她也活不了几年。 可如果没有他呢?如果没有他放出这些怪物灭世,实验室就不会出现,也不需要这么多婴幼儿制造超能力者,怀雀或许可以幸免,在父母身边度过平凡快乐的一生。如果他当初在地铁隧道里就被巨型昆虫杀死的话,这些悲剧都不会发生。 gaslight看着陷入沉思的宗政谦,她透视过太多人的心,熟知人性,知道他唯一在乎的只有他妻子,此刻一定在想该怎么才能挽救怀雀。她也想过,为了拉拢这个救星,她在来见他前深思熟虑,寻找了各种方法和可能性。 “虽然我没有办法证实我的想法,但我觉得,无论我们做出怎样的努力,世界的走向都不会发生大的改变。即使你不把她送到过去与你相遇,在意念力的保护下你也未必会被怪物杀死,你仍然有可能灭世,而她在我们身处的时空里,和我一样,活不过二十岁。 已经发生的事情对我们来说是不可更改的,不可能突然某一天我们切开的小脑自动愈合,超能力消失,大脑凭空多出与家人朋友一起度过的欢乐记忆,被怪物杀死的人也无法复活。我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只要她不回到过去,他们根本无法找到素材解剖研究,从而发现制造你们的方法。” “你有没有考虑过她通过其他的渠道被送往过去的可能性?你不做,说不定有其他人可以,如果实验室有一天得到了穿越时空的力量,毫无疑问会考虑把人送过去刺杀你。而且天生有超能力的并不止你一个,除了我们教官,还有a2033,他会放火,研究素材也不仅限于devastator。” 宗政谦察觉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差异,他迫切想要改变怀雀的命运,而gaslight是个悲观的宿命论者,她不相信命运可以被改变。然而她的睿智引起了大魔王的兴趣,大约是读心术让她看过太多人的意识和记忆,获取了和她年龄不相符的知识经验。 他很高兴,有生之年还能遇到一个可以正常聊天的人类,和她一起讨论他纠结了十多年的时空逻辑问题。 当初她临死前让他来找她,一定是为了实现与他结盟的未来,而她和她心爱的教官一起被送往过去,必然出自他本人的手笔,想必最终他们确实成为了盟友。 “请坐。”他为她也倒了一杯茶,把小点心推到她面前,“时空穿梭是否能改变未来,改变现在,我们根本无法验证。机会只有一次,你不想冒风险,我也不想,在做决定之前,先让我听听你的提案。 你我的目的在某人身上有些许重合,如果你的计划切实可行,我也不是不能考虑放过你们。” 灭世16这个世界不值得 gaslight的计划荒唐、大胆,偏离常识,然而以他们两人的能力来说,切实可行。 “这对我们两来说并不难,只要一切顺利,你们就能再见面。” “确实,只不过这个‘见面’的方式好像不那么令人满意。”宗政谦微微颔首,“不过你的想法我明白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看得出,你尽力了。” 他微笑着俯身抓起一只小鸡递给她,小姑娘的视线总是被这些绒绒的小可爱吸引,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天生喜欢小动物。 gaslight眼睛一亮,小心翼翼接过小鸡,欣喜又新奇地碰触它的小脑袋,拿碟子里的饼干屑喂它,小鸡不怕人,从她手心跳到桌上欢快啄食。 “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从无尽的绝望中拯救你们,还你们应得的自由。不过你的计划恐怕需要不少时间准备,要得到实验室的信任对你而言并不容易。在这期间,如果情况有任何变化,比如怀雀……死亡,很抱歉,你们都只能给她陪葬了。” “……” 大boss温文尔雅,嘴角总是挂着一个似有似无的浅笑,说话时声音磁沉悦耳,就算在威胁别人,也让gaslight对他讨厌不起来,呆呆看着他,有点走神。 “干什么这样看我?”宗政谦微微一笑,“我记得你应该另外有个深爱的男友,小孩子不可以花心。” “男友?你是说我们凶巴巴的讨厌鬼教官?实验室不允许我们有感情,恋爱更不可能了,那个呆瓜脑子一根筋,和木头没区别。真羡慕怀雀,她是我们之中最最幸运的一个,得到了自由,爱人,还有这些可爱的小鸡。我愿意把自己碎尸万段来换她经历的这段时间,每天都把我们讨厌的教官绑在床架子上折磨到哭。” “哈哈哈……” 宗政先生被奔放的金发小美女逗得开怀大笑,久违地露出左脸的小酒窝。他已经十几年没有这样笑过了,撇开危险的超能力不谈,这些孩子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大胆聪慧的gaslight是这样,面冷心软的怀雀也是。 “你们教官能力特殊,你无法精神控制他,应该也打不过他,要把他绑在床架子上有点困难。” “是的,他和怀雀不同,身周反射屏障永远开着,要在他大脑里放引线只有在他濒死时能力解除的那一瞬才有机会。” 宗政谦想起这两人临终前的死状,似有深意地注视gaslight提醒她:“看着心爱的人死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哪怕你在别人的大脑里读到过各种情感,亲身体验还是不一样的。他既然是天生的能力者,还可以反射所有攻击,只要你不坑他,他就能长命百岁。” “我不坑他你也不会放过他,早晚是要死的。他确实不是短命鬼,但他是我们中的一员,你也是,我要带走我们所有人,这个世界不值得。” 桌上的小鸡吃得太饱,走来走去跑到画册上拉了一坨屎,弄脏了画中少女的裙子和猫咪的脑袋。 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有些扭曲,而后凭空伸出一只干瘪枯槁的大手,残忍地抓住桌上的小鸡,它尖叫着疯狂挣扎蹬腿扇动翅膀,瞬间被捏断了喉咙,和那只手一起退去,消失于半空。 大魔王面无表情撕下脏污的手稿,扬手扔进了风中。 “这个世界不值得。” 灭世17闭环 那几个和gaslight一起来刺杀宗政谦的孩子,两个被她伪造记忆后带了回去作为他们“认真执行任务但失败”的人证,另外叁个被冷血恶魔用手枪抵着脑门挨个崩掉了。 他拿出普鲁士蓝的格纹手帕仔细擦拭枪口上的血滴,可西装袖口、外套和马甲上同样被溅得血迹横飞,他却一点不介意。 gaslight有点惊讶温文尔雅的大boss居然会亲自动手杀人,下手干脆,血腥暴力。 “手不沾血是无法知晓生命之沉重的,当你决定剥夺他人生命时,理应背负这份沉重。”他背负双手,淡漠地看着扭曲如章鱼的魔兽蚕食地上的尸体,夹着银丝的长发辫尾和黑色的绸带在风中飘扬翻卷。 “你下次也可以试试,不是用意念侵入思想让对方自杀,而是摸着他的心脏,把刀尖扎进去,切实感受生命的流逝。” “好,如果有机会的话。”她点点头,认真考虑。 gaslight对同伴被杀完全无动于衷,方才小鸡死亡时她也只是睁大眼睛,露出了一瞬的惋惜,这让宗政谦对她愈发满意。 她的冷酷,和他十分相似,都是洞悉人性认清现实后的彻底失望,善良和温情无法给他们救赎,看似有着无敌超能力的两个人,不过是在与绝惨的命运做最后的抗争,垂死挣扎谋求一线生机。 当然,如果不行,他就带着一切和他一起下地狱。 对精神的操纵如同魔法使一般的金发小美女,在他的一个旧玩具里留下一部分意识,他们无法见面,但她可以通过这只枯叶鸟与他交流。 “你所说的不可能是基于祖父悖论,然而平行空间理论是可以打破这点的,我至少可以保证她活下来,哪怕在另一个世界。” “不,你不能。多宇宙理论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在衰变的盒子里,并不能说明另一只盒子的猫一定能存活,首先你不知道你的猫会去哪个盒子,其次,你无法控制别的盒子里发生什么。” 他驳斥她的“命运不可能改变”,而她总能找到论据反驳他的“驳斥”。 “你把未来告诉她,让她规避风险,完美陷入彼克尔悖论,不可能实现。” 大魔王沉思稍晌,抛出另一个概念:“然而按照世界线收束理论,如果我们改变原点,世界的走向就会从一条线,变更至另一条线,彼克尔悖论也可以规避。” “不要忘记因果律高于一切,显然终点是人类的灭亡,无论如何世界线都会自行进行收束,将死之人终究会死,这正是我所坚持的。” 他们查阅了现存的各种物理学理论,各种流派的假设,始终无法破解命运的死局,至少如gaslight所说:“你无法保证”“你没有机会试错”“结果不可控”。 在反反复复争论了无数个日夜后,宗政谦终于放弃。 “你们的出现本身就是信息悖论,超能力秘密的发掘来自实验品怀雀,而怀雀自己就是秘密被发现后制造出来的。这个信息没有起源,相当于是一个环,莫比乌斯环。” “是的,她的一生就一个闭环,无人能打破,死亡是唯一的出口。” 注释:有关他们争论的几种理论,无法细说,大概解释一下,感兴趣的小朋友自行百度。 祖父悖论:以一种方式改变过去,使今天成为不可能。g指出按照这个悖论宗政谦想要改变过去无法成功。 信息悖论:如文,你想一个数字,回到过去告诉过去的自己,过去的自己知道了这个数字,从而使今天的你想着这个数字,这个数字的出现没有信息源,这种情况理论上违背逻辑,是不可能存在的。 彼克尔悖论:一个人如果知道将来的事情,故意对着干,会使将来变为不可能,逻辑上无法做到。这是g用来反驳宗政谦“把未来告诉小怀雀,送她回到过去,规避被政府捕捉的风险”。 平行空间理论:霍金基于爱因斯坦相对论提出的,用来解决时间四大悖论中的祖父悖论,字面意思,有多个重迭平行宇宙空间。有部电影,《彗星来地球的那一夜》,就是这个理论的完美再现。g提到的盒子和猫是指量子力学里那个有名的薛定谔波函数坍塌问题。 世界线收束论:就是大家知道的世界线理论,但和多宇宙理论不同,这里不同的世界线最终会被收束,并且改变过去,当结果与因果律不相符时,世界会自行修正。打个比方,某人于某日会被车撞死,你回到过去不让他出门,那他确实不会被车撞死,但却在浴室滑到摔死,他的“死”,是因果律的果,你可以改变“因”,但是世界收束会把“果”进行修正,因果律高于一切。 灭世18你不能见她 最终两人达成的共识是向命运低头,维持世界原本的走向,不作任何更改,让发生过的事顺利发生,让今天保持“今天”,因为这是最安全,最容易掌控的。 gaslight和宗政谦一同细数了他人生中过往的细节,和他所能猜测到的未来。 “怀雀见过我,作为目标代号‘theoldman’的我,她在遇到我之后被我送往过去。” “你我会结盟,有一天你和s01r也会被我送到过去,并且死在那里,临死前给我去找你的提示。” “实验室大部分人都会被我杀死,包括你们的王牌s11h之流,她说过‘实验室会输’‘见到他的人没有活下来的’,她以为自己是唯一的例外,并不知道你我的关系。” 宗政谦会杀死所有人,带着世界一同毁灭,并且按照“剧本”,在末日到来前把怀雀和gaslight都送走。 “按照你的计划,我已经猜出我把你也送回去的理由,因为我们不确定时空改变后你放在她脑中的‘引线’会不会起作用,再者,她和s01r两人,你在这个时空有没有机会入侵他们的大脑也很难说。” gaslight对大boss的智商大为赞叹,和他说话太省力,不需要她做多余的解释,这人心思细密条理清晰,窥一斑而知全豹。 “所以我的建议是,你目前尽量不要接触她,以免对她产生不必要的影响,横生枝节,耐心等待实验室派她去刺杀你的那一日到来。” “哪种‘不必要的影响’?你在担心她从我这里知道太多信息,改变她回到过去后的行为决策吗?比如因为厌恶或者不甘,一见到过去的我就把我杀了。” “这也是一个方面,我更担心的是,她会爱上你,回到过去后很难再与年轻时的另一个你建立感情,说实话,现在的你的魅力过于强大。又或者……你见多了她,就舍不得送她走了。我懂人类的感情,你太爱她,痛苦了这么多年,一旦失而复得,恐怕她只要对你露个笑脸,你就无法再放开她了。” “呵呵……” 这是宗政谦没有仔细考量的部分,他对自己有信心吗?没有,他根本不想把怀雀送去别的时空,如果没有gaslight出现,他会想办法拆掉她体内的炸弹,捕捉圈禁她,强迫她做他的金丝雀。 他对怀雀有信心吗?也没有。当初怀雀第一次见到amy的时候就表现出极大的敌意,“我讨厌她,想弄死她”,她对他从一开始就有微妙的独占欲,而她的那些懵懂无知的“勾引”,对他身体的好奇,真的仅仅是因为她缺乏常识吗? 他们确实不太好见面,即便年龄差异已经大到他可以做她父亲还绰绰有余,但磁铁的两级总会相互吸引,他们注定会爱上彼此,唯有生死才能将其分离。 “……好,我可以不接触她,可以等,等她来杀我。但为了确认她的存在,我需要去见她一次,只远远看一眼。” 要给gaslight来说的话,见一次她都觉得慌,谁知道大魔王会不会因为这远远的“一眼”就被爱欲烧光理智,撕毁约定,放弃计划,但人家的理由很合理,如果确认不到怀雀的存在,他为什么要和她结盟帮助她? “希望你一切顺利。”她乖巧地祝福,已经学会在什么时机该说什么话,来讨大boss的欢心。 灭世19远远看一眼 如果一切按照“剧本”来走,那大魔王并不需要再费神闯一次实验室的其他秘密基地,因为在某个地点,他一定会见到怀雀。 他在一个普通的街道上,放出了《彼岸岛》里的人头千手蜈蚣怪。 它有一个巨大的女人头,瞳仁上翻,视力不佳,表情滑稽而弱智,头顶连着奇长无比的躯体,好似巨型毛虫,每一节都生有一对人手的足,而猩红的脖颈处却长着层层迭迭的尖锐利齿,类似可怕的七鳃鳗,这才是它真正的口器,恐怖丑陋令人作呕。 这是一只由人体尸块断肢组成的、硕大的百足蜈蚣怪,快速穿行于建筑物间,追杀啃噬每一个它发现的人类,很快就摧毁了这个街道,到处是被损坏的汽车和残破的建筑物,还没死的人不敢在街上奔逃引起它的注意,纷纷躲进建筑物中苟延残喘。 宗政谦背手站在一幢无人大楼的天台边缘,居高临下俯视虚构的怪物在现实中肆虐,残杀蝼蚁般孱弱的人类。她一定会出现,这是他在后室的“过往之镜”中亲眼所见,十一二岁的小怀雀、还有一个会用火的男孩子。 果然,“剧本”并未令他失望,她如期而至,小小的一只,扎着简单的马尾辫,身穿没有任何标志图案的白衣白裤,木着脸,像超人一样带着同伴从天而降,落于废墟残桓之上,站在四处散落的尸块断肢中,冷漠扫视一切,如同无所畏惧的战神。 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是她,曾经向他自称“可以毁灭地球”的无敌超能力少女,一次又一次从死神手中拯救他的生命,日日夜夜保护他,在他痛苦崩溃时用身体给他温暖,被他压在身下婉转承欢娇啼吟泣,是那个对他说爱他,她不会死,会永远陪伴他的小骗子。 她还那么小,胸部似乎尚未发育,肉嘟嘟的腮颊稚嫩娇憨,眼神和他们初遇时一样冰冷淡漠,现在的她还是那个没有感情的人形武器。 胸口钝痛,呼吸困难,右手微微发颤,他需要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来控制自己,控制自己不要接近她,不要拥抱她,不要抓走她。 只能远远看一眼。 他突然想起他们最后的甜蜜时光,她大腹便便给他喂奶,夜晚被他揉着下阴吮吸溢出的乳汁,可现在的她连奶都没长,抓回来也没法做爱,他如是告诫自己,对心中淫乱变态的想法露出苦笑,可脸颊却淌过泪水,视线模糊。 文明已毁,人世将灭,还管什么伦理道德,成年未成年,只要她愿意,他一样可以。 或许可以给她下个药,带回去好好看看她,亲亲她,给她做点好吃的……是了,她身体里有炸弹,不能带走,就算拆掉,她也活不过二十。 那个金发小魔鬼恐怖如斯,对人性的认知如此透彻。此刻他内心疯狂挣扎,在爱欲和理智之间左右横跳,思绪被臆想和现实的迭加缠绕迷失了方向,仅仅因为远远看了一眼。 她是对的,他不能接触怀雀,他早已扭曲失控的爱会害死她。 小怀雀找到了怪物的马脚,来到一座摩天大厦旁边,伸手往墙上按了一下,随即远远漂浮到空中。 那座大厦四周墙体以她按的位置为起点迅速皲裂,最下面一层兀然爆开,整幢楼垂直往下一沉,由外向内粉碎解体,混凝土块和钢筋纷纷断开坠落,人头蜈蚣怪从废墟中爬了出来,对着空中的怀雀瞪红了眼,张大布满尖牙可怖口器朝她喷出白烟。 她在空中漠然俯视它,毫不犹豫将它爆浆炸碎成细小的肉块。 可惜怪物杀不死,散落的肉碎仍旧在蠕动,往同一个方向聚集,试图黏合复活。 街角那个和她一起过来的白人卷发男孩笑嘻嘻地朝怀雀吹了一记口哨:“s级devastator也有搞不定的玩意儿,真令人吃惊。” 他潇洒地对着怪物打了个响指,废墟上猛地燃起熊熊火焰,断肢肉块和炸碎的人头都被他烧成一把焦灰。 “怎么样,我也不差吧?”他得意地仰头对她微笑,“他们应该多多给我们俩安排一起执行任务,我感觉我们会是好搭档。” a2033,天生会放火,和他还有s01r一样,宗政谦微微眯眼细看这个疑似情敌的男孩子,他不是实验室出生的,有普通人的感情,对怀雀有好感。 不过她几乎未曾说起过他,对她而言他是不值得提及的人,不足为患。 “我不需要搭档。”怀雀面无表情回答他,不再多说一个字,带着男孩疾飞离去。 他终于忍到目送她离开,没有任性地掳走她,只是在楼顶的狂风中蹙眉远眺,看着她的背影在空中化成小小黑点,最终消失不见。 亢奋的心跳恢复平稳,一时回温的血液也降至冰点,只剩浓重的悲伤和留恋挥之不去。 一切都和镜中所展示的分毫不差,却令宗政谦深深绝望——gaslight是对的,命运不可更改。 注:该章节内容在后室——level343过往之镜 灭世20告别 他等了她十多年,找了她十多年,现在还得继续等,等她来杀他。 全世界都知道有这么一个疯狂的恶魔,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把美好的人间搞得天翻地覆,到处凶兽横行,尸横遍野,惨绝人寰。他甚至嚣张到把自己住的小农庄位置公之于众,根本不担心人类的反击,即便各国政府们联手动用所有的资源战力击杀他,也没能动得了他分毫。 他们切断了电源水源,在他的住所周边投放毒物和放射性物质,大boss非常无奈,他是无所谓,本身就百毒不侵,何况还有妻子省下来留给他的小半瓶超级杏仁水,但他的牛和鸡仔都死了,种的菜也枯掉了。 他曾经住过的每一个地方也都被翻得底朝天,他的公寓,母亲家的祖宅,本来还能时不时去那些承载了甜蜜回忆的地方散散心,现在都被铲平了。最后可怜的魔王只好回到他的城堡里,海边,可爱的俄式建筑,里面到处是无头裸身的女妖,都是怀雀的替代品。 一批又一批的超能力者飞洋越海来刺杀他,见识他们每一个人独特的能力后再杀掉他们成了他无聊日常唯一的消遣。 有很厉害的孩子可以引发地震,让地面皲裂,使地表的一切都坠入地下并将之掩埋。幸好他及时把他的城堡藏进其他空间,这里有他的身家性命——怀雀的相册和穿过的衣服,还有amy爱用的小窝,谁也不能碰。 多少有点生气的大魔王在那个孩子的身体里开了个洞,内脏被送去了外太空。 枕头上的白发似乎越来越多了,他算算时间,离上次见她已经过去了四年,她现在已经是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再过没多久,她就会到这里来,这将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交谈。 等送走了她,这个世界就失去了继续存在的必要,他自己也是。 当这一天到来时,gaslight没有提前告诉他,她出现得过于突然,如g所说,是个大大的惊喜,近二十年的黑暗中唯一一个惊喜,也是最后一个。 她长大了,十五六岁样子,娇娇小小的,冷着脸,小笨嘴说不过他就乱发脾气,叽叽喳喳说要杀他,说他邪恶残忍。 他看着她活蹦乱跳的样子,只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定格,即便她不认得他也不喜欢他,即便她对他们一起构思的婴儿房无动于衷,即便她张牙舞爪桀骜不驯,只要她活着,会说话,会呼吸,会偷偷吃头顶的奶油…… 别无所求,只想要她活着。 他给她准备了各种她喜欢的小点心和零食水果,她一碰不碰,很有骨气,可到了无人的浴室,却去偷尝黏在头发上的巧克力,不知道里面被他下了迷药。 宝贝老婆是个笨蛋,还是一只馋猫。 他在她昏睡时吻遍她全身,喋喋不休向她倾诉,一会儿要留她,一会儿又说得送她走,她一句也听不见。 她不吃他特意做的鲑鱼子鸡蛋卷,她不相信他的话,她还炸了他的金属假肢…… 他被她伤透了心,这不是她的错,但是小笨蛋太坏了,她怎么能这样对他呢?他已经被她带走了灵魂,行尸走肉般等了她二十年,现在她又要撕裂他的心。 时间到,他把能对她说的话都说了,向她道别,送她离开,不给她看到他的软弱和崩溃。 又一次,他彻彻底底失去她,他所在的世界再也没有怀雀这个人,此生无法再相见。 宗政谦站在她最后消失的时钟前,细嗅空气中她留下的余香,她的温度,她的声音,她冷冰冰的眼神。 二十年来日夜支撑他屹立不倒的支柱轰然坍塌。 她不在了,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继续存在的必要,他自己也是。 灭世21灭世 逆来顺受沉寂了许久大魔王在s06d失败的那次任务后突然再度出山,直奔实验室大本营,把他们在世界各地的几个基地全部摧毁,所有超能者都杀得一干二净。 他像一个真正的反派那样,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黑色马甲,黑色衬衫,系着黑色的绸花领结,戴着暗金细边单片眼镜,左袖空空荡荡,坐在鹫马背上来乘风而来。 同行的是数以万计的机械鬣狗和各式各样的魔兽,巨大的钻地魔虫和黑山羊幼崽,无处不在的夏盖妖虫,地上是食尸鬼和人面鼠,天空中是恐怖猎手和夜魇,遮天蔽日漫山遍野地狂奔而至。 弱小的人被奔跑的黑山羊幼崽踩成肉浆,钻地魔虫巨大的触肢一记拍打就能让混凝土建筑物碎成渣,食尸鬼和人面鼠跳跃着捕猎人类,咬断他们的脖子,啃噬他们的血肉,夏盖虫像巨大的多足蟑螂,用口器吸食猎物的脑髓,飞上天的人也逃不过恐怖猎手的触手和夜魇的利爪,被撕碎后脏器如冰雹般砸落下去。 这里有珍贵的超能力者军团,人类无法朝此处发射导弹核弹,在对抗魔兽中稍占上风的孩子会立刻被从高空俯瞰观战的大boss亲手杀死,甚至没有一个能留下全尸。 实验室到了此刻才意识到,原来恶魔一直以来都有所保留,从未认真对付他们,他终究是不可战胜的。 最终所有的超能力者都被屠杀殆尽,混乱中教官紧紧抓着gaslight的手,用自己的肉体做盾牌保护她,因为他的反射能力始终无法窥视他大脑的gaslight终于看透了他,他那些故作严肃的伪装,他被她露骨眼神骚扰后的小脸红,他对她频繁异常的皱眉次数,她不是一厢情愿,一根筋的木头人也有一颗活着的心。 宗政谦目睹这对互相暗恋的傻瓜在灭顶之灾中紧紧依偎,目光决绝,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坦然无畏,心里羡慕又嫉妒。他的怀雀,被杀时孤零零的,没有他在身边抓紧她的手,没有人可以依靠。 撒狗粮的看着就烦!他嫌弃地把他们送到了遥远的过去。 他完成了和gaslight的约定,他们的计划必将顺利实现,现在,毁灭一切的时刻到了。 大魔王在大气层外打开一个巨大的空间出口,从里面缓缓钻出来一个生了锈一般,通体棕红的巨大球体,布满山丘一般的球状凸起物,黯淡的外表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红色裂痕,就像是伤痕或者血管那样交叉排列着,表面随机开裂,散开几千英里,漏出地表下那苍白泛光的物质。 它毫无生气地浮在那里,散发着压倒性的恐怖气息,犹如翻滚的闷雷,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移动,向着和它完全不同的、生机勃勃的美丽蔚蓝行星靠近。 太阳的光线被这巨型的星球逐渐遮挡,投下的阴影使地面变得昏暗,仿佛死神将黑夜降临于世。世界各地苟延残喘的人们无不惊恐地仰视这个星球怪物,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这是审判之星,毁灭的先驱,星球生命的终结者,外神格赫罗斯。 所有人都明白,地球的末日到了。 注:本章下章所有魔物皆出自克苏鲁神话。格赫罗斯以及下章出现的都是旧日支配者,即沉睡的外神。 灭世21末日正文完结 它是宇宙的主人派遣的先驱者和创造者,有如行星一般的外观与大小,由气体、灰烬与炙热的液态铁构成,外壳上遍布断层与裂谷,其下广阔的液态铁海洋形成一只巨眼。 格赫罗斯是毁灭之神,无情的群星与沉睡中的旧日支配者们将听从于它的歌声,任何它所经过的星系都将受到这歌声影响,群星将逐渐到达正确的位置,而旧日支配者们也会从沉睡中苏醒。 “时间会知道,人类将像旧日支配者那样获得自由、狂野,超越善恶,摒弃法律与道德,叫喊着厮杀着,陶醉其中。随后,被解放的旧日支配者将教会他们以新的方式叫喊、厮杀、陶醉及享乐,整个地球会陷入狂喜和肆意屠杀的熊熊烈火之中。”——神话典籍中如是描述。 有着触腕四肢的人形躯干和脖子的阿尔瓦撒在山丘上的沉默吼叫;一团巨大黑色云雾的星辰吞噬者晃动着细长的触手从天边浮起;长有无数眼睛和嘴的凝胶状生物巴格·沙斯念起魔音般的咒语;黑水之神克塔亚特从海洋中轰然站起…… 伟大的沉睡之神克苏鲁从南太平洋中醒来,这个人身章鱼头,背上有蝙蝠翅膀的巨人,让渺小的人类感应到他的精神,使他们陷入永久的疯狂。 众神甦醒,人类无法辨识的神秘歌声淹没了地球,飓风呼啸,海洋掀起滔天巨浪,地表裂出深沟,火红的岩浆翻滚喷溅,活着的人在狂暴中互相残杀。 一如神的指示,灾厄之星带来了毁灭,所有生命皆尽消失于熊熊烈火。 宗政谦漠然看着这地动山摇的末日异象,他背弃了与妻子的约定,未能遵守誓言,就像怀雀一直担心的那样,他只手灭世,让一切回归虚无混沌。 他不配得到她的爱和信任。 “……好,再放个小凳子和小书架,他会喜欢的。” “找不到比你帅的,都和猴子差不多。” “环游地球就是到全世界各种像这样好看的地方去玩吗?” “你做梦!我和他结婚了,无论世界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和他同生共死,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碰他一根手指。” “他们把你的手臂切掉了吗?” “这个可以治愈任何疾病,应该会治好你的幻觉。”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做不了水蛭,你比它们好看太多。” “大海很好看,我喜欢海边。” “我今天18岁生日。” “生命终有尽时,世界也会终结,你我都不例外。” “这个通道通往虚构。” “因为遇到你的时候,我已经不需要再听指令了。” “把这块脏面包给她吃。” 有她的时光从他眼前回闪,音容笑貌,每一幕,她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烙刻在他心中,不曾有片刻褪色。 “我曾经对你说过,只要你不改变,我就一直喜欢你。我改主意啦,就算你变了,变成毁灭世界的大恶人,我也不在乎,也一样爱你。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永远永远陪着你。” 她会原谅他吗?会给他道歉的机会吗?会和初遇时那样,再拯救他一次吗? 他垂下眼眸,用仅剩的那只手打开保险栓,枪口抵住太阳穴,在漫天的黑烟烈焰中木然扣下扳机…… “我走了,虫子再追过来谁来对付?” 血肉内脏遍地散落的混乱地铁里,戴着粉色大耳机的面瘫少女不以为然地抬头反问。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