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将至 (1v1)》 雪(h) 陆荀庭从远山别墅再见到林逸舒的时候还下着雪。 漫天的雪,昏黄的路灯,以及在走廊下等待他的林逸舒。 他下车走到她身边。 “他回来了。” 拉住她的手,白嫩的肌肤指尖泛着粉红。 “走吧。” 他把她拉到车门边,绅士地护着她的头。 她就安静的上了车。 车子缓速行驶着,陆荀庭叫停司机,让司机下去吹冷风。 雪夜寒冷,车窗上起了一层厚厚的雾气,她怔怔地望着车窗外,男人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腿上,两个人都静静坐着不说话。 突然,远处的烟花爆竹声响起,在明黄的路灯下,陆荀庭把她抱进怀里,闻着她发间的香气。 女人浑身没有一丝尖刺,虚虚埋在他的大衣里,路灯的光映在她的脸上,更衬她白皙,她垂着眼睛,睫毛上似乎有水汽一般。 “新年快乐,宝贝。” 他身上是一股淡淡的苦艾味道。经他的体温烘过,更像是迷魂香。 他故意的,他新年的第一天只想和她过。上一次的新年林逸舒是骑在他身上过的,指针到十二点的最后十秒里她高潮迎接了新年。 林逸舒没说话,闭上眼睛不想再听他的话,她的头被他摆弄着靠着他。 “别再让我看到你要死不活的样子。”陆荀庭语气还是温和。 “不过,你见到陆荀年一定会迫不及待扑上去吧?”陆荀庭没等她回答,就下车把远处站着吹冷风的司机叫过来开车。 再次坐进来的是陆家的长子,和坐在右侧角落里陆家的养女,司机很快发动车子。 车子在公路上行驶,车内气氛安静到诡异,司机开得很快。 车窗外在不停变幻风景,车到山脚下就看到了房子。 林逸舒头疼,缩在大衣里,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闭上眼睛,她已经习惯了沉默。 在远山别墅的一年里,她经历过无尽的孤独,日复一日的等待,让她发疯的安静。 这种安静,滋养了现在的她。 穿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又回到安静的市区,车窗外的风景渐渐是各式各样的灯牌,广告大屏不停变化广告。 陆荀庭侧眼看她,只见她缩在黑色的大衣里,闭着眼睛,不想理会喧闹。 离陆宅还有一公里,再近一点点,就能见到她心心念念的陆荀年了。 陆荀庭不知道从哪里又看出了她的心情,他喊停了司机,给了他一些钱,叫他提前回家了。 陆荀庭重新坐回到后座,伸手捏住她的后脑勺,林逸舒猛然睁开眼睛,下一秒眼前就是陆荀庭放大的脸。 陆荀庭吻住林逸舒乌粉的唇,轻轻撬开她的牙关。 远处传来一首轻快的英文歌声。 “whydobirdssuddenlyappear~” 他的舌搅进她的口腔,渡入他的气息。 “everytimeyouarenear~” 她闭上眼睛接受他的侵略。 “whydostarsfalldownfromthesky~” 他睁眼看着她抖动的睫毛,有水珠从她眼里滑出。 “closetome~” 他放开她,抱着她,在雪夜交换体温,这是第二次抱她,歌声传来很悠扬的旋律。 他解开她的大衣扣子,吻着她的左颈,汲取着她颈间的香气。 “sotheysprinkledmoondustinyourhairofgold~” 他动情了,要和她做爱。 陆荀庭脱掉裹在她身上的大衣,车内的温度很高,林逸舒觉得浑身都被他点燃了,脸颊升起不正常的潮红。 她里面穿着一件低领的米白色针织衫,解开第一颗扣子,就能看到她薄薄的锁骨。 解开第二颗扣子,就能看见白色蕾丝吊带下包裹着的雪乳。 陆荀庭解开所有扣子,脱下这件衣服,她的胸口不断起伏,像一只濒死的鱼,将肩带从她肩头卸去,吻着她的脖颈,一只手抚着她的侧脸,一只是把她抱到腿上。 抚摸着脸的手骤然离开,伸进裙底,撕开薄薄的丝袜,绕过内裤,抚摸那团柔软。 “ahclosetoyou~” “嗯……唔……啊…………啊” 抚上阴蒂的同时,她随音乐一起发出今晚的第一个音节。 背对着他,头仰在他身上,不停颤抖,手因为不想和他接触,抱着胸,他的手指不停刺激着阴蒂,她便一直绷直身子。 乳头肿立,又因为绷着,像要往他嘴里送,他把裙子堆到她腰间,把丝袜从她身上脱下,扒下白色的蕾丝丁字裤,潮红的肉穴可怜兮兮的暴露在他眼前。 陆荀庭拉松领带,把下身裤子拉链拉开,肿胀的阴茎从裤子里弹出来,婴儿手臂般的大小。 吻着她的那一刻,他就硬了,陆荀庭把林逸舒抱起来面对着她,又是女上的姿势,又是骑着他,阴茎没入肉穴的过程很难受。 “啊……唔……呜呜呜” 林逸舒天生窄穴受不了这样的长度,偏偏他又硬又大,这种贯穿般的痛感,让她卡在他身上不敢动,胀痛充斥着整个身体。 陆荀庭也被她吸得头皮发麻,太阳穴突突跳,他打了她屁股一巴掌。 林逸舒受不住的倒在他肩头深呼吸。 “宝贝,动啊,你不动,是想让我动么?”陆荀庭抱着她的腰继续往下按。 不,不能让陆荀庭来主导,他会干死她的。 林逸舒挺起腰,上下套动,手抱着他的肩膀,把胸送到陆荀庭面前,陆荀庭轻轻含住,吮吸起来。 幸好,她湿的很快,爽感很快从穴里传到尾椎骨。 “啊……啊…唔…嗯…嗯。” 歌声停了。 “不……不…不行了” 才上下套弄了几十下,她实在受不住了,累倒在陆荀庭肩头,抱着他的肩膀喘气。 “累了?嗯?”陆荀庭轻笑一声,抬起她的屁股,开始进攻。 陆荀庭亲吻着女人的肩膀,猛然把她往下按,咬住她的耳垂。 林逸舒的脸红得要命。 “叁个月了吧,宝贝,被我扔在那里,像垃圾一样,我们都叁个月没见了,想不想我,嗯?” 陆荀庭深顶着她的肉穴。 林逸舒颤抖着,小腹抽搐开始潮吹,一股液体喷在陆荀庭的白衬衣上。 “喷水了,是想我还是想到陆荀年回来了,小逼就开始激动了?” “上次那么干你,你都没喷,看来不是想我。” 隔了叁个月,没开她的穴,简直紧得像处女,还没开干,就开始潮吹。 陆荀庭又打了她一巴掌。 林逸舒显然是累了,陆荀庭也显然是不想结束。 他摸到她的阴蒂,嘴里开始不干不净的回忆:“还记得上次,你是怎么被我玩的吗?” 回忆起上次性爱,林逸舒只有痛苦和害怕,她被他玩得持续性高潮,不停抽搐,做到最后没有水了,只有血流出来,林逸舒早就被干昏过去了。 “不,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呜呜。”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在他怀里哭,那次她烧了半个月,醒来之后就割腕自杀。 陆荀庭大怒骂她蠢货,之后就再没有见过她。 “还会说话?小贱货,就是要干你,你才肯服气是吗?” 林逸舒又开始呜呜的哭起来。 那次的性爱真的让她恐惧,跳蛋入穴之后,他又开始操干她,内射完她,又开始狠艹,那跳蛋玩得她高潮不断,虚脱昏倒了很多次,被艹醒之后她没力气,趴在床上,双膝早已经青紫,她还在被疯狂插入,她小穴涨疼得要死,水流尽了一样,最后是陆荀庭的精液和林逸舒血混在一起。 昏倒前,林逸舒只记得小腹撕裂一样的疼痛,泪水横流在她脸上,她把脸捂进枕头里,却被他一把抓出来。 陆荀庭还在深顶,林逸舒很想结束这场绵长的性爱,他没那么快高潮,她只能用小穴吸他。 “陆荀庭,你…你杀了我…我…我吧。” 林逸舒哭起来。 “我……呜呜……好……好疼。” “到底是疼,还是舒服,嗯?宝贝,怎么吸那么紧。” “啊……阿庭……阿……庭……我…我” 好歹做他的发泄工具,做了这么多年,如果一点他的兴奋点都抓不住,那岂不是太没用了。 林逸舒无力的在他耳边叫他名字,陆荀庭最受不了她这样叫他,这个名字太亲密了,陆荀庭很快高潮了。 内射,很深。 陆荀庭没有出来,阴茎在小穴里不停跳动,林逸舒像只猫一样趴在他胸口喘息,她在不停发抖,陆荀庭赶紧拿过外套盖在她身上。 两个人都在等待贤者时间到来。 “陆荀年从曼彻斯特回来娶你了。”陆荀庭玩弄着她的指尖。 林逸舒还是趴在他身上,阴茎也还在小穴里没出来。 “不高兴?还是舍不得我,嗯?” 陆荀庭的手轻轻摸上林逸舒的睫毛,她垂着眼睛。 “舍得。”林逸舒怯生生地说。 她起身,陆荀庭的阴茎从她小穴里滑出,发出“啵”地一声,精液也随之从小穴里滑出来,她连忙抽出卫生纸,擦掉精液。 整理好裙子,拿出开衫认真把扣子都扣好,再拿出金属鲨鱼夹,把头发挽好,有几丝头发因为汗贴在她脸上,很人妻的模样。 “车里味道太大了,我有点头晕,下去透口气,你弄好叫我。” 林逸舒要开门下车,陆荀庭一把抓住她,在她颈侧发疯似地开咬。 咬得林逸舒生疼,但她没出声,只是闭着眼睛。 “林逸舒。”陆荀庭抓住她的手腕。 “算了。” 陆荀庭松开她。 “我下车了。” 林逸舒逃似地下了车。 冷风猛然灌入,她看清周围的建筑,很简单的欧式风格,黑色的树枝连排,她把脖子缩进大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冷风吹过,她燥热的身体反而有一些舒服。 在远山别墅的那一年,陆荀庭把她当成情妇一样的,玩弄她取乐。 他经常来远山别墅,每次来都是为了羞辱她,和她交欢。 他们关系在陆荀年出国之前就有一些不清不楚。 那时候林逸舒十八岁,刚刚考上锦城的大学,陆荀年和她同龄,因为陆家的安排,他出国去了曼彻斯特。 没有带上林逸舒,但林逸舒一直是以陆荀年未婚妻的身份留在陆家的。 林逸舒一直很感激陆家,所以无论陆家人有什么要求,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满足。 她知道自己像菟丝花一样依附着陆家,可她逃不开。 于是十九岁她就被骗上了陆荀庭的床。 那时候,基于对陆家人的信任,她去他公司实习工作,在公司团建活动上喝醉了酒,林逸舒一直有他的联系方式,有人给他打了电话。 陆荀庭让秘书去接的她,那时候他对她没有太重的心思,一门心思都扑在工作上,让秘书把她安排到酒店。 基于曾经照顾过她的哥哥的责任,他去酒店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结果就是林逸舒自己拉着他,靠近他,让他不要走,那天晚上她真的很乖,像一只小兔子一样,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看着林逸舒红红的嘴唇,情不自禁吻了上去,在没有插进她小穴之前,陆荀庭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渴望性爱,他想玩坏她,可她只是乖乖的,他让张开腿,她就张开腿。 他们疯狂的接吻,好像多年前失去她的情感阀门突然坏了,思念泄了洪。 明明多年之前,他的母亲抱她回来,是想要一个孩子陪伴他,照顾他的,可是后来他成了累赘,她也是。 后来她被带走了,再见到她是她上高中的时候,那天他开车路过学校,看到陆荀年和林逸舒并肩同行,少女眼睛明亮的望着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男孩,他们在谈笑。 陆荀庭收回眼睛,他一眼就认出了林逸舒,没想到她长这么大了。 他开始想他再见她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是他外祖母说,不想要陆家的人情债留在家的时候,那时候林逸舒刚刚会走路,笑的时候会流口水,他每次都会细心的给她擦嘴巴,恐怕这些她早就忘记了,她现在眼里只有陆荀年。 陆荀庭倒是还记得因为送走了她,他发了一场高烧,七岁的小孩非要把妹妹找回来。死犟着不肯吃饭,被外祖母打了一顿。 后来他总会想到一些他们小时候的事情,甚至在老房子里找到当年有陆母时,他们叁个人拍的全家福,摆在公司的办公桌上,然后每次在公司的时候,他都会在办公桌上,和她做爱,他拉她坠入最原始的欲望。 陆荀庭于林逸舒。 是难言的爱恨,恨他那样对自己,毁掉了她的未来,又爱,爱他每次缱绻之后会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安抚,拥抱。 恨和爱,这两种纠结的情绪,反反复复烧着少女稚嫩的青春。 在远山别墅,她荒度过了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 没有正确的引导,她病态且孤独地度过了一年人生。 为什么会爱陆荀庭呢,没有少女不爱温柔吧。 林逸舒闭上眼睛,雪花纷纷扬扬地飘到她脸上,她甚至有一种想倒在地里,被车撞死的冲动。 就像那夜,她醒过来后,回想起那些,陆荀年发给她的邮件,那些陆荀庭拿来和她交欢侮辱她的邮件,陆荀年每发一次,陆荀庭就侮辱她一次。 她自杀了。 林逸舒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被陆荀庭拿去送给别人顶替读了。 陆荀年写给她的那些邮件,从来也只是石沉大海,只有来信,从无回信,陆荀庭似乎乐于看她痛苦。 “林逸舒,过来。” 陆荀庭下车,他似乎早有准备,换了一套衣服,黑色的羊绒毛衣外面是一件黑绒领双排扣大衣,这样显得他很矜贵。 他低着头,左手夹着抽烟,右手打电话。 陆荀年来问他为什么接林逸舒接了这么久,他说他们要再晚一点到。 林逸舒走过去。 “你说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让陆荀年叁年都没忘了你。”他看着她。 林逸舒低下了头,不想说话。 他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又扣着她的后脑勺吻她。 苦涩的烟草味道,蔓延在林逸舒口中,她被呛得直咳嗽。 她最讨厌烟。 林逸舒转身上车。 陆荀庭把没抽完的烟扔了,转身上车,开着车往陆宅去。 周围的很多景色好像都不一样了,花坛变了,花也没有了。 陆宅的大门变了。 车开进陆宅,管家叫了一声少爷,林小姐。 林逸舒下车,便看见陆荀年远远走来,他穿着很简单的家居服,看见林逸舒便跑过来。 林逸舒心里有点发怵。 “小舒,回来啦。”陆荀年笑着,拉着她的手腕。 陆荀年还是没变,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颗小痣,眼水润润的,看谁都温柔,比叁年前更多了几丝成熟的味道。 “嗯。” 陆荀年没有问更多的话,拉着她的手往门口去。 进门,陆荀年亲手给林逸舒换上拖鞋,这是他才买的,粉红色的兔绒拖鞋。 林逸舒有些不好意思,耳尖都红了。 陆荀庭看见了。 “你们两感情真好。”陆荀庭侧身拍拍陆荀年肩膀。 “哥,小舒,你们今天坐了这么久车,肯定都累了,给你们留了饭,赶紧来吃。” 陆荀年等了林逸舒一天。 其实他从曼彻斯特回来的那天,就来林逸舒的房间找过她了,她的房间里堆了很多,冯素帮林逸舒签收的陆荀年的礼物。 她好像自他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她说是害怕他不在家,她会触景伤情,所以一直没回去,陆荀年心疼得害怕她难过,那天她给他打电话,她一直在哭,她说对不起,她太没用了。 陆荀年安慰她说,小舒不哭,甚至拜托哥哥帮他照顾林逸舒。 陆荀年没想到的是,陆荀庭把林逸舒照顾到自己床上去了。 林逸舒坐在陆荀年身旁,她的小穴依旧黏腻着不舒服,口腔里是陆荀庭的烟味。 甚至颈侧还有陆荀庭的口水。 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抬眼看罪魁祸首,还在悠哉悠哉地吃着晚饭,不时还和保姆讨论着这道菜的味道。 陆荀年递过来一碗鲫鱼粥,这是林逸舒最喜欢的粥,现在闻着淡淡的鱼腥味,却恶心得不行。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房间了,我的房间在哪边。” “右边,小舒是不是累了”陆荀年站起来。 “没事,你们继续吃。” 保姆带着林逸舒上楼,推开那扇承载她少女时代的门,林逸舒心里酸酸的,走进去,床边摆满了陆荀年送她的礼物。 随意拿起一件,都是沉甸甸的,每一个都是拿牛皮纸好好包裹住的,林逸舒的心被填满了。 保姆到卫生间放水去了,林逸舒在房间里偷偷哭,她麻木的心好像活过来了,陆荀年一直没有忘记她,他一直在等她。 林逸舒打开书桌上的电脑,登陆上她的邮箱,里面有至少上百封邮件,随便打开一封,她都能感到他有多么想念他。 林逸舒打开她跟他哭诉思念那天的邮件,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写着他的爱意。 亲爱的小舒: 展信佳 曼彻斯特已至冬季,今天在实验室接到你的电话,心里很痛,对不起,文字落于键盘与亲口告诉你,区别很大,于是我给你买了一只钢笔,已经空运给你了,大概圣诞节前你就能收到,希望有它陪伴你此刻的心情。 小舒,我在曼彻斯特的纸张上试这只笔的时候纸张洇墨了,我很想念你,希望你读到这封信时,不要难过了,我永远与你同在。 11月21日 陆荀年 那天是2018年11月21号,林逸舒躲在卫生间里用手机给陆荀年打的最后一个电话,自此之后,她再也没有了给陆荀年打电话的机会。 因为她刚刚过完二十岁的生日,就被陆荀庭带到远山别墅做了一夜。她惹他不高兴了,因为她说她再也不要和他保持这种关系了,在这期间她甚至买好了车票要逃到其他地方去,被陆荀庭抓到后,他说要给她一些惩罚。 “小姐,水已经放好了,二少爷给您买了新的睡衣用品都在里面。” “好,我知道你,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她哭过,声音黏糊糊的,保姆走后,把电脑关上,往浴室走去。 关上浴室门,她靠在门边缓缓滑坐到地上,她看到了这几年,曼彻斯特的春夏秋冬,以前看过的没看过的,连成强烈的回忆,腐蚀着她。 她疯狂拍打着自己发晕的脑袋,扇了自己几巴掌,她不敢大声地哭捂着自己的嘴巴发出呜呜地声音,怕引来陆荀年担心。 林逸舒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再得到爱了,她已经很脏,很坏了,她的小穴被陆荀庭玩坏过,被他疯狂的插入,甚至现在里面还有他的精液。 林逸舒脱下衣服,无力的坐到浴缸里,她的哭得鼻子眉骨处的皮肤都红了,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温热的水包裹着她,温暖的回忆缠绕着她。 她崩溃了,一时之间她封闭的心,开始为陆荀年露出缝隙了,或者那里本来就是他的。 头哭疼了,遇到温暖的水林逸舒本能的想多汲取一些温暖,她闭上眼睛,沉沉昏睡。 陆荀庭见她走了,吃了几口饭,就回自己书房处理公司的事情去了。 陆荀年在厨房给林逸舒煮酒酿小丸子,她没吃饭,陆荀年怕她会不舒服,很久之前他就是这么照顾她的,给她做饭,和她一起度过冰城的春夏秋冬,他们以前最喜欢坐在角楼上喝咖啡,因为那边会有人拉小提琴。 林逸舒洗完澡,看到书桌上的手机,估计是陆荀庭拿给她的,还是一年前的那部,她打开手机,里面有至少200个陆荀年的未接电话,微信里他发的消息,文字语音。 手机因为长时间没开机,只有百分之二十的电量了,林逸舒翻开床头柜,找到数据线,给手机把电充上。 打开微信第一条消息就是陆荀庭的。 “过来。”没有多余的废话。 林逸舒还没吹头发,陆荀年上楼敲她的门。 “小舒,你晚上没吃饭,我给你做了一点夜宵,吃一点吧,我可以进来吗?” 陆荀年在门口。 “好。” 林逸舒关上手机,去给他开门,他侧着身子站在门口,换了一件灰色的卫衣,眯着眼睛吹着碗里的热气。 “你以前最喜欢的酒酿圆子。” 他把碗送到她面前,笑盈盈地看着她。 林逸舒记得在远山别墅的时候,她不吃饭,陆荀庭根本不会在意,即便不吃饭,也要拉着她做爱,没力气也要做,后来她就再也不会耍性子不吃饭了。 “阿年。”泪水突然涌了上来,这种被爱着,被关心着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 “我好想你啊。”林逸舒抱着陆荀年哭,想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部诉诸于口,也不想管如果没有去找陆荀庭他到底又会怎么惩罚她。 “小舒”陆荀年把酒酿圆子放在门口的小桌上。 “我也非常非常想你。” 陆荀年轻轻把她拥入怀中,眉眼开始泛红,沉声说。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像对待这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一样。 “怎么头发也不吹,要生病了。” 陆荀年把她推进房间,又去门口把吃的拿进来,放到书桌上。 “你尝尝看好不好吃,我给你吹头发。”他从浴室把吹风机拿出来,暖暖的风,以及他的手给她摆弄着头发,林逸舒坐在书桌上吃酒酿圆子。 “嗯,好甜。” 她对他甜丝丝地笑,明晃晃的灯下,陆荀年也对她笑。 陆荀庭本来是要过来找她给她避孕药的,谁知道就看到两个人腻死人对话的样子,他转过身不想看。 给林逸舒发了一条消息。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玄妙,林逸舒是一个很容易被打动的人,她的心很易碎又易重建,她的忘性很大,常常只要发现别人对她一点好,她就容易以好概全。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陆荀庭能一直拿捏她至今的原因。 此时此刻,陆荀年对她好,她一下子就被吸引,忘记了陆荀庭对她多么残忍,和陆荀年在一起能抵抗所有难受。 “阿年,你回来还会走吗?” “当然不会,我要跟你结婚啊。”陆荀年抚摸着林逸舒的头发。 “不是说好的吗?你做我的妻子。” 林逸舒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哪有人都没求婚,就说结婚的啊。” “那你要等我准备一下。”他把她头发吹干了,拿起手边的玫瑰精油,在掌心搓热,仔细地为她抹在发梢。 “好。”她笑着。 “头发吹好了。”他收起吹风机,转过身拉住林逸舒的手。“待会儿不吃了就把碗放在厨房,我先走了,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去玩。” “好。”林逸舒念念不舍,看着他关了房门。 林逸舒走到床前打开手机,刚刚她听到手机铃声响过,有人给她发消息,是陆荀庭发来消息,他说:如果陆荀年知道自己的未婚妻上了哥哥的床会怎么样。 林逸舒拿着手机的手突然开始猛烈颤抖。 她吃了几口丸子,开始不可控的咳嗽起来,又陷入负面的回忆里。 她被扒光,被迫为陆荀庭口交甚至乳交,把胸口磨得一片通红,她想起每一次口交那种窒息的,咳得满脸泪水的痛苦。 抓了两把头发,她决定听陆荀庭的话,去找他。 她打开衣柜,衣服早已经整理好放在衣柜里,有很多是她以前穿过的衣服,有些新衣服是陆荀年给她买的,他总是这样,对她的一切都无微不至。 林逸舒拿了一件茶色的羽绒服外套,套了一件高领的羊毛衫,穿了一条卡其色的休闲裤,把围巾围在脖子上,她的长发随意的夹起来,把半张脸埋在围巾里。 这是她高中的时候的衣服,冯素给她和陆荀年买了两件一模一样的,每次林逸舒穿的时候都觉得很温暖。 陆荀年住在离林逸舒房间最远的一间,她悄声下楼,把碗放到厨房。 摸到最左侧房间的门,这里是一个通道房间,有好几扇门。 林逸舒打开右边的门,刚刚走到门口,冷风和大雪,迎面而来,越往陆荀庭的院子走,是越进的一段大提琴的声音。 林逸舒走进了才听到,是从陆荀庭屋里传出来的,这首曲子林逸舒很熟悉,是《天鹅》。 她曾经最喜欢的曲子,那个时候听这首曲子,只觉得典雅高贵,如今慢慢走近听,林逸舒只觉得无比孤寂。 难言的悲伤,蔓延在浓浓夜色里,她敲响陆荀庭的门。 他的院子里一个佣人都没有,落地窗透出暖暖的壁火光。 陆荀庭打开门,一把把林逸舒拉进去,她的脸埋在围巾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你,找我干什么。” 陆荀庭把避孕药扔在她面前,抽了一只烟,他刚刚洗过澡,穿着暗棕色的暗纹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滴水,有几滴水顺着脖子没入更深的地方。 “你想和陆荀年结婚?”他微微皱眉,吐出烟圈。 “是。” 曲子刚好在一个平静的地方,林逸舒弯腰捡起避孕药。 “水。” 她看了几眼陆荀庭,他给她指了一个方向。林逸舒往里面走去,拿起他的杯子倒了一杯水。 打开避孕药,从药板上扣下来两颗,放进嘴巴,刚要喝水,却被陆荀庭一把夺过,他喝了一口水,抓起她的后脑勺,往她嘴里渡。 曲子又开始激烈起来,林逸舒的喉咙极度不舒服,她极力想要先顺着他渡来的水吞下避孕药,可是他满口的烟味夹杂着薄荷牙膏的味道,让她有些难受又清醒。 林逸舒推开他,猛烈的咳嗽起来。 那两颗药还是没吞下去,她趴在水槽边吐了出来。 “小舒?那你们结婚了,你当我的情妇,这样不是更刺激吗?哥哥和弟弟共同享受一个女人,或者在你们婚礼的化妆间里你和我做爱我还没玩过人妻。”他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林逸舒心里警钟大响,她总不能把自己的不幸延续给陆荀年吧。 “你。”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林逸舒心里万般难受。 陆荀庭看着她流着眼泪的眼睛,他知道为什么,只是耻于承认,抬起她的下巴,林逸舒闭上眼睛,她脸红红的刚刚被咳红的,眉头微微皱起,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她有一点婴儿肥,鼻子却小巧高挺,嘴巴刚刚被他吻红了,陆荀庭就是喜欢看她这张脸痛苦的样子。 喜欢听她说不要,听她小声的哭,喜欢高潮之后她趴在他身上深呼吸的样子。 “我需要给你什么理由,你就是陆家的附属品,我想怎么样对你就怎么样对你。宝贝,再吃一次避孕药,你就要开始工作了。”他拍拍她的脸蛋。 天鹅是循环播放的,她又一次扣下两颗药,混着水胡乱喝下去了。 林逸舒回到客厅,暖暖的壁火闪着火光,落地窗前在下雪,客厅没开灯,陆荀庭坐在椅子上,喝着红酒,就像吸血鬼在喝人类的血液。 “把衣服脱了。”陆荀庭看了她一眼。 “我要在这里艹你。” 林逸舒一惊。 “不,不,这里不行。”这里离她和陆荀年的屋子不远,或许陆荀年转头,在某个窗边就能看到她沉沦在性爱里的模样。 陆荀庭起身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下巴,把红酒灌倒她嘴里。 然后,把酒杯扔了,扯下她的围巾。 “快点,我没有耐心。” 陆荀庭在她来的路上就硬了,如果不是看到她对陆荀年笑,他今天本来打算放过她。 林逸舒呛得直流眼泪,羊毛衫领口上全是暗红的液体,陆荀庭拉开她羽绒服的拉链,扣着她的后脑勺开始吻她。 把林逸舒吻得七荤八素,她就会听话。 “宝贝,听话。”陆荀庭的声音好像带着魔力,脱下她的毛衣,看着林逸舒迷离失焦的眼睛,陆荀庭把她的裤子脱下来。 刚刚接触到屋里的空气,她的皮肤瞬间开始起鸡皮疙瘩,他把内裤脱下来,抚摸红兮兮的阴蒂。 陆荀庭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他张着腿,林逸舒在他腿间被他吻,她背对着他,双乳像果冻一样颤动着,侧过脑袋,她几欲夹腿。 被他强制拉开,只要他揉阴蒂,她就会开始湿,在这个过程中,她的任何反抗和声音都会让他硬起来,哪怕是她不小心回应到他的吻。 他的舌头钻进她的的嘴里,林逸舒张着嘴,嘴角是他们的津液,交换气息。 陆荀庭突然离开她的嘴,开始含她的耳垂。 “哈…啊……啊啊啊……不…不…能在加了” 陆荀庭的手指突然进入她的小穴,开始扩张,只进了两只手指,她就开始抽气,说不行了。 小穴抽动着,里面先淋了一波热液到陆荀庭手上,接着她的水,他开始加快在她小穴里做加速运动。 “啊……不不……啊啊啊啊哈啊啊……嗯嗯”林逸舒开始大叫。 “不……不不啊……啊哈嗯” “啊……呀啊……嗯嗯嗯” 她的叫声开始急促,甚至掩盖了大提琴的乐声,陆荀庭越来越硬。 林逸舒的小穴开始像漏水一样涌出更多热液,陆荀庭抽出两根手指,火光下,手指亮得像上了一层油一样。 “宝贝,今天好湿。” 他张开她的腿,以小孩把尿的姿势插入她的小穴。 “啊……啊……啊” 刚刚进去,陆荀庭没有开始动,他在等林逸舒的小穴吸他,果不其然,只要全根到底,她就会开始吸他。 陆荀庭被她搞得头皮发麻,非要她趴在落地窗前的吧台上。 林逸舒赤身裸体,趴在桌子上,陆荀庭开始抽插,她只觉得小穴很涨,她的乳晕和乳头颜色很浅,现在已经被陆荀庭吃红了。 两只胸被压在桌子上,像两个面团,这个姿势相当于后入,陆荀庭进得很深,插了几十下,林逸舒已经说不出话了,浑身被摸得很痒,之前做爱的时候的红痕还没消停下来,现在又开始了。 陆荀庭觉得不过瘾,又把人翻过来抱着,林逸舒的对勾住他的腰,现在她的支撑点只有陆荀庭的大肉棒,这会让她更紧,陆荀庭被她夹得脑袋发胀,抱着她上楼。 每走一步,阴茎就会往前小顶一下,陆荀庭抬着她的屁股,林逸舒抱着他的脖子,身体全部靠在他身上,两个人的乳头摩擦在一起。 陆荀庭忍耐着,打开房间的门,把林逸舒扔到床上,阴茎离穴,林逸舒被惊了一下,开始哼唧唧难受起来。 房间只开了壁灯,陆荀庭的影子被放大,强大的体型差把林逸舒笼罩在他的阴影里,陆荀庭把她拉到床边,开始插入,正面入她。 林逸舒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觉得小穴越来越涨。 陆荀庭喜欢林逸舒在已经说不清楚一句完整的话的时候向他求饶。 房间里是小穴噗叽噗叽的水声,和林逸舒嗯嗯啊啊的叫声还有楼下隔着门的大提琴声。 陆荀庭的双手撑在林逸舒两侧,林逸舒抱着他的脖子接吻。 她开始高潮,小穴疯狂收缩,一阵阵吸阴茎,她偏开头,在他耳边抱着他喘气。 这次陆荀庭前戏做得很到位,林逸舒很湿,就着林逸舒高潮的湿穴,陆荀庭开始冲刺,几百下活塞运动后。 陆荀庭高潮了,射到她肚皮上了,她的小穴一直抽搐。 陆荀庭不想做了,林逸舒早已经刺激得睡了过去。 他下床,把音响关掉,在衣柜里再拿了一件浴袍,把林逸舒肚子上的精液擦掉,盖上他的被子,陆荀庭到浴室里放水。 试过水温之后,把林逸舒抱过来,帮她洗小穴,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陆荀庭含含她的耳垂,林逸舒会皱着眉,偏开头。 洗过之后,他把人抱出来,把她放到铺好的浴巾上面,给她擦干身体。 又把备好的浴袍给她穿上,把人放在床头,给她吹头发,她今天身上有玫瑰的香气,陆荀庭闻到了,很动情,很迷恋她的味道。 吹完头发,把她放到床上,陆荀庭从另一侧上床,面对着抱着她。 林逸舒窝在他怀里。 他也不想使坏的,他也很想她听话,陆荀庭特别喜欢林逸舒听话的样子,她乖起来他的心会化。 ………………………………………………………… 偶有话要说: 这是我第一次写po,可能写得不太好。但还是在用心查资料,看片子,看女孩doi时候的感受,其实林逸舒和陆荀年在我心里都是有明确长相的。但是我不敢说哈哈哈,这一章1w字,我写了两天。中途也是我自己修修改改,只是为了过瘾。这是两兄弟爱一女的故事,林逸舒的叁观不代表偶的叁观哈。文中的那首英文歌是(theylongtobe)closetoyou很有情调 大提琴曲是圣桑的《天鹅》欢迎大家配合食用 茉莉味的吻 林逸舒再醒过来的时候是惊醒的,看到屋子里的陈设,倒吸了一口气,她还在陆荀庭卧房。 陆荀庭睡在她旁边,抱着她,她背对着他,靠在他怀里,她动了一下,感觉到有个东西在她腰上抵着她。 陆荀庭在她动的时候就醒了,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欲动未动的脑袋,林逸舒一点点想远离他,脚刚要伸出被子,被他一把勾回来。 林逸舒吓得大叫一声,被勾回他怀里抱着。 “我……我要走了。” 林逸舒把脸捂在被子里,有点害怕。因为她明确的感觉到了腰上抵了一个东西,以前每次晚上做完爱,第二天只要他晨勃,她就必会被蹂躏一场。 “滚吧。”陆荀庭松开手。 林逸舒立马逃出被子,跑到楼下把衣服拿上来,最快速度换回衣服,把浴袍扔到陆荀庭浴室跑了。 回到和陆荀年那栋房子,保姆早已经起了,在厨房做饭,她偷跑上楼,却要死不死恰好遇到陆荀年出来。 “小舒,起这么早?”陆荀年走到她面前。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幸好有围巾遮住了,其实羽绒服里面是真空,裤子里也是,她的内衣和内裤根本来不及穿,羊毛衫和内衣裤全部都扔在陆荀庭房间了,本来想快点跑回来自己换掉的。 羽绒服直接接触她的皮肤,布料磨得乳头有点疼,小穴因为没有内裤,也格外别扭不舒服。 林逸舒转身,弓着一点身子,看着陆荀年道:“我早上睡不着,就出去逛了一圈,还没洗脸呢,我……我先进去洗漱了。” 林逸舒赶紧转身进房门,把房间反锁,她才顺下一口气。 把围巾换下来,脱掉羽绒服,拿起浴袍到浴室,脱下衣服对着镜子的一瞬间,她差点被吓死,她的胸上全部都是吻痕,甚至胸上还有两条杠。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去做了爱,她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袭了胸,她赶紧去淋浴把澡洗了,好好刷了牙。 刚刚吹完头发,陆荀年就敲门问她有没有弄好,准备吃早饭。 换上新衣服,林逸舒把头发扎好,下了楼,桌上都是她喜欢的中式早餐,陆荀年从厨房把奶黄包端出来,放到林逸舒面前。 陆家人情冷漠,不喜欢走亲戚,连亲人之间也是互不干涉的,所以孩子们住的地方和家长住的不是不一样的,甚至两兄弟也不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吃吧,还是刘妈做的,你最喜欢她的手艺,记得吗?” 林逸舒点头,昨天晚上她累坏了,只吃了几口丸子。 “小舒,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陆荀年喝了一口粥,两个人心照不宣。 “我……”林逸舒拿起包子吃了一口。 “你瘦了,你看看你的黑眼圈,还有,为什么一直都不跟我联系呀,你不开心吗?”陆荀年提前完成了学业回来的,从一年前联系不上林逸舒开始,他无时无刻不想回国。 在曼彻斯特度过漫长的叁年,他每天都在为了见她更努力完成学业,只为早一些见到她,只为见心心念念的未婚妻子。 曾经有曼彻斯特的白人女孩追求过他,那是他最想她的时候,想到他觉得学术都没办法完成了,最后他拿出林逸舒的照片,告诉那个女孩,这是他的妻子,他们已经结婚了。 他以为小舒生他的气了,他也曾经拜托母亲帮他看看小舒,但母亲反而劝他不要把小舒看得太紧了,自己的思念要自己回来表达。 “阿年,我……你忙,我也要忙呀,难倒我每天都一直想你什么都不做吗?”林逸舒也想陆荀年,尤其是被关在远山别墅,被陆荀庭羞辱的时候,每次她都觉得自己活不下去的时候,她就特别想他,哪怕泛着恶心,她都不要死。 自杀那次,她愧疚无比,她恨自己软弱无能,为什么受了这样的委屈就要伤害自己,二十岁的每一天,她几乎是想着他才活下去的。 甚至一度渴望陆荀庭羞辱她,因为那样她就能听到陆荀年给她发的邮件,给她发的消息,她知道且能确定,他在等她。 “好,以后我不走了,等我们结婚就好了”陆荀年大林逸舒半岁,就是说他还差半年才能到法定结婚年龄。 “以后我都陪着你,我来照顾你。”陆荀年捏捏林逸舒的脸。 “嗯。”林逸舒对他笑,太阳穴抽地疼了一下。 她清楚明确的知道,陆荀年还要半年才能和她登记结婚,这期间她要搞定她大学学校的事情,还要搞定陆荀庭。 如果没有搞定他,她没办法安心做陆荀年的妻子,何况还有她的身体,这一直是她心里的难过之处。 “小舒,你还记得《情书》吗?它最近要重映了,你不是很喜欢吗?我们再去看一遍吧,我已经买好票了,下午我们出门,晚上我们去以前吃过的餐厅吃饭。”陆荀年给她剥了一个茶叶蛋,放到林逸舒碟子里。 “好。” 越是周密妥帖的安排,越是让林逸舒四处漂泊的心无处安放,她深深地感受到他的爱,也深深地觉得自己配不上,如果陆荀年知道她没有好好读大学,没有大学文凭只有高中学历,他会怎么样,如果他知道她这几年都没读过书,没有正常的生活环境他又会怎么样,还会对她这么好吗? 如果他知道她想着脑袋空空,胸口一片吻痕,他会对她失望吗? 她这几年过的大脑空白,荒废了多年人生,他还会对她如此绅士体贴吗? 林逸舒对陆荀年笑了一下,算是回应,她没有特立独行的个性,不是能在冷风中独当一面的玫瑰。 吃完饭,林逸舒帮刘妈把碗捡进厨房,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淡粉色的兔绒小香风套装,显得优雅又可爱。 陆荀年看着她移不开眼睛,高中的时候她就是很多男生喜欢的对象,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多人都喜欢她的性格,安静给人容易接近又不过分亲密的感觉,看着她就觉得岁月静好。 “好啦,女孩子不要老进厨房,下午要去看电影,不去打扮一下吗?”女孩子都爱美,陆荀年研究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有时候比林逸舒还要精细,她房间里的化妆品香水甚至沐浴露都是他选的。 “嗯。”林逸舒转身,抱着陆荀年,他给足了她所有安全感,很少过问她的事,除非她愿意说,从来不会不相信她。 “看到小舒和阿年感情这么好,我也放心了,小舒已经很久没在家过节了,今年要在家好好陪阿年。”刘妈是一直在他们这边守住着的,两个人从见面那天住在这里开始就是她照顾的。 林逸舒有点害羞,躲在陆荀年怀里,陆荀年低头看着她,抱着她。 两个人真的很像一幅画。 陆荀庭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她从来没有这样靠在他怀里过,也从来不会在他面前穿任何俏皮颜色的衣服。 “打扰你们了。”陆荀庭推门而入。 林逸舒立马推开陆荀年,往他身后后退了一步。 本来是要去公司开会,鬼使神差路过他们这栋房子,看到这幅场景,陆荀庭忍不住要打破她的美梦了。 “林逸舒,你该复学了吧,你的资料你们今天过来取一趟吧。” 陆荀庭人畜无害地看了一眼林逸舒,她眉头紧锁,嘴唇紧闭,这是她最在意的事情,她一向喜欢古文学,大学选的专业是汉语文学,研究的是世界古文学史,她曾经说过了一日不学,所有都会荒废掉,所以他就让她不学。 “谢谢哥,今天晚上我送她过来拿。”陆荀年握紧林逸舒的手。 “我们今天晚上看完电影就去。”林逸舒抬头看着站在他身前的陆荀年。 “好。”陆荀庭连连点头。 其实他这么进来有些尴尬,更像是故意的没话找话,陆荀庭推开门,走了。 林逸舒不想看他的背影,恼火的恨意涌上心头,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捅死陆荀庭。 “小舒,我知道你停学了,等到春节过完,我陪你去学校办手续。” 陆荀庭对他是这样说的吗,其实那年她大一暑假,陆荀庭走了后的第一个假期过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学校了。 有天林逸舒和冯素在花园插花,聊天的时候提起陆荀庭公司运营很好,陆荀庭刚好回来,看到她在插花。 她穿了一条粉红色的千鸟格复古长裙,时不时和冯素在笑,裙摆被风轻轻吹起了,她拿起一支铃兰在花瓶边上比对。 他说他公司缺个前台,问她介不介意去体验一下。 于是她就去了他公司当前台,有段时间她甚至当起了他的秘书,她学了很多,再加上冯素本来就是把她往温婉贤惠那一卦养的,所以林逸舒性格很温和,即使让她做秘书被公司里的八卦造谣得谣言四起,她也不曾理会。 林逸舒很能忍,明明心里有万般想法,但她羞于诉之于口。 “嗯,阿年,你真好。”林逸舒又抱他,抱着他的脖子,陆荀年的呼吸洒落在她耳边,很痒。他身上是白苔香水的味道,很好闻。 很感激,他没有多问她为什么没去学校,没有问她和陆荀庭的关系为什么开始变得如此奇怪,明明她看陆荀庭的眼神很不对。 “那我回房间了。”林逸舒在他耳边轻轻说。 “好。”陆荀年眼角带笑。 林逸舒上楼,把昨天晚上来不及拆的礼物,都拿出来拆。 第一个是一双白色的rosecastle法式蝴蝶结高跟鞋,鞋盒里有卡片,卡片上写的是:在曼彻斯特看到这双鞋,送给她的第一双高跟鞋礼物,希望她喜欢。 是一双很漂亮的绸面白色高跟鞋,林逸舒穿进去试了一下,和这套衣服很相配,甚至鞋盒里还有一张照片,上面就是这双鞋和这套衣服配的照片,他把衣服拿衣架挂好,把鞋子放在下面。 林逸舒曾经看到过一个穿搭博主的帖子,她教女孩们的穿搭技巧,把那套衣服拍下来,和衣服放在一起,林逸舒是靠在陆荀年身上看到的这篇帖子,她说好麻烦,陆荀年笑她说以后他来帮她拍。 第二双依旧是一双高跟鞋,saintlaurentopium的露跟高跟鞋金色的,卡片上写的是:最近妈妈提及最多次的鞋子,他看了之后选了这个品牌最适合她的一双,照片里是她衣柜里一套soonil的一套淡粉红色格子长裙,他说秋天到了,希望她看到新衣服,心情好一点。 但冯素帮她签收之后,她一次都没有见过,在陆荀庭哪里,林逸舒没有选衣服的机会,衣服一直都是容易脱掉的为主。 她也没心思打扮给他看,她恨不得丑一点,好让他早点看腻。 林逸舒拆了好几套,几乎都是高跟鞋和裙子。很多裙子是一早就拿防尘袋装好放起来的,高跟鞋都是有仪式感的拿牛皮纸包起来,打好蝴蝶结整整齐齐放好的。 林逸舒大一那年收到了很多陆荀年从曼彻斯特寄过来的礼物,她也给他寄过,那时候女孩们流行自己织的围巾,她会在围巾上面喷她自己的香水,寄给他。 后来,林逸舒再也没寄过了,她频繁的跟陆荀庭出差工作,在他家的各个地方做爱,甚至有时候还要照顾喝醉的陆荀庭。 林逸舒收拾好眼泪,把白色的高跟鞋拿出来,放到鞋柜里。 林逸舒的梳妆台上是整整齐齐码放的化妆品,她拿起唇蜜涂了一下,是很漂亮的淡粉色,很久没化妆了,林逸舒把化妆品打开,画了一个淡妆。 扎上低马尾,穿上陆荀年送到白色蝴蝶结高跟鞋。 他们去的是一个蛮大的电影院,人很少,习惯性的,陆荀年买了最后排,靠中间的两个位置。 这部片子很少人看,陆荀年把林逸舒的大衣扣好,又把可乐和爆米花放到她最容易拿的地方。 就像大学情侣一样,林逸舒抱着陆荀年的手臂,依偎在一起。 电影很应他们这里的季节,是冬季,悲伤的氛围,林逸舒看着电影里由远即近的房屋,雪景,想到了回来那晚。 陆荀年摸摸她的头,时不时会吻一下她的头发,很亲昵的动作,林逸舒舒服地睡着了。 和心爱的人看着心爱的电影,舒服的氛围,让她不自觉的陷入梦境。 这样的场景陆荀年想念了叁年,他更想和林逸舒结婚,想去实现她以前说过的愿望。 陆荀庭喝了今晚的第叁杯酒,外祖母非要给他介绍宋氏的千金宋慧韵相亲。 他母亲沉蔓死后,陆荀庭被送回沉家,陆家没有再管陆荀庭的事情,他父亲陆明朝也很快娶了冯素做妻子。 “陆先生是加利福利亚大学毕业的吧,我有一个校友的男朋友和您是一个学校的,他说加利福利亚大学人才济济,其中他最欣赏的就是您,您总是走在他们前面,眼光太具有远瞻性了,那时候他们在头疼毕业论文,您的创业公司就已经初具规模并且小有成就了。” “我一直以为,这是假的,没想到今天见到您,感觉还不错。” 宋慧韵喝了一口摆在眼前的香槟,看了一眼眼前儒雅绅士的男人。 “宋小姐谬赞了,我只是比他们稍微早一些做出成果。” 她笑了一声。 谁都知道,陆家人很优秀也很低调,整个家族横跨石油,矿产资源,海运,珠宝,偌大的家族没有勾心斗角,只有各司其职。 他们家里的情况相对稳定,按理来说这样的家庭应该总会出纨绔子弟。 但陆氏到他们这一代都没有长歪的瓜。陆荀庭是沉家一手栽培的外长子,掌握沉氏公司的同时还是陆氏矿产资源部分的执行总裁。 陆荀年更是年少出国,做生物类研究早早就被列入国家人才计划,只要他回国研究的都是顶级项目。 陆家人很懂感恩,当年陆夫人沉蔓出车祸双目失明,有对夫妻在车祸中当场丧生,夫妻其中一人的眼角膜救了沉蔓,沉蔓就把夫妻俩的女儿抱回了陆家照顾。 这些版本的资料,宋慧韵本来是不太相信的,毕竟谁都会包装,尤其是大家族,更会美化名声。 可看到陆荀庭,她瞬间就信了,她家也是房地产开发市场的龙头企业,她自己本身也是混娱乐圈小有名气的,名利场上的东西她一眼就能看出来,气质教养是怎么都装不出来的。 来吃这顿饭的时候,她迟到了几分钟,陆荀庭笑着说没关系,甚至细心的考虑到她的身份定了包间。 他很干净,身材很好,娱乐圈不乏帅哥,可他这款真有钱,真绅士的人却很少,宋慧韵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可看到陆荀庭她信了,甚至主动要了联系方式。 陆荀庭只是笑了说这种事情应该男士主动,便把手机号码存进她手机。 他们吃饭的地方,是一家有名的高空旋转餐厅,吃饭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落地窗前有人放烟花,几乎是把烟花融在落地窗前,外面是城市霓虹。 林逸舒也是这个时候来到餐厅的,他们跟着侍者的指引来到陆荀年早就订好的位置,陆荀年给她推开椅子,邀请她入座。 节日,庆典才刚刚开始,夜幕已至,陆荀年给林逸舒先点了一杯气泡水,电影院里的空调开得太高,她靠在他身上睡觉的那侧脸,红得就像得了高原红。 她的耳尖红得滴血,刚刚在车里,他们接吻了,林逸舒和陆荀年的初吻,还下着雪,他好像早有准备,接吻前吃了一颗茉莉花的薄荷糖。 现在林逸舒的嘴里全部都是甜丝丝的茉莉味,他们是舌吻。 陆荀年还在她颈侧留了一个吻痕,林逸舒仰头被陆荀年吻的时候,就已经湿了,她脸红,心跳加速血液甚至开始兴奋,叫嚣着要和他做爱,差点擦枪走火要去摸他的下半身,但她没动手,只是动情的闭上眼睛,接受这个吻。 没有疼痛的啃咬,是温柔的交换津液,林逸舒整个身体都被陆荀年吻软了。 现在林逸舒的小穴很不舒服,她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心里全部都是叫嚣着像要被陆荀年粗暴对待。 发呆的时候侍者开始给他们上菜,基本上都是一些林逸舒爱吃的食物,完美避开她所有不爱吃的东西。 望着窗外的风景,林逸舒有些感触,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吃的是陆荀庭的阴茎。 林逸舒低头喝了一口汤,这里是西餐厅,按理说应该是西餐,结果上上来的全部都是她爱吃的家常中餐。 “怎么样,这个汤好喝吗?” “嗯,可是这里不是西餐厅吗?” 林逸舒看着陆荀年,有点想笑。 还记得他们高中的时候第一次来这里吃西餐,她对蘑菇过敏,那是陆荀年第一次请她吃西餐,林逸舒为了不扫兴,喝了一整碗奶油蘑菇汤。 后来进了医院,陆荀年自责觉得不该请林逸舒吃西餐,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带她出国的原因,心疼她吃不惯。 “那还不是因为,上次的菜不够好吃。”他一直耿耿于怀那次过敏的事情。 “那这些菜你是怎么忽悠他们做的。” “啧,怎么能是忽悠呢,只是他们主厨刚好是我同学。”陆荀年伸手揉了揉林逸舒的头发。 给她把粥盛到碗里。 在浪漫的地方吃中餐,大概全世界也只有林逸舒和陆荀年这一对了吧。 陆荀庭吃完饭,借口去上厕所,实则给陈海打电话叫他过来开车,陆荀庭开的是一辆奔驰e300l,见不重要的人的时候,他就会开这辆车。 陆荀庭回到包间,主动询问宋慧韵送她回家。 宋慧韵自然欣然接受,毕竟车也能看出一个男人的品味。 她开始后悔今天没有穿得更加端庄一点,毕竟陆荀庭需要的是温柔贤惠的妻子。 没有说过多的话,陈海十分钟左右就赶到了餐厅停车场,陆荀庭替她打开车门,绅士的护住她的头,关上车门,自己则从左侧上车。 他们今天谈了彼此的理想伴偶,陆荀庭的描述模棱两可,宋慧韵只关注了他的行为,毕竟脸她很满意,但两个人还是看相处。 “宋小姐,住哪里。”陆荀庭沉声道,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好像有一些诱惑因子,散发出来。 “华瑞。”宋慧韵有些心跳加速。 “送宋小姐去华瑞”说华瑞两个字的时候陆荀庭故意停顿了两下。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明暗的灯光打在陆荀庭侧脸,他穿着正式传统的西装,有些皱眉。 “宋小姐,你好像没系安全带。” 陆荀庭看着宋慧韵胸口的位置,宋慧韵立马低头,扯下手边的安全带,手不小心碰到陆荀庭大腿,他只是眼神温和的看着她。 收回眼神,陆荀庭伸手打开车窗,他快被宋慧韵身上香水味熏死了。 华瑞离陆荀庭公司不远,送走宋慧韵,他就赶回公司了,在楼下正好遇到林逸舒和陆荀年过来找他拿资料。 叁个人站在同一部电梯里,林逸舒的手被陆荀年牵住,十指相扣,陆荀庭看见了,电梯里很热。 陆荀庭扯了扯领带,燥热。 她的手和他交叉牵着一起,林逸舒耳尖很红,做爱的时候吻她耳垂也会红,高潮的时候他们也曾经十指相扣,她的指节被他的手搅得发白。 “叮” 电梯的铃声打断陆荀庭的心猿意马,他的神情很自然,反倒是林逸舒有点不好意思他们跟在陆荀庭后面,陆荀年牵着她进陆荀庭办公室。 还是这间办公室,加班的时候林逸舒被陆荀庭推到他的办公桌上喷过水。 甚至在公司线上会议的时候,她被迫跪在办公桌下面为他口交,她还坏心眼的咬过他的肉棒。 这里的摆设都没变,林逸舒的脸有些不正常的红了,这些记忆涌进她脑子里,她低着头,不敢看陆荀庭。 “小舒,你怎么了,脸这么红。”陆荀年摸摸林逸舒的脑袋。 陆荀庭背身在保险柜里找她的档案资料,轻笑了一声,他知道她为什么脸红,他在这里诱惑过她,把她在落地窗上让她高潮过。 “没……没事,有点热。”陆荀年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 “她的资料。”陆荀庭把资料放到林逸舒面前,她打开看了一眼,就是当时的停学申请,上面写的居然是她有精神疾病,申请停学,这个理由荒谬又离谱。 陆荀庭一直跟她说的是,她的位置早就给别人顶替了,可是林逸舒一直觉得不可能,明明她是去学过一年的,不可能连老师都不认识她吧。 可是事实证明,林逸舒真的在别人心中查无此人,她大学不爱参加活动,整天泡图书馆看名着小说,研究古希腊历史,还去学希腊文,每天素面朝天,林逸舒有精神病这个理由很快就在老师那里通过了。 “小舒,你还记得茶水间吧,我休息室里有一袋牙买加水洗蓝山咖啡,你拿到茶水间泡一下端来喝吧。” 陆荀庭紧了紧西装领带。 “我记得,上次你打电话说家里矿产资源开发的问题,我们今天再讨论一下。”对陆荀年说的。 林逸舒起身,打开他的休息室,推开门就是他的气息,苦艾味充斥在空气之中,休息室里有一张和他家里一模一样的床。 十八岁的夏天,她也是这样到他房间里找东西,他喝了酒,她被他吻了,之后她很怕见他。 林逸舒翻开床头的柜子,上面一层全部都是他常用的避孕套,还有她吃的避孕药。 他是种猪吗?每天就知道骑在她身上发情,林逸舒揉揉发红的脸,往下一层翻找,找到了咖啡。 她走出他的休息室,抱着咖啡往茶水间去,放假期间公司一个人都没有,她把咖啡都按照比例磨好,放进咖啡机。 这个过程等了十分钟,她把咖啡杯拿出来,熟练地把杯子放到咖啡机下面去接咖啡。 林逸舒打开手机,看微信群里发的一些消息,陆荀庭通过手段让她停学,这次回去,她是要从大二开始读的,现在应该是大二下期,她要等下一届大二开始读再去,也就是说她还有半年的时间可以学习和温习。 林逸舒看着手机发呆,全然不知陆荀庭什么时候到她身后了,她从一开始就在发呆。 “你们今天去开房了?” 陆荀庭突然在她耳边说话,吓得林逸舒差点把手机摔了。 “你怎么突然在我背后。”林逸舒嫌恶地看了他一眼。 “你脖子上有吻痕。” 他顿了顿,又说到。 “我记得昨天我没吻你脖子,我是咬的。” 陆荀庭清清楚楚的说出这句话,丝毫不脸红,就像在谈项目一样正经。 “你…你疯了吧,赶紧出去。”林逸舒吃了苍蝇一样,推他出去。 陆荀庭靠近她,捏了她的脸一把,把她脸上的嫩肉捏得抖了一下,转身走出了茶水间。 他没兴趣逗她,陆荀年回来了,就意味着这个小东西不是他的了,他要想办法支开陆荀年,然后肏她。 他开始有点期待在陆荀年和林逸舒婚礼那天把她压在床上做爱了。 她的身体已经被他调教得无比淫荡了。 阳光玫瑰葡萄(高h) 林逸舒从陆荀庭公司回来那天就病了,头一天连续两次的高强度性爱,第二天下着雪和陆荀年约会,吹了风,主要还是避孕药的副作用。 这些年她换了很多种避孕药,什么避孕药都不好,对她的伤害都不小,但她得吃,要不然怀孕了怎么办,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当妈妈。 家庭医生刚刚来过,说她是药敏性脱水引起的高烧,加上吹了风,有点严重,给林逸舒挂了水。 陆荀年急坏了,在厨房给林逸舒熬南瓜粥,又是给她拿棉签沾水擦嘴唇,又是喂饭的。 陆荀庭过来找陆荀年的时候,他正喂林逸舒喝药,她发着烧,脑袋不清醒,不时哼唧唧的,这几天扎针吊盐水,她手上都是针孔。 “荀年,上次说的资源开发问题,可能最近需要你去一趟京城的实验室,这个数据是最近就要的。” 陆荀庭坐在客厅的椅子上,陆荀年接过文件,上面到处都是红色数据处理错误的信息,满篇红色,是很严重的问题。 他数据分析得入神,陆荀庭望着楼上的门,那里大开着,他几天前就听说她病了,应该是那天晚上的避孕药起了作用。 她每次吃避孕药都会发烧,这次是美国供的药,这家的药不行。 “哥,我最近应该去不了,小舒病了。” 陆荀年把文件放在桌上,这次这些数据问题确实严重,但是他走了林逸舒没有人照顾,何况他一去这些数据上手核验好,可能一个季节都蹉跎了。 “你就这么放心不下她,都是成年人了,你把她当小孩养?” 陆荀庭点燃一根烟,这栋屋子没有烟灰缸,陆荀年不抽烟。 “放心不下。”陆荀年担心地望了一眼楼上。 “荀年啊,我实在忙不过来,两家公司我管几百号人吃饭,你也是陆家矿产资源勘查部分的主理人,你不能一个人沉醉在温柔乡吧。” 陆荀庭眯着眼,看着陆荀年,他明显对项目这方面更加心动,这些误判数据满篇红勾对他这种做研究的人来说极具吸引力。 “这样,你明天给我答复吧,你放心,小舒这边肯定是有人照料的,我给她找最好的医生。”陆荀庭拍了拍陆荀年的肩膀。 陈海还在门口等他去和宋慧韵吃饭,前几天她被拍到和他吃饭,宋慧韵本身就是极具话题度的演员,加上陆荀庭两家公司执行总裁的传奇性,他们的热搜已经连续叁天居高不下。 陆荀庭找人压过几次热搜,沉氏和陆氏都出过公关,他还是被扒出不少料,全都是完美的履历,海归、加利福利亚大学优秀毕业生,没毕业就创了公司,并且一直担任公司ceo,海外的公司具有百分之八十的制裁权,并且一直在华尔街占有一席之地,为沉氏和陆氏的海外市场开拓疆土。 更有人扒出宋慧韵的经纪公司是陆氏旗下的副产业,她的粉丝纷纷表示,非常满意陆大公子的身份。 宋慧韵过意不去,说今天请他吃饭赔罪,什么心思昭然若揭,陆荀庭明白,但也只是心里明白,没有推拒,毕竟宋慧韵身材不错,脸蛋也漂亮。 沉家老太太非常满意,这几天晚上陆荀庭回去陪老太太吃饭的时候,她一个劲夸宋慧韵,说她有福气,主要还是宋慧韵家里的产业有助于沉氏在房地产行业的发展,陆氏这种产业不归陆荀庭管。 宋慧韵还有一个体面的身份,这是沉老太太最看重的一点,家里全是一些搞金融学术问题的书呆子,一个搞艺术的都没有,每次过年看着满屋子书呆子大眼瞪小眼。 宋慧韵这次订的是一家苏州特色的中餐厅,他们坐的地方高山流水,很雅。 陆荀庭进包间的时候,宋慧韵正坐在包间的小亭子里喂鱼。 她今天穿了一件素色的花鸟图案的丝绸旗袍,穿了一双裸色高跟鞋,直发及腰,淡妆,很不顾严寒但很漂亮。 “宋小姐久等了。” 陆荀庭走进包间,这家餐厅私密性好,是二楼,楼下就是戏台,有苏州评弹,明显吴侬软语温柔乡。 宋慧韵故意的,演员果然很懂氛围感,这里拍出来的照片哪怕糊也好看,何况陆荀庭五官天生硬朗,大气的同时带着点,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味道。一张脸禁欲又矜贵,看一眼都人让想入非非。 “不久不久,真是感谢陆先生百忙之中,还能答应我赔罪。”宋慧韵撩了撩耳边的头发。 其实她这副打扮很合陆荀庭胃口,成熟女人韵味很足,只不过宋慧韵的目的性太强,时时刻刻都在拿眼睛审视他,看得他不太舒服。 “宋小姐客气。” “菜我都提前点好了,是一些很地道苏州菜,这个厨师是我从苏州请过来的,蛮好的。” 苏州菜陆荀庭喜欢吃,因为沉蔓特别喜欢苏州,陆荀庭童年百分之八十的时间是在苏州度过的。 宋慧韵应该是私下里和沉老太太有联系的。 “陆先生,上次见面之后,沉老太太一直发消息,问我对您是否满意,什么时候上门看她。”宋慧韵夹了一块鲑鱼肉吃。 “宋小姐觉得呢?” 陆荀庭声音温和。 “我认为还是有些草率,毕竟宋小姐并不了解我,我们也只见了一面而已,这样就见家长,我是没有问题,对宋小姐来说还是有一些草率,你觉得呢?” 陆荀庭最擅长悄悄偷换概念,他们明显不是单纯的要谈恋爱关系,明明是直接就能结婚的联姻关系,被他说的女方急迫要赶鸭子上架。 “可能我刚才说话有些冒昧,不过宋小姐的身份,我认为还是谨慎一点好。” 陆荀年夹了一块樱桃肉,味道确实不错,包间的酒是苏州厨师带来的苏州桂花冬酿,冲劲很小,像饮料一样。 一袭话,把宋慧韵整得有点懵了,但他说得句句有理。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宋慧韵喝了一口酒,咽下嘴里的肉。 “不是宋小姐的问题,是我的问题,让外祖母担心了,她才会一直发信息烦你,以后如果还有这种消息,你可以来问我。” 陆荀庭玩心上来了,在加利福利亚的时候他并不全然醉心学术,他们只是几个纨绔子弟之间玩,吊女人感情玩,上一秒动情天雷勾地火,人妻都能为他们离婚,下一秒就玩腻了。 陆荀庭能明确嗅到宋慧韵身上的同类钓人信息,女明星自视甚高,想要人拜到她石榴裙下的信息,陆荀庭不用看都知道,她在博弈。 “今天有些晚了,我送宋小姐回去?我公司实在还有一些事情。” 不想和她博弈了,这个女人没意思,也并不单纯。 宋慧韵明显才刚刚上头,觉得话题才刚刚开始有意思,却被他紧急叫停。 “不劳烦陆先生,我的车在停车场。”宋慧韵没答应,本来如果他答应下次带她回家,她也会答应他送她回家,并且邀请他上去坐坐。 都是二十五+的人了,不用玩那些绅士小姐的一套,成年人靠的都是手段,既然陆荀庭要慢慢来,宋慧韵有的是耐心,还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 陈海开车带陆荀庭回陆宅,陆荀年没等到明天就决定要去那边开展研究。 “回去把陆荀年机票信息发给他。” 陆荀庭关上手机扔到一旁,闭眼揉着眉心,宋慧韵的包间眼花缭乱得他头疼,根本无心享受,陆荀庭只觉得乌烟瘴气。 “是。”前面绿灯,陈海发动车子起步。 ………………………………………………………………… 陆荀年在林逸舒房间,刚刚她醒过来一次,做噩梦醒的,吃了一点粥又睡了,陆荀年把空调温度调高,她都已经病恹恹的好多天了,医生只说要多休息,林逸舒有点营养不良,身体代谢慢,需要调养。 陆家公司的事情,他本来是不想管的,但母亲刚刚发信息来问过了,并且表示一定会照顾好林逸舒,他也只能暂时的先放下林逸舒,把那边先料理好。 陆荀年起身回房间收拾行李,刚刚陆荀庭的秘书已经给他发来了航班讯息。 明天下午两点。 陆荀年没再回信息,这次公司实验室的挑战很大,那些数据极其诱人,也需要和新团队磨合,怎么也要一个季度,又是高保密性的工作,不能带林逸舒去,也不想林逸舒过去看到他整天醉心研究的样子担心。 刘妈今天下午就已经过来了,在楼下给林逸舒熬鸡汤。 陆荀庭给陆荀年找了一个完美的离开理由,陆荀年也愿意被接受这样的理由,他心里的天平很倾向于这个项目,所以就算没有母亲的劝说他也会去。 林逸舒醒过来的时候,习惯性的去拉床边人的手,扑了空,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坐在她床边看文件的陆荀庭。 “你……你怎么在这儿。” 林逸舒坐起来缩到床角落。 “不然,我该在哪儿,你床上?” 林逸舒这几天被他的避孕药折磨得浑身没力气,总是睡不好,楼底下有人走动的声音,她谨慎地听到,想要掀开被子下去。 “陆荀年已经被我支走了。” 陆荀庭看出了她的意图。 “又落到我手里了,小可怜见的。” “你在骗我,阿年不可能会再离开我。” 林逸舒根本不相信,明明陆荀年说过不会再离开她的。 陆荀庭突然弯腰贴近她,解开一颗扣子往她衣服里摸“不信?去问他啊。” 已经是晚上了,陆荀庭有大把的时间陪她在这里玩猜人游戏。 楼下有人上楼的脚步声,陆荀庭站起身,林逸舒也转过头。 门口的人敲了敲门。 “少爷,林小姐的粥好了。” “端进来给她吃。” 林逸舒瞪了他一眼,无奈的偏着头。 刘妈打开门,见到林逸舒坐在床头,把粥放在桌子上。 “林小姐,二少爷出差了,他专门吩咐的给你熬的粥,您待会儿千万记得吃点。” “她知道。” 陆荀庭坐回她的椅子上。 “刘妈,你先出去吧。” “是。” 刘妈走后,陆荀庭把粥放到她床头。 “还愣着当神仙?滚过来吃。” 他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不会穿这种可爱的睡衣,大部分都是他给她买的黑白灰,要么就是情趣内衣。 虽然缩在墙角什么都看不到,但陆荀庭知道那层布料下面的皮肤多么细嫩幼滑,她缩在墙角,身子被灯光照着,闭着眼睛,嘴巴微微嘟起,因为刚刚急过,脸上泛红,双手抱在胸前,手背上都是针孔。 陆荀庭解了领带放在藤椅上,端起粥搅了两下,他先尝了一口,紫薯粥,紫薯煮化了,甜味融进粥里,林逸舒嗜甜,陆荀年调配最大甜度不破坏营养才让刘妈做,所以也不是特别甜。 但他向来不喜甜,如果是林逸舒嘴里的,他倒是不介意尝一尝。 他又舀了一勺味道林逸舒嘴边,“吃饭。” 林逸舒睁开眼睛,深知道这会儿没有靠山,现在不吃待会儿就绝对没的吃的道理,别扭了一会儿,还是张嘴乖乖吃。 吃了两口粥,林逸舒开始有点舒服,就着这大少爷的手开始吃起来,吃了一半不舒服的感觉立马上头了。 “我不吃了。” 林逸舒看着陆荀庭,她才吃了一半不到。 “再吃一点。” 林逸舒闭着眼睛不理他。 陆荀庭把粥放下,她现在倒是学乖了,以前这种不吃饭的时候很多,多饿了她几顿就乖了。 林逸舒虽然心里别扭讨厌他,但是还是舍不得伤害身体,这几天和陆荀年在一起,她心境开阔,完全沉浸在恋爱的快乐之中,前几天陆荀庭又送了她大礼,学校的事情也解决了。 陆荀庭抬手看了看手表,这个点,刘妈早已经走了。 饱暖思淫欲。 “吃点葡萄。” 陆荀庭把身后洗干净的一盘鲜绿的阳光玫瑰递到林逸舒面前。 这是今天早上空运过来的,不是陆荀年的吩咐的,陆荀庭吩咐的。 “我……唔!” 陆荀庭突然摘下一个塞到她嘴里,趁她懵立马吻上嘴唇,葡萄堵着她的嘴,很大一个,她没办法不张嘴。 陆荀庭的舌头伸进她嘴里,这颗葡萄刚刚被她咬下一口,汁水正在口腔里四处蔓延,她刚刚吃过饭,葡萄汁微酸刺激她的唾液分泌,她的口水混合着葡萄汁还有陆荀庭的津液,有些溢出嘴角。 陆荀庭手没闲着,吻着她的时候,早就开始解扣子了,这种可爱的睡衣确实很可爱,但很麻烦,扣子很多,陆荀庭很讨厌。 陆荀庭把林逸舒抱到腿上,她正面跪坐在他身上。 她敞着睡衣,里面是一件淡蓝色的蕾丝内衣,她胸前还有他前几日留下的痕迹,淡淡的红色,更加激发情欲。 陆荀庭像抱小孩一样,搂着她的腰,她的腰很细,他一只手就能揽过,两只掐在她腰上,没脱她的内衣,但两团肉团早已经被挤出来了,果冻似得duangduang动。 陆荀庭揉了一把她的胸,她下身穿的是一条同睡衣一样的长裤,还穿了一双白色袜子,吻着她的时候陆荀庭硬了,顺势吻到碎骨,陆荀庭闻到了她皮肤上淡淡的奶香。 林逸舒的手无所适从的张开着,仰头的时候葡萄果肉差点滑入她的气管,激得她咳嗽起来,陆荀庭顺势脱了她的裤子。 林逸舒从没有主动解过陆荀庭身上任何一件衣服,但他自己此刻衬衣皱乱,半个胸肌露在外面。 陆荀庭脱下她的的小内裤,拿领带把林逸舒放在床头靠坐着,把手绑在床头,强制张开她的腿,往腿间的柔软摸,林逸舒被他吻得有点湿了。 “你这个混蛋,你是种猪吧。” 林逸舒靠坐在床头,两团浑圆饱满抖动,陆荀庭的手指伸进小穴开始抽插。 “还能骂人?宝贝,最近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陆荀庭又加了一根手指。 “唔!啊” 林逸舒立马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房间里是一片粗重的喘息声,林逸舒身体往上缩,想逃,被他一把拉住,手指加速抽插,小穴又淋下一股热液,血红的小穴油亮,小穴已经熟了。 陆荀庭拿起那盘阳光玫瑰,表皮光滑,上面还有水珠,林逸舒瞪大眼睛似乎知道他的意图。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陆荀庭,唔……啊” 陆荀庭没等她说完,给小穴喂进去了一颗,接着是第二颗、第叁颗…………到第五颗她就已经吃不下了,小穴被冷物突然刺激,她吓得没水了。 陆荀庭把她手绑起来带到浴室里,浴缸里的水是刘妈放的,先前是半缸很热的水,现在水是温热的,刘妈预留着怕林逸舒想泡澡能快点放水用的,现在却成了陆荀庭做恶的温床。 林逸舒被放进去,陆荀庭打开水龙头,水开始掉落在浴缸里,林逸舒张开腿,第五颗阳光玫瑰半落不落的在她小穴口。 她尝试用小穴收缩,靠阴道蠕动把葡萄挤出去,却没想到越动越不对劲,她的小穴现在没水了,把葡萄越吸越紧。 “陆荀庭,你这个变态,畜生……唔,啊……呜呜” 林逸舒没有这样玩过,这种陌生的做爱体验让她很害怕,这几年间他们都是插入式直接做,这种前戏她有点无福消受,难受得哭起来。 “你看看,坐到热水里立马就开始逼水泛滥了。”陆荀庭把葡萄拿进来继续塞。 “—嗯!嗯!啊……啊陆荀庭……” 浴缸里的水已经覆盖了她的上半身,陆荀庭给小穴喂葡萄,手臂的衬衫已经湿了,林逸舒全身软得直往下缩,双腿大张开搭在浴缸边。 “啊……啊……啊啊啊!” 她的呻吟突然开始急促,陆荀庭居然塞了九颗大葡萄到她小穴里,现在整个小穴又酸又胀,第九颗葡萄在她穴口不上不下,抵得她痛苦不已,小穴直接被胀满了,她的手被他暗红色的领带绑得死死的。 “陆荀庭,你这个混蛋……混蛋……你疯了吗。” 林逸舒的敏感点一直被葡萄蹭着,小穴流下来的水,直接把葡萄温热了。 “嗯……陆……陆荀庭……我好酸……受不了……啊……” 陆荀庭把第九颗葡萄推进去还坏心眼的伸进半截手指。 “求我,我就帮你,宝贝。”陆荀庭脱了衣服去坐进浴缸,抱着林逸舒,他肿胀的肉棒抵在她腰上,她的小穴在不停收缩,林逸舒满脸潮红。 “嗯……啊……啊啊啊……嗯啊……呜呜呜” 她突然开始发抖,两只腿并拢,有一小股水液在浴缸里浮动,潮吹了。 林逸舒的撑在陆荀庭腹肌上,他的肌肤白嫩,手感很好,但林逸舒现在无心顾及,她的小穴要爆炸一样的不舒服。 “啧,怎么这么快就喷了。” 他把林逸舒反过来,正面对着他,林逸舒倒在他肩头哭,胸又贴近他的胸了,林逸舒被绑着,难受的只能哭,陆荀庭看着她,轻轻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帮你抠出来。” “呜呜……”她带着哭腔,“陆荀庭,你太混蛋了。” 一只手固着她的腰,一只手开始抠她穴里的葡萄,又是很艰难的过程,她的小穴太紧,包裹着葡萄越收越紧,第一颗葡萄抠出来的时候,前面的葡萄松了松。 “—嗯……唔……” 还是很紧,胀得难受,林逸舒把小穴往他面前送,渴望他再抠。 陆荀庭却开始抠弄阴蒂,林逸舒被刺激个没完,红酥酥的下体不停收缩,他一边抠外面的阴蒂,一边抠里面的葡萄。 在她的挤弄下又一颗葡萄被抠出来,林逸舒彻底没力气了,往水下面滑,她本来就病着,经不住了。 陆荀庭的阴茎胀得发痛,没心思再折磨她了,他一只手按着她的小腹,一只手抠葡萄,七颗葡萄都被抠出来了,这期间林逸舒又叫着潮吹了一次。 “乖,”陆荀庭语气温柔,“要哭要叫都留到最后给我求饶。” 林逸舒正面对着他,他把她抱起来,直戳戳的把大肉棒“噗哧”一声捅了进去。 “陆荀庭……啊……啊……还……还有一颗……” 那颗葡萄被他顶得很深,他顶一下,那颗葡萄就往越深的地方去,林逸舒很快被顶高潮了,夹着他的肉棒颤抖,林逸舒刚想歇一口气,陆荀庭猛的把肉棒抽出来,那颗葡萄滚落下来,陆荀庭伸进两根手指把它夹了出来。 林逸舒流了不少水。 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虽然身型还是纤细,有少女的灵气,甚至还爱耍小脾气,但胸部、屁股、腰,这些地方都有了成熟的韵味,二十一岁的年纪,浑身上下都是他的痕迹。 这口小穴陆荀庭从她刚刚可以采摘的时候,他就摘了,肏不腻啊,肏她的时候她的表情又痛苦又娇憨,还爱倒在他肩膀上哭。陆荀庭被迷得神魂颠倒。 一贯是在外人眼里客观理智,温和有礼的人,在她面前却变得粗暴,情愿选择被她嫌弃讨厌,也要疯狂占有她。 他不知道在争个什么东西,就是想看她哭,想要她高潮,想她倒在他肩膀上。 陆荀庭圈着她的腰,整根整根地抽插,红酥酥的小穴努力的接纳红粗肿胀的肉棒,浴室里全是水声和他们交和处的声音,还有林逸舒被插得“啊啊”叫的淫叫声。 林逸舒觉得自己就像被卖给他的性奴,他们在很多地方做过爱,他的私人飞机上,美国他的公寓里,海滩。 每次他的性爱做起来,都是把她往死折磨。 陆荀庭最后一次射精,是抱着她做的,全悬空坐莲式,她早就哭晕过去了,她的身体越来越敏感,被他调教得越来越尤物,陆荀庭抱着她出了浴室,拿了一条浴巾裹住她。 他还在等待高潮后的平静,拉开窗帘,外面还在下雪,他抱着林逸舒坐到椅子上,林逸舒在他怀里发抖,他躺在椅子上,林逸舒趴在他胸口,头时不时的轻轻蹭他。 他的肉棒还在她小穴里没出来,林逸舒时不时会吸一吸他,陆荀庭看着她睡着的呼吸的样子就像抱了一只兔子在怀里一样,她留的中分长发,脖子以下的头发都是湿湿的黏在她背上。 陆荀庭一般会给她做事后处理,林逸舒有些冷,又往他怀里缩,她的胸和他的胸肌紧紧贴在一起,他们可以互相感受对方的心跳。 高潮之后,陆荀庭把她擦干,从她衣柜里给她拿新的内衣裤,帮她穿好,又把床上她的那套小熊的睡衣给她穿上,他从她衣柜里把他的浴袍拿出来穿好,把她房间反锁。 搂着她在她床上睡觉,这几年他频繁沉溺于与她做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陆荀庭脑子里只有肏她两个字。 一到床上,他就像黑社会一样,蛮横霸道的搞她,忍不住要粗暴对待她,他在美国的时候也有同学拉他加入sm俱乐部,培养性奴,狗奴并不是他想要的,他由衷的觉得不干净。他并不喜欢肛交式性爱,陆荀庭清楚的明白,什么器官该干什么事。 他也看过群交,并对此小有冲动,但并不热衷,在他看来这更像是动物交配,几个黑人围着一个白人女人把她身上的洞都塞满了,女主角高潮到停不下来,痛苦的抽搐。他的暴虐因子有时候会被这种画面激起,但他更倾向于自己征服。 林逸舒睡觉的时候是有小动作的,她喜欢趴在陆荀庭身上睡觉,以前她一爬陆荀庭就会把她扔下床,现在倒是不会了。 陆荀庭抱着她,林逸舒又想趴在他身上睡,不自觉就想揽着他,然后在他胸口找一块舒服的位置,趴在那里流口水。 她最喜欢的地方,是他心脏那块地方,心脏有力地跳动着,催她入眠。 ………………………………………………………………… 滴滴滴 陆狗狗又开发新的折磨小舒舒姿势喽,这部分的肉肉建议配合stuckewithu食用哦,是arianagrande和justinbieber的歌哦。我写的时候背景音乐就是这个。 最近疫情闲在家,我尽量每天一更。哈哈哈哈。我也想看我写陆狗狗能写成什么样。 奈何明月照沟渠 那次做爱后陆荀庭再也没去找过林逸舒,开始的一星期林逸舒以为是幻觉,直到两个月后林逸舒在藏书楼找书的时候了遇到冯素。 她们已经很久没见了,冯素拉着林逸舒在楼上喝咖啡,她跟她说陆家人很快要去苏州的陆宅了,陆荀庭要和宋慧韵订婚了。 林逸舒听说的时候眉毛都跳动了一下,她忽然觉得莫名其妙的好运全部降临了,再有叁个月陆荀年生日之后,她也能和他结婚了,结婚之后,她就要去大学报到了。 她之前担心的事情好像一夜之间都没有了,林逸舒长舒了一口气,本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很难猜,尤其是陆荀庭那样的人,这么多年浮沉好像终于有了栖息之地。 林逸舒从藏书楼出来的时候手里罕见的拿了一本《小王子》,那天下午在下雪,林逸舒打车去了圣·索菲亚教堂,周围是行色匆匆的行人,暖黄的灯光下有情侣在拥吻。 林逸舒推开门,走到十字架下添了一根蜡烛,小王子里说:想要和别人制造羁绊就要忍受流眼泪的风险,可是并没有说不想要这样的羁绊该怎么办。 林逸舒翻开书的第一页,周围有人在弹钢琴,就像在法国电影里一样,教堂里灯光金黄。 突然有人开始唱歌。 “withtheloveofmylife she’sgotglitterforskin myradiantbeaminthenight idon’tneednolighttoseeyou …………” 林逸舒听懂了歌词,一段落后是小提琴协奏的声音,她突然很想给陆荀年打个电话。 他们已经两个月没见了,思念如同藤上叶越长越多。 林逸舒拨通电话。 十秒。 “喂,小舒?” 林逸舒把手机靠在耳边。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你了。”林逸舒的声音有一点带哭腔,陆荀庭终于要结婚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再也不会骚扰她了。 “小舒,我也想你,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哥马上要订婚了,我一定会来苏州的,到时候我们就见面了。” “嗯。” “小舒乖,不哭。” “嗯。” 那天回去陆家人破天荒的在一起吃饭,主要是商讨陆荀庭订婚宴的事情。 林逸舒回去的时候外面太冷了,她哭过,加上外面吹风,她最不能吹风,现在眼睛眉毛鼻子都是红的。 刘妈知道她出去了,早就给她煮好了姜茶,还把地暖调好了,没想到她回来还是受凉了。 “小姐,待会儿要去主宅吃晚饭,您喝了姜茶就赶紧换身衣服过去吧,太太她们都在。” “谢谢刘妈。” 林逸舒喝了茶,回到楼上又磨蹭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去主宅。 陆家这种吃饭是极其正式的,林逸舒并不想过分惹眼,穿了一件brideandyou的黑色大衣,里面配了一套白色同系列蝴蝶结连衣裙,选了一双黑色diorattract小牛皮高跟鞋,头发是不出错的低发髻,挽起来贴在后脑勺。 林逸舒颅顶高,头型圆润饱满,梳这种发型尤其漂亮。 冯素说她这样穿特别像韩国电视剧里财阀家的小姐。她画好了妆就去了主宅。 时隔多年不见林逸舒有点怕生,特意在门口给冯素发了信息,她下来的时候林逸舒刚刚推门进去,陆家的几个小辈见林逸舒进来,都甜甜的喊她林姐姐,还有两个小东西没见过。 “小舒,这两个你没见过吧,这是荀构,荀年叁叔的儿子。” 冯素抱起一个穿着淡蓝色小卫衣的小男孩,亮晶晶的流着口水。 “这是珠珠,才两岁呢,还是你叁叔的女儿,漂亮吧。” 小女孩生得冰雪聪明,脸蛋红红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林逸舒。 “好乖。”林逸舒伸手想抱抱小孩。 “林姐姐,你怎么才来,我们在吃冰糖葫芦。”发话的是陆七七,两年没见她长大不少,明显已经变成了小孩子里的大姐。 以前陆荀年在的时候,经常是他们两个人带小孩玩,现在这个任务明显交给了陆七七。 “七七超级想林姐姐,林姐姐香香。”陆七七扑到林逸舒怀里。 “哎呀,你们这些鬼精灵,跟林姐姐玩吧,等一会儿就开饭了。”冯素把手里的陆珠珠抱给林逸舒就进厨房去了。 “林姐姐,荀年哥哥今天怎么不在。”陆七七张望左右。 “荀年哥哥在工作,今天不在,林姐姐陪你们玩吧。” “嗯,林姐姐我看到院子里有小猫,我想去看小猫” “秋秋也要看。”陆七七旁边的小女孩拉着林逸舒的袖子。 “好,秋秋也看。”林逸舒摸了摸秋秋的头,几个稍微大一点的小孩拉着林逸舒去外面看小猫。 “那荀构和珠珠怎么办,他们妈妈在哪里。”林逸舒拉住陆七七。 “荀构和珠珠交给我吧。”冯素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好耶。珠珠听话,姐姐给你看小猫。”陆七七摸摸珠珠的头,拉着林逸舒往外面去。 林逸舒才刚刚进来,屁股都没坐热就被几个小孩拉出去了,她为了穿着正式优雅没穿太多衣服。 院子里虽然有佣人扫雪,她穿着高跟鞋还是有些难走,不过小孩子们边走边看,陆七七拉着林逸舒,其他小孩跟在他们身后。 “林姐姐,你前几年在忙什么呀,我和秋秋过来大伯家玩,你都不在。”陆七七回头望着林逸舒。 她在换牙期,门牙掉了,笑起来都漏风,说话的时候她都尽量把嘴巴张小一点。 “林姐姐在工作。” “那为什么以前你和荀年哥哥都能陪我们玩。” “以前,林姐姐和荀年哥哥还没有工作,七七你看,哪里是不是有个橘色的小东西。” 林逸舒看到院子角落里有一团小小的橘色毛团。 “对,我也看见。”秋秋高声喊着,几个小孩子一窝蜂跑过去看了。 等林逸舒走进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只小柯基宝宝,缩在一个篮子里,篮子里铺了一些废的绒布,扔在她们院子围栏外面,要取到这只小家伙,得出去绕陆宅一圈去找。 “姐姐,我们得去外面找它。”陆七七看着林逸舒。 小孩子最是善良,林逸舒不忍心破坏,眼下虽然要开饭了,但她也没那么期待吃,迟到的话赔个礼就好了。 “好,你们在这边不要走,七七守着小宝宝,姐姐出去给你们把它拿进来。” 林逸舒打开铁门,冰城的冷风真不是盖的,吹得林逸舒全身冰冷,头发都梳起来了,连给耳朵挡风的东西都没有,这会儿冻得耳朵通红。 林逸舒出门,往柯基在的地方去,陆荀年给她发来消息,问她在干嘛。 林逸舒发了一张在路上的照片说七七她们找到一只小狗,她出去拿。 他回小心一点。 林逸舒把手机揣在包里,很快就绕到柯基宝宝在的地方。 “林姐姐找到小狗喽,小孩子里面都在里面尖叫。开心得都跳起来了。” 林逸舒对她们笑,她天生一双杏眼,笑时眼睛又弯弯的,鼻子有些红,耳边的梵克雅宝四叶草耳环随着她轻轻颤动。 这个时候有车经过,是陆荀庭的车,他无意间往窗外暼了一眼,却看见林逸舒的背影,她站在铁栏外面,黑色的大衣被风吹动,里面的小孩子们在对她蹦蹦跳跳的笑。 林逸舒手里抱着一个小篮子,把篮子护在怀里,和他同方向去陆宅,她好像很高兴,抱着篮子的路上一只在笑,她两鬓的刘海都有些吹到她嘴上黏住了。 车开进陆宅,小孩子们看了一眼,陆七七一眼就认出那是陆荀庭,陆家小孩子里的老大。 “七七。”林逸舒把小柯基抱进去。 小孩子们好奇心很重,都围过来看。 “好可怜哦。”秋秋看着小柯基流口水。 “对哦,二姐,你看。”这是秋秋的小表妹。 “我们把小狗放进屋子吧,外面太冷喽。”林逸舒的牙关都有些发抖。 陆荀庭在一旁看着她们,没太多表情,早就在她们发生这段对话的时候进屋了。 林逸舒她们回到屋子里的,大人们已经开始吃饭了,小孩子们是在一桌的。 他们刚刚进去,冯素就招呼林逸舒过去主桌坐了,林逸舒把小狗交给了管家,几个小孩在一旁嘱咐管家。 冯素帮林逸舒拍了拍身上的雪。 “小舒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 说话的是陆荀年的二伯母,七七妈妈。 “是啊,再过半年大家呀就能吃舒舒和荀年的喜酒了。” 冯素满脸笑意,林逸舒的身份在陆家是被绝对承认的,大家早就当她是女儿了。 陆荀庭看了林逸舒一眼,她脸红了,不自然的抿了抿嘴唇,她今天化妆了,如果她没化妆,现在脸应该是有些粉红的害羞的。 “一转眼荀庭也要结婚了,我还以为这小子要单身一辈子呢”二叔笑起来声音爽朗。 “是啊,这次叫大家来不就是说这小子订婚的事嘛,你们一扯,扯到荀年这小子身上了。”陆明朝发话了。 “是,我们打算回苏州订婚,毕竟我小时候在那边时间最长。” 陆荀庭喝了一口酒。 林逸舒捻了一筷子面前的爆炒小龙虾吃了一口,辣得直喝饮料,陆荀庭看见了。 “你决定了也好,但是要记得写婚书啊。订婚也要写一个,要不然显得我们家不重视。你怎么这次回来人都不带。”陆明朝看着陆荀庭叹口气。 陆荀庭他没管过,所以他的事情他能不过问就不会问。 “爸,她忙,到时候订婚你不就见到了。” “林姐姐,七七姐姐和我们去院子里堆雪人,你带我们。”秋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的。 “秋秋,林姐姐还没吃几口饭呢,你们先过去玩吧。”四伯母把秋秋牵到身边。 “说到婚书,我看不如让小舒帮我写吧。”陆荀庭有些玩味的笑着看着她的眼睛。 “对啊,当年老头子教书法,只有舒舒学得最像,他老人家一时半会赶不回来,舒舒写个订婚书也没问题吧。”二叔最爱凑热闹,每天都笑呵呵的跟个弥勒佛一样。 陆荀庭最擅长制作热闹,这两个人简直天生一对,一唱一和。 “我……我写不好。”林逸舒不想跟陆荀庭沾关系啊。 “那怎么办。”陆荀庭故作失落。 冯素立马就打圆场道:“舒舒,荀庭要结婚了,你就当帮忙。” 她夹了一块鱼肉在她碗里,林逸舒顺着吃了起来。 “好,不过到时候陆叔叔,二叔,叁叔,都要帮我看看,我回去多查一下,写庄重一点。”一定要给他把这场婚定死,这是林逸舒接下这个事情的时候的坚定想法。 “嗯,到时候我和她的名字我来写。”陆荀庭让林逸舒写婚书是临时起意的。 “林姐姐,看你不和我们去玩吧,被荀庭哥哥安排工作了吧。” 秋秋说完话就扑到母亲怀里害羞起来。 大家听完都笑起来了,林逸舒吃了几口,也没心情吃了,被秋秋拉出去堆雪人玩去了,走之前冯素说刚刚叫刘妈给她准备了雪地靴在门口,叫她别穿高跟鞋。 林逸舒把鞋子换好,出门和七七她们一起玩了,冯素把今天剩下的萝卜给小孩子们当雪人鼻子了,男孩子们在院子另一边玩玩具枪。 林逸舒和七七在一起堆雪人脑袋。 “林姐姐,你知不知道荀庭哥哥的女朋友是谁。”七七凑近林逸舒说。 “我不知道,是谁呀。”陆荀庭的新闻她从来都是自动忽略的。 “宋慧韵呀,那个很漂亮的女明星。”七七把胡萝卜拿过来插在雪球中间,林逸舒和她把雪球抬到她们早就搭好的雪人躯干上。 “哦~我不认识”林逸舒无奈的摊了一下手,她向来不关心这些。 “好吧。”七七把围巾搭在雪人脖子上。 “七七姐姐,我今天带的大电光棒还有小烟花,大家快来玩。” 秋秋买的这些东西是成箱的,送进来的时候是叫人抬进来的。 “秋秋,你怎么买这么多,我叫你买一点就好了……” “我想要和大家玩很久嘛。”秋秋特别喜欢和大家一起玩,每次都要玩到最累才甘心。 林逸舒帮她们把电光棒打开,这会儿几个小男孩小女孩都围过来拿电光棒。 “可是没有打火机呀!这个要打火机玩的。” “叫保姆拿好了”秋秋跑到屋里,大家都在外面等秋秋,结果秋秋找一圈都没找到保姆。 “林姐姐,你去问他们要打火机。”七七蹲在电光棒箱子旁边。 里面似乎吃完饭了,林逸舒正要开门,却迎面扑进陆荀庭怀里。 “往我怀里送?”陆荀庭扶着林逸舒。 林逸舒连忙推开他“我进去找打火机,”林逸舒突然想到陆荀庭是个烟鬼,而且他有一个很贵的打火机。 “你不是抽烟吗?把你的打火机给我们用一下。”林逸舒伸手问他要打火机?破天荒的,她居然找他要东西。 林逸舒其实只是想报复性的把他的打火机顺便玩坏。 陆荀庭把手伸进衣服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我先抽一根。”陆荀庭走到墙角。 “荀庭哥哥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星星这个小家伙最喜欢陆荀庭,今天跟着七七她们屁股后面跑了一天,到头来还是粘着陆荀庭。 “星星快过来,荀庭哥哥抽了烟就把打火机给我们。”七七要过去拉星星。 满院子小孩都在等陆荀庭这支打火机,他现在抽烟是不是影响不太好。 “这样,哥哥给你们点一支烟,你们把电光棒的燃料头,放烟上燃。” 都能当叔叔了吧,还叫自己哥哥,林逸舒心里吐槽他,面上还是乖乖把电光棒,凑到陆荀庭的烟前面点燃。 电光棒很快燃起来,几个小孩一直传递着热量,所有人的电光棒都在发光,小孩子们满院子疯跑疯跳。 林逸舒也拿着电光棒转圈圈,陆荀庭走到院子里的雨棚下面坐着,他手里拿着烟,没有抽,不时会有几个小家伙过来燃电光棒。 星星跑到陆荀庭面前。 “哥哥,你为什么一直看林姐姐”星星人小奶声奶气的问他。 陆荀庭抬头又看了一眼在院子里玩电光棒的林逸舒,她今天笑得很多,没有和他一起的时候的那种阴郁。 “哥哥,你不娶别人,娶林姐姐。”星星拉着他的衣角。 陆荀庭没回答,他怎么可能娶林逸舒,“星星,你看你七七姐姐她们要去其他地方玩了。”星星转过头,没缠着问陆荀庭要回答,毫不犹豫地直接转头跑了。 七七她们叫人买了冰糖葫芦,所以小孩都进屋去拿冰糖葫芦吃了。 陆荀庭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林逸舒在捡院子里小孩们玩剩下的电光棒残骸,林逸舒担心明天早上不好收拾。 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地方总是尴尬,林逸舒没说话,只是感觉有道视线一直锁定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林逸舒往那个方向看去,目光锁定然后白了陆荀庭一眼,今天本来想报复他,结果没想到没报复成,林逸舒捡完电光棒就进了屋。 那天吃完饭之后,小孩子们依依不舍告了别,陆荀庭一星期后去美国出了差,左右又搓磨了半个月,差不多春天的时候林逸舒才和冯素他们一起去了苏州的陆宅。 林逸舒在房间里写陆荀庭的订婚书,她本来早可以写的,但就是不想让陆荀庭的事情占用太多时间,又本能性的想要做好,所以给自己留了叁天时间,来查阅资料。林逸舒拿上红金纸到房间里写。 林逸舒在纸上写道:两姓联姻一堂缔约君子携庭千里迢迢配玉韵韵寿考不忘有女同行颓如舜英莫失莫忘与子偕老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她写得一手小楷,清淡有力,踏实安稳,习得陆征明真传,她自己也醉心研究,小时候陆征明教她还有陆荀年及其他几个小孩习字,陆荀年是勉勉强强能过关,其他几个小孩子每天都不听话,到处乱跑。 “小舒,”冯素端了一碗冰糖银耳汤给林逸舒,今天陆荀庭和陆征明他们都要回来,在美国的小辈所有人都要回到苏州陆宅来参加陆荀庭的订婚宴。 冯素看着桌上林逸舒刚刚才落完笔的字,把银耳汤端给林逸舒,“我们小舒的字真的太漂亮了,温柔坚毅。” 窗棂边有碎碎的阳光在纸上浮动,窗外是湍湍流水,林逸舒拿起素瓷碗,勺碰着碗叮当,她挽着低低地发髻,坐在竹椅上喝银耳汤,有风吹过,拂过她耳边,发丝拂动她耳间的白玉耳环。 “一会儿荀年他们都到了,你喝完赶紧来大厅。”冯素说完就出门往大厅去了。 “好,我一会儿就来帮忙。” 时隔多年,再来苏州,还是这样小桥流水人家,古朴美好。 林逸舒喝了几口汤,望着窗外,这会儿正是下午,外头有清脆的鸟鸣,伴着流水声,十分舒适,她把碗放在桌边的小桌上,伸了个懒腰,陆荀庭的订婚书约是干了,她仔细看了,把它收起来,拿着往前厅去了。 冯素正在饭厅摆筷子,屋里林逸舒上次捡来的柯基在玩毛线球,因为小孩子们谁都不能带它回去,就托给林逸舒养了,她们给小狗取名叫陆球球,因为小狗是女孩,她们家这一辈只有男孩子是有辈分名字的,女孩子是奶奶说的不用遵循规矩,因为他们家女孩子的字辈实在不好听。 林逸舒刚刚走进客厅,陆明朝正在看报纸,球球听到林逸舒的高跟鞋声音,扑到她脚边,他们也才昨天刚到这边,今天陆家的孩子们都要回来,饭厅都弄了叁大桌子。 “陆叔叔,我把婚书写好了,您看看。” 林逸舒走到陆明朝面前,把婚书递过去,这本婚书是檀木做相配的,外面有雕刻,很考究。 陆明朝翻开婚书。 “小舒的字看起来真是太好看了,”陆明朝摸着字,逐句的读着“这些都是小舒你想的吗,还把他们两个人名字都编进去了,不错。” 林逸舒笑着,手机突然响起,是陆荀年打来的。 林逸舒走到门口背对着门接起。 “喂。” “转头。” 林逸舒转过身,是陆荀年。 现在是早春,他穿了一件米黄色的卫衣,里面套了一件淡蓝色条纹衬衫,深蓝色水洗牛仔裤,一双白色球鞋,顺毛,站在夕阳下,因为跑步他额前流了汗水,喘着气看着她,阳光下他的眼睛是亮晶晶的琥珀棕,满脸笑意对她张开双臂。 林逸舒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一个季节的思念化作此刻的拥抱。 陆荀年把她抱在怀中,他的心脏狂跳,他进来的时候看见她了,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长袖的淡紫色蕾丝钩花旗袍,穿了一双裸粉色漆皮高跟鞋,长直发如同丝绸一般梳在耳后被风拂得有些乱,她偏瘦,这样穿整个人如同画中的传统江南女子,她更多娇软气质,像小猫一样埋在他怀里。 耳边是鸟鸣声,小孩子的喧闹声,还有陆球球的叫声。 “哎呀呀,你们两个,爷爷都回来了,不要黏在一起了。” 冯素打笑他们,陆荀年很高,像一堵墙似的,林逸舒松开他,这才看清他背后笑眯眯的陆征明一行人。 “陆荀年,我说你小子怎么跑那么快,原来是来看老婆了。”陆荀尘扶着老爷子打笑陆荀年,他是家里的老五,陆荀年小一点是老六。 “荀年哥哥回来了?在哪?”陆七七穿着花裙子从后面跑过来,还有秋秋,星星,秋秋的小表妹。 “哇哦,荀年哥哥回来了喽,我要去茶楼吃白玉方糕,要去撸小猫玩,耶”陆七七和几个小孩转圈圈,把陆征明都逗笑了。 “爸,冯阿姨,这是慧韵。”陆荀庭从侧边过来,虚扶着她的腰。 宋慧韵穿的也是一件旗袍,是一件稍厚的银白色立领丝绸旗袍,穿的白色高跟鞋,挽了低低的发髻,妆容完整,一颦一笑大气端庄。 “叔叔,阿姨好。”她看一眼陆荀庭道“我是慧韵。” 陆荀庭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几个小孩围着林逸舒笑,她站在陆荀年旁边,陆荀年的手搭在她腰上,两个人都在笑,林逸舒时不时还会回头看他一眼,她笑起来眼里如有一汪清月,陆荀年的眼睛却一直在她身上。 “好啦好啦,都不要站门口啦,赶紧进去吃饭。”冯素招着手,一大众人才开始进屋。 陆荀年和林逸舒站在门口,等他们进去,招呼二叔叁叔他们,大人们一桌,孩子们两桌。 陆荀庭和宋慧韵是最后一对进去的,他们两个人很少有交流,今夜合家欢乐,主要还是他的事情,兴师动众了大家子回来。 林逸舒和陆荀年进去的时候坐的是第二桌,陆荀庭和宋慧韵坐的主桌,林逸舒背对着陆荀庭,他时不时能看到陆荀年的小动作,去揽她的腰,在她耳边悄悄说话。 她坐在他旁边,离他稍微有一点距离,陆荀年把椅子连她一起拉过来,林逸舒正在拿筷子,被他这样吓了一下,看着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玉镯子往她手上套。 “哎哟哟,陆荀年,我就说你小子怎么托我从美国给你拿东西,原来是送给老婆啊哈哈哈。”陆荀尘笑了声,他穿件灰色连帽卫衣,头发特卷,眼眸是深邃,瞳孔是蓝色的。跟陆二叔一样,特爱笑,他是陆二叔跟个白人女孩生的,所以西方特征特别明显,几乎完全是个外国人,陆二叔硬是重在参与了一把。 “陆荀尘,你大哥别说二哥,你还没追上呢。”陆荀拓从屋外面走进来了,笑声爽朗,“小舒,别理他。” 他们这桌不停说说笑笑。 陆荀庭这边明显是比不过那边热闹的,宋慧韵很规矩的说一些场面话,陆家爷爷在,陆二叔嘻嘻哈哈也不嘻哈了。 “说起来,今天小舒已经把你们的婚书写好了,你们那边安排好了吗,今天慧韵住哪里。”陆明朝把林逸舒写的婚书递到陆荀庭面前。 “我看看,”老头子把婚书拿过去打开,“啧啧,看看,我就说教他们写字有用吧,瞧瞧小舒的字,淡雅坚毅,这么漂亮。”陆征明把手抚在婚书上,看完之后把婚书递给了陆荀庭。 “啧,小舒果然是我们家最有书香气的女孩,她写君子携庭,配玉韵韵,这不是把你们的名字都写进去了,真好,真妙啊” 陆荀庭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林逸舒,她听到了老爷子说的话,耳朵又红了,陆荀年把手放在她身后,她微微靠在他手臂上。 “确实漂亮,真是谢谢小舒妹妹了。”宋慧韵看着婚书笑意盈盈。 “不用谢嫂子,明天把庭哥借我们出去玩会儿呗哈哈哈哈哈哈”陆荀尘和陆荀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好得像穿一条裤子的。 “陆荀尘,你小子。”陆二叔板着脸。 “明天,慧韵你母亲他们会过来吧。”冯素语气温柔地问宋慧韵。 “会的,明天他们都会来。”宋慧韵看着冯素。 “明天外祖母他们也会过来,慧韵他们一大家人都要来。”陆荀庭抠着婚书上的檀木兰花雕刻缓缓道。 “哎呀呀,陆荀庭你小子结婚是真的晚啊,以后儿子出生了,怕得和荀构那小子称兄道弟吧”陆四叔吃了一筷子火腿肉。 “我看你是吃火腿吃晕了,现在的小孩子,你管他们生不生小孩。”四叔母又捻了一筷子火腿肉给他,这边的气氛才开始变好起来。 小孩子们那桌是一早就没人了,七七和秋秋跑来跑去,林逸舒他们那桌也没几个在吃饭了。 林逸舒早就被陆荀年拉出去遛狗了,林逸舒牵着陆球球,晚间的江南,路灯橙黄,古树参天,她穿着高跟鞋走在青石板大街上,发出哒哒的声音,陆荀年牵着林逸舒的手。 两个人慢慢地在街头散步,卫衣少年与旗袍女子,颇有传统与现代碰撞的美感,她比他矮一截,和他并肩携手,一如十七岁那年的暑假,他们来避暑,书里说:寻一处小桥流水,再与她续一段佳话。 …………………………………………………………………… 陆荀庭吃完饭坐在走廊一头抽烟,陆荀尘坐在另一头看手机,搜索这边的酒吧,准备去给他哥过单身派对。 宋慧韵是怎么搭上陆荀庭的呢,只能说这个女人很取巧,她刚好的出现在了陆荀庭需要一个表面伴侣来应付沉老太太的高峰期。 陆荀庭本来觉得,就这样玩林逸舒挺好的,可突然觉得没意思,林逸舒给他的刺激不够了,以前和她玩情妇游戏的时候,刚刚破了她的处,她每次被肏就像贞洁烈女一样反抗。 现在她的目光只会在陆荀年身上打转,对他根本无暇顾及,加上沉老太太一直催婚,他烦了,和宋慧韵见了几次,查了她家里的公司,发现宋慧韵下面还有个弟弟,且是个纨绔公子哥,把他们家的产业早就弄得一团糟,陆荀庭把这些资料给沉老太太看了,她说她早知道了,但宋慧韵母亲和沉蔓是闺蜜,宋慧韵和陆荀庭还在肚里的时候就指腹为婚过了,她非要完成沉蔓的遗愿,陆荀庭没办法。 沉老太太又烦了他几天,他就跑去美国和陆荀尘天天泡酒吧,陆荀尘说跟那个女人形式婚姻不就行了,不上她,给她钱大家各取所需,不就行了。 所以订婚前他和她清楚的表示,他对她没感情,但是如果她和他结婚的话,他可以帮她家里,条件就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实现利益最大化。 宋慧韵想和陆荀庭搭上实在是有利,也实在是因为陆荀庭本身条件不错。所以对他的态度一直是不拒绝,终于等到这个绝佳机会,她当然要一跃而上,她这么漂亮,手段这么多,不怕陆荀庭不上她的床。 “哥,明天我们又去泡吧玩,叫上陆荀年那小子一起?” 陆荀尘看着陆荀庭,把手机递给他,这边的酒吧大多在相邻的另一个市,他们开车过去,路程不是问题。 “你小子,天天泡酒吧,23了吧还不结婚,你看看陆荀年那小子还没到结婚年龄就迫不及待要想结婚了。”陆荀拓从下面拿了几瓶啤酒递给陆荀庭和陆荀尘。 “陆荀年那小子把林逸舒看得老紧了,不过也难怪林逸舒这么贤惠漂亮,是我我也得娶她。”陆荀尘笑着打趣,林逸舒的的确确是他喜欢的类型,温柔漂亮,身材也好。 “你就做梦吧你,哎,真不是我说,小舒是谁给他们两个订的亲啊,陆荀年相当于养了一个童养媳,还那么漂亮,比明星都漂亮。”陆荀拓喝了一口酒,“小舒真的是我们陆家最漂亮的女孩子了,以前奶奶在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她。” 说童养媳的时候,陆荀庭的太阳穴突突跳,他兴奋了,因为这个童养媳先被他给肏了。 “不喝了。” “诶,哥明天记得一起去玩儿啊。” 陆荀庭摆摆手,开始满院子乱逛,找林逸舒,童养媳这个词语戳到他了,他想肏这个小童养媳了。 林逸舒和陆荀年就是这时候回来的,林逸舒满脸绯红,她把陆球球放进客厅的小床,和陆荀年告别之后就回房间了。 陆荀庭就在她房间等她,进去的时候把她吓了一大跳,心里开始敲警钟。 “你……你怎么在这,有事吗?”林逸舒心里带着希冀,希望他是来问婚书的事情的。 “没事。”陆荀庭走进,掐住她的脖子,吻她。 她今天穿得漂亮,他一早就看见了,蕾丝钩花的旗袍,修身的款式把她的胸型和屁股完美展现。 林逸舒被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大脑空白,陆荀庭怎么又开始发起疯来。 他把她抱起来放到书桌上,张开她的腿,身子挤进她腿间,林逸舒被吓得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不停拍打他胸口,他把她手抓住抬起贴到墙上。 “宝贝,乖点。” 陆荀庭低头看她,手指慢慢拂过她的脸,那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又回来了,又一次吻她,两个人唇舌交缠。他的手伸到她领口,解她的扣子,她被吻得缺氧,脸色潮红,陆荀尘说她温柔贤惠,他都想娶她。 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好的,旗袍被解下大半,她的雪乳露出来,被他压着亲,房间里发出啧啧的吮吸声。 门口却突然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 “林姐姐,我要和你睡,”是七七,陆荀庭松开林逸舒,她推了他一把,给了他一巴掌,小声说了一个字“滚。” 陆荀庭摸了一把脸,嘴巴顶了顶被她打的那边,这像什么样子,弟妹和大伯哥偷情被妹妹打乱了,陆荀庭笑了一下。 林逸舒只觉得他是不是有病,叫他赶紧滚。刚刚她就一直担心七七过来,没想到她果然来了,还来这么快。 陆荀庭打开门,七七瞪大眼睛看着陆荀庭,疑惑的看着陆荀庭,“对不起我敲错门了。”没有犹豫,陆七七拿上枕头就走。 林逸舒明显听到了叫了一声七七。 陆荀庭侧开身子让她进去,“哥哥怎么在姐姐房间。”陆七七一边爬床一边问。 “……………” 陆荀庭看着林逸舒明显是想让她表演。 “哥哥吃多了撑了,来问姐姐有没有健胃消食片,姐姐……姐姐房间没有,要叫他走呢?”林逸舒坐在床上对七七说道。 “那哥哥怎么还不走了,七七要睡了。”陆七七揉着眼睛。 “哥哥走了,七七晚安。”陆荀庭没多说,出了门给她们把门关了。 他吃完饭,就把宋慧韵送回了酒店,她不好留在这边,一天后跟宋慧韵在酒店办订婚宴,这会儿宋慧韵又发了好几条微信,问他有没有时间联络感情。 他这会儿正是欲求不满,但一想到宋慧韵,陆荀庭没兴致,只觉得烦。 冯素进来林逸舒房间的时候,林逸舒刚刚洗完澡,她被陆荀庭亲了一脸口水,冯素把一套瑜伽外套送到她房间,说明天一起去晨跑锻炼身体。 林逸舒收下,冯素叫她早点休息,摸了摸床上的七七,就出了门。 林逸舒没心思想陆荀庭,心里想的都是陆荀年,他们刚刚出去的时候,去坐了船,一条小船沿着水道,她怀里抱着陆球球,陆荀年怀里抱着林逸舒,他们在夜色里接吻,桥上有人在弹琵琶唱歌。 “衰草连横向晚晴 半城柳色半生笛 枉将绿蜡作红玉 满座衣冠无相忆 ………………” 旧城烟柳色如旧,只余我与郎君吻于水上,月色与夜色之外,再无如你一般的绝色。 ………………………………………………………………… 滴滴滴 林逸舒在教堂听的歌是jvke的goldenhour 他们在水道上接吻的时候,桥上人唱的是河图的第叁十八年夏至。 欢迎大家配合食用。 最近我是拿手机码的字,真的要瞎了,我的键盘和鼠标还不回来了。 陆狗狗还是对舒舒持不主动态度,再这样下去舒舒会和二弟跑掉的。 有些地方可能会有疏忽,大家将就看吧 勾住我心里的魂(h) 第二天早上六点,林逸舒一早就穿好衣服在门口等冯素了,苏州早春的早上有一些雾气,林逸舒做了两下拉伸,冯素给她买的是lululemondefine的烟粉色女士运动夹克,她里面穿了一套瑜伽服,下面穿了条黑色微喇瑜伽裤,套的一双米白色运动鞋。这件衣服是极显身材的修身款式,她穿上身材显凹凸有致,尤其显她腰细,加上她本身就带少女灵动的气质,就不显俗媚。 她站在大门口,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长发随意搭在背上,有风吹过,头发就往前跑。 冯素穿了一套白色的宽松运动服,她们在外面做了会儿热身,就开始慢跑。 之前在冰城天气太冷,没办法慢跑,冯素就会拉她一起做瑜伽,瑜伽冥想真的会让她心静下来,她和陆荀年视频的时候也经常会做瑜伽,让他给她记时间,这段时间她的身材练得健康又柔软。 林逸舒和冯素慢跑在小巷,路上行人很少,大部分店铺都还没开张,有环卫工人在扫街上的叶子,春天到了树上长出了新芽。 当她们往回慢跑的时候,路上人才开始多起来,还有早餐铺子。 “冯阿姨,要不要吃桂花糕。” 早餐铺里,豆浆油条、各式各样的包子在蒸笼里冒热气。 “舒舒,我有点累,你去买吧。”冯素靠在桥边的围栏上轻轻喘气。 林逸舒本想去买,可是转念一想她买回去都不好吃了,她转身往桥上去。 冯素看到她回来,那一刻林逸舒脸上带着微微笑意,头发随意随风飘动,朝阳刚刚升起,早餐铺蒸汽腾腾,她仪态端正,身材又好冯素忍不住举起手里的手机给她拍了一张照片。 “冯阿姨,我们去铺子里吃,买回去都不好吃了。”她本来就只有二十一岁,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的娇憨和丹田十足的中气。 “好。” 冯素本想把刚刚拍的照片发给陆荀年,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太刺眼的缘故,手滑发到了家族群。 她关掉手机,把手机揣到兜里,林逸舒在前面排队,见冯素过去,两个人商量着要吃什么,林逸舒点了两个桂花糕,又点了茶叶蛋、小笼包,冯素给她点了豆浆油条。 两个人像出门锻炼顺便吃早餐的亲母女。 家族群: 陆荀尘:@陆荀年你老婆。 陆荀拓:大伯母起那么早。 宋慧韵:阿姨和小舒起得真早,小舒真漂亮。 陆荀年:应该是我妈发错了,谁都不许保存!!! 陆荀庭也看到了家族群的消息,点进去一看,林逸舒这身材大胸细腰,站在阳光下笑,以前她都是一股病殃殃的气质,看他都是有气无力,现在笑的真是花枝乱颤的。 陆荀庭关掉手机,很快又有人给他发消息,是陆荀尘发的今天晚上酒吧的位置,还有宋慧韵发的照片问他明天穿哪套裙子,陆荀庭回了陆荀尘ok,没回宋慧韵。 他关上手机,闭眼捏眉心,林逸舒那张照片实在是太诱人了,他起反应了。 好不容易把心里的火压下去,陆荀庭走到饭厅吃早饭,林逸舒却回来了,跟在后面的是冯素,陆荀年看见她就过去了,陆七七、陆秋秋也跟着跑,抱着林逸舒的大腿。 “好啦好啦,几个小鬼赶紧去吃饭。”冯素把小孩子都赶走。 留下陆荀年和林逸舒两个人在门口,他走过去抱着她的腰,把头放她肩膀上,像只狗狗一样,林逸舒摸摸陆荀年的头,也抱着他。 “啧啧,单身狗不配看。”陆荀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陆荀庭身边的,夹了一筷子酸菜吃,“哥,别看了不用羡慕,今天晚上我都和德子他们约好了,全是美女。” 陆荀尘端着饭碗喝稀饭,陆荀庭拍了他脑袋白了他一眼道“吃你的饭。” 这时候手机又发来消息。 家族群: 冯素:不好意思,发错了。后面是一个流汗的表情包。 不用猜,大家都知道这是发给谁的,陆荀庭关掉微信群,回了宋慧韵消息,第一条,他根本没看她的裙子,脑子里全是林逸舒的胸和腰,陆荀年这小子又粘她粘特别紧,他根本没机会下手。 陆荀庭收回视线,罕见地烦躁,陆荀年这个死小子怎么就走到他前面把林逸舒给得了呢,他这是典型的得到了人得不到心,现在人也快没了。 到了晚上,陆荀尘一早就张罗了出去玩,陆荀庭、陆荀年、陆荀拓他们早就坐上车走了。 家里走了几个人开始冷清下来,林逸舒正在房间里看书,冯素捧着一套衣服走进来。 “舒舒,你看看这套衣服好不好看。”是一条黑色的高开叉吊带连衣裙,无比修身的款式,胸口有一圈黑色的绒毛十分飘逸,是冯素在美国的时候买的,牌子记不清了。 “好看,阿姨,这是干嘛。”林逸舒走过去,这条裙子真的性感漂亮,林逸舒以为冯素想穿。 “舒舒,你帮阿姨试试,这是阿姨以前在美国的时候买的,现在穿不好看了。” 林逸舒内心是拒绝的,可是口头又很不好拒绝冯素。 “啊,我……我,好”林逸舒结结巴巴的说好。 进浴室去换了衣服,她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淡色系的,很少穿这样的衣服,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哇塞,我们舒舒也太漂亮了吧,来来来,舒舒试一下这双鞋。” 冯素又把放在床上的一双鞋子拿出来,是saiantlaurentopyum黑色漆皮高跟鞋,这双鞋的鞋跟足足有11cm。 林逸舒听话的穿上,差点没摔倒,她又给林逸舒编了一个简单的鱼骨辫发型,鼓捣着一阵化了妆,推着她出门。 “阿姨,您……您这是干嘛呀。”林逸舒急得都结巴了。 “舒舒,家里不好玩,你也出去和他们玩,你放心小年在那边,你去和他们玩吧,要是他喝醉了,你去照顾他一下也可以。” 冯素想助攻他们,陆荀年这小子,迟迟没求婚。 她把林逸舒推到车边,司机是一早准备好的,巷口停了一辆磨砂黑lamborghini超跑,林逸舒站在车边,豪车美人大长腿,画面香艳无比。 林逸舒被推上车,冯素关上车门,祝他们今晚玩得愉快。 车子很快发动,林逸舒靠在窗边,冯素为了撮合他们也是下了血本了,本着既然拒绝不了,那只好享受心理,林逸舒拿出化妆包,冯素备得可真细致啊,粉饼口红之下,居然赤裸裸躺了一盒冈本001,她关上包。靠在窗边叹气。 开了一个小时,林逸舒都有些睡着了,车子终于停在了他们酒吧的停车场。 “小姐,已经到了,您从地下室上二楼就好了。” 林逸舒拿着包下车,司机把钥匙交给她,头也不回就走了,冯素发来一个七七在她房间看书的视频,她点进去一看,七七吃着巧克力,满嘴都是,缺颗牙笑着说,姐姐我今天一个人睡。 地下室有些冷,林逸舒搓了搓脸准备上二楼。 刚刚按下关门键,就有一个穿着冲锋衣挤进来的寸头小伙子,断眉,气质特别像当兵的,林逸舒往最里面站了站,一时间有些尴尬。 看着上升的楼层,最后一层的时候小伙子突然转头,脸很红的说“姐姐,我们能加个微信吗?” 林逸舒有些慌乱,前段时间新闻爆出女孩不给微信被男人打的视频,她点头赶紧给了微信,给男孩子发了好友验证,小伙子出了电梯直接直接走了,和她同一层。 林逸舒打开微信,冯素说给陆荀年发了消息,他们在吧台。 林逸舒朝门口去,这是一家很rap风格的livehouse,门口站着形形色色的人,有像她这样穿吊带裙的,有穿超短裤的,紫红氛围的霓虹灯下还有很多哥特风格的女孩打着鼻钉涂着口黑在门口抽烟。 林逸舒走进去,里面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还有音乐声,林逸舒穿着高跟鞋的脚步本能的减缓,顶上的光快速切换一紫一红忽明忽暗,她的心被大音响震得如同雷鼓,她左右巡视张望,再往前走去,往里走就是越来越重的烟味和夹杂其中的香水味。 陆荀庭站在二楼,一眼就看到了她,确切来说看到了她的发顶就确定是她,陆荀年喝得有点多,在厕所吐,陆荀庭刚刚灌的。 原因是德子刚刚发了一张照片,林逸舒在地下室从超跑上下来的照片,配文肤白貌美大长腿美女,陆荀尘看见直呼woc,陆荀拓看见直竖起大拇指,陆荀庭也看见了,她罕见的涂了红唇,吊带裙露出的锁骨皮肤白嫩,在灯光下犹如涂了高光,她穿了一双黑色高跟鞋,裙子开衩到大腿,露出精致的脚踝,只是侧着半边身子就已经美得如同艳星,陆荀庭无法想象正面,陆荀年那时候在上厕所,回来就被陆荀庭灌醉了。 陆荀尘按住德子叫他别去招惹,这女的上面有人罩的,德子没听,还是要了微信。 “咔哒”一声,陆荀庭点燃陆荀尘给的日版万宝路双爆珠,吸了一口咬破爆珠,透过烟雾看她,楼上他们这群人里只有他站在这里看到了她,那只烟夹在他右手边,左手插在裤兜里,看着林逸舒的眼睛时不时微微眯起,看着她边走边张望, 他一边抽烟,一边看手表上的时间,指针走到十,陆荀庭扔掉烟,下楼。 她再走五米就能刚好站在乱舞的红光中心 音响里的歌正放到高潮。 “ican’taffordlove” 一米 “itrytofindareasontopullusapart” 两米 “itain’tworkin’causeyou’reperfect” 叁米 “andiknowthatyou’reworthit” 四米 “ican’twalkaway,oh!” 五米 歌曲震耳欲聋的电音高潮之下,人群开始狂热躁动,她站在厚重的红光之下,如同一朵暗红色野玫瑰肆意生长在荒漠之中。 她就这样出现在陆荀庭眼前,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林逸舒,她画着精致的妆容,踩着高跟鞋走过来,如同女帝踩在他心上一般,那一刻陆荀庭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动了 陆荀庭耳鸣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找回了当初非上她不可的原因,就是心动啊,心动她十八岁那年看向陆荀年的眼睛,心动十九岁院子里她被风吹起的长裙,心动二十岁在美国公寓她做累了躺在他怀里吃奶油蛋糕,心动二十一岁跨年夜的烟火和她高潮后坨红的脸颊。 陆荀庭突然理解了聂鲁达的诗句。 他有一首诗叫:《暮色浸染我的天空》 你如云朵浸染我的天空 你形你色皆我所爱 你是我的我的拥有甜蜜双唇的女子 我无数的美梦存活于你的生命之中 我灵魂里的灯火晕染你的双足 我酸涩的酒在你的唇上变得更甜 你是我的我的我朝着午后的风放声高喊 而风带走了我孤独的声音 捕获我眼底的深情你的劫掠 若截流凝滞了你夜间的注视 她形她色,皆他所爱,多年以后陆荀庭才明白他当时被勾魂的原因,就是在林逸舒不同的年纪,爱上同样的她。 他以前给她买情趣内衣,她穿起来总是少点味道,现在好像不是了,林逸舒……她长大了,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可以美得让浪子惊讶叫woc的妖精了。 林逸舒的目光还在流转,陆荀庭走到她身后,一把抓住她,强制性的掰过她的头,接吻。 他体内的暴躁因子在复苏,她来了,陆荀庭活了26年人脑子聪明长得优越,有理智敏锐的人格,绝对独立的经济,觉得自己从来不会栽倒在任何人石榴裙下的人生就这么栽了,在吻上林逸舒的这一刻他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他的脑子里没有其他想法,就是要干她,要让她在他身上呻吟。 陆荀尘站在楼上看着陆荀庭吻林逸舒,毫无波澜,她今夜如同夜魅,如果换成陆荀尘面对这样的诱惑,他也不一定有把握能不能做出伤害亲兄弟感情的事。 “你小子,没福气啊”陆荀尘拍拍陆荀年喝得潮红的脸,叹了口气,开始抽烟。 德子也看到了,转头看了一眼陆荀尘,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终于明白为什么陆荀尘不让他招惹这个女人,感情她是这大哥的心上人。 德子也坐在他旁边抽烟。 “怎么着,还真觉得她是你的真命天女啊” “是啊,想不到早就是大佬的老婆了。” “我看不一定。”陆荀尘吐出一口烟。 “什么不一定。” “你脑子不一定有他聪明。”陆荀尘拿下巴指了一下陆荀年,这小子家都被偷了还在睡,像个傻逼一样。 陆荀尘有预感,不久之后家里会被林逸舒搅得天翻地覆。 陆荀尘抽完烟,再看楼下两个人已经走了,他看了眼陆荀年,眼里由衷的可怜他。 陆荀拓错过了这场好戏。 陆荀庭今晚开的车比林逸舒的更带感,是陆荀尘那小子的非要从他车库里选的迈巴赫s480,车身闪烁着亮黑色光泽,陆荀庭没心思看,他拽着她的手,打开车门,把她摔进副驾驶。 林逸舒被摔得头晕脑胀,差点想吐,陆荀庭关上车门,把她锁在里面,站在车前抽了一根烟,还是陆荀尘的爆珠,他刚刚抽得有点上瘾。 男人侧靠在车前引擎盖上抽烟,地下室是冷光白炽灯,烟雾萦绕在陆荀庭周围,男人面无表情,刀刻般的下颌线随着抽烟张开口忽明忽暗,沉默的抽烟机械式的抽。陆荀庭从前从来不会后悔自己做的决定,今夜却有些后悔,他要和其他女人订婚的事。 陆荀庭没察觉到自己抽这根烟的原因,他给了自己一根烟的时间来思考明天要面对什么,其实这一根烟都在后悔,他给了自己一根烟的时间来后悔。 林逸舒茫然地看着这个画面,她拍了一下车窗,有话要说,陆荀庭转头看着她,抽了最后一口烟,吐出来,扔掉烟头。 陆荀庭坐上车,林逸舒被吓得不敢说话,今夜的陆荀庭很反常,发动车子,车子很快从地下室滑出。 夜色沉沉,陆荀庭带着林逸舒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车速越来越快,林逸舒拉紧安全带,陆荀庭面无表情,路灯的光随着车速一明一暗地打到他侧脸上,林逸舒突然伸手拉了一把陆荀庭。 “慢点。”林逸舒深呼吸,耳边是迈巴赫加速的引擎声。 “害怕?你应该更怕我。” 陆荀庭的声音冰冷,不带往日的温和,是一种让她即刻就能死的冰冷,林逸舒瞪大眼睛。 这时候陆荀尘那小子坏心眼的远程遥控汽车的音响设备,车里开始响起前奏极度魅惑的白噪音,如同夏日夜晚开着gtr在加州追逐落日的幻想曲。 窗外在下雨,陆荀庭把车开到酒店门口,下车和泊车的人交谈了一会儿,又回到车上,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陆荀庭的手指打在方向盘上,过了一会儿穿着红色马甲的泊车人过来敲了车窗,陆荀庭摇下车窗,泊车的人把酒店的房卡交给他,然后走了。 离苏州最近的酒店,总统套房18888一晚,陆荀庭下车,打开林逸舒这边的车门,林逸舒本来想死犟不下车,却被他强行拉开安全带,从车里扯出来。 “你……啊。”林逸舒拿着白被陆荀庭一把扛在肩上,林逸舒从未觉得陆荀庭的肩这么硬,恪得她肚子快爆炸了。 林逸舒只能调整一下,撑在他肩上,电梯上行,19楼,打开房间门,他把她放在玄关柜子上,脱了鞋,她的脚被这双鞋子磨起了泡,脚背被磨得通红。 陆荀庭拂过她的脸,腰身挤进她腿间,她本能地要推他,双手却被固定在头顶的墙上,狂吻。 高开叉的连衣裙极度适合做爱,他放开她的手拨下她肩膀上的细带,香肩毫无保留露出,他们在酒店暖色的灯光下沉默接吻,她的嘴被他张开,他在她嘴里交缠。 林逸舒两条白嫩的腿被大岔开,缠绕在男人硬邦邦的腰侧,她被他抱起来,胸被挤成团,乳沟被送到他面前,陆荀庭低头闻了一口,奶香,带着玫瑰香水的味道。 他把她的裙子脱落扔在玄关,抱到浴室,打开淋浴,把她背对抵在浴室玻璃上,水刚开始有一些冷陆荀庭挡在她背前,一只肱二头肌硕大的手臂把她双手背在后面,她的胸被浴室玻璃挤得发白,就像贴在上面,陆荀庭扯散了她编起来的头发,热水淋在她头上,妆容被淋花了,浴室里有卸妆膏,陆荀庭拿起一把糊在林逸舒脸上。 林逸舒痛苦的闭上眼睛,窒息式的任他揉搓,陆荀庭觉得差不多了,拿起浴头对着她的脸冲,他在惩罚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林逸舒被热水呛得跪坐在地上,脸上冲得差不多了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睛泛着刺痛,她看清眼前的男人,他的衬衫被水淋湿了,硕大饱满的胸肌在起伏裸露在空气中,粉红色乳头像颗樱桃一样挺立着,衬衫之下是八块腹肌,他还穿着西装裤,裆部早已经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坨。 他喘着粗气,看着她,他一把把她拉起来,她今天没穿内衣,那条裙子自带胸垫,穿了一套同色的黑色蕾丝内裤,陆荀庭扯下她的内裤,摸了一把花穴,一点点粘液流出,还不够。 陆荀庭扯过她的头发,把她抱起来,抵在玻璃上,吮吸她胸前的乳头,林逸舒被吸得头皮发麻,仰着头,天鹅般的颈送到陆荀庭眼前。 想坏心眼的给她留下吻痕,怕她明天被陆荀尘调侃,只是亲吻,陆荀庭的手解开他的西装裤拉链,他抖了两下,裤子脱落在浴室地板上,露出精壮的大腿,与林逸舒形成强烈的体型差。 她被他搅得大脑空无一物,双眼迷离,汩汨的淫水从她的小穴里露出来,顺着会阴流到他深红色的阴茎上。 他意乱情迷的吻她,摸她,趁她不注意粗大的阴茎对准她的小穴,用力捅入。 “——啊!”林逸舒突然离开他的嘴唇,私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的上半身僵硬地弓起来,好胀好深。 他厚重地溢出一声喘息,带着满足,又顶了两下,喘了一声带着重重的情欲。 她好紧,几个月没肏她了,她的小穴如同处子一般紧致。 “林逸舒,怎么办啊,几个月没肏你,这么紧。”陆荀庭抱着她到洗漱台。 林逸舒被插得一晃一晃的,她被顶得说不出来话,陆荀庭太大了,一下子到底,差点亲到小子宫。 “啊……啊啊……好……好深,唔……陆荀庭” “宝贝,现在知道深了?” 陆荀庭在她耳边低语,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她紧致的小穴包裹着他,每次抽出阴茎阴茎,红酥酥的媚肉都紧紧吸在他红肿的肉棒上。 “啊啊……陆……嗯嗯……我……疼……” 陆荀庭吻了她一下,身下的动作放缓,知道她疼,他也忍得很辛苦,陆荀庭浅浅抽插着,等她适应。 他的腹肌充血喷张之后贴在柔软她肚子上,插入她的一瞬间林逸舒就软了,任他摆布吧,她没力气。 她紧紧靠着他,被正面抱着,手紧紧靠着他脖子,脸色潮红,头发贴在脸上,情热之后她的小穴会发热收缩着吸他,她的身体会开始发烫透出浅浅的粉色,摸上去细嫩柔滑,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气,勾人心魄。 陆荀庭把她扔到床上,阴茎突然离穴,刺激得林逸舒流水,她往床上缩却被抓回来,趴跪着,陆荀庭撕开避孕套,套上,后入。 他发狂似的摁着她的脖子,林逸舒被吓得又哭又叫又喘。 她的头埋在枕头上,陆荀庭每次都把她撞得跪不住,他把她腰压低,把着腰狂插。 “啊……啊……唔……啊啊啊……”林逸舒高潮了,陆荀庭停了一下感受她高潮后的小穴微微抽搐,她的穴里暖哄哄的,又一股热液流下,陆荀庭带着避孕套,他还记得上次林逸舒吃药吃到发烧,他可不想她明天参加订婚宴的时候晕倒。 又是新一轮的插入,快感一波接一波如同电流扫过浑身上下,媚红的花穴不停收缩,陆荀庭如同沉溺性爱的瘾君子,不顾林逸舒在身下浪叫,只想肏她,射满她的小穴。 “啊……啊……陆……陆荀庭……不……不能这么肏啊呜” 林逸舒感觉自己几乎快要坏掉了,她承受不住了,小穴好胀,忍不住溢出声,“陆……陆荀庭……不……不要这样肏……”她带着哭腔,有气无力地哼哼。 陆荀庭知道她累了,受不住了抱她抱起来肏,安抚性的亲了一口她的脸蛋,有开始狠肏,她身子娇软,腰细盈盈不堪一握,奶子雪白乳头血红,如同奶酪上的qq糖,勾引他去吮吸。 林逸舒被吸得背崩起,她的小穴涨疼得她直往他怀里缩渴望的得到一点减缓,陆荀庭却站起来抱着她走下床,突如其来的一顶,林逸舒直接被顶潮吹了。 小穴控制不住的喷水,林逸舒也跟着尖叫,在她的小穴不停收缩与她的高潮声中陆荀庭射了今天晚上的第一次精,他死死地抱着她不肯出来,寻求温存,她身上的香气令他心安。 林逸舒的唇微微翕动,外面下着雨,她被做累了,伴着雨声想要入睡,陆荀庭把她放在床上,把射过的避孕套扯下来,换上了一个新的,就着她侧躺的姿势抬着她的腿插进去,林逸舒夹了他一下,陆荀庭发出了一声粗重满足的慰叹。 “呜……”林逸舒睁开眼睛,陆荀庭一记深顶,直接伸到子宫,她疼得死去活来,陆荀庭多野啊,他要做死她,她的甬道吸附咬紧他的肉棒,肚子因为肉棒的抽搐一鼓一缩。 “呜……啊啊……啊啊……不要……我好累……呜呜” 林逸舒被胀痛感弄得直哭,又委屈又疼,“啊……呜呜呜……嗯嗯……啊啊……呜呜……啊!” 她的呻吟声忽然拔高,陆荀庭顶在她深处高潮了,他抱着她,在她耳边粗粗喘气,此刻的他血脉喷张,面红耳赤,林逸舒看不到了,他深顶之后她就晕过去了,陆荀庭太大了她真的受不住。 陆荀庭靠她的肩膀,心跳加速打着她,才做了两次,她就嗯嗯啊啊的像要坏了一样,当初穿这么漂亮的时候她怎么没想到这个结果。 陆荀庭等到软掉之后在拔出来的,林逸舒被带得哼唧了一声,陆荀庭到浴室把浴缸放满了水,等水满之后抱着林逸舒在水里泡着。 陆荀尘发了消息问他在哪,陆荀庭回酒店,然后发了酒店的名字。 陆荀尘很快回了消息。 陆荀尘:哥,你倒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和陆荀拓还扛着她老公呢。 陆荀庭:明天去找我秘书开五十万支票。 陆荀尘:林逸舒这么值钱? 陆荀庭:再说一句少十万。 陆荀尘:好的老板,我肯定守口如瓶。 陆荀庭关上手机,把林逸舒抱着怀里,看着窗外的雨,他把窗户大打开的,风吹过她就在他怀里哆嗦,像小猫一样。 …………………………………………………………………… 滴滴滴 这章酒吧里的音乐是theweekend的dieforyou我强烈推荐配合食用!!!!!巨带感 他们在车上听的那首曲子是陆荀尘的歌单,那首歌是9amincalabasas这首歌建议听网易云的 我真的要写瞎了,昨天晚上灵感一到写到凌晨一点,明天可能不更。 陆大狗心动了,但他是狗心动而已,还能兜住自己,下一章应该是舒舒和年年有进展了。依旧是手机写的,有不好的地方请多多担待。 除了不能不,爱你 林逸舒醒过来,要起身的时候,陆荀庭正坐在床头穿衣服,他的衣服是他的秘书陈海一早送过来的订婚礼服。 全新的mr.danday手工定制缎面戗脖领一粒扣黑色西装,礼服衬衫是同系列定制的千层褶礼服衬衫,黑色蝴蝶结领结。 林逸舒起来的时候,他正在穿马甲,没穿裤子,黑色低腰平角内裤包裹着鼓囊囊的一大团软肉,林逸舒自觉又躺下,这种画面实在尴尬。 陆荀庭穿上西装裤,坐在床边没动,思考了一下,他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抱着,从裤兜里拿出一包万宝路双爆珠,抱着她抽烟,他们正面相对,陆荀庭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没说话,一直沉默抽烟。 林逸舒穿的是他的衬衫,他叫陈海拿的,一件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白色衬衫,他身形较大,她穿他的衬衫就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陆荀庭,你想过我今天该怎么回去吗?” 林逸舒率先打破沉默。 “待会儿我会送你去宋慧韵的酒店,今天回去你就说你昨天晚上住的她那儿,衣服我已经叫她给你买了,一会儿我送你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逸舒啪地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你疯了吗?你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情妇吗?你不是说他回来你再也不会找我吗?为什么,为什么要一再折磨我。” 林逸舒这些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流着眼泪,涨红了脸,推开陆荀庭蹲在呜呜地小声哭起来,她不能把眼泪留在他的西装上,他今天还要订婚,她不是在意陆荀庭是怕会影响宋慧韵。 陆荀庭顶了顶被打的侧脸,林逸舒没用力气打,打得一点都不重,或者说是拍得一点也不重。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相信?” 陆荀庭站起身,把烟灭了,扔到垃圾桶里,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咖啡。 “我没有耐心,去把脸洗了,待会儿就走。”男人的声音温和,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 林逸舒今天脾气有点大,把脾气都发到了浴室的门上了,她进去的时候把门重重的甩上的,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对他发过脾气了。 在远山别墅的那一年,她一直都是神仙态度,菩萨心肠,对别人都是菩萨心肠普度众生,对他就是爱搭不理,神仙态度。 陆荀尘给陆荀庭发了信息,问他怎么圆这件事,陆荀庭让他自己想,送林逸舒去宋慧韵那儿就是这小子想出来的,陆荀庭觉得他很有用。 林逸舒洗完脸之后,陆荀庭没等她收拾多余的东西,拿着她的高跟鞋把她抱下去的,他抱着林逸舒走到一辆黑色宝马m8面前。 陈海下车,给他们打开车门,陆荀庭把林逸舒放进去,他自己也坐进来,他把她的鞋子放在她脚下。 “林逸舒,以后出门记得都带冈本001。”陆荀庭低声,说完之后看着窗外,陆荀庭在思考她今天早上说的话,对她心动的心意悄悄地闭合。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路沉默,他昨天晚上被陆荀尘敲了五十万,今天早上被他敲诈走了一辆阿斯顿马丁vantage超跑,这是和林逸舒做爱的代价。 林逸舒是悄悄被宋慧韵接走的,陆荀庭给宋慧韵打电话说这件事的时候,说的是林逸舒在酒店照顾他弟弟,但是没带换洗衣服,叫她帮她找件衣服。 女人的直觉让宋慧韵觉得不太对,果然她早上是陆荀庭送过来的,还是穿的他的衬衫,宋慧韵几乎看到她的那一刻就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陆荀庭没露面,只是叫她让助理下来接,给了林逸舒一件西装外套,和一件衬衫,看来这个美丽的情妇陆荀庭也不是很上心嘛,但作为未来他身边贤惠的妻子,她可以帮他解决这些事情,来多少她都能解决,就是不想失去陆荀庭这颗大树。 宋慧韵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吩咐了化妆师帮林逸舒化妆,还给她找了之前一些品牌送的她一直没机会穿的一件米白色的修身方领长袖连衣裙,长度到小腿,还贴心的准备了胸贴,高跟鞋穿的林逸舒自己的。 宋慧韵亲手把衣服递给她,虽然面上没什么,但本能直观的就觉得林逸舒是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物,一边勾引哥哥,一边迷惑弟弟和她结婚。 “小舒,这里有一对流苏耳环,你戴吧。” 宋慧韵穿的是一条vintag圆领白色缎面压褶礼服,腰上有一段暖黄纱蝴蝶结,这条裙子优雅知性,把她完美的腰线展露无疑。 宋慧韵是典型的富家小姐,但在娱乐圈里还是靠自己的努力奋斗了一片天,她身高172,魔鬼身材,完美头身比,温柔里带的着一些凛冽的冷玫瑰气质,就像是老富商家里新娶的娇妻,带着人妻的温柔与年轻的美貌,自带一些小妈气质,也是娱乐圈里独一份了。 她朝林逸舒走过来递给她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对apmmonacolesperles系列珍珠垂坠耳环,珍珠是泛着冷光的小珍珠,她的眼光很独到,林逸舒气质和某港星一样,尤其是眉眼笑起来舒展开来,自然的中分长卷发散开的样子,和那个女星那年在国外参加某活动撑着伞笑起来的样子一模一样。 而且林逸舒才二十一岁,如果不是性格低调,陆家有绝对财力支持她自由选择,她必会发现进娱乐圈掀起一阵狂潮,宋慧韵很吃她这样的颜,连她都如此,她又怎么能妄想陆荀庭看到这样的人不心动呢。 只要林逸舒没有想要爬上她位置的想法,宋慧韵是绝对可以和这个她看着都感叹美貌的女人和睦相处的,她不会轻易对她下手,毕竟林逸舒只是养女,她嫁过去是长媳。 “小舒,我帮你带上吧。”宋慧韵把耳环拿出来,给林逸舒戴上。 “谢谢姐姐。”林逸舒有点不好意思,她的膝盖有一块淤青,幸好宋慧韵选的是一条长裙。 “没事,你待会儿和我一起过去就可以了,不用担心。”宋慧韵点拨似的提醒她要知分寸,林逸舒聪明一拨就醒。 “好的,那我在这里等您。” 没再用姐姐妹妹那套,林逸舒喝了一口咖啡,识文断字这么多年,多少晦涩文章她都读得下来,难道还读不懂宋慧韵的话吗?林逸舒本来就因紧张多心怕和陆荀庭的事情被发现,现在她说的每一句话在她心里都形如透明。 宋慧韵明显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我们一起坐车过去。” 林逸舒恭谨的点了点头,她心里是感激的,她相信宋慧韵一定是知道了她和陆荀庭的事情,女人的直觉都是很准的,宋慧韵知道了这种事情还能帮她,她很感激。 宋慧韵走后,林逸舒坐在椅子上打开手机,冯素说陆荀年已经回去了,她知道她在宋慧韵那儿,待会儿她过来会叫陆荀年去接她,还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陆荀庭真是做的滴水不漏。 林逸舒打开冯素送的包,里面躺着的那盒冈本001果然不见了。 半个小时之后宋慧韵和林逸舒同乘一车离开了酒店,毫无意外林逸舒这个陆家养女被拍了,媒体还给她安了名号,说陆家重视宋慧韵派陆家唯一年长的女儿来接宋慧韵,还说她气质大方,弯腰上车的样子像极了某位香港女星。 那张照片里,林逸舒走在宋慧韵后面,宋慧韵为了造势故意把她打扮得和那个女星一样,把她推到人前,林逸舒的卷发被风吹起,精致的小挑眉,不过分的全包眼线,高挺精致的鼻子,涂了浅色唇蜜微微粉红的嘴唇,她看着前面打开的车门,带着微微带着笑意往前面走,整个就是一个富家千金的气场。 这张照片很快就被各方网友讨论,掀起热潮,有人说她漂亮,也很快有人骂她盖过了宋慧韵的风头,宋慧韵的粉丝倒是都维护说他们是一家人的,林逸舒的照片陆荀庭看见了,花了钱把热搜压下去了。 “这是你昨天晚上弄脏的衣服。”林逸舒坐上车后,宋慧韵从助理手上拿过来一个牛皮纸纸袋,封口处特意拿订书机订起来的,林逸舒看得心里发慌。 到了订婚宴林逸舒就和宋慧韵分别了,那天的订婚宴下了小雨,林逸舒吃完饭做完礼节才走的,她的脚疼得要死,宋慧韵故意没给她换鞋,在警告她别行走在刀尖上。 林逸舒和陆荀年回了冰城,不久之后陆荀年带林逸舒去了英国。 他们去的是苏格兰爱丁堡,林逸舒高中的时候就想去,陆荀年在爱丁堡给林逸舒买了一处住宅写的是林逸舒的名字lin,那是一个带草坪的二层独立公寓,在老城区,离周围一些大学很近,刚刚把行李放到院里那天,陆荀年亲自带林逸舒去他们的代理律师处拿到钥匙。 那是晚上,回来的时候路上在下雨,代理律师处离他们家不远,林逸舒提议不要开车他们一起走过去。 雨天的爱丁堡,弥漫着一种浪漫的气息,两个人在行走沾满雾气的街道上,漆黑婆娑的哥特式建筑间那抹不见天日的蓝与雾气蒙蒙的细雨细雨街头的暖色灯光浪漫又忧伤。 陆荀年把林逸舒抱在怀里,林逸舒撑着伞,她的头发随意的披着,穿着一件粉红色长款针织外套,里面是蕾丝花边v领的米白色钩花小吊带,一条米白色的碎花长裙,下面是一双conversejackpurcell白色开口笑帆布鞋。 陆荀年穿着一件gucciss22黑色粗绞花针织高领毛衣,套了一件brunellocucinellih黑色双排扣大衣,抱着林逸舒在雨中漫步。 他的鼻梁高挺,眼眸深邃,头发顺毛耷拉在脑袋上,风吹过的时候会有长头发扎进眼睛,他抱着林逸舒脖子笑的时候眼睛里水润明亮,鼻梁上有一颗小痣,嘴巴红红的,林逸舒说明天要睡到很晚,叫他不要吵她,他的嘴会微微嘟起,然后用撒娇的语气说:知道了知道了。 路上的行人不多,他们很快在代理律师那里拿到了钥匙,走过去的时候在一处巧克力商店看到了很多巧克力。 “陆荀年,这个和你一模一样哈哈哈。”林逸舒拿起一包小精灵巧克力,放到他脸边对比,她笑起来眼里含满了星星,亮晶晶地看着他。 “我觉得这个和舒舒更像。”他拿起一个小猫巧克力放到她脸边,眼神含满深情地看着她,他的声音是温柔的少年声音,笑的时候身上有淡淡的白苔香气。 后来,陆荀年给她买了小猫,她给陆荀年买了小精灵。 又抱着在路上走了一会儿,他们才回到公寓,打开门,陆荀年拿出一件他的行李抵着门,他们一起走进去。 整个家是轻法式与美式风格混搭的风格,玄关是浅绿色的墙和浅黄色的鞋柜,墙上的挂着的照片是一只黑色的小猫,挂东西的挂钩是陶瓷的小猫小松鼠这样的动物。 客厅的家具多为圆弧形,墙面做成壁龛用于收纳,厨房餐厅都是温暖的风格。 林逸舒的房间在二楼,日式榻榻米风格的,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他给她垫了很高防潮的地垫,上面放着一个浅粉色的床垫,靠背、枕头、被子都工整的放在上面。 这个楼层只有她一个人,他的房间在楼下,陆荀年完全尊重她,和林逸舒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发乎情止于礼的。 她的房间里有浴室,她喜欢看书他就给她亲自设计了书架、写字台,书架上大多都是她爱看的作者的书,最上层是靠现代的台湾作者的书,越往下是年代越久的书。 梳妆台是嵌入式的设计,黑色柜体粉色椅子,上面放着今天才运过来的香水,落地窗边是白色的碎花窗帘,面前有两个小草垫,放着一张小木桌,木桌上有茶具。 房间是干净崭新的,甚至往里面走再打开一扇门是打通的衣帽间,林逸舒被惊讶得说不出话,她紧紧抱住陆荀年,眼睛湿润,陆荀年抱着她,摸摸她的头。 “干嘛这么好。”林逸舒埋在他怀里闷声说“陆荀年,我不值得。” “你值得。”陆荀年把头靠在她肩膀上。 “好了,明天我们出去买食材,我现在去把行李给你搬上来,你先逛逛。”陆荀年松开她。 莫言说一个人风尘仆仆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要为自己喜欢的人而活着,这才是最好的态度,不要在不喜欢你的人那里丢掉了快乐,然后又在喜欢的人这里忘记快乐。 林逸舒觉得心里很愧疚,她渴望能把最好的东西都给陆荀年,可是她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还身体背叛了他。 林逸舒打开楼下陆荀年的房间,这里本来应该是客房,就是干干净净的黑白灰,很符合陆荀年理工男的气质,他愿意委屈自己,住在背光的客房,花大量去了解她喜好,还要兼顾学业,偶尔还要担心她,林逸舒一想到这些就替他难过。 她觉得自己不值得这么好的爱。 陆荀年把她的行李先搬进来的,他们的大件行李是一早就运过来早就有人收拾好的,只有一些随身携带的行李。 她坐在陆荀年的房间里,打开床头灯,他的房间在她楼下,有一个大窗子,灯光是暖暖的黄色,窗外是一大片雨汽里的绿。 陆荀年把他的行李拿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林逸舒,她坐在陆荀年的床上出神。 “小舒?怎么坐在这儿。”陆荀年坐到床边。 “陆荀年,”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不是处女。”林逸舒痛苦的闭上眼睛, “这样……你…” “也爱我吗?” 林逸舒看着陆荀年的眼睛,爱一个人就应该坦诚,不要瞒他不要骗他,哪怕这个秘密是撕开伤口给他看。 陆荀年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林逸舒看到了,他的目光只是炙热的看着她,她同样满含热泪的看着她,她只能说到这里,至于是谁,她不能说,陆荀年不能知道。 陆荀年把行李放到了门边,走近林逸舒沉声说: “小舒,你爱我吗?” “爱。” “你是自愿的吗?” “不是。” “那不就行了。” 陆荀年抱着林逸舒柔声说:“小舒,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爱的是你,不是你是不是处女。” “对不起,对不起”林逸舒颤抖着哭声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林逸舒开始狂哭,从她那天晚上回来他就觉得她不对劲,想起来看到她因为精神疾病的事情停了学那个时候他满是心疼,陆荀年在曼彻斯特的生物研究项目才刚刚起步,他刚刚进入研究名录,那是他最爱的东西,知道林逸舒停学的时候他犹豫了。 十九岁的少年,在爱情与学业里选择了学业,他只能一边不停完成学业,一边给她写信,一边寄礼物。他也想做出一些成就,他就是这样的人,面对学术也是,一但认定哪怕头破血流他也要坚持到底。 林逸舒眼睛通红的看着他,他闭上她的眼睛,又紧紧拥抱她说:“小舒对不起,我回来的太晚了。” 林逸舒只是抱着他狠狠地哭,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哭出来了,她想起十九岁第一次和陆荀庭做了一晚的那个早上,她的害怕和痛苦胜于此刻。 “我只是心疼你。”陆荀年在她耳边慢慢说。 他抱着她又哄了很久。 林逸舒在他怀里睡着了,她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像一只小猫一样,陆荀年把她抱回楼上,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他蹲在床边看着她,他就是这样,看她的眼神永远干净温柔,看着她就像那年林逸舒望向他时眼神,她的眼里映出来的只有他,他摸了摸林逸舒的额头,怕她哭过了发烧。 林逸舒这件事他知道的是陆荀庭捏造的版本,具体就是一些被流氓侵犯了患上了抑郁症自杀之类的说辞,他母亲也相信了,还让陆荀庭把林逸舒送到其他地方去疗养。 陆荀年并不在意,他在意的点在于她爱不爱他或者他还爱不爱她。 第二天林逸舒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她打开窗帘,窗外是一片生机勃勃,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她昨天晚上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卧室,她起床洗漱完又躺床上沉沉入睡。 下楼的时候,陆荀年已经在做饭了,林逸舒走进厨房抱着陆荀年,他笑了一声叫她快去外面,油烟很大,林逸舒说不要,然后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 然后他们在充满阳光的房间里吃早餐。 陆荀庭就显然没有这么轻松了,订婚宴那天林逸舒全程对他冷脸,婚宴之后他累得要死结果她没几天就和陆荀年跑回了冰城,还跑去了英国,宋慧韵休了假陪他来了美国。 “哥,那谁不是在你身边嘛,不至于这么闷闷不乐哈,你不是都和她睡了一晚上了吗?” 陆荀尘开着陆荀庭的阿斯顿马丁,嚼着口香糖。 “再说我就把这车砸了。”陆荀庭捏着眉心,沉声道。 “哥,我说你也别这么一副死人脸了,人正和陆荀年那小子谈着呢,别太过了。” 陆荀尘还是挺有良知的,他知道陆荀庭在想谁,可是他哥不是都已经订婚了吗,这嫂子还在这边呢! “滚。” 陆荀庭和宋慧韵只住了一夜,在旧金山的别墅里,两个人分开睡的,是陆荀庭提出来的,宋慧韵欣然同意。 后来他就不回旧金山了,去了纽约的公寓,住的是和林逸舒做过爱的那套房子,期间宋慧韵打过电话,陆荀庭只是说纽约离他公司近。 宋慧韵有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还是放了他自由,日子还长,何况她看林逸舒也没有要和她争的想法,她和陆荀年两个人早就去国外逍遥了。 陆荀庭今天晚上要回旧金山的别墅带她去吃饭,宋慧韵一早就收到消息了,车子开进院子里的车库,她坐在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这是下午,旧金山的天空粉橙交汇,陆荀庭走到客厅,只见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她穿的是一件墨绿色的vintagev领吊带钉珠礼服,背后是镂空的蕾丝钩织,头发随意的披散开,黑发如瀑又带微卷。 “来了?”她站起转身,声音娇软带着一个诱人的尾音,宋慧韵25岁了比林逸舒多了很多魅惑成熟的味道,她的胸部挤出一个诱人的乳沟,一个白花花的乳沟就那样袒露在陆荀庭面前。 她看着陆荀庭,他穿着一身深蓝色双排扣西装,一件浅蓝色细条纹西装,系的深蓝色领带,他有一米八九,身材是典型的倒叁角腰臀比例完美,尤其是他的腰让宋慧韵想起了订婚要定制西装的时候问他要叁围,他的秘书给她报的是107、75、95,让她心动了好一阵。 陆荀庭逆光站在她面前,宋慧韵被完全笼罩在他的影子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向他走过去,她穿着saintlaurentnuit白色牛皮革高跟凉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哒哒作响。 陆荀庭就这么看着她走过来,她的耳间戴着一对黑色的宝石大耳环,是陆荀庭送给她的订婚礼物,这是他那几天来美国在古董拍卖会上拍得的,看到她那一瞬间,一晃神他好像看到那晚的林逸舒,她也是这样踩着高跟鞋向他走过来。 “走吧。”她挽起他。 陆荀庭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宋慧韵回头与他对望,只见男人略有所思地看着她,目光饱含一些莫名地情愫。 “我脸上有东西么。”宋慧韵看着他开口道。 “有,”陆荀庭伸出挽着她的手,轻轻拂过她的头发,“你今晚很漂亮。”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些低哑。 “谢谢,你也很帅,很高兴能和你共进晚餐。” 陆荀庭看着她的眼睛,今夜她画着上挑的眼线,唇是泛着光泽的蜜红,她白蜜桃似的腮红扫在她脸上犹如高潮,他一直看着她,然后……吻了她的手背。 宋慧韵心如雷鼓,她深呼了一口气,对陆荀庭好像越来越心动。 陆荀庭对她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看着宋慧韵沦陷深情地样子感到前所未有的新鲜,林逸舒从来不肯这样看她,或许要放掉林逸舒,他才能意识到自己这颗树多的是火愿意为他烧不尽,他根本不介意被更多人喜欢,林逸舒并不是他的唯一选择,这个世界上还可以有其他让他心动美好的东西,也许并不止一个林逸舒。 他们下楼,宋慧韵在门口等他,陆荀庭开的是放在这间别墅很久没有使用过的黑色宾利飞驰和陆荀庭一样西装暴徒,他下车为她打开门,宋慧韵承认这个男人这一系列动作很欲,她突然不想以玩弄感情为乐了,她想爱,想要陆荀庭非她不爱。 他们去的是旧金山一家叫marchfelderhof的欧式复古餐厅,这是一些社会名流最爱来的餐厅,餐厅只接待叁桌客人,且位置很难订陆荀庭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订上了这家餐厅。 宋慧韵挽着陆荀庭的手臂走进去,侍者带他们去的是一个全落地窗的位置,陆荀庭很绅士的为她拉椅子邀请她入座。 “这家餐厅主打奥地利传统菜,抱歉贸然带你来,如果你吃不惯我们可以换。” 陆荀庭看着她,语气很温和沉稳。 “没事,你帮我点吧。”她看着他的眼睛,把菜单递给他。 “好。” 陆荀庭很快点好了菜,就是一些他已经吃过很多次的老菜,他以前读书的时候喜欢带一些短暂暧昧的女友过来这里吃,她们一般是吃不惯奥地利菜的口味,吃几口之后会立刻拉着他走,然后进入正题。 但这已经是他读书时候的事情了,自从他回国和林逸舒在一起之后,他就没有其他的炮友了,只有林逸舒一个,今晚也与之前不一样,他希望宋慧韵吃得惯奥地利菜,这样他们可以一起看城市霓虹,最好再让狗仔多拍一些照片传回国让他的外祖母知道,他对她是正经的一片深情。 然后她回她的旧金山别墅,他回他的纽约公寓。 “陆先生,外面有人在拍。” 陆荀庭抬眼看她,“没关系,”他轻笑两声,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别害怕,我会帮你的。”把她面前的餐盘转了一圈。 宋慧韵心里有根弦断了,此刻陆荀庭就是要她的命,他都愿意给他。 侍者很快就上来了他们的菜,陆荀庭点的都是以前他喜欢吃的,还另叫主厨给他和宋慧韵做了一份惠灵顿牛排。 他一边切着牛排,一边看向窗外的风景,切好之后递给了宋慧韵,宋慧韵接过,突然觉得今晚的幸福是不是有点多。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想太不解风情了。 晚饭过后陆荀庭送宋慧韵回的旧金山别墅,走下车宋慧韵突然转身说:“陆先生,我卧室的浴缸坏了。” 这间别墅是陆荀庭的资产,里面的家具产品都是全新的且会有人过来定期维修,所以这就是邀请。 “宋小姐,你可以去我的房间,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天你还要赶飞机回去,明天早上我会派人来接你。”陆荀庭转身,把车开出了地下室。 啧,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他还是喜欢林逸舒那款的。 …………………………………………………………………… 滴滴滴 还是写了,那就更新吧,是剧情推进章喜欢的话可以给我投点小珠珠 文笔一般,请大家多多包涵。 这是剧情流小说哦。 DearDemon(h) 陆荀年醒来的时候,林逸舒正在厨房煲汤,她最近跟网上学的,每天都在厨房研究,他捧起一台相机在林逸舒身后“舒舒。”林逸舒回头,咔嚓一声。 相机里的女孩长发扎成团堆在脑后,她穿着一件男士的白色t恤,穿着围裙对着镜头笑得眉毛都飞起来了。 “舒舒,你真漂亮。”陆荀年把相机放在桌旁。 林逸舒把火关了,抱着陆荀年的腰,他们在爱丁堡已经一个月了。 “阿年,我爱你。”林逸舒笑着看着他的眼睛,她的眼里全部都是他,陆荀年低下头吻她的嘴唇,“我也爱你。”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林逸舒嘟起嘴“不够嘛,左右都要来一个。” “好。”陆荀年抱着她,左脸颊一个吻,右脸颊一个吻。 林逸舒笑着捏起陆荀年的脸,他的脸被捏起来就像是一个苦瓜,他吸着鼻子说:“我是舒舒的大苦瓜。” 林逸舒笑得肚子都疼了,“好啦,我今天学煲了鸡汤,帮我尝尝吧。” “什么鸡汤,给我也来一点。” “olivia?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说我爱你的时候。” “天哪,你怎么受得了。”陆荀年笑着说。 这个叫olivia的女孩是他们的邻居,是一个中澳混血的女孩,她也是上个月搬来的,她一个人住的一个独栋别墅,林逸舒只知道她是一个模特兼野生摄影师。 “olivia你看他的给我拍的照片好看吗?”林逸舒把相机递过去。 olivia翻了翻,指着那张林逸舒笑起来的照片说“这张还可以,其他的怎么都是你的胸部啊,你们两个玩这么大?”olivia喝了一口咖啡。 林逸舒看向陆荀年,陆荀年立马道:“应该是上次相机坏了,我怎么按都没有反应,就连拍了十几张,”陆荀年从里面把鸡汤端出来,“我一会儿就删了免得占内存。” 林逸舒拿起碗给olivia舀汤,舀完之后,陆荀年给林逸舒舀汤,林逸舒对他又是一笑。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olivia喝了一口鸡汤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又舒展开“lin,一会儿去跑步吧。” “好啊,我们去海边慢跑。” 在爱丁堡这一个月,陆荀年每天都会送她花,他们会一起去逛超市,下雨的时候就会去教堂,他跟olivia学了拍照,会给她拍很多照片。 冰箱上面她的照片越来越多,她房间里他送的礼物大大小小,早上她会和olivia去海边跑步,林逸舒经常坐在海边的椅子上看书,陆荀年会跑来找她,他们会在海边接吻。 林逸舒收养了一只流浪猫,是橘色的小猫,林逸舒给它取名叫lover,因为陆荀年有时候就和这只小猫一样黏着她,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很爱笑,和陆荀年在一起的时候是笑得最多的时候。 他会紧紧把她抱在怀里说:“下一次旅行我们去哪。” 林逸舒会说:“留在爱丁堡。” 她们吃完饭,olivia开的她自己的奔驰g63去海边,她说来海边跑步只是她想拍一些鸽子或者林逸舒的照片,具体跑步的人是林逸舒。 林逸舒穿着修身的运动套装,环着小路开始慢跑。 陆荀年把之前拍的照片按照惯例发给了冯素,然后删除了相机里那些错误的照片,他打开朋友圈,发了一张林逸舒在厨房笑着煲汤的照片,文案是:她在笑,坐标爱丁堡。 陆荀年关上手机,他还有一些关于遗传病药品研发的问题要处理,近些年他一直在研究基因工程,最近正是到了最忙的时候,闲下来的时间也是无缝衔接地去给林逸舒买礼物。 林逸舒跑累了坐在海边的长椅上,olivia在拍远处的鸽子,相机咔嚓咔嚓的响起,女孩的棕红色的头发被海风轻轻吹起,相机后面是一张没有表情的娃娃脸,鸽子飞走之后,她放下相机,她穿着老式的棕色吊带背心,一条深蓝色的紧身微喇长裤双腿交叉与林逸舒并肩坐在长椅上。 她的眉是标准的欧美挑眉,浓密却又有精心打理,眼睛是浅棕色的毫无波澜的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她鼻子小巧高挺,嘴巴闭着嘴角向下自然下垂,天生的臭脸。 她把烟拿出来,是一包白色写满日文的sevenstars,抽出一根烟,点燃,她的嘴涂着淡淡的口黑,眉毛是染淡的浅棕,眼睛上是微微珠光的小烟熏,她看着林逸舒说了一句:“lin跟我回美国吧。” 林逸舒长发被风吹起,她会又一次笑着拒绝她,并且告诉她自己是异性恋,叫她晚上来家里吃饭,olivia会把林逸舒的照片发到ins上面,大多是她的脖子,锁骨,或者眼睛。 olivia喜欢林逸舒,见到她的第一秒她就喜欢了,她记得遇到林逸舒是一个雨天,她撑着一把伞站在她家门口,她穿着一件浅色的毛衣外套,头发散在肩上,有些头发会掉进她吊带里,她就那么看着她,然后心跳加速。 olivia吐出一口烟圈,“lin你知道的,我不介意你是双性恋。” 林逸舒根本没把她喜欢自己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摆手说要去买杯咖啡。 “失败了?” 陆荀年看着林逸舒走后,坐到olivia身旁,刚刚到这边的那一天晚上,olivia就来串门了,还和林逸舒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林逸舒发现了自己胸上的吻痕,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对olivia又实在有一些亲和力磁场,她也很喜欢olivia,就是单纯的女孩子喜欢。 olivia知道面对陆荀年她没有胜算,所以只是沉默地抽烟。 “olivia,我需要你待会儿帮我做一件事。”陆荀年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身是一条白色西装裤,他的手撑在长椅上,海风吹过,会把他健硕的肱二头肌显现出来。 “帮我拍照,我要和她求婚。” 陆荀年看着远处,眼里是蓝色的海水,他的话顺着风传到olivia耳朵里,又消失在风里。 olivia在长椅上捻熄烟头,“years,你很过分。” 陆荀年轻笑两声“拜托olivia,我知道你喜欢她,我都等了一个月了,你还没把她带走。” 他的戴着黑色的半框眼镜,头发被风吹动,“和她结婚,是我一直认定的事情。”他的眼睛看着被风吹起的海面,olivia没有回答,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真的爱lin么。”olivia看着他,长长的棕发吹过她的嘴角。 “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她。”陆荀年平静的陈诉。 “ok,不要动,我要把你这幅样子拍下来。”olivia打开相机,咔嚓一声拍下他。 “你们在干什么。”林逸舒轻轻拍过陆荀年肩膀。 林逸舒递给olivia一杯咖啡。 “他这样很帅,我帮你拍一张。”她把相机里的照片拿给林逸舒看,照片只拍了他的侧面,眉骨、鼻梁、鼻尖、人中、嘴唇犹如凹凸有致的山峰,鼻梁上的一颗小小的痣犹如雨滴,砸进了林逸舒的心。 他突然拉起她,到海边去,林逸舒以为他要看海,结果他只是牵着她,站在海边,白色的衬衣被风吹起,显露出胸肌的形状,林逸舒看得脸红。 “小舒,你有多爱我。”陆荀年沉声道。 “怎么突然说这个,我当然很爱你啊” 陆荀年转头,看着她,单膝下跪。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陆荀年拿出戒指盒,打开黑丝绒的盒子,那是一枚lreneneuwirth定制的粉紫色圆形戒指,戒指周边镶嵌了极细的小珍珠。 他就这样看着她,林逸舒的眼睛突然湿润,在这风和日丽的一天,在一天之中阳光最好的时候,她等来了人生中的归宿。 “我愿意。” 她看着陆荀年,远处有一群对着海练习的小孩在拉小提琴,那是一首整齐的花日。 丝丝琴声中林逸舒伸出左手,戒指滑入中指,海风吹动她的长发,泪水打湿她的脸颊,陆荀年如同冬日午后的阳光照亮了她的寒冬一般的生活,他抱着她,很久都没有说话。无声胜有声,此刻拥抱代表了世界上大多数的语言。 olivia按下快门,翠绿的草坪,泛着光的海面,飞过的鸽子,以及阳光下相拥的他们。她没有说话,拍完之后就开车走了。 那天,林逸舒回家换了一条裙子,陆荀年订了电影票,那是一部在英国已经上映很久的电影,这是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场,他们看的是日本电影《花束般的恋爱》是olivia推荐的。 电影院还是没几个人,最后一场电影结束是十点钟,因为英国人习惯了早下班,电影开场十几分钟之后,陆荀年睡着了,这次是他靠在她身上睡着了。 olivia半个小时前把照片发给了陆荀年,她把林逸舒和陆荀年拥抱的画面截掉了做成了黑白色发到了她的ins上面。这场电影最后的结局是百分百合拍的爱人分离开了,陆荀年没看到,林逸舒看见了她看了一眼陆荀年,他还在熟睡,昨天他做报告做到太晚,躺在她的腿上睡着了。 olivia发给他的照片几乎同一时间他就发到了朋友圈,还有一张是那颗戒指刚刚定制完成那天拍的照片,配文是: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她。坐标还是爱丁堡。 陆荀庭看见这张照片的时候正在纽约的公寓里游泳,露天的顶层公寓,昨天陈海送完宋慧韵的时候,他看见了陆荀年昨天晚上发的林逸舒的照片,她笑的很漂亮,在陆荀年面前就变成了人妻,又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她的眼神温柔笑意温暖,陆荀庭想起她不笑的时候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看到在海边求婚消息的同时,陆荀尘就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问他要不要出去喝酒,陆荀庭沉默了,他擦了一把腹肌上的水,想了想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林逸舒了,他近日一直在处理沉氏上市的事情,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林逸舒了,他打开林逸舒的朋友圈,都是一些做饭的照片,她在某某一天给他煲什么什么汤,再往下翻看见了一张第一视角的照片,林逸舒躺在陆荀年腿上看书,陆荀年戴着黑框眼镜拿着ipad在划些什么东西。她的头发披散着,房间里有树影婆娑,整个家氛围温馨。 陆荀庭回了陆荀尘一句过来接我。他的胸口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涨满了,涨得他恨不得把林逸舒抓过来狠肏一顿。 “哥,走吧,喝酒去。” 陆荀尘进来的时候,陆荀庭家没开灯,夜色里他完全能感受到这哥气压很低,他就说不能让宋慧韵那么早回去吧,要不然说不定趁着今晚天时地利他们俩就真成了。 陆荀庭走到停车场,陆荀尘跟在后面“开。”陆荀庭扔了一把钥匙给他,是角落里那辆银白色的柯尼塞格gemera四座超跑,陆荀尘惊得无语,这可是价值半个亿的顶级超跑啊,又是托林逸舒的福气,他才能摸上这辆车。 十分钟前,olivia给林逸舒发了信息,说她明天要回美国了,还给她发了美国地址,还说在家里给他们准备了礼物。林逸舒回谢谢,然后关上了手机。 他们在爱丁堡的教堂外面喝酒,夜幕中的爱丁堡,浪漫又神圣,陆荀年会抱着她,两个人沉默的看着天空,有人在放烟花,她会笑着说好漂亮,然后回家。 陆荀庭在酒吧喝了今晚的第一杯酒,紫红的的灯光,喧闹的人潮让他头疼无比,他心情不好,陆荀尘看在眼里,“哥,你跟她是玩玩,还是你真心的。” 陆荀庭坐在二楼的独立玻璃包间沙发里,闭着眼睛,“你说谁?”声音低沉暗哑。 “林逸舒。”陆荀尘晃动着着手里的whisky。 “她?”陆荀庭轻笑了一声,“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喜欢她。” “行,我不问了”陆荀尘闭嘴,他怕问出更多,林逸舒和陆荀年就要结婚了,他对不起过兄弟一次,没理由还来第二次。 “明天跟我一起去英国。”陆荀庭从沙发里坐起来。 “哥。” 陆荀庭起身走了。 林逸舒洗完澡正躺在客厅看电视,lover在她头上跑来跑去,电视里密密麻麻的标准英式英语新闻播报,让她困的不行,躺在沙发上正要睡觉的时候,陆荀年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刚洗完澡,不知道为什么浑身粉红,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水珠滑过粉红色的喉结皮肤,又顺着喉结滑到了块状的腹肌,他气喘吁吁地喘着出气。 林逸舒躺在沙发,盯着他光裸的胸肌咽口水,“阿……阿年,你怎么了。” 陆荀年抓起林逸舒的手,“抱抱我,舒舒,抱抱我,”林逸舒抱着他。 陆荀年觉得越来越热,心里有一团火在乱拱,他渴望林逸舒能安抚他,林逸舒有一点慌,因为陆荀年硬了,男人阴茎就那么对着她,抵着她的肚子。 陆荀年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开始吻她的颈侧,“舒舒,我想……我,”他拱在她的颈侧,不知所措。 “嗯。” “你说什么?” “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陆荀年把林逸舒抱到他的房间,月光之下,她看着他,陆荀年捧着她的头开始吻她的脖子,“嗯……啊”林逸舒溢出一声喘息,只是被陆荀年吻,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小穴传来的一股股痒意。 林逸舒难为情地夹紧了腿,陆荀年打开她的睡衣,林逸舒饱满的雪乳露在他的面前,他捏起她的左乳,软软糯糯的一团正好被他的大手覆盖,那滑腻的手感,泛着青筋的手间包裹不住的地方露出雪白,无一不是无声的勾引。 “嗯……嗯!”陆荀年把她的乳尖含进嘴里,林逸舒微微抬起身子,右胸可怜兮兮的没有抚摸望陆荀年面前送。 陆荀年的吮吸声在卧室里啧啧作响,林逸舒的手难耐地在床上抓,“啊……嗯……啊啊……” 他在给她舔穴,第一次被舔林逸舒的小腹被舔得一抽一抽的,他的舌头时不时的扫过阴蒂,阴唇微微翕动着,林逸舒要被他舔死了。 她夹着陆荀年的头,想要固定他,动情的时候还会去抓他的头发,小穴汩汩流出花液,他察觉她的湿润,把手伸进小穴开始抽插。 “嗯……啊啊……嗯……” “舒舒不要怕,我给你扩张。”他的声音充满诱惑,沾满情欲。 他跪在她张开的大腿之间,两根手指插到林逸舒的小穴里,阴唇充血被涨得通红,犹如一朵玫瑰花,林逸舒在床头抓着被子左右摆头,她被情欲折磨得快要高潮了。 她的脚勾上陆荀年精瘦的腰侧,她啊啊地喘着粗气,然后啊地一声被陆荀年的手弄潮吹了,一股淡淡的液体从她的小穴射到陆荀年腹肌和脸上。 陆荀年抹了一把她的水,林逸舒躺在床上肚子一抽一抽地喘着气,她满脸潮红,眼含包含渴求地看着陆荀年,陆荀年抬起她的腿,她的花穴还在因高潮不停收缩,然后对着她微张的小嘴,喂了进去。 “啊……额……啊……”林逸舒深深地喘着气,小穴在不停收缩,夹着陆荀年肿胀的肉棒。 “嗯……啊……”陆荀年插进她的小穴,发出重重的喘息。 他们正面相对,陆荀年没有动,他被林逸舒夹得头皮发麻,她就睡在他的身下,看着他,林逸舒抱着他的肩膀,吻他的嘴唇,他的嘴很舒服,林逸舒主动伸进他的嘴里,用陆荀庭的方式舌吻。 陆荀年的手撑在她的两侧,开始缓缓抽插,“呜……嗯……”他摸着她的脸,喘着粗气,头埋在她颈侧,“嗯嗯……啊啊啊啊……啊!” 房间里是肉与肉打在一起的啪啪声,陆荀年整根插入之后又开始加快胯下的动作肏她,林逸舒的脚勾在他身上插了几十下之后,林逸舒颤抖着高潮了,她的小穴抽搐着,娇喘声突然拔高,夹紧陆荀年的肉棒,交合处发出咕咕地水声。 陆荀年知道她高潮了,停下了动作,又撞了她两下,林逸舒又夹紧小穴,“不……舒舒……额……啊……”陆荀年被她夹射了。 陆荀年倒在她身上,两个人都在粗重地喘气,她的身上起了一层薄汗,在黑色的床单上,她犹如一块白玉,玉质细腻油润。 陆荀年的躁热并没有因为这一次射精而有所缓缓,反而埋在她小穴里的阴茎越来越硬,陆荀年拔出带着避孕套的阴茎,打结扔到垃圾桶里。 陆荀年重新戴上一个避孕套,把林逸舒从床上抱到椅子上,她的肉穴被贴在他的耻毛处,林逸舒湿润的小穴又开始流出热液,他大张开腿,她也张开腿坐在他的身上。 林逸舒抱着陆荀年的头接吻,陆荀年的呼吸急促,也是一脸的潮红,林逸舒吻着他的颈侧,留下一个吻痕,陆荀年被她刺激,抬起她的屁股把肉棒插了进去。 林逸舒抱着陆荀年的手都软了,她的全身都被陆荀年给插软了,小穴被肏开了,形成一个还没有完全闭合的小肉洞,陆荀年一插进去就是完美契合,林逸舒先被插得泪水流了一脸,“呜……唔……嗯嗯……啊嗯……” “舒舒……”陆荀年喘着气,吻着她的泪水“以后只给我肏好不好……” 林逸舒张开嘴要回答,陆荀年却抢先一步吻住了她的嘴巴。 那天做完之后已经是凌晨了,陆荀年在帮林逸舒洗澡,他把避孕套用完了,最后一次是射在她肚子上的,白花花的肚子上躺着米白色的精液。林逸舒实在是太累了,躺在浴缸里任由他摆布。 她微微闭着眼睛,疲倦至极。 陆荀年把她抱到她的床上,林逸舒非要他和她一起抱着睡,陆荀年就躺下来,把她抱在怀里。 “陆荀年。” “嗯。” “我想听你给我唱歌。” “唱什么。” “嗯……” “舒舒,对不起。” “嗯?” 陆荀年若有所思地说:“刚刚把你弄疼了,你一直哭。” “那你给我唱一首高中的时候你在毕业舞会上唱的那首《匿名朋友》好不好。” “好。” 夜幕笼罩的屋子里,陆荀年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林逸舒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 男人低声开始轻轻地唱: “不能握的手” “从此匿名的朋友” “其实我的执着依然执着” “与你无关泪自行吸收” “……………” 陆荀年拍着林逸舒的背,抬起她的手,在她的手侧留下一个重重的紫色吻痕,他打开床头灯,拍了一个照片。 ……………………………………………………………… 跟你服个软 下午六点陆荀庭坐在爱丁堡的别墅里喝咖啡,傍晚夕阳从落地窗斜洒下来,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坪,他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爱丁堡城堡的落日。 并没有急着去找林逸舒。 “哥,你怎么起这么早。”陆荀尘跟着陆荀庭来这儿的主要原因是怕他哥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次要原因是他在ins上面看到他的模特前女友也在爱丁堡。 “你去伦敦,把我的车开过来。” 陆荀庭把咖啡放在桌上,叁分钟前他给林逸舒发了消息,约她在这里见面。 “什么车。” “amggt50。” “钥匙。” 陆荀庭指了指桌上的一个黑色的东西,陆荀尘拿上就立马走了,心中不停感慨这哥到底还有多少豪车。 林逸舒只收到陆荀庭发过来的地址,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她知道就是让她过去的意思。 今天陆荀年不在家,这边离他的大学不远,他有一份数据需要和教授讨论 他们准备在这边把陆荀年的生日过了再回冰城。 林逸舒穿上衣服出了门,爱丁堡的王子街晚上的景色最好看,街角有他们常去的巧克力店,她买了一袋巧克力,又拐到超市买了几盒避孕套。 买完了避孕套,林逸舒坐到pavilion咖啡店,点了一杯加了豆奶的拿铁和一个树莓餐包,他没规定时间,她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儿找一个舒服一点的位置看一会儿日落。 爱丁堡的日落是极度温暖的,街角有小孩子会在妈妈的带领下来拉小提琴,有街头艺人会唱歌,林逸舒拿起餐包慢慢地吃起来,此刻她内心很平静,这些日子她和陆荀年并没有一味追求爱情的快乐。 很多时候他们都只是靠在一起做各自的事情,大多数时候是他在工作,她在看书,她曾经荒废了学业,陆荀年会带她查资料,这些日子被偏爱灌溉的少女总会有一些不自量力的勇气,觉得自己能够反抗,但结果往往总是被吞噬。 林逸舒敲开了陆荀庭的大门,迎接她的管家是一个华裔,在门口问她是不是林小姐,她说是,他请她进去,把林逸舒带到了陆荀庭面前。 “陆先生,请问你……” 陆荀庭突然转身,吻住她的嘴唇,刚刚他背对着她,只听到了她喊他 林逸舒没动,任他亲吻,她睁着眼睛看着他,他很高,每次吻她会低头,此刻陆荀庭闭着眼睛表情是一些失而复得的沉迷。 一段感情成长起来,要经历很多次实打实的摸爬滚打,她和陆荀庭就是这样,她很想拿起小刀狠心杀死那个自杀怯懦的自己,她不断在矛盾中挣扎,然后得出一个结果。 林逸舒轻轻地抚摸上他的脸,陆荀庭睁开眼睛,松开嘴唇,看着她,她的气色红润比之前更好。 “陆先生,你吻花了我的嘴。”林逸舒的纤长的手指拂过他的嘴,她今天化了妆。 今晚的林逸舒比以前温柔太多,她的眼神只是在他的唇上流连,然后她拿出包里的纸巾帮他擦嘴,天已经黑了,客厅只有一盏黄色的壁灯,陆荀庭后悔没有把灯开得更亮,看清她的表情。 这让陆荀庭莫名心动,他抱着她坐到落地窗前的玻璃桌上,打开了客厅的灯,他解开她上半身衬衣的扣子,蕾丝内衣紧紧包裹着的雪白乳肉上有大片深红的吻痕暴露在陆荀庭眼前。 林逸舒很累,看着他眼睛,陆荀庭只是看着她的胸口很久才说:“你们……睡了。”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这一天来了。 “是。”她的声音很坚定。 她见过了美好的爱情,现在又要打回来面对陆荀庭的残忍,让她的心犹如分裂。她开始想念每一次和陆荀年做爱后他会抱着她轻轻入睡。 她不是这样的,十八岁的林逸舒渴望成为一个读过很多书,行过很多路的人,她心中有万里山河,不是被困在陆荀庭的围城里苦苦寻找出路的烂狗,麻木比那些羞辱更让她痛苦。 陆荀庭看着她的脸,出神。 林逸舒没有哭就是沉默,她的内心曾经被陆荀庭弄得一片荒芜,她接受自己的懦弱,承认自己的平庸,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现在对爱人的背叛,她把自己的玻璃心一次次掰开来踩在脚下。 在精神的折磨下她还要忍受陆荀庭的肉体折磨,还有他的语言,他把她形容成妓女,贱货,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外围女,可是陆荀年尊重、理解并且爱她,现在他就是她的全部,她无法失去。 “所以,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可以当你的情妇,我不反抗。”她的声音真切的在他耳边响起,她说什么?林逸舒不反抗? 林逸舒深深叹了一口气,“那今天,你还做么?” 陆荀庭的性爱是讲究气氛的,哪怕不是灵肉合一,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也觉得扫兴。 “把澡洗了。”陆荀庭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那就是要做。 林逸舒走到他的沙发边,“陆荀庭我跟你服个软”拉住他的手,主动含住了他的烟,吸了一口,她不会吸被呛得昏天黑地。温柔刀,刀刀致命,她也有穷尽一生都要保护的人。 陆荀庭怔了一瞬。 下一秒,指尖夹着的万宝路掉到地毯上,烫了个洞。 林逸舒捡起烟,在烟灰缸里捻熄。 他们这样在一起多久了? 林逸舒的性子虽然柔,但也很倔,这么倔的人恨他恨了叁年。和陆荀年在一起一个月,她就跟他低头了。 “好。”他的声音低哑。 那天没做,陆荀庭抱着她睡的,正面相对,熟悉的人,陌生的体位,她以前总是背对他,然后晚上自己会趴到他胸口的位置。 林逸舒做噩梦了,陆荀庭拍着她的背,他说:别哭,我会给你送结婚礼物。声音在卧室里回荡,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林逸舒听到了,用温柔刀比态度硬更能让他松手,这就是林逸舒想出来的结果,带着少女的愚蠢。 她翻了一个身,窝在他怀里假寐。在和陆荀年在一起的一个月里林逸舒才明白,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谁的附属品,陆荀年告诉她他爱她但她是自由的,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珍视的宝贝,他不会用低贱的词语形容她。 当然,除了试探之外,林逸舒也是真的被陆荀年给做得受不了了,他实在太大了,总是像狗狗一样黏着她。 今天晚上如果陆荀庭非要做她也要想方设法的不给做。很庆幸她成功了,他们没做。 陆荀庭醒来的时候摸了摸身旁,以为林逸舒走了,楼下却传来脚步声。 林逸舒打开门,看见他坐在床上看手机,走过去叫他,“我煲了汤,尝尝?” 陆荀庭觉得陆荀年真是给她灌了迷魂药。 屋子里白色的窗帘透着强烈的阳光,她穿着一件那个午后花园一样的长裙,带着围裙叫他吃早饭。“快点,我给你盛好了。” 她转身下楼,他突然觉得她在他心上种了一朵那个午后她反复拿起比对的淡蓝色绣球花。 陆荀庭下楼。 林逸舒在厨房,转头看他,和陆荀年的照片不一样,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 陆荀庭突然觉得:就这样吧,够了。 “发什么呆,要我端过去么。” 陆荀庭走进厨房,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凑到她颈间闻她的香气,她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乖。” 林逸舒僵硬地把头靠他更近:“快吃饭吧。” 有时候,一顿饭,一场床上就能解决的事情,没必要弄得那么乱七八糟。 林逸舒闻到了他胡须水的味道,就靠她那么近。 饭桌前的窗子阳光照进来,粉尘在热气与强光下无所遁形落到林逸舒做好的汤里,陆荀庭吻了她的嘴唇,他把她抱到厨房的黑色流理台上,手撑在她两侧俯下身子轻轻地吻她。 陆荀庭先是含着她的唇轻缓地勾勒她唇部的形状,然后林逸舒主动张开了嘴,他的舌头搅到了她舌头上,交缠。 他看着她闭上了眼睛,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沉迷的样子,好像要把她看穿。 其实他想把林逸舒的心掰开来看看,里面有没有一个叫陆荀庭的地方,他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心里早就有她了,此时此刻她要什么他都给,只要她对他像现在一样,只要她肯和他说话。 林逸舒轻轻推开他,“还是吃饭吧。”她笑了一下,他就把她抱下来, 他们吃了一顿沉默的早餐。弟媳和大伯哥,就坐在一起吃饭,和谐又讽刺。 那天,陆荀尘在伦敦遇到骗林逸舒去了美国的olivia,其实她没去美国,她知道林逸舒会和陆荀年结婚,想等他们走之后再回那栋房子。 她站在一个路灯下抽烟,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下面是一条棕色皮带松松垮垮扣在腰上固住的深蓝色牛仔长裙,脖子上挂了一个相机,看到陆荀尘的时候眉毛挑起。 陆荀尘看到了她,他开的车引人注目,但在观赏的人群里,他只看到了那个抽着烟一个臭脸冷漠看着前方出神的olivia,他们谈了一年恋爱,olivia那时候十九岁,到小公司当模特,那时候爱很轻浮,陆荀尘只当她是一个过眼云烟的一夜情女友,她却拍了他裸着上身刮胡子的样子。 关系一直没断,以至于玩得太疯她怀孕了,陆荀尘给了她钱,后来又有一天晚上她告诉他,她喜欢女人,第二天她住的公寓就人去楼空。 陆荀尘找她借火,她就伸出涂着黑指甲的手给他火,他抽的第一只日版万宝路是她给的,“过的还不错?” “挺好的。”风吹过她的头发,他才发现她早就不抽万宝路了。 olivia扔掉烟,烟头星火熄灭,留下一股长长地烟飘散在风中,没再看他一眼。 她走了,他坐回了他的车,两个人反方向。 他怎么比我选的大(h) 陆荀年是狮子座,八月份的生日,那天他还在曼彻斯特大学实验室里,林逸舒一早就准备好了晚饭等他回来吃,结果他很晚都还没回来。 十二点的时候,外面下了大雨,林逸舒有些担心,本来想要开门去找他,陆荀年却带着一身水汽失魂落魄地走回来,他的实验数据失败了。 陆荀年看到林逸舒,抱着她,几乎是扑倒在她身上的,他哭着说的,他说:“舒舒,跟我结婚吧。” 林逸舒抱着他,拍着他的背说好,那天晚上陆荀年就发了烧,林逸舒照顾了他一晚上,这个生日是他过得最难的一个生日。 尽管如此陆荀年还是完成了和林逸舒的婚礼筹备,这场婚礼他筹备了多年,在那个下着雨的夜晚,他似乎崩溃之后又迅速重建,做数据的人就是这样的。 林逸舒给陆荀年盖上被子,他的电话却响了,林逸舒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的是妈妈,她接通了他的电话。 “喂,冯阿姨。” 冯素刚要开口责问陆荀年曼彻斯特的数据问题,听到林逸舒的声音生生憋了回去,温和地喊道:“小舒?” “冯阿姨,找荀年有什么事吗?” “噢,哎,就是听说这孩子的数据失败了,想问一问他。” “荀年今天是数据失败的原因吗?他淋了雨发烧了,刚刚吃过药睡了,您不用担心。” “好,小舒,真是谢谢你了。” “没事,冯阿姨。” 挂了电话,林逸舒又摸了摸陆荀年的额头,他烧得脸通红,她又去厨房给他做了姜汤,想要喂给他喝一些,他却不肯喝。 林逸舒把碗放在他床头,细心的照顾他,折腾到半夜才躺在他身边睡着了。 离开爱丁堡,是一个星期之后了,一早上起来宠物运输公司就给她打了电话,她把lover先送上了飞机,陆荀年在房间里收拾一些衣服和行李,他们早就计划好了,结完婚之后可能会异地,陆荀年曼彻斯特的研究没有结束,林逸舒也要开始努力学习。 回冰城那天,林逸舒和陆荀年刚出机场就是陆荀拓来接的,他说全家人都过来了,还说陆荀年这小子真是家里结婚最早的,22岁就结婚了。 那天晚上陆荀庭和宋慧韵是最后一对到的,夏天的冰城,阳光照耀,绿叶笼罩,她挽着他从阳光下走进陆宅,她穿着一条白色的挂脖收腰连衣裙,头发是做过的长顺中分,穿着黑色高跟鞋显得干练利落,陆荀庭穿着西装,走得很慢配合她。 这次坐在主桌的是林逸舒和陆荀年,冯素笑着说叫林逸舒放心,婚纱礼服,戒指他们早就都准备好了,叁天让陆荀年带她去领结婚证就好了。 林逸舒家户口本上只有她一个人,所以等她迁到陆荀年户口本上,她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陆荀年陪在她身边,陆荀庭也已经很久没找过她了,她想日子就这样过下去吧,反正她只爱他,等他们异地结束,就可以去国外,宋慧韵也会嫁给陆荀庭,她比她更漂亮,说不定他很快就不会再缠着她了。 宋慧韵给陆荀庭夹了一筷子菜,陆荀尘自从见过olivia之后就一直想联系她,结果olivia早就把他拉黑了,陆荀拓是从军队里请假回来参加他们婚礼的。 “陆荀尘,你小子还没追到人啊。”陆荀拓夹了一筷子鱼,放到嘴里。 宋慧韵看了一眼坐在陆荀尘旁边笑的男人,他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白色短t,寸头,五官端正硬朗,脸有点黑,手臂和脸一个颜色,明显就是太阳晒多了的症状。脖子以下有点白,笑起来一口白牙,看得出来经常锻炼身体,他拿肩撞一下陆荀尘,这小子都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 “是啊,人家不理我。”陆荀尘吃了口菜闷闷不乐。 “什么大美人,连你都不理”宋慧韵笑着和他打趣。 “嫂子,这个世界上的女人要是都像你和林逸舒那么温柔就好喽。” “陆荀尘,你小子少做白日梦啊。”陆荀拓笑着看了一眼宋慧韵,又看了一眼陆荀庭,他没什么表情,沉默吃菜。 “他喜欢一个模特,是个女同。”陆荀庭开口。 “哦?”宋慧韵听到陆荀庭说话,其实真的是有点高兴的,自她从美国回来就一直没再见陆荀庭,回忆起上次,她真的很心动。 “我见过那个女生,真的是一张娃娃脸,脾气也大,我说她是漂亮版安娜贝儿都不为过。”陆荀拓那次休假,陆荀尘这小子把人从美国带回来没地方住,非得让陆荀拓给他找地方。半夜打电话过来让他找房子,幸好他们兄弟几个平时酷爱占陆荀庭便宜,他就把陆荀庭的公寓钥匙给了他们两个。 “有照片吗?我也想看看。”宋慧韵来了兴致。 陆荀拓拿出他的手机,是一款好几年前的华为nova6,在手机上翻找,滑到一张olivia穿着美式校服裙子的照片,那时候她刚刚高中叁年级,被陆荀尘拐了。 宋慧韵看着照片上的女人说了一句“不怪弟弟追不上,这个女孩子一看就挺有个性的,弟弟换个喜欢吧。” “就是,嫂子都说了。”陆荀拓抬手又撞了陆荀尘一下子,撞得他胸口痛。 那天晚上吃完饭,宋慧韵要回自己家拿送给林逸舒的结婚礼物,陆荀庭把她送回了华瑞,他自己去了公司,要接一个跨洋会议电话,他华尔街的公司出了一点投资上面的事情。 陆荀尘和陆荀拓跑去酒吧喝酒去了,这是德子一早约好的局几个兄弟不喝不行,还叫了很多美女过来,大多是一些外围女。陆荀拓是不能碰这些女人的,要不然给从军历史上留下一个嫖娼的烙印他的鸡巴肯定是会被他爸砍了的。 宋慧韵要回陆宅的,冯素说这几天实在是不太好意思耽误她工作,要她回来不要来回跑,她是回华瑞收拾这几天的行李的。 其实她订婚这个消息传出了之后,她在娱乐圈的地位算是稳扎稳打了,很多剧本找她,其中不乏一些流量网红剧本,她看到这些就生气,这些人就知道用她身上的话题性来炒作,什么歪瓜裂枣都塞过来,曾经看不起她的电影剧本最近也在接触,她看了一个剧本是军旅题材的,男主是军人,女主是战地记者,很有意思。 宋慧韵收拾完东西已经很晚了,她进陆荀庭的房子的时候,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打开灯看到屋里的陈设,就是简单的北欧风格,和他的人一样。 陈妈和管家帮宋慧韵把行李拿进来,带她去的是离陆荀庭房间最近的一间屋子,挺大的,陈妈跟她说不用等陆荀庭,他大半今晚是不会回来的。 宋慧韵没说话,她想起了在旧金山的那次邀约,有些尴尬,陈妈说她的房间是没有浴室的,要洗澡要去楼下,反正陆荀庭房间没人,她也可以就到陆荀庭房间去洗。 陈妈走后,宋慧韵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到厨房看看冰箱里有什么东西,发现陆荀庭的冰箱里还有一些洋酒,就准备拿一些到房间泡澡的时候喝。 宋慧韵打开陆荀庭的房间,又是黑白灰的配色,她拿着一件暗红色的真丝睡衣,和一个ipad走进陆荀庭的浴室,他的浴室里有女人的东西,甚至还有玫瑰味的沐浴露。水是她下楼前放好的。宋慧韵脱下衣服,她的胸部饱满,如同一颗软桃子,胸口有一颗痣,腰是细细的蚂蚁腰,腹部是沟壑明显的马甲线。 她的头发随意束起,坐在浴缸边,把陆荀庭的酒打开,喝了一口,味道有些奇怪,但喝多了又很好喝,喝完之后胸口都是暖暖的,宋慧韵坐进浴缸里,拿出新接的剧本,开始看。 这酒是陆荀庭给林逸舒准备的催情酒,本来是那次塞葡萄的时候要拿来引诱林逸舒喝的,结果没想到林逸舒不经肏,陆荀庭就一直没用,没想到被宋慧韵喝了。 陆荀拓比陆荀尘回家早,陆荀尘还要在温柔乡里睡,他不行,他得回家,他庆幸今天喝得不是很多,只有一点微醺,还是老样子占陆荀庭便宜住他的房子。 陆荀拓打开门,陆荀庭家一片漆黑,往楼上去,陆荀庭的房间开着,他就打开门走进去,宋慧韵洗澡没关门,陆荀拓见浴室灯开着反手把卫生间等关了。 宋慧韵正看到男女主的感情戏,身体有点不自觉的发烫,她摸了摸小穴,没想到居然有滑腻腻的热液,不自觉的一声淫叫从喉咙里发出。浴室的灯突然熄了,她被吓了一跳以为是跳闸了,她的小穴开始发出一股股痒意。 陆荀拓听到浴室里有女人的声音,他今夜喝了一些酒,脑子没转过来本能的他做起防御动作以为是特务,他脚步轻悄往浴室去。 慢慢走近,一个如玉般的美人,一脸痛苦地躺在浴缸里,她的手在小穴里进出,一脸憋着叫声的痛苦,浴缸里的宋慧韵,细眉轻轻皱起,满脸潮红,抿着嘴,双眼迷离,只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影子,她以为是幻觉,就伸手去捞。 陆荀拓没料到她有这手,一个不留神被滑到在浴缸里,他刚要伸手去拉她,却被宋慧韵抱住脸,催情酒挥发很快,加上她泡了澡,现在只是越来越饥渴,她渴望立马有人肏她。 宋慧韵抱住来人的脸,拉近,陆荀拓这才看清,这是他大哥的老婆,他甩开她的手,要从浴缸里出去,宋慧韵却拉起他的手往她胸上摸。 她的胸细软柔滑,在水里还泛着水光,陆荀拓看得眼睛雪亮,阴茎一下子就硬了,他从小是军事化管理的,和陆荀尘那些十几岁开荤的不一样,他没开过荤。 陆荀拓一下子身体就软了,他看着宋慧韵的胸,升起了强烈的欲望,他的内心在挣扎,这可是他大哥的老婆啊,他要是睡了会被家里把鸡巴剁了的吧。 宋慧韵见来人没动,抱起来就要亲,她直接啃到了陆荀拓的鼻子,然后一直往下啄啄啄啄到了陆荀拓的嘴巴,陆荀拓的心跳当时就加速了,他脸部线条硬朗,和宋慧韵接吻下颌线一直紧绷着,虽然长年累月风吹日晒,他的皮肤还是很好。 他看见宋慧韵的眼睛就那么闭着,她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好像吃到了他带有酒味的口水,皱了皱眉,陆荀拓被她勾引了,深深迷醉,面对这么主动的美丽女人不动心太难了。 他抱着宋慧韵,脱掉了上衣,月光之下,那是一具白花花的身体啊,胸前肌肉健硕,有水从脸上滑到腹肌明显的沟壑之间慢慢隐没在水里。 陆荀拓低头亲吻宋慧韵的脖子,她把一对蜜桃般的肉团往陆荀拓嘴边送,陆荀拓含起乳头就没轻没重地吸。 “唔……嗯……” 宋慧韵不舒服地抱着陆荀拓的脖子,陆荀拓身型板正,脖子长没有任何前倾的毛病,就是一条直线,陆荀拓紧绷着侧脸,浴室里满是沐浴露的香气,催人迷醉。 陆荀拓把她抱起来,揉她的胸,宋慧韵也不甘示弱,手去解他的裤子,皮带开了,但是裤子拉链一直拉不开,宋慧韵哼哼得着急,陆荀拓邦她拉了一把。 硕大的肉棒被释放出来,陆荀拓被她摸得很硬,他带着一些迟疑的伸手去摸她的小穴,宋慧韵哼叫了一声,有点站不住的跪到了浴缸里,这是一个占了半个浴室的浴缸,陆荀庭特意改装了要拿来和林逸舒浴室play的,却没想到成了陆荀拓的温床。 宋慧韵跪到陆荀拓肉棒边,肉棒弹了一下,弹到了她嘴边,宋慧韵的嘴就自己去寻肉棒,她找到热源,双手放在肉棒上,给陆荀拓口交。 她没伺候过男人,只是凭着本能,含进嘴里舌头软软扫过根冠,牙齿会时不时扫过棒身,陆荀拓的肉棒没什么味道,当兵的爱干净,只是有点大,宋慧韵的嘴巴包不住,又想包住,一直用力吞肉棒,陆荀拓的阴茎被她顶到喉咙,他被她刺激得抓着她的丸子头抽插。 宋慧韵被突然的刺激得难受,不停收紧喉咙,插了几十下之后陆荀拓射到她嘴里了,一个处男的第一次射精居然交待给了口交。这说出去还了得吗? 陆荀拓把宋慧韵拉起来,抱着她的腰吻她,她感觉到了男人浑身发热,抱着男人的腰把双腿勾到他身上,陆荀拓抬起她的屁股,坐在浴缸边缘,一边吻她一边抠小穴。 “嗯……啊啊啊……唔”她声音极其娇软,宋慧韵控制不住地夹腿。 手指不够,还要更大的,她靠在陆荀拓怀里去吸咬他的乳尖,手难耐地摸着他的喉结,他腹肌紧绷着,陆荀拓摸到她的小穴位置,捅了进去。 “嗯……唔……”被陆荀拓突然进入,宋慧韵的小穴季度亢奋,夹着陆荀拓的肉棒吸,陆荀拓要紧后槽牙开始肏宋慧韵,她的小穴又烫,逼水很多。 “啊……啊……额额……嗯啊……”陆荀拓把她抱起来不停大操大干,宋慧韵的脚勾在他屁股上,小穴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连结点,紧紧吸附收缩着。 宋慧韵小穴的痒被肏得无影无踪,她开始感受到了陆荀拓肉棒的存在,在她小穴里不停整根没入,她被做得腿软,只能紧紧抱着他,不要摔下去。 她带着娇声不停喘气“……啊……啊……肏我……嗯……额额……宝贝肏肏我……嗯……不行了”。 插了几百下宋慧韵实在受不住了,以往她和一些男人做,基本上射了一次,肏得就不会很疼了,今天为什么小穴里的肉棒还是又烫又硬。 她以为又是在自己选的男朋友那里,谁知道她小穴里插的是陆荀拓的肉棒,陆荀拓没做过爱,只能像打桩机一样不停肏她。 “嗯……啊嗯……啊啊啊……” 她的小穴发疯似的抽搐着,小穴漏尿一样的开始潮吹,她夹着陆荀拓的肉棒,陆荀拓粗粗喘气,要不然军队里怎么说干个女特务比在军队抽烟罚得重呢,这和女人做爱比让他跑五公里还累。 宋慧韵还是热,抱着陆荀拓不肯下来,要去亲他的嘴,她的乳头被压成一个饼似的,水乳交融,四乳相贴,他的肌肉梆硬,宋慧韵小腹的皮付被磨得通红。 粉嫩的小穴被黑紫的肉棒撑的透明,陆荀拓抱着她出了浴缸把她放到床上,宋慧韵推倒他,扶起肿胀的大肉棒,直接坐了下去,以前她选男朋友睡,肉棒稍微大点爽了就行,毕竟这个世界上也不是人均二十厘米,可是这跟肉棒和她平时睡的完全不一样,至少她的小穴夹不紧。 宋慧韵不信邪的用力夹,“……唔……嗯……额”陆荀拓被她夹射了,一股浓精有力地打在小穴里。 “嗯……啊……” 宋慧韵挺着身子,陆荀拓喘着粗气高潮之后她倒在他身上,趴着不动她的小穴收缩着就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陆荀拓抱着宋慧韵不知所措,高岭之花一样的嫂子被他睡了,他现在没有更多力气思考,抱着宋慧韵,肉棒一抽出来她就哼哼,陆荀拓索性插在里面抱着她去隔壁房间睡了,陆荀庭的床一片濡湿,实在是不适合睡觉。 抱着走的时候,肉棒又是浅浅的顶,“嗯……嗯……”她摸着他的胸肌不停把头贴在胸上摩擦,男人滚烫坚实的胸膛,有十足的安全感。 陆荀庭还在公司忙华尔街的公司投资风险预估的问题,他在美国呆了那么久没有出事,最近公司又开始频繁出一些问题来拦住他管理陆氏资源方面的问题,和几年前问题一样,风险预估到最高值还是被打回说不满意,不过这些都是暂时性问题。 窗外夜色沉沉,回到家被窝也冷,到处都是添堵,他心烦意乱的喝了一口咖啡,突然想到以前在这个时候,陈海会问他是要去哪里,是去有林逸舒的房子,还是去没有她的房子,他有选择,现在没有了。 陆荀尘曾经问过他,如果真的会爱一个人,爱情,陆氏,沉氏,还有华尔街的佚名公司在他心里占比多少,他迟疑了一下又坚定的回答百分之五,这百分之五里有百分之五是林逸舒。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 滴滴滴 舒舒终于要嫁给心上人年年子了,小庭子头顶两顶绿帽子。也欢迎大家关注我的微博piano战士,喜欢的话请投珠珠哦。 他比我技术好? 林逸舒是十分钟前到这里的,中央大街上人群稀落,她撑着一把红色的雨伞在这里等陆荀庭。 乌黑的长发盘成一个圈,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裙子在路灯下度步,明天她就要和陆荀年结婚了,有些话她想说。 “你找我。” 时隔叁天,再次见到林逸舒,她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他刚刚开完会过来的,车还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着。 “给你。”她笑着递给他一杯咖啡。 陆荀庭接过。 “我有话要说。”她走到长椅边,“坐。” 她拿手给他擦了椅子上的雨声。 珠宝店路灯下的椅子前有两把伞,一把红色,一把黑色。 “明天我要结婚了。” “我知道。” “我想说,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不要像以前说的那样,在我婚礼的化妆间里。” “你就是想说这个?”陆荀庭的语气里满是鄙夷。 “你爱他?” “爱。” “为什么。” “爱哪有为什么。”林逸舒喝了一口手里的热咖啡。 “爱他年纪小?爱他技术好?爱他长得好看?总有原因。”就像他喜欢她漂亮的样子一样。 “不是。”林逸舒摇头 “这样的爱会因为色衰而爱驰,我和他不是以色侍人的关系。”但和你是,林逸舒心里说。 “那和我是?” “你觉得呢?”她看着他。 “是。” 陆荀庭没在多说,珠宝店的大楼上有人在拉小提琴,林逸舒没再多说话,把咖啡放到椅子上,又说“所以,你答应吗?” “嗯。” 得到男人肯定的回答林逸舒呼了一口气。 “谢谢你。” “去学校了给我肏。” 林逸舒转头看他,他又说“我喜欢学生妹。” “那到时候见。” 林逸舒走了。 陆荀庭看着她放咖啡的地方出神。 林逸舒回到冯素给她买的一处住宅里,陆荀年不在她身边,新婚夫妻要分开睡,明天他就会来接她。 陆荀庭抽了一根烟才走的,远处传来的小提琴声音是圣桑的天鹅,由小提琴演奏,曲调锋利,犹如一颗鱼刺卡在他心里最脆弱的位置。他本来是要回去和宋慧韵一起吃晚饭的,现在吃不下了,“陈海,去寻竹公馆。” 林逸舒刚刚洗完澡,走进房间,房间里没有开灯,刚进房间就看到了床上的人影。 是陆荀庭。 “你怎么来了。” 林逸舒打开灯,向他走过去,对他害怕是没有用的,走过去反而会好一点。 陆荀庭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他问过陈海觉得林逸舒怎么样,那时候林逸舒才十九岁,陈海想了一下说:小姐她很通透。 “我想睡你。” 林逸舒放下手里的帕子,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所有的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她要结婚啊。 “睡吧。” 陆荀庭起身走到她面前吻了她,林逸舒突然很想哭,她不想做,没有心情做,他到底懂不懂。 其实陆荀庭母亲在世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他也是体贴的儿子,有责任心的哥哥,如果不是因为母亲的骤然离世,他和陆家的关系不会这样。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不爱母亲沉蔓,因为她是一个太过于优秀的女人,优秀到别人一提起陆家,等一下想到的不是陆家的产业,也不是陆家的掌门人是谁,而是沉蔓。 他母亲是一位优秀的政治家,出身上层但一点上层的毛病都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独立睿智,人格魅力满分,但他父亲不喜欢,他们的灵魂从来没有一刻契合过。 但他的母亲沉蔓是一个智慧又执着的女人,上天给了她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也给了别人有的东西,那就是爱别人的能力。 他母亲很爱他父亲,很珍惜家庭,但却死在了去抓奸的路上,那个女人是谁陆荀庭不知道,他被送回沉家后再也没有听到过陆家的消息,也失去了林逸舒。 直到他二十叁岁那年重新见到林逸舒,那时候她的眼里只有另一个人,见到他甚至认不出他来,他欣赏她漂亮,聪明又愚蠢。 第二天很早陆荀庭就走了,他答应她的不会在婚礼上搞破坏,所以也没在她身体上留下痕迹,只和她做了一次。 化妆师是五点钟来的,带着婚纱过来的,那是一件很漂亮的鱼尾婚纱,胸前是简单的大v领设计,背后是一大片手工勾的蕾丝透明薄纱,有两朵山茶花点缀在后面,林逸舒早上检查过身上,没有吻痕。 她昨天晚上又激动又害怕,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起来精神还是好得不行,一想到能成为陆荀年的妻子,她就睡不着觉。 她的婚礼没有伴娘,她以前的同学大都已经结婚了,读书的时候虽然性格开朗乐观,但大部分的同学她都已经多年没有联系了。 化妆师给她戴上了一串项链,梨形切割d色的宝石项链,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thestaroftheeast冯素送的结婚礼物东方之星。 林逸舒和陆荀年的婚礼几乎是只有陆家人参加的,林逸舒没有家人。所以他们没有邀请媒体,婚纱是陆荀年掌握了林逸舒的身体数据从国外订的,婚纱照没有拍,陆荀年说以后会补上。 其实结婚就好,林逸舒不太在意这些虚礼,只要陆荀年给承诺,她就敢信他。 屋子外面天空从暗沉沉的蓝,变成了鱼肚白,化妆师直夸林逸舒漂亮,说基本上不怎么用化妆了,就是一个发型稍微花的时间长了一点,她的头发还是盘在头上的,梳了一个旗袍发髻里的偏分,头发都是整齐别再耳后的,还用了一些宝石发卡。 化妆师退出屋子后,只有几个保姆还在家里,刘妈给林逸舒端了一些汤进来,让她填填肚子。 她是家里用了积年的老人了,大夫人还在的时候她就照顾了最大的孩子,今天又要送小姐出嫁了,心里真是有些感慨。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之后,陆荀年才带着几个兄弟过来,其实也就是陆荀尘和陆荀拓,也没人拦着他们。 林逸舒就背对着他们坐在窗前,陆荀年走过去叫了她一声,她就跟他走了,整个画面如同默片,就好像新娘被人勾了魂一样,非要嫁给一个只给她承诺的男人。 来接亲的仪仗队也不是很喧闹,就是淡淡地奏了几首曲子,到了婚礼现场,林逸舒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婚礼场地。 西式婚礼,在教堂里举行的,长长的教椅上,只有一些很眼熟的陆家亲属,没有林逸舒的朋友,也没有陆荀年的朋友,只好像是一场只给她的婚礼。 林逸舒透过头纱,只能看到陆荀年低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她挽着他的手,想要去拉他的手,然后在婚礼进行曲里走到了神父面前。 那是陆荀年选的周杰伦的不能说的秘密电影里的电影原声,是一首钢琴曲叫《路小雨》。 他们牵着手走到牧师面前,在问过众人的意见之后,牧师让他自己说婚礼誓词,陆荀年颤抖着手拉着她,眼神好像看着她又好像没有看着她的说: lyearslutakeyoushu,tohaveandtohold,forbetterorforworse,forricherorforpoorer,insicknessandinhealth,tolove,tocherish,aslongaswebothshalllive. 陆荀年的表情有些微微颤抖,眼里含着泪水,就那么低头看着林逸舒。 牧师问林逸舒:“你愿意嫁给这个,想要和你共度一生的爱人吗?” 林逸舒凝望着陆荀年,缓缓开口说:“是的我愿意。” 牧师又让林逸舒自己说一段誓词,她没有准备太多,只是望着他说:“anyway,iwillloveyouandtrustyou.” 细节记不清了,林逸舒只知道婚礼的时候她哭得停不下来,这么多年她终于有了真正的家人,吃饭的时候,她跟着陆荀年一个个叫家人,她和他一起敬了陆荀庭一杯酒,管陆荀庭叫大哥,又叫宋慧韵大嫂。 见到我像耗子见了猫? 陆荀庭抽了今天的第叁支烟,宋慧韵在客厅陪沉家老太太说话,陆家的婚礼之后,林逸舒已经开学去了锦城大学读书,陆荀年因为研究问题去了曼彻斯特。 陆荀庭在锦城买了公寓,平时林逸舒有时间会过去和他做爱,或者给他做饭吃,两个人这种关系开始变得又近又疏远。 “在干什么,”宋慧韵打开他房间的门,走进来“怎么不开灯呀。” 陆荀庭转过身,隔着一层烟雾看着她,他左手插兜,右手把烟熄灭,扔进烟灰缸道:“有什么事……” “外婆要走了,说让你送一下。” “好。”陆荀庭拿起钥匙。 宋慧韵这次还是请假回来的,这京城他半年也不见回来了几次,每次回来叫她,她还得从剧组请假回来,又是应酬他家人又是送礼物的。每每累得半死,这哥还一副她应该的样子。 走到停车场,沉家老太太又开始唠叨。 “荀庭啊,不是外婆催你,你怎么还不跟韵韵结婚啊!” “我都和她订婚了,您还怕她跑么。” “我没这么说啊,你看看你都快二十七了,真的不打算结婚吗?韵韵也快二十六了,最多……”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外婆。”陆荀庭打断她,叫陈海把老人家送了回去。 沉老太太说到结婚,倒是让他想起了中秋节和林逸舒过节的时候,那天她做了不少菜,还炖鸡汤叫他喝,她的厨艺越来越好,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好。 他说:“你早这么听话也不会受那么多罪了。” 林逸舒只是笑着说:“那时候我才多大,现在不一样了。” 她是别人的妻子了,他享用了弟弟的妻子,让弟弟的妻子给他洗手做羹汤。陆荀庭想到这里倒是有些喉咙发紧,他突然觉得林逸舒拿来当老婆也不错。 宋慧韵坐在客厅里等陆荀庭上来,上次过中秋她忙工作不在,这里转眼又要到国庆了,想和陆荀庭商量一下过节回家的事情,结果沉家老太太一来她又招待老太太给忘了。他们已经订婚快半年了,迟迟不结婚,网上也是众说纷纭。 前几天她公司才公关下陆荀庭和林逸舒被拍同出小区的照片,沉老太太又来催她问陆荀庭的想法,她倒是百分之百愿意和他结婚的,就是不知道他的想法。 宋慧韵点燃一根烟,红色的指甲白嫩的手指间夹起一根香烟,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她今晚穿的是一条armani2016年秀场高定紫色v领吊带连衣裙,这条裙子是品牌送过来的礼物,辗转几手才到她身上的,如果不是陆荀庭她可舍不得穿。 门口有陆荀庭开门的声音,他回来了,“你今晚住这儿?”宋慧韵坐在沙发上没动,继续抽着烟看他。 “不住。” “就知道,这么怕我把你勾引到手啊”宋慧韵是绝对的美而自律类人,拥有美貌的同时还有脑子。 “宋小姐,为什么这么说。” “你,每次见我都像耗子见了猫,你问我?”她站到陆荀庭身前,吸了一口烟,偏头吐了一口,“为什么这么怕我,嗯?” 她的长发带着今日做过的卷,但是由于时效太久已经没有那么卷了,头发顺从的搭在肩上,露出白滑的锁骨,抽烟的时候眼睛会咪一下,胸口露出大片的白,有一块地方还有一个红色的蚊子包,如果不仔细看还要让人以为是乳头。 “我为什么怕你。”陆荀庭看着这个妖孽一样的女人,她很漂亮,充满自信与活力,笑起来时万种风情,媚眼如丝,但他不喜欢,白搭。 宋慧韵走到客厅的桌子边,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塞到陆荀庭手里,呼吸间吸了一口烟问他:“这就是你送给我的中秋节礼物?你玩儿挺刺激啊。” 陆荀庭翻看手里的照片,大多都是林逸舒的脸,她在买菜,在学校参加活动,和同学一起逛街吃饭,还有和同学一起看电影的照片,最后一张是他们接吻的照片,在他的车旁边,他摁着她接吻。 “你可别玩儿我,这照片要是传出去,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照片谢了,我会给你其他的补偿。” “什么补偿,肉偿的话我不介意,反正我什么都有了。”她把手拿到他胸的地方,隔着西装摸他的胸肌,陆荀庭别开她的手。 “你和陈导谈的项目,沉氏有投资,我会让你当女主角。” 宋慧韵收回手,“啧,我以前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现在我才明白,果然还是小的好。你慢慢玩儿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宋慧韵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她争取过了就不会后悔,她看得出来陆荀庭不喜欢她,吸一吸他的血就可以了,要真吃肉她的选择也不少,何苦单恋一枝花呢,先找其他人吧。陆荀庭这厮她是不急着攻略的,适当撩一下得了。 陆荀庭被宋慧韵摸得有些躁热,他给林逸舒打电话,晚上十点钟。 林逸舒接通电话,她正躺在宿舍床上要睡觉。 “喂,怎么了。”声音是从被窝里发出来的,她躲在被子里接的电话。 “还没睡?”陆荀庭坐在沙发上。 “睡了,不是你打电话了吗?” “明天我要回来。” “嗯,知道了我会过去的,你要吃什么菜,我给你做。” “都可以。” “好。” 其实陆荀庭想叫她开视频通话让她揉穴给他看的,想了想算了,她好面子,待会儿不高兴了,他也不爱哄。 第二天林逸舒还在学校上课,下课之后陆荀庭给她打电话,说接她去买菜,这个人奇怪得很,买菜还要跟着去,真的不怕被拍吗?他可是大明星的未婚夫啊。 他的车停在学校后门偏僻的角落。 “陈海今天没来?”林逸舒本来想开后门,结果没打开。 “嗯。” 林逸舒坐在副驾驶翻手机,“今天给你做什么吃的好呢?” “你喜欢我做的什么菜。”林逸舒看着手机翻做菜的照片。 “好多我都做过了,上次我做的水煮鱼味道怎么样。” “可以。”陆荀庭被问得有点答不上来,她上次做的水煮鱼其实蛮咸的。 “那我还是照上次做。”盐放得多是她故意的。 车很快就开进了超市停车场,林逸舒拿着包下车了,锦城天气热,她今天就穿了一件吊带裙子,白色的帆布鞋,头发没有扎起来,自从读书以后她在学校里交了很多朋友,性格也有所改变。 “你快点,待会儿买不到了。”林逸舒走在前面回头叫他。 陆荀庭突然觉得这就好像是梦,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可她就是突然变了,变得他措手不及。 完美情妇(h) 林逸舒在厨房把辣椒、蒜、葱切好放在一边,这些配菜是陆荀庭最不喜欢吃的,做了几次有这些配菜的他都不喜欢吃。 炉子上的汤吨吨冒烟,今天她炖的老鸭汤,其实她学做的菜,大部分会发给陆荀年看,夫妻两每天都会看,她跟陆荀年说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等他来看她,学校里同宿舍的同学都是大二学生。 来上学那天是陆荀年送她来的,他还请大家去和江楼吃火锅,那天大家都很开心,他牵着她的手跟大家说请多多照顾我们家舒舒,偶尔还会寄一些礼物送给林逸舒和室友们。 林逸舒回来读书,大家也很快发现她和陆家的关系,还有人在照片墙po出了宋慧韵订婚那天她的照片,大家只能感叹美人早结婚,后来她们寝室也有人找到林逸舒停学是因为一些精神疾病事件的po,学校里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善良孩子很照顾她,加上她本身又很大方亲和,大家都挺喜欢她的。 “吃饭了,陆荀庭帮我端碗。” 厨房的窗户大开着,他们住的楼层高,风吹的话风比较大,林逸舒束起的马尾被风吹的乱飘。 陆荀庭走过来端碗,林逸舒把两个人的饭端上桌,又到厨房盛汤,她算是看明白了,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她现在惜命得很,爱生命爱学习,前途一片光明,陆荀庭爱缠着她就缠着吧,反正她是陆荀年的妻子。 一想起她以前因为自己不是处女自暴自弃她都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什么东西,女孩子的身体什么时候由一层膜来决定了,没有贞操的是他陆荀庭。 “吃饭吧,这次我买的珍珠米,怎么样。”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陆荀庭。 她有这么大的转变,其实真的是一个好的爱人给的,一个人有了足够的爱才能把多余的爱给别人,林逸舒现在就是把陆荀庭当成陆荀年的替身了,反正她现在对陆荀年溢出来的爱给不了他,陆荀庭吃的菜也是陆荀年提前在照片里享用过的。 “嗯,还可以。” “啧,你怎么回事啊,无趣,每天就嗯嗯嗯,要不然就是啊啊啊。” 林逸舒耍起小性子来了,反正陆荀庭以前也是这么玩她的,最近宿舍里的女孩子都说不能太惯着男人,要用男人的思维谈恋爱,她把筷子一甩,到沙发上闷闷不乐。 陆荀庭倒是品出了她这种行为,就是耍小性子了。他坐到她身边把她抱到腿上,头埋在她颈间闷闷的说:“水煮鱼……有点咸。” 林逸舒转头瞪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之前不说。” 他体温高,抱着她让她窝在怀里,林逸舒有点热,她的长发刚刚被她解开了,有项圈勒过的头发东卷一块西卷一块,正是九月中旬的天气,天气说热也不是很热,说冷也不是很冷,被他抱着热气传过她耳边,锁骨处的皮肤带着痒意起了鸡皮疙瘩。 做爱的天时地利人和啊。 陆荀庭顺着她的脖子开始轻轻啄吻她,她上个星期来大姨妈,有一个星期没见她了,也有一个星期没肏她了。 她颈间有好闻的香味,陆荀庭抱着她腰的手开始慢慢伸进她的裙摆,如果不是以前讨厌他恨他,陆荀庭其实是一个很好的炮友,他的阴茎很大,龟头颜色也好看的红粉色。 身材也好,他自律会锻炼有身材管理,坐到他的腹肌上或者喷水在腹肌上亮晶晶的会特别好看,他射精的时候会发出低吼,模样很迷人,哪怕当一个单纯会动的打桩机也是绰绰有余。 “舒,你现在真是一个完美的情妇。” 他吻上了林逸舒的嘴唇,轻轻舔她的嘴唇,缓缓撬开牙关,勾她温湿的小舌头,吻她,陆荀庭的肉棒硬了,抵在林逸舒小腹的位置不上不下。 客厅里大开着窗子,外面在下雨,陆荀庭刚刚解开她的裙子,喘着粗气插进去,她的吊带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两颗奶酪一样的肉团跳动。 “啊……啊……慢……慢点……”她趴在沙发上,回头拉陆荀庭的手难耐的看着他,奶子被他撞得一挺一挺的摇晃,甬道不停收缩吸附他的大肉棒。 陆荀庭打了她的屁股一巴掌,喘着粗气“林逸舒,怎么越来越紧…………乖点,不要夹我,嗯?” 他扯住她的头发,狠狠开始撞她的小穴,就像要把她的灵魂撞出来看看一样,“嗯嗯……啊呜……混蛋……啊啊啊……”粗大红肿的肉棒整根整根抽插在她的幼腔里搅出靡靡水声。 “—嗯嗯……阿……阿庭……不……不……”被撞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不什么,嗯?舒舒这么越来越娇气了。” “嗯……唔……啊啊啊”她的声音忽然拔高,男人勃起的大肉棒趁着后入的姿势,杀进了小子宫,狠狠碾过她的g点。 她的屁股上面全是他的手掌印子,白花花的屁股硬是被折磨得粉红,陆荀庭被她夹得好爽,从喉咙溢出一声闷哼,有插了几十下,没忍住射到了她的小穴里。 两个人下体连在一起,她被顶得高潮不停抽搐,没脱掉的裙子堆在上身,她趴着早就受不住的倒在沙发上,陆荀庭最喜欢抱着她肏,因为她会依靠他。 他把她抱起来,小穴里的浓精汨汨地往外流,就着她高潮的小穴,她又插了进去,林逸舒推了推他的肩膀,“嗯……刚刚来完姨妈……不能这么肏啊……” 她知道他性欲很大,尤其是做起来的时候简直是不考虑人死活的做她,“嗯……以后再也不能……隔好几天肏你了,太紧了宝贝。” 他又抱着她吻,手捏着她的乳头,就像要把她吻进他是身体里一样,林逸舒有点招架不住,“怎么流这么多水啊,我的宝贝。” 啪啪啪的肉体打击声又开始在客厅里响起,林逸舒抱着他的脖子,他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边,她的身体粉红。 林逸舒脱了力倒在他怀里,开始抠他的背,又咬他肩膀,这种痒痒地疼痛感更刺激得陆荀庭性欲大增,开始猛插她,不出一会儿她就高潮得潮吹晕了过去。 陆荀庭本来想再做一次,看她晕过去了,就抱着她到浴室把浴缸的水打开放上,他拿了一条浴巾包林逸舒裹上怕她事后又发烧,但转念一想她要吃避孕药又要发烧一次,就又把她肏醒射到她小穴里。 射完之后到浴室,里面的水都溢出来了,陆荀庭把水关了,抱着林逸舒坐进去,又打开水漏把水放掉一些。 放得差不多,他才把肉棒从她穴里抽出来,精液也随之滑出来,他射得深,有些在最里面,他就拿手指给她抠出来,林逸舒哼哼着不愿意,他打了一巴掌屁股,她才又没哼唧了。 抠完之后,林逸舒就躺着他怀里小口小口的喘气,“下次不想跟你做了。” “那你想跟谁,你老公?” “你每次都不带套,我还在读书,还有老公,你未婚妻是明星,你想害死我啊。” “那正好,我接盘。”他抓着她手臂拿到唇边吻。 “变态。” “我今天又要吃药?” “嗯。” “那明天我要跟辅导员请假了,又要发烧。” “下次我戴,好不好,嗯?”他亲了亲她的耳垂。 “那你记住。” …………………………………………………………………… 滴滴滴 舒舒现在不是苦脸舒舒了,是玩弄大狗的舒舒,就是一结婚就出轨这个不太好,大家不要太较真哈,但是反着想一想陆总为爱做叁,好像挺刺激的,希望大家给我投珠呜呜呜,点亮我的小星星。 他不是拿得出手的人 林逸舒到厨房倒了杯水给舍友发消息说今晚不回去,舍友都知道她是结婚人士,叫她放心,林逸舒才放下手机。 陆荀庭从房间里走出来,把避孕药放到她面前,“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吃这个东西了。”林逸舒扣下药片,放到嘴里,混着水喝了下去。 “每次吃都会发烧,我真的受不了的陆荀庭。” “这次是德国的药,再试试,宝贝。”陆荀庭想要伸手去碰她的脸,林逸舒却冷着脸别过头。 “我还有学业,不能总是请假。” “那下次你来买套,嗯?”陆荀庭拉过林逸舒的手,把她抱到床上。 林逸舒开始发烧是凌晨六点钟,她身体很烫,陆荀庭给她测了温度,38.9。 高温。 而且她人已经开始迷迷糊糊的,喊不醒了,间歇性休克。 送到医院整个人又烫又软,她的脸通红,那天下了一天的雨,林逸舒做了梦,她梦到和陆荀年生了一个女儿,特别可爱。 她昏迷的时候,陆荀庭在医生那儿挨了顿骂,那是一个女医生,带着冷漠的语气说:要自己爽又不想怀孕就去结扎,患者已经是月经周期紊乱,现在一吃药还休克,再吃就要她的命了。 第一次,陆荀庭感到了心慌。 心脏上面好像被人打了一拳,闷痛着喘不过气,林逸舒差点吃避孕药吃死了,可她吃了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不同种类的避孕药,是从哪一次开始她吃这个药开始发烧的呢,记不清了了,他当初只顾自己爽,有时候会戴套,大部分的时候她会吃避孕药,甚至还打过避孕针。 走进她的病房,林逸舒还躺着,脸色苍白,陆荀庭身为男人根本不会去了解这些东西,他只知道这些药他的前女友们吃了都没事,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会做保护措施,唯独和林逸舒不一样,他很迷恋她的肉体,尤其是那一对雪乳,几乎是他一手抚大的。 陆荀庭还是给她安排的详细的身体检查,结果检查出来子宫果然出了问题,她每次来月经都手脚冰冷,肚子疼的冒冷汗,下腹坠感极其严重。这些陆荀庭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和她做的时候她永远都是干净的小穴任他揉搓。 医生把他喊到办公室,语气极其冷漠说:她的子宫壁薄,子宫里有多囊,没怀孕不是因为避孕药吃得好,而是子宫环境太差,排卵障碍,要安排手术。 手术通知单发给林逸舒是两天后,她本来以为就是一个小发烧,但是这次弄大了,还得手术,她问了医生,不是一个特别严重的手术,休养几天就好,就没给家里打电话,跟陆荀年说的也是最近忙。 舍友们给她发了消息说要来看她,她也拒绝了,何必呢?他不是值得拿出手的人,况且她也不想拿出手。 林逸舒回着手机上的消息,有些是冯素发过来的,问她最近怎么样,她去了曼彻斯特看陆荀年,最近也是一直在到处旅游没在中国。 陆荀庭看着她不停发消息,他想抽根烟,但是病房里不允许抽烟。 “别发了,你再躺会儿?”他面色上似乎有些不耐烦,抬着手捏了捏眉心。 护士打开门“612床,手术单子家属签一下。” 林逸舒看了一眼,上下都扫了一下,“我家属不在,可以自己签字吗?” 护士看了陆荀庭一眼,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面无表情。 “可以,签这里。”护士指了一些右下角,林逸舒填完自己的信息。 “今天晚上八点钟开始就不要吃东西了啊,水也不要喝,住院期间尽量找一下家属。” 612床这个吃避孕药子宫吃出问题的病人已经成了这家医院的最佳反面教材了,医生护士都讨厌这种并且鄙视这种行为,对陆荀庭的态度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陆荀庭,以后要做自己戴套,你也不想背上杀自己弟弟妻子的罪名吧。”林逸舒平静的看着他,其实心里很无奈。 “那是你自己作。”陆荀庭面色阴沉如水,看了她一眼拿起西装外套就走了。 林逸舒收回眼神,就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不会在意她的感受。 这年的秋天来的特别早,锦城早秋就急速降温了,林逸舒接受了手术,之后陆荀庭就再也没来过病房,也很久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她。一直到出院回学校都是她自己在照顾自己。陆荀年虽然天天都联系她,她又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 这算是打落牙齿混着血吞了,没办法她还是得上学,再怎么样学业是不能荒废的,她这几天落下的课,舍友都能帮她补则帮她补了回来,这几天林逸舒一直泡在图书馆看书。 “舒舒,你怎么还在这儿看啊,我跟你说今天宿舍要停水,你赶紧的回你老公家吧,晚点没车了。”给她发了语音,林逸舒收了书包,她最近一直想找个工作,虽然陆荀年给了她很多钱,但毕竟不是她的钱。 “好,那我今天不回来了,我还有个面试。”林逸舒是准备去陆荀庭的房子住的,她在锦城根本没有房子,这边房子价格也不便宜总不可能又让老公买吧,这里现成的房子住一住也不是不可以。 外面下了一天大雨,林逸舒跑到地铁站裤腿都是湿的,幸好锦城地铁人性化,天气冷了会停掉地铁里的空调,地铁里又都是人她也不冷。她把伞装进袋子里走进地铁口,过了安检下了地铁去边上的一家kfc面试兼职,虽然挣不了几个钱,但是总好过什么都要靠老公吧。 林逸舒喝了一口矿泉水,就走进去问兼职,这真是没办法的,她是学生,不可能去公司面试全职岗位,她觉得自己当初也是傻,怎么就给了陆荀庭这个机会了呢。 经理人很好,问了她时间的问题,又说了薪资,问她能不能接受,这个当然是可以的,她又问了上班时间,这就算面上了。 心眼比金针菇还小 兼职这个事情,林逸舒和陆荀年是提前打过报告的,她不想做温室里的花朵,陆荀年很支持她的决定,就是叫她不要太辛苦,她当然是知道的。 从kfc出来,林逸舒去超市又买了一些菜准备今天晚上吃,到陆荀庭公寓的时候,家里果然还是如她所料没人。 陆荀庭好像又消失了,他这个人总是来来去去莫名其妙,来去之间都很匆忙,时好时坏的,摸不清楚他的情绪,她上次也只是说一句那样的话,他还说她作。 入秋以来,街上的桂花开得很好,这几天大雨又打落不少,香味浓得很,林逸舒在超市买了一些桂花蜂蜜带回来,这一次买点自己吃的东西就花了五百多块钱。刚刚经理跟她说她一个月工资都才一千多块钱,更别想其他的东西了。 正把东西放进冰箱陆荀年就给她打了视频通话,他刚刚出了实验室准备去休息一下,就是打过来看看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儿,说了会儿话,林逸舒说明天一早上要去学校上课,他让她早点吃了饭就赶紧睡了。 她刚刚炒完菜陆荀庭就跟寻着香味的狗一样,打开门回来了,还把一堆照片扔到她面前。他把西装解开,手插着腰讽刺她“你真是奴隶命啊,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形象代表什么,你代表的是陆氏,你去兼职被拍下来了是要上新闻的知不知道。” 他扯了一把领带,看着林逸舒,她只是不慌不忙的把汤端上桌,叫他让开。 “你管得倒是挺宽啊,我去打工我老公都没说什么,你倒是在这儿跳脚了,我代表陆氏我又得不到好处,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谁给我钱我就去。” “林逸舒,你要是真的想打工,你可以给我打工,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给你打工?一个月多少钱,做什么工作,你先说说,别又是陪睡,我这儿伤还没好呢!” 陆荀庭被她怼得话都说不出来,这女人今天是吃了什么枪药句句话夹枪带棍的,“你非得要去上班?” “不上也可以,一个月五十万。”林逸舒觉得他肯定不会答应。 “可以,但是……你要给我睡。”他若有所思地上下扫了她一眼。 “那免谈。”林逸舒把围裙取下来,扔到陆荀庭身上,拉开椅子开始吃饭。 “你倒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陆荀庭这会儿倒是发现了林逸舒无赖起来有多无赖。 “我怎么得寸进尺了,你自己不想想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折磨我的,现在要你一点点钱,占你一点小便宜你就这样啊,我看你不仅下面小,心眼儿更是像金针菇一样。”她拿手比了一个很小的手势。 但凡林逸舒以前是这个样子的,他也不至于让陆荀年那个小子把她娶了。 他玩味的看着林逸舒,“哦?我小,你再试试?” “你别在这发情,要发情找狗去,别找我,我没时间陪你搁这玩文字游戏,别拦着我发财。” “啧,陆荀年是有多穷?老婆还要出来上班养家糊口。” 他的嘴也是不甘示弱的贱嘴,林逸舒夹着菜就着饭吃得可香,“这是我们夫妻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你自己有老婆,那么大一个老婆你就不能看看她吗?” 两个人吵得有点脸红脖子粗的架势,林逸舒先放下筷子。 “行了,我不想说了,我懂你们公司的把面子看得重,那你们为什么不发展自己的里子,我一个女人要是都能搞坏你们公司形象,那你们公司跟你一样。” “你口口声声,我的公司,你别忘了你老公也是公司项目的主理人。” 陆荀庭和她说不清楚什么,今天让人拍她的照片,看到她去兼职,他就心里闷得慌。 “你还真是拔屌无情啊你,陆荀庭。” 林逸舒根本没生他的气,就是觉得他莫名其妙,她把房间门关上,反正里面有卫生间,又有洗澡的,她把电脑拿出来,打开美剧,她最近在舍友的推荐下在看破产姐妹,简直被深深迷住。 既然有人愿意给她钱,她当然愿意要这份钱啊,以前自己年纪小还觉得家里有钱不太缺钱,现在读书了倒是觉得需要钱了,不是拿去买名牌,是因为用陆荀年的钱总有些不心安理得。 但是陆荀庭不一样,他该的,他就是该给她钱,把他惹生气其实特别好玩,她看了会儿电视,有了这份钱,她也可以不工作了,安安心心把学上完,去做想做的事情最重要。 林逸舒给kfc的总经理发了消息,说了抱歉不去了,经理没回,她换了睡衣倒在床上看电视。 陆荀庭今天晚上不是真的想找她吵,她跟陆氏的形象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就是看不惯,林逸舒这么久都没伸手问他要过一分钱。 跟林逸舒吵完他就出了门,陆荀尘没追到心上人,又跑回国了。 他又给他哥发了信息,说在酒吧等他。 陆荀尘坐在沙发里,穿着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一件黑色牛仔外套,一只手夹着烟抽,一只手手里拿着杯酒,他们的包间里有两台ps5,几个兄弟正在包间里玩2k,屋里声音混杂,乌烟瘴气。 陆荀庭到停车场给陆荀尘发了消息,叫他过来接他,陆荀尘看到消息,把德子搭在他手上的手一甩,跑出去接他哥去了。 “啧啧啧,我不愧是我哥,几个星期没见这么帅。”陆荀尘拍着手叫他。 “少拍马屁,上去吧。”陆荀庭把陆荀尘搭在他肩上的手甩下去。 “哟,哥,今天情绪不对啊,怎么了嫂子又惹你了?” “少给我开炮,赶紧上去。” 两个人上了楼,进了包间,灯光在头上红紫乱舞,走到门口他才一拍脑门想到,宋慧韵怎么可能在这儿啊,这八杆子打不着的地方,“哥,你老实说,是不是还跟她搅着呢。” 陆荀庭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不是,哥,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还不知道吧陆荀年那小子这次在曼彻斯特拼了命研究,马上要拿国际项目的大奖回国了,你别糊涂啊。” “我知道。”陆荀庭的烟燃得很长,他没抽几口。 “没办法,戒不掉。”陆荀庭把烟扔进烟灰缸任它燃烧。 “哥,你别发疯了,人家两个都是夫妻了。”陆荀尘现在恨死自己上次没去劝他哥,反而还给他出主意。 “我知道他们是夫妻。”他把夫妻两个字说得很重。 “那又怎么样。”陆荀庭看了陆荀尘一眼。 陆荀尘沉默了半晌没说话,最后憋出一句:“你开心就好。” 陆荀庭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差一点,哪怕一点火候不到,他都不会轻易出手跟谁抢,他宁愿就这么乱裹着,就是死沉默着自己想,他喜欢的林逸舒都是具象表面的东西,她甚至没拿正眼瞧过他,偏偏他以前从来也不在意。 这会儿稍微有一点在意起来反而开始剧烈难受,他自己都不知道对她感情有多深,他觉得自己就立在那儿林逸舒一辈子都跑不掉,他不怕失去。 听出来了他们在做爱(h) 十二点。 陆荀庭回了小区。 从外面打开门,只看到床上倒了一个人,穿着睡衣四仰八叉的躺那儿睡觉,电视还放着,陆荀庭弯腰把电脑给她按停。 屋子里没开灯,他坐下才伸手把灯打开,陆荀尘今晚又劝了他很多,他还是没弄懂和林逸舒之间是为了什么。 他沉默,坐在床边,没去给林逸舒盖被子,也没抽烟,就是坐着。 床头灯的光弄的林逸舒很不舒服,一开灯她就醒了,看见陆荀庭,她拿脚踢了他一脚。 “什么时候给我转账,我工作都辞了,等着你给我钱。” “这会儿银行没开门,明天打你卡上。” 林逸舒下床走到浴室门口,“行。” 没别的想说。 并不是能在一起彻夜长谈的关系,说那么多,何必。 林逸舒进浴室,食指勾起一个发圈,把头发扎起来,开始刷牙洗脸。 陆荀庭打开浴室门,手撑着门站在门口站桩。 本来心里是有点火的,看到她发不出来了,如果能和她干一炮,就更不想发火了。 他看着她刷牙,那个牙刷就在她嘴里捅上捅下,刷来刷去,林逸舒没看他一眼,她知道这个时候看他一眼,都能让他发情,索性闭上眼睛不看。 “林逸舒。” “嗯。” 陆荀庭走进去抱着她的腰。 “不想和你吵了。” “嗯。那就不吵,把钱打我卡上什么都好说。” 林逸舒把牙膏沫吐了,喝了一口水漱口。 “你怎么从来不找我要钱?”陆荀庭在她肩头蹭了蹭。 “那我不就真成hooker了,我以前格局小,白让你睡了,以后不会了。” “哦?”陆荀庭挑眉。似乎得到了一个不错的回答。 ……………………………………………………………… “慧韵姐,陆总真的太过分了,又被拍了。”小刘把照片放到宋慧韵面前。 “哦?又拍到什么。”宋慧韵拿起来一看照片里面的画面是,男人裸着上半身在窗口抽烟,一个女人裸着背,坐在沙发上,照片的角度偏偏极其刁钻,拍到了陆荀庭的正脸和女人裸露的背,气氛极其暧昧,有个人脑子都能想到这是什么。 虽然照片模糊,但是依旧难掩男人的帅气,宋慧韵咽了口口水,“你跟赵姐说一下,我们又要有合同项目可以签了,这些照片留着,把钱给狗仔,把他们嘴堵死,其他的交给我处理,你们先忙去吧。” 这组照片一旦曝光,那热度还不得把陆氏冲死,宋氏也会受影响,真的搞不懂陆荀庭怎么想的,明明人家当时没结婚他不主动去追,这会儿结婚了还开始搞上同居了,这几个月压这些照片的次数比宋慧韵半年都多。 宋慧韵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她今天戏刚刚杀青,就碰到怎么一个消息,再怎么着也要去敲陆荀庭一笔,人得不到钱不能不拿。 凌晨一点,宋慧韵回到酒店,坐在偌大的落地窗前,助理给她开了一瓶红酒醒着,她给陆荀庭打了电话。 “说。”那边的语气不太好。 “你们又被拍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未婚妻能够容忍自己喜欢的男人在外面乱搞,宋慧韵能忍,她看得出林逸舒对陆荀庭没意思。 “这个月第几次了?”宋慧韵喝了一口红酒。 “陆总,别太过分吧,好歹给我点面子。”把酒杯放到桌子上。 “抱歉,你的项目……”陆荀庭还没说完就被宋慧韵打断。 “下个月有一个珠宝晚宴,你陪我出席,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既往不咎?这个词语有意思,就好像她说正宫,他得求她原谅一样,陆荀庭这会儿可没有兴趣思考。 林逸舒正被陆荀庭压在身下,她的小穴还在不断收缩,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被他的未婚妻听见。 陆荀庭摸着林逸舒的蝴蝶骨,一边接电话一边勾勒轮廓,时不时还会顶两下。 “行,下个月见。”陆荀庭被林逸舒使劲一夹给夹得有点想射。 “挂了。” 宋慧韵听出来了,他们在做爱。他说挂了的时候呼吸急促,在喘。 屋里气氛暧昧,外面刮着风,月亮很亮,月光打到床上,陆荀庭套上今天晚上的第四个避孕套,就着林逸舒趴着的姿势又插了进去。 林逸舒的小穴早已经是一片翻红的红肿,屁股上有几个巴掌印,她今天状态好,陆荀庭忍不住多肏了几次,现在她还高潮着下不去。 “宝贝,放松一点,你太紧了。”林逸舒半跪趴着,她的嗓子都叫干了,早就喊不动了。 陆荀庭把她的腰掐着,甬道里的软肉还在抽搐着,这会插进去正是敏感的时候,林逸舒夹得很紧。 “你怎么还没完。”带着哭腔,小猫似的问他。 陆荀庭一寸一寸吻着她的背,安抚性的说:“一次,坚持住好不好。”然后深顶,全部进入后开始大肏。回答这么温柔动作却一点都没温柔。 随着快感不断攀升,林逸舒现在身体的每一次都敏感无比,高潮来的越来越快,堆得越来越多,她身上每一处都比平时敏感,陆荀庭倒是相反,延缓射精的时间一次长过一次。 陆荀庭把她抱起来,林逸舒就顺势倒在他身上,小穴被他的大肉棒撑得严丝合缝,林逸舒觉得自己要被撑死了,不是撑死,就是被捅死,小手微微用力想推他一把,使不上劲儿。 “怎么了,宝贝,乖,一会儿就好了。”他抚了抚她贴在脸上的头发,捏了捏红透了的小乳尖,把尿的姿势把她抱到镜子前面,对着照镜子肏。 “林逸舒,睁开眼睛看看,我是怎么肏你的。”两个人交合处一片泥泞,林逸舒不敢睁开眼睛看,一直流眼泪,偏偏他还咬着耳朵问她够不够深,最后一记深顶,陆荀庭低喘着射了出来,林逸舒被擦过g点,又叫着潮吹,喷到镜子上面。 林逸舒的屁股被他打得通红,他知道她在哭,把她抱着翻了个身,吻去她的泪水,喘着说:“别哭了,带回儿又把我哭硬了。” 林逸舒趴在他胸前,陆荀庭特别喜欢高潮之后两个人相对抱着的姿势,这个时候林逸舒最依赖他。 “抱你去泡澡,好不好,嗯?”林逸舒没说话,累了,说不出来。 陆荀庭把她放下,把阴茎轻轻扯出来,避孕套扔了,又去浴室放水,等林逸舒平静下来,把她放进浴缸,灯光下才看清楚,她的小穴可怜兮兮的肿着,又累得要死,如果他不托住她,她早就被浴缸淹死了。 打翻的香水 “慧韵姐,今天的珠宝已经送过来了,陆总也说十分钟后到。” “嗯,小刘麻烦你去接一下他。”宋慧韵把烟扔到烟灰缸。化妆师还在给她烫头发。 宋慧韵看了一眼陆荀庭给她送来的珠宝是陆氏旗下的品牌,在国内是很有名气的,前两年陆氏收购了这个牌子,今天晚宴邀请了她过去,用她的话题度加上陆荀庭今晚也会参加,这会儿还没开场,大眼睛的热搜就已经上了叁个。 “这些狗仔,真能扒,我穿什么裙子都能扒出来。” 宋慧韵看着ipad,她今夜穿的是ralphlauren2013年秋冬款的黑色低胸吊带晚礼服配了一件短西装外套,这会儿因为在等陆荀庭还没上珠宝,她算是陆家明面上的长媳,又有陆荀庭今天给她压场子,她今晚得压轴出场,吃饭还不用应酬那些张总赵总。 陆荀庭推开门进来,宋慧韵看了一眼,点过头算是打了招呼了。 “你今天穿挺帅啊,陆总。” 他今夜算是给了宋慧韵很大的面子,梳了大背头,穿的是和她同一品牌的黑色系列,简单的黑白西装,身上却有一股老成中透着淡淡的少年气,整个人挺拔又矜贵。 “你也很漂亮。”陆荀庭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 “帮我戴一下珠宝,陆总不介意让我拍点照片,秀一下恩爱吧。”毕竟她忍了他那么多神经病行为。 “拍吧。”他拿过桌上的一件古董梨形钻石切割的宝石choker,这是不是陆氏的珠宝能做出来的工艺,这是他刚刚从美国拍给她的古董项链,拿来补偿她的牺牲。 这条项链是1910年代一位大师的作品,一串排列整齐的白钻中间镶嵌了一颗粉钻,陆荀庭不是小手比的人,什么人配什么价他心里门儿清,这条项链买宋慧韵一个心甘情愿,挺值,毕竟她不缺钱。 “陆先生,慧韵,该过去了,走一下红毯,直接进晚宴。” 他们坐车过去的,车刚刚过去就被记者围了,保镖开路,陆荀庭下车把右臂伸向她,去接她,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就是帅,宋慧韵看着他,心里想这辈子要能和他结婚,死了都值了。 宋慧韵下车,低胸吊带晚礼服,一件黑色西装短外套,卷过的大波浪被风吹起,干练的风中玫瑰,手边挽着的陆荀庭是陆氏最年轻的掌舵人,两个人男帅女美,画面冲击力极大,几乎是刚刚拍出来几张走上红毯的照片发到大眼睛很快就爆了。 闪光灯下,她挽着陆荀庭气质一点不输于他,宛如一条绕在玫瑰上的黑蛇,一条热搜很快又爆,说陆总宠妻送她的是上世纪的古董项链,价值百万美金。 两个人走在一起,气场强大,互生互补,谁都不是谁的附属品,单拆开气场也不输任何人,宋慧韵踩着细高跟,黑色吊带裙衬得她整个人冷艳高贵,几组照片轻易杀疯。 两个人进了宴会主厅,几天前的小道消息说他们感情不和的传言不攻自破。 林逸舒刚刚从外面洗完头回来,宿舍里几个喜欢宋慧韵的女孩子都叫疯了,她看了几眼照片,是宋慧韵挽着陆荀庭参加活动的照片,宋慧韵今晚确实美得不一般,网上却评论都说是陆荀庭宠妻的功劳,林逸舒没看几眼,吹头发去了。 托那几张压着的照片的福气宋慧韵拿下了这个珠宝的全球代言,陆氏其他分支会把这个品牌打到海外去,占领海外市场,陆家的重要人物携妻出席网上都闹疯了。 两个当事人却貌合神离,台上站着陆氏的发言人,两个人坐在台下,男人的左手中指戴着的一枚银白色的环钻戒指与女人左手的中指戴着的同款的古董白金戒指相印生辉,订婚戒指也是首次公开,男人的手包裹住女人细嫩的手,白嫩的手上涂了枣红色的指甲油,如同包裹着一朵玫瑰。 豪门夫妇,天作之合,但陆荀庭不会娶她,他们两个人太相似了,宋慧韵不是正经国内戏剧学院的学生,她大学本科是在英国的布里斯托大学就读的,学的是法学,富家女但在留学圈里很低调,有野心,拎得清自己要做的事。 在留学的时候就被拍过照片,并且让摄影师在圈里一站成名,她要了这组照片百分之七十的钱,在英国读完书后来回国进了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 “陆总,多亏有你,今天我要大赚一笔了。”宋慧韵附在他耳边轻轻调笑。 陆荀庭侧目,抚过她的头发,“也谢谢宋小姐,外婆至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提结婚的事了。” 两人相视一笑,不停闪烁的镁光灯下,男人漫不经心看了一眼镜头,举起酒杯轻轻敬了某个镜头一杯,喉结滚动喝下一口香槟,画面里男人绅士优雅,侧边的女人先是看了他一眼,再看向镜头,笑了一下。 这样的画面像什么呢?就像是读一本书,当你读到叁分之一的时候,碰翻了桌子上敞开未来得及关上的一瓶带着富贵味道的香水,半瓶都流出来了,如她与他之间的气氛,本应该是清淡的各有各的韵味,可现在一下子涌出来这么多,有人一下子就沉迷进去无法自拔,有的人却捂着鼻子看了一眼这个香水决定下次再也不会买这个牌子一样。 他们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带着相同的逻辑审视这个世界,他们早就已经接受自己的善恶,接受自己的平庸,连同在爱里的逻辑都是一模一样。 但宋慧韵总归是女性,她有冷静的视角来审视陆荀庭与林逸舒,犹如上帝般的看着他一步步遁入情网,她就站在岸边,爱上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状态,她对他的喜欢里带着及时止损和克制,一如今夜华宴落下,她有她的征程,他有他的企图。 晚宴结束以后,他们坐在车上,陆荀庭送她回了小区,没有过多的语言,陆荀庭闭目养神,宋慧韵看着今晚的热搜,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项链,心里感叹,他送这个礼物的目的,不过是因为她压下了林逸舒被拍的照片。 从这些行为里,她看出来了陆荀庭的在意,她也乐于见到他被拉下神坛的那一天。 怕的人不该是我 林逸舒的账户里很快就进账五十万,这张卡是她自己的卡,她准备在学校附近重新租间房子,下完课之后,她去图书馆看了一会儿书,那天晚上陆荀庭和宋慧韵的热搜波及时间已经到了今天。 现在图书馆里都有人在小声讨论着那几张快包浆的照片,这场宴会宋慧韵得利太多了,名声、地位、钱、爱情、美貌样样让人羡慕。 林逸舒看了一眼今天做的课堂笔记,修正之后又看了几眼,她学的专业类分很细,她喜欢研究一些上世纪文学和近代文学,做了一下补充之后,她把电脑收起来,今天她要去看一下租的房子。 只是一个很中档小区,租金一个月是两千,在锦城大学的边上不算太贵,她没租过房子,是自己做的功课,也看好了几天房子,最后敲定的小区,她总觉得自己有一个住的地方,总比没事就被拉到陆荀庭哪儿好。 中介带她看了房子,给了合同,她还是不放心合同,找了一个借口说带回去,其实她是带到大学城边上法院的律师事务所叫律师看的,律师笑着说没问题的小姑娘,她才连声道谢,又给了一些钱就离开了。 她坐在罗森便利店里买了一份饭,外面天阴沉沉的很冷,她穿了一件白针织衫外套,一条米色的碎花长裙坐在玻璃窗前面,头发是随意扎起来的,为了不打扰吃饭,她打开电脑又看了几眼老师发的公告,那是去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交换的机会,她很想申请。 便利店里放着一些简单温馨的流行歌曲,她急着吃了几口,一会儿她还要赶回学校,再去图书馆看会儿书,林逸舒和陆荀年是一类人,对待某个东西是必须做到头破血流才甘心的态度,她最近在看一本西班牙的短诗,昨天还去报了一个学期的西班牙语言课。 她几乎把陆荀年不在身边的时间安排满了,两个人本来就是约好的,各自努力,本来爱情就没有一蹴而就的甜蜜,他们现在就是在为以后的幸福做铺垫。 吃着饭的时候,陆荀庭给她发了消息,问她给了钱就吃这个?是不是钱给少了,她抬头,陆荀庭就站在她面前盯着她,就盯着没动。 他抽着烟,外面阴沉的天气与室内温暖的灯光形成巨大反差,烟雾萦绕着他,黑色的衬衫,暗红色的领带,风吹得他胸肌处十分显眼,林逸舒低下头,把电脑收起来。 陆荀庭打开门,走进便利店,便利店的店员认出了他,他的气场太强大了,旁人只能默默激动。 “和我去喝杯咖啡吧。”他坐在她旁边,声音沉稳温和,林逸舒低着头,缓缓点头。 他们会被拍。 陆荀庭给她打开车门。 已经被拍了。 两个人坐上车之后天就开始下雨,车内的气氛一如跨年那晚,他身上又发出一股浓浓的的苦艾气息,笼罩在她鼻尖。 “最近怎么样。”陆荀庭望着窗外,雨滴在车窗上流出很多条长长的水痕。 “我很好。” “你重新租了房子,还去报了西班牙语言班。” 啊,原来是被监视了。 “是。”她声音闷闷的,心像被雨打湿的烂纸箱一样。 陆荀庭被雨声拉回了多年前,再次见到她的那个下午,她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陆荀年,她笑起来的时候右侧脸颊会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林逸舒的手机响了。 是陆荀年。她接起。 手按到音量键,默默调低音量。 “喂。” “帮你做了去宾夕法尼亚大学的一些计划,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嗯,好。” “在干嘛。” “在回学校的地铁上,你回家了吗?” 陆荀年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在锦城某条街道上移动的红点道:“还没有,在实验室。” “嗯……我快下地铁了,晚上聊。”听出来了,她声音里的紧张。 “好。” 林逸舒挂了电话,陆荀庭在镜子里看了她一样,她靠在车子里的另一侧,垂头丧气。 “最近你的名气很大,我们去咖啡馆那种公共场合,你不怕被拍么?”她看着窗外,雨声打在车窗上,水打玻璃响。 “我为什么要怕,怕的人不该是我啊。”陆荀庭玩味的声音响彻她耳内。 是了,怕的人该是她,她已婚,在学校身份几乎透明,没有人不知道她是陆家人,同学都知道她是已婚人士,陆荀年来学校露过脸的。 林逸舒心里了然,便坦然说:“我害怕,要不然就在前面地铁站下车吧,我要回学校。” “行了,那是私人咖啡店。”陆荀庭看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握着,想亲近她想了五六天了。 陆荀庭拂过她的脸,就是一张白皙、细腻未施粉黛的素脸,一双清澈的眼低垂着,有几丝头发落到嘴边,这张脸让他离不开,一离开就是魂牵梦萦。 外面大雨倾盆,打着水泥路啪啪作响,天和地都是黑灰色的,陆荀庭撑着雨伞在车门口等她下车,她一下车就被一把护在他怀里,带着她往咖啡店去。 其实陆荀庭很拧巴,他想和她一起看场电影,但是却用了一起喝咖啡的借口,这家开在街角的伦敦装修风格咖啡店是他公司的合伙人开的,今天特意为了两个人清掉了场子。 两个人站在咖啡店门口,陆荀庭低头看见林逸舒穿的白球鞋被雨打得有点脏了,弯下腰给她擦了擦,店对面有一块巨大的led屏幕,上面循环滚动着陆荀庭和宋慧韵那晚拍的照片,是宋慧韵粉丝投的高光时刻。 林逸舒抬头隔着雨幕才看清,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天作之合,她低下头收回陆荀庭擦鞋的脚,“不……不用了。” “陆总,哎哟哟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韩博给两个人打开门,上下打量了一眼林逸舒“这是,嫂子?”直男是从来不看新闻的,但家门口的广告不可能看不到,赤裸裸地明白两个人的关系,还要说出来。 好像大家都是这样,家里正旗立着,外面彩旗飘飘插着,烂得一败涂地偏偏觉得可以炫耀,林逸舒心里一阵巨大的落寞。 “她不是。”陆荀庭看着她的发顶。 好像再说她是小叁,可到底谁才是小叁呢。 “我知道,赶紧进来吧,待会儿把人女孩淋感冒了。”韩博拉了一下陆荀庭的胳膊。 陆荀庭护着她的腰,把她推进咖啡店,这是林逸舒喜欢的风格,她和他在美国的时候就很喜欢在这种咖啡店,他有时候会教她编程序玩,有时候会给她打包咖啡店的甜点。 教堂里的谈话 他们坐的是咖啡店的二楼,有一面巨大的玻璃窗,两个人并排坐着,电影是韩博一早就调好的——《雾中风景》 第一次,他想带她走进他的世界,但林逸舒只是呆滞的看着幕布发呆,根本无心里面的内容,原版的希腊语电影,氛围沉重又悲伤。 看电影之前就被膈应了,一起看电影的人也不对,本着尊重电影的态度强迫自己看,却发现越看下去越是侮辱别人这么好的电影,林逸舒看得想吐,不知道是屋里太闷,还是陆荀庭牵着她的手。 “回去吧,我今天不舒服。”林逸舒的脸通红。 她坐在离他一点点远距离的地方,看着他的侧脸。 “走吧。”陆荀庭起身。 有些东西强求不来,他牵起她的手,渐渐握紧,走到门口,雨还是很大,塌天的下,还是给她撑上伞,两个人沉默地走向停车场。 宋慧韵的广告大屏仍在播放,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林逸舒觉得他们像城市下水道里爬上来的两只老鼠,狼狈为奸。 黑色沥青路上下着雨,红砖拐角处有一个歌手在唱歌,他们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路上有避雨的情侣,老人,她看着他们一个个从她身边走过。 “陆荀庭,你的未婚妻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知道。” “她不介意吗?” “没问过。” 糊涂了,看不清两个人的意思了。 她停下脚步,耳边是雨打落到伞上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的歌声,“断了吧。” “你说什么?” “我们,断了吧。” 总需要一个契机来说出这些话,为什么不能是现在呢,虽然有些冲动了。 “你在说什么?”陆荀庭去握她的手。 “听不清楚么?我说断了吧。” “林逸舒,是不是我最近给了你一点甜头你就开始犯贱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断。”陆荀庭语气凶狠,掐着她的脖子。 “跟我回去说。”陆荀庭扯着她到车前打开门把她扔进去。 林逸舒被摔到车里,头磕到了车门,几乎同时她的头上流下暗红色的液体,陆荀庭开着车狂飙,失控了,看着她结婚的时候没失控,那时候胸有成竹,意识到林逸舒来真的,他失控了。 林逸舒疼的睁不开眼睛,到公寓,又是拉又是拽,她全身脱力,被拉上楼扔到沙发上,她趴在沙发里,大脑空白无法思考。 “又想得精神病是吧,林逸舒,这次我跟你玩大的,我让你从陆荀年那里直接失踪吧!”他说着要给陈海打电话,林逸舒扑上去拉住他的手,只能悲戚地说:“我错了。” 这是梦。 林逸舒从陆荀庭怀里惊醒过来,他们还在咖啡店,还在看膈应人的电影,她不知道什么时间睡着了做起了梦,幸好是梦,要不然她全部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 “怎么了,刚刚做噩梦了?” “嗯。”林逸舒点点头。 桌上放了咖啡、蛋糕,林逸舒看了一眼他:“这是……” “本来想叫你起来吃的,你睡着了。”他道 “我……我最近太累了。”他怀里有安神的香味,靠近心脏的位置在有力跳动。下意识地推开他不想眷恋。 他看着她,她白皙的右侧脸被印出了衬衫印子,本来低低挽起的长发已经散了。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几盏蜡烛放在窗台边,外面天色已黑,还是在下雨,她坐在靠窗的一边,窗户小小的开了一个缝,有打在窗檐上的雨水溅到她脸上。 她有些心神不宁,这样的气氛让她回想起了和陆荀年在爱丁堡教堂谈话的某个雨夜,他们坐在一起,教堂里是闪烁的灯火,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声,雨水打在哥特风格的建筑穹顶之上,啪啪作响。 他盯着十字架前被风吹动的蜡烛说:“舒舒,我知道了,你和我哥哥的事。” 那时候她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好像一夜回到了被囚禁在远山别墅里的日子,心下一片莫大的凄凉,她颤抖着嘴唇,想要说点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是他逼你的,对吧,舒舒。” “你知道的,我和我母亲在陆家没有太多话语权,现在我没办法……”他说着,转头看着她的脸,她神情恍惚,已经被吓傻了。 “舒舒,你放心我帮你,你别怕。”陆荀年抱住她颤抖的身体,林逸舒才在他肩头哭出来。林逸舒没意识到那时候他的声音里不是怜惜,这句话似乎隐忍了很久才出口。 “林逸舒,放假之后陪我去个地方。”陆荀庭缓缓拿手去拂开她嘴巴掉落的发丝。 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仿佛刻意压低,她转头看他。 “好。” 林逸舒很漂亮 锦城天气无常,如今才是深秋,天气就冷得如同结冰,陆荀庭带着林逸舒往青山里去,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一幕幕飘过的风景都是一片片衰颓的景象,车子开过,会有鸟惊走。 他带她去的,是他的圈子,认识的是他那个圈子里的人。 那是他常住的庄园,建在锦城是因为这处靠近城市环境有很好,他所性开发成了庄园酒店,现在是旺季,但因为他来了,控制了人流,只有很少的人来这里。 “先生,小姐屋子已经收拾好了。”来人是陆荀庭最亲近的管家,沉蔓在的时候就开始照顾陆荀庭。 “嗯,谢谢你sam。”男人看着窗外。 林逸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见一个长相身材高挑的英国男人,他的眼睛在傍晚时分的阳光下呈现一种透澈的蓝色,他脱下圆顶礼帽向陆荀庭致礼。在远山别墅的时候,她身边只有几个菲佣,她们很少同她说话。 管家引着林逸舒到酒店最顶层的房间,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私人领域,sam为她推开一扇木门,邀请林逸舒走进去,这是一间朝阳的屋子,往窗外望去是一大片带着落日余晖的草地,屋里是上世纪英式风格的摆设,不华丽。 “林小姐,先生的行李也会搬过来,您休息一下我们开始摆餐。”sam说话是温和的,总给人一种安心舒适的感觉。 林逸舒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她今天坐了很久的车,早已经累了,她脱下身上稍厚的带着一些潮气的外套,床上有一套整理整齐的裙子,就是简单的雪纺纱白色流苏长裙,腰部有一圈的黑色丝绸,腹部有一个很小的蝴蝶结。 她这才意识到屋里有人点燃了壁炉,脱下衣服后她的脸被热得有些微微发红,猜到这条裙子应该是陆荀庭的意思,手抚摸了一下这条裙子,丝滑冰凉的触感让人顿生一种穿上就能凉快的感觉。 她缓缓坐在床边,屋子里只开了几盏昏暗的壁灯,炉子里火光闪烁,屋外天空是一望无际的暗蓝,有几多粉色的薄云,飘在天上。 她脱下上衣,露出一件法式白色蕾丝内衣,没有胸垫,两团雪乳被包裹在其中,在火光下微微泛着暖白色,侧坐一点便露出她一条细细、浅浅的脊柱沟。 她把裙子拉开套上,再把裤子脱下来放到床上,伸手去拉背上的拉链,差一点拉不上,背后伸来一只微凉的手,帮她拉上拉链,把她套在里面的一头长发拉出来。 陆荀庭抱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蹭了蹭说:“林逸舒,很漂亮。”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木质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爱德华时期的古董项链,银白色的宝石项链,设计是简单的蝴蝶结和吊坠水滴钻石,拂开她的头发,戴在她的脖子上,她却比项链更美。 “帮我换衣服。”又抱着她,闷闷的在她耳边吹气,林逸舒的耳尖红了。 床尾上挂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他刚刚过来的时候拿过来的,他把衬衫拿过来放到她的手上,林逸舒拿过,搭在手肘上,给他脱衣服。 手每解开一粒扣子,就露出他的肌肤,犹如雕刻般的身材,就这样敞开在她面前,他胸上的乳尖微微泛着红色,这个屋子里的壁炉似乎是为她点的,男人的体温比她高,抱她的时候身上已经起了汗,脱下衣服,他的背上的薄薄的汗水就像撒过金粉。 给他穿上衬衫,他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项链在火光下舞闪着光,她眼睛也闪着光,与他对望,纤细的手指被他十指相扣。 爱就是这样降临的,或者他在等的就是一个这样的对望的时刻,体内仿佛被缠绕了一根弦,穿过肋骨,刺穿心脏狠狠地把他钉在了她身上。 “你怎么了,不是说吃饭吗?” 他缓过神,把她的长顺的头发梳理了一下,牵着她往另一边的餐厅区域走。 餐厅里是有一男一女已经坐在里面了,坐在上位边上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领口微张,头发是蓬松又有型齐整的中分,脸不似陆荀庭的硬朗,是疏朗的英气,看起来一脸正气,颇有十分厅长气质。他身旁坐着的女人气质乖顺,头发是盘起的,齐刘海微斜露出细细的小挑眉,耳朵上戴着一对精致的宝石耳环,她穿着一件深棕色古董吊带收腰连衣裙,男人的手放在她手上,在抠她手上的钻石戒指。 看到他们进来,男人看了一眼陆荀庭又打量了一眼林逸舒。女人嘴唇微张,看了一眼林逸舒,眼里如有一汪清泉,但林逸舒只注意到她挤出的乳沟。 “这是我的老朋友,靳谙,这是他夫人,唐雪穗。”他看向林逸舒。 林逸舒只是匆匆看过他们一人一眼,然后一人一个点头。 “这是我的林逸舒。”他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又没说出口。 陆荀庭把林逸舒牵到边上入座,细心的给她拉开椅子。 “阿庭,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怎么今天才想起来约饭。”叫靳谙的男人拍了一下陆荀庭的肩膀。 林逸舒只是和唐雪穗眼神交汇了一秒,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最近有点事,美国和国内两头跑。” “哦?又是”男人看了一眼林逸舒,“实验室的事?” “嗯,看你小子也真是累的不行,沉家的事情不行就别扛着了,别累垮了。”男人调笑着。 “不会,还没到这个地步。”陆荀庭抽起一根烟。 sam打开门走进来,后面是女仆们给他们上菜,这些仆人都是陆荀庭从本家带过来了,不是酒店里的服务员,今夜吃饭有靳谙这尊大佛在,酒店楼下的人早就全部清空了。 “sam,快管管你家少爷,又抽烟了。” “少爷,还有女士在呢?”陆荀庭看了一眼林逸舒,她只是无所事事的低着头,不知道该干什么。他把烟熄了,去拉她的手,林逸舒抬头看他,他眼里似有情欲,她别过脸不愿再看。 “啧,陆荀庭,都多少年了,你们两个怎么还不结婚。” 站在sam背后的一个女孩手抖了两下,差点没拿稳手里的茶壶。 “她还小。”林逸舒不禁疑惑,这个她说的是她还是宋慧韵,不过宋慧韵现在和他结婚是太早了一点。 没那么闲云野鹤 这顿晚餐是中式的,菜系很多,最多是苏州菜,陆荀庭和靳谙喜欢的,其他的都是摆到两个女人面前各自爱吃的菜,最后上的是两道牛排和一些英国菜,是sam和他女儿娜莲的饭。 林逸舒爱吃的无非就是一些家常的菜,陆荀庭知道她的口味,做的多是锦城的本地菜,还给她单独上了一份粥。 sam的女儿看了几眼林逸舒,眼神里有些藏不住的东西,她和她的养父sam从沉蔓死之后就一直跟着陆荀庭,和陆荀庭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可他待她却十分礼貌,娜莲是典型的英国女孩,受的是sam给她的传统英式教育,她十八岁的时候去修道院修习过。 她似乎是一个一直活在过去的人,与这个世纪大部分女孩脱轨,她有一双和sam一样美丽的蓝眼睛,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少女拘谨小心的感觉。与过去那些庄园里的女仆一样,她也爱上了庄园的主人,并且深深迷恋着他。 “娜莲,”sam低声叫她,“快吃饭。” 娜莲回过神,低头喝起了蘑菇奶油汤。 整局饭吃下来是有些拘谨的,林逸舒背坐得很僵,陆荀庭和靳谙多在谈论一些关于沉氏和陆氏的问题,她听了一些发现听不懂,吃了饭就说出去透气了。 楼顶有一个很大的露台,玻璃门隔着,外面是一些种的花草,深秋的季节都在开始发黄枯萎了,上面是有玻璃顶罩着的,林逸舒望着玻璃门外发呆。 “林小姐,出去坐会儿?” 林逸舒转头,唐雪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她披着一件雪白的皮草,富贵又清丽。 “陆总不太够意思,怎么不给你拿外套,”她转过头叫站在一旁的人去拿一件外套。 她转头的时候宝石耳环会随着她一起摇晃,她看了一眼林逸舒脖子上的项链,转过头外套一件拿过来了,她给林逸舒披上。 “谢谢你,靳夫人。” “你太客气了。” 女人的声音和她的长相倒是有很大的不同,她的长相是温和里带着疏离感,看起来很温柔实际暗地里藏了大刀,她的声音冷漠之中又带着讨好的温和,没什么太大的起伏感。 两个人一起走出露台,晚上露台风不是特别大,天气是有点凉的,与室内28度的温度不一样,有女仆给她们端来咖啡和一些甜点。 “林小姐,这周边的风景很好,有空可以叫陆总陪你看看。”唐雪穗上下打量了林逸舒很多眼,试图找出一些她在陆家的痕迹,但都没有,她似乎就是一个养尊处优养出来的大家小姐,还是说陆荀庭把她保护得太好。 “谢谢。”林逸舒端起咖啡。 林逸舒和唐雪穗走后,陆荀庭才和靳谙开始抽烟聊起天来。 “阿庭,你把她保护得也太好了,完全看不出来她在你继母和弟弟的手下生活的苦样。”靳谙抽起烟,若有所思道。 他想起这几年来陆荀庭根本没那么闲云野鹤,常常是美国国内两头跑,他的弟弟在陆家成长起来了,沉氏的老太太已经年老,他要兼顾两个公司的主权,还要撑着少年时代的梦想,美国的公司还有几百号人等着靠他吃饭。 他那叁年根本没有时间闲着,几乎四面楚歌,继母在给爹吹枕边风,被他给挡回去了,就拿弟弟下手,培养弟弟进入陆氏。沉家的企业有的是狼子野心的人在等着陆荀庭倒下,不停有人在搞美国的公司,弄得他分身乏术。 在宋慧韵身旁,他矜贵优雅的豪门公子哥,拥有叁家公司的裁决权,可在人后,他比任何人都疯,陆氏他本可以交给陆荀年,可他们母子野心太大,意图打破陆氏多年来扩展的商业宏图,没有那么大的肚子,非要撑死吃那块蛋糕。 可他今天看林逸舒,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他们本来对她就有愧疚,不会太亏待她的。”陆荀庭捏了捏眼前的酒杯。 “她不知道她父母的事?” 这件事陆荀庭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总觉得林逸舒太小了,可能没办法忍受这种残忍,那个时候陆明朝天天抽烟喝酒肾坏了,找到了匹配的人,就是林逸舒的父亲,可人家一个家庭美满没病没灾的人凭什么要捐肾给他呢?医生给陆明朝下了病危,最后的办法是强迫割了他的肾脏。 林逸舒的父亲是死于非法摘人体器官,并且摘这个器官的人,就是冯素。她母亲的眼角膜现在还在冯素眼眶里,她的母亲也是死于人体器官非法摘除,手术里出的事。 林逸舒的母亲其实就是一个眼界浅的但憨厚朴实的农村妇女,她知道自己丈夫死了之后,这家好心人还肯收留刚刚出生几个月的女儿,自然是千恩万谢。 这家人还承诺保证会好好对待孩子,饶是眼界再浅她也不是傻子,虽然犹豫过可男人都死了,总不能连累自己和娃,她咬了牙就答应了,后来是有一次来城里看林逸舒的时候被陆明朝安排的人移植了眼角膜,死是因为麻药过敏,那场手术很匆忙。 当年沉蔓出车祸,追的小叁就是冯素,没想到沉蔓那么疯狂的追,冯素开车在转角处差点与大货车相撞翻到了公路边上,沉蔓才是和大货车正面相撞,活活在火里烧死的,这些细节都被隐瞒了,更多的细节只有当事人知道。陆明朝因为车祸为了救小叁再搭了一条人命。 当年这些事,是靳家帮陆荀庭查出来的,没过多久,陆荀庭强行从冯素那里把林逸舒要了出来,虽然没好好对她,可是算是救了一把她的命。 “她现在,可是你弟弟老婆了,你当初留她在身边怎么就没想娶她。” “没想过。” “我看你是还没被折磨够,你再磨练磨练吧。” 靳谙留下一包烟,人走了。 陆荀庭拿起那包烟,出神,确实没想过让林逸舒当妻子,真的没想过,以前也许是她冷冰冰的态度,又或许她还不够诱人,总之就是差点什么,他可以承认对她的喜欢。但说爱太肤浅了,不如说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陆荀庭出去的时候,只有林逸舒一个人坐在露台发呆,“怎么不进去,外面有点凉。”他拉起她的手,很凉,冻得红斑都出来了。 陆荀庭替她搓搓手,抱着她的肩把她带进去了,林逸舒是一个最不喜欢公主抱的人,也有可能她喜欢,只是不喜欢陆荀庭这样抱她。 爱欲 浴室的水是娜莲放好的,她跪坐在浴缸旁边往浴缸里放了一些薰衣草精油,林逸舒被带进房间的时候她听见了,走出去看见的他们两个人一起进来的,见到陆荀庭的眼神不自觉的柔和,深切的凝望他。 “娜莲,你出去吧。”然后,他无情的下令让她出去了。 “是。”她穿的是英式的女仆长裙素色的,头发是规矩盘起的麻花辫盘发,她的眼睛看着陆荀庭总有一点热切的期盼,他让她走的时候蓝色的眼睛里会有失落。 陆荀庭不喜欢用女仆、仆人来称呼这些女性,他对娜莲只是出于客观的礼貌,和一直以来与他养父相处的感情。 “今天累了吧,带你去泡澡?” 他把她身上的外套脱下,放在床头,屋子里开了亮堂堂的灯,林逸舒这才看清楚整个屋子的陈设,严格的英式古堡风格,床都是木质的雕花高脚床,地板也是木质的,铺了羊毛毯。 “好。” 陆荀庭帮她脱下衣服,拉开她背部的隐形拉链,她的背很薄,刚刚拉开衣就有头发掉到背部瓷白的肌肤上,两块肩胛骨有些明显的紧绷着,太瘦了肩胛骨才会这样明显。 他抚摸着她的肩胛骨,有些痒林逸舒会颤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他的身体在叫嚣着吻她,口干舌燥需要她的吻来化解。 林逸舒正扶着裙子,就突然被陆荀庭转过身,他的头微微低下,捧着她的脸吻她,她被吓了一跳,随后又配合他接吻,他的吻裹挟着一些热气,喷洒到她的鼻尖,落在唇上的吻开始撬动牙关,她闭上眼睛接受他的侵略。 陆荀庭最终还是把她抱进了浴缸,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陆氏的项目又出了问题,陆明朝居然又划分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给冯素,这个女人表面上贤良淑德,背地里却经常干扰公司正常的项目进展。 沉蔓当年得到的陆氏资源矿产这部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这是陆明朝娶她的彩礼之一,相对应的沉蔓给他们家这部分带来了人脉,还引进了一大批人才。 沉蔓一开始是这方面的外行,但她为了能帮助丈夫,自学资源矿产这方面的知识,怀上陆荀庭的时候还跑到国外去学过一段时间,生完孩子之后她也还在学习,就是在她一心一意为陆氏的时候,陆明朝就出了轨,还让小叁怀了孕。 沉蔓死后,由陆家老爷子做主,把沉蔓的遗产给了陆荀庭全权继承,陆家给沉家赔了礼道了歉,老爷子不知道冯素是始作俑者。冯素本身也是医生,声誉极好,带过研究生,老爷子只听了陆明朝为冯素包装美化过的身份,参加完沉蔓的葬礼就回了美国,陆家老一辈向来不喜欢管这些孩子的事。 沉家要回了陆荀庭,是断定这个孩子冯素不会好好照顾,她自己也生了一个儿子,千爱万宠着的。退回林逸舒是因为这是他们这对恶心的夫妻双双造下的孽应该是他们自己偿还,沉蔓仁至义尽,却没想到就这么死了,沉老太太每每想到沉蔓都心如刀绞。 她是活活在火里救不出来烧死的啊,那个现场有人拍了视频,沉老太太现在都记得她女儿在火里尖叫,想起来都是痛。 那个视频陆荀庭只看过一次,他的母亲在车里痛苦的尖叫,火越来越大之后尖叫声消失了,她的母亲消失在了短短几十秒视频里,骨灰都没留下。 “先生,”娜莲给他端来一杯热茶,“喝一点热茶再工作吧” “谢谢你,娜莲。” 娜莲看着陆荀庭,他正坐在书桌旁看着白天陈海送过来的一些文件,电脑在他脸上发出冷色的光将他的脸照亮,对她说谢谢的时候会看她一眼,礼貌性的点头。他对她总是十分温和,就像哥哥对待妹妹,她心中会对他生出无限的爱和期许。她虔诚地爱着他。 她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和以前一样,坐在一旁的小矮桌上看书陪他工作,陆荀庭抬头看了她一眼,默许了她的动作,娜莲没有向他透露过任何关于她喜欢他的事情,他也没时间想太多,把她当作妹妹,待她稍微有些许不同。 陆荀庭处理完陆氏的事情已经凌晨一点了,娜莲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小姑娘和林逸舒一样的年纪,靠在椅子上假寐,她是典型的英国贵族长相,脸有些长,盒形翘鼻,脸颊上一一些稀稀疏疏的褐斑,靠在椅子上睡觉的时候如同一幅新画上的油画,陆荀庭拿过一旁的毯子给她盖上,就回了房间。 林逸舒洗完澡之后,躺在床看了会儿书就睡着了,等陆荀庭进来的时候,书掉在地上,窗户大开着,她把被子裹得紧紧的缩成一团,长发如同瀑布散落在枕头周围。 陆荀庭轻轻地掀开一些被子,看着她很快因为一些小小的变化皱了一下眉,迷糊着翻了一个身,他解开衬衫,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儿,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刻这样安谧的夜晚,他的心无比安定。 洗漱完过后,陆荀庭穿着浴袍走到穿前,擦干了手他才掀开左侧的被子,林逸舒一直就着那个姿势没动,掀开被子她侧躺着,身上穿的是陆荀庭准备的蕾丝花边睡裙,此刻这样刚好把胸前挤出一个魅惑的乳沟,白花花的延伸进裙子里,她的胸口有一个小小的白色蝴蝶结,就像是礼物盒子上系着的丝带。 她无意识地睡着发出浅浅地鼾眠声。 出血了(微h) 陆荀庭躺下,把她捞过来抱着,她身上有好闻的薰衣草香气,在他鼻尖暗暗浮动,本应该是安神的香味,经过她的体温烘烤之后,变成了催情的香薰。 抱着她的手慢慢往下,往她的裙子里伸,内裤轻易被撇开,手指找到她的花穴,轻轻捏住敏感的阴蒂,她开始皱眉,小猫似的呜呜了两声。 他停了一下动作,又开始轻轻地揉阴蒂,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眼前比她高出一截的男人,陆荀庭低头去吻她的眼睛,现在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乖。 他手上的动作开始慢慢加快,她的手下意识地用一点力气推他,害怕他加重动作伤到她,“乖点,我会轻轻的。” 陆荀庭的手缓缓伸进微微有点潮湿的花穴,刚刚插进去,她就开始紧张的夹他的手,小穴还不够湿。 “嗯……不要……” 小穴里很软,稍稍动一下那种胀感都会攀着尾椎骨直达身体的感官系统,腿下意识地想要并拢。 陆荀庭一边用手轻轻地抽插小穴,一边去寻她的唇吻她,她张着嘴巴,接受他的舌吻,嘴巴里全部都是他的味道,确切来说是薄荷味的牙膏味。 “唔……” 花穴的胀感节节攀升,快达到高潮的时候,男人停下了手,猛烈的情欲戛然而止,林逸舒懵懵地看着他。 陆荀庭感到了一种异常的感觉,手上本应该是黏腻泛滥的淫水,但他手上的液体却是一种轻透的湿感,他把手从她小穴里抽出来,中指和食指上沾满了鲜血。 她的小穴娇气,稍微指甲长一点就很容易刮蹭到阴道出血,玩得久了或者刺激狠了都会有出血,林逸舒看到血,哇地一声就开始哭起来。 她刚刚醒,迷迷糊糊被他插醒了没想到玩小穴玩出了血,陆荀庭立马起身擦了手,抱着她,虽然之前也有玩出过血,但是今天好像有点奇怪。 “我看看好不好。” 她哭得一颠一颠的,“嗯……不……我自己去看呜呜” 他只能抱起她到卫生间去,怀里抱着她就像抱了一只粘人的白猫,放到卫生间,他就被她赶出去了。 林逸舒脱下内裤看了一下,发现是来大姨妈了,想起陆荀庭看到他手指上的血的时候那个懵样,她都想笑。 “陆荀庭,”她在里面叫他,“你们这个屋子里有没有面包啊。” 说卫生巾的话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面包,”陆荀庭还站在门口担心她,她倒是还在想吃面包? “不是,是卫生巾。”果然他没听懂。 “噢,卫生间有,在洗漱台左边的抽屉柜里。”林逸舒打开抽屉,里面居然有满满一抽屉卫生巾,还有卫生棉,什么款式都有,还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起。 她拿起一个夜用的垫上,走出去的时候,他还看着她,“没事,就是刚好大姨妈来了。” 林逸舒有点尴尬地爬上床,背对着陆荀庭,他以为她不高兴了,反过身抱住她。 “林逸舒。” “嗯。” “我硬了。” “嗯?” 他的下身蹭着她的屁股。 “可是,我……我……” “帮帮我,好不好。” 陆荀庭把她拉过来,翻了个身,只见她脸通红一片,害羞了。 她知道,他让她帮他的意思就是拿手或者嘴帮他,她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口交这回事他以前没逼她做过几次,这么久没有给他口过现在提起,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陆荀庭解开黑棕色的浴袍,牵着她的手放到肿立着的阴茎上,细嫩的手碰到滚烫的阴茎,陆荀庭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她起身坐到他身边,帮他上下撸动,然后俯下身子嘴张开,把阴茎含到嘴里。 他稍微坐起一点,让她跨坐在他身上,林逸舒含着阴茎,他稍微一动身子,阴茎就要往她喉咙里滑,嘴巴被撑到最大,含进去了前端,后半段被她的手抚慰着。 龟头进到喉咙处,林逸舒忍不住想干呕,他看到她难受就往外拉,她这样的状态根本没办法把他弄高潮,反而会把她自己弄得无比难受。 最后,陆荀庭自己去浴室解决了,顺带还洗了一个冷水澡让自己的心火降下来,克制自己去伤害她做出一些禽兽的事,她现在正是不舒服的时候。 出来后,她躺在床上睡着了,安安静静的,他看着林逸舒,修长的手指把她耳边的头发轻轻勾开,摸了摸她粉嘟嘟的脸,上床抱着她睡了。 ……………………………………………………………… 今天是怕伤害到老婆的小哥哥一枚吖~不过把自己老婆导来大姨妈这哥真牛。 听说你叫医生了? 第二天早上林逸舒是被痛醒的,她痛经很厉害,严重的时候会痛晕过去,她捂着肚子蜷缩在床的另一边,脑门上全是痛经冒的冷汗,脸色苍白,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灵魂一样。 陆荀庭伸手摸人的时候发现人不见了,结果就看见她背对着他缩在一边,把人翻过来看,她痛经已经开始痛得脸色苍白,他轻轻一翻就能把她反过来。陆荀庭有点被吓到,这和她上次吃避孕药进医院一样。 “林逸舒,你……你怎么了!?要我帮你做什么?”他声音里带着一些慌乱,林逸舒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痛经,看着她突然这样陆荀庭心里怕她又要死了。 她痛得不想说话哪里还有力气回答他,她想下床再去换一片卫生巾,结果人撑着走到卫生间,脚软得差点摔了。 陆荀庭给sam打了电话,让他叫医生过来,虽然没见过其他女人痛经,但林逸舒这么痛肯定是不正常的,他生怕她像上次一样。 他们这样的家庭一般雇佣的都是家庭医生,医生来得很快,看了林逸舒的症状,看她实在是痛得不行了,本来想喂她吃两颗布洛芬,可是转念一想,这会儿她应该是空腹,吃不得。就跟陆荀庭说她身体这个事情。 “先生,小姐是宫寒,这里有一盒布洛芬胶囊,小姐待会儿吃点东西之后再给她服下,一次两粒,估计十几二十分钟左右会起反应。但这个药不能经常吃的,尤其是她这样的女孩子。这个药吃完人会容易发虚,得让她起来吃点热的东西,注意保暖,好好养一下身体。这不是病,就是需要好好注意重视一下。” 医生嘱咐完,似乎又想起什么继续说:“注意一下女孩子的心情,心情不好也会有痛经的原因,先生好好照顾一下就行了,不用太担心。” 医生说完,sam记下了,立马就吩咐厨房给林逸舒做一些粥,陆荀庭在网上搜了一些关于女孩子痛经的问题,发现就是需要用一些很简单的东西,他准备等她舒服一点再出去给她买。 他躺到她身边,轻轻抱着她,拿手捂着她的腰下处一点,网上说贴在这个地方最能缓解痛经,他紧紧地靠着她把自己当作取暖器一样给她用。 林逸舒不自觉想要靠近他,她手脚冰凉,壁炉里虽然燃着一些火,但她还是痛得发冷,小腹坠痛得好像子宫要掉出来了一样,她缩在他怀里,靠着他,陆荀庭轻轻地拍她的背,她的疼痛缓解了很多,皱着眉头在他怀里睡觉。 sam端来一碗热热的南瓜粥,这是加急做的,没有那么精细,就是想林逸舒喝下去先暖着胃把药吃了。 sam把粥端给陆荀庭,他坐起来把她扶起来,“林逸舒,喝点热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sam,你先出去再煮一点热的东西,等她起来吃。” “好的先生。”sam走出去轻轻给他们关上门。 “林逸舒,喝一口。”他端着粥,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稍微动一下下面都像血崩一样。 陆荀庭搅动了一下粥,她靠在他胸前,陆荀庭舀了一勺子粥,吹了吹拿到嘴边试了试温度,才送到她嘴边“快,吃一口肚子不疼了。” 林逸舒就听话的张开嘴巴吃他送来的粥,南瓜粥虽然煮得匆忙,但是味道还是在的,又热又甜,吃了就好一些了,陆荀庭把粥放下,让她吃了药。 林逸舒吃得很饱,又喝了药,在他身上靠了一会儿才睡,他把她放好,又给她把被子盖好。真没想到伺候了她一个早上。 陆荀庭洗漱过后,又看了看她,还不自觉地去摸她的额头,应该是药起作用了,她现在睡着了。这时候他才出了房间去餐厅吃饭。 “听说你昨天晚上叫医生了?”陆荀庭刚刚走进去,靳谙抬头玩味地笑着说,“别玩太过啊,人家一个小姑娘。” 唐雪穗表面上面无表情地吃着靳谙夹给她的豆沙包,桌子底下的尖头高跟鞋精准地踩到他的皮鞋上,还不忘给他夹一口酸菜,“多吃点,少说话亲爱的。” “不是的,昨天晚上是林小姐身体不舒服,先生才请医生的。”娜莲站在桌子旁边,给陆荀庭摆饭,靳谙看了她一眼,笑了一声,心里感叹陆荀庭这小子好大的福气。 “林小姐,没事吧。”唐雪穗看了一眼陆荀庭。 “没事。”陆荀庭清了一下嗓子开始吃饭。 陆荀庭看靳谙一眼就知道这个人模狗样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东西,也亏得有唐雪穗这个奇葩女子看得上靳谙这个死淫贼。 “娜莲,你去叫sam过来吃饭吧,其实厨房不用一直盯着的。” “好的先生。” 靳谙看着陆荀庭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说你小子,怎么哪儿都有人给你献殷勤啊,在美国的时候,你叁天一个安娜,两天一个简,这会儿在林逸舒面前玩纯情了,订了一个宋慧韵你放着当摆设,偏偏喜欢她这样的?” 唐雪穗还是没说话,坐在那儿吃她的豆沙包,靳谙看了一眼发现她脸色不好,闭嘴了。 “你调侃啊,我听着。”唐雪穗剥了一个茶叶蛋,正细心地剥上面的碎蛋壳,“你就这么喜欢调侃女人啊。干脆你也去当女的得了。”怼得靳谙只能闭嘴。 “没有,老婆我调侃陆荀庭,你别生气啊。”他真没有拿女性调侃的意思,他只是想调侃陆荀庭。没想到惹老婆生气了。 “靳厅这么怂啊,啧啧啧。”陆荀庭笑着剥了一个茶叶蛋。 吃完饭之后,靳谙还在哄他的祖宗,唐雪穗怀孕了,靳谙求她别穿高跟鞋了,唐雪穗觉得不至于那么娇气,两个人在餐厅磨着,其实唐雪穗正逗他玩呢。 陆荀庭开车去市中心医院给林逸舒拿了一些药,顺便去超市里买一些女孩子吃的东西,巧克力、草莓蛋糕、草莓,看了一圈觉得这些都没有他们自己每天空运过来的东西好。 他又想起网上那些女孩子说包治百病,就去给林逸舒买包,看了一圈下来,这些包他觉得她都不会喜欢,最后懒得选似的买了几个回去。又给林逸舒买了衣服,他的审美偏正式,喜欢简约的东西,不像女孩子那么会欣赏,最后又是凭感觉给她买的一件黑色大衣,和另一个颜色的同款驼色大衣。 又买了一些什么暖宝宝,红糖姜茶之类的东西,匆匆买过就走了。 …………………………………………………………………… 虽然陆总随便买的包包,但是都是款式蛮好的当季新款,他看其他的女孩子推荐的大牌,衣服也是他看中的,虽然就是简单的款式但是陆总能去买就不错了。 偷听人墙角? 林逸舒醒来的时候娜莲正守在她床边看着她,一双扑楞楞的蓝色眼睛直勾勾看着她,把她吓了一跳,她坐起身,娜莲什么都没说的立刻出门去了。 林逸舒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上面有一些陆荀年发过来了的消息,问她今天怎么样,她回进展还不错。 娜莲从外面端来一些吃的给她,都是一些清淡的热食,给她摆在旁边的桌子上。 “林小姐,这是先生吩咐的,您醒过来就端给您吃。请您洗漱过后就用餐吧。”娜莲声音还是轻柔的,金色的头发还是编成辫子盘在头上的。 “谢谢你,娜莲。”林逸舒坐起身子,小腹有些胀痛,又有血流了一股。 “不打扰您用餐了,您的衣服都给您放到衣柜里了,先生吩咐说请您注意保暖。” “谢谢。” 娜莲点过头,就拉着门出去了,她对陆荀庭的命令从来都是无有不依的。如果不是害怕sam她早就向心爱的先生告白了。可是sam告诉她先生有未婚妻了,她在电视上见过,不是这位林小姐,这就说明先生不爱他的未婚妻,也许她会有一丝可能。 林逸舒起床到卫生间换了卫生巾,就开始刷牙洗脸,她昨天晚上换的内裤这会儿已经晒起来挂到浴室里了。她记得明明泡起来了,难道是陆荀庭洗了?她心里一惊。 坐到桌子边开始吃饭,是sam吩咐人做的一些养胃的红薯粥,还有一些配菜,她一边吃一边刷手机里昨天晚上舍友们发的群发消息。 这会儿刚好是有一个小长假的假期,她不知道还要在这边呆多久,舍友们都回了家。 有位同学还回了老家,她在说老家发生的邪乎事,林逸舒刷来看,说是有一家老太太儿子是个大学生被人冒名顶替上了大学,之后在村里娶了媳妇,是一个老实能干的女人,二十几年前男人女人和他们的孩子一夜失踪,那个老太太疯了他们全家还去吃了席,最后一句还说那家人也姓林。 这是以讹传讹传过来的不知道多少个版本的版本,林逸舒没放在心上,只是看到那家人也姓林的时候心里有些触动,之后就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 陆荀年给她发了消息,就是一些日常的询问,问她过得怎么样,知道她生理期在这几天嘱咐她照顾好自己,还说买了一些东西给她寄去了学校。 林逸舒又吃了几口饭,换下了睡衣,她衣柜里都是一些偏厚的衣服,选了一件卫衣套上,又选了一件外套,她打开卧室门准备上楼顶去给陆荀年打电话。 林逸舒选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蹲在地上给陆荀年打电话的,没过十秒,电话接通了。 “喂?舒舒?” “嗯,是我。” “怎么了,怎么打电话来了。” 一到这种时候林逸舒就想陆荀年想得厉害,想找他说说话。 “没事,你那边忙吗?” “还好,最近这边的项目有一点障碍,不过今年圣诞之前我能回去。” “嗯,那我等你。”她摘了一片旁边的树叶,揉烂。 “我哥他……没对你怎么样吧,舒舒很快我就会帮你申请到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名额,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美国,你不要担心。” “嗯,没事的,他最近好很多了,你不用担心我,不过明年春季我能去美国吗?” “当然可以,我会尽快帮你办理的,放心吧。”他的语气轻松了一些。 “嗯,好,那我等你。” “好,没事就挂了吧,一会儿被发现了我怕他会伤害你。” “好。” 林逸舒挂断了电话,本来想走的,角落外面却传来一阵对话声,她以为是不小心撞见了陆荀庭和别人谈话,吓得想走,伸出头一看,是娜莲和sam。 两个人在叽叽咕咕的说法语,林逸舒无意偷听,但是现在这样走了实在是会打扰两个人对话,她就蹲在墙角,秋天的尾巴还是有一些小蚊子,会叮露出肉的地方,这个角落蚊子又多,她一边扇蚊子,一边听他们对话。 娜莲说:“jecroisquemonpèrenedoitpasaimermllelin.”(相信我爸爸,先生一定不喜欢林小姐) sam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看着这个中毒已深的女儿说:“nalyn,qu'est-cequinevapasavectoi?réveille-tois'iltepla?t.”(娜莲,你到底是怎么了,请你清醒一点。) 娜莲又语气哀求地跟sam说一些求求帮助的话,sam语气极重地用法语警告她不要胡思乱想,林逸舒听不懂,正在抠蚊子包的时候,陆荀庭就悄悄站在她身后,用脚尖踢了一下她的屁股。 林逸舒转头,就看见一个高大无比的东西,正低头看着她,吓了她一跳,经血都又往外飙了一点。幸好捂着嘴巴,要不然叫出来真尴尬。 “就蹲在这里听别人墙角?” 陆荀庭刚刚开车回来,回房间没看到人,有仆人说看到林小姐去了楼顶,四下找了一下,就看见一坨黑色的东西,蹲在墙角,手还抠抠挠挠的。sam和娜莲在谈论一些什么,讲法语大概是因为谈论的东西不想给一般人听。陆荀庭能听懂,小时候sam教过他,但听懂的那一刻他选择听不懂。 “嘘,”林逸舒伸头看了一眼那边,“你别打断别人说话,太尴尬了。” “只有你在这蹲着了,人早走了。”陆荀庭坐到旁边的秋千椅子上。 林逸舒站起来看了一眼外面,两个人果然走了,她捶了捶有点麻的小腿,扶着腰坐到他旁边,“这个sam他们两个还真能聊,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我一句都听不懂。”她抠了抠脖子和脸上的蚊子包。 脖子上有两个对称的,脸颊上也被叮了两个,这种小蚊子毒性最大,给她叮得一直挠,陆荀庭看到她抓挠的样子笑了她两声,帮她挠了两下子。 …………………………………………………………………… 居然马上就十万字了我没想到我能写那么多 炫个什么富 陆荀庭让林逸舒跟着一起下楼,正到楼梯拐角处就看见了娜莲。 她看见陆荀庭眼神闪躲了一下,又走上前去跟他说,“大厅来客人了,先生。” “知道了,你先带林小姐回房间休息吧。”陆荀庭看了一眼娜莲,她抬眼看着陆荀庭。没有过多的表情就走了,把林逸舒留给她照顾着。 “林小姐,请跟我来。”娜莲说话总是带着万分的诚恳让人无法拒绝。 林逸舒跟着她,她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在这边走走,因为今天肚子实在不舒服,睡到了下午,吃了饭之后出来给陆荀年打了个电话,磨磨蹭蹭的又消磨了一天的时间。 陆荀庭走到大厅,一老远就看见了陆荀尘还有坐在沙发上吃巧克力的陆七七,一看就是两兄妹又被丢出来跑来投奔他了。 “庭哥哥,”陆七七穿着一件风衣外套,敞开着跑起来都带风,她扎着两个小麻花辫,跑的时候辫子就在两个肩膀上一甩一甩的,她抱着陆荀庭大腿望着他说,“我饿了,陆荀尘不给我吃的。” 七七是二叔老婆生的小女儿,高龄产妇为了生七七是伤了身子的。七七是正室唯一的女儿,未来二叔的家业都要交给七七。 陆荀尘偶尔会用带七七为理由问二叔要钱挣点外快。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二叔赖着给陆荀尘的,七七妈妈对这个也没太大反应,毕竟那是大人犯的错误,陆家态度也端正。 “陆七七,你别太过分,车上还有一堆你的零食呢。”陆荀尘把书包扔给一边的仆人。 “sam,去准备一点吃的给他们吧。”陆荀庭转头。 陆荀尘是私生子,一直是养在国外和老爷子在一起的,陆家有规矩私生子是不能继承家业的,这是对女方的公平。陆荀尘没有陆家的家业其实也一直在国外创业,也是他哥公司的合伙人。 他这个人圆滑又简单,什么好吃他爱吃什么,什么赚钱快做什么,谁漂亮就包谁。妥妥的好吃好色还稍微有点钱,平时就爱坑陆荀庭的钱,但是美国的公司还是要靠他盯着。 陆荀庭把七七抱起来,抱到餐厅,sam给七七端来一份奶酪布丁,其他的菜也都由人端进来了,陆荀尘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看见鸭腿就眼睛放光。好不容易从秃头老爹身上拔下一点毛,结果全被陆七七拿去买了吃的玩的。 “你怎么带七七过来了。”陆荀庭捏了一下七七的脸。 “还不是我老爹和阿姨出去玩了,我妈被美国的杂志调去法国了,爷爷一天天的总是问我是不是喜欢男的,怎么还不结婚,想跑我妈哪儿去结果她认为我该独立了不给我家门钥匙,我只好回国了,”陆荀庭掰开了一只大螃蟹,吃着蟹腿又说:“我刚回国,刚刚把行李放到家门口就被我爸打发了,还给了我一个陆七七。” 陆荀尘的妈妈,是美国某杂志的主编,在美国雷厉风行几十年,大好前途的美丽独立女性,偏偏眼瞎看上了陆荀尘那个秃头老爹。他老爹也是渣订了婚要说没订,结果人家生下儿子他倒是跑回国结婚了。 陆荀尘他妈一听这个情况,也没抱怨,她是把陆荀尘养到两岁才因为工作实在无法周转把陆荀尘交给了在美国的陆家爷爷养的。 陆爷爷一听有孙子承欢膝下,一开门一看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娃娃,虽然一开始嘴上说不喜欢,但是还是耐心教细心的给他传授中国文化,小时候挺有礼貌一孩子,一上初中就开始叛逆。 这身骨头呢,有时候硬,有时候贱,还爱敲诈人钱。偏偏脑子转得快,一幅游手好闲的懒散样,但是大学和陆荀庭上了同一所,是他大学学弟,两个人就差了一年。 他一早就嗅到了他哥身上那股赚钱的劲儿,华尔街的公司刚刚有成立想法的时候,他就偷了陆二叔的钱来投资,当了合伙人。事实证明他眼光很好,陆荀庭确实是赚大钱的料。这几年他每年的分红都在五千万美金左右,有时候还会敲陆荀庭的钱。 “那确实挺惨的。”陆荀庭看着盘子里越来越少的肉,笑着扔给陆荀尘一张餐巾纸。 “庭哥哥,我还想吃布丁。”陆七七这会儿正是换牙的小孩,叫起人来又甜。 “去找sam拿吧。”陆七七撒着欢跑了出去了。 陆荀庭喝了一口热茶,把杯子放到桌上又说:“林逸舒在这儿。” “谁!!!”陆荀尘刚刚喝了一口粥。 “你干什么啊!哥,你真的,你别发疯啊。”陆荀尘给他哥跪了。 “与其想着办法劝我,不如想想怎么跟七七解释一下吧,你也不想她这么小就知道这些豪门秘辛吧。”没空听陆荀尘后面说了什么,陆荀庭放下茶杯就上了楼。 林逸舒在房间里拿着电脑在网站上看百家讲坛,最近看到还觉得有意思,陆荀庭进去的时候,她正坐在窗台上盖着毯子看。 他把门边放的几个袋子给她提过去,无非就是他今天买的东西,临到走的时候还又给她买了一套在网上看人推荐的护肤品。他不懂这些,但他知道只要是去那条街买的东西,就没有不好的。毕竟是一只口红都要几百块钱,一个包上万的名牌店,基本上不会出错。 他把大大小小的袋子提到林逸舒面前。 “这是什么。” 林逸舒提起一个黑色的袋子,上面是黑底白字印着几个熟悉的字母,包装袋上贴着一朵白色的山茶花,打开包装袋里面的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个粉色的羊皮翻盖斜挎手提包。包包一看就是花了不少钱买到的爆款。这样的包装袋连着有五个,都是各式各样款的包,有些甚至还是同款不同色的。 “你干嘛,怎么给我买这么多包。”除了包林逸舒翻开了另外两个包装袋,里面是两件做工看起来很有品质的大衣,还有一套包装是绿色的护肤品。 “心情好点没。”陆荀庭看着她,眼里不自觉有几分笑意。 “啊?” “我是说,看到这些东西,心情怎么样。”他的声音带着认真地温和。 “哦哦,很好,”她反应过来。 “很不错。”她有点始料未及,没想到他买这么多东西送给她,心里没什么波澜,陆荀年已经送了她很多这样的礼物了。 平时这些贵重的东西她很少在学校里用,基本上是不用,她为人低调,再说虽然结婚了但是钱还是得花在该花的地方。学生都不是很有钱,她炫个什么富,是去读书的。 这样又是给钱又是买包,倒是让她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情妇感油然而生,今夜达到顶峰。 草莓蛋糕 她喜欢安静的氛围,所以屋子里没开大的灯,陆荀庭只能看见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是电脑反到她眼睛上的光,还是她本来就亮晶晶的看着他。 他低下头,把礼物收起来放到衣柜边,坐到她身边说:“七七来了。” “七七?” “嗯,我已经叫陆荀尘想理由了,你不用担心。”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温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变了,只要林逸舒肯服软稍稍向他低头,他的魂就会被她勾走,他此刻无比贪恋她眼里的点点星光。 “嗯,我不担心。” “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给你叫。” “还没,七七吃过了吗?” “她有陆荀尘带着会饿着吗?给你叫什么,草莓蛋糕?或者巧克力?” 她没听错吧,草莓蛋糕?巧克力?这样的话怎么会从他嘴巴里蹦出来,她看着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发呆。 “发什么愣,吃什么?”他带着一点笑意问她。 “我……” “那就都吃吧,待会儿我叫sam送过来。你看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他的耳尖在发热,只有他自己感觉到了。 跟她说完话,他就回了书房,打开门看见陆荀尘坐在里面玩手机。 “七七呢?”他拉开椅子。 “sam带着在外面玩呢。”陆荀尘抽起一根烟,吹了一口烟雾。 “哥,你到底怎么想的,还要和她搅不清?” “没怎么想,她就是我的。”男人转了转手表上的发条。 “哥?!你……你别发疯啊,” “你跟七七怎么说的。” “我跟她说,来的时候和林逸舒约好了,小孩子好糊弄,”他有些不耐烦,陆家真的要腥风血雨他也得帮他哥。 “七七说晚上要和她睡。哥,你给七七挪位置吧。” “嗯。”陆荀尘看了陆荀庭一眼,他没什么太大的表情,正在翻看一份文件。 陆七七被带到了林逸舒的房间,那其实是陆荀庭平时休息的地方,现在七七过来了是肯定会让给七七的,陆家人重视女孩子,都喜欢女孩,个个都是捧在手心的宝贝。 “林姐姐?”陆七七走进去,她走在sam后面,被娜莲牵着手。 “七七?”林逸舒坐在沙发上。 sam和娜莲把晚饭给林逸舒放在桌子上,林逸舒看着娜莲最后端出来一个好大的草莓蛋糕,还有一盘巧克力。 晚饭是陆荀庭吩咐人做的菜,老鸭汤、番茄玉米排骨汤、卤汁干烧鱼、糯米排骨、麻辣黄瓜土鸡卷,全部都是拿中小碗装得很精致的,饭是盛了一碗干饭,一碗粥,中间放了一个大蛋糕,满满当当的塞了一桌子。 “这……这是有人过生日吗?”这个蛋糕的规格真的很大,她觉得只有人过生日才会买这么大一个蛋糕吧。 “林姐姐,这就是给你的,sam叔叔亲自在厨房盯着人做的。”七七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 这张桌子上陆荀庭拿来放花瓶的小圆桌,因为林逸舒来才在上面铺了蕾丝桌布,本来是另有所图的,现在看来这个桌子彻底成为摆设了。 “是的,林小姐,这是先生吩咐的,祝您用餐愉快。”sam推开门,后面跟着的娜莲也跟着出门,她只是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 “林姐姐,我也想吃这个蛋糕,看起来好好吃,这个厨师我只在美国见过一次,那是陆荀尘带我去吃的,他做的蛋糕可好吃了。” “好,给七七切蛋糕。” 她走到桌子另一侧,拿起桌上的塑料小刀切蛋糕,这是一个圆形的草莓蛋糕,蛋糕上面堆满了草莓,周围是白色的奶油,里面切开有叁层草莓果酱混合着草莓果肉的夹心,蛋糕的周围也贴满了草莓片。 她把切成叁角形的蛋糕盛到盘子里,端给七七,她刚刚吃了叁个布丁,但被草莓蛋糕吸引,即使肚子特别饱她也要吃这个草莓蛋糕,因为它的配色看起来真的非常诱人。 美国厨师做的蛋糕口味普遍偏甜,但是这次的蛋糕刚刚好,林逸舒吃了几口奶油,终归还是有点腻,她就看着七七吃,她坐在一边吃饭。 屋子里是一片温馨的画面,林逸舒穿着家居的衣服坐在椅子上吃饭,七七扎着两个辫子在吃蛋糕。 “哦?庭哥哥,我哥呢?” 陆荀庭从外面走进来,把七七的行李箱放在门口。 “你哥在其他房间。”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些不愉快,林逸舒看了他一眼。 “哦。庭哥哥,你要不要吃蛋糕,这个蛋糕好大,我们吃不完。” “好。” 他从边上拉过来一把椅子,林逸舒把蛋糕切好,七七把蛋糕递给他,这个画面像极了爸爸妈妈在陪女儿吃蛋糕,他看了林逸舒一眼,她眉眼带笑温柔地看着七七,七七把蛋糕递到陆荀庭手里,还拿勺子喂给他吃。 林逸舒笑的时候,视线随着七七喂蛋糕的手望向了陆荀庭,他也是一脸的温和,笑着吃七七喂给他的蛋糕,这样的画面太过于安心。她带着笑看向他笑着的脸,而他也看着她。 陆荀庭突然很想和她安定下来,也许这就是别人所说的平凡的可贵。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生活,养一个孩子,有一个爱人相濡以沫。 “七七,我听sam说你今天已经吃了叁块布丁了,不能再吃那么多蛋糕了,哥哥抱你去刷牙洗脸好不好。” “那我要去拿我的牙刷。”她跳下椅子,跑到行李箱边,把行李箱打开,在里面认真翻找她的洗漱用品。 林逸舒也吃饱了,七七找完洗漱用品,她过去把七七的睡衣裙子找出来,给她把行李箱收好,剩下的晚饭是其他仆人进来收走的。 “你今天晚上应该还有事吧,我待会儿帮七七洗澡,你先去忙吧。” 卫生间里,陆七七站在一把椅子上刷牙,陆荀庭站在旁边,他很高双手扶着七七的腰部腰上,就像拎着一只小狗一样。 “嗯。”他转头,把手从七七的腰上拿下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说晚上到他的房间去睡觉。 “七七,姐姐一会儿帮你洗澡。” 林逸舒转身去外面把七七的睡衣拿进来。七七刷完牙泡澡泡了十五分钟左右,穿上裙子爬到床上就困了,或许是今天赶过来真的太累了,林逸舒给她掖了掖被子。 ……………………………………………………………… 陆总现在要沉沦幻想喽。 吻她 十一点半。 陆荀庭在房间里洗澡,故意没关门。卫生间的门虚掩着,林逸舒进门的开关门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她打开门,先是伸个头看了一眼房间,这个房间又和他们两个之前睡的那个差别不是很大,摆设也差不多。 “林逸舒?” “…………” “过来。” 林逸舒推开卫生间的门,陆荀庭在玻璃窗里面洗澡,雾气弥漫在玻璃里面,她只能看到他强壮宽厚的背,一条长长的脊柱沟延伸到股沟处。他开的水温度不高,但由于他高热水出来烫的他后颈到背上一片皮肤通红。林逸舒咽了一口口水,这样的画面实在是有些诱人了。 他转过身,整个身体完完全全展露在她面前,他好像一点都不害臊,直勾勾盯着她。 “有什么事。”林逸舒转过半边身子,不看他。 “帮我拿一下浴袍。”他拿手擦了一下面前的玻璃。 “在哪?” “床上。” 浴室里的水声很大,林逸舒走出去,看见他的浴袍迭好放在床上,整整齐齐的跟个豆腐块似的,她拿起,走进卫生间。 “拿去,”她把浴袍递到玻璃门口。 “你肚子不疼了?”陆荀庭拿浴巾擦干身子。 “嗯。嗯?!…………”林逸舒的手还拿着他的浴袍,伸在半空中,就被他拉进了浴室。 她的手防御性的撑在他的胸前,五指毫无悬念落到他的胸上张开,头低着眼睛闭着不敢睁开。陆荀庭低头看着她,他的头发是湿的有几丝头发掉到眉毛处,因为刚刚洗完澡耳朵、颈后、胸前都泛着红。 “给我穿浴袍。”他的声音略带喘息。 林逸舒试探性地眯开眼睛,男人眼里带着疑惑看着她。 “还不好意思?你以前在这上面喷过多少次水,划过多少次指甲印,忘了?” “你……你说什么啊。”林逸舒别过脸。 林逸舒把浴袍扔到他身上,她略带一点娇羞的脸红样子,真的会让人发狂。 把她的脸捧过来,陆荀庭看着她的脸。吻她,这就是一个不带任何侵略性的吻,就是温柔地描绘她的嘴唇,林逸舒被他吻得嘴巴痒,注意力都在嘴巴上,忘记了呼吸。 她闭着眼睛,他睁着眼睛看着她,她的睫毛会因为接吻轻轻地抖动,脸也因为屏着呼吸变得绯红,她昂起头,他的手就抚在她的颈上,手指会轻轻地在她颈上动作。 “林逸舒,”陆荀庭推开她,抱着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喘气。 “你想被憋死吗?” 被他松开,她才开始粗粗地喘气。 “给我穿衣服,乖。” 她感受到,他硬了。 只是接个吻,他又硬了。 门口传来一阵开门声,是娜莲。 “先生。” 娜莲走进屋子,屋子里只开着灯,她看着卫生间的门虚掩着,礼貌性的没有走上去打开,只是站在门边。 林逸舒被他靠着有些紧张,想推他起来,他却靠上了瘾似的缠着她。 “先生,我父亲说您从法国购买的梧桐树种子已经运过来了,还有七七小姐醒过来了,在哭着找林小姐,”娜莲停了一下,带着不太相信地语气又继续说到:“请问,林小姐在这里吗?” 林逸舒紧张地抠了抠他腰侧的肉,他看了她一眼说:“梧桐的事情我知道了,林小姐一会儿就过去。” 娜莲难以置信地看向卫生间,长长地喘下一口气,眉头皱了皱,还是开门出去了。她现在真的讨厌上了这位林小姐,先生似乎对她情有独钟。 “七七在找我,我要过去一会儿。” “等她睡着,你必须过来,要不然……”他把手伸进她的睡衣。 “知道了。”她皱着眉推开他,嫣红的嘴微微嘟了一下,不满意地走开了。 回到房间,陆荀尘正在里面陪七七,看到林逸舒过来,他把哄好的七七交给她。他知道她在谁那儿,但他心里没有任何一丝看不起她,反而觉得她挺厉害的能稳住他哥。 陆荀庭在外面出了名的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处理人的手段又狠又干净,发起疯来能几个月连轴转几个城市不带休息。 他年少的时候极其急于褪去稚嫩和天真,在这条路上吃了不少苦,他必须走在别人前面,所以高中的时候他就准备好了出国,大学的时候就有了开公司的想法并且付诸行动。 靠着大学创建的公司的经验和绝对的实力,才回国接手的沉氏和陆氏,要不然很多人会不服。陆氏有野心勃勃的继母,沉氏几个旁支的兄弟根本没把他当自家人,他从小就是比别早熟的孩子,他比别人失去了更多,得到的东西除了天赋更多的是努力,如果他没有这股豁出去的劲儿,他早被这几家人啃得骨头都没有了。 “七七刚刚看见你不在就哭了,你们休息吧。”他看着林逸舒的眼神里满是温和。 “嗯。” 林逸舒上床盖上被子抱着七七,小姑娘刚刚眯着,脸上还有泪痕。陆荀尘悄悄出去把门给她们关好,就回了自己房间。七七是装睡的,听到陆荀尘关门,立马就睁开眼睛,气呼呼地看着林逸舒,质问她跑哪里去了。 “姐姐刚刚出去消了一下食,我听到sam说他们从法国买了梧桐树种子,七七明天跟姐姐去种树吧。”她摸了摸七七的头,把她抱在怀里。 “好。”七七回抱着林逸舒的腰,贴在她胸部的位置睡觉。 林逸舒身上有一股温柔的淡香,混着奶香味,陆七七特别喜欢和她一起睡觉,因为林逸舒又香又软。 林逸舒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室内开着床头灯,窗户隙开了一条缝,有冷风吹动床边的床帘花边,七七很快就抱着林逸舒开始睡觉。林逸舒也觉得累,就眯着眼睛睡着了。 陆荀庭在那边半天都没等到人,急不可耐地打开门。结果床上躺着两个人,小的那个窝在大的那个怀里,两个人呼吸平缓。林逸舒就这样放松安静的睡着。这样的画面又一次冲击了他的心脏。 他睡在她的身边抱着她,去她颈间闻她的香气,是安神的暖香。他都不想离开,又吻了吻她颈侧露出来的皮肤,本来想玩劣地吸一个草莓,可她实在睡得太乖,不忍心打扰。 他关上窗头灯,把窗户给她们关上,轻轻关上了房门。 每一粒种子都是一个愿望 “林姐姐,你看我找到种树的小坑了。”陆七七把一颗种子扔进坑里。 林逸舒早上是被七七叫醒的,小姑娘看着她睡觉,把她亲醒了,吃过早饭非要拉着她出去种树,到处找sam要梧桐树的种子。 “七七真厉害。”她提着一个竹篮子,里面是sam给的一点种子,和一把小小的锄头。这是名贵的法国梧桐,并不是在这个季节种植的,是她昨天晚上承诺了七七,她还一大早跑到陆荀庭跟前问他求的。结果当然就是又拿给他占了便宜。 七七站在一个小土坑前面把种子扔进去然后还双手合十许愿。林逸舒把篮子放到她面前,她也许完了愿睁开眼睛说:“妈妈说了,每一颗种子都承载着一个……一个,”她又想了想说:“哦,对了愿望,这是妈妈给我念的童话书里的。太好了林姐姐,我们有这么多种子可以许这么多愿望呢,你也快挖坑把种子扔进去许愿。” 小孩子的世界简单得透明,林逸舒把小锄头拿出来蹲在地上挖坑,很快就挖了一个很浅的小坑,这样的深度怎么会种活一颗种子呢。她学着七七的样子双手合十说:“我希望可以一直和七七玩。” 她只是在配合七七玩这个游戏,小孩子却感动得不行,拿着小锄头自己挖了一个坑,扔进一颗种子说:“我希望林姐姐和年哥哥一辈子在一起,林姐姐给我生小孩子玩儿。” 这话好死不死被走过来的陆荀庭听见了,他穿着一套马术服准备去院子后面的马场骑马,绕道这边完全就是因为她在这里,他站在两个人身后。一套深蓝色的马术服剪裁恰到好处,白色的裤子和到膝盖的骑士靴,显得他这个人干练挺拔,他带着一副黑色手套把手背到后面。 两个人还在念念有词的给种子埋土,陆荀庭踩住林逸舒的裙子,她想再往前挪动的时候就发现挪不动了。 “七七,你希望你的林姐姐给你生几个宝宝玩啊。”他开口,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戏谑。 “当然是越多越好啦,珠珠、星星她们都长大了,我喜欢小宝宝。”七七还在扒拉土。 陆荀庭拉了一下林逸舒的马尾,“哦?越多越好。”他眼睛里闪烁着难言的兴奋。 “对啊。嗯?庭哥哥,”七七转过头“你怎么在这啊,诶~你要去骑马?”七七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脑子一转“我也要去看,我也要去看。” 她起身跳到陆荀庭腿边,撒娇似地抱着他的大腿,陆荀庭弯腰把她抱起来说:“好。” 脚从她裙子上收回来,抱着七七往马场去,林逸舒的裙子被他踩了一个泥巴色的脚印,不太好看但好在拍了两下颜色都淡了,她提着篮子跟上他们。 到了马场,娜莲一早就候在哪里了,陆荀庭来这边只要没事,早上不是过来骑马就是去打高尔夫,娜莲是一直候在这边服侍他的人,她这会儿正牵着他的马在马场等他。 她依旧穿着素色的长裙,头发盘起,她身边的马是一匹黑色的英国纯血马,马身毛色锃亮,肢蹄整齐,四肢肌肉线条流畅饱满,正精神抖擞地左右摇头。 她看见陆荀庭抱着七七走了进来,就牵着马走到他们身边,陆荀庭把七七放下,跨上马,娜莲带着七七到外面的亭子去看他骑马。林逸舒也跟在她们后面,到一边的亭子里去。 她坐在七七旁边,亭子里有水果摆在桌子上,七七一只手拿着香蕉跑到马场门边看陆荀庭骑马。娜莲和林逸舒坐在后面,水果盘子里还有一串绿油油的阳光玫瑰葡萄,林逸舒想起了什么东西看得脸红。娜莲瞟了她好几眼,终究也没说什么,她能说什么呢?她和先生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 陆荀庭在马场里骑了两圈,要他们开栅栏他要往庄园的草地上骑,七七在那边喊庭哥哥带她去。陆荀庭把马骑到离她们最近的地方故意蹬了马一脚,这匹马很有血性,虽然被陆荀庭驯服,但还是吃痛把陆荀庭摔下了马背。 早晨的土地湿润够软,他戴了一整套的护具,但他就是要故意摔下马,好让林逸舒光明正大的照顾他,她都已经好几天没有拿正眼看过他了。 “先生。”娜莲惊慌失措地跑过去,马场里的仆人看到,立马就叫人去扶陆荀庭。虽然是早有预谋地摔,但还是结结实实给摔了一跤,下半身先着地,仆人都上前去扶他,娜莲不好直接去扶,这边着急地打电话叫医生过来,他就这样被一群人扶走了。 等林逸舒带着七七回去的时候,陆荀尘正到处找她,陆荀庭摔得不严重但还是伤了腿,他把林逸舒带到房间里。 医生已经处理完了他的伤,就是擦伤,伤了左腿一侧一大片血肉模糊。看着很严重,其实就是皮肉伤不严重没伤到里面,也没有他刚刚学骑马的时候摔得痛,伤得狠。医生消毒的时候还是疼得冒冷汗,擦了药之后他就躺在床上,娜莲在旁边看着心疼的样子,恨不得是她受了这份痛。 sam倒是有点看透他的小心思,陆荀庭从小就是这样,对自己下手也狠,有时候就是想要一个在意。他沉默着没说,看到林逸舒过来,就把娜莲叫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林逸舒走过去,看见他躺在床上,腿上的伤口已经止血包扎起来了。她就这么站在床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气氛有点尴尬。 “林逸舒,我想吃你做的饭。”陆荀庭躺着看着她,最近她被养的很好,气色好了不少。 “那我现在去给你做。”林逸舒逃似的离开了这个房间,两个人这种时候林逸舒就觉得尴尬至极。 走到厨房,她觉得自己被骗了,厨房里的菜和肉都是准备好的,只需要她下锅等着煮一会儿就可以了,这些菜连调味料都是弄好了放在一起的,林逸舒打开炉子,里面连高汤都有,这不是纯纯玩儿她呢嘛。 趁仆人不注意,她往调好的调味料里又加了一把盐,旁边有人帮她把菜下锅,这些事情都有人做的,她基本上没沾手。 “林小姐,真的非常感谢您能照顾我们少爷,这些汤待会儿做好了我们会送过去,您再去看看少爷吧。”sam绅士地把她请出了厨房。 林逸舒回到他的房间,他已经睡着了,这个时候他的脸上都是放松,没有任何攻击性,就那么睡着。 林逸舒在房间里坐着。 无所事事地过了一个小时,sam在门口轻轻敲门,林逸舒走过去打开门,他的午饭已经端进来了,sam把饭摆在桌子上,放完东西还给他们关好了门。 “陆荀庭,起来吃饭。”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陆荀庭睁开眼睛,“扶我。” 她把他扶起稍微坐起一点。 “喂我,我手疼。” 林逸舒的脸有点臭,感觉他就是在自导自演。 她端起鸡汤,喂给他,“嘶……吹一下啊,很烫。” 她这才低头看着碗里冒着烟的汤,舀起一勺象征性的吹了一下喂给他。 “陆荀庭,我什么时候能回去,这几天我还有其他事。”她又喂了一口汤,等着他说话。 “我这刚刚受伤你就要走?你也太没有良心了。” “又不是我让你摔的,我学校里还有事。”她租的房子里面还没有布置,总不可能等陆荀年回来了过来的时候去住她和陆荀庭的房子吧。 “就我所知,你们学校早就放假了,你还有什么事?” “我……” “你是急着给你和你老公租的房子里买东西?”一语中的。她就是在心急这件事情。 “是。” “你拿我的钱去养你和他的房子?”陆荀庭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陆荀庭把她手里的碗直接扔翻在地,起身不顾那点疼痛去掐着她的脖子,“对你好了几天,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心眼儿越来越多啊。” 他听见七七那么说的时候就生气了,摔下马是想让她来照顾他,不是让她说她和她老公的事情让他生气的。林逸舒的脖子被他狠狠掐住,脸被涨得通红,喘不过气。她的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想要推开他。 他掐了一会儿就把她放开了,她倒在他肩上喘气咳嗽,差点被他掐晕过去,脖子上被掐了之后手掌留下的钝痛,林逸舒粗粗地大口呼吸。他还是抱着她,帮她顺气。 “你乖点,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你老公,”他推开她。 “滚吧。” 林逸舒走后,他还是打电话联系了sam叫陈海过来明天把她送走。 她第二天就走了。 林逸舒租的小区离她学校不远,地铁只坐一站就到了,屋子是精装过的可以拎包入住,她还是在这个屋子里精心收拾了两天,又去买了一下日常的生活用品,还买了香薰什么的。 她抱着一大堆东西回去,坐上电梯回到家里把东西放在客厅桌子上,这个房子是一室一厅的复式公寓,装修偏简约的北欧风格,不是特别大,但是家居用品一应俱全,也很漂亮。 她把菜放进冰箱,又把香薰精油摆到房间里,新的牙膏牙刷都洗过一遍,她最近是要住在这边的,等陆荀年回来他们会在这边度过一阵子日子。 她已经回来了好几天了,假期也快要结束了,明天差不多就要回学校上课了。那天陆荀庭掐她脖子留下的手印这会儿在脖子上还隐隐泛红,她根本不相信他会为她改变这种鬼想法,一旦不如他意他的本性就会暴露,一想起那天她就脖子疼。 陆荀年已经在秋季的曼彻斯特国际研究展项目中获得了大奖,大概十二月份就会回来了。她的宾夕法尼亚大学也正在申请,是陆荀年帮助她申请的,冯素帮陆荀年给她联络的。 预计明年春季她就能摆脱这里去美国了,宾夕法尼亚大学其实只是摆脱陆荀庭的头衔他早晚会查到,她真正要去的地方是瑞士的学校,这都是悄悄进行的。 林逸舒一直在稳住陆荀庭,她知道她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抓到她,幸好她现在有了丈夫的帮助,很快他们就能在瑞士的小镇生活,并且她会在那边上学,她还会给他生一个孩子。 那天晚上和七七吃蛋糕,她就不禁想起了和陆荀年在一起生一个小孩这样的画面。 陆荀年十二月份回来可以给她过生日,她的生日是圣诞节的前一天,陆荀庭的生日是在圣诞节。其实这个生日是沉蔓给她定的,她来陆家收养手续其实还没办妥她生母就死了,家里也没人了,要查一个有名有姓登记在册的女婴生日何其简单。 但是沉蔓还是给她重新上了一个生日日期,因为她是在陆荀庭生日前一天来到这个家的,办理完她的收养手续,她就去世了。 ─────────────────── 我要开始炖刀了,忘记说了我之前一直是在老福特上面写be同人文的,在炖刀这方面鄙人有一点经验,就是一点点啦哈哈哈哈祝大家食用愉快哦。 圣诞结 陆荀年回国的时间比预期的晚了十天,那天下午林逸舒用最快的速度赶去了机场接他。他早就到了,安安静静的坐在机场的椅子上等他的妻子来接他。 他身上洋溢着十足的少年气息,带着一副黑色半框眼镜,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做一下数据。锦城入冬很冷,林逸舒特意嘱咐了他要多穿一点,他穿着长款的黑色双襟大衣,里面是一套西装,飞机上热,他下了飞机才把大衣套上的。他的头发就是顺毛,他坐在机场的空调下面,空调吹出来的风会吹动他头顶的头发。 他就是一副明亮的少年模样,带着黑色的半框眼镜谁也不看只看电脑的样子又十分禁欲,他的肩膀没有陆荀庭的那么宽,但大衣又把他显得特别笔直挺拔,会有路过的小女生会停下来拍他。 林逸舒给他打电话,左手拿起手机,大家都会看到他无名指的素戒,他扶了扶眼镜,笑着告诉她,他在机场的位置。 见到他的第一秒林逸舒就哭了,长达半年的思念泄洪似的流出来,她太想他了,陆荀年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背,看着她哭得眼泪鼻涕糊在一起。 “我好想你。”他把大衣敞开,手揣在大衣兜里抱住林逸舒。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就准备回林逸舒租的小区,小区离机场不远,两个人还是打车回去的,把行李放下林逸舒就带陆荀年去吃了火锅。 晚上回家,林逸舒在洗澡,她们宿舍群里都炸开了锅,陆荀年在机场被拍上了热搜,有人在海底捞他。 舍友群里的同学都在艾特林逸舒,那条微博下面很快就有了回复,ip地址是英国的一个同学说:这是今年曼彻斯特基因工程技术领域获得第一的陆博士,回国是因为他妻子在中国,大家别想了。 林逸舒的信息一直被陆荀庭保护着的网上的人基本上扒不出来,能扒出来估计也只有她和宋慧韵那次的事情。 很多锦城大学的同学也知道她结婚了,但大家都不知道她老公是干什么的,毕竟没有人会天天盯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看。 林逸舒看了消息,还把手机拿到陆荀年面前说他是祸国殃民的妖妃,在机场能把人迷得团团转。冯素也打电话问了他这个事情,过了半个小时热搜就被下了。 圣诞节的前一夜,是林逸舒的生日,两个人一起过的,陆荀年又给她买了一个翡翠镯子,林逸舒许的生日愿望是明天他们一起过圣诞节。 圣诞节当天,林逸舒一早就起床打扮了,陆荀年在床上抱着lover看数据。 她穿了一件橡皮粉的大衣,里面是一件加绒的灰色短外套,一条浅蓝色高腰牛仔裤,里面穿了一条厚厚的加绒瑜伽裤,一双黑色的帆布鞋。整个人温柔又可爱,她染了暖棕色的头发,陆荀年这段时间还学了卷发,今天的头发就是他给她卷的。 他们是下午出的门,街上都是热烈的圣诞气息,他们去了一条特别有烟火气息的小吃街,买了栗子、奶茶、雪花山楂,两个人牵着手漫步在红色的圣诞气息里。 陆荀年一只手牵着她的手放在大衣兜里揣着,一只手提着她买的小吃,林逸舒的另一只手就拿着一杯热乎乎的奶茶边走边喝。 他今天穿的是一家驼色的大衣,里面是一套深蓝色的卫衣运动套装,穿了一双球鞋。和林逸舒的衣服配起来就像是一颗树莓糯米团子遇上了裹着粉的夹心驼色糍粑,他的眼神会温柔地在她身上停留。 走到一家宠物店,林逸舒看着小兔子就走不动路了,她半蹲在玻璃窗前看一些宠物,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商业圈,这边都是一些高级餐厅,这家店外有歌手在唱歌,来来往往很多人在看小猫和小狗。 陆荀庭今天生日,沉老太太一早就请宋慧韵留出时间过去陪他,两个人这会儿正在餐厅里吃饭,他们坐在隐秘性极好的二楼,这是一家中式餐厅,二楼的窗户很大,是干净得透明的玻璃窗。 “陆先生,沉老太太催婚了。” 宋慧韵望着窗外,窗外那家宠物店有歌手在唱歌。 “你还要和你的弟妹在一起,是吗?” 她今天把头发梳起来低低地挽在头上,身上穿的是一件dior的黑色束腰大衣,画着精致的淡妆,坐在陆荀庭对面,干练利落。 陆荀庭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沉声道:“这好像和宋小姐没有关系。” “你觉得你爱她吗?”宋慧韵看到了窗外的夫妻。这里离对面不远,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宠物店歌手要唱的歌的前奏,不知道是谁点了一首陈奕迅的《圣诞结》。 “她会爱我。”陆荀庭似乎看清了自己内心似的,缓缓地开口。 “我看未必。”歌手开口唱第一句。宋慧韵看着陆荀庭的眼睛用下巴指了一下他背后的玻璃窗。 窗外,歌手在唱歌。 他转头。 “落单的恋人最怕过节。” 在歌声里。 看见了穿着粉红色大衣的林逸舒,她蹲在宠物店门口看面前的猫,陆荀年就在旁边看着她给她拍照。 “merrymerrychristmas lonelylonelychristmas” 她笑着望着陆荀年,站起身去抱着他,窝在他的怀里和他说悄悄话。 “写了卡片能寄给谁 心碎得像街上的纸屑。” 陆荀年牵着她稍微走出来一点,在昏黄的路灯下,他捧着她的脸接吻。 不知道是谁点了这么一首伤心的情歌,字字句句都宛如在陆荀庭的心上凌迟,他就这么看着陆荀年去吻她,她换了发色,在他身边少有的穿着带着少女气息的衣服,闭着眼睛就在路灯下接吻。 陆荀庭的心脏密密麻麻地钝痛,被凌迟得几乎喘不过气,这么久没见她,一见到她就是这样的画面,他都生不起气来。 这首歌还在反反复复地循环,锦城的冬天的的确确不下雪,天气却冷得钻心刺骨,他就看着窗外。 宋慧韵寻着他的视线,在他滚动的喉结被风吹过的头发上,看到了一种名为心碎和嫉妒的东西在生长,她的目的达到了。 “看来弟弟和弟妹,好像很恩爱。”她拿起桌上的包就走了出去,黑色的细跟高跟鞋走在地板上哒哒作响,到门口的时候还叫服务生把生日蛋糕送到他桌上。起码这样的情况下她就是一个完美的未婚妻。 她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时间陪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吃饭的人。她很忙,别人见她一面很难。宋慧韵走出门,看到了门口正在接吻的两个人,回望了一眼楼上,估计这位爷现在心里正难受。但今天就当放了个假,她戴上墨镜准备去这边的酒吧玩,锦城最有名的除了火锅就是酒吧。 陆荀庭好像被钉在了椅子上一样,就看着他们接吻,接吻结束后林逸舒害羞地笑了,挽着他的手臂,两个人一起走了。 陆荀庭也很想吻一吻她,她身上一定有好闻的香水味,她今天精心打扮过,穿着粉色的衣服难得的有少女的气息。 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爬不起来。 窗外的led大屏幕在不停变换广告,明明是温馨快乐的圣诞节,他的爱却在这里被打上了死结。 这顿饭,谁都没吃成,蛋糕没动,钱付过之后他就走了。回了他以前和她住的公寓。 落单的恋人 陈海在前面开车,圣诞节到处都是人闹哄哄的,街上堵得水泄不通。 车开不动,大街上开始下雨,车窗开着,雨点会飘进车窗,陆荀庭看了一眼雨,在想林逸舒会不会淋雨,他开始想念那天带她去咖啡店给她撑伞把她抱在怀里。 街上有情侣拎着蛋糕走过去,他才想到今天也是他的生日。他不在乎生日,但今天却好像格外需要人陪着他。 街上的歌一夜之间全部都换成了陈奕迅的歌,似乎在今天心碎的人更多,这会儿不知道哪里又在放着一首粤语的《苦瓜》。把他的心搅得稀巴烂。 过了十几分钟,车才开始缓缓移动,陈海把车开到小区门口,陆荀庭叫他把车停下,让他走了。 陈海把车停好,把钥匙交给了陆荀庭。 他坐在后座,看见小区楼下有一家好利来开着,走进去买了一个现成的草莓蛋糕,把蛋糕放到副驾驶,开车回了公寓。 打开门,屋子里很干净,夜晚城市的霓虹灯闪烁,能看清屋里的陈设,整个屋子弥漫着冷的氛围。屋子里没有开空调有点冷,他把蛋糕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拿起手机给林逸舒打电话,现在离他看到她和陆荀年接吻的画面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他坐在沙发上,一只手去拆蛋糕的丝带,一只手拿着手机给她打电话。 林逸舒正坐在火锅店里吃饭,锅里的牛油刚刚烧化冒着热气,火锅店里人很多,他们没有选择去吃西餐。锦城是很有烟火气的城市,林逸舒特别喜欢和陆荀年在这样的氛围里吃火锅。 陆荀年刚刚离开位置去给她打油碟,几个阿姨在给他们上菜,手机就开始响起来,她光顾着看菜,没看是谁的电话就直接接起电话。 “喂?你好。”礼貌性的话语脱口而出。她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在拿阿姨递过来的菜。 “林逸舒。”他嗓音低沉。 这是阔别了两个月的一次通话,那次摔伤了之后,他和陆荀尘回了美国处理美国公司的事务。前不久才刚刚回来,又处理了一堆陆氏的事情,冯素又弄出了一大堆东西来阻拦项目进展。 “过来,”陆荀庭漫不经心地拉开绑着蛋糕盒子的丝带,又顺势躺在沙发上,拉了一下深蓝色的领带。 火锅店里很吵,今天出来吃火锅的人很多,店里开了空调很暖和,她的背上却爬满了凉意。今天她要和陆荀年过节啊。 “来我们的公寓。”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陆荀年在那边弄了一会儿,刚刚把油碟端给她。他的电话也响了,是冯素打的。他们的项目数据被人恶意攻击,他必须马上回去查看。林逸舒知道是谁搞的,她淡定地下了一盘鹌鹑蛋。 火锅店里吵,陆荀年到外面接的电话,他选择火锅店的玻璃窗外面,一边接电话一边朝里面望,果然看到了林逸舒失魂落魄地下菜。让他回去看攻击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冯素还要他找一个完美的借口离开她。 陆荀年挂了电话,快步走向林逸舒。 “舒舒,”他跑进来的,在外面聊得久了一点,耳朵都冻红了。 “实验室出问题了,我要立马赶去京城。” 林逸舒知道他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自然也不会有多的话,心里还是有莫大的失落,她知道是谁要破坏他们吃饭。 “菜都下了,不然吃一点再过去吧,这么晚有机票吗?”她看着他,眼里有一些水汽。 “舒舒你放心,机票已经订好了,饭吃不了了,我现在就要回去收拾东西走了。” “那菜怎么办。这么多,也没办法退掉了。” “你看看有没有同学还在锦城的,叫她们过来陪你吃吧,钱我付了。对不起舒舒,真的来不及了。”他拍了拍林逸舒的肩膀然后转身几乎是跑走的。 她坐在位置上打开手机,想看看舍友们有没有人能出来,可是大家不是约会就是聚会,圣诞节她谁都叫不出来。 陈海给陆荀庭发了信息,他看了一眼,把手机关了起来。他都能猜到林逸舒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念念不舍地看着自己的老公抛下她离开,还要过来当他的情妇。 他摇头哧笑一声,喝了一口红酒,电视里还是放着一部电影──《雾中风景》,这是沉蔓生前最喜欢的电影。他最喜欢在圣诞节放这部电影,这样就好像母亲还在他身边。 林逸舒打开门进来的时候,电影正演到后半段,她关上门。 本来是想回去看看陆荀年需不需要帮忙的,可是临要走的时候,陆荀年给她打电话说不小心把家门钥匙揣走了,明天到京城他会快递回来给她,她只能打车来了陆荀庭这里。 “来了?”林逸舒看着坐在沙发里的男人。 “怎么没开灯。”她按开客厅的灯。 陆荀庭看清她的脸,她哭过,眼睛是红红的。 她背着一个奶白色的包,暖棕色的长卷发柔顺地搭在衣服上,耳朵上戴的是一对小小的珍珠耳钉。手上提了一个和大衣颜色一样的牛皮纸包装袋,里面是一束淡蓝色的绣球花,她在街上随便买的,十块钱一把。 陆荀庭起身,走到她面前,他的影子把她笼罩在黑暗之中,黑色的西装与粉色的大衣在香槟色的灯光下形成暧昧的反差。 手抚上她的脸颊,外面很冷,她的皮肤也还是泛着冷气的,脸和鼻子冻得发红,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猫。 “哭了?” 林逸舒看了他一眼,染着红的鼻子抽了一下,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 “哭什么?”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低着眼睛不想看他。 明知故问。 “去洗个澡吧。”他从她身边走开。 她看到桌上有个蛋糕,今天是他的生日,这个日子应该很难忘记。她把粉红色的包装袋提到桌子上放着,虽然是十块钱的花,但她还是觉得生日应该送一点礼物。陆荀庭看了一眼,她没说话,放完花就进了房间。 林逸舒脱下衣服,去衣柜里拿睡衣,和陆荀庭的奢侈黑白灰相反,那就是一件普通的两件套睡衣,淡蓝色的底色上面印着很多可爱的小熊。 她把头发束起来扎成一个丸子,到浴室洗澡,火锅店的味道很容易沾染到身上,她的手冻得有点僵,到浴室里去放水。他们这个屋子是有供暖气的,屋内很暖和。 林逸舒怕冷,把水放得有些烫,刚刚下水没一会儿,皮肤就被水烫得发红,她倒是觉得很舒服。 ……………………………………………………………… 明天国庆节,给大家开肉,国庆节的话我尽量不断更,祝大家国庆节快乐呀。 世间情动(h) 林逸舒洗完澡出去,陆荀庭已经在客房洗完澡了,他穿着一件深棕色的浴袍,坐在沙发上喝红酒。 “过来。”他看着她。 林逸舒不知道,她这样穿特别像一只行走的蓝莓味奶油蛋糕。 她走过去,陆荀庭把她拉到怀里抱着,闻她身上的味道。 “去把蛋糕切开吃。”他埋在她身上,闷声说。 林逸舒起身去拉开蛋糕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小的草莓蛋糕,他好像知道她会来,觉得她会喜欢吃草莓蛋糕。 林逸舒拿着塑料刀,切下一块蛋糕,又在盒子里拿出一根蜡烛,插在蛋糕上面。 “打火机。”她伸手问他要。 她的手又细又白,小小的指甲盖上涂了渐变的淡粉色指甲油。 他把打火机递到她手上。 她点燃蜡烛,把蛋糕端到他面前“许愿。” 她的脸在火光下,温柔恬静,有几丝打湿的碎发贴在脑门上。他隔着火光看着她,没许愿吹灭了蜡烛。她不知道以前他是怎么过生日的,反正这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给他过生日。 林逸舒看了一眼蛋糕,把蜡烛取下来,放了一个勺子把蛋糕递给他。草莓味的蛋糕泛着奶油的香气,她今天晚上没吃那顿火锅,现在有点饿,又给自己切了一块吃了起来。 她蹲在他脚边吃蛋糕,空腹吃蛋糕解了一点饿,之后就是油腻腻的难受,她起身去厨房,打开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她之前买的几包泡面。 “你要吃点东西吗?我点外卖。”她关上冰箱。 走到客厅,拿起手机。 陆荀庭看了她一眼,坐在沙发上朝她的方向移动了一点,坐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把她拉到他腿上坐着,抱着她的头接吻。他太高了每次站着和她接吻都有一点费力。 他的手轻轻爱抚着她的脸颊,她有点被吓到闭着眼睛接受他的吻,她好像已经习惯了接吻的时候直接张开嘴,他搅进她的嘴里的时候,只能感受到她嘴里甜甜的奶油味道,这个吻很甜。 他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布料之下是细腻柔软的手感,她的皮肤又暖又嫩。 被他吻着又被他侵略,林逸舒觉得自己就好像一颗小小的浮萍被漩涡带着不知道要去哪里。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被他撩湿了。 她已经很久没做过爱了,陆荀年好像总是不太想要和她过性生活,两个人总是做到该进去的时候陆荀年就没兴致了,但是她也不觉得奇怪,也许他是太累了。 陆荀庭把她的睡衣解开,皮肤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就开始起小小的颗粒,她被他摸得有些发抖,背上有一些痒,小穴开始为他兴奋。 她的手机早已经被她摔到了沙发上,可爱的小熊睡衣被大大的敞开,她雪白丰满的胸部被露出,陆荀庭放开她的嘴唇,往她的颈上吻去,细细密密地吻落在她的颈肩。这一刻就像一只巨兽趴在她脖子上吸血。 女孩子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陆荀庭鼻尖,他在她颈上留下几个绯红色的吻痕,陆荀庭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她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给她的温存。 他抱着她强迫分开她的腿,和她面对面坐着,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伸向桌子上的蛋糕,抹了一些奶油在她的双乳上,林逸舒被胸上突如其来的凉意吓得睁开眼睛,两坨雪白的奶油被抹在她的乳尖至乳晕的位置。 陆荀庭把她抱起一点,把头埋进她的胸上去吃她胸上的奶油,他吮吸的力道不小,林逸舒一下子就溢出了声。 “唔……嗯……嗯……”她的声音带着娇气。她小口小口地呼吸着。 他几乎要把她吃进肚子里,把两个颗樱桃折磨得泛着油亮的深红才肯放过她。 他抱着林逸舒,摸到桌子下面的抽屉,拿出一盒避孕套撕开包装,他洗完澡之后就没有穿内裤,里面完全就是真空,他在这里等着林逸舒呢。吃她的时候他就硬了。 “给我戴上。”他撕开一个避孕套,塞给她,把浴袍拨开,肿得发红的阴茎就裸露在她面前。 “快点。”他沉着嗓音。 “我……,”林逸舒拿过避孕套,他的手已经扒下了她的裤子。 白色的蕾丝花边内裤,包裹着因为坐得太久被磨红的臀瓣。她一脸娇羞不知道应该怎么把避孕套套在他身上。 “我……不会。”她把头埋在他胸上。 声音娇滴滴的,好像要哭了一样,被他弄得有些委屈。 真是败给她了。 陆荀庭从她手里拿过避孕套。 “好好看着。” 他拿起她的手,教她套在他的阴茎上,粉色的指尖碰到红肿的肉棒,他忍着冲动拿起她的手缓缓将避孕套套下去。 林逸舒从始至终都是闭着眼睛不看他的,她从来不会主动做任何亲昵他的事情,做所有事情都是等他发号施令,在性事方面她好像一个女仆一样。 陆荀庭把她抱着,只是玩弄她的乳头,出的那点水并不能保证他进去的时候能够畅通无阻,他还要更多的热液为他倾出。 他吻着她的唇,嘴里都是刚刚吃她胸上的奶油留下的甜味,很腻,但在她身上就刚刚好,她身上的白茶清香混着奶香,他伸出手去找她花穴上的小豆。 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小豆,轻轻玩弄她就能溢出声。 “唔……嗯嗯……” 他的从小豆上移下,摸到滚烫的阴唇,手指缓缓插入她紧致的甬道,给她扩张。 客厅暖气开得足,林逸舒在他进入的那一秒浑身都软了,没有力气地趴在他身上任由他摆弄。他的身上很暖,中指缓缓抽插着,感受到她的热液淋下他又加了一根手指。 她的小穴被撑得很满,胀感一下子就攀着尾椎骨上升到背部,手指一次次划过敏感点,每一次抽插都很绵长。穴内却越来越空虚,这样的抽插难以令她高潮。 陆荀庭也忍得很辛苦,他抱着她的腰,不断抚慰那块软肉直至他的手沾满透明的液体。她的小穴抽搐着吐出一股热液。 不想和她分开(h) 她已经完全湿透红色的小穴已经熟透了,他俯身用手扶住他的红肿,缓缓插入她的小穴。 “唔……啊啊……!” 龟头刚刚艰难的顶入,她的指甲就抠着他背上的是肉,开始难耐的叫,几乎是在他插入的一瞬间她就疼得哭了出来,她的小穴已经很久没有容纳过这样的硕大了。 陆荀庭被她夹得头皮发麻,她的小穴又温暖又紧致,他情不自禁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很快屁股大就出现一个粉红色的巴掌印。 客厅的窗紧闭着,电视还在播放着,电影早就看完了,现在放的是不知道哪个台的音乐节目,是一个女声唱的粤语歌。 陆荀庭靠在沙发上,享受着她身体带来的快感,他面对着她,女上的姿势入得很深,龟头已经直冲冲闯到了更深的地方,亲吻着小子宫。 “林逸舒,动……”他喘着粗气。 林逸舒缓缓抬起腰,上下套弄起来,每次都只是小幅度的动作都能把她弄得战栗,套弄了十几下,她实在是软得没力气了。 “嗯……嗯……啊……”她哑着嗓子叫了几声就倒在他身上起不来了。 他们的胸口贴在一起,她软糯的胸部被他压得扁平,他把手放到她背上轻轻压着她,阴茎从小穴里抽出一点。 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一阵暧昧的叫声,他就已经丢盔卸甲,她没说让他帮她但倒在他身上,小穴却还在不停吸着他。 压着她背的手,伸向她的后脑勺,把她头上的丸子解开,暖棕色的长发散落,是一股淡淡的白茶清香萦绕,头发散落在她身上,就像一只女妖。 林逸舒已经快要被他这样不温不火的肏弄给磨疯了,她一边撑起身子再次缓缓地上下套弄,一边把胸送到他面前需要他吮吸抚慰。 她的幅度从小小轻轻的上下动,到累极一般的全力抬起屁股重重的落下,龟头次次钻入她的花心,小穴又涨又痒,最后一次落下的力度极重,她夹着腿交出了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嗯……嗯……呃啊啊……来了!” 高潮之后她彻底没有力气了,趴在他身上懒懒地不想动,陆荀庭握住她的两个屁股瓣,“宝贝,你这样好像更舒服。” 她的小穴高还在高潮余韵之中,陆荀庭为了让她有足够的滑腻接受后面的肏弄,还坏心眼儿的把她的屁股抬起往外推,女孩的耳尖得不像话,与他交颈交合着。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她的耳根红成一片,轻轻颤抖着抽搐。 “宝贝,听话,再自己玩一玩。嗯?”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仿佛安慰。 林逸舒就听话的,又轻轻动一动屁股,他的手握着她的臀瓣,帮她上下套弄,这让林逸舒好动了很多,他看着她努力抬起屁股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全部都是含在眼里没流出的泪水。 他处于一个被动静止状态,把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林逸舒的腰已经软得抬不起来了,小腹止不住的抖,又被他弄得小高潮一次,这次再也没力气爬起来动了。 “没力气了……陆荀庭……没力气了”她喘着气在他耳边说话。 “那……我帮你……好不好……” 林逸舒迷迷糊糊地点头,陆荀庭被她鼓舞一般。直接把她按下,肉棒一击到底,林逸舒被涨得说不出话,她裸着身体抱着他的脖子,一头长发披散着,在暖黄的灯光下,衬得她皮肤牛奶般的白。 被他像小孩子一样地抱起,抱到窗边的贵妃榻上面,上面铺着细细的羊绒毯子,每走动一步他的性物就会随着步子小幅度的顶弄,她会小小地“啊”一声。接着小穴温暖地流出热液,浇在滚烫的肉棒上面。 把她放到榻上,他的肉棒轻轻离开了一点肉穴,林逸舒喘着气倒在抱枕上,陆荀庭跪在榻上,面对面的插出她的小穴。 林逸舒已经被玩软了,没有力气抗拒他,只会软软地任由他摆布。 “抱住我的脖子,宝贝。” 林逸舒玉似的双臂就伸起,抱着他的脖子,她的眼睛闭着,表情迷离,“嗯嗯……啊啊……嗯……呃……”陆荀庭开始九浅一深地抽插。 她的脸色潮红,发出嗯嗯地浪叫,额头上的冒着汗,上面的头发已经被汗湿贴在脑门上,陆荀庭爱惨了她这幅小模样,就像一只打着腮红的小绵羊,又奶又乖。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她挂在身上,让他用精液灌饱她的小穴。 性交带来的气味已经在室内蔓延开来,陆荀庭一边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一边掐着她的腰抽插,她身上的味道让他性欲大增,只想一心一意肏死她。 他的肉棒越来越肿,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林逸舒被他涨得发抖,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极力克制自己不弄太重以至于弄出血,两个人都喘着粗气。 林逸舒已经完全迷糊了,任他摆布,他低头要吻她,她就听话的接受他的吻,高潮快来临的时候她就急急地哭着别开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后面喘气。 陆荀庭又重重地插了几下,拿手去捏她的小豆点,她就开始抽搐着小腹,尖叫着开始潮吹,透亮的一股细流,打到他的腹肌上,水顺着他的腹肌沟壑往下流。他真不想和她分开啊。 “嗯……呃……” 陆荀庭抽出肉棒,从她的脖子开始往下吻她,吻到肚子上的时候,林逸舒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夹着腿阻止他的动作。陆荀庭这么多年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虽然玩法很多,但他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口交过。 “林逸舒……把腿张开……”他喘着气去拉她的腿。 “嗯……不……不要……”她私心里觉得不能接受。 陆荀庭没管那么多,强制性拉开她的腿,把手撑在她腿上,往下面吻去。她的小穴很干净,只有几根弯曲着的毛发,被他插过一番的肉洞还没完全闭拢。外阴被他的阴囊打得翻红,小阴唇翻开着。 陆荀庭吻上她的小穴,没有怪异的腥味,是她内裤上的洗衣液的味道,她的小穴有点咸,还沾着他的味道,他不知轻重咬到她的小豆,林逸舒被刺激的挺起身子。 她的腿被他扒开撑着,她起身只看到一颗头,感受着一个会动的软肉毫不温柔地在她外阴上面乱扫,她想拿手去推开他,又爽得被躺下。 “嗯……啊啊……嗯嗯……” 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小穴,很痒,痒到了花心,这比吃了药还痒,尤其是他毫无章法的乱在穴口顶弄。 很快她就又交了一次潮吹高潮在他嘴下,一股咸咸地液体极力克制着喷到他嘴里,陆荀庭起身用手拍打着小豆,她喷得更多。 羊绒毯子湿了一大片,有些地方上面还挂着水珠,她的屁股下面是一大片暗色。 “尝尝?” 陆荀庭要去抱她,吻她的嘴唇。 “嗯……不……不要……” 她别开头,不要他吻。 “林逸舒,这是你自己的东西。”他哧笑一声,抱着她到床上去。 他还没射。 …………………………………………………………………… 怕大家等得恼火,提前再献上一片肉 下章还有肉沫 从未拥有(微h) 他把她抱到床上,屋内开着几盏小小的灯,环境较暗,林逸舒抱着他的脖子,蹭蹭他的颈侧,她没力气了,又累又困。 陆荀庭把她放到床上摆成跪姿,掐着她的腰开始缓慢地后入,进入的时候他发出缓长的一声慰叹,满足地把肉棒埋在她穴里抽插。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抽插越来越重,她有好几次差点被冲出去,幸好有他的手掐着腰,她撑着身子,小穴不停收缩,期盼他能高潮。 等来的却是一次胜过一次的快感,小穴在不停分泌出润滑的热液,就像着火了一样吞噬着他的理智,他真想看精液射进她红肿的小穴,那白花花的模样,终于在林逸舒再也撑不住地趴到床上的时候,陆荀庭射了出来。 射过之后,他压在她身上不肯离开。隔着一层膜感受她的收缩,林逸舒累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不是很饿?宝贝。”他描绘她蝴蝶骨的模样。 估摸着她是没吃饭饿着了。他起身,把避孕套取下扔到垃圾桶里,转身给她盖上被子。她趴在床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陆荀庭走到客厅把浴袍套上,到门口去拿陈海刚刚放到门口的菜,她去冰箱看的时候他就给陈海打了电话,叫他送一点菜过来。 陈海买了两大牛皮纸袋菜,猪肉、牛肉、鸡蛋、西红柿、胡萝卜、……什么菜都有一份,还是老样子给他买一份细面条。 陆荀庭熟练地在厨房里,煮水洗锅切菜。他会做饭,这些年的生日,再喝酒再应酬他生日都会给自己煮一碗面条。他以前最喜欢吃沉蔓给他做的西红柿鸡蛋面,她死后他只会在生日的时候做给自己吃。 陆明朝是喜欢奢侈风的人,他不会喜欢这些温馨的惊喜,他只喜欢贤惠的妻子和能和他一起博弈的儿子。而不是能干风头胜过他的妻子和远远胜过他的儿子。 水煮开了,陆荀庭把面条下下去,在平底锅上面煎鸡蛋,把切好的西红柿下锅。香味很快就在厨房蔓延开了。他又把锅洗了给林逸舒煎了一块牛排。把煮好的面捞起来,放了一些猪油,调了一下味道。 他把面拿两个碗装起来,这两碗面的味道是一模一样的。 他把围裙取下来。 到卧室去叫林逸舒起来吃饭,他在衣柜里拿出她上次穿的一件白色睡裙,伸手去叫醒她。 “林逸舒,起来吃饭。” 他捏了捏她的脸,她在被窝里睡得正舒服,两个脸蛋窝在被窝里,因为缺氧正发烫。 “嗯……别……”她翻了一个身。闭着眼睛继续睡,一般太累之后的觉会睡得很香。 陆荀庭拉开被子,把她抱起。把睡裙从她脑袋上套下去,她软趴趴的任由他动作。裙子宽松没有链,他把她的手拿起从袖口穿进去了。 穿好裙子,把她抱到怀里,拿脸蹭了蹭她发红的脸蛋。 “快醒过来吃饭。”他柔声。在她耳边悄悄话似的说。 林逸舒睁开眼睛就撞进他看着她的眼中,褐色的瞳孔里全部都是她睁着眼睛看着他的样子。 “吃饭。” 她赶忙从他身上下来,光着脚走到客厅。客厅里只开了地灯,走到餐桌边,桌上放着他刚刚煮好的两碗面,还有一份牛排放着左侧的桌子上,碗里的面和牛排正冒着热气。 “发什么呆,去左边坐着。”他从前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她没穿鞋,又去客厅把她的拖鞋拿过来。 那是他买的一双白色的小绵羊拖鞋,他拿着鞋到她脚边,蹲下俯身给她穿上。 “你会做饭啊。” 她看着碗里的西红柿鸡蛋面,冒着热气闻着很香,看起来很好吃。又看了他那一碗,和她这边的是一样的。她这边还有牛排,他没有。 林逸舒按着胸前的头发,拿起筷子夹起面开始吃,这碗面没有特别的味道,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面条,但还是好吃的。 陆荀庭拉开椅子,坐到她对面,看着她低头吃面,自己也夹起筷子开始吃。 “你申请的去美国留学?”陆荀庭夹了一筷子面。 “嗯…” “为了能和你老公在一起?”他顿了顿,吞下嘴里的面。 “对,”她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角。“我们,要去美国。”她看着他。 他没再说什么低头吃面,林逸舒吃了几口倒是有点吃不下了,刚准备下桌,陆荀庭起身走到她那边,把她抱起,他坐在她的位置上,她坐在他腿上。 陆荀庭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去吃她吃剩下的面,沉默不语。 “林逸舒,”他嚼着她的面条。“你不能丢下我。” 林逸舒突然无端的心悸动了一下,她眨着眼睛想要努力理解他话的意思,他的头却抵到她的背上,闷着声音说“我以后对你好,你跟他离婚吧。” “?!” 这怎么可能,林逸舒用力拉开他的手,从他身上下去。 这个人,不知道他抽什么疯,两个月前她只是提了要给自己丈夫租房子他就掐着她的脖子几乎要掐死她,今夜他却提出要她离婚?!这太荒谬了,这怎么可能。 林逸舒开始庆幸陆荀年娶了她,让她和他离婚?没那么简单,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你是让我离婚当你的小叁吗?” “我会和宋慧韵解除婚约。” “所以呢?我就要为了这个离婚?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她捡起客厅里遗落的睡衣,把卧室门重重地关起来反锁,没有离开他的每一秒都是如此难捱,她必须还要装下去,要不然全完了。 她到卫生间里把牙刷了,又简单的冲了一下澡,到床上睡下,她本来想给陆荀年打个电话,可是他现在不一定能接通。离婚这太离谱,绝不可能。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陆荀庭把碗洗了才从外面进来,他有卧室的钥匙。打开门,他走进来坐到床前,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没说要和她结婚呢,如果说了她会怎么样。 他想到基督山伯爵里的一句话:“如果你渴望某种东西,首先让它自由。如果它回来你身边,它就是属于你的。如果它不会回来,你就从未拥有过它。” 是的,他让她自由,所以她和别人结婚了。她从来不想留在他身边,她自由了并且再也不会回来。 心情没道理的低落,看着她的背影,无力改变。她从来不相信他,他知道她很讨厌他,她又怎么会为他离婚呢? 他上床抱着她。“你还当真了?” “我,怎么可能为你解除婚约。” “别开这种玩笑。” 她克制着自己不去多想,不发狂,声音怯生生地说。 “嗯。” 解除婚约 一月中旬,还有几天就快要期末考试了,林逸舒一直住在宿舍,圣诞节之后,陆荀庭去了美国。 美国的跨年夜那晚他提前给她打了五十万,还给她发了短信,她没给他备注名字,看着那一串电话号码发过来的:新年快乐。 四个字。 她没回。 他站在纽约的公寓里,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城市的霓虹,看着手机刚刚发送过去的消息,石沉大海。他的心有千斤顶抵着似的,高兴不起来。 宋慧韵坐在沙发上抽烟,一边的白人女孩拿着珠宝往她脖子上戴,她到美国拍陆氏珠宝的推广短片,现在正在试戴。 他们准备拍一支两分钟的短片,要一些白人、黑人但主要是中国人的元素在打开美国市场,主打时尚和高雅。她要试105套珠宝,再选出五十套,用于她出镜的拍摄。 “我觉得,”她抽了一口烟。白人女孩跪在地上正在她背后扣上项链。“这些都没有你送我的那个好看。” 毕竟古董的工艺和价值与现在这些品牌,基本上没法相比。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抹胸礼服裙,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里。黑色的卷发搭在肩上,她的胸部曲线丰满迷人,涂着红唇白色的烟杆在她嘴里进出,她周围的氛围迷离又迷醉。 半个小时前,陆荀庭和她提出了解除婚约,她爽快地答应了。但是真正要解除的流程还没那么简单,沉氏和宋氏是有斩不断的血管牵连着的,根本不可能立马发通告解除。 陆荀庭给她的补偿条件很不错,帮她拿到宋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还要送她五百万美金分手费,她之前已经得了他那么多好处了,没理由不答应。 她倒是很想看看,她那个重男轻女的父亲看着自己大半心血落到她手上的表情,一定很爽,那样母亲的日子也会好了,不用再看她那个私生子弟弟猖狂了。 白人女孩把面前的五十套珠宝一套一套放到保险箱里,推到里屋,又拿出五十五套准备在她脖子上试,她被弄得有点累。 “abili,wecantakeabreak.youcangototherestaurantforcoffee.”(艾比莉,我们可以休息一会儿,你去餐厅喝杯咖啡吧)女孩点点头,放下珠宝走开了。 宋慧韵起身,走到他面前。“其实,我们可以做朋友?”她把烟灭在他手边的烟灰缸里。 做不成恋人做朋友宋慧韵不介意。 “和宋小姐当朋友,也不错。”他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 “陆先生,谢谢你,你绝对是一个很棒的生意伙伴,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她的声音中气十足。 男人就像试珠宝,如果她足够有钱那么她就有资格把这些珠宝一件件买回家供她亵玩,马上她就要很有钱了,基本上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名气、金钱。她马上都要拥有了。 “所以,我们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解除婚约的,今年陆家的晚宴我也还要出席,对吧。”她看着今天刚刚做的指甲,为了满足拍摄需要特意做成了枣红色,艺人就是这样什么都由不得自己。 “解除婚约,只有我们两家知道,外面不用通告。”他沉声。 这无异于在告诉她,她还是可以用陆荀庭未婚妻这个身份在娱乐圈里肆无忌惮,直到他想要公开那一天,她只需要配合他。 “我收回说不确定你是不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这句话。” “我也需要你帮我出席陆家的晚宴。” “乐意至极。”她浅笑一声。 “abili,goahead.”(继续) “试完我就回旧金山,真是不好意思用了你这间公寓,这里曾经应该很有爱。” 她看了一眼屋内的摆设,有一些少女的气息,她刚刚在他房间换衣服的时候,看到没关的衣柜里还挂着几件情趣内衣。 “谢谢。”他转身去了书房。 陈海又给他发了一些林逸舒的照片,她这些日子过得很不错,前段时间还去考了驾照还买了一辆代步小车。 照片里林逸舒穿得很学生气,正背着一只橘猫去宠物店洗澡,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牛角扣大衣,带着白色的羊绒围巾,还戴了一顶棕色的贝雷帽,她爱美喜欢穿裙子。在宠物店的玻璃窗里她笑着把猫递给高她一截的宠物医生,后面的照片是她笑着在给猫拍视频。 林逸舒刚刚下完课,正要赶去西班牙语班上课,陆荀庭不在的日子里她特别好过,又有钱又有时间,每天上完课还有时间去和舍友们逛锦城,请她们喝奶茶吃饭。 她的西班牙语老师姓程,是一位非常慈祥的女老师,和她母亲的年纪应该差不多大,对林逸舒非常好,她们这样的小语种课程,来上课的人其实不多。 她们这个教室只有叁个人,基本是一对一教学。 “程老师。” 林逸舒推门进去,一个梳着马尾的女人正坐在钢琴面前,程舒语上课注重氛围和质量,她课虽然很优雅,但是大部分学生都比较注重结果,课教到后期班上只有林逸舒一个人过来上课。 后期她教的课也不是特别重要,就开始教学生念一些短诗,其他几个人觉得不重要,但是林逸舒这段时间对西班牙诗人感兴趣,和程舒语在某方面的喜好不谋而合。 “哦?舒舒。” 程舒语喝了一口水,随手把水杯放在钢琴上。 林逸舒算是她遇到的最投缘的学生了,她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内心很有主见认准了一条路就会走下去,学西班牙语她一节课都没有落下。 “哎,今天是最后一节课了,要不然你跟老师去老师家玩?” “不用了老师,今天上完课我们就期末考试了。我要回学校啦。” 程舒语有点失落地挑了挑眉,她喜欢林逸舒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的女儿,她年轻的时候和丈夫有一个女儿,自从离婚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女儿了。她的丈夫是一个瑞士人,离婚以后女儿被判给了丈夫。 “那好吧。” 林逸舒在程舒语那里上完了课,就回了学校,同学们都在忙着打包,过几天要回老家了过年了。 ─────────────────── 舒舒马上就要和老公去美国喽。 不知归期 林逸舒回陆家那天是一月二十号,是冯素开车来接的她。 “舒舒。” 冯素打开车门。 “妈妈。” 林逸舒跑过去,她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收袖大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羊绒外套,再里面是一条粉红色的连衣长裙,背着一个鹅黄色的菱格小包,跑到冯素身边。 冯素今天穿得挺厚的,外面是一件棕色的收腰大衣,里面是职场女强人的穿搭,棕色ol西装套装,里面的衬衣是淡紫色丝绸面料的。她剪了干练的齐肩短发,戴着墨镜还是难掩疲态。 她刚刚从瑞士回来,她公司有研究项目在瑞士,她是导师兼老板要过去指导。今年一大半年的时间都耗费在项目上,陆明朝对此很不满,所以她是家里项目两头跑的。 “舒舒,瘦了,今天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冯素拍拍她的手背。 “好。谢谢妈妈。”她笑着。 两个人朝停车场走去。 陆家爷爷今年回国了,一大家人又聚在一起了。 “后天荀年就回来了,舒舒真是辛苦你了,你们一年见得几面呀。” 婆媳两个人坐在车后面说悄悄话。 “没关系妈妈,我们都忙。”林逸舒笑着打趣。 “确实,看出来了你忙,都瘦了。”冯素掐了掐她的脸。 “还好吧,哈哈哈哈,我还觉得我胖了呢。”林逸舒摸摸自己的脸颊。 只有在亲人面前,她才是真的开心着的,她很感激有这个家,无论前路多难为了这份感情她都愿意付出。 “哪里胖了,下巴都掐尖儿了。” 冰城按着惯例一到冬天就没有一天是不下雪的,平常的一天,出门的人并不多,路格外通畅。他们很快就到了陆宅。 她们在院子里分别的,冯素让她先回屋子休息,收拾一下自己待会儿过去主宅和陆爷爷一起吃饭。 房子里灯亮着。 推开许久没开的门。 “舒舒回来了啦!”刘妈从厨房里走出来。 “刘妈。”她换好拖鞋,把包放到沙发上。 刘妈在厨房里烤面包,她担心林逸舒晚上在那边吃不了太多,回到这边晚上还有吃的可以吃。 林逸舒回的是和陆荀年一起住的房间,二楼阳台的小木桌被擦得很干净,但仍旧会有雪花会飘落到桌子上。玻璃窗上还有一对小小的喜字。屋子里温馨干净,她的行李刚刚被搬进来,刘妈正在帮她把衣服放进衣柜。 她从阳台上进到房间里,看到刘妈给她挂衣服的样子,她老了精神还是很好,她是看着林逸舒长大的。 “刘妈,别挂了,待会儿我自己弄。” “小姐,我一年才忙几回,你们都不在陆宅,家里就我一个人。” 家。 是了,这里是家,她一年也没能呆很久,开年她就要去美国,这一去不知归期几何,不知前路如何。 “那我去我房间看看。” 林逸舒和陆荀年结婚之后,住的是他们小屋的主卧,之前两个人一直是分别住的客卧,以后他们两个人的房间,会被改成他们孩子的房间。 林逸舒打开门,朝最里的一间走,那是她少女时代的房间,桌上的摆设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她初中的时候的照片,高中时候的校服都在那个房间里。 衣柜里的衣服大多是高中时期的,最里面是冬天的卫衣套装,外面的是夏季的衣服,冯素眼光好,买的衣服到现在穿都不过时。最外面一层是她的校服。 冰城夏日并不炎热,她们学校有四套夏季校服,但现在衣柜里只有叁套,林逸舒没注意,她取下一件白色的校服外套,她的校服领口上有一颗扣子缺了,高叁那年的夏天她把扣子送给了陆荀年。 她把衣服挂回去。 冯素打来了电话,叫她去主宅吃饭。 林逸舒把房间门关上,刘妈还在房间里收拾她的行李,这栋房子大多的陈设都没有变化,和他们结婚的时候是一样的。 她把手机揣进兜里,缩着脖子往主宅去,她刚刚把辫子又梳理了一下,收拾了一下脸,不至于叫自己看起来风尘仆仆。 推开大门,家里还是一样,小孩子们看到她进来都扑过来闹着和她玩,荀构和珠珠长大了,看着姐姐们扑过来也想跑过来凑热闹。 陆爷爷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群小孩,陆荀尘、陆荀庭、陆荀年他们几个都要除夕之前才回来,陆荀拓倒是一早就被他爸从部队轰了回来,这会儿正坐在爷爷旁边和爷爷下象棋。 “舒舒?你们大学这么快就放假了?”陆荀拓看了她一眼,下了一个车。 “对。”林逸舒笑着说,眼睛看着坐在地毯上吃手的珠珠。 “珠珠,叫林姐姐。”陆七七把雪花山楂球放到珠珠面前。 林逸舒俯下身抱起珠珠,珠珠看了她一眼,嘴巴里冒出亮晶晶的口水。 “舒舒过来了,你妈妈在厨房给你熬了银耳汤,她说你一路过来太冷了,赶紧进去喝吧。”珠珠妈妈过来从她怀里抱走了珠珠,把孩子交给了下人。 “好。”林逸舒站起身。 “我也要喝。”七七拉着林逸舒往厨房里去。 厨房里,冯素正在舀汤,给林逸舒舀起来放到一边,又舀起一碗给了七七。 “就知道少不了你这个小鬼的。”冯素在碗里放上勺子。 “谢谢大伯母。”七七端到厨房的桌子开始吃。 “妈。”林逸舒抱着冯素的腰。 有家人关心真的很好。 “赶快喝,我去客厅看看你爸爸回来没有,你们两个小鬼喝完把碗洗了哈。” 冯素放下碗,打开厨房的门,就走出去了。 “林姐姐,上次你什么时候走的,我一醒过来你就不见了。”七七吃了一口银耳汤里的大红枣。 “上次,姐姐有点急事,就先回学校了。”林逸舒这才想起她上次还没和七七道个别,第二早上就被陆荀庭塞上车走了。 “嗯……你都不知道,后来庭哥哥发了好大的脾气,不高兴了好多天,还…………” “七七,”林逸舒怕说出其他什么,立马打断了七七“姐姐上次是要去和年哥哥见面。” “哦~生小宝宝对吧,难怪庭哥哥不高兴,他还是单身狗呢。”七七大喝了一口银耳汤。 林逸舒不知道有没有搪塞过去这个话题,心慌地喝了一口银耳汤。 陆荀年给她打了个电话。 她把银耳汤放到桌上。 “喂?” “舒舒。” “嗯?” “后天我就回来。” “嗯,我等你。” “我很想你。”陆荀年看着实验室里的数据,上面是林逸舒的身体数据,她的身体被陆荀庭养的还不错。 “我也是,怎么了?”她笑了一声。去拨弄七七的小辫子。 “没事,我是觉得很想见你。” “还有几天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就像在释怀什么东西。 这天家里还是热闹,林逸舒吃饱饭,窝在沙发里抱着珠珠玩,小孩子们还是坐在地毯上玩玩具,陆球球窝在她的沙发边打盹,它又胖了。 爱而不自知的蠢货 除夕。 林逸舒在房间里换衣服,陆荀年在躺在床上抱着猫玩。 “你还记得这件卫衣吗?”她转过身,让他看。 “记得,我们是不是有很多套情侣装。”他笑着看她,摸了摸lover的橘色小脑袋。 林逸舒有些脸红,冯素经常喜欢给他们买一样的衣服,她高中的时候衣柜里冬季的衣服大部分和他是同款。 “那我们今天穿这套?”陆荀年抱起猫,把lover塞进她怀里,抱着她的腰。 “你觉得呢?” “都好。” “那就穿这个。”他带着笑意。 他的衣服在另一个房间,送开她的腰,他就到以前的屋子里找衣服去了。 林逸舒坐到阳台上抱着猫,外面在下雪,她带着一顶白色的帽子,长头发因为风被吹起,桌上有她刚刚端出来的果汁,她把lover放到围巾多出来的地方裹在怀里。 陆荀庭在二楼的玻璃窗边喝咖啡,抬眼就能看到她抱着猫窝在阳台椅子上。 宋慧韵刚刚从京城飞过来,这会儿管家正在给她搬行李。她上楼就看见陆荀庭坐窗边的位置上喝咖啡,玻璃窗透过冷色的雪光与屋内的暖色柔光不一样。对面是林逸舒那栋小屋的阳台。 高跟鞋哒哒作响,她走到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窗外的雪仍在下。 陆荀年换好衣服,坐到林逸舒旁边,两个人都很年轻,穿上这身衣服和高中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他抱着她,她窝在他怀里。她把头靠在他怀里,逗着猫。 小脸素着被冻得有些发红,还是漂亮。 更像他23岁时的那个下午见到的林逸舒,现在她的眼里更多的都是向上的爱与希望。 陆荀年接了个电话,两个人就一起进了屋子,他们穿着黑色的卫衣,林逸舒身上到处都是猫毛,陆荀年在找粘毛器给她沾掉猫毛,很温馨的画面。 宋慧韵也看着窗外。 看向他。 “你这玻璃,单向的?” “嗯。” “挺好。”她抱臂,坐在椅子上。 窗外是一大片雪白,还有枯败的黑色,只有那个小屋里的两个人最开心。 “走吧。” 对面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然后两个人下了楼,走到主宅门口。 他远远看见了他们两个人,他们没有穿得很正式,就是简简单单的温暖的。林逸舒穿着一件墨绿色的羊羔毛外套,一条浅蓝色的卷边牛仔裤,陆荀年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黑色休闲裤。两个人牵着手越走越远。 陆荀庭停在门口,宋慧韵不由地朝他望去。 “陆先生,作为朋友,我想冒昧地说一句话。”宋慧韵把披落在胸前的头发上的雪掸去。 “什么。” “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一个爱而不自知的,”她顿了一下,有点犹豫地说“蠢货。” 陆荀庭看向她嫣红的嘴唇。 “不对,”他自嘲地顿了顿,“是爱而不得。” “后悔吗?”她问。 “不后悔。”他还在嘴硬。 “走吧。”她拉起他。挽在他手臂上的手用力。 进到屋里,陆荀拓尴尬地脸红,和陆荀尘躲到角落里玩游戏。那晚之后两个人没见过面,宋慧韵不太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只知道很累自己做了一个春梦,梦里是和她选的男朋友在解决生理需求。 屋子里,林逸舒和陆荀年窝在角落的沙发上,林逸舒抱着陆球球,陆荀年在给她们拍照,陆七七还有其他几个小孩非要挤过来一起拍照。几个小孩子闹喳喳地在一团乱叫。 屋子里暖,林逸舒没脱外套,脸被热得通红。宋慧韵早就喊过了人,自己识趣地到沙发上坐着看手机。冯素跟她不亲,其他妯娌更加不亲近,她的处境代表了陆荀庭在陆家的处境。 陆荀庭到二楼阳台去抽烟,冬天天暗得早,阳台上的灯是暖色的,外面是一片天暗的夜色。 下着雪,吹着风。 “哥。”陆荀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 他站到陆荀庭旁边。 陆荀庭转头,看着他。 “荀年?有事?” 陆荀年没说话,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给他看了一张照片。 陆荀庭没在意地瞟了一眼手机。 楞住。 照片里的人是林逸舒。 她没穿衣服躺在床上,照片是在晚上拍的,屋里开着灯,细节到甚至能看到没关窗,还能看到她脸上有窗外的树影,她累极的躺在床上,两只雪乳摊在胸上,小腹处有一大团精斑。 陆荀庭收回眼睛,体温有点升高。 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哥,我们要去美国了,她以后要跟我生孩子。”陆荀年的语气很平静。 “这是我和她的事,”陆荀庭开口。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抽了一口烟后,语气平缓地说道:“你叫她来跟我说。” 在陆荀庭眼里陆荀年这样的行为,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炫耀,或者是宣示主权。 “我没有宣示主权的意思,哥。” 陆荀庭挑眉看着他。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做的事情在我们结婚前,结婚后的,我都知道。” 陆荀庭突然觉得他小看了这个弟弟,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睡了,还能这么平静。 “但她爱我。我也希望哥,你别折磨她。” 陆荀年说完转身就走了。 这就是一段,平静的,几乎没有起伏的对话,陆荀庭却想了许多。 烟很快烧到了烟屁股,陆荀庭才觉得烫手,他把烟灭在雪里。 宋慧韵上楼来叫他吃饭。 这次的桌子上,全家人都在,没分桌,林逸舒和陆荀年坐在陆荀庭对面,抬眼就能看见,林逸舒有点不好意思,不看他半眼。 陆荀庭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宋慧韵说他是爱而不知的蠢货,他觉得自己的确是个蠢货。在看完她照片的那一秒,他不是心疼,也不是心碎,是下半身充血。 对她有性冲动。 开始吃饭的时候,陆荀年老给林逸舒夹菜,两个人偶尔还会调笑,年夜饭家里氛围很好,宋慧韵还是重礼貌地给他夹菜,提醒他眼睛不要总盯着对面的人。 陆荀拓和陆荀尘挤在一起,他看宋慧韵会出神,但他的眼神总是闪躲,有时候和宋慧韵眼神交错,她会对他礼貌点头或者微笑。 吃完饭后,林逸舒和陆荀年在院子里和一群小女孩一起玩,陆荀年从院子外面的车上拿了几箱烟花,他们要放烟花。 林逸舒蹲在地上,牵着狗,背后有几个小娃娃在玩老鹰捉小鸡。院子里有人气,很热闹,热闹得好听。 “我觉得,这样挺好。” 宋慧韵坐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上,他们的亭子里有一盆火,两个人坐在炉边烤火。 “是很好。”今晚突然有些悲凉,他觉得。 “你怎么办啊,陆先生,你总不能一直这样,看着别人幸福吧,自己没想法?” 宋慧韵有点可怜起他了。 前几天去沉家和沉老太太聊天才知道,陆荀庭年幼丧母,和沉老太太相依为命长大的,沉家他们这一脉,只剩下陆荀庭一个人了。他年少时撑起整个沉氏真的不容易。说到最后沉老太太流了眼泪,说难为他年纪那么小就要被赶鸭子上架一样的拼命。 那会儿他从什么都不知道,到现在什么都知道,除了爱,没人教他啊。 你说这样一个人,你怎么责怪他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只能在爱里单枪匹马的掠夺呢。 陆荀年把烟花点燃,绚丽的烟火飞上天,小孩子们在背后围着他们转圈,林逸舒和陆荀年十指相扣,在烟火下接了一个吻。 “我有想法。但是她不给机会,她讨厌我,我知道。”陆荀庭看着他们接吻,很久才开口。 宋慧韵默声。 得了。 他有自知之明。 …………………………………………………… 听说大家要收假了,我也早点更完吧。我感觉凛冬真的是没人喜欢的孩子,唉。 悸动的春潮(h前夕) 新年接近尾声。 林逸舒和陆荀年去了美国,他们在费城租了一套房子,冯素给林逸舒搞了一个短暂的学生身份,时间一到他们就会离开费城去瑞士正式生活在一起。 一切都在朝着计划中的,好的方向进行。 林逸舒名义上是翘课来的他的公寓,来了好几天了,是他让来的。 她就来了。 这会儿人正在厨房里煮饭,陆荀庭今晚有一个高端酒局,他说要晚点才回,叫她别饿着自己。 高端酒局。 林逸舒思考了一下,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她把前几天藏在床头柜角落里的药拿了出来。 她回:回来的时候发个消息。 那边回了一个ok的表情。 手指滑进和陆荀年的聊天界面。是了,上次聊天是在叁天前,她给陆荀年发了一个这间公寓的地址。她把手机关了起来放到流理台上,尽快吧,她想立马离开。 几天前陆荀年告诉她,只要稳住陆荀庭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完全脱离陆荀庭的掌控,一丝粘连都没有地离开。 林逸舒把鸡蛋打下锅,她刚刚出神,油被烧得很烫,这会儿冷冷的鸡蛋下锅,油一下子就溅了出来,溅到她手背上,林逸舒心里没由来地慌张,感觉不到痛,倒是觉得痒。 人在事情快要结束的时候,总是会有莫名其妙地释怀感和无法表达的一种紧张感。她现在就是这样,她的心脏有一股莫名的心悸,背上闪过一阵麻痛感,她有点恋痛。 饭冒着热气,她炒了一盘番茄炒鸡蛋,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饭,麻木地一口接一口塞饭,突然有点崩溃,想哭。她快要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折磨死了,那种临近成功之前的感觉,化作一根羽毛轻轻骚动在心头。 她感觉有一点精神恍惚,心里蔓延出强烈的恨意,林逸舒终于崩溃了,没有诱因。 她捶打着脑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接着又是一巴掌,脸火辣辣地痛,她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眼泪决堤般的大滴大滴往下落,控制不住。 她又转念,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连忙松开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拿手擦了擦眼泪,把碗收拾进洗碗槽开始洗完,一边洗碗眼泪一边顺着脸流,大滴大滴地从眼眶里跳出来。林逸舒不知道自己在哭个什么劲儿。 洗完了碗。 她进了屋,脱下衣服开始泡澡,她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睛养神。这层楼很高,林逸舒躺在浴缸里,在单向玻璃的窗前,望着窗外这里离天好像很近,她总有一种手可摘星辰的感觉。 窗外下着雨,远处还闪着雷,陆荀庭十点回的公寓,他的西装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弄得有点湿。 他打开家门,客厅里没开灯,很安静。只能听见打雷声和淅淅沥沥下雨的声音。 推开房间门,床边落地窗的窗户没关严实,风吹动白色的窗帘,外面的唰唰地雷声和急厉的风声,陆荀庭喝了一点酒,微醺。 他环视四周,林逸舒好像不在屋子里,他坐到床头,看到床头柜上有一杯醒酒茶。 他伸手,温的。没迟疑地喝完。 起身。 打开衣柜。 看见一个脑袋,靠在衣柜里,好像睡着了,夜色里只能看清她仰着头,露出玉白玉白的小脸。 他蹲下去叫醒她。 才看清她身上穿的,是他衣柜里最角落的她高中时代的校服。 她长大了,校服有点小,她胸部以下的扣子扣不上,露出白色的蕾丝花纹内衣,一条白嫩嫩的乳沟隐隐约约露出。陆荀庭觉得心里开始着火了。 “林逸舒。”他的嗓音低沉,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陆荀庭觉得他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其实是他的心跳加速了。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看到她的那一秒就心动了。 林逸舒睁开眼睛,望着他。 这不是任何一个重大的日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雨夜,没有阳光只有霓虹灯光,她的眼睛像被洗过一般清明。 陆荀庭摸着她的脸俯下身去吻她,林逸舒后退了一下,反而去摸他的脸,慢慢靠近他。 闭着眼睛主动吻在他唇上,这次换他闭着眼睛接受她的攻略了,陆荀庭觉得蹲着的腿都软了。他立在衣柜前,撑着地的左脚微微颤抖。 “你……” “你不喜欢吗?为什么要藏我的校服?”她的声音很温柔,娇嫩嫩地。 这件校服缺了第二颗纽扣。 林逸舒眼眶里有泪,陆荀庭只看到她满眼星光。 他俯下身再次去吻她,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年,紧张的、动情的轻吻她。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林逸舒吻了他,主动吻了他。 这会让他失去理智。 “喜欢……” 林逸舒被吻得还没睁开眼睛,急促地呼吸着。 “陆荀庭,”她摸到他的耳垂,又顺着耳垂摸到下巴,他的每天都剃胡子,吻她从来都是负距离,不会扎到她。 “肏我……” 她的声音轻柔地,不大声地缠绕他耳边,她说什么?肏她。 “肏我……”见他没反应,她去拉他的领带。 他被她拉下来,双手撑在她两侧,她抱着他的脖子吻。 笨拙地学着他的样子,又吻又咬,她的胸贴近他的胸膛,软软地和他摩擦,他感受着她的呼吸,她的身上是安心的白茶味清香。 她闭着眼睛吻他,他的心都乱了,在胸腔里乱跳。他跪在她面前,手按着她的后脑勺顿了一下,林逸舒的舌头伸到他嘴里了。 她在舌吻!!! 他的嘴里只有淡淡的酒味,他回来之前已经在酒厅的卫生间漱过口了,怕熏着她,刚刚又喝了一杯没有甜味的醒酒茶。 知道她不喜欢烟,来美国之后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他都没再抽过了,他对烟没有对林逸舒瘾大。他在慢慢地把她放心上了,或者说一直放在心上,只是现在才更明显。 他拉开她,林逸舒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他,被戛然而止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 陆荀庭被她吻得心痒,急躁地起了反应,脑子就像停止了思考。 他站起身,脱下了西装外套,拉松了领带,把林逸舒从衣柜里抱出来。 手抚摸着她柔滑的脸蛋,他觉得是因为她吻他,他的心跳才会这么异常。 是悸动的春潮。 其实不是,他被她下了药。 捕获眼底深情(h) 陆荀庭虽然躁动,但还是忍住了难耐的欲望,把她抱到床上。 他转过身要去里面洗澡,林逸舒抱住他的腰开始哭。 他拉着她的手,突然觉得有点悲伤。 他说:“不要哭,我去洗澡,等等我,好不好?”很温柔的说。 他怕身上有灰尘、有汗水,让她生病。 陆荀庭,他终于还是变了。 洗完澡出来,林逸舒横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轻轻呼吸,好像睡着了,她微微侧着身子,校服裙子有点短,能看到她的大腿根。 他刚刚洗了澡,药开始起效果了,看到她白花花的腿,摊开的没扣的胸口,他早就烫得发硬了。 他俯身,双手撑在她两侧,林逸舒睁开眼睛,微微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 这就像一部泛黄电影里的长镜头一样。 在与他的对视里,去吻了他的唇角一路吻,吻到喉结,她轻轻咬了一口,很轻的。这个动作就像一张通行证。她只是穿了一套校服,咬了他的喉结而已。 “陆荀庭……亲亲我。” 他有些恍惚,把她抱起来,他的体温很高异于平常,上半身是裸着的,下面只系了一条浴巾,他伸手从衣服下摆伸进衣服里,摸带她的内衣,单手解开。 陆荀庭呼吸粗重,亲亲林逸舒的脸颊又沿着往下面亲,她存了要勾引的心思,上半身几乎都露出来了,扣子只扣到了腰,他亲她天鹅般的颈,亲她的肩,亲她的锁骨,虔诚地亲。 她的腿盘在他腰上紧紧夹住两侧,抱着他的脖子,主动把自己往他身上送,他察觉到她的用力,手从后面伸到前面,拉着几个扣眼,布料发出撕拉地声音,几颗扣子从衣服上跳到地上。 这是林逸舒啊,是他二十叁岁就一见钟情的人啊,陆荀庭摸到她的裙底,她很湿。下面穿的是她一直不情愿穿给他看的蕾丝珍珠丁字裤。这条裤子放在衣柜的最里面那层。 “唔……去床上……”她细嫩的手捧着他的脸。 他把她放到床上,去拿床头柜里的避孕套,外国人的避孕套花样往往很多,他的床头柜里有一抽屉各种款式的避孕套,七七八八地混杂在一起。 他撕开一个套到肿立的阴茎上,这是一个螺旋纹的稍厚一点的避孕套,虽然他不会很爽,但林逸舒会爽上天,以前做前戏他最喜欢用这个,一用她就会兴奋然后疯狂出水。 林逸舒张开腿,躺在枕头上,长发在枕头上散开,手拉着枕头角,难耐地想要闭着腿用小珍珠去磨小红豆。 陆荀庭看穿了她的心思,拉着她的腿到床边,把裙子往上推一点,拉开腿就插,没做扩张情况下的花穴,很紧很难进,他太大了,她又太小了。 龟头慢慢破开窄小的穴口,刚刚破开前面后面的媚肉就争先恐后地把他包裹,他直直地插入,插到底,没动。在等她适应。 林逸舒被磨得失声,小腹处有一条长长的凸起,他跪在床上,把她的腰扶起来一点,这下他的阴茎彻底肏到了底,林逸舒喊不出一句话来,小穴的胀感直达子宫。她感觉自己肚子要被他捅破了。 陆荀庭很想很想狠狠肏她,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粗暴地对待她。 他极力忍住了,舍不得。 不想搞死她,不能搞死她。 他的阴茎被她的小穴吸得滚烫,他看着她,眼里的深情林逸舒能够轻易捕获。 “陆荀庭……抱抱我……我好痛……”林逸舒的声音犹如雨中被打湿的猫发出细碎地叫声。好像下一秒她就要死去一样。 他把她抱起来,坐到床上,女上的姿势,阴茎入得很深,她的校服大大敞开,本来堆在腰间的裙子盖住了两个人交合处。 她把手撑在他的锁骨上面,抠着他的锁骨肉,她努力地开始抬起屁股,快速地动起来,前后地磨他,用力地吸他。 两个人都喘着气,几十下之后林逸舒就不行了,倒在他胸口小猫一样喘气,她抽插得毫无规律,深浅都到达顶度,她的小穴胀得发痛。 “嗯……唔……帮帮我……陆荀庭。” 她还没高潮,他似乎等了很久似的把她翻过去跪着,开始发狠地抽插,每一次阴囊都重重的打到林逸舒的小阴唇上。 堪堪肏了几十下,在螺旋纹的避孕套和陆荀庭狠力的肏弄下,林逸舒不断收缩的小穴开始有了强力的宫缩反应。 他一个重重地挺腰就碾到她的敏感点上,弄得她丢盔弃甲地腿软,房间里是淫乱的气味和肉与肉啪打在一起的声音,强烈的胀感被爽厉的宫缩淹没。林逸舒直接封顶高潮,仰着头喉咙失了水分一样的发干。 她的身体被他肏得全是汗水,窗外仍是狂风暴雨,窗外的霓虹灯印着林逸舒的身体,她的衣服刚刚被他扯下,现在身上只有堆在腰间的校服裙。他俯下身子去吻她的腰,他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腰侧有了两颗红痣。 林逸舒跪着膝盖被磨得通红,转过头一双杏眸可怜兮兮地看着陆荀庭,男人还在九浅一深地抽插,这样的度还不够,他用力的拔出阴茎。 林逸舒直接爬倒在床上,他打开灯去翻找了一个最薄的避孕套,套上。 把爬倒的林逸舒背对着抱起来,两只有力的双臂抬着她的腿大张开,他先坐到床上,把肉棒急匆匆地插进她的小穴。然后在用这个姿势抱着她走到落地窗边的全身镜前面。 “嗯……我……我……又要来了……呃呃呃”他抱着林逸舒走到镜子前的这几步又送了她一次小高潮。 他把累极的林逸舒放到全身镜前的地毯上趴着,她的屁股被他摆着高高翘起,他没有停顿地开始全力肏弄她。 “哦……不行……不……后入……啊啊啊……好深……” 她开始难耐地娇叫,陆荀庭掐住她的腰,防止她被大力顶得撞到镜子,对镜的后入让林逸舒看了她脸红淫荡喘气地模样,更看到了陆荀庭动情深顶的样子。 交合处早已经逼水泛滥,水声、她的叫声、肉拍打的声音在屋子里此起彼伏,她的里面太滑了,他恨不得把全部都给她。 这次陆荀庭要射了…… 他死死掐着她的腰,最后一次深插,狠狠射在了小穴最深处,林逸舒也没让他失望地潮吹着高潮,他摇了摇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把她抱起,放到床上,这次做爱,他尤其觉得亢奋,他又一直抵抗着这份亢奋,精力被药效吞噬耗尽。 肉棒埋在她的穴里,倒在她身上听着她心跳睡了过去。 林逸舒听着他的呼吸从急促到平缓,轻轻地在她胸口喘气,林逸舒睁着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一直在等他深睡,等了很久,等到他的肉棒软了下来。 她略带嫌弃地推开他,推了几次才推动。 下床,步子轻浮,踉踉跄跄地走到浴室,洗了一个简短的澡,冲洗掉一身的黏腻。 走出来套上衣服,她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陆荀庭,帮他取下避孕套,简单擦了一下下体,把被子翻过来给他盖上。 还是善良了。 她把脸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出了卧室,轻轻关上门。 悄无声息。 于这个乍暖还寒的春日走了。 残留你的昨天 二月份凌晨的纽约街道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硕大的led广告大屏在循环播放广告,霓虹灯依旧,灯下有蜷缩的流浪汉,喝醉的男人女人匆匆走过,叁五成群的年轻人踉踉跄跄。 陆荀年的车停在路边,黑色的奥迪打着双闪。天阴沉沉的只有路灯亮得刺眼,林逸舒带着一身疲惫与潮气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她坐进车里低着头,许久没说话,开始掉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不是因为悲伤,是因为与陆荀庭这么多年的纠缠终于结束了。曾经高度紧张害怕他的心情和被他粗暴对待的性爱生活终于结束了。 陆荀年没去抱她,他们要争分夺秒地离开美国,每分每秒都不能出差错。他启动车子,右手去拉着她的左手,手心温暖。 “结束了,”他看着前方,“我带你走……” 这句话林逸舒等了好久,算一算四年了,终于可以结束了。 她捂着眼睛,颤抖着身子小声地细碎的呜咽。他们刚刚开出纽约就开始下雨了,这是算是纽约的一个下雨天与逃亡的一天的交接仪式。也许她此生都不会再见到这个令她痛苦的人了。 他们把车开到机场,陆荀年早已经解决了悬在他们家里的监控和外面那些人,这一路都快如闪电,他们什么行李都没拿直接走掉了,或者是两个人的身份永远留在了美国,很长一段时间陆荀庭都不会发现。 脱离和逃亡绝不是两个简单轻松的词语,陆荀年用了一年来筹谋这次逃亡。陆荀庭绝没有那么容易发现他们的踪迹。 给陆荀庭下的药是他特制的,如果不是怕计划变故太大影响后面重要的计划,他一定会让林逸舒下毒药直接毒死他。 陆荀庭是在一周后察觉到不对劲的,他工作本来就很忙,加上知道林逸舒一直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刚刚开学,体谅她忙,没有打扰她。 直到七天后陈海告诉他,监视林小姐和陆荀年的人发现这几天的照片不对劲,才知道被派去拍林逸舒照片的人已经被陆荀年杀了埋在后花园里,现在传过来的照片是他们一早准备好的。 “人呢?” 他只吐出简单的两个字,突然心慌了一下。这一年他越来越发现陆荀年的手腕比他还绝上叁分,又能隐忍。默不作声地在陆氏搞大事情,调虎离山。 “对不起,先生,他们……他们都消失了。”陈海不敢想像陆荀庭发怒的样子。 “去找…活要见人,死……”他有点说不下去。 “死要见尸,哪怕她化成骨灰都给我找过来。”字字冰冷。 在陈海这些人面前,他从来温和,一共也没发过几次怒,上一次发怒是因为林逸舒自杀。他在远山别墅外面坐了一夜,第二天发了一场高烧。这还没够,他自残式的和她一样割了腕,很深。 陆荀庭只是想感受和她一样的痛苦。他伤得很重,那条伤疤又实在太过于丑陋,他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再碰过她是因为他辗转了多国去做疤痕手术,一共做了叁次,叁次都没有打麻药。她有多痛他就比她更痛。 第二十二天,陆荀庭坐在爱丁堡林逸舒和陆荀年曾经的公寓里,这里是早已人去楼空的一片颓败模样,只有穿堂的风吹到他脸上。陆荀尘已经陪他辗转多地了,从最初的费城、宾大、旧金山、到锦城、冰城,最后的爱丁堡,他们消失得干干净净。 “哥……”陆荀尘从外面走进来。 “陆荀年这小子真够心细的,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陆荀庭坐在沙发上抽烟,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几天之内马不停蹄地找一个人,在他的心情还没收回来的时候,还有不可停滞的工作一直在找他。换做平常人早就崩溃了,可他却是一面处理工作一面毫无怨言地找。 他嫌别人调查的太慢,就一面让靳谙在国内外收集消息,一面自己亲自找。 “哥……”陆荀尘站在陆荀庭面前。 “要不然算了……人家夫妻两个人万一出去玩呢?说不定过年就回来了。” 陆荀尘也挺累的,这几天陪着陆荀庭到处跑。 “哥……你真的别这样。实在不行咋们去问陆荀年他妈呗。” 陆荀庭不答,冷漠地看着他,想抽烟但发现身上已经没有了。 “冯素要我妈在陆氏全部的股份,她就告诉我,她在哪里。” “我怎么给……” “哪怕她要佚名的股份,我都给了……我妈的股份我怎么给。” 毫不知情,无头苍蝇的寻找,怎么可能抵过精心策划呢?他已经快一个月没见林逸舒了,在此期间他也丑闻频出,一直是宋慧韵帮他压着的。 “我就是想见她一面。我现在就是哪怕远远看着都可以。”他低着头,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哥……” 陆荀尘哪里见过陆荀庭这样,他哥这辈子吃了那么多苦,从来都是像哑巴一样不言语半句的,哪怕在公司创立初期吃糠咽菜,他都忍下来了。 陈海还在费城看着陆荀年家的案子的进展,他们不能轻举妄动进去看,陆荀庭只能派人在外面守着,这二十几天她一点消息都没有,仿佛在这个世界上林逸舒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人海茫茫,再难寻她。他考虑二叁,却一再无法下定决心。陆氏的股份有他母亲的命在里面。哪怕刮他身上少年时代的梦也好啊,偏偏冯素要的是这口骨头。她只要沉蔓的股份,其他的什么都不要。 他悲痛又难表露。 她的离去到底带走了什么? 带走了他意气风发的灵魂,他这么多年只爱过她一个人,她的存在早就成为了他的习惯。一夜醒来发现人走了,只有一些少之又少的记忆和痕迹残留在日复一日的昨天。 二十七岁的陆荀庭,处理公司问题越来越过人,处理感情问题还是一如少年。 陆荀尘这才发现他哥并非神明,他也是普通人,只是在那之前他没遇到爱和软肋。 “哥,我们可以和冯阿姨商量啊。” “商量不了了,她也……跑了。” “哥,要不然咱们真试着放下她吧。” 陆荀尘的话,回荡在整个屋子里。放下她,怎么放下,这么多年的水乳交融和纠缠爱恨,一朝全部放下。 天方夜谭。 放不下,他那点卑劣地爱全部在她那里。 …………………………………………………………………… 今天好多人啊 天鹅 人与人之间刚刚分离的时候大多都是错愕的,陆荀庭甚至没来得及感到多么痛,渐渐地发现人真的不在了,痛感才会到深夜里来绑架凌迟。 绚丽的夏夜,他独坐在落地窗前,感受着回忆的折磨,手边是遗落的一踏踏曾经的照片,笑着的、不高兴的、坐着的、站着的小小的背影。他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一定更多的是不情愿的。 每一个独自相处的黑夜,那份思念和想再见一面的情绪就会跑出来吞噬掉他,他不能哭,不能倒下,只能沉默。 辗转多处去寻找她的痕迹,去找寻她的味道和踪迹,每一处的回忆都像凌迟的凶器,他们之间美好的回忆并不多,更多是他给她的痛苦,每一次都是。 他开始疯狂地回归到工作上,有段时间甚至害怕闭上眼睛,因为要在第二天清晨,清楚地接受到她已经离开他的事实,每一次醒来都是一份极其清楚且全新的痛苦。 他回到了京城,宋慧韵见了他一次,问了他一个问题。 她说:“现在你真的读懂了基督山伯爵里的那句话了吗?” 那夜在纽约,她还看到了他卧室床头有一本翻开的《基督山伯爵》,在翻开的那一页里有一朵淡蓝色绣球干花片卡放在某一行上。 他说没说话,坐在椅子上抽烟。 “我想,你从来都不懂她要的爱,她要的是尊重与自由,不是囚禁和强迫。”宋慧韵在纸上签下名字,这是他从自己父亲那里拿来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让协议。 “陆先生,你可能从来没尊重过她,你礼貌对待身边的陌生人,但好像,”她把钢笔盖起来,放回他桌上。“对她不是。” “你愿意花很多钱,只为她有一个平静的生活,但你要知道,她本来就可以不用活得那样惊心动魄。” “你们之间不平等。” 宋慧韵看着眼前男人的背影,是颓败和落寞的。 “但是,我愿意帮你。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帮你。”她声音温柔,灯光下的她穿着一套职场风格的ol套装包臀裙,发尾微卷,画着淡妆,成熟温柔。她刚刚结束一场戏份拍摄。 拿到宋氏的股份,算是圆了她多年夙愿。 夏末傍晚的京城,微风拂过带着热意,他这些日子一直住在京城的南里小区,已经很久没有回过沉家了。 屋内低低地循环着一首他最喜欢的大提琴曲,窗外应景地下起了小雨,只有这个房子里没有他和林逸舒的回忆,一丁点都没有。 “你知道我后妈吗?”他似乎相信了宋慧韵,他们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她要我母亲在陆氏全部的股份,来换取我得到林逸舒的消息。我定夺不下,她就已经跑了……我爸也找不到她了。” 冯素在说出这句话的第叁天就跑了,他一点都没抓到她的踪迹,这些年有他爸护着这个女人,他要监视她太难了。 问题很棘手,她不仅跑了,还把公司的钱全部卷跑了,现在公司运作的钱是他用自己的钱顶着的,陆氏的窟窿很大,他这部分没有问题,但他父亲那部分已经是一个空壳了,不可能不管,这样陆氏会失去平衡,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冯素故意的,她是心有成算的真心要整死他。 陆荀庭不怨,解决完了问题就帮宋慧韵拿回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钱也早已经一份不少的转给了她。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就是找到林逸舒。他真的找不出她到底在哪里。她是存心要跟他们一起躲着他了。 宋慧韵感到陆荀庭有一些松动,也许是被大提琴曲的气氛感染,她又补了几句。 “实在不行,我还是可以嫁给你。我知道你爱她,我可以等你。” 她一贯理智操控感情,但这是唯一一次她不愿再高傲,林逸舒也许一辈子都回不来了,他总不会等她一辈子。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的背影,夜暗得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月光投进他们的窗户,她抓住最后的微光。 “放下一个人很难,但也许下次你再见到她,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母亲了呢?你要是真的想等她,那你为什么会让她和其他男人结婚?她既然结婚了,就迟早会有这一天。” 她情绪有些激动,也许是年纪到了,也可能是氛围渲染的,她真的有点不想克制自己不要再去喜欢他了。 这一番话,重重地摔进了陆荀庭的心里。是,都是他自己作的自作自受。他想起陆荀尘曾经问过他为什么没考虑过和她结婚。 那时候他是什么感觉呢,他好像从来没有因为她结婚而怎么样过,因为知道她就在那里不会走。事实证明他错了。 他觉得自己明明没深陷到非她不可的地步,但现在陷了,还挺深的。 这些日子所有人都在劝他,算了吧,他也想算了。但是他有直觉,觉得她还会回来,有时候又想一想,觉得怎么可能,如果换做是他,他可能会杀人。 他一直都在换位思考,起先他没感觉到什么,后来他觉得愧疚、悔恨,到现在他觉得自己没资格再去找她。 也许她的离开是对的,但他还是想再见她一面,哪怕一个背影都可以。现在的他就像在戒毒,很多时候夜深人静他都无法入睡,痛,太痛了,连呼吸都痛。 接着他把视线从远处收回来,转身把烟熄灭。 “你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么?”他沉声。 “…………” “《天鹅》。”他喃喃地自言自语。 过了很久,他说:“如果我余生还能再见她一面,我就娶你。” 他这句话,像是在和命运妥协,又像是在较劲。 他真的找不到她了,起先还有一点希望,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他认了。 他突然想起一句话,天鹅终会死,徒留一声叹。 ……………………………………………………………… 后面有刀。 我可以连更叁章然后消失一天吗哈哈哈哈哈哈 逃入深渊 瑞士的夏日,天空湛蓝,风景美丽,远处是潺潺地流水声,树上有此起彼伏地蝉鸣声,外面时常有汽车经过。 林逸舒蜷缩在角落里,周围是发霉的水泥和潮湿的地面,她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趴在地上,膝盖和手肘上全部都是地下室的泥灰,她被一条粗长的狗链拴着,脖子上全部都是血,铁丝很细勒进了肉里,现在正在发炎。 现在天气正是燥热的时候,地下室里时有苍蝇飞来飞去,远处有一只猫被扒了皮的尸体,苍蝇在上面飞来飞去地盘旋。 地下室里气味难闻,林逸舒从被打昏迷之中醒来,她的面前有半个沾满灰尘的馒头,在被链子拴着的活动范围之外,她正伸手要去够。 她的脸上全是被扇巴掌留下的痕迹,一边脸高高地肿胀着,嘴角破得很厉害,猫腐烂的气息一下子又冲到她的鼻腔里,她努力抑制着自己不吐出来。 叁天前,陆荀年把这只扒了皮的猫扔到她面前,她忍不住地吐了出来,被他打晕了过去,如果不是冯素叫他手下留情,她早就被打死了。 几个月前,他们刚刚来到这里,一身疲惫与马不停蹄。 她却亲眼看见了令她此生难忘的画面,那天是他们来到瑞士的第十天夜里,冯素站在他们的卧室里,或者说这里就是冯素和陆荀年的卧室。 陆荀年抱着她,他们在拥吻。 母亲和儿子? 接吻?! 她刚刚从外面进来,准备到卧室叫陆荀年。林逸舒使劲揉了揉眼睛一遍遍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眼睛被使劲揉得发红,确实没看错。 她嘴巴半张看着两个人,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指着两个人的食指颤抖着鼻腔喘不上气,直到碰倒了手边的花瓶,陆荀年眼神陌生地看着她,冯素别过脸不看林逸舒。 “怎么,吓到了?” 陆荀年放开冯素,抓着林逸舒的衣领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后把她推倒在地,她被打懵了,从看到他们亲吻那一刻她就懵了。 其实这些天,她隐隐约约有一些不太好的感觉,但她怎么敢怀疑帮助自己,爱自己的丈夫。 “贱货。”陆荀年拿起桌上的木质相框朝着她狠狠砸去。 昏倒的前一秒,林逸舒觉得这一定是梦,她刚刚是不是只是在瑞士的一个平静的夜晚,一个天空充满星星的夜晚,来叫自己深爱的丈夫去外面看星星的。 尖锐的疼痛在她头上蔓延开来,她沉重地闭上眼睛。 醒过来时,头上的血已经干了,她被拴在床边,床上有一对亲母子,那是她的婆婆和丈夫,他们在她面前苟合。 林逸舒终于意识到这个事实,大脑的钝痛向她袭来,没那么痛,没有心痛。 她的眼里几乎同一时间就积满了泪水,用尽全力地喊了一声:“陆荀年,。” 她被拴着,活动范围很小,她如果要扑到床上去,那么铁链那端几根细细的铁丝就会勒断她的脖子。 “为什么?!” “为什么?!” 她颤抖着嘴唇,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陆荀年裸着身子下床走到她身边,一句话都没有,又给了她一巴掌,他的力气很大,林逸舒被扇到耳鸣,大脑里全部都是嗡嗡地耳鸣声。 “听清楚。小舒啊,你太脏了,我真睡不下去啊,你看看你和我哥做的事。啧。” 仍是那张脸,仍是他,那是她少女时代全部的幻想来源,是支持她度过苦难的信仰。现在这个人掐着她的脖子,扇着巴掌说恶心她。 “对不起,是……是我……对不起,你不要这样对我。”她仰面痛苦地哭起来。 信仰崩塌了。 陆荀年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然后阴冷地笑了一声。一巴掌又把她打晕了过去。 好多天之后,她就浑浑噩噩地来到了这里,或者说是自己爬下来的。 林逸舒憋红了脸,使劲去够那点馒头,她饿得发晕,很难受,本能地想吃一点东西。她最怕饿,每次一饿她就会想起来在远山别墅里被饿的那一次。这次她想吃东西,但却够不到。 水泥楼梯上的小木门被打开,陆荀年走下来手里拿着烟,走到她面前,把馒头得离她近了一点,林逸舒刚要伸手去拿,他的烟就抽到了最后。 他先踩住她的手,把烟头戳到她手背上。 “啊啊……疯子,你这个疯子”林逸舒拿手去拉他的撕扯他的裤腿。 被关进来的那天,她就求过他告诉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的回答,至今让她难以忘记。 他说:“林逸舒,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喜欢你,你就是一条贱命,被陆荀庭睡了还恬不知耻地扑过来以为找到了救命稻草,真是贱货。和你爹妈一个样,想攀上陆家。”说完他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冷硬的皮鞋尖,重力踢向肚子,她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地趴着。 “可……可我是你的妻子啊,陆荀年,我们发过誓的……你不能骗我。” “你自己仔细想一下,婚礼上我叫的是谁,我是对谁发的誓。” 婚礼的誓词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但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是su不是shu。难怪他要那样叫。 她苦涩地笑了起来,原来他也是这样看不起她。声嘶力竭地哭了一场,后来那些真相每一天都变成了深深刺入她骨髓的刀片。 原来曼彻斯特那叁年的信,发件人是冯素或者其他人的代笔。原来他拿出的相片,他说那个是他妻子的人是冯素,送的那些礼物全部都是早已准备好的欺骗。是他们把她送到陆荀庭手上的,因为在某个夏日的午后花园,冯素看到了陆荀庭眼里的情意。 情,最能牵制人心。 所以,到此时此刻林逸舒更多恨的是自己。只恨她自己信错了人。 原来爱丁堡的承诺和生活,都是昙花一现的梦,是他收集她身体数据制作逃离计划的温床,从头到尾都是欺骗。 如今想起来陆荀庭把她带走的那段时光竟然成为了她最安稳的一段日子。 太可笑了。 陆荀年把烟头扔到一边,没说多余的话。他把袖子撸起来,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小舒啊,便宜你了,让我最后再疼你一场吧。” 随后到来的是一个耳光,他扯住她的头发,脖子因为被他抓着头发剧烈动作渗出了血,她的嘴皮因为缺水干得皲裂严重,血珠大滴大滴地从干裂的嘴皮里冒出来。她惨白肿胀的脸上沾满泪水与灰尘。 他的掌心曾经是温暖的,现在扇着她的巴掌是滚烫的,火辣辣的。 仍旧是美好的夜晚,外面蝉鸣声不断,地下室里气味难闻,林逸舒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 尒説+影視:p○18.red「po18red」 被血染红的眼 她的两只眼睛肿得如同核桃一般,眼皮上面是上次还没好利索的青紫。脸很肿,这几个月了常常有一顿没一顿的吃饭,脸上被打得全是水肿身体却连肋骨都消瘦出来了。 她不止一次想过用铁链勒死自己。 可是这个地下室里有监控,她一旦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陆荀年就会赏她一顿更痛的拳头,常常把她打得爬都爬不动。 陆荀年打累了嘴里哼起了歌,他的手上沾满鲜血,林逸舒早被他扔到地上了。他拿起摆在身旁的针管,朝她大腿直愣愣地扎了进去。 “便宜你了,本来准备今天把你给办了,结果那个女人的国家战争爆发死在路上了,林逸舒你命真好,马上你就要和你爹妈一样,又为陆家服务了,给我们做代孕,是你的荣幸。”他的声音平静如同他当年在爱丁堡求婚时的语气。 陆荀年转身上楼去了,林逸舒只是他们计划里不重要的备胎,就是为了防止代孕出事。之前以为代孕过来,林逸舒就没用了,没想到那个女人死了。 林逸舒乏力地睁着眼睛,浑身上下骨折一样的痛,脑袋上的血滴到眼睛里,染红了她的视线,眼泪从眼眶里倾盆而出,染痛她的伤口。 她好像看到了高中时的陆荀年,他大方地站在台上,唱了一首《匿名的朋友》,这时候林逸舒才想起来,这首歌应该是唱给她身边坐着的冯素的。 她印象里的陆荀年,阳光、温和、帅气,他们一起度过了很多她人生的美好时光。火车从哪一刻开始脱轨的呢?林逸舒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苦苦等待的奔赴成了下一场深渊。她马不停蹄地奔向了下一场噩梦。 此刻已经无法怨天尤人了,她只恨自己,只恨为什么这些人总要骗她,痛苦好像总是伴随着她。 她死都没想到深爱的爱人是这样残忍的骗自己,他们明明曾经那么甜蜜,那是她唯一活着的理由啊。她觉得无力极了,听天由命吧,她什么都不要了。 她慢慢闭上眼,嘴角溢出甜腥的血水,做起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片雾,她感受到了自己在雾中移动,有风吹过她脸庞,她使劲地要拿手去抓开她眼前的雾,好像看到了一个穿着花衬衣的女人,背对着她,她想去拍一下她的背。没想到身上却传来钻心的巨痛。 林逸舒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看清周围的环境,悲戚的确定是在汽车后备箱里。刚刚车急刹了一下,她的身体与车厢剧烈碰撞,疼得她无力再管梦境如何。她看着黑漆漆的汽车后备箱,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这里,伤口被车颠簸出血,五脏六腑像是被打碎了换了一个位置。 “带过来了?” “在后备箱。”陆荀年抽着烟,抱臂靠在车门边看着冯素。 “先处理好伤口吧。”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说。 “你们几个把她抬到里面去。” 几个块头很大的瑞士男人打开车的后备箱,看见里面蜷缩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女人,脑袋上还在流血,身上气味难闻但大多是血腥味,这股血腥味直冲鼻腔,她身上穿着一件沾满鲜血和灰尘的裙子,她的手脚被几根细细的尼龙扎捆住,尼龙扎又硬又坚韧,已经勒进了女人的手脚腕处。 更触目惊心的是,这个女人的脖子处那几根已经逼入血肉的铁丝,铁丝周围的肉已经烂了,最初流出的血已经结痂堆在烂肉周围,现在流出的已经不是鲜红的血液了,是开始渗出浑浊恶臭的脓水。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本来打算把林逸舒从车里拉出来,扛进他们医院的房间,却发现她腹部肿胀,有过在道上行走经验的人都知道,她腹部很可能遭受过重创有积血,现在很可能已经生命垂危。 最后两个人男人把林逸舒抬到了一架白色的病床上,陆荀年从始至终都没在出现,几个男人只得到了把她抬进来的指令,其他的他们管不着。 白色的病房里,只有这样一架冰冷的病床,冯素走进来,看到了多日不见的林逸舒,鲜血淋漓,但面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她拿剪刀解开捆住林逸舒手脚的尼龙扎。 绳子上沾满鲜血,她实在有些恶心这样的画面,出了病房,叫了一个晚上值班的瑞士女护士进来处理。这是一个刚刚毕业出来的新手,被自己的领导叫来干活心里可能有些不高兴。 那个女孩走进来,远远看见病床上的林逸舒,吓得腿软,床前摆着各种消过毒的医疗器械,那个女孩走进,看着林逸舒身上的伤震惊得不知道从哪一处下手。 她回过神来,迅速锁定林逸舒脖子上的,铁丝,那几根铁丝已经逼进肉里了,要取出来稍有困难,她刚刚来医院实习,实在没办法自己完成。她不确定林逸舒身上是否还有其他更严重的伤口。 只能跑出去了求助其他的医生,一个小时后病房里站了几个医生,除去那个瑞士女孩叫来了一个女医生,其他的医生都是冯素叫过来的。 一个女医生在林逸舒脖子上一寸寸剥离那几根铁丝,后面的铁丝结已经被人绞开了,现在需要人一点一点耐心的剥离,那是一个年纪较大的瑞士女医生,她一边剥离一边流着泪。 林逸舒昏迷着没有打麻药,她刚刚剥下一根铁丝,实在受不了了,黑色的眼镜框里是她呵出的雾气还有泪水。后来换了一个男医生来剥离其他的铁丝。 后来更多的仪器被搬进屋里,进来的医生从普通的白大褂,变成了穿着防护服的手术室医生,林逸舒全身多处骨折,腹腔内有严重的积血,大大小小的伤痕,医生们几乎处理到半夜。 林逸舒还要接受一场开腹手术吸出腹内的积血,不锈钢制的手术盘里,放着一些她受虐的证据,四五根被血已经染黑的铁丝,玻璃渣,还有一些她被打断的碎骨。 因为是急诊,基本上没有打麻药,但她一直昏迷着,任人摆弄。 陆荀年在外面打电话,他并不主张要救林逸舒,他做了两手准备,又在其他地方买了代孕,冯素觉得林逸舒是最佳人选,还是下令选择抢救。 他们两个人是狼狈为奸的恶魔,是林逸舒一场无法想象轮回的恶梦。 ……………………………………………………………… 代孕违法,家暴这种残暴的暴力行为我很摒弃,前面种种迹象都表明了陆荀年其实是一个变态,怎么可能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妻子给自己哥哥睡那么久,怎么可能有理科直男面面俱到的爱自己的妻子,这就是陷阱,他就是一个恋母的变态,他们要代孕就是要孕育他和冯素的孩子。 为什么本身就是答案 林逸舒从重症到普通病房花了一个夏天到一个秋天的时间,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 她失去了生的希望,在病房里呼吸如同行尸走肉,照顾她的就是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瑞士女护士,这个女孩林逸舒认识,她是教她西班牙语老师的那个远在异国女儿。 每次看到她,林逸舒都会想起一些快乐的日子,在锦城的那段时光和老师相处的那段时光,都钩织成了一个美梦,她不愿意醒来。 “lin,noteparasjuntoalaventanaysopleselviento.”(林,请不要站在窗边吹风。)女孩从外面端来一些吃的,说的西班牙语。 带着白色尖帽的女孩把她扶到桌边,这是瑞士一家很古老的疗养院,里面有一张温馨的小床,房间整体是治愈的。女孩喂她吃了一些流食。 这是一个很冷很冷的秋末夜晚,雨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窗外的天是阴沉沉的,这是在这家疗养院的最后一个夜晚,明天她要接受胚胎移植手术,为曾经最最深爱的两个人代孕。 屋子里开了空调,冯素曾经来看过她,林逸舒始终不敢相信冯素他们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她只万念俱灰的问过冯素一句:为什么。 人似乎都喜欢问:为什么?恋爱了会问为什么喜欢自己,结婚了会问为什么爱自己,受伤了会问为什么是我要受这样的痛苦。其实这是一个很愚蠢的问题,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舒舒,为什么本身就是答案。”冯素只留下一句这样的话,冰冷刺骨。 她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前全部都是那只被扒皮的猫,林逸舒想了很久,那天陆荀年把它扔到她面前的画面。 他的嘴里念念有词,让她知道那是lover,看到它的那一刻,她就绝望地相信了他们真的在骗她。 她和那只死去的猫呆了很久很久。被关押的那些夜晚,她看着那只猫腐烂,长蛆。她觉得自己就像那只猫一样。 辗转了小半生,她的人生竟还是如此荒谬,对她好的人一夜之间换了面孔,世界上的好与坏竟没有一个标准答案。 做胚胎移植手术那天,是一个没有阳光的阴天,瑞士已经连续下了几天的雨,真有黑云压城城欲催的味道。林逸舒裸着下半身,张开腿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冯素走进来给她做手术,就是一个小手术。 在此之前她痛苦地被迫养好身体,漫长的检查,排卵之后,就是现在她躺在手术台上,窥阴器扩张开阴道,探照灯伸入阴道看清方向,冯素拿起一根长长的注射器里面是孵化的胚胎悬浮液,注射器伸进子宫,一阵冷流注入林逸舒滚烫的身体。 注射完成。 手术室里的味道难闻,林逸舒死死盯着那束照亮她下体的光圈,直到盯花了眼睛,所有手术器材撤离出她的身体。 林逸舒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泪已经流干了,她也不恨谁了,她好像已经变成了五感尽失的一团烂肉。 十四天后复查,林逸舒成功受孕,她坐在医院走廊里,静静等待着结果。检查结果是冯素告诉她的。 那天夜里,陆荀年来警告她别想对这个孩子动手脚,否则一定会想办法杀了她。林逸舒本来就不想活了,她微微张开苍白的嘴唇说:“你不会让我死。对吧” 她只想流泪,泪湿了眼眶,她又恨自己蠢笨匆匆和他结了婚,恨自己什么都没有,到最后麻木了。 “你说得对。”陆荀年拍了拍她的脸颊。 “你和我结婚,是为了这个吗?” 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和冯素有一个孩子,利用她的子宫去孕育他们的孩子,还是说他需要为这个孩子找一个完美的身份。 “那你问的,就太多了。”他嫌恶地推开她的脸。不再看她。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那天,林逸舒刚刚在医院做完b超,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那个孩子在她身体里慢慢成长,她住回了那个曾经囚禁她的家,她穿着一件棕色的大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长直发乖顺地扎成了一个低马尾。 她很消瘦,小巧秀丽的鼻子被冻得通红,脸瘦了一圈脸上那点白嫩的婴儿肥被削尖的下颌骨取而代之,眼眶深陷,最小码的大衣在她身上都有些挂不住,澳秋(瑞士小护士)扶着她进屋。 陆荀年走在她们后面,平静的,没有表情地抽着烟,林逸舒怀不稳这个孩子,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偏偏他又打不得,烦躁地跟在她后面抽烟。 进到屋里,安安静静的,林逸舒被澳秋扶着进了屋,陆荀年是后面进来的,所有人都进了屋,林逸舒才察觉到异样。 她打开灯,靠近壁炉的长沙发里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林逸舒不知道当时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不是难过,也不是悲伤,是她想死,坚定的想死。 陆荀年反应很快,立马从兜里掏出一把刀架在林逸舒脖子上。 “哥来了。” 陆荀年恶狠狠的勒住林逸舒的脖子,陆荀庭这才看清她脖子上的一圈褐色的疤痕。 “看看楼上。” 陆荀庭示意陆荀年看一眼,他顺着视线往上。 冯素站在二楼的栏杆处,陆荀庭的人拿着一把手枪,对着冯素的脑门,她只是镇定的看着楼下,安抚他不要轻举妄动。 林逸舒被陆荀年的刀割到了一点脖子,在暗处,有人朝他的手开了一枪,澳秋吓得坐到地上,陆荀年的刀划破了林逸舒的脖子,只是表皮,她的脸上被溅了一脸血。 开枪的人是olivia,她黑着脸打开门走进屋,手里扛着一把长枪,陆荀年已经被陆荀庭的人制服,她踩着陆荀年中枪的手,把枪杆抵在他脑门上。 “你不是说,没有人比你更爱她吗?你就是这么爱的?”olivia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得更重使劲拧踩着他的手,陆荀年发出痛苦的嚎叫。 冯素在楼上看着,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的事情整个陆家都已经知道了,她和陆荀年都逃不掉了。 陆荀庭还坐在沙发上抽烟,看着面前那个没什么动作的女人,olivia提供线索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要让她来开第一枪。 陆荀尘把她从陆荀年身上拉开。 而今才道当时错 林逸舒瘦了很多,看起来小小的,让人有一种很想抱她的冲动,她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陆荀年被他的人拉着,瘫坐在地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陆荀庭在等她的反应。 屋子里只有澳秋害怕的声音,她小声地呜咽着。 过了很久,林逸舒转头。 “可以帮我把角落里那个女孩带出去安抚吗?”她说的是澳秋。 “陈海,把她带到房间里去。”陆荀庭双手交叉,坐着看她。 林逸舒慢慢走到他身边坐下,很轻的,像一根快要折断的羽毛,他看着她沾着血的脸。 “陆荀庭,有烟吗?”她的声音不似以前那样娇滴,现在的她就像一只破败的风箱。 陆荀庭递给她一支烟。 林逸舒接过放到嘴里,陆荀庭给她点上,林逸舒吸了一口,仍旧呛人,但她好像感觉不到似的,又抽了一口。 陆荀年从疼痛中醒来,看到林逸舒抽烟,大骂了一句:“你这个贱人,你敢抽烟?” “给我一把枪,让他闭嘴。” 陆荀庭看着她,不知道她这几个月经历了什么。 他把手边放着的手枪,上好膛递给了她。 “会打吗?”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自嘲似的笑了笑,声音温和的,但表情不太正常。 “你怎么了。”她不对劲。 屋子里没开暖气,冷得如同冰窖,这几天人们都沉浸在一片幸福祥和之中。 林逸舒的手有点抖,手枪上有消音器,外面是一条寂静的马路,还很有圣诞氛围地挂着红色的彩带蝴蝶结。 她想到去年的圣诞节,他们在一家宠物店门口,有人唱歌,他们两个人在逗猫玩。 林逸舒缓缓走近陆荀年,他嘴里还在不清不楚地骂,她把烟放到旁边的玻璃桌上。 动作很缓的,给了陆荀年一枪。 打在他的左手。 陆荀年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耳边的长发落下来,她眨着眼睛,有几根碎发眨进眼睛里了,不知道是什么刺出的泪水。她就像行走在寒冬的世界里一只孤魂,眼神里带着幽怨看着面前那个混蛋。 她又拿起烟,抽了一口,微微转头问:“怎么上膛。”背影颓废又清丽。 陆荀庭起身,拿起她手边的枪。 “教你。” 他给她示范了一遍。 林逸舒看着说:“还有几发子弹。” 陆荀庭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七发。” “够了。” 很快。 第二发,打入陆荀年的左大腿。 第叁发,打入右大腿。 第四发,打入左肩。 第五发,打入右肩。 第六发,打入心脏。 她枪法垃圾都打偏了,那些只是她预想中的位置。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她的声音很小,流着眼泪哽咽着,像是在哄自己似的。 她又抽了一口烟,呛得厉害,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陆荀庭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就像易碎的玻璃器皿,想要触碰,却又克制地收回自己的手。 第七发。 是她送给自己的礼物。 枪口起先是对着陆荀年的,临要扣动的时候,她对着自己的心脏处开了一枪。 砰。 起先是没有感觉到疼痛的,后来很痛,真的很痛,比那些折磨更痛,痛得死去活来肝肠寸断,林逸舒觉得解脱了。 陆荀庭几乎同一时间就抱住了她,她的胸口被打中的一瞬间,有一些血喷出来,小小血雾喷散到她脸上,后来以枪为原点暗色开始在她棕色的大衣上蔓延。 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声嘶力竭地一字一句说:“陆荀年,你这个乱伦的怪物你去死,你去死吧。” 她说完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最后呕出一团血来,陆荀庭捂着她的胸口手上早已沾满鲜血。叫陈海去开车。 olivia和陆荀尘跑进来,在房间里的澳秋也跑出来。olivia反应很大,她听到了林逸舒声嘶力竭地喊叫声。 她跑上楼,把电视二楼储物箱里的尼龙扎拿出来,绑住冯素的手脚,把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她知道陆荀年和他母亲乱伦是在几个月前,那时候林逸舒已经完全失联。 陆荀年看着她朝自己开枪,痛苦地低吼了一声,嘴里不清不楚地开始骂她是个烂命的贱人。曾经的爱人面目全非,林逸舒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脑子里竟然想到了四个字:灯火可亲。 何处有灯火? “林逸舒,林逸舒。” 他抖个不停,拍了又拍她的脸,又怕又紧地抱着她,他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她套着,她的手臂断了似的垂着,柔顺的长发之下有几条丑陋的疤痕在额角处。 陆荀庭轻轻扒开她的领口,脖子上的确围着一圈极其丑陋的褐黑色疤痕。 “陈海!!!开车……去开车,快……快点,她不行了。”他几乎心碎。 又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荀尘留下,等我回来。” 陆荀庭抱林逸舒横抱起来,快速往屋外去,陈海开车很快,外面正是在下雪的时候,他们半秒钟都等不起,车几次有些打滑,雪夜难行,林逸舒被陆荀庭抱得很稳。 他发现林逸舒的瞳孔有些涣散,他拍着她的脸希望她稍微坚强一点,“舒,林逸舒,你别死,再撑一下,求求你了好不好。” 林逸舒现在极痛,她还没死掉,心口被开了一个口子,痛得就像灵魂开了一个洞。又轻微咳嗽出一些血来。 嘴巴轻轻张合着,陆荀庭耳朵靠近她嘴巴,只听见她轻轻呢喃着:“好痛啊,好痛,………………” “你再坚持一下……林逸舒”他的手颤抖着去摸脸上的泪珠。刚刚触到白花花的泪就被手上的血染红。 陆荀庭看着她的脸色一寸寸苍白,好像下一秒她就要随风而去了。 到医院,陆荀庭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冲进了急诊室,他们一刻都等不起,子弹如果打穿她的心脏,她就没办法活了。 林逸舒被推进了手术室,急诊的女护士用法语问他什么情况。 “blesséparballedanslapoitrine”(枪伤,在胸口) “emplacementspécifique”(具体位置) “c?ur”(心脏) 他声音在空气里回荡。 “s'ilvouspla?t,sauvez-la.”(请你们救救她) 女护士没再说话,后来手术室进了一批医生,陆荀庭还让陈海联系国内的医生,立马飞瑞士。马不停蹄必须要救她。 过了十几分钟,那个女护士急切地跑出来。 “monsieur”(先生) 陆荀庭和陈海都还在分别打电话。 她喘着粗气卷着舌头说:“lapersonneblesséeestenceinte.”(伤者怀孕了) 陆荀庭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愣了几十秒,陈海叫他。 “先生,你身上。” 陆荀庭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下看,黑色的西装敞开的位置全部都是鲜红的,西装裤上是一大片暗色。穿堂风吹过,风凉血腥。 “commentva-t-elle?”(她怎么了) 天鹅之死 中枪。 流产休克。 求生意志低。 病危,持续性抢救。 无效。 急救室的灯亮着,他看了一眼,她刚刚进去叁十分钟。医院的长廊开着窗户,他才发现现在的瑞士是冬天,很冷,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味道。他坐在靠边的椅子上。失神。 耳边响起靳谙的声音:“陆荀庭,撑着,她只有你了,我马上派人去问你叁叔要人,我们给你调飞机,我先从瑞士周边找我的医生同学过来看,飞机到之后把她带回来。”说完靳谙挂了电话。 陆荀庭看着手上的血,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给陆荀尘打电话。 “喂?哥” “把陆荀年和那个女人守好,别让他们跑了。” “知道,哥。陆荀年那小子中了那么多枪,恐怕。” “…………”陆荀庭没说话,他正烦陆荀年,脑子里一团乱麻。 “哥,她怎么样。” “还在抢救。” 陆荀庭的心没来由地慌乱了一下。他又稳住自己。 “这里有个林逸舒的小护士,要不然……” “我说了,等我回去。”他打断他。 陆荀尘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林逸舒恐怕是要死了,不然他哥不会打断人说话。 陆荀庭就在医院里坐着,看着急诊室门口亮起的红灯。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 女护士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问他:“monsieur,êtes-vousunmembredevotrefamille?”(先生你是家属吗?) 陆荀庭抬头:“non”(不是) “es-tusonamie?”(您是她的朋友吗?) 陆荀庭点点头。 “oh,mondieu,informezsafamilledesignerl'avisdemaladiecritique.”(天哪,赶紧通知她的家属过来签病危通知书。) “avisdemaladiecritique?”(病危通知书?) 陆荀庭不知道怎么呼吸,感觉大脑乱了位置,这几个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女护士接着又把病危通知书塞到他手上,上面是一大串蚂蚁一样的法语爬在纸上。 思虑良久,病危通知书他签了。家属一栏他写的是丈夫,其实茫茫天地林逸舒已经没有家人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碎开了一条缝。 陆荀庭收拾了一下心情,把陈海留在医院看着林逸舒。 他自己开车回了陆荀年的别墅。 这一路上,车窗被大打开,前几天是圣诞节,瑞士人刚刚过完节日,街上是很浓郁温馨的圣诞画面,他没有心思看。 心很冷,烧了一根烟却暖不起来。 陆荀年躺在靠墙的地方,olivia走进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脸“我还记得,你跟她求婚时,你的嘴脸,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和你的母亲苟合,还要拉上别人?”她重重地扇了陆荀年一个巴掌,又给了他几拳。 陆荀尘去拉住olivia,这件事情他知道但是陆荀庭不知道。 陆荀年中弹负伤,强撑着一点精神,陆荀尘叫了人给他处理伤口,死不死,活不活的都不重要了,他已经成为了陆家的污点。 冯素从楼上被推下来只受了皮外伤,这会儿正被绑着坐在地上。 olivia重重地扇了冯素一个巴掌,她没反抗,看到林逸舒开枪的那一刻她就没反抗了,她知道所有的事情都瞒不住了。 陆荀庭带着一身血回去的,铁门外全是他的人,别墅的木门虚掩着,他推开门,屋内很暖,陆荀尘刚刚点燃壁炉,olivia坐在沙发里抽烟看手机。 看到他走进来,两个人都站起身,olivia看了一眼他身前的血。 “你们都出去吧。” “哥,你受伤了?”陆荀尘跑过去。 “陆荀尘,这不是他的血,是林逸舒的。”olivia把陆荀尘拉了出去,她声音冷冷的。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陆荀庭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拉了一下深蓝色的领带。 “说吧。” 陆荀年垂着头,吃力地看着陆荀庭,眼里全是不甘和怨恨。 “不说?还是说你准备让她说。”他看向冯素。 “冯阿姨,我爸找你都快找疯了,说说吧,乱伦?”说到最后一句,他略带疑惑,又觉正常。 林逸舒这么多年骂人只骂过他,是因为他对她做了不少不好的事,但陆荀年不同,她那么爱他,居然对他痛下杀手。 几乎是在林逸舒吼出乱伦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是想听陆荀年说。 “林逸舒怀孕了都还要自杀,说说吧。” “你想知道?”陆荀年一嘴血。 “你自己去问那个死人吧。” 他是不准备说什么的。 “你说谁死人,”陆荀庭掏出枪,指着他“你是说冯阿姨?” 他走近冯素,“那就不劳你了,”他把枪抵在冯素头上,“我来问问冯阿姨吧。” “冯阿姨,怎么说?”他把从陆荀年脸上的视线移到冯素这里。“你也玩得够潮啊,和你儿子做爱,什么感觉,自己一手带大的东西,爽不爽。” 冯素的心理素质过硬,没什么表情,也一改往日的温和,恨着嗓子说:“我知道你跑来这里是为什么,你以为你爸又多好么,是他计划着你母亲的车祸,你母亲远不止被烧死,她在被烧死之前就得了精神病了,你没发现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啊,是你爸叫给她下的药哈哈哈哈哈哈。” “我还记得,你爸把她迷晕给她打致幻剂,哈哈哈哈哈,她就跟一团烂肉一样,你爸多恨她啊,我和他狼狈为奸,东窗事发,他还找男人轮奸她,哈哈哈哈哈哈…………”冯素还没哈完。 砰。他抽着烟,直接赏了冯素一发子弹。 这段时间发生不少事情,陆明朝在陆荀庭来之前就病危了,前几天就死了,这会儿葬礼上是二叔家帮忙操持的,原说陆家人情冷漠,其实冷漠的只有他们家,冯素是小叁,陆家长一辈都知道。 最后一面,是陆荀庭去见的,他早就查出了当年他父亲录的他母亲被轮奸的视频。这东西要是他看了有违人伦的。他没看,但知道这么个东西。 他只问了他父亲一句,后不后悔,那个时候陆明朝已经神智不清了,却还是咬着牙,气呼呼地摇头。 他又转身向陆荀年,“你说说,”陆荀年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着舌头。 他才查出来陆荀年有严重地精神分裂,精神病病人。 好办。 他擦着枪说:“别咬啊,哥哥送你归西。” 他又赏了陆荀年一颗枪子儿,对着太阳穴直穿,陆荀年直勾勾倒在地上,脑袋上有一个洞,他又往里补了几枪,怕他没死透似的打完了一个弹夹,直到有血混着脑浆从洞里面流出来,他眼睛鼓得大大地,死死盯着陆荀庭。 陆荀庭擦了擦脸上的血,把陆荀尘叫进来。 “你去医院把陈海换回来。”杀人放火,手上沾自家兄弟血这种事,他做就够了。 “哥。” “赶紧去,医院里有事立马给我打电话,靳谙已经叫人过来了,你们去帮我看着她。” 陆荀庭坐在沙发上擦手,冯素如果规矩一点,他也不是很倾向于杀她泄愤,她还有用,可是她侮辱他母亲,那就是必死无疑了。 olivia把她的枪放到沙发边,“你就这么轻易让他们死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陆荀尘捂着她的嘴让她走了。 距离林逸舒进医院已经过去了叁个小时,医院里还是没有一点她的消息。 人间细碎的缝隙 陆荀庭已经想不起来,这是他来看林逸舒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第几次了,好像他一直在外面。 靳谙调过来的同学,一直站在门口看资料,分析她的病情。抬眼望去,她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纤细的手臂上缠着数根管子。 心脏发出重重的钝痛,他坐在医院的走廊上低着头,眼里有些泪,心疼她。 几天前,陈海在别墅的密室里,发现了监控,里面有长达数月的画面,全部都是林逸舒在地下室里,被拴着,被打,被恐吓。 澳秋把第一次见到林逸舒的治疗资料和当时那个房间里的视频,交给了他,冯素和陆荀年的尸体一直摆在那间别墅里,别墅当晚搜刮完,连房子带尸体他都烧了。 几个穿着防护服的医疗人员,进进出出,她的命这几天一直靠里面那几台仪器撑着,她的求生意志太低了。 陆荀庭甚至都来不及质问她,她就躺在里面醒不过来了。 心疼得呼吸不过来,听见旁边的人说:“哥,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看着。” 他侧头,陆荀尘坐在一旁抽烟,林逸舒的事情老爷子已经知道了。 昨晚陆荀庭看完那些录像,崩溃了很多次,林逸舒被折磨得体无完肤,他想起自己触摸她身体的时候怎么是那样的小小一团,她怎么瘦这么多,她那么小的身子怎么能流那么多血,他睡不着,只能坐在这里看她。 一个穿着防护服的医生走过来,用中文跟他说:“患者仍旧不具备转院治疗条件,各种机能还在下降,仍在深度昏迷状态,希望家属不要抱太大希望。” 陆荀庭有些木木的,呆呆地看向陆荀尘,像是没听懂似的又问陆荀尘“他说什么?” 陆荀庭的脸色颓废得吓人,他又快动作又笨拙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一包万宝路,手抖得一直点不燃打火机,陆荀尘给他点上,他只轻轻吸了一口,被呛出了泪水。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这样。” 凌晨的医院里,一丝风都没有,他说话稍微大声一点都能听见回声,林逸舒刚刚又被下了一次病危通知。 “怪我。怪我没有早一点找到她。” 他知道找不到她的时候,怨过她,但更多的是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总是飘忽不定。他后来甚至想,只要她幸福,只要让他再见她一面,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打搅她。 陆荀庭深深地埋着头,“怪我,我该早一点把股份给他们。”他声音里有许多哽咽。 “哥,这哪儿轮得上怪你啊……” 陆荀庭走近玻璃窗口,她还是躺在那儿,一呼一吸之间都很浅,整个人都没有生气,他现在连一个发泄口都没有,脑子里全部都是林逸舒活灵活现的样子。 她笑起来很漂亮,眼睛亮晶晶的,无理取闹的时候又可爱得很,不是现在这样躺在里面的,她那么好欺负,欺负狠了只会一个人难过,被陆荀年打成那样,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陆荀庭不敢深想,他不敢面对,怕了,真怕了,怕她死,怕她醒不过来,怕自己对她那么不好连一个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了。 医院里是长久的沉默,烟烧到他手边他都感觉不到烫,病房里医护人员在给她输液,苍白的手被轻易抬起来,尖锐的针尖刺入肉里,她连一点细微的抽动都没有。 “哥,爷爷知道这事了,叫我们把林逸舒带回美国。” “她现在这样,走不了。” 陆荀庭魔怔了似的去抚摸面前的玻璃。 陆家的人,做出这样的事,还牵扯进无辜的人,陆荀庭把他们杀了虽然不理智,但是带回去他们也只能死,现在最重要的是林逸舒,如果她醒过来会怎么样,会告发陆家,还是感念陆家的养育之恩忍下这件事。这些身后事陆荀庭现在都没心思管,他一心一意只等着她醒过来。 ………… ……………… ……………………………… 过了很久很久。 林逸舒的意识好像从很远很远的飘过来,她陷入了深度的沉睡,做起一个很深的梦。 这是一个金黄色的梦。 梦里梦见的人,远远向她走过来,他的手心温暖拉着她,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他把他的围巾分给她。 她揉了揉眼睛,使劲才看清,那个人背对着她,在一束光里,那个人……是陆荀庭。 “病人瞳孔散了………” “快快快,电击除颤……” …………………… “先生,请你冷静一下。” ……………………………… 意识从模糊到清醒有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她的眼皮吃力地撑了撑,耳边先是嗡嗡作响的轰鸣声,后是风声、雨声,再来是人说话的声音,眼睛翻白眼似的翻开盖,又失去意识。 最后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你要是死了我跟你一块儿。” …………………… “你要是死了。” ……………………………… “我跟你一块儿。” 就像心被撕裂开了一个口子,被堵住的耳朵突然听见了一个声音,他说她去哪里他都要去,心被注入的暖流。 那是护士给她注射的药物起了药效,这是她昏迷的第七天,如果再醒不过来,陆荀庭真的要给她准备后事了。 宋慧韵和陆荀尘一人一边拉着要冲进来的陆荀庭,他突然看到了她扇动的睫毛。 她醒了。 七天的等待。 漫长得像一个世纪一样,她终于还是回来了,陆荀庭腿软似的后退了几步,他等了七天,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看着她,良久良久,揉了揉自己的脸,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失而复得更美妙的事情了吧,这种几经崩溃,又无尽漫长等待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病房里的医生护士,终于都松了一口气。 “先生,你的妻子生命体征已经平稳了。”医生走出来在陆荀庭肩上拍了拍。 “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还要再等一等。” “哥,你看看林逸舒都醒了,你赶紧回去睡一觉洗个热水澡过来看她,你这么胡子拉碴的别把人家给再吓到。” “对啊,陆荀庭,赶紧回去洗澡,这里我看着。” 宋慧韵几天前坐飞机过来的,她自觉地没有再提及陆荀庭再见林逸舒一面就和她结婚的事,她自己这边也有了变故。她只当过来帮忙的。 陆荀庭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看我干嘛,我还能害她吗?你赶紧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给你看着,绝对不出错。” 陆荀庭觉得,这比他当初创立佚名还要高兴,他终于把她守着醒过来了。 陈海在停车场等他,他叫他留下在这里帮宋慧韵,他自己开车回去。 他靠在车边,还是冷色昏暗的停车场,还是那辆迈巴赫s480,一如那年那样,靠在车边抽烟。 用一根烟来释放这几天强压在心头的害怕与失落,太难承受了,恐怕她要是真死了,这辈子他也活不长了,想着她受的苦,又抽了一口烟,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他才感到真的,她真活过来了。 …………………………………………………………………… 尒説+影視:p○18.red「po18red」 困住你的万水千山 “哥,你赶紧签吧,别犹豫了,再犹豫人都没了。” 陆荀庭陷入无尽地犹豫,看着面前的一张纸,上面大写加粗的写着无抽搐电痉挛及麻醉知情同意书。 林逸舒在瑞士休养了一段时间后,他就带人回了西城,想着南方风景好,小桥流水人家,春日暖适合养病,没想到随之而来的还有抑郁、焦躁、自杀、失眠。 发现这个病的人是宋慧韵,那天陆荀庭不在西城,她过来看她,和她聊天。 林逸舒病怏怏的,瘦了很多,抱着腿坐在床上,屋子里很暗,窗帘是拉上的。屋外是春日温暖的阳光,如果打开窗还能闻到青草修剪过后的清香。 宋慧韵和林逸舒聊了很多,大多是说陆荀庭为了找她历经千辛万苦,她点着头说,辛苦他了。声音是小声地温和的。 宋慧韵又问林逸舒恨陆家人吗? 她缩在被窝里,怕怕地点头,又小幅度地摇摇头说:“我不讨厌他们,我只恨我自己,信了不该信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 那天晚上打电话给陆荀庭的时候是十二点,他正在陆氏准备股份转让协议,他要把他掌管的陆氏部分全部转到林逸舒名下。他从京城赶回西城不远,林逸舒躺在急诊室里洗胃,她有点蠢地吞了二十颗安眠药,是宋慧韵发现了她。 “哥,别愣着了。”陆荀尘把钢笔塞到他手上,这会儿还是在医院。 “她会把我也忘了,对吧。”陆荀庭沉声。 陆荀尘愣住了,不知道怎么说。 接受mect治疗是最差的选择,这几个月来林逸舒时常被细碎的情感折磨,做噩梦是最轻的,他连碰她,抱着她睡觉她都会觉得痛苦。 她再没跟他红过脸,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会哭着说对不起,越是这样他心越痛。 医生说不是忘掉全部,就是忘掉痛苦的记忆,他自责自己在她记忆里留下那么多痛苦。 忘了吧,都忘了吧。 陆荀庭在同意书上签了字。 她第一次接受mect治疗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那天阳光特别暖,他特意穿了身浅色的衣服,陪着她来医院,进ect治疗室之前他还帮她把头发束了起来,她的头发早已经褪成了黑色,发尾处还有一些焦黄,他第一次学扎马尾,轻轻地小心地给她扎还是没扎好。 医生叫她进去,他握了握她的手,她朝他艰难地笑了一下,他特意选的能看见她治疗的玻璃房间,他身旁是一些吃的东西,他们在来的路上买的,做这个治疗要空腹不能吃饭,他怕她做完了饿。 她这一天都没吃东西,早上抽血查验了肝肾功能,之后又扎针输入阿托品,在等待区等的时候,他总怕碰到输液的地方,看着她受罪,他心里又难过又无奈。 林逸舒躺在床上,被麻醉医生、护士推到ect治疗室里,陆荀庭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她,医生先是给她扎入静脉输液针,而后把eeg传感器置于头部,其他传感器一一在胸部等位置放置好,其他传感器用于检测心电图。 所有装置连接好后,麻醉医生给她注入麻醉剂,护士在她耳边轻轻数数。数到第二十声林逸舒就进入了睡眠状态,护士立刻给她静脉注射肌肉松弛剂,防止她抽搐起来伤害到自己。 治疗真正开始,医生给她带上氧气面罩,医生按通电源才是真正的黑暗时刻,林逸舒脑子里的画面,那些痛苦一帧一帧在脑子里浮过,被打、被遗弃、被爱、被囚禁。这时候才知道,原来甜蜜也是痛苦,痛苦也是甜蜜。 陆荀庭看着她在治疗室里抽搐的样子,心疼地无以复加,这份痛细细密密地点进他心头,心脏像插了一万根钢针,看着她无声地抽搐,就像在有声地谴责他。 医生护士帮忙按着她不断抽搐的身子,她那么小一个,就躺在那个床上抽搐着,他又无奈又自责。 三十分钟后,林逸舒才从里面被推出来,她还昏迷着,被推到病房里,医院外面是闹闹嚷嚷的,陆荀庭坐在离她最近的位置,这些日子一直是他在陪着她。笨拙地学着怎么照顾她,林逸舒都知道。 睁开眼睛就听见他温柔地说:“想不想吃点什么。” 她说:“我想吃红薯粥。” 听见她说话,他才松了一口气。 又给她盖了盖被子问她:“有没有头晕不舒服,还是有没有忘记什么东西。” 林逸舒没什么表情地轻轻摇摇头,她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又一片清明。其实mect治疗只是帮助患者短暂忘记一些事情,给患者一个缓缓接受的冷静期,很多回忆还是会跑回来继续折磨她。 陆荀庭给sam打电话,叫他煲一些粥过来,娜莲在这边帮忙,看到林逸舒醒过来,声音会有些生冷地叫林小姐。 后面几次mect治疗,仍旧是陆荀庭陪着做的,一共做了四次。出院那天,林逸舒说想在周边转转,他就陪着她去了周边。 那是下午五点过的时候,春风拂过路旁的杨柳,两个人沉默的边走边看风景,路边有卖冰糖葫芦的老人,卖风车、水果的小贩,再往前面走一些是公园。 陆荀庭给她买了串糖葫芦,她一边吃,一边要往他手上吐籽儿。 前段时间他在帮她办理和陆荀年的身后事,她离开这段时间,锦城的房子房租一直是陆荀庭在续,后来她说不续了。大学也退了学,她也不去读了,她说她想开一家书店。 陆荀庭帮她抚过头发上的一些碎糖,她朝他迟钝地笑了笑,陆荀庭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悲伤。 “你怎么了。” 她微微笑,拿手去捏了捏他脸上的肉,“不高兴么。” “高兴。” “那就好。” 他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远处是孩童拿着风车跑着笑的声音。 她沉默了很久说:“以前我总觉得你困着我,而我心向万水千山又祈求你能放开我,我们两个好像总有误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天宋慧韵和她聊了很多,她都没忘记。 宋慧韵说:“陆荀庭真的很爱你,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把路都给你铺好了。你说你结婚,他就送了你一份大礼准备的都是老一辈嫁女儿的嫁妆,他明明是男方人。你说你读书他就给你们大学以你的名义捐款。你想有平静的生活,他就花钱堵住我的嘴,堵住拍你的人的嘴,其实他人不错。他的心思只是从来没向你剖开。” 林逸舒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搪塞过去的,但她知道,在她昏迷的时候他是担心着她的。 陆荀庭看着她嫣红的嘴唇,轻轻地靠近,去吻她的嘴唇。 林逸舒闭着眼睛,他看了她很久,松开她的嘴,嘴唇上还残留她的味道。然后缓缓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嗯。”她的声音带着些轻快,看向远处奔跑的孩童。 那就原谅他吧。 是他救了她,当报恩吧。 林逸舒看着他的脸,这些日子她瘦得厉害,他也憔悴了不少。 —————————————————————— 早更一下今天看文的人很多哦谢谢大家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夏日傍晚时分,窗外的天空晴朗一大片粉紫色的云飘在天上,林逸舒拿着手机在阳台上拍照,把夕阳拍下来点到微信界面发给了许久没联系的程老师,还有最近联系密切的宋慧韵。 “林逸舒,过来吃饭。” 陆荀庭把菜端上桌,到客厅叫她,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印花体恤,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玩手机,脖子上仍旧是一圈褐色的疤痕,她没遮掩,扎着丸子头又开始拍鸽子飞过。 陆荀庭走过去,抱着她的腰,闻着她脖颈间的味道,闷声说:“叫你吃饭。” “我知道。”她转过身看着他。 他又低下头,去吻她的唇,急切地去吻她,不小心撞到了她的牙上。 林逸舒捂着嘴笑,“你看看你,猴急成这样是吗。” 她推开他到餐桌上看吃什么,全是她喜欢的菜水煮鱼、园子汤、手撕包菜、红烧鲈鱼。 “怎么做这么多,就我们两个人。”她还是少食,吃饭跟猫一样,吃不了太多。 陆荀庭这几个月想尽办法给她做吃的,她总是兴致缺缺。 “你不是说想吃吗?我学了,这个园子汤第一次做,你吃一点。” 陆荀庭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林逸舒拿着手机滑着手机上的短视频看。 “要不然我们去源川玩吧。”她难得有心情想出去散心。 “源川?” “嗯。” “你多吃点园子我们就去。” “还有条件?” “有条件。”他想笑,又眼神温柔地看着她。 她苦恼地看了他一眼,挑了一个园子起来,“你做的不正宗,没有我们在锦城吃的好吃。”说是园子其实就是锦城地区叫肉丸子的叫法。 “你能吃几个就吃几个。” 她侧头,“那你帮我吃。”她挑起一个放到他碗里,橙色的夕阳光大喇喇地从阳台洒进屋子,她的丸子头松散,脖子下有几小撮头发扫在脖子上,她很美,有时候会因为东西不好吃而微微嘟着嘴挑剔。 两个人吃完晚饭一起到别墅附近的公园骑自行车玩,这算是治愈她的一种方式,林逸舒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面,两个人沿着一条平坦的路慢慢骑行,她出门前特意换了一条红色的碎花裙,套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薄外套。 夕阳、光线、紫色的天空在一点一点在穿行的树荫间慢慢变换,她深呼吸一口空气,一只手勾着他的腰,一只手去碰风,柔顺的直发有时候会打到她的脸上。 “陆荀庭。”她小声的叫他。 “嗯?” “陪我去源川看日出好不好。” “好。” 风吹过她的裙摆,裙摆扬起,膝盖处仍能看见一些丑陋的疤痕,她闭着眼睛,闻着刚刚修剪过的青草的味道,微风不燥,夕阳刚好。而他们彼此都默契地没有再提从前。 “我想起一个叫木心的诗人说: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她似乎又感觉到什么似的住了嘴。 “我记得后面还有一句。”他骑着自行车,过了一会儿微微喘着气说,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他声音缓缓,小声又清朗,只有她听见,只有风听见。 她看着他的背影。 他没回头,只是沉默地蹬着车子,慢慢地稳稳地。 “是,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有首歌不是也这样唱的吗?” “哦?那你唱给我听听。”安静的小路上,他的声音大过风声、天上鸽子飞过的声音。 “我不会。”她的声音轻轻地在他身后散开,被风吹散。 “那你要努力学一下。”他轻声笑着。 “那为什么不是你唱给我听。” “我唱歌难听。” “那我唱歌好听?” “好听。” 然后两个人都浅浅笑起来,这一刻是真的温暖和幸福啊。就这么缓缓地,慢慢地,他陪着她。 去源川那天,她还在床上睡觉,他选择在靠下午一点再去,那样不热,她又能睡饱,还可以看看路上的日落。 他从衣柜里收拾出她的长裙,红色的、米白色的、碧蓝色的、她有很多长裙,他也有很多时间去陪着她。 “陆荀庭,我饿了。”她横趴在床上,脸有一半埋在薄被里,一半被卧室里的阳光晒得红扑扑的。 “先喝点水,床头柜上有水果。”他在衣柜里找她喜欢的白色碎花裙子。 “你在干什么。”她蠕动下床,穿着睡衣光着脚走到他面前。 “你不是说想去源川?” 林逸舒顿了顿,又坐回床上,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 “嗯,那我去洗把脸。” 他蹲在地上收拾她的行李。合上行李箱,她也出来了,走到衣柜边选衣服。 “你怎么把我要穿的都收了。”她爬进衣柜里找衣服,最外层的那些露胳膊露腿的,她都不再穿了。 她爬出衣柜的时候,陆荀庭正脱衣服,裸着上半身背对着她,她抬头便看见他肩膀靠下一点的位置有一个纹身,她连忙爬出衣柜,凑近去看。 那是一只小猫探出头盯着人看的纹身,纹在她做爱时经常咬他抠他的那块肉上,这只小猫水灵水灵的,伸出一只小脑袋,试探的样子特别像林逸舒。 他那时候想她,经常一个人对酒当歌,陆荀尘看不下去把他拉去纹身店说,要是真想她,就纹一个。他觉得陆荀尘这种方式特幼稚,准备敷衍过去的。 那是一个韩国设计师的纹身店,那个人和陆荀尘是哥们儿,陆荀尘身上有几处纹身就是在他这儿纹的,把纹身设计图案的手册拿给陆荀庭的时候,他只翻了两页,就看到了这个图案。 一般人都会纹比较有意义的纹身,他很有意思,一个大老爷们选了一个猫纹身,陆荀尘吓得差点跪下磕头问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你什么时候纹身了。”林逸舒摸了摸他肩膀处的小猫。 “你不在的那段时间,”陆荀庭把衬衣套上,转身坐在床上,手勾着她的腰沉声问她“好看吗?” 林逸舒顺势坐到他的腿上面对着他,圈着他的脖子认真比划,结果就是在她常抠他咬他的位置上纹了一只这么可爱的小猫。 “好看,怎么是一只猫。” “像你。” 他的手攀上她的背,紧紧拥抱着她。两个人抱在一起,听着对方的心跳。 “你好长情哦,你未婚妻知道吗?” “你不就是我的未婚妻?” 林逸舒明明早就知道宋慧韵和陆荀庭解除婚约的事情了。 “我不是。”她心里是有些得意的,靠在他的肩上发呆。 她都能想象,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裸着上半身在纹身店里纹身,就是为了她。心里有些暖意涌上心头,又被她压下去。 “发什么呆。”陆荀庭拍拍她的背,发现人半天没动静。 把她放下来,发现人又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她这段时间时常会这样,前一秒人还精神,后一秒人就睡着了。 是mect的副作用之一,这段日子她总是忘记一些事情,忘记了也好,忘记痛苦,但不要忘记他就好。 他又把她抱起来,如同哄睡幼儿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就这么抱着他,安心地没有防备的睡着。 陆荀庭抱紧她,心跳的很快,他的指腹轻轻摩挲地她的材质丝滑的卡通印花睡衣,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白茶香气。 她就这样趴在他身上一呼一吸。 平平淡淡 两个人真正出发还是在下午五点多。 夏日,蝉鸣,夕阳,天气晴朗,高速路上行驶的车辆很少。 林逸舒把头微微伸出去一点,看着窗外的风景,陆荀庭没给她换衣服,她穿着那套小熊睡衣,想要伸手去抓风。 “林逸舒,把头和手伸回来,太危险了。”陆荀庭拉着她的手腕。 他穿着白色字母印花t恤,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短裤,头发难得的没有打发胶,顺毛耷拉在眉眼处。看起来还很年少,不像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 林逸舒把头伸回来了,看见他被风吹动的头发,拿手给他薅了一下。 “你自己怎么知道换衣服,不叫我换一下。” “林逸舒,是谁出发前又睡了一觉,把我衬衫睡皱,还在我身上流口水的。” 他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拉着林逸舒的手腕,大指姆在她手腕上时不时轻轻摩擦一下,林逸舒趁机抬起他的手臂就开始咬他。 两个人的这样自然亲近的肢体接触,大多是在林逸舒情绪稳定的时候,他会拉着她。她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他会给她很大的空间,不去打扰她,这些日子陆荀庭在一点点学着去照顾她。 林逸舒能感觉到的,有时候甚至能感觉到很多,她这段时间处于高度亢奋期,情绪在稳定期里。 到了源川,房子是陆荀庭一早安排好的,林逸舒下车走到门边。 这是一个看起来年代稍微久远一点的木门,门两边挂着两个木牌做的对联,用苍劲有力的唐楷写着: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她推开门,里面是一个二层的小楼房,院子里很雅致,种着一些竹子,远处有袅袅升起的炊烟,院子不大但院里的摆设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 她回头看他,“你从哪儿找的。” “喜欢吗?” 林逸舒脑子闪过一些不太好的记忆。 “嗯……喜欢。”她心情又低落了一下。走进屋子里。 一楼是客厅和书房,用全景落地窗采光,这片区域有一个角落,只有一桌一椅,桌上放着一个粉红色的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朵很小的郁金香,这是拿给她看书或者发呆的地方。 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风吹过的竹林,鸟儿在天空翱翔或者如同橘子汽水般的晚霞,她可以坐在这里看书、睡觉、缓解自己的情绪。 陆荀庭考虑得很周全,整个屋子都是温馨的原木风,给人一种舍不得死在这里的感觉。 二楼除了房间,还有一个小亭子,做成了榻的样子,光洁的黑木地板上面安放着一张暗红色草木花纹地毯,地毯上面分布着四个蒲团和一张小木桌可以焚香品茶,桌子上放着一盆茉莉花,栏杆处有一串风铃,风吹铃叮当,她可以闻着花香,倚在栏杆上看竹林深处人家。 亭子边铺了草和垫脚石,走几步还有亭子里面是一个冒着热气的汤池,晚上可以泡着汤泉看星星。 卧室里也是简单的原木风,有一块长方形的白框玻璃窗,白色的蕾丝花边薄纱窗帘被束起来,可以看到窗外身上就能摘到的嫩绿色树叶。 “干嘛住这么好啊,我们又呆不了多久。”林逸舒坐在床上。 “你要是喜欢,住多久都可以。” 他把行李放下,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手,帮她把碎发拨到耳后。 “你把这里买下来了?” “嗯,等你喜欢再买也不迟。” “说什么话呢,我饿了,想吃饭。” 陆荀庭把卧室刺眼的灯关掉,到楼下去安排人做饭,林逸舒看他走掉才横躺在床上,眼睛又开始模糊起来,没过一会儿人又睡着了。 陆荀庭到楼下先给她倒了一杯水上来,看到她又睡着了,他把水给她放到床头,拿来枕头放到她头下,坐在床边看她睡觉的样子。 她睡觉时有一些微微地小动作,以前爱自己趴到他胸口睡,现在更多是自己爬到他怀里睡,陆荀庭帮她把脸上的几丝头发拿开,她就这么酣眠着。 此刻天色已深,远处的天空红云密布,室内开着一小盏灯,轻纱灯罩发出柔和的灯光,她侧着身子,不会因为灯光刺着眼睛而轻醒。 楼下有厨师在做饭,这里的大多是比较接地气的本地厨师,做的菜很家常,楼上是安安静静的静室。 楼下比较热闹,他们这里的厨房还保留着农家的灶房算是特色,厨师的妻子在厨房里帮忙烧火,他们的小孩坐在院子里怀里抱着一只花白相间的小狗。 竹林远处和他们这里一样升着袅袅炊烟,天上不时有鸟飞过。 厨师做好饭菜之后会给他们盖好,放到木桌上,然后不打扰他们,自己离开。 听到楼下关门的动静,陆荀庭就知道该叫她起来吃饭了。 他揉揉她的脸,温柔地叫她起来。两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变得如此亲密,有些默契也许是天生的,也许是磨合。 林逸舒睁开眼睛,看着他,拿手揉了揉眼睛,听见他说:“吃饭了。” 玻璃窗开着,吹进一些带着热意的晚风。 林逸舒坐起来,“你先下去吧,我想换件衣服。” “好。” 陆荀庭出去给她把门带上。 林逸舒坐床上发了会儿呆,到衣柜里去选她的衣服,她拿出一件亚麻色的白色连衣裙,脱下睡衣,依旧能看到她身上有一些伤痕,雪白削瘦的细腰处仍有一块红色的淤痕不曾散去。 她换上裙子下楼,陆荀庭已经坐在餐桌上等着她吃饭了,饭菜还冒着热气,都是一些源川本地菜,鱼干蒸豆腐、粉蒸肉、荷包红鲤鱼、清炒丝瓜。 “这些看起来比你做的好吃多了。” 林逸舒拿起筷子。 “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我做的。” “这么好看的配色,你做不出来。” 陆荀庭低下头,轻声笑了一下,给她夹了一块鱼干。 “快吃吧。” 陆荀庭想,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吧。 和她在一起,不论怎么样都好。 从前慢 林逸舒吃完饭就坐到客厅的角落里看书,她最近在读木心的诗《云雀叫了一整天》。 书桌上有一张毛笔练习纸,上面有她用朱墨写的几句诗,是苏轼的《定风波》中的: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还是写的她惯用的小楷,纸被一块笔直的黑木镇尺压着,有风吹过练习纸沙沙作响。 这个位置只有她一个人,陆荀庭在楼上打电话。 他走下楼,客厅的灯开得不是很亮,看到林逸舒在窗边看书。 他坐到客厅另一边的钢琴面前,给她弹奏钢琴版的《从前慢》。 时间好像突然进入了两个维度,在这间客厅里流逝得很慢。 他是什么时候去学的这曲《从前慢》呢? 林逸舒不知道。 只知道她刚刚翻到某篇说道:“爱才是生命,然后生命才能爱”的时候,他就开始弹钢琴了。 她把书放到腹部的位置,听他弹钢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会弹这个。 他弹完,林逸舒走到他身边。 “你什么时候会弹钢琴的。” “早就会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 “那是你没给我这样的机会。” 这段时间,林逸舒淡忘掉了很多事,忘记了瑞士发生的事情,也同样忘记了许多那叁年里发生的种种,他现在对她的耐心与爱护,帮她淡去了很多他带给她的痛苦。 “楼上有汤池,你可以上去泡汤泉。” 林逸舒上楼,把练习毛笔用的纸和朱墨水放到亭子里的小木桌上。转身进屋里去换浴衣。 床上整整齐齐迭着一套红色碎花吊带短泳衣及一条米白色的宽松休闲泳裤,旁边迭了一套淡紫色的日式浴衣外袍。 她换上泳衣,走到汤池边,试探性地下水,汤池里冒着热气。 她把头发高高挽起,身子靠在一块石头上,她把练习的毛笔和墨水放到石头上,在上面圈圈点点,这时候二楼的小院里有风,她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水,吹着很舒服。 她靠在一块石头上小憩,陆荀庭轻轻下水,泡在一个离她有点距离的位置,他裸着上半身,看着她,她的脖子上仍旧有受伤留下的痕迹,围绕在脖子上,像一条褐色choker。 他就这样赤裸裸地看着她,红色的吊带泳衣被水泡湿了,露出光洁的背部皮肤和泛着水光的天鹅颈。 “你干嘛一直看我。”林逸舒懒懒地睁着一只眼睛看着他。 “你好看。” “我发现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以后我有一箩筐这样的话,你想听吗?”他沉声,声音随着水雾消失。 林逸舒怔住,把靠在石头上的头抬起与他对视。 她突然从水里站起,背对着他,出水的一瞬间水从她雪白的细腰上落下被汤池吞没,陆荀庭咽了一口口水。 林逸舒坐到汤池的防水台上边。 “陆荀庭,你过来。” 陆荀庭慢慢走过去,向她靠近,站到她身前。 林逸舒突然附身,捧着他的脸吻他。这是她回来这么久,第一次主动的吻他。陆荀庭闭着眼睛,细细感受她温热的唇在他唇上轻啄。他的双臂撑在她身边两侧。 一吻毕。 “你坐上来。”她起身到亭子里拿来一个蒲团放在汤泉边的木质防水台上。 “干什么。” “你躺上面。” 陆荀庭听她的话,躺在蒲团上面。过了一会儿,她趴到他胸口的位置,他身后有一条毯子,是她怕他硌着堆在他身后的。 “硌吗?”她摸着他胸前的肉。 “还好。” “你心跳很快。” “嗯。” 他抱着她,闭上眼睛。 林逸舒被他温暖的体温和淡淡的木质槐花香味包围。 过了一会儿,她又聊天似的有气无力问他:“你换香水了?” 他很久很久都没有回应,她轻轻撑起身看他,原来他是睡着了。 林逸舒放空着自己,突然看到了放在远处的纸笔,她把笔墨拿过来,趴在他身上写字。 细细的毛笔笔触轻轻地在他的稍白的腹肌上描画着,朱红的墨水与他肉的颜色形成巨大的反差显得他皮肤更白,她竖着,用潦草的小楷写着木心的《从前慢》: 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她节选了一些自己记忆中很深刻的句子。 他的腹肌上面有水,刚刚写上去墨水就会糊成一团,她看见被水糊掉的地方,就会自觉去补,弄得陆荀庭很痒。 他渐渐把身子撑起来,看着她。她的丸子头绑得很松已经散了,她是中分,脸边的头发已经湿了,又些干掉的头发毛躁地被风吹动。 她此刻正趴在他腿间,姿势就像在给他口交。 “舒舒。” “嗯。”她抬眼,撞进他满眼欲望。 “可以吗?” 林逸舒知道他在问什么。 回来之后,他一直陪着她治病,性事方面他再没有强迫过她,就算对她起了生理反应也是自行解决,算起来两个人最后一次做爱是在她离开他的那个夜晚。 陆荀庭一直担心他碰她,她会难受。也担心发生和之前一样的事情,明明这种情况现在应该不会再发生了,他还是担心,会为此想很多。 她把毛笔放到汤池里去蘸水,红色的墨遇水就散开,他还看着她。 “这里有套吗?” “有。”他很诚实。 她把蘸着水的毛笔又拿到他腹肌上描摹,淡红色的水珠在他腹肌沟壑之间挂出水痕。 她漫不经心地摸了一下他腹部的水痕,蘸上墨又开始描画。 沉默,诱惑。如同蚂蚁咬在陆荀庭的心头。 “舒舒。” 陆荀庭起身想要去吻她的嘴唇,却被她轻轻推开。 他喘得很厉害。 腹部的字全花了,流出长长的水痕,像在腹部刻上了经文一般。 林逸舒起身,圈着他的脖子问:“你爱我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 纵使有陆荀年的答案在前,她还是问了这个愚蠢的问题。 他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有些情绪涌上心头,别开脸含糊应了一句:“嗯。” 怕她听不清,他又低着头语气沉稳地说:“爱啊。” 我怕违背妇女意志(h) 水汽氤氲的汤池里,林逸舒的头高高仰起,下面的人抱着她,轻吻她脖子上的疤痕,清亮的眼睛含着泪水,手抠着那块肉与他厮磨。 林逸舒裸着身子被他悬空抱着,他粗重的喘息着,她的腿盘着他的腰,性器还硬着没有进去,水面被带起阵阵涟漪,她的雪乳被送到他面前,他低头去吻咬她的乳尖。 “舒……,”他喘着气抬了一下他“夹紧我。” “嗯……唔……” 他把手伸缓缓伸进她的花穴,帮她做扩张。穴里已经缓缓流出了一些粘液,混着水,一根手指很好进入。 下面泛起小小的水声,她有点紧张的攀附在他身上,被他抱起乳肉与他紧紧相贴,在水里一切感觉缓慢又被加重,她的小穴久未开发,胀感比以前更甚,比之前更加敏感,他一碰她就要难耐地抠他的背。 他的纹身和周围的皮肤被她抓得全是充血的指甲印,他感觉到她流出更多的黏腻,扶着他的阴茎就要往里面进。陆荀庭刚刚插进去一点她就开始紧张地收缩,夹得他没办法再前进。 只能抱着她的腰,坐到汤泉里面较高的台阶上面,引导她磨着龟头浅浅抽插起来,她的身体被泡成了粉红色,耳尖滴血一样的红。看起来像一只粉红色耳朵的猫,他去亲她的嘴唇,试图帮她转移一些注意力,好让她的小穴别夹那么紧,他并不想现在就射。 在林逸舒的耳朵里,她听到了他的喘息、夏夜竹林深处传来的蝉鸣、汤泉里的水声,掩盖一池情欲,他在忍耐。 一吻过后,她失力地倒在他身上,头侧着看到他的颈,他的身上是和她泡得一样的红色,喉结滚动着在忍耐,抬着她的臀瓣下体始终没有深入。 “你为什么还不进去。”她看着他的喉结,想听他说话。 “……我怕违背妇女意愿……”他声音低沉,喘着粗气。 林逸舒想笑,本来还以为,他又会说一些不修边幅的骚话。 没想到是这个。 什么时候,他还开始在意这个了。 她起身去咬他的喉结,她知道这也是一个男人身上最脆弱敏感的地方,陆荀庭僵着,喘着气像一个和尚被女妖勾引似的不敢动弹。 “去床上。” 终于听到她下令了,她的头伏在他肩头,抱着他的脖子,双腿夹在他的腰侧,陆荀庭抱着她,龟头早已从穴口退出。 在床上好施展很多,他套上避孕套,先去吻她,吻她颈上丑陋的疤痕,吻她胸口处的一颗小黑痣,一边摸着她平滑的小腹,一边去吻她腹部花一样的淤痕。 她的花穴收缩着,在月光下才能看清楚,泛着亮晶晶的水光,那是她为他流的水。 “舒舒……我要进去了。” 他跪在床尾,她的腿被摆成一个m型,他扶着肿得滚烫的阴茎,缓缓插入,所到之处都被她收缩的小穴包裹着,先前给她做过扩张,这个姿势比女上的姿势好入很多。 撞到底的那一瞬间,她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抽搐起来,他就着这个姿势起身去床头抱着她,和她接着吻,十指相扣,开始还是到底的等她适应后的浅浅抽插。 当花穴再吐出一股花液的时候,他就开始九浅一深地开始加速抽插,她抱着他的脖子,开始去寻找那块肉,去抠他。 室内两个人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肉与肉拍打的声音伴着弹簧床垫的声音交替作响,陆荀庭像要把灵魂注入她身体一般,红着双眼抽插。 她喘着气,抽插着高潮了一次,他停下感受着她高潮中收缩抽搐的花穴,她把他夹得很紧,快感伴着尾椎骨上升到中枢神经,脑袋里有颗心脏似的砰砰跳。 “嗯嗯……啊啊……” 他撑起身子,掐着她的腰开始狠肏起来,她被肏得浑身发软,身体没力气的被他拿捏着,只剩喘息和浪叫。 高潮之后又被他狠肏,陆荀庭连一口喘气的时间都不肯给,这哪还是刚才说怕违背妇女意愿的男人啊,神经末梢已经绷到了尾点。 砰。 林逸舒的炸开似的又开始绷紧身子抽搐着高潮,把陆荀庭夹得很紧。 “嗯……唔……啊啊啊……不……不行了……”林逸舒大口喘着气,软绵绵的手去乱挠他,他的背上是一大片横七竖八的指痕,陆荀庭低下头吻着她做最后的冲刺。 她被刺激得哭出了声,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她身上好闻的白茶香气似春香一般引导着他,蛊惑着他,身体不受控制的想要占领她更多,要和她的灵魂融为一体。 龟头闯的地方一次深过一次,陆荀庭没给她半点适应绷直的瞬间,终于在不停碾过某个小点的瞬间,林逸舒直接仰着身子潮吹了出来,温热的液体依旧打湿了他的胸肌,亮晶晶的水下还有朱墨残留的痕迹。 他被她夹得一紧,闷哼着射了出来,阴茎尚未疲软,他把她压在身下,深知自己不能做得太过,只能压下再次翻栏而出的欲望,等待自己的贤者时间。 林逸舒早已经累得半死,眼皮不受控制地开始闭合着要睡觉,床上已经被两个人身上的水和林逸舒喷出来的水打得焦湿,没办法睡了。 他缓缓抽出阴茎,先给她盖上被子,然后把避孕套打上一个结扔进垃圾桶,裸着身子去浴室里放水。 水放好之后,他把林逸舒抱进去,夏日晚上炎热,他怕她出了汗之后又吹风会着凉,给她盖的稍厚一点的被子,没想到她热得掀开被子,一只手垂到床边,他看着她脸红扑扑的脑门上冒着汗的样子,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抱着她去浴室,给她洗澡,这会儿她乖得很,任由他怎么摆弄,把她放好到水里,他自己只在旁边的淋浴简单冲了一下,就穿上浴袍到外面去换床单。 浴室里灯依旧柔和,浴室外男人在换着从家里带来的床单,其实她今天不和他做,他也要换的,是怕她到陌生地方不适应这里,他想的太多了,把她呵护的有点过头了。 爱 林逸舒早上醒的比较早,她醒的时候陆荀庭还抱着她在睡。 她拿起手机开始玩她病后才发现好玩的一款游戏,这款游戏在多年前很火爆,名字叫旅行青蛙,它火的时候她不知道,没去了解过,但下载它的契机是她有一天不小心点到手机广告在手机后台下载的游戏。 她点进游戏页面,这个时候还是凌晨四点半。五点钟的时候,她就发现身边的人开始动起来,陆荀庭撑起身子,看着她在玩游戏。 她最不喜欢那些需要动脑子很快或者考验技术的游戏,就喜欢这种不动脑只需要钞能力就能玩好的游戏。 她已经老老实实往这个游戏里充了五千块钱了。 她的手机绑的银行卡是陆荀庭的卡,那天猛充了一大笔钱给她的蛙儿子买便当和水壶,陆荀庭正在办公室里开会,他手机不停震动提示他在哪里哪里充值。 她先把她的蛙儿子“小舒”送出门旅行,然后再给它买了一些便当,收割了四叶草,正当她左右选便当的时候陆荀庭发话了。 “你怎么不全买了。” 她没转头。 看着手机说:“有些看起来不好吃。” 他把头埋到她脖子上。 她把游戏页面关了,陆荀庭以为她要起床了,结果没想到人又换了一个页面开始看获得稀有明信片的游戏攻略,对待这个蛙儿子比对待他还要上心。 “不是说要去看日出吗?” “今天就去?” “今天就去。” “好吧。” 她把手机关了起床刷牙洗脸。 他们去的源川是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旅游村,早上有雾,水汽重,他让她穿长袖出门。 出门天还没完全亮,抬头还能看见月亮,他拿着一个叁明治让她先吃着垫肚子。 陆荀庭一只手牵着她,她一只手拿着叁明治边走边吃,他们这边村里修的是水泥公路,起得早路上还有骑着摩托车、叁轮车去镇上赶集或者去地里劳作的人。 两个人往盘山的公路上面走,景色越来越美,天空开始从鱼肚白变成了淡淡的橘粉色,公路两旁有些菜地,地里面种着玉米,四季豆,玉米生长得很好,四季豆攀着木支架生长,四处有此起彼伏蛙叫声。 走了一半多,林逸舒吃饱了叁明治就走不动了,耍赖要他背着往上面走。 她说脚疼开始耍赖,陆荀庭笑得特别大声,一边笑一边蹲下,他知道她是又有一点累想睡觉了。 “林逸舒,我发现你真的越来越爱耍赖了。” “我怎么耍赖了。” “明明是你说要看日出的。” 她抱着他的脖子,“可是我很困,你包容我一下。” 他的心突然被她融化了,背着她,往前继续前行。 路上的风景不停变化,他背着她,她没睡,只是趴在他身上看远处的天空,越往山上去,越是自然美丽的风景。 他背着她往一段台阶上走。往上走,去到上面那个亭子里,就可以俯瞰整个山的风景,这里也是源川赏日出的最佳地点。 林逸舒本来要自己下来走的,可是他有点执着。他做旅游攻略的时候看到网上说,只要背着爱人走完这百节楼梯,未来就能长长久久,他以前从来不信这些的,可是现在因为林逸舒,他心甘情愿相信。 走到亭子里,他把她放下,坐在椅子上喘气,林逸舒走到亭子最边上,看着山下的风景。 晨雾笼罩着整个山下小镇,金橘色的云还掩盖着太阳,山下有鸡鸣、狗吠,还有鸟儿不时叫几声,远处耸立着高高的高压电线塔。 瓦房的烟囱冒出炊烟,太阳渐渐从地平线上升起,渐渐没过瓦房屋顶的屋脊兽,升得比山高。 “陆荀庭,如果我变成一只青蛙,你会让我离开你,独自去旅行吗?” 她转身,站在晨光中。 他还喘着气。 不知道如何作答。 只是觉得每当他感觉事情好转的时候,事情就会恶化起来。 过了很久,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还是笑着说:“当然会,小青蛙。” 一百节台阶。 爱人长长久久? 放他妈的屁。 他起身,去抱着林逸舒,闷着声音说:“舒舒,我昨天晚上真不该碰你,一碰你,你就要走了,我都怀疑是不是梦。” 林逸舒把双手伸到他的背上,抱住他。 “你爱我,我很感激。谢谢你,”她接着又说“辛苦你了,一直照顾我。” “你再陪我去一趟陵城,到时候你要去天涯海角,我送你。好不好。” “好。” 这一声干脆的好,击得他溃不成军。 “舒舒啊,你在现在跟我说分离,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是啊。”她的事,她父母的事,她总要再找一个角落消化消化,mect治疗并不是万能,那些事不是说忘记就忘记的。 “那你没钱了怎么办,会不会找我。” “会。” “那就好。” 说明她还不想销声匿迹,不会和他断掉联系。 “那你也要像你养的小青蛙一样,要记得给我写信,寄明信片。”他心下纵有万般不舍,但也要放下。 “那你也要记得给我充钱。”她笑着说的,眼睛里含着泪花,心里是一片清明。 他们在源川呆了叁天,每一天他都会陪着她来看日出。 第二天的晚上两个人还一起参加了源川的篝火晚会。那是一对新人的结婚典礼,很有源川本地的民族风情。 他们路过的时候陆荀庭被一个男人喊住,才知道结婚那家人是一直给他们做饭的厨师家里的弟弟。 陆荀庭随了份子钱,两个人就一起进去吃饭,源川本地人都很热情好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穿着本地服饰,围着火堆摆了一圈饭桌,还没开饭的时候少年们在路边爬上树掏鸟窝玩,少女们彼此整理着衣服和耳朵间的银饰。 吃完饭后,外面开始放鞭炮,然后开始放起山歌,饭桌被撤掉了,女人们手牵手开始围着火堆跳舞,男人们在女人们身后围着火堆跳舞,林逸舒的手被旁边的源川族女孩拉起,跟着他们一起跳舞。 陆荀庭在她身后,她笑得很开心,和女孩们一起笑,她还不时回头看他在不在。 他在。 在火光下看着她。 看她的笑眼,只要她愿意,他永远在她身后。 他喝了很多米酒,脸很红,眼眸深处沾满了不舍得,温情地看着她,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心跳因为被他看着而加快。 只要她回望,他必然会看到她。 火光下,她的脸蛋也是红扑扑的,她的耳朵上有一对源川族阿妈送给她的银色耳环,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圆领刺绣波西米亚风长裙,套着一个小马甲,女孩子们拉着她的手腕,她和她们一起跳舞。 外面又是鞭炮声,又是歌声,人们都在笑,她也在笑,看着他笑。 ……………………………………………………………… 作者小声哔哔: 陆总:谁说的长长久久,我tm气都没喘匀老婆就想跑了。 为爱留白 林逸舒在楼上换衣服,她面前有一件天缥色的珍珠双襟手绣旗袍。 这是陆荀庭拿给她的,沉蔓的遗物,他想让她为他穿一次旗袍。 林逸舒答应了。 这件旗袍的领口是花瓣双襟领,上身的纯色部分有手缝的珍珠点缀天缥色花边,下身的刺绣是手绣的春景江花图。 旗袍的领、襟、袖都有手工钉珠工艺,还配一条珍珠流苏系带。 她的长发乖顺的别在耳后,耳朵上是沉老太太给林逸舒的一副古董珍珠耳环,陆荀庭问沉老太太要来的,说给她的孙媳妇的。 她刚刚换完衣服,陆荀庭就推门走进来,她就站在他面前如同一朵盛开在民国时期大户人家花园里山茶花,还是那副娇憨的样子。 他走过去,拿出一个珍珠发卡别在她的头发上。 “一会儿sam给我们拍几张照片。”他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温声说。 “还要拍照?” “你难得为我穿这么好看。” 他拉着她下楼,楼下是早已经等候多时的sam,他面前有一台老式古董相机,这是从他的老友处借来的。 相机后面,是一桌一椅,就是家里平常的摆设,陆荀庭拉着她让她坐在椅子,于是两个人有了第一次只属于他们的合照。 相框里,他穿着一套黑色西装,把手放在她肩膀上。他有点不会摆姿势,表情紧张,绷着一张脸,林逸舒伸手去拉住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 她对着镜头笑了一下。 本来要多拍几张的,陆荀庭只让sam拍了一张,人越到离别的时候,越发现想和那个人一起做的事情多得做不完。 他爱她。 但爱一个人就像一幅画,画讲究选材、构图、调色,更重要的要学会留白,感情也是。 他一时之间和她做不完这漫长一生要做的事。他要用对她一生的思念来忏悔曾经对她做下的恶果。 那天拍照片是晚上。 白天陆荀庭带着她出门玩了一天,他们和普通情侣一样,去逛街、吃饭、看电影、两个人坐在麦当劳吃新品麦旋风。 她说:“我以后再也不会错过每一次吃新品麦旋风的机会了。” “那恭喜你了,舒舒。” 两个人坐在麦当劳的玻璃窗前,外面艳阳高照,麦当劳里面有很多小孩。 他突然很想吻她。 但始终没有动作。 吃晚饭的时候沉老太太才来,吃这顿饭只为了见林逸舒。 但从头到尾,她都没说什么,只是吃完饭回去又往给林逸舒的彩礼里面填了几套古董首饰,陆荀庭的性子和她很像。做事,不事张扬。 她对林逸舒没什么可了解的,也没什么可交代的。只是来见她一面,因为陆荀庭认认真真跟她说了一句此生非她不娶。 外面闹翻了天,他和宋慧韵解除了婚约。 陆氏的股份全部转给了她,美国的佚名公司林逸舒持有他一半的股份,沉氏他有的股份她有一半,这些林逸舒都不知道。 除非有一天他死了,陈海就会带着这些股份合同来找她。他把自己看重的一切都给了她,只为了这世间她心里还能有他一隅角落。 沉老太太见到林逸舒那一刻,她就默认了。 他们的缘分,天生的,割不开的。 陆荀庭从小失去的东西很多,找回来的就这么一件,随他去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陆荀庭仍旧是抱着她的,林逸舒察觉到了他的情绪,问他要不要做,他只是抱着她,温柔地说快睡。 他不敢做。 怕上瘾。 怕又去把她抓回来。 怕她一辈子都不回来。 等林逸舒睡着,他才抱着她流了泪,他给了她很多很多拥抱。 她给了他一场无期的等待。 ………………………………………………… 送她走,是他亲自开车送的。 没开他那些宝贝车,就是一辆普普通通的小轿车。 他们和天下所有快要分别时恋人一样,相拥而别。 她抱着他,拍着他的背说:“谢谢你。” “舒舒。” “嗯。” “陵城的梧桐开得很好,下次回来,带你看。” “好。” 她下车。 她往前走。 他也要往前走。 这是一年的夏末,他亲自送他的爱人去了很远的地方旅行。 我们 这一章之后的设定,是在舒舒离开陆荀庭叁年以后了,她走过远方,也回过家乡,寻找自己心安之处。 或许有些突兀或者怎么样,但是我还是希望给她一个好结局,不论如何故事是他们的,我们只是看客。 我再叁强调,如果不喜欢赶紧退出,别说不好的话。 希望大家理解谢谢。 ─────────────────── 锦城的天气这两天又开始反常。 前几天冷得穿棉袄,这两天太阳大得穿一件针织衫外套还觉得热,非要穿短袖才觉得凉快。 林逸舒坐在自家书店的长椅上看书,店里有两个服务员,两个人一个在里面收拾书架,整理归类。另一个在咖啡区的后厨里磨咖啡豆。 她坐在长椅上看杨绛的《我们仨》,想到了自己那对没有记忆的父母。 有段时间,她为了寻找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给陆荀庭打过一个电话,那是两个人分别的第二年。 秋末的深夜,陆荀庭站在公司的阳台,冷风吹过他的脸,接到了她打过来的电话,天冷但是心暖。 两个人交深言浅,林逸舒刚刚说出她父母这两个字,陆荀庭就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 他说:“舒舒,那边的事情我知道,我们见个面,我带你去。” 林逸舒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考虑一下吧。” 这没什么好考虑的,她只是不太想和他见面,但是她从来也没说过和他此生再也不见这样的话。陆荀庭心里没来由地失落了一下。 电话没挂,这头她摘着花瓶里的玫瑰花瓣玩儿,把玫瑰花摘下来揉烂,电话那头他一直举着电话,仔细地想再听一点她的声音,却听不见任何声响。 无声地做了叁次这样缓慢的动作后,她说:“好的。” 他们出发去骞州那天是早上,天气不好,锦城天气阴晴不定,骞州更是阴冷潮湿的寒冷天,他抛下一切工作来找的她。 把车停在她书店的十字路口,知道她要从这边过来。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头发还是低低地挽在脑后,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就是从清晨的秋风里走过来,坐到他的副驾驶里的。 “舒舒,” 她坐上车刚刚系上安全带。 “你瘦了。”他侧头看着她的脸,两个人已经很久没见了,或者说陆荀庭已经很久没见过会动会做表情的林逸舒了。 她干笑了一声,然后看着他说:“吃饭了吗?要不然我下去买点吃的。” “后备箱里有。” “好吧。” 车子开动。 一路上无话。 她偏着头小憩。 从锦城到骞州开车要开七个小时,陆荀庭亲自开车。 他开得不快,她睡了又醒过来,发现陆荀庭把车停在加油站,他靠在车边一边抽烟,一边打电话。 他穿着一套西装,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大衣,身姿挺拔,背影特别有安全感,烟从他脑袋上面冒走,这个画面更像是他脑袋冒烟了一样。 “你什么时候又开始抽了。”陆荀庭刚刚坐进车里,林逸舒问他。 他愣了一下,笑着说:“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抽了。” “我一直都不喜欢,你不是一直都抽。” 她又侧头看向车窗外,靠着车靠背,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我们今天可能要住酒店了。”他刚刚是在打电话跟陈海确认路线。 今天能到骞州市中心,但是要去林逸舒的家乡又是另一段距离,和市中心不一样,那边是另一番山山水水,又要开几个小时。 “好。” 她仍旧没看他,两个人像是陌生了。 到酒店,两个人先吃了饭,陆荀庭点了一桌子肉菜,边吃边点评。 他努力找话一会儿说鸭子太柴了,一会儿说这个不如他做的好吃,他就是想她了,想抱她想肏她,她离开之后他哪里还有心思和别人做爱。 林逸舒倒是因为今天睡饱了这会儿不想睡觉,但吃完饭还是自觉地进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脑子里对陆荀庭没什么感觉,但她心里只觉得安心,心脏处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种有他在就能安稳睡一觉的感觉。 这一夜,陆荀庭没睡好。 他没去打扰她,只是站在酒店阳台,他本能性的想抽烟,但把烟盒拿出来,就只是握在手里。 林逸舒的房间就在他旁边,她房间里的灯还没灭,他如同静止一般,看着她那边的阳台发呆,他胸中有汹涌的千万爱意,从心脏供输流淌过血液,生生不息地循环。 直到人家熄灭了灯,他才裹着自己一身疲惫,坐到床边。 陆荀尘已经和olivia结婚了,那是林逸舒离开他的第一年,他们在古巴结的婚。 陆荀庭去参加了婚礼,婚礼观礼刚刚结束,他就到马雷贡海滩边的旧城墙上坐着等日落。 这里的落日每一天都不一样。不知道他今天能看到什么样子的日落。 陆荀尘在婚礼开始之前,和陆荀庭一起站在酒店阳台上抽烟,这几年他成长了很多,和olivia互相纠缠到现在结婚。 他有些感慨地跟陆荀庭说:“哥,我终于要和她结婚了。” 他追olivia倾尽所有,圈里没人不知道。 “没想到陆家能出你这种痴情种。” “哥,别说我,你不也是。” 林逸舒走后,他刚刚从冯素母子的案子里脱身出来,这件事给他留下了很大的污点,他有段时间比陆荀尘还惨。 “…………” 陆荀庭沉默。 ……………………………… 烟在中指与食指之间夹着。 太阳藏进云里,城墙边上到处都是人,有古巴人在旁边弹风琴,情侣在弹奏中跳舞、接吻。 整个天都是金黄色的,这里能望一大片的天空,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泛着夕阳的余晖,远处有轮渡的鸣笛声。 他想起了他许久未见的爱人,在这个充满温暖与爱意的地方,感受着自己心中的爱意,即使已经很久没有见她,但爱已入骨,丝丝成扣,钉在他的灵魂里。 古巴人依旧演唱着一首《sillegoabesarte》曲调低婉,尽诉他胸中深情。 这时候天色已晚。他拿起手边的啤酒喝了一口。 这是林逸舒在锦城安定下来的第一年。 态度 到达骞州市宜麦镇上是第二天的中午。 天下着雨,打湿车的玻璃,陆荀庭把车开进了宜麦镇中心小学,林逸舒在这个世界上还剩一个可能性亲人,一个隔了很远亲的亲人。 她的叁伯──林从德 宜麦镇中心小学的校长,一个带着眼镜,脸上爬满岁月痕迹的男人,这所小学之所以还能继续,是因为陆荀庭一直在用林逸舒的名义给学校捐款。 陆荀庭的车开进校门,就有几个好奇的小孩跑过来,林逸舒下车,陆荀庭走到她身边撑着伞,学校里修了水泥地,但还是有泥巴。 林从德还在办公室里,林逸舒走进去,他就看了她一眼,第一眼,他就知道这是谁家的崽,林逸舒眉眼长得像她爹,斯文腼腆。 她父亲也是一个镇上的传奇人物,孤儿寡母为伴,儿子考上了重点大学,偏偏被黑心人拿去顶替了名额。 叁伯抽了一只廉价的香烟,没跟林逸舒说这些,那几年的糟心事现在没必要说出口来糟小妮子的心。 他把烟按灭,先跟陆荀庭招呼了一声,站起来喝了一口茶用骞州方言问林逸舒:“你是林舒舒?”林逸舒点头。 “哎呦,你咋个这个点才回来哦,你妈老汉儿呢,都死了,你奶奶呢,”叁伯望着她,把茶盅盖上“还是死了。” 男人穿着一件发白的polo领条纹短袖,说要带着到她奶奶以前住过的土墙瓦房去看,他不肯坐陆荀庭的小轿车,自己骑着他的摩托车带着他们回了村里。 走到她家以前的土墙房前,荒草丛生,房子都已经朽烂了。 房前有棵野柚子树,没人打理,上面结了几颗野柚子,叁伯给她打了一个柚子下来,拿他腰间钥匙上的折迭弹簧刀给她划开。 掰了一半给她,林逸舒坐在房前长满杂草的屋檐边把柚子送入口,不好吃,又酸又麻。 她沉默地吃了几瓣,眼里泛起了雾,她家已经没人了,父母的墓都不知道在哪里。 叁伯带她去了她奶奶坟前,依旧是荒草丛生,连祭奠的人都没有。 当天晚上他们就回了骞州市中心,林逸舒踩脏了他的车,她侧着头靠在车靠背上,心如飘萍一般,一路上都在下雨,她无神地看着窗外。 陆荀庭把车停在路边,拉了一下她的手臂,她没动,接着他解开她的安全带。把她拉过来抱着。 林逸舒这才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他肩膀上抽泣,混着眼泪说:“我没有家人了,我一个人。”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顺着她的长发,摸着她的头,坚定地说:“舒舒,我们在一起吧。我做你的家人。” 他的体温传到她的身上,林逸舒一把推开他,无比理智地说:“你休想趁火打劫。” 她抽了一张面巾纸,开始擦脸上的泪水。 陆荀庭被她搞得哭笑不得,拉着她的手说:“舒舒,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别人都说烟难戒,要不然你先把烟戒了,给我一个态度?”她刚刚哭过,带着一点黏糊的尾音,有点娇俏。 这话是她为了搪塞他,随便说的。 没想到他认真地说了一句:“好,我戒。” 看向她的眼神万般温柔。 随后又上路。 这一年,相见又分别。心里好像没那么痛了,就是想她,想和她见面、接吻。 我们俩谈个恋爱吧 书店里请的是附近大学的兼职生,晚上的书咖只有林逸舒一个人在守着,来来往往的人少,生意也一般,其实一直是亏着的。 但她不怕。 她有一笔钱,来自她的前夫,陆荀庭也会不时往里面投一点钱,两个人没有断联系,但联系不多。 她把近日选出来的书码放在一边,给叁伯打了一个电话,核算好时间,准备把书寄给叁伯。这是一些旧书,寄给叁伯学校里的学生看的。 她和叁伯常有联系,又回去过几次,给奶奶扫了墓,叁伯还带她回家吃过饭。 叁伯跟她说村里修了水泥路,还有人捐来了路灯,叫她没事可以回去玩。 林逸舒笑了一下,上次叁伯寄来了很多红薯她到现在都没吃完。 她把书放好,抱到前台,数了一共是一百多本,把它们包装好,放到角落里,明天早上由店员交给快递小哥。 她把店里的电都关好,锁上门回家。 锦城到了晚上就开始犯冷,她紧着衣服回到家里,刚刚打开灯就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的男人。 感知到她打开灯,他先是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起身走到她面前抱住她,林逸舒本能地想挣脱出来,却被他死死固定在怀里。 “别推开我。”男人的声音沉哑。 “你怎么了。” 陆荀庭风尘仆仆来的锦城,沉老太太去世了,悄咪咪地外头一丁点消息都没有,他几天前才亲手把老太太的骨灰盒子放进墓地。 沉老太太一直在等陆荀庭结婚,没等到,临死之前拉着他的手跟他交代给他未来的妻子准备了些什么东西。 “舒舒,我也没有家人了。”他如释重负般地说出了一句这样的话。 林逸舒惊在原地,意思是说沉老太太离世了。 她这才定神,手攀上他的背,回抱他。 “节哀。” 陆荀庭才靠在她身上哭出来。 这是一年锦城的冬初,锦城真的很少下雪,唯有今年不同,天气反常,白天还有些温度,晚上就彻彻底底地开始泛冷。 她抱着他,手拍着他的背。像以前他带她看病次次安抚她的时候那样。 刚刚和他分别时,林逸舒没觉得有什么,直到有天打开一个包,里面装了一些东西。 有一个小布包里沉甸甸的,打开里面是十块黄金打的名片,边缘小心翼翼地磨得很圆滑,不会伤手,上面刻的是陆荀庭的联系方式。她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发现一个纸条,上面写着:舒舒,为你安全。 这个方法很直接,又笨拙。 那些名片她一直收着,没敢揣在身上,不是嫌弃他,是她这几年记性不好怕丢了麻烦他。 林逸舒看向窗外,抱着他柔声跟他说:“下雪了。” 锦城十年难下一次雪的,今夜里却开始下起雪。 两个人还抱着,陆荀庭松开她,转头一看还真是。 今年锦城还真下雪了,他坐到沙发上,林逸舒走过去还没坐下他就把人拉到他面前去揽她的腰,闻着她衣服上淡淡的香味,闷着声音说:“我戒烟了。” 对于沉老太太离世,陆荀庭是难过,但他不伤心,沉老太太是人老了,寿终正寝,是喜丧。 他只是难过外婆没有看到他娶林逸舒。但转念一想,姻缘自有天意,林逸舒答不答应还另说,他早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了。 林逸舒抱着他的头,这会儿他就像个小孩子似的。 “我们俩谈恋爱吧。” 不是冲动,也不是孤独,更不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就是在等待这一刻,等着有个契机让她说出口。 陆荀庭把头离开她的腰,听不清似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谈恋爱吧。” 她看着他的眼睛。 不用多说了,两个人没什么过多要说的话,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林逸舒俯下身子,主动去吻他的嘴唇,他果然很听话,不仅嘴里没有烟味,他周身都没有烟味。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看着她放大的脸,感受到她的嘴唇凑过来吻他的温度,这时候他还不忘要张开嘴和她舌吻。 “舒舒,我不是做梦吧。”他离开她的嘴唇。 “你最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她气不打一处来,她都主动说在一起了,他还质疑。 林逸舒走进卧室去里头换衣服洗澡,刚刚换完衣服,觉得不对劲又走出来。 “你怎么进来的,你哪来的我家钥匙。” 她穿着一套粉红色的格纹睡衣,上面印着一些淡淡的小狗印花,头发散着披在肩上。 她手叉着腰,看着客厅里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刚刚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衬衫,领口刚刚被他解开,正靠在沙发上喝水。 听到她说话,他走过去,揽住她的腰。 “舒舒,你现在问是不是太晚了。” 他吻住她的唇,一边细细勾勒,一边不安分地把手从她睡衣下摆伸进去,摸了一把她细滑的腰,再解开了她的内衣。 林逸舒感觉到他解开内衣,猛的咬住他的下嘴唇,陆荀庭停止手上动作,吃痛的捂着嘴说:“女朋友,我摸一下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她佯装生气,进卧室去洗澡。 陆荀庭跟着她进卧室,她的卧室里有很多书,书桌上放着一台电脑,房间干净整洁,空气里还幽幽地飘着几丝新鲜玫瑰花的味道。 “舒舒,我今天跟你睡。” “可以,但别想干什么。”浴室里她说话的声音混着水声。 “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 他倒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找话说:“那我穿什么睡衣。” “一会儿我给你找。”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林逸舒湿着头发出来找吹风机。 “你这儿有男人衣服?” “没有。” “那我穿谁的。” “我的。” 陆荀庭刚开始还很得意,想着能穿她的衣服,结果看到她递过来一件薄绒睡裙他就哑口无言了。 他189,林逸舒这个身高,那个娇小的身材他怎么穿得进去,他宁愿不穿。 “舒舒,我穿不进去的吧。” “硬挤一下。” 到最后睡觉,的的确确是陆荀庭裸着贴着她睡的,衬衣不能睡皱了,明天他还要跟她出去买点生活用品。 他抱着她,闻着她发丝上的香气,安稳地睡着了。 在陆荀庭31岁的这个初冬,他才开始谈了人生中第一个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他们要慢慢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