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是疯人院大佬》 第1章 甲区病号 春雨绵绵，连续下了一个多月。 最近，喜欢下雨的牛细毛，心情格外的好——加上他找到了一份满意的工作，走起路来都哼着小调。 月薪4500、五险一金，还有年终奖。 至于工作性质嘛，咳咳，就有点…… 但是，他愿意。 工作的正式名称叫青云精神病医院护工，通俗点说，就是管理青云精神病院那群疯子的吃喝拉撒，还包括打人……不好意思，话多了点。 不过，还不到二十岁的牛细毛同学，还是个很有抱负的人……他的梦想就是早日到“丁区”工作，因为，那边差不多有一万块钱一个月。 青云精神病医院坐落在梅城的青云山脚下。 这所医院和普通的精神病院略有不同，这所医院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病区。 丁区是特殊病区，医院规定，五年以下的医护人员禁止进入，所以，牛细毛同学的理想一时半会可能还实现不了。 青云精神病院招聘护工的要求非常严格，霸得蛮、耐得烦、吃得苦，是应聘成功的基本条件。 但是，这三个条件，牛细毛似乎都不符合。 据招聘人员私底下说，他被入选的原因很简单，这个岗位，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年轻人报名了。 牛细毛被安排在“甲区”工作。 新来的，得有个适应期，在甲区工作，相当于热热身。 更关键的是，别把这个年轻人吓跑了。 “想当年，本尊巡游四海，广施雨露，布道财运，所到之处，财源滚滚，国泰民安……” “陈太忠，该吃药了！” 长得略为有些肥胖的护士谢梦云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药盒。 “我不是陈太忠！这名字，既粗俗又无文采，怎么配得上本尊仙体？吾乃文财神比干，尔等凡药，别拿来丢人现眼！” 72号病人陈太忠，原本是第一中学退休教师，教历史的，在这里已经有十个年头了。他属于躁狂型精神病。 谢梦云是新来的护士，每次发药到这里，就会被陈太忠卡壳，他死活不肯吃药。 牛细毛走了过来，大声说：“财神爷，你错了！这药，不是凡药，乃药神李时珍亲手所制，此女更不是凡女，她乃何仙姑是也，你还不赶紧吃？” 牛细毛工作了十几天后，发现病人吃药确实是个难题，一味的强势威逼，不一定都灵，有时候进行适当的角色扮演，顺着病人的思维而来，效果倒是不错。 果然，陈太忠眨了眨眼皮，似乎略有所思，接着，眼睛一亮，一伸手，从谢梦云手中抢过药丸，往嘴里一送，咽了下去，然后，一个拱手：“多谢仙姑厚爱！等我突破封印重回天庭，必将重谢。” 本来，按规矩，牛细毛这样做是不对的，他应该树立专横、威严和暴力形象。 谢梦云没有责怪牛细毛，光是甲区就有两百多号病人，四个护士照管，要看着每一个病人把药吃下去，本身就不是一件轻松的活。 等谢梦云走后，陈太忠马上黏糊了上来，对牛细毛说：“老牛，你真知道我是谁？” 牛细毛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回答：“知道啊，你不就是财神比干吗？” “好好好，老牛，还是你有慧眼。我看你啊，年少聪慧、骨骼清奇、天赋异禀，今后一定大有前途！” 对于精神病人的赞美，牛细毛当然不会当真。大有前途，呵呵，早日到“丁区”，这才是牛细毛最切合实际的理想。 “财神爷，你别叫我老牛，还是叫我小牛吧。”牛细毛才高中毕业，在家宅了一年，二十岁还不到，就加一个老字，很不习惯。 “好，那我就叫你小牛吧。小牛，等我冲破封印，恢复修为，一定让你发财，发大财，发很大很大的财。想当初，本尊巡游四海……” 陈太忠信誓旦旦之后，又开始大发宏论，说得是唾沫横飞，脸色潮红，激情四射。 牛细毛哪里听他胡扯？早已经来到54床旁忙碌了。 54床病人是一个重度抑郁病人，他被束缚在床上。 本来，这个病人应该送“丙区”的，但考虑到他的自杀方式有些特别，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所以，就留在了“甲区”。 他是一个无主病人，从进院到现在，还没讲过一句话。在进来的半年时间里，他已经有过二十六次自杀经历，但每一次都半途而废。 半途而废的原因每次都一样，用牙刷割腕，这难度确实超乎了他的想象。 陈太忠还在那里滔滔不绝。他从来不缺听众，十几个病人每天都会认真地听他给人财运的神奇经历。 等陈太忠发现牛细毛不在了的时候，急忙丢开他的听众，冲到牛细毛身边：“唉！小牛啊，你怎么走了？” 牛细毛头也懒得回，“你没见我有事吗？快回到你床位上去！” “小牛啊，别看我修为被封，送你一点财运，你以为是一件难事？”说完，抓住牛细毛的手，在他手心里画了几下，“这是个‘发字诀’，今天之内，我让你发一笔横财。” 牛细毛冷冷地笑了声：“多谢了。” 陈太忠“嗯”了一声，嘿嘿笑了几声，似乎满意了，回到病床，又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讲述。 “牛细毛，去帮一下赵医生，36床需要做电疗。”谢梦云在走廊上喊。 一听电疗，牛细毛也是脚下一软，这治疗方法，太吓人了，真的不人道。 36床也是一个躁狂型精神病人，姓孙，名昊，坚称自己是孙悟空，经常在病房里大闹天官。 这病人本来也应该关在“乙区”或者“丙区”，但家属强烈要求留在这里，加上他又是个不缺钱的主，医院还接受过他家的捐赠，所以，就留在了甲区。 对付这种病人，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给他做电疗，半个月一次，电疗之后，他就会老实得像小猫。 自从牛细毛来到医院之后，他就成了赵医生的得力助手。 这倒不是因为他的力气大。牛细毛的相貌并不威严，体型也不够高大，要在病人面前做到所谓的“不怒自威”，那根本就是扯蛋。 但是，牛细毛有办法。 “孙悟空，我乃如来是也，你难道又想压在五指山下？”牛细毛冷喝一声，孙昊马上就乖了起来。 牛细毛把他按在电椅上，束缚好，赵医生一摁开关，接下来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和激烈的颤抖，这恐怖的场面，牛细毛看了一次之后，再也不愿看第二眼了。 第2章 院长的忠告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是一个月。 一个月来，牛细毛的工作还算顺利，也还开心，特别是当他拿到4700元大钞之后，心里暖暖的。 甲区病人都认识了他，他也对病人有了基本的了解。 两百多号病人，真可谓是一个大千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有的自称是穿越者，有的是土地山神，还有的是深山老狐，洞府仙人，再者，历朝历代的帝王将相、文人名妓，在这里也都能找到。 当然，把自己当成是猫啊、狗啊之类的也不少，甚至还有人认定自己是一根木棍、一块石头和一朵鲜花。 18号病人刘新宇，他就是一条狗，他每天吃饭时都是趴在地上吃。不过，他不是一般的狗，而是二郎神养的那条哮天犬。 所以，只要刘新宇和孙浩相遇，就有好看的了。 他们俩每次相遇都会要进行一次激烈的争斗。 不过，不用担心，至今他们还没有实际动过手，他们争斗的方式很特殊，两人面对面，孙浩手里拿着牙刷，这是金箍棒。刘新宇张着大嘴，两个食指放在嘴边，这是他的犬牙。相隔不到半拳，怒目相对，一连几个小时，僵持着，一动不动，谁也不服谁。 “咬死你！手下败将！” “二打一，不要脸！” 没有谁能够劝开他们。要结束这场争斗，一般是两个办法——累了；或者是牛细毛出现。 孙昊服了牛细毛是因为怕他，电疗的滋味很不好受。 18号病人刘新宇也服牛细毛，是因为在开饭时，牛细毛会特别照顾他，每次都给他几块骨头。 9号床位病人是个叫六儿的少年，天真可爱，纤细瘦弱，他患的是精神分裂症，把自己当成了空气。所以，一到放风的时间，他就在院子里乱跑，摊开两只手，一路飞奔，嘴里唱着：“我是风儿你是沙……” 这“沙”，就是牛细毛。 他每天都会和牛细毛玩一会儿。 一个月时间里，牛细毛成了病人的朋友，别人不能完成的事，交给他，没有完不成的。 不过，也有例外……就是说，牛细毛也有不喜欢遇到的病人……10号病床的苏雅娟，牛细毛总是躲着她。 她自称是花妖，只要牛细毛落单了，她就会粘上来，直呼“相公”。 苏雅娟真的好看，要不是她那双痴迷的眼睛暴露自己的身份，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绝对会达到百分之二百。富家公子、风流帅哥，身后保证会有一个排。 很美。至少，牛细毛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美女，他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我虽貌美如花，但此花只为你一人开，只为你一人艳，相公，我待字深闺，等你高中榜首之后，你一定不要辜负妾身啊……” 假若牛细毛不赶紧离开，她会向他表白一上午。 幸好苏雅娟发了宏愿，除了牛细毛，她绝不水性杨花，更不做路边的野花，否则，像她这样的花痴，呆在甲区肯定是不现实的。 还有101号的武秀英，牛细毛到现在都对她心有余悸。他进来的第三天，这个自称是武媚娘的人，冲上来就把他掀翻在地，说是要帮牛细毛怀上龙种，二百二十斤的体重，骑在他身上，差点把他盆骨压垮， 在这个大千世界里，虽然妖魔鬼怪、帝王将相、风流书生、名士名妓都能找到，但是，真正称得上大佬的，只有陈太忠一人，他被公认为正神。 正神当然就不同了，他不大佬，谁能大佬？ 陈太忠有一群忠实的拥护者。 据牛细毛观察，陈太忠也确实称得上是大佬，他除了每天一到两场的演讲，还喜欢帮助别人排忧解难和出谋划策。特别是吃饭的时候，他在那儿一站，谁也不敢多吃多占，万一有，他只需一声令下，几十只拳头冰雹一般落下，再厉害的疯子也会变得老老实实。 慢慢，牛细毛对陈太忠有了更多的了解，别看他一天亢奋得如同打了激素，但一到深夜，他就安静得可怕，甚至你都不知道他是死的还是活的，就如同一具僵尸躺在床上。 还有个奇怪的现象，牛细毛一直就没敢对别人说，每次陈太忠在牛细毛手里画了一个“发字诀”之后，这一天，他兜里总会多出一些钱来，几块，几十。 有时候是谢梦云的，有时候是其他护士、护工的，有次，连院长的两百元也进了他的口袋。 牛细毛不敢声张，当然，这是有原因的。假若他说这是陈太忠的缘故，他不但会沾上小偷的名声，还会被认定为疯子。 这一天发工资，牛细毛一数，又多了两百。 他不能确定到底是该说出来，还是瞒着，甚至他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医院有意多发他两百，作为奖励。 正犹豫不决的时候，他被院长叫到了办公室。 牛细毛有些忐忑。 院长是个胡子拉渣的人，第一眼，绝对不会给别人留下好印象，因为，他的相貌根本就和知识分子搭边不上，倒有几分像屠夫。 他坐在皮椅里，只能看到锁骨以上的部分，嘴里还叼着一支雪茄，时不时，吐一口烟圈。 “不错。”见牛细毛紧张，院长先给他一颗定心丸，“经过一个月的试工，你正式成为我们青云精神病院的一员了。” “谢谢院长。”牛细毛是发自内心的感谢，第一个月就发了4700元，这对于牛细毛来说，真的是一笔大钱。 4700元的工资，在2003年的夏华国，算得上是高工资了，要知道，一个普通工人，月薪2000元不到，即便是精神病院的医生，也就是4、5千元上下。 牛细毛到现在都没想通，青云精神病院为什么要开出4500元的高薪请他做护工。 “细毛啊，今天叫你来，两个原因。一是提醒一下你，这里的病人胡言乱语，他们所言，有煽动性，也具感染力，你一定要有定力。” 牛细毛皱了皱眉毛，不懂。又不是细菌、病毒，怎么有感染力？不过，他还是大体猜得出，院长是说，你牛细毛千万不要也疯了。 “我说通俗一点吧。”院长吐了一个烟圈，继续说，“他们是疯子。你不能把他们当成正常人看，时时要把他们看作病人——任何情况之下！” 牛细毛点了点头。 这个，他懂。 院长直了直身子，还是只有半个身子露出来。 “我跟你说，譬如甲区那个陈太忠，他就是典型的躁狂型精神病人。他所说的话，一句也不要听进去，知道吗？这是第一。第二，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你打算在这里干一辈子吗？假如有这个打算，我帮你进编制，进了编，你就是正式员工了。” 牛细毛心里一喜，进编制？那当然是好事啊，铁饭碗啊。 还没等说话，院长又接着说：“当然，也不勉强，在这里干一辈子，和一群疯子在一起，找老婆都是个问题。你考虑一下，一个星期之内回答我。” 说完，看了一下手表，似乎是说，你可以走了。 “院长，不要等一个星期，我现在就可以答复您。”牛细毛一激动，语速都快了很多，“我想问下院长，我能够到丁区上班吗？” “当然可以啊！” “那太好了！”牛细毛惊喜地说。 “要是你干得好，甲乙丙丁四区，都是你的，这几十个护工，也是你的，所有的病人，都是你的。” 哦？牛细毛又是一喜。 院长继续说：“细毛，你怎么对丁区这么感兴趣？” “那里不是工资高吗？” “呵呵，那是因为你对丁区不了解。好吧，你要是想去，马上，我马上就可以让你去丁区上班……噢！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院长似乎想起了什么，拼命地摇脑袋，连连说不行。 “至少，五年之内，你是不能进入‘丁区’的。” 第3章 这就说不清了 打击好大啊！ 不能进“丁区”工作，牛细毛的情绪一落千丈，高薪的梦想破灭了。 “小牛啊，有心事？” 不知什么时候，陈太忠又黏了上来。 “我想去‘丁区’工作，院长不同意。”牛细毛一时忘记了陈太忠的身份。 “丁区？丁区有什么好？不就是有几个厉害的疯子吗？”陈太忠不以为然地说。 “你懂什么？”牛细毛瞥了他一眼。 “我不懂？笑话！我当然懂啊！他们……啊啊啊，我什么也没有说，我说了吗？没有，我绝对什么也没有说……啦啦啦。”陈太忠嘻嘻哈哈语无伦次。 牛细毛才想起，怎么和疯子聊上正事了？真是的，院长才说了，时时刻刻都要把病人当病人。 “小牛，你想去丁区，到底是为了什么？”陈太忠又追了上来问。 “那里钱多啊！” “钱多？笑话，他那里钱多，比我还多？来来来，我给你一个‘发字诀’，让你发笔横财。” 说完，拉住牛细毛的手，在他手心里画了几画。 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当然，牛细毛并没在意，也不可能在意，虽然，陈太忠每次这样做，自己兜里就多了几块，几十、几百块钱，谁知道是怎么来的？但牛细毛绝不相信，这会与他的“发字诀”有什么关系。 松开牛细毛的手，陈太忠诡秘地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就不信，还有人敢和我比来钱容易。” 边说，边走，他那里还有十几个人在等着听他的光辉历史呢。 牛细毛今天轮休，一个月的试工已经结束，开始了正常轮班，特别是今天发了工资，他得回家一趟。 收拾完病房，和另外的护工打了一下招呼，出了医院大门。 他家住在梅城东门上街，离青云精神病院足有二十公里，坐上摩的，需要半个小时。 来到城里，脑子里正想着买一辆什么牌子的摩托，今后上班就方便了，突然有人叫他。 “细毛！” 牛细毛转身一看，原来是周忠堂，高中时代的同学，现在还在复读，准备今年再考一次大学。 “师傅，停下，我就这里下。” “听说你参加工作了？”周忠堂背着书包，一手拿着苹果在吃。 “是的。”牛细毛笑了笑。 “在哪里工作啊？” “青云精神病院。” “啊？和疯子打交道？你就不怕得精神病？” 牛细毛哈哈一笑，“哪能呢？” “玩几手牌去！今天周末，你都工作了，也该请请客吧。” “好吧。” “我叫几个人。” 周忠堂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不一会，他们就在上岛茶馆集合了。 玩麻将，对牛细毛来说还是个新鲜事，他除了过年过节偶尔玩过一两次，其他时候，真的很少玩。 所以，摸起牌来很生疏，在加上有些紧张，怕输得太多，他的动作显得格外慢。 “二条。” “九条。” “三条。” 牛细毛嘴里轻声念叨，一边摸牌，一边砌牌，慢条斯理的，急得周忠堂他们直摸脑袋。 “胡了。”摸到第三张牌，牛细毛把牌一推。 哟，还是清一色、一条龙、自摸！ 这一手就赢了三百多。 接下来，牛细毛越玩越爽，越玩越来劲，他接二连三地胡牌，一口气，十手牌都是他胡的，清一色、一条龙、杠上摸、海底捞，想什么来什么。 周忠堂不淡定了。 “牛细毛！和我们打牌，你也作弊？”周忠堂怒了。 “我作弊？”牛细毛一听，感觉好委屈，但是，他高兴，他爽，“我这不是手气好吗？” “手气好，有这么好的？来，我们换一下位子。”周忠堂历来就比较霸道。 “换就换。”牛细毛已经赢了四千多，正爽着呢，根本就不想和他们计较。 可是，这就奇怪了，换了位子，牛细毛还是赢，一连又摸了十手。 “卧槽！”周忠堂把牌一摔，“玩你个马匹！你……解释一下。” 这怎么解释？ 牛细毛手一摊，我也解释不了啊！ 今天，四个人打牌，一个人赢倒不算稀奇，稀奇的是，别的人都没开胡，牛细毛一个人不是清一色，就是一条龙，还有几次是天牌和地牌。 “还玩吗？”牛细毛问。 “还玩？玩你妈！” 也是的，还怎么玩？人家兜里半年的生活费都输光了，还怎么玩？ “服务员，拿包槟榔！” 周忠堂气呼呼的，他真的想不通，牛细毛怎么这么好的手气，你说他做了弊吧，可又没发现他作弊的痕迹。 “我来吧。”牛细毛见周忠堂气得发抖，对服务员说，“一包槟榔，四包烟，玉牌的，软盒的。” 今天不得不大方点，这仇恨拉的有点儿大，再说，兜里第一次有万多块的钱，牛细毛也想装一下逼。 “槟榔，吃叼嘴巴吧，有促销，可以中大奖。”服务员介绍。 “好。”牛细毛接过槟榔，撕开包装，他愣住了。 里面，有一张彩色纸，写着三个字：“一等奖” “嘢！恭喜，你中了五千！”服务员尖叫一声，这是她所见到的最大等级的奖。 没错，中奖了，这个只存在传说中的大奖，牛细毛想都没有想过，竟然中了。 周忠堂眼睛里就要喷火了，本来，这包槟榔属于他，这奖，也属于他。 仇恨拉大了。 “这样吧，这奖，我请客，好好吃一顿，怎么样？” 牛细毛知道，不出点血，周忠堂心里肯定不平衡，多年的同学兼朋友，没必要为了几千块钱成了仇人。 第4章 还没有完 来到洣江大酒店，要了一个包间，拉开架势，一口气点了七个菜，都是硬菜，鲍鱼、鱼翅、野生脚鱼都上了。 酒是好酒，矛台；烟也是好烟，玉牌香烟。 作为普通的高中生，吃这样的硬菜，喝这样的好酒，还是头一次。四个人，两瓶酒很快见底，但是，看样子，周忠堂的愤怒还没有散尽。 这厮喝了有七八分酒意了，还嚷嚷着再上。 牛细毛暗暗地想笑。 过去，我偶尔和他玩扑克牌，每次都输得精光，你们还讥笑我不会打牌，说我手气臭。 现在，我手气好了，你愤怒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牛细毛今天一是发了工资，二是刚才也赢了他们好几千，三是这奖，本来就应该是周忠堂的。所以，牛细毛一点也不生气。 “服务员，一人来一灌健力宝。”牛细毛打了一个响指，朝服务员嚷了一声，又转过头对周忠堂说，“酒，就算了，醉了不好。喝罐健力宝吧，醒醒酒。” “健力宝搞活动。”服务员端着三罐健力宝过来，一边介绍，“有奖活动，特等奖是金罐。” “牛细毛，你不会又中大奖吧？”周忠堂的眼神怪怪的， 似乎是在警告牛细毛，你要是再中大奖，我掐死你。 “哪能呢？”牛细毛很现实地说，他想都不想。 “不！我和你换一罐！”周忠堂把自己手里的这一罐推给了牛细毛，把牛细毛手中的那一灌抢过来，他似乎认定，牛细毛手里的这一罐肯定是金子做的。 “啪！” 纷纷打开健力宝。 “呃，对……不起。”牛细毛看着手里的拉环，忍不住，他真的笑了，这小小的拉环上，三个大字赫然在目：“特等奖”！ 金罐！ 一百克纯金的罐子，市价可是两万多啊！ 看着牛细毛手中的金罐，周忠堂只差没哭了。 突然，他重重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碰哒你娘的鬼了吧！马皮的！” 他真的无语了。 明明这一罐是自己的。 牛细毛倒没在乎别人的痛苦，这样的痛苦来得再多一点又何妨！他在乎的是，今天这运气——难道，陈太忠的“发字诀”真的有用？ 陈太忠是财神？ 牛细毛不淡定了，这怎么可能啊！ 一个精神病人，怎么可能是财神呢？ 可是，今天这情况，如果陈太忠不是财神，那又怎么解释？ 牛细毛苦苦地笑了起来。 “笑你马皮！”周忠堂拿起筷子掷向牛细毛，“你小子别得意！” 牛细毛轻轻躲开了筷子，心想，不行，我得好好捋一下思维，今天这事真的很蹊跷。 他也不管这仇恨会不会越拉越大，站起来说：“好了，你们再玩一会吧，我就不奉陪了，告辞。” 他也没管周忠堂他们的表情，来到柜台上，结了账，接着，一溜烟出了餐馆。 来到大门口，牛细毛挥了挥手，要了一辆啪啪车——当下流行的三轮摩的，“去东门上街72号，开快点。” 今天这事，得和爷爷聊聊。 开啪啪车的师父头也没回，启动发动机，加足马力，车子开得飞快，朝东门上街奔去。 很快就到了。 但是，半晌，牛细毛愣在那里，没有下车。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家的门口，墙壁上，一个大大的“拆”字，鲜艳、醒目。 显然，这是刚刚写上去的。 “你家要拆迁了？” 开啪啪车的师傅羡慕地看着牛细毛——这年头，谁都知道，要致富做拆迁户。 东门上街是梅城的老街，位置处在洣江河畔。这几年，议论搞一江两岸，多少人眼巴巴等着拆迁，都等了好几年了，但是，望穿秋水，一直就没有动静。 现在好了，一个大大的拆字明确告诉这里的住户，拆，是肯定的了，并且，还会很快，要不，谁会在大年正月就派人来写这个“拆”字的？ 牛细毛的心，“砰砰砰”跳得飞快，倒不是因为拆迁有一笔巨款，而是他意识到，今天运气这么好，真的不是碰巧，而是……陈太忠真的是财神爷！ 当他清醒过来时，猛然跳下啪啪车就往家里跑。 冲进门，迎面就要撞上一个人，一个急刹车。 “你这是干嘛呀？”爷爷也是一愣，他差点被牛细毛撞倒。 “财神！”牛细毛激动地说。 “哈！你看你，小子，一个拆字，就把你喜欢成这样，你以为真的遇到财神了？虽然写了一个拆字，还早着呢！ 你想啊，万一出几个钉子户，县府怕麻烦，又不拆了呢？你也老大不小了，凡事，得稳重，要沉得住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条街，议论拆迁的事已经有很多年了，不是，到现在才憋出一个‘拆’字来，你就以为发财了？” 爷爷是见过世面的人，对牛细毛刚才这举动不以为然，唠唠叨叨说了他一阵。 这么一说，牛细毛冷静了，本来，他要和爷爷讨论一下陈太忠的事，现在，改主意了，不和爷爷讨论。 道理很简单，说精神病人是财神，爷爷立马就会把他关在家里，再也不会同意他去精神病院上班了，说不定，还可能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治疗呢。 道理显而易见摆在那里，牛细毛打定了注意。 “在疯人院上班，还习惯吗？累不累？”爷爷问。 “还不错，体力活不重，那里的人也不错。”牛细毛也想向爷爷汇汇报。 爷爷听了很高兴，“好，好，那就好，做几年，再找份体面的工作，娶个媳妇，生儿育女，咱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只求一辈子平平安安。” “爷爷，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4700，刚才玩牌我又赢了小一万，还有，今天我中了两个奖，这是一只金罐，你都帮我收着。” “什么？”爷爷有点儿懵，这信息量有些大，“这么多？都是你的？” 确实有些惊讶，一万五千多的现金，还有一个金罐，只怕也有两三万，一次见这么多钱，就连爷爷也有些消化不了。 第5章 不说话的病人 牛细毛把玩牌，中奖的事说了一遍，好半天，爷爷才回过神来。 “有这事？不应该呀！咱也没接财神，得小心。对，得小心点，细毛啊，福兮祸兮，好事来多了，只怕大祸临头。最近，你尽量少回家，别老惦记着我，路上不安全，就住在医院里。医院里有罡气罩着，即便是有事，也会逢凶化吉。” 爷爷一辈子了，轻易不会因为今天财运好而得意忘形，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老祖宗的话，老祖宗的话就是留给我们的人生哲学。 再说，这种事，他见多了。 牛细毛嘴里答应爷爷，可心里，却想着陈太忠。这疯子，难道真的不是一个普通的精神病人？ 但是，想来想去，要牛细毛相信陈太忠真是财神，他真的做不到。 怎么可能呢？ 牛细毛虽然学业不怎么突出，就连大学也没读上，但是，鬼神什么的，他是从来不信的。 但是，今天这运气，怎么解释？ 一个生手和一群老手玩麻将，连续胡了二十多手，而且还都是清一色、一条龙这种牌，除了他，梅城应该是没见过第二个了。 还有，半天之内，连中两个大奖，这种概率，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 再就是，家门口这个“拆”字，等了多少年了，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这些问题，牛细毛怎么也觉得，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啊。 第二天，牛细毛带着重重疑虑回到青云精神病院，他准备不露声色，仔细观察一下陈太忠。 “小牛，发财了吧？”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牛细毛吓了一跳。 他才进甲区，在走廊拐弯处，陈太忠就蹦了出来，神神秘秘，轻声地问牛细毛。 牛细毛没好气地说：“没有！” 陈太忠一脸的懵逼，侧着头，没声音，一个人站在那里凝思，半晌才说：“不对呀！怎么可能没有发财呢？” 他自言自语，一会儿疑惑地问自己，一会儿又理直气壮地回答，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半天，也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 牛细毛没有理睬陈太忠，又来到54号病床，他准备帮病人搽脸。 谁知，陈太忠又过来了。 他那副样子，蹑手蹑脚，踮着脚尖，缓慢地，偷偷地，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他准备细细问一下，牛细毛为什么没有发财。 刚好，此时谢梦云进来了。他做贼一样，脚下就像安了弹簧，猛一跳，离开了牛细毛，然后，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陈太忠，吃药。” 意外的是，今天，陈太忠竟然乖乖地接过药丸，送进嘴里，咽了下去。 “嘢！刮什么风啊？陈太忠，今天怎么没有发宏论了？”谢梦云都觉得有些不习惯。 “你是说我吧？哎，我想通了，陈太忠也好，比干财神也罢，都只是一个符号，我便是我，叫我小狗小猫，我也还是我，想当年，我财神爷巡游四海……” 陈太忠又开始唾沫横飞，好几个病人一下子就围了过来，他们都是陈太忠的忠实听众。 “好了好了，才表扬你一下，老病又发了，不惹你了。”谢梦云后悔对陈太忠的表扬。 陈太忠并没有在意谢梦云的离开，他对着一群病人滔滔不绝地讲述他当年的光辉事迹，似乎，也忘记了牛细毛。 54床早些日子就已经松开了约束带。这是牛细毛的主张，他觉得，这个病人根本就不需要限制自由。 此时，54号病人正拿着牙刷在牙膏上磨。 他这是在磨刀，准备割腕。 牛细毛注意到，这个病人用在磨刀这事上的时间一般是七天左右，割腕自杀所用的时间一般也是七天左右。 当然，这个过程中，动作很慢，他时不时还要停下来凝思许久，所以，让他去，让他磨刀，让他割腕，只要他不改变思维，他对谁也没有危害。 牛细毛这样处理后，54号病人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就连饮食也正常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把牛细毛吓了一跳：“牛医生，谢谢你。” 这一惊非同小可！ 开口说话了？这可是奇怪的事啊，半年了，据说已经半年了，他一句话没说过，今天，他竟然说“谢谢”！ “不用谢，应该的。”牛细毛兴奋地回答。 “牛医生，你是好人，只有你能够帮我。”54号病人继续说。 “好，你有什么需要，我都会帮你的。”牛细毛说。 “你别离开我，有你在这里，那个恶魔就不敢过来。” “哪个恶魔？” “那个要我自杀的恶魔啊。” “哦？好，我每天都会在这里，我会把他赶得远远的。” 牛细毛很惊讶地发现，今天，54号病人竟然讲了这么多话。 太令人高兴了。 对，该问问他是谁了。 54号病人是捡来的，半年前，110的干警在大桥下面捡来的，姓什么，家住哪里，甚至于年龄都一无所知。 “你叫什么名字？”牛细毛试着问。 “我……你别告诉任何人，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姓朱，朱三太子。”54号病人很紧张，四周望了又望。 牛细毛很失望，心里骂了一句“草！你还皇上呢！”嘴里却说：“好，我知道了，你是朱三太子，我谁也不会告诉。” “我知道你是好人。” “太子，我问你，你家住在哪里？”问清了他的住处就好了，现在这样，没有家属，治疗起来很被动。 “我家住在紫禁城。” “草你乃乃！”牛细毛忍不住骂了一声，但赶紧说，“哇啊哦，紫禁城，好高大上啊。不过，我问你，太子，你现在落难了，寄居在什么地方呢？” “他住在疯人院！” 背后传来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把他们俩都吓了一跳。 原来，陈太忠又偷偷黏糊上来了。 “你怎么又来捣蛋？去，回到你床上去！”牛细毛有火，这里正在做正事，又被他打断了。 谁知，陈太忠不但不走，反而把牛细毛拉到一边，问：“你真的没有发财？” 牛细毛说：“是啊，我一毛钱的财也没有发啊。” 陈太忠又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怎么回事呢？没道理啊，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第6章 神偷 54号病人被陈太忠这么一吓，又不做声了，牛细毛虽然经过很大的努力，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陈太忠没有继续给牛细毛画“发字诀”，这几天，他一个人不停地哝哝自语，“怎么回事呢？怎么可能呢？” 牛细毛没有去打扰陈太忠，只是偷偷地观察他。 通过观察，陈太忠有些异常，他除了突然很配合谢梦云吃药之外，还有就是一连几天他都没发表演讲了。 他变得忧郁起来，似乎遇到了一个难题，无时无刻，都在为这个难题冥思苦想。 主治医生发现了这个症状。 “不对呀，牛细毛，自从你来了之后，大部分病人的病情都稳定，为什么偏偏是陈太忠反而病重了呢？” 牛细毛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不能说啊。 “我考虑加重一下抗抑郁药。”主治医生说。 “别急，我估计，过几天他就会恢复过来的。”牛细毛赶紧说。 牛细毛想试验一下，他这一招灵不灵。 等主治医生走了之后，牛细毛来到陈太忠身边，悄悄地说：“财神，那天，我其实发了一笔横财。” “什么！”陈太忠像是被惊醒了一样，“你发了？” “发了！”牛细毛点点头。 “发了多少？”陈太忠神神秘秘，轻声低问。 “几万……还是几十万呢？我也搞不清。”牛细毛确实不能确定，他到底是发了多少，那拆迁费，算不算数。 “噢！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呢？”陈太忠如释重负，兴奋地跳了几跳。 “来来，我再送你一些财运。”说完，又抓住牛细毛的手，快速地在他手里画了十几笔。 “保证让你发一笔大的。” 发一笔大的？ 牛细毛呵呵两声。 今天，真不可能，要发，最多从别人兜里飞过来几十块，譬如谢梦云就喜欢在衣兜里放点钱，哪个疯子把她的钱偷出来，放到牛细毛的衣兜里，这倒是没大问题。 但是，大财，真的不可能。牛细毛今天是通班，日班连着夜班上，根本就没有机会走出医院的大门。 不走出医院，怎么可能发一笔大财呢？ “我就不信，今天还能发一笔大财。”牛细毛怎么想，也想不出可以发大财的办法。 除非，医院财会室里的钱飞进自己的口袋。 青云精神病院是一个大医院，每天营业额就有一二十万，难道，会有哪个疯子把钱抢过来交给我？ 不会，病区的病人根本出不了二门，办公区和病区隔着一道重重的铁门。 我倒要看看，今天怎么可能发财。 牛细毛虽然高度怀疑，但是，他心里确实很希望成为现实。 就这样，一天过得飞快。 牛细毛时不时摸摸自己的衣兜，什么也没有，谢梦云几次经过自己的身边，每次经过，牛细毛就会翻开衣兜，一毛钱的财也没有发。 牛细毛有些失望。 他真的希望陈太忠就是财神爷。 眼看着都下班走人了，晚上，甲区就只剩下陈太忠一个人值班，看来，希望陈太忠是财神的想法原来是一场白日梦。 不过，牛细毛安慰自己，还有机会，等会吃夜宵的时候，还能够与厨房师傅相遇，说不定厨房师傅兜里的钱会飞进自己兜里来。 想想，牛细毛又连连摇头。 怎么可能呢？ 钱又不会飞。 上次，自己兜里多了钱，那是在病区里，两百多个疯子，说不定里面有一两个神偷，把钱偷来塞进我的兜里。 不是有种说法，疯子和天才只差一步之遥吗？ 一定是的，一定有神偷。 这种分析有道理，自己比较逗病人喜爱，他们偷点别人的钱，送给我牛细毛，这就能解释自己兜里怎么会多了别人的钱了。 “细毛，这么认真，在想什么呢？”一个声音从铁门口传过来。 牛细毛心里一惊，随着心里又一紧，原来是甲区的护士长，胖姨刘护士长进来了。 这厮是来送钱的！ 胖姨刘护士长是医院里的名人，她对牛细毛还不错，几次在院长面前说牛细毛的成绩。 胖姨不仅仅是牛细毛这样叫她，整个医院都这么叫。 说她胖，她还真胖，不说有两百斤，但一百八九，那是有的。 不过，这胖，对她来说，对她的工作却大有帮助，以她这副身材，足够对付任何病人，即便是男病人，同时对付两三个，都不在话下。 不怒自威，她配得上。 可以这么说，整个甲区病人，没有不害怕胖姨刘护士长的。这话一点不假，牛细毛还没见过一百三十斤以上的精神病人。胖姨有绝对的体型优势。 “下班了，还没回去？”牛细毛笑着打招呼。 “再看看，看有什么遗漏的没有。”胖姨刘护士长也给了牛细毛一个微笑。这微笑难得，绝大多的时候，她都是一副凶煞的脸。 “护士长对病人就是负责。”牛细毛该拍的时候，还是及时地拍一拍，否则，他也不可能这样快就被院长认可了。 其实，见到胖姨之后，牛细毛心里就很紧张，嘴里说着，眼睛却瞟着一个快速靠近胖姨的病人。 这个病人是17号，十个老病号，名叫时乐，自称是时迁的徒弟，平时不太做声，不注意，很容易把他忽略。 他动作很快，似乎是很不经意飘过胖姨身边，然后从牛细毛身边一闪而过，回到病房里去了。 噢！牛细毛终于明白了，他兜里多出来的钱，原来是这厮干的。 等胖姨进去之后，牛细毛赶紧察看自己的衣兜。 整整齐齐，五百大钞！ 真准！ 牛细毛心里狂喜。 陈太忠，真的是财神！ 但是，很快，牛细毛的情绪又有些失落。 这就是所谓的发大财？ 再一看，呀？兜里还有东西。 高手啊！ 时乐竟然把胖姨的钻戒给偷了！ 从胖姨手指头上偷到戒指，不叫他神偷，牛细毛都不好意思开口。 现在，问题来了，这钱，这戒指要不要还给胖姨？ 当然要还！ 她本来下班回家了，换了衣服，要不，谁会在工作服兜里放几百块钱？对这个甲区，胖姨比牛细毛更了解，丢失财物，那是常事。 正准备进去找胖姨，门卫在喊，“牛细毛，院长叫你，赶紧去一下他办公室。” 第7章 真的是财神 来到院长办公室，里面坐着几个客人。 “这就是你们想见的牛细毛，牛护工。” 院长的话才落，一个五十多岁的陌生人跨上一步，伸出手来，要和牛细毛握手。 牛细毛手伸到一半，赶紧缩了回来，放在背后。 这就尴尬了。 原来，牛细毛出来得匆忙，没洗手，这么脏兮兮的手，怎么好和别人握手呢？这里是医院啊，精神病人虽然不传染，但是，才帮病人整理了床铺，别人不嫌脏，自己还嫌脏呢。 “手……就不握了，没洗手。有什么事，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 牛细毛把手藏在背后。他知道，人家要和他握手，无非就是希望关照一下里面的病人。关照病人，分内事，这个可以，关心谁都是他的职责。 一个打扮的很端着的中年妇女站了起来，说：“36号病人孙浩是我们儿子，他的病情好了许多。院长也说了，这还多亏了你，小牛同志，我们太感谢你啦。” 牛细毛没懂。 真的，他的病好了很多吗？ 他不是医生，也没法判断病情的好与坏。 但是，细一想，咦？孙浩有好一阵子没做电疗了，最后一次还是他刚进来的时候做的。 不过，这与我有关吗？ “呃……谢，就不用了。”牛细毛咧开嘴，笑了笑。 见牛细毛一脸懵逼的样子，院长赶紧说：“这位是孙总，这位是孙夫人。孙总是梅城瓷业的老板，孙昊是他的独生儿子，也是梅城瓷业的未来继承人。这段时间，你对他儿子格外关照，病情有了很大的改善，所以，他们是来感谢你的。” 牛细毛任然是一脸懵逼，我关照了吗？他的病情好转，与我有关吗？ 我什么也没做啊，唯一做了的，我就是扮演了一下如来佛啊，噢，对了，我每天还和他聊聊天。 这对他的病情有帮助吗？ 牛细毛很怀疑。 我不是医生，我只不过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每天板起一张脸，这也只是因为，我不板起脸是有原因的。 我这娃娃脸，我这一米七二的身高，我这一百一十斤的体重，再怎么板起脸来，病人也不可能有敬畏之心啊。 不怒自威，在我牛细毛身上，根本就是不存在。 既然做不到威严、专横、暴力的形象，那就算了吧，我就做我。 这就是牛细毛一贯的作风。 难道，歪打正着？ 确实是歪打正着。 牛细毛这样对待病人，这群病人反倒是对牛细毛感到很亲切，他的话，也乐意听。 牛细毛想到这，也觉得，没必要兴师动众来感谢啊，就说：“呵呵，是这样啊，贵公子好些了那就好，至于感谢嘛，那就没必要了，我只是做了一些我该做的事。” “牛老弟，你来之前，我儿子十天半月一次电疗还不消停，你来之后，已经三个星期没做电疗了，他还安安静静，所以，我一是来感谢的，二是，我们有一个请求，希望你多关心一下我儿子，再就是，你别离开甲区……”孙总认真地说。 没问题，关心你儿子，这很容易做到，但是，不离开甲区，这就不好办了。 牛细毛的理想就是希望到丁区工作，一万块钱一个月，诱惑力真的不小。不过，暂时答应他问题也不大，反正院长说了，五年之内，不会让他进入丁区的。 至于乙区、丙区那就算了，工资上并没有太多的差别。 “好的，孙总，我答应。” “那就好。” 孙总一伸手，抓住牛细毛的手，紧紧地握着，牛细毛尴尬地有些不知所措，确实，他的手不是很干净。 其实，牛细毛一天也没有洗手还有一个原因，陈太忠在他手心里写了十几笔之后，他怕把“发字诀”洗掉。 现在好，孙总抓住他的手不放。 “这里是十万块钱，既是感谢费，也是辛苦费，请你收下。” 牛细毛一惊。 这么多？ 牛细毛也知道，钱不是问题，人家有钱，儿子病不好，钱再多也是别人的。 但真正令牛细毛吃惊的是，陈太忠真的是财神，现在可以坚信不疑了。 牛细毛并没有伸手去接，他不会这样的低逼格，自己几乎什么也没做就收人家的十万块钱，这手，真的伸不出去。 “接下吧，人家孙总的心意，你不接，他还不放心呢！”院长是老手，接过多少人的红包，要不，他哪里能抽古巴雪茄？ “可是我确实没有做什么呀。”牛细毛认真地说。 “做了很多了，别客气，希望你更加关照。” 孙总把钱塞进牛细毛的手里。 “接了吧，接了吧。” 院长有些不耐烦，他只差没说，不接？你别傻气，你这种人有人送钱，一辈子也难得一两次，你还装腔作势？ 见不接不行了，牛细毛只好接在手里。 又聊了一会，牛细毛回到了甲区病区。 “胖姨还在里面吗？” 牛细毛问门卫，他想把戒指和钱还给胖姨。 “走了。” “哦，走了？她没有说什么吗？” “丢了钻戒，她说，两万块钱的钻戒，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牛细毛刚要说钻戒在他手里，突然，打住了。 不能说，说了，那前些日子丢失的东西，别人不都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吗？ 还给人家事小，贼名声事大，这件事，坚决不能说。 牛细毛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表示了一下惋惜，就进了病区。 谁知，才走了几步，陈太忠就蹦了出来，贼兮兮地，把嘴巴伸向牛细毛的耳朵边。 “发了吧？” 牛细毛转过头，审视着陈太忠，认真地说：“你真的不是疯子？你是真的财神？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太忠赶紧捂住牛细毛的嘴巴，压低声音说：“你别……你说话声音小一点行吗？被人听见了。” 牛细毛沉思了片刻，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你是不是财神，我还不敢确定。如果你真是财神，你得再证实一下，你让我再发一次财，就今晚！” 牛细毛真的不敢就这样把自己十几年的认知颠覆了，再说，确定陈太忠是财神，这事情太重大了。 相信一个精神病人的鬼话，按理，自己就应该是精神病人。 陈太忠咧嘴一笑，说：“想试试？那行啊，我要你两小时之内，再发一笔财，大财。” “两小时之内？” 牛细毛惊讶之余，他敢相信吗？ 第8章 再试试 两个小时内发一笔财？ 牛细毛想了很久，最后结论，几乎是不可能的。 道理很简单，按照往常的经验，现在这时间，别说两个小时，就是到明天上午八点钱，整个甲区，除了牛细毛，不可能再来第二个正常人过来了。 虽然有两百多个疯子，可是，他们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 陈太忠输定了。 牛细毛有些后悔，不该和陈太忠打这个赌。 他太希望陈太忠赢了，甚至比陈太忠自己的意愿还强烈得多。 陈太忠赢不了。 牛细毛得出这个结论，心里都隐隐发痛。 正当他懊悔不已的时候，突然，“丙区”那边人声鼎沸，接着就有电话打进来了。 是医院总值班室打来的。 “牛细毛，你快去丁区，那里有个病人自杀，受了重伤，需要送人民医院。你去帮下忙。”总值班急促地说，“甲区，我会派人来接手的。” 牛细毛哪里还记得陈太忠打赌的事？ 他三不做两步，冲到了丙区，一个病人浑身血糊糊的，煞是吓人。 “送人民医院！”值班医生急切地说，“你，还有你，抬担架。” 牛细毛自然是被指定抬担架的人，因为，除了医生和护士，就数他最年轻，而其他护工，最年轻的都已经四十多，和疯子混久了，一个个都有些痴痴迷迷，没一点活力。 把病人抬上急救车，同行的还有一个医生，一个护士。 车上的病人处在昏迷之中，病情很重，脖子上的伤口虽然做了包扎止血，但不是很彻底，血还在流。 来到人民医院，很快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他们得在外面等候消息。如果是没救了，直接送殡仪馆，要是有治，做完手术还得接回自己医院。 “玩牌。” 司机是个中年人，平常就是打牌的老手。 今天，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半夜三更的等病人消息，几个小时没事干，谁受得了？ 刚好，这里总共四个人。 “不玩。” 提出反对意见的当然是牛细毛，他一点也不想玩，上次赢怕了，赢他们三个的钱，没意思。 “为什么不玩？” 另外三个一齐质问。 “因为……”牛细毛摇了摇头，他不能说。 “因为什么？”司机大声喝道，“给个理由。” 司机是医院的名人，即便是院长，也要给他几分面子。现在好，一个新人，竟然这样直接就拒绝他，这不是不给面子吗？ 被司机这么大声一喝，牛细毛懵逼了。 不玩，还得有理由？ 理由有哇，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好吗？ 司机见牛细毛没回答，声音更大了，“不玩？你还想不想在青云医院混啊！” 咦嗨！这话！ 牛细毛也是个年轻人，虽然平常为人低调，但年轻人的毛病一样有。 “我在青云医院混，还要你批准是不是？”牛细毛的口气也不好了，“咹？” “呵，你小子牛是吧？敢跟我顶牛？我砸扁了你！” “只要你敢先动手，我让你也进手术室！” 你一句，我一句，越来越激烈，护士刘柳赶紧出来解围，“别吵了，别吵了，这里是医院。” 不过，那位医生，叫陆伟的，冷笑着在一边旁观，他对牛细毛也很不满，四个人一起出来，玩几手牌，你有必要拒绝吗？ “陆医生，你也劝劝呀。”刘柳生怕打起来。 “劝？我为什么要劝？”陆医生斜着眼睛看着牛细毛，“我说你也是，人家要你玩牌，你有必要这样一口拒绝吗？王哥在医院也算是半个院长了，你不给我面子无所谓，王哥，你也该给点面子吧。” “我怕你们输地太惨，所以我才不玩！”牛细毛想都没想冲口而出。 “呵！口气好大啊！”陆医生和王司机异口同声地说，“你就赢给我们看看！” 陆医生和王司机，别的不说，在玩牌、赌博上，他们真还没怕过谁。 “算了，都是一个单位的人，赢你们的没意思。”牛细毛选择妥协，他也不想得罪王司机和陆医生，今后，见面的日子多了去。 牛细毛一句诚心诚意的话，在别人耳朵里，可就特别的刺耳了，这时，不仅是王司机和陆医生，旁边两个外人也忍不住插嘴了。 “这位小兄弟，既然人家想输，那就让人家输呗。要不，你们也别玩牌了，来更直接的，赌！我也参加一个。” 说话的人，也是在这里等手术室的病人，他们有个哥们刚才在吃夜宵和人打架，被砍伤了手，正在手术。 自然，一看他们俩，大家就都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 他们是更加不怕事的。 牛细毛不想理睬他们。 “怕输是吧？既然怕输，那你刚才吹什么？”另一个冲着牛细毛吼。 现在好，四个欺负一个。 牛细毛本来还想忍，但被他们这么一激，怒从心起，大喝一声：“好！赌就赌！” “我这里有骰子，就骰宝吧，既简单，又刺激。”旁人中，其中一个真的带有骰子，他们常玩这赌博，并且，这厮还是一高手。 四打一。 他们四个人一边，牛细毛孤军作战。 牛细毛冷笑几声，他想起了陈太忠，陈太忠说了，让他发一笔大钱，“刘柳，你带钱了吗？我钱留在宿舍里了。” “我只有一百五十元。”刘柳说。 “一百足够了。”牛细毛说。 “好大口气，没钱，等下输了脱衣服，记账也行，我还怕你赖账？”王司机鼻子里哼了一声。 开始了。 王司机想了想，骰子是姓那个姓周的，骰子认主，就有他做庄，胜利的机会大得多。 “你来。” 姓周的笑了笑，“好，我来！” 他负责摇骰子。 “大！”牛细毛下注。 十七点。 赢了。 四百到手。 牛细毛拿出两百，塞给刘柳，“这钱还你，另外一百是利息。” “还是大！” “大！” “再大！” …… 牛细毛一连又喊了十次“大”，揭开之后，十次都是大。 四千到手了。 姓周的急了，他摇骰子是有手法的，今天，这骰子怎么咬主人了？ “我来！”王司机一把夺过骰子，“牛细毛，有本事你敢再买大！别一百一百的下注了。一千一注。” “好，一千，我还是买大！”牛细毛冷冷一笑，让你们输掉短裤。 果然，15点，又是大。 接下来，牛细毛也不等他们先摇骰子，一会儿“小”，一会儿“大”，除了一手例外，其他的全部是牛细毛赢。 一万七千现金到手，七万五千欠条到手。 “还赌吗？”牛细毛扫视了垂头丧气的四个人。 爽！ 对牛细毛来说，今晚上真的太爽了。 这个过程爽，一打四，一路凯歌。 这个结果更爽，四个人脸色惨白，神情颓废。 再想想未来，激动得发抖啊。 财神啊，我养着一个财神！ 还有什么悬念呢？ 到现在，刚好两个小时，陈太忠说了，两个小时之内，让我发一笔，果然发了，加起来，又快十万了。 再玩吗？ 再玩就超过两个小时了。 这个时候，纷纷表态了。 “还怎么玩？你是赌神，认栽！” 最先认输的是姓周的，他见多识广，江湖上见过的人海了去，对强于自己的人，他们是佩服加崇拜。 “不玩了。” “不玩了。” 第9章 画里江山 没有任何悬念！陈太忠真的是财神。 “丙区”的病人手术顺利，家属来了，病情也稳定了。 牛细毛几个回到青云精神病院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到了甲区，牛细毛第一件事就是看望陈太忠。 一进门，陈太忠睡得很熟。 牛细毛推了推他，可哪里推得醒？最后是锤他，也毫无反应。 死，倒是没有死，呼吸平稳悠长，心跳也不急不缓。 看来，只能等明天问他了。 就在牛细毛准备到值班室休息的时候，突然，他发现陈太忠的床头柜上有一幅画——权当是一幅画吧，一张病历纸上，用毛笔涂的一副山水画，既生硬，又简单。 有山，有水，大树下还有一座小庙，小庙的前面，坐着一个老人……咦？这人是活的？ 他在向牛细毛招手！ 牛细毛用了摇了摇头，不可能啊！ 幻觉？ 在这里，听多了，很多精神病人都有幻觉，难道，我也被传染了？ 再一看，那老人还在笑。 幻觉！ 绝对是幻觉！ 牛细毛心里一急，突然，头一晕，咦？怎么，这里不是医院？ 我这是到了——森林里？ 极目之处，高山环绕，古树参天；山溪间，鸟语花香，流水潺潺……要说多美就有多美，有种宛若仙境的感觉。 这是什么地方？ 正狐疑不定的时候，一个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小子，过来！” 牛细毛急忙回头，这不是画中的那个陈太忠吗？ “你是？” “你猜。” “你是陈太忠……财神爷比干，文财神？” “没错，你终于还是来了。” “噢耶！我的大爷！”牛细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猛然一跪，朝陈太忠猛磕头，“财神爷您好哇财神爷您好，这下我就可以发大财了。” “哈哈哈。”陈太忠发出一阵清朗的笑声，缓缓地说，“别着急，我，对你来说，是福是祸还很难说呢。” 过了好一会，牛细毛才控制了自己激动的情绪。 也是的，遇到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不激动呢？ 别急，先得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幻觉。 牛细毛细细地看了一下四周，没问题，确实不是幻觉。 那么，这里又是哪里呢？怎么会到了这么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呢？ 难道，这是画里？ “这是画里吗？”牛细毛试着问。 “没错。这是刚才我放在床头柜上的画里面。”陈太忠说。 “你不是在病床上躺着吗？”牛细毛疑惑地问。 “那是肉身，我是神魂。”陈太忠笑着说。 “噢，你晚上睡得死死的，原来，你的神魂外出了？” “你真聪明。” 牛细毛又沉思了一会，“你到底是不是有病？” 陈太忠摸了摸胡子，说：“白天，我确实有病，十个典型的疯子，但是，到了晚上，我就正常了。” “那怎么解释？” “解释？等会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等我解释清楚了，你可别失望哟。”陈太忠突然认真起来。 “失望？遇到了财神爷，我还有什么失望的？这几天的奇遇已经证明了一切，今后，我可以大把收钱，数钱数到手抽筋了，建别墅、买豪车、迎娶白富美、开私人飞机，这日子，想一想都发抖啊。”牛细毛高兴地说。 “小哥，你别想得太美了。我现在受了重伤，修为全无。是不能帮你发财的。” 财神慢悠悠地说。 “你受伤了？修为也没了？” “是的。”财神点了点头，说，“我受伤已经有很多年了，一直在等一个适合的人，现在，我终于等到了。” “你是说我吗？”牛细毛一脸的疑惑，“为什么是我？” “是你，我终于等到了你，至于为什么是你，你难道觉得这是偶然的吗？好吧，等会解释，我先说说我受伤的经过吧。” 原来，文财神比干是负责东方大陆布道财运的财神，他每年都会按时来到这块神州大地，特别是，他更关注夏华国，此国在他成神之前的祖国。 二十多年前，夏华大陆实行改革开放，从此国运昌盛，人民幸福。作为财神，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助这个东方大陆再次崛起，所以，他每年都会准时下来，广施雨露，惠泽东方。 谁知，他这个行动冒犯了另外几个财神，他们联合魔道，他们设下埋伏，在财神比干经过之时发起突袭。 财神比干寡不敌众，被打成奄奄一息，修为尽失，好容易脱身，魂神寄托在第一中学陈太忠身上。 “这样惨？”牛细毛暗暗心惊 。 “当然啦。不过，过程还要激烈十倍。能逃命至此，也是我夏华国运所佑。”财神苦苦地笑了笑。 牛细毛想了想，认真地说：“你说你的修为尽失，可是，你我相识以来，我财运爆表，运气这么好，这怎么解释？” “修为尽失，没错，我是说我的正道财运确实归零了，但是，偏财、歪财、不正经的财运并没受太大的影响。你发现没有，这些天，你发的财，除了你家的拆迁款，其他的没有多少来自于正道。”陈太忠说。 “我管他什么歪财、偏财、不正经的财运，有财就行。”牛细毛可没有什么高尚情操，只要是不犯法得来的财，他是一概来者不拒。 陈太忠一听，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连声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别说我这正人君子的邪门歪道的财运极为有限，即便是在这方面法力无边，我也不能让你学坏，我还需要你做大事的。” “要我做大事？”我还能做大事？牛细毛自己都有些怀疑。 “嗯，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帮一个大忙。” “说。你是财神，需要我帮忙，我非常乐意。” “我要你帮我恢复修为。” “好哇，怎么帮？你说。” “我需要吞噬大量的财富。你从现在起，去帮我赚钱。”陈太忠说这话，突然严肃无比。 “我帮你赚钱？你需要吞噬财富？”牛细毛一脸的懵逼，“还有这样恢复修为的？好吧，你在我手上每天写个‘发字诀’，一到轮休的日子，我就出去打牌赌钱……我问你一声，你需要吞噬多少钱财啊？” 陈太忠越发严肃起来，很凝重地说：“第一个问题，我需要你正正道道地赚钱，我吞噬财富，只能吞噬干净的财富。不正道的钱，对我来说没用，所以，你必须走正道赚钱。第二个问题，我吞噬的财富，先订一个小目标，一个亿，我的修为差不多就能够恢复百分之一了。” 第10章 答应财神 我的天哪！一亿。 我有一个亿，还需要你财神干嘛？ 牛细毛差点尖叫起来。 一个亿什么概念？ 即便是进入“丁区”工作，一万块钱一个月，不吃不喝，也要赚一万个月，那是多少年？ 833年啊。 八百多年，我孙子的孙子的孙子都完不成这个任务……是不是不太现实啊？ 牛细毛苦笑几声，接着说：“财神爷，你告诉我，你认为我能赚到一个亿吗？没有你的帮助，我是赚一个亿的料吗？” 财神摇摇头，实话实说：“确实，你赚不到一个亿，你也不是这个料。” “那，我还怎么帮你？”牛细毛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别说一个亿，就是一万块钱他也舍不得给财神吞噬了。 “小哥，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高兴啊？你不会撂下担子不管我吧？”财神担心起来。 “我撂担子？我有吗？” “我好像感觉到了嘢，你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是吗？” “嗯，你可不能撂担子哟！牛细毛，我只能依赖你了，东方大陆需要你，夏华国更岁要你哟！” “别给我高帽子戴。我只是一个护理精神病人的护工，没有太多的使命感。” “不行，不行啊，你绝对不能撂担子，你一定要帮我恢复修为。” “问题是我也想啊，帮你恢复修为，我做梦都想啊。可是，你看我是这个料吗？你自己都说了，我根本不是这个料。所以嘛，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确实没有这个能力，你说，我没说错吧？” 说完，牛细毛笑起来。 “笑！笑！笑！”财神一脸的恼怒和焦急，他真担心牛细毛知难而退，“看你笑得那样恶心，我真想用金元宝砸死你！” “砸呀，你砸呀！”牛细毛笑得更凶了，“你有金元宝我才服你！” 笑了一会，看着财神真的就要急哭了，才收了笑容，说，“好了好了，我和你开个玩笑嘛。哎，可惜，你没有一点修为，我想帮你也帮不上。” 想想一亿这数字，牛细毛心都是冰凉的。别说一亿，就是十万、百万，我到哪里赚去？ 一亿，哎，他吗的这数字真大。 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现在是2003年，而不是2019年。这里，和我来的地方——地球相似度很高。 有十六年的时间差，那就好办了。股票、彩票、地产、互联网、滴滴打车、饿了么……可以赚钱的行业还很多。 “财神爷，要帮你也行……” “你说你同意帮我了？” 牛细毛还没说完，财神就急切地打断他的话。 “是的，我非常想伴你的忙，傻子才不愿意，并且，我也知道有很多行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可是，我得有第一桶金对吧？除了你给我的不正道的钱财，我身上只有几千块钱，对于投资来说，这也是杯水车薪啊。” “这个我知道，不过，小牛啊，生意嘛，一步一步来，从小到大，做得几年十几年，钱上滚钱，利上滚利，生意就做大了。” 听到这，牛细毛脑子里又是灵光一闪，“有啦！” “什么有啦？” “我有办法啦！” “说说，你想出什么办法啦？” “绝对的好办法！”牛细毛把帽子一脱，丢在树丫上，顺手摘了一片树叶，放在手里撕扯，“我想，我找几个合伙人，也就是找人投资，一起来帮你恢复修为，然后，等你修为恢复了，你再帮我们成为夏华国首富。怎么样？这主意不错吧？ ” 这个主意不错。 找几个投资人帮财神，回报嘛，哈哈，这还要想吗？ 正为自己的天才机智兴奋不已的时候，却发现财神在那里拼命摇头。 牛细毛怒了，高声喊道：“你摇什么头啊！你说，这怎么不行啦？你说说，这主意多么有智商！多么有创意！你摇什么头嘛？” 后面这句话，牛细毛几乎是吼出来的。 财神还在摇头，一脸的苦瓜皮，嘴里叨叨不停，“不行的，不行的，这个真不行，绝对不行！” 牛细毛想打人，好半天，才慢慢冷静下来。 “你说，为什么不行？” 财神哭丧着脸，半天才说：“小哥啊，你有所不知，关于我的存在，除了你，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连我爷爷也不行？” “不行。今后啊，你睡觉都要戴口罩，免得说梦话说出来。” “这又是何解呢？” “哎。”财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你有所不知啊。你以为你我相遇是偶然、巧合吗？不是，这是有因果的，因为，你自己知道，你原来属于这个世界吗？” 牛细毛一惊，财神竟然知道我是从地球上穿越过来的？ 牛细毛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是从地球上穿越到这个平行世界来的，他的前世是个外卖哥，三十三岁，单身狗，拼命地赚钱，不小心，倒在了车轮底下，他的魂魄就到了这里。 不过，这个平行世界，也有一个叫牛细毛的人，他觉得，就是他自己，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牛细毛老实地点点头，“好吧，连这你也知道了。” 财神苦苦一笑，皮笑肉不笑的，“平行世界，你也知道是舍，我就不多解释了。我们俩都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所以，老天就注定了我们得合作，你帮我恢复修为，我帮你成为财阀。” 牛细毛一个激灵，是不是听错了？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没听错，你帮我恢复修为，我帮你成为财阀。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相辅相成。” 牛细毛有些不敢相信，“不是说你没有一点修为了吗？你怎么帮我成为财阀？” “是这样的，你赚钱，然后花出去，每花出去一块钱，我就可以拥有一块钱的财富值，等你花费了一万块钱，我的修为就可以增加一个点，然后，你就自动获得一个值的奖励。你获得的奖励，可以用来增加你的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 信息量好大呀。 “你别急，慢一点。你说我花掉一块钱，你就拥有了一块钱的财富？这就是你说的吞噬？”牛细毛几乎不敢相信。 “对，你的理解能力还不错。” “等我花掉了一万块钱，你就获得一个点的修为？” “是的。” “然后，我就自动获得一个点的奖励？” “是呀。” “再然后，我就可以用奖励来增加我的体质……属性值或者精神力？” “对呀，你这不是都理解了吗？” “理你个头啊！什么是体质属性？还有精神力，你解释一下。” 第11章 疯子的病因 财神扁了扁嘴，微微笑了笑，说：“体质好坏，或者说体质的天赋是用属性值来衡量的。 体质分金、木、水、火、土五种，每种体质代表不同的性格潜质。有的体质属性适应于做执行者，有的适应于做谋士，有的适应于做领导者，不一而论。” 牛细毛点点头，听懂了。 “一个人一般都只有一种属性，你属于火性体质，他属于水性体质，也有的人可以兼有两种以上属性的。不过，这种人很少见。” “哦，兼有几种性格，那就是天分高对不对？” “是，也不是。兼有几种性格的人潜力确实比单一体质属性的大一些。不过，还要看体质属性值的高低。” “体质属性值是什么鬼？” “体质属性值，衡量体质好坏的数值，普通人是从1到150，大多数人就是100左右。高的可以达到150。150是普通人的极限。” 牛细毛很想测一下自己的体质属性和属性值，就问，“你是财神，请你帮我测一下，我属于什么体质和属性值。” 财神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说：“我的修为没有了，我的天眼自然也睁不开，我只能有个大概的判断，你应该是三系体质，火系、土系、木系，很难得，三系在人群中存在的概率只有百万分之一。” “哟！”牛细毛尖叫一声，太高兴了。 “不过，可惜，我感觉，你虽然是三系体质，但每一系都很差，数值连一百都不到。”陈太忠苦笑了一声。 “意思是……”牛细毛拧着眉头问。 “三系都很低，就是说，你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废柴一个。所以，你连大学都没上，原因就在此。” 牛细毛重重地“哎”了一声，好失望啊。 “你别唉声叹气，我不是说了吗，你可以用奖励来增加你的属性值。” “哦，对了，我记起来了，我每花掉一万块钱，你就会增加一个修为，我就有一个值的奖励，这样，我的体质属性值就可以提高一个点，对吧？” “对，你可以把体质属性值提得很高。” “提的多高？” “理论上上不封顶。” “上不封顶？”牛细毛嘴都合不拢，“那是什么概念？” “正常人是一百左右，你可以提高到一千,一万，也可以是百万。”财神笑了笑，接着说，“当然，这是理论，你到底升多高，就看你的造化了。” 牛细毛摇了摇头，不敢想象，一万是什么样子，更别说一百万了，他没有再想这个问题，接着问：“还有，那精神力又是什么鬼？” “精神力嘛，我得好好给你解释下。”看得出，财神爷非常有耐性，为人也很慈祥，到底是神，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他不急不缓地说。 “精神力，具体的定义比较复杂，也比较难理解，我就说简单一点吧，它包括理解能力、推理能力、判断力、领悟力，还有定力、毅力，嗯，还加一个等字。” “哦，也就是我们平常说的智商和情商？”牛细毛问。 “不一样，但也差不太多吧。精神力，作为普通人，最低值可以是零，那是白痴；最高为150，那是天才。” “突破了150。那是不是就是天才了？”牛细毛问一句。 “130至150就是天才。突破了150的，多半就是疯子了。”财神爷认真地说。 “疯子？”牛细毛似乎想到了什么，“真是这样吗？” 财神爷说：“是的，如果没有很高的体质属性值，而精神力突破了150，那么，这人不疯就奇怪了。” 牛细毛好像是还没懂，呆萌地看着财神。 “我更通俗一点说吧，每一个人，首先必须有很好的体质，他是一个人的根基，再在这基础上，才可以有很高的精神力。 如果没有很高的体质属性值，而精神力很高，那就麻烦了，这人非疯了不可。就比如，一栋高楼大厦，要是没有好的基础，你去砌高房子，高房子必垮无疑。” “嗯，”牛细毛似乎是懂了，“精神力高，没有良好的体质，就不能很好地驾驭精神力，然后，就变疯子了对吧？”。 “是的，你说的很多，譬如我，受到魔道的攻击之后，我的体质属性值大幅降低，而精神力却很高，精神力就不能很好地控制，所以，我就成了疯子。”财神苦笑着说。 “噢，你就因此疯了？”牛细毛惊骇不已。 “对的。”财神笑了笑。 “那你，现在好像不疯啊？”牛细毛说。 “对，你也早就注意了，到了深夜，由于各种电磁波、精神波、射线波都比较有序，我就能够控制我的神魂，并且还能脱离肉身，躲进安静的山谷里来，在这里，受到的干扰非常少，所以，我就正常了。 但是，一到白天，由于受到环境的影响很大，我就不能控制神魂了，所以，我体现出来的是，我是一个疯子。 当然，你会说，我躲在这个山谷里不就行了吗？没错，我可以躲在这里。但是，我怎么才能找到你？没有你，我的修为做么恢复？ 小牛啊，你我之间有因果，而且是很大的因果，今后，你会知道的，所以，你我相遇，都是有原因的。” 财神爷一口气讲了很多。 牛细毛认真地听着。 “我们相遇是有因果的？”他不得不问一句。 “嗯，不过，这个因果，还远不到了结的时候，多问无益。”财神说到这里，有几分懊悔，也有几分欣慰。 “好，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多问。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今后，还会住在精神病院吗？”牛细毛说。 “在没有恢复修为之前，我还必须躲在这里，只有这里，我才安全。”财神爷说。 “哦，这样啊。财神爷，我还想问一下，那山谷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的一块自留地，玉帝赏赐给我的，也是我的避难所。你在病房里的床头柜上看到的那副画，就是这个山谷，我叫这个山谷‘逍遥谷’，我希望你经常来玩一玩。” 有这样的住处，牛细毛当然想来玩啊，至少，这里的风景是真的神仙境界，这里的空气清新甜美，令人心旷神怡。 还有这水，清澈透底，这花……这鸟…… 第12章 赚钱 牛细毛一时间很难消化这么多的颠覆过去认知的东西，但财神爷却没有歇着，他在继续讲解。 “对任何人来说，首先就要筑基身体属性，努力把属性值提高，再在此基础上修炼精神力。等二者都超过了150之后，就可以进入财道了。” “财道？财道又是什么鬼？”牛细毛耳朵尖，财道两字没有听岔。 “财道，哈哈，财道是一种秘密的神道，是一群体质属性值很高、精神力也很高的人，他们隐蔽在社会当中，想要发大财，进入财道很关键。” 信息量又有点大，牛细毛又有些啃不动了，这样三言两语，根本没弄清什么是财道。 “你快解释一下！” “好的，别急。这话题，也是我正要说到的主要话题了。财道啊，普通人是一无所知的，它存在于现实社会之中，自从有了人类文明，就有了财道，但是，世人并不知道。只有进入了财道的人，才知道天下还有这么一伙人。人，只要进入了财道世界，才可以成为真正的有钱人。” 牛细毛认真地听着，他不想打断财神的话题。 “财道之中的人叫上人、上上人和神，他们通俗的叫法是：财人、财阀和财神。 这财人，又分为九级，第一级是起步，也是财道中的最底层，人数最多，他们占了财道中四分之三的人口。然后就依次是二级、三级……一直到九级。 一到九级，每升一级都只有四分之一的人能够晋升到下一个级别，所以，到了九级，人数就非常非常少了。” 牛细毛做了个鬼脸，轻声说：“不是还有财阀吗？那不是说，到了财阀，就凤毛麟角了？” “没错，最后只有极少的人能够成为财阀。财阀又分为九品。同样，每晋升一个等级，只有四分之一的人可以晋升到下一个品级，所以啊，到了九品财阀，当今世上活着的人当中，全部加起来也只有个位数。” 牛细毛倒吸了一口凉气，个位数，那也太金贵了。 “那财神呢？”牛细毛穷追不舍。 “财神？那就算了吧。你也不必了解得那么多，财神，那是神仙的世界，不属于你我所谈论的范畴。” 财神笑了笑，突然手里多了一只茶壶，洁白如玉，上面画着一幅风景画。这是一只青花瓷壶。 他放进嘴里，轻轻地吸了一口。然后，很惬意地砸了砸嘴巴，似乎是非常的好喝。 “你不会又对我手里的瓷壶感兴趣了吧？”他看着牛细毛惊讶的表情，笑了笑说，“这其实是地球之物，里面有永远喝不干的茶。这壶，出自景德镇神工邱丙生之手，这茶，正尊的西湖龙井，茶祖葛玄所制。你想不想也来一口？” 说完，也没有真给牛细毛喝，眨眼又不见了。 牛细毛倒是松了一口气，他才不想喝人家喝过的茶呢。 “牛细毛，二月初七就去报个财道补习班。西山脚下有个书院，办了一个补习班，表面上，是高考补习班，但实际上有一个财道补习班，四月身体测试，五月速算测试，六月参加高考。总共是三关。过来三关，就可以进入财道大学读书了。” 说着，财神爷手里突然又多了一个鼻烟壶，拿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哪来的？ 牛细毛感兴趣的不是这只鼻烟壶，而是他变戏法，是哪里变出来的？ “别找了，这里，看见没？这是我的储物袋，准确地说，它是一只乾坤袋，别看它只有香包这么大，里面却大得很，至少有你们梅城这么大。” 财神拿着袋子在手里掂了掂，一只锦囊模样的袋子，很旧，一看就知道，用了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至少在一百年以上，也许用了一万年了。 “里面可以装很多东西？拿得动吗？”牛细毛惊讶地说。 “里面装再多的东西，它也只有三两重，好宝贝，对吧？”财神得意地说，“你这流口水的样子，是不是也想要一个？” 牛细毛咽了一下口水，傻子才不想，“想啊，当然想啊！可是，你舍得给我？” “这一只是不能给你的，我的所有生活品都在里面，给你了，我还怎么生活呢？等我的修为到了一万点时，我帮你想办法弄一个。” 牛细毛一下子心里凉了半截，失望啊，这不是放鸽子吗？一万点，又回到了前面的难题了，要赚一亿块钱，还要花出去，这要到哪年哪月去？ “失望是吧？所以呀，过两天，你就去报考财道补习班，然后尽快成为财人，等你到了四五级财人的时候，赚一个亿你就不会觉得很难了，那个时候，我一旦恢复一万点修为，我就可以帮你成为财阀。” 牛细毛听到这，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欢，太有诱惑力了，只需要到四五级财人就能赚这么多钱，这是一个好消息。 还有，特别是他的最后那句话，可以帮我成为财阀！这句话，简直是天籁之音。 不过，又一想，难，不在后面，而是前面这五级，再说，能不能进入财道都是一个问题，因为，牛细毛对自己的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根本就没自信，虽然可以通过得到奖励来提升属性值和精神力，但是，钱从哪儿来？再说，这时间，是不是太紧了一些？ 现在是西元三月了，到四月体质属性测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我的体质属性能够提升到150以上？ 还有，这个精神力，牛细毛上辈子是外卖哥，精神力再强，也不可能超过普通人的高值，说白了，精神力高，早就读华清、京大去了。 要是有个什么仪器测一下就好了，心里也好有个底。 想到这，牛细毛说：“我二月初七去报名倒是问题不大，问题是，人家会要我吗？你不是说，外人并不知道有什么财道，他们一定会严格把关吧？” 财神笑了笑，说：“没错，一般的人哪知道有什么财道，进入财道前，得有人推荐，推荐的人也必定是财道中的人，只有那些具有很高天赋的人才可能被引荐到财道补习学校进行补习。你嘛，暂时还不具备这份天赋，自然也不会有人来引荐你。不过，别担心，到时候，我会帮你的。” “既然你能帮我，报名这件事我就不费心了？只是，要通过财道大学录取的三道考试关，我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啊。” “没有？”财神嘿嘿一笑，“没有就对了，财道大学可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考上的，只有本身有很高的天赋的人才有机会考上。不过，你嘛，我有解决的办法，要不，我也就不会要你去报名了。” “哦，你说，有什么解决的办法？”牛细毛急切地问。 财神抬了抬眼皮，诡秘地笑了笑，“还是两个字——赚钱！赶快去赚钱。” 第13章 科普一下 报补习班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牛细毛正式答应了财神的要求，帮他恢复修为。 可是，想起赚钱的事就令牛细毛头痛。 要是财神能够出力，这自然不是问题，但是，现在财神一点修为都没有，那么，赚钱的事，就只能全靠自己了。 “你真的一点忙都帮不上？”牛细毛怀着最后一点希望试探着问。 财神摇了摇头，低沉地说：“不能，在修为恢复到一万点之前，我确实无能为力。” “我明天就去挥霍掉我所有的钱财，你不就恢复了两个点吗？你不就有修为了吗？”牛细毛说。 财神苦笑了一下，“两个点算什么，就好像沙漠里掉了两滴雨。” “这么夸张？你正常时的修为是多少？”牛细毛又问。 “状态最差的时候也有一百万点。” “一百万？即使你恢复到一万点，那不是也才恢复了百分之一吗？” 牛细毛惊骇得下巴都掉地上了。这就无解了，想得到财神的财运，在自己赚到一个亿之前，是不要指望了。 财神点了点头，“没错，一万点，也只是恢复了百分之一。” “财神爷啊，你估计我最快什么时候能够达到五级财人水平，你展望一下，当然，你要是能够掐指一算就最好了。”牛细毛找了一个话题。 “掐指一算？不行了，修为不恢复到百分之一十之前，天机术是没办法运用的。不过，凭我的感觉，你应该不出十年，能够达到五级才人的水平。” 牛细毛一听，顿时有了一个小小的激动。 这么快？十年？ 十年，我就可以轻松赚一个亿了？ 这是一个好消息，虽然不一定准确，但是，给自己的鼓励还是很大的。 一高兴，牛细毛就又有些飘了，“财神爷，你今后帮助我成为财阀，你能帮我科普一下财阀的有关知识吗？” 牛细毛满脑子里都是做财阀的梦，财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蓝图，他心里没有一点谱。过去，他知道军阀，那是统领一方的军界人物，权势非常之大，上马管兵，下马管民，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 那么，财阀呢？ 首富，这个知道，王首富、马首富、许首富，在地球上听多了。他们是不是财阀呢？如果是，又是几品呢？ 得问问清楚。 牛细毛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憧憬。 财神爷“咳咳”清了清喉咙，接着，缓缓地说：“所谓财阀，在我们这个世界上是指财道修为达到了上上人的境界那些财道人士，有钱，当然是其特点之一。 不过，也不尽然，钱，只是众多衡量指标的其中一个。 世上，有钱人分三类，一类是普通人，他们中有钱的也不少，通常，这种人具备两个特点，一是勤劳、二是财运值高。 第二类有钱人就是财道中人，财人，财阀，那都是有钱的。 第三类人是奸人，这类人的道行到了一定程度就变成了魔道中人，所以，这一类人又可以称为魔财和魔阀。 第三类奸人财运值本身很高，他们又不走正道，偷盗、抢劫、欺诈、制假贩假、走私、贩毒，等等，各种歪门邪道都走。 他们也可以成为有钱人。 譬如，夏华国很有钱的商人江南皮鞋厂的黄鹤，他就是一个一品魔阀。” 财神轻声咳了咳，接着说：“而财道中的人，也不是都有很多现金和金银珠宝，他们拥有资源，包括未来的资源，譬如，拥有一个产品商标，或者拥有几个人才，他们可能也是财阀。 譬如蒙内省有个姓牛的人，你的家门，他就因为拥有一片山林、一片草地、一片湖泊，看起来不值一文钱，平时骑骑自行车，衣着普通蓝布衣裳，脚踏四十块钱的破皮鞋，手戴几十块钱电子表，可是，他却是一个大大的财阀，四品中阶财阀。” “为啥？” “就因为，他所拥有的山林、草原和湖泊，未来将成为一个著名的奶牛养殖场，这个奶牛养殖场所生产的奶，有一个特殊的名字，苏伦特，商品价值非常高。这就叫拥有未来的人。” “四品到底是一个什么概念？”牛细毛插嘴问。 “四品，好吧，我就说一个你认识的人，地球上，有个姓马的人，你应该认识，他在十年前还只是一个四品财阀。现在，他已经是七品巅峰的财阀了，你现在应该有个基本的概念了吧？” “我滴个爷，马大爷，他才七品？” “七品是高阶财阀了好不好！世界上有多少个七级财阀？才两百多个！可以了！你眼界不要太高。 这样说吧，我还说具体一点。还是从财人说起，一级财人，这类人就是通常所说的有钱人，他们占财道中人的四分之三，具体说，他们多半是一个乡、一个村的首富； 二三四级我就不说了，来说五级吧。五级财人相当于县一级城市里的首富，开奔驰宝马都是挑高配的买，一年赚个千万数百万，几年下来，赚个上亿的钱，不是很大的问题。 到了九级财人那就算很高级的了，他们相当于市一级三类城市里的首富，资产十亿数十亿不是问题。 到了财阀，钱，对他们来说就只是一个数字了，这时候，更多的是看他们的影响力有多大，影响力才是衡量他们的价值标准。 说的具体点，你有一千亿，你可能是四级财阀，他只有五百亿，却是六级财阀，只因你是房产开发商，而他却是高科技制造商。 总的来说，六品以下财阀对国家财政收入有很大的价值，但对世界经济格局影响不大，等晋升到了七品，那就不同了，他们的影响力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可就大了。” “那我问你，我们夏华国有多少七级以上的高阶财阀？” “二十六个。” “才二十六个？这么少？” “少？你真会讲笑话。”财神苦笑了几声，“你可知道，夏华国的东北那个小国，全国才两个七级财阀，一个八级财阀，可他们三人却撑起了一个国家。 四小龙，这条龙是怎么嘣出来的？就是他们几个财阀拱起来的，现今，该国站位列强，风光得紧那！” 牛细毛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确实，那个今代集团，一个国家三分之一的人的生计都依赖这个公司。 “没想到，高阶财阀竟然这么厉害。”牛细毛讷讷地说。 第14章 世纪之战 牛细毛真的把下巴惊到地上了。 财神接着又说，“东方大陆之夏华国，立国几千年，历史上曾经几度辉煌，号称世界中心，但近代以来，也一度积弱成疾，备受世人欺负。 几十年前，它终于在废墟中站起，夏华大地，欣欣向荣，特别近二十年改革开放以来，国泰民安，迅速地繁荣昌盛，在这种环境下，财道人士欢喜雀跃，都拼命修炼，短短几十年，财人、财阀就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大有再次成为世界中心之势。” 说到这里，财神似乎有些激动，停了停，拿出茶壶又喝了两口。 牛细毛默默在听，他没有多嘴。 “小牛啊，你知道飞天九龙吗？”财神转过身，打量了一下牛细毛。 牛细毛摇了摇头。 “哼，他的俗名姓李，现今夏华国中，他是唯一的一个九品财阀，前几天，他和西方大陆的九品财阀豪斯有过一场交手，结果是大快人心，李九品赢了！干净利落，ko豪斯三次，三比零完胜！” 牛细毛有些云里雾里，交手？怎么财阀还打架？这交手是什么意思？这个李宗师，他都八十多了，还能和别人动手打架？ “看你一脸糊涂的样子，看来你应该是没有听懂。好吧，我就说通俗一点。” 财神说到这里，又拿着那只青花瓷壶，喝了一口温热的茶，砸了砸嘴巴，一副惬意的样子。 “财阀，也包括财人，是经常要打架争斗的，你死我活，一点也不夸张。为什么财道的人需要培养体质属性？一方面是培养强烈的性格特点，另一方面是培养强大的体质，因为，财道其实也是一门武道，高强的武艺是成功的基础。 很多时候，所谓的谈判，实际上就是一场意志和武艺的较量。当然，刀枪棍棒现在用得少了，但拳脚、神通的较量却是少不了的。” “神通？我怎么觉得有种修仙的感觉？”牛细毛疑惑地问。 “嘿嘿，你说对了，非常类似，或者说一脉相通。人道、财道、仙道、魔道，嘿嘿，你对这些，听没听过？ 何谓人道主义？为什么不说仙道主义、魔道主义、神道主义？这些道中，人道是最弱的，他们是弱势群体，懂吗？ 财人，你以为还是普普通通的人吗？他们应该叫上人；财阀，叫上上人。要是财阀到了九品，就有百万分之一的几率飞升成财神，也就是说，九品财阀，离成神只有一步之遥了。” “成神？”牛细毛似乎明白了什么，接着说，“不过，百万分之一，是不是概率太小了？” “没错，几率太小了，所以，一般人到了九品之后，他们也就没有动力再继续修炼下去了。” 牛细毛点点头，“那是，要是我，也没兴趣再练下去了。” “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了，说到交手。九天飞龙和豪斯这一场决斗堪称世纪之战，这是第一场，下一个应该是任宗师上场了。” “任宗师？” “嗯，任天行。他，平常十分的低调，但是，修为却是很深的，现在是八品巅峰，只要突破瓶颈，就是实打实夏华国在世的第二位九品财阀了。” “你是说，东方大陆夏华国和西方大陆坚利国之间在进行一场世纪之战？” “没错，这是第一场，总共是五场，下一场是在五年之后，地点在太平洋上。” “大洋上？海战？” “不是海战，是把战场选在大洋深处，远离有人的地方。 这样高级别的胜负之战，是不允许别人随意观战的，因为，这样高级别的决战，威力十分巨大，伤及无辜就失了财道的本义。 一般来说，这种打斗的余波，可以波及到数百公里之外，你说，陆地上，除了沙漠地带，哪里去找这样广阔的战场？” “真枪实弹？” “不是。到了他们这个程度，也不是普通枪械能够伤及得了的，他们更多的是神通的较量。 别说神通，普通人被神识扫一下，也会神志不清，昏迷不醒，所以，要选择在太平洋深处进行决斗。 下一场决斗很关键，夏华一旦二比零领先，坚利国就很被动了。 所以，他们第二个出场的人也是很厉害之人，这人现在已经是九品财阀了，名字叫库罗克，实力非常强大。 不过，我还是看好任宗师，这人天赋奇高，平常却鲜为人知，几十年来默默修炼，进步神速，五年决斗的时候，应该也是九品了。” “那，还有三个是谁？” “另外三个还没有定下来，因为还有的是时间，甄选选手，那是在下一个五年决斗之时决定，不过，东方大陆人才济济，几年后，别说九品，八品财阀应该不下九人，所以，人选是不存在问题的。” “我估计下一个人选应该是马宗师”牛细毛大胆地预测。 “嗯，有这个可能。马宗师势头强劲，发展潜力巨大，十年后，九品应该没有悬念。我啊，可以预测，这场世纪大战，东方大陆胜利的概率在六成以上。 不过，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魔道。西方大陆的坚利国是老牌的头号大国，不会轻易认输的，他们有可能会联合魔道。” “魔道？”牛细毛轻声惊呼。 “嗯，我非常担心他们会利用魔道。譬如，我这一次受伤，就与他们就有关。所以，任宗师的下一届决斗，能不能如期举行，还很难说。说不定人家见胜利无望，施展盘外招，拖垮任宗师，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魔道很厉害吗？”牛细毛疑惑地问，“他们有迹可循吗？为什么不把他们剿灭了，按理，即便是西方大陆，也不应该明目张胆地支持魔道吧？” “没错，这个魔道，世界上的正义之士立场都是一致的，灭之而后快。可是，有些事就难说了。 一来，魔道有很强的隐蔽性，你想灭也灭不尽，他们隐蔽得十分严密，很多时候，你还以为他是正宗的财道上的人； 二来，他们的生存能力极强，和小强一样，渗透到了各个阶层，甚至是官府，有时候也和他们成了一条道上的人； 三是，某些组织很喜欢利用魔道的能力，利用他们，驱使他们，以求达到他们的目的。 所以，未来的形势非常微妙，我真的希望任宗师不会出什么意外，这涉及到国运的大事啊。” 第15章 神仙餐 牛细毛和财神爷一聊就是半天，看下手表，外面快天亮了——当然，山谷里，本没有白天黑天之分。 财神问：“早餐，你是回去吃还是在这里吃？” 牛细毛一听能够和神仙一起吃饭，哪还有什么可说的？赶紧说，“我在这里吃。” 财神笑了笑，手一挥，面前出现了一张桌子，非石非玉，也不是木材，倒是有几分像是象牙制成的。 他手又一挥，桌上四菜一汤，热气腾腾，香味四溢，另有两碗香喷喷的米饭。 “随便菜，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开吃吧！”财神拿起碗筷，随即又停下来，“今天是第一天和你吃饭，怎么可以少了美酒呢？” 眨眼之间，桌上两只玉杯，一壶美酒，还没喝，牛细毛就觉得要醉了。 牛细毛没有急于喝酒，过去做快递哥，喝酒的机会极少，所以对酒也没什么特殊感情，他端起饭碗，扒拉一下，先吃了一口干饭。这是吃饭的规矩，不能猴急猴急往菜碗里伸筷子。 他愣住了。 这是饭？这味道……这他妈的今后还能不能好好吃饭？ 财神似乎没有发现牛细毛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巴，一种很享受的样子。 “本来，我身体受了伤是不应该喝酒的，但是，今个儿高兴，就喝两杯吧。小哥，咦，你怎么？”财神这才注意到，牛细毛在发愣。 牛细毛这才惊醒过来。 他夹点菜，似肉非肉，似鱼非鱼，卖相倒是很好的菜肴，送进嘴里。 这一进嘴里，牛细毛心里又是一声，我的妈呀！我要死了，世上还有这样好吃的菜肴？ “驼峰。”财神爷笑了笑，说，“我的手艺还过得去吧？” 牛细毛哪里有空回答财神的问题，一连几筷子，另外三个碗里都夹了一点，用极快的速度送进嘴里。 “熊掌、鹿筋、猩唇，这汤是甘露莲子汤。”财神快速地报了菜名。 等牛细毛都试了一下味道，他彻底的无语了，这个时候，你要他不跟财神混，打死他也不会同意了。 “赴汤蹈火，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帮你恢复修为。”牛细毛大声说道，“虽然，我知道，没有你的帮助，最初的几桶金很难挖到，但是，我会有办法的，哪怕是抢银行、扒火车，我也要帮你弄到钱……” 财神挥了挥手，想打断牛细毛的话，可是，哪里止得住？牛细毛还在不停地表决心。 “我家的拆迁款，我会一分不剩地花在你身上，要是我爸不同意，我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我知道几个赚钱的法子，来钱快，虽然要冒一点风险，但是，我会找几个好靠山，有他们罩着，我干什么都不会出问题了……” 牛细毛脑子里冒出了赌场、洗浴室、按摩厅、ktv等场景，这行业只要有人罩着，赚大钱一点问题都没有。 “打打打……住！”财神左手的两只头，顶着右手的手心，“暂停！暂停！” 牛细毛终于停住了。 “你这是入了魔道了！”财神爷摇了摇头，“你刚才所说，典型的魔道，忌讳，绝对是忌讳。财道上的人，必须走正道。远离黄赌毒，绝不偷扒抢。” “买彩票呢？” “买彩票不劳而获，不行。” “开游戏室？” “赌博性质，不行！” “网吧？” “影响儿童身心健康，特别是影响学习，不行！” “那你说，我要去赚干干净净的钱，我怎么赚？你指一条路给我。” 财神笑了笑，说：“不急嘛，先吃饭，喝酒，办法嘛总会有的，没发过财，难道你还没见过人家是怎么发财的吗？来，喝酒。” 牛细毛端过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他没有喝过地球上的茅台，但喝过夏华国的矛台，一对比，心里暗暗地叫苦，今后还能好好地喝酒吗？夏华国最好的矛台，简直就是工业酒精兑的水啊。 “怎么样？不好喝？你这脸，苦苦的。”财神疑惑地问。 “我在想，今后，要是你不在了，我不是就没有酒喝了吗？” “嗯，我懂你的意思。不过，这个很好解决，等你到了财阀那一天，你就会明白，这世界，和你现在的这个世界原来有非常大的差别的。” 牛细毛一听，心里一喜，忙问：“你是说，到那时，天地又是另一番景色？” “是的，现在，你只知道，矛台是好酒，是世界上最好的酒。但是，等你到了财阀的时候，那时，你才知道你现在是多么的无知。来，喝，这是瑶池很普通的酒水，别以为这就是最美味的酒了。要是有缘，你可能会喝上比这酒好喝几倍的美酒的。” 牛细毛当然不信，他美美地喝了一小口，半眯着眼睛，半晌没有理睬财神在一边的叨叨。 财神确实有点话多，不过，今天他说的话，牛细毛并不厌烦他，他学到了很多的知识，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帮财神恢复修为，一定要做一个财阀，一个高阶财阀。 很快就饱了，酒也有五六分醉了，但是，牛细毛还在夹菜，不多吃点，有种吃亏的感觉。 “你每天吃饭都是熊掌驼峰这类硬菜？” 牛细毛忍不住问。 “哪里？一年也就吃三四十次吧，吃多了，不厌吗？” “那你平常每天都吃些什么？” “这吃吧，也不是和你们人类一样，每天都得吃东西，我们是想吃了就吃，有时候忙，很多天都不吃不喝。但是，有时候高兴，吃喝一整天也是常有的。” 吃完早餐，外面的天已经亮了，财神说，“该走了，我也该出去了。” 一眨眼，牛细毛出了画，站在陈太忠床旁。 陈太忠也醒了，看着站在床旁的牛细毛，愣愣地盯了好一会，似乎在回忆什么。 “你是牛细毛？看着我干什么？你是不是又想发财了？”陈太忠翻身下床，抓住牛细毛的手，就要画“发字诀”，才接触到牛细毛的手，就打住了，“不行，不能走入魔道。” 第16章 报到 转眼就到了二月初七，牛细毛早早地来到了西山脚下的补习学校报名。 关于财神的事，牛细毛谁也没有告诉，这事，他准备把它作为自己的最高机密，终身保密。 当然，之所以保密，是财神爷的意思，主要是从安全角度考虑——自己和牛细毛的安全。 今天上晚班。 今后，他准备把晚班包下来，白天可以参加补习班的学习，晚上再上夜班，在上晚班的时候，就可以和财神聊聊天，困了，可以在画里睡一觉。 在画里睡一觉，哪怕是睡一两个小时，睡眠的效果比在外面睡八个小时都好。 来到西山补习学校，门卫好奇地问牛细毛，你怎么今天来报名啊？学校开学都半个多月了，你才来报道？ 牛细毛没有和老头子多啰嗦，直接就问：“校长在哪里上班。” “你直接找校长？报名是在教导处，不是校长那里。”门卫说。 “我就是要找校长。” 牛细毛倔强地说，当然，他这样做是有目的的，因为，财神在他手心里写了一个什么字，说一定要直接找校长，否则学校不会录取他的。 “他是我堂叔。” 牛细毛机智地说了一个谎，果然，门卫赶紧说，既然是校长的亲戚，你赶紧去吧，303 。 牛细毛径直来到办公楼的303，轻轻敲了敲门，也没等里面说请进，就直接把门推开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做，自己也没弄明白。这种轻率的行为，和19岁的牛细毛还是比较相符的，但是，这绝对不是三十三岁外卖哥应有的水平。 但是，真真切切他就是这么做的。 “你……”校长有些愤怒，他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女人瞥了一眼牛细毛，脸上一朵红云，一闪就出了办公室。 “你有事吗？”很明显，校长不欢迎这个不速之客。 “我是来报名的，参加今年高考的补习班。” “这个时候？离高考只有三个月了。不报了，人满了。”校长说得很干脆。 “不报？我报的还是财道班。”牛细毛自己都觉得有些和往日不一样，是不是手里拽着财神写的字的原因？ “财道？”校长一惊，然后认真地瞧着牛细毛，过了一会才说，“你确定？谁引荐你的？” “没有谁引荐我。” “呵呵，那就没戏了，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财道班，再说，财道班，我听都没有听说过。” 牛细毛没和他啰嗦，起身，把手伸过去，伸开手掌给校长看，牛细毛自己也瞟了一眼手心，什么字也没有。 不过，正当他以为被财神耍了的时候，一道金光一闪，照得牛细毛睁不开眼睛，校长也打了一个激灵，随后，校长似乎在梦游，过了片刻才清醒过来。 “好的，我同意了，这就让人帮你办手续。”说着，拿起电话，要教务处长过来一下。 十分钟后，牛细毛在教务处长得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房间，幽幽的蓝光透着一层神秘，微微的蜂鸣声不知道声音来自何处。 “你躺在床上，努力想你最兴奋的事，我帮你测一下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能不能入学，就看这个成绩了。” 教导处长是个严肃的老头，可以想象，这样的老头一定是一个两袖清风的人，谁送礼物给他他就会和谁急。 牛细毛很不喜欢这个老头，他是一个糟老头。他担心，进入财道，这个老头子可能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坎。 测试开始了，测试的机子很像医院里的ct机。 机器发出轻微的蜂鸣声，一道红光在牛细毛身上扫来扫去，不一会，喇叭里传来教导处处长的声音。 “可以了。” 牛细毛爬起来，门已经打开，教导处长进来说了句，“随我来。” 几分钟后，再次来到校长办公室。 “不行啊，校长，太差了。”教导处长进门就说。 “太差了？多少？”校长毫无表情地问。 “体质属性倒是有三种，火、土、木系，但是，每一系的值都太低了。火系65、土系60、木系75。精神力稍好一点，但也只有115。” “嗯，差是差了一点，但是，三系体质，他是第一个，几十年来，他是唯一的一个，难得。收了。”校长说。 “不行啊，校长，没有价值的，体质属性值单系没有一个达到了100，比正常人都差远了。”教导处长很倔强地说，“这样的学生是个累赘，不但考不起，今后怎么处理他还是一个难题。” 也是的，那群入了财道补习班，但又没有考上财道大学的学生，他们都是累赘，知道了财道的存在，要保密，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过去一般的处理，是把他们送入财道专科学校学习，或者是某个机关财务科，反正是让他们端上金饭碗，再让时间魔力让他们渐渐忘记世界上还有财道这么一件事。 可是，牛细毛这样的属性值，差得太远了，就连财道专科学校也进不了。 说白了，他连财道的边都挨不上。 进入财道的体质属性值，单系最低也要在150弋以上，精神力150玄以上，这是进入财道的起步线，在这基础上，再根据每一次录取的名额，从高分到低分录取，当然，还有两关，心算和文化考试，这两关考试还要刷一半以上的人。 听教导处长这么说，校长沉默了一会，然后，又看了牛细毛几眼，认真地说：“老王，破个例，招了他。” 校长话音才落，教导处长差点跳了起来，大声说：“不行啊！我不是说了吗，他的测试成绩太差了，第一关就会刷下来的。” 牛细毛恨不得上去扇他几个耳光，心里在想，这世上姓王的怎么出这么多的坏人啊？那个王婆卖瓜，这个武大郎隔壁的王婆拉皮条，而男的，隔壁老王更不老实，专门盯着邻居的媳妇，现在，你补习班姓王的也在为难我。 他忍不住了，恨恨地说：“王处长，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我得罪你了？因为我还没讨媳妇是不是？” “你……你怎么这样说啊？这是我们学校的内部事务，你一个外人，还轮不到你多嘴。”王处长恼怒地说。 “牵涉到我的事，我怎么是外人了？怎么就轮不到我说话了？你是不是羡慕嫉妒恨，怕我今后成了财阀，你心里不平衡啊？”牛细毛说。 “你？你说你能成财阀？哈哈，笑死人了，你能成为财阀？你要是能够成财阀，我早就是财神了。” 牛细毛还想说什么，校长站了起来，大声说：“不争论了。成不成财阀那是今后的事，他，先收下来，至于考多少成绩，那是他的事。” “我不同意！” “咹？”校长愤怒了。 “好吧，就算退一步，最多给他一个备选生的名额。” “备选生是什么鬼？”牛细毛说，“除了我，还有别的人吗？” “备选生就是到考试之前再测一次，如果达标了就参加考试，本校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了。”校长解释说。 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好吧，备选生就备选生，要真达不到基本线，强行参加考试也没意思，谁争这个名分呢？ 第17章 他也报考了 通过报考这件事牛细毛才明白，财神虽然没有了修为，但是，最基本的法术他还是有的，要不，今天报名的事不好解释呀。 牛细毛一到学校才知道，原来补习班有两类，一类是普通补习班，是去年参加高考成绩不够理想的，想通过补习参加今年的高考。 第二类才是财道班，对外被称为精英班，这明显是打掩护，说这个班的学生，目标是华清和京大，学生少得可怜，总共才十八个人。 更让牛细毛吃惊的是，周忠堂和万江龙赫然也在里面。万江龙是牛细毛家隔壁的同学，他高考考上了一所一本，没想到竟然偷偷躲在这里补习。 “你们也……” “你也……” 双方都非常的吃惊。 还是周忠堂性格外向，他大声说：“你怎么也来了？谁引荐你的？” 在周忠堂的印象中，牛细毛根本就不可能进财道班学习，他们同学十几年了，牛细毛的成绩中等而已，最多算是中等偏上，而他的体质根本就不出众，并且，体育成绩还拿过倒数第一。 “就因为你前几天中奖的事？” 周忠堂还在愤愤不平。 财运值高，有时也是进入财道的衡量指标之一，但是，要求很高，只有非常高的财运值的人，才可以考虑进财道。 显然，前几天连中两个所谓的大奖，那是绝对不够破格进财道的。 牛细毛一连被问了几个问题，他并不急于回答，而是打听周忠堂他们的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你们的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有多少？”牛细毛问。 “你问我们？告诉你不怕受打击？我体质属于木系，156弋，精神力152玄。江龙比我的更好一些，他属金系，160弋，精神力153玄。你呢？”周忠堂笑着说。 “我啊，不好意思说，我的体质属性值，没有一系达到了100，最高才75。精神力也只有115。” “那你还有什么戏唱？别说离起步线都差这么多！就是在普通人中，你都算是差的。你要知道，我和江龙都准备几年了，你以为临时抱佛脚也成？” 准备几年了？ 牛细毛当然不知道。 牛细毛虽然和周忠堂、万江龙自小就是同学，但现在的牛细毛，认识他们才半年多。 确实，周忠堂和万江龙已经准备有三四年时间了，吃了不少的丹药，并且都在练习功法， 都有小小的成就了，考上财道大学，只要速算关不出幺蛾子，那么，概率是很高的，至少有七成以上的把握。 牛细毛一听他这么说，信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打击好大啊！ “牛细毛，不是我打击你，你知道我们梅城县上次招了多少人吗？十年一大招，五年一小招，这个你应该知道。今年虽然是大招，可上次大招才招了八个，小招才招了两个，所以，你不要以为财道大学有那么好考的。” 又是一瓢冷水，泼得牛细毛冷到了骨子里头。 “不过，我们十八个同学，除了你，即便是考不上财道大学，大专应该是没问题的。我的目标不大，目标是江东省财大，万一不行，清水工业大学财会系也行，再退一步讲，在专科学校混几年，回家做个小财主，这理想并不算是太宏大吧？ ” 周忠堂说得意气风发，还嘿嘿笑了几声，很显然，他的目标是财大。 “我也是。”万江龙也说，“不过，我还是要下决心考上江东财道大学。上次招生，体质属性值152就够了，精神力也只要154，所以，我只要能够考好后面两关，上线的机会还是有的。不过，心算关有些吓人，万一过不了，我准备在等五年。” 听他们都这么说，牛细毛的心凉透了，讷讷地说：“其实，我也不想来报，都是他，非要我来报名。” “谁呀？引荐你的人？什么眼神嘛！真是开玩笑。你说说，引荐你的人是谁呀？”周忠堂说。 “我……哦，一个你们不认识的人。”牛细毛有些慌乱，“说了你们也不认识。” “说下嘛，财人，还是财阀？”周忠堂扯了扯嘴角，“我估计不会是什么财阀吧，你也应该不认识几个财阀。我估计，应该是财人，谁，你这样的条件也引荐你，这不是乱了规矩吗？” 牛细毛不认识一个财人，更不要说财阀，他连撒谎的本钱都没有，所以，他只能是什么也不说。 “你不说就不说呗，其实，梅城县有多少财人，谁不知道，77个，不就是那么几十个人吗？你说我们不认识，怎么会呢？” 周忠堂嘿嘿笑了几声，显然，他讥讽牛细毛没见识，这也保密，用得着吗？ 梅城县居住的，总共有七十七个财人，最高的五级。 据统计，梅城县籍在外面居住的还有几个人，其中清水市和江口市都四五个，在海市居住的有一个，是一品财阀，他是梅城县现今成就最高的人。 不过，所谓穷不访亲、富不回乡，这个一品财阀就很少回梅县，即便是回来，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县府里的主官能够邀请他吃一顿饭，都会感到很荣幸，在私底下可以讲一年。 正聊着，一个女同学走了过来，“哟，听同学们说，又来了一个新同学，我道是谁呀，原来是牛细毛同学呀，真的没想到。” 牛细毛不认识这个人，但很显然，这个同学认识他，或者说，认识牛细毛的前身。 牛细毛不知道她叫啥名，所以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牛细毛，你是怎么想的啊？据我所知，你好像和这个班没什么瓜葛呀。上次我们一起做过测试，虽然你有三系属性，可是，你最高的木系也才只有75，离起步线还差了一半，比普通人都差。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考财道大学呢？” 这个女同学快言快语，和周忠堂是一路货色，根本就没有顾及牛细毛的感受。 牛细毛此时真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今后，还要和他们一起混，这日子只怕有些难啊。 “阿玲，你最近又有长进了吧？”周忠堂笑容很灿烂，眼睛紧紧地盯着女同学的脸。 “不长进不行啊，虽然说今年是大招，但是竞争很激烈呀，不好好努力，又要等五年，所以，我家卖掉了一个小矿山，换回来十几颗丹药，这不，我刚才测试了一下，我的体质属性值达到了167，精神力也达到了169。” “噢！” 引来一片惊叹声。 这个成绩，上江东财大没一点问题了——当然，前提是后面两关也必须考好。 第18章 打击不小 阿玲说这话，很有点炫耀的味道。 她所说的这个数字，在所有的同学中，应该是数一数二的了。 阿玲的全名叫宋晓玲，典型的财二代，父亲是北乡首富，一级财人。刚才阿玲说卖掉了一座矿山，那是一个小型铜矿，用六百多万买了三颗破障丹，三颗洗髓丹，三颗健筋丹，三颗壮骨丹。 提升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有两种途径，一种是吃丹药，这东西非常昂贵，一般人家没这个财力，吃不起；第二种方法是修炼，也就是说，通过练习功法，一步一步提高修为。这种方法比较慢，但是，不需要花费钱财。 还有第三种，那就是牛细毛特有的提高修为的办法。他可以通过挥霍财富获得奖励。这也是牛细毛报名参加补习班的唯一动力。 可是，每一次想到这件事，他就头大，怎样才能尽快赚到钱，来提高自己的属性值和精神力呢？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一点头绪。 现在的目标应该是很清楚的，也就是在四月份体质属性测定时，他的属性值至少有一个属性达到150弋以上。 也就是说，这一个月内，他必须赚够八十万块钱，换来八十点奖励，把木系属性值提高到150以上。对于白手起家的牛细毛来说，真心不是一般的难。 何况，他还要复习功课和练习速算——这两关一样重要，并且，这两关光靠金钱还换不来的，必须通过严格的训练和长期的知识积累。 前世，作为已经33岁的牛细毛，仅有的一些知识，大多都已经还给老师了。 速算，据说非常的难，及格成绩是在两分钟时间内，用加减乘除累计计算出一百二十组五位数的结果，也就是说，每一秒钟闪现一个五位数的数字，依次计算下去，或加、或减、或乘、或除，最后得出结果。 在正式比赛时，不限定两分钟，谁坚持的时间长，谁就是胜者，但是，最少要求是坚持两分钟，据说，这是普通人的极限。 这门测试相当艰难，既是测试速算能力，也是测试定力，还是测试抗干扰能力。 据说，这门功课是训练财道人士对数字的敏锐力。财道上的人，对数字都极为的敏感。 这是一门真功夫，牛细毛还没有开始练习，而其他人，在安静的环境下，大多数都达到了二级水平，也就是两分钟时间内计算一百二十组数字。 第三关是文化课考试，也就是夏华国的高考，这一门考试，牛细毛在地球时就是一个失败者，仅仅考了一个三本，所以，后来他的职业定位在快递哥上，就与那次高考失败有关。 现在的问题很严重，六月份考试，成绩必须达到985学校的录取线，这又是一个二万五千里长征。 综上所述，结论是，牛细毛赚钱，还只能利用业余时间，正课，最好是一节课都不要耽搁。 所以，当阿玲和周忠堂他们谈论这个问题时，牛细毛几乎快要崩溃了。 还没完，阿玲很满意自己的父亲，所以，她忍不住想损一损牛细毛，她笑盈盈地说：“牛细毛，听说你们家也要拆迁了，你爷爷不会不给你买丹药吧？” 牛细毛的爷爷百分之百不会买，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牛细毛报了财道补习班，特别是，他爷爷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财道的存在。 再说，拆迁款，大约就是四十万左右，两颗丹药的钱。 两颗丹药能有什么价值？提高十个点的体质属性值。 “你说的没错，我爷爷不会帮我买。不过，我的爷爷不是因为小气不帮我买，而是我根本就不会提这件事。” 牛细毛对阿玲这个问题很有些反感，你炫耀就炫耀，怎么可以侮辱我爷爷呢？ 虽然此爷爷非彼爷爷，但是，牛细毛已经认他是爷爷了，就和牛细毛已经把那个牛细毛认作了自己一样，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他认为，两个牛细毛，只是不同维度的我而已。 “你父亲不帮你买丹药，你没有丹药，怎么提高属性值和精神力？”阿玲并没有生气。 “我自有办法！”牛细毛大声说。 “你自有办法？”阿玲咯咯笑起来，又摇了摇头，一副我就不信的样子。 “你呀？”周忠堂讥讽地笑着说，“他根本就不需要吃丹药，他靠吹就行了，用力一吹，蹭蹭蹭，属性值就上去了。” 牛细毛翻了一下白眼，根本就不打算说话了。 他还在不断地盘算，怎么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内赚到八十万块钱？ 带着这个问题，一直到老师进了课堂，他才努力不再想这件事了。 上课的是资深财道教师，二级财人翁老师，他今天讲的是时事，一开始，他就用几乎是亢奋的声音大声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世纪大战第一场，我们李宗师三次ko对手，完胜！” “轰！”十八个人的教室沸腾了。 “痛快！” “爽啊！” “666！” …… 好一会，大家才安静下来。 牛细毛四面环顾了一下，似乎，这些人都知道什么是世纪大战，他们对李宗师也很熟悉。因为，没有一个人提出来问谁是李宗师。 翁老师很惬意地看着大家的情绪被自己调动起来，等大家稍稍安静下来，他接着说：“想不想听一下细节？” “想！！！” 除非是傻子就不想。 这场世纪之战已经期待了五年了，没有新闻报道，更没有实况转播，就连消息都是通过秘密渠道传过来的。 虽然牛细毛已经从财神那里知道了这件事，但是，财神没有给他讲细节，所以，他当然非常期待翁老师讲一讲细节。 再说，牛细毛太需要多了解一些财道的情况了，所以，牛细毛大声说：“我也想！” 不过，他的这个声音同大部队慢了半拍，听起来很突兀，很滑稽，还格外的刺耳。 众人都转过头，看着这个新来的同学。 周忠堂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看着牛细毛出洋相，他心里别说有多高兴了。 谁叫你那天抢走了我的大奖呢？ “嗯，这位同学叫牛细毛吧？听说，你有三个体质属性，火、土、木，对吧？”翁老师推了推眼镜，自信瞧了瞧牛细毛。 牛细毛赶紧说了声：“是！” “嗯，不错，三个属性的人不成为财道中人可惜，牛细毛，你的选择是对的，拥有三个属性，那是天才呀。”翁老师有些激动。 “可是，我单系的属性值都很低，最高的只有75。”牛细毛低沉地说。 “没关系，事在人为嘛，等你三个属性值都达到了150弋的时候，你的优势就会显示出来。” 翁老师不急不缓地说，说得牛细毛都又燃起了希望。 “要知道，三系属性的体质，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他似乎忘记了世纪大战的事。 第19章 世纪大战（1） “老师，还是讲李宗师大战豪斯的经过吧。”牛细毛提醒道。 “不急，不急，李宗师虽然打得漂亮，三次ko了对手，但是，李宗师也受了不轻的内伤。这个话题，我们等一下再说。牛细毛啊，我对你比较感兴趣，你是那种属于百万分之一的人才啊，我怎么能不感兴趣呢？” 牛细毛有些不淡定了，成为老师课堂上研究的对象，这有多尴尬呀。 “牛细毛啊，兼有三系体质的概率是百万分之一，兼有五系的那就更不得了，亿分之一。虽然你现在的属性值不是很高，但是，没关系，练它二三十年，等三系值都超过了150，那你就不简单了。”翁老师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可是，老师，问题是离考试只有一个月了。”牛细毛又一次提醒他。 “嗯？对呀，只有一个月了，来不及了哇。这一次没有指望，那么，下一次应该就可以了。牛细毛，你知道吗？三系体质，特别是火、土、木系搭配，非常的不错。 火系性格，热情、勇敢，敏锐、领悟力好、适应力佳、有高度的攻击性；有坚强意志力，不屈不挠。适合火系功法。具有烈火战士的潜质。 土系性格，深谋远虑、直觉敏锐、防守力强，有谋略、富洞悉事物重点的能力。适合土系功法。具有领导者的潜质。 木系性格，做事脚踏实地、不容易受影响、处处谨慎、坚守原则、重视纪律、尊敬权威，具有执行者的潜质。 火系、土系、木系三系，搭配在一起，就决定了你有成为具有实干精神的领袖潜质。所以啊，牛细毛，我看好你。 今后，做一个企业家，应该是游刃有余，要是进入政界，那就不得了。当然，我们财道，尽量在商言商，不论政事。” 就这样，被翁老师当着所有同学面解剖了这么久，牛细毛难堪到了极点，他真想提醒翁老师，我牛细毛连考上财道大学还有千难万难，你所说的领袖，就等下辈子吧。 可是，这个翁老师很固执，他还在这里滔滔不绝地大赞牛细毛的特殊属性。 周忠堂看着牛细毛关公一样的红脸，忍不住咯咯笑个不停，引得阿玲捂着嘴也忍不住笑。 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牛细毛准备再提醒一次翁老师，你还是快讲“李豪”大战吧。 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坐在牛细毛前面不远的一个女同学高高地举起了手。 她叫什么来着？ 牛细毛自然是不知道，他穿越过来时，高中同学都已经分开一年了，所以，对第一中的同学认识的非常少。 似乎，翁老师一时也忘记了，“你有问题吗？” “老师，我们还是来讨论世纪大战的第一场吧，我们更爱听这个。” “噢，行，行，爱听就行，请坐下。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苏义丽。” 牛细毛微微一震，似乎在灵魂深处有某种东西被唤醒了，苏义丽，这名字好熟悉啊，怎么这么的亲切？ 忍不住，牛细毛多瞧了她几眼。 好美呀。 简直和精神病院里的苏雅娟不相上下。 不错的女孩呀，五官不但精致，还十分的妩媚，甚至还有点妖艳的感觉，这头秀发，瀑布一般，柔顺飘逸，微微露出的一点脖子，洁白细腻。 牛细毛前辈子可是一个单身狗，之所以拼命赚钱，也是为了过上有妻有儿有房有车的幸福日子。 要是这女子做自己的老婆那就兴奋死了。 牛细毛有点飘飘然，他的思维走了神。 “嗯，苏义丽，我想起来了，你是我们班天资最高的学生，对不对？你的体质属性属水，属性值180弋，精神力也达到了175玄，考上京大的希望是很大的。” “老师，你这是第三十五次这么说了，还是讲李豪大战吧。”苏义丽大声说。 翁老师犯了普通老年人的错误，叨叨话比较多，半天到不了正题上。 他还是没有到正题上。 “第三十五次？嗯，值，你值这个数。好，现在我开始讲李豪之战。” 翁老师咳咳清了清喉咙，开始了叙述李宗师和豪斯的第一场决战。 东方大陆以夏华为代表，西方大陆以坚利为代表，争夺世界的主导权，经过漫长的谈判，最后决定进行财阀之间的决斗，以取代热战，因为，都是核大国，发生热战，两败俱伤那是肯定的事。 根据商定，双方每五年进行一次决战，总共进行五场，谁先赢了三场，谁就是胜者。 第一场，都拿出了箱底货，把最强的亮出来了。 夏华出场的是李宗师，他是现在夏华唯一的九品财阀。 坚利国出场的是资深九品财阀豪斯，这厮在证券行业那是做得风生水起，被公认的九品巅峰，离财神一步之遥，有半步财神之称，世界第一强。 平行而论，论家底，自然西方大陆的财阀数量更丰厚一些，数百年的老资本主义，在二十多年前，几乎垄断了七品以上的财阀。 东方大陆是在最近几十年崛起的一方，特别是夏华国出了两只神兽之后，财阀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李九品就是神兽的见证者和受益者，他在神兽的护佑之下，迅速成为九品财阀。 虽然豪斯是资深九品，但是，最为第一个出场的李九品，一点也不畏惧，带着一副报恩的心，踏上了与豪斯对决之路。 对决的地点选择在浪拉里沙漠深处，各方有一个见证人，他们都是高阶财阀。 双方见面后，先是签订生死文书，然后，各退五十公里，接着，发起第一波攻势。 第一波，李九品采取守势，他在离他二十公里处布下了一道防护墙——一种由次声波组成的防护墙。 不过，这道防护墙只坚持了零点一秒的时间，就被豪斯的攻击波冲破了。 但是，这已经够了。 这零点一秒的阻拦，已经消耗了豪斯攻击波的一半的能量。等攻击波攻进李九品本身的防护范围时，李九品完全有能力扛住了。 第二波是李九品试探性的进攻，他打出的是一组伽马射线，自然，豪斯也轻而易举就化解了。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一共进行了一整天，谁也奈何不了谁。 接下来各自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接着再战。 不过，这一天开始，战况就激烈起来了，两人拉近了进攻的距离，甚至都互相能够看清面孔了。 第20章 世纪大战（2） 到了第七天，李宗师突然攻击到了豪斯的跟前，近距离打出一套组合拳，当然，和我们普通的拳击不是一码事，李宗师的组合拳是声波、电磁波、意念波、伽马射线、x射线、?射线，等等。 豪斯倒下了，很惨，嘴巴鼻子耳朵都在冒血。 李宗师没有下杀手。 按照规则，李宗师杀了豪斯，规则上是允许的。但是，李宗师没有杀他，而是让他养了七天时间的伤再战。 七天之后，豪斯拿出了杀手锏，近距离对李宗师施展了万钧天雷，同时一千个闪电轰在李宗师头顶。 不过，李宗师早有准备，他迅速地把一只上古时期的长戟插在地上，这把长戟据说还是武王征战时期用过的兵器，长七米，重两百余斤，全部是青铜打造，避雷的效果非常好。 李宗师轻松躲过了一千个雷击。 但是他没有闲着，这么好的机会，他哪里能够放过？一个万里漂移，到了豪斯跟前，又是一套组合拳打过去。 这一次，李宗师打出的是一套普普通通的少林罗汉拳，直拳、勾拳、摆拳……总共是十八拳，全部打在豪斯的脸上。 豪斯晕死过去了。 李宗师还是没有杀死豪斯。 又过了七天，两人都使出最厉害的招术了，什么精神攻击术，神识攻击术，所有的神通也搬出来了，最后，豪斯这厮竟然搬出了一颗核弹，引爆了。 李宗师怒了。 这次是真怒了，你竟然卑鄙地使用核弹，要不是我李某人还扛得起，要是换成别人，不会被核弹烧成灰了？ 不过，所谓扛得起，那只是说，他还死不了，但内伤还是很重的，李宗师连呸了三口鲜血。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宗师又一个万里漂移，来到豪斯跟前时，这厮还在得意地笑，笑得花一样灿烂。 “去死吧！” 李宗师这一拳打过去，足可以击沉一艘航空母舰，重重地打在豪斯的面门上，顿时，豪斯的五官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了。 不死也是个重度残疾。 就这样，李宗师获得了完胜。 同学们一个个听得入迷，财阀决斗，竟然是这么高大上？连核弹都只是一般的武器，这该是多么的强大啊。 此时，几乎所有人都在想，今后，一定要成为高阶财阀，那是和神仙只有半步差别的生物，那该是多么的令人神往啊。 不过，兴奋了片刻的牛细毛，很快就回到了现实当中，就连四月份体质属性测试这一关，他还差了八十万块钱，还指望什么财阀，高阶财阀？ 翁老师还在讲，牛细毛的思维又走神了，他在想，怎么赚钱呢？一个月时间，八十万块钱，现在是连本钱都没有，前几天中奖得的钱，已经进了校长的腰包。 翁老师讲完李宗师和豪斯的第一场决斗，很是兴奋，他又开始展望下一场决战。下一场决战已经定好了人，也定好了时间与地点。 人，就是现在的八品宗师任总，他所领导的企业市值万亿，虽然现在还只是八品财阀，但还有五年时间，上九品，一点悬念都没有。 不过，退一步讲，即便是八品，他的战力一样恐怖，普通的九品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时间是五年后。 地点是在太平洋。 九品财阀，其实就是人仙，通过法术，虽然在海洋里，但和平地并没有什么差别。之所以选在那里，也是为了减少伤及平民的机会。 “我预测啊，任宗师一样的会ko对手，库鲁克虽然是很厉害的九品财阀，但是，任宗师底蕴更深厚，他不但兼修财道，还学习了儒道，具有圣者的品质。” 说到任宗师有圣者的品质，翁老师眼睛里发光。 “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西方大陆对第二场决斗很是没有信心，他们多次召开会议，研讨克制任宗师的办法。” 这几句话钻进了牛细毛的耳朵，赶紧收回走神的思维，认真听讲。 “财道，也是一种仙道，但是，也有的财道中人兼修了儒道，譬如任宗师，还有马宗师，他们另辟蹊径，使自己兼有仙、圣两种属性，自然，体内的力量就更加强大。 当然，在刚入财道时，我们还是提倡一心一意，不能既修仙道又修儒道，这样很可能一道也修不成。 不过，到了高阶财阀了，创新是可以的，譬如任宗师，就兼修了儒学，身上有了圣人的品质。” 同学们似乎都知道任宗师何许人，但牛细毛不敢太确定。不过，他不准备多问，问他，还不如问财神。 反正财神爷很喜欢叨叨，一个晚上问他一百个问题，他也乐意回答。 翁老师还在继续解说：“既然任宗师的个性特征，以及他的实际战力都被对手摸了个透，所以，我们盲目地判断任宗师一定会赢，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所以，我们东方大陆也在研究对手的能力。那个库鲁克你们是知道的，超级九品财阀，和豪斯一个等级。 可是，问题来了，这个库鲁克，我们连他的年龄，性取向都弄不清楚。所以呀，下一个五年，我们的任务还很艰巨，特别是任老，这准备工作一定要准备充分才好那！” 说到这里，翁老师脸上现出一丝忧虑。 “好，我们题归正卷，讲今年高考需要掌握的知识点。首先，请问同学们，有谁知道‘芝麻开门’是什么企业？谁又能张望一下它的未来？” 显然，同学们被问倒了。 牛细毛突然灵光一闪，地球上有阿里巴巴，这个平行世界有芝麻开门，这不是很好解释吗？ 对了，地球上时间早了十六年，也许，这里的电商平台才起步？ 牛细毛举手。 “你来回答。” 牛细毛站了起来。 “老师，是不是电商平台？我预测，电商平台将在未来的十几年飞速发展，它将对社会和经济造成巨大的影响，或者说，是一种革命性的变革。” 翁老师笑开了花。 确实，此时的芝麻开门还才起步，没几个人知道，更别说它的未来了。 而这个时候牛细毛竟然答出了比自己更激进的答案，他怎么不高兴？特别是翁老师对马雨的研究比较多，他认为，马雨具备了成为宗师的潜质。 关于这点，牛细毛似乎成了自己的知音。 “那你预测一下，马雨这人将来能够成为几品财阀？哦，对了，他现在才四品。”翁老师认真地问。 “我认为马雨将在十五年之内成为九品财阀。如果世纪大战需要第四个人出场，那，马雨就有可能成为第四个出场的人。” “哟，你对他有这么高的期望？嗯，不错，牛细毛同学对时事掌握的比较多，似乎还有些研究，今年，你一定能够考出比较好的成绩。”翁老师笑吟吟地鼓励着牛细毛。 好成绩？ 牛细毛又想起了那八十万。头痛啊。 第21章 第一个赚钱的点子 又过了两天，街头上突然多了几个卖皮包、钱包的人，他们清一色都是一两破旧的汽车，车上一车厢的钱包、皮包，没有几万也有几千的皮包。 车顶上面装着个喇叭，不停地播放。 “温州最大皮革厂，江南皮革厂倒闭了， 王八蛋黄鹤老板吃喝嫖赌， 欠下5.4亿， 带着小姨子跑了。 我们没有办法，我们没有办法， 拿着皮包抵工资， 原价都是100多200多300多， 现在统统20，统统20 ，统统20块。” 这声音低沉、很有磁性，但内容又格外的刺耳，非常吸引人，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关注率极高。 此时的夏华国，工资水平还不很高，特别是梅城县这样的地方，想买奢侈品的人不少，但真要拿出一两百块钱买一个包，很多人舍不得。 现在，这手包、皮包都只要二十，式样还不错，和名牌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对那些青年男女来说，简直算得上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买的人很快就海了去。 即便是有些半信半疑的，但一听不就是二十吗？二十块，一手麻将的价钱。 买！ 给老婆买一个，给老娘买一个，给女儿买一个——最后，给自己买个钱包。没钱，或者钱不多，但是，装钱的行头还得有。 “老板，一百块，这五个我要了。” 一个个，都是批发，买一个的人很少，都是几个几个的买。 牛细毛蹲在不远处，看着哄抢的民众，心里这个得意呀，别说了。 这是他几天来所策划的买卖，没赚过钱，难道没见过别人赚钱吗？ 牛细毛想起财神的那句话。 几天前，他想起了地球上买夜场的那几个皮革贩子，这首倒闭歌那可是经过时间考验的，有人在上面赚了不少的钱。 把它搬到这个世界来试一试，也许能成。 主意已定，他也不准备哄蒙拐骗，而是实打实地做生意，这是财神的教导。 他利用星期天，来到江口市的几家皮革厂，直往仓库钻，专门打听滞销货。 很快，这样的主儿就找到了。 这是一家市属企业，仓库里积压了不少的陈货，手包、钱包、公文包，品种还不少。 牛细毛看了看，对老板说：“你都给我，给个优惠价，我全部帮你销了。” 老板一听，高兴得很，这些产品丢了可惜，留着又卖不出去，还占了库房，鸡肋得不能再鸡肋。 “大件二十，小件五块，要是你全要，我再给你百分之十的优惠。” 牛细毛笑了笑，说：“我也不和你斤斤计较，就按你这个价，我全包了。不过，有一个要求，我没有本钱，先赊着，要是你信得过，今天我就先运走三车，卖了这三车，我就拿现金批发下一批货。” 老板一听，迟疑了一下，想了想，就算三车货骗走了，那也算不得什么事，都已经在这仓库呆了三四年了，不但产生不了效益，反而看着心烦，还占了地方。 “好，我就信一次！” 就这样，牛细毛从皮革厂把积压在仓库的货物买回来，折合一算，每件也就是合十五元左右。他二十块卖出去，其中一块做人工费用，纯赚四元一件。 不到三个小时，几乎所有的皮革物件就卖光了，只剩得几十件破烂货。 还不到晚上九点，三个摊位的伙计都回来了。 一车大约一千件，三车就是三千件，他雇的人工总共是六人，一人分得五百元，对他们来说，这是这辈子最高的工价了，一个晚上赚了五百，两三天就是一个月的工资了。 二牛细毛自己赚了一万二，这都是纯利润。 “老大，明天我们还卖吗？” “怎么不卖？明天换一个地方，别让城管逮着了就行。” 牛细毛对地球上的城管哥记忆尤深，他们可敬业了，牛细毛在做外卖哥之前是摆地摊的，没少和他们打交道。 第二天，他又请了一天假，来到皮革厂，把上次的钱给结清了，四万五千。 他还没见过这样讲诚信的人，大老远的，第二天就来结账了。 由于有了这一次的经验，牛细毛一口气把仓库里的滞销货一扫而光，总共有七车之多，初步估计应该有三万件。 “你只管运走。” 皮革厂老板已经对牛细毛的人品深信不疑了，再说，今天牛细毛给了他五万七千块钱，已经出乎他的期望值了。 关键是，皮革厂老板喜欢上了牛细毛，他想留着他，这是人才呀，一天就帮他销了几万块钱的滞销货，假如是正品呢？ 要留住这厮，就得让他对自己有好感。 牛细毛意外地得到了皮革厂老板的信赖，他也不装什么斯文，就用他们厂的大货车，全部拖到梅城。 就这样，一连七天，天天夜里，喇叭声到处响起，买皮包、钱包的人络绎不接，一直到第七天夜里，人们才渐渐失去了好奇心。 不过，没关系，货已经销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是残次品，根本也没人要了。 一算账，每个雇员都赚了五千多一点，这对他们来说，那已经是巨款了，才十一天时间，就赚了差不多是半年的工资，跟谁混有这样的奔头？ 牛细毛自己，赚了十二万，这个结果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原来，只要想办法，赚钱也并不是那么太难啊。 但是，又一细想，不能高兴得太早，赚这十来万款钱，前前后后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也就是说，离测试体质属性值的日子只有半个多月了。 下一步，半个月的时间，还要赚差不多七十万块钱，这压力真不小啊。 关键的问题是，想了几天的点子，已经用完了，这一招……咦？梅城不行了，那么，其他城市呢？ 哎！不行啊。 牛细毛叹了一口长气，没有分身术呀，既要上班，又要去补习班，还要做生意，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 这天夜里，牛细毛心情低落地回到了精神病院，所赚的十二万钱放在书包里，他还没想到怎么花出去。 不花出去，自己就得不到奖励，但是，一下子花出去十几万块钱，别说十九岁的牛细毛有些困难，就连三十三岁的牛细毛，也有点不知所措。 第22章 卖包子（1） 回到精神病院，陈太忠又是死猪一样，僵硬地躺在床上，那副画，又放在床头柜上。牛细毛迅速地一头钻进了画里。 牛细毛已经很多次钻进画里了，他和财神爷的关系不是一般的熟了，一见面，财神就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一个人呆在这里是很孤独的，没个人和他说说话，真的很枯燥无味。 “快说说，今天在补习班里又学到了什么？” 财神每天都会问牛细毛，这样也好，牛细毛等于是又复习了一遍，并且，财神还帮他纠正一些错误。 “今天不聊学校的事，我这几天总共赚了十二万钱，这样该算是我的第一桶金吧？不过，我还是很忧虑，只有半个多月就要进行第一关测试，我至少还要赚七十万，才能够让木系属性值超过150弋。想到这个问题，我就头痛不已。” 牛细毛把书包一丢，哎，重重地叹息起来。 “不错嘛，一下子赚了十几万，我就说嘛，你一定会有办法的。”财神很是高兴。 “不错不错！你以为很轻松？这样下流的手段都用完了，这还是我在地球上学来的，点子用完了，我没撤了。”牛细毛气呼呼，他不满财神这种态度。 “什么下流的手段？不违反道义么？”财神还是笑吟吟的。 “把温州皮革厂倒闭歌都用上了。不过，我也没有坑顾客，二十块钱买到了平常要上百元才能买到的东西。” “嗯，你这不是很会想主意吗？再想想，主意就来了。”财神说。 “关键是我白天要去上课啊，要不，一个月的时间，赚七十万也不是太难，到清水市，江口市，还用老办法，他们那里市场更大一些。但是，我离不开呀。” “也是啊，这倒是一个难题，请人，你不自己出马，人家哪有这样好使唤的？还想想，应该是有办法的。” “咦？你不是见多识广吗？你帮我想个主意好不好？”牛细毛突然眼前一亮。 “我？嘿嘿，见，确实是见过很多人发财的，有人养鱼发财，有人种植药材发财，有人种菜发财，有的人卖包子、开小卖部、搞夜市也发了财，你何不从小发展呢？譬如，卖包子，这就是一个发财之路。”财神认真地说。 牛细毛一听气炸了，“我草你奶奶！卖包子也能发财，一个月赚七十万？你，亏你还是财神！” 财神也知道自己错了，赶紧捂着脸，半晌才说：“怎么不可以？我施点财运给他，卖白米粥都能够发财。只是……只是我现在没有修为了。” “你知道没修为了，那你还说？真是的，我还以为你很有见识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财神脸一红，眨了眨眼睛，忽然脸色一喜，说：“我就让你卖包子，虽然买不到七十万，但是，一个月十几，二十万应该不成问题。牛细毛，你卖不卖？” “你说卖包子能赚到一二十万，一个月？”牛细毛显然是难以置信。 “嗯，我财神说过的话你也不信？我房子后面种了一块地，上面种了十几种菜蔬，你拿去做包子，肯定大卖。”财神又拿出了茶壶，嘬了一口。 “你那块菜地巴掌大小，加起来只有半亩左右，把所有的菜都做成包子，也只能做一两千个包子，就算是一个包子十块钱，能赚多少？ 嗨，财神爷啊，我说你是不是被打伤脑子了？你这智商，我都在怀疑，你是不是假财神。” 牛细毛很鄙夷地看了财神一眼。 “这你就不知道吧？这菜，味道你也尝过，不需要我介绍，那块菜地，你以为是你家菜地，一年也种不出几个菜来。我这菜地，你今天摘了，明早又是满园子的菜，要是你采摘得完，我财神让你做马骑。” “真的？” 牛细毛来兴趣了，这菜的味道他吃过，比人间的什么山珍海味强十倍，只要谁吃了第一次，拼了命都会要吃第二次。 “嘿嘿，当然是真的，你赶快去筹备吧。”财神有些得意，帮牛细毛解决了部分问题，他心里高兴。 牛细毛没有停留，趁着还没有天亮，拿起箩筐采摘蔬菜去了。 八个小时后，他来到离自家家门口不远的包子铺，开门见山地说：“我要把你的门面顶下来，你开个价。” 包子铺的老板一听，连忙就说：“不行，虽然我这包子馒头店赚不到几个钱，但是，我一家的生计全靠它了。” 牛细毛哈哈一笑，说：“我是为你好，要是你不租给我，我怕你真的没饭吃。我不骗你，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再说，你租给我，我还请你，工资比你现在赚的要多。” 包子铺铺的老板一听牛细毛口口声声说为了自己好，心里很是不爽，你什么人啊？这样大口气，你救世主？你要是救世主，还卖包子？ “不租！”包子铺的老板心情不爽，不想和牛细毛多口舌，再说，一个嘴上没毛的家伙，一定是学着街上混混，来敲诈几个所谓的保护费。 “不租？”牛细毛反问道。 “不租。小哥，我认得你，你不就是牛老头家的牛细毛么？你也学着人家收保护费了？哎，年轻人啊，好好工作，听说你在疯人院做护工，工资还不低，千万别学人家，在社会上混，到头来，你也会跟我一样，在这里卖包子。” “我就是要卖包子呀，所以，我来和你商量，租下你这门店，我请你，拿工资给你，一个月给你三千，你两口子六千，你还不干？” 六千？ 六千那可是高薪了，要知道，平均工资还不到两千，你开这么高的工资，不是开玩笑，鬼信你！ 包子铺的老板不耐烦了，被人家这么消遣，这不是侮辱我们劳苦大众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滚！” 牛细毛吃了一惊，没想到会遇到这种场面。 “老板，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来消遣你的，是真的来和你商量。我现在准备专门卖包子，买特色包子，并且一定会大卖，附近的包子铺肯定只能改行，我们也算是邻居，我担心你的生意，所以才这么想。真的，我是为你好。”牛细毛耐心地解释。 但是，谁会相信他呢？ 老板倒是暗暗地讥笑，你开包子铺我即便是相信，但你是我的对手？隔了两条街的人都来我这里卖包子，十几年了，也算得上是老字号了，你小哥口气倒是大，怕我倒闭，嘿嘿，你有胆就在我隔壁开一个，我让你每天吃零蛋。 想到这，包子铺老板说：“小哥，你也别为我操心了，我也不会奢望你给我夫妇俩的六千块钱的工资，我开我的，你开你的，你看到对门没？那里有一个门店要出租，你就在对面开吧。” 牛细毛看了对门一眼，不错，门店面积还大些，房子也亮堂一些，租下来比这里好了很多。 但是，一想到这李老板将会出现的凄凉眼神，他还是准备做最后一次努力。 “你还是认真考虑考虑吧，我到时候一开，你这里就没人光顾了，我于心何忍呢？你开一个价，租下你整套东西，多少钱？” “滚！” 包子铺老板真的不耐烦了，他毫不客气地第二次发火了。 第23章 卖包子（2） 牛细毛并没有生气，他理解人家。 人家包子铺老板兢兢业业，混一口饭吃不容易，经营了十几年的包子铺，好容易打出了自己的品牌，你现在要人家不干了，把门面租给你，这不是端人家饭碗吗？你说给人家夫妇六千块钱的工资，可你也得赚得到呀！ 人家是不会相信你的。 最后没办法，牛细毛只好到对面人家谈租门面的事。 人家一听牛细毛来租门店，心里很高兴，门店不租出去，一分钱没有，租出去一个月总有几百元。 但是，一听也是准备卖包子，忍不住笑着说：“细毛啊，你是看对面包子铺的生意好对吧？人家对面生意好，那是人家做出了品牌，十几年了，不但面粉好，馅也不错，都是上好的五花肉做的馅，价格也才五毛钱一个。你现在也开包子铺，和人家抢生意，你抢得过吗？” 牛细毛轻声笑了笑，说：“我不是抢他的生意，我做蔬菜包子。” “你做蔬菜包子？你确定会有生意？”房主姓张，一副看稀奇的眼神看着牛细毛，心想，你这小哥创意倒是有，可惜，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突然想起卖蔬菜包子。 要知道，梅城小城，虽然也有不少的小资，担心长肥了，尽量少吃肉，但是，这种人到底是少数啊，再说，又不是不知道，百分之八十嚷嚷着减肥的人，目标都是定在从明天开始，但行动永远是明天的明天。 牛细毛不想和门面老板多啰嗦，就说：“这个你别管，你到是说，多少钱一个月的租金。” 房东迟疑了一下，说：“问题是，我在考虑租不租给你。” “为什么？刚才你不是说的好好的吗？”牛细毛惊疑地问。 “你要是开别的店子，我立马就租给你了，但是，开包子铺，我认为，开不了十天，你就得关门，我省得麻烦。” 哦，原来是这样啊。 好说，牛细毛大声说：“你开一个价，我一次出三年的租金，赚不赚钱，或者说，关不关门，不关你的事。” 房东迟疑了好一会，还是摇头，“不行，你说的做不得数，等下你后悔了，我们都是邻里，吵吵闹闹，或者打起官司来了，你我都不好。” 牛细毛只气得差点骂娘了。 没法子，只好喊出最后一个杀手锏，不议价，任你老板定房租，四年租金一次交齐。 房东又不是真心不想租，于是答应了。 终于，租下了这个门面，月租500元，四年一次交租，优惠六个月，总共两万块钱，还写好了协议。 刚把两万块钱就给房主，突然，牛细毛眼前一亮，飞蚊一样，眼前闪现了几个字：“奖励2灵。”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加在哪里？”这是财神爷的声音。 牛细毛稳了稳情绪，脑子里默念了一声，“加在木系体质属性值上。” 接着，一个激灵，一种难以说出来的感觉，像放电一样传遍全身，这种感觉，酥酥麻麻，很是舒服。 不过，这感觉时间很短暂，只有一秒钟左右，又恢复了原状，眼前，又出现了一行字：火系65弋、土系60弋、木系77弋。精神力 115玄。 终于，体质属性涨了2弋。 牛细毛有种期待下一次的奖励了。 兴奋是片刻的，很快，牛细毛被自己的现实狠狠地打击了一下，体质属性值最高的木系才77弋，离150还遥遥无期呀。 不过，由于有了这次的经验，牛细毛加快了用钱的步伐，他一个电话，把那六个帮他买皮包的雇员请过来了。 “今天开始，我正式聘请你们做我的员工，月工资5000。怎么样？”等人来齐了之后，牛细毛大声问。 “那还有什么可讲的？老大，你确定是一个月五千？” 一个叫黄少华的人问，他是牛细毛的第一个雇员，其他五个都是他帮牛细毛请来的，牛细毛连名字都没人完全弄清，只知道一个叫猴子的，一个叫小孟的。 黄少华担心自己听错了，他要问此一问题。 五千一个月，在梅城县那是绝对的高工资了，平均工资才一千八左右，即便是高薪的医院主任医师，也才三五千，还有，电瓷厂的高级技术员，一个月也只有二千五，现在牛细毛开五千的工资。 要么是他们听错了，要么是牛细毛脑子里进了水。 “你们没有听错，我脑子也没有进水，你们六个是我的第一批员工，也是创业的伙伴，所以，我工资开高一点，这，一点也不奇怪。”牛细毛说。 “那，要我们干什么工作？”黄少华说。 这不得不先问清楚，高风险，高回报，这道理都懂。 现在牛细毛开了五千的工资，风险一定不小，得好好问问，看自己吃不吃得消，否则，等一下答应了，又完不成任务，那就不好了。 万一人家是贩毒、拉皮条、制假贩假，那……还得想一想。 谁知，牛细毛很快就解开了这个谜，“工作很简单，我准备开一个包子铺，你们帮我卖包子。” 黄少华和另外五个的下巴都掉地上了。 半天，黄少华才迟疑地问：“卖包子？这是什么样的包子，难道……包子里放了罂粟？” 牛细毛嘿嘿一笑，说：“你们放心，跟着我，就不存在违法乱纪，也不会有半点风险，偷扒抢，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干。” “不是这意思，老大，我只是怀疑，你给我们开五千块的工资，有悖于常理，所以忍不住想问清楚。其实，跟着你老大，你即便是要我们杀人放火，我们也会挺身而出，眼睛都不会眨一眨。” “哈哈，这样那！我这样跟你们说吧，我这人是见过世面的人，十几年后的事我都…… 噢，怎么吹起来了呢？是这样的，我雄心很大，准备大干一场，先呢，从卖包子开始，然后再扩展产业。 第一步是在梅城县站稳脚跟，第二步就是准备在清水市、江口市创业，然后在全国发展。当然，最后我要把产业遍布整个星球。 你们都是我创业的见证者，也是参与者，你们兴奋吗？” “兴奋。” “兴奋。” 回答得稀稀拉拉，无精打采，显然，他们并不兴奋。 第24章 卖包子（3） 兴奋就不正常了。 黄少华等人也不是不知道，牛细毛在疯人院打工，和疯子接触多了，万一，他的思维被疯子感染了呢？ “你们竟然不兴奋？”牛细毛惊讶不已，这伟大的构思，宏大的发财之路，你们竟然不兴奋？ 可黄少华几个心里却想，兴奋你个鬼，想，谁不会想？计划，谁不会做？你的计划再大，还不就是卖包子？ 卖包子，有出息么？ 再说，卖包子能够赚到这么多钱吗？五六三十，三万，这是我们的工资钱，一个月，卖包子能赚三万？鬼都不信。 连工资都赚不到，你还冲出国门？ 见大家都不说话，牛细毛又问：“你们是不是对我的计划有什么怀疑呀？” “老大，我们暂时不讲冲出国门的事，先说说，你的包子怎么卖？关键是，怎么卖到三四万块钱，至少，工资得发得出。一个包子五毛，八万个包子才四万的营业额，还需要本钱，一个月不卖出几十万个包子，我们赚不到钱呐。” 牛细毛嘿嘿一笑，说：“谁说我们的包子五毛钱一个？三块一个！” “三块钱一个包子？里面放的是唐僧肉？” “什么肉也不放，我就放蔬菜。” 无语了。 所有的人都不做声了，刚才一听五千块钱的月工资，着实兴奋了一下，现在，就好像在冰水里呆着，全身都是冰凉的。 牛细毛自然看出来了，说：“你们不要怀疑，放心跟着我，这里是十万块钱，要是你们不放心的话，每个人先拿五千。 这是第一个月工资，其他的钱，你们帮我添置东西。你们商量一下，分下工，谁做出纳，谁做会计，谁做采购。黄少华，你就做他们的头，取个什么官名好呢？经理！对，你就是经理了！ 黄经理，这是我租的门店，等会我们就开始蒸包子，还有些用具需要添置，譬如这蒸笼就得多买几个，炉灶也需要增加，不过，这几天还不急，名气还没出去，生意还得过几天才会红火，所以不急。今天，你们先帮我把面粉等材料准备好，然后，加夜班，蒸上十几笼大包子，明早就开始卖。 哦，对了，黄少华，你高薪请一个蒸包子的师傅。” 黄少华半信半疑点了点头。 牛细毛拿出十万块钱，说：“这是十万，三万是你们这个月的工资，剩下的七万，添置材料和用具。” 牛细毛把十万块钱交给了黄少华。 钱一离开牛细毛的手，眼前，就出现了一行飞字：奖励10灵。 “加在哪里啊？”又是财神爷的声音。 “木系属性上。”牛细毛默念一句。 接下来，又是一个极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舒服啊！ 太舒服了！ 两三秒钟后，这种感觉又消失了，一行飞字有出现在眼前：火系65弋、土系60弋、木系87弋、精神力 115玄。 谁也没有发现牛细毛刚才那一秒钟的异样，黄少华几个怀着狐疑的心情开始准备去了。 黄少华几个人的办事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第二天早上，他们终于蒸好了十笼包子，门口挂了一个大招牌。 “蔬菜包子，三元一个。数量有限，限购十个。” 招牌倒是很显眼，回头率也相当的高，很多人看了一次看第二次，有的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神，还近距离仔细端详了一会。 “神经病！包子三元一个，里面放了唐僧肉？” “卧槽，现在的人想钱想疯了！” “听说老板在疯人院工作，只怕是得了精神病。” …… 看的人倒是不少，可是，买的人不见一个。 对面包子铺倒是人不少，一个个嘴里不干不净，尽是对牛细毛包子铺的讥讽之声。 “昨晚，他总缠着我，要买下我们的包子铺，说什么为了我好，幸亏我们还明智，没有上他的当，否则，我们十几年的品牌就这样砸在他手里了。” 这边卖得热闹，那边冷冷清清，这对比啊，好鲜明。 黄少华急了，不见一个人买包子，就大声嚷嚷起来。不过，嚷嚷的声音一点底气也没有，倒是嚷了几声，肚子饿了。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开早餐啊？” 原来，打昨晚起，牛细毛就禁止员工吃包子，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尝个鲜。 香味，当然闻到了，口水也流了不少，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们几个，还没一个人敢相信，三块钱一个，能够卖得出去。 “不行，我要让顾客第一个尝试包子的味道。”牛细毛似乎信心很足。 终于，这个时候有人上钩了。 “包子好吃吗？” “好吃！可好吃了。” “三块钱一个？” “对，三块钱一个，说不准过几天还得涨价。” “哦，这样啊。” “买一个，尝尝鲜？” “你要我买？你以为我有神经病是吧？” 黄少华被呛得半天做不得声。 又过了一会，有个老头过来了，眼睛盯着招牌，看了半天，似乎是眼神不好，看了又看，然后问：“上面写着啥？” “蔬菜包子，三元一个，数量有限，限购十个。”黄少华大声说。 “你以为我瞎了眼看不见是不是？我是问你们，这是啥意思！”老头大声说。 “不是写着了吗，蔬菜包子，三元一个，数量有限，限购十个。”黄少华耐着性子又说了一边。 老大爷不干了，拐杖在地上挫得咚咚响，声音很刺耳，“我是问你们，你们这些不良商人，怎么可以在这条街上忽悠！咹！谁给你们这样大的胆子！” 牛细毛出来了，他刚才躲在里面吃了一个包子，这是他今天第六次偷吃了。 一看，这不是这条街上赫赫有名的王大爷吗？ 东门上街，没有人不认识王大爷的，这厮年轻的时候是这条街上的一个混混头目。 现在年纪大了，早就不在外面混了，但对这条街道上发生的事，他还是喜欢过问的。 刚才很多人都在议论新开的包子铺，他怒了，拄拐棍走了过来，他是来砸场子的。 “王大爷，您息怒，尝尝我的蔬菜包子。”牛细毛赶紧拿出一个包子伸到他眼前。 “不吃！你牛细毛小子，平常见你还乖巧，是你开的？” “是。” “赶紧把摊子收了，都是邻居叔叔阿姨，这里的大爷大叔，谁不是看着你长大的？没想到，好的不学，学起了偷扒拐骗，你家爷爷是怎么教你的？” “王大爷，你尝尝吧。” “不吃！说了不吃就不吃！” 牛细毛突然也恼了，大声说：“你不吃你就滚！” “嘢？你小子横啊！各位邻居，上！把他的摊子给我掀了！我们东门上街，容不得奸人横行！” 第25章 爽啊 “谁敢！” 牛细毛大声喝道。 准备动手的人又畏缩退了几步。 王大爷一辈子嚣张惯了，见没有人敢上前掀摊子，自己上前，抓住包子蒸笼，用力一掀，四五笼包子立即滚到了街面上。 “别看我老了，你大爷还是你大爷！牛细毛，服不服？”王大爷站在牛细毛的面前，威风凛凛，真的很牛逼。 不过，牛细毛并没有被吓到，呵呵笑了笑，对王大爷说：“你这个王八蛋，都快见阎王了，你还这样凶？要不要我给你几句真言，让你到阎王老子那里，知道你姓甚名谁！” 王大爷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讥讽地说：“好啊，牛细毛，你就给我几句真言看。” 牛细毛呵呵几声，轻声说：“你老了，不行了，从今天起，我，牛细毛才是真正的爷！” 说完，“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狠狠打在王大爷的脸上。 呀！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可是闯大祸了。 打七八十岁的老人，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王大麻子！ 很快，这条街都轰动了。 王大爷躺在地上耍疯。横行了半个世纪的王大爷，他没碰你瓷，你反倒是动手打他，这不是作死吗？ 作死啊，作死。你牛细毛瘦弱书生一个，怎么选在这个太岁头上动土呢？ 都在想。 这一次，你牛家要倒霉了，根本不需要王大爷的儿子王大海出手，牛家就要破大财了，这点拆迁款，还不知道能剩几个。 王大海什么人？ 王大海是王大爷的亲生儿子，子承父业，这厮早年就是梅城一霸，现在有出息了，不在梅城混了，说是梅城的水太浅，池子不够大，他领着一帮人去了清水市，做起了老板，叫什么“王大海集团”，什么赚钱他就做什么。 当然，王大海是怎么做生意的，梅城人没几个不知道，人们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躲过几次严打的。 王大海虽然去了清水市，但是，梅城有他的一帮兄弟，他只需要一个电话，梅城没有什么事他摆不平。 正因为这样，看热闹的人中，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在为牛细毛担心，他们担心牛细毛，这祸闯的不小。 当然，这群人中，更多的人为王大爷被打而高兴。 想想看，王大爷一辈子横着走，被他欺凌的人海了去，就连牛细毛的爷爷，也没逃脱过厄运，现如今，牛细毛的爷爷一听王大麻子的名字，就做噩梦，平时见了面，也是远远地拐着弯走。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不到半个小时，整条街都知道了，自然，牛大明老爷子也知道了，他颤颤巍巍来到了现场，一见王大爷躺在地上，心里尖叫一声，糟了，闯大祸了！什么人不能打，你偏打他！ 牛大明也顾不得教训牛细毛，先给王大爷赔礼道歉，把这人摆平了再训孙子不迟。 “王大爷，您息息怒，您说，这事咋处理，您吱一声，我们按您的意思办。” 牛细毛的爷爷知道事情的轻重，他绝对希望，事情在王大爷这里处理完，等他家王大海回来了，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王大爷本想还赖在地上装病，但一听牛大明这么说了，也就没必要再装了。 “二十万！” 王大爷开口了。 他一开口，在场的所有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人们是被他这一数字吓着了，都吓得不轻。 这数字你也开得口？二十万，天文数字，你贵体是金子做的啊？ 牛大明老头子也哑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厮竟然会开这么大的口，他还以为一两千，最多五千不得了，谁知他竟然开出了二十万的天价。 牛大明和王大爷是一个年龄档次的人，认识几十年了，说白了，他没少被王大爷欺负过。 不给行吗？ 走正当程序？ 自首？ 很多人都在想办法。 但是，这些想法都是不行的，因为，王大爷背后，有个王大海，这厮神通广大，他们老爷子开了金口，牛细毛家的拆迁款至少一大半就不姓秦了。 如果今天处理不下，等王大海回来了，也许会翻番。 怎么办？ 牛细毛的爷爷准备做主了。 “牛细毛，事是你犯的，赶紧给王大爷赔个礼。我们爷孙俩，再请王大爷贵手抬一抬，少赔一点，赶紧了结此事。”牛大明说。 牛细毛“呵呵”笑了笑，大声说：“好呀！”扒开人群，来到王大爷跟前。 “王大爷。”牛细毛的声音很大。 “嗯？” “没死？” “没死，不过，差不太多了。” “你不会死吧？” “难说。” “哦，难说是吧？你要怎么着就不会死？” “你得赔偿啊，二十万。” “哦，你哪里伤了？” “这里，这里，这里……全身！对，我全身都受伤了，你得赔二十万。” “你怎么不说四十万呢？”牛细毛呵呵笑了笑。 “四十万？我是看在你爷爷的脸面上，所以，打了一个五折。” 四十万是牛细毛他们家能够拿得出的最大数字，因为，拆迁款初步确定就是四十万，等正式拆迁时付。 谁知，王大爷才说完这话，事情发生了重大转变，牛细毛突然发威，对着地上的王大爷拳打脚踢，这一顿好打，打得王大爷鬼哭狼嚎。 “哎哟！” “哎哟！” “好哇！” “爽啊！” 喊“哎哟”的自然是王大爷，喊“爽”的是周围的人。 牛细毛没有住手，拳头冰雹一样落在王大爷的身上，哪里痛，打那里。 王大爷打了一辈子人，今天被牛细毛一顿猛打，结结实实。 “我的个祖宗啊，不行啊！”爷爷牛大明一把抱住牛细毛，死命地把他拖开，“你不要命了，他们家还有王大海呀。” 牛细毛脑子里传出一阵桀桀的笑声，这是财神爷在笑。今天，财神爷已经在牛细毛脑海里笑了好几次了。 牛细毛被拖开了，王大爷本来还哼哼唧唧，现在，没有声音了，从头到脚，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这还幸亏是牛细毛的体质属性值不高，打出的拳头力量有限，要不，王大爷必定当场落气。 第26章 爷爷你真好 王大爷被急救车接走了。 看着远去的急救车消失在街的尽头，众人才回过神来，说：“牛细毛，你也太懵懂了，这姓王的，也是你能打的？” 牛细毛没事人一般，嘿嘿笑了笑，说：“你们平常没少被这厮欺凌过，今天，我帮你们出出气，难道不好吗？” “可是，你的代价也太高了，等他家大海回来，我看啊，你家那点拆迁款，就该进了他们家存折上了。” “可不是吗！回去！你偷偷摸摸在这里卖包子，卖包子你能发家致富？”牛细毛的爷爷这才回过神，“赶紧去帮人家筹集医药费。” 这倒是很实际的问题，没医药费，医院一停药，王大爷要是死了，那可不行，牛细毛还不至于这样懵懂。 “少华，你到医院去，帮王大爷交一万块钱医药费，这里的包子分给大家，我们晚上再做。”牛细毛说。 “还做？”黄少华惊疑地反问一句，“一个包子都没有卖出去，我们还做？” “你别管这么多，赶紧去交了医药费。”牛细毛说完，对另外五个雇员说，“把包子分给这里的每一个人。” 黄少华走了，剩下的五个员工开始分包子，牛细毛来到爷爷身边。 “怎么办？你说。”牛大明淡淡地说。 牛细毛什么也没有说。 他能说什么呢？ 人已经打了，钱，肯定得赔，要是走正常途径，也许能够赔少一点，但是，拘留几天那是走不脱的，高考在即，耽误学习到还是小事，但简历上有了这么一个污点，政审这一关就麻烦了。 爷爷牛大明的想法又不一样，他想，即便是走正常途径作了赔偿，这王大爷的秉性他是知道的，今后，出了院，今天腰痛，明天头痛，后天发个烧，咳个嗽，天天往牛家跑，今天一千，明天一万，没完没了。 再说，牛细毛是牛家一个独苗，更不能因为这事受到影响，这清水市的王大海，万一不满意，带几个人回来，把牛细毛打个半残 ，那怎么得了？ “我说，这事还得干脆利落一点，细毛啊， 这王大爷本该有人出来治他一治，只是，不应该由我们家出面。现在，我想啊，赶紧去一趟医院，看看要多少，赔给他。” “赔这么多？二十万？”牛细毛问。 “二十？”爷爷牛大明冷冷地一笑，“二十万？那是刚才，现在只怕是四十万都难啰！” “不赔！”牛细毛大声说，“我们走正当途径。” “傻孩子，在王大海面前，有正当途径可走吗？为了你的安全，为了我们家今后的安宁，算了，我们家，一贯就是背时的命，是不能有闲钱在家的，赔！拿钱消灾，去！”牛细毛的爷爷坚定地语气，令牛细毛打了一个激灵。 包子发完了，人也散了。 牛细毛去了医院，在王大爷小儿子王江河的见证下，写下了一张欠条，四十万整数。 牛细毛打了一个激灵。 眼前飞出了一行字：奖励40灵。 财神爷的声音又来了。 “加在什么地方？” 牛细毛愣住了，心里骂道：“这样也行啊？难怪，你唆使我去打人，你这老头子是坏银！” 财神哈哈笑得很开心，“别这么说呗，本来就是你家的钱，该用。” “我这算是明白了你的用意，把我家里的钱都掏光，你也够狠的呀。”牛细毛狠狠地说。 “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财神爷没有丝毫的内疚感。 牛细毛哎了一声，“好吧，加在木系属性上。” 又是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这一次，这种酥麻感更强大，更持久，大约持续了五六秒钟才消退。 又是一行飞字。 火系65弋、土系60弋、木系127弋、精神力 115玄。 看着这个数字，牛细毛开心地笑了。 现在，木系体质属性终于突破了普通人的平均值，离普通人的最高值只差23弋了，还有半个月时间，得努一把力。 “你还笑？”牛细毛的爷爷眼睛虽然不好使了，但是，刚才牛细毛开心的笑容还是看得很清楚。 “你还笑得出来？”爷爷说。 “我没有笑啊。”牛细毛赶紧否认。 “娃啊，要做一个诚实的孩子。笑了就笑了，虽然损失了几十万块钱，但是，你今天表现很好，有点像你爷爷当年的风采，打得好，打得爽，爷，今个儿我很高兴。” 什么？ 牛细毛以为听错了。 “今个儿你高兴？” “是呀，很高兴，这是我几十年来最高兴的一天！” 牛细毛不淡定了。 爷爷老年痴呆这么严重了？不应该呀？难道是被气疯了？ “爷爷，是我不对，害得家里有损失四十万。” “没关系，我们家本身就只有这个财运，有钱是守不住的，这一点，我一辈子深有体会。 当你，你爷爷我年轻的时候，也赚过大钱，可是，留在手里不到一个月，就被一个女子骗走了，哎，可惜，那个女子可漂亮了。 后来，我又赚了一笔不小的钱，谁知，你曾祖得风瘫，一病不起就是十年，这笔钱又用得精光。 所以啊，我这辈子是不能有闲钱的，没法子，认命吧。” 牛细毛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怪脸。 “爷爷，你真的不怪我？” “不怪你。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牛细毛摇摇头，“不知道。” “就是想狠狠地把王大麻子打一顿。” “啊？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啊。这条街上，有这想法的人可不止我一个，我估计也，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你今天打得过瘾。” “那你这么又拖着我呢？” “傻孩子，我拖了你吗？你不见我，也踩了他几脚吗？过瘾，真过瘾，嘿嘿，我终于踩了他几脚。” “不对，我还是注意到了，你拖了我。” “嗯，是的，不拖开你也不行啊，打死了怎么办？你是我牛家的独苗，哪天王大海要是回来报仇，伤着了你怎么办？” “爷爷你真好。”牛细毛说的是真心话。 “好？细毛啊，看来，你还是不很了解你爷爷，今后，要是你能把王大海打趴了，爷爷才真正的高兴。” 第27章 苏义丽 爷爷确实好，牛细毛还从来没有发现他竟然这样护短。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爷爷突然变得十分的不讲理了。 “听说你没有在第一中学上课了？你跑西山补习班干嘛去了？还有人说，你在摆夜摊，现在又卖包子，你这是中了哪门子邪？你在精神病院干得好好，一个月也有四五千的工资，你还嫌少？” 这就糟了，怎么被爷爷知道了呢？ 这怎么解释？ 不好解释，但又不能不解释呀。 “爷爷，你听我说，你孙子我吧，志向高远，虽然精神病院工资高，但是，那也不是长久之地，我听说西山脚下的补习班有一个精英班，都是准备冲击华清、京大的。我呢，你知道，过去读书没怎么用心，现在一用心啊，可不得了啊，你道是怎么着？” “怎么着？” “一下子，我发现啊，我还行，读书，原来并不难，所以，我就偷偷地参加补习，等我考上了华清、京大，好让你高兴高兴。” “真的？”显然，爷爷是不信的。 假若是信了，那他就不是牛细毛的爷爷了。 爷爷虽然活得并不荣光，一辈子碌碌无为，但是，到底也是八十几岁的人了，见过的事太多了，特别是，从小，牛细毛就是爷爷养大的，几乎没有一天真正离开过他，你说，牛细毛的话，他会轻易相信？ 不过，爷爷还是有不少优点的，既然孙子要撒谎，那就撒呗，他也不点破，接着问：“那你开夜市摊子卖皮包，现在又卖包子，怎么解释？” “哎！”牛细毛故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接着说，“这你就不知道吧，我发现有两个名师，正适合教我这种人，但是，他们俩都已经隐居十年了，不可出山教学生了，所以，我不得不重金请他们出山。 不过，爷爷，你放心，我一边工作，一边赚钱，一边学习，绝对不耽搁了任何一方面。等高考结束，我一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哼哼，骗谁呢？这漏洞百出的谎话，骗你爷爷？ 牛大明鼻子里哼了几下，也没有戳穿牛细毛的谎言，而是说：“好吧，爷爷我就信你一次，要是今年高考没考上名校，看我怎么收拾你！” 爷爷走了，他是微笑着走的，一点也没有因为这四十万块钱而恼怒。 当然，在牛细毛的判断中，不是爷爷不心痛这钱，而是爷爷已经患有严重的老年痴呆了，要不，这样的行为是没办法解释的。 “老大，你是说，我们明天继续卖包子？”黄少华不知几时回来了，他很怀疑，这包子铺还能够开下去。 确实有些困难，开业第一天，一个包子都没有卖得出，还打伤了人，赔了四十万的医药费，如果这包子铺继续开，那只能证明一件事，牛细毛脑子一定是进水了。 “开！怎么不开？今晚，我们要多和一些面粉，明天做一千个包子。”牛细毛说。 一千个包子？ 没听错吧？ 对面的包子铺，开了十几年了，早开出了名气，一天也只能卖出四五百个包子，你一下做一千个，难道你没学过数学？ 一千个包子，一人吃两个，也要五百人吃。 “老大，我可不可以提个醒？”黄少华问。 “提个醒？好啊。”牛细毛说。 “今天好像我们一个包子也没有卖得出嘢。” “对呀，这也不能代表明天卖不出一千个包子呀。” 这——什么逻辑？ 黄少华无语了。 你这是不讲理呀。 好吧，我就不多说了，反正这个月的工资已经到手，你想瞎折腾，那你就瞎折腾吧，反正，我们也没别事干。 牛细毛交代一些事之后，看看还能赶上上午最后两堂课，就屁颠颠上课去了。 一进教室门，刚好是课间操时间。 不知怎么，牛细毛今早上发生的事，这里已经全知道了。 “牛细毛，你运气好，看来，也就好了几天吧？怎么啦，赔了四十万？” 开腔说话的自然不会是别人，又是周忠堂，那天的事，他还耿耿于怀。 今个儿他高兴。 “又损失了两颗丹药，我真替你担心啊，四月份快到了，两颗丹药至少可以提高你十个弋的属性值。” 牛细毛没有搭理周忠堂。 可是，周忠堂不屈不挠啊，你牛细毛倒霉了，他不多说几句，心里憋得慌啊。 “听说你打的是王大麻子吧？王大海现在是清水市的名人，要是找到你，你体质属性值只有七十多，不怕人家捏碎你的骨头？” 周忠堂的话也确实没有错，正常人体质属性值平均是一百，你才七十多，那就说明，你的筋骨比普通人要差，差百分之二十多，遇到王大海这样久经沙场的混混，不伤筋动骨，是不可能的。 这话，很明显，周忠堂不是在为牛细毛担忧，而是吓唬他，让他心里不爽。 阿玲在边上笑得花一样，惹的周忠堂越说越兴奋。 “牛细毛，你要校长教你一个神通，你就不怕王大海了。”阿玲攀着周忠堂的肩膀，笑着说。 “什么神通啊？”周忠堂回过头，看着阿玲，故意大声说。 “兔兔神通啊。”阿玲说。 “兔兔神通？我们校长怎么会这个神通呢？”周忠堂做精打怪地问。 “我们校长有一个毛病，怕老婆，所以，专门习修了这门神通，一听师母的声音，他就施展兔兔神通，一跑了之。”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牛细毛并没有理睬周忠堂和阿玲这一对，他脑子里还在考虑，明天的包子能不能卖得出去。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在看热闹，有人不高兴了。 “周忠堂，你别老是欺负牛细毛好不好？” 说话的是苏义丽，补习班的第一美人，也是这个班的学霸，她的体质属性值180弋，精神力达到了175玄，她是这个班里最有希望考上华清、京大的。 一听苏义丽帮着牛细毛，周忠堂脑子里一股无名火“腾”就起来了，凭什么！凭什么他站出来帮助牛细毛。 在周忠堂的眼里，牛细毛却是是学渣，根本是不可能进入财道的，就连侯补考生都不应该。 可是，你竟然会得到苏义丽的青睐？ 假若是别人帮一帮牛细毛倒也罢了，但是，苏义丽帮他，周忠堂愤怒了。 第28章 我没看见 “哟，苏大美女，看上小白脸了？” 说话的是阿玲，尖酸刻薄，刺耳得很，这人和周忠堂蜜着呢，谁让周忠堂不高兴，她就让谁十倍的不高兴。 对于苏义丽，在第一中学时就是女神级的存在，美貌出众，而且成绩永远第一，别人都服苏义丽，唯独阿玲不服，她不服有两个原因。 一是阿玲家里有钱，是典型的财二代，虽然现在自己的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都不如苏义丽，但是，不就是多花几个钱吗？多买一些丹药不就行了吗？最近，家里就卖了一个矿，帮她买了不少丹药。 要不是丹药一次不能剂量太大，她早就可以超过苏义丽，成为属性值第一的人。 丹药是辅助药，一年只能吃三四次，吃多了，根基就不稳，很容易出现丹药综合征。 第二，苏义丽虽然成绩好，人也漂亮，但是，她家境并不好，就凭这一点，阿玲就有理由鄙视苏义丽。 一般来说，家境不好就是原罪，有钱人天生就对穷人鄙视，甚至仇恨。 当然，穷人也一样，对有钱人多半的时候不是羡慕嫉妒，而是恨。 在某些年代，仇富是一种时尚，对有钱人，你不骂几句，你还被认为没有血性，没有活力。 你看，最近演艺界不就过得很惨淡么？不就是因为有钱，你道是因为他们偷税漏税犯了一点错？犯这种错的人，海了去。 苏义丽被阿玲这么一说，淡淡地一笑，追她的人海了去，他一个都没放进心里，即便是牛细毛，同样，他们同学多年了，也很少正眼看他一眼。 可是，人家挑衅，她不迎战行吗？ “阿玲，你喜欢周忠堂，谁不知道？你有必要一下课就黏着他吗？”苏义丽也不示弱，一下子打中了阿玲的要害。 “你……我……”阿玲急了，“你那天还偷偷和牛细毛亲嘴呢！” 此话一出，这就不能淡定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苏义丽。 不能淡定的人太多了，牛细毛不淡定，苏义丽不淡定，其他同学，包括周忠堂都不淡定了。 女神啊，女神怎么可以和牛细毛亲吻呢！ 打死牛细毛！ 人人心中都这么喊了一声。 牛细毛惊愕地看着阿玲，恨不得一拳打扁他。 可是，能吗？ 即便是能够，他也打不过啊，人家的体质属性值168，早就超出了常人的范畴，要是自己动手，人家别说抗打能力很强，人家回一个耳光，自己这张脸估计会是稀烂的了。 牛细毛是理性的，做过上十年快递哥的牛细毛，忍耐力是很强的，他多少次被顾客无理指责，甚至殴打。 所以，牛细毛忍了。 只是说了一句：“胡说八道！” 苏义丽脸色一变，通红的，但是，这种窘境仅仅持续了五秒钟，接着她笑了，还笑得很灿烂。 到底是精神力达到了175玄的人，定力比所有的同学都强大，她不但没有被阿玲激怒，反而很轻松地笑着。 “怎么？你们违反校规，偷偷亲嘴，你还得意？”阿玲就是想激怒苏义丽。 可是，没有成功，她从容地走过去，来到牛细毛身边，在牛细毛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并且，还有响声。 顿时，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暗恋苏义丽的男同学崩溃了，他们心里滴血啊，你的初吻竟然给了这么一个学渣？！太可恨了！ 此时，还有一个人也惊呆了。 翁老师。 东方大陆夏华国度，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文化的国度，同时，也是一个极为传统保守的国家，男女授受不亲是千年的教条，中学阶段不准谈恋爱那是文明规定，轻则通报批评，重则开除学籍。 翁老师是学校政教处的处长，既是时政课程老师，也是校纪纠察的负责人，今天，有男女同学竟然在公开场合亲吻，这可是犯了天规。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众人目瞪口呆。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翁老师紧紧地用双手捂着眼睛，觉得还不够，又把一只手掌捂住了嘴巴，哝哝地说，“真的，我近视眼，什么也没有看见！” 所有的人都被翁老师这一表现惊呆了。 牛细毛只差没有喊，翁老师万岁。 而其他同学，心里就复杂了，有愤怒的，有无可奈何的，有……想哭的。 开始上课。 平常，课堂上叽叽喳喳的声音几乎不断，提问的，自言自语的，互相讲小话的，即便是在精英班里，课堂上也很少安静下来。 今天不同，今天格外的安静，除了翁老师在讲授，其他同学安静得出奇。 这个可以理解。 有的同学死的念头都有了。就连周忠堂，脸色也是灰暗灰暗的，好像是刚做了化疗，没有一点血色。 不过，表情最复杂的是牛细毛，真的说不出他是高兴还是懊恼。他的表情变化丰富多彩，一会儿喜，一会儿又是痛苦。 此时，他确实在又惊又喜又懊恼。 初吻？ 的的确确被女孩子吻了，可是，太突然了，没一点准备，没有来得及酝酿任何感情，就这样结束了。 作为地球上过来的快递哥，虽然三十三岁了，但是，感情上还是一片空白。 自从来到这个补习班，苏义丽这样光彩夺目的女神级女生，除了偷偷偶然看一眼，他是从来不敢和她眼睛对视的。 她今天竟然吻了我！ 你说牛细毛不高兴，那绝对是假的。 可是，冷静下来想一想，凭什么？ 轮长相，牛细毛相貌中等，即便是自信一点，那也是偏上而已。论气质，牛细毛的精神力只有115，比在座的都差了一大截。 论家境，那就别说了，牛细毛都会替他爷爷脸红，一栋老房子还不知传了十几代了，现在等着拆迁，这拆迁款还是人家王大麻子的。 这么一想，牛细毛想哭，你这不是拿我当道具吗？你为了和阿玲拌嘴，你把我当一块木头！ 牛细毛想到这，心情一点也不好，再多想两次，全身都不好了。 一堂课就在梦游一般中度过。除了一个人，听得津津有味，她就是苏义丽。今天发生的事，对她没有一点影响。 阿玲更是愤怒不已，因为，她发现，周忠堂并不爱她，他暗恋的人是苏义丽。她想到了跳河。 不行，绝对不行，周忠堂你这蠢猪，这个世界上，只有我阿玲对你好，你不能爱别人，你是我的！ 第29章 转机 一天的课程结束后，牛细毛飞一般离开了学校，这倒不是苏义丽的原因，而是他惦记着包子铺的事。 骑着自行车，才到东门上街，远远的就看见，包子铺前又围了一大群人。 牛细毛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道又有人来找麻烦了？ 要说找麻烦，除了王大麻子的儿子王大海不会有外人。 王大麻子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女儿早出嫁了，平日里根本不回来，她在深市有产业，据说还是一个比较有名的实业家。 另一个儿子王江河，也许不是王大麻子亲生的，他的性格一点也没有传承王大麻子的横行霸道。处事谦和，性格温顺，也没什么出息，整天守着一个门店，做点小买卖，日子过得很一般，也很少和大哥王大海来往。 所以，不应该是王江河。 不是王大海回来了，那就一定是他的马仔先到了。王大海离开梅城县才三四年，他对这里的影响还大得很。 不过，走近去一看，牛细毛有些茫然了。 都是一些婆婆姥姥，还有几个大爷，他们围在门店之前，也没有什么激烈的语言，只是静静地等着什么。 “老大，你回来了。你再不回，我就只能罢工了。”还隔几十米，黄少华就冲着牛细毛高喊。 原来，这群人都是来买包子的。 “你家的包子太好吃了，简直是神仙吃的东西，虽说贵了一点，但是，值啊。” “我家小孙女，才两岁，吃了两个，还嚷嚷着要吃。” “怎么不是呢？我家孙子还在家里哭呢，等着要。”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都在等包子熟。 本来，牛细毛并没有打算今天白天做包子卖，谁知上午免费发了包子之后，陆陆续续来人问还有没有包子。 黄少华几个一看，赶紧做了几笼，谁知道，很快就售罄了。 这不，还有几十个都在等着呢。 牛细毛问了问情况，知道包子铺经过上午这么一闹，几乎全城都知道了，得赶紧回精神病院，把蔬菜运过来。 到精神病院运蔬菜，那也只能等到半夜三更。 牛细毛叫了一辆摩的，回青云精神病院了。 这段时间，牛细毛只能选择上夜班了，这样也好，其他护工也乐意。 晚夜班的事不是很多，主要是上半夜，等夜深了都睡着了就好了。 牛细毛虽然要上学，但工作还是兢兢业业，安排着病人上床睡觉，还和病人聊聊天。 孙昊的病情很稳定，他每天都会和如来佛聊上半天，牛细毛扮演的角色也很称职，所以，孙昊很少有大闹天宫的表现。 54床还在磨刀，但是，有一个明显的变化，没有过去那样敬业了，过去，他一天要磨上十个小时的刀，现在只磨三四个小时了。 他还和牛细毛聊一会天。 “你什么名字？”牛细毛又在努力，他必须弄清楚，54号病人家在哪里，姓甚名谁。 “朱三太子啊。”54号病人似乎觉得牛细毛有些脑残，“你都问了我几十次了。你不会是有神经病吧？” 牛细毛一听，想哭，被疯子下结论自己是神经病，也许，他是第一个。 也确实，牛细毛几乎是每天都问同样的问题，不是脑残，就必定是神经病。 聊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他发现陈太忠又在神神秘秘想过来搅局，他一来，牛细毛就知道，和54号病人的谈话就此结束。 牛细毛之后离开54床，到其他地方转一转，这个时候和陈太忠聊，没有半点意义，他就是一个疯子而已。 等牛细毛转了一圈回来，陈太忠睡着了，僵尸一样。 牛细毛就是等这个时候。 他一头就钻进了财神像。 “回来了？现在，你的体质属性值达到了127弋，感觉怎么样？”财神笑眯眯地看着牛细毛。 “你还好意思说！把我家里的拆迁款都败了。”牛细毛搬条凳子，坐在财神侧边。 “先别说这个，说说身体。”财神爷拍了拍牛细毛的肩膀。 “一次加了四十弋，我突然感觉有使不完的劲，现在我估计，要是参加中学生的田径比赛，跑一万米，可以拿个奖牌。” “没错，拿个铜牌什么的还是有希望。不过，127，并不是太高，等你达到150以上之后，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实力。夺冠，几乎是没有悬念的，再高一点，打拳击，你就很难有对手了。”财神拿着茶壶在喝茶。 牛细毛也口渴，来到室内，拿出自己的杯子，在溪水里滔了一杯水，喝了两口。这溪水，既干净，又甘甜，比一般的矿泉水好喝多了。 牛细毛还没尝过财神爷的茶水，老人喝过的再喝，虽然财神很干净，但是，牛细毛还是受不了。 “财神爷，你园子的菜不够我做包子用啊。你能多种一些吗？我来帮你开荒。” 牛细毛准备扩大生产规模，现在这园子，最多只能做两千个包子。 “小哥，你要把我这里做农场？ 你要知足，一个包子铺，难道你准备做成大企业？”财神说。 “有何不可呢？做成大企业，赚大钱，你我不都好吗？” 财神笑了笑，“你想啊，这只是一个包子，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钱，不是这样赚的，包子能够做得这么大，已经不错了好不好？再说，赚钱是一个方面，关键的是，你还要学会花钱啊。你不花钱，我的功力怎么恢复？你的属性值怎么增加？ 譬如今天，你就不应该责怪我，要是你不打王大麻子，你家的钱能够拿出来吗？再说，给你四十万，你又知道怎么花吗？ 今天我只是给你做个示范，教你怎么花钱。” 牛细毛一听，脸上一热，他都感到害羞了，亏你财神说的出口，你这是教我花钱？你是在抢我家的钱！ 牛细毛没有再和他扯这个问题，而是说：“财神爷，我和你说，现在时间只有半个多月了，我至少还差二十五万块钱才能过第一关，你不帮我扩大生产规模，到时候考不上，你可别怪我哈。” “你准备从包子铺赚二十五万？小哥，你也太懒惰了吧？不行，包子铺，你只能把它当作赚钱的小头，你还得想办法。 再说，我告诉你啊，我那菜园子，是上界给我的自留地，扩大，那还得向玉帝打报告，现在我都病成这样了，能回去，我还在你这儿呆着？早上上界了！” 听这么一说，牛细毛无话可说了，扩大生产规模，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今后，一天只能卖两千个包子，再多，肯定是没指望的。 二三得六，三六一八。 一天卖两千个包子，每个包子三元，一天六千，一个月就是十八万，除去三万五的工钱，这是人力成本，不能算进他的财富值里，还有面粉钱，水电气等，扣除这些七七八八，大约一个月能够赚十万。 那么，离二十五万的最低数字还有很大的差距。 还得另想办法。 从财神这里打主意没指望了，牛细毛也没浪费时间，采摘了几箩筐蔬菜，偷偷出了医院门，把蔬菜运到了包子店。 第30章 你别过来啊 三更半夜从精神病房里运出来这么多蔬菜，是不是有点儿诡异？不是有一点，而是太诡异了。 得想个办法才行。 一两次问题也许不大，但时间一久，总会有人会遇到——那两道门卫就是一个大麻烦，他会问，你要洗的衣服，怎么都是半夜三更运出来？ 牛细毛就是把菜藏在白大褂下面运出来的。 黄少华等等来了蔬菜，赶紧加班，到第二天六点钟，做好了，开始蒸包子，才六点半，就有人在敲门。 打开门一看，吓了一跳，灰暗的晨光里，一条长长的队伍，已经有一百多米了，两千个包子，每人限购十个，那也只能够供应两百个人。 现在，三百都不止了。 这时，牛细毛还在梦中，手机响了——手机是昨天买的，黄少华和他的五个兄弟合伙帮他买的。 因为，昨天下午之后，他们六人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旭光，五千一个月的工资看来是跑不了了。 所以，几个人商议，就合伙买了一台手机，并且是好牌子，砸核桃，一点问题都没有。 “老大，问题来了。”黄少华在电话里焦急地说。 “怎么啦？”牛细毛还没有睡醒。 “卖包子的人排成长长的队伍，都几百米长了。两千个包子不够卖呀。”黄少华大声地说。 “哦，这么回事呀，知道了。排在后面的买不到，这也怪不得我们。买完了就关门，今后，这样的事就别打扰我了。你打电话给我，我又变不出包子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是不是扩大一下生产规模，有钱不赚，那不是亏得很吗？” “扩大生产规模这件事，我昨晚已经给你们说了，今后你们也别提这事了，每天两千个包子，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要是顾客不满意，那就每人限购五个。” 打完电话，牛细毛也没心思再睡了，起床，钻进财神像里洗嗽，吃早点。 和财神一起吃早点已经有十来天的时间了，早点很简单，但是，味道远不是凡间可比的。 每天早餐的花样都不一样，今天是一碗小米粥、五个小笼包子，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馅，非常好吃，最后吃一个苹果。 财神爷天天都起得很早，会帮牛细毛准备好早餐，他自己吃得很少，每天就是一小碗小米粥而已。 “今天起这么早？”财神问。 “包子铺今天是正式营业的第一天，据说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了，我想过去看看。”牛细毛说。 “我说小牛啊，我给你说啊，包子铺不是你的重点，这只是小买卖，想通过卖包子发大财，那是没有道理的，所以，我说，你赶紧想办法，上手大一点的项目。” 牛细毛把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说：“嗯，我知道了，不过，我上手别的项目，得手里有资金才行对不？现在，是积累资金的时候。咦，你是财神，你对钱这块是行家里手，可不可以给我建议建议，或者说，提示提示我？” “这个你别恭维我，我平日里只是给别人提高财运值，至于他们具体是怎么发财的，我可没太注意。不过，银行贷款肯定是一条路子。” 银行贷款？ 牛细毛猛摇头。 他见过，银行多拽，你一没抵押、二没信誉，银行里的人理都不理你。 “这条路我估计是走不通的。” 财神笑了笑，说：“你别堵死这条路，我就见过这样的人，没抵押、没信誉，可是他们却从银行里贷出很多的资金。你可以去试试嘛。” 牛细毛看着财神，心想，要是你给我一些运气，也许行，可是，你在我帮你赚满一亿资金之前，你是帮不了我的。 好吧，吃完了，不和你啰嗦了，走了！ 回到病房，陈太忠也醒了，牛细毛把另一个护工叫起来，请他帮忙看护一下甲区的病人，他自己喊了一辆摩的，走了。 才到东门上街，老远就看到一条长长的队伍，估计一下人数，只怕有两千人。 这就有些麻烦了，等一下，没买到包子的不会掀摊子吧？ 再走近一看，对面的包子铺，老板夫妇一脸的沮丧，他们蒸好的包子热气腾腾，但是，就是没人问津，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 而这一边，热火朝天，六个人还做不赢，都是三十、五十、一百的交钱。 “十个，我要十个！” “我这不要找钱！先给我买。” “我这里要二十个包子，我和他合伙！” “二十个不卖。” “不是，我是我们两个人的。” “不行啊，规矩订在这里，谁都必须遵守，十个，你拿走。” …… 现场看起来很混乱，但是，仔细一看，还算是有序，没有发生明显的插队行为。 过了一会，黄少华说了一声：“没啦！今天售罄，想吃的，明天早点啊。” 这一句话一出，一下子安静了。 因为，大家太失望了！ 怎么？就没了？不可能啊，现在不是才六点多钟吗？ 安静了不到十秒，“轰”的一声，突然人声鼎沸。 “你们这是怎么搞的？才卖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没了？” “你这不是坑人吗？我怎么回去交差啊，我两个孙子还在家等，没包子，我敢回去吗？” “老板是哪个？你是不是有病啊，怎么做这么少？有钱不赚啊。” “不行，你们赶紧做，赶紧蒸，我们可以等。” “对对，你们赶紧做，我们就在这排队等。” 人们七嘴八舌，声音嘈杂得很，以至于根本没几个人听到黄少华的解释。 黄少华见没人理他，他的声音也根本传不出去，只好拿出一个喇叭，就是那个卖皮包的复读机，挂在高处。 “各位顾客你们好，包子已经售罄，明天接着再卖。要是你们觉得好吃，请多多宣传，我们会再接再厉，做更好的包子给你们吃！” 喇叭一响，等大家听清楚了说了些什么时，人们怒了。 “宣传你妈拉个皮！现在还不够我们买！” “是呀，我们站了一个小时的队，连个包子屁都没闻到，还帮你宣传？” “今天还做不做啊？” “明天会做多一点吗？” “把老板找出来，打死算了，省得挂念！” “对，把老板拖出来，打死他，省得每天惦记着这里。” “你们这不是害人吗？今后，早床都没得睡了，得天天排队！” …… 牛细毛早就躲进了对面的包子铺里，缩在里面不敢出来。 不过，骂归骂，吵了一会，渐渐没了耐心，一个个都走了。 可是，很快，这边包子铺的老板崩溃了。 “你那边的包子没买着，我这边还有啊，我们这边你们平常不是吃得好好的吗，怎么，你们今天一个不买？” 的确，平日里在这边买包子的，今天，他们连看一眼都不想。 “老刘，买包子，热腾腾的。”老板主动出击。 “不买！你家这包子也算是包子？”那个姓刘的人鄙夷地瞧了一眼包子，在他眼里，这根本就不是包子。 这边包子铺的老板不淡定了，转过头，看着牛细毛，怒目而视。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牛细毛不喜欢这种眼神，这眼神，和杀父夺妻没多少差别。 “呃……你别乱来啊！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吗？是你自己不同意的。不过，现在我们还可以商量……呃，你别过来啊，你别……” 第31章 买破店铺 牛细毛逃出了包子铺，人家真的去厨房拿菜刀了，还不跑，会出人命的。 牛细毛跑了一公里路，不见人追来，才慢了下来。咦？刚才跑得这么猛，怎么一点也不感觉累呢？ 哦，对了，现在的体质属性值已经超过常人很多，所以，高速跑一公里，一点也不感觉累。 还早，再跑一会，不知不觉，来到了三刀石。 三刀石是梅城的一处古迹，有个神庙，不大，香火也不好。旁边，有一个杂货店，烟酒槟榔是他们的主销产品。 不大，也就是二十来个平米。破旧不堪。 买下！ 脑子里突然闪动这么一个念头。 不过，很快他就理性了，买下这个杂货铺有意义吗？ 投资也不是病急乱投医的。 虽然财神反复督促要想第二个赚钱项目，但是，这么一个小卖铺，一年能够赚个七八千，那已经是到顶了，这哪里是投资的好项目呢？ 不过，脑子里有个声音，“买下！” 这是另一个自己。 刚抑制住的冲动，怎么回事？脑子里又在叫喊：“买下！” 难道又是财神爷在使坏？ 上次打王大麻子的事，就是财神爷使的坏，到现在，爷爷沉默了许多，虽然他嘴里说不怪牛细毛，可是，老人家的内心，谁知道呢？ 虽然因为打王大麻子牛细毛增加了不少体质属性，但是，对爷爷的内疚却越发严重了，老人家一辈子好容易盼到来个拆迁，谁知还没拆，钱就到了王大麻子的腰包里。 看来，财神爷这老头坏水不少，今后，要多提防提防他，不能事事都听他的。 还是走吧，真的，这间破铺子没意义，没任何意义。 可是，当牛细毛准备离开三刀石时，他脑子里一种强烈的意念。 买买买！ 一定要买下这个小卖铺！ 这就奇怪了，难道这小卖铺有古怪？ 牛细毛也不确定，这买的意愿是不是财神爷的声音，他不能确定，他觉得，这声音更像是另一个自己的。 他有一种强烈的想法，一定要买下这个小卖铺。 那就买下吧。 反正，挥霍钱财也是一项正业，要不，财神怎么恢复修为呢？ “你这小卖铺转手吗？” 牛细毛站在门口，试着问。 里面，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眉毛缺了一边，看起来怪怪的。 “你想要？” 老头子眉头挑了挑，眨巴眨巴小眼睛，眼角还有一坨眼屎。 “多少钱转手费？” 牛细毛估计，货物加起来不会超过一万块钱，门店一年也就是一两千租金，所以，是绝对的小买卖。 他也不准备在这里花费太多的钱，包子铺有钱了，他想买下梅城饭店，或者买下上岛茶馆，他对那里很有感情了，上次中奖和打牌的经历太令人难忘了。 “十万！” 谁知，老头子嘴巴一动，开口就是十万。 这年头，梅城县，有十万存款的人真还不多。 前些年，万元户是款爷，现在十万户是款爷，这老头一开口就十万，绝对是不愿意卖。 算了，十万元买这么一件破小卖铺，除非是神经，败家子。 想起败家子三字，牛细毛不得不笑了，难道自己不是败家子吗？一顿拳头，把自己家四十万的拆迁款打没了，这还不算败家？ “怎么走了？不买了？”老头子的笑容，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不买了。”牛细毛边说边走。 “你别后悔哟，十万，真心不贵。”老头子挑了挑眉头。牛细毛现在才看出来，这老头子的眉毛是被刀子削去的，也就是说，这厮经历过很危险的场面。 走了十几步，牛细毛脑子里还是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买下这间破铺面。 他又停下来，犹豫了一会，脑子里始终有一个强烈的声音规劝他，买！买！买！ 买就买！ 一冲动，牛细毛又回来了。 财神不是说了吗，赚钱是一部分，还要学会怎么用钱，昨天，他不是示范了一下吗？几拳头，打没了四十万！ 现在，我就买下这间破店铺，看看财神会有什么反应。 “买！打个折！” “打折？那可没有的事，我不但把使用权卖给你，产权也卖给你，连这块土地也是你的。已经很便宜了，还打折，我亏老本啊！” “这么一间破店子，你亏什么亏？” “别废话了，十万，少一个子也不卖。” “一点也不能少？” “不能，要不是我有别的事要去做，我才不会卖给你呢。” “可是，我没有现金，一个月之后再付款行吗？” “这倒是可以的，我根本不担心你不给钱。一个月后，我再来收账。” 很快，买卖谈成了，牛细毛打了一个十万的借条，老头子倒是很大气，把产权证交给了牛细毛。 “产权证没必要改名字，上面也不是我的名字，据说还是上上房子的主人的名字，早就死了。” 牛细毛接过房产证，把欠条交给了老头子。 忽然，眼前冒出一行字，“获得奖励10灵。” “加哪里？”财神欢快的声音在问。 牛细毛吓了一跳，这也行？我还没有付钱那！ 既然已经奖励了，那还有什么说的？反正，奖不奖励，系统说了算。 “还是加在木系上吧。” 一阵酥麻的感觉，好爽！ 又一行飞字有出现在眼前。 “火系65弋、土系60弋、木系137弋、精神力 115玄。” 木系137，哈哈，只差13了，比意想的要快许多啊！ 牛细毛眼前一亮，觉得这个世界太美丽了。 啦啦啦—— 嘢，不对呀。 怎么可以是这样呢？ 借钱也行？ 要是向别人借一百万，那我不就什么都有了？ 哪里出了问题了，一定不是这样的。 牛细毛很纠结，他总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愣愣地在那里发呆。 老头子没有注意到牛细毛的怪异表情，他在收拾东西，不一会，一个破皮箱，一个破帆布袋子装得满满的。 “我走了。一个月后，我会来收债。” 说完，老头子飞快地走了，比年轻人还快许多，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六十出头的人。 牛细毛看着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这老头，怎么说呢？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吗？ 牛细毛没有多想，走进铺面，两间房子，里面是一间卧室，别看外面这间店面破破烂烂，可里面一间卧室倒还十分的精致，与其说是一个六十岁的糟老头的卧室，倒不如说是小家碧玉的闺房。 牛细毛微微有些吃惊。 看看时间，快要迟到了，牛细毛飞快地关了门店，锁好，往补习学校跑去。 也许是由于体质属性值又增加了十弋的缘故，牛细毛觉得体力倍增，一口气跑到了西山补习学校，正好打铃上课。 周忠堂见牛细毛进来，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这一天，牛细毛都惦记着这事，他还在琢磨，买店铺，是不是财神爷的意思呢？ 第32章 给我一个家 买下店铺也有一个好处，这里离家不远，离精神病院也不远。 他没准备从小卖铺里赚多少钱，买下这个店面有一个明显的好处，这里可以作为一个中转站，从医院里运来蔬菜，可以储存在这里，再要黄少华安排人来运蔬菜，根本就不会引起外人的注意，黄少华他们也不会奇怪。 牛细毛把卧室重新布置了一下，人家用过的东西，除了床、桌椅，能丢的他都丢了，谁知道人家有没有传染病？ 等到了晚上，牛细毛回到精神病院，等陈太忠睡着以后，一头也跟着钻进了财神画里。 “我问你，这个小卖铺是不是你要求我买下来的？”牛细毛急于了解真相，他总觉得，自己也活了三十多年了，怎么会做出这么一个糊涂的决定呢？ 十万块钱买一个破旧的小卖铺，怎么考虑都是不合情理的呀。 要知道，今天梅城县的物价，十万块钱差不多可以买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了。现在好，买了两间加起来二十多平米的破房子，还是在郊区。 当然，除非一种情况，拆迁，也许能够回本，甚至还能赚小几万。可是，这种可能性根本就没有，规划还没到这边来呢，这里是郊区。 财神嘿嘿笑了几声，不急不缓地说：“老实说吧，你既然接到了我，就得给我一个家对不对？我在精神病院，也不是长久之地。在这里，你不觉得我很孤单吗？” 牛细毛点点头，说：“那倒是。但是，你孤不孤单，与买这个破店铺有毛关系啊？” “有，大有关系了，那个店铺隔壁不是有个小庙吗？”财神说。 “确实有一个小庙，不过，根本就没有什么香火。”牛细毛说。 “没关系，这样更好，那个小神就有空闲时间陪我了。”财神说。 “你是准备搬家搬到那儿去？可是，你病没有好哇，你还得住院，再说，陈太忠的家属也不会同你他出院啊。”牛细毛说出了一串疑惑。 “没问题。陈太忠继续在这儿住院。只需要我的神魂住在那个破店里就行了。”财神又喝了一口茶。 牛细毛没有做声，显然，他根本就没听懂。 财神又笑了笑，说：“我可以再画一张画，你把它贴在破店铺里，我的神魂就可以把疯人院和破店铺连在一起，我可以自由来往。” 牛细毛惊骇地问：“精神病院一张画，破店铺一张画，你可以自有来玩？” “对呀！” “那我呢？” “你也可以从破店里进到画里。” “菜，你是说，我今后采摘蔬菜，可以在店铺那边采摘？” “可以啊！” 牛细毛明白了。 很好，这样可以解决很多问题，甚至，我不需要经过精神病院的门卫就可以自由出入，并且还省了不少的交通费，特别是时间问题。 真是太好了。 财神又是嘿嘿一笑，说：“你想明白没有？明白了？ 这地方好，对于你来说很好，对我来说，这地方是我最中意的地方。 你有没有发现，这三刀石神庙，虽然香火并不旺，但是，总还是有一点吧，我顺便可以享受一些免费的香火，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等我修为恢复一些后，还可以串串门，这里的庙是小神，只相当于土地神这等级，不会把我的事传出去。” “可是，我还有一个疑问，刚才我不是又获得了奖励对吧？这样赊账、借钱也算自己的财富？那，我借一百万，借一个亿，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嘿嘿，你说的，借钱与赊账，确实不能算是你的财富。不过，有的时候，这钱要是不要你还了，那就算是你的财富了。”财神眯着眼，笑得有点萌。 “你是说，我这十万块钱，不需要还了？”牛细毛惊讶地问。 “应该是吧。系统已经作了这种安排，那就应该是不会错。也就是说，你赊了人家十万块钱账，我长了十个点的修为，你也得到了十个灵的奖励，那么，就意味着，这十万块钱不需要你还了，属于你的财富了。”财神推理说道。 牛细毛心里一紧，人家的钱，不需要我还了？为什么不要我还了？难道他此去一去不复返了？ 他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牛细毛并没有因为有可能白白得到这笔冤枉财而高兴，他反而有种担心。老头子六十多了，看来还是个孤寡老人，这一出去，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呢？ “财神爷，你算一下，这个老头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我不是说了吗？我的修为不恢复到百分之十以上，我的天眼是睁不开的，什么也看不见。这人出不出意外，也不是我们能够阻止的，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都有自己的因果，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外人是不能阻止的。” 既然是这样，牛细毛也无话可说了，他倒是希望，一个月之后，还能够见到那个人。 两人又聊了一会，然后睡了一会，牛细毛出了财神像，陈太忠随后也醒了。 这疯子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从床头柜里找出一张纸，一支笔，快速地画了一张画，很丑，一个山谷，一条小河，几棵大树，一座小庙，其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给你。”画完，就塞进了牛细毛的手里。 牛细毛匆匆地交了班，出了大门，喊了一辆摩的，径直回了梅城城里。 他没有直接去学校，也没有去包子店，他而是去了破店里。 他把画贴在卧室的墙壁上，很不显眼。 这时，外面有人在叫唤。 “嗨，老板，买东西哟！” 牛细毛赶紧出来，“来了来了。” “咦？怎么会是你？你爷爷呢？” 客人有些惊讶，这一杂货店，一直是一个老头经营，突然冒出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自然，人家想到的，此人应该是老头子的孙子。 “那人不是我爷爷，我买下了他的铺子，今后由我经营了。”牛细毛说，“你要什么？” “一包五子醉槟榔。可惜，这汤老头人挺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还欠了他三百块呢，我怎么还给他呢？他没说不需要还了吧？” 显然，这人言不由衷，他很高兴，可以赖账。 “不过，一个月后的今天，他还回来这儿的，我买店子的钱还没给他呢！你要是想还给他，还有机会。”牛细毛提个醒，他不喜欢赖账的人。 “哎呀，一个月后的今天？不巧啊，我刚好不在家。”这人一脸的坏笑。 第33章 王总驾到 “哦？不过，现在换人了，这小卖铺是小买卖，今后啊，一概不赊账。”牛细毛本就没有在这里赚钱的打算，有没有生意，他根本就不在乎。 “不肯赊账？这怎么行？”那人一脸的不敢相信。 “当然，你们都赊账，我吃什么？”牛细毛说得很坚决。 “你就不怕生意冷淡？”那人贼兮兮的笑着。 “即便是生意不好，我也不让赊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牛细毛才不在乎生意的好坏呢！ 正说着，又来了几个人。多是来买烟酒槟榔的，也有买方便面的。 “不肯赊账了？我们是居委会的，签单也不行？”一个女干部模样的人惊疑地问。 “还有单位在这里消费？”牛细毛吃惊不小，这么小的一个铺子，还有单位消费，这倒是意料之外。 “哦，你这都没了解？不仅仅是我们，还有十几个单位在你这里进货。你这个店子，在这一块很有名，从来不进假货，信誉度最好。小哥，你接手后，也要保持这个优良传统哟！” 牛细毛翻开账本，一看，大吃一惊，别看这个小店，竟然有十八个单位在这里进货，烟、酒、副食、办公用品都是这里进货。 有了这笔生意，一年就有几十万。 看来，十万块钱买下这个店铺，真的值。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店铺即使一年能够创收几十万，但对于需要大钱的牛细毛来说，真的不值得太兴奋。 等顾客一走，牛细毛赶紧关了门，一路小跑，经过包子店附近，他只好驻足观看。 包子店正在营业，又是长长的队伍，足有三百米。这还是后来的人估计排在后面也买不到了，所以才没有人继续加长这支队伍。 牛细毛没有挤进包子店，只在远处静静地看着。 很快，包子售罄，又是一片骂声和抱怨声。 “妈的，老子这是第二次了，又没有买到。” “我还不是一样，我五点半就来了，哎，刚好到我，又没了。” “我家孙子又会不肯吃饭，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哟！” …… 不过，也许是有了思想准备，没买到包子的人不久就散去了，到了七点多，这里又恢复了平静。 牛细毛等大家都走了之后，才走进包子铺，黄少华几个都围上来，喜喜洋洋地讲述心中的喜悦。 确实令人兴奋，一天只在夜里做两三个小时的事，然后早点起来蒸包子，真正的营业时间其实不到半小时，就卖出两千个包子，每个三块钱，两千个就是六千块钱，一个月营业额十八万。 虽然成本难以确定，关键是这蔬菜什么价，他们弄不清，但是，无论如何，除开成本，牛细毛一个月应该能赚七八万。 牛细毛当然不会当着他们的面算利润，十二万是他的基本目标。 “老大，我们这下发了。”一个叫猴子的小伙计兴奋地说。 “发了？这也叫发了？”牛细毛摇摇头，嘿嘿几声，“没见识。我说，你们真的没见识，这也叫发！” “老大，一个月可以赚到上十万，一年那可是百多万！百多万嘢！”小猴子大声提醒牛细毛，“一百多万还不算发？” 即便是十二万，一年一百四十多万，牛细毛也不满足，他的目的不是发家致富那么简单，尽快赚够一个亿才是他的想法。 一百四十万，离一个亿实在是太遥远了。 还必须想办法，下一步还是在饮食行业里考虑， 先把上岛茶馆买下来，然后再进军服装业，再就是瓷业、采矿业、零售业——对，今后还得进军网络。 想到这里，牛细毛眼睛发光，他说：“我给你们说啊，跟着我，今生今世，有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虽然现在我给你们五千一个月的工资，但是，我肯定地告诉你们说，有朝一日，一百万的年薪，那是你们太容易满足了的缘故。我给你们的目标，十年之后，你们几个，包括刘师傅你，年薪都是千万。” 又走题了！ 牛细毛还在继续展望前景。 但黄少华他们又开始不淡定了。 本来，黄少华等人还是喜欢牛细毛吹牛逼的，但是，吹得太狠了，他们也感觉有些不舒服，你现在精神病院护工一枚，不知从哪里采购得几箩筐好蔬菜，卖得几个好包子，你就不知几斤几两了。 跟着你，你说我们年收十万，我们很高兴，你说我们年收百万，我们可以忍，假装着很高兴，可是，你现在跟我们展望年收千万？ 我们能够淡定吗？ 要知道，我们是在卖包子啊！ 见大家一脸的茫然，牛细毛知道，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当然，他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最后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你们记着我今天说的话就行了，几年后，你们就会知道，我是不是吹牛。好了，不和你们扯了，明天继续卖包子，我上课去了。” 但是，他这话才说完，就发现众人的眼神怪怪的，所有人不是看着他，而是都盯着他后面的街道上。 牛细毛知道出问题了，慢慢转过身来。 街道上，八个人，整整齐齐，都是身穿黑色中山服，黑色大腿裤，雪亮的皮鞋，都是一米八几的个子。 只有一个例外，那个带着墨镜的胖子，穿的是蓝色西服，白色裤子，一条又肥又大的领带挂在脖子山，嘴上叼着一支雪茄。 谁？ 不认识。 但是，还要问吗？都知道他们是谁。 王大海。 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的人出现在这里。 “请坐。” 牛细毛喉咙里请了一声。 见人家没有反应，牛细毛又一次说：“请进。你是王总，对吧？” 牛细毛努力挤出一点笑容。 他知道，现在不是装逼的时候。王大海是为了面子来的，父亲被打了，他虽然并不是一个大孝子，但是，面子，他不能不要。这一点，牛细毛一直是有顾虑的，他觉得，迟早，王大海会上门的。 该来的终于来了。 牛细毛只能面对。 “王总，请进，地方小了点，不好意思。”王大海不说话，牛细毛第三次邀请他。 “听说你家包子很好吃？”王大海开口了，嘴巴里的雪茄依然叼在嘴巴上，他似乎很习惯这个动作。 “要吃包子好说，明天，我们送几十个来。”牛细毛的笑容始终还在脸上。 “包子就不吃了。明天，把摊子收了，不准卖包子！你，一辈子也不准卖包子了！” 第34章 你跟我讲理 王大海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这是他的习惯，对人下狠手的时候，他都是这样。他的手下有时候根本不需要听他发号施令，只需看到这个表情，他们就会下狠手。 梅城就有好几个人是在这种情况下变成残疾的。 王大海本身对牛细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但是，你打了王大麻子，你就得掂量掂量你是老几。 “把门关了，然后，自己写一块牌子，写上道歉的话，挂在脖子上， 游街三天，我就饶了你们几个！” 王大海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听的人知道，这几句话，一句也不能违反，否则，他会有更激烈的手段。 听到“你们几个”时，黄少华几个打起了寒颤。 打人的可不是我哟，与我们无关，你王大海不要冤枉好人，打人的是牛细毛，我们都可以作证。 但是，他们都不敢出声，还是照他的意思办比较好，谁知道他的后手是什么？ 牛细毛似乎波澜不惊，黄少华几个倒是觉得，他一定是没有听懂，要不，他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确实，牛细毛走神了。 他愣愣地看着街上的那几个人。 他在想，这街上几个人好酷啊，什么时候，我也有这么一群保镖就好，也和他们一样，都是一米八几，都是这样的神气。 现在，离进入财道还有三关，第一关就在下个月十五号开考，再努力一把，还赚二十万块钱，木系值就可以达到157弋，这个目标过去看起来遥不可及，但是，现在看来，问题不会是太大。 牛细毛看完那群保镖，又细细打量王大海，他有一种怪怪的感觉，眼前这人，整个都是钱包过着，身上这套行头就有上百万。 这身衣裤是名牌的，牛细毛虽然不认识，但散发出来的高贵磁场，他估计，应该有好几万，甚至是几十万。 这幅墨镜，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凭直觉，就是十多万的货。 手上这手表也值不少钱，三四十万应该不会高估。 还有这双皮鞋，崭亮发光，没有七八万也是买不到的。 特别是还有两件值钱的东西格外耀眼。 一是狗链粗细的金项链，挂在脖子上，沉甸甸的，超过一公斤。 二是手指上一个翠绿的扳指，没有一丝杂质。这价格，牛细毛真的不敢估价。 牛细毛有些羡慕，等发达了，也要置一身这样的行头，撩妹、撩少妇，就有了资本了。 想到撩妹，就马上想到了苏义丽，上次这个吻，余香犹在，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扑通、扑通跳得格外快。 不过，有些懊恼，没有一点准备的情况下，匆匆一吻，是不是太马虎了呢？一点都不够庄严，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妈了个巴子！你听见没有啊！” 王大海怒了，因为，好长一段时间，对方没一点反应，这是对他的一种蔑视——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牛细毛一惊，清醒过来了，他自己也不好解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走神呢？ 确实是不应该。 梅城人，谁人不知王大海？就连孩子哭闹，女人都会用王大海来了吓唬小孩，效果十分的明显。 在孩子们的心目中，王大海与大灰狼是一个级别，都是巨兽。 成年人没有人愿意惹与王大海有关联的事与物。而真正与王大海有过正面接触的人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这辈子，绝对不愿意第二次见到他。 现在好，牛细毛竟然有那么一分多钟的时间走神。 这对于牛细毛来说，很不可思议。对王大海来说，更是闻所未闻。 谁见到王大海不是战战兢兢的？ 黄少华几个就战战兢兢，嘴巴都变了形。 “请进，有事好商量。”牛细毛自己都觉得奇怪，不紧张啊，一点也不紧张。 难道，我这次考财道大学有望？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解释了。一旦考上了财道大学，将来就是财人，就是财阀。 未来的财人，未来的财阀，和王大海在一起，当然不会感觉到低人一等啊！ 你王大海有钱，一身的财富爆表，还带着八个高大精猛的保镖，没错，是值得羡慕嫉妒，但是，对于一个未来的财阀来说，不稀奇，根本就不稀奇，一点也不稀奇，更不值得羡慕嫉妒恨。 嘿嘿，我牛细毛很快就会赶上你的，今天的王大海，明天的牛细毛，并且，将来我有财神做哥们，你王大海可能只配帮我提鞋。 渐渐，牛细毛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现在轮到王大海不淡定了。 在这个年纪轻轻的牛细毛面前，为什么根本就没有一种辗压的优势感？反而，这厮好像还高高在上，有种俯视的味道？ “你没听见吗？明天，停业！不准再卖包子了！” 王大海眼中的凶光闪了几闪，声音也提得很高，他希望围观的人更多一点。 王大海这次回来，确确实实是来复仇的。 这人心眼小，有人打了王大麻子，本来，他那天立马就要回来，倒不是因为父子情深，而是他觉得自己的脸丢了。 至于父子关系，呵呵，王大海一年也难得回来看他一眼，在他心中，王大麻子是王大麻子，他是梅城一霸，后来，他取而代之。 他取代了王大麻子之后，最讨厌人家说子承父业，在他心目中，他是后来者，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就应该死在沙滩上。 牛细毛听王大海这么一说，淡淡地笑了笑，说：“王老板，你要是讲理，我就和你讲讲理。打你父亲，那是因为他砸我的场子。俗话说得好，断人财路，如同杀父夺妻，你说，他该打不该打？ 即便是你说人家年纪大了不该打，我也已经答应赔偿四十万块钱 ，这是我们家所有的资金，也是我们家的拆迁款。 我做到这份上了，你自己说说，我是不是仁至义尽了？ 你现在回来，不问是非，开口就是挂牌游街，还有停止营业，你觉得，这不过分吗？” 牛细毛声音不是很高，但是，真气十足，一字一句，都在理上。 谁知，王大海哈哈一笑，大声说：“你们听，今天遇怪事了，竟然还有人和我讲道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王大海读了九年小学，我中学门都没进过，你跟我讲理？” 第35章 砸场子 牛细毛听王大海这么一说，忽然想起来，怎么和王大海讲道理了？ 傻瓜才和王大海讲道理。 梅城人都知道，你可以和狗讲道理，也不要和王大海讲道理，这厮，小学确实读了九年多，但是，中学大门没进，那是假的，他也经常进，不过他进去不是为了读书，而是打架。 王大海真的创造过了历史，第十三中学的学生，竟然被南门小学的学生欺负，当时，成为一大笑话。 有什么办法呢？ 都是未成年人，又避开了老师、家长，两年多时间，十三中学的女生，十三中学的学渣，遇到南门小学的学生，远远地避开，直到王大海离开学校，这种状况才慢慢改变。 牛细毛听他这么说，呵呵两声，说：“既然你说不讲理，那好吧，我也不多费口舌了。不过，你所提的要求，对不起，我一项也不会接受。” “哟，你是准备和我对上了？”王大海又眯上了眼睛。 牛细毛也不示弱，摸了摸下巴，今后，他也准备培养一两个习惯动作，这样会显得比较酷。冷冷地说：“法治社会，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动粗！” 附近，看热闹的越来越多，都在为牛细毛捏了一把汗。 很多人都在小声规劝牛细毛。 “算了，吃点亏算了。” “你怎么拿鸡蛋和石头碰呢？” “法治，要是有，世上还有王大海？” …… 声音都很小，没有一句传进了牛细毛的耳朵里。 王大海不是一个拖泥带水之人，见牛细毛这么说，他不再啰嗦，用语言威胁对方，不是王大海的风格。 王大海回过头，朝两个保镖使了一个眼色，加上一句，“先修理了那六个帮手，留着这厮。” 两个保镖径直走进了包子铺。 牛细毛没有躲，也没有迎上去，他就站在原地不动。 眨眼之间，“哎哟哎哟”不断。 六个伙计都躺在了地上，总共才挨了六拳，黄少华几个的伤势不是一般的的轻，脸上，开了花。 看得出来，这两个保镖，下手都不是一般的重。 只有那个蒸包子的老人，战战兢兢所在蒸笼后，没有被打。 还有一个就是牛细毛，也没有挨打。 牛细毛一贯对打架没什么信心，王大海的保镖，比他高了一大截，体重更不是一个级别，所以，他没有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员工，他觉得心安理得，也是理所当然的。 此时，牛细毛在暗暗安慰自己。忍，忍字心上一把刀，沉得住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不能做莽夫，我要做一个充满智慧的人，所以，我不冲动是对的。 “牛细毛，不打算还手？”王大海在挑衅。 牛细毛摇了摇头，此时，他头脑很清晰，现在，我可以忍，但是，等我升到了四五级财人的时候，王大海，有你好看的！ “我记下了这一笔账。不急，我不急于还。” “哟呵，好，我等着那一天。不过，这一次，我还没有结束，明天，你穿干净体面一点，自己弄好行头，上街游街，三天。今个儿爷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王大海撂下一句话走了。 看着王大海远去的背影，牛细毛第一个念头是报警。不，应该是打120。对，还是打120比较适合，报警，多半没价值，要不，王大海就不会逍遥到今天了。 牛细毛对这个世界没有摸透，不敢鲁莽，再说，他觉得，可以报仇的日子并不会太久，只要过了六月份，自己就可以进入财道了，那时候，还怕你王大海？ 接下来，牛细毛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把六个病人送上救护车，对车上的医生说了一句：“你们先帮我治疗着，我就会到医院里来交医药费。” 第二件，他来到对面的包子铺，对老板说：“你的包子铺我买了，今后，这两个包子铺都由你帮我打理。待遇，我提高到五千，你夫妻俩就是一万。干不干？” 对面的包子铺老板早等着这句话，哪还有不同意的？ 只是，他严重地怀疑，有王大海在这世上，你能开得下去吗？ 不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先答应着再说，说不定有什么转机呢？ “同意同意。”他赶紧说。 “你的包子铺多少钱？我看，说个整数，三万，租金另外再算。行不？”牛细毛摸了摸下巴。 “好。我就喜欢干脆的人！” 牛细毛在柜台上拿起笔，扯下一张纸，写了一张欠条，一张三万的欠条，“你知道，我没有现金，钱欠着，下个月还。” 才写完，一行飞字有出现在牛细毛的眼前。 奖励3灵。 “加哪里？”财神的声音。 还是加在木系值上。 牛细毛默念了一句。 接着，又是一阵酥麻的感觉，眼前又一行飞字：“火系65弋、土系60弋、木系140弋、精神力 115玄。” 就喜欢这个感觉，虽然，钱是借的，但是，很快就能还上，没有一点负担。 再想想这个数字，140弋，离普通人的最高值只有10弋的差距了，过了这10，就可以过第一关了。 现在，离测试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十万，多一点，问题不大。 “刘大叔，这里，一切交给你了，我还要到医院去。晚上，我会把蔬菜运过来，你人手不够，可以请，工资三到五千，你看着办，我只有一个要求，明早，我要两千个包子。”牛细毛准备走。 “可是，王大海……”包子铺的老板急着问，“他来捣蛋怎么办？” “没事，他来了，你可以先跑，不让他打到你是你唯一要做的事。”牛细毛笑了笑，他又转过身，对街上的人说，“明早，包子照买。王大海，别怕，这人，我鸟都不鸟他！” 牛细毛吹完最后一句，喊了一辆摩的，去了医院。 离中医院并不远，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医院。 黄少华他们都已经做了ct，正在转病房，都收在五官科。 牛细毛手里还有这两天的营业额，一万多块钱。 “一万多？你的几个病人受伤都不轻，又都是颜面部的伤，所以，医疗费用会比较高，平均起来，一个人都会要超过一万。” 第36章 没钱尴尬了 五官科主任姓赵，莆天人，他是这个科室的承包者，搞钱是个能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科室里有两个医生的水平还确实不错，在梅城，那是第一流的。 可是，一人一万多，牛细毛有些不淡定了。你一个县级中医院，收费也实在是太高了吧？ 牛细毛还没有把疑问说出来，但赵主任似乎读懂了他的心。 “颜面部的伤，和普通伤不同，其他地方，我们用粗线缝合了就没事了，但是，颜面部的上，我们一定要用零号线缝，并且，还有缝得非常严密，不能留任何伤痕的。我这里水平最高，当然就得这个价，要不，你可以换医院。” 赵主任口气可硬了，他根本就不担心牛细毛换医院，因为，人民医院五官科也是他承包的，你到哪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其实，牛细毛也不是小气人，一人一万多，大不了不就是十万吗？特别是每当他想起财神答应过他的话，他今后是要做财阀的人，几万块钱，那也算钱吗？ “没事，医生，这几个病人请你费心，钱，不是问题，我会去想办法，你用最好的技术，用最好的药，只有一个要求，尽量不要留下后遗症。” 牛细毛早把黄少华几个人当成了自己人了，今后，他们就是牛家班底的人，所以，多花几个钱不是太大问题。 黄少华等人听着很舒服。 赵主任也很舒服。这个月，又有一笔好赚了，六个病人，不治你十万、八万，我会让你出院？ 牛细毛到缴费处交钱，收费员白了一眼他，说：“上面明明写着预交十万，你这才一万二！” 显然，他要求牛细毛一次交清。 “先交这么多，应下急，我这就筹措去。” 牛细毛虽然这么说，但是，离十万的预交款差远了，这笔款子到哪里去筹呢？ 爷爷那里估计应该有两三万，那是留着牛细毛结婚用的，去向爷爷借，显然，不是好主意。 那么，到哪里去借呢？ 同学？那也不行，读财道大学，前期投入那是相当的大，买丹药，一颗就是几十万，就连最初级的强筋丹也是十几万，在考试前，谁家不是拼命的投入？ 所以，向同学借一点也不现实。 银行？ 也不可能，现在自己的事业才开始，在银行的流水还是零，固定资产更是没有，没什么东西做抵押，谁会向你贷款？ 一时间，牛细毛真还走投无路了。 想想这几天的事，越想越气愤，本来，卖包子是事业的起步，赚钱是肯定的，今后投资其他产业，资金来源主要也是卖包子筹集。 可是，谁知道，没招惹谁，也没碍着别人的事，偏偏冒出一个王大麻子，几分钟，四十万没了。 本来，四十万也就算了，霉运到这里也不是大事，谁知，王家成了我牛细毛的克星，打发了一个老的，又来了一个小的，这厮一动手，十万又掉水里，响声都没有，并且好，他竟然还最后通牒不准卖包子了。 卖包子的事是明天要面对的事，到明天，还有二十个小时，暂且放一边，但眼前，几个员工的治病钱，真的把自己难住了。 思考了一会，没好主意，摇了摇头，自己问自己，就这样被憋住了？ 不行，总呆在这里不能解决问题，找他们院长去。 对，这钱，就从院长身上解决。 想到这，牛细毛嘴角上露出了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 来到院长办公室，院长正在接见两位女士，很漂亮，还穿得很暴露，才三月天，有一个胸脯都露出了三分之一。亏她不怕冷。 “你是？” 牛细毛推门就进去了，院长很惊讶，并且还有几分惧色，这种人，按照常规思维，多半是来找麻烦的，现今医疗纠纷是院长最头痛的事。 不能惹毛了这厮。 院长在暗暗告诫自己。 “你是？” 牛细毛没有回答，院长第二次问。 牛细毛也不是装逼，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怎么这样没有素质？人家办公室横冲直闯，就和上次报名一样，冒冒失失就闯进了校长办公室。 上次可以理解，自己手心里拽着财神爷写的字，他的行动被财神控制了。 这一次可没有拽着财神的字，这样闯进人家办公室，就不好解释了。 难道，财神对我的行为有影响？ 或者，和那群疯子待一起待久了，自己被疯子感染了。 真的只怕是疯了。 牛细毛有些怀疑。 或者，将成为财阀这个想法使自己有某种优越感？ 有这个可能性。并且很有可能。 回想刚才在面对王大海的时候，心里也没有太多的畏惧，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存在所谓的优越感了。 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牛细毛也不能确定。 不管他，做事就要有信心，有信心，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我是牛细毛，我有六个病人主你医院，五官科。” “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找你？” “你……这位小哥，是不是这样，你的问题，我找一个人帮你处理。你等一下，我们业务副院长专门处理医疗纠纷。” 院长说着就要拿电话。 牛细毛站了起来。 “放下！我的事只找你！”牛细毛的声音有点大，说完，转头对两位女士说，“麻烦你们回避一下，我有事和院长说，你们在这里，不方便。” 两个女子赶紧起身，三步并两步，出了办公室，并且，还带上了门。 院长看着她们把门也关上了，心里恨得直骂娘。 “有话好好说，您坐，请坐。”院长觉得，牛细毛这样站着，自己很没安全感，第一步，就是要安抚好对手。 牛细毛微微地笑着，尽量的礼貌。 “坐坐。”院长努力挤出夸张的笑容，“您先坐，喝杯茶，有话好说。” 在院长几次请求之后，牛细毛坐了下来。 “您，请说。” 院长努力镇定下来。处理医疗纠纷，是院长最头痛的事，但是，他又不得不面对。 “我不是来闹事的，你别误会。”牛细毛想解释一下。 “哦？”院长惊疑了三秒钟，然后想，你不是来闹事的，鬼会相信你！“好好，你请说。” 第37章 这也算 牛细毛咳了一声，然后不急不缓地说：“王大海，你认识吧？” 院长一惊，王大海！院长何止是认识！这厮，印象太深刻了。这所医院，吃足了王大海的亏，有几次医疗纠纷与这厮没关系？ “认识认识，大名鼎鼎，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牛细毛摇了摇头，说：“有几个病人，他手下人打伤的，送在你们五官科。可是，你们五官科实在是太贵了，非交十万元预交款不可。本来，十万就十万，我也不是把钱看得太重，问题是，你也不能这么急啊，非要预交十万。所以，我就来找院长你了。” “这事——你误会了，我解释一下。”院长说。 牛细毛挥了挥手，说：“没误会。 院长，我不差钱，但是……” 院长急了，说：“我知道，您怎么会差钱呢？王总家大业大，这几个钱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是这样的，我们的五官科被莆天人承包了，所以，有些贵。不过，这事很好处理，费用，由我们负责。” “我不是这个意思……”牛细毛忙解释。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和王总也是朋友，他手下打伤的人，只管送过来，我免费治疗。这样，我总够朋友了吧？”院长胸脯一拍，“嘭”，好响。 “院长，钱真不是问题，我不是为钱的事，只要你帮我写个条子……” 牛细毛发现院长是误会了，他准备解释，但是，哪里有机会？又被院长抢过话题了。 “写条子？好好，我就写！”院长的误会越来越深，“我就写减免医疗费用十万元，这样可以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可没要你减免哟！” “当然！你根本就没有，这是我的意思。”院长不由分说，开始写条子。 他不敢得罪王大海是有原因的，再说， 他清楚，这样的病人，每个人最多也就是几百块钱的事，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钱， 全免了，数额也很小，所以，他乐得做个人情给王大海。 前几年的事，院长曾经被王大海扇的那几个耳光，记忆犹新，太深刻了，这次，一定不能犯同样的错误了。 他把写好的字条交给牛细毛。 牛细毛苦笑了几声，一想，好吧，既然你不给我机会解释，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再一想，要是等我解释清楚了，我牛细毛是什么人，你很可能理都不会理睬我了。 院长写了一个条子，上面写着：“经研究决定，黄少华等六人的医疗费用，全部由医院承担。赵一坤。” 牛细毛没再解释，拿着条子来到五官科，连同所交的预交款条子，一并交给科主任。 这科主任一看，微微一惊，随机脸色就变了，满脸的春风，笑着说，“哦，原来，你们是院长的朋友呀，好说，好说，我会用最好的药物，最好的技术帮他们治疗。小慧，你去帮这位先生把预交款退了。” 话音才落，牛细毛眼前又出现了一行飞字：奖励10灵。 “加在哪里？”又是财神的声音。 “这也行？”牛细毛凌乱了，这钱，也算是我的？。 “怎么不算？人家院长不减免，你还不是要老老实实交？”一个细小的声音在说，不是财神的声音，这应该是系统的声音，“你又不是敲诈勒索来的，当然算是你的财富。” 他没有和财神辩论，反正，裁判既不是我，也不是财神，而是冥冥之中的神灵——那个系统，他说这就是我的财富，难道我还不同意？ 第一次听到系统的声音，牛细毛很想和他对下话，他有很多的问题要问，最需要知道的是，哪些钱可以赚，哪些钱不能够赚。 “系统，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 没有声音回答。 “系统，问你呐！” “……” 还是没有回答。 “你是哑巴？”牛细毛来脾气了。 “你才是哑巴！”系统的声音很大，震得牛细毛的耳朵都嗡嗡响。 “好大的脾气呀。系统，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不行，我又不是你的度娘。”回答的声音还是很大，并且冷冰冰的，带着机械的口音。 牛细毛叹了口气，“好吧，不答就不答，稀罕你啊？” 想到这里，牛细毛也不再纠结了，默念道：“加在木系属性值上吧。” 一个激灵，酥麻、酥麻的，这种感觉真的舒服。 接着，一行飞字出现在眼前：“火系65弋、土系60弋、木系150弋、精神力 115玄。” 150！ 牛细毛心里这个激动啊！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几十个属性值，也就是几十万块钱，就这样稀里糊涂赚到了，总共才半个月时间。 安顿了病人，牛细毛还是赶到了学校，进门，就被教导处处长训了一顿。今天轮他上课。 “你这样不行啊，同学！有你这样学习的吗？每天睡懒觉，你还想考财道大学？你自己说说，你凭什么考财道大学？ 你的体质属性值虽然有三系，但，每一系才几十，比正常人都差远了，这也是你骄傲的资本？ 你不要以为，你知道了财道上的秘密，你就能混个铁饭碗，我告诉你，你这是痴心妄想！ 你知道吗，那些知道财道秘密的人，我们有很多办法处理。你应该听过，世界上有失忆的人吧？你就可能是下一个失忆的人。” 很多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过去，根本就没有人这样讲过。那些没有考上财大，又没有能力上专科学校的人，会用失忆来处理他们，难怪，普通人都不知道财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招狠招。 牛细毛没有解释，结束教导处处长的怒火，最简单有效的办法是老老实实，不争辩、主动认错。 “老师我错了，下次一定改正。” “错了错了，你承认错误倒是很快，可是，嗯，牛细毛，不是我说你，上次校长收下你，我就不同意，最近，吃了丹药吗？” “没有。” “我估计你也吃不起。听说，你家是拆迁户，县府有四十万的补助，好像，你已经把这钱给王大麻子了？” “是的。” “啧啧，你看，两颗丹药就这样没有了。那你，怎么过第一关？过不了第一关，你的财道之路不就戛然而止了吗？当初，听我的多好，别来这里折腾，现在这样折腾一番，又有什么意义呢？” 牛细毛被说得面红耳赤。但是，他又不能解释。只好静静地听着。 周忠堂咯咯笑个不停，阿玲也是幸灾乐祸。 不仅仅是他们俩，其他人也听得很舒服。 你不是得到了苏义丽的初吻吗？怎么，财道的大门你别说进去了，连在外面看看的机会都不多了。 一个月后，你就得滚蛋。 不过，有一个人不高兴了，虽然她的精神力高达176，但是，她还是不淡定。这人当然是苏义丽。 她希望尽快结束这场批评，墙倒众人推的感受不是一般的难受。 当然，苏义丽对牛细毛几次缺课迟也是有意见的，这不是对自己不负责吗？离测试只有短短半个月了，人人都开始冲刺了，可你好，连课都缺三落四的。 苏义丽恨恨地瞧了一眼牛细毛，大声说：“老师，你接着讲课吧！我们不能因为某个人的原因耽搁听课。” 牛细毛听到这话，一身冰冷的。 上次的吻，再也不用回忆了，她，根本就是把自己当道具了。 牛细毛第一次眼中含有泪花。 第38章 又一次相见 苏义丽这么说，牛细毛受到了打击。 还不轻。 他在暗暗地伤心，而此时，老师似乎意犹未尽，他继续在批评牛细毛。 “牛细毛，你说说迟到的具体原因。” “王大海找我麻烦，所以来迟了。”牛细毛大声说。 “王大海找你麻烦？” “你竟然还好好的在这里？” 很多人都惊疑地看着牛细毛，这很值得怀疑呀。 这怎么可能？ 你怎么没有被打扁？ “你和王大海打架了？”教导处长得确定一下，他真的很难相信，你牛细毛竟然敢面对王大海！ “没有，要是我和他打架了，我还能好好的来上课？不过，明天，就难说了，我可能会在医院里。” 接着，牛细毛稍稍说了一下过程。 说完，几乎所有同学不说话了，都用“你一路好走”的眼神悲伤地看着他。 同学，你好走！ 周忠堂也没有表露出太兴奋的样子，迟疑了一下，说：“我劝你，还是躲躲吧。” “对，躲躲吧。” 很多同学附和道。 牛细毛感激的笑了笑。 补习班的课排得满满的，等下午下课铃一响，牛细毛飞快地回了他的小卖铺，打开门，一头扎进财神像里头。 他得采摘蔬菜。明天还得卖包子。 采摘完菜，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大海的事你有应变之策了？” 原来，采完菜，已经到了深夜，财神又进到画里来了。 只是，这一次与财神相见，是在杂货店里，这里离疯人院差不多有二十公里。 “你这是？”牛细毛疑惑地问。 “我不是说了吗？两幅画是相通的吗？” “哦，是的，我想起来了，不过，好神奇呀。我可以通过这张画，到精神病院吗？”牛细毛想再次确认一下。 “你现在本来就在精神病院啊。你都在菜地里了，早就到了精神病院。诺，那张桥，你刚才走过的那张桥，就是连接两地的地方，桥那边是杂货店，桥这边是疯人院。”财神说得很详细。 牛细毛试着出了一下画，果然，是在陈太忠的床头。 回到画里，财神又问起了王大海的事。 牛细毛摇摇头，说：“没有。” “那你有什么打算？” “到时候再说吧。” “到时候再说？这也行？” 财神惊疑地问。 “你放心。第一，我不会和他拼命，我惜命，今后还要做财阀，和他拼命太亏了。第二，我也不会听他的调，他不让我卖包子，我依然还要继续。他说，要我游街，我也不可能答应他。” “没听懂。” “我知道你没听懂，其实，我也没懂，到底怎么处理，我心里也没有一个底，明天再看吧。” 财神还是摇头，说：“你还是有个预案比较好。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王大海也是一个不小的boss，你一点准备都没有，很被动。” 牛细毛思索了片刻，说：“大不了，我报警。” “报警，当然是办法之一，不过，有没有用，我有些怀疑，王大海不会打无把握之战。”财神似乎对王大海比较了解。 又讨论了一会，没有什么好办法，牛细毛把采摘的蔬菜送去包子店了。 等他把蔬菜送到包子铺之后回来，已经是快十二点钟了，他准备关门睡觉，突然，一个人一闪进来了。 牛细毛一看，这不是原先那个店主吗？ 他反悔了？ 牛细毛心里一惊。 他很担心这厮后悔，失去一个赚钱的地方倒是其次，关键是财神有了一个满意的地方。 “你来干嘛？” “我路过此地，对这里有感情了，所以进来看看。”那人说着，就往里屋走。 “嗨，你这人，现在是我的房间了，你怎么可以乱闯？”牛细毛上前去拉他。可是没有拉得住，这人力量好大。 不过，这人只进去瞄了一眼就出来了，一脸满意的样子。 “小哥，十万块，半个月我会来收债哟。现在你知道我没有亏待你吧？怎么样，一天有两万的营业额吗？” “两万？没有。我白天没开门。”牛细毛说。 “哦？白天你没开门，那你做什么生意？要是你白天也开门的话，一个月赚几万应该没问题。不过，你要坚持一个原则，只进好货、正品，宁愿少赚也不能进伪劣产品，你一定要记住这点。” 牛细毛点点头，很感激地说了一句：“谢谢。” 本来他还想问一句，既然这个小店铺这么有赚头，那你为什么十万块钱就出手了呢？还包括产权。 他没有问。 牛细毛当然不会问，除非脑子进水了。 不过，牛细毛还是准备善待他，试着问：“这么晚了，吃点夜宵？” 老头子原先的这套炊具还在，下面、做菜很方便，即便是吃方便面，这里也有。 “好啊，那就搞两口小酒吧。”老头子眼睛一眯，口水就要流下来了。 喝两口？牛细毛倒是没意识到，这老头会提出来搞两口小酒。 既然提出来了，那当然就得答应他。 喝什么酒呢？ 这里有几个品种的酒，但恰恰没有顶尖的矛台、六粮液。 “别找了，名贵的酒不是不想进，是进不到正品，所以，你找也是白找。”见牛细毛到处翻，老头子提醒他。 突然，牛细毛想起了财神，他有好酒啊，这人送了他这么一个好商店给我，好好招待一下他，应该。 牛细毛进到里屋，钻进了财神像里，说明了来意。 “我这里有半瓶酒，你拿去吧。”财神从乾坤袋里拿出半瓶酒，“别喝醉了。” 半瓶酒喝醉？ 牛细毛看了一眼财神，心想，年纪大了的人真啰嗦，半瓶酒，一个人喝都不会醉，何况两个人？ 牛细毛赶紧出了财神像，说：“我这里有半瓶好酒，你一定没有喝过，不过，只有半瓶，你也别嫌少。” 老人耸了耸鼻子，早闻到了酒香，“嗯，好酒，好酒。” 哪等什么面条、方便面？拿出几包兰花豆，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就开喝了。 这酒不是矛台、六粮液能比的，而老头恰恰又是个货真价实的吃货，六十多岁了，天下美酒没少喝，今天一尝这酒，当然知道自己在喝什么。 很快，两人就各喝了十几杯，谁也没有注意，这半瓶酒，总喝总有，渐渐，讲话的舌头不好使了。 “小哥，你……你发了，这个店子，一年有几十万的收入，我要不是有急事处理，我才不会出手呢！”老头子说。 “多谢。不过，我牛细毛不是做小生意的人，几十万，一百万，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字。”牛细毛也差不多醉了。 “嘢，你很牛逼啊。不过，确实，几十、一百万，确实不算什么钱，等我把要办的事办完了，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惊喜。我没有儿子，也没有女儿，孤家寡人一个，我的财产，等我归天之日，我全部给你。” “你能有几个钱？” “我能有几个钱？哈哈，我能有几个钱？”老头子说着，突然不做声了，头一歪，睡着了。 “哼哼，你不行，吹牛逼，半瓶酒就醉了，不行，你真不行！”牛细毛也是天旋地转的，也是头一歪，睡着了。 第39章 王大海（1）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老头子早已不知去向。 牛细毛拿起半瓶酒，钻进了财神像，财神在屋前喝茶，一副悠然自得神态，似乎很惬意这清晨的好空气。 画中，每天都是这样的新鲜空气，呼吸几口，再坏的心情也顿时好了。 “都醉了？”财神笑着问。 “你这酒不醉才怪了，看起来就半瓶，总喝总有，哪有不醉的道理？”牛细毛老实说。 “所以啊，贪杯误事啊。”财神一副惋惜的样子说。 牛细毛微微一惊，“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所以啊，今后记住，最美的酒，也不要贪杯。贪杯是凡夫俗子的软肋，你一定要克服。” 牛细毛听这话，有种出冷汗的感觉，难道我误大事了？ 虽然财神自己说修为尽失，但是，最近一些事，牛细毛总感觉，财神至少还是神，先知先觉的能力还是有一些，神识的控制能力也还存在，要不，这间铺子，自己怎么会下决心买呢？ 不过，牛细毛没有和财神讨论这个问题，今天还有一件大事，王大海会来砸场子，牛细毛当然没有忘记。 虽然没有好的办法对付，但自己也不能不去面对，到时候见机行事，事情总得有个了结。 牛细毛出了大门，锁好门店，骑着自行车来到包子铺。 和往日一样，人很多，队伍有一百多米。 不过，人们还是理性了很多，不再排很长的队伍了。排到一百多米，就没有人再排了。 牛细毛在一旁看了一会，突然有人喊，“王大海来了！” 接着，买包子的人一哄而散。 但都没有走太远，远远地看着。 而卖包子的师父也消失了，他们从后门夺路而逃了，昨天牛细毛说了，王大海一来，你们第一要务就是躲远点。 “呵呵，生意还不错啊。”王大海很满意自己的威慑力。他还是昨天那派头，只是，那副墨镜反射着阳光，尤为刺眼。 八个保镖清一色黑衣黑裤，白寸衫，笔挺的，都是小平头，脸上没一丝表情，和机械人一样。 他们站位很有讲究，以王大海为中心，四个在前，四个在后，这个时候，就是几十个人蜂拥而上，估计也近不了王大海跟前。 牛细毛很奇怪，怎么回事呢——自己竟然不是很害怕。 不是很害怕，但还是有一丝丝的凉意，今天这事有点难度，不答应王大海的条件，自己被打个稀巴烂的概率是非常非常高的。 “昨天我是怎么讲的？”王大海第二次出口了。 “你再说说，正好，各位邻居都在这里，大家听听。”牛细毛突然往前走了几步，离王大海不到十步的距离，大声说。 王大海咳了一声，然后高声说道：“好，我就再说一遍，各位邻居听好了。这厮，把我父亲打成重伤，我是为家父这件事专程回来的。 我这人对东门上街一贯照顾有加，更不会欺负这条街上的人，所以呢，我对牛细毛殴打我父亲这事，也不准备冤冤相报，我只有一个要求，要他赔礼道歉。” 众人一听，都有几分吃惊。 咦，你王大海这要求不高啊，赔个礼道个歉，合情合理呀。 也有的人在怀疑，你王大海转性了？就只赔个礼道个歉就行了？ 牛细毛呵呵两声，说：“你可以说更清楚一些。” 王大海也是哈哈一笑，说：“好，我只要你牛细毛脖子上挂个牌子，写上道歉、悔过自新的话，游街三天。 哦，对了，这包子铺关了，永远也不能再开了。你这包子铺是人肉包子铺，黑店，要不，三块钱一个的包子，哪有这样贵的？” 说完了，众人这才明白，王大海还是那个王大海，一点也没变。 很多人都在替牛细毛悲哀了，一个个看牛细毛的眼神也变了，有点遗体告别的意思。 还有人很想上前规劝一下牛细毛，退一步海阔天空，忍得一时气消得万年灾。 但是，谁也不敢动。 王大海在这里，敢动的人只有傻子。 这时，牛细毛亮了，他竟然笑了。 “各位邻居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你们都听到了。你们说，我能按他的要求办吗？显然，我是不可能按他的要求办的。 第一，我不是傻子。我才十九岁，游街三天，这辈子就毁了，一辈子的阴影，我那还有前途可言？别说事业，今后还要打一辈子的光棍，谁愿意嫁给我？即使人家姑娘愿意嫁我，我也没脸娶啊。 第二，包子铺，卖得确实有点贵，但是，我本人觉得值这个价，再说，你们也愿意买，对吧？ 第三，我打老人是不应该，但是，王大爷那天掀翻我的包子，砸场子，本就是他错在先。再说，我打了他，也赔了四十万给他，四十万，这点伤，已经是够意思了。 你们说，我能够答应王大海的要求吗？显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说完了。 王大海脸不变色，吸了一口雪茄，追问一句：“还有第四吗？” “第四，有哇！”牛细毛大声说，“第四，你王家横行霸道，也该有人出来治一治了！” 此话一出，很多人精神一振，难道，牛细毛还有后手？ 敢说这话的人必定有说这话的本钱。 不过，很快就意识到，白高兴一场了，更多的人屏住气，担心死了，牛细毛，你怎么这样鲁莽呢？ 原来，王大海哈哈一笑，问道：“这人，就是你对吧？那你就来教训我呀！” 牛细毛摸了摸下巴，说：“我，肯定是我，不过，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你这不是废话吗？你不会说，等你儿子出山吧？”王大海一脸的嬉笑。 “不必，也用不了多久，十年，十年之后，我要你王大海帮我提鞋。” 别说王大海听不下去了，就连站在牛细毛这一边的人也听不下去了。 人家是讲现在，你却说未来，谁不知道，现在才是现实，未来只是做梦。 做梦你还在这里讲？ 丢人事小，等会被打成重伤事大，还不赶紧降低调子，赔礼道歉，请求一个宽恕？ 王大海这次是真的笑了。 见过傻的，没见过这样傻的。 第40章 王大海（2） 王大海不是一个拖泥带水之人，不会总在这里斗嘴。 他对牛细毛说：“谁和你扯未来？两个选择，答应，还是不答应，赶紧说。我哪有这么多时间和你斗嘴？” 牛细毛突然意识到，摊牌了，说答应，那肯定是不行的，说不答应，马上就是一顿胖揍，他估摸了一下，在八个保镖面前，断腿、断肋骨那是百分之二百的事，伤不伤五脏六腑，这就要看他们的心情了。 不能回答答应，也不回答不答应。 “王大海，你乱来，我可要打110了。你家大业大，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庙。” 这其实也是牛细毛的最后杀手锏。 他就不信，夏华国容得下王大海的无法无天？ 谁知，牛细毛的杀手锏对王大海没有一点负担，反而，王大海大笑不已。 “打110？打呀，我给你半个小时，只要你把刑侦局的人，或者治安所的人请来了，我王大海立马就走，并且保证永世不回梅城。” 不能相信他！ 他这是使诈！ 他虚张声势。哪有不怕治刑侦局和治安所的？ 刑侦局和治安所又不是他家开的！ 牛细毛就不信，拨通了电话。 可是，一听回音，牛细毛掉进了冰水里。 “你被打了？那你赶紧打120呀！” “伤？那倒还没有，还没开打呢。” “还没被打？那你打我们的电话干嘛？” “……” 再拨！ “喂，110吗？有人要行凶，请你们出警。” “好的，在哪里？” “东门上街。” “哦，东门上街？噢对了，我问你，有人被打了吗？” “还没有……” “那你报什么警？治安所又不是你家保镖！” 牛细毛无话可说了，显然，王大海的准备很充分，即便是杀了人，他也有逃走的时间。 王大海冷笑了几声，说：“牛细毛，可以答复我了吧？我这人人品比较好，很会为对方着想，给你选择的路也不止一条。要是刚才两条路你都不想走，还有第三条，一百万精神损失费！” 一百万！ 这当然不是王大海最终的目标，他对一百万的兴趣不如牛细毛游街三天。 一百万，对于王大海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字，他也不缺这一百万，他提出这个数字，真正的目的是看到对手的窘迫样子。 此时梅城人的经济条件，整个城中，有一百万存款的不到十人，要牛细毛答应赔偿一百万，显然，那是不现实的。 “可以打欠条。”王大海说，“我这人很好说话，主要是我心慈，你一时半会拿不出一百万，可以打欠条。当然，利息，我不放高利贷，银行贷款利率的四倍。怎么样，我这人是不是很友善？” 当然，谁都知道，这是一条陷阱，绝对不可能答应。 牛细毛不能不说话，他摸了摸下巴，说：“王大海，三个条件，我一个也不可能答应，因为，我根本就不欠你什么。我倒是劝你回头是岸，今天这事我可以不追究，今后，我们还有见面的日子。否则，到时候，你别后悔。” 说这话，牛细毛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是我说的？ 果然，王大海眯了眯眼睛，嘴里轻声说了一句，“先教训他一下，否则，他不知天高地厚。” 两个保镖闻声而动，一边一个，把牛细毛夹在中间，就要动手。 “慢着！”一个悦耳的声音从牛细毛背后传来，“你们要打牛细毛，先过我这一关。” 苏义丽！ 苏义丽站在了牛细毛前面，不急不躁的神态，似乎根本就没把王大海放在眼里。 “苏义丽，你……我的事，我来处理。你一个女同学，赶紧躲一边去。”牛细毛急忙抢在苏义丽面前。 苏义丽脸上微微一笑，两排洁白的牙齿整整齐齐，湿润的嘴唇勾勒出美妙的弧线，“牛细毛，你可能对我们这路人了解得还很少。我让你认识一下自己吧。你让开，这几个人根本伤不了我。” “哟，美女救英雄啊。牛细毛，你就让开，要是这妞能够打赢我的保镖，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不过，小妞，你要是打不赢，我大海哥也不会为难你，我正好缺少个秘书，这位子，就你了。” 苏义丽似乎充耳不闻，一转身，人影一闪，“嘭、嘭”两声沉闷的声音让人牙根发软，接着就是“哎哟、哎哟”两声，极为痛苦的声音。 “嘭！嘭！” 两个保镖笔挺挺地倒了。 昏死过去了。 “牛细毛，你知道我们这路人身体属性值是干什么的了吧？”苏义丽回头看了一眼牛细毛，那弯眉毛挑了挑，眼睛半眯着，一副很愉悦的样子。 牛细毛早就知道，苏义丽是财道补习班里，体质属性值最高，她属于水性体质，属性值高达180，比常人高出太多。 普通人最高值才150，这种人还非常非常的少，平时根本就见不到。 苏义丽比最高值还高处30，此时，苏义丽要是参加普通人的拳击比赛，和男子组的同级别，几乎找不到对手。 所以，几个保镖，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一碟白菜、萝卜。 此时的王大海惊讶之余更是愤怒不已。 好哇，你牛细毛原来留有这么一个后手啊，那好，那就在拳脚上见吧。 他头一摇，说了句：“上！” 六个保镖中的四个慢慢走了过去，剩下两个站在王大海身边，这两个是他的贴身保镖，不到最后关头不会上场。 按理，四个已经够意思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四个两百斤重的保镖，压也要把苏义丽压扁。 苏义丽根本没在意，迎上去，一勾拳，一摆拳，一直拳，一横拳，每一拳都打在保镖的脸上。 这速度，根本就没办法躲闪。 比普通人差不多快出一倍的速度，反应再快的人也躲不开。 “嘭！嘭！嘭！嘭！” 四个人的脸上传来四声沉闷的声音，听的人，牙齿都酸酸的、软软的。 当然，也有人听出了“爽”的感觉。 接着又是“嘭嘭嘭嘭”身体倒地的声音。 这四人不但倒了，而且是昏死过去了。 “你们两个上吧！”苏义丽冷冷地对着站在王大海身边的保镖说。 他们两个很听话地站了出来。 第41章 王大海（3） 这两个，一个来自于少林，一个来自于省体局散打队。 来自少林的这个，很有一些真才实学，有次一人对付二十人，把人家打得落花流水，自己汗毛都没有伤一根。 来自省局散打队的这个人，更是不得了，非常有实力，他曾经多次获得全国散打冠军的头衔。 苏义丽感觉到了他们奇高的体质属性值。 不过，他们是普通人，最高也就是150，所以，苏义丽冷冷地一笑。 一对二，虽然有难度，但是，梅城今年考华清、京大十拿九稳的天才学生，这种天赋奇高的人，已经三十年不见了，这两个人不拿下，怎么好意思报考这两所学校呢？ 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天才！ 苏义丽还是采取近身搏击术，拳拳着肉，又快又狠，每一拳都是砸在对方的头面上。 虽然这两个都是能扛的，但是挨了几下之后，不得不怯意顿生，他们发觉，这女子的拳速比正常人快了近一倍，躲，根本反应不过来。 “妈的！”少林出身的从脚上摸出了一把短刀。 散打队出身的也从腰间摸出一条双截棍。 苏义丽冷哼一声，说：“动兵器吗？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只听得“哎哟！” 散打队出身的保镖瞬间躺在地上了，没断脚，没断手，但是，他连翻身都翻不过来了。 他的腰椎被苏义丽踢了一脚，腰椎骨断了。 “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没人碍手碍脚，可以尽情地施展你的少林功法了。”苏义丽冷冷地笑着对少林弟子说。 她也想见识一下少林武功，苏义丽并没有练习高深的武功，只学过一套长拳，还是学校教的那种。 “你……你别过来。” 谁知，少林僧根本就没有了斗志，他一边退，一边警告。 “你想逃，没门！不动刀子，我可以让你躺下就够了，但是，现在迟了，我送你上轮椅吧。” 少林僧一听，哪还敢打？转身就跑，没命地跑。 不过，才跑了十几步，后面一声破空的声音，一根双截棍飞了过来，“噗！”重重地打在背脊椎骨上。 胸椎骨断了，今后，少林拳是打不了了。 少林僧软软地倒在地上。 “别！别！”王大海看着苏丽义，就如同见到死神一般，墨镜一只脚挂在耳朵上，雪茄早掉在地上，他惊恐往后退。 “我可以不打你，也不杀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苏义丽说。 “行！行！只要你不打我，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王大海惊恐地回答。 “我这位同学受惊吓了，你得给他一百万的精神补偿费。或者，让我这位同学好好地打你一顿。”苏义丽说。 王大海毫不犹豫地说：“好，我答应。” 不过，牛细毛犹豫了。 一百万，非常吸引人，现在正需要钱，一百万，用于投资，来得太及时了！ 可是，对王大海，他有一股宁愿不要一百万，也要狠狠打他出一口气的冲动。 这气，不仅仅是为自己出，也是为这条街上的父老乡亲出，也是为爷爷出！ 对，我要狠狠地把王大海打一顿，要把他打得半死！ 但是，一想到打人， 王大海平常没少打过架，他皮粗肉厚，普通人的拳头根本伤不了他。 “苏义丽，你帮我打他一顿吧！” 牛细毛突然想，苏义丽一拳可以打晕一个两百斤的汉子，打王大麻子几拳，王大麻子一定受不了，不死也得残废。 有些出乎苏义丽的意料。 “你不要一百万？那可以买好几颗丹药。”苏义丽提醒道。当然，声音很小，别人听不见。 牛细毛摇了摇头，说：“我觉得还是打他一顿比较划算。” “你确定？” “确定！” “那好吧，你出出气吧。”苏义丽看着牛细毛，“打到什么程度你自己把握。不过，别打死了 。” 打死？ 牛细毛苦笑了一下，我打伤这厮都很困难。他一贯对打架没有信心，今天要对付王大海，牛细毛怕出丑。 和苏义丽比，刚才都看到了，她一拳下去，几百斤的力量，大汉都被她打晕，而自己，小得可怜的力量，他真怕出丑。 “还是你来吧。苏义丽，我不行。”牛细毛摸着自己的拳头，一点信心也没有。等会打轻了，人家还会以为自己怕了王大海。 苏义丽看着牛细毛的眼睛，她想，也是的，牛细毛的体质属性值虽然总值在200左右，但是，最高的木系才75弋，力量，主要还是依靠单系的属性值。 75弋，打一个这样的汉子，受点轻伤都有困难，让他打，是不是有些亏？ 又一想，不就是出出气吗？把王大海羞辱一番，不也是一件好事吗？至于打到什么程度，只要牛细毛爽了，那都无所谓了。 “牛细毛，还是只能由你打，你代表梅城人，狠狠地教训一下王大海。”苏义丽看着牛细毛的眼睛，很坚定地说。 牛细毛不好再推辞了，再推，别人会以为他怕了。 所以，他上前一步，来到王大海跟前，一个耳光扇过去。 本来，他担心力量小了，会被人家笑话他，所以，他狠狠地扇。 “啪！” 这一声又响又脆，而且这力量，远远超出了平常。 王大海的脸变形了。 左边的牙齿松动了，有四颗掉了出来，接着就是满口的血咸味。 “嘭！” 王大海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他不是装，而是这一掌打得太重了。 牛细毛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这是我打的？ 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量了？ 这一掌，真的重若千钧。 苏义丽也惊疑地看着牛细毛，轻声问：“你的体质属性值涨了很多？” 牛细毛这才想到，哦，对了，我的木系体质属性值不是已经有150了吗？ 150，就这么厉害？ 普通人的最高值，当然很厉害了，要是早知道自己有这能耐，刚才，那几个保镖，他也可以试试，虽然没有武功招术，但是，这拳头的力量，这拳头的速度，肯定比几个保镖强。 见苏义丽惊喜的样子，牛细毛赶紧回答：“我的木系达到了150。” 苏义丽一喜，微笑着朝牛细毛点点头，轻声说：“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 牛细毛瞟了眼苏义丽。这话，听起来好舒畅啊。 第42章 王大海（4） 不过，现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打王大海不是一巴掌就可以了结得，那可是一百万块钱呐，一耳光十万也要打十个耳光才行。 “王大海，你还欠我九个耳光。” “我求你，别打了，我愿意出一百万！”王大海哀求道。 “不行，今天不狠狠打你一顿，难解我心头之恨。”牛细毛摸了一下下巴，笑眯眯地说。 “我求——哎哟！” 又是一个耳光上脸了。 这一次，牛细毛略略轻了一点，要不，王大海受不了几掌，脸就会稀烂的，没地方可打了。 “哎哟！” “爽啊！” “哎哟！” “爽啊！” 王大海 “哎哟”一声，四周的人就是 “爽啊”一声，喊声震天响。 “打得好！打得真爽！” 突然，人群里很突兀地冒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这声音打破了节奏。 牛细毛抬了抬头，是爷爷到了。 其实，爷爷早就到了。 “打，狠狠地打！一百万，哪里是十耳光的价？你这样斯文，至少要打一百下。”爷爷这仇恨，积压了几十年了，今天有机会解恨，他得好好享受。 “对，对，起码得打二百下！” 众人吆喝起来。 “三百下！” “五百！” “一千！” …… 甚至有人喊到了一万下。 牛细毛知道，这个时候也不能任性，打伤了八个了，再把王大海打成重伤不好交差，人家梅城也是法治社会，刑侦局、治安所不是摆设，一旦他们介入，那就麻烦了。 “我说了十下就十下，讲话算数。今后，他如果再作恶，我再打他一万下不迟。”牛细毛大声说。 “也行，但是，你不能斯文得拿毛笔一样，要打，就打出气势出来，你别担心他受伤，这厮，手里不知伤过多少人。” 一个叫六爷的老汉高声说。 他现在一条腿还是瘸的，就是王大海所赐。 “那就听六爷的好了，”爷爷拄着拐棍来到跟前，笑眯眯的看着王大海。 “你也有今天？”爷爷小声地问。 “……”王大海这时候装孙子，他才不敢回答呢！ 牛细毛对爷爷说：“好的，还剩四下，爷爷，您走开一步，我开始行刑了。王大海，忍着一点，看来你的民愤太大，我想放你一条活路都难。不过，我还是违背一下大家的意志，不打死你，也不打残你，但是，你不能装孙子。” 牛细毛说完，也不再打脸，在王大海背部肉厚的地方，放开力量，狠狠地打了四拳。这四拳，牛细毛感觉很不错，每一拳，受拳的地方，里面必定会出现巨大的血肿，内伤肯定是跑不了的。 “打完了，可以走了，要不要我帮你叫几辆救护车？” 王大海痛苦地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我休息一下，让我喘口气。” “没问题，你多喘几口也行。”牛细毛点头说。 又过了片刻，王大海转过气来了，轻声地说：“牛细毛，好了，我记住今天了。” 牛细毛也没有理睬他记住了什么，朝苏义丽说：“苏义丽，你走吧，我在这里还有一会。” “你是担心刑侦局的人过来？没事，他们一时半会是不会来的，再说，我们这也是正当防卫，他们不会给我们治罪的，说不定，他们还会给我们一个见义勇为奖。”苏义丽笑了笑，挤了一下眼睛，神秘而又妩媚。 “难道是你？”牛细毛惊讶地说。 “你说呢？”苏义丽又笑了笑，“好吧，我先到学校，你处理一下这里也行，不过，你尽快来上课哟。” 苏义丽走了。 牛细毛踢了一下王大海，说：“问你那，要不要刑侦局的人过来一下？” “不必了。他们来了我也没有好果子吃。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这么了结了吧。” 王大海捂着嘴巴，吐词不是很清楚，但很明显，他也知道刑侦局的人表面上给他面子，内心却是很恨他的。 “你刚才不是说你记住了吗？记住了什么？怎么，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这么了结了呢？”牛细毛说。 “不是这意思，我是说，记住了，今后遇到牛爷你，我们绕着走。”王大海说着，终于有力气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把车开过来，回家！” 五分钟不到，一辆豪华车开了过来，王大海等人被转移到了车上。 就在王大海进入汽车之内时，他回过头，努力放大自己的声音，“各位邻里，我王大海这脸丢尽了，今生今世再也没脸回梅城了，你们就忘记了我王大海吧。” 就在王大海的车子启动的那瞬间，牛细毛的眼前出现了一行飞字：“奖励100灵。” “这也行？” 牛细毛惊喜地轻声低呼。 “这也算是我的财富？” “这当然算是你的财富，本来，你可以得到一百万现金，现在，你却用拳头挥霍了，不过，一百万总数没变。” 这是系统的声音。 “这一百奖励加在哪里？” “加在体质属性值上！”牛细毛不假思索就说。对，苏义丽这样牛逼，不就是属性值高吗？我也要像她一样牛逼！ 眼前，又是一行飞字：“火系113弋、土系112弋、木系150弋、精神力 115玄。” 牛细毛兴奋地看着眼前的数字。 三系，都超过了100普通人的平均值，总属性值达到了375弋，过第一关应该是没有问题。 “牛细毛，今后，你做决定的时候，最好是思考一下，你现在这样，数字是很好看，但是，对你考财道大学却是帮助不大。”牛细毛脑海里响起来财神爷的声音。 “那要怎样才好呢？”牛细毛默念道。 “你应该加在精神力上。精神力提高，就有助于你的记忆力、理解能力、逻辑思维能力等的提升，特别是可以提高你的定力和抗干扰能力。”财神爷说。 “那你怎么不帮我把一下关？”牛细毛责怪道。 “没用的，你的回答就是铁板上钉钉，你一旦说出口了，我也没办法改变了。所以，今后，你凡事都得稍微思索一下。不过，也不好说，也许你是对的，先过了第一关再说，谁知道今年招生的标准呢？” “难道每次标准不是一样的吗？”牛细毛有些惊讶。 “不是，有时候，对体质属性值要求高，有时候，对精神力要求很高。这主要看是哪一派别主导招生。” “什么意思啊？”牛细毛默念道。 “财道分为两个派系，一派注重体质属性值，一派更注重精神力，不过，最终，到了九品财阀，那就殊途同归，都将达到100万值。” 第43章 第二次检测 等牛细毛从朦胧中清醒过来时，王大海的影子都不见了，街道上的观众虽然还没散尽，但也是三三两两围成一团，议论得唾沫横飞，爷爷被六爷等人围住了。 牛细毛反倒是有些孤独，几十双眼睛羡慕地看着牛细毛，没人过来为他庆祝，更没人靠近他来。 刚才，牛细毛那十个耳光和拳头，对所有人都是一种震慑，谁都看出来了，要不是王大海皮粗肉厚，别说一个王大海，就是十个王大海也打晕了。 之所以王大海比他的保镖更能扛，是因为他的体重达到了两百六十斤重，加上他少年时身经百战，知道怎样扛打击。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牛细毛并没有打他的要害，打的都是皮厚肉多的地方。假如是头上挨一拳，王大海不可能不晕死。 现在，没有人敢近牛细毛，就是因为他的拳头太吓人了。 正当人们远远地看着牛细毛时，一辆警车呼啸而来。 牛细毛心里咯噔一下。 治安所的人还是介入了？ 要是以故意伤人罪关几十天，那就什么都完了，还考试什么财道大学？ 不可低估王大海的能量，这厮真要报警的，治安所也不能不重视。 今天，他们伤了九个，理，他们占了。 警车在牛细毛面前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下来了三个干警，其中一个干警手持一面红旗，他们笑吟吟地走过来。 “谢谢你，牛细毛同学！” 接着，他们把锦旗交给牛细毛，并且还有一个大红包，里面装着500元奖金，锦旗上写着：“见义勇为奖”。 牛细毛明白了。 没想到这妞办事这么周密。 牛细毛接过锦旗，干警笑着说：“那厮也该有人收拾一下了，同学，谢谢你了，我们早就想收拾他都没机会，他上面有人。” 牛细毛尴尬地笑了笑。 这哪里是自己的功劳？完全是苏义丽的。 “说说，你是怎样收拾这家伙的。” 他们想听听王大海是怎样遭报应的。 牛细毛正说着，电视台的记者也赶过来了。 牛细毛只好配合一下，又重新讲了一遍整个过程。 很快，牛细毛就成了梅城的名人。 等下午来到学校，老师、同学看牛细毛的眼神也变了。 “牛细毛，你的体质属性值怎么可能大幅提升？你有什么诀窍？”校长把牛细毛请到办公室。 显而易见，根据苏义丽的描述和街上的传闻，牛细毛的拳头力量重若千钧，那么，也就是说，他的体质属性值大幅提升了。 当校长问到这个问题时，牛细毛连撒谎的机会都没有，除了吞服丹药和练习功法，世界上再没有第三种提升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的办法。 牛细毛不能讲出财神爷的事，这是他的最高机密。 所以，牛细毛只能说：“我也不知道。” “你吃了丹药对吧？”校长问。 “嗯。”牛细毛不情愿撒谎，但是，也不好否认，假如自己说连丹药都没有吃，那么，就更加不好解释了。 “看来，你吃的丹药比较多，这不是好事。当然，对你也许是好事，要是换一个人，我估计啊，血管早就爆了。”校长看牛细毛的眼神满眼都是惊讶。 “嗯。”牛细毛很机械地应答。 “测一下，走，我估计，你可能离150不远了。”校长拿起电话，对教务处长说了一下意思。 教务处长跑过来，嘴里叨叨地念叨：“测下好，测下好，省得人家乱传，怎么可能呢，差了几十，怎么可能接近150？” 这一次，校长亲自带着牛细毛来到测试房，牛细毛第二次进到蓝光的房子里，一点也不紧张了。 他连悬念都没有，因为，自己是多少值早就知道了，比这机械还精准。 结果一出来，校长和教务处处长都惊骇不已。 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牛细毛这厮吃了什么？ 体质属性值：火系113弋、土系112弋、木系150弋；精神力 115玄。 短短的半个月时间，牛细毛的体质属性值竟然增加了169弋！ 提升169弋，除非吃了三十颗以上的初级丹药。 可是，三十颗丹药，根本就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十颗都吃不了，这是常识，吃多了，血管都要爆炸的！ 那肯定是吃了中级丹药。 但是，这种可能性更加小啊。 一来，中级以上丹药，梅城根本就买不到，即便是清水市、江口市，市面上也不可能买到。 中级以上丹药都掌握在财阀手里，这东西属于战略性物资，牛细毛普通百姓一枚，哪里弄这东西？ 二来，普通人也不能吃中级丹药，中低阶财人都不行，道理和多吃初级丹药是一样，根本受不了，血管要爆炸。 但是，没吃中级丹药，那又怎么解释牛细毛突然增加的169弋的体质属性值呢？ “你吃了中级丹药？” 教导处长满脑子的问号，要不是他亲自测试的，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牛细毛的体质属性值这么高了。 合起来，达到了375！ 体质属性值总值375，这是梅城五十年来所没见过的。据说，五十年前有过380弋的记录。 牛细毛看着教务处长这副吃惊的样子，也只好“嗯”了一声。 “你是不要命了？”教务处长尖叫一声，“你不怕血管爆裂？” “没事，嘿嘿。”牛细毛尴尬地回应。 “嗯，老易，不必大惊小怪的，牛细毛背后一定有高明之士在帮他护功。现在他不是好好的吗？”校长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 “你是说，他背后有九品财阀护功？”教务处长惊骇地问。 “老易！可以了，不要再猜测下去了！”校长的神情很严肃。 据说，九品财阀亲传弟子，可以快速提升修为，其中，就有冒险服用中级丹药一说。 不过，他们也只能猜测到这一步了，再去追究谁是牛细毛背后的支持者，那就犯大忌了。 人家高阶财阀，对付财人，根本不需要动手，一丝神念，就可以毁了他的神体，精神破裂，比死都痛苦。 所以，校长制止教导处主任，他真的不想惹牛细毛背后那个大佬。 再说，九品财阀，整个夏华国，只有李宗师一个。 他是李宗师的传人？ 不应该——不是不应该，而是不可能。 也许，是哪个七八品财阀的亲传弟子——那就不好猜了。 第44章 不想出名都难 牛细毛回到了教室。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很快，牛细毛体质属性值暴涨169弋的消息传开了，就连苏义丽都震惊不已。 “牛细毛啊，你的体质属性达到了375？是不是太诡异了？今早上，好危险啊，要是你全力在王大海的头上打一拳，他哪还有命？”苏义丽额头微微出了一层汗。 牛细毛一想，也冷汗津津。 还幸亏自己没有练习拳法，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出最有威力的一拳，要是和苏义丽一样会武术，那王大海今天是必死无疑了。 当然，牛细毛也明白，375弋是打完王大海之后才涨起来的，不过，即使不加后来奖励的100，就凭275弋，也很高了，一拳砸在王大海头上，多半也是脑挫伤，脑震荡，不死也可能是植物人。 今后，得注意了，和一般人打架，绝对不要出重拳，现在自己一拳，比泰森的一拳都厉害很多。 很快，牛细毛就成了真正的名人——这次，不是在市民中，而是在财道这个圈子里，牛细毛的名声如雷贯耳。 他成为名人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成功打败王大海。 猖獗了十几年的王大海可以说是梅城一害，两次严打都被这厮逃脱了，梅城人可谓是对他恨之入骨。 第二就是校长对他的测试，375弋，已经超过了二级财人的体质属性值，也就是说，他这个值，在梅城是最高的。 问题是，关键还不是这个数字本身，而是因为牛细毛 背后有一个大佬。这个大佬，还不是一般的人，至少是高阶财阀。 高阶财阀？那可不得了！ 要知道，现今夏华国，十几亿人，九品财阀只有一个，八品财阀也只有两个，七品财阀五个。 加起来，竟然不到十个。 而大家一致认为，能够帮牛细毛护功的人，至少也是七品以上。 所以，牛细毛想不出名都难啊。 打电话预约牛细毛吃饭的很多，但是，牛细毛都推辞了。 “不行啊，忙。” 牛细毛也确实忙，上次他本可以把精神力提高几十玄，这样对学习的帮助会很大，但是，他都加在体质属性值上去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没办法，精神力不够，他只能是努力再努力，认真听课，晚上要复习到十二点钟之后才睡。 关键是，他在精神病院还有一群病人要护理，这份工作，他根本就没想过把它丢了，他觉得，不管怎么忙，也要把这份工作做好。 这一天，他又接到一个电话，一听是请吃饭的，也没有问对方是谁，一口就拒绝了。 “不去！” “你应该去。”身后，传来苏义丽温柔的声音，她笑了笑，说，“你至少应该了解一下请你的人是谁。” 牛细毛回过头，尴尬地笑了笑，说：“什么人，还不就是一些曾经受过王大海欺负的人吗？” “是，也不完全是。” “还有不是的？他们没受王大海欺负，为什么请我？”牛细毛疑惑地问。 “据我所知，这些人大多是财道中人，我估计，他们是想资助你。”苏义丽认真地说，“你不知道，现在满城的人都在议论你，当然，那没有什么意义，名声，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但是，有一些人，你应该见见，他们很想资助你，而你，正需要金钱买丹药。” 听这么一说，牛细毛兴奋了，正缺钱呢，有人资助，巴不得啊。 对牛细毛来说，这钱，真的是多多益善，财神爷可以快速恢复修为，等他的修为恢复了，今后赚钱就快了。 良性循环一旦建立，牛细毛都不知道今后的日子有多惬意。 “那好，有自助的，我就去。”牛细毛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引得苏义丽连连皱了几下眉毛。 “可以说，打电话给你的，想资助你的占了九成。”苏义丽说。 “啊？你不早说！我已经推掉了三十多起了。想想好亏啊，即使每人资助我一万，也有三十多万了，资助两万，那就是六七十万了。可惜，亏了，亏大了。”牛细毛一副后悔不迭的样子。 苏义丽苦笑着摇摇头，“你也别这样贪婪好不好？我告诉你，这半年多，我推了六十多场资助呢！” 因为苏义丽是三十年不见的天才，今年考华清、京大十拿九稳，所以，想资助她的人也很多。 但是，苏义丽都推辞了，她觉得，没必要欠这么多的人情债，再说，丹药，她并不十分感兴趣，因为，用药物堆上来的修为并不稳定。 “你不同。你是天才，我需要大量的资金。”牛细毛说。 “我知道，不过，吃太多的丹药，对今后的提升不好，基础不牢，容易出问题。不过，对你来说，也没别的办法，今年这一搏，势在必得，冒点险也值得，所以，有人请你，你可以选择性地去一去。” 苏义丽不相信牛细毛背后有高阶财阀的支持，并且，他也知道牛细毛的情况，以他现在这成绩，别说考财大，就是专科学校也考不上——精神力太低，后面两关怎么过？ 别人不急，苏义丽急，所以，她实在忍不住，要牛细毛去接受人家的资助。 牛细毛很感激地说：“谢谢你的提醒，今后，凡是有资助的活动我都去！” 就这样，牛细毛一连参加了几十场宴请。 梅城共有财人七十七个，虽然并不是每个财人都要巴结牛细毛，但是，绝大多数财人，至少希望和牛细毛认识。 在财道世界，能够多一层人脉关系，肯定是好事，特别是高阶的财道人士，能够搭上关系，今后就是一条财路，也可能是一条生路。 财道世界，非常重视人脉关系。因为，不同等级的财道人员，上一级对下一级有辗轧优势。 一级压一级，太明显了。 所以，有背景，有靠山，在财道上混就容易多了。 现在，牛细毛本身身兼三个体质属性，这在财道世界也是非常稀罕的，就凭这种体质，他成为财阀的几率就非常大，所以，即便是牛细毛背后没人，这人也值得一交。 更何况，牛细毛背后有大佬级人物，高阶财阀，恐龙级别的大佬，要是能够结交上此人，别说在梅城，即便是江东省，甚至是在整个夏华，也可以横着走。 趁着牛细毛还没有正式进入财道，这时候交结上了牛细毛，那就是有提携有功，牛细毛不得不记着这一份情。 所以，七十七个财人，至少有七十个打算结识牛细毛。 自从苏义丽对牛细毛说了那段话之后，牛细毛就再也没有拒绝过别人的宴请，即便是一天六七个请他的，他也都会到场。 跑场子，最近成了牛细毛每天的功课。 第45章 吃丹药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半个月就快过去了，离考试越来越近了。 包子店已经完全走上了正轨，每天卖出两千个包子，营业额六千元，牛细毛手里有了好几万元的现金。 三刀石附近的小卖铺，生意也不错，黄少华病好之后，就把猴子和另外一个叫小曼的女子安排在小卖部，他们负责白天的经营，还有送货，采购。 小卖铺每天有上万元的营业额。 扣除流动资金，牛细毛手里也有几万元的现金了。 这些天，牛细毛总共参加了四十多场宴请，还有二十多场推到四月份之后，最近实在是忙不过来。 这些天，牛细毛一共收获了五十多颗初级丹药。 虽然是初级的，但这已经是人家相当的有诚意了。 要知道，一颗初级丹药，平均价格二十多万，人家请牛细毛，最少的也是要贡献一枚强骨丹。 强骨丹和强筋丹是最常用的丹药，价格比较便宜，不到二十万。 但是，洗髓丹和破障丹就不同了，一颗要三四十万。 牛细毛数了数，他收到破障丹六颗、洗髓丹六颗、定神丹十四颗、强筋丹十九颗、强骨丹十九颗。 还有现金一百零二万。 可惜，梅城的财人根本就不知道，牛细毛还可以用金钱提升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筹集丹药上，所以，资助金钱的倒是很少。 对于牛细毛来说，金钱比丹药好很多，一颗初级丹药，只能提升体质属性值，或者精神力五至八个点，而相应价格的金钱，用在牛细毛身上，却能够提升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点。 显然，牛细毛手里有太多的丹药，他可以吃一部分，但是，他不准备冒险，吃到最低份量就可以了。 现在离第一次测试只有三天了。 这天夜里，在财神的指导下，牛细毛吃了两枚破障丹、两枚洗髓丹、四枚定神丹、五枚强骨丹、五枚强筋丹。 过了好一会，身体热涨感觉才慢慢消退，一直到第二天清晨，眼前才出现一行飞字：体质属性值：火系150弋、土系150弋、木系150弋；精神力 150玄。 嘢！ 整整齐齐，好漂亮。 全部达到了普通人的最高值！或者说，达到了财道的入门值！ 还有潜力。 牛细毛手里还有一百多万的现金，把这笔钱挥霍了，还可以增加一百多万的属性值。 今后，他准备把奖励全部加在精神力上。 体质属性值已经很逆天了，三系都达到了150，总计达到了450，比五十年前的那个老前辈还高了许多。 这个成绩，华清和京大会抢着要。 当然，还有另外两门测试。 如果另外两门测试都能够达标，真的，牛细毛完全有希望进入华清大学或者京城大学。 牛细毛下一个投资目标，已经瞄准了上岛茶馆，他准备买下来，第一桶金是在哪里挖的，值得纪念，所以，不管赚不赚钱，牛细毛都准备买下来。 再说，财神不是要我挥霍金钱吗？即便是亏本，财神也可以长修为，自己还可以得到奖励。 所以，牛细毛不顾黄少华等人的劝阻，他坚持要买下来。 来到上岛茶馆，老板已经在那里等，他们已经约好，在上岛茶馆谈价钱。 老板姓徐，徐得财，名字很俗气。 “开个价，价格好商量。”徐得财把球踢到牛细毛一边。 他不想先开口。 这个茶馆是他前年才接手的，营业一年多一点，钱，根本就没赚几个，倒是不少部门赊下了不少债务，都是什么工商、税务、卫生部门欠下的。 还有梅城城东的那群混混，隔三差四的会来讹几个钱，即便是省下这笔钱，养两三个员工没一点问题。 现在有人买，很好，即便是不赚钱那也是一件好事，拿着这笔转让金去投资别的行业，希望比经营茶馆大多了。 他算了一下，上次的转让费，加上装修等，总共是一百万多一点，现在转让出去，能够有一百万以上那就算是没亏本了。 先看牛细毛开个价，能尽量多赚几个就是几个，至少，要少亏一点。 关键是，徐得财根本就不知道牛细毛的为人。 而牛细毛最近打败王大海的事，谁没听说？ 所以他心里特紧张。 牛细毛忍不住笑了，我知道个鬼价！说高了，别人会说我傻，说低了，别人会说我没人品，想讹人家。 所以牛细毛说：“还是你说个价吧。我这人，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只要价格适合，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城府深不到哪里去。” 什么人？ 确实，现在的梅城谁都知道牛细毛是什么人！ 他是敢动王大海的人。并且能把王大海打趴的人。谁不知道？ 徐得财心里很虚，很紧张。 如果牛细毛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的话，徐得财不会心虚，他在社会上混了几十年了，根基还比较深。 但是，这次谈判的对手是牛细毛，红人，谁也不知这厮的底细，他会不会强卖强要呢？ 这种担心确实是有，并且还非常严重。 假若牛细毛要三十万买下这个茶馆，那答不答应呢？ 答应是肯定不能答应的，但是，牛细毛坚持呢？ 所以，才开始谈价，徐得财就冒汗了。 “热，是吧？把空调开低一点。” 牛细毛看着徐得财额头冒热气，朝门口的服务员说到。 服务员进来，调了一会空调。 “你出去，我没叫你，你别进来。”徐得财白了一眼服务员，他不希望自己的员工看到自己这样的紧张。 不紧张不行啊，面对的是比王大海还厉害的角色，梅城，估计没几个会不紧张，特别是，今天是做买卖，和最不愿面对的人做买卖。 “徐老板，你懂行情，你说一个价吧。你只别漫天要价就行，因为，还价，我确实不内行。” 牛细毛摸了摸下巴。 “还是你开价比较好。” 徐得财真不敢先说，他怕开高了得罪牛细毛，开低了得罪自己，直接把底线说出来，牛细毛再一还价，非亏死不可。 还是让牛细毛开个价，进退自如一些。 两人你来我往，推了一会之后，徐得财不敢再坚持了。 “一百二十万。”徐得财战战兢兢说了一个数字。 第46章 第四个属性 他觉得这个价有些亏，但再高，他也不敢喊啊。 他的底价是一百万，赚钱就别想了，只别亏太多就行。所以，他只溢价二十万，是因为他怕牛细毛生气，说高了，人家一怒，等下三四十万也不得不卖。 按照一般的谈判规律，开一百二十万，最终价格也就是八九十万。 所以，他说完，心里就后悔了。 为什么不开一百五十万呢？ 一百五十万，也不算高得离谱呀。 如果是一场公平、公正的谈判，他肯定会开价一百五十万，最终一百二十万到一百二十五万成交。 但现在面对的是牛细毛。 “你确定很公道？”牛细毛犀利的眼神看着徐得财，徐得财打了一个寒颤。 现在牛细毛的精神力上到了150玄，自然，他的神态也发生了变化，譬如眼睛，就犀利了许多。一般的人和他对视一眼，没有敢久看的，必定是眼神闪烁。 其实，牛细毛还不知道，现在的他，和一个月前的他已经完全不同了，走路，虎虎生威，速度也快了很多，反应敏捷度也提高了一倍。 特别是他的神态，精气神，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他的眼睛，睿智、犀利、炯炯有神。 综合起来，牛细毛是一个难得的英俊、威猛、精明的小伙子了。 说得更专业一点，那就是他的气场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今天谈判，徐老板战战兢兢，大半的原因是被牛细毛的气场压下去了。 见牛细毛这么一问，徐老板迟疑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回答：“公……公道。绝……绝对的公道。” 牛细毛微微一笑，“既然你说公道，我就相信你了，你还改不改口？” 徐得财打了一个激灵，他被这句话吓着了，赶紧说：“那我再优惠十万。” 牛细毛倒是有些惊讶，怎么，才一个回合就让步了？一回味，明白了。 原来这厮胆小，怕我。 牛细毛很想提醒一下，你别怕，我不是王大海，和我做生意公道就行，赚钱是我的目的，但是，花钱也是我的目的。 “徐老板，十万，你还是别……算了吧。”牛细毛温和的语调，说得相当的温柔。 可是，听者有意，话到了徐老板耳朵里就变味了。 这厮嫌弃，十万，他嫌少了。 哎，今天，看来亏大了。 算了，金钱乃身外之物。 “二十万，再优惠二十万，一个整数，一百万。” 徐得财豁出去了。 看来，今天不好好对付，三四十万成交都有可能。所以，尽量给牛细毛一个好印象，干脆点。 牛细毛到这时，才真正能够确定，徐得财是被自己吓坏了。 好吧，咱不是王大海，强买强卖的事绝对不干。 “徐老板，这样的，你已经开价了，我也不让你亏，就按你说的，一百二十万成交。” 徐得财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厮对退让二十万很不满！ 再退？退到多少他才满意呢？ 这是徐得财本能的反应。他认为牛细毛这话是反话，生气了，他几乎要奔溃了。 “那还是请牛爷您开个价吧。” 牛细毛忍不住想笑，确实，自己也被这议价方式搞蒙了，卖家努力在降价，买家在提价，处在弱势一方的卖家，怎么不蒙？ “别误会，徐总。我认为你第一次的价格就很合理，没必要讨价还价了。我们今天就签合同。” “……”徐得财狐疑地看着牛细毛，他想看透一下，牛细毛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的人马，你现有的设施都不要动，只需要更改一下工商注册就行了。假若徐总不嫌弃，这个茶馆还有你负责，我请你做总经理，月薪一万。” 请我？月薪一万？ 徐得财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脸狐疑地看着牛细毛。 “你没听错，我真的想请你。虽然你自己是老板，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跟着我比较好，我不会亏待你的。” 牛细毛说的是实话，今后，自己成了财阀之后，跟着自己身边的人，难道还缺钱吗？不是大富翁，至少也是一个中型富翁。 可是，徐得财不是这么想。 他一是根本不知道财道的事，更不知道牛细毛今后能成财阀。 二是他自己就对这个茶馆没信心，虽然牛细毛说月薪一万，不低，但这个茶馆一年还赚不到十二万，你亏本给我发工资？ 三，他自己手里有一百多万，投资自己做老板，不是比跟别人打工强吗？ “那就谢谢你的厚意了。我还是自己干比较放得开一些。” 牛细毛没有勉强，他也估计人家不会同意。 接下来就好办了，半天时间，手续办齐，当牛细毛拿到证件的时候，眼前飞出了一行字：“奖励120灵。” “加哪里？”又是财神兴奋的声音，他又恢复了120个点的修为。 “精神力！”牛细毛也是很兴奋。 他知道，只要精神力提升了，学习能力才会大幅提升。 特别是这心算训练，原来没有提升精神力的时候，算了四五组数字就算不下去了，自从精神力加到150之后，已经能够算到二三十组数字了。但离两分钟内加减乘除120组数字的及格线，还差很远。 精神力再增加120之后，那么，精神力就达到了270，远远地把苏义丽甩到菲国去了，今后的学霸就是自己了。 当然，把苏义丽比下去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有这样强大这能怪我吗？ 就在牛细毛兴奋不已的时候，财神爷在“咦？咦？”不停。 “牛细毛，不对劲，精神力加不进！” “加不进？” “对。” “为什么？” “可能你还存在隐藏属性。” “隐藏属性？”这个真不懂，牛细毛急切地说，“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估计你可能还有隐藏的体质属性，不填满150，其他的值也提不上去，你说一声把奖励放在体质属性上看看，也许就成了。” 财神不仅没有气馁，反而有些小激动。如果牛细毛有四个属性，那可是五百年难遇的奇才啊。 “加在金系属性上。”牛细毛试着说，他不能确定隐藏属性是金，还是水。 突然一行飞字出现了：“体质属性值：金120弋、木150弋、火150弋、土150弋。精神力150玄。” “哈，我有四个属性值！”牛细毛高兴极了。 第47章 职业习惯 牛细毛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隐藏了一种属性，四种，太令人激动了。这种体质，只要修炼正常，不陨落、不偏差，晋升到中级财阀的概率非常大。 这不得不激动啊，还没进财道，就已经能够看到自己光明的前途了。 不过，事情有两面性，要增加精神力，还先得把体质属性金系升到150弋才行。150，是一个关卡，就好像是一个起步点，进入财道的元年。 对牛细毛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增加精神值。 第一关不存在问题了，四系体质属性值达到了570，已经大大超过了150的底线值。 现在的问题是第二、第三两关。 这两关光靠赚钱解决不了问题，还得通过自身努力和时间积累才行。 譬如第二关是心算，培养财道人员对数字的超级敏感性，而设计了一套训练方法。这套方法是，每秒出现一组五位数数字，前后相加、或者相减、或者相乘、或者相除，一组一组接下去，算出最后结果。 坚持两分钟，计算120组数字是最基本的及格线。谁坚持时间最久，谁的成绩就最好，测试的结果是按高分到低分排名。 这个训练，需要强大的精神力，需要专业的训练，需要大量的时间养成习惯。 这一关，牛细毛现在还差太远了。 第三关是文化课考试，这个就不用说了，知识是逐渐积累的，牛细毛目前的文化成绩离重点大学录取线还远着呢。 所以说，牛细毛此时最要紧的事就是提高精神力。提高了精神力，才有可能在较短的时间内通过第二关。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牛细毛又冒出个隐蔽属性，提升精神力的计划就不得不推后了。 退后的后果很严重，这一点，财神也很清楚，所以在他高兴的时候，也隐隐有一层忧虑。 等五年后，实在是不甘心，特别是财神爷，浪费一年的时间，会耽误很多大事的。 牛细毛把心思收了回来，他把上岛茶馆的交接委托给黄少华，自己脱身回家。 刚从上岛茶馆出来，牛细毛骑上自行车准备回家，迎面过来几个人，他们边走边议论。 “今中午的事你们知道吗？建设银行的运钞车被劫了，上面有上千万的现金。” 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推了推眼镜说。看得出来，这人应该是个公职人员，下班准备回家。 “难怪，这么多警车往106国道狂奔，原来是这事。”一个矮胖的女人搭腔。 另一个人似乎掌握更多的情况，他说：“抢运钞车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身手非常厉害，没有杀一个人，把押车的都甩下车。” “这么厉害？我听说，这厮精心准备了一个多月。”第一个说话的人应该知道一些内情，他说话时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六十多岁的老头？ 牛细毛脑子里冒出了那个店铺老板的形象。 不会是他吧？ 这厮的身体，虽然是六十多岁的人，牛细毛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得他很诡异，他走路的速度比二十多岁的人还快。 所以，牛细毛脑子里把他和抢运钞车的人联系在一起，不是无中生有。 不过，很快，牛细毛否认了。 这个人和他一起喝过酒，这人不差钱，关键是他没有子女，赚这么多钱干嘛？根本就没有拼命抢运钞车的动力。 还有一点，这老头应该有不少的存款，他那天不是说，遗产准备给牛细毛吗？ 当然，喝酒的时候说的话算不得数，牛细毛也没真的把这话放在心上。 这几个人走远了。 牛细毛也不好追上去听人家八卦。再说，道听途说的东西，多半是子虚乌有，当不得真。 可是，等牛细毛回到小卖铺的时候，事情就明朗了。小曼说，半个小时前，这里来了几个干警，他们在这里照相、取指纹，忙了好一会。 小曼从旁边打听了一下，他们怀疑小卖铺的老板是一个巨盗， 抢走运钞车的人很可能是他。 听到这里，牛细毛不得不震惊，同时，他也想起了财神的话，他说天机不可泄露，应该就是说今天这结果吧？ 上次，牛细毛给店铺老板打欠条，自己就得到了奖励，不也就暗示了，买店铺的这批款子根本就不需要付了吗？ 这就是天道？ 冥冥之中，是不是所有的事都是注定了的？ 把小曼打发走，牛细毛钻进了财神像。 “嗬，你回来了？”财神笑吟吟的。 今天，他的修为又提升了，心情自然不错。 “咦？来客人了？”牛细毛惊问。 因为，桌子上，有一个茶杯，茶杯里还有半杯茶水，显然，这不是财神喝的，他有一个茶壶。 财神似乎有一丝的紧张和慌乱。他的眼神闪烁不定。 “隔壁……三刀石小庙里的小神。” 三刀石小庙里的小神？ 那有必要紧张吗？ 牛细毛没有点破，但他十分的疑惑不解。 牛细毛用心闻了闻，空气中还散发着一丝淡淡的香味，这不是普通的鲜花香，虽然不能十分肯定，但牛细毛怀疑，这里来了一个女神仙。 “隔壁的神仙怎么不留下来吃饭？”牛细毛说。 “他不能离开太久，偶然过来，坐一小会他就走了，现在是一年的开始，都忙，他也一样。”财神的神色慢慢恢复了平静。 “今天干警进来，你都看到了？上次你说天机不可泄露，就是早已经预见到了今天吧？”牛细毛把自己的茶杯拿过来，坐下。 “现在我的修为尽失，哪有什么天机？不过，上次你写欠条时，我吞噬了财富，你获得了奖励，这不是已经明确告诉了，这钱不要还了吗？”财神又掏出茶壶喝茶。 “哦？我还以为你预见到了。”牛细毛一副失望的样子。 “我不是说了吗？我的修为没了，天眼打不开，天机术不能使用，什么也不能预见。”财神嘿嘿笑了几声。 “这汤老板原来十个巨盗，真的没有想到。”牛细毛喝了一口茶。 “这，我倒是注意到了。”财神有几分得意。 “他子女都没有，要那么多钱干嘛？”牛细毛提出疑问。 “这叫职业习惯。”财神哈哈笑了几声，“今后，等你要成职业习惯以后，你就知道了，赚钱，并不一定要有目的。” 第48章 第一场考试（1） 第一场考试在梅城的西山的一个秘密防空洞里进行。 这是一个有严格屏蔽的场所，所有的电磁波、意念波都穿透不进去。 这里有一台刚上市的体质属性测试仪，据说是从坚利国运来的，精密度和灵敏度都非常的高。 由于财道的存在是高度保密的，所以，考试场所附近一个闲杂人员都没有。 今天测试的人数有一百多。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 没有人讲解，牛细毛自然不会知道，其实，这里汇集了清水市五县四区的所有财道考生。 总共一百八十四人。 根据往年的数据，能够考上财大的学生应该在四十至五十个人之间，另外的，要么是复读，要么是考专科学校，即使是很差劲连大专也进不了的，也会有一个适当的安排。 但总的一个原则是，必须保证不泄密。 当然，保证不泄密的最后一道关卡是使用“时光磨蚀机”，可以在短时期内消除这段记忆。 这么计算下来，所有考生中，能考上财道大学的是四比一左右。 据往年经验，第一关大约要刷三分之一左右的人，上次体质属性值及格线是152，但是，今年可能要提高，因为考生的体质属性值都比较高。 这几年，那些有志于考财道大学的人家都下了血本，譬如阿玲，她家在她身上已经花了八百多万了，其他人家虽然没这本钱，但普遍的都用了一两百万。 今年是大招，华清和京大竟然来人在这里蹲守，这大大出乎同学们的意料，就连补习班的校长也吃了一惊。 梅城已经三十年没有人考上华清和京大了，要是今年能考上一个，补习班的脸面会很有光彩。 并且还会得到国家财政的一大笔补助。 据说，这个数字很吓人，有一千多万，这对于补习班来说，那算是一笔横财。 当然，都明白，华清和京大来人蹲守，他们不是盲目地到处瞎转悠，而是已经探听到了这里有好苗子。 苏义丽就是他们的目标。 苏丽义的体质属性值是180，精神力是176，已经非常接近，或者已经达到华清和京大的录取线了。 华清和京大是当今夏华国两所顶尖的财道大学，他们竞争得十分激烈，从招生开始，就你追我赶，谁也不甘心落后。 他们的探子早就注意到清水市今年有两个好苗子，其中一个是苏义丽，另一个是江城县的王兴。 王兴的体质属火系，属性值也达到了179弋，精神力达到了175玄，和苏义丽不相上下。 “苏义丽，要不要吃几颗丹药，我这里有。”牛细毛在测试前找到苏义丽，他想帮她一把。 现在进入了屏蔽区，牛细毛明显感觉财神的神识不在身边，所以，他和苏义丽打招呼时自然了很多。 苏义丽根本就没有多加思考，摇头说：“不吃。” 她已经打听到了，上次清水市考华清的人，体质属性值才178弋，所以，自己180弋应该是非常有把握了。 “我觉得，你没必要拒绝，能够考更好一些，对你不是更有利吗？” 牛细毛恳切地说，他知道，苏义丽是不想欠别人的人情债，她要凭自己的本领考上名校。 在梅城县的十八个学生中，只有苏义丽一个人还没有吃过丹药，她也吃不起。 就在牛细毛准备再劝苏义丽时，身后传来周忠堂毫无底气的请求，“牛细毛，你能帮我一下吗？” “帮你？”牛细毛惊疑地问。 这段时期，牛细毛虽然不再被周忠堂他们奚落了，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过去那样好了，很明显，牛细毛成了周忠堂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是的，我琢磨今年的录取线会要提高，我的体质属性值才156，我担心过不了关。你有强骨丹吗？优惠一点给我。”周忠堂眼光有些闪烁，不敢直视牛细毛的眼睛。 “没问题，至于钱就算了，我也是人家送我的。”牛细毛根本就没想过把手里的丹药换成钱。 “那怎么好意思？要不，你再给我一颗强筋丹，算你买一送一。”周忠堂趁机得便宜。 牛细毛看了一眼苏义丽，只见苏义丽使了一下眼色，“好吧，我给你两颗，钱，算了，我知道你家被你吃穷了。” “真的？我就说嘛，牛细毛你人最好了。”周忠堂欢天喜地，得到了两颗免费的丹药，这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太好了。 周忠堂拿着两颗丹药，往嘴里一塞，水都不要，吃了进去，感激地看了牛细毛一眼，没说谢，走了。 阿玲很快就黏了上去，她转过头，看了一眼牛细毛。 “苏义丽，我给你一颗洗髓丹。不要钱的，送你的。”牛细毛试着问。 苏义丽微微颤抖了一下。 很明显，她对洗髓丹很感兴趣，可是，她还是摇了摇头，“不要，一颗洗髓丹四十多万，我不想欠你太多。” “欠太多的是我。”牛细毛压低声音吼道，“那天，要不是你，我会被王大海打成肉泥！” “不会的。”苏义丽摇了摇头，“我不帮你，你一样可以把王大海他们打败。你体质属性值都375了，没有我，你一样能够对付他们。” “不可能的，没有你，我现在肯定在医院里。我知道。”牛细毛没办法解释，他的体质属性值还是王大海帮他加上去的。 苏义丽还是摇头。 她穷惯了，根本就不想接受人家的馈赠。 “苏义丽，我希望到京城了，我们还能在一起，所以，为了万无一失，你吃了这颗洗髓丹吧。” “京城？”苏义丽惊喜地看着牛细毛，“你准备考华清和京大？可是……你的心算和文化成绩，不可能的，牛细毛，不是我打击你，体质属性值你没问题，但是，后面两关，对你来说，时间太短了。” 牛细毛微微一笑，说：“你放心，我会考上华清的，万一不行，明年此时补录，我也能。” 苏义丽眼睛一亮，“真的？你既然这样有志气，那好，你送我一颗洗髓丹吧。” “再送你一颗破障丹。” “破障丹？不必了，有一颗洗髓丹就足够了。”苏义丽伸出手，接过一颗丹药，送进小嘴里，拿起矿泉水，吃了下去。 第49章 第一场考试（2） 考试正在紧张地进行中，有人喜欢有人忧。 这台测试仪器精准度非常高，误差在正负0.1之间，比补习学校的那台正负误差1.5的机械精准多了。 也正是因为过去补习学校误差在正负1.5之间，那么，理论上讲，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可能有3个点的差别。 所以，那些体质属性值在150多一点的考生，非常的紧张。 周忠堂出来了。 满脸通红，朝牛细毛点了点头，说：“谢谢你，牛细毛。我的体质木系，属性值162弋，精神力158玄，应该没有问题了。” 万江龙也出来了。 他比过去监测的略微差了一些，体质金系，属性值159弋；精神力155玄。 阿玲出来时一脸的笑容，她的成绩不错。 到底是家底子厚实，几百万没白费，她的体质属木系，属性值164弋，精神力162玄，第一关稳过。 阿玲出来之后，接下来的几个人的脸色就不是很好了，他们的体质属性值都在150至155之间，精神力也差不多。 这很危险，今年，录取线肯定提高。 苏义丽也出来了。 她出奇的平淡，走到牛细毛的面前，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用只有附近几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水系，187，精神力185。” “哇！”教务处长不知什么时候尾随了上来，一听，一声尖叫，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奇迹！奇迹！187,185。打破纪录，三十年的纪录啊。” 华清、京大的两个蹲守人员快步走了过来。 “我，华清大学的陆丙炎，请填报我们学校。” 陆教授是八级财人，华清大学学生处的副处长，负责招生的。 “填京大吧，我们热烈欢迎你。我叫宋永恒，京大的副教授，招生处的干事。”宋永恒是京大的七级财人，也是教授。 接着，两人都送上了名片。 “我们华清有丰厚的奖学金，经济上，你可以无忧无虑，你只需要专心读书就行了。”陆教授大声说。 “京大的福利是公认的，苏义丽同学，请你考虑我们学校。”宋教授不甘示弱，还补充一句，“我们新建的练功房全国绝对第一，仪器设备都是坚利国提供的。” “谢谢你们的好意，至于填报那所学校，我不准备匆忙做决定，等过了第三关之后再说吧。”苏义丽接过两人的名片。 牛细毛走了上来。 两名教授都微微一震。 “你？”两个蹲守人员看着牛细毛，“你是？” “牛细毛。” “牛细毛？你不是那个备考生吗？” “对，我是备考生。”牛细毛说完，正好轮到他考试了，一转身，飞快地进了考场。 留下华清和京大的两名教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嘴巴张得好大。 “好大的气场……” “这敏捷度……” “这力量……” “喔，麦购！” “噢，上帝啊！” 他们俩又对视一眼，抢着说： “我的！” “我的！” …… 他们再也没有争着要苏义丽了，两人拔腿就跑，堵到机房门口。等牛细毛一出来，第一个邀请他。 可是，奇怪，牛细毛进去很久了，一直都没有出来。 此时，在测试仪器控制台前面，站满了人，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这怎么可能？五系，一定是机械出问题了。” “慎重一点，检修一下设备。五系，应该是不可能。” …… 监考老师、仪器操作员、巡检员、江东省育教厅的招生处的王处长，还有清水市市府的官员在紧急商讨。 牛细毛是今天最后一个考生。 检测出来的结果太令人意外了。 牛细毛体质竟然是五系，金、木、水、火、土，并且数值还非常高。 金150弋、木150弋、火150弋、土150弋、水12弋。 总属性值612弋。 一级财人的水平啊。 这怎么可能？ 在座的都是工作几十年的人了，在他们的职业生涯中，还从来没有见过五系属性的人，哪怕是三系，也是极为罕见的。 机械没有问题，测试了三遍，完全正常。 “再对他进行一次测试。”检测完机械，省里来的处长做出了决定。 这不是开玩笑的事，绝对不能弄错了，一定要万无一失。 牛细毛重新回到测试台上，操作员认真地按下了起始键，随着轻微的蜂鸣声，一个个数字跳了出来。 没错，五系，除了水系只有12弋，其他的都是150弋，精神力150玄。 不可思议啊。 牛细毛自己也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没有这样高啊，难道，刚才给周忠堂和苏义丽的丹药也算进去了？ 哦，对了，这里是屏蔽区，财神吞噬财的奖励自动加在属性值上了，没有通过神识和系统告诉他。 不过，仔细一想，也不对呀，三颗丹药加起来的价值不止这么多啊，难道，正儿八经的馈赠不算数？ 也就是说，赠送给苏义丽的不能算自己的财富？ 为什么？ 难道，人家还有回报？有回报，财富就不算挥霍？ 这道理似是而非。 不过，想想，又似乎有道理，也就是说，牛细毛不能随意馈赠，随意馈赠不算是自己的财富。 可是，馈赠给周忠堂的为什么又算财富呢？ 搞不清。 这个问题还得回去问财神和系统。 牛细毛并没有太过纠结这个问题。 现在令牛细毛纠结的是，自己的体质属性有五系，是好事，绝对是好事，今后只要潜心修炼，高阶财阀是有指望的。 但是，是好事，又是坏事，竞争对手会把自己当作眼中钉，魔道更是杀之而后快，还有敌国，也会想办法打压的。 高风险伴随着往后的日子。 也就是说，牛细毛随时都有陨落的可能。 这事，财神和他议论过。 “保密！”这是王处长做出的决定，“启动预案！” 正式结果一出来，王处长和上面通了电话，接着，就在整个考试组启动了保密预案，牛细毛被列为a级保密人物，他的档案重做，体质属性人为编制。 编出的结果是：“体质属性为三系，木系150弋、火系150弋、土系150弋；精神力150玄。” 这就是牛细毛的正式成绩单。 在场的人，除了省里来的那个处长，其他人全部用“时光磨蚀机”扫描了一次。 牛细毛也被扫描了一次。 上一次，学校测试也是三系，没必要改成一系。 再说，三系没关系，或者说关系不大，虽然罕见，但每年还有出现的可能，三系的体质只能预示此人有练成初级财阀的希望。 初级财阀没人太在意，很多，即便是清水市这样的三四线城市，也可能有初级财阀的存在。 五系就不同，几百年也难得有一个。 第50章 时光磨蚀 一个小时后，牛细毛终于出来了。 “轰”的一下，他被一群人围住了。 校长、教务处长、华清和京大的陆教授和宋教授，还有十几个同学都没有走，在等消息。 “怎么样？”校长急切地问。 “三系，木系、火系、土系，都是150。”牛细毛说。此时，他也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五系的事实。 “哇！三系！” “还都是150，那总值不是450了？” “报华清！” “报京大！” “华清！” “京大” …… 华清和京大两位教授几乎要把牛细毛撕裂。 要知道，华清和京大，对兼有几系的学生非常感兴趣，兼的系数越多，发展潜力越大。 一般来说，体质属性只有一系的人发展成为财阀的人也不少，甚至还可以发展成为高阶财阀，但是，兼有多系的则机会大得多。 普遍来说，单系的人，到了九级财人就是瓶颈； 兼两系的人，到了初阶财阀之后是瓶颈； 而兼三系的人，则是到了中阶财阀之后才是瓶颈； 兼四系和兼五系的，理论上更有可能晋级为高阶财阀。 所以，兼的越多，越有发展潜力。 当然，这只是一般的说法。 也有很多特殊的例子。 譬如，当今夏华国唯一的一个九品财阀李宗师，他就只是水系一系而已，他用了五十六年时间晋升到了九品财阀。 这就是一个单系成功的典型例子。 另外，也有过五系属性的人最终一生毫无建树，在一级财人上就终止不前了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华清和京大都拼命挖掘多属性的人才，别说牛细毛有三系，即便是只有两系的，他们都为争夺学生打得头破血流。 两人争着争着，就准备动手。 还是牛细毛上前制止了。 “你们要是看到我第二关、第三关的成绩，你们就不会争了。” “怎么？你第二关、第三关比较一般？”两个教授齐问。 “不是比较，也不是一般，而是非常差！” “非常差？怎么可能？” “确实，他第二关只能坚持十几秒。”苏义丽上前一步证实。 “十几秒？！”两位教授惊呼。 太差了！ 120秒及格线，低于及格线的天才也不能录取，这是规矩！ 在财道，规矩有时候比法律还严格，所有财道大学都没有破格录取的先例，再说，光有体质，基本的技能都没有，录取了也没意义。 速算，目的并不是训练大家不用计算器计算数字，而是训练一种对数字的敏锐性。财道人员对数字的敏锐性远超普通人的想象，财务报表，瞄一眼就能知道盈亏，没有这样的技能，工作效率低还在其次，关键是很可能会坐失很多的机会。 机会就是财富，这是财道上的一句名言，财道人员比普通人抓机会的能力要高百万倍，所以，心算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技能。 心算不行，就算你有五系体质属性，谁也不敢录取你，更何况，国家也不会同意，这是规则。 两位教授不打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放弃。 “你达到了及格线，我们华清给你开绿灯！” “只要你及格了，京大就是你的家！” 牛细毛笑了笑，说了句“谢谢，”扒开了人群，他想喘一口气。 此时，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想呕，他得理清一下思路。 怎么回事呢？我的体质属性，好像不止三系。 四系，还是五系？ 很纠结。 这感觉很难受，就好像有什么事物快要遗忘一样。 似乎，脑海里有个影子在渐渐远离他，他想抓住它，可是，根本就够不上，并且越走越远。 很快，这影子就不见了。 对，我就是三系，根本就没有四系、五系，那是幻觉。 当然，牛细毛并不知道，这就是“时光磨蚀”。 “你脸色有些不好，在里面干了些什么？”校长说。 “你在里面呆了这么久，能够解释一下吗？”教导处处长问。 “牛细毛，你还是休息一会吧。”苏义丽说。 牛细毛什么也没解释，回到了宿舍，关紧门，他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 “时光磨蚀机”对人的副作用是显而易见的，在磨蚀需要忘记的记忆时，会把其他的记忆磨去一些，这很难避免，甚至还可能把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财神的事，牛细毛就差点忘记。 隐隐约约，他好像有个财神在杂货店里，但似乎又觉得这是幻觉。 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最令人难受了。 不行，我得回去。 至于为什么要回去，忘记了，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 努力想。 可是，越努力，越想不起来。 这时，周忠堂进来了。 “没事吧？”周忠堂关切地问。 “你是谁？”牛细毛一脸的懵逼，这人，好眼熟啊，谁？ “牛细毛，开什么玩笑，我不就是我吗？”周忠堂也发觉，牛细毛的眼神有些奇怪。 “你是谁？”牛细毛有些纠结了，“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记得你了？” “我周忠堂啊。你还给了我吃丹药啊。” “你是周忠堂？我给你吃了丹药？不可能吧？” “牛细毛，你开什么玩笑！别吓我好不好。”周忠堂确定牛细毛不是开玩笑之后，跑出了宿舍，“快来人啊，牛细毛疯了，他是个疯子。” 听到喊声，许多人跑了过来，第一个进门的是苏义丽。 “牛细毛，你怎么啦？” “我怎么啦？我好像突然失忆了，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你是？” 牛细毛梦游一样，看着眼前花朵一样的苏义丽，就是想不起她的名字。 “我是苏义丽啊，牛细毛，你在测试房里，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测试？” “不记得了。” “你有没有被什么仪器扫？”校长进来后，抓着牛细毛的两只肩膀，急切地问。 “不记得了。”牛细毛还是那一句话。 校长回过头，朝教务处长看了一眼，然后站起来，拉他出了房门，两人互相看着，几乎是同时说：“为什么？” 教务处长也是一脸的惊愕，他和校长一起出去，说：“时光磨蚀机？为什么要用在他身上？” “是呀，为什么？” “要不要打听一下？” “不能。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没错，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被隐瞒了。” “既然是这样，我们还是别讲出去为好。” “好吧，让同学们散了吧，让他一个人好好休息。” 校长再次进到宿舍，对同学们说：“牛细毛在测试房里呆久了一点，身体被辐射受到了一定的损害，过几天就没事了，让他静静地休息一会吧。” 教务处长补充一句：“这事，都别外传，会影响大学录取的。” 第51章 失去的记忆 人都散了，只有苏义丽没有走远，她在寝室外不远的茶树下，拿起一本书在阅读。 牛细毛在宿舍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睡了一个多小时。 不行，我得回去见财神爷，他肯定有办法理清我脑子里乱麻一样的思绪。 牛细毛翻身起床。 牛细毛才打开门，苏义丽就赶紧站了起来，三不做两步，急切地说：“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要回去。没事了。”牛细毛笑了笑。 “真没事了？”苏义丽关切地问。 “真没事了。怎么，你还没走？”牛细毛认真地问。 “你都这样，我哪敢走远？” “谢谢你，苏丽义，你也回去休息吧。你精神力都184了，华清和京大肯定没问题，你也别太用功了。” 两人聊了片刻，见牛细毛思维还可以，苏义丽说：“你就早点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测试仪这样伤人。” “好的，我这就回去了。” “我送你。” “别……我真的没事。” “那好吧。”苏义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 回到小卖铺，虽然是白天，但牛细毛还是把小曼和猴子打发回去了，等他们一走，一头就钻进了财神像。 不过，这时候，画里空空如也，除了几只蝴蝶和几只青蛙，半个财神也没有。 牛细毛过了小桥，出了画，只见陈太忠正在滔滔不绝在讲他的光辉事迹，没有理睬他，来到走廊上，孙浩有刘新宇又对上了。 一个手拿牙刷，一个在嘴边竖起食指，面对着面，毫不示弱。 “可以了！” 牛细毛轻喝一声，两人一惊，赶紧退开了。 牛细毛又走到院子里，这里是放风的地方，白天病人塞太阳的地方。 突然，杨秀英不知哪里蹦出来的，一把抱住牛细毛，用力一掀，想把牛细毛掀翻在地，骑上去好让她怀上龙种。 可是，一下，两下，三下，牛细毛纹丝不动，她哪里掀得翻？ 咦？这就奇怪了，上次不是一下就掀翻了他吗？ 怎么这厮涨了这么多力气，撼动不了了哇？ 她哪知道，牛细毛哪里还是一个月前的牛细毛，现在，别说一个，就是十个男子汉，也掀不翻牛细毛了。 “你……”杨秀英惊愕地看着牛细毛。 “杨玉环，我李世民是也，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啊？”牛细毛轻喝一声。 “你是李世民……噢耶！”杨秀英拔腿就跑，眨眼，就不见影子了。 在各个病室巡视一遍，又收集了换洗衣物，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大部分病人都已经睡了。 牛细毛赶紧来到72号床位旁，陈太忠睡得烂熟。 他一头钻进画里。 “成功了？”财神似乎也在等牛细毛的消息。 “成功了。三系，木、火、土，都是150弋。”牛细毛边说，边自己倒茶。 “三系？不对，不对，上次不是发现一个隐藏属性吗？至少……噢，我的个天哪！你该不会是五系吧？他们对你使用了时光磨蚀！”财神满脸的惊奇。 “时光磨蚀？”牛细毛摇头，“听不懂。” “时光磨蚀是消除记忆的一种办法。你现在有没有感觉有些记忆被丢失了？譬如，认人，突然想不起名字？” “是的，我正要问你呢！我从测试房出来以后，很熟的人也不记得名字了。” “那就对了，他们对你使用了时光磨蚀机。”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让我失去记忆？”牛细毛一脸的疑惑。 “这个啊，我估计没错的话，你可能还有一个隐藏属性，五系，你是五系体质。”财神满脸的笑容。 “五系？那不又遭了？哦，对了，上次已经发现了隐藏的金系，属性值还没填满，五系，那不是这窟窿又变大了？精神力，什么时候才能提高啊。”牛细毛一脸的不情愿。 “你还不高兴？五系！几百年也难得遇见一个！”财神几乎是吼叫，“你知道吗，这是天大的喜信啊！” “真的有这么值得高兴？”牛细毛有些怀疑，“五系都填满才能够继续提高精神力，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离第二轮考试只有一个月了，可我这成绩……”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现在离第二轮考试只有一个月了，时间很紧。”财神爷神态也凝重起来。 “就是呀，我必须尽快提升精神力。即使把精神力提高到200玄，我最近必须赶紧赚到350万以上，并且，还必须尽快，迟了，即使提升了，也没有训练时间。” 牛细毛随便算了算，把金系、水系都提升到150弋，需要300灵的奖励，也就是要300万块钱。 此时，牛细毛忘记了，其实金系已经是150的事实，即便是水系，也有12弋了。 再把精神力提升到200玄，还需要50玄的奖励。 350万块钱就是这样来的。 财神爷凝思了一会，笑了笑，说：“具体需要赚多少钱，你这数字不准。我算了一下，假如你还隐藏了水系，那么，水系应该有12弋，金系应该是满的，150弋，所以，你要把精神力提高到200玄，你只需要188灵的奖励。” “188？”牛细毛惊喜地说，随机又委顿下去了，“188万，我除了抢，到哪里去弄？万一不行，那就等明年吧。” “明年？” “对，明年，明年我有把握了。”牛细毛信心满满。 “明年有把握？” “当然，复读一年，明年上华清。”牛细毛解脱了，释然了，眉头也舒展了。 谁知，此时，财神爷低沉而又坚定地说：“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一年，很短的。” “不行。你可知道，十年一大招，五年一小招，其他时候是补员，哪个学校有学生陨落了，陨落一个补一个。 一般来说，学校里，学生陨落的机会很小，要是华清、京大没有陨落的呢？也许五年、十年也没有陨落的！ 所以，不能等。 再说，即便是明年招进去了，你可知道，一年的时间对我来说有多宝贵。你，也许浪费一年问题不是很大，但是，我不行啊，我还有很多的任务，我的修为必须尽快修复，迟一天也不行。” 一口气，财神说出了一连串的理由。 当然，牛细毛并没有听出所以然来。 “你为什么非要我尽快考上财道大学？” 牛细毛根本就不理解财神的世界，再说，财神也没摆出具体的事实。 “有些事，你不懂，牛细毛，今后你会慢慢明白的，我做的事有多重要。我告诉你，我做的事，对夏华国来说，真的，太重要了。”财神一脸的焦虑。 “很重要？” “对的，非常重要。” “你说说，到底有多重要。” “哎，你别穷追不舍好不好？我说了很重要就一定很重要，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吗？” “好吧，就算我理解你，问题是，近两百万的金钱，这十天半个月内，不对，半个月都迟了，我哪里去搞起？头痛啊。” “嗯，这我也理解，一时半会，赚两百万，对你来说有难度。不过，我想，你应该是有办法的。”财神鼓励道。 突然，牛细毛想起手里的丹药。 “我手里有不少的丹药，送人，算不算财富？” 财神一脸的惊疑，说：“送人？你说，你的丹药送人？为挥霍而挥霍，那算什么？ 再说，你把丹药送给别人，那是人情，人家会还你的，等于是把财富存在人家那里，所以，这不算是挥霍了财富。 你要是还不懂，再打个比方。譬如，你赚的钱，丢到大街上，任由别人捡，这算不算挥霍？你的钱确实是花光了，可是，这不算是你的财富，也不算是我吞噬了，你也得不到奖励。” 牛细毛这下明白了。 给苏义丽的丹药，是自己送出去的，这人情，他还会还的。 但周忠堂的那两颗，不是自己送出去的，而是人家主动索要的，他没付钱，也不会回报，自己和周忠堂之间有因果联系，所以，这两颗丹药算自己的财富。 “好吧，我懂了，再想想，两百万块钱，怎么才能到手呢？”牛细毛说完，忽然想起，有些记忆慢慢又回来了。 慢慢，除了刻意要消除的那部分记忆，其他部分，大多数还是能够找回来的。 想到这，他又放心了许多。 “牛细毛，我给你说啊，虽然时间很紧，但无论如何，你今年必须考上华清，或者京大。”财神爷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嗯，好吧，我尽力。”牛细毛点头。 第52章 两个人（1） 过了两天，牛细毛基本上都恢复了记忆，即便是被时光磨蚀机消除的关键记忆，也通过财神的提醒找回来了。 他清楚的记得，体质属性为五系，金、木、水、火、土，全了，只除了水系值12弋，其他的都是150。 体质属性总值612，这是二级财人的水平，今后一定要注意，和人打架，一定要注意分寸，否则，一拳把别人的头打爆，那就麻烦了。 精神力还静静地躺在150上……最低值。 牛细毛必须有动作了，他必须在最近赚一大笔钱。 第三天，梅城的街头突然多了一批外地人。有耍杂技的，有歌舞的，有说相声的，还有一群和尚，走街串巷。 一时间，县府的各个机关、事业单位、企业的老板应接不暇。 “慈善义演，请多支持。” “阿弥陀佛，贫僧不是为自己化缘，是为助学捐资。” 要是那个干部不答应买票，他们立马会拿出县府的公文，“这可不是假的，县府的公文，领导说了，各个单位都要支持。” 就连和尚也有县府的介绍信，上面写着：“请各单位支持广济寺方丈智空和尚等义举……” 有人算了算，歌舞的、杂技的、讲相声的、扭秧歌的，加上和尚，一共有七个团体在梅城各机关、各企事业单位活动。 突然出现这种异常现象，有人欢喜有人愁。 民众乐了，有把戏看，据说，节目质量还很高。 管治安的可就愁了。 他们梳理了一下，不难发现，这里面有两个人的影子非常值得注意，其中一个就是牛细毛。 这群人能够在县府弄到证明，牛细毛是起了作用的。 现如今，牛细毛是一个红人，上次打败王大海狠狠地出了一下名，后来，财道中人对牛细毛的追捧，更是红了一把。 被财道认定为背景很深的牛细毛，要是不能从县府里弄几张证明文件出来，那倒是奇怪了。 县府中当然有财道人士啊——精英团队中没有财道中人那就是怪事了。 再说，梅城县谁是纳税大户？当然是那群财人啊，他们的关系网，还不就是牛细毛的关系网？ 据说，梅城的税收，百分之七十六是由他们贡献的。 也有例外的，个别的机关领导不买账，最后，还得牛细毛出面。 “人家混口饭吃不容易，领导，支持一下，我牛细毛看了一下，节目还不错，就是低俗了一点。 不过，大众艺术应该就是这样吧，太高雅了，那是用来装逼的，咱普通人，不懂，看看通俗的文艺表演，很有意思。你说，对不？” 大多数一听是牛细毛的电话，都会赶紧说：“好的，好的，既然是牛爷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可讲的？我订50张票。” 50块钱一张的票，五五二五，2500就到手了。 当然，即便是牛细毛打了电话，还有少数的单位不通皮，坚持不买票，牛细毛就不得不上门了。 这样的官做得也他吗的太孤陋寡闻了，该上门让他们见识见识。 梅城县出了这样的大人物，你还蒙在鼓里，不让你开开眼界，你会说我牛细毛名气不够大！ 牛细毛上门，带路的人排成队。 “我带！这局长是我表哥。” “我带，赵院长是我小时候的朋友。” …… “你们都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牛细毛摸着下巴凝思一会，“你们别做声，我去会会这厮，就不信，民间文艺团体，他怎么就不看在眼里了，这不是歧视吗？我最讨厌别人歧视民间艺人了，难道就没听说过，高手在民间吗？” 众人一听，都感觉到了牛细毛的脾气，也就不再坚持。 牛细毛独自上门，开门见山就说：“我是牛细毛，刚才打电话的人就是我。” 要是对方表露出我不认识你的态度时，牛细毛立马就把王大海搬出来。 “王大海你认识吗？” “王大海认识啊，你是他的……久仰、久仰，您坐。”几次，人家的反应是这样。 牛细毛接着说：“他被我打趴了。” 要是人家惊疑不信，那牛细毛就知道了，这厮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领导，基本上是耳目闭塞，眼里只有上司，远离群众。 于是，牛细毛也不客气，说：“外地来了一个民间文艺团体，混口饭吃不容易，希望贵长帮他们买几百张票，就算是为民间文艺，为我夏华传统的继承做些贡献吧。” 往往到了这里，人家就会要琢磨了。 这厮是谁呀？ 声称打败了王大海，有这事？ 梅城，也不是百分之百都知道这事，但混到了领导这位子，王大海是谁，一般都知道。 还有，这厮说话的这口气。 人家来办事，都是极为谦卑，用词也会想了又想，哪有这种语气求人办事的？ 想拒绝、想呵斥，但一看牛细毛的眼睛，身上就不得不长鸡皮疙瘩。 怎么，这厮的眼神这么有杀气？ 别慌，得打听打听，这厮到底是谁。 找个出来上厕所的借口，一打听，才大吃一惊。 “领导，怎么连他都不知道？我们局里都知道他是谁呀，每天饭桌上……噢，领导您很少在局里吃饭，这就难怪了。” “你就直说他是谁吧！” “他，打败了王大海，这个横行梅城十几年的霸王被打得半死，发誓再也不踏上梅城一步，这是一。 第二，他的包子铺每天限量供应两千个包子，非常好吃，梅城抢着买，现在为了方便大家，采取了预定办法，再也不用半夜起来排队了。” “一个做包子的？他就这样横？” “是，也不仅仅是，据说，梅城的头面人物排队请他的客，都排到中秋节去了。” “请他？这又是何解？” “听说他背后有大人物。” “他背后有大人物？” “是的，县府的曹大大都等着要请他的客，据说，还没轮到他呢。” 噢，曹大大都要请他，这才是要点。 听出名堂来了，听出名堂来了，这厮，有他狂的本钱。 那好吧，本大人不是目光短浅之人，即便是财力比较紧张，那还是买几十张票吧。莫名其妙得罪一人，到时候吃亏了还不知亏在哪里！ 就这样，牛细毛走了几个地方，还算顺利，没两天，卖出了两万张票。 夜里，在好几个地方演出，群众的评价还不错，都说比歌剧、芭蕾什么的精彩多了。 第53章 两个人（2） 再说说被刑侦局和治安所盯上的第二个人。 那是个老头。 他不断地在各小区出没，随着他的出没，失盗的报警声接连不断，失盗的人都是富人，并且，他打开人家的保险箱，就好像是开自己的锁一样。 高手到了。 刑侦局和治安所如临大敌。 在像素还不是很高的视频监控中，模模糊糊，这人很有几分像是抢劫运钞车的那个老头。 是他？ 怎么会是他呢？ 警方在全国通缉，他竟然大摇大摆回到了眼皮底下？ 前些天，运钞车是找回来了，里面的钞票也没有丢失，但人，却是追丢了。 他竟然又回来了？ 回来干嘛？ 这不是示威吗！ 对，他绝对是示威！就连抢劫运钞车，也是为了示威！ 仅仅为了示威，就抢了运钞车，这不得不令人头上冒冷汗。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定是什么地方冒犯了这厮。 刑侦局和治安所的头头，脑门上真的冒出了冷汗。 这两个人，牛细毛和这老头的名字都摆在会议桌上。 牛细毛为什么会与这群民间艺人和和尚联系在一起呢？ 那个老头，叫汤爷的人，为什么又回到梅城，并且还大肆作案？ 刑侦局的人注意到了，汤爷和牛细毛有交集。 对，没有任何疑问，牛细毛继承了汤爷的小卖铺，这就是证据。 不过，刑侦局的人不会轻易动牛细毛。 一是这厮并没有犯罪前科，打伤王大海算见义勇为，不能说是有记录。 二是牛细毛的背景似乎很硬，梅城不少的土豪、财主、企业家都追捧他，就连县府的重要人物也要宴请牛细毛。 所以，牛细毛这人不能轻易动。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牛细毛和汤爷是一伙的。 虽然他们一起喝过酒，牛细毛继承了汤爷的产业。 但牛细毛与汤爷合伙作案的证据，一丝也没有。 “你们注意搜集证据！”局长大人对手下的人说，“我们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牛细毛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那都得要用证据说话。 就在刑侦局和治安所召开联席会议的时候，牛细毛正在看节目。 台上那个小丑的表演非常精彩，引得牛细毛哈哈大笑。 台下，大约有一百多人，都是附近的居民，那些买了票的单位，他们并没有派人来看节目。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 机关买票是为了给面子，给县府面子，给牛细毛面子。但是，民间的艺人，水平终究有限，谁有兴趣真的来看节目？ 机关的人不来看，但看的人还是有，免费的，街头百姓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牛细毛注意到，那个小丑很眼熟。 很快想起来了，他就是小卖部老板。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呢？他不是通缉犯吗？ 好大的胆子啊！ 不过，多看几眼，牛细毛放心了，此时，这老头看起来谁也不会认为他是老头，他年轻了许多，最多不超过35岁。 他的步伐、他的体态、他的神情，哪里像一个六十岁的人？即便此时台下有治安所的人，也不可能把他认出来。 牛细毛不淡定了。 报不报案？ 抢劫运钞车的人不管怎么说也不是好人。 报案。 报案还能赚到50万的奖赏。 可是，牛细毛刚刚掏出手机，又犹豫了。 据说，警方找到运钞车的时候，里面的钱一分没少，一千八百万，完整无损地放在车里。 他就是为了和警方开个玩笑？ 有人是这么分析的。 这人，一个孤寡老人，要这么多钱干嘛？关键是，他根本就不差钱！ 牛细毛又把手机收了进去。 小丑还在舞台上津津有味地玩耍着七个球。七个球有五个飞在空中，两个在手里，又不停地被他抛起。 很少有玩七个球的。 但是，他玩得很娴熟，不慌不忙。 突然，一个球飞向牛细毛的头部。 牛细毛赶紧躲开，随机脚一飞，刚好踢在球上，这球，就像是长了眼睛，沿着原来的路线，飞回了舞台，刚好，落在小丑手上。 小丑手里的七个球继续在空中飞舞，一点也没有混乱。 “好！” 这一声喝彩，地动山摇，都是台下公众发自内心的呐喊。 不过，到底是为小丑喝彩还是为牛细毛喝彩，就分不清了，很可能，是为他们俩喝彩。 牛细毛刚才这一动作干净利落，不过，到现在他还没有搞清，自己是怎么回事，鬼死神差和小丑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想，如果再来一次，肯定是不可能再重复了。 小丑玩了一会，突然，三个球冲着牛细毛飞来。 牛细毛脑子里想都没想，就用手去接。接住了，投回去，又接住了，又投回去，最后一个，他没来得及接，只好用脚一勾，刚好勾到了球，又轻轻勾了勾，在脚面上掂了掂，然后一用力，球又飞向了小丑。 小丑又毫不费力把这球加进了七个飞舞的球之中。 又是一声响亮的：“好！” 这一次，可以肯定，这声“好”更多的是为这个小丑喝彩，因为，牛细毛虽然配合的不错，确实不错，但高明的是，那小丑喂球喂得好。 他恰到好处地把球投给牛细毛，让牛细毛能够做出完美的动作。 当然，牛细毛也很厉害，但是，大多数的人以为他只是一个托。 梅城有一百多万人口，城里有三十来万，都认识牛细毛——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即便他是一个托，人们也不得不为他喝彩，他们俩实在是配合得他好了。 牛细毛玩出了兴趣，大声喊道：“再来！” 虽然他知道，刚才配合得很不错，但这不是自己的功劳，要说自己有功劳的话，最多只有百分之十，另外的百分之九十都是这个小丑。 他的手法。 他的力度。 他的时机。 牛细毛知道，这个小丑是一个真正的高手，绝对不是一个马戏团的小丑可比的。 随着牛细毛一声喊，七个球相继朝牛细毛飞来，等牛细毛手忙脚乱，最后全部落在地上之后，引发了观众的哈哈大笑。 牛细毛尴尬地在地上捡球。 观众是笑得眼泪都出去了。看把戏，成功固然会引发大家的欢乐，但是，一旦失败，也许观众心里更爽。 第54章 两个人（3） 牛细毛捡完球，抬头一看，咦？小丑呢？ 小丑已经不见了。 牛细毛迅速来到后台，也不见小丑，问他们同伙，“人呢？刚才表演的人呢？” “走了。” “走哪儿去了？” “谁知道？” “他没对你没说吗？” “咦？你和他一伙，怎么问我们？他又不是我们一伙的。” 他们不是一伙的？ 牛细毛一脸的懵逼。 我反而成了他一伙的？ 牛细毛忍不住想笑，抢劫运钞车的巨盗，怎么成了我一伙的呢？ 当然，除了牛细毛，谁也不知道小丑就是抢劫运钞车的巨盗。牛细毛也不打算报警，他有种预感，这老头的目标，真的不是为了钞票。 不过，又过了两天，牛细毛有些不淡定了，市民中在传播一条小道消息，这两天夜里，又有几十多户人家被盗了，被盗的财产非常巨大，金子都丢失了几十公斤，还有名贵手表、钻戒、项链等。 不过，被盗的都是有钱人家，并且绝大多数都是官员。 正因为这样，所以，具体被盗了多少金额，谁也说不清楚了。 一个民间团体和一群和尚来到梅城，梅城连连出现盗窃现象，这时候，很多人不淡定了。 显然，盗窃与这群人有关联。 刑侦局和治安所也感到了压力。 “你们为什么不对这群艺人和和尚下手？很明显，他们就是盗贼。” “当初，他们进来就不应该同意！” “他们不就是几十个人吗？抓起来，一个一个审，案子不是很快就破了吗？” …… 刑侦局和治安所有苦难言，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谁在作案，但是，他们不说呀！ 姓汤的老头就像鬼魅一样。 好几次布下了陷阱，眼看着他进了陷阱，可是，就在收网的时候，他就像会隐身一般，从眼皮底下溜走。 老百姓都认为是那群民间艺人所为，只有刑侦局和治安所清楚，盗劫，与他们毛关系都没有。 但是，刑侦局和治安所有苦衷啊，他们绝对不准备告诉人们真相——关键是不能，因为，这个姓汤的能量太大了，并且，还牵涉到其他问题。 渐渐，牛细毛也成了人们埋怨的对象。 就是这厮，把一群艺人引进来。 “牛细毛这厮把这群人请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还不是为了几个钱！听说，他们四六分成，牛细毛狠狠地赚了一笔。” “虽然牛细毛不是盗贼，但是，是他引进来的人，他得负责！” …… 各种议论都有。 就连县府的曹大人也后悔不迭。现在，他也成了人们抱怨的对象。 关键是对于曹大大来说，他这位子太尴尬了，他是主官，他得对民众的财产安全负责！ 但是，他难啊！特别是人家责怪牛细毛，曹老大就更难了。 一方面，他也怀疑最近的盗劫案与这群人有关，牛细毛介入了其中，自然，他脱不了干系； 另一方面，牛细毛又是他想结交的对象。 曹大大本身就是财道中人，为四级财人，在梅城，他的级别非常高，只有一个瓷业公司的老总比他高一级，五级，也仅此一人而已。 级别高，也就等于地位高。 正因为这个原因，他非常希望成为牛细毛的朋友。现在，民众对牛细毛这么大的意见，他非常被动。 曹大人在梅城主政，的的确确是很有政绩的，也给梅城带来了相当大的财运，这几年，梅城的财政收入，每年都是以百分之三十多的速度增长。 曹大大非常希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他不仅希望仕途上走得更远，也希望财道上走得更远，所以，他希望结识一两个财阀级别的人。 财阀级别的人没人引荐，很难结识，关键是，财阀之下皆为蝼蚁，这观念太盛行了。 现在，虽然不准确，但是都在传，牛细毛有高级财阀的背景，这样的机会，别人可以丢，他曹某人不能丢。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现在牛细毛别说引来了一群民间艺人，就是引来了一群强盗，他也没有办法。 曹大人的压力很大，十几名丢失财物的官员都在向他施压，要他下指示，要求治安所、刑侦局抓捕这群民间艺人，以及那群和尚。 并且，第一个就是要逮捕牛细毛。 “不行啊，没证据啊。”曹大人苦着一张脸，“你们认为牛细毛参与了盗窃？我敢保证，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失盗的人，没有一个是财道上的人。 因此，他们自然不知道牛细毛财道的身份。他们只知道牛细毛打败王大海这一件事——还有就是，牛细毛是一个卖包子的人。 按照一般的思维，打败王大海的人，自己就是王大海，一个更厉害的王大海。 牛细毛一定不是好人。 有这种逻辑的人还不是少数。 好人，都应该本本分分，谁会去惹王大海？惹王大海的人，必定不是本分人，既然不是本分人，那就一定是坏人。 这就是逻辑。 应该把牛细毛抓了！ “曹大人，抓了牛细毛，就是除掉了第二个王大海！” “不对，牛细毛不是这样的人，他，我知道，是正经人，我敢保证！”面对众人的质疑，曹大人站出来力挺。 不过，有个人，也是这次损失十分惨重的人，此人名叫刘瘸子，他的右脚略微有点瘸。 他主动站出来，“我来除掉他！” 别看他瘸，这人可不是一般的人。 当年王大海横行时，唯一能与他抗衡的，就是刘瘸子的南门帮，王大海离开梅城之后，他实际上成了梅城混混的领袖人物。 最近，他听说牛细毛打败了王大海，着实吓了一跳，后来一打听，原来，牛细毛并不是真正打败王大海的人，打败王大海的人是一个女子，他才稍稍心安了一些。 他来曹大人这里是有明确目的的。 他的目的和别人的不同。 别人的目的当然是要找到真正的盗贼，而刘瘸子的目的是彻底搞死牛细毛，牛细毛是他在梅城的唯一对手。 “你曹大人不下指示也行，我们自己去找牛细毛算账，到时候只别把我们的正义行为说成是行凶就行。”刘瘸子最终还是把这话说出来了，“在座的，都可以作证。” 曹大人一听，愣了一下，随机又哈哈一笑，心里说，你想作死，那你就去找牛细毛的麻烦吧。 但嘴里，曹大人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嘴角向上挑了挑。 第55章 东方月（1） 民间艺术团在梅城已经演出了六天，离原定离开的日子只有一天了。 牛细毛觉得有必要再延长几天，因为，观看演出的人越来越多，群众的呼声很高，希望多演出几场。 牛细毛当然巴不得，每演出一场，他都能收到一笔提成，虽然这些钱早就说好了要捐出来资助贫困学生。但是，对牛细毛来说，没关系，捐出的钱只要是用在正道上，就可以提升财神的修为，自己也可以获得奖励。 从演出到今天，除了演唱团自己的工资和成本，牛细毛账上已经有60多万的收入了，虽然离目标188万还差很远，但至少是又前进了一步。 要是再演出一周，收入可以成倍的增加。 前六天的演出，买票收入有九十多万，出去税收、舞台、音响、场地、工资等成本，牛细毛确实赚的不多，假如再延长几天，那么，纯收入就可以多不少。 但是，问题来了，牛细毛也知道，这些天梅城的治安出了大问题，很多人都怀疑到了这个艺术团，以及那些和尚，更有把矛头指向自己的。 要不要延长几天呢？ 延长几天，自己的财富可以增加不少，现在离第二场考试时间不多了，再想别的办法赚钱，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个艺术团体是他捞金的最后一搏。 延长！延长一个星期！ 赖，也要赖着不走！ 向机关，企事业单位买票已经不可能了，牛细毛有了新主意，他准备用中大奖的办法吸引民众买奖券，把赚到的钱捐给教育局。 不过，卖奖券需要民政局的批准，民众局肯定不会同意，这是他们的专利。 怎么办？ 牛细毛想了想，不去报批！ 没有被民众局批准，速战速决，搞几个晚上就收场，应该不会出大问题，即使出了问题，到时候再说。 但是，这事得和艺术团的领队东方月商量一下。 这个艺术团的领队是一个叫东方月的女子，人非常的漂亮，关键是，漂亮还在其次，最令人倾倒的是她的气质。 牛细毛第一次发现，世上还有这样有气质的女子，似乎有一个气场围绕在她的周围，或者说，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光环。 东方月年纪并不大，就带着民间艺术团闯南走北，在六七个省活动五六年了。 她今年二十八岁，比牛细毛差不多大了十岁。 但是，牛细毛和东方月在一起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就像是他和苏义丽在一起一样，内心流淌着一种莫名的液体，所有的细胞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之中。 牛细毛不断地警告自己，人家可是比自己大十岁哟！ “月姐，想和你商量一件事。”牛细毛在咖啡厅接待东方月。 “说吧，不客气。”东方月穿着一套黑色西装，身材更加婀娜，皮肤也显得格外洁白。 “我希望你们再演出一周。” “哦？可是，梅城有些人不欢迎我们那，说我们是盗贼。” “你们不是。” “我们当然不是，但是，人言可畏啊。” “没错亏心事，怕啥？” 说到这里，东方月沉思了片刻，抬起头，嫣然一笑，说：“牛爷，你是不是知道这盗贼是谁？” “不，我怎么会知道？”牛细毛略有些慌乱。 “不，你知道。”东方月笑了。 “我知道？你那么肯定？”牛细毛直了直身子，说，“我倒是觉得，月姐你知道真正的盗贼。” “我当然知道。”东方月淡淡地说，“我不仅知道，我还是为他而来的！” “你为他而来？”牛细毛一脸的惊讶。 他怎么敢相信，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竟然是来捕捉江湖巨盗的。 难怪，要不怎么说这么巧，前几天，牛细毛正愁没有门路赚钱，突然听到来了一个民间艺术团队，要来梅城演出。 艺术团队需要有本地人合作，牛细毛正好可以充当这个角色，他们谈好价，牛细毛负责营销，东方月团队负责演出，收入三七分成。 牛细毛为了做好营销，他想的办法就是高捐资助学，这样，出师有名了。 这是一场成功的策划。 但是，牛细毛万万没想到，东方月是为江湖巨盗而来。 “你是猎狐者？” 猎狐者是夏华的一种特殊职业，就是专门去捕捉通缉犯，这种职业既危险又刺激，对于冒险家来说，非常有诱惑力。 可是，东方月怎么可能是猎狐者？她一个女子，看起来也没有特殊的本领。 果然，东方月轻轻地摇了摇头，否定了，“我不是猎狐者。” “既然你不是猎狐者，那你怎么说是为了那个巨盗？” “确实是为了他。” “你能说得更明白一些吗？” 东方月咯咯一笑，说：“好吧。” 原来，这个巨盗姓汤，江湖上送了一个名号给他叫“神偷汤”，不知什么原因，近年来，东方月的团队到哪儿，“神偷汤”就跟着去哪儿，常常使得东方月的演出半途而废。 最近，神偷汤做了一桩大案，抢劫了一辆运钞车，梅城成立了专案组，到处缉拿他，司马月因此就来到了梅城，把“神偷汤”带回梅城，让梅城警方把他做了。 谁知，不但没有把“神偷汤”逮着，反而，东方月处于被动，梅城人强烈要求他们离开。 讲到这里，牛细毛一脸的懵逼，说：“关键，对，重点是，‘神偷汤’为什么要砸你的场子？你没说。” 东方月淡淡地笑了笑，说：“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他跟着你，一定有原因的。”牛细毛说。 “好吧，你不会说出去吧？”东方月又是嫣然一笑。 “当然不会。” “那好吧，我相信你。他，因为羡慕嫉妒恨。” “他？对你羡慕嫉妒恨？” “没错。你不会在盘根问底吧？我们才认识一个星期哟。”东方月笑起来，两个酒窝很好看。 牛细毛做了一个鬼脸，“我承认，我们还没这么熟。难道，你也是神偷？你比他更高明？” 东方月笑了笑，没有说话，端起咖啡杯，搅拌了一下，轻轻喝了一口。 优雅、随意、一点也不担心牛细毛告密。 牛细毛不淡定了。 谁会想到，东方月，二十多岁，会是一个顶级的神偷——关键的是，她竟然在外人面前承认了！ 牛细毛能淡定得了吗？ 问题又来了，她为什么在我面前承认了呢？ 第56章 东方月（2） 牛细毛久久地凝视着东方月的侧面，她的话是真是假？ 是真的，没错，她是一个顶级的神偷。 但是，她难道不怕我告密？ 是因为她相信我？还是她根本就不担心我告密？ 如果是第二种原因，那就太侮辱人格了。 不过又一想，确实不能告密，人家是行庄，自己是坐庄，再说人家还是老江湖，告密，不是作死吗？ 牛细毛沉思了片刻，他觉得，东方月和神偷汤的关系肯定不是那么简单，难道就因为羡慕嫉妒恨，神偷汤值得冒这么大险？ 确实，神偷汤冒的风险够大了，和一个县、一个市的刑侦局和治安所作对，再大的本事也难免被擒啊。 一旦被擒，打进的可不是一般的牢房，永世也不可能出来。 东方月有些不自在了，“你总盯着我干嘛？” “你还有话没说出来，我觉得，神偷汤肯定还有另外的原因。”牛细毛还是盯着东方月的脸。不过，牛细毛并没有看着她的眼睛，零点一秒的对视，牛细毛就受不了。 东方月淡淡一笑，“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才认识一个星期啊。” 牛细毛顿时明白了，没错，这话她刚才说过，“好吧，我不问了。” 东方月转过脸，看了一下牛细毛，缓缓地说：“你的体质属性有五系？” 牛细毛吃了一惊。 她怎么知道？ 她是财道中的人？ 一定是，要不，她怎么知道体质属性这种专用词汇呢？ 现在，牛细毛公开的体质属性值是三系，可是，东方月说她是五系。 不能承认。 “没有五系，三系。你也是财道中人？”牛细毛说。 “哈哈，我们到底是才认识一个星期。好吧，你说三系就三系吧。现在离第二场考试不到一个月了，你有把握过第二关？” 牛细毛迟疑了一下，说：“没把握。这你也知道了？” 东方月微微一笑，说：“我当然知道。你不觉得我们合作并非偶然吗？” 牛细毛又是一惊。 的确，东方月来到这里，应该不是偶然，但是，原因，刚才她不是说了吗？ “你不是为了神偷汤而来？” “是，也不完全是。” “你为了我而来？” “是的。” “为什么？” “因为，你有五系体质属性。” “你怎么知道？你们又是谁？我是说，你的背后！” 牛细毛感到了一丝危险，到底还是泄密了，我有五系，魔道会把我扼杀在摇篮，财道会把我撕拉成手撕狗肉，财团，谁不想多控制几个财阀？ 争夺有发展前途的苗子，财团历来都是很激烈的，那些争到了的，当然高兴，而没有争到的，有时候宁愿毁了，也不愿被别人得到。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牛细毛都处在危险之中。 牛细毛愤怒地质问东方月。 “别激动，牛细毛，知道的人非常有限，你暂时不会有危险，特别是，你会在我们的保护之下。” 东方月淡淡的微笑，即便是这个时候，她也显得非常的优雅。 “你们是谁？”牛细毛稍稍平静了一点。 “现在还不是时候，到你是财阀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不，我希望现在就知道。” 东方月又笑了笑，“没必要，也不可能告诉你。” “你是盗贼，我今后和你一样？” 东方月摇了摇头，“你理解错了，对盗贼。盗贼并不都是卑鄙的。有时，它仅仅是一门技能。” 牛细毛略微思考了一下，确实，盗贼，也不都是卑鄙的，它只是一门技艺，技术含量很高的技艺。 譬如间谍。 “我给你带来了一本功法，这是我们这一派系的独门技艺。”说完，东方月从包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很薄，一个晚上就可以看完，“你可以好好练习，也许，对你的考试有帮助。” 牛细毛惊喜而又疑惑地接过功法书，他有很多问题要问。 “对我考试有帮助？” “是的。” “可是，现在到考试只有二十多天了。” “还来得及。你的精神力是150？” “是的。” “这是唯一的缺陷。要是你的精神力能够提高到180以上，那么，二十天应该不是问题。你可以试一试这个。” 东方月拿出一颗丹药，“这是一枚凝神丹，专门提升精神力。” 牛细毛接过来，一颗很精致的红色丹药，“谢谢。” “现在你别吃，先练习一下功法，等功法有了三分基础之后，再吃。” “三分基础？”显然，牛细毛对专门功法一点也不了解。 “三分基础是指，你能够分神的时候，那时候，你就可以吃丹药了，这颗丹药，可以让你的精神力一下子提升30玄。” “啊？”牛细毛又是一惊，这不是初级丹药，以现在的基础，牛细毛绝对不敢碰中级丹药，“我能吃吗？” “没关系，你有强大的体质属性，吃一颗中级丹药，应该不会有问题。” “应该？不是肯定？” “哈哈，万事皆有可能，谁能说得准？脑血管破裂的概率在百分之一左右。” 牛细毛还想追问下去，但一想，算了，富贵险中求，哪有不冒险的道理？这个问题不问了，等练习他们的功法之后再说吧。 “你是财人？几级？”这是牛细毛早就想问的问题。 “是的，我是财人，八级。” 牛细毛倒吸了一口凉气。 八级，那是高山啊！ 最近，通过梅城的财道了解到，梅城一百多万人口，财道七十七人，其中，一个五级，一个四级，十五个三级，其他的都是一至二级。 那个五级的财人，在梅城几乎能呼风唤雨，他的瓷业公司一年的税收就占了全县税收的十分之一。 整个梅城都公认为最牛逼的廖总，原来只是一个五级财人。 而东方月，一个二十八岁的女，就已经是八级财人了，可以辗压整个梅城财道。 “你都已经是八级财阀了，就带着这么一个破民间艺术团体到处转悠？” 牛细毛的意思是，和叫花子一样，这能赚几个钱？ “破民间艺术团体？”东方月笑了，“你要是知道他们得了多少国际大奖，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还得了国际大奖？” “一百多座奖杯，十年时间，黎巴、敦伦、圣得彼堡、斯莫科、约纽、尼悉，等等，他们每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国外演出。” 牛细毛惊愕的张开大嘴，“原来，他们都是职业演员？” 东方月摇了摇头，说：“不是，他们确实只是民间艺人。” 第57章 神偷汤 就在牛细毛和东方月会面的时间，刑侦局和治安所正准备收网，他们在洣水家园小区布置了一百多号警力，神偷汤被包围在11栋里。 带队的熊队长看了看手表，正准备下令收网。 突然，小区内一楼有户人家吵闹异常，声音很大，似乎是夫妻之间吵架，还夹杂着小孩子的哭声。 熊队长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下命令肯定不行，行动会受到干扰。 缓一缓，料他也上不了天去。一百多双眼睛盯着，他又不是蚂蚁。 一楼吵闹变成了打架，显然，里面的主妇发泼了，男人也不甘示弱，大耳瓜子打得老远都听得见。 这时候，小孩的哭声更厉害了。 门打开了，从里面冲出一个小孩，嚷嚷着告诉爷爷去。 小孩一边哭，一边嚷嚷着，一边朝小区外走。 似乎，小孩的这一招很管用，两夫妇不吵了。 小孩的声音渐渐远去。 “可以下命了吧？”熊队的副手提醒道，“已经十一点了。” 再晚，就扰民了。 咦？奇怪！ 11栋一楼的那对夫妇怎么没声音了？ 门开着，灯亮着。 “糟了，我们上当了！”熊队恍然大悟，“刚才那个小孩！” “追！”副队轻声喝道。 “算了。”熊队摇摇头，“既然困在这里我们都没有抓住他，他都出了包围圈了，我们哪还能抓住？” 副队还在犹豫，亲自到11栋的一楼一看，空空的，门也没关，灯也亮着，可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 刚才是神偷汤一个人的口技，那个小孩就是神偷汤！ 可是，那个人的个子！ 懂了，人家是蹲着走的。 果然是神偷，就在资深警探熊队等人的眼皮底下跑了。 脸红了。 “谁也别声张！ 收队！”熊队把手中的五四手枪收进了腰间，“马皮的！” 一百多人，围住一栋房子，竟然眼睁睁看着盗贼走了，笑话！ …… “牛细毛，对于本派的功法，希望你尽快练习，二十多天后就是第二关考试，以你现在的水平，根本就没法过关。”东方月喝了一口咖啡。 “嗯，我会加紧练习。不过，万一过不了，明年再战，也就是耽误一年时间而已，一年，很快的。”牛细毛喝了一口茶，上次，他对财神也是这么说的。 打内心，牛细毛其实是没有信心的。 一秒钟一组数字，速算120组，又都是五位数，开玩笑，这种训练不经过一年的时间，怎么可能做到？ 上次财神对他这样说很不满意，现在，他又对东方月说了。 果然，东方月也不满意了，她说：“不行，今年华清和京大招生，明年，他们很可能不需要补录，这两所学校历来都是这样的规律，五年才招一次生。”东方月说，“不上华清和京大，浪费你的天资。所以，今年，你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牛细毛叹了一口气。 没有再多说什么。 道理明摆在这里，根本就不需要争论，努力吧，要是连努力都没有的话，他们就有了责怪的理由。 “你没有信心，这个我们理解，但是，你试试这套功法，你就会有信心了。” 有这样神奇？ 牛细毛心里很怀疑。 送走东方月，牛细毛回到小卖铺，钻进了财神像。 “才回来？”财神仍然是笑呵呵的，“谈好了？” “谈好了。” 牛细毛和东方月商量的结果是，民间艺术团体的演出再延长七天，观众都要买票入场。 “难道没一点意外收获？”财神看着牛细毛的眼睛，似乎，牛细毛做了什么坏事。 牛细毛避开财神的眼睛，从兜里拿出一本功法，说：“她给了一本功法给我，要我赶紧练习。” 财神接过来，翻了几页，笑道：“哟呵，九九梅花功啊。不错，你可以加紧练习，这套功法是修炼神识的，专门训练精神力。” “哦，既然你也这么说，那么，我今晚就练习一下。哦，对了，既然你知道这套功法，那么，你一定知道他们都是一些什么人吧？”牛细毛坐直了身子。 “她没告诉你？”财神摸了下胡子。 “没有。” “既然人家没说，那我也不敢乱猜。” “你也不告诉我？”牛细毛急了。 “不是不告诉你。财道这趟水太深，一下跟你也讲不清，等你踏进了财阀这道门之后，慢慢，我再跟你说。”财神还是不急不缓地说。 “你只需要告诉我，东方月是什么人就行了。”牛细毛急切地说。 “东方月，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财道中有一句话，财阀之下皆蝼蚁，说实话，财人，我真的没注意。” “哦，你是说，她还没进你的法眼？” “你很聪明啊。” “聪明你家奶奶！” 又聊了一会，估计也聊不出什么结果了，牛细毛收拾了一下，试着开始练习“九九梅花功”，一看，入了迷，一直到快天亮了，他才看完了整本内容。 财神没有打扰牛细毛，只是中间送来了一碟水果，也说不清是什么水果，蓝莓不像蓝莓，李子不像李子，吃进嘴里，甘甜悠长，香味四溢，好吃得很，不但充饥解渴，还能提神。 看看时间还早，牛细毛也不睡了，干脆，按照书上的讲述，开始练习。 这一练就是两个小时，起先，他怎么也难得入定，直到快两个小时了，他才渐渐觉得，自己似乎有两个脑袋。 也就是说，可以分神了。 不过，等他回过神来之后，重新再做，却又很困难，他把自己的感觉告诉财神爷，财神爷楞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 “恭喜，你已经一只脚踏进了九九梅花功的大门了。” “这么快？”牛细毛喜出望外。 “确实很快。这与你是五系体质有关。普通人，要九九八十一天才能有初步成效，我估计，你一周之内，就可能有初成了。” 牛细毛听财神这么说，心里暗喜。 吃了早餐，牛细毛没有直接去学校，而是去了一趟民政局，买奖券的事，还得打个招呼。 他不准备报批，手续麻烦，并且关键是，人家不会同意。夏华，私人发彩券，想都不要想。 第58章 刘瘸子（1） 虽然不准备报批，但是，牛细毛觉得，还是私下里通个气比较好，要人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两三天就来捣乱就行。 牛细毛知道找什么人。 一个姓易的股长，他是负责发行彩票的主管官员，只要把他搞定，牛细毛就可以大张旗鼓地稳赚一笔。 当然，和易股长打交道问题不大。 和机关干部打交道，牛细毛最近心得不少，别说人家只是股长，更大一级的官，他都能摆平。 出来的时候，牛细毛看了看时间，摆平易股长，总共才用了十三分钟时间。 文艺演出很吸引人。 不过，从现在起，入场券就是彩券，可以中大奖更吸引人。 巨额回报的机会吸引了不少人买双票，或者多张票入场。抱着一夜致富梦想的人真的不少，差不多，每晚有近万人买票。 牛细毛的设计是，现金返回率百分之五十。 就是说，票房收入的一半作为奖金，一个晚上只产生一个获奖者。 奖小了没意思，要中，就中大奖。 所以，一个人获奖，奖金数在二十万元之上。 此时的夏华经济水平，二十万绝对是巨额大奖了。这笔资金，相当于半栋小别墅的价钱，楼房可以买到180平米以上。 加上演出水平很高，几个分会场都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第一个晚上就已经很成功了，牛细毛笑得眼睛都是眯的。 他算了算，把体质属性的水性体质提高到150以上，所需要的金钱，差距已经不很大了，等水性体质值达到150以后，他就可以冲刺精神力了，吃一颗凝神丹，就可以一下子把精神力提高到180。 180，到目前为止，还只有苏义丽一个人达到了这水平。 精神力180是很强大的，虽然比人家160多的只多了十几玄，但是就是这十几玄的差异，所表现出来的差别，那是成倍的。 牛细毛觉得，只要是精神力达到了180，再用十几天时间猛攻，速算勉强达到及格线，可能性还是有的。 正当牛细毛美滋滋一边盘算着每晚有四分之一收入入账，一边看着节目时，一群人正悄悄地围了过来。 牛细毛每晚都在演唱会会场转悠一会，虽然时间很紧，应该抓紧时间复习，还要轮班，但是，牛细毛静不下心来，倒不如看了演唱会再回去看书。 牛细毛很想再见到那个小丑，可是，自从那一次之后，再也没有见到他了。 自从昨晚见到东方月之后，牛细毛的眼前，总晃动着她的样子。 牛细毛在台下，他知道东方月就在幕后，不过，她从来不在舞台上露面，哪怕是一个身影也不会留下。 牛细毛很希望能够看到东方月，特别是在东方月不经意的时候。 东方月的身影能够让牛细毛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受。 牛细毛正在台下搜索东方月的影子，突然，他微微一惊。 有情况。 牛细毛的精神力到了150，感应力比普通人强了许多，他四周看了看，好家伙，至少有十个人朝他围过来。 这群人是谁，牛细毛不知道。 站在不远，指挥着这群人围攻的是刘瘸子，他不准备立即上场，因为，他相信，他手下的十大金刚，放到牛细毛，应该没有一点问题。 他们十个，经过的战阵不下百次。 而这十个人围殴一个人，还是第一次。 所以，刘瘸子不急于上场。 在刘瘸子的思维里，别说一个牛细毛，就是十个，他一个刘瘸子就够了，他会一套巫家拳，从出道至今，还没遇到过对手。 牛细毛有点紧张，他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赢十个。 一对一，他不担心，虽然没有学过武术，但是，第一，他能扛，这一点很自信，体质属性值612了，能够扛住一头公牛的攻击。第二，他的拳重，人家受不了他一拳。 所以，一对一，或者一对二，都还是比较自信的。 但现在人家是十个，那就不好说了。 围上来了。 十个人紧紧地把牛细毛包围在中间。 “牛细毛，跪在地上叫我一声爷，我放过你。”刘瘸子过来了。现在，牛细毛想逃，都没有机会了。 “你是谁？”牛细毛刚才还有几分紧张，等他们合围之后，反倒是神闲气定了，“报个名号吧。” “刘仕民，人称城南刘瘸子。”刘瘸子似乎对这个称号很满意。 “哦，刘瘸子就是你哟。”牛细毛笑了，他还真听过这人，梅城一霸，过去唯一能和王大海叫板的人，这人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 这些天，打趴了王大海，牛细毛倒是奇怪了，梅城的二号人物怎么还没上门挑战呢？ “怎么样？做我的孙子，你应该满意了吧？”刘瘸子哈哈笑着。 “谁是孙子还很难说。”牛细毛呵呵一笑。 “听说你很会打，王大海都被你打趴了？今晚，你那个女伴呢？要不要通知她一声？”刘瘸子皮笑肉不笑的。 “你们几个渣，还用不着请她出手。” “哟呵，你很有信心啊。那好，看是你做梅城的老大，还是我刘瘸子。”刘瘸子头甩了甩，对他的十大金刚说，“干他！” 这十个人开始摆架子。 牛细毛不准备磨叽了，他得先下手，没武功，就连女子防身术都不会，先打趴他几个人再说。 牛细毛挥拳就上，哪有什么花架子？ “嘭！” 第一个中招了。 牛细毛的拳，又快又狠。 牛细毛朝最近的一个打出一直拳，本来，他是准备打头面部的，但是，准星不够，打偏了，打在胸脯上。 这“嘭”的一声很沉闷，牛细毛感觉到，这一拳的声音并不纯，似乎夹杂有肋骨断裂的声音。 第一个人直挺挺地倒下了。 “嘭！” 第二个也倒了。 这一个是肩膀中拳。 牛细毛的准星太差了，差点脱靶。不过，虽然是打在肩膀上，肉厚、骨头粗，但这拳很重，“嘭”的肉声音里，带有明显的骨头断裂声。 这时，牛细毛身上也挨了几拳，其中，有一拳还打在后脑勺上。 不过，没事，很轻，和挠痒痒差不多。 牛细毛都觉得很奇怪，这些人还打架？这么小的力气，根本就没吃饱饭。 挨过几拳之后，牛细毛看准机会，又打出了第三拳。 “嘭！” 又倒了一个。 这一个又是打在胸脯上，牛细毛可以肯定，这人至少断了两根肋骨。 第四个冲过来，朝牛细毛的面门击来。 牛细毛手一伸，抓住了对方的拳头，用力一捏，这人“哎哟”一声，倒地下了。 牛细毛看了看自己的手，惊奇地问自己，我的力气这么大？把人家的拳头都捏碎了？ 没错，这人的掌骨断裂，看着变了形的手，心惊肉跳不已。 还剩六个。 剩下的六个，都在往后退。 一秒钟前，他们的拳头都打在牛细毛身上，不过，给他们留下的记忆是，牛细毛的身体和岩石一样坚硬。 牛细毛环顾一下四周。 “上啊！来啊！” 第59章 刘瘸子（2） 围攻牛细毛的十人，四个躺在地上，六个在退缩。 此时，台上已经停止了演出，所有的观众都在看这边打架。 “这就是牛细毛，老厉害了，你看，四个已经趴下。” “那个是刘瘸子。” “对，刘瘸子没错，他在准备上场。” “有好戏看了。” “只怕牛细毛麻烦了，听说刘瘸子的巫家拳很厉害，曾经一人打趴过二十多人。” “不见得，牛细毛不是打败了王大海吗？” “那不算，那次，是有一个女侠帮忙。” …… 看热闹的围成了一圈。 刘瘸子准备上场。 他把外衣一脱，一身短打衣服，腰间，一块宽大的牛皮带护住了整个腹部，手上，还有一套金属的拳套。 就这套行头，牛细毛就输了百分之九十。 牛细毛根本就没有准备，人也不壮实，能够经得起刘瘸子戴有金属拳套的一拳吗？ 很多人都为牛细毛揪着一把心。 牛细毛也厌恶地看了一眼刘瘸子的手，这拳套应该是精钢造的，打在头上，骨头都可能会砸出几个洞。 别让他打到头部才行。 可是，牛细毛没有一点武术基础，要躲开人家的拳头只怕是很困难。 好好打起精神来。 就在这时，牛细毛的眼角余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舞台上，神偷汤，他穿着一套唐装，手里拄着拐棍，头上戴着一顶财主戴的帽子，很有几分古代上层人士的风味。 牛细毛凝视了片刻。 神偷汤微微一笑。 显然，他是在鼓励牛细毛。 突然，牛细毛身子一震，另一个身影，东方月也出现了，她就站在神偷汤的身边，似乎，还很自然。 牛细毛一脸的懵逼。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俩？ 就这么一分神，刘瘸子怒了。 你这不是藐视我吗？ 这个时候，你眼睛都不朝我看，竟然扭转头看别人，太打击人了，太侮辱人格了！ “牛细毛，你专注一点好吗？” 这时，牛细毛才转过头来。 “现在，你趴下，叫我一声爷，还来得及。”刘瘸子是真的很愤怒，他不仅仅要打趴牛细毛，还准备打残他。 刘瘸子是很要面子的，上千人围观，梅城江湖上第一号人物，被人家藐视，这面子真丢不起。 牛细毛又瞟了一眼舞台上，神偷汤和东方月都微笑着看着他，然后，才正式转过头，不就是打一架吗？ 牛细毛也没有回话，他才没有时间装逼呢，举手就是一拳头，打向刘瘸子的头面部。 按理，刘瘸子会轻松地躲过。 可是，令刘瘸子惊骇的是，他竟然没有躲过，这拳头的速度太快了，比普通人快了很多。 “嘭！” 拳头打在刘瘸子的胸膛上——要不是刘瘸子往后仰还算快，这一拳打在脸上就完了。 钻心的痛。 刘瘸子的胸肌厚，承受这一拳，已经是极限了。 牛细毛虽然不会武术，但是，他有两个优势，拳速快，力量大。 他的第二拳又来了。 “哎哟！” 刘瘸子到底是学过武功的人，人往后一倒，躲过了一拳。 刘瘸子这么一倒，随着他倒地，一声巨大的“好”，震耳欲聋。 是刘瘸子倒得漂亮，还是牛细毛这一拳打得漂亮？ 可能，两种因素都有。 不过，刘瘸子听起来不是这个味，很不舒服，他当然不需要这样的喝彩。 刘瘸子几个翻滚，手一摸，摸到了小腿，一把雪亮的钢刀握在手中，随即，一个鲤鱼打滚，站了起来。 现在的局面顿时被逆转了，刘瘸子手里一把锋利的钢刀，而牛细毛，两手空空，关键是，他没有一点武术基础，再能扛，能扛过钢刀？ 观众的心揪了起来，牛细毛也感觉到头皮发麻。 怎么办？ 牛细毛根本就没有思考的余地了。 刘瘸子已经飞刀而上了。 牛细毛躲。 躲了几次，越多越狼狈，完全是手忙脚乱了。 “妈滴，我不削扁了你誓不为人。”刘瘸子眼看就胜利在望，一刀一刀，很有道路砍向牛细毛。 躲不过了。 这一刀，刘瘸子是从左上往右下砍，牛细毛的半个身子笼罩在刀光之下。 完了。 牛细毛心里一急，也不管什么刀不刀，挥拳朝刘瘸子胸脯击去。 必然是两败俱伤。 “铿锵！”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击音。 刘瘸子手中的钢刀划着一条美丽的弧线飞在半空中，灯光下，刀光闪闪，飞向了远方。 很远。 还带着破空的声音。 牛细毛一愣，拳头脱靶。 刘瘸子没时间寻找击飞钢刀的人，他为了躲开牛细毛一击，又是一个后仰，躲过了牛细毛的那拳。 到底是学过武功的人。 牛细毛回头看了一眼。 嗬，神偷汤出的手，他在微笑。 东方月也是神闲气定，脸色十分的轻松。 她和神偷汤仅仅一步之遥，显然，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 有了神偷汤的支援，牛细毛胆子大多了。 牛细毛转过身，摸了一下下巴，笑着说：“瘸子，我们来公平打一场，你别老是驴打滚好不好？” 刘瘸子又一个鲤鱼打挺，挥拳就朝牛细毛头面部击来。 牛细毛也没躲，一拳迎上去，可是，他的拳后发先至，重重地砸在刘瘸子的面门。 有碎骨的声音。 鼻子变歪了。 “嘭！” 刘瘸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一动不动。 应该是昏死过去了。 “好！” 又是一声响彻云霄的喝彩声。 打翻了五个人，似乎还不过瘾，刚才围攻的六个呢？ 牛细毛四周扫了扫，这六个人一脸的畏怯，准备往人群里钻。 “你们，别走！” 牛细毛摸了摸拳头，有些痛，打在骨头上，自己手也不轻松。 那群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有一个胆子略大，回头说：“牛爷，放过我们，今后，我们再也不敢惹你了。” 牛细毛摸着下巴，说：“放过你们？好吧，我也不是一个喜欢打架的人，你们赶紧清场，要报警，也赶紧，就着这里人都在，可以作证，我是自卫还击。” 那个混混赶紧说：“不报警，不报警，你是自卫还击，我也可以作证。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送他们上医院啊！” 最后那句话，他是对同伙说的。 牛细毛转过头，咦！人呢？ 舞台上，神偷汤和东方月不见了。 第60章 神识 神偷汤和东方月不见了，问后台的人，没有谁说得清。 演出继续进行，牛细毛也没有心思继续看戏，他回到了小卖铺。 就在牛细毛回到小卖铺的时候，县府的曹大人接到了电话，是刑侦局的领导打来的。 “刘瘸子被牛细毛打晕了，医生说有生命危险。” “呵，呵呵，这厮真的去找死了？” 曹大人呵呵一笑，他实在憋不住，早就预料到了，果然吧，你去找牛细毛，不是找死吗？ “您知道啊？万一出了人命，咋办？” “正当防卫，别说死一个，就是多死几个，又有何妨？这群混混，也该有人治一治了。”曹大人心里说不出的兴奋，就在前天，这厮还在这里放肆。 牛细毛你真是好样的，把王大海，刘瘸子收拾了，再把城北张结巴收拾一下呗，我给你发“为名除害”大奖状。 牛细毛很郁闷，他想找东方月，或者神偷汤，但是，东方月手机关机了，而神偷汤则根本就没有联系的办法。 牛细毛把小孟打发回去，自己办店门关了，钻进了财神像。 “今晚收获不小啊。”财神什么都清楚，他放了一个神识在牛细毛身上，所以，外面发生的事，财神一清二楚。 这种情况已经有两个月了，牛细毛已经渐渐的习惯了。 “没武功还是不行，很被动。”牛细毛承认。 “是的，在财道上混，武功是必须学一点的，不过，今后，等你是财阀了，那时候，主要还是靠神通。”财神说。 咦，牛细毛注意到，上次那个杯子又出现在桌子上，空气中还有一丝淡淡的香味，这香味，非常像苏义丽和东方月身上的香味儿。 一定是来了女客人。 “来客人了？”牛细毛问。 “哦……隔壁庙里的小神来坐了一会。”财神有片刻的不安。 “隔壁小神？不会吧？”牛细毛现在和财神很随意了，也不担心财神生气和不高兴，有时候，还开开玩笑。 “为什么不是？我这里，也只有隔壁小神知道啊。”财神的眼神明显有些闪烁。 牛细毛呵呵笑了一声，“隔壁小神是男的，你确定，没有来过女神仙？” “没……没有的事。”财神的眼神闪烁得更厉害，“不准乱开玩笑啊，你看我都这把年纪了，会是那样的人吗？” “什么样的人啊？” “那样的……你想象的那样啊。” “我想象的那样的？哈哈，好了好了，我要练习九九梅花功了。” 牛细毛呵呵一笑，不开玩笑了，财神急了，何必让他下不得台呢？ 牛细毛来到溪水边，打坐入定，专心练习。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他发现，又可以分神了，好像有两个脑袋，同时思考两个问题，特别是他可以看到360度的场景。 这就很奇妙了。 怎么可以看到背后的场景呢？ 练习了一会，这个问题不得不请教一下财神。 财神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呵！两天你就有了初成？太奇妙了。你知道吗，九九梅花功，你已经成了，第一层，你进入了第一层。” 牛细毛当然高兴啊。 “第一层什么意思？” “第一层虽然非常肤浅，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但是，至少，你可以释放神识了。” “我可以释放神识了？”牛细毛几乎要尖叫。 “是的，你可以释放神识。今后，你就可以培育你的神识，等你练到四级以上时，就可以用神识攻击敌人了。” “用神识攻击敌人？这就是神通吗？”牛细毛急切地问。 “不是，神识不是神通，神识是财道人士都必须有的基本技能。不过，强大的神识，有时候也并不比低级的神通差。” 牛细毛听这么一说，刚才的高兴劲不知道哪儿去了。 原来，神识每个人都必须具备，哪有什么稀奇？ 财神发现了牛细毛的神色变化，哈哈一笑，说：“牛细毛，你也别心大，已经不错了，非常不错了，你一个还没进财道的人，就能够分裂出神识，至少，我还没有见过。 你知道吗？财人，进入四级前，很少有人能够练习到这一步的。等你真正到四级财人的时候，我和你说啊，恐怕高阶财人都不能跟你比拼神识了。 再说，神识分离，有很多好处的，慢慢，你就会有体会的。” 牛细毛一听，略略一想，也对啊，神识有很多用处，打听别人的机密，神识放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多好啊。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好好练习。” 牛细毛又进入到入定中，这一次，十分钟就把神识分离开了，不过，他发现，神识离开身体的距离很短，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就这样，牛细毛这些天，一边上学，一边工作，一边组织演出，一边练习九九梅花功。 时间过得很快，民间艺人的演出结束了，牛细毛分得了六十万块钱，加上第一周买票的分成，总共，他得到了九十万。 那群和尚也随着民间艺术团体离开。 到现在，牛细毛都没弄清，这群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他们白天在各机关、企事业单位活动，晚上都回到了西山大庙，既没听说他们做了什么义举，也没听说他们扰民。 牛细毛帮过他们一次，东方月带他们来的时候，他们手里的公文是牛细毛帮忙弄到的，之后，他就没有再听到他们的消息。 东方月也没有露面。 神偷汤是更加没有露面了，并且，这一个星期，连刑侦局和治安所都感到很纳闷，神偷怎么不偷了？ 不偷了当然是好事，但是，抓他，那又变得大海捞针了。 牛细毛拿着这笔钱，九十万，花花票子，看着都心动。 原先就说好了的，是用于捐资助学的，不能食言。 这一天，牛细毛来到捐资办，说明了来意，工作人员一听，眼睛都冒绿光，九十万啊，这可是大数字。 “你确定？” 捐资办是个老股长，属于不太闻窗外事的那种人，突然见一个年轻人送来九十万，他很怀疑。 不会是骗人的吧？不会是疯子吧？ 第61章 谁捐的 但是，看到牛细毛确确实实有一本存折，上面是九十万元整，他不淡定了。 这个年轻人脑子有问题。 这是老吴的第一个印象。 捐资助学股股长是一个姓吴的老头，他见过许多捐助的人，但是，来捐助的都是中老年人，并且，不是企业家，就是想修来世的老大妈、老大爷。 年轻人，才二十岁左右，对钱那是一见钟情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把钱捐出来呢？拼命赚还嫌赚太少。 有问题，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得谨慎一点，看看是不是哪个富家子弟一时想不开，和爹妈闹矛盾了，想败家，或者是失恋了自暴自弃？ 得弄清楚。 “你的目的，说说，你此举的目的是什么？”吴股长睁着大眼睛，使劲瞧着牛细毛。 不过，看了那么一眼，不敢看了，他眼睛有毒，看那么一眼，吴股长心里虚得很，想躲，想躲得远远的。 和牛细毛对视，吴股长哪有这勇气？ “还要把目的说出来嘛？很简单啊，青少年是国家的未来，捐资助学，就是爱国、爱民族啊。” 牛细毛没说过这种话，还能没听过？那什么联播中，早就听熟了。 “官话，你这是官话，讲你内心的，灵魂深处的。”吴股长穷追不舍。 “卧槽，你神父啊？还要忏悔吗？不说行不行？” 牛细毛一脸的不耐烦，捐资助学，有人捐，你还这么多名堂！ “对你负责，年轻人，我是对你负责。”吴股长很认真，有一股你不说出原由来，我就不让你捐的架势。 “没有别的理由，我喜欢。这样总可以了吧。”牛细毛当然不会说自己的原因，说了，还不会被抓进疯人院？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你报一下姓名、家庭住址、工作单位。” 吴股长拿出记录本，准备记录，只要搞清了你的身份，问你家里人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还需要报性别吗？” “……报，还有身份证号码，对，还有身份证号码。” 牛细毛没加思索，说：“牛细毛，男，19岁，江东省梅城县东门上街72号，工作单位青云精神病院，身份证号码忘记了。” “啊！” 一声惊呼。 “你是精神病院的？” “对呀，有问题吗？” “你别急，我得落实一下。” 吴股长站了起来，他准备逃离现场，这厮，一定是精神病人，至少，也是间隙性发作的那种。 “你……领导，你是不是觉得我有问题呀？你去打听打听也行，听听别人是怎样评价我的，记着，我的名字是牛细毛！” 牛细毛把最后三个字说得很响，他担心老年人记性不好。 吴股长走了，不一会，进来了三个人。 “你是牛细毛同志吧？欢迎欢迎！”说话的是个中年人，一脸的笑容，显然，他对牛细毛是知道的，“我姓刘。” “刘……领导，你好。”牛细毛搞不清他的身份，但知道，职务一定比吴股长高。 “叫我刘大哥就行。听说您是来……” “捐款的。”牛细毛说。 “好，好，请等一会，记者在路上，马上就过来。” “还请记者？我希望不声张。” “那怎么行？你牛细毛同志，现在是大名鼎鼎，不报道一下，我育教局不就太没面子了？” 说着，又说：“走，到我办公室坐一会。” 随着这个刘领导，上了三楼，一个宽大的办公室极为豪华，客人坐的沙发都是上万的。 进门时，牛细毛瞄了一眼，原来他就是这个局的局座。 才坐下，外面几个和尚在窗户外一闪而过。 这群人还没走？ 牛细毛对这群人知道得很少，上次搞介绍信，他是应东方月的要求帮的忙，后来他们具体做了一些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民间文艺团体都已经撤了，他们怎么还没走？ 牛细毛对这群人心里很反感，希望他们滚得远远的。 今天他们来，肯定又是来化缘的。 不过，他们并没有进来。 也许，他们发现了牛细毛。 也好，帮育教局挡了挡，要不，又有几千块钱被他们化缘化走了。 “细毛同志，不知道您来了，要是知道您来了，我一定夹道欢迎。”刘局大声说。 牛细毛笑了笑，说：“您，太客气了。” 正说着，楼下喊：“吴股长，有人捐款！” 吴股长赶紧起身，下楼去了。 刘局哪里理睬楼下捐款的事？ 现在离高考很近了，捐款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多都是几千几百的，有吴股长管着，他刘局连和捐款的人见面的兴趣都没有。 按照他的想法，钱又不是捐个他的，兴奋什么？ 但是，牛细毛不同，牛细毛是名人，打趴了王大海，又打趴了刘瘸子，现在县府准备授一块“为民除害”的大匾给他，。 当然，这话是从县府曹大人嘴里传出来的。 在曹大人眼中都是名人，并且，他还听说，县里头很多有地位的人都在巴结牛细毛，刘局当然得重视啦。 所以，刘局在等电视台记者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陪着牛细毛聊天。 突然，牛细毛眼前闪烁出一行字：奖励60灵。 紧接着就是财神的声音：“加在哪里？” 牛细毛默念：“这还要问吗？加在水性体质属性上啊。” 一行飞字有出现在眼前：金150弋、木150弋、火150弋、土150弋、水72弋。精神力150玄。 “为什么？怎么突然莫名其妙加了这么多奖励？”牛细毛心中默念，这是对系统所说。 “捐款了，当然要奖励呀。”系统回答得很干脆。 “捐款了？没有哇，我还没捐呐！”牛细毛一脸的懵逼。 “我不管，反正是你的名字，捐了六十万，谁捐的，我就不清楚了。”系统冷冰冰地回答。 第62章 一定是疯子 这种情况是第一次出现，怎么可能有人用我的名字捐款呢？ 牛细毛想到了神偷汤和东方月。 但是，有动机吗？ 没有。 脑洞再怎么大开，也想不到他们有什么动机。 等会得问问。 不过，很快，答案就上来了，吴股长笑吟吟地进来，对他们局座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收到了一笔巨款，一百万，是广济寺和尚送来的。其中，六十万是代牛细毛同志捐助的。” “什么，六十万是代你捐的？”局座惊讶地看着牛细毛。 牛细毛摊开手，耸了耸肩，一副茫然的样子，说：“我，也是一脑袋的浆糊。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 “哟，这群和尚蛮讲信誉的，十多天前就说了，要把化缘化来的钱财捐助给我们，我还以为只是说说而已。现在我明白了，这都是牛细毛同志您的功劳啊。”局座很高兴地说。 牛细毛一脸的懵逼，他怎么也想不透自己与和尚有什么关系。 他真担心，这群和尚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把自己绑在他们一起。 不过，话又说回来，最近梅城出了这么多事，还真的很难说一定都是神偷汤所为，和尚里面，难道就没有高手吗？ 这群和尚，还有神偷汤，都是东方月带进来的，下一次遇到东方月，一定得好好问问他。 正在狐疑，局座突然问起：“细毛同志，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牛细毛赶紧说：“什么事？” “听说，你和那个民间艺术团体的头儿，叫东方月的那女子很熟悉？”局座问。 “很熟悉谈不上，认识两个星期。” “哦？听说此人非常不简单。” “哪个方面？” “据说，此人资产无数，是商界的一颗耀眼明星，在我们江东省，她有几个公司，弄弄民间文艺团体，只是她消遣的一种方式，此人最大的爱好是偷，你可听说了？” 牛细毛一惊。 这怎么也传出来了？ 牛细毛赶紧说：“我还真不知道，我和她不是很熟。” “哦？我们都以为，你和她很熟悉呢，所以才问你。不过，她所谓的偷，其实不是我们平常所说的小偷，她是大偷，又叫大盗。” 牛细毛呵呵笑了几声，对东方月，他真的知道得很少。 “据说此人被列为国际级的特别技术人员，是国之大器，她的团队里，有十几个保镖，都是非常厉害的人物。” 牛细毛半信半疑，她还有保镖？ 突然，局座话题一转，“还有一个问题不知该问不该问。” “请说吧，闲聊，有什么该不该的，没这么多禁忌。”牛细毛说。 “听说你在精神病院工作？” “没错。” “有种传说，精神病人中，也有能人异士，这话是不是真的？” “有吗？我不知道啊。”牛细毛只能这样回答。 “有人说，其实啊疯子的智商非常高。不是说，天才和疯子只隔着一本病历吗？据说，有些疯子还是高校的特聘教授呢。” “没听说过。” 牛细毛确实没听说过。 “这事，还真不是传说，是真实的。东大，你知道，它是一所很有名气的大学，他们就聘请了好几名疯子做专家，有一些数学难题，解答不了，拿给他们，不到一个星期就做出来的。我是东大毕业的，这个，我知道。” 还有这样神奇的事？ 突然，牛细毛想到了54号病人，这个号称自己是朱三太子的人，除了磨刀、割腕，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写数学题，他可以写出很多见都没有见过的符号，一写就是几十页。 难道，他就是这样的人？ 很有可能。 “我听说，夏华有次导弹发射试验失败，很多专家一起会诊，三个月没有任何进展，最后，从海市国立精神病院请来了三个疯子，三天，仅仅三天，就找到了故障原因。” “呵，还有这样的事？我估计，我们青云精神病院就不可能有这样的高手。” 牛细毛话音才落，突然想起，别说能人异士，连神仙都有，青云精神病院怎么会没有能人异士？ 对，54号是，还有那个偷戒指的，肯定也是，还有，这只是甲区，乙区、丙区，特别是丁区，只怕是能人异士扎堆。 局座似乎对这方面有过研究，他继续说：“据说海市国立精神病院是有一个营的护卫力量，还布置了反导系统。这就说明，里面有重要人物。” 丁区，青云精神病院的丁区这么神秘，是不是也有重要人物呢？ “除了海市国立精神病院，另一个有名的精神病院，那就是京城精神病研究院，里面收留有国际级别的特技能人才。他们和国际上几所有名的精神病院有合作。听说，里面还有外星人。当然，这只是传说。” 外星人？ 牛细毛呵呵笑了几声。 这有什么稀奇的？ 青云精神病院仅仅一个甲区，妖魔鬼怪、各路神仙、帝王将相，应有尽有，外星人算什么？把自己当成石头、木棍的都有，精神病人的世界，丰富得很呢。 正聊得欢，电视台的记者到了。 刚才的话题也只能是戛然而止了。 这样的话题被外人听见了，会被别人笑话的——正常人聊疯子的话题。 牛细毛没办法，还是正式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同时，把九十万块钱捐了出来，和刚才和尚替他捐的加起来，牛细毛总共捐了一百五十万。 自然，系统又给了他90灵的奖励。 现在，他的体质属性值，五系，全部满了150弋，精神力也提高了12玄，达到了162玄。 此时，牛细毛的感觉真舒服。 精神特别的饱满，酥麻、酥麻的感觉持续了整整六十秒，这感觉，妙不可言，特别是精神力的提升，脑子里一片清亮、开阔，似乎脑海里有一片空旷的蓝天。 这就是晋升奇妙感受。 不过，刚才那一分多钟，局座看在眼里，心里在想，这小哥即使还没有正式成为疯子，不过，用不多久，他一定就是个疯子了。 因为，刚才，他的眼神里，那种享受，除了疯子，谁会这样平白无故出现一种极乐的享受？ 再说，他今天来捐款，本身和疯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一定是疯子。 第63章 疯了 牛细毛的捐款行为被局座认定为精神病发作。 他捐款本身就说明精神不正常，别的证据也很明显，他在捐款之后，他的眼神里，出现了一道极乐的光芒，这种光芒，只有精神病人才可能有。 渐渐，牛细毛被有些人认定，他要么现在就是疯子，要么即将是疯子。 当然，牛细毛并不知道。 牛细毛每天的生活节奏又变得简单一些了，白天，在补习班上课，下半夜，他在医院值班。 他选择下半夜值班是有目的的，下半夜工作单纯了很多，大部分时间是空闲的，他既可以复习功课，也可以练习九九梅花功，还可以和财神聊聊天，关键是，他还可以睡两个小时。 这天夜里，牛细毛在甲区各病房巡视了一遍，除了杨秀英还没睡，在那里哝哝自语之外，其他病人都睡了。 牛细毛现在不担心杨秀英来掀翻他了，一来，也掀不翻他了，二来，在杨秀英眼中，牛细毛是唐太宗，她不敢来惹他。 见牛细毛来查房，自臆为杨玉环的她显得很惊慌，迅速躲进了被窝里。 陈太忠早就睡熟了，54床也睡得很熟。 这个时候，牛细毛就可以安心进画里了。 “你来了？”财神含笑着问。 “来了。哼？有股香味，财神爷，刚才谁在这里？” 牛细毛可以肯定，不久前，这里一定来了一位女士，并且可以说，这女士的身份还不低，这香味，绝对不是普通村女农妇身上的味儿。 财神眼神有些闪烁。 “隔壁小神才走。” “隔壁小神？怎么，每次我一来，他就走了？” “他忙。” “他忙个屁。一个破庙，一天也难得一炷香，有什么可忙的？” “咳咳，话不能这么说，庙虽然是小庙，但一样要兢兢业业，你说对吧？”财神干笑了几声。 “好吧，好吧，下次，你告诉他，别跑那么快，见个面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会投诉他串岗、脱岗，再说，我想投诉都没地方投啊。” “好，下次我留他一起吃饭。噢，对了，你再练习一下九九梅花功，那颗凝神丹可以吃了。” 牛细毛来到溪水边，坐好，凝神静坐，收敛心神。 不久，他的神识飘了起来，一分为二。 虽然神识离开肉身的距离只有一米多一点，但是，经过这几天的练习，他基本上可以做到收放自如了。 可以吃“凝神丹”了。 第一层境界已经稳定下来了，到了该吃凝神丹的时候。 再不吃，离第二场考试只有半个月了，再拖，哪有时间训练？ “你确实能够收放自如了？”财神再一次确认。 “能够，只要我入定，半分钟不到，我就能够分裂出神识。”牛细毛说。 “那好，你吃吧。” 牛细毛拿出东方月给他的“凝神丹”，一口吃了下去。 不一会，心里有股暖洋洋的感觉向四周扩散，最后消失在经络之中。 他的脑海里，又是一片明亮，似乎远处的物体都看得清清楚楚，思维更是一片清晰。 系统没有报告精神力数值，因为这不是奖励的。 牛细毛自己估算了一下，他现在的精神力应该是192玄。 这个数值，在整个西山补习学校的十八人中，他是最高的——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清水市所有的考生中，他是最高的一个。 不过，他不是学霸。 学霸还是苏义丽。 第二关和第三关，不是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高低就能决定的，它还需要大量的时间积累知识和严格的训练。 “还有半个月，你要专心训练速算，一百二十秒，是你最低的目标。”财神很严肃地对牛细毛说。 “知道。” “这半个月，你不需要拼命赚钱了，也不要去应酬，即便是医院里的工作，该偷懒时就偷点懒，一切都要围绕第二场考试。” “知道。” 第二天，牛细毛又提前向接手的护工交了班，早早地来到了学校。 包子铺、小卖铺、上岛茶馆，他都不管了，哪有时间？交给黄少华他们管理，赚多赚少，他也顾不得了。 来到学校，才七点，其他同学还没来，他打开训练视频，对着演示屏幕专心训练。 由于昨晚又增加了30玄的精神力，今天脑子格外的清晰，所以，这一次，他连续算到了四十秒。 这是一个大进步。 还有半个月，只要达到120秒的最低值，华清、京大都会抢着要他。 可是，很多时候，事情并不随想象而发展下去。在随后的日子里，牛细毛虽然全力以赴，但是，到了离考试只有三天了的时候，他还只达到了八十秒。 最高记录是八十八秒。 这就很麻烦了，一百二十秒，还十分的遥远啊。 就差这么临门一脚？不甘心啊，一定要想其他办法。 但是，有办法吗？ 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把包子铺、小卖铺、上岛茶馆的营业款全部挥霍掉，再增加几十玄的精神力。 夜里，财神爷听了牛细毛的打算，沉吟了半天，摇了摇头，叹了几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牛细毛出了画，来到小卖铺里，把黄少华叫过来，一打听，三个地方加起来总共有五十多万的现金，心里有了一丝的安慰。 “今晚，黄少华，你帮我出个主意，把这五十万全部花掉。”牛细毛眼神里，露出一丝坚毅的光彩。 黄少华吓了一跳。 一定是听错了。 只听过规定期限赚多少钱的，没听说过规定时间内花多少钱的。 一定是听错了。 “老大，您再说一遍。” “今晚十二点之前，你想个办法，我们把这五十万花光。” “把五十万花光？今晚？可是，现在都已经是十点钟了，只有两个小时了，我们花光五十万？” 每句话都透着诡异，实在是令黄少华懵逼了。 “没错，你全部听清楚了。时间不多了，两个小时，你赶紧想办法。”牛细毛下了决心，今天的事今天完成，明天起，还有三天，他要冲刺。 “可是……”黄少华脑子里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个问号有泰山那样大。 “没有什么可是，照我说的办。但是，有一条要求，五十万块钱，每一块钱都必须花得合情合理。” “问题不是花不花得出去，而是，你为什么要花掉五十万，毫无目的，你是不是……” “疯了”两字，他没说出来——也不敢啊。 还需要问吗？ 不是疯了又是什么呢？ 牛细毛疯了。 无论如何，不能把五十万给他，牛细毛疯了，我们可没疯。 黄少华感到自己的压力山大，他有这个责任，一定要保护好牛细毛的财产安全。 “猴子，小曼，你们听清楚了，老大现在疯了，他要把所有的现金都挥霍掉，并且，限定的时间是今晚。 你们无论如何要守在他身边，不让他乱来。当然，我也会和你们在一起的，我们三个，责任重大。” 第64章 不可能疯 最后，黄少华几个拗不过牛细毛，不得不把所有的现金都塞在包里，分成三起，黄少华、猴子、小曼一人背一个包。 扛这么多钱，走在街上，他们三个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牛细毛东张西望，一路过去，大部分店铺都已经关门了，只有服饰、鞋帽、首饰店还亮着灯。 当然，此时的餐饮业正火热，吃夜宵的热火朝天。 怎么花掉这五十万？ 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现，赚钱不容易，原来花钱也不容易。 两个小时之内，正儿八经消费五十万，也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然，这是身处梅城这样的小县城才会有这样的体会。 要是在大城市，逛下一两个奢侈品店，别说五十万，五百万也不够。 但是，这里是2003年的梅城县城，大部分名牌都是假冒伪劣产品，你要是能买到高仿，那算你走运了。 今晚，牛细毛就带着他们三个逛街，其他人都在工作，做包子、守茶馆。 一路走过去，很快，整个建设路就要走到头了。 建设路是梅城县城最豪华的街道，主要的大商场都云集在这里。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除了各人买了几件衣裤，五十万差不多还是五十万，此时的梅城，最贵的衣裤根本就没有上万的，上千就是不得了的牌子了。 三人都焕然一新，但算下账，还不到一万。 买首饰？ 狗链子粗的金项链，四个人都挂一根？ 根本就不现实。 哪个首饰店准备了狗链粗的金项链，即便有，那也是镀金的，四个九的，除非你定制。 玉器？ 这家伙昂贵，一个玉镯就是二三十万，听说还有六七十万的。买一两个，五十万不就挥霍完了吗？ 可是，牛细毛明白，梅城的玉镯，真正的价位，你打一折还买贵了，几十万的玉镯，也许只需要几千块钱，说不定还是染了色的。 这不行，买了，也不会得到奖励。 吃呢？ 吃也是正当消费。 前世，牛细毛听说过，有的人吃一顿，几十万没了。 可是，梅城有这样高档的餐馆吗？ 现在这个时候，除了小龙虾、嗦螺、臭豆腐、米粉，连正宗的活草鱼都吃不到了。 “你们，都帮我想想办法，这五十万怎么花？”牛细毛都有些头痛了。 可是，他身后的三个，谁会帮他想主意花钱？ 他们都在想，怎么才能不让你把钱花出去！ 刚才，他们几个在服装店，买了几千块钱的衣裤，钱是用在他们身上，倒不是太心痛。 不行，今晚绝对不能让他把钱花出去。 买辆汽车？ 挑豪华的买，宝马、奔驰、奥迪都行，可是，这车，梅城根本就没有买！连清水市，也只有一个奥迪4s店，从这里去清水市，本身就要两小时，再者，半夜三更，人家会开门？ 人家即便是想做这个生意，你这时去，人家难道不会想一想，你是不是疯子呢？ 和疯子做买卖，除非自己也疯了。 还有一个原因，牛细毛也不会考虑在梅城买豪车，很明显，他的人生，梅城只是出发点，高阶财阀哪里会在梅城定居？ 住在梅城，半夜起来口渴，偶尔想吃一个哈根达斯都没地方买去。更别是其他消费了。 今后，牛细毛能够落脚的地方无非就是京城、海市、深市，或者花都。 梅城，哼，根本不在考虑之列。 走着走着，到了建设路的尽头。梅城就这么大，一条街，一千米算长的了。好了，走了一条街，钱没花出去几个，肚子倒是咕噜咕噜叫得欢。 吃！ 挑最好的吃。 刚好，这里是夜市集中的地方。 “把你所有的菜都抄一份！”牛细毛渐渐有了脾气。 有钱花不出去。 当然，要花出去也不难，但是不是正当化，那是原则问题。譬如赌，几十万有时候几分钟就可以输个精光。 但是，赌，肯定是不行的，这不是正当消费，财神原来好像是说过。 再有一个原因，现在，牛细毛是一个高体质属性值，高精神力的人了，财运，是不是也跟着涨了不少呢？ 假如是这样，和人家赌钱，输的概率只怕是非常小，到时候，只怕是想输都输不了。 想到这，好奇心陡起，试试。 “黄少华，你身上有多少钱？我是说，属于你的。” “我？”黄少华不淡定了，你自己的要花光，还想花掉我的？但是，他又不敢撒谎，只好说，“有五六千吧。” “你们呢？” “我只有三四千。”猴子说。 “我四千一。”小曼赶紧说。 “菜还没上，我们先来赌几把钱玩玩。”牛细毛说。 老板要赌，不赌不行啊。 买了一副扑克牌。 四个人赌了起来，可是，没超过十分钟，玩不下去了。 每手都是牛细毛赢。 他们三个，偷偷地把牛细毛的钱都用上了，两万多，全都进了牛细毛的腰包。 “叮当！”牛细毛脑海里一声清脆的响声，接着就是系统的声音，“扣除奖励2灵。” 接着一行飞字出现在眼前：金150弋、木150弋、水150弋、火150弋、土150弋，精神力190玄。 果然，精神力被扣除了2玄。 牛细毛懊悔不已。 “这不是玩吗？”牛细毛急了，大声说。 “玩也不行，赌是邪恶的。凡是用邪恶的方式赚来的钱，都要扣分。”系统回答。 “我输可以吧？”牛细毛根本没注意，他身边，三个惊骇的人正在惊恐地看着他。 “输？你跟普通人赌钱，你想输？做梦吧你。”系统说。当然，系统说话，除了牛细毛，别人是听不见的。 “为什么我不能输？我故意输总可以吧？” “你输不了，你故意也输不了，你知道你现在的财运值有多高了吗？你已经相当于二级财人的财运值了，940希尔。”系统冷冰冰地说。 “940希尔？”牛细毛第一次听说有财运值这么一说，“普通人多高？” “普通人200希尔。” 960？200？牛细毛马上想到了，这不就是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相加的数值吗？ 确实，这么高的财运值，想输也输不了了。 牛细毛还想问，突然，他注意到了，黄少华、猴子和小孟都惊恐地看着自己，这眼神，连牛细毛这么高精神力的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你们……这是……” “老大，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你……” “噢，看你们吓成这样，你们以为我疯了？没事，没事，我怎么可能疯呢？我是负责管理精神病人的。”牛细毛自己都觉得，这话，太苍白无力了。 “老大，我们听说，精神病院的医生都容易疯，你还是辞职吧，你都已经有自己的实业了，还帮别人打工，没必要啊。” “哈哈，你们不懂，我不会轻易丢了这份工作的。”牛细毛呵呵笑了两声，接着说，“放心，我绝对没有疯，也不可能疯。” 第65章 给你两万 你还没疯？ 突然要胡乱挥霍五十万。一个人自言自语。还说自己不是疯子——否认自己疯了的就是诊断精神病的依据之一……叫什么认知力缺失。 三个实打实的证据，还说不是疯子？就连不是医生的黄少华、猴子、小曼都认定，牛细毛疯了。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刚才他自言自语，这不是幻觉么？ 不过，他们谁也没有把黄少华送进疯人院的打算。 牛细毛也没有再和他们解释。 这时候菜上来了。 不过，失望的是，即便是每个菜都上，但加起来，一千块钱都不需要——谁见过夜市摊子有几十种菜的？ 这就麻烦了，等吃完这里的饭菜，今天就差不多过完了，即便再搞个通宵，人家商店不会陪你玩啊，十二点钟之后，商店都会关门睡觉。 郁闷啊！ 想到这里，牛细毛招了招手，服务员马上过来，“有什么需要？” “来两瓶矛台。” “矛台？没有。” “六粮液。” “也没有。我们这里只有三锅头。” “好吧，三锅头，来两瓶。” “好勒！” 酒一上来，小孟不喝，其他三个人，平均七两。 不过，黄少华没有贪杯，他心里记得，今晚还有很重要的任务，一是要保护好牛细毛，这人疯了，别让他惹事，也不能让别人来惹他；二是身上还有几十万的巨额财产，虽然不是自己的，但责任重大，不能让人家抢了。 所以，酒，他尽量少喝点。 猴子也不蠢，他也没贪杯，他偷偷地把酒倒在牛细毛杯子里，自己不能醉，让牛细毛醉了最好，醉了就不记得挥霍了。 就这样，两瓶酒，有一瓶在牛细毛肚子里了。 这时候，稀奇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老人，七十多岁，躺在一个姑娘脚下，“哎哟哎哟”，一边拉着姑娘的裤腿，一边哼哼得吓人。 一看就知道，姑娘家麻烦了，遇到了碰瓷的。 为什么说是碰瓷的呢？理由很简单，七十多岁，你半夜三更不睡觉来上街？更关键的是，人家动都没有动一下，你就摔倒了。 夜市老板最有发言权。 “马的，这厮又来了。” 都看热闹，但谁也不敢站出来说老人的不是。现在这时代啊，老人真不好惹，他没惹你就是万幸。 那女子被老人一手抱住了脚，被吓得花容失色。 一个说：“你碰倒我了，我伤得不轻。” 一个说：“我才没碰你，你自己倒在我脚下的。” 看热闹的，一边吃着瓜，一边起哄，可就是没人主持正义。 牛细毛看不惯了，站起来，上前两步。不过，步子有些飘，到底是六十多度的酒，厉害。 “你是碰瓷的吧？”牛细毛看着老头问。 这下可就惹祸了，老人家，你也敢去惹？ 吃瓜的，很多人精神一振，心想，有热闹好看了。 果然，剧情发生了变化。 “什么！你说我碰瓷？”老人突然松开姑娘的手，地上爬一下，就抓住了牛细毛的裤腿，大喊：“打人啦！打死人啦！” 牛细毛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你说我打你啦？” “打人啦，有人打老人啦！” 这叫喊声，真的烦人。 知道的会说，你这厮多嘴，该！ 不知道的会说，你这年轻人真不应该，怎么可以打老人呢？ 渐渐，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不过，人多了，有人认出来了，这老家伙不就是梅城街上混了几十年的无赖吗？ 最近有很多年不见他的踪影，都以为死了，谁知，今天半夜三更又冒出来碰瓷。 “这人惹不得。”有人说，“这老家伙最烦人了，一旦被他缠上，没几百大钞，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你就是想要几个钱，对吧？”老人还没开口，牛细毛自己倒是先问起来了。 他起先是准备打抱不平，但一想，我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不是来消费的吗？正好这钱用不动，你要钱，讹我，我让你讹啊。 “赔钱？你以为赔钱就行了？没那么简单！”谁知，老人家突然蛮横起来，大声说，“你以为这世上，钱能解决一切吗？” 牛细毛也是一愣，这厮口气好大呀。 “那你说，该怎么办？”牛细毛说。 “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你打了我，我被你打得片体鳞伤，你问我怎么办？”老人的声音很洪亮，真气还蛮足。 “送你去医院啰？” “医院，去医院就能解决问题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牛细毛见过无赖的，还没见过这样无赖的。 这时候，周围吃瓜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你到底要怎么处理？赔钱你不要，送你去医院也不行，你这不是为难人家吗？” “你说人家打了你，我们都没看到啊。你这人，不要太过分了。” 说这话的人是躲在人背后说，不敢被他认出相貌来。 果然，这厮的眼睛毒得很，在四处寻找说话的人。 牛细毛这样被人家抱着小腿，难免有几分尴尬，大声说：“老头子，你讹人家女孩子，我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被你反倒咬一口。好，我认了，你说，该怎么处理，我都认。” 不就是几个钱吗？我本来就是来挥霍的。 “我跟你回家，在你家吃，你家住，你养我一辈子。”老人说这话，虽然有八九分是虚的，但听起来，都打了一个寒颤。 被这种人黏上了，真是麻烦。 千万别让它知道了门牌号，即便不真的来你家养老，他今天来要一勺米，明天来要半斤油，烦都会烦死去。 吃瓜的怀着各种心情等着牛细毛答话，看他怎么办。 “好哇，我就带你回家，你知道我家住哪儿吗？我住在精神病院。”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都以为老头子这下可就焉了，谁知，这人大声说：“你家住哪里，会难得了我刘麻子？这梅城，屁大的地方，我找不到你家？” 这句话，还真不假，只要是有心人，要弄清你家住什么街多少门派，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牛细毛有些不耐烦了，你要钱，这是你的真实目的，要多少，你开个价呀！ “给你两万，够不够啊？” 第66章 又亏了 牛细毛一开口，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年轻人，你不是被吓晕了吧？两万，你以为是两万日元哟？” “这年轻人也太老实了吧？答应他两万，两百足够！” “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答应人家两万。” …… 别说吃瓜的吃惊不小，就连老头子自己也吃了一惊，他的目标并没有这么远大，两百，是他的终极目标。 老头子在这一块试了三次水了，两次失败，什么也没有讹到，只有一次，折腾了半个小时，讹到了两百。 所以，他的目标并不高。 现在，这个年轻人开口就答应赔偿两万，一时间，他还消化不了，有种被噎着的感觉。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了。 “这话是你说的哟，两万，拿来！没有两万，我就去你家养老！”老人故意把声音说大一些，让别人都听清楚，再说，他料到，这个年轻人手里不可能有两万块钱，即便有，也不会兑现。 说归说，要求还要求，他的目标其实还是两百。 “拿钱来。”牛细毛扭转头，对黄少华说。 本来，黄少华几次想出头为牛细毛解围的，但是，话到嘴边，每次又把话缩回去了，因为，从一个月前开始，跟随牛细毛以来，他就觉得牛细毛并非一般的人，他只有执行、听话的份。 “老大……”黄少华显然是不想拿，两万，在场的谁都认为多了，给个三五十，最多一百，足够了。 “别浪费时间了，你记得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吗？”牛细毛说。 他不说这话，黄少华一时还忘记了牛细毛是疯子，现在他这么一提，黄少华不干了。 你是疯子，我听你的，我不也成了疯子吗？ “没听见吗？时间不多了！”这一声，牛细毛显然是不耐烦了，黄少华一听，身子一震，心里一紧，他哪里还敢违拗？ 他老老实实拿出两扎钱，交给牛细毛。 牛细毛掂了掂手中的钱，“你可以松开我的脚了吧？两万，够你一年的花销了，你别半夜三更来害人家女孩子。” 这几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众人听得，微微有些脸上发热、血流加速、心率加快。 “牛逼！” “果然牛逼！” “好斯文的打抱不平呐。” “这肯定是谁家公子哥，有钱那。” “一定是喜欢上了那女孩子了。” …… 各种议论都有。 “接着啊。”牛细毛轻声喝道。 老头子在犹豫，他在确定，这钱能不能接。 接，有两种可能。 一是，钱到手，人散。 二是，钱到手，被这年轻人暴打一顿。刚才不是说他打了我吗？他真的打一顿，我又奈何得了他？ 不接，也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走人，我走人，又白折腾一晚。 二是，他走人，我不走，再纠缠那个女孩子。可是，人家真的会痛打我一顿。 “你接还是不接？”牛细毛有点不耐烦了。 老头子犹犹豫豫，好吧，接在手里试试。 终于，接过去了。 “叮当！” 牛细毛脑子里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系统冰冷的声音传来：“扣除2灵奖励！” “啊？怎么扣除我的奖励？”牛细毛吓了一跳，“我这不是打抱不平吗？你应该奖励我呀。” “助纣为虐！还想奖励？！”系统冷冷地回答。 接着，眼前一行飞字走过。 体质属性值，金木水火土都是150弋，精神力188玄。 这就悲催了，辛辛苦苦搞了一夜，钱，不但没有得到奖励，反而降了四个精神力，这就真的尴尬了。 喝酒！ 牛细毛也没有理睬刘麻子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再回头时，那老头连影子也不见了。 见到的人都再说，七十多岁的人，竟然还有这么一副好脚力，跑起来，飞快地，兔子一样。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此时，五百米处，刘麻子正四肢伸开，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气喘吁吁。 不快点跑，能行么？两万块钱那，人家后悔了怎么办？ 再看牛细毛，心里骂骂咧咧，嘴上高喊：“服务员，再上一瓶三锅头！” 今晚，挥霍掉五十万已经没有希望了，要增加精神力，只有一个办法，明天委托黄少华，找个什么门店，或者什么工厂，买下来。 想到这里，心宽了很多，何必急在今晚呢？再喝几杯，回家睡觉。 这几天，牛细毛在冲刺准备第二场考试，所以他请了几天假，精神病院可以不去，他就谁在小卖铺里。 “这位大哥，刚才，谢谢你出手，小妹不知怎么谢你才好。” 牛细毛抬头一看，刚才被刘麻子碰瓷的姑娘过来感谢了，她身后还跟着两位女子，大的二十一二岁，小的十七八岁。 说话的那姑娘应该和牛细毛差不多大，一张鹅蛋脸，两只会说话的眼睛，含情脉脉 。 “感谢嘛，就不要客气了。我也是一时冲动，没想什么后果。”牛细毛如实地说。 姑娘有些不自在了，听得出来，牛细毛似乎有些后悔。 “我……可以给你一些补偿。害得你用了两万块钱，真的不好意思，按理，这钱应该由我出。可是，一时间，我拿不出这么多钱，我母亲在医院住院，正缺钱。这是我表姐，这位也是。我怎么办才好呢？” 牛细毛这才注意到，这三个女子，长得很像，都是一样的身材，一样的脸蛋，都好看得很。 光看这长相，很容易把她们当作亲姊妹，三胞胎。 “你母亲病了？什么病？” 牛细毛虽然喜欢美貌的女子，但是，前世作为已经是三十三岁的快递哥，在美女面前，定力还是有的。 “肝硬化。” “哦，这病啊。”牛细毛听说过，这病，相当的难治，还需要很多钱财，“姑娘，你既然经济有困难，这样吧，我捐赠点钱给你，帮你母亲治病。” “这怎么行？”姑娘说得很坚决和果断。 萍水相逢，刚才的情还没有还清，怎么可以接受别人的捐助呢？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牛细毛摸了下额头，头痛啊，花钱，怎么这么难啊？ “姑娘，你也别拒人千里之外好不好？我这人，就喜欢花钱，我并没有别的想法。你家正需要钱，而刚好，我又需要把钱花出去，你好，我好，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牛细毛讲的确实是内心话。 但是，人家不理解啊！ 不是人家多心，换个任何一个人，都会不理解。 “虽然您家钱多，但，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的捐赠，我怎么好接受啊？”姑娘也很诚挚地说。 “是呀。” “是呀。” 另外两个女子也在帮腔。 第67章 柳青 太令人失望了。 不爽，非常不爽！ 令牛细毛恼怒的是，想花掉几个钱，竟然这样困难！谁知道，花不出去，现在捐都捐不出去！ 最后三天，精神力不大幅度提高，冲刺也没希望啊。 “姑娘，你是不是觉得我这钱很脏啊？”牛细毛来脾气了，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好听。 姑娘一愣，赶紧解释：“怎么会呢？你是一个好人，我非常感激。” 牛细毛白了她一眼，“那我给你娘捐几万块钱，你为什么拒绝得这样干净利落？” “不……不是这意思。” “不是这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就接受你的捐款，有点……不合道理啊。” “哦，这么说，捐款都需要认识很久了，那么，姑娘，我问你，你捐过款吗？受捐的人，你都认识？” “这……”姑娘一时无语以对。 确实，牛细毛说的没错，既然是捐款，那么，认不认识并不重要。 “但是……刚才才让你破费，再接受你的捐款，真的，我觉得不合适。” 姑娘说得很明白了。 我一个姑娘家，你拼命把钱往我钱包里塞，我会怎么想？别人又会怎么想？ 但是，在牛细毛这个角度看，见过犟的，没见过这样犟的。 牛细毛脾气一上来，大声说：“前几天，我才向育教局捐了150万，没见过你这样……。” 本来他要说，不识抬举。但是，没说，这话不礼貌。 牛细毛话音一落，一片“啊”的声音。 周围同时几声惊呼。 前几天，有人捐款150万，电视上播放了，原来就是这厮，他叫牛细毛？ 围观的不淡定了。 牛细毛何许人？ 只听说打趴过王大海和刘瘸子，原来，他这样有钱。 谁家的公子哥，竟然无聊到以花钱为乐？ 败家子，大败家子。 “姑娘，既然人家有钱，你就接受呗！” “这小哥钱多，你帮他用一点，也是积德啊。” “别推辞了，这哥们长得也不赖，姑娘，你就帮帮他吧。” …… 好了，现在变成人家姑娘帮牛细毛了。 在场的，有很多人听说过牛细毛，但真正的牛细毛，并不是很了解。 原来的印象，牛细毛应该是和王大海等人差不多，敢和混混干的，自己多半也是混混，遇到混混，正常人躲还怕躲不了。 现在好了，人们的印象中，牛细毛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有钱花不完，以败家为乐。 议论中，有中听的，有不中听的，牛细毛哪里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算了，不捐了！”声音有点大。 “不，我错了，我接受，你捐多少？”姑娘也不自在了，她还真担心牛细毛生气。 “你需要多少？五十万？二十万？”牛细毛当然希望这女子一口气说五十万，那样，任务完成，然后回家睡觉。 “两万。”姑娘弱弱地说。 “两万？才两万？你胆子也太小了。”显然，牛细毛很不乐意姑娘说的这个数字。 “可以了！可以了！”黄少华急切地说，赶紧掏钱。 这时候，吃瓜的才注意到，这厮背后竟然有三个人帮他背现金，这一惊，只听得地上下巴落下的声音，惊得一地的下巴。 姑娘犹犹豫豫。 “还没问你大名。” “我啊？牛细毛。” “哦？你就是牛细毛啊。我叫柳青，柳树的柳，青草的青。” “好名字，柳青。” “我叫刘春花。” “我叫林亚玲。” 另外两个女子赶紧也报了名。 “好，好，都是好名字。你们，有什么困难，只需要找我这个哥们，他叫黄少华，我的总管。” 这时，那个叫柳青的女子才接过黄少华手中的钱。 “叮当！奖励2灵。” “加在哪里？”财神在问。 “这还要问么？精神力啊。”牛细毛默念。 很快，眼前一行飞字。 属性值五系，都是150弋，精神力190玄。 还亏了2玄。 今晚，看来是没指望把钱都花出去了，即便是想法，三个不配合的猪队友也不会同意。 “好吧，黄少华，今天晚上完不成任务了，你明天，越早越好，把剩下的钱帮我花出去，听到没有？” 等吃瓜的稍稍散开之后，牛细毛抓着黄少华，拉到一边，严厉地交代任务。 “为什么要花掉，我们拼命赚钱，为什么要白白地花掉呢？”黄少华还是不能断定，牛细毛是不是疯了，他得问个明白。 “别问为什么，我没有疯，你明天早上就把这个钱花掉，买门面，买工厂，买土地，都行。” “这个可以。”只要是投资，黄少华不会反对。 牛细毛见柳青几个还在那里犹犹豫豫，就说：“怎么还没走？夜深了，女孩在在外面不安全。” 林亚玲转过身，说：“柳青和刘春花都是农村来的，她们是我姨妈的女儿，我家住在附近，是我请她们来吃夜宵。还有件事，可不可以帮个忙，帮她们找份工作？” “哦，好啊。黄少华，他是我的总管。工作的事，你们找他就行。”牛细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可以吗？” 柳青赶紧说，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父亲在农村赚不到多少钱，母亲病了，需要大量的钱财。有份工作，至少可以帮一帮家里。 “黄少华，你安排。”牛细毛懒得想，人，可定是需要的，今后，成财阀了，几千、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人都需要。这事，都交给黄少华办理。 “好说。”黄少华说，“明天，你们到上岛茶馆来找我就行，我正需要人手，你们三个，我都安排得下。” “好哇，好哇，我们都来报名。”三个女子欢喜雀跃。 正聊得热闹，突然，围观的人纷纷散开，最后，就剩下牛细毛他们四个，再加上那三个女的。 奇怪？发生了什么事？ 四周一看，哦，原来，不远处，上十个打着赤膊，叼着香烟的年轻人簇拥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大大咧咧过来了。 还没坐下，那人发现这边有几个人竟然没有行站立礼，更加没有躲避。 太不爽了！ 马迪！ 老子驾到，你们竟然不回避？ 四十岁左右的人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残忍的光芒。 第68章 城北张结巴 再仔细一看，咦？竟然有四个绝色的女子！ “过……过来，那……那四个妹……妹妹，赔老子喝几杯！”四十岁的人讲话有些结巴。 黄沙华几个赶紧紧了紧手中的钱包。 牛细毛轻声问服务员，“什么人？” “城北张结巴。” “哦？你就是城北张结巴？”牛细毛心里一喜，今天晚上憋屈了一晚，任务没完成，心里正不爽，现在好，梅城三大害虫的最后一个张结巴到了。 非得挑个事，教训他一顿。 牛细毛变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过去的快递哥勤快老实，在客户面前忍气吞声，别说打架，就是看打架，他都站得远远的。 现在，对于打架，他有点瘾了，觉得打架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上次打王大海，他后悔只打了十下。后来，打刘瘸子，他觉得不够劲，有六个投降的投得太干脆了。 后来他特意打听了一下，梅城还有谁可以让他狠狠打一顿。 “城北张结巴。” 都是一致的推荐。 好了，今天这厮送上门来了。 牛细毛正因为钱没有花得爽，在这里喝闷酒，你来了好哇！那就让我过过瘾，顺便收拾一下城北张结巴吧。 为名除害，一举两得。 那边一听牛细毛这么一问，乐了。 竟然还有人挑衅啊！ “小……小哥，既然你知道我……我是张……张结巴，你是想出头对吧？我给你一个机会！放马过……过来。” 这声音不能听多了，听多了自己说话也不会顺畅。 牛细毛站了起来，他不太喜欢斗嘴，没意思，还是手下分高低好一些。 当然，牛细毛也告诫自己，自己的体质属性值750，远比普通人高，等会打架，一定要掌握分寸。 一想到掌握分寸，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在读财道大学之前，一定要找个武术教练学学，今后打架的机会还会有很多，没几招，到底只能算是莽夫。 张结巴一见牛细毛走过来了，头一甩，“干他！” 他才说完，就有两个身高马大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很默契，一左一右，并排而出。 牛细毛对这两个家伙根本就不感兴趣，等他们接近的时候，两手一摊，分别击在两个人的胸肋，“唉……” 只哼了半声，就轰然倒地。 牛细毛的力气太大了。这还是他在控制了力量的情况下。 这两个一米八几的汉子的肋骨并没有断，但也差不多了，要不，怎么会这样痛呢？ “咦？” 张结巴咦了一声，一般情况下，他两个虎将出马，还没有失手的时候，现在怎么回事，他们竟然被只有一米七五左右的人，只轻轻一伸手，两人就直挺挺地倒了，这很像是在演习啊，配合得很像啊。 “干他。”他又是头一甩。 这次是四个。 不，而是六个。 张结巴身边只剩下两个贴身保镖了。 牛细毛也懒得一个个问姓甚名谁了，在他眼里，都是蝼蚁！ 走近就是一拳。 不轻不重。 “噗！” “噗！” “噗！” 一连倒了三个。 他身上也挨了几拳，没事，和挠痒痒差不多。 “噗！！！” 不过，这一下不是挠痒痒，一条板凳，长条形的，狠狠地砸在牛细毛的头顶上。 “喀喳！” 板凳被砸得稀巴烂。 牛细毛没事——除了有些痛。 牛细毛摸了一下头，满手的鲜血。 “马皮的！” 牛细毛怒了，你这一下不是准备要我的命吗？ 我都已经很注意了，没有打断你们的骨头，你竟然用板凳砸我的头？ “哎……”这一个又是哼了半声，打牛细毛的人，肋骨起码断了三根。 还剩两个人。 他们很仓皇，极为犹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想跑？” 牛细毛头上的血还在流。 “跑哇！” 两个人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两人转身就跑。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错了——两个人应该一个东一个西，你们怎么可以跑一个方向呢？ 现在，整个梅城，普通人中，谁跑得过牛细毛？750弋的体质属性值，即便是财道人士，三级财人水平，梅城也屈指可数。 这两个人跑了一百多步，本以为安全了，谁知，这时牛细毛追了上来，一人身上卯上一拳。 “哎哟。” “噗！噗！” 倒在地上。 虽然没有伤骨头，但是，筋，还是伤得不轻，今后打架，或者阴雨天就会现形，老伤也是折磨人的。 张结巴有过一丝动摇的想法，想跑了算了。 可是，这面子放哪里？ 再说，今晚跑了，今后还怎么混？一年几十万的保护费谁交？自己的几个企业，再怎么横冲直闯？ 最后决定，还是不走了，或者说，他也不能走。 反正，得和这个年轻人作一个了结。 “什么？！”突然，张结巴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半晌才惊骇地问，“你说他就是牛细毛？你们怎么不早说？” “他确实是牛细毛。”他身旁有个人悄悄地告诉他，“刚才，有几个人在议论。” 张结巴凌乱了。 他不是不知道牛细毛，只是没亲眼见过，最近打趴王大海、打伤刘瘸子的牛细毛名声鹤起，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啊，传说中，牛细毛高大威武，凶残狠毒。 不过，刚才那么几手，虽然没有打死人，但还是很吓人。 并且，他刚才打的，都是喽啰，他不会往死里打，他要打的人肯定是我啊。 走？ 已经迟了，牛细毛已经站在他跟前，不到十米远，那眼神，和杀神一样。 “张结巴，你该亲自上场了。”牛细毛嘴角微微上翘，提醒他。 “可……可不可以商……商量……量？”城北张结巴结巴的更厉害了。 “没什么好商量的！”牛细毛冷冷地说。 “没……没什么好……好商量的？” “没有！” “你……你欺人太……太甚！” 张结巴知道没办法私了了，那就按照江湖上规矩来吧。 他并没有死心，张结巴比一般人更犟，当年王大海、刘瘸子横行梅城时，没有屈服的人就只有张结巴一个。他虽然不敢向王大海叫板，但是，在城北，王大海也不敢太放肆。 他们也有过很多次交锋，虽然，大部分时候张结巴处在下风，但是，他的犟脾气，连王大海都有几分心虚。 今天，犟脾气上来了。 他亲自上场。 “你们两个站一边去，我输了，你们为我收尸！” 这句话，说得周围的人一个个都冒冷汗。 打生死架啊。 第69章 绝望的徐宏 牛细毛摸了一下下巴。 嗯，遇到一个犟的了。 没事，机会都不给你，打生死架，也要看你够不够格啊。 张结巴把外衣一脱，腰里两把钢刀，手一摸，刀就出鞘了。 这下，轮到牛细毛冒冷汗了。 空手对双刀？ 从来没练过武功的，现在遇到麻烦了。 还是黄少华机智，赶紧塞了一条板凳脚给牛细毛。 好，有东西在手就好办了。 眨眼睛，就打了起来。 牛细毛很明智，不会武功，那就先动手，笨鸟先飞呗。 一板凳脚砸下去，张结巴手中的双刀变成了单刀，牛细毛没有停，也不管你准星不准星，朝着影子就砸下去，铿锵，张结巴变成空手对棍棒了。 牛细毛一连两下，没有一丝停顿，虽然没学过武术，但武术的精髓他不学自通，招术不用老，一招接一招，不给对手任何喘息之机。 第三招，张结巴躺下了。 张结巴这时候想犟都没机会犟了，一招都没来得及打出去，他的右胳膊断了，肘关节被砸得粉碎。 这辈子，对张结巴来说是一个重大日子，从今天起，城北就不会再有一个打架往死里打的人了。 右手都废了，还打毛啊？ “起来，再打。”牛细毛没有再进攻。 “投降。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张结巴突然不结巴了。 “离开梅城，在梅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好，给我三天准备时间，三天之后，再不在梅城出现。” 这场架打得并不算激烈。 几乎就是三下五除二，九个人倒了。还有两个人，牛细毛也懒得打了，他只对张结巴感兴趣。 很快，张结巴的人走了。 牛细毛根本不担心他们报警，他知道，这群混混不可能通过正当途径解决问题，混混的逻辑只有一个，谁拳头大，服谁。 围观的人也散了。 早已是花容失色的柳青三个，此时也走了出来，现在，她们终于弄清楚了，牛细毛是什么人。 “原来，你就是那个牛细毛啊。”柳青轻声地问。 “是呀，疯人院出来的牛细毛。”牛细毛呵呵一笑。 啊？ 什么？ 牛细毛是疯人院出来的？ 牛细毛根本就没注意，他刚才这一句话，对他今后的影响有多大。 原来，人们只知道牛细毛打趴王大海、刘瘸子。财道中人则对他有更进一步的认识，知道他是有三系体质属性的人，今年准备考财道大学，他的背后有一个高阶财阀的支持。 多数人并不知道牛细毛的工作单位。 现在，牛细毛说自己是疯人院出来的，听的人还以为，牛细毛原来是个疯子。 牛细毛的名声在悄悄地发生变化。 他根本就没意识到，从明天开始，市民中有一部分开始叫他“得了疯牛病的牛细毛”，有些人干脆就叫他“牛疯子”。 牛细毛他们没有立即走，他的头还得包扎一下，进医院就没必要了，这样高体质属性的人，一点点皮肉伤，很快就会愈合的。 还有半瓶酒，反正回去一时也睡不著，特别是，现在有三名美女陪着，牛细毛也舍不得走。 她们帮他包扎好了，接着，又开始喝酒。 而此时，牛细毛并不知道的是，刑侦局和治安所，还有县府的曹大人都接到了电话，他们在分别听取汇报。 刑侦局局座满脸的喜色。 治安所所长也是格外的高兴。 最近，牛细毛立了三大功劳，先后铲除了三个黑帮势力，对梅城来说，是一件多么大的好事。 对于这三股势力，刑侦局和治安所并不是不想有所作为，但是，他们有他们的苦衷，好几次严打，这群人都得到了消息，老早就跑了。 当然，关键的问题，他们上面有保护伞。 这保护伞，刑侦局和治安所根本没能力打掉，实力大，难度大，没打着他们，自己可能先受伤。 所以，他们是有顾虑的。 而牛细毛根本就不知道，他懵懵懂懂，一通乱打，竟然把这个保护伞打蒙了。 而此时，最高兴的人当然是数曹大人。 曹大人来到梅城主政，一心想为民办点事实，确实也如他所愿，做出了不少成绩。 但是，这王、刘、张，给他留下的深深地痛楚，几次想拿掉他们，但都因这个原因，或者那个原因，一直没有打掉。 他深深地体会到，这几个人的根基有多深，他们的保护伞有多牢。 现在好，牛细毛把这三人除了，而这三人背后的人物竟然还不敢站出来，你说，曹大人爽不爽？ 曹大人猜测的没错，这几人的保护伞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在清水市中心，一栋五十层高的宾馆里，有个五十多岁的人，正闷闷不乐地吸着黑雪茄。 就在五分钟前，有人向他汇报，梅城的张结巴被牛细毛给挑了，很惨，张结巴的右手肘关节粉碎性骨折，即便是再好的医生，也不可能帮他恢复原状了。 梅城的最后一颗钉子被拔了。 牛细毛到底是什么人？ 此人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 他在梅城钉了三颗钉子，短短的一个月，全都被牛细毛拔了。 没那么简单，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 吸雪茄的人是清水市鸿达实业集团的董事长，徐宏，财人七级。 别看他只有七级，在清水市还不是最高级的财人，但他在清水市有极深的根基，商业界、政界，他有一个很大的人脉圈子，就连清水市下属的几个县区里，他都有很深的根基。 现在，梅城等于是剐了他一块大肉，他的伤口在流血。 王大海败了，刘瘸子废了，张结巴也完蛋了，他在梅城的布局也没了。 王，刘，张，都是此人培植的势力，但是，他们三家一点横向联系都没有，他们竟然不知道彼此都是自己人。 这就是徐宏的狡猾之处。 “他背后一定有财阀级别的人支撑。”徐宏自言自语。 “不，是高阶财阀。”床头，一个美貌如花的青年女子，嘴里叼着一支细烟，熟练地吐了一个烟圈。 “高阶财阀？”徐宏惊讶地问。 “没错。”中年女子眉毛往上挑了挑，“他背后，至少有七品财阀。” “啊？” 这惊叹，似乎有些绝望。 “所以，我说了，只能够静观其变。” “好吧，我听你的。梅城，我们就暂时不涉足。” 第70章 财人集会 牛细毛打残城北张结巴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 打残城北张结巴这事，就不能单独看待了，在一个月之内，连挑三大势力，能说是偶然事件吗？ 不是。 断然不是。 很多人都是这样分析的。 连曹大人也暗暗心惊，牛细毛真狠啊。 一定是牛细毛背后的大佬的安排。 还没见面，甚至还不知道此人是谁，竟然就给梅城送了这么大一份礼，太令人感动了。 我们应该奖励一下牛细毛。这既是对牛细毛的感谢，也是对他背后大佬的尊敬。 一想到奖励，曹大人有个想法，除了县府，可不可以把财道上的人也动员一下呢？ 现在搞清楚了，牛细毛在卖包子，开小卖部，还买了上岛茶馆，这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牛细毛很在乎钱嘛。 可是，他前几天才捐了150万给育教局，那又怎么解释？ “什么！他在青云精神病院做护工？” 当有人告诉曹大人的时候，他的下巴丢地上了。 “不行，不能让他干这样的脏活、累活了，他需要钱，我们奖励一笔给他就是，安排工作，给他安排一个好工作。” 曹大人拿着电话筒，在作指示。 “请财政会同刑侦局、治安所研究一下，应该怎么奖励。” 这是对县府的同志的要求。 “明早，我请财道上的部分同志共进早餐，研究一下对牛细毛同志的奖励。你，帮我安排一下。” 他接着又给财道上的同志作了指示。 为梅城除掉了三股这样的黑势力的人，没有一点表示，那怎么成？特别是他背后的大佬，不表示尊敬，那是失职。 就这样，牛细毛在呼呼大睡的时候，很多人家的电话响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县府门外的宜家酒家二楼，整整摆了七桌，桌桌都坐满了人，一个个都在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早点很简单。 小笼包子、烧麦、小馒头、花卷、盐蛋；小米粥、白米粥；饮料是红酒、橙汁、咖啡；还有几碟子咸菜、腐乳、榨菜。 曹大人坐在主位，主客位上是梅城县唯一的一个五级财人，孙明玉，他也是一脸的茫然。 “各位道中朋友，今天请你们来，是有一件事要通报。牛细毛又把城北张结巴做了！” “啊？！” “大快人心啊！” “从此，我梅城就干净了。” …… 由于事情是深夜发生的，大部分财人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曹大人一通报，心情，个个都激动得不得了。 没错，财道上这群人，对王大海、刘瘸子、张结巴都深恶痛绝。 财道上的人，和他们一对一斗，都没什么大问题，架，肯定能赢，但是，有几个人试了试水，和这几个人干了几仗，当时，都赢了，但是，后来还是吃了大亏，这亏，来自于清水市。 他们有清水市的背景，这是显而易见的，后来，也就没有人再敢动他们三人了。 现在，一个牛犊一个月之内，把这三人都废掉了，你说，能不大快人心吗？ 当然，谁都认为，牛细毛干掉他们三人，不是一件偶然事件，而是有计划、有策略、有步骤的。 特别是，几乎所有人都坚信，这个主意，不是牛细毛本人的，而是他背后的人作的安排。 太感谢了。 这位还没见过面的大佬。 “我们得有所表示啊。” “对，我们也应该对细毛背后的大佬传递一个信息，我们是非常感激他的呀！” “对细毛同学，我们能做的事就是帮他顺利考上财道大学，并且让他顺利毕业。” “对，感激大佬，从感激细毛同学开始。” …… “感激他，以什么形式比较好？” 五级财人孙明玉说话了。 他是梅城县最高等级的财人，他在梅城的瓷业公司在全国都很有名气，每年产值几十个亿，给梅城贡献的利润超过梅城整个财政的百分之十。 一般情况，梅城的具体事务他不参与，即便是财人之间搞活动，他参加的机会比较少。 他更多的是参加清水市，江口市的联谊活动，这两个地方，中、高阶财人比较多，甚至还有初阶财阀参与。 现在，他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我说两句吧。”另一个四级财人宋玉红，也是梅城四大美女财人，她站了起来，“我听说，细毛同学体质属性有三个属性，这样的人才，我们得好好重视，要是一切都顺利的话，中阶财阀都有希望。 我们梅城籍的财阀，现在仅仅只有海市的一位一品财阀，这和我们梅城的地位很不相符。所以，细毛同学，我们应该细心呵护。” “对，我们要细心呵护。” “那我们就议一议用什么形式吧。” 接着又有几个人表态。 “据我所了解，细毛同学做实业的干劲很足，我推测，他可能比较缺钱买丹药。” “对，听说他在卖包子。” “还开了一个小卖部，卖杂货。” “上岛茶馆被他买下了。” “那就说明一个问题，他需要资金买丹药。” “那我们就资助他一些丹药呗。” “资助丹药？我不赞成。” “为什么？” “据说，他都根本不服用初级丹药了。” “也对啊，上次他的体质属性值诡异地快速提升，初级丹药吃再多，也不可能达到这个效果。肯定是吃了中级丹药。” “那怎么办？” “很简单啊，资助金钱啊，我们这群人，谁缺钱？你十万，他十万，凑个几百万问题不大。” “哼，我说，钱，当然是好东西，但我个人认为，还不如给他一个产业，那样，就似水长流了。”曹大人站起来说，“我注意到，前几天他还向育教局捐助了150，所以，钱放在他手里，我担心他又会捐出来。” 听到曹大人这么一说，会场顿时就沉默了。 过了一会，五级财人孙明玉说：“我赞成曹大人的意见，我们合伙买一个实业给细毛同学。第一次，不要买太大的，现阶段，他的主业不是赚钱，而是学习和锤炼。事业买大了，反而不好，耽搁他的学业。” 很快，就形成了统一意见。 不久，选中了一个小型铜矿，大家合伙，凑齐了三百六十万块钱，买下在潘家冲的锌铜矿，出产锌和铜。 这矿不大，一年有几千万的产值。利润，经营得好的话，有两三百万，经营的不好，也有亏本的时候。 第71章 奖励大爆发 正在上学路上牛细毛，脑海里突然“叮当”一声，系统的声音响了。 “奖励48灵。” “加在哪里？”财神在例行公事地问。 “精神力。你不问行不行啊？”牛细毛很高兴，没想到，黄少华办事的效率还不错，一大早就完成了一桩买卖。 他哪里知道，可怜的黄少华，昨晚根本就没有睡，半夜三更把那个“天下无贰”的粥吧老板叫醒，坚持要把他开在建设路上的粥吧买下来。经过一夜的交涉，终于成交。 牛细毛一阵酥麻之后，脑海又是一片清亮，豁达，眼睛的视力也大幅提升，一百米远的树叶都能够看清脉络。 接着，一行飞字。 体质属性：金150弋、木150弋、水150弋、火150弋、土150弋。 精神力：238玄。 牛细毛心中一喜。 现在，精神力远远超过苏义丽了，238玄，对于牛细毛来说，他觉得实在是太高了。 还有三天，这三天，拼命，我也要把速算这一关拿下。 虽然有这个决心，也有这么高的精神力作保障，但能不能达到这个目标，冷静一想，牛细毛还是觉得有些虚。 万一不行呢？ 越是接近成功，这种担心失败的心情越是明显。假如还是失败了，怎么办？仅仅三天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牛细毛又有些纠结。 失败，对于牛细毛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件接受不了的事，即便是五年之后，牛细毛也不到二十五岁。 但是，财神等不得啊，一年也等不得，他有大事要做。 当然，到底是什么大事，牛细毛就不得而知了。 每一次想到这里，牛细毛就亚历山大。 他现在反而怕输了。 一定要赢，一定要成功。可是，万一失败了呢？ 就在这时，脑海里又一声“叮当”。系统的声音清脆好听。但是，此时突然响起来，显得很突兀。 “奖励360灵！” 啊？！ 吓了一大跳，也太诡异了吧？360灵！ 牛细毛还没有回过神来，就传来了财神爷的声音，激动、嘶哑、还有些颤抖，“加在哪里？” “精神力啊！” “满了！满了！加不进了，还加哪里？”财神急切地问。 “金系。” “又满了，还加哪里？” “木系。” 接着，牛细毛全身一个哆嗦，酥麻的感觉持续了足足一分钟，好舒服啊啊啊。 接着就是一行飞字： 体质属性值：金300弋、木238弋、水150弋、火150弋、土150弋。 精神力：300玄。 看着这一个个数据，牛细毛激动得头都有些晕，300，最高的到了300。 看来，这数字又到了一个关卡，即使没有问财神，牛细毛也知道，这是一个临界值，不用说，等全部数值达到了300，才能够继续上升。 突破300，必定是另一个境界。 一级财人。 牛细毛并不知道，其实，单个数值150-300是准财道，超过300是一级财人。 也就是说，单项突破300；体质属性值的某一系，加上精神力达到601，就是一级财人。 牛细毛更不知道的是，自己虽然还不是一级财人，但是，他的修为已经踏进了二级财人的境界。 财人的计算方式很简单，体质属性值加上精神力达到601，是一级财人，达到1201就是二级财人，达到2401就是三级财人，以此类推。 每晋升一级，修为就翻了一番。 所以有这种说法，一级压一级，有绝对的优势，理由就在这里。 牛细毛所有值加起来虽然总数有1288了，但是单项的最高值，精神力和金系都是300，没有一项超过300的，所以，他实际上还不是一级财人。 怎么会突然增加这么多的奖励？ 就是想破脑袋，牛细毛也不可能想出原因来的。 “系统，解释一下。”牛细毛很想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你问我？你自己做的事，你问我？你消费了360万啊。”系统似乎也有些惊讶。 “我消费了360万，没有的事。”牛细毛想，“一定是你搞错了。 ” “呵呵，我错？我有犯错误的时候吗？告诉你，不可能的。”系统竟然也可以呵呵冷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 “既然你不会犯错，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系统不再回答，它从来就不参加辩论。 不知不觉，牛细毛就到了学校。 咦，怎么回是？都是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牛细毛。 所有的同学都在想，啊？牛细毛这精神，这眼神，这气场，难道这厮又吃了丹药？ 苏义丽也注意到了牛细毛的变化。 “细毛，你是不是又吃了中级丹药？” “怎么啦？”牛细毛问道。 “你的体质属性和精神力似乎又爆涨了不少啊。”苏义丽说。 “这也看得出来？”牛细毛惊奇地问。 “怎么看不出来？一个人的精气神，我们财道上的人，还能不感觉到？你吃药，一定要注意分寸哟。别出什么状况才行。”苏义丽关切地问。 牛细毛说：“你放心吧，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就在牛细毛感到疑惑的时候，县府那边还在议论。 “听说牛细毛的工作是在青云精神病院？”一个四级财人说。 “精神病院？！” 几乎是异口同声。 他不是在财道补习班吗？怎么又在精神病院工作？ 还是刚才那个四级财人站出来解释：“牛细毛同学去年高中毕业，毕业前得了一场重病，连高考都是从病床上拔了吊针临时赶过去的，所以，成绩没考好。 高考之后，他的病病没有好，直到最近两三个月前，突然病情加重，谁知，就在病加重之后的第二天，大家都以为他会死去，谁知，他醒了过来，并且，病也好了。 病好以后，他就参加了青云精神病院的招聘，没想到，面试第一关就正式录取了。据说，他在精神病院工作还很不错。” 大家都沉默了，沉默了好一阵。 “赶紧给他另外找一份工作啊——不对，他哪需要工作？他不是做老板吗？” “对，对，不能让他干这又累又脏的活了。” 曹大人早有思想准备，呵呵一笑说：“我已经有安排了，县财政，我给他安一个虚职，督导，一个月到一两次场就行了，领工资，不需上天天班。” “好！” “这就对了！” “不行！”突然，一个很突兀的声音大声说，“凡事，都有一定的因果，细毛同学，在进精神病院之前，谁发现过他的天赋？所以，我们什么也不要做，让他在精神病院工作，不要破坏这层因果。” 说话的是孙明玉，五级财人。 第72章 出发之前 财道上有一个基本规则，一级压一级。 五级财人，在这里有绝对的辗压优势，谁敢随意反驳？ 也不是绝对不能反驳，你得找更充足的理由。 但是，孙明玉总裁的理由太充分了。 因果，万事都要讲究因果，细毛同学，为什么过去没有这层天赋呢？ 当然，为什么，这一点，没有任何人准备去探讨，没有谁准备去研究细毛同学。 研究一个有深厚背景的人，未来还有可能冲击中阶财阀的人，绝对是忌讳。 见没有人提出任何反对意见，孙明玉笑了。 “我，把我公司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划给牛细毛同学，马上，我就回去办理股权变更手续，作为他上学的基本费用来源。” 孙明玉等于是又一次倡议。 他话音才落，又有几个人提出转让股份。 “我公司的百分之八，作为细毛同学的助学金。” “我愿意出百分之五，作为他的生活费。” “我出百分之六，做他的零用钱。” …… 而此时，曹大人接到电话，县府那边的决定也下来了。 他们准备颁发《见义勇为奖》给牛细毛，而不是现金——因为，按规定，见义勇为奖，奖励的现金只有五千，刚才，企业界人士已经集资了360万，五千就不好意思出手了。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牛细毛同学得到了十七个公司的股权，其他人因为已经资助了，公司也没上市，所以，只有十七家正式赠送了股份。 这笔股份，悄悄地进了牛细毛的财富库里。 此时，牛细毛面对着屏幕，正在认真地训练速算。 “阿嚏！” “阿嚏！” …… 他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你感冒了？”苏义丽侧过头，关切地问牛细毛。 “没有，可能是哪个疯子在念叨我吧。”牛细毛笑着回答。 他哪知道，念叨他的是梅城县的财人们，他又哪里知道，此时，他的产业正在迅速地膨大。 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得到奖励。 早上，人家是集了资，再买的矿，等于消费了一次，所以有奖励。而现在，人家直接给他股权，是财富，但没有消费，就这么一点点差别，他一个灵的奖励都没有。 冥冥之中，就这么微妙。 当然，这也可以理解为，这是系统的一个不大不小的bug。几乎是一样的性质，但操作不同，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牛细毛对这事自然是一无所知，要不，他真会被气死！他会说，你们换个操作不行吗？拿几百万，几千万，在我这里转下手，我不就纯赚几百个、几千个奖励呀。 幸亏他不知道这个差别，否则，牛细毛今后的人生路可能会走上邪路的。 得到股权的通知是中午时分，牛细毛不得不临时去了一下工商所，接受了股权权益。 “是你？” “是我。” “你也是财人？” “是啊。”宋明玉呵呵笑了几声。 “上次，你已经资助我了。” “那不算，区区十万，太小家子气了。” “对我来说，那可不少了。” “犬子还请您多多关照。” “没问题。” “谢谢。” “你的等级很高吧？” “在梅城，还可以，但是，到清水市，那就羞于出口了。五级，今后，还请你多关照。” “客气了，请你关照才对。” “医生说，这两天又有些烦躁了，不知是什么原因？” “这两天，我请假了。” “原来如此啊。” “再过四天，我会让他安静下来。” “大后天的考试，问题不大吧？”孙明玉这么一问，牛细毛又开始冒汗了。 虽然他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300玄，脑子的清晰度，记忆力，定力都大幅度提升，但是，经过半天的训练，牛细毛还是在110秒的时候被卡住了。 最后十秒是个瓶颈。 还有两天半时间，能突破这个瓶颈吗？ 接受股权转让的手续很快就完成，牛细毛没有停留，又回到了学校。接下来，他集中精力进行冲刺。 可是，直到最后一天，他才摸到120秒的边缘。 120秒的大关，有时候能够过，有时候又不能过，两者的比例是五五开。 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 “你有什么吩咐的？” 牛细毛在出发前，问财神爷。 “没有。” “你就不担心我过不了吗？” “我又帮不了你的忙，再说，万事都有因果，我不担心。” “哦，你的意思是，我这次去，应该能够过？” “呵呵，我说了吗？我说，细毛啊，还是轻装上阵吧。不过，你记住我一句话，一切都以考上为目标。”说完，补充一句说，“你的九九梅花功练习得怎么样了？还有几个小时才出发，再练练吧。” 也行，这几天冲刺第二关考试，九九梅花功就搁在一边了，反正要清晰一下头脑，那就再练一练吧。 很快，牛细毛就入定了。 也许是精神力达到了300的原因，牛细毛入定的时间，上一次还要五分钟，而这一次，仅仅只要五秒。 神识分开了。 分裂出来的神识飞到了五米处。 牛细毛试着收回，一秒钟不到，神识又回到了体内。 “财神爷，现在，我的神识可以很自由收放了，还能飞出五米远。” “好，第一层你已经功德完满了，五米，是进入第二层的标志。” “这么简单？”牛细毛有些惊讶。 “你说简单？前面三层都不难，但是，到了中阶水平，每上一层，难度就提升一倍。要练到九层，至少也得中阶财阀。” “哦？那不是说，普通财人，是不可能到九层的？” “确实。还告诉你，有的人练习神识分裂，不能收放自如，放出去了就收不回来，然后，就变成精神分裂，很可怕的。” “精神分裂，怎么这么耳熟？” “你当然耳熟啦，不是每天都听到吗？你所在的疯人院里，甲区，有一半的病人就是精神分裂症。” “你是说，财人，一旦修炼出问题，就可能变成精神分裂病人？疯子？” 财神呵呵一笑，“对呀，越是经济发达的国度，精神分裂病人也越多，就是这个道理。” 苏雅娟。 牛细毛突然想起苏雅娟。 这个自称花妖的女子，是不是和苏义丽一样有很高的天赋的人，修炼出了问题呢？ 第73章 遇袭 出发了。 十八个同学同坐一辆车。 即便是上次体质属性值没达到大学录取的同学，也参加第二场考试，上不了大学，还可以上大专啊。 还有一种情况，即使体质属性值稍差的考生，如果第二关，第三关非常出色，那么，也可以录取的。 就是说，有复活的机会。 所以，今天仍然是十八个同学。 今天乘坐的是一辆三十六座的中巴，银灰色的车体，流线形的车身，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这车很高级。 这是一辆顶级的巴士，三百八十万的进口车。 车上除了学生，还有部分老师和后勤人员。 另外，还有三辆警车开路和紧随。 县府的曹大人亲自带队，他坐在第三辆警车里。 这样隆重，就是因为，车上的人是一笔财富，梅城县的人才。 可以这么说，今后，这车上只要出一个四级以上的财人，对于梅城县来说，就是一笔巨大的税库，每年几千万的税收很随意。 曹大人自己就是财道中人，他深有体会。 他自己就估计了一下，就凭他一己之力，每年为梅城的贡献不下二十亿——当然，这与他所处的位置也有关系。 五级财人孙明玉因为是办实业，所以贡献没那么大。 但是，孙明玉的贡献也是十分惊人的。稍稍一计算，他的税收每年在一亿五千万上下，还解决了八千多人的就业，拉动了相关产业至少十个亿，他本身的营业额在二十个亿以上。 不夸张地说，梅城，如果有十个孙明玉，几乎又可以创造一个梅城。 车队在高速公路上奔驰。这车上的同学们很快就注意到，高速公路也戒严了。 从梅城县到清水市的路程要一个多小时，市里下了血本，为了五县四区的考生，市里动用了八百多警力，分路段进行戒严。 财道人士集体出行是有风险的。万一出个什么车祸，或者其他问题，损失的不仅仅是车辆和几个人，损失的是未来的财人、甚至是财阀。 财人出行，风险比普通人大得多，这种集体出行，如果不戒严，基本上不敢上路，要知道，世上不仅仅只有普通人和财人，还有魔道的存在。 没听错，这世上，除了人道、财道，还有魔道。 他们是一群也有财道人士同样的高体质属性值和高精神力的人，只是，他们没有走上财道的正道，走上了邪道。 这伙人是秘密存在的，是人类社会和财道社会共同的敌人。 当然，财道人士也是他们的眼中钉。 世界上，有钱人中，一部分就是隐蔽较好的魔道人士。 今天，普通人并不知道是财道的考试时间，但魔界，肯定是知道的，他们不搞破坏的概率很小。 不过，近些年，由于警力配备得很足，准备得也很充分，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出过事了。 今天，由于有两三个华清、京大的苗子，所以就比往年更严格了，梅城，市府点名要曹大人亲自压阵，江城，也是县府的主官带队。 三辆警车上，有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清一色的新型号自动步枪，每人还配备了五颗手雷，一把匕首，一把手枪。 当然，手铐、催泪瓦斯、辣椒水、电棒等等都有。 三辆警车了，还准备攻坚武器，小型反坦克导弹和肩扛式防空导弹各三枚。 中巴车上随行的老师和所谓的后勤人员，其实都是财道上的二三级财人。 一路上，风平浪静，由于戒严，所以，根本就没有车子可超，也没有车子超车。 牛细毛坐在比较靠前的位子上，他前面坐着苏义丽。 他们两个时不时讲几句悄悄话。 “你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吗？”终于，牛细毛提到了憋了很久的问题了。 “为什么你要问这个问题？”苏义丽侧过头来，似乎有些警惕。 “这问题很敏感对吗？”牛细毛反问一句。 “我还有个姐姐。”苏义丽说。 “是不是叫苏雅娟？” “不是，苏雅娟什么人？” “青云精神病院的一个病人。很漂亮，和你有三分像。” “哦？不过，我没有第二个姐姐了。我姐姐很正常，住在乡下。” 牛细毛沉默了片刻，有几分尴尬，说：“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 苏雅娟又转过头，问：“你觉得第二关有把握吗？” 牛细毛眨了眨眼睛，“成功与失败，五五开吧。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这一关设计在120秒了，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达到这个程度。” “是，这里十八个人中，有十三个人肯定是没问题，还有四个和你一样，摸到了120秒上，但是又不稳定，所以，这一关直接打下来的人应该不会超过三个。但是，财道大学，也不是120秒就行了，它是按比例录取的。所以，其他人，最好是能够达到130秒。而你不同，120秒就够了。” “我的目标就是120秒。”牛细毛咬了一下嘴唇，又问，“你能坚持多久？” “180秒没问题。”苏义丽轻轻地笑了笑。 对于她来说，华清和京大，肯定是碗里的菜，只是，她在犹豫，到底是读华清，还是京大，她一直拿不定主意。 最近，她放弃了选择，她准备看牛细毛的怎么选择，牛细毛读哪个学校，她就读那个学校。 突然，“噶！”一个急刹，所有的人都往前冲。 车子急剧减速之后，并没有立即停下来，而是左右激烈摇摆，醉汉一样，往右侧的山坡冲去。 即将冲出公路时，车子停了下来。 “快！快下车！” 司机急促地说。 牛细毛一把抱住苏义丽，第一个下了车，这个时候就体现了精神力高的优势，定力和敏捷度，牛细毛确实高人一等。 再加上他的体质属性值达到了988，下车的速度也比其他人快很多。 当然，车上还有几个二三级的财人，他们必须先让学生下车。 此时，三两警察也停了下来，十个全副武装的特警迅速布置了警戒。 “远离汽车！” 曹大人一下车就喊。 车上的油箱是危险物，一旦引爆，伤亡就难免了。 怎么回事？ 一时间，大部分人都是一脸的懵逼。 牛细毛注意到了，左侧山坡上，两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人在移动。 “到公路斜坡下跑，趴下，分散趴下。”曹大人大声指挥着。 很快，情况就清晰了。 原来，车子炸胎了，有人在路上布置了隐形尖锐物。 “哒哒哒……” 已经开火了。 牛细毛趴在斜坡草皮上，轻轻按下苏义丽的头，轻声说：“别抬头，我们受到埋伏了。” 枪声激烈起来。 敌人在进攻，大约在三十个人左右。 “谁都别动，隐蔽好，我们很快就会得到支援。” 到底是四级财阀，曹大人既冷静又指挥有方，很快，这边安静下来了，都找到了隐蔽处。 第74章 神枪手 “周忠堂，你这死鬼，你跑得好快啊。”是阿玲的声音。 “不快，我又不是傻子！” 牛细毛一惊，他的左手边，趴着一个周忠堂，刚好这地方有一条下水沟，他躲在沟里，隐蔽得极好。 “你也太不仗义了，我还在找你，原来你比兔子还快。”阿玲有些怨气。 “不快点，能有这沟占吗？”周忠堂在沟里得意地说。 正说着，对面的进攻开始了。 枪声猛烈起来，这一边，有了第一个阵亡的人。是一个特警，头部中弹。 这边指挥战斗的是一名中队长。 曹大人则指挥财人，安排他们到什么地方隐蔽。 牛细毛注意到，自己身边，有六个财人，这阵型，很明显，他们是特意来保护他的。 当然，也许苏义丽也是重点的保护对象。 最后，就连曹大人也匍匐着到了他的右边。 “细毛同学，周围的人，都是专门保护你们的，等会情况不管怎么变化，你和苏义丽一定要藏好，不要暴露了，听到没？”曹大人轻声说。 牛细毛感激地点点头。 苏义丽眼中也流露出感激的眼神。 又有人中弹了。 对面的敌人越来越近。 必须阻止他们逼近！ 八支枪，对付三十个敌人进攻，看来，这次的准备工作有些失算。 其实，曹大人昨天曾建议派一个中队，他之所以有这个想法，主要是因为考生中有牛细毛，但是，清水市没同意，他们说，这样的戒备水平足够了。 现在遇到麻烦了。虽然，二十分钟之后能够得到支援，但是，这里能坚持二十分钟吗？ 敌人发起了冲锋。 第一批冲上来的人有十五个之多。 一阵激烈的枪声之后，也看不清那边到底倒下了几个，剩下的，离这边阵地不到一百米远的草丛里趴着。 突然，一颗手雷从天而降。 这么远的距离竟然飞来了手雷，牛细毛想都没想，纵身而起，手掌一掌扇去，把手雷打飞了。 “轰！” 好险，手雷在飞出三十米远处炸了。 曹大人出了一身冷汗，刚才，这颗手雷按正常轨迹，本来是正好砸在他的身上。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一颗手雷飞了过来，牛细毛又是一跃而起，打飞了另一颗手雷。 万幸，刚才这一颗要是落下，刚好是在这一堆人群之中爆炸，伤亡可能一下子要伤上十个，而周忠堂，刚好是落点，他应该是第一个报销的人。 不行，这个投掷手太厉害了，必须干掉。 牛细毛已经注意到，这个投掷手躲躲在90米远的草丛里。 90米，实在是太远了，一般能够把手雷投到45米远就是优秀选手了，90米，那是天才了。 我能不能投这么远呢？ 牛细毛想试试。 “别闹！” 当他向特警要手雷的时候，被拒绝了。 “让我试试。”牛细毛很倔强地说。 “试你个毛啊，这么远，走开，别影响我射击。” 牛细毛不再和他啰嗦，十几米远的地方，那个战死的特警身上不是有手雷吗？ “细毛，别动，回来！”曹大人就要爬过来抓牛细毛的腿，哪里追的到？他已经到了那个阵亡的特警身边。 他犹豫了片刻。 突然，他改变了主意，拿起步枪，翻身瞄准，“啪！” 对面草丛里冒气了一阵血雾。 接着又是一声清脆的“啪！” 又是一阵血雾。 随着牛细毛的枪声响了八枪，对面草丛里冒起了八次血雾。 所有的人都瞧着牛细毛，张着嘴巴，下巴挂在胸脯上。 这枪法，是不是太诡异了？ 草丛中，你也得找到他们的人？你的眼睛…… 没错，牛细毛的眼睛太厉害了，一百米的树叶，他能够分辨出树叶的脉络，更主要的是，别人是两只眼睛，而牛细毛，是四只眼睛。 牛细毛的神识，飘在五米高的地方，从空中俯视，你说，有四只眼睛的人，他的枪法能不准吗？ 牛细毛没有停，突前的敌人差不多都消灭了，他开始寻找150米外的敌人。 150米并不远，对于有四只眼睛的牛细毛来说，150米外的十几个人，基本上都被他找了出来。 “啪！啪！啪！” 随着牛细毛的枪响，对面的人开始慌乱了。他们在想，即便是狙击手，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效率呀，都隐蔽得不错，难道对方有无人飞机在高空俯视？ 牛细毛根本就没理睬对方的反应，他一枪一个，不急不缓，“啪啪啪。”很有节奏地开着枪。 他身边，三个战士帮他填装子弹。 渐渐，不够打了，只有三个了，这三个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子弹打不着。 “还有三个。”牛细毛对身边的中队长说，“除非我们绕到斜对面去，否则打不到了，他们都在石头后面。” “你确定还有三个？都在石头后面？你怎么知道的？”中队长有点不敢相信，因为，他在军用望远镜里，对面不见一个人了。 除非有无人机飞在空中俯视。 牛细毛微微笑了笑，“我看到了，没错，三个。” “既然只有三个了，那我们再等一会，支援的部队很快就会赶到。”曹大人也早在牛细毛的身边。 “好吧，那就等一会。”中队长也赞成这个意见。 “不，他们在逃了！”牛细毛拿起枪，接连又是三枪，“啪啪啪，结束了。” “还有没有漏网之鱼？”中队长问。 “没有了，都死翘了。”牛细毛每一次射击，他都看到了子弹落点，都在要害上，根本就没有活的机会，“你们放心吧。” 中队长半信半疑。 信吧？万一有漏网的呢？ 仗打到这个份上了，就更加不能有牺牲的了，都已经胜利了，再死人，那太怨。 不信吧？这牛细毛同学就好像有一双上帝的眼睛，躲在隐蔽物后面的敌人他都能看到。 还是等一会吧。 他们不站起来，牛细毛站了起来，他朝敌人阵地走过去。 “别过去……哎……算了，一起上吧！”中队长带着战士冲了上去。 牛细毛在翻人家的腰包，这是他打死的，战果，应该优先他。 第75章 考试开始 牛细毛果然地翻查私人的袋子，这财奴相，也太明显了。 不过，没人阻止他，也没人向他提出异议。 其实，牛细毛并不是在找钱，他是在找须弥袋之类的物品。 有次和财神聊天的时候，财神说过，有财道上的人，或者魔道上的人，身上带有须弥袋，又叫储物袋，这东西太有诱惑力了。里面很大，汽车都可以放进去。 牛细毛很希望能够找到这样的东西。 但是，有些失望，今天，三十个死人身上，一只也没有。 正在失望的时候，突然，“叮当！”系统又在说话了，“奖励660灵！” 牛细毛一惊，怎么又有奖励？ “能做个说明吗？”牛细毛默念。 “消灭一个初阶魔人奖励30灵。”系统真的做了解释。 “才30灵？是不是太小气了？” “你嫌少，你就去杀中阶的魔人呀。中阶有很高的奖励，每例90灵。”系统似乎有脾气。 牛细毛还准备问，财神的声音响了，“加在哪里？” 显然，财神很兴奋。 “木系、水系、火系、土系！剩下的加在精神力上！”牛细毛默默地说。 一行飞字出现在眼前。 体质属性值：金300弋、木300弋、水300弋、火300弋、土300弋。 精神力：448玄。 一阵酥麻的愉悦感传遍全身，足足三分钟，好舒服啊。 酥麻过后，牛细毛脑海里又是“叮当”一声，“宿主升级，一级财人。” 牛细毛打了一个激灵，什么？没听错吧？我一级财人了？ 没有听错，牛细毛升级为一级财人了。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他的总属性值已经是了1948，接近二级巅峰。 此时，牛细毛顿时有了明显的感觉，精神特别旺盛，头脑格外清晰，和刚才比较，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他谁也没有告诉，就连苏义丽异样地看着他时，他也只是微微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支援的部队赶到了，先过来的是两架武装直升机，盘旋了一会，后面又来了两架运输直升机。 运输直升机降落在公路上，从飞机上下来了二十多人，他们成了打扫战场的人。 牛细毛他们换了备胎，继续上路。 还好，离开考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不需要推后。 第二场考试安排在体育广场的一个封闭的训练室里，每组十人，面对一个中型屏幕，每一秒钟跳出一组数字，相加、相减、相乘、相除。 由于每组用时也就是两三分钟时间，加上中间的组织时间，整个考试总共不到两个小时。 很快，到了梅城考生的考试时间。 前面，最好的成绩是三分十五秒，是江城的那个学霸。 很显然，苏义丽被这个成绩激怒了，她紧握着拳头，一个人，面对着墙壁，轻轻地“嗨”了一声。 “加油！”牛细毛看到了，他们俩是这一组的，他轻声地对苏义丽说，“苏义丽学霸，永远是第一！” 苏义丽轻轻地竖起两指，嘴角翘了翘，意思很明显，“好的，我会努力的。”然后准备入场。 这时候，上次华清的和京城的两个老师也冲了过来。 “报华清！” “报京大！” 接着，两人同时咦了一声，看着牛细毛，眼睛都不眨，半晌才齐声说：“你即使这一关考一分钟，我们也录取你！” 他们感觉到了牛细毛的气场，和其他考生比，他强的不是一点点。 强了几倍！ 苏义丽倒是被晾在一边了，他们围着牛细毛。 “答应我！” “答应我！” 牛细毛笑了笑，缓缓地说：“不急，等第三场考试结束后，我才会考虑的。” 说完，转身进去了。 这一场，是最后一场了，只有八个同学，阿玲，周忠堂也在这一组。 不过，根据平常的训练成绩，牛细毛成绩是最差的，十次只有三次能够刚好达到120秒的成绩。 周忠堂基本上稳定在128秒上，阿玲的精神力高一些，能够达到132秒。 苏义丽一般可以稳定在180秒上。 有几分钟的准备时间，大家都尽量让心情平静下来，只有心无杂念才可能有好的成绩，除了牛细毛，都是经过几年训练的，所以，准备时间里，没有一个人开小差。 此时，在控制室里，又集聚了上十个人，他们都在焦急地等待看牛细毛的成绩。 苏义丽，已经没有悬念，虽然有几个人也在关注她的成绩，希望她打破今天的记录。 今天的记录是3分15秒，已经打破二十年的记录了，但是，对于3分15秒的新纪录，对苏义丽来说，是一个新的高度，在训练中，她最好成绩是3分13秒。 二十年前的记录是3分14秒。 不过，3分钟与3分15秒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大的差别，只是决定了谁是清水市排名第一而已。 而牛细毛就不同，虽然刚才华清和京大都表示，即便是牛细毛只考了一分钟，他们也录取，但这种录取是特例，对于清水市来说，并不光彩。 都希望牛细毛能够坚持到120秒。 他们已经知道他平时训练的成绩，120秒有时可以达到，但大部分时候，在115秒上停下来，所以说，严格地讲，牛细毛的成绩是115秒。 在控制台前，有一个人是特意从省里赶过来的，他知道牛细毛是五系体质，今天就是来看牛细毛的成绩。 全省，知道牛细毛是五系体质的人只有三人，属于高度机密。 今天这个成绩，对于牛细毛来说其实很关键，速算，是财道人士区别普通人的重要标志之一，这是一门基本技能，一辈子，随时随地都可能用上。 当然，这门技能并不要求终生受训，它只是在财人阶段需要经常训练，到了财阀阶段，由另一门技巧替代，那是一门更高级的技巧。 不过，归根结底，都是一个目的，就是训练对数字的敏感性，譬如，在股市版面上，瞄一眼，k线什么的，脑子里就有了一副生动的图形。 很多时候，比电脑还快，还准确。 他们还能在一万个数字中，瞬间发现有用的数字。 还譬如，一个企业，有一个庞大的数据库，专业人士可能要用半年的时间分析，而财人，财阀，也许就是瞄一眼的事。 所以说，这种看起来很垃圾的技能，其实是财人、财阀经营成功的基本能力。 现在，高层在关注牛细毛。 五系体质，太难见到了。 “怎么，牛细毛还在那里做小动作？”省里过来的人很奇怪，这个时候你不入定，还在这里讲悄悄话，是不是对自己不负责？ 确实，牛细毛在鼓励苏义丽。 因为，苏义丽有些紧张，牛细毛感觉到了，她的心跳82次，这怎么成？平常，苏义丽的心跳是76次。 “苏义丽，你是最棒的，你一定行。”牛细毛轻声地对苏义丽说。 “你在作死吧，你劝人家？想想你自己吧！” 周忠堂在提醒牛细毛。他真的觉得，牛细毛鼓励苏义丽，是不是一件很搞笑的事？ “安静，进入倒计时！”喇叭传来了考官的声音。 “加油！”牛细毛大声喊了一句。 第76章 新纪录 “停！” 主考官突然喊停。 “牛细毛犯规了，干扰了其他同学，扣除十秒钟。” 这差不多是一个晴天霹雳，扣除十秒钟。 120秒，边都摸不到了。 这就是规则，任何人违反考试规则都不例外，牛细毛扣除10秒钟不计成绩，任何人都不能有异议。 “进入倒计时，五分钟准备。” 这个时候，牛细毛再怎么神经粗大，他也不会再违反考试纪律了，凝神贯注，很快，他就发现，他的神识分开了。 他的神识在苏义丽耳边絮絮叨叨，安慰着。 而此时，苏义丽也需要牛细毛的安慰，有他在身边，她忘记了紧张，渐渐，她的脉搏恢复了76次。 当然，声音细得别的任何都听不到。 五分钟是漫长的，牛细毛甚至还讲了两个故事给苏义丽听，差点，她哈哈大笑起来。 而此时，控制台上，主考官也很紧张，他真的担心牛细毛再发生什么状况，省里来的领导更加担心，他对牛细毛抱的希望更大，他希望牛细毛能考第一。 第一，太不符合现实了，在整个一百八十多个人中，就只有牛细毛没有达到120秒的最低值。 再不能出状况了，扣10秒，太残酷了。 不过，这次担忧是多余的。 “进入十秒倒计时！” 接着开始数数，随着一声“开始”，八个同学开始计算。 滴滴答答，时间飞快，眨眼就是一分钟。 一分钟过去了。 100秒过去了。 115秒过去了。 牛细毛并没有按下暂停键，他还在继续作答。 120秒！ 省里过来的大员更紧张了。 10秒，牛细毛刚才被扣除了10秒，坚持！坚持！ 省里的大员心里在呼喊。 牛细毛动了一下，他的手伸出来了。 别按！别按暂停键！ 还有5秒！ 牛细毛的手伸出来了，摸了摸鼻子……痒。 125秒。 130秒。 好！ 牛细毛过了！ 他过了120秒大关！ 控制室，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太难煎熬了，这130秒钟，太难了。 他还在继续！ 这时，有人按下了暂停键。周忠堂。他的成绩停留在131秒上. 135秒。 接着，又不断有人按下暂停键。 140秒。 随着一名高个子退出，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了。 紧接着，阿玲也退出。她的成绩停留在141秒上，超出了预期。 现在，还剩下两人。 牛细毛和苏义丽。 3分钟！ 3分1秒。 3分2秒。 3分3秒。 …… 时间在一秒钟一秒钟过去。 3分15秒！ 平了记录。 平了王兴刚刚创造的记录！ 3分16秒。 3分17秒。 3分18秒。 …… 3分20秒！ 苏义丽按下了暂停键。 创造了新纪录！ 这是她第一次达到的新高度，太令人激动了。 可是，当她准备欢呼的时候，愣住了。 怎么，考试还没结束？ 剩下唯一一盏绿灯在闪烁。 谁？ 黑暗的朦胧中，赫然这人就是牛细毛！ 他……怎么可能？他突破了3分20秒! 时间在滴答滴答往前走，他并没有停下。 显示器上，已经是4分钟了。 “算了，不玩了。”牛细毛按下了暂停键，很明显，他是主动停止了考试，再高的成绩，也没有太多的意义。 牛细毛回过头来，看着一脸惊疑的苏义丽。 “这是真的吗？太令人激动了！”苏义丽说。 “真的，没错。”牛细毛微笑了一下。 “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突然人品爆发了？”苏义丽还是不敢相信。 “我也不知道啊。”牛细毛只能这样说。 其实，他当然知道，今天敌人埋伏，他亲手击毙了22名敌人，奖励了660灵，整个人一下子提高了一个境界，现在的牛细毛，早已经不是早上的牛细毛。 而此时，控制台，所有的人还愣着在那里。 “4分0秒，新纪录。” “不，是3分50秒，要扣除10秒。” 主考官打破了沉默，接着，控制台一片欢呼。 今天是个好日子，清水市三人破纪录，这是三十年来第一次。 盛况！这是财道兴起的盛况！ 想想都激动。 虽然这个成绩并不是自己创造的，但是，作为财道上的同道，内心却是高兴的。 想到年，财道被视为异类，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财道被妖魔化，被人类所不容，他们被抓去枪决、焚烧、砍头，那些同情和支持财道的人，关牛棚、挨批斗、有的自杀，有的被杀。 现如今，财道终于翻身了，他们兴起了，并且言正名顺成了国家的建设者，奇迹的创造者，也成了夏华复兴的重要力量。 这是好事。 这是盛世。 夏华历史上，有过很多的盛世，这里，曾经多次成为世界的中心，人类文明的发祥地。 二十多年前，一个巨人，经过千辛万苦，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终于登上了东方大陆的最高山峰，解开财道封印，放出两只神兽，从此，财道开始欣欣向荣。 喜信，喜信，马上向上面汇报。 很快，牛细毛的3分50秒的成绩传到了高层，看着这个令人振奋的成绩，所有人心中都发自内心笑了。 好成绩！ 很快，牛细毛、苏义丽、王兴被请到了一个小型会议室里。 以现在的成绩，这三人被华清和京大录取的概率非常高，只要第三关成绩有一般，他们都会被华清和京大录取的。 省里来的领导要接见他们。 要知道，从这两所学校出来的学生，大多都能修成正果，不说一定都能成为财阀，但是，高阶财人，那基本上是没有悬念的。 有人统计过，历史上，这两所学校毕业的最差的学生，也是中阶财人。 所以，可以这么说，这三人，对于江东省来说，都是难得的人才。 王兴，上次体质属性值，火系，179弋，精神力175玄。今天，他是第一个打破二十年记录的人，达到了3分15秒。 这种成绩，在华清和京大，属于中等偏上。未来，成为初阶财阀，希望比较大，至少，高阶财人应该是没有问题。 苏义丽，上次体质属性检测，水性，属性值达到了187弋，精神力达到了185玄，今天更是达到了3分20秒的好成绩，在华清和京大两所大学中，她的成绩也是非常靠前的。 重点是，苏义丽仅仅只吃过一次丹药，她提升的空间还非常大。 所以，对她寄予的希望更大一些，甚至有人预测，她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可以修到中阶财阀。 而牛细毛就不用说了，上次公开的成绩是有三系，木系、火系、土系，各150弋，精神力也有150玄，这次的考试更是逆天的240秒。 当然，有人知道，牛细毛还不止这个成绩，他不是三系，而是五系体质。 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此时的牛细毛同学，他的真实成绩竟然是一级财人！ 一级财人，是一个新的境界，是质的飞跃，更直接地说，那就是凡人与仙人的区别。 他的体质属性值：金300弋、木300弋、水300弋、火300弋、土300弋。 精神力：448玄。 这个，才是真实的牛细毛！ 苏义丽的总属性值是372，在华清、京大都算高的了。而牛细毛总属性值达到了1948，是苏义丽的五倍多，相当于华清、京大的毕业学生。 第77章 奔驰 省里领导的接见进行了两个小时，他们得到了领导的高度评价，有对他们进行了鼓励。 他们的下一个目标，考好第三关，堂堂正正，考进夏华最高学府华清和京大。 华清和京大的老师在最后时刻分别见到了他们三个，都承诺了，只要他们文化考试达到了国家第一档抛档线，他们就会被录取。 当然，牛细毛的标准再一次被降低。 “你，第二档就行了。” 下午，学生陆陆续续离开了清水市。 由于有了上午的教训，下午增加了戒严人数，也没有再招摇地坐大巴回家，而是用警车，化整为零，把他们运回了家。 再有一个月要进行文化课考试，虽然，作为前世是33岁的快递哥，脑子里留下的文化知识很多只留下了影子，大部分都还给了老师。 但是，前两个月的补习，很多知识又回来了。 重点是，由于比别人多了十多年的人生经历，所以，现在的理解力比十多年前又强了许多，理解性的记忆，比死记硬背简单许多。 第二个重点是，夏华的未来发展，我们的牛细毛同学都已经看到了，李宗师活得非常健康，任宗师领导的企业，在同行中已经世界第一，马宗师也已经登上了九品宗师的顶峰，还有，很多行业的快速发展，都是夏华未来发展的影子。 这些，他有着其他同学无法比拟的优势。 最后，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重点是，牛细毛已经是一级财人！他的精神力已经是448玄。一个月时间里，他有足够的时间准备考试。 所以，第三关，对于牛细毛同学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牛细毛自己也清楚这一点。 这个月，得好好计划一下，学，要坚持上，班，也要好好上。 人，不能忘了根本，我牛细毛有今天，是青云精神病院挖的第一桶金，今后，哪怕自己成了财阀，也一定不能忘记青云精神病院。 回到梅城，牛细毛先会见了一下财道的人士，他们在等待牛细毛考试的结果，特别是听到他们在路上受到了埋伏，他们的心情更是急迫。 当曹大人讲述了牛细毛拯救大家的过程时，一个个都惊得半天说不出话。 “你是射击俱乐部的成员？”有人问牛细毛。 射击俱乐部是一种高档会所，社会上层人士消遣的地方，很多人在那里练就了一手好枪法。 “不是，我这是第一次摸真枪。过去，玩过气枪。”牛细毛实话实说，上辈子，他曾经玩过几年的气枪，后来气枪被禁止后，他就再也没有玩过枪了。 这话，引来一片赞叹声。 确实，今天这过程，非常令人难以理解，那些战士更是莫名其妙，一个从未打过枪的人，竟然用22颗子弹，消灭22个敌人，并且，都是一枪毙命，即便是狙击手，也很难有这个成绩。 太不可思议了。 当然，牛细毛并不感到意外，他自从学了九九梅花功之后，能够分离出神识。分裂出神识，就等于自己有两个脑袋，四只眼睛，从不同角度观察敌人，立体感更加强烈，消灭22个敌人，真的不值得惊讶。 其实，到了高阶财人之后，今天这种局面根本就不难对付，如果有财阀在，那就不值得一提了，几个二三级可能都不是的魔人，一通神识扫视，就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神识，整个梅城，只有一个人能够初步使用神识分离术，孙明玉，他是五级财人，但是，他也只是初阶，一级水平而已。一般，到了高阶财人，神识才可能运用自如。 所以，他们谁也不会想到，牛细毛是通过神识发现和瞄准敌人的。 牛细毛又获得了不少慰问品。 不过，这次的慰问品不是金钱，也不是企业，人家也没有这么多金钱送，他们这次送的东西，都是日用品，茶叶、好酒、好烟，还有送瓷器的，送手机的。 孙明玉送了一辆车。 “代步，所以，没有给你买太豪华的了。”孙明玉把钥匙给牛细毛是说。 确实不是太豪华。 奔驰s450。 “叮当！”熟悉而又动听的声音又来了，“奖励155灵。” “加在哪里？”财神最近是非常兴奋，没找错了，牛细毛赚取财富的速度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财神做了记录，到现在，他的修为涨了1600多点了，才多久，才两个多月啊，一万点，更不就不需要十年。 “加在精神力上！” “满了！” “加在金系上！” 一行飞字在眼前闪耀。 体质属性，金303弋、木300弋、水300弋、火300弋、土300弋。 精神力：600玄。 看来，600又是一道坎。 一阵酥麻，牛细毛意识到，财人二级，也指日可待，只要都填满600点，再再加一个点，就是二级财人。 不过，可以预测，再下一个坎就应该就是1200点，每升级一次，下一次的难度就增加一倍。 难怪有一种说法，一级压一级，高一级，有辗压优势，道理很简单，人家修为高一倍呀。 再算算总属性值，竟然达到了2103！离三级财人关2400点，只差不到两百点了，可以说，触手可及。 当然，牛细毛只是一级财人。 会见完财道人士，牛细毛开着车，离开了西山山上的茶馆，这是财道人士内部的一个会所，今天正式对牛细毛打开了。可以说，牛细毛已经是正式的财道人士了，虽然还有一关没有过，但是，第三关，根本就没有悬念。 牛细毛的前世，每天开着三轮摩托送快递，也学过开车，有c1证，早就可以算得上是老司机了。 他来到了上岛茶馆，找到了黄少华。 牛细毛正式任命黄少华为总经理，除了小卖铺、包子铺、上岛茶馆，另外还有十七个企业有股份，黄少华都得管。 大家合伙帮牛细毛买的铜矿，牛细毛还没正式接手，现在第二关顺利通过了，他准备安排猴子坐镇那里，不指望赚大钱，但也不能亏本，等自己的财运值强大以后，那里赚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这点财运值，小打小闹的赚点钱，没一点问题，但是，赚大钱，财运值至少是几万，几十万，几百万。 现在自己的财运值3103，做个乡镇首富问题不大，但要成真正的富翁，那还远着呢。 牛细毛交代了一些事，黄少华正式升任总经理，牛氏家族企业集团正式成立……当然，暂时不对外面挂牌，他们几个人知道就行了。 另外几个，人都还能干，要不，他们也不会被跳出来帮牛细毛卖皮包。牛细毛准备好好培养他们，这批人，今后都是牛家班底的人。 柳青也正式加入了他们团队，她另外两个表姐临阵脱逃，牛细毛只能是无语了。 “柳青，你考虑一下，今后几年，你的任务还是学习，有知识了，可以发挥更大作用。你读书的费用，公司负责。” 牛细毛的想法很简单，牛家班底的学历层次不能太低。 第78章 东方月是什么人 黄少华做了总经理。 他这个总经理不小了，撇开包子铺、小卖铺、上岛茶馆不算，他的管理下，有一个铜矿，十七个股份企业的股份——也就是说，他是十七个企业的董事。 猴子当了铜矿的矿长，小曼做了上岛茶馆的经理，老汪做了包子铺的店长，宋菲做了小卖铺的小店长。 牛细毛不准备亏待任何人，他们都为牛细毛受过苦，那次挨打，只有蒸包子的老汪没有挨打。 回到小卖铺已经很晚了，把宋菲打发走，一钻进画里，财神就迫不及待问他，怎么样了？ 这一次考试，财神的神识没有跟随牛细毛进考场，考场是有神识隔离措施的，一旦被捕捉，这片神识就回不来了，对修为会有很大的损害。 牛细毛笑了笑，说：“还可以，考了3分50秒。” “3分50秒？”财神沉默了一会，接着，很平淡地说，“按理，一级财人，也达不到这个成绩，除非，你分离了神识，用两个脑袋计算。” 牛细毛一惊，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他考试的时候，确实是分裂了神识，这样，他等于是两个脑袋一起工作。别说4分钟，就是8分钟，也没什么问题。 牛细毛点点头，说：“是的，我分离了神识。”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吧，人家东方月送你一套九九梅花功，目的就是帮助你考试的。” 东方月，到底是什么人？ 牛细毛想不透。 知道自己是五系体质，按理，他在省里一定有很深的根基。 牛细毛觉得，今天找他谈话的领导，也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有三系体质，至少，保密还是相当严格的。 “你能够帮我分析一下，东方月是什么人吗？”牛细毛说完后，又恭维一句，“你的见识这么广，应该能够分析出一二吧。” 财神哈哈一笑，说：“学会戴高帽子了？东方月什么人，我不敢妄猜，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已经被某个财团盯住了，他们希望你加入他们的团队。” “哦？这不就是说，我还没进大学门，工作就已经找好了？” “没错，财道人士根本就不担心就业的问题。一般，毕业之后就会被大财团挖走，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喜欢自己创业。 不过，更多的人，特别是财阀一级的，进财团更明智一些，这样，直接就可以发挥影响力了，等自己根基稳了，一样的还可以出来另立山头。 再说，在财团就业有很多好处，省了创业期的初级阶段，能够在短期内掌握大量资源，也没结识大量高层人脉，晋级的资源东家也会全力支持。 所以说，毕业之后，最便捷的提升自己的途径，不是创业，而是进入大财团。明白不？” 牛细毛点点头，“明白。” “所以，至少可以说，东方月是友不是敌。” “这个，我也感觉到了，她应该是在帮我。” 聊了一会，又聊到了那场战斗。 “你在这场战斗中，由于你分裂出了神识，你就相当于六级以上财人了，所以，你占有绝对优势。” “是的，有了神识，我的视野等于是可以从半空中俯视敌人，令他们躲都没地方躲！” “所以啊，细毛同学，你一级财人，拥有六级财人的优势，你就占了很大的便宜。” 牛细毛嘿嘿笑了几声。 下次，得好好感谢一下东方月才行。 牛细毛叹了一口气，说：“我在担心，我们在明，魔道在暗，今后，风险还不小啊。” 财神认真地说：“没错，风险是存在的，我这次，还不是着了他们的道？魔道，很隐蔽，他们对财道非常的仇恨，那是他们的天性，这次，你们真是万幸。” “为什么他们平常不下手呢？” “怎么不下手？只是很少而已，他们怕暴露。在财道集中的时候下手，那样，做一票，即使风险大，但也划算。 不过，等财道人士成了财人之后，他们一般就不敢轻易下手了，道理很简单，人家财道人士也在寻找他们，一旦在某个地方出现了魔道的人，这一片的财道人士都会动员起来。 也就是说，对单独的财道人士下手，他们会得不偿失。 你，我有些担心，你的目标很大，人家对你下手的价值很大，今后，你要十分的小心。” 牛细毛认同这个观点，“我觉得也是。哎，我要是会武功就好了，现在什么功夫都没有，只有挨打的份。” 财神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唉！可惜，我的修为没了，有些地方不能去，不能帮你找个好师父。” “什么地方有好师父？”牛细毛急切地问，“我自己去请啊。” 财神干笑了几声，“你请？哈，请不动的，你还办不了这事。” 牛细毛一听，明白了，财神所说的，肯定不会是普通凡人。 财神接着又说：“现在不谈论这事，也许，你不到中高阶财人，人家还瞧不上你。再说，梅城的魔人，都是低级别的，最多三级，一旦冒头，不够梅城财人的一顿拳头。” 说到这里，财神说：“好吧，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少聊沉重的话题，开心一点，一边聊，一边喝酒吧。我现在虽然说修为还微不足道，但是，也加了近两千点了，酒量又长了不少。” 说完，从须弥袋里拿出一瓶老酒，又摆好两只玉杯。 喝酒就得有菜，他手一挥，四菜一汤，热气腾腾。 牛细毛也懒得问了，都是一些罕见的菜肴，一般人哪里吃得到。 牛细毛尝了几筷子，味道相当的不错。 不过，现在的牛细毛并不会因此大惊小怪，和财神爷一起呆了两个多月了，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既然不聊沉重的话题，那就聊聊轻松的吧，牛细毛说：“财神爷，你的修为增加了快两千点了，你感觉如何？” 牛细毛自己感觉那是两重天，和当初的牛细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他想，财神爷也一定变化不小吧。 谁知，财神爷连连摇头，“几乎没任何感觉。” 第79章 这疯子的智商 牛细毛很不理解，疑惑地问：“你几乎没任何感觉？我增加两千点修为，可以说，上了一两个境界了，区别，可不是一点点。” “你当然是啊。本来，你的属性点很低，加起来不到300点，现在，你两千多点了，增加了好几倍，几乎到了三级财人的境界，你的变化当然大。 而我，百万点的修为，增加两千点，等于蚂蚁爬在我肩膀上，你说，我会有明显感觉吗？” 也对啊，牛细毛想，自己是翻倍地增加修为，感觉当然明显，而财神，本身就是一个修为极高的人，增加几百几千，根本感觉不到。 两人又聊了一会，酒也喝得七七八八，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学校放假，让同学们调整一下心态，因此，牛细毛抢着白班上。 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上白班了，甲区的这些病人，见牛细毛回来了，一个个高兴得很。 第一个黏上来的是孙昊。 “你回来了？” “悟空，听说你最近又不老实了，做了电疗吗？” “什么电疗，那是渡劫。” 牛细毛呵呵一笑，“对，也叫渡劫。做了吗？” 孙昊扭扭捏捏的似乎害羞，“不好意思，又被渡了一次劫。” “哎，不争气，你看你，我才离开几天，你就不听话，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这能怪我吗？师父还不从东土大唐来，我一个人也不能取经啊。” “别急，快了，你师父已经动身了，等你师父一到，你就赶紧随他去取经吧。” 和孙昊聊了一会，牛细毛又见刘新宇哮天犬过来了，没有牛细毛，他得不到骨头啃，心中的滋味很不好受。 今天一见牛细毛上白班，乐得口水直流，他知道，今中午有得骨头啃了。 牛细毛不在的时候，他几乎每餐都有肉吃，但是，他觉得，光是吃肉不吃骨头，那是对神犬的侮辱。 好了，一个尊重神犬的大佬来了，今天得好好啃啃。 牛细毛一看他流口水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等着，今中午，所有的骨头都是你的！” “噢耶！”哮天犬跳得老高。 “不过，有个条件，你不能欺负孙猴子。” “我不欺负他？那我欺负谁？” “谁也不能欺负。现在的狗族，流行做宠物犬，你也做只可爱的宠物犬不行吗？” “宠物犬？” 刘新宇凌乱了。 宠物狗是不是太他妈娘炮了？ 不过，牛细毛既然说了，那就娘炮就娘炮吧，总比光吃肉强。 很快，牛细毛发现了刘新宇的变化，知道他心里不高兴，赶紧说：“刘新宇，你是哮天犬，不是凡狗，所以，还是算了，你就别做宠物狗了，你是战斗犬，是二郎神的战斗犬。” 刘新宇高兴了。 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战斗犬，牛逼！ “今后，你就是甲区的保护神，不管是老病友，新病友，都受你保护！” 刘新宇高兴得要发疯。 离开刘新宇，来到假山边，突然，“嘢”的一声，苏雅娟蹦了出来。 “相公！” 牛细毛吓了一跳。 “小女子拜见相公。听说你高中榜首，这次回乡，可是来接妾身完婚的？”苏雅娟含情脉脉地看着牛细毛的眼睛。 “没中！落榜了！”牛细毛轻声吼道。 “落榜了？不会吧？相公你，多才多艺，博览群书，怎么可能落榜呢？一定是有人舞弊，对，竟然你都落榜了，这次科考，一定存在有舞弊。相公，告！你一定要去告主考官！” “告什么告？”牛细毛大声说道，“你知道吗？我自己技不如人！落榜，那是情理之中的事，你天天这样缠着我，我哪有心思读书？所以，苏雅娟，你打消我高中榜首的念头吧，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高中榜首，连榜末都不行。” 牛细毛要走，苏雅娟拖着。 “相公，你别灰心，更不能自暴自弃，你要坚强，你绝对不能有自杀的念头，妾身我可以等你，一千年，一万年，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妾身我永不变心……” “你肉不肉麻啊？我一个穷秀才，你等我，有意思吗？你应该嫁给状元！你应该嫁给英雄！我，你就忘记了吧！” “不行，相公，我是非你不嫁，你也要非我不娶，虽然这次科考落榜，三年后，东山再起，你一定会高中榜首的。” 没办法，这样花痴的女子，再怎么讲也是白搭，牛细毛还是明智地选择了逃离。 整个甲区，臆想为自己是妖魔鬼怪、神仙修士、皇帝将相、名妓名士的，大约有五十多个，其他的认定自己是猫阿狗啊的，木头、石块等的，也有不少。 牛细毛几乎记得每一个人的特点，所以，他能和每一个人聊上几句。 杨秀英远远地看着牛细毛，怀龙种的愿望还没有打消，但是，她不敢轻易上去掀牛细毛了，因为，前几次失败，挫折感很严重。 54号病人还在磨刀霍霍。 牛细毛上前，蹲在他身边，“刀子太钝了，你是不是偷懒了？” 54号病人缓缓地回过头来，说：“我很勤奋了好不好？我已经磨了三天三夜了，再磨三天三夜，就可以割腕了。” 牛细毛故意重重地叹声气，说：“要是我是你呀，我偏偏不自杀。” “你这是不讲信誉，这道题做不出来，我说了，我做不出来我就死。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 “什么？一道什么题你做不出来？”牛细毛很警觉，这是新的线索。 “一道数学题，我想啊，我做不出，你肯定也做不出来。”54号病人很傲气地看着牛细毛，“我做不出的题目，也没有几个人做得出来。” 说着，拿出一张纸，上面很多数字和特殊的符号。 牛细毛承认，他做不出来，很多符号，连见都没有见过。凭直觉，这是一道极难的高等数学。 牛细毛摇摇头，说：“确实，我做不出来。我问你，这题目是谁给你的？” 54号病人笑了笑……对，他是笑了笑，这是牛细毛第一次见他笑，牛细毛都看得呆了，他笑得很美，一点也不像疯子。 直到他被54号的话，才惊醒过来。 “你也想打听他的名字？别傻了，我根本就不可能告诉你们的。”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名字吧？”牛细毛激他一激。 “你激我？别自作聪明了，牛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激我一下，我有这样傻吗？你才傻呢！你竟然想我吐露他的名字，我……” 54号讲到这里，竟然还向牛细毛举起了中指。 卧槽！ 被疯子骂，被疯子奚落，牛细毛上吊的冲动都有了。 玩不下去了！这疯子的智商根本就不低。 第80章 选择目标 整个人都不好了，牛细毛竟然被54号病人奚落、骂了一顿。 中午吃饭的时候，牛细毛和另一个护工负责分饭菜。 陈太忠站在一块石头上，指挥着大家打饭，维护秩序——这是他每天例行的公事。 “哮天犬，过来。”牛细毛仔细给刘新宇挑了七八根骨头，放进他的碗里，“这么多，可以了吧？你一边啃去。” 刘新宇汪汪两声，得意洋洋趴在石头上啃骨头。 他觉得，狗格，找回了。 陈太忠似乎对牛细毛的行为有些不满，怎么可以给这么多骨头给刘新宇，多吃多占，不公平！ 但是，他又很犹豫，该不该指责牛细毛，又拿不定主意。 这时，杨秀英拿着空碗，犹犹豫豫，远远的不敢近前，他怕牛细毛。 最近几次，杨秀英来掀牛细毛，要帮牛细毛怀龙种时，牛细毛吼了她，还动了手打了她。她对他很害怕。 但是，她又想吃饭，而菜与汤，都掌握在牛细毛手中。 畏怯的她，磨磨蹭蹭的，离牛细毛还有十米，就再也不敢前行了。 牛细毛看在眼里，赶紧在菜桶里捞了一会，满满一勺肥肉，端过去，送给了杨秀英。 杨秀英最爱吃肥肉，也因此，她身上长了一身的肥膘。 “只要你别再掀我就行了，不掀我，我就给你吃好吃的。”牛细毛把菜倒进她的菜盒了。 “我……我杨玉环其实也不是有歹意，我只是想帮你生个太子。”杨秀英讷讷地说，“你说不生就不生好了。” “好吧，今后再别老想着怀胎生龙种的事了，现在你有病，等治好了病再怀龙种不迟。”牛细毛真不好和她讲什么。 杨秀英走了，津津有味躲一边吃饭去了。 但问题来了，花痴苏雅娟见牛细毛旁边有人，她根本就不打算过来。 牛细毛分饭菜的日子并不多，但是，每一次，他都为她伤透了脑筋，牛细毛必须把饭送过去。 假若仅仅是送过去倒也没什么，可是，每一次牛细毛过去，她就会缠着他表白半天，海枯石烂永不变心的话，说个没玩没了。 牛细毛很不喜欢被花癫缠着，这感觉，太别扭了。 今天，牛细毛不得不又一次把饭菜送过去。 “相公，你真好，把最好的饭菜留给我，把最温暖的心儿给了我，啊，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不！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花朵。 这朵花，我只为你一人开，也只为你一个人艳，蝴蝶，滚！蜜蜂，你也滚！我只属于一个人，这人，就是我亲爱的牛哥哥！” 只要苏雅娟的手稍一松，牛细毛就会飞快地跑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的太令人难受了。 “自杀啦，割腕啦！见血啦！” 这时，只听得陈太忠大惊小怪地在高处喊。 牛细毛跑去一看，果然，54号在割腕，手腕上，割去了一层表皮，有一丝鲜血渗出来了。 不过，没事，很快就会凝固的。 “做不出题目就自杀，我不也做不出吗？”牛细毛蹲在他身旁。 “你没有血性，你当然不会自杀呀。”54号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你这是逃避！不就是一道题目吗？今天做不出，还有明天啊！你不会努力吗？你不会想办法做出来吗？你自杀了，你以为就解脱了？你这是逃避责任！你就是懦夫！你根本就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牛细毛大声说。 54号愣住了。 手里也停止了割腕动作。 半晌，自言自语地说：“我不是男子汉？我这是在逃避？我为什么就这样放弃？对，我可以努力呀！” 54号站了起来，回到病房，从床头柜上拿出纸张，又开始演算。 牛细毛远远看着54号病人，他那入迷的神态，很有几分大学者风度，谁会想到，他是一个重度抑郁症病人？ 牛细毛有理由相信，54号再也不会自杀了。 “我是风儿你是沙……”六儿吃完饭，又在扮演他的角色了。他是风，一阵轻风。 牛细毛想过很多次，难道，这小孩也是精神力很高的人？或者，他也会神识分离？ 按道理，神识分离都是在练功法的时候神识才能分离，他才多大？才十二岁呀，不存在练什么功法呀。 “六儿，我来问你，你过去在学校，成绩是不是很好？”牛细毛想问问，他的智商是不是很高。 六儿没有马上回答，回忆了好一会才说：“我永远是第一。” “永远是第一是怎么回事？”牛细毛觉得这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就追问了一句。 “跳级啊，跳级了我也是第一。” “你还跳级？” “是呀，我跳了两次级。然后，突然，我就变成风儿了，就到了这里。” 十二岁，跳了两次级，这是什么概念？ 那不是读初三年级了？ 看来，财神说的没错，六儿的精神力太高了，身体根本就掌控不了精神，最后，精神分裂了。 他不是神识分裂，他是精神力太高，体质属性跟不上。 要是有一种办法，让他们提高体质属性值，那么，不就是一种治疗精神病的途径吗？ 吃丹药！ 强筋丹、强骨丹，都是增加体质属性值的专用丹药。 不过，也有问题，普通人能吃丹药吗？再就是，一颗初级丹药近二十万，提高体质属性值，绝不是一两颗丹药能够做到的。 不过，有个人可以试试，孙昊，他家不缺钱。 还有，牛细毛自己也有不少人家赠送的丹药，这些丹药对牛细毛来说，其实很鸡肋。吃吧？根本没价值，还不如换成钱财。不吃，还得找个地方处理。 真要是有用，何不在这些病人身上试试呢？ 想了很久，牛细毛选中了三个人做实验。 第一个，孙昊。 孙昊的父亲是五级财人，梅城县，他是老子天下第一。他的儿子，是不是继承了他的精神力很高的基因呢？ 精神力继承了父亲的基因，体质属性值继承母亲的基因，那么，孙昊的病因不就找到了吗？ 第二个，苏雅娟。 牛细毛总觉得，苏雅娟和苏义丽有血缘关系，苏义丽的天资非常高，是不是苏雅娟也有一部分高天资——高精神力，而偏偏，体质属性值很低呢？ 第三个，六儿。 六儿的智力很高，这没有问题，他的体质属性，很可能不高，所以导致他精神分裂了。 第81章 治病 牛细毛没有再犹豫，他准备从六儿入手。 他拦住六儿，给他吃了一颗强筋丹，见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又给他吃了一个强骨丹。 牛细毛守在身边，仔细观察他的反应。还是有些担心，不会有什么强烈的副作用吧？ 财道上的人，丹药也不能一次吃太多，多吃了，血管都可能爆裂。 守了十几分钟，六儿有反应了。 不过，这反应，牛细毛心中一喜——六儿的眼睛突然明亮了许多。 “叮当！”系统清脆的声音又在报告，“奖励36灵。” “加在哪里？”财神的声音。 “这样也有奖励？加在金系！” 一行飞字闪过。 体质属性值：金339弋、木300弋、水300弋、火300弋、土300弋。 精神力：600玄。 看着这行飞字，牛细毛既兴奋，又有些许的失落。 兴奋的是，给别人吃丹药，竟然可以得到奖励！ 失落的是，36灵丢进去，根本就起不到什么波澜啊！ 今后，消耗个几十万块钱，增加的属性值仅仅几十点，和过去相比，差太远了。 过去增加几十灵的奖励，属性值增加非常明显，现在，身体只是稍稍有些改变！ 牛细毛很想尽快晋升到财人二级，但是，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都必须达到600以上，这数字，遥遥无期啊。 也就是说，还要挥霍多少钱财啊！ 不过，想想别人，牛细毛又觉得自己幸运了不知多少倍。人家要通过练功和服食丹药，一点一点积累，这无穷无尽的修为点数，需要多少时日？多少辛苦才能积累起来？ 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就永远停留在一级水平，不是不想晋升，而是实在是太难了。 想到这，牛细毛又觉得自己是多幸运啊，既可以通过修炼增加修为，也可以通过丹药增加修为，特别是，还可以通过挥霍财富来增加修为，这就注定了，自己的前景比别人宽阔得太多。 “我这是在哪里？” 牛细毛被这句话惊醒了。 他仔细一看，六儿简直变了一个人样。眼睛，清澈明亮；脸色，也是容光焕发；就连头发，都油光发亮。 牛细毛惊奇地回答：“这是精神病院。” 六儿眉头紧锁，点了点头，凝重地说：“噢，我记起来了，是的，我是疯了，我把自己当做是一阵清风。你是……沙……哦，不对，你是牛哥。牛哥，我想出院。” 牛细毛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伟大的发现！ 用强筋丹，强骨丹，竟然可以治疗精神病！ 至少，对有些病人是有效的。 牛细毛没有接着再实验，他得让医生评估一下六儿的病情，还得消化一下自己的创造。 他身上还有二十几颗丹药。 洗髓丹、凝神丹主要增强精神力，不能用在病人身上，但强筋丹和强骨丹还有十几颗，那些病人可以试，得理清一下思路。 他没有打算和医生沟通，也不能告诉他们，财道上的秘密，怎么可以和普通医生讲呢？ 牛细毛把六儿的情况告诉了医生。当然，医生很高兴，他的病人又康复了一个，对他来说，又是一个成功。 六儿被医生带走了，他要做一套心理测试题目，医生要对他进行全面的测试。 没错，六儿康复了。 并且是彻底的康复了。 他的心理测试，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差别，甚至，他比一般的正常人的评分还高。 怎么回事？ 医生突然问自己。 昨天，不，就是今早查房，六儿还是疯疯癫癫的，你是风儿我是沙，他没玩没了。 现在突然好了。 但是，他也不会怀疑，这是别人的功劳。 六儿回来到了病房，等待家里人来接他——医生已经通知家长来接他。 六儿不想闲着没事干，就做起了牛细毛的帮手，他不愿意再以病人自居了，现在，他完完全全是一个正常人。 来到54床旁。 牛细毛一眼就发现，54号病人正在做题目，问：“题目做得怎么样了？” “吓嚷嚷干嘛！别打断我的思路。”54号回头瞪了一眼牛细毛。 “你当病人还做题目？看看，是什么题目？”六儿凑过去，瞄了一眼，“啊”了一声。 “这题目，是运算天体运动轨迹的，你不会也是在运算t707号行星的运动轨迹吧？”六儿说。 54号病人转过头，惊奇地看着六儿，“你竟然知道这套题的目的？” 六儿点点头，说：“我也是偶然见过这道题。不过，世界上还没有人计算得出来，因为，牛顿定律和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这颗行星都不遵守。” “你说没人算得出来？嘻嘻，我告诉你，我就算得出来。”54号病人喜形于色。 六儿摇摇头，说：“你？就凭你也做得出来？” “你不相信我？还用三个月时间，我就算出来了。” 三个月，牛细毛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一道什么题呀，光是计算，就是几个月，万一中间出错，那不是半年一晃就过去了吗？ 六儿凑过去，认真看着这套题，半晌，摇了摇头，说：“虽然你的思路是正确的，但我可以说，你一定算不出来，因为……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54号疑惑地问。 “因为，你的纸不够！”六儿大声说。 54号摸了摸头，似乎，遇到了一道难题。 对呀，这十几张纸，还是从医生手里抢过来的病历纸。几个月的运算，哪有这么多纸张？ 牛细毛见54号一副为难的样子，赶紧说：“别急，纸，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我可以给一麻袋纸给你。” 正说着，陈太忠过来了，对牛细毛说：“你帮他买纸，哪来钱？来，我帮你写个‘发字诀’，你就有钱买纸了。” 说着，抓住牛细毛的手，画了十几笔，然后笑着，背着手，挺着胸，昂首阔步，得意洋洋走了。 牛细毛不想发财。 因为，很明显，在甲区，发财的唯一途径是，别的护士、护工兜里的钱悄悄地飞进牛细毛的兜里。 所以，牛细毛特意在处置室洗了一回手，他要把发字诀洗干净。 第82章 流鼻血 到了下午五点多，该走的护士、护工都走了，牛细毛也放心来，今天，洗干净了手，终于没有发财。 陈太忠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牛细毛手上画“发字诀”了，牛细毛还以为认识了财神之后，他不会再玩这把戏了，谁知，今天老毛病又犯。 牛细毛估计，白天，财神是真的疯了，只有到了晚上，财神才有几个小时的清醒时间。 “想什么呢？细毛啊。” 一个声音很突兀地传来。 牛细毛打了一个哆嗦。 一看，又是胖姨！ 上次，她丢了一枚结婚戒指和五百块钱，到现在，牛细毛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还给她，今天，她又来送钱了！ 难道，洗了手还不管用？ 牛细毛想赶紧离开，离她远点。 “怎么？细毛，见鬼了？” 胖姨倒是有些奇怪，怎么，这娃平常很热情啊，今天，见面如见鬼一样？ 这时候，牛细毛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赶紧停下来，说：“胖姨呀，你怎么还没走？都下班了。” “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胖姨笑着说。 “上次，你丢失了戒指找到了没？” 鬼使神差，这话，牛细毛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是把路都堵了吗？今后，这枚戒指怎么还？ 果然，胖姨懊悔地说：“哪里找得到？心痛死了，不知便宜了哪个短命鬼！你看，我又买了一枚，八千多。” 牛细毛心里却暗暗叫苦，等会，这枚戒指，多半又会到我的衣兜里来，他只好说：“胖姨真有钱啊。” 牛细毛尽快离开了胖姨，他真的不想让这戒指又跑进自己的兜里。 不过，打内心，他又希望兜里多个戒指，要知道，财运这东西，真的很刺激，有时候你躲，也多不了，钱，追着你来。 等牛细毛转了一圈回到值班室的时候，翻了一下衣兜，这一下，他真的无语了，他的兜里，竟然有两枚戒指。 一枚是钻戒，一枚是白金。 赶紧找胖姨，不管怎么样，也得把戒指还给她。 牛细毛很快找到了胖姨。 牛细毛高声说：“胖姨，你的戒指！” 胖姨一抬手，“怎么啦？我戒指？哦，你说护士不能戴戒指上班，我这不是已经下班了吗？” 戒指好好地在胖姨手指上。 那么，这两个戒指哪来的？ 牛细毛赶紧捂住了嘴巴，他不能告诉胖姨，自己兜里多了两枚戒指，他突然想起来，把财神送给自己的财富送回去，会不会给财神带来伤害？ 得人家一点钱财是小事，损害了财神的功力那是大事。 不做声算了。 “上次你不是丢了戒指吗？我担心你又丢了呢？”牛细毛赶紧解释。 “细毛你真好。上次，不知哪个吊死鬼得了我的戒指，我咒他拉痢疾，得荨麻疹，脚上生脚气，头上长癞子。”胖姨骂人是一溜一溜的。 牛细毛哑口无言。 “我们医院啊，肯定有贼，今天，刘副院长丢了一枚钻戒，小梦护士才结婚，一枚白金戒指就不见了。 这贼呀，我估计就是我们医护人员之中。要是被我抓到，前面丢失的东西，我全部都要他归还！吃了的要吐出来，不是他吃的，也要他吐！” 胖姨咬牙切齿地说。 牛细毛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细毛，你热？”胖姨就过来帮牛细毛擦汗。 牛细毛尴尬地退了几步，“我自己来。” 胖姨笑道：“都和细毛一样老实就好了。细毛，胖姨我走了，你也帮我注意一下，看看谁是小偷。” 牛细毛的汗流得更多了，嘴里还是很响亮地回答，“好嘞！” 牛细毛回到办公室，坐了一会，他真的想不起，是谁把戒指送给他的。上次那个神偷时乐，肯定不是，牛细毛见都没有见到他。 这时，突然听到孙昊在病房内嘶吼，牛细毛赶紧过去，一进门，就见孙昊趴在窗户上，呲牙吐舌，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下来！”牛细毛轻喝一声。 孙昊赶紧下来了。 “吃下去！这是两颗丹药，长生不老的。”牛细毛把一个强筋丹，一颗强骨丹送给他，孙昊一点也没怀疑，接过去，就丢嘴里吃了。 牛细毛没有离开，一是他担心药品的副作用，二是他急于想知道药品的效果。 不过，等了快差不多一个小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如果说什么也没发生，也不是绝对的，在这一个小时里，孙昊喝了两大杯水。 到了第二天，孙昊还是没有发生任何反应。 难道，在他身上，这招不起作用？ 也许，量不够吧。 牛细毛决定再试试，又给了他两颗丹药，吃下去之后，不到半小时，反应发生了。 孙昊流鼻血！ 并且还不是一般的流，止都止不住，最后不得不送到人民医院五官科才止住了血。 孙昊的父母赶了过来，孙明玉和妻子紧紧握住牛细毛的手，“非常感谢，要不是你在那里，谁会发现他流血呢？” 牛细毛做不得声，他只能暗暗流汗，硬着头皮说：“不谢，应该的。” 在人民医院五官科止了血之后，孙昊随救护车回到了青云精神病院，在牛细毛的照顾之下，安静地睡了。 安静地睡了？ 两个小时后，牛细毛突然回过神来，孙昊竟然这么早就睡了？而且还是安静地入睡？ 这就稀奇了。 往日，孙昊每天都是最后一个入睡的，不到十一点半，他根本就安静不下来。 难道是流鼻血的原因吗？ 牛细毛没有急于下结论，观察病人的疗效需要时间。 这一天，六儿的家属来接六儿了，牛细毛虽然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呢？ 当然，六儿的家属并不知道病是牛细毛花了两颗丹药给他治好的，所以，也没有特意来感谢牛细毛。 不过，临走时，应六儿的要求，他一个人回来和牛细毛告辞，他说：“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我总觉得，我的病是你帮我治好的。你能告诉我，这药是什么名称吗？” 牛细毛没有告诉他，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 六儿最后还告诉牛细毛，他回去之后，准备读两年高中，他的目标是到华清大学就读物理系。 这一瞬间，牛细毛决定了，今年，他要报考的学校就是华清了。六儿今后要是再发病，有他在，六儿不会有大事。 牛细毛还有一个想法，他可以偷偷教六儿练功，增强他的体质属性值。 第83章 寒门之争 六儿走了。 甲区少了一个“我是风儿你是沙”，多少有些失落。 到了第三天，也是牛细毛放假的最后一天，他正在帮54床整理床铺，脑海里，“叮当”一声。 “奖励72灵。” 随着系统的声音，财神爷接着就问：“加在哪里？” 牛细毛没有回答，他眼睛盯着陈太忠，奇怪，陈太忠正在给他的听众讲他的辉煌历史，刚才这声音，不是从陈太忠嘴里发出来的。 这说话的，是财神的神念？ “说呀，加在哪里？”财神急切地问。 “金系吧。”牛细毛没有再做实验，反正，这声音，与陈太忠无关。 接着，又是一行飞字。 体质属性值：金411弋、木300弋、水300弋、火300弋、土300弋。 精神力：600玄。 看着这行飞字，牛细毛并没有太大的兴奋，加了72灵，总数变化并不很大，要让各项指标都达到600以上，还需要多少金钱啊。 粗略一算，牛细毛就打不起精神来了，折算成金钱，那可是1000多万啊！ 1000多万，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一辈子都难以达到的目标。 一千万，太难了。 牛细毛突然意识到，刚才这奖励来自什么地方？ 孙昊？ 对，一定是他！ 没猜错，等牛细毛来到孙昊的床前，刚好主任医生带着一群人在那里看病人。 主任医生姓黄，他说：“我已经注意他几天了，孙昊的病有了明显的改善，等一会，帮他测试一下，评估一下他的病情。” 黄主任说的没错，有几天了，孙昊自从吃了牛细毛的丹药之后，病情逐渐在稳定，牛细毛不是医生，观察得没有那么专业，其实，这几天，孙昊变化很明显。 不久，测试结果出来了，成绩并不是非常理想，才达到“基本康复”的标准，但是，不过，牛细毛知道，这已经很不错了，特别是今后，他可以在老爸的指导下，稍稍练习一下功法，增加体质属性值，病，应该就不会再发了。 牛细毛准备对第三个病人做实验。 他选择的目标是苏义丽。 不过，这天夜里，他被财神警告了。 “细毛，你不要以为找到了一种治精神病的方法，你的方法是错误的。”财神很凝重地说。 “错了？”牛细毛疑惑地问。 “错了！”财神的语气很严肃。 “六儿和孙昊不是好了吗？”牛细毛反问道。 “这只是暂时的。用药物提上去的体质属性值，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会降下来的。” “会降下来？” “是的。” “丹药，不是说可以提高属性吗？” “确实可以，但是，必须在练功的基础上。纯粹靠药物提升，不出半年，属性值就会回到原来的起点上。并且我还要告诉你，这样治病，不但不能治好，还会加重病情。” “……” 牛细毛沉默了。 “你也别气馁，前几天我没有阻拦你是有原因的。”财神的脸色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对呀，前几天我向你汇报，你怎么不拦我？” “因为，你选择的这两个人问题不大，他们可以通过练习功法来提升体质属性值。其他人，你就不能轻易试验了。” 牛细毛细细一想，是的，六儿的母亲是会计事务所的专业人员，曾经，她也考过财大，落榜了，就进了专科学校，虽然只是准财道人士，但是，那套功法，她也练习过，要她父母教会他，应该没有大问题。 孙明玉就更加好说了，直接告诉他就行了。 牛细毛不准备在病人身上使用这种方法治疗了，今后，要用这种方法，必须选择好病人，不能随便试用。 第二天，牛细毛又改成上夜班，白天，他又要上课。 今年考财大的形势已经很明朗，补习班十八个同学，实际上已经有十个出局了，但是，他们并没有离开学校，因为，大专也是他们另一项选择。 从专科出来，晋升一级财人的人也不少，还有过专科毕业生最后晋升为一级财阀的事例。 当然，这种情况很特殊，是个案，但是，这个案至少还是给了别人不少激励和希望。 大部分专科毕业的学生，最终都定格在准财人的位置上。 准财人其实也不错，中产偏上，准确地说是次富翁，虽不说有千万、亿万财产，但是家里有一两栋小别墅、几辆豪车、银行存款七位数，或者还有一两个小实业，那是常态。 这就是准财人的生活状况。 很不错了吧？ 当然，也有很多准财人不死心，一辈子拼命修炼，想晋升到一级财人，最后，钱财也没留住，财人也没能晋升，这种情况也不少见。 现在正式考财大的还剩八人。 苏义丽，稳稳地占据了一个华清的名额——牛细毛已经第一时间告诉了苏义丽，他准备就读华清，苏义丽一听，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立即决定，她也就读华清。 京大的教授听到这个消息后，大约有半个小时，愣在路边，一动不动。以至于有几只路过的狗狗，都把他作为标志物，在他脚上标记了领土标识。 最后，这名教授专程跑到江城县，找到王兴，开出了高价，才稍稍挽回了一些面子。 除了牛细毛、苏义丽，另外，阿玲，周忠堂、万江龙也都进了最后的八个名额，只要最后一关不出问题，他们都有机会进财大学习。 牛细毛现在的精神力已经遥遥领先了，600玄，比苏义丽的185玄强了许多倍，所以，牛细毛最后的冲刺，几乎是一日千里。 离6月7、8日的文化考试还有半个月的时候，进行了一次标准的模拟考试，牛细毛的文化成绩，几乎和苏义丽并驾齐驱了。 看着一日千里的牛细毛，苏义丽感到亚历山大，积年的第一学霸，在最后关键时候被人拉下马，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 幸亏这人是牛细毛，苏义丽才只有羡慕和嫉妒，没有恨。 牛细毛的精神力太高了，不把苏义丽拉下马都不可能了，他过目不忘，一目十行，听过的，见过的，都清晰地刻画在脑海里。要是还有半年的时间，牛细毛的成绩肯定可以非常接近满分。 第84章 女子防身术 现如今，牛细毛很招摇。 成绩，他几乎是一骑绝尘，除了苏义丽，其他同学难望其项背。 在生活上，开着奔驰s450，穿着名牌，戴着名表，和苏义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苏义丽，寒门，真正的寒门，她连衣服都只有两身，今天穿了，有时候明天还得穿。 “苏义丽，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这一天，又做了一个小测试，提前交卷，时间还早，牛细毛对苏义丽说。 “什么事？”苏义丽是第二个交试卷出来。 “你想你陪我逛街。”牛细毛认真地说。 “陪你逛街？你有没有搞错？”一般都是女孩子逛街，男孩子陪，怎么，牛细毛想什么啦？ 牛细毛有钱，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再说，上学都开奔驰了，也等于在脸上刻下了三个字。 我有钱。 “不去。”苏义丽没有同意。 “为什么？”牛细毛说。 “现在学习这么紧张，还有时间逛街？”苏义丽说。 “今天不是没事了吗？走，我想帮你买几件衣服去。你看你，两身衣服，从开学穿到了现在。”牛细毛很真诚，没有一丝轻浮的意思。 苏义丽也看出了他的真诚。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只有两身衣服，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不就是穷吗？”苏义丽说得很认真。 “当然，今后，做了财人，什么都有了。我只是想，明天，华清的教授会来签协议，你能穿体面一点。”牛细毛耐心地劝道。 “体面？我觉得我已经很体面了哇。” “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说呢？我希望你能……怎么说呢？寒门，对于我们来说，一点也不觉得丢脸，我们都是出自寒门，但是，也没必要刻意表示，我们是寒门吧？” “也没必要刻意掩饰自己是寒门吧？” “我们可以单纯一点吗？不就是衣服吗？女孩子爱美，天性啊。你很美了，但没必要压抑吧？” “你说得好，我们应该更单纯一点。” “我希望，我属于特殊的那种人，对你来说。”牛细毛还在努力。 “我们是同学，这已经很特殊了，不仅仅我们是第一中学的同学，也是补习班的同学，并且，将来还是华清的同学，我觉得，我们已经很特殊了。” 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牛细毛只好苦笑了几声。 “苏义丽，我知道你的衣服尺码，等我帮你买回来了，希望你不会拒绝。”牛细毛说完，也没等苏义丽回答，就进了汽车，一脚油门，冲出来几十米。 不一会，牛细毛回来了，拎着一个大包，送给了苏义丽。 苏义丽没有拒绝。 但是，她没有表露出任何兴奋和喜悦，淡淡地说：“其实，真没必要。” 牛细毛多少有些失望，不过，也庆幸，至少，苏义丽没有拒绝。 “咦，你脸上是怎么回事？”苏义丽突然注意到，牛细毛的脸，有一块青紫，“你和人打架了？” “是。” “和谁？”苏义丽意识到，牛细毛不是和普通人打架，现在，能伤到牛细毛的人非常少，王大海他们除非用刀剑，否则，根本不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不认识的人，很厉害，我估计是魔道上的人。” 确实，刚才，牛细毛受到别人的攻击，这人，几乎可以肯定，是魔道上的人。由于没有武功，牛细毛基本上处在劣势，幸亏自己的抗打击能力强，再加上在街上，人多，攻击方只能速战速决。所以，牛细毛才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 “魔道上的人？” “嗯。” “你一定要格外小心。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师父，武功，迟早是要练习的，不如尽早。” 苏义丽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和牛细毛将来都是魔道攻击的目标，特别是牛细毛，这样突出，肯定是攻击的重要人物。 牛细毛上次在第二场考试途中击毙了20多名魔人，仅仅凭这一条，格杀他的赏格不可能太低。 “可是，一时半会，哪里找师父？苏义丽，你会武功，你就教我几招吧。” “我？三脚猫功夫，和普通人打，也许还管用，但是，和魔道上的人，那就别献丑了。” 晚上，牛细毛又回到了医院值晚夜班，到了半夜，等病人都睡了，他钻进了画里。 财神的脸色有些凝重。 “你受攻击了？” “受攻击了，幸亏我能扛。”牛细毛苦笑了几声，“咦，隔壁小神又过来了？” 牛细毛注意到，有个茶杯，里面还有半杯茶，冒着热气。 财神的脸红了，迟疑了片刻，说：“算了。玉衡，出来见见细毛吧。” 房间里，转出一个中年女子，虽然年已中年，但风韵却非同一般，一种成熟的美，一种成年男性难以抗拒的气质，可以说，比年轻女子更有魅惑力。 “这位是玉衡星君，我多年的好友——也是同事。你就叫她星君吧。”财神的眼神有些闪烁，一看这神态，心里没有鬼就奇怪了，“这几年，她有时候会来看看我。” “细毛同学好。”玉衡星君的声音很好听，格外悦耳。 “星君好。”牛细毛努力搜索自己的知识库，玉衡星君是天上的哪一位？ “你今天遭到了魔道的攻击？”玉衡星君问道。 “是的。”牛细毛赶紧回答。 “你应该学点武功。”玉衡星君说。 “没有好师父。” “有的，师父是有的，不过，现在还没解禁，快了，等哪天你去揭开他的封印，就可以教你武功了。” “我去帮他解开封印？” 牛细毛觉得怎么像神话啊，难道，病区里，还有被封印的神？ 遇见一个财神就已经很神奇了，难道，精神病院之中，还有第二尊神？ “你告诉我，哪一位？我这就去帮他解开封印。” 财神哈哈一笑，“还早，现在，你别想这件事，你也做不到。还是请玉衡星君帮你教几招吧。” “我？你要我教他女子防身术？”玉衡星君笑了起来，“亏你想得出！老比啊。” “怎么不可以？女子防身术很高明，也很实用，没有花架子，特别是你那一招柳絮随风，出神入化，要是学会了这一招，几乎就立于不败之地。”财神笑着说。 “细毛同学，女子防身术，你学不学？”玉衡星君也是笑着问牛细毛。 “学！怎么不学？今天我要是学会了女子防身术，我就不会输了。” 第85章 签约 牛细毛学了一套简易的女子防身术，其中，有一招叫“柳絮随风”，这是一招躲避的招术，牛细毛最感兴趣。 像柳絮一样，飘在空中，怎么抽打，怎么撞击，根本就不受力，这是一个很有名的防御招术。 玉衡星君最得意的一招。 不过，虽然这一招很有名气，但是，要学会、学精这一招，又绝非易事，学女子防身术的人千千万万，但是，这一招柳絮随风能够出神入化的，也没有几个人。 牛细毛对这一招，却很感兴趣。 第一晚，牛细毛就把招术都学会了，总共才十三招，不难，架势很简单。 接下来几个晚上，牛细毛反复演练，没想到，仅仅几个晚上，他竟然有了小成，玉衡星君都感到有几分惊讶。 平常人学会这几招，一般都是三个月才有小成，也就是说，能够拿得出手，可以用于实战。 牛细毛也许是由于体质属性值高，精神力也很高的原因，所以，他学到第五天就已经很纯熟了。 特别是那招柳絮随风，很有几分神似。 财神、玉衡、牛细毛几个玩游戏，牛细毛竟然能够在他们手里躲过四五招，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 能够在神仙手里躲过四五招，千万别小看这四五招，很多人练一辈子都做不到，牛细毛做到了。 当然，再多，肯定就不行。还有一点，也不得不承认，假如财神和玉衡真要抓牛细毛，应该是一招也躲不了。 对，一招。 要知道，财神虽然是文财神，玉衡虽然是个女子，但是，你得记住，他们是神。 想在神手下躲开攻击，普通人想躲过一招，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了。牛细毛也不行。对于这一点，牛细毛是清楚地。之所以能够躲过，那是因为这是游戏，是玩儿。 牛细毛没有沾沾自喜。 这一天下午，牛细毛在补习班补了一天的课，正准备回家。 苏义丽走了过来。 令牛细毛惊讶的是，苏义丽提出，想坐牛细毛的车去江湾，见一个远亲，一个叫凌宇的男子。 他是从深市过来的，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地位还挺高，据说是经理级别，接近副总的地位的人。 “好吧，你这是第一次坐我的车吧？”牛细毛发动发动机，系好安全带。 “第一次。”苏义丽坐在副驾上。 “很荣幸苏义丽大驾光临，使我的车蓬荜生辉。”牛细毛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苏义丽淡淡地笑了笑，说：“别客气。我也不说客气话，都老同学了，说这话，你不觉得肉麻吗？” “……” 牛细毛被苏义丽这么一呛，顿时不好说什么话了，只能是干笑两声，心想，你别这样冷好不好？ “细毛，今晚，你能就陪我一会吗？”苏义丽说这话，似乎底气不足。 牛细毛心里一颤，但是，他又很纠结。 一是，他还要回去上晚夜班。二是，苏义丽要见的表哥，目的是什么呢？三是，苏义丽到底是要牛细毛扮演什么角色？ 见牛细毛没有说话，苏义丽又说：“你要是觉得不方便，也不勉强。” 牛细毛赶紧说：“我有什么不方便？我只是不知道人家的目的。” 苏义丽低头沉思了片刻，说：“这就是我需要你在我身边的原因。” 牛细毛立即回答：“好的，我陪你去。” 说完，把车停在路边，打了一个电话到医院里，请人帮他抵班。 等牛细毛打完电话，苏义丽说：“细毛啊，你怎么还在精神病院打工啊？再说，过了暑假，你也得去京城读华清。” “即使过了暑假，我也不辞职。请长假。寒暑假，我都会回来上班的。”牛细毛轻声说。 “为什么？你现在也不缺钱了。我都想象不出，你有什么理由继续在精神病院工作。” 苏义丽凝视着牛细毛的眼睛，她想找到一个答案。真的，她非常不能理解，竟然还有人喜欢在精神病院工作。 牛细毛笑了笑，说：“的确，我很难找到一个令你满意的答案。所以，我也不编排一个理由了，这么说吧，我的命运从精神病院起步，那么，精神病院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值得留念的地方。” 苏义丽摇了摇头，说：“你不仅仅是这个原因，一定有其他的理由，好吧，算了，我也不问你了。今后，我总会找到答案的。” 一路上，又聊了一会别的，不久就到了江湾大酒店。 江湾大酒店是梅城的一个老牌酒店，上了年纪的人就知道，这所酒店曾经是梅城的第一大酒店，也是梅城的自豪和骄傲，十五年前，清水市都没有这么高档次的宾馆。 “义丽，这边！” 才下车，宾馆门口就有人高呼。 牛细毛循声看过去，一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长得极为帅气，身高也比牛细毛高了十多公分，身码大了一个型号。 论形象，牛细毛有几分惭愧。 苏义丽没有马上就过去，她等牛细毛锁好车，才并肩走过去。 看得出来，苏义丽的表哥瞥了一眼牛细毛，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嫌弃的神态，但随即，他很有风度迎了上来。 “这位是？” “这是我同学，牛细毛。这位是我表哥，凌宇，深市振华集团的海外市场开拓部经理。”苏义丽两边介绍了一下。 “幸会！” “幸会！” 牛细毛和凌宇的手握在一起。 不过，牛细毛感觉到了一种不友好，凌宇在握手时使用的力度绝对不是友好的表现，幸亏牛细毛的体质属性值很高，要不，手掌可能都会变形。 牛细毛没有吱声。 他忍着。 然后，三个人穿过走廊，一直走，拐了三道弯，才进了包间。 包间很大，足有一百个平米，里面坐着一个人。 这人见他们进来，也站了起来。 “这是我们公司的副总，刘浩，刘总。”凌宇站在门口介绍。 刘浩迎了上来。 刘浩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近视眼镜，风度翩翩，看起来，是个儒商。 他是一个六级财人，六级巅峰，很快就可以晋升高阶了。 深市振华集团是做外贸的企业，老板有三个人。 他们的第一大股东是一个一品财阀，今年才三十九岁。第二股东则是九级财人，晋升财阀有望。第三股东级别不高，只是一个五级财人。 刘浩是公司的副总，六级财人，在公司排位第九。 这是一群由财阀、财人组成的团队，他们雄心勃勃，准备向第二阶梯的大型公司进军，到处搜罗人才。 他们相中了苏义丽。 今天，他们就是来签协议的。 第86章 拒绝 签约，是一种极为平常的现象。 在入学前，或者入学后，被公司相中，是可以签订协议的。签订协议之后，大学的费用就由该公司出，毕业后，就必须为这个公司服务。 这种协议很普遍，也很严格，一旦签订了协议，任何一方都不能随意终止。 一种情况例外——公司破产。 现在，振华集团有员工三百多人，还不算是一个上得台面的公司。 不过，要是对这个公司深入了解，可能就不会这样认为了，因为，他们才成立半年多，就纠集了十三个财人，一个财阀，第一年的营业额估计要达到二十多个亿。 第一年就能够达到营收二十多亿，即便是只有百分之五的利润，也有一个亿的赚头。 所以，这个企业其实不简单。 深市是夏华对外的窗口之一，这个城市，也是夏华的一大奇迹，仅仅二十年，这里云集了十万个企业，年财政收入两千多亿，国民生产总值近两万个亿。 最令人惊奇的是，这里的财人竟然有三万多人，财阀也有三百多，并且还有高阶财阀。 这才是深市的财富，也是深市的未来。 可以这么说，光是财人与财阀，它就可以和京城和魔都海市相媲美了。 如果提到一个人，那么，深市的名气就更大了。 任宗师，任总，就坐镇深市，他是夏华即将突破九品财阀的第二人，也是夏华和坚利决战的下一任人选。 “苏小姐，我们这次专程过来，有两个目的。”刘浩打破了沉默，快言快语，直接就进入主题。 当然，他自己感觉非常良好，振华集团前途似锦，他其实处在“师爷”的地位，加上晋升也顺水顺舟，四十岁就可能晋升高阶财人了，所以，在寒门苏义丽面前，说话就底气十足。 特别是，他们准备出价三千万培养苏义丽，他觉得苏义丽肯定会非常珍惜这次机会的。 “希望你加入我们这个团队。”刘浩在简单介绍了一下公司的情况之下，然后很直接对苏义丽说。 “这是你的第一个目标？第二个呢？”苏义丽波澜不惊，对三千万的培养资金，她似乎一点也不心动。 “第二个，与公司没直接关系。你名义上的表哥，你也注意到了，一表人才，并且，是才华横溢，才三十，就已经是二级财人了。我想做个月老，怎么样？”刘浩的眼睛瞥了一下牛细毛。 苏义丽淡淡地笑了笑，说：“关于你两个问题，我很干脆地回答你，很抱歉，我没准备同意。” “为什么？嫌弃我们公司？” 刘浩有些吃惊，这么一个寒门学子，凭什么拒绝三千万的培养费？又凭什么看不上一颗初升的太阳？ “理由很简单，我对这个世界还很不了解，我想了解得更多一点，这才是对自己负责的态度，刘总不会反对我这种态度吧？第二，关于月老，可惜迟了那么一点点，我的心，已经给这位同学了。” 苏义丽说完，故意靠近了一点牛细毛。 都沉默了。 凌宇的脸色很难看，他朝牛细毛愤怒地瞅了几眼。 刘浩倒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牛细毛同学？”刘浩坐了坐直，“恕我直言，牛细毛同学三系体质，按照正常人生轨迹，确实，前途一片光明。但是，也正因为这样，人生是不是会一马平川，这就很难说了。所以，要是听下我的建议，苏小姐你应该多考虑一下，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这话，非常刺耳。 苏义丽的脸色已经很难看。 倒是牛细毛，笑吟吟的，他还沉浸在刚才苏义丽的话语给他带来的欢愉之中。 虽然牛细毛并不知道苏义丽这话有多少含金量，但至少，这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苏小姐，请稍安勿躁，我可是每一句话都是为你好。你要知道，华清的四年大学，光靠努力是不够的，华清对你的资助虽然可观，但是，三百万对三千万，你聪明人，一看就知道差距有多大。 再说，四年大学，毕业的时候的成就大小非常正要，三百万对你的资助，最多可以让你成为一级财人。如果你接受我们的资助，三千万，足可以让你登上三级财人的台阶，这样，你毕业，就可以成为公司的骨干。 当然，你会觉得，我们振华公司不够大，池塘也小了一点。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四年之后，我们公司进入国际第二梯队，一点问题也没有。今年二十个亿，四年后，二十个亿仅仅是我们上交税收的一个零头 。 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你会说，展望宏图谁不会？可不可以这样，要是四年后，我们公司做不到这一点，你可以转身离开我们公司。” 凌宇一震。 开出的条件，对任何人来说，诱惑都太大了。 牛细毛也觉得没毛病。 苏义丽需要一个向她投资的公司，这样，对她来说，更有利于成长。 三百万，是华清对优秀生资助的最大数额。 三百万只够买一些练功用的辅助器材和药品，要是想买些丹药，十几颗初级洗髓丹就用光了，中级丹药，一颗的价钱。 确实，300万看起来是一个很大的数字，2003年的物价，在京城都能买上一栋小别墅了。但是，对于财道来说，300万，只是碗里的几片青椒。 如果能够得到3000万的资助，那就不用多说，大学毕业时，三级财人，应该没有悬念。 “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你句句话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还想看一看。虽然我也知道，这样，我显得比较自大，特别是对于我这样的寒门学子来说，不应该这么大的心。但是，还是请刘总体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浩放弃了。 他笑了笑，说：“这真是一件不那么很令人愉快的事。不过，我还是希望苏小姐多考虑一下，这是我的名片。” 凌宇眨了眨眼，显得有些急躁，说：“表妹，我特意向公司推荐你，希望你珍惜。你家的情况，我是知道的。三千万，对你来说，太重要了。” “哈哈，哈哈，三千万，你们是不是觉得这数字很大呢？” 这话，声调怪怪的，很刺耳。 说话的是牛细毛。 三个人一齐转过头，看着牛细毛。 第87章 遇袭 牛细毛被三个人盯着。 其中，两个的等级比自己高。凌宇，二级；刘浩，六级。财道上，一级压一级，按理，牛细毛不敢和他们对视。 可是，最早收回目光的是凌宇。 他竟然不敢和一个还没被大学录取的学生对视。 牛细毛的气场太大了。 而接下来，刘浩微微有些头痛，他才开始练习的神识似乎受到了轻微打击。 这就奇怪了。 按照常识，神识的修炼，那是高阶财人的事，中阶财人，最多能够分离出神识。 牛细毛不存在有神识攻击。 那么，这个宾馆里，一定有第三个财人，并且，还是高阶的。 这就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有人在攻击我。 “谁？” 刘浩脑子里在想，怎么会有财人，或者魔人追到梅城来了？ 刘浩忽然站了起来，做好了战斗准备，朝着门口大声喝道：“谁！” 门开了。 门口，三个人，其中两个是一米八以上的大个子，剩下一个是个矮个子，一米六都不到。 “你们是？” 刘浩一眼就发现，这个矮个子的气场比自己还强，他应该是高阶财人。 另外两个是随从，应该是二级财人。 财道中有个现象，有些身材很好，但是，晋级更高财人的机会不大，就干脆停下来，专门习修武道，这种人的格斗技能很高，同样可以拿很高的薪水。 这种人，多半是二级财人。 之所以多半是二级财人，理由很简单。 一级财人档次太低，做保镖，很难达到最低标准。而三级，或三级以上财人，他们的修为、财运都已经可以立足于上层社会了，成个县一级的首富没有大问题，所以，他们不屑于做保镖。而二级财人，不高也不低，做保镖是最合算的。 “魔都许小年。”矮个子财人进门就说。 “有什么吩咐？”刘浩强忍着怒火问。 “苏义丽，我们要了。”矮个子财人微微笑着说。 “凭什么？”刘浩问。 “凭实力！” “凭实力？不过，我还不知许大人就职什么公司！” “鹡鸰公司，听过吗？” “鹡鸰？”刘浩摇头，“没听说过。” “哼，我谅你也不知道，孤陋寡闻！” “这么说，鹡鸰公司很有名气对吧？” 刘浩反问一句，他真的没听说过，既然没听说过，那么，至少也不会是第一梯队的公司，那我为什么要怕他？ “有没有名气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实力就行。”许小年冷冷地一笑。 “既然你要和我抢苏义丽，那好，你就摆摆和我抢人的优势。”刘浩渐渐平静下来。 他反正已经知道，苏义丽不会和自己签约。现在，之所以不主动让出来，无非就是面子的事。 许小年也不客气，坐下来，自己端起酒杯，倒了一杯酒，喝了。 “振华公司才成立一年，业绩又这么差劲，我真的觉得，你们不应该盯着苏小姐。我要是苏小姐，也不会答应你的。”许小年轻声地说，好像是自言自语。 “哦，你对我们公司还很熟悉？”刘浩有些惊讶。 “你们这么一个破公司，知不知道意义都不大。苏义丽，我来问你，你没有答应和他们签约吧？” 苏义丽沉默不语。她静静地坐在凳子上，似乎打算不介入他们的争斗。 “好，你没有说，那就是没准备签约啦。好吧，你加入我们公司吧。我们给你的培养经费是3000万。” 苏义丽还是没做声。 “你不了解我们鹡鸰公司吧？好，我稍微介绍一下。” 原来，鹡鸰公司在魔都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公司，但是，它却是一个非常赚钱的公司，每年的利润在300亿左右。 即使在魔都，每年300亿利润的公司其实也不多，他虽然还算不上是第一梯队公司，甚至，在营收上，还算不上第二梯队，但是，魔都的商界，鹡鸰公司确实赫赫有名。 不知道鹡鸰，等于是不知道什么叫“利润”一样。 鹡鸰公司有个特点，营收不大，利润极高。他们不是什么生意都做，他们只做赚钱的生意。 没有百分之四五十的毛利的生意，他们根本就不做。 所以，在魔都商界，鹡鸰的名声极高，他们被誉为一群会赚钱的食蚁兽。 加入这样的团队，赚钱，那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牛细毛都差点对苏义丽说，你就答应了吧。 不过，他没有说，他到现在都只是做观众。 等许小年介绍完鹡鸰公司之后，苏义丽淡淡地说：“虽然鹡鸰公司很了不起，但我见识浅薄，想再增加一些人生阅历，再做人生规划。” 苏义丽的回答，许小年似乎在意料之中，他哈哈一笑，说：“不错，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没关系，我给你十天时间考虑。” 苏义丽说：“不需要十天，今天，我就正式回答你，我拒绝了。” “拒绝了？这不是慎重的态度哟。” “我很慎重了。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很长时间了。” “遗憾。非常的遗憾。” “我倒是有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不选择牛细毛？他可是比我优秀很多的人。”苏义丽朝牛细毛望去。牛细毛正乐哈哈的听他们对话。 “他？” “我？” “他不在我们考虑之列。” “为什么？” “因为，他能不能活到毕业还很难说。” 这话……不是一般的刺耳……不过，牛细毛根本就没在乎。 他都已经遭到过袭击了，今后，袭击还会少吗？ 苏义丽脸色变得很不好看，青着脸，说：“这就是我没有答应你们的主要理由。” “为了他？”刘浩和许小年都吃惊不小。 “对，我将守护在他身边，不许任何人伤害他。”苏义丽说得很坚决。 牛细毛转过头，激动之余，他很想说，你保护我？没弄错吧，你是女生！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做着观众。 这时，服务员进来了。 是一个男生。手里端着一个盘子。 离牛细毛不到一米的距离，他放下盘子，突然，一柄雪亮的短刀亮出，凶猛地刺向牛细毛的背心。 “小心！” 刘浩和许小年什么也做不了了，这只是眨眼之间的事，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毫无价值地警示一声。刀尖，已经刺进了牛细毛的外衣。 不过，就在这一瞬间，六级财人刘浩，七级财人许小年都惊掉了下巴，牛细毛竟然“飞”了起来，到了桌子的对面，虽然有些狼狈，桌上的菜碗弄翻了四五个，但是，他却确确实实躲过了这一致命一刀。 “好一招柳絮随风！”许小年惊呼！ 牛细毛并没有停下来。 苏义丽也站了起来，她手里一只大碗向“服务生”狠狠地砸过去。 牛细毛更是飞身而上，整个人都砸向服务生。 一拳，狠狠地砸在服务生的脸上。 第88章 七星黑魔 就是这么一拳，服务生被彻底制服了。 “好一招女子防身术！”刘浩和许小年惊呼。 女子防身术？ 所有人都惊疑地看着牛细毛。没有搞错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得学几手少林、武当拳啊，学女子防身术，像什么话？ “说，是谁派你来的？” 牛细毛根本没在意别人的眼神，女子防身术怎么啦？我这十三式还是神仙教的呢！ “……”服务生虽然被牛细毛扭转胳膊很痛，但还是咬着牙，什么也不说。 “看下他胳膊。”许小年说。 牛细毛撕下胳膊上的一块布，胳膊上，七颗星，刚好组成北斗七星的阵势。 “七星黑魔！”刘浩惊呼。 “你被七星黑魔盯上了，不好意思，细毛同学，你注定是命运多舛了。”许小年冷冷地说。 苏义丽急切地问：“七星黑魔是什么鬼？” “七星黑魔什么鬼？你们连七星黑魔都不知道，可见，你们补习班的老师是多么的孤陋寡闻。 七星黑魔，是最近二十多年来，活跃在夏华的一群魔人和魔阀，他们专门扼杀有前景的财人，或者准备加入财道的学生。 七星黑魔有很深的国际背景，他们可以说是一个黑暗帝国，总部设在中东某地，夏华也有分支机构。 他们和另外两家黑魔组织并称为魔道三黑。细毛同学，今后，你一定要注意，这群人对你很感兴趣哟。” 许小年很平静地说。 “你不会是第一次遇袭吧？”许小年问。 “三次了。”苏义丽代为回答。 “嗯，这就对了，看来，他们是非杀了你不可。”刘浩插话。 “这就是你们对我不感兴趣的原因吧？”牛细毛苦笑了几声。 “是，也不完全是。”许小年说，“是，是因为，我们真的对你能不能活到毕业很没有信心。说不是，是因为，假如你能够等到大学还没死，你晋升到四级财人的机会会很大。对中阶财人，我们有个行业规矩，是不能随意挖的，因为，四级以上财人只适合做合伙人。” “对，细毛同学，我们也没有考虑过请你加入。你要是不死，挖你的人，也只能是第一梯队的企业来挖你，譬如为华、腾信、芝麻开门、石油、汽车等大公司。我们不能请，也不敢请你来，因为，你加入我们公司，无异于引狼入室。”刘浩也补充几句。 牛细毛微微微笑了，引狼入室？“呵呵，多谢夸奖。” 许小年冷冷地说：“夸奖你？你认为真是夸你？细毛同学，这是损你呢，你没生气就行。” 苏义丽有些听不下去了，站了起来，征求刘浩和许小年的意见，说：“这人怎么办？” 他们俩同时转过来看着牛细毛。 “杀了他肯定不行。交给警方，估计是不了了之，人家最多是个犯罪未遂，加上七星黑魔活动能力十分强大。所以，我建议，不如放了他。”刘浩说。 “我也这么认为。”许小年说。 “好吧，放了他。”牛细毛嘴里这么说，手上却往上一挥，猛然向下劈，“喀喳！”腿骨断了。 接着，又是几下挥手，四肢的骨头都断了。 “要我的命，就这么放了也太便宜你了，至少，下一次见到我，你会打几个哆嗦。” 刘浩流露出一丝赞美的眼光。 许小年哈哈一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应该，应该。服务员，你们这个服务生毛毛躁躁，自己把骨头都摔断了，赶紧抬出去！” 话音还没落，就进来了几个人，头也没抬，抬着人就走，最后才进来一个女服务员，脸色惨白，进来就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是不会武术吗？” 等宴请结束之后，牛细毛送苏义丽回学校，在车上问。 “这几天临时学的。”牛细毛哈哈一笑，他很得意今天自己的表现，没想到，柳絮随风这一招，竟然这么神奇，眼看没地方逃了，还能从桌面上滑行，逃过了一场大劫。 “临时学？” “是的。” “怎么是女子防身术呢？” “是的，我师父是个女的。” “你一个大男人，不怕别人笑话？” “有用就行。你觉得我的第一招怎么样？” “很神奇。这一招真的叫柳絮随风吗？” “是，柳絮随风。对于这一招，我特喜欢，练也是练得最多，没想到，现炒现卖，还救了我一命。” “这一招，真的很神奇。” 牛细毛一边开车，一边转过头，说：“苏义丽，其实，那个鹡鸰公司，你应该可以考虑。” “你也这样认为？”苏义丽微笑着问。 “是，3000万，对你来说，很重要。”牛细毛说。 “那个振华公司不也很好吗？”苏义丽转过头看着牛细毛。 “不好。”牛细毛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苏义丽笑了。 “因为，那个凌宇，我不喜欢这个公司。” “哦？其实，这个凌宇我也有十几年不见了。” “他很帅。” “他帅？他帅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会天天缠着你。” “哦，这个我有办法不让他缠着。细毛，我倒是在想，你为什么希望我和别人签约？” “不就是因为那3000万吗？大学毕业，你就已经是二三级财人了，起点就不同。” “细毛，我不需要这3000万，毕业时，我也能够达到二级财人水平。” “你这样有信心？” “信心，我还是有一些。你知道我不想签约的原因吗？我是想看看，这条路你是怎么走的。” 牛细毛又转过头，说，“我这条路？你没听到吗，我能够活到大学毕业，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苏义丽沉默了。 这个话题很沉重，这不是几句话能够安慰的，才多久，牛细毛已经几次被袭击，每次，都是命悬一线。 “义丽，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随随便便就挂掉的。” 这话，是牛细毛的内心所想，因为，在他的内心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危险俩字。 这倒不是他不往危险方面想，而是，自从遇到财神之后，牛细毛有这份自信了。 说实在的，这份自信，并不是无中生有，起先，为了八十万块钱，他烦恼了这么久，谁知，才两个多月，牛细毛各式各样赚到的钱，总共加起来，快接近两千万了。 两千万，想都不敢想。 原本，财神预计过，牛细毛帮财神恢复一万点修为，需要十年左右的时间，现在看来，这时间将大大缩短。 按现在这个速度，一万点修为，也就是一亿金钱，也许，两三年就差不多了。 “停车！”突然，苏义丽急切地说。 牛细毛一个急刹车。 “干嘛？” “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得证实一下。” 第89章 运气 “不对，那个鹡鸰公司，一定不是善类。”苏义丽急切地说。 “不是善类？”牛细毛一脸的懵逼。 “是的，细毛，你有没有这个感觉，那个刺杀你的人，其实是鹡鸰公司的人，他们只做利润极高的买卖，你不觉得太离谱了吗？杀你，就是利润极高的买卖。”苏义丽紧拧着眉头。 牛细毛摇摇头，说：“这只是臆测，没有根据的。” “有，我有根据。你在折断人家手脚的时候，那个许小年眉头皱了几皱。他作为高阶财人，这点定力应该是有的。”苏义丽认真地分析。 牛细毛还是摇头，“就凭这个，怎么可以下结论？” “我们返回去。” “返回去？人家都走了。” “正因为人家都走了，所以我们才有必要回去。” 牛细毛想不到有什么必要。 不过，牛细毛不会固执，心里想，好吧，也许女孩子心思比较细，或者她还有别的理由，那就回去看一下吧。 回到江湾宾馆，找到当时的服务员一问，服务员说：“刚才和你们一起吃饭的两起人都走了。不过，就在刚才，也有人来问了他们的情况。” “是谁？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苏义丽急切地问。 “曹大人。”牛细毛开口道，“一定是他！” “曹大人？走，我们找曹大人去。”苏义丽说。 “不用找了，我先找到你们了。”曹大人站在门口，凝重地看着他们。 “果然是您？”牛细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可惜，我来晚了一步，走，我们聊聊去。” 说完，他们回到大厅，开了一间房，曹大人先问起了苏丽义和牛细毛，“说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苏义丽认真地回顾了一下刚才的每一个场景。 “嗯，不错，苏义丽同学到底是高材生，你这么一说，我几乎是看到了当时的情景。没错，你们来到这里之前，我们的情报人员就注意到了他们。 振华集团和鹡鸰公司都是来挖苏义丽你的，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但是，我和振华集团、鹡鸰公司都没有想到，你会带牛细毛过来。 鹡鸰公司其实有两个目标，一是把你挖走，二是顺手杀了细毛同学。我赶到这里，你们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万幸，细毛同学，你自己逃过了这一劫。” “这你都知道了？” 牛细毛和苏义丽几乎是同时问。 曹大人呵呵笑了几声。 “作为一方主官，你们的安危我时刻都保持了高度警惕，从上一次考试的路上出现危险之后，我们就加强了戒备，你们俩，后面都暗中有了护卫。只是，今天这种情况，我们准备得还不够充分，差点出事了。” “鹡鸰公司真的是凶手？” 牛细毛总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你要说魔道，他信，而正正规规的鹡鸰公司，怎么可能呢？ 曹大人点了点头，说：“细毛同学，你对这个社会还了解的不多，经过今天这件事后，你应该长了不少的见识。鹡鸰公司，具体来说，他确实是一个正规的公司，你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过，在夏华，或者说在这个世界，很多公司都是亦正亦邪，特别是那种新兴的公司，有魔道背景的并不少。这是第一条。第二条，鹡鸰公司，我们为什么要怀疑他呢？理由很简单，我们的情报人员告诉我，最近，根本就没有魔道的人进入梅城。 我对我的情报系统是非常信赖的，他们说没有，那么，攻击你的人就只能是财道上的人啦。 振华公司我们已经了解了，没有魔道背景。而鹡鸰公司，我们通过海市的情报系统得知，鹡鸰公司并不很纯洁，他们和七星黑魔有一定的联系。” “啊，果然？” 苏义丽和牛细毛异口同声。 “没错，鹡鸰已经列入了观察名单。” “那为什么不取缔？”牛细毛问。 “取缔？没这么简单。一是，你得有证据。二来，取缔一家有魔道背景的公司，比打掉一个魔窑更困难。这问题，很复杂，谁也没有打算把魔道杀绝，也没有这个能力。” 这话，信息量很大，就连来自于地球的牛细毛也觉得，曹大人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 果然，曹大人接着说：“魔道，你是杀也杀不尽的，你杀得过猛，人家反击得也会更加厉害，本来，人家还是半明半暗，你猛冲猛杀，最后，人家都进入暗处了，这个时候，对我们更加不利。明白吗？” 似乎明白了，但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海市的情报系统，可以确定鹡鸰公司有魔道背景？”牛细毛不得不问清楚，这个公司，他得留意。 “不能。我们问过这个问题，海市警方说，鹡鸰公司只是被秘密列入观察名单。”曹大人说到这里，擦了擦眼镜，接着说，“不过，我们现在可以肯定，他们有魔道背景。理由就是他们对你动手了。” 牛细毛和苏义丽都点头，说：“有道理。” “我还有一个问题，细毛同学，你是怎么躲过这一劫的？”曹大人疑惑地看着牛细毛。 “嘿嘿，我临时学了十三式女子防身术，当时，我用的是一招‘柳絮随风’，没想到，真还凑效了。”牛细毛有三分得意。 曹大人“噗嗤”一声，笑喷了，“人家不会气死？一个二级魔人，竟然被女子防身术打败，并且，对手还是一个准财道人士。” 接着又追问一句：“你知道吗？虽然是偶然，但确确实实，你打败了一个二级财魔！” 苏义丽接着说：“你运气真好。” “是的，你的运气真好。”曹大人说。 确实，对外人来说，真的只能用“运气”来解释，一个还没被大学录取的学生，打败相当于二级财人的魔人，不用“运气”来解释，是没有办法解释的。 要知道，普通的规律，财道上，不管是财人还是财阀，上一级对下一级，修为高了一倍，能力也高了一倍，一级压一级，那是有碾压优势的。 有没有越级杀敌的？ 听说过。 但是，那是在传说之中。 至于越阶杀敌，那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牛细毛0级，打败了2级，这到底是越级，还是越阶？曹大人都不好判断了。 “嘿嘿，细毛同学，你的运气真好。” 曹大人最后的结论也只能是这样。 运气这东西，真的说不明道不清，就譬如上一次在公路上遭伏击，牛细毛竟然狙杀了22名魔道上的人，除了运气，又怎么解释呢？ 第90章 作弊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倒是很平静。 牛细毛利用最后的十来天，猛然冲刺了一下文化知识，很快，就迎来了一年一度的高考。 这是财道考试的第三关，也是最后一关。而对于广大学子来说，则是真真实实的异常高考，决定人生命运的时刻到来了。 补习班的十八个同学全都参加了这次考试。 语文、数学、国际语、综合，总共四门，总分750分，两天考完。 财道的考试分在一个考场里，这里，有神识隔离，还有磁场屏蔽，防止外面的财人用神识，或者别的器材帮助考生作弊。 不过，教室里面，牛细毛无意间发现，神识可以自由移动。 现在，牛细毛就连考试，他都把神识放出来，一刻也不放松锻炼。 第一场考数学，两个小时，他只用了一点二十分钟就做完了，不过，有两道题不会做。 他的神识无意中漂移到了苏义丽的头顶上，瞄了一眼。 糟了，不想舞弊都不行了，刚才神识看了一眼苏义丽的解题步骤，牛细毛一看就明白了。 不做，可惜，都已经会做了。 做吧，这不是舞弊吗？ 最后，心一狠，把这两道题也做了。有机会舞弊，立什么牌坊？ 很快，他就做完了，剩下的时间，再认真检查一遍。 牛细毛细细地看着自己的答题，没错，一道题也没错。倒是神识在教室里飘啊飘，又飘到了苏义丽的头顶上。 “错了，苏义丽，你的第10道题错了。”牛细毛的神识在苏义丽的耳边说。 苏义丽一愣，什么情况？ 这是牛细毛的声音。 可是，转过去张望，牛细毛再认真看试卷。 怎么回事呢？牛细毛他怎么知道我这道题错了？他这么大声说话，不会被监考老师发现吗？ 苏义丽正奇怪，看了看监考老师，他们竟也毫无反应。 她才平静下来，看了一下第10道题，果然错了。 她赶紧改了过来。 她转过头又看了一眼牛细毛，他很认真在答题。 刚才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幻觉吧？ 牛细毛的神识现如今能够脱离本尊，非常的活跃和不安分，它又跑到周忠堂的头顶，啊啊啊，连连责怪周忠堂。 “错了，错了，第7、8、12、14题都错了。翻过来再给我看看，啊呀，又错了几道题，第17、21、27错了……” 周忠堂惊骇得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你牛细毛，怎么看到了我的答卷？你竟然还喊起来，不怕人家听见？ 等周忠堂确定这声音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的时候，他快速地找到刚才这几道题，“怎么做？” 神识把做题的步骤告诉了他。 周忠堂在哝哝自语，监考老师过来了，“你在和谁说话？” 周忠堂一惊，忙说：“没有和谁说话啊，我自语自语。” 监考老师站在身边，停留了片刻，不见什么异常，走了。 其实，就在刚才，牛细毛的神识把解题的方法都告诉了周忠堂，等他做完最后一道题的时候，下课铃响了。 周忠堂兴奋异常。 数学，是他的弱项，但是，牛细毛告诉了他至少七道题，不说满分，高分是没有一点问题了。 “谢谢你。”周忠堂在走廊上追上牛细毛。 “……”牛细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神识真的可以离开自己，还能独立行动了，这是晋级的表现啊，并且还是上了一个境界的表现。 四层？ 九九梅花功四层？ 牛细毛惊讶之余，高兴的悄悄打了个响指，“好嘞，可以下决心修炼神识了，说不定我可以把神识修成神通。” 他暗暗地想。 “细毛，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忠堂追着牛细毛问，他的座位离牛细毛至少有五米，他怎么能够看到我的试卷呢？ 牛细毛也暗暗心惊，这怎么解释？要是他说出实情，那自己不更加危险吗？魔道人士会派出高阶魔人来攻击。 得封了他的嘴巴。 “周忠堂，你不能声张，你头上有个针孔摄像头，所以，我能够看到你的答卷。有人要帮你忙，希望你能考上江东财道大学。”牛细毛说。 “哦，谢谢你啦。我问你，是谁要你帮我的？”周忠堂急切又疑惑。 “你别问，等你上了江东大学之后，你就知道了。” 江东大学是继华清、京大之后的第二梯队的名校，按理，周忠堂这成绩，想都不要想，在补习班的另外十六个人中，只有阿玲有几分希望。 “难道是阿玲？”周忠堂不死心，继续追问一句。 “说了不能问！再问，我就要毁约了。”牛细毛只能拿出杀手锏出来，他真担心周忠堂傻乎乎的去问阿玲。 打发走周忠堂，苏义丽走了过来。 “解释下。” “什么？” “我希望你解释一下。” “我说我会分离神识，你会相信吗？”牛细毛站在原地，注视着苏义丽的眼睛，他准备说一些实话。 “分离神识？”苏义丽惊呼一声，然后沉思了一会，“真的不敢相信，五六级财人一般都只能初步修炼神识，到高阶财人，才能有小成。而你，你的神识竟然可以告诉我解题了。细毛，我真的怀疑，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是财人了，并且是高阶财人了？” “高阶，不可能，但是，没错，我已经是一级财人了。”牛细毛缓缓地说。 “果然？”苏义丽轻声惊呼，“怎么可能呢？你的功法是怎么修炼的？太不可思议了！” 当然不可思议，在三个多月前，牛细毛的体质属性值连普通人的平均都达不到，虽然有三系，但最高的木系离150最低值也差了一半，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里，竟然成了财人！ 成为财人，每项的最低值都要达到300以上，他从几十，突飞猛进达到300多，这绝对不能用科学解释。 “你能够解释一下吗？据我所知，即便是吃药，也不可能这么快得到这么多的提升啊。” 牛细毛沉思了一下，说：“没法解释，非要解释的话，也只能用两个字来解释，运气。” “问题是，这不是中奖了，而是，你做到了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 “事实上做到了，不过，苏义丽，除了你，我不准备告诉任何人，我确实能够快速地提升修为。至于理由，我也说不清。” “难道你是全息体质？” “什么是全息体质？” “五系，金木水火土都全了，叫全息体质。可是，你不是检测了只有三系吗？噢！麦购，是不是他们使用了时间蚀磨机？你其实是五系，他们帮你隐瞒了两系？” 苏义丽太聪明了，她看了很多的书，对财道上的知识，有很多的涉猎。 她竟然猜对了。 现在，牛细毛突飞猛进，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拥有全息体质。 当然，她不知道，即便是全息体质，没有财神系统的帮助，谁也不可能进步这么神速。 第91章 不超过三个人 下午的国际语是牛细毛的弱项，虽然他现在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记忆力非常的好，但到底是只有几个月的补习时间，再怎么记忆好，水平也是有限的。 国际语相当于地球界的英语，只有少许的差别，总分150分，牛细毛能够上100分就很不错了。 可是，一个小时之后，问题又来了，自己的神识又不停地在苏义丽头顶上转悠，把她的答案看得一清二楚。 牛细毛不得不再一次作弊，把不会做的全部抄写上。 还有时间多。 周忠堂已经十几次朝牛细毛这一边瞟了，他在等牛细毛帮他舞弊。 最后二十分钟，他终于等到了牛细毛的帮助。 周忠堂拼命作答，刚好，铃声一响，他做完了最后一道题。 就这样，一连四场考试，苏义丽帮了牛细毛，牛细毛也帮了苏义丽，而周忠堂成了最大的受益者，考完四场考试之后，到老师那儿一对答案，他半天合不拢嘴。 周忠堂竟然能考到700分。这分数是上华清、京大的成绩。当然，作为财道考生，他已经不可能上华清和京大了，前两场的成绩占了百分之六十，不过，江东大学是没有问题的。 苏义丽对了一下答案，几乎是满分。 牛细毛连对答案的兴致都没有了，这不是作弊来的吗？要是凭实力，他最多能考680分。 当然，由于前两次考试成绩太好了，这次考试即使只有560分，华清就答应录取他。 这次考这么高的分，纯属好玩。 其实，牛细毛不知道的是，这鲁莽的行为，对他来说绝对不是好事，远在两千公里外的魔都，又有人关注到了他。 “阿嚏！”牛细毛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据说，牛细毛的高考成绩可能有740分，这厮，太不可思议了。短短三个月，简直有神助一般。”一个瘦高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支古巴雪茄，眼睛通红，这是连续熬夜的后遗症，他在对一个胖子说。 “鹡鸰公司派出了杀手，试探了一下牛细毛，这厮竟然有超二级财人的实力，看来，我们要是动手的话，派人就要谨慎了。”胖子回答。 “不，我们不急于动手，观察，至少两年内，我们不动手，我希望，他能成为我们团队的人。”瘦子吐了一个烟圈。 “是的，把他争取过来，即便是一亿的培养费也值得。” “一亿？老四，你的眼界还不够开阔，100个亿也值啊。” “你真准备拿出一百个亿？” “当然。得看谁和我争了？” …… “牛细毛，我请客！”周忠堂终于找到了牛细毛。 “不了，我还有事。”牛细毛说。 “有毛事啊！高考都完了。走，今天喝两杯去。”周忠堂拖着牛细毛的胳膊，接着轻声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能不感谢你呢？” “你这人，不是说好了吗？这事，绝对机密。”牛细毛说。 “知道，打死我，我也不会对外人说，就是阿玲，我也绝对不会吐露半个字。”周忠堂说得很认真。 牛细毛根本就不会相信，周忠堂在阿玲面前，不说出来，那就奇怪了。 没办法，牛细毛只能答应周忠堂的请求，来到了梅城大酒家。 把车开到梅城大酒家门口，服务生一见是大奔，赶紧引导牛细毛来到大门口，挪开禁停标志物，让他停在一个最好的车位上。 周忠堂从后排下来，服务生恭恭敬敬伸出手，遮在车门上，生怕周忠堂的头碰到车门。 周忠堂成了贵宾。 牛细毛被晾在一边。他们把他当作司机了。 周忠堂有过片刻的别扭，但很快，昂首挺胸，迈着八字步，在服务生的引导下，进了大堂。 牛细毛无所谓，手里拿着车钥匙，一甩一甩，跟在背后，进了大厅。 当他们来到五楼餐厅时，意外的是，他在这里遇到了六儿。 “六儿，你怎么在这儿？”牛细毛惊问。 “不是刚结束了高考吗？被别人请过来吃饭了。”六儿笑得很灿烂。 “你参加了高考？”牛细毛惊问。 “我没有，我辅导的一个同学今年参加高考。”六儿笑着说。 这一惊，牛细毛不淡定了，“你竟然可以辅导别人？你才读了初中。” “这有什么？要不是我得病耽搁了报名时间，我自己就准备参加考试的。你还在医院吗？” “还在。” “听说你也参加了高考，怎么样，那道数学附加题你做出来了吗？”六儿问。 “做出来了。” “牛逼！” “你的学生是谁？他做出来了吗？” “她当然做出来了。她是补习班的阿玲。可以这么说吧，这道题，整个梅城，做出来的不超过三个。”六儿得意地说。 “据我知道，我就知道有四个人做出来了。”牛细毛笑着说。 “四个？谁？” “苏义丽，周忠堂，我，阿玲。” “你们都做出来了？”显然，六儿很惊讶，他不敢相信，认识的就有这么多人做出来了。 其实，这道题，整个梅城只有三个人真正做出来了，牛细毛是偷看苏义丽的，周忠堂是牛细毛告诉他的。整个梅城，只有苏义丽、阿玲和一个姓潘的学生做出来了。 看来，对六儿的打击不小。 牛细毛有些后悔，真不该这样打击六儿，要是六儿又犯病了怎么办？ 上次六儿出院之后，牛细毛打了电话给他家里，要他家属教给他练功的方法，督促他练功，培植他的体质属性值。 就在牛细毛后悔的时候，六儿拉着牛细毛的手，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悄声说。 “细毛哥，谢谢你帮我治好了病，现在，我在我娘的指导下练习祖传功法，已经有所长进了。我娘带我到江口市测试了一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体质属性值有90了，金系。” 90？ 90是也不错啊，比普通人的平均值只差一点点了。 “你的精神力呢？”牛细毛追问。 “218.。” 218？ 牛细毛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难怪得精神病！不得精神病就奇怪了，一个普通人，精神力竟然达到了218，这是什么概念？ 精神力这么高，而体质属性值又这么低，这身体，怎么能驾驭精神力呢？ 半晌，牛细毛才对六儿说：“努力修炼体质属性，你也可以成为财人的。” 他都已经知道体质属性和精神力了，显然，财道上的事已经不需要隐瞒了，再说，他母亲就是财道上的人。 谁知，六儿咯咯一笑，说：“我不准备走财道这条路，因为，走财道这条路，体质属性是我的短处，即便拼命努力，财人一级就是我的极限。 告诉细毛哥，我最大的优势是智商。根据帮我测试的宗师说，精神力是智力、定力等等的综合值，而我优势是智商，占了精神力的百分之八十，而我的定力、情商等却不高。” 哦，这就对了，牛细毛总算是听明白了，六儿的选择是对的，他将来一定是一个大科学家。 牛细毛刚想对六儿再说上几句，六儿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片，说：“请你告诉54床病号，他那道题目是死题，出题的人丢了一个符号，正确的题目在我这儿，你拿给他，他一个星期就能解答出来。” 第92章 天才 今天整个梅城都相当热闹，上万名学子考完了高考，不狂欢一下就奇怪了。 各大酒店都人满为患，梅城大酒家早已经客满，周忠堂很不好意思对牛细毛说：“没预定，我们只能坐大厅了。” 大厅都快没座位了，好容易占了一个四个座位的桌子。 大厅就是太吵了。 但是，看到周忠堂的诚意满满，牛细毛也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坐下。不一会，服务员上来点菜。 周忠堂也没有征求牛细毛的意见，一口气点了四个硬菜，都是三个月前牛细毛在这儿点过的。 “再上两瓶矛台，十灌健力宝。”周忠堂大声说。 “你以为还有金罐？”牛细毛知道，今天不可能中奖，陈太忠没有在他手心写字。 周忠堂正准备说话，只看见阿玲走了过来，“我家教老师说你们过来了，一起吃吧。这里闹哄哄的。” 周忠堂还在犹豫，他和阿玲要好，家长还不知道。再说，今天，他是诚心诚意请牛细毛的。 “算了吧。” “说什么呢？这里是吃饭的地方吗？六儿老师说，细毛对他有恩，正好，一起吃个饭。”阿玲就来拉周忠堂。 牛细毛说，“走吧，阿玲家是大户，吃大户去。” 于是，三人来到了一个包间，里面有好几个人，有六儿，六儿的母亲，还有阿玲的父母，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少年。 “这位是六儿老师的弟弟，七儿。”阿玲介绍到最后，指着戴眼镜的少年说。 牛细毛微微一惊，他有种感觉，七儿和六儿一样聪明，甚至还可能比六儿更强。 “七儿是神童，今年初中毕业，下半年准备直接读高二。”阿玲的父亲见牛细毛紧紧盯着七儿，赶紧介绍。 “你们兄弟俩读同一个班级？”牛细毛问。 “是的。不过，我直接读高三，七儿准备走财道这条路。因为他体质属性比我的好，他有三系。”六儿说。 “你有三系？”牛细毛惊讶地问，不是说，三系出现的概率是百万分之一吗？ “对，和你一样，我也是三系。我是金系、水系和土系。”七儿淡淡地说。 “多少值了？”牛细毛急于想知道。 “金系152，水系167，土系138，精神力219。”七儿说得很平淡。 牛细毛这一惊，精神力219？ 这才是神童！ 想想自己，虽然是五系，但起步的时候，竟然还有两系是零值，其他三系也是很低的值。 “那你为什么今年不参加财道考试？”牛细毛不解，五年一次的招生机会，失去了就是失去五年的时间啊。 “哦，也许你还不知道吧？财道考试最低年龄是十六岁，七儿今年才十一岁，还早着呢！”七儿的母亲笑着回答。 “哟，还有这样的规定，我确实不知道。”牛细毛回答。 “不过，细毛同学，还有忠堂同学，关于七儿的事，就聊到这里，别向外传，你们也知道，财道的风险很大。”七儿的母亲说。 “是的，财道有风险，我们知道。”牛细毛和周忠堂回答。 阿玲的父母都是财人，她父亲是二级财人，他插话说：“七儿是在严密的保护之下生活和学习的，你们不能在外面多讲。按照一般的规律，我梅城，今后会很出名，有两个人肯定可以升为中级财阀，一个就是这个七儿，一个就是你，细毛同学。” 阿玲的母亲接着说：“按天资，七儿的天资确实是非常罕见的。细毛同学，听说你第一场考试三系体质都是150？” 牛细毛点点头，“是的。” “所以，你要努力哟，后有追兵，七儿哪天就赶上来了。”阿玲笑着说。 这时，门开了，一个服务生端着盘子进来，他是来送热毛巾的。 他径直走向七儿。 突然，阿玲的父亲一声惊呼，“危险！”但是，他什么也没来得及做了。 一柄雪白的匕首刺向了七儿。 整个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其他人都已经来不及又任何反应。 阿玲都不敢看，唯一能做的就是闭眼睛。 “噗！” 只听得一声闷响。 服务生倒向了一边，他身上，是牛细毛，服务生手中的匕首尖还有一丝鲜血。 牛细毛用力过猛，失去了重心，接着又摔倒在地上。 七儿就在这一瞬间，被他母亲拉了一把，他从桌面上滑过，倒进了母亲的怀抱。 服务生翻身而起，他的目标转向了牛细毛。 “杀你也一样！” 匕首朝牛细毛胸部刺去。 这一刀，很猛，这么短的距离，竟然有一股劲风扑向牛细毛的脸。 牛细毛躲已经是无处可躲，唯一能做的就是进攻。 他一个白兔蹬鹰，两条长腿朝服务生的头面部蹬去。 这是一招典型的女子防身术。 “噗！”两条腿，狠狠地蹬在服务生的肩膀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牛细毛使出了女子防身术。 这一蹬，服务生飞了起来。 牛细毛抓住这一瞬间站了起来。 服务生没等牛细毛站稳，又是一刀刺过去，眼看着刀尖就要刺进牛细毛的腰腹，谁知，牛细毛就像风中的一丝柳絮。 “好一个柳絮随风！” 这边，一连刺了三刀。 牛细毛也一连使用了三个柳絮随风。 接下来，一声“噗！” 还没等其他人上来围殴，服务生的颈部，被牛细毛重重地劈了一掌。 这是女子防身术的第七式。 “一掌定乾坤。” 服务生顿时就躺下来。 “问问，什么人派他来的。”阿玲的父亲冲过来，一把拎起服务生，准备审问他。 可是，这厮死了。 “你？一掌？就打死了一个二级魔人？” 阿玲的父亲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才刚刚参加完财道考试的学生，竟然能够用掌法削死比自己等级高两级的魔人，这怎么解释？ “死了？”牛细毛也不相信，把手放在这厮鼻子底下，果然没有呼吸了，“怎么这样不禁打？” “叮当！奖励30灵！”系统又在提醒，牛细毛对30灵的奖励都已经不感兴趣了。等财神问加在哪里的声音才落，他懒懒地默念了一句，“金系吧。”接着，一行飞字出现，他看都懒得看。 “细毛同学，能解释一下吗？”阿玲的父亲一脸的懵逼。 阿玲父亲本身就是二级财人，他知道，二级财人比一级财人高一倍的修为，一级比零级至少要高一倍多。 你说一级打赢二级，在传说中听说过，但是，零级打死二级，那就没听说过了。特别是，一掌就把对方劈死了，即便是二级对二级，也做不到啊！ “解释？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太不经打了。”牛细毛说。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肯定还有同伙！”六儿的母亲大声提醒，“赶紧保护好七儿和细毛！” 第93章 同伙 阿玲的父亲充当保护伞，他挺身站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摆出一副战斗姿势。 “细毛，赶紧通知曹大人，他就在附近。”阿玲的父亲突然明白了，就在他进来的时候，曹大人提醒过他。 细毛一下就拨通了曹大人的电话，简单讲了几句，曹大人就挂断了电话，紧接着，警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梅城大酒家被包围了。 三百多警力，把酒家围得水泄不通。 而酒店里面，也有二十几名财人纷纷作出战斗姿态，这下就好了，里应外合，应该是瓮中捉鳖。 现在，关键只要保护好两个人，牛细毛和七儿，只要他们不在他们手里，胜利就没有悬念了。 曹大人很兴奋，他跟踪了好几天了。 上次牛细毛遇袭，他的情报有误，实际上，魔道已经渗透到了梅城，只是得到确切消息之后，已经是离高考只有三天时间了。 由于离高考时间太近，他没有办法组织全县警力和财道人士进行围剿，只好在几个有名的酒店布下警力和财道人士。 牛细毛蒙在鼓里，七儿一家也蒙在鼓里，甚至阿玲一家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阿玲一家进来的时候，得到曹大人的提醒，他说：“你们注意了，有可能会有魔道人士出动。” 魔道出动，规矩都懂，不需要曹大人吩咐。 历年的规矩是，一旦有魔道现身，全县财道人士要全部出动进行围剿，任何人都不能畏缩不前。 事情发生后，阿玲的父亲明白了，魔道，原来是冲着牛细毛和七儿来的。 梅城大酒店所有的人都靠着墙壁，警员对他们进行排查，一个一个地查，任何人都不放过。 果然，预料的没错，他们确实还有同伙。开始刚行动，就有一个汉子逮住了一个女子，一把雪亮的刀子架在女子的脖子上。 “走开！我绑架了人质！” 这是预料当中。 狙击手准备就绪。 可是，曹大人傻眼了，根本找不到狙击的位置。 原来，绑架人质的汉子似乎早就研究过这个酒店，他所站立的位子根本就不好狙击。 这一点，有些出乎意料。 没有好办法，只能是僵持着。 就在这时，曹大人接到电话，江湾大酒店也出现了魔道踪影，正在全力捕捉。 “注意，最好不要让他们绑架人质，我们这边，正在僵持不下。”曹大人在电话里说。 曹大人没准备分身去江湾那边，他得指挥这边的战斗。 他不希望人质受伤，更不希望人质死亡，他反复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不能急。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之内，你们准备一辆车子给我，加满油，只要你们不追我，我在一百公里处把人质放下。否则，我就把人质杀了。” 绑架者的要求很现实，想拒绝都有很大的难度。 曹大人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他对于这个提议，真的不好一口拒绝。 伤害了人质，真的不好交差。 曹大人在犹豫，二十分钟之内，他得做出决定，一旦答应，他就不能做太多的动作，譬如伏击等行为，都是不能有的。 虽然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但是，信守承诺，那是基本的游戏规则。 要么不答应，要么，答应了就让人家逃走。 曹大人在衡量得失。 不过，庆幸的是，曹大人的心理包袱不是很大，因为，牛细毛和七儿都没有出问题，今天即使退一步，让魔道离开，舆论也不会太多地谴责他。 但是，就这么放过他们，他又实在是不甘心，都已经收网了，都已经面对面了。 上个月，巨盗“神偷汤”在眼皮底下溜走，已经被同行嘲笑死了，现在再让魔道人士走了，清水市真的有可能追责。 正在犹豫之际，牛细毛走了出来。 “细毛同学，注意安全！”曹大人急切地说。 这个时候，牛细毛走出来是很危险的，人家要是撕票，就可能改为攻击牛细毛。 杀一百个人质，不如杀一个牛细毛。 绑匪是这么想的。 曹大人也是这么想的。 牛细毛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也正因为他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说服了阿玲父亲等人，在曹大人最难决策的时候，走了出来。 “这位道友，刀子架在一个女子脖子上，不感到脸红吗？”牛细毛离绑匪只有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哼，别和我讲仁义道德，答不答应，二十分钟之内决定，超过一秒钟，我就杀了人质。告诉你们，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绑匪的年龄不到三十岁，气场很足，应该是二级巅峰。 “你还年轻，走正道，还来得及。”牛细毛淡淡地说，“现在时代多好，经济建设为中心，只要你有能力，发财，做人上人，你不觉得很惬意吗？” “那是你们的世界。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多说无益。” “怎么不是一条道上呢？立地成佛，不就一条道上了吗？你这种情况，又不是没有先例，只要你投降，然后在时光磨蚀机的帮助下，你很快可以和我们一道，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魔道与财道，本质上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一个正道，一个邪道，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和行为准则不同而已。 有财道的人最后走上魔道的。也有魔道上的人走上财道的。 所以，牛细毛才会有现在这份说辞。 当然，他并不怀任何希望，他还有一个目的，他准备试试自己的神识。 在整个梅州，还没有人修炼神识，二级魔人也不存在神识攻击。 正说着，牛细毛放出神识，让神识冲击对方的识海。 “哎哟！” 绑匪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他差点把手中的人质放下。 这疼痛很快就过去了。 绑匪自然不知道，这是牛细毛的攻击。他们的情报是，牛细毛还没正式进入财道，没进入财道的准财道人士统称为零级。 零级，有二级魔人去执行任务，足够了。 再说，梅城最高的财道人士是五级，所以，在梅城执行任务，不可能受到神识的攻击。 “你们赶紧下决定，还有十五分钟！”绑匪大声喊道。 “下决心的应该是你。”牛细毛走近了一步，“赶紧投降，可以从宽处理，几年后，等你从大牢里出来，你就有可能做个梅城首富什么的，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那多好啊。” 说完，牛细毛又一次放出神识，冲击绑匪的识海。 “哎哟！” 这一次，绑匪的疼痛感更加明显，他有至少三秒钟的疼痛难忍时间，可惜，不能和狙击手配合，要是能配合的话，刚才这三秒钟足够要了他的命。 “你怎么啦？”牛细毛明知故问。 “不关你事！”绑匪不痛了，很快，他就怀疑了，“你？是你捣的鬼？” 第94章 越级杀人 牛细毛呵呵冷笑一声，“我捣鬼，你确定？” 对呀，他不可能捣鬼！他一个零级财人，狗屁不如，神识是什么他都不知道，哪里能够进行神识攻击？ “你离远点！”绑匪喝道。 “咦？这就奇怪了，你们不是要杀我吗？怎么，现在又害怕我了？”牛细毛笑嘻嘻地说。 绑匪犹豫了片刻，说：“你敢和我单打独斗？” “敢啊，不敢的是孙子。” “那好，你让他们都出去，我和你打一场，生死由命。” “不！”说话的是曹大人，“细毛，别上他的当！” 绑匪急了，大声说：“就这样办，我喊三声，你们不退出去，我就杀了她！一！” 曹大人急忙说：“我答应你给你准备好车子，你带着人质离开，一百公里后，你把人质放了。” 绑匪冷笑，说：“我改变注意了。我可以不杀人质，但是，你让我和牛细毛单打独斗，你们谁也不能帮忙。二！” 曹大人气结，人质死，还是让牛细毛和他打一场？ 显然，他是宁愿人质死也不愿意牛细毛去冒险，一个未来的中高阶财阀，就这样陨落，对梅城，对我曹某人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人质就这样死了，我还能继续在梅城干下去吗？ 曹大人眼睛望着牛细毛，令他无语的是，这傻瓜，竟然还笑吟吟的。你是真不知死活，还是被吓傻了？ “曹大人，让我和他打一场吧。这人不是我对手。”牛细毛轻描淡写地说。 很多人想笑，苦笑。 绑匪倒是真的想笑。 一个零级财人，竟然说二级魔人不是他对手，是不是对财道和魔道了解的太少？ 这一次，七星黑魔下了决心，一定要斩杀牛细毛，还顺便杀了那个天才儿童，七儿。 现在是好机会，将来一旦进了华清大学，下手的机会就少了，华清的警戒水平、保卫措施要比梅城高百倍。 华清一所大学里，云集的天才学生有几十人，没有严密的保卫措施，这学还能办下去吗？ 有个说法，进了华清和京大，就等于进了保险箱。 所以，七星黑魔夏华分部下了决心，谁杀了牛细毛，谁就进入贵族阶层，至少也是子爵，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 在七星黑魔组织中，贵族有着非常高贵的地位，他们位列这个黑魔世界的金字塔顶端。 当然，要是死了，子女同样可以分爵，只是比本人的爵位第一个等级而已。 这次，七星黑魔夏华分部派出了一个小组，总共三十六人，在公路袭击中已经战死了二十八个，上次袭击损失一员，今天又死了一个，现在还剩下六个。 这绑匪很庆幸，自己离牛细毛最近。 杀了他，然后再找机会突围，饭店里，人那么多，再抓个人质不是难事。 这是绑匪的如意算盘。 “赶快决定！我要叫第三声了。” 绑匪孤注一掷，他相信，官员会顾忌自己的名声的，他们不能随意让人质死的。 “好，细毛，你试试吧！” 曹大人准备亲自上场了，绑匪应该是二级魔人，最多是三级，而自己，是四级。 四级比三级，能力上整整高了一倍，三招之内控制他应该有希望。 他打算让牛细毛支撑十秒钟，只要人质脱离绑匪之手，他就可以返回冲上去。 现在，就看牛细毛能不能支撑十秒钟了。 曹大人只有这样赌一把了，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干警退出饭店，曹大人最后一个撤出。 他在退到门口时，大声说：“把人质放了！” “你退出去！退出去，我就放人！” 曹大人暗暗计算着时间。 1、2、3…… 就在这时，里面已经打起来了。 很激烈。 曹大人数到十下，赶紧翻身返回，准备把自己砸上去，不给魔人任何反应的机会。救人要紧，牛细毛一定不能有事！ 可是，一进门，愣住了。 牛细毛在进攻，绑匪完全处于劣势。 什么！牛细毛每一招每一式，这不是民间非常流行的女子防身术吗？ 一套女子防身术，打得二级魔人毫无还手之力？ 撩阴腿、猿猴摘桃……一招一式，虽然还有些生疏，但威力很大。 牛细毛还有余力，他并没有急于拿下对手，似乎是在练拳。 这就奇怪了。 牛细毛还没进校门，就能够和二级魔人对阵，完全解释不清啊。 牛细毛上几次的测试成绩是公开的，谁都知道，他的优势也就是有三系体质，但是，每一系属性值并不很高啊。 难道，三系体质竟有这么大威力？ 就在曹大人疑惑不解的时候，牛细毛一掌，削在二级魔人的脖子上，老远都听得清楚，“噗！”就好像大刀砍进了肌肉里。 二级魔人摇摇欲坠，坚持了两秒钟，“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叮当！奖励30灵。”系统的声音报完，接着就是财神爷的声音，加在哪儿？牛细毛懒懒的默念一句，金系呗，对那行飞字瞧都没有多瞧一眼。 30灵，这么一点奖励，对体质属性值，提高不了多少。 就在牛细毛享受轻微的酥麻感的时候，曹大人已经冲了上来。 跟在他后面的是一队干警，二级魔人在昏迷中被戴上了手铐。 “带回去，认真审问，看梅城还有多少他们的同伙。”曹大人到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人被带走了。 曹大人把牛细毛带到一边，轻声问：“你是不是已经晋级了？你的气场很足，难道你已经是二级财人？但是，这不可能啊。” 牛细毛轻声说：“一级。” “果然一级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曹大人问这句话时，脑海里想到的是，牛细毛背后的大佬。 对，现在唯一能够解释的，那就是牛细毛背后有一个高阶财阀，也许，在高阶财阀的指导下，天才学生可以一日千里，迅速提高修为。 牛细毛没有回答草大人的提问。曹大人也不好多问，接着他问了下一个疑问。 “你的师父是一位女士？” 牛细毛的武功是典型的女子防身术，如果是男财阀，怎么可能教他女子防身术呢？ 可是，高阶财阀之中，好像没有女财阀呀。 现存的女财阀，中阶的倒是有两个，一个五品，一个六品。 难道这个六品的已经晋升七品了？ 第95章 都是真的 想到她俩，曹大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她们两个，都是夏华大名鼎鼎的人物，她们所领导的企业，在行业里，都是一骑绝尘，甩对手几条街。 牛细毛呵呵一笑，没错，教他女子防身术的确实是女士，玉衡星君，天上有名的女士。 所以，牛细毛大大方方地说：“是的，教我拳术的师父，是个女士。” “噢，我明白了。” 曹大人脸色一喜，他认定，那位六品财阀，一定是晋级七品财阀了，我夏华，财阀成长，势不可挡啊。 这位女士，十五年前，还只是一个九级财人，十五年时间，就成了高阶财阀，真的不可思议啊。 虽然与预想的八品财阀有一点点差距，但是，曹大人已经锁定了，牛细毛背后的大佬必定是这两个人之一。 一个姓陶、一个姓董。 去年公布的等级，姓陶的5品，姓董的6品。 “你师父姓陶，还是姓董？”曹大人试着问一句，他知道，牛细毛多半不会说，但他还是问了。 果然，牛细毛没有说姓陶还是姓董，而是完全否定了，他说：“我师父既不姓陶也不姓董。” 不姓陶也不姓董，那姓什么？ 哈哈，不需要解释，必定是姓董的。 理解，完全理解。 曹大人不再问了，他理解，牛细毛保密是有必要的。 不过，曹大人心目中可以肯定，牛细毛的师父，一定是这两个女士之一的董姓女士。 牛细毛在她的调教之下，必定有一个非常美好的前景。 曹大人准备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知道人家的秘密，很多时候就是一种资源，这个资源，他不准备和别人分享。 不过，牛细毛的等级不能再隐瞒了，有规定，财人晋级后应该在当地备案，虽然不需要把等级写在额头上，但是，内部人必须知道。 因为财人有义务为财道出力，很多时候，任务的分配也是按等级来安排的，譬如今天这种情况，曹大人作为四级财人，他就要挺身而出。 牛细毛的等级一通报，整个梅城都欢呼了，一个还未入学的财人，就晋升一级财人了，这消息太振奋人心了。 一级财人，那是财道大学毕业的水平。 他不仅是一级财人，并且还是一个越级杀敌的主。 越级杀敌，存在在传说之中，现实之中有谁见过？ 牛细毛一天之间杀死杀伤两名二级魔人，这就使人不能认为这是偶然的了，这是实力所在。 牛细毛一级财人，越级杀敌，世人震惊之余，都在想，他之所以进步这么神速，加上他使用的武功是女子防身术，大家一致地猜测，他的师父肯定就是那个姓董的女士，六品——不，应该是七品财阀。 今年财阀品级还没公布，每年都是下半年的第一个星期的星期一公布。 下一个月的三日，就是公布财阀等级的时候。 今年会有多少人进入高阶财阀呢？至少，会有五名财阀进入高阶，成为宗师。其中，董总，应该没悬念。 接下来，县里头，开展了大规模的清剿行动。本来，牛细毛也应该假如清剿队伍，但因为他是魔人追杀的对象，所以，他没有直接参与清剿活动。 在第三天的晚上，剩下的五名魔人相继被抓落网，曹大人终于笑了，总算给了梅城人一个比较满意的答卷。 牛细毛回到了精神病院，开始了正常的排班。 这个暑假，预计能考上大学的八名学生，都是一边等候录取通知，一边好好休整一下，还有的，借着这三个月的空闲时间，游山玩水，到处走走。 可以说，财道的人生，现在都站在了起步线上。 苏义丽回家了，她不能乱走，只能在曹大人的指定地点活动，虽然她的风险相对来说低一些，但是，还是不得不防备。 七儿和六儿随着母亲去了一个秘密的地方，这位女士，有了这两个天才儿子，到底是喜还是忧？六儿疯了一年，七儿现在就有人追杀，他们对她来说，真的是包袱。 牛细毛没有外出的打算，他准备去精神病院上班，到正式去大学报到，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他要把全部时间都用在精神病院。 虽然很多人都不理解，曹大人也反复做牛细毛的工作，何必待在精神病院呢？但是，牛细毛坚持，理由很简单，在精神病院干出兴趣来了。 没办法，曹大人只好对精神病院加强了戒备，他还按财道上的方式，从江口请来了一个一品财阀，指点了一下精神病院的戒备。 这一天，牛细毛回到家里，拿出几万块钱给爷爷，还告诉爷爷，九月份，他将到京城华清大学读书。 爷爷被这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喜晕了，半天才回过神。 “你竟然考上了？” 这几个月，牛细毛独来独往，一边精神病院上班，一边卖包子，一边又开茶馆，听人说，还请了戏班子来梅城演戏。 当然，牛细毛读补习班的事，他也知道。 考上大学，爷爷还是抱有希望的，但是，考上华清这样的第一流大学，他根本就没想过，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 现在，牛细毛回来告诉他，他说得那么认真，不相信也不行。 再说，这几个月，发生在牛细毛身上的事情也不少，几乎每一件，都是轰动性的。 细毛怎么突然变了，爷爷感到非常奇怪，他脑子再怎么开动脑筋，也想不出理由来。 现在，细毛不但穿高档衣裤、名牌手表，还开上了豪华汽车，每次回家，一万、两万的生活会拿给爷爷。 你说，做爷爷的能不感到惊奇吗？ 有钱了，还比较好理解。这几个月，细毛开了包子铺、茶馆，听说还有铜矿，有钱，这没问题。 读书，过去牛细毛身体不好，高考前还病了那么久，现在身体好了，读书也用功了，成绩好，这也没问题。 但是，作为做爷爷的，有一事，他是非常的疑惑。 牛细毛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没钱的人突然变成有钱人见过，成绩一般，突然发奋，考上好学校，传说中也听到过，可是一向体质弱，突然强壮起来，这就不好解释了。 要知道，过去，牛细毛打架，连女孩子都打不过，还三天两头发热咳嗽，药罐子都用了十几只了。 现在，怎么变成这么强壮的一个人了呢？ 打败梅城三霸，又听说徒手捉了几个坏人，还隐隐约约听人说，牛细毛还枪杀了不少坏人。 面对这么一个孙子，做爷爷的，还能够淡定吗？ 当然，很多事，牛细毛并没有告诉他爷爷，他都是在街上听到的。前些天，即便是爷爷抓住牛细毛问，他也是三言两语打发他。 今天，爷爷想问个仔细。 “这些都是真的？”爷爷把听到的都说了一遍。 “差不多吧。” “差不多？那就是说，都是真的哟？” “嗯，都是真的。” “你真的杀了人？”这可是大事，杀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杀人不是一件好事。 “杀了。”牛细毛淡淡地说。 第96章 教授算个毛线 牛细毛回到精神病院正式上班。 陈太忠躁狂症减轻了一些，他每天例行的演讲有时候也偷偷懒，三言两语就把他的听众打发走了。 不过，陈太忠出现了一个新症状，很多时候变得沉思不语，似乎在思考一个严重的问题。 有时候，他还找到牛细毛商量。 “你说，为什么任宗师没有突破九品？难道遇到瓶颈了？”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 第一，任宗师是谁，牛细毛并不能确定，他对这个世界并不完全了解，所以，任宗师，到底他是干什么的，牛细毛并不太了解。 第二，今年的品级不是还没公布吗？你陈太忠，哦，财神，怎么说他没有突破九品呢？ “一定遭毒手了。”陈太忠自己解释，“对，一定是的，对手用心神战术干扰任宗师的提升。” 牛细毛一听，突然意识到，陈太忠这几句话，有很大的信息量。 任宗师是下一任决战的选手，坚利国想尽办法阻止任宗师提升修为，这是在意料之中。 用心神干扰术进行远距离干扰，那是一种极为卑鄙的行为。 因为，心神干扰术必须借助亲情，只有亲情才能实施远距离的干扰。血缘的感应是不受时空限制的，速度也不遵守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理论，它的感应速度无限大，远远超过光速。 坚利国是不是通过心理干扰术在影响任宗师呢？ 虽然陈太忠这话没有根据，但是，牛细毛不得不重视。 “陈太忠，你刚才说，心理干扰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太忠紧拧着眉头，把牛细毛拉到一边，“通过第三国，抓了。” “什么？” “抓了啊。” “抓了谁呀？” “幼子啊。” 牛细毛越听越糊涂，第三国抓了他幼子？这怎么可能呢？这个第三国，难道吃了豹子胆？ 牛细毛为了证实这件事，赶紧看了一下手机，又到办公室查阅了最近的报纸，都没有查到任宗师家里有什么意外的消息。 还不放心，牛细毛又打电话问了一下曹大人，曹大人也说，没有内部消息。 等到晚上，陈太忠睡了，牛细毛找到财神。 “你白天讲的，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牛细毛劈头就问。 财神一脸的懵逼，“什么？我讲了什么？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那个人是陈太忠，可不是我。” 牛细毛没理睬，继续追问：“你今天白天说，第三国抓了他幼子。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财神摇头，“我没有说。至少，现在我是清醒的，没有谁告诉我这件事。” “那么，我问你，任宗师今年能够突破九品吗？” 牛细毛先从侧面了解，也许，财神自己不清醒时，神识反而强大，感应到了内幕消息。 “公布今年财阀等级，不是还有二十多天吗？按理，任宗师应该突破九品的。当然，有没有意外，就很难说了。” “财神爷，我问你，对高阶财阀实施心理战术有效吗？”牛细毛坐在财神身边。 “高阶财阀的定力不是一般的强大，但是，高阶财阀也是有软肋的，譬如亲情，人家可以通过亲情来干扰修炼。” “这么说，假如坚利国想阻止任宗师提升修为，可以利用他的亲人？”牛细毛觉得事情很严重。 财神脸上也严峻起来，“这就是大家都担心的事。” “所以，第二场决战，我真担心，对手如果使用这一招，胜负就很难说了，对不对？” “对，决战胜负，不到最后，很难说谁胜谁负。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人家任宗师精明着呢！他能不想到？” 也对，我们能够想到的事，任宗师难道会想不到？真是瞎操心。 想到这里，牛细毛释怀了。 不过，第二天，陈太忠又是一副苦脸，和昨晚财神两副面孔，他又在哝哝自语，“糟了，真的糟了，被逮住了，下一步，该怎么办？以牙还牙？对，以牙还牙，抓！抓你几个！” 牛细毛静静地听着。他也只能听，和一个疯子沟通很难，即便是沟通了，你也不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所以，牛细毛只能听。 他很担心，疯子的预言会成为现实。 不过，担心归担心，这几天，他特别注意新闻，即使上班的时候，也打开手机时不时看一眼，还好，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 “嘢！成功了！” 突然，一声惊呼，把牛细毛吓了一跳。 原来，54号病人终于把题目做出来了。 这道题，牛细毛受六儿之托，把修正了的题目交给54号病人，他仅仅用了三天，就把题目做出来了。 牛细毛吓了一跳，其他病人也吓了一跳，陈太忠更是反应激烈，他躲进了床底下，半天才伸出头来。 “危险过去了吗？”陈太忠一脸的担忧。 “早过去了。”牛细毛说。 “你不会骗我吗？”陈太忠不敢相信。 “谁骗你了？你不是神吗？神仙的胆子也这么小？” “这你就不知道吧，这厮，朱三太子，太暴力、太恐怖了，他见神杀神，见仙杀仙，我是吃过他苦头的。”陈太忠躲在床底下伸出半个脑袋说。 哦，明白了。 牛细毛差点笑出来了，就在前天，54号正在做题，陈太忠过去捣乱，54号突然爆发，抓住陈太忠狠狠揍了一顿。 就这一顿揍，陈太忠记忆犹新，他再也不敢惹54号了。 牛细毛见54号很高兴，觉得机会来了，上前说，“祝贺你，终于把这道难关攻破了。” 54号“嘿嘿”笑着。 “你什么名字啊？告诉我。我准备向省里汇报，嘉奖你、表彰你。快说，你什么名字？” “我……朱睿……”54号还没说完，背后又是一声爆响，陈太忠大声说，“他是朱三太子！” 牛细毛愤怒地回过头，想呵斥陈太忠，人早就跑了，只留下在门口的背影。 他只好又耐心地说：“别理他，还是言归正卷吧，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朱三太子。”54号痴痴地说。 “朱你马拉个币！说！你是朱睿什么？家住哪里？你父母的名字？” 可是，再怎么追问，54号就是不说出自己的名字和家庭住址。 “你不想奖励、表彰吗？”牛细毛有脾气了，“你做出这么一道难题，解决了一道极难的数学题，你应该被聘为教授！” 牛细毛激动地大声喝道。 谁知，54号站了起来，对着牛细毛，大声说：“教授？教授算个毛线！” 牛细毛吓了一跳。 你这疯子……草你马的王八蛋！ 第97章 逃走 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这几天，牛细毛对新闻格外的关注，国际上，除了两处火灾，一起车祸，其他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54号病人没有题目做，反倒变得郁郁寡欢，不停地搓手。 磨刀、割腕倒是没有再发生。 何不在他身上试试强筋丹和强骨丹呢？ 一想到上次孙昊流鼻血，牛细毛就有点发虚，一颗一颗分开吃，一次吃一颗。 牛细毛拿出一颗强筋丹，在54号病人眼前晃了晃，试着问：“吃不吃，丹药。” 谁知，54号瞥了一眼，有过半秒钟的兴奋，随机眼睛就看到别处了，一脸的鄙夷。 没关系，牛细毛知道，刚才那半秒钟的兴奋就证明，他知道丹药这个名称，并且还认识丹药。 “确实是丹药，强筋丹，不骗你。” “强筋丹？哼！”54号鼻子里哼了一声，“除非是洗髓丹，哪还有点意思。强筋丹，太低级了。” 呵呵，他还知道洗髓丹，难道，他还是同道中的人？ 牛细毛说：“洗髓丹有什么稀奇？我还有凝神丹呢！” “凝神丹？”54号病人轻声惊呼。 “对，你报一下你的属性值和精神力。”牛细毛试着问，他也没期望一定能得到答复。 谁知，54号随口就答出了一连串数字。“1380、1450、2199.。” 牛细毛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节奏？这是一个财人啊，一个地地道道的三级财人，并且，精神力快到四级了，体质属性还是两系。 两系，上初级财阀没问题。 他是怎么疯了呢？ 按理，体质属性值两系也足够了，加起来达到了2830弋，虽然精神力很高，但这么高的体质属性值，驾驭精神力绰绰有余啊。 难道……有一种情况，体质属性值是相克的，譬如火克金，金克木，相互抵消了？ 相互抵消的相克关系，在体质上有什么关系，牛细毛并不了解。他只知道，自己是五系，五系之间本身就是一个相克相生的关系，所以，即使没有加成，但也不会互相抵消。 但是，两系就不同了，可以是相克，也可以是相生，还可能是毫无关系，54号是哪种情况？ “什么系？”牛细毛追问一句。 “金系，火系。” 明白了。 这样的体质，不得精神病都很难。 吃什么丹药都是个问题。 强筋丹、强骨丹肯定不敢给他吃，给他吃一颗凝神丹？ 试试吧。 牛细毛拿出一颗凝神丹，“你吃过？这是凝神丹。” “吃过两颗。”54号流口水了。 “吃了有什么反应？”牛细毛还是有些担心，病别加重了才行。 “吃了精神很爽，脑子超清晰。”54号眼睛都发光了。 看着这情形，牛细毛都有些后悔了。 自己曾经吃过一颗，还是东方月给他的。而现在这一颗，是上次考试时路上遇到伏击，胜利之后，曹大人为了感激他奖励给他的。 只剩下这一颗了，价值可是五十多万啊。 牛细毛想留给自己吃。 但一想，都已经亮出来了，还是给54号吃吧，也许，54号病人有什么重大秘密呢。 54号接到手中，也不用水，一口就咽下去了。 不大一会，效果就显现出来了，他的眼睛不再痴呆，也没有那种游移不定的闪烁，眼睛有种光亮在闪动。 “叮当，奖励50灵。” “加在哪里？” “木系。” “你确定？金木相克。” “噢，那就加在土系吧。” “好嘞，土、金相生，很好。” 一行飞字从眼前飘过。 牛细毛一阵酥麻、酥麻的感觉，他也没有认真看那行飞字，反正，增加也不会太多。 “咦，我这是在哪里？”突然，54号如梦中醒过来一般，“你是牛细毛，对，我记得。告诉我，这是哪里……噢，精神病院？我竟然到了精神病院？我的妈呀！” 牛细毛没有打扰他，这个病人应该是好了，让他自己说出自家的地址。 “牛细毛，我要出院，你去跟医生说，我不是疯子，我已经好了……咦，我好了吗？对，我吃了你给我的凝神丹，我就好了……你，你也是道中人？” 牛细毛点点头。 “噢，精神病院里还能遇到道友？我的妈呀，真的是好巧啊。快，我不想在这里呆了，我还有重要的工作要做。” “你姓什么，住址，工作单位，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牛细毛赶紧准备纸笔。 “别记录，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的单位比较特殊，101研究所的高级工程师。” 101所？没有听说过，但是，这种以代号称呼的单位，都是比较神秘的。牛细毛没有多问。 “我叫朱睿和，我还有一份工作，华清的教授。” “华清的教授？” “呵呵，客座吧。” 客座？ 牛细毛仔细看着朱睿和，年纪不大呀，也就三十六七岁的样子，怎么，这些天，遇到这么多天才？ “你是怎么到了这里的？” “我怎么到这里的？我还要问你呢？我和一个同事出差，住在清水市的宾馆里，怎么就到这里来了？我也不清楚啊。难道，他叛逃了？” 朱睿和的脸色变了，“糟了，这厮一定是叛逃了。” “这厮是谁？” “这个，你别问，关系到任宗师的事，你别打听，你赶紧安排我出院。”朱睿和一脸的焦急。 “任宗师远在深市，这么远，你不会有危险吧？”牛细毛说。 “对，有危险，这样吧，你安排我在夜间偷偷出院，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要连夜回到101研究所。这事，很重要。” 牛细毛也出了一身冷汗，关系到任宗师的事，这忙，不得不帮啊。 牛细毛很快就想好了逃跑的时间与路线。 等到深夜，牛细毛把朱睿和的眼睛蒙起来，从画里进去，过一条河，又从画里出来，很快，就到了三刀石附近的小卖部里。 牛细毛再从画里回到医院，把车快出来，交给朱睿和，“这车，就送给你了。有卫星导航，你走吧。” 朱睿和凝视了牛细毛几秒钟，点点头，说：“你的气场很大，你可以加入我们团队。谢谢了，我过几天会安排人，把车子送回来的。” “不！不行！我护送你回家！” 牛细毛突然觉得不妥，朱睿和才康复，一个人上路很危险。再说，他这种人，单独行动遇到魔道上的人怎么办？应该送他回去。 朱睿和摇摇头，说：“你应该还只是一个学生吧。帮不了忙的。” “帮得了的，二级魔人我能够对付。” “二级？你能够对付二级？” 别看朱睿和已经是三级财人了，但是，他的体质属性是相克的，所以，战斗力还不如单系的人，他三级，遇到二级时，还没有十分的把握。 “好吧，那就麻烦你啦。” 朱睿和答应了。 第98章 101所 令牛细毛意外的是，101研究所竟然就在江口市，坐落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工业区里。导航上没有101研究所的名称，替代这个位置的是一个毛笔厂。 101其实是门牌号码，它的正式企业名称是“毛笔厂”。 毛笔厂，这名字好奇怪，与研究所风牛马不相及。 赶到江口的101所，只用了三个小时。 一路上，顺利得很，朱睿和在车上还睡了一觉。 不过，就在快进研究所大门的时候，异常情况发生了，地面上，一棵大树横在马路中间。 显然，这是有人故意放置的。 牛细毛看了看四周，这里，灯光暗淡，道路很窄，要前进就必须必须下车搬开大树。 这条路太窄了，连倒车的地方都没有。 现在，正是凌晨时分，路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不见。 怎么办？ 下车搬树木，必定遭人袭击，坐车上不动，一样会遭人家袭击，当然，还有一个办法，通知101所的保安过来。 这里离101所只有一百米不到。 可是，奇怪的是，朱睿和拨通电话，101所竟然没有保安接电话。 朱睿和的声音都有些嘶哑：“厂里出事了。退回去！” 牛细毛只好挂上倒车档，但是，一看倒车显像，傻了，后面的道路也被障碍物堵上了。 就在这时，四面八方围过来了八个人。 朱睿和仔细看了看，说：“至少是二级财人，还搞不好是三级。” “财人，不是魔人吗？”牛细毛惊疑地问。 “哪分不清？其实，财人、魔人是一回事，盯着我们101所的，更多的是财人。你不知道，这竞争啊，根本就没有财人是同道之说了。” “哦？财道之间也自相残杀？”牛细毛惊疑地问。 “可不，还很激烈呢！” “好吧，管他们是财人还是魔人，该出手时就出手。”牛细毛咬了咬牙，今天，看来有一场恶战。 “细毛道友，我们分路逃跑吧。不过，我估计，也跑不了多远。”朱睿和说。 牛细毛很平静，他在仔细看地形，然后说：“老兄，你是一名成名的科学家，到哪里都有一口饭吃。所以，你别动，就坐在车上，我下去试一试。” “投降吧，人家是八个，都是二三级，你试也是白试，打不过的，别丢了小命。”朱睿和干脆就把投降的话说出来了。 “他们是什么人？” “可能是冲着任总来的，这一段时间，没停息。” “啊？” 牛细毛轻声惊呼了一声。 他也没在意朱睿和的劝阻了，开门下车，既然是与世纪大战有关，我牛细毛就不能袖手旁观。 八个人，分八个方向往车子靠拢，相隔四十步左右。 牛细毛迎上去！ 他朝着东面的敌人冲去，离十步左右，狠狠地把神识砸向对方的识海，那人猝不及防， “哎哟”一声，捂着头，疼痛难忍。 牛细毛抓着这个机会，暴起，眨眼就到那人的跟前，一拳，砸在头上，那人反应都没来得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接着，牛细毛又是一个神识，打在东北方向那人的识海，又是一声闷哼，一拳紧接着跟上，砸在胸脯上，“喀喳”，至少断了三根肋骨。 牛细毛没准备活捉，补上一拳，重重地砸在这人的后脑勺上，碎骨的声音告诉他，这个也报销了。 收拾了两个，另外六个已经围上来了。 必须打破围困，一对六，这不是装逼，再说，半夜三更，连观众都没有，装什么逼？ 他又是神识开路，击中一个，跟上一拳，这打法第一次用，效果极好，又报销了一个。 不过，这时，背上挨了人家一拳。 很痛。 过去，和梅城混混打架时，人家打他几拳，他感觉都没有。而刚才背上挨的一拳，力量不是一般的大，和自己的力量不相上下。 牛细毛也没转身，想都没想，就是女子防身术的第十式，“母驴飞蹄”，往后一脚，刚好，踢在后面那人的要害处，顿时就痛晕过去了。 牛细毛觉得解恨的是，后面打他的那个人，鸟窝里的鸟，已经被他一脚踢得成了肉糊糊，即使没死，也做不成男人了。 还剩四个。 这四个有些犹豫。 牛细毛可没有犹豫，也来不及用神识，猛然冲过去，手脚并用，一次打俩，脚上踢一个，手上砸一个，两声闷响，听声音，做到功了，都打晕了。 剩下的两人一看形势不对，知道遇上强手了，转身就跑，可惜两个人不够默契，跑一个方向了。 牛细毛飞身跃起，踢翻了最近的那个，这个往前一扑，连带前面那个也被撞翻了。 这么好的机会，牛细毛一丝也没准备浪费，又是几拳。 他收拾完这八个，站起来四周看了看，没有异常情况，把那两个还没落气的拎起来，走到有光亮的地方。 “说，你们是什么人？”牛细毛轻声喝道。 “还要问吗？我们是七星黑魔的人。”那人嘴角还流着血。 “没错，他们是不会说的，这锅，早就是七星黑魔背着。其实也不必要多问，我们早就知道他们是谁了。”朱睿和下了车。 “怎么办？这两个。”牛细毛问。 谁知，朱睿和什么也没说，对着这两个人就是几拳，打死了。 回到马路上，搬开树木，把车开进101所，一进门，就感觉氛围不对，死气沉沉，一查，原来，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 “牛细毛道友，你回去吧。”朱睿和说。 “你怎么办？”牛细毛说。 “我，有地方去。你放心，我近期内哪也不去，就在附近租一个民房，准备做一下学问，半年后，也许，我们会在华清相见。” “好啊，朱老师，没想到，我还没有入学就认识了你。” “细毛同学，你一级财人就能够击败二级，越级杀敌，这真还不少见哟。不过，我很奇怪，你怎么学的是女子防身术啊。” 牛细毛嘿嘿一笑，“你们怎么都认识女子防身术？” 朱睿和嘟了一下嘴，“前些年，各学校规定女子都必须学会，整个夏华，有几个人不认识女子防身术的？好吧，这里还要处理一下，你在这里，等下就不好脱身了，你走吧，这里，留下给我处理吧。” 牛细毛想，也对，死人了不报案肯定不行，我还是不要在江口挂号比较好，现在开车回去，还能够在天亮前赶回家。 明天，精神病院丢了人，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好吧，我这就回去。这里，就交给你啦。”牛细毛说。 他上车，发动发动机，正准备离开，系统又开始报告了。 “叮当，奖励400灵。” “为什么是400灵？”牛细毛问，可是，系统没有回答，倒是财神在问，“加在哪里？” “土系啊。” “满了。” “那就金系吧。” 接着，一行飞字闪过。 体质属性值：金系590弋、木系300弋、水系300弋、火系300弋、土系600弋.。 精神力：600玄。 一阵酥麻过后，牛细毛有点小小的激动，粗略算了算，再赚900多万就是二级财人了。 可是，一想到900万，不由得“唉”了一声，900万，不是一个小数字啊，晋级，还遥遥无期。 第99章 加成 既然晋级还遥遥无期，那就耐心吧，等大学毕业，达到四级就心满意足了。 四级，属于中阶，那个时候，每年赚一个亿不成问题，所以，现在急什么呢？ 财神最初给他的目标是十年赚到一个亿，现在看来，五年足够了。 不过，牛细毛还不满足，他希望能够更快一点，三年怎么样？ 要是三年让财神恢复一万点的修为，那么，我大学毕业时，会不会有可能达到五、六级财人呢？ 这个可能性是有的。 如果大学毕业时候达到五、六级财人，那么，十年成为财阀是不是也有希望？ 一路上，牛细毛一边开车，一边胡思乱想。 不过，等他回过神来，自己提醒道，别想得太简单，越是往上，晋级越难，每一次晋升都是以倍数增加修为，到了中阶，那就很难了。 想着想着，突然回味一个问题，为什么杀了八个魔人，奖励是400灵呢？平均每个人不是50灵吗？ 前些天，杀一个魔人都是奖励30灵，难道，这八个人都是三级？ 如果是，这不是说，我可以越两级杀敌了吗？ 越两级杀敌，想想，怎么也想不通啊。 怎么做到的？ 三级，每一项的修为起点是1200，就算是单系体质，体质属性值加精神力也有2400以上。2401是最低值，单系的话，4800是最高值。 现在看看自己的修为，在没有得到奖励之前，自己是一级财人，五系，其中金系是490，其他都是300，所以，体质属性值合计1690，再加上精神力600，总修为2290。 自己的修为只有2290，而对手最低也有2401，对比总修为，低于对手。 那么，为什么自己能够一拳就打死对手呢？ 只有一种解释，由于五系之间相互有个相生的关系，那就是说，五系可以加成。 1.5？2.0？到底是加成多少，很难判定，也没有谁告诉他。 也许是1.1加成吧。 牛细毛自己就这么武断地下了结论，应该是1.1，因为，我还只是一级。 1.1加成，那么，自己的修为等于2519，这样，就比对方高了。 不过，想来想去，又觉得靠不住，2519就一定比别人高？人家最高值可以是4800！ 这个问题只有回去问财神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路上的车很少，牛细毛开足120码，在没有摄像头的地方，他有时还开到了160以上。 不过，大多时候，他保持在120 以内。 因为，他还要想问题。 他在想，下一步，要做好两件事，一是做好护工，这是自己发达的起源地，不能忘了根本。 二是想办法赚钱。 赚钱是一个永恒的主题，跟着财神混，不赚钱那就是不务正业。 财神给自己的第一个目标是一个亿，现在算算，糊里糊涂已经赚到了快两千万了，这数字，自己都感到很惊讶。 不过，一个亿，只是帮财神恢复了百分之一的修为，这肯定是不够的，他还会给我下第二个目标。 也许第二个目标是十个亿？ 十个亿就有点难度了。 现在，算算自己的产业，一个包子铺，一个小卖铺，一个上岛茶馆，一个铜矿，还有十三个企业的部分股份。 一年下来，应该能够赚三五百万，最多赚八百万。 八百万，这不够，远不够。十二年才一个亿。 那么，下一步该投资点什么？ 瓷业是梅城的支柱产业，在梅城投资瓷业是最简单的，人才、物流、配套、市场都是现成的。 好吧，明后天和孙明玉聊聊，看看他的意见，再决定投不投资瓷业。 当然，其他行业也行。 想着想着，进了梅城县城。 今晚的夜班不是牛细毛值，他就直接回小卖部了。 他也顾不得劳累，进屋就钻进画里，财神正在给菜园子浇水，见牛细毛来了，倒是有几分惊讶。 “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去睡觉？” “我问你一个问题，我好像是能够打赢三级财人了，是不是我的修为有加成？”牛细毛往凳子上一坐，顺手拿起茶杯就喝。 茶杯快到嘴边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这香味，很像是玉衡星君身上的味儿。 “你五系体质，当然有加成啊。”财神放下水桶，擦了擦手，走了过来。 “加多少？” “那就不能一概而论了。有的是一成，有的是一倍、两倍，最高见过五倍的。得看修为了，还要看相克相生的关系，甚至还与天象有关。” “与天象有关？”牛细毛问，“这不是说，日子不同，这加成也不同？” “天时地利人和，所以，不仅仅与天象有关，还与地利、人和有关。总体来说，你五系体质，正面的加成会比较多。” “难道还有负面的加成？” “怎么没有？譬如两系体质，要是相克，那不就是负面的了吗？” 有道理。 既然这个问题最终没有结论，牛细毛也不准备再打扰财神了，他估计，这里不止财神一个人，玉衡星君一定也在，不打扰他们俩了。 玉衡星君虽然和牛细毛见过面，还教过他武功，但是，她平日里还是比较含蓄的，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她经常躲在里面不出来。 牛细毛正准备回家睡觉，财神服了挥手，“玉衡，你出来吧，你徒弟都能打赢三级财人了，你也不出来庆祝庆祝？” 房子里，人一闪，门前，亭亭玉立，站着一个绝色美女。 “实战还顶用吧？”玉衡星君含笑问。 “挺好用的，只是有一个缺点，看热闹的人，都喜欢用惊讶的语气尖叫。‘呀，他用的是女子防身术！’这就有些让人尴尬了。”牛细毛说。 “这有什么尴尬不尴尬！别理睬人家，管用就行了。”玉衡星君笑着说，“我告诉你啊，你今后首先把水性体质属性提高，这套武术，属阴，最适合水性体质修炼，加成会比较多。” “啊哟，要是我早知道就好了。我大多都加在土系和金系上了。”牛细毛说。 “金系也不错。但加在土系上就可惜了，土克水。不过，还有一种办法，五系，平均加，让他们同时升高也行。五系相互相生，很容易提高加成。 刚才，财神说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事，我就帮你多说几句吧。你属于五系体质的人，在中平庸和的日子里战斗，加成会比较高，也就是说，作战的时候，最好在白天，要避开大晴天和下雨天。 大晴天有利于火系的人，大雨天有利于水系的人，你五系，虽然说任何日子都没有忌讳，但是，多云、阴天，对你的加成比较多。 至于地利，很简单，你也没有绝对的忌讳，但是，你尽量避开在直道和寒冷的两极作战。在温带作战对你比较有利。 人和嘛，你周围的朋友，应该是正直、谦和、人品较好的人。横暴或阴毒之人，你要尽量远离。” 牛细毛连连点头。 第100章 乙区 和玉衡星君的聊天很有收获，他知道了很多听都没听过的知识，临近天亮时，就在神仙谷里睡了一会，虽然只睡了个把小时，但精神好了极。 牛细毛开着车到了医院，还没进门就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 “丢了病人，54床逃跑了。”门卫一副哭丧的脸，他的责任最大，看到牛细毛就说。 “丢了不就丢了吗？反正是捡来的，又问不清姓名、地址，丢了好。”牛细毛微笑着说。 “你这人！你不知道，昨晚上班的，都要扣一个月的绩效，你倒是没事，你又不当班。” 门卫对牛细毛这种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态度很气恼，加上他最近开大奔上班，也很是有些羡慕嫉妒恨。 最后他还补上一句：“和你这种人没得谈！阶级立场不同。” 牛细毛没在乎人家的话，笑吟吟地进了大门，今天，他心情特别的好，知道自己实际上能越级杀敌，这种感受，真的不赖。 一路走过去，过去三个比较显眼的病人都不见了，这三个人，其实都不简单。 六儿，是个智商奇高的人，在科学界，今后将会多一名六儿的名字。 朱睿和，本身就已经是教授、科学家了，并且还不是普通的教授，而是有真才实学的学者。 孙昊，他父亲得到牛细毛的提示之后，带他到江口市专科医院做了一次全面体检，果然和牛细毛的猜测一样，精神力很高，有190玄，而体质属性就很尴尬了，有两系，金系和木系，刚好是相克关系。 这种体质，只有一种办法，培养一种属性，压制另一种属性值。 最后，孙明玉在专家的指导下，给孙昊选择了一套培养木系的功法，让他练习。 孙昊还是有可能最终成为财人的，精神力天生就有190玄的人，不培养成财人，真的很可惜。 少了这三人，乏味了很多。 哮天犬刘新宇没有了对手，每天一个人溜达，不溜达的时候，就守在门卫附近，充当看门犬。 苏雅娟和杨秀英，牛细毛并不想见到。 他在想，这几个人做下一批实验者，但又下不了决心。 “相公，你来看妾身了？”苏雅娟不知哪里冒了出来，拉着牛细毛的衣袖。 牛细毛吓了一跳，想甩开她，已经来不及了。 “相公，听说你高中榜首了？”苏雅娟笑吟吟地问。 “听谁说的？没中！又名落深山了！”牛细毛没好气地说。 “怎么可能呢？肯定又出现了舞弊。告他！”苏雅娟很愤怒。 “你放开我，我告他去！”牛细毛想脱身。 “别急嘛！小别胜新婚，亲热一下嘛。” 牛细毛吓了一跳，被花痴亲热一下，这辈子都不清白了。 还是赶紧逃吧。 可是，苏雅娟抓得紧紧的，哪有机会逃脱？ “放手！你淑女一点好不好？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哪里有人嘛？就我俩，快，亲我一下！” 牛细毛这下吓得不轻，想用力甩开苏雅娟，但又怕伤了她。现在，牛细毛力气大得不得了，自己都掌握不了轻重，所以，用力甩，又担心伤着她。 牛细毛灵机一动，另一只手掏出一颗强筋丹，“这是神药，给你吃。” “春……药？”苏雅娟惊喜万分。 “不是！”牛细毛吼道，他根本没想到，苏雅娟竟然会这样说。 “不是春那个什么药，那就一定是避……孕药！” 越说越离谱了，一个大姑娘……牛细毛无语了。 等缓过气来，牛细毛说：“仙丹。” “仙丹？”苏雅娟一手把丹药夺了过来，往口里一丢，咽了下去。 牛细毛有点紧张了，他真担心苏雅娟出毛病。 可是等了好一会，什么也没发生。 倒是苏雅娟吃了丹药之后，就不再拖着牛细毛了，在一边，瞧着牛细毛，嘻嘻地笑着。 这笑，有点儿毛骨悚然，不知道的，当然会觉得很迷人，知道的，除了怕，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牛细毛终于走了，都过了半个小时了，苏雅娟什么反应都没有，除了傻笑，外加呢呢叨叨，说什么我要飞升了，丢下相公一个人，月亮里，会不会冷啊之类的话。 东一句，西一句，也没有个完整的情节。 牛细毛在苏雅娟这里耗了半个多小时，他根本就不知道，院长急得要发疯了。 胖姨、几个老护工、门卫、还有昨晚值夜班的护士，总共有十几个人，被骂得狗血淋头。 “不找到54床病人，半年的绩效，你们也别想领了。” 刚才才说扣一个月的绩效，现在变成了扣半年的了。 这个处罚可不轻。 要知道，青云精神病院的工资体系，百分之七十是绩效，没有绩效，吃空气！ 被骂的人，范围在慢慢扩大，不久，就扩大到了牛细毛这儿。 “院长叫你去！” 小孟护士做了一个鬼脸，心想，又一个背黑锅的。 牛细毛倒是无所谓，因为，这点工资，他早就不在意了，在这儿工作，无非就是舍不得这些病人，另一个理由就是，他不想马上就忘记了发迹的地方。 当然，内心深处，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想去“丁区”工作几天。越是不让他去的地方，他越是想去。 很快，就到了院长的办公室门口。 院长在里面吼。 还拍了桌子。 牛细毛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两下门。 “进就进来！敲你妈的门啊！”院长的火气真的大。 牛细毛走了进去。 “哦？是你哟。我问你，细毛，54号逃跑了，虽然最晚不是你的班，但是，有人说你很晚才回去，并且你是开车回去的。你知道54号病人哪去了吗？”院长变得和风细雨了。 院长对牛细毛一直都比较好，说话的声音都比较温和，特别是最近，牛细毛开着大奔来上班，院长对他更加和气，平时见到面，都是一脸的笑容。 “不知道。我总不可能把病人偷出去吧？”牛细毛说。 “当然不可能。你偷出去一个疯子，也没动机呀。你即使要偷人，也不会偷病人，这个道理我懂。” 看来，这院长没少偷过人。 牛细毛点点头，表示赞同。 院长接着说：“今天请你来，是这么回事，从明天起，你到‘乙区’工作，‘乙区’的护工都交给你管了，你做乙区的组长。” 第101章 历史悠久 第二天，牛细毛来到了“乙区”，这里，又是一番景象。 显然，这里的病人情绪上更丰富一些，大约有八分之一的病人都使用了束缚带，没有使用束缚带的病人，都是用了大剂量抗精神药的，一个个痴痴迷迷。 一个个看着牛细毛，眼中流露出来的眼光各种各样。 有凶光、有蔑视、有恐惧、有敬畏，还有一种叫高高在上的，摆出一副上帝的眼光看人。 突然，有一个人映入了牛细毛的眼中，给人一种高贵、冷漠、居高临下的感觉。 她就是财神画像里，经常来做客的玉衡星君！ 牛细毛没有急于叫喊玉衡星君，而是走到她跟前，让她看一看，看她还认不认识他。 她没有一丝反应，即使是看见了牛细毛，似乎也根本就不认识。 “认识我吗？”牛细毛忍不住问。 “你？”她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牛细毛赶紧找到她的病历本。 病历上写着：“赵静茹，女，44岁，建设银行江东支行高级会计师……诊断，精神分裂症。” 牛细毛对病人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兴趣，但是，玉衡星君的神魂怎么会落在这个人身上？下次，是不是要问声她呢？ 牛细毛还想到一个问题，这么多病人，当然不会和他们臆想的那样，都有一个特殊的身份，杨秀英不会是真的杨贵妃，刘新宇也不是真的是哮天犬，但是，里面有几个已经是肯定的了，他们臆想的身份就是真实的身份。 财神是一个。 玉衡星君也是一个。 那么，还有没有其他病人也是这样的？ 再就是，既然是这个医院里有，那么，其他精神病院也是不是应该有呢？ 精神病院隐藏着神仙，这是一个多么不得了的发现！ 在遇见财神时，牛细毛还可以把这种现状解释为那是偶然现象，现在，又遇到了玉衡星君，这就不好再解释为偶然了。 一个青云精神病院就藏有两个神仙，这还只是一个“甲区”，一个“乙区”。其他，全国大大小小还有几千所精神病院，全世界加起来就更多了，每个医院假若都有一两个，那不是有几万，几十万神仙在人间？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一定是青云精神病院有其特殊性。 了解青云精神病院历史的人就知道，这所医院，真的很特殊，他的历史和其他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医院都不同。 这所医院建院已经有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 过去不叫精神病院，它直接就叫疯人院，只是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才改了名，把它改为叫青云山精神病院，再后来，把山字去掉，就成了现在的名称。 还有一个很特殊的规定，这个疯人院，历朝历代所关押的病人，都要向朝廷汇报，每个病人的来龙去脉都必须给皇上亲自过目。 这就是它和其他精神病院不同的地方。 至今，青云精神病院都不属地方管辖，直属国家一所研究院管理。 在过去，据说每五年朝廷就会派出特使团来这里视察，伴随的还有一群道士和和尚，要在这里诵经、念佛、做法事。 不过，这事后来断了。 有人算过，已经有一百二十年没有了这个传承，原因很简单，就是后来战乱，皇上把这事给忘了，再后来，就没有皇上了。 牛细毛也是最近才知道这段历史的。 知道了这段历史，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丢失了54号病人，院长会发这么大的火。这事，放在一百多年前，院长是要革职查办的，说不定还肯定杀头。 现在是新社会，新事新办，一年中，既不要向上面汇报医院病人情况，也不需要凡事向上面请示。 这里，继承着一种很奇怪的体制，产权归中科院，管理归省厅，梅城和清水的有关领导，从不踏进医院的大门。 省厅也很少来检查，所以，这所医院自主权非常大。 不过，还有一种很奇葩的现象，省里有个地震研究所，他们每年都会来医院检查两次。 这个与精神病人毫无关系的部门，每年都会到医院里来，关于这一点，除了院长，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其中的理由。 有人笑说，地震之所以预报不准，就因为养了一群疯子。 牛细毛也想不通，这所医院，与地震研究所有什么关系。 现在，牛细毛发现了两个神仙隐藏在这所医院里，院长知不知道？ 对于这一点，牛细毛不敢轻易下结论，按理，他应该是不清楚的。 在乙区工作了几天之后，渐渐发现，乙区的大佬就是玉衡星君，她虽然少言寡语，但在病人中极有威信，哪里有不守规矩的病人，只需要她出面，病人就马上安静下来。 吃饭，医生和护士、护工都不一定能够镇压得住，多吃多占的现象时有发生，有赵静茹就不同，她只需往那儿一站，整个人群就安静了。 她被称为大佬。 不过，也有例外。 32号病床是一个老头，他就不完全听赵静茹的，他习惯于一个人独来独往，还喜欢帮人把脉问诊，他自称是华佗。 他的名字叫华师宇，今年六十六岁，生病前是一个环卫工人，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年了。 再就是77号病床的林世辉，他更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他臆想自己是一根神木，南岳衡山大庙里的一根神木。 作为大庙的顶梁柱，自然，他不会听别人呼来唤去，他得做好自己的事情，他的事情就是支撑住大庙。 他的责任心很强。每天，他有十个小时站立不动。吃饭，都是由护工喂给他吃。 还有一个，72岁的文敏君，自称自己是文曲星掉落凡间的毛笔，他常常把自己当成毛笔在地上写字。 没错，的确，他写得一手好字。 第102章 奇人 很快，牛细毛就成了他们的好朋友。 在整个“乙区”，总共有九十六号病人，他们大多是精神分裂症，治疗效果不好。 他们中，把自己臆想为神仙、妖魔、鬼怪的有十几个。 臆想自己是历朝历代帝王将相、名士名妓也有十几个。 把自己臆想为猫儿狗儿、石头木棍、野花绿草的也有七八个。 另外的，都是把自己臆想为另一个“我”，这个“我”，要么是罪孽深重，要么是达官显要，要么是能人异士，而真正的我和臆想的“我”经常打架。 这个区的病人普遍都有幻觉 。 所以，随便可以看到，某个病人对着墙壁自言自语，或者对着自己的影子大打出手。 这里比“甲区”更热闹。这里的病人更难治。 牛细毛一般不轻易打扰病人，让他们陶醉在自我的世界里。 他通过观察，乙区内，这几个人值得关注。 第一个是赵静茹，这人已经被证实了是玉衡星君的神魂附体，当然，她不可能是玉衡星君的本尊，但已经够了，能够和玉衡星君的神魂成为师徒关系，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即便是财神，也不可能是财神比干的本尊，他也是神魂，只是这片神魂已经很脆弱，需要牛细毛帮他恢复修为才能回归本体。 赵静茹出身很高贵，是祖上可不是一般的人，开国将官，做到了中将，本人也经过了高等教育，还留过学。 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她还是未婚女子。 第二个需要关注的人是，那个姓华的，华师宇。他与高人名士有几分神似，特别是在帮人把脉问诊的时候，很有几分像名医。 他病之前就是一个环卫工人，与医卫没有任何联系，可是，他现在做医生像模像样。 牛细毛很难理解的是，他即便是模仿名医，除了形像，还得神似。他现在是既做到了形像，也做到了神似。 作为疯子，要做到这一点，有点儿说不过去。 第三个需要专注的病人是林世辉，他说自己是一根木头，南岳大庙的栋梁，每天还像柱子一样站十来个小时，真的不容易。牛细毛想，要是有机会去南岳大庙，一定要去看看那根栋梁。 说不定那根柱子成精了。 第三个需要关注的人是文敏君，这人生病前是自来水公司的化验员，一手毛笔字是得病后才练的，写的是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很有几分大师风范。 曾经有几幅字流落到了市场，被人炒到了十万块钱一幅。 神奇的是，他曾经写了一幅“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的字，被一个医生拿回去挂在家里，没想到，他儿子见到此字后，突然发奋，第二年竟然考上了京大！ 后来，这幅字据说卖到了四十万，每转一次手，就有一个高材生出现。 牛细毛跟着这病人学了半天的毛笔字。 不知道是牛细毛本身的原因，还是文敏君的原因，牛细毛练了几张之后，突然灵感来了，认认真真写了一张“发财致富”，自己看着都觉得不可思议，写的太好了。 这幅字，他准备挂在上岛茶馆里，他有一种预感，这幅字一定会给他带来财运。 这几个人都是牛细毛下一阶段准备关注的病人，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这一天，牛细毛打了几个喷嚏，头也痛，还有些怕冷，感冒了。 牛细毛准备和别人换个班，回家歇息一天，等感冒症状轻一点再来上班，谁知，还没把工作服脱下，华师宇就黏了上来。 他一把抓住牛细毛的手，一边把着脉，一边说：“伤风感冒，尽早治疗，绝不可轻视，否则，可能浸入脏腑，那就麻烦了。” 把完脉，又要看牛细毛的舌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一支笔，快速地开出了一张单子。 “煎服，早晚一次，三天，不但治好你的伤风感冒，还能帮你调节五脏六腑，协调你的阴阳。我给你说，你体质，金木水火土，生相整齐，本是极好的人胚，但是，你缺乏阴阳调配，所以不能发挥最大的潜力。” 牛细毛一看方子，无非就是一些常见的药材。 桔梗、参花、田七、丹参、天麻、海马、龟壳、皂角。 牛细毛不懂医，但这几味药都听说过，但感觉它们放在一起，有些不伦不类。治感冒，一般都是清热解毒的药材，这里面有吗？ 找不到，一味都找不到。 牛细毛随便一丢，把处方丢在垃圾桶里。 过了几分钟，牛细毛回过神来，好奇心起，心想，何不试试？ 一般来说，感冒也要三五天才能好，即便这张药方没效果，也不会有毒，更不会有副作用。 牛细毛把方子捡起，到自己医院药房里拿药。 谁知，那个药师拿着处方半天不拿药，而是研究起这张处方来：“我问你，这个是那个自称华佗神医帮你开的处方吧？” 牛细毛好尴尬，说是吧，真不好意思说；说不是，那么，他追问一下，我难道说自己开的？ 正尴尬不已的时候，那位药师说：“你别说，华师宇的方子有时候还很灵验的，上次，乙区有个病人不明原因发烧，一个半月也没好，医院想尽了办法，什么抗生素都用上了，都没用。谁知，这华师宇开一副药，三天就好了。” 牛细毛惊讶地说：“还有这样的事？” “还有更神奇的呢，就是前几个月，有个医生的母亲中风了，还留下了后遗症了，这医生偷偷接他去家里做了几次针灸，你猜怎么着？” “好了？” “没错，真的好了。” 药师一边说，一边帮牛细毛拣好了药，包好，“别小看这方子，你试试，肯定效果不错。” 牛细毛半信半疑，就在医院把药煎好，喝了下去。 谁知，半个小时后，感冒的症状顿时就好了很多。 他没有因为感冒症状好了就停止服药，一连服了三天，感冒症状是彻彻底底没有了，还隐隐约约感到，身体更加充满活力。 难道，这就是调整了五脏六腑，协调了阴阳？ 可以肯定，不是感觉，是的的确确起了作用。 第103章 书法 牛细毛写得一手好字，很快就在梅城出名了，来求字画的人络绎不绝。 他的字之所以出名，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字确实很好。梅城有个老先生，在书法上面享誉三十年，这三十年来独霸梅城，求字者终年络绎不绝，这老先生也因此发了一笔大财，别墅建得似宫殿，学生更是遍布整个清水市。 现在焉了，那天他看到牛细毛的字时，顿时就不管人事，昏迷了好几个小时，当他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前浪死在沙滩上了，没办法，该来的还是要来。” 第二个原因是，牛细毛的字竟然还很灵验。 哪里挂上他的“恭喜发财”，果然，当天就发财。这是有很多证据的。第一个证据就是他自家的上岛茶馆，当天营业额增加一倍，并且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保持这个水平，没有起落。 过去，茶馆每天营业额也就是一万八左右，现在猛涨到近四万，这广告效应那得了？ 还有惊奇的，邻居一小孩读书不行，在班上倒数几名，天天逃学玩游戏，牛细毛帮他写了几个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嗨，这就奇了怪了，这学生突然就变了一个人样，再也不逃课，认认真真听讲，并且还变得聪明起来。 更奇怪的这字还能镇住扒手。都知道，汽车站那是偷扒案件的高发区，车站站长找到他，写了几个字，“小心扒手”，之后，扒手们竟然再也不进这车站了。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据说还有辟邪的作用。 不过，求得牛细毛一幅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是时间要碰巧，耽误他的工作可不行，谁也不能到医院里来找他，要找，也只能是在小卖铺、上岛茶馆这些地方，还不能预约，他根本就不接受预约。 还有一点，他每天最多只能写一幅字。写多了就不灵了。 最后还有一个苛刻的条件，字不能乱写，你首先得是一个正派人物，二是你必须是正面的要求。 譬如，你要写“升官发财”就不行，你既想升官，又想发财，那不是贪官么？“坐享其成”这样的字也不行，这世界不养懒汉。为医院写“生意兴隆”更不行，你改为写“四季平安”可以。 所以，求牛细毛写字的人，首先就必须想好几个字。 至于润笔费，那就没有特殊要求了。 不给也行。给五千，一万，牛细毛根本就不会和你讨价还价，给少了，他也不嫌少，多了，也不嫌多。 这一天，牛细毛照常上白班，文敏君又缠着牛细毛，要教他绝学。 “还有绝学？”牛细毛都已经觉得这手字太神奇了，你还有绝学？他既惊喜又怀疑。 “我过去教你的，只是小神通，我发现，你这人不贪婪，不依此敛财，所以，我可以教你大神通了。”文敏君很认真地说。 “你还会大神通？”牛细毛问。 “当然会。我是文曲星手中的毛笔，万年之前，我就修成了正果，现在，我把一部分神通传授给你，也好为夏华国繁荣昌盛积点功德啊。来，你坐下，我讲给你听。” 接着，文敏君讲起来书法的道法来了，他提到，之前的书法能够祈福，没错，但是，那是小玩意，终是不成大器的。 这手大神通书法，写出来的字，那才叫恢弘大气，那才叫气势磅礴，这幅字挂在哪里，那里就立即肃穆庄严起来，正人君子立马精神抖擞，心术不正之人就很快神魂不安，这种浩然正气，千年不散。 文敏君讲完后，拿起笔做示范，龙飞凤舞，几十个字，一气呵成，字字相连，整幅字就是一个整体。 牛细毛仔细一看，暗暗心惊，心里叫到，这不就是前世见过的毛体吗？ 难怪，东方昌运，原来都是有依据的。 “你来。” 牛细毛拿起笔，定了定心境，然后，挥笔写字，等三十六个字写完，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嗯，形似了，再来！” 牛细毛又认真想了想，然后又写了一幅。 又是一身大汗。 太耗体力了，要是连写三幅，非虚脱不可。 写完，文敏君认真看了看，说：“不错，还练练，就成了。不过，你作为文曲星的弟子，这字，可不能乱写。一城一市，最多不能超过三幅，多了，对你身体神魂不利。” 牛细毛一听，脑子顿时似乎受到猛击，立即清醒过来。三幅，没问题，这种大神通书法，一城一幅也就不错了，哪需要三幅？ 从刚才练习中就得出了提示，写这种大神通书法，很耗元神的，写多了，对身体不好。 不过，牛细毛很是期待，小神通的书法，都已经那么神奇了，那么，大神通书法到底有多神奇，他很想看看。 给县府写一幅字，这是必须的。梅城人不帮梅城，天理不容。 写县府写一幅什么字呢？ 诗词。 对，写诗词才能体现出这种磅礴气势来。 正想着，文敏君说话了：“你先给本医院写一幅字吧。” “给医院写？这不是浪费吗？”牛细毛不以为然。 “怎么是浪费？你这人，我有没有看错你啊？这里还不值得写，哪里才值得写？”文敏君一脸的愤慨，似乎牛细毛做错了什么。 “那好吧，我就写‘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怎么样？” “不，写‘浩然正气’。” “浩然正气？这里又不是衙门。” “嗯，你不懂，这里既然有神仙，自然也有妖魔鬼怪。” “这里还有妖魔鬼怪？” “当然有。” “你知道谁是吗？” “我怎么知道？不过，乙区肯定没有，有玉衡星君在，妖魔鬼怪早跑了。” 牛细毛半天没有做声。 心想，难道，妖魔鬼怪藏在“丁区”？ 虽然这话没有从这疯子嘴里说出来的，但是，牛细毛感觉，丁区肯定不简单，要不，为什么院长有规定，五年之下的医护人员不得进入丁区？ 因此，丁区一定有秘密，一定是一个危险的地方。 得问一下院长。 牛细毛去找院长去了。 一是，他要帮医院写几个字，“浩然正气”，有辟邪的作用。二是，他想问问院长，丁区到底是藏有什么妖魔鬼怪。 来到院长办公室。 院长窝在皮椅里，只看得到锁骨以上的部分。 还很丑。 今天他才注意到，院长原来是这么丑。 黑黝黝的不说，五官都挤在一起，鼻子特大，眼睛也大得出奇，牙齿竟然还有四颗很明显的犬齿，嘴唇很厚，牙齿很白，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细毛，有事吗？”院长对牛细毛还是比较温和的，对比一下，他对其他人简直就是凶神恶煞。 “有事，两件很重要的事。” 院长“哦”了一声，直起腰，说：“两件很重要的事？你说！” 第104章 浩然正气 牛细毛又看了看院长，心想，过去怎么没有注意到他这样丑啊？ 也许，那时候是因为4500的工资冲昏了头脑？ “请坐。”院长客气地说。 牛细毛坐下，道了谢。 “说，两件什么事啊？” “第一件，我想知道‘丁区’有什么秘密？” “‘丁区’有什么秘密？”说到这，院长突然笑起来了，说，“什么秘密都没有。你难道还认为，精神病院还能有什么秘密？是不是哪个疯子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你说，五年之内的工作人员不能进入‘丁区’，我觉得好奇，所以有此一问。”牛细毛赶紧说。 “丁区，关了几个凶恶的病人，一般新来的人进去会吃不消。先在甲乙丙区习惯了，掌握了和疯子打交道的方法，才可以到‘丁区’工作，就这么简单。”院长说得很轻巧。 但是，牛细毛不信。 他觉得院长在忽悠他。 不过，没办法，话只能讲到这里。 “第二件事呢？”院长笑了笑，说。 “我想为医院写几个字。” “你？你的字很有名气？”院长一脸的疑惑，他还没听说过牛细毛会写字。 “我的字还可以。” “好吧，那你就写吧。” 没多久，牛细毛的字就写好了。 “浩然正气！” 谁知，院长一看，哈哈大笑起来，他似乎见到了一件很滑稽的事。 “怎么啦？” “你看到我那个柜子上了吗？” 牛细毛转头看柜子，上面一大摞纸，都已经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是？”牛细毛试着问。 “都是，几十张，都是写的‘浩然正气’四个字。文敏君写的。字体都和你的一模一样，我估计，肯定是文敏君要你写的吧？” 牛细毛什么也没说，他转身就走。 丢丑了，太丢丑了，听疯子的话。 牛细毛冲了出来。 可出来一想，不对呀，这文敏君是文曲星毛笔的化身肯定无疑，怎么可以把他的字随便丢在尘埃之中呢？ 不行，得告诉院长。 告诉院长？ 我告诉他，他的医院里关了不少的神仙，他会相信？ 牛细毛犹豫了。 别说他不信，如果是信，就更加不能告诉他了。告诉他，那陈太忠，赵静茹，文敏君，还有那华师宇还能够安生？ 来抢的，会把他们四分五裂。即便是他不告诉任何人也不行，这个资源绝对不能分享。 牛细毛再次进去，他申请把文敏君的字由他来处理。 院长严肃地看着牛细毛，“你确定，你能处理这些字？” 这话什么意思？ 牛细毛感觉到信息量很大，但又不便问，而是愣愣地看着院长这副丑陋的面孔。 “没听懂？我是说，你要这些字干什么？”院长嬉笑着说。 “好像，您刚才不是这么说的。”牛细毛试探着问。 “不是吗？好吧，我给你说，你想要，你拿去就是。不过，我得告诉你，这些字不太好拿。”院长嘴角挑了挑，似乎是微笑，又似乎是警告。 牛细毛沉思了片刻，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要！” 牛细毛踮起脚，把柜子上的几十张纸搂成一坨，才出门，绊到一块石头，噗通，一个狗吃屎。 太尴尬了，竟然还会摔倒！ 牛细毛把字画拿回小卖部，把它们整理好，收进箱子里，这得好好保存，文敏君亲手写的字，也就是文曲星毛笔写的字，今后肯定大有用途。 第二天回到医院，还没进门就发现了异状，人来人往，一个个脸色都十分凝重，走路也是匆匆忙忙。 “怎么回事？” 牛细毛问门卫。 “出事了，出大事了，很多年没出这种事了，不知是什么原因。”门卫说。 “出什么事了？”牛细毛忙问。 “出了几起事，丙区有个病人自杀，还有两个病人突然癫狂大发作，丁区也是不停歇，陈医生被丁区病人打成重伤。就连甲区的病人也有几个病情突然加重。”门卫脸上露出几分恐惧之色。 “为什么会这样？” “谁知道？反正，昨晚上很乱，整个医院闹哄哄的，一刻也不能安息。这种情况，十几年没有发生了。”门卫是个老人，五十多岁了，之所以还在做门卫，就因为他对医院很熟悉，他几乎是和院长一起进这所医院的。 牛细毛心里虚虚的，总感觉做错了什么事，但是，哪里错了，他又想不出。 这时，他看到了院长，他站在亭子里，笑吟吟的，还和牛细毛打了个招呼。 牛细毛心想，既然院长都不在乎，那就说明事情不大，都是这保安夸大其词，把事情说得神神秘秘的。 牛细毛进到乙区交班去了。 小孟护士看了牛细毛一眼，说：“都这么紧张，就你一个大大咧咧的，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呀？” “昨晚上的事呀，都害怕上夜班了。” “都怕上夜班了？就因为有人自杀，有人癫狂加重？”牛细毛不以为然，精神病人么，这不正常吗？ “你说得轻巧，你不知道，有多恐怖！” “有多恐怖？”牛细毛微微有些吃紧。 “你没见到陈医生，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十万一个月，他也不干了，他要辞职。” “啊？他也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一点也不夸张，现在有十几个医生，二十多个护士准备辞职，你们护工，也有几个不肯干了。” “可是，院长，我刚才还看到他，在那里笑，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牛细毛说。 “他？别说了，这人最令人讨厌了，人家要辞职，他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只知道说，好的，好的。” 牛细毛皱了皱眉，这就不好理解了。 按理，医生、护士要辞职，对医院的冲击很大，最着急的人应该就是他了，别人可以不急，他不能不急。 那是为什么呢？他竟然和没事一般！ 乙区的交班会由赵主任主持，这一组，有十多个医生，二十多个护士。医生大多都是主治医生，两个副主任医生和一个主任医师，新参加工作的住院医生只有两人。 赵主任说：“昨晚的事，我知道大家都比较担忧，这个我理解，但是，也不要怕成这个样子，我想，院长应该会有所作为。” 这话，似乎有问题啊，什么，院长应该会有所作为？ 一所医院，有作为的难道不是骨干医生吗？怎么是院长？院长一个人能够做什么？ 一连几个问题。 第105章 传说 赵主任接着说：“我们这所医院历史悠久，也正因为历史比较久了，所以就会有些稀里古怪的事。 你们别因为一些传说而紧张起来，要知道，传说，大多数时候它本身就是传说，并不一定存在。 昨晚上的事，虽然有很多年都没有出现了，但历史上，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每一次，我们不都度过了难关吗？” 说到这里，赵主任停了停，扫视了每一个人的脸，最后，落在牛细毛的脸上。 接着说：“有些人才来不久，对医院还不是很了解，我就多说两句吧。我们青云山精神病院是一座全国，更确切地说是全世界最古老的疯人院，当然是……之一。 它和不列颠的布兰斯疯人院，还有埃及哈塔里疯人院并列为最古老的三大疯人院。所以，我们应该感到自豪，而不是一遇到困难就喊辞职不干了。 牛细毛同学不错，在上大学之前，还坚守岗位，坚持到上学的前一天，那是，相当的不错。 从今晚开始，细毛同志，夜班，我是指乙区的夜班，都由你来值，你不会拒绝吧？” 牛细毛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问：“是不是真的很恐怖？” 赵主任被这一问噎住了，半晌，才说：“恐怖，谈不上。不过，胆子小的，确实比较难坚持下来。你胆子大，应该没事。” “到底怕什么？”牛细毛追问一句。 “怕什么？这怎么说呢？主要还是因为过去的传说吧，假如不知道那些传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牛细毛忍不住追问道：“传说，你能讲讲吗？” 这话一出口，牛细毛就知道，这话太没水平了，这个时候听故事？ 打死赵主任，他也不会讲的。他恨不得把这些传说都从记忆中抹去。 谁知，赵主任真的讲起了传说。 “传说，不一定是真是的，当然，我也不能说一定是假的。我稍微说说吧。那是十二年前，老院长被病人掐死，吃了脑髓的事，光就这件事，确实是真的，这是过程和原因有些夸张和臆测。 过去，朝廷每五到十年，都会派出钦差大臣来我们医院，并且会赐给一柄尚方宝剑，镇守邪气。这种规矩一直坚持了一千年。只是，你们都知道的原因，这种规矩在一百年前就断了传承。 不过，虽然断了传承，但医院一直都藏有尚方宝剑，直到十二年前。在十二年前，这柄宝剑突然丢失了。 丢失了宝剑之后，出事了。先是三个病人自杀，接着两起病人群殴事件，伤了七十多病人，死了十三个病人和医护人员。 闹出了很大的事情。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接下来发生的事才令人心惊肉跳，那天夜里，医院发生了吃人的事，参与吃人的人有病人，竟然还有医护人员！被吃的，就是医院的院长。 这事，直到新院长过来，才平息下来。” 听到这里，牛细毛竟然笑了。 开玩笑的，肯定是开玩笑的！他根本就不信。 “你不怕？”小孟护士轻轻拍了一下牛细毛。 “这有什么怕的？赵主任，除了十二年那次，前面还出现过类似的事件吗？”牛细毛问道。 “很多朝代都有。” “其他精神病院有没有这类事情发生？” “没听说过。” 牛细毛沉思了片刻，说：“好吧，夜班的事，我上。” 话音才落，就听见长长的吁气声。 有人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赵主任又讲了一些具体的事，最后大家散了，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牛细毛白班改成了晚夜班，今天没事了。他准备回去，经过甲区的时候发现，这里的病人和乙区明显不同，这里的病人眼中似乎都含有一种不安、恐惧、寒冷的神态。 “相公，快救我！” 猛然，苏雅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 她满眼都是诡异的恐惧感。 “别怕。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牛细毛在苏雅娟头上摸了摸。 “鬼！” “鬼？哪里有什么鬼？” “晚上，有鬼，飘在空中，要喝人血。”苏雅娟紧紧抓住牛细毛。 牛细毛这时候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假如半夜三更，黑暗中飘出一群鬼魂来，一个个面目狰狞，说不怕，鬼都不信。 牛细毛觉得有必要找一下院长，他应该有办法。 本来，牛细毛并不相信鬼神，但是，现在，他信了，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就相信了，原来，人们谈论的东西，并不都是迷信，并不都是人们臆想出来的。 特别是见到财神和玉衡星君之后，他对人们谈论的事物再也不怀疑了。 牛细毛心想，这所医院并不是一般的精神病院，一个存在一千多年的疯人院，他之所以一直存在下来，必定是有其特殊原因。 既然医院不一般，那么，院长肯定也不一般，尤其是现在这个院长，这样丑陋，说不定有什么特殊才能。 得找找他。 牛细毛安抚了一会苏雅娟，来到院长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院长满面春风，笑吟吟地请牛细毛坐。 “细毛啊，成绩出来了吗？听说你考得很不错，准备读华秦大学？”院长似乎对医院一点也不关心，倒是问起牛细毛的情况来了。 “院长，我今天来，是想聊医院的事。”牛细毛轻声说。 “哦？医院有什么好聊的？你是说昨晚上的事吧？没事！不就是有几个胆小鬼，神神秘秘的，夸大其词。过两天就好了。还是谈谈你吧。”院长仍然是笑嘻嘻的。 “你说没事？十二年前发生的事，莫不是又要重演了？” “十二年前的事你也知道了？哈哈，都已经过了十二年了，看来，那件事给大家造成的阴影面积不小啊。细毛，听我的，有些事该来的还得来，来了，也没必要怕。不就是几个怨鬼吗？” “什么！怨鬼？”牛细毛惊讶地问，“你也认为这世界上有鬼？” “这世界上当然有鬼啦，但是，鬼有什么好怕的？捉几只，拿来蒸着吃，加点人参、海马、鹿茸，大补。” 第106章 恐惧袭来 和院长的谈话没法进行，他根本不和牛细毛聊正经的。 “医院的事，有我，你没必要操心。我告诉你，有些事，该来，就让他来，压久了，事情会越压越大，怨气，该发泄一下就发泄一下，大不了，让他折腾几天。” 听不懂，牛细毛一脸的懵逼，你这是讲什么呀？ “不懂是吧？不懂就对了。假如是你，有一肚子怨气，受了冤，又不让你伸，你会怎么样？你当然会要爆发出来，发泄一下，对不对？懂了吗？”院长笑吟吟的在说教。 牛细毛是越听越糊涂。 “谁呀？谁有冤没地方伸啊？” “这个，你就别问了，知道多了对你不好。”院长始终保持着笑容，他从容得很。 “昨晚上的事，今晚上还会发生吗？”牛细毛不得不关心他自己的处境。 当然，他自己有办法躲开危险，陈太忠的床头柜上的画，现在就在牛细毛的衣兜里，他随时可以躲进画里。 画里，有财神，有玉衡星君，什么鬼怪都会躲得远远的。 但是，他是值班的呀，得对病人负责啊。 所以，他问院长。 谁知，院长嘻嘻一笑，说：“你也喜欢看热闹？” 卧槽！牛细毛干脆冒出一句：“我很想捉一两只鬼怪蒸着吃。你不是说大补吗！” 院长听到这话，脸色突然变了，变得很正经，很严肃，说：“这话，不能随便说。被有些东西听到了，会惹麻烦的。” “惹麻烦？惹什么麻烦？”牛细毛也吃了一惊。 “谁知道呢？十二年前，就有人开这个玩笑，最后自己的神魂都被鬼吃了，成了行尸走肉。好了，细毛，我们就聊到这里吧，我还有事，否则，今晚真的会很难过。” 这话，牛细毛听出来了，院长在做准备，在采取行动。 只要他采取行动了就没关系，牛细毛起身告辞。 开车回到县城里，他先后到了上岛茶馆等几个地方，最后在江湾大街上，遇到了周忠堂。 他在看门店，想在这一带租个门面，试着创业。 他有一个哥哥，在家待业。他准备和哥哥合伙开店子，赚点零花钱。 “听说你写的字很灵验，帮我写一幅‘恭喜发财’吧。”周忠堂很认真地说。 “你准备做什么生意？”牛细毛问。 “我做皮鞋生意，阿迪达斯，做就做品牌。”阿迪达斯做皮鞋？牛细毛听都没有听说过。 说这话时，周忠堂眼神里有种傲气，这就是做款爷的傲气。 对，要做就做品牌，假冒伪劣品就见鬼去吧！ 他这种傲气，在十八个同学中都是有的，都是财道，或准财道中人，谁对发财没有一点梦想？谁没有信心？ 发财，是肯定的，只是，大发还是小发的问题。 “好吧，我帮你写一幅字吧。不过，灵不灵验我就不知道了。”牛细毛身上有钢笔，他准备随便写几个字给他。 这怎么行？ 周忠堂一看就不高兴了，钢笔字，再大，也就是手掌大，也太没格调了，这怎么行？ “毛笔字，我要毛笔字！很大的！放在墙壁上闪闪发亮的那种！”周忠堂大声说，“你别敷衍我好不好？我知道，你给很多人都写了字，很灵验的。” “其实小的和大的都一样。好吧，你既然嫌弃我的钢笔字，我就帮你写一幅毛笔字，我车上有毛笔。” 牛细毛从车上拿出毛笔和纸张，就在引擎盖上一挥而就，“恭喜发财”四个大字熠熠生辉。 周忠堂拿着字，嘴都合不拢，不停地说：“好字，好字，等我发财了，我一定感谢你的。” “你这话？你是不准备给润笔费了？”牛细毛有些吃惊，他给别人也写了几十幅了，多的十万，少的也有五千，你周忠堂一分也不给？ “你还要润笔费？亏你想得出来！细毛同学，我说给你听哈，你要搞清楚哈，我们是同学，同学！同学你知道吗？你还要我给你润笔费？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做人呢？ 唉，牛细毛啊牛细毛，我告诉你哈，今后，我们都是财人，钱财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只是粪土，你不会连小钱都不放过吧？” 牛细毛一脸的惊讶，现在好了，你不给钱，错的倒成了我。 “周忠堂，我真佩服你，人家给钱，我都不一定写，你倒好，不但不给，反而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 “你当然错了。给钱，你想都不要想，不就是几个字吗？你挥挥手，一滴汗都不需要流，就想我给你几万块钱，你说，你还没错？” 牛细毛无语了。 他没有再理睬周忠堂，钻进了汽车，开车走了。 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牛细毛按时赶到了医院，等他接班的护工一见牛细毛，顿时就嘘了一口长气。 都担心晚夜班的人不来接班。 不来接班的真的有，丙区的护工就没有来。 牛细毛接了班，巡视了一下病人，乙区，还好，根本就没有其他几个区那样紧张，这里的病人都很安静。 赵静茹还是那样高贵、矜持，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态，就连牛细毛也不得不很恭敬地对她微笑了一下。 林世辉笔直地站着，笔直地走动，他时刻都保持栋梁的姿态。 华师宇背着手，昂首挺胸，看着远方，一副迎风而立的世外高人形态。牛细毛想，他不就是一个环卫工人吗？一个环卫工人，能站出这样高大上，这样牛逼的姿势，简直不可思议。 今天，他似乎无所事事，又似乎有重要的事。 不过，文敏君就不同，他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在沉思，在忧郁，他对任何人都视而不见，就连牛细毛两个走到他前面，他也没任何反应。 “文敏君，在干什么？”牛细毛忍不住问 “别嚷嚷，嘘！”文敏君把手指放在嘴边，警告牛细毛。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牛细毛追问道。 “说了别声张！”文敏君对着牛细毛愤怒地吼道，“再多嘴，扇你耳光！” 牛细毛吓了一跳，第一次看到文敏君这样的脾气，大大出乎牛细毛的意料。 天色，渐渐暗下来。 乙区变化不大，病人都还安静。 但是，明显感觉到，其他几个区，就包括甲区，气氛有些紧张，似乎有种寒流在逼近。 有些病人开始烦躁不安。 黑暗、寒冷、诡异笼罩在上空。 牛细毛站在甲区与乙区相连的铁门附近，他在担心陈太忠、苏雅娟等人，他们不会有危险吧？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安静得出奇的青云精神病院似乎是在地府冥城一般，寂静得令人心悸。 牛细毛也感觉到了这个寒彻骨髓的诡异安静。 但是，他并不感到恐惧。 他四处走走，又到连接甲区的铁门附近站一站，观察一会甲区的情况。 “呜~” 起风了。 风吹的呜呜的响，咋一听，有种鬼哭狼嚎的感觉。 “啊~” 不知哪个病人又开始发狂了，时不时叫一两声。 第107章 恐惧的深夜 渐渐，有了动静，甲区、丙区都传来了尖叫的恐惧声。 丁区离得比较远，丁区深藏在青云山的山谷里，所以，那边发生什么，这里根本就听不到。 牛细毛时不时到甲区附近走一走，很想看看那边的情况。 甲区确实很热闹，这边一声“啊~”，那边一声“呀~”，尖叫之后又是一片寂静。 这种静，有种冷到骨髓深处的感觉，使人联想到地狱，联想到冥城，还联想到埋在地里的白骨。 倒是这几声“啊”，使人意识到这里还存在有生物。 夜，越来越深，天空的月亮也时隐时现，西边，一块块黑云朝这边飘来。 这时隐时现的乌云给人一种诡异感，使人感觉到，飘来的似乎不是乌云，而是一排排，一群群鬼魂。 牛细毛也忍不住时不时朝西边的上空看一眼。 “啊！” “呜！” “呀！” 各种声音从甲区和丙区传来。 突然，一声很长很长的“啊”从丙区传来，接着，有人高呼，“自杀了！有人自杀了！” 接着，就是慌乱的脚步声。 医院有预案，各病区的工作人员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在自己的病区坚守不动，而机动队随时支援出事的病区。 很多人的脚步——其实，真正跑过去的也就是四五个人，他们朝丙区奔去，很快，那边就是闹哄哄的，显然，那边出大事了，有人挂了。 牛细毛突然意识到，有个很明显的问题，自己怎么就没有考虑呢？为什么乙区这么安静？ 真的，乙区为什么安静呢？ 昨天晚上是不是这种情况？ 难道说乙区有赵静茹他们几个，所以就安静？如果是，那么，甲区不是有陈太忠吗？ 牛细毛知道，今晚上是不能睡觉的，虽然乙区的病人都睡得安稳，但是，他很担心这氛围会影响到乙区来。 再说，他随时准备支援甲区。他对甲区很有感情。 来到赵静茹的房间门口，他没有进去，这女人有种不敢偷窥的威严，在门口站了一站，里面很安静，他轻轻离开了。 他又到林世辉门口站了站，然后推开门朝里面瞄了一眼，林世辉笔直的躺在床上，即使睡着了，他也在做他的顶梁柱。 华师宇也没什么异状，睡得很踏实。 文敏君也睡得很好，他的病房墙壁上贴了一张纸，即使熄灯了，还能看得清清楚楚，四个大字，“浩然正气”。 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牛细毛又来到连接甲区的走廊尽头，从这里，可以看到甲区的一部分。 这边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尖叫声此起彼伏，后又怒斥声，打斗声，摔东西的声音。 显然，病人在发狂。 月亮又不见了，密密的乌云笼罩在医院的上空，这时候，甲区，还有丙区，突然安静下来，替代的是空中的呜呜风声。 这是风声吗？ 牛细毛都有些怀疑了。 乌云，朝医院压过来，压得很低很低，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奇怪，明明都亮着灯，可就是看不见远处，黑蒙蒙，就好像空气中散布着一层墨鱼粉。 这是一种不详，这种不详浸透到每个人的骨头，就连牛细毛都感到侵害了筋骨和内脏。 不能再这样下去！ 牛细毛突然预感到，这种不详要是侵害的时间长了，对病人不好，对医院的工作人员也不好。 该行动了。 可是，牛细毛能有什么行动？ 要说该有行动的，应该是院长。那个长得连鬼都害怕的院长，这个时候死哪里去了？难道，他在睡觉？ 打个电话给他。 牛细毛拨通了电话，院长似乎并没有睡，而是懒洋洋地问：“谁呀？” “我牛细毛。” “哦，细毛啊，有什么事？” “你没发现医院里的事吗？” “医院有事吗？” “怎么没有？现在这样黑沉沉的，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有问题？细毛啊，我告诉你，这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不就是乌云吗？” 牛细毛大声说：“你见过这样的乌云？” 院长并没有生气，说：“好吧，我直说吧，这乌云不正常，再过几小时，离这里几百公里的确山市将有一次五级地震。” “……” 牛细毛沉默了。 他没有想到，这里的诡异情形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喂！细毛，你还在吗？”院长在那边说。 “在呀。我没听懂，你说确山市会地震？” “是呀，这不是地震云吗？这云飘向的地方不就是确山市吗？” 这话一点也没有可信度。 牛细毛不想和他扯了。 这院长根本就是在敷衍他。 “现在的问题是解决医院的问题。院长，难道，你不觉得该采取措施了吗？确山地震，与我们有什么关系？”牛细毛大声说。 “确实没关系。但是，你觉得我们医院有问题，假如真有，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不是学医的，你不知道，遇到这种天气，这种地震云，会影响病人的情绪，所以，现在病人有所反应，都是正常的。” 正常的？ 地震云影响病人的情绪？ 这时，又有病人尖叫了。一人尖叫，接着就是很多人尖叫，一下子，沸腾起来。 “有鬼呀！” “有鬼呀！” 牛细毛抬头一看，乌云中，真的有鬼，至少，这形状很像鬼魂。 “院长，有鬼呀，真的是鬼。”牛细毛也有些恐惧了。 “幻觉，细毛，那是地震云的诡异形状，没事，你别在外面看了，回到值班室吧。记住，病人发狂，都是地震云引起的。乌云过去了，就好了。” 这话似乎有理，但是，牛细毛觉得，院长是在敷衍他。 对，没错，院长是在敷衍他，因为，他看到院长了，他就在乌云下面，若隐若现，他手里拿着一柄剑。 “院长，我看见你了！”牛细毛不想被敷衍，他想捅破这张纸。 “你见到我了？奇怪，我见不到你呀。你看到我在哪里？”院长好像有些慌张。 “你就办公楼下的草坪里。” “胡说！我在办公室。嗨，细毛，赶紧进去，你也会受地震云的影响，你会魂魄失据，会大病一场的。” 第108章 天籁针 牛细毛没有继续和院长瞎扯了，他知道，很多事，院长并不准备让他知道。 他确定，院长没有歇着，他在采取行动。 这就够了。 牛细毛没有躲进自己的办公室，更没躲进画里，而是在乙区四处巡逻。 乙区很安静，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巡逻是他的职责。 他还隔十几分钟就去甲区附近看看，但很担心苏雅娟他们会情绪失控。 当他大约在凌晨两点左右再次来到甲区附近时，这里，终于奔溃了。 所有的病人都冲出了房间，来到了放风的水泥坪里，他看到了陈太忠，看到了杨秀英，也看到了刘新宇。苏雅娟是连滚带爬出来的。 病房里发生了什么？ 对，一定是病房里发生什么了。 他赶紧掏出钥匙，打开锁，冲进了甲区，接着，又冲进了病房。 一冲进去，牛细毛就感觉不妙，太鲁莽了。原来，病房和走廊，根本就什么也看不清，漆黑漆黑的。 走廊上的灯光还亮着，但是，这光，根本就没有穿透力，光线就射在灯泡附近。 “胡闹！你怎么也在这里！” 黑暗中，一声大吼，牛细毛吓了一跳。 这是院长的声音。 他看见了牛细毛。 可是，牛细毛根本看不见他。 “走哇！这里太危险了，这种乌云，吸多了，你会大病一场的！”院长的声音就在身边，但是，就是看不见。 牛细毛努力睁开眼睛，还是不见院长。 “走！我就在你身边！再不走，你会很危险。” 最后还加一句：“细毛，听话！” 牛细毛摸着墙壁，退了出来，到了外面。外面虽然还是漆黑一片，但是，这里的空气少了一种黑粉，至少，能够看清十米远的地方。 “相公，救我！有鬼呀！” 苏雅娟突然跑过来抓着牛细毛的胳膊。 她在瑟瑟发抖。 “别怕，有我在，什么鬼都不敢过来。”牛细毛轻轻拍了拍苏雅娟的手，“你放开我，我捉鬼去！” 意外的是，苏雅娟竟然松了手，牛细毛趁机摆脱了纠缠。 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候，他也不喜欢苏雅娟抓住他。 “陈太忠，你怕不怕？”陈太忠就在不远处，憨憨的站在那里，什么表情也没有。 陈太忠摇了摇头，缓慢地说：“怕倒是不怕，就是里面太冷了，而外面好，外面有阳光，暖和。” 有阳光吗？半夜三更有什么阳光？牛细毛疑惑地看了看天空。天空中，到处是乌云，一层一层，无穷无尽。 “诺，那边！” 陈太忠指着乙区那个方向，说：“那里，不是有阳光射出来吗？” 那是乙区的灯光！ 刘新宇扒在地上，嘴里“呜呜”低声哼着，眼睛，紧盯着病房那个方向。 他没有久呆，这里不属于他管，再说，有院长在那里，他还是决定回到乙区，保护好乙区才是他的职责所在。 回到乙区，顿时，就感觉舒服多了，气温高了很多，这里暖洋洋的，光线也很充足、明亮，空气更是清新、充足。 突然，牛细毛的腹部微微有些疼痛，接着，四肢有些乏力，额头上，还微微冒出一些冷汗。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并且，这种感受也很久没有出现了。 近几个月来，随着牛细毛的体质属性值逐渐增加，他每天都感觉有使不完的劲，这种四肢乏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难道，刚才在甲区受到了伤害？ 想到这，牛细毛微微有些后怕，这种黑色的粉末，到底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对人体的危害，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牛细毛心里没有一点底。 不会影响体质属性吧？ 会不会影响精神力呢？ 当然，牛细毛更加担心内脏受到伤害。 体质属性和精神力可以通过修炼和奖励来提升，但是，内脏受损，那就很难办了。 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华师宇。 来到华师宇的病房门口，牛细毛听了听，房间里，安安静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牛细毛推门进去，喊了一声：“华师宇。” 没有反应。 牛细毛又推了推他，同样没有反应。 再用力，这人就和死了一样，根本就推不醒。 牛细毛毫无办法，他在想，华师宇是不是和陈太忠一样，一到晚上就会变成尸体一样？而魂魄外出了呢？ 想到这，牛细毛突然想钻进画里看一看，刚才那边的陈太忠不是醒了吗？那么，财神此时会不会在画里？ 果然，和牛细毛预想的一样，陈太忠根本就没有在画里。 当牛细毛钻进画里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这里多了几个人，玉衡星君、华师宇、林世辉、文敏君都在。 而恰恰没有陈太忠。 过去，牛细毛每一次来，陈太忠从来不会缺席的，每次，他都是笑吟吟地迎接牛细毛。 今晚，他不在，他去保护陈太忠了。他得保证躯体不能受到伤害。 “外面是怎么回事？”牛细毛看着这四个人，他知道，他们一定外面发生了什么。 “外面有怨鬼。”玉衡星君淡淡地说，看着牛细毛的脸，说，“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被冤魂吸走了元阳？” 华师宇走了过来，凝神细看，搭了搭脉，最后对牛细毛说：“细毛，你病得不轻啊，来，坐下，幸亏你来得还早，再迟个把时辰，寒湿外邪就要侵入你的五脏六腑了，即使治愈了，减少你十年的阳寿，那是轻的。好，你坐好了，我帮你做一做针灸，拔出这寒湿。” 现在没必要再怀疑了，华师宇就是华佗。 牛细毛欣然接受华师宇的针灸。 不一会，牛细毛就和刺猬一样，108根银针，插在身体上。 华师宇一派大师风度，扎完银针之后，然后在针稍上一弹，牛细毛忽然听到一种音乐，非常悦耳。 这声音来自于……空灵？ 不。 这声音来自于体内，来自于骨髓深处，来自于五脏六腑。 好奇妙的声音，浑身十分的舒泰，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遍布全身。 “这就是你的拿手绝技天籁针吧？”玉衡星君的眉宇挑了挑，嘴角含有一种喜悦，她在问华佗。 华佗微微一笑，“没错，这就是世间已经失传千年之久的天籁针。” 第109章 出手 天籁针，是华佗轻易不露的一门绝技，即使在他行医生涯中，这门绝技也很少使用，以至于后人只知道他是外科的始祖，开刀是他的绝招。 这种绝技很难学，首先，学的人必须深谐音理，对音乐有很深的造诣。其次，对针灸有十分到位的手法。第三，对穴位要精通。 三者一样也不能少。 三者都有了十分成就之后，才可以学习天籁针。 顾名思义，天籁针，就是在针灸的时候，医者能在银针上演奏出音乐出来，这种音乐发自体内深处，只有病人能够听到。 天籁针非常的神奇，几乎能够起到起死回生的效果，只可惜，这门医术失传了。 一曲音乐演奏完毕，牛细毛顿时就感觉精神抖擞，身体有使不完的劲，腹痛也早已消除。 “可以传授给他吗？”玉衡星君笑问道。 “你说我教牛细毛‘天籁针’？”华佗问。 玉衡星君微微一笑，说：“对呀，你说这门绝技断了传承，教给他，不就有了继承人吗？” 华佗似乎有些不太乐意，仔仔细细又看了一会牛细毛，半晌才说：“体质属性不错，精神力也不错，可惜，没有音乐天赋，学不了。” “这有什么难？不就是音乐天赋吗？我听了三千年佛音了，有些领悟，我来教他的音乐。” 说话的是林世辉。 他是南岳大庙里的一根栋梁，佛音早就浸透了他的每一个细胞。 “你教他音乐那太好了，我已经教了他的书法。琴棋书画，已经有一半的才艺，今后，再来几个奇遇，他就是全才了。”文敏君高兴地说。 “是的，文，你文敏君是他师父；武，我已经教了他一套女子防身术；医，华佗，林世辉，就靠你们了。”玉衡星君最是热心，笑吟吟地看着几个人，说，“今后，我们几个人都是细毛的师父，谁也不许偷懒，都要教真传。” 华佗眼睛一亮，说：“好吧，我答应你，我教你‘天籁针’，我倒要看看，谁的本领更吃香。细毛，这几天晚上，你按时来，我先教你针灸法，林世辉，你就负责他的音乐，我们共同打造一个神医来。” “好嘞，华兄，你放心，音乐，我负责，他不是天才，我也要让他成为半个天才。我有一把古琴，就借给他用几个月，我还有一套古琴速成法，保证让他能够快速学会。” 说完，林世辉从腰里的须弥袋里掏出一把古琴，轻轻一抚，十分的悦耳动听。 玉衡星君也是乐器能手，一见这把琴，顿时技痒，笑着说：“先借我一用，看看我在乐器上有几分成就。” 林世辉赶紧递过去，让玉衡星君抚琴一曲。 她演奏的是《汉宫秋月》，这音乐一响，牛细毛顿时就如痴如醉。 神仙、神器，演奏的自然不是凡间可比的，这音乐，真的绕梁三月，久久在脑海里徘徊。 太妙了，牛细毛手舞足蹈起来。今后，自己也会成为一个音乐家，还是神仙师父教的，天下，能有对手吗？ 一曲《汉宫秋月》演奏完，玉衡星君轻声说，“献丑了。” 林世辉赶紧说：“好！十分水准。要是知道玉衡星君是音乐高手，我就不敢做细毛的师父了。” “你林世辉你别耍赖，你快把速成法告诉细毛，等他去了京城，可就没有机会补课了。”玉衡星君笑道。 “你们都教了绝技，我不教一门，不亏了吗？放心，我虽然不敢说让细毛天下第一，但是，至少也要他拿得出手。”林世辉说完，就准备开始教牛细毛。 牛细毛虽然高兴，既可以学习天籁针，又可以顺便学习乐器，这是天大的机缘，但是，他并没有忘记，此时的外面。 此时，外面正在黑暗恐怖之中，在座的都是神仙，他们要是能出手就好了。 牛细毛犹豫了片刻，还是打断了林世辉的话，说：“师父，是不是这样，学艺，还有的是时间，你们看，现在外面，这么多怨鬼在侵袭，你们是不是该出出手啊？” “哦，这事很简单，文敏君，你出手吧。”林世辉笑着说。 文敏君迟疑了一下，说：“好吧。本来，我是想让他们再发泄发泄，憋了十几年了，不发泄一下，也说不过去了。既然折腾了两个晚上，你没有推举我出手，那就让他们收场吧。” 文敏君抓起牛细毛的手，在他手里写了几个字。 牛细毛感觉这几个字很像是“浩然正气”四个字。 “你现在出去，握紧手，到甲区松开手，对着空中大喊‘浩然正气’，然后就万事大吉了。”文敏君说。 牛细毛哪里还会怀疑？握紧手，出了画，来到甲区铁门附近。 此时，甲区笼罩在黑暗之中，水泥坪里，上百个精神病人，一个个都在瑟瑟发抖，即便是平常最狂躁的病人，现在也焉了，蹲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他们似乎冷到了极限。 陈太忠靠在墙壁，面对着乙区，也就是他说有太阳的地方，只有他还站在那里，双手拢在衣袖里，很冷很冷的样子。 苏雅娟蜷缩在墙角下，一动不动。 杨秀英已经躺下了，蜷缩在一起，一身肥肉在微微颤抖。 刘新宇嘴里发出轻微的呜呜声，眼睛里也是充满恐惧。 病房里，动静很大，还有打斗的声音，兵器撕裂空气的啸叫，和院长发出的“嗨”。 牛细毛没有犹豫，打开铁门，进到甲区，手一挥，高高举起，嘴里大声喊道：“浩然正气！” 哼？怎么回事？一点反应都没有？ 天，还是漆黑漆黑的，空气，还是那样冰冷冰冷的，还有种窒息感。 牛细毛又一次举起手，大声喝道：“浩然正气！” 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文敏君哄我的？ 或者，是假神仙？ 牛细毛甚至想，是不是这一切都是幻觉？ 他第三次举起手，高喊：“浩然正气！”突然，头顶上空一道闪电，接着就是一声劈裂！ “噼啪！” 接下来，就是十来个劈裂打下来。 乌云在迅速散去，灯光也明亮起来，空气也变得暖和起来。 第110章 幻觉（1） 医院上空的乌云散尽了，月亮，又挂在了天空，甲区的护工、医生和护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都回去睡觉，一切都过去了。”这是院长的声音。 院长从门里走出来，脸色蜡黄，形象枯槁，走路摇摇欲坠，疲惫得就像喝醉了酒。 “地震云走了，确山市，就要地震了。”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而对牛细毛视而不见。 又过了一会，病人一个个似乎从梦里苏醒了，在护工、医生和护士的驱赶之下，都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牛细毛回到画里，他惊异的发现，画里的人一个也不在了，桌上，留下了一本小书，翻开一看，原来是一本讲述音乐原理的书。 牛细毛拿起书，看了一会，渐渐睡意上来，就和衣睡在平时财神睡的躺椅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来交班的还是赵主任，他说：“告诉你们，昨晚，医院又发生一些事情。 根据科学的分析，这两个晚上，这里形成了地震云，因为，我们这里刚好处在地质断层的原点，由于地质的变化，造成天气出现异常，地磁出现异常，这种变化，就造成了病人出现情绪变化。 其实，不仅仅是病人，就连我们医护人员同样也发生了精神错乱的现象，据这两天值班的医护人员反映，几乎每个人都出现了幻觉。” 说到这里，赵主任转过头，看着牛细毛，说：“你有没有出现幻觉？” 牛细毛摇摇头说：“我没有幻觉。” “你没有？不可能的。在这种强磁场的干扰之下，脑电波必定会出现异常反应，你昨晚所经历的，可以这么说，都是幻觉。”赵主任很坚定地说。 “不可能吧。我记得清清楚楚啊，我经历过的事都是很正常的啊。”牛细毛说。 “你说说，你昨晚经历过的事。描述一下。”赵主任说。 牛细毛迟疑了一下，把神仙这一节隐瞒了，也把自己挥手驱赶乌云的事隐瞒了，只讲了当时看到的乌云，病人的反应，还有院长。 “嗯，这就对了。是幻觉，没错吧。昨晚，院长根本就没有离开办公室，我就和他在一起，地震研究所一直在听我们的汇报。这一次，地震预告非常准确，确山，昨晚发生了4.8级的地震。” 哼？他们想隐瞒真相？ 牛细毛在想。 但是，又不像啊。 “赵主任，我昨晚听到院长说了，这是地震云，我还看到院长在甲区，他也看到了我。”牛细毛说。 “告诉你了，院长没有离开办公室，他在广播里说了这是地震云，的确是说了，但是，院长没有到甲区去，我就一直和院长在一起。”赵主任认真地说，一点也不像是在讲假话。 怎么回事？ 牛细毛当然还是相信自己所见的一切。 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他身边的护士，她也是昨晚值班的。 “你认为呢？” “什么你认为？赵主任说的是真的呀，你刚才所描述的，和我看到的就不一样，我还看到了你站在半空和魔鬼打斗呢！这不是幻觉是什么？”值班护士是一个老护士，四十多岁，很有临床经验。 “你看到我站在半空？”牛细毛惊讶地问。 “是呀，你手里举着一柄长剑，嘴里喊，‘浩然正气’，你难道说，这也是真的？” “我站在半空？手里拿着长剑？” “好啦好啦，别逗了，你以为你是谁呀？我说了，那是我的幻觉。” “可我确实喊了‘浩然正气’啊。” “你喊了？你不会说，你站在了半空吧？你现在飞起来给我看看，还有，你的剑呢？” 牛细毛无语了。 但是，牛细毛坚持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他没有再争论了，因为，他总不可能把财神他们都搬出来。 赵主任见牛细毛不说话了，笑了笑，说：“昨晚值班的，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有谁身体有不适的，说出了，可以调班休息，吃点药，休整一下。 我们估计，今晚还可能还会有地震云的产生，因为，地震不是一震就完事了，还会有余震，所以，后面的任务还很艰巨。当然，最艰苦的两晚已经过去。” 今晚还会出现昨晚的现象？ 牛细毛有些纠结，怎么可以没玩没了。 “牛细毛，你没问题吧？”赵主任又问了一声。 牛细毛赶紧说：“没问题，我们乙区比较安静。噢，对了，赵主任，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乙区比较安静，而甲区很糟糕呢？” 赵主任扶了扶眼镜，说：“这就是所谓风水问题了，当年设计这所医院时，甲区、丙区没有选择好门的朝向，坐北朝南，刚好对着南边云层的流动方向。只有乙区和丁区，房子的走向是坐西朝东的，避开了云路。” “这是谁说的？”牛细毛追问一句。 赵主任脸上马上就不好了，“你这话！这都是通过很多科学家研究出来的，你懂吗？为什么地质学家每年要到这里来？为什么我们一直不划归地方管？因为，这里有很大的科研价值！” 牛细毛不说话了。原来，这里还有很多的研究啊。 但是，牛细毛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他所看到的，绝对不是幻觉。 交班会结束后，牛细毛又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的脸色很不好，和昨晚看到的一样，枯槁、疲惫、蜡黄。 “有事？”院长窝在皮椅里，窝得更深了，只能看到他的头。 “我想问问昨晚的事。”牛细毛说。 “我不是在广播里说了吗？地震云，以及地质变化，造成强磁场的转向，会严重影响病人——也包括医护人员的精神。只有精神力很强的人才不会受到影响。所以，你可能也出现了一些幻觉，这一点也不奇怪。还有问题吗？” “我觉得我根本就没有发生幻觉，我看到的都是真实的。” “没错，都是这样认为。你没学医，你确实会坚持认为你所看到的都是真实的。细毛啊，你知道吗，这所医院的病人，每一个人都坚持认为他们的幻觉是真是的，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出现了幻觉。 还有，你知道精神病人的诊断标准是什么吗？那就是没有自我认知，都不承认自己有病，否认自己得病就是诊断的标准之一。” “院长，我不是来讨论这个问题的，我是来讨论怎么结束这场危机的。”牛细毛真的不想讨论幻觉那件事了。他坚持认为，院长一定在故意隐瞒真相。 “你和我讨论怎么结束这场危机？你认为你有这个能力？” “有哇！” 第111章 幻觉（2） 这一声“有哇”，把院长吓了一跳。 “你？”院长瞪着鲸鱼一样的大大的眼睛，半晌才说：“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我上次从你办公室拿走了一摞字画，我应该还给你。”牛细毛才意识到，院长办公室里的那些字，其实是有作用的，它们可以辟邪。 院长笑了。 不过，笑得很难看，两排牙齿，雪白的，阴森森，好像是要吃人。 “你笑什么？你觉得我很傻是吧？”牛细毛最不喜欢人家这样看着他笑，“你别和我打游击，昨晚，我看见你了，你也看见我了，我知道，根本就不是什么幻觉！” “幻觉，确实是幻觉，细毛，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讲假话。你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精神病院，懂吗！我再说一遍，这里是精神病院！”院长最后那句话说得斩钉切铁，牛细毛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牛细毛想还说点什么，他的潜意识内有个声音说，别争论了，毫无价值，和这个疯子争论你永远赢不了他。 “怎么不说了？细毛，听我的没错，一切都要用科学来解释。当然，你拿走我的字画，你帮我送回来，这个想法是对的。 因为，这些字画是属于医院的，你拿走，虽然你能够卖一些钱，但是，它终究不是你的东西。上次，我不是说了吗，你想拿走，并不是那么好拿的。我当时就想，你迟早会要送回来的。” 牛细毛又糊涂了，院长的话怎么这样没有逻辑性，难道，精神病院的人，即使是医护人员，也都是半个病人，院长也不例外？ 牛细毛回到家里，把那天从院长办公室里拿走的字画拿出来，全部送到院长那里。 院长也没有说什么，就看着牛细毛把字画放在柜子顶上。 “细毛，你这是准备回家了？上次，你不是说，要帮我写一幅字吗？来，这里有纸有笔，你写一张，我正好看看你的水平。”院长窝在皮椅里，只露着半个头。 “好吧。”牛细毛走过去，铺好纸，拿起笔，酝酿了一下感情，然后挥笔写下四个字，“浩然正气！” “好！好！好！”院长两说三个好，“我要裱好，挂在办公室里。” 他站了起来，拿起字，随手就放在了柜子上。 本来，牛细毛还很高兴，现在，见自己的字也和文敏君的字一样的命运，他无语了。 牛细毛怏怏不乐回到了城区，今天，他还有一件事，前几天约好了要和孙明玉聊天，聊投资的事。 他们约好了在上岛茶馆里见面，看看时间，刚好没迟到。 牛细毛把车停在车位上，旁边，一辆崭新的宾利车，格外令他眼热。 好家伙，这车一定是孙明玉的。 孙明玉是梅城唯一的五级财人，也是梅城的首富，每一年都赚上亿的利润，他正准备加大投入，准备进军坚利国市场。 果然，孙明玉提早到了。 “不好意思，才在医院里有点事耽搁了，让您久等了。”牛细毛进门先做检讨。 “我也是才到。听说明天出成绩，你应该有把握吧？”孙明玉说。 “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牛细毛很自信。 “你电话里说，你想在梅城投资，我想了想，我觉得啊，你没必要另起炉灶了，要是你看得我起，你就到我这里来合伙，我准备建一个新厂，投资不大，只要2个亿左右，你投资多少，随你的意愿。” “我手里钱不够，需要贷款，我投两千万，可以吗？” 牛细毛想了一下，两千万，是他在梅城所有产业利润的四五倍，刚好，到他大学毕业，这笔贷款就能还上了。 “我同意。你就投两千万，占一成的股份。贷款的事，我帮你联系好，你看，这样行不行？”孙明玉很爽快就答应了。 他要把牛细毛绑在一个战车上，目的性很强。 现在，牛细毛还没有入学就已经是一级财人了，等他华秦毕业，很可能就长江后浪推前浪，赶上和超过孙明玉，只是时间的问题。 孙明玉预测，牛细毛能达到三品，或者四品财阀，要是一切都顺利，能到六品的机会也不小。 这辈子，要是能和一个中阶财阀合作，孙明玉做梦都会笑出声的。 牛细毛背后有一个大佬的支持，这还是小事，孙明玉预计，二三十年后，牛细毛自己就是大佬。 这样的人值得投资。 财道，四品以上的财阀就算大佬级了，甚至，在有些人眼中，一品财阀就算得上大佬。 孙明玉的眼光高一点，他的眼中，中阶财阀才算得上是大佬。 在梅城，近几十年来，最高级别的财阀就是现在在海市的一品财阀，说真的，不是梅城不出人才，而是中阶的财阀实在是太难晋升了。 有人专门做过研究，梅城出中阶财阀，还是五百年前的事。 现在，牛细毛露出了成就中阶财阀的倪端，这样的人不投资，还投资什么人？ 所以，孙明玉很希望牛细毛和他一起投资。 当然，牛细毛也乐意，他自己另起炉灶不是不可以，但会很麻烦，时间也会很漫长。如果有孙明玉这样成功的企业家合作，那等于是走了捷径。 他不担心合伙有可能会产生矛盾，这个可能性有，但是，为什么事情还没开始就想那些不好的结果呢？ “好，我们合作！”牛细毛和孙明玉异口同声。 很快，就草签了协议。 原来，孙明玉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连贷款的银行行长都带过来了。 “这位是谢行长。”孙明玉向牛细毛介绍，接着又对谢行长说，“这就是我向你介绍的牛细毛同学。贷两千万，能做到吗？” 谢行长这两天对牛细毛也做了一些调查，他不是财道中人，但是，他是准财道人。 他对牛细毛的调查得出的结论是，此人是优质客户，别说两千万，就是两个亿都没问题。 谢行长微笑着说：“没问题，两千，我马上安排人办手续，三天后到位。”谢行长很干脆就答应了。 很快，他带来的人就把手续办理完毕，让牛细毛签字。 牛细毛的心“噗噗”跳得很快，这是他第一次贷款，他不能确定，贷款能不能得到奖励。 他觉得，得到奖励的可能性是有的，这也是消费，这和打借条是一个道理。但又一想，得不到奖励更有道理，因为，贷款又不是自己的财富，怎么可能得到奖励呢？假如贷款都能够得到奖励，那么，财神的修为恢复起来也太简单了吧？还需要我这样辛辛苦苦赚钱吗？ 最后，牛细毛得出的结论是，不可能得到奖励。 但是，他又很想得到奖励。 他在期待。 第112章 气势磅礴 等牛细毛签完字，什么事也没做，他就静静地等待系统的铃声提示。 可是，一秒钟……五秒钟……十秒钟……一分钟过去了。 “你怎么啦？”看见牛细毛愣着一动不动，孙明玉不得不问一声。 “噢，噢，没什么，我……好了，谢谢了，这是我第一次贷这么一笔巨款，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呵呵，呵呵。” 他嘴里虽然笑着，心里却不爽，非常的不爽。 投资了两千万都没有一分钱的奖励，说真的，太不爽了！ 事实告诉牛细毛，贷款是不可能增加财富值的，要增加财富值，只有一个办法，老老实实赚钱。 办完投资的事，牛细毛开车去了县府，他找到了曹大人。 “哟，稀客啊。” 曹大人一见是牛细毛找他，赶紧丢下手上的事，他对牛细毛太喜爱了。 曹大人对牛细毛的喜爱是几方面造成的。 一是他本身奇高的天赋，这样的人，那是梅城县的财富啊，未来，别说一定是中、高阶财阀，至少，他也是一个初阶财阀。一个县城出一个初级财阀，那时也是百年难遇的大事。 二是，不管牛细毛将来能不能成为财阀，至少，他现在背后就有一个大佬，并且是高阶的财阀，这样的大佬，只需要他哪天一高兴，一个念头，在梅城投资几十个亿，几百个亿。一下子吃下这么多投资，梅城会被撑死！那我曹某人还不功高盖世？不想升迁都难啊。 三，在最近的短短几个月，牛细毛已经为梅城立下奇功，王大海等三大恶霸一一被牛细毛收拾，特别是那次去清水市考试，眼看命都不保了，他一人力挽狂澜，全歼了魔人，就凭这一件事，自己也应该感激他一辈子。 还有第四第五，那些都相对来说是消失了，不值一提。 曹大人热情地拉着牛细毛的手，进了接待室，对秘书说：“把我柜子里的那罐云雾茶开了。” 这是他舍不得开的一罐顶级茶叶，这么一小罐，只有250克，却要上万块钱，按2003年的物价，上万块钱的茶，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吃得起的。 “坐坐。” 曹大人把牛细毛送进一张瑞士小黄牛皮做的高等沙发里。这张沙发，连曹大人自己都只坐过一次，一般人，想都不想，只有省里的大员才有资格坐。 曹大人对秘书说：“要小谢水果店赶快送几样上等水果来，要最好的，就说是省里大员吃的那种。” 等茶上来，曹大人才在牛细毛身旁坐下来。 “老弟，今天怎么有空啊？” “今天想来送你一幅字，不知道欢不欢迎？” 牛细毛微笑着说，上次，曹大人已经说过这层意思，只是牛细毛没有忙得过来。 一听牛细毛是来写字的，曹大人高兴得打了一个哆嗦，他早就听说过，牛细毛的字很灵验，一字值千金。 “我要你帮我写一幅大的，行吗？”曹大人试着问。 “多大的？” “起码是一米五长的。” 曹大人听说了，牛细毛写字，一般都不写太大的字，小的，用钢笔写，最大的，也只有三张4a纸大。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我今天帮你写一幅十米乘六米的，梅城最大的，并且不仅仅是大，而且字数也最多。” 曹大人又是一个哆嗦，这样的字，一幅至少百万，将来成文物了，千万的价值都有。 肯定是一幅镇城之宝。 写什么呢？ 写“明镜高悬？” 不行，太俗气了。 “正大光明？” 也不够气派。 “大展宏图？” 对！这四个字好！ 曹大人是个好官，他很想有所作为，一个目标是要把梅城的经济搞上去，第二个目标是自己能够步步高升，有机会施展更大的才智。 这四个字，对自己来说，太恰当了，也太有气势了！ “你帮我写四个字吧，就‘大展宏图’怎么样？”曹大人想好后对牛细毛说。 牛细毛摇摇头，说：“这四字的格局还小了一点，有些小家子气，虽然有气势，但我还有更气势的，我给写一首词，全文120字，这词啊，很有意境，很有格调，可以说，一字一小天，一句一中天，全文，则是气吞山河，惊天地、泣鬼神。想不想要？” 牛细毛想到了《沁园春.雪》这首词。 牛细毛对这个世界还不是完全了解，他从地球上来，前世也记得几手好诗词。 曹大人一听，赶紧说：“那好哇！是一首什么样的诗词啊？” “《沁园春.雪》听说过吗？”牛细毛说。 曹大人想了想，轻轻地摇头。 牛细毛叹了一口气，嗯，其实，牛细毛经历的两个世界，并不是一个世界。这里，只是和地球上的华夏相似，但并不是同一个世界。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多解释了，等秘书准备好了纸张、笔墨，牛细毛脱掉外衣，搂起袖子，拿起笔，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一首词写完，已经是大汗淋漓。 曹大人一个字一个字看下去，看到最后，不禁大声喝彩，“好！！！” 曹大人四级财人，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都到了四级巅峰，接近一万点，离五级一步之遥，他这声吼，整个大楼楼体都微微一震，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曹大人的吼声？ 怎么回事啊？ 吓我一跳，手里的茶杯都倒了。 快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很快，接待室里挤满了人，看着牛细毛写的这首词，个个都惊叹不已。 得了！这气势！ 什么叫气势磅礴？这就是！ 是的，有气吞山河的气势，一般人哪里写得出，一定是一个伟人写的。 当然是伟人写的，一个千年难得一遇的伟人。 牛细毛没有帮他们解释，这里，都是读了不少书的人，诗词的内涵、境界，他们应该一看便知。 “请最好的裱字画师父，梅城的不行，到江口市去请。” “江口市不行，到京城请，那里，才有一流的工匠。镇县之宝，可不能马虎，哪一天上墙，一定要择一个黄道吉日！” 第113章 很冤的人 正热闹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犹犹豫豫来到牛细毛身边，趁人不注意，蹲在牛细毛身边。 “细毛同学，我想请您帮我写几个字，您一定要帮啊，我求你了。” 他是个四十来岁的戴眼镜的文人模样的人，牛细毛早就注意到了他，他一进来，看了牛细毛的字之后，显得很激动，还用力握了握拳头，显然，他被激励了，自己在鼓励自己，似乎在说，我要加油啊。 牛细毛侧过头问：“写什么字？” 这人似乎心有成竹，张口就说：“官运亨通，或者平步青云，怎么样？” 牛细毛眉头一皱，他的原则很清晰，绝对不写官场有关的字，他不准备制造贪官。 牛细毛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这人迟疑了一下，接着说：“我叫宋久余，你可以打听一下，都知道我是这里最冤最倒霉的，我有委屈啊。细毛同学，你不知道，我华秦大学毕业，分配到这里就已经很倒霉了，本来，还以为可以从基层做起，一步一个台阶，终究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为梅县做一番事业，谁知，命运不好，遇到小人了。” 牛细毛一听他是华秦毕业的，倒是有了几分亲近感，所以，后面的话，他都听进耳朵里去了。 “你遇到小人了？” “是的，与我同来的十几个人，现在全都是科级干部了，还有的已经是处级干部了，可我，还是副科一枚。” 一个华秦大学毕业的，怎么这么不中用？混了二十年了，才副科，要么是情商不够书呆子气太重，要么是得罪了人。 只有这两种情况。 别急，得仔细问问。 “你说，遇到小人了，可以说说具体的情况吗？”牛细毛说。 “在十五年前，县府是一个叫谢方宇的人在梅县做主官，有一次，他要我帮他看一下他写的报告，我发现有七八个错别字，我就帮他改了过来。谁知，就这样得罪了他。你说，冤不冤？那年，我本来应该提副科级，被他压下来了，说我无德无才。” “人家不是早走了吗？为什么你还是副科？” “人家走了，是到高处就职了，在清水市做管干部的主官，梅城还能不听他的？后来，好容易才提了一个副职，谁知，我正要提正科的时候，又遇到他了。” “又遇到他了？怎么这么倒霉？”牛细毛认真看了看，倒霉鬼怎么总是你呀？ “谁说不是呢？那年，谢方宇来视察，我负责接待，茶水送到他面前时，一紧张，茶水倒了出来，虽然只有一点点，也并没有撒到他身上，但是，他当场就发怒了，说我是废物。正科，也就这样泡汤了。”宋久余说着，眼睛都红了。 牛细毛看了看他，觉得宋久余真的够倒霉了。 但是，牛细毛也没有马上就相信他，准备问问曹大人。 于是他说：“今天下午三点钟，你打我的电话，我这人有个规矩，不干预官场上的事，你说的这四个字，我一般是不会轻易写的。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真的是如你所说的，那我可以考虑破个例。” 等人都散了之后，牛细毛问曹大人，宋久余是怎么回事。 “宋久余？哦，好像有这么一个人，怎么啦？” 曹大人来梅城两年多，一心扑在县里大事上，机关内部的事倒是很少过问，宋久余这人，官小，很少有机会接近曹大人，所以，曹大人对他印象很少。 “这人好像很委屈。” “他是说自己的官太小？” “是的，四十多了，还是一个副科。” “可能是他能力不够吧。不是说，金子在哪里都发光吗？我没见他发光啊。” “你眼睛不看他那里，他发光了你也看不见啊。” “呵呵，好吧，我打听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 曹大人随即打了一个电话给他的秘书长，秘书长很快就过来了。 “说说，宋久余的情况。”曹大人说。 秘书长狐疑了片刻，他不知道该说宋久余哪方面的事。 曹大人见他犹豫，就说：“你客观地说，他四十多岁了，怎么还是一个副科级。” 秘书长这才明确了方向。 于是，他就一五一十把宋久余的情况说了一遍。 “哦？还有这样的事？真的有些冤啊。”曹大人也觉得他很冤。 不过，他没有很快表态，虽然牛细毛是他想巴结的人，但是，凡事，还得有原则。 再说，曹大人还不得不考虑那个谢方宇，现在，谢方宇在清水市做主官，为了一个落魄书生，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值不值，还得细细考虑一下。 见曹大人没有明确表态，牛细毛也没有追问，他也知道，官场上是有很多忌讳的。 离开县府，牛细毛来到上岛茶馆，一边喝茶，一边听黄少华的汇报。 黄少华说，现在各处的经营情况都不错，特别是铜矿，自从那天牛细毛去那里打了一转之后，第二天就发现了一条新矿脉，产量比现有的还要大。 这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说明一个问题，牛细毛的财运值已经比较高了。 他在铜矿没有写发财之类的字，只写了一张“平平安安”。这很重要，开矿，只有安全了，才能说赚到了。 三点整，牛细毛的电话响了。一看，果然是宋久余打来的。 “你到上岛茶馆来找我。”牛细毛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宋久余就气喘吁吁进来了。 牛细毛站了起来，说：“先喝杯茶。” 很快，服务员就把茶送上来了。 “等下，我买单。”宋久余赶紧说。 “这是我开的，那要你买单？我请客了。说不定，再过一个多月，我就是你的师弟了。” “哦哦哦，是这样啊，那先恭喜你啦。” 宋久余还是一个比较封闭的人，外面的事知道的不是太多，这与他现在的工作有关，每天埋在文书之中。 他不知道上岛茶馆是牛细毛开的，也不知道牛细毛已经预录到了华秦大学，只要分数上了520分，就可以正式录取。 520分，是二本线。 可牛细毛的估分是730分，读华秦是铁定的事。 牛细毛准备写字，还没开始写，宋久余就从包里拿出十万元，“这是润笔费，要是我发达了，另有酬谢。” 十万？ 第114章 意外获奖 十万，宋久余真的出了大价钱，拼了老命了。他哪里有钱？他有个屁钱，这是他积累了二十年的所有积蓄。 做事，就这么地道。 牛细毛总共也写过二十几张字了，拿十万元出来做润笔费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前头，见过最大的也就是三万，少的，人家就是一包烟。 当然，周忠堂这种人，连一支烟都没有付出。 牛细毛迟疑了一下，说：“宋秘书，话我说在前头，做官，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施展自己的才华，造福一方百姓。我不喜欢贪官，我也不想成就一个贪官，你要是准备做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我今天一分钱都不收。” “这……”宋久余迟疑了，他想了想，说，“这样行不行，我肯定是想做一个好官的，但是，我觉得没有一点酬谢，心里过不去，这样行不行，我收回几万，润笔费还是要给的。” 说完，拿回了五万。 牛细毛想了想，然后咧嘴一笑，也没多说什么，挥笔写下了四个大字，“平步青云！” 宋久余也没久坐，拿着这幅字，屁颠颠回家了。 黄少华在一边看得直流口水，他发现，牛细毛现在赚钱真的太容易了，随手这么写几个字，就是五万块钱到手，要是一天写十幅，那不是五十万？ 一天50万，一个月就是1500万，一年不是一两个亿！ 还搞什么实业？ 黄少华很担心牛细毛放弃实业。他一旦放弃实业，自己这个总管职位也就没了，这年头，哪里去找二三十万年薪的工作？ 黄少华的薪金已经调整了，他的基础年薪是二十万，干得好，再加十万。 牛细毛之所以没有开更高的价，一是因为2003年的物价水平，二三十万一年已经是非常高了，梅城，还没有人有这样高的年薪；二是不能一下子把他的口味提得太高，一步一步来，更能刺激他的工作热情。 黄少华的担心当然是存在的。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牛细毛要是写有灵气的正楷字，一天只能写一幅字，多了就不灵了。 毛体书法不同，毛体书法字，一天写多少都无所谓，但是，体力上，牛细毛最多一天只能写两幅，并且，还有一个特殊规矩，梅城一城，最多只能有三幅。 他今天已经写了两幅毛体了。至于县府这一张到底灵不灵验，他其实也没有把握。 正想着，突然，“叮当！”一声，系统的声音响了，牛细毛一惊，怎么，现在我又没有消费，哪来的奖励？ “奖励500灵！” “加在哪里？” 500灵，这可不是小数字，相当于500万，怎么突然来这么多的奖励？ 先不着急，先加了属性值再说，等会再问系统。 “加在金系、水系和木系。” 一行飞字飞过。 这次，牛细毛认真地看了一遍。 体质属性值：金系600弋、木系600弋、水系600弋、火系360弋、土系600弋.。 精神力：600玄。 牛细毛暗暗吃惊。 过去，总认为升二级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所以，很多次添加属性值时，他都没很在意升到多少了，现在，仔细一看，进入二级，其实也不遥远了。 难道，我可以以二级财人的身份进校读书？ 兴奋之余，牛细毛很是狐疑，怎么会突然得到500灵的奖励呢？ 今天所做的事无非就是这么几件事，一是在院长那里写了四个字，“浩然正气”；二是在县府写了一幅《沁园春.雪》；第三，就是帮宋久余写了一张“平步青云。” 其他，如果追溯到更早一些，凌晨参与了驱赶冤魂的行动。 但任何一件事，都与现在的奖励似乎搭不上边啊。 难道与贷款有关吗？ 但是也不对呀，贷款是两千万。 问问系统。 “刚才的奖励是怎么回事？”牛细毛默念道。 “今天你做对了一件事。”系统说。 “哪一件？”牛细毛觉得，今天做对的事情可不止一件，每一件都是对的。 “你为政坛明星伸了冤，应该得到很大的回报，可是，你只收了人家五万块钱。”系统说。 “宋久余？你说宋久余是政坛明星？我为他伸冤了？”牛细毛满脑子疑惑。 “没错，你解开了他的封印，今后，此人将会一马平川，升至要职。” 牛细毛惊骇了。 没想到，自己几个字，就解除了这个人的封印，从此平步青云。 正在惊叹时，电话铃响了，一看，是宋久余的。 宋久余就在话筒那边兴奋地报喜了，大声说：“太……太灵验了，我升职了，细毛同学！” “升科级了？”牛细毛更是高兴，他的字有这样灵验，今后就又多了一条财路。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省里来的通知，点名要我，成立江口和谐发展试验区，要我去做执行委员会的常务副主任。”宋久余兴奋地说。 牛细毛当然不知道，就在一个小时前，省里正在开会，讨论这个委员会的领导人选，选中宋久余是有多么的偶然。 偶然得就像是天上掉下了馅饼。 在决策时，一个主要领导脑子里突然闪现了宋久余的形象，这位领导，曾经在梅城视察时见过宋久余一面。 就这一面，他脑子里一闪，对，就是他了。 不要大机关的、不要有背景的、不要浮在水面上的、不要有浓厚官僚气息的，这是这次选人的几大条件。 这个常务副主任真不好选，这是一个做事的岗位，一定要是有真才实学，又很纯洁的人。 更主要的原因是，这位大领导慧眼识英雄。 “对，就是他了。” 他就在会场，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下宋久余的情况。 电话打到曹大人办公室，曹大人赞美了宋久余几句，并且，还很含蓄说了他的冤情。 “行！就这样定了！”这位大员大声说道。 这位大员，一贯就是以作风泼辣，办事效率极高而闻名。 这一下可好，破格，连升三级，并且还是大三级！ 从副科一下升至了副厅。 竟然还没有人提出异议。 这在过去，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但是，今天就是这么诡异，这就是事实。 牛细毛半天没说话，他在惊叹，文敏君所教书法，竟然这么灵验，能够远距离影响领导的决策。 第115章 辩论 牛细毛回到医院，刚好是接班的时候，虽然气氛还是那么紧张，但有了昨晚的经验，牛细毛也不是很担心了。 再有，牛细毛总觉得，这两天所出的事，与自己拿走校长办公室那些字画有关。 他想，现在，这些字画都送回来了，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当然，牛细毛不能确定。一直到了晚上十二点，他还有些忐忑不安。 昨晚，就是快到十二点时，发生了那些事。 又等了一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牛细毛才放心地钻进了画中。 都在，就连财神也在。 华佗、林世辉、文敏君围坐在茶几旁，玉衡星君则一个人坐在小溪边，挑逗这蜻蜓。 这群人见牛细毛进来，一个个都笑着迎接。 “我留给你的那本音乐原理的书，你看了吗？”林世辉最是性急，还没等牛细毛坐下，就急着问。 当他听到牛细毛说没有看完时，脸色就严肃起来，说：“你怎么可以偷懒呢？今天一天的时间，你再忙也要拿出半天时间学习呀！” 牛细毛正想解释，财神陈太忠挥了挥手，说，“他忙，他忙着赚钱，哪有时间学习音乐？你林兄也别太性急，等牛细毛晋升到了财阀以后，那时，才会有充足的时间学习你的音乐。” 林世辉大声说：“这怎么可以？你不知道他要学习‘天籁针’吗？天籁针没有音乐基础是学不了的。你问华佗！” “呵呵，我知道。但是，‘天籁针’只是小技能，没必要现在就学，等他成了财阀，有了空闲时间之后，再学也不迟啊。”财神悠闲地喝了一口茶。 “这句话，比干大哥，我觉得太不中听了。你说什么‘天籁针’是小技？不值得一学？哈哈，我今天倒是第一次听说。”华师宇站了起来，参加争论。 “哈哈，听不进忠言是不是？你这‘天籁针’虽然很神奇，能够治病救人，甚至还能起死回生，但是，相对于治国、经世来说，难道不是小技吗？”财神大声说。 “比干大哥，你这话，我也不赞成，照你这么说，除了你的赚钱搞经济之外，其他的都是小技了？我文敏君这手书法，我承认是小技，可是，你知道吗？今天，细毛同学写了四字：‘平步青云’，就解救了一名良相，你能说我这手书法就比你的赚钱之道差？”文敏君也加入了辩论。 “文君，此话差矣，我并没有说你的书法是小技，确实，今天细毛同学帮宋久余解了封印，今后，此人将大展宏图，为国为民都将做出很大贡献。但是，当务之急你应该知道啊，世纪大战即将进入白日化，牛细毛尽快帮我恢复修为，这事是所有事情中最最重要的，这点，你能不承认？”财神说得平淡，而又理直气壮。 玉衡星君含笑不语。在一边看着他们几人辩论。这种辩论，她早已经听习惯了。 “比干大哥，世纪大战是大事，没错。你的作用无可替代，这也没错。我们培养牛细毛同学，让他多掌握几门技艺，说不定将来在世纪大战之中发挥作用，这也很难说啊。”华佗说。 “你这技艺，你是说，你的‘天籁针’有可能在世纪大战中发挥作用？呵呵，这我倒是想不出，几根细细的银针，能够起什么作用。”财神说。 “你别小看‘天籁针’行不行？最近，自从我见到牛细毛同学之后，我就有种预感，‘天籁针’到了重见天日的时候了。这种感觉，似乎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什么，我打了一卦，虽然卦象看不十分清楚，但是，好像有种预示，它将在世纪大战中，会有所作为的。” “真有这种预示？”财神有些吃惊。 “不能十分确定，但，很有可能。”华佗说。 “好吧，我就不反对他学‘天籁针’了吧。不过，我希望细毛同学分清轻重缓急，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要分得清。”财神说。 牛细毛笑了笑，没有插嘴，这是他们神仙之间的辩论，我一个凡人，少说为好。 文敏君见财神妥协了，就坐了下来，说：“比干大哥，我问你，世纪大战五年一次，第二场还有差不多五年时间，五年，有充足的时间让你恢复修为，你这样急躁，又是什么道理？” “文君你有所不知，第二场比赛虽然还有五年时间，但是，战争已经打响，哪里还等五年？”财神也坐了下来。 “已经打响？”几个人同时惊呼，只有玉衡星君没有做声。 “对，坚利国做老大几百年了，老大位置，哪有拱手相让的理由？他们自然会想方设法争取胜利。特别是第一场输了之后，他们是更加着急，所以，他们已经开始了反击，用心神战术干扰任宗师的修炼。” “有这事？那就太卑鄙了！” “卑鄙两字你们才知道啊？我告诉你，更卑鄙还在后头，你们等着瞧吧，我有种预感，任宗师的亲人会有危险。” “他们难道还会利用他的子女来破坏任总的心境？” “你们别把那群假绅士的外表蒙蔽了，他们口头上仁义道德，心里头却歹着呢！” “哦，我该重新认识一下他们了。” “对，这群人总认为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其实虚伪得很。” “这就是万恶的资本家的丑恶面目。” 几个人感慨了一会，林世辉说：“今晚，外面是不会有事了。细毛，我们还是来学习乐理吧，当你掌握了音乐的内在规律和内涵之后，学起来那就快了。” “哦，林兄，你原来还是音乐方面的大师啊？你讲，我顺便也听一听。”财神说。 “大师谈不上。我在南岳衡山大庙里已经数千年之久，每天都沉浸在佛音缭绕之中，渐渐，我也就悟出了一些音乐上的道理，大师嘛，还谈不上。不过，教细毛，我有信心，时间也不需要太长，给我十来天时间，让他初有成就，倒不是难事。再多加练习，今后即便是以此为业，混口饭吃应该没有问题。” 林世辉信心满满，他不准备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教，他准备让牛细毛先弄懂音乐之“道”。 掌握了“道”，其他的就好办了，成为大师，只是时间问题。 接着，林世辉一字一句开始讲音乐的原理。 牛细毛听得很认真。过去，也会唱几首歌，二胡也能拉几个曲子，今天一听，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音乐，原来是一个世界，一个很奇妙的世界。 财神、华佗、文敏君都认定地听。 玉衡星君则是不住地点头，她领悟了很多东西。 第116章 芝麻开门 接着数天，一到深夜，牛细毛就钻进画里，认真学习音乐。 华佗也没有闲着，也开始了教牛细毛的针灸。 就这样，一晃就是半个月，音乐有了初步成就，针灸手法也有了一定的熟练度，接着，牛细毛开始学习“天籁针”。 “天籁针”是一门很高深的医术，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达到巅峰的，从第一层学起，到最高第九层，需要几十年的时间。 并且，并不是一辈子的时间就一定能够达到第九层。据华佗介绍，这门技艺，达到九层境界的人，自古以来也只有两人，其中一个就是他自己。 大部分的人一辈子也就是五六层水平。 当然，即便是五六层水平，成就也很高了，在民间，可以称为“神医”。到了第九层，那就是真正的神医，譬如，华佗，他就是以此封神的。 牛细毛知道，这“天籁针”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练成的，他也没有远大理想，今后，能够达到五六级水平就够了。 因为，他没有打算成为良医，他的目标是成为大财阀，中阶财阀是他的初步目标。 良医虽然好，但是，一双手，能够拯救多少人？经济就不同，搞好一个企业，可以让几万人，几十万人衣食无忧，加上产业链，可以养活百万人，并且，还能给国家创造大量的税收，于国于民，作用更大一些。 所以，他还是准备把大量时间花在赚钱上面，尽快让财神恢复修为。 这一天，是高考公布成绩的时间，牛细毛开车去了补习班。 虽然并没有什么悬念，但是，没有看到正式成绩之前，他还是放心不下。 来到学校，补习班的同学大多已经到了，只有苏义丽还没有来。 周忠堂笑吟吟的，他的成绩已经查到，意外地获得了701分的高分。 当然，这分数是怎么来的，他自己知道。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一个看结果的年代，按照正常的考试，他顶多能够靠560分左右，现在，他以701的高分惊艳出场，顿时，他成了明星。 这种感觉很不错，同学们羡慕、老师称赞。牛逼啊。 不过，阿玲哭笑却不得，她真的不解，周忠堂怎么会考得这么好。周忠堂，从没赢过她，现在关键一场考试，赢了她一百多分。 还有一个值得周忠堂得意的原因，这成绩，让他报考的学校有了更多的选择，至少，他可以和阿玲报一所学校了。 苏义丽还没有来，她的成绩出来了，728分，排名第一。牛细毛712分排名第二。 不错，没出问题，牛细毛放心了。 在这之前，你们牛细毛还是有一丝担心的，因为他知道，知道他的体质属性有五系的人并不是没有，譬如东方月就知道。 既然东方月知道，那么，西方月、南方月、北方月知不知道呢？他们也可能知道呀。知道的人多了，那么，就怕有人做手脚。 据说，魔道上的人是很有能耐的，他们的能力，有时候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想改你的成绩，甚至让你的成绩为零，他们真的能够做到。 现在放心了，一切都正常。 苏义丽怎么还没来？ 直到临近中午时分，苏义丽才匆匆露面，听到自己的成绩雄踞榜首时，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你哪儿去了？”牛细毛上前关切地问到。 苏义丽迟疑了一下才说：“有点私事迟到了。” “你脸色有些不好，身体不适吗？”牛细毛问。 “没事，也许是疲劳的缘故吧。”苏义丽有些慌乱。 “中午有空吗？想请你一起吃饭。”牛细毛说。 “不了，我还有事。”苏义丽说。 “真有事？” “真有事，改天再约吧。” “好吧……” 牛细毛本来还想说什么，就看见两个高鼻子，蓝眼睛的人走了过来，他们用流利的夏华语言说：“牛细毛同学，我们想和你谈谈。” “哦？什么事？”牛细毛有些惊讶，这里竟然还有外国人出现。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轻声说：“我们是哈呼大学的工作人员，你已经被我们录取了。” 哈呼是世界名校，比夏华的华秦更有名气，要是普通人，被哈呼大学录取，那肯定会喜出望外。 但是，牛细毛摇了摇头，说：“谢谢，我已经决定读华秦。” 这两个老外并没有感到意外，继续说：“全额奖学金，还有一亿美元的培养基金，为你出资的是梨子公司，毕业后，你就可以马上进入梨子公司工作了，并且职位还不会很低。” 另一个马上说：“一般人可没有这样的待遇哟，你是全世界三个特殊人才之一，我们帮你准备了绿卡。” 牛细毛坚决的摇头。 梨子公司当然不错，他的老总是库鲁克，他不就是将和任总决斗的那个九品财阀吗？ 见牛细毛摇头要得拨浪鼓一样，那个高个老外说：“你别这么快就摇头好不好？你不是不知道，现在的科技中心、金融中心，更确切地说，世界的中心是在坚利，而不是你们夏华，你应该知道，多少人梦想移民坚利。你拒绝，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任。” 牛细毛冷冷地一笑：“我生在这里，我也热爱这里，我一辈子都准备为这个国度服务。所以，你们别打扰我了。” 那两个人也呵呵冷笑了几声，其中有个说：“我提醒你，首先，我得先说明一下，我们绝对不是吓唬你，我们有一个绞肉计划，就是针对我们看中的人才，而又不和我们配合的。你不会想做这个绞肉计划中的猪肉吧？” 另一个接着说：“是呀，谁和我们坚利国作对，谁就不可能有好结果。你想想，你一个一级财人，有能力和我们作对吗？” “我相信，你会做出理性的决策，对你来说，十分的重要，希望你不要任性。” 这话，不是赤裸裸的威胁是什么？ 牛细毛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早就有准备了，危险，早就伴随着他，他也已经有过几次这样的经历了。 “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考虑，我们还会来的。不过，告诉你，报警，肯定是没有价值的，我们是合法的旅游者，再说，我们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你……” 这人还没讲完，不远处，华秦的那位教授发现了牛细毛，高声喊道：“嗨，细毛同学！” 这人小跑过来了。 这两个老外眨眼就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来晚了一点，正式通知你，我们录取你了。今中午，有人请客，希望你参加。” 华秦的教授满脸的笑容。 “谁请客？” “芝麻开门，你知道吗，芝麻开门的老总想见你。” 牛细毛一惊，什么，芝麻开门的老总？那不是马雨宗师吗？ 第117章 马风 见马雨的心情是很急迫的，在前世，地球上有个阿里巴巴，在这个世界上，有个芝麻开门，他们是不是就是一个公司，一个人呢？ 芝麻开门的创始人是姓马的，马雨，现在已经是六品财阀了，进入七品财阀指日可待，未来的世纪大战，第四场，或者第五场，很可能是他上，这样的宗师，牛细毛想见的急迫心情自然不应多说。 更关键的是，他是不是就是地球上那个大名鼎鼎的马爸呢？ 牛细毛随同华秦大学的教授来到梅城大酒店，这里是梅城最高级的酒店，在一个豪华包间里，见到了芝麻开门的老总马雨。 牛细毛先是一愣，接着略有失望，哎，马雨就是马雨，与地球上的马爸完全是两个人。 “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牛细毛同学，现在已经是我们华秦大学的学生了。这位，是马总，马风，马雨的堂兄弟，现在在芝麻开门公司人副总。” 牛细毛又是一愣，原来，这个马总并不是那个马总，哎，自己急急忙忙来见一个冒牌货。 不过，见见马风也行，芝麻开门正在创立期，看看还有没有机会加入进去。投资这样的公司，远比投资其他公司盈利机会大得多。 马风看了看牛细毛，惊讶地说：“嗯？你已经是二级财人了？” “一级。”牛细毛平静地纠正，既然不是地球上的那位宗师，他就用不着这么紧张了。 “哦，听说了，听说你有三系属性，体质属性值所以会比较高。”马风说，“牛同学，今天见个面，有个想法跟你说说，我们公司很想投资你，你会接受吗？芝麻开门公司，你应该有所了解，前景是比较好的。” 牛细毛点点头，说：“没错，芝麻开门，我知道，在十几年后，将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了公司。有幸加入你们公司是莫大的荣耀。” “这么说，你答应了？” 牛细毛摇了摇头，说：“对我来说，还没有到决定最后道路的时候，请您谅解。” 马风沉默了片刻，说：“你真的了解我们的芝麻开门？” “了解啊！非常了解！甚至，我比你更了解。”牛细毛看过了后来的阿里巴巴，他们两个虽然不是一个公司，但是，他们是两个极为相似的公司，他接着说，“也许你不相信，十年之后，你们会在坚利国上市，很多的政要都是你们老总的座上宾客，你们老总也是各国想要接见的人物。至于这一点，也许，你们现在还没有预见到。” 马风微微一惊，牛细毛对芝麻开门的描述，别说马风，就连马雨自己都没有想过，看他描述得这样有信心，马风当然希望是真的。 不过，他是理性的，牛细毛画的这个饼，他不会口水直流，再说，他又不是哥哥马雨。 “哈哈，牛同学真会开玩笑。你要知道，我对公司非常有信心，但是，我也可以很坦白告诉你，我们正在寻找合伙人，可是，都不是很看好我们这个项目。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们现在还没有盈利。”马风高傲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愁。 “没关系，你一定会快速成长的。其实，我就非常愿意加入你们公司。” 牛细毛微微一笑，他记得，阿里巴巴是在1999年成立的，某宝则是2003年创立的，支付宝就更晚一些。此时，芝麻开门正需要资金，现在正是投资的好时光。 “你愿意加入？” 马风有些吃惊，作为芝麻开门这个吞噬金钱的巨兽来说，聊这么几句就愿意投资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愿意，可惜，我也没有多少资金，这样吧，我将倾其所有，把所有的资金都投在你们这里。” 牛细毛下决心了，他准备卖掉梅城所有的产业，全部资产投资芝麻开门。 华秦大学的教授也很是吃惊，就这么聊几句，本来，马风是冲着财人来的，没想到，很快你们就成了合伙人。 牛细毛在想，怎么才能搞到几千万的资金呢？当然，只有把自己的产业全部卖掉。 这件事，只能借助孙明玉，一下子能够吃掉自己所有投资的人，也只有孙明玉一个人。 牛细毛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对孙明玉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你没有搞错吧，老弟？” 孙明玉一听，着急了，芝麻开门虽然听起来似乎很有前途，但是，真正的价值，并没有多少人看好，现在，牛细毛准备把全部的资产投向芝麻开门，这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不得不提醒他，不但要提醒，还要阻止他。 “细毛同学，我和你说，你投资芝麻开门，风险太大了，你一定不能任性，更不要被马雨马风那厮忽悠了，他们到处融资，据说，还忽悠到了国外。你现在在梅城的产业，个个都是盈利的，你变卖掉，太可惜。” 牛细毛耐心地听，也很理解，再说，孙明玉这人，牛细毛还得利用。 等他说完，牛细毛说：“孙兄，你放心，我这次是百分之百看准了，投资芝麻开门回报率绝对是几千倍，几万倍的回报。” 孙明玉又劝说了好一会，还是没有说服牛细毛。 他只好说：“细毛同学，你让我好好想一下，你也想一下，最好，今天你别做出决定，三思，三思。” 牛细毛回到包间，马风呵呵一笑，“是不是遇到阻力了？是不是你的朋友不同意？” “没错。不过，没关系，我看准了，是不会改变主意的，我一定会投资你这里。” “你准备投资多少？” “我估计两千万。可惜，我最多也就是这个数了，要是我有更多的钱，我愿意投几个亿，甚至是几十个亿。” 这话，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马风感动了。 马风热泪盈眶，激动地说：“兄弟，我们合作！我认你这个兄弟！” 牛细毛哈哈一笑，说：“放心，我一定会投的。” 正聊着，电话响了，曹大人打过来的。 牛细毛只好又出来接电话，不用多想，曹大人一定是被孙明玉请来劝说自己。 果然，曹大人一开口就说：“你准备投资芝麻开门？” “对的，我非常看好这个公司，回报率极高。”牛细毛说。 “回报率？你知道吗，他创立四年多了，现在亏得一塌糊涂，还到处借钱，你投进去，不是自己往坑里跳吗？细毛，你不能听马雨他们忽悠，经营好现在几个企业，等你今后成了财阀了，你再投资大项目……” 曹大人苦口婆心讲了一大推话，牛细毛当然并没有听进去。 他尊重他们，也理解他们，但是，他的决心不会动摇。 第118章 你不是坏人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两个小时后，梅城财人代表十四人一齐来到了梅城大酒店。 他们集体来规劝牛细毛的。 “他芝麻开门是啥东西！细毛同学，你千万别上当，它纯粹是个吞金兽，有多少资金吞噬多少。” “根本不可能盈利，别看那马雨已经是六品财阀了，但是，这个项目，根本就不看好。” “网上买东西，还不全是假冒伪劣产品？” …… 大家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在马风面前，他们觉得没必要给他颜面，他不就是一个二级财人吗？ 没错，马风比他堂兄马雨差远了，他才二级财人。 十四个代表都是孙明玉和曹大人召集来的，他们都赠送过牛细毛股份，现在，一听牛细毛要把这股份变卖了，一个个都心急如火。 他们很快就在县府集合，孙明玉介绍了基本情况后，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梅城大酒店。 “细毛，梅城的产业你一个也不要卖掉，你自己算算，你的这些企业，哪一个亏本？哪一个不是给你带来了丰厚的回报？” “对呀，据我所知，你的那个铜矿，又发现了新矿脉，光是这条新矿脉，就够你赚的了。” “细毛啊，芝麻开门是一个骗子企业，你千万别被他们的花言巧语迷惑了。” …… 七嘴八舌，都是规劝牛细毛的。 马风被他们这么一说，早就已经无地自容了，哪还敢反驳他们？ 等第一轮火力之后，牛细毛咳咳两声，接着提高了声音，大声说：“你们，都是我的前辈，我现在大部分的资产，其实也是你们给我的，你们不赞同我投资芝麻开门，确实，你们是为了我好，你们反对我投资，你们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权利。 但是，我想多说两句，未来的电商平台，将是一个趋势，人们在家里就可以买到世界各地的产品，还有，未来的移动支付，更是不得了，人们根本不需要带现金，就一部手机，买任何东西都行。 未来的芝麻开门，将是一个多元的企业，一个回报率非常高的企业。他未来，还会在坚利国上市融资，现在投资，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孙明玉作为五级财人，虽然有些动心，但是，他很快就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他说：“错！细毛同学，任何一个初创的企业，必定有十分诱人的前途远景设计，但是，那些远景最终都是梦境而已。我告诉你，刚才你说的远景，我可以编排更美好的景色给你看。” 曹大人接着说：“我们十四人一起过来，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不想让你受骗上当，你在梅城的企业，都是盈利的，你就没必要卖掉了。我有一句话可能会有些不中听，铜矿、十三家企业中的股份，都是人家资助给你的，你应该尊重他们的意见，你认为呢？” 确实，是应该尊重他们。严格地说，这些财产都不是自己的，现在出卖，不能伤了人家的感情。 牛细毛沉默了。 他不是放弃投资芝麻开门，他是在想别的办法筹集资金。 银行？不行，他们还是会要资产抵押的，把自己在十三个企业中的股份做抵押，手续会更复杂。 现在唯一能够变卖的其实只有铜矿了。 上次，铜矿买进来时是几百万，现在新增加了矿脉，并且是一条大矿脉，卖一千多万应该没有大问题。 可是，即便是卖铜矿，这里有十四个财人，个个都能说会道，等会又会被他们的口水淹死去。 不行，得改变一下策略，各个击破。 最后，牛细毛表面上做了妥协。 他向十四位财人告辞，也向马风和华秦的教授告辞，他说，回家好好想想。 就这样，牛细毛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小卖部。 他也确实需要冷静一下。 他也需要找到一个进攻的目标。 牛细毛同学开始注重策略了。 他躺在小卖部的床铺上，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卖掉铜矿！这有卖这个企业是现实的，也是唯一现实的。 那十三家股份，都是人家赠送的，把它们变卖，真的不好意思，也不好操作。其他的，上岛茶馆卖出去没价值，也卖不了多少钱。包子铺更加没价值，没自己提供蔬菜，什么都不是。小卖部更加不要多说。 正想着，突然有人进来了，牛细毛起身一看，吓了一跳。 进来的，竟然是汤大爷！ 就是小卖部的前主人，那个叫神偷汤。 “怎么会是你？” 牛细毛惊讶地说。这可是个大通缉犯，大白天的，他竟然大摇大摆在梅城行走。 汤爷嘿嘿笑了几声，说：“你担心我的安危对吧？没事。” “虽然说抓不到你，你也不应该回梅城啊，这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牛细毛想心想，你也别托大，梅城干警几百人，能手也不是没有，只是，你运气好，暂时还没落网而已。 汤爷笑了笑，说：“我这次回来，是有一件事情未了，处理了这件事情之后，我就要远走高飞了，梅城是我蛰伏十五年的地方，现在，我又准备重出江湖了，这里有一件事，我得办完。” “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牛细毛说。 “你帮我？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你还欠我钱那，你难道准备赖账？”老头子大声说。 牛细毛脸上一阵滚烫滚烫的感觉，对呀，我还欠他钱那，怎么没主动还呢？现在，我也不是个缺钱的人了，还，赶紧还。 “对不起，我这就马上还。” 说完，就准备打电话。 汤老头一看，神经质一样马上按下牛细毛拿着手机的手，“别打电话！” “你以为我报警？你想多了，你抢运钞车，偷人家的钱财关我什么事？我不会报警。我是要助手送钱来。告诉你，我不觉得你是坏人。” “我不是坏人？嘿嘿，笑话，我不是坏人，警方抓我干嘛？” “警方抓你是因为你偷东西、抢运钞车，当然要抓你啦。” “你这话就不对了，偷东西的人还不是坏人？你这人啊，三观有问题。” 第119章 出山 牛细毛无语了，尴尬地说：“你偷，也是劫富济贫啊。” “这话，就更有问题了。你认为劫富就是对的吗？人家辛辛苦苦赚的家业，应该受到保护，怎么可以随便偷人家的？” “你偷的是不义之财呗。”牛细毛想进一步说明。 “谁说我偷的是不义之财？我可没有具体了解谁家的财是不义之财，谁家的是有义之财，再说，你分得清吗？” 牛细毛无话可说了，只好干脆不说了。 汤爷可没有放过他，又追问道：“嗯，你怎么不说了？” “说不赢你。反正，我不觉得你是坏人。”牛细毛嘟着嘴，做了一个鬼脸。 “看来，你和我同流合污的距离已经不远了，你的三观看来也不咋的。好吧，看在你和我同流合污的份上，那十万块钱的事就算了。再说，上次我喝了你的好酒，那酒，差不多应该值十万，那笔账，我们就一笔勾销吧。”汤老头嘴边流了一滴口水。 “不行，该给你的还得给你，我怎么可以占你的便宜呢？”牛细毛说。 “便宜？你说占便宜？哈哈，这话有点意思。”汤老头笑得怪怪的，似乎牛细毛真的占了他很大便宜似的。 “汤爷，你如果觉得我占了你的便宜，你可以提出来嘛。不过，我也认为，你也确实买便宜了，我再加十万块钱，怎么样？” “你这人，是傻子呢？还是心虚？我告诉你，买卖就是买卖，我开价，你还价，你只能往下压，你现在竟然说我卖便宜了，给我加价，天下哪有这样做买卖的道理？我怀疑你是不是有几分傻气？” 牛细毛脸上滚烫滚烫的，这话，好伤人啊。但是，他这话，确实没毛病啊，买卖，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汤爷没等牛细毛说话，笑了笑，说：“不过，你这人啊，我喜欢。” 牛细毛嘿嘿干笑了几声，在汤爷面前，他觉得自己就是傻子一个，根本谈不上尊严。 汤爷又问：“牛细毛同学，上次那种酒还有吗？” 牛细毛说：“有。不过，这大白天的，我们在这里喝酒，你觉得适合？” 汤爷咧开嘴笑了笑，牛细毛才注意到，他的笑容还很好看。 “我这人神经很粗，只要有好酒就会不顾一切。不过，你提醒得很对，不能因酒误事。这教训应该吸取。” “你因酒误过事吗？” “怎么没有呢？我曾经两次蹲监狱，都是因为喝酒醉了。” “哟，你还蹲过监狱？” “这有什么稀奇的？第一次，我在里面蹲了七天，第二次久一点，蹲了两个月。” “这么快就放了你？” “放我？才没有呢！我自己出来的。” “你自己出来的？” “我这人，一辈子作案太多，想人家放，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自知之明，自己出来。” “监狱就这么容易出来？” “嘿嘿，当然不容易。但是，对我来说，监狱里再厚重的铁门根本就关不住我。” 这话，不像是吹牛。牛细毛不由得对他又有了几分敬重。 “所以，你不担心被抓，就是这个原因是不是？” “谁不担心被抓？我以为我没有吃过苦头吗？第二次被抓，被打，还打得很惨，养了一个多月的伤。人家怕我走了，脚链、手铐都上了。吃的苦还不少。” 牛细毛惊问，说：“你是在带着脚链和手铐逃走的？” 汤爷微微一笑，说：“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你别以为我能够飞檐走壁，我逃出监狱的方法很多，上次我的两种方法，都上了警校的教科书。等我忙过这一阵，我可以教你一两门绝技。” 牛细毛听得心里痒痒的。 他赶紧进了一次卧室，快速进了一次画像里，拿出半瓶美酒，出来对汤爷说：“我们去外面喝几杯去！” “好！”一见又是上次那酒，汤爷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牛细毛开着他的大奔，来到上岛茶馆的后门，也就是茶馆进货运垃圾的小门，溜了进去。 叫了几个菜，吩咐服务员，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于是，两人喝了起来。 这酒虽然只有半瓶，但是，两人喝了两个小时，还没有喝干。 “细毛同学，这次我重出江湖，你一定会听到很多关于我的消息。听说你很快就要去京城读书，很好，我们见面的日子还会有，希望下次见面，我还能喝到你的好酒。”汤爷的酒意有了七八分。 “好说，你要是嘴馋了，只管来找我就行。”牛细毛的酒量也有七八分，他不准备再喝，今晚，还要上夜班。 “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出山吗？”汤爷笑嘻嘻的，似乎很想显露一下自己的本领。 “问？这也可以问吗？”牛细毛倒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一问。 “当然，有些事我是不会说的。”汤爷笑嘻嘻的。 牛细毛看着汤爷，说：“我知道你汤爷的本领很大，号称神偷，我想，你一定是故伎重演，准备到京城、魔都等地大偷一把，对吧？” 汤爷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既对也不对，偷，不是目的，也只是手段。我这次出山，是应一个老朋友的邀请出来的，本来，我都准备好了在梅城养老，谁知，这个计划泡汤了。” 牛细毛惊讶地问：“你原来准备在那个破小店里过一辈子？” 汤爷嘿嘿笑了起来，说：“这就是我要说到的正事了，我这次出山，肯定是不会再回梅城了，这里，我还有点资产，我也懒得带走，但我也不会随便给别人，这一段时间，我注意到了你，你不错，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干脆，我也助你一把。” “你助我一把？” “是的，你大学四年会需要很多的资金，这钱，我全都给你了。” 牛细毛一听，差点高兴得杯子都掉了。又有人资助，对自己，对财神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细毛，我知道，你的体质属性很好，这非常了不起。纵观现在的财阀之中，拥有五系体质的人，只有你一个。所以，通过你的努力，弄个中高阶财阀做做不是难事。不过，你也应该知道，你也会因此招来许多危险。” “你也知道我是五系体质？”牛细毛突然想起，东方月知道自己是五系体质，那么，汤爷知道也就不足为奇了。 “是的，我知道。不过，知道的人很少，这点，你还不必有太多顾虑。我也是从一位大宗师那里知道的。” “大宗师？哪位？”牛细毛追问。 “这人，你暂时还不必了解太多。”谁知，汤爷一口就把这张门堵死了。 “你就是应这个大宗师的邀请出山的？”牛细毛问。 “呵呵，对的。” “你和东方月什么关系？”牛细毛突然意识到，他们俩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你认为呢？” “你们是父女关系？”牛细毛说。 汤爷笑了笑，但这笑容，似乎有些苦。 第120章 黄金钥匙 他有难言之隐？ 汤爷放下杯子，“哎”，叹了一口气，把杯子推开，说：“不喝了，这酒啊，害人不浅，这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我们不聊这个了。还是说说刚才那事吧。” 说到这里，汤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这一辈子虽然偷盗无数，但是，留下来的东西却不多，现在只有几件仅存的东西，我就交给你吧。” 说完，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一把金灿灿的钥匙，递给牛细毛。 “这把钥匙和另外三个人共同开启一张门，里面的财富就是你们四个人的了，记住，在四个人没有到齐的情况下，千万不要动这张门上的锁。”汤爷说得很是凝重。 “这张门在什么地方？”牛细毛问。 汤爷说：“青云精神病院丁区的地窖里。” 牛细毛心里一紧，惊呼：“丁区里？” 汤爷很平静地说：“准确地说，是在‘丁区’的一座古墓里。” 牛细毛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丁区’里还有古墓？” 汤爷冷冷一笑，说：“今后，你了解得更多以后，你才会知道，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细毛啊，你们还没有到打开古墓的时候，等你到了财阀的时候，才可以考虑打开古墓的问题。” 牛细毛看着汤爷，认真地说：“你真正的实力是不是已经到了财阀？” 汤爷喝了一口茶，说：“嗯，你很聪明，我隐居在梅城，半公开的身份是七级财人，其实，我是一级财阀。” 牛细毛更是吃惊不已：“你一个一级财阀，竟然过着这样贫乏的生活？” 汤爷呵呵一笑，说：“你认为财阀就一定过着奢华的生活？豪宅、豪车、保镖、佣人、出门还要前呼后拥对不对？” 牛细毛迟疑了一下，说：“应该差不多吧。” 汤爷哈哈大笑，半晌才说：“我可过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我一辈子偷窃惯了，到哪里都是一个人，所以，我这生活你一定不会理解的。” 牛细毛又问：“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三个人的名字啊。” 汤爷又喝了一口茶，说：“我也只能告诉你一个人的名字，这是规矩，这人就是青云精神病院的皮院长。” 牛细毛又是惊骇不已，这丑八怪果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他也是财道中人？” 汤爷笑了笑，说：“对，他年轻时是一个疯子，也是住在这个精神病院里，后来，他又在京城混了十年，然后才回到这所医院。他的外号叫钟馗。” 牛细毛呵呵苦笑一声，说：“他也确实像钟馗。” 汤爷点点头，说：“他本来并没有这么丑，说来也奇怪，当年，他进精神病院才十六岁，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被医生安置在丁区，半年以后，他就变得又丑又凶。 不过，你别看他丑，这人很有几分能耐，当年医院出了大事，请高僧、请道士都镇压不了医院的邪气，还是皮院长出山，一个晚上，医院就风平浪静。” 牛细毛疑惑地问：“难道这医院还有邪魅的东西作祟？” 汤爷呵呵冷笑了几声，说：“其实，我们对有些现象不能一概用‘迷信’两字否定。鬼神，一定是有的。青云山疯人院为什么保持千年不毁？实际上历朝历代的高官都清楚，这里，不仅仅关疯子，还关魔和妖，所以，过去的朝廷都会很重视这里，原因就在此。” 牛细毛被汤爷的这几句话说得是冷汗津津，原来，知道青云山精神病院不简单的，不止自己一人。 “丁区，是不是关押这妖魔？” “不，丁区关的是病人。” “那……” “这所医院锁着一道冤魂。不过，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今后，皮院长会告诉你的。” 又聊了一阵，牛细毛很想问一个问题，你们在古墓里是不是埋着许多金银财宝，或者各类古董。 但是，牛细毛没有问。 难道他偷了一辈子，没留一点现金？ 牛细毛现在最缺的就是现金了，他急于希望哪里能够弄到两千万，投资芝麻开门是当务之急。 他想，不好问，汤爷已经给了我一座宝库什么的，再开口问财物，真的开不了这个口了。 谁知，牛细毛不开口，汤爷却开口了。 “我在枫树镇有一个小矿山，一直是请一个叫皮吕的老人在那里打理，我不要了，现在正在拍卖，听说遇到了一点麻烦，我就请你去收拾那里的局面吧，这么小的一件事，我也懒得出面了。 等你收拾完了，那点款项，就留给你做大学五年的费用吧。钱对于我来说，真的没有多大用处。再说，要用钱，哪天晚上我上几个小时班，不说千万、百万，弄几十万，并不是一件难事。” 这才是重点。 牛细毛忍住心中的激动问：“什么矿？” 汤爷说：“金矿。不大。不过，给你买丹药，购买辅助材料，以及零用钱，应该有帮助。 你不是还有铜矿和十三个公司的股份吗？这几笔钱加起来，可以让你成为初级财阀。今后，你也不必为金钱操心了，安安心心练习。 哦，对了，我问你，你的九九梅花功练到第几层了？” 牛细毛赶紧回答：“原来，这套功法是你的？现在我练到第四层了。” 汤爷哈哈一笑，说：“果然是没看错你，短短两个月就有了这么大的进步。练到第九层，我估计十年之内应该没问题。” 牛细毛发自内心地说：“多谢了。” 汤爷说：“感谢的话就别说多了，说不定，今后，我们这个团队，还会需要你的帮助呢！” 牛细毛迟疑了片刻，说：“关于你们的团队，你能不能透漏一点？” 汤爷笑了笑，说：“具体的，我就暂时不多说吧。不过，你放心，你要是知道了我是那个团队的，你一定会很乐意加入这个团队。” 牛细毛说：“你确定？” 汤爷哈哈一笑，很自信地说：“我当然确定。我们这个团队早就注意到你了，对你后期的支援，我们会随时跟进。” 牛细毛感觉有些委屈，说：“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底，知道我的归宿不是更好吗？你要知道，现在有老外在挖我，下一步，我估计会有更多的公司来挖，对我来说，当然，我可以不答应，但是，我也不是小孩了呀。” 汤爷很平静，说：“不是不想告诉你，但是，你现在的风险已经很大了，再告诉你，我们已经吃定了你，你是我们公司的一员，你的风险会更大。所以，这几年，你安心读书，别想太多，有困难，可以跟我讲，我们会及时帮你解决的。” 牛细毛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心中的话：“我很想投资芝麻开门这个公司。” 谁知，汤爷一脸的鄙夷，“芝麻开门？那就算了吧，和我们比，他算什么？” “我是看好他们的未来，十年，二十年。” “十年二十年，他们更不能和我们比了。” 第121章 金矿 汤爷对芝麻开门是旗帜鲜明的鄙视。 牛细毛没有和他争论，没这必要，自己看好就行了。 汤爷走了，牛细毛第二天去了枫树镇，见到了皮吕。 牛细毛才开始自我介绍，皮吕就打断了牛细毛的话，“你是牛细毛同学就行了，汤爷都已经跟我说了。这矿山就在后山，我们是不是去看看？” 牛细毛说：“行啊。汤爷说遇到了一些小问题，是怎么回事啊？” 皮吕叹了一口气，说：“汤爷说把这矿山卖了，买家不少，有十几家。通过几轮竞价，现在只剩下两家了。 本来，这两家也分出了胜负，但是，败了的这家不肯认输，死缠乱打，没完没了，汤爷又不肯出面，所以，这事搁在这里。” 牛细毛一边走，一边说：“哦，你能说说谁这样猖狂吗？” 皮吕的脚有些瘸，不过，走山路一点也不碍事，他说：“说这家已经出局的，他们是隔壁江城县的一个地痞头目，我们这个矿山，其实是在梅城和江城交接处，所以，江城人来投资，本身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这江城人，只肯出资一千万，不肯多一分。而另一家是我们本地人，姓谢，他们出价是一千二百万。我们当然只能给出资一千二百万的人买啦。 这江城人姓王，当地人叫他阎王爷。他请了一个律师，一个评估师，说是准备起诉我们。他们说，这金矿已经到了江城县的地下，如果是不能卖给他们，他们有两条可走。一条是走司法途径，一条是他们从江城县那一边挖下去。 你知道，第一条路不好走。汤爷作为法人代表，他的身份又很特殊，通过司法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的。如果对方走第二条路，我们真的也没有办法。 后来，我们提出来不卖了，但是，江城姓王不干了，非要买走不可。” 皮吕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 虽然江城姓王的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又觉得他哪里不对，牛细毛还没来得及提出疑问，皮吕接着又说。 “关键是，这姓王的不但强买强卖，他还请了一个高手，在谈判时就大打出手，我们这一边虽然也请了人，但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到现在，我们打了三架了，前几天这一架，才算出了一口气。” “谈判时还打架？”牛细毛觉得，这是不是有些粗鲁？ “还打架？你这话问得我都不好怎么回答你了。嘿嘿，细毛同学你真会开玩笑，乡下谈判，有几次不是以打架结束的？你以为都是城里，双方坐下，你一句，我一句，谈成了，自然欢天喜地，谈不成，握个手，今后见面还是好朋友。我们乡下，特别是我们这种里城里又远，交通又不发达的偏远山区，谈判，一半是靠打出来的。” 听得牛细毛都笑出来了，说：“这样靠打，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 皮吕也是轻轻一笑：“还能怎么办，多半就是埋了了事。” 牛细毛一惊，“埋了？这么简单？” 皮吕指着前方，很轻松地说：“那地下，无主坟墓不下一百座。有的是井下出事死了的，也有是来勒索被打死的，还有就是因为一些琐事斗殴死了的，谈判过程发生争斗死了的也不少。当然，也有病死的。” 来到矿井附近，皮吕指着几个洞口，说：“这里总共有十四座矿井，分属三个老板。这金矿已经开采了一百多年了，现在矿脉已经枯萎。一年下来，要是运气不错，加上平平安安不出事，也许能赚个几百万。要是运气不佳，一年中，大半年找不到矿脉，那就有可能赔了。万一又出一两件事，那就更惨了。所以啊，另两家也有出手的打算。” 牛细毛跟着皮吕在矿山转悠了半天，直到午饭十分才来到办公室，坐下喝茶。 谁知才坐下，一阵摩托车轰鸣声，由远处开过来，原来，那个姓王的就来了。 这次，他没有带多少人，三个跟班，都是骑着越野摩托车，带着墨镜和狗链粗的金项链。 “妈的，老子就知道你这乌龟王八蛋跑这里来了，让老子追了半天。明天，你把对方也叫过来，我们最后一次谈判。哦，对了，那个女的，你们也把她叫来。”姓王的口气很粗野。 皮吕站了起来，傲然地说：“叫他们来干嘛？现在又不是三方谈判，我不卖了。诺，这位是矿山的新主人，我们新主人说了，不卖了。” 姓王的冷冷一笑，“不卖了？你说不卖就不卖？你这小子是谁？你敢在爷面前说一声不卖了？” 牛细毛也是冷冷一笑，说：“卖不卖，是我说了算。不过，你说明天在这里谈判，我赞成，另外那家也请来，可以，我是这样的态度，谁价高，我给谁，谁要是强买强卖，在我面前，行不通。” 姓王的，在一旁冷笑，又吸了一口烟才说：“我不和你斗嘴，就这样定了。记着，上次那妞，一定要来。妈滴！这臭娘们，占老子的便宜，嘿嘿。” 姓王的没有多停留，转身出去，骑上摩托车走了。 牛细毛见走远了，问：“你们打架还找了一个女子？” 皮吕转过头来，说：“你别小看她是个女子，功夫好得很。这一带，原来经常来矿山捣乱的人不少，最近，我们请她来护矿，这群人基本上就绝迹了。” “谁呀？这么厉害。” “姓苏，听说考上了华秦大学，文武双全。” “苏义丽？”牛细毛这一惊，实在是不小。都知道，苏义丽家里不富裕，连吃丹药都吃不起，谁知她会利用暑假在这里兼职，并且是这么危险的行业，“你们给她多少钱？” “我们三家各出10万，不过，这笔钱还真不冤枉。” 牛细毛心里有些难受。 按理，苏丽义并不愁钱了，想和她签约的公司不少，上次，振华公司出了三千万，鹡鸰公司也出了三千万，这笔钱，供她四年的大学花费应该是足够了，但是，她就是不签。 看得出来，这女子是很有思想的，不想过早定了“终生”，她还想看看，想多了解一些这个世界。 牛细毛也赞成苏义丽的想法，今后，机会很多，何必这么早就定死在某个公司呢？ 第122章 揍他 第二天，牛细毛早早地来到工地，他知道，今天将会有一场激烈的交锋。 过去，牛细毛对金矿不是很了解，通过昨天和皮吕的交谈，他知道，金矿是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这里，充满着黑暗、邪恶和死亡。 牛细毛是赤手空拳一个人来的，随后，皮吕才到。 江城县的王之涣和八名保镖，一个律师，一个谋士开着越野摩托来了。 当这位谋士经过牛细毛身边的时候，牛细毛不得不惊骇地看了他几眼。 这人，有很大的气场，他不仅仅是谋士，可以肯定，他是财道中人，或者是魔道中的人，并且，级别还不很低，至少是三级，还很可能是四级。 同样，这个谋士经过牛细毛身边的时候，也是一惊，他也感觉到了牛细毛的气场，他也多看了牛细毛几眼。 怎么回事，他还是一个学生，怎么会有这么足的气场呢？ 不过，很快，他释然了，梅城的财人，他都认识，没有这号人。 错觉，肯定是错觉。 当然，王之涣等人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们只是普通人一枚，自然不能感觉到财道中人士的体质属性和精神力。他们关注人，只会关注人家的高矮、胖瘦和几块腹肌。 他带来的八个保镖都是在一米八以上，还有八块腹肌，和清晰的肱二头肌、肱三头肌。 更主要的是，他们都是有实战经验的。 别的人，他根本不会带到金矿来的。到金矿来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三个字，不怕死。 那位谋士是王之涣的常年顾问，又叫教师爷，王之涣所有企业的十分之一的利润是他的报酬。 教师爷名叫吕知名，江城县四级财人，他没有自己的产业，但是，他每年的收入却不菲，光是替十个老板做顾问，一年就是五百多万的收入，何况，他还经常接一接临时任务。 临时任务都是要另外收费的，今天这样的临时任务，没有三十万酬金，请不动他。 当然，这是优惠价，到金矿来谈判，死亡的概率极高，一般的规矩是，超过半成的死亡概率，酬金要翻倍。 但是，吕知名不但没有加价，反而优惠了近一半，打了六折。 理由很简单。 一是王之涣是老雇主，他们合作已经有三年的历史了。 二是因为今天王之涣带了八个有实战经验的保镖，他们手里还有两支手枪，所以，今天假如要死人，死的肯定不会是自己这一边的。 第三，吕知名认为，四级财人，梅城除非是曹大人亲自出面，否则，他还真的难找到对手。 梅城是这样，江城也是这样。谁一个四级财人还在外面充当打手？所以，在县一级，四级财人几乎是所向无敌了。 今天谈判的对手有两个，都不足为虑。 皮吕，一个老实人，只是人家的代理人，他肯定不会拼命。虽然说，这个金矿主人从来没有露过面，但所有迹象都表明，这人似乎是不敢露面。 至于说这个姓牛的是新主人，那就不要多顾虑了，无非不就是一个富二代？ 富二代不足为虑，吕知名对清水市的五县四区的财人都有基本的了解，没有姓牛的，所以，这个富二代不会是财人的二代。 假如是官二代呢？官二代更不可怕。一般来说，官场的人也不太敢惹财道上的人。 总之，吕知名对自己四级财阀的身份很是得意。 谈判的另一组，另一个买家，姓赖，他是梅县的一个准财人，名叫赖庆生，今年三十八岁。 赖庆生是在深市发了一点财，今年年初回梅城的，听说有金矿买，就打算在梅城发展。 吕知名对赖庆生几乎可以无视，四级对零级，一个眼神就可以把准财人压制下去。 赖庆生今天是准备来碰碰运气的，他干脆得很，一个人也不带，赤手空拳，这样才安全。所以，都知道，他这架势，只是来捡漏的。 苏义丽没有来。 这是牛细毛的主意，他不想她来冒这个险，今天的对手，很可能带了枪来。他对皮吕说，别通知苏义丽，要是有打架的任务，由他一人负责。 皮吕已经知道牛细毛的情况，汤爷都告诉他了，所以，他没有通知苏义丽。 谈判开始了。 赖庆生加入到了皮吕一边，他们的人数是三比十一，双方都是三人坐着，王之涣八个保镖一字排开，站在他后面。 另外还有两个见证人。 一个姓宋、一个姓张。他们是另外两家矿主。 他们不做公道人，只是见证一下谈判的过程。 在金矿，基本都只遵循一条规则，谁最后妥协谁就是赢家。 “怎么？还少了一个人啊！” 王之涣四周扫视了一下，他很失望。 本来，今天他有两个目标，一是要拿下金矿的开采权，二是要把苏义丽打趴，或者让她乖乖地投降，他很想让她成为自己的生活秘书。 “别看了，她是不会来的。”皮吕淡淡地说。 “哼，我的话，你敢不听？”王之涣恶狠狠地盯着皮吕。 “这有什么不敢？”也不知皮吕习惯了还是怎么的，他一点也没把王之涣放在眼里，很平静地喝着茶。 王之涣狠狠地啪了一下桌子，“我要你为此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门口，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接着，苏义丽出现在门口。 王之涣身后的八个保镖身子一挺，肌肉也绷紧了，他们随时准备冲上去。 牛细毛心里也是一紧，心里骂道，你这臭妞，怎么还是来了呢？但嘴里，他还是很惊讶地说：“义丽，你怎么过来了？” 苏义丽更是意外，看着牛细毛，说：“你？怎么你也在这里？” 牛细毛招了招手，“过来，坐我这儿。这金矿，我才是正主儿。” 苏义丽又一次惊问：“你的？既然是你的，你怎么要卖掉？” 牛细毛笑了笑，说：“说来话长。等事情处理好了，我再详细将给你听。” “啪！”王之涣又是用力一拍，喝道，“可以谈了！你既然是正主儿，那你说，怎么处理？” 牛细毛缓缓转过头，看着王之涣，说：“你跟这桌子有仇啊？今天，要么，你好好讲理，要么，你就早点滚！” 王之涣又是一巴掌，“你竟然敢叫我滚？有胆量你再说一次！” 牛细毛嘿嘿一笑，说：“你要是想逞强，那你早点滚！滚回江城去！” 王之涣“呼”站起来，指着牛细毛，说：“上，揍他！” 话音才落，两个保镖分左右包抄过来，还没等牛细毛站起，苏义丽就站起来了，嬉笑着对牛细毛说：“这两个脓包交给我了。” 牛细毛眉毛挥了挥，说：“行，不讲理，那就直接干吧！” 这是，王之涣也嘿嘿笑了起来，他本来就有这个打算，想收了苏义丽做生活秘书，于是说：“很好，我就欣赏你这点。你们，再上两个。注意了，别伤了她，把她打趴就行了。” 第123章 先收拾你 苏义丽正准备接战，皮吕轻喝一声：“到底是来谈判的，还是武力解决？” 这句话声音不高，但震慑力却相当的大，王之涣竟然愣住了，四个已经迈出几步的保镖也停下来了。 半晌，王之涣才缓过神来，讷讷地说：“谈判，当然是谈判。” 他也知道，最终是不可能强迫别人签字的，武力只是谈判的手段。 不过，他有些后悔，本来就计划好了的，先打一架再谈判，计划都已经实施了，怎么，皮吕一声轻喝就终止了计划？ 皮吕哪来的威势？ 牛细毛也不得不重新打量一下这位老哥。 皮吕，奔六的年龄，看起来，一个普普通通的糟老头，还有些邋遢，胡子稀稀拉拉的，也不修剪，眼神也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但是，刚才他那声轻吼，绝对不是一个糟老头能够做到的。 过了片刻，王之涣说话了，“我们还是上次所说的，1000万，整数，我们买了，并且是现金。否则，两条路，一是法庭上见，二是我们从山背后开挖。” 王之涣还是料定，牛细毛不是真正的矿主，真正的矿主一定是不敢在法庭上见面的。 他的推测是有根据的。 一般，不能出面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官员，暗中投资金矿绝对是违纪的，第二种是刑事犯罪分子，一出来必定会被抓。 所以，王焕之坚持要打官司就是这原因。 第二种情况，他们在山那边开挖，梅城真没有好办法。山脊是两县的分界标志，而金矿，早已经到了那一边。 最好的结局，王之涣也愿意接受的是，1000万买下来，合法合理，对他来说也最划算。 牛细毛等王之涣说完，就一个字一个字说：“你所说的，我根本就不会同意。我说清楚，赖总出了1200万，你必须超过这个数字，赖总要是不加价之后，你取得采矿权，没问题。但你想在1200以内取得采矿权，想都不要想。” 王之涣又是一掌打在桌子上，“你太他妈顽固了，1000万，一个子不加。” 牛细毛笑了笑，“那你就滚！” 王之涣咦了一声，说：“你这人欠揍是吧？老八，你上去，干他！” 苏义丽站了起来，“细毛，交给我。” 苏义丽也没等老八走过来，就从桌面上，脚轻轻一点，就过去了，接着就是一脚，踢在老八的下颌上，“扑通”一声，摔倒了地上。 苏义丽瞬间又回到了座位上。 皮吕微微笑着。 吕知名也是悠然自得，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赖庆生一脸的仓皇，他在想，今天没带帮手是对的，打架，肯定是免不了了。 王之涣脸涨得通红的，大声说：“你们三个一起上！” “都坐下！” 又是皮吕一声轻吼。 这一声轻喝，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三个保镖停了下来，一齐看着王之涣，等候他的指示。 王之涣迟疑了片刻，说：“我还有一个建议，我和赖庆生重新竞标。” 想得美。 这个时候的赖庆生还敢和你竞标？ 牛细毛正准备否定这提议时，皮吕说话了。 “行。就以今天的竞标为准。” “好！一言为定！”王之涣笑了。 他真的笑了，赖庆生上次叫到1200万，可以说是懵懵懂懂喊上去的，这次，打死他也不敢喊1200万了。 “上次底价是600万，这次，还是老规矩。”皮吕说。 牛细毛看了看皮吕，又看了看赖庆生，他在想，这样行吗？ 赖庆生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牛细毛大声说：“既然上次已经投标了，现在又重新投标，皮老，这样是不是有失公允？” 皮吕微微一笑，一副和事佬的样子，说：“现在是最好是和平解决问题，既然僵持不下，那就退一步吧。我看，这样行。” 牛细毛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 王之涣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大声对牛细毛说：“不反对了？” 牛细毛看了一眼皮吕，大声说：“行，就这样办。” 皮吕说：“好吧，就这样定了，现在开始竞标。底价600万。” 王之涣哈哈一笑，说：“650万。赖总，你不会不叫价了吧？” 他认定，赖庆生连一次价都不敢喊了。 赖庆生犹豫了一下，轻声说：“700万。” 王之涣咦了一声，大声喊道：“750万。” 停了片刻，赖庆生说：“我出800万。” “850万！”王之涣大声喝道！还加上一句，“马迪！” “950万！”赖庆生似乎也窝火了。 “1000万！你还敢喊？！”王之涣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1200万！”赖庆生想都没多想，大声报出了新价。 沉默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足足有一分钟。 “干他！”王之涣指着赖庆生，大声喝道！ 两个彪悍的人冲了出来。 苏义丽也迅速站起来，迎面而上。 “噗噗噗！” 只听得一拳拳着肉的声音，很快，见分晓了，两个彪悍的汉子挨了苏义丽几拳之后，最后是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看来，他们是晕死过去了。 王之涣损失了三员大将，还剩五名，他头一摇，“你们三个，上，最好是要活的！” 这三个人上来，牛细毛并没有动。 几个月前，牛细毛见识过苏义丽的武功，这一群人，其实和上次王大海那帮人差不多，苏义丽应该没问题。 果然，苏义丽在三个人围攻之下，腾挪有方，“噗噗噗”的声音，一点花架子都没有。 苏义丽的身子挪动很快，出拳的速度对手没法躲得了，起先，这三人还扛得住，但脸上中拳之后，哪里还能扛？都是“嘭”的一声，两百斤的肉，重重地摔在地上。 三个，又损失了。 现在，王之涣背后，只剩下两个人了。 剩下两个正要从腋下掏手枪，吕知名挥了挥手，轻喝一声：“别动！让我来试试这女娃！” 吕知名缓缓站了起来，一股强大的威势朝苏义丽压去。 苏义丽打了一个趔趄，差点就站不稳了。 牛细毛也站了起来，大声说：“姓吕的，朝我来吧！” 牛细毛身子一闪，站在了苏义丽的面前。 吕知名冷冷一笑，说：“你想逞英雄对吧？收拾了你，那女娃，我一样的要收拾！” 第124章 深藏不露 苏义丽感到一股威势压过来，明显感觉，对手有很强的实力。 不过，牛细毛往她身前一站，这股压力顿时一轻，所有的压迫感全都没有了。 “细毛，你小心，他也是我们这种人。”苏义丽提醒道。 “我知道，你放心，我应付得了。”牛细毛很淡定，神情也很自如，毫无压力之感。 吕知名“咦”了一声，心想，情报不准吗？这人竟然能扛住我的威势辗压。 他的情报告诉他，牛细毛也是才晋升一级的财人。 四级对一级，简直就是泰山压顶，它不仅仅是级压级的关系，而是大境界的辗压，越了三级，这叫越阶。 听说过越级杀敌的，没听说过越阶杀敌的。 他竟然扛住了我的威势？ “马屁的！”吕知名一跃上了桌子，就要冲过来和牛细毛斗。 牛细毛也怒了，“嘴巴不干净，我让你滚下去！” 他也没动手，一个神识撞过去，只听得吕知名“哎哟”一声，真的从桌子上滚到了地上。 牛细毛没有让神识持续攻击对手，仅仅用神识撞击了一下对方的识海。 吕知名愣了片刻，他不能确定，刚才是怎么回事。 他听说过神识攻击，但没有经历过，不过，很快，他否定了。 不可能是神识攻击。 对，是不可能，对方只是一个一级财人，他怎么可能发起神识攻击？神识轰击一般都是财阀才有这种可能。 马迪，难道是血管性头疼发作？怎么这么不巧啊？ 确定了脑子不痛了之后，吕知名再次发起进攻。他准备一拳把牛细毛的五官打烂。 “我让你狂！”牛细毛嘴角微微一翘，轻轻挤出几个字，一个更强大的神识撞过去。 随着一声“哎哟”，吕知名又是一个跟头，从桌面上摔下来。 这一次，吕知名昏迷了三秒钟，他醒过来的时候，算是清醒了几分——受到神识攻击了。 但是，他不能确定是谁攻击他。 因为，按理应该是牛细毛。但是，牛细毛只是一级财人，即便是他隐瞒了等级，这个年龄，不到二十岁，再怎么修炼，即便是从娘肚里就修炼起，二十年也不可能成为财阀。 除了他，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个姓皮的老头。 这个糟老头很坏，看来，他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糟老头，他一定是隐藏不露的高手。 这个可能性最大。 吕知名是理性的，既然这里有高手，那就不要逞强了。财人，一级压一级，遇到强手，光凭勇气是不够的。 “好吧，皮老头，你深藏不露啊，佩服。”说完，他退了一步，坐进了自己凳子上。 不过，他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他不是和牛细毛在斗吗，怎么现在又变成是皮老头深藏不露了？ 就连苏义丽也糊涂了。 不过，她本身就糊涂。 刚才，吕知名两次摔倒在地，苏义丽就很奇怪，根本就没见牛细毛出手，一个财道高手就自己摔跟头了，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吕知名说皮老头深藏不露，难道，刚才他们是通过传说中的神识决斗吗？ 苏义丽博览群书，对财道方面的知识了解得比较多，神通和神识，都是财道高级阶段要掌握的技能。 一般来说，财人阶段，主要是肉身搏战，到了财阀，那就是神通决战了。当然，财阀也有肉搏的时候，但很少见，这次李宗师和豪斯打到最后，就进行过肉搏。 神通攻击，一般都有痕迹，可以看得见，只有神识攻击时是看不见的。 刚才，吕知名两次摔倒在地，没有一点痕迹，自然，这是神识攻击。 牛细毛不可能就掌握了这门本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攻击者是皮吕老头子。 如果说是皮吕老头子干的，那就好说了，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一个人管理金矿，基本上没受到大的损失，而另外两家，经常被混混和金霸欺压。 苏义丽等人一齐朝皮吕看去，谁知，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看我干嘛？刚才，攻击的可不是我哟。” “不是你，那你说是谁？”吕知名已经坐下了。 “我哪里知道呢？”皮吕还是毫无表情。 “难道……”吕知名转过头，看着赖庆生，“是你？” 赖庆生又有些仓皇，刚才议价，鬼使神差，那也许是出于一腔热血，激情喊价，喊出来高价，现在还在后悔呢。 现在又要他背起攻击吕知名的黑锅，他不干了。 “不是我……” “不是你？一定是你！”吕知名大声说。 “不是……”他指着牛细毛，说，“一定是他。” “哼哼，谁不知你是从深市过来的？大地方来的人又何必狡诈呢？有多少功夫，亮出来，别藏藏掖掖的，光明正大嘛。好，我吕知名认输，载在你手里，我退出。” 吕知名话音才落，赖庆生正想解释，两声大喝，吓了他一跳。 “别动！” 两把手枪就顶着赖庆生的头。 赖庆生一下子就奔溃了，瘫在凳子上，求饶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王之涣嘿嘿冷笑几声，今天，他真的准备杀人，“嘿嘿，原来，真正捣鬼的人是你呀。你赶快申明，放弃金矿采购权的竞标。” 赖庆生哪里还敢热血？赶紧说：“我放弃，我放弃。” 王之涣又是嘿嘿一笑，说：“你们都听到了哈，他已经放弃了刚才的竞标，那么，我650万中标了。” 牛细毛哈哈一笑，“无耻啊无耻，竟然有这样不要脸的，王之涣，你留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是天理不容啊。” 说完，一个幻影随行，就到了两个拿枪的汉子跟前，两手开弓，“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随着“哎哟”，接着两人“扑通扑通”摔在地上。 牛细毛手里多了两把手枪。 牛细毛的幻影随行是他的柳絮随风演变而来的，只是方向不同。往后飘，是防守的绝招，往前冲，是进攻的利器。 这招变化，是玉衡星君前几天教他的，没想到，今天第一次用，还十分的顺手。 不过，牛细毛没有注意到，王之涣手里也躲了一支枪，他的枪口正对着苏义丽的额头。 第125章 太单纯了 “放下！把枪放下！” 王之涣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出来。 苏义丽还算镇静，眼睛盯着牛细毛。她知道，只要牛细毛把手枪放下，对着自己的枪口就会马上移到牛细毛的头上。 王之涣是会开枪的。 她早就听说过，在这矿山附近，埋了很多不知名的尸体，在这里杀个人，真的和杀条狗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要牛细毛把枪放下，王之涣就会有恃无恐了。 “细毛，别听他的，你要求同时放下手中的枪。” 牛细毛似乎没有听见，弯下腰，把枪放在桌面上。 果然，王之涣把枪移到了牛细毛的头顶上，用力顶了顶，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干脆点！” 王之涣知道，今天杀这几个人，县府不过问肯定不现实，但他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旦局面不可收拾，他就准备逃亡。 这种人在枪口上混饭吃，计划从来不会太马虎。 牛细毛冷冷地笑了笑。 “马的，你还笑得出来？”王之涣皱了皱眉头，又用力杵了杵牛细毛的额头，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我不敢，对吗？” “今天你也敢杀人？”牛细毛真还不相信，他单纯。 平常，金矿杀人确实很多时候就地埋了，也没人报警，但那是械斗、群殴，双方都有死伤，谁也不想报警。或者，是被打闷棍了，都不知道是谁打的，这种情况也不会报警。第三招，那就是一方势力强大，对方不敢报警。 今天，牛细毛想不通，王之涣真的敢开枪？ 这个答案没等王之涣回答，皮吕先回答了：“细毛同学，他敢，他敢的。” 皮吕在这里不是一年两年了，他在这里整整干了三十多年了，比汤爷买矿的时间还早，汤爷从别人手里接过矿山时，他就已经是这里的老人了。 他见过的太多了。 王之涣敢开枪。 今天这局面，他很可能用开枪的办法处理，这不仅仅是买卖的问题，而是脸面。 王之涣和王大海是一类的人，但是，王大海没有涉及金矿。金矿，是最阴暗、最邪恶、最残酷的地方。 王之涣在柳冲也有金矿，所以说，他比王大海更横。 很横的人有两种。 一种是脸皮很厚，甚至厚到根本就不要脸面了。 另一种就是太要脸面了，脸面是他的命根子。 王之涣就是后一种。他在江城很有面子，面子就是他的命，如果哪天没有脸面了，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争这个矿山，王之涣根本就不差这两百万，他差的是脸面。这件事，在业内，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在江湖上，沸沸扬扬，都知道了。 王之涣只能在1000万之内买下这座矿山，否则，他就没脸面。 现在都动枪了，如果牛细毛还不答应，王之涣下一步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皮吕是很清楚现在这局面的。 牛细毛比较单纯，他想，王之涣为了两百万，真的值得杀人？ 今天要杀，就不能只杀一个，要杀，那就是四个——不，应该是六个。杀了六个人，警方会不知道谁敢的？ 王之涣会为了两百万杀六个人？ 牛细毛当然不知道，王之涣为了面子，他准备放弃在清水市的产业。夏华，天大地大，哪里不可以东山再起？ 还是皮吕老到，说：“细毛，我们答应。” 但是，牛细毛当然不会同意，650万，比原本的1000万还倒退了，这城下之盟，怎么可以签。 “不行。王之涣，别太过分了，你别说650万我不会同意，就是1000万，我也不会同意，我谅你不敢开枪。”牛细毛冷冷地说。 “我！不！敢？你他妈别逼我！”王之涣咬紧牙关狠狠地说，“你敢再说一遍，我真的就开枪了。” 牛细毛嘿嘿地笑着。 越是这种咆哮，越是这样激动，越说明这人已经坚持不住了，他就要放弃了，再坚持一下，胜利就在眼前。 牛细毛还是太单纯了，此时，他离阴曹地府越走越近，可以说，他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牛细毛还准备刺激他一下，他觉得，王之涣快要奔溃了。 他冷笑。 “嘿嘿，嘿嘿……” “别！细毛！”皮吕压抑着嗓子喝道，“你别……” 苏义丽几乎也在同一个时间惊呼，她看到了王之涣的眼神，凶光毕露，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的手指在扣动扳机。 “我草！”牛细毛心里喊了一声，接着一个神识猛然撞击过去，就地一倒，“砰！” 子弹飞向了天花板。王之涣捂着头。 牛细毛死里逃生。 他为自己的单纯埋了一次单。 牛细毛根本就没来得及站起，在桌面上一个平移，移到了王之涣的跟前，然后，手一挥，王之涣的腹部被牛细毛重重地撞击了一拳。 随后，眨眼间，牛细毛站了起来，他手里多了一把手枪。 牛细毛没有就此住手，用力一挥拳，砸在王之涣的头部，王之涣“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昏死过去了。 就在牛细毛准备拎起王之涣放进凳子里的时候，一股劲风朝后脑勺袭来。 吕知名偷袭了。 他对牛细毛没有顾虑，因为，他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神识是牛细毛所放，四级对一级，他绝对不认为拿不下牛细毛。 他所顾虑的是皮吕，或者是赖庆生。 他准备在一招之内制服牛细毛。 这一拳很重，牛细毛根本没办法躲开，哪怕是柳絮随风。 他承受住了这一拳。 吕知名得意地说：“躺下吧！” 一个四级财人，一拳打在一级财人的后脑勺上，一拳即便是不致命，留下永久性的后遗症，那是毫无疑问的。 可是，很快，吕知名就惊骇了。 他看到的是，牛细毛并没有倒下，仅仅是摇晃了一下，然后，他在转身，缓缓地回过头来。 吕知名瞪着大眼睛，他不敢相信，牛细毛竟然微笑着看着他。 怎么回事，四级财人一拳打在一级财人的后脑勺，人家没有晕死，并且还没倒下？ 吕知名凌乱了。 他不敢再动手了，而是往后退，他真的不理解，牛细毛竟然会没事。 牛细毛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哝哝自语，“嗯，是顶痛的。” 第126章 变故 牛细毛也有些糊涂，这就是四级财人打我的一拳？ 好像也不怎么的呀！ 吕知名更是不解。 “你不止一级？”他傻傻地问道。 “你没有四级？我还以为你有四级水平呢！”牛细毛也傻傻地问。 “我确实是四级。” “我也确实是一级。” “你敢再挨我一拳？” “你这样挠痒痒一样，有什么不可？” 吕知名不死心，他想再试试，四级对一级，一拳不把他打成泥巴，天理不容啊。 “我可以试试？” “试吧，试吧，尽管试。” “可是你说的哦。”吕知名觉得机不可失，一拳，用了最大的力，打在牛细毛的胸脯上。 牛细毛又晃了晃，还退了一步。 没有倒？ 吕知名再一次瞪着大眼睛，牛细毛还在微笑。 当然，不痛是假的，牛细毛憋着一口气，承受了吕知名一拳，他也想试试自己抗击打能力到底有多强。 虽然有些痛，但是，能够耐受。 呵呵，四级，我能扛啊！ “要不要再试？” “不了，你是魔鬼。” “你才是魔鬼，你全家都是魔鬼。好了，现在轮到我打你了。” “你打我？求你，我不行……啊啊！” 牛细毛才不会多费口舌呢，你打了我两拳，我还你一拳再说。 牛细毛一拳打在吕知名的腹部气海上，吕知名顿时就像扎扁的气球一样，瘫在地上。 他的气海毁了。这一辈子，他永远只有四级的名，没有四级的实了。 此时，王之涣已经醒了，他看到了吕知名被打废的过程，知道一切都完了，下一步，人家还会怎么样，那只有天知道。 皮爷笑了笑，说：“一切都过去了，赖庆生，赖总，还是你中标。” “别急！”牛细毛一挥手，“皮爷，你急什么？” 皮吕脸色一变，说：“我急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也不问问这里两位矿主，宋总和张总？看看他们能不能加价呀。”牛细毛嘿嘿笑了几声。 “他们早放弃了竞标。”皮吕说。 “我认为他们没有放弃。”牛细毛说。 “你可以问他们啊，他们在第三轮的时候就放弃了。”皮吕说。 牛细毛转过头，看着两个证人，宋总和张总，说：“你们放弃了竞标？” 他们两个同时点头，说：“是的，没错，我们第三轮就停止了竞标。” 牛细毛嘿嘿一笑，说：“你们应该补充一句，你们是在王之涣威逼之下放弃的，对不对？” 两人又点头，“这也是确实。没有王之涣强势的态度，我们肯定会加价的。” “好了，现在没有王之涣了，你们可以放心地竞标了。” “这怎么行？这样坏了规矩。”皮吕突然说，“我们都是商场上的人，讲究信任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皮爷，这话不应该轮到你说吧？”牛细毛回过头说。 “怎么不轮我说？在你来之前，我已经主持了竞价，现在突然要更改，对赖庆生赖总来说，太不公平了，你们说，对不对？”皮吕说得很有几分道理，也有几分资深人士的风度。 他接着说：“本来，事情已经结束，没有王之涣在中间搅局，赖总都已经重新开业了。你们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宋总、张总两个也点头称是。 “错了。”牛细毛说，“上次是因为有王之涣在中间，其他人看他输打赢要，谁还敢和他竞争？所以，我觉得还听一听宋总和张总的意思，看他们要不要，能不能开个更高的价。” 这两人赶紧说，“我们愿意加。” “不行，价钱是次要的，信誉才是最重要的。”皮吕大声说。 “这就奇怪了，你口口声声公平信誉，皮老，你有没有注意到，上次是在极度不公平的环境下竞标。你作为汤爷的代理人，你竟然忍心1200万就把这个金矿卖了？”牛细毛冷冷地说。 “你懂什么！生意就是生意，谈判就是谈判，当时是什么情况就是什么情况，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反悔呢？我坚持，1200万卖给赖总。”皮吕的话也是铿锵有力，“你们两个，即便是害怕，可人家赖庆生怎么就不怕？” “他不认识王之涣。”宋总说。 “可人家到底还是喊了价啊，这是事实，对不对？”皮吕说。 “你要坚持给他，我们当然也不反对。”宋总说。 “他坚持，但我反对，在签字之前，我有权利反悔。”牛细毛说。 “不行。”皮吕大声说。 “皮老，你可不可以适可而止？”牛细毛认真地说。 “什么意思？”皮吕大声说。 “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啊，难道要我都说出来？”牛细毛冷冷地说。 “牛细毛！你把话说清楚！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皮吕愤怒了，“我兢兢业业替汤爷守矿十几年，我哪一点对不起汤爷了？” 牛细毛嘿嘿一笑。 苏义丽一脸的茫然，怎么突然会变成这个局面？牛细毛刚才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 “细毛。”苏义丽轻声喊了一声，她想提醒一下他。 牛细毛看了一眼苏义丽，说：“谢谢提醒，我知道轻重。” 说完，转头对皮吕说：“我们有些话是不是就讲到这里，你也别冒火。” 皮吕并没有因此减轻愤怒，反而是一把抓住牛细毛的衣领，大声说：“你给我讲清楚，还我一个清白。” 牛细毛并没有显得尴尬，而是微笑着说：“你一定是要我讲清楚对吧？你可以放开手了。” “我就不放，你给说说清楚！” 牛细毛冷冷地说：“你是不准备放手对吗？” 说完，牛细毛一个神识撞过去。 “哎哟！” 皮吕弯腰捂着头。 就在他弯腰之际，他猛然从小腿上摸出一把匕首，刺向牛细毛的腹部。 牛细毛嘿嘿冷笑一声，“真的是图穷见匕啊，厉害，你这一手真狠。” 牛细毛一个柳絮随风，飘出了五六米。 他接着又一个神识撞击过去。皮吕哼了一声，但他也真的能干，竟然能够忍住头痛，飞身刺向牛细毛。 牛细毛一个侧身躲过，随机一掌，削向皮吕的后颈，皮吕就在空中变身，反过来刺向牛细毛。 接着，两人打起来了。 “好一手罗汉伏虎拳啊。” “好一手女子防身术啊。” 第127章 感兴趣吗 牛细毛和皮吕打得正激烈。 谁知道，赖庆生也加入了，这厮更狠，腋下摸出一把手枪，在不断地瞄准牛细毛，幸亏牛细毛不停地变幻着位置。 苏义丽猛然把自己砸过去。 赖庆生很快被苏义丽控制住了。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 现在坐实了牛细毛的推测，皮吕和赖庆生是一伙的。 牛细毛和皮吕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牛细毛吃亏在赤手空拳上，皮吕一柄一尺长的匕首泛着寒光，这匕首很锋利，被削上，掉一只胳膊一条腿，那是很简单的事。 不过，牛细毛也有自己的优势，他在稍远的时候就会用神识攻击对手，虽然皮吕能够扛，但是，明显影响了他的战斗力。 牛细毛的神识攻击还只是初级阶段，攻击的效果很短暂，被攻击者受到的伤害也只是功能性的，不会有明显的器质性损害。 牛细毛暗暗心惊。但又暗暗庆幸。 如果皮吕和吕知名一起发动，自己就很麻烦了。 皮吕也是财人，级别也是中阶，他应该是四级水平。 他和吕知名的战力不相上下，但他手里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这就决定他可以和牛细毛打个旗鼓相当。 皮吕的罗汉伏虎拳很厉害，打得虎虎生威，加上手中一柄匕首，撕裂空气的声音很有几分吓人。 牛细毛虽然只是一手女子防身术，但这手拳术是玉衡星君教的，所以打出来有几分灵气，和罗汉拳比，一点也不落下风。 又打了十几个回合，牛细毛一个撩阴腿，得手了。 皮吕痛得蜷缩在地上，连哼都哼不出声。 再补上一拳，砸在他的气海里，皮吕的武功基本上就这样废了。 “说吧，我不准备杀你。”牛细毛整理了一下衣服，衣袖上有一块布料被匕首削掉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皮吕的痛疼略微减轻了一点。 “不说？这可不行。你是怎样和赖庆生合谋准备买下这矿山，说明白了，我放你走，说不明白，那就在这里多吃几天苦。迟早要说，聪明点，我就没必要为难你了。” “……”皮吕紧闭嘴巴，准备顽抗到底。 “不说是吧？要不要我解释一下，汤爷没把矿山留给你，却留给了我的理由？”牛细毛微微笑着。 “他难道知道我是……” “你能瞒得过他？他早就知道你也是我们道上的人，并且还问过我，能不能吃得你消。哼哼，还好，我没有辜负汤爷的厚望。”牛细毛摸着拳头，刚才，至少打了四十招。 平心而论，今天的战斗并不干净利落，要不是有神识攻击辅助，赢不赢得了皮吕还难说。 皮吕四级财人，并且很可能是四级巅峰，相对牛细毛来说，他的级别优势太明显了。 牛细毛一级巅峰，他的总属性值达是3360。而通常的四级属性值是4800至9600之间，牛细毛再怎么加成，也很难超过四级的巅峰。 看来，财人之间的打斗，并不是属性值之间的数量对比，还与综合因素的加成有关。 现在好了，试了一下，牛细毛知道自己能够战胜属性值比他高一倍的四级财人，这是一个好消息。 “好吧，既然汤爷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我也就不再隐瞒了。”皮吕看了看牛细毛，“其实，很简单，我就是想和赖庆生赖总合谋拿下矿山。 过程，我觉得讲也没什么意思。我们原来准备在1000万之内拿下矿山，现在看来，实在是太贪婪了一点，哎，要是汤爷迟几天来梅城，事情就办成了。” “王之涣也是你的戏份之一？” “当然是的，不过，他后来不配合，他中途变卦，想吞掉这座矿山。” “是你告诉他，汤爷不能在梅城露面，对吧？” “是的。” “你的计划基本上是万无一失，你认为呢？” “但是，汤爷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这个计划就根本不成立了。” 牛细毛嘿嘿一笑，说：“所以你应该感谢我。要不，你哪天尸首分离，你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对不？” “没错。汤爷不会放过我的。” 又聊了一会，皮吕突然很疑惑地说：“你真是一级？” 牛细毛点点头，说：“没错。” 皮吕稍稍舒展了一下 身子，接着说：“可是，你竟然越阶了。不解，这是什么原因，你能讲讲吗？” 牛细毛摸了一下下巴，“我也说不清。” 皮吕有些失望，又说：“你能分裂出神识？” 牛细毛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皮吕一脸的不敢相信。 站在一边的苏义丽更是一脸的懵逼，在她的思维和记忆里，还是在三个月之前，那个单系只有75弋的牛细毛，怎么会突飞猛进，一下子就拥有了现在这种匪夷所思的功力呢。 特别是，他还能分裂出神识。 谁都知道，高阶财人都很难用神识攻击对手，牛细毛一个一级财人，怎么做到的？ 难道，外面的传说是真的？ 都说牛细毛背后有一个高阶的财阀做他的老师，苏义丽一直就不相信。 但是现在看来，这种传说不是假的，至少，得有人传授牛细毛神识分裂术啊。 虽然说，到了财阀，普遍都能修炼成功神识分裂，并且能用神识攻击对方，但是，牛细毛修炼的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功法。 普通功法要有很高的精神力时才能修炼。 苏义丽推测，牛细毛一定有高人指点。 这个高人，应该是高阶财阀。 更令苏义丽不解的是，牛细毛的拳术，竟然是一套女子防身术！这就说明，他的师父一定是个女的。 女的，最接近高阶财阀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姓董，一个姓陶。 哪天得认真问问牛细毛，他师父到底是姓董，还是姓陶。 除了苏义丽，就在他们一问一答之中，还有几个人更加听得是一头雾水。王之涣和他的保镖，两位矿山老板，姓宋的和姓张的，还有赖庆生和王之涣带来的法律顾问，他们都不是财道中人，牛细毛和皮吕之间的对话，他们根本就听不懂。 什么道中人，一级四级，神识，都是一些很诡异的词汇。 牛细毛没有再理睬皮吕了，转过身来，对宋老板和张老板说：“你们感兴趣吗？要是对矿山感兴趣的话，可以出个价。” 第128章 二级 牛细毛对他们说：“两位老板商量一个价吧。” 两个老板商量了一会说：“按理，这金矿值2000万左右，我们就估价2000万整数吧。但是，这个价，我们也拿不下，我们必须和人合作才行。牛老板，你有没有适合的人和我们一起合作？” 牛细毛想了一会，说：“我就可以。假如我们三个合伙，你们感兴趣吗？” 宋老板说：“你说我们合伙？可以呀！一个人出资666.7万，各占三分之一的股份。” 张老板也赶紧说：“那行，我们三个合作。” 就这样，三个人商量了一阵，就这样定了下来，牛细毛成了金矿的股东，他不需要另外出资，收下来宋老板、张老板1333万资金，金矿就成了三人的了。 这笔资金，他准备投资芝麻开门。 回到城里，牛细毛又找到孙明玉，把投资芝麻开门的想法说了一遍。 “孙老板，真的，我劝你也投一点，这个企业很有前途的，我不是坚信，而是绝对肯定！再过十年，这个企业的市值接近万亿。这是最后的机会。”牛细毛最后说。 孙明玉迟疑了好一会，说：“我很奇怪，似乎，你是从十多年后穿越过来的人，你对这个企业的未来都能描述，你这想法，真的让我很吃惊。 当然，我不怀疑你，你说的一定有你的依据，一定有你的理由。但是，芝麻开门，我真的看不到，他的利润来自于什么地方。 好吧，你说还有很多企业很有前途，假若你说的成立，那你告诉我，除了芝麻开门，还有什么企业值得投资？” “有哇，譬如企鹅，这是一个社交平台，现在看起来还不咋的，但是，这个企鹅企业，就非常值得投资，他的未来，就和芝麻开门不相上下。当然，度娘也不错，360也不错，鲸鱼文学网也很好。”牛细毛还想说，但犹豫了一下，才停止了一一列举。 孙明玉脸色凝重起来，很认真地说：“你知道得真不少啊。也许，你是一个商业奇才。好吧，为了支持你，我就把我的思想压制一下，听你的，我帮你筹集700万资金。你以铜矿作为质押。不过，我自己嘛，就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做我自己的事。” “好，谢谢孙总。几天时间？”牛细毛说。 “三天，三天之内，我把资金筹集到位。”孙明玉心情沉重地说。 三天后，牛细毛筹集了两千万，找到了马风，说明了参股的意思，马风给总部通了一个电话。 他这个电话是直接打给马雨的。 打完电话，马风笑吟吟地出来说：“欢迎牛细毛先生加入芝麻开门团队，你两千万，占股百分之五，怎么样？这个价格还不错吧？”马风说。 百分之五，牛细毛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这个价格过得去了，再过一两年，两个亿都不可能占百分之五的股份了。 很快，就形成了协议。 “叮当！奖励2000灵。”系统的声音似乎在欢呼。这是最大一笔奖励。 “加在哪里？”财神的声音兴奋得有些嘶哑。 “精神力加满，五系加成一个水平。”牛细毛默念。 “哎哟，你这人真懒，还要我算。”财神也懒，他也不想算。不过，幸亏财神每天和钱打交道，所以，心算起来很快。 接下来，一行飞字。 体质属性值：金832弋、木832弋、水832弋、火832弋、土832弋。 精神力：1200玄。 一阵酥麻的感觉整整持续了一分钟。 牛细毛几乎要哼哼起来了，这感觉，他吗太爽了。 心情嘛，就不用说了，更加爽啊。 刚才，还是一级财人，转眼，二级了，财人二级了！ 来得这么快！ 算算总属性值，5360啊，离一万点，刚好一半啊！ 牛细毛兴奋得弹跳了几下，脚力又增加了不少，很轻松就摸到了天花板，再用点力，头就顶到天花板了。 马风看着牛细毛蹦蹦跳跳，一副很满足的感觉，他心里也爽啊，于是问：“这么高兴？” “那当然了，此时此刻，我特别的爽。” 牛细毛突然变成财人二级，特别是精神力一下子蹿到1200玄，整整高了一倍，这精神面貌当然是焕然一新。 “你对我们芝麻开门真的这样看好？”马风理解的不同，他以为牛细毛是因为加入芝麻开门而高兴。 牛细毛笑哈哈地说：“当然啊。未来，你家马雨，将成为夏华首富，并且，受到各国政要的追捧，你说，他多神气，多滋润。而我们芝麻开门企业，更是全球性的大公司，一举一动都会影响股市走向，还会影响国民经济，你说，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会有这样牛逼吗？”马风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啊！”牛细毛说。 “哦，对了，你既然是股东了，那么，你随时都可以给公司提建议。要是建议比较好，公司还会奖励你的。”马风说。 “好啊，我现在就可以提几个建议，第一建议，成立一个网上购物网站，我给它取名叫掏宝网站。第二个建议是，建立移动支付平台系统，我给它取名叫致富宝。怎么样？这两个主意都不错？”牛细毛完全剽窃了地球上阿里巴巴的知识产权。 马风一听，沉思了片刻，问：“你能具体讲讲吗？” “能啊，很简单的。掏宝网站就是一个平台，各个商家可以在我们网站上设店做买卖，买家坐在家里，鼠标一点就可以买到天下所有产品，你说，多有前途。”牛细毛想到这里，停了下来，他要看看马风的反应。 马风听得很认真，说：“好，这想法好，和我哥想法一样，他也在想这事，就连名字都差不多。” “哟，原来，马雨想到前头去了？好，再说说致富宝吧，这是一个支付平台，只要一部手机，扫一下码，根本就不需要带现金，就可以消费，对顾客来说，方便了，对我们来说，我们平台上就停留了一笔资金，这笔资金又可以进行投资。你说，这主意绝吧？” 马风一听，乐了，说：“啊哟，怎么又和我哥想的一样啊。我给我哥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和他的想法一样。” 马风躲开了嘈杂的地方，拨通了马雨的电话，兴高采烈地向他汇报牛细毛刚才和他所讲的。 马雨首先并不在意，到后来，听说牛细毛建议成立掏宝网站和致富宝支付系统，他半晌没有说话。 这两个想法，他都想了一段时间了，只有极小范围内的人知道，并且，也仅仅是想法而已，还没有下定决心。 现在，几千里之外的一个高中生，竟然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怎么能够淡定？ 世界上不缺附和者，也不缺乏呐喊助威者，但是，缺乏心意相通的，缺乏不谋而合的。 得见见，对，这人得赶快见见。 第129章 你懂得真多 见马雨的事，牛细毛有点小激动。他在想，他和地球上的那个马爸是一个人吗？ 令牛细毛没有想到的事，马雨说来就来，并且是马上就来了。 一小时后，马雨就搭上了从临海市飞往江口市的飞机。等飞机在江口市机场降落之后，他又直接驱车往梅城赶。 牛细毛不得不临时请人值班，和马风在梅城大酒店等候马雨。 马风倒是觉得，马雨是不是太夸张了，火急火燎的，马不停蹄赶过来，可人家还是个高中才毕业的学生呢。 牛细毛所描述的事情，真的有价值吗？就凭他在床上胡思乱想，想入非非想出了这两个点子，马雨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 马雨从车上下来，牛细毛一眼就看出来了。 瘦瘦的身材，纤细矮小，相貌也是一般，并且是很一般，别说七分，三分像马爸还是有的。 但是，他不是他，马雨是马雨，马爸是马爸，他俩除了都姓马，此外就并没有联系了。 马雨也看见了牛细毛。 他俩伸出双手。 “细毛同学，你好。” “马总，你好。” “咦，你二级了？” “不好意思，才升的。” “不错，年纪轻轻就二级了，奇才。” “马总，你都六品了，更是天才。” 然后，进了宾馆。 一个小型的接待室里，马雨立即变成了主人，牛细毛又变成了客人。茶几上，马雨的随从立刻摆满的各式各样的珍奇水果。 “这都是国外的稀有水果，请细毛同学品用。” 牛细毛随便拿起一个，看起来像牛油果，但又有几分像芒果的水果，剥了皮，尝了尝。 嗯，好吃。 这就是马雨的日常生活？财阀的生活？ 吃的东西都是非同一般的？ 不过，对牛细毛来说，这些珍奇水果，也仅仅是好吃而已，他并没有吃惊得一塌糊涂，因为，他在财神画像里，吃过更加稀奇的水果。 “怎么样？这是巴国首相送给我的礼物，刚好来梅城，就带来给你尝尝。”马雨满脸的幸福。 “很好吃。今后，我们把芝麻开门做好了，全世界的水果，三五天就能送过来，虽然不一定吃到当天的水果，但是，三五天，正好是水果最好吃的时候。那时，什么口福没有？不但是富人有这口福，就连普通老百姓也能吃到天下所有水果了。” 牛细毛又开始展望远景了。 看得出来，一聊到这个话题，马雨就激动了，手指都有些发抖。 “你觉得网上购物很有前途？”马雨问。 “那是百分之一百二，绝对的有前途，并且是大有前途！”牛细毛说得坚定决绝，半点含糊都没有。 “你说说看，将来是一个什么美景。”马雨激动地说。 “将来，我们的网站成为数以万计，数以百万计的商家入驻的平台，即使是现在的实体店，也不得不在大势面前也到我们平台上开店买产品。开店的，不仅是城市工业品的卖家，就连农村，卖玉米的、卖蔬菜的、卖猪肉的都有。卖的产品，小到五毛钱的东西，大到电器、汽车，我们平台都能买到。 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创立一个购物节，那一天，所有商品促销，全部打折销售，这一天最好设在11月11日，我们把它叫做光棍节，到时候，一天营业额就是数千亿，那多轰动啊。 到那个时候，各国的商家都争着要上我们的平台，你啊，今天这个总统接见，明天那个首相拜访，风光得很那！ 再说说致富宝。再过几年十几年，智能手机就相当普遍了，即便是农村老太太，老头子，就连小孩，都是人手一部。 我们的致富宝一开通，全国人民的钱都放在致富宝里，买东西，吃饭，所有消费都用手机，连现金都不需要带了。 假如全国五亿人用致富宝。每个人一年消费两千元，这数字绝对不多吧？加起来就是一万亿的流水，这还只是非常保守的数字。平台上有这么多的流水，我想，这么多的钱，我们可以干什么，那就不用多说。” 说到这里，牛细毛停了停，看了看马雨。 此时，马雨激动得不行，满脸通红，还微微出了些细汗。 “说，你说。” 牛细毛接着说。 “等芝麻开门做到一定程度了，我们就可以上市，那时候，你成为夏华的首富，一点问题都没有。 有钱了，你可以今天收购这家公司，明天收购那家公司，做大做强了，还可以做芯片，做高铁——哦，这个可能不行，国家自己做。” “高铁？高铁是什么？”马雨问。 “高铁你都不懂……噢，对了，高铁是这么回事，再过几年，我们夏华国遍地都是300公里时速的火车，叫高铁。今后，出行的方式，主要就是高铁了。”牛细毛说。 “噢，你懂得真多。” “不多不多，当然，我们没有必要做智能手机，但是，要涉及，也不是一件难事。” “手机的发展趋势你研究过吗？” 马雨很得意自己有一台一万块钱的摩托罗纳手机，屏幕很大，按键都是新材料做的，手感很好。 牛细毛接着说：“再过十年，你手中的手机连八十岁的老太太都不玩了。未来的手机都是全屏的，触摸式，根本就没有按键，还可以上网，3g、4g、5g，电影、电视都在手机上看了，走到哪里，那里都有歪肥，飞机上都有。你办公，都可以用手机，发送邮件，微信聊天，想查一些什么资料，一部手机搞定，等等，手机差不多几乎无所不能吧。” 马雨听得入神。 “那我们何不搞手机呢？”他忍不住说。 “不急，你应该还是做你的芝麻开门比较好，你可以做老大，竞争对手也不多。做手机，有几家实力太强大了，没必要掺和。”牛细毛说。 “对，很多手机公司很厉害，摩托罗纳、爱立信、金立都很厉害，没必要和他们争。”马雨说。 “他们？他们根本不值得一提，今后的手机市场，他们都是要出局的。”牛细毛说得很肯定，容不得别人怀疑他的话的真实性。 “他们也会出局？”马雨有点难以置信了。 “未来手机，华为、三星、苹果是世界三强，其次是小米、oppo、魅族等等紧随其后。手机的春天是十年之后。芝麻开门的春天也是十年之后，几乎与手机同步。所以啊，我们的未来，真的是太美好了。” 马雨满脸的欢笑，不停地说：“难以置信，难以置信，细毛同学啊，我要请你做公司的顾问。不，做副总！怎么样？” 牛细毛摇摇头，说：“做副总，这个我干不了，我哪有时间？我还要读书呢。” 马雨想了想，说：“那就做顾问吧。” 牛细毛还是摇了摇头。 “你不愿意？你都已经加入我们公司了，你就是我们公司的一员了。” “我只是入股你们公司，但是，我并不属于你的公司。” “什么？你！” 马雨凌乱了。 这样的人才，竟然不同意加入我们公司。你都把公司描述成这么美好了，你为什么不加入？ “为什么？你说说。” “因为，这公司是你的。” 第130章 你师父是谁 因为这公司是我的，你就不加入？ 马雨苦苦地笑了笑。 你这人心也真大啊，做万亿公司的副总你还嫌官小了？真是的，能成为我马雨这样的人，天下能有几个？ 不过，年轻人嘛，理解，谁没年轻过？任性嘛。 再做做工作，不急，年轻人心境很容易起伏，冷静一下，也许，做个中层干部他都会满意的。 “细毛同学，咱先不谈加入公司的事，就聊聊你读书。你知道，你们读一年书，需要多少费用吗？”马雨说。 读华秦大学，主要的费用是国家承担，但是，作为财道学生，自己的花费也不小。 因为，培养一个财道学生的费用根本就没底，最穷的学生，你一分钱不花也行，但是，代价是，人家毕业时已经是三、四级财人了，而你，却只是一个一级财人。 而有钱的人，花费有的可能一年上千万，主要的差别在于花费在丹药、器材和聘请名师上。 丹药是基本的辅助物品，没有丹药的提升，纯靠练功提升属性，一辈子能够突破三级那差不多是极限了。 所以，培养一个财道学生，丹药的花费很高昂。一个普通学生，大学四年都要用五百万以上买丹药，有钱的，花费掉五千万以上的也不少。 其次就是器材。 到了正规的大学里，普通的器材是公用的，这部分也是免费使用的。但是，一些高档器材就不是免费的了。 器材对体质属性的提高非常有价值，作为财道中人，每一块肌肉，每一道经脉都需要训练，但是，普通的器材只能训练少数的肌肉，即使是万能训练机，也只能训练百分之八十的肌肉、经脉。 要系统、全面训练体质，还必须用高档辅助设备，这种设备不可能敞开供用，太昂贵了，损耗也相当大，没有大量金钱支撑，即使买回来了，用不了多久就报废了。 器材中还有一种专门提升精神力的高档设备，那就更加昂贵了，训练一次的费用就是十几万。 第三就是请名师，一堂课十几万那是一品财阀的价格，还算是收得便宜，七品以上的财阀讲一堂课，一般都是五百万以上。 所以说，财道人员的培养，真的很费钱财。 马雨问牛细毛，大学的费用准备好了没有，就是想将他一军。 谁知，牛细毛嘿嘿一笑，说：“我不差钱。” 马雨当然不会知道，牛细毛成为财道人士，他根本就不是走传统的晋升途径，确切地说，人家需要训练，需要修炼，牛细毛只需要赚钱、花钱就行。所以，那些高昂的丹药，先进的器材，对牛细毛来说，毛的价值都没有。 这人啊，就怕不差钱。他钱都不差了，你那他还有什么办法？ 马雨无语了好一阵才说：“你准备单干？自己组建公司？” 牛细毛想了想，他也根本没有具体的打算。 在他脑子里，赚钱的行业好像都有人投资啊，前世，虽然后来还出现了很多的投资机会，但是，也并不很成功啊。 譬如共享单车，首先，普遍的都认为，这是一个新兴行业，大有前途，可是，一试水，很快就发现，并不是想象的那样每天躺着数钱。 还有滴滴打车，曾经也是来势汹汹，但后来，也不怎么样。 所以，马雨这么一问，牛细毛成了哑巴。 “我……还没有想好。” “你还没有想好就拒绝我？”马雨真的欲哭无泪，副总的职位够大了，除了副总，我难道还能给你一个执行总裁职位？ 显然是不可能的，你哪有时间，读书才是你现在要做的事。 其实，牛细毛还有另外的理由，因为，他现在已经接受了某一家公司的资助，今天投的这两千万，就是汤爷资助的，汤爷所在的公司，应该就是牛细毛未来的东家。 虽然牛细毛并不愿意就这样莫名其妙成了某一个公司的一员，但是，他由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练习的九九梅花功，应该就是这家公司的看门绝技。 技艺都已经学了，还能不加入这家公司？ 这是牛细毛另一层顾虑。 所以，马雨邀他加入，并任命他为副总，他只能拒绝。 牛细毛看着马雨哭笑不得的脸，说：“马总，这就对了，正因为还没有想好，我就不能随随便便答应你。” 马雨听了这句话，微微一惊，咦，这厮竟有这样的境界？ 这小子，别看他年纪轻轻，但却与众不同啊，能有这样的定力，真的不是一般的人。 有多少人，明明只有普通员工的能力，却拼命往中层干部中钻，有的人，只有中层的能力，却偏偏想往高层钻。而高层的人，几乎人人都认为自己才是总裁的料。 而眼前，牛细毛，与众不同。 这种人不是少见，而是没见过。 马雨不得不重新评价牛细毛了。 这厮，不仅仅是思维活跃、眼光远大、视野开阔，而且还是一个有独特思维，有远大理想的人。 这种人，太难找了。 要是这种人能成为合作伙伴就好了，即使不能成为合作伙伴，那么，退一步，成为朋友也不错。 可千万不能成为敌人啊。 马雨暗暗庆幸，今天会见牛细毛是正确的，一是坚定了建立掏宝网和致富宝移动支付的决心，二是与牛细毛见了一面。 这一见面，也许有数十亿，数百亿的价值。 马雨笑了笑，说：“细毛同学，你真的非同一般啊。既然你拒绝了我，我想，是不是这样，如果你在大学期间需要钱，你只管开口，多少，我们都不会含糊，马上给你打过来，作为我们培养你的费用。等你毕业之后，如果你觉得可以加入我们公司，那我亲自开车来接你，副总的位子，永远给你留着。假如你另有高就，或者自己创业，那么，我们就是朋友，好不好？”马雨大声说。 牛细毛一听，也有些小激动，他说：“多谢马总的厚意。虽然我加入芝麻开门的机会不大，但是，有你今天这话，我和你，永远不做敌人，行不行？” 永远不做敌人？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刺耳啊？ 马雨有片刻的不快，但很快释然了。 不做敌人？呵呵，我马雨可已经是六品财阀了，很快就要晋升高阶财阀，你牛细毛才是未进校门的学生！ 不过，马雨很快回过神来。人家虽然只是二级，但是，他还没有进大学门！回想自己当年，达到二级时，已经是大三时候了。 马雨突然严肃地问：“细毛同学，你的师父是谁？” 在马雨的印象中，未进校门就达到财人的，只有高阶财阀的亲传弟子才有这个可能。 第131章 永争第一 我师父是谁？ 这倒是个问题。 细一想，我的师父可多了。 学财道，财神应该是我的启蒙老师，虽然他具体也没有教什么，但至少，他告诉我世间还有财道这一门道。 牛细毛在想。 武术如果也算的话，玉衡星君当然是师父了。不过，这门本事，迟早要更换门庭的，堂堂一个大男人，打一手女子防身术，也太不像话了。 书法应该也算一门技艺，文曲星的毛笔是正儿八经的师父，要不，我牛细毛哪里写得这么好一手字？ 医学，应该有两名师父，南岳大庙里的木梁教我的音乐，华佗教我的针灸，他们都是天籁针的传授者。 这么算下来，我的师父不都是一群疯子吗？ 哦对了，还有一个师父，到现在都还不是谁，这套九九梅花功，东方月应该不是真正的师父，她一定是受人之托，专门来送功法的。 牛细毛现在体会到了，这九九梅花功绝对不是一套简单的功法，一定是一个高人专门为牛细毛设计的。 要不，一个一级财人就掌握了四五层功力，那不好解释啊。 现在马雨在问自己的师父，牛细毛哈哈一笑，随口说道：“疯子。” “你师父是疯子？”马雨惊讶地问。 “是啊。”牛细毛说。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这个秘密怎么可以公开呢？ 不能公开。 随即他又是“呵呵”一笑，没关系，即使公开了，又哪里有人信？ 果然，马雨就不信，他尴尬地说：“你师父一定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高手，我也就不多问了。细毛同学，还是我刚才一句话，今后，即使我们不能合作，但我们是朋友，好吗？” “能和你做朋友，我牛细毛三生有幸。”牛细毛不是客气话，他打内心佩服马雨，也希望成为马雨的朋友。 突然，牛细毛想起了一件事，他觉得有必要助“芝麻开门”一把，于是，他提出，帮“芝麻开门”写一幅字。 “好呀，不知道老弟你还写的一手好字。可以，可以。”马雨不以为然，这种场面，他见多了。不过，他嘴里还是表示欢迎。 他内心在想，你一个高中生，即便是练过书法，再好，也不可能好到书法家那程度吧？ 退一步讲，即便是比书法家的字好，可是，你没名气呀。 再说，抢着帮芝麻开门写字的书画家海了去，谁不想自己的字能够挂在芝麻开门总部的墙壁上？可是，你算老几？ 所以，牛细毛提出来写字，马雨一点也不理解。 不过，这尴尬气氛很快解除了，马风，他几乎是惊呼，“好啊，好啊，那太好了！” 他来梅城县已经有几天了，牛细毛的传说，他都听熟了，特别是听说牛细毛写得一手好毛笔字，不但写得好，还很灵验，这就很奇了。 字写得好不足为奇，写的字能够带来好运那就是神笔了。 牛细毛的字确实是有如神助，求财的得财，求运的得运，求学的学习成绩好，特别是，还有人求官的得官。 宋久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几十年副科级，牛细毛帮他写一幅字后，不到半天时间就应验了，你说神不神？ 这事千真万确，人家现在都已经到省里报到去了，从副科，一下子到了副厅，这件事沸沸扬扬，梅城谁不知道？ 马风早来几天，自然知道了，现在，牛细毛主动提出来帮“芝麻开门”写字，他真的是大喜过望。 马风赶紧对马雨说：“大哥，你可能还不知道，细毛同学的字，一百个书法家写的字还抵不得他一个人写的，他的字不但写得好，举世无双，更主要的是还很灵验，他写的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人求他，他还不一定写。” 接着，马风就把最近听到的故事将给马雨听。 “哦，还有这样的事啊，那太神奇了。”马雨半信半疑，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事？只怕是谣言吧。 管他，写就写呗，大不了，不就是一千、两千块钱的事吗？ 马风很高兴，赶紧找来了笔墨和纸张。 “写什么字？”牛细毛问。 马风说：“大吉大利吧。” 马雨摇了摇头，说：“俗。” 马风说：“那就恭喜发财哟。” 马雨摇头道：“也俗。” 马风不气馁，继续找句子，说：“飞黄腾达，怎么样？” 马雨苦笑了几声，“还是俗气。” 马风说：“鲲鹏万里怎么样？” 马雨还是摇头，说：“你就不会想个好一点的句子吗？” 马风说：“呃，有了，大展宏图，怎么样？” 马雨说：“嗯，这个还马马虎虎。不过，好虽然好，但是，很普通，也没有表达那种宏伟愿景意思，再想想。” 两人又想了一会，没有一个十分满意的。 牛细毛笑了笑，说：“我想一个吧，就写‘永争第一，要做就做最好’，怎么样？” “好！”马雨桌子上一拍，“简明，清晰，要做就做最好，这多有气势。” 马风想了想，感觉不够文采，但是，这句话，确实说出了企业的期盼，用别的句子代替，都不够气势，他还在想。 “要得！”马雨回过味来了，大声说。 马风也醒悟过来了，这句话好哇，毫不含糊，直指企业的使命和目的，这句话要是真的灵验了，世界上没有第二句话可替代了。 于是，牛细毛脱了外衣，捋起袖子，挥笔写下了“永争第一要做就做最好”十个大字。 这十个字写完，牛细毛已经是大汗淋漓，头上，热气腾腾，这十个字在牛细毛的汗雾中熠熠生辉，似乎有一层金光，半天都笼罩在字面上。 马雨惊呆了。 刚才，不应该是幻觉，他看得清清楚楚。 难道，牛细毛真的有神助？ 帮马雨写字的书法家有很多，哪一次都没有这样的景象。 马雨是有灵气的人，他知道什么事需要敬重，什么事马虎不得，他赶紧起身，恭恭敬敬接过这副字，他准备把这幅字，择个良辰吉日，非常隆重地悬挂在主会议室的墙壁上。 话说几年后，这幅字真的发挥了灵验，公司有个怪现象，在挂有这幅字的会议室开会做出的决定，唯一不成功，所以，公司高管都说，这个会议室是幸运会议室，后来成了不成为的规定，凡是重要决议，绝对不在其他地方开会。 特别值得一提的事，三年后，公司发生了一次很大的危机，几名高管出走，马雨和另外几个主要负责人都已经放弃希望了，马雨在这幅字面前默念了几句什么，没过几天，危机就解除了。 再后来，芝麻开门在坚利国上市，上市前出现了一次信誉危机，风云突变，乌云笼罩在“芝麻开门”的上空，投资商很多有临时改变主意的打算，马雨又是在这幅字前暗暗祷告，第二天，不但成功上市，而且远超原定目标，成为一匹黑马。 这都是后话。 此时，捧着这幅字，马雨顿时就精神抖擞，心里也一面镜子一样，清晰得很。他知道，这不是幻觉，这种体验，一定是来自于这幅画。 马雨朝牛细毛看去，他不得不重新认识这个小伙子。 第132章 介绍经验 对牛细毛有了新的认识，马雨不再把他当作一个二级财人看待了，而是把他当做平起平坐的人。 马雨也不管牛细毛的师父是谁，主动介绍自己修炼的心得体会。 财道人士主动介绍自己的修炼体验，那是一件非常不简单的事，特别是财阀。 越是高级的财阀，越不会轻易说出自己的体会，因为，他们每前进一步，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哪里会轻易与人分享？ 现在，马雨主动给牛细毛讲授他的体念，等于是在给他上一堂课。一个六品财阀，上课的价格出场费就是两百多万，这说明，马雨对牛细毛是多么的感激。 可是，牛细毛根本就不感兴趣。 一点兴趣都没有。 牛细毛根本就不是通过普通的修炼方式晋升的，他唯一的手段就是赚钱、花钱。 “我觉得，你教我赚钱的方式更有价值。” 谁知道，牛细毛会冒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马雨差一点泪如雨下，惊问：“教你赚钱？” 他怎么也不可能理解，自己的修炼体念，他竟然不感兴趣。 高级别的财阀修炼经验，很多时候，根本就不是钱能够买到的。 虽然，在商店里，经常会有这类的书，如：《我是怎么晋升财阀的》，《我修炼的体会》，《修炼心得》等等畅销书，其实，没用。有用的是财阀面对面给你讲解。 “细毛啊，我觉得赚钱，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现在的任务是，怎么提升修为，在大学毕业之时，你最好是能够达到五级。当然，五级，这个有点难度。虽然，你现在已经是二级了，但越往后，越难。我是过来人，在修为的锤炼上，还是有些体会的，我可以毫无保留地讲给你听。” 马雨傲然地说。 不过，牛细毛还是不想听，因为，他估计自己也会听不懂，补习班发给他的基本功法，他看都没看。 但是，拒绝别人，是不是太无理了呢？牛细毛在想。 那就听一听吧。 为了表示对马雨的尊重，干脆，他准备假装做做笔记。又一想，何不把马雨的经验告诉苏义丽呢？ 苏义丽听这样的课，机会很难得，她出不起这个价。 接下来，马雨开始讲述他的修炼体念，一讲，就是两个小时，牛细毛做笔记都做了二十几页纸。 “有帮助吗？”最后，马雨满怀信心地以这句话做总结。 谁知，牛细毛没加思索就冒出了一句：“也许有吧。” 他不是说他自己，他是说苏义丽。这二十几页的笔记，对牛细毛来说，毛用都没有。 马雨一听，身子顿时凉了半截，“也许有吧”，这话，他吗的，太刺耳啊。 “你觉得没价值？” 马雨恨不得扇他几个耳光。 没价值，你早说啊！浪费了我两个小时的口水，要是哪所大学，我这两个小时，最少也是两百万进账。 牛细毛听他这话，知道冒犯了马雨，赶紧说：“有价值，非常有价值，怎么可能没有价值呢？” 马雨这才心情好一点。 谁知，马雨心情才好一点，牛细毛突然又冒出一句，说：“马总，我问你，你说实话，你身体是不是有些问题，因为，你刚才吹牛的时候，很多时候一句话本来可以一口气讲完的，但是，你分作了两三句才讲。我怀疑你有暗伤。” 马雨本来都已经准备拂袖而去了。牛细毛那句“你刚才吹牛”，太伤人了。马雨想，我辛辛苦苦给你讲授修炼经验，还是免费的，你说我吹牛！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后来他又说到，“我怀疑你有暗伤”，马雨忍住了怒火，心想，这厮都看出来了，别急，听他怎么说。 “你认为我有暗伤？”马雨说。 “有没有暗伤，你心里清楚。我是在问你，受过伤吗？最近几年。”牛细毛摸了一下下巴。 “有过，前年，我和一个同行切磋武艺，不小心，受了一点伤，当时没在意，后来才发现，但已经迟了，看过很多医院，都没有好办法治疗。”马雨只好老老实实说。 牛细毛又说：“我怀疑你们不是仅仅切磋武艺吧？你们应该打的是生死战。” 马雨呵呵苦笑一声，心想，你就别说这么直白行不行？给我留点隐私不行吗？因为，就连马风也不知道，他在三年前，和坚利国的特普西斯干了一仗，马雨输了一招。 输的这一招，马雨一直隐藏在心底，这是一段屈辱史啊。 现在，牛细毛追问之下，他只好说：“生死战，也不至于吧，不过，都用了全力。” 牛细毛淡淡地说：“你的伤不轻，至少损失了你十年以上的阳寿。不过，遇到了我，你无忧了。我迟早可以帮你把这暗伤治好的。” “你能治好？”马雨既兴奋，又不敢置信。 “可以。不过，我现在只能帮你治治标，等我医术上再进一步，拔除病根，一点问题也没有。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拿一下工具，就可以帮你治。” “现在？你？”马雨惊讶之余，心里想，你不会请你师父帮我治吗？ 牛细毛听明白了，嘿嘿一笑说：“马总，你别指望我师父帮你治疗，我告诉了你，你也不会相信，他是一个疯子。” 牛细毛没等马雨反应过来，转身出门了。 留下马雨在那里发呆。 半晌，马雨问：“马风，你觉得我真的可以让他治？” 马风也犹豫了，说：“没听说过他能够治病，但是，其他的传闻，这个人有几分诡异。” “具体点，你说说。”马雨对牛细毛基本没有什么了解。 马风咳了几声，说：“关于他的书法，我就不多说，反正，字是一流的，还有灵验，这个，你也看到了。关于他的其他传说还很多，我拣着说吧。 据他们介绍，牛细毛在半年前还是一个弱不禁风的男孩，大病了一场，发烧几个月，差点死了。 谁知，他病突然好了之后，不久就报了财道补习班，第一次检测，他的体质属性，最高的木系只有75弋，其他两系，火系、土系更低。但是，一个月之后，也就是第一关考试，他的体质属性竟然及格了，体质属性值竟然涨了三百多弋，你说，怎么解释得了？ 再后来，考试的第二关，他更是神奇，出发前，他速算，还只能勉强坚持120秒的最低线，但一到考试，他达到了四分钟，并且，好像还是他主动停下来的……” 马雨静静地听着，很多事，他也解释不清，特别是他能够在短时间内增加大量的修为值，真的似乎是在听故事。 都知道，修炼最难的两个时期，一是启蒙阶段，二是晋升高阶财阀，也就是说两头两尾。 启蒙阶段，很多人就停留在这里，大部分人卧倒在财人一级，那就说明了一切。 可是，牛细毛根本就不吃力，他的成长，就和竹笋一样，蹭蹭蹭，看得见长。 第133章 送一套四合院 没多久，牛细毛就拿来了一套银针，今天是他开张的日子，心里有些紧张。 这套银针是临时买的，他没有回画像里拿华佗的工具，自己反正也该添置一套了。 马雨见牛细毛银针都拿来了，拒绝，显然已经迟了，那就硬着头皮让他扎吧，反正，银针这么小，即便是出问题，也是小问题。 扎好108根银针，牛细毛就按照华佗教他的，弹奏起《两只老虎跑得快》，弹奏了两遍，渐渐成曲了。他接着演奏了六遍。 “嗯，哪里在演奏《两只老虎跑得快》呀，这音乐，是什么乐器演奏的呀？”马云听了好一会，怎么回事，这声音很像是自己身体里传出来的？ 身体里面产生音乐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仔细听，又不像是隔壁传来的，更不是酒店里的背景音乐。 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马风四处寻找，他根本就没听到音乐，他对马雨说：“没有哇，哪里有什么音乐？” “怎么没有，你耳朵聋了是不是？”马雨说，“这声音还不小，你这人，真是的，年纪不大，怎么就耳朵聋了呢？” “哥啊，真没有。”马风觉得很冤。 马风只是一个六级财人，马雨经常奚落他天分太差，他认了；马雨说他笨，他也认了。但是，说他耳聋，他不能接受。 “还说没有，你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你不耳朵聋，我就不姓马。”马雨大声说。 马风凌乱了，耳朵聋不聋我自己还能不知道？明明现在什么音乐都没有，你自己耳鸣，你还说我耳聋。 “哥，音乐，真没有啊。细毛同学，你说说。” 牛细毛此时心里和喝了一碗蜜一样，甜着呢！ 师父说了，天籁针，就是能够演奏出音乐，一旦成曲了，就表示进入了第一层。第一层虽然只是入门，但是，和世间所有针灸大师比，人家根本没法比。 牛细毛没有马上回答马风的问话，等一曲演奏完毕之后，他才说：“刚才这音乐，是银针在体内震动发出的声音。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籁针，当年华佗的绝技！” “啊！” 两马同时惊呼。 银针竟然能够演奏出音乐，这是不是太神奇了？ 与此同时，马雨感受到，精神好爽，四肢躯干充满活力，原来停滞在胸背部的一股郁气，也突然消失了，这就是说，病好了！ 牛细毛一边拔针一边说：“马总，今天帮你做一次，我估计这几年都不会有大问题了，平常阴雨天你会胸痛、背痛，这毛病应该不会存在了。在等几年，我的天籁针可以修炼到五六层，那时，我再帮你把病根拔出来。” 马雨一听大喜。 “你真是神医啊。” “神医，还早着呢。”牛细毛实话实说。 “神医，一点也不夸张，就凭你这一门本领，就可以成为大富大贵之人。我在想，你帮我把病治疗了百分之八九十，该怎么感谢你呢？” “感谢，呵呵，那就算了吧。” 牛细毛只想说，你没怪我在你身上做实验就行了，你是我第一个病人，今后还得找更多的你这种病人练习。 可是，马雨觉得，今天遇高手了，得到了高手的治疗，不感谢一下，对人家不住啊。 这几年，马雨受伤以后，拜访过的名医没有上百也有几十，都是著名医院的名医，有很多还是镇院之宝。 每次，马雨都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他私藏的名画、古董，还有不少的金钱，送出去的不少。每次都是满怀信心而去，最后都是垂头丧气而回。 而这一次，人家不到半小时，就把病治好了，这样的高手，到哪里去寻？ “细毛同学，你行医治病，人家给你报酬是多少，我不管，我马雨，见过的名医不少，行情，我也知道一些，虽然人家没你这本事，但人家名气大。我想啊，你也别嫌弃太少，我在京城有几套房子，别的我也拿不出手，在王府井附近，有一套小型的四合院，我就送给你吧。” 牛细毛一听，吓了一跳，王府井附近的四合院，你送给我？十几年后，你知道他的价格？ 牛细毛赶忙摇头，“这份礼，我可不敢接受，太大了。” 马雨说：“我不喜欢住在京城，我在南湖边有一套别墅，我很喜欢那里，今后，我就在南湖边办公、居住，这些京城的房子，对我来说是鸡肋，我不准备留着，你刚好要去京城读书，你就在那里安家吧。” 牛细毛说：“这礼物，太昂贵了。” “昂贵？我觉得，你给我的礼物才昂贵呢！你不是说，我这病，要是不治好的话，要缩短十年的寿命吗？现在，你帮我治好了，我给你一个四合院，谁的礼物重，还不一目了然吗？” 不是这个理，这理不是这么讲的，医生，职业就是治病救人，如果这么算，那医生还不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作为一个医生，救一个人，延长别人几十年的寿命，那是常事。而几十年寿命，能用金钱衡量吗？ 所以，想通了这个道理，牛细毛坚决地说：“马总，你别说了，你的病是我治好的。我既然学了这门本事，治病救人就是我的本分了，要说费用，你最多给我一万、两万，最多十万。你给我一套四合院，我心不安啊。这样吧，你在京城有几套房子，我看看，要是在学校不方便，你就借我一套用几年。” 马雨见牛细毛说得那么坚决，也不好勉强，再说，那套四合院房子的产权并不十分清晰，还有些历史遗留问题，上一位主人虽然和马雨有协议，但这个协议法院认不认，就不好说了。 于是，马雨就说：“那好吧，我在三环之内还有三套房子，看你喜欢那一套，你就住吧，住多久都没关系。” 牛细毛知道，未来十几年，京城的房价将飙升，要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投资几套房子就是亿万富翁。 但是，牛细毛不是以亿万富翁为目标，他的目标是向顶级企业家进军，几套房子，算得了什么？ 牛细毛拒绝马雨给他的房子，理由就在这里，我怎么可以做房奴呢？ 炒房，那是一级财人要做的勾当，作为未来的财阀，羞于炒房。 第134章 离别前 牛细毛和马雨的会见是愉快的，他得到了马雨修炼近三十年的经验，这比得到几百万、几千万资金的帮助还有价值。 因为，这是马雨在公开场合不可能讲授的经验。 不过，对牛细毛自己来说，毛用都没有，但是，苏义丽有用，他准备把这二十多页的记录交给苏义丽。 苏义丽得到这本记录，很可能会让她有一个全新的认知，甚至，可能改变她的命运。 第二天，牛细毛就把这本笔记本送给了苏义丽。 苏义丽很快就看完了这些记录，有不明白的地方就问牛细毛，牛细毛很认真地把马雨的原话复述一遍，两个小时之后，苏义丽茅塞顿开，在她的眼前，财道的真实面貌，更进一步看清楚了，原来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短短两个小时，她认识了很多。 后来的事实是，苏义丽因此提高了两个境界。 又过了一些日子，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牛细毛很快就要离开精神病院了，那些朝夕与之相处的病人似乎也有所感觉，有的变得郁郁寡欢，有的变得烦躁不安。 同样，牛细毛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这些天，他不但负责乙区的病人管理，有时候还抽出时间到甲区逛逛。 甲区的病人像迎接亲人一样欢迎牛细毛的到来。 甲区的陈太忠的变化是最大的，他变得沉默不语。据了解，他已经有十天没有发表演讲了。 少了他的演讲，甲区少了一道风景线。 刘新宇也没有真实履行哮天犬的义务了，整天懒绵绵的，打不起精神来。 苏雅娟见到牛细毛更是眼泪汪汪，哭诉着：“相公，你要进京了读国子监了，你会不会忘记糟糠之妻呢？” 牛细毛虽然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对苏雅娟的痴情，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 牛细毛倒是奇怪，这些病人怎么都知道他要进城上学了。按理，医生、护士都不会讲啊。 和精神病人聊这种事，有意义吗？ 杨秀英一直耿耿于怀，她替牛细毛怀龙种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她不敢上前撂翻牛细毛——关键是她已经撂不翻了，所以，和牛细毛生龙种的事，希望是越来越渺茫了。 最麻烦的是，牛细毛衣兜里总会多出来不少的东西，钱、笔、餐巾纸、发夹，等等，凡是那些医护人员兜里的东西，经常会莫名其妙地进了牛细毛的衣兜里。 回到乙区，这边的氛围就更糟了。 南岳大庙栋梁的林世辉躁狂起来，他时而高歌一曲，时而拿起筷子在碗盘上敲击，别看几只旧碗，在他的打击之下，就是一曲完美的曲子。 但是，他一旦发起狂来，几个人都捉他不住。 这几天，他还摔碗、砸盆。他摔破的不锈钢碗已经有几十只了，害得牛细毛一个一个修复起来，要费很大的功夫。 赵静茹更多的时候是沉默不语，可以看得出，她的眼神中有一种不舍。 华师宇不再给人把脉，常常一个人呆在一边，不和人说话，要是有人找他看病，他的回复就是一顿老拳，打得人家鼻青眼肿。。 文敏君更是不得了，他不停地手舞足蹈，在地上、在空中写字，他能够背下老子的《道德经》，他所写的字也是《道德经》。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他一边高声念着，一边写，那姿势倒是十分优美，笔锋流畅有力，要是这字写在纸上，那一定是一幅流芳千年的字画。 不过，到了晚上，在画里，他们又变得恬静安详，都不急不躁，教牛细毛武功，教书法，教音乐和天籁针，他们细致而耐心，似乎，他们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就在出发前三天，赵静茹对牛细毛说：“细毛，你的女子防身术也练得差不多了，特别是那招‘柳絮随风’，已经有七八层的火候了，为师就教你这么多，今后就靠你自己更上一层楼了。” 牛细毛认真地说：“我一定好好练习。” 赵静茹又笑了笑，说：“细毛啊，虽然为师教你的仅仅是一套女子防身术，但是，你也别小看它，民间的一般高手，真还不是你的对手。要知道，人家的师父是凡人，而你的师父是神仙。凭这一点，你的女子防身术就可以敌得下那些所谓的高深武功。” 牛细毛虽然对这套女子防身术有些羞于使用，但他也知道，玉衡星君所说，并非虚言。 玉衡星君才说完，华佗赶紧上前说：“细毛，你的天籁针已经入门，第一层境界对付普通病痛已经绰绰有余，当然，要治疗一些难度较高的疑难杂症，非进入四层不可。所以，一个疑难杂症，你现在不要去治疗，免得坏了名声。” “好的，我会注意的。” 华佗又说：“将来天籁针进入中阶之后，你也不能炫耀医术。你要知道，身怀绝技之人，更容易惹来杀身之祸。” 倒是林世辉笑吟吟的说：“音乐，你可以充分展示你的才华。没有谁因为音乐而遭殃的。不过，细毛，希望你更多的表现佛音，虽然不一定渡人，但是，这类音乐能够让人减少浮躁和抱怨。” 文敏君接着说：“我只教了书法，还没有教你画画，等你放假的时候，再教你吧。” 牛细毛惊讶地说：“原来，你还会画画？” “当然会呀。” “那你为什么不教我？” “没时间啊。” “没时间？一个暑假你也不教。” “你别贪多，这个暑假能学会写字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画画，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教你的。” “……”牛细毛无语了。 “你写字，一定要按规矩来，奸诈之人、贪婪无度之辈，即使出再高的价钱，你也不能帮他们写字。”文敏君教导说。 牛细毛连连点头，“我一定会谨记在心。” 每个人都说了一遍，只有财神悠然地看着蓝天。 等别人都说完了，他才说：“细毛，记住，赚钱、赚钱、赚钱，重要的话说三遍。”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财神爷，我的目标已经完成一半，看来，不到一年，我就可以完成任务了。你应该满意了吧？” 第135章 范丁 财神微笑着点点头，说：“满意。不过，我得纠正你的话，应该是第一个目标完成了一半了，而不是所有目标。” 牛细毛楞了一下，然后说：“知道，赚一个亿，你只是恢复了百分之一的修为，离完全恢复修为还差百分之九十九。嗨，我问你，财神，你不会要我帮你赚100个亿吧？” 财神摇了摇头，说：“等你帮我恢复了百分之一的修为之后，我自己也可以一边修炼，一边养病了。等恢复了百分之二三十，就没你什么事了，我就可以运用我的财运值加速修炼了。” 牛细毛一听，高兴地说：“那还差不多。不过，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哟。” “什么话？” “什么话？你就不记得了？” “你提示一下。”财神一脸的坏笑。 “帮我成为首富啊。”牛细毛说。 “这还不容易？等你大学毕业，你就可以成为梅城的首富了。”财神笑吟吟地说。 “你！你想赖？你说的可是夏华国首富！”牛细毛大声说。 “呵呵。夏华首富？我可没说啊，我只说了首富，这个我记得。”财神呵呵一声。 “那你怎么不说是村首富？”牛细毛睁大眼睛看着财神说， “哟，你的心真大，夏华首富，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先得成为高阶财阀，再谈首富的问题。你有信心成为高阶财阀？”财神说。 “我的目标当然是高阶财阀啊，不仅是高阶，我还要成为九品巅峰！”牛细毛认真地说。 “啧啧啧，牛逼，九品巅峰，嗨，我问你，你怎么没想做财神呢！” “财神？财神，我当然想啊！哎，不过，我觉得财神也不怎么样啊，不一样的被人家打成残废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句话好伤人啊。 果然，玉衡星君、华佗、文敏君、林世辉都看着牛细毛。 牛细毛赶紧说：“对不起。” 财神嘿嘿一笑，说：“没关系，被人家打成残废，这也是事实嘛。不过，细毛啊，虽然我是文财神，但是，你别小看我哦……好了，算了，输了就输了呗，没什么好吹的。” 玉衡星君接着说：“细毛啊，你不懂，你根本就不了解财神爷他，他呀，本领高着呢！我跟你说，李宗师厉害吧？你一定会说他厉害，但是，李宗师他只是人仙，是人仙九重天水平，而财神，他是天仙！你要知道，人仙与天仙，中间还隔着一个地仙。现在，你应该明白了，财神到底有多高的本领。” 华佗哈哈一笑，说：“比干财神虽然是文财神，但他早已是天仙九重天的等级了，和武财神赵公元帅是一个等级。” “不说了，不说了，败了就是败了。”比干财神红着脸，挥了挥手。 玉衡星君抢过话头，说：“这有什么羞愧的？打残你的人，人家虽然只是地仙，但人家是二十几个围殴你一个，并且还使用了先天法宝，别说天仙，即便是金仙，也不见得能逃过这一劫。” 财神摇了摇头，说：“还不是见识少了？一得意就忘形，吃了败仗，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牛细毛在一旁听着，额头上微微出了些冷汗。 他本以为，自己的本事已经很不错了，和普通人打架，一对十，一对二十都不是问题，还可以干掉四级财人。谁知，听他们这么一说，李宗师才是人仙九重天，他上面还有地仙，地仙之上还有天仙，还没有结束，天仙之上还有金仙。 金仙之上还有没有更厉害的？ 也许有。 想到这里，牛细毛突然觉得自己好渺小啊。 牛细毛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下去了。 他这表情，没有逃过玉衡星君的法眼，她嘿嘿笑着说：“细毛啊，你的心别太大，你要知道，在你一级财人时，你就已经能够战胜四级财人了，那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啊。 财道的威力，一般是上一级是下一级的一倍，四级和一级比，四级是一级的八倍，你自己想想，人家理论上比你强大了八倍，但你还能轻松战胜他们，你说，还不满意？ 再说，人世间，财阀就那么多，一个地市级城市都很难遇到一个财阀，所以，你要知道，财阀就是很高大上的存在了。至于地仙、天仙、金仙，与你又何干呢？你目标也不要定太高，到了高阶财阀，你应该就可以称雄天下了。” 玉衡星君讲完，华佗赶紧接过话题，说：“细毛同学啊，玉衡星君讲得对，你已经很不错了，虽然，你不一定是最厉害的，但你一定是同年龄中最厉害的之一。” “还有更厉害的？”林世辉很怀疑华佗这话的严肃性，插嘴说，“你别打击人家好不好？我觉得，牛细毛在同年龄中，肯定是最厉害的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呵呵，错！”华佗严肃地说，“我就听说还有一个，体质属性也是五系，今年是大二了，现在已经是五级财人了，到毕业的时候，很可能就是高阶财人，我估计呀，他可能会是九级财人。” “谁？”几个人同时惊问，他们虽然在精神病院，但是，天下大事，他们一样的有途径知晓。 “京大的范丁。”华佗说。 “范丁？范家还是出了人才啊。”财神比干说。 “没想到，几千年了，范家又有了中兴的希望了。”林世辉接着说。 牛细毛云里雾里，范家？哪个范家？范家很厉害吗？ 见牛细毛一脸的懵逼样子，玉衡星君笑着说：“范家，就是两千年前的范蠡，在他掌管家族财富的一百多年里，他就成了地仙级财神。但是，他为了自家的家当，硬撑着，死死地压着等级，不升到地仙级。那时候，他们国家的财富，他家占有四分之三，所以，当时的朝廷对他既敬畏七分，又仇恨十分。 后来，范蠡的修为是在压制不住了，成了地仙，他只好把家业交给了儿子。而他儿子只有六级财阀水平，哪里支撑得起这个庞大的家业？这个时候，朝廷出手了，一夜之间，范家的人一个不留，全都被斩首。 范蠡地仙由于受到法规的约束，眼睁睁看着后代灭绝，没有一点办法。后来，他又成了天仙，刚才，眼不见心不烦，在上天做财神。他是另一个文财神。 现在出现的范丁，不知道是那条旁系的子孙，当年逃脱了朝廷的追杀，隐姓埋名。两千年后，终于，范家又出现了天才。 你想，范蠡财神对自己留下来的血脉，他能不资助吗？所以啊，范丁，我估计啊，将来很可能是细毛你的强力竞争对手。” 第136章 院长赠刀 开学的日子到了。 牛细毛本来是准备和苏义丽一起进京的，但在启程的前一天，苏义丽被一个财团的专车接走了。 牛细毛虽然感到很奇怪，苏义丽一贯是心高气傲，怎么突然被财团接走了呢？她原来不是说不急于与某个财团签订协议吗？ 不过，牛细毛理解，苏义丽和某个财团签订协议，也是很正常的。要知道，一个财阀的诞生，必须有大量金钱的投入，光靠自身的修炼，很可能会耽误自己的前程。 或许，牛细毛又想，是不是苏义丽看了马雨的心得之后，有了新的领悟，知道，投身财团才是她达到目标的捷径呢？ 很有可能。 牛细毛来到精神病院的甲区和乙区和病人告辞，离开时，隐隐约约，人群中有不少的哭声，但他头也没回，离开了甲区和乙区。 才走出铁门，就被院长拦住了。 “细毛，你在我这里干了半年，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你是我们医院最优秀的护工。我希望，你在放寒暑假的时候，还到我们医院转一转。这是我的一件礼物，你收着，也许，某一天你能够用到。” 皮院长从裤腿上摸出一把匕首。 很短，只有五寸长短，刀刃两分，通体透着寒光，隐约有一丝淡淡的红色。这是血迹，一种深入到钢质内的血液。 牛细毛看着这柄刀，心里一紧。 他知道，这不是一件普通的凡器。 “谢谢院长，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好意思呢？”牛细毛虽然这么说，但手却是恭恭敬敬地接着这柄钢刀。 皮院长那丑陋的脸孔微微一笑，说：“贵重到谈不上，不过，这柄钢刀却是有一段历史了，传说，这是汉朝武帝的随身兵器，那是用张骞从西域带回来的精钢，由名匠用了三年的时间锻造出来的。据说，这刀体内含有仙人的血液，所以，这柄刀，不是普通的刀。你留着，今后，也许会有用的。” 牛细毛听到这里，不由得肃然起敬。 “你放心，细毛，这柄刀，虽然也是管制刀具，但是，一般的安检是不会发现的。” 牛细毛看着皮院长的眼睛，说：“谢谢院长。不过，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丁区工作？” “不是说了吗？五年。”皮院长淡淡地说。 “一定要五年吗？”牛细毛追问一句。 “对，五年。”皮院长答应得很干脆，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好，我五年期满的时候，我还要到丁区工作一段时期。”牛细毛说。 “五年后，你确定，你还会对我这所疯人院感兴趣？细毛啊，我要告诉你哟，丁区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秘密，只不过关了几个厉害一些的疯子。到时，也许，你会大失所望的。”皮院长认真地说。 牛细毛也十分认真地说：“我不会失望的。院长，你要保证，我知道，你这所疯人院不简单，你院长也不简单。” 皮院长这时哈哈笑了起来，说：“我不简单？你真会夸人啊，细毛，我喜欢你，下次，我们在仔细聊聊吧。” 牛细毛嘴角翘了翘，说：“你其实没有必要瞒着我，你什么人，我知道一点。那天晚上，你根本没有在办公室，你在甲区，我看见你了。” 院长哈哈大笑起来，“细毛啊，在精神病院呆久了之后啊，有一个毛病，就是啊，我们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形成幻觉。所以，我没有同意你去丁区，就是担心你被病人传染了。” 回到市里，细毛到爷爷那里辞了行，丢了十几万块钱给他，然后来到了县府曹大人办公室。 牛细毛是约定了时间的，所以，曹大人办公室里安安静静，只有曹大人一个人在办公室。 “细毛，等会，我亲自开车送你去机场。还有时间，我们到接待室见几个人吧。都是熟人，你应该不会反对见他们的。”曹大人笑着说。 牛细毛当然不会反对，他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见曹大人一个人的。 来到接待室，一进门，轰然一声，接着就是热烈的鼓掌声。 牛细毛一边挥手，一边准备坐下。 还没来得及坐，孙明玉说话了。 “细毛同学，我们77个财人商量，在你进京读书之际，想送点什么礼物给你。 可是，商量了很久，想不出什么好东西，最后，我们想到了你别的什么都不缺，唯独一件东西，那是永远都不会嫌多的，这东西，你一定知道是什么。” 牛细毛呵呵一笑，心想，永远不嫌多的，不就是钱吗？我当然知道。 果然，孙明玉也没等牛细毛回答，就说了：“我们不知道你缺什么，所以，我们77个财人，一起送你一个红包，请你接下。” 说完，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交给牛细毛。 “这是1000万，别嫌少。” 牛细毛心里高兴，少，我倒是不嫌的，但是，要是多点的话，那我更高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吟吟地接在手里。 曹大人也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片，说：“我这里也有一张卡，是县府奖励给你的1000万。” 这倒是出乎牛细毛的意料。 县府，家大业大，每年的财政收入不少，但是，缺的也永远是金钱。 怎么，开先例了？为了一个学生，竟然拿出一千万来，牛细毛当然会感到意料之外。 “细毛同学，这一千万，是县府奖励给你的，最近，你为本县引资十个亿，按照规矩，我们给你百分之一的奖励，所以，这1000万其实也是你自己赚的。” 什么？我引资十个亿？ 牛细毛一脸的懵逼。有吗？我引资十亿，怎么我自己不知道呢？ 见牛细毛一脸的疑惑，曹大人和孙明玉等几个都哈哈大笑起来。 曹大人说：“你还不知道吧？马雨先生说，你帮了他大忙，又没有什么回报，就想了一个主意，在我们梅城县投资十个亿，和孙明玉一起，投资一个炻瓷厂，专门生产低温瓷。” 牛细毛这下更加懵逼了。 怎么，马雨竟然投资制造业的实体企业了？你不是专门玩互联网的吗？ 难道，马雨和地球上那个马爸真的没有一点联系吗？ 第137章 四个天才 牛细毛来到了京城，说来有些不敢令人相信，这个京城，和前世的夏华京城虽然有几分相似，但是，又有很大的不同。 这里，留下来的古建筑更多，也更宏伟。 这里也有紫禁城，但是，这个紫禁城更加高大，紫禁城外的广场也更宽广，一眼望去，对面的建筑物都只能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牛细毛是坐车经过这里的。 学校的专车很豪华，和前世的阿尔法差不多，宽敞的车厢内只能坐四人，每一张椅子都是独立的，和高铁上的商务舱一样。 很舒服，还有按摩功能。 “这车是专门用来接送贵宾级人物的，一年也难得用几次。”坐在副驾上的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子，短发，瓜子脸，还带着一副眼镜，她回头对他们说。 牛细毛看了看另外三个乘客，他们都很傲然地看着前方，或者窗外，几乎是目不斜视，也根本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 坐在牛细毛后面的是一个矮个子，比牛细毛还矮，不过，这人看起来很精明，特别是精气神很足，撒发出一阵威势，牛细毛也能够感觉到，这人也应该是财人了。 坐在右后侧的人是一个很结实的小伙子，中等个子，下巴很宽，嘴唇也比较厚实，一脸的严肃，眼睛始终看着窗外。 坐在牛细毛右手边同排的是一个高个子，显得很老成，昂着头，对谁都是不理不睬。 看得出来，这几个都是华秦这次录取的天才级学生，都已经是财道一级了。 见这三个人都心气高傲，牛细毛也没有兴趣打听他们的名字，心想，你们心高气傲的，难道我牛细毛就没有资格傲一傲吗？你们大不了财人一级，我还比你们还高一级呢。 不过，牛细毛也知道，这几个人心高气傲一定是有资格的，他们和自己不同，他们都是通过一点一滴修炼上来的，哪里和自己一样，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增加几百上千点的修为？ 人家都是经过慢慢修炼上来，所以，不得不尊重他们，那个高个子最大，但最多也就是二十二三岁的样子，而牛细毛后面这一个，只怕是还不到十八岁。他们都已经到了一级财人，人家当然有骄傲的资格啊。 坐在副驾上的女士似乎也感觉到，都这样冷冰冰不好，她转过头说：“今年有资格坐这辆车的，总共只有八人，今天这一车，你们就是四个了，很巧啊。今后，你们和另外四个都分在一个班，我就是你们的辅导老师，我姓阮，比你们大不了多少，叫我阮红姐吧。你们几个，互相介绍一下，怎么样？” 阮红姐的声音很好听，年纪大约是二十七八的样子，等级看不出来，不过，有规矩，华秦留校的学生，至少也得高阶财人，所以，她应该是七八级的样子。她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威势，使人感觉到，都必须听她的，并且还不得不听她的。 高个子转过头，说：“我叫秦牧，23岁，秦省人，财人一级。” 一直看着窗外的那个结实小伙子，也回过头，用很不标准的普通话说：“我，孙凌，21岁，岭南人，财人一级。” 小个子挺了挺身子，声音还没变音，他笑嘻嘻的看着阮红姐说：“谢东风，17岁，云贵人，财人一级。” 这时候，就剩牛细毛了，“我叫牛细毛，19岁，江东人，财人二级。” 这时，五双眼睛一齐看过来，就连司机也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牛细毛。 不过，很快，牛细毛就发现，除了司机和阮红姐，其他人眼中虽然也有羡慕，但更多的是不服。 “你就二级了？你师父是谁？”谢东风问。 “我师父？”牛细毛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好，谁是他师父，按理，在财道上，他没有师父。但是，自己都已经是二级财人了，说自己没有师父，他们肯定不会相信。 那就随便胡乱说个呗。 “孙明玉。” “孙明玉？没听说过啊，几品财阀？”秦牧疑惑地问。 “五级财人。”牛细毛说。 “五级财人？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财人哪能够呢！”秦牧满脸的不屑。 “除了孙明玉五级财人，还有更高品级的人教过你吗？我的师父也是财人，但是，我还有一个五品的财阀师父，陶阿姨就是我师父。”谢东风问。 “喔！大名鼎鼎的陶阿姨是你师父？难怪，你17岁就有这么高的成就了。”秦牧惊讶地说。 “牛细毛，你应该也有一个高品级的师父吧。说说呗，今后，我们都是自己人，知道师父是谁，聊天的时候，说话少了几分顾忌。”谢东风说。 牛细毛暗暗苦笑。真的没有啊。 但是，不说一个，他们会以为我不信任人家，那好吧，就随便说一个吧。 “马雨。” “啊？马雨！”同时几声惊呼。 “你师父竟然是马雨？”孙凌很少说话。看得出来，他对马雨很了解。 “当今最活跃的财道人士，马雨算一个，马华也算一个，董姐算一个。当然还有好几个都是，张总、柳总、李总、王总、许总等等，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秦牧老成，一下子列出了很多六品以上的大财阀。 “我还是比较敬重任总。”孙凌说。 “那还用说？听说他即将突破九品了，不过，这人低调，很少在媒体上露面，所以，国人知道他的不多。”秦牧嘿嘿笑了几声。 “牛细毛，你是怎么和马雨拉上关系的？”谢东风说。 “其实吧，我也不是马雨正儿八经的弟子，他只是帮我讲过一堂课而已。”牛细毛也不想张扬，今后，在京城，说自己是马雨的徒弟，有招摇的嫌疑。 “你只是听过他一堂课？这算什么师徒关系？”秦牧冷冷一笑，说。 “这不算。”孙凌帮腔，说，“要是这样说，我还是李宗师的弟子呢！我也听过李宗师两次课。” 又是几个异口同声：“啊？你听过李宗师的讲座？最近？” 都知道，李宗师是夏华在生的唯一一个九品宗师，刚刚完胜坚利国的豪斯，能够听他一堂课，就是掏一百万都值得。 孙凌傲然地笑了笑，说：“当然是最近啦。” “他的伤好啦？”牛细毛问。 “好没好，谁也不知道。但是，从外表看起来，他的身体很好，那种精气神，和普通人，简直是天神与凡人比。”孙凌说。 “有种说法，九品财阀，本来就是人仙，所以，精气神自然不一样。”秦牧说。 “秦牧说得对，九品财阀就是人仙嘛。九品财阀要是能够再进一步，那就是地仙了。人仙能够长寿，活到一百多那是很随意的。即使到了人寿的极限，他们的神魂也会要升天的，或者转世重生。到了下一世，要是能够觉醒的话，他们多半又是高阶财阀。” 阮红姐到底是华秦的毕业生，年纪也大一些，懂的知识也比较多。 觉醒？ 地仙转世？ 牛细毛想，我肯定不是，我只是有财神的帮助而已。 第138章 你，等着 华秦大学很大，学生也很多。 原来，这里的学生分为两类，一类就是普通的学生，他们是人道中的佼佼者，今后，他们是人类社会各行各业的中坚人物。 另一类就是财道学生了，他们学的都是很奇葩的专业，一听，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 譬如，牛细毛所学的就是数学与地震专业。 其实，这些都只是打掩护的，他们所学很庞杂，天文地理，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他们都要涉猎。 当然，他们最终的目标就是成为商界的精英。 很快，就办好了入学手续。 牛细毛见到了苏义丽，她提前一天进的校，昨天就已经安排好了寝室，所以，苏义丽今天有时间带着牛细毛从报到处来到宿舍。 路上，牛细毛正准备问苏义丽，昨天是什么企业接走的她。 还没来得及问，后面传来几声“嘀嘀”声。 牛细毛和苏义丽扭过身子看身后，原来，一辆很高级的轿车缓缓驶来。驾驶室的玻璃摇了下来，里面伸出半个头，朝苏义丽喊道：“哈罗！美女，去哪儿？” 一看，牛细毛就想起了前世的高富帅。 这个就是典型的高富帅，高傲中流露出一种蔑视，似乎，这地球都是他家的。 牛细毛看着这厮眼巴巴瞧着苏义丽的样子，正准备上前教训他的时候，苏义丽微微一笑。 她也挥了挥手，“哈罗，去男生宿舍。” “和他？”车内那位高富帅指着牛细毛，一副不屑的样子，“美女，你不会这么低的眼光吧？” “你说他很差劲？”苏义丽仍然是一副微笑的样子，“你们谁更强，我可不仅仅看长相哟。” 车内的人哈哈一笑，“美女，别说我不礼貌，你和这种人在一起，贬低了你的身份。” 苏义丽咯咯一笑，说：“你听着，他的名字叫牛细毛。” “牛细毛？没听说过。”车内的人哈哈地一笑。 “没关系，很快，你就知道牛细毛是谁了。”苏义丽傲娇地说。 “是吗？就因为他和你在一起？”车内的人还是狠狠地盯着苏义丽，对牛细毛根本就没多看一眼。 “不，而是因为他很优秀。”苏义丽扭转头，挽着牛细毛的手，轻声地对牛细毛说，“别理他，他也是大一的学生，富三代，家里有大公司，很有地位。” 牛细毛站住了，但仅仅一秒钟，他又迈开了步子。 何必？人家是豪族子弟，他们有这个资格轻狂，只要他没有实质性地发出挑衅，我牛细毛可以忍一忍。 不过，牛细毛和苏义丽在前面走，这车很快就追上来了，“嘀嘀”、“嘀嘀”很令人烦躁。 牛细毛停住了，苏义丽拖了拖，“走吧，别理他！” 牛细毛没有走。 车窗内，半个脑袋又伸了出来。 “怎么？就没有耐心了？小子，你一个乡巴佬，难道你真的认为能够和校花混在一起？我说，你知趣的话，赶紧和她分手，跟随哥我混日子，我正需要增加几个马仔，我看你还不错，哥我收下你了。” 苏义丽轻声对牛细毛说：“走，别理他！” 牛细毛没有走，他看着车内的人，说：“你再说一遍。” “哈哈，你敢发飙吗？乡巴佬，进城了，你知道吗？这里是京城！京城，你懂吗！”车内男子哈哈大笑起来。 牛细毛忍住了，冷冷地说：“不想和你一般见识！” “哈哈，哈哈，你这个乡巴佬，不和我一般见识，真的是大言不惭啊。” 乡巴佬三字，早就把牛细毛惹毛了，但他一再忍了，但还是终于忍不住了。 牛细毛一巴掌，扇在车内男子的脸上，那副墨镜一下子变粉碎，男子的嘴角，一片血红。 “你敢打我？”车内男子惊骇地问，也许，这辈子，他还没被谁打过。 “打你了，你打我啊！”牛细毛冷冷地说。 “好，你！等着！”车内男子一脚油门，准备离开。 “滚吧！”牛细毛飞起一脚，踢在车上，这辆豪华车的后保险杠竟然脱落了一边。 车内男子犹豫了一下，很快，他又踩了一脚油门，走了。 “对不起，苏义丽，冲动了一点。”稍稍冷静片刻，牛细毛自我检讨起来。 “算了，惹了就惹了呗。人家是世家，我想，也不会不讲道理吧。大不了，我们离开这里。”苏义丽眼中露出一丝坚毅的光芒。 牛细毛嘿嘿一笑，说：“不至于的。不过，万一到了那一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很快，到了寝室，一看，秦牧、孙凌、谢东风他们已经到了。 “哟，细毛啊，看不出来啊，你还是情场的高手啊，才报到，就把校花撩到手了。”岭南佬孙凌一副色相，看着牛细毛笑。 “我梅城县的老同学。”牛细毛没有多做解释。 倒是苏义丽大大方方说：“我们做朋友快半年了。” “哟，厉害，一边处朋友，一边修炼。细毛，你进步这么快，你们俩不会是双修吧？”孙凌笑吟吟地说。 “别瞎说！”牛细毛说。 “好啦好啦，你们也别太不正经了。细毛，我问你，预定了高级训练室吗？”秦牧说。 “没有。”牛细毛说。 刚才，在报到的时候，阮红姐特意问了牛细毛，要不要预定高级训练室，他们几个是有优先权的。 高级训练室是非常抢手的，一个学期三百万，钱还是小事，关键是人家给不给你。 高级训练室里面有很多高级设备，有些还是华秦独有的，先进得很，他们都不敢往外卖。 作为财道生，即便是倾家荡产，也有人拼命挤进高级训练室里训练。 听到牛细毛没有订高级训练室，另外三个都惊讶地说：“为什么不订？你缺钱？” 牛细毛说：“我比较懒，不想订。” “你懒？你懒都能够修炼到财人二级？” 秦牧不淡定了。 他今年二十三岁，五年前，他因为没有达到华秦的录取线，所以放弃了其他学校的录取，经过五年的努力，终于达到了财人一级水平。 他切身体会到，一点一滴的修炼，有多艰苦，有多困难。 这五年，他还请了一名三品财阀做师父，对他专门训练了几个月。今年以华秦第八名的成绩考上了华秦。 “那么说，高级研修班你也没报？”秦牧又问。 高级研修班是专门聘请中高阶财阀做专题讲座的一个班级。这种班级的费用也非常高，一年几百万。 “没有。”牛细毛仍然是淡淡地说。 “那么，精英拓展班呢？”秦牧惊讶地说。 “没有。”牛细毛说。 众人哗然了。 真的不可理喻啊，这三个只针对于天才级学生开放的高级项目，牛细毛竟然一个也没有预定，这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准备成为高级财道人员？ 或者，你就这么缺钱吗？ 缺钱，不应该啊！因为，天才级的学生，财团抢着要啊。 就连苏义丽也不淡定了。 第139章 范丁挑战 “细毛，你真的都没预订？”苏义丽惊骇地问，她知道，牛细毛并不差钱，但为什么不报这些项目呢？ 谁都知道，要快速晋升，最佳的办法就是充分利用学校的资源，说得更透彻一点，所有的学生都希望能够京大、华秦，无非两个原因，一是名气大，二是资源丰富，其中，设备设施就是最重要的资源。 学校的资源使用是分三个等级的，一是，普通财道学生只能使用开放的器材，不过，作为最厉害的学校，这种器材也比一般的财道学院先进。 第二是，天分比较高的学生，他们可以使用一些比较高档的设备设施了，苏义丽就是这种人。 第三是，只有极少数的天分很高的学生，全校不多到一百人，他们才可以使用高级设备和设施。 华秦和京大才拥有这种资源。 牛细毛在华秦这次录取的学生中，成绩排名第三，是可以享用高级器材的人。 为什么牛细毛的成绩只排列在第三位呢？道理很简单，他的第一关，也就是测定体质属性时，他本来是五系，但临时帮他删减了两系，变成了三系，并且，每一系都只有150弋， 所以，总成绩中，这一关成绩拖了后腿。 两个比他成绩好的学生，体质也是三系。 这届新生中，第一名是一个姓瞿的学生，他比牛细毛多了两分；第二名就是谢东风了，他比牛细毛多一分。 不过，这成绩已经没意义了，因为，现在牛细毛已经超过他们了，他们只是财人一级，而牛细毛已经稳稳的站在二级财人的等级上。 作为前八名的学生，是有资格使用学校所有器材的。 但是，不可理喻的是，牛细毛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他竟然一个项目也不利用，这就很难理解了。所以，苏义丽才有了此一问。 其实，苏义丽自己就报了好几个项目，她是能报的都报了，总共花费了六百多万，这是一个学期的费用。 自从牛细毛把马雨的心得体会记录交给苏义丽之后，苏义丽有了一个全新的转变，她不是被动，而是主动联系到了一家财经公司，答应毕业后进他们公司工作，这家公司就是南方的一家著名企业，平安财经。 平安财经是一个很厉害的金融企业，苏义丽选择它是对的，这家公司的老总现在是高阶财阀，苏义丽有机会聆听他的指导，再说，人家还答应资助她4000万。 这对于苏义丽的进步，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现在，牛细毛听到苏义丽这么一问，他也不好解释，他总不能说，我根本就不需要和你们一样，辛辛苦苦地一点一滴修炼，所以他只好说：“我心无大志，只想开公司玩，修炼，就随便混混吧。” 这句话一出口，四个人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惊疑地看着牛细毛。 见过不上进的，但没见过如此不上进的。 做财人，做财阀，今后还缺钱？可牛细毛，现在就掉进钱眼里，这也太目光短浅了吧？ “牛细毛，你不能这样！” “对，你应该冲击财阀，到了财阀，你还缺什么？钱，今后还不就是一个数字而已？” “细毛，以你的天分，中级财阀有望，你真的没必要现在放弃修炼，赚钱，真的不是你现在要做的工作。” 只有苏义丽没有说话，她在奇怪，牛细毛怎么这么喜欢赚钱。 她在想，最近半年多时间，牛细毛进步是最快的，快得简直是匪夷所思，但是，他在修炼上，也是最不用功的，他特别喜欢经商赚钱，就是在考试最紧张的时候，他还不忘经商。 得找个时间，好好劝劝牛细毛。 正说着，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人，鼻孔朝上，眼睛也是瞧着天花板上，身高只有一米六几，穿着一身棉布衣裤，一双布鞋，人也不显得结实，但是，一股气场很大，压得有些喘不过起来。 “这里，谁是牛细毛？” 他站在门口，问得很无理。 牛细毛转过头，微微有些不舒畅，说：“什么事，我就是。” “哦，你就是牛细毛？看不出来呀。”那人说。 “什么事？”牛细毛皱了皱眉头。 “听说你很牛逼，想和你切磋切磋。”那人眼睛盯着牛细毛，上下打量。 “你是谁？”牛细毛又皱了皱眉头。 “我是京大的，大二学生，范丁。”这个人说到这里是，眼睛又往天花板看去。 这股傲娇的表情，牛细毛都有一股想抽他的冲动。 “我为什么要和你切磋？你不是已经五级财人了吗？我告诉你，我才二级！你觉得打赢我很有意思是吗？” 牛细毛皱了皱眉头，他没觉得有和范丁切磋的必要。 “不，听说你有高人指点，你虽然只有二级，但是，你已经可以打败四级财人了。纵观整个京城，有你这能耐的人也许只有你一个，所以，我想试试你的本事。” 范丁说。 牛细毛想考了片刻，说：“算了，我很可能不是你对手。我知道，你的天分也非常高，你背后也有高人指点，并且，特别是你的家渊很深。” “咦，你也听说我？” “有所耳闻。” “没错，我就是范蠡的后代。我也有高人在指点，但我听说，你练功另有一套章法，和常人不一样。告诉你，我也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我想和你比试一下，看我们到底谁更厉害。” 秦牧插嘴说：“你都已经读了一年的京大了，不公平啊，人家才入学。” 范丁转过头瞪了秦牧一眼，说：“你懂什么？虽然我是五级财人，但论年龄，我才十八岁，比他还小！” 这句话，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才十八岁，才是二年级学生，就已经是五级财人了，这样的人，也许整个京大就此一人。 “牛细毛，你放心，我不会伤着你的，我们只是切磋一下技艺而已，点到为止。哦，我要告诉你，去年这个时候，我已经是三级财人了。所以，你并没有打破我们学校的纪录。” 范丁这时候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打破了我们华秦的记录就行了。”牛细毛也不示弱，他想，入学就是二级财人了，这记录应该打破了华秦的记录。 谁知，范丁一脸的不屑，说：“呵呵，不好意思，三十年前，华秦招录过一个三级财人。” “三级？”牛细毛惊讶地重复这句话。 “嗯，三级。不过，这人后来没有把握好，到毕业时还只是五级，十五年之后，好不容易晋升到了一级财阀，可惜，在一次争斗中，早早地陨落了。所以啊，现在的成就，不等于未来的成就，牛细毛，这个故事很值得你思考哟。” “是吗？这人的教训，我们都应该吸取，包括你。” 范丁嘿嘿冷笑一声，说：“我，用不着你费心，我京大，所有的资源都对我开放。不过，好像说，你却放弃了华秦对你的优待，真的吗？” 牛细毛说：“你的消息很快啊，这么快你就知道了？” “能不快吗？现在，整个华秦都在议论。” 第140章 他有这个资格 牛细毛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放弃高级训练室、高级研修班和高级拓展班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 不过，这些项目对他来说，真的没有什么价值，他肯定是不会报名的。但是，不报名，今后，自己成为另类，成为整个学校的奇葩，那是肯定无疑的。 不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呢？ 显然，牛细毛不可能为了掩饰自己的另类而违心去报这些项目，对于这一点，牛细毛的态度是明确的，他不想把时间耗在体能训练上。 他最多是听听课，掌握必须的知识。体能，他就交给财神的系统了。 今后的四年时间里，牛细毛要做的事，一是读书，而是赚钱，并且还要加快赚钱的速度。 “牛细毛，你不觉得放弃这些资源是很愚蠢的吗？”范丁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牛细毛，“你就不拍别人议论你吗？” “我走我的路，至于人家怎样议论，那是人家的事。”牛细毛耸了一下肩，说。 “嗯，有个性。好吧，你报不报，那是你的事，我不想多说什么。牛细毛，还是说我们之间的事吧，接受我的挑战！我代表京大，向你们华秦挑战了。”范丁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牛细毛摸了一下鼻子，说：“我还没有这个资格，代表华秦，还轮不上我。华秦还有更厉害的。” 范丁嘿嘿一笑，说：“别虚伪了。谁不知道，华秦毕业生中，最高成就的一般也就是七级财人。当然，偶然也有八九级的人才出现，但那很少见，几十年也难得见到一个。既然，你在一级财人时，就能够战胜四级财人，现在，你是二级了，那么，你代表华秦，也不丢华秦的脸面了。” 牛细毛很奇怪，范丁怎么对自己这么清楚？ 他没有问，他估计人家也不会说，就如自己知道范丁是范蠡的后代，是京大的头号天才一样，自己也不会告诉他，自己是从哪里知道的。 牛细毛还是摇头。 他真不想接受这份挑战。 人家是天才，修为是五级，但是，实力绝对不止五级，他肯定同样能够越级杀敌，要不，他不会说，他代表京大这样的大话。 “明天晚上八点整，京大后山，八角亭下见！来不来是你的事！”说完，转身走了。 等范丁走远了之后，谢东风骂了一句：“神经！” “好狂啊，不就是一个五级财人吗？”孙凌也说。 “细毛，别听他的，这样明显不公平，他一个五级财人，你才二级，越阶杀敌，听都没有听说过。”谢东风很气愤地说。 “他京大的就了不起了？我们华秦更是人才辈出。李宗师，就是出身华秦，这一次和豪斯决斗，三次ko对手，这就是我们华秦的骄傲！” “对呀，听说任宗师也在华秦进修过，也算是半个华秦的人。”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谢东风和孙凌两个议论了好一阵，而秦牧，在一边一句话也没说。 等他们差不多讲完了，秦牧才插嘴说：“你俩可能对范丁还不太了解，他狂，有他狂的资本。你们想，一个二年级学生，竟然就达到了五级财人水平，我不是说，我就没听过。更加匪夷所思的是，你们不知道，这厮竟然战胜过七级财人，越阶！” 说到这里，又看了看牛细毛，说：“你也能越阶杀敌，我是刚才才知道的，细毛同学，你真的能够做到？” 牛细毛笑了笑，没有否定。 秦牧说：“这就对了，你们两个都是天才中的天才，所以，范丁找你切磋，向你挑战，这是很自然的事。根本算不得是狂妄。 另外，你们知道范丁的家渊吗？我估计你们也不知道，他是范蠡的后代！范蠡什么人，是财神，是另一个文财神。 范丁的血液里流淌着范蠡的血液，虽然可能很淡了，但财神的血液决定了范蠡不会对他不管不问。 所以啊，这个人，将来，一定是一个大人物。” 孙凌和谢东风都认真地听着，但是，他们不以为然。 孙凌说：“老秦啊，你也信迷信了？他虽然是范蠡的后代，但范蠡与他毛关系啊。” 谢东风也说：“你说他天才，我信，但是，你把他和范蠡挂上钩，这就过分了。” 秦牧并没有生气，笑了笑：“你们别急于否定神仙鬼怪的存在好不好？过去，对于鬼神，我也不信。” “你后来怎么就信了？”孙凌问。 秦牧咳咳清了清喉咙，说：“五年前，我考华秦，速算那一关，我本来百分之百能过，但是，那次去考试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伏击。虽然我们最后胜利了，但是，我身边的同学死了，他在临终前说了一句话，说，秦牧，今年你华秦肯定是考不上，不过，对你来说，这是一件好事。说完，他就去世了。后来，我速算这一关真的没有考好，连120秒都没有达到。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他那句话的意思，要是五年前我考上了，我只能作为普通学生，哪里有现在这种待遇？” 谢东风和孙凌同时摇头，“就因为这？” “我知道你们不信，你们不知道，当时的情景，那人死的时候，伤很重，按理，根本就不可能讲话了，但是，他说得很清楚，我不得不怀疑，这话根本就不是他说的，是神灵说的。也就是那次以后，我后来的修炼突然变得很顺畅，领悟能力也提高很多，所以，两年前，我就晋升一级财人了。” 孙凌和谢东风嘿嘿笑了起来，显然，他们还是不相信。 “细毛，你不会也相信有鬼神吧？”谢东风转过头，看着牛细毛说。 “我？” 牛细毛不知道该怎么说，别人不相信，他理解，从小读书就告诉自己，天底下，没有什么鬼神，我们是唯物主义者。 但是，最近的奇遇，他能不相信？ 最后他说：“我信。” “你信？你有什么奇遇，说说给我们听听。你不会说，你亲眼见过鬼神吧？”谢东风说。 牛细毛认真地说：“我确实见过。不过，说给你们听，你们也不会相信，所以，我啊，还是不说算了。” 第141章 干他 苏义丽和秦牧几个都是一个态度，对于范丁的约战，牛细毛应该不理不睬。 但是，很快，牛细毛就改变主意了。 “我想，我还是有必要去一趟，输赢并不重要，为了华秦的脸面，我不应该躲在家里。” “细毛！你应该明白，人家是五级财人！”孙凌说。 “对，你根本就没有机会！”谢东风也说。 “你不会急于想证实自己的力量吧？牛细毛，你和范丁的决战，我觉得，至少，也应该是明年的这个时候。”秦牧一副老大哥的样子，“苏义丽，你对细毛比较了解，你劝劝他吧。” 苏义丽皱了皱眉头，她真的不知道怎样规劝牛细毛。 说实在的，打架，还是苏义丽自己教会牛细毛的，那次打王大海，就是自己现身说法，打败了王大海。 现在要劝牛细毛别去打架，她觉得有些难度。 不过，她还是要履行一下义务。 “细毛，秦牧说得对，你和范丁的决战，至少是一年之后的事，甚至，我还觉得应该是三年之后。现在，你根本不能代表华秦，因为，华秦还没有教你任何知识，你输了，是你个人的事，你赢了，也与华秦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应该提出来，改变一下时间。” “不，你们不要劝我了，虽然我知道范丁的实力可能有七级水平，我作为二级财人，按理，我没有取胜的机会。但是，我必须去，输赢意义不大，我如果不去，那就是说，我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人家真的会看不起我的。”牛细毛说。 秦牧噎住了，半晌，他咳了几声之后才说：“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是什么逻辑，没有人看不起你的，再说，你为什么在意别人呢？真的，一点必要都没有。” “不，因为他是范丁！”牛细毛坚定地说，“范丁，一个不可忽略的人物，未来的华夏，不可能少了他。” “你那么看重他？”秦牧说。 “是的。” “我觉得你是急于想证实自己。” 牛细毛摇了摇头，“你不理解，算了，我也不解释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他们几个一起到食堂吃饭，才出寝室不远，一辆高级豪华车格外刺眼，它就停在路中间。 车子前面，站着六个汉子，年龄都在三十岁左右，一看这架势，即便是来自云贵的谢东风也知道，这六个人的职业就是打架的。 车里，坐着一个人，这人，就是两小时前撩苏义丽的那个高富帅。 作为三代，带几个职业打手真的不是一件难事，因为，他爷爷身边就有几个这样的人。 不过，牛细毛猜错了，他爷爷身边的人，他是不可能请动的，现在请来的，是从保安公司租借来的。 车内的男子一脸的笑容，他很开心地看着牛细毛，时不时在苏义丽的脸上狠狠地剐几眼。 门开了，男子钻了出来。 很高，至少一米八，笔挺的，这一身打扮，没有十万八万根本拿不下，都是名牌。 真的是高富帅。 “现在赔个礼，道个歉，表个态还来得及。我这人是有素质的人，对乡下人历来都是很宽容的。怎么样？牛——什么来着？” “牛细毛！”苏义丽说，“这个名字，你最好记着。” “噢噢，姑娘说得对，牛细毛，这名字很不错，这么谦虚，细毛，谦虚到了顶了。牛细毛，你说说吧，老子我给你一个机会。” 牛细毛摸了一下下巴，微微笑了一下，说：“你最好先通报一下名号，省得我到时候打残了谁，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泽宇！”男子傲娇地抬头看着天空。 “怎么又是姓王的？”牛细毛皱了皱眉头，他脑子里赶紧寻找姓王的大人物，片刻，他点了点头，“可惜，王泽宇，你要给你老爷子丢脸了。” “你也知道我老爷子是谁？嗯，不错，没想到，你一个乡巴佬还是有点见识啊。”王泽宇笑了笑。 “王泽宇，看在你老爷子的面上，我不打你。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牛细毛没好气地说。 “嗯？这样不懂味是吧？好，我就给你一点颜色。你们两个，上去，干他！干这个乡巴佬！”王泽宇一甩头，两个职业保镖冲了上来。 京城的职业保镖可不是清水市的保镖，他们是一等一的高手，体质非同一般，招术也十分精纯，至少也是四级财人的水平。 一上来，他们两个几乎是把自己砸上来的，砸向牛细毛。 这是保镖最为常用的一招，对于普通人，这一招，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当然，现在他们面对的是财道人士，所以，他们即使是砸，也没有把招式用老。 他们这一招用得非常的漂亮，猛虎下山一样，扑向牛细毛。 不过，牛细毛一招柳絮随风用得更漂亮，他几乎是轻轻地就躲过了。 “咦？没想到这乡巴佬还有两下啊。” 王泽宇是准财道人士，比苏义丽略微差一点，按理，他录取华秦有些勉强，但是，原因很简单，他因为是豪族，即使是差一点，也会想办法录取的。 他是见过场面的人，见过老爷子护卫们练功，刚才牛细毛这一招，他知道这一招很高明，所以，不由得喝声彩。 但是，他这声喝彩很刺耳，乡巴佬三字格外刺耳。 在王泽宇的思维里，整个国家，除了京城和魔都海市，其他的地方都是乡下，所以，他乡巴佬长，乡巴佬短，很自然，很顺溜。 他倒是没在意这三字，但其他人很在意。 秦牧、谢东风都是乡下来的，孙凌来自花都，虽然花都也是大城市，但在王泽宇眼中，花都的人也是乡巴佬。 这样，一下子，秦牧等几个人就和牛细毛众志成城了。 “干他！细毛，干他！” 牛细毛根本就没有停，左右开弓，过了几招之后，他抓住机会，一拳一个，打在这两个保镖身上，这两人虽然能扛，但是，牛细毛用了全力，他们哪里还受得了？ “噗通！” “噗通！” 两具沉重的身躯轰然倒地。 就像是两头牛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咦？这乡巴佬竟然这样狠啊！”王泽宇怒了，大声喝道，“你们四个，一齐上去干他，往死里干！” 第142章 闯祸 四个保镖做了几下准备动作，伸展了一下筋骨，然后跃跃欲试就要和牛细毛干一场。 四个人，缓缓往前移动。 “细毛，留一个给我！”秦牧大声说。 “也算我一个。”谢东风也说。 “还有我！”孙凌不甘落后。 “你们都别搅合进来！”牛细毛轻喝一声，“我一个人就行了”。 他们要是搅合进来，事情会变很糟，因为，这几个保镖，实际的能力在四级财人水平，秦牧他们掺和进来，反倒是对自己很不利。 “好好，你这乡巴佬很牛逼！你们几个，给我狠狠地打，这厮你不给他一点苦头吃，他不知道京城的水有多深。”王泽宇咧着嘴笑。 四个保镖很快就发起了进攻。 牛细毛仍然是采取首先避开他们锋芒的策略，一个柳絮随风，躲开了他们的第一击。 第一击很猛，四个两百多斤的人砸上来，你不躲开点，真还招架不住。上千斤的重量，加上拳头的打击力，再加上速度之下的动能，第一波冲击，有上万斤的力量。 这四个保镖很专业，一击不中，接着又是整齐划一的第二波进攻，牛细毛再一次退开了，轻飘飘的，柳絮一样。 就这样，一连三波进攻，都轻易被牛细毛化解了，几个保镖突然感觉到了压力。 他们是内行，懂得搏击的精髓，前三波是关键，对手如果连前三招都能够轻易应对，那么就说明，这个对手不简单。 当然，话又说回来，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他们还有更强大的招术可使用。 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商量，也不需要某个人的提示，他们不由而同地做出了同样的决策，使用搏击术中最辛辣的一招，“盘根错节”，这一招是手脚共用，四个人合为，让对手躲无可躲，逃无可逃。 不过，这一次，牛细毛根本就没有选择躲避，更不会逃避，他迎头而上，先击破一面。 很快，牛细毛就如同布袋里的锥子一样突围而出，他前面的那个大汉挨了牛细毛当面一拳，他直挺挺地仰头摔在地上。 他自身的两百多斤的重量，加上牛细毛打击的力量，“嘭！”一声巨响，听的人都觉得牙齿软软的。 一个解决了，牛细毛迅速回身，根本不给对手留下任何时间，他飞起一脚，典型的女子防身术第六招，“大雁南飞”，只听得“喀喳”一声，这一脚，踢在一个大汉的下颌上，有骨头脆裂的声音。 接着就是一声倒地的“嘭！” 到底是职业保镖，剩下的两个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顽强地迎难而上。 本来，他们身上是有兵器的，但是，他们知道，现在不是亮兵器的时候，因为，这是学校，王泽宇不可能和别人有生死大仇。 倒是牛细毛冷静了。 “你们觉得还有必要再继续下去吗？”牛细毛大声说。 两个保镖这时候都朝王泽宇看去。 他们在等候命令。 这时候，王泽宇面色苍白了，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他在犹豫。 打，肯定是赢不了了，不打，又咽不下这口气，堂堂京城公子哥，竟然败在一个乡巴佬的手下，这口气真的……哎，忍！暂时忍了！这乡巴佬反正在华秦要读四年书，什么时候找回面子，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走！” 说完，他第一个钻进了车内，剩下的两个保镖很机智地也跟着钻进了车内，一脚油门，汽车猛然往前一蹿，也不管前面有人没人。 这一冲，把谢东风吓了一天，他只好迎着车子往上一跳，上了引擎盖，再一跳，才落地逃过一劫。 剩下四个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的保镖，开始慢慢挣扎，一个个缓缓地爬起来，然后艰难地离开了。 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句，“好！”接着就是热烈的鼓掌声。 此时，牛细毛才注意到，周围已经站满了人，两百多观众都在为牛细毛鼓掌。 这下糟了，在学校里打架，不会受处罚吗？ 牛细毛这才意识到，今天打架，不是和魔道上的人打。和魔道上的人打架，赢了，立功了，还有奖励。现在是和同学打，虽然这人该打，但是，把人家打成重伤，受处分只怕是免不了。 再说，人家是三代，京城里的公子哥，人家不会找麻烦？牛细毛有点不敢相信。 不过，事情已经做了，怕也没用，先别想这么多。 正准备离开，阮红姐到了。 “你到我办公室走一趟，还有你们，还有你——咦，你是哪个班级的？”阮红姐最后看着苏义丽问。 “我是337班的。”苏义丽说。 “337班？哦，我知道了，你叫苏义丽，和牛细毛是同学。好，你也来，到我办公室。” 几个人来到阮红姐办公室，还没坐下，她就急躁地说：“你们真是的，怎么可以这么冲动？你们知道吗？你们和谁动手了？告诉你们，闯祸了，闯大祸了！” “和他们没关系，这事，由我一个人承担。”牛细毛说。 “你？你认为你承担得起吗？”阮红姐大声说。 “大不了，不就是退学吗？”牛细毛说，“要是把我惹毛了，我要让王泽宇这辈子也忘记不了我。” 阮红姐急得都要掉眼泪了，说：“你还这样说！你还这样冲动！你就不会理智一点吗？我问你，高级训练室你没预订，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订？” 牛细毛说：“是呀。怎么又扯到这事上了？” 阮红姐说：“你别问为什么，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不准备利用高级训练室？” 牛细毛说：“是的，这东西，对我来说，根本就毫无价值。” 阮红姐一愣，说：“没价值？我问你，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高级训练室里面有什么东西吗？你根本就不懂！这个训练室，训练一个小时，比你在外面普通训练室中训练十个小时还强。你说没价值，亏你说得出口。” 其他几个显然都很吃惊，而牛细毛一点波澜也没有。 阮红姐接着又说：“牛细毛，我问你，另外两个项目你也没预定，也是你做出的决定？” 牛细毛点点头说：“是的，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懂了，万一王家追究下来，学校就剥脱我利用这三个项目的权力，对吧？” 阮红姐说：“是的，也只能这样。不过，我提醒你，不是万一，而是肯定，王家是世家，你一个农村人，打世家的脸，那怎么成？” 苏义丽说：“牛细毛不是农村人，他是县城的。” 阮红姐说：“县城也是农村。再说，京城很多人都把不是京城的人看做乡巴佬，你们应该知道啊。不过，苏义丽，农不农村不重要，农村人又怎么啦？农村人一样的是夏华人，又不比城里人低一等。我也是农村出身的。” 说到这儿，阮红姐又转过头看着牛细毛，说：“我会建议学校取消你使用高级训练室的资格，取消你参加高级研修班资格，取消你参加拓展训练班的资格。一个学期。你要有思想准备。” 牛细毛咧嘴一笑，“没关系。别说一个学期，就是四年都行。因为，我这四年也根本不会参加这几个项目。” 阮红姐眼中有了一分怒火，大声问：“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它们多有价值吗？难道，你没有这笔经费吗？” 牛细毛还是咧着嘴笑着，说：“你别问这么多，都不是， 而是，我根本就没有兴趣。你放心，大学毕业的时候，我想，我修炼到七级财人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你就这么有信心？”阮红姐说，“即便是精英班的，能够到六级就非常不错了，七级，你别看得那么容易。” 这时，阮红姐的手机响了。 “校长啊？您好，我这就过来，我正在处理这件事呢！” 第143章 就该打 阮红姐把牛细毛带到了校长办公室——实际上是副校长办公室，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向阳光大教授。 这段时期，华秦还没有正式校长，就由副校长向阳光主持工作，他是代理校长。 这人，不仅是学术界的大佬，还是一个十分有个性的学者，敢说敢为，从来就不怕权贵。 但是，对于王家，向阳光副校长还是敬畏三分的。 “你打了王泽宇？”向阳光一脸的严肃。 “是的。”牛细毛只能是如实回答。 “你打了他一耳光？”向阳光追问道。 “是的。”牛细毛说。 “你还打了他的保镖？”向阳光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按理，办公室是不能吸烟的，特别是学生在场的时候，这是华秦很多年前定下的规矩。 这个规矩，在全校执行了很多年了，谁也不敢轻易犯规。据说，代价非常高，扣除一两个月奖金那是轻的，很多人因此影响了晋升晋级。 今天，校长自己违规，阮红姐真的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理解了，今天，他太生气了。 “我建议，取消牛细毛三项特权的资格。”阮红姐赶紧说。 “你是说，取消牛细毛同学使用高级训练室资格，取消他参加高级研修班资格，取消他参加高级拓展班的资格？”副校长向阳光看着阮红姐问。 “对，这是我的建议。”阮红姐大声说。 “你确定？” “是的！” “说说理由。” 阮红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牛细毛同学违反校规，打伤了几个人，性质恶劣，情节严重，所以，应该从重处理。” “这就是你的理由？你会不会还有别的理由？”向阳光追问道。 “其他的理由嘛，没有了。”阮红姐大声说。 “没有了？我看，你是言不由衷吧。说！在我面前，没必要吞吞吐吐。”向阳光是个严谨的人，他做事，一贯是作风泼辣，绝不拖泥带水。 “因为……因为，他打伤了王泽宇。”阮红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向阳光沉默了一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转过身，对牛细毛说：“你服吗？” 牛细毛说：“我服！” 向阳光又问：“下次，你会吸取教训吗？” 牛细毛犹豫了片刻，摇摇头说：“不一定。” 向阳光疑惑地说：“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服吗？” 牛细毛咧嘴一笑：“你要怎么处罚我，我不服也不行啊。但是，遇见王泽宇这类的人，我很可能还会打他。” “你不知道王泽宇什么人？” “知道啊！” “那你还打人家？人家这么大的权力，你鸡蛋碰石头？” “我不认为我是鸡蛋，至少，我受伤害之前，我会让对手受伤。” 向阳光低着头，沉思了很好一会，似乎在做决定。 这时候，阮红姐忍不住大声说：“校长，您别犹豫了，取消牛细毛的三项特权吧。” 向阳光抬起头来，看着牛细毛，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细毛同学，不错，你很不错，王泽宇这种人，就该教训，下次啊，你别打他的脸，打身子，打成内伤。” 阮红姐惊愕地看着校长。 牛细毛也疑惑地看着向阳光。 没有听错吧？ 向阳光缓缓地说：“你们没听错，这种人，就该打，应该狠狠地打。我已经做出决定了，开除王泽宇！” 阮红姐这一次，更是惊愕得合不拢嘴，这是真的？ 牛细毛乐了，怎么，华秦的校长这么有个性？我打人已经过分了，你现在好，还做出开除他学籍的决定，这不是更加过分吗？ “王泽宇，应该开除，他这种横行霸道的家伙，就不应该留在学校里。还有，阮红老师啊，牛细毛同学这种个性，就是我们华秦的个性，很好，我就喜欢他这样的人。”向阳光一脸的严肃，“牛细毛同学，你的特权，不但不取消，我还决定，免费提供给你用。” “免费？”阮红姐今天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你仇恨王泽宇父亲，这样处理也就罢了，但是，学校有规定，凡是高级项目，任何人都不能开口子免费的。 道理很简单，京城，林子大，什么鸟都有，有权有势的人，海了去！要是谁开口可以免费使用学校的高级项目，那还得了？打招呼的，会络绎不绝。 所以，华秦干脆规定，任何人都不得开口子让学生免费使用高级项目。 不过，有一个特殊情况，那就是，校长在任性的时候，也不是绝对不可以。 现在，向阳光校长就是一个喜欢任性的人，他在这方面是很有名气的。 他假如不是这样任性，校长，早应该轮到他了。 阮红姐心里打着鼓，她感觉自己闯祸了，这局面，怎么收得场呢？ 开除王泽宇那是没有歧义的，华秦的一个校长，开除一个学生还开除不了，那不是笑话吗？ 牛细毛拥有所有的特权，并且还是免费的，这也没有任何问题。这事是向阳光代理校长决定的，这人名气太大，即便是现在新来一个校长，也不敢否定他的决定。向阳光在华秦的地位太高了，高得连校长对他也只能是仰视。 向阳光在学术界，那是当今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佬，他对宇宙的探索已经超出了凡人的思维。有人说，他已经把牛顿和爱因斯坦踩在了脚下。 还有，在财道上，他是资深七品财阀，只是，他没有走商界之路而已。 不过，他虽然没走商界之路，但并不代表他是一个穷书生，他在好几个超级企业里都拥有股份的——他的知识产权，如果把他的股份加起来，市值也是千亿。 现在阮红姐担心的是，人家王家的兴师问罪。 她也暗暗为代理校长向阳光捏了一把汗。直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的心率还是130，额头上的汗，还是一滴滴的。 等牛细毛回到宿舍，开除王泽宇的通知也下了下来。据说，王泽宇接到开除他的通知时，愣了足足十分钟。 十分钟后，他打了一个电话给父亲，哭着说了整个过程。 而电话的那一头，半晌也没说话，几分钟后，那边说了一句：“你给我赶紧滚回来！” 第144章 比武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 学校董事会接到通知之后，都一致赞同代理校长向阳光的决定。 王泽宇回家了。 奇怪的是，那边，竟然也没有任何消息反馈过来，这一点，就连向阳光都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 第二天晚上，牛细毛如约来到了京大的八角亭。 京大的八角亭是一个小公园，四周都是高大的古树，八角亭就在这片森林的正中间，八角亭的南边是一块空地。 范丁已经在八角亭的石凳上。 “不错，你竟然没有带帮手？”范丁有些诧异。当然，他也没有带。 “我支开了他们。你也没带？”牛细毛说。 “京大，除了老师，在学生中，我已经没有对手了。再说，我们生死有命，我不想拖累别人。” 牛细毛一听，心里一颤，你这是准备打生死之战？ 有必要吗？ 牛细毛紧了紧右腿，幸好，脚上绑了一柄钢刀，皮院长给他的那柄锋利的钢刀，要真是拼命，也许，这柄钢刀能够救自己一命。 牛细毛心里有点虚，范丁，虽然是五级财人，但他和普通的五级财人肯定不一样，要不，他没必要这样狂。 “牛细毛，今天虽然是点到为止，但是，一旦动手，刀枪无眼，受伤丧命都难避免，所以，我们还是立个生死状吧！” 范丁冷冰冰地说。 牛细毛皱了皱眉头，说：“为什么我们要打这一架？” 范丁凝视着牛细毛，说：“因为你很强大。” 牛细毛摇了摇头，说：“我强大？就因为我强大，你就要和我比？” 范丁认真地说：“对呀！” 牛细毛大声说：“有意义吗？” 范丁咧嘴一笑，“怎么没有意义？一山不存二虎，我们迟早有一战，我觉得越早决出胜负对谁都有好处。” 牛细毛沉默了片刻，说：“你比我厉害，我不嫉妒，我比你厉害，你也不应该嫉妒，我们都是夏华人，今后，我们也许还是战友，你知道，世纪之战才开始，后面，还有二十年，说不定，你我还有机会上场。” 范丁嘿嘿笑了几声，说：“没想到牛同学还这么忧国忧民啊。不错。不过，我要告诉你，二十年，我们就别自作多情了。一、二十年内我们还不可能达到九品财阀的水平，所以，我们出战的机会等于零；二、世纪大战根本就打不了二十年，也许，十年就决出胜负了；三、即使二十年后需要我们上场，我想，我们中有一个就够了。” 牛细毛心里这个愤怒啊，真想上前抽他几个耳光。 但牛细毛忍住了，他需要冷静，他需要知道真正的原因。等他再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最后终于明白，范丁只是为了证实他是夏华同龄人中他是最强大的时候，牛细毛终于爆发了。 “好！那我就和你打一场！” 牛细毛大声说。 “好吧，夜长梦多，这里等会会有谈恋爱的过来，我们就开始决斗吧。”范丁把外衣一脱，露出一身短打的衣衫。 牛细毛本来就穿的是单衣，轻轻一飘，就站在范丁的面前。两人只隔五六米，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楚。 “你先出招吧。”范丁等级更高，他礼让三分。 “好吧。”牛细毛也不客气，轻轻一拱手，打了个招呼，随机就是一个猿猴摘桃。 “咦，女子防身术？”范丁很诧异。 “没错，好眼力！”牛细毛嘴里说着，手脚没停，第二招仙鹤展翅，又攻向范丁的上盘。 “嗯，不错，竟然把女子防身术练成如此有威力，真不简单。”范丁又躲开了这一招。 第三招，撩阴腿。 “好了，三招已过，你看我的！”范丁大声说。 顿时，牛细毛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势，范丁的攻势极为猛烈，招术也很娴熟。 牛细毛连用了两个柳絮随风才躲过范丁第一波攻势。 不得不承认，范丁的武术更加精妙，他本身的功力也更强大。这几招过后，牛细毛感觉，自己处在下风。 此时认输，根本就不丢面子，牛细毛也确实准备认输。 但是，范丁的攻势越来越猛，招招都是攻击要害，牛细毛不敢稍有疏忽。也就是说，牛细毛连认输的机会都不给。 范丁一套组合拳打完，牛细毛连用了六个柳絮随风，两人才隔开了十米左右。 “你赢了。”牛细毛大声说。 “没这么简单！”范丁又是一个猛冲，对准牛细毛又是一组组合拳，牛细毛哪有还手之力？ 他又是一连几个柳絮随风。 牛细毛微微有些发怒，我都已经认输了，你还紧逼，难道，你真要一个你死我活吗？ 这么的情绪一变，牛细毛不再一味的避战了，抓住空隙，也开始反击了。 顿时，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不过，总体来说，牛细毛攻少防多，优势在范丁这一边。 范丁的武功更精妙，体质更强大，精神力也高出一大截，按理，胜负早已经决出。 但是，牛细毛也有优势，他的柳絮随风太神妙了，每次在最关键的时候，这一招就发挥作用了。 又找到一个机会，牛细毛说：“可以结束了，你比我厉害，我认输。” 谁知范丁根本就不听，而是冷笑一声说：“你以为这样简单吗？” 牛细毛一惊，大声问：“你要怎么样？” 范丁拳脚齐上，冷冷一笑说：“不彻底打服你，你不知道我范丁的厉害。” 牛细毛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好吧，你要打，那就认真地打吧！ 牛细毛放弃了所有包袱，他不再抱幻想了，人家根本就不是普通比武，人家是要打残我，能打残身体最好，不行，打残心智也不错。 牛细毛想到这，手上的攻势加强了，十招，他也能够还击三四招了。 不过，牛细毛再怎么努力，范丁还是处在上风，再这样打下去，牛细毛受伤的可能还是非常大。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坐着两个人。 “恭喜你，你的新弟子很牛逼。”一个老者，坐在树丫上，对另一颗树桠上的老者说。 “同喜，范丁才进二年级，就已经五级财人了，你京大要创造新的记录了。”另一个老者说。 第145章 谁 就在牛细毛和范丁打得难解难分之际，两校的校长到了。 京大的校长叫马明，世界历史学大佬，据说，他的历史研究到了一万年前的史前阶段，当今世界历史学方面绝对的权威。 他也是一个七品财阀，掌管京大这所高等学府已经有十七年的历史，属于老资格。 此时，他很得意地看着自己的爱徒——范丁，是他从吴越之地挖掘来的优秀学生。 范丁，纯正的范蠡后代，这一点，他们通过基因比对得出了科学的答案。 范丁也是五系体质，绝对保密，对外，公开的是三系，金、水、土。 今天，马明亲自来督战，一是为了看看范丁到底进步了多少，二是要看看华秦的新生牛细毛倒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在三个月前，马明就已经知道牛细毛的存在了，后来，牛细毛诡秘的上升速度让他大吃一惊，再后来，牛细毛和华秦签约了，为此，那位招生老师还受了处分，扣除了两个月的绩效工资。 “不错，你的新弟子很牛逼。”马明说。 “你别得意，虽然范丁处在优势，但，他不一定拿得下牛细毛。”向阳光嘿嘿笑了几声。 “拿不拿的下，我一点也不担心，我只担心牛细毛同学受伤以后，你会不会失去理智。”马明明显地提醒向阳光，等会儿，你老头子不要出手。 “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一样，小肚鸡肠。”向阳光知道，他即使再心痛牛细毛，作为校长，即便是代理的，他有自己的尊严，他不会为一个学生出手。 华秦和京大，是夏华两所最顶尖的大学，对于排一排二，看得很重，一百多年来，他们在竞争中不断攀升，现在，已经是世界第一流的大学了。 他们的竞争，有老师层面的，有学生层面的，更有校长层面的。 选择校长，那是一件非常严谨的事。 华秦，自从老校长病故之后，一直没有定正式的校长，原因很简单，能镇住这所大学，非向阳光这种人不可，既是财道七品财阀，又是学术界的大佬，在世界上必须是顶级的。 向阳光之所以没有转正，就是因为这人的棱角太多，不得教育部门领导的喜爱。而从其他人中选择，向阳光这等次的人真不好找。 可以这么说，光从竞争这个角度来说，向阳光和马明是棋逢对手，他们既互相敬佩，又互相嫉妒，但是，最终又互相不买账。 很矛盾。 他们很早就有一决雌雄的打算。 但是不行，他们这种等级的人动手，动静太大，肯定会惊动高层。 所以，现在两个学生决斗，他们都有兴趣观摩，道理就在这里。 “呵呵，真看不懂，你们家牛细毛怎么会一套精妙的女子防身术啊，哈哈，哈哈，不会是你教的吧？” 马明明显是在讥讽。 “怎么，我们家细毛仅仅一套女子防身术，就能够扛住你们范丁的高深武功，你觉得很难堪吧？我倒是为他骄傲呢！” 向阳光虽然心里在骂，是哪个臭娘们教牛细毛一套女子防身术的，多丢人，但嘴里一点也不屈服。 “扛得住？我倒是没注意到。咦，你看，扛不住了吧。哈哈，加油，范丁，乘胜追击，好！”马明在现场解说。 向阳光无话可说了，眼前，牛细毛已经完全处在劣势了，他在退却，连用了几个柳絮随风。 确实，牛细毛抵挡不住了，终究，在体能、精神力上，还有在武功招式上，输了一筹，他准备认输，哪怕是受点小伤，输了算了。 真的没必要你死我活，他腿上还有一柄锋利的钢刀，此时，只要亮兵器，他就可以挽回颓势。 他不准备使用兵器。 可是，下一刻，牛细毛怒了，这次是真的怒了。 因为，牛细毛准备用肩膀扛住范丁的一击之后，就准备认输，但是，牛细毛发现，范丁的手里，一柄雪亮的匕首，只有五寸长，匕首朝牛细毛的胸脯刺来。 已经来不及了。 牛细毛自己都没有信心了，这距离太近了，但是他本能地使用了一个柳絮随风。 躲过了。 但是，躲是躲过了，而此时，牛细毛已经失去了重心，这姿势，太难看了，一只脚站在地上，另外的身子却是斜躺在半空中。 范丁的匕首还在刺向牛细毛的胸脯。 “小心！”向阳光大喝一声。 “算了！”马明也喝了一声，只不过，他似乎只是提醒一下，你别把人家杀死了。 范丁没有理睬，他一击不中，再次刺出。 牛细毛躺在地上，毫无办法，他只能使用柳絮随风。 没想到的是，他这样的姿态，柳絮随风还是成功了，他平移了三四米，一翻身，牛细毛又站起来了，手里，也多了一柄钢刀。 好了，现在都用上了兵器。 不过，牛细毛突然意识到，糟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学过刀法。难道拿着刀乱砍乱刺？ 范丁的刀术干净利落，一招一招，绵绵不断杀来。而牛细毛虽然手里有一柄刀，但是，他根本就不会使用，他只能一退再退，柳絮随风又派上了用途。 不过，这个时间并不长，真正愤怒的牛细毛也没有打算认输，他想起来了，还有杀手锏没用呢！ 瞧准机会，一个神识撞过去，范丁一愣，痛苦的样子，很明显，神识进攻有效。 牛细毛心里一喜，接着就是三四次把神识撞击过去，范丁只能是捂着头，扛不住了。 牛细毛没有收手，虽然他知道，神识攻击对方，对对手有较大的伤害，打狠了，人家半个月都恢复不了。 他准备把范丁撞晕。 一下、两下、三下…… “住手！” 这一声，是两个人同时喊出来的，马明和向阳光都看出了名堂，牛细毛在用神识进攻。 “你家弟子竟然就会神识攻击？是不是太夸张了？”马明几乎不敢相信。 “呵呵，我也是才知道啊。”向阳光高兴死了，想都想不到，一个二级财人竟然会用神识进攻。 “他另有高明的教师！”两个人异口同声说。 “谁？”还是异口同声。 马明和向阳光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脸的疑惑。 他们脑子里在搜索，高阶财阀中谁是牛细毛的师父呢？ 第146章 师父是谁 高阶财阀就那么几个，按理，猜都能够猜得到，牛细毛到底是谁的徒弟。 可是，我们想了半天，也猜不透牛细毛是谁的徒弟。 不过，有一条重要信息，牛细毛的女子防身术是谁教他的，那么，牛细毛的神识分离术就应该是谁教的。 向阳光和马明同时想到了董姐。 对，董姐应该是牛细毛的师父！ 不过，董姐的神识神通并不是她的优势，她最大的优势是狮子吼，但那不是神识攻击。再说，也没有听说她在神识修炼上有什么特别的造诣。 那么，董姐教牛细毛的神识攻击术的可能性不大。 在神识上有特别造诣的人，总共也就是那么几个人，李宗师算一个，任宗师也算一个，宋大师也算一个——难道他是宋大师的徒弟？ 很难猜透。 按理，牛细毛不可能同时是几个人的徒弟，但是，用一个人的徒弟又不好解释，他不会是同时有几个师父吧？ 向阳光和马明同时在摇头。 神识，一般的高阶财阀都很厉害，但是，那是因为修炼到了这个等级，精神力已经到了极高的程度，神志自然很强大。 现在很不好解释的是，牛细毛才二级财人，精神力再高也就是几百玄，他怎么可能使用神识攻击呢？ 宋大师、任宗师、李宗师，据说他们都有独特的神识修炼术，但那也只是传说，谁也没有见过。 要说牛细毛是李宗师和任宗师的徒弟，那谁也不可能相信。 因为，他们都是神一般的存在，收徒，至少也是收财阀级的徒弟，怎么可能会从财人中挑选徒弟呢？ 宋大师呢？ 宋大师就很难说了，他只是五品财阀，但他的神识练成了神通，并且是大神通，据说可以和九品财阀拼神识。 但是，宋大师不会教牛细毛女子防身术的，他有一套高深的武功，并且，他这套武功非常高明。 他如果是牛细毛的师父，为什么不教他更高明的功夫呢？ 解释不通啊。 正猜测着，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牛细毛停止了攻击，范丁还躺在地上，声音很低地说。 “没想到，牛细毛，你竟然能够用神识进攻。我不认输都不行啊。不过，我不理解，你今天颠覆了我的认知，二级财人怎么可能使用神识进攻呢？” 牛细毛没有准备正面回答，只是说：“我们对财道的认识还很肤浅，所谓颠覆两次，尽量少用，没见过、没听说过的事，还很多呢！” “嗯，你说的对，我们还很无知。”范丁坐了起来，说，“牛细毛，你师父是谁？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你也可以不说。”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算了吧，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不过，我说我根本就没有正式的师父，你会相信吗？” 没师父？ 吃惊的可不止一个。 范丁很吃惊，向阳光和马明也很吃惊。 听牛细毛说这话的口气，根本就不像是撒谎，他确实是没有正式的师父。 可是，如果没有师父，那又怎么解释他学的女子防身术呢？特别是那一招柳絮随风，简直是出神入化，一般的师父，绝对教不出这样的学生。 如果没有师父，他的神识攻击术又怎么解释？并且，还不是一般的师父，是高阶财阀，或者像宋大师这样以神识为神通的人，才可能教出这样的学生。 所以，这么一分析，牛细毛又不可能没有撒谎。 “牛细毛，你既然不愿意说出你的师父名字，我也不会强求，好吧，你赢了，你赢得很干脆，我认输就是。”范丁说。 牛细毛咧了咧嘴，苦笑了几声，说：“其实，我们半斤八两，拳脚，你厉害一筹，神识，我占优，我不觉得，我们有必要分清楚谁更厉害 。” 范丁摇了摇头，说：“输了就是输了。只有一个人能够代表我们这个时代。这个人，我过去一直认为非我莫属。可是，你的出现，颠覆了我的认知，原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牛细毛也摇了摇头，说：“其实，谁最先修炼到九品财阀，谁才是胜者，现在还不是看禾的时候，早着呢！” 范丁坚定地哼哼两声，说：“你别安慰我，我知道，我们这个时代，将属于你的，你走吧，今晚的决战就到这里吧！” “错了你，范丁！”突然，树上跳下来一个老者，他就是京大的马明，“你并没有输，你们还没有到使用神通的时候。你输在神通之下，算不得你的错。范丁，你是强者，你和牛细毛根本就没有决出胜负。” “校长，我给京大丢脸了！”范丁两手搀扶在地上，双膝跪着。 “没有给京大丢脸，我都已经看到了，你很不错！优势在你一边。”马明大声说。 “可是，我最终……”范丁想解释。 马明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语：“透支神通，并不可取。财道，一定要基础扎实，假如要学一两个攻击手段，校长我马上就可以教你几门绝活。但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校长，这话当真？您不是安慰我吧？”范丁退了退，整个身子坐在腿上，眼睛泛着欣喜的光芒。 “校长我为什么要安慰你？我只想告诉你，你是我们京大的骄傲，京大的希望。你们俩，谁更牛逼，大学毕业时再打过吧。你放心，我要让你在大学毕业时达到九级财人。”马明很自信地说。 “哈哈哈，牛逼，九级财人，牛逼。但是，我不相信，一百多年来，你京大连八级财人都没有出现过，现在要造就一个九级财人，你准备给多少丹药培植他？”向阳光也迈步走了出来。 马明转过身，说：“我今天不和你斗嘴，三年后，咱们一起见证吧。如果范丁没有成为九级财人，我将引咎辞职。” 向阳光又是哈哈大笑，说：“既然你有此豪言，那我也不自量力订个小目标吧。你家范丁要是在毕业的时候能够达到九级财人，我家细毛也能够达到。反正，我家细毛不会输给你家范丁。” “好！我们赌！” “赌什么？” “十个亿！” “好，就十个亿！” 两个校长各自扬起右手，在空中相交，“轰”的一声，这一拍掌，犹如一个炸雷！耳朵半天都嗡嗡作响。 这就是高阶财阀轻轻地一击。 “不公平！”南边树丛里冒出一个人来，“他放弃了三大特权，校长，您劝劝他吧。” 一个靓丽的女子走过来，站在向阳光的跟前。 她就是苏义丽。 “牛细毛没有预订三大高级项目？”向阳光微微一惊，随机又笑了，说：“细毛同学，我已经决定向你开放所有的项目，并且都是免费的。” “呵呵，你免费，我就不能免费？范丁，听着，京大的任何资源，你都可以免费使用。”马明大声说。 苏义丽说：“听到了吗？细毛！” “我不需要。”牛细毛淡淡地说。 第147章 不愿惹的人 “你不需要？”向阳光惊骇地问。 牛细毛“嗯”了一声，但很快，他后悔了。 虽然，牛细毛确实不需要这些特权，他根本就不需要和普通人一样的修炼，他只需要赚钱，消费，属性值和精神力就能够上升。 同时，他也不能因为怕别人说他另类，而参加这些班，他哪有时间浪费在修炼上？他需要有充足的时间赚钱。 但是，现在被校长揪住了，怎么像校长解释？ “你不需要特权，你就和普通学生一样，你以为你能够快速提升？虽然，你的天分好，但是，你行使你的特权后，你才能够一日千里，你才有可能在毕业之际达到高阶财人的水平。而普通学生，只能使用普通器材，他们在毕业的时候，达到二三级财人是最常见的，能够达到四级水平，那就是特别优秀的了。牛细毛啊，你不能任性啊，你是我们华秦的希望，你一定要使用那些特权。” 这些话，本身对牛细毛没有一点价值，他几乎都没有听进耳朵里，他在想办法，他得虚情假意答应校长。 所以，等校长说完之后，牛细毛赶紧解释：“校长对不起，其实，您误会了，苏义丽也误会了，起先，我没预定，我是没钱，但碍着面子，我只好吹牛逼，说我不需要。现在，您免费提供给我使用，我难道还会装逼、装清高吗？我才不会这样傻呢！” 几句话，烟消云散，向阳光嘿嘿笑了起来，“我说哟，一个天才，怎么可能是傻子呢？” 苏义丽也长长吁了一口气。 不过，苏义丽内心的迷雾并没有完全散尽，牛细毛过去几个月，她就根本没有看过牛细毛修炼体质。他除了上课，除了练习速算，她从来就没有看到牛细毛的修炼。 所以，回到华秦之后，苏义丽仍然追问牛细毛。 “细毛，我感觉你是在欺骗校长，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利用你的特权，对不对？” 牛细毛诡秘地咧嘴一笑，“苏义丽，你放心，我保证这四年，我的晋级会令你瞠目结舌。至于我怎样修炼，你就别管我，我有一套特别的修炼法，保密的，所以，我一般不会在别人面前显露。” “也包括我？”苏义丽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嗯，也包括你。”牛细毛点点头，“不过，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我师父的命令，我不能违背。” “你师父是谁？”苏义丽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听牛细毛说是师父的命令，她也不好生气。 “我师父，哎哟，怎么说呢，我还是不说算了，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牛细毛说。 “是不能说，还是怕我不相信？” 苏义丽眨了眨眼睛，似乎很想知道牛细毛的师父是谁，她也一直在推测，前些天，她还以为马雨是他的师父，但是，仔细一想，还是觉得不对，马雨怎么可以教他一套女子防身术呢？马雨的罗汉伏虎拳不是很厉害吗？ “是不能说，因为，我说了，你根本就不会相信。”牛细毛说。 “你这话有矛盾啊。”苏义丽说。 “假如，我说，我师父是几个疯子，你会信吗？” “嗨，你别说，你师父是疯子，我倒是觉得很符合逻辑，你很多时候，就和疯子差不多。不过，牛细毛，你别糊弄我，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吗？倒是有一个人，我一直在怀疑，那个神偷汤，他是不是就是你师父？” 牛细毛一惊，“你怎么这样猜？” “因为，有人私下里说，就包括刑侦局的人也怀疑到了你，你与神偷汤暗中有联系。” “你听谁说的？”牛细毛吃惊不小，这话，真不是危言耸听。 苏义丽说：“阿玲。你知道，阿玲的父亲也是财人，他还在刑侦局兼了职，内幕的消息很多。” “可是，曹大人都没有怀疑我啊。” “曹大人？曹大人是什么人，他会把怀疑的东西告诉你？再说，人家只是怀疑你的师父是神偷汤，又没有怀疑你偷了梅城的东西。”苏义丽说。 “难道神偷汤在神识上有特殊的造诣？”牛细毛这才意识到，人家怀疑的理由。 “没错。神偷汤的背景是某一个财道上的大佬，他有一套特殊的神识训练功法，据说，神识很厉害。刚才，校长们肯定已经注意到了你的神识攻击，但他们不会问，因为，这是忌讳。”苏义丽轻轻把地上的一颗石子踢开。 “忌讳？你是说说这人的名字都是忌讳吗？”牛细毛吃惊地问。 “是的，说这人的名字都很忌讳。”苏义丽回头看着牛细毛，说，“细毛，你对财道上的事知道得还比较少，财道世界，五彩缤纷，真的，我们只了解百分之一，不，应该是百万分之一。 夏华，浮在水面上的大师、宗师，我们都知道，但是，还有很多沉在水底的，我们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当然，他们到了宗师一级，自然也瞒不住了，因为，夏华的池子虽然大，但是，对于宗师来说，夏华也就是一个小池塘。 在夏华这趟水里的水面下，还有很多的大师，也就是中阶的财阀，其中，有的人亦正亦邪，而本领，又各有千秋，有的人有逆天的战力，有的人有逆天的谋略，还有的人非常的诡秘。譬如，有个人，不知你知道不知道。” “谁？”牛细毛说。 “宋大师。” “宋大师？”牛细毛用力摇头。 “对，宋元光。这个人，谁都不想惹，即便是高阶财阀，也是能不惹他就最好不惹他。”苏义丽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牛细毛心想，大师不就是中阶财阀吗，为什么高阶财阀也不愿意惹他？ “我原来对他也是一无所知，最近看了一篇专门介绍他的文章，虽然非常不全面，但是，光是这么肤浅的介绍，这人已经非常可怕了。 宋元光，今年大约是五十岁左右，没几个人知道他的产业是什么，但是有一点很清楚，这人很有钱，比现在的王首富还有钱。 这人学了一身怪本领，偷是他的第一门学问，他真的是偷天偷地偷内裤，没有什么偷不到的。 其次，他有强大的神识，据说，可以和九品财阀拼神识，你说，他有多么强大。 第三，这人鸡肠小肚，任何人讲了他的坏话，他都是有仇必报。 据说，李宗师就吃过他的亏。有次，李宗师在没几个人的环境里批评了他几句，没想到，没过几天，李宗师平常最喜爱的一条藏敖，活生生被人砍了两条腿，奇怪的是，这条狗就在李宗师隔壁的狗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再有一次，江南有个很张扬的六品财阀在一次演讲中批评了宋元光，谁知，就在他演讲结束后，上厕所的期间被攻击了，死得非常蹊跷，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就连尸检，也没有查到原因，最后，几位高阶财阀分析，他是死于神识攻击。 所以啊，这人，别人都不愿意惹他，就连名字都不愿意说。” “这么说，人家不会把我和他联系在一起吧？” 牛细毛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你说呢？”苏义丽冷冷一笑。 第148章 背黑锅 牛细毛不淡定了。 别人怀疑神偷汤是我的师父，而神偷汤的师父是谁呢？ 他的师父就应该是宋元光！ 这个逻辑推理很简单。 好了，真的是哭笑不得了，我牛细毛就这样成了这个人渣的徒子徒孙，这身脏水怎么洗得干净？ 冷静下来一想，牛细毛不得不冒冷汗了，因为，神偷汤和东方月的关系，而牛细毛的九九梅花功就是来自于东方月。 他自己都不能否定了。 这么说来，我牛细毛难道真的是宋元光集团的人了？还是他的亲传弟子？ 真的不清白了，不管自己是还是不是，在苏义丽眼里，在向阳光校长的眼里，还包括京大的范丁和马明，我牛细毛确实是宋元光的徒子徒孙。 牛细毛想想就害怕，这消息，很快，京大和华秦的人都会知道，再然后，就是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再再然后，牛细毛真想哭啊，全国人民都知道，我就这样成了宋元光的替身？ 宋元光是恶魔，虽然他还算是财道中人，还不能把他纳为魔道，但是，财道中的败类，比魔道更不得人心。 这件事，牛细毛放不下，他真想一次性解决这个问题，但是，这问题怎么也解决不了了，人人都会认定，我就是宋元光的徒弟或者徒孙。 九九梅花功，自己都已经修炼到了四级水平，自己也不能再否认了。 过去，他觉得神识分离很好玩，考试作弊，偷窥别人隐私，神识真的很有价值。可现在，他对于神识修炼，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了，要是早知道这是宋元光的独门绝技，我牛细毛被打死，我也不会学的。 苏义丽见牛细毛脸色很不好，知道他心里的痛苦，赶紧帮他解忧说：“你也别自责，那个时候，你也许并不知道宋元光是什么人，学了就学了，只要你不学他的为人就行了。” “问题是，别人会怎么看待我。”牛细毛说。 “那你就想办法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呀。”苏义丽说。 “但是，问题会这样简单吗？”牛细毛急得脸色有些潮红。 “不过，细毛，你可不可以反过来想，你又何必要得到别人的认可呢？既然改变不了别人的看法，那么，我行我素，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苏义丽安慰道。 牛细毛沉思了片刻，突然咧嘴一笑，说：“对！我走我的路，我何必在乎别人的感受？对，我现在的优势是神识，那么，我为什么不让这门功夫更上一层楼呢？” 苏义丽也笑了，说：“这就对了，细毛，你做好自己就行了。” 牛细毛用力点了点头，说：“苏义丽，今后，我把神识当作一门神通来练，也许，我将来可以独树一帜。至于财道人士怎么看待我，我不管这么多了，实力才是王道！还有，那个宋元光，今后我们肯定还会相见的，我一定不会承认他是我的师祖。” 苏义丽沉思了片刻，说：“我觉得，你最好是想办法公开拜个师父，找个高阶财阀做你的师父，这样，宋元光也许就不来找你了，人们，就不会说你走上了邪道。” “拜师，我应该找谁呢？马雨，对，马雨。今后，我就公开讲，我是马雨的徒弟。”牛细毛大声说。 不过，事情发展并没有这样的简单，拜师，马雨拒绝了，因为马雨说，你牛细毛已经有师父了，你的师父更高明，我哪敢做你的师父？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认识牛细毛，牛细毛感觉到的压力就越来越大，几乎可以说，所有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大量牛细毛，他背后，也有人戳戳指指。 “他，就是那个人的徒弟。” “听说这厮本领很高，学了一身的邪术，特别是神识厉害，我们离他远点！” “那个姓宋的还是个采花大盗，我估计呀，牛细毛一定会长江后浪推前浪，你看嘛，334班的苏义丽，一年级最漂亮的那个，他就已经把她撩到手了。” “你也要小心哟，你女朋友这么漂亮，别被他撩走了才好。” “哎，这厮可惜了天分，没跟一个好师父，这辈子算是被毁了。” …… 各种各样的议论都有。 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学一个月之后，牛细毛独立特行的个性进一步被人家议论。 不议论都不行了。 因为，至少有一事，牛细毛做得就非常的招人议论，那就是他的特权，大家惊讶地发现，牛细毛竟然一次也没有利用。 高级训练室，他从来没有进去过，甚至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 阮红姐和代理校长向阳光多次询问高级训练室的管理人员，问牛细毛来过没有，每一次，都是回答“没有”。 这就成问题了，孙凌、秦牧、谢东风他们，几乎每天都会进去训练一两个小时，而牛细毛一次也没去过。 第二，学校开展了两次高级研修班专题讲座，讲座的是柳宗师和方大师，一票难求，很多高年级的学生都从实习地赶回来听课，但牛细毛竟然把免费票送给了苏义丽。 第三，高级拓展班也开展活动了，牛细毛也没有参加。 你说，牛细毛这种行为，能不被人议论推测吗？ “他是不是学了邪术呀？” “他不进行体能训练，不进行精神力的磨砺，可是，你们注意没有，他的气场却不断地增强。” “怎么不是呢，我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体质属性值在快速地增加，我们那天找个借口，测一测他的体质属性。” 几个老师在议论。 华秦的教授，最年轻的也是九级财人，大多是初阶财阀，也有不少的是中阶财阀。所以说，华秦的质量高，原因就在这里的老师都是高级财道人员。 作为高级财道人员，只要和某人近距离接触一下，就知道他的等级和体质属性、精神力的高低。 一个月时间，牛细毛的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又有增加了，这是所有教授共同的体会。 原因很简单，牛细毛又投资了。 这一个月里，牛细毛投资了接近两千万。 接近两千万，那就是接近两千灵的奖励呀！ 他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突然暴涨接近两千个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别说华秦的教授，就是苏义丽也感觉到了。 “细毛，你的体质属性值涨了很多啊，你是怎么做到的？”苏义丽几次问他。 每次，牛细毛都只能含含糊糊地敷衍过去。 当然，苏义丽是那么轻易敷衍得了的？她是一个多么聪明的女孩，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她自然知道。 不过，她明知牛细毛在敷衍她，她也没有捅穿牛细毛的谎言，而是理解他，假设他有苦衷。 牛细毛也不蠢，他也知道苏义丽不会相信。 不过，他有什么办法呢？ 此时，牛细毛的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已经暴涨了1840灵。 这是他目前的状态是：体质属性值：金1200弋、木1200弋、水1200弋、火1200弋、土1200弋。精神力：1200玄。 这……不是已经进入了二级巅峰吗？再消费一万，就可以突破三级，进入第三级财人境界。 准三级财人！牛细毛就要不声不响变成三级财人了，总属性值达到了7200希尔。 苏义丽当然不会理解。要知道，苏义丽在这个月里，才长了35个希尔。 华秦的教授能够感觉到牛细毛的境界，但是，没有人能够确定他的等级，这厮的总属性值太高，你说二级也行，三级更准确，四级也可能。 想办法测一下他的等级就好。 就连向阳光都有这个想法。 他到底是怎样练功的呢？ 第149章 使劲压 牛细毛花光了手中所有的钱，买了一个餐馆，他觉得，餐饮业是最为可靠的。 所以，牛细毛一下子就站在了二级财人的巅峰上。 本来，他再花一万就是三级财人了。但是，他故意少花了一万，这样就把等级压在二级水平。 原因很简单，人们对他的异样眼光太可怕了，此时，一旦突破三级，进入三级境界，同学们，还有老师，他们会怎么看呢？ 他担心人们会拿出高倍显微镜，一个细胞、一个细胞地来研究他。 确实，牛细毛在一个月的时间里，突然又进入一个境界，真的会吓着一批人，至少，阮红姐这个班级的八个人，会惊骇得嚷嚷着要上吊不可。 一个月前，他们七个都是一级财人，只有牛细毛是二级。 二级也就罢了，另外七个人暗暗下决心，都以牛细毛为目标，准备在最短的时间内赶上牛细毛，再努力，再超过他。 但是，才一个月，人家还没有进入状态，你说，这时候牛细毛宣布自己成了三级财人，人家会怎么想？ 关键是，别人没有办法想通的是，你牛细毛一不训练，二不研修，你每天就知道赚钱，而我们，为了赶超你，每天除了上课、吃饭、睡觉，其他时候就是拼命训练体能。 这些好了，老天作怪了，一个偷懒的突然晋升了，而拼命努力的，却是原地踏步，这还讲什么天道酬勤呢？ 所以，牛细毛努力压着没有进入三级。 不过，要压着不进入三级确实太难了，理论上就是他不能有消费，只要那天累加消费过了一万，他的体质属性，或者精神力就超过1200，那就是三级境界！ 不超过一万的消费太难了，京城，除了呼吸空气不要用钱，其他的任何一件都需要钱。 苏义丽看不惯了。 “牛细毛，你怎么光吃南瓜汤？” 已经好几次了，牛细毛买饭菜时，都只买一点蔬菜。 “减肥。” 牛细毛说。 “你减肥？你减毛啊，再减，你身上就不是有几块腹肌的问题了，而是有几根排骨的问题了。” 确实，牛细毛并不壮实，虽然他的体质属性值很高，但是，体质属性值高，并不代表肌肉壮实。 假如说体质属性高肌肉就壮实，那九品财阀不比大象还大？ 体质属性高，主要是细胞内蕴藏的能量高，所以，与结实没有直接的联系。 从外表看，牛细毛要算是文弱书生这一类的，他只比谢东风壮实一些。 现在牛细毛回答说减肥，自然招致苏义丽的愤怒，“我真的越来越看你不懂了，你赚这么多钱，吃，你不吃山珍海味倒也罢了，还可以用艰苦朴素不忘本来解释，可是，你每餐南瓜汤、白菜萝卜，是不是也太不讲道理了。我问你，你是因为在青云精神病院混久了，被传染了，精神不正常，还是有别的原因？”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最近，开餐馆，试菜，大鱼大肉吃腻了，没办法，只能在学生食堂刮刮油，你别跟我上纲上线好不好？” “试菜？大鱼大肉？你骗别人也就算了，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试菜的事，都是你那群狐朋狗友帮你试了，你哪里试了菜？牛细毛，我也不多说你，今后，在饮食上，你一定要注意，一定要把营养跟上。” 牛细毛点了点头，说：“好的，我会注意的。” 转眼就到了光棍节，这一天，很多少男少女都是成双成对，苏义丽是望穿秋水，等牛细毛约她。 可是，这短命的家伙，竟然装傻，呵呵呵，下了课就准备往自家餐馆里走。 “牛细毛！”苏义丽追上来喊道。 “噢，义丽啊，有事吗？”牛细毛还在装傻。 他不得不装傻啊，因为，时间又过了一个月，他消费的金钱积累起来，很快就破万了，一破万，就完了，好不容易才平息对他的议论，又会沸腾起来。 他真想还压一压，压得一天算一天。 现在他已经消费了九千多，要是和苏义丽过一个光棍节，那不就晋级了吗？ “没事。”苏义丽声音变得很低。 “没事？那我就走了。”牛细毛想开溜。 “站住！”苏义丽轻喝一声。 “有事？”牛细毛问。 “我请客！”苏义丽大声说，说完，上前一步，挽着牛细毛的胳膊，“走，今天是光棍节，我请你吃饭。” 牛细毛的心率突然加快，体内的荷尔蒙猛然上升，兴奋得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你请我？” 这是第一次。 女生挽着胳膊，这感觉，就和系统给他奖励时是一样的，酥麻，酥麻的，只是，这感觉时间更长更美妙。 牛细毛有种飘起来的感觉，他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呐喊。 作为前世三十多岁的人，今天第一次被女生抓住了胳膊，牛细毛才意识到，有女朋友，真的很美妙，太美妙了。 来到熊猫小屋——牛细毛买下的餐馆，别看名称不是特别的响亮，但是，这个餐馆每天的接待量有几千顾客。折算年收入过千万。 这里挨着几所大学，光是学生客流就足够让熊猫小屋天天客满。 今天更是爆满。 服务员见老板来了，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女生，赶紧收拾了一张座位，问吃点什么。 苏义丽拿起菜单，一口气点了五个菜，每样都是精品。 当然，熊猫小屋没有太高端的名菜，这五个精品无非也就是无骨鱼、土鸡炖蘑菇、老姜炒子鸭这些。 牛细毛瞟了一下价格，不贵，只要两百多。 菜，很快就上来了，苏义丽夹了一只鸭腿，放进牛细毛的碗里，“你最近每天是蔬菜，我真担心你吃出毛病来。来，多吃一点。” 这话，温暖，而又缠绵，听起来，心里痒痒的，太舒服了。 牛细毛也夹了一块无骨鱼给苏义丽，两人慢慢吃着。 不过，人多了一些，嘈杂得很，在这里聊天，一点感觉都没有。 还是苏义丽主动，说，“等会，我们到京大八角亭去吧。好啊，那里风景最好。” “是的。”牛细毛回答一句。 其实，哪里是因为风景最好？华秦的后山一样的美，只是京大没什么熟人，这才是真正的原因，亲热一下，不需要担心被熟人遇见。 吃完了。牛细毛憨憨地坐着。 苏义丽咯咯笑着说：“牛细毛，你好意思等我结账？” 第150章 这样也能啊 哎！这下可尴尬了。 虽然只是两百多元，但是，牛细毛最近一段时期累加起来，包括买餐馆的用品，一万块钱就差两百元了，今天一买单，完了，三级财人就实打实了。 可是，今天真的要苏义丽买单，那像什么话？ 光棍节，人家能和你出来就已经是够意思了，你还等人家买单？ 你牛细毛有什么了不起？你一个普普通通的街道小伙子，论相貌，你并不惊人，论才华，华秦有的是有才华的人。 人家姑娘主动约了你，你还好意思等人家买单？ 牛细毛呵呵一笑，赶紧说：“哪能呢？当然是我结账！” 话音一落，系统“叮当”一声，“奖励1灵！” 财神的声音虽然遥远，但还是很清晰，他兴奋得声音都嘶哑了，“加在哪里？” 牛细毛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加在精神力上。” “恭喜，你晋升三级财人。”系统的声音才落，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这时间，足足有三分钟。 一行飞字闪过。 体质属性：金1200弋、木1200弋、水1200弋、火1200弋、土1200弋。 精神力：1201玄。 虽然是十分不情愿，但是，这酥麻的感觉，太美妙了，美妙的只想哼哼起来，但是，他忍住了。 在这么多人的大厅里，在苏义丽这么美丽的女子前面，一个人哼哼起来，人家会怎么看？苏义丽会怎么想？ 不过，虽然他没有哼哼叫出声来，但是，他陶醉的神态，苏义丽看在眼里。 苏义丽吓了一跳。 她赶紧看了一下牛细毛的手，见他的手老老实实并没有做无耻的事，才略略放下心来。 不过，她得提醒一下他，这样子，出现在大厅里，肯定是非常的不雅观，“牛细毛，你这是在干嘛？” 牛细毛被惊醒了，“没……没什么啊。” 苏义丽皱了皱眉头，说：“你看，你这流口水的样子，你觉得雅观吗？” 牛细毛没有注意自己的失态，问：“我刚才怎么啦？” 苏义丽又皱了皱眉头：“你刚才那副丑样，真恶心。你嘴里说什么‘加在精神力上’，然后，你口水都要掉了，我真担心你就要哼出声来。” 苏义丽也是实话实说，刚才这情形，她真的担心下次再出现，要是再出现，她就不敢和他一起出来了。 牛细毛略一回忆，冷汗直冒。 刚才这场景，我的妈呀，那不是岛国的画风吗？ 一个人，刚才我一个人表演了一下岛国的画风？ 丢人！太丢人了！ 赶紧解释。 “我……”牛细毛不好怎么解释。 “快别多说了，多丢人。”苏义丽脸都红了，她脑子里的画面，真的不堪啊。 不过，牛细毛听她这么一说，不解释都不行了，要是苏义丽脑子里留下那种画面，那，今后还怎么做人？ “你听我解释，苏义丽。” 听你解释？苏义丽在想，你好意思开口？即使你好意思开口，我还不好意思听呢！ “算了，你也别说了。” “不行，不说清楚，你会以为我很下……流。” “你不是很下……流吗？” “不是！我刚才是在晋级。” 苏义丽以为听错了，赶紧说：“什么？你说你在干嘛？” 牛细毛使劲地点了点头，“我在晋级！” 苏义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牛细毛，说：“你就这样，坐在这里晋级？你不是骗我吧？” 牛细毛咧了咧嘴，说：“我很异类对不对？我就坐在这里晋级，没见过吧？不过，希望你能帮我保密。” “……” 苏义丽半天说不出话来。 没错，牛细毛没有说假话，他确实晋级了，她感觉到了牛细毛的气场，他看着她时，她有一种喘不过起来的压迫感。 这就是等级威势！ “苏义丽，你现在能理解我为什么不需要特权了吧？我根本就不需要进行体能训练，更不需要精神力的磨砺，我只需要练习我的功法。” 说到这里，牛细毛还是撒了谎，他说自己练习了一门功法。 如果说自己功法都不练，那就不得不把财神的事说出来了。显然，这是不行的。 “功法？竟然有这样的功法？”苏义丽惊骇地问。 “是的，很奇妙吧？”牛细毛说。 “不会是邪术吧？”苏义丽有些担心。 牛细毛摇了摇头，说：“邪术肯定不是。不过，这门功法我也没办法传授给别人。” 苏义丽并没有指望牛细毛传授给她，她知道，每一门功法，都必须得到师父的首肯，否则，就违反了门规。 门规是很严肃的事情，谁也不敢背负一个违反门规的罪名。 苏义丽说：“宋元光，这么说来，你真的是他的徒孙？” 牛细毛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功法，确实很奇妙，可是，来自于什么地方，到现在，我自己都弄不清。” 他说的是九九梅花功。 “你真的不知道宋元光是不是你的师祖？”苏义丽有些吃惊。 “是的，真不知道，这本功法，是有人送给我的，一个普通的财人，她没有说，这本功法的来源。”牛细毛说。 “这……”苏义丽张口结舌。 又聊了一会，但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于是，他们离开了餐馆，徒步来到了京大的八角亭。 今天，这里人不少，都是成双成对，很少有人在意牛细毛和苏义丽。 虽然苏义丽很吸引人的目光，但今天，人家都是有伴侣的，情人眼里出西施，苏义丽再美，别人也不会太在意。 牛细毛觉得，来这里是对的。如果在华秦校园里，指指点点的人肯定不少，哪里有这里安静？ 牛细毛和苏义丽手扣着手，抓得紧紧的，手心微微有些汗水。他们在树林里慢慢散步，偶尔，停下来，观赏一下花朵，或者小松鼠。 虽然，两人都有相拥的冲动，但是，他们克制了。 “今年财阀等级公布推迟了几个月，据说是今下午公布，现在是五点了，应该有结果了吧。”苏义丽一边走，一边缓缓地说。 “哎哟，真的，差点忘记了。我只关心一个人，任宗师，他突没突破九品。”牛细毛说。 第151章 庆祝 “是呀，这次推迟公布，可能也与他的晋级有关。坚利国拼命打压他，用尽了所有手段，现在，还把他的幼子关了起来。我猜呀，任宗师只怕是凶多吉少。”苏义丽紧了紧手指。 牛细毛哎了一声，“九品，我也觉得悬。哎，要是任宗师进入了九品境界就好了，那时候，人家打压也就没有意义了，四年后，谁胜谁负那就凭本事了。” 苏义丽压低声音说：“其实，任宗师早几年就可以进入九品境界的，但是，为了领悟圣者的大道，他压制了晋升的速度。这事，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当然，是不是谣言，很难说。” “领悟圣者的大道？那不是财道和仙道同修吗？”牛细毛对财道了解得比较有限。 苏义丽点了点头，说：“是的，财道九品本身就是人仙级别，要是领悟了圣者的大道，那就非同一般了。我想啊，任宗师一旦领悟了大道之后，他可以达到地仙级水平，那么，库鲁克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两人正聊着，突然，远处一片沸腾声。 “任宗师晋升九品！”很多人在欢呼。 牛细毛和苏义丽也欢呼起来——他们俩竟然高兴得搂在一起，等清醒过来的时候，苏义丽轻轻地推开了牛细毛。 夏华国拥有了第二个在生的九品财阀！ 这是一件大事！ 全世界，这是第十个在生的九品财阀。 夏华，占有两个！这是一个多么重大的事情啊！ 回去，走，回去，学校肯定会召开庆祝会。 当然，对普通人来说，得到的消息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国足打进了世界杯。 反正，该都庆祝，虽然庆祝的内容不一样，但是，本质差不多，这是夏华值得庆贺的事。 牛细毛和苏义丽回到华秦，果然，校园的喇叭在广播，广播的内容是“夏华足球队打进了世界杯”。 不过，第一次，牛细毛感觉有些别扭。 别扭的原因是，两件事情怎么会如此的巧合呢？难道，这是上天安排的？这么巧，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和苏义丽一分析，对了，很快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财道上的大事，宣布的时间是有选择性的，刚才发生的事是夏华足球队打进世界杯，这是夏华历史性的大事，这个时候宣布任宗师晋级九品财阀正是时候。 其实，任宗师在两个多月前就已经晋级九品了，只是，这个公开的时间选择有些困难，没有一个举国欢庆的大事，就不能宣布任宗师的晋级。 话又说回来，即便如此，任宗师晋级九品财阀是天大的事，岂是夏华足球进世界杯可比的？ 球队输赢关系不大，至少，它不关乎国运。而九品财阀，那是关乎国运的大事，你想想，整个世界，九品财阀才十个，重不重要？ 很多不为外人知道的事实是，其实，这次任宗师的晋级迟迟没有公布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幼子被敌对国控制，十天前才成功营救出来，所以，现在才公布。 还有更不为人知的是，本来，任宗师九品财阀的事，国家还没有打算公布，因为，任宗师晋级九品财阀，三年前他就可以晋级了，但是，他为了领悟圣人的大道，他闭关了。 现在，时间不等人，坚利国不甘心失败，第一场失败之后，他们就不断的干扰任宗师的参悟，如果再不晋升等级的话，他们还不知会使出什么样的卑鄙手段。 早点晋升，早点公布，早点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这就是今天公布的原因。 华秦的欢庆仪式开始了，整个华秦也欢腾起来了，普通学生庆祝国足打进世界杯，这是国人多年的梦想。 财道学生，则是庆祝任宗师晋级九品财阀，他是三千年历史长河中，可考证的夏华九品财阀的第三十二人，可以说，百年才出一个啊。 任宗师是值得敬佩的人，他为人低调，在他在八品财阀前，人们几乎不知道他的大名，他几乎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高阶财阀。 他的出名，可以说，更多的原因是对手。几年前，国人并不知道有个任宗师，等他闻名国内外的时候，国外已经把他当作恐龙级别的人物对待了。 他的竞争对手，说得更准确点是，坚利国，在动用国家力量打击他。 这就是我们的任宗师。 任宗师确实是巨人，也确实是恐龙级别，四年之后，他将面对坚利国的库鲁克——九品财阀，坚利国的巨无霸，谁胜谁负，将决定国运的走向。 庆祝活动安排的很巧妙，代理校长向阳光的讲话热情洋溢，普通学生听起来是弘扬国足精神，财道学生听起来是对任宗师的崇拜和致敬。 国家电视台也举行了庆祝活动。 同样，普通老百姓热情洋溢地赞美着国足，国足在外籍教练米喽的带领下，终于冲进了世界杯。 牛细毛觉得很好玩，举国同庆，两个世界的两件事。 两个小时后，牛细毛参加了代理校长举办的研讨会，牛细毛是向阳光点名要参加的，他不去都不行。 当然，他会去的，关于任宗师的庆祝会，别说点名，就是不点名，他也希望能够参加。 牛细毛很敬佩任宗师，他是牛细毛心中的神。 要是毕业以后能够加入任宗师的团队就好了。牛细毛暗暗地想。 他也暗暗地下决心，绝对不会加入宋元光的团队。 虽然，他已经继承了神偷汤的一些资产，也学了九九梅花功，但是，牛细毛非常反感宋元光这人。 我不要做他这样的人，我要做任宗师第二。 研讨会很高级。 本科学生，只有二十个，四个年级，平均一个年级五个，牛细毛认识的有两个，一个是谢东风，一个是秦牧。 研究生包括博士硕士也是二十个，牛细毛一个也不认识，据介绍，他们都是七、八级财人水平。 老师，都是名教授，几乎都是清一色的中阶财阀，校长除外，他是七级。 当介绍每一个人的时候，主持人念到牛细毛时，打了一个顿，“牛细毛，19岁，财人二级……” “嗯？你是二级吗？”主持人似乎感觉不对劲，他就站在离牛细毛不远处，感觉到了牛细毛的气场。 “三……三级。” 牛细毛轻声地说。 第152章 任云飞 “三级？！”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呼。 谢东风和秦牧更是惊得下巴挂在胸前，怎么可能？今天早上我们一起出来时他还是二级，十几个小时不见，他突然变三级了？ 代理校长起身来到牛细毛身边体验了一下，“嗯，确确实实是三级，今天才晋升的？” 按规矩，晋升等级之后要立即报告，超过三天就算是违规了。 牛细毛点点头，“嗯。” 接下来，校长没再说什么，回到了他的主座上，开始了他的话题。 不过，在场的所有的人，心思还在牛细毛身上，不可理喻啊，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就晋升了。 一般来说，晋升前是有先兆的，接着有个过程，这就和生孩子一样。 这个过程有长有短，长的可以是十天半个月，短的一般也要一两天。 在这个过程里，晋级者浑身痛疼难忍，不能随意行走，除了能够喝点水，别的什么也不吃。 到了财阀时的晋升就更加困难了，一般都要闭关半月以上，不能有半点干扰，否则就可能出现偏差，轻者晋级失败，重者残废或死亡。 从来没听说有人可以不声不响，就这样晋级了。 他们想到了宋元光。 不过，也因此，他们对牛细毛是宋元光的徒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宋元光虽然神识很厉害，在三品财阀时就把神识练成神通了，这在财阀界确实是一大奇迹。 但是，宋元光的晋级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他也是一步一步晋级上来，每次晋级，他都得闭关一个月左右。 所以，说牛细毛是宋元光的徒弟，这点是不像的。 说白了，牛细毛和谁也不像，天下好像还没有这样的人。 当然，也有人这样认为，其实牛细毛晋升并没有不声不响，而是一个人没做声，偷偷躲在哪里晋升去了，其他人没有在意而已。 今天，大家都在等待任宗师的消息。 本来，开学前就要公布今年的晋升情况，对于其他人，关心的不多，特别是中阶财阀以下，几乎没有人关注。 而中阶财阀就那么几百人，今年能够晋升到高级的也没有几个，所以，关注的人也不多。倒是高阶，活跃的只有几个，虽然还有些不活跃的高阶，譬如代理校长向阳光是七品财阀，但是，他这种高阶是属于不活跃的，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到了天花板了，再怎么努力也没机会了。 这种人，全国有不少，有几十个，但是已经没人关心他们了。 人们关心的是那些活跃的，有机会再飞跃的，譬如马雨他们，这些都是可以再晋级的。 今年的重头戏当然是任宗师，资深的八品，虽然他年龄才五十六岁，但是他八品境界已经快十年，今年晋级九品，应该是没有悬念。 有种说法，其实，他在三年前就可以晋级九品了，他为了参悟圣人的大道，硬生生的压着没有晋级九品。 这种传说很有些根据，任宗师和别人有很大的不同，他不是一般的有智慧，而是有大智慧。 今天的研讨会就是讨论这个话题的。 代理校长向阳光很会把握方向，刚才，牛细毛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他几乎是一带而过，确认了一下牛细毛的等级，他就没有说第二句话了。 他开始了谈论新晋九品财阀的任宗师。 任宗师，全名叫任云飞，创办了麒麟科技公司，市值一万多亿。 今年，任宗师才五十六岁，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 代理校长把任宗师的简历介绍了一下，接着就开始讨论他的麒麟功法。 麒麟功法是任宗师的独门绝技，他从三十六岁接过师父的掌门印之时，同时也传承了这么绝技。 这门麒麟功法是不能随便传授的，只有有机会晋升到九品财阀的人才可以学习这门功法。其他人学，有害无益。 据说理由很简单，这门绝学是一种快速修炼的功法，他的目标直指九品财阀，中间不分阶段。 也就是说，从开始学的第一天起，这本功法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九品，中间几乎是不停留。 就好像高速列车不停站一样，虽然也过站，但是不停留。 任宗师从四品财阀时学习麒麟功法，虽然有过五六七八品，但是，他并没有停留在这些等级上。即便是在八品时，强压着不进入九品，那也是人为的。 如果是一个天分只能达到七品的人修炼麒麟功法，到了七品时，事情就不好办了，他既不能停，又不能上。就好比前面没有铁轨了，而列车又没有刹车，你说糟不糟？ 校长在介绍，人们一个个很认真听着。 可是，有一个人例外，牛细毛根本就没有兴趣，他也根本就没有认真听，他在看人，一个一个地看。 在现场的人总共是六十多人，最年长的是一个八十多岁老头，刚才介绍的时候没太在意，名字不记得了，好像是华秦的元老一级人物，本身级别不是很高，五级，但是，在学术上却是非常有造诣的。 他发言了，讲话很慢，但是真气很足。 “二十年前，我就看好任云飞，他三十六岁晋级四品，那时候，在夏华，他就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这人有大智慧，他不张扬，更不出头露面，潜心修炼，领导企业一步一步登上科技顶峰，这是他今天成功的关键所在……” 很多人都在撒撒记着笔记，只有牛细毛东看看，西看看，笔记本都没有打开。 代理校长向阳光发现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他带过的学生千千万万，阅人无数，可是，牛细毛这样的人，真的，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天才，没错，肯定是天才，天才中的天才。可是，天才也不能这样，不能浪费时光啊，不能浪费机会呀！ 要和他谈谈，今后，他的目标应该定位在九品财阀上。 九品财阀？ 代理校长向阳光不由得吸了口凉气，接着又摇了摇头。 这目标，是不是太高了一些？ 九品财阀，现在夏华已经有两个，几十年后再出一个九品财阀？这目标可能是太高了一点。 一个年代同时存在三个活着的九品财阀，追索历史，那还是在两千年前的文景年代，那时候有过三个九品财阀同时在世的辉煌时期。 后来，唐朝盛世，则天那时候差点也有三个九品财阀同堂，不过，还是差了一点，新晋级九品财阀还没来得及宣布，另一个九品财阀刚好离世，当时的则天皇帝不得不长叹一声。 再纵观当代，号称世界第一强国的坚利，他们其实也只有三名九品财阀，被李宗师ko的豪斯，现在重病不起，看来，在世的时间也不会很长了。 不过，还是得和牛细毛同学谈谈。 九品似乎高了一点，那么，八品，对，把目标定在八品。 保八争九。 就这么定了。 等会，好好和牛细毛谈谈。 但是，三秒钟之后，代理校长心里又隐隐作痛，牛细毛到底是不是宋元光的徒弟呢？ 这是个问题。 宋元光和魔道基本上没什么区别。 第153章 小目标 代理校长单独找到了牛细毛谈话。 向阳光尽量使得谈话的环境变得轻松，所以他就选择在校园里的一个咖啡屋里。 这里很安静，也很幽暗。 “细毛同学，你别紧张。” 代理校长提醒牛细毛，他希望牛细毛尽量的放松自己。 也是的，华秦的校长非常有杀气、有气场，和校长在一起，一般人都会感觉到窘迫和窒息，甚至还有的人会颤抖起来。 不过，今天，校长向阳光想多了，牛细毛一点也不紧张。 他连神仙都见过，那气场才真的大。 “不紧张。”牛细毛轻声说。 “不紧张……那就好。”校长也看出来了，牛细毛确实不紧张。 “喝咖啡还是喝茶？”牛细毛反客为主，今天这客，还是只能由他来请。 “茶吧。” “好。喝茶。你喜欢什么茶？” “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极品龙井就行。” 牛细毛拿着茶单，瞄了一样，这里的极品龙井那可不轻松，一杯，680元。两杯就是1360元。你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口味都这么叼了！ 要不是牛细毛有钱，其他普通学生那怎么喝得起？ 不一会，茶上来了。 “细毛，你知道我请你来是什么意思吗？”校长说。 牛细毛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是因为在调研会上吊儿郎当？” 校长说：“你也知道你吊儿郎当？” 牛细毛咧嘴一笑，说：“自知之明还是有。” 校长微微点了点头，说：“能有自知之明就不错了。” 牛细毛又咧嘴一笑：“校长，其实，我这人啊，就有个毛病，让我跑路，我一天可以不停，但是，坐在教室里规规矩矩，我就有些没耐心。” 校长点了点头，说：“我也看出来了。细毛同学，今天我找你谈话，是这么一回事。你，是我见过的少有的天才，你应该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设定了目标，你就要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牛细毛插嘴说：“你觉得我该设定一个什么目标呢？” 校长想了想，说：“近期的，你在毕业的时候争取到七级。虽然，你现在已经是三级了，但越是往后越难。毕业还有四年，下决心，达到七级。” “七级很难吗？”牛细毛又问。 “七级很难。虽然上次我和京大的校长赌气，说我要培养你到九级，那是说气话。哪能这么简单呢？在华秦和京大的历史上，九级，还没开过先例，就连八级也没有。”校长喝了一口茶。 牛细毛趁机说：“那个范丁都已经五级了，他还有三年时间，到九级不是很快吗？” 校长呵呵一笑，说：“一年一级，那已经是天才了。就算他一年一级，三年后，他也只能是八级。但是，到高阶了，一年一级那是不可能的。中低阶那还问题不大。” 牛细毛倒是不这么认为。那个范丁，一定有他祖先的帮助，毕业的时候，八九级应该不会有问题。 所以他说：“校长，我有一点不同的看法。别人，也许很难，但是，范丁毕业的时候，到八九级水平，应该不是梦想。” 校长“哟”了一声，说：“你这样认为？” 牛细毛用力点了点头说：“对，我是这样认为的。” 校长也笑了，说：“那你呢？你的目标呢？” 牛细毛说：“我的目标当然也是九级啊。” 校长严肃了起来，说：“好，你这勇气不错。不过，我给你设定一个目标，七级。当然，我输了那就更好了。第二个目标，我们来聊聊远期的目标。 牛细毛同学，你有五系体质，这，我是知道的，你这样的体质，不进入高阶财阀真的是浪费天分了。所以，我给你订个目标，八品。怎么样？” 牛细毛倒是一愣，“怎么是八品？” 校长说：“对呀，八品。有问题吗？高了，没信心？” 牛细毛说：“为什么不是九品呢？” 这一次，轮到校长发愣了，“你说九品？呵呵，那目标也太大了吧。当然，我不反对你以九品为目标，但是，九品，那是百年一遇的人才啊。 细毛同学，你知道吗，夏华历史上，三个九品财阀同世的时候，只出现过一次！那还是文景之治的时候。 现在，都已经有两个了，你再出一个，那不是三个同世吗？太难了，太难了。” 牛细毛用力摇了摇头说：“我觉得啊，现在我们遇到了好时代，别说三个，就是五个、七个、十个都可能的。” 校长一听，差点就哭了，你把九品财阀当白菜批发呀！ 现在时代好，那没错，三个九品同世，那也许不是梦想，但是，再多，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九品，太难了，不是一般的难，十亿分之一的概率，不可能这么巧，有三个以上的九品财阀同时在世。 校长说：“细毛同学，告诉你，九品，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牛细毛没有再争论，这没有意义，这么好一个时代，出几个九品财阀，这有什么困难的？ 最后，校长也妥协了，说：“好吧，细毛同学，你的人生目标，就做到保八争九吧。我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三个九品财阀同世，那当然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啊。” 说完，两人又喝了一会茶，校长开始问第二个问题了。 “我问你，你的师父是不是宋元光？”校长说，“你不要撒谎，是，还是不是，我都会帮你保密的。虽然，宋元光是个卑劣的家伙，但是，只要你不学他为人，我也不反对你跟他学艺。” 牛细毛直了直背，说：“校长，我真的不是宋元光的徒弟，宋元光这名字，我也是最近才听说过的。” “真的？”校长严肃地问。 “真的。”牛细毛认真地回答。 “那么，你的神识是谁教给你的？”校长看着牛细毛的眼睛问。 “一个财人，叫东方月的女子，她给了一本书给我，叫什么‘九九梅花功’，我就按照书上的方法练习。”牛细毛没有隐瞒，都说出来了。 “东方月？听说过。但是，她好像还不是财阀。”校长似乎在回忆什么，“她有一个外号就神偷。嗯，她也是华秦的，是你的师姐，没错。但是，‘九九梅花功’没听说过，我估计，这个名称是杜撰的。” “杜撰的？” “嗯，应该是杜撰的。我华秦，什么功法没听过？九九梅花功，真的没有听说过。” 第154章 开辟新的财路 又聊了一会，至于牛细毛的师父问题，校长向阳光没有再追问，这本身也是忌讳。 虽然学校有权利知道每个学生在外面拜了谁做师父，或者签约了哪个公司，但如果学生坚持不说，学校也不会认真追究。 道理很简单，学校需要各界的支持，包括企业，包括大佬们，人都有隐私的，企业也有隐私的，你一个学校，弄得那么一清二楚，人家还怎么投资，还怎么网络人才？ 所以，聊了半天，向阳光还是没弄清牛细毛的师父是谁。 对于这一点，向阳光很失望。 牛细毛这样逆天的晋级当然会引起向阳光的好奇，他想破脑子也找不到这样的功法，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牛细毛的这一个多月，是在向阳光的眼皮底下度过的，一没看到牛细毛进行过体能训练，二没见过他进行精神磨砺。除了上课，他就是经商赚钱，那他是怎样就晋升了呢？ 作为一辈子和学生打交道的人，向阳光不想探个究竟，真的难以想象。 但是，和牛细毛聊，没有一点收获，他真的是好像没有师父一般。 他口口声声说没有师父。 女子防身术是一个漂亮的中年女子教的，他没隐瞒，这女子的名字叫玉衡。 当然，玉衡是谁，向阳光并不知道。 神识攻击，他也有说法，是一个叫东方月的女子给了他一本书，这书的名称都告诉他了，就叫“九九梅花功”。 至于财道上的功法，牛细毛没有讲，他似乎也讲不出，甚至是，校长感觉牛细毛好像根本就没有学财道上的功法。 越去探索究竟，越是糊涂。 牛细毛是个谜，是一个似乎没解的谜。 向阳光告诫自己，别急，不要追得太急，慢慢，多关注一下他，自然会弄清楚的。 会面，就这样无果而终了，虽然给牛细毛定了目标，但是，过了几天，校长大失所望，牛细毛依然是过去的牛细毛。 不训练，不参加研修班，他还是只顾着赚钱。 而对于牛细毛来说，接下来的日子，虽然还能感受到异样的眼光，不过，渐渐，更多的是羡慕和嫉妒了。 牛细毛根本就没有在乎别人的眼光，即便是同寝室的几个人，他也没在乎。 秦牧和谢东风缠着牛细毛，要他教他们修炼功法，牛细毛哭笑不得，最后只好把九九梅花功的前半部分教给了他们。 后来，孙凌也加入了这个行列。 不过，很奇怪，他们练习九九梅花功觉得很难，难得连续练了十多天，一点进展都没有。 牛细毛自己也解释不清。 牛细毛的生活还是恒定不变，他一半的时间在学校，一半的时间在餐馆，现在，手里又有了一笔钱，他又准备开辟第二个战场。 他考察了几天，又到了一家咨询公司做了投资咨询，最后，他觉得，到咨询公司咨询，简直是浪费时间和金钱，还不如自己多回忆一下前世的情景，哪个火热，哪个赚钱，他又不是没见过、没听过。 他看中了一个仓库。 这个仓库只需要改造一下，建一个冲浪游泳馆没有一点问题，投资也不大。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不过，过了几天，他又改变了主意，追加投资，附带建一个宾馆。 冲浪游泳馆和宾馆连体，在牛细毛的前世，他还有一些记忆，曾经红火的出奇。 不过，这行业没有火太久，但是，牛细毛没打算做远期投资，先赚到钱，帮财神恢复修为是他最紧要的事。 他打出话来，希望有人出来做他的职业经理人。 很快，来应聘的人络绎不绝，都是四年级的师兄师姐。牛细毛钱不够，到附近银行转了一圈，终于，有个银行答应了给他贷款，抵押物就是那块地皮。 贷款数额不大，只有一千万。现在，牛细毛手里，加上从餐馆里一百多万的营业款，总共才一千一百万。 当然，这点钱不够，不过，牛细毛嘿嘿笑了几声，他突然想，既然是投资，那我为什么不按市场规律来运作呢？ 哪里是有一百万就做一百万的事？那叫什么搞实业？ 欠一点、借一点、赊一点，这是生意人的三大法宝呗。 欠一点工程队的钱，慢慢还，三五年、甚至七八年还清，这很常见，这也是常规。至于工程队的资金问题，不用为他们担心，他们有办法，他们也可拖欠原材料款和工资。 借一点，那就更好理解了，向银行借，向同学借——财道班同学谁没有钱？即便是苏义丽也有几百万在账上。所以，除了银行，还可以向同学借，只是，多给一些利息就行了。 赊一点，赊谁的？赊材料公司的。我赊你的，你赊他的，一路赊上去，最倒霉的就是最上游。 这三大法宝，普通学生可能还想不出来，但牛细毛，前世可是活了三十三年了，没经历过，但听过啊，他自己就被欠过工资。 牛细毛现在数字概念很厉害了，稍稍一运作，他竟然弄到三千多万的资金，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原来，资本运作竟然大有作为呀。 3000万，2003年的物价，完全可以建一栋像样的宾馆和游泳池了。 手续一办完，牛细毛就快马加鞭，召集几个聘请的人开会讨论，然后就进入了实质阶段。 进入了实施阶段，牛细毛倒反而没有什么事可做了。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每月算利息，餐馆里的利润一部分用来给债主做利息，其他，他真的没什么事可做。 当然，这段时期牛细毛在消费，有消费就有奖励，他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时不时来一下，系统的“叮当”声也经常在耳边响起，有时是在半夜。 现在和过去不同，过去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亲手消费的，这“叮当”声他知道什么时候来，现在不一样了，梅城有黄少华他们帮他赚钱，也帮他花钱，京城，他餐馆里的经理，建宾馆和游泳池那里也有一群人，他们也要花钱，有时候，半夜三更赔某某干部洗洗脚，按按摩，也是需要花钱的。 所以，牛细毛一天中，总有几次“叮当”想起。 一个月前，很安静，因为那时候牛细毛要压制等级，所以，通知了相关人员，哪怕是一百元的支出，都需要他的同意。 现在，一放开，真的热闹了，一天中，三五次这样酥酥麻麻的感觉，真的令人很受用。 不过，受用归受用，但是，有时候难免也尴尬，和苏义丽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叮当”一声，接着酥酥麻麻，牛细毛一陶醉，苏义丽就不得不惊骇不已。 这厮是不是很下流啊？ 或者，这厮是不是精神病发作啊？ 第155章 丢脸 现在，牛细毛的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在不断地提升，每天，时不时“叮当”一声，酥酥麻麻的感觉或长或短，令人很受用。 时间在慢慢地过，牛细毛注意到，消费一亿的小目标已经不是很遥远了，他已经在憧憬达到一个亿以后，财神会有什么反应。 虽然财神的声音经常在耳边响起，但牛细毛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财神了，那张画不能离开梅城。 等消费了一亿之后，得请假回去一趟，见见财神他们。 这一天晚饭时分，牛细毛和往常一样，在半路等着苏义丽，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有一定距离，他们一起去食堂买饭。 但是，离约定的时间过了十分钟，仍然不见苏义丽的影子。 牛细毛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突然女生宿舍那边人声鼎沸，一片尖叫声。 不会出什么事吧？ 牛细毛心里一紧，也没多想，就大步流星往女生宿舍赶，才拐过一个弯就发现，宿舍前面聚拢了很多人，她们都抬头朝房顶上看。 女生宿舍天台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男生，一个是女生，看得出来，那个男生在威胁女生——他以跳楼威胁女生。 不用多想，那男的失恋了。 男子站在天台边上，准备跳楼，那女子一边哭诉一边规劝。 牛细毛一见，心中有气，他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了，以命威胁女人，这是什么男人？ 牛细毛上了天台，原来，天台山还有好几个人，远远的站着，一边规劝，一边慢慢往前移。 苏义丽也在，还有一名老师。 男子很激动，一把鼻涕一把泪，又哭又嚷，总是一句话：“不想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牛细毛听了一会，知道一个大概，于是大声说：“一个男子汉，在这里哭哭啼啼，像什么话？你不觉得丢脸，我都为你感到羞愧。” 那人一愣，突然颈筋都暴起来了，大声说：“关你屁事！” 牛细毛一听，这就好办了，既然知道愤怒，那就说明死志不是那么太坚决。 “当然关我事啊！你丢了我们男人的丑。”牛细毛说。 “你算老几啊！”那人大声说。 “我是你爷爷！”牛细毛咆哮着。 这时候，有人拉牛细毛，“嗨嗨，你这位同学，你别刺激他好不好。” 牛细毛扭过头，轻声说：“没事，老师，你放心，我这就是在救他！” “你救他？你这是在刺激他啊。”那老师压低声音说。 “没事，你放心，你相信我好了。”说完，牛细毛等着那人回话，可是，那人又往天台边走了一步，回头看看牛细毛。 “……” 他没有再理睬牛细毛了。 你不理睬我，我可是要惹你，现在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候了，牛细毛大声说：“胆小鬼，懦夫，我们来打一架啊！你要是男人，我和你单挑，我一只手就可以撂倒你。” 这话真的很伤人，是个男人非打一架不可。 这人真的被激怒了，“打就打，死都不怕，还怕和你打架？” 那人走了过来，牛细毛没有动，等那人走到天台中间了，牛细毛才上去。 “轻点！” 苏义丽提醒牛细毛。她担心他把人家打残了。 牛细毛回头看了一眼苏义丽，朝她笑了笑，“嗯。” 那人一见牛细毛和苏义丽的情形，心里又是一阵绞痛，心里恨恨的，正要找人出这口气，迎着牛细毛就是一个飞腿。 这厮是二年级的学生，不过，还是零级，准财人，他这一飞腿，对牛细毛来说，毫无半点价值，连皮都不会擦伤。 牛细毛没有躲闪，就这么受了人家一脚。 那人一时兴起，又连踢牛细毛几脚。 牛细毛都承受下来了。 那人又上前扇牛细毛耳光的时候，牛细毛躲过了。 “嗨，你打人家脸就不对了。”牛细毛提醒道。 “我就打你脸！”那人见牛细毛不还手，以为人家怕了，扑过来专门找牛细毛的脸打。 他零级，打牛细毛，再过十年也不行。牛细毛根本就不需要使用柳絮随风，随便一躲，就轻轻躲过那人一个又一个耳光。 打了几分钟，那人气馁了。 “你是新生吧？怎么这么好的本事？”男人累了，气喘吁吁。 “你这本事太差劲了，还谈什么恋爱？我说，你还是专心修炼吧。等你有本事了，成了村上、乡上、县里首富之后，天下何处无芳草？” “不，我就喜欢她。除了她，我谁也不娶！”男人突然又发作了，犟脾气又上来了。 “嘿嘿，这话，说得麻肉啊，非她不娶，你说得出口。问题是人家有更好的嫁呀！你要娶人家，你得有资本啊。不是我吹，我都比你厉害，人家要我，也不会要你啊。”牛细毛大声说。 牛细毛把那男的骂得哑口无言，他继续说：“我说，你就是渣滓，男人中的渣滓，你一只癞蛤蟆，想吃人家的天鹅肉，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是我说你，我新生，你十个打我一个都打不过，你还谈朋友？即便是谈了，我也要把你的女朋友抢走。你信不信？” 那男的被骂得狗血淋头，怒意越来越大，这时，那个女同学说话了，“我们俩的事不关你的事，喜不喜欢他，是我的事，你别自作多情，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会喜欢你？再说，我告诉你，他也不是你说的那样不堪好不好！” 那男同学一听，激动了，手都有些发抖。 “你还喜欢我？” “喜……欢。” “好啰！回家！”牛细毛转过头，朝老师笑了笑，又朝苏义丽点了一下头，“走，吃饭去。” 这时候，站在天台顶上的人才明白，一场险情就这样化解了。 本来，牛细毛的第一个方案并不是这样的，他是准备用神识攻击，把人家打晕再救人，谁知，三言两语就把人家激怒了，事情发展就变得简单多了。 牛细毛正准备和苏义丽离开时，那男同学在后面喊：“你等等。” “怎么？”牛细毛转身问。 “留个姓名。”那男同学说。 “牛细毛。” “噢，你就是牛细毛？你……就是那个打赢范丁的那个牛细毛？我是京大的，走，我请客。” “对不起，没空。”牛细毛拒绝了。 “不行，你，还有你女朋友，一定得去，你牛细毛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牛细毛还是摇头，他觉得，和这人交朋友，真的没什么兴趣。 “牛细毛同学，你别摇头好不好，我，你不认识，但是，我父亲，你一定认识，我父亲是……” 那男生还没说完，女生轻声喝道，“算了，你丢脸，难道还想把你父亲的脸也丢了吗？” 第156章 朱光遥 那男子头一歪，斜着眼睛看着那女子，说：“丢什么脸？我要娶你，丢脸了？我不觉得丢脸。” 那女子满脸通红，没有和他争执，只说：“好好，我随便你。” 那男子说：“我叫朱睿协，我父亲是朱光遥。” 牛细毛吸了一口凉气，朱光遥，大名鼎鼎呀，夏华科学界第一人，龙舟飞船的总设计师。 “你说你父亲是朱光遥，龙舟飞船的设计师？”牛细毛问。 夏华的航天事业很发达，现在已经往返天地之间的飞船了，设计师就是这人，也是织女火箭的创始人。 “对呀。”朱睿协说。 “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叫朱睿和的？”牛细毛突然想起了青云精神病院的54床，问。 “是呀，你认识我哥哥？”朱睿协大声问，很急迫。 “是，我认识你哥哥。” “快，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他都已经失踪一年多了。”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他本来在一家研究所做研究，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病了，得的是精神病。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在江口市的一个农家做学问，他说了，半年之后他就会回华秦的。” 说完，牛细毛又把地址告诉了朱睿协。 朱睿协很高兴，他转身打了一个电话给他老爸，一家人高兴得不得了。 接完电话，朱睿协说：“牛细毛同学，我爸的司机就会开车过来，他请您到我家做客。” “到你家？” 牛细毛有几分惊讶。到底是，朱光遥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名声太大了，现在被他请去家里做客，心里还是有几分紧张。 “是的，对，你，还有你，都去。”朱睿协指着苏义丽和他自己的女朋友说。 既然是人家开口了，牛细毛想，人家朱光遥一定是想听朱睿和的情况，那就硬着头皮去吧。 三十分钟后，一辆豪华轿车停在路边，朱睿协领着牛细毛等人上了车，很快，车子就在市中心穿行。 又走了大约三十分钟，在一栋小洋楼附近停了下来，小洋楼门开了，一个老头站在门口。 “你就是牛细毛同学吧？请进。请进。”老人非常的和蔼热情，他后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干干净净，手里准备着拖鞋，一人一双。 这女人一定是保姆，标准的说法是生活秘书。 朱光遥的级别很高。 坐下，牛细毛还没来得及问候老人，朱光遥就问：“请你快告诉我儿朱睿和的情况。” 牛细毛赶紧把青云精神病院甲区54床朱睿和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还把地址说了。 朱光遥高兴地对保姆说：“我要给江东省打个电话，今晚就落实一下，明天就接他回来。” 保姆赶紧把一部红色的电话拿过来，拨通电话，把话筒放在他的手里。 很快，那边有人就有人说话了，很恭敬地说：“是朱老您吧？有什么事，请吩咐。” 朱光遥把想法说了一遍，那边回答：“好的，我马上落实，半小时之后，我就给您回电话。” 事情就这么简单，几千里之外，两辆越野车出发了，他们的目的地是101厂附近的一个农家。 “非常感谢你，牛细毛同学。”朱光遥放下电话第一件事就是感谢。 牛细毛赶紧说：“不谢，碰巧而已。” 朱光遥又问：“你是怎么知道朱睿和体质属性不够？” 牛细毛说：“我之前试过几个病人，他们都是体质属性值不够，而精神力太高，身体驾驭不住，吃了强筋丹和强骨丹之后，有的人好了，所以，我就想在朱老师身上试了试。” 朱光遥点了点头，“嗯，这真是很巧了。哦对，你说有个六儿，他怎么知道朱睿和的题目错了？” 牛细毛点了点头，“他是一个天才，现在才初二，明年准备参加高考，他的目标是华秦大学。” 朱光遥说：“你能告诉我，这孩子的地址码？我想让这孩子直接跟着我，一边上学，一边做研究。” 牛细毛笑着说：“他家还有个七儿，他可能比六儿更厉害，六儿的体质属性值太低，而七儿体质属性值很高。要收，这两个人你都收了吧。” 朱光遥摇了摇头，说：“七儿要做财人的，让他今后上京大或者华秦，六儿我喜欢，今后专心做学问，一定会有出息的。” “……”牛细毛不好再说什么了。他不知道，朱光遥到底是科学家还是财阀，一般来说，科学家和财阀很少兼容。 为什么不兼容，这是有原因的。 科学家专注的是智力，他们的身体属性可以是很低的，也不需要训练，只要能基本驾驭精神就行了。 科学家他们长期提升的是精神力，而提升的精神力又主要是智商，这和财人的精神力是两回事。 科学家的精神力高体现在智商和学识水平上，而财人的精神力体现在神识、意志力、洞察力等上面，当然也有很高的学识和智商。 所以，科学家和财阀不同，财阀有很高的财运值，而科学家只有很高的智力值。 这就可以很好解释，为什么社会上有一句流言，说，做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就是这个原因，科学家不一定有财运。 但财阀不同，财阀必定有财运，有很高的财运。 现在，牛细毛的财运值就很高了，有七千多希尔，比四级还高。 这一点，牛细毛还没有注意到，其实，牛细毛要是一心一意做生意，做个县一级的首富没一点问题。也就是说，一年赚几百万、几千万，不是大问题。 朱光遥接着又说：“牛细毛同学，你不会担心六儿的身体吧？这个，你放心，到了我这里，我是会教他怎么控制精神力的，我们搞科研的人，有一套精神训练方法，这个，你就不需要为我们费心了。” 牛细毛赶紧说：“那就好。原来，朱老不是财道上人？” 朱光遥呵呵笑了笑，说：“我专心搞科研，对财道，没什么研究。不过，我两个儿子，朱睿和和朱睿协都是财道上的人。不过，朱睿和走错了路，他要是专攻科学就好了，他的体质不适合走财道的。” “是的，他的体质相克，金和木，不但没有加成，反而降低属性。”牛细毛说。 “等他回来，我做一下他的工作，干脆，转行，做一个科学家算了。” 这话，牛细毛都听得心里一紧，财人也可以转行？ 第157章 好狂啊 说到这里，电话铃响了，江东省打过来的。 “报告朱老，朱睿和教授找到了，他一切都好，我们明天用专机送他过来。”电话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听得出来，这人应该是军人。 接完电话，朱光遥更是满脸笑容，对牛细毛、苏义丽等人说：“来，吃水果，这是智利运过来的牛油果，非常有营养。” 说着，就从盘子里拿出几个水果，一人一个。 朱睿协在一边，眼中时不时盯着他女朋友看，有时候又看看苏义丽，很明显，他实在比较，到底谁更漂亮一些。 看在眼里，牛细毛突然想，朱睿协自杀的事，一个准财人，怎么是这样的心智？ 按理，准财人的精神力至少要比常人高啊，常人自杀的都极少，你一个准财道人士，自杀，真的不可理喻。 牛细毛于是就试着说：“朱老，我有件事不解，精神力，科学家和财阀，到底有什么不同？” 朱光遥嘿嘿一笑，说：“严格地说，精神力分很多个方面，不同的人，分配的比例也不同。譬如科学家，他的智商、学识潜力的比例占了八成以上。而财阀，他们可能在经济学科上有更强的洞察力，对数字极为敏感，在经济问题上，有足够的逻辑推理和战略定力。” 说到这里，朱光遥又摇摇头，说：“其实，我也说不明白。反正，做科学家你就别想去发财，想发财，你就别去做科学家。” 牛细毛接着说：“作为财阀，应该有更强的定力对不对？” 朱光遥说：“对，那是一定的。” 牛细毛转过头，对朱睿协说：“我说，你是不是也应该转行？你可能有做学问的潜力，但是，在财道上，我担心你走不远。” 朱睿协一愣。 朱光遥忙问：“此话怎讲？” 牛细毛努了努嘴，说：“你问他。” 朱睿协满脸通红。 “说，怎么回事？”朱光遥大声问。 “我……我错了。”朱睿协讷讷地说。 “朱伯伯，都是我的错。”很少说话的那个女子说话了，“我和朱睿协之间产生了小小的误会，他就要死要活的，今后，不会了。” 朱光遥问：“是这样的吗？” 朱睿协说：“是。” 朱光遥沉思了片刻，说：“我就说了嘛，你根本就不应该报考财道班，你看着人家有钱，就觉得钱很重要，你可知道，有很多人，他们除了钱，就一无所有了。协儿，你还是转到普通班去吧，去做学问，你看，我不是很好的吗？你说，我们家缺钱？ 其实，告诉你啊，科学家并不真的缺钱，只是相对的。没错，科学家比财阀是差远了，在钱这个方面，但是，真正有学问的科学家，家底还是比一般的人家厚实一些。” 所谓做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这话有很大的夸张性，真的有几个卖茶叶蛋的比做导弹的富裕了？ 当然，假如是财阀去买茶叶蛋，这就是另当一说。花市，有几个青年，在大街上买茶水，竟然卖出了街道首富。可是，你知道什么是谁吗？他们是财道三四级的花都大学的青年教师，为了验证自己的财运值而进行的一个实验。 朱睿协半晌没有说话，他在思考，在犹豫，在他的心目中，有钱真好，开豪车、住别墅、娶白富美，多潇洒，多幸福。 “协儿，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财阀也在羡慕我。你也要知道，我一年为财阀解答了多少难题，他们给我的工作费用，给我的奖金，你知道是多少吗？赚钱，真的不只有财阀这一条路。 我告诉你，去年一年，我不算从国家拿到的钱，就是从财阀那里得到的资助就是二十个亿，光是奖金，我就得了一亿五千万。比你今后成为一个财人一点也不差。” 朱光遥停了停，继续说：“你现在的精神力是203玄，体质属性，金系167、火系174，看起来数值是不错了，但你和和儿一个样，属相相克，你觉得你能够走得很远吗？牛细毛同学，你比协儿还小，你说说，你现在的体质属性和精神力是多少。” 牛细毛做了一个鬼脸，他说：“我是三系，火、土、木，都在1500弋左右，精神力则是2400玄了。” 牛细毛隐瞒了两系。 他这话一出口，就连苏义丽也瞠目结舌，怎么，又长了这么多？ 要知道，这几个月来，苏义丽算是突飞猛进了，她的水性属性现在达到了245弋，精神力则是256玄。 她对于这个成绩已经相当满意了，到下一个学期，进入一级财人是没有多少悬念的。 谁知，苏义丽的身体属性值是几个几个地涨，而牛细毛则是几十几十地涨，眨眼，又长了一千多。 别说追赶了，只会越拉越远。 朱睿协也是一脸的惨白，听了牛细毛的数据，上吊的念头都有了。 牛细毛并没有太在意人家的惊讶，他倒是不老实地打量着朱光遥的客厅，有几幅字写得不错，落款都是大名鼎鼎的现代书法家。 牛细毛听说，这几个大师一幅字，一般的价格都是百万。 但牛细毛左看右看，还是觉得这些字不够完美。 单个字来说，很好，没有一点瑕疵，但是，组合在一起，问题就来了。就好像一个人，鼻子嘴巴眼睛都是十分完美的，但是，一放在脸上，整个就掉价了，不但没有特色，就连原来的美感都没了。 牛细毛轻轻地摇头，还不经意叹了一口气。 朱光遥轻声问：“这几幅字都是国字号的大师写的，你觉得怎样？” 牛细毛微微笑了笑，说：“到底是年轻，字虽好，但不够老到。” 朱光遥一惊，说：“你说他们年轻？他们可是七八十岁了的大师，你说他们还不够老到？再说，你知道它们的价格吗？都在150万以上。” 牛细毛也没多争辩，说：“东面这幅还勉强，整体还协调。但是，西面这幅，就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朱光遥又是一惊，牛细毛这么一说，把自己多年的疑虑解开了，他也有种感觉，觉得这幅字似乎不够完美，哪里有缺陷，但是，又说不清楚。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细毛同学，你对书法还很有用研究啊？”朱光遥说。 “还好吧。”牛细毛轻描淡写地说。 还好吧。 这三字，好狂啊。 第158章 有魂的字 说完“还好吧”，牛细毛呵呵一笑，说：“我倒是愿意为朱老写一幅字。” 朱光遥说：“那好啊，正好请你帮寒舍增点光辉。” 这声音倒是大，但听得出来，语气并不那么热情。 当然，牛细毛理解，这怎么能怪他呢？ 人家墙上可不是谁的字都能够挂的，那得有资格。 现在墙上那几幅字都是精品，每一幅都是一百五十万左右，将来，都是朱家的传家宝。 现在，你牛细毛也写字，人家心里会愿意挂？ 朱光遥是有素质的人，人家提出来要写字，他自然是不会反对的，哪怕是小学生水平，他也会先让人家写了再说。至于挂不挂，那是今后的事。 牛细毛真的开始写了。 两个字，“瑰宝”，一气呵成。 虽然房子里有空调，但写完两字，牛细毛的额头还是一层蒸汽。 朱光遥一见这两字，突然心悸不已，脑门也微微出汗，他眼睛久久凝视，总觉得这两字在闪闪发光，似乎，这两字是有生命的。 活的？ 摇了摇头，擦了擦眼睛，心里在犯嘀咕，怎么回事，难道这两个字真的是瑰宝？ 再一看，牛细毛满额头的汗水，心里明白了，这是用元气在写字啊！这种字，就是有魂的字了。 朱光遥到这时才大吃一惊，遇神人了。 “好字！” 朱光遥大声说。 “细毛同学啊，我朱某人真是孤陋寡闻啊，夏华，突然冒出一个真正的大书法家，我竟然不知道。这字，是无价之宝，真的是无价之宝。开个价，优惠点，我不能白要你的字。” 牛细毛咧嘴一笑，说：“朱老，这字，是我送给您的。” “不行，我总得付出一点什么代价才行。你说，你喜欢什么，名画？我拿一幅名画和你换。”说完，对中年女子说，“你去把老余送我的画拿来。” 那中年女子一惊，站着没动，说：“那画……” 朱光遥挥了挥手，说：“你不就是说，那幅画值一千五百万吗？你不懂，值，绝对值。” 牛细毛正要解释，朱光遥又挥了挥手，“细毛同学，你也别多说了，我虽然不是很内行，但是，你这两个字，我懂，这两个字，我只要瞄它一眼，心里就有一种难以说出来的愉悦，就好像见到久别的朋友一样，太舒坦了。” 朱光遥一点也没有夸张，他说的没错，这两字，越看，心里越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这两个字，就好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 太妙了，这感觉，真的是太妙了。 这就是价值所在。 今后，再也不会孤单了。 在这幅字下面喝茶、看书、做学问，就好像是有人陪伴在身边。 朱光遥又看了看俩字，突然，他感觉到，好像又回到了六十年前，第一次见到女友时的情景。 这俩字，又变成了他的爱人。 朱老的爱人在二十年前就离世了。 现在，她回到了身边。 朱光遥两行老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中年女子刚好拿着画进来，见状，大吃一惊，说：“朱老，你怎么啦？谁惹你伤心啦？” 朱光遥挥了挥手，说：“看到这俩字，好像是有灵魂一样，一会儿像我的兄弟，一会儿又像她回来了。我……心里喜欢啊。” 苏义丽等几个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两个字再好，也就是两个字啊，有什么魂不魂的？ 牛细毛轻轻一笑，说：“朱老，你对你爱人一直留恋至今，要是你觉得合适的话，我可以帮你爱人的相册写一首诗词。” “好啊。”朱光遥激动地说，他爱人的相册就在桌子上，还有她一幅遗像。牛细毛想起了苏轼的那首《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然后，挥笔写下了那几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首词，端端正正放在阿姨的遗像面前，字迹大小、风格正好与遗像相配。 朱光遥久久凝视着爱人的相片。 朱睿协也在看，他对母亲的认知完全是从这张相片上得来的，他在襁褓中，母亲就去世了，那一年，非典流行，朱睿协的母亲因为非典而去世。 现在，和父亲一起看着相片，读着诗词，两个人不由得泪流满面。 过了许久，朱光遥说：“奇怪，细毛同学，你的这几个字和一般的书法家的字完全是两码事，别人的字仅仅是美，是好看，而你的字，有灵魂，有生命……” 接下来，朱光遥聊起来字画，都是赞美的话，牛细毛有些不自在，借一个机会要告辞。 已经是晚餐时间了。 朱光遥是吃特供餐的，他的饮食有专人安排，所以，他不好留客人吃饭。 朱睿协坚决要留牛细毛吃饭，他家门口就有一个小餐馆。 牛细毛告辞了，他习惯了自在，不喜欢热闹。 他带着苏义丽来到了熊猫小屋。 “你为什么坚决拒绝人家给你的古画？”苏义丽问。 牛细毛下车的时候，把那副古画留在车上，人家送朱光遥的画，牛细毛没打算要人家的。 “太贵重了。”牛细毛说。 “看得出，人家是真心真意送给你。”苏义丽说。 “是的，人家是真心真意。不过，朱光遥不是生意人，假如他是一个普通的财阀，我倒是会要一点报酬，可是，人家是一名科学家，我不能要他的东西。” “嗯，你说的对，我也有同感。” “再说，我是主动送他俩字的。” “你的字真的有字魂？”苏义丽在梅城的时候听说过牛细毛的字有灵验，但是，他们天天在一起，反而一点也不信。 牛细毛咧嘴一笑，说：“应该说是有灵气吧。我送他两字，也是希望他能够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 这个时候，经理来了。 熊猫小屋的经理姓刘，见老板来了，自然要来拜见。 “老板，你要经常来店里走走，你一来，生意就明显好一些，你不来的几天，生意就淡一些，你说奇怪不奇怪。”刘经理说得很认真。 牛细毛嘿嘿一笑，知道这话不假，现在，自己的财运值已经很高了，自己呆在这里，财运当然就好了。 “拿张纸来，我写几个字挂在墙上，我们的生意就会更好了。” 下一刻，牛细毛为熊猫小屋写了四个大字，虽然俗气，但是很直白，表达的意思简明扼要。 “日进斗金”四个大字，闪闪发光。 “好字，老板的字写的真好。”刘经理一点也没夸张，拿着这幅字就准备贴在墙上。 “你就这样直接贴？”牛细毛倒是吃了一惊，这四个字，过一段时期，等自己真正出名了，还不知道可以卖到多少价呢！ 一百万？两百万？谁买谁发财。 刘经理脸一红，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一个耳光，“怎么这样笨？这样好的字，当然得请高明的工匠装裱一下啦！” 第159章 豪宅 过了没多久，渐渐，前来求牛细毛写字的人越来越多。 按照老规矩，一天，他只写一幅字，多了，给再多的钱也不写。 第一他不想坏了自己名声，不灵验的字他不写；第二，他也不准备以写字为生，他的目标是成为财阀。 天下能有几个人遇到财神？既然自己遇到了，不成为财阀，那简直是罪大恶极。 但是，来找牛细毛写字的人越来越多，牛细毛有点应接不暇的感觉。 幸好，牛细毛不需要练功，他除了上课那几小时，其他时间都是闲暇时间，赚钱，他都已经请了职业经理人。 其实，现在赚钱的产业并不多，在京城，只有一个“熊猫小屋”是正在营业，现在每天营业额达到了满负荷。 在牛细毛卖下熊猫小屋之前，原来的主人一年只有十来万的利润，早就想出手，但是，这熊猫小屋虽然不是大餐馆，但是，占地却不小，足足有六亩多，牛细毛一咬牙，把从梅城带来的钱全部花光了，不但买下了餐馆，就连地皮也买下了。 牛细毛知道，过不了十年，这里不涨成几个亿是不可能的。 自从牛细毛经营以后，业务翻了几番，每天好几千的利润。特别是自从牛细毛写下“日进斗金”的四个大字以后，每天客满，业务又增加了近五成。 熊猫小屋虽然业务大起来了，但是牛细毛的工作量并不大，他只需要过来坐坐，餐馆里的所有事物，刘经理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宾馆和游泳池的事，牛细毛也交给别人打理了，现在正在搞建设，轮到牛细毛要做的事也很少。 所以，牛细毛最近很轻松。 不过，京城有钱的人多，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牛细毛的字不但比大书法家的还写得好，而且是还很灵验，所以，来求字的人很多，并且，出手也很大方。 开口都是十万以上的润笔费。 牛细毛从来就不开价。这是文敏君的规定，一切都随缘。十万也好，三十万也好，随便你开。 其实，京城的人对牛细毛还不是十分的了解，要不，哪能只开十万呢？ 一百万、两百万，很多人都不当一回事了。 这一天，牛细毛被一个大导演接到了他的别墅，人家新别墅落成，墙上正缺几个字，几个镇宅的字，所以通过很多人，最后不知怎么竟然把朱光遥请动了。 朱老在电话里说：“细毛同学，你就随便帮他写一幅吧，就写那种普通的书法。这人，神通的很，你不答应他，他还会攀更高级的人来打招呼。” 说完，朱老又补充一句说：“你字写得好，不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哟。” 所以，牛细毛不得不跟着这名大导演来到一个别墅群。 这里是离市中心较远的地方，不过，牛细毛目测了一下，再过十年，这里也算是城市核心区，这里的别墅，现在才一千多万一栋，但十年后，几个亿都买不到。 要是在这里囤积十来栋别墅，十年后随便就是几十个亿。牛细毛想。 不过，很快，牛细毛就没有再想这件事了，因为，他的目标不是仅仅为了赚几个钱，赚钱，只是他的副产品而已，他的目标是成为高阶财阀，准确地说，他的目标是九品财阀。 有财神做朋友，还能订更低的目标吗？ 在别墅群中穿梭了十多分钟，来到了一个靠山的别墅前，前面，还有一个小湖，虽然不是很大的湖面，但是，碧绿的水质，一看就知道，这里的水质几乎可以直饮。 “到了。” 大导演姓周，是夏华最近十年来最活跃的导演之一，在国际上还得过两个不一般的奖项。 直白一点说，他是红人，导演界的大佬级人物。 牛细毛从豪车上下来，很快就感受到了富人的气息，不看车，不看别墅，光是看看路边的植物就知道，这里的人个个都富得流油。 牛细毛不嫉妒，也不恨。 因为，这就是自己将来要过的生活。 过富人生活当然好，谁不愿意？谁要是说不愿意，那肯定是伪君子。 不过，有个人还真的没十分动心。牛细毛。他的目标不仅仅是做个富人，也不仅仅是首富，他而是要做一个可以影响世界经济的人。 周导亲自走在前面引路，牛细毛跟在后面，来到了客厅。后面那一群人没有一个跟着进来。 嗯，一股淡淡的香味，浸入脾肺，满眼的金碧辉煌，令人有些眼花缭乱。 才坐下，两个极为漂亮的女子过来了，手里端着茶杯。 这都是周导家里的佣人。 “喝茶。” 牛细毛轻轻地抿了一口，这温度，刚好。 不用解释，佣人是掐着时间沏的茶，主人一进门就能喝到温度适宜的茶水。 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区别，虽然是小事，但所谓的高质量生活，就体现在这一点一滴上。 好茶。 牛细毛不禁暗暗喝了一声彩。 那天，在朱光遥家，喝的茶就差远了。 “这是印国的特等茶叶，异国风味，还有些特色，对吧？”周导在炫耀，很显然，这不是一般的印国茶，应该是皇室用的级别。 “这茶杯，也是印国皇室专用的，我那年，得了一个‘最佳导演’奖，印国皇室送了这套杯子给我。”周导得意地说。 牛细毛笑了笑。 他不喜欢违心地吹捧人家，至少，牛细毛就不喜欢看周导的电影，故事一点都不感人，纯粹是视觉效果冲击大脑。 周导又敲了敲茶几和沙发。 “这是南亚的金丝楠木，比黄金还贵，你听，这响声，直接就是金属音。”周导得意地笑着。 这下，牛细毛眼睛亮了。 马迪，你茶几、沙发竟然是金丝楠木做的？是不是吹？ 牛细毛不认识金丝楠木。 周导一定认识吗？ 未必。 牛细毛心中突然有一个念头，这是假的，不是金丝楠木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不是，那也是极为贵重的木材了，它可以和金丝楠木媲美。 见牛细毛有些吃惊的样子，周导这才笑得十分开心。 “我现在就缺一幅好字画了。本来，我是准备请瞿老帮我写，但是，有朋友推荐，说你的字好一百倍。所以，我就惊动您了。” 周导说。 但他没有说牛细毛的字很灵验的事，话只讲到一半。 “写几个什么字呢？”牛细毛问。 第160章 阿九 周导似乎是胸有成竹，说：“镇宅，那就写‘浩然正气’吧。” 牛细毛微微一惊，写浩然正气这类的字，可不能用普通的楷书，必须用毛体。 但是，文敏君说了，用毛体写字，一个城市最多不能超过三幅，即便京城大一些，也不可能超过六幅。 不行，不能帮他写这几个字。再说，这么高大上的字被他占用了，可惜。还有，他要是在这几个字庇护之下为非作歹怎么办？ “换一个吧。这几个字只适合于公堂之上，在家里，格局太大了一些，对时运不利。”牛细毛说得厉害一点，这种人最怕听这种话了。 果然，周导说：“那就写‘福泽永恒’吧。” 到底是有文化的人，想的句子都是想到了未来几代。 难道，让你占这个便宜？福泽永恒，牛细毛真的不甘心帮他写。内心深处也许有几个原因，一是他本身就不喜欢看周导导演的电影，有两次，他都差点中途退场。第二个原因也许是听多了，什么导演经常要潜规则女演员，心里在想，这厮还不知道潜规则了多少人。 “换一个吧。”牛细毛说。 “还要换？”周导也不甘心，福泽永恒很好哇，怎么，这句也不适合？ “换。”牛细毛也不讲道理，直接就说，换。 “‘鸿运’两个字怎么样？”周导说。 “换！”牛细毛一听就来气，你还想鸿运啊。 连换了几个之后，最后，达成了一致，牛细毛说：“这个行，就用‘上善若水’比较好。” “‘上善若水’好啊，《道德经》里面的大道之言，有格局，有内涵。”周导也很高兴。 牛细毛挥笔而就，四个大字确实没有一点瑕疵，周导越看越是高兴，连连说，“好字，好字，请你写，真的选对了。” 正准备说润笔费的事，突然进来一个中年男子，五十来岁，说：“阿九又在闹，说我们……” 看见牛细毛在这里，突然又不说了。 “好吃好喝，她还要怎么样？既然我们有十年的签约，她就想跳槽，没门！”周导恶狠狠地说。 “可是，也不是一件事啊，两年了，她一场主角戏都没演，尽是配角，我们倒是理解理解她吧。” “嗯？你也帮她说话了？”周导有些不高兴。 “不是，我只是反映一下情况，也是为了您老着想，人家背后有议论。”这中年人似乎很坚定，看来，他在周家的地位不低。 “我管人家说什么！你去和她说，再过个三五年，表现好，也许给她演一两个主角，要是还这样闹腾，一辈子也只能是配角，甚至还可能是龙套。去吧，我这里还有客人。”周导挥了挥手。 中年人走了，周导还在气鼓鼓的，“想演主角，这样容易？” 牛细毛在这个世界，没听过九儿的名字，但是，在前世，九儿可不是一般的有名气，大人物，不但是华夏的著名演员，而且还是世界级的。 牛细毛又想，这个女演员没有主角演，会不会是因为那种情况呢？不肯被潜规则。 见见她。 牛细毛试探着说：“周导，听说阿九的演技很不错啊。” 周导冷冷一笑，说：“演技不错有什么用？还不是我说了她行她就行，我说她不行她再行也不行。” 听到这话，牛细毛心里有气，但他没有发作，而是说：“那当然。周导你说她不行，她再厉害还不是不行？” 周导嘿嘿笑了几声。 牛细毛有试探着说：“不过，周导，既然她今天过来了，见见怎么样？” 周导似乎有些不情愿，说：“一个二流演员，有什么好见的？下次，有一流的演员来了，我通知你。” 牛细毛说：“一流的？一流的没什么意思，都被别人糟蹋了，要见，就见含苞待放的。” 周导眉头紧了紧，犹豫了片刻，说：“好吧，我就叫她过来，我们一起吃个晚餐。” 不一会，一个极美的女子进来了，年纪不大，也就是十八九岁，相貌，和牛细毛记忆中的那个阿九有八分相似。 “来，介绍一下，这是华秦大学的牛细毛同学，不但会读书，还写得一手好字。这位，是我们公司的签约演员，艺名阿九。”周导冷冰冰地介绍。 阿九，现在在电影学院读书，前年被周导相中，就签约了，做了周导旗下的签约演员，一签就是十年。 为什么是十年呢？ 导演狠毒啊！女演员，真要出名，大多都是在这个年龄，过了三十岁再起来成为大明星的，几乎是不可能的。 阿九起先很高兴，在周导的旗下，成为大明星的希望非常大。 但是，后来她发现，周导别看他表面上是正人君子，私底下，他确实禽兽不如，多次想规则她。 阿九还单纯，对此事坚决反对，就连拜周导做干爹的机会都不给周导，所以，一气之下，周导根本不给阿九的演出机会。 事情就这么简单，牛细毛略略一想，就知道原委了。 他准备救她一把。 可是，这有点不容易，人家阿九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总幻想哪一天周导发善心，让她演一个主角。 她坚信，只要给她一次机会，她就能一炮打响，一次就红，只要打响了第一炮，命运就能够自己把握了。 是的，很多女演员都是这么想的，只要打响了第一炮，命运就能自己把握了，哪怕是违约，对自己今后的演艺事业也影响不大。 关键是第一炮要打响。不对，对于阿九来说，关键是有第一次的机会。 两年了，除了演了两个小配角，其他基本上就是龙套。 今天，老板说请客，会不会有所转机呢？ 当然，她也担心周导贼心不死。 现在，她放心了，发现有个男生在这里，周导再大胆也不敢挑逗。 阿九注意到了牛细毛，微微有些心悸，这人，精气神实在是太饱满了，也就是说，这人很有男子汉气质。 阿九在想，将来自己的男朋友至少要有这样的气质。 牛细毛也在注意阿九，他头略有些晕。 因为，阿九实在是太美丽了，美得令人头晕。 第161章 签约 阿九很美，美得令牛细毛头晕。 他暗暗拿她和苏义丽对比，虽然苏义丽很美，是一个非常标准的美人，但是，和阿九比，阿九更容易令男人想入非非，更令男人发狂。 难怪周导想规则她，牛细毛暗暗想，自己都有几分把握不住。 不过，现在，牛细毛是正人君子，他觉得，要是要他选择女朋友，他一定会选择苏义丽，苏义丽做伴侣更适合，因为，这种女人不需要担心，更可靠。 当然，阿九也不错，不同意人家规则，这样的女孩本身就不错。 但是，更令牛细毛放心的还是苏义丽。 “周导，什么时候可以给一个主角让我演？我相信，只要我有机会，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我一定会成功的。” 单纯的阿九没过几分钟就直入主题。 “主角？你以为谁都可以演？阿九，你不要太自信，成名，没这么容易，你以为你就是天才？女人，我见得多了，谁行，谁不行，我做导演的还不知道？”周导冷冷地说。 阿九的心情一下子掉落到了深渊，嘟着嘴，不说话。 牛细毛摸了一下下巴，对周导说：“周导，我看阿九很不错，下次，你就给她一个机会吧，我相信，她能够一炮走红的。” 周导看了一眼牛细毛，笑了笑，说：“阿九就是性急，其实，对她的培养，我是有计划的，还早，还需要成熟一些，等哪天真的成熟了，自然会给她机会的。” 牛细毛暗暗想，看来，周导是铁了心了，不规则她，他是不会给她机会的。 又聊了一会电影的事，饭菜上来了。 饭桌上就只三个人。 就喝葡萄酒。 三个人，三条心，整个气氛不是很热烈。 阿九的心情很低落，今天这样的时候都没有争到机会，今后，连提起这事的机会都不多。 阿九其实很不喜欢和周导待在一起的，没人的时候，他就动手动脚，并且很强势。 她哪有心思应酬？ 牛细毛也在想心事，怎样才能把阿九解救出来呢？ 一时间，真的没有好办法。 周导则在想怎样把阿九弄到自己的床上。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对别人，他没有这么大的兴趣，但是，对阿九，他几次差点动用强力。 “投资演艺公司大概需要多少资金？” 突然，牛细毛问起这事。 周导一惊，问：“谁想投资一个演艺公司？” 牛细毛说：“不是谁，是问问。” 周导哈哈一笑，说：“这就看怎么运作了，运作的好，有当地市府，或者县府的支持，其实也不需要多少钱，甚至可以空手套白狼。” 牛细毛眉头一挑，说：“哈，还有这样的事？周导一定是这方面的高手了。” 周导来兴趣了，被人一吹，他大声说：“高手，谈不上。但是，运作的技巧，我倒是有过实战经验。最少，我用三百万筹建过一家演艺公司。” 三百万？ 买地皮都不够啊，还要建办公楼什么的。 不过，牛细毛又一想，没错，三百万也许真的能够，因为，办公楼可以租呀，地皮可以送啊。 正在想着，周导传授经验了。 “我告诉你怎么投资啊。很简单，三百万那是用来走过场的，作为注册时候用，注册一家演艺公司，注册资本最低是三百万。然后，请导演，买剧本，拉几个人，把这三百万抽出来，作为第一期会用足够了。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找到市府商谈拍电影的事，请求他们帮你搭建一个平台，这个平台声势要搞大一点，然后你就可以走第三步了。 第三步就是找投资商，国有的、民营的企业都可以找，给一些甜头，还给一些角色给他们演，这样，一部电影就可以开拍了。 最关键的是第二步和第三步，这运作，你懂的，不用我教。所以，有了三百万做起步费用，我保证可以拍一部电影出来。” 牛细毛略微想了想，说：“照你这么说，三百万都不一定需要吧？” 周导哈哈一笑，说：“到底是华秦的高材生，智商就是不一样。没错，你可以一分钱不要，就可以投资一部电影。这钱，全部由当地县府和企业帮你出。” 牛细毛看了一眼阿九，说：“要是哪天我真投资一部电影，我就请阿九做主角。周导，你不会反对吧？” 周导以为牛细毛开玩笑，哈哈一笑说：“怎么会反对呢？我啊，公司不收一分钱。” “真的？你别忽悠我呵。”牛细毛吃了一口饭，“我可是认真的。” “当然真的。”周导想，你投资电影，至少也是十年以后的事，那个时候，阿九早就退出了演艺圈，即使没退出，他也离开了我的公司。 “我要是有主角做，我一分钱的片酬都不收！”阿九大声说。 牛细毛把筷子一放，说：“一言为定！” 三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牛细毛是真笑，他想好了一个主意，准备离开这里就实施。 阿九也是真笑，她朦朦胧胧的看到了希望，虽然很遥远，很不真实，但至少是一个希望。 周导也是真笑，他觉得牛细毛好天真，你真以为可以空手套白狼？想拍一部电影，亏死你倒是小事，最少，可以把你累死。是什么人？既不是名导演，也不是名演员，你一个普通人，找县府、找企业投资，人家会投？现在，多少企业，见到来拉赞助的，躲还躲不赢。 周导再看看阿九，心想，你也以为是真的？好，你不是说我没有给你主角演吗？我这就给你一个主角，等你真正能演的时候，至少你也三十岁了。 一个演员，到了三十岁，一毛钱都不值。 “细毛同学，我看是不是这样，润笔费我就不给了，我给你一个女主角，怎么样？不亏吧！”周导大声说。 牛细毛一听，一愣，他没想到周导人品这样差，竟然耍赖。 但又一想，请个一线的女演员，要几千万，拍电影最大的成本就是找主角了。现在，他给一个还没出道的演员，虽然不需要几千万，但几百万还是需要的。 这么一想，赚了。 还有一层，牛细毛暗暗想笑，地球上的阿九，那可是演员中的大姐大，几千万，十来个镜头。 难道我就不可以把阿九捧红吗？ 牛细毛想笑。 只要阿九参加演出，我牛细毛将周导一军，把阿九买过来，今后他就是我牛细毛演艺公司的台柱子。 这就是先知先觉的好处啊。 “好，我们就签合同。”牛细毛大声说。 “行，这个合同十年有效。”周导也很有底气地说。 吃完饭，就真的签约了。 周导暗暗高兴，今天赚了，这几个字，比瞿老大的字不会差，瞿老一幅字要两百万，牛细毛现在还不够出名，但几十年后，他的字一定不止两百万。又是一个传家宝。 第162章 反对 牛细毛回来后就开始行动了，他记得有一部电影投资不大，又很有票房，故事也很简单，名字叫《我不是药神》。 对，《我不是药神》很能在观众中产生共鸣，一旦放映，必定可以赚一笔。 他把这个想法和几个室友说了一遍。 “你不是疯了吧？”秦牧说，“开餐馆、建宾馆、修游泳池，你都还是脚踏实地，我们虽然觉得你已经非常异类了，但，我们捏着鼻子也就忍了。但是，你现在想拍电影，你真的是异想天开！” 谢东风一脸的坏笑，说：“你是不是有品德上的缺陷？你看人家导演可以规则别人，你也想？” 孙凌一脸的严肃，说：“牛细毛，你可不能这样哟，你女朋友也够漂亮了，你还得陇望蜀，那你就是人品有问题。” 牛细毛大声说：“我就是想拍一部好电影，其他的，你们别把我当成坏人看好不好？” 秦牧说：“你拍电影，我也认，但是，你想过没有，一部电影，你一个新手，又没有资源，你拍得成吗？ 第一，你得有资金吧？一部电影，动辄几个亿，即便是小资本的电影，也是以千万算。可是，小成本的电影，有几个人看？你的资金呢？ 第二，你得找导演，找编剧，找演员，找一大推的工作人员，你有资源吗？就说找演员，你没一点名气，名演员会来吗？ 第三，你得找投资人，你以为人家会听你的，拿钱给你玩？ 第四，就算是前面三道关你都过来，可是，你要知道，还有一个审查关，你坚信，你能过关？ 所以，困难实在是太多，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牛细毛淡淡地笑了起来，“听你们这么一说，好像这电影真的不能拍？” “那当然！”三个人异口同声说。 “但是，我一定要拍。”牛细毛说完，哈哈一笑，“你们想不想在里面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三个人看着牛细毛，半天做不得声，心想，这人一定是疯子。 还是秦牧比较老到，说：“牛细毛，你手里有多少钱做启动资金？” “三百万。不过，我现在手里没有这么多，还需要借一点。”牛细毛说。 “三百万就想拍电影？好吧，我问你第二个问题，你准备请谁主演？”秦牧说。 “我准备请阿九做主演。女主。我这部电影原来女主角的戏份太少，我准备在写剧本的时候，多加一些女主的戏份。总之，我一定要捧红一个阿九。”牛细毛认真地说。 “你要捧红一个女主？”谢东风和孙凌同声惊问。 “当然啊，我一定要捧红阿九。”牛细毛说。 “阿九是谁？”秦牧说。 “阿九是一个电影学院的学生，很有发展潜力。”牛细毛说。 “一定是非常漂亮？”秦牧说。 “这是必须的。”牛细毛咧嘴一笑。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说：“我就说吧？” “苏义丽怎么办？”孙凌问。 “苏义丽怎么办？我没听懂。”牛细毛说。 “你是装傻对吧？苏义丽是不是你女朋友？你有了阿九以后，苏义丽怎么处理？”孙凌说。 “哦，这你就想多了。阿九今后是我公司的台柱子，进军电影行业，没几个顶梁柱肯定不行。女演员有了阿九，男演员不急，只要我的大旗拉起来了，来投奔的人还会嫌少吗？”牛细毛嘿嘿一笑。 又争论了一会，三个室友不想再费口舌了。 “牛细毛，我们已经尽了义务，该提的反对意见已经提了，今后，你后悔的时候，可不能说我们没有提醒你。”秦牧大声做了总结。 谢东风也补充一句，“我估计一个月之内你就会后悔的。苏义丽那里，你可别太过分了，人家可是既美丽，又贤惠，你不能欺负人家哟。” 孙凌想说什么，有没有说。 看来，自己的想法真的很难说服别人，连三个室友都坚决反对，牛细毛不准备再试图说服别人加入自己的队伍了。 不过，有一关不得不过。 苏义丽这一关。 等到下午下课，牛细毛请苏义丽去吃饭。 “怎么，今天没人请你去写字？” 苏义丽最近都很少见到牛细毛了，自从那天和他一起去了朱光遥家，他们就没见过面了，只是在电话里聊聊天。 苏义丽没见牛细毛，倒是集中精力做训练，现在，她又找到了一些小窍门，每次训练下来，都能增加一两个属性值。照这样下去，进一级财人的日子就不远了。 今天，牛细毛请她吃饭，有预感，他一定有什么事要商量。 果然，在熊猫小屋的小包间才坐下，牛细毛就说：“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想开一家演艺公司。” 苏义丽脸色一变，急忙说：“你有没有搞错？演艺公司你得投入多少精力和金钱？你这是不准备读书了？” 牛细毛认真地说：“读书，肯定是读的，我开演艺公司是兼职，将来，我可能会做得很大，做世界性的大电影公司。” 苏义丽说：“你知不知道做演艺公司很难？” 牛细毛咧嘴笑了笑，说：“知道啊。不是万事开头难吗？” 苏义丽皱了皱眉头，说：“你知道演艺公司最难的是找演员，找名演员，没几个名演员加盟，那就没什么盼头了。” 牛细毛微微一笑，说：“我已经发现了一个好苗子，只需要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成为大佬级的明星。” 苏义丽又皱了皱头，“你发现了一个好苗子？” 牛细毛于是把昨天去周导家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苏义丽沉思了一会，认真地说：“你到一下导演家，你就想拍电影。你到一下银行行长家，你一定会想开银行，你到一下医院院长家，你就会想开医院。我问你，你还有没有定性啊？现在，你训练不做，每天开餐馆赚钱，开宾馆，建游泳池，已经很不像学生了。现在又异想天开，拍电影。我真的不理解。” 牛细毛还是咧嘴笑着。 “异想天开，对呀，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苏义丽回忆了一下，忍不住也笑了，“你连包子都买过，连小卖铺都开过，哎，也是呀，好吧，我也不劝你了，你想干，你就干吧。” 牛细毛激动地说：“到底是贤妻，没看错人。” 苏义丽一下子脸就红了。 “谁贤妻了？我也没答应嫁你呀！”苏义丽嘟着嘴说。 “我非你不娶。”牛细毛盯着苏义丽的眼睛，认真地说。 “别贫嘴，现在嘴里说得很动听。今后，阿九一出道，还有，遴选演员的时候，经不经得起诱惑，我是不太相信你！” “苏义丽，请相信我的人品。”牛细毛说。 “人品？好吧，我就相信你。” 第163章 拉赞助 牛细毛在东郊县注册了一个演艺公司，经过和主管部门的协商，并把自己的意图说了一遍后，没想到人家的兴趣非常大，还在不停地暗示，让他的女儿演一个角色的话，他一定会全力帮忙。 牛细毛很轻易就听出了他的画外音，神秘地笑了笑，很明显地告诉人家，你好、我好、大家好。 第三天，牛细毛在这位主管的引荐之下，就见到了东郊县的县府主官，牛细毛又是凭借不烂三寸之舌，把这件事情说得天花乱坠。 最后的总结是，“我这部电影，一定要结束夏华电影事业的颓废之势，不但要造就一两个明星出来，而且要把夏华的电影事业推高到一个新台阶。” 县府的主官当场拍板，县府负责筹资一千五百万，不过，故事稍微改一改，要把故事的发生之地改为发生在东郊县。 这个很好办。 即便是把你们两位领导加进去都行。 至于你们两个儿女参加演出的问题，那不算是问题。 一个演女三号，一个演男三号。都有比较多的戏份，起码有十句以上的台词，这一次先露露脸，下一部，那就不是男女三号的问题了。 东郊县的两个主要主管人员都听得是心花怒放，很快，办公场所也搞好了。 东郊县有个废弃的粮食仓库，那里有三十几亩地，东郊县以奖励的形式划拨给牛细毛的演艺公司。 光是这块地皮，牛细毛就发了。 接下来，牛细毛自己也跑了几家公司，没有预期那么顺利，第一家是机械厂，直接就拒绝了。 第二家是制药厂，一听是来拉赞助的，二话没说，老总直接就上车走了，搭理都没搭理牛细毛。 不过，牛细毛的犟脾气一上来，他偏偏要缠着这家公司老板不放。 今天你走了，我就不信你明天还有机会跑，反正，这里离华秦大学不远，我牛细毛有的是时间。 第二天，牛细毛又一次闯进了公司总经理的办公室，开口就说：“耽搁你半个小时，和你谈谈投资拍电影的事。” “不拍，对拍电影没兴趣。” 老总姓王，长得这副样子和隔壁老王很有几分神似，胖胖的，矮矮的，眼睛一条缝，嘴巴比较肥。 “别一下子就把人拒绝千里之外吧。我是有诚意的。一是你们公司有钱，很适合投资这部电影。二是我这部电影的主题就是讲的是抗白血病的药，有一个背景我就准备在你们这儿拍。第三，关键是你们的广告效应会很大……” 牛细毛才讲了两分钟，还没有讲完，王总打断了他的话。 “好了好了，就谈到这里吧。”王总很不礼貌地说。 “你同意了？”牛细毛明知故问。 “同意什么？我说了没兴趣。”王总说。 牛细毛没有急于说话，看着王总，大约看了一分多钟，看得王总都不自在了。 “你看什么看？” 牛细毛咧嘴一笑，“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把你们写成反派比较好。” 王总突然愤怒了。 “你这是威胁！” 牛细毛哈哈一笑，说：“拍电影，既要有正面的，也要有反派的，你和你们公司做反派很好。要不要听一听故事的大纲呢？” 接着，也没等王总反对，就开始讲故事大纲了。 《我就是药神》的大纲很好讲，不复杂，主线很清晰。 用了两三分钟，故事就讲完了。 “没有我们什么事呀。”故事里，确实没有明显的反派，唯一的就是那个卖假药的贾教授。 “有的，有的，”牛细毛说，“怎么会没有呢？我加一些就有了，譬如，算了，就不说多了，说多了就透剧了。” 王总愤怒地准备拨电话，他要清场，要保安进来把牛细毛弄走。 牛细毛挥了挥手，“别急，你这样沉不住气，会后悔的。”说完，轻轻用神识撞击了一下王总。 这王总也是一个财道上的人，三级，不低了。 “啊哟。” 虽然只是轻轻地撞击了他一下，但王总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 “头疼是吧？遇到我这样的人，一般都会感到有些头疼的。”牛细毛呵呵笑着。 “你！你是无赖！”王总真的愤怒了。 牛细毛微微有些不高兴了，骂人？ “王总，我来谈合作事宜的，不是来搞摊派，我们合作是共赢，你怎么可以这样没休养呢？骂人是不对的，骂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牛细毛说完，又是一个神识撞击过去，这一次比较重，王总啊哟一声，很痛苦。 当然，王总并不知道这是牛细毛的神识攻击。 “怎么样，又头疼了？”牛细毛戏谑地问。 “……” 王总干脆不开口了，他没见过这样嘴脸的人。 王总不开口，牛细毛正好有机会说：“其实，我们合作有两种形式，一是你们作为投资人。二是就纯粹是做广告植入。第一种方式回报直接，也比较大。你要是资金紧张，第二种方式也可以。当然，还有第三种方式，那就是以反派的形式出现，一分钱不要。怎么样，考虑考虑吧。” 说完，牛细毛也没有再缠着人家，这样艰难的谈判，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再想想，过几天给我答复问题都不大，不过，最好是别超过一个星期，过了一个星期，我是又会上门的。” 牛细毛站起来，再一次给了王总一个神识攻击。 谁叫你出口不逊呢？我可以骂别人，别人骂我可不行。 牛细毛听到背后又是一声“啊哟”，他头也没回，回学校了。 接下来，牛细毛又走了几个地方，有的顺利，有的不顺利。顺不顺利都没关系，牛细毛不用强，谈得来，他就合作，谈不来，他拍拍裤腿走人。 一个星期下来，牛细毛竟然还找到了两家合作伙伴，钱不多，都是一百万的广告植入。 一个是牙膏广告，一个是马桶刷广告。 一百万的广告植入虽然有些贱卖了，但是，第一次嘛，经验不足，有这个成绩也可以了。 现在只剩下那个药厂了，牛细毛想从这里搞一千万，搞到一千万，加起来就是三千万，电影就可以开拍了。 但是，那个王总迟迟不来电话，牛细毛有些坐不住了。 第164章 毁约 牛细毛本来并不是一个不要脸皮的人，可是，王总让他丢脸了。 打上门去。 牛细毛第三次到了制药厂。 一进门，牛细毛就亮底牌了，“我都已经来了三次了，你王总真的不准备给面子？” “我为什么给你面子？你不也就是一个三级财人吗？”王总真的很倔强，一点也没有打算让步。 关键是他不相信牛细毛能够拍出什么有票房的电影。 牛细毛本来也不是非要和他合作不可，都是因为脾气，你不同意，我偏偏就缠着你，谁叫你不给我面子？ 两个人都犟，犟到一块去了，面对面，你也不退，我也不退。 王总觉得很冤，不明不白就惹上这样一个麻烦，死皮赖脸的，还没玩没了。 牛细毛也觉得很冤，在梅城，人家争着给我捐助，没想到，你京城的一个小厂，竟然这样牛逼。 其实，牛细毛说他们是小厂也不是事实，王总的制药厂虽不能说是大型制药厂，但是，也不能说是小厂了，一年产值三十多个亿，还能说小厂吗？ “你说我三级财人没什么了不起，是不是？话不能这么说吧？要是，我明天来，变成四级了，你就觉得我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不能这样看人。假如，我告诉你，我是一个大制片商，一个大导演，一个大老板，你才会心甘情愿投资对不对？如果是这样，那我就要说你王总了，你太没眼光了。” “我没眼光？”王总不服，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是的，你没眼光，明明一部轰动的大片，你错过了机会。这是一，第二，一个大制片人，一个大导演，一个大老板站在你前面，你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啊，你真的没眼光。” 王总很不难烦，挥了挥手，说：“你得了吧，还大老板！一个大老板，会为一千万这么个小钱这样不要脸？老缠着别人！” 牛细毛皱了皱眉头，怒了，这句话很伤人的，他忽地站了起来，说：“好，那就是说，我们谈不下来了？好，我走，我的剧本就这么定了。你在这部电影里，就是一个吸血鬼制药企业的老总，名字，我都用你现在的名字。” “你敢！” “我不敢？” 牛细毛没有多说，猛然，给了王总一个神识，狠狠地撞了他的识海。 “啊哟！” 这一次，牛细毛没有留余地，撞击得很重，王总出现了短暂的昏迷。 等他醒过来，牛细毛已经出了办公室的门。 “拦住他！” 后面传来呼喊声。 牛细毛不走了。 王总追了出来，“你……你……我们再聊聊。” 牛细毛回到办公室，说：“聊聊，有聊的吗？” 王总摸了摸额头，说：“有，有，有聊的，你说，我们应该出多少资金？” 牛细毛冷冷一笑，说：“我不会强迫你的，多少你定。” 王总思索了片刻，说：“一千万，我要做投资人。” 牛细毛嘿嘿两声，说：“你突然怎么开窍了呢？” 王总自嘲地笑了一声，“遇高人了，在高人面前，我认栽。” 牛细毛摇了摇头，说：“我没听懂。” 王总赶紧说：“我懂了就行。” 牛细毛说：“那我就更加不懂了。不过，我还是重复说一遍，我是来寻找合作的，合作就是我们一起赚钱。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王总赶紧点头，“是的，是的。我们是合作，合作赚钱。”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王总根本就不相信牛细毛能够拍电影攒钱。不过，话说回来，钱，固然重要，但是，命更重要。 刚才，王总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头痛不是偏头疼，也不是伤风感冒，而是受到攻击了。 牛细毛只有三级财人，王总感觉到了，三级财人怎么会神识攻击呢？难道他是宋元光的人？ 宋元光这三字，在财道是个忌讳，财道上的人都不愿提他的名字，他团队中的人，也没有人愿意惹，宋元光和别人不一样，这人心狠手辣。 宋元光很富有，他一个五品财阀为什么这样富有，不就是依赖巧取豪夺吗？ 牛细毛就是宋元光的人。 王总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他赶紧选择了破财消灾。 最后，王总答应了投资1300万，这样，加上县府那边筹集的资金，以及广告植入费，合起来，牛细毛就有了3300万。 而这部电影的预算只需要3000万，所以，牛细毛实现了空手套白狼。 又过了几天，一个团队建立起来了，写作班子，导演班子，工作班子都搭建起来了。 关键是阿九也过来了。 周导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才半个多月，这厮就真的准备拍电影了？ 虽然不甘心把阿九送给牛细毛，但是，周导也有顾忌，自己是名导演，怎么可以反悔？ 好吧，就让你们去折腾吧，拍一部烂片，也好，死了这条心。 招聘演员的广告一打出去，很快就来了不少报名的，牛细毛都亲自遴选，他要寻找一个男主角。 第三天，男主角找到了。 这个男主角也是新人，过去做过群众演员，偶然还跑跑龙套。 这人姓王，长得一副很搞笑的样子，正好，和牛细毛前世知道的那个名演员很相似，牛细毛自然高兴不已。 这又是一个无价之宝。 一次可以捧红两个主角，想想，心里就激动。今后，夏华的演艺圈，我牛细毛不就成了实力派人物了？ 对，戏还没演，先把这两个人抓在我手里再说。 先签约。 王兴一听牛细毛要和他签长期合同，嘴巴都笑得合不拢，喜从天降啊。 一签就是二十年。 啧啧，这个老板真的大气，成大事的老板。 王兴高兴得半天都在地上打转转。 “我也想签。”阿九对牛细毛说。 “你？你当然要签的，我拍这部电影就是为了你。不过，你已经签了周导那里了，你下得了决心吗？”牛细毛问。 “下得了，问题是，我交不起违约金。”阿九还没赚几个钱，根本就没能力付违约金。 “违约金多少？”牛细毛问。 “300万。”阿九说。 牛细毛“哈哈哈”忍不住大笑起来。 竟然这样少？ 他忘记了阿九此时根本就没出名，加上此时是2003年，物价本身就不贵，300万，对于阿九来说，真不是小数字了。 牛细毛笑完，说：“那就赶紧辞了，违约金，我出。” 阿九一听，热血一冲头脑，恨不得扑进牛细毛的怀里。 “你对我这么好？”阿九含情脉脉地说，“今后，我阿九，永远是你的人了。” 这句话，听起来很舒服，牛细毛心里痒痒的。 “老板，我这就去毁约去。”阿九高兴地说。 “别急，我先打个电话给周导。”牛细毛说完，拿出手机，拨通了周导的电话号码。 第165章 打包 周导一听，半天做不得声。 阿九，他是看好的，只因这厮不懂事，不肯规则她，所以才把她埋没了。现在，牛细毛要与阿九签约，周导不甘心啊。 怎么办？ 不同意可又不行啊，人家可以强行解约，只不过是要赔偿违约金而已。 当初，周导规定的违约金是300万，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已经不少了，但是，对于成名的演员，三百万也就是几个镜头而已。 阿九，订300万，真的有点少，当时要是订个1000万就好了。 怎么回答牛细毛？ 当然是只能同意哟，但300万违约金一分不能少。 “你就不能少一点吗？阿九现在又没有名气。”牛细毛想少一个钱就少一个，再说，做买卖，不谈谈价，也不算是买卖。 “老弟，300万那是很低了，今后，你把她捧红了，三个亿都不算多。”周导嘴里是这样想，但是，心里却在想，你也能捧红阿九？做梦去吧。 纵观当今影坛，能够捧红演员的导演不超过五个，其中，周导我就算一个，而这次你拍的所谓《我就是药神》，一听这题材，就是一个破电影，想捧红一个人，这种可能性几乎是为零。 一想到牛细毛拍的电影是一个破电影，周导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很多导演都有这种心态，只盼别人导演的电影是破电影，自己就高兴，最好是听到别人的票房为零，几天都甜蜜的要死。 估计，牛细毛所拍的电影票房很可能为零，周导又大气起来。 “好，我就200万把她卖给你。不过，有几个条件，我这里还有几个演员，你得顺手买过去，三个，合起来100万。” 周导有几个签约十年的演员，演了几次，没出什么成绩，正想丢出去。 但是，随便丢，又要付违约金。 牛细毛说：“说说名字看。” 周导说：“都是不错的演员，有演艺经验，并且还很有潜力可挖。她们是陆可、刘曼、蒋雯。” 牛细毛一听，好啊，都是名演员啊，并且都是很有名气的一线演员啊——噢，不对，那是地球上华夏的一线演员。 自从牛细毛来到这个世界，他总感觉到，这个夏华，与那个华夏有一定的关联，那么，这些名字相似的演员，是不是也有关联呢？ 好吧，这这群人收过来，说不定，我牛细毛手下一大批名角，我将来不就是演艺界的大佬了吗？ “好，这个条件我答应。还有什么要求？你一并说出来。”牛细毛说。 周导一听，烫手的山芋丢出去了，高兴，他接着说：“第二个要求是，你和阿九签约时，不能少于十年，并且，违约金约定在一千万以上。” 牛细毛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正合我的意思。 就这样，阿九和牛细毛签约了，顺便，还有陆可、刘曼、蒋雯都和牛细毛签约了。 牛细毛想想都想笑，手下，有五个都是未来的当红演员，并且，都是便宜买的，说不定，自己就这样无意之中成了电影电视界的大佬。 电影很快就开拍了，牛细毛自己做总导演，他前世看过《我就是药神》，所以，拍起来根本就不难。 王兴做男一号、阿九做女一号，戏份增加了很多，这是为了让她红，所以，戏份比真正的《我就是药神》多了三倍的戏份。陆可、刘曼、蒋雯都是里面的重要角色。 把主要的戏份拍完之后，其他的镜头，那就由执行导演去拍。就这样，一部电影，本来要半年才能弄完，牛细毛由于只是仿制，所以，一个月就把主要镜头拍摄完了，再用了近一个月，整部电影都弄好了，最后就是后期的剪辑和补录。 等差不多弄好了这部电影之后，寒假也快到了。 牛细毛是巴不得快到寒假，他早就想回去见老朋友了，特别是财神，牛细毛算了算，过不了多久，自己的等级就可以升到四级财人了。 到四级倒不是一件什么特别的大事，大事是，加起来，牛细毛赚到的钱和挥霍的钱总数超过了一个亿，也就是财神的修为恢复到了百分之一以上，这是当初财神给他的第一个目标。 达到目标肯定是有特殊意义的，牛细毛就是想知道一下意义。 最近，拍电影，建设宾馆都需要不少的资金，所以，牛细毛脑子里时不时“叮当”一声，酥麻酥麻的感觉接踵而来。 他一直在关注这几组数字，看着看着，这数字很快就要升到一个亿了，牛细毛心里是越来越期盼这个日子了。 这一天，随着“叮当”一声，牛细毛的眼前出现了一组数字。 体质属性值：金1500弋、木1500弋、水1500弋、火1500弋、土1500弋。 精神力：2400玄。 合计：9900。 牛细毛兴奋得半天安静不下来。 再消耗100万就是一个亿，第一个目标就要实现了。 100万，在过去感觉很难，似乎一辈子都难实现的目标。现在，100万，真的不是很难。就如这次拍电影，3000万，儿戏一般就筹集起来了。 虽然这3000并不等于是自己的钱，但是，一投到拍电影之中，3000万，很快就要变很多个亿，你说，这钱难赚吗？ 放假的日期越来越近，牛细毛准备再筹集100万，等回到梅城一次性花完，坐等财神爷恢复修为达到百分之一。 他想看看有没有奇迹发生。 100万很好筹集。 熊猫小屋每天的营业额就是四五万，抽出几十万来不是难事。 第二，黄少华那里，这么多实业，特别是还有一个金矿，挖出来就是真金实银，所以，100万，两个电话，钱就到手了。 那么，牛细毛在考虑，100万怎么一次性用光呢？ 想了半天，别说，还真没有一个好主意。 总不可能请客吃饭，或者洗脚按摩吧？ 得花得有意义。 怎么才会有意义呢？ 对了，来一个大型演出活动！ 想到这里，牛细毛有些激动，何不就着《我就是药神》的这个演员班子，搞一次义演呢？ 阿九、陆可、蒋雯、刘曼，还包括王兴，不但戏演得好，而且歌也唱的好，何不来一个造势活动？ 这个活动不需要盈利，只需要把钱花出去就行了，就连演员的工资都不需要花，那么，一百万，确实可以做不少的事。 对，请媒体报道，请最权威的媒体报道，还请专业团队大造声势。 第166章 回到医院 回到梅县，牛细毛迫不及待地往精神病院跑，还没来得及去看院长，他就冲进了甲区。 “牛细毛回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整个甲区沸腾起来了。 现在刚好是放风的时间，疯子们都在外面，一下子，把牛细毛围得水泄不通，这个嘻嘻两声，那个哈哈两声。 顿时，牛细毛汗毛都竖起来了。 被精神病人拥戴和热爱，牛细毛一点荣誉感都没有产生，倒是有几分难以启齿的难堪。 陈太忠被挤在了外围，他一急，大声喝道：“集合！立正！稍息。” 说也奇怪，很难听指挥的疯子在陈太忠的吆喝下，疯子们迅速地站成了十排，每排十六七人。 “向左转！向右看齐！立正！稍息。” 陈太忠把他们训练得很有素养。 “现在，我们热烈鼓掌，欢迎我们伟大的牛细毛同志归队！” 话音才落，噼噼啪啪的掌声，热烈得有些狂躁。 “下面请牛细毛同志讲话。”陈太忠不知哪里找到了一个玉米芯，交给牛细毛。 看着这个被疯子啃过的玉米芯，牛细毛想呕，赶紧丢了，随手拿起一张报纸，卷成一个喇叭状。 “同志们！你们好！我牛细毛又回来了！” 接着，又是一阵噼噼啪啪的掌声。 牛细毛不准备浪费时间，他还要去乙区看看，接着要去看院长，还要去看曹大人。 晚上才是重点。 “现在，我们请陈太忠讲讲他做财神时的辉煌历史。大家欢迎。” 牛细毛说完，把报纸塞进陈太忠手里，“该你讲了！” 陈太忠迷茫了几秒钟，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但是，还是按照牛细毛的意思，开始了讲他光辉历史。 “想当初啊，我功力完满的时候，左手捧着金元宝，右手画着发财诀，脚踏踢云靴，头顶冲天冠，所到之处，遍地金银……” 陈太忠滔滔不绝在讲他布施财道的经历。 牛细毛悄悄地溜了，正想从铁门处溜进乙区，还没到铁门附近，就被突然冒出来的苏雅娟拦住了。 “好哇，你这个陈世美，在京城花天酒天，做状元，拜驸马，把我丢在乡里，不闻不问……” 牛细毛打断她的话，压低着嗓子说：“你听谁说的？状元，驸马，没有的事。谣言！谣言！不信谣、不传谣，谣言止于智者，难道，你连这些都不懂吗？” 苏雅娟被他这么一说，迷茫了片刻，接着说：“果真是谣言？我也在想，我家郎君怎么可能丢下我们妻儿不管呢？” “当然是真的呀！”牛细毛咧嘴一笑。 “哎呀，我的哥嘢，妹妹我冤枉了你呀。”苏雅娟说着，两手摊开，就朝牛细毛扑过来，“抱抱。” 牛细毛吓了一跳。一个柳絮随风躲开。 “嗯，相公，你跑什么嘛？抱抱我呗。我们不是都已经有孩子了吗？你还害羞？”苏雅娟说。 牛细毛听得一身的鸡皮疙瘩，“有孩子了？怎么可能呢？” “怎么没有？”随即，苏雅娟从背上掏出一个布娃娃，说，“你看，这就是我们俩的儿子，多可爱。” 牛细毛又是一身鸡皮疙瘩。 牛细毛逃跑了，把苏雅娟丢在后面嘤嘤地哭泣起来。 此时，不远处还躲着一个人——杨秀英，她走了出来，安慰苏雅娟，“妹砸，别哭，牛细毛这厮不也是这样对待我的吗？我想帮他怀个龙种，可是他一点也不积极，哎，我都快成雨后黄花了。” 牛细毛叫开了铁门，守门的门卫很惊讶地说：“你不是去华秦读书了吗？怎么，你还记得这里，回来看看？” 牛细毛敷衍了几句，来到乙区。 才到乙区走廊，首先遇到的人不是患者，而是胖姨。 胖姨曾经丢失过一只钻戒，她一见牛细毛，就一把揪住牛细毛的衣领。 “哈，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生今世都不回来了呢！快拿来，戒指。”胖姨一边笑着，一边又威胁道。 “放放放下，你这是……”牛细毛指着自己衣领，都快撕裂了。 “放手？快把戒指拿来！”胖姨说。 “什么戒指？”牛细毛说。 “什么戒指？你敢说不知道？我的结婚戒指就在你这里，你还装？”胖姨笑嘻嘻的，但也没有放手。 “你是说，我偷了你的戒指？”牛细毛说。 “我没说你偷了，但是，赃物在你这里。那个小偷已经招了，还不止一只戒指，很多次，他都把别人的东西偷给你了。”胖姨这才把牛细毛的衣领放下，伸出手，“拿来！” 拿来？ 就这样承认了？ 那不是我在这里半年的名声就此变成了一个贼名？ “我哪里有你的戒指？” 不能承认，打死也不承认。 “真的，胖姨，我身上怎么会有你的戒指？再说，你说是小偷偷了放在我这里，这小偷是谁？” “病人啊，108床那个病人，原来，他是一个神偷。他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想赖？”胖姨满怀希望地看着牛细毛。 她一直对这只戒指的丢失耿耿于怀。 “我真的没看见你的戒指，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我的工作服，要有，就在工作服里。”牛细毛觉得，有必要找个下台阶。 “鬼呀，戏都洗过几次了，你哄我！”胖姨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再说，这骗的方法也太低级了吧。 “看看呗，万一有呢？”牛细毛说。 不由分说，牛细毛领着胖姨来到办公室，工作服，还挂在原地，就连帽子还皱巴巴的胡乱塞在兜里。 牛细毛装模作样在衣兜里摸。 “咦，这是什么？”牛细毛的手从工作服兜里拿出来，手里一只戒指。 幸亏牛细毛把它一直带在身上，今天，终于还给了胖姨。 胖姨一点也没有怀疑，而是觉得奇迹出现了，“你就一直没有仔细搜一搜衣兜？” 牛细毛假装很认真地摇头，“真没注意，哪里会想到这些呢？” 说完，胖姨嘻嘻哈哈笑个不停，高兴得要死，一万多块钱的戒指终于回来了，她似乎想对全世界的人宣布，我胖姨的戒指找到了。 第167章 图书馆七楼 来到乙区，安静的华师宇朝牛细毛笑了笑，点了点头，还神秘地挤了挤眼睛，然后继续在那里一个人沉思。 赵静茹那一双媚眼朝牛细毛狠狠地剐了几眼，随即，她又变得一板正经，上前和牛细毛握了握手，“欢迎你的归队！” 刘世辉还是笔直地站在那里做着栋梁，见牛细毛进来，他挥了挥手，但身子纹丝不动，又瘪了瘪嘴，似乎在告诉牛细毛，你随便，我忙，对不起。 文敏君本来面对着墙壁，手里拿着一支干毛笔，在墙上虚拟地写着字，见牛细毛进来，赶紧冲上来，在牛细毛的额头上画了几笔。 “你额头有几条黑线，我帮你去掉了。放心，眼前的霉运被我化解了。”说得是毛骨悚然。 他准备晚上再和他们相见。 牛细毛还看一些其他的病人，没有多耽搁，出了乙区，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刚好，胖姨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满脸的笑容。 牛细毛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里面传来一个声音，“细毛同学吧？请进。” 牛细毛推门进去，皮院长和往常一样，窝在皮沙发里，只看得见锁骨以上部位，那张脸，还是那么丑陋。 “回家了？” “放寒假了，先来看看医院。刚才，看了一下病人，大多数都还是那些老面孔。” 皮院长咧嘴笑了一下，“都读华秦了，还记得医院，谢谢你啦。” 牛细毛说：“怎么会不记得医院呢？这个寒假，正常安排我上班吧。” 皮院长微微一惊，说：“你值班？” 牛细毛说：“对，我喜欢和他们在一起。” 皮院长脸色又微微一变，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喜欢和精神病人在一起，而这人又没有疯掉，真是稀奇呀。好吧，既然你与疯人院有缘，那我就安排你就来值班吧。还是老规矩，4500元一个月，双休，20天就行了。” 牛细毛赶紧说：“谢谢院长。” 皮院长说：“在华秦读书，收获大吧？” 牛细毛说：“一般般吧，也不觉得华秦有什么特别，除了那边的老师博学多才，以及训练器材比较先进之外，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皮院长说：“那不就可以了吗？其实，大学，更主要的是靠自己努力。细毛啊，我建议你呀，华秦大学的图书馆你应该多去看看，特别是第七楼的东区，那边的图书值得看。” 牛细毛赶紧说：“院长，你对华秦很熟悉？” 皮院长嘿嘿一笑，说：“我其实也是华秦毕业的学生，还是博士毕业呢。” 牛细毛一愣，说：“你不是学医的？” 皮院长又是嘿嘿一笑，说：“做院长为什么一定是要学医的？我是学五行、阴阳、八卦、天干地支学。” 牛细毛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是什么学问？ “五行八卦是阵法学。天干地支是历数学。说白一点，我学的都是旁门左道，很难说这是一门专业的学问，而是五味杂陈的杂学。 你们有个姓华的老教授，那就是恩师，今年可能有八十多了，他就是这门学问的大佬。我当年就是跟他学艺。” 皮院长说起恩师来，眼中有一种敬仰的光芒。 牛细毛一脸的茫然。 这老头，见过一次，就是任宗师晋升九品财阀的研讨会上，见过，他还发了言，对任云飞赞美有加。 见牛细毛一脸的茫然，皮院长又解释说：“其实吧，这门学问说玄乎也不玄乎。譬如，一个地方，有山有水。山，有高有矮；水，有弯有曲，你以为这是造物主随意摆弄的？非也，这都是有理由的，有根据的，是有规律的。说白了，这就是一个阵法。” “风水对吧？”牛细毛插上一句。 皮院长眼皮抬了一下，“嗯，也对，风水这说法，是一种比较肤浅的名词。这山，这水，还有沟壑，大树，等等，构成一定的阵法，也就决定了这块地方的五行属性和阴阳八卦，决定了这片土地的生灵，还决定了时运和未来。最主要的还是这片土地的灵气产生和走向。 当然，要讲清楚，要弄明白，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讲得清楚的。我学了四年本科，硕博连读又是四年。八年，我觉得才入门。” 牛细毛又插一句：“有什么用呢？” “对，你这问题提的好。有用极了！”皮院长一脸的兴奋，“这门学问可以帮助我们解决几个问题。 一是修筑道路。 二是修建水坝池塘。 这些，要做到不损坏风水很不容易。 三是修建房屋。房屋大小、坐向、高矮、风格，都是事关这家的时运好坏，人丁是否昌盛。 四是不同的主人选择哪里建房，哪里安葬，都要根据阵势而定。” 牛细毛听到这里，大声说：“那还不是说的是风水！” 皮院长砸吧了一下嘴巴，不说了，愣了一会才说：“你怎么这么俗气？一个高大上的学问，你硬要说成这样俗气，我说，你这人情商不咋的嘢。” 牛细毛咧嘴一笑，说：“好好，不是风水学，是高大上的阵法学，这总该行了吧？” “本来就是高大上的学问嘛。好了，我不说了，反正，说了你也不懂。”院长真的不说了。 牛细毛哈哈一笑，说：“院长，我知道，其实，我们已经就很有阵法讲究对吧？” 皮院长眉头扬了扬，咳了一声，说：“那当然！要不，它怎么能够几千年耸立在这里？” 牛细毛又说：“我推测，这疯人院，既可以镇住病人神魂，还可以压制妖魔鬼怪，还能留下神仙妖孽。其原因就是这里的阵法很奇特，鬼神都不能破解，对不对？” 皮院长翻了翻白眼，轻轻地点头，但是，嘴巴里什么也没说。 牛细毛又问：“院长要我图书馆七楼东面，是因为那边有什么古怪的书籍吧？” 皮院长又轻轻地点头说：“嗯，你去了就知道。那里，你可以看到一个老人，一个很邋遢的老人，脸上都长霉的老人，这人，很和蔼，人也很好，但是，你别去逗惹他。他和你讲话时，你就和他聊几句，他不和你说话时，你不要主动。” “嗯，还有这样的怪人？”牛细毛忍不住说。 不过，牛细毛没有太在意，那是哪一年的事了？皮院长都已经毕业十多年了，只怕那老人早已经驾鹤西游了。 第168章 奸商 在院长那里逗留的时间很短，牛细毛就回城里了，经过家门，回家见了下爷爷。 爷爷还是老样子，见牛细毛回来，拉着问寒问暖的。 牛细毛从包里先是拿出两瓶好酒，再就是几样滋补身体的人参、天麻和枸杞。 除了这些，当然还有好东西，托运过来的，明天才到。 “爷爷，我还有事，明天我再来看你。”牛细毛说。 “又到哪里去？”爷爷有些不高兴，怎么到家就要出去。 “我要去见一下曹大人。”牛细毛说。 “见曹大人那行，这人不错，据说，今年县里又是一个大丰收，比去年又增长了近四成的财政收入。”爷爷说。 “哦，厉害呀。”牛细毛由衷地高兴。 “听说，曹大人一直没有忘记你，说你对县里的贡献很大，所以我说这人不错，这也是原因，这人不贪功。”爷爷嘿嘿笑了起来。 从家里出来，牛细毛径直就把车开到县府。 在曹大人的车子旁，停着一辆很豪华的轿车，牛细毛也是第一次见过这种车，很有个性，倒是和老爷车有几分相像。 肯定是一个有钱人在拜访曹大人。 牛细毛没有太在意，直接就往曹大人办公室走去，他也没有预约，来到办公室门口，大门紧闭。 牛细毛在门上敲了几下，里面有人，但是，没有理睬。 牛细毛又敲了几下，这是，隔壁的门开了，出来一个人，曹大人的秘书，他正想呵斥，一见是牛细毛，赶紧说：“原来是你呀，先到我这边……” 话还没说完，有一个人从走廊走过来，经过牛细毛身边时，用手拔了一下他，意思很清楚，你挡我的路了，闪开点。 这人是要进曹大人办公室的。他刚才上厕所去了。 这人力气很大，牛细毛一个趔趄。但很快，牛细毛就稳住了身子。 牛细毛依然占住了进曹大人办公室的要道。 他根本就不准备让路。 谁叫你这样横蛮无理？ 这人又伸出手来，嘴里还很没礼貌地说：“让开！” 这一次牛细毛有了准备，那人用力，也没有拔动牛细毛丝毫。 “咦？”那人嘴里咦了一声，手上用力，这人差点自己失去了平衡。 “啊啊，两位，别误会，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清水市的李大人，主管工业的。这位是本县的牛细毛同学，在华秦大学读书。”曹大人的秘书赶紧介绍。 那个李大人是一个三级财人，他今天是作为陪同人员，里面，和曹大人会面的是江口市来的齐老板，一个房地产大亨。 齐老板是江口市有名的人物，他财人等级倒不是很高，财人七级，进入了高阶，现在主攻房地产。 他看中了梅城的农业产品加工厂的那块地皮，有三十多亩，这个厂效益不好，现在处在关停状态。他今天是来请曹大人帮忙，把这块地转化为商业用地。 工业用地和商业用地是有很大区别的，主要是土地价格上，差别不是一点点，几十倍的差异。 齐老板动用了不少人际关系，电话一个接一个打到曹大人办公室，今天，齐大人亲自登门了。 李大人是清水市的管工业的主管，和齐大人一起来，自然是向曹大人施压。 曹大人虽然满脸是笑容，但看得出来，那是装出来的。 “噢，细毛同学啊，一起进来吧。” 见外面有人说话，门也开了半边，曹大人一眼就看到了牛细毛。 牛细毛来了就最好了，刚才，齐老板，李大人两个人对曹大人施压，这感觉很不好受。 有个人能在一边分解一些压力就好了。 牛细毛是最适合的人选。 纵观整个梅城，孙明玉是五级，在齐老板面前，也只是被辗压的劣势，所以，梅城是没有人了。 牛细毛是个例外，他虽然只是财人二级——曹大人自然不知道牛细毛早已经是三级了，四级也已经在眼前晃了。 但是，牛细毛是有背景的，有高阶财阀的背景，正好，让他进来，分解一些压力。 曹大人很无奈，也很不乐意，并且是很坚决，他根本就不想帮人家办这件事。 你想，这块地，从农民手里买下来，每亩只花了三万块钱，三三得九，三十亩地，一共花了九十万。 也就是说，农民朋友得到的钱只有九十万。 现在，齐老板想把这块土地变成商业用地，商业用地的价格是每亩五十万。三五十五，多少？一千五百万了。 九十万，变一千五百万，仅仅只需要一份文件和一个公章，齐老板，你说他想得多美。 这是没良心的事。 农民朋友卖了90万，你得到的却是1500万，天理何在？ 所以，曹大人一直不松口。 可是，上头压下来了，现在，人家也亲自来了，曹大人欲哭无泪呀。 牛细毛坐在曹大人的对面。 齐老板不认识牛细毛，横了他一眼，心想，你是曹大人的救兵？ 可是，也不像啊，你小屁孩一个，咦！你财人三级了？这么年纪轻轻，就三级了，有些古怪。 不过，又一想，怕你个毛啊！ 高阶财人面前，你才初阶，毛线都不是！ “曹大人，你还有什么顾虑？你就别哼哼唧唧的了，干脆利落一点。你也知道，我来一转也不容易。你说，谁不同意，你不敢出头，我派人出头。”齐老板大声说。 好生无礼！ 牛细毛虽然不知道原委，但是，这几句话足以让他暴怒。 不过，他忍住了。 “齐老板息怒，这件事，我还得考虑考虑。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牛细毛同学，现在在华秦大学读书。二级……哦？不，三级财人了？”曹大人惊讶地问。 牛细毛点了点头，“嗯。” “厉害！这位是齐老板，江口市天虹房地产老总，我东江省的大企业家。这次是看中了金潮农产品加工企业这块地皮，想开发成房地产。” 曹大人故意多讲了几句，还挤了挤眼睛，歪了歪嘴角，又做了一个苦脸。 牛细毛心里雪亮的了。 他回头看了看齐老板，大声说：“呵呵，不巧啊，我今天来找曹大人，也是为了这块土地，你这不是来抢我的饭碗吗！你倒好，先到了。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这厮，真的是可恶啊！” 第169章 愤怒的齐老板 齐老板一听蒙了。 天下还有这样的人？ 我先到，你后到。我先到的反倒是有问题，你后到的反倒是有理。 还有，到底是谁断谁的财路的问题，你要搞清楚啊！ 见齐老板一脸懵逼的样子，牛细毛乘胜追击。 “你这厮，江口市的，怎么跑梅城来抢我的饭碗，真的是岂有此理，难道，我们上辈子有仇？ 你齐老板，在江口作威作福，我在梅城混口饭吃，难道你也不允许，大老远的，跑梅城把我的饭碗给端了，你说，我能咽这口气吗？我问你，你为什么专门和我过不去？你说！” 说完，牛细毛呼地站起来，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齐老板突然遭这顿骂，还没弄清是这么回事，他只好回答牛细毛的最后一句话：“我专门和你过不去？哪有这样的事？” “怎么不是呢？我今早晨突然想起来，想买这块地，你就跑过来对曹大人说你也要买，你这不是专门跟我过不去了吗？”牛细毛越说越离谱。 “你今早才决定？我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决定了，你说谁抢谁的饭碗？”齐老板这才理清了思路。 “呵呵，你两个月前你就准备断我的财路了？早有预谋啊！你说，你居心何在。”牛细毛大声说。 齐老板突然站起，以他的七级财人威势辗压牛细毛。 牛细毛顿感呼吸困难，心跳加速，站立不稳。 刚好，这时曹大人说：“稍安勿躁，请坐！请坐！” 牛细毛就势坐在凳子上。其实，他再坚持，也坚持不下了。 齐老板鼻子里哼了一声，嘴里骂了一声，“蝼蚁！” 随机，齐老板解除了威压。 “啊~”牛细毛这才喘过一口气来。 “曹大人，我齐某人一贯是先礼后兵的人，今天，你请来帮手，是要来对付我，这事，我们没完！”齐老板大声呵斥。 曹大人干笑了几声，说：“误会，误会，牛细毛同学只是个客人，碰巧而已。” 齐老板瞥了牛细毛一眼，说：“我不管他是客人还是你的救兵，反正，你必须马上答应帮我签字。否则，嘿嘿，就有你好看的。” 牛细毛缓过一口气来，他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高阶财人，谁知道，吃亏了，高阶，确实是具有辗压的优势。 不过，牛细毛也因此吸取了教训，近距离和高阶财人对垒，没准备，会吃亏的。 齐老板已经不再把注意力放在牛细毛身上了，刚才的交锋，已经说明了，三级的牛细毛就是一只蝼蚁而已。 他要尽快结束战斗。 现在，他只缺曹大人的一个签字了，手续的其他部分都已经完成，他只要拿到曹大人的签字，这块土地就是他的了。 90万，很快就能变1500万，作为2003年的物价水平，可以建一栋3万平米的大楼，这笔钱，不是一笔小数字了。 曹大人摇了摇头，说：“你别逼我，我还得开会研究一下。” 齐老板大声说：“开开开！开你妈的比！” 曹大人怒火中烧，但是，他没有发作，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他只好做着深呼吸。 “你们几个重要人物都已经答应了，现在，问题就卡在你这里，你不签，也行，你给我向汪大人解释一下。”齐老板咄咄逼人。 显然，这个汪大人非同一般，曹大人肯定不能解释，就连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 牛细毛笑了，他冷冷的笑着。 “齐老板，很猛啊你，在堂堂曹大人面前竟敢如此无理，你是吃了豹子胆来了？我跟你说，信不信，你再威胁一句，梅城人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牛细毛大声说。 “哼！”齐老大朝牛细毛猛然释放威势辗压过来，“你一个小屁孩，滚！” 可是，齐老板惊讶地发现，这一次，牛细毛站在他前面，竟然安然无恙，还笑吟吟的。 原来，他哪知道，刚才牛细毛吃亏是吃在没有经验上，不知道人家会释放威势，所以没有一点准备。 现在不同，有了准备，威势对威势，牛细毛根本就没有吃多少亏。 他虽然只有三级，但是，他又2.0倍的加持，三级多，也相当于七级水平了。 牛细毛扛过了第一波威势碾压之后，牛细毛心里有底了。 果然，齐老板暴怒了，一拳，朝牛细毛打去。 牛细毛一边柳絮随风，一边说，“在曹大人办公室行凶，格杀勿论。” 这声音传到了外面，曹大人的秘书听得清清楚楚。 这还得了！ 赶紧通知警方。 齐老板心里一急，手上越发加快了攻击的速度。 在办公室动手，确实不行，人家打死你，你还没有地方诉冤，阎王都会说你死得活该。 不打了？ 又不心甘情愿。 齐老板一招比一招狠，他必须尽快解决战斗。 虽然办公室地方不大，但是，牛细毛的柳絮随风运用得得心应手，齐老板连牛细毛的一根毛都没有碰到。 齐老板急了，一急，心里就没了底了，方寸就完全乱了。 不得不施展杀手了。 齐老板的杀手是一柄五寸长的匕首。 他忘记了这里是办公场所，掏出匕首那是天大的忌讳。 杀了他！ 我要把他杀死！ 这是齐老板心中的呐喊。 也是的，齐老板是一个不良商人，唯利是图。这几年，走得很顺，没遇到什么挫折。 可是，这一次，没想到在梅城竟然遇到了这么大的阻力，心里本身就窝着一肚子火，现在一爆发，他脑子里竟然冒出来杀人的念头。 事实上，想杀人，也与牛细毛有关系。 牛细毛一个三级财人，你说，要是牛细毛被他打几拳，扇几个耳光，也许，他不会有这么愤怒。现在，他打了半天，连牛细毛的衣服都没有挨到，你说他气不气？ “我要杀死你！” 他牛一般吼着！ 牛细毛心里很平静，这个时候，越是不急，越能激发齐老板的怒气，齐老板越是发怒，分寸就越发乱了。 牛细毛注意到，这时候，门外面来了一群人。 曹大人的秘书在说：“那个，那个穿中山服的是刺客。” 这句话声音并不大，但是，齐老板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我是刺客？马迪！老子就做一回刺客你们看看！ 第170章 杀了 齐老板是越打越狂躁，他在恨自己，怎么这样无用，一个三级财人都拿不下，太不争气了。 曹大人就更加着急了，他在为牛细毛担忧。可是，他也奇怪，牛细毛竟然扛得住齐老板的进攻，人家可是七级财人啊！ 曹大人想帮忙，但是，他被威势压着，喘不过气来。 李大人一边站，他早就被压迫得喘不过气，还站不稳。 牛细毛慢慢可以反击了，他十招可以反击一两招，不过，他并不急。 今天，不仅仅是要把齐老板击败，而且想斩草除根，要断了他的妄想，而又不至于影响曹大人的前途。 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有点难。 干死他？ 不是不可以。 就以他刺杀地方官员为借口，把他干了。 当然，最好是不由自己出手比较好。 牛细毛一边想，一边打，还一边挑逗。 “蝼蚁，刚才你不是说我蝼蚁吗？怎么，打一只蝼蚁，这么难？我问你，是因为蝼蚁厉害，还是你屁用都没有？” 牛细毛显得很轻松。 齐老板已经打红了眼。 这几年，太顺了，特别是攀上了汪大人之后，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今天这种场面，至少十年没见过了。 人就怕太顺，太顺了就娇惯了，就受不得挫折，一受挫折就失去理智。 今天，他是完全失去理智了。 不打残，不杀死牛细毛，他觉得没法活，他觉得这脸丢尽了粪坑里。 至少要把牛细毛打残！ 这是支撑他的一股强烈意志。 打残他，让他一辈子都记得我！ 想到这里，齐老板一挥手，手里的匕首飞向牛细毛的胸膛。 “噢耶！” 牛细毛心头一紧，这厮拼命了哈。 柳絮随风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飞刀啊。 不过，牛细毛并没有慌乱，他还是柳絮随风，只不过，这个柳絮随风不是往后退，而是往左，平移了两米，匕首飞过去了，飞向了门口的人群。 “啊！” 门口一声惨叫，有人中飞刀了。 这刀很猛，刺穿了人家的胳膊，要是刺在胸膛，哪还有人？ 齐老板并没有因此停下来，他手里又有了一柄飞刀，这柄和刚才的不同，这是一柄阔刃刀，说白了，更像是一把菜刀。 空气被砍得呼呼作响，它的轨迹不是直线，而是蛇形轨迹。 这个有点难以琢磨了，一招一式地躲避就比较困难。 牛细毛第一次见过这种武功，他干脆就用柳絮随风，效率更高，还不冒风险。 齐老板换了刀之后，又完全掌握了主动。 “我看你的女子防身术能够防到何时！” 齐老板也注意到了，牛细毛也就是平平常常的一套女子防身术而已，一般学过武术的人，都会嗤之以鼻。 牛细毛看起来是处在弱势地位，但是，他一点也不慌乱，连气息都很平静，“我就用一套女子防身术，谅你也奈何不了我半分。” 齐老板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画风一转，刚才还是大开大合，现在变成了绵绵不断进攻。 显然，他改变了打法。 牛细毛顿时感觉到了压力。 七级财人的威势确实不弱，这厮在攻击中混杂了精神攻击，释放了威势，所以，牛细毛感觉有些困难。 突然，牛细毛感觉识海一紧，显然，识海受到攻击了。 这是齐老板的神识攻击。 不过，牛细毛笑了。 齐老板的神识很弱，弱到牛细毛还以为是威势的作用。 好吧，你既然用神识攻击，那我也试试，看谁的厉害？ 牛细毛一个神识撞击过去。 “哎哟！” 有效，那就再来，干他！ “哎哟！” “哎哟！” “哎哟！” 牛细毛一连猛攻了三个神识。 齐老板哪里还能维持进攻？ 牛细毛一个幻影随行，一瞬间，就到了齐老板的身前，一个白鹤亮翅，一掌，打在齐老板的头上，齐老板竟然没有扛得住，摔倒在地。 “轰！” 沙发被扳倒了，齐老板肥硕的身躯也摔倒在地。 牛细毛没有继续追击，而是转身离开，他觉得可以结束了。 “小心！”曹大人惊呼。 “小心！”门口的众人也齐声惊呼。 齐老板在使诈，摔倒，是有意的，现在，他以一种的诡异的身姿，突然暴起，随着阔刃匕首蛇形的轨迹，砍向牛细毛的脖子。 牛细毛转身已经来不及了。 他已经听到了刀刃撕裂空气的声音。 危险！ 曹大人看得最真切，刀刃离牛细毛只有几寸的距离。 此时，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得出奇，安静得诡异，大家都体念到了临死前的安静。 就在万分危急的时刻，牛细毛的两只脚突然往后踢出，是反踢，一种很奇怪的角度。 身体往前，双腿往后。 这是女子防身术的最后一招，双蹄飞扬，“嘭！” 刚刚好，踢在齐老板的面门上。 确实是刚刚好。因为，牛细毛的时间捏拿得非常好，恰到好处，一分一厘都不差。 牛细毛虽然是没转身，但是，此时，他的神识是三百六十度都可以看到的。他也是故意不转身，这样，刚好使用这一招绝招。 不过，牛细毛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招虽然是有备而来的，但是，就在他踢到齐老板的那一瞬间，门口的枪也响了。 “砰！” 这危急时刻，牛细毛的脚和这颗子弹，几乎是同时到。 所以，“嘭”之后，齐老板躺在地上，一动也没动，直挺挺地躺着，脑门，还在泊泊地流着血。 他死了两次。 或者说，伤了一次，死了一次。 曹大人大惊。 所有人都惊骇不已。 杀人了，把齐老板杀了，怎么向汪大人交代，怎么向警局交代。 就在大家为怎么收场而焦虑时，突然有人高呼：“杀得好！ 这厮谋杀地方官员，我们是正当防卫！” 众人一看，发话的是陪同齐老板一同过来的李大人。 见所有人都看着他。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我亲眼所见，这厮拿着匕首逼着曹大人签字，牛细毛上前解围，这厮就要杀牛细毛。在危机时刻，我们的干部及时开枪，挽救了牛细毛，也挽救了曹大人。我可以作证。” 曹大人嘿嘿两声，说：“李大人，他拿匕首胁迫你从清水市过来，这，我没有编造吧？” 李大人说：“对，对的，我就是他拿刀子逼我来的，我也差点死在他刀下。” 第171章 如见鬼魅 齐老板的事有了一个明确的导向，几乎所有的人，在场的，都说亲眼见到齐老板行凶，在万分危急之中，被一枪毙命。 开枪的成了英雄。 还有那个受伤的，也成了英雄。 当然，殊死解救曹大人，英勇和刺客作战的牛细毛更是英雄。 曹大人临危不惧，面不改色，他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做了证词。 警方展开了调查。 汪大人接到了报告，他赶紧做了批示：“一查到底！齐老板的后台一定要挖出来，碰到谁就打谁，绝不手软。” 有了汪大人的紧急批示之后，曹大人就好办了，牛细毛也好办了，到了傍晚，就没有他们的事了。 就在牛细毛准备回精神病院的时候，有消息传来了，上面已经抓了人，还是一个不小的主管，他就是齐老板的后台。 汪大人又及时地发了话，“严惩，绝不手软，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这几句话，这个后台人物几乎是不可能翻身了。 用曹大人的话说，这人死翘了。 “别急着走呗。”曹大人在后面喊牛细毛，“咱还没好好聊聊。” 牛细毛心里叫苦，好容易，等了半年了，他很想就回到财神他们身边。 但是，也确实，忙了半天，都是处理齐老板的事，哪有机会和曹大人聊聊。 和曹大人也分别半年了，很多话要和他说，特别是，准备在梅城搞一次演唱会，这是梅城第一次，很多具体的事还得和曹大人商量。 “好吧，我正要请你帮忙呢。”牛细毛撤回来迈出去的脚步。 “走，我们还是到一个清静的地方去聊吧。” 说着，曹大人收拾了一下办公室桌面上的文件，拉着牛细毛就走。 在县府隔壁，就有一个叫碧螺春的茶馆，不大，但是，很有特色的，里面的装修也很不错。 曹大人和牛细毛一进茶馆，服务员齐声欢迎。 声音不大，但是确实发自内心。 曹大人在梅城是很有威望的，牛细毛也是一个名人。 曹大人有专门的包间，很多时候，他就在这里办公，方便接见各阶层的人物，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他不觉得这是腐败。 牛细毛也觉得，这很好啊，应该鼓励。 坐在办公室，高高在上，那才就腐败。 “妹砸，你可以出去一会吗？我和这位兄弟想讲几句体己话。”曹大人微笑着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微笑着出了门，轻轻地带上了门。 曹大人挥了挥手，“你，喝茶，今天，我请客，这是上等的碧螺春，明前茶，非常干净。” 牛细毛喝了一口，一般。 “你是说一般对吧？这就对了，自己买单，哪能太贵了？”曹大人笑着说。 “鬼！人家老板就不会帮你买了？”牛细毛说。 “哎，就只有你这种人，硬要捅破这层纸。对了，人家帮我们买单，他们会拿出极品茶叶来给我们喝？”曹大人咧嘴笑着，“满足了。可以了。人家都要吃饭呢。” 牛细毛呵呵一笑，点点头，“有理。” 曹大人不再笑了，脸色凝重起来，说：“细毛，今天你要是不进来，我真的可能就被齐老板毁了。虽不说一世英名，但这么多年积累的一点人气，就毁于一旦。你说，这字我怎么能够签呢？ 但不签，又怎么行呢？汪大人都打了两个电话来了，再不签，明天，我就要回家种红薯。” 牛细毛看着曹大人，“今后，我估计汪大人还会给你穿小鞋吧？” 曹大人摇了摇头，“一时半会，他对我是视而不见，更别说穿小鞋了，我这次没有供出他来，他已经很庆幸了。” 牛细毛说：“你也不能呀。” 曹大人说：“那是当然的，要是供出他来，那我不是翘了？所以，我半个子都没提他。” 牛细毛嘿嘿一笑，“那你在三五年之内，也别想离开梅城，他不会让你走的。” 曹大人也笑了，“我估计，他也就是三五年的官做了，这种人，到处插手，不可能不出事。” “你认为？”牛细毛似乎有些不信。 “人在做，天在看。”曹大人认真地说，“譬如今天这事，一块地，早年从农民手中用三万块一亩的价格收购，说好了是用于农产品加工。现在，他们却想发展成房地产，赚一大票走人，你说，这字，我怎么能够签呢？” 牛细毛咧嘴笑着说：“你不签也不行啊。” 曹大人说：“所以，你今天立了大功，并且是斩草除根，甚至还为汪大人减少了一大罪状。” 牛细毛停了片刻，说：“可惜这个背锅的，莫名其妙就掉坑里了。” 曹大人说：“哼哼，这背锅的，汪大人早已经准备好了，多半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聊这个了，聊聊，你怎么能够和七级财人干，是不是有些不科学？” 牛细毛说：“也最多只能扛到七级了，再高，我是扛不住了。” 曹大人嘿嘿一笑，“三级拼七级，你已经是很逆天了，还想八级？我看你，武功也不见得十分高明，也就是一套女子防身术，你有两招，匪夷所思。” 一招是柳絮随风，牛细毛已经练得得心应手。 第二招是今天用的最后一招，令对手防不胜防，并且是致命的。 这一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再就是，这力量，几乎是全身的力量，踢在胸脯上，十几匹肋骨不可能幸免，踢在头上，不昏死过去，除非你等级特别高。 牛细毛只是笑了笑。 “你晋升三级，应该只用了三个月时间吧？” 曹大人记得，牛细毛去华秦时，他才二级，现在都快三级巅峰了，所以这么一算，牛细毛大约是三个月晋升一次，这速度，不但是从来没有看过，就连听也没有听过。 牛细毛没有否定，笑了笑。 “听说，去年京大也招收了一个天才学生，叫什么范丁的，你们见过面吗？”曹大人问。 “见过。他已经是五级财人了。” “你们交过手吗？” “交过手。” “你赢了？”曹大人惊问。 牛细毛嘿嘿一笑。算是承认了。 “厉害，太厉害了。哦对了，我注意到，齐老板‘哎哟哎哟’连叫了几声，我怀疑，你是不是使用了神识攻击？”曹大人认真地问。 牛细毛又是咧嘴笑了笑，“嗯。” “啊！你是宋元光的人？” 曹大人惊恐地看着牛细毛。 如同见到了鬼魅。 第172章 夏华行 宋元光，传说中的人，这一门派最擅长的就是神识进攻，据说，宋元光本人五品财阀，可以和九品财阀拼神识。 他的弟子，到了中阶财人也开始练习神识，等练习到高阶财人之后，也可以用神识攻击敌人。 但是，具有战斗力，需要等到高阶财人。 而牛细毛才初级财人。 这怎么理解？ 曹大人看着牛细毛，眼中有了嫌弃的目光。 谁不知道，宋元光臭名昭著，虽然从来没有公布他的财产，但盛传，他其实才是夏华的首富。 这人，无恶不作，最能坑害百姓，对同行业竞争者是从来不留情。 所以，整个夏华，没有谁不痛恨宋元光的。 现在，曹大人怀疑到牛细毛与宋元光有联系，马上就露出嫌弃之色。 “你的师父是宋元光？” 牛细毛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不是。” 曹大人说：“不是？” 牛细毛嘿嘿一笑，“我不必在曹大人面前隐瞒。这种怀疑，华秦大学的代理校长曾经也怀疑过。” 曹大人瞪着大眼睛说：“真不是，那你怎么解释你的神识？” 牛细毛喝了一口茶，“听过九九梅花功吗？” 曹大人摇头说：“没有。” 牛细毛咧着嘴笑，“有人送了一本书给我，我就是不小心学了这个叫‘九九梅花功’的功法。” 曹大人思考了一下，大声说：“假的。” 假的？ 上次，华秦大学的向阳光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牛细毛却坚持认为，九九梅花功是存在的，不是假的，名字也不是杜撰的。 因为财神爷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说有，那就有，谁有财神爷那样有见识。 “我觉得，你这功法更像是谁把一本完整的功法拆分了的，不过，很高明，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送给你的。”曹大人说。 “我也觉得是这样。”牛细毛说，“但是，这个谁，我没有正式拜过师，也算不得是我的师父，对吧？” 曹大人没有再怀疑牛细毛的师父了。 在财道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尊师重道那是基本的道德，别说不能侮辱自己的师父，就连否认自己的师父那都是欺师灭祖的高度。 所以，牛细毛说宋元光不是他师父，那就一定不是的。 再说，宋元光的功法，是不可能拆分送出来的，据说，他把功法捂得紧紧的，不到中阶财人，他不会教人家真本事。 又聊了一会，看看时间不等人，牛细毛就把搞一场演唱会的事说了一遍。 曹大人一听，高兴地说：“好哇，好哇，我支持。我和‘夏华行’节目组有关系，就把他们请过来，这样，就可以在国家一台播放了，我梅城就出名了。” 牛细毛心里一喜。 过去，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栏目，“夏华行”是近几年最红火的栏目，想出名，上这个栏目准没有错。 牛细毛这一次就是为了捧红阿九等人。阿九有这个实力，只要给她机会，她就会成为明星，成为大姐大。 “好，就搞这个了。曹大人，你帮我联系一下，然后我们做第二步打算，也就是演员和钱的问题。”牛细毛说。 曹大人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把他们的意思说了一遍。 那边犹豫了一会，说：“这么急？时间太短了呀，离春节也就半个多月了，忙不过来呀。” 曹大人也觉得时间太短了，怕是演员都请不到，转头对牛细毛说：“时间这么短，能忙得过来？” 牛细毛说：“忙得过来。你就说，他们只需要准备三四个一线演员，其他的他们不要操心，钱，也不是问题。” 曹大人照实说了。 那边又沉吟了一会，最后说：“资金是一定筹集好了，我们出发前，账面上必须给我们汇500万元。” 曹大人说：“这个，没一点问题。” 这事，就这么简单确定下来了，十天之后，梅城举行“夏华行”大型演唱会。地址就在县府会议中心门口的广场上，这里，坐两万人没有问题。 “可是，有一个现实问题，没有一个封闭的场所，门票怎么处理？” 曹大人略微算了一下，门票上一定不能少于一万张，少于一万张，那就亏了。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卖什么门票？免费！” 免费？ 这就大大出乎曹大人的意料。 你不是为了赚钱吗？ 免费，这钱谁来出？ 县府是不可能出这笔钱的，最多只能是场地不收钱，安全免费做，车辆免费用，工作人员免费服务，其他的，还得出钱。 “这钱你出？” “对呀。”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啊。我能免费的我全免，但是，请演员，给剧组的钱，算下来，不说一千万，至少八百万。” “没问题。”牛细毛说得很轻松。 确实，牛细毛现在对于赚钱来说，越来越轻松了，重点是，财神很快就可以解除封印了，那今后赚钱，就不会太令人头痛了。 在这个寒假，一点要让财神突破一万点的修为。 这个目标很近了，只差100个点了，也就是说，只需要再花费100万元，财神的修为就恢复到10000点。 最令牛细毛期待的事情很快就要发生，你说，牛细毛还能不爽快答应吗？ 他说“没问题”的时候，底气十足。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此时，牛细毛能够筹集的资金只有100万，但是，他的电影已经杀青，明年上半年就可以公映，他的目标不高，在这部电影上，赚它一个亿，一点问题也没有。 再说，牛细毛的重点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捧红阿九他们几个人。 只要是捧红了阿九，那今后的事业，基本上就可以说有了一个雏形。 不过他又想，难道，我就这样，作为演艺事业的大佬出现在世人面前？为什么不是制造业呢？为什么不是网络公司呢？为什么不是风投公司呢？为什么不是高科技企业呢？ 哎，先别想这么多，走到哪里算哪里。 创立一个夏华的好莱坞又有什么不可呢？ 牛细毛苦笑了几声，没想到，见到一个导演，就决定了我今后的半个人生。 假如哪天见到王总，我是不是有成了地产界的老大？ 牛细毛还隐隐预感到，他还有可能成为青云精神病院的院长。 假如出现由我来接任青云精神病院院长的职务，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精神病院的院长。 一想到这个职位，牛细毛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笑……能不能正经点？” 听见牛细毛的笑声，曹大人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牛细毛回过神来，说：“我不正经了吗？” 曹大人说：“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牛细毛咧开嘴一笑，“别吓我，我笑几声，怎么还阴森森了？” 曹大人认真地说：“我也不知道啊，可是，你刚才笑的时候，我感觉很恐怖，什么原因，我也不好解释。” 第173章 回到画里 离开曹大人，牛细毛把车开的飞快，来到精神病院，一头就钻进了画里。 久违了，半年都没来这里。 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令人陶醉的空气，还是悦耳的鸟语。 “哈，终于回来了。”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 牛细毛转身一看，都在。 财神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只是，精神更加饱满了，额头上还隐隐约约有一层光环。 他笑着说：“快了，你这小子不错，一年的时间，没想到哇，我的封禁就要解开了。细毛，加把油，过年前，争取把封印解开，正好，又是接财神的时候了，我要去狠狠享受享受香火了。十多年了，十多年都没有香火享受，憋屈啊。嗯，这味道，想想就流口水。” 财神有些夸张，牛细毛忍不住说：“你又不是没有蹭过三刀石土神的香火，虽然很少，但也是香火啊。” “那也算香火？”财神说，“再说，我被封印了，这香火中的灵气根本接触不到我的神元。” 牛细毛哦了声，说：“你放心，就在最近，过年前，我一定要让你的修为恢复到一万点，到时，接财神的日子，你可以好好享受一下香火了。” “啪啪~”突然响起了掌声。 玉衡星君笑着说：“没有看错你，真棒，不到一年，你就赚到了一个亿，说说，我教你的女子防身术，起没起作用啊。” 牛细毛赶紧点头，“起大作用了。没有您教的武术，我早就没命了。您说，您的作用大不大。” “噢，还有人差点要你的命？七星黑魔的人？” 玉衡星君俊美的容貌，略略有些丰满的脸庞也有了几分忧愁，她真担心这点武功不够，害了牛细毛。 但是，玉衡星君也不能就马上教他更高深的武功。 玉衡星君在上天，属于武将之列，当然还有更高深的武功和神通，但是，牛细毛才三级财人，显然，现在还没有到时候。 牛细毛说：“有七星黑魔的人，也有财道的人，最高，我战胜过七级财人。” “七级？”几个人又是同时惊呼。 即便是他们，对此也感到惊讶不已。 “加成很高，只怕是有2.0.甚至可能有3.0。”财神说。 “玉衡啊，你的神鞭什么时候教给细毛啊？”财神又问。 玉衡皱了皱眉头，这是她的绝技，她的鞭术，可以打到千里之外，牛细毛现在还根本不是学这门功夫的时候。 “不到高阶财阀，他学得了吗？”玉衡星君嘟着嘴，似乎是在责备财神，“你也是的，一把年纪了，也不老稳点，现在，细毛有了女子防身术，自保是问题不大，等他再等级高一点，我再教他一些其他武功。” 华佗在一边笑着说：“玉衡君，细毛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玉衡星君皱了皱眉头，一双美丽的眼睛盯着牛细毛，“保护你的安全，这个责任有点大，细毛啊，你可不可以尽量的低调一点，别到处给我惹是生非。敌人多了，那天，你挂了，你其他几个师父就要责怪我了。” 牛细毛赶紧说：“我也没有张扬啊，人家找上门来的。” 几个师父都点头，“也是的，你不招惹人家，人家还招惹你。” 华佗又问：“那个范丁，和你交过手吗？” “交过。”牛细毛说。 “你赢了？”华佗说。 “嗯，这厮动用了兵器，拼命。”牛细毛说。 “动兵器？那人家是来真格的？”华佗说。 “可不是。最后，我用神识击败了他。”牛细毛如实地说。 “九九梅花功？”华佗问。 “嗯。呃，师父，正好，我正想问问，九九梅花功不会是宋元光的功法吧？”牛细毛正想搞清楚这个问题。 财神笑着说：“你也不想成为宋元光的徒弟，对吧？放心，他不会九九梅花功。不过，这世上，也只有九九梅花功能够压过宋元光的功法。” 牛细毛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接着他又问：“那九九梅花功是谁的功法？” 财神笑了，说：“我就知道你迟早会要问这个问题。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你也不要去猜测。 等你到了中阶财阀之后，你就会知道的。总之，你的师父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九九梅花功，只是你师父功法的一部分，他先把这部分交给你，就是担心宋元光那伙人攻击你。” “宋元光很厉害是吗？”牛细毛追问一句。 “是的，他的神识可以和九品财阀拼。你想，神识无踪无影，突袭，那是最好不过了，所以，这人比一般的敌人更加可怕。”财神说 “他真的和九品财阀拼神识？”牛细毛追问一句。 “没错，李宗师曾经就和他交过手。李宗师大度，没有和他计较。再说，他也念及，都是夏华的人，所以，只是略微教训了一下他，没有把他打残，或者灭了。”财神说。 “其实，这种人渣就没必要留。”文敏君今天很少说话，但他手里一点也不老实，总在空中写字。 “得饶人时且饶人，毛笔先生，这你就错了。”南岳大庙里的栋梁说话了，他到哪里都是笔挺挺的，很少有弯腰的时候。 “你是听多了佛音，所以，对待人渣也是慈悲之心，可你想过没有，他手里有多少血债？”文敏君驳斥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迟早会要改邪归正的。”南岳大庙的栋梁林世辉振振有词。 “那些受害者，你说，他们该怎么想？”文敏君说。 “这都是因果，不是你我可以讨论的。”林世辉说。 玉衡星君赶紧说：“别争论了，这个问题，你们也争论不少了。林世辉，你是是非不分，而文敏君则是太过是非分明了。这与你们的立场有关。还是问问细毛，你们教他的本领，有没有长进。” 华佗先说：“对，细毛，天籁针到了几层了？” 牛细毛脸一红，讷讷地说：“不好意思，光记得赚钱去了，天籁针还停留在一层水平。” 华佗脸色微微下沉，说：“我教你天籁针，也不是为了让你成为一代神医，只是希望你借助这本领，让你赚钱更方便一些。你怎么就停下来，不练习呢？你要知道，财神的功力修为，绝非一朝一夕能够恢复的。 这次，你就是赚了一个亿，他也只恢复百分之一。所以，赚钱，那是一件长远的事。” 牛细毛赶紧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努力学好天籁针。” 林世辉也说：“音乐，音乐是天籁针的基础，没丢吧？再说，音乐也是一门独立的技艺，练好音乐，也能让你发大财呀。” 牛细毛心里一动。 虽然还不能说我们的乐器水平世界第一，但是，也不会比别人差，这次“夏华行”，我自己为什么不上呢？ “好的，林师父，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文敏君也是严肃地说：“书法，你没荒废吧？” 牛细毛嘿嘿一笑，这个，真的没有荒废，这次“夏华行”活动，还是依赖书法的因果。 “我赚了不少的钱。买了六十多幅字，赚了六百多万。”牛细毛说。 “可惜，可惜，贱卖了。才十万一幅。”文敏君说。 “您不是说，我帮你讲价，一切随缘吗？”牛细毛追问。 “但也不能只卖十万啊！”文敏君说。 “那我怎么办？”牛细毛说，“人家只给十万啊。” “哎，你也是聪明人啊，你就不会矜持一点吗？一天一幅字，你不会改成十天一幅吗？”文敏君说。 牛细毛仔细打量一会文敏君，“咦”了一声，说：“没想到神仙还有这么多的鬼点子呀。” 第174章 打嘴 接下来的几天，白天，牛细毛为演唱会奔波，他还组织了一个临时班子，而具体的工作则被县府接管过去了。 资金的问题，牛细毛借了800万。 现在牛细毛都已经三级财人了，加上都认为他背后有一个大佬级的财阀，所以，只要他一开口，借钱，那抢着借给他。 不到一个小时，牛细毛就借到了800万，还有一千多万的资金在等着借给牛细毛，“你什么时候要，只需要一个电话，人都不需要来，钱，马上到你的账上！” 这种感觉不错。 上辈子，做快递哥时最缺的就是钱。他在城里想有个落脚的地方，看中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只需要36万，可是，手里只有12万，还差三分之二，只有借一条路可走，但是，谁也不借给他。 都认为，你做快递哥，一个月虽然有个小一万，但是，谁知道你能做多久啊？ 现在不同了，开口就是几百万，千万，人家抢着要借给自己，这感觉，当然爽哟。 再说，借钱，还，小事一桩，等明年《我就是药神》公映，自己至少有几个亿的分成，还怕这点借款？ 想到这里，牛细毛又有了新打算，他要一鼓作气，等《我就是药神》成功之后，接下来就拍《战狼》系列，接着再拍《流浪的地球》，一部接着一部，那时候，资金有了，导演也有了，演员也有了，在夏华，还不是老大？ 想想都想笑。 这是白天牛细毛的工作。 晚上，上半夜是伺候精神病人。 由于牛细毛只是临时的，没有正式排班，所以，甲乙两区他都可以去，他是帮人家的忙，等到了十二点钟，病人都入睡了，他就钻进画里。 画里很热闹，就连三刀石小神也来了，只是，他不敢高调，再说，他在这群神面前，实在也高调不起来，他只会一些小法术，上不得台面，所以，他只是默默坐在一边看热闹。 华佗领着牛细毛，天天练习天籁针，一遍一遍，非常耐得烦。 牛细毛用天籁针治病，总共才治过一个病人，还是去读大学前，他的第一个病人是马雨，仅此而已，至今，还没有治过第二个病人。 天籁针虽然很神奇，但在大学里，他没有遇到施展的机会。 最近，华佗耐心地教导，牛细毛渐渐又有了进步，对天籁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所以，他的兴趣很浓。 “等你能够在病人身上练习《高山流水》和《汉宫秋月》这一类曲子的时候，你就到了中阶水平，那时候，神医这个名字就当之无愧了。”华佗一边嚼，一边说。 他在嚼一种草药，一种叫龙血草的草药。 画里神仙都有这个习惯，吸烟一样，隔一会就嚼一嚼龙血草。不过，有一个人例外，玉衡星君，她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她觉得不雅。 不过，她一个人的时候，也偷偷嚼一嚼，这种草药十分提神，加快血脉的流动，使人精力旺盛。 华佗接着说：“细毛啊，有了医术，对你的事业肯定有帮助。你要知道，你的事业大了，对手也就强了，你的事业也就更危险了，这个时候，光是拼经营肯定是不够，你必须有其他本领。现在也许你还不能理解，但是，等你到了那个处境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原来，掌握天籁针，不比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差多少。” 牛细毛懂，他是刚刚从地球上穿越过来的，地球上，有个非常牛逼的华为公司，做得太好了，现在，他的对手，不惜动用国家力量打压他。 事业越大，对手越强，这道理并不高深。 集中学习了几天天籁针之后，牛细毛有了很大的收获，不知不觉，他已经进入了天籁针的第二层。 第二层可就不是一般的医术了。 第一层，对于普通病症来说，几乎能够手到病除，譬如肩周炎、膝关节炎，那只需要做一次。对于感染性疾病，天籁针也能够激发病人体内的抗体生成，特别是激发吞噬细胞，还有t细胞的抗菌作用。一般的感染，做一次天籁针也足够了。 到了第二层就不同了，不但是炎症，就是器官的器质性病变，天籁针也能修复。譬如，胰腺炎、胆囊炎、脑炎这些难度较大的病，天籁针也只需要做两三次。甚至，即便是肿瘤，也能暂时抑制生长，比化疗的效果还好。 华佗看着牛细毛进步这么快，心里也很满意，对他说：“下个学期，你就要多去实践，做得越多，进步就会越大，等明年暑假，我就可以助你上第三层了。” 天籁针告一段落，林世辉急不可耐地又开始教他的乐器。 学乐器，牛细毛有动力，学习自然也来劲，再过两天就要上台演出了，正好准备准备。 “学习《大悲咒》怎么样？”林世辉说。 这是他最熟悉的曲子，听了几千年了，随便什么东西上，他都能敲出曲子来。 “还是练习《梁祝》吧。这次‘夏华行’，我要上台表演。”牛细毛说。 “你上‘夏华行’？你不早说！来，这两个晚上，你集中精力练习，我保证让你一炮走红。” 牛细毛自然高兴。 还有两天，“夏华行”就要在梅城县开幕了，阿九、王兴他们都已经到了，《我就是药神》剧组的人都已经就位。 牛细毛并没有因为他们到来而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一样的，白天，牛细毛在跟踪筹备工作的进展，晚上，他还是回到精神病院工作。 这一古怪的生活规律引起了阿九他们的注意。 “牛总为什么要去精神病院？”阿九疑惑了两天，忍不住问陆可。 陆可的年纪比阿九大，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在演员中，年纪算比较大的了，或者说，算过气的人了，再不红，今生就只有做龙套的份了。 “牛总行为有些诡异，我们还是少议论比较好。”陆可说。 “牛总不是一般的人，刘导也几次说过，他的思维方式和我们都不同，我们还是看在眼里，别多嘴议论他比较好。”蒋雯也是有经历的人，她也是二十三四的人了，在演员中，年龄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了。 阿九不以为然。 “我觉得，细毛哥人最好了，即使我们议论他，也不会生气。我担心啊，他经常呆在精神病院，别被传染了才好。” “呸！呸！呸！打嘴！”陆可呵斥道。 “是呗，阿九，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牛总？”蒋雯说。 阿九不服气，说：“我听人家说，在精神病院呆久了，有的人，精神也不正常了，会传染的。” 刘导走过来，说：“你们还是准备准备后天的演出吧。你们不能辜负牛总的期望哟，牛总的目的只有一个，赔钱，把你们捧红。你们要是不红，牛总就亏大了！” 第175章 小法术 牛细毛学了两个晚上的古琴，一曲《梁祝》演奏得如歌如泣，听的人久久不能自拔，沉浸音乐之中。 “怎么样？” 林世辉骄傲地问玉衡星君，玉衡星君眼圈都红了，她被这音乐感动了。 “细毛很有悟性。”玉衡君说。 “你就不能说师父教的好吗？”林世辉笔挺地站着。 “好吧，就算你教的好吧。”玉衡君说。 “什么就算，本来就是。”林世辉有时候也和小孩子一样，喜欢受点表扬。 几个神仙都嘿嘿笑着。 在一边看热闹的三刀石小神也呵呵呵笑着，笑得很开心。 “你就会笑，你就不会教细毛一些小本事吗？”华佗看着三刀石小神说。 三刀石小神听华佗这么一说，刚才还是发自内心的大笑，很快就变成了干笑，最后，连干笑都笑不出来了。 “我哪能和你们比？我这雕虫小技，拿出来，怕你们笑话我。”小神说。 三刀石，是梅城城郊的地名，也就是牛细毛小卖部的旁边。这里有一块石头，石头高十丈，长十丈，石头上有三道很深的缝，传说这是三道刀痕。 这里有一个故事，很多年前，洣水河里出了一个河妖，年年作怪，非要吞噬活人才相安无事。 那一年，有个小神被上界派来梅城镇守，知道这件事之后，找到河妖，大战了三天三夜，最后在三刀石被斩杀，石头上就是大战时小神留下的刀痕。 从此，小神就留守在此，人们也在此立了一个小庙。 故事很简单，但是却很真实，三刀石也成了梅城的一道名胜古迹，不时有人到此来游览和烧香。 当然，香火不旺也是事实，因为，三刀石小神连正儿八经的名字都没留下，他的等级也只相当于土地山神，和天上的正神相比，那差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三刀石神到底也是一个神，没一点本事怎么可能战胜得了河妖？ 本事是有的。 不过，和玉衡星君他们比，那就差远了。 “三刀石神，你也别谦虚了，你虽不能和玉衡这种正神相比，但是，你随便教牛细毛一点什么，他都将受益匪浅。”文敏君也说。 “好吧，那我就教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吧。”三刀石神说。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是很高明的法术呀。”玉衡星君说。 “不高明，不高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是说说而已，重点是感应的范围太小了，半个城大小都覆盖不了。”三刀石神说。 “可以了，半个城，这边下雨，那边天晴，看彩虹，那不是很随便的事吗？”财神笑着说。 “细毛，你过来，我教你口诀。”牛细毛走了过去，三刀石神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记住了吗？” “记住了。”牛细毛说。 三句半，虽然不成句子，二十四个字，牛细毛死记硬背也记在了心里。 “好了，你今后就不用担心下雨的事了。哪里下雨，你走过去，念起法诀，雨，马上就停了。”三刀石神说。 “反过来，想哪儿下雨就下雨？”牛细毛追问一句。 “嗯。是的，听说过雨神吗？”财神说。 “雨神？雨神萧敬腾？哈哈，有了，今后，我也可以造一个雨神歌手王兴！这可是一个好营销！”牛细毛又有了新主意。 今天，财神的心情很好，他虽然话不多，但是，他一直笑吟吟的，明天晚上，晚会一开，一万个修为就恢复了，封禁就解除了，哈哈，我就可以外出，享受香火，享受崇拜，还可以布施财运。 布施财运还有些不现实，修为太低，只恢复了百分之一。不过，对于民众来说，财神到了，发点小财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民间大年初五，有的地方初一，有的地方初二，是接财神的日子，财神这时候会到处走走，对那些虔诚的人，平常又做过善事的人，他会布施一些财运。 同时，他也会察看一下民情，顺便享受一下香火。 察看民情是财神的一项重要工作，当然，享受香火也很重要，没享受香火，哪来灵气冲刷神元？ 第二天，天一亮，牛细毛就起来了，今晚，演唱会就要开始了，舞台布置已经就位，今天要进行彩排。 《夏华行》栏目组的人昨晚到的，今天一大早就去了现场，忙忙碌碌，他们轻车熟路，去布置舞台了。 《夏华行》栏目组的负责人姓柳，一个十分精干的中年女人，年龄三十七八岁，前天收到牛细毛打去的五百万资金，她也没多说，昨天就把队伍拉了过来。 今早，她看看天空，不由得有些焦虑。 “不会下雨吧？” 天气预报是说，今天阴天间多云，北风二级，23到27度。 应该算不错的天气，不热，还有点凉爽。 但是，柳导，实际上应该叫她制片人，但都习惯了叫她柳导。她有些担心，万一天气预报不准，下雨了怎么办？ 说实在的，《夏华行》成功与失败，大部分决定于天气，突然下雨了，那些大牌演员又不愿意在雨中演出，节目就缩水很多。 “不会。” 她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柳导转身，见是一个少年，问：“你是……” “牛细毛。您就是柳导吧？” “噢，你就是牛细毛？哈，这么年轻？” 柳导真的惊讶不已，她听说了牛细毛的一些故事，也知道他拍了一部《我就是药神》电影，但根本就没有想到他这样年轻。 “年轻不会是原罪吧？”牛细毛说。 “和年轻人合作，还是第一次。”柳导说。 “和外人合作，我也是第一次。你带了几个歌手？”牛细毛问。 “你不是说三五个吗？快过年了，我只带了三个，其他的，就靠你了。这三个一线歌手，每人准备了两个节目，一共是六个，应该不是问题了吧？”柳导说。 按照以往的经验，三个歌手肯定是少了，但是，大过年的，再多也难请。 不过，这三个都是实力派歌手，年纪虽然大了一点，但正好可以突出阿九等人的年轻。 这三个实力派歌手分别是孙南、刘焕、王斐。 牛细毛满意了。 “今晚不会下雨吧？”要是下雨的话，这三个歌手是不会冒雨演唱的，他们一贯的风格。 “不会的，绝对！”牛细毛说。 “不会？你说不会就不会？”柳导有些不以为然。 “是的，我知道不会下！” 第176章 不会骂我 柳导是一个非常有女人味的人，虽然已经快四十岁了，但是，她的风韵，和三十一二岁的女人没有什么差别。 特别是她那双眼睛，看得人，有种昏昏然的感觉。 “进去，聊聊？”柳导对牛细毛说。 “还有问题吗？”牛细毛这边和柳导那边都已经安排专人对接了，按理，他们两个头，倒是没有什么事可做了。 “演出倒是没有什么事，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别的，你这架势，绝对不仅仅是为了一场演出而演出吧？”柳导说。 “你觉得我还有阴谋？”牛细毛笑着说。 “阳谋。不是阴谋。要是阴谋，我就看不出来了。”柳导咯咯笑了起来，笑得很好听，这声音，到底是播音主持出身，非常悦耳。 “柳导到底是有阅历的人，一看就知道我这个人有野心，没错，这次，我是想捧红几个人。”牛细毛微笑着说。 柳导微微一惊，说：“捧红几个？你的野心真的大。” 都知道，捧红一个明星都需要花很大的成本和功夫，捧红几个，批发，这就有些不现实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过，过去，芒果台就凭一部电视剧捧红了三大明星，但，那是芒果台，有强大的资金支持，有明星电视台的平台，有强大的专业团队。 你牛细毛有吗？ 没有，仅仅是一个草头班子。 导演，牛细毛不知哪里找了一个三流导演，不但没名气，就连单独执导的作品还是零，他最辉煌的成就就是在张导那里做过两次执行导演。 张导是夏华现在最有名气的导演，牛细毛就是看中他有这段经历，毫不犹豫就和他签约了。 《我就是药神》主要镜头都是由刘导导演的，牛细毛只对部分镜头指出了缺陷。 演员，阿九还没出道；陆可、刘曼、蒋雯都是弃用的演员，能不能捧得红，非常值得怀疑。 现在牛细毛张口还无顾忌就说要捧红他们，柳导真的觉得好笑。 演艺界这么简单？ 他是没见过世面。 不过，柳导是有涵养的人，她不会当面戳穿这一层纸，咯咯地笑着说：“今后，她们红了，我请演员时，你得优先我哟。” 牛细毛知道他的话有些口是心非，所以也没有多说，只是笑了笑。 “牛先生，你想捧红阿九等人，你还有什么具体的步骤？要不要我柳姐帮忙？” 柳导说出这话，显然，她对牛细毛还是比较感兴趣，要不，她根本不会主动提出来。 牛细毛心里一动，说：“当然需要您柳姐帮忙啦，你得多给几次机会给我，出场费，我们可以不收取，我只要机会，一年，至少给我六次机会。” 柳导一惊，不收取出场费，新手一般都不给出场费，这并没有啥特别的，但是，《夏华行》一年总共才十二期，给六次机会给阿九等人，那是不是太不现实了？ “三次。”柳导说。 “六次。”牛细毛坚持。 “还没有先例。除非反过来付费。”柳导停止了微笑，说得很认真，“真的，我只能给她们三次机会。” 确实，柳导没有撒谎，给新人机会，一年，有三次机会已经够多了，有三次还不能出名，那也就没有机会出名了。 三次，已经很多了。 春晚，多少人为了露一次脸，要动用很多关系。同样的，《夏华行》还有多少新人在等着排队。 其实，牛细毛也知道，但是，牛细毛想的又不同，他想把阿九她们打造成明年最红的演员，没有足够的出场机会是很难的。 所以，他要求《夏华行》的实际操作者柳导多给几次机会。 柳导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同意牛细毛的请求。 牛细毛也知道没这么轻松，他笑着说：“好吧，我也不逼你，等今晚上演出结束之后，看一下效果，我们再议这个问题，行吗？” “行，当然行。我预祝阿九她们演出成功。不过，我还是有顾虑，这天气。上个月也和今天一样，说好了阴天间多云，谁知，演出才一半，突然下起了狂风暴雨，最后不得不草草收场。当然，你知道最后的结果，亏了。亏得很惨。因为，根本就没办法在电视上播出。”柳导说。 “天气，我负责，绝对不会有问题。”牛细毛很坚定地说。 “我真不懂，你怎么这样有自信？这天，又不是你家的。”柳导对牛细毛的自信有些愤慨。 谁知，牛细毛火上加油，说：“天气绝对没问题，要是因为天气原因而没有在电视里播出，我承担所有的损失。” “你？你知道我们在电视上播出，有多少广告收入吗？至少两千万！”柳导大声说。 谁知，牛细毛也大声说：“不就是两千万吗？我赔！” 你赔？ 没这个理。 柳导摇摇头，说：“我还不至于这样专横霸道。好吧，年轻人，我们不打赌，下不下雨，听天命吧。” 牛细毛呵呵笑了几声，说：“我倒是真想和你打这场赌。” 柳导哭笑不得，和一个年轻人争论天气问题，这不是一件很荒唐的事吗？不是吃多了撑着了，又是什么呢？ “好了，不说了，我找你聊聊，还有一件私事，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柳导真不想和牛细毛打赌。 “什么事，尽管说。”牛细毛想，一定是写字的事，在京城，求字的人真不少，特别是在富人圈，家里都喜欢有几幅字画。 灵验不灵验，那倒是在其次，真正相信的人并不多，大部分，最多也就是半信半疑，有的人根本就不信。 “我的腿，几年了，有个毛病，一到天气变化这脚就会痛。你看，今天一早起来，这脚又痛起来了。”柳导说。 牛细毛这次恍然大悟，“你担心下雨，原来是这个原因？” 柳导苦笑了几声，“我听人说，你会针灸术，很高明，你能帮我针灸一下吗？” 牛细毛微微一惊：“你还知道我会针灸？” 柳导说：“圈子里人说的。” 牛细毛笑了笑，知道柳导认识马雨，也没多问，就说：“你说说症状。” 柳导说了病症。 不过，牛细毛一想到做天籁针，就不由得脸上发热。 因为，柳导虽然是脚痛，但是，他的天籁针却不是只针灸腿上，而是全身。 全身，你会同意我帮你针灸？ 柳导年纪并不大，姿色也有七八分，典型的美人儿，你能脱了给我做针灸？可是，不脱，我又怎么做呢？牛细毛现在才知道，原来，治病也有尴尬的时候。 牛细毛又想，现在说出来要全身针灸，她会不会骂我是流氓呢？ 多半会。 牛细毛犹豫起来。 做还是不做？ 这有些难以下决心。 第177章 天籁针 最后，牛细毛红着脸说：“这事，只怕有些尴尬，我怕你会产生误解。” 柳导说：“不就是针灸吗？你只说效果会总么样，有效就行，至于尴尬不尴尬，你别想多了。” 牛细毛说：“效果那肯定是有，并且，一次就行了，但是，针灸的部位，比较尴尬。” 柳导一惊，什么，部位？难道腿痛要针灸那个部位吗？ 那怎么行？ 不对，不可能针灸那个部位，那个部位与脚痛什么关系。 难道，牛细毛是一个色狼？ 牛细毛嘿嘿干笑了两声，说：“所以，我说了有些尴尬嘛。要不，等我几年，那时候我练得熟练了，盲扎，那我就可以不看你的身体了。” 柳导沉思了片刻。 脚痛，对她来说是一个很痛苦的事，特别是常年在外的人，一只脚不行，那工作和生活就大打折扣了。 所以，柳导又不甘心，她问：“你说说，到底有什么尴尬的？在医院里不也是要针灸吗？你说，我不生气。” 牛细毛说：“我这针灸与普通针灸完全不一样，我不是脚痛医脚，头痛医头，而是全身治疗。也就是说，我要进行全身针灸。你不会介意吗？” 柳导一想，全身治疗，那没错啊。 只是，自己光着身子，让牛细毛一览无遗看着，这不亏了？ 可是又一想，亏什么亏？人家还是……一想到这里，柳导自己倒是心跳加快了。柳导是见过世面的人，常年在外边跑，还会怕你一个十八九岁的娃？ “牛细毛，只要你能够帮我治好病，你不就是要我脱了吗？你以为我怕是吗？”柳导已经是脸红耳赤了。 “还有裤子。”牛细毛加上一句。 “裤子就裤子……但是，不会……”柳导犹豫了。 “那件可以留下。”牛细毛赶紧解释。 柳导下了决心，带着牛细毛来到她的房间，请牛细毛坐，自己进了卫生间。 不一会，就听见里面水响，牛细毛自己做了个怪脸，对自己说，情何以堪啊！ 过了十几分钟，柳导出来了，仅仅围着一条浴巾，浴巾以上，洁白洁白的，令人窒息。 赶紧静下心来。 牛细毛已经有些失态了，他都不敢站起来了。 赶紧用九九梅花功压下去。 此时，柳导已经躺在床上，牛细毛瞥了一眼，心里叫了一声，我的个娘啊，这门医术是不是太邪恶了？ 牛细毛运起九九梅花功，使劲压制了自己的荷尔蒙，从包里拿出银针，用酒精消毒了，再认真地把一百零八根银针扎了进去。 等扎完针，牛细毛的心也差不多平静下来，然后，他开始演奏《两只老虎跑得快》。 现在，牛细毛已经是天籁针的第二层了，所以，很快，他就找到了感觉，两只老虎跑得快一次就成曲了。 “咦？哪里飘来的音乐？”柳导问。 “你的体内。这就是我这针灸的奥妙所在。”牛细毛说。 柳导一喜，惊问：“这么高明？” “这还是最初级的呢！你别说话，认真享受音乐。”牛细毛说。 随后，一个认真做，一个认真听，很快，三遍做完，到了收工的时候。 但牛细毛又一想，我可不可以换个曲子试试？ 然后，他又换了一个曲子，换了一个《丢手绢》，试了两次，最后也成了。 就这样，等这个曲子也演奏了三次之后，牛细毛问：“你感觉怎么样了？” 柳导没有马上回答，细细地体念了一会说：“脚，一点也不痛了，并且，好处还不止这一个方面，好像，我整个身体都振奋起来了，有一种非常愉悦的感觉。” 牛细毛一边收针，一边说：“这就对了，我这针灸，有病治病，无病健身，对身体的好处不是用滋补药能够比拟的。” 拔完了所有的针，牛细毛又进行了一次消毒，然后收进了包里。这针，今后就随身带着了，有机会，他就要在人体上多练习。 柳导并没有马上起来，她似乎还在享受这余音缭绕。 牛细毛回过头，瞥了一眼柳导。 谁知，这时候，她也在看他，她的眼睛里，火辣辣的，一看，就算是牛细毛这种新人，心里也似乎被什么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受不了。 这种眼神真的令人受不了。 牛细毛第一次感觉女人这么有杀伤力。 逃！ 现在唯一的路，就是赶紧逃！ “我……”牛细毛想说话，但是，喉咙紧紧的，说不出话来。 “我……”柳导也说了一个字，此时，她感到四肢无力，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牛细毛扑过来。 牛细毛转身走了，他钻进了卫生间。 过了好一会，等他悄悄打开门出来时，柳导已经穿好了衣裤，落落大方地说：“细毛啊，真的非常感谢你。我怎么报答你呢？” 牛细毛赶紧说：“说这话？什么报答不报答！今后，我们就做个朋友吧。我们啊，今后也许会经常打交道，你要多多提携我。” 柳导走到桌子边，拿起两瓶矿泉水，一人一瓶，说：“你要是真的有志做一个电影界的大佬，我可以帮你提供演员。给你的演员，我可以做友情演出。” 柳导是国家电视台的部门经理，《夏华行》的制片人，她手下有一百多号签约演员，其中，名演员也不少，有十几个。即使其他的没和她签约的名演员，只要她有召唤，一个个都非常踊跃。 柳导是演员的平台，即便是成名的演员，也希望每年都有一些机会在这个平台上露脸。 柳导和牛细毛合作，可以说，牛细毛又进一步接近了自己的目标。 “走吧，我们去现场看看去。”牛细毛不敢再在这个空间里呆了，这样的空间，对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是一种考验，没有一定的定力，真的，承受不了啊。 “好吧。”柳导也觉得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有时候，成熟的女人更不容易把握自己。 就在牛细毛转身的时候，突然，柳导拉住了他。 牛细毛的额头上，两片温暖、柔软的嘴唇轻轻地贴了上来。 第178章 讲不讲理 不过，很快，柳导就咯咯地笑着说：“对不起，你太可爱了，忍不住，请你别生气。” 牛细毛哪能生气呢？ 这样的幸福来得再多一点又有何妨呢？ 牛细毛心里痒痒的，他也用最辣的眼睛剐了一下柳导，直接把柳导看得满脸通红。 两人来到市政中心，这里已经戒严了，一万张临时座位已经摆好了，六个区，最前面，最正中的一个区是领导座位，其他的也被分给其他单位，最外围没有座位，那是群众观看的地方。 舞台很大，灯光正在调试，有的演员正在走台。 阿九在刘导的指挥下正在排练。陆可，刘曼，蒋雯也在现场。不见王兴。 阿九见牛细毛来了，老远就跑了过来。 “牛哥，你也来看我排练了？” 阿九一上来，就拉着牛细毛的手，这亲热劲，那像是上下级关系？完完全全像是兄妹，或者说热恋的情人。 阿九有一股青春的活力，还有一股仙气，这个人要是好好地包装一下，是一块明星的好材料。 柳导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有一种醋醋的感觉。 她在吃阿九的醋？ 至少，年龄上就该被人嫉妒。 但是，柳导更多的冲动是，她想上前把阿九从牛细毛手里拉开。 柳导自己想拉着牛细毛的胳膊。 “今晚上我要唱三首歌，我好兴奋啊。”阿九天真地说。 “不是说好了，你唱两首吗？怎么又变三首了？”柳导疑惑地问。 “刚才，王导说的，他听了我的试唱，临时加了一首。”阿九说。 王导是柳导手下，他具体负责晚会现场。 “他说加一个节目？”柳导问。 这时候，王导也过来了，说：“柳导，我正要向你汇报，阿九的歌唱得真好，我临时给她加了一首。” 柳导“嗯”了一声。一般，她不会干预王导的决定。再说，阿九也是牛细毛要捧红的对象，那就更不好否定了。 王导又说：“柳导，我们这一次来梅城估计是来对了，除了阿九，其实，陆可、刘曼、蒋雯都不错，都是可以培养成一线歌手的料。只是，王兴，他只适合演戏，最好是演比较搞笑的戏。” 牛细毛一听，也高兴。 这时，刚来看场地的刘焕、王斐、孙南见柳导过来了，也赶紧过来。 柳导一一介绍。 牛细毛有些失望，孙南、刘焕、王斐和地球上的同音的那几个歌唱家原来不是一个人，虽然有些相似，但是，和本人明显的有差别。 刘焕，很结实，没错，但是，他应该是肌肉型的刘焕。 孙南，却显得有些瘦，还比较高。和那个孙楠，看不出有什么联系。 王斐就更不用说了，她倒是有几分像邓丽君，刚好，她选择的歌也是靡靡之音，婉转悠长的歌。 《小城故事》，牛细毛两首《小城故事》都听过，惊人的相似。夏华的《小城故事》可能还更动听一些。 “今后，你们可以多多和牛细毛牛导合作。”柳导说，“未来，他可能就是演艺界的大佬级人物了。所以，我跟你们三个人说啊，在三年之内，凡是牛导请你们出山，你们一定要极力配合，要友情演出，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有了柳导您这句话，只要牛导有召唤，我们一定捧场。”刘焕是大佬级人物，他的地位很高。他一说完，孙南和王斐赶紧附和。 不过，刘焕又想，牛细毛？牛导？他是何许人？柳导为什么对他这样的好？ 要知道，即便是刘焕这样大佬级人物，在柳导面前也是毕恭毕敬的。柳导的地位，确实，和张导有得一比。 柳导，平常是很自负的，也轻易不会捧人家的场，她很傲气。 今天，对牛细毛却另眼相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故。 要么是牛细毛有特殊的背景，要么是牛细毛有大量的资金，要不，柳导不会这么说。 牛细毛嘿嘿笑了几声，说：“你们几位大佬，今天能来梅城捧场，我牛细毛已经非常感激了。下次，我有什么大型演唱会，首先，就请你们到场。当然，友情演出那只是说说，我哪能亏待你们？按照你们平日的出场费，一个子不少。” 这么一说，几个大佬级人物的心才放下来。 友情演出？ 那还是哪一年的事了。早就不干这样的事了。现在，金钱社会，钱才是老大，友情不能说没有，但是，只能排在第二位。 几个人说说笑笑，刘焕突然提议说：“阿九，今晚你是新人，就看你的了。你可以唱一首给我们听吗？” 阿九高兴地说：“好哇，我唱什么呢？” 刘焕说：“外文歌会吗？” 阿九说：“会几首。那我就唱一首《我心永恒》，怎么样？” 刘焕说：“你能唱《我心永恒》，那太好了。” 阿九上了舞台，在音乐的伴奏下，唱起了《我心永恒》。 “啪啪~”一首歌唱完，柳导带头鼓起了掌，“好！” 确实好！ 完全超出了牛细毛的意料。 和原唱没有明显的差别。 也就是说，阿九的模仿能力很强。 “今晚，就唱这首了。”柳导大声说。 说完，柳导转头看着牛细毛，说：“细毛，你今天说的那件事，我同意了。六场，一场不少。今晚演出结束，我们就签一个合同吧。” 话才说完，不知谁说了一句，“糟了，下雨了。” 众人抬头，果然，下起了小雨。 随即，所有人的心头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演唱会，最怕的就是下雨。 而今晚来的三个大佬，他们是不会在雨中表演的。 没有几个大佬级人物演出，这样的晚会再好，也不可能帮上电视台的，因为拉不到广告收入。 “刘焕，孙南，王斐，今晚你们不会和我闹别扭吧？”柳导看了一眼牛细毛，接着看着三个人说。 他们三个，都不说话了。 在雨中唱歌，最容易受凉唱坏嗓子的，友谊、金钱和嗓子比，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嗓子。 不过，看着柳导哀求的眼神，刘焕不得不说话，“只要雨不是太大，我们尽量演唱。” 这个“太大”两字，根本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因为，雨大不大，没有一个客观的标准。 就在这焦急的气氛中，唯独有一个人的情绪没有被影响。 牛细毛。 他倒是有几分眉飞色舞。 “放心，不会下雨的。即使其他地方下，我们这一块地方也不会下。”牛细毛牛皮哄哄地说。 可是，谁会相信呢？ 见大家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牛细毛说：“我可以打赌，要是我们这里下雨了，你们的报酬双倍！柳导，你这边，两千万，我赔偿！” “……” 众人无语。 世界上还有这样自信和牛逼的人？ 你讲还是不讲理啊？ 第179章 真舒服 雨，很快就停了。 但是，大家的心并没有因此放下来。虽然牛细毛承诺了，一旦下雨，每个人的报酬增加一倍，柳导还可以白白得到2000万的赔偿。 但谁希望呢？ 再说，也没道理呀，天下雨，要牛细毛赔偿。 接下来，大家各忙各的，不知不觉，就到了演出的时间了。 演唱会，在梅城，这种规格的还是首次，所以，整个梅城都轰动了。 刘焕、孙南、王斐都是大家熟悉和喜爱的歌手，能够听一听他们的现场演唱，当然是大家所期盼的。 广场上，本来只能容纳三万人，现在估计有四万多，外围挤得是水泄不通。 牛细毛和柳导都在后台，有了一天的接触，柳导对牛细毛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渐渐，她不再把他当作普通的少年看待了，而是把他看成是同辈分的人。 “细毛，你是开场戏，不紧张吧？”柳导问。 “有些。”牛细毛实话实说。 “你别老想着这件事，想想别的，放松放松自己。”柳导说。 “我也想啊，只是，老往表演的事情上想。”牛细毛说。 “来，姐帮你放松放松，帮你捏捏肩颈。”说完，自己走到牛细毛身后，帮他捏起了肩颈。 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牛细毛陶醉了。 “舒服吗？”柳导问。 “舒服。”牛细毛说。 “还紧张吗？” “也不紧张了。” “我也经常让我的助手帮我捏肩颈，这样，非常能够加压了。你也可以学着，要你的助手帮你，这样，可以治疗颈椎病。”柳导一边说，一边帮牛细毛捏肩颈。 这时，有人敲门。 柳导反射性地停止了捏肩颈，又退了一步，才说：“进来。” 进来的是柳导的助手的副手。 “不好，柳导，气象台的领导说，半个小时后，有暴风雨来袭。” 柳导一惊，猛然站起，这张俊俏的脸，几乎要哭了。 “这怎么办呐？完了，完了。” 牛细毛哈哈笑了起来。 “你还笑得出来？”柳导眼泪都掉出来的。 是的，不仅仅是今晚的现场晚会要糟糕，后续的电视台播放也没了，一个节目损失一两千万，今年这句号没有画好，这是一个不完美的年份。 确实，2003年，柳导的时运不算很好，前面总共十一期，有三期不成功，其中两次就因为下雨。 要是今晚再下雨，柳导真的要哭，一年光是广告费就损失了差不多一个亿，这个栏目真的有被撤下的可能。 正当柳导急得快发疯的时候，牛细毛反倒是一脸的期望和兴奋。 “你这人……真的不可理喻。”柳导说。 “没事，根本就不会下雨。”牛细毛嘻嘻哈哈地说。 “你还说不会下雨，雨都已经来了。”柳导大声说。 “你放心，一点雨也不会下，下了，我吃掉。”牛细毛真的希望下雨，他学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法术之后，忍不住想试试。 正愁没有机会呢！ 当然，他也不能对别人说自己会法术。 所以，牛细毛乐，只能一个人乐。 他这么高兴，柳导不淡定了，她真的看不懂牛细毛，你自己组织的演唱会，要下雨了，按理，最着急的人就应该是他了，可是，事情反过来了，所有的人都在着急，偏偏他一个人眉飞色舞。 并且，重要的是，他还几次下赌注，似乎钱在手里，非败了这个家不可。 实在看不下去了。 “牛细毛，我问你，这场演唱会，是不是你组织的？”柳导很严肃的。 “是啊，是我组织的啊。”牛细毛咧嘴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想搞砸？”柳导疑惑地问。 “我哪里想搞砸了？”牛细毛仍然咧着嘴笑个不停。 “人家听到要下雨了，都着急，偏偏，你一个人眉飞色舞的，这么高兴，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柳导说。 “我说了呗，不会下雨的，即便是城里其他地方下雨，我们这里也不会下，所以，我没有觉得一定非要不高兴啊。”牛细毛说。 柳导一听，气得重重地“哎”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雨都已经到了，你还说不会下。 不和你争论了，随缘吧，下就下吧，要下，你就干脆下大些，下得天都塌下来算了，反正，500万已经到手了。 牛细毛是第一个节目。 乌云已经朝这边压过来，还带着闪电，观众都已经在准备雨具了，还有的观众开始往回撤。 冬天，虽然今天温度还比较高，但要是被雨淋了，会冷的要死，感冒了划不来。 就在这时，牛细毛的演出开始了。 他演奏的是《梁祝》。 柳导的心情很糟。 可是，牛细毛演奏一小段后，她不由得大吃一惊，演奏的水平真高！ 柳导是行家呀，是真正的行家，牛细毛的演奏，仅仅听了一小段，她就不得不惊叹起来。 比很多名家都强多了。 这就是所谓高手在民间？ 柳导听得入神，一下子，把下雨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整个广场上，刚才还闹哄哄的，喊爹叫娘的，现在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柳导带来的录像师非常认真地录下了整个节目。 一曲演奏完，牛细毛在热烈的掌声中开始鞠躬感谢，准备退场，可是，台下，突然排山倒海地喊起来。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糟糕，没有预案。 别的人，大多都有安排的，万一观众不肯演员退场，就再表演一个，乐队也做好了准备。 牛细毛没有预案。 因为，谁会预料到，音乐演奏还有演奏得这么好的？不但是内行叫好，就连普通的民众都叫好，这就真的不简单了。 怎么办？ 牛细毛只能听导演的安排。 导演是柳导的人，总导演是柳导自己。 现在加一个节目，问题是乐队没有准备，要加节目就只能独奏。但是，独奏，是禁忌，现场没有问题，放在电视台播放，效果就差远了。 所以，一般都不会同意加节目。 但是，今天，牛细毛演奏得太好了，柳导自己也想听。 “让他再演奏一个。”柳导在无线话筒里说。 话音才落，突然，牛细毛的手在空中诡异地挥舞着。 这动作有些怪异。 在舞台上，每一个动作都是有安排的，多一个不行，少一个也不行。 现在，牛细毛不仅仅是多一个的问题，他而是做了一连串的怪异动作，有点像道士在那里做法。 “牛细毛，你这是在干嘛？赶紧停下来！”执行导演通过无线麦克风指挥。 牛细毛停了下来。 他不是因为导演的指示，而是，他这一动作只需要十几秒钟，他在做法，因为，雨已经下过来了。 雨真的过来了。 电闪雷鸣。 梅城上空黑压压的，漆黑一片，雨倾盆而下。 不过，奇怪的是，演唱会的现场，一点雨星子都没有，并且，这一块上空，只有懒散的几朵白云。 城里的那一边，在下着大雨。 第180章 服了你了 奇怪，雨下了半个小时了，晚会现场却安安静静。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 导演曾一度想把刘焕、孙南、王斐的节目往前挪，在牛细毛一再拍胸脯保证之下，他们的节目才没有推前。 只要刘焕、孙南、王斐的节目没有结束，观众就不会舍得离开，他们的戏安排在后半场。 观众还是有担心的，就在不远处，大雨下个没完没了，虽然这里没有下，按照一般的规律，雨很快就会扩散到这边来的。 所以，很多人都打算等刘焕他们的节目一结束，就离开。 当然，还有很多人准备看完，他们在准备雨具。 今晚，有一种人发大了，就是卖雨衣、卖雨伞的。 一套一次性雨衣二十元，一把普通的伞五十元，一下子就被抢光了。 “赶快备货！” 现场的人不断地打电话，不到半个小时，梅城两个雨具工厂的仓库，都变得空荡荡的。 光是销售雨具，他们就赚了三十多万。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 陆可、刘曼、蒋雯的节目演得非常成功。 柳导笑着对牛细毛说，“你真的捡了便宜，这三个演员，完全是三栖演员的料，只要好好包装，完全可以成为一线演员的。” 此时，柳导已经不太在乎这天气了。 城那边的雨下得不亦乐乎，而这边，居然还能看到星星，也许，牛细毛这厮的运气好，今晚的雨真的不下过来。 牛细毛嘿嘿笑了一笑，“陆可她们，原本是人家手里的烫手山芋，我一定要好好打造她们，打打人家的脸。不过，柳导，你必须帮这个忙。” 柳导咯咯笑着，说：“你牛细毛也许是走上了好运程，连天都助你。你看，那边的雨下得这么欢，这边就是不下。所以啊，你这样运气好的人，我不帮忙都不行啊。” 牛细毛咧嘴笑着。今晚，他是最高兴的人。 柳导又说：“你刚才在舞台上手舞足蹈的，那是干什么？” 牛细毛说：“作法呀，我不准老天爷下雨呀。你信不？” 柳导笑着说：“鬼才信你。不过，细毛啊，这样的场合，你一定不能做多余的动作。我刚才都吓了一跳，以为你是癔病发作。” 牛细毛说：“你就没想到，这里不下雨是我的原因？” 柳导咯咯笑着说：“你别吹好吧，随时，这雨就过来了，刘焕他们的节目还没演呢。好了，阿九出场了。” 阿九打扮得如同仙女一般，第一个节目是《我心永恒》。 好听！ 牛细毛越听越高兴。 柳导沉浸在歌声之中，自己还轻声哼唱。 果然，一曲结束后，台下轰动起来。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有准备的。 接着又唱了一首《红尘情歌》。 一唱完，阿九假装要退场，台下又是喊声震天。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第三首歌，也是阿九的压轴，一首特别有个人风味的《映山红》把气氛推到了高朝。 “阿九！阿九！阿九！” 台下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阿九根据导演的安排，略略鞠躬致谢之后，赶紧就退出了舞台。 一次不能够让大家满足了，得保留一点。就好比吃红烧肉，一次吃多了就腻了，每次最好只吃一两块，越吃越想吃。 阿九退到后台，广场上还是久久不息的“阿九”声。 这时候，按规矩，阿九还得露一次面，否则，对不住观众。 阿九在导演的陪同下，来到舞台中央，一再鞠躬，最后才退到后台。 成了。 真的成功了。 这几个节目在电视台一放，阿九的名字很快就会响彻夏华大地。 柳导看着正在卸妆的阿九，对牛细毛说：“我真的嫉妒你，有这么好的演员。” 牛细毛咧着嘴笑。 柳导也笑了，不过，她很快就不笑了，认真地说：“牛细毛，你不会后悔吧？你答应了晚会结束后，我们还有一个约要签。你不会后悔吧？” 牛细毛也认真地说：“我牛细毛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我这四个演员，明年一年的演出，一分钱不收，一共六场。要是你不嫌弃，我也算一个。” 柳导一听，激动地说：“牛细毛，我们再签一个协议，我们两家签一个联盟合同！” “联盟合同？具体的，你说说。”牛细毛觉得机会来了。 柳导说：“简单点说，我们就是资源共享，互相扶持。要不，我们干脆互相持股。这样，就做到了你只有我，我中有你。” 牛细毛心里又是一紧。 和这位美娇娘合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怕是迟早的事。 要知道，柳导这个节目，很多演艺公司都想和她建立联盟关系，但是，柳导傲得很，对别人根本就是不理不睬。 谁都知道，依托国家电视台的《夏华行》拥有最多的资源，这个平台，造就的新人不计其数。 对牛细毛来说就更不同了，他的电影，前期的营销，如果有了这个平台——电视台的造势，电影还没开始拍摄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牛细毛当然欣然同意啦，“好哇，有你这样的大树，我牛细毛就好乘凉了。” 柳导说：“牛细毛，你的运气要是能够保证我每年的晚会不下雨，我可以给你开一千万的工资。” 牛细毛说：“一千万工资倒是多了一点，但是，你可以把这一项作为条款写进合同。我保证你要晴就晴，要雨就有雨。” 柳导咯咯笑着：“你就会吹，你越吹越离谱了。不准这样！” 牛细毛说：“我可是实话实说啊。” 柳导正色地说：“细毛，别油嘴滑舌了，我们来个好好的合作吧。” 这时候，刘焕上场了。 他的声音浑厚，底蕴十足，和阿九比，另外一个天地。如果阿九有种仙的体念，那么，刘焕的就有点帝王的感受。 梅城人真有福气。 两种感受都体会到了。 接着，孙南和王斐也分别上场。 柳导这才把心放下来。 “好了，再下雨我也不担心了，只要这三个大佬上场了，我的节目就可以打九十分了。”柳导的脸色顿时完全放开了。 再张望一下梅城的其他地方，雨，还在下。 “牛细毛，今天你赢了，你这牛逼功夫真还不赖啊。我服了你了。”柳导深情地看着牛细毛。 牛细毛说：“你这就服了？哈，我才不信呢。不过，今后你会服的，你不服都不行。” 柳导说：“好，我就等着这一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多厉害！” “多厉害”三字，柳导差点卡在喉咙里了。 牛细毛听得也觉得怪怪的。 柳导见牛细毛怪怪的神态，赶紧说：“牛细毛，别胡思乱想啊。” 牛细毛说：“我哪里胡思乱想了，我规矩着呢！” 柳导声音压低了，“看你这神态，我就知道你一定不规矩，你可要记得，我是你姐姐哟。” 牛细毛咧嘴一笑：“姐姐怎么啦？姐姐有什么特殊不同吗？我倒是想……” 第181章 聊聊 晚会开得很成功，阿九第一炮打响，她成了今天最轰动的人物。 虽然刘焕、孙南和王斐表现都不错，但人们议论最多的还是阿九。 阿九不但长得美，而且声音也十分的甜润，并且很有特色，那首《映山红》特别有特点和韵味。 大家还没有听过这样唱的，这种唱法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对陆可、刘曼、蒋雯也有不错的评价。 总之，今天这场晚会给人的享受，梅城人觉得，值得一千块钱的价值，有人曾经在江口市听过这类的晚会，票价要上千，但感觉还没有今天的好。 作为美谈的还有一事，那就是天气。 这就奇怪了。 活了几十年了，还没见过。 广场周围都下雨，并且还不是一般的大，达到了大雨级别，但是，演唱会及其附近，几乎是雨星子都没有。 都把这一现象归于主办单位和主办人的运气。 举办单位是县府，举办个人是牛细毛。 “牛细毛？” “就是那个打趴王大海的那个牛细毛吗？” “过去，他家的包子最好吃，可惜，现在他不开包子铺了。” “听说他考取了华秦大学，好厉害呢！” …… 普通群众知道的情况有些零碎，对财道上的事就一无所知了。 但是，财道上的人士就不同了，他们对牛细毛了解得多得多，所以，他们议论的又不同了。 “听说他已经是三级财人了。” “才半年，他就三级了？” “今晚，你们知道吗？这里来了高阶财阀。” “有高阶财阀？” “你们以为这天气是偶然吗？是有高阶财阀介入了。” “高阶财阀可以影响天气？” “当然。没听说过吧？上次李宗师和豪斯大战的时候，在交战核心区，就出现了巨大的风暴，是豪斯引发的十七级台风。李宗师也引发了一个超级台风。两个台风相撞，那威力，几百平方公里之内，沙石飞扬，遮天盖日，天空一片漆黑。李宗师和豪斯在里面大战几千回合。那真的是旷古一战啊。” “你是说，牛细毛的师父到了？” “肯定是的，要不，谁能控制这天气呢？” “啧啧，牛细毛天禀异赋，又有高阶财阀做师父，可以预计，很快，牛细毛就会晋升财阀的，这样，我们梅城就有第二个财阀了。” “你们说，牛细毛搞这场晚会是什么原因？” “一定是有什么特殊值得庆祝的事。” …… 没错，此时，就有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财神的修为恢复到了一万点了。 就在刚才，牛细毛和柳导签了字，今晚的晚会圆满结束，牛细毛总共用了800万元，到这时候，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奖励到了。 牛细毛的属性体质又增加了不少，财神的修为突破了10000点，恢复了百分之一，他的封印被揭开了。 当然值得庆贺。 不过，牛细毛这时候还不能抽身回到精神病院，他还得准备和柳导签约——另一个约，这是一份很有价值的签约。可以说，牛细毛的演艺公司将从此起飞，因为，牛细毛找到了一个很硬的后台老板。 接下来，牛细毛想拍电影，柳导在背后的支持，牛细毛几乎可以说没有了后顾之忧。 导演、柳导签约的导演有二十多个，随便牛细毛挑选。 演员，柳导有上百名角，牛细毛想要谁就是谁。 资金，柳导的资源来源非常丰富，别说一部电影，就是同时开拍十部，柳导也可以帮牛细毛筹集到。 场地，柳导也有很多资源，她还拥有自己的影视基地，里面可以同时拍三部电影。可以是现代的，也可以是古代的。 至于音响师、烟火师、摄影师、道具师、化妆师、特效师，等等，柳导都有，牛细毛根本不需要自己的，租借就行了，柳导优先给他，至于费用，多少也就是个意思，柳导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 当然，牛细毛也不会在乎这小钱。 签字仪式很隆重，县府曹大人主持，在众多媒体的见证下，柳导和牛细毛分别签了字。 签完字，又吃了夜宵，然后各人才准备回家。 牛细毛虽然很想赶紧回精神病院，他想知道财神封印被解开之后的情形，但是，他还得把客人送到宾馆。 阿九她们也住在同一个宾馆。 牛细毛主要是陪同柳导。 柳导在省里，都是主要领导陪同的。所以，到了梅城，牛细毛必须全程相陪。 “牛细毛，你别急着走，我们再聊聊。” 所有人都差不多落定之后，牛细毛以为可以走了，谁知，正准备告辞，柳导把他叫住了。 “我一般要两三点钟才睡。”柳导解释说，“有个毛病，睡不着，早晨又起不来。” 牛细毛心里骂了好几声。 你睡不着，让我也不能去睡？我今晚还有重要的事，你这不是给我添堵吗？ 心里骂，但嘴里还得很客气。 “你是职业习惯了，很辛苦。”牛细毛只好又坐下来。 这间客房是带客厅的。 柳导一边烧水，一边说：“辛苦谈不少。工作也是一阵一阵的。闲的时间也不少，一个月有半个月清闲，所以，你说很累也未必。不过，就是经常要出差，顾家，那就很对不起了，哪里顾得上？” “那是。”牛细毛点头说。 “我已经离婚五年了。”柳导说。 牛细毛听到这里，心里一紧。 离婚五年！ 这句话是什么信息？ 牛细毛故作惊讶地说：“您离婚了？因为事业？” 柳导倒好茶，放好，坐下，说：“做女人难啊。做成功的女人更难。” 牛细毛说：“那是的。做女人比做男人难多了。” 柳导说：“你也这样认为？” 牛细毛点头说：“是的。这很好理解呀。要做个好妻子、好母亲、好导演、好制片人，这不是鱼和熊掌吗？” 柳导似乎有触动，眼睛都红了，半晌才说：“其实，我宁愿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哎，钱，赚多了又有什么价值呢？” 牛细毛“嗯”了一声，有钱人都这么说。 “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柳导说。 说完，她站起来，说：“你先坐一会，我想洗个澡。很快的。” 她也没管牛细毛同意不同意，径直进了卫生间。 牛细毛心里喊着，我的个娘呃，这是什么情况？ 第182章 找地缝 虽然柳导说很快，可是，她进去之后，半天都不出来，没事干的牛细毛，免不了会有些遐想。 这女人真的值得遐想，这样可人的人，离婚五年了，这五年，怎么熬过来的？ 牛细毛有种担忧。 确实值得担忧。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柳导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不过，牛细毛虽然有些忧虑，但是，不老实的身体，又有某些期盼。 柳导年纪并不很大，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加上摸样儿又十分的可人，牛细毛感觉，自己想要坚持底线，是有难度的。 又过了许久，柳导出来了。 穿着睡衣。 而且是那种很私密的环境下才能穿的睡衣。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他看到了，并且是非常的好看。 牛细毛的心跳得很快。 “牛细毛，让你久等了。”柳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没……没久等。”牛细毛有些慌乱。 柳导凝视着牛细毛，良久，叹了一口气，“这么晚了，不好意思，你还是回去吧。” 牛细毛一惊，怎么剧情变化这么快？ “你不是我们说聊聊吗？”牛细毛提醒她。 柳导点点头，说：“嗯，很想和你聊。不过，今晚也太晚了，耽搁你的休息，不好意思。留着下一次，我们再好好聊聊。今后，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多着呢。” 牛细毛赶紧说：“那倒也是的，今后，机会很多。” 说完，牛细毛站了起来。 柳导也站了起来。 牛细毛说：“那我告辞了。” 柳导说：“好的。不过，你也不抱抱我？” 牛细毛犹豫了。 “我没洗澡，一身臭汗。” “男人嘛，臭男人，不是男人的本色吗？来，抱抱。” 牛细毛伸开双手，抱着柳导，两人一动不动，互相感受了一会体温，柳导松开了手。 “今晚，我可以睡个好觉了。五年了，我第一次碰男人。细毛，不好意思，就这样了，今后，你就是我弟弟，我就是你姐。在京城，遇到什么麻烦，找姐准没错。” 牛细毛不得不也松开了手。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人家柳导到底是大了一圈的人，她可不是苏义丽，也不是阿九，她是大名鼎鼎的柳导。 能得到她的一个拥抱已经是很不错了，还能有什么想头？ “那我就真的告辞了。”牛细毛说。 谁知，柳导的手并没有完全松开，她再搂紧了紧，然后，在牛细毛的脸上，轻轻地一吻。 “好了，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牛细毛走了，走到电梯间，回头看了看，柳导还在门缝里向他招手，“拜拜！” 牛细毛的心依然跳得很急，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牛细毛都不知怎么就到了一楼。 突然，他愣住了，大厅里，有两个熟悉的人，见他出来，迎了上来。 苏义丽和阿九。 牛细毛有种要找地缝的冲动。 没地方逃，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只好大大方方。 “你们怎么还不去睡？苏义丽，你怎么也来了？” 苏义丽笑着说：“我早就在这里了，阿九邀请我来的。刚才，你送柳导去了，我们就只好在这里等。” 阿九说：“我们在这里等你，想请你吃夜宵。” 牛细毛说：“不是已经吃了吗？” 阿九说：“那是公务活动，不算。今天，我太高兴了，我想要好好感谢你。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就想到了请你吃夜宵。我担心请不动你，所以，就把苏姐姐请了过来，这样，应该能请动你了吧？” 牛细毛心里骂道，臭小娘们，想多了，你一个人请，不是更有意思吗？还把苏义丽请来，等会说话都不好说，和你亲热了，苏义丽会吃醋，和苏义丽亲热了，你阿九又会吃醋，搞得我里外都不是人。 牛细毛说：“改天不行吗？今天有点晚了。” 阿九说：“才不晚呢！才十二点多一点。” 也确实算不得晚，大城市，夜生活才开始。 但牛细毛今晚急着要回去见财神，想看他解开封印后的情形。 不过话又说回来，苏义丽和阿九请他吃夜宵，牛细毛真的不想拒绝。 “好吧，到哪里去？”牛细毛说。 “到滨河路大排档去吧。”阿九就已经弄清了，这里有一个大排档，“不过，档次有点低。” 按理，牛细毛、苏义丽，特别是阿九，根本就不适合去这种地方吃夜宵，卫生差、环境差，还可能遇到不三不四的人。 “这个地方不适合你。”牛细毛说。 “怎么不适合我？不适合你才差不多。昨晚上，我们去过一次了，挺好的，很热闹。”阿九说。 牛细毛吃了一惊，“你昨晚上去过？” 阿九说：“王兴带队，我们十几个人都去了。” 牛细毛心有余悸，“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下次去了新城市，就不准随便去大排档，除非有充足的保安人员。” 阿九说：“还这样讲究？” 牛细毛说：“你是不懂还是傻啊，你这样漂亮，今后又是明星，到这样的地方去，你就不怕混混二流子吗？” 阿九嘟着嘴说：“不会吧，那里这么多人。” 牛细毛不想多说了，阿九很单纯，到底是小姑娘。 “好吧，去不去，你一定要问我，或者苏义丽。有苏义丽赔你，你哪里都可以去，好吧？”牛细毛只好这么做个规定。 阿九赶紧拉住苏义丽的手，说：“好的，我要是想去了，就找苏姐姐。苏姐姐最体谅人了。” 接下来，三个人来到滨河路，果真，这里很热闹，只是什么人都有，闹哄哄的，喧哗吵闹得很。 牛细毛选择了一个相对来说干净一点，人也相对少一点的摊位坐下。 一个大嫂赶紧上来沏茶水，被牛细毛拒绝了。 这杯子，根本就不干净，“拿三瓶矿泉水就行了。” 大嫂看了看牛细毛，又看了看苏义丽和阿九，眼中，看得出来，满是羡慕和嫉妒。 阿九拿起碗筷，到厨房里去洗去了。 那厨房里的两个师傅，眼睛紧紧地盯着阿九看，这眼神，就像是千年的饿鬼，口水真的流了出来。 阿九根本就没在意。 苏义丽说：“今后啊，带阿九出来，你最好安排几个保镖，这样，迟早会出事的。” 牛细毛说：“最好是不要再这种场合出现。” 苏义丽说：“幸亏这里的人没有认出她是阿九，否则，你看，今晚就不好收场。” 阿九回来了。 “碗，我都洗得干干净净了，放心吃。” 苏义丽说：“阿九，你注意到没，这么多火辣辣的眼睛看着你，你不怕？” 阿九四处看了看，说：“这有什么！早习惯了。再说，他们不也是这样看你吗？不理他们就是了。” 第183章 人家的地盘 梅城的滨河路大排档，那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现在，牛细毛带着两个绝色的美女在这里吃东西，不引起一点波澜，那除非是有人瞎了眼。 虽然梅城的王大海之流被牛细毛打趴了，但是这类人历来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层出不穷的。 果然，不到十分钟，就有人把手指放在嘴里吹口哨了，这声音，大得吓人。 不一会，十几个人渐渐围上来了。 苏义丽一点也不紧张，低头吃着嗦螺。 “怕不怕？”牛细毛轻声问阿九。 显然，阿九很紧张。 “有你在，我就不怕。” 牛细毛微微笑着说：“你应该说，有苏姐姐在，你就不害怕。” 苏义丽说：“她说的是你，你别扯我。” 牛细毛看了一眼苏义丽，其实，所有的女孩子都是一样的，虽然苏义丽是和阿九一起来的，但是，她并不是她的亲妹妹，哪里会不吃醋呢？ 只是苏义丽是个识大体的人。 牛细毛不由得看了她们几眼，暗暗比较了一下。 苏义丽清纯、美丽，就好比自家门口的玫瑰花。而阿九则是艳丽、娇媚，就好比名贵、少见的郁金香。 其实，放在一起，谁更美，谁更令人销魂，真的分不出。只是一个更纯一些，一个更媚一些。 也可以用酒来比，一个是五粮液，一个是茅台，你说谁更好喝？ 两个都不错。 阿九注意到了，牛细毛根本就没有对周围的人感兴趣，他而是在看苏义丽和阿九自己。 阿九有些不淡定了。 因为嬉笑的人越来越近，只有十来米了。 “细毛哥。”阿九提醒道。 “没事，不够你苏姐姐收拾的。”牛细毛说。 “我说了你别扯我，我今晚可是娇娇女，娇娇女是不会打架的。再说，我出手，那还像淑女，像什么话？你出手，英雄救美，那才有点意思。”苏义丽真的不准备出手。 牛细毛咧嘴一笑，说：“好吧，既然两位美女都需要英雄救，那我就做一回英雄了。” 牛细毛站了起来。 十几个人见牛细毛站了起来，顿时起哄了。 牛细毛觉得这群人有些可怜，因为，他们没有一个认识自己的。 也是的，梅城这么大，城区就有二十多万人口，都认识牛细毛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是知道牛细毛的名字，那也只有一部分人。 在起哄的，都是一群二十岁左右小青年，只有两个年纪大一点的。 其实，这群人，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坏人，大多都是家庭管教不严，或者没人管教的。 他们都到了青春期，见到美女，自然想撩撩。 当然，撩妹，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只是帮凶，真正有资格撩妹的，那是他们的大哥。 那两个年纪大一些的人。 一个是橡胶厂厂长的儿子鲁向阳，橡胶厂垮了之后，这厮没事干了，再就业又吃不了苦，就在外面混日子。 另一个是电瓷厂的原班长王子怡，偷鸡摸狗的老手，他也是附近的小头目之一。 自从牛细毛把梅城三霸挑了之后，梅城百姓感到治安好了不少，但是，也不能说就绝对的好了，小的打打闹闹还是有的，只是没有过去那种大规模的械斗了，像王大海这种称王称霸的少了。 这两个人其实也没有成气候，因为他们也不是这个料，他们在这一带收点保护费，不多，每个店，一个月也就是两三百元，再就是吃点白食，其他大恶倒是没做，说白了，也不敢做。 今晚，他们起先没出来，因为下雨。 晚会，他们没去参加。他们中很多人都在治安所挂过号，今晚，治安所的人大多都在那里，他们哪敢去？ 现在雨停了，他们出来了。 一出来，眼睛一亮，竟然有这样美丽的女子在这里吃夜宵，真的有眼福。 如果仅仅是满足一下眼福，也许，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但是，这群人就是不安分，见人家没有反应，包围圈越来越小。 仅仅饱眼福是不够的，得摸摸。 他们有这个想法的时候，牛细毛站起来了。 一看，牛细毛只有一米七几，也不是十分魁梧，这群人笑了。 不禁打呀。 一个人就可以把他打趴。 “我估计，他在十秒钟之内就会逃的。” “我不这样认为，可以肯定，十秒钟之后，他就要跪在地上求饶。” “十秒钟之后，他会在地上喊娘。” …… 十秒钟过去了。 牛细毛既没有跑，也没有跪地下求饶，而是轻喝一声，“滚！十秒钟之内滚远点。” 那个橡胶厂的哥们笑了，鲁向阳，嘻嘻呵呵的，说：“假如我们不滚呢？我们要是没有滚，这两个妞，是不是可以让我抱抱？” 牛细毛怒了。 拿起调羹，手一挥，调羹直飞鲁向阳而去。 “哎哟！” 太准了。 这只调羹刚好砸在鲁向阳的嘴巴上。 顿时，除了钻心的痛，嘴唇还冒血。 王子怡见兄弟吃亏了，他得有所表现，大声说：“给我上，干他！” 这群人最喜欢听这句号令了，群殴，是他们最喜欢，最热血的事。 可是，有点古怪，本来应该是一片拳头打击的声音，现在却是一片“哎哟哎哟”的痛苦呻吟声。 上去围殴的人被人丢了出来，这飞起的感觉很不好受，还没来得及感受这失重的刺激，背部就重重地砸在地上。 半天，爬不起来。 可是，等他们能够爬起来的时候，谁也没有胆量再上前了，牛细毛的周围，除了两位美女，没有其他人。 再看自己的人，大部分还在地上挣扎。 鲁向阳惊恐地瞪着眼睛。 王子怡嘴巴上也已经开了花，另一只调羹砸在了他的嘴上。 再看那两个女子，一个虽然花容失色，但一脸的惊喜。 另一个，淡淡地微笑，根本就没有波澜，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牛细毛又坐了下来，嘴里说了一句，“滚远点！” 然后就没有再管人家了。 这种结局，牛细毛早就料到。 到这种地方吃夜宵，不遇到混混，机会不多。所以，他也没有下重手，这里，本来就是他们生存的地方。 在人家的地盘上，牛细毛根本就没有打算斩尽杀绝，何必呢？都需要一定的空间嘛。 姓鲁的，姓王的，也都懂味，知道人家手下留情了，要不，今天断手断腿那是肯定的。 既然人家没有下重手，那就撤吧。 “撤！” 可是，话音才落，问题又来了。 这几个摊位的保护费今后怎么收？ 整个滨河路有一百多个摊位，可以收保护费的总共是七十几家，分三拨人收，每拨人收二十几个。 今天在自己的地盘被人家打败了，这保护费，今后还收不收呢？ 得留几句话。 姓鲁的站住了，对牛细毛拱拱手，说：“好汉，请留个名。”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是准备打过对吧？听着，我叫牛细毛。” “牛细毛？！” 几个人同时惊呼。 没有人认识牛细毛，但听过牛细毛大名的人倒是不少。 “哎呀，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来，都来拜见老大。”姓王的反应过来了。 这号召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几乎所有参加了群殴的人一起拜倒了。 牛细毛一挥手，说：“我不是你们的老大，别打扰我吃夜宵，滚！” 可是，人家哪里听，临走时，姓鲁的说：“听着，你们别收他们的餐费，要收，算在我们兄弟头上。” 姓王的也说：“你们要是收了他们的餐费，我加倍收你们的管理费。” 老板一听，哪还敢说半句话？ 第184章 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群人终于走了，他们连滚带爬走的。因为，牛细毛威胁要用杯子砸他们。 等他们走了以后，牛细毛说：“我们也别在这里呆了，这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苏义丽也说：“是的，再说，这里的东西也不卫生。” 阿九紧张的心情，现在才稍稍平静下来。 “走吧，其实，也不肚子饿，只是想找个机会聊聊天。”阿九说出了内心话。 “老板，买单。”牛细毛说。 老板赶紧过来，说：“免了，这钱，我们不敢收。” 牛细毛说：“你怕刚才那几个混混是吧？放心，你就说我已经饶他们一次了，敢威胁你，你就说，我不会答应的。哦，对了，他们收你的保护费吧？你说，我收了，今后，你这个摊位受我的保护，要他们停止收，否则，我会找上门的。” 老板看着牛细毛，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牛细毛丢了两百元，“应该够了吧？包括刚才两只调羹，不用找了。” 牛细毛带着苏义丽和阿九穿过一条巷子，来到宾馆门口。 阿九住在十八楼。 “我就不上去了，阿九，明天我不来送你们，回家好好过个年，明年过了正月十五，我们又要准备拍摄新电影了。”来到大厅，牛细毛止住了脚步。 “明年又拍什么新片？”阿九兴奋地说。 这一次，拍摄《我就是药神》，牛细毛安排阿九做了女主角，原剧中的女主戏份很少，牛细毛在改编的时候，特意增加了很多女主角的戏，格外突出女主，就是为了捧红阿九。 这部电影还没有公映，现在又准备拍第二部了，阿九当然高兴啊。 “这一部，先保密，我是准备做大片拍的，投资五个亿。”牛细毛说。 “五个亿？” 阿九惊得张大了嘴，要知道，2003年之前，投资一个亿的电影都极少，现在牛细毛要投资五个亿，这是一部什么样的大片？ “你能不能红，就看这一次了。阿九，你一定要努力哟。”牛细毛说。 “我一定会努力的。”阿九兴奋地说。 苏义丽说：“细毛，你的步伐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啊？这部电影还在剪辑，成绩怎么样还很难说，你就准备玩更大的，万一第一部不成功呢？” 牛细毛说：“怎么会不成功？我可是有调查研究的，一定会成功。” 苏义丽说：“你投资的资金来源有着落了？” 牛细毛说：“有哇，告诉你，我现在同时拍几部电影的资金都不成问题。刚才，我和柳导已经签约了，我们结为战略联盟，我还担心资金？再说，《我就是药神》这部电影，我和我的投资人赚五个亿，那是轻而易举的。” 苏义丽对电影的盈利情况不熟悉，所以，她没有表示惊讶，或者不信。 但是，阿九在一边听呆了，“我们能够赚这么多？” 在她的印象中，一部电影赚到一亿的，那是极少见的。前两年，张导有过这样的好成绩。 可是，这一次，没有名导演，没有名演员，说白了，都是草头班子，怎么可能赚五个亿呢？ 是不是牛细毛太自信了？ 不过，说起牛细毛自信，每次他都是对的。就譬如今天，谁敢这么说，演唱会那地方不会下雨，只有他敢说，并且还真的是他说对了。 这也太神奇了。 他说《我就是药神》能赚五个亿，说不定他是对的。 想想从他筹建演艺公司，到现在与《夏华行》签订战略联盟，才多久？才三个多月！ 要是换一个别人，三个月时间，别说成立真正有实力的演艺公司，就是把证件办下来，走程序，也不一定就完成了。 跟着牛细毛，看来这步棋是走对了，自己这辈子，这个决策，是自己最大的人生转折点。 阿九又看了看苏义丽。 她为什么不进演艺公司？ 按照苏义丽的容貌，做个名演员并不难。 阿九是个口直心快的人，也没加思索就问：“苏姐姐，你为什么不进我们演艺公司呢？读书，演戏两不误啊。你来，演一部电影可以拿上百万的片酬，今后还有广告费，很快，你就是富婆了。” 《我就是药神》，阿九的片酬是一百万，要是成功了，下一部就翻番。不过，一百万，对阿九来说也是一个不小了，在过去的老板那里，一年才八九万块钱。 苏义丽没有搭理阿九的话。 牛细毛笑着说：“我们公司水太浅了，容不下苏义丽这条大鱼。” 苏义丽鼻子里哼了一声，“嫌我丑，不要我就明说，你这样说，拒人千里之外，还要我感激你是不是呀？” 阿九说：“苏姐姐，那你就加入吧。下一部电影，主角让给你。我演配角，龙套也行。” 苏义丽看着这个天真的阿九，也不想打击她，笑着说：“阿九，我哪里是主角的料？主角，还是由你来演，我要是没生活费了，就来跑个龙套，赚几个盒饭钱。” 阿九大声说：“你说得这样可怜巴巴，我都要掉眼泪了。苏姐姐，你要是真的没钱用了，我可以给你。只是，我的片酬还没有正式拿到，等拿到片酬以后，我先给你打十万，够了吗？” 牛细毛赶紧说：“苏义丽是富婆，阿九，她是逗你玩的。” 苏义丽大声说：“谁逗她了？阿九成富婆那是肯定的，有牛导的栽培，阿九将来肯定是夏华女星中一姐，进军好莱坞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正说着，一个人影一闪，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牛细毛心里一紧，好熟悉的人影啊。 “刚才进电梯那人，你们看清楚了吗？” 阿九和苏义丽面对着电梯，应该注意到了。 “一个老太婆。”阿九说。 “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快八十岁了。”苏义丽说。 牛细毛一个箭步，就到了电梯门口，看着电梯去那一层。 电梯在九层停了一下，继续上到了十八层，最后，在十八层停了下来。 “有什么问题吗？”苏义丽追上来问。 “你不觉得很蹊跷吗？一个八十岁的人，晚上一点多了还在外面走，有这个可能吗？”牛细毛说，“她一定是到九楼去了。” 阿九说：“怎么是九楼？应该是十八楼啊。” 牛细毛说：“九楼没有错。十八楼是假象。” 阿九一想，似乎明白了什么。 牛细毛说：“你们回房间睡吧，我去看看。” 九楼，牛细毛不放心，因为柳导就住在这层。 这么晚了，上去一个特意乔装的人，明摆着是有问题的。 牛细毛没有坐电梯，走消防通道，一路上，飞快地腾挪着，比电梯还快，就到了九楼。 到了九楼，什么也没有看到，安安静静，一个人影都不见。 牛细毛不放心，轻轻走到柳导房门口，仔细听里面有没有声音，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牛细毛略微放心了，心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人家只是一个正常的客人。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臂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牛细毛一个柳絮随风，嘴里轻喝：“谁？” 第185章 又见东方月 一个美貌的女子站在不远处。 “东方月？” 牛细毛轻声惊呼。 “你的长进蛮快啊，一眼就识破了我的乔装。说说，破绽在哪里？”东方月微笑着问，“走，到我房间去。” 牛细毛一边跟着东方月，一边说：“身影，我觉得很熟。第二，你的年龄太大了，这么晚了，谁家的老太婆还在外面逛？” 开了门，东方月挥了挥手，说：“坐。没错，你说的对。不过，这是我刻意的。那本书，可以还给我了吧？” 牛细毛坐下，认真地问：“《九九梅花功》要还给你？我正要问你，这本书到底是谁的功法？” 东方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又拿出另外一本，“这里是另一部功法，今后，到高阶财阀之前，你就练习这本功法吧。《九九梅花功》，你应该记熟了，就不需要让你再带在身上了，我要收回。” 牛细毛看着东方月，良久才说：“谁，我师父是谁？” 东方月笑了笑，“你问这个，理解。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等到了中阶财阀之后，你师父自然会要接见你的，那时候，他就亲传你神通了。当然，也许不一定要到中阶财阀。” 牛细毛认真地说：“我问你，宋元光会不会是我师父？” 东方月收起了笑容，说：“不是。” “真不是？” “宋元光是什么东西？他哪里配做你的师父！”东方月似乎也讨厌这个人。 “可是，我的神识。”牛细毛疑惑地说。 “宋元光的神识的确不错，但是，哪里是九九梅花功的对手？”东方月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有种蔑视的神态。 牛细毛听完，精神一振，说：“九九梅花功比宋元光的神识攻击更厉害？” 东方月说：“也不是说谁的更厉害，看谁练得更精纯、层次更高。你九九梅花功练到第几层了？” 牛细毛说：“第四层。” 东方月点了点头，说：“不错，进步很快。” 牛细毛又说：“师姐你练到第几层了。” 东方月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遗憾，说：“一、我不是你师姐，也没有同门的关系。二、我更没有学过九九梅花功，再说，我也学不了。牛细毛，你不要以为九九梅花功很好练，一般的人根本就学不了。但是，能学的人，学起来有很轻松。你就属于这种人。因为你有五系。” 牛细毛明白了。从包里拿出《九九梅花功》，交给东方月，说：“这名字也应该是杜撰的吧？” 东方月正色地说：“杜撰？什么话！这是正儿八经的九九梅花功，你师父传承下来的一门功法，只是，这门功法能练习的人很少，必须有五系体质的人才能练，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牛细毛微微有些吃惊。 好几个博学多才的人，都曾经坚定地说，久久梅花功这名字是杜撰的，看来，久久梅花功真的少有人练习。 不过，牛细毛心里高兴，这是一门正宗的功法，而且还是很少有人能练习的功法，所以，无论怎么讲，这都和一门绝技差不多。 “你今晚过来，就是为了送这么功法和拿回九九梅花功？”牛细毛把东方月给他的新功法放进兜里。他知道，今后，就要好好练这本功法了。未来的成就，也在这本功法上。 “可是，这本功法没有名字。”牛细毛问。 “是的，你这门功法不能公开，所以，你就叫它‘无名功法’吧，等你练到九品之后，它自然就有名称了。”东方月说。 九品？ 是功法九品，还是财阀九品？ 牛细毛没有再问。 “牛细毛，今天，我主要是来送功法的，顺便还有点别事。不过，既然被你搅黄了，这事，我也做不成了。”东方月笑着说。 “本来，你是准备偷谁的东西？”牛细毛说。 “没错，本来，我是要找柳导拿件东西。算了。”东方月说。 “什么东西？”牛细毛忍不住问。 “一份合同。她和张导的一份合同。她和张导在打一个官司，这份合同对张导很不利。”东方月说。 牛细毛惊讶地看着东方月。 我到底该帮谁？ 还有，东方月为什么要对我说？难道，她不知道我和柳导的关系？ 和柳导再好的关系也没有和东方月的关系亲密呀！ 牛细毛责备自己。 东方月虽然不是自己的师父，但是，也算得上是半个师父了，自己所学的功法是她送来的，我牛细毛还能坏她的事？ 但是，东方月也不能就这样对我放心啊，万一我把这个消息说出去了，那么，张导的官司不就输了吗？ 就在牛细毛沉思的时候，东方月又说话了。 “细毛，我知道你和柳导的关系很不错，今天，你们还签订了战略联盟。你肯定在想，这件事，我本不应该对你说，对你来说，下一步怎么处理，令你很为难。是不是呀？” 牛细毛说：“很为难倒不见得。你说出来的事，我当然不能对柳导说。合作归合作，朋友归朋友，我和你的关系，那是自己人的关系，我怎么会向外人出卖自己的人呢？” 东方月笑了笑，接着说：“其实，我就是要你提醒一下柳导。她的合同，我要是要偷，我已经偷了五次了。刚才，你在她房里，她洗澡的时候，我就可以拿到手。”东方月说。 牛细毛听到这话，顿时就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 “嘿嘿，牛细毛同学，你眼福不浅啊。我是说眼福，不是说艳福哟。”东方月似笑非笑。 牛细毛一脸的羞臊，眼睛都不好放哪里。 东方月似乎没有发觉牛细毛的窘迫样子，继续说：“牛细毛，今后，柳导作为你的靠山，那是相当的不错。可以说，在演艺界，柳导是一姐。你如果要成为一哥的话，借她一把力，你可以很快登顶。不过，我也要提醒你哟，在你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大佬的时候，你要韬光养晦。柳导，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单纯的人。” 东方月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 最后补充一句：“柳导的实力，其实远超你的想象。她曾经封杀过三个大佬级人物，外人可能知都不知道。” 见牛细毛没有明显反应，东方月说：“小品大王刘俊明，这是你知道的，二十年春晚，他年年是台柱子，为什么最近三年不见了？就是柳导一句话，‘把他封了’，这人，就这样消声灭迹了。你说，柳导多厉害？” 牛细毛对小品王刘俊明不认识，但是，既然是台柱子，那就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柳导一句话，人家就没了，这当然能说明柳导的能量。 对的，柳导背后是什么？随便想一想就知道了。 第186章 多了两个人 聊了一会，东方月说：“给你的这套功法，你要循序渐进，晋级，也不要太强调速度。在你毕业的时候，达到六级财人就行了，关键是打好根基。” 东方月说。 “有一件事，你师父一直不明白，听说你在华秦大学基本上不参加体能训练，而把大量的时间花在赚钱发财上。是不是这样啊。” 牛细毛心里一凉，这怎么解释呢？ 修炼，不参加体能训练，也许天下就只有我一个，人家都是一点一滴积累修为，而我，只需要花钱，一下子可以是几百几千地增长修为。 不好解释，那就不解释啦，至少，在高手面前不能撒谎。 所以，牛细毛说：“没错。今后，我会注意的，加紧体能训练。” 谁知，东方月平淡无奇地说：“细毛，各人有各人机缘，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但是，学基础的时候，基础要打好，别随着性子来。所以，你师父说，你这种五系体质的人，按理，需要更多的训练，更加的努力才行。” 牛细毛机械地点了点头，“嗯。”然后就明智地选择聆听。 “你师父说，范丁，不是你超越的对象，他快速晋级你由他去，你要一步一步走稳，大学毕业时六级财人就够了，你别想着到八九级。那，一来不现实，二来并不见得好，基础不牢，加成就会小，得不偿失的。” 牛细毛又“嗯”了一声。 “你现在能够击败七级财人了？”东方月问。 牛细毛点头说：“嗯。主要依赖神识攻击。” 东方月这时才笑了笑。 “你的神识，在财人中，很少有对手，所以，击败高手，并不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但是，到了财阀之后，你这个优势就会丧失，除非，你把神识变成神通。那样，你就成了第二个宋元光了。” 东方月又笑了笑，接着说：“其实，第二个宋元光也不错，谁说只有宋元光才能使用神识这个神通？” 牛细毛心里这才稍稍放下心。 对于人们这样痛恨宋元光，牛细毛是清楚地，江湖上也有人围攻过宋元光，参加的甚至有八级财阀，但是，竟然没能把宋元光干掉，反而自己的人死的死、伤的伤。 宋元光太可恨了，不但他的武功高强，而且，他还有强大的保卫组织，再说，他隐蔽得很深，神龙见首不见尾，很难找到他。 这人无恶不作，人们对他的恨，胜过黑魔。 所以，牛细毛绝对不想与宋元光沾上边。 现在好了，知道自己与宋元光没有任何瓜葛，牛细毛心里当然高兴啦。 又聊了一会，东方月就逐客了。 最后她嘱咐牛细毛，“不要和宋元光的人斗。当然，你不是财阀，宋元光本人不会对你有半点危害，这人很自傲，他只攻击平级的和等级高于他的人，对于比他等级低的人，他基本上是无视，至少不会主动出击。除非你去惹他。 不过，他不攻击你，并不等于你就没有危险了，他还有徒子徒孙，他们听说你的神识厉害，找上门来，这种情况是很有可能的。 遇到这群人，能不打是最好，因为，一旦开打，就可能是阴魂不散，一波接一波，无休无止。” 听起来，确实可怕，关键是人家隐蔽得好，什么时候被人家神识一击，不是怕打输，而是怕打乱自己的生活规律。 “那我应该怎么处理？”牛细毛说。 “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而是你要注意韬光养晦，平时不要轻易显示你神识的威力，即使没办法的时候使用了，那就尽量不留活口。” 东方月说得很平淡，倒是牛细毛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噤。 不留活口，这句话太暴力了。 牛细毛出了房门，坐电梯来到大厅，这里已经没有客人了，苏义丽和阿九也早回房间休息了。 看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牛细毛开车开得飞快，二十分钟就到了精神病院，敲开门，进了病房。 他还是进的甲区，来到陈太忠面前，陈太忠睡得可香了，鼾声打得震天响，脸上和往日不同，睡梦中还带着一丝微笑。 牛细毛没有耽搁太多时间，略微看了几眼陈太忠，就钻进了画里头。 牛细毛第一眼就被那座小庙宇吸引了。 往日，这座小庙宇陈旧、破落，墙面上许多藤蔓和青苔，还有几棵小树。 但今天，庙宇被翻新了，洁白的墙壁、丹红的瓦片，门框都是崭新的汉白玉。地面是新铺的青砖，就连小庙的周围，花草也是新的。 特别是这花，百花竟开，红的、黄的、姿的、白的。小的，米粒大小，大的，有半张桌面大。 这庙，简直就在百花丛中。 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庙里头，却是人声喧哗，似乎在猜拳喝酒。 应该是来了客人。 牛细毛三不做两步，冲进了庙宇里。 其实，一进门就发现，这里，不应该说是庙宇，就是一个大殿，大殿里没有神仙像，所有的神仙都在地上吃喝。 奇怪的是，平日这个大厅也就是十来个平米大小，可是今天，这厅大多了，容纳一两百人都没问题。 财神封禁解开了，连庙宇也变大了？ 一桌人坐在八仙桌上，整整齐齐八个。 八个人的眼睛一齐看着牛细毛，牛细毛也是惊愕地看着这八个人。 财神、玉衡星君、华佗、林世辉、文敏君、三刀石小神都在，还有两个新人，一个是苏雅娟和一个是杨秀英。 难怪，今天这么多鲜花，原来，苏雅娟是真的花妖。 牛细毛愣在那里。 他看着苏雅娟。 今天的苏雅娟，连半点的痴迷都没有了，眼睛，清澈得如同一汪秋水。她的脸上，除了微微的红晕，平常的妖艳也不存在。她也在看着牛细毛，似乎，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再看杨秀英，有些胖，但胖得很有韵味，而且很有几分魅力，甚至可以说，她对男人的杀伤力，一点也不比苏雅娟差。 牛细毛惊骇地看着这两人，做梦都没有想到，她们俩其实也是神仙。 “来，介绍一下。”财神的声音充满真气。 第187章 法术 财神的精气神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他的额头，隐隐约约有一个光环，眼中更是一种精气。 “细毛，这位是花妖桃花仙子，三年前被禁锢精神病院，还有三年才能劫难期满。 这位是杨玉环，唐玄宗的老婆，当年死在马嵬坡，但是，她的神魂并没有打入轮回，而是回到了上界。不过，她每隔一百年，就要在这里渡一次劫。” “渡劫？”牛细毛不解，“精神病院怎么渡劫？” 财神哈哈一笑，说：“他们几个，不也是在这里渡劫吗？上次，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其实，就是我们的一个病友渡劫。谁知，你强行干预了，那个病友也就不需要遭到雷劫，更加没有遭到魂劫。” 雷劫听说过，至少，小说里看过，但魂劫，没听说过。 牛细毛疑惑地说：“还有魂劫？” 财神说：“劫有很多种，这个精神病院最有名的就是魂劫了。因为，这个精神病院本身就是一道鬼门关。 很多的冤魂都需要通过这个鬼门关进入冥界，而怨鬼，满身都是怨气，这怨气的伤害力，对于一般的修灵者来说，往往，魂魄都会被撕成碎片，所以，比雷劫更可怕。 所以啊，花妖、太真——嗯，太真是杨玉环的字，还包括华佗、文敏君、玉衡星君，当然，也包括我，在这里渡劫也就一点也不稀奇了。 说白了，历朝历代，这里都是一个渡劫的场所。有的人说，青云山精神病院很神秘，神秘就在这里。” 既然说到这里了，牛细毛不得不多问几句：“但人家说，这里是地震云产生的地方，这里地下有断层，那又怎么解释？” 财神呵呵一笑，“世人能够观察到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这里是鬼门关，鬼门关一打开，地震就或大或小要发生，这是自然的。所以，预测地震，只需要观看这里的地震云——其实就是阴魂、怨鬼聚集的景象。” 牛细毛似乎听懂了，但仔细一想，去又觉得有些云里雾里，似是而非。 他没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再追问下去，也是难以弄懂，等慢慢研究。 谁知，财神却很有兴致，说：“历朝历代，都有皇上诏书送来，还派钦差来犒赏这里的工作人员和病人，原因就是这里的病人中，有一部分是灵者或者神仙在这里渡劫。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秘密在丁区，镇住丁区恶人，也是这所医院的一个使命。细毛，你别看你们皮院长其貌不扬，其实，他是一个能人，你看他样子，很像是钟馗吧？ 呵呵，他就是现实中的‘钟馗’，俗话就是捉鬼师。” 牛细毛虽然吃惊，也很想知道这所精神病院的秘密，但是，此时此刻，他最想知道的是财神的状况。 辛辛苦苦快一年时间，机缘巧合，牛细毛糊里糊涂赚了一个亿，帮助财神恢复了百分之一的修为，解开了封印。 财神解开了封印之后，他的状况怎么样了呢？ 所以，等财神的话音一落，牛细毛赶紧说：“你的修为已经恢复了一万点了，封印也解除了，医院的事慢慢再说，先说说你自己吧。” “我？哈哈，才恢复百分之一的修为，能有什么惊喜的？不过，还是应该高兴，至少，我现在有了三大变化。”财神很高兴地说。 牛细毛急切地问：“哪三大变化？” 财神说：“第一，我封印解开后，我可以自己修炼了。当然，你赚钱花钱，还是一样的，可以增加我的修为。现在快过年了，我可以好好享受一下民间香火，这是增加修为的一条好途径。 二是，我可以离开精神病院了，在附近城乡布施财道。虽然修为很浅，布施的财道也很有限度，但是，夏华大地十多年没有财神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十多年没有财神的日子损失是很大的，至少，民间少了不少的百万富翁，我也有损失，十年失信，对于我的诚信大打折扣。 三是，我的法力恢复了一些，一些最基础的法术慢慢开始管用了。这点，我可以帮你。来，我教你两个小法术，要不要学啊？” 一听有法术学，牛细毛差点惊喜得跳起来。 “当然要学啊！” 这声音好大，苏雅娟吓了一跳。她哝哝自语说：“一点也不文雅！” 财神笑眯眯地说：“教你两个法术。不过，不能滥用，更不能用于邪门歪道，一旦动机不纯，法术马上失效。” 牛细毛说：“你放心，我牛细毛什么人？你应该知道啊！我是一个正人君子，三观很正，是一个充满正能量的人。”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的人都笑起来了。 不过，这笑，好像还带有几分讽刺意味。 管他呢！ “您快教我！” 财神说：“这两个小法术，一个是‘发’字诀，拥有这门小法术，发财，那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现在的财运值到了1万点了，这门法术也只是锦上添花，没有太大的作用。 第二个小法术是‘隐’字诀。顾名思义，你可以短暂地隐身……” “啊！”牛细毛惊呼。 能够隐身！ 这真他马的太实用了。 隐身诀，能隐身，隐身之后可以做什么？ 可做的事太多了！ 想探听谁的秘密，特别是竞争对手的秘密，那在今后的商业竞争中，还有谁不能战胜呢？ 再就是偷。 虽然汤和东方月都是神偷，我只需要学会几门硬技巧，譬如开锁什么的，我不也是神偷了吗？ 至于其他，譬如偷看柳导洗……啊~呸！想哪儿去了！ 牛细毛赶紧收回思绪，认真地说：“师父，您太好了。” 接下来，财神轻声在牛细毛耳边说了几句真言，很快，牛细毛就记得清清楚楚。 “发财诀，你可以帮助别人，只需要再别人手心里写一个发字，再念动真诀，二十四小时都有用。隐身诀，在手心里写下一个‘隐’字，然后念动真诀，你就隐身了。当然，你要掐着这个隐字，否则，你就现身了。 这门法术，你不能轻易让别人知道，我再说一遍，不能用于邪门歪道上。其实，教你这门法术，是大忌，但既然教你了，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就看你的德行了。” 财神顾虑重重。 本来，他也可以不教牛细毛的，但是，牛细毛在短短的不到一年时间里就帮他恢复了一万点的修为，财神想奖励他呀。 再说，财神很喜爱牛细毛，不教他几门实用的本领，心里就不爽。 还有，财神也是有私心的，牛细毛越是有出息，赚的钱越多，财神自己得到的修为就越多。 这一点很重要。 在财神修为100万点之前，牛细毛每一分钱都算是财神的财富。 100万点，那就是100亿呀。 牛细毛在赚满和花费100亿之前，他都在帮财神增加修为。 第188章 吃相 牛细毛学会了两个小法术之后，就现炒现卖，掐起一个隐身诀，顿时，他就感觉自己消失了。 不过，很快，他失望了，因为，他走到哪里，这几个神仙的眼睛就跟到那里。 “你们看得见我？”牛细毛沮丧地问。 “我们又不是凡人！虽然我们看不见你，但是，你的空气振动波，我们是能够感受到的。”文敏君笑着说。 确实，牛细毛隐身之后，他的身体是看不见了，但是他引起的波动逃不脱他们的神眼，他走到哪里，那里就有一层轻微的空气波，和水波一样，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其他人，即便是财阀，那是感受不到的。 牛细毛四周扫视了一遍，财神和玉衡星君满脸的笑容，对牛细毛非常的满意。 华佗和林世辉比较内向，但脸上还是有一种微微的赞许之色。 文敏君是个多动的人，手里时不时挥动几下，显然，他是在练习毛笔字。 三刀石小神反正是一脸的笑。 此刻，除了牛细毛，这里最卑微的就是他了。他除了笑，也不好做其他的事情了。 杨贵妃一对美目，总喜欢跟着牛细毛转动，但是，怀龙种的事，似乎忘记了，因为她的眼神里没有那种神色。 只有苏雅娟，两只深沉的眼睛，似乎波澜不惊。她时不时瞧牛细毛几眼，然后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牛细毛根本没有办法猜到苏雅娟的内心。 她和在乙区看到的苏雅娟完全是两回事。 乙区的苏雅娟一心都在牛细毛身上，而现在的苏雅娟，似乎对牛细毛还有淡淡的厌恶，或者说鄙夷。 都说牛细毛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英俊潇洒，可是，第一印象，不咋的呀！ 苏雅娟在想。 他就是我的梦中情人？ 苏雅娟打量了很久了。 牛细毛有种俗气。 有一点钱臭味。 有一些世俗。 他简直就是一个凡夫俗子！ “噗！” 苏雅娟笑了。 她这一笑，牛细毛差点魂飞魄散。 竟然有这样美丽的人？ 过去，牛细毛以为，苏义丽是最美的人，后来，又来了一个阿九，他认为阿九是天下第一美了。 可是，苏雅娟这一笑，牛细毛不得不承认，不可能再有比她更美的人了。 当然，这个可以理解，花妖，桃花仙子，她不美谁美？ 苏雅娟赶紧收敛了笑容。 在陌生男人面前随便笑，那不雅，很不雅。 她刚才之所以笑，是因为她想到了，对呀，人家本来就是凡夫俗子嘛。 苏雅娟不再用刻薄的眼神审视牛细毛了，一个凡夫俗子，我怎么可以要求很高呢？ 他已经很不错了好吧，他和很多灵者很相似，既有凡人的俗气，又有仙人的某些气质。 确实，花妖苏雅娟观察的没错，牛细毛是个凡夫俗子，但是，也有了几分仙气。 牛细毛已经有了几分仙气了，这与他经常和财神他们混在一起有很大关系，也与他快速的增加修为有关。 有谁能够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连闯三关，晋升到了三级财人？ 所以，牛细毛已经不能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凡人了。 “来，继续喝酒！”财神高兴，他准备庆祝三天三夜。 牛细毛巴不得。 很久没有吃这里的神仙饭菜和美酒了。 说实在的，牛细毛知道，经常吃神仙饭菜，对身体，必定是大有好处，延年益寿那是肯定的。 更重要的是，这里的饭菜太好吃了。别说熊掌、驼峰、猩唇，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条黄瓜、一个茄子、一根豆角，就已经让牛细毛想念了一个学期。 很快，重新上菜，重新落座。 现在是九个人，财神挥了挥手，换成了一个大圆桌。玉衡星君也挥了挥手，满桌的菜蔬，有荤有素，香气扑面而来。 牛细毛坐下，拿起筷子就往中间碗里伸。 那是一碗熊掌。 玉衡星君咯咯笑了起来。 “笑我吗？”牛细毛转过头，停了筷子，说，“我可没有你们这样文雅，我凡人一个，一辈子难得吃到几次熊掌，不快点伸筷子，今后我孙子都会骂我。” 玉衡君捂着嘴，还笑个不停。 这时候，牛细毛才意识到，笑他的，还不止她一个。 原来，杨贵妃笑得更凶，她那张肥胖的脸，如同一轮满月，笑得是花容乱颤。 但是，不得不承认，杨贵妃很美。 很奇怪，按理，女人太肥了应该不好看，但是，杨贵妃却是出奇的美丽，美得令人发晕。 不说普通男人，即便是牛细毛，也忍不住会想入非非。 杨贵妃也在笑牛细毛猴急的样子。 在正式场合，在没有长辈发令开吃的时候，一个晚辈一筷子就伸到最中间的菜碗里，确实是有些不礼貌。 牛细毛又看了看苏雅娟。 苏雅娟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有的只是一丝鄙夷。 “开吃！别笑了，细毛同学猴急了一点，很好理解嘛。他这是第二次吃熊掌。”财神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筷子，就在自己面前的蔬菜碗里夹了一块茄子。 接着，其他的神仙也在自己面前的菜碗夹了一点菜。 牛细毛前面是一碗驼峰。 他只好在旁边的碗里夹了一根豆角。 好吃！ 虽然是豆角，但比华秦大学食堂里的菜好吃多了。 哦，不是好吃多了，而是，这豆角哪里还是豆角？完全就是山珍海味。 接下来，嘻嘻哈哈，还是玉衡君，她又开始造气氛了。 “细毛同学，熊掌，你多吃点。在凡间，这东西真的难吃到。”说着，夹了一筷子熊掌放进牛细毛碗里。 不但玉衡星君帮他夹菜，财神更热情，很快，牛细毛碗里堆了一大堆熊掌、驼峰和猩唇。 苏雅娟眉头皱了皱，她夹了一点素菜，低头吃了起来。 牛细毛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吃，似乎要把一辈子的都吃了，很快，一碗饭吃完了。 “别吃这么猛，慢点，这菜，你的胃再大也吃不完的。”见牛细毛不到两分钟就吃了一碗饭，玉衡星君不得不提醒他了。 这里碗里的菜，吃一点，就长一点，永远吃不完。 牛细毛“嗯”了一声，才意识到，刚才是有点失态。 过去失态没有人说，也没人在意，但是，今天有两个新人，苏雅娟和杨贵妃。 “不好意思。”牛细毛朝杨贵妃和苏雅娟说，“我平常吃凡间的食物，味道差远了。” 第189章 拒绝 吃到一半，牛细毛早已是酒肉饭饱。而其他神仙，肚子里才吃了三分之一饱，他们吃东西，从容得很。 神仙吃饭菜喝酒，完全是为了口腹之欲，饿的感觉很多年前就已经忘记了。所以，他们吃，有时一年两年一顿不吃，而有的时候，连吃几个月。 传说中的蟠桃会，就是要一连吃三个月，什么东西都要尝尝。 牛细毛后悔吃得太快，桌子上还有很多好东西，特别是玉衡星君不知哪里弄来了一盆水果，有桃、李、葡萄、蓝莓、苹果，等等，还有很多水果连名字都说不出来。 即使是说得出名字的几样水果，其实也不是真名，譬如那桃，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桃，也不是蟠桃，到底是什么桃，牛细毛也不好意思一一相问。 这葡萄，确切地说应该是提子，水汪汪的，一层果蜡，嫩嫩的细粉散落在果皮上，还没吃，就已经流口水了。 可是，牛细毛吃不下了。 他只好摘了两颗葡萄，放在嘴里，脆嘎嘣的，那口感，别说了，吃了一次之后，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忘记了。 牛细毛在想，要知道水果这么好吃，刚才不吃饭就好了，这一盘子的水果，比吃饭更惬意。 苏雅娟慢慢地吃，眼睛不时瞥一下牛细毛，见他这窘态，笑，还是鄙夷，她真拿不定主意。 又喝了几口酒，玉衡星君开口了。 “细毛，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介绍苏雅娟给你做女朋友，你考虑一下，同不同意。当然，苏雅娟，你也可以重新考虑一下，现在，人你也见到了，愿不愿意，你自己做主。” 牛细毛这一惊非同小可。 要我娶一个仙人？还是桃花仙子？这…… 见牛细毛一脸的惊骇样子，财神哈哈笑了起来，说：“其实，细毛啊，事情说明白一点更好。花妖苏雅娟是来这里渡劫的，有缘见到你，结一段良缘，虽然时间不会很长，三年后，苏雅娟还要重回上界，你们又要天各一方。但是，为什么不利用这点时间，结一段缘呢？” 牛细毛心中更骇，什么，今后难道还牛郎织女不成？ 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姻缘，结，还是不结？ 好纠结啊。 牛细毛偷偷瞥了苏雅娟一眼，只见她还是那样波澜不惊，脸上微微有一丝似笑非笑表情，但是，不能肯定。 牛细毛思考了片刻。 打内心，他当然喜欢眼前的苏雅娟，这样美丽，是男人就会有种要和她在一起的渴望。 但是，一想到甲区那个苏雅娟，顿时，牛细毛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她不是一个精神病人吗？ 不对，苏雅娟和桃花仙子是两个不同的人。她是她，她不是她。 又想想苏义丽，还有阿九。 想到苏义丽的时候，他轻轻地点头，嗯，这个，应该才是我的终身伴侣。 阿九呢？ 阿九不行，阿九只能做我事业的良友。 但是，要是阿九向我示爱，怎么办？ 即使是示爱，我也不答应！ 想到这里，牛细毛使劲地摇头。 “哼！”苏雅娟鼻子里狠狠地“哼”了声。 这一声哼，所有的人都转过头，看着苏雅娟。 牛细毛也被惊醒了。 我刚才干了什么？ 牛细毛一回忆，吓得出了身冷汗。 我刚才摇头了？ 我这是拒绝了苏雅娟？ 没有哇，我是拒绝阿九！ 苏雅娟，我不会拒绝，再说，我有什么资格拒绝？ 她可是桃花仙子啊！ 确实，刚才牛细毛猛然摇头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看见了。 苏雅娟满脸通红，娇媚的脸上，一层薄怒，看得出来，苏雅娟是真的生气了。她愤怒了。 要知道，即便是神仙，见到过苏雅娟的人，没有不怦然心动的。 你牛细毛凭什么？ 你拒绝我？你摇头时，还那样使劲地摇。 苏雅娟拂袖而起。 她转身出去了，连玉衡星君叫她，她也没有回头，出了门，瞬间就不见了。 她走了。 “苏雅娟，我不是拒绝你，我是……”牛细毛大声喊道。 我是什么？ 我是在臆想阿九向我示爱？ 这话说得出口吗？ 牛细毛想追出去。可是已经晚了。财神制止了他。 “牛细毛，算了！”财神说，“本来，我们是想让你结一段良缘，虽然，你们不能做永久夫妻，但是，三年也很不错嘛。你想想，你和神仙在一起，对你的帮助那是巨大的。好了，既然你拒绝了，那就说明，你们没有这个缘分。” 牛细毛立即说：“不是的，我没有拒绝他。” 文敏君说：“你都摇头了，还摇得那样坚决，别说人家桃花仙子，换了任何一个人，谁受得了？” 华佗接话说：“是嘛，这打击太大了！” 林世辉也说：“没错，这打击谁也受不了。” 一个接一个，都说牛细毛太不对了。 “你要拒绝，也应该婉转一些才行。”杨贵妃说。 都说了一轮之后，牛细毛才找到一个机会，说：“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拒绝她。摇头，我确实是摇了头，但是，我摇的是另一回事，我是说，我不会要阿九的。” “阿九是谁？”玉衡星君问。 “阿九是我公司的一名演员。”牛细毛解释。 “很漂亮？”玉衡星君说。 “是的，很漂亮。”牛细毛如实回答。 “和苏雅娟比呢？”玉衡星君问。 “当然苏雅娟更漂亮！”牛细毛大声说。 “好吧，这件事就暂时告一段落吧。桃花仙子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我们即使做她的工作，估计，她也不会回心转意了。好了，牛细毛，你也别惦记着这事了，今后，看缘分吧。” 财神说：“玉衡啊，我看，这是一场典型的误会，你还是做做桃花仙子的工作吧。别因为一场小小的误会而拆散一场美好的姻缘。” 玉衡星君苦笑了几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桃花仙子多傲气。不过，工作我肯定会做的，但要保证成功，那我就不能了。” 财神说：“那你就多努努力吧。明晚，我们再把她请来。” 玉衡星君惊讶地说：“明晚？不可能的，她一定不会来的。” 第190章 压岁钱 随后的一连几天，花妖桃花仙子再也没有回到画里了，玉衡星君说，桃花仙子真的生气了。 晚上不见，难道白天我不会主动去看她吗？ 牛细毛在白天去了甲区，见到了苏雅娟。可是，这个苏雅娟对牛细毛仍然是满怀情思，一有机会倾诉，就半天都没玩没了。 说着说着，牛细毛没有马上就逃，听着她的倾诉，谁知，下一步，她就要求牛细毛抱她、亲她。 这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人！牛细毛猛然转身，逃了出来，他再也不去惹苏雅娟了。 不过，过了几天，牛细毛又觉得哪里不对，好几次，远远的，苏雅娟含情脉脉看着自己。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牛细毛在躲避她。 所以，她很失望。 又过了几天，杨贵妃也不来了，画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一天夜里，财神一边喝茶一边说：“细毛，明天是初一，梅城、清水、江口这一块的习俗是初一开财门，我现在修为恢复了百分之一，封禁被解除了，我得出去，一是布道财运，二是享受香火。不过，我不会走太远。甲区的陈太忠就交给你了。” 牛细毛一惊，怎么忘记了，这几天都没有回家，原来，今晚是除夕呀。 哎呀，没有陪爷爷一起过，太不应该了。 可现在已经晚了，都已经是第二天了，此时回去，爷爷已经睡了。再说，等会财神就会要出去，我得注意一下甲区的陈太忠。 财神又说：“你们这里是什么样的习惯啊，那个压岁钱的问题？是老人给小孩，还是小的给老的？” 牛细毛赶紧说：“我们这里的习惯，按我这个年龄，没有正式工作前，是老的给小的。” 财神哈哈一笑，说：“明白了，我应该给你压岁钱。” 说着，财神变戏法一样，手里多了一个红包，“这个，给你，虽然用处不大，给你玩玩。” 牛细毛赶紧接过来。 红包大小无所谓，关键是彩头，大年三十的，收到红包表示来年好运。 “你打开看看。”财神说。 牛细毛赶紧打开，里面，一个小布袋，松松垮垮的，感觉什么也没有。 财神见牛细毛疑惑地翻动布袋，哈哈一笑，说：“这是一个小小的储物袋，太小了，都不好意思说这是礼物。它的体积只有一个立方，装不下什么东西。不过，比你的书包大一点。” 说完，财神一脸的对不起，轻声说：“等我修为再涨一点，那时候弄个大的给你。” 财神给了红包，其他的几个，纷纷准备红包。 玉衡星君给牛细毛一个玉佩，她说：“我现在是身在劫中，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更没有什么宝物，只有这个玉佩，我送给你了。戴在身上，可以增加你的防御能力，还可以辟邪。” 这块玉，是玉衡星君贴身的饰品，牛细毛迟疑片刻，说：“这怎么可以呢？” 玉衡星君微笑着说：“别犹豫，我们也是有缘，听说你把女子防身术发扬光大，打败了好几个高手。所以，你也算是我的传人，这点礼物，你收下。” 财神在旁边说：“收下，收下，细毛，赶紧谢玉衡星君，这块玉，拿到凡间，那可是无价之宝。镇宅辟邪那是一等一的宝贝。” 牛细毛没有再犹豫，接过玉佩，赶紧就挂在脖子上。 华佗几个一脸的尴尬，在一旁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财神说：“你们也别逼他了，三刀石小神穷啊，你们把他的庙拆了，也卖不到几个钱。” 原来，他们在逼三刀石小神拿东西出来，他们什么都没有。 华佗说：“我们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可赠啊。” 林世辉，文敏君也说：“是呀，是呀，这大过年的，怎么好意思呢。” 财神说：“你们都是身在劫中的人，哪里有什么身外的东西？行了，牛细毛心里领了就行了。” 华佗说：“牛细毛，这就真的对不起了。因为我们都是来这里渡劫的，身上没有宝贝，就连小钱都没一个。大年三十的，这压岁钱只好免了。” 其他的几个赶紧也这么说。 三刀石小神好容易在兜里掏出三个铜板，上面写着“大明通宝”，他伸出手，递给牛细毛。 “真的，说起来好惭愧啊，我在这三刀石做小神，这穷啊，世界上可能没有第二个像我这样穷得神仙了，不但没有宝贝，就连一日三餐也是有上顿没下顿，香火也少，少得连我都不记得香火的味道了。至于香火钱嘛，已经是两个世纪都没见过了，这三个铜钱，还是两百多年前一个儿童施舍的。” 不但是牛细毛，就连其他的几个神仙，一个个听得都是面容惨兮兮的，不忍心听下去。 牛细毛说：“石神，这压岁钱我就不要了，你留着。我明天一早，就请人帮你把小庙重新修缮一下，再请财神他们几个帮帮忙，显显灵，今后，你的香火就旺了。” 玉衡星君说：“其实你的法术也不错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很实用啊，为什么没有香火呢？” 石神哭笑不得，说：“别说了，说起来惭愧。起先吧，我杀了河妖之时，香火旺了几年，可是，后来，来求神的，根本就不是求什么风调雨顺，也不是求国泰平安，求的，只有一个字，‘财’。 你说，我本就是一个穷神，哪有财施舍给他们？求财不灵，渐渐，香火就越来越少了，最近一两百年，几乎是没什么香火了。” “你不是可以帮别人消灾吗？”华佗说。 “可以啊。有人也求无灾无难。我也尽心尽力保佑人家了。可是，人家并不认可是我的功劳啊。”石神哭丧着脸说，“我做的都是无名英雄，帮助附近很多的人消除了灾难，可是，没有谁说，这是我小神的功劳。” 玉衡星君咯咯笑了起来，说：“石神，你还是情商不够啊，很简单，有灾有难的，你不会先托梦给人家吗？” 石神一拍脑袋，说：“啊呀，是呀，怎么这么蠢呢？” 几个神仙都笑了起来。 牛细毛也笑了，笑完，他对三刀石小神说：“石神，明天，我帮你把庙宇建起来，你也努把力，多走几户人家，托托梦，财神你别地方别去了，就在这里布道财运，享受香火吧。 华佗老神医，你就准备帮人治病吧。我帮你准备一副药签，你守在那里，帮别人抽签治病。 文敏君，你就帮那些想读书的学子开开窍，输送一些灵感。哦，对了，你给小庙写一幅匾。 林世辉，暂时就没你的事了，等想起来了，我再对你说，哦，你可不可以帮我推荐一个栋梁，像你一样的？玉衡星君，你对消灾消难很有心得，到时候，就请你了。” “好的，你去安排吧，顺便，今后可以享受享受香火。” 第191章 托梦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 等牛细毛醒来的时候一看，财神早已经不见了。不用问，他已经出去布道施财了。 牛细毛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一下陈太忠，来到床边，陈太忠嘻嘻哈哈，见牛细毛过来，也只是愣了愣，然后就是对着墙壁又是笑，又是哭。 这时候，医生过来了。 “嗯，陈太忠的病情加重了啊。细毛，等会，帮我给他做一次电疗。”主治医生说。 牛细毛吓了一跳，这可不行，一定不能让他做电疗。 “刘医生，不行，陈太忠你不能给他做电疗，求你了。”牛细毛说。 “为什么？按病情，他需要做电疗。他现在这样兴奋下去，会虚脱的。” 刘医生是老医生了，见多识广，他说的没错，陈太忠这样下去，会虚脱的。 怎么办？ 牛细毛赶紧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红包，里面是一千块钱，本来，他准备给爷爷的。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收下。”牛细毛说。 “什么意思？”刘医生不解地问。 “求你别给陈太忠做电疗，你可以想点别的办法，这是感谢费。”牛细毛把红包塞进刘医生手里。 刘医生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再加一点镇静剂，让他安静下来。” 牛细毛出了病区，刚准备离开医院，远远地见皮院长向他招手。 他停下来，迎上去，赶紧说：“新年好啊。” 皮院长也说了一句，“新年好。” 牛细毛很少见到皮院长站立的形象，每次，他都是坐在办公室，只看见半个身子。更准确地说，是锁骨以上部分。 现在一见，牛细毛还是略有意外。 皮院长的腿很粗、很结实，他的脚板足有四十五码，特大号的脚。 牛细毛在想，他这双皮鞋如果不定制的，哪里能买到呢？ 正想着，皮院长说话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这里是一个红包，恭喜发财啦。”说着，把红包递过来。 牛细毛赶紧接过来。 这红包是每年的例行公事，初一院长给上班的发红包，历年来形成的习惯，据说，可追溯到一千年以前。 不小。 牛细毛稍微捏了捏，里面至少是三千元。这倒是有些意外。 牛细毛伸出手，皮院长以为他要和自己握手，赶紧伸过手来。谁知，牛细毛在他手心里快速写了一个“发”字，随机念动真诀。 “你这是？”皮院长疑惑地问。 “没什么。”牛细毛呵呵一笑，转身打了一个招呼，“拜拜！” 牛细毛准备让皮院长发点小财。这人是个好人，牛细毛比较喜欢他。 很快，牛细毛回到了东门上街，家里门开着，他一下车就往屋里走。 “细毛，我在这里。” 谁知，声音来自于外面。 牛细毛转身一看，爷爷在对门包子铺里聊天。 “你昨晚值班，也不给爷爷说一声，害得我有红包都没有地方送。”爷爷说。 牛细毛赶紧掏出院长给他的红包，塞给爷爷，说：“现在，我长大了，轮到我给您送红包了。” 爷爷接过红包，惊讶地说：“这么多？” 牛细毛说：“这也多？才三千。哦，对了，爷爷，我今天想请一些民工，修缮一下三刀石庙宇，不知道有没有人肯出工，今天。” 爷爷想了想，说：“为什么是今天呢？过几天不行吗？今天，只怕是有困难，谁不想大年初一休息一天呢？” 牛细毛说：“今天是个黄道吉日，过了今天，就要等十五以后了。十五以后，我又要去读书了。” 爷爷说：“你怎么突然对三刀石那小庙感兴趣呢？” 牛细毛若有所思，缓缓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三刀石的石神，他说，谁帮他建了庙，谁就能长寿富贵。” 爷爷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大声说：“这么巧？我昨晚也做了同样的梦！” 牛细毛一听，知道自己睡了的时候，三刀石的石神真的去托梦了。 既然他做了这个动作，那就好办了。 “我们赶紧行动起来，多请些人，争取尽快把庙建起来。我可以出高工资，三百块钱一天的工钱。爷爷，你人熟，你出面号召行吗？”牛细毛说。 爷爷想了想，说：“好哇，这件事是善事，争取我们爷孙俩承包下来。这钱，你出一些，我出一些，别人，可以出力，但不给他们出钱的机会。你说，要多少人，我去请。” 牛细毛说了大致的想法。 也不是人越多越好，三刀石面积不大，有二十来个人做事就差不多了。 谁知，牛细一号召，不到一个小时，前来报名的有一百多人。 有的是因为昨晚做了同样的梦；有的是为了赚高工资，一天三百元，在这个年代是很高的工资了。再说，建庙是做善事，今后是有善果的。 一百多号人，牛细毛想了一下，分作两班，通宵加班，越快越好。 他选择了几个为头的，要他们安排谁去运水泥、沙子，谁去搬运红砖、石块，谁去买瓦，谁去买木材。 安排完所有人工之后，牛细毛想起了林世辉告诉他的事。 “这里，谁是宋家的人？” 昨晚，在牛细毛准备睡觉的时候，林世辉帮他物色到了几根栋梁，宋家有栋老房子，前些天才拆了，有几根老木材放在祠堂的杂屋里。 这几根木材正好用于修庙宇，因为，它们都是几百年前的木料，有了灵气了，可以增加庙宇的正气。 “我是宋家的。”一个中年男子举手说。 “你们宋家有几根古木，放在祠堂的杂物里，正好做庙宇的栋梁，可以捐献出来吗？”牛细毛说。 那个姓宋的一惊，怎么，这几根木材你也知道了？ 按理，那几根木料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漆黑漆黑的，能不能用还不能确定。 姓宋的说：“捐出来，当然没有问题。问题是，我想问你，这几根木料放在那杂屋里，你是怎么知道的？” 牛细毛哈哈一笑，大声说：“石神托梦给我了。” “啊！”姓宋的大惊，因为，他昨晚也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神仙对他说，需要这几根木料。 第192章 死人了 事情还没有结束，就在牛细毛他们安排工作的时候，陆陆续续还有人来报名，昨晚，有太多的人做了同一个梦，这可不是一般的轰动。 重修三刀石庙一时间成了梅城最轰动的事。 就连曹大人也被惊动了。 他临时召开了一个小型会议，就是关于三刀石庙宇修复工作的紧急会议。参加会议的人，有好几个部门的主官。 会议决定，迅速组建一个工程队，开进三刀石，立即进行庙宇的修复工作。就在今天。 可是，等他们开着推土机浩浩荡荡来到现场的时候，傻眼了，这里已经是热火朝天，根本容不得再加人了。 工程队带队的是一个姓梁的男子，火气好大，对他们说：“滚！我们才是正宗的基建队伍！” 可是，工地上的人谁听他们的？ 工程队的领队平日里横强惯了，见人不走，对推土机师傅大声说：“冲进去，看谁不怕死！” 推土机师傅一脚油门，推土机“轰”的一声，就猛冲过来了，这边的人这一惊非同小可，跑的跑，爬的爬，滚的滚，还有三个没来得及走的，被推土机压在下面了。 这可不得了了，出人命了。 “压死人了！压死人了！”很多人惊呼。 此时，牛细毛在不远处检查砖瓦的质量。本来，砖瓦是准备买的，但人家一听是建庙宇，哪里还肯收钱？ 砖是梅城唯一的青砖厂的砖，他们用大卡车拖了几车过来。 瓦是梅城唯一的琉璃瓦厂的瓦，他们也拖了满满的一车，口口声声说，还要不要，要多少只管说。 牛细毛正高高兴兴检查质量，突然听见压死人了，心里一惊，这可不能出事呀。 他冲向工地。 心里却暗暗责怪石神，你就不会保佑他们平安吗？就连施工人员的平安都保不了，你这石神也真的太没用了。 牛细毛来到车子前，三个人，仅留着六条腿在外面，身子和脑袋在车子下面，这场景，哪里还有希望？人，早就变肉泥了。 牛细毛火冒三丈，大声说：“别干了！都散了！这三刀石小神是个没用的家伙，连帮他施工的人的灾难都化解不了，说明他的能力太差了。干脆，把老庙拆了，对，把这神像给我砸碎！” 牛细毛真的是有火。 并且火气大得很。 辛辛苦苦帮他建庙，他在一边看热闹，见要出事了都不会帮一手，现在好，庙还没建起来，就死了三个人，这事，不好收场。 说起来，这事，牛细毛还有脱不了的干系，私建庙宇本身就是违法的，现在还死了人。 众人一听牛细毛这几句话，心里也不免嘀咕起来，对呀，这菩萨不灵啊，连建庙的人的灾难都不能消，今后还指望他帮我们消灾除难？ 不过，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谁也不敢附和牛细毛。 牛细毛此时的火气一点也没消，大声说：“散了！散了！哦，留几个人，把老庙推了，把神像砸了，你们是县府来的吧，正好，你们在这里建个公共厕所。” 牛细毛这话一出，很多人不由得吸了口凉气。 这厮是一个杀神灭佛的人物，赶紧走，别被他留下来拆庙。 不过，也有的人觉得牛细毛说得对，如果有神灵，那么，你就应该保佑我们施工的人啊，如果没有神灵，那我们有必要建这个庙吗？ 可是，又有不少的人想起了昨夜的梦。 虽然牛细毛的话在人群中引发了不小的波动，但是，没过多久，两边对峙的人又开始激动起来。 压死了人，还是熟人，老邻居，没有人站出来是不可能的。 有个叫三叔的，大喝一声：“你们别走！” 这声音把牛细毛的声音压住了。 “杀人偿命！你们谁敢破坏现场！”三叔大声说，“凶手，你，还有你，赶紧跪在死者面前。” 三叔指着姓梁的包头和开推土机的师傅说。 他们俩，这时候哪敢下车？ 下车的结果不打成半死那是不可能的。 见他们不下来，这边的人开始激动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打！” 顿时，打声一片。 听起来就毛骨悚然。 三四十个人开始砸推土机了。 玻璃已经碎了。 驾驶室的小门已经砸开了。 两个躲在车上的人被拖下来了。 拳头声陡然响起。 “不行！这样会出人命的！”牛细毛大喝一声。 可是，这个时候谁听他的？ 牛细毛赶紧去拉人，拉了这个，那个又上，拉了那个，这个又上。 这样下去，这两个人不变成肉泥就奇怪了。 牛细毛不得不使出本领来，双手一用力，猛然一推，所有的人都倒向一边，脱离了这两个被围殴的人。 不过，牛细毛有些怀疑。 这是我一掌的结果？ 不可能啊。 本来，牛细毛是准备分作三次推。谁知，刚才一推，所有人都脱离了这两个被围殴的人。 被推开的人不高兴了。 很多人举起了锄头，他们这次的目标不是别人，而是牛细毛。 “你帮别人！” “我们死了三个，你不但不悲愤，反而帮助别人，连你一起打！” 七嘴八舌，一个个都愤怒地看着牛细毛。 “各位，各位邻居亲友，听我说几句……”牛细毛四面拱手作揖。 可是，话才出口，又被众人的口水淹没了。 “你要负责任，人是你叫来的。” “对，杀人偿命，这命，就由你来偿！” “别跟他啰嗦了，上，打死他！” “对头，上去往死里打！” 说着，就有十几个青年冲了上去。 牛细毛哪里敢还手？他一出手，那就真的出人命了。他只能一个柳絮随风接着一个柳絮随风躲避。但是，四周都是人，他又不能用力把人撞开，所以，牛细毛挨了好几拳。 挨几拳，问题倒不大，毫发未损，不过，这痛，还是免不了的，特别是有个人使用锄头砸的，砸在了牛细毛的肩膀上，这疼痛有点儿钻心。 “哎哎哎！听我说！听我说！”牛细毛一边躲，一边喊。 “打死他！” “干他！” “吃里扒外的家伙，扇他！” …… “听！我！说！” 牛细毛怒了。 他脱离了包围圈。 “这几个人没死！你们听，他们在下面呼叫呢！”牛细毛大声说。 第193章 显灵了 “你还骗人？” “三个早就死翘了！” “上去干他！” 又是七嘴八舌。 “真的，你们听啊！”牛细毛说。 “咦！别做声，听，是有声音！”三叔也说。 这时候，声音才渐渐安静下来。 “救命啊，我们没有死！” 果然，车子下面有呼叫的声音。 “别打了！先救人！”牛细毛说。 “都过来，来，我们把推土机抬起来！”不知谁喊了一声。 推土机可不是一般的沉。 很快，车子周围聚满了人，众人一用力，推土机居然被抬了起来，然后，往旁边移动。 很快，奇特的景象出现了。 三个人，睡在泥土里竟然毫发未损，他们身下，三个人形坑，严丝合缝。 他们压出了一个坑？ 不可想象。 这泥土，并不是松软的泥巴，而是坚实的干土，压出三个坑出来，没有丝毫的道理可讲啊。 按理，他们应该成了肉泥。 可是，他们三个，没有一丝损伤，连擦伤都没有。 唯一的可能性是，有菩萨保佑。 “石神显灵了！”有人喊了一声，接着都说，对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 石神真的是显灵了。 牛细毛出了一口长长的气。 接下来，牛细毛成了批评的对象。 “刚才你说的那些屁话，你赶紧收回来，年轻人，否则，菩萨会怪你的。” “是的，刚才你说了什么话，你赶紧悔罪吧。” “记着，年轻人，任何情况下，也不能侮辱神仙菩萨。” “你刚才说拆庙、砸神像、建茅坑，那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 等群众教育一番之后，他才有机会讲话，说：“拆庙，建茅坑，我说这话没事，因为这石神是我老朋友。你们今天也见识了，石神还是很灵验的。我们不说废话了，还是一起来，赶紧把庙建起来吧。” 众人说：“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赶紧，尽快把庙建起来。” 接下来，又进行了重新分工，有个搞规划的，还有几个搞土木工程本地师傅，他们负责出图纸，其他的，包括推土机，分作三班，负责推平土地，牛细毛的小卖部也贡献出来了，里面的东西，随便拿，房子，很快就拆了。 半个小时后，图纸出来了，地基也出来了，接着就开始建庙。 到了傍晚，这里安装了几个千瓦的大灯，照得大地雪亮，他们是准备搞通宵。 牛细毛倒成了闲人，他只好回到医院去值班去了。 才到医院门口，皮院长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 一上来，就对牛细毛说：“你这家伙，哪里学了几手歪门邪道的东西？你老实告诉我。” 牛细毛装作一脸的懵逼，说：“没有哇。我怎么会学歪门邪道的东西呢？” 皮院长说：“还不老实，你早上，你在我手里画了什么？” 牛细毛说：“没有哇，我不是和你握手吗？” 皮院长笑了笑，说：“鬼才信你。告诉你啊，今天，我发财了。有个慈善家给医院捐了300万。更有趣的是，上面，京城还专门打电话来，给医院划拨了8000万元，还给我个人奖励了200万。” 牛细毛一听，不由得咂舌，加起来，近亿的资产啊。 过去，陈太忠给自己画“发字诀”的时候，财，确实也发了，但是，少的时候是几块钱、几十块钱，多的时候，也就是几万块钱，最多一次是十几万。 今天，自己一出手，人家发财一口气就是8500万，这会不会是巧合的呢？或者，法力大了，再也不是小打小闹了？ 等会，得问问财神。 牛细毛正准备进病区去干活，皮院长说：“细毛啊，今天这钱，你有功劳，我准备给你奖励200万。” 牛细毛摇了摇头，说：“不要。” 他不是客气，他确实是没准备要这钱，给别人发财机会，自己拿回扣，这，总觉得哪里不妥。 再说，牛细毛对200万的奖励也不是很感兴趣了，何必因为这点小钱坏了自己的名声呢？ “你不要？” 皮院长有些惊讶，200万，对他来说也算得上是大钱了，而牛细毛，你凭什么不要这200万？ 牛细毛说：“是呀。这是上面奖励给医院，我哪里有什么功劳？” 皮院长说：“我知道，你有的。” 牛细毛不想就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管他知道不知道，反正，我不承认，“院长，我要去上班了，200万的事，今后，你也别提了。真的，我不是假装清高，有没有功劳，我自己清楚。” 牛细毛进了铁门。 皮院长则惆然地看着牛细毛的背影。他也不能确定，牛细毛到底是不是会一些旁门左道。 牛细毛进到病区，甲乙病区都巡视了一遍，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帮其他护工整理房间。 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 牛细毛进到画里，财神一副得意的表情，一见牛细毛进来就说：“十年了，今天重新回到人间，舒服啊，高兴啊。” 牛细毛说：“今天跑了多少人家？” 财神哭笑不得，说：“听你这样说，我好像是乞丐？什么跑了多少人家？我哪里是一家一家地跑，我是用神识扫了几个片区。然后，挑那些虔诚的，又勤劳，又善良的人，给了他们一些财运，今年之内，这些人都能够赚到不少的钱财。” 牛细毛笑着说：“那么享受香火呢？你不一家一家跑，哪能享受人家的香火？” 财神哭丧着脸，“你以为我是逃荒的啊？我根本用不着跑每家每户去呼吸香火！空中，我一路过去，到处都聚集着大量的香火灵气，又不是讨米！” 牛细毛哈哈笑了起来。 笑完，停了停，才接着问：“财神，今天我在皮院长手心里写了一个发字诀，结果，你知道吗，他竟然收到8500万的资金。我想问你，这发字诀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财神突然严肃起来，说：“细毛啊，这么多钱，当然不是一个发字诀能够得到的。但是，与你的发字诀又有联系。据我的推断，那个300万的捐赠与你有关。那个8200万，就难说了。 当然，你想问的问题是，你的发字诀有多大的威力。我告诉你，过去，我在你手心里写的发字诀，那时候我的修为几乎是零，所以，威力很小。现在，你的修为已经达到一万点了，和我的修为一样的高，所以，你的发字诀威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牛细毛问：“有多大？” 财神说：“随便发个几十万的财，问题不是很大。” 牛细毛虽然有思想准备，但还是有些吃惊。 试想一下，多少人一辈子也赚不到几十万，你一个发字诀，一日之内就可以帮人发个几十万的财，这世道，还讲不讲理啊？ 不过，又一想，很多大佬级的人物，每天的收入上亿，每分钟都是几十万的进账，那又怎么解释？ 这么一想，牛细毛又觉得平衡了，一个发字诀，其实也是小巫见大巫，没什么了不起。 正说着，三刀石小神过来了，一脸的仓皇，一见牛细毛，赶紧说：“细毛啊，我正要找你！出事了。” 第194章 金子少了 三刀石小神慌慌张张进来。一进来就给牛细毛报丧。 “什么事？”牛细毛急忙问。 “你……你的房子地底下，挖出了很多金条。”三刀石小神说，“现在，刑侦局的人已经到了。” “你说，金条？我的小卖部地底下？有多少？”牛细毛问。 “在你的小卖部的地底下，挖出了七百条金条，每根金条有一公斤重。”三刀石小神说。 牛细毛这下无语了。 我这不是每天睡在金子上都不知道吗？ 现在被人家挖出来了，他还能姓牛吗？ 这金子，简单一想，应该是神偷汤的。但是，上次，他为什么没有向我移交呢？ 难道，他准备把这钱留给东方月，或者别的什么人？ 糟了，现在被挖出来了，这怎么向神偷汤交差呢？ 牛细毛不能再在这里无所事事下去了，他必须尽快赶回梅城县城，即使不去，人家刑侦局的人也会找上门来的。 这不是一笔小钱，七百多公斤黄金，这可是一笔大钱呐，刑侦局一定会要调查清楚。 牛细毛开着车，连夜去了工地。 他远远的就看见工地上，一伙人在建房子，一伙人在挖土，在牛细毛的小卖部下面挖。 他们似乎是想再挖出一个宝藏来。 见牛细毛到了，他们停下来。 “你就是牛细毛吧？”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围了上来，他们是刑侦局的。 “嗯，我是。”牛细毛说。 “你知道你地底下有金子吗？”刑侦局的人直接问。 “……”牛细毛什么也没说，他四周看了几眼，又转过头，问拿着锄头挖地的人说：“你们这是准备把我的宝藏全部挖走是不是？” “不……不是，是他们要我们挖的。” 那几个挖地的人也觉得不妥，这房子是牛细毛捐献出来的，他可没有同意别人把地里的金子挖出来。 “嗨嗨，牛细毛，我们问你话呢！”其中一个肩上带两颗星的人拔动牛细毛的手臂问。 牛细毛心里有气。 他什么也不想和他们说。 “问你那！你知道这地下有金子吗？”那个干警轻喝道。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牛细毛愤怒地说。 看见了。 就在不远处，箩筐里，有大半箩筐的金条啊，闪闪发亮，黄橙橙的，在雪亮的灯光下，泛发出金色的光芒。 牛细毛冲上去，抱着金子，大喊：“我的！都是我的！” 干警冲过来，大喝：“别动！这是赃物！” 牛细毛哪里听他的，一手抓一根，往兜里塞，他兜里有一个布袋，财神给他的储物袋——又叫须弥袋，也叫乾坤袋。别看它个小，只有手掌大小，里面却是另有乾坤，这一只，足有一个立方米大小。 当然，一个立方的属于小的，是最小的那种。财神自己的那个才大，足有一个县那么大的面积。 “别动！”干警再一次警告。 不过，警告得并不很严厉，他们知道，吃进去的，等会都会要吐出来，数量已经数过了，七百条，都是金库出来的，上面还打着编号。 但是，牛细毛不知道啊，他还以为是金矿出产的金子熔化成的金条。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是人家从国库里偷出来的。 现在，箩筐里的金条只剩三百多根了。 “拿出来！”干警厉声说。 这时候，牛细毛停了手，他摸到了金条上刻印的字，再低头一看，心里叫苦，我的妈呀，都是金库里的金条，这可是赃物啊。 “拿出来！” 牛细毛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袋，“都拿出来了。” “拿出来了？”干警们当然不相信，箩筐里，明明少了一半，“把衣裤脱了！” 牛细毛坦然地把衣裤脱了，还用力抖了抖。 “没有吧？你们看清楚了，我可是一条也没有拿啊。在场的，你们都可以作证。”牛细毛只剩一条内裤。 确实，看得清清楚楚，牛细毛确实没有拿金条，他把衣兜都翻了出来，除了一个很瘪的布袋，其他就是几张卫生纸和一支钢笔。 那箩筐里的金条哪去了？ “数一下。”头儿命令。 很快就出结果了。 三百六十根。 “还有三百四十根呢？！”头儿大声喝道。 他看着牛细毛。 牛细毛呵呵一笑，“你问我，我问你呐！” “哈，你问我？你要搞清楚，这里谁大！”干警的头儿大声喝道。 牛细毛不甘示弱：“你要知道，这里，是我的家！即使我的是赃物，你们也不能少了我的！说，你们从这里挖了多少？” “七百条。” “七百？那另外的三百四十条呢？你们是不是私分了？”牛细毛突然理直气壮起来，“你们都别动，在场的都是嫌疑人，一个也不能走了。” 这一下，轮到牛细毛发威了。 “都把衣服脱了，裤子脱了，我要检查。”牛细毛说。 “凭什么你检查？”头儿不客气地说，“检查，只有我们检查别人的，谁敢检查我们？” 牛细毛哈哈冷笑几声，说：“可以，你们都可以作证，这里是七百条金条，现在箩筐里只有三百六十条了，我，他们已经搜了我，我是清白的，现在，谁没有被搜，你们大伙都帮我记着。到时候，法庭上见。” 现在的情况是有点复杂。 金子，明明是牛细毛来了之后，箩筐里就少了。但是，他没偷，全身都搜了，半根金条也没有。 现在，人家反咬一口，说我们偷了金条。 虽然大家都没有偷，可是，这件事不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事情会很麻烦。 干警私分赃物的情况很少，但不是没有，这里少了几百公斤的金条，总得有个解释啊。 刑侦局的领队是一名副局，他第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情况，一下子慌了神，明明知道是牛细毛捣的鬼，却又没有任何证据，这怎么办呢？ 见过玩魔术的。 见过玩把戏的。 牛细毛一定是玩魔术的高手。 证据！证据！证据！ 这人脑海里喊着这两字。 可就是没办法。 得和他谈谈。 他走到牛细毛身边，说：“牛细毛，我们走几步，诺，到那边，聊聊。” 牛细毛摇头说：“不，哪里我都不去。你们都看到了，我身上没有金条，我也没有到任何地方，并且，我来这里是最后一个。” 头儿没办法，说：“好吧，我们就在这里谈。” 牛细毛眉头挑了挑，说：“谈吧。有什么话，大伙儿都好好听着。” 头儿皱了皱眉头，说：“你，我服了你，你是高手，玩笑，就开到这里为止，行吗？” 牛细毛转过头，打量着这名头儿，说：“没听懂。” 头儿说：“你听懂了。玩笑，有的玩笑开不得，会丢饭碗的。” 牛细毛哈哈一笑，“你是说，你们会丢饭碗？” 头儿点点头，“是的，会丢饭碗的，玩笑开到这里可以了。”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你们丢饭碗，关我什么事啊。我的金子，被你们挖走了，还私分了一半，你们这玩笑是不是开大了？现在，你说我开玩笑？” 第195章 真灵 现在尴尬了，主动权到了牛细毛手里，刑侦局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刚才还在的黄金，突然少了一半，这怎么交差呢？ 重点是，明知道是牛细毛搞的鬼，却拿他丝毫没有办法。 周围虽然有几十人可以作证，但他们会作证吗？好吧，即便是他们都愿意作证，那证据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便是刑侦局的头头也开始怀疑了，到底是不是牛细毛偷的，一个问号越来越大。 难道是牛细毛来之前，那些民工动的手？ 有可能。 非常有可能。 事不宜迟，全面检查。 “都站在原地别动，每个人都要查一查！”刑侦局的头头厉声说。 今天，他的责任不小。刚才，他已经打电话告诉局里，并且还即时通报了县府，说挖到了七百根黄金条，总共七百公斤。 现在可不妙了，等一下拿回去的金条只有三百多根了，怎么交差？说被偷了，被抢了，能说得过去吗？他们本身职责是干什么的？ 被偷被抢都不能成为理由，绝对不能成为的理由。 众人一听，什么？我们帮你挖金条，我们及时报警了，现在倒是怀疑我们偷了金条？要偷金条，刚才我们不报案，这里每人可以拿好几条，我们为什么要报案？ “谁也别动，都站在原地。”刑侦局的人拿着枪，指着民工们。 “脱！都脱了！” “你！站起来！别动！” 忙活了好一阵，一无所获。 好了，哭笑不得了。 现在可以这么说了，这里的人都是干净的，没有一个偷了金条。 “你们注意到，有没有人独自离开了？”刑侦局的头问。 刚才人多，没有注意有谁离开过。现在这么一问，人嘛，就爱恶作剧，很多人都说，有哇，少了好几个人，不过，这些人不认识。 这下糟糕了，既然有人离开，那这个案子就很麻烦了。 刑侦局领头的真想哭，这饭碗只怕是端不牢了，搞不好，还要改行，端牢房里的饭碗了。 因为，丢失的金条可不是一点点，三百四十根，每根一公斤，那就是三百四十公斤，合多少钱哪？ 7000多万！ 渎职啊，天大的事。 牛细毛虽然同情他们，但是，他并没有打算把装进了储物袋里的金条拿出来，你们丢饭碗那就去丢呗，谁叫你们刚才对我不友好。 不过，最后僵持不下，牛细毛还是到了一转刑侦局，是问他知不知道地下有金条。 牛细毛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 这很好理解，要是知道，我何不先期把它们挖出来呢？ 刑侦局的也觉得有道理，这房子过去是神偷汤的，而神偷汤偷过的东西不计其数，就连银行的钞票他都抢劫了几箱。只是，这金子是什么时候偷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牛细毛过关了，他很快就回到了建设工地。 工地的进度很快。 这效率，怎么说呢？人多就是力量大，重点是还有动力，帮神仙做事，谁敢偷懒？ 到初二天亮的时候，庙，竟然完工了。 庙宇总共是三间，主厅很大，只是主厅里的石神像有点破落，身上斑驳陆离，但是不知谁给它披上了一块红绸布，顿时，它也威风起来。 大厅有一百五十多平米，作为小神，这厅也不算小了。 厅后面，一间是住持的卧室，一间是厨房，兼做餐厅。 当然，还有一个厕所就没有计算在内了。 今后，这里是要安排住持的。打扫卫生，燃烧香纸，点长明灯，接受捐赠，等等，有好多事要做。 第一个被推荐出来做住持的是三叔。他为人正直，至少不敢贪污庙里的香烛钱，他是一个虔诚的人。重点是，他家里无牵无挂，一人饱了全家都饱了。 修好了，可以上香了。 至于第一炷香谁来上，很快就有结果了。 是牛细毛的爷爷。 他年纪最大，还是主要的组织者，并且以他的名义捐资了六万，是最多的。 第二柱香是牛细毛，他也是组织者，又捐了五万块钱，自然，第二柱香应该是归他上。 然后就是其他人。 今天在场的，大部分没有另外捐钱了，但他们捐了工，捐了材料，等两百多人都拜完神像后，真正的第一批香客到了。 第一个是曹大人。 他是以私人名义来拜的，捐了三万块钱，求的是保佑梅城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的宏愿。 第二个是孙明玉，他求的是儿子身体安康。 本来，第三个是刑侦局刚才领队的那个头儿，他求的当然是消灾消难，可是，被一个老太婆抢了一个先。 “我的孙子发烧发了十天了，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我先求个药签。”说完，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做官的，埋头就磕头，又打了一卦，72号签跳了出来。 住持三叔赶紧查了一下72号签，接着帮她抄下了药名和分量，交给老太婆。老太婆屁颠颠的走了。 这时候，排在第三位的那个刑侦局的头，厌恶地看着老太婆的背影，嘴里骂了一句，“死婆老，你孙子病了，该！” 接着，这位姓洪的头儿开始拜神像。 不用问，他肯定是求菩萨消除今天这场灾难。他的眼皮底下丢了三百四十根金条，这场灾难不小。 谁知，他才跪下去，突然往地上一载，头着地，倒在地上，人事不清，四肢抽蓄，口吐白沫，嘴里不断地求饶说：“求神仙开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骂那老太婆。求你们了，求你们了，我再也不敢骂了。” 众人一听，顿时就毛骨悚然起来。 刚才，很多人都听见他骂那个老太婆，现在，这人倒在地上，嘴里不断哀求，这不是报应吗？ 本来，还有不少人对神仙半信半疑的，现在一看这场景，哪里还怀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可是亲眼见到的呀！ 就连曹大人，孙明玉都惊骇不已。 姓洪的嘴里不停地哀求，又不停地答应着。 “好的，我答应，我把家里来路不明的金钱施舍出去。行，行，那个赌博窝点我再也不保护了。好，好，姓刘的那件事是我不对，我尽快告诉他家里，要他们上诉，我作证，他是愿望的……” 众人一听，不由得咬牙切齿，原来，这厮是个恶人啊。 姓洪的哀求了一会后，渐渐安静下来，慢慢醒了，他一见这么多人看着自己，顿时尴尬不已，爬起来，就往外走。一溜烟走了，转眼就在五百米开外。 现在，现场的人无不肃然，一个个虔诚得像真是的信徒，磕头时，地上砰砰作响。 有钱的捐钱，没钱的，借钱也捐，一时间，香烛很快就卖完了。 三叔乐得合不拢嘴，谁能想到，一个上午运了三车香烛过了，功德箱里的钱都是大票子，满了两次了。 第196章 我是富人了 大年初二，三刀石人山人海，初略估计一下，没上万人，也有几千人，闻信而来的人还在路上。 太灵验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天，整个梅城都知道了。 上正街的刘阿婆孙子得了重病，医院下了病危通知，眼看着没救了，谁知，到三刀石新庙里求了一张药签，才喝了一次，烧竟然就退了，医生都吃惊不已，坚称没法用医学知识来解释。 福利巷有个老人，坐轮椅去拜的神，谁知，拜完神，药都没吃，竟然就站起来了，走回家的。 还有几个求财的，求完财，一回家就做了几笔大生意。 “具体点！”听的人觉得不过瘾。 “好吧，我亲眼见到的是我们隔壁老方，是做雕刻的，平常生意平平，勉强能够养家糊口，今天到三刀石求神回来之后，接连来了三批客人，卖了三万多块钱的雕刻走了。” “碰巧吧？”听的人问。 “碰巧？才不是呢！譬如王航，你应该认识，就在你们那条街上，到三刀石求神之后，也不只是怎么回事，径直回家，在自家墙壁上挖了一个洞，洞里，挖出三百多块银元。” 听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有这样灵验的？ “还有吗？” “有个外地人，在本地推销业务，过年前，眼看就要谈好的几笔业务半途而废，气得连回家过年的兴趣都没有，今天，拜完神之后，才进宾馆门，就被几个客户围着，抢着和他签约，你知道吗，他一连签了五个合同，营业额六千多万。” 这是在上岛茶馆，几个人还在津津乐道。 在县府曹大人出了一身冷汗。 太灵验了。 刑侦局姓洪的，看来能够保住性命就不错了，他一连走了七家人家，都是他办的冤案，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但他还是硬着头皮一家一家登门拜访，告诉人家，你家的案子是冤案，你可以上诉，我会出庭作证的。 这姓洪的是送上门惹的祸。 不过，不上门，也有在家发癫狂的。 光明路89号的梁总，就在家发癫狂了。 他是在下午三点左右发病的，谁送他去医院就打谁，他说，他造了孽，他罪该万死，他在等一个姓邝的人。 家人一听无不冷汗津津，都知道啊，那是人家来索命了。 梁总是一煤矿的老板。姓邝的是一外地人，前来投资煤矿，一言不合，姓梁的就和姓邝的打了起来，最后，姓邝的被捅了几刀，最后死了。 姓邝的儿子年前赶来打官司，谁知竟然输了，理由很简单，说姓梁的是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现在，姓邝的儿子正在三刀石求神，他要神仙帮他伸冤。 等姓邝的儿子一到，姓梁的主动说，我跟你一起去治安所，我要投案自首。 事情越传越是神乎。 牛细毛坐在车子里喝着矿泉水。 他的车就停在三刀石附近的马路边，眼睛不时看一看三刀石那边的景象。 他在想，石神到这里落户已经几百年了，冷冷清清，香火越来越淡，虽然自己是神仙，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知，这次，玉衡星君一个小小的主意点拨了他，又在牛细毛的帮助下，一天之后，他竟然成了百里之内最厉害的神仙，香火，已经远远超出了西岳山上大庙。 牛细毛暗暗笑着，今天，三刀石小神一定累坏了，就连华佗他们也一定累惨了。财神，估计写发字诀手都写酸了。 坐在副驾驶室的是爷爷。 “细毛啊，看来，这三刀石石神真的很灵验，我们是不是求求他，那王大爷的四十万赔偿，不用赔了？我觉得那钱冤啊。” 爷爷的房子，去年写了一个“拆”字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那次牛细毛打了他一顿之后，答应把这钱赔给他，那王大爷隔三差五的过来要求赔偿。牛细每次都以拆迁款没到位搪塞。 牛细毛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笔债啊。 他笑着说：“算了，这钱，我们给他。” 牛细毛记得，当初这四十万，增加了自己的奖励。既然得到了奖励，就应该算是花出去了。 再说，四十万，在牛细毛眼里，真的不算什么大钱。 现在牛细毛兜里——那个储物袋，又叫须弥袋里，就有三百四十根金条，价值7000多万。 当然，他没有忘记，很快，他的《我是药神》的电影就要公映了，那里应该有几个亿的收获。 他的期望不是很高，等按投资大小分红以后，估计赚一个亿到两个亿。 “爷爷，我准备给你买一栋别墅，再请一个保姆，还请一个园丁，你乐意吗？”牛细毛转过头问爷爷。 “买别墅？那要好几百万！”爷爷有些惊讶。 其实，牛细毛还没有好好向爷爷交底，自己是三级财人的事，他也不知道，自己拍了电影，成立了公司也没有给爷爷说过。 这算不算不孝顺呢？ 应该给爷爷交个底，让他同喜同乐，高兴一下子。 “爷爷，我告诉你一件事，我现在很有钱了。”牛细毛说。 “你有钱了？昨天，那些金子真的是你偷了？”爷爷惊讶地看着牛细毛。 “我有钱，但不是指那些金子。我在京城开了一个公司，拍电影的，已经拍了一部电影，可以赚很多的钱。”牛细毛说。 “几百万？”爷爷说。 几百万，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那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是大钱。 “不止。” “不止？几千万？” “还不止。” “亿？几亿？” 牛细毛点点头，“是的，一两个亿吧。” 爷爷张开嘴，在那里吸凉气，这么多！和梅城的财政收入差不多了，那不得了。 他记得，十年前，他在单位听过梅城一年的财政收入快要过亿了，这个数字，他印象很深。 现在，自己的孙子的钱就过亿了，那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富人啊。 爷爷虽然一辈子都想做富人，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这个想法就越来越淡，没想到，现在真的变富人了。 “细毛啊，行！你就买一栋别墅，咱爷孙也过一过富人的生活。一辈子，想过做富人，以为是做做梦而已，谁知梦想成真了。”爷爷满脸的笑容，嘴巴也合不拢。 “明天我们就去看房子。”牛细毛高兴地说。 “哈哈，好！虽然你不是我的亲孙子，但是，你对我好，比亲孙子还亲啊。”爷爷乐得似乎在讲胡话。 我不是你亲孙子？ 牛细毛确实不是他的亲孙子，难道，他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 “你知道了？” “我知道？我能不知道吗？你是我亲手捡回来的，我当然知道啊！” 牛细毛一听，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他不敢贸然发问。他准备好好听一听自己的历史——当然，是那个牛细毛的历史。 第197章 身世 我不是爷爷的亲孙子？ 重要吗？ 一点也不重要。 真的，牛细毛几乎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他本来就不是爷爷的孙子，并且还不是这个世界的。 可是，爷爷要讲，他很凝重，很严肃地说：“细毛啊，爷爷，我不是你的亲爷爷，你爸，也不是你亲爸，你是我在二十年前的大年初二，在门口捡的。在你的身上，唯一的标记物就是你脖子上的这块玉佩。” 玉佩？ 牛细毛摸了摸，一直就在脖子上。 “这块玉佩，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货，普通人家谁有这样的玉佩？按现在的价，至少也是几万元。”爷爷说。 牛细毛抠出玉佩，仔细看了看，过去没在意，现在一看，果然不是一般的玉佩，真的，只怕几万块都买不到。 爷爷接着说：“我估计呀，你多半是某个富人的私生子。” 富人家的私生子？ 哈哈，离奇吧，难不成我还是大户人家的儿子？ 那我不就是传说的中弃子？ 我还有一个超级富有的爸爸？ 不过，对于现在的我，还有意义吗？即使是有一个百亿、千亿家产的父亲，又即便是认祖归宗，这百亿，千亿，对我来说重要吗？ 我已经拥有了财神，还缺财吗？ “爷爷，至于我是谁家的儿子孙子不重要，有了你这个爷爷就够了，我真的不需要知道更多我的身世。”牛细毛大声说。 爷爷哈哈一笑，拍了拍牛细毛的肩膀，说：“不错，细毛不错。不过，说明白了，我也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 你被我捡到以后，我们每年都会收到一笔钱，养活你的钱。你的身体不好，经常病，你的亲生父母寄来的钱就更多了。 不过，这笔钱我一分也没有用，都帮你留着了，留给你今后娶媳妇和创业的。你猜，你有多少钱了？” 牛细毛早就惊骇得半天说不出话，还有人帮我寄钱？爷爷竟然一分不用？这爷爷，就是传说中所说的伟大的爱吧？ 爷爷，你真好。 牛细毛心里说，嘴里却说，“爷爷，您继续说吧，我不想猜，这钱，应该属于你的。” 爷爷哈哈笑了几声，说：“傻孩子，这钱都是你的。爷爷养大你也没有吃亏，你给我的人生带来了多少欢乐，也给我带来了希望。前年，你在高考前病情加重了，你不知道，爷爷我，有几个晚上不敢合眼，生怕你眼睛一闭再也醒不来。谁知，就在医院也放弃了，让我把你弄回家的时候，你突然好了。” 牛细毛点点头，嗯 ，那就是我穿越过来的时候。 爷爷还在讲那段历史。 其实，这段历史与牛细毛一点关系也没有。 爷爷说：“你好了之后，我又收到了一笔款子，这一笔很大，有100万。这样，加起来，你就有整整500万块钱了。” 牛细毛听到这里，惊骇的当天做不得声。 你这是何苦呢？ 几百万，对于上个世纪过来的人，那是一笔多么大的款子，完全可以过个富人家的日子，那还不是一般的富裕。 你带着那个牛细毛，过着粗茶淡饭的清贫日子，有必要吗？ 爷爷继续说：“本来，我等你大学毕业之后，就把这笔钱还给你，让你拿着这笔钱去创业。谁知，你现在已经创业了，还很成功。所以，今天我就把这件事说给你听。” 牛细毛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远远的人群，叹了一口气，说：“爷爷，其实，你不需要这样过，苦了你了。” 爷爷说：“苦，倒是说不上，自从有了你，给爷爷添加了多少的欢乐和幸福。虽然也为你操了不少的心，特别是你身体不好，一年总有两三个月在医院度过，我最担心的事就是怕你死了。 有时候啊，我真想，拿我的命，换你的命。现在好了，你健健康康的，再也不需要为你的身体担忧了。只是，你的病好得很离奇，连医生都说，没法用医学知识来解释。” “爷爷，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牛细毛忍不住问。 “你不是知道吗？”爷爷转过头来问。 “……”牛细毛后悔死了，怎么问起这样愚蠢的问题呢？ “你得的是癫痫，几乎每一两个星期就发作一次，有时候，一发作就是持续状态，吓死人的。”爷爷说。 牛细毛一听，也是吸了一口凉气，癫痫，啧啧，这病是脑子里的病，哪天，得去医院做个核磁共振，别是脑子里有个肿瘤什么的。 不过，牛细毛也不是很担心，在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个年头里，这病一次也没有发作。 牛细毛听到这里，对自己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是该帮爷爷买一栋别墅了，让他享受享受。 雇两个仆人。一个负责爷爷的生活起居，一个负责别墅的打理。 而自己，牛细毛也知道，他是不可能在梅城常驻的，一年能够回来几次那应该是算是孝顺了。 还给爷爷买一辆豪车，自己开也行，请个师傅开也行。该享受的，都让他享受享受。 牛细毛又想到了那个所谓的亲生父母，他们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前前后后，二十年里寄来了五百万块钱，这钱确实也不少了，爷爷要是拿着钱过日子，应该是一个相当富有的生活。 因为，再往前推十几年，万元户就是非常有钱的人，一个县城也不会超过一百个万元户。 那个时候，估计爷爷就是十万元户。 “爷爷，城北那里在开发别墅群，我们明天就到那里买一栋吧？”牛细毛说。 “行。”爷爷现在很干脆，因为，他感觉，牛细毛大学毕业就会要讨媳妇了，他这么有出息，美女会追着他跑。 娶媳妇，就该有栋好房子。 牛细毛又说：“要不，我们在城南弄一栋自建房也不错。” 城南算是郊区，以村民的名义建一栋房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项。 “不行。你不知道，和本土村民生活在一起有多难，修条路都谈不拢，更别说平日的相处了。” 爷爷的经验丰富，果断地否定了牛细毛的这一个选项。 牛细毛也不反对，有他在，自然不担心村民欺生，但是自己一年难得回来几次，爷爷的想法是对的。 “好吧，那我们就明天去看房。” 第198章 买别墅 哪里还等到第二天？ 就在傍晚，牛细毛开着车来到销售中心。 为了方便梅城人在外工作的人回城置业，这个小区只昨天休息了一天，初二就开始营业，今天已经成交了九套房子了。 现在是第十套。 销售员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的不行，她今天一天的营业额远远超过了她一年要做的事。 她内心不停地为自己喝着彩。 今天，她做对了一件事。 上午，经过三刀石来上班，顺便拜了一下石神，捐赠了一百元，谁知，一上班，好运连连，一天竟然卖出了十套房子，并且是，这十套房子全是别墅。 一套房子平均价400万，十套，那就是4000万。即便是一个点做奖励，那时也40万啊。 谁一年能够赚到40万？ 作为打工的来说，想都不要想。 今天竟然被她做到了。 “您看上了哪一栋？”销售员问。 “这栋。”牛细毛指着湖边的一个大别墅说，“我们就要这栋了。” “这栋？这栋不卖。”销售员无比遗憾地告诉牛细毛。 “为什么？”牛细毛说。 “因为，我们王总想留给自己住。”销售员说。 “那为什么还挂着牌出卖？”牛细毛不满地说。 “因为，作为招揽顾客。”销售员说。 “不行，既然挂牌了，那就得卖给我。我已经看中了，其他的，我没看中。”牛细毛确实看中这套别墅。 别墅前面，是一个碧绿的湖泊，上面，还栽种了不少的荷花。后面，是一个小山，郁郁葱葱，都是有几十年的大树。 这栋房子标价是九百万，但是牛细毛觉得值，住，就要住这样的房子。 销售员当然希望牛细毛能够买下，她又可以拿到9万块钱的奖励，今天，真的发大财了。 见牛细毛说得如此坚决，她只好拨通王总的电话。 那边王总一听，一口就拒绝了，说：“不行，这栋房子是楼王，我不会随随便便出手的，你就说，这房子已经卖了。” “王总啊，不行啊，这人，好像是传说中的牛细毛。那天，演唱会上我见过他。”销售员说。 前些天的晚会，这个楼盘是赞助商之一，也因此获得了一百张门票，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去观看了表演。 那边一听是牛细毛来买房，赶紧说：“你教他等着，我马上过来。” 销售员一听，急了，赶紧说：“还算不算是我的业绩？” 王总大声说：“你别管算不算是你的业绩，你要是让他走了，我开除你！” 销售员吓得打了一个冷噤，这节骨眼上，那可是千万不能被开除了，40多万的奖励，翻身农奴做主人就在此一举了，千万不能泡汤。 “先生，老爷爷，你们先在这边坐一会，我就上好茶、好水果。我们王总马上就到。”销售员表面冷静的入湖水一般，心里却紧张得要死。 牛细毛哪有心思等什么王总，在他的印象中，王总、王婆、隔壁老王都是一路货色，没有哪个是好东西。 但是，既然来了，那就不能急，特别是这栋房子，他是势在必得。 “好吧，那你去忙吧。”牛细毛说。 销售员朝看小区模型的人群望了一眼，知道，都只是来看看的而已，并没有真正的购房者。 这个销售员是老销售员了，在这个行业做了六七年，算是老手了。 她目光很毒，一眼就看得出，谁买房，谁只是来看看的。 再说，今天她也很满足了。 要是这个也成交的话，那她今天成交了10栋。今年都可以不做事了。 这个销售员姓邱，都叫她邱姐，这些年，做销售赚了不少，几年前就成了万元户。近几年万元户不算什么了，她又是第一批进10万元户的。她家的存款已经接近20万元了。 坐下，邱姐就端来了两杯好茶，她也坐下，表示对牛细毛爷孙俩的尊重。 “您好像是牛先生吧？”邱姐试探着问。 牛细毛“嗯”了一声。 “呀，您真的是牛先生？我看过您的演出，太棒了。” 邱姐很有几分表演天才，她夸张的表情，真的会被人认为她是牛细毛的铁粉。 牛细毛还是淡淡地笑了笑。 他根本不会因为自己的表演而沾沾自喜，这不是他的本行，他的目标是尽快晋升财阀。 不过，邱姐销售员出身，这张嘴，那是要有多甜就有多甜，见牛细毛冷冷的，就把目标盯在爷爷身上。 “爷爷，今年高寿？” “70了。” “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您最多60呢！” “呵呵，姑娘就会说话。60岁，你叫我爷爷？”爷爷也不是轻松的人，一句话，把姑娘说得脸都红了。 不过，做销售的，这点抵抗力都没有，早就干不了这行了。 “您看您的水色，真的比很多50岁的人都好，红光满面，精气神，那了得，我认为啊，你肯定能够活到100岁以上。” “多谢吉言，人嘛，能够健康活到80足以，100岁，那是会给别人看的。” “您买房子是孙子结婚用的？” “结婚？还早着呢！” 正聊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过来了。 邱姐赶紧站起来，叫了声：“王总。” “这位是牛大爷，您是牛先生吧？”王总也没有理睬邱姐，直接和牛细毛爷孙打招呼。 “我们是来买房子的，第20栋，我们看中了，邱姐说不卖，怎么回事？”牛细毛才没有兴趣要和王总结识，说话直截了当。 王总赶紧说：“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您买，那肯定是可以的。我是对他们说，不能随便卖给别人，卖，必须卖给尊贵的人。您这样的人物，看中了我这个地盘，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那是我们御园小区的最大荣耀。卖！我优惠你十个点，810万，怎么样？” 这么轻松？ 突然急转弯，牛细毛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过，不对劲不就是人家有所求吗？ “可以，多谢。”牛细毛说。 “有个请求，我这小区，缺乏一镇宅利器，你看我这销售门店，没几个熠熠生辉的金字，总觉得不妥。听说您的字特别的好，我想请您帮我写几个字，不知行不行？”王总试探着说。 半年前，他是碰过钉子的，请牛细毛写字，被拒绝了。 现在优惠90万，他想，你牛细毛应该不会再拒绝了吧。 第199章 买别墅2 谁知，牛细毛拒绝倒是没有，但他是有条件的。 “房子归房子，写字归写字。两码事。”牛细毛说。 很简单，买房，我出钱，写字，你出钱，并不是说你的房子更有价值，而我的字只配作为降价的筹码。 “呃，我这不是优惠了吗？”王总觉得委屈，九折，这可不是一般的让利，90万啊。 “我给你写字，也可以优惠。”牛细毛也很干脆。 王总一听，喉咙里被卡住了，被空气卡住的。 真的无语啊，我的房子可是上千万的价值，和你几个字相比？ 牛细毛呵呵一笑，“我房子，你到底优惠多少？” 很明显，牛细毛不准备和他做交易，房子，你给我实价，写字，看在我也住在这个小区的份上，写几个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是实价。 本来，牛细毛并不是这么拽的人，但是，他就是不喜欢姓王的老板，似乎这世上姓王的男的就是隔壁那个人，女的就是王婆，那个住在大郎家对门的那个。 王总本来是想巴结牛细毛，碰在钉子上，心里痛得做不得声。 “好吧，我还是九折给你。”王总没有变卦，“请你写四个字，你开个价吧。” 牛细毛想了想，说：“一个字两百万，四个字八百万，另外，十万的开张费，今年是第一次写，十万不算贵。” 王总眼前一黑，半天做不得声。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你这不是来抢我的房子吗？刚好810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见王总不说话，牛细毛可没有这份耐心，“你可以不同意。反正，我买你的房子，一分钱不会少。” 王总一听，又被第二口空气卡住了喉咙。 你白要了我的一栋别墅，你竟然还说不少一分钱，有这样脸皮厚的吗？ 见王总还没说话，牛细毛说：“邱姐，可以签合同了。810万，全款。” 邱姐上前来，说：“其实，做按揭很划算的。” 牛细毛抱着肩膀，他何尝不知道做按揭很划算？但是，他不缺钱，他就是要挥霍，手里有几千万的金子，出手并不难，因为，他还有一个金矿啊。把国库的金子熔化了，不就出手了吗？ 王总被空气噎得半死，这才缓过神来。 “你真的不肯帮我写几个字吗？”王总真的很渴望有几个有灵验的大字，在这里镇压邪气。 前两年，有个风水先生曾经来看过风水，说这里的风水并不很好，煞气太重，散财、招灾。 这两年，这里确实也出过几件事，安全事故和盗窃案件都发生过。所以，这里几百栋别墅，两三年了，才卖出三分之一强。 牛细毛是梅城的名人，他到这里买别墅，王总求之不得。 最近，听说牛细毛的字能够辟邪转运，并且被说得神乎其乎，王总几次求牛细毛写字，每次都被他以这个那个理由拒绝了。 今天，眼看着他走不脱，非写不可，所以，自己也以很大诚意优惠了他几十万，可是，谁想这厮竟然开天价，要200万一个字。 这明明是拒绝啊。 牛细毛听他问，赶紧说：“没有拒绝啊。” 王总说：“那你开这个价？” 牛细毛说：“这很公平啊。一分钱一分货。你这么大一个楼盘，别墅就有几百套，写字，能够随便写吗？要写，就要写一千万价格的字。看你给了我买房优惠的份上，我也给了你优惠。本来，我也准备九折，但是，我一想，哪能这么小气？所以，我还是大八折给你算了。” 王总大惊，“什么！1000万，原价？”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是呀，1000万，这是最后一幅了。梅城的名额是三幅，县府一幅，精神病院一幅。要不要，要的话，你这里是最后一幅。” 王总听牛细毛刚才提到县府的那幅字，突然想起了几件事来。 自从牛细毛帮助县府写了那幅字之后。梅城不但经济突飞猛进，而且政绩工程一个接着一个被上级认可表扬。 更主要的是，梅城的好几个副职，一个个都升迁到其他县府做主官了。 更奇妙的是，县府到京城争取了好几个工程，譬如天然气进梅城、盛大高速经过梅城郊区、神符铁路经过梅城。 这几个项目，过去几乎是想都不要想，现在，曹大人上了几次京城，项目竟然批准下来了，这对今后的经济发展，可不是一般的重要。 曹大人说，这与牛细毛写的这幅字有很大关系。 曹大人三次进京，前两次无功而返，第三次，曹大人在这幅字旁边祷告了好一会，一进京，出奇的顺利。 现在，曹大人有重要的会议，他都会选择在这个会议室开，在这个会议室召开的会议，还没有一次出问题的。 这些传说虽然不能全信，但是，这可不是普通百姓嘴里传出来的，而是曹大人亲口讲的。 再有，王总认识宋久余，这人一直官运不佳，请牛细毛写了几个字之后，飞黄腾达，半年时间，三级跳，已经到省府里做了高官，这事是千真万确的。 王总在梅城开发的这个楼盘，对他来说，成功与失败决定了今后半辈子的命运。 成，这里可以卖出近三十个亿。 不成，则烂掉十几个亿，那么，自己的负债，这辈子就还不清了。 赌一下？ 王总有个想法，真的把这套房子送给牛细毛，反正，卖不出也白建了，换他几个字，说不定起死回生也难说。 王总正下不了决心，见邱姐喜喜洋洋的样子，忍不住问，“你今天可以拿到8万1千的奖励，所以，你这样高兴？” 心里却说，你这贱货，你不知道，我今天损失了几十万，这样的别墅，打九折太亏了，九八折就算是大优惠了。 谁知，邱姐咯咯一笑，说：“王总，您不知道，今天我卖了十套出去了，按公司的规矩，我差不多可以奖励50万。” 王总一惊，“怎么会这样？” 邱姐说：“今天，三刀石求神的人人山人海，我也求了一下，捐了一百块钱，谁知，今天运气这么好。” 王总看着牛细毛，久久地瞧着。 因为，他听说了，三刀石建庙，发起人就是牛细毛，这厮，可不是一般的奇怪和神奇。 既然上门了，不能让他走了。 他在小区买房子，他就是个招牌，再请他写几个大字，就是更大的招牌，今后，御园小区的开发，就全靠他了。 “牛……同学……牛老弟，哦，不，牛哥，这样，你买我房子，我收你810万。你帮我写四个字，我给你810万。汉归汉，楚归楚，今天，我们就成交。怎么样？”王总大声说。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你不会觉得吃亏了吧？” 王总说：“不会，不会，也许，我会占你很大便宜的。” 牛细毛说：“你当然不会吃亏的。你余下的别墅，我估计，今年一年你就会卖得一干二净。” “借你吉言，真要是一年之内卖光了，我送你1000万的红包。”王总说。 牛细毛说：“那倒是不必，不过，我有个请求，你们帮我物色两个人，一个照顾我爷爷起居的人，一个又能开车，又能打理庭院，我爷爷的别墅就交给他们俩人了。工资，好说，比一般的白领高一倍以上。” “这太容易了！”邱姐抢过话头，“我隔壁有个女人，单身，四十四五岁，最是好脾气，又能干，人又善良，人也长得好。” 爷爷一直没有多说话，一听，心里一动，忙说，“好啊，好啊。” 牛细毛忍不住想笑。 原来爷爷并不是想象的那样老了。 “就这样定了，明天，我们见下面，我请客。”牛细毛说。 第200章 神仙吵架 牛细毛在御园小区买了一栋别墅，810万，已经做了豪装的，只要搬进去住。同时，他也赚了一笔，写了四个字，810万。 不过这四个字写得很累，大冬天的，他竟然写出一身汗来。 这时候，王总才知道，牛细毛这四个字，真的值一千万。 他是用元气在写字，否则，怎么可能出一身大汗？ “浩然正气”四个字，请雕刻师傅刻在小区门前的巨石上，并且还用金水贴上去，金光闪闪。 别说，这四个字才写好，小区顿时就觉得明朗了很多，不说白天，晚上，过去都觉得阴沉沉的，虽然把路灯改过几次，但还是不够明亮。 但是，现在，突然感觉灯光明亮了许多。 不是某一两个人说，几乎小区所有的人都这么说。 看来，不是心理作用，而是千真万确的事。 这几天，邱姐累得要死，但也心花怒放，一连三天，她每天都要卖掉好几栋别墅。 当然，售楼处也不止她一个售楼小姐，五个，其他的几个生意也不错，每天没有一个吃零蛋的。 更开心的是王总，一天卖出二十栋房子，这是什么速度？ 王总知道，这是牛细毛帮他带来了好运。 爷爷的保姆请来了。 姓周，就叫她周婶，46岁，身材还不错，五官清秀，一进门就进入了角色，里里外外，忙个不停。 她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和那个司机兼园丁的小陈把别墅搞干净卫生了，晚上，家具店老板送家具，家纺店送床上用品，家电老板送电器，只是窗帘还需要几天时间。 牛细毛舍得花钱，一百万整，家具、电器都是梅城能买到的最好的。 第三天，到清水市看了半天的车，最后决定还是买一辆大奔，一百三十六万，现款现货。 小陈高兴得合不拢嘴，有豪车开，还高工资，5000块钱一个月，这在整个梅城，这工资绝对是第一流的了。 要知道，2004年，正常工资加补贴什么的，才2000出头。 最高兴的还是周婶，丈夫死了好多年了，一个女儿在深城打工，嫁给了深城的一个农民，一年难得回来一次，现在有这个落脚点，下半辈子有着落了。 周婶一个人守着夫君的那栋老房子，年久失修，早已经是不好住人了，今年县府里说，要拆迁，正愁没地方住。 牛细毛对她说：“这房子你就长期住下去，即使爷爷百年之后，我是不会要你搬家的。” 牛细毛这句话说得有深意，意思是你要是没有被爷爷请走，那这套房子就归你使用了。 周婶哪里听不懂？ 再说，周婶也听说过牛细毛的传闻，在他家绝对的不会吃亏。再说，吃他家的、住他家的、用他家的，还拿5000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天下哪里还有更好的工作？ 爷爷身体还很硬朗，过去在东门上街，买米买菜，提煤气罐，一般的重活都能干，其实根本不需要一个专人护理他。 这一天，牛细毛在房子里东看西看，首先，他对孙明玉帮他挑选的这套家具很满意，虽然不是黄梨木，但是卖家具硬说是黄梨木，牛细毛呵呵两声，就把它当作黄梨木买回来了。 当然，谁都知道，黄梨木家具，哪里是几十万能买到的？不过，这木材确实很好，据说是从巴国进口的。 至于电视、音响，只能说将就，一个时代只有一个时代的货，现在作兴背投式的大家伙，那就买呗。今后有液晶显示再买。 一楼是爷爷的卧室。很大，还带厕所。 周婶就住隔壁。挨得近，照顾起来很方便。 小陈也是住一楼。 二楼是牛细毛的卧室。爷爷说，牛细毛结婚用的，二楼就是他们小两口快乐的小天地，不受别人打扰。 这几天，牛细毛在精神病院有点索然无味，每天晚上，走进画里，原来的那几个神仙一个也不见，都出去忙自己的事了，牛细毛只好一个人打坐，练习“九九梅花功”和“无名功法”。 九九梅花功已经到了第四层，这是每天必练的功法。 “无名功法”才开始练习不到十天，渐渐入了门，这是一门修炼精神力和体质的功法，今后，等财神修为恢复后，不再因花钱而得到奖励的时候，再提升修为，可能就只能指望这门功法了。 当然，是不是这样，牛细毛不能肯定，但是，努力学习这门功法，有备无患肯定不会有错。 所以，最近牛细毛在努力练习“无名功法”。 今天已经是正月初七了，这几个神仙还在为三刀石小神忙碌。 最近，很多很多灵验的事情发生，牛细毛知道，就是这几个神仙在帮忙。 六天了，或者说六天六夜了，他们还在忙碌。 牛细毛正在认真修炼，突然，林世辉进来了，一进来就自言自语说：“累死了，该休息一下了。” 一转头，见牛细毛在认真打坐，哈哈一笑，说：“细毛啊，休息一下，喝杯浓茶解解乏。” 屋里有一壶永远不会冷觉的好茶，牛细毛赶紧帮林世辉送了一杯。 “今后啊，三刀石小神就有用不完的钱，享受不完的香火了。西岳山的神仙都生气了，今天在三刀石闹得不可开交。”林世辉说。 牛细毛赶紧问：“神仙不会打架吧？” 林世辉呵呵一笑，“你听过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句话吗？神仙当然打架了。” 牛细毛说：“那怎么办？” 他知道，西岳山上的庙是梅城最大的庙，里面的神仙也是梅城最大最有名气的神仙，三刀石石神到底只是个小神，和西岳山上的神仙相比，他这样抢了风头，人家当然会生气。 一生气，神仙打起来了，那还不是梅城人遭殃？ 林世辉说：“还能怎么办？玉衡星君和财神调解一天了，还没有达成协议呢！” 牛细毛记得，西岳山上供的菩萨都是观音、关帝、如来、三清等，而三刀石庙里，正神一个也没有，只有石神小神一个，哪里可以和大庙相比？ 所以，可想而知，这个调解很难。 牛细毛说：“西岳山大庙里的正神都来了？” 林世辉说：“哪能呢？观音等，他们并不在这里，这里只是挂着他们的名号而已。西岳山的神仙就是一个山神。” 山神也比石神大啊。 第201章 借几个疯子用 牛细毛听说西岳山上的山神来找麻烦，心里暗暗着急。 “你说，玉衡星君和财神会调解得下来吗？” 林世辉喝了一口茶，摇了摇头，说：“很难说，这山神有点儿霸道，提出三七分成的要求。” 牛细毛惊讶地说：“三七分成？” 林世辉苦笑几声，“是的，庙里的收入，他七，石神三。” 牛细毛怒道：“岂有此理！凭什么他不劳而获？” 林世辉说：“他已经习惯了。几百年来，他就是不劳而获。没有石神干扰的话，这种情况还会继续下去。” 牛细毛一冲动，大声说，“明天，我就叫上几个人，到西岳山把那庙拆了！” 林世辉一惊，随机哈哈大笑，说：“你这办法好，看他一个山神住哪里。” 不过，牛细毛很快就觉得不妥，反问林世辉，“这也行？我倒是还没有这个能力。” 林世辉笑着说：“你可以的，也只有你有这个能力。” 牛细毛到底年轻，听林世辉这么一说，牛脾气上来了，大声说：“好，我明天领几个人去把西岳山上的庙拆了。不过，问题是，山神暗中作梗怎么办？” 林世辉说：“这个你放心，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但是，他可以对我的帮手下手啊。”牛细毛还是不放心。 “没关系，你明天别带别的人，就从这精神病院里挑选几个人。陈太忠啊、林世辉呀、文敏君啊、华师宇啊。山神一点办法也没有。”林世辉说。 牛细毛一想，对呀，把这几个人叫过去，把庙拆了，山神真的没办法。 正聊着，财神和玉衡星君进来了，唉声叹气的。 进来一见牛细毛在，立马就停住了嘴巴。 “你来了？”财神问。 “你们调解得怎么样了？”牛细毛直接问。 “哼，你也知道了？难，这山神啊，不知哪来的底气，口气很大，坚决要三七分成，真是岂有此理。”财神说。 “你们俩的面子他都不给？”牛细毛问。 “不给。我到也罢了，修为低下。玉衡星君，他也不给面子。他还不是因为我们都是在这里渡劫的缘故？所以，不搭理。”财神说。 “师父，我明天上西岳山把庙拆了！”牛细毛大声说。 财神脸色一变，赶紧说：“这怎么行？” 玉衡星君倒是咯咯一笑，说：“怎么不可以？财神啊，这是一个好办法！这山神没必要给他留面子，只有细毛比较合适，他出面，把他的庙拆了，看他住在哪里？还逞什么强。” 财神沉思了片刻，说：“办法倒也是办法，只是，细毛就多了一个对手。” 林世辉说：“有我们几个，他敢？” 这时，文敏君进来了。 “哟，都在呀。” “明君，南岳关帝怎么讲？”玉衡星君急忙问。 文敏君到了一下南岳，去见关帝。 西岳山大庙是关帝的行宫，平常由山神管理。今天山神闹事，财神和玉衡星君请文敏君去南岳，找关帝说理。现在才回来，时间用了这么久，估计是不顺利。 果然，文敏君先就叹了一口气，才接着说：“关帝……关帝更不讲理，他要我们把新庙推倒。” 众人一听，顿时都不说话了。 最后，还是牛细毛打破沉默。 “岂有此理！就这样办了，明天，我带几个人去，把庙给拆了！” 牛细毛说完，看了看他们几个，他们仍然没有说话。 谁不知道关帝的地位？何况，他和比干同列财神，比干是文财神，关帝武财神。 作为同僚，这关系最好是不搞僵。 但是，关帝的态度，也太欺负人了。 “你们都是同僚，关系搞僵了，我一个凡人没关系，我把庙拆了，他……问题是，我是一个凡人，能和神仙斗吗？” 牛细毛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优势啊。 林世辉嘿嘿一笑，说：“别说，就是你这样的凡人，他倒是真的拿你没办法。再说，你不是还有几个师父吗？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神仙当然是吃素的。”文敏君纠正林世辉，“不过，他也要掂量掂量，我们在这里渡劫，也不是没有期限的，八年、十年，劫期一过，谁怕谁那就难说了。” 财神气鼓鼓的，犹豫了一会，突然转过头，对牛细毛说：“拆！彻底地拆！” 第二天，一大早，牛细毛就找到皮院长，说要借几个疯子去拆庙。 皮院长一听，脸色一变，说：“拆什么庙？” “西岳山上的庙。” “碍你了？” “碍不碍我也要把它拆了！” “你可以给个理由吗？”皮院长沉思了片刻问。 “因为……我不喜欢那个山神。”牛细毛也不能讲出真正的理由，就随便说了。 “好吧，我同意。不过，还要加上一个人。”皮院长说。 “谁？”牛细毛问。 “我。”皮院长笑着说。 “你？”牛细毛瞪着眼睛，大声说，“你可是有官职的人，你不怕丢了乌纱帽？” “嘿嘿，我怕？”皮院长戏谑的口吻，“谁撤我，就试试。” “好！有你做帮手，那我的胆子就更大了。”牛细毛大声说。 “嗬，你原来还有几分胆怯？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走，我们上山去！” 很快，皮院长开着他的越野车，拉着牛细毛、陈太忠、华师宇、文敏君、林世辉几个，直奔西岳山。 西岳山是梅城的一处名胜风景，山上有一大庙，很有些年代了，这里的香火一直都很旺盛，一年到头，求神拜佛的人络绎不绝。 不过，今年有些时运不济，从初二开始，来这里求神的人一下子少了九成，都去三刀石新庙求神了。 虽然是这样，一路上，还是看到一些香客努力往上爬。 西岳山在梅城的正西面，山高2000多米，气候寒冷。到大夏天，山下40度，山上也就17、18度，到晚上还可能在10度以下。 现在才立春，山上平均温度在2、3度左右，所以，香客们大多穿着棉衣。 皮院长开车比较野，这样的陡坡本来应该挂一档才行，可是，他挂二档，开得飞快，几处险要地带，牛细毛都吓得脚发软。 不过，这几个疯子高兴得要死。 “冲！开快点，冲啊！”林世辉大声吆喝。 “拆庙去哟！好好玩呃！”陈太忠显得也比较兴奋。 皮院长更来劲，油门踩到地板，发动机轰鸣声和赛车差不多，不大一会，西岳山上的大庙就看得见了。 第202章 拆庙 来到大庙前，出乎意料的是，一排和尚，手里拿着木棍，站成一横排，凶狠狠地拦住了去路。 “走开！我们是去上香的！”刘世辉大声喝道。 奇怪的是林世辉这疯子竟然和正常人一样，没有一丝的精神混乱，重点是，他还能撒谎。 牛细毛惊讶地看着林世辉。 皮院长淡定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把车停了，点上雪茄，悠然地吸了起来。 陈太忠跳下车，上前说：“你们几个秃驴，干嘛拦住香客，你们是和这里的神仙过不去还是怎么的？” 奇怪的是，陈太忠平日里很难说几句正常的话，今天也变得正常起来了。 这时候，华师宇、文敏君、林世辉也下了车，开始推搡和尚。 这时候，带头的和尚说话了，一口外地话，“我们知道，你们是来拆大庙的，谁敢，老衲手中的棍棒可就不客气了。” 这话才出口，哪想到，陈太忠、林世辉、华师宇、文敏君二话不说，伸手就抢木棍。 棍子是这样好抢的？ 和尚是有备而来，举起棍棒就打。 陈太忠他们几个，头上、背上、手上、腿上，到处都是棍打的痕迹，可是，这群疯子根本就不知道痛似的，没有躲避，没有退让，他们迎着木棍上。 最后，棍棒抢到手了，一到手，几个人很整齐地两手一握，用力一板，“喀喳！”手中的棍棒一分为二。 几个和尚惊骇不已，就连牛细毛也惊呆了。 他们竟然有这么大力气？ 皮院长一副优哉游哉的表情，疯子们挨打也好，进攻也好，现在一用力把手腕粗的木棍拗断也好，他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接下来一幕，几个和尚被打倒在地，几个疯子的拳头像冰雹一样落下，打得惨叫声和杀猪一样。 惨叫声惊动了庙里的其他和尚，不一会，又有一群和尚冲了出来，他们手里不是棍棒，而是刀子。 菜刀和柴刀，还有正儿八经杀人的刀子。 牛细毛不能再做旁观者了。 都说和尚很凶，今天有得一见。没错，这群人眼睛泛着凶光，他们真的是准备杀人。 “细毛，你别插手。疯子打死人不负法律责任。”皮院长淡淡地对就要下车的牛细毛说。 “他们会把疯子杀了的。”牛细毛提醒。 他哪里担心疯子杀和尚？刀都在和尚手里，他们用什么杀和尚？ “你放心，我们家疯子不会这样不中用。你就看好戏吧！”皮院长满怀信心地说。 牛细毛疑惑地看了皮院长一眼，你这话，还“我们家疯子”说得这么顺口，听起来，怎么觉得这话很亲热啊？ 然后转过头看陈太忠他们。 打起来了。 一片混乱之后，果然，陈太忠他们手里都多了一把刀，而地上，躺着一群和尚，啊哟，啊哟，哼哼得吓人。 牛细毛仔细一看，没死人，也没有流血的，他们都是被刀背砍伤了。 不一会，一个老和尚出来了，他身边跟着六个年轻和尚。 一看就知道，这是这里的住持，也就是方丈。 “你们到这里行凶，到底是想干什么？”老和尚说。 陈太忠几个齐声说：“拆庙！” “拆庙？”老方丈虽然已经有思想准备，但还是惊讶不已，“你们是什么人？” “青云山精神病院的疯子！”几个人就像是训练好了一般，回答得很整齐。 “找死！”老和尚气极，大声说，“简直是无法无天。动手，往死里打！” 别看他是一个慈眉善眼的方丈，这厮，其实凶得很！他说往死里打，是真的要别人往死里打，而不是夸张说说而已。 老方丈自己也动手了。 别看他上了年纪，但手脚灵活得就如同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四个对七个。 这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打斗。 林世辉和老和尚打。 陈太忠、文敏君、华师宇一人对两个。 “院长，我去帮忙。”牛细毛说。 “帮忙？你也疯了吧？疯子打架，你去帮啥忙？”皮院长说。 “他们会要吃亏的。”牛细毛提醒。 “他们吃什么亏？再说，疯子吃点亏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就在一边看吧。等会拆庙的时候，你别后退就行了。”皮院长吐了一个烟圈。 “我还是担心他们会吃亏。你看，那老和尚多厉害。”牛细毛发现，林世辉已经只有招架之力了。 “我跟你说，作为正常人，最大的错误就是和疯子打架了。你别看老和尚占面子了，等会你就知道，什么才叫愚蠢。” 皮院长的话音才落，林世辉输了，被老和尚按在地上。 不过，这个时间很短，老和尚被什么叮了一口似的，啊哟一声，很惨，接着一弹跳，跳起很高。 原来，他的一个指头被林世辉咬断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痛。 老和尚哪里还有心思打架？ 另外六个一分神，瞬间就被撂倒了，摔在地上很重，一时间爬都爬不起来。 “拆！” 皮院长一声大喝。 几个疯子一拥而进，冲进了庙里。 牛细毛和皮院长也冲进去了。 林世辉一进庙，第一件事就是去扳关公的神像，他似乎有什么仇要报，跳上神坛一掌就把关公的神像推了下来。 陈太忠、文敏君、华师宇三个则在扳山神的像，三个一合力，山神像就倒了下来。 他们几个跳下神坛，把神像抬了起来，抬出了大庙，丢在外面草坪里。 皮院长看得眼睛都发光，轻声对牛细毛说：“怎么还不动手？” 牛细毛热血一上来，大声说：“好的！” 对准一根栋梁，用力猛推。 这是一根关键的梁柱子，一旦推倒，整个屋顶就垮了。 正有些摇晃的时候，突然，“别动！”一声大喝从门口传来。 牛细毛转头一看，曹大人到了。 “你怎么来了？”牛细毛说。 “你这是……准备拆庙？！”曹大人惊骇地说。 “你怎么来了？”牛细毛没有回答曹大人的提问，反倒是好奇，曹大人怎么来得这么巧。 他来了，这庙多半是拆不了了。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来拆庙，虽然我不信，但还是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好大的胆子，庙你都敢拆！”曹大人既惊讶，又愤怒。 “呵呵，这庙里的山神倒也还聪明啊，给你托梦。曹大人，我今天之所以来拆庙，就是因为这山神平常不作为，看见别人作为了，就不顺眼了，还要和别人争香烛钱。”牛细毛说。 曹大人呃呃两声，他在想，这话也确实不错，这庙里的神仙，平常真的不怎么灵验。 但是，他和别人争香烛钱，有这回事？ “此话有根据吗？”曹大人问。 “你因为一个梦到了这里，难道我就不会做梦？”牛细毛说。 曹大人一想，难道他得到三刀石石神的托梦？ 过去，曹大人是不相信鬼神的，但是，最近，他不得不相信了，如果山神真的因为石神灵验而打压石神，那山神有必要帮忙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既然托梦了，那不帮也得帮。 “细毛，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拆庙，绝对是不对的。”曹大人大声说。 拆庙，当然是不对的，假如牛细毛真的拆了庙，等待他的必定是刑事责任，即便自己不参加，让几个疯子去拆，牛细毛也不可能脱得了干系。 所以，曹大人这句话没有任何问题，牛细毛不好反驳，更找不到任何理由。 “不拆也行，不过，这蹲神像，必须交给我们处理。”牛细毛说。 “你要怎么处理？”曹大人说。 “砸了！”牛细毛大声说。 “你……胡闹！神像，你敢砸？胆子也太大了吧！牛细毛，我觉得你是不是得意忘形了？”曹大人大声说，颈筋都有指头粗，脸上的愤怒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他。 第203章 拆！ 曹大人真怒了。 牛细毛也不示弱，“我可以不拆庙，但是，这个神像得由我处理。” 曹大人说：“你怎么处理？” 牛细毛说：“至少，我要让他在外面雨淋日晒一些时间，等他认错了为止。” 曹大人苦笑几声，“你知道你这是和谁对着干吗？是和神仙！你是不是疯了？” 曹大人这句话说完，引来了另一个人不满。 “疯了又怎么样？你这样歧视疯子，你还配做官吗？” 出来说话的是皮院长。 曹大人立即感觉到了一种威势，很压抑，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青云精神病院的院长皮院长？ 曹院长只知其人，但从未见过面。 青山精神病院不属梅城县管理，再说，那样的地方，能不去最好是不去，特别是地方官，最好是不要沾惹因果。 青山精神病院是有很多传说的，曹大人不是不知道。 他到梅城之后，连一次也没有去过精神病院。 皮院长是个财道中的大人物，梅城没有人敌得过他，今天一见面，曹大人感觉到的威势，果真证实了传说不是假的。 “我没有歧视精神病人。”曹大人解释。 “你当然歧视了，你说来砸神像，砸大庙就是得了精神病，你这不是歧视是什么？”皮院长说。 “正常人谁来砸？”曹大人说。 “我。还有他。还有他们。难道，我们都不是正常人？这世界上，难道只有你这种人才叫正常人吗？”皮院长说。 “……”曹大人被问得哑口无言。 见曹大人不讲话，皮院长又“咹？你说啊！我哪点不正常？牛细毛又哪里不正常了？！” “至少，你们带着一群疯子来拆庙就是不正常！” 曹大人这才注意到，陈太忠他们，在山神像面前，嘻嘻哈哈，捏神像的鼻子，掏神像的耳朵。 这哪像是正常人？ 皮院长嘿嘿一笑，“我说你见识也太少了，拆庙都没见过吧？你拆人家的房子还拆少了吗？” 曹大人顿时哑口无语了。 虽然自己没有拆过庙，但拆过民房啊。虽然自己手里强拆的民房不多，但是，他的前任，以及其他地方，强拆了多少民房！ 要拆别人的房子，就先发一个文件，说人家的房子是违章建筑，说拆就拆，这样的事情还真没少见过。 曹大人真不敢和皮院长辩论了，赶紧改变策略，说：“这庙，上千年了，早就是文物了，受保护的，千万不能拆了。至于，你们与这山神有仇，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这关帝应该和你们没有仇吧？” “谁说没有仇？”林世辉站了出来，“我跟他就有一段仇，这仇还不能不报。” 曹大人说：“他跟你有什么仇呢？” 林世辉嘿嘿两声，说：“你以为你真是我们的父母官？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和关帝，是私人恩怨，很多年了，今天，我终于可以羞辱他一回了。” 说完，骑在关帝像上。 曹大人头皮都是痛的，遇到一群疯子，真的是有理无处讲啊。 还是只能拿牛细毛开刀。 “细毛，来，过来，我和你聊几句。”曹大人忍住不发脾气，招了招手。 “别过去！有什么话大声说！”皮院长制止了。 曹大人厌恶地看了一眼皮院长，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大声对牛细毛说：“细毛，你精神正常，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你应该清楚。再说，你我都是凡人，神仙有没有错，我不敢做裁判，但是，即便有，他们之间的斗争，你我都不要介入。听到了吗？” 还没等牛细毛回答，皮院长说话了，“怎么不可以介入？ 神仙做了坏事，你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做坏事，我们也要管。” 曹大人被他这几句话噎着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击。 陈太忠大声说：“对呀，我们看不惯，就要管！” 林世辉也走到曹大人面前，说：“就管！就要管！” 华师宇和文敏君也走过来，做了一个鬼脸，“就是要管，我们还要欺负他，看他还敢欺负别人不！” 曹大人哭笑不得，一群疯子啊。 等稍稍安静点，牛细毛赶紧接过话题，说：“曹大人，事情是这样的，石神托梦给我，说西岳山大庙里的山神欺负他，跑到三刀石庙里，要和他分香火钱，还三七开，三分给石神，七分给山神。你说，这合理吗？” 确实不合理。 曹大人又不敢帮神仙做裁判，判谁对谁错，他只好哼哼，不明确表态，最后他只好说：“只要你们不拆庙，至于怎么处理石神与山神之间的矛盾，我不好插手。皮院长，这个就麻烦你了。你怎么处理，我不过问。” 说完，曹大人转身就走了，外面，小车等着他。 可是，才出门，只听得“轰”的一声，车子碰到一颗大树上，车子坏了，还好，曹大人没有受伤，司机也是好好的。 曹大人从车里爬出来，见牛细毛他们围上来，惊疑地说：“这怎么解释？” 皮院长哈哈一笑，说：“这很明显，这是神仙显灵了，山神怪你帮忙没有帮到底。” 曹大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一脸的疑惑、一脸的愤慨，半天，憋出一句话来。 “拆！” 疯子乐了。 “父母官要拆庙了！” 皮院长也问：“你有没有搞错？你说拆庙？” 曹大人眼中一股坚定地神态，大声说：“拆！这厮要我的命，把他的庙拆了！” 曹大人真的愤怒了，他辛辛苦苦一大早跑到这山上，苦口婆心帮他劝阻牛细毛他们不准拆庙，山神不知好歹，反而对曹大人动手，岂有此理！ 所以，他愤怒了，他要加入牛细毛一伙。 并且，态度还很坚决。 不过，牛细毛摇了摇头，说：“我现在改主意了，这庙，我们不拆了，不过，这山神，不能进庙，我们把它放在大庙的后面山上，让他日晒雨淋，只能听到大庙里的梵音，享受不到大庙里的香火。” 曹大人眼睛一亮，“行！就这样定了！” 他也知道，拆庙，有损阴德，也不好向市民交差，治安所的人不可能袖手旁观，一定会出来调查。 一查，曹大人把庙拆了，这怎么面对同僚和百姓？ 意见很快统一了，陈太忠他们几个，抬着山神的神像到了后山，放在露天的地方，然后，嘻嘻哈哈，回来又要抬关帝的神像。 曹大人对关帝一直崇拜有加，上前说：“关帝就别动他了行不行？你说你和他有私仇，是不是看在他是正神的面子上，把他放回去。” 林世辉想了想，“好吧，既然你曹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仇恨，就一笔勾销了。” 第204章 再也不敢惹了 办完事后，曹大人坐皮院长的车下的上。 不过，坐了一回皮院长的车，曹大人暗暗下决心，这一辈子，再也不和精神病院的人打交到了，更别说坐人家的车了。 他是吓得魂飞魄散，一身又腥又臭的大汗，把棉衣都湿透了。 皮院长的车开得飞快，几乎是可以形容为连滚带爬。 疯狂啊。 准确地说，皮院长明明就是一个疯子。 其他几个疯子跟着疯狂了一回，他们不停地尖叫，又不停地喊加油，唯一一个算是正常的人是牛细毛。 他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细毛，你每天就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曹大人下车后问牛细毛。 “是呀，疯子很有趣是吧？”牛细毛平静下来说。 “这辈子，我是再也不惹精神病院的人了，包括里面的医生、护士和院长。”曹大人说。 “包括我不？” “你？我也要想办法说服自己，少和你接触。” 牛细毛笑了，“好吧，我们就不送你了，我还要回精神病院，再过几天，又要去读书了。我真的舍不得他们，和他们多呆上几天。” 曹大人说：“细毛，你要小心噢，疯子到底是疯子，你还特别注意一下那个院长，我估计，他的病最重。” 牛细毛回到精神病院，把他们分别领到甲区和乙区。 皮院长把车开到水泥坪里，也没管车子一身的泥巴，回到办公室去了。 牛细毛也没管白班夜班，见事做事，一直忙到半夜，最后，进到了画里面。 “有意思，”财神满脸的兴奋，大声说，“山神苦苦哀求，要我们把他搬进大庙里。” 刚才，财神和玉衡星君参加了谈判。 玉衡星君也在一边咯咯笑着，“昨天山神横得要死，今天就怂了，哈哈，看来，不强硬一点还不行。” “你们别心软，半年之内，你们谁也别答应他，没有供奉，饿他个七荤八素，今后才会老实。”林世辉说。 文敏君也说：“是的，半年观察期，半年之内，谁也不准把神像搬进去。” 玉衡星君说：“那些和尚不会把山神像搬进去吗？” 财神哈哈大笑，“他们敢？曹大人下了命令，谁动了神像，就赶出大庙。” 玉衡星君也笑了，“这群和尚谁也不怕，就怕当官的。曹大人的话，一定会像圣旨一样遵守。” 正说着，三刀石小神进来了。 “哎哟，多亏你们帮忙，山神这下彻底的认输了，说，今后再也不来惹我了，并且还说，每年接我去西岳山大庙住几天。” 玉衡星君说：“你别答应他什么条件，就说我们不同意，你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就行。谁叫他看不起我们这群渡劫的呢？” 石神点头，“我才不会轻易答应他呢。再说，大庙，我稀罕？请我去我都不想去，听说关帝很牛逼，一点也不把我们小神看在眼里。” 说完，石神转过头，对牛细毛说：“多谢你了。你一个凡人，搅合在神仙之间，也不容易。不过，我奇怪，山神似乎对你很有几分敬畏，他敢对曹大人动手，就是不敢对你下手。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牛细毛摇头说：“不知道。” 玉衡星居几个咯咯笑起来了。 “你们都知道？”石神问。 众神仙都一直摇头，笑着说：“不知道。” “你们肯定知道，只是不告诉我而已。”石神说。 “我们真的不知道。”华佗嘿嘿笑着说。 显然，他们是知道的。不知道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牛细毛自己，一个是石神。 玉衡星君拿出一个本子，翻开说：“石神，我帮你统计了一下，这次，帮你的，财神总共是帮一千七百人发了财，发财最多的是孙明玉，获得利润8000万。第二就是御园小区的那个王总，卖出了六十多套别墅，获得利润6000多万。第三个是那个邱姐，获得奖励360万。 华佗总共发放药签1700张，总共帮助人治好了2012个病人。不过，医院这下倒霉了，少了九成的病人。所以，华佗，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改变自然规律，改变太大会触动因果的。 林世辉，你消灾32次，挽救了79个人。其中，两个应该是要死的人，惹了因果，今后，你会有麻烦的。 文敏君，给109个学生圆了学业梦，其中还有两个是栋梁之才，功德簿上又多了一笔功德。” 林世辉大声说：“这不公平！我救了两个人的性命，怎么就惹了因果，他们就都得了功德？” 玉衡星君说：“亏你听佛音都听了几千年了，还不知道不该逆天的不能逆吗？人家是要死的人，你怎么可以逆天而为呢？你当初和关帝结仇，也是这个原因吧？” 林世辉不再说话了，他也知道，人，生死有命，改变人的命运，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而不能彻底改变。 算了，也不算是一件很大的事，大不了，在精神病院多待几年。 玉衡星君接着说：“当然，要算贡献，最大的还是牛细毛同学。” 牛细毛惊讶地说：“怎么会是我呢？我做的事最少，本领也最小。” 玉衡星君说：“当然是你的功劳最大，你解禁了三刀石附近的三百三十个冤魂，就这一件事，就盖过我们所有人的功劳。” 牛细毛一听，既疑惑，又大为吃惊。 有这件事？ “没有哇。” 玉衡星君认真地说：“你捐出小卖铺，因果就有了，你的小卖部地下，封禁了三百三十冤魂，被你解禁了，他们才有机会堕入轮回。” “没有哇，哪有这样的事？”牛细毛大声说。 “那些黄金，就是封禁之物，你把房子捐献出来，民工挖出来，封禁的冤魂自然就出来了。” “哦！这样啊？有危害吗？”牛细毛说。 “有。不过，我已经化解了他们的怨气，让他们去轮回了。”玉衡星君说。 “还有这样的事？”牛细毛自言自语说。 “你呀，买下人家的破店铺，看起来是赚了，特别是地理还有这么多的金子，其实，你惹上了大因果。不过，你的运程好，大因果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在你身上，几乎没有产生任何不良后果。” 第205章 绝对不能啊 听到这里，牛细毛一身都是冷汗。 这是谁封禁在地里的冤魂？这么多冤魂用金子封禁，这设计得也非常的巧妙，谁挖到了，谁不会把金子捡了？ 捡了金子，封禁就解开，这是一种设计。 那么这人会不会是神偷汤？ 要不，他怎么会买下人的小卖铺？ 这事，又幸亏是牛细毛，要是别人，玉衡星君也不会在场，那身上缠上的阴魂会化解得了？ 所以，牛细毛越想越是后怕。 看来，从进精神病院开始，就注定了有今天，不但化解了三百三十个怨魂，自己还没有受到一点伤害，走到这一步，真的是一环套一环。 看来，进精神病院就是一个大因果，决定了我牛细毛的不同的人生。 寒假很快就要结束了。 这个寒假很有意义，一是成功开了一场晚会，二是建了一座庙。 《夏华行》节目在电视上播放了一次之后，反响很好，又准备重新播放一次，商家联系广告的很踊跃。 这节目之所以产生了轰动，是因为出了几个新人，特别是阿九这妹子，表演十分成功。 再一个原因是柳导看到了机会，捧红阿九的机会来了。 她和牛细毛有战略协议，捧红阿九她是有经济效益的。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夏华行》的收益，按照协议，举办方不仅仅是赚吆喝不赚的，虽然大多的时候赔本，只有广告效应，但是，也有赚钱的时候。当安排第二次播出时，一半的广告费要给主办方。 柳导打电话给牛细毛，说，她准备在正月十六晚上在安排重播一次，你牛细毛就准备请客吧。 牛细毛听到这个消息，兴奋了一晚，他知道，他所要的效果达到了，阿九这妹子离成功越来越近。 等牛细毛第二次接到柳导的电话时，柳导惊喜地告诉他，重播竟然拉到了3000万的广告费。 这笔广告费可不能小看，因为，重播有这么多的广告费，那绝对是非常成功的策划。 3000万，也就是说，柳导告诉牛细毛，你可以赚到1500万了。 除去成本，竟然还赚了，牛细毛嘴巴都笑歪了。 看来，今年的运气不错，怀里的金子有7000多万，这金子暂时不准备动，不过，放在储物袋里占地盘，得另外找个地方藏起来。 牛细毛的储物袋太小了，一立方米，比一个书包大不了很多，就和一个大一点的行李箱差不多大，所以，尽可能地腾空，留下来装最重要的东西。 牛细毛回了一次家，把金子藏在自己的卧室，又把锁锁好，嘱咐周婶，任何人不要动他的东西，他的房子也不要进去打扫。 当然，牛细毛不是随便藏的，他藏得很隐蔽，即使周婶进去搞卫生，也发现不了。 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不让别人进去。 柳导是一个很讲信任的人，1500万广告费提前打过来了，牛细毛返还了一部分给县府，再拿出一部分，分给了阿九等几位演员，最后，自己还剩下800万，拿出100万给爷爷，100万给皮院长，改善精神病院病人的伙食，另外100万捐给三刀石神庙，作为后续发展基金。 最后，牛细毛剩得500万，作为下一部电影筹拍的启动资金。 当然，在每一次把钱花出去的时候，系统的“叮当”声就会悦耳动听地及时响起，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太令人享受了。 他的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越来越高，四级财人也指日可望了。 这一天，牛细毛又接到柳导的电话，他告诉牛细毛，《我是药神》的电影审批手续完成，发行公司正在运作发行的事宜。 上次在梅城，柳导答应帮牛细毛运作电影的事，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柳导还告诉他，发行公司的意向是，3月1日正式上映。 “行！就在3月1日上映吧。” 这些事落实了之后，牛细毛感觉很轻松，下一步，就是开学了。 开学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十分重大的意义，无非就是每天上两三节课，其他的时候就是赚钱。 现在赚钱的地方，梅城有十多处来钱的地方，他完全交给黄少华去处理了，一年下来，加上金矿，估计六七千万问题不大。 第二个来钱的地方是京城，熊猫餐馆来点小钱，不多，一年几百万到顶，宾馆和游泳池还在建设当中，现在指望来钱的地方的是《我是药神》这部电影了。 3月1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第一炮一定要打响。 牛细毛心里还有些不安，加上又缺乏经验，难免有些忧虑。 万一没几个人看怎么办？ 虽然地球上的《我不是药神》很火，赚了不少的钱，但是，夏华，这里的文化，这里的时代都是不同的，会不会火，还很难说。 万一亏了就麻烦了，关键是影响下一部电影的开拍。 打一个电话和柳导商量一下？ 牛细毛正想着，恰巧，柳导的电话来了。 柳导的声音很甜，每次，牛细毛听到这声音时心里就痒痒的，但是，这一次有些不同。 “细毛啊，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和你商量一下。”柳导在那边说。 牛细毛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不好的消息？” 柳导缓缓地说：“3月1日，还有两部很有竞争力的电影上映，我担心你这部电影受影响。一部是《穿越星际》，一部是《跑步吧，爸爸。》” “啊？”这是最不幸的事。 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两部电影呢？这两部电影，牛细毛都看过，确实很好，票房很高，都进了十亿票房档。 和他们pk，那死定了。 “细毛啊，你有什么想法？”柳导问。 “不能同期反映。要么就推迟上映，要么，把别人的电影推迟。”牛细毛说。 柳导沉默了一会，说：“推迟？也不见得好。除非推迟两三个月。推迟人家的，这难度很大。” 牛细毛又想了想：“柳导，你门路多，还是请你想个办法，绝对不能和这两部电影同期上映。和它们同期上映，就等于自寻死路。” 柳导说：“有这样严重吗？” 牛细毛说：“有。这两部电影票房都是上10亿挡的。” 柳导说：“你对《我是药神》的期望值呢？” 牛细毛说：“也是10亿挡的。同一个时期，不可能有三部电影同时过10亿的。所以，我想请你想个办法。” 柳导说：“你对《我是药神》竟然有这么高的期望值？” 柳导有些不相信。 一部平平淡淡的电影，投入也不高，你想过十个亿？这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 在柳导的脑海里，这部电影能够有一个亿的票房就不错了。 但是，她也没有打击牛细毛，说：“我想想办法吧。” 牛细毛说：“我现在打500万工作经费给你。成功了，我再奖励你500万。怎么样，你接镖吗？” 1000万。 柳导的瞳孔变大了。 投出去500万，成功了，自己马上可以获得500万奖励，这生意很划算。 第206章 有脾气 牛细毛的心思哪还有心休寒假，打起包袱赶到了京城。 离开学还有几天，牛细毛找到柳导，她正在一个高档会所接见客人。 等她见完客人，来到牛细毛临时开的房间。 “你怎么这么急？”柳导一见面就问。 牛细毛一边沏茶一边说：“能不急吗？和这两部电影同时上映，我这是自寻死路啊。我倒不是怕亏本，问题是，我下一步的计划就难以实现。” 柳导接过牛细毛递过来的茶，说：“我打听到了，这两部电影是两个财团分别引进的，不约而同都选择了3月1日上映。” 牛细毛没有坐，抱着肩膀，问：“怎么这么巧？他们这样对着干，也不是好事呀。他们是哪两个公司？” 柳导说：“一个是东方集团，一个是扬子影业，这一对生死兄弟也不是一次这样对着干了，他们已经打了六七年了。” 牛细毛说：“柳姐，你有办法吗？” 柳导沉默了一会，说：“办法，一时还没有很好的办法，只是，我打听到了，这两个人现在都在京城。” 牛细毛赶紧说：“见见，我要见见他们。” 柳导微微有些吃惊，“你见他们？” 牛细毛放开抱在胸前的手，摊了摊，说：“怎么，他们很难见？” 柳导微微一笑，说：“这两个人不是一般的难见，很拽。” 牛细毛说：“请你安排，他们就不可能不见吧？” 柳导这时候才灿烂的一笑，傲娇地说：“我？想把我拒之门外，他们倒是还没有这个胆量。不过，要见他们，可能要过两天，等演唱会结束之后，他们才可能接见你。” “演唱会？”牛细毛心里一紧。 “是的，他们pk，一个在工人体育馆开演唱会，一个在鸟巢开，这是新年第一场，两个都请来了最佳阵容。一个是明晚，一个是后天晚上。都非常重视。请了我们做直播。”柳导说。 牛细毛笑了。 笑得很恶毒。 “你笑什么？”柳导说。 “我要他们的晚会失败。”牛细毛说。 “你有这个能耐？”柳导说。 “是的，有。如果他们聪明的话，和我合作。”牛细毛说。 “没有听懂。”柳导说。 “你分别打一个电话给他们，就说我要见他们。如果他们不见，你就说，我这人脾气很大，会令他们后悔的。你就这么说就行了。”牛细毛说。 “我估计，他们听不懂。因为，我也没听懂。”柳导说。 牛细毛嘿嘿一笑，“你就直说。听不懂没关系，今后他们就会懂的。哦，对了，你还提醒他们，开演唱会，和我合作会比较好，今后，凡是大型演唱会不和我合作，成功的概率都会比较低。” 柳导说：“你越说我越糊涂。好吧，我就试试吧。” 柳导当着牛细毛的面拨通了东方集团总裁瞿勇的电话。 那边一看是柳导的电话，相当的客气，和柳导寒暄了几句。 “柳导，有什么指示？”瞿勇说。 “牛导想见见你，今晚。”柳导说。 “牛导，哪个牛导？”瞿勇一头雾水，演艺界，真的没有听说有姓牛的。 “就是拍《我是药神》电影的牛细毛同学。这个人，是我的朋友，你的《穿越星际》刚好和他的电影同期了。他想见见你。”柳导说。 “哦，这位牛导啊，久闻大名，久闻大名。只是，明天就要开演唱会，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看是不是这样，因为他是你朋友，不见面肯定是不行的，一个星期后，我们再约一个时间。”瞿勇说。 “那不行。”柳导说，“他这人脾气不是很好，你这样不给他面子，他一生气，你的演唱会都开不成。” 柳导这话是这么讲出去了，她等着对方的反应。 果然，对方好一会没有说话，半晌才说：“柳导，这牛导是什么样的出身？会不会是世家啊。” 柳导嘿嘿一笑，说：“这个，骗你没必要，世家，挨不上边，就是寒门一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人是新生力量的代表，见一见不会有错。” 瞿勇一听不是世家，就放心了，说：“柳导，我的确是没有时间。如果是您要接见我，我自然二话不说，立马过来。请你对牛导说一声，一个星期后，看有没有机会。” 柳导戏谑地补充一句：“你确定不见？” 瞿勇说：“不是不见，而是没时间。” 柳导说：“万一你的晚会出问题怎么办？” 瞿勇说：“怎么会呢？不可能出问题，我也不是一次帮演唱会了。” 柳导突然想起一句，“万一下大雨呢？” 瞿勇哈哈笑了起来，“下雨？我吃掉。天气预报明晚是大晴天。柳导真会开玩笑。好，柳导，我们明晚见。” 这个电话就这么打完了。 没有任何收获。 说白了，柳导在他们面前也不是有绝对权威，他们只是不会轻易得罪柳导，其实，他们很多时候还是竞争者。 《夏华行》是柳导的专栏。东方集团瞿勇做的事比夹杂，怕电影，引进电影，搞演唱会是他三大业务板块。 他的业务规模做得比较大，一年的业务：电影拍七到八部；引进两到三部大片；开七八场晚会。 另一个扬子影业和他旗鼓相当，一南一北，俗话说，南有扬子北有东方。扬子影业也差不多，电影，一年拍十部左右；引进大片三部左右；组织演唱会十场左右。 最后的结果，扬子影业也拒绝了牛细毛会面的请求。 不过，牛细毛没有生气。他给了柳导500万的工作经费，要她想办法让《穿越星际》和《跑步吧，爸爸》挪后半个月上映。 这个难度不小，柳导虽然答应了去运作，但说的话很灵活，不成，你别怪我，你给我的工作经费，很可能是肉包子打狗。 牛细毛的心情反倒是有几分兴奋，他买了两张票，带着雨伞进了体育场。 “神经病啊你，天上一丝云都没有，你带伞来看演唱会？” 牛细毛手里拿着两把伞，很大的那种。 保安起先不肯让他带雨伞，牛细毛说，我又不是带的长把伞，折叠伞有什么关系？ 虽然进去了，不过，被人家奚落和笑话，话还有些难听。 今晚，几万人，只有牛细毛一个人带来了雨伞。 所以，把他看作精神不正常，是有道理的。 “笑我？我说啊，你赶紧买一把伞是正经，今晚，要下大雨的。”牛细毛对一个讥笑他的人说。 而此时，东方集团的瞿勇抬头看了看天，嗯，很惬意啊，好一个大晴天，一丝云都没有。 今晚，卖出了3万多张票，平均每张票是400，合计1200万元，加上广告费800多万，除去成本，赚6、700万利润应该不成问题。 第207章 演唱会1 瞿勇心情很好，今年新春第一场演唱会被他抢到，现场就可以赚几百万，他还有一次机会，上电视台重播。 要是今晚的效果好的话，上电视台的广告收入应该会很可观，因为，今晚来的演员都是顶级的。 明晚才是老对手的专场。 瞿勇认为自己是赢家，他们俩为了争到第一场，较量了一个半月，多出了300万的管理费也值。 他想，即便是盈亏持平，争到了第一，瞿勇也认为是赢家。 柳导的转播设备都已经安装到位。 她抬头看了看天气，微微地笑了笑，她被牛细毛警告过，今晚要小心大雨。 记得上次的事，柳导还记忆犹新，所以，牛细毛提醒她时，她心里不由得一紧。 现在可以确定了，牛细毛只是乱说说而已。 柳导在这场演唱会上一部分收入是固定的，今晚出场，她要收300万。如果有上电视台的机会，也就是重播，柳导进五分之一的广告费。 观众正在进场。 这次的营销做的不错，卖出了三万张票。特别是一等票卖得不错，全部售光，每张1200元，其中赠票不到300张。 “今年，第一炮打响，看来，又是一个好收成的年份啊。”柳导笑着对瞿勇说。 “托你的福啊。” 瞿勇很自负，他去年纯利润就是3亿多，这对于演艺公司来说，收入算是很不错了。 他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对柳导只是表面客气，内心并不十分敬畏。因为，他认识柳导的顶头上司。在他的眼里，柳导，今晚只是来帮他跑腿的。 瞿勇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对柳导说：“你说那个姓什么的，昨晚要见我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哦，昨晚，是《我是药神》的制片商要见你，希望你把《星际穿越》推后一些时间上映。”柳导说。 “你在电话里说，这人的脾气很大，会让今晚的演出搞不下去，他这话到底指的是什么？”瞿勇问。 “没什么，年轻人，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柳导说。 “现在，除非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天气，下雨，下大雨，我就没有办法。第二是意外。看台塌了，或者突然断电。哈哈，我看啊，我会进行得非常好。”瞿勇说。 柳导说：“那是。这个体育场所，安全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供电，双系统，也不可能出问题。当然，还有一个，你的演员不会是假唱吧？万一引起骚乱，那你就要注意哟。” “假唱？这场晚会，全部是真唱，我加了两成的酬劳，特别强调了，谁也不能假唱。” 瞿勇确实下足了本钱，请的都是一线演员，并且还不能假唱。 柳导微微一笑，说：“那就没问题了。” 还有半小时，演出就要开始了。 此时，在东面的坐台上，有五个观众不是普通的人，他们是扬子影业的邱总，邱斌。 他带着四个手下，来观看演出的。 当然，他们是行家，看演出的目的也和别人不一般。 邱斌的心情很复杂，今年第一炮没打好，被老对手瞿勇抢到了第一场演出，对他来说，多少有几分打击。 瞿勇年轻，冲劲十足。 邱斌中年人了，老谋深算。这次输给了瞿勇，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再过半个月，他们的电影又要硬碰硬，《穿越星际》和《跑步吧，爸爸》都是两家用巨资引进来的，亏，倒是不可能，但是，赚多赚少的问题，对两个公司来说都很重要。 作为电影业，十部电影能有两三部赚了就不错了，如果有一两部能够赚一笔大的，那么，一年的收支平衡就不成问题了。 这两部电影，两个公司都是志在必得，今年一半的收成就指望这部电影了。 令他们都感到失算的是，莫名其妙碰到一起放映，这能怪谁呢？只能怪他们自己保密做得太好了。 现在既然碰在一起了，两家互不相让，虽然第三方出面调解了两次，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被说服。 最后，两人都暗暗鼓劲，“搞死他！” 两家最近开始发力，都在炒作，花大价钱也要让对方死去。 所以，现在，3月1日这天，成了电影界的一件大事。 很多观众都期盼着3月1日的到来。 今天，邱斌坐在最后面，也是最高处，他和他的团队在做技术统计和分析。 牛细毛也来了。 他不认识邱斌，就在左边不远处坐下。 “要是这时候能下一场雨就好了。”邱斌的手下说。 “还指望下雨？难得的好天气。明晚就差一点，温度要低几度。”邱斌说。 牛细毛转过头，说：“你们也希望下雨？” 这多少有些奇怪，既然来看演出，有希望下雨，这不矛盾吗？ “没……没有。我们怎么会希望下雨呢？我们又没有神经病。”邱斌赶紧说。 牛细毛嘿嘿几声，说：“这有什么，又不是神经病才希望下雨。告诉你们吧，我就希望下雨。” 邱斌转过头，惊讶地说：“你为什么希望下雨呢？” 牛细毛说：“因为瞿勇傲慢。我不喜欢这人。” 邱斌说：“那你还来看他举办的演唱会？” 牛细毛嘿嘿一笑，说：“我是来看下雨的。” “下雨？你说今晚会下雨？”邱斌当然不相信。 “会下啊，并且是很大的雨。”牛细毛回答得很干脆。 “不可能。”邱斌摇了摇头。 不再理睬牛细毛。 这厮坐在这里，手里还拿着雨伞，会不会是瞿勇手下的人？ 进场的人挤满了看台，就连牛细毛他们这里也挤满了人。 “嘢，还有拿着雨伞来看演出的。兄弟，你确定，今晚会下雨？”一个年轻小伙子朝牛细毛笑着说。 他旁边，跟着几个妹子，都长得很漂亮。 牛细毛回头笑了笑，“有备无患吧。” “有备无患？你也太谨慎了。”旁边那妹子也笑着说，“明天晚上你带伞还差不多。天气预报说，明天阴天。今天，你看到天上有云彩吗？” 牛细毛抬头看了看天空，果然，万里无云。 “你还拿了两把伞？” 另一个妹子也笑着说，他们觉得，牛细毛似乎有点不正常。不过，他们还是确定，牛细毛肯定不是疯子，倒是很像书呆子。 牛细毛朝她们看了几眼，说：“是的，准备两把伞，说不定，等会下雨，我可以撩到一个妹子。” 第一个妹子咯咯笑了，然后说：“祝你好运气。” 第208章 演唱会2 演唱会进入倒计时。 突然，一声霹雳，接着就是乌云滚滚。 最先惊讶得出不得声的是柳导，她在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 三分钟后，她才下命令，“设备做好防雨准备。” 瞿勇回过神来，眼看着要下大雨了，他眼中含着泪花。 只要这场雨下下来，那他只有一条路可走，亏老本的路。 当然，今晚的票那是不可能退的，但问题是，演员的工资不能少，场地费不能少，保安费也不能少，就连柳导的转播费也不能少。 而广告费，有的支付了，有的没有支付，这笔钱会有很大的损失。 重播就不要想了，哪怕是一场不是很大的雨，重播的机会都不是很大。 “不会下大的吧，老天爷，你就是吓吓我而已吧？”瞿勇几乎要哭了。 柳导还在懵懵懂懂，梦游一般，上一次，牛细毛坚持说不会下雨，果真没有下雨，即使是演唱会周围到处下雨，演唱会现场一滴雨都没有。 今晚，晴空万里，牛细毛说会下雨——说了吗？她不能确定了，但牛细毛肯定是这个意思。 现在，果然下雨了。 这人，怎么解释？ 他的预测这样神？ 打个电话问问他。 牛细毛的回答是，今晚的雨很大，一直要下到演出结束。 更准确地说，今晚的演唱会基本上——哦，不对，肯定是没办法开了。 “今晚的雨是大到暴雨。你就别费心了，柳导，转播的事就算了，今晚就看看雨吧。”牛细毛最后说。 话还在嘴边，雨，果真下了，豆大的雨，稀稀拉拉。这是预演。 整个现场只有两把伞，牛细毛撑起了一把，另一把拿在手里。 不过，很快就到了离他不远的两个妹子手里，她们两个人躲在一把伞下面。 “你怎么知道会下雨的？”妹子不再笑他了，而是很温柔地问。 “因为，这场雨本身就是我要它下的呀。”牛细毛说。 “你要它下的？雨神又不是你家兄弟。”妹子说。 “我告诉你吧，我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雨神是我老弟，老听话了。你信不信，再过几分钟，雨就要停几分钟，然后，又继续下。”牛细毛说。 谁信？ 当然没有人信。 不过，两个躲在伞下面的妹子很喜欢和牛细毛聊。又聊了一会，雨，果然停了。 “停了，停了。” 虽然所有人衣服都湿了，但也没全湿，刚才这雨只是前奏，雨点大，密度不大，时间也短。 “停了，停了，好了，好了。” 瞿勇喜出望外。 柳导可不是，她却是忧心忡忡，她对牛细毛有一种迷信的看法了。 “准备开始！” 瞿勇发出了指示。 灯光、音乐进入了预热。 支持人拿起了话筒准备登场。 “哎，可惜，这雨太小了。”邱斌自言自语地说。 牛细毛回过头说：“兄弟，别灰心，雨，很快就会来大的。” 邱斌惊喜地说：“真的？” 牛细毛哈哈一笑，说：“没想到，今晚我竟然还能找到知音啊。我看，你的内心阴暗面还不小啊。说说，为什么这么喜欢下雨。” 邱斌嘿嘿两声，说：“我没有啊，我没有希望下雨啊。我心里也没有阴暗面啊。” 牛细毛嘿嘿笑着，说：“我这个人就不会伪装，我有什么说什么，我就希望下雨，越大越好。” 一个妹子惊疑地问：“你心里的阴暗面好大啊，今天这样高级的晚会，都盼望了两个月了，你却希望下雨？” 牛细毛说：“下雨好哇。” “为什么？”还是那个妹子。 “因为，整个演唱会，就只有我带了雨伞。”牛细毛举了举雨伞。 “你……还给你，你这人，不可理喻。”那个妹子生气了，加上雨已经停了，就把伞还给牛细毛。 “你确定不要这把伞？整个演唱会只有这把伞是多余的，你不要，等会会有人抢着要。”牛细毛笑着说。 “不要！你这人心里阴暗。”妹子真的把伞还给牛细毛。 “给我。”邱斌说。 “给你？”牛细毛不愿意，一个糟老头，淋淋雨好，怕什么？ “对，给我，我出高价买。”邱斌说。 “好吧，既然我们有共同爱好，那我就给你算了。”牛细毛说。 “不，我给钱，两百元怎么样？”邱斌伸手接过伞，他的副手拿出两百块钱，交给牛细毛。 牛细毛笑着接过两百元，嘴里却说：“雨伞，只值得40，躲避一场雨，只值得160，看来，老头啊，你也不是什么千金之躯啊。” “你这人，什么老头老头的？他是我们邱总！才五十多，哪来什么老头的称呼？”邱斌的手下大声说。 “再给他一千。”邱斌傲慢地说。 牛细毛也不推辞，从邱斌助手手中接过一千元，转身对旁边的两个妹子说，“等会，晚会反正看不成，我请你们吃夜宵去。” 两个妹子并没有因此高兴，不屑地说：“谁吃夜宵，我们要看节目。” “没得看。”牛细毛说。 “你这人……”有个妹子厌恶地看了一眼牛细毛，“怎么这么希望晚会开不成？” 牛细毛说：“因为，这家伙傲慢，那个叫瞿勇的，今年我要他亏惨。” 邱斌耳朵一直在注意牛细毛，赶紧说：“你认识瞿勇？你很恨他？” 牛细毛转过头说：“认识，谈不上。恨他，也谈不上。不过，这厮，我是已经盯上他了，他不和我合作，吃亏，那就别怪我了。” 邱斌问：“你要和他合作什么？” 牛细毛看了一眼邱斌，没有直接回答，和一个外人谈内心话，牛细毛还不至于这么幼稚。 “嗯，又下雨了。”牛细毛伸出手，翻了翻手掌。 此时，舞台上主持人已经上台，说晚会现在开始。 这开始两字一出口，“轰隆隆”又是几声雷响，刚才还散开的云，马上又合拢了，接着，就是豆大的雨。 牛细毛把伞递给那两个妹子，“你们打吧。这一场雨，我估计要下两个小时，不会停的。” 妹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伞。 “你没伞啊。” 妹子的话音才落，牛细毛手里多了两把伞，一把给妹子，一把自己打，“一个人躲一把伞比较好，否则，还是会淋湿的。” 几个人惊疑地看着牛细毛。 那个少年问：“你还变得伞出吗？”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原来，你也想要？那容易。” 说着，牛细毛储物袋上一拍，手里多了一把伞，“给你。” 这时候，周围几个人都惊骇不已。 “原来，你会变魔术？” “再帮我们变几把伞，怎么样？” 邱斌的助手以为还可以出现奇迹，今天这天气，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停的，在雨中熬两个小时，真熬不住。 牛细毛说：“几把？” “四把。” 他一拍储物袋，手里多了四把大伞。 几个人把伞支撑起来，整个演唱会，就只有东边看台上有一小堆人没有淋雨。 这场景被瞿勇发现了。 今晚竟然有人准备了雨伞，这就奇怪啊。 第209章 演唱会3 雨越下越大。 瞿勇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一分钟也难熬。 “打电话问下气象台，怎么回事，他们的预报这么不准，吃屎长大的呀。哦，对了，别这样问，客气一点，就问这场雨会要下多久。”瞿勇对助手说。 助手拨通了气象台的电话。 气象台的人也正在紧急会商，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场雨来呢？ “这场雨很奇怪，卫星图上可以看得出来，体育馆四周都是无云的，只有体育馆附近才有乌云。这种气候，我是第一次看见过。”副台长是一个老人，已经六十岁了，老专家。 “这种雨叫球状雨云，在山区还是可以看到的，但是城市，这是有记录以来第一次。不过，这种雨，一般持续不了多久，十五分钟就会停的。”一个高级工程师说。 “好，对瞿勇说，这场雨不会很久的，十五分钟就会散的。”台长对接电话的助手说。 “真的？”瞿勇惊喜地说，“这么说，不会影响今晚的演出？那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们。” 很快，体育场的电视显示屏上报出了天气预报，并特别标明，这场雨很快就会结束，最多不会超过十五分钟。 “哎，可惜。” 邱斌又在叹息。 牛细毛转过头，说：“你别叹息好不好，你就信我好了，这场雨，十五分钟根本不会停，至少要等这里的人都散了，雨才会停。” 邱斌摇摇头，不信，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牛细毛哈哈一笑，说：“听我的肯定不会错。你就等着听取消演唱会的通知吧。” 瞿勇等一群人，在看着天，一边在报时间。 “十三分钟了。” “还有两分钟，别急。” “十四分钟了。” “还有一分钟，准备演出吧。” “十五分钟了。” 突然，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 “十六分钟了。” 雨不但没停，还在加大。 “二十分钟。” “再问问气象台！” “我们在会商，今天这天气有点奇怪。”气象台的人回答。 过了几分钟，气象台的人来电话了，说：“十分钟之内，雨，肯定会停！” 这一次，说得更加坚决。 体育馆电子显示屏播出了最新天气预报。 “十分钟之内，雨，必定结束！” “哎……” 邱斌还没哎完，牛细毛就大声喝道，“哎什么哎？说了不会停就不会停！相信我，开开心心看下雨就得了。” “呃，少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今晚会要下雨？”邱斌试着问。 “我想下雨啊。”牛细毛说。 “你想下就下？”邱斌惊讶地说。 “是呀，我今晚上本来就是来看下雨的。要不，我带这么多伞干什么？本来，我是要收钱的，一把伞两百。八把伞，就是一千六。刚才，你已经给了我一千二了。就算了，其他的人就免了。哦，对不起，你们两个，我本来就是准备免费的。” 最后一句话，牛细毛是对两个妹子说的。 邱斌更加疑惑，“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会下雨？” 牛细毛说：“对呀，要不，我不就亏了？” 邱斌又是刚才那个问题，说：“你怎么知道会下雨？” 牛细毛嘿嘿一笑，说：“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明天晚上同样会下雨，也一样的，演唱会失败。” “啊？”邱斌这声惊呼，都听的出来，很凄厉。 都看着邱斌。 他为什么这样悲伤。 平静了一会，邱斌问：“小哥，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明天晚上又会下雨？演唱会又开不成？” 牛细毛点头说：“是的啊。” 邱斌又问：“你是听谁说的？” 牛细毛说：“这个，我就不能说了。” 就在这时，瞿勇那边，瞿勇瘫坐在躺椅上，他已经不听气象台那边的预报了，他们已经五次更正预报了，最后一次预报，他们干脆说，我们放弃预报了。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观众已经走了五分之四了，但是，按规矩，即使有一个观众坚持不走，演唱会就不能说不演了，停演和取消演出是有区别的。 主动取消，明天就得退款。但是，如果是观众都走了没有演出，规定是不需要退票的。 这五分之一的人也陆陆续续在退场了，眼看，演唱会观众席空空如也。 可是，东边看台上，还有一小堆人纹丝不动，他们早就准备好了雨伞。 “这群人，查查他们的来历。” 很快有人过去了。 回来的人脸色都是青的。 “是扬子影业的邱斌董事长和他的助手。另外就是几个年轻人。”回来的人说。 “那几个年轻人什么来历？”瞿勇说，“搞就要搞清楚，半途而废什么意思？” 又去了几个人，一打听，其中还有一个叫牛细毛。 “牛细毛？” 柳导不由得吸了口凉气。 果然是他在那里。 她刚才已经料到了。 但是，柳导想不明白的是，他怎么会和邱斌搞到一起去了？ 瞿勇咬了咬牙，对他的一个副手说：“你去，对邱总说，戏看完了，可以走了。” 副总正准备走，柳导说：“你可别忘记了那个牛细毛。我记得，下雨，好像是他说的。” 瞿勇楞了一下，随机挥了挥手，“你去说吧，顺便对牛细毛说一声，会面的事，我没这心情。” 柳导感觉到了哪里不妥，但是又不好怎么开口，只好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瞿勇的副手还没有走到看台，东边看台上的几个人开始移动了。 邱斌准备和牛细毛好好谈谈，他觉得，这个少年不简单，“哦，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牛细毛。”牛细毛说。 “你就是牛细毛？”邱斌说。 “你认识我？”牛细毛说。 “我就是邱斌啊，扬子影业的邱斌。”邱斌说。 牛细毛哈哈大笑起来。 你不是不见我吗？怎么，冥冥之中，我们还是见面了。 “走，我们聊聊去。”邱斌说。 这时候，后面传来呼喊声。 “哎，别走，我有几句话要说。”瞿勇的助手跑了过去。 这时候，雨，慢慢停了下来。 “有什么话要说？”邱斌心情本来就不好。 “今晚这场大戏很好看，是吧？”瞿勇的助手对邱斌早就恨之入骨了，所以说话很毒。 “不错，这样的大戏还可以多看几次。”邱斌的话也很毒。 “哼，这次，我们确实背时运了，不过，下次轮我们看你的大戏。”去用的助手说。 “可惜，一定会令你失望的。”邱斌说。 两人你来我往，对骂起来。 牛细毛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最后假惺惺地说：“算了，算了，都是大人物，这样骂架，有辱斯文啊。” “你是谁？”瞿勇的助手不认识牛细毛，至少，年龄上，他就不应该是牛细毛。 “我是牛细毛。”牛细毛笑着说。 “你……你是牛细毛？你这么小？” “对呀。没你大。” “好，正好有事对你说，我们瞿总说了，你想见他，他没时间。” 牛细毛咬了咬牙，但随即笑了笑，说：“我才不要见他呢！要见的，是你们瞿总，他迟早会要来见我的。” 瞿勇的副手的嘴巴也真够很毒的，讥讽地笑了笑，对牛细毛说：“那，你就等着我们瞿总求见你吧。” 第210章 张秋生 牛细毛没有和瞿勇的副手打嘴仗。 他想，过几天，你瞿勇不是还有个室外冷餐会吗？各界名流都会参加，看我怎么收拾你。 邱斌拉着牛细毛去一高档餐馆，请他吃夜宵。 “呃，你们两位妹子，还有，你这位帅哥，也一起去好吗？” 牛细毛对这两个妹子有点兴趣，至少是有种异性相吸感，那帅哥也不讨嫌。今晚，风风雨雨，他们也经历了，所以，牛细毛要请上他们。 这几位，虽然晚会没看成有些遗憾，但经历过这么多奇妙的事，对牛细毛有一种莫名的崇拜感，他一出口，他们马上就答应了。 当然，要他们相信牛细毛能够呼风唤雨，他们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但是，他们坚信，牛细毛能够预测天气，至少他背后有一个能够预测天气的高手。 来到维斯餐馆，这里是一个经营烧烤的地方，都是自己亲手烧烤菜肴，很有特色。 最感兴趣的是这两位妹子，几乎高兴得尖叫。 太好了，梦寐以求啊。 那位帅哥嘴角微微露出一点微笑，显然，他是见过大场面的。 “这位贵姓啊？”落座后，邱斌注意到，这名少年并非普通人家的孩子，于是就问。 “张秋生。”少年说。 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应该不会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人。 但还是多问一句。 “你父亲是哪一位？” “家父是益达贸易集团的张柳新。”张秋生说。 “啊！”邱斌惊呼一声。 张柳新！这可是夏华家喻户晓的人物啊！他所创建的企业虽然不是什么高科技，但是，他的贸易做得非常大，特别是他拥有的船队，几乎占了夏华远航船只的一半。 这厮经常出席高官政要的会议，还经常跟随出访，在民营企业中，他是排在前几位的大佬级人物。 更重要的是，张柳新是一位七品财阀。 这一点，牛细毛来京城后，也知道了一些。 这位就是张柳新的公子哥，真的是大跌眼镜。 “你是牛细毛？” 谁知，牛细毛还没有开口和张秋生打招呼，张秋生已经先开口了。 “是的。” “你，我早就知道你了。我父亲几次提到你。你是华秦大学的新生。很有名气。” 牛细毛笑了笑，说：“名气谈不上。” “听说你还拍了一部电影，《我是药神》，据内部说，这部电影很不错，专家们对它的评价很高。” 张秋生说。 张秋生的父亲是能够接触到各界人士的，很多高层的秘密，他都能够听到，所以，张秋生这么一说，邱斌相信了。 “这么说，3月1日有三部很有影响力的电影同时上映，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邱斌皱了皱眉头。 当然，他很自信自己的那部电影，《跑步吧，爸爸》一定会火，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这部电影也一定会受伤。 和《穿越星际》，那是商战，把瞿勇打趴是邱斌的梦想。 可是，现在，又一部《我是药神》同时放映，三国争天下，终究不是好事。 “牛细毛同学——哦，还是叫牛导吧，我看啊，你的《我是药神》没必要在3月1日放映了，应该推迟，和两部国外大片拼，会吃亏的。”邱斌开始谈正题了。 牛细毛正等着他这句话呢。 “不，我的不能推迟，而是你的《跑步吧，爸爸》推迟一个月上映。”牛细毛说得很坚决。 “我不能推。因为，我早已经打出广告了。”邱斌说。 “早打了广告？我的早就打广告了好不好。你的打广告才几天时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直保密，要不，怎么会和《穿越星际》碰在一起？我跟你说，你的，还有瞿勇的，都必须推后。”牛细毛的语气很坚决。 “为你让路？”邱斌问。 “对呀，为我让路。为我让路对你们有好处啊。”牛细毛说。 “有什么好处？”邱斌说。 “为一颗冉冉升起的太阳让路，对你们当然有好处。我跟你说，未来，电影界，我才是老大，不管你们心里承不承认，未来，我肯定是夏华第一人。虽然你们有南扬子北东方之称，但是，几年后，夏华就只有我牛细毛的演艺公司了。” “……”邱斌没说话，他被空气噎着了，卡在喉咙里出不得声。 “牛逼！这个，我欣赏。”张秋生大声说。 牛细毛笑了笑，朝张秋生点了点头，接着说：“你别不认输，邱总，我拥有的力量我知道。我能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不出三年，电影界必定是我的天下，这是没办法的事。 所以，你现在最明智的话，就是选择和我合作，到时候，我们一起做大做强，在夏华，创建一个好莱坞，又有什么不可？ 瞿勇也没有退路，他唯一的出路也是和我合作，这厮已经吃了苦头了，但是，还没反省，迟早，他会要付出代价的。” 听牛细毛说了一大堆话，邱斌越听越愤怒。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牛细毛说：“你是说我吗？” 邱斌点头，说：“是的。” 牛细毛没有生气，哈哈一笑，说：“瞿勇就是因为对我不礼貌，所以有今天这下场。你就不想吸取一些教训吗？” 邱斌说：“你说今晚下雨是你的原因？”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不管是不是我的原因，反正，不和我合作就会出现这样的后果。你不信？” 邱斌心里说，信你就有鬼。 牛细毛说：“干脆，我说明白了，你和我合作，对你没有坏处，至少，你还是演艺界的大佬。要是不合作，明天晚上，也会和今晚一样，一场大雨，几百万，上千万就被水冲走了。” 邱斌不信，他更不能被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所吓倒。 “那就试试吧。” “好的，明天，我又有一场好雨可看了。”牛细毛转过头，看着两位妹子和张秋生说，“你们来不来？要是来的话，我会帮你们带伞的。” 邱斌心里这气啊，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想扇牛细毛的耳光，但又忍住了，“走！我们走！和疯子在一起，什么意思？” 说完，带着几个助手走了。 服务员惊讶地看着这个场面，问：“是不是减掉一些菜？” 牛细毛说：“多了几样无所谓了，都放在这里吧。来，我们继续。” 说完，四个人动手烤烧烤。 第211章 一定不会的 一边烤烧烤，一边聊。 原来，张秋生也是财人，二级，今年才十八岁，明年准备考华秦大学。 这两个妹子是西边边陲大户人家的女儿，其父和张柳新的贸易集团有渊源，因此送到京城来接受教育，都是极为纯净的女孩。 “你怎么知道会下雨的？”这个问题被人家追问了很多次了。 牛细毛只好编一个说辞，总不可能说，自己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法术吧？这个一来别人也不会相信，二来，万一人家相信了，那还得了，当妖精收拾了。 “我喜欢杂学，看了几本书，会看局部的天气预报。”牛细毛说。 “今晚气象台都预测不到的天气，你却能预测，今后去气象台工作，可以做专家。”其中一个妹子说。 牛细毛吃了一块烤鱼，一边说：“我不做专家，我要做企业大佬。第一步，我准备做演艺界的大佬，什么南扬子北东方，我将来就是一家独大。” “我也不想继承我老子的事业，我想做高科技制造企业。做贸易，除了赚钱，没有科技含量。”张秋生说。 两个妹子对做企业不感兴趣，她们关心的还是天气。 “明天晚上，真的会下雨吗？”其中一个妹子说。 “会的，比今天这场雨下得更大。”牛细毛咬牙切齿地说，“并且，这场雨还会要等到晚会即将开始的时候才会下。” “哈哈，有趣，我们明天晚上一定去。你会去吗？”妹子说。 “我当然会去，下雨，太有意思了。”牛细毛说。 就这样，一聊就是一晚上，然后，她们乘坐张秋雨的法拉利走了。 第二天一早，柳导打电话给牛细毛，“你不会说今晚又会下雨吧？” 柳导特意打了一个电话给气象台的。她和气象台的人经常有联系，早就是朋友了，柳导她们也不会亏待气象台的人，隔三差四的会请他们吃一顿，还会有一些小红包。因此，气象台的人也乐意为柳导她们提供气象信息服务。 气象台的人拍着胸脯说：“今晚绝对不会下雨。” 柳导说：“昨晚你们不是反复预报错误吗？” 气象台的人说：“那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异常天气，没报准很正常，今晚南风转北风了，这样的天气更加不会有雨，连雨星子都不会有。不过，到大后天，随着冷空气南压，会有一场中雨。” 柳导放心了。 昨晚，柳导也是有损失的，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白辛苦一夜，还少拿了三十万，多少有些不爽。 昨天这样的天气太令人可怕了，所以，她又想起了牛细毛。 谁知，牛细毛很干脆地说：“今晚当然会下雨啊。” 柳导好像被噎着了，过了片刻说：“气象台的人拍胸脯说不会下雨的。” 牛细毛哈哈一笑，“你听他们的。会下，一定会下，并且还会很大，即使带着雨伞，也会淋湿一身的。” 柳导无言以对了。 她还是不相信牛细毛的预测，因为，她更相信科学。 过了片刻，柳导说：“你昨晚不是和邱斌在一起吗？” 牛细毛说：“碰巧，遇到了。” 柳导说：“谈好了吗？” 牛细毛嘿嘿两声，“哪有这样顺利的？这厮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晚，我让他哭。” 柳导赶紧说：“你是说下雨的事吗？” 牛细毛说：“是呀。” 柳导又问：“下雨和你什么关系？” 牛细毛又呵呵两声：“想不下雨，和我合作不就行了吗？” 柳导一时转不过弯来，这话，好难懂啊。 牛细毛没有再细致地说下去了，也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于是，柳导说了声再见，电话就结束了。 在鸟巢体育馆，观众正在入场。 由于有了昨晚的那场雨，今天的观众有一部分还是带了雨伞，虽然没有几个相信会下雨，但是，谨慎的人还是多了一分准备。 昨晚那场雨，令很多街道诊所、医院人满为患，感冒的人很多。 柳导看了看天，一丝云彩都没有，别说下雨，就连平时能看到的雾霾都没有，真的是万里晴空啊。 邱斌满脸的笑容。 他还沉浸在昨晚那场大雨的欢乐之中。 “人算不如天算啊！” 为了争夺今年第一场演唱会，瞿勇使尽了浑身解数，抢到了手。谁知，一场大雨，一场美梦冲得不知去了哪儿。 可笑的是，那个牛细毛断定今晚有一场大雨，真是可笑至极。特别是这小子，竟然牛逼轰轰，说什么三年内要做到行业老大，今后就不再有什么南扬子北东方了。 北东方也许真的会没有，经过这一次打击，士气会严重受挫，这场雨也许只是预示，后面，灾难还在等着。 我扬子影业，在我邱斌的领导下，就像今晚的天气一样，万里晴空！ “邱总，在想什么呢？”柳导看见邱斌一个人乐哈哈的，忍不住问。 “我在想，有人说今晚有一场大雨，我在想，即使我很想下一场雨，但这场雨，怎么下呢？我都为这场雨着急啊。”邱斌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柳导很不喜欢邱斌这副嘴脸，何况，牛细毛的事是柳导打电话说的，虽然这厮刚才并没有说出牛细毛的名字，但是，显而易见，他就是说牛细毛。 “昨晚，首先也是万里晴空。”柳导说。 “昨晚？嗯，确实。可是，今晚不同，今天是绝对不可能下雨的，我刚才还打了电话给气象台，他们保证了，今晚连雾霾都没有。”邱斌说。 柳导看了看手表，离晚会开始只有十五分钟了，这场雨，肯定是下不成了。 此时，牛细毛已经在北看台最高处坐好了。 他身边是张秋生和两个妹子。 “牛细毛，你的预测只怕是不准吧？”张秋生抬头看着天空，说，“你看天上，一丝云都没有啊。” 两个妹子也抬头看。 他们手里，都拿着一柄大伞，特意买的，那种在大雨里也不会打湿身子的大伞。 牛细毛笑了笑，说：“五分钟后就会起云了。” 张秋生说：“你别太夸张了好不好。吹牛吹大了，今后没人听你的。” 牛细毛呵呵笑了几声，“不吹牛，五分钟，你可以计时，五分钟起云，十五分钟之后下雨。” 张秋生说：“我们打个赌，要是你的预测准确的话，今后，京城里，你有摆不平的事，你就找我，我一定帮你摆平。” 牛细毛笑了笑。 他知道张家很牛逼，确实，他们都摆不平的事，很少。 牛细毛说：“好，今晚如果按照我的预测下了雨，你帮我一件事，并且是最近就要办的。如果我输了，我给这两位妹子一人五百万的零花钱。怎么样？” 张秋生说：“好，就这么定了。” 第212章 还会下 很快，五分钟过去了。 看看天空，果然，体育场四周有一些乌云慢慢升起，向中间合拢。 张秋生惊奇地看一会天，又看一会牛细毛。 “你是神？” 牛细毛呵呵一笑，“这还不算。过十分钟，下雨了才作数。” 张秋生说：“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事需要摆平的？” 牛细毛说：“等雨下来之后我再说不迟。” 张秋生摸了下嘴巴，“你还是早点说吧，我担心你说的事太大，给点时间让我消化。” 牛细毛笑着说：“你家还有办不到的事吗？” 张秋生苦着脸说：“你别太当真，也不是任何事都能办到。” 牛细毛说：“太难的事，我也不会为难你家的。放心，这事，我估计你父亲能够起一定的作用，到时候，我们一起来吧。” 张秋生急了，说：“你就说说吧。我要告诉你哦，我父亲对我管得很严的。” 牛细毛说：“我拍的《我是药神》电影准备3月1日放映，瞿勇的《穿越星际》和邱斌的《跑步吧，爸爸》也是3月1日放映。我想，让他们两家放映的时间往后推一推。” 张秋生听完，没有立即答复，过了一会，说：“我试试。我爸和瞿勇还比较熟悉，和邱斌熟不熟就不知道了。” 牛细毛说：“好，人熟就好办。万一不成也没关系，也许，这两个人必须打痛了才会服的。” “啊，下了！”两个妹子惊喜地叫了起来。 而此时，邱斌“噗通”一声，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两眼翻白，有出气没进气。 助手一模脉搏，没了。 赶紧做人工心肺复苏。 一下子，围了很多人，有做胸外按压的，有嘴对嘴吹气的，足足五分钟，邱斌才醒过来。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还在下雨吗？ “在下。邱总。”助手如实说。 “啊！”邱斌又是一声尖叫，又昏过去了。 不过，这一次不需要做人工心肺复苏，很快，他又醒过来了。 “牛细毛，你奶奶的，真的被你说中了。”邱斌恨恨地说。 “我们已经找牛细毛了。”邱斌的助手说。 “找他，找他干嘛？”邱斌问。 “问问他，今晚这场雨会下多久。”助手说。 “好，好，是该问问他。”邱斌服了，他真的服了牛细毛，这家伙的预报太准了。 不一会，找牛细毛的人回来了。 “他怎么说的？”邱斌急切地问。 “他说，这雨要看我们什么时候结束演出。我们结束演唱时，雨就会停的。” 邱斌一听，真想骂娘，这算什么话？ “不懂！”邱斌大声说。 不懂？ 在场的人都听懂了。牛细毛的意思是，我们什么时候宣布取消演唱会，什么时候雨就会停。 谁都听懂的话，可谁都不敢复述。 因为这话不符合科学。 牛细毛又不是神，他哪里能决定下雨的时间。 “等！”邱斌说。 他就不信，这场雨能够下一晚。 今天这雨，和昨天的一样，只是，比昨天的更大。 也有不同的地方。 昨天，除了牛细毛带了雨伞，其他人都没带，所以，观众熬不住，都自己走了。 今天不同，今天有不少人带了雨伞，至少有十分之一的人是带了伞的。 他们不会走。 不走的话，就不好停止演出，取消演唱会是要退票的，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 坚持演下去？ 哪个演员愿意在大雨中演出？ 小雨没事，淋湿了喝碗姜汤。但是，今天是大雨，倾盆大雨，这怎么演唱？打死，也没几个人愿意出去演唱的。 这不是静不敬业的问题。 这样大的雨都出去演唱，人家不会说这是敬业，人家反而会说，这人有傻气，或者说，这演员不要命了，过气了，都这样拼命了，那一定是生活所迫，走投无路了。 要不，谁会这样不要脸在大雨中都演出的？ 问了问，果然所有的演员都摇头。 不是都因为怕雨，而是面子问题。都知道，该矜持的时候还得矜持。 既然所有的演员一致反对，那就等吧，等雨变小了再说。 可是，等啊等啊，雨一点变小的迹象都没有。 柳导看不下去了。 她提醒邱斌说：“你是不是可以和牛细毛谈谈？” 邱斌说：“和他谈？谈什么？谈下雨的事？” 柳导说：“是啊，和他谈谈下雨的事啊。” 邱斌急了，“我和一个凡人讨论下雨的事，别人不会说我得了精神病？” 柳导笑了起来，说：“问题是，这雨是他预测出来的，谈谈，也许就解决问题了。” 邱斌沉思了片刻，回想了一下昨天的情况，最后决定，把牛细毛请到这里来，他要会见牛细毛。 不过，事情比想象的要严重，牛细毛，根本就请不动。 牛细毛说：“要谈，你们不会过来吗？我们要看雨，地方高一点，雨中的景色更美一些。” 没办法，邱斌只好在几个人的簇拥之下，爬到了北面的看台上，求见牛细毛。 “你能预测这雨，没错，我很佩服你。我想请问你，这雨要下到什么才停呢？”邱斌见到牛细毛，第一个问题就是主题，连客套话都没有了。 牛细毛看了看天，说：“这就看你们什么时候结束啦？” 邱斌说：“你能具体一点吗？” 牛细毛说：“很具体了，你们现在结束演唱，雨也现在就停，如果你们坚持等下去，那么，雨也会坚持落下去。” 邱斌沉思了片刻，说：“这意思是这雨被认为控制了，这不科学啊。” 牛细毛嘿嘿一笑，“不科学的东西多着呢！” 邱斌又说：“有没有办法现在让雨停了？我可以出钱。” 牛细毛说：“办法？现在想办法已经迟了。我昨晚上说什么来着？” 邱斌赶紧说：“你说我们合作的事，让我推迟《跑步吧，爸爸》的放映，不推迟，我今年都会倒霉？”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你很聪明。” 这时候，柳导也到了。 牛细毛挥了挥手，说：“柳导，你怎么也过来了？既然你都过来了，我想，老天爷也会感动的，雨，再下十分钟，就会停了。” 怎么变了？ 邱斌回头看了看柳导，难道你们是一伙的？ 噢对了，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柳导哈哈一笑，对邱斌说：“我就说嘛，谈谈，总比不谈好吧。既然只有十分钟的雨了，那就准备开始吧。” 等他们返回指挥室的时候，雨，渐渐小了。 第213章 咬牙切齿 天空，竟然突然变晴了，一丝云彩都很快消散了，邱斌几乎差点高兴得疯了。 演出正式开始。 虽然，大雨耽搁了一个小时，人也走了五分之四，但观众台上，还是有几千人。 几千人就几千人，把最好的节目压上去，把最好的演员压上去，一台精美的节目还是有希望的。 给演员多一点钱，那些明星，本来唱一首歌，现在改唱三首。而二三线的歌手，则削减节目数，把时间留给一线歌手。 这种决策是对的。 直播已经取消，但是，可以重播，重播就是钱，这个道理谁都知道。 柳导笑眯眯的，心里总想着牛细毛，心里总在琢磨，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当然，有一个人却不以为然。这人就是邱斌。 他不认为雨停了是牛细毛的原因。也不可能是牛细毛的原因。 当有人在他面前惊叹牛细毛的异能时，他吼道：“可能吗？这只是巧合！巧合！你知道吗！” 也是的，谁能够真的相信呢？ 只能说，牛细毛运气好，胡说八道都能被他说中。除非，他说再下雨，真的下雨了，那我就服了他。 别！千万别！这厮乌鸦嘴！ 不过，柳导不同，她虽然不相信牛细毛能够影响天气，但是，她认为，牛细毛预测天气的能力很强，或者他的时运好，说什么都能应验。 所以，柳导把牛细毛请到她的临时办公室，捏着他的脸蛋，说：“来，让姐看看你是不是妖精变的？” 牛细毛做了一个鬼脸，说：“我是狐狸精，第一个就把你……” 牛细毛没有再说下去，这里是工作场所。 柳导满脸通红，什么也没有说。 她松开了手。 “哎，也不知道邱斌会不会有所松动。”柳导叹息道。 柳导心中还是拿不准，邱斌会不会推迟电影的公映时间。 变更《跑步吧，爸爸》是一件大事，一般来说，时间一旦确定，轻易不会变更的。因为，整个放映计划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没有很强的背景，人家也不会同意变更。 当然，柳导还是有一定能力的，不过，也不是一定能够说得准的那种，她在上层到底分量还不是很重。 其实，牛细毛找的那个张秋生，他的父亲张柳新，那才是一个有实力的人物。虽然他不做这一行，但他与这一行的老大关系很好。 可惜，牛细毛不知道，张秋生也不知道。 牛细毛说：“我看啊，很难，等下次，我再教训他。” 柳导一惊，说：“你再教训他？难道你说你能影响天气——噢，看我说的，怎么可能呢？细毛，你怎样教训他啊？” 牛细毛嘿嘿一笑，“到时候再说吧，我想，总会有办法的。” 演出进行得很顺利，不知不觉，一场晚会就结束了。 执行导演很兴奋地回来报告。 “相当的不错！” “好，今晚，所有人工资拿三倍！”邱斌死里逃生，舍得花钱。 本来，亏千万左右，现在，估计还可以盈利几百万，即便是给工作人员拿三倍的工资，那也只是大海中捞一瓢，多出个十几万块钱的开支而已。 当然，今晚的一线演员会提高几十万的待遇，但加起来也就是三百来万，赚少一点没关系，昨晚瞿勇那样才叫惨。 夜宵，瞿勇在安排夜宵。 “场面搞大一点，就做庆功会。” 邱斌开始点人，分两拔，一拔收场的就简单一点，在附近找个地方吃，另一拔是公司的中高层，他们到最豪华的地方去庆祝一番。 恰恰，他没有点牛细毛。 不是忘记了，而是邱斌不想看到牛细毛。 柳导自然不好多说，他也是外人。牛细毛对柳导说了声，我走了，其他人也没有留他。 牛细毛走的时候又一次咬牙切齿。 他没有后悔今晚停雨的事，下雨，可以经常下，不急在这一时，他在想，邱斌和瞿勇都有一场冷餐会，安排在同一天晚上，到底破坏谁的呢？ 南扬子、北东方，他们都有一群人支持，所以，两个公司请客，竟然可以安排在同一天。看得出来，两派的阵营还很分明。 牛细毛回去了，回到了寝室，三个室友都已经睡了。 这一夜，牛细毛做了很多梦，梦见自己戴上了皇冠，还有很大的后宫，这两晚见到的那两个女子也在里面，她们是牛细毛最宠爱的妃子之一。 等梦一醒来，天已经亮了，再一看，其他几个室友已经出去练功去了。 牛细毛从来就不参加体能训练，最多就是练练《九九梅花功》和《无名功法》。 不过，这几天没工夫，他还有很多事要办。 到现在他还没有最后确定到底要搅谁的局，瞿勇还是邱斌呢？ 瞿勇，牛细毛非常不喜欢他，这厮傲慢得很，前天他的助手还丢了几句难听的话给牛细毛，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恨恨的。 邱斌，就凭昨晚的事，他一想心里就痛。虽然牛细毛也理解，这是他们公司内部的活动，外人参加不是很方便，但是，柳导，和柳导手下的人，他们不也是外人吗？ 可恨！ 好，就凭感觉走，牛细毛决定搞砸邱斌的冷餐会，那个瞿勇就暂时放他一马。 邱斌的冷餐会安排在向阳公园的西边一块草地上。三面临湖，一面靠山，风景特别好，那里经常有这样的活动。 据说，安排这样一个活动，需要六七十万的资金，光是场地费就是三十万。 不过，要进到那里，困难还不小，那里的保安很严密，从来就没有出过安全事故。 到场的人，都是名流，还有不少的是官员，保安自然要求很严格。 牛细毛想到了张秋生，请求他帮他安排进到里面做工作人员。 张秋生很快就答应了。 不就是安排一个服务生进去工作吗？ 到了下午，牛细毛就接到了通知，明天你就去西湖楼上班吧。 西湖楼就是邱斌搞冷餐会的地方，这地方比西湖更美，牛细毛一进去，差点误认为是财神的画里。 难怪要三十万的场地费，光是这花草，养护的成本就非常高，何况，里面的珍奇鸟类都是很难见到的。 牛细毛负责端盘子。 这里的头儿对牛细毛很客气，对他说：“你初来乍到，事情可以少做，多看，多学，由于来这里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服务一定要做好，不能出一点差错。所以，你就先学一学好了。”负责的人说。 第214章 见徐老 牛细毛没有轻易露面，邱斌和他的手下认识他。 陆陆续续，有客人进场了，邱斌一个个都亲自迎接，牛细毛躲在西湖楼的二楼阳台上，远远的看着。 虽然有点远，但牛细毛感觉到了等级差别的威势。 也就是说，今晚来的人，有不少是财阀，等级还不低。 进来了九十多个人，只有六十几个是普通人，或低阶的财人，牛细毛感觉不到他们的威势辗压。 也就是说，今晚，这里至少有三十人是财阀，或者高阶财人。 草坪里，总共是二十桌，每桌六个人，并且每一桌都有两位漂亮女服务员伺候。 差不多人员满了，但还是不见主人宣布开席。 他们都朝入口处张望。 这时，突然有人在说：“来了，已经到了公园门口了。” 这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朝入口方向看。 显然，来的人很尊贵。 牛细毛惹不住往那个方向看去。 不远处，果然有一队车队很牛逼，三辆白色摩托开道，后面跟着三辆豪车，两辆宾利，一辆劳斯莱斯。 车子停在西湖楼的贵宾车位上，邱斌带着十几个人上前迎接，进了场的所有宾客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这架势，牛细毛在想，这是谁呀？ 第一辆宾利车上下来一个近五十岁的男子，不是很高，微微有些发胖，在众人的迎接下，出了车门。 第二辆宾利车的门被打开了，下来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子，戴着一副眼睛，在众人的迎接下，也走出了车门。 倒是后面那辆劳斯莱斯，只有少数几个人上去迎接，里面钻出个少年，西装革履，头发溜光。 前面下车的两个男子并排而行。 那少年赶紧上前几步，追上了他们。 张秋生！ 这个少年，赫然就是张秋生，他也成了被簇拥的三个人之一。 张秋生走在那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身边嘀咕着什么，显然，这个人就是张秋生的父亲。 没错，一个七品财阀，配得上这样的场面。 问题是，他身边的那个人呢？ 那人，地位一点也不比张柳新低呀，看来，他的地位还要比张柳新高半个级别。 在众人的簇拥下，通过西湖楼，进了草坪。 这时候，离牛细毛很近了，他们的声音大一点就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了。 他们走到主宾席。 果然，主宾位不是张柳新，而是那个六十岁左右的男子，张柳新坐的是第二主宾位。 张秋生竟然坐在了第三主宾位上。 他们三人，每人后面都站着一位漂亮的服务员。 邱斌很恭维地站在主人位上，没有马上入座，从一个服务员手里接过话筒，准备说话。 就在这时，突然几粒雨点噼噼啪啪落下来。 邱斌抬头看天空，“啊”了一声，他是被雨搞怕了，这雨，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下了几点，雨又停了。 张秋生乐了，哈哈，这几天，这雨，怎么这么搞笑啊。 邱斌拿着话筒的手在颤抖，他明明问过气象台的人，今晚天气很好，怎么会突然掉下几点雨。 看看天，云，倒是有，但是并不多，薄薄的一层，不像是下雨的云。 那个六十岁的人说了句：“没事，继续吧。” 邱斌才战战兢兢又开始讲话。 谁知，他不开口倒好，一开口，雨又下了，并且是豆大的雨。 这场雨很突然，服务员赶紧忙碌起来，但是，今天根本就没有任何下雨的迹象，一时间，哪里准备这么多雨伞？ 这雨不小，眨眼睛，身上的衣服就被湿透了。 最先享受雨伞的是那个六十岁的人和张柳新，还有张秋生。 那个六十岁的人很是不高兴，自言自语地说：“也不弄清楚会不会下雨，办事，这么鲁莽。” 邱斌赶紧解释：“问了气象台，说百分百的好天气。” 那男人说：“那这雨，又是怎么下下来的？” 张秋生咯咯笑个不停。 邱斌还在解释。 其实，这个时候不解释是最好的办法，承认错误，默默承受着怒火是最理智的。 邱斌很担心人家生气，越担心，他就越解释，你越是解释，人家越是生气。 张柳新看不下去了，对邱斌说：“别解释了。下雨了就是事实。有预备场所吗？” 邱斌这下就彻底傻了。 因为天气很好，哪里会准备预备场所呢？ “怎么不说话啊？”张柳新在为他着急。 “没准备预备场所，因为，天气很好。”邱斌语无伦次。 “还天气很好？走，柳新，我们走，还是去参加瞿勇的冷餐会吧，他应该有预备场所。”那个六十岁的男人说。 张柳新说：“行啊。走。” 张秋生说：“徐伯伯，我有个朋友，我想带他去。” 那男人说：“好哇，你朋友在这里？叫什么名字啊？” 张秋生说：“他在这里，叫牛细毛。” “牛细毛！”邱斌耳朵倒是没闲着，“他怎么会在这里？！就是他捣的鬼！” 邱斌的声音很大。 似乎对牛细毛感到很仇恨。 “你们有过节？”那个六十岁的男人转过头问。 “没……没过节。”邱斌赶紧否定。 “牛细毛就是那个投资《我是药神》的年轻人吧？这电影，我亲自审的，不错，故事很凄美。”那个六十岁的人说，“走吧，把他带去吧，正好认识认识。” 张秋生朝阳台上的牛细毛挥了挥手，“细毛，下来吧，和我们去参加瞿勇那边的冷餐会吧。” 牛细毛心里一紧，此时，他已经注意到了，那个六十岁左右的男的，一定就是管电影的那个头儿。 这可是一次机会啊。 牛细毛飞快地脱了工作服，换上自己的衣服，对西湖楼的那个头儿说：“我辞职了！” 牛细毛跑步来到那辆劳斯莱斯车前。 “你车比你父亲的还好。”牛细毛看着张秋生说。 “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徐老，今后，拍电影的事，你就直接找徐伯伯吧。这个是我爸。”张秋生介绍。 牛细毛赶紧打招呼，“徐老，您好。张总，您好。我叫牛细毛，华秦大学的学生，也是《我是药神》的制片人。” “呵呵，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你拍的电影很不错，这是第一次吧？”徐老说。 “第一次，没经验。多亏徐老您的关照。” 牛细毛今天可不敢随意了，眼前这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一句话，可以定一部电影的生死。 “第一次就拍出这么好的片子，非常不错了。那个女主角很不错啊，有潜力，估计啊，这部电影之后，这个女主角就是一线明星了。当然，男主角也不错。”徐老说。 牛细毛笑吟吟的，认真聆听。 “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啊？”徐老问。 牛细毛赶紧说：“想法倒是很多，但都要请徐老您支持才行。我今年还准备拍一部战争片，《狼战》是我下一部的重点。” “《狼战》？这部电影的名字就不错，是讲特种兵的故事吧？”徐老说。 “对，在非洲营救同胞的故事。”牛细毛说。 “好！这故事题材新颖。赶紧筹备，别让别人赶到前头去了。”徐老说。 第215章 有仇吗 一路上，徐老和牛细毛谈得很投机。 牛细毛有幸坐上徐老的车，这也是张秋生能帮牛细毛的最大的忙。 “可惜，你这部电影公映的时机不好，夹在《穿越星际》和《跑步吧，爸爸》之间，成绩会要比预期差很多。”徐老说。 “这个问题，别人是没有办法解决了，不过，有一个人肯定是能够帮忙的，您老一句话，他们敢不听？”牛细毛试着说。 徐老叹了一口气，说：“这句话，早几年说，那确实是没问题。不过，你也不是外人，这两年，抓作风，抓纪律很厉害，我也不敢随便发号施令。特别是那个瞿勇，新生力量，背景也很硬，我的话，他能够听个六成就不错了。” 牛细毛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这是您老谦虚。不过，徐老，不知道您信不信，今年这个人会很不开心的。” 徐老说：“是吗？” 说完，咳嗽起来，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接着说：“我这咳嗽啊，总是治不好，很多大医院都没办法。所以我说，现代的医学还不够发达。” 牛细毛心里哈哈一笑，机会来了。嘴里却是很认真地说：“徐老，真巧，你这咳嗽，我有办法治，不是吹，我可以手到病除。等会找个地方，我帮您扎下银针，保准能够治好。” 徐老惊喜地问：“真的？” 牛细毛说：“真的。只需一次，就能够把病根治好。” 徐老又说：“听你这话，怎么有几分江湖医生的味道？” 牛细毛赶紧哈哈一笑，说：“对，就因为疗效太好了，所以听起来有点像是江湖医生吹牛逼。有个人，您一定认识，马雨，他的病就是我治好的。” 徐老“啊”了一声。 他见过马雨，确实也听过马雨讲起这事，他说，他的老毛病被一个少年治好了。怎么这么巧，这少年竟然是牛细毛！ 徐老兴奋地说：“好，等下找个地方请你帮我治治。” 不过，徐老这么一说，他倒是担心起来。虽然说，牛细毛遇到了这么一个好机会，牛逼也已经吹了，但疗效，真的能受到病除吗？ 天籁针到底只到了第三层，还是初级水平，疗效也许比一般医院里的好一些，但能不能做到手到病除，那就看运气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已经到了目的地。 瞿勇在二十分钟前就已经接到电话了，说徐老和张柳新来参加冷餐会，他是欣喜若狂。 本来，他也邀请了徐老，也邀请了张柳新，谁知，他们却去邱斌那儿赴宴去了，搞得瞿勇的心情一点都不好。 二十分钟前，听到徐老和张柳新要来参加宴会，心情一下子爽了，再加上听说邱斌那儿下雨，瞿勇真的是高兴得嘴都合不拢。 好！好！看你得意！看你狂！ 瞿勇是笑了一遍又一遍。 这边的冷餐会本来已经开始，他把这个消息一宣布，宴会马上就停止了。 这里的服务也真好，立即，有过的餐具全部撤走，用过的食物也撤了，全部换成崭新的。 就和宴会还没开始一样。 参加宴会的人一点怨言也没有，他们也都愿意，也都想结识一下徐老和张柳新。 说实在的，这里的人，谁是因为想吃这里的美食而来的？ 都是为了结识朋友而来的。 有大人物到，不仅是瞿勇高兴，其他所有的客人都高兴，至少，今天的冷餐会规格提高了一个档次。 徐老不要说了，他的地位，在这群人中是至高的，在影视界混，能够结识徐老，那是梦寐以求的事。 张柳新，著名的高阶财阀。 整个夏华，有多少七品财阀，用指头都算得出来，所以，这种人到哪里，人家都是仰视的。 贸易大王，船运大王，各国政要都经常接见的大人物，就是远远的望一眼，那都是一种荣耀。 当张柳新和徐老并排走进现场的时候，掌声雷动。 他们身后，两个光彩照人的公子。 左边牛细毛，右边张秋生。他们俩同样被隆重地迎接进去了。 瞿勇开始讲话，开始给大家介绍贵客。 当然，主要是介绍刚到的四位最尊贵的客人。 “徐老，在座的人人都认识，我们最最尊敬的领导。 张老，也是人人敬仰的商界大佬，泰山北斗级人物。 这位是张老的公子张秋生同学，风华正茂，现在还私立第一中读书。 这位是……” 瞿勇不认识牛细毛，他还以为是徐老的儿子，但又觉得不太像，徐老会有这么年轻的儿子？ 徐老介绍说：“这位是牛细毛同学，《我是药神》的制片人。” 瞿勇惊呼一声，“你就是牛细毛？” 他没法正常介绍了，因为，他想起了前天晚上的那场雨。 虽然他没有认为雨是牛细毛弄下来的，但是，牛细毛的名字与那场雨联系在一起，至少，听到牛细毛的名字，就联想起了那场雨。 瞿勇乱了方寸。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对吗？” “我邀请了你吗？” “你确实没有邀请我。” “那你还不出去？” “可以啊。” 牛细毛站起，大步走了出去。 瞿勇突然意识到，事情弄错了，不对，自己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错误呢？牛细毛是和徐老和张柳新一同进来的啊，怎么可以把人家轰出去呢？ “不是……我……求你了！”瞿勇语无伦次。 可是，牛细毛哪里听？大踏步已经走了几十米远了。 “你们有仇？”徐老说话了，用质问的语气问。 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好哇，我带进来的人，你竟然轰出去，我这张老脸放哪儿？ 瞿勇赶紧解释：“误会……真的没仇……我……都是我的错。” 徐老拉长着脸是：“你们是为了电影的放映时间结下了仇怨吧？哼哼！我要好好想想了。” 瞿勇正要说什么，最后，从嘴巴里出来的是一个字：“雨！” 他已经被雨吓怕了。 果然，他的话音未落，雨，噼里啪啦下了起来。 张秋生哈哈大笑起来。 “有趣，有趣，太有趣了。” 这几天，这雨太搞笑了，总在不该落的时候落下来。 很快，衣服就淋湿了。 虽然服务员拼命跑，拼命帮雨伞，但是，一时间，哪里找这么多雨伞？ “有备用场所吗？” “没有。” 这么好的天气，谁会准备两个场所？除非钱太多没地方花。 瞿勇眼瞪瞪看着徐老的背影渐渐远去。 第216章 治病 瞿勇哭着向老董诉苦。 老董是唯一可以向徐老施压的人。 “这就不好办了，你做得如此的幼稚，还是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这回呀，我是有些为难了。” 老董也知道，这次徐老的面子丢尽，他都不敢轻易向他开口了。 牛细毛坐着徐老的车，讲述了自己向瞿勇和邱斌提出请他们推迟上映的请求的过程。 徐老没有轻易表态，他静静地听着，最后，他似乎是自言自语说：“引进大片，虽然有一个外交问题，但是，必要时，要为国产大片让让路。嗯，这思路应该是正确的。” 牛细毛也没有追问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很快，车子就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在陪同人员的簇拥下，到了38楼，进了一个三套间的房子里。 他要牛细毛帮他做针灸。 虽然是半信半疑，但是，还是怀着一些希望的。不过，咳都已经咳了十来年了，你说会怀很大希望，徐老也不是这样浅薄的人。 他怀着试试的心态。 牛细毛这次寒假，在华师宇的调教下，天籁针进到了第三层，也就是初阶的巅峰，医术又大大地进展了一步。 徐老脱下衣裤，在浴室里洗了一个澡，然后，躺在床上。 牛细毛扎针的技术又进了一步，还耍起了花针，看起来，让人眼花缭乱，很快，108根银针就扎进去了。 牛细毛试了试音，又作了适当的调整，然后开始演奏《丢手绢》。 《丢手绢》比《两只老虎跑得快》又进了一步。 第一遍，就成曲子了。 咦！哪里放音乐？ 徐导听到了音乐声。 这声音好像来自于空灵，很奇妙、很美妙，令徐导非常的愉悦。 一曲演奏完毕，徐导不禁问：“这是什么乐器演奏的音乐啊？太美妙了，一定是世界级的高手演奏的，等会，我们要找到这个人。” 他对身旁的女助手说。 “没有哇，哪里有什么音乐？”女助手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他负责徐老的生活起居。徐老的爱人多年因病去世了。 徐导不高兴了。 我老了，但也才六十，按理，还不能正式称作老人，你这不是欺负我老人吗？明明这么好的音乐，你说没有听到，什么话？ “没有听见？这么大的声音，你的耳朵干什么去了？”徐老说。 徐老的助手皱了皱眉头，又转过头看了牛细毛一眼，“刚才有音乐？我怎么一点也没听见？” 徐老说：“我说你啊，最近怎么啦，不是没记性，就是不长耳朵。我说，你该去医院看看，有没有老年痴呆。” 徐老的助手不敢说话了。 她很不容易，服侍这样一位呼风唤雨的老头，什么事，她都没有做对的时候，只有做错的地方，她很少和他争论，所以，每一次，最后她都是以沉默对付。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优势，除了她，别人更加伺候不了他，徐老换过无数个助手，最后，徐老还只服她管。 “怎么？你们都没听到？”徐老也有些奇怪。 最后还是牛细毛解答了。 “徐老，这是银针在你体内经络中产生共鸣发出的声音，只有你能够听到。”牛细毛说。 “银针？体内？这不是一曲《丢手绢》的曲子吗？”徐老说。 “是的，这是《丢手绢》的曲子。我水平还没有练到最高水平，等我再练几年，就可以演奏《高山流水》了。”牛细毛说。 “喔，这么奇妙？你再试试。”徐老说。 牛细毛又开始演奏，这一次，他选择了《两只老虎跑得快》，才演奏完，徐老大声说：“太令人不可思议了。你这针灸术一定是一门绝学，能够治绝症！” 张柳新和张秋生听声音也进来了。 “怎么，徐老，你的病有希望了？”张柳新问。 “有希望了。你不知道，银针竟然可以在体内产生音乐，这样的针灸术，我第一次听说。”徐老说。 牛细毛一边在拔针，一边说：“这种针灸的治病原理是激活体内细胞，让它们的功能恢复，从而达到治病的目的。这就叫治本。” 徐老咧着嘴笑：“有道理，有道理。你这是拔针了，做完了？” 声音中带着遗憾。 刚才，这音乐绝对是一种享受，虽然曲子是很简单的儿歌，但是，太好听了，似乎灵魂都得到了洗涤。 要是能够一直听下去才好。 可惜，总共才两支曲子。 牛细毛说：“一次不能多了，体内的细胞功能激活得太厉害的话，会产生亢进，又会引起别的毛病。今后要是有机会，就可以做久一点。这是第一次，适可而止比较好。” 张柳新在一边附和，他作为财阀，这道理很容易懂，他说：“对，对，一次不能太过。其实，很多事都是一样，适可而止是最科学的。” 徐老说：“老张啊，你是不知道，这感受，太美妙了，简直和神仙一样，快活得要死。要不，你也试试，你不是有风湿吗？” 牛细毛一听，赶紧说：“张老，你有风湿？风湿是很对症的。” 张柳新惊喜地说：“好哇，好哇，那就拜托你了。” 张柳新赶紧到另外一个房间，洗了澡，等待牛细毛帮他做天籁针。 一开始，张柳新就尖叫起来，“太好玩了，太不可思议了，牛细毛啊，你简直就是神医。” 牛细毛停了停，说：“张总，您先别说话，悉心地享受，这样才有效果。” 做完一遍，换一只曲子，等两只曲子演奏完，牛细毛开始拔针。 等拔针结束，张柳新坐起来，一边穿衣，一边说：“喔，好家伙，这针灸太神奇了，这一定是一门绝技，对吧？” 牛细毛说：“确实，这是一门绝技，失传有一千多年了，我也是偶然遇到一个奇人，传授给我的。” 张柳新下床，站在地上弯了弯腰，踢了踢腿，又左右扭了扭，似乎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又重复做了一遍。 “咦！这么神奇？我的风湿痛，竟然就这么好了？”张柳新还在弯腰踢腿，感觉年轻了十岁都不止。 徐老也有意咳了几下，没有引起连锁反应，他也惊奇地说：“神！神医！好了，真的好了！” 过去，只要他这么轻轻地一咳，就会引发咳嗽反应，咳半天，一定要咳得惊天动地，声嘶力竭才罢休。 第217章 首映 牛细毛治好了徐老和张柳新的病，人家心里的感激之恩可不是一般，因为，这病是困扰他们多年的老毛病，也是曾经被很多名教授治疗过都没只好的病，这种感激，是发自内心的。 回报，自然不要说了，张柳新就要传功法给牛细毛。 张柳新七品财阀要传功法，假如是别人，那可不得了，七品财阀亲传，今生，跨越几个台阶一点问题也没有。 本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花板，假如某人只能晋升到四级财人，经过高手的调教，最后晋升到六级，这种情况不是不可以。 现在七品财阀要把自己的宝贵心得传授给牛细毛，谁知，令张柳新大为吃惊的是，被人家拒绝了。 并且还拒绝得很干脆。 “不要，我不学别人的功法。” 张柳新以为听错了。 “是我把我最宝贵的经验传授给你，听懂了吗？”张柳新说。 “听懂了，但是，对我没用。” 牛细毛讲的是实话，他现在学的《无名功法》都没有什么用处，对于牛细毛来说，最有用的是金钱。 当然他不能这么说。 还是张柳新心思缜密，认为牛细毛的师父可能还不止七品财阀，所以他才没有坚持传授功法给他。 最后，张柳新吩咐手下，“给牛细毛同学打5000万零用钱！” 牛细毛吃惊之余知道，拒绝是不礼貌的，张柳新，最不缺的就是钱。 徐老问牛细毛，说：“我想感谢你，想问问你的想法。” 牛细毛也没客气，说：“我的电影有两只拦路虎，您知道，能搬开它们就好了。” 徐老说：“嗯，这个不用说，你不说，我也会让他们给你让路的，支持国产电影，可不是说一说就行了，要用实际行动来支持。没问题，我等会就回去开会，让他们两家改期。” 牛细毛赶紧说：“感谢徐老。过一个月后，我再帮你做一次天籁针，今后，你这老病就不会再复发了，其他毛病也会痊愈的。” 徐老还有糖尿病和高血压，牛细毛想帮他都治好。 这次天籁针是针对“肺经”做的，所以，主要治疗肺上的毛病，糖尿病和高血压就留在下次再找时间治了。 高层答应的事，很快就变成了事实，3月1日上映牛细毛的《我是药神》，4月1日上映《跑步吧，爸爸》，4月15日上映《穿越星际》。 这是专门下了文的，申诉的机会都没有。 “明天首映，你的期待是多少票房？”柳导打电话给牛细毛。 牛细毛已经正式上课，接到柳导的电话时，正在寝室和同学们聊天。 “牛细毛，是不是那个叫柳导的骚妞打来的电话？”谢东风笑着问，他们几个前几天见过柳导，被她的风韵所倾倒。 牛细毛挥了挥手，压着话筒说：“别开玩笑，人家是大姐姐，你们想上她，下辈子。” 接着，牛细毛松开话筒，接着说：“我的期待第一天有个一两千万就差不多了。” 柳导在那边说：“你刚才电话里谁说，谁想上我啊？告诉我柳姐，我拿大耳瓜子打他。” 牛细毛赶紧说：“前几天你见到的那几个单身狗，别理他们，素质太差，没什么品味。” “好哇，牛细毛哇牛细毛，你说我们没品味是吧？好，你要柳导小心一点，我们不担心她是老手，我们三个一起上，看她吃不吃得消。” 说话的是岭南孙凌，他最是实在，他平常话不多，但做实事，比谢东风的实干精神强得多。 牛细毛捂住了听筒，柳导那里什么也没听见。 最后，柳导说：“你的第一部电影成功与否，就看这一个星期了，要是这个星期内能够收到一个亿以上，那么，就算是基本成功了。” 牛细毛的目标不是很大，赚一个亿。也就是说，票房有四个亿就够了。 有了一个亿的利润，那么，下一部电影的投资就有基础了。 下一部电影，他准备拍摄《狼战》，投资三个亿左右。 他在做梦，下一部电影票房收入突破五十亿大关。 这是地球上曾经经历过的事，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不能实现。 第二天首映，牛细毛早早地来到了公司，阿九、王兴、陆可、刘曼、蒋雯都来了。 苏义丽也赶了过来。 没有心思吃大餐，工作人员买了盒饭过来，十几个人围着办公桌吃了起来。 传来了好消息，到晚上八点钟，光是网络订票就有三千多万。 最兴奋的还是阿九。 阿九隐隐约约感觉到，她要起飞了。 这部电影前，她只是一个跑龙套的小女子，这部电影后，她就是一个大腕，虽然，还不能成为大姐大，但离大姐大也不远了，至少，她是一个一线演员。 想想从前，她被捂着，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只因为她没有答应人家按潜规则办。 自从遇到牛细毛之后，阿九如鱼得水，第一步，已经在演唱会上打响了头一炮，她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她的歌声已经在年轻人中流行。 《夏华行》节目在电视台重播了两次，柳导说了，等《我是药神》公映后，再重播一次，估计可以赚一笔不小的钱。 阿九在等候今晚的爆发。 第二次消息传来了。 到十点钟，七千万票房已经到手。 这远远超过了牛细毛的预期。 他认为，高峰期应该在第三天到第七天之间。 谁指望第一个晚上就能收到几千万的票房。 当然，今晚能有这么好的票房收入，牛细毛知道，这其中有一个原因。不久前，3月1日这个日子被炒作了不少时间，《跑步吧，爸爸》和《穿越星际》的推迟，对牛细毛的《我是药神》肯定是有帮助的。 十一点钟，又传来了消息，票房九千万了。 阿九高兴得抱着牛细毛亲了一口，她太高兴了，再来一个一千万，首日就可以破亿，这样的成绩，谁也想象不到。 阿九亲了牛细毛一口之后，她背后传来一声咳嗽声。 阿九警惕地回头一看。 苏义丽。 苏义丽看着前方，她并没有和阿九对视。 阿九心里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可是，她又觉得为什么我要道歉，你喜欢牛细毛，你可以亲他呀，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呢？ 不过，阿九还是低着头，退了几步，离开牛细毛至少有十步远。 “弄点夜宵来。”牛细毛说。 还有午夜场。 他想得到最终结果。 这时候，牛细毛的心渐渐变大了，他渴望第一天首映能够过亿。 在此前，有过两部电影首日过亿的，都是引进来的国外大片，国产电影，还没有先例。 由于刚才的尴尬，阿九主动提出来，她去弄夜宵。 王兴站出来，他说：“算了吧，你一个小姑娘，哪里做得了这事，还是我们大老爷们来干吧。” 王兴带着几个男的出去了。 最后，牛细毛发现，他四周全是清一色的美女。 阿九、苏义丽、陆可、刘曼、蒋雯。 牛细毛鼻子里都是浓郁的女人香，他偷偷看了一眼，秀色可餐啊，任何一个，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 第218章 票房 来电话的是张柳新。 “听说你的新电影票房快过亿了，我是来祝贺的。刚才，徐老和我聊，说抬举你是对的，他希望你今后多拍大片。喔，细毛啊，近年来，听说瞿勇和邱斌两个有些不听徐老的话了，还有些欺行霸市的味道，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们明白明白事理吗？” 牛细毛自己做了个鬼脸。 原来，看似平静的电影界，原来还这样复杂。 牛细毛说：“他们是狂了点，太年轻了吧。我会调教他们的，您老放心，这两个人慢慢会成熟起来的。” 电话很快就打完，阿九问：“是谁太年轻了？” 牛细毛说：“瞿勇和邱斌啊。” 阿九张开小嘴，惊骇地说：“你说他们太年轻了，亏你说的出口。他们都比你大一倍不止，瞿勇快五十了，邱斌已经六十岁的人了，你说他们年轻？” 牛细毛哈哈一笑，“没听说过六十岁的身体，三十岁的心脏，十岁的心智的说法吗？他们都很年轻，以为上头有两个朋友就很了不起了，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阿九在这里面混了几年，听到的，看到的，也知道，这里面确实是鱼龙混杂的地方，水很深很深。 牛细毛的话，自然听得懂。 苏义丽笑了笑，说：“牛大导演，牛大制片人，既然贵圈子这么乱，你怎么迫不及待就进了这个圈子呢？我有个希望，希望你的公司尽量少出负面新闻，有信心吗？” 牛细毛做了一个鬼脸，说：“今后的林子大了，这个，我真还不能保证。不过，本大爷，自己还是敢保证的，一定是出污泥而不染。” 正笑着，电话又响了。 柳导打过来的。 “最后的结果出来了吗？”柳导问。 “噢，柳姐啊，还没睡？结果还没统计出来，快了。”牛细毛说。 “有结果了，就赶紧告诉我啊，我最关心的是，看能不能破亿。要是能破亿那就有意思了，那可是划时代啊，就有可能突破十五个亿的票房，国产片，你就是冠军了。”柳导说。 “谢谢关心，等有结果了，我马上打电话给你。”牛细毛说。 “嗯，我等你电话。”柳导说。 “你早点睡吧。”牛细毛说。 “哪睡得着呢？你又不来陪陪姐，好寂寞的。”柳导的声音有些发涩。 牛细毛顿时身体就软了。 一个黄花男子，那经得住成熟女子这样的诱惑？ 牛细毛赶紧让这次通话结束，他真的不好正面回答，这边，十只眼睛，并且还是美女眼睛，齐刷刷看着自己，哪敢随便答话？ 不过，这群美女都是聪明人，刚才电话虽然听不清是谁，但猜也猜得到，一定是哪个女的打来的。 要不，牛细毛不会这样慌乱。 王兴他们回来了。 大包小包，很多，还没打开，香气就扑面而来。 这几个女子，即便是苏义丽都是吃货，夜宵一到，都帮着打开。 十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聊，都在等激动人心的时刻。 凌晨一点，结果来了，首日的成绩是9930万。 “哎！” 可惜，只差70万了。 期待的结果没有发生，遗憾地差了那么一点点。 别看是30万，这一点点是质变，太可惜了。 苏义丽说：“其实，我说啊，9930万和一个亿真的没什么区别。不要唉声叹气了好不好？再说，这是第一部电影，能有这个成绩，已经大大超出了我们的意料。来，庆祝，干了这杯。” 周导也说：“可以了，这成绩真的很出乎意料了。” 周导是这部电影的副导演，他在公司里话不多，活可做得不少。 牛细毛正准备打电话给柳导，谁知，她的电话先到了。 她也感到很遗憾，差那么几十万，要知道这样，她就组织几个人，包几个电影院，三十万很快就有了。 “不过，也没关系啦，这是第一部，有这个成绩可以了。”柳导安慰道。 牛细毛还是很失望的。 他知道， 9999万与1亿的区别，这个台阶没有登上去，终究是功亏一篑，在电影史上，就不会有这部电影的痕迹。 那就等最终结果吧。 还有希望。 国产片的记录是15亿。 不过，牛细毛还是没有十足的信心，国产电影的记录是15亿的票房记录，能破吗？ 难。 上次破纪录的电影还是两年前，那部电影有行政干预的影子，很多单位都是集体买票去看，实际到场的人并没有这么多。 这次，《我是药神》行政是不会干预的，没有哪个单位会买票集体观看，没有政治教育意义。 随后的几天，白天，牛细毛在学校上课，晚上，他们就聚在一起等候消息。 搞了几天了，渐渐有些熬不住，每晚两三点睡，别的人倒好，可以白天补觉，但苏义丽不行了。 她的修为本来就与牛细毛差远了，熬了四五夜，她投降了，十一点钟，她准时回校睡觉。 阿九最是兴奋，每天上午睡到十二点才起床，晚上等消息一点也不困，精神好得很。 没有苏义丽在场，阿九显得尤为活泼，眼睛不时地流连在牛细毛的身上。 阿九对牛细毛不仅仅是感恩了，她的一颗芳心早就缠在牛细毛身上，有苏义丽在，她会努力克制自己，现在，苏义丽不在了，这颗心哪里拴得住？ 牛细毛当然能够感受到阿九火一样的热情。 其实，这又何止是阿九一个？ 说实在的，陆可、刘曼、蒋雯，她们的内心不也是一团火！ 只是，她们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她们觉得，阿九的优势明显了一些，和她竞争，有些不明智。何况，还有一个苏义丽。 第七天的战报来了。 与期待的还是有差距，只有7个亿的票房。 头七天很关键。 头七天要是能够上10个亿，那么，总票房破15亿的记录就有希望了。但是，7天，只收了7亿，显然，冲击力还不够。 牛细毛在暗中安慰自己，“这部电影关键是靠口碑。也许，后期会发力。” 不过，柳导一句话，把牛细毛的这种预期讲破灭了。 “电影票房的规律决定了，即使是后起发力的电影，第七天的成绩不应该下降，而应该是头七天的最高值。你第七天才8900万，下降了，哪来后起发力？” 牛细毛不再指望了。 但是，10亿的预期应该不会有问题，这已经超出了过去的期望。过去的期望是，票房5亿，牛细毛本人的利润1亿.。 现在之所以越来越预期加码，那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表现。 可以了，高高兴兴，准备庆祝胜利吧。 10亿门票收入，除了合伙人的分成，还有税收，3亿的纯利润是没问题的。 牛细毛乐哈哈地算着账。 第219章 姓牛的 又过了几天，媒体开始发威，对《我是药神》的评论越来越多，到了第十三天，票房竟然来了一个反弹。 其实，这离不开徐老的功劳，他在看到这部电影有可能达不到15亿的时候，给几个手下打了几个电话，要他们助助力，顿时，几个主要媒体突然出声，对这部电影大加肯定。 媒体一发声，没看过电影的都急急忙忙赶着去看电影了，加上口碑不错，票房越卖越好。 牛细毛并不知道徐老在背后的支持，直到柳导提醒他，牛细毛才知道，原来徐老动用了他的人脉。 该怎么样感激徐老呢？ 牛细毛想了想，做天籁针，那当然还要做，答应过的事。今后，每年都去帮他做几次，让他多活几年也就是回报。 对，还有一个感激他的办法，那就是帮他写一幅字。 徐老的家里，据说，有很多名流的字画，我何不也写一幅呢？ 想到这里，牛细毛写了一幅“福泽永世”，然后，到京城有名的装裱工匠那里裱好，然后去了徐老家。 徐老听说牛细毛来了，赶紧要生活秘书开门，他也过来迎接。 “这是什么？”看见牛细毛手里拿着东西，徐老问。 “请您看看这幅字画怎么样？”牛细毛进门后，在桌面上铺开。 “噢，好字！好字！”徐老是真正的大行家，虽然他自己的书法只有一般，勉强可以帮别人题字，但是，他识货，字好字坏他是能够识别的。 他家里，有不少的字画，全国各大名家的字，他几乎都有。 一见牛细毛送来的几个字，他在心花怒放之余，脑子里在琢磨，这是谁的字呀？ 几个大国手的字他都想到了。 没有一个国手的字有这幅字的精气神，这几个字，就像是活的一样，有灵气，有呼吸。 “谁写的？”徐老问。 “您猜猜。”牛细毛没急于说出是自己写的。 “想了好一会了，一定是一名后起之秀写的，比现在的国手，毫不逊色，我个人的看法，这幅字的品味还略略高了一筹。说说，谁写的，这人，值得认识一下。”徐老说。 牛细毛轻轻笑了几声，说：“徐老，这字是我写的，还不够老练，请您多加指导。” 徐老这一次，着实惊骇得半天没有做声，这不是他的眼光有问题，而是这字确实是写得太好了。 “怎么可能呢？你师父是谁？”徐老老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来。 牛细毛被问倒了。 师父是谁？ 没有名师，怎么可能写出这样好的字呢？ 而天下名师，徐老还有不认识的？ 不能撒谎，也不能讲真话，因为讲真话没办法让徐老相信。 “有个道士，我们那里的人都说，他是道行很高的那种道士，是他教我的。”牛细毛只好这样解释。 果然，徐老信服了。 “也只有这种高道行的人才可能有这样的功力。当然，细毛，你的悟性相当高，可以这么说，你的成就已经超过很多国手。” 两人聊了一会书法，接着又扯到了电影上来了。 “感谢徐老的帮助。”牛细毛发自内心的感谢。 “哈哈，细毛啊，还是你的电影拍得好，否则，即使我帮忙，也是有限的。现在可以肯定了，达到15亿的票房是没问题了。你给国产电影又推向了一个新台阶。”徐老笑着说。 “多谢徐老的帮助。”牛细毛说。 “这次要是和《跑步吧，爸爸》和《穿越星际》一起放映，那就糟了。瞿勇和邱斌到现在还心怀怨恨，哼，也真是的，拿国外片子来拼国产片，不知他们哪来的底气，还想跟我叫板？我们当然要支持国产片啊。” 听得出来，他对瞿勇和邱斌有很大的不满。 牛细毛轻轻一笑说：“告诉徐老，瞿勇和邱斌两人，今年可能会要倒霉透顶。” 徐老说：“这话怎讲？” 牛细毛说：“您知道，他们俩今年的首次演出都泡汤了——差不多吧，原因就是因为天公不作美。我对气象有些研究，我翻了一下历史记录，他们俩今年演唱会选择的日子都是很不好的，下雨的概率在九成以上。” 徐导精神一振，“这么惨？” 牛细毛说：“可不是，几乎是百分之百会下雨，我是不会告诉他们的，除非，他们的公司被我收购。” 徐老说：“收购？你有这个想法？” 牛细毛说：“想法是有。不过，还要看看，到时候，有没有收购的价值，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徐老哈哈笑个不停。 “人啊，就是不能太狂。”徐老说，“瞿勇，是后起之秀，前些年，对我不错，今天送人参，明天送虫草，一天到晚围着我转。 后来，攀到了更大的树，我这里就淡了。不过，淡了就淡了吧，我那会和小人计较？可是，近两年，我打招呼他都不听，这就有些过分了。 你说，做人也不能过河拆桥对吧？” 牛细毛赶紧说：“那是的，过河拆桥的人，那是连畜生都不如。” 徐老又说：“邱斌，这人干久了，也壮大了，钱包鼓了，也就得意忘形了。这人，我真的不想评价，他是我到京城之前上来的。” 牛细毛说：“徐老，我不是吹，有了您的帮助，我一定在三年之内成为行业的重要力量，瞿勇，我很快让他高兴不起来。邱斌，一样的，我要让他腰包里的钱都进我的钱包。我啊，要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一老一小，两人又聊了很久，徐老给牛细毛讲了很多行业内的事，行业的规则和整个格局。 这太重要了。 他现在是眼前一亮，全行业，都尽收眼底。 现在他又一次认识了柳导。 别看她是一个女子，在整个行业中，她是一个非常有实力的人物。 导演队伍中，柳导不是真正的导演，她其实是一个制片人，策划者，涉及电影、电视和演唱会。 他才知道，导演中最有实力的竟然不是张导。 牛细毛这倒是大吃了一惊。 原来，最有实力的导演原来是刘导。 不过，牛细毛相信，从现在起，最有实力的导演应该是姓牛的。 第220章 越级晋升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我是药神》放映时间到了20天，票房收入的捷报传来了，票房收入登上了20亿台阶。 这太令人意外了。 周导分析了一下，《我是药神》票房最高的时期不是第一周，而是第二周末，也就是在第十三、四、五三天，每天的票房都在一点五亿以上。 这与电影本身的口碑和徐老安排人宣传有很大关系。 20亿，出去分成和成本，牛细毛可以赚到6亿多，他的几个合伙人收入也是上亿。 本来，演员的工资已经支付到位了，他们是不参加分成的，但牛细毛一高兴，把阿九、王兴、陆可、刘曼、蒋雯叫过来，还包括执行导演和副导演，等等人，一人一个红包。 阿九，800万。 王兴，700万。 陆可、刘曼、蒋雯没人200万。 其他人员，最少的30万，最多的200万。 就连周导和柳导，每人也拿了200万。 这都是意外之财，所以，人人都拿得高兴极了。 还有一个人，虽然没有参加电影的拍摄，但是，一直在关心和支持牛细毛的工作，牛细毛也打了一个红包。 苏义丽，800万。 很快，1个亿就这样散完了。 接着，牛细毛又要财会划拨1亿，打到专户上，把公司的注册资金提高到1亿2000万。 等这些事请做完，“叮当”一声悦耳的声音传来。 “奖励2亿灵。” “加在哪里？”这不是财神的声音了，这声音变成了系统的声音。 “把体质属性加满，剩下的全部加在精神力上。”牛细毛默念道。 牛细毛闭上眼睛，开始享受酥酥麻麻的感觉。 很快，眼前出现了一行字。 体质属性：金4800弋；木4800弋；水4800弋；火4800弋；土4800弋。 精神力：8000玄。 五级！ 牛细毛从三级财人突然越级变成了五级财人！ 牛细毛在系统的提示之下才意识到，自己变成了五级财人，并且，精神力直逼六级财人。 六级财人的起点是9600，牛细毛的精神力已经到了8000玄了，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 最近，牛细毛把注意力完全放在电影的票房上了，对财人晋升的事都放在一边了，谁知，今晚随便花了2亿，一下子，达到了五级财人，总属性值32000希尔。 要知道，普通的一系体质属性的五级财人，总属性值是大于9600希尔即可，而牛细毛是五系体质，至少要28800希尔才行，刚好是前者的三倍啊。 所以，牛细毛的升级有一个有趣的问题，晋升难度要大几倍，但同等级时，他的属性值也比别人多几倍。 多体质属性的晋升，要是按照普通的修炼方法，难度大了许多。 五级财人，华秦大学毕业的学生都很少能达到五级财人的。 牛细毛想起了范丁，他在大一结束时，也达到了五级财人水平。 当然，范丁在进大学时已经是三级财人了，在大学一年级时连续晋升了两级，这在京大的历史上也是创造了一个奇迹。 现在，牛细毛也创造了华秦的历史，三项第一：一年级就达到了五级财人，他是第一人；一年内连续晋级三个等级，他也是第一人；越级晋级更是第一人。 三项历史记录。 其中，最不可思议的是第三项，越级晋级。 怎么可能越级晋级呢？ 按照正常的修炼，不存在越级晋升的现象，就如同建房子，你不可能建了第三层之后，不建第四层而直接建第五层。 但是，牛细毛可以，并且也做到了。 他怎么向学校解释呢？ 按照规矩，每个地方都是这样规定的，财人，财阀都不能隐瞒等级，都要及时向有关部门报告。 再说，隐瞒也不容易，高修为者一眼就能够看出低修为者的等级。 低修为者是很难看清高修为者的等级，只能感到高修为的威势和压力。 牛细毛晋升了，他必须在24小时内向学校报告。 按理，他只能报告四级财人。 直接报五级财人，那就等于是说，他四级时隐瞒没报。 所以，牛细毛不能给自己带来麻烦。 第二天，牛细毛带着墨镜和帽子，到学校政教处报告了等级。 还好，很幸运，负责登记的是一个五级财人，这人并没有特别在意牛细毛，低着头只顾及自己手里的工作了。 牛细毛登记结束后，快步走了出来，他最怕被别人发现等级不对。 一连几天，牛细毛上下课都是来去匆匆，尽量躲开教授和学校的管理者。有一次，牛细毛与校长向阳光劈面相遇，他赶紧低下头，与校长擦肩而过。 等校长反应过来，追着喊他时，他还是假装没听见，匆匆走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又过了十天，《我是药神》下架了，总收入21亿8398万元。 创造了历史记录。 最后，牛细毛分得7亿1千789万。 扣除成本，包括上次挥霍的2亿，牛细毛最后净得5亿多一点。 他把刘导和周导叫过来——此周导非彼周导，这个周导是一个年轻的副导演，又做演员，他们两个成了牛细毛的得力助手。 这两个人不仅负责导演，还负责做策划人，以及具体的执行者。 牛细毛把他们找过来，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讲得很详细，这个故事就是《狼战》的故事概况。 “请个人写个剧本，下一步，我们就来好好拍这部电影了，有信心吗？”最后，牛细毛问他们。 “故事很有吸引力，我们完全可以拍出一个大片来。不过，这么多特效，还需要很多真实的道具，坦克、飞机、舰艇，我估计，没有一两个亿，根本就拍不出来。”周导想得很细。 “对，预算应该是一点五个亿左右，投资这么大，风险也很大，能不能回本，那就难说了。”刘导说。 牛细毛呵呵笑了几声，说：“这部电影，你们两个负责做策划，导演，要选动作片经验丰富的，特技师也请世界一流的，烟火师、音乐，都请世界上最厉害的团队。 记住，这部电影，我们的标准要和好莱坞大片看齐。演员，还是用我们自己的演员，这一次，周导，你演男主角，女主角还是阿九，另外，陆可、刘曼、蒋雯都上。王兴就做男二号吧。” 周导、刘导惊讶得张嘴合不拢。 这么大手笔？ “那投资，可不是1.5亿能够做到啊。”周导说。 “投资多少，我不在乎，我初步的打算是投资6亿。”牛细毛说。 “6亿？”周导、刘导又是惊讶不已，这么大投资，国产片还是第一次。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我自己准备投资3亿，另外，留3亿的空间，给同行留点活路，有好吃的，总不能一个人吃独食吧。” 第221章 不吃独食 牛细毛没有打算一个人投资一部电影，这样，口碑不好，有吃独食的嫌疑，所以，他留下了3亿缺口，等待其他人投资。 这样，他自己赚到的5亿，拿出3亿投资电影，留下2亿做别的投资用。 这件事这么处理，是徐老给他提醒的。 徐老是电视电影界的元老，知道行业的规律。 一不赚钱的电影，你多找一些投资者，哪怕是很小的投资者，他们都会帮你吆喝，你赚大了，根本没有嫉妒你，反而把你捧上天。 牛细毛自己投资一半，这一次，他只准备做制片人和总监，不打算做导演。 导演是兰君，这厮拍过几部动作片，特别是枪战片，感觉逼真，场面震撼。 牛细毛就是要场面震撼，要有好莱坞大片的感觉。 兰君要价不高。 他是有考虑的，跟着牛细毛，图一个长久，而不是一锤子买卖，他已经发现牛细毛的潜力。 所以，当牛细毛问他薪金的期望值是多少时，他只开了500万的价。 一部6亿投资的电影，才开500万的价，真的是太便宜了。牛细毛最后给他加了一倍，并且还说了，如果票房在50亿以上，另有奖励。 他的想法很简单，只图出名。 不过，50亿票房，兰君导演只能呵呵，他根本就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夏华历史上，还没有50亿的记录，哪怕是好莱坞大片。 能够有《我是药神》的成绩就很不错了。 不但是很不错，而且是相当的不错。夏华才产生的记录，哪里能够这么快就打破？ 实际上，兰君导演的内心期望值是十亿。 十亿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成绩。 要知道，夏华的电影现在是低谷期，票房吃零的影片，每年都有好几部，大部分都是几千万的票房，上亿的那就算是成功的电影了，上十亿的，一年也就一两部。 兰导不是一个天马行空的角色，他比较实际。他过去拍摄的几部电影，有两部是千万级别，只有一部枪战片有一点三亿的票房收入。 这个成绩就已经让他跻身夏华十大名导演之列。 阿九的片酬有所增加，定格在一线明星水平，这部电影，她至少可以拿到2200万。 周导第一次演主角，片酬不能太高，只有800万，另加奖励。就是说，票房收入好，他的片酬还有增加，片酬万一不理想，他就只能拿800万。 不过，都已经很满意了。 都感觉到，跟着牛细毛没有错。 牛细毛留下了3亿的资金缺口，他先征求柳导的意见，优先柳导。最后柳导说，她投资1亿。 本来，她也可以投资2亿的，但是，她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再说，她也不想有吃独食的名声。 然后，牛细毛又打电话给徐老，看他有没有需要投资的朋友，最后，他那边认购了1.5亿。 当然，徐老本人不会去参加投资，他是不能参股的。 最后留下5000万缺口，等待其他企业和机构加股。 他特别留意了一下瞿勇和邱斌有没有投资的意向，等了几天，他们无动于衷。 牛细毛有些生气。 你们不投资，明摆着不准备和我合作，上一部电影的巨大成功，你们又不是没有看到。 上一部电影，既没有看到你们来祝贺，也不见你们的影评队伍发表一个字的评价，这是同行应有的表现吗？ 牛细毛鼻子里哼哼几声。 好吧，那我们就做敌人吧，你们的公司垮了，我也懒得收购了。 最后，牛细毛第二部电影《狼战》投资人总共是32家，签约广告商也是32家，筹集的资金是7.3亿。还超出了预期。 这一天，牛细毛把3亿资金打到剧组账上，这部电影正式开拍了。 “叮当”一声，接着就传出系统的声音：“奖励3万灵。” 三万灵什么概念？比之前的总属性提高近一倍。 接着是一行飞字出现。 体质属性是：金9600弋、木9600弋、水9600弋、火9600弋、土9600弋。 精神力：13800玄。 合计62000希尔。 六级！ 六级！ 六级！ 牛细毛有点不淡定了。 我才一年级，就已经到了财人六级，才登记的四级财人，现在不到半个月，又变成六级了，这等级，连苏义丽都不敢告诉了。 现在，牛细毛的修为达到了62000了，那么，千里之外的财神，不就也应该恢复到了62000了？ 不对，财神本身还应该不止，他自己也可以修炼了，肯定已经超过了百分之六点二。 牛细毛想起来了，财神恢复了1%的时候有了两个变化，一是他可以自己出去布施财道，享受香火，增加修为，二是，最基本的法术能够使用了，譬如“发字诀”。 牛细毛学会了发字诀还没有用几次，他倒是有些技痒，想试试。 当然，他试过，在皮院长那里，他就试过一次。 过去财神修为没有修复之前，一个“发字诀”只能发几万，十几万的财。现在财神解禁了，一个“发字诀”可以赚到几百万，几千万。 今天，财神爷的修为恢复到了百分之六点多，甚至可能更高，那么，他的“发字诀”是不是更厉害呢？ 得找个人试试。 不过，这人不好找，总不能随便抓个人试试吧？ 又一想，为什么不能随便抓个人试试呢？ 又没说，一定必须是做生意的人才能发财。 刚好这时陆可在这里，牛细毛说：“陆可，你过来。” “老板有事？”陆可过来问。 “把你的手给我。”牛细毛说。 陆可满脸通红。 要我的手干嘛？ 他不会冒冒失失在我手上亲一口吧？ 要是那样的话，会被醋死的。 不过，既然牛细毛要她的手，他哪里能够抗拒呢？特别是，本身，陆可就暗暗喜欢牛细毛。 陆可心跳加快，把手伸给牛细毛。 牛细毛抓过陆可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一个“发”字，繁体的发字。 “好了，没事了。” 陆可狐疑地收回手，脑子里在琢磨，这，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可是，回忆刚才手中的字，根本就没有搞清楚写的是什么？ 一定是房间号码。 不，不是数字。 那么是什么呢？ “我爱你”三字？ 不像，没这么多笔画。 可怜这个陆可，一肚子的狐疑，不知道牛细毛的意思。 在场的其他人，见牛细毛莫名其妙做这事，也不敢随便猜测他到底是干什么，所以，他们嘻嘻哈哈继续聊着刚才的话题。 陆可狐疑了好一会，来到外面，懵懵懂懂走了半条街，忽然，见有很多人在那里买奖券。 体彩。 陆可平常是进都不会进去，可今天，她莫名其妙就进去了，买了一注就准备走。 店主人说：“姑娘，你别走，马上要开奖了，等开了奖再走吧。” 第222章 中大奖 陆可茫然地坐下来。 周围大多数是男的，吸烟的就有好几个，乌烟瘴气，要是平常，陆可早就走了。 但是今天，心里老想着牛细毛在她手心里写的字，心思不定，头脑似乎也不清晰了。 她在努力琢磨，会不会是牛细毛对她有意思，在手心里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了。 回忆不起来。 好像是这个意思，又好像是那个意思。 难道，牛细毛并不喜欢阿九，而是喜欢我？ 陆可确实也有优势，自己庄重、贤惠、温柔，很有几分古典女人味。 难道我这种类型的更逗牛细毛喜欢？ 陆可年纪也并不大，只有二十岁多一点，前些年，努力拼事业去了，但是，又得不到周导的器重，加上演了几次配角，没什么起色，渐渐就成了公司的鸡肋。上次，阿九过来时，她是打包一起卖给牛细毛的。 跟随牛细毛，起先，她还以为今后出头之日更加渺茫了，谁知，一过来就拍了一部电影。 拍电影时，她还以为，票房收入也就是一两千万，多半是不会赚钱的，所以，当时牛细毛问她的片酬期望值是多少时，她竟然说三十万就够了。 后来，牛细毛给她定了300万，特别是再后来，牛细毛又加了几百万奖金给她，一下子，陆可就得到了600万，这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财富。 再就是，自从陆可过来这边以后，他就发现，这边的人一个个都是正人君子，没有在周导那边时的稀里糊涂，整天乌烟瘴气。 最难能可贵的是，牛细毛根本就没潜规则谁的意思。 过去，她们几个都是因为不同意被潜规则，所以也没机会演重要角色，渐渐，她们就成了边缘人。 而这里，没人要潜规则你，还有事业可做，钱，老板也不抠门，你说多好啊！ 所以，陆可很快就爱上了这里，也爱上了牛细毛。 但是，牛细毛太优秀了，既是华秦的大学生，又有这么大的事业，一进圈子就认识了行业大佬，柳导和徐老可不是随便就能够结识到的。 还有一个原因，苏义丽迥然就是牛细毛的女朋友，陆可的前面，还有阿九挡在前面，所以，陆可对牛细毛的喜爱，只能是埋在心底。 今天，牛细毛在自己的手心里写了什么字呢？ 这很重要！ 陆可懵懵懂懂的，总在琢磨这个字。 这时候，电视里正在开奖，陆可根本就没在意，她还在努力回忆牛细毛在她手里写了个什么字。一个，还是两个，或者是三个。 “有人中了头奖！” “还是我们江东省。” “哎呀，头等奖在我们梅城。” 老板的系统可以显示中奖是哪家彩票店。 “哎哟，头等奖在我们梅城！” “不对，是在我们店里！” “什么，在我们店里？” “谁？谁中奖了？” 没有人说中奖了。都在看自己手里的奖券。 只有陆可，痴痴地看着墙壁。 “嗨，姑娘，手里的奖券，你对一下哈。”老板对陆可说。 这时候，陆可才被惊醒过来。 “你对一下号码。”老板提醒道。 陆可这才拿出刚才买的奖券，一对照，陆可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一模一样啊。 “你中大奖了！500万！” 什么，我中奖了？我为什么中奖了？ 陆可从来就不买奖券，她认为，哪有这么好的运气？ 再认真对照一下，没错，中奖了，是头等奖。 陆可高兴得跑回了办公楼，老远就喊，“我中奖了！中大奖啦！” 牛细毛微笑着看着欢笑的陆可。 他很满意，现在随便一个“发字诀”就是几百万，真的不是一般的法术啊。 不过，他又记起了财神的话，这“发字诀”是不能随便送的，特别是这种中奖的形式获得财富，不好，不能经常用。 陆可很高兴，跑到牛细毛面前，说：“我跟对了人，一到你这里，我就觉得好运连连，老板，我的财运都是你给我的。” 当然是我给你的。 牛细毛心里想着。但又不能说。 “陆可，你别老是把老板两字挂在嘴边上，我不喜欢听这两个字，我做老板，你们做员工，我觉得好不平等。 这样吧，你们都听着，今后，都只能叫我牛细毛，或者，干脆就叫我细毛。” “对，叫细毛很好。”周导也附和道。 陆可抬了抬眼皮，她早就想叫他细毛了，只是怕别人讽刺她，讥笑她，一直不敢喊。 现在，她要痛痛快快地喊一声细毛了。 “细毛。” “呃。” “细毛。” “呃，什么事？” “细毛，没事，我就觉得这样喊你很亲切。” “哦，好，今后就这么喊，别老是老板老板的，多难听啊。” 又聊了一阵，牛细毛又去了一趟宾馆的工地，这里，开始装修了，他对负责人说：“装修要实在一些，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资金的问题，我过几天打三千万过来，要他们加快一点速度。” 工地负责人又带着牛细毛看了一遍。 牛细毛来到熊猫小屋，这里快打烊了，服务员都在收拾东西。 现在的经理姓江，牛细毛了解了一下营业状况，没有多说什么。 这里，不能抱很大的期望值，有这样的收入就已经不错了，几百万，上千万，再高那也是不现实的事。 牛细毛回到华秦大学宿舍，几个室友都在宿舍里聊天。 这次拍摄《狼战》，这三个室友也是投资者，虽然不多，每个人用了300万，苏义丽也投资了100万。合起来，他们四个投资了1000万。 牛细毛给他们的投资回报期望值是回报率五倍，也就是，票房收入达到50亿。 这个期望值有些高。但是，回报两三倍的机会还是有。他们几个想。 回报一倍就不错了，300万变600万，自己又不需要出力，有什么不投的？ 当然，他们几个投资，是牛细毛鼓动他们投的，牛细毛说：“我不差1000万，我手里还有两个亿，请你们投资是因为，我不想被你们羡慕嫉妒恨。” 确实，牛细毛上一部电影，一下子就赚了几个亿，别说谢东风他们，就连见过大世面的瞿勇、邱斌都羡慕死了。 说起瞿勇和邱斌，牛细毛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个竟然和好了，准备形成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这个“外”，不是别人，而是牛细毛。 今后，牛细毛的影视公司，就多了两个真正的对手。 那是往后的事，暂且不提。 牛细毛躺在床铺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想着事情。 “牛细毛，今天我们听到政教处的老师议论，你已经是四级财人了？”秦牧问。 四级？六级啦！ 可是，能说吗？不能说，说了人家就会要用显微镜来研究了。 “呃，是的。”牛细毛说。 “你也太奇怪了，也不需要练功，二不需要淬炼体质，就能轻轻松松升级，这怎么解释？”谢东风说。 “你的功法是不是很特殊呀？可以告诉我，你的功法叫什么名字吗？”孙凌问。 牛细毛说：“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九九梅花功。” “不对呀，校长不是说了，天下没有这种功法。”秦牧说。 第223章 得好好想想 牛细毛最不想聊这个问题。 但是，这个问题还真的绕不开。 现在他在学校登记的是四级财人，而实际上是六级财人，这惊人的成绩已经超过了京大的范丁。 这个，不可能不引起别人的主意。 这个秘密不可能保得太久，因为，高等级的财人和财阀一眼就能够发现，牛细毛已经是六级财人了。 六级财人是中阶巅峰，再进一步就是高阶财人了。 高阶财人，华秦大学的毕业生中都极少有人有此成就的，而他，仅仅还只是一个一年级学生。 等他到毕业的时候，可以到几级？ 八级？九级？ 当然，牛细毛也知道，他每提高一级，就要翻一倍的金钱挥霍，到现在为止，牛细毛已经挥霍了6亿多资金，下一步升级，他必须挥霍12亿以上，再下一步就是24亿才能升级。 所以，牛细毛仔细分析，毕业的时候，能够达到八级就很不错了，八级需要24亿以上。 当然，达到九级，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几年内赚48亿，这个，还是有难度，光靠拍电影，也不很现实。回想地球时代，也没有几部电影真的赚了很多钱，数来数去，就是那么几部。 把这几部电影翻拍了，也难赚到48亿呀，再说，有的电影那样火，还因为演员，有特定的演员。 譬如星爷的电影你就没有办法翻拍。 不过，牛细毛也不好说就一定赚不了这么多钱，万一呢？ 对于24亿，或者48亿，这个金额，在一年前敢都不敢想。 过去，目标定的是帮助财神爷恢复到一万个点，也就是赚到并挥霍1亿资金，那时候觉得太难了。 谁知，才一年多一点，牛细毛已经挥霍了6.2亿资金了，还有2亿放在手里，在等机会挥霍出去。 自己晋升的难度不是很大，找到了发财的门路，投资几部电影，赚几个亿，几十个亿都不是大问题。 问题是这种晋级方式，迟早要被人发现。 发现了怎么办？ 他现在理解了，前几年任宗师压制晋级的原因了，有时候啊，真的不能放任级别的升级。 眼前的问题，牛细毛就没有办法解决，四级变六级的问题。 明天去登记一下五级？ 那是不是也太快了？ 他记得，上次四级登记，到现在才半个月，又到五级了，人家不会追问？ 这真的是一个很纠结的问题。 这个问题确实很麻烦。 第二天，牛细毛就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上完一堂课后，被一名教授叫住了，“你，帮我把作业本搬到我办公室去。” 他指着牛细毛说。 幸亏这个老师是高度近视，既没有看清牛细毛的相貌，也没有看清牛细毛的等级，最后，牛细毛把谢东风推到了教授前面，谢东风被抓去做了苦力。 牛细毛逃脱了。 此后，每次上课，牛细毛都远远地坐在最后面 就这样混了半个月，这一天，还是被校长逮着了。 牛细毛被抓到了办公室。 “牛细毛，我早就注意到了，你隐瞒等级。那天，你经过我身边就发现你已经六级财人了，我记得上次你才三级，我特意查了一下你登记的等级，你登记的是四级。你说说，你隐瞒等级的动机是什么？” 校长向阳光严肃地问道。 隐瞒等级，那是无视规则的表现，在财道上，是很严重的事。 牛细毛看着校长，首先只好承认隐瞒了等级，然后说：“隐瞒的原因是，我不想被范丁死死地盯着。因为，我知道，迟早，他代表京大，我代表华秦，两所大学有一场决斗，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荣誉，而是我们大华秦的荣誉。 这件事，我错了，我不应该隐瞒，但是，我绝对不是出于我个人的利益。按理，我应该大张旗鼓的宣传，我晋级了，我会得到很多人的崇拜，也会得到很多企业的资助。 现在，校长，您该怎么处分我，就请您处分吧，只要您不开除我的学籍，我就非常感激您了。我今后，会更加努力，尽快把等级提高，在两三年后，和范丁的比武，绝对不给我大华秦丢面子。” 校长向阳光的脸色，由阴转晴，最后笑眯眯的。 等牛细毛说完，校长就说：“嗯，事情，你肯定是做错了，不按时登记等级，那是很严重的事情。不过，考虑到你的初心，又是一片赤子之心，为我大华秦争光，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你的等级必须赶紧补上去。我等会打一个电话，你回去就把六级补上去，别人问你，你也别做解释。” 就这样，校长这一关很容易就过去了。 从校长那里出来之后，牛细毛来到政教处，登记了一下等级。 六级。 登记的人是一个中年女性，她很奇怪地看着牛细毛，一脸的懵逼。 不惊讶是不可能的，谁遇到了，谁都会惊骇不已，一个月前，还是四级的牛细毛，今天来等级六级。 要不是校长打了电话，这位妇女真的要仔细盘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倒是轻松了，反正都已经登记了，六级，别人再这么惊讶，那也不需要解释了。 不过，有一个人接受不了。 苏义丽。 当然还有谢东风、秦牧和孙凌。 跟他们怎么解释？ 首先找到他的是苏义丽。 “你突然变成六级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苏义丽现在还在为晋级一级而苦苦努力，而牛细毛不声不响，竟然到了六级。 牛细毛说：“我晋升是太快了，快得连我自己也难以接受，至于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我是五系体质的原因吧。 嘘！别做声，我确实是五系体质，金木水火土，一样不缺。这个，我对别人都没有说过，只和你说了，你也要绝对帮我保密。” 苏义丽果然惊骇的半天没做声。 过去，都知道，牛细毛是三系体质，谁知，他竟然是五系，几百年也难一遇的体质。 既然有这样的先天条件，那什么奇迹不会出现呢？ 苏义丽这一关是过去了，那么，寝室这一关就不好过了，牛细毛不可能对他们说，自己是五系体质。 “牛细毛，你解释一下，你怎么突然变六级财人了？”谢东风大声问。 “还不是因为我的功法比你们的厉害！”牛细毛只能硬顶。 “就你这九九梅花功？连名字都是杜撰的功法？”谢东风说。 “你别以为校长就是万能的，他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牛细毛说。 “也对，每一个人掌握的知识都是有限的，说不定，你的功法本身就保密的好，很多人不知道。牛细毛，我们几个也练习你的九九梅花功吧，你不会拒绝吧？”秦牧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牛细毛沉默了。 他得想一想。好好地想一想。 第224章 名气好大 牛细毛最后还是答应了他们。 于是，牛细毛把“九九梅花功”的功法口诀告诉了他们。 三个人如获至宝，当晚就开始练习。 要知道，这三个人都是天赋秉异的人，别人练不了的功法，他们是能够练习的，练到第十天，三人先后都把神识分离开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成就，二级财人，能够把神识分离，有三百六十度的视野，也就是九九梅花功进入到了第一层，这点，连牛细毛自己也大吃一惊。 牛细毛有些后悔。 他担心九九梅花功的拥有者，也就是牛细毛的师父会怪罪他。但是，既然都既成事实，人家都已经入门了，那哪还能阻止？ 起先，牛细毛以为他们练不了，练一段时间就会自己放弃，谁知这几个家伙竟然很快就入门了。 据财神介绍，九九梅花功是很难练习的，一般的人根本就入不了门。牛细毛忘记了，谢东风、孙凌、秦牧是华秦大学八个天才之三。 也就是说，这是整个夏华最杰出的人才，一套九九梅花功怎么难得住他们？ “这套功法相传得很隐秘，说实在的，传授给你们，已经犯了门规。当然，既然传授给你们了，我也是对你们的新人，希望你们不继续传授给别人。还有，今后，遇到我的师兄师弟，一样的，不能同门相残。”牛细毛说。 “你把你的师门告诉我们呀，今后，我们也算是半个子弟呀。”秦牧说。 “说实在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师父是谁。至少，在我进入财阀之前，是不会知道我的师父是谁的。等今后知道我师门之后，再告诉你们吧。” 牛细毛把事实说给了几个人听。 所有人都吃惊不已。 一个六级财人，竟然不知道自己师门。 渐渐，华秦大学的师生都知道一年级有一个猛人，才二十岁，就晋级到了六级财人，于是，异样的眼神越来越多，来请教的，请他解惑的，请他签名的，和他合影的，请他喝茶的，请他一起散步的人越来越多。 苏义丽感觉到了威胁。 偌大一个华秦大学，聪明、美丽的女子并不少，人家来请牛细毛合个影、喝杯茶、一起聊几句，牛细毛好意思拒绝吗？ 再说，女人，各有各的风味，各有各的优势，虽然苏义丽已经很美丽了，但是，并不是说苏义丽就一定样样都是最突出的。 譬如有这么几个女孩，孙月、刘蕾、黄珊，她们就非常出众，和苏义丽比，她们确实不落下风。 她们几个经常一起来找牛细毛，合影、喝茶、散步、聊天，这就是她们的要求。 苏义丽每次见她们来，就会找理由离开牛细毛。她受不了她们那股热情和娇媚。 牛细毛倒是无所谓，或者说也是没办法，人家都来了，他能把人家赶出寝室吗？ 交往了一些日子，渐渐，她们和谢东风他们也混熟了，特别是，就连苏义丽最后也妥协了，她们成了朋友。 想和牛细毛交往的不仅仅是女生，还有很多男生，也有一些是自认为在修为上很有成就的人。 他们想和牛细毛交流。 就包括一些财道上的硕士和博士生。 财道上的博士、硕士和普通大学的博士、硕士不同。 财道上的博士、硕士并不是比本科生更高一个层次的教育。财道学生的学历最高就是本科，博士和硕士是财道学术研究者的称谓，他们从事的职业就是研究和教育，与财道等级没有任何关联。 也就是说，本科生毕业时是四级，某个博士的等级也许只有三级，当然，他们由于本科毕业以后还有晋级的可能，所以，大体上，博士相对于本科生来说，等级普遍高一两个级别。 总之，博士、硕士不是更高的学历层次。 那些博士、硕士来找牛细毛切磋的很多，他们想研究一下牛细毛是怎样练习功法的，怎样淬炼体质的，又是怎样锻炼精神力的。 很失望，牛细毛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经验。 他们调查了高级练功房，高级拓展班，也调查了牛细毛的同学，越研究越是失望，原来，天下竟然还有这样轻松就获得这么大成就的人。 按照通常的、也是科学的思路，晋级最快的人，必定是最用功、最勤奋的人，哪有一边赚钱，一边花天酒地，还一边拍电影，就轻轻松松连升几级的？ 牛细毛成了本校瞩目的人物，很多人崇拜他，热爱他。 这个很自然。 在华秦的历史上，牛细毛是第一人——一年级就晋升六级的财人，他离打破毕业时就晋升到七级的记录并不遥远了。 现在，普遍的认为，牛细毛毕业时达到八级不是大问题。 但是，达到八级，那就是华秦历史上的一件大事，华秦建校几百年，历史上曾经有一个人在毕业时达到了七级，几百年时间里，也是唯一一个。 牛细毛有望达到八级，这一保留几百年的历史很可能就要结束了，这当然是大事。 校长向阳光特意找到了牛细毛。 “得和你谈谈。”向阳光说。 “校长，您请。”牛细毛非常感谢向阳光没有穷追猛打，对牛细毛的快速晋级，校长没有探个究竟。对于这一点，牛细毛内心非常感激。 其实，向阳光之所以没有仔细深究牛细毛为什么现在就是六级了，原因很简单。 向阳光也没有见过体质属性五系的人，这种人到底有多牛逼，他也不清楚，所以，牛细毛升到六级，他也不能确定这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再说，京大不是也有一个五级财人的一年级学生吗？ “细毛，你是我们华秦的骄傲，我希望你能够把最大的潜力发挥出来。”向阳光说。 “最大的潜力？”牛细毛在想，我要是把最大的潜力都发挥出来，怕把你吓死。 你还不知道，我从三级直接升到五级的事实，要是知道了，你就不会再说这句话了。 “对，把你最大的潜力发挥出来，毕业的时候，晋升到八级。我们华秦的记录是七级，几百年了，就靠你来打破了。” “好的，我努力吧。” “你可以使用学校里的任何资源，包括才引进来的一套细胞淬炼仪。这台机械整个世界只有五台，200亿一台,。 本来，它只对财阀开放。我现在特批，你可以使用。不过，要预约。排队训练的人太多了，大多都是遇到瓶颈的中阶财阀，所以，你尽快去报名排队。” 牛细毛一惊，还有这东西？不知道可不可以把这个指标转给别人。 牛细毛细问了一下，原来，淬炼房的人只认通行证。 那好啊，苏义丽的一级还没有晋级成功，何不帮她一把？ 第225章 再战范丁 细胞淬炼是最新的科技成果，这是从根本上提升人体的潜力。 道理很简单，通过淬炼细胞，把细胞的功能发挥到极致，就可以加速晋级的速度，还可以提高晋级的潜力。 也就是说，一，提高晋级速度。本来要三年晋级一次，通过细胞淬炼就可以两年，或者一年就晋级一次。 二，提升潜力。人都是有极限的，有的人最多只能晋升到财人六级，通过细胞淬炼之后，就可以晋升到七级，甚至是九级，提高一两个层次。 所以，这种设备的价值非常大。 不过，由于科技含量太高，制造技术太复杂，不仅造价昂贵，而且产能也太低。 这技术从问世到应用，经历过十年的时间，真正用于实际才两年时间，华秦大学引进来这台是世界上第五台，花了200亿。 虽然是华秦大学引进来的，但是，使用，却不限于华清大学，它主要是对财阀开放，并且是那种有潜力的财阀。 除了财阀之外，其他人那就要特批了，能够享受这种待遇的人，那就是太少了。 向阳光当然有权特批。 现在，他批准牛细毛可以利用这台机械，牛细毛二话没说，谈完话，他就去报名了，获得了两张门票。 这两张门票价值两百万，要是进入黑市，价格是多少，那就很难说了。 不过，没有黑市。 本来，有需求就有交易，有交易就会有黑市。 但是，财道不同，财道上的人对钱财一般都不稀奇，所以，就不存在有金钱上的黑市交易了。 苏义丽得到两张票，既高兴，又忧虑。 高兴的是自己的晋级有希望了。忧虑的是，牛细毛竟然又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牛细毛！你是因为我而放弃的？”苏义丽问。 “不是，我本来就不需要细胞淬炼，有这样的机会，我想起了你，你赶快拿这两张票去试试吧，要是有用，我再去争取。”牛细毛说。 苏义丽也没有太婆婆妈妈，第三天，她就去了细胞淬炼房，进行了两个小时的淬炼。 太有效果了，淬炼之后的第二天，苏义丽就晋级了，她成了一级财人。 一年级进入一级财人的学生并不是很多，大约是五分之一的样子，这样，苏义丽就成了这五分之一之列的人，他们是重点培养对象。 见有效，牛细毛一次性申请了十张门票，总共是十二张，每个月一张，这是全年的指标。 有了细胞淬炼之后，苏义丽的信心大增，据淬炼房的专家说，通过细胞淬炼，本来不能晋升到财阀的财人，晋升财阀的概率超过八成。 按照苏义丽的体质，她晋级财阀的概率本来就很大，所以，她最终成就很可能会是中级财阀。 这一天，苏义丽淬炼细胞回来，对牛细毛说，“你猜，我遇见了谁？” 牛细毛一惊，说：“范丁？” 苏义丽说：“是的，范丁也在淬炼细胞。” 牛细毛沉默了一会，说：“没想到，京大的也可以到这里来淬炼。” 苏义丽说：“要不，我把票还给你，今后，你的对手是范丁，你还是参加淬炼吧。” 牛细毛摇了摇头，说：“我真的不需要。他现在是几级了？” 苏义丽说：“他说要见你，这两天。几级，没告诉我，听别人说，好像也是六级吧。” 牛细毛微微有些吃紧，牛人啊，通过修炼，竟然也是六级了，牛细毛不得不佩服起来。 苏义丽说：“他听说你晋级六级了，修炼拼了老命，还特意请求校长，最后弄到了淬炼细胞的机会。” 牛细毛没有嫉妒，也没有担忧，范丁能够晋级到九品财阀，他也乐见其成，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敌人不是夏华的财阀，敌人是坚利国的财阀，未来的五次决战，说不定范丁也是一个。 不过，范丁会这样认为吗？ 是敌是友，有时候并不能由自己决定。 第三天，范丁果然来拜访牛细毛了。 一见面，范丁二话没说，就发起了进攻。 他打出一套组合拳。 很猛烈，没给牛细毛一丝的喘息机会。 不过，牛细毛轻松地用柳絮随风躲开了进攻。 范丁一招不见效，又使出自己的绝招，不要命地向牛细毛进攻。 牛细毛还是轻松地躲过了，最后，还反击了，第三招时，范丁躺下了。 攻击很轻松就得手了。 轻松得出乎意料。 几个回合之后，胜负已分。 “我已经赶不上你了，你进步这么快，为什么？”范丁疑惑地问。 “请坐吧。其实，你已经非常优秀了，我们之间，没必要比个谁胜谁负。”牛细毛说。 范丁坐下，苦笑着说：“你当然会这么说啦。不过，牛细毛，我会努力的，我一定要超过你。” 牛细毛也坐下，说：“努力吧。我们俩，都有时间，还年轻。” 范丁说：“没错，我们还有时间，十年后，看我们谁走得更远！” 牛细毛点了点头，“我们互相勉励吧。” 范丁昂了昂头，说：“不，我会把你当成一辈子的敌人。” 牛细毛苦笑着摇头说：“有必要吗？” 范丁说：“有必要，这才是我的动力。牛细毛，我向你挑战，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不是你对手，你太强大了，真的，我非常困惑，你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强大。” 牛细毛笑了笑，没有继续回答。 范丁又说：“牛细毛，我问你，上次，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你才二级对吧？一个学期，你连升了四级，你是怎么做到的？” 牛细毛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范丁说：“你一定非常努力。” 牛细毛没有否定，而是说：“努力，应该的。” 范丁说：“你一定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牛细毛还是不否定。 范丁说：“不过，我会更加努力。” 牛细毛竖起大拇指，“加油。” 范丁说：“我会加油的。” 牛细毛先把话题引开，说：“世纪大战，你估计会要进行多少场？” 范丁扬起头，问：“与你我有关吗？这是上一代人的事，与我们毫不相干。” 牛细毛被噎住了，半晌才说：“怎么与我们无关？如果是五场，那么还有二十年的时间，到那时候，我们正是当年的时候。” 范丁嘿嘿一笑，说：“一，根本就不会打二十年，最多四场，我们胜。二，我们前面，有这么多的高级财阀，你认为还轮得上你我吗？三，如果需要我们上，那，你想想，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 牛细毛点了点头，又摇头，“也许，参加的人并不是五个人，而是所有财道的人，我们都可能卷入，坚利国不会安安静静被我们打败，他们会使出全身解数，会伤及很多无辜。” 范丁想了想，说：“不会，这种可能性很小。这场战争是在高层之间的战争，旁人插不上手。你，我，都没有资格插手。”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这是你范丁的风格？” 范丁说：“我范丁什么风格？” 牛细毛说：“你不是应该很牛逼的风格吗？” 范丁苦笑了几声，说：“遇到你之前，我确实认为自己很牛，但是，我和你，差距越来越大，我要重新认识一下自己。” 牛细毛又笑了笑，说：“其实，你应该保留你范丁的风格。你很牛逼，有没有我，你都很牛逼。按照你既定的目标下去，你一定会有很高的成就的。” 第226章 重要机密 范丁有些颓废回去了，他发现与牛细毛的差距已经不是一点点，虽然都是六级财人，但修为上，差距很大。 其实他不知道是，牛细毛并没有专心练武，一套女子防身术练熟了之后，他就没有更精益求精了。至于训练体质，学习功法，那就更不用讲了，他根本就没有。 他的时间都花在赚钱上。 而范丁，每天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训练体质，精修功法。 要是范丁知道这些，他会吐血。 其实，范丁已经非常不错，他也才二十岁，也已经到了六级财人，纵观几百年，能够有这个成就的有几人？ 可以说，京大、华秦历史上还没有。 他应该满足了。 可是，回去后，范丁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偷偷摸清楚了牛细毛的底细。 牛细毛每天几点钟起床，几点钟吃饭，几点钟到哪里，他摸得清清楚楚，回来一分析，我的天哪！他根本就没有训练！ 牛细毛根本就没有训练，这怎么可能呢？ 他还搞清了一个更可怕的事实，牛细毛是最近才从三级跳到六级的，连跳三级，不是不可思议的问题了，而是根本就不应该发生的事。 他一定有什么奇遇！ 范丁苦苦思考了几天，又咨询了几个教授，最后还找到校长马明。可是，没有人认可范丁的调查。 错了！肯定是你的调查错了！ 范丁当然知道自己的调查没有错，他很失望，对京大很失望。 他要找到答案，他还要找到一个战胜牛细毛的办法。 于是，犹豫了三天之后，范丁踏上了南下神农架的道路，一个星期后，终于，在一个幽静的山谷里，他找到了一个老人。 “谁告诉你地址的？”老人说。 “我祖上留有一张地图，我是试着找过来的，虽然几千年了，我坚信，你们应该还在这里。”范丁不敢撒谎，在这个老人面前撒谎，那就是直接作死。 “你是范蠡的后裔？”老人说。 “是的。”范丁说。 “嗯，财神的后裔，你的天赋一定很不错的。来，我来看看你的体质属性。”老人一挥手 ，一股强大的力量把范丁拉了过来。 “不错啊，你是晋升九品财阀的料。”老人咯咯笑了起来，这笑声一点也不好听。 “可是，还有一个人，可以在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连升三级。这个人，和我一样，20岁就六级财人了，并且，战斗能力非常强大，我根本就没有赢他的机会。”范丁说。 “谁？”老人厉声说。 “牛细毛。梅城的牛细毛。”范丁说。 “不可能！”老人几乎是尖叫，“两年前，他就被我们弄死了！” 什么，牛细毛两年前就被他们弄死了？ 可牛细毛活得好好的。 “没有，他现在在华秦大学读书。”范丁说。 “他在华秦大学读书？你说他没死，你确定？”老人的神情非常焦虑和不安，还带有愤怒。 范丁用力点头，说：“他去年进校，是二级财人，我和他打了一场，纯粹在拳术上，我们相差不大，但是，他的神识特别厉害，一下就把我击晕了。今年开学，他才三级，但现在已经是六级了。” “妖孽。”老人紧锁眉头，“怎么可能呢？他竟然活了下来？他还会神识攻击？他晋升这么快？完全不可能！” 老人非常固执。 这时，另一个年纪也相当老的人，估计是九十多岁，他非常的紧张。 老人转过头，“宋远，你怎么说？” 那个叫宋远的老人说：“这事，是我亲办的，我跟踪了他十八个年头，确定了他确实是五系体质，我在七年前就给他下了毒，前年六月份，我最后一次下毒，绝对的死了。” 老人看着他，说：“那，现在怎么解释？” 宋远只能沉默了。 “他已经学会了神识攻击，二级财人就能够神识攻击，你觉得，还有谁能够教他的神识攻击？”老人说。 宋远狐疑了片刻，说：“难道，他父亲已经找到了他？” 老人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很有可能。” 老人和宋远都没再说话，似乎，他们在思考对策。 范丁在一边，早就惊骇得不敢做声。 这是一起谋杀案啊。一起蓄谋十几年的谋杀案。 他们竟然当着外人的面毫无顾忌地说谋杀牛细毛的事？ 不过，很快范丁就明白了。其实，自己就处在十分的危险当中。因为，说话被死人听见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半晌，老人又说话了。 “他在华秦大学，我们不能随意动手，必须把他引出来，制造一个合理的环境，然后杀死他。” 宋远赶紧说：“好的，老祖。” 老人又转过头，对范丁说：“你是准备入我门？” “愿意。” 到这个时候，范丁只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就是加入他们。 起初，他并没有加入的打算，只是来这里学习一门功法，他愿意拿范家的祖传秘法相交换。但是，听到了刚才这一段对话，范丁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唯有加入他们的门派。 “嗯，你加入我们门派，你可知道我门规？”老人说。 “谨听老祖教诲！”范丁大声说。 “嗯，入我门，永世不能背叛师门，我们不与朝廷为伍，不与正派人为伍，不与主流社会为伍，永远只做反派。”老祖说。 这么奇怪的派系训词。 自己定位于反派，这样的派系，第一次听到。 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不答应，死路一条；答应，今后就与主流社会背道而驰。 范丁没有选择，心想，做反派就做反派吧，很多所谓的正人君子，其实不也是反派吗？ 这样也好，把标签贴在额头上，表明自己是反派，比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好多了。 于是，范丁在这个山谷里待了半个月，他满怀信心回到了京大。 此后，华秦的细胞淬炼房内、京大的高级训练室内，一个不要命训练的人格外引人注目。 这就是从大山里回来的范丁。 范丁变了，他变得像疯子一般的训练，他的周围，多了一群马仔，他们都是四年级的财人。 第227章 打击军 最近有传闻，沉默六十多年的七星黑魔在岭南活跃起来，攻击并占领了一所财道学校。 各个财道学校都在积极应战，准备和七星黑魔决一死战。 可以说，七星黑魔一直都在活动，但是，攻击和占领学校，六十年来，这还是首次。 这是一件很严重的问题。 华秦也组织了护校队，并且，还准备组织远征队，会同其他高校的同道，一起南下，去剿灭侵占大学的七星黑魔。 财道上的事，在社会上并不公布，七星黑魔攻占财道学校之后，媒体上就没有报道，就连当地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这件大事。 人们只知道，这所学校和过去不同了，学生们受到了严格的控制。 他们侵占学校，有两个目的，一是准备把里面的学生全部培养成七星黑魔的成员。 二是扩大七星黑魔的影响，昭示财道，我们七星黑魔还有很大的实力。 按照惯例，和黑魔战斗，一般并不出动军队，而是在各大院校组织打击军。 学校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远比同样数量的军队强大。 七星黑魔在六十年前是很有实力的，他们和财道并存，很多时候，财道还处在弱势。 六十年前，七星黑魔被镇压了，他们基本上就处在地下活动了，虽然有袭击考生的事件，但那都是偶然的、零散的。 现在，突然攻占了一所学校，事情就比较大了。 各学校正式招收打击军，华秦大学也在报名。 报名的条件是二级以上财人都可以报名。 打击军有攻击军和支援军两类，一般，初阶财人只能做支援军，只有中阶以上的财人和财阀才可以做攻击军。 打击军组成人员一部是学生，一部分是老师。学生部分有本科生，也有硕士、博士生。 华秦大学的名额为五十名。 牛细毛报名了，他报的是攻击军，也就是攻击部队。 谢东风、秦牧、孙凌也都报名了，他们报的是支援部队。 阮红姐作为老师，她也报名了。 华秦派出了五名初阶财阀、两名中阶财阀。 他们分别是：三名一品财阀，两名二品财阀；两名四品财阀。 这个阵容相当的豪华。 京大也派出了三名财阀。 分别是两名三品财阀，一名五品财阀。 这个阵容也是相当强大的。 其他大学就没有这样强大的阵容了，在魔都，几所大学合计有六个财阀参加，都是初阶的，其他地方的大学就只有财人参加了。 其他大学，教师队伍中级别在财阀的都极少，一般都在十人之内，哪里敢派财阀参加战斗？ 大多数学校的远征队都已经组建成了，不过，过了几天，出发的时间却没有确定下来。 也不知道高层有什么考虑，那些还没组建队伍的学校，也没追得那么紧了，似乎，这事会要不了了之。 不过，华秦大学并没有因此怠慢，他们在培训。 培训这事很有必要。 在每一次的征战中，华秦和京大都是主力，他们的战斗力决定了征战的胜负。所以，培训抓得很紧。 训练什么呢？ 攻坚部队主要训练行军、配合、队形、支援、路线选择、攻击、退却，还有就是联络。 支援部队的训练就简单多了，但是，行军途中，他们是最辛苦的，负重前行，有时候不分白天黑夜。 牛细毛他们的训练本来计划是一个月，到了二十天，所有项目都完成了训练。 “放假三天，有什么事要处理的，就赶紧处理了。三天之后，随时都可能出征。这一次出征，并不是只把七星黑魔赶出学校就结束了，而是一直要把他们彻底消灭，任务相当的繁重、艰巨，什么时候回来还很难说。” 代理校长向阳光亲临训练场所，他还检阅了部队。 别看只有五十人，但是战斗力超过一个野战营。 最后，向阳光找到牛细毛，他要和他单独谈几句。 “牛细毛同学，这一次出征的学生军中，你是中坚力量。不过，在你前面，还有三个人比你等级高，他们都是博士研究生，九级和八级，你要多多依赖他们，在他们的保护下，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本来，这次远征，我是不想让你参加的。战场上有风险，因为这个小事情陨落，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但是，责任上又不允许我对谁有偏爱。人家可以参加，为什么你不能呢？我已经对阮红说了，让她多照顾你。 今天我要对你说的是，有任务，你别争着、抢着上。年轻人热血是好事，但也是坏事，告诉你，战场上就怕热血，你越是热血，你就真的会热血洒地。牛细毛，你听懂了我的意思吗？” 牛细毛用力点头，说：“好的，我懂。” “好吧，有三天假期，有什么事，你尽快处理好，虽然我们大军一到，敌人必定迅速瓦解，但是，既然是战场，就难免有牺牲，有什么交待的，你就对你的至亲留下遗言吧，万一回不来，这种打算还是要有的。” 校长说这话时，语气很严肃。 牛细毛咧着嘴一笑，说：“校长，你别吓我好不好？我们这一去，哪里有什么危险？我估计，我们还没到岭南，敌人就闻风丧胆，逃之夭夭了。” 校长苦笑了几声，说：“这是战争，哪有这么容易的？没事，当然好，但是，万一呢？” 牛细毛笑了笑，说：“好吧，我这就写遗书去。” 牛细毛并没有写遗书，他第一个找到苏义丽，要她代理自己，管理影视公司，正式任命她为代理总经理。 此时，正好有几个大公司找上门来，请阿九等人拍广告。 按照过去的协议，阿九是公司的人，也是公司培养的，所有的广告费，阿九和公司是五五开分成。 这一次上门找阿九做代言人的，一年的费用不是一笔小数字，对公司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陆可、刘曼、蒋雯也接了广告，虽然费用低一些，但蚊子腿虽细但也是肉，这一些事务，牛细毛都交给苏义丽去处理了。 “这次我远征岭南，时间多久，还很难说，反正，不管出现什么情况，这里，你都替我做主。”牛细毛说。 “不会有危险吧？”苏义丽很是担心。 第228章 头等舱 “哪有什么危险，我们一吆喝，还在千里之外，敌人早就闻风而逃，影子都看不见了。”牛细毛嘻嘻哈哈，说起来很轻松。 苏义丽很聪明，她观察了一段时间，见迟迟不出兵，必定是有原因的。要是这样好打，早就下令出击了。 既然没出兵，就一定是有顾虑。 顾虑什么？ 当然是顾虑风险啊。 “细毛，你一定要好好保证自己，不要打无把握之战，要多想想，敌人迟早是要消灭的，不要和他们拼命，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记住，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苏义丽说。 “你放心，这些道理我知道，也会记在心里。”牛细毛说。 苏义丽低头弄着衣角，沉默了好一会，突然抬起头，盯着牛细毛的眼睛，说：“你在外，一定要记得我每天都在等你，我……你一定要回来！” “傻妞，我怎么会不回来呢？再说，我也舍不得丢下你呀。来，抱抱。”牛细毛伸开手，等待着苏义丽扑进来。 可是，苏义丽在犹豫。 因为，不远处，好几个人在看着。虽然阿九不在，但陆可、刘曼、蒋雯都在。 她们一直就朝这边瞅。 “她们……”苏义丽提醒牛细毛。 牛细毛转头看了看，又转过头来，说：“没事，不理睬别人，这世界上，只有你和我两个人。” 苏义丽听到这话，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上前一步，投进了牛细毛的怀抱。 这怀抱，既温暖，又激情，火辣辣的，也只有苏义丽才能感觉到，这个拥抱是多么的热情和坚强。 不远处，一股浓浓的醋意迅速弥散开来。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同桌的你我，从初中到高中，他们才谈得上是青梅竹马。 这一次拥抱，是他们俩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他们也第一次感受到，相拥的滋味是多么的美妙，久久地不愿分手。 第二天，牛细毛又来到了柳导办公的场所，他一是来告辞，告诉她自己参加了打击军。二是拜托她关照自己的公司，以及阿九她们演出的事。三是，他来告诉她，今晚他将去魔都参加瞿勇组织的第二场演唱会。 柳导早就知道牛细毛参加打击军的事，心里也是十分的忧虑和不安。 “细毛，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注意安全哟。”柳导没有回答他的三件事，而是先把自己的忧虑说了。 牛细毛咧嘴笑了笑，说：“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们总共有三千多人，而对手，充其量就是一千多，吓都会吓跑去。” 柳导皱了皱眉头，说：“我就担心你这种态度，说实在的，你还没遇到对手，战场上，最怕的就是轻敌。六十年前，你知道全国死了多少财人吗？二十万！几乎是全国财人的三分之一。魔人的战斗力很强的，在同级别对比中，魔人明显占优势。” 柳导本身也是八级财人，他一直没有对牛细毛说。 牛细毛点点头，说：“我知道。” 柳导又说：“雨季快过了，《夏华行》十天之后就要演出了，阿九她们几个的节目，你放心，我会刻意安排好的。你的电影，我会隔几天就会去过问一下。我倒是奇怪，你出征在即，为什么还去魔都看演唱会呢？” 牛细毛说：“其实，也不是去看演唱会，而是去看雨。” 柳导一惊，说：“看雨？今晚，魔都也会下雨？” 牛细毛哈哈一笑，“不是魔都会下雨，而是演唱会现场会下雨。柳姐，要是你有兴趣，我请你去看下雨。” 柳导摇了摇头，说：“我还是不敢相信，怎么又会下雨呢？瞿勇又不是得罪了龙王。” 牛细毛说：“龙王，他倒是没有得罪，但是，他得罪了我呀。” 柳导说：“得罪你，与下雨有什么关系？哦，对了，你知道《穿越星际》的票房收入吗？” 牛细毛急问：“多少？” 柳导伸出拇指和食指，“8亿。” 牛细毛惊讶地问：“怎么这么少？10亿都没破？” 柳导笑道：“前面有你一网捞了20亿多，他接你后面捞，哪里还有很多油水？我估计，他要是不改期，3月1日上映的话，他上10亿，甚至15亿都有可能，而你这部电影，恕我直言，能有8亿，那就是奇迹了。” 牛细毛点头说：“两强争霸，死的是老三，我估计，我那部《我是药神》能有两亿就算很成功了。” 柳导说：“要好好感谢一下徐老，不是他，你今天就不可能有这样成功的。” 牛细毛点头称：“是。” 柳导又说：“邱斌可能会更惨，我估计，4亿，是他的极限。” 牛细毛咧嘴笑了笑。 4亿，国外大片，真的很失败。 又聊了一会，柳导终于同意了牛细毛的请求，一同飞往魔都去看瞿勇组织的第二场演唱会。 按理，柳导是不会相信牛细毛的话，好好的天气，怎么会下雨？ 但是，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柳导又不得不相信。要是今晚演唱会现场又下大雨，瞿勇会是什么情形呢？ 今晚下雨，今后，瞿勇只要一听到“雨”这个字，浑身就会发抖。 下午，柳导和牛细毛登上了飞往魔都的飞机，他们坐在头等舱里。 今天的飞机没有坐满，大部分位子是空的，头等舱就这有柳导和牛细毛。 负责头等舱的空姐是以为非常美丽的女子，年龄比牛细毛大，大约有二十六七岁了。 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见头等舱只有他们俩，做完规定的服务后，她就坐在最前面，看不到柳导和牛细毛了。 在这种空间里，很容易产生联想。 果然，没多久，柳导的眼波就流连起来，时不时就在牛细毛身上瞟几眼。 牛细毛自然早就注意到了。 此时的他，一样的，被成熟的柳导所吸引，特别是这股淡淡的香味格外撩人，撩得牛细毛都有些想入非非了。 “阿九怎么样？”突然，柳导问。 “什么怎么样？”牛细毛惊讶地说。 “人呗，她身体呗。”柳导用眼角撇了撇牛细毛。 “不懂。”牛细毛还真不懂。 “你装傻。阿九，你没上过？”柳导轻声问。 “上过？我上过阿九？你认为？柳姐，我实话告诉你，我谁也没上过。”牛细毛如实说。 “没有？你还是处子？我不信。”柳导转过头，看着牛细毛的眸子，似笑非笑的。 “你不信？要怎么你就信了？”牛细毛突然语气也变了，变得挑逗起来。 “除非……我们……”柳导最后一句话变得很细很细。 牛细毛不知道自己听清楚了没有，他不敢接话，怕听错了。 说实在的，他很喜欢柳导，也很想要她，但又觉得对不住苏义丽，可是，这事吧，有时候，还真难，人，要是能自制就好了，很多时候，身体会不听话。 就譬如现在，牛细毛的身体就难以自制了。 第229章 不能啊 就在牛细毛不知道听清楚了柳导的话没有的时候，柳导突然“噗嗤”笑了出来。 “牛细毛，吓着了吧？柳姐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刚好又是一个人，开开玩笑，你不会吓着吧？”柳导大大方方地说。 牛细毛赶紧说：“不会被吓倒的。” 柳导说：“你真的不会被吓倒？我不信。” 牛细毛说：“柳姐你这样可人，别说我不会吓倒，我倒是担心，我们在一起久了，我怕在你面前犯错误。如果哪天我犯了错误，柳姐，你一定要原谅我哟。” 柳导脸上微微有些绯红，调皮地说：“我想问你，你会犯什么错误？” 牛细毛说：“这就很难说了。我有时候想吃人，你是我最想吃的人。你怕不怕？” 柳导的脸更红了，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一口气，说：“牛细毛啊，有时候啊，我真的想被你吃掉。可是，我也知道，我们一起合作，要合作得久，合作得顺利，我们就不能走到那一步。 人吧，很矛盾，太亲密反而不好，友谊就没有了，就有了另一层意思了。有了另一层意思，那，合作就更困难了。 细毛，我希望一起做大事，男女之事，真的，有时候只能够想想，我就经常幻想着和你在一起，并且，还有那个幻想。但是，一到现实，我知道，不行，我们不能突破这条红线。 细毛，你将来会有很大的前程的，你周围也会有很多的优秀女子，像我这样的女人，根本就进不了你的心扉。不过，我要提醒你，事业归事业，感情归感情，这两件事要严格地区分开来。 还有，演艺界，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你别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譬如阿九，当时在周导那里没有出头之日，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你也不能因为这点，就对周导有不好的看法，反感他，蔑视他，排斥他。 上周，周导找到我，就说了很多心理话。他不怪你，也不怪阿九，他只希望，你给他机会。他很想成为你这个团队中的一员。也就是说，今后，有适合他拍的电影，即便是价格便宜一些，他希望你能让他拍。 这人，我知道，能力有，拍出来的电影，一般都是精品。” 从一个话题，转到另一个话题，柳导极为自然。 牛细毛不得不佩服柳导。 刚才，那一瞬间，柳导绝对是失态了，但是，很快，她就从尴尬的场面走出来了，令你还不能对她有半点看不起，或者认为她轻薄。 一路上，柳导和牛细毛并没有因此尴尬，而是絮絮叨叨，两人不停地聊着，没多久，飞机平稳地降落在魔都的鸿基机场。 在魔都，柳导有朋友，派来了豪车，专门接他们俩。 柳导并没有去朋友家里，也没有去她们的公司，而是自己开着车，去了宾馆，在摩天大楼订了两间房间。 “我朋友说请客，我们是去她们那儿吃饭，还是在宾馆吃自助餐？”柳导征求牛细毛的意见。 “我觉得不打扰人家比较好。”牛细毛说。 “人家可是大美女老板，去了，至少可以饱眼福。”柳导开玩笑说。 “我已经饱了眼福了。不去了，撩人，难受。” 牛细毛并不怕开玩笑，心想，我怕你？就是你再胆子大一点，你以为我就会退缩吗？大不了，不就是试试成熟女人的味。 也许，成熟女人更有意思。 听牛细毛这样说，柳导不再说话了，辞了朋友的邀请，留下来，就在宾馆里吃自助餐。 两人的世界很有几分撩人。 柳导孤身一人已经很多年了，遇到牛细毛这样喜爱的男人，还是第一次，她内心有种声音在呐喊，她的细胞，她的内分泌腺体，都在欢呼。 她有种渴望。 但是，她知道分寸，和牛细毛，只能做普通朋友，这对谁都有好处，她注意到，牛细毛将会是她事业的助力者，也是她事业依靠的大树。 如果这个时候两人的关系进一步发展下去，以自己的魅力，牛细毛绝对会和她如胶似漆。 柳导对自己是非常有自信的，并且不是一般的自信，牛细毛在她前面，绝对没有抗拒能力。 而牛细毛，内心同样有一种希望。 柳导和苏义丽完全是两类人。他对苏义丽是爱护，他会把这种爱护延伸到一辈子。 虽然也有种肌肤相亲的渴望，但，牛细毛绝对不会去伤害她，他会等到水到渠成的那一刻。 而对于柳导，牛细毛感觉，即使再进一步有所动作，不是伤害她，而是送他们俩进入到一个神仙境界。 那是人生至美至乐的世界。 谁也不会伤害谁。 他们互相都有需要，互相都有渴求。 只是，牛细毛不得不退却，他觉得，他们可以走得更远，把现在这种友谊，保留到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 他们俩，事业上可以相互支持，人生道路上，可以相依相伴走得更远。 如果两人关系突破了底线，也许，纯洁的友谊就此终结。 两人默默吃着饭菜，时不时，两人抬起眼皮，互相看一眼，虽然眼神相遇会有一秒钟的尴尬，但是，很快，两人会心一笑。 不需要解释，不需要多言，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思和想法。 两人吃完饭，回到房间，准备一下，等会，他们就要去演唱会现场。 柳导想先洗个澡。 虽然等会回到宾馆还会要洗澡，在人群里和别人挤在一起，不洗澡睡不了觉，但还是先洗一个。 她很在意牛细毛。 她希望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干干净净。 进到浴室，她选择了淋浴。 满身打满了沐浴露，那种高级品牌的沐浴露，涂得满满的。 虽然柳导已经三十八九岁了，已经算不得年轻了，但是，她这身肌肤，保养得非常好，和二十几岁的女孩没有什么两样。 这手感，自己摸着自己身体皮肤的手感，没有男人摸，觉得可惜了。 柳导非常希望牛细毛能触摸一下。 但是，牛细毛触摸一下之后，他们还能自制吗？ 第230章 绝对不会下雨 柳导洗了很久，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出来。 等她出来的时候，牛细毛不得不惊叹，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出水芙蓉”。 太美了。 牛细毛渴望把柳导抱在怀里。 他内心在呐喊。 这风姿，实在是太撩人了。 柳导去掉职业制服，穿上这套休闲服后，又年轻了很多，似乎活力也增加了不少。 她挽着牛细毛的手臂，“走吧，看雨去。” 女人味扑鼻而来，牛细毛没有办法，该反应的地方，猛然反应起来，他的心跳也加快了几成，连呼吸都快了不少。 柳导是过来人，她什么都知道，但是，她假装没看见，假装不知道，紧了紧手，说：“细毛，万一不下雨，那我们就好好看一场演唱会吧。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年轻了许多。” 牛细毛笑了笑，带着柳导出了宾馆大门。 才过了雨季，今天这场演唱会是魔都今年的第一场，来观看的人数非常多，预计有五六万人。 瞿勇也是下了血本的。 本来，魔都是邱斌的势力范围，瞿勇很少在这里举办演唱会，但是，每一次，他都是下血本的。 五六万的演唱会他都很难赚到钱，要是一切顺利的话，他指望在电视台播放时赚些广告钱。这是他获利的打算。 现场，他没有打算赚取利润，甚至还要亏点本。 不过，没关系，关键是扩大在魔都的影响力。 瞿勇老早就来到了演唱会现场。 今天他很高兴。 有几个过去不怎么和他来往的一线歌手，被他请过来了，就连魔人最喜爱的刘德化也被他高价请过来。 他高兴的另一个关键原因是，今天天气很好。 上一次的雨，到现在在他心里还是阴影，瞿勇好多次从梦中惊醒，梦见自己在开演唱会突然下大雨。 今天天气是万里晴空，不仅仅是魔都晴朗无云，全国除了最南边的岭南最南部有一小块地方下雨，其他地方都是大晴天。 今晚要是下雨，除非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龙王爷。 演员在化妆，乐队在调音，观众已经在进场。 “没有发现牛细毛吧？” 忍不住，瞿勇问了身边一位助手。 其实，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几万人，牛细毛即便是来了，又怎么发现得了呢？ 助手摇头说：“没听到报告。” 他们已经安排了人注意人群中有没有牛细毛。 没有，那就好。 瞿勇笑了。 其实，他已经知道，牛细毛已经报名参加了打击军，哪还有时间跑这里来参加演唱会？ 不过，十分钟后，有人报告，有两个人拿着雨伞来听演唱会了。 瞿勇一下子脸色就变了，变得惨白。 他听不得“雨”这个词。 “什么人带了雨伞？”瞿勇的助手问。 “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岁左右，女的二十五六岁左右。” 他们确实看到了牛细毛和柳导，只是，他们把柳导的年龄看错了。 “去问问，他们是谁。”瞿勇的助手说。 可是，回来报告，找不到这两个人了。 茫茫人海，哪里找得到？ 此时，牛细毛和柳导站在北面的最高处，这里看雨是最好的地方。 “牛细毛，你说会下雨，虽然你过去每一次都预测准了，但是，今天，你肯定预测错了。”柳导呵气如兰，在牛细毛耳边说。 痒痒的，格外撩人。 牛细毛把手伸过去，从后面，搂着柳导的细腰。 “不会预测错的，晚会还没开始，等开始了，雨也就开始了。”牛细毛说。 柳导的腰，软绵绵的，手感真好。 柳导伸过手，抓着牛细毛的大拇指，轻轻揉着。 “这雨，不会这样搞笑吧？”柳导轻声说。 “这雨，是有些古怪。好了，你看，东边，云起来了。”牛细毛的左手指了指东边。 柳导抬头一看，果然，东边，一朵黑云朝这边飘过来。 不过，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了这朵黑云。 就连不时看看天空的瞿勇都没有注意，当他下令进入演出开始五分钟倒计时的时候，眼角瞥了一眼。 什么！ 一朵乌云飘了过来。 “停，停。”瞿勇有气无力地说，“又要下雨了。” 后台，所有的人都朝乌云望去。 “没事，这样的云不会有雨。” 为了保险起见，瞿勇今晚把气象专家都请到了现场，专家抬头一看，笑了，这云不是雨云，含水量很低。 果然，专家的话非常准确，这朵乌云很快就消散了，变成鱼鳞状，还散发出落日的光辉。 “开始进入五分钟倒计时！” 瞿勇心里的一颗石头落了下来，顿时，说话的声音都高了许多。 可是，当五分钟时间到，“开始”两字话音未落的时候，突然，豆大的雨点滴了下来，刚才还只有薄薄的一层云彩，现在已经密布在体育场的上空。 下雨啦！ 下雨啦！ 顿时，体育场引起了一阵骚乱。不过，很快，人们理性下来，大多数人只能赌，雨很快就会结束。 其实，不这样赌也不行，谁也没有雨伞，体育场内也没有买雨伞的地方，出去，那就进不来了。 再说，即使外面有雨伞买，几万人一窝蜂涌上去，哪里还能做生意？ 雨，不温不火地下着， 它似乎是准备打持久战。 此时，出事了。 瞿勇晕倒了。 掐人中，按心脏，摇晃的，呼喊的，忙了一阵之后，瞿勇悠悠醒了过来。 “肯定……肯定，牛细毛到了。”瞿勇讲的第一句话，“去，把他找来，这人，你们要礼貌一些，别让他生气。” 瞿勇的助手对十几个工作人员说：“去，把牛细毛找到。不好找？很好找的，就是打了雨伞的那个少年。” 气象台的专家还在嘟哝，“怎么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啊！” 瞿勇的另一个助手对专家说：“还怎么不可能？雨都已经下了，还不是毛毛细雨。” 专家急了，大声说：“不科学！这一点也不科学！” 瞿勇现在彻底的苏醒过来了，他坐在椅子里，在拼命地想，再怎么诡异，牛细毛也不可能与雨有关联啊。 但是，三次下雨，每一次，他都在场！ “到底找到了没有？！” 瞿勇恼怒地喊道。 “找到了，果然，他们在高处看雨。”助手回答。 “他们是谁？”瞿勇问。 “牛细毛和柳导。”助手说。 “什么，还有柳导！”瞿勇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上次，瞿勇不但得罪了徐老，也得罪了柳导。 本来，他还不能明确确定柳导是不是生气了，他拒绝与牛细毛见面，确实是没有给柳导的面子。 现在，她和牛细毛同时出现在演唱会现场，而没有直接找瞿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她和牛细毛来看热闹。 牛细毛是不是掌握了观察气象的诀窍？要不，他怎么千里迢迢跑来看雨呢？ 第231章 难堪的见面 瞿勇的助手并没有请动牛细毛和柳导。 “要见，瞿勇自己到看台上来，我和柳导花钱买票看雨，可不是来见糟老头的。”牛细毛冷冷地说。 糟老头？瞿勇可是还不到五十岁！ “哎，在人家眼里，我已经是糟老头，那又有什么办法呢？”瞿勇唉声叹气，苦笑着摇头。 瞿勇终于没有勇气，也丢不下这个脸，他没有去看台。 当然，他也不相信，这场雨与牛细毛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他对牛细毛预测下雨的能力非常惊叹。 “宣布演唱会取消——哦，不，改期——还是不行，继续坚持下去。等！等雨停！” 取消演唱会要退票的，五六万张票，即使只有百分之五十的人来退票，这个经济损失都不得了。 改期更麻烦，演员不能改期，下次来得另外出出场费，同样是要付出巨大的经济损失。 还是坚持下去，让观众自行回家吧。 一连遭受两次这样的打击，每次都与牛细毛有交集，如果要信迷信的话，这人是不是自己的克星呢？ 应该是。 今年，瞿勇花大力气引进了《穿越星际》，本以为可以大捞一把的，至少，今年的利润一半要来自于这部电影，谁知，被牛细毛搅局了，利润至少减少了八成，这损失，太大了。 至于演唱会下雨，当然不能怪牛细毛，但是，这厮气人啊，还没开始，他就打伞来看雨。 关键，最可气的是，这雨，竟然这样听他的话，你这里一喊演出开始，这雨就哗啦啦下了下来。 瞿勇其实在犹豫。 他既想去见见牛细毛，有丢不了这个脸面。 哎，还是上次不应该说那么绝，柳导一定对牛细毛说了。 就这样，犹豫了大约半个小时，瞿勇猛然站起来，“去，这张老脸不要了！” 此时，五六万人已经走了绝大部分，坚持下来的，还有五六百人，他们不知哪里弄来了雨具，打伞的，穿雨衣的，用塑料布扯起帐篷的。 这群人是骨粉，即使下冰雹也赶不走。 瞿勇好容易走到了牛细毛那个地方，一对人，两把伞，雨伞底下两个人，不知柳导说了一个什么笑话，牛细毛笑得前仰后翻。 “牛导、柳导，不知二位驾到，敬请原谅。请到后台喝杯茶。”瞿勇厚着脸皮说。 柳导说：“牛导，你的意思呢？” 牛细毛说：“就不打扰瞿总了吧，人家搞演唱会，这样忙碌，我们去打扰，很不合时宜啊。再说，我们花了这么多钱来看下雨，现在去拜访客人，那不是亏大了吗？” 你说这话气不气人？ 瞿勇气得真想一拳砸烂牛细毛的脑袋。 可是，他知道，这不行。 “请二位下去喝茶。其实，雨，真的没什么看头，还是去喝杯茶吧。再说，有很多一线演员，见见面吧，今后，你们也许用得上他们。”瞿勇把演员抛出来，这是最明智的。 谁知，牛细毛始终不挪脚，坚持要看雨，并且，说话又尖酸刻薄，说得瞿勇的脸，青一阵，紫一阵。 “另外，我还想找二位有话商量。”瞿勇把最关键的话说出来了。 “在这里说吧。”牛细毛说。 瞿勇犹豫了一下，说：“请问二位，既然你们是来看雨，那么，不知你们怎么知道，今天会下雨的。” 牛细毛哈哈一笑，大声说：“因为是你举办的演唱会，我估计就有得雨看。所以，就试着来啦。” 瞿勇被噎着了。 什么，我瞿勇举行演唱会就应该下雨，这什么话？ 不信！坚决不信！ 可是，又一想，事实上，这两次是验证了。难道，这句话是真实的？ 瞿勇猛然摇头。 不可能的。 绝对是不可能的。 谁知牛细毛说：“你别摇头，今年你的时运就这样子，举办一场演唱会，就会要下一场雨，今后，你就会得到一个很响亮的名声，都会叫你‘雨神’。” 这还得了？ 举办一场演唱会，就下一场雨，那用不了一年，公司就得破产，并且还永无翻身之日。 瞿勇想呵斥几声，但又不敢。 “有什么解救的办法吗？”瞿勇还是强忍心中的怒火。 “没有。”牛细毛也猛然摇头。 “没有？一点办法都没有？”瞿勇说。 “没有，确实是没有办法。”牛细毛说。 “不过，我还是不信，为什么我举办一次演唱会，就会下一次雨呢？”瞿勇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你今年特别背时运吧。”牛细毛微笑着说。 瞿勇被这句话刺激得怒火中烧。 你牛细毛说这话，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不是上一次，我拒绝了你见面的请求！ 你报复，我也没什么办法。 但是，你今天说，我举办一次演唱会就下一场雨，你这是咒我，事实上并不一定会这样。 最后，谈话不欢而散。 瞿勇就连柳导也冷落了。 冷落了就冷落了吧，反正，你都和牛细毛是一伙了，说不定牛细毛还是你的小白脸，对你客气也没什么意义，反正，你上面的领导我认识，并且还是铁哥们，不怕你为难我。 瞿勇走了。 雨继续下着，时大时小，一个小时后，干脆，雨停了下来。 雨停了，那么，演唱会就应该演出啊。 谁知，这雨就像专门和瞿勇玩似的，一会儿停，一会儿又下，搞得晚会时断时续。 天下再没有这样窝囊的演唱会了。 今天最兴奋的还是柳导，她再次见证了魔法一般的大雨，这对于一个信奉科学的人来说，不得不承认，原来，科学还有很多解释不了的东西。 牛细毛太诡异了，他竟能够预测这场雨，这场只在体育场上空的雨。 回到宾馆，她久久不愿意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牛细毛的床铺上，一边看电视，一边饶有兴致地和牛细毛聊着天。 “你去洗澡吧。”牛细毛的裤子被淋湿了一小块，柳导说，“我还坐坐。” 有些晚了。 牛细毛也有了睡意。 他只好进到浴室先洗个澡。 谁知，才涂了香皂，柳导就敲浴室的门。 “让我见识一下你身上的肌肉。”柳导直截了当开口了。 牛细毛犹豫了片刻，又赶紧围上浴巾，把门打开了一点点。 柳导火样的目光看着牛细毛。 “听说你很会打架，肌肉也不是特别的多啊。不过，这样的肌肤更令人喜爱。”柳导看了一眼，把门关了，退了出来。 在她的想象中，能够打赢很多人的强者，一定是有超出常人的肌肉，但是，牛细毛和常人一样，并没有一股股，一条条，纵横错节的肌肉。 那种肌肉太多的身体其实不好看。 至少，柳导更喜欢牛细毛这种身体。 牛细毛见柳导退出去了，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柳导也借机进来洗澡，下一步会发生什么，牛细毛既渴望，又害怕。 第232章 桃树镇 牛细毛和柳导在宾馆睡了一个懒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过，还是扛住了，这种扛，是有点硬扛，因为，可以说，他们并没必要扛的，越过了红线，其实，又有什么后果呢？ 不就是关系更进一步了吗？大不了，今后不来第二次了。 可是，两个人知道，有了第一次，必定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无数次。 这不行。 消息很快会传遍文艺界的。 他们是第二天下午回到京城的。 “牛细毛，和你在一起，真是受罪！”柳导快言快语说了实话。 “我不也是一样吗！你这样的女人太令人难以抗拒了。”牛细毛说。 “那你昨晚为什么不过来敲门？其实，我很晚都没有睡得着，就等你来敲门。”柳导又开起了玩笑。 不过，到底是不是玩笑，谁知道？ 牛细毛也笑着说：“我是有几次准备过来敲门了，怕你睡着了，又怕你不开门。” 柳导说：“你还说，把姐一个人凉一边。其实，我们可以睡一起，什么事也不做，就这样抱着。” 牛细毛苦笑了几声。 抱着你，然后入睡？除非我是死人！ 两人开了一会儿玩笑，又闭着眼睛养生，后来，又有了睡意，柳导伸过手来，握着牛细毛的手，在飞机上睡着了。 下了飞机，两人就没有再在一起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 牛细毛有了这次的经历，明白了一件事，今后，和柳导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人家到底是37、8岁的人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不合适的。 再说，再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对不住苏义丽呀。 始终，牛细毛是把苏义丽放在第一位的。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用完，第三天夜里，接到了出发的通知，第四天早上，牛细毛随着部队悄然地出发了。 没有浩浩荡荡的行军，也没有隆重的仪式，也没有欢送的队伍，一切都是悄悄地进行。 牛细毛被分配在一辆运输车的副驾上。 整个队伍，都是化整为零的，他们的目标是岭南的桃树镇。 桃树镇坐落在岭南南部的一个小县城的最南部，南面、西面两面临水，北面靠山，东面是一块平坦的田野。 陆陆续续，有不少的人来到桃树镇，牛细毛到达时，阮红姐带他住进了一家农舍，他和阮红姐一墙之隔。 这是特意安排的，阮红姐要照顾牛细毛。 牛细毛大约估计了一下，桃树镇住了五百多人，也就是说，京城大学的打击军基本上都住在桃树镇。 三天了，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闲聊，连在镇子外面走走都不行。 阮红姐每天都会和牛细毛待上几个小时，不过，久了，连聊天的话题都很少了。 这是战争时期，聊天自然是聊战争，但是，说实在的，牛细毛他们连敌人的大体情况都不是很清楚。 敌人总共有多少人？敌人最高等级是多高？他们进攻的武器是什么？他们布置在什么位置？ 这一切，牛细毛他们都一概不知。 到了第五天，事情有了变化，村口运来了一批伤员，受伤的有财人，也有财阀，一总有十名。 牛细毛参与了接收伤员的行动，他负责抬送的是一个五级财人。 从伤员嘴里知道，昨晚，我方发动了第一次进攻，攻打的是桃江大学的南门，参加的人数大约是三百多人。 进攻失败了。 攻击时间进行得很短暂，仅仅十五分钟，双方都有死人和受伤，战斗很惨烈。 不过，牛细毛推测，这还算不得什么，这次进攻，肯定是试探性的。 回到驻地，牛细毛向阮红姐打听，下一步是不是该轮到我们了。 阮红姐说：“没有接到通知。不过，作为华秦大学的师生，是攻坚中的精锐，所以不会那么快就派上用场。” 正说着，谢东风他们也过来了。 他们是才到桃树镇的，之所以晚到，他们是因为另有任务。 这次的打击军，分布的地方很广，共有十多个基地，谢东风他们是负责运输物资的。 谢东风、孙凌、秦牧今天算是归队了，他们今后就负责桃树镇的补给。 “听说，这次的战争规模可能不小，敌人遍布岭南十多个县，三百多个乡镇，人数可能有五千多人。”谢东风说。 阮红姐“啊”了一声，显然，这个数目令她吃惊不已。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阮红姐说。 “我们迟迟没有出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不是小打，而是大打。大打，就需要有充分的准备。”秦牧说。 阮红姐沉默了一会，说：“这么说，形势有些严峻啊，我们已经六十年没有发生过大的战争了，都没有经验，就连指挥官都没经历过实战。所以，前几次攻击，损失会比较大。” “路上，听说我们死了一个一品财阀。”秦牧说，“这个一品财阀是被对方的一个九级财人杀死的。” “啊！这么厉害？”阮红姐惊讶地说。 财人和财阀是有质的区别，八级杀九级，这个不难理解，越级杀敌，有时候还是能够见到。 但是，财人到财阀，那是一个境界的差别。 九级财人杀了一品财阀，可以看得出来，敌人有多么的强大。 又聊了一会，阮红姐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几个，是我这次出来的重点保护对象，你们都不能轻敌，也不要抢任务，需要我们了，上级自然就会想到我们。” 谢东风等人都用力点头，“明白，黄泉路上，用不着去抢。” 秦牧和孙凌都看着牛细毛，说：“阮红姐说得对，你听见么？” 牛细毛呵呵一笑。 “我是来杀敌的，又不是来送死的。” 不过，到了第二天，形势发生了急剧变化。 牛细毛被桃树镇指挥部的人叫走了，这里的指挥官是华秦大学带队的秦教授，四品财阀，他是比较高品级的指挥官。 一见面，秦教授就对牛细毛说：“你被选为突击队了，今晚出发。” 第233章 突击队 牛细毛被定为突击队员，阮红姐怒了。 “人家才六级财人！” “六级，高阶都不是，你这不是要他去送死吗！” “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天才吗？一个天才就这样陨落，你不觉得可惜吗？” 阮红姐找到秦教授大喊大叫。 等阮红姐咆哮完之后，秦教授才缓缓地说：“我不是看在你也是华秦的老师的份上，今天就送你上军事法庭！ 你知道吗？我们遇到了很严重的情况。已经有三个财阀牺牲，有一百二十个高阶财人丧命。而敌人，死亡人数还不到我们的十分之一。”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阮红姐说。 “敌人出动了高阶财阀，也许是实力很强的中阶财阀。你叫他们是魔阀也行。我们高阶财人和财阀一接近他们，他们就直接出动魔阀截杀。”秦教授说。 阮红姐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不会直接出动财阀吗？” 秦教授哼哼两声，说：“愚蠢！这不正好跳进敌人的坑里了吗？我们对敌人一无所知，就贸然用主力进攻？仗，有这样打的吗？” 阮红姐若有所悟，“你是要牛细毛做斥候？” 秦教授点头，说：“也可以这么说吧。他们五个人进去，等级不高，很容易骗过敌人的岗哨。 现在，敌人对高阶财人以上很警惕，牛细毛他们等级不高，比较容易混进去。” 想想都可怕。 五个人，都是中阶财人，投身到敌人老巢里，会有全尸回来吗？ 阮红姐哭了。 她不认为牛细毛还能活着回来。 校长的任务，没有完成，这还只是次要原因，最主要的是，她所带领的天才班级，少了一个最优秀的学员。 这天夜里，牛细毛出发了。 和他一起出发的还有四位，都是三四年级的师兄，他们都是六级财人。 队长是刘彩六，岭南人，今年二十三岁，中等身材，一身健壮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能打的。 副队是陈俊涵，西江省人，今年二十三岁，个子很高，一头长头发齐脖子，很有几分飘逸感，他的刀法相当厉害。 队员武安华，山北省，今年二十二岁，中等身材，语言不多，一副刚毅的神态，一看就知道，这种人最勇敢。 队员宋北，山南省人，今年二十一岁，个子不到一米六五，但身体很结实，笑眯眯的，比较萌，他平常就是一个开心果式的人物。 加上牛细毛，他们五个都是中阶财人中的精英。 之所以选择他们，关键原因就是他们经过关卡时，散发的威势不容易被岗哨感知。 他们准备出发。 在离大学南门不远的大树下，他们重新分组，牛细毛和副队陈俊涵、队员宋北分在一组，他们为主力，从正南门突入。 队长刘彩六和武安华作为第二梯队跟进。 “南门是今天白天我们进攻的地方，打过一仗了，敌人会比较放松。我们从今天打下的缺口爬进去，应该不会有大问题。”队长刘彩六说。 从这个地方进去是指挥部推演了几十遍的方案，成功率是百分之五十。 “要是下雨就比较好。”副队陈俊涵说。 “等下雨，那要等十天之后。”队长刘彩六说。 谁知，牛细毛哈哈一笑，说：“要下雨，那还不容易，五分钟后，就会有大雨。” 队长刘彩六和副队陈俊涵严肃地说：“别开玩笑！要是有大雨，指挥部就会派高阶财人突击了，下雨，能够掩饰一些威势，何必派我们呢？走！出发！” 快接近南门的时候，也就是说几分钟后，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下来。 “咦？果然下雨了！”几个人都朝牛细毛望了一眼，心想，这厮说不定是个福将。 雨势很猛。 刘彩六挥了挥手，“第一梯队，赶紧行动。” 陈俊涵也是一挥手，“上！” 说完，猫着腰，带头往前冲。 牛细毛走在最后。 此时，突如其来的大雨把哨兵的计划打乱了，他们都跑回兵营拿雨具。 虽然哨兵离兵营很近，来回也只要三五分钟，就是这三五分钟，陈俊涵、宋北、牛细毛已经进去了。 进去了就好办了。 即便是遇见了魔人，谁也没头上刻字，谁认识谁呀？除非是遇到暗哨，或者巡逻队。 陈俊涵蹲在一块石头后面，等宋北和牛细毛也赶到之后，挥了挥手，“你往那边！你去那边！记住，万一失散了，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在大雁塔相见。” 这时，刘彩六和武安华也过来了。 “幸亏这场雨。我在经过岗哨时，敌人还是有所感觉，只是，这雨下得太大了，哨兵才没敢确定是不是有人经过。”刘彩六说。 “此地不是就留之地，敌人的巡逻队很快就会过来的。”陈俊涵说。 “走！各自记住自己的任务，行动吧！”刘彩六说。 牛细毛的任务是第一小队负责策应和戒备。 陈俊涵和宋北绘制地图和标记兵力部署。 所以，牛细毛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雨停了。 大约前行了三百多米，左前方突然有人吆喝，“谁？” 接着，三个人冲了出来，朝一个黑暗处搜索前进。 糟了，那是陈俊涵隐藏的地方。 牛细毛在黑暗中迅速接近。 还没等牛细毛到达进攻区域，那三个人已经和陈俊涵接上火了，没两个回合，三个人已经身首异处了。 好厉害的陈俊涵！ 一对三，虽然对手只有四五级魔人，但在激战不到十秒钟，就把敌人斩杀了，这不简单。 “过来！”陈俊涵轻呼一声，“帮忙处理尸体。” 牛细毛拖着两具尸体，丢进了一个杂物间。 “地上的血迹怎么办？”陈俊涵看着血迹，自言自语说，“要是这里也下一场雨就好了。” 谁知，他话音才落，雨，竟然就哗啦啦下了下来。 陈俊涵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对着空中说：“谢谢。今天，真的是好运气啊！” 这时，刘彩六也过来了。 “今天这雨真的及时啊。”陈俊涵笑着对刘彩六说，“队长，要是这雨不停，我们就可以直接到大雁塔，根本不需要等到明天。” 大雁塔，离敌人指挥部非常近，视野也好，他们想把摄像头安装在大雁塔上，这样，大学内敌人的情况就一目了然了。 “不行，我们必须绘制兵力部署图。”刘彩六说。 “好吧，我只是觉得这雨太好了。明天，我们上大雁塔，就怕没有大雨作掩护，会有困难。”陈俊涵说。 “本来，计划中，就没有下雨这一个背景。”刘彩六说。 “我知道，我们可不可以改变一下方案，先去大雁塔，然后再绘制兵力部署图？”陈俊涵说。 “不行，我们这个方案，指挥部推演了几十次，我们绝对不能随便更改计划。懂吗！”刘彩六坚持不改计划。 第234章 九级魔人 在大雨的掩护下，侦查还算顺利，牛细毛他们一组，已经把敌人的据点摸清了五分之一，也就是城南这一块，差不多都搜查到了。 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成就。 假如没有大雨的掩护，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渐渐，天已经大亮，最后，他们在一个仓库里集合了。 牛细毛身上到处是血迹，一个晚上，他干掉了三个敌人，都是六级魔人，平级的。 虽然平级，事实上修为不在一个档次上，每一个都是一招之内就干掉了。 不过，牛细毛发现有一个六级的魔人可以使用神识攻击，虽然很弱，但是要是攻击的对象是不会神识人，他就占有很大的优势。 可惜，他遇到了牛细毛。他的神识一遇见牛细毛的神识，弱爆了。 对付六级魔人，牛细毛还不需要用神识攻击。 陈俊涵也干掉了三个五、六级魔人，他的刀好快，一刀，敌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整个身子就是一分为二。 宋北表现也不错，干掉了一个六级魔人。 他有一种特殊武器，镰刀，也是割脑袋的能手。 不得不佩服，三个人都是能打的主，对平级敌人，基本上都是一招制胜，加上下雨，很快把血迹冲走了，所以，到现在为止，敌人还没有发现城内混进来了敌人。 经过一个晚上的战斗，说明了指挥部还是很英明的，换成别的人来执行任务，都应该失败了，也只有这五个人才堪当此任。 此时，另一组人，刘彩六和武安华在一千米的一栋民房里，主人没在家，他们可以大摇大摆在人家家里活动。 首先，换上干净的衣服，有好吃的，好喝的，吃了睡，睡了吃，他们在等候夜晚的到来。 昨晚，他们是最轻松的，几乎没有什么险情，到现在为止，他们的手还没有沾一点血。 “牛细毛，我很佩服你，你一拳头，就可以把人直接打烂，作为六级财人，你怎么可以做到呢？” 陈俊涵这话憋在肚里已经好久了，现在，几个人都换了干净的衣服，才有闲心一边吃干粮，一边聊天。 陈俊涵和宋北对于牛细毛提供的干净衣服，两人都没有问，他们还沉浸在昨晚的几次险情中。 牛细毛的须弥袋里，他准备了几套干净衣服。 这个好理解，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下雨，那是随时都可能发生的事，不准备几套干衣服怎么行？ 说到打架，牛细毛只能是呵呵笑几声。 打同级别的，当然是一拳头的事。 打在头上，头破血流，这个头破，可不是破一点皮，而是整个颅骨都得破，一拳下去，敌人哼哼的机会都没有。 打在胸脯上，一个洞，拳头大的洞，自然，也是一拳致命。 虽然陈俊涵也是一刀致命，但见到牛细毛一拳打出这样效果，他不得不暗暗佩服，或者说，浑身不得不起了一个厚厚的鸡皮疙瘩。 宋北更是惊骇不已。 “你这六级，谁和你打，都是不公平的。”宋北说，“人家打你几拳头，你没事，你一拳，就把人家收拾了。” 陈俊涵说：“你哪里看到人家打他几拳了？” 宋北说：“我只是假设。我见过人家一品财阀打人，都没有这样的吓人，太恐怖了。” 陈俊涵点头说：“这倒也是的，初阶财阀打人，也没有这样惊悚。” 几个人在仓库里聊了一会，然后的任务就是养足精神，三个人，美美地睡了一天。 第二晚的行动开始了，今天必须把摄像头装在大雁塔上。 这项工作有相当的难度。 大雁塔是在敌人的核心区，这里的警戒相当的严密，对抗斥候的措施很多，即便是岗哨，也都是中高阶魔人。 这里，离大雁塔还有一公里远，牛细毛他们就已经感受到了敌人的威势。也就是说，附近，有高于六级魔人的等级存在。 六级之上就是高阶魔人了。 牛细毛曾经还是三级财人时就干过七级财人，他对财人级别的魔人不是很担心，虽然九级魔人可能会有些吃力，但他相信，生存下来应该没有大问题。 陈俊涵和宋北就有些顾虑了，他们还从来没有和高一级的财人或魔人打过，实际上，真正战斗，这次还是第一次。 除了牛细毛，他们还是第一次杀人。 前面，有三个人把守在道口上，必须拔掉，还不能有很大的动静。 观察了好一会，这三个人都是七级魔人。 要是一个，或者两个，牛细毛应该可以拿下，但现在是三个，不弄出一定动静来，那是不可能的。 等了好一会，没有下手的机会，这三个人，尽职尽责地一步不离。 牛细毛暗暗掐起雨诀，顿时，又是大风大雨。 陈俊涵咧嘴一笑，说：“感谢老天爷啊！又下雨了。” 他二话没说，一个人，猫着腰，溜了过去。 他的胆子也忒大，竟然单独上去了，不一会，只见刀光一闪，不远处就听见“噗”的一声，一个脑袋已经离开了身体，掉在地上。 但是，预想的第二个脑袋没有飞起，而是刀剑声响成一片。 一敌二，危险！ 牛细毛出动了。 就在牛细毛就要到达的时候，一个黑影迎面扑来，巨大的压力，这绝对是高手。 牛细毛一个柳絮随风躲过了敌人的第一击。 这个人也“咦”了一声，大声说：“想逃？” 幸亏雨大风大，虽然大声，但在三十米开外，也没有人能够听得见。 这个黑衣人第二波又上来了，飞身而起，从空中向下压来。 牛细毛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高手，不得不再一次使用柳絮随风。 “咦？” 又一次落空。 黑衣人是这三个人的头，他躲在另一处，见有敌人攻击，从藏身处冲出来。 本来，他是准备支援和陈俊涵打斗的那两个人，突然发现牛细毛冲了出来，他只好改变路线。 这个人很厉害，比另外两个加起来还可怕，他是一个九级魔人，并且还是处在巅峰状态魔人，离魔阀只有半步之遥了。 这人伸手来抓牛细毛，这掌风，牛细毛就感觉到，和刀子一样，劲力极为夸张。 牛细毛不知道的是，这人已经学会了神通级的招术，“大擒拿”是他的神通。 这个“大擒拿”，和普通武术术语中的大擒拿和小擒拿不同，他这个“大擒拿”是可以隔空抓人的，就是用掌风抓人。 当然，他还只是初有成就，距离不远，只能离手一米左右起作用。 一连两次都落空了，黑衣人不得不谨慎起来。 虽然对手只是六级，但身法了得，一套女子防身术竟然出神入化？ 柳絮随风并不是什么特别高深的招术，它只是女子防身术中的普通一招，会武术的人都认识。 可是，他这一招平平淡淡的柳絮随风，竟然多过我九级魔人的追魂一击，这就难以理解了。 黑衣人没再有轻敌的想法，而是准备稳扎稳打。 有时候，不成熟的神通，还比不过熟练的招术，他准备用练了几十年的那套螳螂拳。 第235章 我也这样牛逼 黑衣人突然不急躁了，稳扎稳打，接下来他就稳住了阵势，逼得牛细毛连连后退。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虽然自己占优势，但这优势很难转化成胜势。再后来，他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个六级财人竟然还有了还手之力。 牛细毛并不急于进攻，他需要在战场上积累经验，特别是和高手对阵时，经验是非常有价值的。 其实，很早之前他就有还手之力了，只是，他想看看，九级，也许是八级，到底有多厉害。 至于是八级，还是九级，经过几十个回合交手后，他能确定了。 九级。 一定是九级。 牛细毛在三级时打过七级的。 现在这个黑衣人比那个七级财人强了不是一点点，所以，他断定，这一定是九级。 牛细毛渐渐稳住了局面，他还有时间观察陈俊涵那边的局势，陈俊涵以一敌二，有点困难，但并没有奔溃。 宋北没有出动，这是他们定下的规矩，三个人，总有一个人必须作为预备队员——只要不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就绝不出动。 雨，下得很大。 这里的战斗虽然很激烈，但一点也没有被别的地方的敌人注意到。 就在这个时候，陈俊涵一个趔趄，似乎是没有站稳。 敌人一看，机会来了。举起大刀就朝陈俊涵砍去。 可是，事情就这么诡异，两个举起大刀砍向陈俊涵的人，突然发觉自己的下半身不属自己控制了。 随即，上半身也没有了根基，接下来就发现，他们看到了自己的下半身。 他们并没有立即死，在昏厥之前，第一次感觉到，脑子缺血时有一瞬间的快感。 陈俊涵微微笑了笑，这是他的诱敌之计，没想到，竟然成功了。他伸出大刀，在敌人的身体上擦了擦血迹。 他没有立即加入牛细毛他们的战斗之中。 因为他发现，牛细毛并没有要失败的半点迹象。 牛细毛还朝他笑了笑。 陈俊涵有些震惊了。 这个黑衣人至少是八级以上，还可能是九级，牛细毛竟然能和他纠缠这么久？并且是，他还能有时间和我打招呼！ 这个少年真的不简单。 又打了一会儿，突然，牛细毛飞身跃起，“嘭！”一脚，踢在敌人的腹部。 牛细毛得手了。 他一脚，踢在黑衣人的腹部，很清晰，腹部把踢塌陷了，凹进去就没有再膨胀回来。 应该是腰椎踢断了——从腹部这一侧。 “就这样结束了？八级？九级？”陈俊涵惊骇地说，“你这不是女子防身术吗？” 牛细毛笑了笑，点头说：“是九级。对，是女子防身术。” 陈俊涵不解，说：“你怎么用女子防身术对付九级魔人？” 牛细毛轻轻一笑，说：“我也只会女子防身术呀。” 陈俊涵又一次惊讶，“你都六级财人了，还在使用女子防身术？这套拳术，实在不怎么高深，你为什么不学一个更厉害的呢？” 牛细毛呵呵轻笑，“够用就行。” 其实，从牛细毛开始接触财道到现在，总共还只有一年多的时间，哪有机会学习更高深的武术？ 在陈俊涵的意识之中，练到六级财人，至少也是八九年时间了，在这八九年时间里，别说一套像样的武功，就是一套较高深的功法也应该学会了，至少也有六七层级的水平了。 他哪知道，牛细毛不但没有高深的武功，就连基本功法他都不会，他的“无名功法”，也还没有入门呢！ 他们又前进了两百多米。 很快又遇到了一个难题，前面，又是一个关卡，微弱的灯光下，守敌至少有五个人之多。 即使三个人一齐上，要对付五个人，胜利的机会也非常小。 陈俊涵，牛细毛，宋北商量了好一会，没有一个十全的方案。 最后，陈俊涵说：“不能在这里耽搁时间。牛细毛你的个人能力比较强，这样，我和宋北负责引开敌人，你突过去。记住，无论如何也要把摄像头装在大雁塔上。” 这个方案太冒险了，这是破釜沉舟的打法。 不行，还不至于，这里不就是五个人吗？ 牛细毛突然说：“我不同意，我认为，还没有到最后关头。这五个人，让我来试试。” “你？一个人？”陈俊涵惊骇地问。 “是的，我估计，他们应该是六七级水平。”牛细毛说。 “六七级，你一对五？这不是送死？”陈俊涵说。 “我不会和我们群殴，我会有办法的，各个击破。”牛细毛说。 见牛细毛坚定的眼神和淡定的口吻，陈俊涵沉默了一会。 “好，你先上，我接任。宋北，你别出动，埋伏好，我估计，他们应该是六个人，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应该躲在某个暗处。” 牛细毛出发了。 借助雨声，牛细毛一直到了敌人的窗户底下，一拳，隔着窗户玻璃，牛细毛的拳头打在敌人的脑袋上。 拳头和碎玻璃，把对方的头袋砸碎了。 牛细毛并没有受伤，他手上带着厚厚的棉纱手套。 另外四个敌人，惊讶之余，迅速做出了反应，他们一拥而上，向牛细毛发起了进攻。 牛细毛没有恋战，扭头就走，这样，四个敌人被拉成了一条线。 陈俊涵看准机会，截住了最后两个，对准离他最近的一个敌人一挥手，手起刀落，身首分离。 宋北不由得惊叹。 难怪，他被选为副队，这手刀法确实了得。 另一个楞了一下，发现陈俊涵等级还低于自己，怯意顿时就消失了，也是挥刀而上，和陈俊涵打了起来。 敌人是一组猛烈的进攻！ 等敌人的第一组合刀法使完之后，陈俊涵瞧准机会，又是一刀，头，削了一半。 很顺手。 陈俊涵不禁得意起来。 刚才，两个都是七级魔人，没想到，自己很轻松就把这两个级别高于自己的敌人干掉了。 陈俊涵，这次是他第一次参加战斗，过去他最多就是和同等级学友切磋切磋，实战经验几乎为零。 不过，没有经验的他，昨夜和今夜短短的两夜时间里，他已经杀了九个敌人了，并且，还有两个是七级魔人。 这时，不得不对自己敬佩起来。 没想到啊，我竟然也这样牛逼。 可是，就在他高兴地认为自己很牛逼的时候，一个黑影迎面扑来！ “小心！” 这是牛细毛的声音。 此时，牛细毛已经收拾了两个追兵，他是一脚、一拳，就把两个七级的追兵干掉了，正准备回来支援陈俊涵。 这个时候，埋伏的敌人现身了。 三十米的距离，牛细毛就感到了一股辗压的威势！ 这不是魔人的威势！ 扑向陈俊涵的是魔阀！ 魔阀相当于财阀！ 财阀和财人那是两个境界。 财人和财阀打，基本上不应该有这个念头，特别是只有六级的财人，财阀只需要一个耳光就可以扇扁。 陈俊涵危险！ 第236章 你很牛逼 黑衣人是一个财阀。 虽然只是一品，但和财人，那不是同一个境界，就譬如，老虎和猫咪的差别。 黑衣人以凌厉的攻势扑向陈俊涵。 陈俊涵被镇压了，他根本就没法动起来，哪怕是举手投降。 不行！ 这样肯定不行！ 死也死得太窝囊了。 就在这时，牛细毛已经飞奔过来。 黑衣人挥了挥手，他要阻止牛细毛过来救援。 不过，他这么一挥手，顿时就心宽了。 黑衣人心里笑道：“嘿嘿，也是一个六级财人啊！” “蝼蚁！” 他把手收了回来，再一次朝陈俊涵攻击过去。 有了刚才的教训，陈俊涵凝住了一口气，他把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在握刀柄的手上，他准备横着一劈，虽然肯定砍不到黑衣人，但至少还了一招，死也死得瞑目了。 这一招，果然有效，黑衣人收回了他的拳头，要不，拳头会撞在钢刀上。 “你不错啊！” 黑衣人赞了一句。 你一个六级财人竟然把财阀的一招逼回去了。 这不简单。 陈俊涵果然不错。 他成功地喘过了一口气。 他收回刀，又一次凝聚气力，准备朝前扫一刀。 黑衣人冷笑一声，“你还指望有第二招吗？” 他挥起手，朝陈俊涵头部拍去。 这时候，牛细毛的一拳打过来了。刚才那一瞬间，牛细毛根本就没有半刻的停留，他和黑衣人同时出拳了。 黑衣人是攻向陈俊涵的。 牛细毛是攻向黑衣人的。 黑衣人冷冷地哼了哼，他会在乎牛细毛的那一拳吗？ 他继续朝陈俊涵拍去。 他准备扛住牛细毛的这一拳。被一个六级财人打一拳，和挠痒痒有什么差别？ “噗！” 他拍到了陈俊涵。 陈俊涵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倒下了，巨大的力量压过来，他感觉脑袋的颅骨都要碎裂了。 陈俊涵睁着大眼倒下了。 “噗！” 几乎在同一个时刻，又一声厚重的响声，黑衣人被打了一拳。 黑衣人惊骇地意识到，他错了，刚才，他做出了一个一生中最严重的错误决策，这一辈子都没法挽回的错误。 他不该让牛细毛打到他，牛细毛的这一拳，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十倍。 黑衣人的头被打爆了。 牛细毛打出了他有生以来最厉害的一拳。 黑衣人的脑袋成了肉泥，看上去，从脖子以上，他的脑袋消失了。 这是一个一品财阀啊！没了脑袋的一品财阀！ 陈俊涵睁着大大的眼睛，他看到了这一切。他很欣慰，他的仇立刻就报了。他的伤势太重，眼睛渐渐模糊了，瞳孔也渐渐扩大，但是，他的脸，留下了淡淡的微笑。 陈俊涵死了。 宋北惊骇地站在五米之外，他有些惊慌失措。 这是？ 就这样结束了？ 我们竟然还活着？ 没错，我们在财阀的攻击下活下来了。 牛细毛把陈俊涵的尸体搬进了一间空闲的房子里，他不能带走他，即使完成了任务也不能带走他。 现在，他们只剩下三个人了。 因为，刚才，他受到了一条短信，武安华也牺牲了，他是死在一个八级魔人手里，刘彩六也已经受伤，十分钟后，他们两组就要变成一组了。 虽然很惨，两死一伤，但事情的进展还算是乐观的，指挥部的推演，到这个时候，应该只剩下两至三个人了。没错，和推演的结果一样，还剩两个半人。 十分钟后，刘彩六过来了，他的左手被削掉了，他是在和一个八级魔人打斗时失去了左手的。当然，他也很不错，他只失去了左手，而那个八级财人失去的是一条性命。 这一次，选派的人都是一流的人才，大多都有越级杀敌的能力。像刘彩六，他到现在为止，杀了两个八级魔人，连死去的武安华，也杀了两个七级魔人。 “你杀了财阀？”刘彩六怎么也不敢相信，牛细毛可以杀死财阀，“还是赤手空拳？” “应该是我和陈俊涵一起杀的。”牛细毛说。 “问题，你也要能够杀得死人家啊！”刘彩六发现了不远的那具尸体，“你这是用拳头砸烂的？” 刘彩六惊骇得难以相信。 砸烂一个头颅，并且是一个财阀的头颅，这拳头的力量该有多大？ 到目前为止，宋北的成就最小，他只杀了一个同级别的魔人。 不过，他已经很不错了。 今天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打斗，更是第一次杀人。 “下一步，就该我上场了。”宋北说。 下一步，就是上大雁塔，安装摄像头了。 这是最危险的一道险关，因为，到大雁塔，中间有一块宽阔地，这个空旷的地方直线距离就有三百来米。 要经过这三百来米的距离，不被发现的可能性非常小。 一旦发现了，接下来的难题就只能自己解决。 刘彩六没有同意，他说，还是他来。 这次，作为最高指挥官，失去了一只手，他已经没有多少战力了，要牺牲，就应该轮到他了，把最精锐的留在最后。 “我觉得，还是让宋北来吧。我看，这雨可以帮他的忙。”牛细毛说。 果然，现在这雨势下得非常的猛，正好掩护冲进大雁塔。 就在这时，三个人都是心里一紧，因为，他们同时感觉到了一股威势袭来。 敌人就在身边。 并且这敌人还不是一般的魔人，而是魔阀！ 牛细毛想，刚才战胜那个一品魔阀已经是很侥幸了，再来一个，还会有这样的运气吗？ 牛细毛再怎么牛逼，他也不敢说，自己是魔阀的对手。相差的级别太大了，六级对一品，那结果，简直都不用用脑子想。 敌人已经发现了他们，就在十步左右的地方。 他们同时回过头，一个高大的魔阀抱着膀子，阴恻恻地笑着。 “你们，谁的拳头这么厉害？竟然把我的师弟脑子打没了。”这人，也是穿着一件黑衣，一身唯一发亮的地方是一双眼睛和一口白牙。 “我。” 牛细毛站出来。他也没有退路。宋北和刘彩六站出来那是送死。至少，自己还有一丝希望。 理论上是这么说的，上一个魔阀就是他打死的。 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这个又死在自己手里也难说。 “你？你很牛逼啊，六级？六级能杀死我的师弟？”黑衣人笑了笑，“你上吧，来，只要你能打到我的身体，就算你赢。” 这几句话，平平淡淡。但牛细毛他们听起来，却是重若千钧。 因为对方明确地告诉他们，你们连打到我的身体的可能性都没有。 确实，这句话不假，没有水分和泡沫。 六级财人，想打到一品魔阀身上，这种可能性除了人家让你打，就和上次那蠢猪一样，否则，是不可能的。 牛细毛很诚实地摇了摇头，说：“我，打你不赢。” 黑衣人嘿嘿一笑，说：“别谦虚，你很不错的。来吧，我让你三招。” 第237章 刘彩六死了 三招，没有一丝悬念，牛细毛连黑衣人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事情严重起来。 黑衣人开始反击了。 他根本就没想什么装逼，在六级财人面前装逼，他会脸红的。 他一拳打过来。 这拳，速度极快，力量极大，空气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黑衣人准备用一拳解决牛细毛。 作为一级魔阀，收拾一个六级财人，应该不存在任何问题。 所以，他这一拳打出了全力，想把牛细毛的脑袋打没。 可是，这一拳，什么也没有打到，打空了，牛细毛在拳头的前面稳稳地站立着。 并且，很诡异的是，牛细毛还露出淡淡的微笑。 刚才，牛细毛的柳絮随风运用得恰到好处。 黑衣人一愣。 咦！这厮竟然躲过了我的这一拳？ 他不得不惊骇。 六级财人，在一品魔阀面前，按理，躲得机会都没有，反应都不应该存在，等级差别的镇压作用，六级财人，会压制得毫无反抗之力，应该是束手就擒。 可是，这个年轻的六级财人，竟然扛过了这一招？ 再上！ 黑衣人又是一拳，对准一丈之外的牛细毛打出一拳重若千钧的直拳，他要让牛细毛想躲也无处可躲。 牛细毛没躲。 他确实没地方躲了。 刚才的柳絮随风已经用到了极致，再想在黑衣人面前使用柳絮随风，有些不现实，到底是等级差异太大了。 所以，他没有打算再躲了。 即使再躲，躲过这招，还能够躲过下一招吗？ 牛细毛想到了，没完没了的躲，最终还是有躲不过的那一招。 反击。 最好的防守就是反击。 “噗！” 两个拳头，在空中相遇了。 都使用了全力。 不过，不同的是，黑衣人准备击打的地方是牛细毛的胸脯，他的拳头离终点还有半尺。 而牛细毛准备击打的是黑衣人的拳头，他的力道恰到好处。 所以，各人的准备是不同的，发力的点出现了差距，黑衣人半路上劲力被阻，他的力量没有达到极限，离极限还差了一截。 而牛细毛，刚刚好，他的目的地就是对方的拳头。 他用全力砸在对手的拳头上。 “咔嚓！” 骨头断裂声清晰可闻。 两个人的力量打在黑衣人的拳头上，就如两辆高速列车相撞，这力量，黑衣人根本受不了。 黑衣人的拳头碎了。 尺骨和桡骨也崩断了，就连上臂骨头也断裂了。 他的右上肢彻底地废了，十几处骨折。 黑衣人钻心的疼痛让他顾不得躲避了，他也根本没有想到，牛细毛这时候还会跟着上来一拳。 黑衣人已经来不及退却了，只好就地一滚，躲过了牛细毛的第二击。 不过，牛细毛并没有停止进攻，他飞身而起，对准地上躺着的黑衣人凌空一拳。 “噗！” 打中了。 不过，黑衣人滚动中并没有受全力，他忍着剧痛猛然又是几个翻滚。 宋北大喜。 黑衣人离他只有三米远了。 他举起大刀，飞身跃起，一刀砍向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不好！”刘彩六心里叫声不好。 宋北缺乏经验，这一招虽然勇猛，但是不可能凑效。 果然，宋北的大刀砍在地上，迸发出火星。 而他的腰间，被黑衣人重重地踏上了一脚。 宋北“噗！”重重地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刘彩六正准备上前解救，牛细毛已经跟上来了，他对准黑衣人背心狠狠地砸去。 “你别得意！” 黑衣人翻身面对牛细毛，他的左手打出一拳。 这是一招后发先至的绝招。 牛细毛只能用一个柳絮随风躲过这一招。 虽然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能打，但是，他依然是一个一品魔阀，对付一个六级财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刚才虽然狼狈了一小会，但是，没关系，笑到最后才是最好的笑。 其实，刚才的难堪只是一瞬间的事，黑衣人站稳了姿势之后，他冷笑了几声。 “来吧！你是我今生遇到的最有趣的对手。一个六级财人，竟然可以和一品的打，并且还差点要了我的命，真的很不错。” 黑衣人说完，也没再啰嗦，一个神识打过来。 牛细毛的神识立即反攻，两个神识在空中相遇，“啵！”一声，一种似有似无的声音，也许别的人听不到，但黑衣人和牛细毛听得清清楚楚。 黑衣人大骇。 “你竟然有这么强大的神识了？” 牛细毛并没有回答，集中精力，他知道，黑衣人肯定会有一次全力的大招出来。 “你是宋元光的什么人？”黑衣人追问。 “什么人都不是！”牛细毛冷冷地说。 “好吧，那就接招吧。可惜，你一个天才小伙子，就将这么陨落了。”黑衣人说。 牛细毛估计的不错，黑衣人的大招来了。 这厮很猛，他的大招是把自己砸过来，两百斤的体重，加上几千斤的拳头力量，他的这一招，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使用。 牛细毛是不可能躲过的。 “不好！”刘彩六一声惊呼，随即，他的钢刀横扫出去了，这是他认为阻止黑衣人对牛细毛致命一击的最有效办法。 黑衣人到底是魔阀，他临时变招，竟然不躲开刘彩六的钢刀，一拳朝刘彩六打去。 刘彩六大惊，身体自然而然放弃了进攻。 可是，哪里躲得过？ 黑衣人的一拳打在刘彩六的胸部。 “噗！噗！” 两声巨响几乎发生在同一时刻。 刘彩六被震飞了，飞出了十来米，宋北飞身而上，抱住了刘彩六。 就在刚才，牛细毛的一拳也打在了黑衣人身上，他也是打在对方的胸脯上。 黑衣人的胸脯已经完全塌陷下去。 他还没死，躺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牛细毛，用微弱的声音说：“你，果然牛逼。牛细毛，不愧是财道中的天才。” 说完这句话，黑衣人死了。 “快来救救刘彩六！”宋北轻呼。 牛细毛也没时间回味，黑衣人竟然也知道他的名字。 刘彩六的肺被震破了。 牛细毛上前搭了一下脉搏，摇了摇头，可惜自己的天籁针没有到第六层，濒临死亡的人，他无能为力。 “牛细毛，你接替队长的任务，一定要完成任务。” 刘彩六的声音若有若无，不是刻意聆听，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讲话。 “哼，我和宋北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牛细毛坚定地说。 刘彩六死了。 第238章 轮我登场了 刘彩六死了。 他的死，并没有白死，他为牛细毛争取到了时间。 宋北愣愣地站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 “牛细毛，我太没用了，一定忙都帮不上！”宋北眼中含着眼泪。 牛细毛使劲地挤出一点笑容来，说：“你很不错了，还坚持到现在，这就是你最大的成就。” 宋北用力地摇着头，“不，你别安慰我，我知道，下一步，该是我登场的时候了。牛细毛，把任务交给我，让我把摄像机安装在大雁塔上。” “不！这个任务只能是我来了。”牛细毛坚定地说，“你去西面，安安静静看着我完成任务。如果我失败了，你就按b方案执行，在西面的那栋房子里安装摄像机。” 这都是指挥部推演过的。 b方案的效果比第一个方案差远了。 “不，我不要b方案！”宋北压低嗓子吼道，“他们都死了，我们要对得起他们！” 牛细毛没有立即反驳他，等他说完，牛细毛拍了拍宋北的肩膀，说：“我们量力而行，a方案当然最好，但是b方案总比没有完成任务好吧？ 我们五个人，就只有你和我了，别傻了，没有谁对不起谁的，他们虽然死了，但是，他们把我们送到了这里。而我们活着，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 现在，只有我们完成了任务，即便是b方案，我们也对得起他们了。再说，后面的路还很长，我们还有很多的机会。记住，宋北，我们不是为这一次任务而生的。” 宋北想了想，知道自己不可能争取到a方案的执行者了，他只好点头，说：“好吧，那你就去执行吧。” 牛细毛让雨下得更大一些，然后，猫着腰，冲进了大雨中。 牛细毛很快就要接近大雁塔了，这时，几个黑影出现了，他们是巡逻队。 虽然下着雨，但巡逻队并没有停止巡逻。 怎么办？ 也许，那个角度，牛细毛根本就注意不到巡逻队。 而巡逻队，十几双眼睛，不可能不会注意到牛细毛。 怎么办？ 这声音在宋北的脑子里问了三遍。 “呀呀呀！” 突然，宋北冲进了大雨中，朝着巡逻队大叫大喊。 巡逻队的人注意到了宋北。 宋北往西边猛冲。 他要把敌人引开。 敌人发现了宋北。 接下来，一个人猛跑，十个人猛追。 牛细毛早已经注意到了，趁着这瞬间即逝的机会，他用最快的速度钻进了大雁塔。 宋北没有走太远，因为，他不想让敌人失去目标。 不大一会，宋北就被对方追上了。 对方第一批追上来的人都是七级以上的魔人，对于宋北来说，不小的压力啊。 不过，宋北并没有畏惧，特别是牛细毛以六级的身手，杀死了两个魔阀激励了他。 七级算什么？ 宋北迎面扑上去。 牛细毛连魔阀都不在乎，我在乎七级魔人吗？ 敌人反倒是一愣。 怎么，不跑了？你还反击了？这是拼命的架势呀！ 好，两个打一个。 两个七级魔人大笑着向宋北攻上去了。 宋北没有防守，他整个身子和刀融合在一起，扑向了最前面那个。 “噢耶！” 第一个魔人吓了一跳，这打法，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呀！蠢猪才会和你拼命。 他赶紧躲闪。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宋北的身子砸了过来。 “噗！” 钢刀砍进了对方的半个身子里。 这个七级魔人做梦也没有想到，本来是抢第一功的，谁知道抢到了斋饭和阎王的第一张传票。 宋北并没有停止，他顿了一顿，挥手又是一刀，朝第二个七级魔人砍去。 这一刀，没有什么章法，胡乱就飘过来了。 第二个魔人只好猛然刹车，随即想往后猛退。 可是，由于惯性的原因，他还是继续往前冲了半尺，刚好，宋北一抹，锋利的刀锋在七级魔人脖子上掠过。 一股鲜血喷射而出。 这个魔人也没有挣扎，脑子急剧缺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惊恐中什么也不做，眼睁睁地看着宋北。 他心里是多么的不甘心啊。 被一个六级财人杀了，冤啊！ 宋北没来得及高兴，又有两个魔人冲了上来。 这一次的压力要小一些，宋北能够感受他们的等级，六级。 同级别，一对二，宋北现在是信心满满。 他挥刀冲进去，他需要尽快地解决他们，因为，他们还有人会上来支援，有的已经从前面包抄过来了。 当然，宋北想到了死。 一个人干掉一个巡逻队，他不可能有这样狂。 从他第一步引诱他们过来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陨落的准备。 也正因为他有这个打算，前面两个才死得那么干脆。 这两个，在宋北视死如归的气概之下，很快，他们也身首异处了。 宋北傲然地站在四具尸体面前。 不亏了，到目前为止，这两天夜里，他已经杀了五个敌人。 现在，他的周围，站了六个人，这是这支巡逻队的全部成员。 这六个，有三个，宋北弄够感受到他们的等级。 也就是说，这六个人，有三个是六级，另外三个，都高于六级。 宋北估计了一下，他们应该是，两个七级，一个八级。 那个瘦高的黑衣人是他们的头。他应该是八级魔人。 玩完了。 一打六，宋北知道，接下来应该轮自己谢幕了。 不过，在谢幕前，宋北还想有所成就。 五个，还不过瘾，六个才算及格。 “投降吧，说出你辞行地目的，我给你个全尸。”那个八级魔人冷冷地说。 “投降，做梦！”宋北也是冷冷地回答。 他在想，怎样才能再干掉一个呢？ 要是再干掉一个，那就可以说及格了。 六十分及格，小时候起，考试都以六十分及格。 已经杀了五个敌人了，还差一个。 “你们，谁来送死？”宋北说。 “你想和我们单打独斗？你认为我们会有这样蠢吗？”八级魔人呵呵笑了一声说。 “我来。大哥。”一个六级魔人挺身而出。 这人很自负，他自认为修为已经赶上了七级师兄，他准备单挑宋北。 八级魔人看了一眼这个自告奋勇的师弟，点头说：“这厮很厉害，你看到了，他已经杀了我们四个了。你有把握？” 那个六级魔人轻轻一笑，说：“我有把握。” “好吧，你小心点。” 他们是允许这种挑战的，因为，只有经过不断地实战，才能提升水平，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这种情况也是鼓励的。 八级魔人挥了挥手，另外几个都往后面退了退，给他们留出一块空地。 宋北，此时，心里非常平静，就像是一个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他很满意，在陨落之前，还能焕发出耀眼的光辉。 “你一个人不够，再上一个吧。”宋北冷冷地笑着。没错，单打独斗，他已经不过瘾了，两个，他非常有信心。 第239章 你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八级魔人没有下达围殴的命令，他鼓励部下单打独斗，这是最佳的训练机会。 有这样的机会，他怎能错过。 “王思，你上吧。”八级魔人命令。 王思猛然举刀，一个刀花之后，刀锋直接刺向宋北的腹部。 这一刀很迅猛，也很干脆。 宋北没有准备和他久战，用刀一格，一个旋转动作，人和刀已经到了王思的身旁，只相隔一尺远了。 就在这旋转的过程中，宋北的刀已经横扫了一圈，王思还没来得及反应，头颅就在刀锋之下割了下来。 八级魔人并没有惊骇，只是眉头皱了皱。 似乎在说，真的不中用。 “还有谁敢吗？”八级魔人看了看王思的尸体，又看了看他的部下。 他今天有些不满意了。 自己作为什长，是军官中最低一层次的，但是，作为魔道中的军官，有几个不是从什长升上去的？ 要升级，晋升更高的级别，就必须有一支强悍的部下。 自己已经在什长的位子上干了五年了，还没有捞到一个百夫长干干，真的有愧于自己的一身本事。 这名什长，五年前他只是个七级魔人时，在一次战斗中连杀三名七级财人，从而晋升为什长的。 可是，干了五年了，他的部下换了三次，他依然没有得到晋升，其原因，他认为是他的部下太弱了。 看看今天这局面，又一次印证了他的想法。 人家一个六级财人，竟然杀了我五个不低于六级的魔人，岂有此理！ “大哥，我上！”说话的是一个七级魔人，此人叫刘六。 “嗯，刘六，你上吧。”八级魔人冷冷地说。 他连“小心”二字都懒得说。 七级魔人，你好意思败在六级财人手下，要是你死了，我连你的尸体都懒得收。 宋北已经没有太多的想法了。 六个，已经完成任务了。再多，那就是锦上添花了。 七级魔人刘六挥刀而上。 到底是高了一个级别，宋北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但是，还不至于窘迫得不能呼吸。 一咬牙，宋北又是用力一格，和身而上。 这种打法是忘记生死的打法，他的原则是：进攻！进攻！进攻！ 这种打法虽然很占优势，但是，实战中很少有人用，试想，谁不惜命？ 不过，宋北今天就是这样打的，他本来就没有打算活了。 一对十，智障才会考虑活的事。 本来，七级魔人刘六是占有等级优势的，但是，宋北这打法，刘六的优势瞬间就荡然无存了。 不到十招，宋北又一次成功了。 他的刀刺进了刘六的心脏。 刘六吃亏在总记得自己高了一级，高一级，就应该胜利。 宋北心里数着数。 这是他一生中杀死的第七个。 八级魔人什长皱了皱眉头，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这群废物，平常看他们个个都人模人样的，似乎本事齐天，谁知，一到战场，基本上就等同于废物，连死了六个。 “你们三个，一齐上吧。” 什长也不准备袖手旁观了，必须抓活的，他一挥手，另外三个一拥而上。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飞身二来，“噗噗”两声，一眨眼，三个人只剩下一个了。 剩下一个，正转身回看，被宋北一刀，半截身子飞了起来。 牛细毛！ 刚才，牛细毛两拳打死了两个，最后一个，也被宋北一刀砍了。 现在，就只有一个什长了。 不过，这个什长并没有惊慌失措，因为，在他眼里，两个六级根本算不得什么。 “你们很不错啊。不过，你们想逃出去，是万万不可能的。说，你们总共来了多少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什长抱着膀子，冷冷地看着牛细毛。 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实打实的八级魔人，对付两个六级财人不可能出什么问题。 虽然，按理论上来说，七级魔人也应该对六级财人有辗压作用，但是，刚才那群人，都是没有经过实战的，或者说，他们还从来没杀过人。 但自己不同。 什长对自己是很自信的，他一生中，总共杀过五个财人，其中有一次是连杀三个。 所以，他不同，他是货真价实的八级魔人。 牛细毛挥了挥手，对宋北说：“你帮我掠阵，我来和他斗一斗。” 说完，站在了宋北和什长之间。 什长冷冷地笑着说：“空手？” 牛细毛说：“和你打，空手够了。” 什长说：“行，那我也空手。” 接下来，什长起了一个势，两人打了起来。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你这是女子防身术？” “没错。你眼力不错。” “你也忒看不起人了，竟然只用一套女子防身术对付我。” “我已经很看得起你了，你其实根本就不是女子防身术的对手。看这招，仙猴摘桃！” 牛细毛真的是一招仙猴摘桃招式，把什长逼退了几步。 什长用的是一套伏虎拳，虽然看起来威猛有加，但是，优势根本就转变不了胜势，特别是牛细毛的柳絮随风这一招，什长根本就没有办法破。 牛细毛没有再磨叽了，斗了大约十分钟，他摸清楚了这个什长的套路，站稳了，一拳，对准什长的胸脯击打过去。 什长想躲，躲不了了，他只好用手挡。 可是，牛细毛的这一拳，是真正的一拳，他哪里挡得住？自己的手，在牛细毛的拳头下，被打进了自己的胸腔。 等他拿出手来的时候，满手的鲜血都是自己心脏里头的，他惊恐地看着自己手。 八级魔人倒下了。 他不干，也不舍，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死在一个低了两级的财人手里。 “宋北，你很不错，立大功了。”牛细毛转过身来，对宋北说，“摄像头已经安装好了。” “你救了我。”宋北说，“我本来，死定了。” 大难之后的感觉特别的不同，即使是半夜，天空也是灿烂的。 “不对，也是你救了我。你很厉害，杀了七个，不对，是八个，很了不起。走，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出城。” 牛细毛说完，手里多了两套雨衣，这是魔人的雨衣，他放在须弥袋里。 “换上，我们大摇大摆出城。” 五分钟后，牛细毛和宋北，一前一后，打着手电，想南门方向走去。 第240章 秘密 这一招很有用，牛细毛和宋北一连通过了五道关卡，他们声称是检查岗哨风纪的。 他们等于是纠察。 谁不怕纠察？ 纠察随便说一个罪名，事小则禁闭，事大则要掉脑袋。 再说，几乎所有的关卡，都是对城外防御的，牛细毛他们从里面出来，理所当然是自己人啊。 这雨，还在下。 前面有几个人影在迎面走来。 躲，已经来不及了。 “那部分的？”牛细毛主动出击，喝道。 “你们是那部分的？”对方也是雪亮的手电筒。 “纠察！”牛细毛喝道。 “纠察？”对方一个疑问，随即手一挥，他们五个人迅速散开。 糟了。 遇到真的纠察了！ 牛细毛手电一闪，飞身而起，朝第一个纠察猛击过去。 这，太突然了。 第一个纠察等级是七级。 牛细毛现在打七级就和大人和童子打架一样，太简单了。 其实，这个七级纠察反应也不慢，但是，在牛细毛的攻势下，他躲也没地方躲，不得不受了牛细毛的一拳。 脑袋没了。 打爆了，脖子上留下来的尽是些头皮与软组织。 另外四个一看，顿时就软了。 这是他们的大哥啊！ 大哥都禁不住人家一拳，几个人怯意顿生。 其实，由于几十年没有大的战争，大部分的财道人士和魔道人士都没有经过实战，这次，第一次参战的人很多，经验不足是主要问题。 这次的战斗还有一个很奇特的现象，那就是似乎回到了冷兵器时代。 没错。 这是一种默契。 财道的存在和魔道的存在是避开了世人的，也就是说，避开了普通人的。 普通人并不知道自己身边有财道和魔道，他们只知道有有钱人和穷人，有首富、有贫困户。 再说，从本质上讲，财道和魔道其实是一类人，只不过一类人是善良的，一类人是邪恶的。 很多时候，财道和魔道很难明确区分。亦正亦邪的人大有存在，他们到底是魔道还是财道？ 就譬如宋元光这人，有些人还把他列为财道。他大多数的时候还是本本分分在做生意。 这次魔道攻击岭南的这所大学，或者说攻占了柳城更恰当一些，他们没有使用热兵器，他们的存在，柳城人竟然不知道。 所以，财道采取的反攻也同样不使用热兵器。 不让普通人知道财道和魔道的存在，这是几千年来的一道铁律，任何人都必须遵守。 现在发生这么大规模的战争，柳城人竟然不知道，还以为是治安出了问题。 牛细毛砸了这个真正的纠察队的队长之后，对方四个人虽然人数还占优，但已经有怯战的恐惧了。 牛细毛不能让他们离开，他还没有仁慈到放走敌人的地步，他根本就没有停下来，接下来，又是一拳头，第二个人的脑袋又没有了。 宋北也没有愣在那里，他的钢刀飞舞，只用了四个回合，就把一个六级魔人砍掉了半个身子。 接着，他又向第二个开刀。 牛细毛没有斩尽杀绝。 他生擒了一个，一个等级最低的人活到了最后。 一个五级魔人。 这人年纪还很小，才二十二岁。 看来，这也是一个天才级别的人物，杀了可惜。 “想活吗？”牛细毛说。 那人用力点头，说：“想！” 牛细毛又说：“想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这人又用力点头，说：“知道，我绝对听你的。” 没想到，捡到了一个战俘。 “你叫什么名字？”牛细毛问抓住的这个魔人。 “我叫田云，十岁时被魔人从家里带走的，然后在神农架里学习财道和武功，这次，我作为本部的人，被派遣到这里。” “你们攻占这所财道大学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一定会输吗？”牛细毛问。 “要是你问别人，他会告诉你是别的原因，不过，我知道，我们这次来的真正目的是来杀一个人。在华秦大学，我们遵守承诺，不踏进校园一步。所以，选择这里，等候这个人来送命。” 牛细毛心里一紧，说：“你们要杀谁？难道是秦教授？” 田云说：“不是，秦教授，谁对他感兴趣？我们感兴趣的是牛细毛。” 牛细毛惊问：“牛细毛？他只是一个六级财人，你们为什么对他感兴趣？” 田云说：“你认识他？” 牛细毛说：“认识。不过，我不太相信你这话，为了一个小小的牛细毛，你们动用几千人，打一场这么大的战争，你们不怕被彻底消灭吗？” 田云呵呵一笑，说：“你相不相信，我没有办法，但事实就是如此。杀死牛细毛，是我们老祖的指示。再说，打这场战争，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做广告。” 牛细毛又一次惊问，“做广告？做什么广告？” 田云说：“就是你们平常所说的，刷存在啊！昭告天下财道人士，魔道并没有消灭，有识之士，尽早加入我们魔道，做了魔道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还是回到第一个问题。 “你们怎么对牛细毛这么感兴趣？”牛细毛必须问清楚这个问题。 “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老祖已经下决心，把他引出华秦大学，然后慢慢炮制他，最后把他活捉。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你说你认识牛细毛，那个牛细毛是不是很厉害？”田云说。 “哼，他其实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牛细毛说。 田云说：“那不可能！我们听说，他只接触财道学习一年时间，但是，他已经是六级财人了。更主要的是，这人还会神识攻击。所以，我们老祖想要活捉他，万一活的捉不到，死的也行。” 听到这里，牛细毛哭笑不得。 一场这么大的战争，原来，仅仅是为了我一个人！ 这事，谁会相信？谁不可能相信！ 把这个情报告诉秦教授，秦教授会相信吗？ 当然不会。 我自己是不能对秦教授讲的，人家不但不相信，反而会认为我怯战，这话，只能让宋北告诉秦教授，至于他相不相信，那就是他的事了。 至于这个田云，把他带出城，想都不要想，在过关卡的时候，只要他乱动一下，随便喊一声，那事情不就坏了吗？ 越是到城边，兵力的布置越是强大。 不能带走田云。 杀了他？ 又有些于心不忍。 不杀他，又怕他坏事。 见牛细毛犹豫，田云说：“你有什么难题，你就明说吧。” 牛细毛说：“我在考虑杀不杀你。” 田云说：“求你了，你放过我，我一定不会坏你的事，今后，我有机会了，一定会报答你的。” 牛细毛说：“我还要在城里办一些事，你不会告密？” 田云说：“不会的。你可以相信我，真的，你给了一条命给我，我为什么要害你？” 第241章 回家 牛细毛放过了田云。 不过，牛细毛给了他一个假目标，说自己是要到指挥部偷图纸，这样，方向刚好相反。 田云走了。 牛细毛和宋北也走了，他们来到了南门的缺口附近，这里是牛细毛他们预定的出口。 不过，出城的时候出问题了。 牛细毛翻过城墙之时，突然遭到了围攻。 这群人等级高低不一，低的，只有四五级，高的有七八级。重点是他们人太多了，还有援兵赶过来。 牛细毛也不记得自己杀了几个魔人了，可以肯定的是，他至少杀了一个八级魔人。 敌人越杀越多。 宋北不知道杀到哪里去了，首先还听到他们喊打喊杀，渐渐，声音越拉越远，最后，听不到了。 等牛细毛逃脱，并且成功出了城门之后，他才确定，宋北陷在城里了。 城内并没有打斗声，而是静悄悄的，这说明，宋北要么是死了，要么是隐藏起来了。 牛细毛没有立即离开，在附近，他一直等，等到快天亮了，才离开这里。 回到桃树镇，还没进村，就有人迎了上来，把牛细毛带进了指挥部。 “只剩下你一个了？”秦教授低沉的声音问道。 “不知道，还有一个宋北陷在城里了，不知道死活。”牛细毛说。 “你们很不错，出色完成了任务。说说，整个过程吧。” 秦教授等几个人，把牛细毛拉在沙发上坐下，沏了一杯好茶，端上了一盆水果。 “吃饭，还等一会，你一定饿了吧。” 牛细毛点点头，不是饿了，而是困了。 不过，他还是简略地把情况讲了一遍，只是，他没有讲，敌人这次行动的原因。 如果说敌人是为了把牛细毛从华秦大学引出来，而策划了这么一场大战，谁会相信呢？ 其实，这次主要的策划者宋元光，和华秦是有一段渊源的，这点，牛细毛不知道。 宋元光是早年华秦大学的学生，并且是一个非常有名气的学生，自从他走上邪路之后，被华秦的特别行动队追杀了几年。 谁知，几次组织的行动队都失败了。 但是，宋元光并没有对行动队的人斩尽杀绝，最后而是和他们签订了一个条约，宋元光答应，永远不在华秦，以及华秦附近猎杀华秦的学生。华秦也不能继续派人对宋元光穷追不舍。 这个条约只有少数人知道，秦教授是知道的。 但是，这次，秦教授的情报里，并没有宋元光参战的消息。 牛细毛刚才讲到，“宋元光是这次魔道攻击的关键人物。” 怎么可能呢？ 秦教授所知，宋元光虽然不是正统的财道人士，但是，他与魔道还是划清了界限。 要不，他宋元光早就被财道人士消灭了。 这次魔道攻占柳城，为什么说是他策划的？ 假若是，那么，宋元光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之后，牛细毛不得不说：“据说，宋元光是想捉我们华秦大学的某一个人。” “谁！”秦教授厉声说。 这可是严重的事件，很多年了，宋元光都没有对华秦的人下手了。 这声轻喝，牛细毛也不得不打了一个寒颤。 太有威势了。 到底是四品财阀，一声轻喝，足以让人筋骨酥软，斗志全无。 牛细毛说：“据俘虏说，宋元光要捉拿的人，这个人嘛，就是我——不过，我不相信。他为什么要捉拿我呢？我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不可能是因为我而引起这么大一场战斗。我想，你还差不多，秦教授，多半是因为你，对吧？” 所有人都沉默了。 秦教授在会议室里来回走动，良久，看了看他的另外三个助手。 “保密！绝对保密！这情报非常重要。牛细毛，你，对的，就是你，不是我，我这种人太平常了，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宋元光的目标就是你。”秦教授大声说。 牛细毛张着嘴，什么话也没说。 你相信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相信呢！ 你怎么可能相信了？ 我只是一个财人，宋元光为什么对我感兴趣？ 我很特殊吗？ 当然！ 牛细毛这么一问才意识到，我不特殊，还有谁特殊？ 我有五系体质！ 我一年时间内从零级晋升到六级，天下还会有第二个吗？ 我不需要练功，只需挥霍钱财就可以晋升。 我认识这么多神仙，还能说不特殊？ 还有，我的身世，我自己虽然不清楚，但一定有人清楚，我的身世，说不定也很奇特。 当然，牛细毛不知道的是，恰恰，就是他的身世，宋元光才对他感兴趣。 “本来，细毛，你还有一个任务，看来，你不可能参加了。我们的情报，魔道有一个重要人物过几天要到柳城来，我们准备派一支伏兵截杀。既然他们的目的是冲你来的，那么，你只能站在其他人的背后了。”秦教授说。 牛细毛没有向秦教授请战，他不是一个装逼的人。 敌人要捉拿他，为什么要送上门去？ 牛细毛不贱，那是出了名的。 介绍完这两天的情况后，牛细毛回到了驻地，阮红姐抓着牛细毛的手，眼泪婆娑地看着他。 “你还活着！你终于回来了！我知道，你还立了大功。”阮红姐拉着牛细毛的手，全身都看了一遍，“没受伤？你竟然没有受伤？” 谢东方、孙凌、秦牧都围过来。 “说说，你是怎么回来的？”他们要他讲讲整个过程。 阮红姐拦住了。 “你们没见他很困了吗？细毛，先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阮红姐说。 牛细毛也真的很困了，回到自己的卧室，连澡也没洗了，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快吃晚饭的时候。 等他起来，阮红姐帮他准备了衣服和热水，牛细毛美美地洗了一个澡，最后才来到客厅里，和阮红姐他们一起吃饭。 今天的菜肴很丰盛。 有鸡有鱼有牛肉，还有几瓶啤酒。 由于是战时，白酒就不喝了。 “这几天，吃干粮度日，很苦吧？”谢东风说。 阮红姐说：“命都难保，哪还管吃的滋味？有吃就不错了。” 牛细毛说：“对，这两天，晚上行动，白天睡觉，饿了，就吃点干粮，这吃，真的没有太在意它的滋味了。” 第242章 诱饵 战事有了新进展，好几个行动队开始了进攻，渐渐，岭南大部分的乡镇都被收复了。 不过，斩获的敌人极其有限，很奇怪，似乎，敌人是在有意撤退，他们根本就没有认真抵抗。 据统计，有十三个地方发起了攻击，全部被攻下，杀死的敌人加起来也只有八个，还没有牛细毛一个人杀的多，而财道这一方，竟然也有八个阵亡的。 敌人全部撤退到了柳城。 这种局面，很出乎指挥部的意料。 这次的总指挥是来自军大的谢光教授，他是六品财阀。 不可能有再高等级的人来领军了。 高阶财阀极为金贵，全国，也就那么几个，不是超级大战，他们根本就不会站出来的。 京大的浩天教授和华秦大学的秦教授都是谢光教授的副手。一个五品，一个四品。 这一天，他们都到了桃水镇，分析对柳城的攻击。 这是他们三人第一次正式会面，过去，一直都是通过电话和视频联系。 “敌人开始收缩，三千人都集中在柳城，这个仗不好打。”秦教授说。 “对，柳城三百万人，我们进去攻击，敌人化整为零，怎么进攻？是个难题啊。”京大的浩天教授紧皱着眉头，还没有打过这样的战。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加上这么多普通人，敌人隐藏在普通人中，基本上是没有好办法。 关键问题是，还不能让普通老百姓知道有财道和魔道。 谢光听他们俩说完，低头沉思了片刻，说：“我要见见牛细毛和范丁。” “范丁？”浩天教授说，“范丁不在桃树镇，他在青石山，离这里有一百公里。” “你通知他，我要见他。牛细毛呢？他应该在这里吧？”谢光说。 很快，浩天教授和秦教授分别通知范丁和牛细毛。 不一会，牛细毛就到了。 谢光上下打量了一会牛细毛，问：“你就是牛细毛同学？” 牛细毛一抬手，大声说：“对！我是的，我就是牛细毛。长官！” 谢光一脸的不敢相信，说：“你说你杀了两个一品财阀？” 牛细毛赶紧说：“也不是我一个人杀的，是在战友的配合下杀的。” 谢光皱了皱眉头，“是不是有人配合并不重要，关键是，你能够杀死他，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演示一下给我们看看。” 牛细毛说明了一下背景，然后演示了一下过程。 三名教授齐声惊呼：“女子防身术？！”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不好意思，我只会这一套女子防身术。” 停了片刻，谢光教授又问：“你就这么一拳，把人家一品魔阀的头打没了？” 牛细毛惊疑地问：“打一品财阀，应该很难吗？” 谢光教授点头，说：“财人，没听说过可以打没头颅的。那是三品财阀才能做到的事。” 可是，我做到了哇。 难道，我有三品财阀的力量？ 不可能的。 即便是一品财阀，我牛细毛也不可能战胜。 这两次，都是因为运气太好了，战友配合得天衣无缝，才有机会打杀两个一品财阀。 要是一对一和财阀斗，估计一个回合也扛不过来。 谢光说到这里，眼睛一亮，说：“牛细毛同学，你很不错，你立了大功，现在，我再给你立功的机会。浩天教授，秦教授，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谢光说出了他的想法。 听完谢光的设想，浩天教授和秦教授都沉默了。 原来，柳城有太多的老百姓，大规模进攻肯定不行，即便是分成无数个小分队进城搜索也不行，这么多平民百姓会怎么想？ “诱敌之计，用一批能够越级杀敌的人做诱饵，组成很多个小分队，诱导敌人出击，这样，我们就可以击杀敌人了。” 这个计划当然实用，可是，做诱饵的人太危险了。也许，一次还行，可是，次数一多，危险系数大增。 做诱饵的人都是天才级别的人，让他们冒险做诱饵，是不是有些不道德？ 这是一个问题。 另外，秦教授是不会同意让牛细毛做诱饵的，因为，牛细毛本来就是敌人要捉拿的对象——不对，秦教授突然想，会不会是谢光教授已经知道了敌人的目的？ 想到这，秦教授出了一身冷汗。 不会吧？ 谢光教授不可能帮着敌人吧？ 秦教授又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又要阻止牛细毛成为诱饵，他得找出理由。 最后，谢光大致的方案被通过了，具体的事就落到了各校区的领队上，各学校都必须推荐一至两个人出来做诱饵。 牛细毛被雪藏了。 “为什么？”谢光对秦教授说，“牛细毛，为什么不推荐他？” “他才完成任务回来。”秦教授说，“让他休息一下。” “不行，他必须站出来。”谢光教授说。 “不，他经过了太多的风险了。”秦教授说。 “牛细毛是我发现的最好的诱饵，我要用他。”谢光教授准备亲自上阵，他需要一个好诱饵，他看中了牛细毛。 “不行，谢光教授，你应该选择财阀级别的诱饵，你是捉大鱼的人，牛细毛这诱饵太小了。” 秦教授说得很实在，谢光的对手是魔道最大的那个boss，所以，他的诱饵必须也是一个大诱饵。 谁知，谢光坚持要牛细毛，他说：“我要准备两套诱饵，牛细毛是其中之一，为了钓到大鱼，秦教授，你就别阻挠我了好不好？要不，钓大鱼的任务，我交给你。” 显然，这是谢光的逼宫，秦教授才四品财阀，那敢答应钓大鱼，最大的那条鱼？ 为什么谢光一定要牛细毛？ 秦教授不得不多想想。因为，牛细毛这人太敏感了，敌人的核心目标，按理，我们应该要好好保护他，并且还要立即把他送回华秦大学。 现在，谢光要拿他做诱饵，难道仅仅是因为想消灭敌人的首脑吗？ 问题不可能太简单。 他一定知道魔道的最终目的。 秦教授沉思了片刻，知道拗不过谢光，他是这次的最高指挥官。 “好吧，我申请，我也加入你钓大鱼的行动中。”秦教授只好这样决定，这样，他可以照应一下牛细毛。 第243章 诱饵2 实际上，牛细毛就这样进入了钓大鱼的行列，也就是说，他成了斩杀魔道首脑人物的核心成员。 这是一件十分光荣的事，也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整个计划中，牛细毛是最危险的，他是鱼饵。 谁见过钓上大鱼了，还见鱼饵的？ 谢光把这一行动称为“海钓行动”。 海钓行动很快就实施了，效果还不错，二十多个小组，已经有十多个小组成功猎杀了魔道人员，最大的鱼，是一个一品财阀。 十五天的行动，总共有八十个魔道人员被扑杀，而财道只有二十个伤亡。 谢光领导的“海钓行动”组没有轻易出动，他们在等待情报。 这一天情报到了。 魔道的头儿将到距离柳城只有五十公里的沙塘镇靠近指挥。 沙塘镇在柳城的正北面，有一条不大的河流连接，还有一条国道相通，333国道，它是两地的主要交通。 沙塘，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情报上说，这里聚集了300名魔道人士，最高等级是六品魔阀。 谢光是很自负的，六品魔阀，他不怎么把他当一回事，因为，谢光是六品巅峰，参加过多次战斗，他手里，杀过五、六品魔阀各一名。 牛细毛随“海钓行动”队出发了，为了隐蔽接近，他们没有走333国道，而是拐了一个大弯。 接近沙塘镇已经是半夜时分。 稍事休息，谢光的小分队就开始了行动。 这支队伍十分的精干，谢光是主力，秦教授是他的副手，阮红姐也参加了，她也是为了保护牛细毛而坚决要求参加的，她是唯一的女性。 一共只有十个人，八名财阀，只有牛细毛和阮红姐是财人。 刚刚摸索到了沙塘镇的边缘，作为鱼饵的牛细毛就和敌人接触了，三个游稍，都是中高阶魔人，两个六级，一个七级。 谢光他们都没有现身。 本来，阮红姐是准备出击，没想到，牛细毛只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就把三个魔人结果了。 两个六级魔人，牛细毛都是一招就把脑袋打爆了，另一个七级魔人，牛细毛和他过了三招，最后，他的腹部被打塌了，人也断成了两截。 谢光看着这么凶猛的牛细毛，心里也不免惊骇不已。 这是六级财人该有的力量吗？ 两个六级魔人的头，就和砸鸡蛋一样，一砸就爆，谢光自己都没有这样做过。 当然，他也能够做到，六品财阀，已经不怎么这样徒手搏斗了，一般都是神通攻击。 阮红姐更是惊骇不已，她自己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能力，杀死六、七级魔人，她很自信，没有大的困难，但不可能有这样的干脆，更不可能一拳打爆人家的脑袋。 他们继续前进。 这一次是暗哨。 等暗哨吆喝一声，“谁？”这个字才吐出一半时，牛细毛就飞身而上，一拳，这人的头又爆了。 这速度，太快了。 不过，下一刻，五个人围了上来。 “捉活的！” 一个八级魔人双手一挥，他让五个人呈扇形分散，他真的是准备捉活的。 这一组人，都是高阶魔人，四个七级，一个八级。 面对一个六级财人奸细，他们能不捉活的吗？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这是一个作死的决定——一接仗，就有一个七级魔人丧生了，并且是一招，人家在他头上一拳，头不见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猛人？ “不要活的了！”八级队长大声喝道。 接下来，四个人刀棍相加，往死了打。 阮红姐准备上前，被谢光制止了，“你看他的实力，应该能够对付。” 阮红姐还是很担心，牛细毛到底只有六级，越级已经非常了不起了，现在是一打五，哦不，一打四了，哦，不，一打三了。 牛细毛打爆了两个头颅之后，剩下的三人变得格外谨慎，他们再也不把他当作六级财人看待了。 他们把他当作高手看待。 八级魔人在正中，两边，一边一个七级魔人。 牛细毛没有畏惧。 经过这几次的战斗，他的实战经验猛涨，虽然面前是三个强手，但是，牛细毛本身的能力，九级以下，他是稳胜的。 八级魔人最先发起进攻。 很凌厉，很猛烈。 牛细毛一个柳絮随风，轻松躲过了这一招。 等他连续用柳絮随风躲过几招之后，敌人的队形乱了。 反击！ 指东打西。 一个七级魔人肩膀上中拳，一样的致命，肩膀打塌了，锁骨刺进了胸腔，大血管破了，哪里还有命？ 剩下两个急退，特别是那个八级魔人，转身就跑。 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牛细毛只能追一个。 那个八级的，只觉得后脑勺劲风来袭，心里喊了一声，糟了。 也果真糟了，他头一低，就再也昂不起头来了。 颈椎断了，高位截瘫。 牛细毛看他可怜，帮了他一个忙，在他脖子上踩了一脚，八级魔人死了。 跑了一个。 谢光他们没有出手，他们就是希望有人去报告，要不，怎么捉大鱼？ 不一会，一群人过来了，刀光闪闪，来到几具尸体前一看，个个惊骇不已。 “你说是一个六级财人干的？不可能啊，至少也是三品财阀。”带队的是一个一品财阀，其他的都是七八九级魔人。 鱼饵出现了。 牛细毛站在不远的地方，他的背后不远处，就是谢光他们。 “是他吗？” 一品魔阀指着牛细毛说。 “是他，就是他！” “哟，这么厉害呀你，来，到爷这里来，投降，今后做爷的徒弟，爷饶你不死。” 一品魔人真有这个想法，收一个这样的猛人做徒弟，确实不赖。 牛细毛冷冷地站在那里，也不和一品魔人答话。 “你哑巴啊！你不过来，我可是过来了。”说完，纵身一跃，飞到半空中，朝牛细毛压去。 牛细毛感觉到了境界压制，一股强大的威势碾压过来。 阮红姐惊骇得差点叫起来。 这个，她没有能力冲上去救牛细毛，她自己的级别不够，她感觉到的等级压制，比牛细毛还明显。 秦教授准备冲过去，被谢光挥手止住了。 他说：“试试。” 试试？拿命试试？ 这是不是谢光的阴谋？ 秦教授不得不怀疑谢光的动机了。 这不是钓鱼，这是喂鱼！ 第244章 第二份鱼饵 可是，犹豫了一下的秦教授，最终还是没有动，他静静地看着牛细毛，手里，紧紧扣着几柄飞刀。 一品财阀飞在半空，左手往前推，右手回缩，他准备一拳把牛细毛打伤，命，一定要保留他的，他真的准备收牛细毛做徒弟。 人啊，就怕做错决定，有时候的决定，可能要命。 这个一品魔阀就做错了一个决定，他不该想要牛细毛做他的徒弟。他哪里配做牛细毛的师父？ 他一拳，只用了三成的力。 对付六级财人，最多只能三成的力，否则，六级财人就会成为肉泥。 他一拳，对准牛细毛的胸部打来，打晕，就可以活捉他。 不过，一个人想问题，有时候很简单，两个人想就复杂了。 这不，牛细毛想的就不一样。 他对准一品魔阀的拳头，狠狠地一拳砸过去，拳头对拳头。 “喀喳！” 一品魔阀的拳头奔溃了，好像一个瓷壶被砸碎了。 怎么回事？ 半空中掉下来的一品魔阀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牛细毛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胸脯上，这下，一品魔阀知道糟了。 他突然发觉，呼吸，再也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原来，他的胸腔已经塌陷，肺组织变成了很多块。 一招？ 就一招吗？ 杀死一个一品魔阀，竟然就这么结束了？ 在场的人无不惊骇。 “跑哇！” 连头都被杀了，跟随来的十几个人哪里还敢继续围攻？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的人掉头就跑。 眨眼间，现场就剩下牛细毛一个人。 当然，在暗处，还有九个人。谢光他们。 不过，没过多久，一股威势，呈现高一个境界压制扑面而来，一百米处，来了六七个人。 好家伙，来了一条大鱼。 “细毛，回来！” 这是谢光的声音。 谢光他们不敢轻易行动，因为，他们必须压制气息，不能被别人发觉。 牛细毛才回来，秦教授眨眼就到了牛细毛刚才所站的位置。 秦教授已经进入临战状态，他的气息也就不能压制了，顿时，秦教授的境界压制马上显现出来了。 令人难以呼吸。特别是牛细毛，脸都变成紫红色了。 六级财人和四品财阀之间的等级差异不是一般的大，按理，四品财阀打斗的时候，低等级的财人，在边上观看都是十分禁忌的。很容易受伤，受内伤。 不过，谢光亲自考察过牛细毛，知道他的修为远不止六级财人的修为，所以，他才有资格作为诱饵。 做谢光手下的诱饵非常难找，低了，受不了自己内部人释放的境界压制，高了，又不是好的诱饵，很容易成为主帅的提前决战。 现在，对方来了一个四品魔阀，等级非常高了。 虽然不是魔道的最高指挥官，但是，起码也是核心人物了。就譬如秦教授，他也只是四品，但是他是谢光的左右手。 两人已经交手。 跟随魔阀过来的人都远远地站着，他们也不敢靠得太近，中阶品级的财阀之间的打斗，已经非同一般了。 他们释放神通，威力不亚于炮弹。 接下来，“轰！轰！轰！” 整个沙塘镇热闹起来了。 这是高层之间的决战。 虽然高塘镇有300个魔人和魔阀，但是，他们没有来围攻，连看都没来看，他们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没错，这才是最正确的。 谢光他们虽然好像并没有带大部队来，但是，这是谢光的风格吗？他有必要只身犯险？ 此时，村外，虽然静悄悄的，但是，四五百人早早地埋伏好了。 秦教授和敌人斗得难解难分。 秦教授作为华秦大学的中坚力量，没有点真才实学，那完全不可想象。他二十二岁华秦大学毕业，然后在基层创业，三十岁那年，他晋升为财阀，被华秦大学看中，然后聘请为教授。 华秦大学财阀级别的教授大约占总数的一半，这在大学里，已经是相当厉害了，师资力量非常雄厚。 作为中阶财阀，在华秦，在京大，那都是非常少了。 秦教授就是二十二名中阶财阀教授之一，他的武功值，在华秦，应该是前十名之内。 他上面，还有五、六、七品财阀。 作为华秦大学前十的财阀，和魔道上的魔阀斗了十几分钟，竟然旗鼓相当，连谢光都有些吃惊。 他预料，秦教授应该在五十招之内战胜对手。 可是，秦教授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到后来，他不得不摸出了一把钢刀。 一般来说，到了中阶财阀，很少是近身肉搏，都是用大小神通，轰击对手。 秦教授的神通是化掌为墙，一手掌扇出去，会化为门页大小的手掌，压住对手。 当然，距离也会变长。 他可以在三丈之内杀敌。 对手的神通是化掌为枪，两三丈长的大枪令人眼花缭乱。 这样，秦教授的掌成了盾，敌人的枪成了矛。两人你来我往，一直打了一百多回合，也不见胜负。 不过，都不急。 敌人的想法是，我的地盘我做主，我的援兵虽然还没到，但是不急，他们该出现的时候终究会出现。 秦教授也不急，其实，他就是一个鱼饵。 谢光不是说了吗，他要准备两份鱼饵，一份自然是牛细毛，一份就是秦教授。 秦教授做鱼饵，他是准备钓鲨鱼的，没有很大很美味的鱼饵，鲨鱼怎么会上钩？ 那天，当牛细毛被谢光选中为第一份诱饵时，秦教授为了便于保护牛细毛，自告奋勇说，我要加入你的团队。 谢光首先是一愣，本来，秦教授自己也应该带一个小队，见他报名，谢光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说，正好，我还需要一份鱼饵，你就做我的第二份鱼饵吧。 这个决定有些出乎意料，还有一点带有屈辱的味道。但是，秦教授一想，要是能够因此捉拿到魔道的老大，做一回鱼饵又有何不可呢？ 所以，秦教授就这样成了谢光的鱼饵。 现在，打了一百多回合了，秦教授没有着急，这是他平常修炼得好，而敌人终于有些急躁了。 越急躁，打法就越激进，险招、奇招就时不时会使用出来。 其实，在高手的较量之中，最可怕的人，就是那种不急不躁的人，一招一式，他都规规矩矩，没有险招，也没有奇招。 谢光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啊，到底是华秦大学的教授，把理论用在实践中，运用得淋漓尽致，真的不简单。 牛细毛认真地观看着。 这一次出征，他成长了不少。 现在，他聚精会神地看着秦教授的一招一式，又不时分析一下局势，他越看心里越是高兴。 看着看着，不由得赞叹起来，这才是高手之间的过招。 第245章 激烈的争论 渐渐，对手有些乱了。 秦教授看准机会，一刀，飞过去，削掉了对方的一条腿。 秦教授没有赶尽杀绝，站在原地，等待下一个上来。 可是，没有下一个。 整个沙塘镇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响声，就连狗叫、蛤蟆叫的声音都没有，安静得出奇。 这种安静似乎蕴藏了无限的杀机。 秦教授看着这群人抬走伤员，他换了个地方，藏在了暗处。但是，预期的敌人并没有出现。 这时间，过得很快，到了第二天凌晨，他们要等的目标也没有出现，也许，敌人识破了谢光的计谋。 “进攻吧！”第二天凌晨，带领大部队赶来的浩天忍不住建议。 此时，天已经亮了。 朦胧的霞光之下，谢光看着一下古镇，可惜了，这个古镇至少存在一千多年了，大军攻击之下，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进攻！” 谢光挥了挥手。消灭敌人才是最重要的。 十五分钟后，古镇外面四百多人发起了进攻，战事进行得还不错，两个小时后，占领了整个古镇。 清理了一下战场，令谢光等感到惊讶的是，死亡的敌人竟然只有三十来个，而自己死亡的人数也差不多。 敌人翻过山，进入了深山老林。 事情的进展有些出乎所料，但还不止这些，柳城传来消息，在柳城的魔人、魔阀全部撤走了，方向是十万大山。 糟了。 没有在城内和郊区消灭敌人，等敌人进入十万大山之后，今后怎么剿灭？ 这是一个大问题。 谢光感到很无助，这次任务只完成了一小半，没有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今后，他们仍然可以卷土重来。 这是谢光的责任。 他只猎杀了敌人的第三号人物，敌人的元气没有受到大的伤害。 怎么办？ 不行，不能就这样撤退。 不管怎么样，得跟进到十万大山，在他们立足未稳之际，继续剿灭敌人，至少，要把他们的元气损伤一半以上。 谢光把想法说了一遍。 秦教授没有吭声。 他实在是不愿意继续冒险，因为，只有他知道敌人这次行动的真正原因。 牛细毛一定不能参加这次行动了——即使进山剿匪，牛细毛必须回到华秦去。 不过，事情的发展根本没有达到秦教授的预期，不但牛细毛，而他自己也被要求参加进剿行动了。 关键是，这个决定不是谢光做出的，这是总部的意思，谢光只是前线指挥官。 没有办法，秦教授只好留下。 阮红姐，谢东风、孙凌、秦牧都安排返校了。 沙塘成了集结的地方。 牛细毛他们在这里整修。 等柳城的大部队赶到沙塘的时，牛细毛惊奇地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宋北，一个是田云。 宋北没有死。 这是这些天，牛细毛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那天夜里，宋北知道出不了城了，他机智地反过来往城里冲，摆脱了敌人，躲进了民房中，一直等到大部队攻城。 他是大功臣，杀敌，除了牛细毛，就数他最多了，他最大的成就是杀了五个七级的魔人，越级杀敌，他已经很有经验了。 他被留下来了，准备进剿十万大山。 今后，他也是一块优质的诱饵。 进大山剿灭魔道，需要排头兵，这排头兵就是诱饵。 田云不是被俘的，他是主动投诚的。 谢光单独审问田云，时间非常长，一天整整的时间。他出来时，什么也没有说，就连副指挥秦教授也不知道审讯的结果。 田云被送走了，至于他去了哪儿，谢光也没有对任何人说。 秦教授越发感觉，谢光有些不对劲。 他还会坚持让牛细毛进山吗？ 他都已经审问了田云，按理，他就应该知道敌人的目的就是把牛细毛引诱出来，找机会捉拿他，或者杀死他。 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事，就是把牛细毛送回华秦大学，让他成长，让他安全。 “我觉得，牛细毛不应该再留在这里了。”秦教授试探着对谢光说。 谢光一愣，然后愤怒地对秦教授说：“你怎么老是护着牛细毛？你这是护犊子！” 秦教授也没有示弱，说：“他是天才，几百年也难得一遇的天才，他还没壮大，我们不能让他在中途陨落。” 谢光教授轻蔑地一笑，说：“温室里的树苗永远经不起风吹雨打！天才，没错，他是天才，但是，天才就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秦教授说：“他已经承担了超过别人的责任！再说，承担责任，不是现在，而是未来！” 谢光挥了挥手，说：“别说了，这是总部的命令。” 秦教授继续说：“所谓总部的命令，还不是你提出的建议？” 谢光怒了，大声说：“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爱护牛细毛吗？你以为我不担心牛细毛的安危吗？告诉你，我就是想培养牛细毛，我要让他独立执行任务，让他在实际的战斗中锤炼自己！” 秦教授也怒了，大声说：“我反对！你应该知道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我们不能往敌人挖好的坑里跳。这个，别人不懂，你应该懂。” 谢光沉默了。沉默了好一阵子。最后他说：“没错，我懂。可是，你知道这句古话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我没办法，我只能这样做。” 秦教授说：“有办法。除了这个办法，我们肯定还可以找到更好的办法。我们这样对待牛细毛是不公平的，他还小，他才六级，等他到了九品之后，可以为国家做出更大贡献。” 秦教授，可以说是苦口婆心了。 谢光抬起头，坚毅的眼神看着前方，“秦教授，别说了，我知道牛细毛是个天才，今后，他的成就也许真的能够达到九品财阀，但是，这次，历史选择了他，他就要为历史负责。” 秦教授猛然摇头，说：“不是的，绝对不是的，我们除了利用牛细毛，还可以找到更好的办法。这一次，魔道已经暴露了实力，那么，我们就有机会彻底消灭他们。不一定要拿牛细毛做诱饵了。” “六十年，你知道为什么六十年，我们平平安安？就是因为六十年前，我们牺牲了很多同志。为了下一个六十年，我们做出一些牺牲，有何不可？”谢光说。 “牺牲，可以牺牲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能牺牲牛细毛啊！”秦教授说。 “你以为牺牲我们有用吗？” “你是说，必须牺牲牛细毛？” “对！这一次，牛细毛是这场战争的关键人物，他是主角，主角不参加，还有什么戏？” “噢，原来，你们早已经想好了，把牛细毛当作诱饵。” “没错。牛细毛必须做诱饵，也只有他能够做诱饵。” “噢，我的天哪！他才二十岁！他才六级！”秦教授老泪纵横。 第246章 领兵 和谢光的争论没有任何结果，更加令秦教授沮丧的是，谢光还准备让牛细毛带领一个行动小组，独立执行任务。 这也走得太远了吧，太令人困惑了。 我们的指挥官把牛细毛送到虎口里去了。 “我要求做牛细毛的副手！” 愤怒之余，秦教授只好提出一个荒唐的建议。 “你一个四品财阀要做六级财人的助手？”谢光冷笑道。 “我不管这么多了，保护牛细毛是我的职责。在牛细毛陨落前，我愿意先陨落！”秦教授激动地说。 “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吧。”谢光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过了几分钟，秦教授说：“我已经很冷静了，你可以答应我了，我愿意随牛细毛一起行动，并且愿意接受他的指挥。” 谢光缓缓地点了点头，说：“行。你就是这个‘猎狐行动组’的副组长了。” “猎狐行动组？” 秦教授惊问。 怎么，我是副指挥官，我为什么一点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计划？ “这是总部的命令！”谢光说，“你真以为我舍得让牛细毛去冒险？好了，秦教授，你去把牛细毛请来，让他来接受任务吧！” 牛细毛过来接受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他将率领一支特别行动队，进驻十万大山，剿灭魔道。 怎么会是我？我才六级财人！ 我率领三百人，三百人能干什么？敌人可是三千呢！ 什么，秦教授是我的副手？有没有搞错，我是他的学生！ 一连串的问题。 牛细毛根本就没有机会提问，他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任务。 牛细毛并没有因为成为战地指挥官而兴奋，秦教授也没有因为和牛细毛合作而高兴。 高兴的人有一个，宋北，他非常高兴加入了牛细毛的队伍，并且还成了牛细毛的传令官。 宋北对牛细毛敬若神明。 牛细毛团队总共有150人，大多都是五至九级的财人，只有十来个财阀，并且都是一二级。 当然，秦教授是四级。 为了方便指挥，牛细毛对秦教授说，“这群财阀全归你领导，作为主力，你们在队伍的后面跟着行进。” 十万大山的路相当难走，很多地方都只能单人行走，所以，所有辎重，都必须随身携带。 牛细毛有一个一立方米的须弥袋，帮了他很多的忙。 须弥袋里的物品是没有重量的，所以，牛细毛尽量把重物资放进须弥袋之中。 这一天，山中的路很泥泞。不过，众人庆幸的是，别的地方到处都下雨，只有牛细毛这支队伍头上没有雨云，所以，一路上，他们的衣裤都是干燥的。 就这样，行军了七天，前面是一座高山，他们在山脚下的小村子里停下来了。 本来，他们后面还跟着一支精干的部队，大多都是财阀，由谢光亲自带领。说白了，牛细毛他们这支队伍是后面这支队伍的排头兵，主力在后面。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后面这支队伍拖后腿了，因为，他们头顶上一直下雨，而牛细毛他们却一点雨也没有。 七天的路程，后面这支队伍才走了一半。 这是很危险的。 谢光埋怨着老天，他真的不理解，自己头上每天下雨，而牛细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雨淋一次。 两支队伍就这样拉开了距离，并且是这么远，这是兵法大忌。 牛细毛他们只好停下来等候后面的队伍，再前进，就会出现首尾不能救应的局面。 十万大山雨水太多了。 牛细毛的队伍一进民舍，雨就下下来了，队员们都直呼，运气真好。 确实运气很好。 谢光的队伍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他们经常在雨中行军。 这个山村，民风夯实，生活简单。 见来这么多人，既不躲避，也不来询问，远远地看着，即便是进了自家家门，他们也不上前干涉。 宋北向乡民解释，我们是进山寻找矿产的，打扰你们，都会有报酬的，不会白拿白吃你的任何东西。 渐渐，村民不再惊疑地看着他们了，该干嘛干嘛去了。 住了一宿，平安无事，第二天，还是毛毛细雨。 村民们似乎习惯了，又带着雨具出去了。 他们这边的主粮是玉米，半山腰一下，都种着很多玉米和大豆，还有少量的高粱。 牛细毛他们150人吃着老乡的玉米和蔬菜，还宰了一头黑猪，两头山羊，还有几十只土鸡。 这都是和村民商量好的，出了钱。 “前几天，这里也来了一批人，比你们的人还多，他们吃东西可不一样，根本就没给钱，吃不了，还兜着走了。” 一个老农说。 “他们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牛细毛问。 “他们年龄比你们大一些，讲话，大多是外地口音，其中有个老人似乎是他们的领导，吃饭、喝茶都有专门的人伺候，他还说，这次，一定要把牛——牛细毛，对，是牛细毛引进大山。”老农说。 他实在门外偷听到的。他说。 牛细毛心想，怎么会这样巧？这样绝密的事，竟然被你听见了。 他呵呵笑了几声。 继续问：“然后呢？他还说了什么？” 老农说：“这人说，这一次损失了这么多人，终于把牛细毛引诱上钩了，值。” 牛细毛心领神会。 你宋元光真是话痨，这么机密的事，你挂在嘴上。 不过，牛细毛还是淡淡地说：“这个老人长什么样子？” 老农想了想，说：“这老人大约五十岁左右，戴个眼镜，下巴尖尖，两个招风耳，眉头有一颗肉痣。” 牛细毛拿出一张相片，说：“是不是这个人？” 老农一看，马上点头，说：“正是他。” 这人就是宋元光。 看来，宋元光不仅加入了魔道，而且还是魔道中的领头人之一，要是遇到这人，只怕是秦教授也会糟糕。 宋元光是可以和九品财阀拼神识的，这人不好惹。 这一次，总部只派了谢光做主帅，问题是，谢光也只有六品啊。 谢光六品，看似比宋元光高了一级，可是，天下人都知道，宋元光能够和九品财阀拼神识，谢光能够吃得消？ 按理，总部不会不知道宋元光参加了魔道，并且是这一次的战地指挥官，那为什么还要派六品的谢光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派九品，也没得派呀。 要知道，此时的夏华，可以称得上盛世，但是，一个李宗师，一个刚晋升的任宗师，把他们调进深山，去剿灭宋元光？ 这不是开玩笑吗？ 一来，李宗师、任宗师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跋山涉水，也不适合他们干啊。重点是，他们是国之重器，哪能这么轻易就用在这事上？ 二来，宋元光飘忽不定，即使把李宗师、任宗师调过来，哪里去寻找宋元光？一个月不见，一年不见，李宗师、任宗师的时间本就宝贵，哪里能够浪费时光？ 三是，说句不吉利的话，万一，谁说没有万一？万一这两个宗师之一，在深山里挂了，谁能负的起责？ 当然，还有第四、第五，原因很多。 显然，出动李宗师、任宗师去剿灭宋元光，是不现实的。 当然，在谢光以上，还有七品、八品财阀，为什么不选择他们呢？ 要说清楚这事就更加复杂了。 七八品财阀本来就不多，选择的空间极小，就那么多，他们大多都在商场上，对打斗这事，早就不关心了。 最后，选来选去，总部决定，还是谢光比较合适。 第247章 主帅遇险 其实，谢光并不是不知道宋元光是这次魔道的领头人，并且还知道，宋元光这次是花了大价钱的。 他给魔道划拨了300亿美金，才得到了魔道的倾力支持。 宋元光不缺钱，他的实业非常大，很多都是跨国企业，世界五百强，人们也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控制了多少个。 他的投资非常隐秘，有些财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赚的钱里，一部分是归宋元光的。 有一个极为机密的事，李宗师也是到最近才弄清楚，他每赚一百元，就要给宋元光划去三十二元。这种情况，已经是有七年的历史了。所以，不难想象，宋元光是一个多么有钱的人。 宋元光划拨了300亿美金给魔道的大佬，这笔钱，对宋元光来说，是一笔小钱。但是，对魔道来说，却是一笔宝贵的资金。他们六十年深藏地下，不敢出头露面，对资金的需求那可想而知。再说，做魔道，就是为了享受，要不，谁做魔道？ 这次，魔道老大给宋元光3000人，规定战损率不能超过百分之十，也就是说，只要死亡人数不超过300个，他宋元光就可以大胆使用。 不过，百分之十，不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三百人伤亡，经过这一个月的折腾，已经快接近封顶数字了，所以，这个时候，宋元光把队伍收拢，并且，躲进深山，特别是，他偷偷遣散了一部分人，留下精英，然后诱敌深入，最终目标是捉拿两个人。 一个是牛细毛，一个是谢光。 牛细毛是他们原定的目标。 现在既然打起来了，打得还比较大，那么，干脆就把主将也捉了，到那时，魔道兴起的机会就来了。 其实，经过六十年的积累，魔道的力量已经不可小觑，只是时机还没到，假若有股力量促一把，魔道出来兴风作乱，这浪还真的不小。 所以，宋元光在原来的基础上，他们添加了一个新目标，捉拿谢光。 为什么不是杀死谢光呢？ 杀死，当然也是一个选项，但宋元光是一个生意人，他准备拿谢光做筹码，换取150亿到300亿美金的赎金。 这次捉拿牛细毛，他可是出了钱的，这钱，得从什么地方捞回来才行。 至于宋元光为什么要捉拿牛细毛，第一个原因是因为牛细毛的身世，他值得300亿美金。另外还有两个原因。 一是，牛细毛的神识，他在低阶财人时就能够神识攻击敌人，这太不可思议了。 神识，宋元光是自诩为当今世界第一的神识专家。现在出了一个牛细毛，虽然，他的成就还很有限，但是，他的神识功法，必须研究研究。 二是，据他的情报系统告诉他，牛细毛的功法非常特殊，不需要淬炼身体，这是什么功法？ 宋元光虽然有很高明的神识功法，但是，他修炼体质和精神力的功法非常一般，他至今还只是五品财阀，这是他深深的遗憾。 所以，捉拿牛细毛，就成了对宋元光非常有价值的一件事。 谢光有些急躁，一不小心，自己离牛细毛前锋队伍竟然有三百多公里的距离，而自己这支队伍，大多的时候是徒步，即便是急行军，一天一百公里，那也得三天才能追的上牛细毛。 他低估了牛细毛这支队伍的行军速度，关键是他没料到，一个在雨中前行，一个在阴天下前行。 阴天是行军的好天气，既不热，也不淋雨，行军，难得有这样好的天气。 谢光本以为财人没法和财阀比行军速度，但现在才发现，牛细毛这支财人精英部队太厉害了。 正在指挥部里发愣，突然，外面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警报声。 谢光一惊，难道敌人来袭击自己的指挥中心了？ 这有些不好解释。 要知道，谢光的这支队伍里，财阀就有四十多个，很多都是二三级，战斗力非常强悍。 虽然谢光并不相信敌人会攻击指挥中心，但他还是在刹那间来到了大厅。 大厅之外就是发出警告的哨兵。 按理，敌人不可能到这里，外围，有层层哨所，敌人怎么可能从天而降？ 不过，不可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门口，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抱着膀子，笑嘻嘻地看着谢光。 “你谁呀？” 似敌非敌，谢光还是准备先搞清楚情况。 再说，他也没弄清楚，怎么自己一个人就和一个陌生人对上了。 我的人呢？ 外面有十几个卫兵，现在一个也不见。 “宋元光。”黑衣人冷冷地说。 “啊！” 果然是这厮。 谢光发出了一声惊呼。这算是很失态了，因为，谢光这个级别的人，算是非常的高了，不应该惊骇。 现在的局面，谢光想都没有想到，敌人的主将到了眼前，根本就不需要进山剿灭了。 不是灭了他，就是他灭了我。 只有一条路可走。 但是，就在谢光正准备先下手为强的时候，他犹豫了。 整个战场形势，对谢光非常不利，他都很难断定，现在有多少敌人围住了自己。贸然进攻，只会让敌人达到速战速决的效果。 得慢慢拖一拖，这里是自己大本营。 谢光在驻地既有哨兵，还有巡逻队，还有一种游稍，时间久了，主帅被围困肯定会发现。 “你没有立即进攻是对的。”宋元光说，“现在，你已经是孤家寡人了。附近，都是我的人。你，随我走一趟吧。放心，我不会杀你的，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回家，和老婆孩子相聚。” 宋元光始终是微笑着。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的人，难道一个个都是废物吗？ 谢光心里骂道。 确实，在谢光周围，至少还有四十个财阀，他们难道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吗？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先拖延一点时间，那怕是十分钟也好。 “宋元光，你动作还不小啊，竟然敢打进我的指挥部，难道你觉得还能全身而退吗？”谢光嘴巴总不能软，表面上故作镇静，该做还得做。 “嘿！我既然能够进来，出去就不用你担心了。我只是希望你聪明一点，不要做徒劳的反抗，这对你来说，没一点好处。” 宋元光的表情一点也不急躁，很悠闲地看着谢光。 他还不担心谢光突然爆发。在他的周围，其实人并不多，也就是四个人，一边两个，都是三品魔阀。 谢光是六品，宋元光只是五品。 谢光在想，有胜机吗？ 谢光凝神听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真的很糟糕，整个营地安静得出奇，没有狗叫，也没有鼾声，这种安静，谢光是最不愿意听到的。 因为，这种安静很诡异，他和正常的安静很不一样。 第248章 宋元光太厉害了 谢光还准备试一试，至少，修为上，他比对手高了一倍。 他发起进攻了，一个神通，“无影手”，瞬间发出。 谁知，宋元光微笑着把身子一偏，躲过一招，双手仍然抱着膀子，看着谢光，没有别的动作。 谢光试了一招之后，就不得不冷汗淋漓了。 说实在的，这一招“无影手”是他苦练十余年的大神通，三十米之内，取上将头颅如探囊取物。 即便是同级别的人，也很少有能这样轻松躲过的。 宋元光竟然躲过了。 并且还躲得这样轻松。 高手决斗，一招就知道对手有没有实力。 谢光真的惊骇不已。 低估了，都低估了宋元光的力量。 过去，大家都只知道，宋元光的神识厉害，可以和九品财阀拼神识，但谁也没有见过他手上的功夫。 大家一致的观点是，宋元光的本领就是神识，除了神识，他就是一个五品财阀。 所以，这次挑选主帅，总部也就只挑了一个六品的谢光。 之所以挑选谢光，有三个原因，一是他有超强的战力，和七品比，他不落下风。 二是，谢光有较强的神识攻击力。 相对于其他财阀，他的神识相对是比较强的。 当然，和宋元光比，他有差距，但是，和其他人比，他有优势——除了九品财阀。 三是，谢光是有军队阅历的，排兵布阵，他有优势，在十年前，他参加过一场边界的局部冲突，他也因此有了杀敌的经验。那一仗，他杀了一个五品财阀。 选择他，总部是认为有把握的，谢光自己也认为，捉拿或者杀死宋元光十拿九稳。 现在一见面，他才知道，都错了，并且错得离谱。 谢光估计，宋元光即使不用神识攻击，他实际上也有七品以上的战斗力。 甚至还可能有八品的战力。 这个情报要想办法传出去才行，要不，来营救的人，即便是七八品，也不一定是宋元光的对手，特别是，他的神识还没有使用。 到这个时候，谢光有些气愤。 当时，总部给他下达任务时，就是要他捉拿宋元光，即使是人家撤退了，也要把他捉拿归案。 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多么荒唐的计划，我一个六品财阀，去捉拿宋元光，就是老总自己来，他也不可能捉住宋元光的。 必须动用九品财阀，或者是热兵器。 动用九品财阀是想都不要想，太金贵了，国之大器，哪怕是作为摆设，供着，也不能让他们犯险。 当然，和坚利国决斗那又是另一回事。即便是明知有陨落的危险，那也必须上。 宋元光这种人，最好是用热兵器，派一个特战队，很可能一夜之间就灰飞烟灭。 不过，总部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这是财道和魔道的一种默契。 咱们都不玩热兵器。 试想，要是魔道的人再玩热兵器，那社会还会太平吗？ 作为社会的管理者，绝对不希望魔道的人玩热兵器。 当然，魔道的人也不愿意财道动用热兵器对付他们，那伤亡率太高了，练功练到五六品又有什么用？人家一炮弹，还不是血肉横飞。 不过，有个常识问题得说说，财阀到了高阶的时候，一般的炮弹还真的奈何不了他。不过，绝大多数人是到不了高阶财阀的。 宋元光自己也很苦恼，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升到七品魔阀。 既然现实是这样的，那么，用谢光来对付宋元光是一个大错特错的决定。 “想不想再试试？” 宋元光咧嘴笑着问。 “你真是宋元光？”谢光说。 “你以为我有必要假冒他吗？”说完，宋元光的神识就撞击过来了。 谢光眼前蓝光一闪，顿时，头痛欲裂，捂着头，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很快，这痛又消失了。 “现在相信了吗？”宋元光说。 “果然，你的神识很厉害。”谢光轻声说，“其实，你完全不必要走这条路，做一个正派人士，多好。” 宋元光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不是吗，你可以做国之大器。”谢光说。 “做国之大器？你真可笑。”宋元光笑着说，“我这样，无拘无束，多自由，多惬意。” “其实，你这次暴露之后，人人得而诛之，你的末日也快到了。”谢光说。 “喔，我好怕噢！谢光，不再浪费时间了，如果你还想试试，我都接了。如果你觉得没必要再试了，那我们走吧。”宋元光认真地说。 谢光想了想，突然暴起，他想做最后一搏。 他把自己砸上去，他要近距离对宋元光一击。 这是一招极为普通的一招，拳脚全用上，拼修为，纯粹是拼修为的。 谁知，宋元光根本就不担心人家和他拼修为，他不躲闪，而是和身而上，和谢光拼起了拳脚。 谢光被打趴了。 宋元光依然抱着膀子，微笑着说：“你以为六品就一定能够战胜我五品吗？现在，服了吧？你们的老总真是太天真了，派一个六品的财阀，就想捉拿我，真是太天真了。 谢光，你放心，我并不喜欢杀人，你，我绝对不会杀你的，只要你们总部给我300亿美金，你就可以回去。” 谢光一听，自己成了人质了，真是哭笑不得。 “他们是不会给你300亿美金的。” 谢光第一个反应是，总部不可能出这么多钱，而是派出另一个人来顶替他的工作，他们不知道宋元光有这么可怕。 “他们会的，不过，也许需要一点时间，他们还会派第二个，第三个人，这没关系，我们有时间，总有一天，你的上司会知道，原来，他的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宋元光说的话没错，总有一天，他们会发现，宋元光太厉害了，比想象之中的宋元光更厉害。 谢远光没有再做无谓的反抗了，他跟随宋元光走了。 奇怪，他们根本就不是去十万大山，而是往北走。 不久，他们就坐上了车，车没日没夜地开，第二天，他们开始进山，在山路上走了七天，最后到了一个原始森林之中。 这里是一个大山谷，从陡峭的山路上下来之后，半山腰，一栋栋高大、古色古香的建筑物呈现在眼前。 这里就是宋元光的老巢。 第249章 脱离部队 谢光被囚禁在神农架里的某个山谷里，他每天能够做的事就是在住所四周五百米范围之内散步、修炼，每天吃的都是野味和山珍。 生活还是不错，还可以和山谷里的人聊聊天，交流一些修炼的经验。 而此时，总部正在纳闷，谢光人呢？ 为什么独独少了一个谢光？ 当然，他的警卫也不见了，指挥所里，既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匆匆离去的迹象。 谢光带走了所有的用品，唯独没有带走办公的物件，显然，他的离去，并不匆忙。 谢光哪里去了？ 这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总部不得不下令各部停止前进，所有进山进剿的部队都就地休整，或者移师到能够互相策应的地方。 直到第九天，总部才收到一封来信，告知谢光已经被活捉了，赎金300亿美金。 这是史上最高的赎金，真正的天价。 赎，还是不赎，这是一个很难决策的事。 300亿，还是美金，这太令人气愤了，谁能够出得这个价格？ 今天谢光要赎金300亿，明天夏光300亿，后天周光300亿，这还不乱套了？ 不行！不理睬！ 总部犹豫了半天之后，下定了决心，不理睬。 接下来，又要遴选一名主将。 在六品中遴选，这问题，想都不要想了，七品都不行，要在八品中去遴选。 可是，问题来了。 八品，哪有什么空间？ 全国上下，也就那么几个，而活跃的，也就是年纪还比较年轻的，一个都没有。 总部拿着这几个人的简历，八品，总共三个，都是没机会上九品的老大师了，他们都年事已高。 最小的一个98岁，一辈子干铁路，特别是为打通那两个高原通道做出个巨大贡献，让他带兵，显然是不适合的。 一个102岁，油田老功臣，为夏华挖出真正的第一桶油，贡献极大，他虽然每天还跑步，但是，打仗那是不能指望他。 还有一个是105岁的军工大佬，他就更不多说了，绝对的国宝级，关键是，他也登不了山了。 这些人都是夏华的国之重器，老了的重器。 打战，还得年轻人来。 纵观整个夏华，有望进入八品财阀的人还不少，至少有上十个人有这希望，可是，他们有的是七品，有的还是六品。 这群人都是商界娇子，动用他们去打宋元光，真的有些可惜。 关键的问题是，宋元光真正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谁也不清楚。 十年前，宋元光就是五品财阀了，已经过了十年了，他还是五品吗？ 总部参加会议的人一致认为，这厮一定隐藏了实力。 “绝对不止五品，我感觉，这厮应该有八品的实力了。” “我感觉，他就是八品。” “九品？为什么我们不考虑九品？” “九品可能性不大，没这么容易，再说，到了九品，他还隐瞒个鬼呀？” 讨论的结果，当然没有结论，但是，倾向性的意见是有的，那就是，宋元光是七、八品的财阀——到现在可以称呼他为魔阀了。 这么说，只能请任宗师出马了？ 不行。 任宗师，他已经决定了参加世纪之战，其他别的任何战争，都不让他上。 李宗师也不行，他还在休养之中，没有十年以上的休养，他的身体是很难复原的。 核辐射太伤人了。 上次的世纪大战，豪斯引爆了两颗核弹，这对于李宗师的健康是有很大的损害的。 这么算来算去，真的没有人可以领兵了。 这不行啊。 仗，打到一半不打了？ 虽然他们已经退出了柳城，但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这个目标看起来很难实现了。 突然，总部的头脑子清醒了。 这是谁打谁呀？ 赶紧撤才是正理！ 宋元光不是要捉拿牛细毛吗？ 过去，拿牛细毛做诱饵，去捉拿宋元光，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策啊。你看看，人家宋元光是多么的悠闲，多么的从容不迫，他都已经不急于捉拿牛细毛了，把鱼饵放在那里，先把钓鱼的人捉了。 头儿想到这，出了一身冷汗。 这也太危险了哇。 赶紧让牛细毛撤离——秘密撤离——他和秦教授两个人悄悄地脱离队伍。 命令下达到牛细毛的驻地时，通信员看着这份加急电报愣了几十秒。 怎么？ 仗，不打了？ 正副队长先脱离部队？ 等这份电报到了秦教授手里时，他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赶紧对牛细毛说了。 “走！尽可能地快！虽然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慢了，我们就可能走不了了。”秦教授说。 “那也得安排好替代指挥官才行。”牛细毛并不显得太急，都这么多天了，也没见宋元光有什么动作。 “不行，总部既然来了加急电报，那我们越快越好啊。” 秦教授到底是人生阅历丰富一些，知道很多时候机会只是一瞬间的事，错过了，后悔就迟了。 牛细毛还是坚持要指定一个指挥官，他把宋北叫过来，把事情说了一遍，并且特别的提醒。 “你是知道敌人宋元光的目的的，我就不多说了，你领导部队在这里坚守，等候命令。” 宋北用力点头，说：“好吧，你赶紧脱离队伍吧，我一定会把部队带好的。” 牛细毛和秦教授从村后山离开，他们先到不远的小镇上去，从那里转车是比较安全的。 不过，刚到后山不远处，五个精壮的汉子挡住了去路。 “就知道你会从这里逃啊。” 五个汉子，清一色高阶魔人。 这几个人倒不是什么问题，有秦教授一个人，收拾他们没一点问题。 有问题的是，既然敌人都已经有了准备，这样脱离部队 ，会不会反而是一件最冒险的方式呢？ 秦教授已经动手了。 五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殒命的。 财人在中阶财阀面前，死亡，那是瞬间的事。 “牛细毛，你回部队，我引开敌人，这条路，太危险了。”秦教授说。 “那你？”牛细毛说，“你一个人走，不也很危险吗？” “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了，我有种感觉，前面的路，太危险了。敌人这么多天都没有动手脚，就是因为，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秦教授急促地说。 第250章 进攻 “既然这条路这么危险，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归部队，想一个比较好一点的计划再说，这样匆匆忙忙，迟早会掉进敌人的坑里的。” 牛细毛说。 秦教授略微沉思了一会，说：“对，我们不能盲目地乱走，回去，我们悄悄地回去，既然杀了几个人，他们会以为我们走了，这个时候，我们返回去，反而会安全一些。” 秦教授点点头，说。 “走，我们回去吧。” 回到驻地，牛细毛悄悄地通知宋北过来，对他说：“我们逃不出去。这样，你假装我们已经走了，我们在这里隐藏下来，等想好了计划，我们再进行第二步。” 就这样，一连三天，牛细毛和秦教授就隐藏在自己部队里，连部属都不知道，他们已经回来了。 这支部队在宋北的领导下往北移动了几十公里，和另外一支部队相距只有三十里，这样，遇到危机，半天之内可以得到救援。 这天夜里，秦教授悄悄摸到牛细毛房间，说：“既然谢光被俘了，看来，下一步就是捉拿你了。有一句话，不知道你赞不赞成，就是这句，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牛细毛一愣，说：“什么意思？” 秦教授诡秘地一笑，说：“我们进攻啊！” 牛细毛还是不明白，说：“我们是谁啊？” 秦教授说：“我们组织一支小分队，三五个人，进山掠杀魔道的人。” 牛细毛沉思了片刻，嘴巴一咧，呵呵笑出来。 “谢光不是被俘了吗，我们就去把他救出来。” 秦教授伸出手，和牛细毛对了一掌，“欧耶！” 很快，一条新的计划做好了。 敌人在到处捕捉牛细毛，而牛细毛他们主动出击，往敌人老巢里进攻，这一点，即便是很高明的军事家也不见得敢这么做。 他们的计划稍微修改了一下，不要什么三五个人了，而是就只他们俩，假装成爷孙俩，经过一番打扮之后，他们出发了。 他们进山。 山里是大军攻击的目标，是敌人集聚的地方。 他们就大模大样往山里走。 前面是十万大山。 现在是往西，等过了几道山岗之后，再往北，最终的目的地是神农架。 这大山里的天气，一时晴、一时雨，晴雨不定。 不过，秦教授很奇怪，我们运气好，也不能一直运气好啊，从柳城出发，我们就没有淋过一场雨。 “细毛同学啊，你说，这雨好奇怪呀。前面是雨，后面也是雨，偏偏我们头上就没雨。”秦教授说。 牛细毛呵呵笑几声。没有多说什么。 “还有，这太阳也是，前面是太阳，后面也是太阳，就我们走的地方，没有太阳晒，这到底是你的运气好呢，还是我的运气好呢？” 牛细毛赶紧说：“那肯定是教授您的运气好啊。” 秦教授哈哈一笑，说：“应该是你的运气好才对。我一辈子，虽然运气也还不错，但是，这样的运气哪里遇见过？你是我们华秦大学几百年不遇的天才，当然这样的运气，只能你有啊。” 两人一路说笑，不知不觉就到了一个关卡。 远远的，看着关卡没有任何异状，但是，牛细毛和秦教授都明白，这里，一定有敌人把手。 或明或暗。 他们试着走过去。 才走到关卡的边缘，突然前后左右，冒出四个人来。 “哪来的？去哪儿？” 秦教授说：“我们是山前的木匠，山里有户人家，请我们去打造一副棺材，他们家老人要死了，没棺材，家里会倒霉的。” “哦，你这是去帮人家打造棺材？我看你们，一定是奸细！” 牛细毛说：“我们帮谁做奸细啊？我们帮你做奸细行吗？赚几个银子也不错啊。山前，来了一队人马，听说，他们的主帅不见了，我告诉你这个秘密，有多少奖赏？” 主帅跑了，确实是都知道的事，不但主帅不见了，就连先锋部队的正副队长也不见了，这个，敌人也知道。 看来，这对老少，敌人肯定不是，但要奖赏，那也不可能。 他们例行检查了一下，就把秦教授和牛细毛放走了。 这个岗哨本身把守就不是非常严格的，这里进山、出山的村民多，又没有戒严，所以，太严格，反而不行。 又走了十来公里，他们第一次遇到了真正的考验。 这是一支巡逻队。 十个人。 还有一个一品魔阀，九个中高阶魔人。 “你们是奸细，带走！”到底是一品财阀，他隐约发现了牛细毛身上的财人气息。 秦教授有很深的功底，用心隐藏财阀气息，可以做到一丝不漏，但牛细毛不行。 但是，这个一品财阀也只略略探查到牛细毛丝毫的气息。 一级财人。 这是他粗略的估计。 再说，牛细毛的年龄摆在这里，二十岁出头，也高不到那里去。 一级财人，没什么可怕的。 不过，奸细那是肯定无误，万一不是，捉回去，训练成魔道也不错。 牛细毛看了一眼秦教授，眨了一下眼睛，意思是，我动手了嘢！ 随即，牛细毛迎面一拳，打在这个一品魔阀的头上，顿时，这颗头颅就不见了。 才收拾一个，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牛细毛大开杀戒，不大一会，九个魔人东倒西歪，不到两分钟，都被牛细毛收拾了。 秦教授没有动手。他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随时准备援助。 本来他是准备动手的，但是，牛细毛第一步就把一品财人干掉了，他实在是不好下手了。 就这样看着牛细毛把这群财人干掉了。 牛细毛很感激地看着秦教授，他没有插手很好，牛细毛就喜欢都吃。独吃好呀，因为，老规矩，牛细毛每杀一个，就有一笔奖励。 过去是低阶的财人，奖励很少，每杀一个人才几十灵的奖励，现在都是中高阶魔人，还有财阀，奖励是很可观的。 一品魔阀，杀一个有五百灵的奖励，这笔奖励可不小，相当于500万资金的挥霍，到现在为止，牛细毛已经干掉了四个一品魔阀了，那就是2000灵的奖励。 魔人，杀一个，从低到高，也有几十到几百的奖励，积少成多，只要有机会杀敌，这样下去，离七级财人还会远吗？ 牛细毛每杀一个人，都会享受着这美美的酥麻感，秦教授看着他这样得意的神态，还以为他骄傲和陶醉呢。 陶醉是应该的。 秦教授也惊叹啊，一个六级财人，一拳把一品魔阀打没了头，这是什么样的猛人啊？ 他这种人不陶醉，谁陶醉？ “细毛同学，你这样猛，打品魔阀，一拳就把人家头打没了，可是，你这套拳术，明明白白就是一套女子防身术，怎么会这样厉害呢？，还有，我问你，你师父是谁呀？” 秦教授至今也没有搞清牛细毛的师父是谁，他忍不住要问。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我师父吧，要说我没有师父，你也不会相信，我说我遇到神仙了，神仙是我师父，你更不会相信，所以呢，不好意思，我还是只能说，我没有师父比较好。” 秦教授摇头，“没有师父，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你说你师父很高明呢，我也不信，很高明，就不会教你一套女子防身术了。教你女子防身术，说明你师父本身就是一名女子。你不会说，你师父是陶大妈吧。” 牛细毛笑着摇头。 “董姐？” 牛细毛又是摇头。 第251章 伏击 他们没有掩埋尸体。 一是谁耐烦做这样的事，脏兮兮的，还这么多，没有一个大坑还埋不下。二是，正好警示一下敌人，告诉他们，我们来了。 当然，这个“我们”，敌人是不会想到是牛细毛的，他们断定，牛细毛肯定不敢进山，他一定躲在某个农家。 秦教授和牛细毛一老一少继续往西走，路上，又碰到几个零零散散的魔人，牛细毛二话没说，把他们都干掉了。 不久，敌人开始紧张了。 他们分析，一定是有一个猎杀分队进山剿灭魔道了，这支分队，大约的人数是十至二十人之间，级别是中高阶财人和三品左右的财阀。 他们的依据是，五起事件，一次是十个人的巡逻队全军覆没，战斗力不低，要干净地杀死他们，人数肯定在十到二十人之间。 另外的四起事件，人数都只有三到五人，从打斗的场面可以看得出来，并不是十分激烈，所以，说明敌人的人数一定战优势。 但是，多了，也不可能，因为，人多了，很容易留下痕迹的。 所以，魔道通报了这个情况，说，有一支小分队，人数是十五人左右，进山猎杀我们了，请各部注意。 秦教授和牛细毛的行程还是很顺利的，他们只有两个人，且年龄上他们一点也不像是猎杀分队的成员。 老的还说得过去，这小的，才二十出头，他不可能是中高阶的财人。 中午时分，来到一个山沟，只有一条小路通过。 这条小路，一边是悬崖，一边是高山，行走起来非常危险。 就是这一条路，牛细毛和秦教授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进进出出的人，虽然不能算太多，但是，时不时有人进出。按理，这里应该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才对。 别急，观察一下。 观察了半天，秦教授和牛细毛得出了一个结论，这里是敌人的一个重要驻点，即便不是指挥部，也是一个重要的前沿指挥所。 进出的人，大多都是中高阶魔人，有时还有魔阀出现。 有一次，一个三品魔阀带着两个一品魔阀匆匆忙忙出去了。 牛细毛和秦教授都有干一票的打算。 虽然，贸然打进去太危险了，但是，把进出的人杀一批，对敌人来说，很有震撼力。 说干就干，再说，基本规律已经摸清楚了，大约十到二十分钟进出一次人，不会太密，也不会隔得太久。 才做好决定，一条大鱼来了。 刚才那个出去的三品财阀和两个一品财阀回来了。他们好像是忘记拿什么了，回来拿东西。 秦教授笑着说：“这两个一品的归你？” 牛细毛赶紧摇头，说：“吃不消，一个也不行。我只能出其不意，打阴拳还行，正式一个对一个，我还不行。” 秦教授笑了笑，说：“好，一个给我，一个给你，我不插手，你正正规规和他打一场。” 牛细毛做了一个鬼脸，心里想着，这可能会困难，不过，有秦教授在一边照看着，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说完，敌人就到前面了。 敌人警惕起来了。 “什么人？” 秦教授说：“采药的药农。” “鬼才相信你！上！” 两个一品的猛然冲上来，一个对付牛细毛，一个对付秦教授。 秦教授没有放出威势，压住了等级气息，一时间，完全处于被动。 不过，秦教授实力摆在这里，即使处在被动状态，但也不会很糟糕，躲闪，逃命不存在问题。 牛细毛也处在被动之中。 “嗯，一个六级财人，就想混进我们总部，真的是自不量力！” 和牛细毛打斗的一品魔阀冷冷地说，手上、脚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想快速拿下牛细毛。 站在一旁观战的是他们的副队长，魔道中八大金刚的老六，在他面前得好好表现，一个六级财人还这么费工夫，真是一件丢脸的事。 牛细毛真正面对面和一品魔阀打，这还是第一次。 他处在劣势地位。不过，牛细毛的柳絮随风还是很好用的，不行了，他就一个柳絮随风躲过，一品魔阀很是头痛，打不着啊！ 打不着就猛裂地打。 越大越是打不着。 最后，一品魔阀突然醒悟过来了，我躲什么躲？就让人家打几拳，我还他一拳就行了。 一品魔阀冷静了下来。 “好吧，你打我吧，我懒得躲。” 牛细毛冷冷一笑，也没说什么，捏着拳头，对准一品魔阀，一拳打在脸上。 这拳，太快了。 一品魔阀的头呢？ 三品魔阀一愣。 他不敢相信啊，一品魔阀的头被打没了。这是一个六级财人打的？ “你是谁？”三品魔阀惊愕地问。 难道，他就是牛细毛？ 牛细毛跑到这里来了？ 难怪，已经十多天了，没有了牛细毛的踪迹，还以为他躲在哪个农家家里不敢出来了呢！ 原来，他跑到我们的核心地带了。 动手，机不可失。 就在他准备动手时，秦教授迎了上去。 “你以为我是吃素的？”秦教授说。 “嘢，你四品？”三品魔阀有些吃惊。 四品对三品，秦教授稳操胜券。 秦教授丢下了那个一品魔阀，牛细毛接着打下去。 这个一品魔阀可不敢轻敌了，刚才的情景他看得清清楚楚，一拳打没头颅的拳头，是什么样的拳头？ 他认真地和牛细毛打。 牛细毛就怕一品魔阀认真打，一招一式，女子防身术有点不够用，总共只有十三式，用完了，又得从头开始。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只有十三式，但其中至少有四五招非常厉害，敌人不得不躲避和防守，比如，猿猴摘桃，是男人就得躲，不躲就变太监了。 这个人，一招一式，很教科书式地和牛细毛过招，牛细毛不得不经常使用柳絮随风。 秦教授这边，很快就有了结果，三品魔阀被秦教授活捉了。 这时候，受到这边的影响，一品魔阀想逃，牛细毛一个神识，撞击对方，一个趔趄，牛细毛追上去，又是一拳头。 这个人的胸脯塌陷了，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第252章 杀得过瘾 秦教授审问了活捉的三品魔阀，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情报后，一掌，就把这个魔阀打死了。 这两具尸体就丢下悬崖，不是有意去找，很难发现有尸体，除非几天后，等臭气上来，敌人才会知道下面有死尸。 当然，这还得祈祷他们别被野兽吃了才行。 秦教授和牛细毛在山路边隐藏着，不一会，又出来了几个人，他们两个一拥而上，不用三分钟，他们就没命了。 就这样，到快傍晚的时候，敌人开始警觉了。 已经半天时间了，既不见人从外面回来，出去的人也没有音信，这种现象一般是很少见的。 他们派出一支巡逻队，大约在二十五人左右，到山口看一下，到底是什么鬼。 秦教授和牛细毛躲在路旁没有动，这一批人有必要放过，太多了。 就在刚才前，牛细毛统计了一下战果，他们一个下午，杀了十七个敌人，其中三品魔阀一人，一品魔阀四人，高阶魔人十二人。 其中，牛细毛杀了四个一品的，九个财人。 今天的收获真的不少，光是系统对他的奖励就是4000灵了，虽然离七级的修为值还远，但是，照这样下去，七级115200希尔的修为，也不是遥不可及。 刚才，牛细毛注意了一下，他的总修为值已经达到了95000希尔了，其中，精神力已经达到了19200玄了。 精神力19200玄是什么概念呢？ 回想一下苏义丽，她现在的精神力是300玄。 他们曾经是同学，苏义丽还是学霸。现在是19200对300玄，这个差别是不是太大了！ 就算是谢东风，他作为华秦八名天才学生之一，现在的精神力也只有630玄，不到牛细毛的零头。 牛细毛很得意。 要和别人一样一点一滴去通过修炼来积累修为，达到19200玄，这要多少时日呀？ 现在，牛细毛的金木水火土五系体质，也在向19200弋进发，等它们都到了这个数值时，再突破一个点，自己就可以成为七级财人，那可是高阶财人了！ 高阶财人，那是又一个新境界。 高阶财人，不管怎么说，在财道中，都已经是很高的地位了。 试想，梅城最高的就是孙明玉，唯一一个五级财人，根本就没有高阶财人。而清水市，三百多万人口，最高的财道人士也才八级！ 要是进入了七级，在一座中等城市中，都是高高在上的屈指可数的人物，这对于谁来说，也是一种很成功的人生境界了。 牛细毛很期待这个时刻，他知道，苏义丽等人在京城和梅城帮他赚钱，这是他晋级的主要途径。现在，自己在大山里，一边杀敌，一边长修为，今天一天就涨了4000多的，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敌人巡逻队似乎发现了什么。 对，是发现了。 他们发现了地上的血迹。 不过，秦教授和牛细毛并不紧张，一是，这只巡逻队人数虽然多，但是，都是财人，财人，连牛细毛也不是很放在眼里了。二是，他们现在隐藏的位置很好，敌人很难注意。三是，这条路，人多没有太大的价值，展不开，打起来，必胜无疑。 这次，他们之所以没有动手，关键的是，秦教授和牛细毛觉得，除了杀杀有生力量，其他价值也不大。 刚才三品魔阀把他知道的都讲了，宋元光已经回神农架了，现在，这里归一个四品魔阀指挥，他们的目的就是捉拿牛细毛。 捉拿牛细毛不需要宋元光出手，他们在很多路口设下了关卡，牛细毛应该是插翅难飞。 四品指挥官是魔道的八大金刚中的老五。 老六被干掉了，这山谷里留下一个老五，秦教授说，他没有绝对的把握战胜人家老五，特别是，这山谷中还有大量的魔阀，闯进去，无非就是送死，没必要。 杀敌，在外面杀杀还差不多，进去杀，他们只有两个人，秦教授和牛细毛都知道，这件事干不得。 再说，他们也不想马上惊动里面的人，让人家知道牛细毛在此，人家将会倾巢而出，又要逃命，这计划不行。 就在牛细毛他们不打算惊动山谷里面的人的时候，这里的二十五个人似乎在作死了，他们竟然有人下坡去了。 下坡去，一坡的尸体，不可能不会发现。 要是下场大雨就好了。 秦教授想。 突然，一个霹雳，“轰隆隆！”大雨倾盆而下。 秦教授呵呵轻声一笑，呵呵，我都可以呼风唤雨了。 牛细毛也是咧嘴一笑，说：“你厉害！” 那个下到坡下的人慌了，这么大的雨，脚下一滑，会总么样？ 人就怕想多了。 这么一想，他人一慌，脚下一滑，再一抬头，离他只有三尺处，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就在他眼前。 “啊！” 一声长叫，滚下山坡了。 这坡很高，半天才传来砸在石板上的声音。 其他人惊骇不已，引颈朝下面看去，谁都不想下去去救他。再说，这么大的雨，很快就有山洪，谁下去都有可能被山洪冲走。 但是，不去救也不行，见死不救，即便是魔道也不行。 “你们两个下去，要是没死，你们就把他救上来，要是死了，就算了，就地埋了，这坡太陡了。”巡逻队的头说。 被点名的两个人十二分的不愿意，没办法，谁叫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他呢？ 两个人小心翼翼往下爬。 雨越下越大，牛细毛对准其中的一个，把神识调出，狠狠地砸过去。 “哎呀！” 这人用两只手捂头，脚下一滑，哪里还站得稳？ 另一个赶紧伸手去拉，牛细毛又是一个神识打过去，这人的头一阵剧痛，也无意识就去捂头，结果，两人滚了下去，半天，传来了砸在石头上的声音。 山路上的面面相觑。 谁也不敢朝队长看一眼，生怕被点名。 “你！你！还有你，你，你们四个下去看一下。”队长气恼了，怎么这样没用，亏了还是中阶魔人。才走几步就掉下去了。 “队长，我看，你就饶过我们吧。这么大的雨下去，太危险了。” “对呀，绕过我们吧，下去是死路一条。” 队长眼睛一瞪，大声说：“绕你们？我有让你们死吗？小心点就行了！亏你们都是高阶财人了，这个小坡也危险？去！赶紧下去！等会下去，早被山洪冲走了。” 四个人一想，也是的，等会下去，山洪早把他们冲走了。 再说，危险虽然是危险，但是，我们也都是高阶魔人，功夫高强，这小坡还能送命？笑话。 于是，四个人慢慢，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等了一会候，牛细毛又是一阵神识攻击。 “哎哟！” “哎哟！” “哎哟！” 接下来，四个人接二连三滚下去了。 秦教授回过头，看着牛细毛，轻声说：“你在捣鬼？” 牛细毛笑了笑。 “你的神识这么厉害了？”秦教授都不敢相信。 作为四品财阀的秦教授，都很少用神识攻击敌人，凭心而来，这么远的距离，自己的神识真的可能还没有牛细毛强大。 第253章 好多的奖励 接连掉下去六个人之后，队长可不敢再冒险了。 他即使想冒险，人家也不会听他的。 不过，对队长来说，怎么交差呢？一般来说，自己带出来二十五个人，回去，生见人，死见尸，还得是二十五个。现在这样不明不白，把几个人丢在山沟里就不管了，这有点儿说不过去。 但是，派人再下去，必定没人敢下去了。 不过，他们中还是有聪明人的，有人向队长提出，可以借用绳索下去。 队长对两个队员说：“对，好办法。你们两个回去搞几根绳索来，越快越好，我们在这里等着。” 两个队员转身就走，牛细毛悄悄跟上去，在一个拐弯处，追上了他们。 “嗨，不要走了。”牛细毛说。 “不要走了？好的。咦，你谁呀？”两个去取绳索的人站住，转身，最后惊讶地看着这个陌生人。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牛细毛。” 两人一听，又发现牛细毛只有六级，哪还有什么犹豫？冲上来就开打，捉到了牛细毛，大功一件。 这两人都是七级。 现在，牛细毛对于七级，几乎是有辗压优势，他只用了两拳，就把这两个人打没气了，又是飞起两脚，用力一踢，把他们踢进山沟里。 “轰隆！轰隆！” “咦，什么声音？” 巡逻队的人都听见了，都惊疑地看着山沟，不会是有野兽吧？ 这十万大山，到处都是原始森林，野兽，除了大象、狮子、犀牛没有，其他动物大部分都存在，附近的人就知道，虎、豹、熊经常伤人。 牛细毛回到了秦教授身边。 等了一会，队长有些急躁，“怎么，还不回来？” 左等右等，天，渐渐黑了，人，还不见回来。 等天色完全暗下来再下去，别说困难要增加几倍，危险就更大了。 他又指派两人回去催促一下，两人转身就走，牛细毛又悄悄跟上去，如法炮制，又把这两个人打发了。 接着又是两声“轰隆”声。 这一次，队长不淡定了，两次都是人才走，下面就传来巨响，队长一挥手，“走！有情况！” 剩下的十五人正准备转身，秦教授站了出来，另一边，牛细毛也站了出来。 牛细毛嘿嘿笑了一声，说：“你们被包围了。” 一条路上，一前一后，两个人，果然是把他们包围了。 二打十五？ 队长笑了。 但是，他笑了一声之后，很快就笑不出来了，这个老的，不只是几品，威势大得吓人，和他们的老大是一个级别。 往回走。 往回走有希望，这里是一个菜鸟，只有六级。 一个九级财人开路，朝牛细毛冲来。 “九级？在一个月前，九级，也许我还要费点精神。现在，别说你九级了，就是一品，我也不担心了。” 牛细毛也没管什么招术不招术，一拳，对准这个九级财人的面门打去。 九级财人想隔开这一拳，可是，哪里隔得动？这拳头依然照直打向面门。 “哎……” 哎哟只出了半声，另半声被打回了胸腔。 第一个到下了，第二个上。 第二个倒下了，第三个不敢上了。 “太诡异了，一拳一个，六级打九级，他是魔鬼。”第三个是八级财人，他死活不敢上。 秦教授并没有动手，他赶着他们往牛细毛那边去。 他希望牛细毛获得足够的实战经验。 第三个不敢上，第四个也不敢。 “我来！” 第五个不信邪，一个六级财人，再拽也不可能拽上天啊！ 他挤到前面来了。 牛细毛没有给他嘚瑟的机会，飞起一脚，踢在面门上，“轰隆”一声，又摔到山沟里去了。 这一下，冒头的都把头缩进去了。 这什么猛人啊，一拳一个，一脚一个，哪见过这样的人？ “我来！” 都不前进也不行的。后面是一个四品财阀，一个小指头就可以碾死自己，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前面这个六级财人。 他也挤到了前面。 这人是即将要晋升一品魔阀的九级魔人，他在九级上等待了十六年了，他的修为离一品财阀只有一步之遥了。 也就是半步魔阀。 他一上来就想先下手为强。 先手，没问题，他确实抢到了先手，他的拳头打向牛细毛的面目。 可是，牛细毛的后手也打出来了，他没有打别地方，他打这个人的拳头。 又是拳头打拳头。 “喀喳喳！” 一连串的碎骨声。 这个九级财人的掌指骨、尺骨、桡骨、肱骨全部断裂了，就连肩关节都脱位了。 这痛啊，他几乎要晕倒。 牛细毛加上一脚，“轰隆！”半步魔阀飞向了山崖。 这就有些过分了。 没有人能够和他打上一招！ 队长是一品魔阀，他丢开秦教授，扑向牛细毛。 和一品魔阀打，牛细毛有不少经验了，他一连用了三次柳絮随风之后，牛细毛稳住了阵脚，他的女子防身术又打得虎虎生威。 一时，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队长见人家六级财人竟然这样有耐力，不禁急躁起来，他突然醒悟，你六级，我一品，相差这么，我就是被你打几拳，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也犯了他师兄一样的错误，准备扛住牛细毛的打击，再借机一拳把牛细毛打扁。 这样的决策，后果就不要多说了。 他很快就成了一个没有脑袋的人。 一品魔阀被牛细毛一拳打没了脑袋，剩下的十一个人哪里还能淡定？ 前面走不了了，后面也走不了了，他们唯一的出路只有一条，往深沟里跳。又陡又滑的山崖，成了他们唯一的出路。 接下来，哎哟哎哟声，和“轰隆轰隆”声不绝于耳。 牛细毛耳朵里，奖励声不断。 这一战，他收获了5000多灵的奖励。 他的总修为，达到了100000希尔。 离七级，又近了一步。 财神，恢复到了10%的修为了——还不包括他自己的修炼。 牛细毛很感激地朝秦教授看了几眼，他要是动手，这二十多人早就到了山沟里，哪还有自己的份？ 他为了让牛细毛活得更多的临战经验，二十五个人，全部留给了牛细毛一个人处理，也因此，他获得了这么多的奖励。 天黑了。 再在这里也没意义了。 他们俩悄悄地启程了，雨，顿时就停了下来。 第254章 老巢 天黑了，牛细毛和秦教授离开了山谷口，他们没有打算攻进敌人首脑机关的打算，也不现实。 在一个农家，他们住了一夜。第二天，突然往北，过了几道河，进入了神农架大山之中。 茫茫森林，一扎进去，就是另一个天地，即便是最开阔的地方，也是幽静昏暗的，山上，除了药农踩出来的小路，就是野兽踏出来的小径，人很难行走。 在里面摸索了几天之后，他们渐渐掌握了一些规律。吃、住、行，都不成问题了。 根据掌握的情报，他们在第十三天终于摸到了宋元光居住的神游谷。 不过，有一个大问题，要潜入谷中非常困难，别说路不好走，关键是他们的岗哨，你根本就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进去，不被发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件事，难不倒牛细毛，他不是还有财神教给他的一个小法术没用过吗？ 过年的时候，牛细毛在财神解除封禁时学了两个小法术，一个是“发”字诀，一个是“隐”字诀。 这“隐”字诀还没用上过，只是在京城时玩着试过几次，很好玩，在大街上，掐起“隐”字诀，在别人肩膀上拍一拍，把人吓得以为见到鬼了。 不过，这个“隐”字诀不能在秦教授面前显露，要进神游谷，只能他一个人进去。 一个人进去，这危险系数太大了，秦教授是不会同意的。直到第二天，牛细毛才想出一个办法。 他说去抓个舌头，要秦教授耐心地等着。 牛细毛离开秦教授的视野就掐上“隐”字诀，沿着山路进了神游谷，一直进了神游谷的宫殿。 好大的一座宫殿啊，非常气派，那些梁柱子都是一围以上的巨木，漆成鲜艳的红色，和地球上紫禁城非常类似。只是小巧一点，要说精巧，可能还比紫禁城还胜一筹。 牛细毛遇见了很多人，他没有下手。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他觉得没这个必要，在敌人老巢里动手，很不明智。 牛细毛不敢乱动。 走路，他都必须小心翼翼，绝对不能弄出声响。 好半天摸索进去，他终于看到了谢光。 谢光并没有被铐上锁链，而是可以自由行动。在山崖上，有一间铁笼子，笼子是用手臂粗的钢筋做成的，上面的锁，也是非常巨大，两个守门的卫士都不是很高的等级。 他们也就是五六级的魔人而已。 谢光可以在500米范围内自由行动，只是到了晚上，他必须在笼子里呆着。 牛细毛看到这里，心，放下了一半。 等半夜之后再来，救出谢光并不是太难。 牛细毛正准备离开，一阵脚步声传来，十多个人簇拥着一个人进来了。 宋元光！ 牛细毛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宋元光，但一眼就认出了是他。 这厮的威势很强烈，根本就不是什么五品魔阀，应该是八品才对，至少也是七品。难怪，谢光束手就擒了。 牛细毛感觉到了阵阵寒意，他预感，当今社会，能擒住宋元光，除非任宗师出手，否则，没有人能够捉拿他。 牛细毛是不会怀疑任宗师的，他一定能够擒拿宋元光。不过，这也只是牛细毛对任宗师的信任。 要知道，宋元光在五品财阀的时候，他就可以和九品财阀拼神识了，那么，现在，他都已经七八品了，九品还是他对手吗？ “谢光，看来，你们的人对你也不咋的呀。我说了，只要你们的人愿意拿出300亿美金的赎金，我立马就放了你。可是，他们不答应啊。”宋元光阴沉沉地说。 “你做梦！300亿美金，我就是金子做的，也不值300亿美金啊！”谢光说。 “嘿嘿，没关系，你不值，你还会有继任者，等你的继任者上任了，我又把他捉来，一个不行两个，两个不行三个，人多了，自然就值300亿了。” “你真的是做梦，我们总部下一个人，你撼得动吗？” “哈哈，纵观当今夏华，我不能撼动的人，我真的还没发现。即便是任云飞，我不是吹，也不见得他就一定能赢我。至于那个姓李的，嘿嘿，不是我瞧不起他，他十年之内，根本就不是我对手。” “你不要太狂妄了，李宗师受伤了，你可以这样羞辱他，但是，任宗师，嘿嘿，你一见到他，你就只有颤抖的份了。” 宋元光哈哈大笑起来，“任云飞他敢出来？我和你打赌，他敢出来，我输你300亿美金。” 正说着，进来一个人，风尘仆仆的样子，说：“出事了，出事了，前线指挥部差点被人挑了！” 宋元光一惊，说：“具体点。” 来人还是气喘吁吁，说：“二十多天前，指挥部出入路被人斩断了，出去的人，进来的人，全部被杀死，丢进悬崖之下。” 宋元光说：“死了多少人？” “四十多个。其中，魔阀就死了五个，老六也被战死了。” 宋元光皱了皱眉头，说：“老六被杀了？是谁杀的？” “不知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敌人一定是派遣了一队中阶财阀组成的猎杀队。因为，我们发现，我们被杀的人，都是一招致命，很多人，头都不见了。” 宋元光又皱了皱眉头，“他们还有谁是中阶？秦教授已经护送牛细毛在逃，就算他回来，他算一个，还有京大的那位浩天也算一个，加起来，他们的中阶财阀也只有两个。他们不可能脱离部队，杀到大山深处啊。” 这次动用的财阀，中阶的确实是有谢光、浩天、秦教授，其他的，都是初阶财阀。 魔道方面，中阶以上的财阀本来也只来了两个，一个是宋元光自己，一个是八大金刚的老五，他是四品魔阀。 力量其实相差不是很大。 现在，杀到指挥部的既然认定是中阶财阀，那么，就只能考虑浩天和秦教授啦。 如果是这样，那就有些头痛了，总部被挑了，那么，捉拿牛细毛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根据我们被杀死的伤情判断，应该只有三品以上的财阀才能做到，他们几乎都是一拳，脑袋打没了。” 宋元光想了想，说：“有道理，要做到把颅骨打没，也只有中阶财阀才能做到。” “老祖，据我所知，牛细毛有这个能力。” 第255章 宋元光和谢光 宋元光一听，怒了，“你开什么玩笑，人家才六级，把人家的脑袋打豆腐一样，这科学吗？” 那人见宋元光发怒了，不敢说了，赶紧退一步，低着头数地上的蚂蚁去了。 另一个不知死活的，他也听说过，上来辩解，“老祖，确实是这样的，上次在柳城，据说是牛细毛参加了，我们有一个一品魔阀，就是这样死的，都说是牛细毛打的。” 宋元光转过头，怒目而视，大声说：“蠢材！这样不科学的事，你们竟然当真！也不会用脑子想想，牛细毛才六级，打死一品，退一步说，我就让他能够做到，但是，也不可能一拳就打死了呀。 我说啊，你们凡事都要用脑袋想问题，不能听到是风就是风，听到是雨就是雨，懂吗？” 众人齐声说：“懂！” 但也有人心里说：“不能听到风就是风，听到雨就是雨，难道还听到风就是雨不成？” 宋元光接着说：“我对你们的教育，已经够呕心沥血了，可是，你们为什么就没点长进呢？你们看，牛细毛，二十岁出头，就已经六级财人了，神识也很厉害了。你们几个九级的，下次要是遇到牛细毛，你们敢和他拼神识吗？ 还有，这牛细毛，我们布下了天罗地网，在各要道，各关卡都布好了陷阱，到现在还没有捉到他，你们说，这厮是不是非常聪明？ 哎，要是你们有他十分之一的能耐，我都会高兴得要死。听好了，旺财，你怎么还在玩手指？添寿，你也是，你傻乎乎望着墙壁笑，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大傻子啊！” 一个个，都低着头，被宋元光骂，本来也是早就习惯了的事，但是，这厮有个毛病，此时，谁要是看着宋元光，下一个被点名的就是他了。 所以，宋元光一开骂，最聪明的办法就是低着头。 今天旺财没看黄历，低着头数蚂蚁也被骂了。 似乎觉得骂得不过瘾，宋元光又把目光投向谢光。 “谢光，你们的头也真的是太抠门了，300亿美金都舍不得。你看我，为了捉到牛细毛，我就花费了300亿美金，还搭上百多条人命，我够大气了吧？ 我说啊，谢光，你也别回去了，帮着我打天下，用不多久，我们就可以成为全球首富。我做第一，你做第二，谢光，你考虑一下，怎么样，这主意不错吧？” “呸！你做梦！”谢光呸了一口，恨恨地说。 “你怎么这样不讲文明？随地吐痰。谢老头，你别这样倔强，跟着我，你真的不吃亏，也不丢面子，至少，比你在学校做教授强多了。 还有，万一哪天你又被对方俘虏了，我绝对愿意拿300亿美金赎你。”宋元光嬉笑着说。 谢光觉得和他们聊，无聊得很，干脆不说话了。 “你不说话了是不是？你不说，我偏要和你说话。我问你几个问题，一是，你估计你的继任者是谁？二是牛细毛真的不需要淬炼身体就能够晋升吗？三是，牛细毛的神识水平到底有多厉害了？四是牛细毛的老师是谁？回答了我这五个问题，我杀只鸡给你吃。” 五个问题？ 明明只提了四个问题，他怎么说是五个问题呢？ 看来，年纪来了，开始健忘了。 不过，五十岁的人，还不能算是老人吧？怎么就这样健忘呢？ 他的部下是不会向他提醒的。 谢光更是嗤之以鼻，头一扭，懒得理他。 吃鸡？ 吃鸭我也不理你。 宋元光并没有生气，“好吧，你不说对吧，那么，今晚你就别吃饭了。” 谢光大声说：“你这样羞辱我，我绝食！” 宋元光哈哈一笑，说：“你绝食？哈哈，我好怕嘢。你就绝食好了，我就怕你没这份骨气！” 谢光说：“好，我宣布，从现在起，正式绝食！” 宋元光又是哈哈一笑，说：“你绝，你绝，每三天，我强迫你吃一只鸡，看你怎么绝！” 谢光没撤了。 刚来的几天，谢光确实准备绝食，谁知，你越是绝食，他越是强迫你吃东西，并且，他还亲自下手，一个神识把谢光打晕，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喂他吃一只蒸鸡。 要死，死不成，要活，又活不成。 宋元光见谢光不坚持绝食了，就说：“还是老老实实听话比较好。刚才，我问了你三个问题，你回答一下。” 又变三个问题了？ 他的部下有个人终于忍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来。 笑出声来的人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说啊，谢光，这四个问题并不复杂呀。说吧，说吧，合作的好，至少，你的伙食就会好一些，每天红薯、土豆，真的不好吃。” 谢光也确实可怜，在这里，东西有得吃，不过，品种不多，每天只提供红薯、玉米、土豆，蔬菜都是野菜为主，肉类就别想了，偶然给一条鸡腿，那都是为了让他回答问题。 现在宋元光用鸡来引诱谢光，谢光根本就不想理他。 谢光恨他。 也确实，在这一点上，宋元光做得不够地道，怎么吃都不满足人家呢？至少，人家也是军大的一个教授。 在财道大学里，教授的待遇是很高的，百万年薪只是基本的生活费，他们还有自己的实业和财团的支持。 所以，一个普通教授，一年收入三五百万不成问题，一个有名气的教授，几千万，上亿的酬劳也是常事。 谢光一年的收入大约是两三个亿。 两三个亿收入的教授，你让他吃红薯、土豆和玉米，他不会恨死你？ 不过，话说回来，宋元光提出的这几个问题，其实也提过很多次了，这几个问题，谢光一个问题也回答不出来。 他的继任，谢光想不出第二人了。按理，出山的人只能是任云飞，可是，任云飞要留着和坚利国的库鲁克决战的，不可能用来对付宋元光。 第二个问题，他也不清楚，牛细毛不用淬炼身体就能晋升？有这样的事吗？ 第三个问题，牛细毛六级财人就会使用神识攻击，也许秦教授知道，我谢光是不知道的。 第四，牛细毛的师父，我哪知道？秦教授说过，他也不知道。都只知道，牛细毛使用的拳术就是一套女子防身术，至于他的师父，就没人知道了。 谢光没有说自己答不出来，而是假装不想回答，惹得宋元光隔不了多久就来问一次，每次都是以一只整鸡做诱饵。 至于谢光想不想吃这只鸡，这问题，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每一次都说：“我不喜欢吃鸡。我只喜欢吃鸭。” 在神游谷，鸡有很多，都是正宗的土鸡，但是没有鸭，连野鸭都没有。 第256章 准备救人 宋元光很恼怒地走了，他还有事，这次，他有些担心了，牛细毛没有捉到，反倒是总部受到了敌人的骚扰。 他必须下达指示，下一步该怎么走，他得考虑考虑。 牛细毛没有在这里待太久，他怕秦教授着急，只好赶紧出去。 果然，秦教授急死了，这么久不见牛细毛出来，心想一定糟了，他几次想打进去，但又知道，打进去，自己也别想出来了。 正烦恼不已的时候，牛细毛出来了。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呢！急死我了。你抓了舌头吗？”秦教授说。 “才不到一个小时，你就急了？要是我把谢光教授救出来，那需要等到半夜，你不会疯掉去吗？”牛细毛说。 “什么，你能够救谢光教授？你看到他了？难不难？”秦教授一连串的问题。 “别急，等半夜，我有办法把他救出来。”牛细毛笑了笑说。 “你？难道不是我们？”秦教授急问。 “是我们，不会落下你的。不过，你必须听我的，我已经想好了计划了，只要你听我的，我们成功的机会就有六成了。这里面的人，并不没有太多的魔阀，这里是宋元光的老巢。只要避开了宋元光，其他的人都好办了。”接着，牛细毛把里面的情况讲了一遍。 秦教授面露喜色，但很快，又是面脸愁容。 “万一被宋元光发现了怎么办？” 万一被发现了，还能怎么办？不就是也被他们捉了吗？ 牛细毛并没有显得很担心，倒是满脸的笑容，说：“你放心，即使被抓了，我们也能够逃脱。” 秦教授可没有这样乐观，被抓了，除非用赎金，否则，就别想，宋元光已经坐大了，没有几个人能够奈何得了他。 正说着，突然有人出来了，他们赶紧隐藏好，只见三十几个人匆匆忙忙上来，又往西坡下去，其中，赫然就有宋元光。 原来，他在做计划，想来想去，觉得在十万大山的那几百号人马不能再受损失了，他们必须赶紧完成捉拿牛细毛的任务。 牛细毛没有逃脱，那基本上可以肯定。路上，除了死了几个伏兵，其他设伏的地方一直没有发现牛细毛，那么，他一定就隐匿在附近的某个农家里。 再说，指挥中心得换一个地方，那里已经被敌人发现了。 既然人家出动了四品以上的财阀，那么，解救老五的任务，别人也担当不起来。他思考了一会，觉得还是自己出手。 于是，他带着三十几个人离开老巢，去岭南了。 秦教授可激动了，只要走了宋元光，打进老巢，救出谢光的希望就大了几倍。 牛细毛倒是有一点点遗憾，要是在宋元光眼皮底下救走谢光，那该是多么牛逼的一件事呀。 可惜这厮走了。 要是这厮在这里，我想要隐身打他一拳。 当然，宋元光挨一拳，多半是没事的，和挠痒痒差不太多，人家是七八品魔阀，破防，肯定破不了。 出出气也是好的。 不过，在内心，牛细毛还是挺高兴的，理性告诉他，宋元光走了，他的计划才可以说，有了成功的希望。 宋元光一行下山了，牛细毛对秦教授说：“我必须先进去了，你在外面等着，我先潜伏在里面，等会，他们把寨子门关闭了，从外面是打不开的。等半夜了，我开门接你。” “会不会有问题啊？”秦教授焦急地问。 “你放心好了，我已经侦查一次了，知道哪里可以躲避。”牛细毛没有和秦教授多解释，转身就往下去了，一拐弯，他就隐身进去了。 幸好牛细毛来得早，不一会，来了两个人，把寨子的大门关闭了，一两吨重的铁门，想从外面攻进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牛细毛并没有歇着，他到处看看，到处走走，数了数有多少人。大约用了一个小时，了解了基本情况。 他数了数，留守的敌人总共是四十多人，其中，最高等级的是一个三品魔阀，其次，有几个一二品的，加起来，魔法级别的有七个。 其他的就是魔人了。 三十五个魔人，从一级到九级的都有。最年轻的只有十六岁，但也是二级魔人了。 牛细毛准备和秦教授一起把宋元光的老巢给挑了。 四十来个敌人，不难，二品以上的留给秦教授，剩下了，都给我牛细毛了。 在宋元光的房间里，牛细毛看到了好几把利剑，寒光闪闪，都应该是宝贝级别的古董。 要是做古董卖，一定可以卖到好价钱。 牛细毛脑子里还是比较容易想到钱这个字。 在一个柜子里，还有不少的药材，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其中一棵人参，光看模样就知道，一定是千年人参。 还有一颗珍珠，比大拇指还粗，特别的圆滑。 宋元光把它放在桌面上的金子做的架子上，很像是做夜灯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吗？ 牛细毛也没有动它。 牛细毛还发现了一间密室，推了推，推不开。 这里面，肯定有宝贝，等救了谢光再说。 然后来到谢光被关的地方。 此时，谢光被关进了笼子里，手、教上还带着镣铐。 显然，这是宋元光离开后的一种防范措施，留着一个六品财阀在老巢里，不做防范除非脑子进水了。 牛细毛估计，这两个看守连钥匙都不会有，一定在那个三品魔阀身上。 渐渐，天色暗了下来，这里的人开始吃饭了。 他们是统一开餐，牛细毛跟着去看了一眼，饭菜不错，一共五桌，每桌八到九个人，每桌都是八个菜。 四荤三素一汤，中间的碗里，是几种野味。 不知道是鹿肉还是野猪肉，阵阵香味扑鼻而来。 牛细毛不敢太靠前，他担心那个三品魔阀能够感受自己的气息，所以，很快，他就出来了。 不一会，两个看守也吃完饭出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两个碗，一个碗里装着红薯，一个碗里装着土豆。 这就是谢光的晚餐。 把篮子放进笼子边，谢光伸出手来拿了一个红薯吃了起来，看起来没有一点食欲，之所以吃一点，那也是为了完成任务。 身体是自己的，说不定哪天来人救自己，没有一个好身体，也不能很好地逃出去啊。 一个看守坐在地上，看着谢光吃得这么艰难，忍不住说：“谢光，我们老祖不是对你说了吗，只要你合作得好，肉、鱼、鸡，还有鹿肉、野猪肉，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谁知，你这样死板，就是不合作，合该，让你吃红薯、土豆。” 谢光瞪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一个五级魔人，有什么好聊的？ 第257章 我想投降 夜深了。 牛细毛悄悄地来到铁门附近，两个看门的都和衣睡在行军床上，轻轻地打着呼噜。 两个都是六级魔人，腰间，挂着一柄大刀。 牛细毛上前，伸手卡住两人的脖子，两人想挣脱，哪里挣脱得开？牛细毛的手像是铁钳一样，才几分钟，屎尿都出来了，牛细毛松开手，两人早见了阎王。 牛细毛找到钥匙，轻轻推开大门。 “秦教授，快进来！” 秦教授赶紧溜了进来。 “哼，人呢？”秦教授进来，却不见牛细毛，赶紧做好防护准备。 “我不是在这里吗？”牛细毛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是隐身了的，赶紧回到正常状态。 牛细毛又轻轻地把门关好，锁上，把钥匙装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来到关谢光的地方。 这两个看守还在梦里就已经被解决了，牛细毛一点也没有手软，一拳头一个，根本就没用全力，轻轻松松打死了两人。 搜了好一会，还好，在一个人的内衣袋子里找到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铁门。但是，镣铐的钥匙却不在这里。 “在副谷主身上。”谢光说，“没想到，你们来救我了。袭击敌人指挥部也是你们俩吧？” 谢光有很多话要问，现在不是时候，牛细毛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声说：“等一会再告诉你。先把这里的人都杀了再说。” 接下来，谢光留在原地，没有了铁笼，他也就不担心安危了，虽然还带着镣铐，但他六品财阀，谁能奈何得了他？ 秦教授和牛细毛进去了。 他们一间房子一间房子去收拾。 牛细毛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们先把最厉害的干掉，其他的就好办了。 第一就是要消灭那个副谷主，三品魔阀。 这个人得请秦教授动手。 到了房门口，牛细毛轻轻一推，门就开了，秦教授对准床铺上的那个副谷主，左右开弓，两拳，一拳头部，一拳胸部，这人搐动了几下，死翘了。 牛细毛赶紧找钥匙。 在他的外衣口袋里，找到了钥匙。 杀人的事先不急，先让谢光摆脱镣铐才行。 回到谢光藏身的地方，牛细毛一边帮他开镣铐，一边对谢光说，“杀人的事你站一边，除了二品财阀，其他的都让我来，至于原因，你懂的。” 谢光当然懂，不就是为了积累经验吗？这小伙不错，很有事业心，但是，“一品的，你真的能杀？” 牛细毛想，几个月前还真不能，现在不同了，经验丰富了，斗一品，问题不大，至少不会失败。 “他行的。”秦教授帮他说了。 然后，牛细毛就开始了杀戮。 秦教授和谢光做后盾，动手的是牛细毛，他逐个房子杀过去，自己也不记得杀了多少了。 遇见一品的，牛细毛要激战几十回合，最后，都是用重拳把对手打死，他不擅长用兵器，就连皮院长赠给他的匕首，他到现在还没真正用过，用拳头就够了。 敌人都已经被惊醒了。 躲的躲，藏的藏，谁敢和四品、六品的财阀斗，一见秦教授和谢光，他们转身就跑。 但是，这神游谷出去的路只有一条，其他无处可逃，所以，牛细毛他们也不急，谢光和秦教授负责封死了道路，这里的人要躲，也就是躲在房间里，床底下、柜子里、米桶里。其他，哪里还有逃命之路？ 魔人杀光了，一品魔阀也快杀光了。 又杀了一个。 “叮当！奖励6590灵。” “加哪里？” 牛细毛也不知道该加哪里了，一顿乱说。 “叮当！恭贺，您已晋升七级！” 牛细毛全身一个颤抖，接着，身体如进入了桑拿房，滚烫滚烫的，随后，大汗淋漓。 “你怎么啦？”谢光和秦教授都发现牛细毛不对劲，赶紧问。 牛细毛轻轻挥了挥手，“没事，我休息一下。” “咦，你这是？”谢光发现了牛细毛的等级变化，“你这是，七级？你这样也能晋升？” “呀，这是七级了？你可以这样晋升？太诡异了！”秦教授惊骇得半天合不拢嘴。 这时候，牛细毛燥热的感觉慢慢恢复了，现在的感觉是与晋升之前完全不同，似乎进入了另一层境界。 本来就是。 牛细毛进入了高阶财人，一级一小天，一阶一重天，五级与六级比，与六级与七级比完全不是一回事，六级升七级是大境界的晋升，中阶升高阶，完全是两码事。 牛细毛现在是财人中的高战了。 这不容易，这也极为罕见。 秦教授吐了吐舌头，他们华秦大学建校几百年来，这是头一个啊。 当然，这两位教授对牛细毛晋升七级的诧异还可控，不能思议的是，他能够站在这里一边打斗，一边说晋升就晋升了，没有一丝临晋升的先兆。 普通的晋级，就和生小孩一个样，分几期，一步一步来，最短的晋升也需要一天以上的时间，慢的，几个月，半年的也有。 还有一点很重要，秦教授和牛细毛出来几个月了，从来就没见到他练过功，更别说淬炼身体，但是，他的修为，一点一点在快速增长，这又是什么鬼？ 现在不是寻根问底的时候，还有一些敌人没有消灭，那个二品魔阀还不知躲在哪里。 又发现了一个一品魔阀。 牛细毛上前就是一拳，一品魔阀想躲，但是没有躲得了，一拳，就打在面门上，头颅又是稀烂的了。 牛细毛有些惊讶，又有些奇怪，怎么，这个一品魔阀这样不经打啊？ 原来，牛细毛没想到的是，此时，他的修为比刚才提高了一倍，功夫当然也就提高了不是一点点了。 秦教授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一个七级财人，打一品魔阀，竟然只要一招了，哈哈，要不是亲眼看到了，哪敢相信？ 谢光说：“等会，你试一试那个二品的，说不定，二品的也杀不了你了。” 此时，二品魔法正在床底下，大喜，他出声了：“我愿意和他比试一场。” 二品魔法躲在床底下，他虽然是躲起来了，但是也知道，躲，肯定是躲不了，和四品的秦教授，六品的谢光拼命，他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和这个七级财人斗，机会至少有八成。 等会，我战胜了这个七级财人，手下留情不杀他，一命换一命，兴许，他们不杀我也有可能。 牛细毛没有信心，但是，他也不怕，他对柳絮随风这一招是相当有自信心，即使胜不了，至少可以自保。 就这样，两个人打了起来。 一个为了保命，所以要拼命，一招接一招，既狠又凶；一个为了积累经验，打得十分从容，不紧不慢。这两人，一来一往，一打就是几十招。 打了好一会，这个二品魔法至少换了三套拳术，使用了两种神通，但是，根本就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牛细毛反正只会一套女子防身术，反反复复就是这十三招。 这就叫心无旁骛，专心致志。 在稍落下风之时，他就使用一招柳絮随风，所以，这个二品魔法拿牛细毛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想投降！”二品魔阀真不想打了。 投降？有这么容易？ 牛细毛根本就不听，继续打。 二品魔法越大越是心惊，他虽然一时还败不了，但是，想战胜牛细毛，他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第258章 发大财 “我投降还不行吗？”二品魔阀越大越是心惊。 “投降？没这么容易！”牛细毛还没过瘾，第一次和二品魔阀打，又有六品财阀在一边掠阵，有胜无败的仗，哪有这么快就不打了的。 正好练习拳法，涨经验，涨知识的时候，这样的机会难得。 “噗通！” 突然，二品魔阀不打了，跪在地上，抱着头，“我投降！” 牛细毛的拳头就要打到二品魔阀的头上，赶紧收拳，为了防止敌人使诈，牛细毛的腿像是安了弹簧一样，弹开了十几米。 “这就不打了？”牛细毛问。 “不打了。”二品魔阀说，“我不是你对手，佩服，佩服。” 牛细毛转过头，问谢光，“怎么办？” 谢光说：“那就留他一条命吧。你可愿意改邪归正？” 二品魔阀赶紧说：“我愿意，我愿意。” 谢光微微一笑，说：“那好，走，带我们去找宋元光的宝贝。” 二品魔阀打了一个激灵，很显然，他很害怕，但又没有办法，只好在前带路，来到宋元光的房间。 不过，那间密室打不开，最后还是谢光亲自动手才打开这道门，里面，金银珠宝真是太多了。 就连谢光都流口水了。 “分了！” 谢光大声说。 “分了？”秦教授有些怕，“不交公行吗？” 谢光说：“我们是拿命换来的，分了，只要大家别做声。这次，牛细毛功劳最大，你首先挑，其次就是老秦你挑，然后我再挑，剩下的，你再拿。” 他最后那句话是对二品魔阀说的。 二品魔阀一听，惊喜万分，说：“我也有份？我不要，都给你们，我只要这条命。” 谢光大声说：“你别客气，今后，你要隐姓埋名一段时间，正需要钱，所以，我不会拿光的，会给你留一些。” 牛细毛也不客气。 他有一个须弥袋，虽然只有一立方米大小，但是，装珠宝之类的，那倒是能装不少，再说，也不能全装在须弥袋里，还得背一些，须弥袋的事，不能让谢光他们知道。 太多了。 金条和银块，牛细毛都懒得要了，既重又不值钱，他拣更值钱的东西。 宝石是牛细毛拿的重点，那些小一点的，他留给别人，然后是玉石，那种高品位的翡翠，还有字画，古字画很值钱，他也拿了不少。 由于东西太多，谢光他们根本就不担心牛细毛拿太多，还不停地催促说：“多拿点，多拿点，拿好的。” 牛细毛把最好的放进了须弥袋，须弥袋装满了，最后拿了一个大背包，装得满满的。 秦教授第二个拿，他也是先挑宝石之类的，然后才是其他东西，很快，他也拿不动了。 谢光看着直摇头，这么多，拿不完啊，留着下次来拿？ 算了，把剩下的留作交公。 谢光最后也挑了一背包宝石、玉石和少量的金条。 最后轮到二品魔阀，这厮贪心，宝石拿没了，他就拿金条，两百多斤重的东西，掂了掂，说：“可惜，不敢再拿了。” 也不能再拿了，还要走这么远的山路，还幸亏他们是财阀，几百斤东西不在话下，要是换个普通人，几十斤就够呛。 牛细毛拿的最多，他也不敢估计价格了，这东西不是那么好估计的，要卖出去，有些品种，一件可能就是上亿，现在是上千件，哪里好估价？ 秦教授的也不好估价，他虽然少一些，但是，几十个亿的价值应该差不多。 谢光的东西就比较平常一些了，他自己估计，三十个亿的宝贝，都是传家宝，留作家传。 谢光，真的不差钱。 最后就是宋元光家养的二品魔阀，他的东西比较简单，但是，五六个亿还是值的。 他的东西主要是金子，还有一部分普通一些的宝石，这是他今后的生活费，在宋元光没有被捉到之前，他是不敢出来了。 他准备躲在谢光的实业里，做一个高管，或者是顾问，有事做，又能赚几个工资钱。至于自己张扬过日子，他是不敢的。 谢光看看还剩下的几吨重的金条，眼睛中流露出非常的不舍，犹豫了一会，说：“算了，这些就算我们交公的吧。赶紧走，别到时候宋元光他们先回来了，那就迟了。” 也是的，宋元光还活着，他不会把金子搬走？ 四个人借着月光出发了，一口气，到第二天中午，他们才停下来休息。 确实是很累。 背着这么重的宝贝，不累是假的。 不过，心情很好。 四个人的心情都不错，就连那个二品魔阀的心情也不错，他死里逃生，而且还发了一笔财，还有什么比这事高兴的呢？ 人，经过了一次死亡之后就明白了很多事，最最宝贵的就是生命，当然，在活命之后，又来了一大笔钱，还能不高兴得要死？ 谢光当然是高兴的。 从被俘之后，受尽了苦难，虽然也不认为一定会死，但什么时候能摆脱魔掌，今天之前，他是没看到希望。 现在，幸福来得很突然，他能不高兴吗？ 秦教授也高兴，这次，他立了功，死在他手里的魔阀就有三个，既没吃太多的苦，还有这么多战功，回去，他是能够交差了。 牛细毛最高兴的事当然是意外地晋升到了七级财人，成了高阶财人，算算，他还只是大一的学生呢。 后面还有三年多。电影估计是杀青了，一旦火了，自己不但是大财主了，晋升八级也不是太遥远的事。 现在，牛细毛的总修为值是126900，到八级，总修为值达到230400希尔就行了。 中间的差是103500希尔。 牛细毛很快就折算出需要多少金钱了。他算了算，只需要再消费10亿3500万就可以升八级。 他看看身边的背包，这里就不止10亿.。 看来，晋级已经不是眼前最紧迫的事了。 紧迫的事是赶紧找对投资方向。 有资金了，就要着眼投资，只有投资才能有回报，不能为了眼前的晋升而胡乱花钱。 花钱，要花得有意义。要既晋升了，又会有回报才行。 想到这里，他问谢光。 “谢教授，投资，你应该比较在行，请你给我一些建议如何。”牛细毛一边吃着干粮，一边说。 “可以投资证券市场啊。”谢光说。 “不行，我这人运气太好了，投资证券，别人就别想活了。我还是投资实业比较好。”牛细毛真的没准备投资证券业，觉得做实业更有意义。 “那就投资互联网吧。”谢光说。 “互联网？”牛细毛摇摇头，说，“这些都有人在做了，不想再和别人抢食了，我做芯片怎么样？” “芯片？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个行业，技术壁垒很高，资金投入大，还不一定有产出。”谢光说。 牛细毛看了看自己的背包，还有须弥袋。 他呵呵一笑。 这里面的钱，我怎么花，这是一门学问。 投资芯片，对国家来说，那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何不赌一把？兴许，在财神爷的帮助之下，成功了也难说。 退一步讲，即使失败了，我晋升了，不也是收获吗？ 反正这钱来得容易，捡来的。 好，就这么决定了。 第259章 神秘人1 走了三天，出了大山，前面有了机耕小路，他们租了一辆手扶拖拉机，虽然颠簸的难受，但速度还是快了很多。 “你们包包里是什么呀？” 开手扶拖拉机的农民不该多问，被二品魔阀打了一掌，幸亏秦教授及时出手，还好，拖拉机手只掉了两颗牙齿。 “你怎么随便打人，这么不讲理？”谢光严厉地说。 “对不起，习惯了。”二品魔阀赶紧道歉。 “今后记着，不得乱杀无辜。”谢光说。 “一定记着，对不起，我赔偿。”二品魔阀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两个金条，有二十公斤重，“这个，是对你两颗牙齿的补偿，拿着金子镶两颗金牙。” 这个农民看着金灿灿的金条，眼睛里发绿光，心里想要得很，可又怕。 谢光说：“你拿着，偷偷地兑换成现金，建一栋房子，把剩下的钱存着，吃利息都比你种田划算。” 这个农民欢天喜地把金子拿过去，继续赶路，把他们送到了小集镇上。 到了集镇就好办了，很快，他们就上了班车，到了县城，然后，也没惊动当地官员，也不好乘坐飞机什么的，四个人，拿了一块金条，买了一辆越野车，直接开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他们没直接去报到，而是先处理了这笔财富，第二天，他们才去总部报到。 二品魔阀改了名，叫谢亮，他没有去总部，而是去了谢光的一家公司，做顾问去了。 去总部的是谢光、秦教授和牛细毛。 总部一听谢光他们回来了，几乎炸了锅，这可是太意外的惊喜了。 总部的老总是一个秃顶的老头，其实，他就是一个八品的财阀，只是，一般的人并不知道他罢了。 他是个老八品，比任老的资格还老，只是，八品是他的天花板，一直没办法再突破到九品。 他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军界老人。 “谢光，你辛苦了。这些天，你在敌人老巢里，我们也是绞尽脑汁想营救你，没想到，你们竟然都回来了。说说，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谢光说：“老秦，还是你来说吧，有些细节，你还没告诉我。” 秦教授咳咳两声，清了一下喉咙，把整个事件简要地说了一下，特别是牛细毛，他没有抹杀他半点功劳。 老头的脸色一下晴，一下阴，等秦教授说完，顿时兴奋得合不拢嘴。 “好家伙，我们还有这样的后起之秀。厉害、厉害。说说，牛细毛同学，你是学的谁的功法。” 牛细毛这下哑了。 按理，在这里，是不能够隐瞒的，再说，是谁的徒弟也不应该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可是，牛细毛确实是没有正式练习什么功法，就连无名功法，他也有一下没一下。 最后，实在没辙，牛细毛只好搬出“九九梅花功”，把东方月换成一个不认识的女子。就连女子防身术，也说成是这个女子教的。 秃顶的老头拧着眉头老半天，问谢光和秦教授，“你们怎么看？九九梅花功是什么鬼？” 谢光和秦教授都摇头。 “没听说过，只怕是杜撰的。” 秃顶的老头突然犀利地看着牛细毛，“你确定没说假话？” 牛细毛坚定地说：“没有。” 秃顶的老头低头沉思了一会，自言自语地说：“神秘人，嗯，难道消失了六十年的神秘人又出现了？” “什么？神秘人不是早就死了吗？很多人都见过他的尸体。”谢光说。 “嗯，是的，很多人都见过他的尸体。但是，尸体是不会说话的，谁问过他，他就是神秘人？”秃顶的老头在房子里慢慢行走，低头思考。 过了一会，又对牛细毛说：“你听过神秘人的故事吗？” 牛细毛摇头说：“没有，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秃顶的老头点头说：“没听说，我看你也不像说假话。六十年前，魔道相当的猖獗，我们财道反倒是式微，但是，魔道危害国家，危害百姓，我们财道不得不奋起而反之，经过一场三年的浴血奋战，打得难解难分。 这时候，神秘人出现了，他是一个本事高强的人，他既不能说是财道中人，更不能说是魔道中人，他站出来，阻止我们再厮杀下去，他说，都是夏华子民，不能自己屠杀自己。当然，魔道的人不服他，我们财道上的人也不服他，最后，三方约战。 谁知，我们财道老大，他们魔道老大，两方联手也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最后，这人还把他们带走了，带他们走时，他立下规矩，禁止魔道攻击财道，财道也不能对魔道斩尽杀绝。 当然，他的规矩对财道是有利的，他规定了财道是正统，几十年来，财道和魔道基本上处在休战的状态。 后来，过了十几年，有人说在衡山顶上见到了神秘人，只是，等很多财道高人赶到那里的时候，这人已经死了。 这只是一个大概的故事，有关神秘人的故事还很多，这人，亦正亦邪，武功高强，根据见过他的人介绍，他绝对是九品财阀。 要知道，六十年前，夏华大地最高等级也就是八品，九品的听都没听说过，大约有一百年时间，夏华国根本就没有九品财阀，也没有九品魔阀。 可是，这人却是九品，他能够轻而易举就击败财道和魔道的两个八品，没有九品，想都不敢想。 这个神秘人，按年龄，应该是早就死了，但是，他留下了后代吗？他有传人吗？这些，都是一个未知数。 很多年了，我们都差不多忘记了神秘人。今天，我一见到你，牛细毛同学，很奇怪，我怎么突然就想起了神秘人呢？” 牛细毛想了想，噗嗤一笑，说：“我肯定与神秘人没有关系。” 因为，牛细毛是认识了财神爷才有了今天的，他的本领完全不是因为功法，而是金钱，他只需挥霍了金钱，就可以晋升得这么快。而神秘人，依靠的是功法，说得不好听，牛细毛连“无名功法”的门都没有入。 “你确定与神秘人没关系？我信，但是，你的功法你能说出他的来历吗？说不出来，你就不能否定与神秘人的关系。所以，牛细毛同学，我们一起来解开这个谜吧。” 牛细毛不好再说什么了，他越说，越是说不清，最后，还要把财神爷，玉衡星君这群人供出来，他们会信吗？ “我肯定与神秘人有关，关于我的一切，我是最清楚地，我做了什么事，练了什么功，发了什么财，赚了多少钱，我都一清二楚。所以，我知道我与神秘人没一点关系。” 牛细毛做一个最后总结。 谁知，秃顶老头一句话，又把牛细毛问哑了，“你小时候的事，你也记得？” 第260章 神秘人2 牛细毛被这一问问哑了。 别说是小时候，就连十九岁之前的事他都不清楚。 牛细毛是后来才知道，他身体有病，在头一次高考前，一病就是一个多月，越来越严重，最后，死了。 这时候，牛细毛穿越过来，捡到了这个躯体，才重新活过来。 重新活过来之后的事他当然是清清楚楚的，之前的呢？ 之前，牛细毛的情况他是一概不知的。哦对了，有一点是明确的，牛细毛是捡来的，爷爷不是他亲爷爷，死了的爹妈也不是他的亲爹妈，他和牛家人没有一点的血缘关系。 这个，能不能说呢？ 算了，神秘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是捡来的这个事实，算了，不说了，谁问也不说，免得冤枉成了神秘人的后裔，那，这个黑锅就背得很冤。 牛细毛是百分之百认为自己与神秘人没关系，自己能有今天这个成就，完全是因为一个原因，碰巧，遇到了财神爷。 这和自己是捡的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这里，牛细毛恨恨地看了秃顶老头，恨他把自己与神秘人联系在一切，这是很冤的一件事，也许，今后都会被别人推测。 牛细毛很想知道神秘人的事情，很想了解一下人们对神秘人的看法。 还没问，谢光却说了两个关于神秘人的故事。 “神秘人可能是夏华历史上我们所知道的最厉害的九品财阀，当然，他也可能是魔阀。在他死亡之前的那几年，世界列强不是每年都派遣高阶财阀侵入我国，想颠覆我们吗？ 每一年，这些国家派来的九品，也有的时候是八品财阀，都会横尸街头，当时，财道一致认为，这是神秘人所为。从这点看来，这人是正宗的财道人士。 他最有名的那一仗，就是和坚利国与不列颠帝国的九品双雄的决战，惊动了整个世界。那两个九品财阀是那个时候最顶尖的九品财阀，都是半步成神的人，谁知，他们完败于神秘人掌下。你说，他不是夏华几千年来对厉害的人吗？ 不过，就在他死亡前的那一年，有一件事到现在都令人不解，他为什么对夏华当时的一名才华横溢的财阀打开杀戒？不但杀了当时最有人气的六品财阀蒋珏，就连他兄弟姐妹都杀光了，这未免太过分了。所以，说他是财道人士，真的不好说。” 秃顶老人点头赞成，说：“蒋珏这件事至今是个谜，他哪里招惹了神秘人谁也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后来又过了十几年才知道，蒋珏的实业其实是被国外控股的，他的死是不是与这个有关就搞不清了。” 秦教授也插话进来说：“有一个传说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人说，神秘人其实是范蠡留下来的一支血脉。” 秃顶老人呵呵一声冷笑，说：“那就纯粹是扯蛋了，范蠡的后人，我是说继承了他财道血脉的人早就灭迹，都几千年的事了，哪里还有他的后人？这个问题，早就有专家进行了研究，结果，结论很清晰，神秘人与范蠡没有一点关系。” 秦教授又说：“京大的范丁，今年才大二，二十才出头，他的财道等级已经是六级，这个范丁，是不是继承了他先祖的基因呢？” 秃顶老头说：“大二就达到六级财人的，这确实不是一般的天才，是不是他基因中隐藏了先祖基因，现在返祖了，很难说。不过，这样的人，我们要重视，要好好培养，将来都是栋梁之材。” 又聊了一会，接着就讨论军事上的事。 这时候，谢光才告诉了秃顶老头，宋元光老巢的坐标在哪里，老头下令，派了一支特遣队去接收战利品。 “你们，都立了大功，特别是牛细毛同学和秦教授，等那批财富运送到了京城，我会建议给一部分做你们三个人的奖励。 你们这种无私的境界真的令人欣慰，当然，对于你们这样的胸襟，我们也不能亏待你们。 谢光，你说大约有五吨金条对吧？我的想法是，给牛细毛同学半吨，秦教授，你就零点三吨吧，谢光，你零点二吨。” 谢光赶紧说：“我们都是国家人，应该要时刻想着国家，哪能想到个人呢？我想，奖励就算了吧。” 秦教授也说：“算了，算了，能从战场上捡条命回来，就已经很幸运了，哪还想到发财呢？” 牛细毛什么也没说。 秃顶老头看了看牛细毛，说：“我想听听细毛同学的意见。” 牛细毛赶紧说：“是的，他们说的好，我们应该以国家利益为重，这是战利品，我们应该交公。” 老头哈哈一笑，说：“好，好哇，你们都是好样的，我准备号召全国人民向你们学习。至于这奖励吧，我看，还是给你们，国家，也不在乎这一吨金子。” 这时候，谢光、秦教授才没有假惺惺多说什么，其实，他们也担心秃顶老头反悔，政治上，很多时候就是做样子，给人看的。 最后，讨论的结果是，谢光和秦教授重新回到一线。 这次，去一线的目的不是为了进攻，而是收兵。 他们预计，只要牛细毛在华秦大学出现，宋元光也该收兵了，他这一次是彻底的打了一场败仗，不仅损失了两百多名魔道人员和他自己的人，自己积累几十年的传家宝也丢失了，还损失了300亿美金。 这一切，他要是知道是牛细毛所为，一定会气得吐血。 牛细毛回到了华秦大学。 秦教授和谢光回到了一线，他们一到，迅速收拢部队，第三天，几乎所有的部队都撤回了岭南以北。 宋元光莫名其妙地听着报告。 “不打了？他们为什么收兵了？”宋元光在问。 “据京城传来的消息，牛细毛回到京城了。”情报人员说。 “什么？他是从哪里回京城的？”在宋元光的心目中，牛细毛应该是插翅难飞。 “他们是从神农架回来的。” “啊！”宋元光惊呼一声，“谢光呢？有谢光吗？” “谢光，有哇。并且谢光又回到前线了。” 宋元光半天没说话了。 他知道，老巢一定被人家抄了。 第361章 宋元光心痛啊 宋元光老巢那边的消息也传过来了，不但宝库被掠一空，就连宫殿也被付之一炬，烧个精光。 宋元光被气得半天做不得声。 他在想，一定是牛细毛和秦教授所为，他们一定是走了一条很诡秘的路线，现在明白了，打进指挥部的人就是牛细毛和秦教授。 这个秦教授太可恨了，他们杀了总部的人，然后从大山里去的神农架。 走这条路，宋元光没有想到，风险太大了。 这条路，不是逃命，而是进攻。 他们的目标不是脱离部队回到京城，而是直奔宋元光的老巢，这一点，宋元光一点都没有考虑到。 现在完蛋了，谢光被救走了，神游谷被毁了，那几百亿的金银财宝可惜了，都被敌人抢走了。 当然，你说这点财物，宋元光是不是太心痛呢？这也不见得。 宋元光还有据点。狡兔都有三窟，他宋元光自然不止一个地方。 神游谷，是宋元光练功的地方，那里空气好，环境优美，所以，过去一年中，他要在这里住上三四个月。 宋元光在罗霄山脉深处还有一个据点，这个地方叫桃源谷，一道深谷有七十多公里，没有人烟，一年四季，山花烂漫，一条小河，从谷中穿过，里面有不少的娃娃鱼之类的珍稀品种的鱼类。 宋元光很喜欢在这里度过。 桃源谷有一个很大的秘密，对于练功来说，全国没有第二个这样的地方了。 在桃源谷的最深处，有一个天然雷场，一年四季雷雨不断，宋元光就是在这个雷场里淬炼身体的。 用雷场淬炼身体，那是一种很古老的方法，这种方法可以快速提高身体属性，只是有两个原因，世人很少利用。 一是随着环境的恶化，世界上很难找到这样的雷场，找不到雷场，自然不能用雷淬炼身体。 二是只有雷系功法的人，才能够经受雷击，练习其他功法的人要去接受雷击，和自杀没有任何不同。 宋元光所学的功法，最早并不是雷系，后来，他发现了这个雷场之后临时改学雷系功法的。 这也就是宋元光为什么突然晋升到八品的原因。 十几年前，他是五品财阀没错，他的神识非常厉害， 他还和李宗师干过一场。 他当然不是李宗师的对手，但是，他的神识和李宗师拼成了平手，从那次，宋元光就很少出来了。 他在雷场附近修炼雷系功法，淬炼体质，短短的十年时间，他晋升到了八品，离九品并不很遥远了。 除了这个秘密藏身之地，宋元光在城里还有落脚处，并且档次还很高，只是，知道的人极少极少，就连他的几个亲传徒弟都不是很清楚。 宋元光还有一群后宫，各个年龄层次的都有，对于这一点，世人知道的就更少了。 其实，宋元光这人是非常自律的，他把一年分成几个时段，有修炼功法的时候，有淬炼身体的时候，还有行乐的时候。 修炼功法在神游谷，淬炼身体在桃源谷，行乐在城市里，所以说，他的后宫都留在城里，连他的亲传弟子都不是很清楚，就是这个原因。 当然，宋元光还有神秘的地方。 现在丢失了几吨金银财宝，损失了几百亿，他并不十分痛心，只因为他的商业帝国十分的庞大，这点钱，根本不用太多的时间就可以补上。 他心痛是因为丢了一个神游谷。 神游谷不仅仅是空气好和风景好，而是，那里有一股灵气，天然的灵气流，对于修炼来说，非常的有帮助。 几千年前，这样充满灵气的山谷很多，但是，时至今日，就很少能够找到这样的地方了。 神游谷是宋元光从师祖手里接过来的家产，没想到，这次是竟然毁于一旦，太可惜了。 有灵气的山谷非常难找，即便是找到了，要占有，那也是很难的。 神游谷有充足的灵气，每天早晨五六点钟的时候，整个大山谷就弥漫着浓郁的灵气，一直到中午时分，才慢慢被太阳蒸发掉。 宋元光听到神游谷被毁之事后，心情非常沉重，整整半个小时没有和任何人讲话。 等他回过神来，他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是撤军。 撤军，主要是魔道上的人，他们散布在全国各地，要回去，只需要两天的功夫，他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神游谷的人本来就不多，这次死了四十多，加上前期战事死亡的，一共是损失了五十几个，现在剩下的也只有五十来个了。 人口少了一半，幸好，自己的亲传弟子还保留了大部分，这是他的基本骨干力量。 “我们回哪里？”大弟子一直跟在宋元光身边。 “先回神游谷看看，看有没有机会重建，然后，回桃源谷，这两年内，我们暂时别惹人家了，时运不济。”宋元光说。 “那牛细毛怎么办？”大弟子说。 “他暂时不足为虑，到底还只是财人，不管他现在是六级七级，两年内，能够上八级，算他逆天。 在大四之前，我们真不好到华秦动手捉他，还是等他出了大学门之后，我们再想办法吧，那时候，华秦也不好插手了。 只要他在成为财阀之前，我们把他捉来，逼他练习雷系功法，只要他练习了雷系功法，他就会尝到甜头，想离开我们都不可能了。”宋元光呵呵笑着说。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笑。 “范丁怎么办？”大弟子说。 “范丁可以让他学习雷系功法了。还有两年就要毕业了，刚好那时候可以淬炼身体了。”宋元光说。 “范丁的神识已经有了初成，可以分离到一米远的距离了。”大弟子说，他是负责教范丁的，但是，范丁的师父还是宋元光。 宋元光呵呵又笑了，“不错，范丁啊，将来应该是可以把我们这门派发扬光大的。” 大弟子一听，心里有些不爽，发扬光大，难道不是我们，而是范丁？他也不好反驳，只好说：“那牛细毛呢？” 宋元光一愣，停了片刻，说：“对，发扬光大的，应该是牛细毛。嗯，应该是牛、范二人吧，他们我都看好。” 不一日，宋元光这群人来到了神游谷。 第262章 往事如烟 回到神农谷，宋元光掉眼泪了，在这里，他有过快乐的童年，那时候，他才六岁，因为他是五系体质，被师父掠来了。 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儿子。 他师父对他很好，那时候，师父已经八十多岁了，每天亲自传授功法，并督促他认真习修，练功上，他吃了很多苦头。 但是，他师父也给了他很多的爱，有好吃的，首先就是给他吃，谁要是欺负了他，谁就会被师父打得半死。 宋元光成了师父掌上明珠，十二岁时，他就开始学习神识分离，到十八岁，他就可以用神识攻击敌人了。 他十六岁那年，师父九十九岁，一命呜呼，在临死之前，他把掌门位传给了宋元光，虽然有几个人不服，但是，师门的规矩是严格的，谁抢掌门人，众师兄弟可以群起而攻之。 他们几个师兄离开了神游谷，到别的地方另立了门派，断绝了与宋元光的来往。 不过，只过了二十年，等宋元光三十六岁的时候，他以五品财阀的身份，清理了门户，那些叛逃的人员，除了首要分子被处死之后，其他的都回到了神游谷。 宋元光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也并不想念他们，他对他们已经淡忘了，他唯一想念的是他的师父。 虽然师父管教严格，教他练功，教他读书，教他做人，宋元光是个乖孩子，他进步很快。 师父除了教他练功读书之外，还常常和他一起玩耍，他记得，师父八十多岁了，还爬在地上让宋元光骑在他背上，驮着他，说是到西天取经，师父是白龙马，他是唐僧，师兄做孙悟空、猪八戒和沙和尚。 后来，宋元光渐渐长大了，师父也死了，他开始经商，他在城里换了一个名字。 他很有经商头脑，他的财运值也很足，第一年，他就赚了五百万元，他拿着这个五百万再投资，很快，他的商业帝国不断的膨胀，一直做到了国际上。 到现在，他自己也记不起到底有多少家企业了，他手下，有几个厉害的小伙子，他们都是初阶财阀。 每一次他想弄清楚自己有多少企业了，都必须等他的秘书列表给他看。因为，他的实业数量不断的在变化，每一个月，他的企业数都在增加。 上个月，他的企业总数已经达到了1899家。可以说，整个夏华，没有谁可以和他比财富。 什么首富，什么财富榜，在宋元光面前都是狗屁！ 狗屁，对。 宋元光的资金，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他自己有银行，他把赚来的钱放在银行里，银行又帮他赚钱。他的银行只有一个客户，这唯一的客户就是他自己。 储蓄，是他赚的钱，贷款，也是他带给自己。 当然，也许有的人会说，你这有什么意义？ 只有经济学专业人才知道，他这种经营方式是最赚钱的，并且是实实在在的。 他有很多的现金，也有很多的应收款，没有的，就是债务。 现在，站在废墟上，宋元光感慨万千。 他生活了近五十年的地方，一夜之间变成了光秃秃的石头和灰尘，他能不伤感吗？ 这一切，都只能怪一个人，牛细毛！ 经过调查，这个一拳打死一品魔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六级财阀牛细毛。 这厮，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能够呼风唤雨，凡是跟过牛细毛行军的人都说，老天爷都在照顾牛细毛，别人淋雨，他一丝雨气都不会沾，别人晒太阳，他们却躲在云朵下面，一点汗也不会出。 这厮潜入柳城，杀开一条血路，在柳城的最高处安装了摄像头，难怪，柳城的领军人物很是想不通，他们的埋伏都被攻城的敌人提前发现。 这厮还和秦教授深入敌后，摸到了指挥部附近，堵住了指挥部的出入路。 最可恨的，牛细毛这一招“调虎离山计”，把宋元光调离开，端了宋元光的老巢。 这里，再也不能作为练功的场所了，失去了一个充满灵气的山谷，对宋元光是很大的打击。 “师父，我们回桃源谷吧。桃源谷的上游，不是也有一个充满灵气的峡谷吗？在那里，您一样可以练就出盖世神功。”大徒弟说。 “走吧，也许是天意，天意要让我静下心来锤炼身体，九品，对，我再练两三年，一定能够达到九品水平。” 宋元光走了。 他带着五十多人去了罗霄山脉的深处。 牛细毛回到华秦大学，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校长。 校长还是代理的，向阳光似乎根本不懂为官的那一套，一年时间了，他还是代理校长。 回来报到，接受报到的人说：“你赶紧去见校长吧，他望穿秋水了，早就盼你回来了。” 来到校长办公室，校长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一根毫毛都没有损失，还长高了，等级——什么？你竟然是七级了？ 牛细毛笑着说：“战场上晋级，很爽！” “说说，你是怎样杀敌的。听说你都可以杀二品了，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校长向阳光急不可待。 牛细毛简单地说了说。 “不过瘾，不过瘾，你得讲详细一些，譬如，你是怎样破防的，二品，你七级，差得也太远了。” 牛细毛只好又添油加醋多说一些，向阳光听得是眉飞色舞。 “范丁，这回寸功未立，京大这回没什么发光的地方。” 向阳光这次是露脸了，牛细毛和秦教授立了首功，整个夏华都知晓了，他向阳光自然是满脸的荣光。 牛细毛对京大那边的情况不是很熟悉，范丁这次的表现，他更加不知道，听校长这么说，知道范丁没有杀敌立功。 其实，这并不稀奇。 范丁虽然也是天才，但是，他到底只是一个六级财人，没能杀敌立功，这是很自然的事。 所以，范丁寸功未立，牛细毛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也没有和他比较的意思。 也确实是，牛细毛根本就没想到和范丁比高下，他不就是一个六级财人吗？他这个六级财人是一点一滴练功练出来的，而自己，轻轻松松，花钱就可以晋升，这，本来就不可以相比，对别人，也不公平。 又聊了一会，向阳光似乎有话想说，但又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校长，您说吧。”牛细毛看出来了。 “是这么回事，你看我，代理校长也已经是一年多了。过几天，有大领导要接见你，你是不是找个机会，帮我说几句好话。”向阳光讷讷地说。 “好办，这事，我一定帮你说说。”牛细毛胸脯一拍，心想，向阳光这人不做校长谁做？ 这事，牛细毛也许是太年轻了，大领导，怎么会听他的呢？他这么一拍胸脯，不是轻浮的表现吗？ 向阳光感觉不妥，很后悔，这事怎么不应该交给牛细毛办。 哎，还是请秦教授帮忙比较好。 但是，说过的话，他又不好收回来，只好说：“细毛同学啊，其实，我也不是想做这个校长，只是，很多时候，名不正，言不顺，谁做，给个明确的答复比较好。” 牛细毛一听，当然知道什么是怎么回事，校长不相信他。他暗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帮校长办好这件事。 第263章 又看雨去 果然，第三天，牛细毛被一位领导接见了，他受到了表彰，当这位领导问他个人有什么要求没有时，他帮向阳光求了一个情。 这位领导思考了片刻，笑着说：“好的，我答应你了。” 第二天，向阳光被正式任命为华秦大学校长。 牛细毛去了一趟影视公司，这可是久别重逢啊。 苏义丽赶紧汇报电影的拍摄情况，阿九、陆可、刘曼、蒋雯也紧紧地挨着不肯离去。 等苏义丽汇报完电影的拍摄情况之后，阿九几个就叽叽喳喳问这问那，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电影还有一些特技没有做好，整个剧情和分镜头，还要请牛细毛过目一遍，看他有什么修改意见。 预计，下个月底可以拿出正片。 牛细毛很满意，他准备在暑假期间公开放映，他的目标比五十亿稍微低一点，三四十个亿是他的目标。 如果达到了三四十个亿的目标，那么，牛细毛在影视界，不说是大哥大，至少也是大佬级别的人物了。 这一点，公司里所有的人都是很明白的，他们也在为这个目标努力。 牛细毛指示，阿九你们几个，广告尽量不接，要接，也只准接短期的，因为，你们的价值还没体现出来，一部《我是药神》对名气的提升还有限，等《狼战》公映后，阿九，你们才能有较高的身价。 要知道，阿九她们接广告的收入，一半归个人所得，一半归公司所有，不管是个人还是公司，今后，广告收入是一笔大钱。 在牛细毛参战去了的这几个月里，阿九她们随着柳导参加了几场《夏华行》，演出很成功，柳导很高兴，阿九她们也很高兴。 参加柳导的《夏华行》的收入，完全归她们个人所有，每次，她们多的拿到百来万，少的也有几十万。 瞿勇和邱斌他们因为过去的阴影，在牛细毛参战的这个期间，他们没有组织演唱会。 本来瞿勇都已经定好了在深城组织一次演唱会，由于海市的失败，怕了，所以后来也取消了。 他们准备押宝在下半年，一般来说，下半年的雨水少一些。 牛细毛呵呵笑了几声。 有时候，牛细毛的心眼也是很小的，他对南北瞿勇和邱斌的仇就记得很深，听到他们这几个月都没有组织演唱会，他当然笑了。 我要让你们下半年也办不成演唱会。 要是一年都办不成演唱会，他们肯定得退出这个市场。 其实，牛细毛记仇是一个方面，商业竞争是另一方面，不打败这两家公司，牛细毛的影视公司成长的速度就要慢一些。 为了快速成为夏华第一影视公司，牛细毛想到了这个办法。 当然，这个有些不道德，有些下三滥的味道。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牛细毛觉得好玩。 他最喜欢看不喜欢的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最喜欢看仇人悲愤不已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瞿勇最近住在最北边的龙省去了，因为那里很少下雨，现在，他一听到下雨两个字就起鸡皮疙瘩，医生对他说，这是过敏，一种极罕见的语言过敏症。 邱斌倒是好一点，不过，他禁止手下人向他报告天气时说“雨”这个词，还解雇了号称“雨神”歌手的腾哥。 很巧，邱斌的演唱会一周之后在星城开演。 牛细毛打了一个电话给邱斌，说：“邱总啊，听说你准备在星城搞演唱会？” 对方一听是牛细毛打来的电话，心里恨恨的，说：“对呀，我准备在星城高演唱会，你有什么事？” 牛细毛听对方的语气很不友好，冷笑一声说：“我们是朋友，所以，我告诉你一声，演唱会那天，天气不好啊，会下大雨。” 邱斌一听“雨”字，打了一个寒颤，随即怒火冲天，大声说：“关你屁事！” 牛细毛倒是没发怒，说：“邱总，你别发火好不好，我是作为朋友，好心提醒你一下。” “提醒你妈批！”邱斌粗话也出来了。 “这就不好了吧，你这是对待朋友的方式吗？邱总，我帮你看了一下演出时间，你今年所有的演出时间都不好，都是下雨天，这是谁帮你安排的？跟你有仇是不是？” 牛细毛火上加油，他就喜欢邱斌愤怒的样子。 电话很快结束了，邱斌半天没回过神来，又查了一周的天气预报，晴天，还不放心，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气象台的朋友，要他分析一下一周内星城的天气。 “你放心，星城别说一个星期，就是这半个月，一点雨星子都不会有。” 邱斌说：“我有一个熟人，最会看天气了，他说，一周后，演唱会那晚会下大雨，这厮虽然不是专家，但是，他说得十分的准，我好担心呢。” 气象台的朋友说：“你放心，要是那天下了雨，我吃掉。” 听他这么说，邱斌略略放心了。 不过，总觉得有个骨头卡在喉咙里的感觉。 就在这样惴惴不安中，邱斌度过了一个星期。 熬到了演唱会那个晚上，天气不错，万里无云。 就在这时，牛细毛带着苏义丽赶到了星城。 到星城来，他有两个任务，一个是看雨，一个是准备见个人，牛细毛还是下决心搞芯片。 搞芯片很难，他听说星城来了一个外国人，几十年前留学出去的，现在回来探亲，这人是搞芯片的专家。 邱斌特意安排了几个人在检票处，看看有没有打雨伞进场的人。 邱斌手下认识牛细毛的人并不多，但邱斌知道，牛细毛要是来看晚会，一定会带伞，这厮有这个嗜好，喜欢看灾难片。 不多时，邱斌就接到报告，有，有一男一女，带着两把大黑伞进场了，去了东边的看台上。 接着，又接到报告，说，又有三个人带着雨伞进场了，他们也去了东边看台上。 嗯，怎么有两批人吗？ 邱斌当然不知道，第一批是牛细毛和苏义丽。第二批是瞿勇的三个手下，他们一是来看有没有雨，但更主要的是，他们是真的来看节目。 他们经常会互相观摩对手的节目，取长补短。 “不管他们！”邱斌说，“雨，肯定是不会下，但我也没有心思接待他们。” 在东边看台上，牛细毛和另外几个带伞的不期而遇了。 “你们这是来看雨的？”牛细毛先说，他知道，这几个人必定是瞿勇的部下，也只有他们才会对雨这样敏感。 “你们也是来看雨的？”这几个人反问。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是的，我们是来看雨的。你们是瞿勇的人吧？” 那几个人也没回答牛细毛的问题，而是说：“你应该是牛细毛同学吧？” 第264章 蒋一丹 “这位朋友，听说你很喜欢看下雨，可是，今晚，这雨只怕是下不来的。”瞿勇的人说。 “不急，还早，等晚会开始了，雨，也就下了。”牛细毛说。 瞿勇的几个人是有体念的，前两次，他们回想起来都是心惊肉跳，现在，牛细毛有这样说，他们不敢不相信。 果然，晚会一宣布开始，雨就下下来了。 这三个人赶紧打伞，他们也很高兴，对手嘛，凡是对手倒霉的事，他们都高兴。 “好哇，好哇，牛细毛，这雨，是你弄下来的吧？”瞿勇的手下很高兴，开玩笑说。 “嗯，说我弄下来的，你们会信吗？”牛细毛说。 当然是不信，不过，大家高兴，哈哈，笑个不停。 这个视频很快就传到了邱斌的手机上，看着他们笑得这样开心，邱斌愤怒地把手机摔了。 摔了手机，很快就后悔了，里面藏了很多电话号码，丢了这些号码，找都难找回来。 雨下得有气无力，邱斌以为快要结束了的时候，它又变大一点，正失望得很时，雨又变小了一些，这一大一小，把邱斌弄得快发神经病了。 最后，当然是以失败收场。 牛细毛和苏义丽不见了。他们在演唱会不远的地方喝茶。谁愿意在雨里站个把小时？ 瞿勇的人半路上也走了，他们把这个消息告诉瞿勇，被瞿勇狠狠地骂了一顿。 也是的，他们又不是不知道，瞿勇的“雨”字过敏，他一听到“雨”字，就起了一身的荨麻疹，痒得要命。 当然，他内心是很高兴的，邱斌倒霉，他是加倍的高兴。 痛苦的人不止我一个啊，邱斌，你也尝尝下雨的滋味吧。 上次瞿勇在海市的演唱会搞砸，听说邱斌举行了一场庆祝会，邀请了很多朋友一起高兴。 “我们也要庆祝。”瞿勇说。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问：“牛细毛在不在现场看下水呀？”他不敢说“雨”字，把“雨”改成“水”了。 “在。” 一听牛细毛在现场，还特意带着伞，瞿勇半天做不得声了。 难道，这雨是牛细毛弄下来的？ 当然是不可能的。 牛细毛怎么可能把雨弄下来？ 但是，每一次，都是这么诡异，不管天气多好，牛细毛一到，雨就下起来了，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呢？ 巧合。 或者，牛细毛真会看天气。 想起牛细毛，刚才的那份高兴劲瞬间就没了。 “取消庆祝活动。”瞿勇又回到书房里，一个人闷闷不乐。 他注意到，对“雨”字是身体过敏，一提到“雨”字，身上必定痒痒的难受，非得吃两片息斯敏不可。 他还注意到，现在对“牛细毛”三字也过敏了，一听到或者一想到牛细毛，他的心理就过敏，不管有什么高兴事，只要牛细毛三字出现，心情就一塌糊涂。 没办法，瞿勇只好又吃了两颗黛力新，解一解心中的烦恼。 最近，由于心里郁闷，一想到牛细毛心情就很糟，看了几回医生，又不好对医生说得那么具体，只说自己郁闷、焦虑，最后医生一致诊断他得抑郁症。 所以，这一段时间来，瞿勇吃上了黛力新，不吃还不行。 此时，牛细毛带着苏义丽在一个高档咖啡馆了，他们在等一个客人。 苏义丽忍不住问，“细毛啊，这怎么解释啊，似乎这老天非常关注你，你想下雨天就下雨，你不想它下雨，它就不下。你在岭南行军，就流行一个传说，跟着你行军根本不需要带雨具，反正不会下雨。是不是这么回事啊。”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可能是我的运气好吧。” 也只能这么解释。 “最不好解释的是，几次演唱会，似乎这雨是你弄下来的，要不是亲眼见到，简直不可相信。”苏义丽说。 “是吧，运气好啊。能够巧合到这个程度，我都对我佩服不已了。”牛细毛笑着说，“既然我的运气这么好，我这次准备做芯片，一定会成功的，你也投点股吧，今后，你就是创始人了。” 苏义丽笑着说：“你本来就不缺钱啊，我投股份，那不明显是为了照顾我？” 牛细毛说：“也未必，芯片非常难做，成功与失败还很难说，你投资，那是对我的信任，风险还不小呢。” 苏义丽说：“好吧，我投一百万。一百万，大概能占多少股份啊？” 投一百万？ 牛细毛预算了一下，制造高端芯片，实际需要的资金是八百亿到一千亿，当然，要是不顺利的话，也许是几千亿。投一百万，所占的比例就太少了，只有十万分之一。 牛细毛说：“我们也不安资金比例来分配股份，不管你投资多少，我给你百分之一的股份。” “百分之一的股份，你准备投多少？”苏义丽疑惑地说。 牛细毛说：“初步估计，要一千个亿吧。” “一千个亿？”苏义丽惊呼，“牛细毛，你搞什么鬼呀？1000亿，你哪里去筹集1000亿的资金？你是不是疯了？” 确实是有些疯了，1000亿，这个目标也实在是太离谱了一些。 最近拍的这部电影，最多能够赚20亿，20亿离1000亿多远啊。 就算牛细毛把偷偷藏起来的宋元光的那笔钱拿出来，离1000亿也太遥远了啊。 当然，牛细毛也不知道自己在宋元光那里搞了多少钱，几亿？那肯定不止，几十亿？也许还不止，或者是几百亿呢？再或者，是几百亿美金呢？ 牛细毛不敢想象。 不过，即便是几百亿，这笔钱要变现，也不是那么简单。 好，这笔钱先放在一边，不管它，留着，将来也许可以派上大用场。 两人正聊着，客人到了。 客人是一个矮个子中年人，四十多岁，戴一副深度眼睛，一进门，就咧嘴笑着，一副憨憨的萌态。 “您请坐，蒋先生。”牛细毛赶紧站起迎接。 “你就是牛细毛？这么年轻？”蒋先生名叫蒋一丹，定居在坚利国，是个科学家，芯片方面的权威。 他只知道是一个大老板约见他，但根本就没想到会是一个年轻小伙子。 “二十一岁。”牛细毛说，“我准备做芯片，希望您能加盟。” 蒋一丹说：“做芯片很难，你必须有两个不缺，一不缺资金，二不缺毅力，你具备吗？当然，还有一缺就是技术，这个我负责。” 牛细毛说：“只要你保证了技术这一块，其他的没问题，我想问你，应该给你一个什么样的价格？” 蒋一丹说：“我的价格好说，给我百分之五的股份，再给我三百万的年薪，就ok了。” 牛细毛笑了笑说：“这个好说。股份，我给你百分之十。年薪，六百万，今后还有业绩奖励。” 第265章 合伙人 蒋一丹一听，摇了摇头，说：“这个价格，我不能接受，我还是坚持我开的价，因为，我不能保证我能够成功。你的风险很多，给我这个待遇，对你不公平。” 牛细毛哈哈一笑，说：“我很喜欢你这性格。不过，请你来，我是奔着成功而来的。但是，万事皆有可能，万一不成功，我损失的是金钱，你就失业了，损失的是时间和荣誉，也包括金钱，所以，我出高一些价格，是对你出来帮我的一种敬意。” 蒋一丹咧嘴笑了笑，说：“失业、损失什么的，这个不用你费心，我心里有数，我从不担心失业的，金钱，对我来说，也不是最重要的。” 牛细毛说：“那你认为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蒋一丹说：“你得给我完全自主权，在生产这一块，你不能干预我的工作。我保证用一年时间，研究出合格的产品。” 牛细毛说：“知识产权这一块这么说？不会有麻烦吧？” 蒋一丹说：“没问题，知识产权是完全自主的，我们重新设计，将来，知识产权就归我们公司了。” 牛细毛在蒋一丹肩膀上一拍，手快到肩膀了才想起，轻点，人家是文化人，骨架子碎得很，经不起一点力度，这样一掌下去，人家的骨头都会碎掉。 牛细毛赶紧收力，不过，收得比较尴尬。 牛细毛只能是一个鱼跃，从蒋一丹左边，跃到了他的右边，然后在地上打了一滚。 蒋一丹奇怪地看着他，“你……你这是干嘛？” 牛细毛尴尬地说：“我高兴。” 蒋一丹更加疑惑，说：“你一高兴就搞这个？” 牛细毛呵呵笑了一声，说：“偶尔，偶尔。蒋教授，不好意思，失态了。我看是不是这样，你的股份我还是觉得少了一点，再加点。” 蒋一丹说：“好吧，既然你钱多人傻，那就加到百分之八吧。” 牛细毛打了一个响指，说：“就这样定了。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就办理具体的合作事宜，到时候，你就是我们公司的第一副总了，主管芯片的开发。” 和蒋一丹的商谈很顺利，第二天，牛细毛和苏义丽回到了京城，他现在要紧的事是，他还得组织一个筹建公司的班子，这个班子并不是十分好组建。 在芯片公司工作的高管必须是一群高智商，又有强烈的事业心的人，还要有不怕挫折的心理素质。 他想到了朱睿协和朱睿和，但是，他们两兄弟似乎不是管理的好手。 不过，这两个人做技术人员肯定是好人选，但作为经营者就很难说了。 秦牧、孙凌和谢东风，他们愿意合伙吗？ 聊聊。 这天夜里，牛细毛回到寝室，说：“几位室友，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只管说。牛细毛，你现在是大人物了，用得着兄弟们的时候，尽量张口。”谢东风说。 最近，由于牛细毛参战，立了大功劳，受到学校广大师生的敬仰，特别是他又晋升到了七级，更特别的是，他七级财人，竟然可以打败二品魔阀，这样的人物，谁不敬仰？ 作为同样是天才的室友，他们三个，既骄傲，又惭愧。 骄傲很好说，一个寝室，我们的哥们是大英雄。 惭愧，他们又确实惭愧。到现在为止，他们三个还停留在二级财人水平上，只有秦牧有点像是有晋升三级的迹象。 牛细毛说：“我想成立一个公司，独角兽级别的，缺一个执行总裁，不知你们谁有兴趣。” “我！” “我！” “我！” “你们都愿意？那就好办。不过，你们先听一听我的想法行吧？”牛细毛说。 “行，你说。”三个人异口同声说。 “我是准备搞一个像高通一样的芯片公司。”牛细毛说。 “啊？”三个人惊呼。 “怎么，有难度？”牛细毛问。 “你怎么专门挑难度大的弄啊？这个也太难了吧？”谢东风说。 “不是难度大的，竞争就激烈，也显示不出水平来。其他的，都有人弄了，只有这个，国内还算是空白。当然，任总也在搞。”牛细毛说。 三个人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秦牧说：“你有这么多资金？” 牛细毛说：“这个不需要你们考虑。” 秦牧又说：“技术你也有了？” 牛细毛说：“有了。” 秦牧说：“既然有了这两项，这副担子，你让给我挑吧。” 牛细毛正准备说话，谢东风说：“我挑，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孙凌说：“牛细毛，反正不管你决定谁干，我一定要参加，没有执行总裁干，我可以做副手。说句不好听的话，这辈子，我跟你跟定了。” 牛细毛听这样说，不好这么说。 人家这话是肺腑之言啊。 秦牧说：“我也是这个态度。跟着你，没有错。我相信，我们兄弟四个，只要齐心，我们一定可以干出大事出来的。” 谢东风大声说：“细毛，你领着我们干，至于职位什么的，我不争，你觉得我能干什么，你安排就行。” 牛细毛听到这里，说：“好了，我想好了，我们四个，加上苏义丽和蒋一丹，我们六个都是发起人，今后，我们六个就是永久董事，至于谁是董事长，我们就轮着来做吧。不过，我声明，我不做董事长，因为，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秦牧说：“那怎么行？你是董事长。” 谢东风说：“要不，你做终身总裁，其他的具体负责营运的叫执行总裁。”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他们就是没有谈到股权问题。 最后还是牛细毛说：“至于股权设计，你们三个商量一下，今后，我们争取做到全员持股，不上市，做一个芯片为主业的高科技的巨无霸。” 过了两天，秦牧三人草拟了一个股权方案，外加一个公司的基本架构，牛细毛看了半天，满意地点头说：“超出了我的预期，很好。秦牧，你负责人员招聘，谢东风，你负责公司选址筹建，孙凌你负责财务和牵头公司协调，蒋一丹负责生产科研。” 至于苏义丽，她还是负责影视公司那一块。 而牛细毛自己，他准备的是最重要的，他准备筹集20亿，作为先期费用。 第266章 又晋升了 20亿款项，牛细毛是用十颗蓝钻，二十颗红宝石作为抵押贷的款。 那天银行请来了几个珠宝专家，牛细毛搬出了小部分的珠宝给他们鉴定，这一鉴定，惊呆了所有的鉴宝专家，你这是哪来的？ 只是，这句疑问他们并没有说出口，这是忌讳，鉴宝家绝对不要去打听雇主或客人财富的来源。 他们看着牛细毛搬来的珠宝，半天不敢开始估价。 牛细毛大约只搬出来二十分之一的珠宝，一共是50来件，他们鉴到第30件的时候就说，不鉴了，不鉴了。 他们,已经心神疲惫，眼睛发花。 他们是不敢继续下去，因为，他们不能总让牛细毛吃亏。 他们的雇主是银行，自然，他们尽量的压低牛细毛珠宝的价格，当他们鉴到第30件的时候，再也下不了手了。 要是凭他们专业良心鉴定，这30件珠宝应该值得7、80亿。 当然，也不是说牛细毛一定就吃亏了，因为这些珠宝今后还是要收回的，它们只是作为抵押物件，等牛细毛还清了这笔贷款之后，珠宝自然还会归还。 等贷款手续弄好之后，牛细毛回到影视公司，这钱很快就会打到芯片公司的账上。 有了钱，公司的运营就算正式开始了。 建厂房，买设备，招收工人和技术人员，都是在钱的基础上。 20亿，可以用一阵子，等《狼战》公映完，又有一大笔钱投进来，公司就完全可以走上正轨了。 虽然预算是1000亿，但并不是一步到位，而是十年时间陆续投入。 刚到影视公司，牛细毛的右脚才踏进大门，脑子里“叮当”一声，系统开始报告，“奖励200000灵。” “加在哪里？” “金木水火土精神力。”牛细毛一通乱加，现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么多的奖励，这还是第一次。 200000亿，光是这一次，财神就可以恢复百分之二十的修为，加上前面恢复的，已经超过百分之三十了。 恢复了百分之三十的修为，财神应该是神采奕奕了。 接下来，牛细毛都有些措手不及了，系统又报告说：“升级，八级！” 八级！ 总属性值35亿9000万希尔。远远超过八级的总属性值了。 牛细毛心里喊道，不要这么快好不好，登记七级，我还是昨天抽空去登记的，今天又八级了。 人家怎么说？ 苏义丽怎么说？ 我的室友怎么说？ 关键是校长会怎么说？ 但是，又不能不去登记啊。 苏义丽见牛细毛站在门口，一只脚在大厅里头，一只脚在大厅外头，半天不动，脸上还有一种特别享受的光彩。 她没有叫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其他几个人也注意到了。 可是，牛细毛就这样站了三分钟，并且，脸色又逐渐变成了很为难的样子。 不对劲啊。 苏义丽只好走过来，站在牛细毛不远处停下来，打量着牛细毛，心里想着，你这是怎么啦？不会是病了吧？ “苏义丽，假如我现在晋升到八级了，你不会太惊讶吧？”牛细毛突然说。 “你……这是……晋升？”苏义丽怎么会不惊讶？她惊讶得都不敢相信牛细毛是人。 “对呀。我刚才晋升了。”牛细毛只好老实说，他压低声音，不敢被里面的人听到。 “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不会是有病吧？”苏义丽说。但一想，怎么可能是有病呢？有病就更加不可能晋升啊，“你自己应该清楚啊，怎么回事，要不要问问向校长，你这样晋级不正常啊。” 牛细毛说：“这倒是不必，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我晋级控制不了速度，我担心的是怕你们接受不了我。” 苏义丽说：“这倒是不会。你是天下最大的天才，有潜力，你就猛晋级吧，我们反正是见怪不怪了。只是，这样晋升，对你的身体不会有问题吧？” 牛细毛没有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了，因为阿九和陆可走了过来。 “你这是在摆珀斯？这姿势又不很酷，重新来一个。”陆可笑着说。 牛细毛才发现自己摆了一个很特别的姿态，赶紧收了腿，在里面坐了一会，然后起身，他得到政教处去登记一下等级。 这事反正要办，迟办不如早办，被人发现隐藏等级那可是大忌讳。 来到学校政教处，负责登记的是一个四十对岁的女人，她头也没抬，低头在写着什么。 “什么事？说！” “我来登记一下等级。” “嗯，年纪，姓名，等级。” “一年级，牛细毛，八级。” “好的。你可以走了。” 牛细毛赶紧转身走，没有被盘问那是最大的幸运了。 谁知，才到了门口，后面传来急促的叫声。 “你回来！” “怎么，有事吗？” “哼，你说呢？你说有没有事啊！”中年女人说。 “我不是都说了吗？一年级，牛细毛，八级。” “八级？你说你是八级？” 中年女人本身才有七级，她是政教处的专员，负责日常琐事，她的职称等级是副教授。 她已经看不出牛细毛的等级了。 “是的，八级。”牛细毛说。 “你开什么玩笑？昨天也是你，你说你是七级，今天，才一天你又八级了，晋升有这样晋的吗？你这样晋升，人家还怎么活？” 她没有怀疑牛细毛的等级，看得出来，牛细毛的等级已经比七级高了。她是说，不应该这样晋升。 因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科学。 可是，牛细毛确实是晋升了。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细毛只好说：“七级，是两个月前晋升的，我不是参加打击军了吗？没来的及登记，昨天才不登记的。今天，我又晋升了，所以来登记。” “是这样的吗？但也不科学啊，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两个月你就从七级晋升到八级，人家最快的也需要两年以上啊，越是高级，越是困难，到高阶了，见过快的，但也应该在两年以上。” 牛细毛咧开嘴笑了笑，尽量不激惹人家，说：“我也解释不了。” 中年女人紧皱着眉头，哝哝自语，“我要报告，我要报告，你这人不正常，得请人分析分析，看看你到底哪里不对劲。” 牛细毛一听吓了一跳。 他最怕研究，一研究，他那里都不正常。 一不需要练习功法，二不需要淬炼身体，三不需要揣摩心得，只要花钱了就可以晋升。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人家研究。 怎么办呢？ 牛细毛从怀里拿出一颗绿宝石，给中年女子，说：“我这是从战场上缴获过来的。送给您了。” “你给宝石给我，什么意思？”中年女子疑惑地问。 “没什么意思。我看您最是亲切和蔼了，还特别的美丽，宝石，就应该送给您这样的人。您收下吧。”牛细毛说。 中年女子咽了一下口水，伸手接过去。 第267章 徐行长 这个中年女子是聪明人，一见牛细毛送给她一颗宝石，价格有好几万，甚至还可能不止，赶紧不提报告的事了。 牛细毛为什么送宝石给她？ 当然不是因为自己和蔼可亲，更不是因为美丽，我美丽吗？都中年女子了，再美丽也是一大妈了，美丽，鬼才相信。 他一定是有所求。 求我什么？ 当然是因为刚才我说要把他晋级的事报告给学校。 他肯定是不愿意报告的。 他为什么不愿意报告，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关我什么事？ 再说，有规定要报告吗？没有哇，倒是反过来，到毕业了还没晋过升的，那倒是要报告。 学校从来没有说，谁晋升快了要报告。 “阿姨，我可以走了吗？”牛细毛试着问。 “可以啊。你走。常来坐坐。”中年女子说。 “好的，你不会要研究我晋升的事了吧？”牛细毛又试着问。 “不会，谁说要研究了？不会的，学校鼓励快速晋升的，今晚，你回去好好练练，说不定明天你又晋升九级，你明天再来登记就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你晋升有些不合常规。”中年女说。 虽然这句话人家只是客气，但是，一小时后，牛细毛真实遇到了一个难题。 银行里打电话来，他们把牛细毛贷款的资料送到上级银行以后，上级行非常重视，国家有政策，对制造芯片的单位有政策鼓励。 最后的落脚点是，银行准备发放150%的贷款率。也就是说，牛细毛今天白天贷了20亿，那么，银行准备给他们发放30亿。抵押物不另行增加，还免利息。 牛细毛当然高兴，现在正需要钱，有10亿不要利息，当然是好事。 不过，牛细毛有顾虑了，很大的顾虑，再加10亿，自己又要晋升。 不能晋升这么快，再快下去，自己真的没有办法交差了。 但是，这笔钱，10亿，芯片公司正需要啊，买设备，要是一次性到位的话，100亿都不够。 所以，这笔钱肯定要。 “请您赶快过来办手续吧。”银行的工作人员对牛细毛突然尊敬起来。 银行有个习惯，对小额的贷款客户，他们是爷，贷款的客户是孙子。而大额的客户就反了，客户是老爷，而他们就变孙了。 现在，牛细毛贷了30亿了，今后很可能还会要贷，他也突然变成爷了。 牛细毛到了银行，手续都准备好了，只需要他签字，一分钟不到，手续就完成。 牛细毛偷偷地算了一下，加10亿，不会到九级，还差800万。 这笔钱等会打到账上才会奖励，他正准备离开，副行长说：“请等一会，上级行的行长要见您。” 他所说的上级行行长是一个大行长，并非一般的银行行长，而是一个七品财阀。 七品财阀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了，高阶财阀，国家之重器。 想想隔壁的棒子，全国一个九品，一个八品，三个七品财阀就使一个三流国家，迅速成长为一个一流国家，这就说明七品以上财阀的作用和价值了。 牛细毛被告知大行长要见他，心里想，也好，今后肯定还要贷款，别说1000亿，几百亿肯定是需要的，见见这个人，今后办事肯定会顺利一些。 银行，贷几十个亿与贷几百个亿是有区别的，几十个亿，普通行长也就解决了，几百亿，那就不同了，需要上级行认真地审查。因为，千亿，对国家来说也是一笔大钱，要是你做企业做得血本无归怎么办？ 对于银行来说，损失几十亿那叫损失，损失几百亿、千亿，那叫破产！ 来到接待室，牛细毛第一次体会到，银行真的有钱啊，这沙发、这茶几、这里的灯具和整个装修，金碧辉煌四字根本不够用。 这里是见大客户的地方。 牛细毛还不能算是大客户。 所谓的大客户最低门槛是贷了几百亿的人，通常都是千亿规模的才叫大客户，接待大客户一般都在这里进行。 大行长见牛细毛并不是心血来潮，牛细毛的名气他有所耳闻，再加上投资芯片公司，这是国家极力鼓励的，所以，他想见见牛细毛。 他是未来的大客户，如果没搞错的话，牛细毛是夏华国一个正在升起的明星，这有必要见见。 牛细毛第一眼是惊讶，他惊讶这间接待室的豪华。 第二眼，他惊讶的是，这个行长的威势很强大，散发的气息远比谢光厉害。这个应该是高阶财阀吧？ 牛细毛正在琢磨，大行长说话了：“请坐。牛先生。” 第一次有人叫牛细毛为先生的，感觉有些别扭。 “徐行长您好，就叫我细毛吧。惊动了你，不好意思。”牛细毛说。 “久闻大名了，细毛同学，你准备投资芯片公司？”徐行长说。 牛细毛说：“是的。” “手笔不小啊，你知道这个行业的风险吗？” “知道，就是冲着风险而来的，没风险，我还没兴趣投。” “嗯，这话经典。你自有资金有多少？” “不知道，几十个亿，也许几百个亿吧。” “你不知道？”徐行长有些惊讶，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资金呢？这是一个投资者最起码要知道的情况啊。 “我有一些珠宝，没正式鉴定过，所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少财富。”牛细毛说。 徐行长这才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他已经知道了一些情况，这次贷的20亿，牛细毛抵押的是一笔珠宝，大约是80亿的价值，银行隐瞒了几十亿。 这应该不是牛细毛的全部财产，那么，也许牛细毛真有几百亿的珠宝。 银行有规定，珠宝做抵押，一般是要打五折，所以，牛细毛再贷10个亿也不需要另外拿抵押物了。 这事，他不会主动说。 他而是问：“万一你投资芯片失败了，你有什么打算？” 牛细毛说：“首先，我不让这万一发生，如果，最后还是万一失败了，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应该可以筹集这笔钱。要损失，我只会损失自己的这部分，不会对银行造成损失。” 这个态度要表达，牛细毛不想玩金融，他准备一步一步踏踏实实走下去。 他的芯片公司并不打算一步就投资1000亿，那风险太大了，他准备用十年的时间把1000亿投进去，也就是说，他每年投资100亿左右。 这个过程，芯片公司同样会有利润，利润也是投资的来源。 他表这个态，是告诉徐行长，我今后肯定会和银行打交道，但是，你放心，不需要顾虑贷出来的钱收不回去。 就在这时，“叮当！”一声，系统的声音响起。 “奖励100000灵。” 这是银行把刚才那笔钱打到了公司的账号上，这是实实在在有抵押物的贷款，是消费，所有有奖励。 这个系统很聪明，它能甄别出那笔贷款能够奖励，那笔贷款不能奖励，过去，有些贷款就没有奖励。 “加在哪里？”财神的声音显得很兴奋。 牛细毛胡乱报了一下，接着出现了一行字。 牛细毛瞟了一眼，并没太在意，倒是总属性值他牢牢记住了。 总属性值：“460000希尔。” 离九级还差801希尔。也就是差801万。 牛细毛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到九级。 要是到了九级，政教处的阿姨会把那个宝石送回来的，她将不得不向学校汇报了，牛细毛一天升了两级，还是高阶的情况下。 第268章 太诡异了 刚才获得奖励的时候，牛细毛那副享受样，真的是很陶醉。 徐行长看着牛细毛这副模样，心想，这厮这是干什么？这样子，就好像是吸了毒似的。 幸好，这个过程很短暂，很快，牛细毛就恢复正常了。 “细毛同学，你一年之内就晋升到了八级，你可真是个天才啊。你晋升这么快，是什么原因，你应该清楚吧？”徐行长看着牛细毛，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是八级财人。 不过，徐行长记得，好像今天他们向他汇报时说，牛细毛是七级财人，怎么，这个都搞错了，明明白白他是八级。 牛细毛就怕别人问他的晋升问题，现在，人家一个七品财阀当面问，他怎么回答？ 他根本就没办法回答。 所以，他含含糊糊，让徐行长发觉他不愿说，有顾虑，最后徐行长说：“没关系，功法修为，有的门派是需要保密的，这个，我理解。” 牛细毛感激地吁了一口气，这人还不错，没有刨根问底。 正当牛细毛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叮当！” 系统的声音又响了。 “奖励800灵。” 怎么回事？这是谁帮我用钱了？800万，也不跟我商量？ 根据牛细毛的规定，黄少华，苏义丽，孙凌三个人可以自行开支，每次最大金额是1000万以内，到了1000万就必须报告。 这就麻烦了，不知谁在这个时候用了800万。 “加哪里？”财神问。 这还要问吗？哪里少了加在那里呗！ 一行飞字飘过。 金38400弋；木38400弋；水38400弋；火38400弋；土38400弋。 精神力38400玄。 总属性值：230400希尔。 整整齐齐，太好看了。 这是八级的巅峰。再花费一万，就突破进入九级了。 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用钱了，谁用钱，我咒他生儿子没屁孔。 徐行长见牛细毛第二次这样陶醉了，心里更加疑惑，他这是在干嘛呀？他每一次这样陶醉之后，整个人就跟前一秒钟不同了，显得修为进一步提高了。 这是不是错觉呢？ 应该不是。 七品财阀的眼光是很厉害的，一个人的修为，他们是很敏感的，有一丝变化，他们就能觉察得到。 牛细毛，刚才第一眼见他和现在比，修为明显提升了，可以说，牛细毛现在的修为应该到了八级巅峰。 正想着，突然，牛细毛的脸色一变，什么！牛细毛变九级了？ 徐行长赶紧擦了擦眼睛，再睁大眼睛看着牛细毛，“你……你这是晋级了？” 牛细毛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其实也不想啊，控制不住，对不起，我晋级了。” 徐行长半天都冷静不下来，他在努力地回忆，世界上有这样的晋升的吗？就这样坐在这里聊天，突然没有任何迹象，就晋级了。 其实，牛细毛也凌乱得很，他不想晋级，可是，不知是苏义丽，还是黄少华，又用钱了，虽然只是用了一万，但这一万刚好把他送进了九级财人。 现在好，突破进入九级了，还当着一个高阶财阀的面晋级。 徐行长好容易冷静下来，说：“细毛同学，说实在的，你这种晋级，简直是匪夷所思，太诡异了。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牛细毛说：“您尽管说。” 徐行长说：“据我所了解的财阀，没有一个人晋级是你这样晋升的。即便是神秘人，我想，他也不可能是这样晋级的。你的师父，到底是谁呀？” 牛细毛说：“我真没有师父。” 徐行长说：“你真没有师父？没师父可能吗？不过，你这样下去，我担心你会走火入魔。你还是尽量反思一下，你这样快速地晋升，会不会对身体有害。” 牛细毛如是说：“对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危害。” 徐行长说：“那就好。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修炼，要走正道，不能走旁门左道。” 牛细毛追问一句：“你见过这样的旁门左道吗？” 徐行长摇摇头，说：“这倒是没有。” 牛细毛咧嘴笑着说：“既然没见过这样的旁门左道，那就不算是旁门左道了。其实，行长，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刚才，我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晋升了，你没发现我有些异样吗？那就是在晋级。” “哎呀，你应该早说啊。晋升是大事，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得了。细毛同学，我问你，你从一级到九级用了多久时间？” “嗯，一总是十二个月吧。” “十二个月？啧啧，天才呀天才。细毛同学，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你考虑考虑。你毕业后，可以到我们行业来，我保证给你一个很高的职位——哦，不对，你已经准备做芯片公司了，这就没办法了。哎，可惜。这样行不行，万一，你芯片失败了，我这个行业随时欢迎你。” 牛细毛哈哈一笑，说：“高官，我做不了，我还是做我自己的实业吧。不过，我不管做哪一行，我们都需要合作。我创业的时候，你帮我贷款，等我成功了之后，赚了钱，你还得帮我理财。反正，我是离不开你们银行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徐行长对牛细毛尽可能的留一个好印象，所以，当牛细毛说，今后还请在贷款方面多多关照时，徐行长说，只要你需要，500亿之内，我不需要你另外的担保。 牛细毛一听很高兴。 不用担保的贷款是不会提升修为的，只有这笔贷款开始使用时才提升修为，这样，牛细毛的晋升才不会扎堆晋升。 就如今天一样，一天晋升两级，太可怕了。 确实是太可怕了。 第二天，牛细毛不得不又拿出一个宝石送给登记的中年女子。 “阿姨，这颗宝石你觉得怎么样？”牛细毛把宝石送到她眼前。 “哟！这么漂亮！这么大！”中年女人说。 “送给你了。”牛细毛说。 “送给我？为什么？难道——你又晋级了？不可能吧？”中年女人惊恐地不敢接宝石。 “你怕什么？我晋升了，与你没关系啊。”牛细毛说。 “没关系？你不会是真的晋升了吧？”中年女人说。 “真的，我不骗你。这颗宝石送给你啦，我只有一个要求，别做声，你就当作不知道就行。”牛细毛轻声说。 中年女人想了想，说：“好吧，就当作我不知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我登记的呀。好吧，不管这么多了，谁也没规定我一定要报告晋升最快的人。” 牛细毛说：“这就对了嘛，学校要鼓励晋升。” 中年女人苦笑着说：“鼓励是鼓励，我们华秦，一年晋升一次就算是很快的了，像你这样，大一就晋升到了九级，这个不是快，这是诡异，是不可思议。” 牛细毛说：“你看我这个人，不是很正常吗，我是掌握了一门奇特的修炼功法，所以，修炼起来，一路凯歌，晋升和喝开水一样，口渴了，一口气可以和极品。” 中年女人咧了咧嘴，做了个鬼脸，他怎么能相信他呢？ 第269章 神秘人 牛细毛晋级九级的事还是传开了，整个华秦园，顿时欢腾起来。 学校出了一个超级天才，在一年级即将结束的时候，竟然晋级到了财人的最高级别，这可不是一般的大事。 这对于别的同学来说，即是激励，也是鞭策。 也是的，为了晋级，华秦大学的学生一个个都夜以继日地刻苦锻炼，从不敢放松一点，但是，一年能够晋升一次已经是极限了，很多同学，连这个都做不到，甚至还有的人，读了四年大学，最后还是准财人。 历史上，华秦出过六级和七级的学生，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现在一年级就出了一个九级财人，这个记录将来还有谁能够打破？ 有的学生看到了希望，有了前进的动力；也有的同学感觉到了沮丧，人家一年级就九级了，而我，什么都不是，还在零级挣扎，多丢人！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心态。 苏义丽的心情最复杂。 过去，在读高中的时候，她习惯了做学霸，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很是令她自豪。 那时候，牛细毛刚进入辅导班时，什么也不是。他的考试，虽然每次都出乎意料，考得很好，但是每次都跌跌撞撞，最后是有惊无险。 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学生，短短一年之内，竟然晋升到了九级财人，这也令人太不可思议了。 苏义丽是看着牛细毛晋升的，他的一点一滴，苏义丽都在身边，说诡异吧，她又觉得一点也不，他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一个人。但是，说他正常吧，他又哪里正常过呢？ 他从来不练功，也没有看到他努力学习功法，对别人的经验传授一点也不在意，可是，他的晋升却是闪电式的。 他从来没有学过医，却有一手高超的针灸术，比高明的医生都厉害，几乎是针到病除。 他不知哪里学了几天书法，写的字比一流书法家的还好，并且奇怪的是，竟然还有灵验。 再有，他也不知哪来的好运气，想看雨就会下雨，行军打仗，到处都在下雨，他走到哪里，哪里都干爽爽的，一点雨星子都没有。 更奇怪的是，他发财，就好像是财神爷跟着他，本来一个穷小子，为了4500元的工资连精神病院的护工也愿意做，可是，一年时间，他做什么，就成功什么，赚钱就好像人家捡垃圾一样简单，他的收入已经是几十亿了，也许还不止。 从卖包子起，现在做芯片，中间也就是一年多一点点，这步跨越，是不是太夸张了呢？ 现实中肯定是见不到的，但是，实实在在，苏义丽是亲眼见到了。 这怎么解释？ 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 几位室友也在想，他们还在二级财人上挣扎，见到牛细毛连九级都冲上去了，他们有些开始怀疑人生了。 怎么可能啊？ 不过，他们并不嫉妒，他们现在是牛细毛集团的合伙人，牛细毛手里的钱，放在他们手里，由他们支配，他们当然希望牛细毛有更大成就。 同时，他们也理性地认识到，不急，牛细毛那不是常规晋级，自己虽然是二级财人，但是，他们都知道，到下个学期开学前，晋升到三级一点问题也没有，他们也坚信，在毕业的时候，他们能够晋升到五级。 只要在毕业时达到五级，就不愧是天才学生的称号。 他们期盼牛细毛能够晋升到九品财阀，在九品财阀手下做事，是极大的荣誉，什么轮值总裁，轮值董事长，这些荣誉都会有的。 当然，也有不淡定的人，向阳光校长。 按理，向阳光是最应该感到高兴的人，确实，他也高兴了好一阵子，心里像吃了一公斤蜜一样。 可是，回过神来，他又感到害怕。 一年之内晋升到九级财人，我的娘啊，没见过，也没听过，他埋在图书馆里查了三天三夜的资料，也没找到类似的记录。 所以他害怕起来。 他担心牛细毛会中途陨落，他担心牛细毛走了旁门左道。 但有一点，向阳光是明白的，他是百年不遇的天才。 这样的天才，福兮祸兮，他不能肯定。 向阳光想到了神秘人。 神秘人是可怕的，不管是财道，还是魔道，对神秘人都有十分的敬畏之心。 牛细毛会不会和神秘人有关联呢？ 对于这点，向阳光找到牛细毛聊了很久，最后，他们的结论几乎是一致的，牛细毛与神秘人没什么关系。 “神秘人到底有多可怕？” 牛细毛还是不太理解，神秘人不就是一个财阀，或者魔阀吗？大不了不也是九品吗？九品又不是没有，李宗师，任宗师，不都是九品吗？ 向阳光严肃地说：“你这句话就是对神秘人的不尊敬，你懂吗？神秘人强大到了我们都不敢想象，即便是李宗师，在谈论到神秘人时，也要站起身来说话，绝对不和你一样，大大咧咧，出言不逊。 神秘人有多厉害，我举个例子你就知道了。那一年，列强召集十大精英准备扫荡我夏华高层财阀，谁知，才进来，第二天他们就陈尸街头，害得列强各国连尸体都不敢认，其中有九品财阀六人，八品财阀四人，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夏华，闭口不谈，列强各国，也不承认此事。” 说到这里，向阳光一脸的崇拜。 “很多例子，世人都不是很清楚，夏华国把它们列为绝密，那些列强国也是闭口不谈，同样也是他们国家机密。可以这样说，神秘人至少暗中保护我夏华国一百年之久。” 牛细毛这才不得不张嘴吸气。 “一点也不夸张，神秘人是我们的保护神。” “可为什么说，他亦正亦邪，也可能是魔道呢？”牛细毛说。 “那是无知！说他亦正亦邪，那是所谓的正人君子对他的偏见！没错，他是杀死过一些财阀，并且是一些很有作为的财阀，可是，人们并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暗地里作恶多端的人，该杀！” 牛细毛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要是神秘人参加世纪大战，那不是稳赢吗？” 向阳光说：“那是自然的。问题是，有传说，神秘人几十年前已经死了，死在南岳。之后，我们也没有发现神秘人的踪迹了。” 第270章 介绍经验 和向阳光聊了一个下午，他还讲了很多关于神秘人的事，牛细毛对神秘人产生了无限的向往。 他们也得出了一个明确的结论，牛细毛本人与神秘人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会有关系呢？ 学习财道，只与财神爷有关，在遇到财神爷之前，牛细毛什么都不是。 牛细毛唯一疑惑的事就是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 这个问题值得慢慢探究。 但是，他的身世与自身的修为没有任何联系，现在每一个希尔的修为，都是通过挥霍金钱而得到的奖励。 接下来，牛细毛就不得安生了，很多在修炼上苦苦锤炼的学子们都来找牛细毛，希望牛细毛介绍经验。 当然，人家都不是空手而来，他们听一堂财阀的课要几十万，到牛细毛这里来，也是带着支票来的。 他们不会白听牛细毛介绍经验。 有单独来的，也有组团来的，还有的竟然是老师，他们也想听牛细毛介绍经验。 其中，就有那个负责登记等级的中年女人，她只是七级，上不去了，希望能有所突破。 牛细毛一概拒绝。 不拒绝也不行啊，他比谁的经验都少。 可是，越是拒绝，人家越是要请他介绍，最后连向阳光都出面了，他说，在内部讲讲吧。 牛细毛不是不想讲，重点是他不会讲，他根本就没有经验可谈。 拒绝。 “校长，这个真不行，我这门练功的方法，对任何人都没有价值，今后，即便是我儿子，也不能教他。请您理解我的苦衷。” 然后，牛细毛费了很多的口舌，最后终于拒绝成功。 华秦的人没有人再缠着牛细毛，但有个人却是纠缠不清，范丁。 范丁现在是七级，在最近跳了一级，但是，追牛细毛已经没有希望了。这厮自从拜了宋元光做师父之后，他的神识很厉害了，可以近距离攻击敌人了。 牛细毛不想理睬他，也根本就没有把他作为对手。 这一天，范丁又来了。 “牛细毛，我找你，只要你说说你为什么你能够一天之内晋升两级，这中间，按理是不可能的。你说出其中的原理，我马上离开。”范丁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呢？ “譬如砌房子，建了一层，怎么可以直接建三层呢？”范丁问。 “怎么不可以，二层、三层一起建啊！”牛细毛说。 咦？ 范丁似乎懂了什么。 有道理，两层同时建造！对，想通了，就是这么回事。 疯子。 牛细毛看着范丁的背影，轻轻骂了一句。 当然，牛细毛并不知道的是，他认为范丁是疯子，却不知道，他回去以后，果真研究出一种两级同时修炼的方法。 此时，范丁刚好放弃了过去火系功法，改修宋元光的雷系功法，由于基础在那里，范丁的雷系功法从零开始，他真的在不久之后，可以一次晋升两级。 就因为范丁有这么奇特的练功方法，很快，他的雷系功法就练到了七级，这中间，范丁只花费了不到一年的时间，随后，他开始了用雷电淬炼体质，修炼的步伐也是一日千里。 这是后话。 渐渐，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期末也快到了，几门考试，牛细毛的成绩一般，到底是参战用去了大半时间。 但是，等级考试成绩，不用说，牛细毛的成绩在a级上打了五个+，五个+是最高等级，这是历史上从来没见过的。 这一天，只剩一门考试了，柳导打电话来约他吃个饭，牛细毛开着车就去了。 他也没有带别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牛细毛对谁也没说，他直接去了京城的罗曼蒂克大酒店。 这个酒店是非常有名气的地方，很多的二代们都喜欢在这里会友，据说，这里的两人餐厅非常有名气。 这里和别地方不同，别地方人多，闹哄哄的，一桌坐十多个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 而这里，最常见的是两个人一桌，当然，也有四人一桌，六人一桌的，但是比较少。 在这里就餐很安静，没有大声说话的，更没有吵吵闹闹的，就连服务员也是通过精心挑选，不是俊男，就是靓女，他们除了微笑，几乎没有话说，就连“谢谢”两字也不说。 归根结底一句话，这里最适合情侣来这里吃饭聊天了。 选择在这里，牛细毛心中多少有些砰砰直跳，柳导的决定，牛细毛也不好反对，打内心，他也不想反对。 罗曼蒂克大酒店的旋转餐厅在五十六楼，每一个包间都是靠窗户的，可以看到整个城市。 不错，确实不错，包间内的装饰别有风味，一些名画，大多都是人体艺术，一些特别青春的摄影作品，别地方根本就看不到，看一眼，就会使你想入非非。 说一句客观的话，光是这里的装潢，就散发出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第一次到这地方来，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 柳导的脸红扑扑的，她一进门也吃了一惊。 今天，她的打扮也很用心，牛细毛第一眼就有些心惊肉跳，他根本想不到，这个年龄的女人，皮肤竟然这么好。 这手感，牛细毛有种触摸的冲动。 牛细毛自然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他的心，砰砰跳得很急，还有些心悸的感觉。 心跳这么快，到底是因为柳导还是这个房间装潢的原因，牛细毛自己也不能确定。 这间房子设计得很好，虽然空间并不小，但两人的座位很巧妙，挨得很近，彼此都能够闻到对方的气息。 柳导身上就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这香味，牛细毛宁愿相信是柳导本身发出的香气。 这确实是女人的一种特有的香味，这种香味令人陶醉。 “吃点什么？” 还是柳导比较镇定，她问牛细毛。 “今天还是我来埋单吧。你想吃点什么？”牛细毛把菜单递给柳导，由她定。现在，牛细毛的财富，已经远不是柳导可比的了，他那笔珠宝，早已经让他可以进富豪榜了。 柳导拿起菜单，勾了几样，说：“你补充一下。” 牛细毛看了一下，把菜单交给服务生。 不一会，点的菜肴点心上来了。 两人慢慢品尝着美味。 “我是吃货，吃完了，又想起来要做减肥，哎，我这辈子啊，减肥，只怕是一个永远也实现不了的口号了。”柳导微笑着说。 “你还减肥？要是我来评价啊，你这身材正正好。”牛细毛说得是很实在的，他见过柳导的身子。 柳导的脸突然更加红了，她想起那次请牛细毛做天籁针的事，身体的几乎所有部位都让牛细毛看到了。 想起来就脸红。 确切地说，不但是脸红，还会浮想联翩。 第271章 旋转餐厅 “今天，你知道我为什么请你吃饭吗？”柳导瞥了一眼牛细毛。 “什么日子？难道是你生日？”牛细毛说。 “嗯，是我的生日。有你陪我，真好。”柳导说。 “哎呀，你怎么不提醒我？我送你一件什么礼物好呢？”牛细毛扬起头思考着。 “把你送给我就是最好的礼物。”柳导说。 “我？”牛细毛心里砰砰跳得飞快。 “对呀，你来陪我吃饭，这就是最好的礼物。”柳导眼睛盯着牛细毛，眨都不眨一眼。 “吃饭，你随喊随到。我觉得还是给你一件什么礼物比较好，可以作为永久的纪念。好，有了，我有一个极好的玉镯，看你合不合适。” 牛细毛的须弥袋里，就有一些品味极高的珠宝，他默念一声，从兜里拿了出来。 一看，一只碧绿的翡翠，别说柳导是识货的主，就是普通人，也会觉得这是一件无价之宝。 “送给你！” 柳导接过，试着戴上手腕，刚好。 “原来，你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坏！”柳导身子一侧，倒进了牛细毛的怀里，一边说，“这个玉镯一定贵得很，你怎么花这么多钱？” 柳导说着，动了动身子，环抱着牛细毛，呼吸都急促起来。 牛细毛也把手伸过去，搂着柳导，两个人紧紧地抱着。 牛细毛还是第一次这样抱一个女人，这感觉太美妙了，比上次抱苏义丽还难以控制一些。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柳导，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自然，她知道该怎么做。 过了好一会，两人也不记得是半个小时了，还是一个小时了，还是柳导比较克制一些。 “好了，人家服务员在外头会知道的。”柳导的嘴唇贴着牛细毛的耳朵说。 “我们又没有干别的，怕啥？”牛细毛的手并没有停。 “你还说没有干啥？你的手……你还要怎么干？”柳导轻轻拿开牛细毛的手。 牛细毛还恋恋不舍，说：“还想摸。” 柳导在牛细毛的耳边说：“还是适可而止吧，细毛，好不好。我们到底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牛细毛没有再坚持。 但是，牛细毛还是十分的留恋刚才的这一个小时，太美妙了。 不能再黏在一起了，分开一点，有点距离，柳导知道，再粘在一起，两人，今后就不仅仅是朋友关系了，很多的事，作为朋友很好处理，但要是成为恋人就不好办了，友谊，反而不能长久。 柳导相对理性一些，刚才，她已经很满足了，其实严格地说，这哪儿是什么普通朋友？早就超越了这个范畴。 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上床，这就是最后一道红线，这条线，坚决……尽量……最好是别突破了。 聊聊别的，分散一些注意力。 柳导问：“听说你晋升九级了？” 牛细毛说：“是的。” 柳导说：“你这种天才，上九品那是迟早的事。” 牛细毛摇头说：“九品，虽然有这个志向，但是，真还不能抱太大的希望，九品，实在是太高大上了。 向阳光说过，夏华国从古到今，三个九品同时在世的情况只有过一次，那还是文景之治的时候，后来，盛唐，武则天的时候，也只有过两个九品同时在世。 现在，夏华都有了两个九品了，后面，势头挺足的七八品财阀，很可能还有人升九品，按这个规律，我升九品的希望非常小。” 柳导说：“当今也是盛世，出四五个九品也难说。” 牛细毛摇头说：“你注意到坚利国吗，他们也只有五个九品，有的还年事已高，后起之秀却是很凋零，没几个有升九品的迹象。” 柳导喝了一口咖啡，说：“坚利国哪里能够和我们夏华比，我们就像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朝气蓬勃，而坚利国，就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所以，几十年后，我们也拥有五个九品，这个可能性是有的。” 牛细毛点头说：“这个比喻比较恰当。不过，在几十年内有五个九品，真的不能奢望。” 谈这个话题，牛细毛的注意力最容易分散，因为，牛细毛最大的心病就是怕别人寻根问底。 不过，柳导问了几句之后又觉得没兴趣了，她还是想和刚才一样，并不需要上床，就这有抱着，身子互相贴在一起，她就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又渴望牛细毛和刚才一样，让她舒服，让她满足，她还年轻嘛，正常的需要还是有的，并且，可是说还很强烈。 聊着聊着，牛细毛发现了柳导的变化，她的眼里，似乎在冒火，这种火，最容易把男人燃烧起来。 “过来，再抱抱我。”柳导的声音温柔又有强力的吸引力。 牛细毛哪里还能熬得住？ 这一次，干脆，牛细毛一把把柳导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 这样才可以尽情嘛。 …… 外面的服务员知趣地往后退了十几步，他和她都不愿意——不是，是都不敢听。 又不知过了多久，柳导在牛细毛的身上掐了一下。 “我们，还算是朋友吗？” 牛细毛微微一颤，对呀，天下哪有这样的朋友？ 柳导咯咯一笑，说：“你，虽然是第一次，但是，你很厉害，你的手，天生的吧？天生的撩妹高手。” 牛细毛苦笑了几声，心里怪怪的，难道，这算是我的第一次？ 再一次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牛细毛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是意犹未尽。 看看外面，早已是灯火辉煌，一看时间，都已经晚上十点了。 “回家？” 牛细毛试探着问，下一步，是不是回家，他试着问柳导，如果柳导说去宾馆吧，牛细毛会毫不迟疑就会立马去宾馆，这是他现在最想的事。 “回家吧。”谁知，柳导很干脆就捅破了牛细毛的梦。 嗯，回家吧，今天，已经够疯了，第一次——真正的第一次还是留给苏义丽吧。 “结账。”牛细毛对外面的服务员说。 “好的，先生。”进来的是一个女的。 服务员略略一算，说：“总共是二万三千五。” 牛细毛虽然是很有钱的人了，一听这数字，不禁乍舌，厉害，这消费真不是普通人来的地方。 第272章 又来旋转餐厅 期末考试最后一场也结束了，牛细毛感觉，成绩一般。 不过，这并不重要，成绩只是一个方面，关键的是财人等级飞跃般到了九级，下一步，能不能达到财阀一品，那就要看芯片公司进展顺不顺利，以及《狼战》的公映了。 关键还是看电影这一块，要是能够实现四十亿的票房收入，一切都好办了。 芯片公司现在还不会有效益，还是创建阶段，第一步就看所要采购的设备能不能到位。 因为，高科技这东西，你想买是一个方面，钱也是一个方面，最关键的是，人家愿不愿意卖给你。 所谓技术封锁，其实是很厉害的。 芯片设计和制造很难，但难还不在设计和制造上，而是人家让不让你设计和制造，这是有技术壁垒的。 设计，你得有人家的授权，在人家的基础上你才能做下一步的设计。 制造，你得有设备。 譬如人家的光刻机，不卖给你，你即便是十倍价格，人家也不卖给你，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芯片公司这一路走下去，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现在只要它进行得顺利，那就是有效益了，赚钱，那是几年之后的事。 那么，真正可以在短期内帮牛细毛赚钱的地方就是影视公司了。 下一步，该拍《地球流浪》了。 牛细毛剽窃地球上的知识产权，没有一点顾虑，自己有这个条件啊。 考完试，过两天又可以回到精神病院了，他很想回去看财神爷他们。 正准备回宿舍，苏义丽过来了。 “考得怎么样？” 苏义丽依然对每场考试都很重视，她的成绩虽然不是最好，但是，也还是第一阵容中的一员，90分是她的基本目标。 “一般，能够及格吧。” 牛细毛说。 “细毛，你知道我的体质属性值有多高了吗？告诉你，我的体质属性值达到了560弋了，精神力也已经有540玄了。下个学期——学年吧，达到二级财人应该问题不大。” 苏义丽笑着说。 这个成绩，确实值得高兴。要知道，苏义丽晋升到一级，还是不久前的事，现在，苏义丽基本掌握了修炼的诀窍，特别是牛细毛给她的年票，让她每月有一次机会参加最新设备的细胞淬炼。 整个华秦园，有机会参加新设备修炼的人不超过七十人，苏义丽托牛细毛的福，她算一个。 按现在这速度下去，苏义丽到毕业的时候，达到四级财人非常有希望。 “暑假，我准备留在学校。一是，我可以集中思想冲击二级财人，第二，影视公司的事也比较多。 阿九、陆可等人现在有钱了，管理起来也不像过去那样好管了。特别是等《狼战》公映后，她们的身价又会有提升，那时候，我们就会要考虑接广告的事。你暑假是不是要回梅城？” 牛细毛说：“对的，我肯定是要回梅城的，那边，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至于你，不回去也行，一是你尽量把等级冲上去，二是电影公映的事，我就不管了，你和周导商量着办就行，还有，阿九他们的广告，你们考虑吧。” 苏义丽突然脸上浮起两片红云，轻声说：“今晚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吃饭？ 牛细毛懵逼了片刻。 不是经常一起吃饭吗？ 他们俩，经常在熊猫小屋吃饭，这频率，几乎是每周都有三四次，今天，苏义丽为什么这样隆重地邀请自己去吃饭呢？ “不是你生日吧？”牛细毛疑惑地问。 “你以为生日才请你？今天考试结束了，想放松一下。再说，又要分开一些日子了，我想和你单独坐坐。” 苏义丽说着，上前挽着牛细毛的胳膊，一股幽香扑鼻而来。 到罗曼蒂克大酒店去。 牛细毛一想到那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不行，那地方太撩人了，再说，到了那里，又会想起上次和柳导在一起的情形。 那天，多少有些对不起苏义丽。 牛细毛知道，那天实际上已经越过了红线，除了进房间睡，他和柳导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可谈？ 不过，既然是苏义丽主动提出来想和自己单独在一起，那么，就不能太随意了，但寒酸的地方对不住人家啊。 去！ 就到那里去！ 为什么不去？ 这么好的地方，就该我和苏义丽去！ 牛细毛带着苏义丽来到罗曼蒂克大酒店，来到旋转餐厅，一进包间，苏义丽的脸就红扑扑的，小心脏也是跳得很欢快。 “这里……”苏义丽退了一步，但是，他没有退出包间，他后面是牛细毛。 这个包间，墙上两幅画，在朦胧的电光下，真的令人喷血，他吗太撩人了！ “这是……”苏义丽还在犹豫。 因为，对她来说，太直接了。 这个装潢直接告诉客人，男人，女人，就是和谐的一对，世界上，也只有有了男人和女人，世界才完美。 这里就是体现和谐的地方，体现完美的地方。 “坐下吧，这里的消费很高的。”牛细毛说。 “你来过？”苏义丽警惕地问。 “没……没有哇。听说过。”牛细毛赶紧掩饰。 苏义丽坐下，眼睛不时地瞟一下那两幅画，实际上，她被这两幅画深深地吸引了，只是，又不敢痴痴看着，被人发现自己偷看，多不好意思。 点好了点心，服务员把门关好，里面，就剩下他们两人了。 顿时，这感觉似乎要燃烧起来。 但是，苏义丽还是努力控制自己，把眼睛盯着外面，看风景。 不过，这地方你要是以为看风景就可以分散注意力的话，那就小看了装潢师的水平。 这里的装修，都是世界一流专家所设计的，里面含有很多的专业知识，譬如视觉学、灯光学、心理学。 如果谁坐在这里不春意荡漾，那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点心上得很快，茶水、咖啡、红酒都上来了，“慢慢用。”一男一女服务员退出了包间，轻轻关上门。 牛细毛和苏义丽都没说话，都静静地喝着咖啡。 不过，这个时间很短，也就三五分钟时间的样子。 牛细毛伸出手，放在苏义丽的后腰，苏义丽哪里还控制得住？嘤的一声，投进了牛细毛的怀抱。 第273章 打架 这里，太撩人了，牛细毛和苏义丽谁也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牛细毛的手早就不老实起来。 苏义丽并没有矜持到拿开牛细毛的手，她沉浸在欢愉之中。 牛细毛甚至想，到楼下开一间房，都已经二十多岁了，还等什么呢？ 反正，苏义丽属于我的，我也属于她的。 不过，牛细毛又担心苏义丽反对。要是反对，那就尴尬了。 虽然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了，心照不宣，互相属于彼此了，但是，牛细毛还不敢在苏义丽面前太放肆。 今天向她求婚怎么样？ 珠宝，须弥袋里有的是，噢，对了，那颗蓝钻，湛蓝湛蓝的那颗，比鸽蛋还要大几分的那颗，正好送给苏义丽。 这颗钻石，他也不可能送别人了，只能是苏义丽。 但又一想，不行啊，今天并不是自己主动邀请苏义丽的，现在向她求婚，那不是太简单、太随便了吗？ 一定要特意安排一个日子，那样才显得隆重、庄严。 如果是这样，那么，今晚也只能到此为止了，要是要再进一步的话，必须向她求婚，否则，那就是太轻浮、太随意了。 也许，在别人面前可以随便一点，但是，在苏义丽面前一定不能太随意，今天，就适可而止吧。 想到这，牛细毛的手也没有再进一步往里面伸了，而是在现在的地方游移，苏义丽已很满足了，轻轻的哼哼声，牛细毛听得极为舒服。 外面的服务生和服务员悄悄地走远一点，他们有个规矩，不能偷听包间里的声音。 当然，他们也不敢听。 不知过了多久，苏义丽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牛细毛，只见牛细毛眼睛中似乎有一团火焰。 这火焰，可以熔化再坚硬的心。 苏义丽打了一个激灵。挣扎着要坐起来。 但是，很快，苏义丽酥软了，她也坐不起来。 “细毛，我们这样……你说是不是太过了一点？”苏义丽说。 “虽然我还没有向你求婚，但是，你是我的，不是吗？”牛细毛说。 “是你的，可是，我们不是还在读书吗？我们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苏义丽任由牛细毛不老实。 “这不是放假了吗？不是说好了吗，放松放松呗。”牛细毛说。 “是这样放松啊？你坏！”苏义丽躺在牛细毛怀里，轻轻地又闭上了眼睛。 嗯，给他？ 现在就给他，行吗？ 苏义丽在犹豫。 不行！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都还小，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等我们的事业有所成之后，再给他。 不过，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等今后呢？ 事业、爱情并不矛盾啊。 是的，给他，反正迟早是他的。 就在这里犹豫之际，突然，包厢外人声鼎沸，接着是殴打和砸东西的声音。 牛细毛坐直了身子，苏义丽也坐直了。 牛细毛轻轻推开门，看了看外面。 虽然，他不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人，但是，旋转餐厅也就这么大，只有几十个座位，这么一闹，谁还有心情？ 再说，不好奇是假，谁有胆子在这样高端的地方放肆？ 牛细毛注意到了，在对面的一个包间外，两个男子在斗殴，看样子，都有两下子，练过功夫的。 这种场景一看就明白，这两个男的肯定是情敌，里面有个女子，极为美貌，她显得手足无措。 服务生不敢上前，他们显然对这两个人很是敬畏。 两个人打了一会，不分胜负，不过，有一个嘴角出血了。 “姓吴的，你抢我的女人，我让你不得好死！”嘴角流血的人骂道。 “哼，怎么？我们自由恋爱。你姓马的，干预我们恋爱，你是不是找死啊！”姓吴的脸上还有几分笑容。 “你一个有家有室之人，好意思说自由恋爱。你不要以为你家有钱，你就为非作歹！”姓马的说。 听出来了，姓吴的是富二代——至少是一个富二代，他有妻室了，在外面养女人。 姓吴的一脸的不屑，说：“怎么啦，我有妻室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我告你！” “你告啊，我就是和你女朋友一起吃饭了，怎么样？一起睡觉了，又怎么样？你有本事去告我啊。”姓吴的很猖獗。 姓马的沉默了一下，突然暴起，对着姓吴的就是一阵猛拳。 可是，似乎是功夫不到家，或者是情急之下乱了分寸，打出去的拳没什么章法，大部分拳头落空了。 苏义丽从后面抱着牛细毛的腰，说：“那个姓吴的可恶。” 牛细毛很舒服，被女朋友这样抱着，软绵绵的，全身舒服死了。 “要不要教顺一下那个姓吴的？”牛细毛转过头，亲了一下苏义丽的嘴唇。 “还看看，行马的要是自己能够打赢就好了。”苏义丽说。 姓马的打了一阵，基本上是无功而返，累了，在那里喘粗气。 姓吴的反攻了。 一时间，两人又打成一堆，不久，姓马的落了下风，再打下去，姓马的被打翻在地，姓吴的趁机一拳一拳打在姓马的身上。 看不下去了。 “细毛，你教训一下那个姓吴的吧。”苏义丽并没有松开不环抱着牛细毛腰的手。 牛细毛也没有挣扎，而是大声说：“那个姓吴的，你不要太猖獗了，自己亏了理还仗势欺人，你就不怕报应吗？” 姓吴的见有人出头，停止了拳头，站起来，转过身问：“刚才是那条狗在叫啊？” 牛细毛怒了。 “姓吴的，我问你，你是因为有钱，还是因为有权啊？这么猖獗，你仗谁的势？”牛细毛淡淡地说。 “你管得着吗？我，既有权势，又有钱财，这世界，就该我横冲直闯，你又奈何得了我？” 牛细毛鼻子了哼了一声，说：“姓吴的，我也不想打听你是谁家的公子，你，我得好好地教训你一顿。” “你教训我？你也不照照镜子？我，告诉你，我姓吴，名昊，听过没？”吴昊扬起鼻子，哼了几声。 牛细毛冷笑几声，然后对苏义丽说，“搞残他好不好？” 苏义丽微微一颤，说：“搞残他，是不是有些过分？” 牛细毛说：“这种人生出来就是害人的，光是吃点苦头，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痛。” “好吧，你别过分了就行。”苏义丽在牛细毛的脖子上亲了一下。 第274章 九叔 此时，那个姓吴的和被激活的斗鸡公一样，伸长脖子，高亢地嚎叫，“你过来啊，老子一拳打死你！” “好的，你别动，看我过去收拾他。”牛细毛说。 苏义丽松开抱着牛细毛的双手，在他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你去吧。”可以打败二品财人的人，不会有危险的，连嘱咐“小心”两字都省了。 “呃，细毛，还是我来吧。”苏义丽突然改变了主意，觉得自己也可以胜任，何必要牛细毛动手呢？ 牛细毛停下来，说：“这可不是打一架就能结束的事，你别沾这个因果，还是我来比较好。” 牛细毛与高层的关系都已经不错了，一般的人反倒是不敢惹他。这一点，苏义丽很明白。 “你不怕，我也不怕。”苏义丽觉得，有你牛细毛，我还怕什么？ “嗯~好吧，那你就来试试吧。”牛细毛觉得，让苏义丽释放一下个性也不错，于是笑着说。 苏义丽和牛细毛过去了。 “是你在喊打抱不平的吧，刚才？”姓吴的紧盯着牛细毛尖声喝问。 “怎么？你仗势欺人，你还想欺负天下所有人不成？”苏义丽站出来。 姓吴的一见是个女子，还挺漂亮的，比自己那个女子毫不逊色，在气质上还略胜三分，嘴巴也软了。 “我不跟你斗。你走开。” 苏义丽说：“你不配和他斗，来吧，冲我来吧。” 姓吴yin笑一声，“冲你来？好呀，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苏义丽怒了，毫不客气地一个耳光扇过去，她只用了三成力量。 就是这三成力量，这耳光声格外的清脆，整个旋转餐厅都听得清清楚楚。 十几个压低的、兴奋的声音一起喝彩声，“好！” 姓吴的急了，被女人打，还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外人打，更是第一次，这脸怎么能丢？ 平常，姓吴的出来，都是一群人跟着，前呼后拥的，很有几分公子哥的形象，今天只有一个人，加上那女的两人，原因自然不用多说，谈恋爱是不需要带狗腿子的。 平常这种情况，手下人早就出面了，今天他只能自己动手，一耳光，朝苏义丽打过来。 虽然这人学过几招，平常娱乐的时候也练习过拳击、泰拳、空手道，但是，他现在面对的是苏义丽，一级财人，体质属性580多弋了。 而姓吴的，体质属性才120，精神力110，比常人略高，和苏义丽比，那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了。苏义丽比他高了近五倍。 一掌打空了。 接着就是一拳一脚。 苏义丽都是轻轻地闪过，连还手的兴趣都懒还得。 打了十几招，姓吴的心里一急，破口大骂，“你麻辣隔壁，你有种动手啊！” 苏义丽冷冷一笑，说：“你自己说的哈，我动手了。” 说完，苏义丽又是一掌，姓吴的想躲，没有躲得开，“啪！”这一声，比刚才那声响，更加清脆。 她用了四成的力。 牙齿有些松动了，牙龈出血了。 姓吴的“呸”了一口痰，飞起一脚，这是他空手道中的一招，苏义丽一挥手，撩在姓吴的腿上，姓吴的哪里还能平衡，身体飞在了半空中，“嘭”的一声，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头先着地，然后是胸，最后是两条腿。 这一觉摔得很重，不是专业散打队员，根本受不了这一摔。 姓吴的半天起不了身。 “嗯，不错，出手教训人都这么优雅。姑娘，嫁人了吗？如果没有，你就拜我做干爹吧，我会很疼闺女的哟。” 这声音很刺耳。 牛细毛和苏义丽一回头，一个中年人，四十来岁左右，从包间里走了出来，手上还鼓掌。 “九叔！” 姓吴的兴奋地喊了一声。 “你别急，我收一个干闺女，你和她之间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中年人朝姓吴的说。 原来，“九叔”是专门负责姓吴的安全的，他今年四十一岁，是吴家的旁系亲属，在族中排行第九，没有经商做实业的能力，就负责姓吴的安全，一年也可以在族中企业中领一份可观的薪水。 姓吴的正名叫吴昊，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吴有才。 吴有才在石油行业中可不是一般的大佬，当年在海外收购了七个油田，光是海外的资产就是几千亿。 这个人有权也有钱。可以说，是个人物。可惜，儿子不争气，花天酒地，给吴老的声誉带来很不好的影响。 不过，到底是独生子，吴有才生怕吴昊在外面惹是生非，闯出祸来，所以就把族中的老九请出来，专门负责他的安全。 老九从小就爱武术，虽然不是财道中人，但是，他的武艺相当于财道三级，具有职业保镖的水平。 这人每年从吴有才那里领取4、50万左右的工资，年终了，或多或少还有一些奖金，另外，想和吴有才拉关系的人，不能直接找吴有才，就通过“九叔”牵线，一年中，这笔收入还相当可观。 所以，别看这个只有肌肉，没脑子的九叔，一年也有好几百万的收成。 这人没别的嗜好，不打牌，不赌钱，也不炒股，酒基本上也是不喝的，有应酬，最多喝点红酒，就连吸烟，他也没这爱好。 你说，一年拥有几百万收入的人，这些嗜好都没有，这钱，怎么花？ 他喜欢收干女儿。 这是他的一个嗜好。 今天看上了苏义丽。 “姑娘，给吴爷我做女儿吧，我特别疼爱女儿的，现在，我有十几个干女儿了，你排行十六，我就叫你吴十六吧，这名字也好听，听起来你永远也只有十六岁。” 苏义丽哪里听得这种侮辱的言语，冲上去就是一拳。 这一拳落空了。 九叔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这一招。 苏义丽又是几拳几脚，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姑娘，和爷打，还差了一截啊，不过，没关系，不急，爷可以教你的。爷还会点穴，我就在你身上试一试。” 说完，九叔的手指头就朝苏义丽羞羞的地方点去。 苏义丽大怒。 可是，根本就躲不开。 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九叔“哎哟”一声，接着就捂着头，疼痛难忍。 就在这一瞬间，苏义丽反守为攻，一拳，打在九叔的脸上。 第275章 打他 九叔的招术很不错，但是，真正的体质属性和苏义丽就差远了，苏义丽这一拳，打在九叔的头上，九叔头痛欲裂。 九叔头痛其实只有一瞬间，他忍着痛，开始还击。 他这次是真打了，刚才苏义丽这一拳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打得出来的，这个，他懂。 所以，他不再嬉闹，再也不敢儿戏了。 “哎哟！” 就在他一掌就要打在苏义丽身上的时候，牛细毛的神识及时地打出，九叔又是哎哟一声，苏义丽的拳头又打过来了。 九叔又重重地挨了一拳。 这一拳，更重，他自己都怀疑会不会有脑震荡，他觉得晕了片刻。 头痛是头痛，但是，刚才前头两次痛疼是不同的，前者，痛得难以控制神志，后者则仅仅是痛而已。 九叔不服，觉得自己运气不好，关键时刻发了老病，他有偏头痛的毛病，并且今天这老病更厉害一些。 刚才挨了苏义丽两拳，收她做干女儿的心思也就烟消云散了，他恨不得一拳，把这女子打成肉饼。 九叔怒吼一声，和发青的牛叫一般，他开始发威。 这声音，听的人都有几分寒颤。 苏义丽心里也有三分畏惧。 不过，九叔的虎威才发出三秒钟，宰人的珀斯才摆出来，他又蹲下了，捂着头，“哎哟，哎哟”哼个不停。 苏义丽并没有浪费机会，上前就是左右开弓，一组组合拳打完，然后退了下来。 适可而止。 九叔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苏义丽又转过身，对吴昊说：“怎么样，想不想再吃几拳头？” 吴昊见九叔都败了，哪还有勇气，赶紧说：“求姑娘高抬贵手。” 苏义丽说：“好吧，我就不打你了。嗨，这位老兄，你想不想报仇啊？想报仇，就赶紧。” 苏义丽是对另一个人说的，刚才被吴昊羞辱的那个姓马的。 那人一翻身，有机会，哪里会放过？对着吴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吴昊一边尖叫，一边威胁，“姓马的，你要想清楚了，今天这仇，我不会不报的！” “我知道你会的，正因为知道，所以，今天我有机会出气，就狠狠地出了这口气再说。” 嘴里说着，手上、脚上的力气又加了几分。 “喀喳！” 吴昊是鬼哭狼嚎。 牛细毛站在一边都听得清清楚楚，吴昊的骨头断了。 苏义丽有些不忍，说：“算了吧。” 姓马的也有些手软了。 他刚才那一脚，用尽了全力，吴昊的腿断了，这个时候他突然清醒了，吴家的势力令他打了一个寒颤。 吴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牛细毛笑着说：“就不打了？我觉得，你不打了，姓吴的不会饶过你的，你要是再踹他几脚，也许，他就会不敢报复了。” 姓马的半信半疑。 “你听我的好了，你要是怕他报复，你就再踹他几脚，最好是把那一条腿也踹断。”牛细毛笑吟吟地说。 “姓马的，你敢！”吴昊赶紧警告。 “我怎么不敢？你越是威胁我，我越是要让你痛苦。哈哈，我来了！”姓马的举起脚，又是一脚，对准另一条腿踹了过去。 不过，没成功，没断。 再踹！ “哎哎！别！我求你了，我不报复，绝对不报复。我发誓，我要是敢报复你，不得好死。” 吴昊赶紧求饶。 “别信他，姓马的，继续！”牛细毛咧嘴笑着说。 “好的，我也知道你是口是心非的，来了！”姓马的，飞起身，两条腿去蹬吴昊的右腿。 还是没有成功，偏了一点，滑了一下。 吴昊痛得尖叫。 “求你了！真的，我绝对不报复你，哦，对了，我现在赔偿你，对对，九叔，你身上有张银行卡，给他五十万。” 吴昊是真的吃尽了苦头，他不希望再继续下去，连报复的念头都没有了，他还想到了赔偿的事。 “这才是有所悔意的表示。”牛细毛哈哈一笑。 姓马的停止了。 他接过九叔的银行卡，记下了密码。 不过，姓马的有些迟疑。 这银行卡能不能接？接了，构不构成抢劫罪？或者敲诈勒索罪？ “你尽管接下，万一他告你，让你坐牢了，我让他后悔一辈子。”说完，牛细毛对吴昊说，“想不想试试莫名其妙的头痛？” 说完，牛细毛一个神识打过去，吴昊杀猪一样尖叫起来。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你在捣鬼呀！”九叔大声惊呼。 “是呀，你想报仇是吧？你一定想知道我的名字，对不对，我告诉你，我叫牛细毛。” 牛细毛想，我不告诉你名字，你也一定会打听到我的名字的，再说，我难道怕了你了？既然要怕你，那我出什么面？还有，宋元光我都不怕，怕你？ 也是的，以吴家的势力，打听到牛细毛的名字肯定不难，还不如自己告诉他，晾他吴家也不敢轻易找华秦大学在校生的麻烦，特别是牛细毛这样战功卓著的人，他敢？ 即便他敢，他派谁来报复？ 财阀级别的是轻易不会参加私斗的。越是级别高的，越不敢私斗。那么，派财人？嗨嗨，财人，那不如洗洗早点睡。 “你是牛细毛？”九叔似乎想起了什么。 高层，这一次对魔道的打击是有议论的，作为社会主流，当然更关心整个社会的安定团结，他们对宋元光的兴起非常在意。 所以，上层对这场战争了解得很多。 自然，牛细毛成了这次战争的主角。 九叔听到过议论，他听到过牛细毛的名字。 牛细毛也没必要隐瞒，说：“对呀，我就是牛细毛。” “久闻大名。今天，栽在你手里，我们还有什么可讲的？不过，牛细毛同学，也请你放过我们少爷，吴昊。 他年少不知事，有冲撞你的地方请原谅。其实，吴昊也不是想象之中的公子哥，违法犯罪的事，他还是很少做，我老九一直在他身旁看着，就是防止他犯事。 我没有骗你，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吴有才，吴董事长你应该相信他，他一个月拿四万块钱工资给我，就是担心吴昊犯事。”九叔说。 第276章 就是要打这厮 对于这一点，牛细毛既没选择相信，也没选择不相信，因为，有钱人家的人生观和行为方式他不了解。 所以，老九说的话，他信一半，不信一半。 虽然老九很想和牛细毛结识，但牛细毛一丁点兴趣都没有，对姓马的说，“你就别收人家的钱了吧，人家告你抢劫，你要坐十几年的牢的，你要是没钱，可以来找我，或者找这位苏导也行。” 姓马的赶紧把银行卡还给了老九，说：“我也不是没钱，我也是富二代，只是没他爹这样牛。” 苏义丽一听，气得瞪着眼，半天说不出话，要知道他们是一类的，早就不理他们。 牛细毛也觉得没意思，刚才的仗义毫无意义，他们富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何必介入呢？ 回去吧，咖啡都冷了，茶水也冷了，刚才热烘烘的激情也冷了。 不过，要再燃烧起来很简单，一进包间，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坐，就搂在一起了。 “先生，你不能进去打扰。” 门外有人要进来，服务生在拦阻。 牛细毛和苏义丽的动作也只好停止。 “你进去通报一下，我要见这个人。”这人说的话很僵硬，很明显，这是个外国人。 “我们这里不是会客场所。先生，对不起。”服务生坚持不让外国人来打扰牛细毛他们。 “我是坚利智能制造公司的第一大股东，我只和里面的那位先生见几分钟面，我不会打扰他们太久的。”外国人坚持说。 敲门声响了，服务生进来说：“对不起，打扰一下，有个外国人想见你，见不见？” 牛细毛说：“好吧，见一下吧。” 苏义丽赶紧坐在窗户边，看外面的风景。 这个外国人进来了。 “请坐。” 房间并不小，多坐几个人没一点问题。 这个外国人说：“我叫史密斯吉奥，你不错，我看中了你，你可以加入我们团队。我是坚利智能制造公司的股东，你很荣幸被我看中了。” 牛细毛很少和外国人打交道，也不很了解外国人说话的习惯，譬如刚才这人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令人不爽，但是，是不是他们习惯是这样呢？ 牛细毛忍住没有发作。 “我一点也没感到很荣幸。”牛细毛皱了皱眉头说。 “为什么？”史密斯吉奥惊讶地耸了耸肩，手一摊开，问。 “你们公司我一定也不了解，很牛逼吗？”牛细毛说。 “我们公司当然牛逼啊，非常非常的牛逼，我们公司一年营业额有五百多亿美元，业务遍布世界八十多个国家，我们的技术领先，你不愿意加入我们团队？不加入，你一定会后悔的。”史密斯吉奥说。 牛细毛摇头，说：“我为什么要加入？” 史密斯吉奥说：“你加入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副总的位子，你的年薪有一两百万，美金喔，这么高的待遇，你还不高兴？” 牛细毛还是不懂，说：“你为什么偏偏选择我？” 史密斯吉奥说：“你的名气，在我们坚利国，你很有名气呀，我们很多人都愿意请你加入呀。” 史密斯吉奥心直口快，一下子就把原因吐露出来了。 原来，坚利国是一个人才纯输入国，也就是说，它们善于掠夺人才，世界上的天才，他们尽量收入囊中，它们有几个人才榜。 牛细毛就在他们的财道榜上，名次还非常靠前。 坚利国的各大企业，都会根据这个榜引进人才，牛细毛就被很多大公司注意到了。 史密斯吉奥的公司，算得上是一个第一流的大公司，很有实力，经营能力也很强，财富榜上虽然还不能列在前面，但是，他们的纯利润却一点不逊色。 他们一年的利润，比很多世界五百强企业赚的钱更多。他们的纯利润在一百亿美元以上。 史密斯吉奥对自己的公司非常自豪。 可是，没想到，牛细毛一点也不动心。 “一个副总的位子你还不动心？”史密斯吉奥惊讶地问。 “除非给我总裁的位子。”牛细毛顺便开一句玩笑。 谁知，史密斯吉奥说：“这也不是不可能啊，只要你能够在竞选中胜出，总裁你也可以做呀。” 在坚利国，公司是开放的，能者上，庸者下，一点也不含糊。 “哎，总裁，其实我也不稀罕。你们公司太小了。”牛细毛说。 “我们公司小？”史密斯吉奥惊讶地说，“你竟然嫌弃我们公司小？你知道我们公司的总裁是谁吗？七品财人罗伯特。” 七品财人？ 是不是有些夸张？ 一个年营业额五百亿美金的公司，竟然有一个七级财阀在经营，可以想象，这各公司的地位有多高。 确实，史密斯吉奥的企业，是一个高科技企业，可以说，国际上很多巨头都离不开他们公司的产品，他们的产品是没有替代性的，他们牢牢掌握了世界的先进技术。 能够进入他们公司，特别是在里面去做高管，那是相当的荣耀的。 但是，牛细毛根本就没有为别国效力的打算，哪怕是高官和高薪诱惑，他半点心动都没有过。 也确实是，身边有财神，牛细毛能被金钱诱惑吗？ 现在才和财神结识一年半时间，自己已经是数十亿家产了，今后，在夏华国成为首富应该不是问题。 牛细毛的目标并不仅仅是夏华国的首富，他要和坚利国的富人比一比。 牛细毛挥了挥手，说：“你的那个什么狗屁公司，我，想好了，太小了，没意思，即使让我做董事长，我也不会干的。你可以走了，我还要和我亲爱的女朋友喝茶聊天。你不知道吗，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看在你不懂我们夏华文化的份上，我也不责备你，现在，你可以走了！” 史密斯吉奥凌乱了。 整个坚利国的大企业，都在想办法挖牛细毛，特别是最近知道他神奇般的晋级速度之后，都想得到这个人。 今天很巧，竟然在这里巧遇，史密斯吉奥哪里肯放过？ “我们可以送股份给你。” 他不但没走，反而靠近了一步，抓住牛细毛的肩膀，用力摇晃，似乎要把牛细毛摇醒。 牛细毛大声说：“不要！就是整个公司全部给我，我也不要！” 史密斯吉奥很不理解，说：“什么？整个公司送给你，不，这是不可能的，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牛细毛笑了，说：“我这是打比方，你怎么这都不懂啊？我知道你们是不可能把公司送给我的，你们又没有神经病。” 史密斯吉奥说：“对，你说对了，我们没有神经病。” 牛细毛说：“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史密斯吉奥还是不肯走。 服务生进来了。 他不得不干预了，否则，牛细毛真该投诉了。 这里有规矩，投诉三次就要开除的。 “先生，请你出去”服务生说。 “不！我不能出去，我要是走了，他就是别人的人了。”史密斯吉奥大声说。 “你已经影响别人的休闲了！对不起，你必须出去！”服务生来脾气了。 史密斯吉奥也来脾气了，大声说：“不！你不能命令我出去！我是外国人！我的祖国是坚利国，我在为我的祖国效力！你没有权利干预我为祖国效力。” 谁知这个服务生声音更大，说：“你为坚利国效力，我为夏华国效力！你给我滚出来！” 说着，就纠缠起来，服务生急了，还打了史密斯吉奥一掌。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坚利国人？”史密斯怒了。 “我就是打你，我就打坚利国人！我还专门打你们坚利国的人！”服务生说着，手一挥，“啪！”一声清脆的声音。 服务生第一次打了顾客，还是坚利国一个大型企业的大股东、副董事长。 “好！” “打得好！” “就是要打这厮！” 很多个包间压低声音一片喝彩声。 第277章 洗洗睡吧 在喝彩声中，服务生和史密斯吉奥正式开打了。 另外的服务生一看，有的准备上了劝，但是，劝人的被另外的服务生推开了，他们不是来拉架的，而是加入了战斗。 一场群殴开始了。 史密斯吉奥虽然很几手拳击，哪经得起六七个精猛的服务生拳打脚踢，他被打得片体鳞伤。 除了服务生，还有女服务员，她们撕扯、扣眼珠、拉头发有特长。 经理过来了。 “把人抬走，送医院。”经理严肃地说。 跟随经理进来的几个人手忙脚乱，小心翼翼地搬病人。 “快点不行吗？洋人皮糙肉厚，是不怕痛的，快点抬下去！”经理见他们慢吞吞的生怕弄痛人家，心里有气。 很快，史密斯吉奥被人抬走了，和他一起来的女子也走了。 “谁？刚才谁打的，自己报名！”经理大声质问。 “我。” “我。” “还有我。” 一连有七个人报了名，底气都不是很足。刚才是意气，现在理性下来，被开除的命运在等着他们。 谁愿意被开除？ 在这里，工作不算累，待遇不算低，这般优雅的环境，随时都可能遇到的奇遇，谁也舍不得丢了这份工作。 这里的服务生，经常被人挖走，要么是富人家去做跟班，要么是富婆看上了做白脸，还有的被收为上门女婿。 所以，被经理一问，回答的人并不踊跃。 “还有我。” “我也有份。” “哼，你们很行对吧？你们很牛逼对吧？”经理说，然后转身看着三个女服务员，说，“你，还有你，你，女孩子家，你们也参加打人，你说说，你们参加的理由？” “经理，事情当然是我们不对。你每天教导我们说，顾客永远是对的，在顾客面前，我们应该卑微，应该忍耐。打顾客，绝对是禁忌。您开除我们，一点怨言也没有。 不过，说理由么，他一个外国人，凭什么在夏华的土地上横凶霸道，他说起坚利国时神气十足，他说他在为坚利国效力，我们没权利干预他。我觉得，我们是在为夏华国效力，我们就不允许外国人横行。 理由，我说完了，您开除我，没有怨言。但是，我希望我们应该制定一个制度，外国人到此，请遵守我们国家的规定，不允许外国人横着走。” 经理听完，又转过头问其他人，“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沉默了片刻，以为服务生讷讷地说：“经理，我来这里时间不长，希望经理能够网开一面，扣工资，出医药费，我都愿意，请别开除我好不好？我家里农村，很穷，母亲身体有病，再给我一次机会，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经理说：“是吗？你母亲多大了？” “我母亲虽然只有五十多，但是，她得了肺癌。” 经理点了点头，说：“好吧。你们其他的呢？” 又有一个服务生说：“经理，我也请求您法外开恩，我父亲瘫在床上已经三年，我每个月要寄三千块钱回去给父亲治病和吃饭，这饭碗一丢，我一家人就走投无路了。” 经理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说：“没骗我？” 这个服务生大声说：“要骗您，我也不会拿我父亲咒啊。” 经理沉默了一下，说：“好吧，你们自己去向那个外国佬道歉吧。我不开除你们。” 谁知，两个服务生不但没有感激，其中一个说：“经理，你还是开除我们算了，向外国人道歉，我做不到。” 另一个也说：“道歉，是不可能的。我宁愿被开除。” “哼哼，你们很有骨气是吧？”经理说。 “这不是骨气不骨气的问题，这是我们做人的底线！” 经理没有再理睬他们俩，转过头对其他人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 “确定没有了？” “确定。” “好，我就当着这里所有顾客的面，宣布对你们的处分。你们七个男生，三个女生，违反公司规定和顾客发生冲突。虽然，错在顾客，但是，你们去殴打顾客受伤，这已经严重违反了有关规定。 但是，这位外国人确实该打，即便是我自己在这里，我也会加入你们这个团队。根据我的权限，你们十个人继续留用，我私人请你们吃饭，我这个月的奖金，全部奖励给你们。 至于公司老板怎么处理我，那不关你们的事了。好了，各位顾客朋友，打扰你们了，今晚，所有顾客都八折优惠，而这位牛先生，您的单，全免了。” 经理说完，每个包间里都传了热烈的掌声，不是因为减免了费用，而是对这位经理的态度表示感谢和赞赏。 牛细毛和苏义丽离开了罗曼蒂克大酒店，今晚虽然被反复打扰，但两个人的感情又近了一步。 牛细毛没有提出分外的要求。 他要对苏义丽表示足够的尊重，他准备挑选一个好日子，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在精心策划下再正式向苏义丽求婚。 在正式求婚之前，他不准备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牛细毛把苏义丽送回了寝室，牛细毛然后也回了寝室。 他们虽然有钱了，其实，财道班的学生谁又没钱？但是，他们都保持一个良好的习惯，那就是尽量回寝室睡觉。 回到寝室，三个室友都还没有睡，各自在玩电脑。 见牛细毛进来，谢东风就说：“细毛，你测了体质属性吗？我们今天都进行了测试。” “没测。”牛细毛说。 “你知道我有多高了吗？”谢东风高兴地说，“我是三系体质，总体质属性3000弋了。精神力也有1100玄了。” 对谢东风来说，这数字是很高了，再努力一把，就是三级财人了。 但是，和牛细毛比，那就别比了。 牛细毛不需要测的，系统都会报给他的。他现在九级财人了，他的体质属性已经有384000弋，精神力77000玄了，总值则已经达到了461000希尔了。 461000和4100比，这数字，后者自己都想蒸发算了，前者是后者的112倍多啊。 虽然只相差七级，但是修为值，牛细毛强了112倍。 在一旁的秦牧呵呵冷笑几声，“谢东风，你二级，人家牛细毛可是九级呢！你在他前面炫耀，还是洗洗睡吧！” 第278章 我不是财神 牛细毛回到了梅城，第一件事他就是去青云精神病院看老朋友。 由于是白天，他只能看到这群人的替身。 今天，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苏雅娟。 虽然苏雅娟的真身对牛细毛既冷漠、又挑剔，还有几分挖苦，但是精神病人苏雅娟一见到牛细毛就高兴得奔过来。 “注意形象，大庭广众之下。” 幸亏牛细毛及时的提醒，苏雅娟在最后一刻打住了，刚好，她站在牛细毛一尺远的地方，没有扑进牛细毛的怀里。 牛细毛从须弥袋里拿出三包东西，一包是蛋黄派，一包是黄金酥，一包是进口的巧克力。 这都是苏雅娟最喜欢吃的东西。 “吃吧。”牛细毛见苏雅娟咽口水了，催促她现在就吃。 苏雅娟平常很少有零食吃，在精神病院里，一天三顿，虽然青云精神病院的伙食不错，但是，到底是开集体餐，每天都是白菜萝卜南瓜冬瓜，外加豆腐，猪肉和草鱼。 可以说，吃的，非常乏味。 至少，这里没有小龙虾，没有海底捞，没有披萨和肯德基，更加没有烧烤，就连臭豆腐和啤酒都没有。 苏雅娟小心翼翼打开蛋黄派，拿出一个，递给牛细毛。 “相公，你吃！” 牛细毛摇摇头说：“这是我专门卖给你吃的，我吃了很多，肚子里现在都尽是酒精。你吃，你快吃，等会他们会来抢你的。” 这句话很管用，也许苏雅娟被抢怕了，赶紧，把手中的蛋黄派塞进了嘴里，极为满意地吃着。 很快就吃了一个。 “再吃一个，可不可以？”苏雅娟弱弱地问。 “可以，这都是你的，等会，你吃不完，藏起来，别让别人看见了。”牛细毛提醒道。 苏雅娟又吃了一个。似乎还不过瘾，还想吃，看着牛细毛，眼巴巴的。 “再吃一个吧，没事，都是你的。”牛细毛说。 苏雅娟赶紧又吃了一个。 “苏雅娟，可以了，一次不能吃得太饱，吃太饱，就会发胖，太胖了就不好看了，知道不。” “知道，我等会就开始减肥。相公回来了，我要好好侍候你，让你每天舒舒服服。我这就回去洗澡，把身子洗得干干净净，喷香喷香的。”苏雅娟又开始说情话了。 牛细毛听着，苦笑着直摇头，想想苏雅娟真身，对牛细毛几乎是不屑一顾，这也不如意，那也不如意。 当然，牛细毛并没有因为苏雅娟这么温柔，这么体贴就沉溺在幻觉之中，这个苏雅娟只是个疯婆子，哪能把疯婆子的话当真？ 牛细毛借机走了。 第二个见到的是杨秀英，她老远看着牛细毛不敢近前来。 牛细毛招招手，喊道：“你过来呀，我买了好吃的给你。” 杨秀英试探着走近，牛细毛拿出三包食品，其中一包是杨秀英最喜爱的巧克力。 杨秀英可没有苏雅娟那样斯文，撕开包装就开始吃，她吃得是那么的陶醉，是那么的享受，吃着吃着，就对牛细毛说：“我一定会给你怀个龙种的，你放心，一定是个大小胖子。” 一听怀龙种的事，牛细毛就坐不住了，他找个机会溜走了。 杨秀英愣愣地看着走远的牛细毛，心里一直在琢磨，那句话得罪了他？他一定生气了，不管他对我有多大误会，我也一定会给他生一个大胖子的。 在杨秀英的脑子里，大胖子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她一直想逮个机会，帮牛细毛怀上龙种。 不过，杨秀英也很恼火，牛细毛一直对她不冷不热，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她已经撂不翻牛细毛了。 撂不翻牛细毛，怀龙种的希望就很小了，这小子主动上她的可能性不大，必须撂翻他才行。 杨秀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看着牛细毛的背影，她自言自语说：“撂翻他已经不现实，得找一根棍子，打晕他才行。” 她接着就在偷偷准备，哪天用棍子打晕牛细毛，也要帮他怀上龙种。 她的决心很大。 吃了牛细毛送给他的东西，怎么回报呢？ 牛细毛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一个小小的关心，却酝酿着这么一场危机，要知道，杨秀英也不是一般的人，她手中的木棍，力度掌握得不准的话，真的可以打死人。 在甲区找了一个遍，在走廊的尽头，终于找到了陈太忠。 他躲在墙角下，哝哝自语，一见有人过来了，吓得直发抖。 咦，病情加重了哇。 怎么回事？ 牛细毛慢慢走过去。 “财神爷，不认识我了？”牛细毛呼喊着说。 陈太忠一张迷茫的脸，充满了疑惑和惊恐。 “不认识我了？我是牛细毛哇。” 陈太忠依然觉得很陌生，怯怯地看着牛细毛。 牛细毛又走近一点，拿出几包食品，递给他。 “财神爷，这是给你吃的。” 陈太忠摇头，哝哝地说：“我不是财神爷，我是陈太忠，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牛细毛似乎明白了，财神爷现在的修为已经恢复了四成六以上，他不会再附在陈太忠身上了。 最多会在他身上放一个神识什么的。 财神一定是外出去了。 刚好这时，刘医生过来了。 “细毛，回来了？” “噢，刘医生呀。你好啊。这陈太忠是怎么回事？” “细毛啊，陈太忠最近突然变了。过去，他幻觉自己是财神爷，每天都会讲财神的经历，可是，最近他突然否定自己是财神了，他说他生前是第一中学的历史老师。” 他本来就是一中的历史老师，怎么是生前呢？ 哈哈，这个，牛细毛清楚。 其实，陈太忠早就死了，他的身体是财神比干占用着，现在之所以没死，也是财神可能有时候还需要他。 牛细毛想通了这一关节，轻声对陈太忠说：“陈太忠老师，我是牛细毛，我从京城买了几包东西给你吃，你收下吧。” 陈太忠摇头说：“我不认识你，你走开，我不会吃陌生人的东西。” 牛细毛说：“你想想，牛细毛，你一直叫我小牛，我们是好朋友，你想起来了吗？” 陈太忠还是摇头，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走吧，别耽搁我讲课，我几百个学生都要参加高考了，他们将来都是社会精英，国家栋梁，耽搁他们的时间，浪费他们的青春，你负得责起吗？” 第279章 他也疯了 看来，现在的陈太忠已经不是过去的陈太忠，过去是财神附体，所以有趣得多，现在就连精神病人也不再理他了，他也不再是甲区的大佬了。 来到乙区，赵静茹一眼就发现了牛细毛，老远就跑了过来，牛细毛赶紧从须弥袋里拿出三袋食物给她，平时缺乏零食的赵静茹赶紧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不过，赵静茹还是有些疯疯癫癫，很难正常交流，牛细毛很想知道财神哪去了。 但牛细毛想，没关系，晚上进到画里，就可以问财神哪里去了。 牛细毛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财神没有在这里，也不会出现在画里。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有一种久别重逢却又不能相见的感觉，这种感受很令人揪心。 怎么就回来一趟，却又不能相见。 牛细毛忍不住追问：“财神呢？财神哪去了？” 赵静茹只是笑，嘿嘿地笑着，好像是笑牛细毛什么也不懂，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就只有牛细毛不知道。 牛细毛大声说：“告诉我，他去哪儿了？” 赵静似乎听懂了，说：“他去哪儿了你都不知道？你真傻，你太傻了，嘿嘿，财神，他过得可好了，每天享不尽的荣华，过不完的好日子。他快了，不久就可以回去了。 他比我们都好，他的苦难快要结束了，而我们则不同，还有一段漫长的路要走。牛细毛同学，你是有功劳的，财神对你很满意。” 牛细毛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什么，财神快走了？他要回去了？ 他走哪儿去了？ 他要回哪儿去？ 突然，牛细毛感觉很不好，哪里都不好了。 他的肩膀酸麻，头昏脑胀，腿脚僵硬，连手指的指甲也痛，他知道，都是他错了，大错特错。 牛细毛意识到了，自己的晋升触动了因果，晋升的越快，财神离开的日子也越快，现在，财神的修为至少已经恢复了46%，这还不包括他自己修复的。 按照现在这个速度下去，牛细毛再晋升一级，他的修为就要达到920000多，也就是说，财神的修为几乎就满了100%。 牛细毛有些抓狂。 再也不能进步了，再进步，也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财神了。 赵静茹还在嘻嘻哈哈，牛细毛不可能和她再交流下去，他只好选择离开。 谁知，就在牛细毛准备离开的时候，赵静茹一把抓住牛细毛的衣领，这一抓，牛细毛都吃了一惊，因为，他准备用柳絮随风摆脱，竟然晚了半拍。 这是从来就没遇见过的情形。 “你想溜？”赵静茹说，“再来几包零食。” 牛细毛吁了一口气，原来就是几包零食的事呀，这好办，他又从须弥袋里拿出三包，有坚果，有巧克力。 赵静茹拿到食品笑嘻嘻的，紧紧抱着，生怕别人抢走。 她正准备走，突然停下，说：“噢，对了，财神出远门了，你给他的那份，也给我吧，我帮他吃了。” 牛细毛心一紧，果然见不到财神？ 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这一次见不到，下个学期开学，那就别想再见到他了，因为，今后的几个月里，他的电影公映，会收到很多的票房，他的芯片公司还会要投入大量的资金，这样，他的修为就会提高，财神的修为也会跟着修复，那么，财神随时都可能回到天上去的。 “他，这两个月之内，他会回来吗？”牛细毛指望赵静茹能够清醒地回答他这个问题，但是，他的指望落空了。 赵静茹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牛细毛讲的话，抱着本来给财神买的食品走了。 牛细毛只好再往前走，文敏君和林世辉都在那里，他们和过去没有什么不同。 文敏君手里拿着一支毛笔，在空气中飞舞，他在写字。 用龙飞凤舞形容，或者行云流水描述都很恰当，文敏君写的是一手好字。 另一个人，林世辉则笔挺挺地站着，他作为南岳大庙里的一根栋梁，时刻都在履行职责。 文敏君的眼角瞥见了牛细毛，嘴里说，“牛细毛，快来接龙啊，我写上联，你写下联。” 牛细毛一听，心里一喜，大声说，“好呀！”随即，从须弥袋里拿出一支毛笔，沾上墨水，准备在空中写字。 “我写了啊，上联是麻将扑克金花输完之后回家。” “好，我的下联是：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 “上联：风在刮，雨在下，我在等你回电话。” “好，下联：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守候一辈子。” “我的上联来了，摸到胸儿探进腰儿害奴滴落水儿。” “哈哈，文曲君的属下原来也爱此道啊，好，我的下联也来了：提着枪头趁着兴头准我独占熬头。” “上联：灯初放夜人初会裙带急急解。” “下联：气若游丝意若绵蛮腰切切迎。” 两个人正对得兴起，后面有人大声喝道：“够了！两个疯子，就不怕医院都会被你们俩刮倒？” 牛细毛回头一看，原来是皮院长。 “你怎么来了？”牛细毛惊问。 “我不来，你们会把医院刮倒的。”皮院长说。 原来，刚才，走廊里刮起了大风，连床单、桌椅都吹翻了。 “不好意思，皮院长，我不知道会这样。”牛细毛说。 “听他们说你回来了，我就追了出来，原来你果然在这里。好了，你的朋友你也见了，来，跟我到办公室去，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还有一个人没见到，华师宇，不知他去哪儿了。 牛细毛跟着皮院长去他办公室，一路上，见到了很多老朋友，医师护士都还是原来的那些人，只是护工又换了一批，一个也不认识。 来到办公室，皮院长把门关上，似乎还不放心，又把门锁上，还把一张桌子拖过来顶上。 这动作有些古怪，锁了不就行了吗？ 把桌子顶上门，不是多此一举吗？有谁还会强行冲进来不成？如果有人要冲进来，哪里又是一张桌子能够顶得住的？ 看来，皮院长的精神也有几分不正常了。 牛细毛没有点破，他默默地坐在凳子上。 等顶好了门，皮院长才松了一口气，来到他自己的座位旁边。不过，他似乎还不放心，东看西看，在寻找什么，看见了一支扫把，赶紧冲过去，拿起扫把，顶着门，然后，才笑嘻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牛细毛不得不皱眉头啊。 这是典型的精神病人啊！ 第280章 你想讲理吗 皮院长做好，突然又站起来，从桌子对面伸过身子来，尽量把嘴巴接近牛细毛，说：“你，后天，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很有意思，你去不去啊？” 这没头没尾的话，牛细毛摸不清头脑。 “到哪里去？”牛细毛问。 “仙岳山大庙。”皮院长轻声说，似乎生怕别人知道了。 “干嘛？”牛细毛追问。 “你先别问干嘛，天机不能泄露。你只说，去还是不去。”皮院长神神秘秘的。 “你说的你们是谁呀。” 牛细毛得搞清楚一些，他明显感觉到，皮院长已经不是正常人了，他的精神病应该不轻。 “你们，就是他们啊。赵静茹、林世辉、文敏君、杨秀英、苏雅娟。”皮院长说。 “陈太忠呢？华师宇呢？”牛细毛急迫地问。 “陈太忠？陈太忠不是你们一起的了，他病已经好了。华师宇么，不知道哪去了，丢失了。” “丢失了？为什么丢失了？”牛细毛大声问。 “我带他出去，谁知他跑了，不肯回来了。”皮院长脸色有些仓皇，有些慌乱。 “你带他们出去了？出去干什么了？”牛细毛急着问。 “算了，不说了，都已经半年的事了，失了就失了呗，又不是不回来了，他这么大的人了，谁知道到谁家做上门女婿，享福去了？” 皮院长显然是在敷衍，一个精神病人，谁家会要他做上门女婿？ 牛细毛追问：“告诉我，他是在哪里丢的？” 皮院长犹犹豫豫半天，最后在牛细毛的一再追问下才吐出了真情，原来，皮院长在小半年前去了一趟南岳大庙，带着一群疯子，在南岳大庙里疯疯癫癫闹得个天翻地覆，连神像都弄翻了几座，最后干警赶过来，把他们抓了。 但是，华师宇跑了，干警没有抓着，最后，皮院长他们被放了，他们再也没有找到华师宇了。 牛细毛听着，头皮半天都是麻的，他知道，他名之所以到南岳，一定是帮林世辉出口气。 林世辉和关公大帝有恩怨，这是早知道的秘密，没想到，皮院长也掺和进去，一个凡人，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你躲远点才是正理，你还带一群人去南岳找关帝的麻烦，这不是疯了还是怎么？ 不过，皮院长似乎并不后悔，还嘻嘻地笑着说：“本来，我们已经大获全胜了，哎，要不是南岳的干警插手，林世辉的公道就找回来了。” “在关帝面前帮林世辉找回公道？”牛细毛严重地怀疑。 “是呀，关帝都是走后门跑了，我们准备把他的塑像搬出大庙，谁知，这个时候干警赶到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哎，太可惜了。”皮院长一脸的惋惜。 牛细毛是去过地球上的南岳大庙的，他不知道两者有什么不同，地球上的南岳大庙的关帝塑像大约有四五吨，铜的，他们几个搬得动？ 了解了一个大致情况之后，牛细毛有了一个想法，等这边的事结束之后，自己去一趟南岳，一定——尽量吧，尽量把华师宇找回来，说不定，他还在路边要饭呢！ 牛细毛还没弄清后天去仙岳山大庙去干什么，得搞清楚，他又没疯，不可能和疯子一起去发疯吧。 当然，牛细毛不能确定皮院院长到底是疯子，还是只是疯疯癫癫而已。 “你得告诉我，后天，我们去仙岳山大庙，目的是干什么？”牛细毛说。 “其实，你猜也猜得出来，何必问我呢？我回答你，不就又多了一层因果吗？”皮院长不再嘻嘻哈哈，很严肃地说。 这个时候，皮院长一点也不像疯子了。 猜？ 牛细毛确实能够猜到。 林世辉和关帝有矛盾，仙岳山大庙是关帝的行宫之一，他经常来仙岳山大庙住几天。也许，他们探听到后天关帝会到仙岳山大庙。 和他们这样一起胡闹？ 牛细毛有些犹豫。 他既敬佩关帝不能去找他的麻烦，又觉得林世辉的忙不帮有些对不住朋友，犹豫了片刻，牛细毛问：“你们准备怎样找关帝的麻烦？” 皮院长说：“其实，也就是和他评评理。” 牛细毛这才笑了，“好的，就是评评理，那我也去。不过，林世辉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你可以跟我讲一下吗？我要先掂量掂量，看看谁有理，谁理亏。” 皮院长嘿嘿一笑，说：“你以为你是法官啊。我们只是因为和林世辉是朋友，所以，才帮他出头。至于这个理字，你敢说，你能说在理上？理有八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认为有理，别人却认为你没理，所有人啊，都不能太看高自己了。” 说完，嘿嘿，嘿嘿，半天都带有讽刺的笑声。 牛细毛觉得没这么好笑，说：“理要辩，理越辩越明。” 皮院长笑得更凶了，说：“辩？理是辩出来的？理是讲出来的，谁的喉咙大，谁的话语权足，谁就有理。譬如，指鹿为马，理在那里，但是，指鹿为马的人掌握了话语权，当然他就是正确的。 我问你，你要是在那里，你敢说是鹿吗？你敢辩吗？好，就算你敢辩，你脑袋都没有了，你怎么辩？ 所以，理不是越辩越清，而是越辩越遭殃。” 牛细毛静静一想，觉得有道理。很多时候，理真的不是讲出来的，谁的喉咙大，谁就是占有了理。 看来，有没有理，还得看实力。 关帝和林世辉，显而易见，关帝是拥有绝对的话语权的，林世辉一定是受到了委屈，要不，他不会这样耿耿于怀。 林世辉到底受了什么委屈？ “皮院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林世辉到底受了什么委屈？”牛细毛说。 “林世辉的事，已经不是一两天最近的事了，这还是很多年前，林世辉在南岳大庙了做栋梁。 一天，一个方丈要给关帝供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梁柱子，茶水倒了，关帝大怒，责怪林世辉，罚他每五百年渡劫一次，林世辉这是已经第三次到我们精神病院了。” 牛细毛一听，顿时就怒火中烧了，这真是岂有此理，一杯茶水的事，多大的事呀，再说，你不怪人家方丈，你怪一个木柱子，世界上还有这样不讲理的吗？ 第281章 几百万就这样没了 其实，作为前世是快递哥的牛细毛根本不应该生气，世界上不讲理的人海了去。 不讲理的事，牛细毛过去又不是没少遇见，有次送快递，顾客明明说错了地址，说自己在北门，其实在南门，等了一会不耐烦，对着电话吼。 牛细毛解释说，我在北门啊，我正在找你呀，你说你穿着一件红衣服，可是，这里只有一个三岁的女娃穿红衣服。 顾客一听大吼道：“谁叫你去北门的？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我在南门，我也没有穿红衣服，我说我穿的是黄衣服。我也不是女的，我是堂堂的大老爷们。” 这就尴尬了。 牛细毛听得清清楚楚。一，他自己说是在北门；二，他说穿了一件红衣服；三，听声音，他应该是一个女生。 一切都搞错了，明明是顾客的错，但是，顾客却把牛细毛骂得狗血淋头。 但牛细毛有冤无处诉。 跟老板说，老板理都不想理他，还批评他： “顾客永远是对的。” “你吃这碗饭，这点委屈也接受不了？” “你再闹情绪，扣除你这个月的效绩工资。” 这类的冤，牛细毛遇到的真的不少。 可是，现在一听关帝对林世辉的重罚，感到格外的不公平。 老和尚倒滴茶，你怎么怪在林世辉的头上？林世辉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他作为柱子，当然是一动不定的，难道柱子还能躲闪让人？假如让了，那还是柱子吗？重点是，假如林世辉真的躲闪那么一下，那大庙还会存在吗？ 真的是太不讲理了。 “好，我去，后天，我准时来！” 就这样，牛细毛答应了。 “院长，还有事吗？”牛细毛还没有去见爷爷。 “你暑假能不能来上班？”皮院长说。最近，护工工资涨到了5000元一个月，仍然还找不到合适的人。 皮院长想让牛细毛做一个示范作用，培养一个牛细毛这样的优秀护工真不容易。 “我可以来，不过，我不能肯定每天都能够按排班表上班，我还考虑去一趟南岳，把华师宇找回来。”牛细毛说。 “你要去找华师宇？不容易的，我去过七次南岳了，都没有找到他。”华师宇丢失后，皮院长并没有放弃对华师宇的寻找，他去了几次，都没有找到。 “哦，你原来去找过呀。我也去试试吧，至少，我也该尽一些力，要不，对不住人家啊。”牛细毛说。 皮院长沉思了片刻，说：“好吧，你去之前，告诉我一声，要是我能走得开的话，我和你一起去。今天没事了，你还没有回家吧？” 牛细毛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又遇见了一些熟人，都热情地和牛细毛握手，最后见到的是胖姨。 胖姨见牛细毛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牛细毛发财得到的戒指，早回到了胖姨的手指头上。 “细毛，有女朋友了吗？听说你都发大财了，做大导演了，上过多少女演员了？” 胖姨可不是一般的开放，她结婚几年了，但是，有人说，上过她的男人至少有一打。 胖姨有几分姿色，虽然胖了一些，但是，功夫，她不是一般的娴熟，上过她的男人都赞不绝口。 牛细毛还是含苞待放的男子，一听这话，脸早就红了。 越是这样，胖姨越是不放过他，追着问：“那些女演员是不是特别的腻人啊，她们的技术是不是很好啊？招术也多对吧？说说看，胖姨也学习，这样，可以多找几个男人睡睡。” 牛细毛干笑了几声，说：“胖姨最会开玩笑了，我还没有和任何一个人上过床，那天，有空，请胖姨教教我。” 胖姨咽了下口水，说：“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你要上我，我一分钱不要，倒贴也行。我可以把我的十八般武艺全部使出来，让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不能再和她开玩笑了，胖姨会当真的，一旦和她上了，今后这名声可就没有办法挽救了。 牛细毛找个借口离开了，回到家里，爷爷高兴得从躺椅上一蹦就起来了。 他本来在别墅的前院子里躺着乘凉，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一边听音乐，一边闭目养神。 他正在盘算，牛细毛该回家了，一睁开眼睛，果然见牛细毛的车子过来了，高兴得迎接过去。 “沈姐，细毛回来了。” 沈姐是爷爷挑选的保姆，年纪才四十多岁，他把原来的保姆和花匠兼司机都辞掉了。他找的新保姆既可以开车，又可以养花，还炒的一手好菜。 要这么多人干嘛？所以，多余的人都辞掉了。 重点是沈姐喜爱上了牛爷爷，而牛爷爷也没有真的老朽，风月场上的事一点没有生疏，干起活来和四五十岁的人没有太大的差别。 所以，这两口子日子过得可不是一般的甜蜜。 爷爷把牛细毛迎接进去，沈姨想上来帮牛细毛提行李，但是，牛细毛除了背上一个小背包，其余几乎是两手空空。 沈姐在想，难道牛细毛没帮他爷爷买一点东西？ 爷爷是喜欢喝酒的，你大都市回来的，听老牛吹你在外面有很大的公司，又说你有多孝顺，难道你就不知道买几瓶高档的好酒？ 虽然梅城也有好酒，但是，谁敢保证不是假的？ 进屋还没坐下，爷爷一手拉着沈姐，一手拉着牛细毛，说：“来，介绍一下，细毛，上次我在电话里和你说的，这就是沈诗，我们打了结婚证了。沈姐，这就是我说的细毛。” 牛细毛不知道叫沈诗什么好，叫奶奶吧，她似乎太年轻了，比牛细毛只大20多岁，叫阿姨吧，又乱了辈分。 最后，他还是捏着鼻子，叫了声奶奶。 沈诗倒是很大方，牛细毛叫她奶奶是，她大声答应了一声，赶紧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来。 这是风俗。 两百元。 牛细毛接过红包，从须弥袋里拿出一只手镯。这可不是一般的手镯，几百万的那种，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价格，递给沈诗。 “奶奶，这是我送给您的见面礼。” “多少钱？要好几万吧？”沈诗的脑海里，几万的手镯是最贵的了。 牛细毛也不知道价格，但是，他很快就会知道，因为系统会给他奖励的。 果然，叮当一声，系统就报出了准确的价格。 “奖励230灵。” 230灵，也就是消费了230万。 牛细毛现在对几百万的奖励都已经麻木了，至少也要上亿才有点意思，所以，他对这种几百、几千的奖励，基本上都不放在心上了。 “奶奶，这支玉镯准确的市价是230万。”牛细毛说。 “啊！” 沈诗大吃一惊，这么贵重的东西，两百多万，不把自己吓死？ 吓死倒是没有。沈诗楞了一下，短时间内失神大概有三四秒钟，一只230万的手镯，“哐啷！”掉地下了，瞬间，手镯变成了碎片。 第282章 用一只砸一只 沈姐吓得手都发抖了，怎么得了，几百万就这样没了！ 就在沈诗惶恐不安的时候，谁知，牛细毛就和没事人一般，笑道：“哈哈，没事没事，这只手镯与您没缘分，换一只，换一只。” 沈姐连忙摇头，“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 牛细毛哪里管她这么多，手里已经多了一只玉镯，比刚才的还好看一些，碧绿碧绿的，亮得发光。 “来，我帮您戴上！”牛细毛抓过沈诗的手，就帮她戴上。 沈诗还在那里懊恼不已，这时候，牛细毛已经帮她戴上了，还在好言安慰。 “奶奶，没事的，一只手镯，有缘分就戴着，没缘分，就砸了，你看，这只手镯和你就有缘分，它不是好好的在你手上吗？”牛细毛说。 “这只，只怕是更贵吧？”沈诗问。 “这只，340万，是贵一点。不过，我告诉您哈，您随便浪费几十几百万，在我们家，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因为，我每天的收入至少也有一千万以上，你浪费几百万，不到半天，我们就赚回来了。你说，几百万，还值得心痛吗？”牛细毛说。 沈诗不得不吸了口凉气。 她知道牛老爷子家有钱，有很多的钱，但是，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钱，一天赚一千万以上，那是什么概念，数的话，要请多少人来数啊？ 爷爷也是第一次听说，问孙子，说：“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有钱了？这么说，你不是比梅城财政局还有钱？” 牛细毛为了打消他们对刚才损失的手镯消除内疚感，不得不吹，使劲地吹。 “爷爷，奶奶，你家孙子虽然还不能进胡润财富榜，但很快了，很快就是夏华最有钱的人了。告诉你吧，上一次我拍的《我是药神》，一次我就赚了十亿。 最近，我拍的《狼战》，赚二十个亿都有可能，这还只是我一个公司赚的钱，平均下来，你说我每天赚多少钱？不止一千万吧。 所以，你们要帮我使劲地花钱，使劲地花，花不完，那就花一半，丢一半，就和今天沈奶奶一样，手镯，戴一个，砸一个，这才是我们家的家风。” 听得爷爷是“哈哈，哈哈”笑个不停。 沈诗的脸色也好些了，不再那么多惋惜了。不过，她还是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别不小心又把这只手镯砸坏了。 她在想，等会，牛细毛走了之后，她就摘下来，好好收藏在箱子底，将来老了那天，留给牛细毛的女儿，或者儿媳。 沈诗正在盘算，谁知牛细毛手里多了两对酒，都是矛台，还是那种似乎从古董市场收来的很多年前的酒。 他从哪里拿出来的？ 沈诗在琢磨。爷爷也在琢磨。 但是，很快，他们就不吓琢磨了。肯定是背包里拿出来的。 “爷爷，这是三十年前的老矛台，你知道这四瓶酒要多少钱吗？”牛细毛递给爷爷。 “只怕要好几千吧。” 爷爷一辈子就喜爱酒，很多年前，他从远处撑船来到梅城，从别地方带来的就是几十坛好酒，在本地卖了一大半，留了一小部分喝了上十年。他卖出的酒，赚了几千块大洋，然后在梅城东门上置了业，成了家。 爷爷那时候运来的酒就是矛台。不过，那个时候，三块大洋就能够买到这样的一瓶，爷爷已经很久没有喝到这种酒了。喝不起呀。即使喝过几次，但是也是假酒。 这种酒，爷爷一闻就知道真假。 看着爷爷欣喜、陶醉的表情，牛细毛吁了一口气，总算现在有机会报答爷爷了，让爷爷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不过，牛细毛很快又想起来了，爷爷是那个牛细毛的爷爷，与我又有什么很大的关系？ 但是，牛细毛觉得，不管爷爷是谁的爷爷，自己都有责任让老人过上幸福的日子。 三个人，吃着牛细毛买来的小吃，爷爷还开了一瓶酒，倒了半杯，细细地品尝。 爷爷是一个命运多舛的人。 他讲述了他的一辈子。 爷爷的名字就叫牛三，十几岁就和祖父、父亲撑船度日，可是，也就是他还只有十几岁的时候，祖父和父亲在一次运输途中葬身大江，他只好又跟着另一帮船把式以运输为生。谁知，就在他刚满二十岁的那一天，又出事了，整船人又只剩下他一人。 不过，那一次，他有一船好酒，一船来自于大西南的矛台，他先是顺江而下，然后进入洞庭，逆江而上，一天夜里，他来到了梅城王家码头。 梅城是一个县城，不过，在江东省的几十个县城中，它算一个大地方，王家码头也是大码头。 这天夜里，爷爷睡在船里头，半夜，岸上有几个人说，哼？哪里有好酒，你们闻到了吗？ 原来，岸上是县老爷何几个商人在江边游玩，顺便巡视一下街道巷子，体察一下民情。说白了，就是吃饱了肚子散散步，养养生。 这几个人中三个是官府的人，六个是本城商界的大佬。都是酒中神仙。 听老爷说有好酒，几个人立马站住，伸长鼻子闻了起来。 “嗯！好酒！确实是好酒！” 几个人也闻到了。别说是真好酒，即便不是好酒，县老爷已经说了是好酒，其他人自然也会跟着说好酒。 他们一查看，原来，这酒就在一只破船上。 很快，这几个人就把牛三叫到了岸上，说好说歹，把九成的酒买了下来，给了牛三两三千块大洋。 牛三就用这几千块大洋在东门上买了一栋房，不久就娶了一个本地女子。 不到一年，儿子出生了。 本以为一家人在陆地上能够平平安安地生活，不会有什么意外，谁知，儿子两岁时被牛车撞死了。 后来，又有了一子一女，养到十几岁，一个得伤寒死了，一个得脑膜炎死了，到他四十岁时，连老婆也死了。 他成了一个单身人。 再后来，他领了一个人家的孩子，也就是牛细毛的父亲，过了二十多年的平安日子，谁知，几年前又因车祸去世。 这就是牛三的悲催的一生。 牛三说他是幸运的，因为，他在二十年前捡了一个牛细毛，终于养到了二十岁。 当然，爷爷不知道的是，其实，他养大的牛细毛一年前也死了，现在这个牛细毛是地球上过来的。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爷爷，你几次在河里也没有淹死，你一定是有福气的。今后，你想吃什么吃，想喝什么就喝，钱，你大把大把花，千万别省着，你省着，我赚这么多钱干什么？” 牛细毛说。 “奶奶，你也是，你千万别把钱看紧了，你要经常提醒爷爷，要他努力花钱，你也一样，有什么好看的衣服，你一次买三件，一件穿，一件看，另一件丢。 还有，吃的问题上，你们千万不要省，猪肉、牛肉、羊肉不能多吃，你可以买回来喂狗。鱼、鸡、鸭，可以多吃，这些东西养人，你们可以用人参炖鱼，用虫草煨鸡，用何首乌蒸鸭……” 牛细毛滔滔不绝，爷爷和沈诗听得是心花怒放，哈哈笑个不停。 牛细毛说：“我说的是真话，不是哄你们开心的，真的，你们是我至亲的人，你们开心了，我才能开心。” 爷爷使劲点头，说：“好，好，我明天就去鸟市场买一对金丝雀，还要买一对黄头鹦鹉。” “黄头鹦鹉？”牛细毛第一次听说这种鸟，“多少钱一对？” “三万多。”爷爷说，“整个梅城才有一对，我要买下来，那样，我就成了梅城鸟爷的大佬了。” 第283章 又见宋久余 在家没有待多久，牛细毛出来了，他要去见曹大人。 最近有传闻曹大人很快就要升官了，要到清水市做第三把手，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位子，一进去，就是第三位，多少人梦寐以求。 牛细毛认为，曹大人的人品和政绩，在个县级主官中，他是有口皆碑的，不说数一也应该数二。 说起曹大人，牛细毛又不禁想起了宋久余，听说，他最近已经在省里做了重要领导，全省，他排行第七，这种上升势头还非常的精猛。 宋久余是一个很有天分的领导，领悟能力非常强，加上又爱民如子，人又有能力，这样的干部不提拔都不行啊。 不过，一年三级跳，这在夏华的官场上，都是极为罕见的。 车程只有十分钟，牛细毛就到了县府。 门卫见这么一辆豪车进来，赶紧敬了一个礼，牛细毛就进去了。没车位，找了一圈，在曹大人的车辆旁边有个车位，牛细毛也不管它是谁的，就停进去了。 门卫远远地看着，犹豫了两三次，想上前制止，这位子不是外来人员能够停的，是县府另一位重要领导的停车位，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觉得，还是少惹一点是非好，有钱人，讲理的不多。 门卫是临时工，在这里做事已经七八年了，钱赚的不多，每月也就是一千五左右，但是见识还是涨了不少，对官场的那一套也学到了不少。 别看有些官平时很威风，雄赳赳，气昂昂，但是，一遇见比他更大的官，立马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有时候，明明是很高级的官，遇见有钱的商人，也有立即就怂了的。 所以，这辆高级豪车停在了不该停的位子，门卫假装没有看见。 见没人管，牛细毛锁了车径直去了办公楼，这时候，门卫才认出来，原来是他哟，牛细毛的大名，谁不知道？上次，他还在这里杀了一个刺客。 牛细毛一路走，一路打着招呼，在曹大人门口停住了。里面有人在说话，声音还不小。 回想起上一次，牛细毛算是救了半个曹大人的驾，这次不会又有什么特殊情况吧？ 牛细毛忍不住敲了敲门。 里面的说话声也戛然而止。 牛细毛又敲了一下，隔壁的门开了，曹大人的秘书出来了，“你……噢，细毛你呀？过来坐坐，隔壁是省里的一位领导在找曹大人说话，曹大人不愿意去清水市。” 牛细毛惊讶地说：“他不愿意？这是提拔啊。” 秘书说：“曹大人说，官不在大小，在这里，他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他想在梅城再干三五年。” 这就不能理解了。 在官场，最宝贵的东西就是年龄，一年一小台阶，三年一大台阶，那就有得希望了，而在某一个位子上呆久了，呆了个四五年，那就糟了，今后上升的空间就非常有限了。 曹大人再在现在这个位子上干个三五年，那不是自毁前程吗？ 正聊着，曹大人的门开了，曹大人打开门，问：“是细毛来了吗？” 来之前，牛细毛是和曹大人通了电话的。 “是我。曹大人。”牛细毛赶紧出来。 “进来！进来！来见个人，你认识的。”曹大人招手。 牛细毛进去一看，愣住了，这人不就是宋久余吗？老熟人了，他上次升官前，还是牛细毛帮他写的字。 还没等牛细毛反应过来，宋久余就上来握手了，“细毛啊，有一年没见面了吧？听说，你在华秦大学混得还不错啊。” 牛细毛呵呵笑道：“我混得再好也还是一个学生，谁像你，一年三级跳，现在都做这么大的领导了，真是奇迹啊。” 宋久余说：“还不是应该感谢你。细毛啊，哪天，到省城来了，一定通知我一声，我一定要好好接待你一次。” 说到这里，宋久余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哦，对了，你劝劝老曹，省里的意思是让他去清水市做第三把手，谁知他不干，省里就派我来做做他的工作。你劝劝他，按照他这个年龄，要赶紧走，走迟了，今后即便是调到清水市也只能是副职退休。” 曹大人说：“副职就副职，只要是帮老百姓做事，职位大小我不在乎。” 宋久余说：“话是这么说，但是，你应该知道，职务越大，责任就越大，所做出来的事情也就越大，你不会说，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曹大人说：“这个我当然懂。但是，我对梅城人民有感情，在这里，我说句不自量力的话，我是游刃有余。而到了清水市，三把手，能干些什么？自己又做不了主，事事都得听上面的，我觉得，我不如在这里多干几年。” 牛细毛算是听懂了这话。 他笑着说：“但是，几年后，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做了清水市的老大之后，你不就可以自己做主了吗？那里，舞台大得多，所做的事也更大，为老百姓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曹大人鼻子里哼哼两声。 “想倒是想得美，可是，谁能保证我在清水市也能做到主官，自己可以做主，为百姓做点实事。”曹大人说。 “我！”宋久余大声说，“三五年，凭你的能力，你也能够升到这个位子，何况，到那个时候，省里还有我是不是？” 曹大人沉默了。 宋久余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还能怎么说呢？在不去，那就是矫情了，那就是故作姿态了，到时候，人家一怒，来一个平级调动，把你调到清水市的某个部门做个行政长官，那时候，就算是掩埋在大海之中，别说成绩，你说话的声音，也没几个人听得见了。 曹大人说：“好吧，既然老宋您都这么说了，我服从组织安排。” 宋久余大声说：“你不要感到委屈好不好？你是升职，别人，谁不会高高兴兴？谁会像你一样，哭丧着脸？三天之内，去清水市报到，我送你去。” 曹大人呵呵笑了起来，“有你送我，我胆子也大了几分。” 宋久余也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清水市，你头上的两个不和，斗得很厉害，你这一去，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我告诉你，哪一边你也别站，你站在正义的这一边。” 曹大人听懂了，用力点点头。他得为几年后做准备。 宋久余拍了拍曹大人的肩膀，“嗯，这就对了，为了人们的利益，你受点委屈有什么了不起？今后，你可以好好地干一番事业，为清水市人民的福祉出一份力。” 牛细毛呵呵笑着说：“曹大人，今后来见你，我要跑到清水市，见面的机会就要少多了。” 曹大人说：“千万不能少多了，你要经常来看我，你是我在梅城遇到的最好的朋友之一，哪能不来看我呢？” 第284章 回报 和曹大人的见面只是来见个面，除了帮他带了几瓶酒，也没别的事，不久，牛细毛就被孙明玉等人请走了。 孙明玉依然是梅城的首富，他的企业一年能够帮他赚几千万的纯利，他不敢跨行业发展，就在瓷业方面做大做强，现在，在江东省，他是瓷业方面的老大，每年创外汇有好几亿美金。 他还是五级财人。 到了这个年纪，财人级别多半是停滞不前了，很难有大的突破。如果能够舍得花钱，大把大把地吃丹药，有时候也还可能晋级一两个级别。 不过，又有很大的意思吗？五级和六级有差别，但也不是大得不得了，没有充足的资金，没有必要花大价钱去吃丹药晋级了。 孙明玉就是这样想的，他准备在五级上停下来，今后，重点是培养孙昊，让孙昊尽快成为财人。 他们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天。 “细毛啊，你这是几级了？” 他们在上岛茶馆喝茶。除了孙明玉还有四个人，都是财道上三四级的财人。孙明玉认真观察牛细毛，就是猜不透他是几级了。 他们都记得，一年前，牛细毛去华秦大学之前是二级，按理，现在三四级比较正常，但是，不止，至少已经超过五级了。 超过五级，那就应该是六级。 为了恭维一下牛细毛，孙明玉还是故意问一声。 谁知，牛细毛说：“九级。” 九级？ 孙明玉几个都以为听错了。 怎么可能是九级？ 一定是听错了，并且错的离谱。 “你说是多少级了？”孙明玉问。 “九级啊。”牛细毛笑着说。 “九……级？”孙明玉等几个人瞪大眼睛，他们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你不是在开我们的玩笑吧？” 牛细毛说：“确实是九级。” “啊呀，快打电话给曹大人，他刚才还偷偷问我，细毛这是几级了，他猜测你是五级，我说是六级，谁知竟然是九级了。” 孙明玉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出来，大声对着电话说：“喂，老曹啊，九级了九级了！啊？是呀是呀，我就是说的是细毛啊，他九级了。怎么可能？他自己说的。开玩笑？没有，他是很认真的，真九级，谁敢骗您呢，啊，啊，是的，他确实是的……” 好一阵，电话那一头的曹大人才相信牛细毛已经是九级财人了。 说实在的，九级有些吓人。 在财道上，九级财人已经是很高的地位了，他们一般都可能是市一级城市的首富，很多地市级城市还不一定有九级财人。 就譬如清水市，就没有九级财人。 九级财人一般都和财阀在省会城市生活，地市一级的省会品味低了一些，很多高品位的商场、酒店、宾馆、文化体育设施，只有省会城市才会有。人活到一定层次了，追求的就是品味，就会选择大城市生活。 就譬如说财阀，特别是高阶财阀，他们可以选择的生活城市就非常局限，全国也就是那么几个城市可供他们选择。 现在，梅城出了个九级财人，这是大事，不立即报告曹大人是不行的。 很快，曹大人也过来了。 “老弟啊，你怎么不说呢？我还猜你是五级财人，孙明玉说不止，说你应该是六级了。你知道，六级就已经非常厉害了，再上一步就是高阶财人了，谁知，你竟然九级！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你已经进入夏华国精英这一层次了，厉害，厉害！” 随后的话题就是询问牛细毛是怎样晋升的，以及他下一步打算。 聊了一会，牛细毛想起孙昊，便问：“孙昊现在怎么样？” 孙明玉兴奋地说：“孙昊现在的体质属性完全调整好了，正准备几年后的财道招考。今年的补录人数特少，梅城只有一个被录取的。他差了一点点，估计两三年后就有希望了。现在，在帮我管理一个企业，让他练习练习。” 牛细毛从须弥袋里拿出三个瓶子，都是丹药，一瓶是洗髓丹，一瓶是强筋丹，一瓶是强骨丹。 “这些，都是给孙昊的。”牛细毛说。 “这么多？”孙明玉惊讶地说。 他一看瓶子里面，每瓶都是十颗，总共，这不是三十颗吗？ 过去，牛细毛进财道班时，自己也只送过三颗丹药给他，现在，人家这是十倍的送还啊。 “太多了吧？”孙明玉不敢接。 牛细毛说：“这也不值几个钱，都是初级的。” 数十万一颗，三十颗，这价钱，财道人士一秒钟就算出来了。 近一千万啊！ 现在，几十万，几百万，在牛细毛眼中真的不算得是钱了，给几十颗初级丹药，就和给别人几颗白菜萝卜一样，一点也不心痛。 “你们，我也得送几颗作为礼物，请你们收下。” 牛细毛变戏法一样，手里又多了几个瓶子。 “这是中级丹药，你们自己选吧，需要什么拿什么。”牛细毛把瓶子放在桌面上，有四种丹药，都是中级的。 丹药，对牛细毛一点用处都没有，再说，到了九级财人之后，高级丹药也没用了，财阀就不能再吃这种普通丹药了。 丹药分初级、中级、高级和特级四种。对应的是，未进财道一级之前，吃的是初级丹药。到了初阶之后，就可以吃中级丹药了，到了中阶，就该吃高级丹药，到了高阶时，需要吃特级丹药。 曹大人和孙明玉都是中阶财人，他们对桌上的丹药自然不感兴趣。 牛细毛笑了笑，又拿出两个瓶子，里面是高级丹药，每一颗都是数百万的价值。 “这是你们两个的。”两瓶就是二十颗，加起来，那是上亿的资金。 牛细毛平常并没有在意收集丹药，只是那次在宋元光的仓库里，他顺手拿了一些，一部分送给了苏义丽和谢东风等人，还留着一点，正好回来做人情。 过去，牛细毛没少收梅城财人的丹药，滴水之恩，他当然不会忘记。 牛细毛也没有细算这里的丹药值得多少钱，不过，系统会给他一个精准的数字，果然，等他们都收下丹药之后，系统报告了，“奖励16000灵。” 也就是说，这些丹药总价值是1点6亿。 这算是给梅城财道人数的一次回报吧。 当然，还有人没有来，牛细毛不会亏待他们的，过去资助过他的人，他都会有相应的回报。 再说，丹药，对牛细毛来说，唯一的价值就是获得系统的奖励，他手里还有不少，他准备都送出去，留一点特级丹药，今后给苏义丽备用的。 中高级丹药，苏义丽已经收藏了很多了，特级丹药，牛细毛储存在须弥袋里，这里面比较保险，还保鲜，又不霉变，是一个最佳的收藏地点。 说到保鲜，牛细毛又一次一只鸡腿没吃完，放在里面，一个星期后，拿出来和刚放进去时一样，牛细毛试着吃了一口，连葱香都还在上面。 所以，牛细毛有时候把它当保鲜工具了，比冰箱还好。 第285章丢失了画 到了晚上，牛细毛迫不及待又去了精神病院，画里，是他的目的地。 他要好好问问财神爷哪里去了，见不到财神爷，牛细毛感觉自己会疯掉。 好容易熬到陈太忠睡熟，牛细毛急急忙忙翻他的床头柜。 过去那幅画呢？怎么不见了呢？ 过去还有一幅画在三刀石小庙旁边的小卖铺里，修庙的时候损坏了，就只剩下陈太忠床头柜里这幅了。 可是，翻了半天，就是不见。 牛细毛有些慌了神，没有这幅画，怎么进到画里呢？不进到画里，就不可能和他们正常交流。 翻了半天，几乎把陈太忠床头柜和床铺翻得散了架，都不见那幅画了。 这就麻烦了。 牛细毛愤怒地把陈太忠摇醒了。 “那幅画呢？那幅画你把它放哪儿去了！”牛细毛吼道。 陈太忠从睡梦中醒来，惊恐地看着牛细毛，不知所措。 经过半天的努力，牛细毛终于放弃了，和疯子交流和沟通，不是一般的难。 从陈太忠嘴里没有得到丝毫有价值的东西，牛细毛只能根据自己的判断，到林世辉和文敏君的床头柜和床铺上寻找，哪里找得到？ 最后一丝希望，赵静茹那里。 赵静茹是玉衡星君的托身，玉衡星君又和财神爷关系最好，难道财神爷把这幅画送给了玉衡星君？ 牛细毛找到赵静茹，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翻了几遍，最后，瘫坐在地上，什么也没有找到。 想哭。 牛细毛真的哭了。 他宁愿损失几个亿，也不愿意丢失这幅画啊。 当初，太没在意了，要财神多画一幅多好，或者，三刀石小卖铺里的画不损坏又多好。 都是自己的错，怎么可以把保管这幅画的责任放在一个疯子身上呢？ 有希望保存画的人都找遍了——哦，不，还有杨秀英和苏雅娟，她们会不会保存这幅画呢？ 到她们床铺上去搜？ 不行。 她们都太年轻了。 到她们床铺上去搜，牛细毛没这个胆量，万一被人发现了，会被误解，掉进黄河也洗不清。 等明天她们离开了床铺外出放风的时候，再来搜，只有这个办法了。 牛细毛站了起来，茫然地往外走，没有了画，留在这里又有什么价值呢？ 牛细毛预感到，这幅画已经不可能找到了，它不可能被杨秀英和苏雅娟收藏起来，一定是财神爷带走了，或者，被卫生员扫垃圾扫走了。 后者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一张破纸，上面用毛笔勾勒出来的画，和一个小学生的作品没有任何差别，谁捡到了，都会当作垃圾处理掉。 要是这样，今后进入画里的希望就非常渺小了。 牛细毛没有在精神病院里留宿，他走了，回别墅去睡去。 当他开车经过三刀石庙时，他停了车，准备敲开门进去看看，这是他半年前主持建造的大庙。五千平米的庙，在梅城算得上是很大的庙了。 谁知，根本就没必要敲门，大庙的门没关。 这里，从重新建庙那一天起，就没有关过门，谁敢进去偷东西？谁敢进去胡搞？即便是流浪汉，疯子，也不敢进去一步。 这里，太灵验了，所有进庙的人都怀着无比敬仰的心情和严肃的态度。 所以，门，永远是打开的。 牛细毛走了进去。 细细看了看神像，到底是有神灵的塑像，这塑像似乎是活的，和牛细毛对视起来。 看了一会，牛细毛坐在凳子上，气闷得点燃了一支香烟，吸了起来。这香烟还是白天在上岛茶馆里别人给他的。 才吸了一半，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吓了他一跳。 “施主，这么晚了，你是来敬香的，还是随便来逛逛的？” 牛细毛回头一看，是一个外地和尚，五十来岁，面相倒是还和善。 可是，牛细毛记得，不是有人在这里做住持了吗？怎么，这里还来了一个真和尚？ “你是哪来的？” 牛细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是先问起了和尚的来路。 不得不问清楚。 现在，和尚也有假的，有些和尚专门骗钱财，这庙里香火旺，这个和尚不会是看中这里的香火钱了吧？ 和尚打了一个标准的稽首，说：“我是南岳衡山过来的。施主，你是来敬香的吧？” 牛细毛说：“我就是来坐坐，看看老朋友。” 和尚说：“老朋友？你的老朋友是谁呀？” 牛细毛指着神像说：“他呀。” 牛细毛一脸的不高兴了，你这不是逗我吗？你和神像怎么可能是老朋友呢？ “施主，别在神仙面前开玩笑，要记得神像是不能亵渎的。” 牛细毛说：“我和他是朋友，怎么就亵渎了他呢？告诉你，我和这里的石神早就是朋友了。今天，我才从京城回来，顺路来看看他。” 和尚一听，脸色顿时变了，赶紧说：“施主，你可是姓牛？” 牛细毛说：“我叫牛细毛。” 和尚赶紧稽首，说：“真灵，真灵，昨晚，我做了一个梦，说今天有个姓牛的年轻人会来，要我准备好水果招待你，还要我告诉你，说你有什么难题，可以去问皮院长。” 和尚说完，转身进去，搬来了一桌水果，都是上等的水果，还有些，牛细毛根本就不认识。 有什么难题去问皮院长。 牛细毛突然想起来了，这幅画，是不是在他那里呢？ 想到这，牛细毛坐不住了，准备起身走找皮院长去，和尚说：“施主别急，我的梦还没有讲完，有个神人对我说，你们丢失了一个人，他要你去找他。” 他？ 一听就知道，石神所说的那个人，一定就是华师宇。 “他在那里？”牛细毛追问一句。 “他在哪里我不知道，我的梦就这么多。现在，我转告给你了，你自己想想，这梦里所说，我是不懂，你应该懂吧？” 牛细毛当然懂。 华师宇，我一定会去找他的，这里的事情一办完，我就去南岳，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医院时华师宇渡劫的地方。 牛细毛起身告辞，离开了三刀石庙，又往回开，来到医院已经是下半夜的事了。 来到皮院长的家门口，他又犹豫了。 现在去敲皮院长的门肯定有些唐突。 敲，还是不敲呢？ 第286章 皮院长家的女人 既然都已经来了，牛细毛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皮院长家的门。 一个女人在里面很不耐烦地问：“谁呀？” 声音极为好听，既糯又甜，还有一点磁性声音，中气十分充足。 牛细毛赶紧说：“是我，牛细毛。” 那个女人嚷嚷道：“哎哟，都不让人活了，精神病院真的是没有一个正常人，个个都是疯子，就连在华秦大学读书的牛细毛你也是疯子，哪有下半夜到别人家做客的？” 嚷着，门开了。 门一开，牛细毛吓了一跳。 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丑陋的女人？ 这人，就是皮院长的老婆。 “进来吧。” 牛细毛换了一双鞋子，进去了。 不一会，皮院长出来了。 “什么事啊，细毛？不会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吧？” 牛细毛真后悔半夜来人家做客，人家都睡了一觉了。特别是，两个这样丑陋的人，牛细毛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丑人丑到一家去了，也好，谁也不会嫌弃谁，都是世界上最丑的人。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们。”牛细毛深深地内疚。 “没关系，经常是这样的。刚才，我娇妻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呀，刀子嘴豆腐心，待人最好了。”皮院长说。 这时，院长夫人沏好了一杯茶，端给牛细毛。 牛细毛一万个不愿意接，喝，那是更加不会喝的，这样丑的女人，这茶喝进肚里会呕吐的。 不过，这是礼节，不接还不行。牛细毛不得不把茶接在手里。 可是，没想到，这茶好烫，一慌神，茶杯没接稳，掉落下去了。 牛细毛可不会伸手去接，这是开水，用手去接那不是找烫吗？他就这样眼瞪瞪看着杯子掉地下。 谁知，就在杯子即将要掉地上时，院长夫人一弯腰，手一伸，稳稳地把杯子拿住了，稍一绰，连撒出去的水也收进了杯子里。 院长夫人重新把杯子送到了牛细毛的面前。 刚才这一动作，很漂亮，牛细毛不由得抬头又看了一眼院长夫人。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她。 刚才的动作，几乎可以说是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缺陷，一般的人，就包括牛细毛自己，也绝对做不这么漂亮。 牛细毛张着嘴，半天做不得声，根本就想不到，这个丑女非同一般啊，不是中阶财阀能有这种本事？ 当然，她不应该是中阶财阀，谁见过中阶财阀就这样默默无闻躲在精神病院里做一个全职太太？ 那么，她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在财道之外，传说还有武林，据说，武功高强的也可以达到财阀水平，只是没见过。 牛细毛还没回过神来，皮院长说话了，“哈哈，我老婆就喜欢卖弄。不过，你也见到了，她这一手来可以吧？比一般的把式还是强一点。” 院长夫人不高兴了，说：“你说我比一般的把式强一点？你有本事和我比一比。” 皮院长赶紧说：“我哪敢和你比呀？你比我强多了。” 院长夫人这才笑道：“这还差不多，有点儿自知之明。” 皮院长挥了挥手，“不劳夫人了，您去睡吧，我和细毛聊一会。” 夫人进去了，快进房门是回头说了一句：“你们快点哦，我一个人睡不着。” 皮院长赶紧说：“好好，我就来。”又转过头，对牛细毛说，“不好意思，我夫人娇得很，没办法，习惯了，一个人睡不着觉，必须等我一起睡才安稳。” 牛细毛差点没笑出来。 这对活宝，好奇葩啊。 夫人进去了，牛细毛直接了断就问：“院长，陈太忠过去有一张画，不知哪里去了，我想问你，你知道吗？” 皮院长说：“知道啊。” “在哪里？”牛细毛急切地问。 “在关帝老爷那里。”皮院长很干脆地说。 “关帝老爷？”牛细毛疑惑地说。 “对呀，后天，我带你们去，就是为了这张画。”皮院长一张笑脸，不过，还是丑，即便是笑，也很难看。 “怎么会到关帝爷哪去的？”牛细毛问。 “你想想，财神比干和关帝爷有什么关系？”皮院长说。 “他们都是财神，一个文财神，一个武财神。难道，他们之间有矛盾？”牛细毛说。 “这事，先不要探究竟，这是比干和关帝之间的私人恩怨，我们不介入。不过，这张画落在关帝手里，与我们帮了三刀石小神，而冷落了他的行宫，和把山神的石像放在外面淋雨有关。我们后天去和他打这场官司。”皮院长说。 好了，既然是这样，那么，一切都等后天再说。 “那好吧，院长，我就不久留了，影响你们睡觉，我先走了，后天，我会准时来这里集合的。”牛细毛站起来说。 皮院长挥了挥手，说：“别急，既然来了，我们就久聊一会儿。” 牛细毛没有坐下，说：“你夫人……” 皮院长挥了挥手，压低声音说：“别理她，她耍娇，惯坏了。你坐。” 谁知话音才落，里面就传来了声音，说：“好哇，不理我？你有胆量今晚不进来，你有胆子进来，看我不整死你！” 牛细毛做了一个鬼脸。 皮院长也做了一个鬼脸，说：“你也太厉害了，我声音这么小你都能够听得见？” 夫人在里面说：“又小看我了是不是？别说你这么大的声音，五百米外的蟋蟀叫，我听得清清楚楚，你是故意的吧？” 皮院长赶紧说：“我哪敢故意？我真的以为你听不到。” 牛细毛见这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知道无论如何也要走了，又一次站起来说：“我走了，下次再聊吧，真的，真的很晚了。” 夫人在里面高声说：“不送！下次来玩哈！” 牛细毛说：“谢谢夫人。”人已经出了大门。 来到外面，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扑面而来，往日，到不觉得，可今天，从皮院长家出来，这感觉太强烈了。 皮院长家门口还有一只土狗，盯着牛细毛，喉咙里逼出一丝低沉的声音，刚才进来时没注意，现在看着它，不觉得是狗，而似乎是一只幽灵，牛细毛不由得毛骨悚然起来。 第287章 再上仙岳山 第三天是去仙岳山的日子，牛细毛来到精神病院，和文敏君、林世辉，这次还有几名女子——赵静茹、杨秀英、苏雅娟，和他们一起坐上了皮院长的吉普车。 五座车挤满了人，一共坐进了七人。 幸好，梅城人一般都不太敢惹青云精神病院的人，即便是交警发现他们违规，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个正常人，谁愿意和精神病人讲道理？即便是他们的院长和医院里的医生，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奇离古怪，和病人的差别只隔一张诊断书了。 皮院长的车开得飞快，即便是仙岳山这样陡峭的山路，他也是跌跌撞撞开到了极致。 牛细毛很是怀疑，这车是不是定制的，要不，它早该散架了，哪国的车子经得起这样乱搞？ 牛细毛惊得一身大汗。 可是，苏雅娟、赵静茹和杨秀英却兴奋得早没了淑女的形象，她们一边尖叫，一边高喊。 “快！快！” “加油！冲啊！” 倒是文敏君和林世辉相对文静些，他们只是敲着饭碗“当当当”吵死了人。 皮院长似乎每一个器官都没停，嘴里高唱着《春天里》，眼睛瞪得很大，手抓着方向盘，时不时猛打方向盘，脚下一会儿是猛踩油门，一会儿又是猛刹车。 有几个危险地方，轮子都一两个出了悬崖，牛细毛心里想着，在战场上没死的他，这命，多半会死在这群疯子手里。 也不知皮院长是哪里练就的车技，漂移、单侧轮胎着地运用得还挺不错，每一次危险他都恰到好处处理到位，化险为夷了。 好不容易到了山顶，一群和尚见皮院长等人下车，本想关大门，一看来不及了，很快就作鸟兽散，远远地躲在墙根下偷看。 皮院长领着这一群疯子径直进了大庙，站在关帝神像面前，也不跪拜，对着神像叽里呱啦骂了起来。 骂人，还是女人最有本事。 赵静茹火力全开，从关羽的七姑八姨骂到遥远的曾祖父曾祖母，从舌头长疔，骂到肝脏化脓。几乎所有的病，都在关羽身上得了一遍。 骂得很毒很毒。 杨秀英则是泼妇一般，专门骂关羽本人，说他矮、挫、黑、猥琐、二流子、不讲义气、色鬼、无能、贪污、腐败、没良心、不忠、不孝、补人、不义，等等。 他这一顿骂，就连林世辉都觉得太过分了。这根本就不是关帝的特点。 可是，杨秀英骂得是理直气壮，气壮山河。 苏雅娟的骂则是另一番风景，她说关帝假仁假义，明明喜欢刘备的妻子，却假装朋友妻不可欺的架势，其实，他偷看洗澡，偷偷闻刘备妻子的狐臭，还帮她洗内内。 牛细毛转过头，看着苏雅娟不禁自问，这也是淑女？这也是黄花闺女？ 骂得很毒。 牛细毛感觉到，关帝的神像颤抖起来了——不对，应该是打了几个哆嗦。 皮院长看着，笑着，他很满意。 他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牛细毛还有些茫然。 林世辉在一旁敲着饭碗——搪瓷的，一般敲不坏，他似乎有些紧张，因为，他和关帝有过过节。 不过，他又似乎有些解气，他注意到了，关帝已经受不了了，被这几个女疯子骂得这样的狠，这是从未经历过的事。 实在是太恶毒了，太难听了。 终于，方丈进来了。 这是一个新来的方丈，他好像是懂得皮院长此行的目的，说：“施主，歇歇吧，这一切都是枉然的。” 皮院长从供桌上跳下来，揪住方丈的衣领，说：“你确定我们是枉然的？我告诉你，他再不答应我们的要求，我要她们在大厅里尿尿！”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施主，这几个女人是绝对不能在这里尿尿的，否则，神仙真的会生气。”方丈眼睛看着几个女子。 “生气？你以为我们怕他生气吗？”皮院长松开了手，挥手对文敏君和林世辉说，“你们先去方丈的房间尿尿。” 文敏君和林世辉齐声答应。 “慢！”方丈大吼一声，纵身一跳，退了几步，堵住了文敏君等人的去路，伸出一手，准备以武力相争。 文敏君右手一挥，在空中写了一个大字，“斗！”接着就和方丈打起来了。 别说，这方丈似乎是关帝附体，很厉害，文敏君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 林世辉接着又上，斗了七八个回合，也败下阵来。 皮院长呵呵一笑，“这么说，还要我出手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就和方丈打了起来。 棋逢对手了。 皮院长的进攻是以小擒拿为主，招术细密缠绵，一招接一招，眼花缭乱。 方丈也不示弱，他则是大开大合，非常有气势，每一招都似乎撕裂了空气。 打了半个小时，不分胜负。 突然，皮院长往后退了几步，不再上前攻击了，方丈也往后退了几步。 “你别得意，你根本奈何不了我。”皮院长说。 “你也奈何不了我。”方丈说。 “呵呵，今天你们还想顽抗，别做梦了。”皮院长转过头，对赵静茹他们几个说，“你们几个给我加油骂！把他十八代祖宗都给我骂醒！” 赵静茹等几个一听，骂得更加起劲，三个人火力全开，神像似乎在不停地颤抖。 方丈急了。 他要上前干预，被皮院长拦住了。 “我来试试吧！”牛细毛上前。 “你？你要搞清楚啊。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你一个凡夫俗子，也准备搅进来？”方丈惊讶地说。 牛细毛尴尬地犹豫了一下。 这不是歧视吗？ 你们都是神仙？他们几个疯子，这个，牛细毛理解，都是神仙附体的。但是，皮院长，怎么也是神仙了？ 牛细毛回头瞧了一眼皮院长。 皮院长笑容满面。 似乎是承认了，也似乎是嘲讽。似乎是说，确实，这里就你是凡人。 牛细毛恼了。 凡人怎么啦？凡人我一样能够和你们神仙干！ “方丈，我就不信你也是神仙，你放开手来打我吧！”牛细毛说。 “好吧，你既然自不量力，那我就不客气了！”方丈说完，一拳就朝牛细毛打过来。 这一拳又快又狠。 牛细毛不得不来了一个柳絮随风。 “咦？”方丈咦了一声，“原来还有两下子啊。” 可是，方丈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牛细毛接下来连续攻击了五招，招招都是火辣辣的女子防身术。 牛细毛抢到了先手，他每一拳，每一掌，每一脚都用了全力，他的威势一点也不比方丈弱。 也就是说，牛细毛也有撕裂空气的架势。 方丈有些后悔了，他不该失去了先机。 不过，等方丈看清楚了牛细毛的招术之后，他的脸顿时红了。 第288章 磨人的皮院长 “你竟然用的是——女子防身术！” 方丈凌乱了。 一个堂堂大丈夫，竟然使用一手女子防身术！ 更令他脸红的是，自己一个堂堂大丈夫，竟然和一个使用女子防身术的人对打——更令人脖子粗的是，此时，方丈竟然还有些扛不住了。 自己十分得意的少林龙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龙爪掌，今天竟然败在女子防身术之下，这还成什么体统？ 不行，不能把老祖宗的脸——不对，不能把大老爷们的脸丢尽了。 奋起反击！ 方丈大吼一声，拳风突然变了，变得细密急促，外人一看，只能看到一团灰影，根本看不清招术。 牛细毛一连用了几次柳絮随风，躲过了方丈的猛烈进攻。 牛细毛的招术太简单了，也太少了，和这样精妙、繁复的拳术过招，显然非常的吃亏。 不过，牛细毛经过的大战实在是太多了，并且，大多的时候他都处在弱势，在逆势中取胜，他有太多的经验。 以不变对万变！ 一招破千术！ 牛细毛根本就不见招拆招了，他决定，他打他的，你打你的，牛细毛每一拳，每一腿都打出摧毁一切的威势。 很快，方丈的拳术打不开了，他不得不认真应付牛细毛雷霆一般的每一招。 现在，牛细毛已经是财人中的最高等级，而他的属性值也早已经和二品财阀不相上下，方丈哪里是他的对手？ 方丈打了一会，觉得再打下去，吃亏的是自己，他可不是喜欢拼命的人，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这是他为人的基本准则。 方丈并不是一个自小向佛的人，他的经历是典型半路出家，并且还是逼不得已而出家的。 他是一个武师，在江湖上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最后只好遁入空门，在南方的一些寺庙里混。 由于他有些本事，武艺高强，最后被提拔做了方丈。 他本来是在南岳一个小庙里做方丈，最近，因为梅城仙岳山大庙出了问题，他主动要求来这里主持。 仙岳山大庙是关帝的行宫，除了南岳大庙等几个大庙属于一类庙之外，仙岳山大庙数得上是二类庙中的佼佼者。 要想进入一类庙做住持，就得在二类庙中做出些成绩。 所以，这方丈主动请求来仙岳山大庙收拾残局。 今天是他正式履职以来第一次和皮院长他们会面。 此前，皮院长带领一群疯子多次来庙里捣乱，南岳总庙都已经知道了，他们不得不想办法，镇压皮院长一行。 办法当然有很多，最常用的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就是报警。 可是，报警，干警是来了，没错，人也抓了，可是，遇到一群疯子他们有什么办法？皮院长，对，皮院长不是疯子呀，干警把皮院长带进去了，不过，带了一次之后，他们再也不敢带他第二次进拘留所了。 因为，吃不消啊。 自从皮院长被拘留之后，整个拘留所被他闹得乌烟瘴气，还把其他人也传染了，一个个都疯了一般，就连干警也差不多疯了。 有人说，皮院长能够治疗精神病，也能够让正常人得精神病，这句话只怕是真的。 报警不是一个办法，那就打呗。 仙岳山本来有十几个和尚，都有一些功夫，他们商量，只要等皮院长他们再来，一顿木棍，打趴他们，让他们想想都后怕。 计划是做好了，也实施了，可是结果却反了，被打趴的，不是疯子，而是这群和尚，就连老方丈都打断了一条腿。 疯子打人是不负法律责任的，这点知识谁都知道，所以连报警这一环节都省了。 武的不行，那就来文的吧。 副方丈出面，找到曹大人。 曹大人派出几个能说会道的找到皮院长，和他讲道理，要他别带疯子再到仙岳山寻衅滋事了。 皮院长很干脆，说：“讲道理当然是最好，我们的林世辉被关帝欺负得不成样子，讲理的应该是关帝，你们去跟关帝说，要他别欺负林世辉了。第二，关帝还抢走了文财神的一幅水墨画，要他还来。满足了这两个条件，我们不踏上仙岳山半步。” 找关帝讲理？ 这还不是疯话吗？ 曹大人派来的都是凡人，谁能够找到关帝，又有谁能够和关帝说话？ 疯了，疯了。皮院长是一个典型的疯子。 曹大人派来的人立马起身，连告辞的话都没说，转身回去了，和疯子讲道理除非自己也疯了。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拿钱贿赂皮院长。 鬼都见钱眼开，就不信皮院长不见钱眼开的。 仙岳山庙里有不少的香火钱，何不打点打点皮院长呢？ 于是，副方丈和方丈一商量，狠下心来，拿出八万崭新的人民币，送到皮院长家里。 收了吗？ 收了！ 不过，收钱的人是皮院长老婆。她很乐意收受贿赂，还一张一张地数，结果呢？八扎票子中，真的还少了一张。皮院长夫人不干了，硬逼着副方丈拿出一百元，补齐了八万块钱。 副方丈好伤心，不但没一点回扣，反而倒贴了一百，这一百，方丈绝对是不会认的。 副方丈心痛了好几天，渐渐心痛减轻了，暗暗高兴，以为皮院长真的不来了。 不来了他就可以替代老方丈行使权力了，因为，老方丈回南岳总庙了，他代理方丈。 可是，才高兴了几天，皮院长带着疯子又来了，他们贿赂的八万块钱就好像丢进河里了，响声都没有。 就这样，搞了半年，现在的方丈就过来了。 本来，新方丈是以为凭他的本事足够镇得住仙岳山大庙的，他也打听了皮院长的本领，觉得对付皮院长应该没有问题，谁知，今天冒出一个年轻小伙子，凭着一套女子防身术，竟然把自己打败了。 打败了就认输，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一个出家人，哪里犯得着拿性命和别人拼？ “我输了。” 方丈退了几步，打了一个稽首，架，不和你打了，下一步，任你们宰割。 这次轮到牛细毛懵逼了。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一点也不知道。 他回头看皮院长。 皮院长说：“把方丈的袈裟脱下来，给林世辉披上。今后，林世辉就是这座庙里的方丈了。” 牛细毛一听就明白，这是让林世辉欺负关帝爷。今后，林世辉做了方丈，占着关帝的行宫，关帝哪还有好日子过？ 牛细毛哈哈大笑起来。 “这主意好，这主意不错。” 这时候，方丈面如死灰，嘴里自言自语地说：“这可怎么好？这不行啊！今后的日子没法过啊！”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把象征方丈的衣服脱了下来，林世辉也不客气，拿过来就披在身上，跳上了供桌，看着几个女子骂关帝。 第289章 你吹什么吹 三个女子骂得是越发来劲，牛细毛隐隐约约感觉到，神像真的在颤抖，它越是颤抖，三个女子骂得是越发来劲。 虽然这三个女子都是芊芊淑女，可是，今天，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泼妇。 也许，她们把女人的优势都充分发挥出来了。 赵静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重复前面骂过的语言，越骂越恶毒。杨秀英语调是越来越高，似乎有些竭嘶底里，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苏雅娟则是娓娓道来，语言的频率非常高，所骂的内容也越来越粗俗。 别说关帝，就是在一边的牛细毛，都觉得肉麻，觉得过分了，感觉自己都想呕了。 皮院长则是一会儿兴奋异常，一会儿又紧锁眉头，一会儿又激动不已，一会儿又烦恼异常。 他的表情十分的复杂。 牛细毛很是怀疑，难道这厮能做到人神相通，看得到关帝的表情？ 他猜得没错，皮院长正在和关帝交锋。 当然，他打是打不过关帝。但是，关帝也敌不过三位女子的羞辱。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牛细毛还以为没四五个小时没办法结束，谁知，正当三个女子骂得十分起劲的时候，皮院长手一挥，说：“撤！” “为什么？”牛细毛疑惑地说。 “这厮脸皮太厚了，搞他不赢！”皮院长气呼呼地说。 众女子也茫然地看着皮院长。 “看什么看？还是你们都不中用！加上这厮的脸皮是铠甲做的，你们还得再努力！”皮院长沮丧地说。 “我们这样骂他，他竟然熬得住？”赵静茹惊疑地说。 “是呀，他扛住了。下次再来，你们回家好好练练，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再来！”皮院长手一挥，林世辉也把袈裟脱了，一起奔向吉普车。 牛细毛犹豫了。 你们不是还有一招吗？ 尿尿啊。 你刚才不是威胁方丈，要几个女子在这里尿尿吗？ 皮院长似乎是忘记了。 牛细毛想提醒他，但还是忍住了，于心不忍啊。女人在庙里尿尿，对神仙是多大的亵渎啊，真的不敢想象。 罪过，罪过，大罪过。 牛细毛没有提醒皮院长，也没有跟着他们上车，而是转身回到庙里，站在关帝神仙前。 看了一会，对着神像说：“关帝爷爷，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虽然是个凡人，但是，我请求您关帝，不要难为林世辉了，他并没有大错。第二，听说你拿走了文财神比干的那幅画，这幅画对我很重要，希望你能还给我。” 话才说完，牛细毛脑子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来自空灵的声音，声音很大，有震耳发聩的感觉。 “小子，你还算不错，本事不小，能和我的替身打个平手，我就不为难你了。你回去告诉姓皮的，叫他不要再来骂了，骂也是白搭，他这点小把戏根本奈何不了我。至于林世辉，这个，你不懂，这是我们神仙之间的恩怨，你也别掺和进来。” 牛细毛急着说：“那幅画呢？你得给那幅画还给我！” 没有回答。 静静的，刚才的声音没有了。 牛细毛急了，大声说：“把画还给我！你不能仗势欺人！你不能不讲理！你更不能欺凌凡人！” 可是，除了自己的回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你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你觉得理亏了是不是？你觉得羞愧是不是？你有本事就说话，你不会是因为害羞话都不敢说了是吧？” 还是没有回答。 “关帝，关羽，老二，你做缩头乌龟了是不是？传说中你武艺高强，可是，你的替身连我都打不过，你还吹什么吹？” “我的替身只有我百分之一的本领，加上你用的是女子防身术，我不屑和你打。”空灵中又说话了。 “你的替身打不过女子防身术是事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牛细毛咧嘴嘲笑，“虽然说，你的替身只有百分之一的你的功夫，谁知道是不是你在吹牛呢？” 这句话似乎刺痛了关帝爷，他怒了，大声说：“你有本事不用女子防身术。” 谁知牛细毛哈哈一笑，说：“在你关帝爷面前，我就用女子防身术就够了，哈哈，堂堂一个关帝爷，竟然对女子防身术没办法。哈哈，笑死人了！” “臭小子！你敢再说一遍吗？” 牛细毛一拍胸膛，大声说：“别说一遍，就是一百遍我也敢说，我就用女子防身术打赢你的替身，你的本领也就这样，根本就不是女子防身术的对手。” “嗷嗷嗷，你这小子，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牛细毛哈哈大笑：“关帝爷，你的气量原来这么小啊？还堂堂大老爷们，当年刘备瞎了眼，怎么和你结拜兄弟，原来，你就是一个……” 说得正顺溜，牛细毛感觉背后有人，回头一看，皮院长带着一群疯子又进来了。 “骂！继续骂！没想到你小子还有一点水平，竟然把这厮激怒了，不简单，不简单！”皮院长眉飞色舞。 牛细毛突然哑了。 他不知道骂什么了。 其实，骂人，往往只有一两句话刺痛人家软肋就足够了，关帝爷最爱面子，对自己的本领也很自负，骂他玩不过女子防身术，他觉得是奇耻大辱。 所以他怒了。 而牛细毛本就没骂他其他什么，现在皮院长要他继续骂，他反而不知骂什么好了。 “怎么不骂了？骂呀，和刚才一样，再努一把力，我们就赢了。”皮院长急切地说。 牛细毛摇摇头，说：“骂架，不是我的特长。还是她们来吧。” 他说的是实话，前世，牛细毛是快递哥，是做服务行业的。服务行业最需要的就是好脾气，好性格，做服务行业有句名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和顾客吵架那是绝对忌讳。 牛细毛学会了忍让，吵架，那还是小时候的事，很长时间没有和别人吵架了。 刚才也算不得正式吵架。 现在皮院长点名要牛细毛和关帝吵架，牛细毛哑了，下一句，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骂了。 所以，他红着脸说：“还是请她们来吧。” 第290章 差错事故 皮院长看到了希望，挥一挥手，三个女子踊跃上前，又开始了谩骂。 这一次，她们更加努力，泼妇一般，疯狂地对着神像骂起来。 骂了一会，牛细毛本以为关帝会勃然大怒，谁知，突然，空灵中传来一阵狂笑来。 关帝爷笑了。 不是假装的，他被几个女子的谩骂逗乐了。 “不玩了！”皮院长怒了，一挥手，对几个疯子说，“走，这厮脸皮太厚，玩不过他，下次再来。” 这一次，牛细毛没有再逗留了，他上了皮院长的吉普车，又是一阵疯狂的猛冲，等下完山，牛细毛的衣服全部湿透了。 “细毛，我们什么时候去南岳？”皮院长在城内开车还算规矩，他看着前面的路，问道。 “明天吧。” 牛细毛虽然在企业里还有些事，但今下午和晚上应该能够办完，所以就定在明天。 “明天？”皮院长有些难色，“不可以改个日子吗？这一个星期我走不动啊。上面有人来检查工作，我得在家才行。” 牛细毛有些惊讶，说：“你这里还有人来检查工作？” 皮院长说：“笑话，我这里怎么就没人来检查工作？你不知道，检查还非常严格呢！今后，你做院长了就知道。” 牛细毛一惊，“什么，我做院长？” 做疯人院的院长，牛细毛从来没有想过，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应该为零。即使是有人请他做院长，他愿不愿意做，还是个问题。 牛细毛从来就没想过做这个院长，他的目标是做芯片公司的总裁、老板，做精神病院的院长有什么出息？ 皮院长说：“你是下一任的医院院长，这个已经是大概率事件，你早点做准备吧。” 牛细毛惊讶地说：“谁说的？谁决定这事？” 是呀，做医院院长，不是你说我做我就做啊，至少，我还得同意才行啊。不过，这话，牛细毛没有说出来。 皮院长说：“你问谁定？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不过，你要有思想准备，你是下一任院长，这一点，大体上不会有问题了。” 牛细毛说：“我不干。谁请我做院长我也不会答应。” 皮院长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就别跟我装腔作势了好不好？有医院院长给你做，你还能不做？好吧，快到了，你决定吧，什么时候去南岳，最好是下个星期。” 牛细毛说：“皮院长，我不是打击你，青云精神病院这个院长，我真的不做。我已经有一个影视公司了，又有一个芯片公司，我已经做得够大了。” 皮院长哈哈一笑，“狗屁！一个影视公司有什么了不起？即便是芯片公司，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告诉你，我真的不是想打击你，即便是你一年赚几百个亿，你以为就是人生赢家了？ 再说，你一年赚几百个亿，你吃得完，用得完吗？房子、车子、游艇、飞机，你觉得多了有意思吗？ 真正的人生赢家，至少要和我一样，第一，有一个好老婆，既漂亮又温柔，这是生活的基础；第二，有一个好单位，这是事业的平台，事业是男人的另一条生命；第三，有一个美好的前途，人生的动力不在现在，而是在未来。人生有了这三条，还有什么遗憾呢？” 牛细毛皱了皱眉头，细细回味一下，差点笑了。 第一，你真的有个好老婆吗？既漂亮有温柔？丑死了，奇丑无比。 第二，青云精神病院也算是一个事业平台？即便算吧，也仅仅是一个精神病院，一个月薪水一万不到，勉强养家糊口。 第三，你说未来，牛细毛怎么也想不出皮院长有什么美好的未来，再干几年，你都得退休了，回家养老，这也算是美好未来？ 牛细毛想笑。 皮院长感觉出来了。 “牛细毛同学，看来，你也就是一个凡夫俗子，没有慧眼，对我有很深的误解。哼哼，没关系，等你今后彻底了解我了之后，你会对我羡慕得不得了。” 牛细毛终于忍不住了，哈哈笑出了声。 “我现在就羡慕你得很。” “哼，言不由衷，算了，不和你聊这个了。你还是回答我前面那个问题吧，什么时候去南岳？” 牛细毛说：“我一天也不想等了，明天我先去，下个星期你再来吧。” 皮院长说：“好吧。那你先去也行。我离不开，这次检查，是我的任期考察，满意，我还可以做三年院长，不满意，我就可能提前离任。 不过，我很有自信哦，我坚信，一定不会有问题，即使再干三年，也不会有问题。 当然，到时候你成长起来了，给你挪位子，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退休。做我自己的事情去。” 又回到了牛细毛任院长的事。 牛细毛觉得这个话题太无趣了，也不想反驳皮院长了。 一个医院院长，我牛细毛稀罕？你也太小看我的志向了吧？ 车子到了精神病院，文敏君、林世辉、赵静茹、杨秀英和苏雅娟依次下车，通过铁门，回到各自的病房。 他们在皮院长的带领下，一点差错都不会出，正常得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牛细毛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子，他准备开车回家。 “不想和我喝杯清茶去？”皮院长看着牛细毛说。 “你这是请我喝茶？”牛细毛问。 “有一罐好茶，十分难得，想喝就和我去。”皮院长说。 “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说的好茶到底有多好。”牛细毛笑着说。 “好不好，那就要看你的品味了。”皮院长放好车，下来等牛细毛。 两人并肩往皮院长家里走去，还没进门，皮院长高声喊道：“夫人，我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客人！” 屋里夫人回答：“又打了败仗吧？说了让老娘出手，你又不肯，我就知道嘛，你一定又无功而返。” 话音才落，门开了。 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门口一闪，牛细毛差点还以为是一个绝色的女子，仔细一看，还是那晚那个奇丑无比的女子。 不过，要是不看这张脸，光看身材，那绝对是美女一个，还不是一个普通的美女。 “把那罐好茶开了，我们几个品尝一下。”皮院长进屋就说，转过身来，挥了挥手，“细毛，你坐。” 牛细毛坐下，又抬头看了一下皮院长夫人，她那双手洁白细嫩，完美无瑕，拿着一只小小的，非常精致的罐子，轻轻打开。 虽然隔了三米多远，那股茶香味扑鼻而来，果然不是一般的茶。 夫人又打开柜子，拿出一套精美的瓷器，搬到厨房了清洗去了，不一会，两杯碧绿的茶水送了过来。 好香啊！ 好美啊！ 茶香。人美。 夫人这手，太美了。牛细毛不得不惊叹不已。 这么美的手，怎么配上这么丑的脸？ 牛细毛觉得造物主太不负责任了，出现这么严重的差错事故。 第291章 皮夫人 皮院长家的茶确实是好茶，牛细毛第一次喝到这样茶。 但是，他对茶倒是没有什么值得感慨的，茶，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倒是皮院长夫人，牛细毛越看越觉得造物主应该受到严重警告处分。 皮夫人这个人，绝对是造物主出现的严重事故，这身材，这身姿，这气质，除了这张脸，其他地方，她绝对是一个绝色的美女。 牛细毛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细毛，为什么叹气呢？” 皮院长其实早就注意到了牛细毛的表情，也猜到了他的内心，他暗暗得意地笑着。 牛细毛有几分尴尬，赶紧说：“今天在仙岳山没完成任务，现在都觉得有几分可惜。” 皮院长挥了挥手，笑吟吟地说：“没事，没事，这厮迟早会被我整趴的，万里长征第一步，不要灰心。” 牛细毛接着说：“那就好，只要院长您有信心，我们就有信心。” 皮院长看着牛细毛说：“细毛啊，别说一个关帝爷，就是遇到一个不讲理的，我还要把他摆平。告诉你，关帝爷是一个讲理的人——哦神，前几年我还摆平过一个不讲理的神——瘟神，所以，不要灰心。” “关帝爷讲理？”牛细毛疑惑地说。 “对呀，关帝爷当然讲理呀，他还不讲理，那谁还讲理？” 牛细毛更加疑惑了，“关帝爷讲理？我怎么觉得他根本就不讲理呢？” 皮院长看着牛细毛，说：“理有八面，对不对？理为什么有八面，就因为人有不同的视角，有不同的立场，有不同的地位。所以，你觉得有些人不讲理。 你开着车上街，最讨厌的就是有些走路的人，他们不怕死，在马路上横冲直闯。可是，人家走路的，对开车的人也是恨之入骨的。 这就是立场不同，理就不同。富人站在富人的立场上，穷人站在穷人的立场上；男人站在男人的立场，女人站在女人的立场。你说，谁有理，谁没有理？ 你和关帝爷讲理，他站在上帝的角度，你站在凡人的角度，这理字相差可远着呢！” 牛细毛点点头，赞成这个观点。 皮院长继续说：“所以，很多时候，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 牛细毛叹了一口气说：“嗯，对呀，现实社会，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强权之中。” 皮院长笑了笑，“没错，要想占到理，就必须掌握强权。世人不是有句话，真理在大炮射程之内。就是这个意思。” 牛细毛说：“那，我们怎么和关帝爷讲理？” 皮院长笑了笑，说：“要搞赢关帝爷，我只有一个办法，多找几个堂客们，去骂他，骂得他受不了了，他自然就会投降。” 牛细毛哈哈大笑起来。 “牛细毛，有什么好笑的？你觉得堂客们就只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皮夫人走了过来。 这声音悦耳动听。 牛细毛宁愿不看她，把她想象成一个美貌女子。 “我……” 牛细毛尴尬地没有说下去。 皮夫人接着说：“所以呀，千万别人云亦云，皮三啊，他看不起女人是出了名的，你不要受他影响。要不，他怎么会被发配到这里做院长呢？” 皮院长顿时就脸红了，说：“夫人，你别揭人短处好不好？这里可是有外人啊。” 皮夫人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细毛又不是别人，你被发配到这里做院长，其实，也不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至少，你还是朝廷的命官，级别还不小。再说，你在这里结识了不少朋友。很多人在羡慕你呢！” 皮院长忙摇手：“别说了，别说了，再说，羞煞人了，我又会要提出辞职了。” 皮夫人咯咯一笑，说：“好吧，我不说了。” 牛细毛越听越糊涂，皮院长不是很自豪现在这个岗位吗？就在今天，他还在吹，这个医院是他事业的好平台吗？ 怎么，他夫人嘴里，他的事业很糟糕，为人很失败，被罚到这里做院长？ 牛细毛不好问。 皮院长似乎感觉到了哪里不对，转过头对牛细毛说：“姑且听之，姑且听之，你自己认真思考，别信谣，别传谣，谣言止于智者。” 皮夫人咯咯地笑着说：“细毛啊，有些人唆使你今后回来做院长，你绝对别信人家的花言巧语。你自己看看，这里有什么油水可捞的？偶尔人家施舍几千几万块钱，你还要战战兢兢地，想要又不敢要。 我说啊，你也是一个九级财人了，财运值已经很高了，还是认认真真，安安心心，发财致富，做个实实在在的有钱人。 别和有些人一样，既想发财又想做官，还想长生不老，我说，这和做梦有什么区别呢？ 做人吧，还是现实一些比较好，图钱的，就别想着做官，做官的，就别想着赚钱，既想做官有想赚钱，迟早什么也没有。 至于有的人想成仙，想做神，我觉得这是在做梦！” 皮夫人说得头头是道，皮院长的脸则是一阵红一阵白，尴尬不已，羞愧难当。不过，他嘴里却是不软，说：“妇人之见，真是妇人之见啊。” 听两口子你一句，他一句，牛细毛觉得很不自在，几次都准备起身告辞。 这时，牛细毛又一次准备起身告辞，谁知皮夫人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说：“细毛，你想走是吧？别急，我有一个问题请教，听说你的女子防身术十分的厉害，是否可以切磋切磋？” 牛细毛这就尴尬了。 和皮夫人过招，皮院长会怎么想？ 牛细毛不得不转过头看着皮院长。 “细毛，你就和夫人切磋切磋吧。点到为止，不要伤了人就好。”皮院长说。 皮夫人把外套一脱，芊芊细腰更是楚楚动人。 牛细毛也没有多想，起身走到皮夫人面前，行了一个礼。 皮夫人也没多客气，揉身而上，和牛细毛斗在一起。 三招过后，牛细毛暗暗心惊。 光是招术上，皮夫人也是女子防身术，但是十分的精纯娴熟，而且还有三分创新。 要不是牛细毛的柳絮随风练到了极致，他也许在招术上要败在皮夫人手下。 牛细毛自然不会使出全力，他只能用三成的力量和皮夫人对打，所以，十几分钟过去了，两人打了个平手。 “佩服！”牛细毛不愿意再打下去，一个柳絮随风之后，他双手抱拳说。 “你很不错啊。”皮夫人也抱拳退了一步，“你我都只用了三分力气，可以了，你很不错，再过几年，我就不是你对手了。” 牛细毛微微一惊，这话，没假，这不是皮夫人的真实本领，她的真实本领比现在强大很多。 牛细毛不得不对皮夫人另眼相待。 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绝对不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女子。 牛细毛不由得看了一眼皮院长。 皮院长在得意地笑着，见牛细毛看他，赶紧收敛了笑容，装作严肃的样子。 牛细毛看在眼里，假装没发现。他想，这两个人还得多观察，他们不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 第292章 郝总重病号 牛细毛启程了，把车停在南岳脚下的一个宾馆前，办理了住宿手续后，又买了一辆越野摩托车，然后在这边开始打听华师宇的下落。 华师宇本身年龄在五十岁左右，除了头发比较长之外，没有其他的显著特征，所以，找他有点难度。 不过，牛细毛想到了华师宇的医术，他会不会在附近行医呢？ “你听过有个叫华师宇的人吗？” “见过一个长头发，五十岁左右的人吗？” “听过附近有什么好医生吗？” “见过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疯子吗？” 牛细毛基本上就是问这么四个问题。 当然，他手里一张重要的武器是，有一张华师宇的相片——精神病院病例中都必须有相片的，否则，走丢了，哪里去找？ 可是，问了不下千人，一个个都摇头，说没见过这人。 在南岳镇附近，看来是没有华师宇的踪迹，得扩大范围，特别是南岳许许多多的小庙里也得找找。 这个有难度。因为，南岳山号称七十二峰，走遍每个山峰，没有五年的时间跟本就做不到。 还是以祝融峰为主，逐渐向外扩散。 这一天，牛细毛累得差不多快散架了，傍晚时分回到了宾馆。 牛细毛冲了一个澡，点了三个菜，吃完饭，有些打瞌睡。 他想，睡太早了也不好，等会反而会睡不好，不如在附近散散步。 来到街上，一阵佛音传来，牛细毛顿时精神一震。 这是大庙里传来的袅袅音乐。 牛细毛不由自主往大庙里走去。 出来四天了，还没到大庙里转一转。对，林世辉就是这座大庙里的一根栋梁，去，看看林世辉去。 可是，大庙房间数百上千间，梁柱子则有上万根，哪一根是林世辉的真身呢？ 牛细毛也没有怀很大的希望，信步从这间走到那间。 今天这么晚了，和尚们还在做佛事，一定是有大金主来了，请和尚做法事。 在一间很大的寺庙里，牛细毛停下了脚步，这里，至少有两百个和尚一起在念经，场面很大，还有一个中年人，坐在旁边。 这个中年人面色苍白，手长脖子细，眼睛有几分痴呆。 不过，看他一身打扮，却又是一个有钱的主，他一身全部名牌不说，就凭他手腕上的表，别说百万，几十万那肯定是有的。 牛细毛问一个做杂事的老人，他也在看热闹。 “这是谁呀，这么大的场面？”牛细毛问他。 “哦，他是海外回来的一个大实业家，听说这人得了不治之症，是到这里来超度的。出手就是8000万美元，还许诺贡献一百根栋梁，把旧梁柱子换掉一批。诺，你看，那根梁柱子就该换了，腐朽得不成样子，不知什么时候就可能垮塌了。” 牛细毛听到这里心里一紧，看过去，果然，有一根梁柱子有些歪斜，似乎无精打采。 这就是林世辉？ 对，没错，这就是林世辉！ 糟了，林世辉就会要被赶出大庙了。 不行，得想办法阻止。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这里两百多和尚，人多嘴杂，还是从这人的跟班那里渗透。 牛细毛走了出来。 果然，外面有十来个人，清一色的都是西装革履，其中还有八个是三十岁左右的精干小伙。 牛细毛马上黏上去，寻找机会打听。 果然，不久，就有人说话了。 “郝总还坚持的住吗？都两个小时了。”其中一个中年人对一个戴眼镜的人说。 “没问题，我已经帮他打了一支激素，坚持两三个小时是没问题的。”这人，显然是一个医生。 “哎，何必呢？吃这么大的苦。”中年人说。 “你就别说了吧，郝总最后的时光，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吧。钱总，你说呢？”医生说。 那个中年人叫钱总。 “嗯，也只能这样了。”钱总点点头。 牛细毛蹭上去。 “你们郝总得的是什么病啊？”牛细毛问。 医生和钱总回过头，不屑地看了一眼牛细毛，但很快，他们不屑的眼神缓和了，说：“他是肺癌晚期。” 牛细毛“噢”了一声。 “你是……” 钱总觉得，牛细毛并不是一个普通人，因为，他能够感受到牛细毛的气场。钱总本身也是财道上的人，只是级别不是很高，五级财人而已。 “我？姓牛，小人物。不过，我有条信息，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牛细毛欲擒故纵，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有什么信息？只要能够帮助郝总延长寿命，我们是不惜代价的。”钱总说。 “在这南岳附近，有一个隐士，会一手超凡的针灸术，能够起死回生，别说的癌症晚期，就是死人，他也能够起死回生。”牛细毛说。 “真的？”钱总显然怀疑。 “真的，这是绝对真的，我在去年有幸和他见过一面，他教了我几个小时的针灸，说是什么天籁针，不是吹牛，我现在，一般的医生我都不放在眼里，治个病，只要不是绝症，我也能够手到病除。”牛细毛说。 “你？你说你也学了天籁针？”医生一听天籁针，马上想起来了，这不是传说中的绝学吗？ “不敢说会，但是，我的针灸术比一般的医生还是稍稍高明一些。”牛细毛把鼻孔昂起朝天“哼”了一声。 医生和钱总对望了一眼。 “等会，你可以帮郝总治疗一次吗？噢，对了，那个隐士住在哪里？”钱总说。 “那个隐士，说白了，我也在寻找。我学了一年的针灸术，治好了数千人的病，但是，我也只能治疗百分之九十九的病，还有百分之一的病没有办法，所以，还想找到这人，再学习几个月。”牛细毛说。 “哦，这么说，你也在找他？”钱总说。 “对，我也在找。来了几天了，还没有音信。”牛细毛摇了摇头，故意叹了一口气。 “这个好吧，他真要是有这样的本领，找人，我们有办法。”钱总说。 牛细毛就是想借助他们的力量，这种有钱的主，别说找人，就是找蚂蚁，他们也有办法。 牛细毛笑了笑，说：“你们不要怀疑那个人的医术，等会，我可以帮郝总做一次天籁针，有没有效果，你们自己确定。” 医生赶紧说：“好，先试试最好。” 第293章 失魂症 终于等到法事做完了，郝总则从椅子上站起来，谁知，才站起不到三秒钟，眼前一黑，接着“噗”倒在了地上。 一番急救之后，郝总缓过神来，医生给他讲了牛细毛所说之事。 “快！请！” 想活命的人就是这样急迫。 就在庙里，牛细毛帮郝总做了一次天籁针。 这一做啊，郝总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说：“我怎么没有早遇见你呢？我知道了，菩萨显灵了，今天一求神，就把你送来了，快，快，快给大庙再加两千万，两百根梁柱子！” “慢！” 牛细毛大喊一声，他急了，一根梁柱子都不能捐啊。 “郝总，你给大庙里捐献一个亿，我不反对。但是，你向大庙里捐献梁柱子我坚决不同意。”牛细毛说。 “为什么？”郝总惊疑地问。 “梁柱子是不能够随意换的，他们都是几百年，几千的栋梁了，他们都是有灵气的，不能随便换。”牛细毛也不好说林世辉的事，只能这样含糊地说说。 “你不知道，正因为梁柱子时间久了，这大庙都快要垮塌了，所以，大庙里的住持才提出这个要求，特别是刚才做法事的那个大厅里，就有一根梁柱子已经不中用了，急着要把它换下来。”郝总说。 “哎，郝总，我告诉你，即使要换，你换别的梁柱子我没意见，就是刚才你说的这根梁柱子绝对不能换。”牛细毛认真地说。 “为什么？”郝总觉得莫名其妙，“要换，就是要换这一根。不知你注意到了没有，他都已经歪歪斜斜了。” 牛细毛不好解释，苦笑说：“这个，你不懂，你要是换了这根柱子，我跟你说，我不帮你治疗了。刚才，你做了天籁针，有什么感觉，你自己应该知道。” 郝总认真地说：“没错，你刚才做的天籁针，确实非常有效果，我的精神好多了，如果你师父做一次，我估计，多活几个月没问题。” “多活几个月？这根本就不需要我师父，我就能让你多活两三年——至少！”牛细毛说，“不过，你得做一件事，保证这里的和尚不把那根梁柱子换了。” 郝总高兴地说：“那好，没问题！快，把方丈请过来，我再加两千万，条件是，永远不换那根梁柱子，除非，它自己断了。” 很快，方丈过来了。 郝总这么一说，方丈连连点头，说：“照办，照办，我一定照办。” 见事情进展这么顺利，牛细毛又帮郝总做了一次天籁针，就连钱总和医生自己，也蹭了一次。 “太奇妙了！太神奇了！身体内竟然还能产生音乐！”医生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我，可不可以拜你为师？” 牛细毛笑了笑，说：“我现在的天籁针才三层水平，属于初阶，还不适合带徒弟，等我进入中阶之后，你再来找我吧。” 郝总说：“到现在还没问您高姓大名啊？我怎样回报你呢？” 牛细毛说：“我叫牛细毛。” 郝总说：“你就是那个《我就是药神》电影的总导演？” 牛细毛点头。 “厉害！厉害！”郝总说，“你师父怎么找？你肯定他就在附近吗？” 牛细毛说：“怎么找，我一个人是找了四天了，还没有一丝音信，办法你们想吧，我给你们一张照片。” 钱总拿过相片，细细地看了一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对劲就对了，他根本就是一个病人，一个精神病人，精神病人的特点就是眼睛发直，谁看谁都会觉得别扭。 钱总没有往精神病人身上想，把相片递给另一个人，“翻印几十张，以大庙为中心，迅速找到这个人。” 就这样，寻找华师宇的命令就传下去了。 牛细毛回到宾馆，他准备在这里待几天，用不着出门，至少有上千人地毯式在找华师宇。 果然，第三天传来了消息，在离大庙五十里之外的一户农家，有个上门女婿很像是华师宇，只是没了胡须，也没有了长头发，眼睛不再是直直的，反而是炯炯有神。 所以不能确定。 牛细毛决定亲自上门。他不带任何人。 当天，牛细毛就赶到了这人家。 一进门，牛细毛就吃了一惊，这不是华师宇是谁呀！ “华师宇，你好啊，躲在这里做上门女婿。”牛细毛说。 谁知，华师宇摇头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华师宇。” 牛细毛哈哈笑道，说：“你是华佗，总该对了吧？” 华师宇还是摇头，说：“我也不是华佗。” 牛细毛笑了笑，说：“你别逗了好不好？我找你很久了，皮院长也来找过你很多次了，你躲在这里，就忘记朋友了？” 华师宇坚定地摇头，说：“真的，小伙子啊，你谁呀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既不是华师宇，也不是华佗，你认错人了。” 牛细毛皱了皱眉头，说：“你别是得了失魂症吧？几个月前，你是青云精神病院的病人，你是华佗的托身，你会一手神奇的医术，天籁针，起生回生，你都不记得了？” 这时候，屋里走出一个女人来，典型的村妇，健壮的身板，肉呼呼的脸庞，一双大手只怕能杀猪，腿，肌肉丰满，水桶腰，又黑又红的皮肤。 做农活倒是一个好手。 做女人，就比较难得提起男人的兴趣。 她一出门就大声说：“你才是精神病院的！你全家都是精神病院的！” 很显然，她在屋里听到了牛细毛说的话。 牛细毛想解释，可是，又不好怎么解释。 他自己不认，牛细毛想怎么解释都有些难度，所以，最后，牛细毛打算不解释。 “大嫂，请你原谅，你夫君当然不是精神病人，但是，我想问你夫君几个问题。”牛细毛说。 “问，就好生点问，你再说他是精神病人，别怪我扇你嘴巴！”村妇怒目而视，她对精神病很敏感。 牛细毛也没多说，也没保证什么，对华师宇说：“你还记得我是你徒弟吗？你教我的天籁针，我已经学到三层了。师父，你还记得玉衡星君吗？财神，你记得吗？还有林世辉，文敏君。” 华师宇似乎一点都不记得了，摇头说：“我不认识他们。” 牛细毛心里想，看来，不找到那张画，华师宇的魂回不来了。 牛细毛投降了。 他给村妇留下十万块钱，说：“打扰了，也许是我看错了人。我有个朋友走失了，四处都没有找到。这位大哥和他有些像，误会了。这是十万块钱的补偿金，给你们改善生活吧。” 村妇也不客气，赶紧接过钱。又不是偷，又不是抢，你送她钱，她为什么不要？ 牛细毛从农妇家出来，不远处就遇到了郝总，和郝总带来的人。 “怎么样？”郝总急不可耐地问。 牛细毛摇了摇头。 “怎么，不是？”郝总说。 “是，倒是肯定是，但是，他得了失魂症。”牛细毛说。 “你不可以用天籁针治疗他吗？”郝总说。 牛细毛尴尬地说：“天籁针，一是人家不会配合，不配合做不了；二是他这是失魂症，天籁针治不好。不过，郝总，还有时间，我隔一段时间帮你做一次天籁针，虽然不能治愈你的病，但是，保你几年不会有问题，那个时候，我师父的病也许就好了。” 再说，牛细毛还有一招，等皮院长来，皮院长对付精神病人有一手。 第294章 略微有点丑 皮院长第二天就赶过来了。一到，他就高兴地对牛细毛说，“上面领导来检查医院工作，对我们医院评价很高，还得了高分，我又可以连任三年院长了。” “你还高兴？做院长不是很惨的事吗？你夫人不是说你被发配来做院长的吗？”牛细毛直接揭他的伤疤。 谁知，皮院长一点也不生气，说：“你听她的？哼哼，今后你就会知道她是什么人了。这个院长职位，我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争取到的。你真的不要小看这个院长，你知道我归谁管吗？我直接归京城管。” 牛细毛搞不清楚该相信谁了。 看样子，皮院长真的很喜欢这个职位。但是，他夫人为什么说是发配来做院长的呢？ 要是相信他夫人，那么，皮院长做人和做事都很失败。 但要是听皮院长自己说的，他的事业是很成功的呀。 “细毛啊，我这次又推荐了你，来检查的领导也知道了你的近况，他们已经知道你晋升九级财人了，他们说，下一任院长，你是首选，其他两位和你的差距太大了。”皮院长兴奋地说，“恭喜你呀！” “恭喜个屁！” 牛细毛真的不感兴趣，皮院长再怎么说医院好，他又不是没见过，这医院，比普通医院差远了。 牛细毛真的不准备做这个医院的院长，即便是拿娇子抬他去上任，也会中途逃跑的。 芯片公司，电影公司的事情还忙不过来，谁有心思去管一群疯子？ “你不愿意？”皮院长认真地说。 “不愿意。”牛细毛摇了摇头。 “别傻了好不好。这个院长真的值得你去做几年的。”皮院长说。 “不做，我也想不出哪里值得。” “哎，你慢慢就会理解的，先不急，等你理解了我的工作之后，你就会想做这个院长了。” 牛细毛还是摇头。 换个话题吧。 “院长，华师宇得了失魂症，你应该有办法吧。”牛细毛说。 “有个屁办法。现在只有那副画拿回来，才可以让神魂归位。你注意到没有，文敏君他们，要不是我苦苦守着，他们也挺不住了。” “那幅画有这样重要吗？”牛细毛吃惊地说。 “当然，这幅画被关帝爷抢走以后，这群人就失去了一个平台，一个正常交往，正常生活的平台。我现在都找不到华佗的神魂丢哪里去了。”皮院长皱眉头的时候更加丑陋，牛细毛只好把目光转到别处。 牛细毛大失所望。 皮院长见牛细毛很沮丧，笑着说：“事情也不是想象的那样糟糕，我们去试试，我有一套控心术，看看华师宇能不能听从我的话，回忆起一些事情。当然，我们最主要要做的事是就是把他弄回去。” “让他在这里不行吗？”牛细毛觉得，他在这里很快乐，根本就不像病人，再说，这个村妇似乎也很在意他的存在。 “不行，他是我们医院的重要资源。”皮院长严肃地说。 “重要资源？”牛细毛倒是吃了一惊，他不就是华佗的托身吗？没有他，随便找个人不也行吗？ 皮院长嘿嘿一笑，说：“他，当然是我们医院的重要资源哟，你不知道，我们医院，每一个病人都是资源。” 呵呵，是这么回事呀。 医院，病人当然是资源，没有病人，医院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性了。那么，这样推论的话，华师宇不就是一个病人吗？ 少了一个病人，对医院也不至于有什么明显的影响。 听到牛细毛这样呵呵，皮院长不高兴了，严肃地说：“你牛细毛，在医院的时间也不短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华师宇属于医院里的一类资源病人，他的价值，你难道没有发现？” 发现了哇，他不就是华佗的托身吗？没有华师宇，难道就找不到另外的人吗？ 这个疑问，皮院长似乎听到了，他“嘿嘿”一笑，看着牛细毛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接着又是“嘿嘿”几声。 这嘿嘿声，使得牛细毛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皮院长没有解释为什么华师宇是一类病人，也没有继续说别的，只是嘴里不断地“嘿嘿”冷笑。 牛细毛也没有再和他辩论，他总觉得皮院长不正常，不正常的人，有必要和他辩论问题吗？ 他们起身去找华师宇。 牛细毛骑着摩托车，皮院长坐在后面，他们没有多交谈，一路上各自想着心事。 两个小时候，他们到了村民家门口。 大门开着，皮院长径直就往人家家里闯。正如牛细毛所期待的那样，很快，里面传来一声长长的尖叫声。 里面的村妇，不被吓着就奇怪了。 牛细毛嘿嘿笑了起来。 皮院长这样丑，在他面前，里面那村妇算得上是绝顶美女了。 你懵懵懂懂就闯进去，不给村妇一点适应时间，人家不把你当成鬼就奇怪了。 随着长长的尖叫，村妇从里面冲了出来，嘴里还喊着，“鬼呀！” 冲到外面，等她看清楚了牛细毛之后，半天才略略稳定下情绪。 她警惕地说：“你们又来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好容易把他骗到手，做我的上门女婿，你们可不能打他的主意哟。” 牛细毛哈哈一笑，“没有的事，你放心，我们没有打他的主意，打扰你了，对不起。” 村妇略略放心了，又指着门里说：“里面那个——是人吗？” 牛细毛哈哈一笑，说：“当然是人啦，不过，略微有点丑，对吧？” “略微有点丑？也太丑了好不好！” 牛细毛说：“他还不算最丑，你要是见过他夫人，你就会觉得，他还算一个美男子。” 村妇吸了口凉气，自言自语地说：“我的天哪，世界上还有一对这样的丑人？” 这时，皮院长拉着华师宇的手出来了。村妇赶紧闭嘴，紧张地看着皮院长和他的夫君华师宇。 “华师宇，来看看，这个人是谁？”皮院长指着牛细毛问。 华师宇若有所思，半天，摇头说：“忘记了。” 皮院长并没有气馁，微笑着说：“想想，他要是穿一身白大褂，你会认得他吗？” 华师宇紧皱着没有，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不能确定，最后，还是摇头，“我没见过他。” 皮院长又指着自己说，“你认识我吗？” 华师宇认真地看着皮院长，半晌才说：“你是一个丑八怪，谁认识你？” 皮院长还是没有灰心，在自己手左心里，用右手食指画了几画，然后拿给华师宇看，放在他眼前，“认识吗？” 牛细毛侧过头，看他手心写了什么，什么也没有。 谁知，华师宇眉毛一扬，嘴巴一咧，哈哈笑出了声，“哦，认识，你是……” 牛细毛认真地听，什么？他说了什么？ 村妇紧张兮兮的，瞪着眼，使劲地看着皮院长和华师宇。 第295章 我就是法 牛细毛没有听清楚华师宇说的那句话。 村妇也没听清。 华师宇嘴里说的“你是”什么，牛细毛很感兴趣，可是，就是这句话，他没听清楚，再盘问，华师宇又和傻瓜一样，什么也不说了。 华师宇答应了和皮院长一起回去。 村妇不干了。 她的力气好大，死死地拽着华师宇，“不行啊，他是我老公，我是他老婆，他怎么可以丢下我孤儿寡母两个不管呢！” 牛细毛在想，华师宇才离开医院不到半年，倒是不可能和她生了孩子，但这村妇的肚子，上次还以为是她肥，肚子里油多，原来是怀了孩子了。 她一边哭，一边拽着。 皮院长拉开村妇的手，说：“你放开他，他不属于你，他是一个精神病人，我要带他回精神病院去。” 村妇一听，撒起泼来：“你才精神病，你全家精神病。我老公有没有精神病我还不知道吗？他一点毛病都没有，他什么都能做，特别是在床上，比别的人厉害多了，招术、花式，你想都想不出来，他可厉害着那。 你就问问附近的人家，谁说他有精神病。这里的人都知道，我老公是最聪明、最能干的人，村上有个学生，他只辅导人家一个星期，今年高考就考上了京大，你说他是精神病？笑话。” 村妇是死活不同意皮院长带走华师宇的，她一边拽着华师宇，一边高声叫喊来人呐、救命啊，有人抢人那！ 不久，村民围过来了，手里都是拿着扁担、锄头、斧子、榔头，紧紧围住了皮院长和牛细毛。 事情，看来是闹大了，现在这样带人走，已经不现实。 那就开溜吧。 可是，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村民会放你走？一百多男人，紧紧围住他们俩，有几个年轻的，拿出绳索就要把牛细毛和皮院长捆绑起来。 牛细毛还准备反抗。 皮院长嘿嘿一笑，说：“别傻了，你反抗，他们会要死人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让他们捆绑吧。” 很快，皮院长和牛细毛就五花大绑起来了，他们被捆绑在一棵大树上。 村妇这个时候才露出了笑容。 华师宇也笑了。 他朝着皮院长笑，笑得是花枝乱颤，似乎遇到了一件十分开心的事。 村民中一个看起来是村长的男人，走了过来，坐在别人帮他搬过来的凳子上，开始了审问。 “你们老实交代，来抢我们三婶的上门女婿，到底是意欲何为？你们老老实实回答，可以免去酷刑，要是有一句不实之言，嘿嘿，我就要你们见识一下我们乡里的土刑法，到那时，你就别怪我们不人道了。” 这村长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一根藤条，脚上穿着一双锃亮的三接头皮鞋，身上穿着一件喜来登外套，裤子则是一条喇叭裤。 “私刑你可知道是犯法的？”皮院长提醒。 “犯法？嘿嘿，你知道这里谁是法吗？我！就是法！”村长狂笑起来。 “好，你算一条好汉，我记住了。”皮院长点了点头，似乎看到了美食，十分的赞美。 “咦，你这丑八怪似乎还想报仇是不是？好，那就先打你一顿，然后都后山喂狼。”说完，手一伸，后面一个人把一根木棍塞进了他的手里。 村长站了起来，举起棍子，就朝皮院长的头上打去。 牛细毛皱了皱眉头，见过狠的，没见过这样狠的。 一棍子下去，皮院长头上的鲜血顿时就流了满面。 “痛快！”皮院长喊了一声。 “咦？你还蛮倔啊。”村长又是一棍子，“嘭”的一声，皮院长的头上又是血光乍现，血沫溅起半尺高。 又是一声“痛快”。 皮院长真的喊的欢。 牛细毛不由得又皱了皱眉头。 他知道，皮院长受伤害倒不至于，但是，这苦头何必呢？ “你就别傲气了吧。”牛细毛提醒他说。 “没事，我舒服。你放心就是，他们伤不了我的。”皮院长喜笑颜开。 村长一听，嘿嘿笑了起来，“你一定是贱货，不打你，你就不舒服。” “没错，不打我，我确实不舒服。”皮院长嘴里也是血，“呸！”一口血色唾沫吐在村长的脸上。 村长这人，你不惹他，他还想惹你，皮院长这是作死，你往他身上吐痰？ 接下来，棍子像风车一样打向皮院长的脑袋。 很快，皮院长成了血人，连村民都看不下去了，那村妇一脸的惊恐，她也担心人会死在她家门口。 牛细毛想制止，可是，这死鬼皮院长，嘴里欢天喜地地呼叫，“痛快啊！痛快！” 牛细毛摸不清头脑。 但是，皮院长流了这么多的血，他不能置之不理了。不管什么人，血流多了都是会要命的，于是，牛细毛高声说：“不要打了，再打，是会出人命的。” 村长阴森森地笑着说：“你以为还可以不出人命吗？你们俩，都得死。” 牛细毛微微一惊，一想，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山沟里，山沟里的人，有很多人没文化，只知道蠢干、蛮干，打死人，真的不是什么稀奇事。 牛细毛还是提个醒，“你们不怕杀人偿命吗？” 村长哈哈一笑，说：“你听过对吧？不过，我告诉你，我没听说过。告诉你，我就杀过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死呢？” 牛细毛一听，倒不是怕，而是心中怒火陡然升起，用力一挣扎，绳子一下就断了。 牛细毛大步上前，伸手就掐住了村长的脖子，“你这混球，想死啊你？我看你呀，在村里肯定是一个作恶多端的家伙，今天，我就废了你！” 说完，牛细毛另一只手抓住村长的胳膊，用力一扭，只听得“喀喳”一声，骨头断了，接着，他并没有收手，另外的三个肢体，一一扭断。 村长痛得杀猪一般大叫不已。 牛细毛嘿嘿一笑：“你们可以报警。我们的名字是，我，牛细毛，梅城青云山精神病院护工，他，青云山精神病院院长，皮三。”牛细毛说。 说完，牛细毛要给皮院长包扎伤口，过去一看，头上除了血，哪有什么伤口？根本就没见到破损的皮肤。 第296章 私了 牛细毛注意到，他这样摧残村长，有的人一脸的欢喜，也有的人一脸的懊恼。 牛细毛环顾了一下四周，说：“你们，谁有手机？哦，原来这里没有信号啊。谁家有座机，去报案吧，我们可以等半个小时，要是半个小时没人报警，我们可是要走了。” 村长说：“你们谁也别报警，谁报警，我打死谁！” 一百多人中，刚才还有几个人蠢蠢欲动，但是，很快就明智地冷静了下来。 牛细毛说：“村长，我料你也不敢报警，说不定啊，你也不是本地人，也是一个上门女婿，在外面杀了人，躲在这里来的是不是？” 怎么不是？ 牛细毛猜得太准了，村长在三十年前在河西省杀了人，一路逃到这里，躲进这外人罕至的地方来，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这里是不错，一是风景如画，二是很少有外人进来，三是，这里有很好的做上门女婿基本条件。 这里，好山好水，还真的不缺美女。这里的年轻人长到一定年龄之后，大多都会外出，在城里打工、立业，娶妻、嫁人，很少有人愿意留在这里做农民一辈子的。 村长那时才二十多岁，来到这里，见现在的老婆，那时候她正如一朵灿烂的鲜花，他就留下来了，做了上门女婿。 这人本质就是又狠又凶的人，在这个小地方，很快就出头了，不到三十岁就做了村长。 在村里，只有他一个人说了算，所以，治安问题、政策问题，倒是年年能够得先进。 在对付外村人这方面，这人又是村民心目中的英雄，紧邻的上下两村，和他们争水、争路、争山的情况时有发生，自从有了这人做村长之后，他们就从来没有输过。 所以，他在村子里的话语权，那是绝对的，他的威望自然也是至高无上的。 但是，当年杀人的事，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结，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杀人这本账，迟早会有人来算的。 所以，一听报警，他赶紧制止了。 他不同意，牛细毛倒是不干了，他说：“你们不报警，我可是要报警了，我们被你们私刑拷打、限制人身自由，这个警，我们不得不报。” 村长一听急了。 “我愿意赔偿，私了。你们开个价。”村长最善于私了的，村上很多事，在他手里就私了了，作为调解人，没少拿调解费，加上村上有一处矿山，他和几个人承包了，家底十分殷实。 现在拿几个钱出来消灾，他倒是愿意。 不过，牛细毛哪看得上他家那几个钱？ 他正准备否定，谁知皮院长先开口了。 “三十万。你拿得出三十万我就不告状了。”皮院长似乎对三十万非常渴望。 牛细毛没有阻止他，只是暗暗摇着头，三十万，也算是钱吗？ “二十万！”村长急了，他赶紧还价，“三十万也太高了，又没打死你，打死一个人才三十万的价，你又没死。” 皮院长说：“差不多死了。告诉你，三十万一个子都不能少，否则，我就报警。我知道，你什么人。我是会看相的，你年轻时犯过大案。” 皮院长这么一提醒，村长投降了，吩咐手下，快去取30万现金来。他手下人办事也很利落，不一会，一大包钱就送到了皮院长手里。 皮院长看着这钱，眼睛里发绿光。 “第二个要求……”皮院长说。 “什么，你还有第二个要求？你，到底有几个要求啊？”村长急了，送瘟神得赶紧送，自己还等着送医院呢！ “要求不多，只有三个要求，你都必须答应，一个条件不到位，我都会报警的。”皮院长说。 “三个？你全都说了吧。”村长有些垂头丧气了，几十年来，今天是最窝囊的一天。 “第二，这个华师宇，我们得带回去。”皮院长说。 “好！我答应！”村长很干脆。你带走就带走吧，这人又没什么价值。 可是，村妇不干了。 “不行！”村妇大声说，“他是我老公！” 村长眼睛一瞪，说：“住口！别说你老公，就是你亲爹，人家要带走，你也不能拦着！第三呢？” 村妇被吓着了，不敢再说话，眼泪却噗噗地流。 “第三，你安排一百人，每个人都到关帝神像面前骂十句恶毒的话。”皮院长说。 “这……我们不敢。” 村长什么都不怕，就怕南岳的关帝爷，据说，关帝爷很灵验，除病消灾，发财致富，求他很灵。 “哼哼，你是打算不答应对吗？”皮院长咧开嘴笑了起来。 “好……好吧。” 在报警和骂关帝爷之间，最后，村长选择了后者。很简单，得罪关帝爷还有办法化解，今后多烧几柱香，多磕几个头，关帝爷不会计较一个普通人的。 可是，报警就不同了，万一发现了他是杀人犯，那是要偿命的。 就这样，三个条件都答应了。 “明天，我在南岳大庙里等着你们，一百个人，都得把骂人的话写在纸上，我要过目的，骂轻了不算，要恶毒的话，难听的话。不过，你们可以说是我逼你们骂的，菩萨不会怪你们，最多，他怪我。”皮院长四周看了看说。 “难道你不怕关帝爷怪罪？”有个村民壮着胆子问。 “我？哈哈，哈哈，我是专门和关帝爷作对的，你们放心，我不怕他。”皮院长笑嘻嘻地说。 村民答应之后，牛细毛和皮院长带着华师宇准备走。 这一走，华师宇倒是没什么，可怜那个村妇，才好好享受了几个月的人生，就这样戛然而止了，真是人生世事难料啊。 牛细毛有些过意不去，抢走了人家的老公，不给点经济补偿怎么能行？ 于是，牛细毛从须弥袋里掏出二十万，递给村妇，“这是给你的补偿。” 村妇接过钱，眼泪却不能干，又不敢大声嚎，呜呜，呜呜，难舍难分。 皮院长停了下来，他回过身来，仔细看了看村妇，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几个来回，最后哈哈一笑，说：“你，别哭了，我问你，愿不愿意到我们医院工作？既可以赚钱，又可以和你老公在一起？” 村妇一听，赶紧问：“真的？我愿意！多少钱一个月？” 皮院长说：“包吃包住，3500。” 村妇顿时就收了眼泪，说：“好啊！你等等，我收拾一下家里，就跟你们走。” 3500元一个月，对于农村人来说，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城里人工资才2000左右，每月能拿到3500元，还包吃包住，这样的活，太令人兴奋了。 所以，村妇欢天喜地地收拾东西去了，其他人，只能是羡慕嫉妒恨，而那个村长，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今天，吃亏吃的最大的就是他了。 第297章 这是哪一出戏 第二天，村长派来了一百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骂关帝爷的十句话，皮院长挑了几个人的看了看。 很满意。 到底是乡下人，文化程度不很高，但骂人骂得很恶毒，把几十年积累的粗痞话全都用上了。 “就这样，你们照着纸上写的，都给我大声骂出来。胆子小的，怕得罪关帝爷的，你们可以说，是我皮三逼着你们骂的。现在，我们往大庙里去。” 来到大庙，一百个人排成队伍，一个个鱼贯而入，站在关帝爷神像面前大声说：“关帝爷，对不起，我被皮三逼来骂你的。” 接着，就对着神像开骂。 庙里的和尚、道士不淡定了。 你们这是来拜神的吗？ 哪有这样拜神的？ 虽然村民们都是土话，但骂人的语气就听得出，从村民嘴里说出来的，都是骂人的话。 那还得了？ 于是，有人出来干预了。 牛细毛轻声问皮院长：“看来和尚、道士准备动武了，我们该怎么办？” 皮院长回过头来，朝牛细毛一笑，说：“你别动手，看我的。” 说完，皮院长大步走到神像前，对着神像大声骂起来，声音很大，一百米之外都能听得见。 这时候，村民大部分都已经骂完了，见皮三亲自上阵，大家都站在一边看热闹。 突然，一群和尚、道士涌进来，大约有三十来人，手里都拿着木棍，对准皮院长的头，就是一顿乱棍。 很快，皮院长成了一个血人。 紧接着，皮院长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死了！” 有个和尚摸了摸皮院长的鼻子，又摸了摸脉搏，心脏不跳了，呼吸也没有了。 “不得了啊，和尚打死人了！” 这一声喊，所有和尚都愣住了，外面的香客都挤进来看，很快就人山人海。 皮院长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牛细毛急忙跑过去，又是掐人中，又是压胸脯。 这时候，一个细小的声音钻进了牛细毛的耳朵。 “别闹，我死不了，你得帮我一个忙，逼这群和尚一起骂关帝爷，骂七天，还要给我赔偿50万。” 牛细毛明白了，虽然他很鄙视皮院长索要五十万元的事，但是，他还是准备按照他的意思办。 “你们都帮我作证，南岳大庙的和尚、道士无法无天，无缘无故把一个香客打死了。打死人，出家人一样的杀人偿命，你们谁也别想走！我要报警了！”牛细毛站了起来，大声说。 有的和尚想溜，但是，香客们哪里让他们走？三十个和尚道士，一个个都被围在庙里。 很快，整座大庙都知道了，值班的副住持也来了。 “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他一进来，还准备先声夺人，想吓唬吓唬别人。 “怎么回事，你问你的和尚们。”牛细毛大声说。 “怎么回事，智空你说。”副住持问。 “这群人在这里骂关帝爷，我们就打他，谁知，这厮不经打，打了几十棍，他就死了。”智空和尚说。 副住持一听也吓了一跳，什么，打死人啦？ 果然，仔细一看，皮三脸色都变了，一动不动，满身都是血，不用检查，一定是死了。 “他是你什么人？”副住持问牛细毛。 “我师父，也是我养父。”牛细毛说。 “你要怎么处理？”副住持试探口气。 “凡是参加打架的，加上庙里负责的住持、副住持，还有其他执事，该偿命的偿命，该坐牢的坐牢。我马上要报警了，你们一个也不能溜。”牛细毛大声说。 “咳咳，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副住持试探着问。 “没有。我想不出另外的办法。难道，你还有另外的办法？”牛细毛说。 “这个嘛，人死不能复活，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譬如，我们出点钱，作为家属的补偿。你看，这个行不行？”副住持问。 “那怎么行？打死人，就几个钱打发？那不是有钱人可以到处杀人？不行，不行，从来没有听过用钱买命的。”牛细毛大声说，“你们听说过吗？” 他最后一句话是问外围的香客。 “没有！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对，杀人偿命，还要严惩他们的领导。” “除了杀人偿命，还要经济赔偿。” …… 香客你一句我一句，乱糟糟的，副住持是越发烦躁，越发慌张。 “我问你，少年，你能不能做主？”副住持问牛细毛。 “能啊！”牛细毛大声说，“我师父只有一个老婆，我就是他的养子，我当然能够做主啊。” “好，你能做主就好办，我们是不是这样，换个地方，我们来好好谈谈，这里人多嘴杂。”副住持说。 牛细毛故意大声说：“你想破坏现场？你骗开我，是不是想把我也做了？说，你居心何在？” 副住持一听急了，忙说：“怎么可能呢？我只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我们谈得效率会更高一些。” 牛细毛假装想了想，说：“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里现场，谁也不能动。” 副住持说：“好吧，好， 智空，你们谁也不能动，等我们回来再说。” 牛细毛和副住持来到一个房间，不一会，一个更老的人也来了。 “我们愿意赔偿三十万。”更老的那人开门见山地说。他就是大庙的正住持。他已经知道情况了。 “三十万？”牛细毛冷冷一笑，“我拿三十万给你，我打死你试试。” 老和尚皱了皱眉头，“五十万。怎么样？” 牛细毛说：“五十万？嘿嘿，我给你五十万。” 老和尚也恼了，说：“七十万，再多就不可能了。” 牛细毛说：“那就算了吧，我们还是走法律途径。” 老和尚停了停，说：“七十万，你还觉得不够？你算算现在的工资水平，一年收入平均三万到四万，十年也只有三四十万，七十万，二十年不吃不喝才积累得到七十万。” 牛细毛冷冷一笑，说：“你觉得吃亏是不是？要是你觉得吃亏，我们可以走正常途径啊。我也不和你多讲，少了一百万，我不会和你谈，这还是第一个条件。 第二个条件，你们必须做七七四十九天法事，法事的内容，不是超度死者，而是骂关帝爷。满足我两个条件，我可以放过你们这群秃驴，否则，嘿嘿，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老和尚皱着眉头，他在想，一百万，倒也不是信口开河，陪个百万，只要能息事，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做法事，骂关帝爷七七四十九天，这又是哪一出戏？ 不解。 真的不解。 第298章 谈论人生 大庙的方丈，一百万的赔偿答应了，七七四十九天骂关帝爷的法事也答应了。什么办法，打死了人是大事，人家愿意私了，那当然是巴不得。 牛细毛拿到一百万，连夜离开了南岳。 在离开之前，他请了三个人，要他们三班倒，守着和尚道士，要他们不停地骂关帝爷，他们都得了三万块钱的劳务会，工作起来可起劲了。 牛细毛回梅城了，坐在他旁边的皮院长兴奋异常，不停地赞赏牛细毛，说牛细毛完成了超出他预期的任务。 原本，他只准备讹大庙五十万，组织和尚骂关帝爷七天，谁知，牛细毛讹到了一百万，和尚骂关帝爷变成了七七四十九天。 “这钱，一人一半。”皮院长说。 “我不要。这钱不光彩，都给你了。”牛细毛说。 “嗯，你别装清高。钱就是钱，它没有本质之分。至于哪些钱来的是正道，哪些钱是不正道，我也不想和你辩论，你不懂，你年纪还小，思想还浅薄，知识更谈不上，所以，这样高深的问题，我就不和你讨论了。 不过，我还是要承认你的能力，你比我更加不要脸，更加能够讹诈老实人，更加喜欢强力和强权。这一点，你算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吧，差不多就要死在沙滩上了。 细毛啊，你这人天赋秉异，骨骼清奇，智慧超群，加上你脸皮厚，心狠手辣，将来一定能够出人头地。我喜欢，我赞赏，加油，细毛，我在看着你那！” 牛细毛一边听着，一边脸红耳赤，你这是赞赏我？ 你这明明是在损我！ 马的，那说我脸皮厚，说我心狠手辣，说我喜欢讹诈老实人，我是干不出，只有你皮三才做得出。 不过，冷静下来一想，难道人家皮院长说错了吗？ 没错。 他都只预期五十万，我给他讹来了一百万；他都只准备让和尚骂关帝爷七天，我却让他们骂他四十九天。 这不是因为我心狠手辣、脸皮厚？ “好吧，皮院长，我在你眼中一无是处了，今后，你的忙我也不帮了，免得我的象形遭到更严重的损害。”牛细毛眼睛盯着前方。 “咦？我怎么是损你呢？我绝对是赞赏你。你现在还年轻，见识还不多，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了，你就会觉得，你有多么宝贵的品质啊。 我说，做人，最强大的武器是什么？就是一要脸皮厚，二要心狠手辣，三要没心没肺，四要狼子野心，五要永远有一颗不满足的心，要贪得无厌。 人的成功，无非就是这几种品质加在一起，再加上一些运气。你看我，事业虽然有一些成就，但是，和你相比就差了那么一截。今后，你的成就一定比我的大多了。” 牛细毛越听越气恼，但是，他真不想和这半癫半疯的人讨论人生。 牛细毛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 见牛细毛不说话，皮院长不甘寂寞，转过头，对牛细毛说：“和你聊一聊人生，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别自以为是，说了，你年纪太轻，知识还很有限，多和老人聊聊，对你很有帮助。 做人吧，第一，绝对不能太诚实；第二，绝对不能太老实。人吧，也和野兽一样，强者生存，丛林法则完全适合人类社会。 我们上一次谈论过‘理’这个问题，这里一次，我们可以谈谈‘诚’这个问题怎么样？” 牛细毛有些不耐烦，大声说：“不谈，这问题很无聊。我知道你会怎么讲，你无非是和反过来讲，与社会的价值观反其道而行之，你这是抬杠，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是故作有知识，有智慧。” 皮院长沉默了。 半晌才说：“哎，你这人呐，我是既欣赏又可惜，你要是多和我聊聊，你一定会成长得很快。” 牛细毛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皮院长厉声说。 “笑你吹牛。”牛细毛也不怕他。 “我吹牛？你说说，我哪里吹牛了？”皮院长脸都涨红了。 “你还不吹牛？你说你是人生赢家，我不否认，但是，也不是特别赞同。”牛细毛侧过脸瞥了一眼皮院长。 “我当然是人生赢家我。我哪里吹牛了？”皮院长大声说。 “你还没吹？你自己想想吧。”牛细毛微笑着说。 “我说过，人生赢家，一是要有一个美貌如花、温柔体贴的妻子，这个，你已经见过我妻子了，我就不多做解释了。二是有一个成功的事业，这个，你也见过了，我也不用多说。三是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今后，你也会见识的，现在多说也无用。总之，人，要是做到我现在这样子，还有什么遗憾呢？” 牛细毛心里冷笑着。 奇丑无比的妻子，你这是人生赢家？难道，这就是你的审美观？或者，你就好这一口？ 做一个疯人院的院长，你说是事业，成功的事业，这是不是目光不够远大，或者陷入到了自恋的陷阱？ 三，你说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再美好，你越来越老，美好也美好不到哪里去！ 牛细毛正想反驳他，突然见不远处有一群人围成一团，牛细毛在人群外停下车来，挤进去一看。 路上，一个人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在抽搐，嘴里哝哝自语。 “中邪了！”周围的人说。 牛细毛仔细一听，那躺在地上的人再说：“皮三，你好狠啊，牛细毛，你心狠手辣啊……” 皮院长这时也挤进来了，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次真的受不了了吧？”皮院长一拉牛细毛，喜气洋洋地说，“走，我们回去，带着那几个娘们，再到仙岳山骂一顿，他就要投降了。” 牛细毛也知道，这时关帝爷的化身，他在和皮院长斗智斗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看来，这一次有点希望。 继续上路，一路上，皮三不断挑逗牛细毛，但是，牛细毛就是不上钩，最后，皮院长只好闭目养神。 回到梅城已经是半夜。 一进城，就听到消防车“呜呀呜呀”叫得惨，牛细毛抬头一看，只见仙岳山山顶火光冲天。 噢耶，大庙起火了！ 第299章 修庙 皮院长顿时就愣住了。 大庙起火了，这就是说，关帝爷不要这个行宫了，至少是暂时不要了。 这是关帝爷在发怒。 皮院长连连摇头，明天带人上仙岳山的计划泡汤了。 哎，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关帝爷真下得了手，竟然把自己的行宫都烧了，今后，难道反复去南岳大庙不成？ 那里，太远了不说，里面的和尚有数百，加上那边的干警与自己不熟，在那边闹事不那么容易。 皮院长懊恼地说：“细毛，这个关羽，真的好斗，竟然这一手都用上了，这就没办法了。你送我回去算了，明天，你也别来医院了，没有那张画，你来医院也没有什么价值。我担心，这个暑假你都进不了那张画里。” 牛细毛开着车，把皮院长和华师宇，连同华师宇的老婆都送进了精神病院。 皮院长找了一间空房子给华师宇和村妇住，其实，此时的华师宇完全好了，没有华佗占住他的身躯，他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村妇被正式招聘为医院的护工，和牛细毛是一样的工种，只是待遇比牛细毛的少了一千块钱。 华师宇也安排了工作，帮助后勤修剪花草，指挥一下车辆停放，他随时都准备做华佗的托身。 接连两天，牛细毛都在梅城活动，黄少华来了几次，他把企业的情况都给牛细毛汇报了。 第三天，牛细毛偷偷上了一次山，到了大庙里。 烧得很厉害，大半个大殿都烧光了，要重建，没一年以上的时间很难做到，一是缺资金，二是维修工程量大。 他还特地进去看了看，关帝爷的神像被烧得乌漆嘛黑，看来得重新塑造一个，这个哪里拿得出手？ 牛细毛正准备下山，那个方丈出现了。 他说：“阿弥陀佛，施主你又出现了？关帝爷说，他被你害惨了，不得不离开这里，你们今后也就别来了。 我，明天也会回南岳去了，这里只剩下一个山神，你们把他丢在外面，日晒雨淋，我们也不敢把他搬进来。不过，现在也搬不进来了。这里，已经没有他的安身之地了，他的神魂也将离开这里，跟随老衲去南岳。” 牛细毛有些过不去，但一想，这能怪我们吗？ 还不是因为你关帝爷抢走了那幅画。 那幅画被他抢走了，疯人院的那群神就没有一个集会的平台，财神也没个归宿地，连华佗也回不来了，这错，是你关帝爷的。 再说，庙是你烧的，我们只是要那幅画，只是要你别欺负林世辉了，连着两个要求你都不答应，你关帝爷是不是太没有涵养呢？ 突然，牛细毛说：“方丈，你别走，你让山神也别走了，我出钱修缮这庙，我请你做住持修缮工作，在半年之内，修一座更大更雄伟的大庙。你看，行不行？” 方丈一惊，这可是有油水捞啊，修这座庙，没三四千万修不了，三四千万过手，嘿嘿，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赶紧答应，人家一旦反悔了，要别人住持大庙维修，那就迟了。 “行。不过，我问你，资金能否到位？修庙宇，一般是不能赊账的。第二，预算得充足，因为，庙宇是千年之计，马虎不得，质量必须有保证。”方丈问。 “大概，修这么一座庙宇，需要多少资金？”牛细毛心中真还没底。 “四千五百万。”方丈老和尚斩钉切铁地说。 当然，这个数字略微有些夸大，真实情况，应该是四千万左右，多说点不会吃亏。 一年前，这个数字真会把牛细毛吓破胆，但是现在，不到一个亿的资金，他眼皮都不眨一下。 “好，这样，你今天打一份报告到曹大人那里，申请重修大庙的事，我会在一周内筹集启动资金，半个月之内，我们正式开始维修。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你是大金主，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我们也会要答应你的。” “就是关帝爷那个神像，修好后，我们还用它。” 方丈一惊，说：“都已经烧成黑不溜秋了，只怕是要换个新的。” 牛细毛大声说：“这是我唯一的条件。满足我这个条件，我什么条件也不提了。” 方丈想了想，说：“好吧，那就这样定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你没有第二个条件那就好办了，这庙怎么修，用多少钱，用什么材料，我都能做主，我答应你这个条件又有何妨啊？ 牛细毛捐资修缮大庙，他就有权决定供奉的神像，他要求关帝爷的旧神像仍然供奉，这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关帝爷自己也许会有些不高兴。 人靠衣装马靠鞍，神仙也要有个金装的神像才威风，一座被烧黑的神仙，多少还是有些不尴不尬，面子上多少有些过不去。 传说中，红脸的关公、黑脸的张飞，今后，人们不禁会问，这里供奉的到底是关公，还是张飞呀。 牛细毛就是要这个效果。 另外，牛细毛还想结一个缘，那就是想和山神的关系缓和下来，人家到底是神仙，让人家露天放在外面很是不雅，修个大庙，让他成为大庙的正神，你好，我好，他也好。 只要他不再欺负三刀石石神就行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是老话，老话很多时候是至理名言，不会有错的。 仙岳山大庙筹集资金的事交给了黄天华，牛细毛懒得再管。 又过了两天，牛细毛指导拍摄的《狼战》很快要上映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坐镇京城的总部。 他准备明天动身回京城。 动身前，他去县府准备见一下曹大人。才进县府大院，就遇到了一个老熟人——王大海。 王大海是牛细毛出山的第一站，一年半之后，他们又相见了。 “地球真小啊。”牛细毛伸手拽了一下王大海。本来，他是假装没见到牛细毛，准备钻进汽车里溜走。 “哦哦哦，牛，牛大哥啊，幸会，幸会。”王大海尴尬地和牛细毛打招呼。 “我过去怎么说的话，你难道就不记得了？”牛细毛笑嘻嘻地说。 “记得记得。”王大海脸色顿时就变了。 “复述一下看看。你说你记得。”牛细毛说。 “您大人大量，过去的事，您一定早忘记了，对吧？我这就走，就走，再也不回梅城了。”王大海紧张地说。 牛细毛呵呵一笑，“你别慌，今天，我真还不会打你。打你，我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了。我只问你，你现在还做不做恶霸？” “早不做了，早就改邪归正了。”王大海说。 “嗯，这次，我放过你，要是听到你欺行霸市，我绝不饶你，走吧，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 第300章 办公室 王大海听见牛细毛放过他，赶紧钻进了汽车，一脚油门踩得过猛，车子往前一冲，来不及踩刹车，“轰！”车子撞到了一颗大树上。 这是一颗老香樟，八百多年的老树。 这就麻烦了，这颗老樟树是梅城树族之中，它的资历最老，它是梅城树里的祖宗。 保安过来了。 “你不能走，这棵树一块皮都比金子贵重，何况，你撞掉了这么大一块树皮！”保安拦着王大海。 “我赔钱。”王大海老实说。 “赔钱也不行，不光是赔钱就行了的事。”保安说。 “难道还要坐牢不成？”王大海大声叫屈，“我又不是故意的。” “坐不坐牢，不是我说，有人会来做主的。”保安夺过王大海手中的钥匙。 不一会，林业局的人来了，刑侦局的人也到了。 这棵树，可不是赔偿几十万可以解决的，还必须刑拘。 王大海想都没有想到，无缘无故，要在拘留所里待一个星期，还得赔偿八十万。 他恨牛细毛，他知道，这霉运是牛细毛带来的，牛细毛是他的克星，今后，要绕着他走。 但是，他对牛细毛的恨，半点也没有表露出来，连求情都没有太多的哀求，老老实实跟着刑侦局的人去了拘留所。 牛细毛见到了曹大人。 曹大人没有去清水市任职，他们聊了两个小时，牛细毛在孙明玉等人的陪同下，去了洗脚城，做按摩去了。 第二天，牛细毛搭上了飞往京城的飞机，一下飞机，苏义丽就开车来接他。 小别重逢，免不了在车上就要亲热一阵，牛细毛觉得浑身燥热，他很想脱掉衣服，可是，他知道不行。 良久，苏丽义说：“今晚首映式，你还是去参加一下吧。” 在上飞机前，牛细毛就说了，他不会去参加首映式，他要让周导带领演员们去参加，今后，这样的机会太多，牛细毛都不想抛头露面了。 听苏义丽说，牛细毛还是坚持说不去，他的理由还是那几句话，他自己和阿九她们不同，她们是要靠频频脸面来吃饭的，而牛细毛，露不露面，对他来说毫无关系。 苏义丽见他坚持，也不好多说，她自己也没有去首映式的打算。 到了公司，阿九，周导等人一蜂而上，都要求牛细毛参加首映式。 牛细毛摇头说：“这个风头，你们去出，我是不和你们抢风头的。阿九，这部电影公映之后，你的广告费，别什么人都理睬，没有上千万的出场费，你理都不要理。” 说完阿九，牛细毛又对陆可、刘曼、蒋雯说，“你们三个，今后都要考虑做主演了，从明年开始，我们一年要有四到六部电影出品，你们四个，都要做一部电影的主角，其他三个就做友情演出。” 三个人都使劲点头，说一定不辜负牛导的栽培。 聊了一会，周导带着她们出发了，就在京城大剧院影城进行首映式。 苏义丽陪着牛细毛，还有几个守家的见他们俩在一起，一个个都借故溜走了，最后，大厅里就剩下苏义丽和牛细毛。 这个大厅是平常公司成员聚会的地方，也是他们讨论剧情，讨论电影制作的地方，很多时候，聚餐也在这里。 所以说，公司大厅成了公司成员的公共场所。 牛细毛有自己的办公室，苏义丽也有自己的办公室。牛细毛很少在办公室里办公，办公室里面，还有一间小卧室，他还没在里面睡过。 今晚可能要在这个小卧室里过夜，因为，到晚上三点钟，所有的放映都会要结束。 三点之前看结果。 因为是暑假档，前期的营销也做得比较到位，今晚的希望是比较大的，一个亿是基本目标。但是，牛细毛心中的期望是一点五个亿。 上次的《我是药神》首映离一个亿很近了，所以，一个亿，对牛细毛来说已经不过瘾了。 当然，也不可能期待太高，这部电影是要靠口碑的，越到后面，上座率会越高。 1.5亿比较有期待，达到了，就说明前期的营销做到了位，如果没有达到，那就只能靠后期的口碑了。 “到办公室坐会？”苏义丽有些羞涩地说。 提出这样的要求，本身就含有一种暗示，因为，坐在这里是最常见的习惯，倒是到办公室坐，暗示了什么，很容易令人联想。 牛细毛果然联想了，他正准备答应，苏义丽又加上一句：“我还有些事没有做完，想一边陪你，一边做事。” 牛细毛轻轻一笑，站了起来，一把，就把苏义丽抱起，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不，不是，不是你办公室。”苏义丽娇羞地抗拒，她要去她的办公室。 她办公室有个规矩，她没有通知谁，谁也不能来她办公室，哪怕是预先请示也不行。 所以，她办公室的隐秘性非常强。 牛细毛办公室不行，谁都可以敲门进去，特别是还有两个保姆式的服务员，一天两次进去搞卫生，一尘不染，她们是随时就可以进去的。 所以，苏义丽知道，牛细毛办公室，是最不安全的地方。 牛细毛改变了方向。 他当然懂得苏义丽的意思。 一进苏义丽的办公室，牛细毛用脚跟推了一下门，门就关死了。 牛细毛哪还等什么，弯腰就把嘴唇压过去。 苏义丽早就等着这一刻了，她手上用力，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牛细毛缓过气来，看着身体下面的苏义丽，洁白洁白的身体，湿漉漉的全是汗水，牛细毛猛然一下，又兴奋起来。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他的手机响了第三遍了，最后，他不得不拿起手机，一看是柳导打过来的。 “细毛啊，你在干嘛呢？怎么不接电话？” 牛细毛心里一紧，生怕苏义丽听到这娇滴滴的声音，赶紧说：“我在开车，在高速路上，停不下来。” 柳导咯咯一笑，说：“哦，你在高速上停不下来，好，现在停下来了吗？” 牛细毛说：“好，我靠边，停下来再给你打电话好吗？” 牛细毛只好真的停下来，滚动了一下，坐在床边，给柳导拨通了电话。 此时，苏义丽很舒服地闭着眼睛，回味着刚才的激情。 太美妙了，太激动人心了，太令人难以忘怀了。 这一辈子，此时此刻，将永久刻在记忆的深处。 她不会在乎牛细毛和柳导通电话，她见过柳导，快四十的女人，不会对苏义丽有任何威胁，倒是阿九，刘曼、陆可，还有蒋雯，她们都可能对苏义丽构成事实性的威胁，而柳导不会，也不可能。 牛细毛在和柳导通话，苏义丽连听的兴趣都没有，她在享受事后的快乐。 第301章 不花光不准回 牛细毛极想赶紧结束聊天，可是，柳导似乎在恶作剧，聊个没完没了，有些语气、有些用词，真的，儿童不宜。 牛细毛生怕苏义丽听到，他把话筒压得紧紧的，不想有一丝声音露出来。 苏义丽才没有在意他们的电话聊天呢！ 她在回味刚才的激情，太美妙了，她还想要。 不过，不行了，第一份喜报传来了，他们得接喜报了。 到十点钟，9500万收入已经入账。 太好了。 苏义丽兴奋得跳进牛细毛的怀里，亲吻起来。 这部电影，倾注了苏义丽很多的心血，她虽然不是导演，也不是编剧，但是，整个组织，和合作方洽谈业务，和广告商谈业务，和内部成员谈工作，她做了大量工作。 他不是制片人，但做了制片人一半以上的事。 牛细毛抱着滚烫的苏义丽，忍不住又激情起来，这一次，苏义丽也彻底地放开了，完全配合牛细毛起来。 牛细毛虽然是新手，但是，到底也是三十多岁的快递哥了，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 所以，这一次，两个人玩疯了。 玩疯了，那滋味可以铭记一辈子。 一直到第二次的喜报传来，牛细毛和苏义丽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什么，1.3亿？”牛细毛惊喜地说，现在才十一点钟，已经过亿了，好家伙，1.5亿有盼头了。 分数也出来了，豆瓣得分8.9分，好家伙，这是少见的高分。 牛细毛回头瞥了一眼苏义丽，洁白的身子，她根本就没有拿衣服遮一下，就这样呈现在牛细毛的眼前。 当然，牛细毛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何尝又穿了一根丝线。 接完电话，牛细毛的激情再一次燃起，直接扑向苏义丽身上。 正在美妙的时刻，电话又响了。 不能不接，也许是报喜的，也许是祝贺的，这么晚了，其他电话不会打进来。 一看，柳导的。 牛细毛还没开口，柳导在那边说：“不是又在开车吧？” 牛细毛只好停下动作。 但是，苏义丽并没有停，他还在下面蠕动着，让牛细毛心神不定，不能好好接电话。 “柳导，您有什么事吗？”牛细毛问。 “没事。有事我就不会打电话给你了，正因为没事，所以才打电话给你，想你啦，想和你聊聊，要是你能够来我这儿，那就最好了，我睡不着，想……听听你的喜报。这总可以吧。”柳导的声音越来越粘，越来越发飘。 牛细毛动了几下，然后才回答：“现在我正在接喜报呢，等会有正式结果了我再打电话给你，怎么样？现在已经有1.3亿了。” 接下来，牛细毛几个“拜拜”，强行挂断了电话，继续和苏义丽进入巅峰状态。 舒服。 牛细毛长长地感叹了一声。 苏义丽快乐得笑靥如花。 她美死了。 这一夜，牛细毛的打算是，今晚所有项目结束之后，他要带苏义丽到京城最高级的宾馆开一个高级房间，他准备三天三夜不离开苏义丽半步。 人生第一次应该要做到极致，给几十年后的自己和对方留下深深的、美好的、难以忘怀的记忆。 现在该出去了。 周导、阿九她们快回来了。 正准备提醒苏义丽，谁知苏义丽也已经想到了，她快速地穿衣裤，接着又化妆梳洗，不到五分钟，她就麻利地完成了。 等他们俩来到大厅，一个人没有，不过，他们才坐两三分钟，就听到有人进来了。 留守的那几个，他们刚才借口溜出去了，现在，他们又结对回来了。 “你们这是到哪里去了？”牛细毛忍不住问。 “我们到外面溜达溜达，顺便喝了杯咖啡，老板，不会责怪我们擅离职守吧？”有个高个子说，他是一个助理导演，相对较底层的人物。 牛细毛笑了笑，说：“今晚本来就没事可做，加上我和苏义丽都在，你们出去溜达溜达很正常的。” 其实，谁都知道，他们并没有外出溜达，就在附近转了转，时不时回来看一眼。 这几个人都是聪明人，经验也丰富，比牛细毛在这方面的知识多得多，牛细毛和苏义丽的小把戏，逃得脱他们的眼睛？ 牛细毛和苏义丽也装作不知道。 正聊着，外面又来人了。 这一次进来的都是公司的主力 周导带着阿九等人回来了，都是一脸的兴奋。 接着，新消息也到了。 1.53亿。 达到了牛细毛的预期。 阿九说：“细毛啊，要是你去了就好了，记者有三百多，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计。” 牛细毛呵呵笑了几声，“这么多记者，还不是冲你来的？今后，你就是一姐了，有没有挖墙角的啊？” “有哇，瞿勇的副手就偷偷问我，去不去他们公司。”阿九说。 牛细毛冷冷一笑，瞿勇，今年的演唱会还没有一场成功的，在电影方面，见牛细毛成功了，也在跃跃欲试，想拍大片，现在就在筹划怕一部叫《东方不败》的古装戏，据说投资三个亿，就是女主角还没定下来。 现在活跃的女主角有三个，其中，最有活力的，也是最火的，当然是阿九了，瞿勇很想能用阿九。 有了阿九，电影就成功了一半。 可是，阿九是牛细毛的人，能借她一用吗？ 他们首先从阿九这里试探。 “你说呢？”牛细毛问。 “我回答得很干脆，不会去。”阿九说。 “很好，我们接下来要拍三部电影，别人，理都不要理。今晚等最后结果出来之后，大家都回去休息三天，三天之后，我们讨论下一阶段的电影，我们要做老大，我们要走好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牛细毛说。 不一会，今晚的最后统计数据到了，1.62亿。 “散了吧。”牛细毛兴奋地说。 “不夜宵了？我们还等着夜宵呢！”周导和阿九几个惊讶地问。 牛细毛吃了一惊，这个决定真的有些问题，怎么可以不吃夜宵呢，这样猴急想带苏义丽走，这不对啊。 “开玩笑的啦，走，吃夜宵去，你们说去哪儿？”牛细毛大声说。 “京城大酒店，顺便，我们就在那里开间房，睡三天！”有人提议。 “要得，这一次我们都发了，好好享受一下。”立即有人附和。 “好，每个人领五万块钱，都要花光才准回来。”牛细毛大声说。他正好可以带苏义丽在那里娱乐三天，这个建议好。 一听有钱发，个个都来劲了，这群人中，有几个善类？只要钱到手，他们立即就能找到消费的地方，什么按摩、洗脚、k歌、酒吧，等等，多着呢。 牛细毛可不管别人怎么玩，此时此刻，他唯一想的，就是苏义丽。 第302章 瞿勇的建议 夜宵很热闹。 今晚所有的人心情都非常好，老板说了，这部电影要是成功了，每个人都会有奖励，最低的也有50万，高的有500万。 今晚参加夜宵的，没有人是50万的档次，至少，都会有100万以上的奖励，这对于在座的每个人来说，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在座的，有的是才毕业的大学生，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第一年就能拿到几十万，上百万的奖励。 当然，最高兴的是牛细毛，他被人恭维得飘飘欲仙，他成了救世主，他成了大英雄。 不过，话又说回来，因为这个节目之后，还有更加吸引人的第二个节目等待着，所以，等酒足饭饱之后，牛细毛说散了吧时，众人一呼百诺，很快就散了。 阿九、刘曼、陆可、蒋雯几个没有立即离开，她们都等着牛细毛发话。 “你们也辛苦了，都找个地方去休息几天吧。”牛细毛的意思很简单，你们也散了吧。 正在此时，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都凌晨一点了，有谁这样不懂味，这个时候打电话？ 牛细毛耐着性子接通了。 “我是瞿勇，牛导，恭贺你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嘶哑的男人的声音。 “哦，谢谢。”牛细毛冰冷地谢了一声。 “牛导，我有个想法，电影界只有我们三大公司能成气候，我们谁成功了，其他两家都应该高兴，我有个想法，您，我，邱斌，我们三人坐下来，一起讨论一下下一阶段电影事业的发展。”瞿勇在电话那头说。 牛细毛“哦”了一声，没有多表态。 瞿勇继续说：“夏华的电影事业，重担就落在我们三个人身上，我们义无反顾，要把夏华的电影事业推向一个新高度。老弟，呃，牛导，我建议呀，我们三个都到京城来好好商讨一下。你同意吗？” 牛细毛想了想，这有什么不同意的？ 确实，把夏华的电影事业推向一个新的高度，这是一项很有意义的事情。但是，瞿勇，邱斌，你们过去不是对我冷眼相待吗？ 现在，我拍了一部好影片，你们想起我来了？ 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讨论一下电影的发展，对《狼战》这部电影也是一种营销，对，行，答应他。 “好，我同意。” 牛细毛还有一个想法，和他们接触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把他们吃掉，要是这两个公司被自己吃掉了，今后，自己就成了实打实的电影界的大佬。 “那好，事不宜迟，就明天吧，明天我们三个就在京城大酒店碰面。”瞿勇说。 很巧啊，你们也想起了京城大酒店。 说不定，瞿勇就在京城大酒店呢！还说不定，他就在附近，知道我们在夜宵呢！ “我同意，邱斌会来吗？” “邱斌会来，这本来就是他的主意。” 牛细毛冷冷地说：“那好吧，明天，我们在京城大酒店见面。” “3501室，十点钟见，我准备好了会谈室，那里，还可以会见记者，还可以发布新闻。你看，还有没有必要请别人？”瞿勇确实已经到了京城大酒店，此时，他正带着两个女子乐呢。 牛细毛懒得想，就说了一句，“好的，我明天准时到，至于别人请不请，你看着办吧。” 计划被打乱了。 原本要和苏义丽大战三天三夜的，现在不得不改变计划了。 爱情事业都重要，但是，和瞿勇他们见面也是很重要的事，过去，反复折腾他们，为什么？还不是想逼着他们无路可走，最后落入自己的圈套。 现在，人家送上门来了，就得抓着这个机会，说不定这一次就是一个转折点，未来的走向就在此一举了。 牛细毛支走了阿九她们，他带着苏义丽来到了3401房间，这是一间套间，一厅两卧两卫一厨三个阳台，这一套间的标价是，一晚三万八。 这样的地方，苏义丽觉得很满意。 牛细毛很满意这个房间，下一步，等电影的事基本落定之后，他准备带着苏义丽旅游，然后正式登记。 这个想法不错。 可是，谁知牛细毛这么一说，苏义丽不同意了。 “为什么？”大为吃惊的当然是牛细毛啦。 结婚，尽快，这是对苏义丽的一种负责的态度啊，她为什么反对？ 苏义丽笑了笑说：“我们还不到结婚的时候，因为，结婚的人，对正在淬炼细胞的人来说，床上的事多了，对淬炼是起负面作用的。你我都是财道中人，在达到自己最高境界之前，这种事多了，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所以，你想想吧。” 牛细毛大吃一惊。 他确实不知道。 他不需要淬炼细胞，所以他从来就没有涉猎这方面的知识。 这事，对牛细毛来说没有半点影响，牛细毛晋级只与金钱有关，但是，对苏义丽来说影响可大了，她才升到二级财人，远没有达到她的天花板，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也许，在三十五岁之前，她都还有机会进步。 不能耽搁苏义丽的修炼，床上这种事，只能偶尔为之。 这就非常遗憾了。 牛细毛根本不需要克制，所以，他做多少那事儿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但是，苏义丽不知道啊。 苏义丽在想，修不修练，对于她自己来说，问题都不大，自己也没有太远大的目标，能够达到七八级财人，她就心满意足了，所以，床上那事儿，她倒是愿意。 但是，她得为牛细毛着想啊，她不能因为这事耽搁了牛细毛的修炼啊，牛细毛，至少也要晋升到高阶财阀，现在才九级，到七品以上财阀，还远得很呢。 所以，苏义丽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耽搁牛细毛的晋升。 “细毛啊，你的晋升绝对不能因为这事而耽搁了，你要克制一些，我们偶然来一两次，也只能偶然来一来，结婚的事，我想，至少等你达到了中阶财阀之后，再考虑行吧？”苏义丽在牛细毛怀里说。 牛细毛说：“我的修炼不受这事的影响，不过，你，确实会受影响的。” 苏义丽说：“你怎么会不受影响呢？一样的，谁都受影响。不过，话说回来，我无所谓，我的志向也不是很高，你就不同，你要做大事业的，你一定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影响修炼。” 牛细毛不好怎么说了。 结婚，苏义丽肯定不会同意，再说，这个年龄，还小，就结婚也实在是早了一点。 “好吧，你说暂时不结婚，我也同意，但我有一个要求，要是我想要你了的时候，你别拒绝哟。”牛细毛说。 “你只别太过了，我会同意的，其实，我也会想啊。” 苏义丽这话一出，两人早滚到一起去了。 第303章 你们该退休了 第二天，苏义丽还睡得很熟，牛细毛轻轻地起床，他要会见瞿勇他们，谁知，他才站起身，苏义丽忽地抱住了牛细毛的腰身。 还来一次才让你走。 到底是新婚，苏义丽也显示出了超强的精力，虽然牛细毛是财人九级了，也才刚刚和苏义丽打个平手。 这可能与苏义丽经常淬炼细胞有关。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牛细毛才脱身，洗嗽了，随便吃了早饭，出门见客人去了。 就在楼上。 3501室的门开着，牛细毛轻轻敲了一下门，里面快速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瞿勇，一个是邱斌。 这两个人今年都有同样的苦水，所以他们的感情突然拉近了。 到现在为止，这两个人都有同一个毛病，怕雨，听不得“雨”字，他们的演唱会还没有一次成功的。 倒是柳导的《夏华行》已经开过五场了，每一场都是十分的成功。 牛细毛与“雨”有直接的联系，每一次下那可怕的雨，他都是见证人，今天不得已，得见见他，这人只拍了两部电影，每一部都创造奇迹，这可不得了。 同行是冤家。 牛细毛这样成功下去，还说什么我们南北两雄啊，直接变狗熊。 瞿勇和邱斌都有严重的危机感，他们感觉快要死了，一种濒临死亡的预感越来越近。 首先，他们的演唱会受到严重的打击，这种打击似乎是一种天意，莫名其妙，而又无法抗拒。 接着，连冷餐会都搞砸了，更加不可思议。 似乎，老天故意跟他们作对。 另外，电影也不顺利，引进的外国大片虽然赚了点钱，但比预期的赚得少多了，另外拍片子，也是事故频频，找到的演员也不在状态。 人家演员，已经把目光投向牛细毛那里了。那里的待遇高，而且还没有潜规则，除了片酬还有奖励。更主要的是，哪里的演员容易红，不但在电影上有出头的机会，还有演唱会可以帮她们提高人气。 今年，牛细毛拍了两部电影，第一部已经成功了，还创造了票房冠军；第二部，虽然才放映了第一天，但是，他们都是内行，一看就知道，这一部电影又会要创造奇迹。 这样想去，瞿勇和邱斌就有危机感了。 得和牛细毛谈一谈了，风光不能由他一个人占了。你牛细毛得懂规矩，你的风头不能这么健，你还得收一收，你必须留一条路给我们走。 特别是听说，牛细毛准备搞演唱会——一想到演唱会，瞿勇和邱斌就恨恨的，虽然他们并不认为牛细毛能够呼风唤雨，但是，每一次演出，他就来看雨，还很张扬，这太令人气愤了。 他们两人商量，必须给牛细毛一点颜色看了，要打击打击他的嚣张气焰，于是，两人一商量，一起见见牛细毛。 这是第一步，吓一吓他。 他年轻，见识不多，吓一吓他也许他会有所收敛。 不过，这人现在正在风头上，还得给他面子。 于是，两人非常隆重地把牛细毛迎接进去了。 然后是猛烈的恭维，说他是电影界的一颗巨星，是电影界的太阳。 牛细毛也差点飘起来了。 啊是的，是的，我牛细毛是夏华电影界的新星，一颗灿烂的新星。我是夏华电影事业的拯救者。我是夏华电影界的历史传奇人物。 牛细毛正沾沾自喜。 突然，他脑子里有个细小的声音说：“你好意思？都是抄袭地球界的成名电影，这，也算是你的成功？” 牛细毛打了一个激灵。 说得太对了。 想想自己的公司，有出名的导演吗？有厉害的编剧吗？有超强的摄像师吗？还有很多的团队，自己有吗？ 没有。 唯一有的是自己的先知先觉。 要做一个基业长青的公司，就必须有一个强大的、有创造性的团队，这样的团队光靠阿九她们几个就行了吗？ 远远不够。 必须组建一个。 可是，组建一个谈何容易？数百人，上千人的队伍并不是一两年能够建立起来的，必须经过大浪淘沙，一步一步建立起来。 当然，也有捷径，那就是收购、改造一个现成的团队。 这样的团队哪里去找？ 就在眼前。 瞿勇和邱斌的团队就不错。 “二位把我捧得这样高，是不是想和我合作呀。”牛细毛咧嘴一笑。 瞿勇和邱斌的笑容凝固了。 我们这样恭维他，有没有搞错？我们才是前辈啊。 牛细毛接着说：“今年，你们两家时运不济，电影，还没排出一部像样的电影，演唱会，亏了不少。此时，你们提出合作，我不会打压你们的要价的，我这人喜欢要面子，也喜欢带高帽，你们吹捧我，一高兴，也许，我就答应了。” 虽然牛细毛的话有些傻不拉几的，但是，瞿勇和邱斌并没有欢笑，而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牛细毛看着他们，嘿嘿一笑，继续说：“我看啊，你们两家公司也没必要存在了，让我收购了算了，你们呢，拿着这笔收购的钱，到世界各地游玩游玩，享一享人生最后一二十年的美好时光。 我说啊，人生的意义，就在于吃喝玩乐，特别是像你们这样的人，年纪不小了，再不吃喝玩乐，那就迟了，就会后悔都来不及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瞿勇和邱斌心里这个气啊，简直无法形容。正准备说话，牛细毛又接着说了。 “其实呢，我也知道，我的电影公司一开业，电影界就没有你们多少事了，没想到，你们还是很识时务的，能够马上看清形势了。好吧，我也知道你们的苦衷，不会为难你们的，更不会趁火打劫，我会公平交易的。” 瞿勇慢慢缓过神来了，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说：“牛导，可能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要卖公司的打算。” 牛细毛故作惊讶地说：“你们不卖？哎哟，那就非常可惜了。好，不卖就不卖吧，反正是迟早的事，现在不卖好啊，等明年这个时候，你再求我买，那个时候就是五折、六折，我又不会亏。我说啊，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对不起，我不是说你，这种人啊，不值得同情，等他死了之后，我们还要踩上一脚。好，你不卖，那，邱斌邱导，你还是准备卖吧？” 邱斌红着脸说：“我也不卖。” 牛细毛哈哈一笑，说：“你们两个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你们想想，今年你们的演唱会，能够赚钱吗？这雨，我告诉你们，只要你们开演唱会，天就必定会下雨，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们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瞿勇和邱斌齐声问。 “就是老天在告诉你们，你们该退休了。”牛细毛说。 第304章 这样的逻辑 瞿勇和邱斌本来是想联合起来教训牛细毛的，没想到，自己还没正式开口，牛细毛就已经把他们气得差点吐血。 “牛细毛同学，让我来说几句吧。”瞿勇找到机会，对牛细毛说。 “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直接点，别客气，别藏着掖着，等会你又说不给你讲话的机会。”牛细毛咧着嘴笑着说。 瞿勇咳咳两声，然后说：“我和邱斌首先是祝贺你的电影又一次成功，这是我们电影人共同的骄傲和荣誉。这是我们打内心想说的话。 想一想吧，每年赚钱的都是国外大片，而我们的国产片，大部分是赔本的，只有少部分能赚点小钱。现在，你的电影异军突起，一下子赚这么多，说明什么，说明只要我们用心，国人还是热爱的，还是喜欢国产片的。 再看看国内，你，我，邱总，就我们三家实力强大一点，今后，夏华的电影事业，就落在我们三个人身上了，所以，我想我们坐下来，摒弃成见，一起认真思考一下下一步电影事业的发展之路。” 牛细毛是打内心赞成这些话的，不过，他嘴里却“哼哼”冷笑着。 他一直记恨一年前这两个家伙对自己的冷淡，对自己的不屑，牛细毛不是一个十分豁达的人，他觉得有仇就该报，就该痛痛快快地报。 瞿勇和邱斌都是电影界的老麻雀了，不管怎么说，不管牛细毛怎样成功，他们一定还是会瞧不起他，这一点也是肯定的，并且还会想办法阻止自己的前进步伐的。 听到牛细毛不是的冷哼，瞿勇心里难免发憷，他硬着头皮继续说：“牛细毛同学，虽然你提到过三家合并的事。不过，我觉得还是三家分晋比较好，有竞争才有进步。当然，竞争是一个方面，合作是更主要的。 今天，我们坐下来谈，就是谈这个话题——合作。这个合作嘛，实质就是指彼此关注一下利益，也就是说，不能一家独大，要利益均得。 因为，凡是一家独大，最终都会走向垄断。你知道，我们国家是有反垄断法的。要是闹到那份上，因为这个而上法庭了，那就麻烦了。” 瞿勇还没说完，但已经谈到实质问题了，邱斌抢过话题说：“这个，上法庭，并不一定要告反垄断的问题，有很多种形式，譬如，电影的内容，电影的导向，电影的价值观，还有错综复杂的各种各样的问题，都可以上法庭。” 牛细毛是听懂了。 他不急。 你们不就是威胁我吗？不听你们的，你们会想方设法把我告上法庭吗？哼哼，牛细毛还真想见识见识一下。 他让他们说。 见牛细毛不说话，瞿勇和邱斌还以为牛细毛心里虚了，怕了，接下来，他们俩轮番上阵，用很多威胁的例子警告牛细毛。 他们先是说，社会上确实有一群人专门靠打打杀杀过日子的，这种人也许就在我们身边，他们暗示，他们认识几个这样的人。 接着，他们又说，官场上的水很深，电影要过审，有一帮人是不能得罪的，而他们，就掌握了很多这样的人。 再有，一部电影出来，还有很多的关卡，影片关，排片关，档期关，评分关，等等，都需要人操作。他们暗示，他们掌握很多的资源。 这些话，牛细毛都听得清清楚楚，纯粹是威胁。 当然，他们并不是虚张声势，他们所说的，都是实在的，都可以变成现实的。 要是换个人，确实会被吓倒。 不过，他们找错了人，他们恐吓的对象搞错了，牛细毛是什么人？ 自从出道以来，牛细毛还很少碰到有啃不动的骨头，他不惹别人就已经很幸运了，别人还来惹他？ 牛细毛继续做聋做哑，不说话。 瞿勇和邱斌真的以为牛细毛害怕了，所以他们就大胆说：“我们的想法是，每一年，我们三家，每一家最多制作一部投资超过一亿的，其他的电影，制作成本都要控制在一亿以下。譬如，今年你就违规了。 你的《我是药神》成功之后，就不应该再投资《狼战》。当然，这个规矩你不懂，今年就算了，我们也不追究责任，只是，你必须拿出百分之十的利润出来，作为我们两家的补偿。 不过，话要说清楚，我们并不在乎你的这个百分之十，这只是作为一种契约精神，对违规的一种惩罚。 当然，你也可以不服，不同意拿出来，也行，明年，你就不能拍投资额大于一亿成本的电影。 这不是我们打压你，对我，对邱斌邱总一样的有这个约束力，只有这样，我们三家才不会有恶性竞争，才不会搞得你死我活。对不对？有钱，大家赚，有财，大家一起发。邱总，你有什么补充的？” 邱斌嘿嘿一笑，说：“你讲的很好，我完全赞成。牛细毛童鞋，刚才瞿勇瞿总说得很明确了，今后，我们三家，一年拍一部大成本的电影，不能多拍，多拍的要受到处罚，这不是针对你，这是为了我们几家共同的发展，为了夏华电影事业的未来，为了建立一个和谐世界，很有必要做出这么一个规定。 你，年纪轻，有冲劲，你觉得一年拍一部高成本的不过瘾，这个，我们理解，但是，你要从长远看，要从全局看，成本大了，今后，受害的不是别人，恰恰是我们。 道理很简单。譬如，过去我们没有肉吃，偶然吃一顿肉，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而现在每天可以吃到肉了，你觉得幸福吗？过去，我们在鱼塘捡到一条死鱼，吃得津津有味，而现在，吃活鱼也觉得没意思了。 所以，我们制作大成本的电影多了，观众的胃口就会提高，受害的是谁？这还不是很清楚吗？ 牛细毛童鞋，你是一个聪明，这道理你应该一听就懂。所以，我就不展开讲了。今后，我们三家的规矩，适应于整个电影界，谁，坏了我们的规矩，我们就要群起而攻之。” 牛细毛听他讲完了，嘿嘿一笑。 天下还有这样的逻辑。 难怪，一个堂堂夏华大国，一年都难得有一两部好电影，原因，谁能想到竟然是这样荒唐！ 牛细毛懒得和他们打嘴仗，只是嘿嘿笑了几声。 瞿勇以为牛细毛同意了他的观点，笑了笑，说：“牛细毛同学到底是高智商的人，一听就懂了，这样吧，要是你没有别的意见，那我们就形成一个决议，今后谁也不能违背今天的决议。 并且，从现在起，牛细毛同学的《狼战》的收入的百分之十就作为一种示范。当然，你别误会，绝对不是我们贪你的小便宜，这是你带个头，今后就这样办。” 说完，瞿勇哈哈笑了起来。 邱斌也笑了。 他们得意啊，没想到，牛细毛就这样容易摆平。 等他们笑完，牛细毛突然也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牛细毛这笑声有点令人毛骨悚然，瞿勇和邱斌听起来，怪怪的。 他这是笑吗？ 牛细毛确实在笑，这是，听的人越听越觉得心虚，越听越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你可以不这样笑吗？”瞿勇试着说。 第305章 走着瞧 牛细毛哈哈大笑，他觉得这两个所谓的电影界大佬，原来就是这么个货色，真的不值得自己尊敬。 靠恐吓对手，靠威胁同行，这是什么本事？ 特别是，他们俩绝对是电影界的害虫，什么不能提高观众的口味，简直是无耻之极。 难怪，国外电影领先我们许多年，原来就是多了这样的人。 本来，牛细毛还想堂堂正正收购他们，或者让他们入伙，也给他们一碗饭吃，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直接让他们死。 而他们的骨干，直接的抢过来。 每个公司，精英只占公司的百分之二十，把这百分之二十抢过来了，这公司基本也就死定了。 瞿勇和邱斌都有三四百人，别说抢走他们百分之二十，就是抢走百分之十，他们基本上也就没法活了。 牛细毛主意已定，哈哈笑了几声，然后说：“今天第一次听到二位的高论，真是大开眼界，我现在才知道，贵圈子还有这么多的规矩。厉害！厉害！” 这时候，瞿勇、邱斌才落下心来。 原来，牛细毛是“朝问道夕可死矣”。 瞿勇说：“今后，你也是电影圈制定规则的一个。” 邱斌赶紧接口，说：“对，对，今后的电影界，就是我们三个的天下，规矩，我们三个人定，谁不听话，直接把谁踢出电影界。 当然，我们三个人，还得定个规矩，我们还是分个谁老大，谁老二，谁老三。这样才有利于今后行事。” 瞿勇赶紧说：“这个行，我们就按资产大小来定吧。” 按资产大小来定，瞿勇是大哥，邱斌二哥，牛细毛则是老幺。 “我看，还是按照年龄来吧。”邱斌说。 按年龄，邱斌大，瞿勇第二，牛细毛还是老幺。 瞿勇嘿嘿冷笑说：“这又不是一家人，谁出生早谁就是老大。企业，当然按照资产来确定大小啊。” 邱斌摇头说：“你就别争了，其实谁做老大都一样，我觉得还是长辈有序，按年龄比较合适。假如，某一个其他行业的大佬想进军电影界，我们和他比资产？那不是非得让他做老大？” 两个人你来我往，都想争这个老大。 其实，南邱斌、北瞿勇已经争了一二十年了，但是，争来争去，谁也不服谁。论实力，早期是邱斌更厉害，他经营电影业时间更久，战争片、喜剧片是他的特长。后来，爱情片，动作片流行，瞿勇渐渐强大起来，这几年是他领风骚。 不过，差距并不大，瞿勇固定资产大约是十个亿左右，一年的营业收入是二三十亿水平；而邱斌固定资产则是八个亿左右，每年的营业收入也是二三十亿，比瞿勇略少，利润也略少。 争了一会，邱斌对牛细毛说：“你说说，你的意见如何？” 牛细毛嘿嘿一笑，说：“争这个有意思吗？” 瞿勇说：“当然有意思，谁是老大，谁说了算。” 牛细毛说：“那好办，你们两个争执不下，你做，他不同意，他做，你不同意，那就很简单了，这个老大就由我来做了。” “不行！”瞿勇和邱斌齐声说。 “为什么不行？”牛细毛笑了。 “你年纪最小。” “你资产也最少。” “你们的营业额最少。”牛细毛也加上一句，比营业额，牛细毛一部电影就超过他们一年的收入，“再说，你们两家都是要垮的企业，还谈什么资产？” “我们要垮了？谁说的？”瞿勇说。 “笑话，我们遇到一点点挫折就垮？不可能的。”邱斌想都没有想过自己公司会垮的问题，他正在筹划一个大片，准备投资三个亿。 牛细毛嘿嘿一笑：“其实呢，我们聊了这么多，我认真听了这么久，一是想听听你们是有多么下流，二是不想打断你们的雅兴，三是我们这也算得上是初次见面，起码的礼貌还得有，所以，你们前面说了那么多，我没有打断你们的讲话，现在，我聊几句。 一呀，你们其实不必要操这么多心了，电影界，今后基本不关你们什么事了。你们还是早点打算一下怎么过退休生活吧。 二呀，你们也不适合在电影界了。你们刚才说的那些规矩，我不做太多的评价，你们自己想想，是不是电影事业的畔脚石。 三呢，现在不是在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吗，你们就是典型的黑恶势力，按理，你们就应该打掉。当然，我不会举报你们的。不过，我提个醒，你们想派什么人来砍我，杀我，我先提个醒，你们要是想在外面吃口干净饭，呼吸一些自由空气，那么，就省了这门心思吧。 四，我还提个醒，演唱会很赚钱，不过，这钱轮不到你们赚了，因为，你们一搞演唱会，这老天就会为难你们。当然，要是你们准备足够的雨具，那也行，那你们就去搞吧。 至于电影，我不反对你们拍精品，但亏不亏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 牛细毛讲了一大段话，把瞿勇和邱斌说得哑口无言。 刚才，两个人只顾威胁牛细毛了，没在意把柄被他抓了，现在一想，刚才所说的，要是真的被人知道了，还确实是一个麻烦。 好在这里只有三个人，邱斌也说了同样的话，不承认，你有什么办法？ 看来，这小子不来点硬的不行。 瞿勇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让牛细毛吃点苦头。 第一次，不一定要他的命，让他吃点苦头提个醒就行。 邱斌也有同样的想法，不教训一下牛细毛，这家伙真的不会留活路给我们了。 这两个人，虽然明争暗斗了十几年，但是，还从来没有动用武力，今天不同，牛细毛公开的叫板，公开的不合作，连基本的面子都没有留，今后，还怎么合作？ 你不是拍了一部《狼战》吗？那行，我们就请个兵王之类的人让你见识一下。 瞿勇和邱斌对视了一下，说：“这位牛爷好像是不准备合作了，那我们就不强求了吧，你看呢？” 邱斌赶紧说：“那是没办法的事，既然不准备和我们合作，那，我们两个的老脸也就没了，那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走着瞧吧。” 第306章 揪心的事 会议不欢而散。 牛细毛本想回到房间，苏义丽在那里等着。但又一想，不能留下痕迹，惹我，我牛细毛不担心，要是有人惹苏义丽呢？ 所以，先得离开这里，看看有没有尾巴。 牛细毛的决策是对的，他离开酒店后很快就发现了两条尾巴，好家伙，还不是一般的人物。 职业的，敲人家脑袋的家伙。 牛细毛分析了一下，两伙人还不是一家人。 不过，瞿勇和邱斌到底是普通人，绝对低估了牛细毛的能力，他们派出的杀手虽然是职业杀手，但是，这种顶级的职业杀手其实能力还只相当于财人四级水平，在普通人中确实是想到厉害，相对于牛细毛来说，他们简直就是两条毛毛虫。 才走了五百米，两伙人就分别被牛细毛收拾了，牛细毛没有杀他们，只是把他们狠狠教训了一下。 这个教训，真的，牛细毛纯粹是一个教训，说教了他们一通，连手也没有动，更别说伤害他们了。 因为，两起杀手，在攻击牛细毛之后，一出手就知道遇到铁板了，根本就攻击不动，牛细毛就让他们攻击，他手都不还，最后，受伤的是他们自己。 牛细毛对着水泥墙壁打了一拳。 两个杀手惊呆了。 被他打一拳，还有命吗？ 见过厉害的，没见过可以在水泥墙壁上打出一个洞的人，这也太厉害了吧？ 两个杀手顿时就心灰意冷了。 他们感激牛细毛不杀之恩。 “你们做这个职业，我想不评论，但是，今天我不杀你们，也不把你们交给刑侦局，我想，下一步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牛细毛说。 “你要我们打伤我们的雇主？”杀手说。 “不必，我要你们销声匿迹躲一段时间，等瞿勇、邱斌那天公司破产了，你们就出来。别担心，这段时间不会太长，大概只需要半年，最多是一年。”牛细毛说。 “感谢不杀之恩，好吧，别说一年，就是三年，五年，我们也躲。” 牛细毛冷冷地看着两个杀手一前一后走了，随即，打了一个电话给瞿勇。 “瞿总，刚才遇到一个熟人，交流了一下，嘿嘿，有意思。”牛细毛冷冷地说。 瞿勇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糟了，计划失败，杀手栽了。 这可怎么办？现在，人在人家手里，随时可以报警，这可不是一般的事啊，雇人行凶，那可是重罪。 首先，得否定。 “你说什么，我不懂。”瞿勇说。 “不懂？不可能吧，你怎么会不懂呢？现在人在我手里，什么都说了，我现在在考虑，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带着他去一趟警局。当然，我会选择一个我比较熟的警局。”牛细毛哈哈笑了几声。 “你威胁我？我没有做，我什么事也没有做，要做，也一定是邱斌所为。”瞿勇担心牛细毛录音，话不能说得太明白。 牛细毛嘿嘿一笑，说：“别担心，你并不寂寞，邱斌也有份。两伙人，一伙是你的，一伙是邱斌的，他们都在我手里。不过，你们放心，这十天半个月，你们可以安心吃饭，安心呼吸空气，还放心在街上多走走，过了十天半个月之后就难说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这个人比较懒，也比较容易忘记事情，也许半个月过后，我把这事忘记了，或者懒得动，你们在外面逍遥半年、一年也不一定。” 瞿勇听到这些话，瞿勇再也不怀疑了，凶手一定被牛细毛抓了。 赶紧挽救。 “牛细毛牛总，请您回来一下，我们谈谈，我们好好谈谈。”瞿勇说。 “不敢。”牛细毛假装害怕，“我一过来，你刀斧手埋伏好，你酒杯一摔，刀斧手一拥而上，我不成了肉泥？” “不会！绝对不会！”瞿勇大声说。 “你说不会就不会？我认为会，我才不敢来呢！”牛细毛哈哈笑着说。 “要不，你在哪里，我到你这儿来。”瞿勇真急了。 “我敢？我在哪里，哪还敢告诉你啊！我多还躲不起，还敢告诉你我的具体位置，我不是犯傻吗？”牛细毛淡淡地说。 “我愿意赔偿，我不见你，怎么赔偿？”瞿勇说。 “我不需要你赔偿，我命要紧，才不要你的钱呢。” 这一下，瞿勇没办法了，一个要见，一个坚持不见。 给瞿勇打完电话，他又给邱斌打了一个电话。 谁知这老麻雀说：“你想讹我？我邱斌怎么可能派人杀你？那都是别人干的，跟我无关。” 牛细毛一听，心里恨恨的，说：“那好，我其实也不认为是你干的，只是，这个人咬定是你雇来的，我也没办法，我只好把他交给警局了。” “你交吧，要好好地审问，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还有事吗？没事了我就挂了啊。” 说完，邱斌真的挂了。 这一下，轮到牛细毛傻眼了。 难道，他有很硬的靠山？或者，他在交代任务时做好了防火墙？ 不过，牛细毛没有太多担心的，这两个人不露面，瞿勇和邱斌就没有安稳日子过，每天都必定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事发。 所以，办过这件事之后，牛细毛就丢开了，不再想这件事了。 他偷着溜回宾馆，和苏义丽又重新燃起烈火，烧得两人口干舌燥，最后大口地喝水。 这才是做人的滋味，这才是生活的意义。 就这样，一连三天，牛细毛苏义丽如胶如漆度过了三天。 “从今天起，我们又回到正常的日常生活。再这样下去，你的九级财人不但不能晋级，反而可能会退步。我也要加紧淬炼细胞了，你都九级了，我才二级，相差太远。”苏义丽说。 牛细毛能说什么呢？他又不能告诉苏义丽，我根本就不需要修炼。 牛细毛不需要修炼，但苏义丽需要修炼，为人也不能太自私，让苏义丽安心修炼不也是应该的吗？ “好的，苏义丽，你认真淬炼细胞吧。据我所知，有机会淬炼细胞的人，一般都能晋升到财阀，我对你也没有太高的要求，你的目标是晋级到财阀三品。”牛细毛说，“在你晋升到财阀一品之前，我不会提结婚的事。” 苏义丽咯咯一笑，说：“一言为定。” 今天是第四天了，《狼战》的票房一路凯歌，突破了十亿！ 祝贺的电话每天都能接到，就连徐老也打来了电话。 “徐老，早就应该来向您请安和汇报了，又怕打扰你清修，所以不敢轻易上门。您老现在都好吧。”牛细毛问道。 “都好，都好。谢谢你的关心。”徐老笑呵呵地说。 “等过几天，我过来帮你做下天籁针，你这几天会在家吗？”牛细毛说。 “哦，不巧啊，这个月我在丽江避暑，这样吧，等你下学期开学了，我回京城之后，你再帮我做吧。”徐老说。 “好的，好的。”牛细毛恭敬地说。 “你的这部电影又大获成功，我问你，有没有遇到不愉快的事？有的话，你别瞒我哟。”徐老说。 “呃，徐老，您既然这么说了，我就不隐瞒您了，本来嘛，我是不想让你操心的。前几天，我差点被人杀了。” “啊！谁？谁这样大的胆子。”徐老愤怒地说。 第307章 我们是朋友 电影界，互相牵制的事很多，互相使坏，互相拆台的事业层出不穷，但是，明目张胆杀人的事，徐老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说：“你知道是谁吗？” 牛细毛说：“知道，杀手也承认了，即便是瞿勇本人也间接承认了。瞿勇和邱斌。” 徐老说：“我就知道是他们，这两个都是该死的家伙，霸占影坛十多年，不但没使电影事业进步，还退步了不少。” 牛细毛干脆把他们见面的事说了一遍，徐老沉默了很久，最后问牛细毛，“你准备怎么办？” “让他们倒闭。”牛细毛说得很干脆。 “有那么容易吗？”徐老说。 “我用一年时间打败他们。”牛细毛说。 “一年？一年时间比较紧。别太急，三年吧，我在背后帮你，三年之内，搞垮他们。”徐老小声说。 接到这个电话之后，牛细毛的信心又增加了，他把周导、刘导两个叫过来，说：“给你们俩一个任务，去挖墙脚，瞿勇的和邱斌的，把他们的精英都挖过来，价格好说，你们看着办，只要是有价值的，不惜重金挖过来。” 周导和柳导相视一笑，说：“咱别的事不擅长，但是，挖墙脚的事，我们喜欢干。” 任务已下达，牛细毛根本没想到，不过，才过了半天，就有十个人申请跳槽了。 简历送到牛细毛眼前，牛细毛都不得不怦然心动，都是他急需的人才啊。 灯光师、化妆师、导演、编剧、特技师等等，都是一流的。 到了第三天，偷偷投简历的人多达五十多人。 这些简历，牛细毛看着都流口水，为什么？他缺这些人啊。 这些人不同于一线演员，他们的签约也就是简单的劳动合同，没有什么明确的违约金。 所以，他们跳槽，几乎没有什么经济代价。 现在，牛细毛的电影公司名声大振，加上待遇比原来的公司高了许多，周导、柳导承诺他们，每部电影，只要是成功的，都会有额外的奖励。譬如这一次，他们预计最低的都有50万的奖励，最高的有500万奖励，所以，跳槽的人非常踊跃。 到了第十天，开始有演员投送简历了，四个一线演员还很强烈地请求加盟牛细毛的公司。 “收不收？”周导、柳导问。 收她们，那就要撕破脸皮了，瞿勇和邱斌就会来真格的了。 牛细毛冷冷一笑，说：“收！” 周导和刘导都打了一个激灵，下面就会要打硬仗了。 可是，奇怪，周导和刘导都非常奇怪，事情竟然出乎意料之外，瞿勇和邱斌毫无反应，轻轻松松就签字放人了。 这就稀奇了。 当然，他们不知道这两个人还有重要的把柄抓在牛细毛手了，此时，他们躲还来不及躲，哪里还敢惹牛细毛？ 这些天，公司里喜喜洋洋，喜报一个传一个。 有《狼战》票房的喜报，有瞿勇和邱斌公司重要人员跳槽过来的喜信，还有国外公司来签订《狼战》放映协议的喜信。 当然，想签约阿九等演员的广告商更是络绎不绝。这都是钱哪！ 牛细毛理了理思路。 《狼战》的票房，平均每天超过两亿，这个速度还是第一次见到，即使是国外大片，也没有这么多的票房收入。 来联系的广告商，总金额已经超过两亿了，除了公司分成的这部分，阿九她们可以赚一亿多，这对于阿九她们几个来说简直不可想象，想想一年前凄惨的日子，今天，她们真的是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牛细毛更多的时间是查看瞿勇、邱斌公司跳槽过来的人的简历，第一次，不能接收太多，慢慢温水煮青蛙，瞿勇和邱斌可能会死得更惨。 提出申请的人已经有一百多了。牛细毛不准备一次批准这么多，他定下目标，暂时接收六十人。 但是，这六十人必须严格挑选。 最后，牛细毛和周导、刘导一起研究，挑选了63个人员，有演员、导演、编剧、特技、音效师、灯光师、摄影师，等等。 这些人不是想招收就能够招收得到的，这类技术人员，必须有很丰富的经验，没有十几年或更长时候打磨，不可能有很高的水平。 这批人进来，等于是瞿勇和邱斌帮他们免费培养了一大批专业技术人才。 招了63个，暂时不再招收了，别一下就搞死瞿勇和邱斌，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 “对不起，不是我不想要你们，但是，我和瞿勇、邱斌都是好朋友，老熟人，我不能挖墙脚啊。 所以，你们先别急，等瞿勇、邱斌觉得你们可有可无的时候，到那时，再到我们这里来是一样的，我们随时都敞开大门欢迎你们。 当然，你们会想，到那时，你们还值不值钱呢？放心，你们在那里拿多少工资，我这里加倍，电影要是成绩还好，赚了钱，你们还有奖金的。 在我们公司，三十万块钱之下不算奖金，那就辛苦费，只有三十万以上才叫奖金。我的目标是，我的员工，每年至少有两次以上的机会拿奖金。” 这是牛细毛对那些没有录取的人说的话。 这话不说到也罢，这么一说，人家更加是心痒痒的。 这群人唉声叹气回去了。 他们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瞿勇和邱斌先前这些日子真的是紧张了一把，生怕所有骨干都跑了，那对于公司来说，不仅仅是打击，是要命的。 现在一数，也就是三十来人跑了，不到公司的一成，他们不免松了一口气，还算好，虽然走了不少骨干，特别是那些顶级骨干，但还不至于让公司休克。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少了这三十来号人，公司的品质却下降了不少，并且，在社会上还很少找到替代者。 他们只好咬紧牙关，找了一些勉强能用的先用着。 他们是不敢找牛细毛麻烦的，他们派出去的打手现在还在牛细毛手里，只要他告发，他们两个就有一身皮要脱。 他们哪里知道，牛细毛根本就不是要他们去坐牢，而是要搞垮他们的公司，让他们收监，牛细毛还不至于这样狠毒。 第308章 范爷 捷报还在继续传来，《狼战》上映十三天，三十三亿的票房，已经接近了上一部电影，牛细毛完全有理由相信，突破五十亿已经毫无悬念了。 这一天，柳导打电话来，她在深城小梅沙看海，很想见见牛细毛。 “我在京城啊。”牛细毛提醒柳导，要是在梅城，那里离深城很近，我开车过来也就几个小时。现在我在京城，你在京城是不打电话，偏偏到了深城你打电话，这不是磨人吗？ 柳导确实是磨人。 她说：“细毛，人家想你了，我又不要你别的，就是来和我聊聊天，你都不愿意？” 聊天，牛细毛不是没有和柳导聊过，这种聊天，很有趣，也很折磨人。不过，说到底，还是很令人向往的。 “好，我就来。”牛细毛的声音有些发涩。 确实，他接到这个电话时，心跳有些加快。 他准备动身去深城，对苏义丽说，我去一下深城，柳导帮我物色到了一个演员，我去看看。 苏义丽似笑非笑地说：“你去哪里，用不着跟我说啊，你去就是。” 牛细毛说：“其实，你现在是我的这个电影公司的实际总裁，我当然要对你说啊。” 苏义丽说：“你什么时候任命了我做总裁？我也不稀罕你这个总裁，任不任命，其实都一样，有事做事，一个目标，就是把事情做好。” 牛细毛说：“等我回来，我就任命你为总裁。还有，你是我未来的太太，我不跟你请假跟谁请假？” 苏义丽说：“谁是你太太了？我还没答应喏。不过，趁早，在我还没答应前，你想玩就赶紧玩，到时候，你把我这母老虎娶回去了，想玩，你就没机会了。” 牛细毛做了一个鬼脸，说：“我很正统的，除了你，我对其他女人不感兴趣。” 苏义丽瞥了一眼牛细毛，轻声说：“是吗？你自己信吗？” 她没有说她信与不信，而是问牛细毛信不信。 牛细毛溜了，这样的女人太聪明，聊太多，内心都会被她看穿去。 牛细毛搭上了飞往深城的飞机，柳导那诱人的身材和精致的五官，加上她那双修长的长腿，还有洁白细嫩的皮肤，他恨不得马上就见到柳导。 飞深城，要两个小时，头等舱也就四个人，两个老头子，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比牛细毛大不了多少，脸色有些苍白，手长脖子细，说话时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一看就知道天生不足，或者患有慢性病。 牛细毛不是那种见人熟的人，他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空姐。 今天这个空姐确实不错，身高不是很高，只有一米六多一点，但是，五官、身材太完美了，和苏义丽比，一点也不落下风。 见牛细毛几次打量自己，空姐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说：“牛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来杯可乐行吗？”牛细毛说。 “行。”空姐赶紧去取可乐了。 不一会，可乐取来了，牛细毛说：“可以再给我一杯咖啡吗？” 空姐的态度真好，笑着说：“好的。” 又取来一杯咖啡。 “我也要。”那位年轻人说。 “好的，范先生，您也是要咖啡吗？嗯，好的，您稍等。”空姐又取来了咖啡。 “我还有一瓶可乐。”那位年轻人又说。 “好的，范先生您稍等。”空姐又过去了。 牛细毛看不下去了，说：“你姓范？你不会一次就说完吗？为什么要分开说呢？” 姓范的年轻人不乐意了，说：“你还不是做两次说的？你做得，为什么我就不行？” 牛细毛嘿嘿一笑，说：“你当然不行啊。你这是调戏人家。” 年轻人脖子都红了，说：“为什么我调戏人家，你就不是呢？” 牛细毛又是嘿嘿一笑，说：“谁说我不是的？” 年轻人吃惊地说：“你承认你调戏人家？” 牛细毛点头说：“嗯，我是想撩撩她，她长得太好看了，不撩撩她觉得可惜。但是，你不行，你不能撩她。” 年轻人不干了，说：“为什么你能，而我就不能？” 牛细毛说：“因为我不许你这样。” 年轻人冷冷一笑：“见过横强的，没见过你这样横强的。一个空姐，你也想霸着，有本事，你去她做老婆。” 牛细毛说：“我就是有这个想法啊。你给她说说，帮我做媒人，事成了，我会有重谢的。” “不！不行！”年轻人说。 “为什么？”牛细毛说。 “因为，我也想娶她。”年轻人说。 两个人的对话，空姐早就听到了，虽然有些不堪，但她心里喜欢，假装没听见，在一旁整理东西。 另外两个老人似乎也听到了，不是一个年代的人，他们没有加入议论行列。 他们俩还在争论。 “凭什么只有你才能娶她？”年轻人有些不耐烦了，尖声说。 “因为我长得帅！”牛细毛说。 “你以为帅人家就会嫁你？嫁给我还比较适合。”年轻人说。 “你？嘿嘿，你有什么优势？”牛细毛冷笑着问。 “我当然有优势啊，你知道我是谁吗？”年轻人骄傲地说。 “不知道，你很有名气？”牛细毛故意问。 “我爸有名气。我爸姓李，九品财阀李宗师，你可听过？”姓范的年轻人昂着头，鼻孔朝天。 这么一说，牛细毛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竟然是李宗师的儿子。 李宗师是牛细毛十分敬仰的人物，对他儿子可以不恭，但对李宗师，那是必须恭敬的。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吃亏。 “你姓范，李宗师姓李，你怎么成了他儿子了？你是想做他的干儿子吧？你这个样子，做干儿子都不够格。”牛细毛说。 “我姓范，我爸姓李，这中间是有故事的，你管不着，我就是我爸的亲生儿子。这次，我就是去见我爸的。”姓范的得意地说。 牛细毛注意到，空姐看姓范的眼光也不同了，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要一杯矿泉水！”牛细毛声音稍微高了一点。 “好的，牛先生，请稍等。”空姐转身。 “我也要！”姓范的不甘示弱。 “你这不是鹦鹉学舌吗？你不准要！”牛细毛大声说。 “我就要。”姓范的毫不让步。 “算了，算了，空姐，你就顺便帮他拿一瓶吧。”牛细毛嘿嘿一笑。 “不！我不能是顺便拿，你得专门拿。” “也行，先给我拿了，然后再帮他拿。” “不，先帮我，再帮他。” 两人又是激烈地争论。 空姐嫣然一笑，说：“你们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别闹了行吗？我帮你俩一起拿。” “不行！”牛细毛和姓范的同时说。 第309章 你就是牛细毛 最后，还是空姐懂得人心，笑着对牛细毛说：“你就让他一下吧。” 牛细毛说：“可以啊，不过，你得告诉我理由。” 空姐说：“他是李宗师的公子哥，人家二代，你让让他，也不吃亏啊。” 牛细毛说：“好吧，我听你的。” 说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空姐，“交个朋友，有空，打电话给我。” 空姐接过名片，瞟了一眼，随即盯住了。 “咦，你就是牛细毛？”空姐抬头看着牛细毛问。 “对呀。”牛细毛笑了笑。 “你真的是牛细毛？”空姐还有些不敢相信。 牛细毛微笑着点点头。 “啊呀，太好了，你拍的电影太好看了。你的牛女郎一个比一个美，阿九都成第一女神了。哪天，也给我一个角色演演。”空姐兴奋地说。 “可以呀，我可以给你一个女主角。真的，你可以来我们公司试镜，要是上镜的话，可是试一试。” 牛细毛说的真心话，他发现，这位空姐有演戏的潜力，并且还会是一个很不错的演员。 姓范的有些不乐意了，他的眼界很高，一个导演，制片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虽然最近的电影他也看过，评价还不错，但是，他不会把牛细毛放在眼里的。 “牛细毛有什么了不起？”姓范的大声说，“不就是拍了两部电影吗？哼哼，要是我乐意，我一年可以拍三四部电影。” 牛细毛转过头，正准备说话，旁边一位老者说话了。 “年轻人，不要以为有个好老子就了不起了。你老子的成就是你老子的，你今后有没有出息，那要靠你。 也许，你老子百年之后会你留给你几百亿财产，但你觉得很有价值吗？ 再说说你藐视的这位少年吧，他叫牛细毛，你可能不认识，他和你老子是同道之人，只是还没有达到你老子的境界。 不过，我要告诉你，你老子在他这个年龄时，还比不上他呢！所以，几十年之后，他的成就，也许不比你老子差。” 牛细毛转过头，朝老者笑了笑，说：“多谢夸奖。李宗师，我是非常尊敬的，这位范公子，也许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到那天，超过他父亲也难说。” “我是超过不了我老爸，天下人也没人能够超过他了。他干倒过坚利国的豪斯，你们说谁还能超过他？”范公子的大话是可以理解的，要超越李宗师，确实有难度，即便是追上他的人，几十年也难得一个。 老者鼻子里哼了哼，说：“小哥，别说大话了，李宗师确实很厉害，我们也很敬仰他，但是，你说没人能超过他，这话有些狂。告诉你，未来的一二十年，很可能有四五个人赶上，或者超过你父亲。” 哼？ 牛细毛心里一紧，遇到高人了。 说这话的人，一般的人绝对没有这般见识，这一定是财道中的高士。 “请问这位老爷，不知能否告知尊姓？” 这位老人嘿嘿笑了笑，说：“老朽了，早就不想出名了，不说也罢。今后，世界是你们的，好戏也由你们唱。 牛细毛同学啊，你和京大的范丁，都是难得的天才。不过，修炼财道，最好是不近女人，你这样吊儿郎当的看见美貌女子就不顾一切，对你的发展只怕不好。” 牛细毛瞥了一样空姐，又看着老人，说：“李宗师不是也有多个儿子吗？” 老人嘿嘿笑道：“所谓不近女人，也不是绝对不能近女人，偶尔为之也不碍大事，生儿育女的事当然可以，只是，要有节制，听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再在外面沾花惹草，就不适合了。我是这个意思。” 讨厌的老头。 眼看着这位空姐已经上钩了，鱼儿有脱钩跑了，可惜！ 是可惜。 这位空姐，这身材美妙得难以移开眼睛，要在社会上寻找这么一个，真的不容易，即便是苏义丽，牛细毛肯定，也比她略微逊色。 牛细毛甚至有捏一把的冲动。 不过，牛细毛不会这样做，要是他这样做了，阿九还能干净吗？柳导还会干净吗？刘曼几个会干净吗？ 牛细毛还是有很强的自制力的。 老人这么一说，有个人高兴了——范公子。 范公子很快也给空姐递过一张精致的名片，“有空请联系。只要你打电话，我再忙，也是会召之即来。” 牛细毛赶紧加上一句：“挥之即去。” “你才挥之即去！你全家都挥之即去！”范公子不高兴了。 空姐礼貌性地接过范公子的名片，放进兜里。 牛细毛注意到，她根本就没有认真看名片上写了一些什么字。 牛细毛“嘿嘿”笑着。 范公子则是脸色阴晴不定，他不是没有发现空姐对他的轻视，而是不敢说出来，一说出来，牛细毛就会更得意。 “牛导，你们阿九一年有多少收入啊？”空姐问牛细毛。 “现在一年应该在一个亿左右吧，税后，今后，还会要增加的。”牛细毛淡淡地说。 “一个亿？那陆可她们呢？” 空姐突然想，阿九不能比，她是顶尖的演员，即便是几个亿也不为过。倒是做配角的陆可她们，却能反应出普通演员的水平。 作为空姐，本身是一份非常令人羡慕的职业，一年，她们有二十万左右的收入，和普通人比，她们要高十倍。 要是转行做演员，要是亏了呢？ 牛细毛说：“陆可、刘曼她们一年一千多万，也是税后，不过，她们很快要做女主角了，收入会大幅度增加。” 空姐说：“假如我演戏，你能判断我的成就有多大？” 牛细毛想了想，说：“别的公司我不知道，但是，到我们公司，你这模样，就凭你的模样，一年我有办法让你不少于五百万的收入。” 空姐惊问：“真的？” 牛细毛笑着说：“绝对是真的。” 这时，范公子不屑地看了一眼牛细毛，说：“几百万，就这样高兴？我和你说，你要是到我父亲的旗下，我有办法让你年收入五千万！” 牛细毛哈哈大笑，说：“吹！使劲吹！” 范公子不乐意了，说：“怎么是吹？我说能就能！” 牛细毛说：“我说的五百万是说，她能够凭她的能力赚到这么多。而你说得是，至少，她得做你的女朋友吧？” 范公子无语了，刚才，他的意思确实是这样，现在被牛细毛点破，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飞机突然颠簸起来。 职业习惯，空姐马上安抚乘客，自己也按规矩坐好。不一会，飞机开始下降。 这时候，牛细毛看着满脸不高兴的范公子说：“范公子，你是有天生的毛病，还是有什么慢性病？我会一些医术，不是普通医生的医术，就是说，你这病，我可能有办法。要是信得过我，可以打这个电话。” 说完，牛细毛递过一张名片。 “你会安好心？”范公子怀疑地问。 “我是看在李宗师的份上，至于你，我们萍水相逢，还不至于请得动我帮你治病。”牛细毛哼了一声，“再说，我们说不定还是情敌。” 第310章 小梅沙 下了飞机，牛细毛没有接到空姐的电话，也没有接到范公子的电话。 不急，没这么快。 刚才下飞机的时候，牛细毛问了空姐的名字，叫徐轩逸，南航资深空乘人员，比牛细毛略大，23岁。 不过，牛细毛不嫌弃，大一点没关系，柳导这么大了，牛细毛不一样也喜欢吗？ 至于范公子，徐轩逸肯定不会喜欢他的，他病恹恹的样子，女孩子一般都不会动心，弱不禁风，女孩子担心没办法传宗接代。 柳导没有来接牛细毛，她只派了一辆朋友的车来接他，这朋友是深城电视台的导演，五十多岁，开着一辆大奔。 车子把牛细毛送到小梅沙普利斯酒店大门口就走了。 按照柳导发来的信息，他找到了房间，按下门铃，门开了。 牛细毛微微吃了一惊，门，开得太快了，就在牛细毛按下门铃的那一瞬间，门就自然开了。 不，是柳导打开的。 牛细毛第一眼还以为看错了，柳导穿着一身肉色的睡衣，乍一看，似乎什么也没有穿。 牛细毛的心差点从喉咙里跳了出来。 等他第二眼看清楚时，微微有些失望。 “进来！不认识了？这样的吃惊的样子，是不是说我又老了几分？”柳导拉着牛细毛的手。 牛细毛赶紧说：“我还以为走错了房间呢？你这么年轻，和十八岁的小女孩有什么差别？” 柳导咯咯一笑，说：“开什么玩笑！来，抱抱。” 她张开双臂。牛细毛伸过手，把她抱在怀里，然后，两人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 牛细毛很喜欢，这种感觉，和苏义丽有明显的的不同，柳导，更成熟，更热烈，更懂得男人。 很快，两人就滚上了床。 柳导有迫切的需求，牛细毛也没有了顾虑，他们俩放开了。 这一刻，整整等了一年了。 一年的时间，积累了太多的能量，一旦爆发，像山洪一般，没有办法收拾。 他们从船上，滚到了沙发上，最后，柳导爬上了窗户上。 “要是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该多好啊。”柳导躺在牛细毛的怀里。 “没想到，你是这么美妙的一个人儿。”牛细毛赞叹。 柳导笑了笑，说：“别急，还有得你乐的，今天太急迫了，来不及慢慢让你享受。” 牛细毛心里一颤，“还有更美妙的？” 柳导点了点头，心想，我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能没有几手活儿？ “当然，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记得我。”柳导说。 牛细毛说：“也确实，你这样花样繁多，我都应接不暇，快活死了，今后，哪里舍得离开你呢？” 柳导又说：“和你的苏义丽比，不会差到那里去吧？” 牛细毛突然不能接话了。 他不能否定，也不能承认。是不是干过这活儿的人，柳导这人能瞒得过？ 其实，牛细毛今天之所以放开了，也是有原因的。苏义丽，要修炼，在这上面，牛细毛不能过多耽搁她。但是，自从和苏义丽有过那几天之后，牛细毛再也不可能守身如玉了，他必须适当地放开一下。 柳导是最好的人选。 牛细毛不想憋出病来。 以牛细毛的精力，有了第一次之后，如果要他憋住，一定会要憋出病来，所以，今天，在柳导的暗示之下，他放开了自己。 其实，柳导是一个聪明人，她选择这个时候也是精心策划的，上一次她打电话给牛细毛，本来是询问电影票房的，但是，听声音，她听出了名堂，知道牛细毛在干什么。 她也知道，财道修炼，儿女之情是大忌。 但是，她也知道，牛细毛的等级已经这么高了，偶尔放纵一下自己没有大不了的事。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实际上起到了替代苏义丽的作用。 柳导没有内疚感。 她为什么要有呢？她早就喜欢上牛细毛了，要不是她克制，牛细毛早就是她的人了。 柳导对自身的魅力还是很自信的，她已经寡居很多年了，但保养她一天也没有放松过，她的身体，和三十岁的女子没有丝毫的差别。 “细毛，其实，在梅城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你那时还小，但散发出的男人味确实十足的，连我这种女人都难以抵抗，你说说，这是什么原因？”柳导也得喘息一下，她躺在牛细毛怀了，回忆起一年前第一次见牛细毛。 确实，第一次见牛细毛，柳导就喜欢上牛细毛了，但是，由于年龄的差距，她没有动他的打算。说实在的，她要是有动他的打算，牛细毛也走不脱。 她的魅力实在是太足了。 牛细毛笑了笑，说：“你这是夸奖我呢还是损我啊？” 柳导说：“怎么是损你呢？说你的男人味十足呢！” 牛细毛轻轻地抚着柳导的身子，说：“其实，真正接触女人，我也才是最近。” 柳导说：“男人接触了女人之后，今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特别是你这种人。我说，你不能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做一个薄情薄义的人啊。” 牛细毛轻轻一笑说：“哪能呢，我这种人最专一了。” 柳导鼻子里一哼：“专一？你信？” 牛细毛说：“我当然信啊，我这人，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 柳导也没有多说，她侧过身子，喝了一大口茶水，“口渴。和你做，起码要准备两升水，要不，真的要脱水的。” 牛细毛哈哈一笑，说：“难怪，水这么足。” 柳导咯咯笑了起来，小手在牛细毛身上锤了两下，“你坏！还不是你厉害，要不，怎么会出这么多的水？” 两人甜甜蜜蜜，又过了半天，也不记得是第几次了，两人不得不停下来了。 “饿了，吃夜宵去。”牛细毛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 “好的，我也饿了。”柳导说着，也钻进了浴室。 等柳导从浴室里出来，两人都穿上了正装，手拉着手，出了房门，到车库里取了车。 又是一辆大奔，柳导朋友家的，她一来，她的闺蜜朋友就把这辆车丢给她了。牛细毛上了副驾，“到哪里去？” “东部华侨城。” 第310章 闺蜜 东部华侨城是深城一个高级去处，这里的消费自然也是非常昂贵的，一餐小吃，可以吃到三五万。 柳导对这里很熟悉，她不是第一次来。 来到一个看起来很有田园个性的餐厅，服务员马上就上来迎接。 “还是上次那间。”柳导说。 “好嘞，请！”服务员竟然还记得柳导一个月前定的那间包间，它在顶楼，可以看到山下大海和半个深城。 这间包间的最低消费是十万。 说白了，这间包间里，除了美食还有人，男的，女的，随你挑选，挑中了，他，或者她，今天就归你了。 这间包间不大，最多只能容纳四人。不过，房子的面积却不小，在两百平米以上，三室两厅三卫。 这里还可以吃到人茹。 柳导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她不会要这里的人，但是，从保健的角度，她也喝人茹，上次，她就是和闺蜜一起来过这里。 “等会，我介绍一个人给你，她在深城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柳导边走别说。 才进包间，就有人来了。 门口出现了一个极为靓丽的美女，足有一米七五高，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腰身，略微肥硕的屯部，第一眼就给男人的心脏重重一击。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不让男人想入非非？ “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友，牛细毛，牛导，现在在华秦大学读书。”柳导拉着闺蜜的手，指着牛细毛，然后又对牛细毛说，“这位就是我说的闺蜜，谢菲菲，谢老板，深城灯饰制造集团的老板。当然，她的产业不光是灯饰，各行各业，她都有涉及。大老板，典型的富婆。” 牛细毛礼貌地伸出手，和谢菲菲的手握在一起。 可这一握，牛细毛心里一惊，这手，似乎软得没有骨头一般，是男人就不会想松手了。 牛细毛也没有松。 哪怕是多握一秒也是好的。 “呃呃呃，你们这是？”柳导赶紧抓住牛细毛的手，对闺蜜说，“你死死地抓着牛细毛的手什么意思？” 闺蜜谢菲菲咯咯笑着说：“是他抓着我的手不放的，不是我抓他哟。” 牛细毛尴尬地赶紧松开谢菲菲的手，就好像抓了一颗火红的木炭。 三个人坐下。 牛细毛不小心又瞥见了谢菲菲胸前洁白的那两团。 我的个爷啊，这女子！ 谢菲菲这身装束，牛细毛真的不好这么说，凡是能够引起男人注意的地方，她都似乎刻意地打扮了一下，或者说，她刻意地让你能够看到。 你不看还不行！她会让你一定能够看到。 牛细毛确实是看到了，并且一看还很难移开眼睛了。 牛细毛忘记了柳导的存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谢菲菲看。 太美妙了，生得如此完美，不多看一眼，真的吃亏，特别是那个山峰峰尖，太令人陶醉了。 “咳咳！” 柳导重重地咳了几声。 这是明显的警告。 牛细毛赶紧移开眼睛。 谢菲菲也赶紧紧了紧衣领，但是，她身子一扭，那娇态，风情万种啊。 作死。 柳导这是在作死。 把一个这样的女子引导牛细毛身边，这不是作死是什么啊？ 柳导难道不知道她闺蜜的本性？ 谢菲菲，今年三十三岁，继承父业，经营了七八个公司，手中的财富多得自己也不知道具体的数字，几百个亿是有的。 她在事业上十分得意，但是，在婚姻上，却并不顺利，谈过几个男友，都经不住她的如狼如虎的野性，一个个都跟她拜拜了。 事业和爱情的反差太大了，所以，近几年她只能是自暴自弃，再也不追求男人了，也不接受男人对她的追求。 她孤身一人。 男人爱美女，而女人同样爱俊男，今天柳导约她来见牛细毛，到底是什么目的？ 柳导炫耀？ 在谢菲菲面前炫耀？ 谢菲菲什么人？ 你炫耀是吧？嘿嘿，我使出手段，你就不我把你的小白兔叼走了？ 所以，一见面，谢菲菲就来了两下。 这两下很有效，牛细毛比想象中的更容易俘获。 谢菲菲心里有数了。 谢菲菲心里有数了，柳导心里却没数了，她低估了闺蜜，谁知道她一露面就使坏，这可怎么办呢？ 柳导暗暗心惊，也十分的后悔，她抬头看了看谢菲菲，一看不打紧，心里这个气呀！ 谢菲菲又在这里送秋波。 “咳咳！” 柳导用力咳了几声。 牛细毛赶紧收敛，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杯子。 “柳姐，你这是干嘛呀？你是不准我看牛细毛呢，还是怎么的，你说一声啊，提个醒，我心里好有个数。”谢菲菲含笑着说。 谢菲菲知道自己的魅力，她比柳导年轻，也比柳导美丽，她知道，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抗拒自己的几个媚眼。 现在柳导不准她招惹牛细毛，我偏要。 虽然她们是闺蜜，也经常交流一些女人的经验，甚至还互相学习一些花样，但是，她们很少见到对方的男人。 今天，她们是第一次带男人出来，你说，谢菲菲会怎么想？ 见谢菲菲这么说，柳导只好说：“没事，你看，你还可以和他更进一步，放心，我在一边看着，绝不吃醋。” 牛细毛心里一紧，心想，这话，你也说得出来？ 谢菲菲咯咯一笑，说：“柳姐，你放心，我一直没见过你带男人出来过，今天好奇，我就想见识一下，他到底哪里好了。柳姐，要是我提出这个要求，你不会反对吧？” 柳导心里骂道，你这个狐狸精，不得好死，哪天，你就死在风流的时候，嘴里却说：“你可以试试，不过，横刀夺爱的话，我也会对你不客气哟。” 谢菲菲咯咯笑着，花枝乱颤，“牛细毛，刘姐答应了，我想试试你的技术，看看柳姐为什么这样喜欢你。你不会反对吧？” 牛细毛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但也不好回答，不过，心里却是十分的愿意，他倒是想试试这个女人，一定是十分有趣的。 服务生过来了，送上菜单，柳导看都没看，递给牛细毛，“你点吧，补补身子，等会，谢菲菲要试你的功夫，你可不能出洋相。要是你不争气，我把你毛都扯掉！” 第312章 李宗师 服务员送来精致的美食。 在这里，鱼翅、鲍鱼弱暴了，即便是鹅肝、鱼子酱都只算得上是萝卜白菜空心菜。 倒是谢菲菲点的一盆水煮白菜，牛细毛几乎惊掉了下巴。 这颗白菜，晶莹剔透，洁白无瑕，一个人吃嫌少，大约只有100克，水煮的，价格却高达3200元。 牛细毛怎么也想不通，就这么一小颗白菜，怎么就值三千多呢？ 服务生介绍了几句，他不得不服了。 这颗白菜，竟然经过了三十六道工序，四十九种配料，并且配料都是天然的食材上提取的。 菜，一共有八样，牛细毛也懒得询问了，最贵的一万三，最便宜的一千八。 每人面前一小杯嫩黄的人乳，牛细毛是不敢喝。 “这个，最是养人了，里面含有大量的抗体和因子，对人是极好的补品。多喝一些，你的精力就会更旺盛，一晚，三个女人都不在话下。” 谢菲菲笑着说。 牛细毛有些被绑架做压寨夫人的感觉。被两个女人绑架了。 他到现在都没搞清柳导为什么要把自己介绍给谢菲菲。 谢菲菲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淑女，她一个劲地说浪话，根本没在意牛细毛高不高兴。 她知道，牛细毛喜欢听，会听得心里痒痒的。 确实，牛细毛心里是痒痒的。但是，他能克制得了，也准备抵制谢菲菲的任何诱导。 牛细毛在警告自己，和苏义丽偷吃就已经不应该了，偷吃了也就算了，今天就不应该答应柳导。和柳导有了一手之后，再理睬别人，那就更不对了。 一定适可而止，或者说，到此为止！ 不玩了，再玩就是玩火了。 正好，在这时，手机响了。 一看，哈哈，是那个姓范的打来的。 “牛导您好。打扰您了。”电话那边是范公子彬彬有礼的声音，和在飞机上完全是两个人。 “没事。你请说。”牛细毛说。 “我爸想和你讲几句。”范公子说。 “好好，好的。”牛细毛有些激动，因为，要和自己通话的人是谁呀？是李宗师！ 李宗师是当今等级最高的财阀，凡是财道中的人，没有不对他敬仰有加的。 “牛细毛同学吧？你好啊，我姓李。”电话那头传来李宗师宏厚的声音。 “您好，李宗师，我是牛细毛，您请讲。”牛细毛站立起来了，恭恭敬敬地说。 “你说，你有办法治疗我儿子的病？要是有这个可能，我派车接你过来帮他看看。”李宗师说。 “我，嘿嘿，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我想问问，他到底是哪个方面的毛病？”牛细毛心里有点虚。 “他吧，也不是明显有什么器质性疾病，而是体质比较虚，譬如，他走路，就和普通人差，吃饭，也吃得少，一小碗饭都吃不下，还有，就是，虽然喜欢女人，但是，往往又心有余而力不足。看过很多医生，也吃过很多药，没效。你感觉有办法吗？”李宗师介绍了一下病情。 牛细毛沉思了片刻，说：“我可以试试，虽不敢说一定有把握，八成的希望吧。” 那边一听，赶紧说：“有八成把握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在哪里？我立马派人来接你。” 牛细毛转头看了看柳导和谢菲菲，征求她们的意思。 “你要出去？”柳导问。 “是的，李宗师请我。”牛细毛说。 “既然是他，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去吧，我们回宾馆等你。”柳导说。 谢菲菲显然很失望，她的兴致才开始呢，怎么就走了。 牛细毛走了，他坐着一辆劳斯莱斯。李宗师有三辆豪车，这一辆是他最爱的，坐得最多。 他竟然亲自来了。 “那两个女子不简单啊，你怎么和她们在一起？” 李宗师的眼睛是犀利的，刚才看了两眼，他就知道这两个女子都是女人中的极品，一般的男人吃不消，即便是十分强壮的男人，和她们过上一年两年，也会被掏空的。 他不得不提醒牛细毛。 修炼财道，最忌的就是这种女人，和这种女人在一起，晋升的机会会减少五分之四。 牛细毛说：“柳导是本行，认识一年多了，谢菲菲，才认识。” 李宗师说：“赶紧离开。咦，奇怪，你和柳导认识一年了，你却晋升了九级？不应该呀。” 牛细毛赶紧解释说：“我和她，也就是普通朋友。” 李宗师说：“噢，那还差不多。我说细毛啊，我在你这个年龄时，才五级财人，你是一个可造之材，也许会比我更有成就。所以啊，女人，你要离得远远的。即便是有妻子了，一年也只能偶然为之。” 牛细毛打了个冷噤，原来是这样啊，现在可以理解了，为什么很多人都是一二级财人就不进步了，难怪，有这么多的限制条件。 不过，牛细毛心中暗喜，自己的晋升可不一样，根本就不需要修炼，所以，别说一两个女人，就是天天在女人中混，也不碍事。 不过，牛细毛嘴里还是说：“好的，谢谢宗师您的提醒。” 李宗师接着又说：“刚才你说的柳导、谢菲菲，都是虎狼之年，那是非常可怕的。过去，很多大有前途的财道人士，进了财阀，有钱有势了，这个时候，很多人就陷入了温柔之乡了，所以，后来都没有什么成就了，这就是很少有人达到九品财阀的另一个原因。” 牛细毛细想一下，也是的，男女之事，那是多么令人神魂颠倒之啊，有多少人能够舍弃这事而专门追求升级呢？ 升级，晋升到更高级别当然重要，但是，生儿育女，鱼水之乐，两者只选择一个，很多人会选择后者，或者先在晋级上达到一定水准，然后果断放弃更高层次的晋级。 这一点也不奇怪。 所以可以解释一种现象，为什么很多等级比较高的财阀，都有过两次以上的婚姻史，这恐怕就是主要原因。 牛细毛嘴里说：“谢谢宗师的提醒。” 李宗师说：“没办法，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既然天生有一副好体质，那你就必须放弃男女之情，等你到了五六十岁之后，达到了九品财阀，你再去享受人生吧。” 五六十岁？哈哈，还有意思吗？都已经夕阳西下了，即便是还能够，但还能和二三十岁那时候比吗？ 第313章 这就是家 到了李宗师的家，一栋三十层楼的大厦耸立在闹市中。 这就是他的家。 有人说，这是一座七星级宾馆，里面住着李宗师一家人和他的司机、厨师、保姆、生活秘书。 当然，这里也是李宗师办公的地方和私人会客的地方。 里面有影城、泳池、微型高尔夫球场以及其他的健身场所。这里，还有小型的农场，有水稻田，菜地，玉米地，还有奶牛牧场。 令牛细毛感到意外的是，这里面还有李宗师的邻居。 这些邻居都有一技之长，譬如，有酿造葡萄酒的高手，有制造奶酪的高手，还有种菜的老农。 这些人都是李宗师的好邻居，他们在一起经常聊天、下棋、谈论国家大事。 这栋房子总共有二十万平米，住的人总数只有一百七十多人，在深市的闹市中，这里算得上是一个世外桃源。 李宗师领着牛细毛稍稍看了几个地方，惊叹得下巴都挂在下巴上了。 光是这里的葡萄园，结出来的葡萄，晶莹剔透，拇指粗，长长的，一层天然的果蜡，像一层薄薄的霜，好看有好闻。 这几亩葡萄园所收获的葡萄，除了李宗师等人享受之外，其他的都会酿成特级葡萄酒，供这所大楼里的人享用。 游泳池就别说了，它就是一个缩小的海滨，有三三两两俊男美女在沙滩上享受着人工太阳，海水碧蓝碧蓝，里面竟然还有两条游轮。 菜地里，各种无土栽培的蔬菜又肥又壮，一看就引起了食欲。地上，几十只土鸡、土鸭咯咯咯欢快地在地里奔跑。 通过电梯，牛细毛一路上去，他哪敢相信这是在一栋大楼里？ “怎么样，还可以吧？这是我的生态家园，所有的指标都达到了，或者超过了深山农庄的标准，光是负氧离子，就和神农谷的大瀑布接近。所以，生活在这里，幸福指数还挺高的。”李宗师站在电梯里，一边介绍。 “建造这么一个生态，花了多少资金？”牛细毛问。 “不多，陆陆续续建造的，现在市值大约在八百亿左右，还不到千亿。”李宗师的家产，牛细毛也估计不到，到底有多少也没见过媒体报道。 牛细毛也不觉得很贵，他原先估计，应该超过千亿了，也许，这样的场所，没有几个人敢买。 “这里的能源都是太阳能和地下热能，所以，电力与外界是不相通的，相通的只有光纤和微波。就连自来水都是深层矿泉水。你刚才看到的小型海洋，那水，纯净得可以喝。当然，有人在里面洗澡，也就不敢喝了。但是，净化系统时时刻刻都在净化，绝对不会比外面买的矿泉水质差。”李宗师介绍。 又上了一层，这里是绿油油的草原，十几匹膘肥体壮的高大的阿拉伯马在悠然地吃草。 “这都是比赛用的良种马，也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马，有几匹，曾经跑出了多个冠军。要不要试试？顶楼就可以让马儿驰骋，你可以定一匹，这匹就是你的了。” 牛细毛摇头说：“哪敢无功受禄的？这样的马匹，得要几千万吧？” 李宗师笑了笑，说：“不值钱了，退役了，最多就是一千万，大多就是几百万。不过，在它们巅峰时期，有好几匹，它的身价超过八千万。” 一路上，牛细毛是目不暇接。 他不得不惊叹，到底是顶级财阀，这生活，有谁比得过？他几乎是把山野、田园搬进了大都市。 终于，到了他们生活的正式的家。 来到接待室，几个美貌的服务员赶紧迎上来，牛细毛都有些不知所措，李宗师说：“你放开点，别紧张，这都是我的家人。” 所谓的家人，李宗师把凡是在他家服务的人都算做了家人，都是终身制的，没什么退休不退休的概念，到了一定年龄，自己照顾自己就行，做不动了就有别人照顾，财产分得很清，谁的就是谁的，李宗师不仅固定给工资，还经常赠与，反正，这栋大楼里，即便是扫地的，也有一大笔财富。邻居，不算家人，他们同样是富翁。 李宗师有一条理念，凡是为我服务过的人，都必须是富人。 “把阿三叫来。”李宗师对服务员说。 很快，范公子进来了。 “牛导你好啊，真的把你请来了，我好高兴啊。那个空姐我不和你争了，给你算了，只要你帮我治好了病，我们就是好朋友了。”范公子一进来就高兴地说。 牛细毛呵呵笑了几声。 他不好意思提空姐的事，赶紧换个话题说：“来，我帮你看看。” 说完，伸出手，假装把脉。 他没有急于表态，把完脉，有看了看舌苔，又看了看眼睛，最后，在头上锤了几下，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嗯，先天不足，怀他时，他母亲受过风寒，也就是说感冒了，对他的发育有一定的影响。不过，问题不大，我帮你做几次天籁针，就会有很大的改观。”牛细毛装得很像，像一个郎中。 李宗师一听赶紧说：“那就太感谢了。天籁针，好像谁说过，是一门绝技，很少有人会。没想到你会啊。” 牛细毛把范公子安排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扎下108根银针，然后，弹奏了一曲《两只老虎跑得快》。 范公子惊奇地说：“咦，我体内，好像是我脑子里，谁在演奏扬琴，不，应该是琵琶，也不对，钢琴？好好听，我从来没有觉得《两只老虎跑得快》有这么好听。” 看来，范公子的智商还不错，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声音是来自体内。 “别急，我也难得来一次深城，就帮你多做一次吧。”接着，牛细毛就帮他又弹奏了一曲《丢手绢》。 “好舒服啊。我感觉是好多了。”范公子高兴地说。 “你最近注意补补身子，多吃点海鲜，补充一些蛋白质，但是，女人，你在三个月之内不能近女人，能做到吗？” 后面一条是牛细毛临时加进去的，其实根本就没有这种说法，他恶作剧，让范公子苦苦地憋三个月。 三个月不近女人，对于身体突然好转的范公子来说，绝对是一件苦差事。 第314章 李宗师的家事 听说范公子身体好了很多之后，李宗师这才真的高兴了。 “你这是从哪里学到的绝技？”李宗师问。 “有次偶然遇到一个老道士，他教了我这门医术，我现在还没有达到很高的境界，不能一次治好范公子的病，今后，等我达到大师级别水平以后，治这种病是小菜一碟了。” 牛细毛也不是吹牛，但是，听起来，还是有几分吹牛的嫌疑。 不过，李宗师不这么认为，他信，他一看牛细毛这架势，特别是范公子说，体内有一种好听的音乐时，他就坚信不疑，牛细毛一定学到了一门绝技。 这门绝技，一定能够治疗很多的疑难杂症。 李宗师试着说：“你这门医术，有什么特点？就是说，到底有多神奇？” 牛细毛轻轻笑了几声，说：“大致是，一层，治疗感冒这种小病能够做到针到病除；三层能够对常见病、多发病有很好的疗效；五层对疑难杂症有一定的效果；七层，则就是神医了；九层，好像还没有人达到过这境界，据说能够起死回生。” 李宗师一听，不由得肃然起敬，说：“请问，你现在是几层啊？” 牛细毛伸出四个手指头：“四层。” 李宗师说：“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话没错。没想到，牛导年纪轻轻，才二十出头，就已经是四级神医了。” 牛细毛有几分得意，嘴里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等笑出声之后，他突然想起，对面这人是谁呀？是超级九品财阀！整个世界也就是十几个这样的人！ 我笑？我得意？我骄傲？ 我有这资格？ 我现在的水平，给人家提鞋子，还要问问人家同不同意。 牛细毛赶紧收敛了笑容，说：“在宗师您的面前，我就是一只蝼蚁而已，哪来什么自古英雄出少年？” 李宗师说：“这你就太谦虚了。哪个九品财阀不是从一级开始的？你现在都已经是九级财人了，再加上还会神医的绝学，别说将来，现在就已经是一个大人物了。” 牛细毛说：“问题是，有几个人能够上到九品。我们老师说，夏华还是在西汉文景之治时有过三个九品财阀同世的。所以，九品财阀，在世人眼里，也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李宗师哈哈笑了几声，说：“现在，又是盛世，别说三个，五个九品财阀同世也不一定不出现。我注意了一下，后来者就有好几个有九品潜质的人，两马、两李，一刘，一牛，一范，还有，都是有九品潜质的。” “一范是说我吗？爸爸。”范公子说。 “你？哈哈，一范不是你，是范丁。你，要是能够达到三品财阀，那就是你最大的成就了。”李宗师说。 一牛，牛细毛自然知道，肯定就是指自己。 看来，李宗师对整个财道是了如指掌，清清楚楚。 果然，李宗师说到自己了。 “细毛啊，你五系体质，在当今财道人中，你是独一无二的，你一定不能辜负本身的潜质，不达到九品决不罢休。”李宗师说。 “我有几系啊？”范公子插嘴问。 “你四系，不过，有一系是废的，激活不起来，所以，你只能算是三系。”李宗师说。 “我哪一系激活不起来？你这么高的功夫，你不可以帮我的忙吗？”范公子说。 “你的火系激活不动，我不是没试过，你都已经满了十八岁了，所以，也没希望了，你就认命吧，三系也不错，努力，达到三品财阀，好接我的班。”李宗师说。 “我接你的帮？你说的，老爸，你可别骗我哟。”范公子大声说。 李宗师哈哈一笑，说：“李家这么多的财富，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够接班？我是说，你们三兄弟。要是你能够在四十岁之前达到三品财阀，我把李家最主要的一块划分给你，你该满意了吧？” 范公子笑了。 他能不笑吗？ 在他上面，还有个李姓的哥哥，在他下面，还有个李姓的弟弟，他们三兄弟分别是三个母亲生的，只有他自己不姓李，而是姓了范。 他还以为，自己是最不受父亲溺爱的人。 其实，他哪里知道，李宗师最喜爱的女人恰恰是范公子的母亲，但是，李宗师为了冲击九品财阀，有好几年都没有和他母亲同床了，后来两人闹着不得不离婚了。 现在，他母亲还一直寡居。倒是李宗师后来又娶了一个女子。 李宗师的第一个女人和第三任妻子都住在这栋大楼里，他多次请人去劝说范公子母亲也搬过来居住，但是，她坚持一个人住在京城。 京城，她有一个显赫的父亲。 李宗师在战豪斯之前立过遗嘱，他把最重要的家产都给了范公子，但是，他一直有顾虑，就是担心范公子的身体。 今天，范公子的身体有望治好，所以，他把最重要的秘密告诉了范公子。 范公子当然高兴了。 他不仅仅是为自己高兴，也为他母亲高兴，因为，李宗师这样处理，明摆着，他的三个女人中，最疼爱的还是范公子的母亲。 “谢谢老爸。我也替我妈谢谢您了。”范公子说。 “有什么好谢的？回去做做工作，让你妈回来，住在这栋大楼里来，第二十六层我一直留着，是给你和你母亲住的。你外公也退休了，冬天，可以过来住住，这里的空气好，京城尽是雾霾，在这里，既暖和，又有新鲜的空气，他一定会喜欢的。”李宗师说。 “好吧，我尽力。不过，我娘对你娶了后娘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她说不想见她，所以，我不一定说得动。”范公子说。 李宗师苦笑了一声，说：“都是这个年纪了，还吃什么醋，哎，就是为了你，她也应该摈弃仇恨了。” 父子俩，也没在意牛细毛的存在，聊了好一会，李宗师才转过头说：“细毛同学，让你见笑了。我们还是聊聊你的事吧。” “我的事？”牛细毛惊讶地问，我有什么事？ “细毛，你帮阿三，对，就是范宇，他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所以，我就叫他阿三。你帮他治好了病，我该怎么感谢你呢？”李宗师说。 “举手之劳，有什么值得谢的？”牛细毛回答说。 “好一个举手之劳！说，你想功法，还是丹药？”李宗师说。 要是别人，那可是一个大机缘，无论是功法也好，丹药也好，那都会使得自己等级提高两到三个等级。 但是，牛细毛摇摇头，说：“我一不要你的功法，二不要你的丹药。” 因为，对他来说，没用！ “功法你也不要，丹药你也不要？要是两者都给你呢？”李宗师以为牛细毛不好取舍，所以有此一问。 他的功法，是非常宝贵的。 世上本来有千千万万的功法，都说自己的最好，但是，只有有人修炼到了九品，才能够证明这种功法是最好的。 李宗师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功法是最好的，或者说之一。 丹药。李宗师的丹药和普通丹药肯定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他的丹药是有价无市，弄到几颗他炼出来的丹药，那只有亲传弟子才有这个可能。 现在，李宗师准备把这两样东西都送给他。 第315章 我都不忍心 牛细毛坚定地摇头，说：“我真的不要。” 牛细毛确实没必要捡李宗师的便宜，功法他不能转交给苏义丽，因为，传承这件事对每个门派来说都是极为严格的，再说，也不是传授了就万事大吉，中间，在修炼的过程中还需要经常修正，师父要经常指正。 所以，转交给苏义丽毫无价值。 至于丹药，那就更加没有价值了，苏义丽练到中阶以上财阀的可能性极小，李宗师的丹药只有中阶晋升高阶时才能够服用，早了，受不了，不死也会变成残疾的。 见牛细毛说得这么坚决，李宗师先是一愣，而后猛然想起，难道他是任宗师的徒弟？ 要是任宗师的徒弟，牛细毛自然不需要别人的丹药和功法。 “你和任老是什么关系？”李宗师试探着问。 “我不认识任老。”牛细毛说。 “那，马大师，李大师，刘大师，谁是你师父？” 李宗师问这个问题是没有顾忌的，他作为最有资格的财阀，知道一下你说谁的徒弟，本身就不是禁忌的话题。 “他们都不是我师父。我师父是一群疯子。”牛细毛实话实说，她不想在李宗师面前说谎话。 李宗师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 他信牛细毛说的话。 财道上，经常有人修炼走火入魔，疯子中有财道高手，这并不稀奇。师父疯了，徒弟没疯，这太常见了。 不过，疯了的财道人士，一般品级不会太高，最多在初级财阀以下。 李宗师没有再问，只是说：“你师父疯了，那你今后的修炼谁帮你指导？”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只有到了高阶之后，修炼才可以自己慢慢摸索，譬如，李宗师的师父就没到九品，他在十多年前就死了，李宗师晋升到九品，就是自己摸索的。 但是，在低阶时就依赖自己摸索，想进入高阶，那就太困难了。 现在，李宗师期待的是，牛细毛应该晋升到九品，没有师父指点，这个目标就很难实现了。或者直说，根本就没有机会实现了。 “细毛，你师父既然都疯了，你就投在我的门下吧。我负责让你晋升到九品财阀——当然，我们是说为这个目标努力。”李宗师诚恳地说。 牛细毛摇了摇头，说：“谢谢李宗师您的厚爱。不过，我这人，和一般人的晋升晋级完全不同，不需要高明的师父指点。” 这句话，李宗师不理解了。没听懂。但又不好反问。人家都已经拒绝了，还能老着脸求别人拜自己为师？ 李宗师只是“啊，啊，啊。” 但是，过了一会，李宗师还是于心不忍，说：“这个，你师父最多也就是初阶财阀吧？他怎么可能指导你上中阶、高阶呢？” 牛细毛嘿嘿一笑，“我不需要指导啊。” 这就死了，这条路。 这是牛细毛拒绝吗？当然是拒绝，并且还拒绝得这么彻底。这不怪他，怪只怪他的师父，谁叫他师父是疯子呢？ 不急，今后多多关注牛细毛就行了，到时候，他自然会需要别人来指导的，这个时间，最多是一年、两年之后。 李宗师挥了挥手，他的服务员马上就知道，这是上水果、点心的手势，很快，十几盘水果端上来的。 “这都是我们自己出产的水果，没有任何的污染。吃，别客气。”李宗师伸手拿起一颗葡萄吃了起来。 都是很好看，也很香的水果，整整齐齐，个头一样的大，长得也健美，连形状都是一模一样的。 牛细毛也拿起一颗葡萄，手指形状的葡萄，嗯，是好吃，又脆又甜。 “我自从受过核辐射之后，就要吃大量的水果，否则，身体机能就要受很大的影响。”李宗师一口又吃了一颗葡萄。 牛细毛说：“您不提起，我还不敢问。上次和豪斯的决斗，真的和外面传的一样，有这么惊险吗？” 李宗师哈哈一笑，说：“应该说，传说有真实情况那样惊险吗？要知道，我挨了两颗核弹的攻击，你说，惊不惊险。” 牛细毛这才咂舌不已。 过去听故事就是听故事，现在，当事人淡淡一说，牛细毛才意识到，这是真的。 核弹，中心温度有上万度高，李宗师既要经受上万度的考验，还有经受高强度的核辐射，这还是人吗？ 李宗师见牛细毛一脸的疑惑，说：“要说人要扛住核弹攻击，其实也不是事实，我是在核弹引爆前的零点零一秒脱离核心区的，等爆炸到最强烈的那瞬间，我已经在五十公里之外了。” “这么快？”牛细毛惊骇地说。 “高手打架，不快哪能行。”李宗师说。 “眨眼之间你就要离开核心区五十公里，那是怎么做到的？”牛细毛还不解。 “这就是功法，我的缩地成寸功法起作用了。”李宗师说。 “缩地成寸？一门很高明的功法？”牛细毛问。 “高明倒不见得，大多数人练习的是万里漂移，我嘛，选择了缩地成寸，虽然各有千秋，但是，最后却是殊途同归。都是很强大的步伐。”李宗师一边喝着绿茶，一边说。 牛细毛沉默了。 他很想学一种步伐，可以说，到现在为止，除了柳絮随风，他还没有真正练习步伐。 可不可以学呢？ 试探着问问。 “李老，我可以学这种步伐吗？” “你？现在还太早了。练习这种步伐，至少要到中阶财阀，没有强大的体质属性，这种步伐是非常耗气力的，学不了，也用不上。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武功，是谁教的？可不可以演示一下？” 牛细毛站立起来，说：“可是可以，您老别笑话我，我只会一套女子防身术。” 李宗师惊讶地说：“女子防身术？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把女子防身术当作进攻性武艺。好，我不笑你，你演示一下吧。” 牛细毛演示了一下。 李宗师沉默了好一会，说：“这也是你疯子师父教的？” 牛细毛只能是点头，“嗯，是的，我不只有一个师父。这是一位女师父教的。” 李宗师说：“我不是别的意思，而是说，你的女子防身术非常精妙，我都不忍心不让你不用它。特别是你的柳絮随风这一招，太好了，简直可以说是一门绝招，很少有人能破的。” 第316章 赢得不爽 李宗师赞扬了牛细毛的柳絮随风之后，接着又说：“你的拳头的力气好大呀，有破空的感觉，初阶财阀可能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自己知道吗？” 牛细毛说：“知道，打死过二品财阀。” 李宗师有些骇然。 “你是在上次做打击军时打的？”李宗师对上次宋元光事件知道一些，但知道得不是很全面。 牛细毛说：“是的。” 李宗师想了想，说：“你现在依仗身法好，拳的力量大，就能够打赢二品财阀，实在是很了不起。不过，今后越是往上走，对手的实力会越接近，你光是一套女子防身术是不够的，招术太简单，人家容易破解，招术数量也太少，人家可以预见你的后手。所以，你需要学一套更复杂一些的武术了。” 牛细毛红着脸，说：“确实是。” 李宗师说：“我注意到你的力气十分大，爆发了特别强大，我想教你一套‘蚩尤拳’，你就会如虎添翼了。” 牛细毛赶紧说：“那就谢谢你了。” 于是，李宗师就把“蚩尤拳术”打了一遍，接着又分解动作打了两遍，牛细毛暗暗记下了，然后，他也演练了一遍，李宗师纠正了几个细节，最后就开始讲解这套拳术的精要。 学招式是一个方面，不需要太多时间就能够掌握，但更重要的是学精要和内涵。 李宗师一一指点，一套拳术就算是学到手里，今后的任务就是练习，到了八九成精纯的时候，就可以用于实战了。 接着，又讲起李宗师和豪斯决斗的情形，李宗师说：“我们俩把各自的神通使完之后，豪斯把偷偷带来的核弹也引爆了。你可知道，最后我取胜依靠的是什么？竟然就是这套拳术！” 牛细毛也大为吃惊。 神通没有决出胜负，倒是一套最基本的拳术打败了敌人，这怎么理解？ 九品财阀的神通威力极为强大，可以说，比核弹也弱不了多少，而这套拳术，到底还是最基本的，它却成了最后决定胜负的关键。 这就好比两国打仗，飞机大炮没有决出胜负，最后，用菜刀，用柴刀却解决了对方。 事情就这么不讲道理。 听到这里，牛细毛不得不陷入了深思，他学到了人生。 李宗师为这件事也改变了很多观念，他为此，闭关了三个月，用来思考人生。 在战场上，李宗师和豪斯打得筋疲力尽，各自的拿手神通都使用出来，一直就没有办法把对手打垮，豪斯不得不使用了最阴险的一招，他引爆了核弹，并且还是两颗。 李宗师吃了亏，他哪里会想到对手会使用核弹？ 豪斯穿了防护服，他站在引爆点二十公里外得意地大笑。 等他笑了一会之后，烟雾中走出一个黑不溜秋的人来，他就是李宗师。 豪斯大惊！ 李宗师一步一步走近，两人相隔不到十米，站住了。 “你很不错，你很卑鄙，来吧，我送你去死！”李宗师突然暴起，朝豪斯就是一顿“蚩尤拳”。 豪斯也是自由搏击的高手，两人打了一会，豪斯哪里是李宗师的高手？ 李宗师怒了，他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一直把豪斯打得只剩下一丝气息，然后，还把豪斯的四肢给扭断了，让他终生成为一个废人。 李宗师胜了，他是两次打趴豪斯的，第二次，他把豪斯打残了。 不过，李宗师说，他是惨胜，胜得一点都不爽，要是能够重新来过，他根本就不会给豪斯引爆核弹的机会了。 现在，李宗师还要受核弹辐射的煎熬，他的内脏被射线烧坏了，和正常人有很大的不同。 每次想起这场大战，李宗师就愤愤不平，堂堂超九品财阀，竟然会引爆核弹。 “下一场任宗师战库鲁克，您预测他的胜率是多少？”牛细毛还是扯到这个问题上。 李宗师沉默了很久，说：“很多人都认为任宗师必赢，我不这么认为。单凭任宗师的修为，胜率在5.5，但是，胜利往往不是可以预测的。你知道，对手是狡猾的、奸诈的，他们是绝对不心甘情愿输的，所以，我很担心任宗师。” 牛细毛说：“你是担心他输在战场之外？” 李宗师点了点头，说：“对。即便是没有输在战场之外，我也担心他会输，他这人太善良了，太厚道了，太君子了。” 牛细毛对任宗师了解得不多。 李宗师接着说：“如果一直战下去，五场，时间就是二十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还有十八年，到那时候，你三十九岁，到九品财阀也许还有一段距离，可惜，这次决定国运的大战，可能轮不上你和范丁了。” 牛细毛说：“要是能够三场取胜就好了。” 李宗师说：“这种可能性极小，第三场，只有八年时间了，我担心，马大师还到不了九品。” “到不了九品，那不等于这一场必败无疑了？”牛细毛说。 “那是当然的。在低阶的时候，越级取胜并不罕见，但是，到了顶级等级，再想越级杀敌，自古以来还没听说过。”李宗师说。 “我觉得，我在十八年之后有可能达到九品，如果到了九品，我应该还要准备一些什么呢？” 牛细毛觉得，十八年后，自己纯粹是通过赚钱、花钱，上九品的机会应该是有的，所以，要是和坚利国打五场，自己真有可能会要上场。 “哈哈，十八年，你必须平均两年晋升一次。要知道，越往上，晋升的难度就越大，很多人，十年也难得晋升一次。好吧，就假如你能晋级九品，那么，你必须修炼两到三个神通，还要有强大的神识，再就是钢铁一般的体魄，还有光一般的速度。你要在这几个方面努力。” 神通，那是中高阶财阀的必备杀器。 神识，这个牛细毛不担心，他现在的神通就可以杀人了，等练到九品时，不会比李宗师的差。 钢铁一般的体魄，这个也不是大问题，自己是五系体质，到九品时，体质属性几乎天下难找敌手。 光一般速度，这点，还得慢慢来，等到了中阶财阀之后，再来拜李宗师为师。 第317章 游泳 和李宗师的谈话是很愉快的，这是第一次接触，牛细毛不知道该不该打扰这么久。 李宗师是受过重伤的人，到现在，他的内脏还不正常，每隔一两个小时就要吸一次氧气，在蓝光下面照射一十五分钟。 所以，牛细毛不得不告辞了。 回到小梅沙，牛细毛还没敲门，门就打开了，显然，柳导知道牛细毛到了。 令牛细毛感到意外的是，谢菲菲竟然没有离开，她也在这里，并且，还穿着一身非常令人睁不开眼的睡衣。 这睡衣很薄，也很露，很多不方便看的地方，都一览无遗。 牛细毛虽然想避开。但是，很难，眼睛的余光看到的又令他欲罢不能，最后，他决心已下，你都不在乎，我还在乎什么？ 看！大胆地看！ 牛细毛盯着谢菲菲看，他发现，这厮好大的胆子，竟然没有穿内依，那两颗红葡约隐约现，令牛细毛心里痒痒的。 “咳咳！” 柳导用力咳了几下。 牛细毛不得不把目光收回来。 可是，过不了几秒钟，他的眼睛又被牢牢地吸引过去了。 好吸引人啊。 牛细毛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定力真的差劲。 虽然他的精神力奇高，但在女人面前，他突然发现，自己毫无抵抗力。 此时，假如只有谢菲菲一个人在这里，他保证早就举起了白旗。 “咳咳！” 又是柳导。 这一次，柳导不仅仅把牛细毛的眼睛扯回来了，还说话了。 “牛细毛，你不要吃在嘴里，看在碗里好不好？菲菲很漂亮是不是？可是，你要是敢上她，我把你毛都扯光！”柳导似笑非笑，又似乎有些恼怒。 “柳姐，你可别这样说，人家又不是看我，是你要我试试你的睡衣。你这身睡衣十几万，还不能让男人多看几眼？好吧，那我就把睡衣还给你，你穿上试试，牛细毛一样的会往你身上看。” 说完，谢菲菲就当着牛细毛的面脱睡衣。 这一下子，牛细毛可就尴尬了，不过，他没有吃亏，眼睛还是牢牢盯住了该看得的地方。 机会难得。 不看白不看。 她都好意思，送给我看，我为什么不看？ 柳导惊呆了。 她没有想到闺蜜竟然如此大胆，如此地向自己挑战，她没有多犹豫，把谢菲菲推进了浴室。 柳导回头对牛细毛做了个咬牙切齿的动作，似乎在说，看我怎么惩罚你！ 不过，等谢菲菲出来之后，欢声笑语又重新开始了，她穿得严严实实，一副职业人打扮，庄重、严肃、专业。 “嗯，这样还差不多，像个淑女。”柳导赞赏道。 “淑女有什么用？我才不做淑女呢？淑女最虚伪，在人面前装得规规矩矩，人模人样，可是，一到床上，还不一样？疯得比一般人还厉害。”谢菲菲说，“柳姐，你别夸奖我，我知道，你担心我勾搭你的如意郎君，放心，我不会勾搭他的。不过，他要是来勾搭我，我就不好说了，因为，我这个人没有定力。” 柳导咯咯笑了起来，说：“好吧好吧，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也不是外人，让你尝几次鲜，又不是好了别人。不过，你不能霸占他才行。” 谢菲菲咯咯笑了起来，“你也这么说，我那还好意思？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上我的。谁叫我们是闺蜜呢？” 两人开了一会儿玩笑，牛细毛起先还有几分尴尬，后来，知道柳导也不是小气人，也就不再难堪了。 三人不久又到了海边，准备了一下，三人都下海游泳去了。 别看柳导比谢菲菲大了几岁，但是，在海边一比，真的，柳导和谢菲菲并没有明显差别，身材都是极好的。 只是，谢菲菲的腰身更细，屯部略大一些。 游到拦鲨网附近，谢菲菲终于游到了牛细毛身边，趁着柳导不注意，她在牛细毛身上捏了一把，抓的部位，令牛细毛都很脸红。 “很壮啊。”谢菲菲偷偷地说。 “……”牛细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害羞，什么时候找个时间上上我嘛，我的技术不比柳导差，她很多都是从我这里学到的。”谢菲菲说。 “……”牛细毛真不敢接话。 谁知，谢菲菲又抓了一下，并且惊奇地说：“又变大了，好大一棵树啊。” 话才说完，柳导也游过来的。 “我只稍微分一下神，你们就偷荤，菲菲，你没动手吧？”柳导一直游到牛细毛身边，抱着牛细毛。 谢菲菲咯咯笑着游开了，她也不敢说摸了牛细毛下面那东西，这是她和牛细毛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又游了一会，三个光头男子游了过来，他们是外国人。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讲着蹩脚的英语，叽叽咕咕，很显然，他们是冲着柳导、谢菲菲来的。 两个朝柳导和谢菲菲游去，一个壮汉朝牛细毛游去。 “你，别动！”那个壮汉对牛细毛说，“她们，让我们玩玩。” 牛细毛没回答游近的人，等他离自己只有两米远的时候，牛细毛吸了一口水，腹部和两颊一用力，水柱像利剑一样射向壮汉的眼睛。 壮汉没来得及躲，眼睛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还没等另外两个外国人惊醒过来，牛细毛已经游过去了，两个耳光，两个人脸上火辣辣的，嘴里咸咸的。 牛细毛并没有用全力，他们都是普通的外国人，禁不得牛细毛用五成的力气。 牛细毛并不想打死人，人家只不过是为了撩妹，教训一下就得了。 两个挨耳光的愣一了下，等他们清醒过来，选择了作死的决定。 他们前后夹击，想要淹死牛细毛。 牛细毛哈哈一笑，很配合地让他们抓住，然后，头往水里按。 他憋住气，也不反抗，就这样过了两分多钟。 那三个外国人见牛细毛没反应，以为被淹死了，赶紧放开手。 可是，牛细毛就是不出来，似乎是断气了。 柳导和谢菲菲下得脸都变色了，说话也说不出来。 三个外国人中的那个高个子说：“死人了，赶紧跑啊！” 他们也没有打算救人，用力游走了。 剩下柳导和谢菲菲，她们既害怕，又担心，赶紧到水里找牛细毛。 可是，哪里有牛细毛？ 第318章 证明一下 柳导和谢菲菲正在寻找牛细毛，寻不见，以为他沉底了，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突然，谢菲菲屯部被人抓了一下，一惊，低头一看，原来是牛细毛。 她差点叫出声来，但很快，把尖叫声咽进了肚子。 接着，她身上被摸了几下，特别是那要害部位，被牛细毛用力捏了捏，她全身都酥软了。 再这样捏几下，她就会要哼哼叫起来。 太刺激了，太舒服了。 谢菲菲正等着牛细毛在来几次时，突然之间，人呢？ 又不见了。 这时候，柳导也遇到了这种情况，只是，她的处境比谢菲菲更加进一步，她的三点，最下面的那点被牛细毛脱掉了。 柳导心里骂道，你这是作死啊，水里也行吗？ 突然，牛细毛出了水面，他怀里抱着柳导，至于头颈以下，浸在水里，谢菲菲根本就看不见。 虽然看不见，但是，想象得出来呀，他们这是二合一了。 不要脸的，好吧，等有机会，我也当着你的面和牛细毛来一次。 谢菲菲心里恨恨的。 柳导第一次在海水里快活，这感觉真的是太妙了。 她什么也不说，静静地享受着。 谢菲菲游走了，远远的，不见不烦。 真的，受不了，不游远点，人都会被窒息而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人上了岸。 不过，谢菲菲似乎受到了刺激，她闷闷不乐，一直到宾馆，也没有说几句话。 到了宾馆，牛细毛进了卫生间。 柳导抱着谢菲菲，在她耳边说：“我把他送给你，好不好？别生气了，其实，在海里，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没想到，你真的生气了。” “你们什么也没干？鬼就信你！你以为我没见识，也没经验对吧？我知道，你们至少有过两次，你骗得了我？”谢菲菲红着脸说，“你说送给我，我不稀罕，再说，他已经是强虏之末，外强中干。算了，我还是回去自己想办法解决去。走了。” 谢菲菲真的走了，她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是，她回忆到牛细毛掐她、捏她时，她心里又有几分期待。 等牛细毛出来时，只剩下柳导一个人了。 “她走了。”柳导淡淡地说。 “她怎么突然走了？”牛细毛有几分惊讶。 “她生气了。”柳导说。 “啊啊，她生气了？好啊！今后就不会这样害人了。”牛细毛说。 “她害人了吗？”柳导反问道。 “她还不害人？”牛细毛说，“说实在话，我这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人。都说男人坏，男人花心，但是，遇到这样的女人，有几个不花心的男人？” “你也承认你今天花心了？”柳导说。 “我老实承认，要是她再不走，我也难说。”牛细毛说。 “好吧，你既然承认了，那我就不扯你的毛了。刚才，在水里太累了，现在想睡一会儿，你也别打搅我，我睡了。” 说完，柳导钻进了被窝。 牛细毛看了一会电视，睡意朦胧，也睡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叮”，响了一声，牛细毛被惊醒了，拿起手机一看，一条信息。 “牛细毛，我恨你！你为什么在我身上又掐又捏，却又和柳姐做那件事，偏偏又当着我的面做。你说，这是为什么？” 信息是谢菲菲发来的。 牛细毛犹豫了一会，还是回了一个信息。 “抱歉，下次有机会再赔礼。”牛细毛写道。 “我不要赔礼，我需要赔偿。”谢菲菲说。 “好，我答应，你提要求，我都答应。”牛细毛他鬼死神差继续写下去。 “好的，不许反悔！”谢菲菲说。 “ok！” “你在和谁聊什么吗？”突然，柳导翻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问。 “哦，和一个同学。”牛细毛赶紧说，又急急忙忙在手机上打了一个“拜拜”，算是结束聊天了。 “我猜啊，根本就不是什么同学，肯定是谢菲菲这狐狸精。”柳导侧过身子，两只大眼睛盯着牛细毛说。 “不是她，她应该在生我们的气的。”牛细毛说。 “她不会生你的气的，生我的气还差不多。下一次啊，谢菲菲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柳导说。 “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为什么带她来见我？”牛细毛突然严肃地问。 柳导脸色一变，皱了皱眉头，说：“你别问这么多好不好，我不想骗你，你也别逼着我撒谎好不好。这个问题，我不想说。” 牛细毛惊疑地问：“你不想说？为什么？” 柳导犹豫了一会，说：“好吧，说了，你别生气。谢菲菲是我的好友闺蜜，她一直关心我的婚姻，劝我结婚。但是，我的第一次婚姻失败后，我真的不想再受到伤害了。我拒绝了很多人。所以，在圈子里，我就有了很难听的传言，说我冷，冷淡。所以，我就想在她们面前证明一下，我并不冷。” 牛细毛听完，好半天才说：“你离婚之后，就没有过别的男人？” 柳导摇了摇头，说：“没有。有几个男人我能够看得上？当然，出色的男人也有，但是，我不想再次受到伤害，所以，我一直禁锢自己。” 牛细毛明白了。 但是，牛细毛不得不陷入沉思。 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和柳导也不会有好的结局的，这样，是不是会对她再一次伤害呢？ 谁知，还没等牛细毛问，柳导先开口了，说：“牛细毛，你别担心，我们之间，我没有太大的期望的，有过了，今后我们就有了可以回味的时空，我不会要求你对我负责的。今后，你依然走你的路，我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牛细毛沉默没有回答。 “牛细毛，你和苏义丽是天生一对，你要珍惜她，我不会损害你和她之间的半点感情。当然，她需要修炼，你如果觉得需要释放的时候，我可以替她效劳——当然，这话不应该这么说，我们俩，也是有感情的，我也需要你，但是，你也需要修炼，我不会要求你太多。” 牛细毛摸了摸鼻尖，鼻尖上微微有些汗珠，他说：“其实，我根本就不需要修炼。” “什么！”柳导惊讶地问，“你为了儿女情长，竟然想丢开修炼？” 牛细毛皱了皱眉，“不是，我是说——怎么说呢？我和普通人是不同的，我根本就不需要和他们一样，一点一滴去积累修炼。” 柳导也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你天生就比别人厉害一些，你的天赋高，修炼起来简单一些，不需要和他们那样刻苦，但是，你还是需要修炼呀！你的目标也比别人远大呀！你总不可能不修炼吧。” 牛细毛知道，话不能再进一步讲了，打住。 第319章 人生就这样 原来，做女人真难啊。 浪了，有人说你烂；保守了，有人说你有病，冷。 牛细毛摸着柳导光滑的背脊，说：“随别人说去，好好做自我。” 柳导苦笑几声，说：“要是能够这样就好了。我们这种在江湖上混的人，顾忌很多，所以，后来不得不体现出强势来，虽然强势后，很多人怕我，巴结我，但是，更难听的话也多了。 好吧，不说了，这种人生话题一旦讨论起来，越发不知道方向了，越发会感到迷茫。还是跟着感情走吧。高兴地过好每一天。” 牛细毛听他这么说，沉默了一会，倒是觉得自己很幸福。 自己的人生目标是明确的，第一，就是赚钱，好好地赚钱。人家赚钱是为了享受，最后钱多了，人又迷茫了。 自己不同，赚钱是快乐的，花钱更是快乐的，因为花钱就能够晋升。 晋升更加快乐，自己赚钱的目标是为了晋升，当然，也有享受。 自从见过李宗师的家以后，牛细毛对享受又有了新的认识，或者说，有了新的见识。 他见柳导说的有些颓废，也没有多的语言劝解，不是吗？她说的很对呀。 柳导孑身一人——虽然也有孩子，孩子在外婆家读书，大多的时候，柳导只能是顾影自怜。 她能有什么崇高的抱负和理想？ 牛细毛只好说：“你今后要是觉得一个人太寂寞，你打我电话吧。有时间，我就来陪陪你，没时间，我们在电话里聊聊也行啊。” 柳导微微笑了笑，说：“好的。不过，你能有多少时光呢？哎，我不会耽搁你太多的时间，我是一个懂事的女人，我不会在你身上索取太多。” 第二天，他们飞回了京城。 牛细毛来到电影公司，一连串的喜信令牛细毛高兴地看了半天。 在喜报中，还夹杂了一份来自孙凌、谢东风和秦牧三个人的联名信，他们首先汇报了一下芯片公司的筹建情况，接着又分析了一下未来的形势，最后落脚点是，他们需要四十多个亿的资金。 四十多个亿。 这是一笔多大的数字啊。 电影的票房已经上了三十三个亿了，还在往上一个劲地涨，但是，即便是涨到五十个亿，牛细毛能够赚到的钱也不会超过二十个亿。 票房分成，税收，股东分红，员工奖励。 即便是满打满算，就算是二十个亿，那么，还差二十个亿，哪里去弄？ 银行？ 牛细毛不想借太多。 但是，孙凌他们三个又迫切希望有四十个亿的投资，因为，根据他们的分析，蒋一丹那里技术攻关进展非常快，只有快速提升投资速度，整个公司才不会出现短板。 也就是说，四十个亿投进去，过不多久就有产出了。 只要有产出了，人才就会有人自动投奔。 牛细毛拿着这份报告沉思了很久，最后决定，投。 他拨通了徐行长的电话。 那边一听，高兴地说：“老弟，有什么好事？请说！” 牛细毛毫无信心地说：“我想再借点钱，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徐行长哈哈一笑，说：“你牛细毛是谁呀，大名鼎鼎的制片人，导演，现在又拍了一部惊天骇地的大片，你要借钱，我能不答应吗？” “抵押，我没很多的抵押物了。”牛细毛不得不提醒，因为，上次贷款用的是珠宝首饰，他还有很多，但不想都抵押出去，因为，等芯片公司正式开工出产品的时候，需要一笔大钱做流动资金。 “抵押，这还不容易？下一部电影的票房做抵押就行，你说，贷多少？”徐行长一直兴奋地说。 “二十个亿如何？”牛细毛说。 “二十个亿？”徐行长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怎么只要二十个亿呢？你投资的是芯片公司！芯片公司那可是烧钱的地方啊，二十个亿够烧吗？要么，你以十部电影票房做抵押，我贷给你一百个亿。 你这样十个亿，二十个亿地贷，手笔不够大呀。告诉你牛细毛，我们已经对你的芯片公司做过调查了，我们准备的投资总共是五百个亿。所以，在五百个亿之内，你放肆地说，不用担心我不给你贷。 说句老实话，我们银行就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地方，我们有钱也很想找到客户，把钱贷出去，放在家里是要亏本的。而你，是我们选中的优质客户，我们的原则是，尽早介入，建立感情，今后，我们就可以长期合作了。” 牛细毛很感激徐行长这样直言，这是实话。 很多没钱的企业，贷款就成了他们的难点。而有钱的企业，人家是找上门来。这事，都知道，但是，要人家行长说出来，这就需要勇气了，或者是和顾客有很深的交情才会这么说。 牛细毛说：“徐行长，谢谢你们这样看得起我，这一次，我只需要二十个亿，因为，电影这一块，我估计有二十个亿的收入，一次投入四十亿，够大了。等芯片公司正式有产出时，那时候需要一笔大的流动资金，我再贷吧。” 徐行长说：“好吧，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就来办手续。” 牛细毛很高兴约定了一个时间。 过了几天，电影的票房突破了四十个亿，牛细毛也到银行办理了手续，钱，还得等一些时间才能到芯片公司。 牛细毛把事情交给了苏义丽和孙凌他们，自己又准备回梅城。 暑假还没结束，牛细毛还惦记着那张画，还惦记着财神爷，所以，筹资的事才办到一半，牛细毛匆匆回梅城去了。 回到梅城，牛细毛第一件事就是到皮院长那里。 皮院长见牛细毛回来了，大声说：“细毛，你也终于回来了，你捐资建庙的事，出问题了。” 牛细毛一惊，说：“怎么会出问题呢？” 皮院长说：“还不是南岳大庙的新主持，他不同意。” 牛细毛说：“那里又换新主持了？他为什么反对？” 皮院长说：“他的徒弟要来西岳山做主持，带了几个房地产老板，他们要捐资。所以，不接受你的捐资了。” 牛细毛一听，冷冷一笑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也不看看，除了我，梅城还有谁称得上是地头蛇的。我就去见见他们。” 第320章 这人不想惹 牛细毛很快就弄明白了，南岳换了住持。 新来的主持就是南岳大庙主持的第三徒弟，身高马大，膘肥体壮，和水浒里的鲁达有几分相像。 这厮有几个特点，第一能打，就连皮院长也不是对手——他们都已经交过一次手了，皮院长虽然没有被打得满地找牙，但也有几分狼狈，最后还是靠一个黑衣女子救了他。 第二，这厮能吃肉，一顿两三斤肉不在话下，并且还不吃瘦肉，专吃肥肉，越肥越喜欢，他说，满口油吃起来才香。 第三他喜欢养女人，据说还很挑剔，七分姿色的还不要，并且光是姿色还不够，还得浪。 第四是，这厮打架够狠，几句话不合，他就动手，总是打得人家筋断骨裂，不打个半死不会收手。 这厮没少进班房，但是，每一次进去，过不多久就出来了。 这都是因为他有一个很神通的师父。 也正因为有这么一个师父，这厮才这样有恃无恐。 这次派他来仙岳山做主持自然是有意图的，梅城一群疯子总是闹事，他们想来想去，最后决定派老三过来。 老三是南岳住持的得意门生，他救过师父的命，还帮师父报过大仇，也为师父的上位立过大功，所以，南岳新主持把他派到梅城来一举两得。 一是奖励他，这是一个很有油水的职位，特别是一去就有大量的基建工程；二是也只有他才能够拿得下。 世人都以为和尚吃斋念经，心地一定干净、善良，不贪，也不恋，其实不知道的是，和尚和俗人并没有明显的区别，他们一样的贪污成风，甚至可能还更甚。 大庙重建，这里面的油水可不是一丁点，这样的好事，怎么可能让给别人呢？ 换人，这就很自然了。 新来的住持俗名叫王有财，一来，就把牛细毛捐的款冻结了，重新找来了赞助商，捐了五千万。 牛细毛来到仙岳山大庙，王有财不在，听其他和尚说，他白天大多时候都在梅城城里过日子，到了半夜才会醉醺醺回来。 牛细毛没有多说什么，看了看，山神的神像被移动了，放进了偏殿。偏殿是不需要重修的地方。 这次火烧的地方是正殿，也就是关帝爷所在的地方。 新主持来的第一件事是冻结牛细毛的捐款，第二件事就是移动神像，第三件事就是准备重新给关帝爷造个塑像。 牛细毛也没责怪其他和尚，而是转身就走。 新主持王有财不是很好找，打听了好几个地方，没有一丝音信。最后，牛细毛不得不找到了一个叫新世纪房产公司。 新世纪房产公司就是王有财引进来的金主之一。他们在梅城投资房地产。因为有几千万的捐款，所以，他们拿地就很简单、很便宜了。 “找你们老板。”牛细毛开门见山，就对营业部的销售顾问说。 “你是谁？”经理很警惕，他走了过来，大声地问。 “我，牛细毛。”牛细毛说。 “牛细毛？”经理是随老板从外地来的，对牛细毛没有任何概念，所以，他摇了摇头，说，“我们经理不在。” 牛细毛微微有些怒了，呵呵两声，说：“我知道你不是老板！我也知道他不在，但我是对你说，我现在就要找你们老板！” 经理也是一个横人，他们来梅城投资，是县府的贵宾，县里的官儿都请他们吃过饭，他认为，你一个后生小伙子，横什么横？ 牛细毛确实有些横。 这不是牛细毛欺负人，也不是牛细毛被惯坏了，而是他很烦恼啊，找一个和尚找了大半天，他怎么不烦？ 经理狠，也是有道理的，他想，你才多大？大大咧咧找我们老总，也不客气一点，再说，谁知道你是什么人？ 这位经理混混见多了。 他和混混打交道很有一套，先不能示弱，要是先就示弱了，后患无穷。 他把牛细毛当成了混混。 “说了不在，你找他干什么？有事，你和我说一样。”经理严肃地板着脸说。 牛细毛看着经理冷冷地笑了笑，说：“我倒是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哈，你能代表你家老板？” “你！滚！这里不欢迎你！”经理认为自己在梅城很有面子，也很有后台，他还和老板一起和曹大人吃过饭，所以，你再不走，我可是要报警了。 牛细毛哈哈一笑，说：“哈，在梅城，竟然还有人敢叫我滚的？” “你再不走，我可是要报警哟。”经理不得不搬出杀手锏。他知道，混混最怕的就是干警，一般来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就该结束了。 牛细毛才笑完，说：“报。你以为报了警有用，你就报。” 经理听到这里倒是犹豫起来。 说实在的，他们和治安所还没有搭上线，没有认识的人，于是，经理说：“你说，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牛细毛说：“说了就是找你们老板啊。” “你和我们老板又不认识。”经理说。 “不认识就不能找？”牛细毛坐上桌面上，翘起了二郎腿，他是在记恨，刚才这个经理叫了他“滚”，虽然和他计较并没有什么意思，但是，让这位经理丢饭碗，那是一定要做到的。 “你以为我们老板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见？你要看你够不够格！你觉得你够格吗？小哥，讹人，也要看看这人的实力，你讹不讹得动。” 经理真的是作死的节奏。 牛细毛又是忍不住想笑。 “我想讹你家老板？好，这话是你教我的，那行，我就讹你家老板，信不信，我先要你老板辞退你，然后，你家老板还得跪着求我，要不，我把你们都弄出梅城。”牛细毛说。 “哈哈，哈哈，口气真大啊。好，那我就请你见识一下。”经理这下真的怒了，他想起了曹大人的秘书，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遇到收保护费的了。他不会不管的。 由曹大人，或者曹大人的秘书打个电话给治安所，治安所会更加重视一些。 经理拨通了电话，听对方回话了，赶紧笑脸说：“刘秘书您好您好，这样，我这里遇到一件麻烦事，看你能不能帮个忙……” 经理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那边，早已经不耐烦了，耐心地听完，问：“你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吗？” 刘秘书人比较细心，听这个经理说的，心想多半不是混混所为，说不定是哪个局里的股室干部想捞点油水。 所以，他有此一问。 “呃，这个人自己说姓牛，什么毛细，啊，对了，牛毛细。”经理说。 “牛毛细？不对吧？是不是牛细毛？”刘秘书想笑，你和牛细毛扛上了，要是他心情好，还好说，要是他心情不好那就麻烦上身了。 “噢，对，对，就牛细毛。这人在本地很有名气是不是？”经理一听，赶紧说，经理见过多了，很多城市都有一些这样的“名人”，其实就是泼皮，混混，比较心狠的那种。 刘秘书不想介入，也不好介入，谁知道牛细毛想干啥？ 再说，刘秘书也不喜欢经理这人。刘秘书和他接触过一次，觉得这人没格局，修养很差，对利字看得很重，还瞧不起人。 所以，刘秘书说：“这人，在本地啊是有点名气。我啊，官职小，不想惹。曹大人，我知道，他也不想惹这人。你们的事，你还是自己处理吧。” 第321章 终于见面 一听是曹大人都不愿意惹的人，经理就想啊，一般只有两种人曹大人不愿意得罪，一是权贵家族的人，可是，一个小县城，哪有什么权贵、 二是大财阀的子女。在梅城，有大财阀吗？没有，即便是整个清水市，也没有中阶以上的财阀。 所以，这两种人都不像。 难道还有第三种情形的人？ 大混混！或者大混混的亲信！ 按理，曹大人这样的清明官员，又有才能，又有名望，他不可能会向混混头子低头啊。 别急。别鲁莽。得搞清楚再说。 “牛毛细——哦，牛细毛，我问你，你要见我们老板到底有什么事？”经理耐着性子说。 刘秘书和曹大人都公开说了不敢惹的人，他不耐着性子也不行啊。 牛细毛摇了摇头，说：“我不想跟你说话。” 经理说：“你不跟我说，那我当然不会告诉你我们经理哪里去了。” 牛细毛从桌子上跳下来，转过身说：“你有胆量不告诉我他的去向，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半死，梅城人没有人会为你同情半点，都只会说，打得好，这厮蠢，该！” 经理这时候感觉到了牛细毛的威势，身子一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就势踉踉跄跄走到隔壁房子里去了。 慌慌张张掏出了电话。 这时候，正在洗脚城洗脚的新世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钱大，脸色突然变了，他身边就是新来的住持王有财。 “什么，一个二十来岁的人来砸场子？你们就不会叫几个人一顿棍子打出去吗？”钱大今年五十来岁，做地产生意做了十几年了，什么大风大乱没见过。 他见过官员为难他的，见过税务为难他的，也见过无数的混混为难他的。 混混来的要求一般都很直接，不比其他人拐弯抹角，他们今天要求包土石方，明天要求卖水泥，后天卖红砖……总之，只要你软弱一次，砌一栋房子，最后连水电都有人包了，你最后就成了这栋房子建设的旁观者，或者说，你就是一个打工仔，别说吃肉，连骨头、汤水都没你的份。 所以，钱大总结出一套经验，到某一个地方发展，认识和巴结几个重要人物，黑白道上的，其他的一概不理睬。 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踢场子，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是，电话里传来焦急的提醒：“我我我还没讲完啊，您听我讲完，我问了一下刘秘书，他说，这人，他和曹大人都不敢惹。” “什么，曹大人都不敢惹？这人什么来头？”钱大惊讶地说，“这梅城还有曹大人不敢惹的人？这人是谁？” “这人姓牛，毛细。” “牛毛细？” “不是，是牛细毛。” “没听说过啊。这人是什么来头？”钱大也在回忆。 “不知道。他一进门只是口口声声要找你，我说我可以做主，他理都不理采我，说什么找我没价值。” 钱大大声说：“那你先搞清楚他是什么后台，再打电话给我。” “不必了。”躺在旁边的王有财住持说话了，他在一旁全都听见了，“这厮，是冲着我来的，走，我们俩去会会他。” 这次轮到钱大惊讶了，“牛细毛是什么人，你知道？他是冲着你来的？” “牛细毛就是仙岳山大庙的原来的金主。”新主持呵呵笑了声，两人见面，迟早是要见的。 钱大和王有财也不洗脚了，开着车，很快就回到了公司。 牛细毛在大大咧咧看着新建小区模型，心想，投资还不小啊，一口气竟然有二十多栋高层楼房的规划！ 正看着，两个人闯了进来，心里知道，要找的主儿到了。 牛细毛没有理睬两人，而是抬起脚，在小区模型上用力一磴，整个模型顿时就垮塌了。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这个模型是整个梅城做得最精美的一个，花了十几万，就是为了以此来吸引眼球，提高公司的形象。 你一脚踩烂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钱大还好说，虽然气得喊了一声“打”，自己却反而退了一步。 紧紧跟在老板后面保安，见老板发话了，于是勇往直前，冲上去就要和牛细毛干了起来。 牛细毛哪里会和他们动手？不是不屑的问题，而是他真的不想伤人。 和他们打斗，出手就得伤人。 再说，在怀有柳絮随风绝技的牛细毛面前，两个保安能有什么作为？不一会就气喘吁吁，没摸到牛细毛的一根毫毛，反把自己给累坏了。 他们趴在破模型上，努力张开嘴，大口大口吸着氧气。 牛细毛悠闲地站在那里，眼睛却盯着住持王有财，说：“你就是新来的住持吗？” 新主持王有财已经注意到了，牛细毛的步伐极为诡异，自己上场，不一定能够讨到便宜。 “是的，你是牛施主吧？” 牛细毛咧嘴笑了笑，一手撑着破模型，一手挥了挥，说：“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想剥脱我的修建关帝大庙的权力是不是？说说你的理由吧。” 新住持向前走了一步，说：“上次，你是捐了几千万的款子，修缮大庙。但是，我们南岳大庙研究决定，不准备接受你的捐赠。 理由嘛，我们有了其他的捐赠施主了。” “好，我问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捐赠？” “因为，你和疯子是一伙的，对关帝不敬，所以不接受你的。” “谁说我对关帝不敬了？你可别血口喷人喔，我对关帝是十分的敬仰和崇拜，怎么可以说我对他不敬呢？再说，我要是不恭敬他，怎么可能还捐那么多的资金呢？” “你和疯子去过几次大庙，你还去过南岳，对关帝非常不礼貌，你还狡辩？”新住持似乎真理在握。 牛细毛始终淡定从容，不急不躁，他说：“我和关帝是好朋友，只是，他拿了我一件东西，始终不归还，我要得急，所以就参加了疯子的行动。再说，即使我有些不敬重他的地方，但是，我捐那么多的款，既不是为了扬名，也不是为了求神仙给我好运，我纯粹是对关帝的虔诚，求他原谅我。人家捐了几千万，必定有很多要求，譬如在栋梁上留名啊，在神坛上点长明灯啊，等等。而我，基本上是没有要求。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新住持呵呵一笑说：“你道是很会狡辩。我问你，你捐款真的没一点要求？” 牛细毛也是呵呵一笑，说：“要说有，那就是主持修缮工作，必须是过去那个和尚，不能是其他人。你，就不行，你必须离开梅城。” 站在一边的钱大忍不住了，大声说：“凭什么你来安排人家庙里的执事？牛细毛，你别以为天下只有你有钱好不好？有钱的人海了去了！” 牛细毛转过头说：“你说得对，这群有钱人就包括你钱大对吧？” 钱大傲娇地说：“我虽然算不得很有钱，但捐几千万，还不至于骑在人家住持的头上作威作福。” 牛细毛哈哈几声大笑，说：“幸会，幸会，今天遇到一个大财主了，请问，你有多少固定资产了？十亿？百亿？还是千亿？” 这一问，钱大哑了。 他哪有这么多的固定资产？他的钱，大部来自于银行，属于他个人的钱，应收款和应付款一抵消，也不只是正还是负。 第322章 晋升财阀 牛细毛笑道：“商人啊，最好不要吹自己有多少钱多少资产，虽然你年营业额数亿、数十亿，但是，细细算一下账，也许，你是世界上最穷的人。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在梅城赚不到钱？钱大！” 因为，在牛细毛说话的时候，钱大有几次表现出了轻蔑的表情。他确实不知道牛细毛是谁。 他在想，你不就是一个二代吗？你也许有钱，但并不表示你有赚钱的能力，哪里能和我比，我是白手起家，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靠的是能力，靠的是本领，靠的是聪明的头脑。 所以，他十二分看不起别人，包括眼前这个人。 现在，牛细毛对他说，他可以让我在梅城赚不了钱，呵呵，口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要知道，世界上来钱最快的途径就是搞房地产，几乎是稳赚补贴，至少，地球上华夏是这样的。 再说，梅城，我钱大不认识的大人物有几个？想撂翻我钱大，就你一个二十来岁的鼻涕娃娃？ “哈哈哈哈！” 钱大大笑。 牛细毛看着狂笑的钱大，冷冷地看着，等他一口气笑了半分多钟，最后笑得接不来气了，才说：“好笑吗？” “嗯，好笑，你讲的这笑话很好听，你再讲一个来听听。”钱大的脸有些变形，变得有些狰狞。 牛细毛冷冷一笑，说：“对牛弹琴，没意思，不过，你记着我刚才说的话就行了。” 牛细毛没再理睬钱大了，而是转过身，看着新住持王有财。 “我们之间的事该了结的，你说，文，还是武？”牛细毛说得非常认真，这个话题才是他的正题。刚才和钱大聊的，纯属题外话，等过几天再收拾他也不迟。 王有财也知道，迟早要正面与牛细毛相对，这也是他来梅城的主要任务。 “文怎么说？武又怎么说？” 牛细毛把手斜插在裤兜里，说：“很简单，文，你回去，把过去那个和尚请回来做住持，还是我捐资，把关帝爷的行宫建立起来，建得更雄伟，更豪华。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了了。” “那么武呢？” “难道，你还想选择‘武’吗？好吧，也行，我说说武字吧，其实，武就是一个字，打。谁赢了，谁定规矩。” “那，我选择‘武’。”王有财两只手抱在一起，掌骨被他自己捏得“喀喳，喀喳”响个不停。 牛细毛点了点头，说：“爽快，你确实不是一个拖泥带水之人，就凭着这一点，我不会要你的命的，也不会让你受很重的伤的。” 王有财哈哈一笑，“小哥，你想多了。凭你就想伤我？哈哈哈，我唯一有顾虑的事，就是你的脚法太神奇，担心你跑了，追着打你费神，至于你伤我，那就想多了一点。说实在的，你再练十年，也许，那时候我体力衰退了，伤我一根手指头的可能性到也不排除。” 牛细毛还准备还说几句，突然，耳朵边“叮当”一声，心里一颤，什么，这是久盼的这一天到了？ “奖励400000灵！” “恭喜，晋升一品财阀！” 眼前，接着一行飞字飘过： 体质属性：金153600弋；木153600弋；水153600弋；火153600弋；土153600弋。 精神力：155600玄。 总属性值923600希尔。 酥麻酥麻的感觉足足五分钟，牛细毛陶醉在这种极乐之中。 他对于周围环境基本上是视而不见。 王有财见牛细毛这样怪怪的样子，以为他怕了。 钱大是个老江湖，但也没见过这种情形，刚才还喊打喊杀，突然之间，在一旁就好像瘾上来了，自顾自享受起来。 发病了？ 这是什么怪病？ 他就不怕别人攻击他吗？ 正当人家狐疑的时候，牛细毛哈哈大笑起了。 他确实是大笑不已。 刚才，苏丽义和孙凌他们做了一笔财务收支，40亿资金投进了芯片公司，到现在为止，他总共消耗了92.36亿元资金。 现在他成了财阀了！ “哈，成功了！成功了！”牛细毛大步往外走，他不想和王有财纠缠了，捐不捐款，他不在乎了，他现在成了财阀。 财阀就应该有财阀的样子，就应该有财阀的格局，都财阀了，还和小人物闹有什么意见？ 他丢开钱大和王有财准备去梅城县登记等级，他是第一个在梅城晋级的财阀，要写进梅城的历史的，这对于梅城来说也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可是，他还没出门，一只脚在门外了，另一只脚还留在屋子里，突然，“噗”的一声，一根木棍砸在他的头上。 这棍子是保安打的。 按理，凭着牛细毛的本能也应该躲过这一棍，但是，也许是刚刚晋升，并且是大境界的大跨越，气息还不稳定，所以，没有注意背后的偷袭。 另一个原因是，保安没有等级，他的气场几乎是等于零，所以，牛细毛倒是感觉不到。 当然，更主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把这里的人放在眼里，脑子里专想着登记备案的事，他知道背后上来人了，也没做出任何反应来。 木棍砸得很重，弹起也很高，碰到了门框之上，这反弹之力不小，保安没拿稳——也拿不稳，棍子跳了一下，棍梢砸在保安的下颌上。 保安被木棍的弹跳击中了，他飞了起来，接着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就昏死过去了。 这时候，牛细毛才回缓缓地过头来，他要看一下，是谁下的毒手。 只看见一个昏死的人躺在地上。 木棍上还有血迹。 两头都有血迹。一头是牛细毛头上的，一头是保安下颌的。 牛细毛在想，他本来都已经放弃了，都不想和他们计较了，自己晋升财阀是大事，全国上下，财阀总数才一万三千多人，牛细毛就是这一万三千多人中的一个。 谁知，阴沟里翻船，刚刚成为财阀，才过了几分钟，竟然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保安打出了血。 牛细毛忍不住笑了。 不过，这是苦笑。 “你笑什么，你打死人了！” 还是钱大见识多，赶紧吓唬，在人命面前，牛细毛才二十来岁，也许可以吓住他。 牛细毛冷冷地笑了笑，“你说我打死了人，那就赶紧报案啊！” 牛细毛继续一步一步走进来，另一个保安想拦阻，被他轻轻地手一伸，把他推开了，直接就推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墙壁都微微颤抖了一下，挂在墙壁上的一块营业执照也掉落下来。 幸亏牛细毛没有用全力，要是他全力一推，人，可能要到隔壁去捡。 钱大有些恐惧，“你，你别过来，我可没有打你！” 他身后的王有财倒不是很在乎，反正，他都已经选择“武”了，和牛细毛打一场，这是必然要面对的事实。 这厮退了几步，留出了一块空地，外衣一脱，露出一身短打，“好，你来吧！” 第323章 打死了和尚 刚才，牛细毛成为财阀之时，有一种明显的感觉，就是他体内的力量突然膨胀，似乎就要爆发，要捏死谁，就如同捏死一只鸡。 现在，对面有一个人在跃跃欲试，在向他挑战。 牛细毛厌恶地看了他几眼！ 你也配？ 光天化日之下，出了人命我要坐牢，和我打，一招，你就变成肉泥了！ 牛细毛分离出神识，狠狠一下，那个手舞足蹈的新住持“啊”的一声，摔地上不省人事了。 众人错愕地看着和尚。 你这是装死吗？ 你这摔，也太逼真了，直挺挺地就摔在瓷砖地板上，差点把瓷砖都砸出个洞。 钱大见过不少打架的事，但是，今天这局面没见过。他还以为和尚很厉害，原来这么胆小怕事，还没开始就装死，这真是一个奇葩。 谁也不知道新住持死了！ 现在，牛细毛的神识已经上升了一个台阶，九级财人时，他的神识只能让人感觉很头痛，可以使人丧失战斗力，现在一品财阀了，一般的人——也就是神识不是很强大的人，牛细毛的神识直接使对手致死。 这一点，连牛细毛自己也不知道，他还以为和尚仅仅是击晕了，等他反应过来蹲下去一看，他也傻眼了。 幸亏没动手。要是先动手再用神识攻击，那时候就解释不清了，一个杀人罪，还洗得干净吗？ “死了。” 牛细毛淡淡地说。 “死了？不会吧？你又没有打他。”钱大赶紧跑过去，摸模脉搏，又把手放在鼻孔前，“真的死了！你！就是你！你杀人偿命！赶快报警！” 牛细毛呵呵一笑，说：“乱说可不行，报警，你们报吧，我也不会跑哪去，我坐在这里和你们一起作证。” 这个时候，原先砸牛细毛的那个人醒了，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听报警，赶紧拦住，使不得，使不得，是我先动手的。 等他看清地上死了一个和尚才惊呼，“你打死人了？” 牛细毛淡淡地说：“你打死的。” “我打死的？我怎么打死他的？”保安糊涂了，刚才，我这是晕了，我是怎么晕死的？ 120的医生和110的干警来了。 他们先是检查了一下和尚是不是真死了，然后就开始拍照，最后，一个个做笔录。 牛细毛少不了也要做笔录，虽然给他做笔录的两名干警都是牛细毛的熟人，但公事公办，一丝不苟做完了笔录。 “你可以走了。对不起，细毛同志，辛苦你了。”干警抱歉地说。 “没我事了？”牛细毛问。 “没你什么事了。你又没有动手。再说，他们人多势众，你也不会动手的。好了，有空，我们请您喝茶。”干警对牛细毛很是敬佩。 虽然他们是牛细毛的粉丝，但是，也没有徇私舞弊，他们一致认为，和尚的死是突然发病死的。 钱大那边七八个人都做了笔录，都证实了一点，除了保安打了牛细毛一棍子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动手，牛细毛也没有动手，和尚是自己死的。 牛细毛对于和尚的死还是有些内疚，一个活生生的人，自己失手打死了，这真的不应该。 不过，等到了解了更多情况之后，牛细毛也不内疚了。 原来，公安对死者进行了调查，他们惊讶得连呼太巧了太巧了，十六年前永州的两起血案三条人命就是这厮所为。 报应！真的是报应！ 十六年前，永州两起大案惊动全省，死了三条人命，都是无辜群众，直到现在才抓到凶手。 整个梅城，除了牛细毛之外，只有一个人知道，牛细毛杀了和尚。 “你的神识练到这个程度了？”曹大人问。 “别开玩笑，曹大人，我的神识还没有达到可以杀人的地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等级已经达到了财阀一品。”牛细毛被曹大人请到了办公室。 曹大人一惊，“什么！你一品财阀了？” 才读一年大学，离开梅城还不到一年的牛细毛，竟然是一品财阀了！曹大人怎么会不惊奇万分？ 梅城这块土地上，有史以来，牛细毛是第一个晋升财阀的。 到现在为止，梅城总算是有了两个财阀，一个是住在魔都的江老板，另一个就是牛细毛了。 江老板已经又有几年没有回梅城了，他也没有为梅城做什么贡献，偶然回来也是为了祭祖，匆匆来，匆匆回去，不过，梅城人还是以他为骄傲。 现在的牛细毛，不但是梅城本地人，而且还是在梅城本土上晋升的，再说，他在梅城还有投资，他和江老板是两码事，这一个，才是梅城的骄傲。 “得庆祝一下！” 曹老板大声说。 “算了吧，刚才才死了一个和尚，有必要吗？”牛细毛的心情高兴不起来。 “死了就死了呗，也没有人认定是你弄死他的。”曹大人说。 “但是，到底也与我有关啊。”牛细毛说，“至于捐款修庙的事，我还准备追加一点，前些日子，得罪了关帝爷，我想挽回一些损失，至少，不想让关帝爷生气。” 上次，仙岳山大庙起火，曹大人是知道的，他也猜到了，这是关帝爷发怒了。 一群疯子，隔三差五到仙岳山大庙大闹放泼，是谁谁生气。 曹大人沉思了片刻说：“也好，就把仙岳山大庙建更大一些，更富丽堂皇一些，将功赎罪吧。”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让过去那个和尚来做方丈。”牛细毛提要求了。 “这个，你自己和南岳那边说，我也不好干预他们。你知道，南岳的和尚很牛逼，我不想介入进去。”曹大人说。 牛细毛想了想，说：“好吧，我自己解决。” 曹大人接着说：“尽量别出人命。” 第三天，南岳来处理后事的人来了，他们把后事安排了之后，找到了牛细毛，说：“师父说，他是知道谁杀了和尚的，不过，我师父慈悲为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牛细毛一听，呵呵冷笑一声，“你师父意思是说，谁杀了和尚，他已经掐指一算就知道谁对不对？高僧啊，厉害。不过，我有一事不明白，有句老话，杀人偿命，你师父怎么要放过凶手呢？” “因为我师父说，这人，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没必要因为一件小事耽搁他的前程。” 牛细毛一惊，说：“哦，没想到，你师父真的是大慈大悲的有道高僧，佩服、佩服。” 话说到这里，牛细毛确实是已经佩服得很了——对那个掐指一算的和尚——不管他是真是假。 他不再准备为难南岳来的和尚了，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我回去会把施主的想法禀告师父，至于是不是你指定的和尚来做住持，那就难说了。” 牛细毛坚持说：“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哦，对了，那个和尚姓什么我都不知道。” “有智和尚。” “有智和尚？这名字到有几分特殊。” 第324章 你来做院长 才过了两天，有智和尚来了，他一到就找到了牛细毛。 牛细毛很高兴地在协议书上签字，他捐助一亿，半年时间内资金全部到位。 有智和尚做了仙岳大庙的方丈，他根据资金数量，在和曹大人等人一齐商量后，把大庙的面积扩大了一倍，原先关帝爷的大殿也相应扩大了一倍，根据牛细毛的意思，关帝塑像是金身的。 牛细毛还有几天又要回京城了，这一天，他来到仙岳山大庙，在关帝塑像前默默祈祷。 “一求关帝和比干财神早日和好，为夏华的复兴做贡献；二求关帝别再为难林世辉了，他有没有错我不做评价，但我可以肯定，林世辉是个好人；三求关帝早日归还那幅画，那幅画对我牛细毛太重要了。” 说完三求，牛细毛又说：“关帝，你是夏华人人敬仰的真神，我牛细毛也是十分敬佩您的，我这就为你修金身，为您建更大的庙宇。当然，这些不是条件，也不是要挟，只希望您体谅我的苦心。” 说到这里，牛细毛头一晕，朦朦胧胧有个老人站在他面前，说：“你去读书吧，你所求的，我都答应你。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到了那一天，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施主，是您呀，里面请坐。” 牛细毛一惊，原来是有智老和尚出来了，再定睛一看，咦，站在前面的老人呢？ 什么也没有了。 刚才，一定是关帝显灵了，他答应了牛细毛的三个请求。 牛细毛只好跟随有智和尚进到里面的房间，有智和尚拿出一本账单和一本预算给牛细毛，“请您过目，这是预算，这是已经发生的账目。” 牛细毛稍微翻了翻，随即又把账本一合，丢在茶几上，说：“我哪有时间看这个？我既然请了你做这个项目，我就不会对你有任何怀疑了，你大胆地去做，等今年放寒假，我来验收就行。” 有智和尚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对牛细毛说：“谢谢施主对我的信赖。不过，我每一笔账都会清清楚楚记好的，也不会有一笔糊涂账。您放心，等你放寒假的时候，这里，必定焕然一新，重新香客如织，游人似海。” 从仙岳山下来，又到了皮院长那里，刚好，他的丑陋的夫人也在，只是，这一次，牛细毛有些疑惑，他似乎觉得皮院长夫人略略好看一些了，不再是那样恶心，一脸的疙瘩。 “细毛，晋升财阀了，今后就是夏华国的精英了，不知你是准备在经济界为国出力，还是准备在国安方面出力？”皮院长夫人问。 牛细毛微微一惊，还有这么一说？国家安全是指什么？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皮院长插嘴说：“是这么回事，就是说，你是实业救国，还是准备和我们一样，在另一条战线上为国出力？” 牛细毛想不出，你们管理几个疯子，也算是另一条战线？ 听不懂。 牛细毛只好说：“我还是选择实业救国。” 皮院长咧开嘴一笑，说：“有的时候，哈哈，身不由己，你记着，我这个位子迟早是等你坐的。” 还没等牛细毛回答，皮院长夫人咯咯一笑，说：“你别信他，他以为天下就只有做院长最荣耀，也许，你今后有更重要的任务也难说。” 又扯了一会，牛细毛来到病房和那群疯子告别。 第一个见到的还是陈太忠，这人和没魂一样，一点生气都没有，牛细毛知道，财神还没回来。 财神去了哪儿呢？ 这个问题，真的没有人能回答他。 第二个见到的是苏雅娟，还和过去一样，一旦被她黏住，半天脱不得身。 今天，她似乎有灵感，特地准备了一身新衣服，穿戴得整整齐齐，准备的词儿也特别丰富。 在半个小时的缠绵话语结束后，牛细毛终于逃脱了。 杨秀英倒是很干脆，除了直接了断地说：“牛细毛，你别躲，下一次逮到机会了，我一定帮你生个娃。” 她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再也不动手了，只是嘴里说说而已。 刘世辉的精神面貌好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和关帝的关系有了改善。 文敏君还是老样子。 华师宇没有住在病房里，他有一个小家，和老婆住在一起，偶然，他还出出诊。当然，这种情况极少见，要疯子治病的人还是不多。 牛细毛又告别了几个重要的人物，最后才和爷爷打招呼，他准备动身去京城。 爷爷有些舍不得，但是，他也知道，牛细毛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事业，今后，连见他的日子也越来越少。 他拉着牛细毛絮絮叨叨聊了半天，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聊的，都是说了几百遍，几千遍的老话题，什么穿衣、吃饭、别累着了，等等。 牛细毛耐心地听着，他也知道，听一次，少一次，爷爷到底年纪大了，虽然在之前牛细毛帮他做了几次天籁针，可以延年益寿，但是，人死是自然规律，谁也逃不脱。 第二天，牛细毛到了京城，苏义丽亲自开车来接的。 “学校今晚准备开一个小型的庆祝会，祝贺你晋升财阀。”苏义丽说。 “怎么，没有人告诉我呀？”牛细毛有些惊讶，他还没有向学校汇报呢，多半是梅城县告诉学校的。 晋升财阀，国家都要注册的，这是规矩，进入人才库，并且还有补贴。 进入财阀了，每月有三万块钱的生活费。 当然，作为财阀，哪怕是一品，三万块钱根本就算不得钱，一般来说，财阀，一年的进账都在数百万之上。 财阀的资金来源有几条路。 一是自己的实业，大部分人都是以这条路为主，少则几百万，多则几十亿，几百亿。当然，也有少数人没有自己的实业。 第二条路就是自己的薪金。皮院长就是这种人。他们没有实业，只有工作，年薪不会很高，几十万，几百万的不等。 第三条路是其他企业聘请为顾问，其实也是想沾一沾财阀的才气，当然，财阀还有资源，他们可以共享。一年的酬劳差异很大，少则几十万，多则千万，甚至更高。 第四条路就是带学生，这条路是低阶财阀的重要生财之道，每年有几百万的收入。 第五条路是帮别人打官司，或者参与谈判。不过，很多财阀并不喜欢这个职业。所以，这种人不多。 第六条路就是国家补贴了。钱最少，但最稳定。 坐在车上，苏义丽一边开车，一边说：“我也是刚才接到的通知。学校以为你已经到了公司，所以就把通知送到公司来了。你想想，要做些什么准备，庆祝会虽然不会很大，但是，级别很高，听说校长要亲自参加。” 牛细毛“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准备？准备撒谎还差不多。 第325章 又遇范丁 撒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牛细毛不得不撒谎，他根本就没有修炼过，一年的时间里，他从财人一级突飞猛进，迅速晋升到了一品财阀，这不仅是华秦史上，而且是夏华史，更准确地说是世界史上，他是第一人。 苏义丽知道他没修炼，华秦最高级的细胞淬炼指标，他偷偷地给了苏义丽。 孙凌、谢东风和秦牧也知道，他们这个室友根本就不参加辅导班和研讨班，更不用说拓展班了。 那位登记等级的阿姨更是清楚，牛细毛的登记等级甚至还跳过两次级，只是因为牛细毛给了她封口费，所以她才没对外人说。 今天，学校要组织庆祝会，当然不仅仅是牛细毛个人的事，这事，也是华秦大学的事，庆祝是应该的，这不需要牛细毛的同意，校长同意了就行了。 牛细毛去报了到，向阳光校长百忙之中接见了他。 “你得介绍一下晋升心得，这是今晚庆祝活动的主要议程之一。你还得公布一下你的师父，按规定，进入财阀的人都必须公开师承了。没办法，虽然你不愿意，但是这是规矩。” 一见面，交给了牛细毛两道难题。 牛细毛一道题也解答不了。 他没有修炼的经验，一开口就会要露馅的，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不能乱说，乱说会激怒别人，激怒别人的后果相当严重。 第一个问题回答不了，牛细毛决定坚决不回答，没办法，实在是没法编造。 第二个问题，同意棘手，谁会相信自己没有正儿八经的师承？有师承是正常的，并且，能让牛细毛这样快速晋升的师父，一定是大师级以上的财阀。 这个问题，牛细毛也不能乱编，更不能说实话。因为他说几个疯子是他的师父，人家会怎么想？人家一定会说，这是侮辱他们。如果说没有师父，人家更加不信。 人，某些事可以是无师自通，但是，修炼财道是不可能没有师父的。那么随便编一套呢？ 说是李宗师的徒弟？很快会传到人家的耳朵里面，人家会立即声明，否定自己收了牛细毛做徒弟。 江湖上，师承是很严格的，所有大师级以上的财阀，都不会认领别人的徒弟，何况李宗师？ 说是任宗师门下呢？ 更加不行！ 还没见过任云飞，他的脾气，他的性格，可以说一无所知，冒称是任宗师的徒弟，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哦，对了，还得要公布功法。 按规矩，财阀级别的人，都是要公布功法的，隐瞒不报，上面认真起来很麻烦。 牛细毛想哭。凡是修炼的人，都有自己的功法可炫耀，而自己，现在什么功法都不会。 当然，可以用九九梅花功搪塞，但是，九九梅花功真的不是修炼财阀的功法，它只是修炼神识的。 并且，这个名称也许还是杜撰的。 不过，算来算去，牛细毛的全部所学，也只有这一个功法拿得出手。 当牛细毛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之后，他脑子嗡嗡作响，一直走到校门口了，才被一个人的叫声惊醒。 “牛细毛！” 牛细毛抬头一看，叫他的是范丁。 “很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范丁嘴里叼着一个茅草，双手斜插在裤兜里，大大咧咧地说：“想找你比试比试，怎么样，不会怕了吧？” 牛细毛微微有些吃惊，“我都晋升财阀了，你才八级财人，你找我比试，什么意思？” 谁知，范丁一点也不吃惊，说：“我就是想试试越级杀敌的本领。杀了你，我就是老子天下第一了。” “杀了我？”牛细毛更加吃惊，“不是说比试吗？比试，怎么又说起杀人来了呢？” 范丁冷笑一声，“刀枪无眼，万一有个闪失，死，很难说啊。” 牛细毛说：“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大仇，何必呢？” 范丁说：“谁说没有大仇？你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就是仇啊！” 牛细毛冷冷一笑，说：“我们都是同龄人，根本说不上长江后浪推前浪，最多，我们并驾齐出，今后，我们还要和坚利国的财阀决斗，你我之间，应该算是战友，怎么可能是敌人呢？” 范丁吐出嘴里的茅草，说：“战友，哼哼，你想多了。至于坚利国，即使轮到我们，我们之间有一个就足够了。牛细毛，别浪费时间了，答应还是不答应？” 牛细毛斜着眼看了一下范丁，鼻子里哼了一声，准备从侧面走过去。 这样的人理睬他干什么？再说，他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啊！ 就在牛细毛转身走开的时候，突然，牛细毛的识海重重地被人撞击了一下，很痛，很痛。 牛细毛几乎忍受不了，这是强大的神识在攻击。 谁？ 牛细毛举目四望，这至少是中阶财阀的神识攻击。 周围，并没有别人，只有范丁。 他在得意地笑着。 “是你？” 牛细毛惊讶地看着范丁。 “嗯哼。想不到吧？” 牛细毛顿时就怒了！ 要不是自己的神识强大，要是换个别人，不就死人了吗？ 牛细毛二话没说，也是一个神识打过去。 只听得空气中一声轻轻的“啵”，两人的神识在空中相遇了。 势均力敌。 牛细毛不得不惊讶了。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范丁哪里学来了这么强大的神识？难道，他这是从——噢，明白了，这厮一定拜师宋元光了，学得一身邪术。 “你从师宋元光了？”牛细毛问。 范丁也没有回话，又一个神识打过来。 这次，牛细毛有了准备，也是一个神识打过，“啵！”一声清脆的声音。 范丁不甘心，紧接着又是一个神识打过去，牛细毛从容地应对。刚才第一次吃亏了，那是因为大意，更是因为临战经验不足。 现在有准备了，范丁虽然已经有强大的神识了，但是，对牛细毛没有一点办法。 交锋了几次，范丁没有占到一点便宜，怒气越来越大。 牛细毛说：“你根本不需要发怒，我没有对你动手，已经是对你很客气了。告诉你，范丁，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你走吧，今后，我们还会在江湖上相遇的，我希望我们不是敌人。” 范丁怔怔地看着，脸色惨白。 他本来以为，几个神识攻击一定能够把牛细毛打晕，谁知，牛细毛的神识竟然已经这么厉害了。 宋元光说过，范丁的神识已经可以和中阶财阀相抗衡了。他的神识，在宋元光的徒弟中，是出类拔萃的，一般的财人，即便是初阶财阀，遇到范丁的神识也会束手就擒。 所以，他信心满满地找牛细毛拼神识。 哪想到，牛细毛的神识也竟然有这么强大了。 第326章 被枪击 范丁很是气馁，他想都没有想到，还是败给了牛细毛。 这一次败给牛细毛，那么，今后要胜过他就更加困难了，随着牛细毛在财阀路上走得越远，追上他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困难，也许，这辈子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范丁不甘心，他还得找机会。 不过，今天是不成了，虽然他身上还带着一把钢刀，这柄刀削铁如泥，削下一个人头只需要半秒钟，但是，他不敢偷袭牛细毛。 牛细毛正儿八经是财阀了，财人和财阀相差一个大境界，就如同隔了一条鸿沟，这不是偷袭能够做到的。 看着牛细毛离去的背影，范丁咽了一口口水，恨恨地把地上一颗石子踢得老远。 他回到了京大。 当然，京大对于他有半个学期不见人这件事做出了调查，没有最终结论，但还是给了范丁一个严重警告处分。 之所以就此打止，没有进一步追究，那也是因为看在他是天才的份上。 范丁现在改学雷系功法了，并且，他的等级又晋升到了财人八级，这是一项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二年级就到了八级，太了不起了。 要不是华秦大学有一个牛细毛，范丁会显得更加突出。 但是，现在他在牛细毛的阴影底下显得黯淡无光，所以，京大的教授很理解范丁找牛细毛决斗。 其实，京大的人对牛细毛并没有什么好感，他们更偏爱范丁，范丁才是他们的骄傲。 最近，听说牛细毛晋升一品财阀了，别说是京大的教授，就连校长马明也是醋瓶子打烂了，半天咧着嘴没有说话。 妈的，既然生了范丁，怎么又生一个牛细毛呢？ 京大和华秦永远是一对冤家。没办法，他们有永远解不开的结。 马明校长把范丁叫到了办公室，他说，学校所有的资源都对你开放，并且把华秦淬炼细胞的指标又增加了一倍。 “反正，有一点你要记住，只要你是为了超越牛细毛，你使用任何手段我都不会责备你。”校长马明说。 范丁一愣，他没有想到校长会说这句话，他早就偷偷地准备了一把54式手枪，难道用枪他也不会责备？ 既然是这么说了，难道还需要进一步说明吗？ 说到就做到，范丁又潜伏在牛细毛必经之路上，他知道今晚牛细毛要参加庆祝会。 果然，到了傍晚，牛细毛来了。 他还是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往前走来。 范丁告诫自己，这一枪，一定要打准，也许，这一辈子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牛细毛越走越近，只有十米了。 “砰！” 就在枪响的同时，牛细毛惊醒了，他努力往前扑，可是，子弹还是从胸腔穿了出去。 范丁一跃而起，他准备再补上一枪，但是，他被一个厚重的神识撞击过来。 “哎哟！”范丁被神识击倒了，他手里的枪飞了出来。 紧接着，三个身影飞奔而来，他们是孙凌、谢东风和秦牧。 “抓住他！” 就在他们即将追上的时候，范丁一跃而起，发出三个神识击向他们，他们都被击倒了，等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范丁已经没有踪影了。 “别追了，他的神识很强大，快，送我去医院。”牛细毛受了重伤，胸腔被击穿了。 庆祝会自然不得不取消，向阳光和秦教授等人在医院里守了六个小时，一直等到牛细毛顺利做完手术，他们才离开医院。 医院会诊的意见是，牛细毛要彻底恢复身体至少需要半年，要继续练功，那要等一年之后。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一年的时间，按照牛细毛的晋升速度，一年的时间，他至少可以晋升到三品财阀。 当然，更多的人不这么认为，觉得牛细毛耽搁一个等级的晋升，那是肯定的。 牛细毛到第三天才正式苏醒，医生说，子弹要是再往前移动一公分左右，牛细毛当场就没命了。 前面是一个根大动脉。 牛细毛知道，还是他自己救了自己，枪击时，他下意识往前挪动了一点点，要不，刚才那子弹打中在他的大动脉上。 “人抓到了吗？”牛细毛问守在旁边的孙凌。 “没有，逃了。”果然，范丁逃了，他一定回到宋元光那里去了。 “嗯，不急，这人，我们还会有机会遇到的。”牛细毛微微笑了笑。 “是不急，今后，他也不敢随便露面了。刚才，京大的校长马明来看你了，还有，谢光也来了。”秦牧说。 “嗯，谢谢他们。”牛细毛微微笑了笑。 正聊着，苏义丽进来了，一见牛细毛醒了，赶紧蹲在床边说：“醒了？你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辛苦你们了。” 牛细毛见苏义丽一脸的憔悴，就知道这三天她基本没怎么睡，肯定是一直守在床边。 “我没事，只要你活着就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狼战》票房超过了50亿了，排行榜已经是第一位了。”苏义丽说。 “嗯，很好，达到了我的预期。下一步，你们同时开拍两部电影，你代表我行使职权吧，我可能会要在床上很长时间，公司就靠你打理了。哦对了，你们三个，芯片公司的事，你们抓紧，要是需要钱，你们只管说。” 牛细毛想起了他手里的珠宝，经过这一次凶险之后，他想，要是人家再打准一点点，手里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他准备把从宋元光那里拿来的宝贝全部卖了，把买来的钱全部投到芯片公司里。 不过，这笔珠宝到底值多少钱，他心里没有一个底。 他准备请几个人来鉴定一下。 不过，这得等病好一些之后再做这件事。 秦牧说：“今天本不该讲这事，上次投进去四十个亿，谁知道，很快就快花光了。不过这是好事，所有进程都超出了我们的意料，要是再投进去一两百个亿，不出半年，我们就可以量产了。” “什么，量产？”牛细毛也是大吃一惊。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还过半年，芯片就能量产了，那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啊。 “好！” 牛细毛大声说，接着，就是一声“啊哟。” 牛细毛牵扯到了伤口。 第327章 评估 牛细毛的伤势比预想的还厉害，直到一个月之后，他才慢慢下床活动。 这一个月，孙凌等几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急需一笔钱，人家答应了买刻光机，这是天大的喜信。 不过，这十台高级刻光机要十五个亿，加上还有其他几样昂贵的设备，一共要三十个亿。 这批设备一到，蒋一丹就可以组织试产了。 他们最近设计了三款不同规格的芯片，通过检测，都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一旦投产，市场肯定是非常大的。 说白了，牛细毛必须投一笔钱，少则三十亿，多则一百亿，这次的创业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 投不投不是问题，问题是牛细毛还在病中，他还不能工作。 这一天，牛细毛能够起床了，对苏义丽说：“你请的人今天能够请过来吗？” 苏义丽说：“可以啊，就不知徐行长有没有空，我打个电话问问。” 牛细毛说：“好，要是有空的，你就把人请到医院的会议室里来，我们把那件事做了。” “今天？”苏义丽惊讶地说。 前些天，牛细毛跟苏义丽说了，他有一笔珠宝，想变买了，拿这笔钱投到芯片公司。 苏义丽没有见过牛细毛的珠宝藏在那里，但想，大约也就是几千万吧，最多几个亿吧，卖了，对芯片公司也不会有大的帮助啊。 牛细毛还嘱咐她，要他请三个有名的珠宝鉴定师，再请银行的徐行长亲自到场，还请他把银行的珠宝鉴定师带过来，另外，还请来拍卖行的老板和专家，他要把珠宝卖给银行或者其他买家。 一般的珠宝他准备直接卖给银行，特别贵重的，他准备拍卖。 这件事对于牛细毛来说很急，芯片公司的成败也在此一举了。 苏义丽也没有多说，打通了徐行长的电话，又电话通知了其他几个人，最后，他们来到了医院的会议室。 当他们一进会议室，眼睛都亮瞎了。 满会议桌的珠宝，估计会有一吨重，大颗大颗的珠宝，蓝色的、黄色的、红色的，令人眼花缭乱。 就连和珠宝打了一辈子的宝石鉴定专家，也惊愕得半天没有做声。今天这个日子太重要了，可以计入自己人生的史册，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珠宝，对他们来说也是意义非凡。 凭经验，直觉告诉他们，这里的财富，真的可以买下一座小成，至少有几百亿，只多不少。 徐行长的手有些发抖。 今天，他要做一笔对他来说太重要的生意了，这笔生意要是拿下来，那么，上级行的副行长，甚至是行长，都可能是他的了。 要知道，这是绝对的硬通币，比黄金，外汇还重要。拿下这笔交易，他就立了大功。 愣住片刻之后，随即所有的专家都进入到紧张的评估中。 还是徐行长细心，他通知了他的保卫部门，派出了十个人，带来了一辆押钞车，荷枪实弹守在会议室门外。 牛细毛坐在轮椅上，他旁边站在苏义丽，他后面还站着孙凌、谢东风和秦牧三人。 现在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牛细毛这笔珠宝刚才是藏在哪里，而是在琢磨，这到底值多少钱啊。 几亿？还是几十亿？ 再高了，他们不敢想象，他们不认为这里的珠宝可以值几百亿，他们更倾向于几十亿的这个数字。 几个小时候，第一个评估师的数字出来了，他没有大声说出来，而是拿出一张纸，给牛细毛看了一眼。 牛细毛也是一愣。 1034亿！ 这么多？ 牛细毛咧着嘴，半天都没有合拢。 旁边的苏义丽更是惊讶得“啊”了一声，赶紧用小手捂着嘴巴。 孙凌以为看错了。谢东风也狐疑地看着秦牧。而秦牧更是一脸的不敢思议。 到底是多少？ 他们三个人都没有搞清，到底是多少啊。 不能问，更加不能议论，因为，不能影响别人的评估。今天的评估非常重要，综合金额要是得到银行专家的认可，那么，牛细毛就可以得到上千亿的资金，而银行就储备了上千亿的硬通币。 对牛细毛来说，芯片公司即使烧再多的钱，他也不在乎了，承受得了了，企业成功的概率增加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对银行来说，突然增加一笔比黄金更贵重的珠宝，也是一件非常大的成就，要知道，这样的一笔硬通币，要是在战争时期，也许能够扭转战局。 另外，今天在场的专家，要是促使交易成功了，酬劳金也不会很少，银行会给一笔，牛细毛会给一笔，他们指望今天的收成能达到十万，这个数字，很可能不会出现意外。 第二个评估师的结论出来了。 1037亿！ 三个亿的差别。似乎有点大，但是，千分之三的误差，是在合理范围之内。 接着，第三个评估师的评估价格也出来了。 1035亿。 接着，拍卖行和银行专家的数字也出来了。 不过，他们的数字是保密的。 徐行长看了三位专家的评估数字，又看了看自己专家的评估数量，徐行长报出了一个收购价。 “我们全部买下，1026亿。” 拍卖行老板的不同意了，他指着几件比较大的珠宝，说：“十件，希望能够卖给我们。今天皆大欢喜嘛，你们银行不能全吞了。” 徐行长又看了看自己专家的评估细表，说：“好，十件就给你们了。其余的，我们全部收了。1034亿。” 牛细毛点头了。 这个数字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现在，他把宝压在芯片公司上，这笔钱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行，那我们就办手续。” 徐行长兴奋地出去了，他还得汇报请示，很快，上面同意了。 不一会，银行又来了两批人，一批是鉴宝专家，一批是办手续的。 牛细毛要苏义丽赶紧筹集一笔钱，今天在座的都有份，三位鉴宝师每人30万的酬劳；银行和拍卖行的专家每人十五万，就连徐行长和拍卖行的老板也是十万，其他负责警卫的每人三万。 果然是皆大欢喜。 所有的珠宝都被拖走了，苏义丽和孙凌随同徐行长去了银行，他们还有很多的手续要办。 由于牛细毛不出医院，等会，要签字的地方，他们会送过来签。 第328章 五品 手续一直办了三天。 银行还要做最后一次评估，得出的惊愕数精确到了“万元”，这样显得更加公平合理。 最后的金额是1035.4568亿元，再把原先做抵押的珠宝再次评估，也一同卖了，合计有300多亿。 到了第四天，徐行长和苏义丽等人再次来到病房，请牛细毛签字。 签了字，牛细毛就等于把一千多亿的资金挥霍出去了，这对于牛细毛来说，那是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牛细毛签完最后一个字，耳朵边一声“叮当”。 “奖励1334万灵！” “恭喜你晋升五品财阀！” “总属性14800000希尔。” “体质属性：金2457600弋；木2457600弋；水2457600弋；火2457600弋；土2457600弋；” “精神力2512000玄。” 看着这眼花缭乱的数字，牛细毛哪还管他身边的其他人？ 他陶醉在酥麻的感觉之中。 这次的酥麻感一直持续了30分钟。 看着牛细毛这怪怪的样子，苏义丽不禁想起了她和牛细毛的第一次。这样子，就像那一刻，他们欢乐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的那一刻。 这一刻太美妙了。 今天，牛细毛的表情也是这样，他这是干什么？ 苏义丽吓了一跳。 徐行长等人都是有过经验的，他们也觉得牛细毛沉浸在那快乐的巅峰状态，难道他获得了这么大的快感？ 苏义丽有些激动了，她的某个部位也感觉到了热热的滋味。 “好了！”牛细毛终于回到了现实之中。 此刻，他达到了五品财阀的境界，整个人顿时就感觉换了一个人，很舒服，很有精神。 他注意到了，徐行长是三品财阀。 而徐行长正睁着大眼睛，刚才，牛细毛才是一品财阀，现在，他都已经看不清楚了。 看不清，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对方的等级高于自己。 就这么坐着，牛细毛等级突然晋升了，并且还是晋升了很多级？ 这是不可能的。 天下不可能有这样的事，谁都知道，建房子，都是一层一层地建，没有看到谁，一次建很多层的。 一定是自己出问题了。 徐行长用力甩了甩头，他得甩清醒一下，怎么突然看不清别人的等级了呢？ 甩了几次之后，他看了看别人，都很清晰。 苏义丽是二级财人，孙凌、谢东风和秦牧都是三级财人，再看牛细毛，怎么回事，看不清楚啊。 “牛细毛，有一件事，不知该问不该问，你现在是几品财阀啊？”徐行长说。 “五品啊。”牛细毛淡淡地说。 关于等级，这件事是不能隐瞒的。隐瞒等级是负刑事责任的，再说，你不说，人家也能看得出来呀，比自己等级高的人，一眼就能看清楚。 所以，隐瞒别的事都行，就别隐瞒自己的等级。 刚才自己平平淡淡说五品，几乎在同一时刻，所有人都有反应了。 “啊！” “啊？” “什么？” 没有一个人认为自己听准确了，都极度怀疑自己的耳朵。 苏义丽根本就不信刚才牛细毛说了五品两个字。同样，孙凌等人也认为，刚才一定是听错了。 只有徐行长，半信半疑，说：“刚才，你好像是一品吧。怎么可能现在变五品了？” 牛细毛不好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不能正面回答，诡异的事情确实是发生了，但是，这件事不能就这样承认。 “我刚才也不是一品啊，我早就是四品了。只是，使劲地压着，没急于突破。现在好，干脆一次性到了五品。” 牛细毛真不好怎么解释，就这样毫无逻辑地回答了。反正是有一点，他决不承认是从一品晋升上来的。 只要不是从一二品上来的，议论起来就没有太多的爆炸性。 徐行长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幸亏他先入为主，没有认定牛细毛会从一品突然晋升到五品的，也就没有考虑把这个话题作为八卦传播出去。 徐行长不是喜欢八卦的人，他认为，喜欢八卦的人档次都比较低，他从很早之前就和喜欢八卦的人分道扬镳了。 所以，牛细毛的等级的事，他没有再多去考虑了。 倒是，他还沉浸在幸福之中，无意中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到现在他都有些晕晕乎乎。 没错，他捡到了一个大馅饼。 银行有收购珠宝的任务，金子好办，但珠宝收集起来就太困难了，一年能够收到一个亿就已经是很意外的了，谁知，这一次，徐行长一次就收购了一千多亿，按照一般规律，一个区银行，一千年也难完成这个任务啊。 徐行长知道自己是时来运转了，升到上级行做副行长，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运气好的话，还有可能成为上级行的一把手。 所以，他的心思很快被满满的幸福占满了，哪还有时间琢磨牛细毛晋升的事？ 不过，苏义丽和孙凌、谢东风、秦牧不淡定了。 他们是知道牛细毛才登记一品财阀的，也就是在一品财阀庆祝晚会前，牛细毛受到伏击的。 现在牛细毛病了，从死亡线上回来了，这一个月，牛细毛绝对是不可能练功，就连基本的心法也不能够练习，那么，他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五品财阀？ 这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 “牛细毛，你真的是五品了？”谢东风忍不住问。 “是呀，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一枪，刚好打通了我的重要经脉？”牛细毛只能是想到哪编到那。 “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情？”孙凌说。 “万事皆有可能吧。我过去练功的时候，感觉胸中有几处有阻滞的现象，现在好了，没了。”牛细毛干脆多编一点，编得更像一点。 谢东风和孙凌、秦牧几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脸的懵逼。 “你们也不要大惊小怪了，上次，我叫你们的九九梅花功，都练习到了什么程度？”牛细毛要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我能够分离神识离体三米了。”谢东风说。 “我也是。” “我也是。” 孙凌和秦牧赶紧附和。 “三米了也很不错了，你们要刻苦练习，等神识到了离你们十米距离的时候，就可以用于实战了。”牛细毛给他们一点远景。 十米，谈何容易，他们不到高阶财人，神识根本就不可能攻击敌人。 把这几个人的注意力分散以后，牛细毛把苏义丽拉在旁边，说：“你别多想了，我这个练功，和普通人有很大的不同，别人也练习不了。这功法，我也不能教给你，所以，我从一品直接上了五品，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奇怪。这件事，你别瞎琢磨，反正，要是还顺利的话，九品，我估计在十年之内，我就有希望。” 十年，这时间并不太长，因为每升一级，牛细毛就需要赚一倍的钱，千亿，几千亿地赚，不给自己多点时间，这目标还真的不容易实现。 第329章 师父 牛细毛晋升到了财阀五品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华秦大学，接着是整个京城，最后全国财道上人都知道了。 向阳光亲自到了一趟医院，支开所有人问牛细毛，是不是真的。 牛细毛没有隐瞒。 其实向阳光问也是多余的，他自己就是六品，不会看吗？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句话是必然的的，遇谁都会要问这句话，因为，这一现象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啊。 牛细毛耸了耸肩，咧嘴一笑，做了一个无可奉告的表情，说：“我也不知道啊！” 既然牛细毛这么说，向阳光也不好进一步逼问，因为，人家不愿意说，那就不能逼人家。 再说，牛细毛上次已经公布了所学功法，叫“九九梅花功”，虽然这功法从来没有注册过，但也不好否定人家的功法啊。 向阳光走了，有些不甘心，但是，他更多的是激动和骄傲，自己的学生才读了一年多，晋升五品了，这个记录估计永远也不会有人打破了。 华秦大学到现在为止的记录是大四毕业时，最高达到八级财人。 现在一下从八级提高到五品，这个跨越实在是太大了。五品，即便是华秦的教师，也是相当的高的，整个华清大学，六品大师级的教授只有三人，五品的也不到十人，现在好了，学生中出现了五品的，这多少有些滑稽。 曹大人听到这个消息是半信半疑。 怎么可能呢？他想，牛细毛离开梅城也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啊，怎么突然从一品晋升到了五品，这真的颠覆了自己几十年的认知啊。 “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是谣言。” 曹大人最后下结论。 在罗霄山脉深处，宋元光也接到了消息，说牛细毛晋升五品财阀了，他不得不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呢？”他也不相信。 “据说是范丁对他开了一枪，打通了几道经脉穴道，然后，一下子就越过了二三四三关，直接就五品了。”传话的人就在京城，说准确点，就在离牛细毛一百米的地方。 “枪子打通经脉穴道？有这种说法吗？”宋元光听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理论。 “是的，是牛细毛自己讲的。” 宋元光青着脸皮，半天不说话。 他记得，在牛细毛才是八级财人了的时候，他就能一拳打死二品财阀，并且是脑袋都打没了，现在他都五品财阀了，谁还能挡的他住？ 当然，宋元光觉得自己是个例外，他八品，离九品一步之遥，九品，牛细毛是不可能战胜的。 “哼哼，今年，一定要让牛细毛死无葬身之地！” 宋元光暗暗地在做计划，他必须把牛细毛引导京城外，然后除掉他。 “哦对了，一定要打听一下牛细毛的神通，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宋元光嘱咐远在京城的人。 到了财阀，打架，再也不是你一拳我一脚了，而是用神通。 很快，在京城的人就开始了调查。 但是，非常失望，竟然没有人知道牛细毛会什么神通，只知道他会一套女子防身术。 女子防身术算得了什么！ “查！他一定有很高级的神通。”宋元光吼道。 “他还会神识攻击！” “神识攻击？那也不是神通，到了中阶财阀，谁不会神识攻击？谁又怕了神识攻击？这个，没必要管他，你们查，就是要查出他到底是用什么神通，这很重要。” 就在宋元光探听牛细毛会什么神通的时候，牛细毛病床边坐着一位老者，他就是千里迢迢从深市赶过来的李宗师。 “你会一些什么神通？”李宗师开口就问。 这很重要。 按理，从进入一品财阀开始，就必须要练习神通了，到五品时，至少有一种熟练的神通了，既能够克敌制胜，又能够自保。否则，那就是极为危险的事。 李宗师估计到了，牛细毛根本就没有什么神通，他们才见面不久，他担心牛细毛被别人暗算，所以急急忙忙赶过来提醒牛细毛。 “什么神通都不会。”牛细毛在李宗师面前不准备说假话，“我的技能一是神识攻击，二是一套女子防身术。” “神识？你用神识攻击一下我试试。”李宗师说。 “这，不好吧？”牛细毛有些为难。 “呵呵，细毛同学，你想多了，你就用最大的攻击力攻击我，我不会受伤的。”李宗师认真地说。 牛细毛一想，也对呀，我这点能力，在李宗师面前，那还算能力吗？ 牛细毛想到这里，狠狠地打出一个神识。 没想到，李宗师从座椅上暴起，嘴里惊呼，“噢耶！厉害，还不错！” 他没想到牛细毛的神识攻击竟然有这么厉害，他都差点被击晕了。 当然，这是因为大意。 不过，即便是大意，牛细毛的神识要让李宗师受伤，那是不可能的，一点的可能性都没有。 李宗师笑了。 他说：“好好练，也许，这神识就可以成为你的神通。今天我来，是准备传授两门技艺，一是缩地成寸，这是一种逃命的绝技，你要好好学，到了六层以上时，你就可以放心对敌了。二是，我想传授一个神通给你，练个七八九年，就可能对敌作战了，这门绝技叫‘囊中取物’。听起来像是一门偷技，其实就千里取人头的意思，一百米内，威力强大。” 牛细毛很感激地点头，说：“那就太谢谢您了。” 接下来，李宗师就在病房里帮他演示了这两门绝技，一直讲解了一天整，才基本掌握了要点，今后就是练习的问题了。 李宗师是秘密而来的，知道的人只有苏义丽等几个人，等他走了之后，学校向阳光才知道这事。 就在李宗师离开的当晚，又来了一位黑衣人，一进门，牛细毛就感觉到了他身上浓浓的威势，甚至比李宗师还强烈。 “你的九九梅花功练到第几层了？”黑衣人说。 “你是谁？”牛细毛警惕地说。 “你别管我是谁，你只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黑衣人犀利的眼睛紧盯着牛细毛。 “第六层。”牛细毛只好如实回答。 “六层怎么行？你听着，九九梅花功的精要是……” 接着把九九梅花功的精要解说了一边。 “啊，您就是我的真师父？” 听完讲解九九梅花功，牛细毛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才是自己的真正的师父。 第330章 师父到了 牛细毛翻身而起。 这是师父到了。 九九梅花功是一门顶尖的功法，是一门神通，他和普通人的神识不同，他可以作为攻击术打击敌人的。 “师父！” 牛细毛跪在地上。 “起来，不需要这么多的礼节，你只需要加紧练习功法就行了。”说完，黑衣人把牛细毛扶起，接着说，“我没有预计到你的晋升会这样快，现在倒好，你变成了最容易被攻击的人。来，我教你一套快速的防御术，这门功法叫‘铁布衫’，说白了可以抗击打击，是一门挨打的功夫。” 牛细毛又是磕了几个头。 接着，黑衣人把铁布衫功夫说了几遍，并且说明了精要。 完了之后，黑衣人说：“李宗师是不是教了你一套‘囊中取物’的本领？没用，这套功夫没有八九年的时间练不出来的。你现在别的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只要练习两门功夫，一是九九梅花功，按照我给你讲的，你很快可以进入八层境界，和九品财阀比拼，你不会落下风了。二是练习铁布衫功夫，至少，你要扛得住别人对你的打击。” 牛细毛脑子里豁然明白了，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要成为名副其实的五品财阀，此时，要是敌人来进攻，是自己最弱、最容易受到攻击的时候，要不，这两个大宗师不可能千里迢迢赶过来。 黑衣人，一定是任云飞。 牛细毛不敢问，但是，他坚信，一定是任云飞。 否则，没第二个人有这样的威势。 这种威势是藏不住的，是人体细胞发出的信息，同道中人就能够接收到。这也是平常所说的气场，气场大的人，走到哪都压制着别人。 “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跟随者你身边？” 牛细毛突然问，这是他临时想起来的，跟在任云飞身边，一定能够更快速地提高自己。 谁知，黑衣人说：“我们的师徒关系暂时还不能公开，你身上还有非常重的担子要挑，要是我们公开的师徒关系，会影响你今后所挑的大梁。” 牛细毛疑惑地说：“什么大任务？” 黑衣人说：“世纪决战，你很可能是决胜的关键。从你第一天出现在财道上，我就已经注意到了。你作为唯一的五系人才，注定了你的这辈子会非常不平凡。正当世纪大战正酣，而此时你的出现，本身就预示着，我夏华国国运昌盛，后继有人。细毛，加油，世纪大战在等着你。” 牛细毛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为什么是我？ 他算了算，至少，在牛细毛前面，能够挑起大梁的人在五个以上，为什么会轮到我呢？ 既然是要轮到我，那么，前面的人，是不是要失败？是不是要陨落？ “师父，要是轮到我，那不是说，前面的前辈们，他们可能要受挫折？”牛细毛说。 “细毛，世纪大战绝对不仅仅是五场公开的比试，在场外，可能会有很多的牺牲。从现在起，你不能离开京城一步，记着，应该是不能离开华秦大学的布防范围，出了这个范围，你就可能会受到攻击。你要记住，攻击你的，不仅仅是宋元光，还有坚利国的人，他们攻击你，可能会用热兵器，所以，你尽快练习好铁布衫。再就是一定不能离开我刚才所说的环境。” 牛细毛完全懂了。 过去是财人，觉得离世纪大战还很遥远，但是，现在自己都五品财阀了，世纪大战不再遥远，而且是已经听得到炮声了，看得到火光了，今后，自己的重担将会很重。 世纪大战第二场还有三年，第三场就是八年，八年的时候，我会不会达到了九品呢？ 八年时间很短。以现在的水平，在经过八年的努力，我能打败超级九品大宗师？ 想想心里都发抖。 上次李宗师扛住了核弹的攻击，师父教的铁布衫能扛得住吗？ 这个必须问问。 “师父，铁布衫能不能扛得住核弹的攻击？”牛细毛问。 “不能。”黑衣人回答得很干脆。 “那……” 黑衣人呵呵笑了一声，说：“世上没有任何功夫扛得住核弹的攻击。” 牛细毛说：“上次李宗师不是扛住了吗？” 黑衣人摇了摇脑袋，说：“那是因为他逃得快，并不是他的防御功夫好的原因。他的缩地成寸很厉害，他不是教了你吗，你可以练练。” 牛细毛说：“这么说，最近几年我努力练习的是这三门功夫，铁布衫、九九梅花功和缩地成寸，是不是？” 黑衣人说：“是的。” “可是，凭这几门功夫，我能对付得了人家的九品大宗师？” 黑衣人说：“当然不行。你晋升太快，所有的计划都要打破，但是，练功也得循序渐进，你现在练最厉害的神通显然是不行的。所以，你还是一步一来吧。哦对了，你的女子防身术过于简单，李宗师教你的‘蚩尤搏击术’你也可以练练。” 就这样，黑衣人把牛细毛今后三年的计划做了安排，三年之后，他再教他神通，那时候，牛细毛才真正进入中阶财阀的行列。 中阶行列，虽然牛细毛已经是五品了，但是，中阶，现在不是。 他的实际战力应该还是一品财阀，关键是，他还没有一门像样子的神通，没有神通就算不得中阶以上的财阀。 中阶以上的财阀，谁还会用普通的搏击术打斗？ 黑衣人走了，就算他走了之后，牛细毛依然没有搞清他是不是任云飞。 过了十多天，牛细毛出院了，他遵照黑衣人的嘱咐，不离开华秦的势力范围，就连公司，他也不能轻易去了。 苏义丽正式主持了影视公司的日常管理，秦牧正式做了芯片公司的轮值总裁，为期三年。 时间一晃就是半年过去了。 在这半年时间里，牛细毛没有再晋升了，他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套间里，除了听课之外，他努力练功。 别说，在黑衣人的指导之后，九九梅花功突飞猛进，现在练到了八层，一百米范围之内，他可以用神识击破红砖。 铁布衫也有了七层的成就。 现在牛细毛明白了，铁布衫不同于平常武术上所说的铁布衫，牛细毛所学，能够抗击子弹的近距离射击。 缩地成寸有些难度，但是，经过苦练，三百米距离，牛细毛能够眨眼就到。 至于蚩尤搏击术，牛细毛练得是再熟练不过了。一套拳术，几乎不需要思考，他就能和向阳光打个平手。 第331章 丁区发生暴乱 这半年时间里，牛细毛的几个公司都有不错的表现，芯片公司在秦牧等人的领导下，芯片已经正式量产，年产值有三百亿美金，利润率比较高，接近百分之四十。 苏义丽领导的电影公司同时拍摄了三部电影，现在进入了后期制作，准备明年上半年上映，另外还有三部电影在拍摄，分别由周导、瞿勇、邱斌负责——对，是的，他们投降了。都是大成本的电影。反正，赚钱是必须的，万一不赚钱，花钱，牛细毛也有收获。 其他的公司虽然也有很好的表现，但是，牛细毛并不感兴趣，因为几个亿的产值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了。所以，黄少华，牛细毛都很少和他联系，赚多赚少他都不是很在乎。 苏义丽所拍摄的几部电影，牛细毛没有寄予太多的希望，能够赚到十几个亿的纯利，那就算非常不错的成绩。 不过，牛细毛并不准备放弃电影这一块，虽然赚大钱有困难，但是，一年几十个亿的利润还是有希望的。 特别是瞿勇和邱斌都已经举起了白旗，他们今年不但在演唱会上亏本了，电影也是一塌糊涂。 他们在牛细毛电影公司的攻击下，几乎是不堪一击，大成本的电影不敢投，小成本的电影几乎没有市场，所以，他们今年都亏了。 柳导几次和瞿勇和邱斌说，你们干脆投奔牛细毛那儿吧。 他们起先是不同意的，后来一想，不投降那等于是作死，投降，还能成为牛细毛团队中的一份子，一年赚几个亿也不错。 他们过去一年的收成也就是几个亿，好的时候，也有赚过十几个亿的时候。 所以，他们最终决定并入牛细毛的电影公司。 不过，他们在合并的那一天，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签字仪式上牛细毛根本就没有露面，代他签字的竟然是苏义丽。 “为什么牛细毛不见我们？”瞿勇不高兴，大声质问苏义丽。 苏义丽也不客气，根本就没解释，直接就说：“你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想见牛细毛牛总，早半年你们哪去了？要是半年前你们提出加入，那时候牛总也许还回来见你们一面。” 听苏义丽这么一说，瞿勇差点暴跳如雷，就要退出签字仪式，但一想，不行啊，退出了，这辈子就再也不可能加入了。 加入牛细毛团队，以瞿勇的资产，还能够占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每年几亿的收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一旦退出，那就是死路一条，夏华市场是不可能有瞿勇的份额了。 “呃，请苏女士原谅，我喝多了。”瞿勇只好忍气吞声。 就在签字仪式结束之后，牛细毛打来了电话，说：“成立牛细毛电影公司瞿勇分公司，总经理还是瞿勇，总公司收取百分之二十的管理费。邱斌也是一样。” 首先一听这话，瞿勇和邱斌都差点没气出来了，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这是牛细毛给了他们一条生路。 没错，牛细毛是给了他们一条生路，在总公司的支持下，让他们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 道理就不多说了，没有牛细毛的捣蛋，瞿勇和邱斌赚钱是一副好手，今后，演唱会再也不会总下雨了，再说，柳导对他们的支持也会不同，她会给他们更优厚的回报。 公司的事告一段落，这时候，又到了放寒假的时候。 牛细毛不能离开华秦大学，这是师父的交待，华秦大学有最好的防御措施，宋元光他们不敢接近华清半步。 不过，平静的时光很快就结束了，皮院长来了急电，要他迅速赶回青云山精神病院。 皮院长说，青云精神病院丁区发生暴乱，请他回去帮他一起镇压。 这可是一件大事。皮院长没有外援，他只能请求牛细毛。 牛细毛连夜坐飞机回到清水市，一下飞机，皮院长亲自来接。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丁区的疯子苏醒了。”牛细毛坐上汽车，皮院长就急忙告诉他。 “疯子苏醒？”牛细毛不懂，他对丁区没有一点概念，他还从来没有去过丁区。 “回去再详细讲吧。现在，我夫人在努力控制局面，我才抽出时间来接你。这件事，我没有别的帮手，所有的院长都面临同样的问题，我们都是孤军奋斗。不过，我不同，我还有一个你。你已经五品财阀了，你又是青云精神病院的员工，你不知道吧，我早已经帮你录取为正式员工，你早就有编制了，你是正式的青云精神病院的员工。” 牛细毛微微有些吃惊，要是在两年前，他一定会高兴得流泪，但现在，他平静地说：“谢谢院长。” “你既然是青云精神病院中的一员，所以，让你一起参加平乱，一点问题都没有。”皮院长说。 “你说的暴乱是怎么回事？”牛细毛还是忍不住问。 “好吧，我就说说吧。丁区，一直就是青云精神病院的重点区域。你注意到没有，陈太忠、林志辉等等，他们都集中在甲乙区，他们都是神仙在这里渡劫的。 同样，妖魔也有在这里渡劫的，但是，他们不能放在甲乙丙区，他们穷凶极恶，稍不注意，他们就会为非作歹，祸害平民，加上他们修为强大，所以，他们被关在丁区。 平常的时间，他们都被封印了，他们的魔力就会沉睡。不过，每过几十年，他们就会苏醒一次。一旦苏醒，我们就要重新封印他们一次。但是，他们这次不是一个两个苏醒了，而是全部！ 所以，凭我的力量，我是无能为力。” 牛细毛插嘴说：“上面，你的上司不能支援你吗？” 皮院长猛摇头，说：“不能。这是千年的规矩！平乱，只能是院长本人和医院里的员工。其他人都不能介入。” 牛细毛说：“妖魔很强大吗？” “很强大。强大到超出你的想象。当然，他们没有遇到强敌时，强大的修为也许不会被激活，这时候，还看不出他们的威力。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冲破丁区禁锢的原因。” 牛细毛有些顾虑说：“我能够完成任务吗？我虽然是五品财阀，但是，我的修为还只有一二品财阀的水平，因为，我还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神通。” 皮院长说：“我知道。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现在只有五个人能用，我们尽力吧。” 牛细毛惊讶地问：“五个人？哪五个？” “你，我，我夫人，王医生，胖姨。” “胖姨？就是我偷她戒指的那个胖姨？” “是的，她其实是一个九级财人。” 第332章 美得出奇 牛细毛突然想起，林世辉、文敏君他们不可以用吗？ 皮院长猛摇头，说：“不行，这群人一个都不能用，我也不忍心让他们参加，他们都是来渡劫的，修为已经打了很大的折扣，不能让他们沾因果，一旦沾上因果，他们就更加麻烦，渡劫也可能失败。” 牛细毛一听，赶紧点头，“既然是这样，那就别惊动他们了。” 牛细毛突然又想起，“那幅画找到了吗？” 皮院长摇摇头，“别说了，这幅画失了。” 牛细毛一惊，“不是在关帝爷那儿吗？” 皮院长脸色微变，“要是在他那里就好说了，庙宇已经建好了，金身也做好了，他本来是要把画还给我们，谁知，丢了！” 牛细毛说：“还有希望找到吗？” 皮院长摇头，叹了一口气，“没有线索，靠运气了。” 聊着，到了医院。 这时候还是下午四点钟的观景，可是，一进医院，牛细毛就感觉到一股凉意，一种侵蚀到骨髓中的寒意。 皮院长冷冷地一笑，说：“感觉到了吧？这就是丁区透出来的阴气，越来越严重了，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医院。” 牛细毛下了车，四周看了看，几个保安缩着脖子，尽量地把脖子缩进衣领之中，双手拢在衣袖之中。 开救护车的张司机坐在救护车的驾驶室里，一双毫无光泽眼睛透着几分畏怯。 两个卫生员冷漠地扫着地，几个医护人员也是匆匆路过，谁也没有和院长和牛细毛打招呼的意思。 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天气是这样的。 不过，很显然，他们的情绪很低落，竟然没有和牛细毛打招呼，就连牛细毛呼叫他们时，也只是嗯了一声。 整个医院的灵魂都病了，都被魔头的阴气侵蚀了，灵魂受到了伤害。 皮院长也下了车，“细毛，你先去甲乙区看看吧，见见老朋友，等晚饭后我们再商量去丁区的事。” 牛细毛也没多问，要保安开了门，进了甲区。 这里的人今天都很特别，一个个缩头缩脑，情绪低落，要么蹲在墙角，要么蹲在凳子上，见牛细毛进来，都是冷眼相看，完全没有了过去的那份热情。 没见到苏雅娟，也没有见到杨秀英，在走廊尽头看到了陈太忠。 陈太忠已经不是过去那个陈太忠了，他蜷缩在走廊尽头的门角落里，眼睛看着牛细毛，嘴里哝哝自语。 牛细毛注意听了一下，他说的是历史上的人物。什么太宗，什么高宗，很少有成句的句子。 到底是历史老师，终日想到的都是历史。 牛细毛又转了一会，终于在一张桌子北面找到了杨秀英。 “你在这里干嘛？”牛细毛问。 “怀龙种。”杨秀英怯怯地说。 “你一个人怎么怀龙种啊？”牛细毛问了一句。 “怎么是一个人？我和你呀！”杨秀英大声说。 讲不清，疯婆子。 牛细毛不想和她讲了，退了出来。 “咦，你在这里？”牛细毛看着躲在棉被后面的苏雅娟问。 苏雅娟赶紧把手指放在嘴边，“嘘！” 牛细毛说：“怕什么？有我在这里，你什么也别怕！” 苏雅娟似乎更怕，说：“你别嚷嚷好吗？你听，那人在叫我的名字。” 牛细毛听了听，什么也没听见。 “你听，他的叫声越来越凄厉，他要我过去做他的妃子，我不想去，我是你的妻子，我怎么又可以嫁给他呢？”苏雅娟紧张地说。 牛细毛一听，心里也有些紧张，也不知是真是假。 “细毛，怎么办啊，他已经发现我了，就会要来抢我了。”苏雅娟真的很紧张。 牛细毛也赶紧安慰道：“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苏雅娟说：“你打不过他的，他是这里的魔头，他的摄魂术很厉害，你和他斗，肯定斗不过他。” 牛细毛说：“你放心，我的修为很高了，他赢不了我。” 苏雅娟摇头说：“魔头说了，你不过是五品财阀，他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他是七级魔阀。” 这么一说，牛细毛心里一紧，糟了，他是高阶魔阀？ 师父说了，我现在虽然是五品财阀，但是，没有神通。没有神通，修为就大打折扣，最强也只有初阶水平。 初阶水平怎么可以和高阶魔阀斗呢？ 显然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问题很严峻，魔头要娶苏雅娟，而他的力量大得出奇，整个精神病院都没有对手。 牛细毛坐不住了，他也没有闲心去找林世辉他们了，急匆匆来找院长。 皮院长不在办公室，他只好直接去他家。 才敲了一下门，门就打开了。 门才打开一丝缝，牛细毛就惊呆了。 开门的竟然是一个绝色女子！ 牛细毛还没见过这样美丽的女人，不但美，而且还很媚，即便是阿九，在她前面也少了三分媚态。 牛细毛以为走错了门，刚要退出，那女子说：“请进！” 啊？院长夫人？ 这声音太熟悉了，又甜，又糯，特别的悦耳。 “以为敲错门了吧？”院长夫人说。 “呃，是的，没想到，您这样美丽。”牛细毛直话直说，“我是来找院长的。” “哦，知道你会来找他，他现在在丁区，摇动镇魂铃，镇住里面的魔头。我们几个轮流值班，我回家做饭，等会，他回来我们一起吃饭，并且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院长夫人一边说，一边已经把茶送到手里了。 牛细毛没有坐下，有些不自在，和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在一起，他有点不知所措，“我，还是等会再来吧。” “你还有事吗？”皮院长夫人问。 “没事。”牛细毛说。 “没事那就别走了，稍等一会，老皮就快回来了。”夫人说。 牛细毛真心真意是想离开，坐在这里，他很尴尬，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子，自己的眼睛肯定难得离开她身上的紧要部位，但是，这样看人家，那像什么话？ “我还是等会再进来吧？”牛细毛往门口走了一步。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好看了不自在？要变丑一点那还不容易？”说完，皮院长夫人进了房间，一小会就出来了，脸上，又是过去那装扮，奇丑无比。 第333章 皮夫人的等级 没过多久，皮院长果然回来了，一看夫人又是丑陋的打扮，不高兴了，说：“你这是何苦呢？牛细毛也不是外人，就是见到你本来面目也不打紧。” 夫人咯咯一笑，说：“他要走，说我太美丽，不敢坐在这里，所以，我只好变丑一点。” 皮院长回头看了一眼牛细毛，说：“是吗？细毛，我原来不是说过吗，我的人生很完美，第一，就是有一个绝色的老婆，你现在该认可了吧？” 牛细毛赶紧点头，“是的，你的夫人举世无双。” 皮院长笑了笑，“举世无双到也未必，说倾城倒也不假。坐吧，刚才我在丁区摇动镇魂铃，暂时还是把魔头镇住了，我们赶紧吃饭，胖姨也坚持不了很久，摇镇魂铃不是一般的辛苦，能坚持半个小时就会筋疲力尽的。” 刚好，夫人把菜端了出来，一大碗红烧肉，肥满透明，一看就流口水。 夫人此时已经恢复了美丽的容貌，一颦一笑，牛细毛心中不免也有几分荡漾起来。 苏义丽、阿九、柳导等人一一在他眼前飘过，可是，没有一个有夫人这种迷人的媚态。 三个人，四个菜。 红烧肉是满满的一大碗，其他的都只有半分，一碗是鲈鱼，七八两左右；一碗青椒炒茄子；一碗茭瓜，素炒。 皮院长的白米饭是用大碗装，满满的一碗，足有半斤米饭。 夫人给牛细毛装了一饭碗，自己则只有半碗。 皮院长也不客气，似乎是饿坏了，夹几块红烧肉往嘴里一塞，接着就是猛扒饭，吃得格外的香甜。 夫人做的饭菜真的不错，即便是那份茄子，也吃出了山珍海味的美味。 吃了一半的时候，皮院长开始说话了，“现在丁区三十二个妖魔都苏醒了，一只镇魂铃根本不够用，要拼命的摇动才勉强镇住他们。到了夜间，我很担心，本身阴气就重，再加上天地之间的阴气凝结，我们几个很难镇住他们。我们得想个办法，一劳永逸才行，特别是要把那个魔头镇住，我们才有机会。” 牛细毛问：“怎样才能彻底镇住他们？” 皮院长从兜里掏出一扎灵符，“要把这符箓贴在魔头的额头上，就可以封印他的魔力。不过，这魔头的魔力修为很高，有七品魔阀的修为，我们几个想把符箓贴在他的额头上，唯一的办法是，用镇魂铃镇住他，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上去才行。” “镇魂铃能够镇住他吗？”牛细毛追问。 “难，很难。所以，我们的商量一个办法。”皮院长说。 “这样行不行，你们几个合力摇动镇魂铃，我冲上去贴符箓。”牛细毛说。 “你成吗？你会什么步伐？”皮院长说。 “我学了几个月的缩地成寸，就不知道速度够不够用。”牛细毛说。 “你学了缩地成寸？你是李宗师的徒弟？”皮院长惊讶地说。 “不是，但是，他教了我缩地成寸的功法。现在虽然还远没有练成，但是，300米的距离，我能够眨眼就到。”牛细毛说。 “好！那我们就有希望了。”皮院长夫人脸色一喜。 “不过，这魔头的神通很厉害，他的摄魂术在一百米之内，可以把人的魂魄吸光。非常可怕。”皮院长补充一句。 “摄魂术有解救的方式吗？”牛细毛问。 “必须要用至阴的功法才能够解破。问题是，夫人的功法不是走的纯阴的路子，要不，由夫人上是最好的。”皮院长说。 “还是我来吧，我的步伐速度快，有几分成功的希望。”牛细毛说。 接着又讨论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冒险一试，由皮院长和夫人摇动镇魂铃，牛细毛负责贴符箓。 不过，皮院长和夫人都反复提醒，这次行动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牛细毛你要是想退出可以提出来，一旦进入了丁区，后悔都来不及了。 牛细毛笑了笑说：“进入丁区是我最初的梦想，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不会后悔的。” 就这样，他们在一个小时后进到了丁区。 一进丁区，牛细毛就知道原先院长不准他进这里来的原因了。 这里，是一个山沟，两侧古树林立，每棵树都有几个人怀抱的腰身，树皮也看得出，都是千年的古树。 在山沟里，一排单薄的古时建筑陈旧而又简陋。 空气中似乎凝集着一层雾水。 牛细毛感觉很冷。 这种冷，过去从来没有体念过，冷得透骨，好像是血液都结成了冰。 “受得了吗？”皮院长夫人说。 “还勉强吧。怎么会这样冷呢？”牛细毛问。 “这就是魔头的阴气在作怪，这还是在镇魂铃的作用下。没有镇魂铃，还要冷很多。”说话的夫人似乎比牛细毛更能抗寒，她没有太冷的感觉。 倒是皮院长，他一句话不讲，脸色铁青，似乎是被冻僵的感觉。 牛细毛有些奇怪，难道夫人的等级还高一些？ 皮院长是财阀一品，皮夫人呢？ 牛细毛注意看了看，令他吃惊的是，竟然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就是比自己高。 那么，皮夫人是六品财阀？ 这就令牛细毛太意外了。 一个美如天仙的六品财阀，竟然隐居在精神病院，过着极为平淡的生活，给一个丑陋难看的一品财阀做妻子。 牛细毛怎么也想不通。 “看什么？发现什么了？”皮夫人注意到了牛细毛的表情。 “你六品财阀？”牛细毛问。 “哈哈，还被你注意到了。告诉你吧，我实际上是七品财阀。不过，我在三年前被魔头打伤了，修为减了很多，实际修为还不到六品。”皮夫人说，“你一定会想，我为什么会躲在精神病院是吧？告诉你不打紧，我是为了辅佐我的夫君，老皮，这里是我和他渡劫的关键一步。” “你们渡劫？”牛细毛这一惊说不出话，这是怎么回事？ “别吓成这样，我们走的不是纯财道，我们更多的是仙道。老皮的仙道等级就比我高。”皮夫人说。 牛细毛这一惊更不得了，怎么可能，这世上真的有仙道？ 正准备问个明白，到了。 胖姨满头大汗，见他们来了，如释重负。 第334章 丁区 这里就是牛细毛向往已久的丁区。 他为了每月一万块钱的工资，早就立下大志，一定要来丁区工作。 现在，他到了丁区。 但是，今天他不是为了一万的月薪，而是为了在魔头的额头上贴上封印，这是一项非常艰难的任务。 其实，牛细毛并不知道，他即将担负的责任比他想象的要难得多。 魔头是一个极老的病人，她来这里到底有多少年了谁也说不清。几任院长都和她对过手。虽然每一次她都被院长封印了，但是，她自己觉得很冤，因为，每一次都是在她苏醒的过程中才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的时候，打个措手不及。 按照她的实力，这几届院长都不是他的对手，她的威力还没有发挥百分之十。 再就是这只可恶的镇魂铃，威力太强大了，起码压制了她一半以上的威力。 不过，这一次不同。 这一次，魔头不但自己醒了，而且还成功地唤醒了其他三十一个妖魔。虽然魔头完全苏醒还需要几天的时间，但是，现在她醒得差不太多了，修为已经恢复了三分之二。 这一次是她离正式苏醒最近的一次。 她已经能够扛住镇魂铃的镇压。也就是说，镇魂铃不能让她再次沉睡了。 胖姨拼命地摇着铜铃，快虚脱了。 皮院长走了过去，接过镇魂铃猛摇起来。 皮夫人在凝视魔头，牛细毛也在她身后眺望，魔头距离他们大约有百来米，这个距离是魔头摄魂术的有效半径之外。 那是一个十分苍老的女人，整个人都只有五六十斤重的样子，她坐在一张石椅上，两只眼睛发出两道绿光，也在凝视着这一边。 牛细毛打了个冷噤。 心想，这厮不是醒着吗？ 冲过去贴符箓，有去有回吗？ 牛细毛摇了摇头，多半会被她摄取魂魄，有去无回的。 “等会，我和老皮两个猛摇镇魂铃，大约有三四秒钟的时间，她会进入半睡眠状态，你这个时候猛冲过去，贴上符箓，就赶紧退出。”皮夫人说。 “她好像精神好得很啊。”牛细毛有些怀疑。 “她会打个盹，只有三四秒钟的时间。所以，你要在三四秒钟之内完成这个动作，实在是有一定的难度。你有信心吗？”皮夫人问。 “信心？”牛细毛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还打算试一试吗？”皮夫人问。 “当然要试。都已经来了，不试试心里会留下遗憾的。”牛细毛说。 “你不要把这事当做是一件好玩的事，成功了当然是好，失败了那就非常惨，你会成为一具僵尸，或者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皮夫人认真地说。 皮夫人把手搭在牛细毛的肩膀上，说：“细毛，这事，让你来冒险，我们心里实在是过不去，你要知道，这事本来与你无关，但是，听说你晋升五品财阀了，老皮说，你也许能帮上忙。” 牛细毛对皮夫人说的话倒是没怎么在意，他倒是很在意皮夫人的手，一股股电流从她手中流向牛细毛的体内，太受用了，太美妙了，要是再来个肌肤之亲，牛细毛会义无反顾地冲向魔头。 不过，皮夫人不是这个意思，她把牛细毛当作了弟弟，她很疼爱他，而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牛细毛说：“夫人，我们可以行动了，我担心这家伙会冲过来。” 皮夫人说：“冲过来还不至于，她还没有完全清楚，她还处在朦朦胧胧之中。” 牛细毛突然想起苏雅娟。 “夫人，有一件事我不明白，这魔头是男的还是女的？苏雅娟说，她听到了魔头在呼唤他的名字，要娶她做妾。” 皮夫人说：“其实，这魔头说不上是男是女，她可以幻化，可以是女子，也可以是男的，在收服他之前，她就有三千妻妾和三千男宠。” 牛细毛轻声惊呼，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魔头。 又聊了一会，皮夫人发现，牛细毛刚才还有的那一丝畏怯，现在无踪无影了。 好了，他们进入到最后的准备阶段了。 镇魂铃很大，足足有两吨左右，一个人摇动起来很吃力，幸亏皮院长力气大，又是一品财阀。 皮夫人撸了撸袖子，走过去帮皮院长摇镇魂铃。 牛细毛手里右手拿着符箓，左手拿着皮院长过去给他的那柄宝剑，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皮夫人加入了摇铃的行列，她的加入，顿时铃声大作，魔头刚才还很精神的神态很快就委顿了。 是时候了。 牛细毛没有犹豫，他一个缩地成寸，迅速就来到了魔头的跟前。 可是，令牛细毛吃惊的是，魔头根本就没有睡，她虽然有些委顿，但是，她是醒着的，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道绿光射向牛细毛。 一股寒彻入骨的寒流直入牛细毛的体内，他有被冻僵的感觉。 魔头站起来了，牛细毛僵在那里，浑身懒洋洋的根本就不想动。 魔头一步一步走过来了。 牛细毛心里明白，现在到了最危急的时刻。 怎么办？ 脑子根本就想不动，思维都已经停止了。 魔头伸出了手，她已经实施了摄魂大法，牛细毛的魂魄一丝丝离开了身体。 就在这关键时刻，牛细毛动了，他准备用缩地成寸，但是失败了，脚下似乎有千斤的锁链。 皮院长和皮夫人在拼命摇动镇魂铃。 就在魔头伸手抓到牛细毛咽喉的那一刻，牛细毛动了，他用了一招女子防身术中的一招，“柳絮随风”。 他竟然躲开了！ 魔头“咦”了一声，她根本就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够躲开她的一抓。 一个被摄住灵魂的人竟然能够躲开她的雷霆一击，魔头呆了呆。 就在这一呆之际，牛细毛又用了一招女子防身术，有成功了，魔头的胳膊被利剑刺了一个窟窿。 “咦！” 魔头凌乱了，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牛细毛热血已经沸腾，他又一次使用缩地成寸，准备冲上去贴符箓。 可是，糟了，缩地成寸失败，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女子防身术！” 远处，皮夫人大叫。 女子防身术？ 对了，牛细毛没有至阴的法术，但是他有至阴的武术。 就在这一瞬间，牛细毛理解了，对，就是用女子防身术！ 第335章 戈术 女子防身术是至阴的武术，刚好可以克制魔头纯阴的进攻，一时间，魔头也凌乱了。 要知道，魔头的神通就是摄魂术，而其他功法和武术她早就不用了，再说，她寄居的身体早就是一具僵尸，血脉都没有了，根本就不适合打斗。 她唯一可以用于攻击的武器就是神通，而恰恰就是，这门神通不能和纯阴的功法相斗。 几个回合之后，牛细毛胆子大了，他和魔头游斗起来，他发现，魔头的肢体很僵硬。 牛细毛很快就占有了优势。 不过，到底是缺乏战斗经验，牛细毛稍一犹豫，魔头几声凄厉的吼叫之后，突然，那些昏睡的人体开始了挪动。 “贴灵符！”皮夫人高声喝道，她和皮院长并没有歇息，他们在拼命摇动镇魂铃。 牛细毛有动作了，他已经贴上去了，三张灵符都贴在魔头额头上，魔头所寄居的身体不再动了。 成功了。 不过，牛细毛并没有停下来，他手里还有几十张灵符，对所有的妖魔都贴上了灵符。 就在他完成最后一张灵符时，突然，“噗嗤”一声，魔头寄居的尸体突然火光一闪，接着就是一阵烟雾，然后，尸体没了，被烧光了。 牛细毛走过去一看，地上，一层骨灰，骨灰中，一柄老旧的戈。 “上古的法器！好东西，快捡起来，别让它蒸发了！”皮夫人和皮院长手牵手站在他身后。 “它是上古的法器？”牛细毛惊疑地问。 “是的，这就是魔头本身，它寄居在老婆婆的身体上，你征服了它，它现在就归你了。”皮院长说。 牛细毛弯腰捡起铁戈，拿在手里，冰冷冰冷的，突然，他打了一个激灵，似乎有什么侵入到体内。 “你和铁戈合二为一了，牛细毛，今后，这支铁戈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了，你要好好的蕰养它，使它更加强大。现在，它又七品财阀的威力，等哪一天，它有了九品的修为，那这件兵器就可能威力无穷。”皮夫人笑着说。 牛细毛一高兴，拿着铁戈在嘴上亲了一下，顿时，一股暖暖的气流流遍了整个身体，接着，又是一声：“叮当！” “恭喜，晋升七品财阀。”系统的声音兴奋地报告。 七品？ 对，七品，这是魔头的等级，现在，牛细毛征服了魔头，它的修为全部转移到了牛细毛身上。 “咦，牛细毛，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化？”皮夫人惊异地问。 “我好像晋级了。”牛细毛说。 “七品？”皮夫人问。 “是的，七品。”牛细毛说。 “太好了，牛细毛，你已经进入了财阀高阶！赶紧练习戈术，今后你也不用担心没有神通了，你有戈术了，完全抵得上普通的神通。”皮夫人兴奋地说。 牛细毛拿着没有木柄的铁戈，用衣服擦了擦，虽然铁戈还显得那么老旧，但已经看得出来，它焕发出一层淡淡的光芒。 这是神器，牛细毛真的很高兴，赶紧把它放进须弥袋，明天，进山找一根与它相匹配的木柄，今后的武功值就全靠它了。 由于牛细毛在每个妖魔的头上贴上了封条，所有的妖魔的修为都被封印了，整个丁区又恢复了平静，就连空气都变得暖和了。 皮院长把病人都赶回到自己的床上，弄完这一切之后，对牛细毛说：“请你写几个字吧。” 牛细毛回过神来，说；“写‘浩然正气’？” 皮院长笑了笑，说：“不写‘浩然正气’，写‘光明正大’，妖魔，我们不能斩尽杀绝，他们有他们存在的空间，世上万物都是天地精华所养育的生灵，在造物主眼里，万物皆是平等！所以，等你写了这几个字之后，我们还要把他们身上的符箓揭开，让他们在这里渡劫。” 牛细毛微微有些吃惊。 丁区，原来就是妖魔所应该呆的地方。 字，很快就写好了，光明正大四个大字贴在大厅的正面墙上，皮院长亲手把他们额头上的符箓揭下来。 “你真会浪费，你知道这么一张灵符值多少钱吗？一斤黄金一张，你一下子用了我三十四张，真是豪华啊。”皮院长心痛地说。 “这些还能用吗？”牛细毛追问道。 “能用，但是，要蕰养几年才能恢复作用。”皮院长说，“不过，一百年之内，精神病院不会出大事了，没有了魔头，我也没有必要总呆在这里了。我和夫人下个月就要离开这里。原本，我是推荐你做下一任的院长，现在看来，你也没必要呆在这里了。这里，今后有一个八九级财人镇守就差不多了。” 牛细毛一听，顿时愣了。 这么说来，今后我也没必要再来精神病院了，可是，那些神仙呢？ 文敏君、林世辉、苏雅娟、杨秀英，等等，就这样和他们告别吗？ 牛细毛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别难过，细毛啊，今后，要是有缘分的话，我们还是有机会相见的。你现在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是，你赶紧练习戈术，这是你本命法术。这魔头在精神病院千年，也许，它等的就是你。”皮院长说。 牛细毛离开了精神病院，在他离开前，精神病院完全恢复了平静，危机完全解除，他开着车往梅城方向开去。 他经过三刀石大庙的时候，突然被一道光芒吸引住了，牛细毛下车进去一看，是一根木梁。 他心里一动。 木梁为什么会发光？ 难道，它是铁戈的柄吗？ 牛细毛摸了摸，没错，就是它了，明天，请几个人来把这根梁柱换下来，再请优秀的木匠削成戈柄。 等到第二天，牛细毛就拥有了自己的一柄戈了。 他在自己的院子里挥舞起来，谁知，起先随便玩了几手，但很快，脑子里似乎有一层记忆在恢复，随着他演练下去，所有的记忆都恢复了。 牛细毛记忆深处，早就有一套戈术。 当他演练到第十遍时，他已经十分的纯熟了。 等他停下来的时候，他惊呆了。 别墅的后花园，已经完全不成模样了，就连两块巨石也成了粉末。而铁戈，完好无损。 第336章 小渔村 八年之后。 这八年内，牛细毛也已经成长到了三十岁。 此时，他已经和苏义丽结婚，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牛细毛刚刚晋升为九品财阀，苏义丽也已经是一品财阀了。 他们在海滨的一个小渔村过着快乐的生活。 牛细毛的戈术已经纯火炉青，一百米之内，铁戈能够把半个山体轰塌。他没有别的神通，他的师父任云飞说，牛细毛进步太快了，神通没有一二十年的练习是根本学不会的，所以，干脆把精力放在戈术上。 现在，牛细毛的戈术已经可以和任何人较量了。 牛细毛也没忘记李宗师教他的蚩尤搏击术，他每天都会用一定的时间练习蚩尤搏击术，有时候，他还会练一练女子防身术。 这倒不是因为他认为女子防身术有什么价值，而是一种情怀，当年要不会女子防身术，牛细毛早死在魔头之手了。 当然，牛细毛还有三门拿手功夫，一门是神识。 毫不夸张，神识，牛细毛当今世界第一，没有人可以和他比试神识的，在两年前，宋元光和牛细毛拼了一场神识，结果，宋元光残废了，脑子已经完全糊涂，现在生活都需要别人的帮助。 二是缩地成寸的步伐，五十里的距离，牛细毛能够瞬间走完。 三是铁布衫，钢筋之躯，他能承受的打击难以想象。 这八年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牛细毛的电影公司已经和好莱坞并驾齐驱，每年都有数百亿美金的收入，阿九已经三次荣获奥斯卡金像奖，就连陆可、刘曼和蒋雯都成了顶级演员，获奖无数。 瞿勇和邱斌也都成了牛细毛的得力干将。 柳导已经辞职到了牛细毛的公司，是牛细毛的首席执行官。 芯片公司是世界四大芯片公司之一，市场占有率为37%，每年的利润有数百亿之多。 除了这些公司，还有些不很重要的实业，那都是在黄少华的领导下，每年可以给牛细毛贡献几十个亿。 牛细毛没有再无限发展实业了，而是把精力放在修炼上。因为，他早就预测到了，第三场世纪大决战必定会落在牛细毛身上。 这八年时间里，范丁也奇迹般晋升到了九品财阀。他和牛细毛交了两次手，都是完败，所以，他发誓再也不出山，而是专门做实业赚钱。 除了范丁晋升九品财阀之外，还有两个晋升到了九品，就是著名的两马。 这样，夏华国在生的九品财阀就有六位，超过了历史的任何时期，就连世界第一大国坚利国也叹为观止。 在这八年中，牛细毛没有再回到精神病院，皮院长夫妇也早已离开那里，去了一个外人不知晓的地方——只有牛细毛知道，他们居住在神农架的神游谷。 那幅画，还是没有找到。牛细毛再也没见过财神了，就连其他几个，也没有去再见他们。 精神病院因为少了魔头，那里只派了一个九级财阀做院长。 六儿、七儿也相继从华秦大学毕业，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实业，级别虽然还不是很高，但都已经是一品财阀了。 谢东风、秦牧、孙凌也已经是一品财阀。 牛细毛站在海边看着海浪翻滚，八年了，八年的往事历历在目。 曹大人在清水市，做了老大，政绩非常突出，要不是年龄的问题，他还有上升的空间。 宋久余已经在京城打滚三年了，位高权重，是一个好官，口碑非常好。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和任宗师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比，其他的事都是小事。 现在，牛细毛就要踏上第三次世纪大战的征程了，他不得不反复回顾任宗师和库鲁克之间的那场大战。 任宗师胜了。 但是，胜得很艰难，他不得不佩服坚利国的脸皮，太厚了，在任宗师出战前的几年了，他们倾全国之力打击任宗师。 任宗师扛过来了，在太平洋深处，他面对世界超级九品财阀库鲁克，始终都是规规矩矩的，在规则范围之内，一招一式和库鲁克斗，即使在库鲁克使用新式武器精神震撼波，任宗师也没有过激的行为，最后，库鲁克不得不跪地求饶。 当然，任宗师也是伤痕累累，但是，他最终还是胜了，胜在他的忍耐上，胜在他的大智慧上。 这一战，牛细毛是旁观者，他以八品财阀的身份旁观了这场世纪之战，他也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任宗师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始终不急不躁，有几次机会，他可以杀了库鲁克，但是，他都没有下手，而是让库鲁克缓一口气。 所以，这场打斗体现了东方文化内在的博大精深，体现了东方文化的伟大和宽容。 库鲁克是在第三百三十七回合之后投降的，他身上还带有秘密武器，两颗中子弹，本来，它是用来同归于尽的。 坚利国下了死命令，这一场，绝对不能输，即便是胜不了，也要同归于尽。打成平手总比失败好。 但是，在任宗师面前，库鲁克放弃了最后一搏，他觉得任宗师不能死，这种人应该成神。 所以说，第二场世纪之战胜得十分的凶险。 现在轮到牛细毛了。 这五年时间里，牛细毛只能隐去光芒，他要为第三场世纪大战做预备队员。 正选，本来是二马之一，但是，他们在明，在头两年的时间里，他们遭到了对方的打压。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这种考虑是对的。 二马被算计了，他们都没有达到九品巅峰，在九品初级的地方停止了进步。 第三场由牛细毛出场是三年前定下的。 当坚利国听到是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出战时，他们也愣住了。虽然他们对牛细毛有一定的了解，但从来就没有在高层次的战略规划上考虑过他，因为他太年轻了，并且他还没有成名的神通。 对于使用拳术和兵器，财道根本不会太在意。 等他们得知第三场由牛细毛出战后准备对付牛细毛时，牛细毛已经消失两年了。 “爸爸，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看大海？”一个三岁小女孩站在牛细毛的身边，拉着他的手问。 “琪，你知道为什么大海有无穷的力量吗？”牛细毛问。 “因为，大海很大！”女儿琪琪天真地说。 “对，大海之所以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就因为它的心怀宽广。人和大海一样，必须有广阔的胸怀才能拥有巨大的力量。”牛细毛看着大海深处。 “爸爸，我知道了，这就是我们家住在海边的原因。我也要和你一样，喜欢上大海，爱上大海。”琪琪说。 “对的，今后，你也会拥有巨大的力量。”牛细毛。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爷爷？”琪琪说。 听到这里，牛细毛心里一阵刺痛。 两年前，爷爷神秘失踪，不用多想，这又是坚利国所使出的阴招，他们找不到牛细毛，就把爷爷绑架了。 第337章 那张画 牛细毛踏上了世纪大战的征程。 这一次，选择的地点在南极大陆上。 他的对手是坚利国的资深财阀比尔，他今年六十三岁，他最擅长的神通是磷火蚀骨，是火系功法中的最厉害的法术。一旦被他打中，就和白磷一样，粘在身上烧蚀，延时的时间很长，威力非常大。 比尔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是九品财阀了，比牛细毛成名早了三十年，他在今年世界排名中位列第一。 牛细毛排名则是在十七位。 牛细毛的随从是一个女人——皮夫人。 为什么是皮夫人呢？ 这是皮院长的意思。 皮夫人虽然已经四十来岁了，但是，她仍然非常的美丽。至于为什么皮院长派他的夫人来帮助牛细毛，牛细毛自己也不清楚。 到了南极，双方的助手见了面，互相交换了文件，并且，由助手签了字，最后，约定后天上午十点钟正式开战。 两边相隔的距离是五十公里，这样就不容易提前发生神识战。 牛细毛和皮夫人建了两个帐篷——一种建在雪底下的特殊的帐篷。 牛细毛枕着双手，躺在雪地上的貂皮毯子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隔壁是皮夫人的帐篷，虽然隔了十米远，但是，她身上的幽香还是阵阵传来，令牛细毛心神不宁。 就在十米之外有一个世纪美人相伴在左右。 皮夫人是公认的世纪女子，东方现存的第一美女。 皮夫人是八品财阀，不过，她更是仙道中人。可以说，她是准仙女级别的人物。 这不是什么秘密，至少，牛细毛在几年前就已经知道了。 虽然牛细毛已经是成家之人，但美女在旁，他还是难以克制心辕马意。 现在，应该静一静了，得想一想后天的决战，比尔是当今财道之中第一人，超级九品财阀。 而自己，是最近才晋升的九品财阀，不能说超级，也不能说资深，只能说新秀。 当然，牛细毛是有信心的。 他的戈术举世无双，蚩尤搏击术也是威力巨大。 只是，人家会有些鄙视这种末技，都财阀了，怎么不用神通呢？ 虽然牛细毛的神识很厉害，但是，大战时，人家是会封闭识海的，神识再强大也是枉然。 在高级别的财阀搏击中，一般来说，识海都应该关闭，免得被人家的神识偷袭。所以，说白了，神识攻击是没价值的。 现在牛细毛能够依仗的就是戈术了，他的攻击半径在一百米以上，铁戈每一击，都能够击垮小半个山头，比高爆炸弹都强大许多。 而蚩尤搏击术估计是用不上的，比尔不可能和别人近身搏斗。 现在，牛细毛应该考虑一下基本的战术和基本的策略了。他应该多想想，假设多一点。 可是，隔壁传来的阵阵幽香，牛细毛真的有些按捺不住，很想和皮夫人聊聊天。 正想着，皮夫人说话了。 “细毛，过来一下，给你看件东西。” 牛细毛心里被什么撞击了一般，起身就过去了。 来到隔壁帐篷，皮夫人挥了挥手，手上，她拿着一张纸。 牛细毛心里一动，咦，好眼熟啊。 “看看，这是什么！”皮夫人把纸展开，这不是财神爷的那幅画吗？！ 牛细毛心跳加快，这幅画，整整九年了，他急不可耐，钻进了画里。 皮夫人也跟了进来。 哈！都在这里呀！ 财神爷笑吟吟地迎接上来，握着牛细毛的手说：“感谢你，你让我受的伤全部好了！” “你这些年都到哪儿去了？”久别重逢，牛细毛眼泪涟涟。 “我能到哪儿去？还不是在夏华大地布施财道。其实，你办电影公司，芯片公司，我都在暗地里帮忙，要不，你以为真的有这么好的财运？”财神说。 “我说怎么我运气这么好呢，原来是你在背后帮忙啊。”牛细毛这时候也止住了眼泪。 文敏君也走了过来，说：“来，我帮你写一幅字，助你后天旗开得胜。”说完，就在牛细毛的身上，用毛笔写了四个大字。 白色的衣服上，写上四个大字，这像什么？ 不过，牛细毛明白，这四个字不能抹掉，文敏君的字，蕴藏的力量非常巨大。 咦？华师宇也到了。 “我要帮你做一次天籁针，使你的体质更能抗打击！” “你不是娶妻了吗？”牛细毛惊讶地问。 “那是暂时的，告诉你吧，这里的人，等你战胜对手之后，我们的功德也就完满了，都会要离开这里。”华师宇说。 “真的？”牛细毛惊疑地看着赵静茹，“你们都要离开了？” 赵静茹点点头，“要是你赢了，我们功德圆满。要是你输了，我们再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所以，等你打完这一战之后，我们也就各奔东西了。” 牛细毛脑子里一片茫然，这就散了？就在眼前？舍不得啊！ 林世辉走了过来，“牛细毛，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也别难过，要是有缘，我们今后还有机会见面的。哦，对了，谢谢你了，关帝爷已经不责怪我了，还给了我三千年的一根黄梨木。” 苏雅娟站在不远处，含情脉脉注视着牛细毛，过去，她冷漠的脸孔变成了灿烂的桃花。 杨秀英也嘻嘻哈哈在一边答话，她还讲了一个荤段子。 等大家都见了面之后，财神挥了挥手，一张大桌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玉衡星君走过来，也是挥挥手，顿时，一桌满满的佳肴，香气扑面而来。 文敏君也挥一挥手，一壶佳酿稳稳当当落在桌面上。 “坐，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们团团圆圆吃一顿大餐，大家请坐。”财神是主人，众人纷纷落座。 皮夫人坐在牛细毛身边，轻声说：“你请各位帮你出出点子吧，后天一战，将决定夏华国的国运，你只能赢，不能输。” 牛细毛赶紧说：“各位师父，我后天就要决战了，请师父帮忙指点指点。” 众人忙说：“这个好说，好说，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吧。” 牛细毛站起来说：“好，我先敬师父一杯。”说完，一口把被子里的酒喝干了。 杨秀英没有喝，说：“我和苏雅娟又不是你的师父，我们可以不喝吧？” 牛细毛说：“你们都是神仙，都是我的师父，都要喝。” 苏雅娟说：“我才不做你师父呢。我们是夫妻。牛细毛，我现在告诉你吧，苏义丽是我的化身，其实，我是替她在这里渡劫的，等我渡劫完了之后，苏义丽也就功德完满了，她也是九品财阀了。” “她也九品财阀？”牛细毛这一惊可不小。 “对呀，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苏雅娟说。 “苏义丽和你是一个人？”牛细毛问。 “嗯，对的。”苏雅娟含情脉脉地看着牛细毛的眼睛。 第338章 你真逗 这一顿宴席一直吃到第三天早上。 在宴席的间隙，华佗帮牛细毛做了一次天籁针，增强了牛细毛的体质。林世辉演奏了几曲音乐，牛细毛从来没有听过的。听着听着，他体内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细胞被激活了，经络被疏通了。 玉衡星君笑吟吟地站起来，又一次演练了一次女子防身术，还逼着牛细毛跟着练习。 “你别小看这套拳术，上次，你在精神病院不就是用这套拳术战胜魔头的吗？说不定这次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玉衡星君说。 牛细毛没办法，他知道，这一次肯定是用不上女子防身术的。不过，他不会让玉衡星君伤心，还是老老实实地练了起来。 最后，杨秀英给牛细毛穿上一双鹿皮鞋，说这是一双踢云靴。 这是踢云靴？ 牛细毛穿在脚上，柔软轻巧，一点自信都没有。 “你别犹豫了，细毛，龙种是没机会和你怀了，但是，这双靴子你别小看它，它可以提高你的轻功，你试试吧。”杨秀英说。 刚要试，财神走了过来，看了看牛细毛脚下的靴子，说：“嗯，好东西，细毛，不用怀疑，这双靴子可以抵得一个师的精锐部队。” 皮夫人是牛细毛的助手，她看了看手表，说：“噢耶，细毛，时间到了，你该出发了。” 牛细毛向各位告辞，他知道，这一次告辞之后，也许这辈子再也不能够见面了。 一个小时之后，牛细毛从雪地里爬了出来。 他必须打滚，钻进雪地里才熄灭了身上的磷火。 比尔的神通确实是厉害，三次打在牛细毛的身上，幸亏牛细毛的铁布衫厉害，再加上南极的雪地帮忙，牛细毛没有被烧伤。 牛细毛的戈术还没有发挥出威力，比尔名不虚传，几次扛住了牛细毛铁戈的进攻。 牛细毛也试着用神识偷袭，没有成功，比尔把识海封闭了，神识打在比尔封闭的识海上，比尔飞出了一公里，神识反弹过来，牛细毛也翻了几个跟头。 经过一个小时的激战，比尔知道遇到对手了，牛细毛的铁布衫很厉害，他的戈术威力也非常巨大，他不得不考虑用秘密武器了。 次声波——一种听不到的声波，这是坚利国特别为此次大战准备的秘密武器。 比尔趁牛细毛没注意，伸手在腰带上按了一下开关，巨大的次声波潮朝牛细毛袭来。 牛细毛感到一阵眩晕，又感到一阵恶心。 他立即意识到，这是被攻击了。 牛细毛想脱离战斗，但是，比尔紧紧追了上来，虽然牛细毛的缩地成寸的速度很快，但是，比尔的风驰电掣也不慢，就这样，一个追，一个跑。 眩晕和恶心越来越厉害，情急之下，牛细毛没有再退了，而是迎上去，贴身和比尔扭打起来。 由于方向的改变，牛细毛反倒是感觉刚才的恶心和眩晕没有了，他继续打，比尔不得不用西洋拳术迎战。 不得不说，比尔的西洋拳术也非常厉害，他使用的是西洋自由搏击术，和牛细毛打成了平手。 牛细毛的蚩尤搏击术简单粗野，实战能力格外强，近距离搏斗，搂抱、摔跤、掐、扳指甲、扣眼珠、撕扯头发，能用上的都用上。 又过了一会，比尔不行了，他受不了牛细毛半只甲，抠眼睛的战术，他只好努力往后退。 比尔转身要走，牛细毛神差鬼使，一个仙人摘桃，扣住了比尔身下的那个特殊器官，用力一捏，微微一声“喀喳”，比尔“啊”一声惨叫。 他昏死过去了。 这里是比尔的罩门。 东方猛士，在练习抗击打的时候，这地方是要格外练习的，这是男人的弱项，必须保护好。 可是西方人不同，他们虽然也很爱护这个地方，但是，他们舍不得锤炼，因为，他们即便是修炼期间，也每天要用到这器官，所以，他们就留下了这么一个巨大的弱点。 牛细毛看着昏死的比尔才想起，刚才这一招，又是女子防身术中最阴毒的招术，不是到不得已的时候，一般根本就不会用这一招。 牛细毛苦笑着摇摇头，看来，这辈子赖以成名的还是女子防身术。 牛细毛查看了一下比尔的装备，一看，真的吓一跳，他腰里，一台高功率的次声波攻击仪，一颗小型的原子弹，还有威力巨大的氢弹。 牛细毛赶紧把这两颗危险的核弹摘下来，扔进南太平洋深处，他猜想，引爆的开关一定不在比尔的手里，应该在他的副手，或者另一个人手里。 他们打算了同归于尽。 比尔醒了。 他看着坐在一边嗑瓜子的牛细毛，又摸了摸腰间，次声波发射器不见了，核弹也不见了。 “还打不打？”牛细毛侧过头问。 “不打了，你们东方拳术太狠毒了，在我们西洋拳术中，那叫犯规。”比尔说。 “那我问你，你腰间的核弹怎么解释？”牛细毛淡淡地说。 “呃，这，不是我的主意，我是被逼的。”比尔委屈地说。 “本来，我可以杀了你，我完胜。可是，我觉得你是个人才，不想杀你。你选择吧，继续打，我奉陪。”牛细毛淡淡地问。 “不打了，我的蛋蛋都碎了，得赶紧回去治疗，没有这东西，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牛细毛笑了笑，回头看了看一百米外的皮夫人，她笑靥如花，含情脉脉地看着牛细毛。 比尔走了。 “细毛，我们回家吧。” “好的，皮夫人。” “你别叫我皮夫人，我是牛夫人。” “什么？”牛细毛没听懂。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皮三这个人，皮三就是我的一只银镯子，他是我的一个神识，世界上只有我，我名叫皮梦龙，在十年前，我们就是夫妻了。不过，那个时候，你，或者说，你的前身受不了我的浪漫，一步一步，身体就垮了，后来，你就来了。” 还是没听懂。 看着一副茫然的牛细毛，皮梦龙咯咯一笑，说：“说白了，我是狐仙，你的前身是某个人，一个大人物的私生子，体质特别的稀罕，被我看中了，我们在他十岁的时候就成亲了，最后，他被拖垮死了。” 懂了。但是另一件事他又不懂了。 “我是谁的儿子？” “你应该说，他是谁的儿子，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父母你应该清楚，你的前身的生父不是你该知道的，你不是他，你不要打听了。”皮梦龙说。 “嗯，好吧。” “走，我们回家，我要让你好好享受一下狐仙的温柔。” 牛细毛大吃一惊，“我们？我们应该是陌路人吧？你，应该是和我的前身有那么一层关系啊，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对不对？” “咯咯，咯咯。” 皮梦龙咯咯笑起来，笑得很欢快。 “过去，我和你的前身行乐，并不是很快活，因为他没有修为。我们才是一对，今后，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细毛，难道你不期盼吗？我，三百年不遇的女子，遇见我，你应该庆幸才对。” “不！我的妻子是苏义丽！” “苏雅娟。没错，苏雅娟也是你的妻子，她是花神，也能给你幸福。但是，你应该选择我，我才能给你带来最大的幸福。” “不，我怎么可以放弃苏义丽呢？” “咯咯咯咯。” 皮梦龙笑得更欢，说：“你真逗。” 第339章 海岛 夏华赢了。 可是，诡异的是夏华国根本就没有举国欢庆。究其原因，牛细毛获胜的消息根本就没有发布出去。 3:0，这是不争的事实。 夏华国李宗师，任宗师，牛细毛三人用了十年时间，击败了号称世界第一的坚利国，这当然是值得庆贺的事，也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事。 可是不能！ 坚利国的军队还在，坚利国的实力还在，他们反悔了，他们仍然要做带头大哥，否则就兵戎相见。 理解，要理解。 忍让，要忍让。 这个事实，还得给他们时间消化。 这就是大夏华的智慧。 现代战争没有赢家，只有毁灭。 牛细毛的战绩被隐瞒了，夏华国3:0战胜坚利国就好像就是进行了一次体育比赛，过去了就过去了。 牛细毛也被雪藏了，他带着皮梦龙和苏义丽住在一个美丽的海岛上，春夏秋冬，在这里并不明显，常年温度都是在二十多度，海岛四周也都是悬崖峭壁，只有在西边方向，有一个一公里左右的海滩，海滩上全是洁白的细沙。这里是他们休闲的地方，也是他们出海的地方。 牛细毛的游艇就停在码头上，3000吨的块头可不是想走就走的，要启动这艘游轮，光是工作人员就有上百。当然，包括牛细毛的服务员。 海岛不大，方圆二十公里，北、东、南三面地势较高，森林郁郁葱葱，中间和西面是一块宽敞的草地。 这座海岛总共一千多人，他们都是为牛细毛服务的，负责打理这座海岛。 牛细毛最喜爱的运动是骑上阿拉伯纯血马，带着琪琪在海岛上奔驰。琪琪拥有一座学校，她和另外的一百多人是这座学校的学生，老师都是外面请来的非常优秀的年轻人，年薪八九十万，他们也非常热爱这个地方。 这座海岛并不是封闭的，每个月，这里都有一两次会议，会议很隆重，也很紧凑，参加会议的人每次都是上百人。 牛细毛的产业帝国遍布世界各地，每年的产值数千亿美元，他所管辖的资产上万亿，人员多大五十万。 这些都不重要。产业这一块都已经交给了苏义丽负责。牛细毛只看看报表，了解一下每年的业绩就行了。 牛细毛被禁止与媒体接触，所以，夏华国突然没有了牛细毛的消息，有很多人怀疑，他是不是在上一次决斗中陨落了。 陨落的猜测不仅仅是普通公民，就连范丁也有这种猜疑。 前些天，范丁也晋升到了九品财阀，这样，他就成了第五个在世的，夏华国活着的九品财阀。 真的是盛世啊！五个九品财阀同时在世！这还没有把牛细毛纳入进来。 范丁成了新的财阀领袖。 李宗师身体很糟，心情也很糟，他离开了夏华。他离开夏华的原因很复杂，一时间真的说不清，反正，他晚节不保是事实。 他卸任了财阀领袖。 任宗师没有接任财阀领袖，他依然保持低调的品质，继续做他的实业。他现在是世界顶尖企业的实际控制人，每天忙碌着，就连歇假，电话也是跟着走。 另外两个九品财阀也没有闲心做财阀领袖，他们都热衷于互联网，按他们的话说，网络上有太多的商机在等待他们。 最后，只有范丁，他接受了协会会长的职位，做起了财阀领袖。 他一上台就打听牛细毛的事。 可是，用了半个月时间，一无所获，他只知道牛细毛的企业还在运转，苏义丽是当家人。 牛细毛的消息一无所获。 ~~~~ 牛细毛在海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正准备上岸，突然发现，大海深处一艘豪华游轮在往这边驶来。 不得不警惕。 按理，今天不应该有船只过来的，怎么会突然出现一艘豪华游轮呢？要知道，这里，离最近的陆地或海岛有两天的水路。 谁？ 牛细毛没有想太多，他朝岸边游去。 皮梦龙也发现了那艘游轮。 游轮越来越近了 ，站在甲板上的人都能够分清男女了。 是一个女的。 “这个女人是谁？”皮梦龙警惕地问。 “我也不知道啊。”牛细毛也是一脸的茫然。 “不知道？” 显然，皮梦龙一点也不相信。这里，是多么的秘密，全世界，知道这个地方住着牛细毛的人不到十人，即便是经常来这里开会的人，也不知道这里住着一个叫牛细毛的人。 现在，这个女人站在游轮上看着这座岛，她一定是知道这里有一个大名鼎鼎的牛细毛。 ——这是女人的直觉。 就在牛细毛准备否定的时候，他的喉咙被惊讶卡住了。 船的甲板上站着的是柳导！ 这个女人！ 牛细毛有些欢喜，也有些头疼。 已经五年了。 她还是那样的美丽动人，一点也没有变老，特别是她的身姿，保养得和三十多岁的女子一样，只是，臀部略略有些肥厚。不过，就是这略略的肥厚使人更加迷恋。 这是成熟女人最吸引人的地方。 “终于找到你啦！” 等牛细毛一跃上了甲板之后，柳导顾不得淑女形象了，大颗大颗的泪滴滚落下来。 “没办法，这是上面的命令。” 牛细毛帮她轻轻把泪水擦干。 “这不是理由。”柳导再一次流泪，“真正的理由是……算了，这个人是谁？她才真的配你。” 皮梦龙也上来了。 皮梦龙穿着简单的泳衣。说简单，那确实是很简单，因为，这种泳衣的布料几乎不需要多少，总共加起来也只有一块手帕大小。 柳导不由得感叹，因为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女人，哪怕是苏义丽也差了不是一点点。 “很高兴认识你。”皮梦龙伸出手，微笑着说，“你应该是柳导吧？” “呵？我的名字你竟然知道？这么说，牛细毛还没有把我忘记干净啊。” “怎么会呢！他经常提到你，说你是他人生中的贵人。” “就这些？”柳导微微有些失望。 “不止这些，他还提到过你，说你的技术不错。” “……”柳导的脸红了。 “别不好意思，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今后，我们三姐妹一起伺候牛细毛吧，这家伙，我和苏义丽对付他有些吃力，再加上你，他应该就饱了。” “……”柳导的脸更红了。 第340章 任宗师来访 正说得热闹，一个声音传来。 “牛细毛，每天躲在温柔乡里是不是很快活啊？” 牛细毛循声看去，原来，任宗师到了。 虽然任宗师快八十岁了，但是依然神采奕奕，红光满面，散发的气息中有一股很难隐瞒的男子汉气息。 要是检测他的体质年龄，最多就是五十岁。 任宗师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踏进了仙的境界——这是九品财阀再进一步的层级。 当然，要进到这个层级，那就不仅仅是努力修炼能够做到的了，还得靠机遇，靠天命。 概率据说又是万分之一。 “哟，任宗师，下一个财神就应该是您了。” 任宗师微微笑着说：“还差十万八千里。我也不指望能够真正踏进神仙这一境界，往后，还有几十年好活，在几十年的余生中，能为国多做些贡献，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这几句话，没一点做作，每一句都是实实在在的。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 “任宗师大境界，不成神都是不可能的了。我一定以您为榜样。”牛细毛由衷地说。 “你不错，你已经超过我了。在这里隐姓埋名，一般的人哪里做得到？”任宗师眼中流露出几分赞许。 确实，功成名就的人，最难以抗拒的就是外界的诱惑力，一个月，不露露脸，不出来打几个照面浑身都痒痒的。 譬如某些八九品财阀，不说说房价比葱价白菜价还便宜他就觉得人生不带劲。还有些人，明明自己是在做互联网，却时不时要发表一下对房价的看法。自己住几个亿的豪宅，却劝别人不要买房。 更可笑的是，自己日进万金，却在民众面前鼓吹，钱，最不重要，我就从来没喜欢过钱。 见到这种人，真的想上去扇他几个耳光。 这就是不甘寂寞。时不时胡说八道一番，自以为句句是金句，句句是真言。 牛细毛隐居不是一时半会，也许是一辈子。这是国家的战略，一份伪造的消息说，牛细毛在决战后伤势过重，回来就牺牲了，葬礼很秘密。 所以，国人都认为牛细毛已经死了。 任宗师是来看牛细毛的，他是知道真相的人之一。 “九九梅花功应该是大功告成了吧？” 上到岸上，来到接待室，任宗师端起一杯非常高级的绿茶喝了一口。 “谢师父您的关心，两年前，已经达到了九层境界。” 牛细毛也换了衣服，穿着一身休闲服。 “那就好，九九梅花功其实也是修仙的入门功法，今后，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练习。虽然说，九品财阀化神的机会非常低，但是，何不试一试呢？不成，也没浪费时间，至少可以延年益寿几十年。” 别看任宗师快八十了，但是，他的预期寿命还可以活五十年左右。这就与他平时的修炼有关。 任宗师把茶杯放在茶几上，从衣兜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很陈旧，一看就知道很有些历史了。 “这是一本修仙的基础功法，试试吧。” 牛细毛眼前一亮，赶紧接过来，打开一看，好家伙，尽是一些图谱，学起来，应该不会很难。 “你别磕头，很俗气。” 牛细毛正准备磕头，被任宗师一挥手，一股内力让他再也跪不下去了。 “多谢。” 牛细毛只好这么处理。 这时候，皮梦龙也进来了，她的眼睛盯着牛细毛手中的小本子，惊喜地咯咯笑了起来。 “我劝他跟我学习，他死活不肯，还是师父说的话他比较愿意听。这下好了，今后，我就不寂寞了。” 任宗师笑了笑，眼中流露出一层羡慕。 要知道，修仙，要是有一男一女同时修炼，那确实是一件十分赏心悦目的事，不但愉悦，而且进步也快。 “任宗师，我帮你摘几个椰子来，新品种，苏义丽专门从非洲引进过来的，椰子汁甘甜还是其次，里面的果肉很脆，很甜，也很香。你一定会喜欢。” 皮梦龙说着出去了。 “牛细毛，你好福气啊。”任宗师说，“这应该是几百年的狐仙吧？” 牛细毛点了点头，“是的。” “听说，苏义丽是花神？” 牛细毛再次点头。 “你的运气真的不错。”任宗师又喝了口茶，接着说，“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人间极品，希望你珍惜。” “你是说柳导？” “对，柳导。这样的女人，你难道会不喜欢？” 当然喜欢。 牛细毛虽然有花神和狐仙侍候，但是，很奇怪，他似乎还不满足，时不时，柳导的风情万种会出现在脑海里。 “这次，我就是为这两件事到这里来的，柳导，我就不带走了，别嫌她年龄大了一点，其实，她和三十多岁的女子没什么差别。” 牛细毛咽了一口口水。 “谁和三十多岁的女子差不多啊？”皮梦龙手里捧着两个椰子进来。两个男人哈哈笑了起来。 皮梦龙把椰子放在茶几上，抬起眼皮看了任总一眼，说：“你们男人好哇，在背地里议论女人，我这就去问问，柳导的功夫，任总是怎么知道的。” 任总哈哈一笑说：“我的一个女友，正是柳导的闺蜜，细毛你认识，在深城，你见过。” 牛细毛心里咯噔一下。 是见过，并且还差点乱了辈分，幸亏自己有把持力，要不今天真的交不了差。 皮梦龙没准备听他们聊天，帮他们准备好了水果之后就出去了。 接着，任总又和牛细毛聊了起来。 任宗师告诉牛细毛，现在，夏华的经济正在全面转型，实际购买力已经是世界第一大国，只是，由于坚利国的军事力量还没有衰退，几十年之内还会领先一段时间，所以，高层还准备韬光养晦一些时候，尽量避免热战的发生。 作为财阀竞争，现在，坚利国总共是五个九品财阀，而我们夏华国是六个九品财阀，已经超过了对手。 不过，隐藏了一个牛细毛，走了一个李宗师，外人看来，夏华国实际上就只有四个九品财阀了。 这样很好，隐瞒一下实力，给坚利国一个假象，再过几十年，夏华国就成了实打实的第一强国了。 再说，由于牛细毛的死活对方难以确定，坚利国的财阀就多了一层顾虑，因为，牛细毛的战斗实力实在是太惊人了。 “所以说，你是一颗战略棋子，你隐藏得越好，对国家就越有利。”任宗师认真地说。 第341章 8G 任宗师在海岛上呆了一个月，每天不是在沙滩晒太阳，就是骑马在草原上奔驰，当然，他和牛细毛在树荫下聊天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海岛的风光很美。 牛细毛最喜欢和任宗师聊的问题是财阀的修炼问题。和别人不同的是，任宗师的修炼结合了佛道儒，或者说，他参悟了很多的哲学问题。这是他能够突破九品进入仙境的重要原因。 不可否认，任宗师是当代最伟大的九品财阀。 和任宗师聊天，牛细毛能够学到很多的知识，一点也不夸张，任宗师是牛细毛见过的除财神之外唯一有绝高智慧的人。 一个月后，任宗师走了。 留下了柳导。 柳导成了苏丽义最好的帮手。 这些年，牛细毛的电影公司每年光是海外市场就能够赚到三百多亿美元，它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电影公司。 这一块，没有一个好的当家人是不行的，有了柳导的加入，苏义丽轻松了许多，她有更多的精力放在智能领域这一块。 孙凌现在负责芯片公司，他的产品几乎霸占了国际市场的一半。 谢云飞负责人工智能家用电器，这一块的业务每年都以百分之六十的速度增长，未来，这一块将是牛细毛利润的主要来源。 秦牧负责通信领域，和任宗师领导的企业有互补关系，在世界科技领域中，他们处在领先地位。 这几个人都是牛细毛的心腹，他们是知道牛细毛的存在的。 这一天，也就是任宗师拜访牛细毛一年之后，一大早，牛细毛在草地里打了一路蚩尤搏击术之后，他接到一个电话。 号码是秦牧打来的。 “六儿和七儿攻破了8g关键技术！” 秦牧有些失态，他在电话里冒出一句这样的话，牛细毛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8g技术是通信领域的极限，几乎是人类的终极技术了。 这种通信技术，能够看到千里之外的三维影像。但是，和现场直播是完全两码事，你可以进入传播的空间，你可以和每一个人交谈，你甚至可以身临其境指导球员的战术。 简单地说，你可以实现在两个世界工作。相隔千里，你在这一头喝茶聊天，同时，你在那一头指导你的球队。 六儿、七儿太伟大了！ 牛细毛在电话里也喊了一句。 六儿、七儿在三年前加入了牛细毛团队，他们超凡的智力接连为秦牧公司解决了许多难题，而8g技术是在7g技术还没有运用到实际之中的前提下实现的跨越。 不简单啊，竟然在六儿七儿手里实现了跨越。 今后旅游就太有意思了，可以坐在家里周游世界，到夏威夷度假只需要一个视频链接，人就在夏威夷的沙滩上和亲爱的人面对面品尝咖啡。 唯一的差别，这是虚拟的，你的身体还在原地，那边，是你的立体影像。所以，谈恋爱，只能是谈，不能爱。 “把他们俩的年薪提高到特级！”牛细毛说。 牛细毛团队的薪金总共有56级，最高是1级，所谓特级是突破现有薪金结构的级别。现在的薪金结构中，苏义丽是公司的实际掌控人，她也只有3级。秦牧他们是5级。 牛细毛是没有级别的。所有的收入最终都加进了他的财富值里，他的体质属性值和精神力还在增加。 这个数值非常吓人，他自己都不知道，假如再加一个零，他会是一个什么样？ 说实在的，牛细毛现在要是再和哪个九品财阀打架，他觉得，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神通，扬起手，一个耳光过去，对手不成肉泥也不行。 至于精神那就不用多说了。就举一个例子，其实他睡不睡觉都一个样，只是，他还是保持一个习惯，每天睡八九个小时。要是有什么事情要办，一个月不睡觉，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对数字的敏感，牛细毛真的只需要瞄一眼，各种曲线就在脑海里形成了。所以，各公司的报表，他总共也只需要半天，对自己所属的108家公司的财务情况就能了如指掌。 再就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得应付苏义丽、皮梦龙和柳导。这没问题。他对付她们游刃有余，这三个女子虽然几乎每天都有需要，但牛细毛都能够满足她们。 前些日子，柳导对他说，她有了！ 真的不可思议，五十岁的人了，竟然怀了一个娃。这对于柳导来说，这个惊喜实在是太令人幸福了。 皮梦龙一直说不急于生养，她还想玩玩，她是能够掌握分寸的，她说，再过十年生孩子一点也不迟。 苏义丽没有再生的打算，她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有了一个女儿她满足了。现在，她的任务就是帮牛细毛多赚钱，牛细毛的秘密她早就知道，赚钱，对于别人来说也就是一个数字问题，但是，对于牛细毛来说就不同了。 她希望，要尽快在牛细毛的财富值上再加一个零。 现在，牛细毛给六儿七儿加工资，秦牧一脸的雾水，特级是多少啊？ “你具体的就问苏义丽吧，总之，我们不能亏待六儿七儿。”牛细毛说。 “你亏待六儿七儿？” 秦牧虽然不知道牛细毛在精神病院时的情况，但是，六儿前几年又一次患病，是牛细毛亲手帮他治愈的。牛细毛天籁针到了九层，起死回生不是说说，而是真的能够。 其实，七儿同样有暗疾，他们的智商惊人，但是体质却是弱项，牛细毛让他们练习一种增加体质的功法，七儿因此能健康成长。 他们都是感恩之人，知道没有牛细毛就没有他们的今天，所以，他们突破8g技术之后也没有因此产生骄傲的情绪。 秦牧结束了和牛细毛的通话，又拨通了苏义丽的电话。他们的电话都是保密电话，不担心别人窃听。 苏义丽穿着睡衣站在别墅的阳台上，抬头看着草坪里的牛细毛，心想，8g突破了，今后，这通信领域技术，不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吗？ 这个技术可以说是垄断的，7g还没开始，飞跃到了8g，在技术上，世界上哪里还有对手？ 苏义丽想了想，说：“给他们兄弟俩，每人一百亿的年薪吧。这个8g技术，另外给他们一千亿的奖励。” 秦牧哑了。 这个奖励是不是有些夸张？要知道，作为总裁的苏义丽，现在也只有八千万的年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