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先过来给我口 苏萤一紧张就喝水的习惯从小到大都没变,坐下不过十分钟,佣人已经给她倒了叁趟,她不好意思再麻烦人,紧张感涌上来时就舔嘴唇。 这栋别墅大到空旷,墙上的钟“答答”摇摆着,在夜深人静里渗出几分荒凉,苏萤挺直背脊跟着声音数数,数到八十九,有人踩着“答答”钟声走过来,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圈,不冷不热说:“二楼右边的第一个房间。” 苏萤觉得这人挺莫名其妙,起身将手心的濡湿在裤子上搓干净,迎着他来时的轨迹上了二楼。 房门是开的。 男人背对坐在单人沙发里,单手执着红酒杯,脸隐匿在未开灯的暗色里,一缕白月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洒在他下半身,照着一条包裹在裤管里的长腿。 苏萤从长腿上收回视线,觉得男人比这夜晚还要冷。 “你洗澡了吗?” “嗯。” 她迟疑数秒,语气故作无所谓,“我也洗过了,那直接开始吧。” “先过来给我口。” 苏萤生出反感时,脑海里迅速跳出两个交缠的肉体,她咬牙忍住,跟他讨价还价,“那你等下也要给我口。” “嗯。” 忽而记起外面的男人,她又正色道:“我不玩多人运动的。” “我也不玩。” 苏萤放心了,上前蹲下去解皮带,但男人的皮带跟张博远平时穿的都不一样,她摸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开,正欲询问,男人突然伸手过来,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手背,苏萤皮肤似电击,整条手臂一麻,耳边只听到“咔”的一声,皮带已经被男人解开。 小小吸口气,苏萤将裤头拉开露出里面的内裤,隔了布料在男人裤裆间按两下,绵软,但很大一坨,勃起后应该很粗长。 她小心翼翼,把那东西掏出来。 很干净,没有任何异味。 手指收拢捏了下,将软软的阴茎放在手心揉,而后轻轻握住,缓慢上下套弄,但苏萤还算卖力了几分钟,那东西在手心里来来回回的,却一点勃起的意思都没有。 犹豫数秒,她低头含住龟头,口腔收紧,将嘴里的空气挤出去,只包裹住龟头,用舌和口腔肉壁挤压吮吸最敏感的地方。 她以为男人会舒服得吸气或颤抖,但男人没有,只跟死了似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连杯中的红酒都未曾有丝毫涟漪。 苏萤不泄气,去摸阴囊。 那对小家伙隐在阴茎下方,像害羞的孩子,托在手里把玩数秒,她将龟头和阴茎又吸又舔,最后张嘴将一颗阴囊含住,舌尖在阴囊上游走细细描绘。 没反应,仍是没反应。 那东西看着虽大,可压根不会勃起,就好像一坨变质的猪肉,中看不中用。 苏萤觉得不对,又有些不甘,手往上摸,想从衣角探进去,男人却突然将她的手按住,语气冰冷,“口就行了,不要乱摸。” 他掌心并不粗糙,但指尖和虎口有很厚的老茧,整个手心没有一丝温度,跟他的人一样冷。 苏萤梗着一口气,不干了,“我已经伺候你半天,该换你给我口了。” 大家都是来约炮的,凭什么来来回回都是她出力?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窜起骚动,好像是有人打起来了,东西劈里啪啦摔在地上,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苏萤心中隐隐不安,越发觉得诡异和不对劲,她拎着那坨死猪肉的手指一紧,问男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用管,继续口。” 苏萤真不愿意了,收回手欲起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她的太阳穴,她一惊,一时没反应过来,抬手去摸,上面是男人冰凉削瘦的手,手里是…… 一把枪。 【姐妹们,可以来收藏珍珠评论一条龙嘛~鞠躬感谢~】 用过的避孕套 苏萤吓得双腿一软。 她二十五年的生活里虽然是挺鸡飞狗跳,可再怎样混乱,枪这种东西也只在电视里见到过。 苏萤第一反应是男人用玩具在吓唬自己,可下一秒外面陆续响起一串枪声,她顿时背脊冒寒气,哆嗦了手推开自己头顶的枪,“……大哥,我只是来约个炮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放我走吧大哥。” “别废话,我让你继续。”男人说话的声音不大,轻飘的语气却让人沁出冷汗,他鬼魅似的,枪口再次悄无声息落在苏萤头顶。 苏萤魂都要散了,手战战兢兢往男人双腿间伸,还没摸到那坨死猪肉,外面有人敲门,“苍哥,都解决了。” 男人闻言起身,将红酒杯随手一搁,又是“咔嚓”一声收拾好下半身,苏萤趁机借光打量,还什么都没看到,男人突然揪住她的衣服,将她一路拽到门口开门扔了出去。 苏萤跌坐在地痛呼一声,瞧着那背光的男人居高临下冷冰冰问她:“我刚才是不是让你很爽?” “……我们不是什么都……” 冷硬的枪口再次抵上脑门,苏萤脑子在这一刻开了光,余下的话转了个山路十八弯,“大哥你那里又粗又长,跟钢炮似的,我差点被你……” “滚。”男人收了枪,人往房里走,“这个太松了,明天送个紧点的过来。” “好的苍哥。” 送苏萤走的跟接她过来的是同一个人,只是来去心情截然不同,她经历生死,这一路坐如针毡,车刚进市区就说到了,开车那人也不管她是真到还是假到,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 苏萤下车就开始跑,见周边人多了,提心吊胆终于得以平静,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真像是做梦,只有那句“这个太松了”真实刺耳。 她回头小心翼翼看一眼,真正确定自己安全了才敢愤怒,心里骂着那个阳痿男自己都硬不起来,还好意思说她松,她连裤子都没脱呢。 不过不管怎样,她是捡回了一条命。 回家已经十点半,缓了一路,苏萤的脸终于恢复人色,她开门进去时,凌玲穿着她的睡衣,手里端了盘切块的苹果,正坐沙发上看电视,见苏萤回来并没起身,只打了个招呼:“苏阿姨您回来了。” 苏萤二十六,凌玲十七,一声“阿姨”不光把苏萤衬老二十岁,还拉远了她和张博远的距离。 苏萤没理,径直换鞋往卧房走,路过卫生间时,张博远洗完澡正出来,他上身光着,下身一条蓝色四角,见到苏萤颇为惊讶,问她:“你不是说有事要晚回吗?” 苏萤看到他就气血翻涌,恨不得狠狠扇过去一耳光,但又生生忍住,用稀疏平常的语气说:“事情办完了,而且这都快十一点了。” “我以为你要凌晨回呢。”张博远应一声,心虚地用手遮了下身体,“洗澡忘了带睡衣,我去穿件衣服。” 苏萤好友失恋了,她陪人喝酒解闷的,确实有一两天凌晨回,或是干脆就睡在朋友那里。 但也就是这一两天,她恰好就发现了端倪。 例如有天晚上她提前从朋友家回来,卫生间里张博远开着门洗澡,他见到苏萤,神色慌张不安,解释说正好苏萤回来了,他洗澡忘带内裤,正准备趁凌玲不在客厅,跑回房里去拿。 例如凌玲衣服下露出的红印,说是被蚊虫叮咬,但除了锁骨下有几抹,露在外面的四肢都没有。 苏萤心大,一件件事本来分开看也没什么,但直至今早,她因前一夜陪朋友喝酒头痛不舒服请了假回来,在清理垃圾时,竟然在厕所发现了用过的避孕套。 而她和张博远,已经有近一个月没做过爱。 【明天见~】 眼皮底下偷情 一个女人想要知道丈夫有没有出轨,其实根本不用花费太多心思,那些长期被蒙在鼓里的女人,不是因为男人掩饰的好,而是女人太信任枕边的男人,根本不曾怀疑。 苏萤就是太信任张博远。 他们虽然是相亲认识,但结婚两年也算恩爱有加,且当初苏萤嫁给张博远,就是因为苏家看中张博远老实可靠,这两年,张博远也确实让人放心,他是初中老师,气质儒雅,学校有女老师向他示好时,他不但不挨边,回来了还要仔细跟苏萤说,叹一声对方不配为人师表。 苏萤的姐姐苏樱曾笑话,说把张博远丢在脱光衣服的女人堆里,他也能一身清白走出来。 但就是人人称赞的张博远,就在苏萤的眼皮子底下,和一个来家里不过一周的女孩偷情。 苏萤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导医护士,上班累,工资不高,但好在不用倒夜班,时间算是比较规律。 已经请过一天假,虽然昨天经历很多,苏萤也不好继续请。 脑子里很多事,一上午心不在焉,给咨询的病人说错好几次,中午吃饭被护士长批评一顿,到下午看结果复诊的比较多,苏萤不敢再怠慢,领着病人到处跑,真忙起来后也顾不上再想那么多。 好不容易到下班,苏萤脚都快断了,换衣服要走时,接到苏母的电话,说苏樱怀孕了,就在楼上病房。 苏萤换好衣服,直接去了vvip病房。 苏樱读书时就不喜欢跟人住一起,所以每年都办走读,苏父骑电动车来回接送她,但她娇气归娇气,命也好,毕业就嫁给了第一人民医院院长的儿子,再往来,都是司机开着保时捷接送,别说住vvip,就是把医生护士接到家里去照顾都行。 苏萤进去时苏樱正抹眼泪,她很不解,将苏母拉到一边,问:“妈,不是怀孕了吗?姐怎么在哭?” 苏母重重叹一口气,“你姐姐有先兆流产迹象,至少得卧床两个月保胎。” 苏萤还未接话,苏母又道:“萤萤,你干脆请两个月假,住在医院照顾你姐姐,虽说有护士有保姆,但外人难免没自己家里人贴心。” 这话腔一开,苏萤立刻就拒绝了,“虽然我是姐夫家开后门弄进医院的,但不等于我们科室就是我说了算,两天我都难请到,让我请两个月?这主意亏您想得出来,就算我愿意,您难道就没想过我也有家庭?张博远能愿意?” “你这孩子,博远可没你那么自私,你姐姐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怎么只想着自己……” “妈,我都听到了。”床上的苏樱情绪缓合了点,她皱下眉头说,“萤萤不同意,我也不同意,高杭肯定会安排人来照顾我的,把萤萤两夫妻分开算什么回事?别觉得张博远老实就欺负人家。” 正说着,高家保姆就拎着精致的饭菜和补品来了,她将吃食在小桌摆开后,手脚麻利地给苏樱在背后放了枕头,细心询问她舒不舒服。 见状,苏母脸色讪讪的,对苏萤说:“妈也是见你姐姐这样有些着急,你姐姐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肚里的孩子也金贵……妈刚才的话你别放心上。” 苏萤没接话。 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苏父苏母有事都先紧着姐姐苏樱,两个孩子的家庭,父母碗里的水永远不可能端平,更何况苏樱从小成绩好,现在又嫁了这么好的家庭,苏父苏母自然更是偏心。 陪着苏樱说了会儿话,苏萤和苏母先离开,最近苏父腰痛的老毛病犯了,苏母还要回去做饭照顾。 路不同,在医院门口,苏萤和苏母分开了。 从医院到家里要半个钟的时间,苏萤甩甩胳膊,往公交站台走,还没走到,身后有人喊:“苏小姐。” 起初苏萤没注意,毕竟苏又不是什么稀有姓氏,但随着喊声越来越近,苏萤忍不住好奇扭了脑袋去看。 只见两步之遥的地方,昨晚那个接送自己去别墅的司机正大步朝她过来。 攻和受 看到他,苏萤立刻记起被阳痿男用枪指着脑袋的恐怖画面,她背脊瞬间发凉。 苏萤根本不想知道对方的来意,条件反射就撒腿跑,可能太紧张,人都没跑出去,脚绊在台阶上,直接摔趴在地。 她两只手掌火辣辣地疼,刚撑起身体,一双皮鞋就落在了眼里,司机似乎根本不怕她跑,做了个请的姿势,不冷不热说:“苏小姐,苍哥让我来接你下班。” “苍哥”二字放大了苏萤心中的恐惧,她浑身紧绷,却又无处可逃,僵硬着身体被司机请上了车。 苏萤从小普通,接触到的也都是普通人和事,在过去的二十五年里,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跟黑社会扯上关系。 他们私藏枪支,还开口闭口什么哥什么哥的,应该就是黑社会了吧。 可黑社会找她干什么呢? 苏萤心乱如麻,记起昨天阳痿男说的那句“这个太松了,明天送个紧点的过来”,虽然他们昨天并没有做,但以她的理解,阳痿男明显就是对她很不满意。 车驶入昨天那个别墅时,苏萤在六月天里身体发凉,昨晚离开后,她没想过自己还会再回来。 司机寡言冷漠,跟昨天领着苏萤进来时一样,让她坐会儿,自己走了。 佣人端来水,看似客客气气,但同样沉默,放下水杯,点点脑袋也走了。 苏萤感觉局面像来了个轮回。 此时此刻的场景,不就和昨天一样了么? 独坐片刻,人也冷静许多。 苏萤分析了下。 她在网上用的假名李雪,连年龄都谎称二十八岁,但不过一天的功夫,这些人不仅查清了她的真名,甚至连她工作单位和下班时间都摸清楚了。 苏萤感觉到了未知的恐惧。 “刚才那女的怎么样了?”门口有人说话。 “不知道,估计死了吧。”另一人笑。 先前一个开口的疑惑,“不是处女么?苍哥还不满意?” “谁知道呢,不过我听人说苍哥喜欢男人,找女人只是掩饰自己的性癖好而已……” “你们两个是不是嫌命太长了?”外面有人进来,刚好撞见两人八卦,不轻不重的一开口,两人吓得声音软下去,喊了声“威哥”,灰溜溜跑出去了。 又是什么什么哥。 苏萤脑子发懵,扶着墙去厕所。 厕所够大,窗户也宽敞明亮,但刚才八卦的两人就在院里抽烟,根本跑不掉,而且就算跑了,他们既然能轻而易举查到她的信息,那再找到她也不难。 也想过报警,可苏萤怕把事情闹大,她总不能跟人说昨晚来约炮撞见黑社会火拼吧,到时候是摆脱黑社会了,但要怎么面对她生活圈里的人? 刚才去厕所时客厅还空荡荡,这会儿沙发上多了个男人,等走近了,苏萤才看清男人的相貌。 温柔优雅,墨瞳清辉,有种书上说的君子美,但又不显阴气。 她脑子里瞬间蹦出刚才两个男人的对话。 “我听人说苍哥喜欢男人,找女人只是掩饰自己的性癖好而已……” 苏萤脑门发热,满脑子飘着一个“受”字,她眨眨眼,在沙发另一端坐下,趁机搭话:“你是被……请来的吗?” 受看她一眼,“不是。” 哦,那就是自愿的了,估计是和昨天的她一样,来约炮的吧。 不管怎样,多个人在,心里总能稍微感觉踏实点。 苍哥喜欢男人的话,这个受这么漂亮,估计很对苍哥的胃口,如果她对受友好,说不定等会儿有什么事情受还会帮她说话。 苏萤搭了讪,开始套近乎,“你好,我叫苏萤,你叫什么名字?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受又看苏萤一眼,这回视线停顿两秒,话没多说,直接从口袋摸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一排英文苏萤不认识,但名字是中文的,叫…… 覃苍。 往他腿间探 苏萤没反应过来,捏着名片慢慢读:“谭苍。” 话音刚落,手里的名片被抽走,是受一脸鄙夷,“文盲,第一个字念秦。” 一时间,苏萤脑子里电闪雷鸣,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了,她上方的脸十分陌生,可声音却逐渐与昨晚房里的声音重迭。 覃苍。 苍哥…… “苍哥,时间差不多了。”有人进来。 大概是真反应过来了,苏萤又认出这个声音,是昨晚房门口说“都解决了”的那个男人,也就是刚才门口喝止两人八卦的威哥! 苏萤面色灰白。 车就在外面,覃苍上了另一辆,苏萤被推到来时的车上,还是接送她的那个司机开车。 车厢安静,苏萤趁机整理这一切。 覃苍对女人不感兴趣,肯定不会是找她做爱,而她没得罪过他,再者即便昨天让他不满,以黑社会的作风,昨晚就该把她给崩了,何必用车拖来拖去。 沉思的功夫,车已经到了地方。 少说少错,先看看覃苍要干什么,她就是个普通人,丢在大街上都找不见的那种,覃苍总不至于昨天对她一见倾心,由此转了性取向吧。 刚暗自点头,覃苍的手突然搭过来。 他也真是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她腰间的软肉上,那处顿时发痒,又似一麻,弄得苏萤迅速起了鸡皮疙瘩。 覃苍真的很人格分裂,昨晚那么嫌弃她,这会儿却对她极其亲热。 苏萤僵硬着身体,随他一路往里走,在走廊最尽头推开一扇房门。 饭店装修得金碧辉煌,颇为豪气,但包间倒是雅致,假山竹子,一汪小池里还有睡莲和几尾鱼。 “阿苍,怎么现在才来。”席间的年轻男人朝门口招手,“自罚叁杯再解释。” 覃苍搂着苏萤的手松开,笑道:“爸都没来。” “玩赖可不行,来,喝了再说话。”年轻男人倒酒递过来,覃苍表情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上前双手接了酒杯,“哥,我自己来就行。” 哥?爸? 怎么这是两兄弟? 家宴?? 家宴把苏萤带过来干什么? 比起弟弟的俊雅,哥哥长相就普通许多,身高也不突出,但怀里紧紧搂着个大美女,苏萤偷偷看一眼,觉得还有些眼熟。 黑社会的哥哥,多半也是个黑社会。 苏萤没敢多看,要在最侧面坐下时,余光竟看到覃苍兄长腿边还有个女人,女人长发遮面,埋首在他腿间上下吞吐。 苏萤飞快收回眼,面颊烧得慌。 在她的认知里,性事应该是一件极其隐蔽的事情,可他们不但不遮不藏,连被人看到了也丝毫不觉尴尬,那覃苍兄长享受被口之余,还和覃苍聊天喝酒,而覃苍明明看见了,也不觉得稀奇。 这两兄弟真是奇葩! 苏萤没掩饰好震惊,将椅子“哗啦”一声推出好远。 覃苍兄长端着酒杯看过来,将苏萤打量过后眉头一挑,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笑,“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清汤挂面了?”说着将怀里的女人一推,“过去陪我弟。”他语气傲慢而轻浮,又说,“阿苍,挑女人也要讲究点,这个是娱乐圈公认的小仙女,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这话让苏萤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不过不爽的同时,她倒是突然记起来这个眼熟的女人,不就是参加歌唱选秀一夜爆火的蒋倾么。 苏萤科室有两个女孩特别喜欢蒋倾,那季选秀从头追到尾,有次中午午休,苏萤还跟她们一起看了半集。 电视里的蒋倾清纯可人,导师开句玩笑就会红透了脸,可这会儿被覃苍兄长推过来后,言行举止和电视上截然不同,就着声娇柔的“苍哥”推送过来一杯红酒,身体也往覃苍身上靠。 覃苍表情微变,把酒喝了,但身体却刻意拉远与女人的距离,他笑得有些勉强,说:“哥的女人我怎么敢碰。” “哎,我们亲兄弟还分什么你我,一个女人而已,给你就是你的了。” 覃苍兄长一开口,蒋倾姿势就变了,从靠变成贴,一边问苍哥你喜欢我吗,一边将手往覃苍双腿间探。 【明天见姐妹们,免费的珍珠和收藏来一点哦~】 唯唯诺诺 蒋倾的手还没能摸到裤裆下的虚实,就被覃苍恶狠狠推开,他表情略显慌张,还带着窘迫的愤怒,“你干什么!”可他的情绪似乎只敢对旁人,等视线换到兄长身上时,又仓促将气愤压下去,白皙的面颊泛起一抹红,有些尴尬地推辞:“哥,我还是不用了,我带来的这个就挺好,我很喜欢她。” 前面那话苏萤只木然听着,等听到最后一句,差点没当场呕出来。 覃苍兄长笑,半讥讽半不屑,“阿苍,你既然回来了,以后也是要帮着爸打理生意的,金钱和女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是用来玩的,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还怎么指望爸放心把生意交给你?” 覃苍极力隐忍情绪,一边的苏萤面上却隐隐泛出窃喜。 她算是看出来了,覃苍也就在其他人面前嚣张跋扈,一旦在自己兄长面前,跟怂包似的,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估计他兄长还不知道覃苍是个阳痿吧,也是了,哪个男人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是阳痿。 吵吧吵吧,最好打起来,像昨天别墅里一样,把枪抽出来火拼,这样她就可以趁机逃跑,看覃苍虚成这样估计也打不赢他哥,以后更不会有心思找她。 不管他这次是出于什么目的找的她,总归不会是好事,再者正常人谁想跟黑社会扯上关系呢。 但苏萤越兴奋,覃苍就越怂,唯唯诺诺勉力地笑,低头服软,“哥,你说的是,我这些年生活在国外,回来了确实还有很多要学……” 六月初的气温还不算太热,但覃苍额头已经有汗。 苏萤看见,覃苍兄长自然也瞧见了,他脸上原本的嘲讽瞬间消散,哈哈大笑道:“阿苍,我记得你小时候胆子挺大,怎么如今人越大胆子却越小了?好了,不逗你玩了。”他说罢朝女人们挥挥手,腿边口得带劲的长发女人便止住,小心翼翼替他整理好下身,蒋倾也扭着蛮腰坐了回去。 覃苍明显松一口气,但也实在坐不住了,说:“哥,我胸口发闷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爸那边……” “爸提前来过电话,有事来不了,我刚才还没来得及说,你体质从小就弱,早点回去歇着吧。” 覃苍兄长一发话,覃苍就像是领了圣旨,起身往外走。 覃苍走到门口,发现苏萤跟菩萨似的坐着没动,扭头喊了声:“阿萤?” 苏萤本想着覃苍这个时候估计是顾不上她,想等他走了她再趁机走掉,但覃苍不仅没把她忘了,还言语亲昵,直恶心得苏萤胃里翻涌,肯不得把昨天吃的饭都吐出来。 担心惹怒覃苍,苏萤还是起身,要转身之前余光瞧见覃苍兄长正看着她,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令人不舒服。 苏萤赶紧低头,加快脚步,跟着覃苍出去了。 覃苍上了来时的车,苏萤不愿继续跟下去,她站在车前弯了腰往里看,“覃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 话未完,苏萤突然被狠狠扯进拉开一半的车内,她惊慌失措地挣扎,看到覃苍怒不可遏质问:“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苏萤连忙摆手:“覃先生你误会了,我谁都不认识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光顾着害怕吓得腿一直在抖,根本没听到你们在谈什么,只是我下班一直没回家,我老公会担心我的。” 五点半下班,这会儿都快九点了,平时她和张博远晚饭都吃完了。 “那就给你老公打电话,告诉他今晚不回去。”离开包间,覃苍又从老鼠变成了老虎,脸上看不出唯唯诺诺,语气也不再满是讨好。 苏萤气得不行,耐着最后一口气好声好气说:“覃先生,我……” 枪口对上来,这一回,贴着苏萤的眉心。 【明天见哦~】 我性欲很强的 覃苍不容置疑的重复,“给你老公打电话,告诉他你今晚不会回去。” 苏萤咬牙切齿。 这个怂逼,就只会欺负她,不是明明带枪了吗,刚才怎么不敢往他兄长脑袋上怼?只敢欺负女人吗? “……苍哥,你可能不知道,我昨天是发现老公出轨,一气之下才出来约炮的,我跟我老公结婚两年,都准备要孩子了,他一周前领了个小姑娘回家,说是……” 覃苍不耐烦听,枪口使劲往苏萤眉心戳,“我让你给你老公打电话,没让你打给情感栏目。” 他不仅戳,还扣了扳机,就像警匪片里演的那样,“咔嚓”一声响,苏萤差点当场吓死,再也说不出一句废话,抖着手从包里摸出手机,等点开了屏幕,苏萤却看到手机根本没有任何信息。 电话微信短信,什么都没有。 苏萤的工作虽然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但好在不用加班,而张博远是初中语文老师兼班主任,要上晚自习时,下午就在学校食堂吃不回家,可即便如此,张博远也会抽空问苏萤回家没吃饭没。 如果没记错的话,张博远今天没晚自习,六点之前就应该回家了。 所以此时此刻,他和凌玲大概正在家里缠绵。 想到这个,苏萤立刻记起厕所垃圾桶内用过的避孕套,还有凌玲衣服下的吻痕…… 苏萤脑袋发麻,身体泛凉,却又突然的无所谓了。 她将手机扔回包内,拨开眉心的枪,胆子顿时比天大,说:“去你那里过夜是吧?走吧覃先生,我性欲可是很强的。” 覃苍显然也看到了屏幕上的一片空白,他讥笑一声收了枪,也不知是哪里让他觉得痛快了,表情舒适地道:“滚下去,我今晚没兴趣了。” 苏萤一怔时,阿威已经来开车门,她听到周围的人声才重新反应过来,急急忙下了车。 覃苍这人,精神可能真的不正常,估计是阳痿造成的心理疾病吧。 但这会儿苏萤也没心思猜测这些,她打了个车直接回去,本来是准备捉奸,到家后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苏萤坐了会儿,感觉特别累,又有些茫然。 其实到现在她都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张博远在自己眼皮底下出轨这件事情。 收集证据摊牌离婚,还是装作不知忍气吞声,亦或拆穿后选择原谅,从事发开始,她一时冲动选择的约炮报复,就给自己带来了一系列麻烦,就连张博远出轨都被强制性排在了后面。 还没想出个理所当然来,有人开门而入,正是张博远和凌玲,他们正说笑着什么,凌玲开了灯,扭头要说话时瞧见沙发上坐着的苏萤,有些惊讶,随后很快喊了声:“苏阿姨,您怎么回来了?” 瞧瞧这语气,倒显得苏萤像个不请自来的外人。 反观张博远就慌张许多,连鞋子都来不及换,急忙与凌玲拉开距离,上前问:“萤萤,你,你吃过饭没有?” 九点半了。 “你们这是去哪儿了?”苏萤不答反问,她先看张博远,又看凌玲,笑了下,“凌玲,买新衣服了?是博远给你买的吧?” 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这两天鸠占鹊巢胆子是大了点,但一对上苏萤质疑的眼,情绪立刻就变了,嗫喏着不说话,将手里的几个袋子往身后藏。 张博远解释说:“今天是凌玲生日,她从来没吃过蛋糕,我就带她出去过了个生日,这不是行李都不见了吗,就顺带给她买了几身衣服。” 过生日,吃蛋糕,可怜苏萤上班辛苦一天,到现在饿得咕咕叫不说,连口水都没喝上。 苏萤歇了胡思乱想,上前将购物袋从凌玲背后抽出来,随意打开两个,一件裙子,一套内衣,随即便笑了,“生日怎么不早些说?我也好给你准备点礼物。”她将手放在凌玲胳膊上,语气亲昵,“喜欢黑色蕾丝内衣是吗?博远一个大男人不懂这些,下次有空了我带你再去买几件好的。” 凌玲眼神躲闪,小声说了句:“谢谢苏阿姨。” 苏萤笑笑,没说话,如果没听错的话,刚才他们从门外进来时,凌玲喊张博远喊的是远哥,而她最初来家里,还尊敬喊着张老师。 【明天见姐妹们,珍珠收藏留言请来一波哦~】 我要离婚 苏萤丢下两人先去洗澡。 她开灯关门,脱衣服前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在眉心正中央,竟有个浅浅的圆圈印,一想就是刚才在车里被覃苍用枪口戳出来了。 这阳痿男,身下那根使不上半点力,手上力气倒是大,居然把她皮肤怼了个窝,到现在印子还没散。 随便收拾了下自己,苏萤疲惫地回房,进屋时余光瞧见对面客房的门缝还透着光。 她盯着缝隙里暖黄的光,想着里面的凌玲真年轻呀,才十七八岁的年龄,嫩得能掐出水,可是苏萤自己也很年轻啊,再过几个月也才二十六而已,如果她读书用功点,现在估计还没毕业呢。 对,二十六也不算老,人生还能从头开始。 苏萤收回视线推门而入,见张博远正蹲着在搅盆里的水,见她进来,唤了声说:“老婆快来泡泡脚。” 他和从前一样,体贴温柔,苏萤的工作一天到晚几乎脚不沾地,他晚上便时常备好热水,让苏萤泡脚解乏。 以前每每如此,苏萤既感动又甜蜜,可现在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她兀自坐到梳妆台前,淡声道:“太累了。” 确实太累了,一边纠结着要不要离婚,一边还琢磨着阳痿男还会不会来找她。 如果这几天都是一场噩梦就好了。 正胡思乱想,张博远已经到了她身后,他双手放在她肩膀按捏,好几下后才问:“萤萤,你是不是因为我给凌玲买内衣生气了?你别误会,是她说想买套内衣给自己当成年礼物,我站在店门口没进去,她自己买好出来的。” 所以说要发现枕边人是否出轨,真的太容易了。 张博远习惯用手机支付,每回出门都不带现金,他没进去,身无分文的凌玲怎么付账呢?张博远把手机密码告诉她,她自己拿进去支付的?以他们本该保持距离且礼貌的关系,这个行为不也说不过去么? 他以为自己的解释天衣无缝,殊不知苏萤早就知道他们在暗度陈仓,从张博远开口的第一字说出来,苏萤就是不信的。 一段感情一旦出现裂缝,哪怕只是一丁点,那都是破裂了。 苏萤潦草应一声,轻拍脸上的乳液,而张博远捏着肩膀的手逐渐下移,挑开睡衣滑了进去。 他人不胖,但手掌很厚实,一手一个将苏萤的乳罩住。 苏萤面无表情,任他在自己胸前搓揉,等刚拍好脸上的乳液,张博远突然将她横抱放在床上。 睡裙是丝绸,不用扯就随着动作往下垮,半个乳露出来,雪白挺巧,粉色的乳头更是让张博远身下硬得不像话,他呼吸渐热,按着苏萤去抽皮带,嘴迫不及待含了一口乳“啧啧”吮吸。 苏萤没有快感,甚至没有任何感觉。 脑海里一会儿是淌着精液的避孕套,一会儿是自己在覃苍腿间吞吐,恍惚又烦躁,正要使劲去推张博远,突然有人敲门,紧接着是细声细气的声音在外面问:“张老师,你睡了吗?我有道题目不会写,算了半天都算不出来,你帮我看看吧!” 苏萤心里泛恶,张博远也瞬间软了,他不会整理情绪,此时此刻竟像是被捉奸在床,慌张起身提裤子,回道:“哦哦,来了!”他似乎喊完才意识到自己和苏萤才是夫妻,尴尬又慌乱地征求苏萤的意见,“凌玲九月份打算回学校读书,这段时间一直在学习,我去教教她可以吗?” 苏萤将肩带提起来,笑了下,“挺爱学习的,你快去吧。” 张博远匆匆走了,苏萤又重新去冲了个澡,独自躺下睡了。 次日她比往常起得都早,买了两份小馄饨去医院,上楼找苏樱。 苏樱鼻子灵,苏萤还没进去她就闻见小馄饨的味道,坐在床上勾了脖子往外看,见苏萤提着早餐进来,笑开了,“还是自己妹妹好,知道我爱吃什么,这段时间我每天燕窝鱼翅,都快吃吐了。” “别凡尔赛了,快趁热吃吧。” 苏樱确实馋,为了保持身材,她很少碰这种东西,一日叁餐都是经过私人营养师搭配的,有时候做梦都梦见自己在撸串,这会儿打开外面的塑料袋,正捏了小勺子要吃,便听苏萤语气轻松说了句:“姐姐,我要离婚了,下周一就去办手续。” 【明天见姐妹们~】 性无能 苏樱惊得差点打翻一碗小馄饨,“苏萤,你外面有人了?” “为什么不能是张博远外面有人?”苏萤反问。 苏樱连连摇头,“张博远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老实忠厚不说,对你也死心塌地,上次洗给他一盒草莓,他都要拿回去给你吃,就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在外面有人?” “那你这意思就是以我的为人会出轨?” 苏樱噎住,想了想又说:“你先把事情搞清楚,别冤枉张博远了。” 知道全家都喜欢张博远,苏萤也没再和苏樱争辩,她岔开话题问了苏樱的身体,又闲聊几句,匆匆将最后一颗小馄饨吞下,下楼上班。 苏萤当年读书并不用功,考试只能压线及格,大专混完后出来换了几个工作,后来苏樱让婆家帮忙,把苏萤弄进了医院,但苏萤学的专业跟医院挨不到边,也是怕别人说闲话,平时工作很积极,和同事们关系也不错。 这会儿刚帮着家属将行动不便的病人带去诊室回来,正想赶紧抽空喝口水,一边的女同事使劲撞她,并使了个眉眼催促:“快看快看!” 苏萤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连忙顺着她的视线去看,却瞧见一个男人正在询问刚好路过的护士长。 “我天,我在医院上了几年班,头一次见到这么正的男人,哎,你知道天涯四美吗?” 苏萤不知道天涯四美,但她知道那男人是谁,于是她反问:“如果你知道他是阳痿,你还会觉得他正吗?” “噗,你开什么玩笑,这么高怎么可能是阳痿?你没听过吗?男人鼻子越挺,下面那东西越大。”女同事捂紧嘴巴,目不转睛,“再说了,长成这样,光是看脸就能高潮好吧。” 苏萤不屑“嗤”一声,正要接话,护士长扭头看一圈,朝两人招招手,苏萤连忙低头,女同事喜上眉梢,扯着苏萤上前。 大概是女同事的喜欢太明显,护士长直接喊了苏萤:“小苏,这位先生要去vvip。” 刚才第一眼见覃苍,苏萤是不怕的,大厅人多,在这个情况下,他能干什么?他敢干什么?但这会儿进了电梯,她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 vvip是专用电梯,要输入密码才能上去,此时电梯里只有她和覃苍两人,覃苍在前,她在后。 在这个情况下,他什么都能干,也什么都敢干。 覃苍人高,从背后看着更是挺拔,苏萤感觉被压得透不过气,正要往后挪挪,站在前面的覃苍突然转身。 苏萤吓了一跳,背脊挺得更是笔直,“……覃先生,请问有事吗?” 覃苍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你穿护士服还挺好看。” 苏萤瞬间石化,脑海里乱嗡嗡,觉得覃苍真他妈莫名其妙,可那话转在耳朵里,她又禁不住莫名其妙有些脸红。 “可你老公为什么出轨别人了?” 脸上的红晕还没来及的显现,苏萤又被覃苍后一句话打入地狱,她胸口起伏,怒目圆睁,却咬牙切齿屁都没敢放一个。 覃苍是真变态,见苏萤气得要死,自己却像是舒坦了,转回去,还摸了根烟点上。 苏萤立刻捂住鼻子,心里狠狠骂一句“电梯里抽烟性无能”,但骂完才反应过来,覃苍不本来就是性无能吗? 这么一想,苏萤心里平衡许多。 男人一旦下半身不行,大概就会衍生很多心理疾病,像覃苍这种就很典型,变态,喜欢折磨人。 电梯到达目的地,苏萤带覃苍登记,然后抬手指,“覃先生,那边就是1888。” 她完成任务要走,并且都已经快走到电梯口,覃苍突然出声:“苏小姐,今晚八点我让人来接你。” “我今天有事!”苏萤捏紧拳头。 “是吗。”覃苍似笑非笑,走了。 苍哥你好大 苏萤恨不得杀了覃苍。 原本她的生活可以很平淡的,即便是丈夫出轨,她泄恨与陌生人一炮后,带着报复后的释然与张博远离婚,然后继续平淡地生活,可她偏偏遇见的是覃苍,结果到现在不仅没处理好和张博远的婚姻问题,还要时刻小心翼翼应付另一个男人。 因为覃苍临走时的一句,苏萤一下午都没安心过,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她衣服都还不及换,就看到张博远来了。 “萤萤,上班辛苦了。”张博远上前,从臂弯抽出一束红玫瑰。 苏萤还没有所反应,几个女同事就“哇”起来,一脸艳羡说好浪漫,又说苏萤好福气嫁了个好老公,苏萤听着那话,勉力挤出笑,将花接住了。 张博远也不是专程来接苏萤,他今天给苏母打电话关心苏父腰疼时,苏母顺嘴说了苏樱住院的事,于是张博远跟别科老师调换晚自习,买了鲜花果篮来看苏樱,他在花店看到别人刚到的红玫瑰,想起苏萤喜欢,特意给她也买了一束。 苏樱住院保胎,每天都在用药,情况还算稳定,就是不宜多活动,平日都闷在病房休息,这会儿见张博远来,苏樱挺高兴,和他说了老半天话,她并不把苏萤早上要离婚的话放心里,打电话让保姆多带些饭菜,硬是拉着两人陪自己一起吃。 苏萤自然没胃口,筷子在碗里挑挑拣拣,就是不往嘴里送。 苏樱见状,笑着对张博远说:“你们结婚也有两年了,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呢?” “姐。”苏萤不满,她明明已经告诉过苏樱自己的想法。 张博远以为苏萤害羞,接过话道:“姐,我们之前商量过,打算今年要宝宝。” 苏樱和张博远虽然是相亲认识,但因为叁观兴趣相似,很快就确定了关系,两人在感情最好时结婚,计划先过两年二人世界再要孩子。 想到这里,苏萤心里不是滋味,说要上洗手间,放下筷子出去了。 本想独自冷静下,结果刚关上门,便有陌生电话打进来,苏萤接了,竟然是一直接送她的司机,司机问她在哪里,说过来接。 苏萤听到这些人的声音就烦躁气恨,随口说了个火葬场,谁知司机不上当,说:“苏小姐,那我现在就过去,如果到了地方找不见你,只能去苏小姐父母家找找。” 威胁再明显不过。 苏萤咬牙切齿说了地方,狠狠挂掉电话。 她洗脸出来,走到房门口时,听到张博远在房里说:“我还计划着偷偷把书房重新装饰一遍,用来当婴儿房。” 书房?不就是现在凌玲睡的房间? 苏萤胃里突然犯恶心,扭头出去了。 她没打招呼直接下楼,那司机估计也就在附近,苏萤刚到大门口就看到车靠近,她重重吐一口气上车,待车开动后,给张博远发过去消息:【我们离婚吧。】 然后关机。 车到别墅,苏萤直接上楼。 覃苍叼着烟,还是坐在老地方摇晃红酒杯,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房间内开了盏台灯,覃苍借着晕黄的光缓慢吐出冗长的烟气,在烟雾飘渺里看过来。 又是烟又是酒,阳痿恐怕这辈子都治不好了吧。 苏萤对他没话说,显然覃苍也是,两人的视线隔着烟雾对视几秒,苏萤上前就把覃苍裤头拉链扯了下来。 好大。 但是有什么用,一坨废物而已。 苏萤张嘴,将绵软的龟头含在嘴里,然后叫:“苍哥你好大,我嘴巴都要被你撑破啦。” 来时路上,苏萤前前后后思考许久,覃苍没有要杀她的意思,更不可能爱上她,而且他还可能是个对女人硬不起来的攻,那他一而再再而叁找她做什么呢? 苏萤记起初次被覃苍丢在房门口的事,猜测覃苍莫不是要用她掩饰自己是gay的事? 这会儿喊完,见覃苍没反应,心中更是验证自己的猜测。 苏萤确定覃苍的目的,心中也没那么忐忑担忧,继续含住龟头,口腔吸气慢慢吮,嗦面条似的,将死猪肉慢慢往自己嘴里送。 【姐妹们明天见~】 很想做爱 覃苍那处微凉,苏萤舔弄半天也还是没有丝毫温度,苏萤也不在意,就当自己在摆弄死猪肉。 虽然硬不起来,但不得不说覃苍下体真的很大,浅浅的肉色,还十分干净。 舌尖在龟头舔弄,沿着龟头绕过几圈后,又到马眼上下,苏萤单手握住软趴趴的阴茎,舌尖往马眼里钻,然后双唇抿紧,将无力的龟头吸入口腔,用舌头的力量上下撩拨。 她另一只手托起阴囊,小巧两颗比阴茎更凉,但衬在手心里怪舒服,于是苏萤唇舌往下,将一侧阴囊含在嘴里,她跟玩似的,将阴囊从口腔两边换,时而轻轻一嘬。 房间里水声啧啧很响,不知道外面能不能听到,反正苏萤自己已经听得全身发燥。 来约炮的那晚毕竟心事沉沉,再加上后面越来越感觉奇怪,她口不硬覃苍,自己也毫无感觉,但这次暧昧声音在房里回荡时,苏萤裤裆渐渐漫湿了。 甬道黏滑流出,似乎将细软阴毛粘住,弄得整个阴部都有些痒。 苏萤从蹲不由自主变成半跪着,双腿紧紧并拢,因为瘙痒又忍不住两腿摩擦,可谁知越摩擦,那阴部就越痒,最初只觉得裤裆湿了,这会儿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温热从小穴口里喷出来。 苏萤身体热了,呼吸便开始变烫,原本平和的脸和眼因身体的变化不由自主染上一些粉红,在晕黄的灯下看不真切,可这朦胧感却又让她平添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不过苏萤是苏萤,她情欲涌上来,覃苍却还是跟和尚一样,坐得无比端正,别说性器没反应,就连呼吸都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可苏萤管不了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过性生活,虽然这会儿不是奔着做爱来的,但此时此刻就是突然想做爱,很想做爱。 她和张博远之前相爱,性生活也规律,一周固定叁次,有时来了感觉,一晚上做两次,虽然不是次次都有高潮,但和心爱的人做爱,心里的情感和满足已经高于对高潮的渴望。 但前段时间学校要评优秀班主任,张博远每天晚自习都在,晚上回来有时候备课也很晚,而苏萤白天上班特别累睡得早,因为休息不同步,两人足足一个月没有亲热。 后来评选结束,张博远如愿获得了年级优秀班主任称号,但也就是这个时候,凌玲来了家里,有两次晚上苏萤想要,跟张博远提过一次,但这边两人脱了衣服还没插进去,凌玲就来敲门,不是有这事儿就是有那事儿,做爱这种事情一旦被打断,那会儿就会失去兴趣。 凌玲是张博远班上一个女生凌珑的姐姐,姐妹俩是特困户。 凌玲刚上初中母亲就瘫痪了,父亲辛苦在工地干活赚钱,凌珑还在读小学,作为长女,凌玲便辍学在家照顾母亲,闲事在附近找个零工补贴家用。 后来凌珑上了初中,父亲被查出绝症,为了不拖累两个女儿,父亲勒死瘫痪的母亲,自己也喝农药自杀了。 本来这种贫困家庭应该遭人同情才对,但也就是贫困,家里亲戚早就不来往,父母死在租房,房东一气之下将姐妹俩赶出来,凌玲拖着行李找房子,又被人骗,钱没有了,行李也弄丢了。 学校得知情况后减免了凌珑的学费,还让她在饭堂打饭,以此免费吃饭,社区也给姐妹俩申请了各种补助,但凌玲没成年也没有学历,暂时找不到工作,补助也还没发放下来,本来凌珑也决定退学的,作为班主任的张博远知道该情况后,便让凌玲暂时住到自己家里,还说服凌玲让她重返学校读书。 可没想到啊,这一来二去,张博远竟然跟凌玲搞在了一起。 也不知是不是凌玲故事看多了,学了以身相许来报恩这一套。 苏萤舌尖从阴囊往上舔,大概是浑身发烫,连舌头和唾液都升高了温度。 不管了,反正跟覃苍最开始就是约炮认识的,现在搞一搞叫一叫,不正好也是帮了他么? 苏萤抬头去看,见覃苍闭着眼,也不知道是在思考问题还是睡着了,苏萤身下水流阵阵,根本等不及,低头扯下拉链,直接甩掉了碍事的牛仔裤,等再抬头时,瞧着覃苍正眯眼盯着自己看。 穴内瘙痒 覃苍的眼神苏萤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什么叫色胆包天,苏萤现在可是体验到了,她抬了腿要跨到覃苍身上去,顺便卖力地叫:“苍哥,你轻点,我好疼啊……” 覃苍皱眉,想伸手推住她,却不想一伸手,正好撑在苏萤的阴阜上。 夏天的内裤很薄,覃苍的手心微凉,他不仅感觉到了皮肤上的温热,还感觉到了布料下柔软的阴毛,这一下,终于让他生锈一样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 几乎是在瞬间,覃苍立刻抽回手,他像摸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手掌拼命往身上擦拭。 苏萤管他擦不擦,她裤裆已经完全湿透了。 “口就好,别惹我生气。” 苏萤身下又痒又燥,“都跟你说了,我性欲很强的。”她说完声音陡然提高,“啊!啊!” 覃苍一脸嫌恶,可能是觉得她荡,又可能是不能接受女人触碰自己身体,要起身时,外面有人敲门,“苍哥?” 大概是苏萤这一声叫得太凄惨,把阿威都喊来了。 覃苍先静两秒,才回答:“没事。” 趁着他说话,苏萤直接坐上去。 覃苍硬不起来,但好歹腿间有东西,这一坐,下体有了东西顶着,瞬间舒服不少。 随着脚步声离开,苏萤直接将沙发把手拽住,附在覃苍耳边道:“覃先生,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什么,我愿意配合你,但我现在想要什么,覃先生是不是也应该配合一下?再说了,我又不是真跟你做……” 忍不住了,苏萤真忍不住了,阴道内的瘙痒感,就像后背被蚊虫叮咬,痒得不行手又抓不到,但是靠着什么东西上蹭一蹭,瞬间舒服得要起飞。 想要,太想要了…… 苏萤迫不及待去扒覃苍裤子,想让他整个阴茎全部露出来,他下体那么大一坨,蹭起来肯定很舒服。 将裤头扯下一点,但还是有些碍事,苏萤喘着气去摸,想将覃苍整个裤子全部扯下来,可摸着摸着,摸上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苏萤屁股忍不住蹭两下解了点痒,继续摸上去,然后…… 枪。 又他妈是枪。 “滚下去。” 苏萤一个激灵,浑身燥热褪去,脸上的红晕也散掉,阴道不痒了,也不想做爱了。 她真是被情欲催使作怪,一时忘形得意,竟然按着覃苍想用他止痒舒服。 “苍哥,误会……”苏萤像个被抓的嫖客,仓皇失措站起来穿裤子,她根本不敢跟覃苍对视,怕看到他的眼神,更怕看到他手里的枪。 好不容易把裤子套上要走,覃苍却又开口:“呆够半小时。” 苏萤不敢反驳,又战战兢兢走回来,她犹豫着,小心翼翼坐在床上,结果屁股挨下去,覃苍却说:“来我这里。” 苏萤过去了,余光瞧着灯下那把枪泛着光,背脊不禁发麻。 她真是精虫上脑了,覃苍再怎么需要她掩护配合,他都是心狠手辣的黑社会,真把人惹怒,搞不好下一秒她就脑门开花。 苏萤为刚才的色欲熏心捏了把冷汗。 “继续刚才的姿势。” 刚才的姿势? 苏萤想了下,刚才口他的姿势吗?她没敢问,直接靠过去,见覃苍不再说什么,自己也保持沉默。 与其说畏惧覃苍,不如说畏惧覃苍手里的那把枪,苏萤在心里深深叹气,不知道这种受人威胁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房里太安静,灯光也柔和得恰到好处,苏萤坐了会儿,开始打瞌睡,她不知道为什么覃苍一定要她在边上,这种姿势太难保持了,跟军训似的,苏萤又困又累,脑袋点了又点,直接搁在了覃苍腿上。 覃苍顿时跟挨到屎一样,嫌恶地挪开,苏萤失去支撑差点摔下去,她稳住自己,稍稍换了个姿势,听覃苍说:“叫两声。” 苏萤迷迷糊糊的,要叫,结果嘴巴一张,连打好几个哈欠。 覃苍眼神骤冷,苏萤扫到,见那把枪还在他手里,顿时清醒,暧昧地“啊啊”叫起来,好在没叫几声,覃苍皇帝一样地发话,冷冰冰说:“苏小姐,可以回去了。” 又痒了 苏萤下去时,覃苍的几个狗腿子都在,她就在狗腿子们的注视下扶着楼梯扶手,双腿颤颤巍巍到了一楼。 大概是见苏萤如此的行动不便,几个男人眼神都有些复杂,司机率先摔了手里的牌,要起身时阿威将手一抬,“你们继续跑吧,我送一趟。” 司机闻言立刻将牌捡起来,吆喝另外两人继续。 苏萤根本不管谁送,反正有人送就行了。 不过路过几个男人时,她忍不住暗自琢磨覃苍到底是哪一种黑社会,一个硬不起来的阳痿男,居然要四个大男人保护自己,连做爱都随身带着一把枪,这是有多怕死。 参加黑社会的,不应该都是把脑袋拴裤腰带上的那种胆量吗? 哎,不对吧,覃苍不是攻吗?那这四个里面是不是有他的受?但四个男人长得都挺粗狂的啊,搞不好覃苍还是受,那哪个是攻呢? 刚才蹲久了,这会儿腿还是麻的,苏萤屁股先坐,然后用手提着裤子,将腿带上车。 阿威看了两眼,上车问:“苏小姐,回家么?” 苏萤听着这句,脑子出奇灵活了一次。 阿威不是问她去哪里,而是问她回不回家,但阿威又没去过她家,那就说明这帮人不仅查清楚了她的工作单位,连她家的住址都知道。 想着,苏萤心脏突然的狂跳,这种感觉简直太可怕了。 “苏小姐,是不是直接回家呢?” 苏萤回过神“噢”一声,想想后道:“去医院吧。” 都跟张博远提离婚了,回去还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捅穿那层窗户纸,然后再上演道歉认错,声称自己是一时糊涂的戏码。 比起这种苦情剧,苏萤宁愿再次和张博远见面时,是两人直接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她相信张博远对凌玲只是一时激情,但即便是张博远不爱凌玲,苏萤也接受不了这段婚姻继续下去。 大概是理清了,苏萤感觉浑身一轻,她后背靠下去,视线看到后视镜里的阿威,想了想,语气故作轻松地问:“那个威哥,覃先生有其他女朋友吗?” 阿威估计觉得有些奇怪,眉毛皱了一下,但还是回答说:“没有。” 苏萤闻言,又装作挺疑惑的样子,说:“那,那天我听两个小兄弟说什么女人死了……” “哦,他们开玩笑的,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 苏萤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感受。 这些人个个带着枪,大晚上跟人火拼把对方解决了,现在竟然跟她谈什么法治社会,这不是扯淡么?不过人家这么说,苏萤也就不好继续问,正沉默着,阿威突然说:“我看苍哥挺喜欢你的。” 苏萤一怔,立刻顺着他的话题道:“不可能的,你忘了第一次覃先生怎么把我扔出来的吗?” “如果苍哥不喜欢,不会找你第二次。”阿威顿了下,继续道,“苍哥找女人,从来不用第二次。” 一个“找”和“用”,让苏萤顿感恶心,这些男人真是把女人当成了廉价的物品,还有那覃苍,裤裆里的那根东西就是废的,哪个女人愿意跟他第二次? 见苏萤没接话,阿威又说:“我看你跟苍哥今晚时间挺久的,苍哥肯定很喜欢你。” 苏萤见他话题突然沾染了点异样的味道,干脆不再做声,只低头笑笑装害羞,心里琢磨阿威问这个是什么用意,想来想去,忍不住又偷偷从后视镜里去看阿威,猜测难不成他是覃苍的情况?要不然怎么会突然说什么时间很久这种私密又尴尬的话。 难道是吃醋? 太复杂了,苏萤脑袋疼。 到医院后,她直接上楼去vvip,他们科没有晚班,休息室中午用,晚上都是锁着的,苏萤不想回父母那里,也不想打扰朋友,只能躲到苏樱这里来。 也幸亏她在vvip,地方够大,密码门打开,主卧里的苏樱根本听不到,苏萤也不进去找她,扭头去了卫生间。 刚才给覃苍口,弄得她自己浑身发热欲望狂涨,裤裆湿透黏滑很不舒服,这会儿褪下裤子,苏萤肉眼可见整个裤裆都是水色,她拿纸巾轻轻擦拭下体,竟然还拉出了长长的透明粘液。 尽管没人,苏萤还是臊得慌,本想草草擦干净就算了,但也不知是在覃苍那儿的燥意还没完全下去,还是这擦的一下又被撩了起来,苏萤小穴竟又有些痒了。 【来啦~姐妹们来点珍珠~】 自慰 身体的疲乏一直沉沉压着苏萤,原想着找个地方闷头大睡一觉,别的事情都先不想了,但此时此刻,当下体异样的感觉传来时,欲望竟快速取代了疲乏和惊慌。 苏萤紧咬着唇,手指跟沾染魔力似的,完全不受控制地往大腿内侧的软肉上摸。 虽然洗手间的门已经反锁,但她还是隐隐担心,将背紧紧靠在门板上,而与此同时,指腹才如释重负般地从大腿内侧往双腿间探。 纸巾再怎么擦拭,都只是隔靴搔痒,当苏萤的手真正揉了阴部时,她根本忍不住,仰面长长舒了口气。 真的太久没做爱了。 苏萤下体毛发很少,稀疏却柔软,手掌从上至下,将整个阴部罩在手心里,阴毛不仅磨蹭着手心,还摩擦着阴唇,泛起了外阴的痒感,却是止住了甬道内的瘙痒。 “唔……” 手指终于插进去,一股酥麻席卷而来,呼吸在这一刻都变得急促炙热,她小心翼翼,轻轻挤开润了水的肉缝上下滑动,偶尔掠过藏在肉缝里凸起的颗粒时,身体便微颤,如是几下,她开始专心攻击那一颗。 身体越发燥热了,后背的湿濡让衣服紧贴着皮肤,不知道是一路上回来的汗没干,还是这会儿燥出来的。 牛仔裤和内裤都褪到膝盖,因为身体的愉悦,苏萤露在外面的大腿可以看到在颤抖,她享受自己带来的快感,大脑情不自禁开始回想和张博远做爱时的感觉,只是画面才刚开始,心里又涌出恶心感。 她狠狠闭了眼睛,突然又想到覃苍。 苏萤眉头舒缓,回忆着覃苍那坨死猪肉,不得不说,虽然硬不起来,但即便是软的状态,也比张博远软的时候要大一些,如果覃苍能勃起,那根东西一定很粗长,不知道插在身体里是什么感觉。 脑子里有画面感,苏萤身体更是兴奋。 乳头也硬了,随着微微颤抖的身体摩擦着内衣,有些痒,有些舒服,她分了手去揉自己的胸,插进去用手指捏乳头止痒,而埋在阴唇里的手指,在吐着透明粘液的小穴口上打圈,然后再收回去搓揉按压阴蒂,如此循环。 快感越发强烈了。 苏萤幻想覃苍勃起的阴茎,还想他的脸。 浓眉桃眼,高鼻薄唇……那张唇虽然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但看起来极为漂亮,不知道吻上去是什么味道,当然,如果那张唇能给她口,滋味应该更美。 覃苍……几把……薄唇……口交…… 苏萤搓揉的手指更迅速,她大口呼吸,吐出烫手的热气,身体突然的剧烈颤抖,在很快的时间里,快感将她抛上半空,脑子里所有的画面慢慢淡出,只余一片空白。 苏萤自慰,到了高潮。 等高潮结束,整个手和阴部都是黏糊的。 苏萤洗了手,擦干净阴部,心情十分复杂。 她明明有老公,却有家不想回,有生理需要竟然只能躲在洗手间里自慰,而自慰也就算了,居然还是想着一个天天威胁她的阳痿男高潮的…… 越想越丧,苏萤脑子晕乎起来,疲惫感突然加倍,她跌跌撞撞出了洗手间,什么都不想干,也什么都干不了,一头栽在沙发上睡下了。 二手货 这一夜出奇好眠。 苏萤耳边隐隐有杂音时也不想醒,舒服地翻了个身,脸还没靠下去,就被人敲了敲脑门,她皱眉眯眼看,迷糊中瞧见一把枪搁在自己脑袋上。 苏萤瞬间清醒,再一看,脑袋上指着的确实是把枪,但指着自己的人却不是覃苍,而是苏樱的丈夫高航。 “姐,姐夫……”苏萤脑子发懵,脸色发白。 见她吓成这样,高航哈哈大笑,将枪收回去扣下扳机,对着苏萤开枪,“叮”一声,一束火苗从枪口喷出来,高航低头点燃了一支烟。 竟然,竟然是个打火机?! “萤萤你真怂。”高航笑着扭头往里走。 苏萤后怕又震惊,缓了缓才起身,余光瞧见一个行李箱随意放在一边,明白高航出差回来这是连家都没回,就直接来了医院。 她进房时,苏樱正抱着高航说话,苏萤有些尴尬,要转身出去时,却被离开高航怀抱的苏樱叫住:“萤萤,你怎么这么早来了?你昨晚在哪里?博远找你都快找疯了!” “她不就在外面沙发上睡觉么?博远找她干什么?怎么,小夫妻吵架了?”高航好奇接一句。 见他们不抱了,苏萤又连忙走过去,她根本顾不上回答一系列问题,直接找高航要,“姐夫,你刚才那枪快给我看看!” 高航一边摸出枪丢给苏萤,一边哈哈笑着将刚才吓苏萤那幕讲给苏樱听。 苏萤拧眉,将那把枪仔仔细细地看。 枪身摸着冰冷,拿在手里有些重量,和覃苍手里那把简直一模一样。 “我还以为是真的呢。”苏萤长长叹一声。 高航笑着从她手里抽走东西,嗤道:“你以为你姐夫有多厉害,还能弄到真枪?现在是法制社会,你知道私藏枪支是什么罪么?” 苏萤听得心一跳,连忙又问:“那黑社会呢?黑社会一般不都在警察那边有关系吗?应该不会被查,也不怕被查吧?” 谁知高航听了笑得更厉害,“你是不是港片看多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里来的黑社会?非主流吧?萤萤,你要是上班实在太轻松,就生个孩子打发时间吧。” 苏萤脑子飞快地转,觉得高航说得很有道理。 不是几个保镖,一把不知真假的枪,和一个有些神秘的男人就能组建成黑社会,她就是这方面的经验太少,所以每次都被吓得屁滚尿流,还次次都被威胁。 要往外走,她人被苏樱扯住,“我刚才问你的话你听见没有?” 她刚说完,苏母推门进来。 苏母看到高航回来很高兴,但转眼瞧见苏萤,立刻板起了脸,也不顾高航还在,直接训斥道:“苏萤你搞什么鬼?人找不见手机也关机,博远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要离婚?我看你真是脑子发病了!” 苏母怒气冲冲的,苏樱听得皱了眉头,连忙道:“妈!” 苏母被苏樱喊一声,才反应过来高航表情有些尴尬,她连忙放软声音笑了两声,说:“萤萤不懂事,我骂她两句,高航你刚回来,跟樱樱好好说会儿话。”她说着,将苏萤往外面拽。 一直走到走廊外面,苏母回头看了眼苏樱的病房后,才放心地继续教训道:“你赶紧给博远打个电话道歉认错!” “我不打,我也没错,我跟张博远肯定要离婚的。” 苏母听她这么说,更是火上浇油,指着苏萤的脸骂:“离婚离婚,你离个什么婚?你读了个狗屁学校,毕业什么都干不了,人家张博远是一本毕业的高材生,还受学校领导器重,他能看上你,你就该偷笑了!你要离了婚,一个二手货以后还指望谁要你?我看也就是博远太老实太好,这两年把你宠坏了!” “他张博远出轨了,跟别的女人睡觉了!我离了婚是二手货,那他又是什么?” 苏萤这么一说,苏母倒是愣了下,不过很快又回过神,先是摇摇头,竟然道:“就算他出轨了,那肯定也是你有问题!” 话一出,空气迅速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苏萤浑身冰凉,禁不住冷笑:“是啊,就是因为我苏萤狗屁不如,才让博学老实的张博远出了轨。” 她心里头阵阵发冷,再也说不出别的话,要走时一转头,竟看到对面vvip病房门口有人,那人拉着扶手,不知什么时候从里面出来的,看表情估计已经将刚才的对话全部听到了。 是覃苍。 【来点珍珠姐妹们~】 不正当关系 苏萤从未这么难堪过。 她从小到大因为不如苏樱,确实遭受过无数来自苏父苏母的责骂羞辱,本以为自尊心在日复一日中已经生出老茧,早就不痛不痒了,可当回头看到覃苍的那一刻,苏萤只感觉双颊火辣辣地痛,尴尬得想找地缝钻进去。 “萤萤你听妈说,妈不是那个意思……” 身后苏母拉住苏萤手臂,苏萤使劲甩开,面色通红地跑了。 苏萤和张博远的婚房是两家一起出的首付,不过苏家只拿了十万,另外二十万是张家父母辛苦攒了一辈子的钱,再加上张博远从大学时期就开始写稿子存的稿费,首付交了四十万,婚后两人一起还贷款,虽然房子不算大,但足够小夫妻住,以后添个孩子,张家父母偶尔来小住,都没问题。 如果要离婚,房子必须一人一半,即便张博远是过错方,苏萤也没法狠心要全部,当然,也大度不了全部给张博远。 今天周六,张博远放假,刚好苏萤也轮休。 开门进去,张博远正端着一锅东西从厨房出来,但不仅他在,坐在饭桌前的竟还有张父张母,几人看到苏萤回来,均是面露欣喜,前者是释然和庆幸,后者是好久不见的高兴。 苏萤在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很快又有些尴尬,手从包里退出来,局促上前,嗫嚅后才喊了声:“爸,妈。” 张父张母在农村,是典型少言多做的老实人,一辈子只会种田,儿子结婚成家后,张父张母不用再那么辛苦,将田租给别人,但自己也闲不住,平时种菜喂鸡,隔叁岔五就装了满篮子新鲜瓜果蔬菜,和杀好的肥鸡拿来给小夫妻。 “萤萤回来啦,博远刚做好早饭,快来吃。”张母特别喜欢苏萤,上前拉她的手,语气颇为心疼,“我听人说医院里上夜班最累人,吃饭好好睡一觉,我给你炖鸡汤补补身子。” 张父话不多,也不怎么会说话,只招呼苏萤多吃。 他们没读过书,也不识字,只知道苏萤在医院上班,并不清楚她的具体职业,想来昨天她一夜未归,张博远便哄骗他们苏萤是在上夜班。 苏萤心情很复杂,勉力挤了笑接张母的话,和她一起坐下,等捏着筷子余光去看张博远,见到他眼底青色满脸疲惫时,苏萤心里竟然有些解气,她静默数秒,看一眼四周后,当着张父张母的面开口问:“凌玲呢?” 她一提,张博远面上便开始慌张,他还没回答,张母已经问了:“凌玲是谁?” “妈,凌玲是博远班上一个女学生的姐姐,家里变故没有去处,博远就把她领回来了,在我们家住了有一周。” 似乎害怕苏萤继续说,张博远忙抢了话道:“妈,凌玲昨天已经走了,她们家是特困户,父母都去世了,姐妹俩还没成年,挺可怜的……” 可怜,凌玲可怜,那她呢? 苏萤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不过不得不承认,张父张母突然过来,再提离婚的话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爸妈,你们先吃,我衣服都汗湿了,先去洗个澡。”苏萤起身往里走。 她先进房,下一秒,张博远马上跟进来。 “萤萤,对不起……”他关了门,转身就拉住苏萤的手,“我和凌玲……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萤摆摆手,这种陈词滥调她根本不想听,张博远好歹是个大才子,怎么说出来的话,跟八点半狗血剧里的垃圾台词一个样?如果他能念两首酸腐的诗词,她兴许还觉得自己没有剧里黄脸婆那样可悲。 “你直接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吧。” 张博远熬了一夜,脸色本就难看,现在被苏萤直接点出来,整张脸更是跟纸张一样惨白,他担心外面的父母听到,又担心苏萤坚定要离婚,语调踌躇中,弱弱说了句:“在她来我们家前几天……” 苏萤笑了。 所以,张博远是先跟凌玲在外面有了不正当关系,才把凌玲带到家里来的? 人人都说张博远老实,现在苏萤听着他这话,突然一时不知道老实到底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 【姐妹们等一等,第二更我写完就发~】 来做爱 苟且的过程苏萤不想知道,这几天她难受够了,实在没必要再听些细节给自己添堵。 “我们结婚两年,也算是相互了解的,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出轨,婚我肯定要离,房子卖了一人一半,如果你要,那就折现一半给我,反正我是不想再住的,至于你爸妈那边……” 张博远听不下去,他慌里慌张突然跪下,用力拽了苏萤的手哀声求她,“萤萤,你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了,我根本不爱她,那天我给她借了复习资料送到旅社去,我放在桌上就要走的,她,她突然光着身子从洗手间走出来……我,我……” 所有的出轨无非就是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苏萤真的毫无兴趣,况且她给过张博远机会。 在发现他和凌玲的关系后,她不信她的不对劲张博远一点都没发现,只能说张博远是抱着侥幸心理,每天和凌玲偷情,如果不是苏萤先捅破,张博远估计会和凌玲一直继续下去,他可能不爱凌玲,但却拒绝不了凌玲年轻的身体。 甩开张博远,苏萤平静将包里刚打印的离婚协议抽出来,正要说话时,张母在外面喊:“博远,炖汤的砂锅是哪一个?” 声音由远及近,两人纷纷收起表情歇了话题。 天气热了,担心杀好的鸡坏掉,张父张母大清早就坐大巴过来,两人裤腿上还沾着菜地里的草沫子。 苏萤不是狠心的人,再者一码归一码,张博远是出了轨,但张父张母对她真的没话说,她借口老人们好久没买衣服,硬是将张父张母拉出了门。 补偿下长辈,也给张博远足够的时间看离婚协议和做决定。 他们婚后钱都是放在一起的,初中老师工资不算高,但福利好还有奖金,而且张博远写作每个月也有不少钱,工资银行卡在苏萤手上,手机绑定的是张博远的。 给张父张母各自买了一身衣服,两人便不愿继续了,他们勤俭一辈子,就算孩子们孝顺,他们也舍不得乱花钱。 “萤萤,也给亲家公亲家母买一身,都是给我们买的,这哪里好。”张母已经提议两遍,但苏萤只是笑笑给拒绝了。 她和张博远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都比不上苏樱的零花钱,苏樱一挥手,给苏父苏母买的衣服营养品都是名牌高档的,苏父苏母说是两个孩子买的都喜欢,但苏萤买的,他们从没穿过。 吃过午饭,张父张母说什么都不肯再逛,苏萤劝说不动,提前领着两老回家。 过了六月后,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张母抹汗,还不忘担心锅里的汤,“博远一写东西就什么都不记得,汤可别炖干了。” 开了门,张母急急忙忙往厨房走,走到一半却又顿住脚步,张父还在玄关换鞋,苏萤热得光脚去开空调,她见张母站住正要问,嘴张开却也瞧见了地上的一件蕾丝内衣。 张母不解,苏萤却认出来了。 这不就是凌玲生日那天,张博远带她出去买的那件黑色蕾丝么? 所有人都看见了,但所有人都没说话,呆愣间,书房门被打开,是张博远慌慌张张提着裤子走出来,他熨烫整齐的白衬衣扣子还没扣上,露出的半个肩膀上有两条清晰的抓痕。 “……不是说晚上……”张博远脸色比刚才在房里还难看。 他脸色煞白说不完话,房里又有人走出来,相比较张博远的衣衫不整,凌玲就穿戴整齐得多,她看到外面几人,一点都不慌,还是跟以前一样,乖巧可人地打招呼:“苏阿姨好。” 苏萤可不好,她转身就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重重响了一耳光,也不知是谁打谁,她不想知道,更不想被人拉住上演什么苦情戏,飞奔着顺手将门带上,窜进了电梯。 其实早上那会儿,苏萤相信张博远是真心忏悔,也相信他跟凌玲是鬼迷心窍才上的床,但现在…… 也不知是刚吃饭没多久就剧烈奔跑,还是那一幕过于恶心,苏萤到小区门口就控制不住了,捂住胸口在路边将午饭呕出来。 从事发到现在,苏萤一滴眼泪都没流过,可现在又是呕吐又是咳嗽,倒是把苏萤给呛哭了,她吐完哭够,在便利店买了瓶水漱口。 发现出轨,找到证据,摊牌,捉奸,所有流程都和狗血剧里对上了,哦,不对,按流程,接下来苏萤应该去酒吧买醉才对,但这么早酒吧没开门,于是苏萤又扭头去便利店买了两瓶啤酒。 她之前没喝过酒,就连结婚也是用饮料代替的,这会儿豪饮一大口,又直接给吐了,吐着吐着,好不容易收拾干净的眼泪又流出来。 苏萤扔了啤酒,蹲在路边哭。 叁点的太阳正烈,苏萤全身都汗湿了,她还没哭完自己的爱情和婚姻,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苏小姐,来做爱。】 【补昨天的更新,姐妹们,来点收藏珍珠评论,520我们快快乐乐~】 一条硬了的几把 苏萤又进便利店买了两瓶啤酒。 人家都说酒能壮胆,但不一定要喝进肚子才行,拿在手里也能吧,苏萤暗自琢磨,又扭头进去多买了两瓶。 买多点胆子壮得更大。 这次是苏萤自己打车去的别墅,来去几次,地址早已滚瓜烂熟。 但不同的是,前几次覃苍狗腿子站了一屋子,可这次连倒水的佣人都没看见,覃苍不是一向怕死么?怎么一个人都没带在边上? 想想苏萤也没多在意,覃苍这人行事诡异,她若是觉得正常才是奇怪吧。 一路往上,四罐啤酒在塑料袋里互相碰撞,苏萤站到门口敲两声,里面没动静,她胆子似乎真的大了点,一边说着覃先生我来了,一边已经推开了房门。 房里厚重的窗帘隔绝了一切阳光,还是那盏晕黄的台灯毫无用处地照了点光出来,覃苍跟吸血鬼似的躺在床上,开门的瞬间,除却紧张感,还有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 也真是巧了。 苏萤拎着啤酒将门关上,借着光,勉力瞧见覃苍的侧脸,和第一晚见到的一样白,他身边和地上散落着酒瓶,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大概是醉死过去了,苏萤都走到床边了还没半点反应。 这是什么意思呢,叫她来做爱,自己却喝成这样。 苏萤丫鬟似的弯腰在床边喊了好几声覃先生,覃苍仍旧没醒,她再推推,覃苍也只是皱了下眉头,身体都没动。 胆子在这一刻又壮了点。 苏萤将啤酒扔在床头柜上,谨慎地又看一眼覃苍,小心翼翼把床头柜的抽屉拉开,里面几本书和一盒药,一目了然,就是没枪,苏萤扫了一眼要关上,关到一半又拉开将那盒药拿出来。 枸橼酸西地那非片。 生硬又拗口,苏萤念都念不对,随手拍了个照片,将东西放回原处,轻轻关上抽屉。 这边没有,另一边也没有,苏萤搓搓手,觉着酒气应该也能壮胆,不然她怎么敢去掏覃苍的口袋呢? 覃苍躺在床上,脸侧了一半在床单里,天气很热了,他还穿着西装外套,但穿这么多身体也还是凉的。 苏萤先摸了外套口袋,什么都没有,再伸手去摸裤子口袋。 口袋内壁的布料很光滑,手掌贴着,能清晰感觉到覃苍的大腿皮肤,再往内一点,手指忽然碰到一个条状物。 不是枪的硬度,也不是皮肤那样弹性柔软。 苏萤好奇伸手,将覃苍的皮带解开,趁着他醉死毫无反应,大胆拉下拉链往里摸。 半硬半软,长长的一条……唔,怎么摸两下还在慢慢变硬…… 苏萤脑子迟钝地转,表情慢慢有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她一脸难以置信,可手下的触感却又不像是骗人。 这,她摸到的,好像是覃苍的几把…… 可是覃苍不是阳痿么?? 苏萤飞快抽出手,在昏黄里盯着手指看了半天,而后脑子以可感受到的速度发热变糊,她狠狠吸一口空气里浓厚的酒气,一不做二不休,将覃苍的裤子往下拽。 几把…… 真的是几把! 一条变硬了的几把! 苏萤吓坏了,又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怎么是个几把啊…… 【第一更~】 获取快感 苏萤急忙往后退,手按在湿濡的床单上,她抬手看一眼,又闻闻,满手酒味。 覃苍这是喝了多少?满屋子洒的都是酒不说,还把阳痿给喝好了?还是说因为喝了酒,覃苍对着女人也能硬起来? 脑子糊得不清了,苏萤要下来,腿却不知何时绞住被子,她伸手去扯,被子没扯下来,自己歪来歪去身体扑到,脸部正好对着覃苍的裤裆。 和之前想象的一样,覃苍那里硬起来后真的比一般人要粗长,那根东西暴露在充斥着浓香的酒气里,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怎样,龟头带着阴茎,还稍稍跳跃似的颤抖着。 苏萤看着看着,头顶喷火。 邪念冒上来的那一刻,什么出轨难受,婚姻破碎,苏萤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还什么都没开始,小穴里就往外冒水。 “覃先生……” 苏萤猫儿似的唤一声,把几把小心翼翼握在手里。 虽然这么对比有些不好,但不得不承认,覃苍腿间这根,比张博远粗一些,也不知是不是灯光的作用,那龟头看着竟然迷人漂亮…… 火烧到了苏萤面颊,她连呼出来的热气都是滚烫的。 手心开始上下撸动时,覃苍突然“唔”一声,但苏萤浑身发热,欲望高涨,别的也管不了什么,手上在动作,嘴也不受控制,将龟头轻轻含住。 虽然是在弄覃苍,但她自己身体也有感觉。 肿胀的那物在嘴里,将口腔肉壁都挤开,苏萤全身的细胞都在绞动,身下的空虚感逐渐明显。 想要,好想要…… 苏萤把龟头从嘴里吐出来了。 前几次她一直被迫给覃苍口交,这次没被强迫,竟也先从口交开始。 裙子比起昨天的牛仔裤,根本不用刻意去脱,只用把裙底的内裤扯下就行了。 果然流了很多水,裤裆湿了,阴毛也湿了。 苏萤没擦,就着阴部的潮湿,往覃苍几把上坐。 道德,黑社会,出轨,畏惧,苏萤脑袋里除了做爱,什么都没有,她伸手去下身,想扶着覃苍的几把插进去,可用手摸了摸,又感觉不对劲。 怎么软了? 她爬下来看,发现刚才还粗长坚硬的几把真的软了,并且又缩成了她初见时的那一坨,毫无生气,像坨死猪肉。 如果不是手心里还残留着马眼流出来的前列腺液味道,苏萤都要以为刚才覃苍的勃起是幻觉了。 她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且这个时候好像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一波欲望浪潮似的又涌上来。 苏萤迫不及待再次坐下去,将那坨死猪肉嵌在自己阴唇之间,身体上下耸动慢慢摩擦。 好舒服。 可能身体真的空虚太久了吧,下体长时间得不到滋润和满足,此时稍稍被触碰一下,身体都能激起很大的反应。 苏萤将身体趴在覃苍身上,身下磨蹭着软趴趴的阴茎摇摆获取快感,眼睛在朦胧的光下去打量覃苍的脸。 他正脸好看得挑不出毛病,侧脸因阴影作祟,让覃苍的面部轮廓显得有了两分攻击性,看着有点野,有点坏男人的味道。 苏萤看几眼,突然记起女同事形容覃苍那句“长成这样,光是看脸就能高潮好吧”,她几乎是情不自禁的,盯着覃苍的唇,突然低了头去,只是在要接触到那张薄唇时,又生出犹豫,只亲在了覃苍的脸上。 冰冰凉凉,好舒服。 苏萤喉咙发出满足的喟叹,双腿叉得更开,让死猪肉去摩擦藏在阴唇间的阴蒂。 亲吻着,摇摆着,覃苍突然有了反应。 【首-发:tianmeixs.com (woo18 uip)】 挤出淫水 覃苍浑身酒味,肯定是醉得不轻,但他的手伸起时,还知道推苏萤,因为酒醉也没什么力气,可看得出来他是不要,不要苏萤继续。 苏萤才不管,她好久没做爱了,现在欲望包裹浑身,大脑都不是自己的,除了搞男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按住覃苍的手,吐着热气哄他:“没事的……你放轻松点……我就蹭蹭不进去……” 又不是真搞,再说了,难道不是他自己发短信让她来的吗?成年人了,总得为自己说的话负点责吧。 “不……” 一波强烈的快感从阴部传来,苏萤用力呼吸,轻咬住覃苍的耳朵,“不什么,不要停是吗……” 苏萤收紧两臀,小穴又挤出不少透明淫水,她阴部抵着覃苍的那一大坨,那里虽软,但蹭在阴蒂上还是很舒服的,黏滑的淫水不止打湿苏萤整个阴部,连覃苍那坨都全部沾湿。 “好爽……” 她捏着覃苍手的手逐渐用力,也真是不清醒了,竟还将他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塞。 覃苍毫无意识地抓,正好将一侧的胸乳握住,苏萤主动覆盖住他的手揉,很快的,乳头变硬了,身体除了痒,还涌出一点酥麻,舒服又特别,是苏萤以前不曾体验过的。 不知是谁的阴毛顺着摇摆滑进小穴口,应该是覃苍的吧,一小簇还有些硬度,苏萤因此感觉穴内更痒,她尽可能和覃苍亲密相贴,让不仅仅是阴茎,还有阴囊和阴毛去摩擦自己敏感的阴部。 苏萤不亲覃苍,但她看覃苍,捧着人的脸使劲看,看着,身下还疯狂磨蹭摇摆。 来了,要来了…… 果然是真的啊,人帅了,光是看着这张脸就能高潮。 快感跟电击似的在顷刻间窜遍苏萤全身,她闭眼大声喊叫,紧紧贴着覃苍阴茎的下半身颤抖战栗,更多的淫水爱液从穴口流出。 阴部、双腿和床单被子,肯定都湿透了,苏萤从没流过这么多水。 高潮余韵还未结束,外面突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苏萤趴在覃苍气还没喘够,有人疯狂敲门。 最开始是敲,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变成拍和踹。 “谁,谁啊……” 谁敢这么踹覃苍的房门,苏萤开始慌张,连忙从覃苍身上爬起来找裤子,可内裤去哪里了? “砰——” 门从外面被人踹开,苏萤受惊不小,一时不知是先惊叫还是先捂下体。 一连串的人进来,苏萤慌乱中拼命将裙子往下扯,她今天刚好穿的短裙,在膝盖上面,刚才淫乱半天,裙子早就飞到腰上去了,这会儿虽然勉强遮住下体,但为首进来的肯定看见了她没穿内裤。 苏萤涨得面色通红,视线在床上快速搜寻内裤时,有人开了房里的大灯,她不知所措去看,看到进来的第一个人竟是覃苍兄长。 苏萤完全不知他们要干什么,只是在惊恐时,床上的覃苍突然不耐烦地嘟哝:“谁他妈关键时刻坏我好事……” “阿苍。” 听到声音,覃苍骤然睁开眼,他看到门口的兄长先是一愣,而后慌张又踉跄地想要下床,只是刚坐起,就捂住了脑袋,仿佛头疼欲裂地重重吸了一口气。 【第一更~】 全是血 覃苍兄长偏了下头,他边上的手下立刻去拉开了窗帘和窗户,骄阳在一瞬间倾斜而入,刺痛苏萤的眼。 覃苍醉酒十分难受,用手捶了两下头,窘迫地拉扯盖着下体的薄被,“哥,你怎么来了?” “阿苍,这大白天的,你喝得有点多了吧?”覃苍兄长扫视地上歪倒的空酒瓶,还有床头柜上的几瓶啤酒,“这么多人在,还不快把衣服穿好下来。” 他声音不大,但覃苍却吓得脸色难看,连忙将手伸进薄被里去整理裤子,他有些凌乱的头发随着动作颤抖,看着让人觉得十分窝囊。 房间里通亮,苏萤一眼就看到被自己甩在床沿边的内裤,她战战兢兢要去拿,突然有人指着她大喊一声:“血!” 那人喊完,其余几人纷纷掏出了枪,枪口对准苏萤,也对准覃苍。 苏萤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顿时吓得双腿发软坐在了床上,等一屁股坐下,才发现自己大腿和手上全是血。 血,怎么会有血? 苏萤吓傻了,而床上的覃苍忽然无端端朝她发火:“丢人!还不快去洗干净!” 苏萤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也顾不上揣摩,连忙点头应声,拽着内裤下床要出去。 “慢着。”覃苍兄长眯眼上前一步,将苏萤上下打量,视线最后定格在她的大腿上,“这是你的血?”他说话语调不带任何情绪和感情,说完却又是话锋一转,往覃苍身上看,语气终于多了一丝狠戾,“阿苍,我看这是你的血吧?” 不光是苏萤,覃苍小腹的衣服和裤裆上也有血迹,就连薄被上也不知何时沾染了些。 见兄长这么问,覃苍满脸通红,隐忍着极度的难堪,勉力笑说:“哥,你这不是在开我的玩笑么?女人那晦气的东西,我怎么会有……” 覃苍兄长也笑了,走近两步,视线在覃苍和苏萤身上轮流转,“所以血是这女的?” 苏萤真是被吓傻了,直到他们这么说,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月经来了,她脑子飞快计算着日子,穴内又是一股温热,继而大腿内侧发痒,有水意顺着皮肤缓缓流下。 她裙子太短了,又站着,自然有其他人看到。 “大哥,好像真是。”身后有男人开口。 覃苍兄长表情冷淡下来,偏头看一眼,似乎嫌恶心,直接后退两步,还掩了鼻喊一声:“桂嫂,来给她检查一下。” 之前给苏萤倒水的佣人匆匆进来,将苏萤带去厕所。 她这会儿还是怕,但脑子已经清醒许多,意识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覃苍也卷在其中。 桂嫂示意苏萤张大腿,苏萤没敢吭声,一一照做,桂嫂用带着手套的手指插进苏萤穴内搅了下,抽出来时,那根手指全是血。 桂嫂虽然是别墅里的佣人,但看起来听的是覃苍兄长的话,她年纪比苏萤大得多,可在这种时候却出奇淡定,说了声“苏小姐可以了”,然后出去了。 苏萤脸色惨白,赶紧清理收拾了下自己,等再出去时,覃苍兄长的手下们已经在房间外了,苏萤犹豫数秒没走,扭头又进了覃苍房间。 覃苍还坐在床上,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头听着自己兄长在训话:“那方面不是酒精能解决的,有时间还是看看医生比较好。” 他的话对覃苍来说无疑是巨大的羞辱,男人不行本就是最私密痛苦的事,现在被兄长拿到面上来说,谁能忍得了?可偏偏覃苍惧怕自己兄长,他身躯微微颤抖,面颊红得不像话,气势不足,却还嘴硬狡辩:“我只是喝酒助助兴,爸早上骂了我,回来没忍住就喝多了点,这不是正巧女朋友在么……” 【更完了,姐妹们搞点珍珠收藏评论吧~】 死了 覃苍兄长眼里是明显的不屑,他余光扫了眼苏萤,嗤之以鼻道:“女人来月事,你也不嫌脏不嫌晦气……好了,中午那会儿爸的书房有人进过,我手底下的人和那人交手,眼瞎说是看着有点像你,我这不是来走个过场看看,也好回去跟爸交差么?你也知道爸,疑心重,我不来这一趟,他估计都能怀疑是我,那行,我这就走了,你自己也收拾一下,手底下人看到也不知道会怎么笑话你。” 苏萤腿上手上的血污洗干净了,但覃苍身上的还在,从上一次在饭店,苏萤就知道覃苍兄长对待女人有多廉价,女人这种廉价物品的经血,对覃苍兄长来说应该是世上最恶心的东西了吧,他捂着嘴鼻的手一直没有拿下过,匆匆说完,嫌恶地扭头出去了。 等兄长一走,覃苍整个人如释重负,他惨淡的脸色不比苏萤好看,整个人晃晃悠悠几乎要坐不稳。 “阿威,阿威!”缓过气平静些后,覃苍怒不可遏。 王威很快进来,喊:“苍哥。” “你刚才去哪了?你们人都死哪儿去了?为什么覃喆进来没有一个人提前通知我?” 王威被吼,连忙解释:“苍哥,公司打电话过来,我们都去了,才回来的。” “我还在这里?谁他妈让你们去的公司?你们到底是谁的人?”覃苍发怒的模样,和刚才的窝囊判若两人,覃喆一走,他又变成了让人望而生畏的黑老大,将在兄长面前受得气全部发泄在自己手下身上。 王威被吼骂,脸色难看,却和刚才的覃苍一样,像只龟鳖,缩着脑袋一声不敢吭。 “滚,都给我滚出去!让桂嫂也给我滚!一帮拿我的钱听别人话的废物!就等着我被覃喆看笑话是不是?都滚!” 覃苍像个疯子,王威哪里还敢继续呆,他连忙转身出去,然后下一秒,覃苍又说:“给我把门关上!” 房里只剩下覃苍和苏萤,所以这句话肯定是对苏萤说的,她“哦哦”两声,过去关门时,瞧见桂嫂正跟王威说着什么,王威脸色很难看,率先下去了。 苏萤将门关上,犹豫着怎么跟覃苍说自己也要走,刚才从洗手间出来是有机会走的,但覃苍对她的信息了如指掌,走了也能抓回来,而且这次是自己苏萤主动来的。 不过她是来做爱的啊,哪知道会碰上这种情况,黑社会真是不能惹,连这种事情搞到一半都有人拿着枪杀进来。 唉。 “去看看他们走了没有。” 覃苍发话,苏萤连忙走到床边去看,刚好瞧见桂嫂上车,一辆车从别墅缓缓开走。 “走了,覃先生,都走了。” 话音刚落,苏萤便听到“噗”的一声,她连忙扭头去看,却是看到覃苍喷了一口鲜血出来,他整个人像台风过境的树,晃晃悠悠,最后栽在了床上。 一波惊吓未平,一波惊吓又起,苏萤摸不清情况,硬着头皮上前拉覃苍,“覃先生,覃先生你怎么了?” 覃苍脸色比刚才还难看,像个破碎的娃娃,随着苏萤的动作歪倒,他刚吐了一口血,此时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看起来像是死了。 死了…… 如果覃苍死了,就再也没有人威胁她了。 【追-更:haosewen.com (woo18.vip)】 互相羞辱 想到覃苍可能死了,苏萤嘴角疯狂上扬,她忍住心底涌出的笑意继续推,“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呀?你没事吧……” “唔……”覃苍皱眉,眼皮轻颤,缓缓睁开,“……帮我,把床底的药拿出来……” 啊…… 好吧…… 苏萤钻到床底,拖出来一个医药箱,里面瓶瓶罐罐有很多药,但全是英文,她一个都不认识。 “拿出来了。” 覃苍刚才还跟狮子似的咆哮,这会儿半死不活气若游丝了,“把最底下绿色的手术包拿出来。” 手术包? 苏萤懵了几秒,连忙去找,果然瞧见最下面有个绿包。 “扶我坐起来。” 她将东西放床边,爬上床去扶覃苍,覃苍全身不动,全靠苏萤拖,等好不容易将人靠在枕头上,他又说:“把手术包打开,协助我缝合伤口。” 苏萤刚才受到惊吓,这会儿又累得半死,虽心里震惊,但脸上肌肉根本表现不出来,她抹了汗,连连摆手,“我不会缝合伤口。” “你协助我,速度快点。”覃苍闭目养神,根本不愿意跟苏萤过多废话。 苏萤无语死了,将绿包打开看一眼,里面竟然都是手术工具,可她很茫然啊,只能问覃苍:“接下来呢?” 缝哪里?他不是吐血了吗?吐血算内伤吧? 覃苍面色惨白地睁开眼,“把我上衣脱了。” 苏萤挪过去,解开西装外套轻轻剥下,当外套褪去后,她才发现覃苍右腰的衬衣已经红透了,刚才房里酒气冲天丝毫不觉得,这会儿酒气散了一大半,外套脱掉后,血腥气顿时绞着空气朝她扑来。 这一瞬间,苏萤脑子突然灵光,把事情想明白过来了。 其实潜入覃父书房的就是覃苍,被发现后覃苍和人交手受伤,他不敢去医院,逃回来开了无数瓶酒洒在地毯床上身上,营造出醉酒的状态,为了让人信服,覃苍还把苏萤叫过来。 哦,对了,明明覃苍是清醒的状态,刚才却任她为所欲为,那这时为什么呢?而且如果她没来月经,他准备怎么逃过这一劫?另外,他就这么相信她会配合他的安排? 苏萤搞不清楚,将衬衣扣子解开,瞧见里面就按了几块纱布,因为时间过长,血都变成了暗红色,将纱布黏在一起。 “把纱布揭开,先消毒。”覃苍有气无力。 “哦哦。”苏萤应一声,正要去绿包里拿剪刀,被覃苍叫住,“你疯了?不知道无菌操作?” “啊?什么操作?”苏萤茫然。 覃苍皱眉,白着两瓣唇问她:“你不是护士么?连无菌操作都不知道?” “我不是病房护士,我是咨询台的护士。” “差别很大么?这是基本知识,你护士资格证怎么考到的?” 苏萤有些生气了,直接告诉他:“我不是护理专业的,我没证,我是我姐夫开后门把我弄进去的。” 覃苍似乎猜到了,嗤之以鼻,“你还挺光荣。” 苏萤更生气,两手一甩,“你厉害,那你自己弄啊,要我干什么?” 气氛在这句话后冷了一些,覃苍冷冰冰说:“别惹我生气。” 苏萤笑了,蹦下床,“我还就惹了,覃苍,你不就仗着自己是黑社会么?但你真厉害至于在你哥哥面前像个缩头乌龟?我告诉你,你就只能吓到像我这样的良民,但真不好意思,老子现在不害怕,不受你的威胁了。” 她拍拍手,还没转身,见覃苍从怀里摸出一把枪。 黑黑的,硬硬的,冰冷冰冷,就是前两次把苏萤吓得屁滚尿流的那把。 苏萤又笑,先不说刚才那些人的,就单看覃苍,每次都只拔枪没下文,是怕枪口喷出一团火吗? 就她说的那样,如果覃苍是真枪实弹,他哥都拿男人性方面的能力羞辱他了,怎么没见他拔枪? “五十块钱一把买的吧?覃苍,你好好歇着,我除了帮你打120,再也不会给你做任何事情。”苏萤比覃苍还冷酷。 她冷酷地说完,冷酷地走,还没走到房门口,耳边一声巨响,苏萤瞬间耳鸣,脑袋如同灌了水泥,等“嗡嗡”的耳鸣过后,才迟缓地偏头去看。 房门的门板,被子弹打出了一个深深的洞。 “覃先生,您刚才说的无菌操作,请问怎么弄?” 【追-更:haosewen.com (woo18.vip)】 回味意淫 苏萤读书时成绩确实不怎么好,但她人并不是不聪明,只是那时苏樱各方面太优秀,父母又偏心太厉害,从亲戚到左邻右舍,从老师到同学,所有人的视线全放在苏樱身上,苏萤就显得特别自卑,回回考到九十五,也只在别人嘴里落得一句“不如你姐”,久而久之,知道自己再怎么用功都没用,自然而然也就不想学了。 出社会后,因为大专学历,再加上自己对未来的方向没有定位,确实换了好几份工作,但每一份工作,大家都夸她聪明上进,来了医院后,连护士长都说她学东西挺快。 可是他妈的为什么,现在配合了覃苍才几分钟,苏萤竟然有种自己是猪托生的感觉。 “l代表左,r代表右,需要我请个小学生来教你么?”覃苍不知是生气,还是要不行了,已经是第n次翻白眼。 苏萤嘴巴一动不动,心里早就骂开。 阳痿男,下面不行,就光长了一张嘴,都快死了还巴拉巴拉个不停。 但骂归骂,苏萤又忍不住佩服覃苍,正常人被刀划伤,先不说晕不晕过去,肯定是躺着不能动的,但覃苍一声不叫不说,还能给自己缝合伤口。 没有麻药,他虽疼得豆大的汗往下滴,可手下还能游刃有余地穿针引线。 看来混黑社会,光会打打杀杀也不行,还需要自救技能。 苏萤虽然在医院上班也见过不少头破血流的血腥场景,但给自己缝伤口还是头一次看到,瞧见在皮肉中穿梭的银针,她忍不住头皮发麻。 “给我擦汗。” 苏萤回过神,连忙扯了纸巾送过去。 覃苍老是躲在不开灯的屋里,显得整个人阴气沉沉,这会儿因为失血过多和剧烈的疼痛,面颊和嘴唇更显惨白无色,看起来像个从古墓爬出来的吸血鬼。 覃苍真是长得极好看,剑眉星目,若他们是在大街上遇到,这种典型古装美男子的长相,足够让苏萤与他对视后红透面颊。 想到这里,脑海里不禁冒出刚才把覃苍压在身下弄的画面。 阴茎虽软,但凸起的一大坨在磨蹭中分开她的阴唇,细细摩擦她的阴蒂和小穴口,十分舒服,淫水温热,将两人的私密处相连…… 苏萤重重闭了下眼,觉得自己真恶心,人家都半死不活了,她还在回味意淫人的肉体。 “用碘伏消毒,再把红色瓶盖的药拿两颗出来。” 这个苏萤会,她小心翼翼,在蜈蚣一样的伤口上轻轻消毒。 之前听人说过,女人顺产时的阵痛,已经大于被助产士切开阴道口的疼,现在想想,覃苍估计也是这个情况吧,他失血过多,又被她按着搞了半天,还强撑着身体和覃喆周旋,不晕死过去已经很厉害了,想必缝合伤口的痛已经不算什么。 这样一看,覃苍好像也挺可怜,好在伤口不算深,刚才那样都没死,现在缝缝补补吃药养养,应该很快就好了吧。 苏萤将药箱藏回床底,搓手:“那个覃先生,您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你守在我身边,间隔四小时喊我起来吃一次药。” 苏萤头顶又开始冒火,她隐忍了不爽,说:“覃先生,我月经来了,身上没卫生巾,这会儿都是临时用的卫生纸垫着。” “外卖或者叫跑腿送,你不能离开我超过十米,还有,给我煮点清粥。”覃苍真的是撑了最后一口力气,声音到最后几乎没有,很快就昏睡过去。 苏萤是真烦,好好的人生,怎么就遇到了覃苍这号人。 哦,不对,她就是因为张博远出轨,感觉平凡却幸福的人生变了味,才一时气恼跑出来约炮,遇见的覃苍。 想到这里,苏萤去包里摸手机,手机被她静音了,无数条短信和微信都没有任何提示。 点开粗略看了几条,有张母和张博远找她的信息,除此之外,还有苏母,苏母不仅找她,还骂她,说她不如苏樱一半,连张博远这种老实人都看不住,又说张博远也是一时被诱惑了,让她和张博远夫妻同心赶走小叁,两人好好过日子。 苏萤看得更烦,突然不想走了,直接略过余下的信息,要关机时记起自己随手拍的药盒,便将刚才拍的照片导入识图功能,两秒后,无数条信息涌出来,不用多看,最上面那条已经一目了然。 枸橼酸西地那非片,适应症为西地那非,适用于治疗勃起功能障碍。 【追-更:fanrenshu.com (woo18.vip)】 勃起 苏萤把粥煮上,自己去洗了个澡,从上到下,洗得干干净净。 她在app上叫跑腿买了一包一次性内裤和卫生棉,将弄脏的内裤换下洗了,等收拾好下楼闻到粥香,才发现自己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苏萤去翻冰箱,见里面塞得倒是满,便翻找几样炒了几个菜,琢磨覃苍半死不活也吃不了多少,于是自己摆好粥菜,在饭厅里大快朵颐。 等几个菜全部见底后,苏萤才发现自己把粥也吃完了。 她看看时间,不紧不慢重新煮上一锅粥,将残渣剩饭收拾干净,自己美滋滋躺在了沙发上。 初来时觉得别墅空旷可怖,这会儿换了个场景和心情看,苏萤又酸溜溜的羡慕。 住别墅真好,有钱真好。 她和张博远一直都向往且过着普通平凡的生活,没有很多钱,但吃喝不愁,想要的大牌衣服包包,一年也能奢侈买一个,他们的想法很一致,两个人在一起的普通平淡,才是最大的幸福。 只是以前的平淡幸福是真,但当平淡被打破,生活婚姻不幸福了,钱的问题便立刻出现,存款房子,她不会放弃,肯定是要争取一半过来的。 胡思乱想睡了一觉,手机闹钟响时,该去叫醒覃苍吃药了。 她揉揉眼先去厨房,打算盛一碗粥端上去,结果碗都拿出来了,才发现自己刚才只插了电饭锅的插头,却没有摁煮粥的按钮。 苏萤顿时吓醒,慌里慌张摁下按钮,硬着头皮上了楼。 覃苍还是保持着她离开房间时的睡姿,苏萤弯腰站在床边观察,一会儿觉他在呼吸,一会儿觉得他根本就没呼吸,犹豫数秒,伸手轻轻推覃苍。 如果推不醒,那多半就是死了吧。 大概是因为下午那会儿和覃苍亲密过,再想着覃苍死,苏萤也没有那么兴奋了。 “覃先生,覃先生?” “唔……” 覃苍动了,苏萤抿抿唇,感觉自己没有失望,但也根本不高兴。 “吃药了覃先生。” 苏萤从床底拖出药箱,将温水递过去。 覃苍表情很痛苦,脸色丝毫没有因为睡了四小时而好看一点,反而因为心理上放松,伤口的疼痛被加倍化了。 “绿盖的药……” 不吃红盖的药了啊,苏萤将红盖药瓶放回去,换了绿盖的。 “四颗。” 小心翼翼倒出四颗在瓶盖里,苏萤怕覃苍呛死,先让他吞下一颗,再喂下一颗。 “粥呢?” 苏萤眼皮跳了下,忙说:“下午煮了,不过我怕他们回来一直守在院里,不小心煮糊了,覃先生,您再睡会儿,过一会儿就好了。” “嗯。”覃苍应一声,缓缓又说:“打盆热水给我清理下。” 苏萤去卫生间接了盆热水,又找了干净的毛巾,等返回房间时,覃苍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又睡着了。 他衣服身上都沾着血污,虽然通风这么久,但空气里还是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血腥味,苏萤想偷懒随便弄下也不行。 白衬衣全脏不说,血在上面也早就干透,苏萤想想,直接拿剪刀把衬衣剪破,又小心翼翼地费力将布料从覃苍身下抽出来。 脱光衣服,上身就好擦洗很多,避开纱布覆盖的伤口,用热毛巾将覃苍上身的血污一一擦干净。 然后到了下半身。 苏萤将裤子也剪了,本来想保留内裤,但奈何苏萤月经来了不知,下体在覃苍胯部摩擦半天,内裤上面也红透了。 覃苍估计没看见,但苏萤自己挺不好意思,举着剪刀,将内裤也剪了,然后一看…… 好吧,连几把上都是她的血。 重新打了盆热水,将毛巾拧到半干,轻轻擦拭覃苍的下体。 大腿和小腹弄干净后,苏萤两指将软趴趴的阴茎拎起来,热毛巾才擦两下,她发现手里的阴茎竟然慢慢有了变化。 苏萤感觉不可思议,却又无法怀疑自己的眼睛,迟疑片刻,用毛巾又轻轻在半软的阴茎上擦几下,只见那本该是阳痿的家伙,居然在苏萤的注视下,逐渐变硬粗长。 怎么会这样。 西地那非片,治疗勃起功能障碍。 覃苍不是阳痿么?那里怎么可能碰几下就勃起?难道是治好了?不会吧,如果治好了刚才她那么磨蹭怎么都没硬?反而是这会儿碰碰就硬了? 苏萤搞不明白,悄悄握住变硬的阴茎,而后慢慢上下撸动,才没几下,马眼里竟然吐出了透明的粘液…… 【周末加更哈姐妹们,明天见~看完记得随手来两颗珍珠哦,免费的不投就没有啦~】 叫你他妈 大概因为覃苍皮肤白,他的阴茎是肉粉色,上下撸过后稍微变红了一点,而苏萤慢慢的,也逐渐开始脸热,这事太奇怪了,她正要贴近了看,覃苍突然痛苦呻吟一声,也不知是伤口痛还是被苏萤弄得有了感觉。 苏萤吓一跳,不敢继续,小心翼翼将剩余的血污处理干净,轻手轻脚端着水盆离开了房间。 趁着煮粥的时间,苏萤将整个别墅全部逛了一遍。 虽然覃苍的狗腿子多,但偌大的别墅,只有覃苍的房间有生活痕迹,那就意味着威哥那些人都不住别墅,连带着照顾覃苍日常起居的佣人也不住这里。 苏萤仔细回想下午的事,确定了桂嫂肯定是覃喆的人,而且覃苍多半知道,不过知道又怎样?看他在覃喆面前的怂样,敢动桂嫂么?他也就敢指着威哥指桑骂槐。 那威哥跟司机等人应该还是覃苍的人,不然他估计也不敢骂的。 覃苍这黑社会当的也挺憋屈嘛。 苏萤在别墅呆了整整两天,到第二天晚上,她不得不走,因为明天要上班了,但工作牌什么的都放在家里。 于是在想了五十个借口后,苏萤去了覃苍房间。 覃苍养两天,气色虽然还是惨淡,但比受伤当天已经好了很多,避开那把枪不谈,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两人相处还算和平,覃苍也稍微精神了一点,不再吃完就睡,但不睡的时候,苏萤也不知道他在干嘛,毕竟除了喂粥递药,扶他如厕外,其他时间她都在逛别墅。 敲门进去,苏萤说:“覃先生,我明天要上班了,今晚必须得回去。” “嗯。” 苏萤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绞尽脑汁想了那么多理由,覃苍竟然问都不问就同意了。 不过他爽快同意,苏萤心里也倒是一松,临走前,她给覃苍喂了一碗汤和粥,又把药和水放在床头柜上,这才离开别墅。 打车到家已是黄昏,这两天没有和任何人联系,不知道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不过看苏母的信息,估计苏家都知道了,但苏母的意思很明确,不赞同两人离婚。 上楼开门,屋里亮着灯,苏萤一只脚才刚踏进去,就看到了张博远,沙发上还坐着张父张母和苏父苏母,除了他们,竟然连苏樱都在。 看样子是在商讨她和张博远的事了。 “萤萤!”张博远立刻迎上前,他都不等苏萤第二只脚踏进来,就拉着她道歉忏悔,但反复说的无非是那些老套台词。 苏萤听着就烦,直接将他推开。 张母神色紧张,和苏母一起过来,前者问她这两天去了哪里,后者一开口就斥责她不懂事。 看着那一张张不断张合的嘴,苏萤突然生出一种还不如在别墅的感觉。 “妈,爸,姐,既然你们都在,那今天刚好把话说清楚,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那句话,婚肯定是要离的,谁来都没用。” 听苏萤这么说,张父张母急得不行,特别是张父,磕磕绊绊的连忙说:“博远混账,对不起你,我和你妈没教育好她……对不起你,但一段感情修来不易,遇到困难,两个人应该要共同面对……” 张父话音刚落,苏母马上就接了话,“亲家说的是,博远这次也是一时糊涂,他们结婚这两年,博远对萤萤对我们一家有多好,我都是看在眼里,我们萤萤从小娇纵惯了,肯定平时对博远不够好,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啊,萤萤就是性子太冲,是我们没教好她。”苏父十分赞同苏母的话。 两家父母都表了态,张博远脸色明显一松,他是出轨了,但他真心不想离婚,他爱苏萤,也爱现在安逸稳定的生活,凌玲是个意外,但现在意外已经解决了。 “这样吧,我说句公道话。”坐在一边的苏樱开了口,“这次的事确实是张博远不对,我妹妹受了委屈想离婚也是人之常情,要我看,张博远你写个认错保证书,如果有下次,这个房子就归我妹妹,张博远你净身出户。” 苏樱这么说,苏父苏母很满意,另一边的张父张母则有些犹豫,可张博远想也不想直接同意了,对苏萤和大家保证:“希望大家能原谅并相信我,萤萤,我马上就给你写保证书,以后一定和异性保持距离,不再有任何让你误会的举动,再有的话,就像姐说的,我净身出户!” 他避重就轻,明明是被捉奸在床,却将奸情引到是一场误会上来。 而一屋子人因为张博远的话,表情都满意了,纷纷帮腔让苏萤算了。 从头到尾,苏萤一句话都没说,也没能说上,她冷眼瞧着每一个人,突然地笑出了声:“你们可真是够搞笑的,我亲眼撞见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衣衫不整从房里出来,受到伤害的是我,我用得着你们在这里替我原谅吗?”苏萤越说越激动,想到张博远出轨,想到她自己的家人都帮张博远说话,脑子耳朵嗡嗡作响,最后直接骂起来,“我他妈现在就告诉你们,这婚我离定了,明天周一就去把手续办了!” “萤萤……”张博远见她态度这么坚定,又开始发慌。 苏萤听张博远叫她,心里就十分厌烦,气得跳起来就骂:“叫你他妈谁呢叫叫叫!张博远,你有脸去搞女人,没脸跟我离婚吗?明天早上,你要不跟我去把婚离了,我就去你们学校闹!” 【首-发:po18m.vip (woo18 uip)】 不依不饶 苏萤从来没这么泼过。 之前顾及着张父张母的好,也想着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想波及长辈,所以苏萤一直忍着心里愤恨,可现在,明明是张博远对不起她,所有人却都帮着张博远说话,凭什么呢?她命贱活该吗? 既然没人在意她的感受,那她自然也不会再在意谁的感受。 一番话,将张家人吓得不轻。 张母胆小,立刻就来求苏萤:“萤萤,是我们家对不起你,有话好好说,你再气也不能毁了博远一辈子啊!” 苏母上前用力将苏萤一扯,“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能不能学学你姐姐,凡是要以大局为重,你去学校闹,你以为丑的是博远一个人?你不丑?闹完了呢?博远失业了你还有好日子过?” 苏父早就憋不住,正要开口,苏樱将他一拦,“好了,都别说了,萤萤现在在气头上,你们越说她越气,让她好好冷静想想,我们先回去吧。”她说着又去看吓白了脸的张博远,“伯父伯母年纪大了,跟着一直操心也不行,现在时间还早,你先开车把伯父伯母送回老家,也好腾点时间让萤萤冷静下。” 苏母闻言连忙点头,“都听樱樱的吧,她从小聪明会考虑事情,说的话都很有道理。” 知道苏家都在帮自己说话,张博远自然顺从答应,原本父母也只打算来过一夜,现在耽误了几天,也不知家里鸡鸭菜园怎么样了,再者两位老人在这里确实也帮不上任何忙。 张博远看了眼苏萤的脸色,正要跟她说一声,却见她冷脸直接扭头进了房间,紧接着房门发出巨响,被关上了。 苏萤进房独坐片刻,心情刚稍稍平静一些,苏樱敲门进来,“萤萤,姐姐跟你单独聊聊。” 苏萤没说话。 苏樱在她边上坐下,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现在离了婚才是最糊涂的做法,张博远名校毕业,一年的工资奖金和稿费颇为可观,反之你呢?读了个大专,工资就四五千,就算你离婚分了一半房子,能干什么?勉强付个首付,你工资扣掉月供,余下的钱够你吃喝开销吗?张博远除了这件事做错,别的都没得挑,你科室同事哪个没羡慕过你找了个好老公?你听姐的话,这件事忍忍就过去了,你要是咽不下那口气,去打他一顿,如果他以后还有下次,别说你,我第一个站出来让你们离婚。” 苏樱说了这么多,苏萤都替她累,她不答,反问:“姐,姐夫爱你吗?” 苏樱被她问愣,缓了两秒才答:“当然爱。” “那你爱姐夫吗?” “当然也爱。” “那如果姐夫出轨被你捉奸在床了,你会离婚吗?” 苏樱闻言,想都不想直接道:“不会,他什么家庭你也知道,离婚就是我亏,不过如果他出轨,没个几百万转账,我肯定不会原谅他。” 苏萤笑了,“你根本不爱姐夫,你是爱他的钱爱他的家世。” “矛盾吗?那些都是他的,我爱他爱那些不都一个意思?” “那我换个问法,如果有一天姐夫家里破产了,家里只剩下和我家一样大的房子,但他还出轨了,可姐夫给你写保证书,说如果再出轨,就把房子给你,你会原谅他吗?” 苏樱不回答了。 “所以啊,你根本就不爱姐夫,你只爱钱,爱你自己。我从小到大什么都不如你,但我知道婚姻里忠诚是最重要的,我觉得你还是别劝我了,我们想要的根本不一样,你们走吧,我特别累想睡一觉。” 苏樱出去了,大概是转述了苏萤的话,苏父苏母在外面不依不饶,指责苏萤脑子笨意气用事。闹了这么一出,苏樱也累了,她还在保胎阶段,多虑不得,劝说几句,随着大门关上的声音,屋子里总算安静。 苏萤去洗了个澡,然后回房将房门反锁,钥匙也拿进房里,以防等下张博远闯进来。 上床躺下时,身下的经血涌出一股,苏萤轻轻翻了个身,忽然记起覃苍。 他受了伤不太能自己下床,又失血过多没有气力,要是饿了要上厕所了怎么办呢? 唉,算了,她自己的事情都没处理好,哪有心思管他,再说了,他动不动就举枪,苏萤对他也是烦透了。 死吧死吧,都死了算球,全世界都赶紧毁灭掉。 【第一更~】 离婚冷静期 苏萤睡了个好觉,早起打开房门出去时,张博远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苏萤以为他在示好,想让她打消离婚的心思,可没想到张博远见她出来,只是说:“萤萤,刚煮好的皮蛋瘦肉粥,快吃吧,吃完了你跟单位请一天假,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苏萤“嗯”一声,先回房打电话跟护士长请了天事假,才去洗漱吃早饭。 饭桌上,两人相对无言。 等吃得差不多时,苏萤才问:“你把凌玲送哪去了?” 张博远捏着筷子沉默一会儿,道:“她之前本来说要重新上学的,那天你跟我提了离婚后……现在她还是想打工,各种补贴都下来了,她打算先找个工厂上班,存钱给凌珑上大学用。” “哦。” 想了想,张博远又道:“其实那天不是你看到的样子,我们什么都没做,凌玲只是回来收东西,她也觉得很对不起你,所以一直在哭,其实她想法很简单,没什么坏心思的……” 苏萤放下筷子,望着张博远看,张博远见她这表情,意识到她不高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闭了嘴。 “张博远,其实如果离婚了,你怎么样我是不想管也不想知道的,但看你这么蠢,我实在忍不了。” 这话让张博远脸色顿时有些不好。 “你知道我怎么发现你们暗度陈仓的吗?前段时间我就在厕所里发现了你们用过的避孕套,还有你不在家时,凌玲穿着露胸口的衣服,她胸前的吻痕太明显,在我们家这段时间,凌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说她身上的吻痕哪里来的?亏你还是个老师,理解力观察力应该不比我差才对啊?” 张博远从来就心细,怎么可能那么大意将用过的避孕套随手扔在厕所垃圾篓里?如果他们双方都达成一致要背着苏萤偷情,那凌玲怎么会在并不那么热的情况下穿那么露的衣服?这些不都是凌玲故意要让苏萤知道么? 鸠占鹊巢,那鸠首先得把鹊赶走。 也许是有了饭桌上的对话,张博远显得若有所思,两人沉默收拾好东西,一路无话到了民政局。 可谁知到窗口说明来意,却突然来了个什么离婚冷静期。 这个词苏萤并不算太陌生,之前上新闻还引起过争议,但她那时正幸福,哪里会关注离婚的话题,久而久之,也早就不记得有这么回事,此时等工作人员说明后,苏萤才知道现在竟然不是想离就能离的。 她有些着急,忙说:“我们是双方自愿离婚,对财产分割也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就不能离婚了?” 那人也挺有耐心,解释道:“现在是法律条款有明确规定的,我们按规章制度办事,你们双方要离婚,得先登记离婚申请表,等叁十天后如果双方仍旧坚持要离婚,到时候我们才能办理。” 苏萤哑口无言,气这傻屌规定,又气自己没提前搞清楚,白白浪费这么多天,没能早点来先把申请表填了。 “萤萤,要不我们过段时间再来。”张博远倒是一点不着急。 苏萤烦得很,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那工作人员也是会察言观色,将张博远的反应一瞧,立刻就说:“两位碰到什么问题了呢?两个人走在一起成家也不容易,我看你们还这么年轻,凡是不能冲动,毕竟婚姻不是儿戏,这样吧,我让我们工作人员跟你们聊聊谈谈心,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会帮助你们的。” 这大概就是派情感辅导来劝和吧,苏萤更烦,连连摆手,将申请表填好,率先出去了。 不能离婚是苏萤怎么都没想到的。 她前脚出去,张博远后脚就跟出来,大概是见她脸色不好,轻声说:“萤萤,我送你回家休息下吧,如果今天没事,我还是要去学校的,你在家好好休息,我不会打扰你。” 早上气温还不算很高,但苏萤浑身燥热,她根本不想回去,更不想休息,在路边树下狠狠搓了几下脸,诡异的感觉自己竟然有点想见覃苍。 【两更完,明天见姐妹们,看完记得来点珍珠~】 做爱啊 苏萤还是回了医院,早上没耽误多长时间,回去销假直接上班。 忙忙碌碌一上午,中午在食堂买了饭却吃不下去,筷子在餐盘里挑挑拣拣,插入几个女同事的话题,“你们知道现在的离婚冷静期吗?” “噗,苏萤你消息也太落后了吧,离婚冷静期都被网友们骂烂了你才知道啊?” 苏萤顾不上窘迫,连忙问:“那现在离婚一定得按照这什么冷静期吗?如果一方存在过错,可另一方死活不同意离婚,能离吗?” 另一人摇头答:“肯定离不了的,你没看最近的新闻?一对夫妻,男的多次家暴女的,把女的打得像个鬼,女的五年期间起诉离婚四次,都被法官驳回了,你知道驳回理由有多奇葩吗?人家法官说他们夫妻感情没有破裂,不允许离婚!事情闹上热搜都多少次了,而且男的特别嚣张,说就算离了婚也要把女的杀掉,你说奇葩不?但就这样还离不了呢!” 苏萤听得背脊阵阵发凉,懵懵叹一句:“人家九十年代就提倡恋爱婚姻自由,取缔各种包办,怎么到二十一世纪,反倒像是回了清朝?那婚姻保护法,到底是在保护谁呢?” 几个同事也都纷纷唏嘘,没几句,最先说话的那人突然扭头看苏萤:“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苏萤,你不会跟你老公在闹矛盾吧?” 话一出,几个人纷纷看过来。 苏萤有些尴尬,不自然地笑了笑。 承认吧,肯定会成为同事之间私下的谈资,不承认吧,等离了婚,大家迟早是要知道的,不过她现在模棱两可的笑,估计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吧。 唉,不管了。 好在张博远是老师,也算是把柄在苏萤手里,不得不同意离,如若不是,她怕是气到住院都离不了。 也不知是哪个脑袋装屎的人提出的这规定。 心不在焉了一天,临近下班,苏萤琢磨要不要上楼去看看苏樱。 虽说昨天苏樱的话让她挺生气,但到底是亲姐妹,从小到大关系也亲厚,这样想想,苏萤便打算到点换了衣服就上去。 刚想好,手机响了,是苏父打过来的,苏萤有些烦没接,等到下班时,苏父又发来一条长长的短信,她粗略扫一遍,顿时气得火冒叁丈。 内容废话挺多,但意思只有一个,骂她从小到大没有任何地方让苏家骄傲,好不容易走狗屎运找了各方面都不错的丈夫,让她不要作,多学学苏樱,不要这么大了还让家里操心。 苏萤花一天一夜平复的火气又窜起来,直接将短信删除,换了衣服离开医院。 接下来几天,苏萤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反锁房门,拒绝和两家再聊离不离婚的话题,而张博远似乎被她要去学校闹的话吓到了,每天睡在书房,早起做早饭,没晚自习就做晚饭,其他时间不是在学校就是在书房,尽可能不碍苏萤的眼。 等到两天轮休又来时,覃苍突然发来了短信,内容只有两个字:【过来。】 到覃苍别墅是七点。 夏天天黑得晚,苏萤推门进去时,先弯腰看了眼铁门门锁,瞧见手指长的小枯枝还横在锁眼里,稍稍有些诧异。 这就代表着从苏萤昨天离开,到现在都没有人进出过。 她若有所思,一路上楼。 进屋前苏萤先敲门,敲了两下没人应,她琢磨覃苍是不是死了,又想着不是才刚收到过他的短信么? 她轻轻将门推开一些,脑袋往里探,瞧见床单被套换了干净的,但覃苍并不在床上。 刚才一路上来,他也并不在楼下,去哪了? 苏萤进去喊了声“覃先生”,见卧房卫生间门没关但有灯,顺势几步过去扭头进去看。 可这一看,苏萤不仅看到了覃苍,还看到了他的鸡巴! 覃苍刚好是背靠隔间的浴室,完全面对着苏萤,所以她一眼就能看见覃苍正套弄着自己软弱无力的鸡巴。 他打飞机不说,搁在马桶水箱上的手机还在放黄片,里面金发女人正被黑人后入,“啊啊哦哦”叫得夸张又放荡。 苏萤吓死,覃苍也惊住,十分不悦,“你进来不知道敲门?” 苏萤解释的话说不出口,连忙扭头出去,人靠在房门外的墙壁上面颊火辣辣地烧。 她一面尴尬得要死,可脑海里一面还不受控地回想着刚才的画面。 覃苍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腰间的带子要系不系交错挂着,刚好横在平坦的小腹上,垂下的带子遮了一半阴毛,有点色情,却更性感…… 先前给覃苍擦身上时,苏萤小心紧张,根本没仔细欣赏和感受,这会儿才瞧见他原来还有肌肉,虽然不是那种块块分明,但长在本就清瘦的他身上恰到好处,舒服又惹眼,再配上覃苍因为打飞机而轻皱的剑眉,和古典美男的脸…… 虽然看着色情片还打飞机,那鸡巴也没硬起来,但这丝毫不影响苏萤想着想着,下体就湿了,她呼出浊气,明显感觉体温在升高,思想还是什么的也似乎发生了变化。 苏萤有些控制不住,手指在墙壁上扣两下,但仍旧没忍住,扭头重新进了房间。 覃苍已经从卫生间出来,他大概没想到苏萤会杀个回马枪,正提了浴袍要开口,苏萤抢先一步上前,目不转睛盯着他缩成一坨的鸡巴问:“覃先生,你吃饭了吗?要不要跟我做爱啊?” 【明天见~感谢姐妹们的珍珠~】 湿透了 覃苍躺上床的时候,浴袍几乎都散开了。 他肤白,融入洁白柔软的床单中,因天气太热,担心感染,覆在上面的纱布已经拿掉了,那翻着红色皮肉的蜈蚣样伤口,和一团黝黑的阴毛格外显眼。 苏萤像个迫不及待的嫖客,脱了裤子往床上爬,颤巍的手还没碰到美男肉体,美男突然开口:“抽屉里的药,给我拿一颗出来。” 苏萤赶紧照办,等摸出那盒西地那非后,脑子里顿时炸了一通白光,她呆愣两秒才抠出一粒药,再送上水,见覃苍一口吞下,假装不经意地问:“这是什么呀覃先生?” “抗生素。” 苏萤:“……哦,哦……” 等覃苍再躺下,大概是因为护着伤口坐起有些费力,原本苍白的脸沾了些红晕,更诱惑人。 苏萤趴下去将那坨鸡巴含住时,他身体明显抖了下,苏萤不动声色,暗自琢磨这药真是有效,前几次无论怎么搞覃苍,覃苍就跟死了似的纹丝不动,可这会儿不仅他身体有反应,那软趴趴的死猪肉竟然也跟回光返照似的,渐渐勃起。 原本那一坨苏萤刚好吃满嘴,这会儿逐渐变长变硬后,鸡巴便慢慢往外退,苏萤嘴唇拢紧,只能先将龟头含住。 覃苍私处很干净,她舌尖顺着龟头往下,在勃起后的阴茎上舔,然后再移上来一口含住龟头,舌尖轻缓又快速地摩擦龟头边沿和马眼。 药真的起了作用。 覃苍阴茎不仅更粗长,就连表情也有了变化。 苏萤余光偷偷看一眼,见他皱着眉头,似有些痛苦,又似很舒服,那种情绪交错的模样,和女人被干时的舒爽是一样的。 这才对嘛,被弄时就该这表情,第一次那样举着红酒杯是什么意思呢。 和之前猜测的一样,那坨死猪肉勃起后很粗长,因为充血的缘故,浅淡的肉粉颜色变深许多,皮肤上还布着细小的青筋,看着有些许骇人,但更多的是勾人。 苏萤脑子懵懵,面颊发热,将阴茎握在手心上下撸动,手每动一下,嘴便含住龟头嘬一口。 覃苍紧紧皱眉,呼吸频率和温度都不一样了,但他再爽也要控制住,伤口还在恢复期,稍稍使力就会疼。 不多时,他觉得有些够了,吐着热气说:“进来。” 苏萤第一次感觉有点没吃够鸡巴。 以前她和张博远保持一周两叁次性生活时,也互相口交过,但张博远在性事上没有太多花样,只在拗不过苏萤几次请求时,才勉强给她口,让她快活一下,对于给自己口,张博远虽然爽,但也不太能次次接受,一个月互相口个一两次已经算不错了,不过虽然次数少,但每次也还算尽兴。 但在苏萤看来,恋人或是夫妻之间,在性爱这件事情上,难道不就应该慢慢摸索更多姿势和技巧让自己和对方愉悦?除了入肛她接受且承受不了外,其他的她都愿意尝试,特别是口交,被口时自己身体精神上都会得到满足,而口另一半,自己会流水不说,心理上也很舒服。 光着下半身坐起时,苏萤明显感觉自己湿透了,双腿将滑腻滑腻的,还有温热因自己直立的动作顺着腿在流淌。 她往覃苍腿上爬,爬到一半看到他腰腹间的伤口,顿时觉得自己有些禽兽,但又想想,是覃苍先勾引的她,而且,做爱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覃苍同意,那肯定是他也想要嘛,他自己都不在意,她干嘛替他在意。 苏萤眼不见心不慌,偷偷扯了薄被将那处伤口盖住,然后坐在覃苍胯部,尽可能不触碰其他位置。 等姿势摆好后,才捉住覃苍硬梆梆的粗长,轻缓地往自己湿淋淋的穴口插入。 【第一更~】 女上位 苏萤已经好久不曾体验一插到底的快感。 此时覃苍的粗长瞬间深入,她感觉到硕大的龟头仿佛顶住了宫颈口似的,麻麻的涨涨的,还有些疼。 她爽得差点翻白眼,但也不忘观察覃苍,只见他闭了眼,看不出具体情绪,不过显然应该是舒服的,脸上红晕更深一些,线长浓密的睫毛轻颤着,发出的呼吸重得苏萤都能听见。 她见覃苍这样,自己也很享受,稍稍抬起点身体,等涨麻疼痛消失,并适应了穴内的粗大后,才敢慢慢上下动。 阴茎太粗,小穴口容易被撑疼,才适应的下体,因为臀部上下的抽插,小穴口又有些疼了,可花穴里面很舒服,被填得满满当当,抱团的花穴肉壁全部被撑开,藏在肉褶里的敏感悉数放出,在淌着爱液的花穴里肆意翻滚,让苏萤身体也忍不住颤抖了下。 快感和淫水一起从花穴里流出,覃苍还没发出任何声音,苏萤就先叫上。 她叫床没有那么夸张,但在此时此刻来说也稍微有点大,一边叫胯部还一边快速上下抽插,感受着花穴被狠狠撞击。 “你很爽么?” 覃苍突然开口,苏萤便抬了头去看,她浑身热热的麻麻的,动着下体反问他:“你不爽么? 覃苍没有回答,她下体便将阴茎抽出一些,只让穴口夹住龟头,再突然且狠狠地坐下,覃苍瞬时发出闷哼,表情也终于有些扭曲,不知是痛是爽。 美男在身下,想到这个,快感就又多许多。 娇软臀肉坐在覃苍胯部,穴内的阴茎因酥爽好像在轻轻跳动,苏萤好舒服,收缩小穴,用肉褶咬住花穴内的阴茎,前后左右,缓慢研磨。 覃苍表情更丰富,苏萤见他这样就舒服。 今生今世,就连在梦里也没想过能和这么帅的男人做爱。 可能女人比较感情化,自从有了上一次按着覃苍磨下体后,她就好像没那么畏惧厌恶覃苍了,这一次过来,也似乎带了一丁点的心甘情愿。 难怪人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这会儿阴茎插进来弄过,她越看覃苍便越觉得顺眼。 越想越感性,鬼使神差的,苏萤忽然地弯腰低头去,想亲吻覃苍的唇。 可她的唇未能如尝所愿,在距离不到一厘米时,覃苍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苏萤睁眼看他,虽然隔着手掌心,却愣是有种亲吻了覃苍的感觉,柔软温热,连带着身下春潮不断,浇灌着两人的结合处,将阴毛全部打湿。 苏萤身下继续研磨,借着醉人的快感,伸了细嫩的舌尖去舔覃苍的手心。 覃苍感觉到,表情微震,想抽回手,身下却又被苏萤夹得发麻,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苏萤舔够,捉了覃苍的手,带着他一步步往自己衣服里伸。 奶罩是半杯形的,也很薄,随便进去,覃苍手指就碰到了变硬的乳头,他拧眉,手指缩了下,可苏萤不依不饶,硬是将他的手往内衣里塞,覃苍在有些控制不住时,苏萤又突然地开始上下,他瞬间感觉无数娇嫩小嘴在吮吸舔舐阴茎,终于忍不住呼出声,手指似乎被给予了力量,一下子抓住了苏萤的乳。 苏萤“噢噢”地叫,在覃苍身上扭动,感受到胸乳被覃苍重重地捏,一颗全是敏感点的乳头瘙痒难耐。 如果乳头能被覃苍含在嘴里,肯定特别舒服…… 脑袋正嗡嗡想着更色情的画面,覃苍突然急切开口:“出来,要射了……” 苏萤猛地睁开眼,忍住巨大的快感,快速将阴茎从花穴内拔出,顿时,一股温热透明的淫水直接从穴内涌出,全洒在覃苍直立的阴茎上。 【首-发:po18gw.vip (woo18 uip)】 插入深处 覃苍察觉到了温热的喷洒,但他似乎不知道是什么,于是勾了脖子朝两人下体去看,但因为用力不小心扯到伤口,顿时表情显出痛苦,那直立的阴茎也像秋冬的花,慢慢枯萎了。 苏萤正在兴头上,见状便用手握了阴茎上下撸,上面有她的淫水,撸起来更润滑,没一会儿,渐软的阴茎便又重新威武起来。 苏萤浑身发热,捉了鸡巴要往身下塞,覃苍突然说了句:“够了。” “够什么,我还没高潮呢。”苏萤猴急,“扑哧”一声,阴茎再次填满花穴,她舒服得长长叹气,不待停歇直接耸动起来。 龟头在子宫口外研磨得好舒服。 张博远的龟头质感偏软,但覃苍却感觉很硬,龟头像个木棍子,顶在深处格外舒服。 “别动……我马上好了……”苏萤大口喘气,语不成调,“你听话,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身体和大脑都不是自己的,完全是凭借欲望在抽动,担心覃苍不想要了,使劲弄时,还想握住他的手,可才刚碰到手指,覃苍就挪开了,他脸色比刚才还要红一些,眼神复杂地说:“没套……” “昨天月经刚走,不用套。” 两人结合处的水声随着抽插越来越大,苏萤在发烫,感觉快感起了变化,知道自己这是要高潮了,更是加快频率。 但覃苍也不知在想什么,刚才还起劲捏她奶子呢,这会儿却变成了扭扭捏捏的黄花大姑娘,不愿再配合。 他一推,苏萤溢出的快感就退缩了些,她连忙的,急不可耐想按住覃苍,但鸡巴长在覃苍身上,他不想继续,苏萤也没办法,两人在你推我扯中,鸡巴从滴着淫水的花穴中滑出来。 快感如浪潮,迅速退去。 覃苍鸡巴明明还翘着,却像是已经完全从欲望中剥离出来,他冷静地掀开薄被看了眼伤口,说:“扶我去洗洗。” 苏萤不情不愿,跳下了床。 等伺候完覃苍,苏萤才进浴室,不过覃苍不让她用房间的那个,苏萤只能抱着裤子去了外面的。 虽然做得不够激烈,也没有高潮,但因为好久好久没有做爱,她身体比任何时候都敏感,身下仿佛被水冲过,连大腿都是湿淋淋的。 只是一点都不满足。 苏萤两指在阴部划了下,拉出一根长长的透明粘液,她顿时又感觉下体有些燥,便直接将两指插入小穴。 花穴刚被粗大的阴茎扩张过,两根手指插入并没太大的感觉,于是苏萤又加入一根,身体这才涌出一些满足感。 她坐在马桶上,身体尽量往后靠,瞧见自己细白的手在阴毛覆盖下不断进出。 虽然不如跟覃苍做有感觉,但现在只能靠自己解决。 叁指撑开花穴口抽插,快感是有,可持续几分钟都没变强烈,苏萤又耐着性子搅弄两分钟,突然的索然无味。 她烦躁抽出手时,感觉穴口有点痛,用花洒冲洗后低头看,才发现覃苍不仅把她下体插肿,还因为他的粗大,将她花穴口撕裂了一丁点。 苏萤长叹,心里一时有些茫然。 说覃苍厉害吧,他得吃药才能勃起,说他是废物吧,胯下之物硬起来了却能把她搞成这样。 苏萤没问覃苍这几天怎么过的,事实上心里也并不关心他怎么过的,只象征性装作关切的样子给覃苍煲了一锅汤,做了两个清淡的菜,端上楼给他吃。 “覃先生,那你先吃,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覃苍没应,安静喝汤,苏萤盯着他的薄唇,才看两秒就又开始晃神,脑海里一会儿是他赤裸诱人的身体,一会儿是他吐水晃动的坚挺。 苏萤狠狠咬唇,挥散意淫转身要走时,却听覃苍突然问她:“你离婚了么?” 【第一更~】 绿茶 苏萤一怔,回过神答:“没有。”她说完有些忍不住,语气多了几分抱怨,“现在出了个离婚冷静期,离婚要先申请,过叁十天才能去离婚,而且只要有一方不同意,民政局就不给办手续,你说气不气?即便是男方出轨家暴,都离不了呢!” 她长长说完,覃苍却并不回应,自顾自低头喝汤,好像刚才根本不是他在问一样。 苏萤自讨没趣,摸摸鼻子走了。 回到家已经很晚,开门有灯,但苏萤却没有任何温馨感。 她关门换鞋,视线定格在她拖鞋旁边的白色帆布鞋上,还没多看两眼,有人喊她:“苏阿姨。” 不用看了,不是凌玲又是谁。 苏萤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换鞋后越过凌玲往房里走,还没进去,张博远抱着一摞书出来,他看到苏萤表情很尴尬,说:“凌玲来找我借书,她想一边打工一边学习。”说完又赶紧补充,“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给你发短信说了。” 苏萤没兴趣知道这些,她压抑着不悦,冷脸直接往里走,可偏偏那身后的凌玲竟然开了口,怯生生地解释:“苏阿姨,你别生气,我拿了书马上就走,以后再也不会来你家……那个,和张老师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你不要怪张老师,听说你们吵架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苏阿姨,我是真心希望你和张老师好好的。” 从得知张博远出轨,到凌玲开口的前一分钟,苏萤的想法都是没必要去理会小叁这种生物,毕竟除了凌玲,任何一个女人都可能介入她的婚姻,一段婚姻忠诚与否,还是要看婚姻里面的两个人,再者她不想当感情里的泼妇,如果爱情变质,就分就离,再者她不想也没那种玩转谁的本事。 可是现在,苏萤突然改变了想法,她瞧着凌玲红着眼圈委屈的语气,再看看张博远偷瞄凌玲余光里的愧疚,温声说:“凌玲,我都明白,你能这么说其实我很欣慰,博远这人就是太好了,老实善良又有才华,毕竟是香饽饽嘛,惹来苍蝇蛆虫的,也是正常现象。” 凌玲表情一僵,顿时涨红了脸。 她都听懂了,张博远作为语文老师,自然也明白,他颇为尴尬,打圆场道:“萤萤,我先送凌玲回去吧。” 苏萤闻言有些惊讶,问:“她现在住哪儿呢?都快十点了,一来一回多浪费时间,你直接给她叫个的士吧,这么大个人了,都有本事偷男人,还没本事自己回去啊?” 话一出,凌玲豆大的眼泪立刻掉下来,她难堪又委屈,扭头就跑了。 张博远对苏萤的话有些生气,但又不敢惹怒苏萤,嘴唇翻动犹豫两秒,还是抱着书追了出去。 虽然决定要离婚,并且对张博远已经失望透顶,但看到他去追凌玲的那一刻,苏萤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在沙发上独坐片刻,张博远回来了。 他应该真的只给凌玲叫了个车,并且把书给了她,此时空手进来,瞧见苏萤脸色不好地坐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在书房卫生间来回两遍后,倒了杯茶递到苏萤手边,道:“她以后不会来了,其实你不用跟她计较,即便是我们离婚了,我也不会跟她再有什么关系。” 苏萤根本不关心这些,她没接水杯,问他:“房子处理得怎么样了?” 在两人双双同意离婚时,就协商了这间房留给张博远,张博远按现在房价补偿六十万给苏萤。 “在筹钱了。” 房子地段不算很好,楼层也低,再者房贷还没还完,确实值不了太多钱。 苏萤“嗯”了一声,扭头进了房间。 女人在感情方面真的很容易心软犯贱,刚才她看到张博远赔笑说筹钱时,竟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情绪一出,被苏萤生生忍住,她努力回想张博远和凌玲在一起的画面,心底又满是愤懑和底气。 都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房子以后还会升值,她要六十万也不多,如果张博远还可怜的话,那她呢? 【首-发:danmei.cloud (po18 uip)】 穴内涌出浪潮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苏萤只专心上班,其他事情什么都不管。 期间苏父苏母又来过两个电话,她不接,那抱怨的短信便渐渐变成怒骂,但苏父上次出来过一趟后腰又开始不舒服,所以苏母也没时间来找苏萤麻烦。 比起苏家对她的不依不饶,张家就安静许多。 自从那天凌玲来绿茶过一回,再也不曾出现,而张父张母应该是被张博远叮嘱了,连短信都不曾发过一条。 没了精神上的困扰和压迫,苏萤一天比一天轻松。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排卵期到了,苏萤明显感觉生理欲望比平时强烈一点,白天还好,工作繁忙脚不沾地的,一到晚上,辗转难眠间,寂寞空虚就格外明显,有时候玩手机看到什么脱衣服热吻之类的画面,阴部还会有点湿。 这天苏萤匆匆洗过澡,回房开空调时才发现空调坏了,她反复试了几次无果,去书房敲张博远的门,但张博远看过,也无计可施,只能叫了维修,只是别人要明天才有时间过来。 挂了电话,张博远说:“要不你去书房睡吧,我在客厅用风扇凑合凑合。” 苏萤摇头,“我瘦,不至于那么怕热。” 书房凌玲睡过,她自然不愿意去睡,卧房空间小,比客厅热一点,所以没有空调,还不如去客厅睡。 张博远将风扇放在沙发边上,苏萤便拿了抹布擦拭,等她再抬头时,却发现站在一边的张博远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领口看。 苏萤一怔,低头才发现自己因为动作,睡衣领口阔很开,而里面没穿内衣,两个明晃晃的乳一览无遗。 苏萤将领口扯了下,起身正要说话,张博远突然上前将她抱住。 他像往常的每一次,将双手伸进苏萤衣服先搓揉她的乳,吻急切地在她散发着沐浴露香味的脖颈舔弄亲吻。 张博远虽然有些保守玩不来太多花样,但到底是正常男人,两人同在屋檐下但这么久没做爱,虽说正在协商离婚,可他们还是在婚姻关系内,且说实话,张博远心底是爱苏萤的,她每晚穿着睡衣晃来晃去,他早就有些受不了。 “老婆……”张博远舔苏萤的耳垂,他最清楚她的敏感点,哈气轻咬,她就软了。 洗澡之前苏萤看了部电影,美剧尺度比较大,有床戏,看得她浑身发燥,直接放下手机去洗澡冷静,可这会儿,敏感部位被张博远一挑逗,欲望再起,花穴内顿时不争气涌出一股浪潮。 挣扎间,张博远将她推到沙发上,他轻车熟路卡在她双腿间,手顺着大腿往里伸,扯开内裤,将手指直接绞进苏萤花穴。 他根本不让她反抗,唇舌拼命弄着苏萤耳垂让她身体发软,手指在花穴又快速抽插搅弄,让苏萤淫水阵阵,甚至忍不住发生呻吟。 身体的欲望和敏感根本忍不住,虽然生理反应被一次次挑逗出来,但苏萤心里是厌恶的,眼看着张博远已经在脱自己裤子,她急忙狠咬舌头,在疼痛时一抬脚,将张博远蹬出好远。 张博远倒是没摔痛,但模样十分狼狈,他应该有些委屈不甘,问:“萤萤,难道你不想要吗?” 苏萤将睡衣拉好,冷着脸道:“我就算想要,也不会找你,因为我嫌你鸡巴脏。” 这话让张博远泛起薄怒,大概苏萤伤害到了他的男人尊严,他面色泛红,扭头进了书房,关门时也不像平时轻缓,直接一甩,房门撞上去发出巨响。 苏萤嗤之以鼻,感觉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说百分百完全了解一个人。 她重新去洗手间把下体洗干净,但这次,水怎么都浇不息她的欲火,她也确实有些发糊涂,拿了手机要给覃苍发短信。 【要见面吗?】 这句话都编辑好,苏萤又感觉不妥,性暗示太明显了,于是她删掉内容,重新编辑:【身体好点了吗?】 发送后等了片刻,苏萤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行,真的好想要…… 苏萤忍不住,自己将手伸进内裤。 【第一更~】 填满空虚花穴 摸阴蒂最舒服,比手指插花穴更有感觉。 苏萤就赤裸身体站在花洒下,一手揉着乳,一手在腿间抚摸阴蒂。 她长得瘦,手也细长,中指离开阴蒂反复将阴唇分开不断滑动,时而按压一下阴蒂,让身体逐渐更加急躁渴望时,才再往里弄。 呼吸急促,乳头也被捏硬了。 在这一刻,苏萤突然想起覃苍的嘴,粉嫩薄唇,她没见过覃苍伸舌头,但想想应该很细长吧,如果他愿意吮吸她的乳头,愿意和她接吻,甚至愿意给她口交…… 脑补了画面,苏萤忽然更有感觉,指腹在阴唇阴蒂上轻揉扫过时,便感觉好像是覃苍在吻她下体。 有点痒有点酥,淫水快速浸湿整个阴部。 “唔……哦……”苏萤根本忍不住,轻轻呻吟出声,手指动作也更往内,去扣小穴口。 太湿了,指腹摩擦着竟然打滑,将手指头轻轻插在穴口中,然后打着圈搅弄。 水声有点大,但苏萤并不在意,尽情享受其中,迫切渴望覃苍给自己口,又忍不住回想和覃苍做爱那次。 粗大填满空虚花穴,龟头顶着宫颈口研磨,他冰凉的手心因她而滚烫,将柔软的乳揉捏其中,肆意玩弄…… “覃苍……”热烫烧到了苏萤面颊,她不由自主地喊出在舌尖游走的名字,身体的快感在这一刻汇聚到了中心点,她手指大力地搅,指关节用力蹭肉缝里的阴蒂,整个人颤着颤着,到了高潮。 身体暂且满足,心里倒是更空几分,苏萤没有回味,匆匆又洗过一遍,拿着手机开门出去,等路过书房时,隐约听到里面有暧昧的声响,她放缓脚步贴着房门听了片刻,明白是张博远在里面打飞机呢。 苏萤索然无味地回了房间。 等躺下时,顺手看了眼手机,见自己的短信覃苍仍旧没有回复,顿时有些生气,直接关机。 不回算了,垃圾。 …… 本来苏萤这周可以休两天,但一个同事有事找她顶班,双休变成了单休,苏萤也不在意,上班更好,不用胡思乱想,再等半个多月,她就离婚,拿到钱立刻去付个首付,以后一定要比张博远过得好。 和密友约了晚饭,苏萤换衣服匆匆往外走,才到大厅,有人拦住她,说了声:“苏小姐,覃先生请你。” 苏萤心里对覃苍一直不回短信还耿耿于怀,正想说自己今晚没空,但转念想到他那张脸和粗长的下体,嘴唇抿了抿,拨拨头发跟着那人走了。 车一路开,苏萤一路想,等再抬头时,发现车跑得不是去覃苍别墅的路。 “去哪里啊?” 前面的司机应一句:“覃先生在饭店等您。” 苏萤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到了地方后随着司机一路走,等敲开一扇厚重的门后,苏萤瞧见一个男人背对大门坐着,她迟疑两秒后走进去,轻喊:“覃先生……?” 好像有点不对,这背影比覃苍矮胖一些啊。 男人闻言扭头来看,带着笑意的脸,在璀璨的灯下显得油腻又可怖。 竟然是覃喆! 【第二更~边写边发,大家不用等,可以明天再来看哦~】 吓白了脸 苏萤吓懵了,舌头打结似的,一句话绕了又绕,怎么都说不出来,倒是覃喆看到她很熟稔似的,朝她热情招手:“过来坐。” 苏萤不敢过去,更不敢坐,脑海里一会儿是女人趴在覃喆腿上给他口的恶心,一会儿是覃喆笑里藏刀跟覃苍说话的阴狠,她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覃喆见她这样,笑意更深,起身走过来,突然拉住了苏萤的胳膊。 苏萤条件反射就要挣脱,但覃喆不仅不放,还稍加用力,她只感觉被他捏着的地方皮肉发紧有些痛。 苏萤很紧张,但不想自讨苦吃,立刻随着他坐下,等覃喆终于放手,便连忙将那处偷偷在衣服上狠狠擦着。 “上次在饭店见面仓促,我只顾着和阿苍聊天,连招呼都没跟苏小姐打,真是不好意思,而前段时间在阿苍那里更是任务在身,让苏小姐受惊了,所以今天特地设了饭局,想跟苏小姐赔个罪。” 苏萤脑子发懵,连忙说:“覃先生说笑了,我哪里担得起覃先生给我赔罪,上次在覃……覃苍那里,都是误会而已。” 覃喆笑,抬手倒了两杯酒,一杯推给苏萤。 苏萤哪里敢喝,怕他下药,于是也勉力挤出笑,“不好意思,我在备孕,不能喝酒的。” 覃喆表情微变,但并不说话,捏着高脚杯慢慢荡着红酒,可他荡就算了,还目不转睛盯着苏萤看。 苏萤心头发怵,背脊发麻,想再对他笑笑示个好,才发现整张脸都僵了。 “看来苏小姐跟阿苍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覃喆这话苏萤不知道怎么接,说是吧,要是覃苍后面不承认,那不是生生被打脸么?说不是吧,都在备孕了,怎么就没有谈婚论嫁? “……等有好消息了再告诉覃先生。”苏萤干脆模棱两可。 她以前没遇到过这种场景,也没想过会遇到,在她的人际交往圈里,都是很普通的上班族,大家闲来无事聚在一起吃吃饭,也都是烤肉火锅王老吉,彼此调侃说说八卦和烦恼。 五星级大饭店搭配高档红酒,黑社会和枪,这些东西对他们普通人来说,只存在于电视里。 苏萤不笨,但也并没有特别聪明,几十年的生活环境也没有被特别培养过,对于这种话里有话的对话根本不擅长,她只能不惹覃喆,尽可能让自己不要说错话。 “你跟阿苍感情好是好事,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开心,来,别光说话,吃点菜。”覃喆招呼苏萤。 圆形大桌摆满各种珍馐,但苏萤根本没胃口,她现在更宁愿去小区门口吃一碗十块钱的兰州拉面。 “苏小姐,尝尝这个清酒冻鲍鱼,是他们今天刚到的一头鲍,很新鲜。”覃喆给苏萤夹。 都送到碗里了,苏萤不得不吃,她压抑着加速的心跳,才刚刚夹起鲍鱼,却听覃喆后一句又说:“苏小姐父母无业,丈夫是个初中老师,一个月工资才几千块,平时肯定买不起这么好的东西吧?” 覃喆状似不经意提起,可这云淡风轻的语气,却让苏萤吓得脸色惨白,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筷子上的鲍鱼“噔”一声,掉回了瓷碗。 【首-发:po18vip.de (woo16.com)】 威胁 (ωoо1⒏ υip) 覃喆不动声色,假意没看不到她的脸色,伸了筷子将掉回碗里的鲍鱼夹起,亲热喂到她嘴边,“怎么?是不合苏小姐的胃口么?要是不喜欢的话,我让人重新换一桌菜色。” 苏萤脑袋飞快地摇。 覃喆想想,恍然大悟一般,“苏小姐家境一般,平时粗茶淡饭惯了,是怕养坏了胃口,再不愿意吃回粗茶淡饭对吧?” 他每句话,甚至每个字都是威胁,苏萤熬不住,直接站起来。 以前看电视剧,碰到类似情节时,虽然知道电视都是假的,但仍旧忍不住会为主人公紧张捏冷汗,现在剧情在现实里上演,苏萤才知道那种感觉真和面临死亡差不多。 他们这种人,不把女人当回事,同样的,更不会把人命当回事,那种富二代官二代撞死人,和强奸未成年致死的新闻,最后事情也不了了之,在网上根本看不到有后续报道,更何况覃喆还是黑社会的,他这一秒可以和颜悦色喊你苏小姐,下一秒就能让你死翘翘。 覃苍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可是覃喆的亲兄弟,还不是照样被砍得半死不活。 “哟,怎么了?我说错话惹苏小姐生气了?”覃喆说着,又是拍拍脑袋,“瞧我真是笨,你是阿苍的女朋友,这种东西已经是吃腻了才对。” 苏萤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正哆嗦,那笑着的覃喆声音却突然冷下来,“苏小姐,阿苍知道你结婚了吗?你是不是在玩弄我弟弟的感情啊?你说,要是阿苍知道你已婚,会不会杀了你?” 这会儿了,苏萤再笨也不会听不出他的反话。 覃喆明着问她覃苍知不知道她已婚,但话里意思却是问她,张博远知不知道她已婚还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苏萤绷不住了,手撑在桌沿上喊:“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什么?是没有瞒我弟弟,还是没有跟我弟弟在一起?”覃喆声线越发冷硬。 苏萤知道覃苍和覃喆不和,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和到底不和到什么样,她根本不清楚,但从覃喆话里有话开始,就隐约猜到覃喆找她大概是跟覃苍有关,可关键是她连屁都不知道啊。 “苏小姐工资不高,但工作还算很体面,白衣天使,啧啧,多高尚伟大啊……” 苏萤心一紧,狠狠咬了牙:“没有,我没有和覃苍在一起!” 覃喆笑了,将筷子随意往桌上一扔,筷子撞在磁碟上,发出清脆的碰撞,那一声一声,让苏萤心惊肉跳。 “那阿苍怎么说你是他女朋友?上次在他那里,你和他不是在上床?” 开了头,接下来不好瞒,也不敢瞒,苏萤篡着衣角,“是他威胁我的,你来那次我们没上床,他……”话到这里,不好再说,毕竟是覃苍的隐私,涉及男人的尊严,她再害怕也没那么不道德。 “他什么?”覃喆等了半天,见苏萤眼神闪躲,笑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摸出的一把枪,往桌上一扔,抱怨道,“我说怎么不舒服,硌的慌。” “他是阳痿,硬不起来,那次我们就蹭了蹭,什么都没做,连嘴都没亲。” 覃喆面色又温柔起来,将椅子往后拖,“站着干什么?不累么?” 苏萤真是恨死这些人了,为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掏出一把枪?而且怎么总爱拿枪来吓唬人?! 【第一更~】首-发:po18xsw.com (woo18 uip) 真真假假 不知是空调太冷,还是苏萤过度紧张,坐着的双腿冰凉到起了鸡皮疙瘩。 覃喆十分贴心,见她身子轻颤,便让服务生送来热茶,他像是做了微笑唇手术,嘴角一直没下来过,只是苏萤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和善。 “所以呢?阿苍真的是阳痿,真的硬不起来?” 覃喆一直问这个,苏萤心底是奇怪的,上次他杀进来,最后训话覃苍那次,不是代表已经知道覃苍不行了么?怎么现在还问? “真的,我们……已经试过几次了。” 覃喆身子稍稍探过来一点,急切追问:“就一次都没成功过?” 苏萤犹豫片刻,硬着头皮答:“前段时间成功了一次。” “你不是说他不行?”覃喆紧皱眉头。 “他是不行,上一次我过去时撞见他在厕所看黄片打飞机,但他……那里根本硬不起来,后来是吃了药才硬起来做的。” “药?什么药?” “西地那非。” 覃喆表情变幻莫测,但紧皱的眉头逐渐舒缓,他静坐十多秒,才去看苏萤:“你没骗我吧?” “当然没有!那药就在抽屉里面,我看着他吃的,他不知道我之前就偷偷看到用手机查过,还骗我说是抗生素。” 覃喆笑了,此时的表情和刚才一直不怀好意的笑截然不同,他似乎很高兴,甚至哈哈大笑两声,笑过又摸了根烟塞嘴里,自言自语:“看来还真没骗我,有意思,真有意思。” 苏萤不知道他说的是谁没骗他,但暗自琢磨,看来覃喆之前并不确定覃苍到底是不是阳痿,只是他追究这个干什么呢?覃苍是不是阳痿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有他醉酒那次,是真醉还是装的?你有没有发现他什么异常?比如受伤,不让你碰之类的?” 苏萤心脏顿时被提起,“假的”二字已经到了嘴边,脑海里又冒出覃苍躺在她身下娇喘的模样,她偷偷咬了下舌尖,摇头,“确实喝多了,还吐了,你们走了后,他突然发脾气把威哥他们都骂了个狗血淋头,我还给他洗了吐脏的衣服。” 桂嫂是覃喆的人,后面这话是不是,桂嫂肯定早就跟他说了,尊严放一放没关系,但这种生死的事情,她真不忍心要覃苍的命。 “好了,我还有事,这桌已经买过单,苏小姐慢慢吃。”覃喆起身,表情十分愉悦,走出两步,又扭头看过来,“苏小姐,我今天就是请你吃了个饭表示歉意,是吧?” 苏萤敢说不是吗,不等他话音落就拼命点头。 覃喆很满意,走了。 苏萤终于暗自松口气,就差起身弯腿,说一句“恭送覃先生”。 她这样的角色,在电视里没少见,为了保命出卖情报和战友,只是她比汉奸好点,卖完信息就被放了,不至于什么都说了,最后眉心还要被打个洞。 但命保住了,这心里的愧疚越发浓重。 如果是最开始她被覃苍威胁那会儿,她恨不得主动找覃喆卖情报,但自从和覃苍真切上过床后,不再那么讨厌他不说,有时候见他惨兮兮,还觉得有些可怜。 唉,烦死了,为什么当初她要约炮,找个帅鸭子不香吗?也不至于后面牵出这么多屁事。 满桌佳肴苏萤一动未动,直接起身走了。 刚到饭店大门口,手机震动,她心不在焉看一眼,竟然是覃苍发来短信:【过来。】 【第二更~骗完哥哥,又要去骗弟弟,苏小姐好累~】 重重揉她 苏萤不知道覃苍喜欢吃什么,凭借记忆里冰箱的食材买了点。 覃苍在别墅养伤不出门的那段时间,冰箱几乎被他吃空了,是该买点填进去,如果他还是不出来,也不会挨饿。 等从超市出来路过花店时,苏萤想想,又扭头进去买了束白玫瑰。 唉,人真是不能做亏心事,买的都是进口食物不说,还买花,真是血亏。 一边心疼,一边心虚。 到别墅时天还没黑透。 满满一大袋东西,苏萤手都快提断了。 她轻车熟路往里走,还没到门口,只听里面有男人在笑,她脚步迟疑两秒,走进去,发现除了覃苍,威哥一行人都在。 苏萤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有段时间没过来,都不知道覃苍跟狗腿子们已经和好了,瞧着大家说说笑笑,一点也看不出被覃苍骂得狗血淋头的模样。 “萤萤来了。” 覃苍看起来心情很好,不仅叫得亲热,还朝她暧昧招手。 只是他这一声,让其他人眼神都变了,有人绷不住这气氛,率先喊:“哇,嫂子真浪漫,还给苍哥买玫瑰花。” “还买了吃的,还是嫂子知道心疼苍哥。”有人开头,立刻就有人附和。 苏萤不知该作何表情,但见覃苍神色温柔,只能配合低头装害羞。 真他妈累啊,两头演戏两头瞒,真害怕有一天两头穿帮被打成筛子。 “我有东西给你看。”覃苍比苏萤演技好,说话温柔表情甜蜜,苏萤差点都以为覃苍爱上她了。 硬着头皮跟着覃苍走,才走到二楼楼梯后,覃苍的手突然上移抓住苏萤的乳,苏萤猝不及防轻呼一声,引得楼下几人频频侧目。 黑社会的小弟都是二流子,之前被大哥骂得像条死狗,这会儿当着大哥的面,竟然还吹起了口哨。 覃苍也不生气,把苏萤扯进怀里,转身将她压在楼下看不到的墙壁上,温软薄唇突然亲在了苏萤脖颈上。 懵,呆,但是什么情绪都比不上瞬间软了的身体。 她本身就挺敏感,更何况被好看的男人亲吻,还是一个之前抵触她触碰的好看男人。 “叫。” 覃苍突然开口,苏萤正软着呢,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然后下一秒,覃苍又捏住她双乳搓揉几把,很快的,手直接下移,隔着裤子摸她小穴。 脑子嗡嗡响,浑身触电般的酥麻瘙痒,呻吟忍也忍不住,水流一样从嘴里泄出来,只是还没叫两声呢,覃苍突然又将她狠狠一扯,苏萤天旋地转,被甩进了房间。 门重重关上时,覃苍再次压过来。 这一次,他不仅亲苏萤脖子,那被苏萤惦记好久的薄唇还顺着她的锁骨往下。 苏萤不仅身体发软,身下还流了水,她微微仰头承受着覃苍的吻,可好一会儿,覃苍的唇都只在她锁骨附近流转,苏萤有些着急,挺起胸,将覃苍的头往她胸前按。 但是覃苍不,不仅不亲苏萤的乳,还反把苏萤的手打开。 明明是他主动先勾引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苏萤有些生气,狠下心要把覃苍推开,但覃苍却又将手伸过来,插入她的牛仔裤,隔着浅薄布料,重重揉着她的阴部。 【首-发:po18vip.com (woo18 uip)】 小骚货 还气什么,流的水把火都浇灭了,苏萤在这一刻彻底瘫软,她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有这么多水。 以前和张博远做爱,在前戏时,张博远也会这样边吻边摸她,只是每一次做爱都是事先准备好,张博远不喜欢玩花样,亲吻抚摸插入抽动,所有动作都像是按部就班,快感是有快感,高潮也能得到,但总像是少了点什么,此时想想,是她从未体验过,除了舒服以外的刺激感。 那种未知的刺激,深深刺激着她的身体和灵魂,让她心甘情愿,涌出一波又一波热浪。 苏萤拼命喘息,疯狂流水,在覃苍并不算热烈的挑逗下,依旧浑身酥麻。 覃苍不知轻重,手下的力度恨不得要抠破内裤,只是在强烈的刺激感下,这点疼痛却给了她更大的快感,她绷直背脊,一手无力虚揽覃苍的脖子,忍不住轻呼:“啊……要顶进去了……” 覃苍指甲修剪整齐干净,当指尖将布料顶到小穴口时,他自己都能明显感觉到,苏萤花穴内的淫水瞬间打湿了那处布料。 他眼神有些不解和不信,手下迟疑时,耳朵灵敏捕捉到门外的细微响动,他冷冷抿唇,不再探究苏萤反应是真是假,手指攀越过毫无用处的内裤,顺着黏滑的花蜜直直插进去。 “噢——”苏萤双腿像是被抽去骨头,差点跪下去。 手指好长,挤开紧闭的花穴直接插入,那沉睡的肉壁瞬间被激活似的,让整个花穴顿时瘙痒起来。 “动一下……求求你了动一下……” 覃苍细心留意着外面若有似无的动静,余光见苏萤面色潮红,插在穴内的手指便开始缓慢搅弄。 像是得到了止痒的药,苏萤表情又不一样了,但叫声更大更暧昧,她像恬不知耻的荡妇,又像是发疯失去了理智,叫着,还不断挺动腰肢和胯部,试图让穴内手指更深入。 覃苍仔细留意门外的人轻手轻脚离开,这才将手指抽出,把苏萤轻轻推离自己的怀抱。 苏萤身体还热着呢,却见覃苍自顾自去了洗手间,紧接着,又听到水声哗啦,顿时明白覃苍是去洗手了。 什么情况?撩完就跑?一而再再而叁就过分了吧。 苏萤欲火焚身快被烧着,连内裤都没扯好,直接跟进浴室。 脑袋充血,身体爆炸,不搞一下,会出人命的。 摸进浴室时,覃苍果真在洗手,他还用了洗手液,将插过花穴的手指反反复复搓洗。 动作有点让人生气,但莫名还有些撩人…… 糟糕,淫水又绞出来了。 苏萤直接从后背贴上去,原本认真洗手的覃苍顿时一愣,身体僵硬无比,他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苏萤的手已经摸到他的前面。 “你干什么……”覃苍拧眉要推开她。 苏萤平时连饮水桶都扛不动,这会儿倒是力大无穷了,死死抱住人不说,还拨开人的衬衣扣子将手伸进去,“干你啊……” 在这种炎炎夏日,覃苍身体却始终冰凉,摸起来真舒服,苏萤更舍不得松手。 “发什么神经,滚开。”覃苍伸手要去摸枪,才发现枪没有带在自己身上。 只是这几秒的功夫,苏萤竟已经钻到前面,她眼神迷离,红唇一张一合间居然贴在了他的胸口,“小骚货,装什么呢,刚才不是摸得挺带劲么……” 【第一更~】 乳头酥麻 覃苍听不惯这种污言秽语,他嫌恶地皱眉,但苏萤却伸了舌尖,在他乳头上舔起来。 “你……”覃苍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 说恶心,可乳头被舔得很舒服,跟细小电流在那处窜动一样,麻酥酥,还有些痒,最奇妙的是那股感觉似乎还跟下半身连着线,当乳头冒出奇妙酥麻时,小腹也会有同样感觉。 可要说舒服,那女流氓在他胸前留下一串湿濡,看着就好脏…… 而更奇怪的是,覃苍发现自己竟然渐渐没了力气,恍然之间,忽然记起和苏萤做爱那次,苏萤头发凌乱,面颊绯红,骑在他胯部上下摇动,那时的他在她身下,除了性器坚硬高挺,其他地方都虚软无力…… 覃苍以前不知道,做爱会是这种感觉。 可是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已经…… 苏萤好会。 细软舌尖似羽毛,打着圈轻轻扫动,口水确实让覃苍感觉好脏好脏,可他又完全无法抗拒苏萤的舔舐。 “唔……”覃苍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苏萤居然咬住他的乳头吮吸起来。 太可耻了,她的动作像婴儿吃奶,还吮得津津有味,仿佛真的有香甜乳汁吃到她嘴里一样。 覃苍用仅剩的理智推开苏萤的脑袋,而苏萤这会儿似乎也跟他一样无力,轻轻一推便退出两步,可苏萤离开了,他却一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衬衣开了一半,岔开的衣领露出大半个胸膛,两颗乳头暴露在外不说,被苏萤吮过的那一颗变大变硬,颜色嫣红。 覃苍面颊火辣辣,盯着苏萤骂了句:“无耻!” 苏萤可不管自己无不无耻,覃苍太甜了,像一粒刚成熟的鲜美葡萄,她根本舍不得放开。 见人出去,苏萤立刻跟上去,她色胆包天,趁覃苍抽纸巾时,再次从后面上去,只是这次她用了力气,直接把覃苍扑在床上。 覃苍到底是男人,立刻就恶狠狠将她甩开要翻坐起来,苏萤饿狼一样,从正面再次扑上去,“想玩欲拒迎还是吧?” “滚开,你这个文盲,是欲拒还迎。”覃苍恶寒。 苏萤管他是什么,刚才知道了他的敏感点,这会儿直接再攻击,等含住乳头后,覃苍果然没了动静。 苏萤满意了,吃着一边,指腹轻轻搓揉另一边,余光见覃苍双颊泛红不再挣扎后,她又温柔哄他:“上次不是体验过么?难道不舒服?你乖乖的,这次我让你更舒服,保证你以后还想要……” 她声音渐软,身体愈下,将软弱无力的死猪肉从裤裆里掏了出来。 但怎么回事? 调情挑逗那么久,覃苍下面居然没反应?可他身体明显没力气,脸色也异样,明显是动了情啊? 苏萤担心覃苍缓过来,也没时间仔细思考,连忙将死猪肉含在嘴里。 她最喜欢吸龟头,不硬时小小一坨,跟软糖似的,稍稍用力吸,再搁在舌尖上裹,玩弄一番后,舌尖顺着未勃起的阴茎朝着阴囊的方向舔,和舔棒糖一样,一下再一下,最后才到阴囊,然后张嘴将一整颗全部含在嘴里。 填的好满,像花穴被阴茎填满。 含住不止,舌尖在游走拨弄。 覃苍下身虽然始终没有反应,但苏萤阴部完全湿透了,她内裤像被水洗过,湿哒哒黏在阴部有些不舒服。 苏萤正要去扯,却发现覃苍阴茎竟然慢慢有了变化,她心中颇喜,吐出阴囊仔细看,果然瞧见那根在慢慢勃起。 苏萤发现,覃苍自然也感觉到了,他勾起脖子,表情有些许诧异,“怎么会这样……” 【追-更:gb84.com (woo18.vip)】 插得满满当当 阴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伸展膨胀,即便是上次见识过覃苍勃起后的粗大,可这次阴茎在苏萤眼前变化时,她仍旧惊叹这尺寸。 难怪覃苍迫不及待把她往房间里扯,原来是提前吃了药,不过这次药效比上次来说慢了不少。 小骚货,嘴上让她滚,心里不知道在怎么求她用点力,真没想到覃苍还是个闷骚呢。 苏萤想着,脑袋又沉下去。 阴茎过于粗长,她连一半都吃不进去,只将硕大龟头包裹在嘴里吞吐。 勃起后所获得的感觉比刚才要多几倍,覃苍几乎是在苏萤沉入自己下体的那一刻,也跟着沦陷了,他小腹微微起伏,低头往下看时,正好可以瞧见龟头埋在苏萤嘴里,这种真实的香艳画面,让他瞬时脑袋发胀,感觉难以控制的欲望像条蛇,从小腹往大脑游走。 重重呼出气,覃苍手掌艰难伸开时本想去推苏萤的脑袋,可手指过去,却是不由自主掌住了她的头,这一刻他浑身舒畅,手掌下压,让苏萤将阴茎吞得更深。 “吸……”覃苍薄唇轻启,却只说得出这个字。 但苏萤兴奋了,一手握了阴茎缓慢撸,轻吻着覃苍小腹问他:“吸什么?” 覃苍白皙的脸烧得很厉害,感觉苏萤的手虽然极软,可比起口交,手上套弄根本算不上什么,那刚才泡在苏萤嘴里快活的龟头失了湿润温软,像是发燥,胀得发痛。 “说嘛?”苏萤舌尖在马眼上轻轻扫过,诱惑他,“是不是想我像刚才那样吸你的鸡巴?你回答我,不说我就不弄了。” 覃苍面色胀红,憋了半响,嘴角轻轻蹦出个“嗯”。 覃苍不情不愿,苏萤迫不及待,连忙张嘴含住龟头,这次她进得更深,嘴唇紧紧包裹滑过阴茎,让龟头直逼喉咙。 覃苍越来越舒服,但苏萤却越来越不满足,她下身好空虚,瘙痒难耐。 很快的,苏萤把下半身全脱了,在要按着覃苍坐上去时,她又把上半身全脱了,这才往覃苍身上爬。 伤口虽已经拆线,但还是不能太出力,苏萤清楚,而女上位能自己掌控力度和插入的位置,所以她几乎迫不及待就坐了上去。 阴部几乎是水漫金山,阴茎进去简直不要太容易,苏萤被插了个满满当当,全身上下都舒服满足。 她暂且不动,等花穴慢慢适应。 虽然进来容易,但穴内一段时间不做,早就恢复到最紧致的状态,此时大鸡巴插在里面,被肉壁紧紧咬住,要放肆抽动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苏萤缓着,顺便去观察覃苍,见他表情有些痛苦,知道他爽得要死,于是心头发痒,忍不住趴下去要吻,但覃苍像是时刻防备,再次挡住了他的唇。 这次苏萤不干,屁股轻轻摆动,让插在最深处的龟头在软肉上慢慢研磨,她给他甜头,还哄他:“我就亲一下你的嘴唇,绝对不伸进去,我保证。” 覃苍开始不许,但苏萤屁股一动他就受不了了。 苏萤的嘴刚才亲过他下体的,覃苍有点洁癖,身体接受不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过两次爱,虽然还是各方面嫌弃苏萤,可心理上好像也并不是那么抗拒…… 在覃苍犹豫的功夫,苏萤已经拨开了他的手。 覃苍唇薄,唇形很好看,又是鲜明的粉嫩,苏萤早就不知觊觎多久,她快速低头,亲住了覃苍的嘴唇。 冰冰凉凉,好舒服。 她在覃苍嘴唇上慢慢辗转,然后突然的将舌头伸进了覃苍的嘴里。 【第一更~】 在穴内颤抖 覃苍表情微震,他不明白为什么苏萤出尔反尔,人还未反应过来时,苏萤已经吸住了他的舌头,他顿时感觉那处电击般发麻,浑身发软,根本没法去推开苏萤。 舌尖轻搅他的,时而舔着他的唇,当舌头从上颚划过时,覃苍身体颤抖了下,感觉一种说不清的痒和麻,他有些不可思议,第一次体验到原来这种感觉不仅仅出现在身体,还能在心里泛滥。 大概是尝到了味道,鬼使神差的,覃苍竟然闭上眼睛,开始回吻…… 苏萤开始动了,她细心避开覃苍伤口,胯部上下,让阴茎在花穴内抽动。 在做爱这件事上,就是会发出各种奇怪又暧昧的声音,除了呻吟,还有撞击声,“啪啪啪”比巴掌声还清脆。 十多下后,覃苍握住苏萤手臂的手突然用力,苏萤看他,“……要射了?” “……不是,痛……” 痛? 苏萤不解,她才刚开始,不算快,更不算重,她都不痛,他一个男人痛什么? 可仔细看覃苍,却见他表情是真痛苦,她脑子晃晃悠悠,试探问了句:“……你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一句话出口,覃苍突然凶狠,他手从枕头底下一探,就摸出了枪,苏萤都反应不过来,眉心便被枪口抵住。 苏萤身体顿时绷紧,懊悔自己不该得意忘形,忘了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个道理,她颤抖着面部肌肉赔笑:“我开玩笑的……”说着,苏萤胯部往上,将鸡巴从穴内抽了出来。 “对不起啦,我真是开玩笑的……”苏萤往后退,奶子垂下,像两颗倒挂的水球。 覃苍眼睛发亮,吐气说了句:“过来。” 苏萤没敢动,直到覃苍缓了缓,脸上涌出一丝可疑的红,轻声命令她:“继续。” 哦…… 苏萤硬着头皮再次扶着阴茎坐下,明明身体爽得要死,却盯着漆黑的枪口一声不敢吭。 “像刚才那样,上下……” “哦哦……”苏萤坐得笔直,花穴夹住阴茎缓慢抽插起来。 她一动,覃苍就受不了,枪都拿不住,手软下去垂在雪白床单上,枪也歪在了一边。 苏萤看着,明白了,也不管覃苍鸡巴会不会痛,突然加速,把他搞到瘫痪。 覃苍吃痛,感觉鸡巴像要被夹断了,可又有强烈的快感伴随着痛苦,苏萤体内水好多,除了肉体撞击声,还有咕噜水声,深深刺激着他每一处神经。 他闷哼着,又瞧见苏萤的胸,又白又软,随着她的动作上下甩着。 覃苍盯着看了会儿,更受不了,伸手将两团柔软抓住,深切感受到香软将自己慢慢包裹…… 比起覃苍专心享受,出力的苏萤就累得多,额头不知何时沁出薄汗,抽插的速度也明显慢很多。 这次覃苍比之前持久,十多分钟了还没说要射的话,苏萤虽然爽得要死,也似乎快要到达高潮,但奈何体力跟不上啊。 而覃苍最刚才还扭扭捏捏像个黄花大闺女,这会儿尝到甜头,也放开许多,开始催促苏萤:“快一点。” 苏萤喘得跟跑了一百圈的狗一样,但枪还在边上呢,她也不敢放肆,双手撑在覃苍身上,继续卖力。 龟头连续撞击花穴最深处的软肉,很快,苏萤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花穴迅速收紧绞住粗大的鸡巴,她小腹也情不自禁收缩颤抖,苏萤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上半身往覃苍身上一趴,哼哼唧唧到了高潮。 覃苍鸡巴猛地被狠狠夹住,他哼出声,细痒酥麻齐齐直逼大脑,鸡巴在花穴内一颤一颤,将一泡精液全部射进了花穴内。 【第二更~】 坠入冰窖 苏萤很晚了才回家,换鞋进去时,瞧见饭桌上还放着饭菜。 听到响动,张博远从书房出来,他应该是在办公,戴着眼镜,白眼珠上有些血丝,见苏萤回来,忙道:“我去给你把饭菜热一下。”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 张博远缓了两秒才“哦”一声,又说:“那我收拾一下。” 自从那晚张博远要强行和她做爱后,这是两人之间第一次面对面说话。 瞧着张博远开始收拾碗筷,苏萤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可怜?内疚?痛快? 应该是唏嘘吧,曾经关系最亲密的人,就像歌里唱的,却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看着张博远,又想想覃苍……苏萤有些茫然,那覃苍呢?覃苍和她成了亲密的陌生人么? 唉,搞不清楚。 …… 在医院上班,除了一些特殊的岗位,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这天,苏萤照例忙得马不停蹄,突然有人将她拦住,娇滴滴喊一声:“苏阿姨。” 苏萤表情僵住,抬头看到了凌玲。 自从上次当面撕了凌玲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算算日子都半个月了,按理说如果狗男女还在私下暗度陈仓,那小叁应该趁她上班,和张博远苟且鬼混吧?怎么还跑来找她? 苏萤嫌恶将凌玲看一眼,冷冷开口:“有话说,有屁放,忙着呢。” 凌玲见她态度不好,表情更楚楚可怜,她抿了下唇,细声细气问:“你等下下班能带我回去一趟么?我想见张老师,他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没有学生证也进不去学校,我已经一个星期找不到张老师了。” 这话把苏萤听笑了,“超过四十八小时,可以报人口失踪了,要我借你电话打110吗?” “苏阿姨,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必须找张老师,我知道他每天回家,怕你生气,从那天之后都没有上去过,你能不能看在这个的份上帮我一次?”凌玲说着,还哭上了。 小姑娘嘛,哭起来可不像成年人那样压抑,她声音有些大,眼泪稀里哗啦流,很快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 医院大堂的人比蚂蚁还多,这一看就是一圈人。 苏萤面色发沉,低声说:“你可不是来找张博远的,你是来找我茬的吧?凌玲,你是个破坏人家庭的小叁,你觉得如果把事情闹大了,是你丢脸还是我丢脸?” 凌玲像听不到似的,拉住苏萤的衣服哭着哀求:“求求你了苏阿姨,你能不能帮帮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两个同事都纷纷看过来,苏萤有些焦急,正要甩开凌玲,身后有人喊:“萤萤,你在干什么?” 苏樱,是苏樱过来了。 她走在前面,一直照顾她的保姆阿姨提着一包东西走在后面,还有个司机拖着行李箱,看起来是出院了要回家。 两人自从上次在家里争过一回后,就一直没有联系,苏萤几次想上楼看看,都被苏父苏母的电话短信扰得心烦意乱作罢,直到这会儿,她甚至都不知道苏樱都要出院了。 不等苏萤开口,苏樱便上前,她太聪明,蹙眉将凌玲上下一打量,问:“是那个?” 苏萤点了下头。 见苏萤来了帮手,凌玲也丝毫不害怕,更是将苏萤手臂整个抱住,继续求她:“苏阿姨,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张老师……” “回去找你妈,傻逼!”苏萤真忍不住,用力将凌玲一甩,可凌玲又伸手将她衣服扯住,两人你推我拉的,也不知道是谁先用力推了谁一把,而苏樱正好要上前帮忙,苏萤不知怎么的和她相撞,在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樱重重跌坐在地,顿时捂住小腹痛苦地喊了声“疼”。 保姆和司机扔了东西连忙去扶苏樱,而苏萤脑子发白发冷,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 【首-发:rousewu.cc (po18 uip)】 被覃苍看到 苏樱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 保姆和司机急得焦头烂额,明明十分钟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他们收拾了东西,马上就要送苏樱回家,可这一转眼,苏樱和小孩都生死不明。 两人不安又茫然,同时扭头看蹲在墙边的苏萤。 苏萤脸色惨白,连带嘴唇都毫无血色。 手术室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熬人的地方。 苏萤浑身发抖,觉得手背钻心疼痛才迟缓地松开嘴,她太紧张害怕了,把自己咬了个血压印都不知道,苏萤将脸埋进膝盖时,听到保姆问司机过了多久,司机说:“才过五分钟,你不要问,问的我心慌。” 怎么才过五分钟而已,苏萤呆滞,她感觉已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正茫然,有急匆匆的脚步靠近。 苏萤僵着脑袋去看,瞧见姐夫高航一脸紧张的往这边跑。 他前几天时间出差了,今天的飞机回来,本来是说好下飞机了来接苏樱回去,但苏樱说又不远,自己让人收拾东西打算回去在家等高航。 而高航父亲在外地医院学术交流,母亲陪同,两人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高航过来,保姆司机立刻跟他说着刚才的事情,话里提到苏萤时,高航一脸复杂地看过来,他狠狠拧眉,咬牙切齿看向苏萤:“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萤脑袋跟泡在冰窟窿一样,懵懵地回答:“那个小叁来找我,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和她拉扯……我不知道姐姐在后面,不小心撞了她……撞到了姐姐的肚子,姐姐她……” 高航捏紧拳头,脸色难看至极,“张博远那个小叁?人呢?” 他提了凌玲,苏萤这才发现自己从刚才上来就一直没见到凌玲,还是司机开口说:“她应该刚才就趁乱跑了。” “姐夫,姐夫对不起……”苏萤双唇颤抖,她只要一想到苏樱可能流产,就感觉天都要塌了。 高航忍着怒火,捏紧的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抡到苏萤身上,可最后还是生生忍住,只趁着声音说了句:“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苏萤知道他怒火冲天,她心如刀绞,宁愿高航狠狠揍她一顿,最好把她揍死。 “滚啊!”见她不动,高航突然怒吼一声,吓得连边上的保姆和司机都全身一颤。 苏萤心里发慌,扶着墙站起来,但蹲得太久,双腿发麻,身子控制不住一歪,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保姆本来想上前扶她,余光看到高航愠怒的连,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 苏萤独自艰难爬起,扶着墙一瘸一拐走出了长廊。 刚才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包括苏萤科室的好些同事,这会儿她痴呆一样地下楼,几个人纷纷围上来关切地问:“你姐姐没事吧?” 苏萤摇头,几个同事眼神看起来同情又无措,安慰她说一定会没事的。 护士长估计也听说了,让苏萤先把衣服换掉,让她冷静下,再去看看苏樱有没有出来。 这个时候,苏萤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她甚至都回忆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把苏樱撞到了,等行尸走肉般换了衣服,在休息室独坐片刻后,犹豫着要不要上去。 她迫切想知道苏樱母子平安,但又对高航深深愧疚,不想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发火烦躁。 就在手术室那边的电梯口受着吧,只要苏樱出来,她就能偷偷看到。 苏萤揉揉冰凉麻木的手,等着电梯缓慢到一楼,她甚至都没抬头,就被一个耳光甩在了脸上,紧接着,是苏母哭天喊地拽住她衣服,将她使劲拉扯,最后又狠狠一推。 苏萤跌坐在地,脸上又重重挨了一巴掌。 只是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身体哪里在痛,只感觉全身上下好像要散架了似的,可身体的痛楚,根本就抵不过苏母接下来喊的一句:“苏萤你这个害人精,你姐姐肚子里的孩子被你害死了!” 电梯里走出很多人,大家都眼神各异地看着苏母发了疯地厮打呆滞的苏萤。 苏萤脑袋在地上磕了下,不算很痛,但在脸贴冰凉地面时,看到电梯边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覃苍,一个是覃喆,两人望着这边,看表情,是将刚才一幕全部看到了。 【第一更~边写边发,大家可以九点来一起看,或者明天再看~】 丢人 覃喆看戏似的,笑着收回视线,挑了眉头去看覃苍,“不去帮你女朋友?” 覃苍闻言十分窘迫,回答说:“丢人。” 覃喆笑意更深,率先往前走,直接从苏萤横在地面的手臂上踏了过去,覃苍表情有些深了,再去看苏萤,见她正被扯住头发,他手指动动,听到前面的覃喆回头喊他:“阿苍,还不走?” 覃苍连忙赔笑应一声,往一边绕了过去。 不多时,来了两个保安,边上跟着苏萤一个同事,几人上前去拉苏母,女同事见苏萤被打成这样,气愤与苏母理论,但苏母正在气头上,立刻破口大骂。 围观人群里有人早就看不下去,但奈何都怕反被讹,此时见到有人来帮忙,才纷纷上前劝阻苏母的行为。 …… 病房里,高航紧紧握着苏樱的手,苏父在一边叹气。 很快的,房门被推开,是哭哭啼啼的苏母将面颊红肿的苏萤用力推进来,她怒气腾腾,朝苏萤吼:“还不死进来给你姐姐姐夫跪下认错!” “你个没用的东西,早知道你会这样害你姐姐,当初你生下来就应该掐死你!”苏父起身要打苏萤,高航不耐烦了,直接开赶:“闭嘴,都给我滚出去!” 苏萤木然,但苏父苏母却吓了一跳,苏父被女婿吼骂,脸色顿时难看要发作,苏母连忙朝他使个眼色,擦擦眼泪正要说话时,床上的苏樱醒了。 苏樱一醒,大家立刻都围了上去。 “老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高航紧张兮兮,要去喊医生,被苏樱拉住。 她没有电视里演员那样虚弱,看起来气色和精神也都不太差,估计已经知道孩子没了的事,眼圈逐渐泛红,拉着高航的手说:“不要紧。” “樱樱……”苏母扑上去就哭,“樱樱你受苦了,妈也就是两天没来,我的宝贝外孙怎么就没了……” 本来就是痛苦的事情,应该能不提就不提,可苏母一张嘴就说这个,高航真是烦透了,只是苏樱抢先摇头,“我跟这个孩子可能就是没有什么缘分……萤萤呢?” 她主动提苏萤,苏萤立刻上前去,她边上的苏父没好气,冷哼一声。 “……姐姐,姐姐……” 从事发到现在,苏萤挨骂挨打,心理上承受巨大的折磨,但她只是呆傻一样,可这会儿看到苏樱伸手要拉她,再也绷不住,豆大的眼泪往下滴落。 “对不起姐姐,都是我害的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就撞到你了,我不知道你在后面,对不起,对不起……” 苏萤不求任何人原谅,她已经给自己贴上了杀人凶手的标签。 苏樱也在流泪,但却握住苏萤的手说:“萤萤,我一点都不怪你,其实我就是觉得自己跟这个孩子没有缘分,从保胎开始,我就整天心神不宁惴惴不安,总觉得好像要留不住他,这几晚更是做噩梦,梦见自己流血了,如果不是今天,估计也会是哪一天的……这都是命而已……” 她说着,眼泪流得更凶,高航心疼地安慰说:“等你养好身体,我们再要个孩子,以后我尽量少出差,多陪陪你,你不要胡思乱想。” 苏樱挤出笑,又去看苏父苏母,“爸,妈,希望你们也别怪萤萤,这件事情和萤萤真的没有关系,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苏樱这样,其他人都无话,房间里只有苏母的哭声在回荡。 没一会儿,张博远来了,他应该是跑上来的,气喘吁吁着,等敲门进来后,连忙上前问:“姐,你……”纵然他是个语文老师,此时也找不到话说。 一个是他妻子,一个是他情人,两个女人在拉扯中把妻姐肚里的孩子撞没了,张博远在接到苏母电话时,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现在还不知作何反应。 “张博远,我去你妈的!” 是高航先动的手,要说他第一恨苏萤和凌玲,那第二名肯定是张博远了,只是苏萤到底是女人,打不得,他就只能将所有情绪发泄在张博远身上。 张博远吃痛,只躲,不敢还手。 高航打,苏母也打,但高航只是将他痛揍了叁拳,苏母则是撒泼般,撕扯衣服头发,左右开弓扇张博远耳光。 “高航,妈,妈……你别打了!”苏樱劝阻无用,要挣扎起来时,高航飞快上前将她按住,苏樱忙说,“你快去把妈拉住,萤萤,你也去。” 两人都没动。 高航恨张博远,苏萤何尝不恨?如果不是凌玲找过来不依不饶缠着她,今天的悲剧不会发生。 打骂一阵,苏母累得不行了才终于住手,但她嘴上可不歇着,继续骂:“都怪你这个死杂种,找小叁找小叁,自己不要脸,还把我女儿害成这样!你马上给我净身出户,把婚离了,房子存款全部给苏萤!” 之前,苏父苏母得知张博远出轨,谁都不支持他们离婚,他们一边偏向张博远,甚至指责苏萤不懂事,为了让苏萤打消离婚念头,更是什么恶毒的话都说出来了,但现在受害者变成苏樱,他们的态度顿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萤怔怔看着,见张博远和自己一样双颊红肿,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一屋子吵吵闹闹,高航自然不愿意,他追了苏樱两年,是真正疼爱她,平时对苏家人也都挺上心,现在这样,他根本不给谁好脸色谁看,直接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 苏父苏母还在不依不饶让张博远给个说法,苏萤已经游魂似的转身走了。 虽然苏樱并不怪她,但这种事情,并不会因为当事人原谅而减轻负罪感。 走到医院门口,她只觉得十分后悔茫然,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仔细想想,她一直秉承着只对付男人不对付小叁的想法,好像从来从没找过凌玲的麻烦,而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凌玲才敢肆无忌惮地找来医院。 苏萤心头涌起浓厚的恨意,她原谅不了自己,也绝对不会放过凌玲。 【第二更~】 做爱 护士长给苏萤放了两天假,但苏萤根本不知道去哪里。 她现在不想见张博远,害怕自己看到他,会先拿刀把他捅死,再去把凌玲捅死。 而姐妹俩陆续出嫁后,苏父苏母只保留了苏樱的房间,把苏萤原来住的屋子改成了杂物间,不说住不了人,就现在的情况,他们也都不想看到苏萤。 正跟游魂野鬼似的在街上荡,覃苍突然发过来短信:【过来。】 苏萤光是看到备注里“覃苍”二字就觉得面颊火辣辣地烧。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丢人了,上次是vvip楼层里被苏母斥责羞辱,这次更是在医院大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苏母撕打…… 只是难堪是一回事,再想想,苏萤竟然还有些不舒服。 按理说她和覃苍已经发生了实质性关系,他遇到她那样,再怎样也该出手帮一下吧?就像覃苍被人砍伤,她也可怜照顾过他,而覃苍怎么这么无动于衷? 烦心事太多,苏萤大脑几乎要爆炸,直接删掉了短信。 她找了个地方坐下发呆,等再回过神时,才发现天色已暗。 找个酒店呆一晚再说吧。 刚起身,电话响了,掏出手机看一眼,竟然是覃苍打来的,苏萤想也不想,直接挂掉。 她起身找钱包,才发现身份证没带,叹口气打给密友,又发现密友去了邻市,苏萤烦透,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好像所有坏事都在这一天降落在她头上。 也真是心烦意乱到走投无路,苏萤直接跳上的士,报了覃苍别墅的地址。 到别墅时,覃苍正坐在一楼吧台喝酒,他似乎没想到苏萤会过来,表情有些诧异,但很快又恢复,将一瓶啤酒推向苏萤。 苏萤看一眼,问他:“不是来找我做爱的吗?” 覃苍正好在喝酒,闻言被呛到,咳嗽一会儿才缓过来,白皙的脸被呛得通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 这么什么? 覃苍没说。 苏萤也不想问,爬到高脚椅上坐下,将那瓶写着英文的瓶酒盯了半天,问:“你找我来干什么?是想笑话我今天有多惨有多狼狈吗?” 覃苍喝了一口啤酒,反问:“你不是也见识过我的惨状和狼狈么?” 苏萤想想也是,正琢磨他到底叫自己过来是什么意思,可眉头皱起,却觉得此时的覃苍有些不一样。 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说出来的话。 以前几次,覃苍都是黑老大,要么冷酷寡,要么暴躁,哦,也有几次很怂,在覃喆面前像条哈巴狗,大气不敢喘一声,但此时此刻的覃苍,不是之前的任何一种。 没有杀伤力,不会让人畏惧,好像很平和,还……有点温柔? 苏萤搞不懂,握住了酒瓶,她本来想喝一口,但酒瓶送到嘴边,想起之前吐得稀里哗啦的画面,又作罢。 沉默数秒,她问覃苍:“那你很惨很狼狈的时候都干什么?” “喝酒。” “哦。”苏萤说,“我不喝,我不会喝酒,也不喜欢喝酒。” 覃苍扭头看她肿成馒头的脸,“那你干什么?” 苏萤顿一下,回答说:“我啊,我做爱。” 覃苍:“……” 他表情十分无语,似乎觉得自己跟苏萤坐在这里交谈就是一种浪费时间,于是直接起了身,只是还没走,苏萤突然拉住他的手,请求的语气问:“你能不能一枪打死我?” 【首-发:rousewu.cc (po18 uip)】 杀了覃苍 覃苍一怔,随即便回过神,他看着苏萤握住他的手,心头并没太多厌恶,只是也仍旧不喜欢,于是他直接推开苏萤的手,说:“你醉了,我允许你找个房间去休息下。” 苏萤不依不饶,“我都没喝,哪里醉了!我求求你,你就像前几次一样,拿枪对准我这里,一枪把我蹦了行不行?”她捶打眉心,“我心里太难受了……真的难受……” 她眼泪稀里哗啦流,拽住覃苍衣角不放手。 覃苍看她半响,突然从身上摸出一个东西,放在了吧台上。 苏萤去看,是枪,是那把枪。 黑色手枪看着还是冷硬又瘆人,但苏萤并没有因为自己求死,而看到枪后有一丝即将面临解脱的痛快感。 从事发到现在脑子都是懵的,这会儿枪在手边,她突然就开始认真思考起所有事情。 最开始是凌玲无端闯入她的生活,紧接着发现张博远出轨凌玲,然后她又遇见了覃苍,和他纠缠不清被迫陷入他的生活,再然后出轨的事被公之于众,撒泼怒骂商讨离婚离婚冷静期,最后是苏樱被她撞到流产。 她一直都觉得是覃苍的出现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但现在想想,最初毁了平静的是凌玲才对,且苏萤隐隐有预感,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 “怎么,不敢死了?”覃苍扭头看过来。 苏萤回过神,手指捏紧,又松开,缓慢握住枪。 小小一把,没想到拿在手里还有些分量,她用双手去握,学着覃苍和电视里看到的样子上膛,然后—— 把枪口对准了覃苍。 覃苍手一顿,微皱眉头,“你干什么?” “我要杀了你。” “不是你要死?你杀我干什么?” 苏萤告诉他:“你总是一而再再而叁拿枪威胁我,逼我做那么多我不愿意做的事。” “什么事情?” 苏萤一噎,想了想,说:“逼我给你口。” “是我逼你的吗?” 被这话燥得涨红脸,苏萤直接道:“我管你那么多,今天我就崩了你!” “那你来吧。”覃苍继续喝酒。 苏萤发狠,上前两步像覃苍当初吓唬自己那样,用枪口怼着他的脑袋,语气陡然尖锐,“你看我敢不敢!” 苏萤自然是不敢,她也就借着此时情绪崩溃胆子才肥点,枪口虽然插入覃苍发间,但她手指根本不敢触碰扳机。 她嘴上说着怪罪覃苍,但事到如今,她和覃苍之间早就说不清楚,至少现在她一点都不想他死。 两叁秒间,覃苍突然起身,苏萤都没反应过来,那沉甸甸的枪就到了覃苍手里,而他才不像她这样犹犹豫豫只敢打嘴炮,几乎是在拿到枪的同时,直接按下扳机。 苏萤吓坏了,顿时跌坐在地,听着枪口发出干瘪沉闷的“咔嚓”声。 她心脏狂跳,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发软无力,背脊发凉冒着冷汗。 没,枪没有子弹…… 覃苍居高临下,问她:“面临死亡的那一刻,是不是比你所谓的心里难受要更恐惧痛苦?” 苏萤后怕,手在轻轻颤抖,一个字都回答不上来。 “你根本就不敢死,你也没想过去死,你甚至怕死得很。” 被覃苍戳到痛处,苏萤恼羞成怒,“你牛逼什么?难道你不怕死吗?” 覃苍收了枪,伸手拽着苏萤领口将她扯起来,对于苏萤的叫嚣,他似乎一点都不生气,平淡的模样,和苏萤记忆里每一帧都太不一样了,等抚平了被自己弄皱的领口,覃苍才回答她:“在过去的每一天,我都在面临死亡。” 【第一更~还是边写边发~】 乳头膨胀变硬 苏萤去洗了个澡,顺便把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洗了。 她将吹得半干的长发扎起来,对着镜子转身往后看,才发现肩膀下面一点的位置淤青了一大块,应该是当时被苏母甩在地上撞到的吧。 唉,一直只觉得脸疼,这会儿看到了淤青,才发现这里好像比脸更疼,还好检查其他地方都没什么。 记起电梯口上那幕,苏萤突然觉得女同事说得真对,那会儿苏母对她真是下了死手,如果她手里当时有刀,估计都能毫不犹豫对她捅下去吧。 从小到大,她一直觉得苏父苏母是对苏樱偏爱,但现在想想,好像他们是只爱苏樱。 “开门。” 覃苍在外敲门,苏萤将手擦干往外走,过去把门打开。 她表情淡然,覃苍倒是怔住,白皙的面颊竟然也涌出一抹粉红,他直接背过身,“你能不能穿件衣服?我好歹是个男人。” 苏萤听着这话,觉得他真是奇怪。 最初见面,两人在除了性别,其他信息都不了解的地方,他脸不红心不跳命令苏萤给他口交,而且最关键是他们床都上了两次吧,不过是裸体罢了,黑老大怎么跟小男生一样还害羞上了?他不是还被她抓到过躲在厕所看黄片打飞机吗? 这黑社会,真是奇怪又能装。 “我没有衣服换。”苏萤说。 “柜里有浴袍。” 好吧。 苏萤转身,去衣柜取了件浴袍,但浴袍明显就是男人的,又宽又长,就算系紧腰带,领口也大开着,苏萤只能用手按住。 “穿好了。” 覃苍拿了棉签和一瓶药酒,进来递给苏萤,“擦擦吧,不然明天会更肿。” 苏萤没想到也没想过覃苍这么好,她狐疑看他,想到自己本来从来没弄懂过他,又释怀,接过东西道了谢,见覃苍要走,她连忙叫住:“我背上有块淤青自己擦不到。” 覃苍迟疑两秒,留下了。 脸上的红肿比从医院出来那会儿还要严重些,棉签稍稍用力,苏萤就龇牙咧嘴吸气,“你能不能轻一点?上次我给你上药可没让你这么受罪!” “没有吗?我只是没你表现得这么浮夸。” 苏萤无语,“痛难道忍得住吗?” “怎么忍不住?” 好吧,他都能不打麻药给自己缝合伤口,也确实是忍得住,算了,寄人篱下的,这点屁事就不要争了,她也实在没心思争,只想好好躺下,把所有事情再理得清楚一些。 脸终于擦好,苏萤差点流眼泪,她转过身将浴袍扯开一点露出淤青的位置。 覃苍在后,让她把头发扒开,苏萤“哦”一声,脑袋一甩,本想将头发甩到一边,结果长发打到覃苍手里的药酒上,药酒直接从覃苍手里歪了下去。 两人慌忙起身收拾,手忙脚乱中,苏萤将浴袍甩开,整个胸部全部暴露在覃苍面前。 苏萤倒还好,可覃苍表情有些尴尬。 “完了,床单也染上了。” 药酒洒出来后,房间里顿时弥漫着刺鼻的气味,苏萤发现浴袍也被染了大半,干脆跳下床把浴袍脱掉,而一边的覃苍瞧见她胸前两颗奶白上下跳动,眼神逐渐发生变化。 “这间房不……”苏萤话说一半,覃苍将她的胸给捏住了。 微凉手掌刺激乳头,苏萤有了感觉,乳头迅速膨胀变硬,她没想到覃苍会突然摸她,身体本能起着变化,不止是乳头,还有下身,几乎是在覃苍罩着她双乳的瞬间,腿间也好像潮湿了。 两人对视间,覃苍跟中了邪似的,竟然慢慢低头,往苏萤嘴唇靠近。 【第二更~】 想跟你做爱 苏萤以为覃苍会吻她,她甚至想,如果他愿意的话,他们今晚可以疯狂做爱,比起酒精,难道做爱不是更能麻痹痛苦吗? 可覃苍没有,他甚至都不再继续揉苏萤的胸,匆匆离开了。 苏萤没多想,反正覃苍这个人从最初开始就很奇怪。 她从这个房间换到另一个,客房陈设什么都没变,就是搬到了覃苍隔壁。 简单洗了澡,苏萤关灯躺下了。 比起苏萤的毫不在意,覃苍心里活动就显得很多,他回房先洗了个脸,走出来将房门反锁后,又折回浴室,站在马桶上将头顶上方的方块格轻轻推松,然后慢慢挪开。 覃苍把手伸进去摸一圈,取出黑色塑料袋,打开后,里面是一瓶没有任何标签的药瓶。 拧开瓶盖,里面只有一颗白色药丸。 覃苍皱眉,将药瓶盖好放回去,手再次伸进去摸,摸出一个手机。 开机后,覃苍等待片刻,却并没有任何短信过来,他点开发件箱,编辑好内容:【什么时候见面?】,再输入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很快,那边回复短信:【再等几天。】 覃苍:【两天之后他出院,设了家宴。】 对方:【明天联系你。】 覃苍表情不太好,要关机时,那头又发来一条短信:【保护好自己。】 覃苍看完,将所有记录全部删除,关机。 苏萤从来不看天气预报,因为以前遇到糟糕天气时,张博远大多数时候都会去医院接她下班,偶尔他不能来,她回去也方便,反正科室随时备了雨伞,就是自己回去时间要久一点。 从躺下后一直无法入睡,好不容易人刚迷迷糊糊,突然一记响雷仿佛打在耳畔,苏萤瞬间清醒,才看到手机推送了台风来临的消息。 她开灯坐起要去客厅关窗时,意识到自己在覃苍这里,听到窗外狂风呼啸,树枝哗啦哗啦响,如同恶鬼要降临,让人背脊发麻。 重新躺回薄被中,苏萤去翻手机,看到苏樱在两个多小时前发来的微信,大意是让她不要胡思乱想,表示自己现在身体和情绪都很好,高航也想通了不怪她,而高家父母得知此事后比高航冷静许多,苏樱让苏萤明天过去陪陪她。 高航父母都是高知,对苏家不错,也挺喜欢苏萤,最开始还准备给她介绍对象的,得知她和张博远已经在谈恋爱,就作罢了。 苏萤不知道怎么回复苏樱,其实就算她不说,苏萤也打算明天去医院陪她,虽然苏家父母极度偏心,但姐妹俩从小就亲厚,苏樱聪明漂亮,青春期开始就有不少男孩追在她屁股后面,她收到的花和礼物,全部让苏萤先挑,苏萤不喜欢的,她才往自己抽屉里放。 想到这些,苏萤就感觉烦躁不安,如果时间能倒回到今天早上就好了,她一定一定不会让事情发生。 可是…… 唉,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如果呢? 正辗转着,房门突然被敲响。 本来外面就狂风暴雨打炸雷,这会儿门一响,苏萤差点被吓死,连忙喊一声:“谁啊!” “我。” 是覃苍。 他叁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找她干什么?可别是怕打雷吧? 苏萤跳下床要去开门,想了下,又转回来把薄被披上,这才将房门拉开。 “这么晚,有事吗?”苏萤莫名其妙。 “有。” “什么事啊?” “想跟你做爱。” 【追-更:rouwenwu9.com (woo18.vip)】 口到高潮 苏萤早就躺平,但覃苍迟迟不动手,他脱了睡袍,全身只余一条内裤,干巴巴坐在苏萤身边,像个旧社会里被买来,洗干净身子后等待伺候老爷的黄花闺女,有些茫然,还有些……紧张? “你干什么呢?”苏萤催促。 覃苍微皱眉头,这才往苏萤身上爬,但他只是爬上来虚坐在她身上,又没了下一步动作。 其实覃苍是在回忆,回想看过的黄片里,男人都是怎么对待女人的。 好像是要先接吻? 覃苍去看苏萤的唇,可不小心先看到她的脸,见她擦了药酒的双颊红肿发亮,像两颗锃亮的灯泡,根本亲不下去,而且,覃苍觉得自己也并没有很想亲苏萤。 第二步好像是摸胸。 苏萤应该是c杯,她体型好,连带胸型也好看,躺下时双乳稍稍外扩,皮肤在灯下看起来光滑细腻,乳头没有黄片里女优那样粉嫩,但也很诱人。 他将手伸过去轻轻覆在一侧的乳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注意力全集中在上面,手心的丰满,比上一次揉起来好像更舒服柔软。 “唔……” 他稍稍一揉,苏萤就咬唇呻吟起来,好像很舒服的样子,让覃苍有些好奇,于是他加大了点力气,并且用手指去拨弄逐渐发硬的乳头。 “哦哦……”苏萤反应更大,呼吸也重了些,嘴里唠唠叨叨不知道喊了些什么,最后嘟哝一声,“吸它……” 覃苍去吸了。 他埋头在苏萤胸前,将一颗柔软含住,像她之前亲吻自己那样,用舌尖在口腔里撩拨,然后再跟吮吸面条似的,含着乳头轻轻地嘬。 苏萤流水了,花穴内阵阵发痒,她泥鳅似的扭动,抱着覃苍的头,呢喃道:“亲我下面……” 下面?花穴? 覃苍有片刻迟疑,回想起黄片里确实有这个步骤,便起身将苏萤的双腿分开了。 苏萤有些难以置信。 像覃苍这种黑老大,应该是爱面子,大男子主义的吧?他们这种人会给女人口交吗?而且覃苍甚至连亲她唇都不愿意的样子,会吻她下体? 抬头一瞧,覃苍的脸竟已经在她阴部,他呼吸时吐出一股热气,悉数喷洒在她外阴,苏萤心里和花穴深受刺激,在覃苍的注视下,微张的花穴里流出一股透明蜜汁。 刚才她只是一时情动随口说的亲她下面,真没想到覃苍这时候会如此听话…… 肉缝因双腿大张而张开,甜美阴肉上被蜜汁打湿泛着水光,像一口最鲜嫩美味的鲍鱼,等着人来品尝。 覃苍很感兴趣,然后吻了下去。 “啊啊……”苏萤突然的尖叫,正好窗外一道惊雷劈过,她又惊得浑身一抖,也不知道是太久太久没被人口过,还是因为被覃苍口而心里得到巨大满足,在说不清的酥麻中,她竟然直接到了高潮。 覃苍也感觉到了,他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见苏萤小腹急剧收缩,闭眼张嘴发出长长的呻吟,犹豫着问她:“你是装的吗?” 黄片里很多女优都会装高潮,毕竟是要取悦观众,叫得惨插出泡沫甚至潮吹喷尿,这些都是可以用伪装的,覃苍在国外时经常听身边同学说。 看了苏萤半响,她才终于从高潮余韵中缓过来,覃苍见她双颊潮红清晰可见,又看花穴跟小溪口似的,透明淫水缓缓不断流出,感觉她好像不是装的,而且…… 覃苍看苏萤这样的反应,突然觉得她好可爱,好可口,让他竟然生出想去尝尝的感觉。 【第一更~】 娇嫩花穴 于是覃苍去尝了。 他一口含住苏萤的嘴,心头涌出些说不清的异样,这样含着,还没等他想着要如何品尝时,苏萤突然八爪鱼般抱住他,女鬼吸精气似的用力,覃苍想推开却不能,舌头被苏萤含住,被迫与她的交缠。 覃苍趴在苏萤身上,一边感受着她的热吻,一边被她柔软胸脯磨蹭,竟然逐渐有种其实好像也不错的感觉…… 苏萤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色,亲吻着,手也伸下来去摸他鸡巴,摸了似乎不过瘾,竟还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探。 阴部湿成了河,摸上去柔软舒服。 覃苍刚摸一下,苏萤又推了他插入花穴中,覃苍顿片刻,顺着力道将手指深入。 “哼……”苏萤含着他的唇轻哼,穴内肉壁狠狠绞着他的手指。 覃苍早就起了反应,但比起直接做,他感觉自己现在更想要探索,探索苏萤的身体。 接吻……感觉不错…… 口交……虽然只是一下,但好像也不排斥…… 指交……唔,手指泡在温暖紧致花穴中抽插搅弄时,听到花穴被搞得叽里咕噜响,似乎也挺有意思…… 还有什么呢?覃苍继续回忆。 “哎呀,你用力点。”苏萤把覃苍思路打断,他看的黄片本来不多,此时干脆什么都想不起。 苏萤不仅打断,还不耐烦,直接翻身把覃苍推到在床,张嘴含住了他勃起的阴茎。 “唔……”覃苍发出跟苏萤刚才一样的呻吟。 被含住的龟头酥酥麻麻,快感光似的速度,从下体窜到大脑,让他失控地往上顶。 龟头瞬间戳到喉咙,苏萤条件反射作呕不适,她连忙吐出一半阴茎,知道覃苍想要更多快感,唇舌更是卖力舔弄起来。 弄他不止,苏萤还偷偷观察。 不是特殊癖好喜欢看男人舒服的样子,只是覃苍这人太奇怪了,有时候怎么弄都像个圣人无动于衷,有时候又叫又扭骚得很。 哦,对了,他刚才应该是吃了那药过来的吧,不然鸡巴不可能硬得这么快,是不是以后覃苍都得吃那药?如果这样的话,他好像也挺可怜…… 覃苍仰面,喉结比平时显得更明显,他舒服得吞咽,那处便上下滚动,从喉咙里发现低沉又克制的声音,他明明是在被人口,却不知为何,显得优雅而性感。 苏萤嘴巴爱说谎,但身体极为诚实,见覃苍如此,穴内收绞,逼出淫水。 不行,她又想要了,而且欲望比刚才那会儿来得更要凶猛急躁。 苏萤要坐上去,手臂却被覃苍狠狠一拽,苏萤人一摇晃,撞入柔软被褥,被覃苍压住了身体。 从始至终,覃苍在性事上和电视里那些黑帮大佬表现得截然不同,黑老大应该是见过各种女人和世面,做爱这件事应该和家常便饭一样,什么花样都玩过,各种猎奇的兴许也体验过,但覃苍怎么像个小处男…… 噢,处男? 苏萤记得自己问过他这个问题,但覃苍当时看起来很恼怒,气得直接摸了枪出来。 可能他…… “啊——”苏萤尖叫,同时弓起腰肢。 覃苍插进来了,迅速而激烈,一入到底不仅填满花穴,还让她胀得发慌。 苏萤根本没法思考别的东西了,满心满眼全是覃苍和他的鸡巴,此时的插入比起女上位,给予她的快感和刺激截然不同,苏萤整个人像在湖泊上晃晃悠悠的小舟,说不出的舒服满足,又带着点会随时翻船的刺激。 “轻一点,轻一点……”覃苍已经开始抽插,可苏萤还没适应啊,那粗长疯狂狠狠将娇嫩花穴扩开,让她痛出了眼泪。 【第二更~】 求我干你 肯定把深处的软肉都往里在顶,不然花穴内内不可能这么胀,苏萤眼泪泛滥,喊叫时双腿打颤,感觉花穴口都要被撕裂。 初见时,虽然覃苍鸡巴软弱无力堆在一起,但苏萤一眼就看出若是勃起,那根定然粗长,女上位那两次,她都是做足了准备,下身水漫金山了才缓慢往下坐,但覃苍太粗鲁,虽然刚高潮过一次下面湿滑,可他一下插进去,她仍旧承受不住。 “疼……”苏萤轻呼。 覃苍的脸就在上方,他仔细观察苏萤表情,再次蹦出一句:“你是装的吗?” 女优不仅爱装快感高潮潮吹,还爱装出男人那里很粗长的模样,欧美男人尺寸确实不小,但大部分亚洲男人其实都没有那么夸张,他的有那么夸张吗? 覃苍不知道怎么对比,视觉上是好像粗长一点,但没有女人在他身下喊成这样,还哭。 “装你妹啊!”苏萤实在受不了了,抬脚一蹬,自己翻身坐了上去,她摸覃苍的鸡巴,还撸,见他开始皱眉,这才将龟头对准穴口,缓慢地入。 这样的一入到底才能让苏萤接受,插入后她停顿片刻,等穴内适应,才上下动起来。 唔,舒服了。 她有感觉,覃苍自然也有,但他明显还想回到刚才的姿势,可他一动苏萤就加速,抽动摇晃研磨,弄得覃苍闷哼揉乳,根本控制不住她。 抽插片刻,花穴逐渐松软,覃苍鸡巴也夹得没那么痛了,他尝试挺动胯部往上操苏萤,但奈何牵扯正在愈合长肉的伤口,只得作罢。 “好舒服,好舒服……”苏萤按住覃苍的手,用力揉两颗酥乳,“你舒服么?” 覃苍不吭声,苏萤见状,索性突然停止,原本一脸享受的覃苍表情变了,他用眼神询问,苏萤却说:“求我啊,求我操你。” 覃苍:“……” 苏萤长发在空气里散乱着,继续道:“说你想被我用力干,你不说我就不动。” 她身下不动,但双手却使劲搓揉双乳,在覃苍的注视下,将柔软挤捏成不同形状,还用力托起乳房,伸出舌尖尝试去舔自己的乳头。 覃苍眼底逐渐猩红,胯下那根被挑逗得发痛,全身上下更是蚂蚁啃噬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继续。” 苏萤纠正他,“不是继续,是求我用力干你……”见他不语,她猛地抽插两下,然后再停下,“不求我吗?” 覃苍发疯,从未有过的急躁,他去摸苏萤柔软腰肢,可她根本不配合他上下抽动,他又暂时不便用力上挺。 “……求你,干……”覃苍面颊有些刺痛。 苏萤没太为难他,自己也确实有些受不了了,大力操弄起来,刚才逼迫了覃苍,这会儿自然要哄,她贴上去轻柔吻他的嘴角,“舒不舒服宝贝,你真乖,还想怎么要?我给你,都给你……”她加速。 性爱比窗外的狂风暴雨更激烈,两人在冷气里却还是流了汗。 覃苍感觉有些受羞辱,却又莫名的刺激,在看准苏萤表情更为淫荡后,他抱着她更换姿势,突然的将她一条腿扛在肩膀上,重新再插入,感受吐着淫水的松软花穴,也感受着柔软酥乳被自己撞得摆动。 唔。 覃苍情不自禁,俯身去吻住苏萤的唇,趴在她身上死死往穴里顶,龟头被软肉包裹着,有些忍不住了,再挺动两下,将精液全部浇灌进去。 【追-更:po18city.com (woo18.vip)】 射在软肉上 其实覃苍在射之前是想拔出来的,可苏萤双腿将他缠得太紧,别说龟头,阴茎都抽不出来,射精这个过程根本忍不住,没等推开她,鸡巴就颤抖着射了。 而苏萤几乎是和他一起到的高潮。 覃苍粗喘,抱着她鸡巴还在往穴内深处顶,苏萤身子也一阵一阵地颤,也不知是被覃苍精液一波波射到的高潮,还是确实被插到了快感极限。 她搞不清楚,双腿本能打开撑在床上,臀部尽可能往上挺,让覃苍那根继续深入自己,也让温热精液舒服地射在深处软肉上。 等两人重归平静,窗外狂风暴雨还在继续。 覃苍和苏萤躺在一起,气喘吁吁,浑身是汗。 良久后,见他要坐起,苏萤突然伸手将他抱住:“别洗了,睡醒明天再洗吧。” “我只是要回我房间。” 苏萤“啧”一声,长腿将人勾住,“大风大雨大雷的回去干什么?两个人躺一起不是更有安全感?” 覃苍闻言表情微变,似欲言又止,又似不情愿的无语。 见他这样,苏萤以为他是担心自己还会要,于是贴了身体过去轻柔地哄:“你放心,我不会再碰你。” 这话让覃苍表情比刚才更怪异,他似乎还有点生气,去推架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腿。 “哎,怎么了?”苏萤继续缠,“你是担心么?以前我和你是不清不楚,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肯定会对你负责。” 她刚才就想过了,覃苍那根和正常男人不同,平时死猪肉,但吃过药后,比正常男人要厉害得多,反正她以后是绝对不会再结婚的,要是和覃苍一直这样,她也愿意。 只是她把话说出来,覃苍面颊白皮却涨红,狠狠把她手脚甩开,吐出一个字:“滚。” 覃苍都骂出来了,却还是没能成功下床。 苏萤像个吸盘,他才刚经历激烈性爱,伤口已经隐隐作痛,根本无法再使力,这样被苏萤缠着,他直接倒了回去。 “我哪里说错了嘛?别生气了……”苏萤抱着覃苍温声细语。 覃苍被她这举动弄得突然的心头发痒,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其中流动,大概是见他不说话,苏萤竟凑过来在他唇角轻轻一吻,哄道:“别生气了宝贝,快睡吧,我抱着你。” 覃苍心脏狠狠一震,他有些气恼,这女的怎么敢喊他宝贝?他有枪的,难道她不怕他了吗?如果她不怕他了,那她以后还会被他利用吗? “……你以后还听我的话吗?”纠结良久,覃苍问出一句。 此时苏萤已经开始迷糊,听到这句话时脑子都快陷入沉睡中,于是含糊应一声:“当然,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覃苍放心了。 他从来没有跟女人同床共枕过,身体还略微有些僵硬,但听到旁边绵软的呼吸声,和飘过来的淡淡清香,渐渐觉得这种感觉似乎也没有很糟糕。 一夜好眠,再醒时覃苍已经不在旁边,但伸手摸摸还有温度,应该是刚走不久。 苏萤打了个哈欠,缓过片刻才起来,拉开窗帘,瞧见台风已经停了,外面一片狼藉,不远处还有棵树从半腰断裂倒在地上,不知是被雷劈断,还是被风挂断。 苏萤关掉空调,把窗户推开,带着湿润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她沉重了整整一天的心情终于轻松一些。 洗澡换上晾干的衣服,苏萤才去找手机,昨天她只看了苏樱的消息,这会儿去检查,才发现张博远一直没有联系过她。 苏萤想想,发了条消息过去,等打开房门出去时,正好隔壁的覃苍也刚打开门出来,他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淋淋的,因为头发有些长,下垂着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古典美。 苏萤看到他,心情诡异的变好一些,她主动打招呼:“早啊。” 覃苍表情怪异,直接扭头把门关上了。 苏萤摸摸鼻子,感觉莫名其妙。 【第一更~】 怀孕 刚打到车,张博远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苏萤毫不犹豫地接,听那边解释:“萤萤,你别误会,我昨晚没跟凌玲在一起,我们早就断了,昨晚我在家睡觉呢,没联系你是因为你姐姐那事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担心你生气,才想着让你先一个人安静安静。” “我知道,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我脑子也确实很乱,在朋友这里过了一夜。”说着,苏萤又状似不经意提道,“哦对了,昨天凌玲来找我想跟我道歉聊聊,但还没说两句就出了乱子,你把她电话给我一下。” 她提这个,张博远顿时就紧张了,连忙说:“道什么歉,她说来说去总不是那几句话,没必要去理她,再说我现在跟她已经断了,事情都过去了,再跟她联系实在没什么必要。” 苏萤闻言在心里冷笑一声,其实她也就是试探一下,根本没想过从张博远这里要到凌玲电话。 “行吧,你今天在上班吗?我现在要回去,现在我们心里都不好受,还是少碰面比较好,免得彼此都不舒服。” 见她岔开话题,张博远才松口气,“才刚上完早自习,我今晚还有晚自习,不会那么早回去,等下有个班主任会议要开,也接不了电话,你有事就跟我发消息。” 苏萤跟他没有任何屁话说,耐着性子应一声,把电话挂了。 踩着时间,苏萤去了学校。 丈夫是老师,所以她对上下课时间特别清楚,因为学校举办活动,作为老师家属苏萤来过几次,跟门卫也算是认识,对方只让她登记,就放她进去了。 下课时间,学生们都在外面疯跑打闹,苏萤很快就找到初一叁班,她先朝窗口看,看了一圈没看到凌珑的人,走到后门口准备问下后排学生时,一眼瞧见凌珑坐在最后一排靠墙的位置,她身边围坐着几个女生,只见凌珑一脸骄傲,正说着:“那当然,等班主任跟他老婆离婚后,我姐姐就是班主任老婆,到时候你们想当什么班干部,跟我说就行。” 有人不信,睁大眼睛问:“你吹牛吧?上回你还说你能当班长呢,结果班主任直接票选,根本没定你!” 凌珑闻言激动地涨红脸,解释说:“这次不一样!我前段时间去过班主任家里,我姐姐和班主任已经住在一起了,就差领证!” “啊?班主任不是结了婚吗?怎么会跟你姐姐住在一起?那你姐姐不是当小叁了吗?”另一个女孩一脸疑惑。 凌珑再次红了脸,“你别瞎说!我姐姐说班主任跟他老婆早分居了,就是没感情不住一起了,我去过几回,那家里都只有我姐姐在的,我姐姐说她就是那里的女主人!” 见大家都没再说话,凌玲又傲起来,“反正以后只要你们听我的跟我玩,不要再跟林菀葶说话,我绝对让你们都当班干部,别的不说,组长肯定没跑!” 苏萤一直听她们说完,才在心里冷冷笑出声。 她踏进后门,问几个女孩:“请问凌珑同学是哪一位?” 今年因为疫情原因,学校还没举行过什么大型活动,苏萤没来过学校,这群刚升入初一的学生自然不认识她,而她和张博远是旅行结婚,当时他们商量以后有孩子了,一家人再去补拍婚纱照,所以即便凌珑去过他们家,也不知道她是谁。 “我,是我,你是谁?”凌珑疑惑。 苏萤带了点笑,“你好,我是你们原来社区的妇联工作人员,你们还有笔补助没领,我打了几次都没联系上你姐姐,想跟你问问她现在的地址把这笔补助落实了。” 听到有补助,凌珑一喜,连忙将凌玲现在的工厂详细地址和宿舍楼层都告诉了苏萤。 苏萤点头,又说:“你跟凌玲是亲姐妹,平时关系肯定亲厚,你有空还是跟你姐姐做下思想工作,她还未成年就怀了孩子,而且那男的还有老婆,这在道德和法律上都不允许,小叁毕竟是小叁,现在是什么社会?难道抢在人老婆前面生了孩子就能被扶正?要是人家老婆找律师起诉,你姐姐可是要坐牢的。” 苏萤话一出,几个女生都惊呆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凌珑。 而凌珑也难以置信,她瞧着其他人看她的眼神,急得不行,立刻就朝苏萤吼:“你放屁!我姐姐没怀孕,她也不是小叁,是我们班主任说自己和老婆感情不好,已经分居的!我姐姐才不会坐牢!” 还是下课时间,除去出去玩的,教室里还有部分学生,有的趴着睡觉,有的在座位上说话,此时凌珑激动大喊,大家都听到并且看过来,话里涉及班主任等关键的词,让所有人顿时面面相觑,表情各异。 苏萤等她说完,只是笑笑,转身走了。 【追-更:po18city.com (woo18.vip)】 愤怒?痛苦?失望? 凌玲现在在电子厂上班,按理说她还未成年,别人肯定是不会要的,但这不是有张博远么,他当了几年班主任,认识无数家长,之前因为帮过一个家长的忙,别人一直记着,这次张博远便通过这层关系把凌玲介绍进去了。 电子厂有两栋宿舍楼,男女各一栋,没什么特别的人来管理,进出自由,苏萤走到二楼时,看到叼着烟的年轻男孩旁若无人从女宿舍里出来,男孩看到她,还轻浮地吐着烟圈吹了个口哨。 苏萤看都不看,继续往上。 凌玲住四楼,407。 苏萤敲门进去时,凌玲不在,这个时间段午饭刚结束,里面有几个人坐在床上说话,看样子正要准备午睡。 宿舍条件不算太差,八张床位,挺干净还有空调。 说明来意,有人指了指一张床说:“她估计等会儿就回来了,你先坐坐吧。” 凌玲床上有一摞书,是那天张博远拿给她的。 对此,苏萤有些想不明白了,他们私情捅破后还有联系,而且看当时两人的反应,张博远明显还是维护凌玲的,那就代表他们私下肯定还在继续,即便没有,也定然没断联系,怎么才没过几天,凌玲就说张博远不接她电话,找不到他了?而且看张博远现在的态度,好像也并不想联系凌玲,他一通电话里多次说断了关系,难道是真的断了?可如果张博远真想断,那为什么离婚闹那么严重时都没和凌玲断,反而现在却断了? 正想着这些,突然有人从外面冲进来,苏萤扭头,只看到一道影子,紧接着宿舍卫生间就传来一阵干呕,呕得撕心裂肺。 “我就说吧,她肯定是怀孕了,她还骗我们说肠胃有问题,哪个肠胃问题吐成这样还喜欢吃酸的?”门口站着另一个人,应该是这个宿舍的,边走边说,最后在一个空床上坐下。 宿舍里一人连忙干咳两声,悄悄朝进来那人指了指苏萤,那人顿时尴尬,不再说话。 苏萤表情变幻莫测,正要往洗手间走,里面的人出来了,看到苏萤时脸色瞬间白了几度,条件反射护住自己的肚子,警惕质问:“你来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乱来,不然我就报警!” 这一刻,苏萤血液翻涌,说不出自己具体是什么心情。 愤怒?痛苦?失望? 不,都不是! —— 餐厅里,苏萤看着凌玲专挑几碗酸辣的菜吃,牙齿轻轻地磨,磨着磨着,心里的计划逐渐周密。 “所以,你和张博远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他说的仅仅只是那一周?” 凌玲只吃菜,不说话,她怀孕了本来就胃口不好,工厂食堂饭菜又差吃不下几口,刚才那么一吐,胃里空得反酸,这会儿菜色丰富又合口味,自然要多吃些。 “行吧,你不说就算了,吃完就回去,在你们宿舍好好养胎,也别指望着找张博远,恐怕你要生了都不会看到他的人。”苏萤说着要起身,凌玲立刻绷不住了,说,“哪里是一周,是半年!我怀孕都满两个月了!” 到底只有十七岁而已,没读过太多书,也并没有过多的社会经验,随便炸一下话就藏不住了。看来姐妹俩也差不多,大的还会扮绿茶装可怜两头演戏,小的那个就不行,在学校处处炫耀,迫不及待就把不该说的事抖了出去。 凌玲说完,苏萤故意不开口,状似思考片刻才叹气道:“事情到这个地步,我只怪自己眼瞎看错人,你吃完就跟我回去吧,经过我姐姐那事后,我更不想看到一个弱小生命无故消失,我讨厌你,但你肚里的孩子无辜,我和张博远还有小半个月就能离婚了,以后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想再管。” 凌玲面上一喜,“你真的愿意把张哥让给我?” “他本来就不属于我,谈什么让?不过你最好把你们的事都跟我说,至少让我觉得你值得我帮。”苏萤说着,又带了点威胁,“你也不希望你孩子以后跟你们姐妹俩一样,只能靠另领补助生活吧?” 凌玲握筷子的手一紧,说:“我都告诉你,但你得带我回去,并且还要帮我!” “当然。” 【第一更~】 面对覃苍的尴尬 苏萤去了医院,去之前本想着要不要买点营养品鲜花之类的,但转念一想,这些东西又有什么意义。 她心事沉沉敲门,进去时除了苏樱,高航也在。 苏樱见到她依旧亲热,只是高航脸色瞬间就垮下来,苏萤看他一眼,弱弱喊了声“姐夫”,他也不搭理,自顾自跟苏樱说话。 苏萤有些尴尬,走过去见苏樱朝她抬手,便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昨晚回去没和张博远吵架吧?” 苏萤摇头,“没回去,没见到。” “你没回去还是他没回去?”苏樱问。 “我没回去,在……在一个朋友那里睡了一晚。” 两人才聊几句,高航电话响了,是公司那边有点事情,他跟苏樱打过招呼,毫不避讳地亲吻她,从头到尾只当苏萤不存在。 等高航离开,苏樱拍拍苏萤的手,“其实他昨晚已经说不怪你了,可能就是心里还有点疙瘩,过几天就好了。” 苏萤又摇头,“姐夫怪我是应该的,我自己都还没原谅自己。” 她说这,苏樱忍不住,追问:“你昨晚到底在哪里过的夜?” 苏萤表情犹豫,说:“就是朋友那里。” “别骗我了,你好到能去过夜的朋友我还不认识?平时你在谁那里,都是直接说人名字,现在含含糊糊朋友朋友的,那你说说是哪一个?” 苏萤说不出话了,她和苏樱关系亲近,相互之间没什么秘密,彼此的朋友也都认识见过。 “萤萤,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苏樱这话说的苏萤差点跳起来,磕磕绊绊解释一番苏樱不信,也没好意思瞒,叁言两语隐去约炮枪之类的词,将覃苍的事情告诉了苏樱。 原以为苏樱会生气,可她听完只是深深叹一口气,说:“你是成年人,这种事我也不好说你什么,之前我不同意你和张博远离婚,是太了解你,你性子有些冲动,我怕你以后会后悔,不过事情到这个地步,你们也回不到从前了,对了,他和那个小叁是不是还在一起?昨天那女的来找你干什么?” 说到这个就有气,苏樱不是外人,于是她直接将今天的事情都说了,末了又道:“姐,你可别告诉爸妈,也别多问,我会好好处理绝对不让自己吃亏。” 姐妹俩聊了许久,直到苏樱犯困,苏萤才给她把空调调高两度,离开了。 苏萤到覃苍别墅时,旁边断掉的树已经被清理,她汗流浃背,输入密码推门进去。 那天来,几个狗腿子都在,这会儿客厅却空无一人,苏萤直奔二楼找覃苍,却发现连覃苍都不在,等转了一圈再下来时听到有脚步声,苏萤禁不住一喜,连忙往下奔,到了一楼才发现是桂嫂。 桂嫂看到苏萤有些惊讶,问她:“苏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来。” 苏萤跟桂嫂没话说,桂嫂对她就更没有,两人相互点点头,桂嫂进了厨房,苏萤也要走了。 其实她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现在回去还早,也没有别的事干,所以就直接过来了,不过这也是苏萤第一次来别墅没看到覃苍,她闷声往外走,琢磨着覃苍去干什么了。 他是个黑老大,苏萤不知道黑老大平时都干什么,想起覃喆说的生意,猜测难道覃苍去搞毒品交易了么? 黑社会好像就离不开黄赌毒这种违法勾当吧。 刚到门口,有车驶入,苏萤一颗心提起多看了几眼,见从车上下来的果然是覃苍。 只有覃苍一人。 她隐隐有点开心,但面上没显现出来。 覃苍看到苏萤时许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许怪异,停在她面前问:“我好像没给你发短信?” “……哦,是我昨晚掉了东西在这里,过来取。” 覃苍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两人就说了这句,便双双沉默不知道再说什么。 “先生回来了,晚饭刚做好,我马上端上来。”桂嫂打过招呼,进了厨房。 覃苍“嗯”了声,又去看苏萤,“还有事吗?” “没了没了……没事。” 覃苍又点了下头,从她边上进去了。 苏萤不知怎么的有些尴尬,可奇怪的是她在之前几次面对覃苍,从未有过此时此刻的这种尴尬。 正要抬步离开,突然听到身后的覃苍问:“你吃晚饭了吗?” 苏萤一怔,转过身回答他:“还没呢……” “那,一起吃晚饭吧。” “好啊……”苏萤背在身后的手使劲往衣服上蹭,试图将自己来之前吃过的盐焗鸡的味道蹭掉。 【第二更~】 晚点再来 认识时间不长不短,但这是苏萤第一次和覃苍第一次同桌吃饭。 覃苍口味清淡,苏萤也并没有很重口味,但来之前吃太饱,此时只能挑着吃,可挑着挑着,覃苍有意见了,蹙眉问她:“你怎么还挑食?” 苏萤一怔,说:“挑食怎么了?挑食我照样长这么大,还长得挺漂亮呢。” 覃苍闻言,表情恶寒。 可苏萤没说谎啊,她就是长得挺漂亮,只是她的亲姐姐更漂亮,是那种看一眼就惊叹的美貌,和覃苍有得一拼,所以啊,苏萤就算漂亮,光芒也被苏樱全部盖住,从小到大,大家都只夸苏樱,目光转到她这里,永远都是一句不如你姐姐。 “你哪里大了?”覃苍意思是说她长得不高。 但苏萤听岔了,不服气地将胸部挺高,“怎么不大?” 覃苍瞧见,表情更恶寒,丢出一句:“恬不知耻。” 这话让苏萤不干了,“什么叫我恬不知耻?昨天我们那个的时候,也没见你知耻啊?” 本来好好的在吃饭,话题突然一个飞跃,说到了昨晚的事情,昨晚能有什么事?无非是两人在床上翻滚干了好久,还赤身裸体挨在一起睡了整夜。 但能露着鸡巴命令苏萤口交的覃苍,这会儿却似乎对这话题讳莫如深,不冷不热说了一句:“吃饭。” 慢慢吃,也有吃完的时候,当覃苍放下筷子时,苏萤也就没有继续吃了。 桂嫂开始收拾碗筷,苏萤干坐着,琢磨要不要走,其实还有空闲时间,但她觉得留下来好像也不对的样子。 算了,还是走吧。 “那我先回去了。”苏萤说完停顿片刻,见覃苍没有挽留的意思,才慢慢站起来,结果刚站起来,覃苍突然开口:“那个……” 苏萤连忙看他,“什么?” “……你等下还过来么?” 苏萤心里一喜,又隐忍着情绪,状似不解地问:“有事吗?” “没什么,你昨天弄脏的床单还脏着,你等下过来处理一下。” 苏萤闻言隐隐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她要是过来了,难道就只洗床单不能干点别的事情吗? “知道了,我晚点再过来。” 覃苍很满意,苏萤也很满意,两人友好地对视一眼,又移开。 苏萤打车,先回去撕逼。 到家时,凌玲刚做好饭,苏萤看了眼叁菜一汤,全是张博远看爱吃的菜,而且这个时间,张博远差不多也要到家了。 见苏萤回来,凌玲有些尴尬,手掌在围裙上搓,“……苏阿姨,你吃过了吗?一起吃点吧。” 苏萤笑笑,“吃过了。” 她无心管凌玲,回房打开衣柜挑衣服。 黑色裙子性感,但会不会太老气呢?她过了二十五,已经不算年轻了吧?特别是外面还有个刚十八岁的衬着。 苏萤的手从黑色裙子滑过去,选了几分钟,挑了件浅绿色的露肩短裙。 换上裙子,苏萤又洗脸画了个淡妆,本来口红都擦上去了,又觉得显得很刻意,匆匆擦掉,换成个色号,浅浅涂一层。 香水可以挑个浓点的吧…… 收拾好自己,外面有动静,苏萤知道,是张博远回来了,她随手整理了下梳妆台,刚走到客厅,却见张博远一把将桌上的菜全部扫翻在地。 【追-更:po18city.com (woo18.vip)】 净身出户 张博远背对着房间走廊,压根没看到苏萤,他扫了一桌子饭菜,指着惊慌失措往后退的凌玲吼:“你怎么进来的?不是给你钱说分手了?我告诉你,你要想讹诈我,就等着坐牢,你妹妹也等着辍学吧!” 凌玲吓白脸,试图上前拉张博远的手,却被张博远嫌恶躲开,她急忙解释:“我妹妹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这样!张哥,我把钱给你,我不要你的钱,我跟那个男的没什么,是他喜欢我而已,你看得都是误会……” “闭嘴,赶紧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 “回来了。”苏萤适时开口,张博远迅速转身看了苏萤数秒,反应过来了。 是啊,就算凌玲能尾随其他人进小区和楼层,又怎么可能进自己家门呢?只是苏萤一直讨厌凌玲,更何况发生苏樱的事情,她该更痛恨凌玲才对,怎么会带她回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暴怒被苏萤看到,张博远有些尴尬,“萤萤,你把她带进来干什么?我没骗你,我跟她真的断了,她还收了我的分手费……”张博远试图解释,苏萤却直接打断,“给了多少呢?” “一万!” 收钱这件事凌玲并没跟苏萤说过,苏萤闻言默了默,幸好她也并没有完全相信凌玲,她们都互相留了一手,但现在能站在一起,也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一万怎么够呢?奶粉尿布衣服玩具,够买哪一样?“苏萤摇头,张博远懵了,”什么奶粉什么尿布……” 苏萤指着凌玲,说:“她怀孕了,整整两个月。” 张博远没了表情,整个人僵在那里,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缓了缓才否认:“不是我的!” “怎么不是?我初夜给的谁你心知肚明,除了你,我没有交过其他男朋友。”凌玲特别委屈,也不知是哭得太凶,还是被一地饭菜的腻味冲到,又冲进洗手间呕起来。 苏萤不心疼凌玲的惨,也不在意张博远的懵,把事情捅穿后开始谈条件:“张博远,原来你跟我说你们只有一星期,结果她肚里的孩子都两个月了,而实际上你们在一起已经有半年,认识你的人都说你老实体贴,若是他们知道实情,你这虚伪人设还保得住吗?” 张博远脸色极其难看,他不承认凌玲肚里的孩子是他的,可事实上他又比谁都清楚,不是他的是谁的? 之前苏萤说他被凌玲骗了,说凌玲绿茶演戏,他是个语文老师,一个未成年在自己面前耍心眼他能不清楚?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年轻的身体,更没有哪个男人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他当然也是,在满足欲望的情况下,张博远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没想到太自信,最后竟然翻了船,在凌玲影响到他的婚姻后,他就对她不再感兴趣。 但也恰恰因为凌玲是个未成年,他不想继续时也没法说甩就甩,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撞见她和另一个男生举止暧昧,然后借机提分手,各种联系方式全部拉黑,拒绝见面,却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凌玲竟然怀孕了。 “我们离婚的条件重新谈。” 苏萤一句话,让张博远终于回过神,“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苏萤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并不是那么恨张博远,在听到凌玲怀孕,他们私情半年这些让人震惊的信息时,心里好像也并没有最开始的那种痛苦愤恨。 说到底,她对张博远已经是毫无感情了吧。 “房子和存款都归我,领完离婚证你就搬出去,净身出户。” 【第一更~】 忘了覃苍 净身出户? 张博远不可思议地睁大眼,赔偿苏萤六十万已经是他的底线,这个房子首付大头是他们家出的,每个月的贷款基本也是他在还,结婚两年,他也付出不少,凭什么到头来要净身出户? “苏阿姨,你要张哥净身出户是不是太过分了?”凌玲扶墙站着,因呕了半天酸水,脸色有些难看。 听到凌玲为张博远说话,苏萤一笑,“我劝你最好先保你自己和孩子,而不是插手我和张博远的事情,还有,我和他离婚了你才有希望,不然你生下的孩子叫私生子,懂么?” 凌玲太年轻,想着讨好张博远,张博远就会感动和她重归于好,但她的手段和年纪一样,能高到哪里去? 一个男人要是对女人真的毫无感情了,会在乎那点好么?男人根本就不需要,不稀罕啊。 被苏萤几句话一怼,凌玲记起来时饭桌上说的,咬唇扭头进了书房。 “萤萤,你不能做得太过分……” “是吗?”苏萤不想听他废话半句,更不想狗血剧情一样的撕来撕去浪费时间,“你说这话前,先想想自己是怎么做的,我已经通知你爸妈了,估计他们明天就会来,目前为止,我也只通知了他们,你也不想其他人知道这种丑事的,对吧?先想想吧,想好来敲门,我觉得事情越早解决越好,你说呢?” 张博远气炸,但奈何现在苏萤说什么他都只能听着,只是他从前并不知道,苏萤竟这么会威胁人,也丝毫不会念旧情。 等苏萤回了房间,张博远立刻去推书房的门,可他却发现凌玲反锁了门,顿时气疯了,抡起拳头捶打,里面的凌玲带着几分胆怯说:“张哥,这个孩子我肯定是要的,你和苏阿姨好好谈,无论你有没有房子,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吃饭那会儿,苏萤问她,是想打掉孩子找张博远要笔钱,还是想带孩子留住张博远,这个问题凌玲反复想过无数遍,但每次的答案是孩子要,张博远更要。 从小到大,虽然父母健在,可她感觉家庭并不完整,母亲瘫痪在床,父亲为了生活永远在外面干活,别人家在饭桌上欢声笑语的画面她从未体验过。 凌玲太渴望那种一家人相聚在属于自己房子的感觉,张博远现在的房子就很好,虽然可能被苏萤拿走,但她知道张博远的能力,以后再买一套这样的,也并不难。 总而言之,只要和张博远在一起就不会错。 苏萤在房里补妆,无心理睬外面的哭闹。 她扫了个腮红,打算稍微躺一下,给足张博远考虑的时间,等他答应,双双拟定好离婚协议再出门,可这一躺,就到了凌晨一点半。 张博远在外面喊,问她睡了没,苏萤惊醒,连忙爬起来穿鞋。 屋里叁人,叁人都没睡,见苏萤出来,凌玲也将门拉开,比起她的容光焕发,其他两人看起来都一脸倦容。 “这是我写的离婚协议,你看一下。” 苏萤接过来,发现有两份,等粗略扫过后,才发现第一份是房子归苏萤,存款两人对半分,第二份是房子和存款都归苏萤,但两年内张博远有房屋居住权。 “不行,我一个都不同意。”苏萤直接将离婚协议还回去。 如果离婚了,房子她肯定会第一时间挂出去卖,怎么可能还让张博远住两年? “萤萤,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的错,可如果身无分文我能去哪里?更何况她怀孕了,我总得留点钱,或有个地方给她养胎生孩子,还有我爸妈你也知道,除了种田不会干别的,他们种了一辈子田的钱全搭在这房子里了,你就算不看我,能不能看在我爸妈对你这么好的份上不要做的太绝?” 苏萤摆手,“你再想想,还有张博远,你除了想想什么方案我会同意,也顺便想想,到底是谁做的绝,我不原谅你出轨,更不原谅你把我当傻子耍。” 她回房反锁房门,表情有些崩溃了,其实刚才说到张父张母,她差点就心软。 唉,还是有些烦躁,但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感情用事,只要一松口,她肯定会很惨。 反复想着这些破事,不知多久,苏萤终于脑子一嗡记起来,自己和覃苍约了晚上过去的,她连忙看手机,才发现已经凌晨两点多! 天呐,她竟然把覃苍忘了。 【首-发:shiliushuwu.com (po18 uip)】 耻毛下的阴茎 几人几乎是一晚没睡,离婚协议被张博远反复修改,但苏萤始终不松口,而张博远几次试图打各种感情牌,苏萤也硬着心肠没同意,她脑子还算清醒是一回事,还有一部分是每次谈判,凌玲都从房里探出脑袋听,苏萤一看到她,想不硬着心肠都难。 到天边逐渐发白,张博远终于妥协,同意了苏萤的方案,净身出户。 重新手写离婚协议,两人双双签字,看了下日子,商量七月中去把离婚手续和房屋转移手续都办了。 闹了一整晚,睡睡醒醒的,苏萤精心化的妆早就花了。 看看时间快六点,也没了睡意,去洗漱时,她突然觉得自己想见覃苍。 念头一出,苏萤就从想变成更想,特别想,她搞不懂这种情绪,也没功夫琢磨,卸妆洗澡,然后重新化妆,将昨天略过的黑色性感短裙换上了。 苏萤将房门反锁,也不去关注张博远和凌玲在干什么,直接换鞋出了门。 到别墅刚好七点半,苏萤进屋前先看了眼车库,瞧见覃苍的车都在才松口气。 桂嫂不住这边,狗腿子们就更不住,都不住真好,叫再大声也不怕被人听到。 苏萤面颊发烫,轻车熟路去覃苍房间,也不敲门,握着把手轻轻拧开,然后—— 覃苍还在睡觉。 覃苍性格分裂怪异,人也说不清是好是坏,但他睡着时,像小说里描写的天神,俊美安静,让人不敢随意侵犯。 但苏萤欲望一出时,就不是人了,她小心翼翼坐在床边,先仔细看了覃苍的美貌,再然后开始侵犯覃苍的美貌。 她轻轻吻他,在他光滑面颊,在他高挺鼻梁,最后吻到好看嘴唇时,覃苍醒了。 他看到苏萤,表情有些许不可思议,但很快反应过来,伸手用力一抖,被子重重打在苏萤脸上,自己翻身背过去,又闭眼睡了。 苏萤懵了好几秒,瞧见白软薄被上一抹红时意识到不好,连忙往洗手间跑。 果然…… 眉毛一深一浅,阴影花了,口红更是歪到了脸上。 好气啊! 苏萤翻包想补妆,结果发现只带了一支口红,顿时感觉又气又委屈,觉得覃苍莫名其妙,又觉得自己更莫名其妙,大清早发神经跑过来,真是发他妈的神经!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值得,于是将脸洗过两遍,把表面花掉的化妆品都洗干净后,转身就要往楼下走。 以后再也不来了。 苏萤恶狠狠地想,急匆匆地走,结果刚走到覃苍门口,覃苍的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两人对视,前者没好气,后者淡然,只是覃苍视线往下,看到苏萤面颊挂着水滴时,眼神慢慢起了变化。 他见苏萤错开他径直走到楼梯口,有些忍不住,开口问:“你哭什么?” 苏萤一怔,意识到覃苍误会了她脸上的水滴,但并不想跟他多解释,只呛了一句:“我想哭就哭,关你屁事? 覃苍表情微变,突然伸手扯住她的胳膊,将苏萤一直拉到客房,说:“走之前,先把床单处理干净。” 苏萤无语,手一甩,“我不干,你有本事枪毙我!” “你不听我的话?”覃苍眼神冷下来。 “我不听。” 两人一扯一甩,一来一回,苏萤反应有些激烈,手划过时不小心带到覃苍睡袍的腰带,这样一扯,腰带分开时,将两片睡袍也分开。 覃苍里面什么都没穿,而且没穿就算了,浓密耻毛下的阴茎,竟然十分硬挺,这样垂挂在一抹黑色中…… 好诱人。 【第一更~】 缓慢上下 两人眼神纷纷变了。 覃苍蹙眉,将腰带重新系上,而苏萤…… 苏萤面颊滚烫,明明覃苍已经重新整理好睡袍,可她却仍旧目不转睛盯着人双腿间那处看。 应该是晨勃吧。 可覃苍怎么会有晨勃呢?他下面那根不行的啊,难道是提前吃了药?但他都不知道她要来,吃什么药? 苏萤脑子糊里糊涂,眼前全是茂密黑色森林中一根粗长坚硬的肉粉。 她看见覃苍表情微冷地一张一合正说着什么,只觉得耳朵嗡嗡响,挣扎数秒,突然伸手将覃苍抱住,语气温柔,“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覃苍浑身略显僵硬,他搞不懂,苏萤明明刚才还莫名其妙那么生气,这会儿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我们都不生气了,好不好?”苏萤哄他,用自己的柔软紧贴覃苍,感受浅薄布料下属于男人的结实,浑身酥麻。 好舒服。 她咬唇,身体慢慢发生变化,肌肉物理式的在一点点柔软,身下软穴中也在逐渐湿润。 感觉来得好快。 覃苍有些不知所措,他隐约觉得苏萤的心理比覃喆还要难揣摩。 女人怎么是这样的?他以前都不知道。 “你来……”苏萤去拉覃苍的手,覃苍皱眉,将手抽出来,苏萤手心发烫,再次握住,这回她不仅握住,还甜言蜜语哄他:“跟我来一下宝贝。” 又是宝贝。 覃苍眼神变了,说不出的情绪从心底如喷泉似的往外翻涌,他觉得自己应该很气恼才对,但似乎并没有,好像也不恶心…… 苏萤把覃苍拉进洗手间,但覃苍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还冷冷问她:“来这里干什么?” “你说呢……”苏萤声音哑几分,将整个身体紧紧贴在他后背上蹭,“我早就发现了,小宝贝的屁股真像两颗蜜桃,又翘又软,唔……捏着真舒服……”苏萤不安分的手已经从睡袍下撩进去,不大的手掌一边罩住一瓣臀肉,使劲揉捏,又轻揉抚摸,这还不够,她的脸在覃苍硬梆梆的后背蹭,一下一下,像撒娇的猫儿。 相比较苏萤的老道,覃苍就看起来像个雏儿,僵硬着身体,紧蹙的表情,如第一次接客时碰见个刚坐牢放出来的猥琐老流氓。 “你舒服么宝贝?”苏萤咬着布料,也咬着覃苍的后背,轻轻的,热热的,让覃苍浑身极其不自在,却又莫名很舒服…… 苏萤给覃苍的每次感觉都不同,在情事开始之前,他总是先陷入心理挣扎中,可有什么用?就像现在,明明顾虑太多,有太多不可能因素,却仍旧像中了毒,迅速随苏萤坠入欲望河流。 他淡粉的双唇微张,臀上两手让快感像蚂蚁,缓慢往全身而去,望着镜子中双颊泛着粉红的自己,再望着被自己身躯遮挡,只余长发时而露出的苏萤,那句“宝贝”反反复复在他脑海里窜动。 宝贝,宝贝…… 她为什么这么喊他?还喊得这么自然? 在记忆中,只有母亲这么喊过他。 苏萤的手绕到前面了,一只抚摸兴奋到吐着液体的阴茎,一只在敏感的大腿内侧。 手心好热,还沁出薄汗,苏萤将那些湿濡全部涂抹在覃苍身上。 覃苍已经不清楚自己是因为她哪个动作软了身体,他撑在盥洗台上,在这个动作进行时,发现她竟然整个钻进睡袍里。 腰带被她动作弄到散掉,睡袍再次打开,覃苍眼底发红,清楚看见苏萤的手握着他那根缓慢上下…… 【首-发:sanyeshuwu.com (woo18 uip)】 巨大酥爽 苏萤想含覃苍耳垂,发现够不着,于是踮了脚,含住他的脖颈。 覃苍真香,睡了一晚,皮肤上还有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好像还有点甜…… “喜欢么……”苏萤又开始问一些覃苍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他喜欢吗?可能只是不反感吧。 覃苍没有答案,更不会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他视线全部在双腿间的那只小手上。 很舒服,甚至想要更多,比如插进她下面那里,或者插进她上面那里…… 还在幻想时,苏萤已经绕到他前面,她细嫩舌尖含住他一侧乳头,明明是干瘪的乳头,可她却津津有味,像是能从里面吸出什么香甜的东西,不过被她舔弄着,覃苍乳头逐渐变硬圆润一些,他也因此有了快感。 “亲下面……”覃苍面颊微烫,想像最初般命令苏萤,可说出来的话却带了几分酥软沙哑,毫无震撼力。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应该保持冷漠,让苏萤惧怕并臣服他才对,像第一次那样最好。 但怎么做不到了。 好在苏萤这会儿确实听话,唇舌从乳头移开,顺着他肌肉中的缝隙一路下行,到平坦小腹,咬住耻毛,再一口含住最上端的阴茎。 鸡巴更胀,前列腺液分泌太多了,从马眼滴下,拉出一根透明银丝。 苏萤太下,镜子里已经看不到她,覃苍便低头,瞧见她红唇轻咬着肿胀阴茎逐渐往下,最后把龟头吞进去。 她将他流出来的前列腺液吃掉了,不知是她没发现,还是不在意,喉咙滚动,将属于他最私密的东西吞下,而后舌头裹着龟头慢慢打转。 吃着鸡巴,双手却还是没离开覃苍双臀,她不仅揉和捏,还学黄片里一样狠狠拍打,“小骚货,告诉我,舒不舒服?” 骚货? 覃苍皱眉,他觉得苏萤才骚吧,但他说不出这个词,谁骚谁心里清楚。 阵阵清脆刺激着两人耳膜,覃苍把持不住身体往前倾,丝质睡袍垂下去,他想想,胳膊一伸,衣服便掉在了地上。 苏萤更方便了。 女人手指很细,当苏萤指腹在挤着皱褶的菊花上打圈时,覃苍感觉别样的酥麻在那处荡漾,他喘息微微晃动,舒服时感受到苏萤试图将手指往他菊花里塞,他皱眉回过神,手将她细长的胳膊一推,“滚。” 好吧,苏萤不强求,专心将阴茎往喉咙推。 覃苍又沦陷,鸡巴因巨大酥爽在苏萤嘴里跳动,阴茎上青筋更明显,他有些受不了,挺动胯部继续往苏萤嘴巴深处插。 太深! 嘴巴仿佛要被撕破,龟头差点顶进咽喉,苏萤有些干呕,急忙将阴茎推出一点,口水顺着下巴流淌,因为呛咳,眼里泛出微薄水光,看得覃苍气血翻涌。 不行了,嘴巴太酸疼,再口下去嘴角真要撕裂了。 她擦掉口水,跳上盥洗台,将双腿大张,勾引覃苍,“宝贝,吻我下面,像上次一样。” 她穿的黑色短裙很性感,那会儿睁开眼时覃苍就看到了,此时因为苏萤的动作,乳房从衣服里挤出更多,深壑乳沟似乎等着覃苍将手插进去,而掩藏在裙摆下的地方更神秘勾人,覃苍把手伸进去。 好湿。 底裤完全被淫水浸泡着。 苏萤水多,覃苍早就发现,此刻再一次深深感受到,他大脑空白,急切将她内裤褪下,手指在毛发下面的湿润里搅弄。 【第一更~】 舔到高潮 “呜呜……哦……”苏萤呻吟,浪叫,伸出一条腿踩在覃苍胸前,“老公吻我……” 老公? 覃苍皱眉,突然没了感觉。 她为什么叫他老公?她是把他当成她的丈夫了吗? 覃苍特别生气,冷着脸将叁根手指齐齐插入苏萤流水的穴,插得她尖叫求饶,“哦轻点轻点,我好痛……啊,宝贝轻一点嘛……” 宝贝…… 这还差不多,不过覃苍还是想确认下,于是他说:“你喊我。” 苏萤稀里糊涂,急忙顺从地喊:“宝贝……覃先生……苍哥……覃苍你轻一点……” 嗯,他是覃苍,不是她那个恶心出轨的丈夫。 覃苍满意了,忽然蹲下身,将苏萤大腿往左右两边分,自己将脸埋进了黑色裙摆里。 看不到了,覃苍半个脑袋都在裙子里,但苏萤还是尖叫,爽得尖叫。 覃苍不嫌弃她身下流淌的淫水,将肥厚鲜美的蚌肉含在嘴里舔,她很痒,更舒服,嘴里呜咽叫唤,觉得不够,伸了手扣住覃苍后脑勺,“深一点,再深一点。” 之前覃苍身体很凉的,像空调一样,但今天他皮肤很烫,和她一样沉浸在欲火中,滚滚汗珠顺着皮肤往下流,苏萤一时也分不清楚,是爱液流的多,还是汗水流的多。 鲜嫩花穴终于被吸住,覃苍将舌头往里顶,穴口胀胀的,苏萤迫不及待按着覃苍脑袋耸动,酥麻随着淫水从深处涌出,她舒服得闭上眼,一手大力揉自己的乳房。 “吸……吸我的阴蒂覃苍……”苏萤声音溃不成军,但覃苍还是听懂了,舌尖从穴口抽出舔上去,小心翼翼吸住那颗红肿的阴蒂。 她胸部很性感,下面也很性感,虽然被裙摆遮挡,光线透不进来,可覃苍仍旧可以看整个阴部,他将阴蒂含住,时轻时重。 苏萤喊得很大声,屁股耸动,让覃苍在舔弄吮吸阴蒂时,舌尖还在阴蒂上磨蹭。 这样太舒服了,她以前从未体验过,张博远不喜欢口交,次数屈指可数不说,也不愿太久,浅浅品尝就算结束了,但覃苍不一样,他愿意给她更多,让她疯狂。 苏萤爽得流下眼泪,身体颤抖,穴口收缩,她还想一直体验这种刺激的快感,但奈何身体根本控制不住,喊着叫着,到了高潮。 身体在颤抖,眼泪不停地流。 覃苍就是在苏萤高潮时,掰开她的腿,将硬得发烫的阴茎插了进去。 他不把苏萤裙子撩起来,就让两人的交合处藏在里面,这样看起来更性感,更让他兴奋,但更刺激覃苍的是苏萤的眼泪,他抽动时,盯着那泪珠老半天,鬼使神差伸出舌头,将那颗泪珠子吞下,然后浅浅吻那串泪痕。 她为什么又哭了? 刚才是因为他用被子打了她的脸吧,那这次是因为他让她高潮了吗? 她和她那个出轨的丈夫做爱时,也会为他流眼泪吗? “噢……”苏萤没力气,软软靠在镜子上,等覃苍亲到她嘴角时,才将粉嫩舌尖伸出来,覃苍停顿片刻,像是在思考,但并没有思考到什么,含住了苏萤的舌尖。 抽插和舌吻发出的声音交织着,苏萤慢慢又恢复了点力气,她双腿被弯曲成m形,但她觉得这样还不够,于是将裙摆扯起,当着覃苍的面,摸起了阴蒂。 【首-发:iyushuwu.xyz (woo18 uip)】 阴蒂红肿 覃苍看到了,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在不符合规律的情况下,以惊人的速度往头顶汇聚,他大脑发空发烫,含着苏萤唇舌,死死顶着她轻缓打转的手看。 指腹按捏红肿阴蒂,时而碾着阴毛,淫水泛光,暧昧浪叫,每个细微的动作和声音都深深刺激着覃苍。 他在黄片里见过女优自慰,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看到是会兴奋,但也仅仅只是兴奋,而苏萤给了他兴奋之外的感觉。 覃苍说不清楚,他变得不像自己,失控地把苏萤按在镜子上,更大力地抽动起来。 穴内蜜汁打湿两人的阴毛和腿根,盥洗台上更是黏滑一大片,最后当覃苍抽出来时,顶在苏萤大腿上射了。 苏萤浑身上下都是湿的,汗液和蜜汁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唯有一泡精液,又浓又多,乳白带点腥味,温热地从她大腿上滑下去。 身上衣服也被覃苍揉得皱巴巴,他变成原有性格之外的野蛮人,蹂躏了她的双乳,还将她熨烫平整的裙子也弄皱。 不过苏萤很满意,连续高潮两次,所有的空虚孤单全部被填满,被覃苍填得满满当当。 清理了彼此,又处理现场,苏萤揉着酸胀的腿根问:“桂嫂几点来?” “她今天不来。” “哦,那我去把衣服烫一下,皱成这样根本就穿不出去。” 覃苍打开门,“你去找找,我不知道熨烫机放在哪里。” 苏萤知道,别墅已经逛了好几遍,什么东西大概放在哪里,她还算清楚。 熨烫好裙子,苏萤跟覃苍道别,心满意足要走时,覃苍穿着衣服问她:“你昨晚为什么不来?你说过还会继续听我的话。” 苏萤怔了下,解释说:“昨晚临时有事耽误了,一夜都没睡。” “什么事?” 苏萤又怔一下,犹豫要不要跟覃苍说,但也根本没有犹豫两秒钟,说:“我老公出轨的那个女生怀孕了,昨晚一直在处理和商量离婚协议的事情。”她说着看一下覃苍的表情,补充一句,“我七月中去离婚,这次肯定能离了。” 她说完之后,覃苍并没有太大反应,甚至连看都没看她,自顾自换上居家服。 苏萤不知怎么的,隐隐有些失望,说走了,覃苍才浅浅应一声,两人没有再交换眼神和任何话,双双背过了身。 原本苏萤是要离开,但下了楼,看看手机还在早餐时间内,心里一动,脚步不由自主改变方向进了厨房。 覃苍口味清淡,喜欢吃鱼和海鲜,但不挑食,洋葱青椒葱蒜这些食物,据她观察,感觉覃苍不是很喜欢吃,但奇怪的是他仍旧会多多少少吃一点。 苏萤感觉覃苍一定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他跟她印象里的黑老大不太一样,但一样的都是随手就能掏出枪来,只是,现在覃苍的枪对于苏萤来说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恐惧感。 清洗几颗小青菜,处理了几尾虾和蛤蜊,煮了两碗海鲜面,她给覃苍那碗还煎了个漂亮的荷包蛋。 撒上细碎葱花后,苏萤端着两碗面上楼。 等会儿他们一起吃面的时候,可以聊聊,不管说什么都行吧。 担心汤洒出来,苏萤步子都不敢迈大,等终于到覃苍房门口,正想拿脚踢门时,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最开始以为是覃苍在打电话,但等第二句响起时,她才意识到这并不是覃苍的声音。 苏萤一愣,凑近门板细听,听到里面陌生男人的声音说:“不管覃喆怎么刺激你,你一定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情绪,你别看他表面上是个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狐狸的儿子,再怎么不如老子,也不会是头猪。” “我知道,舅舅,这个药怎么只有叁颗?” “现在管控严了,从国外过来一趟没那么容易,你随机应变点,别吃太快。”男人说着缓了缓,声音多了几分关切,“阿苍,这个药对你的心脏……” “舅舅,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这些就不重要了。” 两人不知是因为这句话,还是想到其他什么,双双都沉默下来。 苏萤见里面没动静,连忙将脑袋凑近门,想听得更仔细一些,可动作突然过大,碗里的汤洒出一些溅在手背上,她痛得后退两步呼出声,还没等将碗放在地上,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只脚飞出,苏萤就被踹倒在地。 【首-发:danmeiwen.club(po18 uip)】 承认背叛 苏萤痛得眼泪顿时涌出,她连痛处都来不及去捂,一个黑漆漆的枪口就抵上来,紧接着她只感觉劲风从脸庞划过,然后脑袋后方一声沉闷巨响,她便耳朵嗡嗡直响,随后又像是陷入了无声的世界,什么都听不到了。 恐惧占据苏萤整颗心脏,她双臂乱挥,眼睛像被浸在水里看什么都是糊的,好在只是几秒的时间,苏萤的听觉视觉又恢复正常,她心跳和呼吸过速,后知后觉的,这才看清楚踹她的人。 苏萤从未见过这人,看样子四五十岁,和覃苍眉眼之间有一点像,但他眉头紧皱,嘴唇抿紧,看起来戾气很重。 耳鸣间的对话她没听到,但看样子是覃苍一推,让子弹打偏方向救了她一命。 “你怎么能确保她不是覃喆那边的人?”陌生男人声音很低,但语气并带了股狠劲,让劫后余生的苏萤禁不住一个冷颤。 “我查过她,背景很干净。”覃苍解释完,又补充一句,“舅舅,是我先认识她的,我保证,她绝对不会破坏什么,即便是在覃喆面前,她也不会出卖我。” 陌生男人眯眼盯着苏萤看了许久,没有再说什么,将枪收起,转身走了。 等他消失在楼梯口,覃苍才收回视线去看苏萤,他眼神和表情有些微妙,望着撒了一地的面条和碎屑,问她:“你一直都没走?” 缓了这么半天,苏萤仍旧是感觉自己没从死亡边缘爬回来,上次覃苍开枪,也是那么猝不及防,但她知道开枪的是覃苍,怕是怕,但没有那种下一秒必死无疑的感觉,可这次,苏萤以为自己真的会死。 见苏萤嘴唇发白答不上来话,覃苍犹豫数秒,伸手将她从地上扯起,他把她带进房间,将药箱拿出来。 直到这会儿,苏萤心里才平静了些,她感觉背后湿透,衣服黏糊糊粘在皮肤上十分不舒服,伸手扯了两下,苏萤顺从拉开肩膀的衣服,露出一片红肿。 那人真是下了死手,但刚才面临死亡,肩膀的疼痛只有一瞬,现在沾了药水的棉签抹上去,苏萤才感觉拆骨似的痛在骨肉里蔓延。 两人都没说话,但都各有所思。 覃苍安静上药,视线在肿起的皮肤上,也在露出的半个酥乳上。 而苏萤疼得不行,脑子里却满是刚才覃苍那句“我保证,她绝对不会破坏什么,即便是在覃喆面前,她也不会出卖我”,她和覃苍认识的并不光彩,相处到现在也算是阴差阳错和莫名其妙,但这句话让苏萤心情很复杂,其实覃苍并不知道,她和覃喆不仅私下见过面,她还将他不行的隐秘事情说了出去。 “谢谢你刚才救我……”苏萤说这句话,带着窘迫的尴尬,也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激。 覃苍并没什么过多表情,只说:“你本来就无辜。” 他越是平淡,苏萤就越感觉歉疚,她有些忍不住,挣扎间,又听覃苍突然说:“我知道,不管是覃喆还是谁,他们如果找你,你确实不会背叛我。” 他这么说,苏萤哪里还扛得住内心的挣扎,咬牙切齿地脱口而出:“我没有。” “没有什么?”覃苍将棉签扔进垃圾桶后才去看她。 苏萤焦灼不安,胸口打鼓似的闷响,如果告诉覃苍,他会不会后悔刚才救了她?但如果不说……想到两人赤裸相拥的画面,那样的亲密无间和那句“她不会出卖我”让她饱受煎熬。 最后,苏萤受不了了,脱口告诉他:“覃喆找过我,我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了!” 【第一更~】 我很需要你 原以为这话说出来,覃苍会表情大变,甚至像往常一样掏出枪来,可他并没有,只是安静将药水放回药箱,又将药箱放回原处后,才像是记起苏萤的话,扭头问:“你跟他说了什么?” 苏萤尴尬不已,艰难启唇,将那天覃喆找她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但覃苍听完却只是点点头,再也没有多余的表情,缓了缓,他突然说:“我刚才救了你一命,你肯定会报答我是吧?” 苏萤愣在原地,脑子懵懵的,感觉覃苍所有反应都不在她的猜测之内。 “苏萤,我现在很需要你。” “……” “你说过,你会听我的话。” “……” “对吗?”覃苍看她,手下动作轻揉,替她将衣服拉好,掩盖住红肿肩头。 “对,我当然都听你的。” —— 苏萤回了一趟家,张父张母果然来了,大概是在她回来前一家人开过会,张母没有再和之前一样,哭哭啼啼道歉盼苏萤原谅,只是打过招呼,不自在地让苏萤一起吃饭。 比起张家人的尴尬,苏萤倒还好,但她脑海里乱七八糟,哪里有心思吃饭,还是和张家人一起。 昨晚闹了一整夜,张博远也不可能去上班,此时张母做好饭,敲门让他和凌玲出来吃。 张博远和凌玲昨晚也吵得不轻,现在虽然一起从房里走出来,但看样子张博远对凌玲也不亲热,而凌玲小心翼翼,给张博远端饭拿筷子,一脸讨好。 见一家人在桌前坐下,苏萤直接回房关上了门。 这种日子,再熬半个月就到头了。 将空调打开,把厚重窗帘全部拉拢,苏萤在昏暗里回想刚才的事情。 陌生男人是覃苍的舅舅,看相似的长相,肯定是亲舅舅吧?只是听他们的对话,亲舅舅和覃喆他们并不是一伙的,但舅舅也有枪,应该也是黑社会。 难道是两个黑社会争抢地盘?和电影里一样,抢夺黑老大的位置? 但如果是这样,覃苍难道不是应该跟他爸更亲一些?为什么要反过来帮舅舅?对了,他之前还偷偷潜入过自己爹的书房,那他去干什么?自己爹的书房为什么要偷偷去?覃苍为什么跟他爸他哥不和? 苏萤脑洞大开,琢磨覃苍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私生子?因为母亲是小叁或偷养在外的情人,所以他一出生就被送去了国外?然后母亲可能因为生他难产去世,所以覃苍长大后回来为母亲报仇,想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都拿回去? 然后覃苍舅舅刚好也是黑社会的,他们一起联手替覃母报仇?夺取覃老爷子的家产? 还有他们说的药是什么药?壮阳药?壮阳药吃多了对心脏不好吗?但那种药不是直接就能买的?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从国外带回来? 唉,真是头昏脑胀。 苏萤想来想去,感觉只有这个情况符合她目前所了解的信息。 都怪她脑子生得不聪明,如果是苏樱在就好了,她肯定能条理清晰帮她分析,推理出最有可能的情况。 想着,苏萤发了个微信给苏樱,说晚点过去看她。 反正苏樱也知道覃苍的存在,到时候跟苏樱说说,她那么聪明,想到的肯定比她多。 一连串发生这么多事情,也确实该找个人好好倾诉下,不然她指不定要闷出心理病来。 【第二更~】 回覃家 哦,对了。 苏萤坐起翻出护士长电话,提出再请两天假,电话那头,听得出护士长并不是很愿意,但奈何也知道苏萤目前的情况,嘴上虽然同意了,但又不忘提醒苏萤科室人少事多,她多请一天假,别人就要少休一天。 苏萤心知肚明,尴尬地说两天之后肯定去上班。 挂掉电话想休息片刻再去医院找苏樱,睡到一半,客厅突然的吵闹,东西砸地把苏萤惊醒,她连忙穿鞋去看,却见张博远将凌玲按在地上要打。 张父张母一边拉一个,嘴里苦苦相劝,看起来闹得不可开交。 苏萤本不想多管闲事,按理说她现在对张博远没有什么感情,即将要离婚,也不想多管他们之间的破事,但离婚后她是要马上卖房子的,如果这房里突然见血,倒霉的也只是她。 正要上前,张博远恶狠狠质问凌玲:“不是你教凌珑那是谁教的?现在学生之间都在传我跟你偷情,都有学生家长在微信上旁敲侧击问我了!我们的事凌珑怎么会知道?凌玲,我告诉你,我要是被学校开除,我绝对不让你们姐妹俩好过!” 凌玲哭着失声否认,却又看起来毫无可信度。 张博远气红了眼,拳头都要挥下去了,被张母死死抱住,“她肚里有孩子,你就是不顾及她,难道也不管你自己的孩子了?” 张父大声呵斥,骂张博远胡闹,又顺带着将凌玲数落一番,他们心疼未出生的孙子,也心疼儿子的前程,而凌玲一面说我没有,一面又说我错了,看起来很矛盾,又很后悔。 她和她那个妹妹一样,年幼心里藏不住秘密,好不容易有个脱离贫苦的机会,自然忍不住要往外炫耀,哪里想过话说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见张博远垂头丧气坐在了一边,苏萤知道他们打不起来,也丝毫没有插手的欲望了,转身回房,找了中介询问房子出售的事情。 在离婚前,这些人她一个都赶不走,但只要离完婚,协议就生效,她只有赶紧处理了房子,才能彻底跟过去说再见。 中间被张博远等人打岔,苏萤又跟中介聊了半天,一时把要去看苏樱的事情忘记了,等再想起来,已经是次日早上。 只是今天一整天都没空了,她昨天答应覃苍,今天会陪他去覃家。 前段时间,覃老爷子生病入院,刚好住在苏樱上班的医院,所以苏萤才会在医院几次碰见覃苍,前天覃老爷子出了院,今天要在覃家办家宴,覃喆要去,覃苍自然也要去。 苏萤不知道覃苍为什么要带她,但隐隐有预感,这什么家宴,肯定不会是只吃个饭这么简单的。 随便化妆打扮后,苏萤先去覃苍别墅,原本她已经挑了件适合的裙子,但过去后,覃苍却并不满意,让她换上自己准备的。 是件改良过的小礼服,有些暴露,对于苏萤来说,如果是她穿着勾引覃苍,是没问题,但要穿着去个自己都不清楚的场合,就显得很尴尬不安。 “我觉得我自己的衣服就挺好。”上车了,苏萤还是忍不住提出要换回衣服的话。 覃苍后座另一边,没看她,语气有些冷淡地说:“你只管听我的。” 苏萤见状,不再说什么,她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街景,感觉覃苍好像又变成了她最初见到的样子,他之前的温柔和羞涩无措就和外面的景色一样,在视线里逐渐模糊。 【首-发:po18me.com (po18 uip)】 震惊 苏萤以为覃家会像自己在电视里见过的一样,是个深墙大院,但等到了地方才晓得覃家和覃苍别墅没什么区别,都是大别墅,不过庭院打理更显品味和精致,佣人也更多。 车只能到前院,刚停稳,就有穿蓝衣的佣人迎上来,借着窗口朝里打招呼:“二少爷回来啦。” 覃苍应一声,率先下去,苏萤以为他会来给自己开门,但见覃苍已经抬脚往前走,顿时感觉自己想多了,要自己开门时阿威已经上前将车门拉开了。 她提着裙子下车,听阿威疑惑地问:“苏小姐,你跟苍哥吵架了吗?” 在印象中,苏萤和覃苍上次还很亲密,他们几人在楼下,听到苏萤暧昧喊叫,虽然都是几个粗老爷们,可明显看得出覃苍是喜欢苏萤的。 面对疑问,苏萤略显尴尬,摇摇头快步上前,本想挽住覃苍手臂,可覃苍却不动声色将她的手推开,虽然他没露什么情绪,但苏萤明显感觉到他不高兴被人挽,或者说是被她挽。 边上有佣人打量这一幕,苏萤尴尬不已,心中又有些气愤,琢磨覃苍什么意思,一会儿柔情似水,一会儿冷漠如冰,羊癫疯似的。 但气归气,想着覃苍那一推救了她的命,又想着自己跟覃喆告密,苏萤还是愧疚,也顾不上在心里吐槽,连忙跟了上去。 别墅外面普通,进了一楼客厅,苏萤才知道什么叫奢华。 名贵字画和摆件随处可见,而且摆放独特讲究,估计是经人指点和风水有关,苏萤虽不太懂,但也禁不住长叹,有钱人的有钱,可他们这种没钱人的有钱,中间差的真不是档次,而是几个世界。 越往内,苏萤听到的说笑声便越大,等穿过一截走廊后,才瞧见里面坐了一些人。 看样子都是贵太太千金小姐,边上还有两个中年男人,头发梳得油光水亮,不知道什么来头。 苏萤一个都不认识,她有些紧张,情不自禁中又抓住覃苍的胳膊,好在他这次没有再推开。 都是覃家的亲戚,苏萤不好跟着攀关系,只先生太太喊了一圈。 亲戚们看到覃苍并不热情,点头笑一下,算是回应了。 苏萤还没来得及在心里根据众人的反应,猜测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见谈笑的人纷纷起身,她跟着他们的视线转身,瞧见一个银发老者坐在轮椅上,后面是男人推着,另外两边各跟着个貌美的女人,女人们年纪相仿,说不出谁更漂亮,反正都让人移不开眼。 苏萤忍不住多看两眼,视线才换到轮椅上的老者身上,等将他的皱纹银发看过后,想着应该是覃家爷爷之类的角色吧。 “爸。”覃苍率先开口,替代先前的男人,推住了轮椅,紧接着他又去看右边的女人,“妈。”再然后是左边的,“大妈。” 苏萤脑子发懵,感觉被人塞了毛线球似的乱。 老者看着有七十了吧?但他是覃苍的爸爸?!两个女人年纪相仿,比老者至少年轻二十岁左右,但她们其中一个是覃苍的母亲?! 还有大妈?苏萤要是没猜错,应该是覃喆的母亲吧? 所以覃苍的母亲还活着?他和舅舅也并不是来为母报仇?那苏萤之前的猜测全是错的? 天呐,太乱了! 苏萤觉得以自己的智商根本就理不清这种豪门关系,她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正犹豫是要喊伯父还是覃老先生时,门口传来爽朗笑声,紧接着有人震着声音喊:“爸,妈!” 这声音熟悉,不用看就知道是覃喆。 苏萤一颗心莫名提起,僵着脖子扭头去看时,表情狠狠一震。 苏樱? 苏樱怎么跟覃喆在一起?? 【第一更~】 群嘲 苏萤只感觉浑身血液汇聚头顶般的震惊,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可揉过眼睛,瞧着覃喆和女人越来越近后,疑惑瞬间被打散。 苏樱,真的是苏樱! 苏樱不仅仅出现在这里,还亲热挽着覃喆手臂,她看起来也是第一次来覃家,却对于这种场合游刃有余,礼貌并热情地随着覃喆与众人打招呼,随后落落大方站在了覃喆母亲身边。 而覃苍才刚推着覃父的轮椅,这会儿覃喆一来,他就讨好地给覃喆让出位置,自己站到了一边。 他这模样,让几个亲戚纷纷面露不齿。 此时苏萤哪里还有心思关注覃苍,她震惊苏樱怎么会在这里,震惊苏樱看到她为什么不震惊,更震惊她和覃喆的关系! 不过是一天没见而已,苏樱不是刚流产还在医院躺着的么?她来这里,那高航呢?他肯定是不知道的吧? 苏萤发懵发冷,第一次对自己如此熟悉的亲姐姐感觉到了陌生,她一直看着苏樱,用眼神询问她,却见她根本不看自己。 怎么会这样…… 覃父一来,大家纷纷上前打招呼寒暄,除去被众人包围的覃父,覃喆看起来也很受宠,不是这个拉着问,就是那个拉着说,大家都对他十分亲热,相比下来,覃苍就跟外人似的,备受冷清。 这个画面让苏萤想到了自己,以往逢年过节,只要是家里来亲戚,苏樱永远是焦点,不论是哪个亲戚,都喜欢拉着苏樱说话,而这个时候,苏萤就和覃苍一样,冷清地呆在一边,望着与自己无关的热闹。 苏萤不知道覃苍此时在想什么,但她在这种场合,表面上虽然装作不在意,可心里还是很失落,盼望着谁能点到她的名字,吝啬地夸她一句。 找准机会,苏萤要往苏樱身边靠,突然一个女人“咦”了一声,指指苏樱,又指指苏萤,好奇地问:“怎么她们叫一个名字?” 苏萤还没从自己乱糟糟的思绪中回过神,就见苏樱大方一笑,解释说:“我是樱花的樱,她是萤火虫的萤,我们是两姐妹,所以名字也相似。” “啊?两姐妹?” “哟,这可真是有趣,两兄弟找了两姐妹,你是姐姐吧?”有人看苏樱。 苏樱笑,“是呀,我比妹妹大一岁。” “难怪呢,大一岁就是不同些,言行举止得体大方多了,不像妹妹,闷葫芦似的,不过什么人就找什么人,这样一看就对了。” 这人一说,其他人便都掩嘴笑了。 这不仅是在笑话苏萤,也是在笑话覃苍。 苏萤不认识他们,虽然心里不高兴,但以后不会再见,所以并没有多大愤怒,可她扭头,却见覃苍气得涨红了脸,薄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眼睛扫一圈众人,却又什么都不敢说,看起来憋屈又窝囊。 再看覃苍母亲,见她表情淡淡,专心给覃苍父亲倒茶,像是没听到众人的话,又像是听到了,但根本不在意。 这样的画面让苏萤更觉得覃苍跟自己像,一样都是被父母偏心,被亲戚忽略,自己永远是用来被衬托优秀的另一个。 “不同人不同性格很正常,就别笑话阿苍了。”出乎意料的是覃喆第一个给覃苍解围,但其他人并不就此作罢,继续说,“这可不是性格问题,这妹妹穿得像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去夜总会喝酒,真是不知礼数……” 见大家都在上下打量自己,又瞧见覃苍面上泛起薄怒,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好不到哪里去,苏萤来不及尴尬气愤,脑子一炸,突然间的明白了什么。 【明天见!】 苏樱和覃苍 望着一张张陌生却嘲弄着脸,又瞧见覃苍尴尬埋怨的眼睛,苏萤整个人跟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通透。 她为自己突然的明白而兴奋,但又仍旧有些许疑惑。 苏萤竭尽全力忍耐着情绪的转变,脑海里闪过覃苍前前后后所有的变化,心中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一个人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的多变分裂?明明昨天还挺温和,今天就突然冷漠了?来的路上还冷酷不语,这会儿转眼就成了人人都不敢得罪的怂包? 苏萤不太聪明,从前畏惧覃苍也没多想,只觉得他是个欺软怕硬的而已,毕竟现实生活里确实挺多这种人,可逐渐的,她觉得覃苍性格转变越发诡异。 明明是现实生活里的人,却像是拿着剧本,在什么人面前该扮演什么角色,像是演练过几百遍,转换得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为什么? 演的,就是演的。 所有性格全是覃苍演出来的。 只是他为什么要演,在所有演出的性格里面有没有真实的自己,苏萤暂时还搞不清楚。 苏萤不回应,更是印证了闷葫芦这个标签,等她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见苏樱正在给她解释,但她说什么,在苏萤这里都变得莫不干系。 苏樱越是在这些人面前显得大方得体,她就越是觉得苏樱万分可怕,她怎么都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是和她从小长大的亲姐姐。 想到这里,苏萤又万分庆幸自己昨天忘了去医院,如果她将覃苍的事情告诉苏樱,那覃苍是不是就彻底完了? 心里一阵后怕,再去看覃苍,见他已经和她一样,像个不太聪明的闷葫芦,呆呆立在一边,苏萤沉闷,一时搞不清楚到底是覃苍藏得深,还是苏樱藏得深。 闲话一阵,覃父开口,不冷不热制止了话题,旁边覃喆母亲便顺势笑着喊佣人,说安排一下,开饭了。 豪门吃饭不比普通家庭,但虽然规矩多,菜色也丰富,一道道摆在面前,有的苏萤都没见过。 不过这种时候,她哪里来的心思吃东西呢,趁着大家说话,偷偷发了微信给苏樱,可很长时间,苏樱连手机都不看,也不知是没注意到,还是故意不看。 憋着一口气,苏萤十分不舒服。 饭桌上的话题围绕着覃家和这次覃父生病,苏萤丝毫不感兴趣,视线时不时去看和覃喆越发亲热的苏樱,脑海里不断琢磨苏樱到底怎么回事,等有人说到覃苍时,她才竖起耳朵听两句。 一顿饭快结束,覃父率先放下筷子,他一放下,其他人也不再动筷,苏萤刚开始没胃口,这会儿刚闻着香味想吃两口,见其他人不动了,也没好意思再吃,跟着把筷子放下。 “我日子过一天少一天,要是哪天突然闭眼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覃父这么一说,其他人便纷纷说着长命百岁之类的话,覃父则摆摆手,又道:“我岁数大了,生死也看得淡,公司有阿喆和老二老叁,现在阿苍也回来了,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是我覃家家大业大,却子嗣稀薄。”覃父说到这里顿了下,抬眼去看,“阿喆,阿苍。” 两人被点名,纷纷坐直身子。 覃父接着道:“年初我就说过,你们两个今年务必给我添个孙子,现在年过一半,你们两个却毫无动静,万一我哪天突然闭眼,那真是死不瞑目。” 他这么说,其他人又开始劝了,有的说两个孩子还年轻,有人说覃父身体还硬朗,巴拉巴拉的,听得苏萤头疼。 不就是催婚催生么?怎么搞得这么复杂,阵仗还大。 【第一更~】 乳头,小腹,臀部,菊花 接下来,苏萤更没心思听了,余光见覃苍继续表演,心里一会儿想覃苍为什么要演,一会儿想苏樱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等她想明白过来,豪门家宴散会了。 苏萤跟着覃苍站起来,心里松口气叹到终于能走,想着赶紧走,走了她就去找苏樱问个清楚。 可覃苍起来,并不往外走,而是要上楼,苏萤悄悄扯他,低声问:“你干什么去?不走吗?要不要我先在外面等你?” “今晚在这里过夜。” 苏萤诧异,“为什么?你怎么不提前说?” “刚才在饭桌上说的。”覃苍看她,“你是耳朵聋了还是睡着了?” 苏萤语塞,赶紧又问:“那覃喆和她女朋友也在这里睡吗?” “对。” 苏萤心中一动,连忙说:“那你告诉我你睡哪间房?我等下去找你,我想先上个洗手间。” 覃苍直接握住她的手,“房间有厕所,走吧。” 苏萤不好说什么,她还不清楚覃苍对苏樱和覃喆在一起是什么态度,如果他问起,她还要好好解释一下。 苏樱那边再找机会问吧。 刚踏进房间,苏萤顿时被人狠狠一拽怼在墙上,她轻呼出声,见覃苍冷着脸将枪口对准她,沉声问:“你姐姐为什么会跟覃喆在一起?” 再被覃苍这样吓唬,说实话,苏萤心里并没有多大恐惧感,但她心急,不希望覃苍误会她。 “我不知道,我也是刚才看到了才知道的,她从来没跟我说过,前两天我看到我姐,她还在医院呢!”苏萤连忙解释。 覃苍看表情根本不信,他盯着苏萤,眼神和之前所有装出来的形象都不一样,“你有没有跟她提过我?” “有。”苏萤刚张嘴,覃苍的枪口就挪到了她眼皮上,“我受伤的事情呢?” “没有!我就跟我姐说了喜欢上别的男人了!其他什么事情都没说!” 苏萤急忙解释完,这回换覃苍表情微震,紧紧皱起眉头,苏萤以为他还不信,正要再解释,却见他眼神有些复杂地问:“你,喜欢我?” 苏萤一怔,面颊顿时火辣辣地烧起来。 她当时跟苏樱说起覃苍,因为不想说约炮,便扯谎说通过社交网站认识的男人,因张博远出轨心情不好,在和覃苍了解的过程中对他逐渐喜欢,也发生了关系之类的话,刚才急于解释,根本没想太多,也没组织什么语言,急急忙忙就把跟苏樱说的话说了出来。 唉,好尴尬…… 苏萤不知道怎么解释,嘴唇张张合合说不出一句话,正茫然着,覃苍把枪收了,他又盯了她半天,悠悠说一句:“如果你喜欢我,就更不要背叛我,如果你背叛我,下场你清楚。” “我不会背叛你。”苏萤憋了半天,也只能憋出这么一句。 覃苍把枪放回去,转身看一眼房间,突然说一句:“今晚要做爱。” “啊……”苏萤反应不过来,只见覃苍慢慢走到窗边往下看,她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没问,视线随意逛,逛来逛去,就落在了覃苍臀上。 她还记得,那一晚,他面颊泛红,表情诱惑,躺在她身下动情呻吟,她的手很舒服在他身上游走。 乳头,小腹,臀部,菊花…… 【首-发:yuwangshe.one (woo18 uip)】 苏樱的秘密 有人来敲门,说二夫人找。 覃苍面上一喜,连连应声说好,临出门前又跟佣人说等一下,问苏萤自己衣服和头发整不整齐,确认没问题后,这才跟人走了。 等门关上,苏萤的脸垮下来,她跳上床平躺,觉得心烦意乱。 刚才覃苍那么欢喜,多半也是装的吧,他怎么在自己亲妈面前都装?从刚才来看,母子关系应该不是很好才对,如果不亲厚,大可平淡一点就行,为什么也要装呢? 想到覃苍,就立刻想到了苏樱。 苏萤立刻翻身坐起,直接翻出苏樱电话打了过去。 刚才她微信一直不回,也不回应她暗示到一边聊聊的眼神,但现在一通电话过去,那边竟然很快就接了。 苏萤没废话,直接问她在哪里,等人说了后,立刻挂电话出门。 苏樱在叁楼大露台,正端着一杯香槟看风景,那姿态和往日截然不同。 自从嫁给高航后,苏樱的物质生活飞跃了不少,但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姐,两人关系也好,所以苏萤并不觉得姐姐嫁给有钱人后就有什么不一样,即便她吃穿用度都是很好的,而苏萤吃普通饭菜穿一百多的衣服时,她们相处也没有任何距离感。 可现在,苏樱让人感觉太陌生了。 看到苏萤,苏樱表情不变,还招手说:“萤萤你看那边的房子怎么样?等我有钱了,给爸妈换个好点的房子,到时候我们的房间都要有落地窗。” “怎么?我姐夫平时给的钱不够,所以你把手伸到覃喆身上来了?你知道覃喆是什么人吗?你以为他会对你真心?他玩玩你罢了!”苏萤越说越气,但她气,苏樱却显得很平淡,反问她一句:“那你以为覃苍对你真心吗?” 苏萤抿唇,平复了下情绪后,不接这茬,继续问她:“是不是当时我跟你说覃苍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搞在一起了?覃喆知不知道我跟你提过覃苍?” “萤萤,我知道你气恨我没有提前告诉你这件事,但我是你姐,你只要知道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害你就行了。” 苏萤笑,“你错了,我气恨的不是你没有告诉我你跟覃喆在一起,而是你出轨,并且明明你自己都出轨了,却在我丈夫出轨后还劝我不要离婚,还秉着一副为我好明事理的嘴脸说教我!苏樱,你不要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句话把苏樱说毛了,她变了脸色,将香槟往桌上一放,上前一步道:“你别用你那点小家子气来教训我,你要的跟我要的根本不是一个东西,你学历不高脾气也不好,离了张博远,以后能找到比他更好的吗?我要不是为你着想根本不会管你!” “那你要什么?你不就是要钱?你说张博远对我好,难道姐夫对你不好?你每个月的生活费都快赶上我一年的,你还不知足!” “错!”苏樱凑近苏萤的脸,忽然的压低声音,“我要的不仅仅是钱,我要的是社会地位和权力,你知道我跟覃喆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样吗?去酒店吃饭的时候,连隔壁的副厅长都要亲自来跟他打招呼,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我知道覃喆花心不是什么好人,但那有什么关系?各取所需而已,他馋我的脸和身体,我图他的钱和地位,苏萤,我跟你不一样,我要的不是一个对我好不出轨的丈夫,所以别跟我谈什么对不对,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什么对错之分。” 苏樱重新端起香槟,人又恢复到了苏萤刚进来的样子,她替苏萤将杂乱的头发拨好,轻声说:“我也不全是为了我自己,我还有爸妈和你,水涨船高的道理你懂吧?”她说着准备要走,想到什么,又贴过来道,“你最好不要跟那个覃苍在一起,他是个没什么公司实权的窝囊废,不过是老的快不行了,把他找回来传宗接代的,你跟着他讨不到什么好。” 语毕,苏樱径直往外走。 苏萤木着一张脸,瞧着苏樱纤瘦的背影,想起她结婚前一晚,两人头挨头说悄悄话的画面,忍不住鼻子一酸,没忍住说了句:“你才刚小产,千万不要跟他同房,你有钱有地位了,没个健康的身体有什么用?” 苏樱已经走到门口,闻言身形一顿,缓了好几秒,轻声道:“我根本没怀孕。” 【明天见~】 来做爱 苏萤回房间时,覃苍已经在里面了,她有些诧异,原以为母子两人总要说一会儿话的,却不想他们的话,比她跟苏樱之间还要短。 “去找你那个姐了?”覃苍先问她。 苏萤不语,闷声坐在一边,听覃苍提醒她,“你最好不要背叛我。” 其实在第一晚后,他们原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但覃苍无意的一个决定,让两人像滚雪球似的越抱越紧,覃喆找上苏萤在预料和计划中,可现在突然杀出一个苏樱,还是覃喆的女人,而苏萤刚好夹在中间,他不可能不防备不担心。 话刚说完,苏萤突然捂住了脸,覃苍刚开始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等片刻后听到细微的抽泣,才反应过来她在哭。 “我只是让你别背叛我,又没骂你,你哭什么?”覃苍狠狠皱眉,“还是说,你已经背叛我了?” 苏萤没反应,继续哭。 覃苍想想应该不可能,如果苏萤将他受伤的事说出去,他不可能安然无恙到现在,而且苏萤……她那么喜欢他,也不可能将他暴露。 想着,覃苍暂且放心下来,只是望着苏萤捂脸哭泣,不知道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要不要安慰她,他薄唇微抿,又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安慰人。 那就随她吧。 覃苍很满意自己的想法,走到窗边往外看。 上次他夜访覃宅,不料正好撞见覃母来书房取东西,原以为自己隐藏在暗处,等覃母离开再继续,谁知覃母发现书房有人,不动声色走出去后,喊来覃喆的人让他险些丧命。 覃苍其实一直不太确定覃母有没有看到是他,刚才去试探过,才终于放心下来。 母亲还是和过去一样,句句话离不开骂死去的覃老太太和覃喆母子,骂完又让他努力超过覃喆,让她以后在覃喆母亲面前不用处处忍气吞声,他也一样还是唯唯诺诺,讨好说是。 母子俩从他出生起独处时间就没超过十天,年幼时都无话,现在更是不知道说什么,说教埋怨片刻,他照例露出不舍,叮嘱母亲照顾身体,被佣人送了出去。 往事和现状一一浮现心头,覃苍对于自己的选择并不感觉丝毫后悔,他偷偷摸摸在外漂泊多年,生死富贵,于他来说并不像别人一样有什么特别的欲望和恐惧。 沉思一阵,等回过神时,覃苍发现苏萤竟然还在哭,她腿边还有几团不知是擦过眼泪还是鼻涕的纸巾,就散落在床沿边上,皱巴巴又恶心。 他顿时无语并嫌弃,今晚是要睡在这里的,这样还怎么睡? 覃苍起身,想过去将纸巾连带苏萤一起弄下床,但站起来看到苏萤眼角那颗亮晶晶的眼泪时,又显出迟疑。 他坐回去,安静片刻,侧过身子用手机搜索女人哭的原因,看过几条觉得不耐烦琢磨,又搜索女人一直哭怎么办。 安慰陪伴,拥抱亲吻,买东西。 覃苍蹙眉,排除前两个,嗯,买东西可以。 他迈了长腿上前,居高临下看到苏萤湿得彻底的面颊,说:“我给你买包,你想要什么样的都可以,或者衣服,口红?” 话音刚落,苏萤果然不哭了,仰面用通红的眼盯着他看了半响,突然破口大骂:“你就是有毛病!以为自己有钱很了不起吗……”她骂完,又捂住脸,呜咽的声音从指缝和眼泪一起流出来,“从小到大你已经很受宠什么都不缺了,为什么还不满足?我是平庸,想法也普通,可我们这种普通人过普通平淡的生活,难道有错吗?” 苏萤越说越莫名其妙,覃苍皱眉,觉得自己真不该管她。 算了,还是想想今晚该怎么过。 覃喆看他的眼神嘲弄且算计,离开别墅,让覃苍有些没安全感,他要尽可能保证自己不露出任何马脚。 去浴室洗了个澡,冲干净后看见自己腿间那物有些不放心,覃苍从手机找了个黄片开始打飞机,撸了十分钟左右,发现自己对黄片里男女疯狂交合毫无兴趣,且胯下那根仍旧缩在一起毫无感觉后,才随意套上浴袍走出去。 他推门,瞧见苏萤还在抹眼泪,于是他选择从另一边上床,坐定后余光瞧见苏萤哀伤的表情,回想她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忽然隐隐有些明白过来。 苏萤刚才去找苏樱了,两姐妹刚才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吧。 覃苍往枕头上靠,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扭头去看苏萤,说:“来做爱。” 苏萤还在擦眼泪,闻言手一顿,没什么反应。 覃苍想想,将睡袍拉开,把胸膛和胯下那物全暴露在她面前。 这回,苏萤表情变了,又是拧眉又是揉纸,片刻后起身搓手:“我先去洗个澡,你等下我。” 【首-发:danmeiwen.club (po18 uip)】 龟头往喉咙顶 两人的性爱好像总是从口交先开始。 苏萤早已清楚覃苍的尺寸,也知道怎么舔弄可以让他更快勃起,她瞧着那软软一大坨,将脸埋进去深深吸着那里的味道。 事实上清洗过的阴部并没有任何味道,但苏萤莫名觉得很好闻,她趴在上面,将面颊轻轻挪动,让冰凉阴茎和粗硬耻毛在脸唇上摩擦。 好舒服,身体很快放松许多,她这才捉着无力的阴茎往嘴里塞。 全部塞入,将还没有反应的龟头往喉咙顶,舌头轻缓舔弄阴茎,让覃苍慢慢体验快感和勃起。 口了两分钟,苏萤发现嘴里的那一大坨似乎毫无反应,她偷偷蹙眉,琢磨这次药效怎么这么慢。 耐着性子将阴茎拨开,去舔阴囊。 她先亲,一下一下,又慢又轻,嘴唇与阴囊碰撞,再舔,舌尖和舌面缓缓滑过阴囊,在总是慢慢时,突然变快,满口将阴囊含住,舌尖牙齿很好的配合,刺激着阴囊。 可是…… 覃苍和他那一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苏萤记起了和覃苍的第一次,她卖力口交很久,他却像个佛祖,端着红酒杯专心打坐,没有丝毫反应。 也许他今天忘了吃那药? 苏萤默了默,状似不经意地提醒:“你要不要喝点水?” 她暗示得够清楚了吧?吃药喝水,在性事开始前,应该是覃苍很熟悉的步骤。 “不渴,你继续。” 苏萤闻言,心里一口气顿时不上不下。 他那里没有反应,她继续个什么? 算了,磨蹭磨蹭,她先高潮一次再说。 苏萤爬起来要往覃苍身上坐,覃苍却突然说:“你去把衣服穿上。” 苏萤一怔,问他:“为什么?不做吗?” “做,你穿那条裙子很性感,我看着兴奋。” 苏萤还是去把裙子穿上了,她没想到要过夜,没带别的衣服,好在裙子只穿了几个小时,且一直在冷气中,衣服并没有什么汗味。 只穿上裙子,里面是光秃秃的,覃苍不行,苏萤总要与自己方便。 再次跨到覃苍腿上,对准瘫软一坨坐下去。 绵软插不进去,但抵着阴蒂摩擦也会带来足够的快感,苏萤身体舒服,开始情不自禁呻吟。 她根本不管覃苍了,自己挺着胯部前后耸动,利用那坨让阴蒂好好享受着。 痒,酥。 水逐渐变多,顺着两人紧密相贴的阴部流下来。 正快活,覃苍突然命令:“叫。” 苏萤不懂,下面磨蹭,回答说:“我不是正叫着么?” 因为快感,她的呻吟一直没断过。 “大声叫,用力点。”覃苍说完想了下,补充,“像上次在我别墅那样,最好叫得保安室都能听到。” 开玩笑吧,鸡巴都没插进去,怎么叫成那样? 苏萤在心里吐槽完,又立刻反应过来,她仔细端详覃苍,见他频繁看手机并且表情有些许凝重,联想到初次见面他的样子,有些懂了,也不再迟疑,张嘴浪叫起来。 只是叫着叫着,苏萤又尴尬。 苏樱和覃喆就住在同一层,她这么叫,要是被苏樱听到了怎么办?其他人不认识不熟悉就算了,谁知道今天见了以后还会不会碰到,但苏樱是她亲姐姐,两人再怎么闹,如此不避讳的行为,她自然做不到。 “我姐姐他们住哪一间?要是隔得近肯定会听到吧?”苏萤压低声音问。 覃苍皱眉,突然按着苏萤翻身,将她重重压在自己身下,“就是要所有人听到才好。”他最后一个音都没落下,瘫软的鸡巴就分开阴唇顶进来,摁着红肿敏感的阴蒂用力磨蹭。 苏萤哪里有他反应快,下身极速陷入快感了才回过神,嘴里的哼哼唧唧已经按捺不住往外蹦,再瞧见自己上方那张无暇的面容,苏萤心头发软,根本顾不上什么,卖力大喊起来。 “啊啊……好舒服……要被插坏了,烂了烂了小穴撕烂了……” 覃苍嘴角抽了下,“让你叫骚点,没让你加台词。” 苏萤不管他,细腿蹬着床将臀部往上送,试图让阴蒂被磨得更舒服。 正卖力表演着,突然楼下不知谁大喊:“着火啦着火啦!” 苏萤还没听真切喊的是什么,覃苍已经将她推开跳下床,苏萤慌慌张张紧跟着爬起来,这才闻见从窗户外飘进来的烟味儿。 原来是着火了! 苏萤拖鞋都没穿就往外跑,等跑到门口要往外挤时,前面的覃苍觉得她碍事,竟然将她推进屋,自己跟兔子一样往外窜了出去。 追-更:sanjiushuwu.vip (woo18.vip) 覃警官 苏萤闻着越发浓郁的烟味儿,光脚踩在地上奋力往外跑,等“哒哒”跑到走廊,见其他人都神色慌张互相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在她边上,是覃喆在打量面红耳赤慌乱整理睡袍的覃苍。 原以为两兄弟不和,住的房间会相隔远一些,可没想到覃喆就住在覃苍隔壁的隔壁,他们俩应该是同时跑出来,覃喆先看到的覃苍,因为覃苍慌张逃出,睡袍都没拉好,他里面光秃秃,覃喆自然便一眼就瞧见了他胯下的瘫软,而随后苏萤又衣衫完整跑出来,覃喆视线在两人身上一个来回后,嘴角挤出一个嘲弄,笑了句:“怎么还没开始就叫了这么久?” 他这么一句,覃苍更是面皮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说不出一句话。 苏萤底下没穿内裤,但面上是完好的,甚至连头发都没乱,她不管两兄弟之间的云涌,狠狠瞪覃苍:“你怕死难道我就不怕吗?把我朝里推,自己抢先往外跑算什么男人?” 她埋怨指责,红着脸的覃苍更是尴尬,咬牙切齿低斥一句:“闭嘴!” 苏萤还想反驳什么,看到苏樱出来,又瞧见其他房间的亲戚靠近,才忍了怨气不再开腔。 好事的亲戚们也出来得快,豪门里都是人精,虽前面没听到,但看看也大概能猜到一些,再者苏萤刚才叫得跟被谋杀似的,大家早就偷着笑了无数回,好在有人要帮腔覃喆时,二楼房间的覃父等人也出来了。 叁楼的人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楼下,纷纷往下涌。 火是从二楼烧起来的,覃父脸色不好,要说话时覃喆已经开口:“我去书房看看。” 覃父抿唇,将一众人看过一圈,听佣人说:“火警报警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坏掉了,是阿达起夜才闻见的烟味儿,因为是从二楼最边上的衣帽间烧起来的,今天又是顺风,烟味儿都顺风飘走了,所以房间里很难发现着火,等阿达上去时,火已经烧到外面了。” 不仅风向不利于发现火灾,这个天气,谁都关着房门在吹冷气,时间又不早大多数人都睡了,更是难发现着火。 正说着,覃喆回来了,他脸色没怎么变,附耳过去对覃父说了句什么,覃父表情才缓合下来,几人说了一圈,覃父忽然将视线朝覃苍看过去,而此时,覃苍脸上仍带着愤懑,咬牙切齿瞪着苏萤,埋怨她刚才当着众人面斥责他。 覃父一时间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厌烦,但仍旧耐着性子问:“阿苍,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覃苍被点名,连忙将注意力转移过来,他长得人高马大,却在此时缩着背和手,比起貌不出众的覃喆来说,更显得他平庸窝囊,等嘴唇上下蠕几下,覃苍才有些紧张地说:“先打电话报火警吧……” 他话一出,一众亲戚都毫不留情面嗤笑出声。 覃家是什么身份?半夜豪宅起火报警,那明天天一亮就会上新闻,先不说新闻会怎么写,暗处估计多得是对家等着机会来踩覃家。 “爸,我已经让手下几个去查起火原因了,等下我亲自看看监控,现在火势已经灭了,也没什么损失,不如您先去休息,剩下的都交给我。”覃喆适时开口。 覃父闻言眉头逐渐缓和,对众人说:“大家受惊了,早点歇着吧。” 大家长发话,其他人自然要附和说几句,有人眼色亮,顺带着夸了几句覃喆,见覃父搭在覃喆母亲手离开,便也纷纷散了。 人还没走完,覃苍母亲已经按捺不住,上前就甩了覃苍一耳光,她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忍着怒气训斥:“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张脸扬眉吐气一回?” 覃苍被打,面红耳赤,蠕着唇解释说刚才吓坏了自己没反应过来,但他母亲根本听不进去,瞪他一眼,转身走了。 覃喆嘴角带着讥笑,却又上前安慰:“阿苍,没事,你才刚回来,对这些都不清楚,以后慢慢了解就知道怎么处理了。” 覃苍十分窘迫,也顾不上敷衍覃喆两句,闷着脸上了楼。 苏萤看一眼苏樱,见她并没看自己,也跟着上去了。 回房间,覃苍在浴室冲澡,苏萤悄悄趴过去看,见花洒下的人余光明明见到她了,也丝毫没有刚才恨不得捅死她的责怪,又见他脸色平淡着,忍不住凑上去,说:“我刚才的配合,是不是很好?覃警官?” 【首-发:danmeiwen.club (woo18 uip)】 宝贝 苏萤直接点破覃苍的身份,覃苍表情却丝毫未变,他不仅表情不变,连平淡的眼神都没有丝毫波澜,搓洗身体的手也没有和电视里演的一样,有哪怕一秒钟的顿住和僵硬,最后还是覃苍见苏萤一直死死盯着他看,才蹙眉反问:“干什么?” 其实在得知覃苍不是为母报仇的私生子后,苏萤就猜测过覃苍的身份,想来想去,好像只有警察最符合覃苍。 当卧底潜伏在黑社会里,不是港片里最常规的套路吗? 当身份被人拆穿时,卧底无论在干什么,手都会下意识一顿,或者眼神总会变一下,别人看不到,但全部呈现在镜头里,她全程盯着覃苍,她就是镜头,覃苍任何反应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你是担心我说出去对吗?”苏萤摇摇头,“我要暴露你的身份,覃喆找我那次就说了。” “那次你也没少说我的事情。” 这话让苏萤顿时脸红,她确实说了不少,覃苍找她做戏,覃苍阳痿,面对黑漆漆的枪口,她什么都说了,可有关覃苍生死的那件事,她难道不是守口如瓶了么?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苏萤迫切想知道覃苍的身份,他这个人太诡异反常,在每个人面前都戴着面具,他图什么呢? 正要开口,已经套上浴袍开始擦拭头发的覃苍却说:“我是记者。” 哈?记,记者? 苏萤表情很懵,她是真没想过覃苍会是记者。 “我潜伏在覃家,就是为了挖出覃家各种丑闻,你也看到了,我父母和我并不亲近,我对他们也没什么感情,为了报复为了红,我忍受他们的羞辱,就是为了将覃家的各种丑闻和见不得光的勾当发出去。” 记者!覃苍竟然是记者! 就在苏萤根本反应消化不过来时,覃苍突然又说:“骗你的,其实我是医生。” 啊?什么玩意儿?医生? 苏萤张大嘴,见覃苍继续道:“别墅那次,你不是听到我和那人的对话了?我心脏有问题,已经时日不多,我从国外回来,就是为了报复覃家当年将我遗弃在国外,并一直阻止我回国,我过了将近叁十年无父无母勤工俭学的日子,而他们却养尊处优处处奢华,凭什么?我不甘心,我要让覃家每个人都不好过。” 是啊! 她那天确实偷听到那人说覃苍心脏怎么的,而且覃苍厉害到能给自己缝合伤口,还清楚那么多医学知识,不是医生好像都说不过去。 可是…… 覃苍,覃苍时日不多…… “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我是私家侦探。” 苏萤脑子混乱,呆滞了。 “我并不是真正的覃苍,覃苍是我的雇主,其实你在别墅看到的那人才是覃苍,我之所以伪装成他,是来替他争夺遗产,你也看到了,覃父病怏怏多半是活不过今年,他更喜欢覃喆,我要做的就是从中做点手脚,让覃父将遗产全部留给覃苍,那次我们说从国外拿回来的药,就是要给覃父用。” 什么,什么…… 苏萤彻底蒙圈,她见覃苍嘴巴一张一合说了这么多,而且每一个她都觉得很有道理,甚至无法找到什么疑点来反驳。 “这些职业你都没想过吗?怎么就单单想到我会是警察?我要是卧底,能这么简单被你看出来?” 苏萤哑口无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吧,不开玩笑了,我就是个普通的私生子,不怎么聪明,想回来接手家里的生意,可他们却藏私并不教我什么,不过我不甘心,凭什么人人都喜欢覃喆?我绝不让他们看轻我。”覃苍说着,眉眼逐渐暗淡下来,他扔了干毛巾,率先离开浴室。 虽然从小到大人人都夸苏樱聪明,但苏萤心里还是有点偷不服气的,她觉得自己也并不笨,只是没有努力而已,后面参加工作,没了苏樱的阴影,苏萤也收获了很多称赞,学东西快和聪明是最多的,她渐渐开始有自信。 但现在,此时此刻,苏萤再一次被覃苍说得感觉自己是猪托生。 她垂头丧气走出去,见覃苍已经安然躺下。 好吧,管他究竟是什么身份,知道的越多,死得往往越快,不是吗? 苏萤安慰好自己,脱了衣服爬上床。 覃苍身体本来就凉,他刚才还冲冷水澡,这会儿挨着特别舒服,搞不清楚真相,就不搞了,苏萤从小就想得透彻,如果她是一根筋,早就气死纠结死了。 慢慢贴上去将覃苍一把抱住,她不光抱住,手还轻缓抚摸他的面颊,柔声问:“还疼不疼,宝贝?” 覃苍刚才还侃侃而谈,把苏萤说得一愣一愣,可这一瞬间,轮到他全身发愣。 疼不疼…… 宝贝…… “你能不能走开一点,床这么大……” “怎么了宝贝?” “闭嘴行吗,你真烦人……” “怎么了嘛,宝贝~” 【明天见,宝贝~】 跟我 事实证明男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渣,前一天晚上苏萤还抱着覃苍喊宝贝,第二天覃苍就声称有事,把苏萤扔在了路边。 时间尚早,苏萤直接打车回家。 家里只有两间房,苏萤把主卧锁了,张博远和凌玲睡在书房,老两口就只能在沙发凑合下,开门进去时,张父在卫生间洗漱,张母正做着早饭。 原来苏萤和张博远相爱时,一家人相处也和谐,现如今闹成这样,张父张母面对苏萤,除了尴尬和不自在,再也表现不出别的情绪。 苏萤倒还好,本着祸不及父母,朝两位老人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等路过厨房要回房时,闻见里面阵阵飘香。 鸡汤的味道再熟悉不过,因为盼着苏萤补身子以后好怀孕,张母每次提来的土鸡第二天就会赶紧给苏萤炖上,现在同样的补品,张母开始为凌玲准备。 虽然是张博远出轨,张父张母也觉得对不起苏萤,但现在离婚成定局,凌玲又有了身孕,老两口很快就将注意力和关心转移到了凌玲身上,苏萤想,可能大多数公公婆婆对儿媳好,都仅仅只是因为儿媳妇这个身份罢了,若女人跟他们儿子没关系了,谁还有那个闲工夫喜欢你对你好呢? 苏萤心里越发透彻,但也不在意了,扭头回房,瞧见对面书房的门紧闭着,估摸着那两人还没起床吧。 她也不跟谁交流,洗澡换衣服,匆匆出门。 再上班,少不了面对同事们的询问,关切她怎么样,苏樱怎么样。 之前以为是自己导致苏樱流产,苏萤整个人都是懵的,内疚自责之余,面对苏父苏母的痛骂责打,她都丝毫不躲避,可现在事情绕了一圈,竟然一切都是苏樱自导自演,直到现在了,苏萤还是不知道怎么接受和面对这些,再者被自己母亲当众人面打骂,也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不自然笑笑,解释说都还好,几个同事也不好再多问,关心几句,纷纷散开忙碌。 投入工作后,苏萤没时间想那些破烂事,精神也好了许多。 还没到下班,苏母打来电话,苏萤看一眼,直接扔回口袋没接,没想到隔了不多久,苏母竟直接来了医院。 本以为苏母还会跟上次一样,扯着她又打又骂,可没想到这回一见到苏萤,苏母立刻哭丧着脸说:“萤萤,你姐姐要离婚了!” 苏萤愣住,但没两秒就恢复平静,这个时候了,就算有人说苏樱要出道当明星,她都不足为奇。 紧接着,苏母一把将苏萤胳膊拉住,“你快跟我上去劝劝你姐,她可万万不能离婚啊!” 苏萤心里烦,直接甩开,“我还在上班,不能离岗。” “你这一个破班有什么好上的?你姐姐现在可是要离婚了!你怎么拎不清大事小事呢?” 这话把苏萤说笑了,“妈,我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我不是苏樱的丫鬟,她的大事小事,那都要等我把自己的事情做完了再去关心!我要离婚的时候你骂我打我,现在苏樱要离婚,你就哭哭啼啼知道心疼了?你怎么这么厚此薄彼?我不指望你能两碗水端平,但你至少把我这碗水端起来吧?” 苏萤把苏母说得脸都红了,大厅人多,之前苏母打骂苏萤时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被苏萤一顿数落,又气又尴尬,骂了句“没良心”,匆匆上了楼。 下班后,苏萤也丝毫没有要上去看看怎么样的心情,在她看来,现在所有人都被苏樱玩弄在股掌之中,她要现在还赶着往跟前凑,那之前被苏樱利用得那么惨就是活该了。 还是去找覃苍吧,假装质问他早上为什么把她扔在路边上,然后借口留在那里,唔,要不要买点菜过去做饭吃?还是不了吧,桂嫂在呢,上次她买菜过去正好撞见覃苍的狗腿子,尴尬死了。 想着,苏萤已经换好衣服,等出了门要去坐地铁时,被人拦下了。 来人苏萤认识,是上次请她到饭店的那个男人,覃喆的人,只是当再被请去和覃喆独处时,苏萤已经没了上次的震惊和恐惧。 这次在车里。 “苏小姐最近可好?” 明明昨天才见过的,苏萤望着覃喆笑眯眯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讨厌,她不敢表露,客气地答:“挺好。” 她说完覃喆不接话,将她上下打量后,忽然笑:“你虽然没有你姐姐那么漂亮,但我一直记得你昨晚穿的那条裙子,白腿大乳,真性感,论身材,你比你姐姐强。” 如果说刚才是讨厌,那此时此刻,苏萤就是恶心至极,恨不得将昨晚在覃家吃的饭呕出来喷在覃喆脸上。 也不知是看出了苏萤的反感,还是觉得她木头一样顿时索然无味,覃喆收了点笑,进入正题:“苏小姐最近跟我弟弟的感情怎么样了?” 从看到覃喆司机的一刻,苏萤就猜到覃喆找她肯定跟覃苍有关,这会儿覃喆问完,她也不急于回答,犹犹豫豫,表现得又像怕覃喆又像怕覃苍,缓了十多秒才道:“覃先生,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又何苦笑话我呢?” 覃喆哈哈两声,“我怎么是笑话你?我弟不是在吃药么?难道吃了药还不能让你高兴?” 苏萤满脸不自在,“就那一次而已,他好像不是很愿意吃,昨晚可能是临时住那里,药没带,但他好像很在意这些,怕别人笑话,非逼着我叫……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演员,真的感觉很丢脸,更何况我姐姐还在……” “这样啊,那,苏小姐,昨晚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吗?” “是啊……”苏萤说着又皱眉,“哦,不对,期间他去了他母亲那里,不过后面回来就一直在一起了。” “着火之后呢?” 说到这个,苏萤就有些气,“他这个人下面不行,人也没担当得很,出了事只顾自己逃命,着火之后他受了气,回房却把气全部发泄在我身上,我肩膀都差点被他撞断了!” 苏萤说话时,覃喆脑袋后偏朝她身上看,衣服遮挡着,他看不完全,但肩膀阔起的衣服下,确实能看到一抹青紫,他见状,若有所思,继而又轻蔑地笑。 “苏小姐。”覃喆唤一声,突然将手伸过来,握住了苏萤的手,语气暧昧下来,“苏小姐愿意跟我么?” 【去外地啦,请几天假,回来就会稳定更新了!】 事成后二十万 覃喆的脸在苏萤瞳孔里放大。 大概他常年纵身在酒色里,眼底青色十分明显,眼袋略深,鼻子的叁角区泛着油光,还有笑时露出的烟牙,那污垢直叫人胃部泛恶心。 苏萤不知道金钱权力的诱惑到底有多大,苏樱那样女神级的人物是怎么说服自己,能忍着呕吐的恶心劲和这种人在一起,要是她的话,给一百万让她和覃喆接个吻,她都不会愿意。 也不知是从苏萤脸上看到了答案,还是真的只是随口一提,覃喆又哈哈笑了两声,收回手道:“不逗你了,你太木了,不如你姐姐会来事,玩起来没意思。”他说着,言语表情之间更显猥琐,“我喜欢骚浪的。” 苏萤没说话,被覃喆握过的手总觉得不舒服。 正酝酿着将手收到背后使劲蹭蹭,覃喆却突然又伸手过来,这次,他没有握她,而是塞了个东西在她手心里,紧接着,是他带了两分漫不经心地笑说:“把这个想办法让覃苍吃了。” 这话让苏萤心里一咯噔,没等她开口,覃喆又加了一句,“事成后二十万。” 上车之前,本以为覃喆还是跟上次一样,想从她这样问点话,可没想到,他竟然…… 前面苏萤还能绷着神经跟覃喆演戏过招,药塞过来后,她脸就跟僵住似的,最后自己怎么下车的都不知道。 本想去找覃苍,这会儿被迫拿着这瓶药,顿时没了心情,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覃苍。 木着身体回家,张博远还没回来,凌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张父张母在厨房忙活晚饭,见苏萤回来,张母有些局促地问她吃了没有。 苏萤无精打采地摇摇头,正欲回房,沙发上的凌玲递了碟子过来,“苏阿姨,天气太热了,你要吃点冰西瓜吗?妈刚切好的。” 一声妈让苏萤差点笑出声,她一没想到在这种扭曲的关系下,他们能这么迅速接纳彼此,二没想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后,凌玲的手段还停留在傻白甜阶段。 不过苏萤此时此刻根本没心思搭理她,头也不回,直接回了房间。 关门躺在床上,眼睛目不转睛盯着那瓶药看。 透明玻璃,白色小小一粒,覃喆没明说这药起什么作用,但覃喆给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不会是要人性命的吧?就算这次不是,但看覃喆那样,她总感觉覃苍早晚都会死在他手里。 大概是想到覃苍会死,苏萤一时竟悲从中来,隐隐觉得十分伤心。 独自胡思乱想半天,等再回过神,门缝里飘进来饭菜香味儿,苏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吃饭,肚子闻着味道,疯狂叫起来。 她慢吞吞爬起准备叫个外卖,app还没打开,一通电话打进来,苏萤定睛一看,屏幕上两个大字:姐夫。 【第一更~】 让我舒服一次 七月的空气像蒸汽,推开饭馆玻璃门时,苏萤感觉自己才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她进去一眼看到高航,独自坐在墙角的位置,手边放着不少啤酒。 见苏萤来了,高航让她坐,问她吃了没有,本来苏萤想说吃了,但高航哪里都不找,偏偏找这种苍蝇馆子呆,肉菜飘香,苏萤根本忍不住,点了碗牛肉炒粉,又点了几根烤串,等服务员走了后,苏萤才问他:“姐夫,你怎么在这里喝酒?” 高航家里有钱,他自己也是做生意的,虽刚创业两年公司规模并不大,但毕竟是富人家的公子哥,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苏樱嫁过去后也是如此,两人平时在外吃饭基本都是五星级,偶尔喝点小酒也去高档有情调的酒吧,什么时候来过这种小馆子? “这里怎么了?难道你觉得我配不上这里吗?” 高航一开口,苏萤便觉得他话里有话,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接。 店里人挺多,吃饭烤串喝酒的都有,小馆子不比大餐厅,来吃的人说话喝酒都很大声,两人彼此沉默坐着,显得有些突兀。 没多久,苏萤点的东西就上了,她肚子太饿,顾不上什么,连忙夹了炒粉往嘴里送,感觉食物到胃里后,又去咬肉串。 只是还没吃几口,高亢突然说:“我还没跟你姐姐在一起时,经常跟我哥们儿经常来这里吃串喝酒,后来跟你姐姐谈恋爱了,也来过两次,但你姐姐闻不惯油烟味,后来我就只带她去高档餐厅,有时候时间久了,就特别想这口,希望她陪我来吃一回,但她只愿意坐在车上吹空调等我,绝不进来。” 见高航表情伤感落寞,苏萤本应该放下筷子听他倾诉,但奈何她实在太饿,手里的肉串根本舍不得放下。 其实要说苏樱吧,认识高航前哪里有这么矫情,路边摊淘宝店,她们经常光顾,那时也没听苏樱说闻不得油烟味,只是现在想来,苏萤根本分不清苏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 “萤萤,你跟我说实话,你姐是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想跟我离婚?” 苏萤咬串的嘴一顿,道:“没有,我也是今天我妈给我打电话才知道的。”她说着,想想又补充一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说知心话了。”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就像苏樱出轨覃喆戏耍所有人,苏萤就算是此时此刻了,也还是做不到出卖苏樱,她对苏樱这样的人,远离便是,即便是后面高航知道了,她也不想事情是从自己嘴里说出去的。 原以为高航还有一大堆问题,但苏萤说完,他便不再问别的,苏萤心里愧疚,只能陪他喝酒,喝到最后,高航说有事,买单先走了,苏萤实在没忍住,喊:“姐夫。” 高航身形缓慢,扭头看过来,苏萤抿抿唇,说:“姐夫你好好生活吧,苏樱根本不值得你买醉颓废。” 她说这些,高航也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笑了下,走了。 苏萤不是不同情高航,特别是对比一下自己,她觉得高航跟自己的遭遇一样,有关覃喆她确实说不出口,这么点一下,至少心理上没那么对不起高航了,且高航能这样问,肯定是两人之间早就有什么事了吧。 一个人走出来,瞧见店外的摊位也坐满了食客,见这些人谈笑风生的,苏萤突然格外想覃苍。 她抹抹嘴,跳上路边出租车,直接去了别墅。 之前总听他们说覃苍是回来协助覃喆管理覃家生意的,但不管早上晚上,她回回来他都在家,根本不用上班似的。 这次苏萤在浴缸里找到覃苍,他正在泡澡,边上放着水果红酒,看起来十分享受。 覃苍享受,苏萤看到他裸露在外的半个胸膛也很享受。 刚才她陪高航喝了点啤酒,这会儿脑门微热的,胆子也大,别的不记得,只记得覃苍皮肤很好,摸起来很舒服,于是苏萤像个色眯眯的醉鬼,凑过去将酒气呵在覃苍脸上。 覃苍十分嫌弃,正要将她脑袋推开,却听苏萤沙着嗓音说:“我知道,那天你们家的火是你放的。” 覃苍手一顿,瞧见苏萤踢掉鞋子,脱了裤子沿着浴缸边缘往里爬,边爬还边威胁他:“只要你让我舒服一次,我就不告诉覃家人。” 【首-发:yanqinggang.com (woo18 uip)】 骚货,搞一发 细密的泡泡盖住了覃苍整个身体,但看不到摸得到更刺激,苏萤把手伸到最底下,带着啤酒味儿的嘴往覃苍脸上拱,“小骚货,屁股可真翘,平时没少练吧……” 她双唇急切亲吻着覃苍,身体跟泥鳅似的在水下摇摆试图趴在他身上,两只手环绕身体去揉捏人的臀肉。 苏萤爽了,覃苍拧起眉头。 为什么苏萤总是喊他骚货,他和她谁骚,彼此之间难道心里没点数么?还加个小,他哪里小? “跑什么呢……”苏萤想按住覃苍,“你想学游泳么?我来教你游泳吧宝贝……” 宝贝…… 又是宝贝。 虽然覃苍不止一次感觉腻歪恶心,却又是不止一次的被狠狠撞击了心脏,渐渐的,他没动了。 苏萤很满意他的顺从,将他两条有力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自己整个身体贴住他的。 浴缸很大,和着水和泡沫,随便贴着覃苍磨擦一下都特别舒服,光滑细腻,说不出的感觉。 “你好软,好软……”苏萤蹭着揉着。 “你好硬,好硬……”苏萤摸着撸着。 覃苍也感觉享受,但他做不到像苏萤这样,她淫声浪语,表情猥琐,比日本a片里,电车上强行猥亵高中少女的痴汉还要入戏。 覃苍无语,却又讶然于自己能接受这样的苏萤。 可能是习惯了吧。 “唔……”终于吻上覃苍的唇,覃苍最初偏了下头,最后也不知是没拗过苏萤,还是试了下能接受,很快就和苏萤吻在一起。 他开始只吸她唇舌,香甜柔软,很舒服,再来开始学着苏萤,用舌尖一下下撩拨她的上颚,每一下,苏萤都会呜咽和颤抖,四肢往他身上缩,模样怪可爱,他竟然也怪喜欢…… 苏萤没功夫管覃苍到底喜不喜欢,她一喝酒就变身,一变身就六亲不认只想淫乱,这毛病以前没觉得,想来好像还是碰上覃苍后开始的。 狠狠和覃苍热吻着,手下的铁棒也渐渐握不住了,好大好硬,怎么覃苍是知道她要来吗?还提前吃药了?来反应好快啊,真骚…… 苏萤受不住了,穴内瘙痒不止,虽然泡在水里,但手指插进去,明显能感觉到肥美的阴唇间十分黏滑。 不行,想要啊,好想要…… 屈腿跪在浴缸里,苏萤扶着覃苍的阴茎正要往下坐,却被覃苍一把擒住手臂。 他明显情欲也上来了,铁棍似的鸡巴昂着头不说,眼底似乎也泛着红,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比苏萤清醒,控住了她的行为后,皱眉道:“水里做不干净。” “不会的……”欲望上来时,苏萤根本管不了其他的,什么干不干净,搞一发再说。 她喉咙里发出奇怪又浪荡的呻吟和低鸣,不耐烦推开覃苍要坐下,浴室门口突然出现了个人。 还是苏萤最先发现的,她放声惊叫,叫到门外的人也吓了一跳。 覃苍扭头看到,立刻将苏萤推到内侧,他表情微变,但样子看起来并不慌张,喊了声:“舅舅。” “舅舅”二字一出声,苏萤便立刻记起门口的男人是谁,那次的画面自动浮现在脑海里,恐惧也随之升起。 她死都不忘,这个男人一脚差点踹断她的骨头,那痛处隔了这么两天,触碰或是扭动,仍旧撕肉地痛。 “赶紧出来。”男人皱眉,扭头走了。 【第一更~】 他会死 苏萤比覃苍急,跟被警察扫黄了似的,难看着一张脸,爬出来连泡沫都没冲就开始穿衣服。 “你不用怕,我舅舅不会再伤你。” 这保证苏萤没法信。 她穿衣服,覃苍只套上浴袍,他出去后,她想了想,关上门又把衣服脱了,打开花洒冲洗身体。 多磨蹭下,等男人走了她再出去。 洗着洗着,苏萤又忍不住开始揣测覃苍和男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事。 好奇心不仅害死猫,还可能害死苏萤,刚才她还吓得不轻,这会儿没几分钟,又忍不住心头的好奇和躁动,随便擦擦穿好衣服,光脚踩着地板上往外走。 原以为两人会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说话,可没想到,他们就在覃苍房里,苏萤一出去就听到男人叼着烟说:“一周后,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们成功了,那我们这些年就白费了,你在覃家这段日子也白费了,以后他们就彻底逍遥法外。” “我知道,我会再找机会回覃家一趟。” 覃苍刚说完,两人就察觉到了从浴室出来的人,覃苍还好,但男人的眼神就有些冷硬,特别是他本来就长得有些凶,此时盯着苏萤,简直像个杀人犯,苏萤吓得立刻就退进浴室。 但她的存在似乎并不影响两人的谈话,他们明知道苏萤在听,可话题还在继续,只是估计前面重要的都说完了,后面的内容不痛不痒,苏萤也听不懂,她歇了心思,打算进去接着泡个澡,要转身时,突然听到男人问:“你身体这几天有不舒服吗?” “没有。” 覃苍说完,男人又接着道:“那药的副作用对你心脏肯定有影响,阿苍,这件事我需要你,但我不想你拿命硬撑。” “不舒服我会说的,不管怎样,只剩一周了。” 覃苍说完,两人都双双沉默,浴室里的苏萤也沉默了。 也不知过多久,苏萤余光瞧见覃苍进来,才回过神。 他脱了衣服进浴缸,放了热水接着泡,还悠然自得端着红酒摇晃,但此时此刻,苏萤心情就沉重许多,她抿唇又松开,反复几次后还是没忍住,问他:“那个,你舅舅是黑社会的吗?” “不是。” “那……他是警察吗?” “不是。” 苏萤没想到这次覃苍这么好说话,上次她问,他藏得那么深,把她糊弄得团团转,苏萤连忙接着问:“那你是警察吗?你说实话,不要再像上次那样。” 她这么问,覃苍丝毫不停顿,直接回答她:“不是。” “那你是黑社会吗?” “不是。” “你和你舅舅是要对付覃家吗?” “是。” 苏萤顿住,原本还想再问具体点,但想想还是算了,那种事情,知道的太多对她没好处吧,她也害怕自己再被掺和进什么复杂的事情中。 “那。”苏萤望着覃苍,“你心脏有问题吗?” “是的。” “是要做搭桥手术的那种吗?” 说到这里,覃苍停住了,他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缓了数秒才道:“是活不了多久就会死的那种。” 【首-发:iyushuwu.xyz (po18 uip)】 下身肿胀 苏萤条件反射就是感觉覃苍在骗自己,像上次一样,一本正经编造各种谎话,将她耍得团团转,可念头过后,更多的是大脑不断给出确认的信息。 他们的对话不多,但每次都会提起覃苍的心脏,如果不是真的有问题,甚至到严重的程度,覃苍舅舅有必要反复叮嘱么? 所以,覃苍这次说的都是实话。 苏萤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但肯定不可能是轻松愉快。 想想最开始被覃苍威胁时,她日日夜夜都诅咒覃苍快点死,死快点,如今得知覃苍真的活不久,这心里莫名有些痛,还有许多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大概女人太感性,人家都要死了,还没事人一样浴缸泡澡呢,而苏萤自己想自己的,想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假装搓脸,连忙扭了头往外走。 覃苍见苏萤走,本想叫住,但又不知道叫住苏萤干什么。 他闭眼沉思,开始想着接下来要做的大事,只是想着想着,脑海里却又蹦出苏萤的脸,她一会儿趴在他身上摇摆细腰淫笑不止,一会儿又匍匐在他腿间上下吞吐。 画面越深,身体便越热,连下体都有了反应。 覃苍连忙睁眼,捧了水洗脸,又从浴缸出来了。 好像泡得挺没意思…… 等穿上浴袍出来,覃苍发现苏萤竟然没有走,她眼神涣散,呆坐在床边。 覃苍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看到苏萤没走的那一刻,他心里居然很放松,还隐隐有些……开心? 他面上还是很平静,问她:“你今晚不回去吗?” “啊?”苏萤有些茫然,随后才缓慢说,“我丈夫的情人怀孕了,正在家里养胎,他爸妈也从乡下来了,一家人在屋里团圆着,我不想回去凑那个热闹。” 这话让覃苍表情微变,随后他慢了语气问:“你怎么还没跟他离婚?” “不是跟你说了现在有离婚冷静期么?” “离婚冷静期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过的啊。” “你说过吗?” “我没说过吗?” 覃苍没接话了,缓了数秒往床上躺,刚躺下,见苏萤也爬上来,便立刻抱紧胸前薄被,“那么多房间,你可以随便挑个睡。” “那么多房间,但只有这个房间有你啊。”苏萤满嘴骚话,甩掉鞋和裤子,爬进来了。 覃苍的表情也不知是被苏萤的话,还是被她的行为镇住,再要去扯被子时,身体已经被抱住,他眼神看起来很怪异,听苏萤缩在薄被里嗡嗡地说:“睡觉还穿个浴袍,你不嫌难受啊?” 覃苍不觉得难受,但苏萤不管他难不难受,已经把他跟剥鸡蛋似的,从浴袍里剥了出来,然后老流氓似的哄他:“宝贝你皮肤真好,摸起来真光滑~大热天你缩这么紧干什么,腿张开点嘛……唔,宝贝你硬的真快……好厉害……” 苏萤淫声浪语,覃苍不吭一声时,她自己已经爬到他身上坐下去了,大概是浴室的火还在小腹内没下去,这会儿阴茎整根没入时,覃苍竟得到了比之前每一次开始时更多的快感,他皱眉闷哼,不待苏萤趴在他身上适应,就耐不住下身的胀痛,挺了腰部浅浅在她体内抽插起来。 【第一更~】 扛在肩头插 苏萤疼,又是“哎哟”又是“啊啊”,开始是疼,没多久就开始爽,感觉花穴内像是被轻柔羽毛触摸,又像是被铁棒狠狠地撞,又痒又胀,舒服得很。 覃苍下面那根东西吃了药是真硬,虽然苏萤曾经也爱过张博远,但毫不夸张地说,覃苍阴茎比张博远硬了许多,而且他还粗,那么窄小的穴口被硬生生撑开,随着快速用力抽插,粉嫩阴肉变得又红又肿,那滋味儿妙不可言。 苏萤觉得可以了,便直起身子,更为猛烈地上下抽动。 她一立起,淫水很快随着抽出的阴茎流出,湿哒哒,打湿了覃苍的阴毛,而两人似乎都不嫌弃这种黏糊的感觉,借着操弄,阴毛更为刺激地摩擦交缠着,让皮肤痒得慌。 女上位插得更深,苏萤越发熟稔的掌握这个姿势,她能让阴茎更完美在自己体内拨开层层肉壁,让龟头和阴茎填满整个甬道。 她使劲摇摆,双乳跟小兔子似的不断上下跳动,爽了,说出来的话便更骚了,“宝贝,来揉我奶子……” 覃苍在性事上似乎挺矜持,明明都干得热火朝天了,他还在思考到底摸不摸,而思考的时间里,苏萤胸前两团白软跳动得更厉害了,特别是白软上两颗红樱桃,要被甩出来似的。 忍不住,覃苍便也不忍,伸手去摸,小兔子便砸了他的手,特别软,他一手一个,按住搓揉,揉得苏萤叫得更厉害。 她一叫,下身不由自主拼命夹,覃苍只感觉龟头被肉壁绞得微微发疼,可疼意却又撞出更多的快感,扑哧声间断地响起,阴茎能感觉到水流得更多,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住,又温暖又舒服。 覃苍快要爆炸,突然的按住苏萤,两人翻身交换体位,苏萤躺在了床上。 同样是不待她适应,覃苍便已经将苏萤一条腿抬起扛在肩头,阴茎重新插入水淋淋的花穴中,腰部往前,龟头死死往穴内软肉上磨。 苏萤没试过这个姿势,她和张博远做过最多的就是传统上下和后入,侧着来得少,别的花样就更不谈,此时虽然也是男上女下,可一条腿被掰在覃苍肩膀上,不仅插得特别特别深,还让她感觉到了男人的力量。 这一刻,心里的满足已经大于了身体上的,苏萤双手抱住覃苍的脖子,放狗屁一样地喊:“我给你生个孩子吧覃苍!” 苏萤一鬼叫,覃苍差点软掉,他操不动了,掰着细腿问她:“你说什么?” “你还这么年轻,要真死了难道不是很可惜吗?我给你生个孩子,以后我不结婚了,就守着我们的孩子过。”苏萤去吻覃苍,见他僵着身体,又忍不住催促,“快点动嘛,像刚才一样用力干我。” 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做爱这么久,覃苍第一次在上面操她,苏萤好喜欢,喜欢得发狂。 不多时,覃苍才回过神似的,只是身下再用力时,也用力将苏萤吻住了,许是这次太刺激,没多久他就感觉要射,于是突然的加速用力,还没射,苏萤先到了高潮,他也紧随其后,拔出来射在了苏萤小腹上。 苏萤喘气不动,但覃苍要先拿纸把苏萤肚子上的精液清理干净,等两人都处理好自己,双双躺下后,覃苍开始思考做爱时苏萤说的话。 想了很久,心中有两个思路,于是扭头看苏萤,问:“你刚才是认真的么?” 苏萤早就迷迷糊糊了,就差这么几秒便要入睡,覃苍这么一问,她清醒两分,“嗯?”了一声,覃苍便补充说明:“我是说,你真的想给我生孩子么?你已经喜欢我到这个程度了么?以后不结婚,守着孩子过,即便是我死了留不了任何东西给你,你也愿意么?苏萤,养孩子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 苏萤好困啊,但覃苍一直逼逼,她有些受不了了,直接翻了个身背对覃苍,不耐烦道:“你别说话了,吵死了!” 覃苍:“……” 好吧,难怪别人说女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想来女人的话都是为了哄男人上床,女人做爱时说的话就更不可信了。 【第二更~】 覃苍的温柔 苏萤再上班时,听科室一个同事说,看到苏樱昨天出院了,同事关切地问她,苏樱心情各方面都好点没有。 几个同事都在关心,但苏萤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 苏樱最开始就没怀孕,所以不存在保胎,后来她借着苏萤和凌玲起纠纷时,故意上来让视线盲区的苏萤撞到她假装流产,虽然事实并不是如此,但现在除了她以外,全世界都仍旧觉得是她害了苏樱,那种不知情的关切和同情,让苏萤感觉特别难受。 勉励笑了下,苏萤只好含糊其辞,“都好了,谢谢你们关心。” 上班时间到了,几人纷纷散开。 医院这个地方,每天不到工作时间,就有很多人等候着,苏萤刚教一个年纪稍大的人填完病历本,就迎面看到高航母亲走过来。 高航母亲对苏萤一直挺不错,平日里对苏樱这个儿媳妇就更好,虽然高家有钱,但高航早年读书不行,学历并不算亮眼,且五官也不好看,连身高都甚至只和穿了高跟鞋的苏樱一样,所以对于儿子能娶到苏樱这个的人,高家父母都很满意。 想到平时高母的照顾,苏萤主动上前去打招呼,只是高母虽停了脚步,表情却有些似笑非笑,叹一声:“萤萤,你姐姐挺厉害。” 苏萤不聪明,但也不是傻子,听到这话,一张脸顿时火辣辣地烧,如果她不知情还好,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事情的真相,这会儿一句话说不出不说,连眼睛都不敢直视高母。 高母一定是知道什么了,不然她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么一句,但昨天高航找苏萤时,还什么都不清楚呢,那现在高航知道了吗?或者,高母知道的是什么?是苏樱未怀孕,还是苏樱出轨了?还是只因为苏樱要跟高航离婚? 尽管苏萤什么都没干,但全部知情已经足以让她羞愧难当,好在高母也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抬步离开。 想着这些,下班后,苏萤回了一趟自己家。 原以为回去后,苏父苏母会将自己责备一通,却不想一进去,昨天还生气骂自己的苏母,一下子将她拉住,说早上苏樱和高航离婚了,苏樱房子存款什么都没要。 苏萤望着苏母一脸着急泪流满面,一时搞不清楚苏母到底是因为苏樱离婚了伤心,还是因为苏樱什么都没要而伤心。 “苏樱人呢?我一直找不到她,妈,你给她打个电话试试。” 一边的苏父抽烟叹气:“她去国外了,说要散心。” 什么?去国外? 苏萤根本不信,苏樱和覃喆现在正打得火热,舍得去国外?还散心?狗屁不通! “你们打个试试,去国外了也能接电话吧?” 苏母一听也是,连忙打了电话过去,只是连着两个都是已关机。 好吧,看来要找苏樱,只能先找到覃喆。 歇了质问的心思,苏萤呆在这里也没意思,正要走,向来偏心的苏父居然挽留道:“难得回来一次,吃了晚饭再走吧,坐下来跟我们说说话。” 苏萤闻言,瞬间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自从搬出去后,苏父很少主动叫她回来吃饭,后来苏樱嫁入豪门,他们的心思更是全部放在苏樱身上,哪里管她吃不吃晚饭。 正要开口应下,苏父又道:“你跟张博远怎么样了?我跟你说,离婚可以,那房子一定得争取过来,我托人问过了,他是过错方,如果起诉离婚,他有可能会净身出户的。” 苏萤点点头,刚准备回答,再一次被苏父打断,“现眼下你姐姐离婚了,肯定没去处的,等你把房子争取到手后,让你姐姐住进去,你们姐妹俩也好有个照应。” 一句话,让苏萤有些回暖的心瞬间凉透。 所以啊,对她的关心都是要给苏樱铺路呢。 手机响了下,苏萤没吭声,闷着脸看信息,待看到是覃苍发来邀请她吃晚饭的消息后,脸色好看了一些,抬头道:“我的房子,为什么要让苏樱住?你们要心疼她,就把现在这套卖了,给她再买一套。” 她说完,苏父苏母便又是老套路,一个哭一个骂,苏萤哪个都不理,重重把门关上,将呱噪声隔绝在屋里。 打车去别墅,覃苍竟在厨房。 他不仅在,身上还挂着围裙在做饭。 苏萤很惊讶,问他:“桂嫂呢?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吧。” 她要上前,却被覃苍推出去。 今天的他,又和以往的每一个模样都不同,垂头望着苏萤,眼神居然有种说不出的深情,“你坐会儿,我特意为你下厨的。” 这话让苏萤彻底震惊,见覃苍转身往厨房走,走到门口又扭头看她,声音颇温柔地说:“苏萤,我等会儿有话跟你说。” 【首-发:yanqinggang.com (woo18 uip)】 要说的话 覃苍会做饭这件事,苏萤完全不知道,覃苍等会儿要说什么,她就更不知道了,但坐在桌前,瞧着桌面花瓶里那束昨天还没有的白玫瑰,心里一阵阵的慌。 这覃苍…… 不会是要跟她表白吧…… 妈呀…… 苏萤慢慢的,用双手将自己的脸捂住。 菜全部上桌时,苏萤才发现覃苍做的全是外国菜,想想也是,覃苍从小在国外长大,估计也不会做中国菜吧。 尝了一口,感觉还可以,大概是担心她吃不惯,覃苍结合了点中国味,不洋不土,苏萤还能接受。 但吃饭是其次,不是有话要说么…… 苏萤出奇有点害羞,见覃苍坐在餐桌对面望着自己,竟然感觉双颊都泛起热度。 什么意思啊这是,爱都做好几次了,怎么现在她反倒感觉不好意思了?而且做爱的时候,她都没有这种感觉啊…… 真是见鬼。 苏萤拍拍脸,缓了会儿,正想开口问覃苍要说什么事,却不想还没张嘴,就见覃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小锦盒。 挖槽,看来真的是要跟她表白了! 苏萤捂嘴假装惊讶,实际手下面的嘴在偷笑。 “这个送给你,我早上特意去挑的,应该是你会喜欢的款式。” 苏萤紧紧抿唇,缓和了情绪后,才松开手去接。 是一串项链,雪花的样式,很简单但上面镶嵌了一圈钻石,应该还挺贵,苏萤确实很喜欢,但她对覃苍接下来要说的话更感兴趣。 其实之前也想过,离婚后如果覃苍也愿意,她就跟他鬼搞在一起,以后什么再结婚之类的也没想过了,人嘛,舒服一天是一天,她经历过这么多,也算是看透了,对感情也提不起多大兴趣,唯独看到覃苍,心里还能怦怦跳几声。 嗯,应该是这样吧,苏萤不算聪明,但也有自己的打算,她捏着锦盒,看看项链,看看覃苍,听他品了口酒后招呼她吃菜。 吃吃吃,吃什么吃,喜欢她之类的话,还不快点说吗?谁还没吃过外国菜啊? 苏萤牵强笑笑,咽了又咽,将迫不及待询问的话咽下去,她叉了块牛排入嘴,听覃苍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国外,那时我借宿在一对夫妇家,他们没有孩子,也不喜欢孩子,为了吃饱饭,我只能忍受他们的辱骂,那时我特别想念母亲,想念国内的生活,但我打回去的电话,我母亲几乎不曾接过,偶尔接了,也只是一万遍叮嘱我一定要争气读书,超过覃喆。” 见覃苍突然开始讲自己的事,苏萤有片刻惊讶,可明明算是很悲伤的回忆吧,但覃苍却一点不见伤感,许是见她眼里有疑惑,覃苍丝毫不避讳,告诉她:“我母亲是我父亲养在外面的女人,因为生了我,才被覃家接回去,她生我时还是未成年,不会照顾孩子,也不喜欢孩子,比起亲生儿子,我母亲更喜欢荣华富贵的生活。” 他这么说,苏萤便立刻想到了苏樱。 “后来到十四岁,覃家彻底断了我的生活费,我也被那对夫妻赶了出去,好在我运气好,被一个华人老教授带了回去,他资助我读书,十六岁开始,我就半工半读,但好景不长,刚满二十岁,老教授因病去世,房子被他侄子收回去了,好在我那时已经在学校宿舍,那几年存的钱也足够承担我的学费。” 苏萤听到这里,心中升起巨大的好奇,便忍不住问他:“那,你之前在他们……就是所有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都是装的吗?” “是。” “为什么装呢?” “为了活下去。” 苏萤一怔,又问:“那,在我面前呢?” “也是。” 简短二字回答,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望,可随后,覃苍忽然将酒杯送过来,说:“但此时此刻,不是。” 苏萤闻言,又隐隐泛出几分喜悦,她和覃苍碰了杯,眼神再看过去时,早已和过去不一样。 “其实给你做饭,包括送你礼物……” 说到这里,苏萤立刻竖起耳朵。 “……都是为了感谢在我受伤时你的照顾,还有你替我隐瞒受伤的事情,我能活到现在,很多时候其实都得感谢你,包括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吓唬你,也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 覃苍越说,苏萤越失望,还以为是跟她表白呢,搞了半天是感谢她,谁需要他这么大费周章的感谢啊,还不如把她按在床上用力操呢。 苏萤挺得笔直的背顿时松垮,使劲插了牛排往嘴里塞。 “还有……” 苏萤瞬间又挺直背脊,眼睛大睁看向覃苍。 “感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 背又弯了,继续往嘴里塞牛排。 “还有……” 妈蛋,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啊,第一次见面时不是挺雷厉风行么?提着她一秒不犹豫就给甩到门外了!现在婆婆妈妈什么? “苏萤,我发现我也喜欢上你了。” 【追-更:po18vip.xyz (woo18.vip)】 热恋 在这一刻,苏萤仿佛回到了高中,她被暗恋已久的男生表白,那种青春年少的激动,小鹿乱撞的热血,是过了十八岁后,再也没有过的悸动,就连后来被张博远表白时,都再也没有出现过的感觉。 苏萤脸红心跳,甚至在冷气房里,她紧张得连手心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原来真是表白啊,苏萤用力压下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成年人。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 这个问题让覃苍陷入沉思,沉思到苏萤喜悦的脸逐渐垮下来,“还没想出来吗?” 覃苍这才抬头,认真地告诉她:“大概是你跟我表白时,或者之后,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以前没喜欢过人,也没被人喜欢过,也是花了好几天才弄清楚心里的感情。” 能被喜欢的男人认真对待,大概是最开心的事情吧,苏萤自动略过覃苍说她表白的话,朝他甜甜地笑。 如果不结婚,一直和覃苍谈恋爱也可以的吧,即便是他以后不想吃药硬不起来了,对着那张脸,她觉得自己也能高潮,而且往后两人在一起感情深了,做不做爱,似乎也是其次了呢。 两人的晚餐足足吃了一个小时,覃苍给她讲了许多在国外的事,到后面,苏萤忍不住问他:“所以你回来之前猛补电影,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黑社会大哥?” “我以前也没当过大哥,只能揣摩角色表现出来的种种细节,其实我比覃家人知道的早回来了一个月,那段时间都跟我舅舅在一起,他教了我很多,还给了我一把枪,让我不知道怎么办时就拿枪吓唬别人,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但我必须做到最后,以致于保住自己,也不牵连别人。” 苏萤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人生和覃苍的生活完全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虽然覃苍把这些事讲出来,她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只是脑海里出现各种和覃苍在一起的画面,心里不禁叹,难怪之前每一次覃苍都掏枪威胁她。 这一切多太不可思议了。 “这屋里除了我睡的那间房,到处都装了摄像头,我每天出房间后的一举一动都在覃喆眼里。” “啊?那你现在说这么多?他岂不是都知道了??”苏萤大惊。 覃苍轻轻摇头,“他现在根本没空管我,我今天也已经把监控全部拆除了。” “那桂嫂呢?既然已经在这里布满摄像头,那为什么还要放个桂嫂在这里监视你?” “摄像头监视我每天在做什么,见过哪些人,什么时候出去的,但桂嫂……”他说着又停顿了下,岔开话题的补充,“除了桂嫂,你在这里见到的包括阿威以内的所有人,全是覃喆安排的。” 苏萤懵,难怪有时候他在手下面前也会伪装。 苏萤帮覃苍一起收拾碗筷,覃苍又煮了咖啡,两人在院里再静坐时,好像真有了点谈恋爱的感觉。 苏萤喝不惯咖啡,也怕喝完晚上睡不着,小饮一口就放下了,她看着覃苍,忽然记起一事,问他:“你舅舅每次来,覃喆知道吗?” “他会避开摄像头,从这里爬到我房间。”覃苍指指另一边,“我舅舅很厉害。” 苏萤恍然,和覃苍虽然已经聊了快两个小时,但她仍旧觉得覃苍身上还有许多许多秘密,她想了想,正要问他,却听覃苍突然说:“你能不能……靠在我肩膀上?” 苏萤一怔,缓了缓,屁股从长椅上往覃苍那边挪了点,靠近他,然后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原来是这种感觉。”覃苍语气轻柔,“很舒服,很满足,电影里演出来的都是真的。” “……你以前真没有谈过恋爱吗?” “没有。” “那……我们那次,是你的第一次?” “是的。” 好吧…… 最开始苏萤以为覃苍是社会大哥,可谁能想到实际上,他竟然是个清纯处男。 所以之前他的手下们说他怎么怎么玩女人,对女人狠,也都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吧。 “你想体验谈恋爱的感觉吗?” “想。”覃苍回答,“特别想。” 苏萤笑笑,伸手去握住覃苍的手,然后慢慢的,和他十指相扣,“通常两个人在一起后,会像这样,彼此害羞的靠在一起,然后偷偷牵住手。” “你害羞了吗?”覃苍从她话里找到了最没用的关注点。 苏萤顿一下,说:“没有,你害羞了吗?” “也没有。” “……” “偷偷牵住手了,然后呢?” “然后……”苏萤迟疑数秒,捏住覃苍的下巴和他四目相对,随后亲了上去。 【第一更~】 恋人 在张博远之前,苏萤高中也谈过恋爱,但那时单纯,蜻蜓点水亲一下,已经是最亲密的举动。 此时此刻,苏萤可不止想亲一下,她想亲过后,和覃苍热吻上楼,撕扯对方衣服,然后赤身裸体按住彼此疯狂做爱。 但显然覃苍并不这么想,他和苏萤接吻后,便不再有其他动作,而是绅士地说:“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说完还问苏萤,“晚上男人都应该送女人回去的,对吗?” 苏萤牵强地笑了两声,说是,磨磨蹭蹭好半天,见覃苍也没看出她想留下来的意图,只好跟他上了车。 唉,是不是阳痿的男人都没什么欲望?那以后怎么办?每次都要她主动吗?虽然说感情深厚了,做爱就排在其次了,但也不能一次都不做吧? 鉴于苏萤现在还在婚姻中,到小区门口后,覃苍就不便再送。 刚才在别墅,两人热聊那么久,苏萤也还有无数个疑惑要问,但这会儿静坐在车里,两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两分钟后,苏萤解开安全带,说:“那我就先进去了。” 覃苍应一声,苏萤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望,正要拉开车门,覃苍突然又叫她:“苏萤。” 苏萤连忙扭头去看,见覃苍看了她十多秒,才说:“如果我们真的有孩子了,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真的愿意带着我们的孩子吗?” 这话苏萤记得,是她情趣高涨时不过脑子说的,但此时此刻被覃苍这么一问,她突然就记起覃苍有心脏病的事。 看着那双深情的眼,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愿意?那也太假了,她承认自己是喜欢覃苍,但到底没有太多感情,怎么可能愿意怀他的孩子?而且她才刚经历了失败的婚姻,对再婚和生育心理上都有种排斥感,即便是感情浓密时怀上了,到最后覃苍因为心脏问题去世,她一个人也带不了孩子啊,她的人生还长,也不想被一个孩子牵绊着。 想说实话,但又怕伤害覃苍,可对着覃苍那双好看的眼睛,她也说不出谎话,想了片刻,苏萤只能半真半假道:“如果以后真的有了,我会和你一起承担这份责任,如果你不再了,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保护他。” 也不知是她说得太真诚,还是覃苍这种刚破处的纯情男太单纯,他看起来深信不疑,还抱了苏萤,良久说了句:“苏萤,谢谢你,我现在发现自己很喜欢你了。” 两人相拥许久,覃苍忽然又道:“覃喆给你的那药,你就当已经给我吃了。” 他说得这么淡定,苏萤反倒是吓了一跳,结结巴巴说:“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能在我身边布眼线,我自然也能。” “……那,那个药是什么?” “让我以后再也硬不起来的药。” 苏萤:“……” 她还以为覃喆给的是致命毒药,搞了半天是硬不起来的药,但是覃苍不是本来就硬不起来吗? “是吃了壮阳药,也硬不起来吗?” “嗯。” “……” 对于这件事,覃苍没有多说,只叮嘱她:“如果覃喆找你,你一定不要露馅,就像你上次在他车里演的一样。” 苏萤:“……” 不能吧,覃苍连这个都知道??? “不过他应该没时间找你,不管怎样,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最后这句,让苏萤突然很有安全感,她胸腔瞬间柔软,又将覃苍抱住,说:“恋人们在分别时,都会用热吻告别。” 覃苍没有迟疑,直接吻住了苏萤。 【首-发:sanyeshuwu.com (po18 uip)】 失联 上楼时,苏萤脑海里还反反复复想着覃苍车里的表情,心里总感觉自己是欺骗了他,莫名有些内疚,长长叹口气,刚用钥匙打开门,一个饭盒就砸在苏萤脚边,她吓了一跳,见张博远面红脖子粗地指着凌玲骂:“你妹妹这次把我害惨了,学校现在在调查我的事,如果我被学校辞退,绝对不会让你们姐妹俩好过!” 凌玲哭得撕心裂肺,一个劲解释凌珑不会乱说,而张父张母则拼命劝着,在苏萤回来前显然他们已经恶战过一次,地上一片狼藉。 见苏萤回来,张博远收敛了点,但仍旧根本不理凌玲,扭头进书房关上了门。 苏萤搞清楚后,也不管他们怎么闹,换好鞋子要回房,反正等他们搬走,这锅碗瓢盆床和沙发,她都会处理了,想了想,苏萤折回去,去敲书房的门。 张博远开门看见她时,脸上的怒气还未消散,苏萤开门见山:“还有一个多星期就可以去办手续了,你们房子租好没?我马上要带人来看房了。” 张博远闻言狠狠皱眉,“你要卖房子?” “怎么?我不能卖么?难道以后我还要住在你和小叁鬼混过的房子里,日日回忆你们是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背叛我的?” 这话让张博远顿时语塞,而一边的丈张父张母听了,惊讶地立刻上前问:“博远,不是说好补偿六十万吗?怎么现在还要把房子让给她?这房子可是我跟你爸一辈子积蓄买了!” 从前他们没有矛盾时,老两口都亲热喊萤萤,如今这么快啊,两人还没离婚,苏萤就成了她。 “你还是尽快去找房子吧,好聚好散。”苏萤说完便回房,其他的事情留着张博远去解释。 临睡前,苏萤打了苏樱的电话,那边仍旧是关机,她有些烦躁,觉得苏樱真是中了邪,抛弃那么好的高航去跟覃喆,就覃喆那种人,又能给她什么更好的权力富贵呢? 翻了个身,苏萤又感觉自己挺想覃苍,本想跟他聊聊,没想到打过去发现覃苍的电话也关机了。 谁都找不到,苏萤只好关机睡觉。 次日中午吃饭时,又给覃苍打了个电话,发现他手机还是关机状态,苏萤心中渐渐升起疑惑,发了条短信过去,接下来的时间显得忙碌又煎熬,等好不容易下班后,摸出手机一看,没有短信也没有电话,再拨过去,仍旧是关机。 搞什么飞机?难道是昨天跟她表白后激动得一夜没睡,补交到这会儿还没醒? 苏萤赶紧换衣服,直接去了别墅,只是轻松开门进去,楼上楼下找遍了,却都没找到覃苍的人。 出去上班了?回覃家了?或者,找他舅舅去了? 但干什么都没必要关机吧。 苏萤闷闷不乐回到覃苍房间,见被褥折迭整齐,用手摸了下,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坐了片刻,又打了两次电话,覃苍手机还是关机。 好吧,可能是手机没电了。 找不到覃苍,苏萤留下来也没意思,要走时感觉尿意,便扭头进了房间内的洗手间。 下班走太急,她连厕所都没时间上,刚坐下,便感觉眼里飘进了灰尘,揉揉后抬头,竟看到头顶天花板吊顶的一块被移开了,苏萤琢磨房间是不是有老鼠,方便完后踩在马桶上,踮脚将那块移动的木板顶起来。 原准备将木板归位放好,结果因为踮脚重心有些不稳,苏萤吓得连忙用手抓住空格沿边,好在站住了,但手却戳到了里面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将手伸进去摸,然后将东西拿出来。 是瓶装药盒,但上面没有任何标签,拧开瓶盖,里面是一粒黄色药丸。 覃苍说过,整栋别墅只有这个房间没有监控,覃苍不经常离开别墅,更多的时间都在房间,所以东西很有可能是他放的,这是什么药呢?为什么藏在这里?如果是藏,怎么覃苍又这么不小心,方格都不装回去? 是壮阳药吗? 不像啊,而且壮阳药覃苍都是放在床头柜里的啊。 苏萤继续伸手往里摸,但除了一手灰尘,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将方格弄好下来洗了个手,又在房间等了片刻,确认还是联系不上覃苍后,苏萤打算先回去。 她匆匆下楼,余光瞧见院里桌上两杯没喝完的咖啡,愣了下,仔细想过后,怀疑覃苍昨晚送她回家后没有再回来过,那桂嫂也没有来过,所以这里才没有收拾。 可覃苍没有回来,他会去哪里呢? 【首-发:sanyeshuwu.com (po18 uip)】 得到覃苍的消息 接下来的两天,苏萤每天早晚都会给覃苍打电话,但得到的都只是冰冷女声告诉她,对方的电话已关机。 到第叁天,她按捺不住,打了电话给高航。 和前姐夫再见面,苏萤多多少少都有些尴尬,但想知道那颗是什么药,只有高航能帮到自己。 两人似乎都没有坐下来聊聊的打算,于是约在了高航公司楼下,省去令双方都不自在也觉得没必要的寒暄,苏萤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高航将瓶盖拧开看了看,又闻了一下,说:“我带去朋友实验室帮你看看,有结果了给你打电话。” 两人一人一句,见面的目的就完成了,接下来苏萤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道谢,然后说不打扰,先走了。 没走几步,她想起来又连忙扭头喊:“哎姐夫……” 等喊完才意识到尴尬,而走了两步的高航直接走回来,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想问需不需要用到整颗药?如果可以的话,剩下的能不能给我?” 高航点头,“可以的。” “……谢谢。”苏萤想了想,又说,“对不起……” 再喊“姐夫”,似乎总是在提醒高航不好的事情,但苏萤此时此刻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高航了,航哥这种她喊不出口,叫高先生又生疏怪异,直呼其名更不太好。 唉…… 大概看出苏萤的心思,高航反倒一脸轻松,“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要是习惯了,就还是喊姐夫吧。” 苏萤当然不敢再喊,只好说:“哥,谢谢你,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她没好再逗留,拔腿要走,这回却被高航喊住:“萤萤,你认识覃喆吗?” 人名一出,苏萤顿时感觉自己背脊瞬间一麻,她想否认,但对高航真撒不了谎,而犹豫的两叁秒之间,高航也知道了答案。 “我那天清理苏樱的东西,从一个她不要的旧包里翻出了覃喆的名片,然后查了下,发现覃喆是本市首富的儿子。”高航说着,突然自嘲地笑笑,“首富就是好,一举一动都会上新闻,我随手一查,才知道原来前些日子他在人民医院住过院,和苏樱的病房还在同一层,老子住院了,儿子自然每天来问候。” 话说到这里,证明高航已经差不多知道了,即便不是全部,他前后想想,估计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前天覃家老太太大寿,我辗转托人弄了张邀请函,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高航表情充满嘲讽,“自从怀孕后,她人前跟我好好的,但一独处就吵架,不是怨我没做好措施,就是怪我经常出差没时间把她一个人扔家里,后来孩子没了,她不恨你,却把责任全推我身上,说是因为我不陪她,她天天晚上做噩梦才会先兆流产去保胎,才会流产,最后她要离婚,态度非常坚决,我太了解苏樱了,她既然说了肯定就是没改,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个喜欢纠缠的人,就同意了,本以为她是孩子没了想不开,等她心情平复了我再去哄哄,可没想到了,才搁了几天,她就花了最漂亮的妆,穿上最华丽的礼服,挽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招呼宾客。” 看到高航那表情,苏萤心情特别复杂,可紧接着,高航却又说:“我知道她一直嫌我长得不高也不帅,但那个覃喆又比我好得到哪里去呢?我当时没忍住,上去把他揍了。” 什么? “那废物就是生得好,是首富儿子,那身体一看就是玩女人把自己玩虚了,还想跟我打,我叁两下就把他按在了地上,不过他是个畜生,他弟弟倒是还挺像个人,居然还给我解围,趁着有人上来围观,掩护让我走了。” 天旋地转 苏萤听到这里,脑子愕然一轰隆,赶紧追问:“他弟弟?是不是长得很高很瘦很漂亮?” 高航对于她的关注点怔了下,随后点头:“对,我打听了才知道他是覃家的私生子,还没被覃家公开。” 心脏在这一刻狂跳着,这两天,苏萤不是没想过去覃家找覃苍,但别说她进不去那种富人区,即便是进去了,能进覃家这种地方?而且这些都是其次,苏萤到现在还不知道覃苍在覃家的目的,她担心自己贸然去找他,会被覃喆等人抓到把柄,反倒会害了覃苍。 此时听到覃苍就在是覃家,一颗心顿时蠢蠢欲动,恨不得瞬间就能飞奔过去找他。 哎,不对,覃苍消失两天,是回了覃家参加覃老太太的寿宴,那现在寿宴已经结束,他肯定已经回去了吧?”苏萤有些激动,一把握住高航的手,“哥,谢谢你!”她说完要走,想到什么,又道,“我虽然跟苏樱是亲姐妹,但我绝对站在你这边的,你不要相信苏樱任何话,也不要再想她,哥,你比那个狗屁覃喆强一万倍!” 苏萤打飞车去了别墅,可这回她没能进去,因为别墅铁门上贴了个查封的大封条,苏萤震惊不已。 这一刻,她脑子真的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正茫然,有人在不远处喊:“喂,你干什么呢?” 苏萤扭头去看,见一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指着她说:“这栋别墅被查封了,你不要在这里逗留,门上的封条撕了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苏萤抓住机会,连忙上前问:“大哥,我经常在这里的,怎么突然就被封了?” “你住这里?”保安上下打量苏萤。 苏萤撒谎说:“我是这家做家政的,这个月的工资还没结算呢!我们公司也没通知我说这里被查封了啊!” 保安闻言,这才解释道:“这家的人都被抓了,财产全部查封,封的可不止这里,你回去问问你们领导,快走吧。” 苏萤脑袋发懵,双腿如灌铅,挪着步子离开后,才后知后觉打开手机查。 高航说覃家是本市首富,一举一动都会上新闻,那覃家都被抓一定是大新闻! 她也不知是不是太紧张,简短几个字,打了几遍才打对,等回车后一看,果然!覃家因偷税漏税和洗钱走私,覃家所有人都要接受调查,只是这消息并不是官方发布,而是某个营销号说的。 而关于这件事还有很多版本,有的说覃家是借着做生意走私军火,还有的说覃家是首富,关系网早就遍布全市,他们表面上做生意,实际上黄赌毒都参与,并且还垄断了本市。 太多了,众说纷纭,这只是说覃家的罪行,甚至不知道是谁,还扒出了娱乐圈不少女明星都曾经被覃家父子包养过,还有人说他们喜欢父子一起上等等丑闻。 苏萤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她不仅仅看关于覃家的各种新闻八卦,甚至连评论都不放过,可看了许久许久,覃家上下都被人扒了,却没有哪一条是说覃苍的。 高航说过,覃苍是养在外面的私生子,这一点覃苍本人也承认过,即便是还没对外公布,可如果有人有内部消息知道覃家出事,那像这种私生子花边新闻,不是更容易被扒出,更会引人讨论么? 但没有,不仅没有覃苍任何消息,甚至连私生子这种词都没有人提起。 苏萤心乱如麻,赶紧给覃苍打电话,却发现关机了几天的电话,居然变成了空号。 这一瞬间,苏萤只感觉世界天旋地转,眼前也又糊又黑,仿佛要昏倒! 【追-更:danmeiwen.club (woo18.vip)】 流产 与其说覃苍失踪,不如说他像是从未出现过。 苏萤去覃家,花老半天才塞钱让人放她去了覃家,但覃家和覃苍别墅一样,除了大门上的封条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了,覃苍去过的地方不多,但每一处都已经不再有他的气息。 一个人走在热浪侵袭的大街上,苏萤怎么都想不通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覃苍曾经说过,他和他舅舅都不是警察,那现在覃家出事,到底跟他们有没有关系呢? 前几天,他们在卧房说接下来一周很关键,当时苏萤只听到零星几句,后来被覃苍一表白,一时忘了问那一周他们要做什么,那晚她回家后想了很多,本想着等第二天再见面时,要跟覃苍好好问清楚,可谁知道,那晚一别,覃苍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苏萤又去找了高航,此时此刻,她根本顾不上什么尴尬,焦急询问关于覃苍的事情,可高航跟覃家唯一的关联就是苏樱,对覃苍也只有一面之缘,再者覃家还没公开覃苍的身份,他根本不太清楚。 大概是见苏萤一脸着急,高航安慰说:“你先好好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才好帮你,就算你要找覃苍这个人,你总得告诉我你找他干什么?” 跟覃苍的关系,苏萤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又要怎么开始说,想了想,只能解释:“我,我喜欢覃苍。” 高航瞪大眼,一脸不可思议,但蠕动嘴唇,始终没有说什么,缓了半响,他才道:“我先托朋友去打听一下,我只知道覃家是昨天出事的,所有沾亲带故的都关起来了,等待接受调查。” “那覃家到底是走私还是洗钱?还是别的什么?” 网上都这么传,无风不起浪,网友们说了那么多,至少会猜对一两样吧?而且所有人被抓,所有名下钱财全部被冻结,他们犯的事绝对不小。 “这个我不清楚。” “那姐夫,你可一定要帮我问清楚覃苍的下落。”苏萤情绪不对,一时又忘了改称呼。 她这么喊,高航忽然问:“你姐姐的身体,现在……还好么……” 也许是被高航这种卑微的模样气到,又也许是被覃苍的凭空消失刺激到,苏萤很生气,大声道:“我姐姐我姐姐,我姐姐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关心她身体好不好!她怀孕是骗你的,流产更是为了跟你离婚编造的借口,她好好一个人,能有什么不好的?” 苏萤喊完,高航原地愣住,他根本不相信苏萤的话,可又似乎联想到什么,这一瞬间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失望和悲伤。 “我都跟你说了,好好生活,不要再想她了!苏樱一点都不值得你对她念念不忘!” 苏萤回家了。 一路上,她都绷紧脸皮,虽说当时觉得就算高航知道实情,也不能是从自己嘴里说出去,但此时此刻脱口而出了,苏萤也不后悔,比起苏樱以后的问责怪罪,她更希望高航能重新开始新生活,而不是整天颓废想着苏樱。 到小区门口时,苏萤几乎是汗流浃背,她喘着热气,一瞬间回忆起和覃苍分开的那一晚,他送她到门口,他们在充斥着冷气的车厢内拥抱亲吻,覃苍情真意切地告诉她,他非常喜欢她。 可为什么明明是非常喜欢的,他能做到一声不吭消失? 苏萤深叹一口气,正要往里走,手机突然响了,她浑身一震,连忙从包里摸出手机,却发现是苏母打来的。 迟疑数秒,接了,那头又是撕心裂肺的哭泣,跟她说苏樱流产了。 苏萤听到这句,第一反应就是这又是苏樱的计谋,可紧接着,苏母又哭道:“你姐姐被警察看管着,还有一个叫覃喆的也在这里,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啊?你快来啊萤萤,我跟你爸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覃喆? 覃喆和苏樱被警察看管着? 那是不是意味着覃苍可能也在,即便不在,那一定能从他们那里得知覃苍的下落! 苏萤没有废话,问清地址后,直接打车过去了。 【首-发:danmei.cloud (woo16.com)】 没有覃苍这个人 到医院刚好是大中午,天气正热,苏萤喘着气找上楼,却发现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刚才电话里,苏母说苏樱和覃喆被警察看管着,苏樱还流产了。 苏萤以为的是,覃家被查,苏樱因为跟覃喆关系亲近,所以被牵连,苏樱手段心机多,再装个什么流产达到什么目的也不是不可能,而覃喆也许是装个什么疾病,亦或者怎么了暂时被关押在医院,苏萤在电视和新闻里也见过这种。 可真当了解情况后,她才发现苏樱是真的流产了。 刚一月的孩子,因为苏樱从二楼掉下来,直接没了,而奇怪的是苏樱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虽然只是二楼,可她不仅断了条胳膊,还撞到肚子。 让人惊讶的是,覃喆竟然被拖进了icu抢救,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据警方说,覃喆是在覃家别墅被追捕的过程中跳窗时,脑袋撞在了窗台上,而苏樱是被覃喆牵连从二楼扯下去的。 苏樱除了对覃家一些事情知情以外,其他的都没参与过,而一直犯蠢的她似乎被摔醒,将知道的全部跟警察说了,苏萤到时,看着她的警察已经走了,苏樱也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这会儿苏父苏母都在,两人还是老样子,一个叹气一个哭,承担不了任何事情,发生什么都要等着苏萤来处理。 苏萤和对接民警了解完情况签字后,又补了医院的钱,前前后后跑了两遍,才回到病房。 苏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看到苏萤满头大汗,有气无力说了声谢谢。 苏萤闻言嗤之以鼻,“你以为我愿意么。” 这话让苏父很生气,但苏萤可不再吃被教育那套了,梗着脖子反驳:“你们有力气朝我发火,还不如问问你们的好女儿,怎么做到离上次流产还不到一个月,又怀孕一个月流产了的!” 她这么说,苏父苏母便又开始老模样,继续叹气哭泣。 苏萤烦透了他们这样,直接不理,问苏樱:“覃家所有人都被抓了?那覃苍呢?” “我不知道。”似乎怕苏萤不信,苏樱补充道:“你别这样看我,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警察,我只是跟着覃喆去了覃家,本来是说清账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来了很多警察,还有逮捕令,覃老太太当场就晕了,他一倒,手下那些人不知道是谁先开了枪,覃喆想趁乱跑,我很害怕,只能跟着他,后来他跑到二楼书房,警察冲进来时他拽着我往下跳,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而且那天覃苍也不在。” “哦对了。”苏樱皱眉,“那晚我听覃喆说出事了,但具体他没跟我说,但好像跟覃苍有关系。” 都这个时候了,苏萤不怕苏樱骗她,就像她说的,这些信息她都能跟警方确认。 可她说覃苍不在覃家,但覃苍也不在他经常住的别墅,那还能去哪里呢?之前苏萤问过,覃苍没有别的房子了。 “那你知道覃家到底犯了什么事吗?” 如果是本市首富,那不仅仅代表的是钱,还是权利和地位,不说黑社会那边,单凭苏樱之前说和覃喆吃饭时,谁谁谁主动来打招呼,就证明覃家在白道这边有很深的关系网。 既然是这样还被一锅端,那说明他们犯的事不小。 “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牵扯到命案了,这些年一直都有人举报他们,但全部被挡下来了,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还是出事了。” 苏萤听着这话讥笑道:“你看起来还挺遗憾。” 苏樱不说话了。 想知道的苏樱差不多都不清楚,苏萤就不继续逗留了,反正这里有苏父苏母,苏樱饿不死也不会孤单。 正要走,苏樱突然又道:“我知道你怪我。” 苏萤心里憋着一口气,其实她已经不想再说之前的事,但苏樱又提起,她便也忍不住,直接扭头喊了句:“错了,我不是怪你,我是恨你!如果没有我后面撞见你跟覃喆,你根本不会跟我说实话,那我这辈子都要活在害你流产这件事里!” “好了,你姐姐现在都成这样了,你还要追究这些!”苏母抹泪抱怨。 苏萤借着这一口气,直接爆发:“对,我就是要追究!我不仅恨她,我还恨你们,我就是你们给苏樱生的丫鬟!既然你们不喜欢我,以后有屁事就别找我!” 苏萤头也不回就走。 她真的受够了,以前想着苏樱对自己好,再者也是自己窝囊这么多年,多多少少有些逆来顺受,对于苏父苏母诸多过分的事她都算了,可现在就连苏樱都算计着她,苏萤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着这样的家里。 苏萤气冲冲往外走,在口上被两个过来的民警拦住。 “你是苏萤吧?” 苏萤愣了几秒才说是。 其中一人道:“关于你姐姐苏樱和覃喆,还有关于覃家的事,我们要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苏萤有些懵,一路上都在想警察要问自己什么,关于覃苍么?可他们刚才并没有提到覃苍的名字,要说联系多,她应该是和覃苍的联系最多吧。 笔录没有做很久,确实问的都是苏樱和覃喆的关系,还有关于覃家的事情,但苏萤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证实了苏樱的笔录没问题,其他的信息也提供不了。 等签过字后,苏萤连忙趁机问:“警察同志,请问覃家到底犯的什么事情?” “不好意思,案件在侦办中,我们没法向任何人和单位媒体透露。” 苏萤缓过后“哦”了一声,站起身要走时,又追问:“那覃苍人呢?” “覃苍?哪个覃苍?我们不知道这个人。” 警察这么回答,苏萤完全愣住,语气急切地说:“覃苍是覃喆的弟弟啊,覃家的私生子,从国外回来的那个,高高瘦瘦长得很好。” “覃家有私生子么?”那个警察挺疑惑的看向另一个警察。 另一个摇头,“不清楚。”说着又回答苏萤的话,“好了苏小姐,感谢你的配合,你先回去吧,如果你想了解八卦,建议你后期留意官方通报。” 苏萤急了,“覃苍啊,覃家不是都被抓了吗?覃苍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我们确实不知道这个人,苏小姐,我们还有其他工作,请回吧。” 苏萤脑子都糊了。 警察不知道覃苍,怎么可能呢?即便是他和覃家的罪行都没关系,那作为覃家一份子,应该也要接受调查吧?警察怎么可能连有没有这个人都不知道? 苏萤还想问,两人已经不耐烦了,她只能将巨大的疑惑暂且压下去。 一个女警将她送到门口,苏萤心不在焉低头往外走,不小心撞到人,连忙回过神道歉,可这一看,顿时又愣住。 【首-发:po18.asia(woo16.com)】 验孕纸 覃苍的舅舅! 苏萤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一直找着覃苍,却在警局门口无意间撞到了覃苍的舅舅! 和覃苍关联最深的,应该就是覃苍舅舅了吧! “谭哥,你来啦。”送苏萤出来的女警跟覃苍舅舅打招呼。 苏萤整个人又是一震。 覃苍不是说他舅舅不是警察么?怎么警察认识他舅舅?而且看起来还这么熟?难道覃苍骗了她?之前他说的一切,包括什么喜欢她,都是说谎而已? 女警走了,苏萤一把拽住覃苍舅舅的衣服,“我认得你!你是覃苍的舅舅!覃苍人呢?” 她这一回是信心满满了,可对方却很诧异,皱了眉头反问:“什么覃苍?你是哪位?” 苏萤先是一愣,而后斩钉截铁,“你别骗人了,我在覃苍别墅不止一次见过你,我肩膀这里你踹过一脚,到现在还疼呢!” 覃苍舅舅看起来还是和之前见到的几次一样充满戾气,看着就吓人,但这个时候了,苏萤可不怕他,她坚定追问,甚至扯住了对方的衣服,“别人能骗我,你骗不了我,你就是警察对吧?覃苍也是警察对不对?你让覃苍出来见我!” “放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覃苍舅舅皱眉,看起来很不耐烦,拽住路过的一个民警就道,“哎,李局在吗?” “哦谭哥,李局还没回来呢,找他还得等两天。” 覃苍舅舅表情略显失望,转身要走,苏萤连忙又将他抓住,“你别走,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可以不说别的,但你告诉我覃苍在哪儿?是不是也在这里上班?” “你这人烦不烦?什么覃苍我根本不认识,你要找人是吧?喏,刚好这里是公安局,直接去报人口失踪吧!”覃苍舅舅可不是什么好鸟,用力将苏萤往里一推,自己掉头走了。 等苏萤踉跄几步站稳时,他已经不知去向。 苏萤不甘心,回头去找了送自己出来的女警打听,那女警却说:“谭哥以前是我们公安干警,不过后来离职了,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覃苍,我们确实没听说过这个人,谭哥的信息属于公民个人隐私,我也没法向你提供。” 苏萤禁不住有些绝望。 她和覃苍缠绵那么多次,他的长相和声音也不知何时入了她的心,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有点喜欢覃苍,可直到覃苍消失后,她才发现自己对他早已不是有点喜欢那么简单。 覃苍到底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消失?多半跟覃家这次出事有关吧,只是具体案情警方保密得很,她也无从得知。 接下来的一周,苏萤除了上网查询各方面消息,就是时不时去公安局门口,看能不能再撞见覃苍舅舅。 只是这个时代最不缺八卦新闻,这种豪门出事也不过只是让网友讨论了几天,时间一长,连营销号都不关注了,而覃苍舅舅就更是再也没碰到过。 当天下午,苏萤下班后接到中介的电话,问她可不可以领人去看房子,苏萤才意识到她和张博远可以离婚了。 自从上次提醒张博远赶紧找房子后,他大概是担心苏萤去学校火上浇油,第二天就跟她说在找,现在过了这么几天,也不知道找到没有,昨晚回去看着好像没什么动静啊。 跟中介约好周六带人看房子。 晚上到家时,张博远一家人正围坐在一起吃饭,苏萤换鞋进去,当着那一家人面说:“周六有人来看房子,你那边找好房子没有?哦对了,明天周五,我们各请半天假去把手续办了吧。” 张博远还没吭声,凌玲就急了,“找房子哪是这么容易的?而且这房子我老公出的大头,就算赔偿给你了,短期内我们要住也不是不行。” 苏萤不气反笑,“我劝你没事在家多看看书,我跟他还在婚姻内,他算你哪门子老公?他要是你老公,我随时可以告他重婚罪,事情就这几天了,你最好少说话别惹我生气,不然到时候可不是一套房子的事了。” 张母一听,吓得立刻将凌玲一扯,“少说两句,吃饭吧你!” 张博远脸色不好看,但还算淡定,“你放心,我已经找好了,周末两天就能搬出去,等会儿我就请个假,明天早上去把手续办了。” 苏萤很满意,但也没别的话跟张博远说,回了房间。 次日一早,苏萤出门时,张博远果然已经在客厅坐着了。 在车上,她望着外面,忽然记起自己第一次跟张博远见面的画面,只是时过境迁,她当初没想过和张博远会谈恋爱,后来也没想过会和张博远离婚。 “到了。” 收回视线,解开安全带,苏萤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坐张博远的车,当初这个车是婚后两人买的,苏萤不会开,也没打算要。 财产分割两人都没问题,房子归苏萤,存款一人一半,拿到离婚证后,又直接去办了房屋过户手续。 等所有事情全部处理好,苏萤要打车走,张博远却叫住她,说:“萤萤,我们一起吃个午饭吧。” 吃午饭?有什么必要呢? 苏萤摇摇头,张博远却又说:“其实我一直爱你,跟凌玲我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第一次后我很后悔,特别恨自己,但看到你没发现,凌玲又一直找我,我实在是没忍住,又跟她发生了第二次关系……” 苏萤没什么特别反应,还是摇头,“我们都离婚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我之前是恨你,但现在不恨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搬出去后,以后我们也没机会没必要再见面,希望你以后顺利吧。” 她说完就走,走到一半,也不知道为什么回了个头,看到就在她刚才离开的地方,张博远正蹲在地上哭。 苏萤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可能有点心酸伤感吧。 其实她相信张博远还爱她,也更爱她,可那又怎样呢? 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面,但明明挺饿的,却面对面条上盖的一层牛肉怎么都吃不下。 想到下午还要上班,苏萤打起精神吃了一口,随后瞧见旁边桌子一个男生正埋怨身边的女友:“都让你例假不要吃冰淇淋了,你非不听,现在知道肚子疼了吧?唉,先喝点热汤,晚上回去我给你煮红糖水。” 苏萤听着有些羡慕,可紧接着,她突然记起自己大姨妈好像已经推迟一个多星期了,而且最近似乎都没有腰酸背痛胸胀的感觉。 不会吧…… 苏萤吓得不轻,哪里还吃得下面条,立刻就往外跑,在附近的药店买了验孕纸,又找了公共厕所。 取中段尿,等几分钟。 苏萤蹲在发臭的蹲坑旁,鼻子都忘了捂,神经紧绷盯着那验孕纸看。 死了 尿液滴上去,第一条红杠很快就出来了。 苏萤屏住呼吸,死死盯着看。 十秒钟……一分钟……一分半…… 苏萤的汗狂流,衣服全部贴在了后背上。 两分钟……五分钟……八分钟…… 没有,验孕纸上只有一条杠,她没有怀孕! 这一刻,苏萤如释重负。 虽然她很喜欢覃苍,但在这种情况下,她一万个不愿意怀覃苍的孩子。 还好虚惊一场没有怀孕。 苏萤心中庆幸,起身时腿一麻,连忙扶住墙壁,这才后知后觉感觉大夏天的公厕十分骚臭,她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连忙将东西收拾扔进垃圾桶,出去后洗了好几遍手才作罢。 …… 周六看房的是对准备结婚的情侣,两人毕业后在这个城市打拼几年,因为老家都是不太富裕的偏远乡村,现在要结婚了,一家凑一点,再加上两人工作几年省吃俭用攒下的,刚够在这个地段买房子。 苏萤这房虽算二手,但实际住下并没有几年,家里又没小孩,所以各方面都保养不错,那对情侣看着挺喜欢,但没直接说要,想多看看。 苏萤虽感动两人的爱情,可这个年纪也更实际一点,情侣问了几次价钱,她一口咬定一百二十五万,一分不能让。 等送走中介和情侣,苏萤开始在网上挂卖不要的家具电器等。 接下来也要面临租房,不需要的东西全处理了好,床的话再买个小点的,现在这个太大了,再者也不知道张博远和凌玲两人滚没滚过,干脆都不要了。 本以为第二天中介还会打电话领人来看房,谁知要考虑的那对情侣却先打了电话给中介,说房子要了。 价格方面白天就谈了很久,苏萤没有让步,情侣回去商量过后也没有再讨价还价,苏萤见人也是实在,问过他们后,将准备处理的一些家具电器,全部低价卖给了他们。 苏萤没想到事情进展这么顺利,趁着休息两天时间,赶紧去看了密友给她介绍的租房,其实现在一个人了,也没什么多的要求,离单位距离不远,差不多就行了。 等到八月初,苏萤一个人搬进了租房,躺在崭新充满阳光的味道上,心里却没有生活要重新开始的期待和高兴。 当时二十叁岁结婚,朋友们都笑话她英年早婚,后来瞧见张博远的温柔体贴,个个又十分羡慕她早婚成家。 那时苏萤也有些飘飘然,仗着张博远爱她对她好,有时胡乱发着脾气,现在想想也觉得挺内疚。 但没想到啊,曾经年纪轻轻什么都有的她,年纪越大,却变成了一无所有。 哦,不对,她还有钱,努力上两年班,到时候再看个小点的房子,那样手上的钱也足够还贷款。 只是除了这些,苏萤更想的还是覃苍。 她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能悄无声息地离开,明明那晚他眼里的情真意切都不是假的,他到底有什么苦衷不能找她?就算是不能见面,打个电话发条短信难道也不行吗? 刚搬了新家,本想下班后好好回去收拾下,高航突然打了电话过来,约她吃晚饭。 高航的主动联系,让苏萤猛然记起自己之前拜托他查的药,不敢耽误,苏萤直接打了车过去,等她到时,高航已经约摸着她到的时间点好了菜。 这个时候了,谁还有心情吃菜吃饭。 苏萤坐下,赶紧问:“姐……哥,你朋友那边是不是有结果了?” “对,其实早就有结果了,只是我这段时间真的太忙,昨天才看到邮件,你给我的那个药是国外的,国内属于违禁品,名字就不说了,你也记不住,用途只有一种,就是抑制性反应。” 苏萤懵,反问他:“什么叫抑制性反应?” “咳。”高航不自在咳嗽一声,“就是吃了那个药,不能勃起,生理上不会出现一丁点性兴奋。” “……怎么还有这种药……”苏萤更懵,思绪飞快往前移,回想着和覃苍在一起做爱的每个画面。 “对,所以在国内是违禁品,这药对心脏伤害很大。” 轰—— 最后这句话让苏萤的脑子里顿时炸开了花。 “阿苍,这个药对你的心脏……” “那药的副作用对你心脏肯定有影响,阿苍,这件事我需要你,但我不想你拿命硬撑。” 覃苍舅舅和覃苍对话在这一刻突然的清晰。 之前苏萤听不清楚也听不懂,虽然在最后覃苍也跟他证实过自己心脏有问题,随时会要命,可直到此时此刻,苏萤才在某种意义上,真的相信了覃苍是不顾性命在做一件事。 “那你朋友有没有说对心脏伤害到底有多大?会要命吗?”苏萤紧张追问。 高航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既然被列为违禁品,那肯定不轻吧,萤萤,你这药是哪里来的?我朋友说不止是国内,就算在国外也很难弄到。” 苏萤瞪大眼睛,已经完全说不出任何话。 她心跳像是停止了,眼里也缓缓升起雾气,冷意从脚底板往上侵袭,包裹了她的全身。 从事发后到现在,苏萤一直在思考,覃苍到底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和她断了联系,现在,她好像有了答案。 覃苍…… 覃苍是死了吗…… 覃苍的孩子 “哦,对了。”高航记起来,又说,“我从朋友那里听说了件事情,大概率是真的。”他说着,神情突然严肃起来,“萤萤,我希望你能告诉你姐姐,那个覃喆精子有问题,没有生育能力,如果苏樱硬是要跟他,希望她做好心理准备。” 这提醒直接把苏萤震住了,她脑子嗡嗡叫,眼睛瞪老圆嘴巴张老大,却连屁都放不出来。 “不过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然她肯定以为我在诋毁那孙子。”高航自嘲地笑笑。 他说这,苏萤思绪飞走,想的却是其他的。 覃喆精子有问题,而覃苍却在偷偷服用抑制性功能的药,这就说明他的男性功能是完全没问题的,但他明明吃了那药,却又当着她的面吃壮阳药,面对其他人在男性方面羞辱时,所表现出来的模样,更是坐实了自己的不举。 所以…… 苏萤普普通通的脑子在这一刻开了光。 之前覃苍和苏樱都说过,覃父大限将至,他大费周章将覃苍从国外找回来,都是为了给覃家传宗接代,可他已经有覃喆这个好儿子了,为什么还要找覃苍回来? 现在高航一说,事情就清楚多了。 覃喆精子有问题,那说明代孕等人工受孕都做不了,所以覃父如果不把覃苍找回来,就意味着他的上百亿资产都无人继承,只能给旁系。 覃苍之前说过,他在覃家所有的举动都是为了保命。 覃喆担心覃苍生下孩子争夺家产,想要覃苍的命,而覃苍早就嗅到这一切,在舅舅的帮助下,假装阳痿,并且一直扮演窝囊废,让覃家谁都瞧不上不喜欢的样子,也让覃喆知道他的出现对于覃喆完全没有任何威胁。 而舅舅又是曾经的警察,并且看样子一直和警方是有某种联系,覃苍又是在帮舅舅完成什么事情,那多半这次覃家出事,是舅舅和警方联合覃苍做的。 还有覃苍从国外回来没钱没势,能在覃喆身边布眼线,单凭他自己也不可能做到吧。 他或是真的不是警察,但一定是在为警察做事,所以在最后覃家全体都抓,全网热议时,他才能干干净净的全身而退。 至于覃苍到底有没有骗她,如今到底是生是死,苏萤忽然有些不想追究了,她和他从认识到分开时间并不算长,覃苍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和人生经历,已经足够了吧,也许是缘分不够,也许从一开始相遇就是错误的,现在苏萤的生活终于如她最初所想,回到了以前的平静,也算是好的…… 既然找不到,那就不找了,见不到面,他就有可能在某个地方好好活着。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啊?”大概是见苏萤一直没说话,高航以为她很无语,突然苦笑着说了句。 苏萤回过神,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以前她只觉得高航特别爱苏樱,爱到几乎百依百顺,只是现在发生这么多,高航还一心为苏樱着想,说实话,苏萤多多少少觉得他有些毫无尊严,不过说到底,高航又有什么错呢?他当初追苏樱时又砸钱又花心思,大概是真的太爱太爱了吧。 苏萤自然没好说苏樱怀孕的事,只安慰一番,两人各有所思吃了一顿饭。 等分开后,苏萤回了苏家。 苏樱自从流产出院后就回了苏家休养,苏母给她伺候小月子,但苏萤一次没回去看过。 这会儿回去,本以为苏父苏母逮着她又会是一顿骂,可谁知进了门,苏母看到她却异常高兴,拉着她问长问短不说,还让她周末回来吃饭。 秉承着苏母以往的态度,苏萤自然不觉得她是开窍,突然意识到苏萤是亲生的了,相反这种热情让苏萤反倒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抽了手,问:“苏樱呢?” 提到苏樱,苏母表情是又心疼又不自在,压低声音说:“你姐自从从医院回来后,像变了个人似的,饭不怎么吃,房门也不爱出,我看网上很多说有产后抑郁,你姐不会是产后抑郁了吧??” 苏母把苏萤说笑了,“谁抑郁了她苏樱都不会抑郁。” “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苏萤懒得理她,直接推门进房。 房间内,苏樱正半躺着,脸色看起来也不算差,但显然已经听到了门外的对话,瞧见苏萤进来理也不理。 苏萤瞧她这样,琢磨苏母说对了一句,苏樱确实像变了个人似的。 从前面对苏萤,她都是温柔姐姐的做派,即便是后面陷害苏萤,她也能一脸坦然说是为苏萤好,可如今却冷着脸,也不知怎么了。 苏萤可不管别的,开口就问:“你之前肚里孩子是不是覃喆的?” 苏樱表情微怔,随即又自然,不冷不热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覃喆精子有问题,没有生育能力,你不可能怀他的孩子。” 话音刚落,苏樱表情绷不住了,直直坐起来,带了点薄怒说:“苏萤,你是特意来笑话我的吗?” “我没有笑话你,我只是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真相?什么是真相?你不就想知道覃苍在哪里吗?我告诉你,我怀的是覃苍的孩子!” 【第一更~】 妇科 苏萤只愣了一秒,立刻就摇头,“不可能!” “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你以为就你能上他的床?我告诉你,我是想上位攀附覃家,覃家哥哥弟弟我都示过好,事实证明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看见漂亮的就想上,他们两个的床我都前后上过!” 苏樱说这些时表情很真,且语气句句坚定,让苏萤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可苏萤心底是完全不相信的。 “哎呀你们又在吵什么?”苏母连忙来劝架。 苏萤头疼,感觉自己不该来这一趟,她转身往外走,苏母喊她也不理,等走到大门口,心里觉得十分不爽,苏樱走到这步难道不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为什么她要把气愤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苏萤捏了拳头往里走,还没走到房门口,就听到苏母在里头叹着气劝:“你怎么跟她吵起来了?现在应该哄着她啊,我早说让你平时跟她多联系的,她耳根子软,你多说说姐妹情,哄着她把那套房子卖了,拿一部分钱出来给你付个首付,往后你至少有个窝啊……” 原本满心怒火的苏萤,在这一刻像是被从头浇灌下一盆冰水,从皮肉凉到了骨头,她想走,却又想了想,一脚踹开房门,大喊一声:“做你们他妈的春秋大梦去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回来这个家,往后,我们就当双方死了,祝你们一家叁口幸福!” 苏萤一口气回了家,她颤抖着身子,直到进了自己的租房,才感觉身体稍稍回暖一些。 静坐片刻,苏萤将苏父苏母和苏樱的微信全部删除,并且从各种亲戚群里退出来,事到如今,电话号码也不可能再留着,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可能再联系苏家任何人。 等做完这一切,苏萤突然感觉自己除了这个租房,除了银行卡上的一百多万,真的一无所有了。 说出来感觉是挺惨,但仔细想想,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兵荒马乱的生活,她可能还和以前一样,甚至有可能被各种亲戚劝和,与张博远继续过日子,如若不是,她定然也如当初,面对苏父苏母的抱怨责骂,还是一如既往逆来顺受着。 唉,真想换个城市生活。 晚上各种感慨,到了白天,还是要紧张工作。 这样过了大概一个多星期,苏萤在医院又碰到了高航。 高父是院长,高航自己开的公司跟医院也有业务,所以他出现在医院不奇怪,苏萤刚送完行动不便的病人上楼,这会儿在电梯口碰到,难免要跟他打个招呼说几句。 “你跟张博远离婚了吗?” 高航这么问,苏萤心里也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她点点头,说:“早离了,房子归我,他领着怀孕的小叁走了。” “嗯。”高航也点点头,“离了好,其实当时我知道的时候就想劝你离,但你姐骂我糊涂,让我不要胡说,我就没好吱声。” 苏萤撇撇嘴,呛他:“你既然心里这么清楚出轨就该离,那为什么还对苏樱念念不忘。” 高航也没介意她这么说,自嘲地笑笑:“大概这就是当局者迷吧,不过你放心,我也不至于那么蠢,要去找她复合。” 虽然曾经高航是姐夫,按理说他们的关系应该很尴尬,可事到如今,苏樱却觉得自己面对高航时,比苏家任何一个人都觉得轻松亲切。 两人说话间,电梯来了,苏萤要进去时,也不知被哪个着急下楼的人一撞,她踉跄两步后顿时头晕眼花,站都站不稳,高航连忙将她扶住,“你怎么了?” “……可能中午吃太少,有点低血糖吧。”苏萤连忙扶住电梯墙壁。 原以为缓缓就会好,但一直到出了电梯,苏萤还是难受得不行,头晕不说,还有些犯恶心。 高航见她这样,没好丢下她不管,在劝说下,他带苏萤去跟护士长请了半天假,准备带她去楼上检查下。 “哎,你这症状看什么科?” 苏萤顿时被他问倒,她自己在导医台工作,每天给各种病人解答挂科疑惑,如今轮到自己,却有些懵。 头晕,犯恶心。 苏萤琢磨着自己的症状,突然在瞬间凉了手脚,“……妇,妇科……” 【首-发:po18vip.de (woo18 uip)】 打掉孩子 苏萤在两个多星期前躲在公厕里,用验孕纸测过一次,为了避免不准,她还多买了一盒,留着第二天早上又测了一次,都是阴性的,没有怀孕。 当时苏萤无比放心,后面忙着卖房租房搬家,又遇苏樱流产等事,月经一直没来也没在意,她每天忙得晕头转向,也没注意过月经怎么还不来。 直到此时此刻,如此明显的症状一出,她的脑袋才终于意识到,原本还算正常的月经几乎已经推迟了快一个月。 高航脑子比苏萤转得快,她一说,他就意识到了什么,眼睛往苏萤肚子上扫了下,沉默地去挂号,扶着脑袋还有些晕的苏萤上楼。 医生询问末次月经和症状,开单子去抽血,半个小时就出了结果。 拿到单子是高航先看的,苏萤看他表情就白了脸。 其实不用医生专业的分析,单子上的文字足以表明苏萤是怀孕了。 “先让医生看一下。”高航只能这么说。 医生看过,问过,说是因为怀孕引起的低血糖,又说才一个半月,大多数孕妇不会那么早有恶心呕吐反应,但也不排除个体差异等等,医生说了注意事项等等,又开了免费的叶酸,就算是结束了。 苏萤在诊室外的长椅上坐下,她从上楼到现在基本没说过几句话,连有什么反应都是高航代答的,这会儿高航终于忍不住,问她:“不告诉张博远吗?” 他以为肚里孩子是张博远的。 苏萤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有急匆匆的脚步声靠近,她沉思在自己的世界里,高航却和来人四目相对。 “你,你们……” 是苏母的声音,苏萤回过神时,刚好诊室的护士跑出来,她先看到站着的高航,忙道:“哎,你老婆的孕检单掉了你都不知道吗!” 护士一句话,让苏母爆炸了,她丢开苏樱的手,上去就要打苏萤:“畜生,连你姐夫都要勾引!” 高航眼疾手快,直接把苏母手臂握住,“我跟苏萤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麻烦你冷静一点!” “人家护士都喊你是她老公了还不是这样?高航我告诉你,苏樱苏萤都是我生的,但你要是对不起樱樱跟苏萤搞在一起的话,就永远不要进我们苏家的门!” 两人早就离婚了,还是苏樱提出的,这些苏家不是不知道,可苏母现在又在胡言乱语什么呢? 高航皱了下眉头,知道苏母难缠,直接去看苏樱,解释说:“你别误会,我只是碰见萤萤不舒服,带她来检查的。” “呵。”苏樱虽然只冷冷发了个声,但她的反应足以说明一切。 苏母叫着喊着,要挣脱高航去抓苏萤的脸,而苏樱却始终只是站在一边冷眼旁观,高航看了,表情逐渐复杂。 “苏萤你臭不要脸,竟然勾引你姐夫,害你姐姐姐夫离婚!” 苏母胡乱嚷嚷,苏萤咬牙不忍了,突然地上前一步,“你老年痴呆吗?苏樱他们离婚,你不知道是因为苏樱出轨勾搭上了其他男人?你是眼瞎还是耳聋?事实摆在面前还不承认,硬要乱给人泼脏水?还有苏樱肚里是谁的孩子她告诉你了吗?你不会以为是icu那男的吧?那男的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你猜猜你宝贝女儿肚里是谁的孩子?” 苏萤无比冷静的一番话,震得在场几人都说不出话。 而紧接着,苏萤又去看高航:“现在你都知道了吧?还要继续为她买醉伤心继续关心她吗?她以前怀孕流产是假的,现在怀孕流产是真的,你醒醒吧!” “哎,你们在这里吵什么架?医生还在看病呢!”护士探出头喊。 苏萤不想被人赶,抬步就要走,她自己走,还拉住高航,使劲拽着,把人带走了。 到了楼下,苏萤说:“你死心振作点吧,苏樱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原以为发生刚才那些,高航会很生气,或者悲伤,可谁知等她说完,高航却是笑出声:“你要是早点像刚才那么猛,这么多年也不会被你爸妈压迫欺负。” 苏萤闻言有些尴尬,但又是长长的叹气,她以前的处境,任凭谁都看得出来且觉得不公平,但她自己却忍受了二十多年。 现在回头想想,她那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那你呢?你现在怎么办?如果你要去找张博远的话,我陪你一起去。” 苏萤的视线从远方收回来,摇头,“孩子不是他的,他早就出轨了,我怎么还会跟他生孩子。” “什么?”高航震惊,“那孩子……” 苏萤也不瞒他,“是覃喆弟弟的。” 高航说不出话了,回想数秒,叹:“难怪你一直找我打听覃苍下落,那现在怎么办呢?我帮你找个私家侦探吧,肯定有办法找到他。” “不用了,这个孩子我不打算要,我过几天跟医生预约下时间,把孩子打掉。”苏萤目光坚定。 【追-更:roushuwu.pw (woo18.vip)】 折磨 两人在苏萤租房楼下分开,等上了楼苏萤去摸钥匙,发现手机没了。 她吓了一跳,仔细回忆许久后,才记起当时医生问自己末次月经时,她拿手机查看过记录月经的app,因为心不在焉,手机随手就放在了桌面上,估计医生桌上东西太多,手机一时被纸张覆盖住,所以当时护士才只拿了孕检单出来。 连忙下楼用便利店的座机打科室电话,同事接了,苏萤拜托人去取一下手机,挂掉电话后等待十来分钟,同事回过来电话,说她的手机被她母亲和姐姐带走了。 苏萤闻言顿时心烦。 看来再见面是不可避免了,也好吧,这次就把话说清楚,以前种种她真的受够了,以后再也不想跟他们有任何交集,就此断绝关系也不是什么坏事。 苏萤找了家私房菜,点了自己爱吃的。 先填饱肚子吧,不然等会儿吵架都没力气,现在挨饿不光是她一个人了,肚里还有个拖油,虽然迟早要把孩子打掉,但在她肚里一天,总得对拖油瓶好一点,也不枉孩子来一回的缘分。 吃撑后,苏萤打车,慢悠悠去苏家拿手机。 她到楼上时,已经是黄昏,天边的云被夕阳染成大片大片的橘红,苏萤顿时便想起她和覃苍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 他们坐在皎洁的月光下,看星说话接吻。 唉。 苏萤摸摸肚子,敲门。 是苏父来开的门,显然已经听过事情经过,看到苏萤没什么好脸色,但出乎意料的是没骂,只摆了父亲的姿态教训:“你是妹妹,无论怎样都应该让着你姐姐。” 苏萤差点没笑出来,“别人家都是大的让小的,你们却让小的让大的,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我为什么要让?凭什么让?还有你们要我让什么?把我卖房子的钱让给苏樱么?你们的宝贝苏樱离婚了需要个栖身的窝,我苏萤他妈就活该去死吗?” “你还有个工作,你姐姐可什么都没有了,再说了,你从小独立,上学给你五百块钱都能吃喝一个月,但你姐姐不行啊,她娇生惯养习惯了,哪里受得了苦?”苏母闻声出来。 “是啊,我高中五百一月生活费住读,苏樱一个月一千爸还每天去接送,是我命贱只够五百吗?不是,是我要你们不给,说在学校吃住能花多少钱。”苏萤话说一半就闭嘴了,她意识到自己不是来翻旧账,也没必要试图让一对偏心了二十多年的父母在这一刻良心发现,她摆摆手,不再继续浪费口水。 苏父苏母在身后絮絮叨叨的解释,苏萤木着脸置之不理,直接去了苏樱房间。 苏樱还是半躺在床上,她没睡觉,而是拿着苏萤的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苏萤见状,上前几步将手机夺过来,见屏幕停留在高航的电话上。 “一个破手机,至于你这么紧张么?” 苏萤讥讽,“一个破手机值得你拿回来?” 苏樱表情微变,蠕了嘴唇,只道:“我只是想用你手机给高航打个电话,他,他把我拉黑了。” “活该。”苏萤转身就走,到客厅时苏母要拉她,这个时候苏母语气突然好了很多,但苏萤蠢了这么久,此时哪里还不明白她的用意,直接推开苏母的手,说:“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你们也好自为之吧,人在做天在看呢,如果你们不怕有报应的话。” 苏萤回了租房。 她给高航发消息说了刚才苏樱想找他的话,高航回复说自己今天被苏萤骂醒了,不会再跟苏樱有任何联系。 看到这条消息还是稍稍有些尴尬,但转念想如果真的被她骂醒也好,苏樱这样的心机,就算他们复合了,苏樱要是碰到更好的,绝对还会甩了高航。 再想想,苏父苏母简直是偏心到过分,苏樱嫁给高航这几年,得了多少钱和金银首饰?哪怕是那些名牌卖了估计也有小一百万,手上存款更是只多不少,让她卖了房子挪点钱给苏樱付首付,也亏得他们想得出来。 越想越气,苏萤赶紧深呼吸调整状态。 医生叮嘱过,孕妇一定要放松心情,不然会影响胎儿发育,只是刚坐下,苏萤又反应过来,肚里的孩子肯定是不能留的,她干嘛要怕影响胎儿发育? 烦躁地揉揉脑袋,眼睛又扫到从医院开回来的那盒叶酸。 其实当初和张博远有要孩子的打算后,她就开始吃叶酸了,但后来张博远出轨,她便直接弃了,直到跟覃苍…… 唉,她完全记不起是哪一次做时中的,大概是排卵期那几次? 想到这些,脑子又忍不住开始想覃苍。 要是那晚她坚持和他在一起没回家,会不会他们现在还在一起?如果覃苍知道她怀孕了,会是什么反应呢? 覃苍最后跟她道谢时真诚且开心的面孔依然清晰,让苏萤觉得十分折磨。 不管覃苍到底还在不在人世,覃苍舅舅肯定知道吧?如果他知道她怀了覃苍的还在,难道还不告诉她覃苍下落? 这么一想,苏萤突然精神一振,想着明天再去一趟公安局吧。 找上门 早上苏萤要上班,她打算下班后去公安局。 因为昨天怀孕引起了低血糖,今天苏萤不敢再马虎,早餐吃好又吃饱,还随身带了几颗巧克力,知道孕妇容易饿,又称了点小面包放在柜子里,唯恐自己上班上着上着又脑袋发晕。 到中午吃饭,苏萤一改往日天热只喝稀饭,打饭又点了荤素两个菜,还给自己买了一瓶牛奶,力求营养均衡。 边上的同事看了奇怪,苏萤只能尴尬笑笑,撒谎说昨天低血糖看医生,医生说她体质太差,所以她打算增肥。 一边庆幸把几个同事糊弄过去,一边忧愁接下来该怎么办。 到时候做人流手术肯定不能在这个医院的,各大科室的护士医生多多少少都认识几个,要是被传开就完了,只是孩子没后肯定要休息几天,到时候又要用什么借口请假呢? 想着这些糟心事,突然又同事惊呼,说覃家被抄了。 苏萤反应特别大,几乎是浑身一抖,连忙探头去看:“快给我看看!” 那同事笑话:“你怎么这么八卦,新闻都出了,你自己用手机看。” 苏萤没功夫应付同事的调侃,赶紧放下筷子打开手机,果然瞧见官方通报的信息。 以覃父和儿子覃某为首,还有一众亲戚,利用关系网洗黑钱走私,明着做生意是受人尊敬的慈善家,背后却贿赂官员制造势力网,诱惑和强迫在校高中生卖淫,并为了巩固覃家势力,专门挑选漂亮的未成年提供给政府官员,期间有多名群众举报覃家和涉事官员,均被上面挡下来,覃家因利用暴力和毒品强制女性卖淫,造成叁名未成年死亡和两名未成年不同程度的残疾,在事发前,覃家已经准备转移财产移民,被警方掌握证据直接抓获。 覃家所有钱财全部没收,覃父在收押期间病发去世,其子覃某在追捕时逃跑撞头,至今仍旧昏迷不醒,覃老太太和覃父大房二房参与走私等罪行,分别被判叁至五年不等,覃老太太次子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覃家其他人被判处五至十年不等,涉及官员也被判刑,还有其他人,因涉及人员过多,只通报了核心人员。 新闻一出,全网沸腾。 覃家只是地方首富,不如那些名人首富众所周知,但因为经常参加各种慈善会,对社会进行捐助等等,在本市颇有名气,这会儿消息才刚公布,便在微博爆了。 苏萤着急看完整个通报,试图在里面找到覃苍的影子,但没有,都没有。 虽然新闻稿提及名字都是用覃某代替,且她对覃家那些亲戚也不熟悉,但毕竟见过面,除了名字跟长相对不上号,也大概知道哪个亲戚是覃家的谁,只是翻来覆去看了两遍,连覃苍母亲都被抓判刑,可字里行间却根本没有覃苍任何信息。 不管怎样,苏萤心里多少还是轻松了点。 但她捕捉到一个奇怪的点,覃苍舅舅是他母亲的亲弟弟啊,为什么覃苍舅舅姓谭,而覃苍母亲姓游?难道他们一个跟父姓一个跟母姓?或者那些警察喊得谭哥,覃苍舅舅是叫谭?而且他们两个联合把覃母也弄进监狱,覃苍对覃母没感情是从出生就被送到国外,那覃苍舅舅呢?对亲姐姐也没有一点感情吗? 苏萤搞不清楚,到下班后,急忙打车去了公安局。 也算是运气好,刚进去就碰见之前送她出来的女警,她连忙抓住人,打听谭哥下落,女警也还记得她,所以说辞依旧那样,可这次苏萤没有就此作罢,直接从包里摸出孕检单递过去,使劲挤了眼泪说:“我怀了谭哥的孩子,但我连他住址都不知道在哪里,眼看着肚子越来越大,他躲着我跟小叁天天快活,我现在连打孩子的钱都没有。” 不仅是女警,边上几个警察听到了都一脸震惊,有人看孕检单,有人看苏萤肚子,大家一窝蜂,全部都挤过来。 警察也是人,也会八卦,而且谭哥以前也是警察,他们都认识,现在苏萤带着孕检单一出现,大家都沸腾了。 有人确实上次看到苏萤和谭哥在警局门口拉扯,这会儿她摸着肚子梨花带泪,加上之前那拉扯,更坐实了苏萤此时的话。 大家纷纷低声议论,女人同情女人,那女警憋不住,将家庭住址告诉了苏萤。 很快,苏萤便找了过去。 此时天已经有些昏暗,她先趴着往门缝里看一眼,见里面隐约透着有光,才放心敲门。 谭哥开门很快,但看到是苏萤,立刻就要关门,苏萤早有准备,直接抵着门往里钻,谭哥一手端着盒饭,根本按不住她。 “你还真是神通广大,把我地址都弄到了,就不怕我再一脚把你踹出去?”谭哥皱眉,看着有些吓人。 苏萤壮着胆子,将孕检单拍在他面前,谭哥瞥了一眼,讥笑:“你可别讹我,我连你名字是哪几个字都不知道。” 苏萤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渐渐的,谭哥变了脸色,冷着语气问一句:“他的?” 尾声1 这么长时间,大家都极力否认覃苍的存在,有时候苏萤甚至自己都很恍惚,怀疑和覃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她的幻想。 但现在谭哥一出口,她的记忆顿时像有人撑腰,心里的底气和坚定是前所未有过的,她目光如炬,眼睛不眨地盯着谭哥。 长时间诡异的安静后,谭哥率先败下阵,一贯严肃可怖的表情终于稍显松懈,他将饭盒往桌上一放,抖出一些饭菜,缓过好一会儿,才转身扯掉苏萤手里的孕检单,视线扫过一遍又一遍,终于开口呢喃一句:“怎么会这样……” “他在哪里?”苏萤问他,并强调一遍,“我一定要找到他!” 又是一阵沉默后,谭哥却说:“你回去吧,打掉孩子,以后好好生活。” 苏萤气笑了,“凭什么?我知道他是替警察做事,你们口径一致说没覃苍这个人也是为了保护他,但我现在怀了他的孩子,你们就算不告诉我他人在哪里,总得让他知道这件事情吧?难道他的孩子活该悄无声息死掉?你们是警察,难道就不是人了吗?” 谭哥脸色很沉,好像要打人,可说出来的话却软弱无力,“我不是不想告诉他,但是苏小姐,覃苍已经去世了。” 像是被强壮男人用大拳头狠狠锤了下脑袋,苏萤两眼发花,但顿了两秒,还是捏紧拳头语气坚定,“少放屁了!你哪次不是在骗我?不是没这个人就是死了!怎么死的?死哪儿了?尸体呢?” 谭哥没说话了,屁股搁沙发坐下,压着脸色端起了饭盒继续吃。 也不知是怀孕的缘故,还是坏情绪压抑太久,苏萤突然发狠,上前两步一把将谭哥手里的饭盒打翻,恶狠狠冲他喊:“你他妈告诉我覃苍到底在哪儿!” 苏萤知道自己逼得很狠,一方面笃定谭哥现在不敢对她动手,另一方面也确实找覃苍太久了,几乎要面临崩溃,原想着自己一问再问,谭哥便会憋不住说出真相,亦或者像现在,答应了她死要见尸的要求,却只敢领着大晚上她在墓地里兜兜转转,根本搞不清方向。 谭哥越转,苏萤心里就越松快,这说明事情是假的,什么去世都是狗屁,幸亏她是直接找到谭哥然后逼问的,如果通过其他人让他得知她怀孕的事情,估计他就有时间去做假墓碑之类的狗屁东西。 苏萤在心里重重叹口气,十分庆幸。 “到了。”谭哥在苏萤刚放松时,猝不及防地弯腰,“干,眼神不好走过两圈都没看到。” 他说着,蹲下了身子,用手摸摸墓碑,又摸出打火机,将碑前一根蜡烛点燃。 借着不甚明亮的烛光,苏萤颤颤巍巍弯腰去看,最上面的照片还没确认,就首先看到了一个苍字,这一瞬间,心脏像是被人挖走,胸前大片大片的刺痛,呼吸也不通畅,双腿就这么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墓碑前有鲜花,但看样子不是谭哥之前来送的,他将花束往旁边挪了点,把缝隙处的杂草拔掉。 此时此刻,火焰高一些亮一些,整个墓碑才清楚的显露出来。 没有照片,但覃苍两个字清晰可见,最下面的字小很多,可也看得清楚,是覃苍的出生年月和去世的日子。 覃苍……竟然是覃家出事次日去世的…… 一时间,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坐都坐不稳了,整个人要趴下去时,谭哥伸手将她一扯,苏萤恍恍惚惚,又感觉眼前迷雾逐渐散开,她伸手去摸,手指在刀刻下的凹槽里细细描绘覃苍二字。 所以大家其实根本没有欺骗她,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覃苍这个人,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覃苍就已经去世了。 “他年幼就有心脏病,不过人在国外没人管,更没钱去看病,后来心脏情况越来越糟糕,一直在吃药维持,他想治好自己的病,很早就开始学医。” 苏萤不知为何,忽然感觉有些头皮发麻,眼前满是覃苍给自己缝伤口时的苍白模样。 “我跟阿苍没有血缘关系,我是福利院的孤儿,他外公外婆都是老师,我是他们资助的学生,从初中到大学,学费生活费,都是他们在帮我,大学我就在本市上的,经常去他们家吃饭,但我去过很多次,一次都没碰上覃苍他妈,之前觉得奇怪,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妈年纪跟我差不多,书不好好读跑去给有钱人当小叁,那时干爹就已经气病了,干妈要上课,下了课要赶回家做饭送到医院,根本无暇顾及覃苍他妈,后来没多久,覃苍他妈才刚满十八岁就生了覃苍,干爹得知消息,吐血去世,干妈哭着想去把她带回来,可不仅没带回来,还得知在前一天,因为覃家大夫人不高兴,覃苍被送去了国外,后来干妈回来就病了,我请假帮着处理了干爹的身后事,照顾了干妈没几个月,干妈也去了。 谭哥说这话时,原本就看不太清的脸完全陷入了烟雾里,他指尖在染了烛火,如鬼火一样不真切的夜色里忽明忽暗,耳边不时有乌鸦诡异地啼叫,可苏萤丝毫不感觉恐惧,她很哀伤却又掉不出一滴眼泪,只摸着覃苍的墓碑,又摸着自己的肚子,试图让已经死去覃苍和没有成型的孩子有一丁点联系。 “我读的警校,出来自然干了警察,后来在执行任务时一时冲动打了覃喆,我年轻气盛,和覃家恩怨又深,拒不认错还想找他算账,只是当时没证据抓他还反被他告,我就辞职了,这两年我在侦探社里做事,私下一直在收集覃家的犯罪证据,后来想到从小被送到国外的覃苍。警方在国外找到他后安排我去跟他见了面,他虽然被丢在国外这么多年,但人非常单纯,也很执着,他那会儿心脏病已经很严重,可一点不怕死,得知我的来意,立刻就同意了,只提了一个要求说死后希望葬在外公外婆身边。 【耽搁了好久,实在抱歉啊各位!】 尾声2 苏萤醒来在医院,睁眼病房只有隔壁床在休息,没看到其他人。 她缓了老半天还感觉头晕,但也逐渐记起晕倒之前的事。 覃苍死了,真的死了。 她仍旧流不出半滴眼泪,但心却真的像是被挖走,胸前说不出的痛感十分明显,尸体一样的躺在那里,显不出半点生气。 很快的,有人推门而入,苏萤还没去看,就听到来人说:“醒了。” 是她最不想见到的苏樱。 要说经历得多,苏樱这段时间的风浪比她更大,假怀孕,假流产,用计骗高杭离婚,分走大量钱财,跟覃喆搞在一起,却怀了既不是高杭,也不是覃喆的孩子,最后还流产,落得人财两空,按理说苏樱经历这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应该比苏萤的半死不活还要颓废吧? 可苏樱不。 她一点都不像小月子在养身子,高跟鞋桃花妆,打扮得花枝招展,跟床上头发凌乱两眼无神的苏萤来比,仿佛经受那么多风浪的人是苏萤。 “我不想见到你。”苏萤勉力翻了个身,背对着苏樱把被子拉上去。 身后苏樱轻笑着坐下,说:“你不想见到我又怎样?你出事了,人家还不是第一个给我打电话?”她说完顿顿,压低了些声音,“你想见到覃苍,但偏偏你死活都见不到他。” 苏萤恼怒,翻身坐起,“你给我滚!” 她把自己吼得两眼发昏,还惹得临床病人不悦皱眉,“喂,小声点,能不能有点素质了?” “你从小就是这样,遇到事情喜欢冲动一根筋,从小到大,要不是我帮你解围,你不知要挨多少打骂。”苏樱直了点身体,“现在你怪我恨我,却也少不得我,不然你以为谁会在这大晚上来医院照顾你?你脑子简单,被人哄一哄就跟着人团团转了,我是骗了你利用了你,但我做这么多,最后还不是为了我们家?你自己也不想一想,到最后我伤害过你吗?伤害你的难道不是那个搞大你肚子就消失的人?” 苏萤听着苏樱冠冕堂皇的狗屁话,突然就不生气了,她闭了下眼,回应她:“嗯,你说得对。” 她的态度让苏樱一怔,那嘴边还有长篇大论的教育和道理没说呢,这一下被苏萤一句话怼在嘴里,表情顿时有些不利索。 “不过你别说了,我不如你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大概爸妈把好基因全部留给你了,所以我才是个事事办不成的榆木脑袋。你让我休息会儿吧,我撞在石头上了,晕得很,说话都想吐。”苏萤皱着眉头,又睡下去。 她话里的顺从和自我贬低,让苏樱表情好看许多,从小到大,苏樱就喜欢苏萤跟着她听她的话,于是她也温柔下来,探手摸摸苏萤额头,见她实在累,便起身道,“行,那我先回去,明天让妈给你带饭过来。” 苏萤应了一声。 苏樱很满意,都要走了,又转过身补充道:“我们才是一家人,无论爸妈怎么对你,结论都是为了你好,难道这个世界上有谁对你,能有我跟爸妈对你真心?你好好休息,也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和爸妈是永远都不会害你的,即便是做了一些你不高兴的事,但归根结底也是为了你好。” 苏樱走了,门被轻轻关上。 苏萤蒙在被子里,讥讽地撇了下嘴。 真心,不会害她,他们那群吸血的自私鬼,是真把她当成了傻逼吗? 不过也是苏樱这死不要脸的态度,让苏萤逐渐冷静且坚强了些。 覃苍死了已成事实,她再怎么撕心裂肺和不甘心也改变不了,她得好好想想肚里那个怎么处理,再来就是自己。 如果一直呆在这里,她永远也摆脱不了她那一家人,还有张博远,虽说他们现在离婚房子也分了,谁知道以后他和凌玲没过好,亦或他最后还是被学校开除了,他又会不会回头来纠缠骚扰她? 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也有太多不安全感。 苏萤想换个城市生活,但在这之前,她要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 苏萤好好睡了一觉,醒来是凌晨四点,她觉得自己好多了,似乎没有什么脑震荡,于是爬起来换衣服,离开了医院。 本以为天还没亮的时间里,所有人都应该还在睡觉才对,但苏萤出来时,发现门诊大楼外,已经有大老远赶来等着挂号的人,她往外走,看到清洁工人早已开始工作,路边的早餐店和小摊贩,正匆忙准备着食物,大街上有裹着暗色行色匆匆的车辆行人,早在她还没睡醒的时候,很多人已经为了生活开始奔走。 她点点头,觉得她也应该努力生活,好好生活。 嗅着肉包子的味道,苏萤精神许多,她买了一提,跳上一辆计程车。 尾声3 谭卓从小志愿当个警察,从警校出来,更立志一定要当个好警察,他觉得自己从警队离职,已经算是这辈子最倒霉的事了吧,但没想到更倒霉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女人,在天没亮的凌晨五点敲开他的门,问他吃不吃肉包子。 谭卓觉得自己也快疯了,他怕吵醒左邻右舍,又担心震慑不到苏萤,于是瞪眼冷脸,咬牙沉声试图把她吓走,“你再阴魂不散,老子就不会再对你客气。” 他以为苏萤会像第一次那样,屁滚尿流往外爬,可苏萤没有,鬼魂一样的挤进了他的屋子。 谭卓气极了,隐忍着轻声关上门,转身问她:“你不是脑震荡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没好气在意识到苏萤是个孕妇后,有稍稍的收敛,“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违规告诉你了,覃苍为警方工作是受保护的,他的墓地没有外人知道,我已经不是警察了,能力有限,就算你再怎么纠缠我,我也没法让他过回来。” 谭卓狠话好话说了一堆,等他说完,苏萤将手里的塑料袋伸到他面前,“你吃不吃包子?” 吃你妈! 谭卓缺觉,眼白布了血丝,眼底浮肿泛青,精神不振且烦躁,发狠将塑料袋扯过来,狠狠扔进了垃圾桶,“你要是没事就给我滚,回医院回你家,哪儿哪儿都行,别缠着我。” 苏萤抿抿嘴,也不知道是在回味肉包子的味道,还是在想着什么,缓了缓,才问:“他,去世之前没跟你说什么吗?” 谭卓愣,似在回想,也是缓了缓,回答:“没有。”说着他补充强调一句,“除了覃家那些勾当。他是心脏病发去世的,抢救了一夜,第二天凌晨就走了。” “……他,活着的时候,除了交代覃家那些……没说我吗?” 谭卓直白地告诉她:“没有。” “……他果然是在骗我,他根本不喜欢我,最后装得那样感激,深情款款地说喜欢都是假的,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舍得不看看我,甚至不给我留下只字片语?他只想哄着我不出卖他。” 对于这个,谭卓没法回答苏萤,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双双沉默后,正当谭卓想着要不要安慰两句,苏萤突然说:“我还要去趟墓地。” 谭卓看她一眼,“你去吧。” “你陪我一起去,我怕鬼。” “天都快亮了哪里有鬼?公鸡一叫鬼也得回去睡觉。” “万一有呢?”苏萤也不知是执着还是发神经,谭卓十分不耐烦,却听她又来一句,“万一有个什么,我就是一尸两命。” 谭卓扫了眼她肚子,妥协了,“行吧,反正老子也睡不着了。” 两人要走,苏萤说想买点纸钱金元宝什么的,谭卓彻底不耐烦了,告诉她那里不让烧这些,最多买束花,苏萤想想也是,不再说什么。 只是这么早,哪里有花卖呢?两人逛了一圈,还真有。 墓地附近有两家花店,想来大多数生意都来自探望故人的客人,有一家早早就开门了,苏萤买了束菊花,跟在谭卓后面去了覃苍的墓地。 昨晚来是震惊,难以置信,隔了不过几个小时而已,苏萤再来,心中的万般情绪都归于平静了。 可能因为她和覃苍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吧,所以连哀伤痛苦都显得来去匆匆。 她将覃苍墓碑边上的杂草都清理掉,又用纸巾擦干净墓碑上的灰尘,盯着上面雕刻的覃苍二字入神看了半天,提了轻缓的声音说:“虽然你是个薄情的骗子,但我也不怪你了,覃苍啊,这是最后一次来看你,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我对你的喜欢也到此为止。” 苏萤絮絮叨叨还想说什么,肚里却组织不出语言。 谭卓瞥一眼,瞧见她从包里摸出孕检单打开,因为长时间折迭,单子上有深深的折痕,苏萤明知去不掉,却仍旧用手掌反反复复去压。 谭卓有些热,抬眼去看天边,见太阳已经悬高了。 八月底的天气仍旧摆脱不了炎热,四处无风,蝉鸣倒是一阵一阵响,更添心烦意乱,他手指搓搓鼻子打了个哈欠,任苏萤在那做无用功,随后倒出一根烟叼嘴里,正要去点,余光见苏萤将搓得平展的孕检单整齐放在覃苍墓碑前,她说:“覃苍,我送他去陪你,也算是给我对你那可怜又离谱的感情一个交代。” 烟头点着了,却不知怎么从谭卓嘴里掉出来,烟头划过衣服,轻而易举烫出一个小洞。 “操!” 他手脚有些慌乱地后退拍衣服,等再抬头时,发现苏萤已经走了。 谭卓心里有些梗,看看墓碑,看看孕检单,一脚踩灭掉在地上的烟,也走了。 两人在墓园门口分开,这回苏萤很果决,没有再纠缠,反倒是谭卓问了她两回,需不需要送她,但苏萤再来过一趟后,像是完全接受并消化了覃苍去世这件事,摇摇头,自己走了。 尾声4 先前上班时,苏萤给不少做流产手术的女孩引过路,没想到这回轮到她被人带过去。 她来之前已经找高杭开后门,办了辞职当天就能结工资走人的手续,又去超市买了鸡鸭鱼肉蔬菜水果一大堆东西,将冰箱全部塞满。 流产后身子虚,虽然在外出差的密友得知后,哭哭啼啼说到时候来照顾她,但毕竟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最近还有了新恋情,苏萤总不好多麻烦打扰,还是自己提前预备好所有东西,不出门就能把自己照顾妥帖。 旁边一排坐着的都是来做流产手术的,不同于苏萤的形单影只,其他女孩身边都有男友老公,再不济也有闺蜜陪着,只是一样的是,所有人神色都不太好,木着脸,有的还在轻声哭泣。 苏萤刚收回视线,里面的门就开了,一个女孩被推出来,随后护士开始叫:“苏萤,苏萤在不在?” 她连忙起身迎上去,“在。” 手术室里格外冷,做手术的医生还没来,护士让她脱了裤子,两条腿搁上去躺下,说打全麻,让她等会儿,麻醉医生马上过来。 苏萤一一照办,躺下时刚好看到头顶耀眼的灯,这一瞬间,也不知是彻骨的凉气绕着赤裸的下半身了,还是心理太压抑,她竟然在白炽的光里,看到了覃苍一闪而逝的脸。 几乎是在与此同时,脑子里又突然诡异记起和覃苍欢爱的画面。 他扮演着黑老大,在床上却纯情,被她骑在身下时,好看的脸会泛出粉红色,但他在动情时,也会热烈拥吻她,用他从未暖过的手摸她的臀和大腿。 就像此时此刻,冷气不知从哪个方向扑过来在她皮肤上游走,像极了覃苍的温度和感觉。 麻醉医生和护士一起走进来,两人说着话,对于脱光下半身,用羞耻姿势躺着的女人已经习以为常,都没有特意看一眼,反倒是苏萤,像是被记忆刺激了下,又像被突然进来的两人吓到,猛然坐起来。 “你干嘛呀?吓我一跳!”护士拍拍胸口,“快躺下吧,我给你输上液,马上要麻醉了。” 麻醉医生是个中年男人,将苏萤看过一眼,多嘴问一句:“你怎么了吗?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不想做了?” 护士听到末后一句,说:“你钱交过,东西已经备上,钱可是不退的。” 苏萤有些茫然,随后感觉坐起后,也不知是不是血液流通,下肢慢慢回暖了些,她摇摇头,又躺下,“我没事,谢谢你了医生。” 护士动作熟练,很快就给苏萤输上液,又跟麻醉医生说了两句,将笔插入胸前口袋,转身往外走。 苏萤感觉针眼地方有些疼,扭头看时,麻醉医生已经在准备药,她盯着看了几眼,见那医生去掉注射器的针头,正要分开连接输液器的管子往里面打麻药。 她移开视线,被头顶的灯晃花了眼,于是闭了,听到麻醉医生说要打药了,她应一声,随后在心里告别: 宝宝,再见。 覃苍,再见。 【合情合理合法的正文完结了,追-更:po18.asia (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