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九万里【1v1】》 初遇 楽乐背着军绿色户外旅游包,敲开面前的门。老实说,方圆百里就这么一栋简易平房,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这扇门后。 一个小时前,楽乐的手机先是因为夜晚的低温自动关机了,就算把它捂到怀里也不起用。再之后,她的二手越野车抛锚了。 楽乐狠狠地踢了轮胎几脚,等待手机暖和后开机。正当她下车活动下筋骨时,看见远处有微弱的火光。似乎有人家的样子,想想车上只剩下干巴巴的压缩饼干,她决定去碰碰运气。 “咔”门只开了一条缝,一高大的身影剁在门后,暗的只能看到眼睛折射出的光,屋内的火炉烧的正旺。 “您好,我是来旅游的,走错了道,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在您这投宿一晚,明早我就走?” 楽乐这话说的虚,一是不知道对方听得懂汉语不,二是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也不知道,全然在赌。 影里的人不吭腔。 “嗯,???????????????(扎西德勒)....help?”楽乐以为他听不懂汉语,绞尽脑汁该如何通俗易懂。 “进来吧”有点低沉。男子说着将门全开。 … 楽乐围着火炉而坐,伸出双手靠近火源取暖。片刻,冻僵的脸蛋出现了红晕,身子也开始回暖。 “您叫我小乐就行,今晚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主要我那车坏了,我看这方圆百里也没别的人家了,所以只好—” 说到这,楽乐心里突然一紧,对啊,这怎么就他一个人,他不会是通缉犯?想到此,她开始检讨自己的大胆。这么想着男子突然拿了块板凳也挨着火炉坐下。靠着火光,楽乐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浓眉高鼻,皮肤黝黑粗糙,眼神却落寞,想让人探究他的心事。 楽乐看到帅哥,警惕心又放下一大半,继续跟他搭白。 “这附近有车行吗?我想找人来修修。”楽乐支支吾吾的补充,“厕所在哪啊,我想方便一下”。 “外面”男子向外面指了指。 楽乐往外走着,突然被叫住。男子递给她小型手电筒。 楽乐愣了一下。 “可是,我没法自己照明”她看着他,露出请求,可怜巴巴的眼神。 …… 所谓的厕所,就是由几块木板草草盖起来的超迷你木屋。打开木门,是—旱厕。她早已见怪不怪,这一路游玩过来,只有城县设施好些。何况这地,看上去连电也没有 木门只有一米多高,男子背过身,手里高举着手电筒往背后照着。灯光越过低矮的木门,照亮了她。 楽乐收着腹,尽量控制水流,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声音。男人理她又这么近,真是不好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多大了啊”“这儿,离县城多远啊”“就你一个人住这?”为了打破这一尴尬的场面,楽乐随便找着啥问啥,制造点噪声,掩饰水流声。 … “彭措,我睡哪啊?”楽乐环顾四周,这个房子意外的小,叁十平米的样子,卧室,厨房,客厅,浑然一体。倒是有几分大城市的单身公寓的样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彭措也有点茫然,他一直是一个人住这,从未想过会有另外一个人来这。自然毫无准备。 彭措示意她睡床上,自己打地铺就行了。 虽是夏季,但在高原,夜间温度依然极低,要是在地上睡一晚,自然是要感冒的。楽乐不好意思反客为主,强烈要求彭措睡床,自己打地铺。没成想,彭措答应的还挺干脆的。从柜子了取出两床被子,一个当床垫,另一个当被子。收拾好,男人自己就上床了。 楽乐一躺到地铺上就开始后悔。 他那么魁梧,地上睡一晚,估计也不会感冒。可自己,万一高原反应和感冒一综合那还了得啊,不得搭个小半条命啊。想着想着,竟真的越来越冷,这铺盖根本没怎么御寒。 出于惜命,楽乐摸到床沿,可怜的站着。 “好冷啊,我明天肯定要感冒,诶呀,我还有高原反应,可怎么办呀,会不会很严重啊。”说着,想起今天一整天的遭遇,竟然真开始自怨自怜起来,越想越委屈,自己这年假好不容易攒的,怎么过的这么衰。说着说着,哭腔渐显。 男人“腾”的从床上下来,想换去地铺。 楽乐抓住男人的手臂。犹豫的开口,“要不然,一起吧”。 楽乐在两人中间用被子堆成小山丘。两人背对而躺,转眼,男人的呼吸声加重,应是已经睡着。楽乐平日熬夜是常态,不到十二点毫无睡意,今日却意外的,在男人的鼾声中,眼皮越来越沉… 她走向了他 楽乐醒来时,周身酸疼,这床太硬了,躺上面就跟一块铁板似的,她不由得暗暗的对男人伸出大拇指。 屋内没有男人的身影,桌上倒是已经摆好了两碗酥油茶和一盘糌粑团。 楽乐屁股刚沾到凳子,男人推门而入,带了清晨的一股寒气。 男人着深灰色布袍,脚上一双黑色皮靴,身上一个首饰也没有。这点让她意外,在这里,首饰是财富的象征。再不济,项链金戒指总是要的。 男人坐到楽乐对面,开始进食。他吃的很快,一口一个糌粑团,就一口茶。楽乐不是很喜欢糌粑,太干了,又不好失礼,眉头一皱,逼着自己吃下去,吃一口,眼神哀怨一分。 男人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起身从储物柜里拿出一袋密封的牛肉干放在她左手边。 丢下一句,“不想吃就别吃”。男人继续专注于自己的餐盘。 楽乐看到牛肉干眼睛都发亮了,她是肉食动物,最喜欢牛羊肉了,无肉不欢。出门去餐馆必点肉,她对朋友说,“来餐厅吃素干 嘛呀,这么贵,想吃自己在家烧呗,吃肉才对得起钱”。 楽乐眉开眼笑的拆开包装袋,拿了一块吃起来,又递给男人。 “哎呀,你们真幸福,天天能吃肉,羡慕死我了。”楽乐语调轻快。 男人摇头,将她的手腕往回推。他的掌心粗糙又温暖,楽乐的心底有丝别样的情绪 吃完饭,彭措让楽乐呆在屋里休息自己要出去一趟。楽乐缠着他,也许是人生地不熟的恐慌,此刻,她十分依赖他,想抓住他。 “我去捡久瓦,你去干嘛””男人皱着眉睥睨她。 “我也去捡九哇”楽乐微抬着下巴,愤愤不平的看着他。 男人笑出声,“行,你愿意去就去吧。” 这是男人第一次当着她的面笑,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还,怪好看的。楽乐不好意思的别开眼,问些有的没的,掩藏自己那一秒的沉迷。 “九哇是什么呀?” “生火的”男人又回到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楽乐失落的哦了一声。 此时正值夏季,青草繁盛,天边的雪山穿云而立,常年的积雪使它银装素裹,山脚下还有一池碧水,与雪山相映成趣,美的不像样。 彭措告诉楽乐今晚能不能睡暖和,取决于今天能捡多少久瓦,于是楽乐干的十分起劲,一刻不停的从地上捡起不规则黑色土块扔进彭措的背篓中,直到背篓满的不能再满。 虽然已经带了一顶超大黑色渔夫帽,烈日还是烧红了她的脸蛋,楽乐席草而躺,将帽子盖在额上来遮阳,看着彭措的牛群四散吃草,看着苍鹰飞过她们的头顶,看着云卷云舒,看着彭措也在她身边躺下,彭措没有戴帽子,他的眼睛在阳光下呈淡淡琥珀色。 彭措拥有一副好皮囊,五官硬朗,古铜色的皮肤,身体健硕颀长,是常年干农活的体格,在他身边,总会有奇妙的安全感,好似天塌下来,他也顶得住的样子。彭措和楽乐之前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浑身散发着野性的张力,眼神凌厉,笑起来却是纯真更多些。 彭措慢慢开口:“明天带你去镇上,有修车店。” 彭措的普通话稍带口音,但还是很好听,低沉沉稳,楽乐想他唱歌也一定很好听。 “这个酒瓦怎么臭臭的?”楽乐嗅着捡过久瓦的右手。 “牛粪难不成还香吗。”彭措不咸不淡的回答,心里却期待她的反应,或许会急得跳起来,这里可不比城里。 楽乐沉吟,“难怪。”说着,将手往彭措的鼻下凑。 还没碰到他的脸,手腕被彭措握住,彭措一脸防备的看着她。 彭措的手劲很大,弄得楽乐有点不舒服。 ”你弄疼我了,我只是想给你闻闻有多臭。“楽乐不悦的说道,尝试从他手里挣脱。 ”对不起“彭措闻言,讪讪的放开。 楽乐很快换上了笑脸,说饿了要回去。彭措拾起背篓,大步走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查看楽乐跟上没。 些许是白日的粗鲁的行径是他生愧,彭措竟然讨好似的问她要不要泡温泉。这里竟然还有温泉,楽乐当然说好。 晚上,楽乐带了干净的衣物,迫不及待地催着彭措带路。夜里降温,彭措拿了一件自己的皮袍让她套着,皮袍很长,及她脚踝。彭措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拎着衣物袋,带着楽乐在漆黑的夜里行走。 温泉池离房子并不远,不到一刻钟就到了。这个池子很小,只能容纳两人人的样子,池子周围被石头垒起,水面还冒着热气。 ”我先回去,半小时后再来接你。“彭措放下袋子,要走。 ”啊,好黑啊,我一个人...“后面的话楽乐没有说下去,祈求的眼神望着彭措,虽然她知道这样黑的夜,他根本看不见她的表情。 彭措愣了一下,”那我把手电筒留给你“。 楽乐气他不解风情,”那我还是一个人,万一碰到什么野兽什么的”,说着说着,语气慢慢软下来,“你可以留下来等我吗?” 彭措愣了愣,背过她坐下,将手电筒掉转头向着她,为她照亮。 楽乐叁下五除二脱掉衣物,哆嗦着跨入水池,向着他坐下。几秒后,身体便热和起来,连额上也开始冒汗,楽乐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四周静悄悄,只听见楽乐用手拂过水面声音。两个人像是约好一样,都不吭声,沉默,沉默。 彭措关了灯,黑暗中,只能看到同样黑黢黢的影子--高大,如山一般沉默。 “不能泡太久,会晕”彭措轻声提醒道。 “哦”楽乐用换下的衣物擦身,为了省事只着了内衣直接套上厚实的皮袍,整个人缩在里面,一蹦一跳的,活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楽乐几乎是小跑回去的,夜里的寒气入骨,她围着火炉取暖,试图烤干湿掉的发尾。彭措一个人坐在床边上,低着头,沉默,又是沉默。如果沉默可以换钱,楽乐想他早已上福布斯榜单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楽乐十分想打破属于彭措的宁静,想摧毁他的沉默,她讨厌他的态度,好像她对于他来说是个透明人,她讨厌他总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她讨厌,她对于他无足轻重的感觉,讨厌被他忽视。 于是她走向了他。 一室旖旎 楽乐跨坐在男人身上,彭措立马愣住,全身的肌肉骤然绷紧。没等他反应过来,楽乐的唇便覆上那片干燥起皮的唇瓣。 彭措登时脑内一片空白,楽乐吻得更深了,心里默默恨他是块木头,竟然毫无反应。她边吻边上手,手搭在他厚实的肩上,又随意的在他胸膛游走,慢慢往跨下试探。就在手指快触到隐秘之地时,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出格的行为。 彭措的呼吸变得沉重,嗓子半哑得对她说“明天,你就走了。” 楽乐一愣,原来他这么保守的吗?管他有没有明天,当下最重要。就算明天世界末日,今晚也要自在逍遥。 手既然被擒住,索性就不要了。楽乐身子一软,软绵绵的靠在男人的身上,偏着头,对着他的耳朵,轻声细语的回答,“没有人,能预测明日的事。”说罢,像是惩罚似的,作势咬了一口男人的耳垂。 这一咬,咬的彭措心里麻麻酥酥的。 楽乐用腿紧紧缠着男人的腰,臀不甘寂寞的磨着男人强壮的大腿。 这一缠一磨,磨掉了男人最后的防线。彭措一把翻身,将楽乐压在自己的身下。狠狠地扯下她长袍的腰带,解开她的衣襟,大手抚上那对圆润,又除去自己的衣物,露出宽阔的胸膛。 彭措一挺身,硬梆梆的阴茎冲进小穴。楽乐被这猛地一击,呻吟着往后缩,那个地方还不够湿,两个人都多少有点难受。 彭措皱着眉从她体内抽出,托起她的臀,转而将头深埋她腿间。手指轻捻阴蒂,舌尖挑逗阴唇,一舔一吸,已有白色液体从小缝流出。 彭措一手捞起楽乐,将她翻过来,“趴着”。 楽乐应声乖乖的翘起臀,彭措握着肿胀的阴茎在阴唇周围画圈,然后一点一点插到底,身下的女子婴宁了一声。彭措一进一出,在她体内冲撞。 楽乐被干的失了力,腰间渐渐塌了下去,彭措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揉她奶子,嘴上还啃着她脖颈,毫无章法,逮哪啃哪,如野兽般粗鲁。 末了,彭措在射精的前一秒从小穴里拔出,还来不及拿开就尽数喷在了圆润的屁股上。 楽乐喘着气瘫在床上,这一干干的她精疲力尽,尽管她全程似乎并没有出力,还是被男人折腾的够呛。太持久了,中途她无数次想喊停,可每次刚想开口,身上的人就送她冲上云霄,话到嘴边也化云成烟了。 “给我擦一下”,楽乐闭着眼对他要求道。 彭措裸着上身,从蓄水缸往盆子里舀了几瓢水,端着脸盆,迈步往床那边走,忽的折了身,又拿起烧水壶往里添了水,放到火炉上,蹲着往火里加久瓦。 彭措往盆子里兑了热水,又用手指试了了水温,才将脸盆端到床边,将毛巾打湿,温柔的为她擦拭,擦掉他留下的痕迹。 毛巾带到阴阜部,阴唇还向外翻着,小洞一吸一张,无不显示着之前的交媾有多旖旎。 分割线 床戏太难了 平安如意 次日,楽乐在一阵酸痛中醒来,看着身旁男人的睡颜,昨晚暧昧的画面一一浮现,脸蛋又烧红了。 男人蹙着眉,睫毛轻颤,嘴角紧绷,或许是梦到什么不如意的。楽乐伸手想抚平他的眉心,还未触到肌肤,男人突然睁开了眼。 楽乐的手僵在半空,尴尬的对他一笑,又讪讪的收了回去。 男人沉默的起身,穿好袍子便出去了。 楽乐这才坐起,自己身上未着半缕,而衣物早已迭好放在她枕边,这人倒是还挺细心的。等 等她穿戴完毕,打开门才发现彭措靠在外墙上,正吐出烟丝。清晨的太阳大喇喇的照在他身上,照的他熠熠生光,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好像他不存于这个世界一般。彭措身姿挺拔,宽肩窄腰,普普通通的素色袍子在他身上,反而多了几分格调,真是赏心悦目。 男人和她擦身而过时,楽乐闻到了一股尼古丁的味道,好像也没有很难闻。转头,彭措拿着漱口杯和脸盆出来。 难道他是特意出去好让我换衣服?楽乐心里有点躁动。 两人都很默契的对昨晚的事闭口不谈。 彭措牵着一匹枣红色骏马行到院子里。 “上来” “骑马去?”楽乐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骏马,也太原始了吧,连自行车都没有嘛。 彭措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按住马鞍前部控制马儿,“左脚踩着脚蹬,借力上去”。 楽乐照着他的话,但是右脚就是翻不上去。可能是牛仔裤太紧了,楽乐扁着嘴望向他。彭措只好托着她的腰送她上去,随后自己又踩着脚蹬轻松跃上。因马鞍较短,两人只好紧贴而坐,楽乐能闻见彭措口中呼出的淡淡薄荷味,应该是牙膏的味道。 “抓紧这个金属栓”,彭措指着前面的马栓。 “嗯”,楽乐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呼出的气息,潮潮的,黏黏的。 疾行数个钟头后,终于到了集市。街边商店林立,行人熙熙攘攘,有摆摊卖生鲜食品,也有手工饰品,有奇形百货,也有特色小食,总归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好不热闹。 楽乐对眼前的一切十分好奇,左瞧右摸的,乐不思蜀,彭措只好牵着马跟在楽乐后面。这不比那些旅游城市,大多数都是本地人,年老的摊主并不会汉语,于是彭措化身她的翻译,一句一句解释,传达。 楽乐驻足在一家手工饰品摊前,桌上摆的各式各样的珠子,金银,宝石制品。楽乐拿起一条木制手环在手里端详,黑木檀上刻着一行藏文。 “这是什么意思?”楽乐举到彭措眼前。 彭措撇了一眼,神色犹豫的说道:“没什么,就是平安的意思”。 “哦”,楽乐又拿起另一条样子相同的手环,“这个呢,字好像不一样啊?” “嗯,,,表示如意”说罢,自顾自的走到旁边的摊位。 楽乐付了钱塞进口袋里。 …… 彭措带路去了一家汉人餐馆,楽乐吃的眉开眼笑,一副中了彩票的样子。中途彭措说出去买个东西,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袋子。他将袋子推到楽乐一边,“吃完饭把这个吃了”。 楽乐打开,原来是紧急避孕药。 彭措埋着头吃饭,一副你别跟我搭话的表情。他可不想说刚才药店老板娘恨不得把他扒皮的模样,“小伙子,看你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干这种事啊,紧急避孕药很伤身体的,作孽哦,怎么干的出哦!”老板娘操着一口吴侬软语教训他,最后做出赶人状,彭措当场羞愧难当,焉哒哒回来了。 “你买那个了吗?” “什么?”彭措一脸迷惑。 “避孕套” 彭措神色复杂,蹦出两个字:“没有” 彭措把楽乐带回自己在镇上的房子,一栋两层楼房,看上去没有什么烟火味,想必已经有段时间没住人了。彭措独自前往修车店带人去拖车,等他回来已近黄昏。 一开门,两个大号购物袋静静的立在地上,彭措瞄了一样,都是些食物和日用品。楽乐听到动静,从一楼的厨房里探出半个身,“我下个面条,你帮我把买的东西归置一下,感谢老铁”,说完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 彭措一一将物品从袋子里取出,牛肉干,烤鱼片,辣条,水饺,盐焗鸡蛋,香蕉,火龙果,苹果,沐浴露,凡士林,女士拖鞋,男士拖鞋,浴巾…………还有一盒避孕套…… 爱液汹涌 彭措躺在床上,尽力让自己赶快入睡,可脑子里总涌现出昨晚的交缠,今早集市的手环,还有今晚面条的画面,有种怪异的感觉漫上心头,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彭措恼的直挠头,愁闷的思绪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彭措纳闷的打开门,“怎”字音还没发完,怀里突的多了一个人。楽乐在门打开的那瞬间,猛地往男人身上扑,而男人又因为条件反射,下意识的揽住了女人的腰臀。 楽乐霸道的吻了上去,舌尖撬开他的齿,缠上他的舌。他口中是薄荷味牙膏的味道,如雨后绿植的清香,教人醉在唇齿之间。 吻到呼吸不畅,楽乐才肯停下。今晚她穿了一袭香槟色丝质睡裙,因这大平口的设计,胸口的肌肤大片裸露,彭措伸手从裙底探进去,揉捏那对柔软,吻点点落在双乳上,彭措的唇在她身上留下温热的气息,楽乐被吻的很舒服,不自觉的发出几声闷哼。彭措边吻边走,将怀中的女人放到床上,反手脱掉自己身上的t恤,手正要扯下裤腰时才猛地想起,他,没套! 彭措忆起上午药店老板娘的训斥,手上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 “你买的---” “我内裤里。”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彭措俯下身,手指隔着她的内裤打圈,刚碰上布料,指头便被爱液浸湿。于是直接褪下她的内裤,一次性安全套正施施然的躺在阴阜上。 彭措拉下睡裤,硕大的阴茎立马弹出来,从她的吻席卷而来之时,肉棒就开始肿胀,此时的肉弹,表面青筋浮现,加上尺寸又是出群拔萃,远在蝈蝻水平之上,这么看着倒是多了一份可怖,光是想想这大鸡吧怼进来的样子,她的身体已开始战栗,腿间的爱液顺着穴口流个不停。 楽乐脸上有丝潮红,怎的还没开始,爱液却流的如此汹涌,好没面子啊! “水好多。”说着,彭措压上来,将自己的坚硬送进来,龟头稍稍一滞,卡在穴口,夹的他有些难受,于是他挺腰硬插进去。甬道还没完全准备好它的进来,彭措只好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填满这个潮湿,温热的秘穴。 楽乐闭上眼,细嫩的双手攀上男人的腰。彭措已然插到最深处,仍有一截肉棒露在体外。彭措一深一浅的快速抽插起来,身下的人儿随着他的律动,止不住的呻吟,丝丝入耳化成催情符,引得男人一下比一下更深。整个世界只有女人的呻吟声,男人喉间的隐忍声,性器的撞击声,还有爱液被搅动的水津声,无它…… 楽乐的脚底开始发麻,如有细小的电流,从脚掌一路向上冲,麻痹的感觉从双腿向上蔓延到腰椎。楽乐绷紧一口气,快到了,马上到了,还差一点…… 彭措使着自己极限的速度在她体内疯狂冲撞,次次撞到最深处的花心。就在电流冲到她天灵盖的那一刻,男人也正好射出白灼的精液,俩人同时到达高潮。 彭措抽出肉棒,给套子打上结,抛进屋内的垃圾桶里。套上t恤睡裤走了出去,楽乐累的合着眼小憩,也懒得想他去哪了。一会儿,彭措打来一盆热水,把毛巾蘸湿为她擦拭私处,楽乐只觉得很舒服,迷糊着睡过去了…… 分割线 床戏我真的写不好的感觉 下章预计来个晨勃play 嘻嘻我真是拖延症晚期啦,点子是之前某真火的时候萌发的,想写个藏族糙汉,结果拖了很久,人物性格也走偏了,咋感觉男主也不是很糙汉了 温柔乡 楽乐醒来的时候,背抵在彭措宽阔的胸膛里,腰被他的长手箍着,臀部被炙热的硬物抵着,耳里全是他的呼吸。 ”醒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套放哪了?”彭措的声音懒懒的,听上去好像还没睡醒。 “我床上。” “嗯,可以吗?”彭措的手从她的腹部缓慢下移,抚摸她的下体。楽乐扭臀轻哼,并不回答。彭措重重的亲了一下她的脖颈,摸下床往对门走去。 彭措回来的时候,只看见楽乐安安静静的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白皙的面庞还未褪去情色的潮红,额间的几丝碎发被汗液打湿,紧紧的贴在一侧,脖颈处的淤痕昭示着昨晚的性爱有多激烈。他身下一滞,血气上冲,胯间肿得更厉害了,情欲再次在他心底翻涌。他翻上床,又紧紧的将她侧箍在怀里。 带有厚茧的手指往她腿心探去,沿着小缝上下摩擦,只是几下,奶白色的液体涌出小穴,因着这地方的湿滑,好几次他的手指都不小心插了进去。因着突然的侵入,楽乐睁开眼向腿心探去目光,喉间发出嘤咛的声音,微微的喘着。 穴口微微张开,彭措并着两指往里插,粗粝的指腹在内壁中游走,扣弄着她的g点,快感一丝一丝袭来,惹得她的呼吸变重。想要更多,想要被粗壮的阴茎填满,想被狠狠的操弄。楽乐的手覆上他的炙热,暧昧的声音响起:“插进来。” 彭措闻言,撕开包装,套在性器上,阴茎被绷得紧紧的,隐隐的不适感蔓延。彭措皱着眉不快的说道:“下次要买大一号。”说着,将她的左腿向上曲起,好让性器自如的进出。龟头顶开小穴,往甬道深处捅。硕大的阴茎撑开阴道,被凹凸不平的内壁紧紧地绞着。彭措被夹得既舒服又难受,只好轻轻抚过她的背脊,“放轻松。” 彭措抬起她的下巴往自己的方向偏,吻上她的唇。楽乐害羞的往后避开,“没刷牙。” “没味道。”彭措追着吻下去,两人唇齿相贴,互相啃咬着对方。彭措的吻是温柔的,细细的碾压她的唇瓣,而腿心的那物却粗鲁万分,狠狠地冲撞花心。 楽乐的身体随着他一下一下的撞击而颤抖,嘴上不停,身下不歇。奶白色爱液沿着阴茎缓缓流出,淌到大腿根部,染湿了身下的床单。彭措开始加速抽插,一次比一次更深。楽乐弓起腰,止不住的呻吟,右手撺着床单,左手往后推着彭措的小腹,阻止他的侵入。 彭措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嘴含入她的耳垂,边嘬边舔安抚她,“快了。”彭措的声音因为情欲变得喑哑,此刻听来十分魅惑,引着人一同赴向云巅。彭措加速抽插直到在她体内射出白灼的精液才停下,他仍将那物留在她体内,舍不得出来,他喜欢被她包着,那个温暖湿润紧致的甬道是他的温柔乡。 失控 楽乐的手指在彭措身上游走,顺着小腹往上滑,经过他的喉结,路过他的下巴,移到他的唇瓣时,被他一口咬住,看着凶猛却一分力道也没,轻轻的含住她的手指,温润的舌尖划过她的指腹。 楽乐被逗得咯咯笑起来,“干嘛啊。” “谁让你的手不规矩。”彭措吐出她的手指,偏头看她。 “哼,刚才明明是你。”楽乐狡黠地笑道,又用被他舔过的手指在他脸上胡乱的点着,“我饿了。”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先让我吃饱再喂你。”彭措说着翻过身压着她,捏着那对柔软往嘴里送,又舔又吸,乳头被他吸得发亮。楽乐的眼神变得迷离,呼吸开始急促,情欲再次袭来,她甚至感受到,有股液体从小腹缓缓流出,正当她想用腿圈住他腰时,彭措却及时起身,往她唇上啄了一下,“等着。”便套上衣服走出房间。 楽乐洗完澡出来时,彭措已摆好碗筷,猪肉炒扁豆,素炒胡罗卜,是她昨晚购买的食材。饭厅内有个火炉,烧的正旺,使整个屋子都暖了起来。这副场景倒是十足的烟火气,她好像已许久未感受过了。思绪飘到半年前,一想到那个人,楽乐浑身犯恶心,于是甩甩头试图赶走与那个人有关的记忆,真倒胃口。 楽乐调整好心情,乖乖的坐下,夸张的吸了一口饭菜的香气,对着彭措伸出大拇指:“真香,一定很好吃!” 彭措拍拍她的头,宠溺的笑道:“你都还没吃呢,小骗子。” 彭措的手艺真不赖,加上昨晚今早确实使了不少力气,楽乐连吃了两碗米饭。期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抬起头问他:“你普通话挺好的,去成都念的书吗?” 这里的人,如果有钱的话,都会去成都过冬,也有很多学生去那念书。这问题在她看来并不突兀,自己也只是随口一问,不料彭措却垂下眸,神色沉重,连手里的筷子也放了下来,他看着楽乐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处。。 楽乐以为是因为上学这个话题让他感到不适,于是立马将话头扯到别处,“我的车什么时候修好?” 语音一落,俩人同时陷入沉默。彭措以为她想尽快离开,也是,本来就是因为意外才在这暂时停留的,她总会走的。楽乐觉得气氛更尴尬了,于是主动收拾起饭桌想去去洗碗。 “水太冷了,我来吧。”彭措默默的拾起碗,又补了一句,“车子有些零件这儿没有,车行只能去格桑乡找一下,要点时间,我会催他们的。” 楽乐想说她并不着急,相反,她更希望时间能慢点走,她好像有点喜欢这地方了。她看着彭措的背影,心里一顿,似乎事情的走向已经超出了她的预估,一切走向失控。 沉沦 楽乐轻轻地环住彭措的腰,头靠在他阔背上,她感到他的身子一顿,接着是不明情绪的叹气,最后又温柔的对她说,“在这干嘛,屋里暖和,去里面呆着。”说着,手上的动作又继续着,慢条斯理的洗碗。 “不,我想和你在一起。”楽乐执拗的回答他。 彭措转过身,看着她,一言不发。有那么一秒,他有点讨厌她,讨厌她明明会走,却一次一次对他示好,用温柔将他包裹,让他上瘾。更厌恶自己,竟然恬不知耻的想要更多,想要永远,简直是异想天开。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想从她眼底寻出答案,而她仍然抱着自己,仰着头用赤诚的眼神望着。 罢了,答案是什么不重要了,她若是想要,就倾尽所有给她,她要是想走,就收好情绪向她道别。 彭措低头在她额心印上痕迹,任她抱着,转过身继续收拾。乐乐的手并不安分,一会在他结实的小腹上乱按,一会又在胯间隆起的地方乱摸,惹得那个地方越发鼓涨,迅速升温,烫着了她的手心。 彭措的呼吸变得沉重,手上却依然不紧不慢的摞好碗碟,最后擦干双手,转身把她一把抱起,向外走去。 彭措在椅子上坐下,楽乐仍挂在他身上,俩人唇舌交缠,她的手解开他的裤腰,那肿胀的物自己跳了出来,重重的打在她手心,她上上下下套弄着肉棒,手指在龟头上摩挲,不一会有股温热的液体从马眼喷出。 楽乐抬起被打湿的手指凑到他鼻下,“这是你的味道。”,然后又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舐自己的手指,一股腥味在口腔中蔓延,楽乐再次吻上彭措的唇,恶意的将腥味分享给他。彭措只是摸摸她的后脑勺,自责的向她道歉。 她以为他会生气,说几句难闻,或是责怪她的淘气,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一句“对不起”,楽乐有些懵。 楽乐握着他的性器,往自己穴口怼,而自己则慢慢往下坐,阴茎也一点一点进入甬道。面对面的坐姿使得彭措对楽乐的状态一览无余,他看见她痛苦的咬紧了牙齿,看见她胸前的柔软像小兔一跳一跳,看见她额头冒出滴滴汗珠,看见她紧闭双眼喘息,看见她贝齿轻咬在他身上留下印记,看见她的情欲攀到顶峰,看见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乱颤,看见她无力的瘫倒他身上…… 一阵交姌下来,楽乐早已精疲力尽,手环住彭措的脖子,下巴搭在他宽肩上小憩,身下温暖的小穴仍将粗壮的肉棒紧紧包裹。 彭措维持这个姿势,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环住她的背,抱着她往卧室走去,肉棒随着走路的起伏,深深地抵进去,插到最深处的花心,楽乐因这突然的深入,忍不住呻吟。 彭措听着她的呻吟声,口干舌燥,小腹一团浴火又重燃起来。楽乐甚至能感受到体内的那根棒子又粗了一圈,将她填的更满,甬道似乎正在被撑开,穴口也微微张开。 分割线 太困了,先凑到这,睡了。友友们,可以给点回应吗,让我知道有人在看,晚安 梦境一 彭措将楽乐平放在床上,掰开她的双腿曲起,他自己跪坐在她面前,俯下身子舔舐小穴,舌尖灵动的拨开外阴唇,探索阴蒂,用齿碾磨小核。 一股细小的电流从她脚底漫上来,双腿渐渐麻痹,酥爽难耐,楽乐下意识的闭紧双腿,彭措只好按住她的大腿,不让她乱动。舌尖继续游走,化作性器在穴口深耕,挤进甬道,舔舐内壁,爱液一波一波涌出,被彭措全然舔进嘴里。 彭措并着两指探进小穴,深深浅浅的抽插起来,长指更为灵活,在蜿蜒的甬道随意扣弄,被搅动的水声哗哗作响,指交弄得她高潮迭起,小腹一泄,一股热液从穴口喷出,沾湿了床单和他的手。 彭措把楽乐抱到干净的一边,从衣柜里拿出新床单换上,本想抱着她去浴室清洗一番,可看到她疲惫的闭上眼,瑟缩在被子里,只好作罢,拿了湿毛巾仔细地给她擦拭。 彭措钻进被窝,揽住她的腰,俩人相拥而眠。 一躺就睡到黄昏后,将落的日光从窗边逃走,屋内陷入黑暗。楽乐醒来时,彭措仍紧贴着她沉睡,呼吸绵长。 楽乐伸出手指在他的眉心滑下,落到高挺的鼻梁上,像坐滑梯一般又落到他唇上,默默描绘着他的唇形。唇瓣有些干裂,最严重的地方,甚至起了一层薄薄的死皮。难怪他的吻总是干烈如火,磨的她又痛又痒,可她一点也不嫌弃,她喜欢他炽烈,直接的回应。 楽乐用舌头轻轻地舔过开裂的地方,就像动物舔舐自己的伤口一般,她也想治愈他的伤口。 在彭措的梦里,他乘着一条小船飘在一片孤海上,放眼望去,除了海洋并无其他,更望不到边际。四周静悄悄,安静的十分诡异,自己明明处于海中央,光看着海浪一重又一重,却听不见任何海声。他的后颈上渗出一层汗,他想逃,可找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船桨,他失落的重新坐下。 以晚霞为被,船为床,彭措架着手枕在脑后躺着,看天上的浮云流动。小船被水波带动,朝着某个方向缓缓前行。 一路上并无特别风景,彭措索性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睡着了说不定就梦醒了,他得赶紧从这奇怪的地方出去。 眼皮正变得沉重之时,突的听到几声浅叫,当是小动物的声音。彭措直起身子寻找声源,却看见一只通体白色的蓝瞳小猫,乖乖的坐在一片浅绿的荷叶上,哀怨的叫着。 荷叶的运行轨迹与小船相反,马上要和小船擦身而过,这可是这个地方唯一的活物,唯一的声音,当下彭措立马探出大半个身子,往下一捞,将猫提起放到自己大腿上。彭措伸出手摸摸它的头,给她顺毛,小猫惬意的叫了几声,尾巴朝上左右摇摆。彭措的手指带到它的面颊,想擦掉污迹,小猫偏过头,舔舔他的手指,粉红色的小舌,别样的可爱。 彭措心内大喜,之前的抑郁一扫而光,正当他想抱它入怀时,小猫腾得一声跃进海里,彭措惊慌的探下去,看到小猫游向另一个方向,它的身姿游刃有余,推出的水波渐渐消散,离他越来越远。彭措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失落的看着它离开的方向。 瘦了? 彭措醒来的时候,楽乐正擦着头进来,身上仍是那件香槟色睡裙,套了一件灰色连帽开衫卫,衣。 “醒了?” “嗯”,彭措晃晃脑袋,“要帮你吹吗?” 楽乐坐在椅子上,肩上垫着一块毛巾,湿漉漉的长发向后披散。彭措立在她身后,拈起一层一层的湿发,仔细的吹着。彭措的手法越娴熟,她心里越不快,看来没少帮别人吹发。这么想着,心底的火苗便熄一分。 “饿了吗?想吃点什么,我去做。”彭措将碎发别进她的耳后。 “别费神了,吃面条吧。明天我们去华龙玩,好吗?”如果不是那天开错了道,坏了车,楽乐现在应该已经在华龙了,那是她的下一站目的地。 华龙是附近的一处自然风景区,以五彩池而闻名,夏季游客总是络绎不绝。 “好,那明天得早点起来,现在算旺季,人多。”彭措一口答应。 即使是简单的面条,彭措还是做了一碗番茄炒蛋做料,尽可能的让她吃的营养些,现在的她似乎比第一次见面时瘦了一些。在彭措的观念里,吃的多长的壮实身体才会健康,于是又额外挑了几筷子的面条给她。 楽乐看着眼前满满一大碗的面条,有些讶然。 “这也太多了吧,铁子。”楽乐向彭措控诉。 “你先吃,吃不完再说。”彭措被她那个铁子的称呼逗笑,收敛住笑容,一本正经的回她,“多吃点,我瞧你这两天好像瘦了点。” “有吗?哪儿瘦了?”楽乐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还有这种好事?没花力气就自己瘦了? 彭措沉吟片刻,对上她期待的眼神迟疑的说道:“胸,吧。” 楽乐一个白眼甩过去,气呼呼的吃起面条。 乘着彭措洗碗时,楽乐把自己的东西全搬到他的房间,将几件常穿的衣服挂在彭措衣服旁,又把日用品摆在他小桌子上,这时才发现,一边的桌柜被锁了起来。碍于私人隐私,楽乐没再多看。 彭措洗完澡钻进被窝,长手圈住楽乐,贴在自己怀里。楽乐嗅到他的发丝还带着洗发水的薄荷味,沁人心脾的凉。 楽乐心里有好多问题想问他,比如为什么自己一个人住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甚至没有电没有网;那房子是他自己建的吗?;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眼睛是那么哀伤,仿佛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使他心生波澜;为什么那个柜子上了锁,放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无数的问题在她脑里盘旋,可是她不敢问,怕像上次那样扫兴,更何况自己凭什么身份?一个露水情缘的过路人? 如果没有未来,也不必纠结过去。这样一想,楽乐心里轻松不少。 她翻过身,手不规矩的在他档处抚摸,那个地方非常迅速的撑起小帐篷,楽乐脸上挂起计谋得逞的笑容。彭措仍是闭着眼,依着本能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乖,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首-发:danmeiwen.cloud(wo𝕆18 νip) 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从镇上到华龙需要乘坐大巴车3小时,因此彭措早上五点就起来收拾行囊,还好前两天楽乐自行购买了许多食物,他并不需要临时出门采购。食物,水,纸巾,考虑到可能会在那过夜,彭措又从储物柜里拿出两条新毛巾给楽乐备用。 楽乐睡的正熟,眉眼带笑,嘴角微微翘起。彭措猜想她该是做了什么美梦,伏在她耳边唤她起床。 楽乐睡眼惺忪的套着衣服,一件白t,灰色连帽卫衣,黑色运动裤,运动鞋。因为要爬山行走什么的,尽量穿的舒适些,俩人吃完早餐面包便出门了。 早上六点,路上并没有多少人,人迹稀松。一辆黑色suv停在他们门口,车窗摇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穿着一件深棕色的皮夹克探出头,黝黑的皮肤衬得他牙齿十分洁白,他笑着跟她们打招呼:“嫂子好,我哥让我送你们去车站。” 彭措低头看了一眼楽乐,随即批评他:“叫乐乐姐,没大没小的。”说着打开后车门示意她进去。 “你弟弟?”楽乐放低声音询问彭措,不料还是被前面的人听见,抢先彭措回答,“姐,我是他表弟,虽是表的但亲如兄弟,跟一母同胞似的,关系那是相当的亲密。” 楽乐被他的口音逗笑:“弟弟,你不是藏族人吗?怎么说话一股东北腔。” “叫他边巴就行,他之前在黑龙江打工,年初刚回来的时候,不认识的人都以为他从东北来,还感叹这边日光真是厉害,把他晒得跟个煤球似的,现在都好多了。” 听到煤炭,楽乐转头看向彭措,彭措确实比边巴白了很多,再看看边巴的肤色,煤炭确实太贴切了。楽乐忍不住笑出声,又觉得不大礼貌,捂住嘴偏头对上彭措的眼睛。 楽乐的眼睛笑起来像弯弯的月亮,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开怀大笑,真好看,他暗自希望她一辈子都可以这样开心,毫无负担。 一路上边巴都在逗她笑,讲些他在哈尔滨的日子,二十分钟的车程,很快就到了。楽乐心情极好的跟边巴道别,边巴说彭措不用手机所以特地加了楽乐的微信,还说好来车站接她们回家。 楽乐挽着彭措的手臂往客运中心大门走去,诧异的问道:“你不用手机的吗?” “嗯,家里有部旧的,但是很久没用过了。” “那你没有需要联系的人吗?那你怎么通知你弟今早送我们的,昨晚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啊。”楽乐不解的发问。这个年代,六旬老人都会用智能手机,他竟然别树一帜,难以相信二十多岁的人竟然不用手机。 “嗯,没有要联系的人。”彭措淡淡地回答,不着一丝情绪,“他住的地方离我们不远,步行五分钟的样子,早上五点半我就去敲他家门了。” 原来如此,不过大清早的,五点半就去敲人家的门,貌似有点不厚道啊。 说是客运中心,但其实十分简陋,只有叁四个候车门,发车时时都隔着两叁个小时,车次也是寥寥无几,旅客更是不多,零零散散几十人而已。 彭措在人工订票窗口买了最早的车次,没等多久大巴车就出发了。车上乘客也不多,四十多座的车上,只有一半的人,大多都是去华龙打工的,景区正值旺季,游客纷至沓来,同时带来的垃圾也剧增,景区的正式工显然不够,每当这时,都会向外招收临时工,于是住在附近的人往往会选择去那打零工。 大巴车也是陈旧的,座椅的皮套泛已黄,空调机似乎坏掉了,车内的空气闷闷的,不流通。楽乐感到有些不适,抿了口温水润润嗓子,驱散粘腻感。 “快到了,忍耐一下。”彭措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折扇,帮她物理降温。 “还有多久啊?”楽乐撒娇的靠在他身上,头枕在他肩上。她很喜欢彭措的肩膀,宽阔结实,让人很有安全感。 彭措揽过她的胳膊安慰她:“还有两小时吧。” 楽乐一听立马泄了气:“那还有好久哦。” 楽乐只好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音乐播放软件,将一只耳机塞进他的耳朵,然后将剩下的一只塞进自己的耳朵里。 悠扬的伴奏响起,男声婉转低唱。很多年后,彭措依然记得那几句歌词,像是刻在了脑海里,牢牢不忘。 “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忘记了时间这回事” 既然决定爱上一次就一辈子 希望让这世界停止 想念才不会变得奢侈 如果有下次 我会再爱一次 ……………………” 分割线 这首歌超好听哦,我听的是陈昊森的版本 求收藏,求珠珠,求评论。 男女主算是相互救赎吧,前两章关于彭措埋了些伏笔 游玩 大巴车是直达景区停车场的,浩浩汤汤的人群往景区验票口涌去。彭措让楽乐站在树荫下避暑等他,而自己去排队买门票,好在现今都是手机订票,人工订票窗口的人并不多,不一会彭措便拿着两张门票回来。 “都说我在手机上订了,你还要排队。” “不一样。”彭措慢吞吞的回答。 楽乐也不懂到到底哪里不一样,但也不去深究了。重新挽上他的小臂,俩人往人群走去。 景区的大门修的十分气派,四根白灰色石雕柱子直挺挺的立在地上,每根柱子上都刻着一条白龙蜿蜒而上,还有些藏文依附龙下。依着小道往前走,便是百米石梯,本来宽敞的阶梯,也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占领,彭措靠着边向上爬,将楽乐护在没人的一侧,避免被游客冲撞到。 海拔也随着石梯上升,空气也愈发稀薄,山上的氧气亭也越来越多,随处可见,供游客休息,若是有高原反应则可以在此吸氧。爬完石梯,有两条岔路分别通向不同的游玩路线,至此人潮才开始分散,楽乐选了另一条人流较少的路线。 映入眼帘的是映月彩池,池子大小不一,形状不同,池底土壤也是色彩缤纷的,呈黄色,白色,浅蓝色,褐色,水质澄净透彻,还能看请池底的细沙,大体排列模样倒是有点像云南的梯田。 楽乐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五彩池,掏出手机连拍了好几张才过瘾。接着顺着木制吊桥上行,由粗绳串着的木板作梯,本身就不大稳固的吊桥,在行人有意的捣乱后摇的更晃了。彭措牵着她的手,作她的支撑点。彭措的手掌很大,完完全全地将她的手包裹住,从掌心传来的热度,暖和了她整个身子,两个人依偎着度过桥。 来到“飞瀑流辉”面前,一座高山被斜切成陡峭的山坡,千层碧水沿着山坡顺势而下形成壮观的瀑布,像是水做的绸缎飘逸的挂在山上。楽乐突然想起电影《春光乍泄》里,黎耀辉独自一人落寞的站在伊瓜苏瀑布前。 楽乐萌发出要合影的念头,随便从游客中拉到一位小姑娘,请求帮她们拍照。俩人并靠着站在瀑布的栏杆前,除了靠的比较近,并无其他亲密动作,似乎只是普通朋友的样子。 楽乐向游客道谢,拿回手机查看照片,嗤的一声笑出来:“你看你的表情,好像是要去参战一样,好,严肃啊。” 照片里,两个人只隔了一拳的距离,楽乐比彭措矮上一头多,只到他肩膀。她笑的十分灿烂,眉眼弯弯,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反观彭措确实是严肃多了,不苟言笑的望着镜头。他的头发有些长了,遮住了一些眉毛,眼神强劲,身姿挺拔端正,多了几分刚毅的感觉。 彭措低头看着照片,他的表情好像是有些不自然,些许是很久没拍过照了,不怎么习惯。 楽乐刚想说也发他一份,才想起他没有手机,只好作罢。 再向上爬,便登上了山顶,一览众山小。虽是夏季,对面的山峰顶上,仍然堆着一层雪,像是戴了一顶雪白的帽子。烟雾缭绕,遮住了高山的一部分,看着朦朦胧胧的,诗意十足。 分割线 景区是真的其实叫黄龙,我去过,但是我忘了,景点就瞎写了。彩色的池子真的非常漂亮,写完才想起还有钟融洞,推荐大家去玩。 地名都是做了处理的。 首-发:birdsc.com (po18gw.vip)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山顶上有家网红餐厅,由透明的玻璃墙围成,坐在里面便可把外面的风景一丝不落得收入眼底。就算价格高昂,也有不少游客去尝鲜。楽乐看了一眼餐厅门口排队的人群,摇摇头拉着彭措去一旁的长椅上休息,吃点食物果腹。 休息完毕,俩人乘着空中缆车下山,在半空中,底下的景色一览无余,掠过皑皑雪山 ,跌水瀑布,青葱绿林,五彩水池…… 游玩完已是下午叁点,俩人决定还是在这附近民找个民宿歇息一晚。楽乐在网上看了一下各民宿的评价,敲定了一家,幸运的订到了最后一间房。 正好景区摆渡车路过那片民宿聚集区,还好时间尚早,车上乘客并不多,俩人找了靠窗的位子坐下。疲惫在楽乐的脸上浮现,她双手交迭放在前面的椅背上,猫着身子将头轻轻地枕在手臂上休息。 彭措见状拍拍她的背,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示意她靠在自己肩上歇息。 楽乐看了眼彭措结实的肩膀,想必靠着并不舒服,于是直接侧着身子躺在彭措的大腿上,是要舒服些,楽乐心满意足的合上眼皮。 彭措一愣,全身肌肉紧绷,连呼吸也好像暂停了似的,目光向下注视着。楽乐的呼吸逐渐平缓,看来已经睡着了,她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起伏而轻颤,脸蛋也从一开始的潮红慢慢回转。 彭措伸手将她脸庞上的散发束到她耳后,轻轻地唤了一声:“乐乐”,确认她睡着后,偷偷的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顿时,彭措脸上的酒窝慢慢显形,下意识的露出一抹微笑。此刻,他们确实像一对情侣。想到情侣这两个字,他眼里的光慢慢黯淡,这一切只是虚幻的梦境,迟早都要被迫醒来,他现在是有点失分寸了。 若是一枪孤勇的献出自己的心,她不要可怎么办,事事常与人违背,若是再次失去,自己是否还能承受住? 想到此,一股内疚涌上心头,陈玉不过走了叁年,自己竟然春心萌动,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儿女情长。他是个罪人,他将自己放逐在无人野外,仿佛只有这样摒弃所有,心里才能好受一些。可无论怎么惩罚自己,都于事无补。他想起两年前,他跪在陈玉父母面前道歉,把所有的积蓄补偿给她父母,他记得陈玉的母亲一直哭着捶打他的胸膛,嘴里嘶喊着“我就不该同意她去支教,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时至今日,那些画面依然历历在目,像是昨日发生的,那些话日复一日的钻进他梦里,“为什么死的的不是你!”,每一次他都满头大汗,浑身战栗的从噩梦中醒来,便再也睡不着了,就躺在漆黑的夜里,等待黎明。 大巴车突然紧急刹车,眼看着楽乐马上要从他腿上滚了下去,彭措立马从回忆里抽身,急冲冲的抱住她的腰。还好没掉下去,彭措缓缓吐出一口气,焦急的神色渐渐平缓。 楽乐被这突发状况弄醒了,眉眼惺忪的看着彭措,他看上去似乎跟初次见面时差不多,有点沉默,没什么活力的样子。楽乐从彭措怀里直起身,重新入座,又看了他一眼,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你有没有伤到哪?”彭措避而不答。 大巴车司机转头看着车内的乘客,向他们诚恳的道歉,原来是一个电瓶车突然从路中央窜出来,差点和大巴车撞上,虚惊一场。司机道歉的声音盖住了楽乐的问题,她想彭措肯定是听到了,但是没有回答她。 “怎么了?” 分割线 谢谢支持!周日休息,平常晚上八点半自动发文 女二出来啦!男二之前打了个酱油 首-发:rougou1.com (woo15.com) 浪叫连连 彭措一言不发的在前台领了钥匙,走进房间将背包放在桌子上,避开她询问的眼神,背着身子收拾行李,又问楽乐想吃些什么,他出去买。楽乐盯着他的背影好几秒,最后叹了口气回道:“都行,你看着买吧。” 听到这句,彭措犹如得到大赦,立即拿着钥匙走了出去。楽乐看着被他轻轻合上的门,觉得心里有些发堵,怎么自己睡了一觉,俩人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有些微妙,甚至彭措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彭措出了民宿往右拐,直行一百米,便看到小吃街安安稳稳的坐落在街角,几年了,商户换了一茬又一茬,那家冷吃串依然挺立在那,看来这些年生意还不错。彭措打包了一些腊肠,丸子,牛肉和素菜,又去隔壁摊子买了炒饭,回程的路上,他特意放慢了脚步。 彭措站在房门外,深吸一口气,直到平复好心情,才鼓足勇气打开门。 楽乐正坐在床上,拿着遥控器换台,打发时间。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立马朝着人影飞扑上去。砰的一声,两具温暖的肉体紧紧相贴。彭措将手里的食物袋子放到地上,双手抚上她的背摩挲,脊背中央的骨头微微凸起,她怎么更瘦了。 彭措低头凑到楽乐耳边温柔的问她:“怎么了?” 楽乐双手环着他的腰,额头紧紧的抵在他的胸膛上,一声不吭。 彭措顺顺她的头发,继续问她:“哪里不舒服吗?”说着试图将手背贴在她额心试温度。 “不烫啊。”彭措将手背搭在自己额上对比温度,“是饿了吗?对不起,我应该——” 彭措后面的话被楽乐堵住,她惩罚似的啃咬着他的薄唇,狠狠的咬破他的唇瓣,却又疼惜的舔舐被她弄出的伤口。彭措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这样能让她解气,自己就算被生吞活剥,剩个骸骨也无所谓。他愿意倾尽所有给她想要的,就算要他的命,他都觉得自己会一口答应。反正自己本来就该在叁年前死去,现在的一切都是额外的惠赐。 楽乐的手伸进彭措的裤档,隔着内裤用手指描绘性器的形状,她能感受到滚烫的那物因为她的抚摸,瞬间变得更大更烫。 彭措将她一把抱起,抵在门上,奋力的吮吸她的唇,她的唇瓣被弄得亮晶晶的,嘴角流涎,情欲外显,魅惑极了。 彭措将她的白色短t撩起,把她的乳房从奶罩里拨出。白花花的奶子被他揉捏成任意形状,然后一口吞下那片柔软,像吃奶一般用力吮吸,奶子都被他吸红了。 楽乐呻吟着用手推开彭措的头,企图阻止他的进攻。可彭措岿然不动,舌尖继续在乳头上舔吸,激的她浪叫连连。 分割线 追-更:lamei1.com (woo13.com) 填满 彭措把楽乐轻轻地安放在床上,脱下她的运动裤,黑色蕾丝暗纹的底裤赫然闯进视线,紧紧的包裹着那处秘地,勾勒出蜜穴的形状。彭措跪在她面前,手指隔着底裤在蜜穴的位置上打圈,上下揉搓着阴蒂。 穴口一吸一张,流出奶白色爱液浸湿了底裤也打湿了他的手指。彭措捻着湿润的手指放入口中品尝,咸腥的味道在嘴里晕开,呛进鼻腔。他把黑色内裤拨到一边,露出湿湿的小缝,并着两指小心翼翼的探进花蕊,细嫩的肉壁紧紧地绞着他的手指,使他卡在甬道,动弹不得。 彭措单手再次覆上那对柔软,大手或挤或捏玩弄着奶子,乳肉从指缝中浅浅的露出。楽乐的注意力被胸前的手掌带走,甬道自然地松弛了,好让他的手指自如的进出。长指扣弄着内穴顶部,酥痒阵阵袭来。 彭措从小穴中抽出手指,挟带出丝丝爱液,滴在床单上。然后直起身,麻利的解开裤子拉链脱掉,握着肿胀的阴茎怼在穴口,在将进不进之时,突然折转身离开。楽乐疑惑的抬眼看他,见他腿间的庞然大物直挺挺的翘着,赤裸着身子走到电视机那边,在旅行包里摸索着什么, 下一秒手心攥着什么东西走向她,近了才看清是一串安全套。 楽乐的脸微微一红,半是娇嗔半挑衅的说道:“拿这么多,用的完嘛。” 彭措闻言一愣,笑着回她:“你受的住就行。”彭措戴好套一下子扑过来,将粗壮的性器怼进小缝,深深浅浅的抽插着,阴茎冲过层层褶褶的肉壁,撑满甬道,直捣花心。 楽乐因为腹部强烈的异物感不适的叫出声,“好满,被填满了。” 彭措身下用着力,嘴上也不闲着,从她的下巴吻到脖子,一路往下,吮吸她的奶子,浑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楽乐对着彭措翘起屁股趴着,蜜穴上还有更多的爱液涌出,股沟都被弄湿了,这一切都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眼前,彭措看的眼底发红,理智全无,现在只想,好好的,操她。 彭措一下一下的往里冲,重重的撞在她臀上,啪啪作响。身下的楽乐忍不住的呻吟,挠的彭措心里痒痒的。她的乳房像水滴一般向下垂着,彭措伸手包裹住那片柔软,不断揉捏。把她散在肩上的长发撇向一边,露出白皙的脖颈,吻深深浅浅的落在上面,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肌肤上。 彭措低沉并磁性的喘息在她耳边呢喃,楽乐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变得寂静,除了身下性器相撞的声音,还有彭措性感的呻吟。 彭措双手扶住她的细腰,急速的抽插,龟头不小心顶到深处的宫颈口,搞得楽乐浑身战栗,肌肤沁出一层热汗,趴着的双腿颤颤巍巍的,噗的一声塌在床上。 彭措只好将楽乐抱坐在自己身上,两人赤裸相对。楽乐双手环住彭措的脖子,下巴靠在他肩上,任由他上下顶弄着。彭措的跨向上顶一分,肉棒就在她体内深一寸,彭措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牙齿轻轻地碾过耳廓,留下涎水。 不必担心,我有钱 彭措只着了裤子,裸着上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在桌子前摆弄着打包的晚饭,唤她来吃饭。楽乐磨磨蹭蹭的套了件t恤,身下仍然是那条黑色蕾丝内裤,内裤被情欲浸湿,湿滑的黏液沾着阴唇,黏糊糊的,楽乐不大舒服的扭了下臀。 彭措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默默拆开一次性筷子放在她面前,“吃完去洗个澡。” 楽乐点点头。 半晌,彭措问她:“明天想什么时候回去?” “我看看大巴车的时间。”楽乐拿起手机查着。 “明天回去就不坐大巴车了,民宿附近有很多计程车。”彭措不紧不慢的说道。 楽乐抬眼看着他,思考了一秒,开口道:“不用,就坐大巴车好了,我只是太久没坐了,有点不习惯,我上学的时候可是经常坐大巴的。”说完对他露出得意的笑容,“你可别小瞧我。” 从这里到他家,大巴车都要叁小时,想想就知道计程车费用不菲了。她不愿意花这种钱,没什么必要,也不想彭措无端的浪费钱。何况,她真的不晕车,只是凑巧那辆大巴车的空调坏了,空气闷热还稠乎乎的,这才让她不大舒服。 彭措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你不必担心,我有钱的。” 楽乐脸上有些发窘,她确实觉得彭措没什么钱,这也是不想他花太多钱的理由之一。 楽乐起身坐到他的身上,手掌掩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我真的不需要,我没有那么娇贵,如果我需要什么,我会直说的。听见了吗?” 彭措迟疑地点头,楽乐这才拿开手,奖赏似的在他唇上嘬了一口,便立刻跑掉了。因为她感受到那物又苏醒了,火热的顶在她腿心,她可没力气应对了,跑为上策。 彭措收拾完桌子打开浴室的门,楽乐关着淋浴门还在冲洗,衣物放在外面的墙架子上。彭措拿起她换下的内裤,放到洗手池里清洗。楽乐打开淋浴门,看见彭措站在池子前洗着什么东西,拿起浴巾围着胸缠了一圈,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背上。走进了才看清,他手里拿的竟是她湿透的内裤。 楽乐有点尴尬,这么隐私的东西,除了自己还没有第二个人帮她洗过,上面还全是下体分泌出的黏液。想想此刻跟他搭话更尴尬,只好灰溜溜的出去了。 彭措将湿哒哒的内裤挂在厕所通风处,也打开门出去了。看到楽乐用毛巾包着头发,便提出帮她吹干湿发。楽乐连忙拒绝,自己再次跑进浴室,将门反锁,打开吹风机对着长发胡乱地吹着。 他怎么还帮我洗内裤啊!太羞耻了吧! 彭措洗完澡,爬进被窝在楽乐身旁躺下,她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彭措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好像是个老电影,画面中,娇俏美丽的女子向着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道歉,可男人义无反顾地走出了大门,将女子遗弃在浓雾弥漫的院子里。起先女子伤心的哭泣着,随后想起了什么,又充满希望的说了一句台词,字幕慢慢滚动遮住了影像,全片完。 彭措揽着楽乐的腰,问她:“讲的什么?” “就是女主一直喜欢着别人,男主一心一意的爱着女主,后面俩个人兜兜转转的终于在一起了,但是他们女儿出意外死了,加上女主的种种行为,男主心如死灰,离开了女主,尽管女主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其实是喜欢男主的,可惜,男主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最后女主一个人坚守着家园啦,差不多是这样。” “哦,还挺复杂的。”彭措拇指的指腹在她腰上摩挲,意不在此。 楽乐及时拦住他向下移走的手掌,娇滴滴的说道:“不行了,好累,要被你弄坏了。” 彭措愣了一下,歉疚的抱紧她:“嗯,对不起。”,还温柔的在她侧额的发上亲了一下。 楽乐感到有丝好笑,这个人怎么处处说对不起,这种事有什么好道歉的,弄坏了只是夸张之言,相反她也很舒服,只是想到明天还要长途跋涉,今晚还是好好保存下体力。 追-更:danmei.info (woo18.vip) 他要死就去死好了,正好下去陪我女儿 第二天,俩人直到快晌午才出发,幸好回去的大巴车比较新,一切设备都齐全,乘坐感还算舒适。楽乐倚在彭措的身上,耳机线将俩人连接起来,随机播放歌单,叁小时的长途,在音乐和良人的陪伴下,也不算难熬。 持续有滴滴声截断音乐,楽乐的手指在触屏上快速的打字,彭措忍不住暗暗地撇了一眼,是微信的聊天界面,不过楽乐的手机装了防窥屏,看不清楚,彭措偏过头隔着车窗观赏路路过的风景。 楽乐笑着对他说:“边巴说一会来车站接我们。” 哦,原来是边巴,彭措朝着她点点头。 俩人出车站大门,果然看到边巴的黑色suv,他今天戴了黑色渔夫帽,穿着黑色针织毛线衣,黑色裤子,黑白帆布鞋,加上黝黑的皮肤,一身黑不溜秋的靠在车门上。 这俩兄弟其实都长得不错,尽管皮肤黑,但五官确实能打,眉眼深邃,高鼻挺立,轮廓刚毅,不过边巴年纪较小,看着还挺稚嫩,而彭措就不同了,带着一身故事感,气质的事情真的难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边巴朝着他们挥了挥手,还有老远的距离就对着她们大喊:“乐乐姐,可把我想坏了。”边巴的语言虽有点轻浮,可配上他真诚的笑容,和好听的嗓音,竟让人丝毫没有反感之意反而会被他感染上好心情。 从这一点看,俩兄弟真的除了眉眼有一丝丝相似,其他方面都截然相反。彭措总是看上去非常沉稳,就算风雨皆来,依然是岿然不动,处变不惊的样子。 边巴非常绅士的拉开车门,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楽乐坐进去。彭措侧睨着边巴,后者悻悻然钻进了驾驶座。 边巴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俩人,关系似乎比上次见时还要亲密。彭措帮她把长发挽起,盘在脑后,又从包里拿出小袋零食让她垫肚子,一切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 边巴很高兴,彭措看上去似乎开始走上正轨,可他也很担心,楽乐总是会走的,她会愿意留下来吗?如果她也走了,彭措会怎么样?叁年前彭措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成晚成晚的不睡觉,不吃不喝,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他的双颊渐渐凹陷,面如死灰,形销骨瘦,他真的很担心他的健康,怕他寻短见,怕他追随陈玉而去。所以他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甚至还从诊所学习了打针吊瓶,强制给彭措输营养液,维持他的生命。 有一天,边巴背着彭措一个人到上海,去找陈玉的父母,请求他们可以收下彭措的钱,因为那可能是他唯一苟活于世的理由了。他记得,那天的上海,烟雨蒙蒙,整个城市笼罩在灰色的乌云下,他敲响他们的门,然后说明来意。陈玉的母亲扔下一句话,砰的关上铁门。 “他要死就去死好了,正好下去陪我女儿。” 尽管出发前早已预想过这种结果,边巴还是失落至极。他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巷,城市有多繁华,对他来说就有多讽刺。直到他看到天桥上,一位老者,摆摊售卖自己的字画,一个想法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几天后,彭措收到一封来自上海的信,信上是陈玉父亲的口吻,大致是说,陈玉母亲很难原谅他,希望彭措可以永远也不要再去打扰他们,不过考虑到夫妻俩的养老问题,陈玉父亲同意收下他的钱,附信是一张新的银行卡。 这之后,彭措再也没用过手机,并搬到荒郊野外,偶尔会出来采购生活物资,每年卖完牛羊活畜,都会把钱全盘打进银行卡,只给自己留下基本的开销。边巴知道,他没有忘记过去,仍在惩罚自己,不过就算活得浑浑噩噩,也比去求死强。 分割线 铁子们我得甲亢了:( 难过 生活待我真不薄,赠我一身伤与痛 以朋友的身份 “哥,去我家吃饭吗?”边巴看着后视镜里的男人说,“阿爸阿妈也很久没见你了。” 彭措看向楽乐,眼神询问她的意见。楽乐是不想去的,但还是鬼使神差的点点了头,彭措回来去长辈那吃顿饭请个安乃是小辈分内之事,只是自己的位置有点尴尬,要怎么介绍自己的身份?彭措的朋友?她们可从来没有确认过关系。 两家相距不远,因此他们打算先回家收拾一番再走去边巴家。一想到要和不熟的长辈打交道,楽乐心里直打退堂鼓。 “要不你自己去吃吧,我没有什么胃口。”楽乐从包里拿出脏衣服,背对着彭措开口。 彭措走到她身后,张开手将她揽入怀中,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似的,“那我改天再去好了,你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下巴轻轻地磕在她瘦薄的肩上,并未使半分力气,温柔的补充道:“其实你不必有什么负担,只是简单的一顿饭,我小姨和姨父都很亲切,而且我姨父的手艺很棒,你可以尝尝。” 末了,彭措一丝自嘲的继续说道:“以朋友的身份。” 楽乐思考片刻,低低地发出一声“嗯”。 以朋友的身份。 就算是以朋友的身份,也是第一次与彭措的长辈见面。楽乐快速的洗漱了一番,换上一件米黄色连衣裙,将长发束成马尾,略施粉黛,俨然一副女大学生的模样。如果平常她是带刺的暗红玫瑰,那现在就是清纯的秋樱。 楽乐的手被彭措温暖的手心包裹住,他掌心的温度通过肌肤的纹理慢慢传到她的身上。如果问她那年夏天是什么样的,她会说,是烘热的手心。 穿过一条水泥路,转弯便到了边巴家,院子里,种满了层层迭迭的黄色小花,彭措告诉她那是藏区的金露梅,代表着幸福时光的涵义,是藏族人民最喜爱的花之一,也是高原上生命力最顽强的野花。 彭措叩响大门,兹拉一声,门被边巴打开,他穿着黑色短t,露出强壮的胳膊,身形挺拔健硕却不笨重,看来边巴平时有锻炼的习惯。 “阿爸,阿妈,彭措哥和乐乐姐来了。”边巴往屋内的一处大声呼喊。 看来边巴已经和家里提到过自己了,楽乐心里有些发慌,她实在不太会应付这种场景。 循声而来的是一对穿着日常夏装的夫妇,黝黑的脸颊上带着高原红,是传统的藏人长相,同样的高眉深目,成年累月的阳光照射,肌肤老化的速度比内地人要快些,相貌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些。 他们热情的招待着楽乐,在茶几上摆出年轻人喜欢吃的零食,巧克力,坚果,薯片,糖果等,想必是为了楽乐特意去超市采买的,楽乐客气的回应着老人的问题,比如在这习不习惯,昨天去的华龙好不好玩,末了,边巴的父亲次人问她打算呆多久。 气氛突然冷掉,彭措在一旁低下头,也在期冀着她的回答。楽乐细算自己的年假还有多少天,踌躇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边巴的母亲卓嘎推搡着次仁赶他去厨房,“赶紧把菜端出来,孩子们该饿了。” 吹过你吹过的风,走过你走过的路,算不算相 饭桌上都是热腾腾,冒着香气的肉菜,极具藏族风味的风干耗牛肉,酸萝卜炒耗牛肉,凉拌牛舌,清汤羊肉,还有家常小炒如,猪肉炒蒜苔,还有川味毛血旺,素炒土豆球,主食是糌粑团和白米饭,最后是藏式青稞茶。 边巴的父母竭尽所能的让这顿饭丰盛,迎合楽乐的口味,热情的往她碗里挑菜。 一晚上,彭措不断的往她的碗里夹肉,楽乐只好硬着头皮吞咽,实在撑的不行了,彭措手上的动作还不停下,楽乐只好将手深入桌下,在彭措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以示警告。 常年的劳动使他的身体十分结实,大腿肌肉也不例外,硬邦邦的。就算楽乐使上全部力气,对彭措来说也是不痛不痒。彭措对她的“虐待”不为所动,迷茫的看着她,打着唇语:“怎么?” 楽乐生气的指指自己的肚子,目光又看向眼前的饭碗,向彭措抬了抬下巴。彭措好笑的停止了给她加菜,甚至还从她碗里把菜挑回给自己。 吃完饭,彭措卷起袖子,主动承揽了洗碗的任务。边巴父母去后院的围栏里喂猪,只剩下边巴在客厅里陪着楽乐看电视。边巴递给楽乐一碗酸奶,上面散落着十几粒绿色葡萄干,奶香醇正,回味甘甜。果然自家做的酸奶,料足味浓。 彭措从厨房里出来径直走到楽乐旁边坐下,边巴想起什么似的走进自己的房间,久久没出来。 “好吃吗?”彭措凑到她跟前问她。 楽乐还未来得及将酸奶移到他那边,彭措就猛地俯下身在她唇上落下浅浅的吻,舌尖带走她唇上遗留的奶渍。 彭措舔着唇说道:“味道还不错。” 身后的房门被轻轻地合上,发出刺啦的声音。楽乐转头往那个方向看,却空无一人。楽乐佯装发怒,“消停点,有人。” 彭措非但不保持距离,反而坐的更近了,肩并着肩,扣住她的手,十指相依的搭在自己腿上。不再闹她,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视。 隔了好一会,边巴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相册从房间走出来,彭措听到脚步声放开了紧握的手。 “姐,你看,都是我哥的以前的照片。”边巴翻开相册对楽乐说着。 照片中的小男孩,羞怯的站在一位大肚孕妇的边上,眼睛里尽是防备,双手握成拳紧紧贴在裤子的中缝,身上的黑色衣服渐渐褪色泛白。 边巴向楽乐介绍着:“这是我哥5岁的时候,刚到我家,那时候我还在我妈肚子里。” “这是我哥12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我阿爸阿妈有时候去朝拜,家里就只有我和我哥,也算是我哥把我带大的。”,楽乐一眼就从人群中找到彭措,眉眼和现在相似,眼睛亮亮的,透着一股倔强。 再往后翻,已是十六岁的彭措了,同样是年级大合照,他的个子一下子蹿上来,远远的站在最后一排,还是高出别人许多。轮廓逐渐有了几分男人的味道,这个年纪正是将稚嫩和初熟融为一体的时候,青春洋溢的大男孩总是带着几分轻熟气质。这个时候,就已经能看出他的骨架长得极好了,宽肩长腿,比例优秀。 楽乐伸出食指戳向彭措的腰,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彭措茫然,用唇语问她,怎么了?楽乐撇回头,不再理他。彭措的手掌覆上她的腰肢,搭在上面一动不动。 边巴还自顾自地介绍着,在他的角度完全看不到他们不安分的小动作。暧昧的气流只在彭措和楽乐俩人之间流转。 再往后,都是边巴的照片,彭措人生的轨迹在相册上暂停,楽乐也停止了对他过往的探索。 有一块空白十分打眼,其他地方都是满满当当的照片,唯独那儿缺了空,像是被特意抽走藏起似的。 “你五岁就到你小姨家,所以你没有和你父母一起吗?”楽乐转头问彭措。 “嗯,我四岁的时候父母就出车祸了,我在大伯家寄养了一年,后面是我小姨把我接走的。”彭措的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还行一样,毫无波澜。 边巴有眼色的走开了,特意留给他们私人空间。 楽乐抱着他的腰,说不出话,彭措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看上去更像是他在安慰她。那个时候他的年纪还小,记不得很多事,父母对于他来说其实是陌生的,反倒是因为小姨姨父,他脑海里才有了父母的模样。 彭措宠溺的对她说:“太晚了,我们该回去了,夜间气温低。”彭措脱下自己的夹克,往楽乐身上套,拉链拉到最高,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活像个行走的粽子。 “不如,你背我吧。” 彭措应声蹲下,楽乐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 “好了吗?”彭措询问。 “嗯”。 彭措抓住她的腿弯,稳稳当当的起身,往家里走去。楽乐趴在他宽厚的背上,忍不住去逗弄他,在他耳旁吹风。 在高原上,夜间的风是穿过肌肤,刺进骨头的凛冽,楽乐忍不住打冷颤,胸膛紧紧的与彭措相贴。 她的歌声被冷风吹散在空中。 “吹过你吹过的风,走过你走过的路,算不算相拥……” 分割线 昨天工位调整了,不能愉快的摸鱼了旁边是我师傅呜呜呜呜 蚕食 是怎么到这一步的,没有人记得了,也许是楽乐唇间暧昧的气息,也许是她身上柑橘味的香甜,也许是她的青丝纷纷扰扰的落在他的脖颈间,也许是她婉转悠扬的情歌,或许是因为今晚的月色实在太迷人了,扰人心魄,彭措此刻只想与她深入交流,将自己的软甲悉数交予她。 楽乐被抵在门上,马尾被彭措散开,他的吻急促的落下来,落在她脸上,唇上,乳上,炙热而刺痒,他新长出的胡茬肆意的在她肌肤上碾压,袭来。肩带被他顺着滑下,裙子后的拉链被他悄然拉下,裙子向下掉落,露出浑圆的春光。 彭措的眼神一暗,吻再次重重的落下,衔着那尖尖的小粒,轻咬舔吸,楽乐在他怀中忍不住的战栗抖动。顺着大腿向上撩开裙摆,露出一截紧实的大腿,双腿盘错在他腰间,像是盘踞而生的缠绕植物,弯弯绕绕的挂在他身上。 楽乐面色潮红,整个身体潮热难耐,甚至觉得空气都是滚烫的,被她呼进肺里,又从里到外将她燃烧殆尽。似乎有液体不受控制的涌出,她感到那块薄布似乎被洇湿,是熟悉的粘腻感。彭措似乎感受到她的异样,腾出手钻进薄布一探,果然已经湿痕累累,他将布料往旁一拨,两指继续往深处钻,捅开一张一合的穴口,进入温暖的地带,柔软的肉壁将他手指紧紧吸裹住,缠住他阻碍他挡住他,手指曲起扣弄肉壁,只需两叁下,果然就将他放过,他才得以往更深处探险,他灵活的手指穿过层层峦嶂,直捣花心。 虽有灵巧的手交,她更想被粗壮的阳物整个填满,不留一丝空隙,那种肿胀感,又难受又舒服,美妙与疼痛参半,一点一点蚕食她的理智。 楽乐不满的在他的肩上一咬,催促着他的进一步行动。彭措托着她的臀,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里,大步流星地往卧室走去。 彭措用嘴撕开包装,套在昂扬勃发的阴茎上,活像头准备追逐猎物的雄狮,英姿勃勃。他在腰塌下垫只枕头,将她下半身高高拱起,蜜穴整个暴露在他眼前,还吐着奶白色的黏丝,引着他俯下身,匍匐在她腿间,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将爱液舔进自己嘴里,像是喝着精酿玉液一般甘之如饴,等穴口外的液体一一被自己吃尽后,舌尖往里入侵,灵活的破开穴肉,一步一步往她的蜜源深处走,碍于舌体的极限,只能在浅处辗转,尽管只是这样,她的身体还是被他搅得天翻地覆,爱液不间断的从穴口流出,沿着阴唇往下流,沾湿了他的下巴。 她的欲火早被他勾起,明明他也早早举枪,却迟迟不见他进来。楽乐被磨得没了耐性,突的坐起身,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将他扑倒,自己骑跨在他腰上。坚硬的炙物紧紧的抵在她的阴唇上,在她腿间打滑,随时能滑进去。 追-更:blpo18.vip (woo18.vip) 认栽 玉指轻轻握住阴茎,带着它往自己的蜜穴送,等龟头进入体内,她才不紧不慢地坐下,将他的性器整个吃进去。甬道本积着水,突的被肉棒填满,爱液只好顺着穴口流淌,将他的阴毛染湿,水光潋滟。 她的臀起起伏伏的运动着,因为错误的姿势,全身的重量落在她手上,压得他胸口发闷,似乎整个心都被她攥着,下面又被她紧紧的吸裹住,情绪被她掌控,完完全全的沦为她的奴隶,任她派遣。 大概是累了,楽乐瘫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俩人肌肤相贴,她能轻易地听到他的心跳急促而有力。也许是因为闭着眼睛,其他的感官反而更清晰了。她能感觉到他的双手拂过她的背,扶住她的腰肢,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掌心有多粗糙有一瞬间,她竟荒谬的认为,连他掌纹的走向也被她知晓。不仅是肉体的糅合,连内心的距离也被瞬间拉近。 彭措扶着她的腰向上顶起跨,将她颠起,阴茎也跟随着插的更深。她的双乳也随着他顶胯的动作而上下弹跳,像是一对雪白的糯米团子,诱的他顿时食欲大增,一个打挺,翻起身,咬住那对浑圆,像婴儿喝奶一般毫无章法的吮吸,舔舐。 楽乐的双手放在他肩上,使着力往外推开他 ,彭措这才恋恋不舍的从她胸上挪开嘴,乳头早被他吸的发红,带着亮光,像是泣着水珠的样子。 “你是狗吗?”楽乐佯装生气的模样质问他。 彭措哑然,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的动作有多粗鲁,更没想到会吸疼她。他的吻又一次落下来,只不过这次格外温柔,像是心疼似的,只在乳上轻轻的一贴便离开了。 他拈开粘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抚平她的额角,认真的说道:“我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这句话属实发自内心,在这日复一日,行尸走肉般的生活里,突然被她闯进,连带着,撕开漆黑如幕的夜,将日光洒满天空,这个世界不再是寂寥的黑,慢慢开始有了欢声笑语,后来,眼前总是充斥着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总是牵扯着他的心弦。好似重活了一次,作为人的欲望重新发芽长大,枝桠摇摇晃晃挠扰他的清净,一旦生根发了芽,欲望便再也掩不住,他对她的期待是“永远”。 这两个字很难,比跋山涉水难,比入火赴汤更难,爱一天,爱一个月,爱几年,都不是难事,难的是永远的爱。 爱是会变的,不是吗?再炽烈的感情也有熄灭的时候,再刻骨的情人也会有远去的时候。 正是因为他经历过哀哀欲绝的离别,对待感情才这样的胆小如鼠,一边忍不住靠近,一边又勒令自己保持距离。他告诉自己,只要降低期待,结果总不算太坏,这样自己总不算太受伤。 可是,他忍不住,想要,靠她更近。哪怕是万丈深渊也罢,哪怕是轮回地狱也罢,此刻,他都认了。 他轻轻的磕在她肩上去,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吃茶去 楽乐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自己,被子被整整齐齐的掖在她腋下,她盯着被角,不自知的笑了一下。 这个傻子,当我是粽子吧。 楽乐寻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打开厕所的门,一个高大的背影落入她眼帘,彭措猫着腰站在水池前刷牙。 彭措听到声音,从镜子里看向她。楽乐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加上因为刚起床血气十足,整个脸蛋都是红彤彤的,活像个小乞丐。牙膏沫恰好遮住了他上翘的嘴角,掩藏了他的笑容。 小乞丐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他,她只穿了一件白t,面料实在太薄,根本遮不住挺立的乳尖,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乳房的形状,柔软全然贴上他的脊背,还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彭措舒服的吸了一口气,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掬了一手水漱口,转过身子直接吻下去,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浓烈的薄荷味也一同钻进她的口腔。 楽乐迅速的往后倾,离他一定的距离,羞赧的开口:“呃,没刷牙~” 彭措轻笑着向她走进一步,继续着未完的动作,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不由分说的吻下去,两舌相缠相交,似是双藤相生一般,缠绵缱绻。 直到吻的缺氧,彭措才恋恋不舍放开她,临了轻轻地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嘬了一口。 楽乐大喘气的抱怨他一声,悻悻的转身溜回卧室。她的手掌盖住自己的嘴,试着呼出一口气,细闻,还好没有什么难闻的异味,要是有口气,那这个吻就太酸爽了.... 今日彭措穿了一件浅米色的立领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并不扣起,露出性感的喉结和和有力的脖颈。外面套着褐色长袍,斜穿着,露出半个臂膀,仍是一身素净,没有金银饰品装饰。 楽乐随意的套了件白t,黑色短款皮衣,下身还是初次见面的那件紧身牛仔裤,紧紧的包裹着长腿,显出曼妙的曲线。 彭措带她去街市上吃早饭,依然是雷打不动的酥油奶茶,幸好还有一些汉人常见的早食,面条,包子,蛋饼等。 楽乐选了一碗肉馄饨,和一份当地特色的青稞蛋饼,吃了一半便撂了碗筷。彭措见状,自然的挑起她剩下的饼,两口叁口便解决掉。 楽乐见他如此,有心调笑他:“我吃过了你还吃。” 彭措摆摆头,有些不解:“是干净的,不要浪费粮食。” 楽乐被这么一通的教育,心虚的挑起碗里剩下的馄饨,一吞而尽。 吃完早饭,俩人沿着热闹的街一直走,尽管只是早上,街道也熙熙攘攘,繁荣忙碌起来。路上有穿传统藏服的,也有一身现代简装的,古现相结合的服饰也有不少,各式各样的。短短几分钟,楽乐见到不少漂亮女孩,个个肤色偏深,鼻高目深。俊俏的男子倒比女孩少多了,也许是长相并不合她心意,想到这里,瞥向身旁的男子,竟然完全符合她的审美,浓眉深目,挺鼻薄唇,俊朗的轮廓,高大的身材,特别是在床上,也十分讨她欢喜。 四月十号考完试,就尽量日更!铁子们别跑哈 取车 彭措带着楽乐去了汽车维修店,整个门店不算大,却井井有条,十分规整。尽管早上的温度较低,带着几分寒气,几位维修师傅还是只着了t恤,露出强壮的小臂,下身统一都是看不出颜色的工装裤,加上粗犷的气质和优越的身高,不像是维修工,反倒更像是穿着制服的模特。 一位男子看到彭措,忙放下手里的工具,黑乎乎的大手随意的蹭在衣角,迎着他们走来。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用藏语与彭措打招呼。 彭措也用方言快速的回应了一声,楽乐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看到彭措的脸上也浮现一抹欢快的笑容,想必两人关系不浅。下一秒,彭措切换普通话向他介绍楽乐的身份,“这是楽乐,今天是来取她的车。” 陌生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做出西洋绅士的模样,微微的躬下身,模仿着翻译腔夸张的同她打招呼:“你好,乐乐公主,欢迎光临寒舍,真是令这蓬荜生辉,熠熠生光。” 彭措拍开男子的手臂,为难的对着乐乐解释:“他是撒单(dan),也是这家车店的老板,我们是小学同学,他从小到大一直不怎么着调。” 撒石站直了,正式的向楽乐伸出手:“你好,我叫撒单,今年26岁,身高186,喜欢晒太阳。” 撒单一脸诚挚却用着极为玩味的语气介绍着自己,像是追求女孩一般的开场白。 若不是他的脸,楽乐一定会觉得他油腻至极,恨不得转身就走,可偏偏是这么俊俏的脸蛋,让人目不转睛,想要多看几眼。连声音都让人如沐春风,像是躺在夏日的树荫下,懒懒散散的接受日光的照浴。 楽乐客气的伸出手,撒单握住她指尖,轻轻的一碰便收回。眼角噙着丝丝笑意站在一旁,暗自打量她。早听人说彭措带了个女朋友回来,没想到又是个汉族女孩。 撒单拍拍彭措的肩,领着他们往车库走。楽乐的二手车此时焕然一新,沾满尘土的车身被洗的黑里发亮,表层倒映出几个人影,重新打上蜡,更是同新车一般毫无差别。 “制动也有点问题,一并给你修理了。”撒单插着手,背靠在承重柱上,意味不明的看着眼前的男女。 乘着楽乐试驾的空隙,撒单给彭措传了个眼神,往店门口的水泥地走去,彭措也跟着出去。 撒单递给彭措一支烟,又从口袋里取了打火机给他引火,烟草被点燃,发出星星点点的火光,映在彭措脸上,一明一暗。 “最近过得怎么样,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撒单看着街对面餐馆进进出出的人群。 彭措有段时间没碰过烟了,现在竟被呛出声,他将烟夹在两指间,任由它燃烧殆尽。 “还成。” 撒单见他对此不愿多说,也不再去追问他和楽乐的事情。 彭措从皮包里取出几张钱,想塞给他,撒单不悦的对他说:“认识二十年了,你还跟我弄这一套,赶紧收起来。” 彭措见他态度坚决,只好依他将钱收进皮夹。 追-更:yuwangshe.in (woo18 uip) 聚餐 彭措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转头果然是她。彭措朝她展开一边的臂膀,对她露出宽广的胸膛。 楽乐借势往他怀中一靠,落入温暖的怀抱。彭措低头轻声询问她的意见:“今晚我可以邀请边巴和撒单来家里吃饭吗?” 楽乐一愣,旋即点点头,这可是他的家,其实并不用过问她,何况只是和好友相聚。 彭措得到她的应允,高兴得像个孩童一般向撒单发出邀约。撒单也欣然接受,以前彭措家简直是撒单和边巴的避难所,是他们第二个家,他们常常蜗居在那,一起吃饭喝酒,一起做梦聊天,一起做过许多事,像连身兄弟一般,形影不离,连边巴父母也揶揄过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直到彭措开始遁世,直到边巴出去打工,那些美好的日子轻飘飘的远去了,一些快乐似乎从此逃匿,消失不见了。 “你会开车吗?”楽乐问彭措。 彭措眼神一暗,吐出两个字,“不会”。 楽乐走到驾驶座说:“问题不大,您的司机乐师傅已上线。” 彭措担当她的人工导航,两人驶到离家最近的菜场,采买今晚的食物。 菜场是由铁架子搭起来的一个棚,麻雀虽小,分区却井然有序,小菜,生肉,熟食,百货都各占一方,整齐划一。 彭措牵着她的手,一路问过去,想吃这个吗?想吃那个吗?万事依照她的口味。路过零食店时,楽乐仍是摇摇头,彭措便仿照刚回来时楽乐自己去超市购买的零食,把她可能喜欢的都买了个遍,出来时拎着比装菜还大多了的袋子。楽乐暗恼,早知道随便指一二了,总好过现在大包小包。 彭措总是这样,倾尽所有的对一个人好。 一到家,彭措便马不停蹄的忙碌起来,楽乐想去帮忙也被她从厨房赶出,“水太凉了,对女孩子不好,你去外面玩着。” 楽乐靠在门上,看着彭措在厨台前忙碌的身影,思绪万千,曾经也有这样的一个人,为她鞍前马后,做些贴心的体己事,事事以她为先,慢慢地将她心门打开,才晓得感情是如此美好,可是后来,那个以爱为名义的人,却违背誓言,亲手将她从梦里扼醒,那个打开她心门的人,也是让她再次紧闭的人,多么可笑。 楽乐解开锁屏,翻看着朋友圈,同事兼好友的张茹玉在半夜po了一张照片,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写道“天天加到凌晨,怕是要因公殉职了。”再配上一个黑眼圈的表情包。 楽乐评论她,“这么忙呀,年轻人别把肾熬虚了” 回复完又往后滑看着别人的动态,下一分钟有个消息提示,她以为是张茹玉的回复便点进去看,不料竟是老板江琂回复她,“就加了一晚上,哪里来的天天,说的好像我虐待一样。”末了还不忘催促她赶紧回来。 碍于老板的威严,楽乐回了个傻笑的表情,便退出了。 说是老板,江琂的年纪并不比她们大多少,只年长叁岁,青年创业,虽然规模不大只有十几个人,但只凭自己,二十九岁做到这样,也算难得。 要做吗? 视线重新回到彭措身上,他正在鼓捣大肉,将牛肉清洗完,切块,调上腌料,放进高压锅慢炖。楽乐慢慢的靠近他,将双手放进他围裙的兜里,形成一道人肉屏障,围着他。 彭措笑着问她:“饿了吗?” “不是,好无聊。”这下,楽乐完全的将脸贴上他的背。 彭措身形一顿,这一切已经让她厌烦了吗?不容他想更多,下一秒她的手指滑过性器,隔着他的裤子磨擦打圈,只这么几下,被她碰过的地方迅速膨胀,裆部鼓鼓当当的,势不可挡,似乎下一秒就会撑破布料,探出头来一般。 彭措忍住呻吟,龟头却溃不成军,老老实实的向她投降,分泌出丝丝粘液,先是洇湿了底裤,接着是裤子,最后是她的手指,黏着他湿热的情欲。 “已经湿了呢。”楽乐踮起脚尖,凑在他耳旁,用着暧昧的语气,挑逗他。 “变得好大,你就是用它肏我的吗?” “是你把它放进我的小屄里的吗?小屄被撑得好难受,放不下了。” 彭措听得心惊肉跳,青筋暴起,转过身狠狠地将她抵在墙角,肆意的索取她的唇舌,津液沿着空隙打湿俩人的嘴角。 彭措突然停下来,看着她,他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被情欲一丝一丝啃食,占据他的肉身。 彭措手上不停的揉搓那对浑圆,眼睛仍是盯着她,狡黠地说出:“要在这里做吗?” 彭措将她抱起,挂在自己身上,然后将阴茎从桎梏中释出,抵着湿润的洞口,一寸一寸捅进去,穿过层层迭嶂,越进越深。楽乐因为被抱着,臀部因为地心引力下坠着,同时也将肉棒吃的更多,那种坠落的恐慌与肉体的快感同时绞着她心神。 彭措抽插了几下,突然放在里面一动不动,抱着她走出厨房穿过走廊推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在椅子上,自己从柜子里找出一片小方块的包装,快速撕开,拿出避孕套,捏住小尖头,排出空气,然后才给粗壮的阴茎套上,挺着上翘的肉棒,一步一步走向楽乐。 将她抱离座位,换自己坐下,再把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阴茎再次进入小穴,这次不再温柔似水,而是疾风暴雨般疯狂的抽插,每每退到穴口上,卡着龟头,便以更大的力,狠狠地肏进去,就这么循环往复,爱液顺着两人相贴的肌肤,缓缓流淌,又同时作为天然润滑剂,使得亲密的动作毫无阻拦。 彭措的两只手分别捏着她的乳房,或搓或捏,因为是软软的一团乳肉,被他随意揉捏形状。雪白的乳肉上一片红晕,彭措情不自禁的吻上去,舌头轻轻舔过那片红肿区域,舌尖卷起含住挺立的小粒,牙齿细细地从它表面碾过,留下一阵麻麻酥酥的触感。 楽乐舒服的仰起头颅,一头秀发向下垂落,露出修长光洁的脖颈,像是美丽的天鹅,悬长颈引高歌。 彭措沿着她的下颌一路吻下去,吻至锁骨。她的锁骨很精致,两条纤细的骨头横亘在肩胛骨下,特别是当她穿着吊带,露出部分锁骨时,骨感的倔强中略显脆弱。 正当他的吻要更进一步之时,楽乐的手机突然响了,铃声划破氤氲的气氛。楽乐从他身下下来,从摊在地上的衣服里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边巴的电话。 青稞酒 “姐,你们在家吗?怎么敲门没人应。”边巴在手机那头说着。 楽乐听此,赶紧对着彭措做唇语,“在门外”。 楽乐哑着嗓子回复:“嗯,在的,在睡午觉没听见,到了吗?” “嗯,稍等来给你开门。” 俩人迅速穿上早已皱皱巴巴的衣服,彭措出去给他们开门。而楽乐则打开房间的窗,通风,希望能将黏腥味散去。又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仪表,急匆匆的出去了。 楽乐出去时,边巴和撒单已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还摆着一袋水果和一箱酒。边巴自顾自的调试着电视机,只是眼角撇到楽乐的影子便开口向她问好,并没有细看。 反倒是撒单看着她的模样,意味不明的朝她笑了一下。可能是本就心虚,楽乐总觉得撒单似乎看穿了她和彭措动情之事,否则他为什么要这么笑?一副明了于心的样子。 楽乐转而去了厨房,彭措身上的t恤皱巴巴的,头发也被她扰乱。而楽乐自己也好不了哪去,身上的t恤根本遮不住她脖颈上的红斑,头发被汗液打湿,耷拉着贴着头皮,就这些都能想到之前的性爱有多酣畅淋漓。 彭措指指她的脖子提醒她:“红了。” 楽乐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撒单的笑容是那么怪异。 楽乐回房重新换了一件干净的短袖,洗个头是来不及了,只好用散粉扑在头发上,减轻油腻感,再用遮暇在脖子上掩饰下。 出去时,边巴还在那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视,撒单则在收拾饭桌,准备摆上碗筷。 楽乐见状也去帮忙。 撒单掀了下眼帘,见她欲盖弥彰的换了新衣服,也不挑明,继续将桌上的杂物放到一旁。楽乐则在后面摆上叁个瓷碗,叁双木质筷子。 然后两个人进厨房陆续端出菜碟,今晚的大餐全由彭措一人负责,主要是红食与白食,红食则有红烧牛肉,羊肉汤,白食则是他准备的奶制品,酥油奶茶。还有一些家常菜,香肠,土豆球,鸡肉,一些绿叶菜。 彭措唤边巴入座,后者才依依不舍的从电视上挪开眼,手里提着一箱酒边走边说:“你们没看见,刚才那电影可好看了,好像是国外的宗教,男主在那伏魔,真带劲…” 边巴起开酒瓶的盖子与楽乐说道:“姐,这是我们这本土特色酒,是用青稞酿的,你得尝尝,我的外地朋友喝了都说好。”说着作势要往她杯子里倒。 彭措问她:“平常喝酒吗?这青稞酒度数不低。” 楽乐笑着对他们说:“可以喝点。”楽乐抿了口青稞酒,一股青稞的清香甜味充斥着鼻腔,下一秒舌头却被辣麻,随即转酸,最后一丝苦味遗留在口腔。这酒滋味竟然百转千回,霎时间竟尝遍了甜辣酸苦,人生个中滋味也不过是酸甜苦辣,竟然能在青稞酒里窥见一斑,难怪说是当地特色酒。 每当楽乐喝完一杯,边巴便见缝插针的给她续满,楽乐只觉得嗓子都辣麻了。 本来写了点撒单的戏份,后来觉得1vs1还是不搞太多男人了,就删了。 正当防卫 彭措他们开始追忆往事,楽乐此刻因为酒精的缘故,思绪正漂往外太空,脑子里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便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叁人的神情都快乐,笑起来倒是像十几岁的少年一般,纯粹,简单。 边巴突然唤了她的名字,楽乐迟疑的看着他,见他双唇上下分合,说着什么,直到他手指指指彭措的额头,她才慢慢反应过来。 “姐,你知道彭措哥额角的疤怎么来的吗?”边巴对她说着。 楽乐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彭措左边额角深处有一条约莫两公分,弯弯扭扭的深色疤痕。其实她在与他交姌时便已发现,只觉得是他孩童时贪玩在哪磕了拌了,并未觉得奇怪。 边巴慢慢道来:“我和撒单上初中时,学校里有个恶霸,天天轮着欺负人,有一次撒单放学被围着打,五六个人,撒单再厉害也架不住这么多人啊。” 楽乐听着看向撒单,想不到他竟然也会被欺负,撒单察觉到视线,不耐的皱了眉,这女人的表情怎么回事?可怜我?撒单狠狠地瞪了回去,楽乐才悻悻然收回同情。 “还好我聪明,加上我也打不过啊,我就跑啊跑,还好当时彭措哥打工的维修店就在两公里外,彭措哥当时正卧在越野车车底,我话还没说完,彭措哥呲溜的一下子从车底滑出来,拿着手里的扳手就往外冲。” 楽乐注视着彭措,没想到他竟然有这般热血沸腾的少年时代,她还以为他一直是这样一潭死水般深沉的人。 彭措眼角感受到她的眼神,手掌覆上她的小手,交叉握着。 “姐你是没看到,那群人看见一个人浑身机油,脏兮兮的,手里还拿着扳手大物,冲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心里一惊,面上还装着样呢。彭措哥朝他们走去,他们自动退了叁步,当时撒单被打的啊”说到这,边巴叹了口气。 楽乐猜想伤势一定很严重。少年人狠起来,不知轻重,此刻她的心一并悬着。 “撒单身上都是脚印,这帮人都是往死里踹,脸上鼻青脸肿的,哪还能看清原来的模样。”边巴脸上闪过一丝厉色,愤愤不平的说道。 “彭措哥把撒单从人群中扶出来,放置到一旁。他们还以为他会发难,结果彭措哥只是站在那,点燃了一只烟,吸着,也不说话也不动。那群人见他这样,也没了初见的恐惧,大着胆子把彭措哥围了起来,一个个手里拿着木棍,有的甚至是铁棒,冲上去围杀。”说到这里,边巴的眉眼渐渐舒展,像是炫耀似的继续说着。 “结果彭措哥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等着他们。棍子从从他头上落下,他都不带怕的,既不躲也不藏,血瞬间从头发中渗出,沿着额角往下流淌。那群人都呆滞了,从来没看过有人等着挨打的。”边巴故意停在此刻,给自己满上一杯青稞酒。 “然后呢?”楽乐才不觉得彭措会傻傻的被他们打,她迫不及待的想听下文,待边巴一饮而尽后,又主动为他添酒。 有这么一位忠实听众,边巴十分高兴,润润喉咙继续讲:“自然是彭措哥反击了,那几个混混根本不是彭措哥的对手,两叁下就被打趴,起都起不来,但是他们身上没有血迹。我永远记得,彭措哥转过身时,被鲜血遮住的眼睛,还有那狠戾的眼神,我都怕了,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边巴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所以,你是故意挨那棍,你就算正当防卫了。”打的他们起都起不来,却不见红,心思缜密到这份上,看来彭措也没她想象中那么愚钝。挨这当头一棒,对自己也可谓狠心 彭措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夹了一块牛肉放到她碗里,“这个好吃,多吃点。” 要尿了 楽乐顿时索然无味,心里五味杂陈。彭措就像海里的冰山,自己只看到了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山丘,还有更多她未曾见过的,深掩于水面。就像如果他是一本书,自己只是略知皮毛。 楽乐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同样闷闷不乐的还有一人,撒单。边巴这故事讲的他颜面尽失,还是当着楽乐的面,自己的形象可算崩塌了。 楽乐借口醉酒,身体不适,回去躺着玩手机了,困意渐渐席卷,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楽乐半梦半醒间觉得心口有点闷,乳房甚至有点疼,恍惚中睁开眼,原来是彭措压在她身上,吻的她透不过气。他浑身酒气,也不知道她走后,又喝了多少。 幸亏青稞酒不同于其他酒类,残留在嘴中的味道没那么难闻,时间久了反而是一股清香。如果不是这样,楽乐一定早把他踹下床了。 彭措跨坐在她身上,掀开她的t恤往上卷,把她的奶罩也往上一推,露出整个乳肉。彭措双手揉搓着柔软,将两块乳肉同时挤到中间,形成乳沟。低下头,像喝奶一般,疯狂舔吸乳肉。乳头被他嘬的闪闪发亮,如同他的眸子一般水光津津。 楽乐在他身下的呻吟,就像是催情剂,驱使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彭措脱掉她的家居裤,然后是湿乎乎的内裤,最后抬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整个蜜穴暴露在他面前,上面还有黏糊糊的爱液挂在肉缝上。 彭措用舌头舔她分泌的爱液,不料却又涌出更多的透明黏液。彭措的手指覆在肉缝上,来回的搓动,等到足够湿润后,便开始加速揉搓,手指一次次滑过阴蒂,酥爽的感觉沿着她的脚趾头迅速蔓延。 接着是两指并入,挤进肉缝中。温暖的肉壁紧紧的绞着彭措的手指,让它进退两难。彭措用剩下的一只手安抚她,伸出食指放到她嘴边,被她一口咬住,贝齿一下一下的厮磨他的指腹,舔舐他的指头,被她温暖湿润的口腔紧紧包裹,活像另一道口子。 紧致的甬道终于放松一些,手指向上扣弄着凸出的软块,或是指腹在肉壁上摩挲行走。彭措的两指在甬道内游走,另一手的拇指便在阴蒂上捏搓,快感的骇浪一重又一重。如果楽乐的身体为器皿,困着体内的惊涛骇浪,那现在即将汹涌溢出。 “要尿了。”楽乐推着腿间的人,想要他停下。 “别憋,尿出来。”彭措兴奋的加快了手速,被困在裆里的浑物也有了感觉,似乎想从裤子里冲出来。 “啊~” 在楽乐的淫叫中俩人同时泄了出来,楽乐潮吹了,淫水喷湿了他的手指和衣服,床单洇出一大片深色印记。彭措的裤子也不好受,精液喷薄而出,射在裤裆里。 彭措手伸到一旁的床头柜里,寻着什么,却一无所获。于是他探出大半个身子看过去,竟空无一物。他失落的贴在她背后抱着她:“想洗洗吗?”” 楽乐身体内外都黏黏糊糊的,她巴不得洗个痛快,却没什么力气,起都起不来。彭措打横抱着她去外面的浴室,还顺道拿了一个矮脚凳子,让她坐在上面,自己扒光了衣服,在里面帮她清洗,从头发丝到脚趾,每一处都被他温柔的拂过。 世间好梦都易碎 铃声突兀的响起,楽乐看了眼来电显示,高兴的的接通。 “怎么着?”楽乐对着那头的张茹玉问道。 “姑奶奶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去了半个月了,也该野够了。你现在在哪玩呢? 楽乐随意的诹了个地名。 “好玩吗?” “不错咯。”楽乐懒懒的回应她,手上的筷子不曾停过。 “认真的,江琂叁天两头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算算日子你也该回来上班了,手上一大堆工作呢。”张茹玉顿时言深情切的对她说道。 楽乐看了眼对面正埋头吃饭的彭措,放下筷子走了出去,站在院子里与她通话。 不用说这电话估计也是江琂指示她打的。 “最近江琂可真够拼的,天天在那加班,搞得我们当下属的不好意思早走了。”张茹玉在那头无情的吐槽。 “最近这么忙吗?” “是的呀,江琂不知道从哪接回来一个单子,叁刻牌子的广告,哪敢怠慢啊。” “叁刻”是全国驰名的运动品牌,被称作国民牌子,奥运费赞助也常能看见它的身影。公司能接到这个案子,连楽乐也不敢想。常年投给四大广告公司,这次怎么会轮到他们? “所以你也知道江琂现在压力有多大了,你赶紧回来帮帮他吧。这单做好了,以后公司就吃这一个客户都能财源滚滚了。” 于情于理,她是该回去与公司同进退。只是,她从外墙上的窗户往里面探,窗户正对着客厅,瞧见熟悉的人影,那人也静静的盯着她看,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似乎感知到了她即将离去。 只是,她俩相处的时间太短了。 楽乐挂掉电话,重新回到餐桌,继续吃着中饭。一个闭口不提,一个闭口不问。 终还是彭措先开的口:“下午想去哪玩吗?” 她知道他知道了,他的语气很温柔与往日一般,可她明显的发现,他近日眸子里的亮光消失了,与他们初见时一般。 楽乐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再去我迷路的地方瞧瞧吧。” 那个迷路的地方,就是她因车子故障,莫名敲开他的房门之地。 其实她还想去大金寺,那个地方每时每刻的有无数虔诚的信客从全世界赶来跪拜。虽然她不信教,但也想去瞧上一瞧,许个愿什么的。 但时间来不及了,如果要结束一段感情,关系,她想去事情最先开始的地方,同时结束。 彭措洗碗的同时,楽乐开始将她的东西拾到行李箱里。彭措收拾完厨房走出来,看到她忙碌的身影,心上似乎被扎了一针,淡淡的离愁别绪从那个细微的伤口漫出来,侵染全身。 楽乐感觉到彭措走到她身后,但是她不敢转过身,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起。她像是被钉子定在那,一动不动。 彭措没有一句话,不由分说的也帮她收拾归纳起来。彭措拿过桌上的化妆品放到她面前的化妆包里,彭措就面对面的站在她面前,不足一个小手臂的距离,可她不敢看他,深深地低下头。 她对他实在残忍,要走,说不出再见,道不出离别。甚至要他心领神会,还要让他亲手为她收拾锦囊。 追-更:rousewu1.com (woo18 uip) 被动 楽乐载着彭措从县城回野外的家,在这种气氛下,两个人都没什么话。楽乐将车子连上手机的蓝牙,随机播放歌曲,好让氛围不会太安静。 好巧不巧,连着几首都是些苦情歌,只怕是太应景了,楽乐暗自懊恼,还不如不放。 “我可以很久不和你联络 任日子一天天这么过 让自己忙碌可以当作借口 逃避想念你的种种软弱 我可以学会对你很冷漠 为何学不会将爱没收 面对你是对我最大的折磨 这些年始终没有对你说 爱你越久我越被动 只因你的爱居无定所 是你让我的心慢慢退缩 退到你看不见的角落 爱你越久我越被动 只因我的爱不再为你挥霍 是我让我的心失去自由 却再也没有勇气放纵” 浑厚嘶哑的男声从车载音响传出,彭措顿了顿问她:“这是什么歌?” “被动,伍佰唱的。是不是很好听?” 彭措迟钝的点点头,不止是好听,连歌词都与自己的心境完美契合。他怀疑伍佰也同他一样如此“被动”过吧,否则怎能写出如此贴切的词,像是住在他心里一样,完完全全地将他的感受剖析出来。 彭措看着车窗外熟悉的风景,一切都在快速的后退,离他远去,就像楽乐一样,过了今天,也会离他而去,回到没有意外,没有他的世界里去。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竟然比他预料的还要早,早到弄得他措手不及,不过幸好,还可以隐藏自己的情绪。 再次回到这里,楽乐心中升起一股别样的感觉,不再是迷茫,害怕,而是满满的不舍。彭措还是将房间细细的打扫了一遍,希望可以让她的最后一晚舒适些。 楽乐坐在床沿上,看着彭措弯腰打扫的样子,想起泡温泉的那晚,她爬上彭措的床,也开启了这段奇妙的情缘。 楽乐开口对他说:“彭措,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 彭措定住身子迟疑的问她:“现在?” 楽乐走过去牵住他的手:“嗯,现在。” 楽乐脱掉身上的黑色金丝绒长裙,只剩下内衣和底裤,踏入滚烫的温泉池中。 “你不进来吗?” 彭措这才脱掉深蓝色长袍,露出宽阔的肩膀和精壮的腹肌,继而褪去长裤,露出健硕的大腿和胀胀鼓鼓的裆部。宽肩长腿,比例极佳,如果不是生在放牧家,她想彭措也许会成为一名模特,那么人生也会和现在大有不同。 扑通一声,因彭措踏进来而溅在半空中的水花,短暂的遮挡了他的身影。倏尔,彭措便坐到她左侧。 楽乐倚靠在他肩上,看着天空中自在翱翔的雀鹰,草原上悠然吃草的牛羊,突然对它们产生艳羡之情。 “这样看看,做头羊似乎也不错。”楽乐惬意的说着。 彭措思索了片刻,还是将那句话咽进喉,烂在肚。他原本想说“那就别走了,这辈子虽然当不了羊,但还可以牧羊。” 挣扎到最后一刻,终究还是忍住了。 “羊会被吃掉。”彭措淡淡的回应她。 真是不解风情,楽乐突然侧过脸亲吻他的脸颊。她看见彭措有瞬间的诧异,可下一秒彭措温热的唇齿便覆上她的,撕咬碾磨。这次的吻是不同于以往的,像是疾风骤雨般的降临,像是海底深藏的暗涌,吻的她透不过气。 追-更:po18yu.vip (woo18.vip) 可是,我想要 (ωoо1⒏ υip) 夕阳开始西下,整片天空被晚霞点缀变成一片烟红色,连云朵也被染红,整个世界好像变得红彤彤。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她们身上,像是披着一层薄薄的霞纱,闪着细微的光。 楽乐看见彭措的眼底红红的,她告诉自己,也许是夕阳的缘故。 楽乐坐到彭措的身上,手在水里寻着那物,想扯掉他的底裤,她的手刚好碰到他的裤边却被彭措一把握住。 “没有套了。”彭措喘着气对她说。 “可是,我想要。”楽乐露出一副可怜的神情,像是和大人讨着糖果的孩子一般,希冀着彭措的回应。 “但是……”彭措开口还想说着什么,却被楽乐一口堵住,她的唇瓣软绵绵的,落在他粗糙的唇上,像是被一块棉花轻轻地压着。 彭措松开禁锢她的手,任由她细嫩的手钻进裤裆,把玩阴茎。他认命似的闭上眼,将楽乐抱的更紧,似乎只要抱的足够紧她便不会消失一般,在她耳边喃喃发出一句喉音。 “?????????????(阿盎阿噶)” 这种感觉很奇妙,阴茎同时被楽乐软嫩的手心和温热的水流包裹住,无处可逃,爽感被无限放大。楽乐的手心包住龟头,左右转动,磨擦着龟头顶部,只是两叁下,阴茎迅速肿胀起来,坚硬如铁,接着马眼分泌出一些白灼的液体,粘到她的手心。 楽乐掬起一抔水,往他性器上浇,试图冲掉龟头上面的精液。这样才肯将它一点一点放进自己体内。 楽乐单手撑在他肩上做力的支点,自己稍稍起来一些,臀部与他空出一些距离,再将他的阴茎对着湿润的穴口,自己则慢慢坐下去。 彭措听见她隐忍的呻吟声,看见她脸上那种既痛苦又想要更多的表情。他的吻轻轻的落在她发烫的肌肤上,无论是潮红的脸蛋,细长的脖颈,还是挺立的双乳,无一放过,处处扫过他的温柔。 好在,阴道是有弹性的,甬道很快就适应了庞然大物的入侵,一扫刚进来时的晦涩,渐渐地,生出快感。 楽乐一上一下的移动着自己的臀瓣,张合着穴口,吃进又吐出肉棒。还时不时的转个圈,碾磨龟头。 楽乐终是累了,坐在他身上,把所有的肉棒全部吃进去,自己搭在他身上,闭目休息。 彭措扯过一旁的脱落的长袍,垫在温泉边上,双手托住她的腰,将她抱起,趴放在袍子上,小腿仍浸在水中。自己则贴上去,灼热的阴茎抵上她的臀,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在她胸上游走,挺立的阴茎自己寻着入口,狠狠地肏进去。楽乐的身体随着插入的频率,也一定程度上跟着颤栗。 彭措拨开她散落的长发,露出雪白的脖颈,颈椎微微的弯曲,埋着头。 彭措弯下腰,咬住她的耳垂,用齿尖厮磨她的耳朵,或舔或吸,耳道传来津水声,五感被无限放大。无论是肉棒冲撞臀瓣的啪啪声,舌头舔吸的津水声,还是彭措低沉的呻吟声,或是汩汩的水流声,一起将她紧紧的包围,困在情欲的壳里,不得超生。 追-更:po18gw.vip (woo18 uip) 寂静相爱 对彭措来说,离别是被楽乐轻轻合上的房门,是偷偷留下的手链,是蹑手蹑脚的亲吻。 门被阖上的同时,彭措睁开虚闭的双眼,房里已没她的踪影,往昔的欢声笑语一并随她离去,竟找不到她曾存在的证据。 除了手腕上留给他的手链,是集市上那条木制的手工链子,是那条骗她寓意为“平安”的链子。偏偏留给他的是这条,意为“寂静相爱”的手链。 彭措自嘲的笑笑,推开院子的大门,今日的天气很好,阳光透过云层,照耀到每一处。微风不燥,温柔的拂过他的脸庞。 倒退的草原在车子的后视镜里越来越小,逐渐看不见。这场旅途在此终结,她也会将这份短暂的情意收拢,放在心底的某个角落。 距离目的地还有两千四百多公里,还有一千九百多分钟,即将回到原本的生活里去,回到没有草原的钢铁水泥中去。 回到申城,已是半夜,楽乐困倦的躺在床上,手机里跳出几条微信,一个是张茹玉的消息,问她有没有带特产。楽乐回她:走的太匆忙了,忘了。 另一条是老板江琂,问她到家了吗?楽乐客气的回应:刚到附着黑眼圈的emoji表情,潜台词不言而喻,“困死了,懒得跟你说话”。 楽乐从床上翻下身,尽快的将行李箱内的东西归置原处,然后把脏衣服塞进洗衣机。翻到行李箱夹层时,竟然出现不属于她的东西——好几十包牛肉干。 一定是那个人放进去的。这是她回到申城后,第一次想起他。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恨她不辞而别,趁他睡着悄悄地溜了,自己实在是不擅长道别。 第二天一大早,楽乐拎着袋子去挤地铁,工作日的早高峰,除了人还是人,像是海里的沙丁鱼,一股脑地挤在一起。地铁要靠跑。座位要靠抢,以前跟前男友住一块地时候,每天在通勤上要花上两小时,分手后自己一个人搬出来,特意找了离公司近点的房子,同时房租也涨了两成。不过路程缩短了一半,能多睡上半小时,还是挺值得的。 楽乐的公司坐落于高新区,这里的高楼大厦里满是寻梦的人,他们带着满怀的热血来到此地,经年累月,有的磨光了所有志气,铩羽而归。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从籍籍无名跨入资本家的行列。即便如此,这里就像是另一个“加利福尼亚”,吸引着无数淘金者前赴后继。 “等等~”电梯门即将阖上的那刻,楽乐才将将赶到。 就在楽乐准备等待下一班之时,电梯门却缓缓开了,门缝里露出一身精致的灰色西装,等门开的更大些时,才发现原来是她老板——江琂。 江琂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同她打招呼:“来了。” 楽乐边闪进电梯边回应他:“嗯,昨晚到的。” 半个多月没见,江琂眼底一片青色,脸上骨骼分明,人也消瘦了一些,看来这段日子他没少加班。 两个手链正好是对应的诗。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追-更:po18gw.vip (woo18 uip) 老板娘? 公司在十六楼,电梯上行的时间里,楽乐刷着手机,没注意到江琂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 江琂走在前面,拿出磁卡刷开公司大门,楽乐跟在他身后一同进去。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公司里没什么人,只有他们两个。 楽乐刚坐定,就被江琂叫进他的办公室。 “跟你讲一下我们现在的进度。”江琂从对面拉来一个椅子,放在自己旁边,楽乐紧挨着他坐下。 江琂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调出一个个文档,给楽乐过了一遍,时不时的侧过头耐心的同她讲解,他身上是好闻的木质檀香的味道,非常适合他温润如玉的气质。 不愧是全公司女同事暗恋的男神。 江琂抬眼看了下时间,还差几分钟就到上班时间了,也不再多说,赶紧结束话题让楽乐出去了。 “大概就这样,这些资料你先拿回去看看,和小张对接下我们目前的一些进展,尽快回到工作中来。” 楽乐回到工位没多久,公司里的同事便陆陆续续来上班了。 江琂隔着玻璃,看到楽乐在给每个人发着什么东西,末了她手里拿着一袋朝着自己办公室门口走来。 江琂立马将视线挪到电脑屏幕上,果然下一秒门被轻轻叩响。 “江总,这是我从那边回来带的特产。”楽乐把牛肉干放在他办公桌上,“那我先出去了。”。 江琂向她道谢,不过是每个人都有的礼物,他却抑不住心底的欣喜。 张茹玉一边吃着牛肉干,一边盯着楽乐,对她说:“你不对劲”。 楽乐头也不抬,仍扎在一迭又一迭的资料中,漫不经心的问她:“哪不对劲?” “不知道” 楽乐剜了她一眼:“神神叨叨的,你打来了吃到现在,你来上班的还是还是来玩的。” “你看看你,你现在都一副老板娘的模样了,颐指气使的,要不得啊,要不得。”张茹玉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锤着自己的心口。 “你这是背弃了我们工农阶级,楽乐同志,我必须要对你进行严肃的批评,你以为你现在能做老板娘,当资本家压榨————” “什么老板娘?”江琂站在她们身后,匪夷所思的看着她们两个。 “江总,我说楽乐回来后这严肃的样子,像是我老板娘似的,管东管西的。” 江琂反问她:“你是说,我这个老板是对你太严肃了,是吗?” 张茹玉被呛得不敢再多说,摆摆手说:“不是不是,我哪能这个意思。”随手拿起一份文件装着样子,“哎呀,这个还没做。” 等江琂走后,张茹玉对着对面工位的李哲开炮:“老李,你怎么回事,江总来了也不支应一声,害得我颜面尽失。” “我怎么没提醒你,你看我眼睛给你挤的都痉挛了!”李哲委屈的控诉道。 “什么破眼神,我以为你在向我抛媚眼。”张茹玉愤愤的说着。 “姑奶奶,你可饶了我吧,谁敢跟您抛媚眼啊,那不是自掘坟墓嘛。”说着,李哲从抽屉拿出一包零食赔给张茹玉。 张茹玉身为吃货美滋滋的收下了,过了一会才品出不对劲:“不对,你什么意思?给我抛媚眼怎么就是自掘坟墓了,我是什么妖魔鬼怪吗?”说着说着,撸起袖子,要和李哲理论理论。 楽乐不再去管她,专心致志的看着文档。 追-更:po18gw.vip (woo18 uip) 循环播放的情歌 临下班之时,楽乐手里还有一大堆工作,自己休息了半个月,信息缺失的太严重了,只能加班熬出来,否则一天比一天落的多。 “走吗?”张茹玉问她,“南京路新开了一家馆子,新客优惠,去试试不?” 楽乐垮着脸摇头:“今晚不行,还有好多事情。” “好吧。”张茹玉跟她挥挥手也走了。 办公室只剩下楽乐和江琂,江琂的办公室虽然是由玻璃隔成的,可以从里面看向外面,但是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模样,私密性极好。 到了饭点,楽乐打开手机看着外卖,纠结了一下,还是敲响了他的门。 “江总,我准备点外卖,要帮你一起下单吗?” 江琂短暂的从文案中抬起头,对她一笑:“好的你帮我选就好,谢谢。”说罢,又继续埋头苦干了。 楽乐默默的关上门不再打扰他。最近他的压力很大,广告主需要公司在月底前拿出初步的广告方案,目前还在竞争品牌的分析中,大量的资料需要整理归档。这个案子对公司很重要,从来没有接过这么大的案子,江琂这次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 至今,楽乐都很纳闷江琂是怎么接到叁刻的案子的,毕竟以他们公司的规模,这种案子想都不敢想,平常接的都是小公司,小牌子。 外卖很快便送到了,楽乐拎着江琂的那份拿进他的办公室,想放下就走,却被江琂叫住。 “你吃了吗?”江琂问她。 “还没,外卖刚到啊。” “那拿进来一起吃吧,正好聊聊工作呢。”江琂一本正经的说道。 天呐,谁要在吃饭的时候聊工作啊,资本家果然是资本家,连这吃法的时间都不放过。楽乐在心里腹诽,却还是听江琂的把自己那份便当拿进来。 楽乐特意按照江琂的口味,给他点的是比较清淡的中式快餐。自己那份则是独属于小摊子上的,极具烟火气息的“炒米粉”。炒米线没什么菜,只有一点点的鸡蛋,剩下的全是米粉。 江琂看了眼她的外卖,拆开一次性筷子,从自己那份中式快餐中挑了一些肉和素菜给她。 “多吃点肉,看你从甘孜回来,好像又瘦了些。平时还是要吃的营养些。”江琂对她说道,口吻像极了亲密的恋人。 楽乐惊的忙动筷掩饰自己的慌张,江琂说话怎么怪怪的,不过想到江琂一直比较平易近人,那份紧张感渐渐也渐渐消失了。 直到楽乐吃完,先前所说的聊聊工作也并未出现,楽乐拎着两人吃完的餐具莫名其妙的出去了。 等到事情做的差不多时,已经十点半了,楽乐收拾收拾桌面,打算先回家了。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江琂突然推开办公室的门,看了眼手表,问她。 “这么晚了,地铁可能没有了,你怎么回去?” “那就滴滴吧,还好我家还算近。”楽乐看着手机里地铁的运行时间说着。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坐滴滴,太危险了。我送你回去吧,也顺路。” 江琂说的没错,滴滴的新闻屡见不鲜,不少女孩子独自乘坐滴滴被害的新闻。江琂这么说,楽乐心里也发毛,便同意了他的提议。 楽乐跟在江琂身后,一起去了地下车库。这并不是楽乐第一次坐他的车,车内一如既往的整洁干净,如同江琂的人一般。江琂打开音响,是首旋律老旧的英文情歌。 ifigotdownonmykneesand ipleadedwithyou 如果我跪下双膝,向你表白 ificrossedamillionoceans justtobewithyou 如果我跨越亿万海洋,只为与你相守 wouldyoueverletmedown? 你是否会让我失望? ificlimbedthehighestmountain justtoholdyoutight 如果我攀越世上最高山峰,只为将你抱紧 ifisaidthatiwouldloveyou everysinglenight 如果我说,每个夜晚我都会爱你 wouldyoueverletmedown? 你是否会让我失望? welli'msorryifitsoundskindasad, 噢抱歉说出这些伤感的话 it'sjustthatworried soworriedthatyouletmedown 因为我担心,如此担心,你会让我失望 becauseiloveyou,loveyouloveyou, 因为我爱你,爱你,爱你... sodon'tletmedown 所以,请不要让我悲伤 ifiswamthelongestriverjust tocallyourname 如果我穿越世上最长河流,只为呼唤你的名字 ifisaidthewayifeelforyou wouldneverchange 如果说我对你的感觉,将会永不改变 wouldyoueverfoolaround? 你是否也会彷徨? welli'msorryifitsoundskindabad, 噢抱歉说出这些悲伤 justthatworried, i'msoworriedthatyouletmedown 只是我担心,我如此的担心,你会让我失望 becauseiloveyou,loveyouloveyou, 因为我爱你爱你爱你... 还挺好听的,楽乐打开音乐播放器,听音识别,将这首《becauseiloveyou》加入自己歌单。 一路上,都很安静,除了那首循环播放的情歌。江琂开到楽乐小区门口,楽乐客气的同他道谢,便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江琂看着她进去的背影,融入黑夜中,直到再也看不到,才发动车子徐徐离开。 吃火锅 彭措躺在床上彻夜难眠,手机的屏幕一直停在好友申请的页面,他纠结了大半个晚上,仍是没勇气发送添加信息。 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忘了,自作主张的加她,会不会给她带来困扰,她会不会生气…… 一连串的问号在他脑子里盘旋,最终还是选择逃避,彭措决定关掉这个烦恼之源,长按关机了。 而在遥远的另一边,楽乐正在灯火通明的大厦里加班,手机突然震动两下,在往常大概率是垃圾消息,app消息推送,楽乐根本不会去理会。不过这次,楽乐却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机。 竟然是微信的信息,楽乐进入微信主页面,点开通讯录的小红点,是一个陌生的头像,或者说,是一头陌生的羊,看上去似乎不是什么网图,因为拍的,特别土。再看下面的留言非常简洁:我是彭措。 楽乐的眉头微微蹙起,这是她认识的那个彭措? 楽乐秒通过他的好友请求,并迅速的向他发了一个问号? 时间过去了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对方都没有任何回应。楽乐不死心的又发了一个感叹号! 她的讯息像是石沉大海一般。 张茹玉从茶水间回来想看到楽乐气鼓鼓的跟着手机较劲,觉得好笑:“大小姐,手机怎么招你惹你了,一次比一次扣的更响,这手机也不是铁做的啊,就算是铁,也禁不住你这怨气。” 楽乐百口莫辩,只好随便扯了个理由:“手机太卡了。” 张茹玉趴到工位的挡板上,怂恿楽乐:“加完班去吃夜宵呗,南京路那家新店优惠到月底呢。” 还不等楽乐表态,一旁的李哲反倒是十分积极:“带上我,带上我,我最近加班加的都憔悴了。”李哲牵起张茹玉的手往自己心窝上贴,“你听,心率都不齐了。” 张茹玉一脸嫌弃的从老李手心里挣扎出来:“带你行呀,今晚你买单。” “姑奶奶,你不找公司里最有钱的买单,偏偏要我这个月月光的打工人给你付血汗钱,你还有没良心!” 老李字字泣血,痛心疾首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出来添咖啡的江琂。 江琂顿了顿身子,气氛霎时间变得尴尬。 “我请。” 老李看着江琂离去的背影,许久说不出话。转身缠住张茹玉呼天抢地:“都是你的错,好端端说什么钱,我也不会口不择言,还被boss听了去,还不知道背后怎么想我呢……” 楽乐看着这两个戏精笑出声:“哎呀,江总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收工后江琂如约载着他们几个去了南京路新开的火锅店,虽然已是晚上九点,店内依然人头攒动,不少食客。 江琂将西装外套搭在椅子上,卷起衬衫的袖口,修长的手指握着筷子,吃的很优雅,火锅的热气使得他的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同老李一口碗的气势形成惨烈的对比,连吃货张茹玉都很难抉择,在此刻,究竟是大肉更美味,还是江琂更美味。 追-更:po18e.com (woo18 uip) 那你听清我唱的是什么了吗? 江琂衬衫领口处的纽扣被他解开,隐隐约约的露出小片肌肤,外套被他随意的搭在手臂上,双眸已带有醉意,似是夜里的一潭碧水,映出月色的光,让人想沉溺于这温柔的湖面。 他跟在她们身后,听到张茹玉兴奋的提议:“去唱k吧,今晚不醉不归!”,他寻着楽乐的表情,看上去她的心情也不错,眼角总是笑吟吟的。 于是等到李哲询问他的意见时,他欣然参加。 一行人又去楼上的ktv开了一个包厢,张茹玉点了一箱啤酒,看来她真的打算在今夜醉生梦死。 “今天,为了感谢江总的大力支持(钱),所以,让我们掌声响起来,请江总展展歌喉,给我们见见世面,好不好!”张茹玉像是大型联欢会里的主持人一样浮夸,字正腔圆的撺掇着看客起哄。 老李非常捧场的大呼:“好”,手上也不闲着,热烈的鼓掌。 江琂也不推辞,坐在高台上的椅子上,调整话筒的高度,修长的手指在电子屏幕上点着,低缓的前奏从环绕音响中传出。 “着迷于你眼睛 银河有迹可循 穿过时间的缝隙 它依然真实地 吸引我轨迹 这瞬眼的光景 最亲密的距离 沿着你皮肤纹理 走过曲折手臂 做个梦给你 做个梦给你 等到看你银色满际 等到分不清季节更替 才敢说沉溺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 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远近却 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也等着和你相遇 环游的行星 怎么可以 拥有你” 江琂背对着屏幕,面向她们而坐,手搭在话筒支架上,动情的歌唱。墨黑的发丝不经意间落在他额头上,打破平日的一丝不苟,多了几分慵懒,再加上低沉的嗓音,举手投足中俨然一副live歌手的模样,十分迷人。 如果不是投身广告业,江琂说不定也能在演艺界中取得一席之地。楽乐在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一心扑在死渣男身上,竟然没有发现江琂这样的完人,一定是狗男人给自己下降头了。 楽乐心中一股怨气从丹田冒出,她拿起面前的啤酒杯,一饮而尽。余光中似乎瞟到江琂停在她身上的视线。 她怔怔地回望过去,江琂不停的吟出深情的歌词:“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目光却紧紧的锁定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答案。 楽乐心中有一瞬的缺氧,随即她低下头,为自己的酒杯斟满,借此逃避他炙烈的眼神。 她没看见的是他嘴角浮起的苦笑,没看见的是他垂下的眼帘,没看见的是他藏在海底的心。 屏幕切换到下一首歌曲,江琂也从高台上下来,坐回李哲的身边。 张茹玉和李哲倍感意外的夸赞他的歌声:“江总,你藏的够深啊,你这水平都能去参加好声音了,再加上你这颜值,妥妥出道啊。” 江琂客气又疏离的回复:“谢谢。” “乐乐你说是不是,江总,我觉得我已经爱上你了。”张茹玉痴痴的望着江琂。 李哲嘴里嘟囔着几句:“我唱的也不差啊。” “可是你丑啊。”茹玉不去理他,依旧将注意力放在江琂身上。没想到江总平时看着闷闷的,私下还挺有魅力的。 李哲一把将茹玉拽走,非要唱歌给她听:“你听听我的,他们可叫我申城伍佰,今晚给你露一喉。” “让我酱你的馨儿栽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瑕…………”李哲特意模仿的腔调使人发笑,包厢里充斥着欢声笑语。 江琂也在不知不觉中靠近她,挪到她身旁。不过这是很正常的举动,一个人不如两个人一起说说话------楽乐这样告诉自己。 “我唱的好听吗?”江琂偏过头问她。 “真的很好听。” “那你听清我唱的是什么了吗?”这次,江琂凑的更近,两人四目相对,楽乐甚至能看到江琂轻颤的睫毛,眼底是深深地期许。 自然是有的,我又不是和尚 申城伍佰的歌声戛然而止,楽乐连忙转过身,装作无事发生,留下失落的江琂。 “就你这水平还伍佰,二百五还差不多。”茹玉边走边呛李哲,后者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嘟囔一句,“他们就是这么说我的,骗我做甚。” 茹玉一屁股坐在江琂左手边,提议玩点别的:“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摇骰子,点最小的要喝酒还要在真心话,大冒险里二选一,点最大的负责提问…” 李哲永远是茹玉的追随者,无论茹玉说什么,他总是第一个答应的人。 茹玉看看江琂,再看看乐乐,俩人都没有异议。 江琂的运气特别的好,前几轮不是李哲喝就是茹玉喝,偶尔也轮到楽乐。 酒过叁巡终于轮到江琂失手了,点最大的是李哲,不过这并不妨碍茹玉想问自己所想的。她凑在李哲耳边,与他说悄悄话。李哲一脸八卦又不敢问的样子令人忍俊不禁。 “江总,你,你有喜欢的人吗?”李哲大着胆子提问。 江琂呷了口酒:“自然是有的,我又不是什么和尚。” 茹玉还想乘胜追击接着问他,“我们见过吗?” 江琂闭口不谈:“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散场后,四人喝的都不少,李哲和茹玉的家是顺路的,俩人打算坐同一出租车回去。江琂看了眼被酒精烧红了脸的的李哲,小声地同楽乐说道:“你问问张茹玉,她若愿意,我的车也坐的下,也可一起送她回家。” 楽乐一脸了然却又惊叹,江琂的心思竟细致到这般程度。 楽乐拉住在一旁等车的茹玉,向她转述江琂的提议。 茹玉瞟了眼站在远处的江琂,又语重心长的对楽乐说道:“我没醉,那点酒还喝不倒我,老李也没那个胆子,再说了,他可打不过我,别担心。反倒是你。”张茹玉咂了咂嘴不再说下去。 “我怎么了?” 茹玉白了她一眼:“我看你是在装傻。”说完,正赶上约的滴滴,挥挥手便和李哲一道上车走了。 夜里的风,趁着月黑雁飞高,肆意的刮着,一些落叶被卷起,一路随风飘到未知的地带。楽乐只穿了一件吊带牛仔裙,不免被冻的打颤,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吹得发红。 江琂朝她走过去,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替她抵抗风寒。 “外面太冷了,我们先回车库,在车里等代驾。” 江琂欲打开车内的空调,被楽乐伸手拉住,“没有这么冷,刚才只是风大。” 俩人一同坐着,却再无任何言语。狭小的空间使得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别样的氛围在车内涌动,终是被一段手机铃声打破。 “你好,嗯,我们在c区,打着双闪的黑色凯迪拉克就是我们。好的,一会见,谢谢。”江琂在电话中与代驾联络着。 几分钟后,代驾师傅驾着车驶出地库,途中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偷偷窥着后座的楽乐。楽乐身上穿着男人的西装外套,密不透风,也许正是这样,又是深更半夜,惹得司机遐想翩翩。 楽乐不悦的皱着眉头,这种被男人打量的眼神令人作呕。 同在后排的江琂察觉到她的不适,礼貌中又带有威胁的语气告诫司机:“虽是晚上,路上车也不少,师傅还是专心好些。” 司机脸上大窘,不敢再看,默默的开车。 等到了楽乐住的小区,她作势要脱掉外套,被江琂劝阻。 “外面冷,穿着罢,明日再还我,到了家记得给我发个信息。”江琂温柔的的叮嘱着。 “嗯,明天见。” “帅哥,接着去哪儿啊?”司机握着方向盘问江琂。 “翰林苑。” “这,跟这儿可两个方向,还远着啊…”司机为难的说着。 “不好意思,给您再加些钱作为加班费,可行?” 司机听到加钱这两个字,美滋滋的掉头,冲着最后的目的地疾驰。 没关系,我可以等 楽乐瘫在床上,累的不想去洗漱,打开微信,“那只羊”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楽乐鬼使神差的嗅了嗅西装外套,与江琂的味道相同,也是木质的调香,好好闻。过了半晌,她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痴汉,尴尬的放下外套。这西装一定很贵,明天还是去干洗下再还他。 念叨此,才想起下车时江琂的叮嘱,连忙给他发消息报平安:到家(附着黑眼圈的表情)。 收到信息的江琂,此时还在路上,看到楽乐的讯息,江琂脸上闪过转瞬而逝的笑意。 没关系,慢慢来,我可以等,反正都已经等了好几年。 江琂收起手机,看着窗外漆黑的世界,想起第一次与楽乐相见的情景,当时他的公司正在筹办,招聘工作是他与hr一起亲力亲为。 他记得,当时楽乐穿着一套职业西装,版不合身,把她单薄的身子藏在衣底。那似乎是她第一次穿高跟鞋,因为她走路是摇摇晃晃的,甚至有点滑稽。可她的那双眼睛,像是闯入尘世的小鹿一般,清澈灵动。此后他伴着她,看着她身子渐渐丰腴,看着她眼里慢慢生出风情。而他就像花儿的园丁一般,默默的陪着她绽放。 公司第一次团建聚餐,突然下起了暴雨,他本想送她回家,却看见她冒着雨跑进一位撑着伞的年轻男子怀里,男子搂着她的细腰往旁边的地铁站走去。 一同离去的还有他的情思,那晚后,他将情意封锁在心底深处,不曾表露出来。他听说她们的感情很好,他猜想也许未来的一天,她会为那个男子穿上美丽的婚纱,他突然有点嫉妒那个年轻男子。他听闻她们两个是大学同学,他有些遗憾,那所大学就在他的母校对面,或许他们曾在人潮中擦肩而过。 他的心中渐渐生出执拗,如果是他比那个男子更早与她相识,那送她回家的人会不会是他,那穿上礼服与她宣誓的人会不会是他。 好几年来,她们的关系一如既往的亲密,从未有吵架的时候。直到有一天,楽乐难过的拉着行李箱搬进了张茹玉的家。江琂得知这个消息还是因为隔天,张茹玉在公司里痛骂渣男,从早骂到晚,从皮囊骂到内涵,从祖上叁代骂到下叁代子孙。 江琂心底耐不住的高兴,甚至还有点想感谢那个退出的渣男,可看到楽乐通红的眼睛,对她的怜惜便不断的滋生,他的心也一并沉下去,暗自的问候了渣男八百回。 之后,楽乐便提出需要休年假,趁着休息出去玩一趟。江琂虽有担心,但假条还是很快就批了。出去散散心也好,六年的感情,也不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能抵消。 江琂打算等楽乐调整好心情回来,便向她阐明心意,这一次,决不能再迟一步。 梦境二 彭措醒来时还不到6点,开机后,屏幕跳出一条讯息,竟来自楽乐。一定是关机的时候,手指误触到的,想不到最后还是阴差阳错的发送了好友验证。 彭措手足无措的看着聊天界面,开始后悔昨晚的早睡,不然他也不会错过楽乐的消息。 彭措隔着屏幕向那头道歉:对不起,昨晚手机关机了,没看到你的讯息。 他静静的等着那头的回应,却忘了对方这个点有没有醒的问题。 他在屏上反复输入,“我想你”随后又删去,这几个字似乎有点犯规,明明他们什么关系也没确认。最后,彭措选了折中的话语。 “今天这里的天气很好,如果你在,可以再泡一次温泉,看羊吃草。” 楽乐看到这话时,想起最后一晚在温泉里做爱的情景,脸上绯红,似乎还能感受到粗壮的阴茎在自己甬道内冲撞,飘飘欲仙的感觉,好想再做一次。 早上的时间比较紧迫,楽乐没有时间去回复他,正好让他也体会下等待的滋味。于是,直到楽乐踏入公司,坐到工位上,才打开微信,开始回复他。 “你怎么会有手机?”楽乐记得他说过一次,因为没有要联络的人,所以不用手机。 彭措在另一头焦头烂额,不知怎么说起。楽乐走后的一天,他竟然再次梦见那只白兔,不过这次并不是在海上,而是在一片热带雨林中,高耸入天的乔木,错杂缠乱的藤萝,纵横交错的溪流,附地而生的苔藓,是彭措从未见过的景色。 他在一颗树下再次见到那只白兔,它的后脚似乎受伤了,白色的短毛被染成红色,彭措从自己的t恤上撕下布条,为它包扎好伤口。 “怎么又碰见你了?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上次你怎么自己跑掉了?这次怎么腿又受伤了?”彭措自顾自的说话,明明知道兔子不会说话,自己还是一句一句讲着。 他抚摸着兔子圆滚滚的头,“你怎会吃的这样胖,连头都是肉滚滚的。”嘴上说着,手去撸 个不停。兔子好像听懂了似的,后腿蹬了蹬,踢到彭措。 彭措笑着对兔子说:“你怎么这么小气?” 远处跑来一只全身灰色的兔子,眼睛是绿色的,体型比彭措怀里这只大上很多。这只兔子并不怕生,径直朝他们走来,灰兔子停驻在白兔子身边,两只兔子发出咕咕声,似乎在交流。随后,白兔子从他怀里跳出,跟在灰兔子身后,一起跑掉了。 “诶—”彭措收回伸出的手。“罢了,走了就算了,也不是第一次跑掉了。”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空落落的。之前见它都是一个人,这次怎么凭空多了一只灰兔,也不知道下次是否还有缘碰见它。 梦醒后,彭措心气郁结,不知道是为了那只兔子的离开,还是为了楽乐的离去。于是,他去了镇上,找边巴喝酒,酒能解忧。其实他明白,酒并不能真的解愁,只是喝醉了,能够暂时忘记不如意的事情。 想要联络的人 彭措带着集市上现买的青稞酒以及下酒菜,在屋里等边巴。最近边巴开始自己跑车,就像顺风车一样,载着乘客去往他们的目的地,收取相应的车费,成果颇丰。 房子的大门没关,留着一道缝隙,边巴带着新买的酒推开门,黑漆漆的一片,唯有月光穿过窗户照在彭措背上,勾勒出他寂寥的背影。 “怎么不开灯啊。”边巴摸开墙壁上的开关,整个客厅亮敞起来。 边巴看到彭措只是一个劲的闷头喝酒,怕他伤到胃:“你倒是也吃吃菜,就你这种喝法,身体迟早要坏。” “我无牵无挂的,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分别。”彭措又是一杯下肚,酒精流过喉道,留下灼烧感。他需要某种疼痛,似乎这样子的人生才是他应得的,时时刻刻被痛楚提醒,你不配拥有美好的生活。 “尽说些丧气话。”边巴生气的给自己的酒杯满上,一口喝下去。他知道彭措在烦什么,想什么,可是感情的事情是最轮不到别人插手的。 看着彭措消沉的模样,边巴犹豫再叁,缓缓开口:“前两天乐乐姐找我。” 彭措听到她的名字,瞬间抬头,一动不动的盯着边巴,想从他嘴里得知更多的信息。 边巴话说到这却停了,不紧不慢的挑了几口菜,没有继续说下去的迹象。 终是彭措沉不住气,迫切的问他:“她找你,有什么事?” “上次她走的时候,你是不是往她包里塞了一些牛肉干和一袋虫草嘛,乐乐姐送了一些给她同事,她同事挺稀罕的,托乐乐姐跟我们买点,给她寄过去。” 彭措听此,有些失落:“冬虫夏草,城市里还能买不到?” “那肯定买得到啊,哥你不知道,现在那些有钱人就稀罕原生态,绿色的,人工的东西,人家不喜欢商品化的东西,要的就是这种野生的,长在雪山上,由人工挖掘的。甭管是什么,只要粘上这几个关键词,就变的贼稀罕。” “本来,我应承下来打算等我阿爸阿妈去山上挖点,后面他们去朝拜了,等他们回来也过了季节。我这天天跑车也没时间。哥,要不你帮帮吧。” 挖虫草对藏民来说并不陌生,每年五六月都是上山挖采的时节,不少藏民会成群结队举家前往,连小孩也不落下。挖虫草也是技术活,一要体力好,需要长时间趴在地上。二要眼力好,虫草与杂草长在一块,若不够心细,眼神不好,半天都挖不到几颗,因此,挖虫草的主力队也是小孩和青年人。 彭措和边巴小的时候,也和阿爸阿妈一起挖过,将虫草洗净晒干,等季节过去,会有零散的药贩子挨家挨户的来收购。药贩子再将虫草卖给最大的的药商,药商再卖给各地区连锁的药店,这一层层下来,到藏民手上也所剩无几。不过对于藏民来说这仍是一笔可观的钱。 而现如今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去挖虫草了,一个是过度挖掘,山上出虫草的数量远不如从前。还有,现在到处开起了人工养殖的大棚,比上山挖可轻松太多了。 “你看吧,要不然找巴螚买点,他家不是也在养虫草嘛。” 半晌,彭措冷不丁冒出话来:“给我看看。” 边巴应声拿起自己的手机递给他。彭措往下翻,果然看到了楽乐的名字,头像是一只卡通小狗,顺着图片点进去,是楽乐晒在朋友圈的生活点滴,大多是些转发的社会事件,鲜少有她的照片,唯一几张相片,看上去是摄于别人之手,楽乐穿着一身白色裙子,赤脚踩在沙滩上,头上还带着一顶渔夫帽,将她的脸遮住一大半。照片里的她笑得很灿烂,鲜活的像是此刻人就立在他面前。 彭措暗自记下了楽乐的微信号,问边巴:“还开的了车吗?” “哈?”边巴一脸茫然的回看他,这个点了还去哪啊? 你撸给我看好不好? 日子一天天的过,楽乐偶尔会收到彭措的微信,都是一些简单的一问一答,有时迟迟得不到他的回复,一消失便是一两天,那个时候就是彭措回了野外,没有信号,没有网络。 一天,楽乐在公司收到一个大型包裹,拆开一看原来是彭措寄来的虫草和一大堆零食,都是楽乐爱吃的。 “哇塞诶,这么多牛肉干,乐乐你买这么多干嘛,不要钱的啊?牛肉也不便宜的哦。”茹玉在一旁看热闹。 楽乐会心一笑:“不要钱,喏,虫草给你的。” “不要钱?哪个俏情郎给你寄的呀?我就说不对劲,你去旅个游,还能交到什么朋友,帮你东奔西走,买东买西的。” 楽乐挑了几包牛肉干,酱牛肉塞到张茹玉的怀里:“这下,可以闭嘴了吧。” 张茹玉美滋滋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楽乐点开与彭措的聊天框,俄顷,在键盘上打出几个字。 “我收到了!好多,我能吃一年了”早知道给他自己公寓的地址了,这么多东西,怎么扛回去也是个问题。 彭措回复的很快:“吃完了再给你寄。” 楽乐估摸着虫草和牛肉的价格,向对方转账,彭措却迟迟没反应。 “快把钱收下,我不喜欢这样,占别人便宜。” 彭措心里嘀咕,可我不是别人啊。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彭措只收了虫草的钱。 有日,彭措躺在床上,十分想念她的声音,斗着胆子拨通语音电话,隔了一会才被接起。 手机传来魅惑的声音:“彭措,我想看你自渎。” 彭措愣了一下问她:“什么是自渎?”彭措的中文词汇只停在表浅的层次,他没听懂楽乐的意思。 “就是,手淫,你撸给我看好不好?”楽乐带有撒娇的语气央求对方。 对面陷入长久的沉默。 楽乐也觉得唐突,觉得自己真坏。在藏区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知道自己会走,还是硬上弓,和彭措发生了关系。现在也是,她知道彭措是喜欢她的,她凭着这份爱意,任性的提出令人难堪的请求。 良久,耳边传来沉沉的一句:“好” 彭措挂断了语音,重新发来视频通话,他的脸一闪而过,便调转了镜头的方向,对着那鼓鼓囊囊的地方。 “可以给我看看你吗?”彭措略带卑微的问她。 楽乐表示同意,生撸确实难为人家。 “那,你想看哪儿?腿?胸?还是…”楽乐狡黠的问他。 “我想看看你,好久没见到你了。” 楽乐顿了顿,把摄像头上的手指挪开,露出她的脸和上半身,她穿着一件吊带,一边的肩带从肩上滑落,紧身衣包裹着她的浑圆,勾勒出胸的形状,依稀能看到两粒凸起。 彭措短暂的离开镜头,画面一片黑暗,过了一会彭措再次出现时,已褪去了裤子。阴茎已有些昂扬,不过还没到最硬的时刻。 彭措一手拿着手机,对着那儿拍摄,一手握住那根肉棒来回套弄,因为缺少润滑,干涩的触感并不舒服,尽管这样,性器还是在套弄中变得充血,越来越大。龟头口分泌出少量奶白色的精液,得以液体的润滑,掌心与肉棒的磨擦运动才默契起来,爽意才渐渐泛上心头。 “叫出来”楽乐对着那头暧昧的说道。 彭措眉头一紧,仍然抑制着自己的呼吸。 “彭措,我想听你的声音,叫出来,好不好。”楽乐的语气轻了又轻,像是缠着大人索要玩具一般乖巧。 彭措很难对她说出“不”,他并不愿意看见楽乐脸上失落的神情。因此对她的百般要求,到最后总是会一一照做。 这次也一样,在楽乐的要求下,彭措渐渐放开声音,不再去刻意的压制,楽乐透过扬声器,清晰的听见彭措的喘息声。 楽乐将盖在身上的薄被绞进腿间,隔着内裤厮磨小穴。稀稀疏疏的爽利感从阴蒂触发出,不过,这远远不够,她看着屏幕里粗壮的肉棒,想念被它填满的滋味。 希拉穆仁草原 白灼的精液喷薄而出,彭措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随后起身收拾,画面又陷入短暂的黑暗中。 等彭措重新拿起手机时,看到楽乐侧躺在床上,摄像头对着她的脸,将五官放到最大。他隔着屏幕覆上她的脸,手指触感冰凉,提醒着他两个人远隔千里。 楽乐睁开眼睛,看到屏幕里的彭措眼神晦涩,问他:“怎么回来了,也不说话。” “想看看你。”想见她,而不是隔着网线。 思念在他心底盘根错节,日益生长,偶尔的叁言两语并不能填满他心中的寂寥。他想要实实在在的能听见她,看见她,触摸她。 公司的方案初步被品牌方通过,接下来就是选址拍摄了。文案中设置的情景是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川藏的草原风情也着实迷人,不过考虑到随行工作人员可能会有高原反应,最后还是决定前往内蒙希拉穆仁大草原考察。 江琂找到楽乐,让她一同前去。俩人先是乘坐飞机落地呼和浩特,在市里的酒店小憩一晚,隔天早上便乘坐大巴车,疾行一小时多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希拉穆仁草原。 他们在客车停运门口见到了此次行程的导游----阿木尔。阿木尔大概二十多岁,一副刚毕业大学生的模样,朝气蓬勃。 “你们好,我是阿木尔,也是这次你们旅途的导游,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 江琂和楽乐一一打过招呼,接着阿木尔把她们的行李装上面包车,打算先带他们去了接下来入住的蒙古包民宿,就在草原的另一块居住区域。那里是成片的蒙古包,专门供给游客暂住。 “现在内蒙人也很少住蒙古包了,都住进高楼大厦小区了,现在还住毡包的大都是游客。”面包车驶过茂密的草地,往民宿开去。 阿木尔领着他们进入一个白色毡包,门上挂了一串风铃,只要有人经过,便会叮铃铃的响起清脆声。说是门,实际上是几层毡布重迭相合,挂在顶上,若是要出入,便掀开毡布门。从外面看起来,蒙古包很小,进去才会发现大有天地,足有二叁十平。屋内设施极具现代化,空调,电视,电脑,沙发应有竟有,与传统的蒙古包外表截然相反。 阿木尔索要了江琂和楽乐的身份证,帮他们办理入住,随后带着他们去对应的蒙古包。 “这是楽小姐的房间,您先进去,休整片刻,一会我在群里喊你们集合。”阿木尔将手里的钥匙给她,楽乐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进去。 阿木尔走到隔壁的蒙古包:“姜先生,这是您的房间,我不住这里,晚上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民宿的老板,或者给我打电话。” “好的,谢谢,一会见。”江琂快速的放置好自己的行李,转去隔壁楽乐的房间。 江琂在门外唤了声楽乐的名字。 “进来吧。”楽乐正坐在床上,拆开一袋山药薯片。 “饿了吗?”江琂检查了下门后的锁,形同虚设,莫过于此了,简单的一横闩,并没有什么用。 蒙古包的门本没有锁,以前游牧民族住的分散,周围都是自家人,没有什么防范的意识,后来草原上开发旅游,为了游客,才装上这不堪一击的“锁”。本来,江琂为了她安全着想,本打算住在离这最近的镇上,但是楽乐不同意,劝他:“来内蒙古不住蒙古包,就算白来了。谁敢在景区闹事啊,我们就住一晚,尝尝鲜,不会出事的。阿木尔也说这带很安全。” 楽乐把薯片凑到江琂面前:“吃吗?” 江琂摆摆头,严肃的同她说道:“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或者,你晚上要是怕,我可以睡沙发。” 楽乐心中有所触动,仍装作一副马大哈的样子:“能有什么事啊,现在是法治社会,放心,我还是有那么两手的。” 画中画 “来到内蒙古,怎么能不吃烤全羊呢?”接近晌午时,阿木尔载着他们去了当地有名的饭店。 他们叁个怕吃不完,最后折中点了烤羊腿,巴盟烩菜,羊肉烧卖,主食哈达饼和小吃奶皮子。不得不说烤羊腿确实一绝,外表焦脆,带着褐红色的光泽,泛着油光。叁里外都能闻见肉香,尝起来肉质鲜嫩又酥烂,回味无穷。难怪与烤全羊一起被称为内蒙美食的名片。 阿木尔边吃边给他们介绍:“这羊腿烤前,需要用料汁腌制五六个小时,再放进烤炉,要足足烤够四个小时,每小时翻一次,便用熬制的料汁在腿上浇一遍,这样才够入味。” 奶皮子顾名思义,即把牛,羊马,和骆驼的鲜乳倒入锅中,小火慢煮,等表面凝结,用筷子将之挑起,挂在通风处晒干,这就是奶皮子烹饪之法。 “呐-”阿木尔拿起一块油饼做示范,“酌情撒上白糖,量随你自己口味,再盖上一块奶片,卷起来,啧—”阿木尔将卷好的油饼送入口中,一脸满足的发出赞叹,“人间美味!” 楽乐与江琂依样画葫芦,仿照阿木尔的样子品尝奶片,入口甜而不腻,香酥可口。 “别浪费,一斤的奶皮子,需要八斤鲜奶才做的成,这就是奶之精华。”末了,阿木尔看了眼楽乐:“楽小姐,多吃点,美容养颜的。” 哈达饼跟南方的酥饼外形相似,包干果甜馅,一般是瓜仁,桃仁,青红丝,芝麻一起搅拌,包制,与南方的口味大同小异。 吃完饭一行人再次回到草原,希拉穆仁草原又称“召河”,每年夏秋之时,绿草如茵,一望无际的绿色草植,如果你仔细看,还能看到小草被风吹拂而摇摆的根。 旁边坐落着着名的“普会寺”是由呼和浩特席力图召六世活佛的避暑行宫,现也对游客开放。普会寺背后便是希拉穆仁河,河上有条大桥,可以站在桥上俯瞰草原景色。 吊桥上的游客摩肩擦踵,都想去那山上,占据有利位置,好好欣赏一番。楽乐与江琂停驻在吊桥中间,向下看去,鸿雁飞过,自在随意。牛羊散在各处,怡然自得吃草,或是饮水,在绿油油的的画卷上,格外生动。 楽乐趴在护栏上,静静的观赏着这一切,却没注意到自己也变成了别人的景色。 追-更:liaoyuxs.com (woo18.vip) 重逢 从内蒙回来后,楽乐似乎很少收到彭措的讯息,基本上都是她主动找他,彭措的回应也很冷淡。楽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两人之间好像有些嫌隙。楽乐也不是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渐渐的将彭措放置到普通朋友的位置,两人逐渐断了联。 直到有一天,楽乐在人行横道上见到他。那天风清日朗,楽乐和江琂正打算去街对面乘坐地铁,下午他们将去隔壁区拜访客户。 沿着人行道向前走时,楽乐突然下意识的往左侧看了一眼。也许是第六感,也许是命运使然,她似乎在一群赶路人里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同样高大挺拔的身姿,让他在人海里鹤立鸡群,楽乐一眼便注意到他。 耳旁仍是江琂温柔的询问声,心底却有个魅惑的声音,充斥其间,“追上去,追上去,追上去…” 眼见那个男子即将走到街口,从路口消失。江琂也察觉到楽乐的异状问她:“怎么了?”楽乐来不及跟他解释,朝着男子的方向追上去。 “楽乐!”江琂一头雾水的也跟了上去。 楽乐穿过人群,伸手扯住了男子的衣角强制他停下来,男子察觉到被拉扯的异态,疑惑的转过身。 是她。 是他! 彭措将头发剃短,穿着一件深色短t,下身是黑色的休闲长裤,身上点点灰尘,不知道从哪里沾上的。楽乐虽然讶异为何彭措会在这出现,但是她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和他寒暄,江琂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楽乐?”江琂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身风尘却遮不住他俊朗的五官。 彭措眼里有些惊喜,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表情冷静的看着眼前的楽乐和那名衣着光鲜的男人。 楽乐的欣喜被他的表情熄灭一半,为何他看上去似乎也没有那么高兴?难道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楽乐一时间忘了自己该说什么,最后只是同他讲:“我还有事,晚点再联系你。” 彭措看了眼她背后的男子,她们看上去是如此般配。彭措的眼神暗了暗,朝她点点头,再次转身离开了。 搞什么?这么冷淡。怎么也说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次见面,他竟然这般冷漠。楽乐觉得自己的独角戏有点可笑,拉着呆立的江琂离开事故现场。 江琂回头望了一眼,不想那男子也正好转过头,两人的眼神交汇。 “他是你的朋友?”江琂小心翼翼地询问她。 “嗯,一个熟人。”楽乐的语气有丝不耐。 江琂识趣的闭上了嘴,尽管好奇,但是还轮不到他过问。 彭措站在街角的角落里,看着楽乐与男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激起一层涟漪。这并不是第一次遇见她,相反距离他来到申城已经两个星期了。第一次,来到楽乐的公司楼下,他本想给她打个电话的时候,他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公司门口,楽乐和一位穿戴精致的男子一同下来,男子自然的接过楽乐手里的行李箱,与她谈笑间进了电梯。 那位男子不一定是她的男友,彭措这么告诉自己,可是他不能否认,她们看上去十分般配。再往后,他会偷偷溜到大厦附近,有时是中午,有时是晚上,他不止一次看到那位男子,他常常西装革履,一脸的书卷气,看上去温文尔雅。彭措低头看看自己,多少看上去有点穷酸,自己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竟显得有几分可笑。他像是她的地下情人,还是不见光的那种,不,她甚至从未承认过他们的关系。每一次,彭措都是铩羽而归,渐渐地,没有了找她的理由。渐渐地,连楽乐也很少再联系他,他想楽乐一定是忘记他了。 后来,他发现距离楽乐公司不远处,有个新的楼盘正在施工,门口招贴着用工启示。彭措的学历不高,难以在这个城市里面找到如意的工作,不过,这里离她很近,还有员工宿舍。 工地上的活很累,幸好他之前干过汽车维修的工作,有点电工的基础,包工头让他跟着电工师傅学习,电工的工资在整个工地上也算可观,也没有其它工种那么劳累,后来就这么干下来了。有时候下班后,彭措便慢慢悠悠的往她的方向踱步,听说这栋楼有88层,楽乐就在中间的某一层里。他看着高楼外面,想象着她办公的模样。 追-更:futaxs.com (woo18 uip) 上去请你喝杯茶 彭措的宿舍其实是在工地上修葺的简易平房,专供施工期间员工休息。房间内塞满了高低床,没有多余的活动空间,于是大部分的人都选择躺在自己床上,玩玩手机看看电视,有些人手痒了便和牌友斗斗地主消磨时光。 一到深夜,空气中便会弥漫开鱼腥味,伴随着床腿与地面磨擦的吱吱呀呀的声音。一开始,彭措在睡梦中总会被摇床的动静和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弄醒,他郁闷的戴上耳机,单曲循环同一首歌曲,将自己与夜里的污秽隔绝。 晚上,彭措冲过凉后躺在床上,来回刷着手机,却没有跳出任何讯息,难道她只是说说而已,早把自己抛之脑后了? 昨天刚发了工资,宿舍里的工友打算一起去找小姐,好好放松一下,他们想带彭措一起去,却被彭措拒绝。 “玩玩嘛,你要是身上没钱,大家伙给你凑凑,让你也尝尝女人的滋味。”他们以为彭措身上没钱了才对这事没兴趣。 彭措翻过身,背对着他们:“没兴趣。” 一群人自讨没趣走了,有的被他态度扰恼,阴阳怪气的说道:“装什么装,以为自己多高尚呢。” 彭措以这种行为不耻,除了自己喜欢的人,他难以与其他女子做这种事情。除此之外,嫖娼太脏了,他不懂为何他们能够冒着感染性病的风险,非要将自己的那东西放进妓女的体内,泄出来。 人一下走完了也好,清净。彭措一看手机都已经晚上九点了,迟迟没有收到楽乐的消息,明明下午的时候,她同他讲晚点联络他。 彭措怅然失落,心底的希冀落了空。他犹豫着,终于打出几个汉字发送出去。 “你找我?” 那头的楽乐有丝无语,明明是他先主动找的自己:“你在哪?” 彭措老老实实的汇报了自己的坐标。 楽乐约了彭措在自己家附近的奶茶店见面,足足一个小时后,她才见到彭措匆匆忙忙跑来的身影。她明明计算过,彭措从他宿舍到这里地铁也不过半小时,怎会花费这么久的时间。 “迷路了吗?” 楽乐把长发盘在脑后,穿着宽松的t恤和牛仔短裤,背着手站在奶茶店门口。 彭措挠挠头,实在不好意思说出真实的原因,只是在夜色中朝她点点头。 当他看到楽乐的那句“出来聊聊吧。”,心里止不住的澎湃,他翻箱倒柜,从不多的衣物里,试图找出最帅气的衣服。可看来看去都是单调的黑白灰,镜子里的自己,因为长期的睡眠不足,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以这样的状态。彭措叹了口气,随便捡了件干净的t恤套上,反正也没什么区别。 楽乐推开奶茶店的门,看着电子菜单屏幕,问身旁的男人:“你喝什么?” “都可以。”彭措看不懂这些百多花样的字有什么区别,杨枝甘露是什么?金观音芋圆又是什么?彭措一脸懵懂。 服务员流利的报出价格,彭措紧忙拿出手机,却被楽乐抢先付款。他有丝尴尬,手机支付自己用的还不是很熟练。 楽乐撇了一眼他无处安放的双手,将奶茶递给他:“地主之谊。” 彭措乖乖的跟在她身后,绕着花园散步,如实的回答她的问题。 “你怎么会来?” “来看你。”彭措不假思索的回答。 楽乐被他直白的回答噎到,呛了一声。彭措的手掌自然的抚上她的背,轻拍两下,为她顺气。 这一亲密的动作使得两个人都有些恍惚,藏区的种种似乎就发生在昨天一般,清晰。楽乐僵直了身子,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彭措被她的反应刺到,失望的垂下眸,像个被抛弃的狗狗一样,惹人怜爱。楽乐实在看不下去,清了清嗓子:“上去请你喝杯茶。” 追-更:ririwen.com (woo18 uip) 做到精疲力竭 楽乐输入密码打开公寓的门,彭措有些拘谨的跟着她。 “没有多余的拖鞋,你直接穿鞋进来吧。”楽乐自己换上女式拖鞋。 彭措环顾房间,一切都井然有序,连地板都是一尘不染,彭措知道自己的鞋在工地进出,脚底沾满灰尘,他不愿意弄脏她的家,于是弯腰脱掉自己的鞋,打赤脚。 “倒也不用这样。”楽乐呢喃着。 楽乐家里连个椅子也没有,彭措只好坐到床沿上,看着楽乐在开放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公寓里的厨房就是摆设,楽乐平常很少下厨,炒菜的油烟太大,她一般就吃吃不动明火的食物。她从小型冰箱里拿出一串葡萄洗净,装盘,又拿出杯子,倒了一杯开水。 “彭措,我床底有个折迭小桌子,你帮我打开放在地上。” 彭措一一照办。楽乐左手水果盘,右手水杯朝床那边走过去:“不好意思,平常我一个人,也用不到椅子,就一直没买。” “你来多久了?” 两人挨得极近,彭措还能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两个多星期了。” “那为什今天才来找我?”楽乐不解的问他。 “其实,今天不是第一次见你。我到这儿的第一天便去找你了,只是当时你旁边有位男子,我以为你们是…”彭措不再说下去。 楽乐听懂了他的意思,不觉笑出声:“那是我老板,所以你以为我有男朋友,还每天偷偷跑来看我?” “也不是每天,头几天强制自己不去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我只是隔着人群看你一眼,没有做其他逾越的事。”彭措像个犯错的小孩,一一坦白。 这下反而是楽乐愣住了,她看到彭措手腕上带着的是她留给他的手链。一丝别样的情绪涌上她心头。 楽乐反撑在床上,伸出脚趾在彭措的裆部按压,那个地方很快肿胀鼓起来。 彭措惊讶的看向她。 楽乐探到他耳边:“奶茶店旁边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你去把套买来,我房间的密码是13578,如果你记错了,我可不会给你开门。” 彭措以最快的速度飞奔下去,便利店的营业员看着彭措焦急的神情,心领神会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彭措拿着避孕套心急火燎的奔上去,他的心跳的好快,像是少年第一次求爱一般,忐忑兴奋。 打开门,楽乐迅速的冲凉后,围着一条浴巾,坐在床上,露出纤细的小腿垂在床沿上。彭措几步冲上去,吻上她的唇,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他的手掌粗糙而温热,烫灼了她的背脊,他的唇干燥而火热,磨疼了她的嫩唇。他将楽乐翻转过来坐在自己身上,手掌从她的浴巾里探进去,在她身上游走,浴巾在他的干扰下,自动的从她身上脱落,露出曼妙的身姿。 这是他日日夜夜渴望的胴体,如今在他面前,美的像是水波里的月亮,易碎,虚无缥缈。他注视着她的裸体,体内的浴火烧的一重比一重高,快要将他吞噬。 他脱掉自己的衣物,躺在床上,让楽乐蹲在自己脸上,他的舌头灵敏的窥探那个小缝,试图挤进去。阴蒂被他吸进自己嘴里,有节奏的嘬舔。快感从楽乐的脚趾头往上蔓延,掠过她的小腿,掠过她的大腿继续向上,逐渐侵蚀她的大脑,直到她再也想不了别的事情,脑子里全是酥麻感。小腿软绵绵的,再也支撑不住,楽乐转蹲为跪,趴在彭措上方。 “嗯,啊啊啊啊,快停下,要尿了。”楽乐呼吸急促,尾音乱颤,身体也忍不住的战栗。彭措并没有应声停下,相反,他更用力的舔吸她的下体。 楽乐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下体控制不住的泄出来,一股温热的液体打湿她的腿侧。她向下看去,彭措的颈侧也被液体弄湿。 楽乐浑身无力,软绵绵的从彭措身上翻下来,躺在一侧。彭措架起她的双腿放在自己肩上,把早已充血的的性器怼进小穴,一下比一下深,楽乐在他身下的嘤咛一次比一次娇,眼神仿佛能浸出水来,雾蒙蒙的。 空气中弥漫着淫水和精液的腥味,还有搅动浆液的水声。楽乐坐在彭措的跨间,小缝紧紧的与他的性器相贴,楽乐挺起臀,或是上下摆动,或是研磨一周,刺激他的阴茎。彭措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挺起跨上下顶弄她。楽乐的双乳随着他的动作而弹跳,于是她把小臂挡在自己胸前,防止它们乱颤。 彭措翻起上身,拿开她的小臂,取而代之的是他灼热的吻,他捧起她的小乳,送入自己口中,或舔或吸,直到乳肉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那夜彭措做了一次又一次,拆开一包又一包的套子,仿佛想把缺失的过去,在今晚一次性补偿完,直到精疲力竭。 苦笑 从那晚起,楽乐与彭措开始了床伴的关系,不过,看上去,彭措似乎想要的不止这些。 楽乐不加班的时候,彭措会提着一大袋的零食和菜在她家门口等她。次数多了,楽乐也不好意思每次都让他孤零零的站在门外。 她也这样问过他:“你不是知道我家密码吗?等久了你直接进去好了。” 彭措摇摇头:“没关系,也没有等很久。”彭措不想介入她的生活太多,尽可能的维持她的私密空间,至少在她愿意给他新身份之前。所以,每晚温存过后,如果楽乐没有主动收留他,彭措便会自行离去。 有时候楽乐会说,“太晚了,今天先睡这吧。”彭措便会欣喜若狂,拥着她入眠。慢慢的,楽乐也会在家里摆上一双男士拖鞋,紧接着是全套的洗漱用具,再然后,衣柜里多了两套男士换洗的睡衣,习惯消无声息的养成,深入骨髓。 楽乐加班的时候,彭措便会拎着菜在工地上的厨房里炒制,再装入饭盒,送到楽乐公司楼下。 “其实,我可以点外卖的,之前我也是这样吃的,你跑来跑去,太麻烦了。” 这个时候,彭措便会同她说起自己看到的有关外卖的新闻,地沟油,猪肉淋巴,合成肉,冷冻肉…诸如此类。楽乐倒了胃口,默认了他送便当的行为,如果不是她严词拒绝,彭措还想中午现烧,给她送中午的份。 有时候,楽乐会和彭措坐在附近的长椅上用餐,彭措会问她下顿想吃什么,让她点餐。彭措的手艺日益精进,楽乐的身体也日渐珠圆玉润。她困惑的看着体脂称上的数字,一脸幽怨的望着男人在厨台前忙碌的身影。 更多的时候,楽乐会带着便当上楼,张茹玉渐渐觉得不对劲:“你这便当是谁做的啊,天天不重样,看的我都流口水了,闻着确实比我的外卖香。你不会是有情况了吧!谁啊,这么贤惠,长的帅不?那方面怎么样?”茹玉朝她挤兑眉眼。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和他还没有正式确认关系。”楽乐撑着下巴思索道。 茹玉一脸八卦的缠着她:“难道是炮友转正?野啊,宝贝,你现在这么狂野啊!” “哎呀,情况有点复杂。”楽乐叁缄其口,不肯再说。 次数一多,江琂也曾撞见过,她们坐在树荫下的木制长椅上,傍晚的日光还算强烈,透过繁茂的枝叶,斑驳的照到她们身上。楽乐吃着手里的便当,旁边的男人时不时的将杯子递给她,一派亲密的模样,他的心隐隐不适,就像是被万千的细针扎过一般,说不出的痛楚。 江琂看那男子有点眼熟,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和那天楽乐追上去的男人竟是同一个人。是了,难怪那天楽乐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这段时间,江琂忙于应酬,喝的昏天黑地,没有过多的关注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早在斑马线偶遇那天之前?还是自己浑浑噩噩应酬奔波的这时候? 江琂疲惫万分的脸上浮现一抹苦笑,今晚还有一个局等着他,他得先去买点解酒药。 追-更:woo18.cc (woo18 uip) 那你喜欢我吗? 天气越来越炎热,工地上早成了火炉,汗水浸湿了彭措的汗衫,他索性脱掉上衣,光着半身蹲着,往地上布线管子。绿豆大的汗珠一道一道的从他发间流下,热的人透不过气。衣服被热气烘干后出现一大片盐渍,是独属于夏天的印记。 夏天,活像是炼狱。 中午,彭措与工友围着电扇吃饭,午饭时间是他们难得的可以休息的时候。一位工友外放着抖音上的短视频,男子字正腔圆的播报: “2019年,申城楼市经历了调控来多年难见的活跃,新建商品住宅成交面积、成交均价双双站上近3年高位。据业内机构统计,2019年全市新房共成交773.5万平方米,同比上涨19%,成交均价53911元/平方米,同比上涨1.34%,创下历史新高。 国际房地产顾问服务公司莱坊预计,2020年一线城市的住宅价格涨幅将在3%~5%之间,而申城住宅价格将上浮4%~5%,领跑一线城市。” 彭措在心中默算,倘若只是买个八十平的房子,也需要四百多万。这个数字远的不切实际,他算了算自己的工资,不吃不喝也要用上四十五年。一股悲戚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个城市很大,大到能容纳两千五百万人,却容不下他安家。这个城市很宽容,各色各样的人在此发光发热,却唯独对穷人很残酷。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楽乐的家里,好似被抽光所有的力气。他无力的从背后抱住她,或者说是埋在她的肩上。她好似是海里唯一的木板,有她,他还有喘息的机会。 彭措的重量沉沉的压在楽乐的身上,楽乐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今天的拥抱不同于之前,平常的拥抱,彭措都会控制好自身的重量,不会像今天一样压到她。 楽乐担忧的问他:“怎么了?” 彭措将她抱的更紧,寻着别的话:“想你了。” 楽乐知道他没有说实话,可她也不愿意逼问他,只好回握住他扣在自己小腹前的双手。 “乐乐,你喜欢这座城市吗?” “没有什么喜不喜欢的,只是习惯了。我在这里读书,在这里工作,在这里结交朋友。申城跟别的城市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我在这里的发生的一切。我人生中七年的时光都在这里度过,我的喜怒哀乐都有它见证。早就习惯了这里的一草一木。” 彭措犹豫着开口:“那你喜欢我吗?”他忐忑的等着她的回答,楽乐从没有表明过自己的心意,也没有确认过两人的关系,尽管他们早已做尽唯有情侣才能做的事情。可是谁也没有挑明关系,彭措怕的是当他对她有所求时,会被她推开,所以他从不强求那名分。可是今晚,他迫切的想知道他在她心中的份量。想从她口中证实,自己于她,是重要的存在。 整个世界似乎停下来,周围的一切变得静悄悄,唯有她绵长的呼吸声和他自己心动过速的声音。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他悬着的心渐渐平缓,她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他渐渐从她怀里抽出,却被她猝不及防的吻扼制,他的身体僵在半空。 她的沉默并不是答案,她炙热的吻才是。 裙下败将 楽乐一边踮起脚吻,一边引着他往后退,把他推坐到椅子上,在他面前脱掉短裤,也坐到他身上。彭措用力的回吻她,用齿尖轻轻咬住她的唇瓣,吮吸。手掌隔着她的薄t揉捏乳肉,然后掀起她的衣角向上带离,楽乐配合的举起双臂,好让衣服顺利被他脱掉,露出诱人的双乳。 楽乐抬起臀,在他腿上上下磨擦小缝,内裤上渐渐洇出一片湿痕,是它小穴分泌出的粘液。楽乐跪着脱下他的裤子,拉开他的底裤,肿胀的阴茎立马从束缚中弹跳出来,蔚然可观。 楽乐给双手涂上护手霜,作为润滑剂,纤细的手指握住昂扬的性器,上下套弄,指尖在马眼处打圈摩擦。彭措受不了这番挑逗,抑制不住的分泌出几滴粘液。楽乐指尖滑过马眼,粘上液体,往他嘴里送。彭措张开嘴,一口咬住她的手指,舌尖卷上她的指腹,腥臭的味道在他口腔中蔓延。 楽乐抽出湿答答的手指,拨开自己内裤的一边,塞进自己的小穴中。彭措看着她魅惑的动作,青筋暴起,肉身又粗了一圈。他长手往化妆台里探,摸出一袋避孕套,撕开,给自己套上,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她温热的小穴。 楽乐背对着他再次坐到他大腿上,握着阴茎往自己腿间塞入,彭措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走,一会揉胸,一会用指腹按压阴蒂。他挺胯让性器深深地抵进她的蜜穴,手臂紧紧的圈住她的腰肢,俩人胸背相贴,亲密无比。彭措的唇在她耳畔附近碾磨,窸窸窣窣的声音逃进她耳里,痒痒酥酥的触感从脖颈传来。 她想起她即将离开藏区之前,他们最后一次的性爱中,他在她耳边呢喃的藏语。 “上次你在温泉里,对我说的那句藏语是什么意思?” 彭措明知故问:“什么?”胯上的力度又加了几分。 楽乐偏过头惩罚似的咬住他的唇瓣,轻轻用力,彭措倒吸一口凉气,向她讨饶。 “阿措那嘎”彭措极尽温柔的说出,像是一道和煦的春风。 楽乐鹦鹉学舌的复述:“啊挫那嘎”。 彭措不厌其烦的在她耳边重复多次,直到楽乐能说的标准为止。 “阿措那嘎。” 彭措心满意足的笑笑,身下的阴茎仿佛被藏语施了咒一般,又粗壮了一圈,顶的她好不惬意。 “到底什么意思?老卖关子,真讨厌。”楽乐不满的说道。 “我爱你。”彭措冷不丁的冒出这一句,她的心房被瞬间击溃。她仍相信爱情,可是在经历了七年的感情也抵不上欲望的萌生时,她再也不敢相信别人的许诺,也不敢对人承诺。也许说出誓言的那刻是真心的,可最终还是敌不过生活。 彭措迟迟等不到楽乐的回应,他把她从他身上抱离,转个方向,正对着他。 他看见她闪躲的眼神,紧闭的双唇,最后还是他先认输,他叹了口气,不再去执着她的答案。他早已成为她的俘虏,裙下败将,尽管她从不肯给他承诺。 指间的星火 最近彭措变得很忙碌,白天在工地上班,晚上还要去兼职。他的师父老王给他介绍了一份新工作,外派维修工。楽乐与彭措见面的时间也大大减少,不是她加班就是他出工。 有一天晚上,彭措竟被派到楽乐工作的那栋大厦。他穿着工装制服,背着一个工具箱。踏入了与楽乐同一层,不同的公司的大门。 那时,江琂正从外面回来,瞥见男子的侧脸,有点像同楽乐坐在木椅上的男人。但是他的步伐太快,他看的不是很清楚,不敢确认。 江琂也不知道为何自己那么想等那男人出来,就算确认是同一人,又如何呢?可是他真的不死心的等了半小时左右。 男人从那家公司出来后并没有朝他走去乘坐电梯,而是转身进了楼梯间。江琂快步跟上去,推开楼梯间的门,看到那男子靠在墙上,指尖夹着一支烟。 彭措被门的动静吸引,看向推门而入的男子,男人西装革履的,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俨然商业精英的模样。西装男慌张的摸摸自己的口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然后下一秒他自言自语的说着:“烟忘带了,真晦气。” 彭措对他伸出自己的烟盒,西装男很自然的接过,“师傅,借个火。”彭措笑笑,哪有抽烟的人既不带烟又不带火的。彭措打开深蓝色暗底花纹的火机,火焰从小孔喷薄而出,点燃他凑近的烟。 江琂认出了这个火机,是有一次公司年会抽奖的奖品,那个幸运儿是便楽乐。 确定无误了。江琂也靠在墙上,与他离着一小手臂的距离,吞云吐雾。江琂很少吸烟,这烟又有点辣嗓子,呛得他哼出声。 “便宜货,是会冲一些。”彭措熟练的向外吐出烟圈。 江琂不好意思直接将烟丢掉,只好夹在指间,任由它燃烧。 楼梯间慢慢安静下来,声控灯也随着熄灭了。狭窄的空间渐渐陷入黑暗,只有他们指尖的点点火星还一明一暗的闪烁着。 彭措偏过头注视着他的方向,漆黑的一片里,仍能看清他的轮廓,儒雅秀气。其实他早在电梯口时便认出了这个男人—楽乐的老板,毕竟之前他就在楽乐身旁看窥见过这个男人几次,男人气宇如此轩昂,很难将他忽略。当时他想抽根烟小憩一下,却没想到他竟然跟了上来。 “你和—”江琂的声音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电灯在他们头上亮起,打破了之前的寂静。 李哲手里拿着烟盒走进来,等看清面前的人后,惊讶的发出声:“江总,你不是不抽烟的吗?怎么也来了?”李哲看着江琂指尖的香烟,一脸疑惑。 彭措趁着这个空档,在垃圾桶上碾灭烟头,经过他们身侧大步走了出去。 江琂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咽下了还未问出口的问题。问与不问,他都曾见过楽乐和那男子亲密的姿态,只是她们看着是如此不同,他有些好奇,也有些困惑,自己究竟差在哪? 晨勃doi 好不容易,工地上也给员工放了一天假。她们一觉睡到天明,楽乐感觉到自己的臀部被某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瞄了一眼从背后抱着自己入睡的彭措,是晨勃。往常要上班,早上匆匆忙忙的没有闲心去闹他,不过今天周日,两个人都不用早起,自然是不同了。 楽乐从他怀里挣脱,还好彭措睡得很熟,并没有因为她的动作醒来。彭措只穿了一条宽宽大大的睡裤,隐晦之物还混混沌沌的睡在里面。楽乐拉下他的裤头,把阴茎从里面掏出来,此刻的阴茎因为晨勃已经硬的不行了,直直的向上翘着。 楽乐今日穿的是丝质吊带睡裙,她撩起自己的裙摆,朝着那物慢慢的坐了下去。没有爱液的润滑,阴茎艰涩的进入她的甬道,这一坐,也把睡梦中的彭措弄醒,他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一脸难受的坐在自己胯上,一口一口吞噬他的阴茎。 出于身体的保护反应,甬道自动分泌出爱液,顺滑多了。楽乐渐渐加快臀部上下的速度,还能清楚的听见她的臀瓣与他的胯部撞击的啪啪声,她的脸上眉眼渐渐舒展,快感暗暗明明的向她涌来。 彭措也舒服的呼出一口气,他伸手将她的肩带解开,睡裙从她身上落下,堆迭在她腰间,露出挺立的双乳。没了衣服的束缚,双乳跳动如兔,随着身体一颤一颤的。楽乐护住前胸,阻止它们乱跳,手却被彭措移开,他仰起半身,将乳尖含入口中,舌尖扫过凸起的小粒。 楽乐趴在彭措身上,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那藏在深处的心脏,跳的砰砰有力。彭措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抚过她的腰身,握着她纤细的脚腕,高高抬起,露出淌着水的小穴,小缝微微外翻,无一不显示着刚才性爱的激烈。 彭措给自己换上新的套子,再次进入她的体内。甬道内还残留着刚才的爱液,进入的过程顺畅不少。彭措拿了枕头垫在她的腰下,臀部也被托起,彭措扶着她的腰,狠狠地在她体内冲撞,快感逐渐吞噬两人的理智。 楽乐嘤咛着说出:“化妆台右手第二个柜子里,你把粉色的东西拿出来。” 彭措应声短暂的离开她的身体,阴茎还高高昂着,显示着自己还未满足。彭措拿着外形像是迷你型的蓬头问她:“这是什么?” 楽乐做着后入式的趴伏动作,把粉色的棒状物开机,发出嗡嗡声,楽乐把它怼着自己的阴蒂给他做示范。 彭措照做,一边把自己的性器送入甬道内,一边把粉色棒子的嘴怼着阴蒂猛吸。不过两叁秒,很快楽乐就被快感压垮,双腿发麻,被情欲吞噬粉身碎骨,身体已到了能承受的最高峰。楽乐一把推开彭措的手臂,却已经迟了,温热的体液从小穴中喷射而出,楽乐瘫在床单上,精疲力尽。 追-更:rousewo.com (woo18.vip) 田螺小伙 彭措抱起楽乐前去浴室洗漱,用毛巾简单的擦干她的湿发:“先去吹干。”彭措在胯上围上浴巾,遮住下半身,毛巾简单的从发梢上扫过,便出去开始收拾“残局”。 楽乐坐在化妆台前,往脸上抹着面霜,透过镜子看着彭措的一举一动,他弯腰撤下脏污的床单,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换上。又从卫生间拿出拖把,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动作十分干练,看着的确是常做家务的人。 “你怎么这么贤惠呢,田螺小伙就是你吧。”楽乐不吝夸奖,捧着他。 “嗯—田螺小伙是什么意思?”彭措听懂了前半句是在夸他,却对后半句一头雾水。 “意思就是你特别好。”楽乐朝他走去,踮起脚奖赏似的在他唇上轻轻地留下自己的印记。彭措上身裸着,一身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腹肌的轮廓清晰可见,他的长手箍住楽乐的腰,好稳住她的身体。 楽乐顺势靠在他身上,只及他的胸膛,耳畔传来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听到他问她:“难得今天我们都休息,你想去哪儿玩吗?” 楽乐在他怀里摇摇头,蹭的他痒痒的,连带着心里也是一阵悸动。 “那今天想做什么?”彭措粗粝的指腹在她耳廓外反复的打着圈。 楽乐想了两秒,抬起下巴看他:“去逛超市吧,正好买点吃的。” 彭措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好。” 彭措发梢上还带着薄荷味的清香,整个人像是炎热的夏天里的一缕清风,丝丝凉凉的。楽乐猛嗅一口,想把飘渺的薄荷味尽数收进自己囊中。 彭措换好衣服,坐在床边,看着楽乐对镜描眉,涂上口红,站在衣柜面前思忖着穿什么。楽乐拿着几件裙子问他意见,他总是都说好。楽乐觉得他是在敷衍,再也不让他参考。彭措对此很无奈,在他心里,无论楽乐穿什么他都觉得好看,穿或者不穿,都一样迷人。 最后楽乐选了一件背带裤,内搭黑色白边的吊带,青春洋气。考虑到要采买生活用品,必定会大包小包的,楽乐决定开车去离家最近的商场。 彭措正要迈进去二楼超市的门口时,却被楽乐一把拉走,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俩人来到一家快时尚的店铺,楽乐牵着彭措的手,直奔男装区,每看到喜欢的款式,她便拎起衣服在彭措身上比照着,最后选了一堆让他进去试衣间试穿。 彭措抱着一堆衣服愣愣的站在房间内,楽乐竟然在为他添置新衣,他的心底涌上一股暖流。他找出吊牌,看了一眼价格,还好是他能承担的范围内,不过他觉得自己的旧衣服也穿的过来,毕竟他现在有了新目标,想要存更多的钱,把钱用在刀刃上。 等了许久彭措才慢悠悠的走出来,白色立领衬衫很衬他,成熟中又带几分少年气,不过平常穿的机会不多,上班的时候,彭措习惯换上比较旧的衣服当做工作服,这样脏了也无所谓。 “白色不经脏。”彭措看着镜子里的楽乐,她就站在他的左侧笑吟吟的看着他。 “可是你穿白色,好看。” 彭措脸上烧起一阵红,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见楽乐说他好看。 等彭措进去换回自己的衣服时,楽乐拿起他试过的衣物抢先去前台结账了。彭措知道后有些生气,可心底却按耐不住的雀跃,楽乐似乎对他越来越好了,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在她心里的重量也与日俱增? 刚刚看到白银越野跑的一位聋哑选手,黄关军遇难,看到他的故事真的,人是不平等的,为什么有的人活着那么难,那么苦? 意外 楽乐在超市里闲逛着,彭措则推着购物车跟在她身后,车里满载着食品,生活用品。 楽乐选择逛超市是因为她觉得,这是普通的幸福,和喜欢的人,为将来所需的物资做准备,就像是老夫老妻似的,操心柴米油盐,简单又平凡。 楽乐挽着彭措往水果去走时,彭措突然呆立在原地,面色苍白,眼神空洞。楽乐询问怎么了,他却像个活死人一般,毫无反应,直直的站在那。 楽乐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去,一对老夫妇站在一米开外,狠狠地瞪着她们。妇人直冲冲的往他们的方向,快步走来,楽乐被她的威严震慑到,下意识的拉着彭措往后退了一步,可彭措纹丝不动的面向着妇人站着。 那妇人似乎用尽全部力气,猛扇了彭措一巴掌,“啪”的一声,彭措的脸颊立马变红变肿,那妇人自身也往后退了小半步。楽乐不知道年老的妇人竟然也能使出这样的力气,彭措的嘴角也被波及到,霎时破了皮。 楽乐惊恐的问彭措:“怎么回事?” 还没等到彭措的回应,妇人却生气的喊着:“你怎么还不死,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倒好了—”妇人瞟了眼彭措身旁的年轻女人,愤愤的说着:“交了新女朋友,生活还在继续,可我的玉儿呢?她做错了什么,再也看不到次日的太阳,她做错了什么,要一个人睡在漆黑的地下…” 妇人骂着骂着竟然哭了起来:“凭什么你还好好的活着,最该死的就是你!”妇人说着说着还想过来打他,却被楽乐一把推开,直到此刻,那孱弱的老爷子才过来抱住妇人,安稳她的情绪。 彭措竟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一动不动的承受着妇人的怒气。好多路人将他们围起来,凑着看热闹,还有好事者拿出手机将这出闹剧拍摄下来。 老爷子搂住伤心欲绝的妇人,对彭措冷语道:“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你把我们家害的还不够吗?”老爷子搀扶着颤颤巍巍的妇人离去了。 楽乐看着周围这些脸上带着欢快气息的路人们,心里生出憎恶,扔下购物车,拼尽全力把彭措从超市拖了出去。彭措像是失了魂似的,任由她摆弄,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她拉着上了地下车库的越野车里。 楽乐看了一眼彭措的脸颊,微微肿着,嘴角破皮却没见红,看来伤势并不严重,只是些皮外伤。她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后者木木的接下,捏在手里。这几年,日日夜夜缠着他的梦魇又开始折磨他,那些沾满血迹的画面一副副出现在他眼前,浑身是血的女人,凹陷损毁的车子,穿过挡风玻璃的钢筋,滴滴作响的除颤仪,撕心裂肺的痛哭声……那些事情从来不肯放过他,就在他下定决心开始新生活之际,痛苦的回忆时刻提醒着他,让他没有喘息的机会。 手中的矿泉水瓶子被彭措捏的变形,从瓶盖处沁出几滴水。楽乐看他神情痛苦,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楽乐一把抱住他,手掌轻轻地安抚他的背脊。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刚才妇人的话使她现在还处在震惊中,她心中有无数个问题,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或是从哪问起。那妇人口中提及的玉儿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玉的故事(一) 等回到家,彭措直奔卫生间,将门反锁起来,过了好半会,都没出来。楽乐担心的趴在门上,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只闻到淡淡的烟草味,想必是从门底的细缝中飘出来的。 楽乐拿着钥匙离开,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点东西,主要还是为了探听点消息。 楽乐拨通边巴的电话,那头很快便接起,还能听见细微的新闻广播的声音。 边巴愉快的问候对方:“乐乐姐,你怎么想起打我电话了,我还以为你都把我忘了呢。” 楽乐没有闲情逸致同他玩笑,直奔主题问他:“玉儿是谁?” 楽乐隔着手机听见车子紧急停靠的刹车声,以及广播被彻底关掉,接着那边陷入怪异的寂静中。 良久,那头终于传出声响。 “怎么回事?我哥跟你说的?”那头的边巴有些诧异。 “今天我和彭措去逛超市,遇到一对很奇怪的夫妇,那个老太太甚至还对彭措动手了,她一直说着什么玉儿,去死什么的。之后彭措的状态就很不对劲,很—”,楽乐思索片刻接着说,“很奇怪,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回来后一直把自己锁在卫生间。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楽乐甚至能听见那头的边巴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不再是之前的轻松搞怪,而是满满的可惜。 “姐,事情很残酷,我希望如果你听完这个故事,可以不要对彭措哥有什么偏见,这并不是他的错。” 楽乐在另一头应着,等着边巴继续说下去。 陈玉是申城的大学生,那个时候有很多大城市里的高材生来偏远地区支教,藏区自然也不落下风,吸引了成批的大学生来教书,可是留下的人很少,少到那几年的老师里,只有陈玉一个人留在那穷乡僻壤,一留就是好几年。 陈玉为人善良又温柔,她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不管是学生,家长,还是老师,亦或是村民,就没有不称赞她的。那个时候,支教老师的工资很少,比不上别的地方,可是她竟然主动拿出一大部分的钱接济家里困难,赤贫的学生。很多人都是因为她的缘故,才多读了几年书,多识了一些字,才有机会走出藏区,不用再循环着世代放牧的轮回。 陈玉与彭措的相识,还要从一袋土豆说起。那个时候孩子们都是自带饭菜,很多都是前一晚的剩菜,陈玉向校长反应,隔夜菜对人体健康有害,可是学校里的经费有限,根本承担不起那么多学生的饮食。 离学校十多公里,有个便宜的市场,那里的食物价廉物美,可还是远超学校所能负担的金额。于是,陈玉又拿出了工资的绝大半来采买粮食,学校里其他有条件的老师也纷纷响应,这才把食堂办了起来。不过,一周内,往往都是素菜,只有周一的时候,菜里才能见着几块肉丝,这已是不错的佳肴了。只能说,这个地方的政府太穷了,经费实在有限。 陈玉与彭措的结识,也真是因为这个半路办起来的食堂。 陈玉的故事(二) 陈玉一周内会去市场叁次,学校里只有一个破旧的叁轮,时间太久,车链子不太好使。校长担心她太累,便想起离学校不远的车子维修店。那个地方的人大都都在同一个学校上过学,校长想起当时正在那家维修店里工作的彭措,便上门去请他。 彭措自然不会拒绝,第二天便去学校等她。他站在水泥地的国旗杆下,看学生们嬉戏打闹,自从他初中毕业后,他还从未踏进过这里,一瞬间恍如隔世,仿佛自己还是正当年的青葱少年,快乐很简单,也许是因为阳光很好,照的人暖洋洋的,也许是与朋友一起做的趣事,也许是这餐的食物很美味,一切简单平凡的小事,在那个年纪来说,都是与众不同,弥足珍贵的。 悦耳的声音从彭措背后响起,唤的正是他的名字。彭措应声转过头,看见一女子穿着浅绿色的长裙,笑如灿花,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有一秒,他的心被她驯服,陷入她甜美的笑容里。 女子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伸出手同他打招呼:“彭措你好,我是陈玉,校长都跟我说了,太感谢你愿意帮忙啦。” 彭措愣了一秒,连忙握住她尬在空中的手掌,结结巴巴的回应:“不,不,客气。” 陈玉被他的结巴逗笑,掩着嘴巴吃吃地笑出声。 彭措被她这一笑,瞬间红了耳朵,不知所措,像个犯了错的小学上一般,规规矩矩的呆站着。 往后的日子里,镇上的人总能看见帅气的男人飞速的蹬着叁轮,白色短衬衫飘起的衣角在空中飞扬,后座上还有位妙龄女子背着男人而坐,脸上总是带着一丝微笑,风吹起她的长发,发丝向后飞舞,打在男人的背上,灵动的像一副画。 有时候,陈玉会教他一些普通话,会告诉他汉人的风俗,习惯,会告诉他那些他从听过见过,想过的稀奇事。 渐渐的,彭措老往学校跑,有时候学生看到彭措和陈玉在一起时,便当着她们的面,开他们的玩笑,“彭措哥哥,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喜欢陈老师呀?!” 每当这个时候,彭措便红着脸,不敢去看陈玉的表情,一脸无奈的赶走小孩子。低龄的学生便会唱着自己编的口水歌:羞羞羞,彭措喜欢陈老师,羞羞羞,大黑脸上爬太阳,羞羞羞,结结巴巴不敢说…… 彭措的脸上烧的更红了,一言不发的跟在陈玉身后,沉默的像个哑巴。 一天,彭措拿着一束花,是高原常见的格桑花,红的黄的粉的,花花绿绿的合成一束被他精心的用绸带包好,打着精美的蝴蝶结。 “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彭措鼓起勇气说出这句在心里练习了千遍的话语。他忐忑的等着陈玉的回应,既期待又害怕,怕听到的不是他所盼望的回答。 彭措迟迟等不到女孩的反应,既不答应也不拒绝,他的心悬到嗓子上,紧张的抬起头,却看见陈玉又是那副表情,眼睛眯成两轮弯弯的月亮,一副娇俏的模样。 无声中,她笑着点点头。 陈玉的故事(三) “然后呢。” 从别人口中听说独属于彭措的往事,这种感觉很奇妙,没有嫉妒,反而是艳羡更多点,羡慕边巴可以参与到他的过往,无论是好的,坏的,甜的,苦的,都一直陪伴在他身旁。 楽乐挖出一大勺冰淇淋,送入口中,冰奶油很快就被口腔内的高温融化,顺着喉道呲溜的滑进更深处,一同深藏的还有一份特殊的情愫。她好想见见那个女孩子,那个别人口中温柔又善良的女子,那个愿意将自己的工资悉数资助学生的老师,那个见识过彭措青涩少年模样的女孩。 “事情我不太清楚,那个时候我正好外出打工了。听我阿妈说,陈玉姐被钢筋贯穿身体,失血过多,当场死亡。彭措哥命大,捡回一条命,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这辈子我都记得,陈玉姐爸妈抱着她的遗体痛苦,不肯撒手的场景,太撕心裂肺了,离着楼道远远的都能听到她们的哭声………” 彭措与陈玉的感情便在一点一滴中慢慢升温,两个人既是恋人又是朋友,相互解难,相互鼓励。后来彭措和撒单商量着一起合伙开了一家修车铺,因为技术高超,收费合理,门庭若市,生意十分红火,很快彭措便攒下了不少的钱。 彭措攒足老婆本,终于鼓起勇气向陈玉求婚,两人的感情水到渠成,陈玉自然答应了他的请求。很快彭措就买了新车,同时也属于他人生中的第一辆车,他们商量好开着新车回陈玉的老家,申城,准备正式见见陈玉的父母。 陈玉心里没有底,她是申城本地人,父母本来连她去藏区支教都是不同意的,是她好说歹说去了对自己履历好看有利于自己考公,她父母这才不放心的答应了,每年都在催她赶紧回家。这下直接同当地人结婚,他们怕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 所以彭措买了车,车子房子对于中国人来说是安稳可靠的象征,也是财力的呈现,希望陈玉的父母可以对他的印象好一些。 没有人能想到,他们踏上的不是开往幸福的大道,而是阴阳两隔的陌路。此后,两人悲喜不相交。 彭措昏迷时,陈玉的父母闯进他的病房,悲怆的哭喊着,想拔了他的氧气管,同归于尽。他们不能接受的是,他们的女儿自此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地下,眼前的罪魁凶手却可以独活于世,他这个可恶的侩子手从他们手里残酷的夺走了他们的宝贝女儿,而他却可以活下来,拥有明媚的未来。她们的女儿永远的停留在了这个夏天,年仅二十五岁。 幸好当时边巴时时刻刻守在彭措的病榻下,这才让彭措幸免于难。 等彭措醒来之时,已是一个月之后,那时陈玉的父母已经带着她的骨灰回了老家。他睁开眼的前一秒,脑海中掠过他与陈玉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突然醒过来。眼前是冰冷的白色墙顶,输液点滴的声音在耳边有规律的响着,心电监护仪的嘀嗒声让他感知到自己生命的迹象。 我还活着。 重走梦魇 楽乐提着袋子,指尖还未触到门锁的电子屏时,门嘭的一声从里面打开,还好楽乐反应够快,躲到一旁,避免于难。 她看见彭措有些发红的眼睛,嘴周突然冒起的青碴,还有被他挠的毫无造型的短发根根立着,显示着男人最后的倔强。彭措一把抱住她,紧紧的将她箍在自己怀里,生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的人便像云烟一般消散无影。 楽乐被他抱的透不过气,男人的重量渐渐的压在她身上,她全身的骨头都在承受他健壮的身子,她感到不适,刚想开口时却听见上方男人小心翼翼的嗓音。 “我以为你走了。”好半晌,彭措才吐出几个字。隐含的情绪一一被楽乐捕捉到。 楽乐冲着他摇了摇手中的购物袋:“我去买了棒冰。” 彭措睨着往她手中袋子看了一眼,手上却仍是不肯放开她。楽乐只好拍拍他的背安抚,他的身上汗湿湿的,仿佛出了一身汗,把身上的短袖染上一层湿腻。 “要化了,让我先把它们放进冰箱。”楽乐的语气淡淡的,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彭措摸不透她的想法,只好依依不舍的松开她。 他看着她熟练的拉开冰柜的抽屉,将袋子里的冰棒一股脑的倒进去,又将袋子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打开水龙头,一丝不苟的清洗自己的手心,再抽出一张纸巾,慢慢的吸干水珠。最后她靠在厨台上,一双眼静的看不出情绪,是比以往还要冷静的眼神。彭措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件极普通的商品,被放置在排架上,正被身为顾客的她冷眼审视着。 彭措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受着她的目光扫视,时间过得极漫长,以秒为单位,她的眼神冷的像一把刀,刀刀落在他身上,他突然觉得,此刻他们俩之间仿佛隔了一整片汪洋,彼此隔海相望,远的无边际。 终于楽乐从他身上挪开眼,彭措暗自呼出一口气,压抑的情绪跑走一些。彭措鼓起勇气走近她,直到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才停下,他犹豫着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起,超市里怪异的事情,愤怒的老妇人,自己的过去,去世的陈玉…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脑海里绞织着翻腾着,卡在喉间。 “我,我之前交往了一个汉族女子,她的名字是陈玉,她是我们那的支教老师…” 彭措磕磕巴巴的向她陈述着她已知晓的事情,他的眼神痛苦万分,虽然只是用言语重述,可这无异于重走一遍悲戚的噩梦。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陈玉根本不会死,钢筋穿过她的身体,我看见好多血从伤口里冒出来,止都止不住,像打开的水龙头,血汩汩的往外流,我想把钢筋拔出来,可是我一点也动不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像是被困在躯壳里,再努力的挣扎,身体都动不了,我看着暗红色的血染尽她的衣衫,以腹部为中心,晕开大片的红。”说到这里,彭措有些激动,喉结快速得上下浮动,眼睛蒙上一层雾气。 隔阂 彭措突然失了声,讲不出话,垂下头,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楽乐挣扎了两秒,还是选择向前抱住他,彭措的脑袋陷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如果不是这个拥抱,他将会再次崩溃。过了好一会,他的唇瓣才再次开合。 “我日日夜夜梦到她,梦到那场车祸,梦见她喊我的名字,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无力,自责每分每秒缠着我,不得安生。” 彭措放大了自己的愧疚,却忘了那些旁枝末节的事情,比如,这场车祸其实是因为货车为了躲避胡乱行驶的小车而发生的惨案,而那辆小车的驾驶员事后被查出酒驾和超速行驶。 比如,钢筋也曾穿过他的身体,他也血流不止,这场人祸其实算不得他的原因,他却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困在原地。 彭措的过去十分沉重,深深地禁锢着他的同时,也压的她透不过气。经历过这般的爱情,他对自己的感情又是否纯粹呢?为何又是汉族女子,他是否在自己身上投射了特殊的情愫?她想要的是全心全意的爱,而不是替身,代替。 这件事后,楽乐加班的频率越发多起来,有时候是工作需要,更多的时候是故意逃避,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彭措。夜里,两个人虽躺在一张床上,楽乐却是背对着彭措,将沉默留给他。彭措的触摸她也无动于衷,渐渐的彭措也明白了她的态度。可是,他不愿放弃,他可以等,等到她说出她的决定。 又是一个逃避的夜晚,楽乐坐在工位上,木然的看着电脑屏幕,页面从未动过,就连江琂站在她背后好一会了都没发现。 “你这样无效加班,我这加班费发的有点心疼啊。” 江琂半弓着身子站在她身后,两个人离得极近,木制冷香水的味道窜到她的鼻腔,她这才反应过来,一紧张急剧后退的椅子撞到江琂身上,江琂捂着肚子整个人弯成一团,嘴里不停的吸着冷气。 楽乐见他如此模样,慌乱中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探,等掌心触到他结实的小腹,感受到衬衫底下他的体温时,楽乐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站离了一些。 “怎么样?”楽乐担心的询问。 江琂看着她纠结万分的表情,不禁笑出声。他从容的靠在桌沿上,领口的纽扣早被解开,露出男性特征的喉结,脖颈修长,稍许精致,毫无粗笨感。他笑眼吟吟的问她:“怎么不回家?在这磨时间。” “老板,你不也没回。”楽乐不服气的回呛他。 “我在这是在加班,你呢?我看你这页面半小时了动都没动,心思不在这就不要强迫。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干点别的。”江琂说着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时间倒也还早。 “走吧,去吃点东西,然后送你回家。” “走吧,去吃点东西,然后送你回家。” “吃啥?”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离开公司前,楽乐特意先去上了个卫生间,等出来时看见江琂靠在墙上等她,身高腿长的,随便一个姿势都觉得是模特在拍硬照,他专心的看着手机,指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飞速的回着信息。 莞莞类卿,还能算爱吗? 等江琂听到楽乐这边的动静便把手机收进口袋,俩人乘坐电梯下楼。公司地段便利,走个百米的就到了繁华的商业街,尽管夜色已深,街上行人如织,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五灯十色的店招把这个城市点缀的熠熠生辉。 提到夏天你会想到什么?是潮闷的空气,还是暴烈的日光?是懵懂的情爱,还是热辣的龙虾? 当然是烤串龙虾喝哈啤。 于是当两人路过一家又一家食店时,楽乐选择了一家看上去狭小逼仄的烧烤摊。等俩人坐下来,楽乐才感到失策,因为江琂一身西装笔挺的,与这里真的非常不搭。楽乐不得不承认,江琂一身贵气,真的不像是会光顾这种路边摊的样子。 江琂撸起袖口,倒是逐渐自在下来。正是因为这种巨大的反差,惹得楽乐忍俊不禁。她的眼睛弯起一定的弧度,犹如弦月的形状,深的不见底,好似无际的夜空,引的人无尽遐想,比如江琂,他看着她的笑颜,便一寸一寸的陷进去,开始遥想俩人如能在一起将会如何。 江琂仔细的将碗具冲洗干净,摆到楽乐的桌前。楽乐开了瓶酒,要往他的酒杯里倒,被江琂谢绝,“不了,茶水就行。一会还要送你回家。” 楽乐对此置若罔闻,只好给自己的酒杯续上,一个人喝酒好像少些什么,大快朵颐的感觉被减弱。幸好,今夜的小龙虾足够美味,抚慰缺失的一角。 江琂不停的剥着虾,大部分都落入楽乐的碗碟里,楽乐自己都不好意思,看不下去了,搞得自己反倒像个资本家,在压榨下属。她的手掌盖在碗上,不再给他留下机会,江琂只好作罢。 楽乐一口哈啤,叁口虾的,吃的不亦乐乎,情绪一路高涨,啤酒也一瓶一瓶的空了,她的双颊染上一层红晕,似乎是因为身体里太多酒精,挤压了理智,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嘴上的话也渐渐多起来。 “你说,莞莞类卿,后面那个还能算爱吗?”楽乐带着几分情绪不满的问他。 江琂绽出苦笑:“你在烦恼这个吗?”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自己都没爱明白,又怎么给你解惑。” 江琂押一口酽茶,清苦的味道在他唇齿间漫开,他想起一首诗,与他的心情十分贴切。 “我本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顿饭吃的并不畅快,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最后买单时,还剩了好多龙虾,楽乐犹豫了两秒,决定将剩菜打包,不知道那个人吃了没有。 晚间的风终于凉爽下来,迎着风而上,只是几步路,楽乐便清醒许多。 俩人重返公司的地下车库,车子驶入浓浓的夜色中,立交桥上还有不少的车子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路灯又高又亮,照亮这个城市的暗,整夜的灯火通明,使得这个城市看上去仿佛永不歇息,永无尽头。 楽乐侧在车窗上,看着外边的景色,其实哪有什么好看的呢,不过是一条又一条的马路,一个又一个漂泊的人而已,可除了这个,她又能做什么呢。 等到了她的小区,江琂也下了车,与她一同走进小区大门,沿着弯弯绕绕的绿化小道,直到送她到楼下,楽乐朝他挥挥手,嘱咐他路上小心,便转身进了大楼。 江琂寂寥地立在原地,目光像楼层上方转移,直到一间房的灯亮起,他才放心的离开了。 不重要的东西 楽乐打开公寓的门,却陷入一片漆黑,她心里嘀咕着:“已经睡了吗?” 等日光灯照亮整个房间,她才发现空无一人,彭措并不在家里。这个点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不过楽乐反而舒出一口气,现在这个情况,两个人先分开并不是什么坏事,那根刺还悬在她心上,时不时的往她心上一扎。 她犹豫着要不要给彭措发条消息,问问他在哪,不过最后还是作罢了。 就在她犹豫的同时,彭措正站在公寓门外,指尖迟迟没有落在电子锁屏上,适才看见的画面让他迟疑了,自己的坚持是否是对的? 晚上九点,彭措看楽乐依然没有回来的迹象便走到小区门口等她,外面不但酷热还被蚊虫叮咬,他只好进到一旁的便利店里,坐在橱窗前等她。未曾料到,却等来了不速之客。 他看见楽乐从车上下来,旁边站了一男子,凭着微弱的路灯,他依稀认出,正是上次在楼道内见过的男人,也是楽乐的老板。 加班嘛,领导送员工回来也很正常。 彭措这么想着,身体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始终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近不远的,恰好能听见她们的谈话声。是些无关痛痒的话,但是楽乐却笑得很开心,是这几日来他第一次听见她的笑声。 自从那天超市后,他也察觉到楽乐对他的防备,隔阂,他自然也发现了楽乐在躲着他,他本以为她只是需要时间来消化他的过往,以为之后他们的关系还会和好如初,只是此刻,现实将他的希望打的一零二碎。他坐在楽乐公寓的门外,迟迟等不到楽乐的讯息,也许她并不关心他在哪里,或者也不希望他再回来吧。彭措拍拍自己裤子上的尘埃,最后还是离去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还是没见彭措的身影,楽乐思索着发出微信。 “回宿舍了?” 隔了老半天,才收到对方的回复,简洁的只有一个字。 “嗯” 一连好几天,没有人主动联络对方,渐渐断了联,好像变成了陌生人一般,从对方的生活中消失。直到一周后的周末,在家休息的楽乐,心血来潮搞了个大扫除,整理出不少彭措的东西,不知不觉中,满是他生活过的痕迹。 看着这些被他留下来的杂物,楽乐心中突然烧起一把怒火,“这算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声招呼都不打,还把这些东西留在我这干嘛,给我添堵吗?” 楽乐拨通对方的电话,隔了好久才被接起。 “喂,你找彭措?”对面响起的却是陌生的声音,浑厚又沙哑。 楽乐有些意外,愣了一秒才答复对方:“你好,彭措在吗?” 隔着手机,楽乐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两个男人细微的对话,楽乐屏息着想听清他们谈话的内容,下一秒传声器里便是她熟悉的嗓音了。 “喂。”是不带情绪的招呼。 “是我。”听见他的声音,楽乐莫名其妙的气势落了一大截。 “嗯,我知道。”对面仍是不咸不淡的语气。 “刚我在打扫卫生,找出好多你的东西。” 对面陷入良久的沉默,楽乐只能听见他绵长的呼吸声,时间突然变得好漫长,每一秒都久极了,久到她的心一寸一寸的凉下去。 “嗯,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你想扔就扔了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去找他 楽乐还处在惊愕中,对方已经挂断。 “莫名其妙,该生气的不应该是我吗,他怎么这么拽。” 楽乐一边吐槽,一边把他的东西狠狠的丢进行李袋。她思来想去都不明白,为什么彭措突然对她如此冷淡,于是几天后,当她下班时,站在地铁口眺望着远处施工的建筑,她曾听过彭措提起他上班的地方,自己当时并没有放心上,看着远处修到一半的高楼,想不到离自己竟是如此的相近。 脑海里老是出现一种声音,吸引着她向那座建筑迈开步伐。当时她想的只是,不管怎么样,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晚上七点多了,工地上早已停工,大部分的工人都躲在宿舍休息,说是宿舍,其实只是临时搭建的两层平房,外面看着十分粗糙,墙体斑驳,一扇扇木门紧凑的排列着。有的搬出小桌子放在走廊中间,叁四个人围着打着扑克,手里的香烟燃个不停,时不时的猛吸一口,烟雾又从他们鼻腔溜出。当某个人手气不好时,嘴里便骂骂咧咧的,说几句脏话,若是赢了,脸上的肌肉都控制不住的向上拉扯,笑嘻嘻的接过输家手里的钞票。 若是年纪较小的青年人,便围成一圈捧着手机打着手游,手指灵活的在屏幕上移动着。大部分人还是选择躺在床上,感受着风扇仅有的一丝凉气,刷着外放的抖音。 也许是楽乐精致的衣着与工地格格不符,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她在人群中寻了一位年轻的小伙,看着十分面善,向他打听着彭措的住处。 “哦,彭措啊,喏,二楼左手边第叁个房间,他就在里面。”小伙子指了指身后的平房。 楽乐道谢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沿着外接楼梯爬了上去,房间的门向外敞着,屋内的空气有些浑浊,充斥着汗液的味道。日光灯似乎快绌了,房内也是昏昏暗暗的。一眼望去,房间里架满高低床,一个个毫无空隙的紧挨着,男人们衣衫不整的,光着膀子露出肚皮大咧咧的躺在竹席上。 “请问——彭措在吗?”楽乐站在门口,扫视着内里的结构和人。狭小的空间不过十多二十平,却足足住了十个人,除了床还是床,没有什么多余的活动空间。所有人蜗居在此,也没有什么别的娱乐方式了,这个时候,手机自然显得弥足珍贵了,毕竟也算是与外界接触的媒介之一了。因此,在听到楽乐的声音之后,一群人齐刷刷的暂时从手机屏幕上分过神,统一的将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楽乐此时穿的是浅绿色短衬衫,下身是淡黄色的半身裙,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米色系的单鞋更是衬的她恬静美好,整个人显得格外精致,反正与这里是格格不入的。 他们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又看向墙角的高低床,脸上流转出奇异的光彩,他们早听说彭措在外面有个女人,难不成就是跟前高挑的女子? 楽乐随着他们的视线,也望向墙角的高低床,因为是角落,灯光又照不到的原因,那处比别的地方还要昏暗,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人影,正躺坐在下铺。 首-发:yuwangshe.de (woo16.com) 想念性器在她体内顶撞的感觉 楽乐通过狭窄的通道走到角落里,那阴暗的人影正是彭措,他裸着上半身正坐在床榻上,额间是被热出的汗珠,挂在脸上,将落不落的,宽松的咖色短裤下却是打着石膏的小腿。 他看上去有些惊讶,没想到楽乐竟会找到这里,随即脸上又掠过羞赧的神情。 楽乐也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场面,她有些意外,慌乱中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本来想好好挫挫他的锐气,但在此刻,当她看到彭措这副惨兮兮的模样时,想好的话术全被推翻。 “怎么搞的?” “摔得。”彭措垂着眼,并不看她,温吞吞的回答她的问题。 “怎么摔的这么严重,骨折了?” 这次还没等到彭措有所反应,旁观的群众却叽叽喳喳的向她阐述事件发生的过程,楽乐勉强的从他们的话语中拼接出事故的大概情况,前几日彭措乘坐简易电梯时,突然发生了事故,行至叁楼的时候,电梯突然故障,极速下坠,幸好楼层还不算太高,彭措只是摔断了小腿,腓骨骨折,身上还有些磨蹭伤,也算得上幸运。要是当时楼层再高些,楽乐都不敢去想后果有多严重。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楽乐语气里带有几分埋怨。 彭措闻言抬眼看她,唇启了启,张了张,最后还是没吭声。楽乐心里了然,那时候两人的关系有些微妙,自己的态度多少有些冷冰冰。 围观群众跟着起哄:“大妹子,你看看这房子,连个窗都没有,热的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更别说病人了,这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楽乐听着看向彭措汗涔涔的头发,也不知道是流了多少汗,人都感觉湿答答的。彭措蔫耷耷的坐着,像条落水的小狗,眼神无助又脆弱,像是等待着她的审判。 出租车上的楽乐感叹着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她这个人偏偏吃软不吃硬,见他这副倒霉样,心底又生出涟漪。 等反应过来,彭措已经将胳膊搭在她肩上,他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尽量不给她带来负担,一步一步的向着卫生间移动。彭措坐在淋浴间的小板凳上,乖乖的脱掉身上的短t,楽乐蹲着扒开他的短裤,那庞然大物就这么赫赫然的对着她昂起头。 彭措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吧,只是腿瘸了,手没坏。” 楽乐点点头,帮他腿上套上防水的袋子便退了出去。 有一说一,彭措的尺寸确实很可观,至少跟她av里看到的外国男优差不多的大小,想到这里,楽乐的腿间突然分泌出湿滑的粘液,她还真有些想念他粗壮的性器,一下一下的在她体内顶撞的感觉。 不好意思状态不好,今晚先吃素,明天尽量吃肉 在椅子上插入 楽乐捧着他换洗的衣物再次进来时,正赶上彭措用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毛巾带过胸膛往下扫,路过结实的小腹,再往下便是蔚然丛生的阴毛,此刻,沉睡的雄物正在他腿间垂着,为下一次的暴烈而养精蓄锐。 彭措全身赤裸朝着门口的她走去,他健硕的身子一步一步靠近,俊朗的五官在一瞬间被极速放大,打破她的安全距离,那一秒,楽乐忘记了呼吸,有一刹那的失神,下意识的蹦出虎狼之词:“别穿了,反正到最后都会脱掉。” 彭措愣了一秒,刚从她怀里拿出的衣服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他语气真挚的对她说道:“我腿伤了,一会可能发挥的不好。”他的眼睛闪过一丝愧疚。 楽乐接过他手上的衣服随手甩到架子上,牵起他的手往卧室走去,彭措的步伐有些不稳,一高一低的跟在她身后。接着彭措就被楽乐一把推坐到椅子上,她的吻急切的落下来,颇有惩罚的意味,没有一丝的柔情蜜意,反倒像是施虐的主人,用情欲践踏她的裙下之臣。 楽乐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嘴唇,便起身站起来,直对着彭措向上撩开裙摆,手探进裙内,再出来时便多了一条米白色蕾丝内裤,裆部已经沾满了透明的黏液,散发出湿咸的腥味。 楽乐一粒一粒的解开短衬衫的纽扣,胸前的春光一再袒露,直到整件衣服从她臂膀上滑落,才完完整整的暴露于彭措的眼底。 米白色的蕾丝内衣将她浑圆的乳房半包住,露出白软丰腴的半球,这件内衣似乎有些不合身,罩杯边缘处勒出浅浅的一条红色印痕。 男人的喉结快速的移动了一下,阴茎登时充血勃起了,直直的向上昂扬着,迫不及待的想插入小穴,想肆意的抽插她的腿心,直到捣出浆水。 彭措的眼神变得晦暗难言,对她的渴望已溢于言表,他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撕碎她的长裙,掀开所有的障碍,直直的插进去,一直插到花心深处。 可是楽乐偏偏不如他愿,坐在他身上,扭动柳腰勾的他心痒痒就是不让它进去。阴唇压着阴茎上下的转动碾磨,好几次龟头都差点破开小缝。 彭措的双眼已经泛红,嗓子哑的说不出话,只是用沙哑的喉音催促着楽乐的动作。他将她的乳房从内衣里拨出,舔吸乳尖。大手从她身后绕过,并起手指磨擦小缝,小穴受到刺激分泌出爱液,打湿了腿心处的阴毛。彭措从她的下体抽出右手,指尖还拉出绵长的细丝,他把沾着爱液的手指送进楽乐嘴里,后者用舌尖扫过他的手指,品尝属于自己的味道。 楽乐探出半个身子,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个避孕套,给他套了上去这才慢悠悠的,一口一口的吃进阴茎,小穴将他的性器整个吞进去,顶的楽乐发出娇喘。 楽乐撑在他的双肩上,抬动臀部上下做着活塞运动,吞进又吐出,一下下的撞击他的裆部,两具肉体相撞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谁会对钱说不呢? 俩人耳鬓厮磨,缠绵悱恻。情到深处时,楽乐仰着头,露出细嫩又纤长的脖颈,彭措轻轻地咬住她的下巴,顺着脖子的线条吻下去。彭措唇间呼出的热气全然喷在她的颈上,毛毛酥酥的,楽乐往后一倾,试图逃避他的亲吻。 “好痒。”说着,楽乐慢慢抬起臀部,阴茎渐渐从小穴里露出来,套子上还裹着白色的黏液,缓缓的往下流淌。 楽乐调转身,背对着坐到他身上,双腿大开着迭在彭措的腿上,俩人紧紧的贴着,性器也是严丝密缝的融为一体,粗壮的肉棒在温暖的肉穴里横冲直撞。 彭措的手指移到她的阴阜处,拨开丛生的阴毛,按捏着阴蒂,他清楚的感受到楽乐在双重刺激下,不断颤栗的身体。于是,他合起手掌,加速揉搓那个地方,楽乐抖得更厉害了,身体下意识的将双腿合拢。彭措便掰开她的大腿,有节奏的向上顶弄着,空下来的手便绕到她的胸前,揉搓那对柔软,直到被揉红了才停下。 下面的小洞被骇人的大鸡吧填满,爱液从俩人性器相贴的的地方溢出。上面的洞也不落下风的被他的嘴巴堵着,唇齿相依,津水沿着嘴角流出。几番刺激下来,楽乐软的像一滩泥,像是无骨的动物一样,瘫靠在彭措身上,任由他承上启合。 楽乐的呻吟开始变得虚无缥缈,她全身的力气都泄的差不多了,快感一重又一重的侵蚀她的心智,她想说不要了,张了张口却没有一丝声音。还好彭措开始加速,一手圈住她的腰肢,一手握住她的酥胸,加大了顶弄的幅度,椅子腿在地上磨擦,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伴随着噪音,俩人同时到达峰顶,温热的爱液浇了阴茎一身,硬邦邦的阴茎渐渐软下来,彭措从她体内撤出,俩人又依偎着温存了一会。 次日楽乐顶着一双熊猫眼上班,开会的时候哈欠连天,散会时,茹玉站在她一旁打趣:“昨晚偷人去了吗?你看你这黑眼圈,遮暇都盖不住。” 楽乐堪堪的点点头:“是啊。” “哼,就你。”楽乐语气轻佻,茹玉只当她是在开玩笑,眼睛一撇却看到她颈上暗红的淤痕。她上手一扒,衬衣领口被她拉大,露出一大片红痕。 “干嘛呢,这么多人在呢。”楽乐不悦的收拢领口。 “野啊,妹妹,昨晚爽不爽。”茹玉贴在楽乐的耳畔,悄悄的问她。 “废话,不爽能干到黑眼圈都出来了,要是不行,岂不是叁分钟就完事了。”楽乐语气里带有嗤笑。 还未走到工位,楽乐便被叫住。 “楽乐,来趟我的办公室。”江琂温润的声音在她们背后响起。茹玉拍拍她的肩以示鼓励,疾行溜走了。 “怎么了?”楽乐手里拿着轻薄本疑惑的站在江琂的办公室门口。 江琂抬头扫了一眼她,目光锁定在她光洁的颈上,肌肤只是微微发红,在他眼里却十足的触目惊心,时刻提醒着他不要有非分之想。他捏捏鼻梁,视线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 “下午跟我去趟复旦大学,今天冯岩在大学拍戏,他经纪人约我们去初步谈谈。” 冯岩是现在当红的流量小生,风靡大江南北,手上影视时尚资源不断,广告商找他代言都抢破了头,说起来,要请他其实也不难,只要钱给的够多,谁会对金钱说不呢。 一面之缘 车子驶到泽大江湾校区外便停下了,俩人步行到门口的保安亭,做了简短的登记就进去了。 她们漫步在竹林栈道,看着蓬勃朝气的年轻人从他们身边路过,瞬时有种回到自己的青葱岁月的感觉,仿佛路过了自己的锦瑟年华,那时候年纪同他们一样轻,脸上也带着对未来的一丝期盼,同样稚嫩的面对这个世界。那个时候想的很少,无非是挂不挂科,绩点多少。无非是为情所困,ta是否对自己动心。无非是对前途一片迷茫,兴奋又担忧的拍摄了毕业照。最后,他们拿着满满的行囊,单枪独马的踏入成人社会,过程也许艰辛,也许轻松,但没有人能预料最后的结果。 “江总,你不就是泽大的吗?”楽乐依稀听茹玉提起过。 “嗯。”江琂点点头,“不过我是邯郸区的。” “邯郸…”楽乐若有所思的想着。 继而楽乐兴奋的拍拍他的手臂:“那我们离得很近啊,我就在你背后的武东路,南山大学。” 与楽乐不同,江琂早就知道他们还有这层渊源,所以面上并没有多惊讶,还是一副淡漠的表情,相反还有些失落,她竟然现在才发现。 江琂发现楽乐正好奇的盯着自己,眉目紧锁,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怎么了?” “我好像见过你。”楽乐定睛看着江琂的侧脸,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又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什么?”江琂一头雾水,疑惑的问她。 楽乐摇摇头:“诶呀,我也想不起来了,在哪儿呢。” 江琂看着她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不禁笑出声,宠溺的说道:“没事,慢慢想。” 俩人途径操场,不少人聚在一起打篮球,肆意挥洒汗水,也有若干人顶着烈日在塑胶跑道上慢跑。 慢跑…跑… “是两百米接力赛!”楽乐恍然大悟,激动的同他讲道。 “哈?”江琂眉头锁的更深了,“什么接力赛?” “短跑接力赛,我在运动会上见过你!” 那时候楽乐大一,进入南山大没多久,时临隔壁泽大运动会,虽然她们是外校的,但也多多少少听说过泽大的四大男神,其中之一便是广告男神江琂。只不过楽乐一直处于听说的状态,不是听她的室友a说,就是听室友b说,只不过她总是听了一会便神游太空,最后连他的姓究竟是哪个“jiang”都不清楚,是姜,是江,还是蒋? 听说他身形修长,形态昳丽,待人真诚,有不少女孩向他告白,虽然最终都是被拒绝,可他的语气总是十分谦和温柔,被他拒绝的女孩不会感到恼怒反而会觉得,真不愧是自己喜欢的人,连拒绝都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楽乐听到这里时,总是嗤之以鼻,“哪有这样的人,也太装了吧,我才不信,说不定背后怎么埋汰人家呢。男人嘛,我总是对他们不抱多大的希望。” 等她说出这句话,就会被寝室里男神的忠实拥护者猛揍。为了让楽乐充分感受到男神的魅力,室友们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拉楽乐去目睹一下男神的风采。 无人知晓的相逢 日子刚进入初秋,太阳依然毒辣高高的挂在天上。楽乐和她的室友一行四人偷偷溜进泽大,这已经不是室友第一次摸进来了,因此四个人驾轻就熟的找到了正在举办运动会的操场,就算没来过,凭着这响破天际的进行曲也能顺利找到,毕竟震耳欲聋的,十分好分辨方位。 她们随便找了位子先坐着,此时操场上正在进行着别的项目,跳高和男子1000米,女子800米同时进行。跳高区域时不时的传来疾呼,她们的视线被那头吸引一同转过去,看见一男子面容清秀,体格健硕,正挑战着校运动会的跳高记录,一旁的女同学为他摇旗呐喊助威,几声破音难掩激动的心情。 “好像是金融专业的高子都。” “哇,他身材还挺有料的啊,平常穿着衣服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还有腹肌,乐乐快看。” 楽乐闻言看过去,男子助力一跑起跳,跃在半空中,无袖的运动衫被风撩起,露出规整的腹肌和精窄的腰身。 “嗯,练得是不错。”楽乐由衷的夸赞一句,“那江啥的怎么还没出来,都等好一会了。” “哎呀别急快了快了,都田径了,短跑肯定也快了。”室友抚慰她的情绪。 又等了一会迟迟没见到,楽乐决定先去趟卫生间。等她回来时,听到观众席的女学生们喊着男神的名字,“江琂加油…江琂加油…” 楽乐撇头望着赛道,好几个男生都在疾速奔跑,到底哪个才是男神?这么想着,一位个子高瘦的男生嗖的从她身边跑过,同时的,一阵风从她身边掠过,速度太快,自己只撇到了他的侧脸,眉高目深,鼻梁高挺的样子,估计正面也不差。 楽乐走回看台问她们:“哪个是江琂啊,还在吗?” “祖宗,你怎么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啊,就刚刚你回来,从你身旁跑过的男生。” 另一个室友补充道:“现在站在旗杆下面,穿着白色无袖运动衫,背后号码是数字7。” 楽乐一眼望过去,男生正背对着她做着拉伸运动,手长腿长,窄腰宽肩的,比例极佳,刚才那匆匆一面也知道脸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么一看,倒也能理解室友的倾慕之情了。 “所以其实我们在很久以前就碰过面了。”江琂话里有丝失落,楽乐来看运动会的那年,是他参加的最后一届,隔年他就去公司实习了。原来早在他自以为的第一次见面之前,他们就有过交集了,只不过命运总是戏弄人,那次相逢无人知晓。 “那次我还在你们学校里丢了校园卡,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就在我以为完蛋了的时候,竟然有个人把我的卡送回了南山大。得亏送回来了,我才刚往卡里充了一周的饭钱。”楽乐露出侥幸的表情。 “校园卡吗?”江琂的记忆猛地往前翻,试图从众多年岁里寻出那一段回忆。 “我当时倒是也捡到了一张卡,但是我也没注意名字,只是看到南山大几个字,第二天便把校园卡送去了南山大的门卫去。” “不会是你捡到了我的卡吧。”楽乐的眼睛亮晶晶的,有些激动:“这也太巧了吧。” 江琂自嘲的笑笑:“是吗。” 他心中满是酸楚,得知俩人的缘分竟早到如此,不甘的情绪愈演愈烈。 明明他才是最早与她相识的人。 你要不要嫁给我 俩人来到光华楼前的草坪上,当红小生冯岩正与爱豆王可儿搭档,躺在草坪上拍摄亲吻戏。 楽乐早听闻冯岩的爆红,此刻有些失落,这还没江琂好看呢,果然精修不能信,而且这台词……太平了吧,他们不是情侣吗?语气也太生硬了吧。反正这一趟,楽乐对娱乐圈梦碎。 冯岩下了戏,立马有助理围过来,给他递水擦汗撑伞的,大老爷的模样十足。 俩人跟在他后面,在保姆车上见到了冯岩的经纪人曹佳,大概四十岁的样子,一头短发看上去十分伶俐,听说她在这行已经干了二十多年,手下的艺人都是耳熟能详的程度。 冯岩坐在一旁敷着面膜,刚才烈日下的戏拍了好几遍,他精致的脸蛋被晒得通红,这会得好好修复一下。他看着对面长相温润帅气的男子,心里有些不快,“差点被一个素人比下去了还好今天做了造型。” 谈来谈去无非是钱的问题,楽乐一一将他们提出的要求记录下来,细微到衣食住行的标准,比如一天一人的工作餐标准一千元,酒店住宿标准则是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还得有保姆车接送……连随行的助理的待遇也不菲。 回去的路上楽乐一直在吐槽:“一千元,他还能吃出个花吗?早知道明星有钱,真没想到竟然奢靡到这种程度,还总统套房…” 江琂看着楽乐因真情实感而通红的脸蛋,不觉得好笑:“你怎么这么义愤填膺,有钱人的世界有过而不及罢了,等你以后接触多了,就习惯了。” 楽乐观察着江琂啧磨道:“天哪,江总你不会私下也这么奢侈吧。” “嗯,你要不要嫁给我,也试试这种醉生梦死的新生活。”江琂用着轻佻的语气说着再真不过的话,没有人发觉他话里的情绪,只当他是在打趣。 他脸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与平常无异。楽乐笑着随意的推搡了一下他的臂膀。 回去后,楽乐赶着工将艺人团队提出的要求一一列表出来,她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心中无限唏嘘,人与人的差距未免太大,不少人还苦苦在为温饱挣扎,金字塔顶端的人却掌握着这个社会百分之九十的财富。正红的艺人一日的酬劳都够自己在小城市买套房了,一想到自己累死累活半生,还要贷款才能凑齐房金,而一贷款,自己的下半生则被银行紧紧套住了,永生永世不得喘息,用自己剩下的半老生命偿还。 仇富的心思渐渐发芽,连出来倒咖啡的江琂都无辜的成为她的黑名单,江琂被她看的发毛,又想不通缘由,讪讪的回去了。 “你一脸凶神恶煞的干啥呢?”茹玉吃着最近流行的网红零食,石头饼,嘴里咔嚓咔嚓的嚼着。 “我就是突然没干劲了。” “咋滴了?”茹玉往楽乐嘴里塞了几个小饼。 楽乐慢条斯理的咀嚼完,发出一声感叹:“认清了我买不起房的事实。” 问问大家,你们是站男主还是男二? 我希望你幸福,就算那个人不是我 楽乐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密码锁将将好只输入一个数字,门就突然的打开了。 彭措穿着家居服站在玄关处,胸前还挂着淡粉色的围裙,这本是楽乐购置的,只不过搬进来后没怎么开火,大部分都处于闲置的状态。因此,围裙看上去崭新发亮,被体格高大的男人穿在身上,像极了大人偷穿小孩的衣物,怎么看怎么不合适,更别说与他黝黑的肤色形成巨大的反差。 楽乐笑出声:“粉色还蛮衬你的。” 彭措害羞的解开围裙,一瘸一瘸的往里面走:“可以吃饭了。” 楽乐看着他的走姿,突然有些生气:“都说了,你不要做这些,你现在需要的是静养,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现在不好好养,后面真的瘸了怎么办。” 楽乐真的非常严肃的盯着自己,脸上的笑意转瞬而逝,彭措有些手足无措。 “菜是超市外送的,我只是站了一会,不碍事的。”彭措一字一字的解释着,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诚恳的解释着。 楽乐闻见刚出锅的菜肴发出的香气,肚子竟然不争气的咕噜一叫。没有人会跟自己的肚子和美食过不去,于是她改口:“这还差不多,不过还是要小心,下次还是别做饭了,我去楼下的面店打包好了。” 彭措不停的往她碗里挑菜,直到堆起高高的小山丘才肯罢休。 “怎么一周没见,就瘦了这么多。”彭措剥开虾壳,放进她的碗碟里,“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我有在吃。” “你已经很瘦了,不需要特意去减肥,女孩子还是胖点健康,小肚子上的脂肪是保护你的。” 楽乐听这话有点熟悉便放下了筷子问他:“你哪听到的?” 彭措不好意思的回答她:“有些无聊,整理的时候看见你柜子里的书籍,便随便翻了翻,你不要生气。” 楽乐都记不得了自己竟然还有这种科普读物,不过彭措这话倒是提醒了她,家里连个电视都没有,他一个人在家也很无聊吧。 于是饭后,楽乐翻箱倒柜的从床底的收纳箱里找出平板,保护套上已粘上一层灰尘,她轻轻地拍开,一段岁月的画卷从她脑里铺开,以前,她和前男友总会一起躺在床上,然后选一部电影,度过周末的夜晚时光。俩人分手后,平板便被她收起,渐渐的落了灰,回忆也被尘封起来,塞在某个角落。 楽乐给平板充了电,教给彭措一些简单的操作,又问他想看什么。 彭措摇摇头:“你看什么,我就看什么。” 楽乐挑了一部久负盛名的爱情电影,网上的口碑很好,虽然自己也听说过,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去看。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了。 彭措以臂作枕,供楽乐躺着,她还能闻见彭措发丝上花植的清香味,是她刚换的洗发水的味道。楽乐暗暗的吸了几口,过足鼻瘾,由衷赞叹:太好闻了! 至于电影,就没那么美妙了,楽乐被这个匪夷所思的结局深深地震撼到,男女主最后决定一起藏在水泥里,被浇筑成一道墙。 楽乐对此很不理解:“如果是你的话,也会这么选择吗?” 彭措愣了一下,他也看不大懂这个故事的结局,只是阐述着自己的看法。 “我更希望我爱的人能有个好的未来,尽管她身旁的人不是我也不要紧。我不想她受到伤害,只要她过得好,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了。”彭措看着楽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抒发着自己见解。 末了,彭措的嘴唇温柔的在她的额上一碰,继续说道:“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我希望你幸福,就算站在你身旁的人不是我也不要紧。 被我的脚干射了呢 经过一阵子紧锣密鼓的准备,品牌广告终于要开拍了,每个人都把自己手上的任务盘了一遍又一遍,以求在正式开拍时得以顺利进行。 于此同时,彭措的骨折也好的差不多了,因为楽乐的强制命令,彭措硬是在家生生修养了一个月,也许正是因为长达一个月的歇息,伤口好的出奇意料的迅速,连医生也说恢复的比预期还好很多,拆完石膏之后便可以返工了。 于是拆完石膏浑身轻松的彭措,久违的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浴,赶走一身的浊气。 他带着一身的湿气躺到楽乐的身后,她身侧的床垫因着重量也陷了下去。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臀线慢慢向上移动,大手在紧俏的臀肉上停留了一会,接着是凹陷的腰线,再往上便是挺立的双峰,一只手将整个乳房包在掌心里,肆意的揉搓,楽乐在他的抚摸下,声音渐渐变软,发出几声呻吟。他则变本加厉,开始玩弄她的乳尖,粗厉的两指捏着小粒碾动,乳头慢慢变硬,挺立在双乳之上。 他一边在她颈后留下深深浅浅的吻,一边手指钻进她内裤的边缘,小穴已经分泌出湿润的黏液,打湿穴口,作为天然润滑剂,手指轻而易举的破开外阴唇,挤进缝内,温热的息肉紧紧的吸裹着他的手指,绞着他动弹不得。 彭措一手扶起原本侧躺在床上的楽乐,俩人一前一后的坐在床上,她身上还穿着淡粉色的丝质睡裙,显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双乳透过单薄的裙子露出浑圆的形状。她掰开她的大腿,使私处整个露出来,手指再次进入潮热的小穴中探险,深深浅浅的抽插着。楽乐敏感的闭紧双腿,就又被他打开,循环往复,直到彭措加快了速度,快意一阵一阵泄出来,先是在手指的玩弄下,楽乐到达了第一波的峰顶,她呻吟着靠在他的怀里,内裤已被喷出的爱液打湿。 彭措顺势脱掉她湿透的内裤,秘穴终于毫无遮拦的露出来了,小缝上还挂着刚才捣弄出的液体,显示着它的不满足。 楽乐推倒彭措,跨坐到他的身上,超短的睡裙只盖到她的屁股,稍有动作便露出臀线。粗大的阴茎已被唤醒,只不过还被关在布料中,鼓鼓涨涨的裆部顶着她的小穴,她甚至还能感受到弹跳的肉棒一下一下的打击着她的外阴唇。 “好硬,你顶的我好痛。”楽乐用小缝磨擦着被束缚着的性器。 好舒服,彭措控制不出的哼出声。再这样磨下去他怕是要泄出来了,于是他的长手箍住她的腰肢,不让她乱动。 楽乐了然,笑出声。她往后一倾,脚掌覆上那块凸起大的大物,脚心在上面磨擦,轻踩。彭措冷吸一口气,不轻不重的赤足压在自己性器上,竟意外的舒服,只一会儿的揉压,彭措便控制不住缴枪投降了。 “哈,被我的脚干射了呢。”楽乐的脚心感受到一片温热的粘腻,她故意揶揄着彭措。 未接来电 彭措直接脱掉被精液弄湿的裤头,阴茎在短暂的迷失后又开始充血肿胀,速度之快令楽乐咋舌。 因为最近连加了几个班,楽乐有些疲惫,便躺平了等着彭措的进一步动作。 彭措给再次昂扬的性器戴上安全套,让楽乐侧躺着,又曲起她的膝盖,露出更多的空间,好让接下来可以自如的活动,他挨着她躺下,两个人紧紧相贴。秘穴翕张,一开一合的收缩着,等待着阴茎的插入。 彭措挺弄着胯部,撞击着她的肉臀,啪啪作响,臀上依稀出现红痕,这个姿势彭措有些不得力,便从她体内退了出来。楽乐趴在床上,小穴里的息肉一吞一吐出白色浓稠的液体,承受着下一波的顶撞…… 第二天一大早,楽乐便要跟着公司前往希拉穆仁大草原开始广告拍摄,而彭措也要返工,听说建筑的交期迫在眉睫,最近工友们都在加班赶工。 茹玉是第一次来,刚下车望着这平野无际的草原发出喟叹,清风吹动草植,一溜的向一个方向折腰,北雁从上头飞过,留下蔚蓝的天空,世间的美好与平静似乎都浓缩在此,久违的在这里感到心安。 艺人的档期很赶,只留了一天的拍摄时间还不算化妆休息的部分,因此江琂决定提前两天过来,务必要保证在艺人拍摄前,一切准备妥当,减少不必要的等待时间。 加上摄像导演场记后勤,还有当地找的布景的临时工,一通下来队伍浩浩汤汤的,格外引人注目,一些游客好奇的走过来瞧瞧。江琂联系了景区的负责人,向他们借了一批安保,计划在拍摄日当天,防止一些粉丝过度靠近干扰拍摄进度。 忙碌的一天过后工作人员围着烤全羊兴起了酒令,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几轮下来,楽乐已然撑不住,趴在桌上小憩。 “乐乐”江琂在她耳边轻声唤她,见她没有反应又小心地点了点她的肩,仍是没有动静。兴致勃勃的人撸着袖子喝的正欢,兴味索然的人玩着手机打着游戏消耗时间。而张茹玉正和小李打得火热,一来二往的拼酒。 江琂欲先送楽乐回毡房,先去前台结了帐,又重返包厢,再搀扶着乐乐往外走,等出了饭店,才一把将她抱起,快步走向之前预约的出租车。 楽乐已没了意识,或许是睡着了,头枕在江琂的肩膀处,安安静静的。夜色透过车窗照在她身上,明明暗暗的,在她脸上流落转徙。 不消几分钟便到了酒店,江琂一路把她抱回房间,安放在床上,盖上轻薄的空调被。又伸出手顺开凌乱的发丝,别到她耳后。她的脸蛋因为酒精毛细血管扩张变得微红,长长的睫毛虚掩着眼帘,此刻看来,反而有几分平常见不到的可爱。 江琂仍沉浸在此时的美好中,却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是她的手机,江琂慌张不已,却下意识的降低了铃声的音量,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傻大个。 如此亲昵的备注,想必就是之前见过的那个男人了。江琂垂下眼,犹豫着接不接,接了又怎么说?她喝醉了?她睡着了?似乎看上去都不怎么合适的样子。 首-发:po18vip.xyz (woo18 uip) 迷雾中的人 正犹豫着,铃声戛然而止。随即进来几条讯息,江琂看不见具体内容,不过也能猜到几分。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他的心中生出无限的羞愧,自己竟然像个小人一般使了小伎俩,这是他一直嗤之以鼻的。 江琂最后看了一眼楽乐,将手机铃声调回正常的音量,便独自离去了,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不知道是酒精作怪,还是人心叵测,犯了自己不可原谅的错误。 彭措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连讯息也得不到回应,渐渐慌了神,又回拨过去,仍然是长久的等待… 就在他准备报警的时候,电话那头突然出现她慵懒的声音,懒洋洋的,听上去还没睡醒。 楽乐是在铃声的连续轰炸中猛然惊醒的,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漆黑黑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似乎是在一个地下隧道,后面老有个人影,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响彻隧道。楽乐决定来个突袭,在经过隧道转角时,利用视觉盲区,楽乐搞了假动作迅速的调头往身后的人影冲刺,就在离人影一步距离时突然起了雾,四处弥散。那人的脸也被雾气掩藏住,遮住了真面目。 她试图用手拨开浓雾,却徒劳无获,似乎她越是用力,那雾反而生的越浓。再之后,便是震耳欲聋的电话铃声。 “喂?”楽乐在黑暗中摸索着手机,迷糊的发出声音。 听见对面的声音,彭措的眉头这才渐渐舒展。 “怎么才接电话?” “啊?”,楽乐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通话记录,竟然有好几个彭措的未接来电,“我睡着了,不好意思。” “你喝酒了?”彭措看了一眼钟表上的时间,不过晚上八点。 楽乐向电话对面的男人打着哈哈。 “想吐吗?”彭措语气有些担忧,她喝醉了,自己却不在她身边,不能照顾她了。 楽乐认真的思考了一秒:“不想吐。” “那就好,如果不舒服,最好在睡觉前吐完。不然睡着了,容易倒灌。” 楽乐想象了一下自己被排泄物咽死的情景,顿时清醒了几分,回过神来。 “你在干嘛?”楽乐睡眼惺忪的打了一个深深的哈欠,在酒精的加持下,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嗯,没干啥,就打扫了一下屋子。” “嗯—”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随时就要睡过去。 “就是有点……想你了”彭措有些为难情,他很少在电子媒介上直抒胸臆。如此直白的情话,反烧红了他的耳朵,他忐忑不安的等着对面的回应,得到的却是长久的寂静。 “喂?睡着啦?” 对面依然没有回应,彭措自嘲的笑笑,难得说一回情话,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 彭措挂断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晓了她平安无事,自己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整个晚上睡得都不怎么踏实,翻来覆去的,愣是睁眼到天明。 街头的杀人事件 广告拍摄还算顺利,在江琂的计划内如期结束。大家决定在云城多留一天,举办庆功宴。 因为第二天一早便要赶飞机回申城,楽乐决定在聚餐前先去附近的商城逛逛,准备买件礼物送给彭措,逛了一圈,都没什么中意的。于是楽乐决定再去步行街瞧瞧,那边也很热闹,不少商贩,也许能看到合适的礼物。 楽乐在一家特别的摊子前停留下来,是打着手工制作的工艺品,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楽乐目接不暇的看着这些小礼物,十分精美,店主热情的为她介绍。 “哇,小姐你真的很有眼光,你手上拿的坠子,是羊脂玉做的,非常名贵,你看上面雕的图样。” 楽乐把玉佩凑近了瞧,是一串字符,看上去似乎是梵文。 “梵文?” “是的,意思大概就是祈求对方平安的句子,送给心上人最合适了。” 楽乐看这块玉晶莹剔透,再加上寓意不错,便爽快的付钱了。摊主帮她把玉坠包起来,放在精致的礼盒里。 这下任务完成了,楽乐看了眼时间,快步前往往聚餐的地点。路上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大概是看热闹,楽乐没有兴趣,转身想走,可她见群众的表情不太正常,没有幸灾乐祸而是一脸愁容,于是她好奇的从人群中钻进去,却看到街对面惨绝人寰的画面。 一男人骑在女人身上,女人奋力的挣扎着,想把男人从身上甩下去。可由于男人的自重太大,她的挣扎无异于蚍蜉撼树,男人杀红了眼,匕首疯狂的在女人身上戳着,像是对待一块猪肉一般,任他宰割。 有那么一瞬,楽乐被眼前残忍的画面吓傻了,可是下一秒女人绝望的呼救声把她拉回现实。她拉着左右的路人,求助,“快救命啊!” 路人一脸无奈的回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叫怎么回事,那不就是在杀人!” 女人的求救声越来越弱,男人还在疯狂的砍杀,楽乐的心一寸一寸的往下沉,再这样下去,会没命的。她环顾了一眼,没有趁手的工具,她等不了,再等下去,女人会被活活的砍死。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包,硬皮的,总算有些重量,至少先把凶器夺下来,抱着这样的想法,楽乐冲上去,对着男人的头抡过去,她听到咣当的声音,却没见男人倒下,也许是高度兴奋使得男人的精神高度集中,楽乐的攻击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楽乐见状又猛地连砸几下,男人的注意力被她引了过去,暂时放过身下的女子。楽乐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女人艰难的爬着,试图离开,地上都是一片血手印。 男人朝着自己走来,狠戾的眼神让她汗毛直竖,他手里的那把刀,整个变成红色,猩红的血从刀尖滴下,洒在路面。 楽乐惶恐的往后逃,情急之下不知道踩到什么被绊倒,脚整个麻了,不知道是不是恐惧作怪,她翻过身,怎么也爬不起来。眼看着男人离她越来越近,下一秒锋利的刀刃便凑到她眼前。那高高举起的匕首,正要往她身上落,那一刻,她似乎失去了呼吸,周围也失去了声响,只有刀划过空气的声音,清晰的可怕。 她看到男人握着刀往她身下一刺,看到自己腹部被血液洇红,却感不到疼痛。她看到男人被穿着制服的警察拖走,她看到男人面目狰狞对她笑着,她看到围观的群众脸渐渐迷糊,变成一张张空白的面具,再接下去,她什么也看不到了,是一片漆黑的夜。 写这个情节是我的私心,言下之意大家应该都懂。案发在云城,只是要在那赶飞机。 写到这里就快完结了,下一本姐弟骨科正在码字,最近都很忙,天天加班,工作也不顺利。能抽出的时间不多,做不到日更,所以打算先存稿再发布。 如果没有意义 楽乐躺在简易的担架上,腹部传来紧实的按压感,她往下一看原来是医生正在给她止血,她大半个身子都是刺眼的红,湿湿濡濡的感觉很不好受,更别说时不时的,来自内脏里的绞痛。 楽乐头一撇,看到旁边的担架上也躺着一个人,血肉迷糊的,说是人却没个人形,满身的刀口,皮肉外翻,浓烈的血腥味在整个救护车里回荡,使得楽乐有些反胃,要不是她虚弱的连嘴都张不开,怕是要当场吐出来。 两个医生围着旁边的女人做抢救,嘴里说着她听不懂医学术语,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马上就要睡着了,闭上眼时,彭措的脸从她脑内一闪而过。 啊,这样就接不到彭措的电话了。 江琂站在包厢的门口,距离约好的时间已过去半小时,他断断续续的打了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楽乐还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报警时,那头终于接通了,只不过对面的声音十分陌生。 “喂,你好,请问你与这位女士是什么关系?”警察从楽乐的包里翻出证件,核对了身份信息。 等江琂和茹玉赶到医院时,楽乐已被送进去了急救室,灯牌长久的亮着,迟迟等不到人出来。 茹玉坐在椅子上埋着头开始低低的惴泣,江琂听到哭声,坐到她身边,安慰她。 “没事的,会好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我应该陪她去的,如果我陪着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茹玉抬头,满脸的泪痕,对着江琂说道。 “这种如果没有意义。”江琂的眼眶红红的,如果自己当时跟上去就好了。 茹玉哭的很伤心,江琂实在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抚慰她,幸好小李来的很快,安排好工作人员后就赶过来了,小李把茹玉拉进怀里,承受着她的悲伤。 手术的灯牌终于灭了,护士推着楽乐出来,后者紧闭着双眼,面容惨淡的躺在床上,连唇色也是煞白的。他们立即凑上去,询问情况。 “医生,她怎么样?”江琂又迫切又忐忑的问着。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还要观察。”护士急匆匆的推着病人前往病房。 一行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茹玉手里紧紧的握着楽乐的手机,铃声划破沉闷的空气,她赶忙接通。 “喂。” 对面是抽噎的女声,不是楽乐。 “你好,楽乐在吗?”彭措的眼皮跳了一天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于是在上班时,找了空隙打了电话。 对面的女人开始抽抽搭搭的,在一阵哭泣中,彭措总算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的心沉入谷底,眼前是楽乐鲜血淋漓的样子,他的胸口有些闷,喘不上气。虽然楽乐的朋友告诉他,现在人安好,自己却忍不住东想西想。最后是怎么挂掉的电话,他已经不记得了。 还好身上带着证件,彭措直奔到机场,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云城了。他照着茹玉给出的信息,来到医院,找到病房,却迟迟不敢迈进去。 早上见 江琂从外面购置生活用品回来,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踌躇在病房门口,他认出是彭措。 “你来了。”江琂的声音有些疲惫,唇周也冒起一圈青碴。 “乐乐她怎么样?”彭措的声音有些颤。 江琂将购物袋放在病房门口,引着彭措去了楼梯间,那里更适合谈话。彭措明了,沉默的跟在江琂身后。 “因为外伤引起肾破裂,大出血。现在暂时没什么危险,不过医生说还要观察,如果不见好,可能要摘除肾脏。” 彭措觉得有些透不过气,胸口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连呼吸都成了困难的事情。他下意识的摸向裤兜,落了空,才想起来在机场的时候,打火机被扣下了。 “你要去看看她吗?现在房内没人,我让茹玉先回酒店休息了。” 彭措点点头。 “那我先回酒店一趟,换身衣服再过来。” 彭措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双眼血丝遍布,现在已是凌晨,想必他今天为了楽乐跑上跑下,也很疲惫了。况且,自己来了,就不应该再叨扰别人了。 “谢谢你,太晚了,你好好休息,今晚我来陪床。” 江琂看了一眼彭措,张嘴还想说什么,又想到自己没有立场,只好点点头,从男人身旁离开。 彭措站在病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说来好笑,自己竟然不敢进去。他不敢去想,她独自一人发生了什么,思绪在脑内盘结,越想越乱,越想越崩溃。 房内静悄悄的,只有呼吸仪的声音,楽乐沉默的躺在床上,氧气罩遮住她大半张脸,整个人看上去都消瘦不少。她孤零零的躺在那里,让他心碎不已,如果可以,他宁愿是自己躺在这里,如果可以,他希望是自己受那一刀,他愿意为她吞下所有疼痛,只希望她可以蹦蹦跳跳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坐在她的床侧,握住她的手,明明是夏天,手心却凉的厉害。彭措把被子拉到她脖颈处,又用自己的手搓着,为她取暖。 “怎么这么傻,听你的朋友说,你拿着包就上去了。”彭措将她额前的碎发往后捋,“傻瓜,连自己都没有保护好,还去见义勇为。” 彭措深深地叹了口气:“快点醒来好不好,不是说好你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你吗?现在我都来了,你怎么还不醒过来?” “疼不疼啊?”彭措看向她的腹部,想碰不敢触。他轻轻的撩起她的病服,看到几层厚厚的纱布,又轻轻的放下她的衣角。 彭措趴在她的身旁,手心一直暖着她的小手,话好像永远说不完,他提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两个人都十足的怪,一个莫名巧妙的在叁更半夜敲开别人的门,一个过着没电没网的原始生活,竟是这样,将命运连结在了一起。 在她身边,彭措总是会产生莫名的心安,说着说着,他的精神终于开始放松下来,他的思维开始变得缓慢。 “早上见” 昏迷 江琂来时,彭措正趴坐在楽乐的床畔,睡着了。楽乐的睫毛轻颤,脸色从惨白渐渐回转,有了一些血色,人却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江琂拍拍彭措的肩膀,将他唤醒,指了指桌上的早餐。 “我买了早饭,你先填填肚子。”江琂又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我看你走的匆忙,也没带什么行李。这是我的衣服,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去里面的卫生间冲个凉换上,人会舒服一些。” 一晚上趴着,彭措也没睡好,眼底染上了一层黑晕,身上也有些酸痛,他接过换洗的衣物,又对江琂表示感谢。 早饭过后,茹玉便来到医院探望楽乐,小李因为公司里的事,只好先行回申城了。她来到医院,看到一高大的男子坐在床侧,便与昨日通电话的人联系起来。 她有些惊讶:“你是彭措?” 男人面容粗犷,浓眉大眼的,身材健硕,跟楽乐以前的审美不大一样,她见过楽乐的前男友,文质彬彬的和江琂是一个型。眼前的男人一看就是力量型的,荷尔蒙都要溢出来的那种。 茹玉啧啧嘴,楽乐一定很幸福,从某一方面来说。 “江琂呢?”茹玉扫视了一圈,房内没有江琂的身影。 “他去找主治医生了,他想让乐乐转回申城的医院。” 江琂如此考虑不无道理,申城有他相熟的医生,更别说,申城的医疗条件还是走在全国的前列的,他们老在这呆着也不是办法。 茹玉赞同江琂的想法:“回申城,的确方便很多。就是不知道楽乐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受这长途跋涉的。” 说到这里,茹玉的眼眶又红了起来,短短的一天时间,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楽乐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机的样子。悔意在胸腔里翻滚,早知道会这样她死活也要跟着楽乐。 茹玉带着哭腔对彭措道歉:“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乐乐,如果我跟着她,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彭措有些手足无措,他看着茹玉眉眼一低,怕是马上要哭出来,慌忙的安慰她。 “这不是谁的错,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你不要有负担,乐乐会好起来的。” 彭措真的很不擅长安慰人,他有些困恼,还好江琂适时出现,打破尴尬的气氛。茹玉背过身,用手背擦干眼泪,打起精神向江琂问起转院的事。 “江总,医生怎么说,能转院了吗?” 江琂摇摇头:“医生说楽乐的伤口还没恢复,再加上人还没恢复意识,反对转院,路上情况不好掌控。” 此话一出,叁人都有些沉默了。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没有人知道。按理说只是肾脏破裂,没有影响到大脑,手术也算成功,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 彭措重新坐回楽乐的身边,她的嘴唇因为缺水,变得干燥,起了一层死皮。脸蛋似乎也比前一天更瘦削,再这么下去,尽管有营养液的摄入,身体的机能还是会受到伤害。 她怎么样? 公司里的事务繁复,每天都有几个电话打来,江琂一手指腹按摩着头皮,放松身体,一边远程处理公务。 彭措出来时看到江琂坐在病房门外的椅子上,腿上还搁着笔记本电脑。 “其实,你不必等在这里,如果忙可以先回申城,这里有我照顾她。”彭措坐到他一旁,继续说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不是每个人都要耗在这里的。” 此时距离楽乐昏迷已有叁天,连医生也说不出缘由,目前没有别的法子,只能等。 江琂合上腿上的电脑,一言不发的看着旁边的男人。 群龙不能无首,自己已缺席多日,的确是需要回趟公司,安排下工作。可是这边,他也放不下心。最后还是一通电话,让他不得不走。叁刻集团对于江琂公司拍摄的广告十分满意,有意将下个季度的广告也交与他,不过在这之前双方需要先开个会商讨一下。 江琂临走之前,特意与楽乐告别。他站在她床前,同她说话。 “对不起,不能等到你醒了,不过等我回去处理好事情,马上飞回来。”他有些自嘲的笑笑,“可能,你也不需要我这样吧,毕竟你现在有了彭措。” 江琂叹了口气,拉着行李箱去了机场。 当等待变成了习惯,彭措的情绪也渐渐平息下来,不再去纠结今天她会不会醒,自己只要照顾好她的每一天就足够了。 彭措打来一盆温水,解开她衣服的纽扣,把毛巾浸湿,仔细的擦拭她的身体,不落下每一处的肌肤。这几天过去,人又消瘦了几分,他有些心疼,想好等她醒来,一定要做很多好吃的,把她喂胖回去。 “其实目前来说,生命体征正常,病人醒不醒来可能是自己的意愿问题了。”主治医生在做完检查后对彭措说道。 楽乐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手心发紧,她缓慢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视线再一转,彭措趴在床沿上,紧紧的攥着她的手,难怪有种被压扯的感觉。 她张了张嘴想叫他,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她感觉到肚子有些空,饿得有些虚弱,也没力气从他手心里挣脱出,只好在他手里曲了曲拇指,挠他。 彭措便是从酥痒中醒过来的,他感受到掌心的异动,有些奇怪,定睛一看竟是楽乐的手指作怪。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楽乐。后者已然睁着眼睛瞧他。 “乐乐你醒了!”彭措大喜过望,语无伦次的叫着门口的护士。 医生很快过来做着检测,彭措站在一旁等着,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没什么问题,再观察两叁天,就可以出院了。现在刚醒,还是要吃些流食,不然胃受不了。”医生对着彭措交代一些事项。 等医生走后,彭措迫不及待的同她说话。 “我睡了很久吗?”楽乐说话仍有些费力。 “嗯,十天,我很担心你。” “我感觉好累,就睡了一觉,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我们还在云城?”楽乐问他。 彭措点点头:“再过几天,就可以回申城了。” 楽乐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又问彭措:“那个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彭措反应过来,楽乐指的是她救下的女孩子。 病变 楽乐昏迷的时候警察有想来找她录口供,由于她一直没醒来只好作罢,彭措也有问过那位女士的状况,听警察说送到医院太迟了,大出血,抢救无效。 楽乐看着彭措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便了然,只是打断他,转移话题。 “好困,我再睡一会。”说罢,楽乐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其实她也睡不着,只是有些难过,只好闭上眼,暂时逃避现实。 她为那位女士的殒命感到难受,如果自己早一些介入,救下她,结果会不会不同。如果围观的群众在事发的第一时间伸出援手,会不会就没有惨剧了。她对这个冷漠的社会,突然有些失望。 这两日楽乐的状态不错,力气又恢复了几成,说话也更有力,回申城也是指日可待。 彭措在外面买了菜粥,拿着勺小口小口的喂着。 “我想吃肉!我都喝了几天的粥了。”楽乐不满的同彭措说着。 彭措耐心的同她解释:“不可以,你刚醒来,不能吃的很油腻,要慢慢来,不然胃受不了……” 楽乐突然捂着肚子,神色逐渐痛苦,冒出一身的冷汗。 彭措慌忙的放下碗,焦急的问她:“怎么了?” “肚子,肚子好痛。”楽乐额前冒出豆大的冷汗,浑身打着冷颤。肚子里似乎有千条虫撕咬她一般,疼痛难耐。 彭措摁了墙壁上的呼救按钮,还嫌太慢,冲出去拉来了正在别处巡房的医生。 楽乐咬紧了牙关,疼痛却分毫不减,她的眼角渐渐渗出了晶莹的泪花,竟然生生的疼哭了。 医生一看她捂住的位置,心里一惊,赶忙喊着护士把楽乐推去照ct,因为疼得实在厉害,只好先开了止痛药应急。ct结果不大明朗,原先破裂的地方又开始出血,反复出血后医生决定先进行紧急手术切除。彭措跟在移动床后面,一路对楽乐喊着话,无非是让她不要怕之类的。直到他被关在手术室的外面,被一道门隔绝。 事情发生的太快,他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失了魂似的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盯着急救室门口。他再一次的陷入无尽的等待中,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觉得脚有些麻了,然后护士急匆匆的跑出来,递给他一份文件,纸上赫然写着病危通知书几个字。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签下自己名字的,右手颤个不停,又换了左手来写仍是打着颤。只能一手扶住另一只,勉强写下自己的汉文名字。 两个小时后,护士推着麻醉后的楽乐出来,他第一时间想跟上去,却被医生叫住。医生把彭措带到办公室,有些惋惜的告知他。 “右肾功能异常,止不住血,我们进行了切除,手术还算成功。只是—”医生推了推鼻峰上的镜框,默默无言。 话只说到一半,彭措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是什么?”彭措追问着。 “只是,手术中我们发现了左肾病变,所以” “所以什么?”彭措的心沉了一大半,一般这样吞吞吐吐,情况大都糟糕。 首-发:po18.biz (woo18 uip) 肾脏捐献书 “需要换肾,不过肾源本来就稀缺,加上那么多人排队,情况不乐观。” 医生拍了拍彭措的肩膀以示安慰。 “可以用我的肾吗?”彭措脱口而出。 主治医生面露难色:“这个需要先配型,符合的话是可以,但是术后也要小心,不排除病人会出现排异的情况。” 彭措等不及立马让医生安排验血,结果连医生都很意外。 “首先你们两个都是a型血,ppa也为阴性,重要的是你们的淋巴细胞毒要也相配,原则上来说,是可以的。” “那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手术?我怕多一天,她的身子更弱一分。” “你先不要急,首先这两天你好好休息一下,你的身体素质也会影响手术的结果,饮食尽量清淡一些,手术也拖不了太久,没有意外的话,叁天后进行。” 医生顿了顿,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彭措:“这是器官捐献书,当然你可以拿回去慎重考虑一下,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小手术,我们会尊重你的选择。” 彭措当场打开文件,也不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当天晚上,彭措给江琂拨去了电话。 “喂,彭措,是楽乐有什么事吗?” 江琂在那头忙的焦头烂额,拍摄的广告主角—当红流量明星出了丑闻,涉嫌性侵。现在网上铺天盖地的全是声讨罪犯,让犯罪人入狱的声音。品牌形象也受到损害,市值骤跌,集团只好立马将广告下架,损失惨重,毕竟为了宣传,叁刻集团在电视,视频网站上的广告位都花费了重金。 身为广告公司的代表人江琂也被唤去紧急开会,商讨对策。没日没夜的忙碌,终于是挽回了一些名声。 彭措哑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着还是全盘托出。 “嗯,楽乐情况不太好,叁天后会进行肾脏移植手术—” “移植手术?怎么回事,人不是已经醒了吗?”江琂的声音不自觉中升高,后又意识到不妥,像是责问彭措一样,又转口,“我的意思是怎么会这么突然?发生了什么?” 彭措在那头娓娓道来,最后提出他的请求。 “叁天后,会进行手术,我上了手术台就照顾不了她了,所以。” “我明白,我会尽快飞来的。彭措你想好了吗?” 这不是简单的手术,不是献血,而是捐赠一个肾,虽然少一个肾对健康也没有很大的影响,可是肾没了不会再长出来。一个肾,那就是说,如果以后肾脏出现了什么状况,他就没有后路了。江琂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深到如此地步,让彭措甘愿承担未来的风险。 良久,彭措在电话那头又重新开口。 “如果,如果我出了什么状况,希望,你可以照顾好楽乐。” 江琂当天晚上订了机票,直飞云城。又碰上恶劣天气,狂风暴雨的侵扰,航班足足晚点了叁小时。等江琂赶到医院时,无论是他被雨打湿的肩头,还是他乌青的黑眼圈,浮起的胡茬,都昭示着他的狼狈。 快完结了,预计下一章收尾,后面是楽乐和江琂的“如果”番外。 虽然可能是有些狗血,但是我就是想让男主捐个肾给女主,肾都不肯给,还说什么爱情。 梦—终曲 江琂带着一身潮气进来,申城进入了连绵的雨期,云城却还是晴空万里。 江琂有些失望,没想到此时,楽乐还是在昏睡的状态,原本以为这次能说上话。他脱掉湿润的外套挂在椅背上,房内已没了彭措的身影,他给彭措打了电话,铃声却在房间里响起。 怎么连手机也不带。 江琂寻出去,在楼道里见到他,彭措眉目紧锁的站在垃圾筒旁边,吸着烟。他看到突然走进来的江琂,空下的手朝他一挥打招呼。 彭措的五官在烟雾缭绕中显得模糊,浓烈的烟味呛得江琂抑制不住的咳出声。 “抱歉。”彭措将烟抵在烟盘上碾灭,又走到拐角将窗子打开通风。 自从两个人在医院短暂相处后,关系变得微妙,明明算是情敌,两个人的磁场却意外的合拍,此时更像是朋友的状态。 “不用太担心,现在的医学技术,这个手术难度不大。”江琂猜出彭措的忧虑,宽慰他。 虽然医生也跟彭措讲解过手术,现在移植手术也算是成熟的手术之一,只要不排异,一般没什么意外的状况,彭措还是隐隐的有些担心,怕楽乐出现排异反应,或是怕自己醒不过来,再也见不到她。 到了手术的那天,俩人都打了麻醉针,被推着进入手术间。彭措迷迷糊糊中看见楽乐的脸,两个人靠的极近,他强撑着伸出手,往她的方向够了够,终于握住她手指,喃喃的细语着:“没事。” 他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周围是冰天寒地,雪花漫天飘舞,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须臾间,相熟的白色兔子再次出现,它后腿上的布条已撤去,看来伤势已痊愈。它离自己大概只有两米远,彭措决定前去会会老熟人,脚下一滞竟被绊倒。彭措疑惑的往自己身下瞧去,差点跌坐在地上。 不,严谨来说,彭措现在,此时此刻,就是坐在地上,他的身体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双腿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对毛茸茸的短趾,自己的胸脯也是毛茸茸的,他讶异的跑到附近的一摊浅水洼处,只是自己似乎还没习惯这四只足,一路磕磕跘跘的,看上去不过二十米的距离,硬生生走了不少时间。他借着清澈的水面当镜,看到的却是一只兔子的模样。 他惊呼出来,只听见闷闷的咕哝声。 自己竟然变成了兔子。不过彭措很快就接受了事实,毕竟是在梦里,梦里怎样并不会影响现实的自己。他放宽心态,开始适应自己的新足,满满的挪向那只通体白色的兔子。 那白兔子似乎也感应到什么,端端正正的揣着手,安静的坐在原地,看着彭措的方向,平静的等待着什么。 正文完 首-发:po18xsw.com (woo18 uip) 番外:如果轨道有交集 楽乐焦急的沿着刚才走过的地方,一寸一寸的进行排查,嘴里喃喃的骂道:“靠不是吧,我才刚冲的钱!太背了吧,早知道不来看运动会了呢。” 楽乐蹲着一小步一小步挪着,突然上方被阴影覆盖,眼前出现了一双白蓝相间的运动鞋,楽乐顺着鞋目光往上移,看见一双修长的腿,大腿肌肉有些发达,然后看见裆部明显的凸起…… 眼前的年轻男人被打量的不大自在,又觉出这个姿势有点奇怪,也立马蹲了下去。 楽乐突然见着他清秀的脸,觉得眼熟,下意识的看向他胸膛前的号码,红字白布被夹针固定在衣服上,那明晃晃的数字不就是7! “你在找什么?” 男人开口,连语气都是温温柔柔的。 “我,我在找我的校园卡。” 男人撇了一眼自己手心的卡片,继续问她:“你是南山大学的?” 楽乐点点头,有些激动:“你怎么知道,你捡到了我的卡?” “嗯,不过还给你之前我需要核对一下你的信息,看—” 男人话还没说完便被对面的女孩打断。 “我叫楽乐,南山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班级…学号…”楽乐一股脑的把自己的信息全然报出来,好让男人核对。 男人对于面前的女孩过于实诚的表现,忍不住笑出来。他把卡塞进女孩的掌心,起身就要走。却被一股力拉着,他回过头,发现是那女孩扯住了他的衣角,似乎有话要说,于是他转过身,两个人面对面站立,女孩只及他肩膀。 “谢谢你捡到了我的卡,真是帮了我大忙了,因为我昨天才刚冲了一周的饭钱。” 男人微笑着听她言语。 “我请你吃饭,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要的要的,你别这么客气啊,应该的,那食堂饭能有多贵啊,你别跟我客气,我们学校食堂很好吃的,真的,你试试。” 楽乐一脸真诚的邀请。 男人本还想推脱,但看着她赤诚的眼睛,突然改了注意。 两人约好次日晚饭时间在南山大学东门见面,江琂想起自己还未做介绍,又补充到。 “忘了说,我叫江琂,今年大叁。” 次日,江琂如约来到南山大学的东门,他今天穿了白色短袖,卡其休闲短裤,看上去比新生还要清爽,气质十分淡然干净。 楽乐急匆匆的从学校东门外跑来,江琂的问题还没机会问出口,自己的手腕便被女孩牵住,被她带着往前跑。 江琂看了一眼手腕上搭着的纤手,似乎并不反感。 女孩一边小跑一边对他解释:“不好意思,我下午去打工了,快到饭点了,我们快一点,不然人超多,没有好位子坐着吹空调了。” 江琂看着她的马尾甩在空中,一荡一荡的,活泼的像是小狗摇尾,心里突然毛燥燥的。 此篇为另一种可能的臆想。 最后一章是打赏章,大家随意(os大概也没啥人气) 由于本人坑品过于无耻,下本骨科题材先码几万字再发。 今离别,盼重逢。过段时间再见!感谢友友们的支持!(?˙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