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竹马》 序 研一的周可可陪着舍友有目的性的去本科部的选修课上蹭课,结果误打误撞进错教室,上了小半节课才反应过来,可是,这个讲师怎么这么熟悉,舍友拽着她的胳膊激动的咆哮:“我艹这老师太帅了,他还老看我……” 周可可声音有点颤抖:“这老师叫什么?” 前面的女生闻言接过话:“叫林嘉树,听说是博士,今年刚毕业的!” 周可可僵硬的注视着讲台,咽了口唾沫,这这这这这…… 她和林嘉树有四五六七年没见过面了吧,他什么时候留学回来的,不会以后就在a大执教了吧? 这本该是青梅竹马时隔经年再次重逢的普天同庆的欢喜日子,周可可只感觉自己脊梁骨凉嗖嗖的,哎,谁让她当年干出那种把脑子扔太平洋的智障事了,以死谢罪不可能了,她花一样的年华呢,那就以后不见面吧,这么想着她毫不犹豫的放弃舍友,猫着腰企图溜出教室。 林嘉树笑的温柔:“这位同学你要出去吗?” 阶梯教室百十口子齐刷刷的看向周可可,她一脑门的汗,讪讪的说:“老师,我去上个厕所” 林嘉树眼睛盯着她,笑意春风,轻声说:“不许去。” 小剧场: 周可可扮出平生最丧心病狂的乖巧,把狗腿子的谄媚发挥到极致:“林老师啊,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非亲非故的亲兄妹,血浓于水的……” 林嘉树:“正好,骨科吧!” 周可可:???这意思是原谅她了,不把手指头戳进她天灵盖啦? 第一章他乡遇"债主" 周可可,研一在读,本科硕士都是在a大上的,暴躁又怂的精分中二女青年。 周叁一天没课没报告会,硕导也去上海出差了,周可可以为自己关了闹钟就能一觉睡到中午,把开学这半个月以来早六晚十二当牛做马的觉补回来,结果才七点半她就被舍友赵洁打电话的声音聒醒,睁开眼睛环视一圈,发现整个宿舍就剩她们俩了,哦对,那两个昨天晚上就没回来,成年人世界里的恋爱狗每天都是发情的好日子。 周可可蒙上被子打算继续睡,还没两分钟就被赵洁晃醒,这厮一脸可怜巴巴的祈求她陪同去上课。 还是大叁的选修课,毫无营养上课打盹系列。 周可可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冷漠的拒绝,她怎么可能放着大好的时间不睡觉跑去蹭本科小朋友的什么课。 “一顿午饭?”赵洁抛出诱饵。 “不去”周可可蒙上被子,含糊的应了一声。 “午饭加晚饭”赵洁不死心的又加筹码。 “不~”周可可依旧嗤之以鼻。 “一顿火锅,不行的话我自己去啦”赵洁一咬牙。 “去”周可可眼神清明,眨眼间已经掀开被子,嗖一声从床中楼梯上跳下来,找个了差不多的衣服套上,洗把脸耙了粑头发。 “可以走了吗?” 惊于周可可这一番刀光剑影,赵洁反应过来,嗯嗯啊啊的应和着,一边手忙脚乱处理化妆的收尾工作,完了之后又冒着宿舍跳闸的危险用卷发棒给自己卷了个羊毛卷,这才美滋滋的出门。 赵洁为什么非要去蹭课呢,这要追溯到前几天中秋节的时候她帮导师整理资料,发现了他们院的一大叁男生长得挺不赖,对人一见钟情了,吵着嚷着遇见一生挚爱了,其实又怂的一批,加了微信也不敢聊天,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这男生的课表,专业课不敢去,选修课公共课她铁了心要去混脸熟装偶遇,担心一个人太扎眼扎眼,就想要找僚机陪她,单身狗的周可可自然是最佳人选。 两人慌慌张张一路飞奔到多媒体楼,已经八点半,上课快十分钟了,赵洁有点想放弃,却被周可可以做事不能半途而废为由严词训了一顿。 手机上的课表显示师弟是在406上课,两人到达门口,蹑手蹑脚的从后门移入,最后面几排已经没位置了,俩人随便找了个靠近过道的位置坐下。 不是说这节是机电的公共课么,枯燥又乏味,怎么来的人这么多?周可可心里纳闷,低着头问赵洁:“你快看师弟在哪个位置,需不需要我们逼近目标?” 来的匆忙,赵洁忘带眼睛了,眯缝着眼睛把脖子都拧断了,也没见她那个师弟,不可能啊,师弟品学兼优不可能旷课吧,这么想着心里却凉了半截。 周可可也有点担心:“我的火锅……”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点点脱单的觉悟都没有。”赵洁把追爱出师不利的火力转向周可可。 周可可乖乖闭上嘴,情场失意的女生可惹不得。她拨了拨头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眯会儿。 “ppt上是啥嘛……这不是液压与气压传动课吗?”赵洁盯了大屏幕上展示的祖母绿手钏好一会儿,郁闷的嘟囔。 人呀,只要心情不好,天地万物无一不可怼。 “不是啊,是宝玉石鉴赏,周五晚上的课调过来的”前面的女生热心的帮忙解惑答疑。 “我的课表上面着多媒体楼406液压与气压传动的课啊?”赵洁举着手机小声质疑。 “这是416” …… 周可可扑棱了一下,眼皮底下一个白眼,得得得,教室都搞错了。 赵洁悲怆了没五分钟,托着下巴咦了一声,上面讲课的人还挺帅的,越看越帅,以前都没见过,她一直盯着那年轻的男老师,那老师视线也一直投射过来,她开始晃周可可。 周可可本来不想理,赵洁接近二百度的近视眼,又没戴眼镜,她可不信她说的帅,上次她还说食堂大爷头发茂密呢,结果是比她硕导还斑驳的地中海。 可赵洁高频率抖动周可可的身体,让她有了晕车的感觉,她半支起头,低声斥道:“你疯啦,还让不让人睡啦?” “这老师吼帅啊,也不秃”赵洁眼睛快粘老师身上了,只恨自己没戴眼镜。 周可可抬头看了一眼,嗯是挺帅,再看一眼,有点眼熟,四目相对,她清醒了。 赵洁拽着她的胳膊激动的咆哮:“我艹他怎么一直看我……” 周可可声音有点颤抖:“这老师叫什么?” 赵洁拍了拍前座那个热心的女生,女生半侧着身子解释道:“今年刚毕业的博士,叫林嘉树……” 周可可僵硬的注视着讲台,咽了口唾沫,这这这这这…… 如果是她认识的那个林嘉树,那他俩有四五六七年没见过面了吧,他什么时候留学回来的,老师?难道他现在在a大执教? 搞笑! 惊悚! 这本该是青梅竹马时隔经年再次重逢的普天同庆的欢喜日子,周可可只感觉自己脊梁骨凉嗖嗖的,哎,谁让她当年干出那种把脑子扔太平洋的智障事了,以死谢罪不可能了,她才22岁啊,恋爱没谈过几次呢,那就以后不见面了吧,退了退了。 她变化挺大的吧,林嘉树肯定没认出来,他又不知道自己在a大上学,这么给自己洗脑着,周可可决定选择放弃舍友,把耳机,手机揣进口袋里,忙不迭对一脸兴奋的赵洁说:“洁哥,我突然想想起来我有事,先撤了啊” “……” 赵洁打量着她,皱眉道:“你能有什么事?你导不是下个周才回学校吗?” “……饿了,去吃早饭…” 啊? 很饿,必须得去吃,不然会死 周可可一脸壮士断腕的决绝,猫着腰企图溜出教室。 林嘉树双手撑在讲台上,深色的衬衣挽到臂弯处,能看到清晰的肌肉纹理,看着马上就要移出去的人,他淡淡的开口:“这位同学要出去吗?” 一瞬间,阶梯教室百十口子顺着老师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周可可,她一脑门的汗,悻悻道:“老师,我去上个厕所” 林老师眼睛盯着她,笑意春风,轻声说:“不许去。” 温声轻语的声调,如果忽略他眼底闪过的寒光,周可可就以为他是个脾气好好的老师呢。 这是不是他乡遇故知——债主? 周可可又蔫了吧唧的回到座位上,羞的抬不起来头,真丢死人了。 赵洁笑的趴在桌子上起不来,周可可像盯个怪物样盯她,有这么好笑嘛? 这老师……赵洁由衷的说,好认真负责哦 …… 睡也不敢睡,手机都在口袋里捏出来汗了都不敢拿出来,更不敢抬头看黑板,于是周可可就这么直挺着背,盯着桌子盯了一个小时,上面林嘉树的声音四面八方立体环绕耳边。 她怕啊,她怕,当年她上高叁,把他惹毛了之后,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周可可林嘉树咬着牙低叱道,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是她多少个午夜梦回的噩梦惊醒啊。 原以为就两节,结果这门课是每周叁小节,就这么胆战心惊的熬到了下课,林嘉树竟然没有再为难他,甚至目光都是雨露均沾,并没多顾她一眼,周可可已经在心里烧起了高香了。 想开点,他也许并没有认出自己了,就算认出来也不一定还记恨着之前的事啊,好些年了,谁这么小心眼啊! 下课铃一响,赵洁火急火燎的要去406教室堵她那个小师弟,周可可一刻也不敢久留,绷着身子混在人流里出了教室。 快11点了,周可可打算去食堂填填肚子,上课的时候没觉得,现在放松下来尤其觉得饿的光。 拎着盒饭从食堂出来,手机响了。 “喂你好?”周可可看号码不认识,以为是哪个快递。 “周可可” “???”周可可一激灵,差点没把手机扔了。 那边听这边没人回应,又重复了一句。 这他妈熟悉的声音,刚又魔音绕耳朵的听了一上午。 周可可反应过来后当机立断把电话按断。 打错了打错了。 林嘉树怎么可能有她的电话呢,哈,打错了。 周可可又拿出了自己的拿手好戏,催眠自己,撞鬼似的飞奔回宿舍,宿舍一个人没有,她把门都插上。 今天大凶,不宜出门。 吃过午饭周可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想不明白,林嘉树怎么会来a市呢,上大学的时候还听她老妈说过林嘉树去美国了啊,她妈还问说俩人怎么好好的上了大学也不太联系了…… 林嘉树大她不少,她上高二的时候,林嘉树就被保送到浙大读硕士了。 周可可是单亲家庭,她爸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么了,从她记事起就没有这么个人,老妈从来不提,她打小跟着老妈住在姥姥姥爷家,林嘉树家住对楼,姥爷和林爸爸都有个一官半职,因此住的是家属楼,两家都住一楼,关系自然近些,周围玩伴少,年纪小的周可可就舔着脸当林嘉树的跟屁虫,混迹在男孩子群里摸爬滚打多年。 后来她上了高中,老妈在买了房子她才从姥爷家搬出去,因为离的不远还是经常回去玩儿,本来从小就认识,她和林嘉树还挺熟的,后来他上了大学俩人不太常见面,又因着年龄差的多,联系就少了些,毕竟很多朋友都是阶段性的,没有哪一段感情是不用维护就热忱如初的。 林嘉树就是父母眼中的别人家的小孩,学习好,礼貌又听话,高考还是市状元,这样的小孩谁不喜欢,她妈整天就念叨,周可可却天生就不是个省心的,和林嘉树邻里邻居的这么多年,一点点人家的上进好学都没学到,俩人脾气更是形成了比较鲜明的对比。 后来高叁的时候因为几个误会,俩人就没联系过了,反正也不是邻居了,大家都各奔东西,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主要是周可可觉得没脸见他了,以前太沙雕又作死了。 说着不想了不管了,周可可又翻出来手机,点进去学校的主页,真的还翻到了林嘉树,资料上写着上交大毕业后被保送到浙大硕博连读了,读博期间还去了美国游学半年,什么发表的着作啊,参与的科研啊罗列了小半页,这才刚博士毕业就被a大挖过来,现在地环学院当讲师。 看完以后,周可可止不住的唏嘘,亏了亏了,这身段来a大可惜了,去省大都抢着要啊。 周可可迷迷糊糊的睡着,做了一个梦梦见她上高叁那一年,她打开卫生间的门,里面是正洗澡的林嘉树,这什么人间极品啊,身材好,个又高,嗯,雾气缭绕中,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看见了! cool! 那天之后周可可也没有再见到林嘉树,除了上课她就扎进宿舍,连研究室都不去了,短短两天就和外卖小哥建立了深厚的盟友情。 周可可导师尊名段蕤,江湖人称老段,老段周五晚上从上海回来的,周六下午就被省大的几个老教授请去做报告,周可可和同门的一个男生扛着大包小包资料器械,去给导师做打杂工作和负责录制他做报告时的英姿。 周可可也不知道老段一个年逾四十的学者,精气神怎么这么好,整天忙的脚不沾地还永远这么精神抖擞。 几百人的会议厅,周可可的手机是静音,然后并没有看到她老妈打的电话。 报告会只有一个小时,老段被簇拥和同僚去吃饭,结尾工作做完,周可可才有空看一眼手机上,看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边拨过去。 妈,怎么了? 来了吗? 周可可一脸问号,她妈这又是搞哪出。 …… 挂了电话周可可抓着包就开始狂奔,她妈——周女士来a市了,还就在省大不远处的饭店,现在正在包厢吃饭呢,让她赶紧过去。 ???? 这么刺激嘛? 打车来到周女士指定的饭店,周可可正要给她妈打电话问包厢号,结果,竟然看见了林嘉树从里面推门出来。 一身休闲西装,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 周可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握着手机默念没看见我没看见我,一边小心翼翼的往绿化带挪。 第二章"您请吃个鸡吧" 刚到八点一刻,夜幕正浓。 周可可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可惜天违人愿,一道黑影伫立在面前,挡住了路灯,周可可没敢抬头,定住数秒,拔腿要跑,刚奔了两步,就被一道劲力揽住肩膀,后颈被温热的手轻轻钳住,身子被迫着后退一两步,后背靠在一个宽厚的胸膛上。 贴着鼻子一阵劲风,一个周身零件要散架钉钉锵锵直响的小叁轮风驰电掣的驶过,走人行道不鸣笛也是嚣张的狠呢。 你不看路? 头顶熟悉的声音传来,林嘉树微微蹙眉。 林老师……周可可赶紧转过身,深鞠躬:谢……谢谢 林嘉树看着她,没有说话。 好巧啊周可可尴尬的干笑两声。 林嘉树面无表情的越过她,留下两个字:上楼 上楼? 难不成要把我杀人分尸……这么记仇的嘛,我这年轻的女研究生,会不会对我心有不轨?周可可这么想着小退一步,戏精上身。 林嘉树:我妈和你妈来a市了,下午刚到的 你妈?周可可跟着亦步亦趋的走,脑子像被浆糊粘住了,喃喃道:伯母也来了哈。 现在不喊婆婆了?林嘉树有心揶揄她。 呃,想死,周可可真的要掀桌而起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这俩女人搞到一起去了,还偏偏把她和林嘉树喊过来…… 出了电梯,周可可唯唯诺诺的喊:林……老师…… 不用这么客气,你不是我们院的,以前怎么喊还怎么喊就行。林嘉树面色如常的说。 以前怎么喊啊,她哪记得啊,周可可连连点头,自己把开口要问什么丢十万八千里外了。 进了包厢,周女士和林母正热火朝天的聊天,圆桌上菜已经上齐了,看见周可可来林母热络的拉着她的手好一顿嘘寒问暖,要是搁着从前周可可早不着四六的贫起来了,现在有了林嘉树她拘束的紧,笑的比哭还难看,心里打鼓:一会儿她们不会提以前那些沙雕事吧! 还好没有,好容易坐下了,周可可坐周女士身边,小声抱怨:妈啊,你来a市怎么不提前和我说声,那微信是摆设嘛? 这不是坐你林阿姨的车来的嘛,我俩就是趁着国庆还没到来玩两天,四点才到,我一忙起来就忘了…… 你留着一个亲女儿你还能忘了…… 这不是有嘉树吗,我都快两年没见嘉树了,人可比你靠谱多了,我们住的酒店就是嘉树安排的……嘉树没和你说吗? …… 没说啊,她刚才知道啊,妆都没画,林嘉树故意的吧,她这么想着,嘴角抽了抽看向当事人,像是接受到她的目光,也抬起头,视线相交,周可可含恨带怒的眼神立马变得乖巧,怂的一批。 去拿饮料的林嘉树走过来顺道坐在周可可另一侧。 这下好了,她连咬着牙压着声说话也不敢了。 两位妈妈又聊起来,顺带想加上他们俩,什么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越来越漂亮了,周女士就开始拆台什么不爱说话啊见了长辈八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等等。 你这么说你闺女真的好么,周可可哀怨的盯着她妈无声抗议。 林嘉树慢条斯理的用餐巾纸擦擦手,瞟了她一眼说,接过话:认生吧。 周可可:…… 可可和小树好几年没见了吧,你俩现在在一个学校,没事要多联系,互相帮助啊!林母这么说着看向儿子,就怕他这个闷葫芦儿子欺负了人小姑娘。 听闻这话,林嘉树继续挂着毫无破绽礼貌得体的笑容,还心情好好的给周可可夹了块鱼肉:这家店的鱼不错,很嫩。 周可可叁下五除二把鱼肉吸进嘴里,确实鲜嫩无比,味蕾得到满足,便有点放松,礼尚往来嘛,想起林嘉树不喜吃猪肉,她伸向红烧肉的筷子收回,顺势一拐从面前的大盘鸡里夹了个最大的肉放在林嘉树盘子里,恭敬到有些谄媚的说:来林老师,您请吃个鸡吧! 林嘉树:…… 周可可:………… 你看,这俩孩子,真是客气。林母笑吟吟的直点头,看着俩孩子这么和谐,两位母亲露出满意的神情,继续聊家常。 吃过饭,两人步行把两位母亲大人送回饭店隔壁的酒店,林嘉树在a大旁边的校区租的房子,顺路把周可可载回学校。 车子平稳的行驶,向来堵的不像样子的a市这个点也是一路通常,车内安静的有些诡异,周可可坐在副驾动都不敢动一下。 很紧张?林嘉树目视前方,问道。 没有周可可按住自己有点抖的腿,笑着说,怎么会……紧张。 不是躲我吗?林嘉树似乎不愿意就此回避,淡淡的说。 来了,他来了,他带着当年的恩怨找我算账了。 周可可看着他专注认真的侧脸,轮廓的光影清晰清晰,吞了吞唾沫小声的说:林老…… 想起来他不让他喊他老师,她不及时的住了口,顿了顿才说:当年的事是我不对,脑子瓦特了,您别放在心上…… 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您是您可太是了,不就是我说您也不咋大嘛,您就向我妈告发我早恋,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气急败坏的口不择言,坏你姻缘呢! 不是,您不是。周可可立马摇头应和。 前面是红灯,林嘉树胳膊懒懒的放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她,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周可可实在是觉得气氛微妙的有些尴尬,讪讪的举起手机:林……林林老,刚才的饭钱我转你一下吧。 林嘉树收回胳膊,后背笔直的靠在驾驶座上:不用了 看着林嘉树变化莫测的态度,周可可想着这饭店这地段十菜二汤加饭后甜点这款式,有些过意不去,没头没脑的来一句:那咱俩aa吧…… 红灯跳成绿色,林嘉树并未发动车子,伸手抽过手机,手指飞快的点了几下,手机又回到周可可怀里。 我微信,有事可以找我 周可可一懵,申请信息早早已经发过去了,深渊炼狱火海油锅再难回头咯。 周一有课吗?林嘉树问。 周可可点点头:有 什么课? 英语 你们还上英语? 说起来都是泪啊,a大研究生不修英语课是有苛刻的条件的,她六级和研英七十但凡能过一个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哪天没课?林嘉树看她一脸憋屈的样子,又问。 周二周四没课,周五有一节 周二下午来地环办公室找我,431 啊? 嗯? 怎么了?有事嘛?千言万语涌在嘴边汇成一句话:哦…… 周二一早老段就把周可可从被窝里揪出来,去帮他整理明清诗集,中午吃了饭周可可把整理出来的东西在电脑上备了份,一看手机,四点了,这个点应该下课了吧,专门补了个口红才出门,地环院和文学院就隔一条小路,比邻而居。 周可可敲了半天门,没人应,门没锁,一推就开了,看这办公室的规格装潢,周可可信了林嘉树是被a大重金挖开的,代课只是兼职,林嘉树平时把精力多放在学术研究上,而且还是省地质勘测的专家顾问,只是区区本科生讲师就有一件单独的研究室,羡煞死人呦! 周可可正钦慕的东瞅细看,门突然开了,林嘉树走进。 你迟到了。林嘉树看了眼手表。 不是说下午么,这才明明四点二十,现在的老师都这么严格的嘛,周可可心道。 林嘉树拿起桌子上的电脑包:走吧? 去哪?周可可两脸懵逼。 我住的地方林嘉树一板一眼的解释说,我妈给让我你带的东西,一直也没时间给你,上午有事没时间回去拿。 林嘉树上午一二节的课,还没下课就被地质局叁分钟一个电话催命,驱车一个多小时去市里,没想到耽误这么长时间,忙完快一点了就没回住的地方直接来了学校。 听完周可可突然心里一阵温暖,感动的说:伯母真好,还想着我。 林嘉树:她月初去香港玩,凑拼单的 周可可:…… 林嘉树租的二室一厅,因为刚搬来不久,房子陈设简单到显得有些空旷,周可可僵着后背坐在沙发上,林嘉树进了卧室,出来后拎了两个纸袋,周可可抱过去,也没看是什么,一个劲道谢。 拿了东西周可可也没脸多待,向他辞别,林嘉树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也站起身。 门打开,周可可过意不去,一个劲推脱,不用了,太麻烦了,很近的,坐公交十分钟云云。 周可可嘟嘟囔囔,林嘉树关门,两人一转身,电梯门打开,出来一位年过五十的妇人,林嘉树和她礼貌的问好,周可可也跟着学,那妇人打量着周可可,很是八卦:林老师的女朋友来了啊。 周可可喉咙一紧,正要摆手反驳,只听见林嘉树语气平淡的说:妹妹 虽然就算他不说,周可可也会解释,但他就这么说妹妹这两个字干净利落的撇清关系,周可可突然感觉很不是滋味。 按下电梯按钮,林嘉树扭头看向像把眼睛种自己身上的周可可:怎么了? 没,没周可可收回目光,平复了心情。 你不讨厌我了吗? 讨厌你什么? 林嘉树发现当年那些事她好像一直耿耿于怀,眼下她垂首不语,他也只好沉默。 第三章浴室蒙眼play·H 回去的路上,林嘉树的电话一直响,左右没摸到蓝牙耳机便让周可可帮他接,就说他在开车,一会儿回电话。 周可可照着做了,打电话的是个女人,御姐音很温柔,挂断电话,周可可看了眼林嘉树的侧脸,边拽安全带便作不经意的问:你有女朋友啊? 听闻她的话,林嘉树淡淡道:还不是 还不是,还不是,这句话很微妙,进可攻退可守。 周可可笑嘻嘻的说:那她……是你在追的女生? 想知道? 哈没没没,我哪是那种八卦的人周可可嬉皮笑脸的搪塞过去。 林嘉树抬了抬眼皮,也懒得戳穿她。 两个人不说话,这车内的气氛依旧是略显尴尬,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周可可总觉得几年不见,读了博士又回大学当老师的林嘉树的气场强大到让人心生畏惧,好似在着作文献里浸的久了,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车在学校北偏门停下,林嘉树一会儿还得去地质局,周可可下车后他便离开。 周可可回到宿舍,舍友们都在,她把刚在食堂打包的米线放桌子上先去上厕所,从在林嘉树家就憋的慌,一直没好意思。 洁哥在干嘛?看着赵洁盘着腿坐在床上神神叨叨的,周可可吸溜一口米线问道。 梁桢对着镜子细致的涂口红摆风弄姿没空理她,旁坐着的另一舍友李修芷接过话:她啊,p图呗! 想着也不是看论文,这么认真周可可笑着说。 李修芷是a市本地人,有一个同在本地的男朋友,打算研究生毕业就结婚,平时除了抽空谈恋爱就是抱着手机刷知乎逛超话正宗的cp狗一枚,用她的话说自会用智能手机就会磕cp了。 周可可正吸溜着米线,面前伸过来个手,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下来的张洁把平板横在她面前:修芷说这张好看,你看行吗? 平板上的照片乍一看都看不出来是赵洁,得使劲乍才能勉强认出来,也不是说不好看,就是滤镜太厚,磨皮太狠…… 周可可一口米线一口汤:要发朋友圈啊? 赵洁娇羞的点点头,这两天她和那个小狼狗师弟李景行算是有了一点发展,比如人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赵洁思来想去决定先在朋友圈刷一波存在感:师弟女神是石原里美,你看我这张够不够卡哇伊,够不够日系? 周可可放下筷子,摸着下巴,面露难色:我觉得可以更日系一点? 怎么更日系?赵洁一脸期待,把平板递过去。 周可可接过平板,大刀阔斧,叁下五除二。 欧了 赵洁欣喜的接过,看了之后立马炸毛:周可可……你……去死吧?” 赵洁气急败坏的拿起枕头要拍死这个罪魁祸首,两人扭打在一起。 李修芷把头探过来,只见照片上赵洁鼻子下面加了个黑色的方形胡子,不禁竖了个拇指:真·日系。 洁哥我错了,我错了周可可皮完就认怂,连连求饶:我没保存,你返回一步就行了。 李修芷也帮着说话:信我姐们,这张图你发朋友圈我不信他不给你点赞,绝对爆圈啊,不但点赞估计还会保存呢…… 是吗?赵洁半信半疑。 周可可点头:是啊,黑照谁不爱啊,可以做表情包呢。 …… 赵洁知道这帮损友靠不住,自顾自继续p图找文案,李修芷抱着手机惊喊出声:姐妹们,你们有没有看咱学校的超话,地环院的林嘉树新恋情疑似曝光了。 周可可刚撕开一根棒棒糖,还没塞嘴里,听闻啪叽掉桌子上了。 李修芷继续爆料:你们快看宿舍群,我发过去了,贴吧里有人说就在刚才林嘉树开车送了咱们学校一个女生回来。 梁桢一听这也来了精神:真假,谁啊,有正脸吗? 李修芷继续滑:没有正脸,但这肯定是个学生啊……这衣服怎么这么眼熟 梁桢抱着手机:我的男神啊,这是被谁给拱了。 我……周可可看完群里的信息,弱弱的举起手。 这一个字石破天惊,叁人纷纷惊恐的看向她。 不是恋情,我是说贴吧照片里那人……好像是我……周可可一开始也以为林嘉树真有女朋友了,心砰砰的狂跳还没平复,咽了咽口水说:我和林嘉……林老师以前是邻居…… 想着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林嘉树有在学校这么炙手可热,早晚会被扒出来的,还不如自己坦白,周可可就简单把她和林嘉树的关系阐述一遍,当然能简则减,能省则略。 真好啊,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帅哥哥当邻居……赵洁捧着脸犯起了花痴。 周可可有点心虚:也没有很好,就是邻居,邻居哈 李修芷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敏感的嗅出了一丝不寻常,拍拍她的肩膀:努力吧姐们,说不准你俩真有故事呢……林老师不正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周可可一惊:什么类型? 闷骚型李修芷和赵洁异口同声的说。 切,我才不喜欢闷骚的周可可说,人林老师可是青年才俊,哪看的上我这死宅一个…… 几个人顺着话题又聊了许多,不到七点梁桢和李修芷先后被男朋友的电话召唤走,宿舍又照例只剩这俩生物链底层的单身狗。 周可可洗漱完就上床,迷迷糊糊的睡着后被尿憋醒,推开卫生间的门,林嘉树正在里面洗澡…… 周可可目瞪口呆,眼前的场景何止少儿不宜,下意识就要喊出声,被林嘉树一把拉进卫生间,他的手覆在她的嘴上,周可可后背直挺挺的抵在门上。 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林嘉树松开她,食指立在唇上:嘘 周可可脸爆红,结结巴巴:林……林老师 林嘉树倾了倾嘴角,抬手捂着她的眼睛,直接低头吻上,周可可两眼一抹黑黑,推也不敢推,更不敢出声,一动就能感觉到下身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她这才意识到他并没有穿衣服,身上还有水珠,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淌。 林嘉树慢条斯理的吻完,把手从她眼睛上拿开,指腹摩挲着泛着晶莹的唇,周可可脑袋乱哄哄的,眼睛看着她,他头一侧吻上她的耳蜗,最敏感的地方有热流流窜,周可可身子一缩。 他什么话都没说,她身上穿的只有一个无袖的睡裙,他脱都懒得脱,直接撩上去,露出她浅色的内裤。 周可可眼前又是一片漆黑,白皙的肌肤上有若有若无的触感,每一次触碰都让她酥软一分,这也太特么舒服了,而且他好像不愿意她看到他的样子,她轻吟一声,弱弱的依在门上。 直到胸前被袭上,周可可才有了一丝清醒,娇嫩的双乳正被人肆意揉弄,而她却看不到那人的模样,看不到好,看不见就没有罪恶感。 她是推了他的,可是力道酥软无力,更像是半推半就,他的手拿开,她的眼睛重见光明,只有两秒,眼前又被一层薄薄的布料遮住,能感受到光却看不清人,眼前的人腾出来双手,十指收缩,或轻或重的刮过她娇嫩的乳头,周可可双手环住他的后颈,不自禁咬住下唇,扭了扭腰肢。 她正欲火焚身,双腿突然被按住,他剥开她的内裤一侧,直接把一个东西塞进她的穴口,很热,又大又涨,很奇怪,她明明没有很湿,可是他的闯入她并不觉得疼,那种难以承受的异物感又痒又麻,他却没有动,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轻轻吸吮,周可可哼哼唧唧了两声,他的硬物只是在里面膨胀,她动了动屁股去迎合他,好像看不到连其他感官都丧失了一样。 她内壁收缩,像是怕他抽出似的,夹紧了上下滑动几下,穴口湿的厉害,已经有流出来的了,林嘉树呼吸一重,咬在她的颈上。 她一疼,身子扭动的更厉害了,他掐住她的细腰,直接全部挺进,听她发出呃的一声,想扒开眼前的遮盖物,可他偏不,把她的双手抓住,按在她的头顶,抽出一半的肉棒又深深捣入,没有深深浅浅,只有一下比一下更深,身后的门被撞击的发出沉闷的响声。 周可可这才想起来舍友还在,情急之下小声提醒:有人……在……嗯……轻点 噗嗤噗嗤的插弄声,只声音就能让人面红耳赤。 两人相对而立,身形交迭。 他实在用力,粗大的深色性器丝毫没有棒下留情的意思,动作起伏太大,蒙在脸上的睡裙滑下,整好遮住那靡靡不堪的场景。 两人的脸挨的很近,对上他俊逸的眉眼,他在笑,眼睛流光溢彩,似在嘲笑她:现在知道外面还有人了? 他抬起她的双腿,让她环住他的腰,胸前的俩柔软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没有受力点,她只有紧紧的攀附在他身上,她不由得心跳加速,下意识抱住他的后背,胡乱抓挠了几下,那插入体内的东西更加肆意在,体内挺弄直撞,似乎没有技巧可言,可是越没有技巧越是这样蛮力,她却越觉得舒爽,四肢百骸的快感一阵一阵袭来,她压着声音哼哼唧唧。 呃……疼……她祈求。 他下巴微抬,深邃的五官线条锐利流畅,明明在做着羞于启齿的事情,却偏偏双唇紧闭,面无异色,除了太阳穴微微有跳动的血管,他整个人仍是一副认真疏离的表情。 听到她的祈求,他不慢反进。 又快又狠。 插的她溃不成军。 空间封闭,雾气缭绕,他鼻尖隐隐有薄汗沁出,她伸舌尖轻轻一舔。 他喉结耸动,环住她的腰,一个转身,把她压在一边洗手台上。 空气里像是撒了什么催情的药一样,热。 她全身都热,他插进去的地方也热,衣服还挂在身上,却已经被操了不知道多少下了,她欲火焚身一样,双腿大开,任他插来顶去。 小穴里的嫩肉像是被撞烂了,酥酥麻麻,分不清哪里是敏感点了。 又痛又痒。 很舒服,她轻声哼了哼。 越重越好,越深越好,她心想。 他睁开眼睛,双目猩红,有种发了狠的胁迫感,她有了一丝神志,下意识要躲,却被他捏住了下巴,沉声问:大不大? 她双目圆睁,想到了什么,眼底一丝惧意,却被他重新按在身下,冲撞的速度加快,她粉嫩的花瓣已经被磨的红肿,淫液连连。 第四章往事不堪回首 是他的声音。 周可可腿一软,差点跪地上,细碎的声音从呻吟从她嘴里泄出,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难道她真的在和林嘉树做爱? 简直不敢想象,她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像溺水的人拼命往上泅游寻找新鲜空气。 可她一动,他插的更狠了,固定住她的身体一阵冲刺,她内穴疼的一抽。 这人故意报复她呢吧,这么粗鲁。 大不大?他低笑一声,自信而又轻蔑。 仿佛不用她开口鉴定,他已经从她的呻吟里听到了答案。 可是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那种淋漓的快乐却像慢慢消失了一样,他的手还在她身上肆意,但却把胯下东西拔了出来,骤然收缩的穴口越来越空荡。 不舒服,她着急的想哭,只得一个劲蹭着他的腰,带着哭腔的大喊:大大,很大…… 眼前的景物以前模糊,周可可一身大汗的从梦里醒来,周围一片漆黑,夜正深,是梦。 她竟然和一个男人翻云覆雨,只是一个梦,也太真实了吧,她差点就高潮了。 操蛋。 啪的一声,赵洁的床头灯被打开,她整个人坐起来看着周可可的方向,嘟囔着:大什么大?看小电影呢?这么激动! 正心情不舒服的周可可没好气的怼过去:你才看小电影呢! 可比小电影刺激多了,她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春梦! 对啊赵洁不假思索的承认,挂着坏笑的说,*园春色,你要不要看?剧情动作俱佳…… 周可可口渴的不行,还陷入刚才的梦境里,摇着头拒绝。 链接发你微信了,记得保存哦。赵洁贴心的动了动手指发过去。 重新躺下,周可可半天才缓过来,她可能是太久没有性生活了,所以才把林嘉树当成了意淫对象! 她怎么可能和林嘉树这样的高岭之花翻云覆雨啊,不不不,现实不是这样的。 当时周可可才上高叁,学校要求统一住校,两个星期才能回家一次,周女士因为工作原因,调到北京叁个月,于是周可可又重新搬回了姥姥家暂住。 一个周五的下午,周可可回到家就把包里的脏衣服一股脑拿出来,扔洗衣机里,却发现洗衣机根本不运作,姥爷在午睡,她只得给姥姥打电话。 姥姥正在她的老姐妹家搓着麻将,赢了几把,心情不错,兴高采烈的说:啊洗衣机都坏好几天啦,你姥爷那个杀千刀的也不说修,我让别人来修他非要自己修,结果一直拖着不修,老东西…… 终于在说落完姥爷后,姥姥给出建设性意见,让她去林阿姨家洗。 周可可叹了口气,姥姥怼人水平和她的搓麻将技术一样,与日俱增。 也罢,平时两家关系不错,你来我往的,洗个衣服借个东西都很正常,于是,周可可吭哧吭哧端着一盆子衣服去林嘉树家。 结果在楼梯口看见正要出去的林阿姨,林阿姨自然乐呵呵的同意,把钥匙给她,让她自由发挥。 林阿姨是想着自己那个闷儿子在午睡,再把他吵起来开门,指不定怎么摆臭脸呢。 周可可看钥匙都给自己了,以为她家没人,盆子端这一路,胳膊都要酸了,熟门熟路的抵达卫生间,肩膀撞开门。 里面的林嘉树刚脱完衣服,打开喷淋头,喷出来的水还没把身上湿个遍,卫生间的门就被哐叽一声打开了。 门开那一瞬间,俩人都傻眼了,视觉冲击太过强烈,周可可更是大脑直接暂时性短路,愣怔住。 而在她愣住的这几秒,林嘉树已经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看了个遍。 大概是第一次见成熟男人的裸体,周可可竟然一时有点好奇,眨巴了下眼睛。 好奇了也就叁秒。 林嘉树虽然也惊住,但反应比她快,把浴巾围身上,瞪着她:还不出去 对……对不起周可可反应过来她正面临着什么境况,耳朵根开始,整张脸像是被热水浇过,滚烫的不像话,她红着脸,端着盆,落荒而逃。 当时的林嘉树已经二十多岁了,宽肩窄腰,肌肉正好,正是浑身散发荷尔蒙的年代。 回家以后,趴在床上的周可可回忆起刚才,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羞愧尴尬之余也开始思索,这么个大男生,怎么他胯间的东东这么点啊,软踏踏的趴着。 直到后来上了大学,看过成人电影,周可可才知道,男人勃不勃起差别还是很大嘀! 可在当时,她还是疑惑了好几天,很想把这个问题和死党沉晴讨论,有些话也许别人不能说,但沉晴局部可以,俩人从高一就是同桌,偶尔也会借着动漫开开嘴荤。 周天下午,要回学校了,沉晴家和周可可家就隔了两条街,一般都是结伴回去,坐公交的时候也有个说话的。 周可可背着一个大包,俩人边说话边走,下午四五点的仲春,金乌灼灼,路上没几个行人。 个子高的男人,一般只要青春期不胖正常发育,那个东东就不会很小吧?沉晴给周可可答疑解惑。 周可可撇了撇嘴,那可不一定。 怎么个不一定法,你见过啊!沉晴嘴里叼着个棒棒糖,无所在意的顺着话接。 林嘉树的就不咋大啊,还挺小……周可可不服气的脱口而出。 啊?沉晴怀疑自己脑袋被门夹了,导致幻听。 说这话时,俩人正走到胡同的拐角,周可可眨巴着眼睛,慎重的点点头,正要解释,却发现林嘉树提着个快递盒子正从拐角口出来,打照面的叁人,大眼瞪小眼。 这么近的距离,不会听到了吧,周可可心里大喊一声我艹。 拉着沉晴一路狂奔,跑到公交站牌那里,还在胆战心惊。 真街口惊魂啊。 那天之后周可可一直对林嘉树心存愧疚,想着要不去道个歉,毕竟背后说人短处不太好,但又怕他那天其实什么都没听到,她一去说,反而提醒了他,自己勇闯浴室,看了人家裸体的事。 这个事怎么想怎么尴尬,就在她以为这个事情你不提我不提就这么过去的时候,重头戏来了。 一次放假,林嘉树撞见她和同班的学霸小哥哥从奶茶店出来,那个敏感的高中时期,男女生穿着校服走在一起,难免会有一些异样暧昧的眼光,林嘉树当时是什么都没说,俩人互相装不认识,擦肩而过。 结果过了没两天,周女士就知道她疑似早恋的事了,那可忍不了,打来电话劈头盖脸骂了她一顿,正巧她当时一模成绩考的不太好,这正好,正好借题发挥了。 周可可据理力争再叁保证,她只是和人家讨论学习,没有任何逾越行为,周女士半信半疑,让她拿二模成绩说话,这事才算完。 周可可狠的牙痒痒,咬定了这事就是林嘉树告的密,好啊,当时不发作,还挺记仇。 周可可心里委屈的,她确实对学霸挺有好感来着,人家学习好长得好看,怎么不能喜欢咯,但发生了这个事,她平时在学校也不敢找学霸说话了,只得安安分分搞学习,就怕她妈一个不放心给捅到班主任那里。 十七八岁的年纪,情窦初开不正常嘛,结果生生的被林嘉树溺死在襁褓里。 周可可心里不爽极了,从那天起就不再理林嘉树,一直到高考完。 高叁毕业的那个暑假,闷热又漫长,西瓜,风扇,冰淇淋,她足足在床上瘫了一个月。 七月中旬,一年中最热的一个月要来了,周可可去姥姥家探望,翘着二郎腿啃冰镇西瓜,和姥姥闲谈,听说了林嘉树的事,他好像有女朋友了,还是本地的,俩人都在浙大读研,今天女朋友就来家里找他呢。 好啊,周可可心里很不忿,林嘉树搅黄了她的情窦初开,她也得给他的感情当搅屎棍。 周可可西瓜都不吃了,一溜烟儿跑到小区外的咖啡店,林嘉树果然正和和一个身材高挑又丰腴的卷发美女一起,有说有笑的,原来林嘉树喜欢波霸这一挂的,周可可更不爽了,心里各种不屑。 正值暑假,电视上也是各种狗血都市剧轮番轰炸的时候,周可可又被小说荼毒多年,脑残小恶魔在心里滋生。 她点了杯奶茶,观察敌方,准备伺机而动,没几分钟,林嘉树出去接电话,周戏精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裙角,上场了。 周可可记得她当时直接是开门见山,添油加醋的把她和林嘉树的邻居关系挑明,以此为契机展开。 他虽然一直嫌我年龄小,但其实他就喜欢萝莉这一挂的。 我知道嘉树哥哥很优秀,从小就有很多女生趋之若鹜…… 姐姐,年纪也不小了呢,条件又这么好还是赶紧另择良木吧! …… 周可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抓紧时间,争分夺秒的表演,眼前的美女却没有她想象中的勃然大怒,愤然离席。 周可可心里直发毛,象征性的抹了抹眼睛,做作的嗲着嗓子继续发起进攻。 而且我们……已经托付……终身了,所以姐姐你可不要拆散我们呢。 我从小就喊他妈妈喊婆婆的,我们两家说好了,我大学一毕业,就会结婚的,姐姐你可想开点啊…… 正声泪俱下呢,林嘉树走了过来,周可可咽了咽口水,强装娇羞微嗔的,扑到林嘉树怀里。 她力气不小,撞的林嘉树退了半步,扶住面前的娇人儿,只见她手背遮面,抽了抽鼻子,象征性的锤了捶他的的胸膛。 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吧,嘉树哥哥,你可不要脚踏两只船,让我失望哦…… 看着林嘉树圆瞠的双目,她差点没破功,不等他开口,一副泫然欲泣状的跑开。 能想象出来林嘉树吃瘪的样子,小情侣肯定鸡飞狗跳了吧,肯定有他受得了,周可可心情好了一个暑假。 周可可出了咖啡厅就把林嘉树的电话拉黑了,反正上了大学,她又不常去姥姥家了,她就不信林嘉树能怎么滴她。 她就是看那个女的不爽。 其实周可可也知道她不可能真的会拆散林嘉树和他女朋友,她也就是恶作剧的报复一下,林嘉树口才好,脑子又聪明,稍微解释下不就行了,最多吵一架,她就是给自己出一口气。 结果大学开学之前,姥姥姥爷来她家,姥姥又说起来林嘉树,好像他真的被甩了,那一刻,周可可才觉得自己是作死作到头了。 第五章又怂又色 研究生要修的课程一般不多,甚至很少,但为什么总是忙的四脚朝天,归根到底,难伺候的是导师。这不,累了一晚上,刚刚徜徉进深度睡眠的周可可,直接被老段夺命连环call唤醒。 “可可啊,你去一楼资料室把中国当代佛学研究取回来,放我办公室,我一会儿就过去。” “导,这才六点,你来这么早啊。”周可可闭着眼睛,强撑着没一秒睡死过去。 “呦都六点啦,我今天的晨练时间可有点长了……”老段又嘟嘟囔囔一通才挂了电话。 周末大清早的看什么佛学研究啊,这么早把人折腾起来,有没有点人道主义精神,周可可白眼翻过去差点翻不回来,可腹诽归腹诽,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听吩咐。 推开洗手间的门,昨晚的春梦片段呼啦啦涌入脑海,仿佛空气里还弥漫着旖旎的味道,这么一想,腰疼腿软,好像真的做了一晚上似的。 不不不,不能这样,周可可赶紧掬了把自来水怼脸上,神志清醒这才彻底回来。 有这么饥渴么,连林嘉树这朵高岭之花你都敢意淫,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啊! 说是送书,其实还包括打扫卫生,收拾办公室,忙活了一通,想着来都来了,她又把上周没录完的数据收了尾。 周日美好的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锁了研究室的门,周可可满心里盘算着去吃什么,正巧有陌生电话进来,便想也没想的接了。 “喂你好。” “周可可?” 听筒那边传来男声,浑浑噩噩的周可可心想这声音可真好听,还有点耳熟,是哪个外卖、快递小哥来着?这么她又礼貌的发问:“我是,请问你是?” 那边停了两秒,才开口:“我是林嘉树!” 正等电梯的周可可双眼瞪大,无意识的跟着说:“林嘉,树………林……” 反应过来的同时,直接把电话摁断了。 那边倒是没再打,迅速的发了个信息过来:接电话。 看看这语气,扑面而来的命令口吻,让人怪害怕的,周可可盯着手机没出息的咽了口唾沫,电话果然又打了过来。 “在上课?” “没有……”周可可声音有点颤抖。 “为什么挂我电话?你很怕我?”最后那几个字咬字很沉又慢,像真人在她耳边说的,从耳根一直麻到后背。 “哪能啊,手滑手滑。”周可可说着还故意笑出声。 “吃饭了吗?” “没呢,正打算去!” “正好,一起吧,这边我不熟,你带我去食堂转转。” “不行!”攥紧了包带的周可可,几乎是下意识回绝。 “为什么不行?”林嘉树疑惑于对方态度的转变。 为什么不行,因为我昨天晚上梦到和你各种play,激烈大战叁百回合……做了那样的春梦,纵使没人知道,一想还是觉得难为情的,谁说脸皮厚的女生不会不好意思的,更怕到时候见了面情绪上绷不住。 何况还有当年作死的愧疚! 一时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你。 事是这么个事,可话不能乱说,那她脸要不要了?节操要不要了? 反正以后都要在这里任教,有你转悠够的时候,何必急这一时,可是周可可脑子乱哄哄的,当即并没想出什么正当的拒绝理由,没出息的回答:“好吧。” “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我就在我们学院,正德楼。” 那边林嘉树说了声好,电话就挂断了。 周可可刚到楼门口,一眼瞧见了等在外头的林嘉树,身姿挺立,眉目温柔,看的人心头一动。 两人并肩同行,一时无话,紧张的周可可只咬唇,心情好半天平复不下来。 “去吃什么?”林嘉树看了她一眼,主动找话题。 吃什么可是恒古难题,周可可一思考,的嘴咬的更狠了,红了一片,她记得林嘉树是爱吃面食的,距离他们最近的二餐就有一家还不错的网红面。 她有了提议,他自然没有异议,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男人倒面色从容,女生却只觉得气氛怪异。 刚过十一点半,餐厅人不算多,不是那种人挤人,说话全靠吼的用餐高峰,两人一人买了一份招牌面,林嘉树还没绑定校园支付,周可可付的钱,这人就是来蹭她的校园卡的吧!周可可忿忿的想,脚却没控制住,又去别的窗口买了俩小炒,担心他吃不饱嘛。 林嘉树把筷子递过来,周可可心不在焉的接过,两人指尖相碰,微凉的触感,异常的熟悉,那场梦里,他的指尖也是这个温度,冰冰凉凉,却像燃点,轻轻滑过她的身体,所到之处,欲火丛生。 玛德,眼神接触就够要命了,一肢体接触,这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像开了闸似的往外涌! “怎么了,脸这么红。”林嘉树说着把绿豆汤往她面前推一推,“很热吗?” 这一问像心事被戳穿似的,周可可更脸红脖子粗了,也没心思吃饭了。 “没没,不热,我就是兴奋。”周可可啜了口绿豆汤,干笑着说,“和林老师一起吃饭我太兴奋了!” “是吗?”林嘉树狐疑的盯着她,心想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还是当年的味道! 两人吃过饭,在一个路口便分道扬镳。 总以为到此为止了,却没想到冤家路窄,不但路窄,还是独木桥。 周可可作为这学期的入党积极分子,每周有两节党基课,结课后还有考试,八节课上完六节了,革命胜利的曙光马上就要迎来了,可万万没想到,最后两节课的主讲老师竟然是林嘉树。 看着辅导员把人领进来,周可可一度以为自己幻觉了。 同学们,这位是地环学院的林老师,负责最后两节党课的讲授……” “不用这么惊讶啊,地文不分家,我们两个院又是邻居,而且地环学院的合格率一直是百分之一百,维持这个神话已经好几年了,我们院年年倒数第二倒数第一的,去年竟然连传媒院都没考过,能不能争口气,这次考试,院领导很重视啊,林老师是东岳学者,是咱院书记亲自请来的,专门拔拔你们的合格率…… 辅导员嘚吧嘚说了一长串,还没说完台下的女生都欢呼雀跃起来,掌声雷动。 拔什么拔,把她拔了算了,周可可拍着手鼓着掌,皮笑肉不笑的想。 不过有一说一,林嘉树专业素质还是很不错的,又有支教经历,确实适合讲党基课。平时惯于摸鱼的周可可背挺都比谁都直,甚至还做了满满一页笔记,可惜林老师并无特别注意到她,目光像例行常规一样,淡淡扫过,多半秒都没停留。 周可可兴致落下来,笔尖戳破了纸,心情复杂的像加了摩斯密码的奥数题,想躲着人家吧,又不想人家冷淡了自己,真是够作死的。 他们以前若是不认识多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抹去,那她就可以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和他重新认识。 可惜啊可惜! 课一个小时就讲完了,还剩下点时间林嘉树让学生自己背一背,交代完这些就走了。 周可可和班里的女生一起,眼巴巴的盯着他离开教室。 每次一遇到林嘉树,她这心情总是跌宕起伏,归根到底还是不能坦然面对。 不是心中有愧,便是有所图。 刚回到宿舍,就接到林嘉树的微信:下课了? 周可可心跳那叫一个快啊,扔下书包赶紧打字,打了一行又删除,最后发了一个“嗯嗯”的表情包过去。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很快发过来一行字:你们什么时候考试? 周可可:下周五 林嘉树:准备的怎么样: 周可可如实回答:不好 聊天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可过了半分钟消息才发过来:这周找个时间来我办公室,带着党章和时政讲义。 这是要给她开小灶,画重点么?周可可受宠若惊,还未打字,那边又发来一句解释:你辅导让我多关照关照你。 刚开学那一阵,周可可跟着老段去上海出差,拉了一半的党基课。 原来是受人所托,原来是为了合格率啊,周可可眸光一黯,发过去一个字:好。 作者:喜欢的小伙伴可以多多留言收藏哦,收到回应我会勤快起来哒 第六章这女人有点不对劲了 周可可平复了几天心情,至少把春梦细节都忘完了,这才给林嘉树发微信。 林嘉树刚上完课,就在学校,让她现在过去。 431,周可可盯着门牌,整了整刘海衣摆才进去。 办公室不止林嘉树一个人,还有位女生,看装扮应该是个学生,两人身形相近,在讨论着什么,看到来人,女生抬起头,脸上的疑惑一闪而过,甜甜的笑:“师姐好。” 周可可略一颔首,也淡淡一笑,站在一旁等着他们讨论完。 女生翻了一页纸,正要再说什么,林嘉树重新靠回椅背:“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上课再讨论。” 女生识趣的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冲周可可招呼:“师姐再见。” 一口一个师姐,周可可心里不舒服的,这么显老么,也不问问张口就喊师姐,万一她才大一呢,虽然她这张老脸也不像十八了。 周可可呆呆的摸脸,林嘉树抬头看过来:“怎么了?” “她怎么知道我是师姐,我很显老啊。”平时对这些不在意的周可可,突然计较起来了,大概是被那女生带有敌意的眼神刺着了。 看着她较真的样子,林嘉树低笑出声:“她刚大一,见谁都这么喊。” 大一,才十八九啊,周可可撇嘴,现在这大一小姑娘化妆技术都这么好了。 林嘉树让周可可在他身边坐下,翻开党章和时政讲义,直入正题,重点画了画,还把难点讲了讲。 可周可可听得云里雾里,只顾点点头,党基课又不比专业课,知识点就这么些,一个小时就梳理完了。 两人挨的不远,周可可一边听一边偷瞄着他,这人身上有好闻的味道,沉沉的木质香中还夹杂了些其他,让人闻着十分上瘾,周可可心想,这人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还喷这么骚气绝顶的香水。 看她在愣神,林嘉树提高了音调:“这些背完,再把近十年的真题做了,从最近一年的开始做。” 说是画重点完完全全就只是画重点啊,她心里着说不出的什么感觉。 唉,期待什么呢! 不过,由此倒开了个好头,两个人之间没那么拧巴了。 林嘉树比想象的健谈,似乎对之前的事并不在意,至少一次也没主动提。 看样子,真的把她当成一个多年未见的发小,问了许多学业上的事,俨然一副长者语气。 周可可也不甘示弱,壮着狗胆开口问:“你还是收敛点吧,你一来我们学校都轰动了……在你们院很受欢迎吧。” 林嘉树也不谦虚:“还行!” 收拾好东西,临走的周可可又补了一句:“你别和学生走的太近,容易让她们误会。” “误会什么?” “误会……”周可可哽了一下,看似随意又含糊着说,“误会你会和她们谈恋爱。” 毕竟高校里面,师生恋可大可小,但总归是敏感所在,她担心林嘉树从国外回来,搞不清楚情况再犯错误。 当然私心也是一部分原因。 “你们这个年纪的女生,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林嘉树扶额,表情甚是无奈,虽说他一来就收到不少女生的告白,但自己怎么可能真的和她们有感情纠缠。 林嘉树看了眼时间,站起身随意整理下衬衣领,把外套从衣架上拿下来。 看他要出门的意思,周可可心中一喜,松开门把手,冲着他大咧咧的问:“正好饭点了,一起去吃饭吗?” 那天见他一副看见黄鼠狼的鸡样儿,今天怎么主动邀请他了,林嘉树走到她面前,笑着拍拍她的肩:“不巧了,有约了。” 说着略过她往外走,见她还杵在里面,抬手把她拎出来,锁上门:“赖上我这办公室了不成。” “切”周可可撇撇嘴,说不出是对他哪句话的不屑。 因为顺路,林嘉树又稍了周可可一程,把她放到女生宿舍楼下。 下了车就变脸的周可可盯着绝尘而去的车, 无趣儿的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小声哼唧:“谁稀罕和你一起吃饭。”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点点失落。 宿舍没人,周可可翻开书认真的背了会儿党章,越背心越乱,索性洗了澡上床歇着。 都九点了,宿舍还是只剩她自己,连赵洁都出去约会了,她一闭上眼,眼前就莫名出现林嘉树,还是他上高中的样子,白t牛仔裤,一跑起来衣摆被风吹的鼓鼓的,高高瘦瘦的少年,清朗干净,一笑起来风都温柔了。 遥想从前,青春懵懂的周可可第一个有好感的对象就是上高中的林嘉树。 肤浅的她垂涎着他那张脸度过整个初中期,早有孽根深重,不然也不能莫名就把人家当成意淫对象,春宵一整晚啊! 想东想西,又想到那天的春梦了,周可可索性放弃挣扎,脑子里像放a片一样,细细观摩品鉴。 快十一点,周可可都快睡着了,舍友才陆续回来。 赵洁一进来就风风火火的冲过来,大喇叭似的喊:“猜猜我在万达广场看见谁了。” “谁啊。”周可可闭着眼睛,敷衍的问。 赵洁掐着腰,扯着嗓子:“林嘉树,我看见林嘉树和一个女人一起吃饭,啧啧啧还吃的贼贵那家日料……” “谁!林嘉树?”刚推门进来,包都没撂下的李修芷箭步过来拧住赵洁的胳膊。 赵洁兴奋的点头,周可可则倏地从床上坐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李修芷先嚷喊起来:“不要啊,我还磕着舒克cp呢,这就be了吗?” “舒克?又是谁?” 李修芷骄傲的说:“林老师和咱们可可啊,我可是cp粉头子,打算着有了更多素材后,我就在学校论坛开个帖子连载!” 众人:“……” 看周可可脸色不太好,赵洁也收敛起八卦的兴奋,劝道:“不过,可可,你也别太灰心,你还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 “青梅竹马就怕天降啊!” “我的cp啊啊啊!” 看舍友把目光放自己身上,好似她和林嘉树真的有什么,周可可扯了扯嘴角,强笑道:“害,我和林老师真就邻居,在他来咱学校之前,我们都好几年不联系……” “不过一起吃饭也未必就是女朋友啊,说不准是追求者,或者普通朋友。”她这个当事人没说完,李修芷已经沉浸在自我编织的剧情里了。 粱桢道:“就算是异性朋友也十有八九了,这个大个又高又帅的海龟博士,前途无量啊,谁舍得只当朋友。” “也是哈。”赵洁立马又转移立场。 “你们也太八卦了。”周可可干笑笑,撂下这句话便从聊天中抽身而出。 看周可可真就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大家更就专心八卦了。 “那女的漂亮吗?” “盘正条顺,身材贼辣” “林老师好这口啊。” “不过我看着俩人举止也没有多亲密,也不敢保证一定是男女朋友。”赵洁回忆起当时的细节,思忖着道。 “我的舒克啊!!” “……” 周可可脑袋乱哄哄的,仿佛被什么凭空扯了一把,用平仰的姿势重新把自己摔回床上,舍友后面的八卦没心思再听。 已经十一点半了,毫无睡意,周可可翻出手机,犹豫再叁,点开了林嘉树的聊天框,发了条微信。 等的都困了,林嘉树还是没回,心里揣着事,她半夜醒一回,迷迷糊糊还看了看手机,可发过去的那条信息过去仿佛石沉大海了。 一夜光怪陆离的梦,不到六点周可可就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又是看手机,几千块的手机像坏了一样,一条微信都没收到。 他们专业今天有研讨课,舍友也都陆陆续续起床了,去教室的路上,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昨天的八卦。 周可可置身事外,几乎没怎么插话,还是李修芷发现了她的的异常,碰了碰她的胳膊:“可可,你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看起来魂不守舍的,不是大病初愈就是失恋了。” “什么啊,我没事。”周可可如梦初醒一般,却依旧装的云淡风轻。 李修芷想说什么,可看到她那一眼就能看穿的表情又生生的咽下去。 上午的研讨课,周可可完全不在状态,浑浑噩噩,心不在焉,一分钟看手机几遍。 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周可可已经对他回信息不抱希望了,期待也变成了忿忿不平。 呵男人,见色忘发小,之前不都还一直把她当亲妹妹似的嘛! 她们文学院对面就是地环学院,两栋楼离得很近,几乎比邻而居,路过地环院,周可可没出息的多看了几眼,研讨课结束的早,还未到本科生放学的点,对面楼门口只稀稀拉拉几个学生,正失望之际,一身灰色休闲西装的林嘉树映入眼帘。 周可可没由来的紧张起来,赶紧转过脸,跟随者舍友步伐,她马上要走过去了,后面传来林嘉树的声音。 “周可可。” 是林嘉树在喊她。 第七章起了霸王硬上弓的贼心(开车前的铺垫 她闻声扭头,林嘉树拾阶而下,已经向她走来了。 接到他的目光,周可可鼻头一酸,胸口闷闷的,直到这一瞬,她才恍然。 原来她已经对林嘉树如此在意了,这样被一个人牵动思绪,从未有过,这不是什么好事,可她又摆脱不了。 而且人家连微信都没空回,巴巴的庸人自扰什么呢。 林嘉树走近她,笑:“走这么快干什么,看见我连个招呼也不打。” 周可可迅速隐匿情绪,深吸一口气,道:“林老师好。” 对比他颇为熟稔的语气,周可可显得格外客套。 不仅是客气,更是满满的疏离,林嘉树意料之外。 林嘉树走近停下,如此近距离看到真人,舍友们都小声惊呼,纷纷殷勤的喊老师好,眼神还在疯狂交汇,尤其李修芷手机摄像头都打开了。 “你们好。”被问好的林嘉树和熙一笑,妥妥的一副为人师表的形象,“去吃饭啊!” 叁人目光整齐的看了看周可可,又看看林嘉树,异口同声的说。 “是啊。” “是啊老师。” “老师再见。” 舍友们相护搀扶着卷尘离开,走时一个个脸上还挂着讳莫如深的笑,尤其李修芷兴奋的合不拢嘴,正要和男朋友打电话分享。 “她们这是……” “她们太饿了,要赶去餐厅抢饭。”担心他看出来什么,周可可抢着说。 林嘉树看起来心情很好:“那你是不是不太饿?” 他这个样子,周可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你为什么没回我微信这样的话了,搞得像她多计较似的,毕竟她发的也不是什么非回不可的正事。 可她确实计较。 “林老师你有什么事吗?”周可可怄着气,生生岔开话题。 “这么不愿看见我。”看她爱搭不理,林嘉树并不介意,坦坦荡荡的说,“正巧看到你了,问你借个充电线,我记得你和我的手机型号一样。” “你……手机什么时候没电的?”周可可的心重新提到嗓子眼。 “昨天睡觉前还有,今早来的急没有注意。”林嘉树如实说,“大约是晚上的时候自动更新系统,把仅有的电量耗完了吧。” 原来如此,周可可脸上瞬间雨过天晴,从包里扯出一根充电线,十分大方的说:“呶,拿去。” 脸变的倒是快,还和小时候一个样,不明所以的林嘉树心想。 林嘉树似乎有事,拿了数据线便欲离开,工具人周可可话都没来得及说,再抬头时只瞧见一个背影。 “哦对了。”走了两步的林嘉树突然又转过身,“周五就考试了,你别忘了好好复习。” “……” “哦”周可可眼中的希望之火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大概是手机充上电了,半个小时后,接到林嘉树回的微信。 周可可激动的差点没蹦起来,仔细把微信看了叁遍,哼着歌曲洗衣服。 昨天十一点十五,周可可发:我舍友说看见你和你女朋友在万达吃饭呢! 他一直没回,周可可以为他是默认了,或者在陪女朋友没空回。 今天十二点二十,林嘉树回:胡说什么。 洗完衣服,周可可才回复:什么胡说,舍友看的真真的,还是个大美女,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啊。 又是两个小时,林嘉树才回:一个地质局的同事,别乱传师长谣。 溢出屏幕的严肃口吻,周可可心满意足了,欢天喜地对发了个乖巧的表情包过去。 不过,孤男寡女一起吃饭,总是有那么点暧昧在,周可可心里哗啦啦的打着算盘。 林嘉树可不是一般的抢手,又是高校讲师又是省地质局特聘顾问,长相更没得挑,学识家世哪一样都拿的出手,她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幼时邻居,也不占什么优势啊。 周可可以自我臆想的危机感又来了,她只是个各方面都很平平的高龄女研究生,拿什么和别人竞争。 不过……对着镜子,周可可捏捏自己的脸,模样倒也不错,至少五官都在它该待的位置,比例也没跑偏,身材嘛,托了托胸前,大小也是个b了吧。 有了这两样,便可以霸王硬上弓了!! 霸王硬上弓林嘉树,周可可咽了咽唾沫,她有贼心没贼胆啊。 考试前一天,周可可借着复习之名,抱着资料敲开了431办公室的门。 林嘉树的课程表就保存在她手机了,他周四下午只有一节课,这个点正好可以来办公室堵人。 林嘉树扫了一眼来人,停下敲键盘的手:“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开小灶啊。”周可可壮着胆子,厚颜无耻的说,“明天就考试了,心里有点没底。” 从小就游离在中等水平的周可可能有这个上进觉悟林嘉树自然欣慰,放下手中工作,给她把错的真题讲了讲,又把时政范围缩小。 他没撵人,周可可也就心安理得的坐在沙发上无声默读。 林嘉树:“你怎么还不走。” “看着你,我背的更有底气。”周可可理直气壮。 “看我不如看马克思。”林嘉树虽这么说,却也没再管她,从书架上拿了几本书,继续埋头工作。 对于大多数大学生来说,考试周基本上就是,一门专业课一晚上一个奇迹,这些靠死记硬背就能拿分的知识点,对于周可可这个过来人来说根本不难,她不过是找个借口来找他,何况之前也背了个七七八八了,没半个小时,周可可已经胸有成竹了,可她还是墨迹到五点,林嘉树看看表:“快饭点了,要不你等我会儿,一起去吃饭?” 周可可眼睛冒星星,她还没开口呢,这就被主动邀请了?下一秒她眼睁睁看到林嘉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校园卡:“正好学校刚发的教职工餐卡。” “你都这么大个大佬了,请客还吃食堂啊!” “你想吃什么?” “至少也得吃个大餐吧。”周可可说,“咱们这么久没见,不得找个地方好好叙叙旧啊。” 叙的旧还少啊,林嘉树笑着问:“你说吃什么大餐?” 周可可眼珠一转,一字一句:“日料” 林嘉树闻之一顿,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我记得你胃不好,怎么想起来吃日料了。” “就吃,你请不请吧。”周可可咬咬牙。 “请,怎么会不请。” “那……我先把资料放回去?”周可可指了指门,“一会儿见。” “半个小时吧”林嘉树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正好他把手头处理的工作收个尾。 “四十分钟吧!” 周可可风一阵的冲进宿舍,化妆,找衣服,隆重的迎接和林嘉树的第一次约会。 跨上小包正准备出门,林嘉树电话过来了,以为是来催自己的,毕竟她晚了快十分钟了,她边接边往楼下跑。 听了没两句,停住了脚步。 林嘉树打电话来说他临时有点事,可能没办法一起去吃饭了。 周可可愣了几秒,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又是和美女一起深夜吃饭?” “不是。”林嘉树一口回绝,很急的语气,他正在开车。 出了校门,才想起来还约了这小丫头一起吃饭。 周可可靠在楼梯墙壁上,没再说话,却也没挂电话。 林嘉树欲挂电话之前,又说:“明天就考试了,你先好好复习。” 这句话像个导火索,点燃了周可可隐忍了半天的情绪:“考试考试,就知道考试,你又不是我老师。” 张嘴闭嘴就没别的话了,她心里委屈极了。 半晌没听到声音,周可可一看,已经挂断了。 有什么比你化好妆,收拾好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被对方放鸽子更残忍的呢! 周可可扯了扯身上的小裙子,在楼梯口缓了好久,才慢慢往下走。 林嘉树不去,她自己去。 她偏要去。 去吃了日料,在奶茶店坐了半个小时,喝了两杯奶茶。 在奶茶店时,她也没闲着,疯狂自拍,p好图,编辑好文案,发了朋友圈,精致的日料,奶茶是两杯,外加一张他拍角度的自拍,叁张照片,任看哪张都透露出有同伴随行的意思,她就是要营造出这种假象。 想让林嘉树看见,他若有一丝丝在意,肯定会来问她。 她在等,等他来问她点什么,问什么都好。 可惜什么也没等来,点赞评论的人不少,却没一个是她想看到的。 兴致厌厌的回到宿舍,把考试资料扔在一边,幸亏明天就考试了,她多看一眼就烦。 这些白纸黑字红笔勾画,无一不在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 菜瓜作者:目测接下来两章都是肉!! 第八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周可可正打算卸妆,从卫生间出来的赵洁小声呼叫着她的名字。 赵洁最近减肥,有一阵没好好吃过饭了,终于把胃造出了毛病,下午时腹部就阵阵痉挛,持续了有一会儿了,越忍越疼,此刻站都站不直了,双手按着腹部,靠在卫生间门框上,一额头的汗。 以为她是急性阑尾炎,周可可披上衣服,着急忙慌要送她去医院,刚到楼下,看到李修芷,正巧她男朋友也在,开车把她们送到了医院。 挂了急诊,值班医生查看了症状,初步判断是急性肠胃炎,并不是阑尾炎,开了药,输上点滴,赵洁情况稳定下来,医生让明天再做具体检查,先观察一晚。 赵洁输着点滴,粱桢也过来了,周可可和李修芷两人出去给四人买了点吃的。 电梯门打开,她们从里面出来,旁边往下的电梯也来了,有人走了进去,周可可余光瞥见,身形一顿。 进去的一男一女,男的像是……林嘉树! 虽然周可可注意到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快关上了,但她敢笃定,那个身形,那样的衣服,是林嘉树没错,他半夜来医院做什么,是生病了还是陪别人,周可可大脑一通噼里啪啦,腿无论如何也迈不动了。 不明所以的李修芷看她不动,唤了她两声,回过神的周可可却把手中的鸡汤交给她,自己急匆匆的再乘电梯下楼。 她赶到楼下,急诊部门口停车区,车没有很多,她一眼就看到了林嘉树,他双唇紧抿,面色不虞,紧紧攥住那女的手腕,似是用了很大力道把她连扶带拖的弄上车,女人个子很高,穿长款风衣也遮不住妙曼身姿,她上了车却反拉住林嘉树的胳膊,不知怎的,男人一个趔趄,差点也被带进车里,他迅速出来,绕到驾驶座上了车,车子很快被发动。 那车是林嘉树的,她认得,人也的的确确是林嘉树。 可那女人是谁呢?他明明说过他没有女朋友的。 她其实离得并不远,只要她喊一声,他们一定能听到,可是然后呢,她自取其辱吗? 她眼睁睁看着黑色的汽车离开,绝尘远去。 十月底的风还是凉的,她里面还是穿着那条为赴他约的裙子,来的急只披了个空调衫,她裹紧了外套,还没来得及感知情绪,一低头,泪却倏地落了下来。 她不想哭,眼泪实在不听话。 她挪动着步子想往医院走,临进门的时候却转了头,医院外面有数家小超市,她进去拎了几罐啤酒,直接蹲在马路牙子上喝,她酒量奇差,今天却不知为何,饮了一罐又一罐,头脑还是很清醒。 脑子里跑马戏一样,不停的浮现林嘉树的脸,还有那个女人,无意识的自动给他们加戏,还什么她不愿意看,加什么! 周可可使劲晃了晃脑袋,把他们从脑海里驱出去,仰头饮尽最后一口酒,心里还咒骂这破酒像假酒,越喝越愁,她踉踉跄跄的起身,拦了辆出租车。 这边林嘉树刚到自家楼下,他虽没喝酒,却叫了代驾,代驾好心把他送上楼,他头正晕,代驾却不合时宜的大叫一声,指着他家门口,哆哆嗦嗦的叫:“那那那,怎么蹲了个人。” 林嘉树定睛一看,不是周可可是谁! 房门被打开,林嘉树把人领进来,他先到饮水机前饮了满满一杯凉水,缓了口气,才开口。 “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满地儿跑,还喝酒?”他声音很低,语气却不太好,似是遇到什么糟心的事,刚才要不是看她喝了酒,他是万万不会放她进来的。 若是平时自然没问题,可他现下实在难以启齿,他被人下了药。 倒也不是什么猛烈春药,但功效差不多,类似于rush,混在苏打水里里,他只喝一口,便察觉出不对劲,质问对方,才被告知,里面加了东西。 不过,到此时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口渴的狠,倒也没有别的了。 他一连串的质问让周可可了懵个逼的,本欲借着酒劲来问清楚的她,却被对方先发制人。 果然是酒壮怂人胆,是怂人,喝了酒也是怂人,势头稍微一不可控,退堂鼓打的比谁都顺溜。 “你……你不也喝了酒,大半夜的。”还以为他今天晚上回不来了呢,周可可闻得他身上有酒的味道,还有香水味……那个委屈尽头又上来了,她有点冷,抱紧了自己,萎着身子靠着玄关。 “你是女孩子,做什么和男人比。”不知为何林嘉树觉得心里十分烦躁,不知是不是室内温度高的原因,他觉得身上热起来,后背都出了汗。 蓬头垢面,衣衫单薄,深更半夜,出现在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家门口,不知道很危险?更甚是喝了酒,酒醒了之后有的是时间向她问明白,这个点了林嘉树也不再为难她,面无表情的睨了她一眼,指了指浴室:“去洗个澡,今晚先在这住下,明天我送你回学校。” 他边说边把外套脱了扔沙发上,里面是白色的衬衣,下面是黑色的西装裤,身形颀长,宽肩窄腰,背部若隐若现的筋肉,但这些都不足以那句“今晚在这住下”让周可可心头鹿撞。 她瞬间清醒了,头不晕了,眼不花了,也能走直线了,觉得自己酒彻底醒了,她又行了。 她是酒醒了,林嘉树却是半醉状态,这可是天赐良机啊,难道是老天爷体恤她只能做做春梦以解旱涝的苦,还是洞察了她想要霸王硬上弓的歹念。 天时地利啊,人合不合没关系,霸王硬上弓不合才刺激。 本来还因为林嘉树有别的女人一副要死要活,深夜买醉的周可可,现在打了鸡血似的,肚子里的坏水翻起惊涛骇浪,几乎是一蹦叁尺高的去洗澡。 自然没有换洗衣物,就林嘉树那个头脑逐渐不清醒的样儿,也没想起来给她找,周可可在浴室柜子里翻出来个浴巾,把自己裹进去。 对着镜子,故意把浴巾往下拉了拉,硬是挤出来个不浅的事业线。 拉开浴室的门,外面却不见林嘉树的人影,她轻轻唤了两声,边往外走,躺在沙发上的林嘉树,衬衣扣已经解开了几颗,隐隐露出蜜色结实的胸膛,他脸色潮红,剑眉紧蹙,似是十分不舒服,但却极力忍耐,伪装的一副可以忍住的表情。 周可可蹲在他面前,探了探他的额头:“这么烫,你怎么了?” 喝个酒还把人喝发烧了这是? 这要发烧的话,她是人道主义的先放他一马还是按计划硬上……万一做到一半,晕倒在她身上,那她成什么了,榨干男人的女妖精? 那个场面周可可想想都激动,不过最后她一定会后悔的。 因为最后,在床上被做到晕过去的是她! 林嘉树现在眼皮都烫的难受,额头感受到温热触感,他微微睁了睁眼,见是周可可,他下意识挣脱她的手,自己往沙发边挪了挪,并厉声说:“你去……次卧,门锁好。” “你……”直到此时周可可才意识到林嘉树也许并不是喝醉,而是另有缘故。 这尼玛什么神仙显灵,把下了药的林嘉树往她身上送,亏得她今天来了,不然指不定便宜了谁。 这几罐啤酒的醉意是彻底醒了,周可可眼睛不自觉的往不可言说的地方瞄。 “进房间去。”林嘉树呼吸沉重,却拼命压制自己,“赶紧进去,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说着,自己就要起身往浴室走,那药逐渐发挥效力,而他的情况比预想的要差,早知道直接让代驾送他去医院了。 他强撑着站起身,周可可要扶他,却被大力推开,挣脱之际,她身上本就不牢固的浴巾被扯开,周可可赶紧去捂,可是白花花的前胸已经露出来了。 直到此时,林嘉树才注意到她只围了一个浴巾,还差点滑下来,她虽捂的及时却,还是被他看到了不该看的。 少女挺翘圆润的胸脯,无疑是最致命的,好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嘉树觉得下腹的东西不受控的涨起来,刚才还能稍稍自控,如今确实烈火烹油。 捂住胸前周可可其实是后悔的,她应该就那样任由浴巾滑落,可惜羞耻心是一种条件反射。 不过这样也好,循序渐进,静谧的空间里,两人愈来愈重的呼吸声,和男人汗透的衬衫,都是大战在即前的擂鼓。 她主动出击,推了他一把,林嘉树本就没站稳,直接摔回到沙发上,她双腿分开,跪坐在他身上,林嘉树双目圆瞠,不可思议,她怎么可以,用尽残存的意志和力气推开,自己挣扎着起身,并未想到这男人如此烈,受了力的周可可重心不稳,踉跄着后倒,林嘉树眼疾手快,条件反射的伸手,揽住她的腰,制止了她的后仰,两人站的不直,林嘉树一只腿半跪在沙发上,一只脚撑着地,这姿势实在诡异。 既然要推,为何还要扶?周可可惊魂未定的望着她,双手攀附着他的胸膛,直接仰头吻住他,吻的很突然,也很决绝,趁着他未反应,她头抵着他的额头,双手压着他的胸膛,双向用力,唇齿相连的两人,重新倒进沙发里。 今天就和沙发过不去了。 林嘉树突然被夺了呼吸,头更晕了,心跳也快起来,下腹慢慢汇聚着一股滚烫。 只吻数秒,周可可掐着时间收住,她整个身子压在他身上,四目相对,她丝毫没有悔意,他还沉浸在慢半拍的诧异之中。 她眼睛露出一丝狡黠,看着倒是精神抖擞,他身体虽然愈发无力,下半身却也不争气的精神起来,毫无预兆。 菜瓜作者:终于铺垫好了,下章上肉! 第九章终于打响了第一炮?H(四千字滴车) 他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他的腰带被打开,裤子直接被扯下来,退到腿弯处,她蹭着他的腿,屁股往上移了移。 裤子都被拉下来了,把林嘉树也整蒙圈了,这也太生猛了,像做梦。 在他腿间逡巡的周可可咽了口水,这玩意儿可不小,她收回曾经年少无知的话。 不知是因为药性还是其他,他早已经有了最原始的反应。 纯黑的内裤包裹着鼓鼓的一团,是什么不言而喻,察觉到她的目光,林嘉树实在窘迫,他被下了药,这生理反应又不是他能控制的,意识到有人注意,那地方更是精神的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她的浴巾被重新围好,却更加摇摇欲坠,露出一半的酥胸,林嘉树钳制住她继续作孽的双手,咬牙低斥:“你敢……你,竟然不穿衣服。” 他还在强撑,语气算的上平静却莫名让人背脊发凉, “你家没有我的换洗衣服啊,总不能让我光着吧!”周可可硬着头皮,狡辩道。 “你……起来!”他态度强硬,声音却减了势。 “为什么啊?”周可可故意装傻,也不急着摆脱束缚,而是却带着他的手放自己肩上。 光滑细嫩的肌肤,白皙小巧的肩头,她并没把他的手放到目的地,却带到了有引导性和充满诱惑的路口。 只要他手稍一滑,就落到她的胸上。 这于林嘉树来说,无疑是一块烫手山芋,烫得他心颤意乱,烫他理智渐塌。 “可可。”他呼吸沉重,声音沉沉,只得哄她,“你先下去,我……” 他的话被温热的唇堵住,亲完之后,还舔了下他的唇角,她带笑的眉眼略带挑衅的看着他。 林嘉树从始至终被动,可是没有界限分明的拒绝便是放纵。 头嗡嗡的,说实话,他现在很煎熬,也觉得很难堪,她大腿根部柔嫩的部位一直在他身上蹭,属于女孩自带的香甜的气息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如果对象不是周可可,他兴许早就把人压在身下狠狠操弄一番,可是偏偏就是她! 脑中那仅剩的一丝理智临界点边缘拉回拉扯。 他一直没有放弃抽身或抽手,可他一动,她就在他身上蹭的更厉害,后来直接趴伏在他身上,身体涌现的渴望越来越多和催情药效交织在一起,他实在……也许……他根本就不想推开她。 他正在天人交战,她的手却捏住了他的性器,隔着内裤,轻轻揉弄,命根子被人捏住,哪个男人受不得住。 看出他眼底的愕然,她又一次低头吻住他,怕他说点什么她不爱听的,那自己可能真的没有勇气继续下去了。 女强上,真尼玛不是人干的事,不配合就算了,还老想着反抗,周可可真的怀疑,若不是他被人下了什么东西,那自己估计早就被掀翻在地,然后被思想教育一晚上了。 谢天谢地! 她使出浑身解数对他上下其动,反正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她没有帮男人撸的经验,但她凭着多年看小h片和h漫积累出来的经验,愣是把林嘉树撸舒服了,唇舌之间也安分了许多。 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手中的性器涨到极致,周可可没敢看,直接掀开浴巾下摆,扶着就要往自己身体里送。 没错,她竟连内裤也没穿。 料想了这玩意儿戳进去,疼是指定的,可都到这一步了,后悔也晚了,何况前戏充足,也不一定疼,或许还很爽。 她这么给自己打气,继续作死行径。 那里早就情动一片,也不知女生的前戏做到什么程度算好,反应觉得下面湿漉漉的,应该可以了吧,害怕林嘉树阻止,她想直接把性器送进去,生米煮成熟饭。 可是只进入一个顶端,她就受不住了,又涨又疼,很强的异物感,整个穴口都在排挤。 疼到小脸扭曲,可疼也不撒手,她微微抬起臀部,把性器抽出来些,来回几次还是不能全根没入,她这玩意儿不仅长还粗,她容量有限啊,她不死心,握着粗大的性器毫无章法的蹭着自己的穴口,穴口被剐蹭的酸软,越来越多的汁水流出,再湿润些应该就行了吧。 狼狈之中,她用余光偷偷瞄了眼林嘉树,不知为何,明明她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一个,却莫名有种惧意。 不管了,他乖乖不抗拒就行,她继续双手握着这根粗大小幅度的进出。 她玩的不亦乐乎,眼眸含春,认真而坚定,躺在她身下林嘉树却动也不动的看着她,眼底分不清是自持还是欲火,似在思考什么,他就是在这样不断的攻势之下,心里防线开始摇摇欲坠。 “嗯…进不去……”她蹙眉,小声的咕哝句,粗大肿胀的性器在她眼中,成了让人为难的东西。看她如此犯难他突然觉得好笑,清醒时候的林嘉树绝对不会这样,可现在他醉了,没有七分,也有五分。 于是双手也听从内心,径自掐住她的腰,下一瞬翻身而起,把她压进沙发里。 若说清醒时的林嘉树多少是个正人君子,那么被下了药的林嘉树又被强压到这种地步,还能坐怀不乱,那他就是不行! 这么个硬件条件了得的男人,怎么可能不行! 何况还有个无所不用其极来诱惑他的小东西,他岂可负了意。 他眼神略带狠厉,居高而下的看着她,以为他要吻自己,周可可抬起身子索吻,可是下身却被异物狠狠闯入。 清晰的感受着身体被一寸一寸劈开,尖锐的疼痛促使她骤然张大了嘴,瘦弱的身子被迫弓起来,无声的抽气,眉间紧蹙,双眸顷刻蓄满了泪,那样剧烈的侵入实在是不好承受。 她初经人事,就被这样粗鲁的对待,实在是,活该!他的目光依然在她脸上,可下面的性器却在有浅有深的抽动。 周可可痛呼一声,被撕裂的感觉逐渐被放大,原来被完全进入是这样的,那种异物感和疼痛感从下面一直向上蔓延,可身上的男人却丝毫不停的顶弄,她无助的蹬了蹬悬空的腿说疼。 可换来的是更深入的进入,她越挣扎,他越使劲,掰着她的双腿,让其大张着分开迭在身上,就着这羞耻的姿势,挺弄着往里送。 “嗯…啊……疼……”她终于忍不住的叫出声,被折的过分的腿疼,腰也疼,被狠狠撞击的穴口和被无情碾过的甬道都是疼的。 她不敢抱他,怕被推开,那时她不仅难堪更会觉得难以坚持,所以她也不上赶着自取其辱,双手无助的攥紧了身下的沙发罩。 此时,两人皆是衣衫凌乱,她身上仅有的浴巾也早就被扔到了一边,她全身赤裸,双乳被撞击的无绪乱颤,一直埋头苦干的林嘉树眼神早已失去了最后一丝清明,双手不自觉的揉捏住她的圆润,触感很好,柔软可欺。 听着她难耐的哼吟,林嘉树心有恻隐,抓住她的手臂,让其环住自己,周可可微微整开双眼,对上男人漆黑淡漠的双眸,不觉得温情却摄人心魄的紧,她一情动,下面不自觉的夹紧。 感受到骤然收缩的甬道,林嘉树头皮一麻,本身里面就过分紧致,她这一夹差点让他直接缴械了。 事关男人的尊严,他重新调整频率,托住她的臀部,把她整个人抱起来,两个人对坐着,结实坚硬的胸膛贴着柔软白皙的胸脯,分不清谁的汗水,皆滚烫的融合在一起,性器插入的角度变了,却仍然保持高频的抽查,这个姿势,使他插入的感觉更强烈,细腻湿润的甬道把内壁上的褶皱一直往性器上压,搅的他不得不用作放缓。 周可可几乎整个身子都坐在他的腰肢上,着他的脖颈软软的叫出声。 “不舒服?”他终于出声,声音微沉,看着她道。 他的动作突然停下,周可可更难耐的蹭着他,喘着气说:“嗯…疼……” 刚才不叫疼,现在怎么会疼,林嘉树识破她的口不对心,狠狠的顶到最深处,顶端搅动着她的穴口。 他不让她好受,她也不甘示弱,一口咬住他的颈侧,咬住不松口,舌尖还狡猾的上下舔舐,她整个身体被撞击的一颤一颤的,咬着他的耳朵说想去床上。 他们的这几个姿势没一个正常的,又在狭小的沙发上,刺激是刺激,终归不能尽兴施展,林嘉树的手掌滑过她的后背,起了密密的小疙瘩,这是冷了,他意识到这些,二话不说抱紧着她向卧室走去。 她身材娇小被如此抱着确实不是什么难事,可问题是两人下面还在负距离接触,他每走一步,那粗大性器都狠狠的摩擦着她的敏感点,那种感觉实在是难受又折磨,拔出来是有多费事,周可可抗议的推着他的胸膛,想让自己抽离一些,却又被压着臀部,送入的更深。 一阵难耐的感觉之后,她躺在了宽大柔软的床上,是林嘉树的床。 把她放在床上,他才把性器抽出来,发出了令人羞耻的声音,让周可可也红了脸,不仅如此,抽出的动作也带出了大量的液体,迅速浸湿了下面的床单,林嘉树站在床尾,慢条斯理的把衬衣脱掉,眼睛还在她身上逡巡。 要死了,周可可耳根也烧起来,把脸埋在枕头里,觉得自己像不穿衣服走在大街上,看他不干正事,她急了,狠狠的咬着下唇,爬起来扑他身上,手脚并用挂男人身上,把他拉倒在床上,翻身压住。 虽然两人已经如此水乳交融,可她心里老是慌慌的,就怕做半路了,林嘉树突然清醒,反悔跑路了。 她还没尝到小说里描写的那种爽到飞上天感觉,不能心软。 软嫩的穴口,已经被开拓了好一会儿,再进去的应该不算难,她跪坐在他身上,把那粗发的性器慢慢吃了进去。 不过刚撤出来没两分钟,那窄小的穴口却又恢复紧致的不像话了,推进有些费劲,龟头一点一点刮过敏感的褶皱,她疼的直冒汗,没等到全部进去,就迫不及待动起来。 她腰肢很软,扶着他的臂膀,小屁股抬起落下,腰肢有规律的上下摆动。 似乎被当成人形按摩棒的男人,审视了她一会儿,喊她“小疯子”。 她确实是小疯子,不停的抬动臀部,柔嫩的花穴有规律的吞吐性器,那种深度交合的愉悦的感觉一点一点渗透到四肢百骸,她觉得舒服,晃的更厉害,仿佛刚才喊痛喊哭的不是她。 她夹的更紧,动的快却不重,更无章法,哪里舒服往哪戳,可这种体内实在考验体力,她累了,动的幅度小起来,后来直接停住,大口大口喘气,满脸不不悦,扭着腰肢小声抱怨:“唔……你动……” 身下的男人脸色不太好,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深邃的五官,可以入画的眉眼,怎么看怎么让人怦然心动。 情难自禁,她低头咬住他的唇瓣轻轻撕扯, 激起人接吻的欲望了又慢悠悠撤离,实在恼人,性器很深的插入,也久久不再抽动,林嘉树觉得自己的忍耐到临界点了。 不知所以的周可可竟然好奇的掐了掐他胸前的两点乳粒,懵懂的问:“这么捏,你也舒服吗?” “不舒服。”男人微微抬腰,把性器狠狠的撞击到她体内,随即挺动腰身,重重顶弄起来。 “呃…啊疼……”周可可赶紧抬屁股,可臀瓣却被巨大的手掌捏住,使劲往下一按,下身有了更紧的贴合,更深的操弄,她眼角挂着泪,双手摸索到两人结合的地方,本是因穴口边缘被磨的疼的厉害,却不小心抓到那团囊袋,也是烫的狠。 这里有男人的敏感所在,林嘉树以为她故意的,捏着她的肩膀,迅速一转,两人又倒换回男上女下的位置,他居高临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周可可也直直的对上他的目光,杏眸中洇着盈盈水汽,她忍下溢出口的呻吟,好一会儿才道:“知……道啊!” 他冷哼一声,捏起她的下巴,审视着看着她,眼中促狭之意明显,脸色也终于没那么冷了:“你这是在犯错误,你的羞耻心哪去了。” 他忘了周可可从小大胆,脸皮更是厚。 “那你会惩罚我吗?”女生说着双腿夹紧了他的腰,并故意粉嫩嫩的胸脯往他脸上送。 作者:这大肉够不够意思!!求收藏珍珠啊 第十章继续车+事后 林嘉树却并未如她的意,只是伸手在她胸上不轻不重的揉捏,这对柔软确实好看,挺翘圆润,拥雪成峰,红蕊可人。 他掰着她白嫩的屁股,身下一刻也不停,凶狠的抽动,遵循着本能进行原始的汲取和掠夺,女生被撞的只会娇滴滴的哼叫,叫也不敢大声,或者不住的摇头,偶尔泻出口的呻吟竟也千娇百媚。 叁分蛊惑,叁分药效,叁分本能,他低头主动吻住了她,微凉手指在她身上肆意,但总像带着点克制,她朱唇未张,一副沉溺在情欲不能自拔的模样,他心中一动,不自禁的在伏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的红痕。 “嗯痒……轻……”他动作并不温柔,她是疼的,可就算疼也带着令人刺激的兴奋,于是她小小声的喊,手掌轻轻推着他,嘴下轻些,下面动的也轻些。 其实他插的并不重,比在沙发上差远了,她哼哼唧唧,撒娇而已,这副样子实在是纯情又淫荡,和幼时常跟着他喊嘉树哥哥的小姑娘无论如何也重合不起来,看着长起来的小妹妹,如今竟在他身下雌伏婉转,他实在难以接受,可偏偏又是自己亲手变成的现实,林嘉树闭了词眼睛,下身的动作突然暴戾起来,房间里肌肤撞击的声音愈大。 她无意识的咬唇喘息,脖子绷紧了扬起,锁骨上的汗珠滑落,不知要流向哪里,她身子颤的厉害,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别……” 不成句的话刚出口一个字,便被堵住了唇,被迫只能发出呜呜嗯嗯的娇吟。 那样粗硬的东西一下下,高频粗暴的磨过她的敏感点,实在难以忍受,接吻也不能缓解,可是又痛又有舒服,她被插的溃不成军,扭着身子要躲避,身子却被死死按住,接受着凌辱。 “嗯……不…要了……”她难受的哭出声,那里十分难受,似要到未到,似溺水之人拼命挣扎,想要一块浮木,她双手乱抓,攀附着他后背的指尖突然用力,脑中白光一闪,她哭喊着泄了出来。 感受到突然紧致的内壁,林嘉树也没有坚持,数十下后喷薄在她穴内,很烫,烫的她身子不住的抽搐。 高潮过后,林嘉树重重喘息,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才翻身躺在她身侧,半软不硬的性器一抽出,下面带出大量不知名液体,暗红的阴部早已泥泞不堪。 感受着那里的异样,周可可动也不敢动,小死过一次,气若游丝的靠在他怀里。 他身上的味道让她无限沉沦,感受着他环着自己的力道收紧,她被咬着红唇,心跳又加了一个码。 实在太累,又是凌晨,她以为两人会交颈而眠之际,林嘉树却重新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摇着头后退,却被扣着腿拉到男人的胯间,就着湿滑的液体,又一次毫无阻碍的插了进去,大量的液体和坚挺的性器严实合缝的充斥着狭小的甬道,她骤然睁开眼,那里实在是涨。 他双目猩红的盯着她,毫无节制的操弄着,把他欲火勾起了,怎么可能一次就罢。 开始随她,结束可不是她说的算。 “你……怎么又……”她呜咽着抗议,却没有换来任何怜惜。 她说疼求他轻点,可他却更狠的大开大合,开疆辟地毫不心软,第一回他是动用了全部的忍耐力才没有不管不顾地操干,接下来他也没必要有所顾忌了,反正最后她会爽的。 她偶尔也呻吟出声,那副媚态横生的表情让他体内的施虐因子爆发,大力捏着她胸前的圆润,逼她发出更多的求饶。 她眼睛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就那么动情的看着他,他的唇上有几个泛红的齿印,而那被他压抑在喉咙里的杂乱喘息,听起来是那么的色情又禁欲。 对上她的目光,他呼吸一滞,抽查不停,却强迫她转过身,背对着自己,翻身的搅动和后进的深入,让她早早缴械,可他却未释放,持久的可怕,像个食髓知味的怪物,动作粗暴的可怕。 有了对比,周可可才知道,前面的他有多克制了。 这个男人正常的发挥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两次都是后入,后来又折腾了其他姿势,林嘉树早已经失去了理智,自己怎么爽怎么来,动作时而粗暴时而温柔,仿佛是体内有两个人格在拉扯,他说不上清醒,却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她双目紧闭,早已累的虚脱,自我放弃的任予任求,身体却又被摆出一种非常适合性爱的状态,一次一次承接着他的侵入。 一次次狂风暴雨的激烈之后,两人一觉睡到八点。 林嘉树有生物钟,虽然因为太累有所延迟,但多少起了点作用。 怀里怎么抱着个女人,体型差的缘故好像她本就这么嵌在他身体里,看清模样,林嘉树大惊失色,可还是迅速冷静下来,昨天的记忆慢慢恢复。 关于那一切他都是有印象的,这就是那催情药水的厉害,并不是意识全无,而是让你清醒着沉沦。 他一动,周可可也醒了,腰腿酸疼自不必说,但下面被清理过了,应该也是洗过澡了,不过她没有印象了。 被子里是熟悉的气息,是林嘉树身上的味道,气味好闻的让人小鹿乱撞,她深深的嗅了一口,从小到大,林嘉树都能给她无限安全感,是玩伴,是哥哥,是青春期的思慕对象,现在她成了他的女人。 已经下了床的男人,半身赤裸,后背上有不少长短不一的红印,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一直向腰身蔓延,再往下就非礼勿视了……昨天晚上就是这具身体让自己欲仙欲死的,周可可脸烧起来,把头埋在被子里。 差不多到第叁次后半部分她就累的要昏过去了,只记得最后睡着了又被折腾醒,她紧紧着环着他的后颈,小声哼吟着,求他快点射,一声一声的唤着嘉树哥哥。 后面,他很快释放出来,男人带着重重的喘息埋在她的颈窝,和滚烫的汗珠一起落下的还有那声“可可。” 可惜他自己都没意识,她自然也没听到。 她不记得两人具体做了几次了,反正他射的挺尽兴,说他没被下药,她是绝对不信的,哪有男的真的能一夜七次,这不逼着人英年早逝,精尽人亡嘛。 幸亏就这一次,要再来几次她受不住不说,林嘉树也得死在她身上,那俩人可得在a大出名了! 林嘉树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黑色得体西装,剪裁考究,又恢复了那个衣冠楚楚的老师形象。 直到此时,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可是总不能一直装哑巴吧,周可可先忍不住了:“我昨天晚上,喝酒了,喝多了……” 一出声,嗓子哑的不像话,正在理袖口的林嘉树也终于肯把眼神分给她,事已至此,睿智如他也不知该怎么面对,更谈不上妥善处理。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和周可可上了床,至少没想过是以酒后乱性的形式,无论是谁主动,都是荒唐的,毕竟他也没控制住自己不是。 “我……抱歉。”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温度,神情也绷的紧紧的,说完出了卧室。 突如其来的道歉周可可一愣,昨天她那赤裸裸的勾引,热情似火的生扒直扑了,怕被骂所以先发制人,归结于酒精惹祸。 难不成他不记得昨天的事了?以为是自己色欲熏心,强占少女? 一脑子一用又疼起来,连带着全身都酸疼,这下从头疼到脚了,她正抱头反思,林嘉树推门进来,放下一杯温水。 和熟人一夜情也太尴尬了,两人都别扭,尤其是林嘉树这冷冰冰的态度,让她总觉得自己犯了什么罪无可恕的大罪,可是他明明后面发了疯的那样啊,她也算肉债肉偿了啊,这档子事女生怎么说都吃亏,他明明比她爽的多。 “……你昨天怎么了,是不是被人……算计了!”周可可没敢动那杯水,咽了几口唾沫,喉咙才没那么疼,要不是对方是林嘉树,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被迫帮他口了,不然怎么一吞咽也真疼,肿了似的。 林嘉树并未开口,把水杯往她面前推了推。 确实,也没什么好谈的,一夜情就得有一夜情的自觉,可他一沉默,周可可的眼神不自觉的黯淡下,一点一点的重新缩回被子里。 虽然害怕他发火指责,可最熬人的是一言不发,沉默有时候真的很残忍,带着未知和耻辱。 “把水喝了,嗓子哑成什么样子了。”看她像个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被子里,林嘉树催促,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气氛更尴尬了。 “我的衣服呢?”周可可突然围着被子嚯的坐起来,也一副不于多交谈的神色,“我要回学校,十点有考试。” 她一提到这个,两个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被迫在眉睫的焦灼缓解了,因为已经快九点了。 她匆匆套上裙子,看到她那一脖子一胸口的红紫,林嘉树喉咙一耸,不自然的转过脸去,又一次不耻于自己的禽兽行为。 看他那副难为情的样子,周可可想冷笑,在这纯情什么劲呢,昨天晚上在自己身上起伏耸动的不是你啊。 穿上衣服就搁这扮演禁欲的正人君子啊,她边穿鞋子还不忘狠狠瞪着他的背影,开了门要往外走,被林嘉树拉住了。 林嘉树把她送到考场教室的楼下,时间才九点半,两人都没吃东西,想到周可可更是水都没喝一口,林嘉树从车里找出备用的小饼干,周可可没接,先看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相撞,他先转移了视线。 她垂下眼眸,伸手接过,无意蹭到他的指尖,他如临大敌的立刻松了手,这边周可可还未拿稳,饼干砰的一声滚到车上。 周可可心中一刺,若无其事的俯身捡起来,打开车门,下了车,摇摇手中的饼干,还不忘说一句:“谢谢啊,林老师。” 没有揶揄,只有郑重,林嘉树心里却更不是滋味,她一离开,男人重重的靠回座背上,胸口像团着一口气,憋的他烦躁,脑子一涨一涨的,这荒唐的一夜,一时不知道该怪谁。 他从来都能头脑清晰的处理各种难题,可学习和工作中的游刃有,余丝毫不能帮他处理感情上的事。 和青梅竹马的小妹妹一夜情了,谁能告诉他,这题怎么解! 第十一章林老师属花的么,这么招女人 他那边思绪混乱,周可可也好不到哪去,本来还能沉的下心来答题,可没过几分钟就坐不住了,下面像是来大姨妈似的,一直有东西往外流,一股一股的,吓的她动也不敢动,而且那里本来就肿着,坐的久了也磨的疼。 好容易熬到全部写完,想提前交卷,又被告知校里巡考的要来了,暂不被允许提前离开考场。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周可可捂着肚子坐立难安之际,巡考员推门而入,看着得有十来个,个个人模狗样,西装革履。 林嘉树竟然也在其中,不是她眼尖,是他在一众谢顶发福的中年男人里过于乍眼,看他好像看到自己了,周可可赶紧挺直腰板,装作认真写字。 低头垂眸的女生,微卷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肩膀胸口,周可可从来都是束发,爱扎高马尾,却偏偏考试时随意披发,自然是有原因的,脖子上的红痕在垂落的发丝里若隐若现,林嘉树尤其知道那是什么,双唇紧抿,极其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巡考领导略站站就走了,可是考试也没几分钟结束,周可可索性忍到了最后,出了考场,手机开机,上面有舍友的电话,昨天她突然离开,又一夜未归,确实需要好好编排个理由。 这边安抚完舍友,周可可刚挂断电话,林嘉树从外面进来,手机拎着一袋子东西。 不可否认,虽然对他还有气,可一看到他,周可可心跳止不住的加速起来,之前是贪图他的脸,经过了昨晚,又迷上了他的身体。 真有够没出息的,对上他的目光,周可可笑着迎上去:“是来找我吗?林老师。” 林老师,闻及这个称呼,林嘉树眉尖微蹙,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淡淡的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果然男人都是拔屌无情的玩意儿,昨天之前还对她笑容和熙呢,现在脸是磕冰窖里了吧,周可可心中妈卖批,面上笑嘻嘻:“林老师对炮友还真是服务周到啊。” “你……别胡说。”林嘉树眉拧的更狠了,赶紧环视周围有无学生。 “怕什么呀,难道我说错了”周可可幽幽的瞧了他一眼,接过东西就走。 林嘉树也没拦她,只是跟着她出了教学楼,踌躇片刻,终于开了口:“你昨天为什么来找我,还喝了酒,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周可可忍着身体的不适,走的飞快。 “是不是失恋了?”结合她昨天的举动,林嘉树很难不往这猜。 周可可突然停住,饶有思索的打量着他:“真没什么事,再说,能有什么烦心事是一炮解决不了的。” “何况炮友还器大活好,很持久。”观察着脸色变难看的林嘉树,她犹嫌不足的又补上一句。 可把林嘉树噎的不轻,谈话不欢而散。 自这天后,两人像是冷战一样,默契的谁也没再理过谁,微信没再聊过天,学校里偶尔碰面也装不认识。 周可可以为他是怕她纠缠,林嘉树以为她不愿看见自己。 如此过了两周,学校举办迎新晚会,虽然已经十一月了,但学校说是迎新就是了,毕竟和那些迎新与元旦一起办的学校来说,他们学校的迎新还是早了。 文学院一共出了俩节目,其中有周可可参与的民族舞,彩排了几次,一切正常,正式演出的下午,是带妆彩排,大礼堂后台,一个个奇装异服,弄粉调朱,一切紧张有序的进行着,如果没有看到林嘉树的话。 周可可正对着镜子调额饰,镜面却映出那张熟悉的脸,他也看见了她,两人是在镜子里对视的,皆是一愣,周可可倏然回头,真的是他,还以为是幻觉。 她不该回头确认的,隔了半个月,头一次距离这么近,却是无话,她紧紧的攥紧了手中的梳子,心跳的无以复加。 心里想着一会儿林嘉树和她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可是这人十分沉得住气,愣是不见开口,周可可气的想主动说话。 相顾无言从没有持续很久,舞台的工作人员过来给他讲上台事宜,两人边说边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周可可默默的转过头,继续若无其事的化妆,手却一直抖,不禁暗啐自己:“真有够没出息的啊周可可,你怂上瘾了还!” 晚会临开始才知道,林嘉树是本科的教师代表,要发表讲话的,这些周可可无意打听,可关于他的讨论却一个劲儿往耳朵里钻,听着大一的小姑娘毫无顾忌的表达爱慕和激动。 民族舞安排在节目中间时段,表演的很顺利,掌声雷动,周可可下了台却径自走向了观众席,前五排有嘉宾席,专门为校领导和演员安排的,她找了个空位坐下,她看了节目单,林嘉树的讲话还在后面。 她为什么非要听这个枯燥形式的讲话呢,是因为她看到节目单上,本科教师代表除了林嘉树还有一位女老师。 主持人报完节目下场,另一面林穿着优雅礼服的女人挽着林嘉树上台,就知道不简单,周可可牙咬紧了后槽牙,刚才后台的时候她就看到林嘉树和一个女人交头接耳的说话,有说有笑,原来是搭档。 这位女教师应该有叁十岁了,为了和林嘉树搭配,妆发都往年轻里搞,可成熟的韵味是化妆遮不住也画不出来,掩盖特色张扬短处,反而有点格格不入。 周可可看的眼睛都绿了,尤其下场的时候,林嘉树还帮他理裙摆,绅士至极。 周可可忿忿的离了场,她嫉妒的要命。 晚上十点半,林嘉树从学校礼堂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坐上车,手刚摸到方向盘,身体就被一股强力袭住,紧接着扑面而来的热气,嘴巴贴上了一片温热柔软。 不过一秒,林嘉树剧然撤回,后背抵在车门上,单手钳制住偷吻的歹人。 “疼疼疼啊……”被反拧住胳膊的歹人终于出了声。 林嘉树深深的看着她,过了两秒才松开,一开始他确实没意识到车里有人,不过,被吻上时,熟悉的气息和味道,他想猜不出来都难,正是因为猜到是她,他手下留情了许多,不然就她这小胳膊小腿的,他的条件反射也能把她弄哭。 周可可揉着手腕和肩膀,气冲冲的:“林嘉树,你公报私仇。” “怎么个公法,又怎么个私法?”男人整了整衣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车内没开灯,却也不暗,外面四面八方的路灯投射过来,并不算宽敞的空间内光线明暗的刚好。 面对他的质问,女生熄火了,扣弄着手指,不说话,完全不似平时那版咋咋呼呼的模样。 “你怎么藏这了。”僵持不下,林嘉树只得开口。 “我愿意。”提到这,周可可顿感委屈,转而又阴阳怪气的语调:“林老师艳福不浅啊,身边总是有这么多女人。” 林嘉树手臂随意的搁在方向盘上,继续前面的问题:“你怎么能进我车里?” 周可可不乐意了,也坚持:“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林嘉树无奈的说:“什么女人,她也是你们老师,我们只是同事。” 一想到后台,两人甚是亲密的说话,周可可急脾气上来了:“什么我老师,她一个外院的,轮得着是我老师吗?” “周可可!”林嘉树眉间一压,不懂她在闹什么。 连名带姓,语气很重的喊出来这叁个字,周可可鼻子一酸,闷闷的掰手指:“又是同事,上次吃饭那个是,难道医院那个也是!怎么女同事都爱围着你转啊,你是花啊!” “医院那个?”林嘉树猛地想到什么,“那天你也在医院。” “对啊!无意撞见,放心,我嘴严着呢。”周可可撇撇嘴,语重心长起来:“深更半夜,和异性出现在医院,要是传出去……林老师这可对你师德有损啊” “深更半夜,把喝醉了酒还是学生辈的异性领回家,这要是传出去,我恐怕才师德有损吧!”林嘉树不甘示弱。 “那不一样啊,咱俩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情谊在!”周可可不愿意和那些女人相提并论,气呼呼的说,“别岔开话题,你看,光我知道的都叁个,你吃的消吗你?” “可可!”林嘉树语气严肃,目光相对,她丝毫不惧,他暗叹一口气,语气和缓的道:“哪有叁个,和吃饭是一个人。” 这才是周可可咄咄逼人的重点,她立刻问:“女朋友?” “不是” “那和之前给你打电话那个是同一个人吧?” “应该是吧!”林嘉树漫不经心的说,按了按太阳穴,迎新晚会的立体音响吵的他脑仁还嗡嗡的疼。 “看样子是喜欢你的了。”周可可咕哝一句,“你们上过床啦?” “你问的太多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那我总得打听清楚吧,我可不想炮友私生活太混乱,影响身体健康。” 她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不知那个词触碰到林嘉树敏感点,脸色迅速沉下来,郑重声明:“那次是意外,不是炮友。” 周可可心一横,闭着眼睛直接说出来:“我不,我现在就想和你再续炮友前缘!” “你别发神经。”林嘉树明显不悦了。 从前她虽然学习一般,小毛病一堆,但总归是乖的,会犯小错误但大错从来没有,不知多年不见,怎么变得如此……大胆 “下车!”他按下她那边车门开关,直接下了逐客令。 周可可要能听话就怪了了,她也上了头,身子探过来,胳膊攀附在他肩上,连啃带咬的亲一口,她脸上还带妆,被推开时,口红蹭到他的衬衫领上。 第十二章打响了第二炮(又是四千字的肉) “开车,带我回你家。”周可可无赖起来,“快点” “周可可,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怎么无理取闹了,林嘉树,你现在装什么正经啊,那天……那天把我操的死去活来的不是你啊……”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随口就说出这样的话!”林嘉树压低声音斥责,扯动嘴脸的异样一抽气,虽是斥责,无奈更多。 “我怎么了,这话我又没对别人说话。”周可可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胸口和耳蜗,饶的人心神不宁。 “不开车是吧,那好,车震吧,反正这是你们学院楼附近。”周可可咬了咬他的耳垂,哈着气声说,吃准了他拿自己没辙,更加口无遮拦起来。 “你硬了。”她语气笃定又挑衅,指尖轻点他胯间。 林嘉树陡然并住双腿,捏着她的手腕高高举起,防止她作祟,意识到她说谎后,又气又恼:“你……” “怎么啦!现在不硬一会儿也会硬!”女生大大咧咧,毫无愧色。 察觉到她的头有往下的趋势,林嘉树顾不得斥责,赶紧制止她,两人你来我往的举动,不知谁按到了远光灯的开关。 本来平平无奇的车,停在车位无人注意,这一开远光灯可招摇起来了。 林嘉树也惊了,赶紧关了,庆幸不是放学高峰期,正惊魂未定之际,身上的重点一下子消失,刚才还肆无忌惮的女生整个人缩到副驾驶座的空隙里。 这个点校园没几个学生,但不代表没有老师……林嘉树向左缓缓扭头,地环学院的书记过来了,他本是找自己的车,远光灯却让书记看清了林嘉树,两人的车紧挨着,车窗降下来,热情的向他打招呼,林嘉树颔首问好,面色从容淡定,说着话还不经意的理了理上衣,幸亏天色暗,领子上的口红印不明显。 书记急着回家,寒暄了没两句便驱车离开,在座位一侧挤着的周可可实在难受,腿都要麻了。 “出来吧!”林嘉树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这丫头果然个色厉内荏的,他拧动钥匙,发动车子。 “去哪啊?”周可可揉着小腿,明知故问。 “把你卖了?”林嘉树转动方向盘,若无其事的说。 “卖给你吧?”周可可狗腿子的靠过来。 “躲什么,刚才不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嘉树专心开车,还不忘揶揄她。 “我……我这不是考虑到你的脸面嘛。” 林嘉树神色不辨,只是把油门踩到最底。 车程很近,林嘉树真的把她领回了家,不同于第一次的疏离,第二次的癫狂,但同样的都是紧张。。 “下来吧!”车子停在楼下,熄了火。 周可可下了车,打量着周围没人,一下子跳到林嘉树怀里:“快点,快走。” “下来!”林嘉树又蹙起眉头,却是下意识的托住她。 周可可说:“到家了,我就下来。” 实在是拿她没办法,林嘉树只得照做。 回到家,灯还没打开,怀里的女生突然抱准他的脸,没轻没重的吻上来。 他虽被动,却没躲开,谁让这人都挂在自己身上呢,不能扔了吧,他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想我吗?”两人额头抵着额头,气喘吁吁,周可可小小声的问,“这么久了,你都不理我。” “是你不理我好吧,看见我老远就躲开。”林嘉树无奈。 他后仰着头要躲,她却凑的更紧,蹭着两人的鬓角,有一下没一下的像撒娇。 男人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好了,到家了,下来。” “就这么想让我离你远点。”周可可声音很小,收敛了神色,眼底有一丝受伤。 林嘉树当没听见一样,把她轻放在沙发上:“别胡闹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小孩子才有胡闹的资格吗?”周可可仰着素白的小脸看着他,“你真的把我当小孩子,也不会对我做那样的事了,做一套说一套的伪君子。” 良久,林嘉树才开口:“那次是意外,你我都有错,不会再发生。” 周可可突然起身,扯着他的衬衣,指着脖侧一处说:“我咬的疤还在呢,你能把发生的都抹去吗?” 说着不管不顾的照着旧痕又下了口,力道把握得当,咬出血丝为止。 “不止这一件。”周可可口不择言道,“我还有那天我们床上的视频,你想不想看,算了,你肯定都不敢看,胆小鬼林嘉树。” 她如此疯魔,林嘉树眼神如炬,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仰视起自己:“周可可,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拍着玩儿不行啊!难道你怕视频泄露出去对你这个大学讲师的正人君子形象有损啊……”对上他越来越冷的眼眸,周可可有了一丝害怕,咽着口水,继续嘴硬,“我反正这辈子也只有这一次,我就留作纪念而已。” 空气死亡一般的静谧,周可可说:“现在你是真硬了,因为我硬的。” “够了!”林嘉树眼神冷的想杀人,这小疯子,是上天派来惩治他的恶魔吧,用力她扔沙发上,“就这么想让男人上你!” “好,我成全你。” 初相逢,还是她畏他,如今竟然他也有了怕头。风水轮流转,到底还是心中有愧,如今这五分愧意也被磨损的干净了。 林嘉树漆黑深邃的眸中像凝着千年寒霜,薄唇紧抿,他气的不仅是她随便拍性爱视频,有泄露风险,更气她的不自重,拿这种事当儿戏。 坦白来讲,已经28岁的男人,对性爱并不抵触,甚至也能容忍一夜情,男欢女爱,各取所需而已,可偏偏对象是她,总是以一种捉摸儿戏的态度。 他心里窝火,她却不知死活的要扯他的衣服,男人气极:“你是学生,一个学生知不……” “又来说教,您言重了吧,还是老师的职业病,可我并不是你的学生,你情我愿而已,再说学生也是成年人了,况且你又不是随随便便的臭男人。” 好一张利嘴,把林嘉树堵的哑口无言,理智告诉他要推开,可脑子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要惩戒他。 林嘉树暗叹一声,这小疯子上辈子一定属罂粟的,明知致命却又上瘾。 他面无表情的迅速把她的衣服脱净,居高临下的质问她:“你还和随随便便的?” 周可可只顾着摇头,双手遮着胸脯,一个衣冠楚楚,一个全身赤裸,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气势不足。 他的眼神更暗了,等不到回应,直接打开皮带,抽出那根不知道什么时候硬的巨物,对准穴口直接刺了进去。 她疼,扭着身子挣扎,他钳住她的胳膊,高高扬起,固定在她头顶的位置,掰开她的双腿,要更进一步。 “我举个例子而……嗯疼啊……”没有任何前戏,直接进入,周可可疼得泪都要出来了。 “刚才就吵嚷着做,到现在还没湿……”林嘉树抽出已经进了一半的性器,换了根手指进去。 刚才又惊又怕,还说了这么多话,即使湿了也干了,周可可怂怂的腹诽。 “唔……你把衣服脱了……”感受着手指在体内深入,指关节磨过敏感的内壁带来阵阵战栗。 现在不吵着疼了,要求还真多,林嘉树刚要解纽扣,周可可就扑上来帮他。 两人很快“坦诚相见”,周可可抱着男人的脖子,激烈的接吻,她穴内的手指从一个变成了两个,里面幽深温热,仿佛要把手指融化在里面,不多时已经有滑腻的液体流出。 湿的倒快。 “想做?”他抽出手指,上面裹了一层的透明液体。 他故意让她看到,周可可不出所料的羞耻不已,别过脸不看,男人却不依不饶,捏着他的小脸强迫她和他对视。 “少又装正人君子了,你们男人不都个个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周可可也不是个省油的。 性器抵着微有翕动的穴口,红中泛粉的花瓣盈了一层水渍,他却不急着动,慢条斯理:“你是想做,还是想和我做。” 她咬着下唇,不说话。 他却有的是法子让他开口,不大会儿她喘息着回答:“你……你啊……” 林嘉树这才把性器慢慢推进去,嘴上还不忘揶揄:“小淫魔。” 周可可听得一阵气血翻涌,下身涨涨的,又酸又舒服,又一时说不出话来,狭小的阴道被硬物摩擦顶弄,小小的花穴被撑满,他撞击的速度不快,却每一次都很深,让她只想放肆呻吟,可在她身上耸动的人是林嘉树,那种羞人的声音无论无何也叫不出,她怕他不喜欢,虽然这是情难自制下的自然现象,却总有这么几分淫荡的意味在里面。 她只能微微张开嘴,无声消化,身体被撞击的不停颤动,她攀附着他的脖子,寻找他的唇,着急吻住,汲取水分,压抑吟叫。 她实在瘦,腰上没有一丝赘肉,皮肤白皙紧致,无不透出少女的稚嫩和美好,随着他的撞击,乳峰上的红蕊随着她的动作颤动着,荡出晃眼的乳波,诱惑过于致命,他不自禁的低头含住,轻轻撕扯舔舐。 “不要……痒……”她闭着眼睛抗拒,身体却诚实的挺着胸脯往他嘴里送。 上次林嘉树只顾施展自己的暴虐,惩罚她的放浪,几乎全程都在做着活塞运动,又狠又重,不然就是大力的揉捏她娇嫩的胸部,没有什么其他温存的其他动作,这次竟然也……她咬了咬唇,下身不自觉的一缩。 男人半跪在她身上,褐红的性器不停在抽动,她这一收缩,把他夹的头皮发麻,他扶着湿淋淋的肉棒从她穴内缓缓撤离,又重重插入,性器和穴口的交汇处过于湿润,不时的有液体溅出。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闷头干事,像做一件精密实验,认真严肃,很重的喘息却透露着他的急躁,实在是有点性感,周可可心头一动,毫无意识的收缩着下体,性器进出受制,林嘉树轻轻皱起眉头。 对上他的眼神,周可可立马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没说话,回应她的却是更重的抽动,花穴已经完全适应了性器的存在,也被完全操透了,两人身上都渗出细密的汗。 他剥开她汗湿的碎发,动作温柔轻缓,和他抽动的粗鲁截然相反,她缓缓的睁开眼,双颊绯红,连眼角都沾染了颜色,四目相对,耳边回荡的事耻骨相撞,性器相交的啪啪声,靡靡之音,实在羞耻,空气里都是情欲的味道。 收回她脸颊上的手,林嘉树懊悔于自己的情不自禁,掐着她的细腰,更快的动起来,快射的时候才想起没有带套。 他单身多年,又刚搬过来,除了她,就没有别的女人来过,上哪里弄套,可是安全措施必须得做好,上一次是意外,两人都没买意识,才稀里糊涂的……紧急避孕药副作用很大,自然不能多吃。 察觉到他的动作迟缓,她软若无骨的手在他胸膛画着圈圈,喘息着问:“怎么了?” “家里没有安全套……”他脸色犯难,临近关头,只能外射了。 不愿他离开,她夹紧了他的腰,在他耳边轻轻说:“射里面吧!” 她的话无疑不是催情迷药,他猩红了眼,用舌撬开她的贝齿,搅弄着她的舌头,她的味道,她的气息,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最后还是射在了外面,反正沙发罩也该洗了,他抱着她去洗澡,原想一次就结束,可是干柴烈火,怎能罢休,直接从浴室烧了起来,身形交迭的两人紧紧缠在一起,在浴缸上撞一下,又在洗手台撞一下,最后她是被摁在墙壁的瓷板上后入的,可她哼哼唧唧,扭着腰说累。 作者:新年快乐! 第十三章折腾病了 就着结合的姿势,一路艰难的回到床上。 她被迫趴在床上,腰部被高高的捞起,穴口被撑成能容纳巨大性器的地步,薄嫩的花瓣被磨的发红,可怜兮兮的匐在粗大的性器上。 周可可喜欢面对面着做,她想被他抱着,可她刚一扭身子,性器差点没滑出来,里面过于湿润,于是她臀部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啊……疼……”她痛呼。 他顶弄的丝毫不留情:“忍着!” 身体被固定成屈辱的姿势,她不得不高高的翘着屁股,承受着一次又一次激烈的撞击,她埋在凌乱的被单里,双手紧紧的攥住,自觉羞耻,却对男人的要求都无条件顺从。 大概是察觉到这个姿势容易不舒服,他挟着她的肩膀把人翻了过来,性器却还保持着插入,这么个硬挺硕大的东西在体内搅动,她当场就要泄了,难耐的发出一声娇吟。 她目光已经焕然,却还是伸出胳膊抱住他,柔软的腰身弓起,像是迎合他的动作。 下身被剧烈的顶弄,让她微微蹙起的眉,想叫又使劲地咬着唇,嗓子里却偶尔能泄出压抑的哼吟,整个身体被撞的花枝乱颤,看着身下的女人,林嘉树失控得不行,也不说话,只是窄臀更大用力,更深地插入,几乎要把人干穿。 她前面忍着不叫,后面想叫也叫不出来了,只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肩膀以下全部不在床上,被高高的架起,摆出以适合插入的姿势,两人身上都是汗液,结合处更是糜乱,周可可脸颊上满是泪痕,她闭着眼睛昏死过去一样,脑中是一片空白,快意铺天盖地将人整个吞没,她快窒息了,身体有些发直了,像被人从云层扔下,强烈的失重感和一阵阵的刺激和快感。 下边不停地收缩,紧紧绞着他,林嘉树额角一直在淌汗,她夹的太紧,艰难的拔出,出来的那一刻,铃口喷出大量乳白液体,就挂在她的穴口和稀疏的毛发上,慢慢往下滴落。 周可可的意识刚刚有一点点回落,下体还在哆嗦,粉嫩的小穴一张一合的空虚,从里面流出晶莹的汁水,和男人乳白的精液汇集,不禁如此,大腿,小腹,臀部都是这种交汇物。 林嘉树闷声喘息,盯着她的腿间,双眼猩红,却又强制转过脸,脸色十分不自然。 周可可也是大口大口的喘气,实在是爽死了,爽的她想哭。 清醒状态下做这种事,两人身体的所有都能清楚感知到,声音,喘息,心跳,和他在自己身上的失控和疯狂,这些比那些生理快感有过之无不及。 下体不算疼,更是麻木,动了动腿,腿也是麻的,腰也断了似的,她还未开口,一道身影笼罩下来,林嘉树抱起她去洗澡。 他突然如此体贴,周可可又别扭了,害怕他又起了性致,她强撑着说要自己洗。 “我看你还有力气!”男人语气凛冽,似是威胁。 “没……没了”周可可怂的要死,扶着墙壁勉强站直,让他清理。 两人洗完澡回到床上,已经是后半夜了。 一场性事,清醒至极,淋漓尽致,就是持续的时间长了点。 两人平躺在床上,久久无人说话,本来累的睁不开眼的周可可却莫名兴奋起来,心脏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周遭死亡一般的静谧,这突兀强劲的心跳声自然也惊动到林嘉树,他微微转过脸。 他质疑的的视线让周可可甚是不安,双手抚在胸口缓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消停。 “它非要跳这么快,我……也控制不住。”周可可悻悻开口。 “你……”林嘉树若有所思,“你是不是心脏不太好。” 他记得上学时候,她老请假来着,课间操也不常跑。 周可可闻言一顿,侧着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身子侧了过去,留个后背给他。 她一翻身,被子滑下来半个,他伸手帮她盖上,周可可又故意往床边移了移,被子又滑下来。 “别胡闹,不盖被子睡觉会感冒!”林嘉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感冒我乐意,你干嘛要管我。”周可可翻过身,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人。 林嘉树语气波澜不惊:“周伯母还有我妈都托我好好照顾你,你说该不该管你。” 他的话正经又好笑,周可可噗嗤一声:“正好啊,你看你照顾的,都照顾到床上去了,你说阿姨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她说着裹紧了被子,咯咯的笑,还把林嘉树那边的被子带走一半。 她这一提醒,林嘉树眼神却变,两家人相交多年,且不论父母辈之间情谊如何,他和周可可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却弄成这样,如何收场。 背德感总能带来了莫名的刺激,女生身上好闻的体香和肆无忌惮的靠近,一起摧毁着他的理智。 他不排斥和她做爱,更是因为还挺享受,才不能如此放任,可一次可以归结于意外,药物刺激,酒精影响,可这一次呢,他是完全清醒状态,竟被她叁言两语撩拨的如此失控,最重要的是他不仅是难以自持,更多了几分食髓知味。 想到这,林嘉树又烦躁起来,伸手把床头灯暗灭。 被子底下,周可可却慢慢她手移过去,找到他的一直手,十指相扣,放在两人身体中间。 也不知他又没有睡着,竟然没有甩开,周可可心满意足的睡去。 半睡半醒之际,周可可被轻轻拍醒,她揉了揉眼睛,想睁眼,眼皮却像黏住一样,索性都翻个身继续睡。 “醒一醒,你是不是发烧……”耳边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听她不说话,男人的手又探了探她的额头和脖颈,不满意被摆弄身体,她耸着鼻子躲避,眼皮还是沉的睁不开。 “身体很烫,快起床,吃点退烧药。” “女生体温本来就高的,比男生……”她咕哝着,又睡了过去,这次差不多是彻底的昏睡过去。 第二天,周可可是被渴醒的,床上只剩她一人,昨天的情形一点点重现,她也又心虚起来,昨天口不择言了许多,就怕他秋后算账,毕竟林嘉树的辩论能力从小学就初露锋芒的。 正要下床,看见床头柜放着一杯水,她也不管烫的凉的,捧起来一口饮尽。 “还难受吗?”听到卧室动静,林嘉树推门而入。 “不难受啊,我就是有点渴。”周可可没心没肝的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小脸却是苍白,完全不似昨天张牙舞爪,咄咄逼人的样子。 怎么就被个小女生叁言两语弄失控了,还禽兽到如此地步,林嘉树有片刻的懊恼,也不是磕了药,怎么偏偏做那么狠,她无意识呻吟时一直叫小声林老师,不知是不是故意报复他,她越这么叫,他冲撞的越厉害,想让他住口,听到她这样的叫,却又愈发觉得刺激。 林嘉树先一步移开视线,把杯子拿走,又接了杯水进来,手里拿着药:“先把药吃了” “什么啊?”周可可瞄过他的手心,大惊失色,“避孕药吃这么多,你要害死我啊!” “感冒药!”林嘉树脸色一冷,把药塞她嘴里,又把水递给她。 苦涩的感觉从舌根蔓延,苦的周可可五官都移了位,赶紧喝一大口水才吞下去,吃完又抱怨:“这水烫嘴。” 原不如刚才那杯温温凉凉的解渴。 “小口喝。”林嘉树淡淡睨了她一眼,“一会儿再量量体温。” “我昨天发烧了啊。”周可可捧着水杯,小口慢饮。 “嗯” 大概是回想到昨晚的事,林嘉树脸色不自然起来,心中更觉愧疚了。 “也不能全怪你,别太自责。”周可可安慰道。 不劝还好,一劝俩人都不自在起来,视线飘忽,四处游荡,又撞在一起。 谁能想到做爱还真能做发烧了啊,做的时候满身是汗的,也没觉得冷啊,周可可觉得真不能怪林嘉树,大概率是这几天紧着排练,又给老段鞍前马后,累着了,毕竟昨天演出服又那么清凉。 不过她没再继续说,男人的愧疚可以利用起来,至少别又说什么她不爱听的话了。 穿着林嘉树的t恤,周可可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晾起来,药效上来了,头昏沉沉的,打算再去补会觉,林嘉树在厨房准备做午饭。 没错,现在已经中午了。 迷迷糊糊要睡着之际,门铃响了,还持续不停,小型二居室本来就不大,卧室里听的一清二楚,周可可清醒了,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她的心吊起来。 是女人的声音,两人在说什么,周可可裹紧了被子,想起来自己的包和鞋子都在客厅,虽然知道林嘉树没有女朋友,可总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背德感,不管是谁,她都得躲着点。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周可可心更慌了,不会真的要进来吧,卧室不大,能容身的也就只有衣柜了,她一心只想躲,嗖的一声钻进衣柜里,跑的急,胳膊肘踢到柜门,疼得呲牙咧嘴。 第十四章病中也得来一发·H 卧室的动静更引得外面人注意,谈话声音越来越大,也很激烈,那女人说的什么周可可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感情是怀疑林嘉树家里藏人了,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和林嘉树争执。 真的以为自己是女主人,周可可回过神来,仔细一想,越想越憋屈。 外面的女人似乎很崩溃,声音又尖又细,不停质问。 林嘉树拦在她面前,明显不欲多言,言辞冷漠至极:“是谁都和你没关系,出去。” 正在僵持,卧室门打开,只穿着宽大白t的周可可打着哈欠出来:“好吵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一出来,立刻吸引了两人目光,穿着驼色大衣的女人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头发凌乱,赤着脚,不合身的衣服,还有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女人立马崩溃了,又觉得没面子,捂着嘴,迅速离开。 看她连鞋都不穿,林嘉树把拖鞋拿过来放她脚下,说:“你出来干什么。” 周可可眼神氤氲着水汽:“怎么了,我很见不得人吗?” 林嘉树刚要开口,只听周可可自言自语道:“那天在医院看到的也是她,是她给你下药的对不对?” “好了,进去再睡会儿。”林嘉树明显不欲再提。 看她站着不动,林嘉树也不管,径自进了厨房,却听到房门打开关上的声音。 出去一看,卧室门开着,客厅没人了,这小丫头,难道忘了自己还发着烧,林嘉树边解围裙边出去追。 打开门,周可可在等电梯,看他出来,扭头奔向楼梯,林嘉树大步流星,叁两步追上,拦腰抱起。 “放开我,我见不得人,我扰了你们的好事,才不赖在这儿碍眼。”周可可挣扎起来。 “你的衣服鞋子还在这,走哪去。” “回学校!” “吃了饭,我送你回去。” 林嘉树把她放沙发上,周可可突然不挣扎了:“你是不是怕我手里有那个视频?” “什么?” “我没拍,骗你的。” 关于视频的事,林嘉树并没有真的放心上,那天他虽然失控,却意识还在,她哪有时间拍什么性爱视频,后面直接累昏过去了,一开始听她说这个气昏了头,但回过头仔细一想也知道这是小骗子的诡计。 可他怎么怪她,他毕竟也上当了不是! “嗯,没拍就好。”林嘉树淡色道,随手拿了个毯子扔她身上。 “你是不是很庆幸。” “周可可,真拍了那视频对你有什么好。” “没什么好,我愿意。”周可可嘴硬道,那天就那么话赶话的一说,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有失望有无奈,也许还有被骗的愤怒,她垂下眸子,也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坏呢,终于认输:“对不起。” “行了,去睡会儿,饭好了叫你。”林嘉树探了探她的额头,“先量了体温再睡。” 他自认没理由怪她,若说要怪谁,两个人都有错,既然都有错,仅对彼此而言,也是无错。 他没那么在意却体贴温柔的动作,周可可突然心口一绞疼,他那么好,她却那么坏。 周可可伸出小细胳膊,委委屈屈:“脚好疼。” 林嘉树无奈又没法拒绝,把她从沙发上抱到床上。 身体有了倾斜,周可可松散的领口扯开,露出胸前和脖颈处红红紫紫,林嘉树无意瞟见,头脑一热。 顺着他的目光,周可可也看到,滚进被子里,整个人从脚盖到下巴,可嘴上还不饶人:“你脸红什么,这不是你咬的。” 人就是常把别人弄尴尬,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不,本来并没有脸红的林嘉树竟然真的觉得脸颊热起来。 论脸皮,他就没见过能赢过周可可的。 药效上来,周可可没心没肺的睡死过去。 林嘉树做好饭,见她还未醒,知道是药的副作用,便没有叫她,去了书房看书。 直到四点钟,他出来喝水,发现这丫头还在睡,觉得不对劲,进了卧室,发现她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头也蒙住,一身的汗,测了体温,37.5,算是低烧,林嘉树踌躇片刻,打算带她去趟医院。 林嘉树俯身轻轻拍了拍她,试图把人唤醒,周可可迷迷糊糊有所回应,却死活不睁眼,她其实没有很不舒服,就是头很沉,很困。 可耳边的声音一直在,身体还腾空了,睡得正香的周可可不满自己和床分开,半睁开眼睛,仰着头一口咬住男人的唇。 实打实的下了重口,痛感传来,林嘉树差点手一松把她扔地上,只好转过身又把她放回床上。 可躺回床上,周可可也没有住嘴,还得寸进尺的胳膊环住他的后颈,吸吮着他的唇。 她出了很多汗,正渴的不行,他口中的津液正好解了燃眉之急,唇齿交缠,难舍难分,主要周可可过于热情,舌尖不住的进犯,流窜于在他的口腔和上颚。 她的身体很烫,烫的他要抽手离开,又爱不释手。 放在她后脑勺的大手用力,把她的头压向自己,他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不消片刻,周可可先受不住了,头脑混沌,没能自如换气,憋的脸更红了,双手推着他的胸膛,试图离开他的桎梏。 感受到她的抗拒,林嘉树故意没有及时如她的意,看她眼睛洇出泪水,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周可可已经差不多已经醒过来了,毕竟再不呼吸,她可能真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林嘉树虚压在她身上,一直手已经放在了她的小腹。 她也不客气,柔若无骨的双手缓缓的滑过他结实的胸膛,攀附在他肩上。 明明生病的是她,林嘉树却觉得自己也不清醒了,两人穿的简单,脱也方便。 距离上次性爱才过去不过十个小时,新的欲火又被重新点燃。 被完全进入时,周可可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前戏到位,倒不疼,直涨的慌。 她的里面紧致而烫,烫的他差点没忍住,可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快,忍过那个劲儿才敢轻轻抽动,也只是很轻。 直到这个时候,林嘉树才后知后觉身下喘息的女孩还发着烧,瞬间有了一丝不忍,木讷的开口:“你……还难受吗?” 怎么还有空关心这个,周可可轻皱起眉,抬起腰肢,催促他:“林嘉树……唔……要动。” 男人身子一僵,虚压在她身上,抽动起来,甬道里敏感的嫩肉紧紧的吸附在同样炙热的性器上,每一次抽离、挺进,都能重新清晰感受一次。 “做爱……会传染感冒吗?”周可可舔了舔下唇,想起刚才两人接吻了,时间还不短。 “那就,一起感冒!”话音刚落,男人突然狠狠的一顶,却被误打误撞戳到敏感点,周可可骤然攥紧身下的被单,发出高亢的叫声,意识过来后赶紧咬住唇,哼哼唧唧埋怨:“你故意的。” 被冤枉的男人面无表情,并没有解释,只是更加横冲直撞,顶到最深处再全根抽出,每一次都是极致。 男人也出了一后背的汗,光滑的后脊新添了几道抓伤,他声音沉沉:“这才是故意的。” 周可可整个人只有后背还在床上,其他部位悬在半空中,被迫又主动的承受着一次次进犯。 只要林嘉树愿意,他自然可以使性爱舒适绵长,可一遇到周可可,这多年积累的经验和技巧像是格式化了一样,只想毫无章法的冲撞。 看着她全身一丝不挂,消瘦的肩胛骨,流畅的腰线,肌肤泛出诱人的粉,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湿漉漉的望着他,饱满浑圆的胸脯不停颤动,带动着最顶上两颗水润的红蕊,腰肢时而高高弓起,这些一切一切的视觉诱惑无一不在蚕食着他的理智和清醒。 与此同时,心底某个角落或许也在悄悄沦陷。 看着她忘我的沉沦,他也有了一刻的疯狂。 她不怎么叫床,忍到极致才回发出小声的哼吟,明明有些承受不住却又夹的他更紧。她的一切反应,都会他让他有莫名的快感,体内的暴虐因子正毫无顾忌的冲破最后那层伪装,并有渐生趋势。 “慢……慢一点……”她绷紧的脚趾终于踩到了床上,双腿却又被折起迭到胸前,性器却倏然抽离,空虚的感觉骤然临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腿间粉嫩花瓣像被暴雨摧残过,水淋淋的,幽深的小洞还没有合上,还未等她抗议,下一秒,炙热硬挺的性器又重重顶进。 严丝合缝,合二为一。 “林嘉树……唔……”周可可攥起拳头胡乱挥舞着。 那种要到未到的感觉,实在磨人,她要受不了了,可男人使坏,一直九浅一深不给个痛快,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哭的更厉害了,却口不对心的让他停下来。 两人已经到了濒临关头,怎么能慢,慢才要命呢,林嘉树支起上半身,快速抽动着。 脑中一到白光,周可可泄了出来,瞬间没了力气,全身瘫软在床上,可阴道毫无规律的收缩着。 . 第十五章博弈(微h) 她里面流出的花泽太多,男人抽动又太快,竟然有咕隆的水渍捣弄声,每一次进入退出都能带出来更多,汁水四溅。 林嘉树也释放出来,情急之下抽出来,射在她小腹上,一团白浊烫的她条件反射的一哆嗦。 周可可还在剧烈的失重感中没有落下来,还不知已经被射了一身。 他本来打算只做一次,可腿间的巨物不知不觉又硬了。 嫩红充血的阴唇被打开,粘腻的肉棒重新捣入,周可可才意识到危险,不禁挣扎的起身,作势推他。 可她刚一动,那烙铁一般的玩意儿嵌入的更深了,烫的她直抽气,林嘉树也察觉到她的抗拒,单手拢住她的脖子把她重新压回床上,她要挣扎,双手被高高举起固定在头顶上。 这是强来的,她这还是病人呢,真是禽兽啊。 可周可可不敢说,床上的林嘉树陌生的可怕,她不敢乱说话,也不敢乱动,只是睁大眼睛狠狠瞪他。 男人另一个遮住她的眼睛,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失控,一味腰腹用力,性器剧烈抽弄,插的她花枝乱颤,没有功夫想别的。 第二次结束,周可可已经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她下半身几乎各种不知名黏液,小腹,阴部,大腿内侧,无一不是,一看就是被任意采摘过。 林嘉树把她抱到浴室冲洗,下面被过度开发,阴唇外翻,顶端的小核肿大未消,穴口一股一股的吐着淫液,男人喉结耸动,竟也有了一丝愧疚,更愧疚的是手指探入内壁,带出更多液体的同事也发现了血丝。 林嘉树彻底不淡定了,上一次做了一夜都没事,这次怎么突然就流血了,掰开双腿,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下,发现是阴道边缘有道裂口,见没别的外伤才放下心来,。 简单冲洗干净,用大浴巾把她全身裹住,抱了出来,床单被罩已经不能要了,他扯下来扔到脏衣篓里,拿出新的换上,整个过程,周可可都是昏昏欲睡状态。 幸亏她不清醒,林嘉树心中才有了一丝放松,他这次要的确实狠,不顾她的求饶,也全然忘记她还发着烧,明明有过不少性伴侣,也不是第一次和她做,可在她身上就是越来越失控,那种不管不顾只想在她体内驰骋的感觉,像极了第一次尝鲜的毛头小子。 下午叁点,窗外阳光正好,林嘉树站在阳台上抽烟,他没有烟瘾,却也会在做实验写报告时偶尔尝一下,这次却抽了小半盒,可见有多愁。 他回头望去,床上的女孩睡得很沉,整个人蜷缩在灰色的被子里,长发随意的铺散在一旁,巴掌大的小脸,双颊的绯红还未退下去,这张脸他实在陌生又熟悉。 白日宣淫,真有够厉害的,而且她上午还在发烧,这一刻,林嘉树心中暗自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承认了自己的禽兽行径,思量片刻,手指却突然撵灭才燃了一半的香烟,他有些烦躁。 周可可再次醒来时,已经晚上八点了,这次是饿醒的。 她趿拉着拖鞋去客厅寻觅吃的,打开冰箱看到了里面的小米粥,打算拿到微波炉里热一热。 林嘉树正好从书房出来,接过她手里的碗。 周可可乖乖坐到椅子前,等着开饭。 虽然很饿,但鉴于她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又生着病,林嘉树并不允许她吃别的。 林嘉树一不说话不笑,气质里总有一种压迫感,说出的话也像命令似的,让人不敢反驳,周可可下意识的低下头,闷头喝粥。 吃过饭,林嘉树收拾了碗碟去洗,周可可看起了电视,其实余光一直注意着厨房的动静,她有预感林嘉树一会儿肯定有话说,心里怪紧张的。 林嘉树擦了手过来,从柜子上的袋子里拿了个东西,放到周可可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周可可拿起来一看,是盒药膏。 “我不是刚吃过药了,这是干嘛的。”周可可翻翻盒身边看边说。 站一旁的林嘉树神情极不自然,喉咙耸动,尤其对上她好奇懵懂的目光,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一会儿洗完澡涂上,你那里有伤口。” “哪里啊?”周可可看着眼前略显局促的男人突然明白过来,耳根子也一烫,怪不得老觉得下面辣辣的,还以为是高频率做爱后遗症呢,没想到是受了伤。 她咬了咬唇重新瘫回沙发上,看着男人欲转身走,忙漫不经心的道:“我自己涂啊!” 林嘉树身形一顿,望过来的眼神就差把“不然呢”叁个字纹瞳孔上了,还未等他开口。 周可可清了清嗓子,红着脸,大声道:“谁污染谁治理,谁开发谁保护。” 如果说刚才那两分钟林嘉树只是略显局促,那么现在,他的脸色的不自在几乎能让瞎子看出来了。 从下往上,宛如雕塑,她的视线正好能看清男人若隐若现的喉结,明显的下颌线,上面还有几颗牙印,周可可心头悸动,嘴巴不饶人:“林老师,床上你可不是这样的,那在床上明明你又凶又狠的……” 林嘉树瞳孔地震,但也看清了她眼底的揶揄,和故作老手的调侃。 平时生活中周可可就是个典型的不能再典型的嘴炮王者小疯子,床上做不了一会儿就开始哭哭唧唧叫疼说痛。 林嘉树呢,床上时,像个馋她身子的饿狼色痞,不把她操死不罢休的那种,下了床又一副禁欲不可攀的正人君子。 那一张床,能颠倒两人的性格。 看着林嘉树吃瘪,周可可脚步轻快的去浴室,下午做完已经洗过了,所以只打算冲一下,她刚打上沐浴露,浴室门把手转动了。 看着来人,周可可赶紧捂胸背过身,惊呼:“我我我洗澡,你进来干嘛!” 林嘉树大步进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是让我上药?” “你……你出去,我没穿衣服啊!”周可可结巴了。 “穿上衣服还怎么涂?”林嘉树反问道。 “我自己涂,我自己涂啊,你快出去”周可可身上都是泡沫,背后的目光,真真的如芒刺背,她不禁羞耻更有一种不安全感。 “你不是说谁污染谁……” “我收回那句话,呀你快出去……”周可可扭过头,近乎哀求的语气。 看她如此,林嘉树也不逗他了,把药膏放置物架上,转身出去。 关上浴室门,男人唇角上扬,露出得逞一笑,见她忘记带药膏,他本是要隔着门把药膏给她。 走到门前却临时起意,想要吓唬吓唬她。 果然不禁吓! 小丫头一个,大部分情况下不过是个嘴上的王者,行动上的瘸子。 似乎不难掌控! 作息规律被完全打乱,刚过九点,周可可就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了,可放下手机躺了一个小时也没睡着。林嘉树在隔壁书房工作,快十二点才过来,两人自然而然的同睡一张床。 刚积攒了些睡意的周可可又精神起来,还担心他会去睡书房,他如果真的不过来睡,那她可是要闹的。 看他换了睡衣躺下,周可可赶紧凑过来:“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说什么?” “今天那个女人是谁啊,她怎么会来你家?你刚搬来不过两个月,她却知道,关系匪浅咯。” 林嘉树淡定翻书不说话,他才不会轻易上她的当,一言不发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在一起过?前任”周可可翻开被子,坐了起来。 灼灼目光下,林嘉树仍然淡定翻书。 周可可脸凑过去,脑袋把书抵掉:“暧昧期,藕断丝连?” 林嘉树把书放到床头柜上,目光逡巡着她:“你这是在质问吗?” “不是质问,是问?”周可可郑重说道,其实心口是泛酸的,不是吃醋的那种酸,而是心酸的酸。 不管是从小到大还剩了些的微薄情谊,还是上过床的露水姻缘,她似乎都没有坚定的立场去问他什么。 周可可眼睛生的特别出彩,小鹿似的,灵动有神,洇上水汽更是显得我见犹怜,反正林嘉树是躲不掉,从前她这么看自己,都是闯了祸让自己收拾烂摊子的,而如今,她却是在问他的情史。 枕上一只胳膊,林嘉树娓娓道来,其实这事说简单也简单。 今天来他家的女人叫陈妍,两人相识源于一场车祸,过十字路口时,林嘉树不小心撞到了她,好在及时刹住车,人并无大碍,只是轻微擦伤,当时南方有地发生重要地质灾害,省里召开紧急通知,林嘉树急着走,可又不放心就这么离开,便把自己名片给了她,让她去医院做个包扎,医药费他全部负责,也是为了保险,后续有什么内伤可以联系到他。 谁知车祸并不是麻烦,惹到的人却是个麻烦。 陈妍也在省里有关部门任职,打听到林嘉树是地质局特别顾问,主动调职过来,她家境优越,大小姐一个,来政府部门,不过是打发时间,正好有这么个高大帅气的林嘉树撞枪口上,她把追求林嘉树让正儿八经工作了。 一开始碍于同事情谊,也是车祸愧疚,林嘉树说请她吃饭,陈妍提议吃日料,他们就去了,就是周可可舍友看见的那次,那是两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吃饭。 说实话,陈妍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林嘉树一开始不排斥和她接触,可感情毕竟勉强不来,接触几次后,便委婉的挑明,并和她划开了距离。 陈妍虽未正式明确心意,但所作所为显而易见的喜欢他,但碍于成年人的面子,或者她的自信,在泡到林嘉树这方面,一直没有过于激进,但在被林嘉树拒绝后,反而大胆起来,经常打电话发微信邀请吃饭看电影,林嘉树多次拘留后,陈妍还直接a大找过他。 若是两情相悦,所有的追求都是水到渠成的铺垫,可剃头挑子一头热,只会徒增对方困扰,林嘉树就很困扰,多次明确拒绝,陈妍仍不死心,她认为这是男人的欲擒故纵。 “那天大半夜你们俩怎么会出现在医院?” “她给我打电话说自己要自杀。” “什么?自杀!” “嗯” 陈妍确实有貌有才,但性格却过于偏执,接到电话的林嘉树也慌了,没想到她对自己如此情根深种,赶紧驱车来到她家。 陈妍确实是割腕了,好在流血不多,虚惊一场,并无生命危险。 第十六章小甜甜 林嘉树送陈妍去的医院,也被迫送她回家,谁知回家却发生了那样的事,如果他早去她家,那药估计早就派上用场了。 “你是真的被下药了吗?”周可可问,她记得那天自己十分卖力的勾引诱惑,霸王硬上弓了,才让两人成功发生关系的,下了药还能挺这么久? 林嘉树奇怪的望着她:“不然你觉得你能诱惑的了我吗?” “怎么不能诱惑你,你以为自己定力多好!” “很好。” 那天陈妍也确实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来着,他那时已经察觉到喝的东西不对劲了,赶紧下楼离开。 原以为逃脱虎口,谁知又遇狼豺! 有一说一,论身材确实不如陈妍,至少不如她辣,模样各分千秋吧,但林嘉树就是拜倒在了周可可“浴巾”之下。 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从那天开始,面对着周可可,他引以为傲的定力不管用了。 周可可幽幽道:“她下了药,便宜了我。” 林嘉树:“你那天……” “宿舍门禁,我就稀里糊涂的来到了你这,我喝醉了,酒精能放大欲望……谁让你还被下了药,面含春色的,咱俩充其量就是此次“杀熟”’周可可大脑飞速运转,编排着谎言。 “她性格过于偏执,你如果下次见到她,不要和她正面交锋,免得吃亏。”林嘉树嘱咐道,今天周可可那副模样从他卧室出来,着实对陈妍刺激不小。 你有这么大魅力嘛,周可可重新躺回被窝里,答非所问:“那我偏执吗?” “你是小疯子。” “我是不是对你有诱惑力?” 林嘉树眸底沉沉,表情未辨:“认识你十来年了,要有诱惑力能等到现在?” “嘁,夸我一句有吸引力嘴巴会烂掉哦?”周可可卷了被子滚到床边。 第二天是周日,林嘉树醒时,发现自己身上被缠了什么东西,周可可的手臂和腿全压在他身上,虽不算沉,但到底束缚了了,没有这小疯子,他向来都是睡得端端正正,现在两人却不分彼此的拧巴在一起,这床是起不来了,她身体散发出温热熟悉的香味,就萦绕在鼻尖,闻的他口干舌燥。 等了一刻钟,看她没有醒的意思,林嘉树实在忍不了了,轻轻掰着她的胳膊,想让她躺回床上,不满被打扰睡眠的周可可咕哝一声,下一秒,林嘉树只觉一道重力按着自己后颈向下拉,一个没平衡好,又反压在她身上。 周可可也感觉到了身体的沉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林嘉树那张帅脸近在咫尺的贴着自己,这男人怎么回事,身体滚烫,还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戳着她的腿。 “我还伤着呢!”意识到那是什么,周可可扯高被子惊呼,做那种事虽然很舒服,但黑夜白天不歇着,她多少有点吃不消啊! “你想多了。”林嘉树一脸无奈,并且窘迫的从她身上翻下来,他可以发誓,他绝对是被她蹭硬的,大早晨,软玉在怀,他出现个生理反应也属正常吧。 况且,她拉着他往下压时,那柔软的胸部正贴着他的小腹,两人穿的都少,甚至能感觉到顶端的蓓蕾,在坚硬肌肉下受到挤压……这就很致命。 终归不是什么正常的关系,纵使两人前一晚还做着最亲密的事,现在面对这种局面,视线却又局促的不知道往哪儿放,林嘉树是向来自矜,周可可是还未真正清醒,为防止她那张嘴里吐出什么象牙,他率先从床上下来,去外面的卫生间洗漱。 周可可红着脸,重新躺回床上,正犹豫要不要起床时,来电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满床爬着找手机,终于在床尾找到,页面只有一串号码没有备注,她拿起来就接:“喂,你好,请问你是?” “嘉……嘉树?”那边停顿的两秒,试探性的问道,“你好,我是林嘉树的妈妈。” 妈?妈妈妈妈呀! 周可可当机立断的把电话掐断,心率直冲一百二,待她把手机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并试了试面部解锁,失败了叁次后,扯着嗓子喊:“林嘉树,林嘉树。” “怎么了?”被喊到的人,慢悠悠打开门,手里还拿着玻璃杯。 “你妈妈的电话,我以为是我的手机,就接了。”周可可到底是个色厉内荏的,此时已然方寸大乱。 两人都是黑色的,同一个牌子,型号相似,又都是裸机。 这不是巧了么这不是! “然后呢?”林嘉树这才走过来,接过手机,滑动着看了看。 “她她说她是你妈,我就挂断了。” “嗯”林嘉树面色从容,又把电话回了过去, 听不到那边在说什么,林嘉树只是从容淡定的“嗯嗯”“好”“没有”“不是”。 看电话挂断,周可可惊魂未定的询问:“我没给你惹麻烦吧?” 她那副怂样儿,真是从小到大一点没变,林嘉树一笑:“能有什么麻烦。” “那……伯母没有猜出来是我吧?” “应该没有。” “嗷嗷,那就好。” “现在知道怕了?” “我害怕什么,又不是我妈。”周可可嘴硬的毛病也一点没改。 “嗯。”林嘉树无情揭穿,“手别抖!” “没抖啊,咱俩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周可可眼神闪烁,越说声音越小。 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出的“你情我愿的”结论,林嘉树并不接话,而是语气淡淡的说:“出来吃饭。” 他熬了粗粮粥,做了叁明治,已经摆好盘了,健康又有食欲,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昨天自己被折腾的实在惨,几乎没什么吃东西,但也看到林嘉树炒了好几个菜,如此贤惠,周可可暗暗倾佩。 以前是邻居的时候,周可可常去林嘉树家蹭饭,有时大人不在家,俩人放了学,饥肠辘辘,那时他还不会做饭,但煮面条方便面却非常在行,窝的荷包蛋,又嫩又完整,一别数年,手艺竟然已经这么好了。 不亏是林嘉树! 吃过饭,周可可主动去刷了碗,林嘉树在书房工作,周可可就在客厅开着电视打游戏,临近中午,两人去了趟超市,补充了些食材,林嘉树大展厨艺,周可可打下手,相处也算温馨融洽。 看着桌子上的四菜一汤,周可可不停吞口水,马屁狂拍。 “都是我爱吃的,啊还有黄花鱼!”周可可竖起拇指,两颊鼓鼓的,小松鼠似的。 “慢点吃,又没人给你抢。”林嘉树慢条斯理的把面前的碗碟摆整齐,才动箸。 “我太饿了嘛!这鱼真好吃,比外卖好吃多了。” “昨天还做了红烧鱼,你不起……”林嘉树记得她以前是最喜欢吃鱼虾的,可想到昨日,盛汤的手一顿,怎么突然提到这了。 “昨天,昨天我太累啦,感冒药唔……又犯困。”周可可倒是没往昨天那岔想,只顾着啃糖醋小排。 她眼睛只有肉,不以为意的说出的话,让林嘉树更觉愧疚,目光越是忍不住往她身上落,她身上还挂着自己那件不合身的体恤,领口松松垮垮,红紫不一的性爱痕迹,瞬间让他没了胃口,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明明两人做尽了最亲密的事,可他事后总是缺少百分百的勇气去直视。 林嘉树从厨房洗了手出来,看沙发上团了一个人,想了想才说:“你回不回学校,我送你过去。” 明天确实是周一了,想到这就觉得日子没有盼头,周可可生无可恋的抱着手机翻个身,随口咕哝道:“好累,不想回去……” 她一说累,他就想妥协,谁让罪魁祸首是他呢。 毕竟林嘉树以为是情事太频繁,她承受不住的那种累,并没有想到周可可只是单纯不想面对工作日的无心感叹。 林嘉树:“局里有事,我得过去一趟,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这可着实受宠若惊到,周可可直起身子,鸵鸟警戒似的望着他:“可以吗?” “嗯”林嘉树说着进了卧室,换了身得体衣服出来。 “累的话,到床上睡一会儿。”他说完开门离开。 怎么有两口子过日子的既视感,周可可心里一阵窃喜,在沙发上跳上跳下。 下午五点钟,林嘉树就回来了,客厅没有开灯,日头已经西落,窗子也只能透过细碎光影,整个屋子显的暗暗的,很安静,小丫头在睡觉还是走了,带着疑惑他按开了客厅大灯,欲往卧室走去,却发现沙发上躺了个人,小小一只还蜷缩成一团,身上只盖了个夏凉被。 把手上的东西放茶几上,他倾身看着她,神情莫辨,不知在想什么,下一瞬,却收回胳膊,放弃要抱她回去的念头,转而碰碰她的肩膀。 周可可睡得不沉,咕哝一声睁开眼睛,看到他,眼睛亮起了星星:“你回来啦?” “怎么睡这了,回房睡。”见她醒来,他欲起身,却被抓住了手腕。 周可可摇了摇他的胳膊,讨好的说:“我不困,就是无聊才小憩一下。” “药吃了吗?”林嘉树只得坐会沙发里。 吃药?早就忘八千里外了,可看林嘉树脸色不太好,周可可乖巧点头:“吃啦吃啦,吃了可多了。” 林嘉树:“……”把脑子吃了得了! “这是什么?”周可可看见茶几上熟悉的黄色包装盒,欣喜道:“给我买的吗?” 也就对吃的能这么敏感了,林嘉树不自禁的一笑:“路上看到的,顺手买了。” 周可可兴冲冲的打开,里面是一个芒果千层小蛋糕,旁边还有几个雪媚娘和班戟,班戟也是芒果味的,她咬了一大口,眼中的星星更亮了,胡乱嚼两下吞下去才说:“都是我爱吃的,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芒果味的。” 什么味的你不爱吃,林嘉树摇摇头,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么多年,他一直记得她的喜好。 林嘉树换完家居服出来,只见她跪坐在沙发上,一手碟,一手叉,吃的不亦乐乎,看样子是真的饿坏了。 低头咬雪媚娘的时候,领口溜了下来,小巧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里,看的他眉头一皱,刚有软化的眼神凛冽起来,上一个女朋友还是叁年前,也不知是不是禁欲太久了,突然有个人介入生活,还是个那么不管不顾的小疯子,竟一时有些食髓知味,也变得不受诱惑了,仿佛她的一颦一笑,甚至连坐着吃东西都觉得惑人。 第十七章擦枪走火·h 驻足片刻,林嘉树又换回一脸平静,大步走过去,伸手把她领口扯正:“衣服好好穿,像什么样子。” “衣服太大了……”周可可反驳,而且领口还不是被他扯的,昨天这人像月圆之夜现身的饿狼一样,急躁的狠。 林嘉树也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仓惶别过头:“大还不穿你的衣服去!” “洗了还不干呢……现在应该干了,我一会儿去换。”周可可扭头看了眼阳台的方向,最后一口班戟吃完,下意识吮一了吮手指。 她无意的动作却让林嘉树脸色沉的更狠了,脱口而出:“别舔了,去洗手。” 对上他的目光,周可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明明也不觉得什么,可目光之下,还是顷刻红了脸。 这林嘉树可真是床上床下两幅面孔呢! 客厅是不能再待了,林嘉树去了饮水机旁,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又把一盒酸奶放到茶几上。 周可可只觑了一眼,却把垂涎的视线放到他手中的咖啡上:“我也要喝咖啡。” 林嘉树岿然不动,劝退道:“咖啡苦。” 谁知小丫头直接从沙发上下来,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才解释道:“甜品就是要配苦咖啡啊,你不懂。” 看着她卧回沙发上继续大快朵颐,林嘉树也坐下来,要不怎么都说看吃播治愈呢,看她吃的满足,他心情也愉悦不少。 “你吃吗?”看他一直坐着看,周可可终于知道让让了。 林嘉树放松的靠回沙发,小呷了一口咖啡,说:“不吃。” “可好吃了。”周可可故意当着他的面,一口吞了整个雪媚娘,冰冰凉凉的解了奶油的腻,酸甜口水果粒在口腔中爆开,脑海中只剩了六个字。 生活如此美好! “你是吃嘴里,还是吃脸上?”林嘉树提醒道,又看她手上也沾了奶油,便拿起纸巾给她擦。 林嘉树的身影挨过来,纸巾细致的蹭过她的唇角,他此刻穿的衣服是圆领,不同于下午出去时能护住脖子的衬衫,离的如此近,周可可才注意到他颈侧的那排红色牙印,不是吸吮出来的,而是切切实实下了口咬的,两次都在同一个地方,深的地方已经结痂了,这下估计得留疤。 下次一定避开这里,咬别的地儿,周可可痛心疾首的想。 并趁他不注意,坏心眼儿的把指尖的奶油摸到他脸颊上,只指甲盖大小,也足以给他正经的脸上添几分狼狈。 她后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看他着急要擦,又故意咬一大口蛋糕,白花花的奶油糊一嘴,趁他还未发怒,仰头亲住他,油腻腻的嘴巴在他唇上来回蹭。 这下两人都脏了! 糊完奶油还犹嫌不足,灵巧的舌头趁机钻了进去,搅动着他的口腔,作完孽正要出来的空儿,舌头却被咬住,她睁大了眼睛呜呜求饶,舌头却被死死压住。 两人你来我往,嘴上功夫了得,纠缠了好一会儿,直到透明的津液从唇角滴了下来。 “你的嘴巴是苦的!”周可可小脸红扑扑的,却还骄傲的吐槽他。 喝了咖啡能不苦?林嘉树又把她摁怀里狠狠吻住,罢了促狭道:“甜品和咖啡不是最相配?” 他眯了眯眼审视着她,目光不移,却慢条斯理的拿指腹抹掉她唇角仅剩的一点奶油,一举一动都从容优雅。 这一刻,周可可想,她彻底沦陷了。他怎么这么好呢,哪哪都好,情事上会照顾她的感受,会为她熬粥做饭,带她爱吃的蛋糕的回来,即使不喜欢她吧……却也对她这么好,温柔,周到。 怎么办,这样她会越来越喜欢他的。 她明明是想要更接近他,要他爱上自己的,怎么反而是自己被一步步攻城掠地! 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被定性为什么,两人再也没有探讨过,默契的谁也不再提,和谐的性事,融洽的相处,即使是情侣也不过如此。 可他的好是真的,他并不喜欢自己也是真的,不是两情相悦,再好总觉得如履薄冰一般。 但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是! 望着他的眼眸慢慢黯淡下来,周可可不自觉的舔了舔上唇,自己还是乖乖吃蛋糕吧。 可无意撩拨更为致命,她的小动作看的他喉结一动,男人单手抚住她的后颈,往自己一压,两人的脸相距寸远,气息交缠,对视之中,呼吸渐重,他低头含住他鲜红的唇瓣,细细品尝,她含羞带怯地将舌头伸进去。 这一吻缱绻温柔,用时良久,她实在喘不过气了,才从他手中奋力挣脱。 她的嘴巴被吸的微微有些肿,红的更狠了,唇上沾满了不知名液体。 好好的吃蛋糕,怎么又滚到一起了,谁也不知道。 他的双手从她的后脊骨一路向下,隔着薄薄的衣服,游蛇一般搔的发痒,可又躲不开,掐着她的腰肢,把她固定在自己身上。 林嘉树半躺在沙发上,怀里的人儿压着他的胸膛,这个姿势小丫头有点不可以,双腿分开,跪坐在他身上。 他的大手慢慢揉捏着她的屁股,略微使劲,腰肢向下压,她的屁股微微撅起,翘着臀部晃着小蛮腰,远远看过去,像一只慵懒的猫咪骑在主人身上讨赏。 两人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她的手也不甘示弱,钻进衣服里摸着他的腹肌,摸着摸着就往上蹭。 林嘉树觉得有些痒,眉眼挂着笑却不阻止,一点一点感受着下身的变化,勃发怒张。 看他笑,她脸更红了,脸颊含粉,眼波潋滟。 她身子微微抬离,故意伸出舌尖舔他的锁骨,湿漉漉的眼睛仿佛含了许多的欲说还休,却还牢牢的勾着他,色气又纯情。 两人身体逐渐发热滚烫,不可制止的想要更多。 越来越精神的小小树顶住她,顶的腿间生疼。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到了她腿间,反应过来时,俩人都挺惊讶的,脸情不自禁的靠在一起,接了个点到即止的吻。 气氛由暧昧变得炙热,两人一言不发,却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又是在沙发上,总是和沙发过不去了。 沙发是两人的催情药似的。 她舔了舔下唇,似在想着什么,下一瞬身子滑下去,脸看着他鼓鼓的胯间,双手拉开了他的裤子,指尖挑起内裤边缘,粗大的肉棒直接从里面弹了出来,这么大一根,直直向上的方向,差点打到她的脸,属于他的味道喷薄开来。 她吞了口水,低头含住。 硬着许久的阴茎乍一进入这温热湿润的口腔,林嘉树闷哼一声,低头看着她,她趴在她胯间,眼睛也在看着他,嘴巴动作却不停,伸出舌头,青涩的舔舐着柱身,甚至没头没脑的嗦了下龟头,那里已经有腺液冒出。 林嘉树额角青筋爆出,淡定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痕,已经舒服的皱起眉,可仅剩的一丝神志却支配着他做出了拒绝,掐住她的后颈,把她拉起来,她来不及惊呼就被吻住。 他亲的又深又急,品尝到她口腔中一丝不同的味道,意识过来那是什么,更深的咬住她的舌尖,强迫她吞咽下去,再来和自己唇齿交融。 两人气喘吁吁,周可可更甚,脖子耳根都是红的,明明害羞的不敢睁眼,动作却还是那么大胆。 流连在她身上的手终于有了下一步的举动,剥开薄薄的布料,在已经泛了湿意的穴口揉捏,一根手指就着潺潺细流刺了进去,滑腻紧致的穴肉紧紧的咬住不放,林嘉树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松动,手指却在穴口缓缓抽插,便动便说:“从哪学的?” 她已经被刺激的不住战栗,睁大的眼中还有几分茫然,抽着气说:“你你喜欢……” “不需要。”林嘉树眸底沉沉,冷静已经在崩溃边缘。 她被压在沙发背上,被后入,臀部高高抬起,被开拓过的阴道毫无压力的吞吐着硕大的性器。 身下的女生脸红透了,嫩白的大腿也泛了粉,大脑闪过短暂的眩晕感,她强撑着扭过头,看着他,看着他向来温和冷静的脸上也布满了情动和失控。 这一刻她是满足的,和下身的甬道一样,被塞的满满的。 他那样理智的人,面对着自己却常会失控, 她是不是可以认为,林嘉树对自己,至少是有几分情意在的,即使仅限于身体。 但一个男人仅仅迷恋一个女人的身体,可替代性非常高,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别人吗。 她跪趴在不算很软的沙发上,感受着下身的冲撞,那么真实却又觉得梦幻。 当下的美好如精致可观的瓷器,却碰之易碎,可又难以自控的时时靠近,待把它逼到高架边缘,是不是离碎也不远了。 她在这胡思乱想,张开了身子任予任求,落在林嘉树眼里却像是不情愿却抵抗不了的放任自流,怎么连小声的呻吟也没有了,要不是下面还一缩一缩的咬着,他都以为她又被操昏过去了。 也不哼哼唧唧说姿势不舒服,要求去床上了。 林嘉树以为是自己抽动的太狠了,慢慢放缓了下身的动作,炙热的阴茎却仍有大半在她身体里,抚着她的后背,把人转过来,却发现小丫头一脸的泪水,惊得他差点没软了,赶紧低声好气的问怎么了。 他一温柔,周可可更抵不住了,咬着下唇流眼泪,这下林嘉树彻底不敢动了,可这个时候总不能抽身而出吧。 “疼是不是,我是不是太……重了?”他问。 怀里的人儿摇头,腰肢扭动,把埋在体内的性器含的更深,抽抽涕涕咕哝:“重一点……” 原来是欲求不满啊,都急哭了,林嘉树脸更黑了,他觉得自己太不称职了。 沙发上进行完一轮,战场转移了,她整个人被放到茶几上,双腿大开,里面阴唇边缘堆积着泛白的水沫,还在不知廉耻的一吞一吐,稀疏的毛发上也沾染了些,愈发显得糜乱不堪。 周可可的双腿被抬高,架到他的肩膀上,整个人半倒着挂在他身上,林嘉树表情酷酷的,慢条斯理的拆了个新的安全套,带上后,直直冲了进来,一根粗大的性器就这么消失在那点小缝中。 情欲一波压过一波,刚高潮过身体敏感的不能碰,他却还深深浅浅的研磨,一刻不停,周可可失控的喊出声,双手推搡着他的肩膀。 林嘉树双目灼灼,却面不改色的腾出一只手把她的臀部压向自己,让两人更加没有距离,这种体位,整个穴口从上而下的吞吃着巨物,前所未有的深入。 两个人身体烫的吓人,却还是比不上交合初的温度,剧烈的性器相磨,仿佛着了火。 林嘉树性器也不抽出来,只是用力挺动着腰肢,全根没入的在里面搅动: “嗯……啊你别……太大”她哽咽着说出声。 大不大可不是他能控制的,林嘉树觉得被取悦了,不知是难耐的娇吟还是这句话本身,低头咬了咬她胸前的蓓蕾,唇舌舔舐着胸前的每一寸肌肤。 嘴上说着好我轻点,我慢点,下身却动的越来越像打桩,恨不能那两颗卵蛋都塞进去。 穴口边缘淅淅沥沥渗出更多淫液,随着剧烈的动作飞溅而出,有的甚至落到推到一旁的千层蛋糕上。 这下彻底不用吃了。 白日宣淫,荒糜无度,整整两日叁夜。 发了情的野兽也不过如此吧!这样下去,林嘉树早晚精尽而已,她也得灯枯油竭,周可可睁开眼脑子里想的第一句话。 昨晚两人颠鸾倒凤之际,还抽空口头对了课程表,周一上午两人都没课,这才放纵至此。谁知疯狂到凌晨后,大早晨又被老段的电话吵醒,火急火燎的让她赶紧过去。 师命难违的,周可可强撑着下了地,双腿直颤,整个身子酸疼的像散了架,一副垂垂老矣的姿态往身上套衣服。 下体凉飕飕的,倒也不难捱,只能说这人服务周到,知道她那里没好全,做完还给她上了药。 收拾好,林嘉树开车送她回学校,周可可倒在车上昏昏欲睡,旁边的男人倒是神清气爽,还沿路寻找早餐摊,给她买了包子油条。 车在文学院楼前停下,两人刚下车,老段领着一个学生出来了,周可可躲都没地躲,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打了招呼。 老段把手上的资料合上,狐疑而严肃的看她:“现在才来,从外面回来的?” 周可可笑容僵在脸上,正要解释,一道身形过来,伸出胳膊和老段握手,老段脸色一诧,立马笑逐颜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