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老师的挥鞭日常h》 禁锢环 江衎靠着参演的《大军师》获得了最佳男配,他十六岁出道,现在已经叁十二岁,并不是没有得到过类似的奖项,但是今天却和平常有些不同。 没有人知道,表面上看起来这般光风霁月的男明星,他的阴茎上却被套上了一个禁锢环,暗黑色的环身内紧紧贴住那个部位,环身外有一根长长的银链,此刻就缠绕在他的胯部上方。 稍微不注意,就会随着江衎的动作发出叮叮的响声。 坐在他旁边的小花都看出来他的不对劲,关切的问道:“江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四周到处遍布着摄影机,正前方舞台的屏幕上正在播放最佳男配的五人提名,聚光灯都已经准备好打在得奖人的身上。 江衎勉强露出一个笑,和那小花说:“没有,就是有一点儿热。” 小花没有在说话,江衎这人虽然脾性温和,但却又透着十分的清冷疏离,这种矛盾的气质奇怪的融合在他身上,竟也这样的和谐。 现在的他,明显是不大想要交流,小花没有在自找麻烦。 舞台上的主持了准确的念出了江衎的名字,全场的聚光灯似乎都向他照过来,无数人的眼睛盯着他,江衎整理了表情,露出他招牌的笑容,缓缓走上台。 从容的说完早就准备好的感谢词后,江衎并没有再回到座位上,确定周围没有摄像机后,他整个人瞬间轻松了下来,额头上有汗珠冒出来,他还没抬手擦,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有人给他发短信。 “不许摘环,否则你知道后果。”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瞬间让江衎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他咬了咬唇,脸颊上开始冒出一丝丝潮红。 他甚至能够想象出那个人说这句时候的语气,娇娇软软的,却透着十足的杀伤力,尾音拉长,挠的他心底一阵阵发痒。 突然是这样的想要见她。 想要她用脚踩住他的腰,问他,想不想要。 不行了,只是这样想着,下身就开始起反应,但是又被禁锢环套住,勒的他一阵阵的疼。 给她回短信——“我这边结束了,你在哪里,我想要去找你。” 手机马上有提示音响起来,却不是短信,而是电话。 江衎突然间紧张的不行,甚至有汗珠顺着脸廓流了下来。 按了一下通话键,他低低的说了一声“喂”。 乖得像是只小奶猫,哪里还有半分清冷? 手机里传来个女人的声音,细声软语的,甚至不能称之为女人,倒是像个小姑娘。 她说:“我在地下车库。” 江衎的眼瞬间亮了起来,可似乎是不想让那人得意似的,他压低了声音,尽量保持平缓,“那,我去找你。” “来吧。”女孩儿的语气是真的很随意。 地下车库里停着许多豪车,这些车的主人不是那个影帝,就是这个大导,个个儿都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和他们比较起来,江衎的保姆车就显得不足一提。 但保姆车有保姆车的好处,其中一项就是——容量大,有充分的活动空间。 刚打开后面的车门,江衎就看见了窝在角落里的那个女孩儿。 她坐在最后面的角落里,噙着笑看着江衎送上门来。 坐在驾驶座上的江衎助理艾睿非常有眼力见儿的下了车,说是去给他们买咖啡。 可这大晚上的,还喝什么咖啡? 不过是找了借口下车而已。 江衎乖乖坐到女孩子的身边,侧身对着她,用那双为人称道的漂亮眼睛盯着她,带着软软的语气问道:“你怎么来了。” 女孩子的眼神里全是戏谑,她盯着江衎,从头发看到鞋面,放佛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最后才慢悠悠的说:“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不听话。” 江衎的脸突然染上两片绯红,他微微垂着脑袋,好像是在害羞,小声说:“没有,我很听话。” “是吗?”女孩子突然坐直了身子,伸手去摸他腰间的链子。 她说:“脱下来,我看看。” 江衎的脸愈加的红,他看着面前这人气定神闲的样子,突然之间想起来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 事情的缘由是一次针对江衎的全网黑,江衎的经纪人常江为他争取到了一个奢侈品品牌代言,这代言很多人都在争,其中就有这次全网黑事件的幕后黑手张煦音。 江衎一开始不大理解,争代言这事儿太正常了,成王败寇,他都把这东西攒到手里了,张煦音没必要这样狗急跳墙似的往死里黑他吧?娱乐圈这种地方,留一步才日后好相见,毕竟说不准哪天他们就合作了。 常江恨铁不成钢的给他解释:“张煦音为了这个代言卖了屁股,陪着对方睡了一觉,这事儿差点儿连18线小艺人都快知道了,你这风暴中心的能不能为自己上点心啊?” 江衎这才感叹似的啊了一声,淡淡说了一句,“这样啊...难怪呢...” “你就这反映?”常江一脸问号。 江衎拨了拨发顶茂密的栗色短发,清秀温柔的脸看着无辜极了:“不然呢?” 常江差点儿没气成脑血栓,他怎么就带了这么个无欲无求的艺人?明明是年少成名这么好的条件,可江衎这些年除了一年两部戏之外愣是什么都不接,32岁了也不谈恋爱,营销号挖黑料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学历和性取向问题,一点儿新意都没有。 “反正你今年的戏也都拍完了,综艺你不接,剩下大把的时间你就不想做些什么?”常江问道。 江衎抿了抿嘴,做出一副仔细思考的样子,可好半天,还是满眼迷茫。 常江叹口气,他真是有心发火也发不了,面前这人明明和他差不多大,可内心却纯净的像个孩子,“既然他们黑你学历造假,那你就趁着这半年考个研,当个硕士后回来打他们的脸,老师我都给你找好了,一对一单独辅导,绝对能送你上名校。” 江衎:“?” 本来江衎是不大乐意的,他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着小孩儿一起考什么试啊,至于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可常江却跟不撞南墙不回头似的,见天儿的在他面前念叨,实在没办法,按照常江给的地址,江衎独自开车去见了传说中那个保他“必过”的老师。 堵车的时候常江来了电话,问他到没到地方。 江衎的眼睛盯着前边那车的车屁股,无奈的说:“没有,堵在半路上了。” 常江哦了一声,又说:“也好,羿匀突然有点事情出去了,你可能要多等一会儿,回头我把她家的密码告诉你。” 江衎有些纳闷:“羿匀是?” “我没跟你说啊?就是我给你找的老师,我亲侄女,刚从英国硕博连读回来,才二十五岁,厉害的不得了。” 拥堵的车流终于开始动了,江衎边开车边问:“你把你亲侄女家门的密码告诉我合适吗?” 常江停顿了一下,而后呵呵笑了两声,放佛江衎讲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江衎被他这反应弄得迷糊了,问:“这话好笑吗?” 常江的声音难得的严肃起来:“你以后就知道了。” 十分钟后,江衎到了传说中的羿老师的家门口,按照他的性格,是怎么也做不出在主人没在家的情况下,独自闯进门这种事儿的,可到底他的身份特殊,一直站在这儿反而容易引起事端,想了想,江衎还是按了密码进了门。 屋内的空间出乎意料的大,只是客厅就已经非常宽敞,装修也并不是江衎想象着女孩子的风格,也大多是黑白两色,倒像是单身男人的公寓。 并没有到处闲逛,江衎老老实实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的时间太长,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足球杂志,非常厚的一沓,足够看出房间主人对足球这项运动的喜爱。 江衎翻了几下就放弃了,虽然是男人,可他对足球的感觉也只是一般般。 手机里微信的提示音响起来,是常江给他发送的有关羿老师的信息。 从小到大得到过无数的各种竞赛奖杯,兴趣爱好更是不少,甚至没有高考就直接保送名校,接着就是到英国成为交换生,五年的硕博连读后也才刚刚二十五岁,期间发表过各种知名论文和研究成果。 这是无论谁看了,都会吃惊的人生履历。 江衎觉得,这样的人给他做辅导老师实在是有些浪费。 越看这些资料越觉得紧张,他索性把手机关掉,安安静静的等待老师回家。 另一边,一个娇娇小小的女孩子一步一步慢吞吞的向单元楼走过来,她看起来不足一米六,短发被别在耳后,脸上两道是干净利落的远山眉,微圆的眼睛里澄澈无比,秀气的鼻子下是一张殷红的樱桃小嘴,身上穿了件吊带短裙,因为款式的缘故,略像日本中学的漂亮制服。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漂亮、单纯而又娇憨,往大街上一站,绝对是骗子的首要目标,不因其它,只是这小姑娘太像是温室里被精心培育出来的花骨朵,稍微一捏就能被她捻碎。 走到自家楼下的时候羿匀停了一下,她抬头看二楼的窗户,先是面无表情,而后又想象着那个人现在是如何在在她家客厅里如坐针毡。 真有意思,羿匀想。 开门声响起的时候,江衎几乎是第一时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等他走到玄关口的时候门已经再次关上,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站在了他的面前。 江衎有些愣神,他回想这刚刚看到的那些资料,实在是没有办法把它们和眼前的女孩子联系到一起。 羿匀也在注视着江衎。 他和在电视上没什么区别,要是非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看着更瘦了一些,脸还是那张脸,线条并不凌厉,反而圆润秀气,一双天生的琉璃目,波光潋滟,静静看着你时像是在看着情人一般温柔,鼻梁如山峰般挺翘,鼻翼则收缩的恰到好处,嘴唇比较一般男人要小一些,但形状非常好看,嘴角上翘唇形饱满,粉嫩嫩的,像一朵初生的桃花。 明明叁十几岁了,可怎么看都有一种性别模糊的少年感,俏胜过俊,却绝不显得女气,只会愈加柔和腼腆,这种样貌的人多数是不显老的,所以他似乎还是刚出道时的那张脸。 羿匀低垂的右手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攒成了拳,她用指甲抵住掌心,拼命的压制住心里那股汹涌的躁动。 别着急,她对自己说,他很快就会只属于你了。 她的脸上是那种像是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的表情,眼睛笑成了月牙,对着江衎甜甜的说了句:“你好,我是羿匀。” 江衎紧张的情绪瞬时间就消散了,或许是羿匀的长相太能欺骗人,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是这样的好相处,就像小时候他在田野里抓回家养的那只小兔子,可爱又无害。 他正儿八经的鞠了个深躬,说:“羿老师你好,我是江衎。” 漂亮的伤口 和羿匀的相处没有江衎想象的那么难。 他自己本就是十分孤僻的性格,娱乐圈的朋友少的可怜,也只有一两个能说说话,好在他对名利没有那么大的欲望,所以在工作中也很少树敌。 生活里的他更是无趣,没事的时候会一个人去国外旅行,可到了国外后他也不会去游玩,大多数时间是一个人呆在酒店,他拒绝人群,拒绝热闹。 常江曾经想要扭转他这种消极的生活态度,可最后还是败在了他手上。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是一个多么讨厌接触生人的人。 可羿匀却不让他那么的抵触。 反而偶尔会期待她下一节课会讲些什么内容。 江衎一想起羿匀耐心的为他一遍遍解惑的时候,就发自内心的觉得,羿老师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啊。 这一次课程约在江衎的公寓,上午九点,羿匀准时敲响了江衎家的门。 江衎早就准备好了,他性格虽然孤僻,但是礼貌从来都不少。 这是羿匀第一次来江衎的住所,房间里的装饰少的可怜,每样东西都似乎有着实用性,没有太多多余的装饰,深沉的灰色是整个公寓的主调。 和她想象一样,简单又干净。 就像他这个人。 江衎从厨房里把果汁和甜点端出来的时候,羿匀正仰着头看客厅置物柜最高层的一张照片。 是江衎的全家福。 可只有两个人,他和他父亲。 江衎和他父亲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可两个人肩并肩站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可怜的温暖。 羿匀知道,江衎母亲早逝,这么多年下来,只有他们父子相依为命。 江衎的家庭条件很不好,他之所以能够十六岁出道并不是因为梦想,而是想要赚钱,他父亲身体不好,他要支撑起这个羸弱的家。 或许是因为家庭因素造就了如今的这个江衎,给予别人所有的温暖,留给自己全部的孤寂。 “这是我爸爸。”江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羿匀转头,看到他的脸上甚至带了微微的笑意,但羿匀还是开口说:“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好奇心太重了。” 江衎摇摇头说了句没关系。 讲课是在书房,羿匀有注意到,江衎的窗帘是浓厚的黑色,只要一拉上,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 他似乎为自己建造了一座牢笼。 皱眉,羿匀压抑住心里异样的闷燥,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两个人是肩并肩挨着坐在一起的,羿匀讲的认真,江衎也学的专注。 羿匀甚至能闻到江衎身上清新的味道。 江衎做练习题的时候,羿匀就坐在他身边看。 可看的并不是卷子。 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羿匀目光如炬的盯着他的侧脸。 不似其他男明星那般的棱角凌厉,他的轮廓要温和的多,这气质并不多见,如果他愿意,他能展现出一个完美的温润男人的形象。 这样矛盾的性格和长相全部聚集在他一个人身上,形成一种别样的魅力。 羿匀痴迷于这种魅力。 她往后看过去。 江衎今天穿了一件纯白的t恤,并不是什么名牌,只是那纯棉的布料软软的贴在他的后背上,透过这层轻薄,羿匀能看到他脊背上那条诱人的骨线和微微隆起的肌肉。 平白的让人想起高中时候的体育课,干净的男孩子打完球后,汗湿的校服贴在脊背上,随着阳光的照射,年轻的身体似乎清晰可见。 江衎是这样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少年人。 羿匀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如果在拥有这样干净的灵魂的躯体上,鞭打出一条条红色的血痕,那是多美的场景。 如果可以,她想要用有柔软布料的领带绑住他两只手腕,她希望他穿着白衫黑裤以一种虔诚的姿态跪在她面前,她将极乐意用皮鞭的滴蜡给予他无双的快感。 他的眼睛是不能遮住的,她最期待的,就是他那双琉璃般的琥珀色双眸里,会流露出爱意和渴求。 他会依赖她,会渴望她,会只属于她。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羿匀想着,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时间,他会把自己送到她面前。 今天的课是一整天的,中午的时候本是要出去找个地儿吃饭,可考虑到江衎的特殊身份,出门总是不方便的。 羿匀是客人,又从不下厨房,江衎就不一样了,他很小的时候就会做饭,到如今已经算是半个厨子。 他今天中午打算做乌冬面。 锅内加油烧热后,下姜片蒜末炒香,放入准备好好的虾头煸炒,油烟中很快冒出一股鲜香的味道。 羿匀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 江衎的动作十分熟练,他一边用木铲把虾头按压出虾油一边给羿匀解释接下来就进行什么步骤。 如果常江在一边看着,一定会惊讶于,明明是刚认识不久的两个人,甚至是两个性格都不同寻常的人,却熟悉的认识了二十年。 把虾身煎至七成熟捞出后,再把之前焯鱿鱼的汤汁浇进去,接着放入咖喱和香菇片,开大火煮开汤汁,加入两人份的乌冬面中小火煮开。 江衎不时的用锅铲搅拌,说:“这样汤汁会变的浓稠一些。” 等到最后,放入焯好的鱿鱼和煎好的虾,两分钟出锅后撒上葱花。 一道完美的海鲜乌冬面。 羿匀吃了一口,满嘴生香,她一抬头,对面的江衎一脸紧张的问她:“羿老师,好吃吗?” 就好像在问——老师,我这道题有没有做对。 可爱的不得了。 羿匀故意皱了皱眉,等到江衎的情绪紧张到一个巅峰,她才点了点头,笑着说:“等你不做演员了,可以去开一家乌冬面馆。” 对面那人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下来,眼睛的温柔笑意多到要溢出来,嘴角弯起的弧度内敛可爱。 羿匀一愣,也相处了一个多月,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江衎在她面前露出这样毫无防备的笑。 好看到,想要吻他。 可他仍旧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天真且饶有兴趣的同羿匀说起他还擅长做什么菜色。 真是过分啊,羿匀心想,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受折磨。 太不公平了。 早晚有一天,她也要让他尝尝这种难捱的痛楚。 洗碗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意外,江衎的右手手腕上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出一条浅浅的血印,直到洗洁精的泡沫渗进去的时候他才发觉。 羿匀主动请缨帮他处理。 看着那条泛红的伤口,她努力把自己的表情克制到正常的样子,现在她不能露出惊喜的表情。 但是,这未免也太诱人了。 他皮肤本就是偏白,倒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反而是带着通透健康的,又嫩又细,好像稍微一使劲就会留下一道淤青。 在这样漂亮的皮肤上横着一道血红的伤口,不但没有破坏他的美感,而是有股红梅踏雪的妖冶。 如果不是怕吓到他,羿匀是那么的想要舔干净那道血痕,她甚至想要这道伤口再深一些,她可以用手压上去,听他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可能会痛到眼角发红,甚至,如果他能哭出来,那才是他最美好的样子。 这么想着的时候,羿匀有些控制不住,按压酒精棉棒的力道突然变大。 江衎的眉头皱了皱,发出轻微的“嘶”声,试探性的喊双目无视的羿匀:“...羿老师?” 羿匀猛地抬头,从幻想中拔出来,勉强露出正常的表情,带着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大力气了?” 江衎摇了摇头:“没事儿。” 下午五点的时候羿匀离开,江衎起先坚持要送她,可羿匀再叁拒绝,说自己还有其他的事情后他才放弃。 可临走前他还是固执的给她打包了一块小蛋糕。 这是他的习惯,每次羿匀授完课后他总是会送她一些小礼物。 不贵重,但心意十足。 打车到十熠工作室,大多数人都在忙着,她径直走到最里面的办公室。 皮熠安不在,只有时尔半坐在办公桌上,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手机,皱着眉头在讲电话。 看见她来了后眨了眨眼,羿匀点了点头后自己做到一边等着。 十分钟后时尔的电话才结束,她一边从冰箱里给羿匀拿饮料一边问:“你这些天都去忙什么了啊,我这边还等着你给员工培训呢。” 羿匀微微笑了,眼眸里的光亮的过分:“可能是在...训练宠物吧。” “什么?”时尔没有听清。 羿匀耸耸肩,接过时尔递给她的杯子,说:“没什么,皮皮去哪儿了?” 时尔翻了个白眼:“她还能干嘛,她们家小的那个休假了,她得回去陪着。” 闲聊一会儿后才说正事儿,羿匀从包里找资料时,眼尖的时尔准确的从里边发现了一件男人的衣服。 她手快,一下子就扯出来。 夸张的抖动着那件白衬衫,“说吧,这谁的?” 羿匀神色不变,理直气壮的撒谎:“我买来送我爸的。” “你骗鬼呢!”时尔说:“连吊牌和包装袋都没有,明显是穿过的啊。” 羿匀低着头笑,凭时尔怎么逼问都再也不说一句话。 和时尔一起吃了晚饭后,她到家已经快十点钟。 吃烤肉吃的一声味道,她先脱了衣服去洗澡。 半小时后,她清洗完毕,在穿睡裙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下了。 从包里把那件白衬衫拿出来,她小心翼翼的把它贴近自己的身体,缓缓的穿上,她闻了闻领口的味道。 沉沉的喘了一口气。 果然啊,是他身上的清新的香味。 穿着这件衬衫窝在被子里,她睡得无比安稳。 幸好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了这件衣服,不然,她今晚要怎么入眠? 表白 因为临时需要参加一个小型活动,江衎决定自家在家里先捯饬捯饬,助理艾睿在帮他找衬衫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他最喜欢的那件。 两个人一块儿在家里翻了一刻钟也没翻出一个衣角来。 江衎琢磨半天,他本身就是一个十分严谨且整洁的人,没理由平白的丢一件衣服。 想来想去,这些天进出他家门的人,除了羿老师外,就只剩下经纪人常江。 打给常江,他听完江衎的描述后,十分严肃的让他调公寓门口的监控,他怀疑有私生饭闯到江衎家。 江衎嗯了一声,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家里有没有人闯进来,他能感受的到。 这事儿实在离奇,可时间不等人,江衎想了一会儿就放弃了,选了一件类似的。 到活动后台的时候碰到了程西,他刚杀青的电视剧《大军师》里的“夫人”,两人关系尚可,且《大军师》又正在宣传,于是就合影了几张发了条微博。 照片倒不是很亲密,配字却很有意思——“偶遇夫人,近来可好?” 短短的八个字,却有些引人深思。 恰好能达到宣传的那个度,不上不下的,叫媒体拿不出什么把柄,也能让cp粉high上半天。 演出的时候常江没来,快结束的时候他倒是收拾的锃亮的过来了,一身休闲西装上身好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见着程西了就不住的笑,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程西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只要有心,也能瞧得出来她内心的不耐烦,偏偏常江视若无睹。 江衎叹口气,好说歹说把常江从人家程西身边儿拉开了。 正好到晚饭的时间,常江开着车,载江衎去经常光顾的饭店。 途中闲聊的话题离不开羿匀,江衎就说起今天晚上本来是有两个小时的课程的,可羿匀临时给他打电话取消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常江倒是也没想那么多,就直接说道:“哦,因为她去相亲了。” “相亲?”江衎一愣,好半晌没反应过来,许久之后才蹙眉道:“羿老师还小啊...” “小什么啊,也半五十了,又是个女博士,我姐从她读研的时候就特着急来着,生怕她不好嫁人,现在逮着机会就让人给她介绍男朋友。” 江衎好久都没说话,常江在红灯时瞥了他一眼,发现这人眼神木木的直视前方的一个定点,抿着嘴皱着眉,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他伸手在江衎眼前晃了两下,“嘿!想什么呢?” 江衎放佛被惊醒似的,快速的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淡淡说了句:“没什么。” 去的是一家叫阿桂酒家的海鲜馆,常江和江衎是这里的常客了,服务生一瞧见他们来了就把他们往楼上的包间引,却不料穿过大堂时正好碰见正在相亲的羿匀。 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样貌尚可,文质彬彬。 几个人在这种时候碰面难免有一些尴尬。 尤其是那个来相亲的男人,他听羿匀介绍说常江是亲舅舅后就马上紧张起来,下意识的问常江要不要一起吃饭。 其实只是客套话而已,谁家侄女过来相亲还带着舅舅的? 常江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没想到身边戴着墨镜的江衎轻飘飘的说了句:“好啊。” 相亲男有些傻眼,他还没认出来羿匀舅舅身边这男人是谁。 羿匀这才抬眼看了江衎一眼,正巧和四目相对,即便隔着墨镜,羿匀都能感受到这人浑身散发着的不怀好意。 四个人一块儿转战去了楼上的包间。 落座后江衎才摘下墨镜,他刻意挪着坐到了羿匀旁边,那相亲男吓了一大跳,本来就觉得这人有些眼熟,没成想是个举国皆知的明星。 “您...您...”相亲男磕磕巴巴的,一脸震惊的看着江衎。 羿匀心里无奈,但涵养还是让她客客气气的和相亲男解释道:“我小舅是他的经纪人。” 菜色陆续上全,常江擅交际,和相亲男如鱼得水的聊着天,这相亲男在自己工作的领域也还算拔尖,说起来话也是头头是道,总之,基本上算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江衎好似在自顾自的吃饭,其实仔仔细细的听完了二人全部的聊天内容,最后终于忍不住了,主动和相亲男搭话。 “赵先生,今年贵庚?” 相亲男一愣,没想到他会主动询问关于自己的信息,并没有想太多,下意识的回答:“我今年32。” 江衎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可这笑明显未达眼底,只浮于表面罢了,“是吗,羿老师才25呢。” 这话一出,其余的叁人都有些傻眼。 江衎虽然比较孤僻,但绝不是没有礼貌,会给人难堪的人。 相反,从小的生活环境促使他总是给予别人十二分的善意。 今天的他太不正常。 常江赶紧替他解释:“他开玩笑的,他也32了。” 相亲男的专业是学术类的,整天泡在研究所里,智商很高,情商很低,闻言也就释怀了,没有一点儿怀疑江衎对他说的这话是不是含有恶意。 羿匀从始至终没有和江衎说上一句话,她和相亲男一问一答的说这话,只用余光轻轻扫过江衎的侧脸。 他绷着脸,明显的情绪低落。 有意思,羿匀觉得事情发展的方向似乎偏离了她原本的计划。 酒过叁巡,常江还在兴致勃勃的和相亲男探讨“学术”问题,江衎不说话,只是不时的小酌一口,半晌过去了一小盅也没喝完。 羿匀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说了句抱歉后就出门了。 江衎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叁分钟后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我去卫生间。” “江先生...包间里有卫生间。”相亲男瞧着江衎走路不稳,还以为他是喝多了,善意的提醒。 常江哎了一声,说:“别管他老赵,咱们说咱们的。” 他都是和人家熟的快。 羿匀那边在走廊的角落里正打着电话呢,就看见江衎踏着明显带着醉意的步伐,晃了晃他的脑袋,一步一顿的向自己走过来。 她跟电话那边的皮熠安匆匆说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但却没有主动走到江衎身边去,她就倚在墙上,满眼调笑的看着半醉的江衎艰难的向她走来。 不到十米的距离,江衎竟然走了叁分钟。 直到他在羿匀面前站定,羿匀才发现这人的脸颊已经泛红了,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黑夜在月光散落下的湖面的波光粼粼,可爱的不行。 “羿老师。”他根本没意思自己已经醉了,竟然还主动和羿匀说话。 羿匀仰着脸看着他,一脸玩味,“怎么了?” “你...喜欢赵先生吗?” 羿匀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江衎竟然有些着急了,“他32了!” “你也32。”羿匀说。 江衎的脑袋瞬间耷拉下来,眼角都拉耸着,许久了,才嘟嘟囔囔说了一句:“那不一样...” 羿匀逐渐认真起来,“江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他斩钉截铁,却明显带着醉酒之人的兴奋。 羿匀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气,低喃道:“你不知道...” 江衎到底是真的醉了,醉酒的人最不讲道理,听见羿匀在反驳他后立马情绪高中起来,生起一股蛮力,把羿匀整个人按在墙上。 他矮着身子,微红的脸向她靠近,直到两个人的鼻尖抵在一起。 他栗色的刘海低垂着着,发尾扫到了羿匀的额头,羽毛拂过一般的轻痒。 “羿老师,我很难受,但是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你是老师,你教教我。” 羿匀神色不变,“你喝多了。” 江衎自顾自的说着:“我看见你和他坐在一起,很难受。” “所以,我想知道,是不是因为...” “什么?”羿匀问。 江衎不说话了,他眸光闪烁,准确无误的吻上了羿匀的唇。 严格来说,甚至不算是亲吻,不过是唇部和唇部的触碰而已,羿匀甚至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讶。 可江衎却因为这轻轻的触碰而面红耳赤。 十几秒后,他精神恍惚的直起腰来,捂着自己的嘴,低喃着叹:“完了,我为什么,这么开心......” 自找苦吃 江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他酒量极浅,叁杯必醉,昨天断断续续的就喝过了量,醒过来后一阵头晕,揉了揉眼坐起来,茫然四顾的看着周围。 他处在一个虽然陌生却隐隐透着一股熟悉感的环境里。 黑白两色的装修,简洁利落的风格。 他这是在,羿老师的家吗? 还没有彻底清醒的江衎迷迷糊糊的下了床,就这么光着脚往屋外走。 刚打开房门,就听见客厅里传来的电视机声,声音不低,而已异常熟悉。 直到走到了客厅,江衎直愣愣的看着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羿匀的背影,她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电视机里播放的《大军师》的预告片。 他穿一身古装,泪眼朦胧的拥抱程西,场景凄美而又深情。 羿匀终于感觉到身后站了个人,她调整好表情,带着微微的笑意回头看着江衎,直到发现他的脚光裸着贴在冰凉的地面上才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醒了呀,怎么不穿鞋。”她努力做到语气轻柔。 江衎放佛没听见一样,径直向前走过去,恍恍惚惚的坐到羿匀的身边,双腿屈膝在胸前,他两只胳膊抱着膝盖,身子歪歪的靠在沙发垫上,眨巴着眼睛,问:“羿老师,我怎么会在你家。” “昨天你醉的太厉害了,我这里比较近,小舅就把托我照顾你。” 江衎那双黑黝黝的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羿匀看,放佛想在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他酒量浅容易醉,但并不代表他会忘记重要的事。 昨晚那个清浅的吻,他记得一清二楚,且印象深刻。 “怎么了?”羿匀问。 江衎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他沉默半晌后终于说出口:“没什么。” 她好像在刻意绕过昨晚的事不提,江衎想,如果他提出来,一定会让她尴尬,要不然,过一阵儿再说好了。 既然已经在羿匀家,就没有浪费时间的道理,两个人简单的解决完早饭后就开始了今天的授课。 可今天的江衎是明显的心不在焉。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甚至肩部的皮肤都贴在了一起。 羿匀今天穿的是细吊带的连衣裙,肩部光裸白皙,阳光洒落上去,放佛透着股莹白的光,好看的江衎几乎挪不开眼。 尽管再叁告诉自己,不可以看,不可以看。 但是他根本做不到。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意识到羿老师对自己的吸引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强,以至于,昨晚的那个吻能让他兴奋到全身颤栗。 明明才认识几个月而已。 江衎出神的想着,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羿匀能感觉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目光有多么渴望与火热,她心里得意,脸上却一丝不显,她甚至装作毫无察觉,刻意靠近。 故意不小心把笔掉到地上去,没等江衎反应过来,她就矮下身子去捡。 可笔掉落在江衎两腿之间的位置,如果羿匀弯腰去捡,她的脸必然会蹭到江衎的腿。 当她的脸,隔着柔软的布料贴到江衎的腿,羿匀能闻到属于江衎特有的味道,清爽、阳光而又健康。 她装作毫无知觉,故意“拿不到”近在咫尺的笔,用脸部肌肤去摩擦他的腿部肌肉。 那是柔软和坚硬的碰撞。 直到江衎用几乎快颤抖的声音叫她,“羿、羿老师...” 羿匀拿起笔坐好,一脸天真懵懂,“怎么了?” 江衎笑的非常勉强,沉沉的喘呼出一口气,“没...没事儿...” 其实他已经快支撑不住,当羿匀的脸,以那样的姿势贴近他的腿,他的冷汗几乎瞬间就滴落下来。 明明知道不应该,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幻想,如果,如果没有布料的阻隔,如果能够和羿老师肌肤相贴。 那该多么的舒服。 只是想想,他都要不能自抑。 其实江衎是个非常好的演员,他的演技向来以“自然、入神”称道,可现下或许是情难自抑,他自以为的毫无漏洞,在羿匀眼里就是破绽百出。 真是可爱呀,明明眼里的慌乱无措那么明显,还要嘴硬说没事,明明那么渴望她的靠近,却又如此的恐惧被她识破。 那就,逗他玩一玩好了。 羿匀的身子向江衎靠近过去,右手手背搭到他额头的瞬间,明显能感受到他情不自禁的摒住了呼吸。 “你的脸很红,是不是有些发烧?”羿匀似乎是真的在关心他。 江衎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热,他甚至说话都结巴起来:“好像是有一点儿...” “等一下,我去拿温度计。” 直到羿匀离开这个房间,江衎整个人才放松起来,他怔怔地盯着前方某个虚无的点,出神的想着,完了,他好像真的是栽了。 羿匀拿的是口含式温度计,她甩了甩,非常自然的用左手捏住了江衎的下巴,说:“把嘴张开。” 江衎乖得不像话,老老实实的含住。 或许,这个温度计也曾被羿老师含进嘴里,也曾贴在她柔软的舌头上。 那么他们算不算间接接吻? 吻——现在只是单单的想到这个字,江衎的情绪就不受控的高涨起来。 他不停的回味着昨天那柔软的触感。 舒服的不像真实发生的事情。 时间到了,羿匀把温度计从江衎嘴巴里抽出来,看着他乖巧的脸,没忍住心里滔天的柔软,摸了摸他的头,说:“是有一点烧,今天不要学习了,我去给你拿点药,你吃完休息一下。” 江衎乖乖点头,没有一个不字。 从来没有觉得生病是这样幸福的一件事。 江衎躺在床上,任由羿匀把柔软湿润的毛巾迭成一个长方形放到他额头上时这样想着,如果他能病的再久一些,说不定她会对他更加的好。 把毛巾放好,羿匀又摸了摸江衎的头发,脸上有少见的温柔笑意,“好了,闭上眼睛休息休息吧。” 江衎黑亮的眼眸停留在羿匀的脸上,在她起身要走的瞬间,突然抓住了羿匀的手腕。 “羿老师,我还记得昨天的事情。” 羿匀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一时愣住了,“什么?”她下意识的装傻。 江衎的语气坚定有力,“昨天我们接吻了,对吗。” 羿匀瞬间就笑了,软软的应付他,“真是病傻了。” 不等江衎再说什么,她把手腕从他手中挣开,说:“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江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情复杂而又失落。 她为什么不承认? 再醒过来竟然已经是下午,他出了一身的汗,肚子饿的不停的响。 迈出房门他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自然不可能是羿匀做的,她向来不进厨房。 她点了外卖,满满一大桌子,丰盛而又美味。 看见他之后就主动走了过来,又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唔...好像不烧了,饿坏了吧,过来吃东西。” 江衎点了点,一言不发的坐了过去。 两个人对着坐,没有一个人说话,饭桌上沉默的要命。 直到吃饱喝足,江衎主动收拾了碗筷,然后对羿匀说:“羿老师,我想洗澡。” 他出了一身的汗,粘在身上,难受的紧。 羿匀想了想,说:“客房的浴室的喷头好像坏了,你去我房间洗。” 江衎愣了愣,脸颊又红起来,“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关系的。”羿匀说。 羿匀的浴室倒是比其他地方要更像女孩子的多,瓶瓶罐罐很多,颜色也更温暖鲜艳一些。 江衎一想到自己赤身裸体的待在羿老师的浴室,心就颤抖的厉害,直到洗完澡,他都还控制不住的激动。 直到他看到阳台上挂着的那件白衬衫。 江衎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他抓着衬衫的衣角,生生的站立在原地十几分钟,脑海里天人交战。 羿老师为什么要拿走他的衣服? 羿老师为什么不承认昨天的吻? 羿老师... 他想闹个明白,他想知道羿老师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对待他。 打定主意后,他穿上那件衣服出了门。 当他心中有了怀疑,有些事情自然就能看的更加明白。 比如说,当他穿着这件衬衫出现在羿老师的面前,他明显看到了她的眼睛微不可见的快速的眯了一下。 那是绝不可能出现在那个甜美天真的羿老师脸上的表情。 江衎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羿老师,我的衣服...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阳台。” 本以为羿匀会再用什么借口来搪塞他。 结果,江衎竟然看到羿匀慢慢的,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 她浑身的气质几乎在瞬间变化,甜美变嗜血,天真成邪恶,她微微仰着脸看着他,一脸的无所谓。 “唉...被你发现了啊。” “什么?”江衎竟然有些愣了。 羿匀一步步向他走过去:“你啊,我已经在极力伪装,已经这样辛苦的想以温柔的面孔来对待你,可惜你非要自找苦吃。” “何必呢...江衎,你的好日子,结束了...” 鞭痕(微sm) 江衎醒过来的时候根本分不清是什么时辰,他费力的睁开眼,只看到一片虚无的黑暗。 他感觉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紧紧地绑住了,除了呼吸和睁眼,他什么都做不了。 大口的呼吸着,江衎努力的回忆着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对了,本来和羿老师说好要谈一谈,谈他的衣服为什么会在她家中,谈她对他究竟是什么心思,结果只是喝了一杯柠檬水,他就困得睁不开眼了。 是羿老师! 她想干什么?! 江衎的心里正翻起滔天的波浪时,门被推响了。 吱呀—— 在密闭而又寂静的空间里,这微弱的声音清晰的可怕,激的江衎的脖颈上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有一只手按下开关,屋内瞬间如同白昼,所有的一切都清晰起来。 灯光太晃太闪,江衎下意识的闭上了眼,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影不紧不慢的向他走过来。 等那个人到他面前站定,他才勉强睁开眼看清她的样子。 是羿老师。 她唇角翘起,满眼笑意的看着他,微微弯了腰,同他的视线持平,“终于醒了呀,都怪我,药剂好像放的有些多了。” 虽然表面上有些苦恼的样子,可那眼底分明就是愉悦。 “你在干什么...”或许是药剂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情绪的原因,江衎的声音异常沙哑,而且话说的磕磕绊绊,非常困难的样子。 “啧——”不悦骤然跃上羿匀的眉头,她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脸庞,紧接着就发出了痛苦的闷哼。 “连老师都不叫了吗?”羿匀冷冷的笑着,“不懂礼貌的学生就要接受惩罚,知道吗?” “痛...”江衎压根还没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他甚至觉得自己处在一个虚幻的空间里,要不然,羿老师怎么会... 却听到她又开口。 “这点痛就受不了了呀,真是娇气。” 虽然这么说着,羿匀却还是放了手,可没等江衎回过神来,她的脸庞已经靠近过来。 距离有多近呢?两人的鼻尖已经抵在一起。 江衎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温度。 亲吻她时那种莫名的高昂的兴奋感又铺天盖地的涌来,江衎甚至开始觉得呼吸困难,心跳的越来越快,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羿老师...”他喃喃的叫她。 羿匀轻笑,“想吻我?” 江衎耳根红的快滴血,“嗯...” “那吻过后呢,还想干什么?”羿匀的声音轻飘飘的,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像是引诱道士下山的妖精,“想不想摸一摸我?想不想...跟我睡呢?” 江衎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张了张嘴,许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羿匀却显得格外有耐心,她的食指指腹从他的眉骨滑到唇角,拇指在那漂亮的唇上来回摩挲轻抚,“告诉我,想不想?” 江衎的呼吸越来越重,吞咽了一下口水,他重重的点头。 羿匀满意的笑了,她微微侧着脑袋,靠近,准确的吻上江衎的唇。 不同于江衎那般纯情的亲吻,羿匀口中的吻,是真正的成人间的吻,带着黏腻的口水和温热的呼吸的交缠,她的牙齿轻咬住他的唇,舌尖划过唇肉,留下一条亮晶晶的水渍,放佛是为了故意戏弄江衎,在他迫不及待伸出舌头的时候她又陡然收回。 一直等到江衎发出难耐的闷哼声,她才重新吻上去,舌尖已经完完全全探入他的口中,十分有节奏性的绕着他的舌尖,画圈似的舔弄、吮吸。 江衎的双手被绑住,想要拥抱她的欲望被压制,只能拼了命的扬起脸庞来靠近她,与她唇齿相交,他甚至控制不住的微微颤动着身体,脸上泛起殷红欲色,鼻尖有细小的汗珠渗出来。 怎么会这么甜呢,羿老师的味道,为什么让他这样的沉迷? 江衎来不及思考这些问题的答案,来不及思考羿匀绑住他的目的,他只知道,她主动吻他了。 而且是这样让他心动不已、难耐不已。 如果被绑住就可以吻她,那么他甘之如饴。 一吻结束,羿匀仍旧冷静克制,可江衎眼底的沉迷却已经多的快涌出来。 很好,羿匀想,就是要欢愉和痛苦交杂,玩起来才会有意思。 她开始一个一个解开他的衬衫扣子,直到露出他劲瘦的胸膛,健美的胸肌上,两颗粉色的朱果尤其漂亮,再往下,六块腹肌码的整整齐齐。 事情到了这一步,江衎不可能不明白羿匀想要做什么了,或者说,他已经大约猜到了他的羿老师,或许是有什么特殊的性癖。 奇怪的是他心里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感,他甚至开始隐约的期待着,她对他做出一些能让她感到快乐的事情。 直到她转身走向房间尽头置放的巨大橱柜前,江衎才真正有时间打量他所身处的这个空间。 大约有叁十平,除了尽头的巨大橱柜和一张床之外再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而羿匀,从橱柜里拿出了一根通体黑亮的多尾鞭,手柄处是菱格的,鞭尾条大约有30根,在屋顶闪耀的灯光挥洒下,仿佛根根都闪着微光。 她拿着这跟鞭子走到他面前,高傲的如同一只黑天鹅,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啧了一声,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说:“放心,我不会打你的脸。” 语罢,一鞭子抽上了江衎的胸膛,随着他的一声轻微的呻吟,白皙的皮肤上赫然横了一条粉红的印记,羿匀沉静的脸庞开始出现一丝微妙的变化。 太漂亮了,这样子的江衎,实在太诱人了。 可鞭尾条的触感的柔软的,羿匀的力道又实在恰到好处,打到皮肤上绝对是舒爽大过痛苦,从江衎的表情就能够看出来。 他眼里的情绪,分明是欲望,而不是痛苦。 紧接着,又是一鞭下去,皮质和肌肤触碰时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清晰的可怕,在羿匀听来,这简直是靡靡之音,让人止不住的沉迷在这颓唐、淫靡的场景里。 “羿老师...”江衎的声音哑的厉害,尾音又十分颤抖,他喘息声很大,遍布交错的鞭痕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光洁的额头有汗滴下来,眼角红的厉害。 羿匀的手也有些颤抖,她是太兴奋了,她曾无数次的幻想着,在这个人漂亮的身体上制造出殷红的痕迹来,不论是鞭痕、吻痕,她都实在太喜欢了。 她病态的希望着,这个人的身体是属于她的,只有她有权利让他遍布伤痕,也只有她有权利让他沉浸在无尽的欲望中。 她愿意给他。 扔掉皮鞭,羿匀直接面对面的坐到江衎的腿上,她的手仔仔细细的摸过那一道道鞭痕,听到他发出轻微的痛苦的呻吟后,再次吻住他的唇,灵活的撬开他的牙齿,舔吻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她要含住他的舌头,吮吸他独有的味道。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羿匀的手从腰部往下流连着,不出意外的摸到鼓鼓囊囊的一大包。 隔着裤子,她轻轻的按压和抚摸着隆起的弧度,甚至能感受到它激动的跳动。 江衎觉得自己周身都在着火,而这火无疑是羿老师点的,自然是需要她来灭的,她的手在他早已仰头的欲望上来回抚摸,可,这怎么够? “羿老师...”江衎喘的厉害,“我想要...” 羿匀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又用舌尖划过,“别急,这就给你...” 她从他身上滑下去,屈膝跪在他面前,这样卑微的动作,由她做出来竟也是十分的高傲,她的眼神告诉他,在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中,谁才是主宰。 没关系,江衎想,只要她愿意和他在一起。 束缚绳 江衎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被绑在羿老师的床上,任其为所欲为。 本来还是被捆在椅子上的,可羿老师又觉得不过瘾。 于是把他的两只手分别绑在床的两边,浑身上下只剩下上身的衬衫,当然,还有腹肌上粉红的鞭痕。 他胯下那一根,硬硬的翘起来,铃口渗出点点前液,而羿老师拿着一根纯白的羽毛手拍不停的撩拨着。 单是想到,自己的私密部位暴露在羿老师的眼前,江衎就硬的厉害,何况又是这样的被她玩弄。 他衣衫不整,她却是连头发都整整齐齐。 嘴角含着笑,用手拍的羽毛那一端在他硬挺的肉棒周身不住的绕过。 “嗯...羿老师...”江衎的声音抖得厉害,他额角有汗滴滑下来,眼眸里雾蒙蒙的,一看就是被折腾了狠的样子。 羿匀一见他这个样子就控制不住心里的恶意,他越是难耐,她就越兴奋。 用手拍的那一端“啪”的一声打到他大腿上,“想要?那你求我啊...”她眼底是明显的兴奋和恶意,连遮掩都懒得遮掩。 可偏偏江衎却被她这样的眼神激起更大的欲望,放佛连自尊被她踩在脚底都无所谓,江衎被绑起的双手难耐的握成了拳,呼吸越加越重,“求求你,羿老师...” 羿匀把手拍随手扔到一边,跪在江衎两腿之间,用软嫩的手心和指腹羽毛般的沿着江衎的肉棒上下拂过,引得他喘的越来越厉害,“求我什么?说啊。” “帮帮我...羿老师...嗯...摸摸我...” “摸一摸就够吗?”羿匀刻意为难他,“我已经在摸了啊,江衎,你这里好硬好大啊...” 她没骨头似的整个人都伏在他身上,唇部渐渐靠近他的耳垂,含住那块软肉轻轻地咬,舌尖又沿着耳廓划过留下一条晶亮的水渍后,竟在耳边用轻音说道:“江衎,我已经湿了...” 操! 江衎性子再软,也经不起喜欢的女人娇软妖娆的在他耳边这般撩拨。 胯下硬的快爆炸,甚至江衎的眼睛都红的厉害,“羿老师,求你了...嗯...” 所谓打个巴掌后要赏个甜枣,羿匀深谙此道,逗狗可以,逗急眼了就不妙了。 她从他的脖颈开始往下吻,从鼓起的喉结到胸前朱果,从绷起的腹肌到他激动的流水的肉棒。 直到她把粗硬的顶端含进嘴里,几乎是瞬间,江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克制不住的颤抖的闷哼,他双手动弹不得,双腿绷的笔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羿老师跪在那里含住他的... 天,为什么会这么舒服... 因为尺寸太过可观,羿匀吃的并不是十分顺利,只是堪堪含住一小半就已经觉得吃力,其实她从没有为其他人做过这个,可是偏偏就是想看江衎高潮的样子。 那一定很美。 想着之前看过的“教学片”,羿匀吃的十分认真,偶尔一抬眼,却恰好和江衎四目相对,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像盛满了美酒,熏的他眼周都是红晕,美的惊人,更何况这样一双眼睛满含深情的注视着她。 羿匀觉得很满意。 并没有持续太久,大约不到十分钟的时候江衎就想要射出来了,他高潮之前的状态太过明显,浑身的绷的紧紧地,喘息声越来越情色,尾音拐的千回百转,绕的人心头一阵酥麻。 可就在他想要射之前,肉棒根部却被羿匀用束缚阴茎绳绑住了。 绑的很紧,他根本没本法射出来。 江衎急的想哭,甚至眼泪都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都带了哭腔:“羿老师,难受...求求你,让我射啊,要被你玩坏了...” 羿匀掐住他的下巴,“想要射?” “嗯...”江衎可怜巴巴的点头。 “那你要答应我,从今往后,这里,只能让我碰,连你自己都不可以,知道吗?” “...好。” 常江觉得江衎最近有些不对劲,总是傻着一张脸神游天外,也不知道在一个人想些什么,话越来越少,还总是听不见他同他说话。 按照常理,以上症状怎么看也是恋爱综合症,可他的行程自个儿都一清二楚,常江实在想不通江衎能从哪儿找着个女朋友。 更何况以他的性格来说,找女朋友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刚陪着江衎参加完一个活动,时间尚早,常江就想着和他商量一下明年的行程,顺便旁敲侧击的问下他最近的状况。 没成想,后座的江衎一脸认真的说:“不行,我今天要去羿老师家上课,常哥您把我送过去就好。” 常江一噎,心想谁当初不情不愿的被逼着考试的?怎么现在就成了个爱学习肯上进的好学生了呢? “我也好久没见过匀匀了,正好跟你一块儿去,还能借着她的地儿说说你的事儿,上课着什么急啊。”常江顺势说道。 这下轮到江衎憋得慌了,羿老师不让他跟常哥说他们俩的事儿,所以他不能理直气壮的拒绝常哥,人家小舅要见侄女,他这外人凭什么拦。“那我先和羿老师说一声。” 闷着一张脸给他的羿老师打电话,上来就乖乖的叫人:“羿老师。” 羿匀嗯了一声,意思是叫他继续说。 “常哥说要跟我一起过去...”江衎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可低闷的声音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子委屈。 驾驶座上的常江竖着耳朵听手机里传过来的动静。 “你把手机给他。”羿匀说。 江衎乖乖的把手机贴到常江耳边。 “喂,匀匀呐...”常江竟非常谄媚,好像对方是他的老板,而不是侄女。 江衎听到羿匀冷冷淡淡的声音:“你过来干嘛?” 常江:“这话说的,小舅想你了呗,我可告诉你啊,你亲妈我亲姐成天的要我给你介绍对象呢,你就不想小舅给你出出主意?” 那边的羿匀沉默几秒,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江衎拿回手机的时候羿匀已经挂了电话,他心里又是一阵委屈,可想想自个儿一个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和二十五岁的小姑娘谈个恋爱,怎么就被吃的这么死呢,生怕羿老师觉得他腻味人,又生生的把这委屈压了回去。 到羿匀家门口的时候是江衎主动按的密码,换拖鞋的时候甚至主动帮常江拿了一双,这让常江浑身都不舒服。 明明是他侄女的家,怎么江衎这行为举止就跟招待客人似的呢? 没注意到常江的异样,江衎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羿老师,从进门就开始一声接着一声的喊,最后在厨房里找着人。 羿匀正在冲咖啡,流理台上还有洗干净的蓝莓,圆圆润润的躺在精致的小碗里。 江衎一看见她的脸后浑身的委屈都没了,兴高采烈的冲到她身边说要帮她煮咖啡。 后面的常江也窜了进来,拿起蓝莓就往嘴里塞,“呦,我们家匀匀懂事儿了啊,知道要给小舅准备吃的喝的了。” 一旁煮咖啡的江衎默默吐槽,什么你家的,明明是我家的,还有咖啡蓝莓也是我喜欢的,都是我的,哼! 羿匀察觉出江衎的小情绪,难得没有更常江掐起来,只说:“您老人家在客厅里等着吧,这边儿马上就好。” 常江从小到大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厨房里的活是一点儿都不干,闻言自然是求之不得,高高兴兴的出了厨房。 直到看到他的身影拐了弯儿,江衎立马就放下了手里的活儿,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渴望的看着羿匀,就跟小狼狗瞧见肉骨头似的,就差扑上去啃两口了。 因为身高问题,羿匀瞧江衎得一直仰着脸,她对面前的人笑了笑,做了个嘘的手势,顺势就拽着他的衣领子把他往下扥,然后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江衎激动的手都有些抖,现下的情况实在是有些刺激,常哥就在不远的客厅坐着,而他们竟然在这里忘情的接吻。 一触碰到羿老师,江衎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含住她的舌头用力的吮吸,可还犹嫌不够,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下肚子,两个人温热的呼吸交缠,江衎双手托住羿匀的屁股把她放到流理台上,圈住她的腰身把她按在自己怀里,渐渐地,因接吻而发出的啧啧水声越来越响,至少在厨房里分外清晰。 羿匀皱了皱眉,用手抵在江衎的胸膛上试图推开他,可这人食髓知味,哪里舍得轻易停下来,羿匀没办法,用力的掐了下江衎的腰才让他清醒过来。 “好了,不要太过分了。”她说。 江衎被掐了也不见半分生气,反而笑嘻嘻的还想往前凑,直到客厅里的常江催魂似的喊了才作罢。 “一个咖啡也弄这么久,你们师徒俩背着我干什么了。”其实常江只是随口吐槽了一句,并没有十分放在心上。 可江衎是做贼心虚,竟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常江看了他一眼,又发现他的嘴唇比刚来的时候有些红。 他长长的啊了一声,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指着一脸紧张的江衎说道:“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在厨房里偷吃什么了!” 江衎amp;羿匀:“.......” 偷吃倒是偷吃了,只不过偷吃的是人罢了。 被玩乳尖有这么舒服吗?H “张导的戏多难上啊,你知道有多少人求着去吗,这次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常江说完,又往嘴里塞了一块儿鸡翅,然后拿出一根完整的骨头,不等江衎回他的话,就继续感叹道:“你说说咱两认识这么多年,我竟然到今天才吃上你做的饭!” 江衎没搭理做饭这一茬,偷偷看了一眼羿匀,迟疑着说:“可是我马上就要考试了。” 常江:“这有什么!这几天让匀匀多给你补补。是吧,匀匀!” 羿匀拿筷子的手突然停下,抬头一看,发现两个男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尤其是江衎,他根本掩饰不住自己眼中的欣喜。 她默默叹口气,道:“好吧。” 江衎应下了张导的戏,常江喜不自胜,刚吃完饭就来催着羿匀给他补课,自己高高兴兴的收拾碗筷。 补课也确实在补课,但是补的是什么,就不是常江能控制得住的了。 几乎是刚关上书房的门,江衎就一整只都黏到了羿匀身上,明明有185的个子,却偏偏要向矮他一个半头的羿匀撒娇,把人按在门后就低头吻上去。 羿匀的手沿着他的t恤下摆伸进去,准确的摸到他腰上最敏感的那一片,微微隆起的肌肉组织结实有力,偏偏皮肤又像绸缎似的滑腻,羿匀一摸到就不愿松手,恨不得他满身都有她触碰过的痕迹。 江衎深切的亲吻着她,腰被她摸的一阵发软,情不自禁的从喉咙里发出一阵舒服的感叹声,像是幼兽的低鸣,乖巧又透着一种从骨子里生长的野性,性感的无可救药。 羿匀含住他的舌头吮吸,难得温柔的安抚着他,手在他腰间摩挲了一阵后松开他的唇舌,示意他把上衣脱掉。 江衎紧张的不得了,但他根本抗拒不了羿匀的任何要求,只是迟疑几秒,就利落的脱掉上衣。 他的身体非常好看,虽然白皙却绝不孱弱,反而是健康结实的,臂膀、胸膛和腰腹上的肌肉线条是清晰的,但绝不夸张,在羿匀看来,这具身体是这样的朝气磅礴。 “羿老师...”或许是羿匀的目光太热切,江衎脸上的红晕已经绵延到耳根,他的紧张显而易见。 “嘘——” 羿匀把食指按在江衎的唇上,低声道:“乖乖的,不要出声,老师就让你舒服。” 江衎的耳根愈加的红,但仍然重重的点了点头。 羿匀摸了摸他的脸颊,叹了一句:“真乖。” 两个人有明显的身高差,羿匀站到江衎面前,鼻尖正好能抵住他的胸肌,再靠近,她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江衎的乳尖,一丝丝的呼吸撩过,又热又痒,江衎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等到羿匀真的张开嘴,露出有着影影绰绰的水渍的肉粉色舌尖,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舌尖却灵活的舔过他粉色的那一点,认真的观察着他的反应。 江衎低声闷哼,双手绕在羿匀的腰间,把她死死地压向自己,他是那样迫切的需要她的触碰。 羿匀的舌尖在江衎的乳尖上慢条斯理的绕着圈划过,不一会儿,那上面就布满了亮晶晶的水渍,现在是大白天,那水渍又格外的明显,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肉欲。 江衎重重的呼吸着,拼命的压抑着嘴里的呻吟声。 舔了一会儿总算解了馋,羿匀把人拉到沙发上坐着,她面对面岔开腿坐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从他的眼睫开始亲吻,唇舌游移到江衎的耳畔后,准确的含住他耳垂那块儿软肉,温热潮湿的呼吸羽毛似的钻进江衎的耳朵,羿匀吮吸他耳垂的口水声音是那样的勾人,江衎觉得自己浑身都软了,除了胯下的欲望越来越硬。 偏偏羿匀的手还不老实,手心压在他的胸上,食指若有似无的挑逗着被她吮吸的红肿的乳头,一会儿轻轻撩过,一会儿重重的揉捏。 江衎被她弄得满面潮红,连眼底都湿漉漉的,一瞧就是被欺负的狠了又不敢反抗的模样。 羿匀一看他这样子就更加兴奋了,低下头去轻轻地啃咬着江衎修长白皙的脖颈,含住他的喉结一阵重一阵轻的吮吸。 “嗯...”江衎重重的喘息,被玩弄的快感一阵阵传来,他的身体克制不住的扭动着。 羿匀低声的笑,找到他的乳尖重重的一捻,“嗯?被玩乳尖和舔喉结有这么舒服吗?” 江衎断断续续的回应:“哈...嗯...舒服...” “还有更舒服的,要不要?” “要...” 羿匀笑着起身,把窗帘全部拉上,明亮的房间瞬间变得昏暗起来,气氛陡然间愈加的暧昧,空气里都似乎多了一层欲望的腥味。 视觉一旦受阻,那其他感官的灵敏度将升一个度。 甚至是快感都来临的愈加强烈。 尤其是,常江还在外面,他们却像偷情一般躲在房间里做出这样羞耻的事情。 当羿匀重新坐到他的膝上,在静谧的房间里拉开他的腰带和裤子拉链,金属的声音显得有些尖锐,刺一般的好像拉开的是江衎的心脏。 “乖,把屁股抬起来。”羿匀异常沙哑的声音响起来,几乎是炸在江衎耳边。 他猛地一抖,却还是乖巧的任由羿匀脱掉他的裤子,江衎忍不住低头往下看,他的他的裤子已经被颓到膝盖,肿胀的阴茎硬硬的挺翘着,上边的青筋一条一条的,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渴求。 羿匀的右手圈上去上下的撸动着,不时地用拇指指腹去刺激阴茎顶端的小孔,已经有黏腻的前精渗出来。 江衎压着声音闷哼,控制不住的动了起来,拼命的把阴茎往羿匀手心里撞,带着哭腔小声的求:“啊...羿老师...”。 羿匀被这反应取悦到,安抚性的吻了吻他泛红的眼睑,叹了一句:“真可爱...” 羿匀今天穿的是裙子,她微微站起来,手伸进裙摆里,准确的勾住内裤的边角,一下子就把轻透的烟绿色内裤勾了下来,此刻,除了内裤外,她浑身上下的衣服仍旧是完整的。 江衎却看得两眼发直,他控制不住的想象着,现在羿老师的裙底又是怎样的美好风光。 “羿老师...”江衎怔怔的喊她。 羿匀微微皱眉,直接把刚脱下的内裤塞到他嘴里,“我说了,小点声音啊,怎么,怕小舅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想让他看着我们做爱吗?嗯?” 江衎被堵住嘴,说不出话,可眼里还是透着一丝丝的委屈。 羿匀笑了一声,也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根领带,直接绕上了江衎的双眼,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触感和听觉却更加清晰。 他感觉到羿老师的唇部慢慢贴到他耳边,低叹:“江衎,你不知道,每次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就更想要玩坏你。” 江衎的心猛地一颤,就又听她说:“所以,不要那样看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知道吗?” 紧接着,羿匀的两只手分别扶在江衎的肩膀上,她跨在江衎上方,屁股慢慢的往下沉,直到已经湿润的穴口和江衎的阴茎顶端相触碰。 羿匀能感到到江衎的身体越来越硬,越来越热,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他的手掐住她的腰把她往下按,试图把自己的阴茎插进去。 羿匀低声的哼着,右手指尖无意识的掐住了江衎的肉。 进入的并不顺利,羿匀的下体被他撑得一阵发麻,可却偏偏还伴随着一股子酸慰的快感,她下意识的缩紧穴口,一下一下的,仿佛是一张小嘴在不住地吮吸着江衎的阴茎。 明明是想顺着羿老师,陪着她玩儿,可现在的江衎简直是理智全失,他掐住羿匀柔软的腰,大力的把她往下按,粗长的阴茎猛地全部插进去,两个人同时呻吟出声。 羿匀缓了好一会儿,仍然是被撑得一阵酥麻,她微微皱眉,也不知道是因为舒服还是痛苦,“出去啊...太胀了...” 可江衎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乖乖听话,他被她的穴肉吸得爽翻天,掐住羿匀的腰,强迫她一下一下的上下起伏,她里面又热又紧,江衎几乎刚进去就想要射出来。 可刚动几下,就听见了敲门声,是常江。 久久没人开门,常江疑惑的喊“江衎?” 羿匀低声的笑了一下,把内裤从江衎口中抽出来,坏心的同他说:“小舅在叫你呢,跟他说话啊...” 江衎紧张的不行,他骨子是极为传统的人,活了叁十年都没做过这样出格的事儿,可偏偏羿匀在这样的时候又扶着他的肩膀自己动了起来,两个人的性器一来一回,黏腻的水声越来越明显。 江衎简直被这种疯狂的快感逼疯了,用了十分的克制力,他压低嗓子,喊道:“...常哥...您先回去...我还在做题...” 羿匀似乎格外的喜欢他这种被逼到退无可退的样子,她把呻吟声闷在嘴里,又用手去捻江衎的敏感的乳尖,逼得他浑身都泛着隐忍的红。 门外的常江有些疑惑,却又没有太过怀疑,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偏偏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带着这种奇怪的情绪,他嗯了一声,又说:“那我先走了?” 江衎费尽全身的力气答了一个好字。 直到听见关门声,江衎才彻底的放松下来,他拉下挡在眼前的领带,入眼就是羿匀因性事而泛红的脸。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羿老师。 不是带着温柔的虚假面具,不是含有恶意的嘲弄,而是也同样沉浸在快感里的潮红的脸。 而这种快感,是他带给她的。 他的阴茎还插在她的身体里。 江衎摸了摸她的脸,喑哑着喊她:“羿老师...” “嗯?”羿匀回他。 “...我大概...控制不住了...” 话音还未落,江衎就把阴茎从羿匀湿漉漉的穴中抽了出来,可紧接着,他就把人反着按在了沙发上,他强迫羿匀跪在沙发上,按住她的腰身,迫使她的臀部高高的翘起来,露出湿漉漉的肉穴。 她的穴口和腿根有明显的水渍,那是她动情的证据,江衎伸出两根手指头插进穴口,浅浅的抠挖着她敏感的地方。 羿匀被他摸的腿软,下体传来的空虚和瘙痒越来越大,“江衎,快进来...嗯...” 江衎拨开她两片肥厚的阴唇,扶着阴茎快速的插入,一下子顶到最里面,没时间给羿匀缓和,他马上就抽动起来。 啪啪的水声回荡在书房,两个人交合处的水几乎被江衎捣成白沫。 羿匀再也压制不住,低声的软软的呻吟起来,那声音对于江衎来说太过刺激,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 根本用不着换姿势,没过多少时间,羿匀都哆嗦着到达了高潮,温热的阴精大量喷洒到江衎的肉棒上,他闭着眼睛呻吟着享受这销魂的快感。 “羿老师...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叫老公就全都射给你H 江衎已经进组一个多月了,他在新戏里饰演了一个抑郁症患者,由于太过入戏导致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要更加颓唐,脸色苍白,额头被乌黑浓密的头发盖住,像一尊透亮的玻璃娃娃,一不留神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羿匀接到他的视频邀请,看到后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她眉头皱的很深,不满的情绪溢于言表。 江衎今天状态是真的好,刚结束了一场角色最重要的戏份——割腕自杀,连张导都破例多夸了几句,只是在演绎过程中没留神用道具划伤了手臂。 虽然不至于太严重,但是血刺啦胡的场景也吓到了不少人。 还没怎么从角色中走出来,江衎连笑都有些勉强,好不容易挤出来一个,声音也低的可怕,还带了一丝微不可见的委屈,“没事,过两天就好...” 羿匀刚想说些什么,手机里却突然进了一个电话,是她母亲打来的,同江衎说明情况下,她直接在摄像头前接通了电话。 不过是旧事重提,羿匀妈妈没说两句就又把话题扯到相亲上,羿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电脑屏幕里的懵懵懂懂的江衎,想了想后还是起身向窗户那边走了过去。 江衎隐隐约约听见“不想结婚”、“丁克”之类的字眼。 情绪陡然间更加压抑,他们在一起也有几个月,可羿老师从来都拒绝把他们的事情告诉亲友,她甚至是反感的,从不提出和他去公众场合约会。 明明不方便的那个人是他,可羿老师却似乎对这段关系更加的讳莫如深。 为什么? 江衎控制不住的往最坏的情况去想,羿老师是不是根本不爱他,羿老师为什么总是那么冷静,在羿老师心里他究竟算是什么? 羿匀打完电话回来,看到的就是更加失神的江衎。 他整个人的状态比刚才更加落魄。 羿匀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江衎那双波光潋滟的琉璃目里呈现出更多的哀伤,他的声音是那样的低迷可怜,“羿老师,我很想你,你可不可以过来我身边...” 江衎的助理艾睿知道要去机场接羿匀这个任务的时候吃了一惊,他心想着江哥什么时候这么勤学了,忙成这样儿了还不忘补习的事儿,琢磨了半天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试探性的问江衎道:“哥,你和羿老师是不是那啥了?” 江衎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是低着头闷闷的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说:“别跟常哥说。” 艾睿一脑门黑线,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啊,常哥要知道他侄女给江哥补课补出个师生恋那还了得。 秉持着多做事少说话的原则,艾睿老老实实的滚去机场接人了。 接到羿匀的时候不免多看她好几眼,从前也觉得羿老师牛逼,才二十五就从英国念完了博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可现在就更加觉得她牛逼了,就江哥那性格,一下镜头就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女性朋友除了合作伙伴外愣是一个都没有,更别提这圈儿里司空见惯的炮友之类的了,江哥这些年一直活的像个清心寡欲的菩萨。 就这么一个人,竟然让羿老师给收了。 到底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羿匀当然注意到了艾睿那充满了崇拜之色的眼神吗,她心里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但没挑明白说,只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 剧组住在松江区的开元名都,羿匀到的时候江衎还没收工,艾睿把她送到房间后又迅速去了拍摄现场,整间房里只剩下羿匀一个人。 昨天晚上视频的电脑还放在床头柜上,卧室外面小客厅里到处都是江衎的东西,或许是住了一个多月的缘故,这屋子里没有一丝酒店的味道,反而是羿匀熟悉的江衎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羿匀突然想起路上艾睿跟她说的话,江衎最近情绪不对劲,这几天连饭都没怎么吃。 难怪,昨天视频通话时就发现他的锁骨更加明显了。 翻了翻冰箱,倒也还有几样能用的,羿匀脱了外套后又卷起来衬衣的袖子进了厨房。 江衎到酒店楼下时候心就已经跳的厉害,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羿老师,他现在实在是有股子说不出来的紧张感。 艾睿小心翼翼的劝了一句:“哥,不用这样吧...” 江衎根本听不见去,进电梯的时候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呼出来,问艾睿:“小睿,羿老师她心情看起来好吗?” 艾睿疑惑的啊了一声,眼瞧着他江哥手脚无措的样子只好安抚道:“挺好的挺好的,在车上的时候还问我你最近的睡眠情况好不好呢。” 尽管这样,江衎还是紧张到脑子卡顿,明明就有房卡,还下意识的试图敲房门。 艾睿抿着嘴憋笑,迅速的用卡开了门,调笑说:“哥,敲门干啥?这是你房间啊。” 江衎又没接艾睿的话茬,只是侧头跟他说:“你别进来了,除了剧组里重要的事儿别敲我的门,别给我打电话。” 说完就利索的关上了门。 几乎是刚进房门江衎就问道了饭菜的香味,他跟着那味儿一路找到厨房,发现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正在那里为他洗手作羹汤。 因为昨晚那通不清不楚的电话而导致的紧张感在此刻几乎消失了一半儿。 江衎心里霎时间软的一塌糊涂。 她不愿意讲他们的事情告知亲友又怎么样呢,其他的都不重要,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就好。 悄声从背后拥抱上去,江衎的声音充满了感叹和欣喜,“羿老师,我想你...” 羿匀手上还拿着勺子,怕汤汁沾到他身上,便没有回抱他,只是满含宠溺的说道:“好啦,我这不是来了吗,先吃点东西吧。” 倒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折腾出满座的菜肴,羿匀只是熬了鲫鱼汤,奶白奶白的汤汁香味浓稠,异常鲜美。 她不饿,坐在江衎身边一直给他添饭,看他一口一口的把这些东西全吃下去,看他消瘦的脸颊和山水般的眉眼,看他山峰一般的鼻梁,看他因热气而殷红的唇。 等江衎快吃完的时候羿匀才发现他胳膊上的伤口,当下就发了脾气,给人好一通骂后又指着他既心疼又无奈的说:“江衎,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衎立马放下碗筷,小心翼翼的挪过去一点点的抱住她,“我就是想让现在的你更加心疼我。” 羿匀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巴掌都抬起来了最终还是没舍得拍下去,反而在他的脊背上轻柔的抚摸安慰。 两个人一阵消磨后,时间已经接近21点,江衎明显的有些精神不济,为了抽出时间来,他昨晚和羿匀视频通话后只休息了一个小时就起床去工作,中间根本没歇过,现下吃饱喝足,羿老师又在他身边,气氛又是这样的温暖,他只想抱着她睡上一觉。 从来没有觉得酒店的床有这么软,江衎几乎是把羿匀锢在怀里,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 羿匀难得的好脾气,乖乖的任由江衎抱着,还不是用手心温柔拍打他的后背以示安抚,她本来是一点儿都没有困意的,可闻着江衎身上的味道,竟也渐渐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晨光熹微的时候,羿匀被身体里翻涌的一阵阵快感折腾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是江衎,羿匀被他脱得只剩下内裤,两只白白嫩嫩的胸脯上已经布满吻痕,江衎的吻绵延到了她的腰身,舌尖围着她的肚脐绕了两圈后直接往下去,在腿根吮出几个草莓后,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一口咬住了她鼓起的阴阜,他的舌头隔着那层布料用力的向前抵,口水把那一块洇湿,更加凸显出女人性器官的形状来。 羿匀被他舔的浑身发麻,下意识胡乱的自己抓起了奶头大力的捻,好像这样才能使躁动的身体微微的舒缓,她微微仰着下巴动情的哼,身上渐渐泛粉。 “羿老师,舒服吗?”江衎瞧她自己玩起了奶头,不甘示弱的捉住另外一只,又出言挑逗:“你流了好多水,内裤都湿透了...” 其实羿匀还在半梦半醒间,她甚至还没怎么分清现实和梦境,唯一清楚地,就是身体上切实的快感,她睁着一双被好似烟雾萦绕的眼,娇软的说:“舒服...嗯...还想要你舔我...” “操...”从来不说脏话的江衎愣是被这场景激的咒骂了一声,而后迅速脱掉了羿匀身上仅剩的那条内裤,低头用唇舌堵住了羿匀早已湿润的穴口。 那穴口又湿又热,江衎的舌头拼命的往洞里挤,又用舌尖不时的勾动两边的嫩肉,同时又用大拇指和食指捻住前面的肿起的阴蒂,刺激的羿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殷红着小脸张着嘴细细的喘,没过几分钟,她就尖叫着到达了高潮,黏腻的水从穴口涌出来,甚至洇湿了江衎的下巴。 还在高潮余韵里的羿匀,眼睁睁的看着江衎用食指擦了一下下巴上的水渍后,睁着他那双琥珀琉璃一般的眼睛含笑盯着她,当着她的面,把食指上的她的液体舔的一干二净,然后沙哑的嗓音,说:“好甜。” 身体里刚刚缓解的招惹,被这动作重新唤醒,羿匀似乎这时候才彻底清醒过来,她坐起来扑到江衎怀里,用力的吻住他的唇,他口腔里还有她的味道,那是一种腥甜,并不让人讨厌,两个人亲成一团,有口水顺着嘴角留下来,整间卧室都回荡着唇舌交缠的口水声,显得格外暧昧。 最终还是羿匀比较心急,直接把江衎按在床上,自己一抬腿就骑了上去,可她却并没有急着被插入,而是夹住江衎粗长的性器,用两腿之间的嫩肉来回的磨,不一会儿那肉棒就被淫液浇得湿淋淋的。 羿匀微微咬唇闷哼,她挺直了腰,两只胸脯因为动作不住的晃动,阴蒂和穴口被男人的肉棒一下一下摩擦的快感实在太激烈,致使她的闷哼都隐约带了哭腔。 江衎喘的又重又快,虽然还没进入羿老师的身体,可这样的撩拨反而更具有杀伤力,尤其是那两只胸脯在他眼前上下的晃动,顶端粉红的乳头在更是如同一朵初生的花苞,他情不自禁的用两只手把它们都捉住,捻压乳头以增加羿匀的快感。 真正进入的时候两个人同时舒了一口气,羿匀两只手都按压在江衎的肩膀上,扶着他用腰身画着八字扭动着,一开始动作还算不慌不忙,可没两分钟她就控制不住不住的快速扭动起来,夹着江衎的肉棒摩擦时她就已经再一次快到高潮,现下切实的被插入就更加抵不住了,可女孩子的体力到底是有限的,没几下她就带着微微的哭腔求着:“江衎,江衎,你动一动啊...嗯...我又要到了...” 江衎实在是爱极了羿匀现在的样子,他并不忍心折磨她,两只大手掐住羿匀的腰后,他缩紧臀部用力的向上顶,果然,羿匀被这一下深顶逼的呻吟声愈加的大。 并没有大进大出的操,江衎的肉棒整根都埋在羿匀湿热的穴中,小幅度而极为快速的捣入,两人交合处汁水飞溅,肉体交撞和淋漓的水声愈加清晰,羿匀的指甲无意识的掐住江衎肩膀上的肌肉,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快感愈积愈大,终于在累积到一个巅峰后彻底炸裂。 呻吟声由大变小,最终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声,羿匀被两次迅速来临的高潮搅得精辟立即,终于软软的躺倒了江衎的身上。 江衎闭着眼享受高潮下的穴肉的疯狂收缩,他被她吸得意乱情迷,又因要照顾羿匀的情绪而给她缓和的时间,温柔的吻着她耳畔的嫩肉,过了好几分钟后,他才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快速的耸动起臀部。 羿匀根本没精力再说什么,她连呻吟声都十分微弱,只能任由江衎在她身上为非作歹,可高潮后的身体那般敏感,她被他给予的快感逼的都快哭出声来,只能娇娇软软的求他:“江衎,不要了...” 江衎咬住她的舌吮吸,把人亲的神魂颠倒,认真到了极致的看她被他操的泪眼婆娑的样子,心头软的像是一潭春水,又哄又骗的说:“羿老师,叫我一声...” 羿匀颤颤巍巍的喊江衎的名字。 “不是...”他说,一个深顶后,他又说:“叫老公,叫我就射给你,好不好?嗯?” 羿匀被顶的不知东南西北,只想要快点结束,捏着嗓子用雾蒙蒙的一双可怜兮兮的看着江衎,软软的喊了一声:“老公...” 江衎仿佛受不住似的狠狠闭了一下眼睛,这两字甚至带给他了超过身体的快感,他帮羿匀往后顺了一把汗湿的额发,极其爱怜的吻了吻她的眼眸,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闷哼的说:“老公射给你,都给你..嗯...” 矛盾 羿匀缓过劲儿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她睁开眼,脑海里一阵空白,缓了好一会儿后好不容易重从床上坐了起来,低下头就看见浑身红紫的印子,全是今天早上江衎弄得。 恰逢江衎从外边儿推门进来,他一看羿匀这脸色心里顿时一慌,今早闹得这么凶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他被视频通话那晚的电话给刺激的,在加上太久没见,他就生出些熊心豹子胆来,等把羿匀折腾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就直接又睡过去后他才回过神来。 这下玩儿大发了。 小心翼翼的从门口挪到床边,江衎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往那儿一杵,讪讪的叫了一声羿老师。 羿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瞅了瞅身上几乎算是吓人的痕迹,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江衎,你前叁十年都是怎么过的?” “什么?”江衎不明白羿匀的意思。 羿匀边往身上套衣服边说:“我们一个月没见你就往死里折腾我,你之前的女朋友是不是都得陪着你进组啊?” 江衎脸色一变,僵硬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羿匀正反手系内衣扣,没察觉江衎的情绪变化,顺嘴接话道:“没有?没跟着进组啊?也是,太不方便了...唉怎么扣不上啊,江衎你帮我弄一下。” 江衎坐到床边,沉默的帮羿匀系上扣子后并没有撒手,反而从后面拥住了她,他的胸膛就贴在她光裸雪白的脊背上,手环绕在她的腰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还微微侧了下脑袋,轻柔的吻了吻她的耳畔。 羿匀终于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来,伸出右手覆在江衎的手上,大拇指在他的手背摩挲,问道:“怎么了?” “羿老师...”江衎开口,语气又轻又柔,仿佛是怕吓着羿匀,又仿佛是在讨好,他说:“我们公开吧,好不好?” 羿匀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她沉默许久,久到江衎都快没有耐心等下去的时候才淡淡的开口问道:“怎么突然说这个?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屋子的气氛因为这句话渐渐变得压抑起来,似乎连空气都流动的缓慢起来,除了空调风的传送,几乎再也听不到活物的声音。 江衎的手渐渐松开,他甚至站了起来,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又停住了。 羿匀穿好衣服,回过头去看他木然的神色,想了半天还是说:“江衎,不要闹。” 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可心里的后悔已经翻天覆地,为什么要这样不死心的问她呢,明明知道她不会同意,何必自寻苦吃? 不过是心里还抱着那一点微弱的希望罢了。 好不容易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江衎揉了揉鼻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哈哈,我开玩笑的,把你吓到了吧羿老师?” 他问完之后又根本不听羿匀的回答,极快的接着说道:“饿了吧,出来吃饭。” 说完就快速的转身离开,差点撞到地上的行李箱。 慌张的心态一览无余。 羿匀皱着眉看他的跌跌撞撞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渐渐滋长。 陪着江衎待了几天后,羿匀就打算回去了,她在十熠的工作不可谓不忙,能抽出时间来上海这几天已经是极限。 只是江衎的眼睛里仍旧含着一股难以消散的阴郁。 这几天相处虽然也是快乐的,可羿匀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心事重重,她并没有想太多,只当他是陷在戏里没出来。 主动伸手抱了抱江衎后,羿匀又垫脚亲了亲他的唇角,嘱咐道:“好好吃饭,我可不想要一个病恹恹的江衎啊,听到没有。” 江衎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好,你到家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羿匀答应的好好地,可下了飞机后她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她马上回家,那语气太多严肃,羿匀心里一咯噔,想都没有就飞速的打车回家,旁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可真的到家了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一场相亲等着她罢了。 客厅里除了她的父母之外,还有小姨和一个陌生男人,羿匀的脸色当时就拉了下来,按照她的脾气本是应该掉头就走了,可当着别人的面儿,总不能跟自己的父母杠上,她极其无奈的对叁个长辈问了好。 羿母就是拿捏住自己女儿的脾气,瞧着唬人,其实最心软,“怎么回来这么慢啊,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是小郑,就是你小姨同事家的儿子,也是英国留学回来那个,还记得吧?” 对面那小郑倒也是一表人才的模样,虽然五官普通,但胜在书卷气十足,瞧着就是个十分有内涵的人,他主动伸出手来,十分客气礼貌的问了好。 羿匀让她妈气得脑壳疼,跟小郑打完招呼后就拖着箱子进了自己的房间。 羿母不依不饶的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被羿匀爸爸拉住,他冲羿母使了使眼色,低声道:“孩子好像刚出差回来,你别逼的太紧。” 可就算是躲在房间里也不能躲的太久,羿匀正想借着工作的借口离开,就接到了江衎的电话。 羿匀这才想起来要给他打电话报平安的事儿。 正说着话,羿母推门就进来了,嘴里还说道:“你窝在这儿干嘛,人小郑等好久了!你就算不喜欢也要出来了解了解啊。” 电话那头儿的江衎听个正着,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沉沉的问:“羿老师,你在干嘛。” 羿匀让这两头逼的头都大了,她同江衎说了一句稍等后就把手机听筒按住,深深地喘了口气,对羿母说:“妈,我真的求您了,您知道我在机场接到你说有大事儿的时候有多着急吗,我生怕是您和我爸出什么事儿,结果你悄默声的给我来这套,您征求过我的意见吗。” 羿母一愣,没成想女儿能说出这些话来,“我...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羿匀就知道她会说这句话,心里既无奈又生气,把包往肩上一背,头也不回地说:“我公司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等到她出了门,才发现江衎把电话挂断了,她再打回去,已经是关机状态。 操。 这都什么破事儿! 之后,两个人大约有近一个月没有联系。 首要原因是双方都真的非常忙。 其次,谁还不要个脸面呢?羿匀向来是打死不认错的那种人,小时候被羿母罚到大太阳底下站着,她愣是把自己站到中暑昏迷都没认一句错,执拗的要命。江衎呢,就是赌一口气,他赌他的羿老师能不能主动一次,能不能跟他服个软,能不能把他公之于众。 这一个月,那个去羿匀家做客的小郑倒是也私底下约过羿匀几次,人家和自己素不相识,又是知书达理的,羿匀总不好给人家骂回去,只能次次都婉拒,那郑先生倒也有些意思,被拒绝了也都没发出一点儿脾气,仍旧是礼貌有加,倒是闹得羿匀怪不好意思的。 让羿匀没想到的是,竟然能因为公事碰上郑先生。 有一个项目是拍摄有关深圳博物馆的纪录片,羿匀负责和博物馆交洽,而郑先生是深圳博物馆的研究员,由他负责的“深圳考古发现与研究”在近日获得了巨大成果。 难怪他身上的书卷气那么重,羿匀心里琢磨,原来是历史研究员。 这都碰上面了,不跟人家吃顿饭说不过去,更何况还有正经事要聊。 工作地点的附近恰好有羿匀常去的馆子,点的几道菜上来时,郑先生都十分捧场的赞赏了口味,他人非常有分寸,绝口不提相亲的事儿,单单只聊工作,这让羿匀觉得很舒服。 可快吃完的时候还出了意外,羿匀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江衎。 同郑先生说了句抱歉后,她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附近接听,那里比较清静一些。 本以为江衎这通电话的意思是和好,可刚按下接听键,羿匀就听到他压着怒气的声音:“羿老师,你现在在哪儿?” 羿匀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怼回去:“江衎,你会好好说话吗?” “对,我不会好好说话,我当然不如你对面那男的会说话了!” 羿匀一愣,“江衎,你在哪儿?你回来了?” 江衎的嗓音又低又沉:“羿老师,我常常想,你真的爱我吗,或者你只是喜欢得不到的东西?” 言毕,电话蓦然挂断。 羿匀吃惊的看着手机界面,她脑海里空白了整整一分钟后才回过神儿来。 江衎他回来了,他现在就在这里,并且误会了她和郑先生。 反应过来的羿匀拔腿就往大厅走去,郑先生眼瞧着羿匀风风火火的走过来,用极快的语速说了句“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儿先走”后就跑了出去。 好在羿匀的动作不算太慢,或者说,是江衎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她追上来。 刚出饭馆的门在一个稍微隐蔽一些的拐角处,一个男人戴着口罩帽子,身材邢长,气质出众,必然是江衎无疑了。 羿匀跑上去拉住他的胳膊。 气喘吁吁的看他露出来的那双眼睛,脱口而出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江衎的眼睛死死盯着羿匀,他想要甩开羿匀,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可心里的怨恨太深,总是要消解出来,“怎么,打扰您了,是吗?” 羿匀真是让他给逗笑了,她算是发现了,虽说有一个月没联系,心里有些别扭,可真当江衎这个人,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是真的生不出太多的气来。 “你笑什么。”江衎快被羿匀气死了,他是认真的在生气,可羿匀的模样完全是不把他的情绪但一回事儿。 江衎心里的委屈风起云涌,他刚要再说些什么,可却被羿匀接下来的动作生生的堵住了。 她牵住了他的手。 十指相扣的那种。 “跟我回家。”她说。 世间瑰宝都需珍藏 进家门的第一件事儿,江衎就试图“小心翼翼”的甩开羿匀的手,那小劲儿使得,恨不得跟没动一样。 羿匀仰头看着他故意板起来的脸心里一阵好笑,就存了逗逗他的心思。 “你都看见了吧?”她问。 眼瞧着江衎瞳孔里的光一阵闪烁,“对,我都看见了!” 他的语气其实是极其委屈的,但是偏要装出一副强硬的态度了,就像是一个刚脱离母亲的小豹子,在面对劲敌时试图把恐惧掩藏,亮出乳牙来恐吓对方。 羿匀松开了握住他的那只手,云淡风轻的撩了撩刘海,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字——“哦。” 江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眶里依稀有泪光打转,他咬咬牙,愣是没让那眼泪掉下来,睁着一双憋得通红的漂亮眼睛愤怒又失望的看着羿匀,“你没有别的想对我说的吗?” 羿匀坐到沙发上,假模假式的看着他叹口气,用一种渣到了极致的口气说:“你别往心里去,我那就是应付应付我妈,她年纪大了,就怕我落单,所以才着急让我相亲,但我什么也没干,我就是跟人家吃饭而已。” 落单? 江衎这会子心里就跟被针扎了似的,她怎么会“落单”,明明这几个月在她身边的一直是自己,她甚至偶尔有一些小举动,给他一种她是如此深爱他的感觉,为什么她能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一片死静。 许久之后江衎才用沙哑的嗓音问:“落单?在你心里你一直是单身吗?” 羿匀看着江衎,此刻的她才深切的发现她的爱有多扭曲,她是如此渴望看到江衎伤心的模样,看到他被折磨,看到他欲哭未哭的样子,她的心颤抖的厉害,她一面心疼,一面又亲自把刀子往他的心窝里戳。 “羿老师,你回答我!” “我要是说不是会怎么样,要是说是,又怎么样?” “羿老师,你不能这么欺负我...”江衎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吧嗒吧嗒,一大颗接着一大颗的。 “你明明知道我爱你,你明明一直跟我在一起,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拙劣的借口和别的男人见面?” “我从来没有带别的女人去剧组,我根本没有喜欢过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你仗着我的感情欺负我,你不跟常哥说我们的事儿,我就让艾睿瞒着他,你还不和你家里说,和明显对你有想法的男人见面。” 江衎哭的根本停不下来,“我这么爱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羿匀被江衎这一连串的表白加申诉给砸傻了,一直到江衎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她控制不住的用手捂着心脏,那里颤的厉害,可更多的慌张与心疼,万千种陌生的情绪交杂,她根本不晓得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是终于把人家欺负哭了的愉悦吗? 可为什么这么疼? 她手有些抖,慌慌张张的从茶几上扯出抽纸,踮着脚尖给江衎擦眼泪,“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宝贝儿,我刚才都是骗你的,我逗你玩儿呢!别哭了。” 江衎闻言眼泪掉的更凶,他深深的闭了下眼睛,无声的掉着眼泪,仿佛受不住这种痛似的,用双手捂住眼睛,泪水从指缝中透出来。 羿匀后悔的相识的心都有了。 慌忙中,她灵光一闪,迅速用手机拨打了常江的电话。 接通后,常江独特的懒散又顽劣的嗓音传来,“喂,大外甥女儿?” 羿匀根本没时间耽误,直截了当的说:“小舅,我和江衎在谈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好几月了,通知你一声,挂了。” “......什么?!喂?喂!” “嘟嘟嘟...” 江衎愣住了,他的眼泪还在掉,可那是因为哭太久所以根本停不下来,他哽咽的“你...你..”半天,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羿匀啊了一声,说:“对了,还有我妈那边。” 刚说完就迅速的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同样的,一句话说完之后迅速把手机关机,根本不给羿母询问的机会。 “这样的话,可不可以原谅我,嗯?”她小心翼翼的给江衎擦眼泪,生怕纸巾把他的皮肤磨红。 “不行!”江衎说。 羿匀一愣。 “还有刚才那男的!” “......宝贝儿,其实他只是我这个工作项目的负责人。” 为搏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的后果就是叁堂会审,和江衎腻歪了一下午后,羿匀还是开了机,短信和未接来电一片飘红,可见那边儿有多着急。 羿匀想了想,还是问江衎道:“你想跟我回家吗?” 江衎脑子一蒙,犹犹豫豫的想了半晌,说:“等我考完试拿到录取通知书,好不好?” 他心里还是透着一股自卑的,羿匀在学历这一方面超他太多,他要是弄得太难看,丈母娘那边实在说不过去。 羿匀心里也大约知道他的想法,就没再劝他。 站在自家门口的时候羿匀重重的吸一口气,脑子里飞快的想着怎么应付她爹妈。 没成想给她开门的是她小舅,他难得的没了嬉皮笑脸,冷着一张脸冲着羿匀。 “小舅...”羿匀尴尬的咳嗽的两声。 常江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低声说:“怎么不早告诉我,你亲妈我亲姐差点儿没把我活吃了你知道吗,她发起脾气来多吓人你不知道啊!” 羿匀:“......” 羿母这时从客厅走过来,瞥了两人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都给我进来,说什么悄悄话!” 羿匀:“...好的妈妈。” 常江:“...好的姐姐!” 但其实,这“高堂会审”没羿匀想象的那么可怕,为人父母的,怎么可能会故意为难自己的孩子,不过是满怀担心,满怀忧惧,心惊胆战的怕自己的宝贝女儿受委屈,怕她被辜负,所以竭尽全力想要为她挑选那个自以为合适的人,却不料孩子早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想要拥有的人。 羿母只是想知道江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羿匀突然想起刚才江衎泪眼朦胧的同她说“我这么爱你”的样子,嘴角控制不住的牵起一个笑,低声温柔道:“妈,他特别好,真的,特别好。” 羿母许久没说话,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羿匀看起来小小一只非常柔弱的样子,其实心里的主意特别正,她iq高,和同龄的孩子没什么话说,虽然努力和别人维持着友好的关系,但一直非常的孤单。 她极少表现出对某样东西哪怕多一分的关注。 羿母唯一有印象的,是她初中时候好像有格外的喜欢某一个歌手,羿母还当然调笑了一句,此后就再没见过她关注过那个人。 现在想来... “你告诉妈妈,他是你初中的时候喜欢的那个人吗?” “是。” 常江:“...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 羿母瞪他,道:“你还有脸问,你手底下的人和匀匀谈恋爱你都没发现,你怎么当的舅舅,你跟我说说江衎这孩子的具体情况!” ———— 当晚,羿匀还是坚持要回自己的公寓,常江同她一块出门,开车送她回去。 等待红灯时,这个比她只大十多岁的舅舅竟然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她,羿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舅,有话好好说。” 常江的胳膊抵在车窗边缘,侧脸看羿匀,微微的笑:“你刚出生的时候比别的孩子都小,还红彤彤的,我那时候才十几岁,第一次见到刚出生的婴儿,当时我就在想啊,这个小毛孩儿就是我侄女儿啊,我真的要做舅舅了。” “后来你上幼儿园,小学,初中,后来竟然要去留学了,虽然从来没说过,但是匀匀,小舅真的很骄傲,小舅以你为荣。” 羿匀心一颤,“小舅...” 绿灯亮了,常江往前行驶,他目视前方,轻轻叹了口气:“但是匀匀,你啥德行小舅我一清二楚知道不!我跟你讲我们江衎那么好的一个小伙子你可别欺负他!” 羿匀:“...” 敲你妈我就知道... 车开到公寓楼下,常江说:“他在吧?我送你上去。” “别了。” 羿匀笑了笑,接着说:“你去了他该不好意思了,下次的吧。” “得,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嗯,开车慢点儿。” “唉,对了匀匀,小舅问你个事儿呗。” “你说。” “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的事儿?” “你拥有一个宝贝,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吗?世间瑰宝,都是需要小心翼翼的珍藏的。” 羿匀推开大门,家里灯火通明,她换好拖鞋往客厅走,江衎合衣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他刚杀青就乘坐最快的班机来见羿匀,接着就在短时间内经历了一连串的大悲大喜,精神体力都跟不上。 柔软的灯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投照出一片绮丽的阴影,他轻轻地呼吸,似乎都有暗香浮动,漆黑的刘海软软的垂着,越发显得他皮肤如玉一般的脆弱又透白。 羿匀索性的盘腿坐在地上看着他,手指拂过他红滟滟的唇,到底是没忍住,轻轻印下一个吻。 我的宝贝呀。 最终章 考研初试后没过多久就该过年,江衎他每年都是和父亲一起过的,今年倒是有些不一样,他要去春晚了。 他本人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可羿匀妈妈却显得格外兴奋,成天和羿匀父亲念叨这点事儿。 “唉,她爸,你说江衎这孩子真是不错啊,年纪小小就自己出来打拼,没钱没势的闯荡成现在这样,他妈要是知道搁地底下都能笑出声吧!” 羿匀爸爸:“你这话说得怎么这么渗人了。” 羿匀妈妈:“唉你这人怎么不会听人话里的意思呢,重点是江衎这孩子有出息!” “我知道。”羿匀爸爸的眼睛始终盯着电视里的足球比赛,好不容易抽空来了一句:“你呀,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那可不,我不看我女婿顺眼我看你顺眼啊,德行。” 考研初试成绩出来的那一天羿匀和江衎待在一块,网址刷了好几遍才刷出来,填好个人信息后江衎突然喊了一声挺。 “怎么了?”羿匀哭笑不得。 江衎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又眨巴眨巴眼,用胳膊搂住羿匀的脖颈,下巴在她脑袋顶上撒娇似的蹭了蹭,软乎乎的说:“羿老师,要是我没考好” 羿匀反手回搂住他的腰,沿着他的腰线摸了摸,说:“你就是考零分也得嫁给我。” 江衎噗嗤一口笑出声来,他松开羿匀,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 结果自然是好的,甚至可以说非常好了,连江衎自己都没想到能考这么高的分数,他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哇了一声,像个小傻子。 羿匀轻轻拧了拧他的鼻尖,“嗯,没给老师丢脸。” 江衎回过神来,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抱着羿匀大笑着转圈,转到最后两个人都一块儿倒在书房的床上。 他们鼻尖对鼻尖,是最亲密的距离。 江衎看向羿匀的眼神里是满的快溢出来的爱意,“羿老师。” “嗯?” “你的学生考的这么好,你要不要给他一个奖励?” “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穿上警服拷上我。” ———— 等到大年叁十儿那一天,羿匀妈妈才是铆足了劲儿炫耀她这准女婿。 羿匀她们家过年向来是一大家子聚在一块儿的,人多吧就容易比较,就说羿匀她大妈,因为家底好的缘故年年都要明里暗里的炫耀一番,顺便在指使指示弟媳们,羿匀妈妈碍于她是嫂子不好多说什么,今年就不一样了。 她有个好女婿了。 饭桌上,羿匀的大妈又开始念叨:“匀匀啊,过了今年二十六了吧,大妈可真替你愁,你说你这念这么多年书,还学了个博士,啧,不好嫁人呐,人家男孩子一听你是女博士,都要吓得跑了。” 这话她每年都要说上一遍,倒是不嫌烦,羿匀早就听习惯了,正打算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的时候就听见她妈极其利索的接过了话。 “哎呦嫂子,这就不用您操心了,我们匀匀找上对象了!” 羿匀大妈一愣,皮笑肉不笑的来了一句:“呦,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什么样的人啊也不带来我们看看。” 好巧不巧,客厅电视里正到了江衎的节目,是和其他叁个男明星合唱的一首歌,他穿了红色的毛衣,显得整个人特别喜庆,可爱的不得了。 羿匀妈妈笑的脸上都快开花了,用筷子指着他说:“喏,这就是啦!” 羿匀无奈的用手撑住额头,准备迎接一大家子的盘问。 正被她小叔叔家的堂妹问道能不能要姐夫帮忙要某某鲜肉的签名时,一通电话救了她。 羿匀看了看来电显示,和长辈们说了句抱歉后就奔着阳台去了。 是江衎。 他刚从舞台上下来,后台闹哄哄的,人特别多,不是很方便说话,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楼梯间。 “羿老师,新年快乐!” 江衎的声音听起来就非常兴奋,羿匀甚至能想象出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是眉眼笑的弯弯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傻乎乎的又实在太可爱。 只是想象一下羿匀那点被盘问的糟糕情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回他:“江衎,新年快乐。” 江衎嘿嘿笑了两声,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个电话就这么高兴,“叔叔阿姨都看见了吧,我表现的好不好,他们怎么说啊。” 羿匀这回没在逗他,“特别好,我妈都快把你当亲儿子了。” 江衎高兴极了,“等我复试完我就去拜访阿姨!” “嗯。” “那个”江衎欲言又止,话语里充满了情意绵绵的羞怯,他说:“本来是应该十二点整再给你打电话,可是我忍不住想听见你的声音。” “羿老师,我很想你,想要迫不及待的见到你,听你的声音。” 人头攒涌的后台,思念泛滥成海的江衎,窝在一个无人的寂静角落,孤独的,用无比深情的嗓音,诉说着他心里翻涌的想念。 羿匀心里猛地一酸。 ———— 遗憾的是江衎复试那天羿匀并没有陪他,她英国的博士导师第一次受邀来中国参与活动,便邀请了自己唯一的中国学生来做助手,老师对羿匀有恩,于情于理,羿匀作为学生都要去这么一趟。 江衎不是小孩子,虽有些遗憾却不至于难过,临考前一晚同羿匀打电话时暗暗下决心,明天复试后紧接着第二天就是一场颁奖典礼,等忙完了这些,他就去拿把定制好的戒指,求婚。 满怀着即将拥有羿老师的期待,江衎睡得安稳又踏实。 复试现场,几个老师看到江衎都是一愣,一个戴眼镜的老教授推了推镜框,说:“这位同学,你真的是那个演员啊?” 江衎笑了笑,礼貌的同各位老师打招呼:“老师好,我是江衎。” 结束后,那个老教授刻意叫住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江衎同学,我看过你的卷子,答得非常不错,以你现在的身份能有现在的状态着实不错,要继续保持。” 这位老教授是业内泰斗,江衎受宠若惊,重重的鞠躬道谢。 最终的结果毫无疑问是顺利的,艾睿在校外的车里等着,看到江衎一脸微笑的走过来就明白了结果,兴奋的冲下来给了江衎一个拥抱。 “哥,你真的太牛了!”艾睿指着大学门口的牌匾,得意的像是他自己考上了一样。 江衎莞尔一笑:“都是老师教的好。” 得,又洒狗粮,艾睿把手机递给他:“哥,给嫂子打个电话报喜呗?” 一声嫂子叫的江衎心花怒放,他接过手机,拍了拍艾睿的肩膀:“这月过了给你涨工资!” 趁着去机场的路上,江衎和羿匀打电话腻歪了半个多小时,等下了车才把手机撂下,因为是私人活动,江衎打扮的非常隐蔽,一路轻松的走进了vip候车室。 晚上九点多才到北京,从机场去酒店又是一个多小时,为了明天的完美状态,江衎早早地睡了。 早上七点,江衎醒过来的时候神清气爽,他从枕头边儿摸出手机,微信上又有几条未读信息。 是羿匀。 江衎只不过看了一眼,就面红耳赤。 因为她写的是——“你行李箱的夹层里有一个小玩具,你乖一点,今天一整天都要戴上,我会看颁奖典礼的直播。” 小玩具 江衎抬脚就下床去找行李箱,夹层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羿匀放了个长条的盒子,他拆开,一条象牙黑的腰链下坠了一个锁精环。 江衎顿时臊的耳根都是一片通红,眼波荡漾的盯着那玩具看了半晌后连眼尾都飞上红晕。 羿老师真是太坏了! 可是怎么办,他真的好喜欢啊。 颁奖典礼上。 两个个着名的老演员并着叁个人年轻的主持人在作开场词,礼堂里乌洋洋的坐的全是知名演员,有拿过影帝影后的,也有年轻的新锐演员,个个儿都着锦衣华服,面带微笑的看着前方不时扫过来的镜头。 江衎笑的比平时更加好看。 他记得,羿老师说她会看直播,只是这么想着,他心里就充满了不可言喻的激动和欣喜,当然,下半身被紧紧套住的触感,也在随时折磨着他。 江衎不敢做太大的动作,他怕腰间的链子会发出奇怪的响声,其实整个礼堂里都充斥着音响的声音,根本听不到半分其它的,可到底是,“做贼心虚”。 旁边坐着的女演员看出他的不适,连额角都微微冒汗,还以为他是有些紧张,可又想,江衎出道这么多年,哪里需要对这样的场合紧张,关切的问道:“江哥,你不是不舒服啊?” 江衎勉强笑了笑,低声回到:“没事,就是有些热。” 热吗?还好啊,女演员没有再问,只是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圈子最忌讳的就是八婆,江衎看着温和,可浑身都透着一股清冷疏离,明显是不想多说话的样子,她没有必要自找麻烦。 舞台上的主持了准确的念出了江衎的名字,全场的聚光灯似乎都向他照过来,无数人的眼睛盯着他,江衎整理了表情,露出他招牌的笑容,缓缓走上台。 从容的说完早就准备好的感谢词后,江衎并没有再回到座位上,确定周围没有摄像机后,他整个人瞬间轻松了下来,额头上有汗珠冒出来,他还没抬手擦,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是羿匀发来的短信。 “不许摘环,否则你知道后果。”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瞬间让江衎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他咬了咬唇,脸颊上开始冒出一丝丝潮红。 他甚至能够想象出那个人说这句时候的语气,娇娇软软的,却透着十足的杀伤力,尾音拉长,挠的他心底一阵阵发痒。 突然是这样的想要见她。 想要她用脚踩住他的腰,问他,想不想要。 不行了,只是这样想着,下身就开始起反应,但是又被锁精环套住,勒的他一阵阵的疼。 给她回短信——“我这边结束了,你在哪里,我想要去找你。” 手机马上有提示音响起来,却不是短信,而是电话。 江衎突然间紧张的不行,甚至有汗珠顺着脸廓流了下来。 按了一下通话键,他低低的说了一声“喂”。 乖得像是只小奶猫,哪里还有半分清冷? 手机里传来羿匀的声音,细声软语的。 她说:“我在地下车库。” 江衎的眼瞬间亮了起来。 他压低了声音,尽量保持平缓,“那,我去找你。” “来吧。”羿匀的语气非常随意,好像对此并不在乎。 地下车库里停着许多豪车,这些车的主人不是那个影帝,就是这个大导,个个儿都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和他们比较起来,江衎的保姆车就显得不足一提。 但保姆车有保姆车的好处,其中一项就是——容量大,有充分的活动空间。 刚打开后面的车门,江衎就看见了那个窝在角落里的,他日思夜想的人。 她坐在最后面的角落里,噙着笑看着江衎送上门来。 坐在驾驶座上的江衎助理艾睿非常有眼力见儿的下了车,说是去给他们买咖啡。 可这大晚上的,还喝什么咖啡? 不过是找了借口下车而已。 江衎乖乖坐到羿匀的身边,侧身对着她,用那双为人称道的漂亮眼睛盯着她,带着软软的语气问道:“你怎么来了,教授那边没事了?” 羿匀的眼神里全是戏谑,她盯着江衎,从头发看到鞋面,放佛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最后才慢悠悠的说:“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不听话。” 江衎的脸突然染上两片绯红,他微微垂着脑袋,好像是在害羞,小声说:“没有,我很听话。” “是吗?”女孩子突然坐直了身子,伸手去摸他腰间的链子。 她说:“脱下来,我看看。” 江衎的脸更红了,他睁大了眼睛,结巴着说:“这这里呀?” 羿匀突然凑上前去,两只手撑在他的膝盖上,唇部紧贴着他的耳畔,微声道:“还有一个小时,你再磨蹭下去记者就都来了,全国人民都会知道,江衎和一个女人在地下车库里玩儿车震。” 被恶霸恐吓的村花立马乖乖听话,把西装外套脱掉扔到一边,白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象牙黑的链子安安稳稳的缠绕腰间,那黑色和他皮肤的白对比太强,在微弱的车灯下愈发旖旎诱人。 他之前因为拍戏需要骤减了二十斤,腹肌都减没了,知道羿匀喜欢,这几个月勤加锻炼好不容易又炼了回来。 其实羿匀没有跟他说,他纤细到腰身盈盈一握的样子也别有一番风情,仿佛一折就会断似的,招的她更加心痒难耐。 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毕竟是更加健康一些。 或许是羿匀的目光太过热切痴迷,尽管她还没动手,江衎就已经情动。 但凡她对他有一丝情谊,他就狂奔的甘之如饴,更何况如今她对他的爱意这样明显,江衎满心的欢喜与感恩。 他一把抱住羿匀,玉骨一般的指节的双手搂住羿匀的后腰,强迫性的把她压向自己,紧的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直到这样真实的拥抱住羿匀,江衎才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低声道:“想你。” 太可爱了,羿匀沉沉的呼吸出一口浊气,忍了又忍才没有现在就脱光他的衣服,玩到他下体出水。 她吻了吻他耳畔的皮肤,吐出一个“嗯”字。 江衎却突然有些小小的委屈了,柔声质问:“你呢,不想我吗?” 羿匀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天地可鉴,如果要是不想你,就不会在在直播上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同教授匆忙告假,麻烦出租车师傅一路飙车到这里。 我有多爱你,你大概是不清楚的。 不过也不必解释,反正你我还有一辈子要浪费。 不要紧呢。 当务之急,是做爱呀。 不知不觉得,羿匀的手就伸到江衎的西装裤里面去了,她隔着内裤摸到那个小玩具,又沿着他已经硬了的性器突起的青筋摸了一圈。 江衎又羞又恼,“每次跟你说正经的,你就要这样。” 羿匀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笑道:“嗯,那你喜不喜欢我这样?” 江衎红着脸不说话,但闪烁的双眼已经泄露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羿匀索性把那东西掏出来紧紧的握住,半威胁似的微微往前一拽,“喜欢,还是不喜欢?” “唉,唉”江衎被她这动作吓得下意识的身体往前倾,又嘟嘟囔囔的回:“喜欢。” 这还差不多。 连哄带骗的,又哄着江衎把下半身的衣服脱了,他现在赤身裸体的坐在真皮座位上任由羿匀搓软揉扁。 羿匀几乎是半跪在他面前,一只手握住他早已挺翘的肉棒,一只手去摆弄根部的锁精环,戴的时间太久,他现在又是硬起来的状态,所以稍微一碰都有些疼,羿匀刚试图转动它,就听见江衎哼哼唧唧的声音,一抬头,他眼尾都快渗出眼泪来,“疼。” 跟个小汤圆子似的,实在太招人喜欢。 羿匀心软成一片,柔声哄道:“好了好了,给你拆下来。” 还好这东西是有暗扣的,羿匀找到外环的小凸起,吧嗒一声,整个环骤然松开脱落,江衎又是一声闷哼,突然减少了束缚,有种放松的快感也多了一些隐蔽的失落。 羿匀仔仔细细的盯着江衎性器的根部,那里被锁精环嘞出了印子,可怜巴巴的无声诉说着委屈,羿匀轻轻碰上去,问江衎:“还疼吗?” 其实比起疼,更多的是一种异样的痒,江衎有些不好意思:“不不疼。” 羿匀有心给他些甜头,冲他微微一笑,然后就埋下头去,在江衎的低声惊呼中,沿着那印子来回的舔舐。 那里到底是被磨破了一点皮,这样被来回的舔,实在是又疼又爽,更何况江衎本就是带这些小m体质,直勾勾的这样看着他的羿老师半跪在他两腿之间,伸出粉嫩软滑的舌头舔舐吞吐着他的性器,肉体和视觉的双重冲击下,激动的性器越来越硬,竟然是有整个粗了一圈。 直到整根都被羿匀的口水沾染上水光,江衎已经喘的满脸潮红了。 “想要吗?”羿匀问? 江衎呜咽着迫切点头,他伸出手,想要抓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碰哪里,到现在为止,羿匀仍然衣冠整齐。 那双手指节分明,虽然纤细却又不失男人的力道,漂亮的像是精心制作的冰雕。 羿匀一把将那双手捉过来,一根一根的吻过,她是那样的珍之重之,江衎忍不住红了眼。 触感如丝绸一般的滑嫩,哪里是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的手,他身体的每一处都是如此,年轻的让女人都嫉妒。 没忍住,羿匀轻轻地啃噬起那手指,直到把指节上咬出细小的红色咬痕才算满足。 领带被扔在一边,羿匀看到后眼眸豁然亮了,在江衎不解的眼中,她利索的用领带的一头把他双手绑上,而另一头系在车顶部的扶手扣上,强迫他两只胳膊都被拉高到头顶吊起来。 啧,何等美景。 “羿羿老师”江衎既慌张又期待。 羿匀脱掉裤子,只着内裤骑着坐到他江衎腿上去,在江衎满含欲望的眼神中吻住他的唇,先是用舌尖慢慢的勾,直到他不满足的哼哼了才真正深入他的口腔,舌头在里面灵活的舔过一圈,最后才含住他的舌头动情的吮。 与此同时,她的双手按在车座两边,肉呼呼的阴阜隔着内裤前后摩擦着江衎的性器,没一会儿动情的液体就把那块布料透湿。 江衎被她磨得腰眼发麻,可奈何手被绑住,也整个人都被她的身体禁锢在车座上,只好可怜兮兮的哀声求她:“啊嗯羿老师我要” 羿匀的手在他的乳尖上一点点的研磨,闻言恶意的拧了一下,“想要?求我啊” 江衎现在的状态根本顾不上什么面子里子的,他被情欲折磨的快要崩溃,满脑子只是想要插入她紧致温暖的肉穴。 “求求羿老师嗯求求你把我操射”他的嗓音已经沙哑,带了微弱的哭腔,性感的一塌糊涂。 羿匀本身就是强忍着情动在撩拨他,当下哪里还忍得住,将内裤脱下挂在腿的一边,她仍旧骑在江衎腿上,却微微跪直身子,一只手稳住江衎的粗壮的性器,抵在自己的湿漉漉的花心上,咬着牙往下坐。 一个太粗太长,一个太小太紧,要全部坐下去确实是困难的,肉棒的头部刚被吞下去的瞬间江衎就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实在太舒服了。 直到全部插入,两个人同时都舒了一口气。 羿匀扶着车座,咬唇上下的骑,江衎喘的厉害,哼哼唧唧的把脸凑上去求一个吻,羿匀空出一只手来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吮吸他口中的津液,一个吻被她弄的像一场撕咬,结束的时候江衎的下唇已经被咬破了一个小口子。 尽管这样,他还对她感恩似的笑,“嗯羿老师你还想咬哪里,都可以。” 操,羿匀恨不得把他弄死在这里。 为什么这么他妈的合她的胃口,这个人,从里到外,都仿佛为她而生。 快到高潮的时候羿匀扭着屁股动的飞快,江衎凑过去亲吻她的脖子,舔她的下巴,直到她在一阵剧烈的痉挛后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江衎咬牙享受着性器被她紧致滑嫩的穴肉一阵阵吮吸的快感,。 直到她稍微从巨大的快感里回过神来,江衎手腕一转,灵活的从看似紧致的领带结里滑了出来,一把捏住羿匀肉呼呼的小屁股。 “羿老师,该我了。” ———— 第二天清晨,阳光穿透过窗帘映射在大床上,柔软的被子里只剩下一个人,江衎半眯着眼挡住晃眼的光,发现羿匀已经不在床上。 他还没彻底清醒,脑子里回荡的一直是昨晚两个人在车里的荒唐。 玩的太过火,等艾睿回来明显是闻到了车里浓烈的味道,他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到驾驶座上。 江衎一现在想起他脸上的表情都臊的不行。 他正胡思乱想着,却像是突然感觉到什么似的,突然把左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举到眼前。 逆着光,一枚婚戒在他无名指上熠熠生辉,几乎晃晕了他的眼。 江衎足足盯着那个戒指看了十分钟。 突然回过神来,他快速的下床,连鞋子都不穿就往屋外走,客厅里有熟悉的声音。 江衎却突然放慢速度,好似近乡情怯一般,他喉头干涩起来,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那个人。 羿匀背对着他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打电话,江衎在她低垂的左手无名指上看到了同款戒指。 一瞬间眼泪都快掉下来。 这人也真是的,求婚这种事,怎么也能由她来做。 可心里的感动翻涌着,江衎的心竟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他即将要拥有一个家了,一个有羿老师的家。 羿匀终于感觉到了江衎的存在似的,耀眼的阳光下,她微笑着回头,满眼爱意的看着江衎,她一面向他走过来,一面对电话那一头的好友说道:“嗯,我老公醒了,挂了。” 江衎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完》 免·费·首·发:po18t.com [щoo18.ν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