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兰》 写在前面 大家好! 第一次写肉文,文笔还很生涩,肉可能不会太多,希望不要嫌弃,请多多留言!(^3^)-☆ 这个故事比较慢热,主要是写青春期的骚动和成年后的爱欲。 全文免费,如果大家喜欢,会再开个打赏章,可以给我打赏,我会尽快更新。 再会 顶着反常的高温,严睦和李总坐上了前往b市的高铁,窗外景物飞驰,他的心情却没有因此畅快起来。 毕业后终日与这些严肃的前辈相处,他自然也要假装出稳重又可靠的一面,什么能说,什么不该说,都需要再叁斟酌,即使是出差也不能松懈。工作快叁年了,李总对他很器重,但并不代表他们可以像朋友一样攀谈。四个小时的车程,与其“冒险”,不如干脆闭嘴,他只好拘谨地端坐在车厢里翻看杂志。 小桌板上的手机震动,严睦顾虑到身旁坐着不苟言笑的上司,及时将铃声掐断,起身走到车厢连接处才回拨。 “干嘛掐我电话,旁边不会有妹子吧?” 电话那头是他的死党许晨,从小和他臭味相投,如亲哥俩一样形影不离。高考后许晨追随喜欢的女孩到了b市学习工作,他则选择在s市做结构设计,二人一南一北,一年才聚上几次。 严睦揉了揉眉心,低声解释:“老大在旁边,说话不方便。” “你这工作还是趁早辞了吧,叁天两头出差,整个人搞得又土又木,如今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诶我说,你老用手也不是办法,迟早憋出问题……”许晨表面上关心兄弟,语气可幸灾乐祸着呢,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怎么损怎么说。 严睦不耐烦地打断,“你他妈有屁快放!” “你几点到?出来喝一杯啊。” “晚上公司有安排了,明天再给你打电话吧。” 来b市出差,应酬是一定少不了的,待严睦和李总在酒店安顿好,就接到合作方的电话,称已经派人在酒店大堂等候了。 来是一餐,走又是一顿,酒精把大家都迷得晕晕乎乎,事情就好谈多了。严睦讨厌职场上的社交,却不排斥酒局。在酒桌上,不需要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只要干杯便是!他酒量很好,黄的红的白的在他胃里都和白水一样,这也是为什么上司爱带他出差的原因。中国人的饭局上,会喝酒,生意也就成功了一大半。 “你们好,我是辛桐景观的小林,欢迎你们来b市……”迎上前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言行非常礼貌又不会过分谄媚,她的仪态很端庄,背挺得笔直。 “张总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晚餐,吃饭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我带你们过去。”她走在前方带路,脚步匆匆,发丝随风飘动,给他们留下一个窈窕的背影。 只一眼,严睦就移不开视线,蜂腰肥臀,这女的身材真是极品! 她身上只穿着普通的牛仔裤和t恤,可他也能想象得出衣服下那凹凸有致的身体。从背后望去,姿态袅娜娉婷,不知把衣服脱了会是怎样的美景…… 他有多久没在现实里见过如此惹火的身材了? 许晨说的对,他这段时间接触的女人太少了,连人家的脸都没看清就开始发情。 饭店距离下榻的酒店很近,穿过天桥就到了。当他们推门而入时,圆桌上已经坐满了人,都是这次项目的合作伙伴,见客人来了,辛桐景观的张总连忙站起身迎接,众人互相寒暄一番才让服务员上菜。 一落座,严睦就抬眼观察这位“小林”,她坐姿端正,皮肤白皙,又黑又直的秀发披在肩上,显得端庄淑女。她正面的曲线比背影更诱人,胸前高高的隆起把t恤图案都撑得变形。 真是绝了。 与她的极品身材相比,长相就显得逊色了,五官清秀的鹅蛋脸,没一处令人惊艳的地方,这张脸或许长辈会更喜欢一些,属于耐看的类型。不过她的笑容倒挺甜,一笑整张脸都变得明亮起来。 这笑容,有些似曾相识?严睦只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他喜欢观察形形色色的人物,并不仅限于漂亮的女人。工作后接触的人大多都是泛泛之交,只有在酒局中,他才能放肆地挖掘这些人的真面目。人间百态,酒桌上起码占了一半,平时看着挺体面的人,酒后又是另一幅面孔,有的豪爽有的无赖。对比他们喝酒前后的反差是他的最爱,即使暴露出的是丑陋的内核,他也喜欢。 他享受这种扒皮的快感。 比如现在这位举杯的张总,初见面时还正经严肃得很,一喝酒就打开了开关,挺直的坐姿也开始歪斜,边敬酒边胡侃,跟谁都热络。他打了一圈通关后就开始劝属下的酒:“大家以后要在一块儿合作大半年,你们都敬过李总没有啊?” 小林会意,添满酒杯起身敬酒:“李总,欢迎您来b市,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 她显然不会喝酒,抿了一口就皱起眉头,只能硬逼着自己喝完一整杯干红。 “好,是位女中豪杰。”李总欣赏这样的女孩,出来工作,就是要这样大方不忸怩。 “那当然,她是我的得力干将。不过女孩子嘛,酒量不好,你们待会儿可别把她灌醉了,不然明天就没人给我干活咯。”他知道她酒量不好,可酒桌上的礼数一定要做足。 既然老板都发话了,他们当然不会为难一个女孩子。这次出差只是公司之间的合作,并不需要拼得你死我活拿下对方。一桌人就开叁瓶酒,喝完就散,文明得很,毕竟场上也没有非得灌醉对方的狠角色,大家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听口音,你好像也是南方人。”在一堆男人之间,长相不差的女人总是更受瞩目。 女孩的普通话比寻常人标准,不过在李总的细听之下还是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对,我是x市人。” “啊,巧了!我们小严也是x市的!”李总拍了拍严睦的背,“他乡遇故知啊!” “哎哟,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你俩必须喝一杯!”张总刚还让他们别为难自己的属下,这会子就又忍不住劝酒。 严睦听罢先举起酒杯:“怎么好意思让女孩子敬我酒,我敬你。不用干杯,你喝一半就可以了。” “谢谢。”对方很绅士,可她还是艰难地把整杯酒都喝完,这些人能喝酒却不懂酒,没醒的干红涩得她难受,坐下后赶紧顺了口汤才压下去。 “对了,你们来b市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明天上午看完现场,下午空出来的时间刚好可以让小林带你们到处逛逛,感受一下我们北方的风景嘛。” “b市我来了好多趟,该玩的都玩过了。前年朋友带我逛了几个景点,差点把我累瘫了。还是带小严去吧,年轻人体力好,玩得也尽兴。” 大学时严睦也在许晨的邀请下来过几次b市,每次都被他拉着吃喝玩乐,没去过人挤人的景点,明天若能和这尤物出游倒挺也不错。 酒足饭饱后,严睦在饭店门口站了一会儿也不见她出来,又转身回上楼寻她。在座位上盯了那女人一个晚上,直到她说自己来自x市,他才肯定心中的猜测。 他差点认不出记忆中那个青涩的女孩了。 长发被勾到耳后,露出优雅的耳坠,她一手撑在洗手台上,上身微倾贴近镜子补妆,慵懒地用小指尖轻轻地晕染唇上的口红。昏黄暧昧的灯光下,她的脖颈和手臂都镀上了一层柔光。半立半趴的姿势将她的身材尽显,腰臀性感的曲线看得严睦口干舌燥。 严睦慢步到她背后站定,轻声唤道:“班长?” 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别人叫她这两个字了,林惜惜下意识转过头,没想到对方竟是晚上一起吃饭的客人。 严睦见她面带疑惑,又笑着说:“怎么,林惜惜,你认不出我吗?” 林惜惜把口红收回包里,盯着他的脸,靠在洗手台上想了一会儿:“严睦?” “不容易,你还记得我。” “是个男的,会叫我班长,又姓严,那就只有你了。” 多年不见,细看之下严睦的五官没太大变化,还是那股书生气,体格和气质却变了许多。他为了工作经常跑户外,头发剪成短短的平头,原本不输女生的皮肤经过风吹日晒变成了小麦色,瘦弱的身材也壮硕了。 当年他们班最令她头疼的男生,如今竟也变成了成熟的大人。 林惜惜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举止沉着的男人,对他的改变颇有些意外。 “没想到竟然这么巧。” “是啊,希望合作愉快。”林惜惜冷淡地回复,眼神里丝毫没有重逢的欣喜。 毕竟他们当初闹得那么僵,何必要演老同学久别重逢的戏码呢。 严睦看林惜惜板着一张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不会还记仇吧?” “没有。”她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波动。 “你喝了酒,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后记得给我发个信息。”分别前,严睦凑到她身边轻声嘱咐道。 这又是哪一出?他什么时候变得怎么贴心了?林惜惜有些不适应,一个人在外生活久了,都快忘了有朋友关心是什么样。 可严睦,不算是她的朋友吧…… 赶上最后一班地铁,林惜惜通过了严睦的好友申请,一想到接下来几天还要和他共事就头疼…… 他们是初中同学,一个调皮捣蛋,一个循规蹈矩,毕业后大家就断了联系,虽然还是读同一所高中,却分隔在不同的楼层,高中叁年也只在楼梯拐角打过几次招呼。她这个班长当得心灰意冷,初中班级到现在连个微信群都没有,也从没组织过班级聚会。 车厢里的微风稍微缓解了一些胸闷,林惜惜皱着眉头歪在扶手上醒酒,她倒没有记仇,只是在逃避,不愿意回忆不开心的事,和不成熟的自己。 欲念 跨越大半个城市回到家,林惜惜踢掉脚上的凉鞋,手绕到身后将胸罩解开,一头扑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回血”,赖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去洗澡。 一个人住虽然有些寂寞,但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随心所欲地做自己的事情。洗完澡身体还没擦干,她就一丝不挂地走到客厅找手机。 “嗡——嗡——” 听茶几上传来的震动频率,林惜惜就知道是叁个舍友又在聊八卦了。毕业后她们即使分散各地,也常会在网上聊八卦和心事,要好到无话不说。 她点开“1024福利群”,提醒显示有168条新消息,而这个数字还在不断上升。 天哪,这叁个女人怎么了?冲个澡的时间就聊了这么多!她怀着好奇从第一条看起,自己也忍不住激动起来——肖奕月要回国了! 林惜惜一边擦头发一边回忆,奕月睡在她的上铺,两人关系很要好,不过奕月大二时就转了专业,本科毕业后又去美国念硕士。四人朝夕相处的时间仅一年,但她给其他叁人的感情观带来的冲击前所未有。一个拥有女神的外表的人私底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肉食女,连科普带引诱,把整个宿舍的风气都带“歪”了。 林惜惜不着急问话,耐着性子一条一条地翻看她们的聊天内容,居然全是表情包以及让她帮忙代购化妆品,关于她未来发展的正事一点儿没问,这帮女人…… “你在b市待几天呀?还有你们刚说的面霜我也要囤一罐!” “没问题!我六月初回来,待半个月吧。” “那你男人呢?” “我们一起回来,正好见见我爸妈。到时侯带老叶来给你过过眼。” 万万没想到,肖奕月这个小妖精一出国就转了性,跟这位其貌不扬的老叶交往了一年多,到现在都还没分手,实在是个奇迹。 大家一边调侃她一边报告自己的感情近况,表面上是吐槽另一半,实则秀恩爱撒狗粮,说着说着,吐槽的对象自然而然就转移到林惜惜身上来。 “月月都’从良’了,惜惜你怎么还单着。” “这么一来,我们宿舍就剩惜惜没人要了。” “惜惜你干嘛去了,怎么大半天了都不说话?” “什么没人要,是我不想要!”林惜惜气鼓鼓地反驳,她现在是单身没错,但不代表没人追呀! 她正要发表一通新时代单身女性的高见时,就被奕月无情打断。 “单身没关系,没有性生活才是最惨的。”奕月在群里分享了一条新闻——最新调查显示,在亚洲国家,人们发生初次性行为的平均年龄是22岁。 “哈哈,原来我还不算晚。” “你拖后腿了!@林惜惜” 她无奈,只好发个痛哭的表情卖惨,“生活已经如此艰难,还要被你们再捅一刀……” 这几年被家里人催婚催出了心理阴影,但叁个好朋友的调侃她还是不介意的,因为她知道大家只是爱开玩笑而已。 “你上次不是和我们说在相亲吗?怎么样?” “那人看照片就感觉不靠谱……你可别饥不择食啊。” “我上个月寄给你的粉水晶耳环戴了吗,据说可招桃花了。” “据说要戴红纹石,那才是正桃花。” “先戴着试试看嘛。” “如果遇到不错的,不要再犹豫了,赶紧睡了他!” “对对,不要等快结婚了才发现对方又短又小就惨了。” “还有记得一定要戴套!” 前一分钟叁人还在开嘲讽,这会子又开始七嘴八舌地提建议,促狭中带着满满的关心,弄得她哭笑不得。林惜惜本想再聊一会儿,她们叁人却齐齐表示时间太晚了要去睡觉。 哼,睡什么觉,八成是睡男人去了! 有性生活很了不起吗?! 林惜惜穿好睡衣躺在凉席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满是刚刚聊天的内容。经过闺蜜们的一番闹腾,越发显得这空荡的屋子冷清。一个人在异乡工作打拼,最害怕的就是深夜骤然袭来的孤独感,令她无力招架。深夜里只听得到厨房里冰箱运行的声音,在房间里一阵又一阵地回荡。 她也想有性生活呀,可工作叁年,被消磨掉的不仅仅是斗志,还有激情。 这几年身边出现的男人实在不堪入目,自己又不如肖奕月大胆,很少在下班后扩大自己的交友圈,只会一个人躲在家里守株待兔。日子一天天过去,心动的机会屈指可数。从前她总是迷恋男人的肌肉和帅脸,现在的她第一眼却是望向男人的下半身…… 比起恋爱,她似乎更想做爱。 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对耳环,对着台灯端详,明好的品味真不错,造型复古优雅,晶莹剔透的水晶晕出一道光圈,梦幻又浪漫。 明明都是上过大学的人,居然还迷信什么招桃花? 不过,还挺好看的,继续戴也无妨。 …… 回到酒店的严睦也烦得很,平日里上班8小时不自由就罢了,出差却相当于被关24小时的禁闭,一举一动全部暴露在对方眼里。大晚上的,两个大男人晚上还得睡一间房,连看段小视频撸一发的机会都没有! 电视播放的节目聒噪又无趣,洗完澡的他躺在酒店床上,手机一震,微信好友添加通过,他特意在备注那栏打下了两个字——班长。 林惜惜是他初中的班长,学习好能力强,是家长和老师心中的完美榜样。可对于他们这些男生来说,她就是个无趣又讨厌的女生,虽然长相还行,但性格不可爱,成天不是厉声斥责他们闭嘴,就是掏出小本子给他们记过。一天24小时她都是那幅叁好学生的面孔,她难道不累吗?平时上课不说话、不作弊、不偷懒,连走路时的腰杆子都挺得笔直。有几次放假遇到她和好朋友逛街,身上居然还穿着那套校服。 这样的女孩真没劲!与她相处,就像今晚和上司睡一间房似的,拘束又压抑。 不过,她身上那对“胸器”是例外,身体还未完全成熟的她已经能凭借着丰满的上围傲视群雄。 他躁动地翻身,回味她今晚的每一个画面。 时间很神奇,林惜惜变得更诱人了,学生时期的她还只能说是发育好,而今晚,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女人味令他更加无法抗拒。她放下黑亮顺滑的秀发,学会了如何打扮自己,气质也变得温柔沉静……还真是女大十八变。 今天喝得很少,他却有些上头,闭上眼全是她漫步摇晃的身影,挥散不去。 都是她害的! 他迫不及待点开林惜惜的朋友圈,修长的手指一张一张地翻看她发过的动态和照片,她发的文字不多,几乎都是花鸟虫鱼的图片,还有路边的风景,难得一张有她出镜的照片是她穿着长裙在海边,胸前的乳沟还特意打上了马赛克遮掩。 他不禁笑出声,都什么年代了,露个沟算什么? 遮也没用,那么美的风景,他早就看过了。 自初二林惜惜意外走光的那个下午起,她便夜夜出现在他的春梦中。他梦见自己和她在教室里偷吻,没有老师,也没有同学,在落日的余晖里他们越吻越深入,越吻越沉沦。久而久之,火热的湿吻再也无法满足日益膨胀的欲望,梦中的他们浑身赤裸地在空荡的教室里做爱,凌乱的校服被丢在地上。林惜惜被他压在课桌上,雪白的奶子在手的揉捏下挤压变形,他强硬地分开双腿粗鲁地肏弄…… 他不喜欢林惜惜,却忍不住对她产生性幻想,在梦里与她夜夜交欢,听她克制又勾人的呻吟,看他的精液混着她的淫水流了一地…… “咔啦”一声,李总推开浴室门走出,他及时收住幻想,喝口凉水压一压邪火。 都快十一点了,她还没到家吗?正想着,手机就叮咚一声。 “你明天有想去的地方吗?” “你推荐个好玩的地方吧。” “那去颐和园吧,几点出发?” 颐和园?有没有搞错,她把自己当成了春游的小学生吗? 他哭笑不得,虽然没有兴趣,但还是及时回了话:“我睡会儿午觉,两点半见吧。” 思春期 第一次见到林惜惜,大概是初中开学那一天吧。 9月1日上午,严睦和许晨站在x市五中宣传栏前找自己的名字,惊喜地发现他俩同属一个班级,两人欢欢喜喜地找到班主任盖老师交学费领课本,之后就勾肩搭背着回家了,根本不记得这天里遇见过什么人。 刚升入初中,大家对新环境和新同学都充满了新鲜与好奇,可要在短时间内把全班同学陌生的脸孔和名字对上号,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男生认识女生的顺序是由颜值决定的,无聊的男生们臭味相投,课余饭后就聚在一起给女生的相貌评出abcd四个等级,自己班上的女生名字都没记全,反倒将年段里有几个美女都调查得一清二楚,比如冯菲和张丹,都是学校里貌若天仙的人物。 林惜惜大概是严睦第四个记住的女生,但这并不说明她长得漂亮或有记忆点,只是因为她是班长,存在感太强,无法让人不印象深刻。早读的时候,她和课代表一起站在讲台上领读;每次上课前都要喊起立;广播操时还沿着队伍从头走到尾,督促他们认真做操……只要他们有一丁点儿不符合规范的地方,就会立刻被她责令改正,弄得大家怨声载道。 班长林惜惜,背靠盖老师,名字很淑女,真人特暴力。 初一时许多男生还没发育,体格和发育早的女生比起来没多大优势,每次惹了祸许晨拔腿就跑溜之大吉,只有不善运动的严睦总被她抓住,跑也跑不掉,只能乖乖认错。久而久之,他都要认为林惜惜是故意找他们茬了,怎么什么事都看他们不顺眼。 若不是因为他们座位相近,他大概叁年都会对这种强硬的班干部敬而远之。 他们这一届学生人数比往年都多,原有的四排双人桌根本不够用,因此学校特意订购了一批单人桌椅,加塞在教室的最中间。严睦就坐在单人专座上巍然不动,其余的学生每星期轮换一次座位。林惜惜每隔21天就会坐到他的左手边,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算生疏。 虽然就坐在林惜惜身边,严睦也没发现她的身材有什么特别之处,因为在他们之间有个万恶的元凶在作祟——校服。 网上有个说法特别流行,说学校的校服设计得这么丑是为了防止早恋,他深以为然。每个女生都被套在麻袋一样的灰白色运动服里,胸腿腰臀统统被抹杀,简直是明珠蒙尘,暴殄天物! 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越危险就越要掩饰,但越掩饰就越是诱人。 校服把女生的曲线藏得越严实,他就越想扒开一探究竟,当然,这也只是想想罢了。 真正见识到她胸前那对尤物是源于一次偶然。 为了迎接省里的教学检查,学校开展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扫除,动员全校所有的师生,绝不放过任何一处卫生死角,誓死要拿下全市第一的殊荣! 他们所在的1班在楼层最边缘的位置,痴迷武侠剧的男生很喜欢到楼梯拐角的那面墙上练习蹬墙转身,幻想自己是拥有绝世轻功的大侠,能飞檐走壁来去自如。 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到了这时,中二的男生们完全失去了平日里那潇洒自信的风采,一个个愁眉苦脸,人手一块小橡皮,费力地擦着白墙上的脏脚印。 盖老师担心这几个马大哈会草草了事,特地让班长林惜惜来监督他们干活。 “擦干净一点!”林惜惜指了指 墙角上的印记,“这里还有……” “卧槽,这也太难擦了!” “有必要搞这么干净吗?学校真是灭绝人性。” “老子以后绝对会像对待自己小鸡鸡一样地爱护学校的每一处!”许晨悔不当初地对天发誓。 “凭什么我也要来收拾这烂摊子!许晨你他妈怎么不帮我证明清白!”严睦郁闷死了,他明明没有踩过墙,只因为和许晨是死党,就被当成了作恶的一份子,冤案啊。 “好兄弟就是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嘛!” “好了,别吵了,墙擦干净后还要刷地呢。我刚刚回班上发现他们都快刷完了,就差你们了,擦快点!”林惜惜也没闲着,拿了块橡皮帮他们一起擦。 连她都出手帮忙了,他们也不好再多嘴。四个男生擦高处,她个子矮一些,就蹲下擦低处的教育。 站她身边的严睦一低头,就看到了她胸前的两团白馒头。 哟,还有意外收获! 一阵狂喜过后,严睦一边假装认真擦墙,一边挡住其他人的视线,继续窥视领口里的春色。他咽了咽口水,林惜惜貌不惊人,还那么凶,但这胸也发育得太好了吧! 双峰把小背心撑得鼓鼓囊囊,因为长期晒不到太阳,胸前的皮肤比手臂还要白皙。随着呼吸的频率,中间那道深沟也在轻轻起伏晃动,如果能让他插进去乳交,一定爽爆了! 唯一的不足就是内衣太丑了,肉色的超市大妈款,她应该买大一号,罩杯的上边缘都陷进了肉里,勒出一道浅浅的红痕,看着好不可怜。 待他把那对胸的样子3d打印进自己的脑海后,才低头用眼神示意她走光了。 埋头干活的林惜惜才发现校服的领口大敞,连忙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高,连脖子都遮得严严实实。 整理好衣服,她正准备开口感谢严睦的好心提醒,就见严睦一脸坏笑地凑近。 “多谢款待!” 他怎么连她的豆腐也要吃! 林惜惜气得用力地掐他的手臂,“衣冠禽兽!” 严睦就是这时才开始对她产生性幻想,从此再也无法从她的胸上移开视线,上体育课时也会自动加入到围观女生乳摇的队伍里。论脸蛋,林惜惜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论身材,她那对胸就是极品,比他看过的av女优都要美!可惜见不到内衣下的那两颗乳头,不过以他的直觉,应该会是可爱的粉色。 渐渐地,女生们也发现了这个秘密,即使是在酷热的盛夏,体测50米时一定会穿上冬天的校服遮掩。可林惜惜还不知道“乳摇”是什么,也没发觉自己竟是他们重点观察的对象。直到同桌唐青借给她冬季校服,她才知道那群男生原来这么无聊,连这个也爱看。 围观的男生们大失所望,乳摇的“福利”再也见不到了,只有严睦还挺开心,众乐乐不如独乐乐。 …… 在当时的林惜惜的眼里,这些男生都是讨人厌的下流胚子。 升上初二时,班上男生突然集体开始发情,叁句话不离性,每个生殖器官的结构都说得比abc还溜。他们常常叁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也听不清在讨论什么,连说带比划,时不时还发出猥琐的笑声。每当她走进教室,他们的议论声就戛然而止。 那阵阵哄笑令林惜惜感到不快,只觉得他们猥琐下流。性是一种极其私密的事情,怎么可以在公众场合里拿出来说,供大家笑? 真是不知廉耻! 渐渐地,她对那群男生也产生了抵触,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在这堆思春的男生中,许晨是标志性人物,中的“淫毒”最深,和其他男生凑在一起时一搭一唱,每次都能把林惜惜气个半死。 “今天默写《山坡羊·潼关怀古》,很简单,我一会儿就收。”语文老师喜欢在课前进行小测验,不过管得不严,也不盯着他们,说完就转身开始写板书。 这首词确实很简单,林惜惜写得很快,一停笔,就听到同桌颜青小声地问她:“惜惜,’宫阙万间都做了土’的zuo是哪个zuo呀?” 还没等惜惜告诉她,坐在前桌的许晨就转过身来,一脸淫荡的坏笑,显然是听到了她的求救,压低音量,用夸张的嘴形说:“是做爱的做。” 不好好学习,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怎么连毫不相干的古诗词都能和做爱联系起来?大家还在默写,林惜惜也不好发作,拿笔用力地戳他的肩膀,狠狠地瞪了一眼让他闭嘴。 没想到颜青还是一头雾水,又接着问:“惜惜,’做爱’又该怎么写呀?” 真是被颜青的天然给打败了,这么赤裸裸地问,林惜惜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她当然知道“做爱”怎么写,却不想正面回答,压低声音告诉她:“就是做题的做。” 语文老师忙着写板书,没听到这出小插曲。坐在林惜惜隔壁的严睦倒是一字不漏地全听到了,这叁个人凑在一起实在太有趣了,他憋笑憋得肚子都有些疼。 “班长大人,你这不是知道该怎么写吗?干嘛不告诉人家?”趁小组长收小测本的空当,他忍不住出声逗林惜惜。 “你滚!谁和你一样!” 除了许晨,严睦也“病”得不轻,上一节语文课,老师在讲解“峰峦如聚,波涛如怒”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忍不住往林惜惜胸上瞄。 “其中有两个字用得特别好!‘聚’写出了山峰簇拥连绵的壮丽,‘怒’写出了水流那汹涌澎湃的气势。 他一边回忆一边点头,这两个词用来形容林惜惜的胸真是妙绝!但这些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口过。 懵懂的少女 林惜惜并不是生来就如此死板无趣,相反地,小学的她简直活泼得过了头,每一任班主任对她的评语都高度一致——什么都好,最大的毛病就是上课太爱说话。她年纪虽小,做起事来俨然是个扛把子,浑身充满着义气,甚至会为了被欺负的好朋友而和男生打架,完全就是一个疯丫头,小区里的家长都暗地里说她是没人管教的野孩子。 “我妈妈说你太野了,让我不要和你玩!” 突然有一天,常和她一块儿玩的邻居小孩这样对她说。 渐渐地,她开始懂得通过压抑自己的天性,来迎合周围大人们的期望。他们要文静,她就躲在家里看书;他们要规矩,她就恭敬服从……在这段时光里,书成为了她最好的伙伴,多亏了它们,让她的眼界不再局限在四四方方的教室和封闭的小区里。 她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因为成绩不错,所以对她的管教并不严厉。父母常年在外地工作打拼,一年里团聚的时间很少。虽然爷爷奶奶对她很好,既不溺爱也不过分严厉,可成长时期没有父母在身边,总会造成一些成长中的缺憾。 林惜惜缺失的除了陪伴,还包括正确的性教育。 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是小学六年级,看到下体流出的血液,她害怕死了,哭着和奶奶说自己可能生病了。那天奶奶拉着她的手说了许多听也听不懂的话,大意就是——你开始要变成女人了,可她完全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因为不会使用现代的卫生巾,奶奶大晚上牵着小小的林惜惜敲开了邻居阿姨家的门,让她帮忙教一教使用方法。 中国传统社会总是羞于谈性说爱,大部分人都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性教育,许多父母也闭口不提,更多的家长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奶奶和阿姨都没有告诉林惜惜,女人为什么会来月经,为什么来了月经就意味着长大?她和妈妈通电话时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提及这些事,她翻遍书房也找不到一本书可以解释这些疑问。 好奇的人不止她一个人,自七年级下学期开学拿到生物课本开始,这群懵懂的少男少女内心都沸腾了,全都翘首以盼那一节课的到来。 那一天应该是所有人学生生涯里最躁动也最专注的一堂课。 林惜惜对于性的全部认识都来源于那节生物课,可老师也讲得语焉不详,上完课,她产生的疑问比得到的答案还要多,比如说,他们口中的做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好奇,她和亲戚家的姐妹相约一起偷看叁级片,光碟是她们趁大人不在家时偷偷拿的。没想到才播了短短几分钟,她们就被吓得关了电视。片子里的女人叫得那么凄惨,男人打得她屁股都红了,两堆白花花的肉团迭在一块儿疯狂蠕动,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美好,为什么班上的男生都那么痴迷? 对性产生躁动的当然不止男生,只要是人类就会发情,无论男女。经过长期的耳濡目染,有好几个女生也加入其中,说话行事甚至比男生还要大胆,时不时还制造一些恶作剧。 有一次玩得最过火,林惜惜记得那天放学后班上只剩几个值日生,她向班主任报告完当天情况后正准备回家,就被程欢拉到一边。 “林惜惜,我能不能问你件事!” “什么事啊?”林惜惜有点奇怪,平时和她没什么交集,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找上自己。 “你胸部多大啊?穿什么号码?平时都去哪儿买胸罩的?”她性格很豪放,说话也直接,从不拐弯抹角。 “我也不知道,我妈问了我胸围多少就帮我买回来了。难道不是照着自己的胸围大小买的吗?”没想到程欢会问她这种问题,林惜惜越说越小声。 “因为罩杯不同啊,有分abcd的,内衣上面应该有标签。” “我没有注意过,是我妈买回来给我的。” 每当妈妈放假回家,都会问她的胸围,再从超市买几件内衣放进她的衣柜里,她从来没亲自挑过,当然不知道尺码,也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花色。 “你真的不知道吗?”程欢有些失望,无奈地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好朋友说:“我们还是自己去买吧。” 叁天后,林惜惜才知道程欢买内衣的目的——整人。 她们不知去哪里买了件极其风骚的性感内衣,把它偷偷地塞进一个容易害羞的男生抽屉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睛却时刻关注那男生的动向。等男生上完体育课回到座位上,准备拿出下一节课的课本时,手就触碰到了一团柔滑的布料,扯出来一看,竟是件巨大的胸罩,亮紫色的面料外罩着一层透明的黑色蕾丝,他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像甩鼻涕一样把内衣甩到地上,冲出教室去洗手。 这场面太滑稽,围观的同学们哄堂大笑,林惜惜皱着眉头,听见那几个女生躲在角落,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林惜惜叹了口气,幸好自己没有“助纣为虐”,帮她们购买“作案工具”。不过她不知道在这场恶作剧后,还有个关于班上女生胸到底多大的讨论,包括她。 “班长看上去挺壮的,我猜36c。” “我觉得是34d。”严睦毕竟近距离见过,觉得自己应该会猜对。 “我都糊涂了,你们说的34还有36到底多大呀?” “哎呀你怎么这个都不知道。我跟你说啊,这数字代表底围,字母代表罩杯……” “喂,程欢你那天问到林惜惜她胸多大了吗?”大家七嘴八舌地一通乱猜,都觉得自己的眼光最正确。 “哎,别提了,她居然说不知道。自己穿什么型号的内衣会不知道,谁信啊?” “真没劲,连女生都不告诉啊。” “还说都是妈妈帮她买的,肯定是不想告诉我。”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要是发育那么好,肯定天天给你们看。” “谁知道呢?她一看就像性冷淡,我们一说话她就皱眉头。” …… 林惜惜说她不知道自己内衣型号,这事大概只有严睦相信了,因为上个星期他亲眼见到她穿着码数明显偏小的内衣。这可不是件小事,长此以往,对她的生长发育绝没有好处。 作为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严睦内心莫名起了一种责任感,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林惜惜。 他知道林惜惜古板又脸皮薄,如果自己就这么冒失地跟她当面说:“我来教你买内衣吧。”估计林惜惜会暴打他一顿。他冥思苦想后才决定了用不露面的方式给她做个教程。 网络是个好东西,不仅有色情网站可以看,还能查到许多实用的知识。他不敢暴露自己的字迹,特地打印了一大页纸,为了更形象生动一些,还画上了几幅简易图解,教她如何测量上围和下围,还有胸型的判断。 做完这一切,在课间趁她去上厕所的时候,迅速把那张薄薄的纸夹进她的课本里。 林惜惜晚上回家做作业,一打开课本就翻出一张没见过的纸,开头就是一行大字——“如何选购适合自己的内衣”。她刚开始还一头雾水,接着往下看就发现满满都是知识点,上面的手绘图解画得虽然丑,但还挺形象生动的,更有趣的是最后的署名——红领巾! 教程很好用,按照上面的指示,她不仅知道了自己的确切号码,更学会怎么挑选适合自己胸型的内衣,既不容易摇晃也不会压出红印。甚至她还反过来告诉妈妈这些知识,让妈妈也别买不合适的内衣。 她一直以为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红领巾”是好心的程欢,她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严睦竟会做出这么细心的事。 当时的林惜惜更想象不到,后来他们二人竟会发展成那样的关系。 好学生 严睦私下里和许晨在学校里“作奸犯科”,表面上还是班上的好学生,该玩的全玩了,学习也没落下。二人住在一个小区,又是好朋友,许晨父母难免总把他和自己的孩子比较,尤其喜欢数落他和严睦成绩的差距。 “你倒会演戏,在老师和家长面前装得乖巧,反而把我衬托成反面典型了!”许晨难抑心中愤愤不平之气,“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平时一块儿上学的路上也没见你这么努力过,今天还正好被我妈碰上了,回家估计又要骂我一顿。” 严睦看也不看他,翻着手中的单词本念念有词:“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待会儿就要考英语了,你还不赶紧背单词?” “背了有啥用,还不如抄别人答案得分高。”许晨对他临时抱佛脚的行径不屑一顾,仿佛作弊是件光荣的事。 “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诶,我问你啊,下周一我们年段去下乡,你都带什么东西去?上次月考考砸了,我妈都不让我上网了……” 他即使没有明说,严睦也知道那“东西”指的是什么,“太露骨的我可没有,下几部有声小说装mp3里就可以了。” “知我者小睦睦也!好兄弟,这就交给你了。”许晨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见他没回话继续往上走,连忙大声提醒:“喂,你在哪个考场?叁楼到了。” 严睦发出奸笑:“老子这次在第一考场!”他还特地拍拍许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是和我一样努力,就可以和你的菲菲女神一个考场了。加油啊兄弟!”说完就转身走上四楼,留许晨一个人在身后生气地跳脚。 上一次月考中严睦实力大爆发闯进了年段前五十,第一次在第一考场考试,除了内心升腾起的优越感,更多的还是新鲜好奇。 原来第一考场没有老师监考。 原来年级前十的大神们也会作弊! 优等生的作弊大多是为了心安,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扭头问一问身前身后的同学,只要确认自己是正确的就放心了。甚至还有胆子大的学生,悄咪咪地和四周的人对起了选择题答案。大家都是一个考场,水平都差不多,即使作弊了,也提高不了几分。 严睦在心里暗暗鄙视,切,所谓的学神们也不过如此。 他坐在位子上观察了林惜惜两天,费尽心机想找出这个“模范标兵”的把柄,最终还是无功而返,没能实现绝地反击。几场考试下来,林惜惜一如既往地正直,一开考就全神贯注地答题,做完后细细地检查一遍,就立马将试卷反盖,趴着睡觉,对所有干扰一概不理,既不问也不回答,直到交卷后她才和同考场的严睦对答案。 怎么可能一点儿错处都找不出来? 不甘心! …… 周一上午,全体初二学生都聚集在操场,分批次坐上中巴车,前往x市下属的乡村实践基地,进行为期一周的下乡学农活动。学校希望在这次实践中,学生们能够在劳动的汗水中培养吃苦耐劳的品格,然而学生们才不管这些呢,大家在一起同吃同住,整整七天不用读书,不知会有多么快活! 虽然一个星期都不用读书学习,他们的日子依然过得不轻松,上午军训,下午种地,每个班级还要轮流到集体食堂帮厨,每天的时间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才待了半天,初来乍到的兴奋感已经全部消失,个个叫苦连天。 每天上午的军训是最难熬的,在夏天的大太阳底下,军姿一站就是半个小时,脸上的皮都晒脱了一层。站着一动不动令人难受,可一旦动起来也难受,只要有一个人的动作不齐,教官就会严厉地让整个班级一遍又一遍地踢正步,直到所有人都整齐为止。 “今天就到这里,大家休息一下,待会儿哨声一响,就到操场集合吃午饭。好,解散!” 随着教官的一声令下,几百名学生顿时作鸟兽散,人潮涌向宿舍和厕所,整齐的方阵瞬间瓦解。 “教官,您能再帮我看看正步吗?”林惜惜一个上午被点了两次名,害得大家多走了两遍,她不想第二天继续班级拖后腿。 班长又在干嘛呢? 严睦找了块有树荫的地方坐下喝水,连宿舍都懒得回,省得待会儿吹哨的时候集合慢了又要被罚。整个操场上除了他只剩下两个身影,一个是教官,另一个是林惜惜。 不会吧,都解散了还在练习踢正步? 他彻底服了。 这林惜惜是在学校里叁好学生没当够,到这儿来还要学士兵许叁多吗? …… 白天里,他们又做军人又当农民,累得和条狗一样。一旦夜幕降临,熄灯后的寝室就变成了世上最有趣的故事屋。一楼住男生,二楼住女生,每间宿舍都在悄悄地说着五花八门的鬼故事,小小的手电筒放在下巴处一亮,保证尖叫声四起。 鬼故事也有讲枯竭的一天,在度过两个心惊肉跳的夜晚后,悸动的少男少女们自然就把夜谈的话题转为了“性”,在只有同性的宿舍里肆无忌惮,百无禁忌,越说越下流。 “诶,今天下午你们看到二楼女生晾的内裤和胸罩了吗?” “有!”房间里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一阵起哄似的怪叫,原来大家都看见了。 “哇,你们这群臭流氓,还好我早就提醒菲菲让她不要晒出来。” “啧啧啧,许晨你够可以的,和冯大校花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咳咳……嗯……接吻吧。”许晨结结巴巴地回答,幸好现在是黑夜,大家看不到自己脸上的红晕。 “这么久了才打啵儿,你也太逊了吧。” “伸舌头了吗?” “滚滚滚,你们别来套我的话啊!我不会再说了。” “小气……喂,严睦,你的mp3借我听一会儿。”睡在严睦下铺的男生用脚踢了踢床板,严睦手一伸,直接把mp3丢给下铺。 “我也要,左耳分给我,我们一块儿听!” “你们现在听这个干嘛?”里面是经典的《少妇白洁》,许晨在来时的中巴车上就已“验货”,差点就听硬了,“大半夜的,我可不想听你俩打飞机哦。” “操,这女的叫得真骚!”俩男生显然把许晨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全都沉浸在声音的世界里了。 “我以后找老婆也要找声音好听的,让她叫上一天一夜。” “我未来老婆要是这么骚,我可以叁天不下床!” 明明都是一群处男,却说得头头是道,似乎个个都是身经百战、能一夜御七女的奇人异士。 “对我来说声音无所谓,我喜欢胸大的,人长得不丑就行。” “哈哈,那不正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班长就能满足你!” “可别,谁会喜欢她那个母老虎啊。” “就是,瞧她那样子,跟个木雕菩萨似的,在床上估计也不会动。” “不一定噢,我觉得她可能是女王型的抖s!”许晨认真地思考着,“能受得了她的男人,估计不是一般人。” “我完全想象不出和她谈恋爱样子。” “我也是,对她完全没有性趣。” “一般人hold不住她吧,我一想到她在身下的样子就要萎了……” “她可能会在床上让你戴好胸卡,哈哈哈……” 一言不发的严睦吃了一惊,他想象力可丰富了,春梦里和林惜惜做爱的情景都不带重样的。 原来在这群人里,自己才是最变态的那个人吗? “说到班长,你们觉不觉得,伟哥有点儿喜欢她啊。”严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突然就爆了个大八卦。 他有事没事就观察周围的人,不经意间就会捕捉到许多暗恋的蛛丝马迹。 为了提高班级的平均分,盖老师在班上搞了个制度,让学习好的尖子生一对一帮助学习差的学生。这个“伟哥”就是林惜惜的帮扶对象,只要一有空,就会找她询问解题方法。 “不是吧,那伟哥也太惨了,班长肯定不会答应早恋的。” “哎哟,一颗纯情的少男心要破碎咯。” “我太好奇了,班长她有没有喜欢过人啊?怎么跟个没有感情的考试机器似的,盖老师让她干啥就干啥,除了管我们外就是一心学习读书。” “如果连她都早恋,盖老师还不得气疯了。” “啊哈哈,我突然很想看班长谈恋爱,气死班主任……” …… 次日上午军训,林惜惜如愿地没有拖累班级,不是因为她正步踢得好,而是——她脚崴了。 事故起因是一场无聊的恶作剧。 这个年纪的学生们调皮得要命,恶作剧一个比一个无聊,比如喜欢偷偷把女生系在脖子上的小可爱带子解开;冬天会把冰凉的手伸进同学的脖子里;会突然冲到同学面前,眼疾手快地将校服外套的拉链从上到下拉开…… 平日里,这一切都和林惜惜无关,她从不恶作剧,班上的男生也不敢来捉弄她。可当场景变换,在只有女生的宿舍里,游戏玩起来比男生还要疯,大中午一群女生也不睡觉休息,抱成一团在互相脱裤子。 “去脱林惜惜的!”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一拥而上,七手八脚要脱她的裤子。林惜惜刚从上铺下来,踩在楼梯上又急又怕,在拉扯下一不小心没站稳,“咚”的一下摔倒在地,把脚扭伤了。 虽然积了满肚子的火,她也因祸得福,当别人在酷暑中军训和干农活时,她被分配到食堂切菜,免去了风吹日晒之苦。 “脚扭伤了吗?我给你弄点儿冰块吧。”身边同是帮厨的男生见她一瘸一拐,右脚脚踝都肿了起来,急忙跑到食堂的冰柜里敲了几块冰,包在毛巾里轻轻替她绑上,“我打篮球弄伤手腕时也是这样冰敷的。” 江国香织在《东京塔》里这样写道:“恋爱不是用谈的,是坠入的。” 一个贴心的举动,让情窦初开的林惜惜一头坠入了对他的单相思中。 早恋,往往被家长和老师们看作中学时期的“洪水猛兽”,恨不得祭出所有法宝也要将其联合绞杀殆尽。 可少男少女们的感情,来不可遏,去不可止,又岂是那么容易消灭的。 只要细心观察,就会发现朗朗书声下的暗流涌动,有人写情书表白,有人折星星传情,有人只会在车站前才拉一拉手指,有人却敢在学校的墙角里偷吻…… 林惜惜的暗恋,却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她的保密工作优秀得堪比最忠诚的地下党,连一只蚂蚁也没有告诉。 每次去老师办公室的路上,她总会扭头寻找隔壁班教室里那个高大的身影;在他有球赛的时候,她会装作不经意地经过球场,在心里无声地为他加油助威;无聊的时候,她喜欢用手指在桌子上写下他的名字…… 一切怀春的小心思都不露痕迹,她不贪心,只要能够远远地看一眼,就知足了。 小黄书 x市五中依山而立,风景优美又安静,就是离市区有点儿远。同学们中午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也没办法好好休息,一些家住得远的同学干脆不回家了。因为林惜惜中午也不回家,班主任就让她负责午休的纪律,他甚至特意制定了几条午休的纪律: 1.只允许睡觉和学习; 2.不允许看与学业无关的课外书; 3.不能随意走动吵闹。 盖老师绝对是学校里最负责的班主任,长得人高马大,面容像军人一样严肃,在班上实行严苛的军事化管理,说一不二,雷厉风行。所有人都怕他,他站在那儿,班上就是死一般的沉寂。只要大家身处学校,他就绝不允许自己学生有一点松懈,为此他还特地给林惜惜发了一个小本子,要她记下所有犯错的人,每天放学后交到他的办公桌上。 这个年纪的男生精力旺盛,在荷尔蒙的作用下叛逆又疯狂,聚在一起就是troublemaker,林惜惜既要对老师负责,又不想太铁面无私和同学搞太僵,常常夹在双方中间里外不是人。 上课时间倒还好,无非就记录一下课堂上被老师点名批评的同学名字。午休时间就麻烦了,全靠她自己定夺,哪些人要被记到本子上,哪些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 中午明明是自由休息的时间,却只有他们一个班级像坐牢一样,任谁都不会开心的,可没有一个人敢反抗办主任的强权。渐渐地,同学们一部分的怨气也转嫁到了林惜惜身上。 “班长”也就变成了“讨厌”的代名词。 好在有盖老师这个“大魔王”坐镇,遇到不规矩的同学,林惜惜警告一两次,一般人也就收敛了,可总有那么几个刺头,天不怕地不怕。 令林惜惜头疼的人里排第一的就是许晨了,正可谓“债多不愁,虱多不痒”,上一秒他还因为要被盖老师叫到办公室教训而忐忑不安,下一秒就立刻恢复嬉皮笑脸,堪比川剧变脸。林惜惜虽然凶,但只是吓人的纸老虎,根本没有能彻底制服他们的能力和方法,大多数情况也就不深究了,对他放任自流。 十二点半,林惜惜和颜青吃完饭刚从食堂回来,就见许晨头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 真是奇了怪哉,这“多动症患者”今天居然这么安静,林惜惜也没理他,抽出数学练习册开始做题。 颜青不像林惜惜那么自觉,翻翻时尚杂志,又拿出mp3听了会儿流行歌,磨蹭了好久才准备动笔,可没写几个字又开始神游,视线正好落在坐在她斜对面的许晨身上。 他原来还睁着眼睛呢! 本以为他趴在桌上是在睡觉,没想到实际上是在玩抽屉里的学习机,搞得还挺神秘,一只手垫在桌子上枕着额头,一只手不停时不时点一下屏幕。 现在是午休又不是上课,干嘛要这样遮遮掩掩地偷看? 一定有问题! “你一个人在偷看什么?” 颜青从许晨身后出其不意地抢过他手里的学习机一看,原来不是游戏而是小说,她很快地扫了几眼,哈哈地笑出声:“什么鬼,还《处女狩猎》,我来给你们念一下啊。”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读:“在这座世外桃源一样的岛上,没有伦理和法律,人人都过着淫乱的生活……” “你别念出来呀!”许晨吓了一跳,连忙去抢。 颜青轻盈地逃开许晨的魔爪,继续念:“他们无视道德,在交合中沉沦,因此岛上的处女极其珍稀……” 他们每次在讲一些下流的事时,林惜惜都远远地避开,不想污染自己的耳朵。可这回是自己的同桌在大声地朗读,她只好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皱着眉头专心解数学题。 “你看的这都什么小说,乱七八糟的,还处女极其难得……” “所以这篇的标题才叫《处女狩猎》嘛……”许晨平时嘴边的黄段子说个没完,这时反倒惜言起来。 他也没想到,自己午休时间偷看色情小说竟会被颜青抓个正着,还在同学面前大声朗读出来,脸皮再厚的他也会有点儿不好意思。 正巧严睦刚从厕所回来,一进门就听到颜青站在教室里读小黄文。 这也太刺激了吧!? 他连忙瞥了好哥们许晨一眼,见他满脸通红的样子,立刻明白过来兄弟是被抓包了。 有趣! 他一言不发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静静在一旁看好戏。 颜青这个愣头青,还接着往下读大尺度的片段:“被扑倒的少女紧紧地夹着双腿,想阻止对方不断侵犯的大手,可男女力量悬殊……” 严睦转头看向班长大人,她貌似没有在听,一直在埋头写作业。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特别关注林惜惜的反应,这并不是暗恋,只是很喜欢看她听到荤段子后皱眉的表情,喜欢看她害羞得无力阻止,只能无奈地低头写作业的样子…… 仿佛采花贼在调戏良家妇女,对方越是挣扎拒绝,自己就越有侵犯的快感。 “他拨开少女娇嫩的粉色花瓣,粗糙的手指抚过花核,伸进小洞中粗鲁地搅弄,带出一股一股的花汁……” 林惜惜习题册上的大题一笔没动,手中的笔时而在草纸上写写划划,时而停滞,心想这也太黄了吧,平时偷看的言情小说里从来没有这么露骨的描写,虽然她还不知道“花核”还有“花汁”是什么意思,但她判断绝不是什么纯洁的词汇。 她表情的细微变化被坐在身旁的严睦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些淫荡的片段,她一字一句都没有漏掉。 啧啧啧,真是个假正经。 小说里不是常有这种人吗?表面上是正经矜持的大小姐,到了男人床上,叫得比妓女还要放荡。林惜惜是不是这样,严睦不知道,不过他有幻想过她欲拒还迎,躺在他身下浪叫的模样,不止一次。 林惜惜确实不是性冷淡的石女,偷看言情小说时也会翻来覆去地读其中那些很隐晦的描写,也会在不自觉中夹紧双腿,但她对真实的性还是很恐惧,小说有想象的空间,有朦胧的爱情,比av里的乱喊乱叫要有美感多了。 读着读着颜青就开始嫌弃,这篇小说比她想得要黄暴,念到后来那些脏字根本说不出口,嫌弃地对许晨说:“原来你的学习机里都放这些东西呀。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们不懂!” 林惜惜坐在许晨身后看得很清楚,他耳根都红透了,她突然觉得这人也挺好玩的,平时那么猥琐的人现在居然也会脸红? “惜惜,你别写了,听到我念的没啊?你看一眼嘛……”颜青见林惜惜默不作声,以为她没听到,特意走近把学习机拿给她看。 林惜惜连一个字都没看清,就被许晨生气地抢了回去:“你别看!” 她有些哭笑不得:“谁要看!”接着马上板着脸:“好了好了,今天作业那么多,你们再闹就写不完了。” “天啊,你都写这么多啦?”颜青不再继续和许晨纠缠,坐回自己的位子:“待会儿借我对一下。”说是对答案,实际就是抄啦。 才刚做完一道选择题,坐在前桌的许晨突然一脸严肃地转过身来,带着警告的语气朝林惜惜说:“这事你不许告诉盖老师!” “不会的。” 林惜惜虽然是班长,但从来不向老师打小报告,她都是明着来,课堂上如果有同学犯错了她会向班主任如实报告,但这些私下的事情则没有说的必要。 谁愿意做令人讨厌的告密者呢? 虽然盖老师约法叁章,明令禁止同学在午休时间看无益学习的课外书,可大家都阳奉阴违,有时是娱乐报纸,有时是动漫杂志,反正盖老师又不在,林惜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她也没想到,正是自己的放任让许晨越来越大胆起来,到后来,他竟然把小黄书带来班上传阅。 从颜青朗读小说的那天起,大家都知道了许晨手里有很多珍贵的“资源”。当年的科技还没这么先进,小说可以装在学习机里,图片就没办法显示了,许晨干脆把自己珍藏的18禁漫画带到学校,供大家传阅。 林惜惜根本管不了也不敢管,她不是老师,没有权利没收这些东西,可大家越来越猖狂,她担心会出大事,无奈之下只能威胁许晨要告诉盖老师。 她本希望他能够收敛一些,可许晨早看出她不过是“狼来了”,根本不理她。她也不敢真的告到盖老师那里去,因为这可不是上课说话这样的小事情……一旦盖老师发现了,不知道会是怎样的震怒。 她只能心惊肉跳地注视这颗定时炸弹,希望不要伤及无辜。 ---------------------------------- 分享一下本人的小经历\(//?//)\ 我第一次看的18禁漫画是新条真由的霸王爱人 第一次看的小黄片是美国派,直接震惊了年幼的我的叁观Σ(?□?;) 狼来了 林惜惜眼睁睁地看着小黄书像击鼓传花一样在班里传播,前天他捧手里阅读,昨天又传到了她的抽屉里……如今,居然传到了她的身侧。 同桌唐青正坐在她旁边,正大光明地放在课桌上看。林惜惜委婉地提醒,颜青保证看完就还给许晨,她只好装作看不见,埋头大战数学物理。可耳边时不时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手指摩擦纸张发出的声音,还有唐青那微弱但越来越明显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像海妖塞壬在用美妙的歌声引诱她这艘海中的小船。 关于漫画的内容,她想看,但又不敢看。 图像自带一种强势的冲击力,刺激感远远大于文字,只要一眼,它就像疯狂的病毒一样侵入脑海中,想忘也忘不掉。林惜惜至今都还记得第一次偷看的叁级片,那淫靡的景象给自己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恐惧,当晚就做了噩梦,有时脑中不经意间闪回,喉头还是直犯恶心。(来自25岁的林惜惜吐槽:当年不应该一上来就看重口味的!) 在这片情海欲波之中,她这艘漂浮不定的小船正努力摒除塞壬的歌声,又见远处骤然掀起了巨浪! 林惜惜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第六感告诉她,危险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她一抬头,仿佛被刺骨的冷水浇背,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被冰冻凝固——盖老师就站在门口,像大草原上紧盯猎物的狮子,像握着叁叉戟发怒的海神波塞冬,静悄悄地注视着他们,下一秒就要降下灾难。 冷静!林惜惜你一定要保持冷静!唐青还在看禁书,当务之急是先提醒她! 双人课桌下,林惜惜的左腿快速地撞向唐青的右腿,唐青疑惑地望向同桌,眼里瞥见一个高大身影闪过,他大步地走进教室,直接抽走了坐在门口那位同学正在读的漫画,拿在手里翻了几页,越看脸越阴沉。 唐青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她强装镇定地将漫画合上,轻轻放到书包里,假装在乖巧地做作业,心里长吁一口气,真是有惊无险,还好她们这周坐在离门口最远的第四排。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配合打得真好,林惜惜在恐慌之中还有点儿小得意。 “我有没有说过不允许看跟学习无关的课外书?”盖老师把漫画举在手中问。 大家都能感受到盖老师浑身散发出的怒气和压迫感,别说回话了,大气都不敢出。 “结果你们还看这种东西,我都替你们害臊。不知廉耻!……”盖老师不只针对那位同学,而是对午休的所有同学们厉声斥责,骂人似乎还不够解气,他气愤地直接把书撕成碎片。 他把废纸丢进垃圾桶,回身就把那位同学的书包从抽屉里扯出来扔在桌上:“还有没有,你自己翻出来!”紧接着,他转身对在场的所有人发出警告:“除了他,你们谁还有这种东西!主动交出来,不要让我自己一个个地搜出来。” 每个人都像罚站一样,忐忑地低着头站在一旁,无论有还是没有,都不敢应答。连隔壁班的同学都被他的骂声所吸引,偷偷摸摸地站在窗外探听,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林惜惜今天终于感同身受到《红楼梦》里抄检大观园时的恐怖,盖老师一个人比一个稽查队还要令人胆寒,即使她书桌里没有“违禁品”,也不愿意像罪犯一样被查抄。 “快点!” 盖老师环视一周,竟没有一个人回应,怒气终于达到了顶点,一脚踹翻面前的课桌,抽屉里的书包和课本全都散落一地。因为那一脚力气太大,倒下的课桌还顺势带倒了后面的桌子,哗啦啦,又是一阵掉落的声音。 看到像多米诺一样倒下的桌子,林惜惜突然觉得这画面很滑稽,简直和黑帮电影一样,忍不住把脸转向墙壁咧了下嘴,盖老师以前该不会是混社会的扛把子吧?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盖老师气成这个扭曲的模样,心想今天死定了,整间教室像一个巨大的冰窟,散发出彻骨的寒冷。 不幸中的万幸,盖老师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在发泄完那一脚后就转身走了。 唐青双腿发软,声音都带着颤抖,抓起林惜惜的手:“还好有你,我才能躲过一劫。” “没事,下次别看就好了。” 事情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 从中午开始,“小黄书事件”就不断发酵,盖老师连下午自己的课都没来上,亲自着手调查,顺藤摸瓜揪出了一串人,男男女女全都叫到办公室谈话。 首当其冲就是许晨这个“罪魁祸首”,被查出来的好几本书都是他带来学校的,或许盖老师平时骂他都骂累了,骂了几句后都不稀得说他,开始逼问其他几个人。 偌大的办公室里还有其他老师在,他们不满足于静静地旁听,与盖老师搭班的数学老师,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在了解了大致情况后也开始数落。 “男孩子就算了,女孩子还看这种书,害不害臊?这种人长大了就是女流氓!” 被老师们定义为“淫秽色情”的漫画,以现在的眼光看,本质上还是言情故事,用行话说就是不暴露生殖器的“纯爱本子”,根本没有到那么严重的程度。成年的老司机们根本都不屑得看,可是在上一代人眼里,这就是严重的大错。 他们只突兀地看到了其中的限制级内容,却没有阅读过在此之前的故事和情感铺垫,男女主角之间的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也被忽略。原本暧昧甜蜜的性事,被如此这般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便显得可笑和下流。 没收课外书,写千字检查,请家长……整件事闹的沸沸扬扬。 许晨的父母很开明,认为不过是青春期的性冲动,只要不跨过底线,看看这些书也没啥。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么幸运,大多数人根本得不到父母的谅解,骂完了就打,打完了继续骂,甚至阻止他们异性之间的交往,禁止上网,周末也不允许出门…… …… 这就是个“狼来了”的故事,当惨案发生后,同学间就开始猜测谁是告密者,到底是谁,把盖老师这头“恶狼”引到班上。 头号嫌疑人当然就是班长林惜惜。 大家的怀疑也不是没有根据,从来没有一位老师会在午休期间出现,为什么盖老师突然就来了?为什么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小黄书出现的这段时间来?为什么林惜惜能预感到盖老师的出现,并及时地提醒同桌颜青?甚至还有人爆料,那天中午她看到林惜惜和颜青有说有笑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林惜惜曾不止说过一次,“这些书你们如果再传下去,我要告诉盖老师了。” 种种线索汇聚在一起,大家越想越觉得合理,即使有不合理之处,他们也会靠脑补把它圆上。 一夕之间,潮水般的骂声涌向林惜惜,从一开始的“告密的小人”,再到“盖老师的鹰犬”、“纳粹的秘密警察”、“文革里的红卫兵”……越说越恶毒,包括之前对她管理纪律的不满,最终演变成一种宣泄负面情绪的狂欢。 “她怎么那么贱,这个也要告诉给盖老师。” “班长就是个性冷淡,什么都觉得是淫秽下流,看我们不顺眼呗。” “她都提醒我了,怎么会是她告的状?你们能不能理智一点,告诉盖老师有什么好处?”颜青听不下去这些污蔑,为林惜惜打抱不平。 “你傻呀,那是为了怕受到你的牵连,提前让你收起来。你是她同桌,如果查出来了你也在看,盖老师一定会骂她徇私不作为。” “你们怎么能这么胡说八道!” “她自己不看就别看,为什么也不让我们看,我就是要看,气死她!” “我诅咒她高潮时只能单手抓床单!” “我也诅咒她,一辈子都不会有快感和高潮!” 等林惜惜听到这些流言时,大家已经给她定了罪,再怎么解释也是枉然。 一个孩子常常用“狼来了”骗人,失去了信任,羊被狼咬死。 林惜惜用“我告老师去”威胁人,失去了信任,得到了“报应”。 真相 查抄小黄书的那天中午,严睦被爸妈带去参加表姐的婚礼,等他喜气洋洋地带着两包糖果回到教室,就被班上那沉重压抑的气氛所笼罩,他问同桌,同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节课铃响,等了很久很久都没见到盖老师来上课,这实在太奇怪,他每节课都要拖堂,一有机会就来给他们补课,怎么会来都不来呢? 一定是出事了! 直到放学后许晨从办公室回来,气愤地告诉他原委,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班长把我们给出卖了!”许晨气得咬牙切齿,骂了几句后,绘声绘色地把中午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不会吧。” “怎么不会,那不然会是谁这么无聊?盖老师大中午不睡觉,莫名其妙跑到班上来干嘛?” 严睦不是当事人,在林惜惜和许晨之间当然选择相信他,这事虽然挺蹊跷,好朋友也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人。 把小黄书这事告诉盖老师,这个严重的后果她是可以预见到的,他不敢相信林惜惜会做得这么绝,大家平时有很多矛盾,但不至于这么致人于死地吧。 他还记得,刚开学时,班上有个长相和智力都堪忧女生常被欺负,是林惜惜阻止了那几个老是作弄她的男生;之前有他们私下聊天时,有个男生说程欢怎么那么色,估计早就不是处女了,她听到后一脸严肃地警告他,女生的名誉很重要,这种事不可以乱说……这些事他都看在眼里,林惜惜虽然确实挺讨厌,把他们管得死死的,但她不是小人。 他决定去找林惜惜问个清楚。 林惜惜心里也不舒服,不仅是这次的小黄书事件令她难受,“班长”这两个字整整折磨了她叁年,作为班长,她需要以身作则,恪守五中那多如牛毛的校纪校规,她为此严格按照盖老师的“律令格式”生活,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压抑自己天性的人。 这天下午,她和盖老师主动提出要辞去班长,好用心准备两个月后的中考,再也不想管那群人的事。盖老师不知道班上的流言,以为她只是学习太累了无法兼顾,叹了口气,同意了。 趁放学时分教室人少,严睦凑到正收拾书包的林惜惜身边搭话。 “班长大人,上次我不在学校,到底怎么回事?” 林惜惜苦笑,有气无力地反问:“你说呢?” “你得解释一下啊,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果然是为自己好朋友抱不平来的,明明犯了错,却都不反省,找她做什么? “给什么交代?” “你不解释大家还以为你默认了!”严睦疑惑丛生,不会真是她告诉班主任的吧? “你们不是都给我定罪了吗?”林惜惜根本就不想再讨论这件事,就算解释了他们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说辞。 就这样吧,让他们讨厌、误会自己也没关系,反正考完中考,大家也不会再见面了。 “我要回家做作业了。” “你不把事情说清楚就不准走。”严睦急了,拉着林惜惜的书包不让她回家。 “我到底要说什么?本来就是你们自己活该!早就说了,不要看,不要带来学校,结果被盖老师查了,怪谁?还有,你装什么好人,他们叫你来问什么?你和你的死党在背后怎么说我的,你敢告诉我吗?”林惜惜脾气一下子就炸了,声音陡然拔高了好几度,这几天本就满肚子火,严睦正好撞到枪口上。 “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严睦心想自己明明在劝许晨他们理智,怎么反被她骂了一顿,真是吃力不讨好。 “我不识好歹?是啊,我的确不识好歹,不该管你们的头发、做操还有纪律,不该阻止你们看黄书……你们被打被骂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想管吗?”她的声音开始哽咽,旧账也一件件地翻出来,越说越激动,但还是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反正都是我的错。” 林惜惜瞪着红红的双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唇都在发抖,说完就扭过头不看他。 “你……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严睦叹气,完全没预料到林惜惜心里的委屈这么大,他一直以为受苦受难的是他们,没想到,原来他们也给她带去了这么多的困扰…… 相处将近叁年,他见过她和他们吵架,见过她拍着讲台让他们保持安静,如今这个脆弱的样子真没见过。 “你以为我想哭啊!”林惜惜说话一激动就会哭,她也不想这样。 在男生面前哭,多丢人。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严睦心想,既然林惜惜都不在意,他又何必深究。她说的对,本来就是他们行事太招摇,就算真的是她告诉盖老师,那也是她的职责,凭什么责怪她? 随着中考日期逼近,无数的卷子铺天盖地挤占他们的时间和空间,那件事也没什么人再提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有些争强好胜,发生争执也不退让,非黑即白,一定要说服对方,更不懂得互相体谅。他们各有各的立场,错的是年轻气盛不服软,以及过强的自尊心,把本可以解开的误会渐渐演变成你死我活的对立和不可化解的矛盾。 随着心智不断成熟,林惜惜才逐渐意识到,他们都没错,真正错误的是当年学校和老师,慢慢地也能体会到那群同学的心情,只不过是做操不认真,上课说两句话,就要被责骂,任谁也不会开心。校纪校规并不全是正确的,班主任的话也不全是正确的,只会遵守这些规矩的她,当然也不是正确的。 可这种打碎骨头似的激烈成长,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从那以后,她总是刻意避开班上的同学,几个交好的同学邀请她一块儿聚餐,她也找各种借口推脱,即使那些人里也有帮她说话的人。她就是不想见面,不想回忆,也再也不想做任何的班干部,她只需要做一个乖乖学习的学生,便不会再受到那些攻击和排斥。 幸好,她度过了快乐的高中和大学时光,盖老师那样的老师她再也没碰上过。 …… 敏感的林惜惜有了心结,像鸵鸟一样躲避着所有人,没心没肺的许晨倒活得潇洒,不开心事情说忘就忘,不管是班长还是班主任,所有的不愉快都随着时间消散殆尽。 直到前年春节回家,许晨与当年班上其他几个“捣蛋鬼”相约到班主任家喝茶,无意间说起那件事,才知道误会大了。 “真是人走茶凉。”盖老师的精神不比当年,面容略显老态,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柔和,“虽然当时最闹腾的就是你们了,但是毕业后还会来看我的也只有你们。” “难得您在家,就约了他们一块儿来了。”许晨一边帮盖老师倒茶,一边闲聊,倾吐工作的苦闷以及感情的现状。 “哈哈,你和那小丫头还在一起吗?没想到哇,你成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挺专情。”盖老师大力拍着许晨的肩膀,表示自己的赞许。 “诶诶,当年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您还骂我们瞎胡闹,根本不懂爱情。” “我真是看走眼了,还以为你们不会成呢!哎,还不是怕你们走歪,你那时候还把黄书带到班上来看,可把我气疯了。” “哇,那次我可被我爸妈教训惨了!” “我也够呛,整整一年,周末都不让我出去玩。” “我牙都被我爸打掉一颗,还好我妈护着我。” 一说起这事,男生们纷纷叫苦。 “那段时间副班长跟我说班上风气不好,我原本还不相信,才决定大中午去突击你们。” “副班长?”许晨心头一震,手里的茶都抖落了一半,皮肤被滚烫的茶水烫得起了一片红,“谁?” “文泊啊,戴红色眼镜那个女孩子,副班长你都不记得了?这林惜惜也不称职,明明知情,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盖主任似乎颇有怨言,叹口气,“说起这个林惜惜啊,也太不像话,我当年那么关心她,她这几年连条拜年短信也没给我发过,你们过年还会来看我呢……” 许晨走出盖老师家就给严睦打电话,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想要向林惜惜道歉,却到处都找不到人,连一串电话号码都不知道该找谁要。 严睦又开始做关于林惜惜的梦,和以前不同,这次梦里没有他,只有林惜惜一个人,站在教室里哭泣。 游园 夜深人静,严睦一个人漫步在空旷的走廊里,摇摇晃晃地追寻那飘忽的曼妙身影,不知在这里绕了多久,终于在一个转角后停住脚步。 “找到你了,班长。” 灯影摇曳,站在镜子前补妆的女人见他来了,眼波流转,抬头朝着镜子里的他妩媚一笑,声音又娇又甜。 “怎么才来,等你好久了~” 严睦靠到她背后,下身贴紧她的腰臀,将头发撩到一边,低头在白嫩的脖子上轻轻一咬,故意问她:“等我做什么?” “明知故问。”她缓缓俯下身,塌腰趴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翘起浑圆的臀部,隔着裤子紧贴他的下体,上下磨蹭。 “呵,长进了,还会勾引男人了?”他撩起她的上衣,伸进内衣里前狠狠地揉捏,绵软的触感让他爱不忍释,两只指头夹着翘起的乳头挑逗,“好久不见,又大了。” “严睦,你别玩我了……”林惜惜受不了那只大手的撩拨,难耐地呻吟一声,咬着下唇扭过头,一脸恳求地说:“你快进来呀……” “急什么?我们先叙叙旧嘛。”他嘴上虽这么说,手却迫不及待地去解她的裤子。 然而纽扣还没解开,他就被吵醒了…… 严睦耷拉着双眼,一边刷牙一边等亢奋的下身慢慢消退。门外的鼾声依旧震天响,堪比一个小型的施工工地,他不禁怀疑李总的真身怕不是成精了的电锯,虽不惊魂却扰人春梦。 梦里的林惜惜媚态横生,勾得他魂不守舍,一不小心吞了口泡沫,惹得他一阵反胃。美梦无法再续,他只好无可奈何地用凉水浇熄欲火和怒火,同时期待着今日的真人也能如梦中那样娇媚动人。 洗漱完毕,李总还没起,他独自坐在酒店的餐厅给好哥们许晨打电话。 “严睦你大爷,这么早打什么电话?”电话一通对面就开骂,声音疲惫不堪。 “没办法,劳碌命,起得早。”严睦瞄了眼墙上的时钟,都八点了,哪里早? 他喝了口粥,说道:“晚上出来聚聚怎么样?后天我就回去了。” “好啊,吃饭还是喝酒?我请。”许晨显然还想睡个回笼觉,和他约好了时间就要挂电话。 “等一下,我再带个人去。” 他才刚出差,就认识新朋友了?许晨好奇地问:“谁啊?” “老同学,林惜惜。” …… 两点十分林惜惜就到了酒店门口,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玩了十五分钟消消乐才给严睦发消息。 “我到了。” “我也到了。” 熟悉的嗓音响起,林惜惜抬头才发现严睦已走到面前,她连忙站起身,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公交卡递给他,“我充了50块在里面,这几天应该够用了,跟我走吧。” 严睦接过卡,乖乖跟在她身后,内心却失望地嘀咕,怎么还是t恤牛仔裤? 不过,今天稍微比昨天有看头一些——长裤换成了短裤。 初高中六年都没见过她校服下的腿,今天终于见到了庐山真面目。常年晒不到太阳的腿部皮肤白得晃眼,虽然不够骨感,但腿形很匀称。他不喜欢瘦美人,一双筷子腿没几两肉,中看不中用,在梦里他幻想的就是这样肉感的大腿,摸起来舒服,做起来更舒服…… 五月的b市还是天气爽朗的暮春,微风拂柳,阳光和煦。因为不是旅游旺季,没有拥挤的人潮,没有嘈杂的导游喇叭声,两个人绕着昆明湖散步,倒也是件挺惬意的事。 林惜惜怕晒,打着一把小伞遮阳。严睦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与她同撑一把伞,也没办法靠太近,只能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她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断解说,讲解起来头头是道,几乎不给他插话的机会。 “殿前两边是紫薇树,皇家园林通常都会种植……那个是鹅掌楸,国家二级保护植物……” 这女人不会真把他当成春游的小学生吧? 更糟糕的是,他们之间的情绪还不如小学生高涨,气氛也越来越冷。 严睦心想,既然不知道聊什么好,那就说说植物呗,这总不会冷场了吧。可他毕竟是外行,问出的问题和小学生一样幼稚,遇见花就说“这花怎么长得那么奇葩”,看见树就问“这树能不能结果,果子能不能吃,要怎么吃”。 面对他一连串无理的提问,林惜惜也不生气,反而耐心地一一解答,宛如一个人形自走的景区自助讲解机,点一下按钮就能洋洋洒洒说一大段讲解词。林惜惜这副柔声细语的模样对他来说新鲜得很,可温柔中隐隐透露出一种疏离感,仿佛他们之中立了一堵无形的空气墙。 年轻时他还能毫无顾忌地对她说出自己的所思所想,此刻两人却像陌生人一样有所顾忌。她若能像从前一样对他发些小脾气该多好,他反倒能自在些。 “你要吃冰淇淋吗?”严睦干脆打断了她滔滔不绝的导游词,指着不远处小卖部前的冰柜说,“我请你。”与其继续尬聊,不如请女孩子吃点甜食,这招一定不会出错。 说了一路,林惜惜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娇声道:“我要吃糯米糍!” 糯米糍?他一愣,挠挠头疑惑地问:“我难得请客,不吃点贵的吗?” “贵的没它好吃!” “好,那你在石凳那儿坐着等会儿吧。” 严睦捏着两小袋冰淇淋,付完钱回来,远远就望见林惜惜在举着手机拍照,联想到她乏味的朋友圈,估计又是在拍花草吧。 他毫不避讳地一屁股坐在林惜惜身边,将包装撕开一个口子再递过去,“待会儿要我帮你拍几张吗?” 如今的年轻女生几乎无时不刻都在拍照,晒美食晒自拍秀恩爱,林惜惜却像个异类,光看她发的照片,估计很多人会觉得这人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妈。 “不用,我哪有花好看。”林惜惜把手机插进口袋,伸手接过咬一口,软糯的冰皮包裹着香草味的冰淇淋,入口即化,好吃极了。 一个冰淇淋而已,竟然这么容易满足。严睦看着她左右摇晃的小脑袋,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忍不住将自己的那份也塞到她手里。 是她变可爱了,还是自己的口味变了? “你的大嗓门到哪儿去了?怎么一路上都轻声细语的。”明明有好感,一张口又变了味。 “嗯?”林惜惜一头雾水,“现在游客又不多,你也不是耳背,我干嘛要费力气大声说话。” “以前上课前你老是扯着嗓子大喊,安静——”严睦故意模仿了一下她拍桌维持纪律的动作和语气,“可凶了。” 那包租婆式的神情早已深深地印进了他的脑海,她大概是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多管闲事”的班长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都快吵翻天了,不大声能听得到吗?怎么还怪我?”她面色发窘,真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黑历史啊黑历史……初中时两人身高差得不多,她还能用班长的身份压制住他,而如今面对高出她一个头的严睦,她即使有力气也喊不出口了。 “还说我呢,你以前也很弱鸡啊。”林惜惜毫不客气地反击,立刻暴露了好强的本性,“跑步都跑不过我。” 谁年轻时没点黑历史?来啊,互相伤害啊! “咳……我哪里弱鸡?”没想到自己被揭了短,严睦不忿地辩解,“只不过是发育得晚而已。” “没差,以前的你四体不勤,”她突然笑起来,眼睛亮亮的,“现在的你五谷不分。” 严睦一时语塞,竟找不到理由反驳,谁让他老缠着人家问“能好怎”的,可不是“五谷不分”吗? 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林惜惜没继续损他,张口接着吃下一个冰淇淋。 趁着她心情还不错,严睦顺势发出了邀请:“晚上出来玩吗?”。 “嗯?去哪里?晚上的景点不是都关门了吗?” “许晨请客,大家一起喝酒聊天。” “许晨?他也在b市啊?” 林惜惜心往下一沉,这个班长当得实在太不称职了,毕业后就和鸵鸟一样,当年的同学考上什么学校,又在何处工作,她都一概不知。 “嗯,这么多年没见了,大家一起聚聚吧。” 严睦见林惜惜沉默不语,又开口劝她:“他也有些话要对你说。” 他们之间要说什么?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林惜惜像鸵鸟一样低着头不吭声,一口一口直到把冰淇淋吃完,才下决心答应:“那好吧。” 日出 二人打车到达酒吧时已近七点,北方日落得晚,室外还是亮堂堂的,街上闪耀的霓虹灯光还未亮起,从外面看根本不知道原来这是酒吧。 她在b市没什么朋友,日常生活永远是两点一线,每天的工作已抽光了她所有的气力,一下班就只想一动不动地瘫在家里。如此恶性循环,日复一日,她的社交范围也愈加封闭。身在大都市,却没经历过五光十色的夜生活,她好奇的眼睛滴溜溜地四处转,直到进入室内才发现和想像的不一样,没有五彩炫目的灯光和嘈杂的音乐,这里环境清净优雅,倒像个咖啡馆,很适合叁五个朋友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林惜惜一眼就认出坐在吧台边上的许晨,他一点儿没被时间改变,长相和性格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还是那么活宝。在好兄弟面前,严睦也卸下了伪装,恢复成最真实的自我,一见面就胡闹着打成一团。 “你行啊,连班长都找来了!”许晨亲密地勾着严睦的脖子问,“喝什么?” “一样。”严睦显然常和他一起喝酒。 许晨打了个响指,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说:“tequila加冰,已经给你点了。班长你呢?” “我不会喝酒。”林惜惜还在一头雾水地研究酒单,完全不知道这些花里胡哨的名字对应什么酒,后劲大不大?味道又如何? “没关系,给你调一杯女孩子也能喝的。”许晨说完便向服务生招手:“tequilasunrise。” “tequila那不是烈酒吗?”林惜惜虽然不会喝酒,但也了解过一些酒的基本知识。她昨天已经见识过严睦的酒量,就凭自己就这丁点儿酒力,还是不要作死和他点一样的酒了。 “嗬,你这不是挺懂吗,这都知道。”许晨的语言能力可比她强多了,本地的腔调学得有模有样的。 “上课的时候学了一点儿,知道tequila是用龙舌兰酿的,和我们中国用粮食酿的挺不一样,就记住了。” 严睦扶额解释道:“班长大学是学园林的。”他无语,她给自己上了大半天的植物课了,怎么晚上来酒吧还是在谈植物…… 鸡尾酒很快就做好了,还没尝味道,视觉上就非常赏心悦目,上层是橙色,往下渐变成了鲜艳的红色,怪不得叫日出,这酒真好看!她抿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橙汁在舌尖绽开,浓厚的果味裹挟着淡淡的酒味,怪不得说女生都会喜欢。 他们又点了些小食,配着酒闲聊。 初中毕业快十年了,林惜惜对他们也陌生得很,呆坐着有些不知所措,就聊聊自己的工作和近况,大部分都是他们说,问到自己时她才吭声。 叁人说来说去,最终还是回到初中的事上。 “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误会了你。”许晨一喝酒,话就停不下来。 “现在仔细想想,还不止那件事做得不对。那时候确实太叛逆,太自我,总是不断惹事,明明是自己犯的错,不但不反省还要责怪你不留情面……”许晨自己的酒喝完了,等不及就直接拿过严睦的杯子往下灌。 年幼的他们不会包容的刺猬一样,不懂得收起浑身的刺,更不会相互体谅,即使闹成两败俱伤也不消停。 “我自罚叁杯!” “对不起。” 林惜惜低着头默默听着,不看他们也不回应,咬着吸管一口接一口地喝酒,借吞咽来压抑住自己哭的冲动。 他们之间的矛盾也不是多大的事,长大后她就想开了。 可是,她为什么还是忍不住想哭呢?仿佛又再重新经历了一次委屈。 严睦见状也不搭话,坐在旁边看她的眼圈红成了小兔子,和十五岁的时候一样,连哭都那么克制。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总是得理不饶人,不懂得体谅……”说这句话时,尾音都带着颤抖的哭腔,“我去补个妆。”说完她就起身快步地冲向洗手间,留他们二人在位子上干瞪眼。 “你怎么又把人弄哭了。”林惜惜既然不想让人看见她哭的样子,严睦也不好追上去安慰,转头责怪起许晨。 “我靠,怎么又怪我,我都这么诚心地道歉了。”许晨慌得不知所措,女孩子一哭他就没辙,“当年你也没少惹她生气啊,你怎么坐那儿不说话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我……”严睦语塞,对啊,明明自己也是个麻烦制造机,有什么理由说别人的不对,但还是嘴硬辩解道:“我至少没恶毒诅咒过人家一辈子不能高潮。” “操!我当初也不知道是误会啊……”许晨咬牙又灌了一口酒,“那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严睦忍不住损他一句,“要不然,待会儿让她诅咒你一辈子阳萎呗,这样就扯平了!” “信你才有鬼!我如果阳痿了,那菲菲多惨呀……” “哦,那人家小姑娘被你们莫名其妙地诅咒难道不惨啊?” “我……我待会儿让她揍我一顿好了,绝不喊一句疼……” 等许晨都快把自己灌醉了,林惜惜才红着眼从洗手间里慢悠悠地出来,许晨冲着她大喊:“你打我一顿吧,我心里好受一点,来吧,别手下留情……” 林惜惜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打他几拳了,再说了,她也不想打人,有这个迟来的道歉,也算是不错的终结。 愧疚、伤心、遗憾、压抑,复杂的心情全交织在一起,气氛不对,这酒再喝下去就真成苦酒了。 “今天就这样吧,下次有机会再聚。”严睦瞥了眼两个明显不太对劲的两人,他自己意识很清醒,却无法同时照顾两个人,还是尽早送他们回家吧。 “我待会儿送你回家,女孩子喝了酒一个人不安全,你等我一下。”林惜惜哭累了,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喝水,乖巧地点点头。 “你他妈怎么醉成这样?”严睦推了推好哥们,“能不能自己回家,可以走吗?” “我酒醒得快,到家就好了……有电梯,没事!”许晨还不算太醉,只是难受地瘫在桌上嘟囔。 “我给冯菲打电话了,你今天就去她家住吧。” 严睦先把许晨塞上了出租车,又再拦了一辆送林惜惜回家。 出租车的空间狭小,还混杂着难闻的烟味,路程才行驶到一半,林惜惜就意识模糊撑不下去了,脑袋直接歪在后窗上。 tequilasunrise喝起来和果汁一样好入口,却也是有后劲的。 林惜惜虽然喝醉了,酒品倒是很好,一路上不吵不闹,迷迷瞪瞪的样子比当年凶悍的她可爱多了。 “师傅开慢点,她喝醉了不舒服。” …… 夜风微凉,躺在沙发上的林惜惜被风一吹,恢复了点意识,一睁眼就看见熟悉的沙发和吊灯。 原来已经到家了啊。 “好闷……”出租车颠簸又加上酒精的刺激,她难受地解开内衣扣,从领口抽出直接丢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说胡话,“好难受……” 严睦正坐在她身旁用两个杯子来回倒着热水,听到说话声才注意到人醒了,放下水杯,将她的上身撑起靠在沙发背上,慢慢地喂她喝水:“我没找到蜂蜜和茶叶在哪儿,你就先喝点白水吧,我晾了一会儿,不烫。” “嗯……谢谢。”她喝得很着急,小嘴里的水还来不及喝下就溢了出来。 “别急,慢点儿。”严睦连忙抽出纸巾帮她擦嘴,水顺着嘴角流下,他的手也有意无意往她的胸口擦。 林惜惜脑袋昏昏沉沉,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只感受到皮肤上传来他手心的温度,一下又一下,好温暖。 和这杯水一样,好想让它再自己身上多停留一会儿。 他的身体是不是也这样温暖? 寂寞的女人很容易被身边的温柔吸引,只要有一丝温暖便靠近取暖,才不管那是不是危险的火焰。不知是喝下的酒精起了作用,还是体内期待已久的欲望在叫嚣,她克制不住自己身体对另一具肉体的渴望,双手暧昧地攀上了男人的胸膛。 “好色”的严睦忍住了,“正经”的林惜惜反倒没忍住。 严睦一个不留神就被她推倒在沙发上,他的目光正对上她湿漉漉的双眼,委屈的小脸上还有哭过的泪痕,像是在对他发出邀请,双手还不安分地在他胸前乱摸,还准确地找到那两点轻按挑逗。她欺身而上,跨坐在他大腿根部,低垂的衣领再一次暴露春光。 她怎么没穿内衣! “喂,班长,你知道我是谁吗?”严睦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仅残留一丝理智,怀疑她也许是不清醒认错了人。 不知林惜惜是没听到还是无视了他的问话,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对准他的脸就吻了上去,双乳紧紧地贴上他的胸膛,女人胸前两团绵软没有了内衣的阻隔,直接贴上他的胸口。 不好,要出事…… 严睦虽然幻想过无数次把林惜惜压在身下的场景,但他分得清性幻想与现实。他很色,但不是无耻的流氓。他也不知道她酒量这么差,今天也只是单纯好心地送她回家,没打算趁人之危。 她应该很讨厌自己才对,怎么会…… 他忍住了自己的欲望,却没想到竟是林惜惜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不仅如此,还袭他的胸,对他强吻!好像是他被占了便宜吧…… 舌头伸进来了! 女人的小舌带着一丝笨拙和紧张探入口腔,还带着淡淡的酒味,一卷一勾,描摹着他的舌头。 不管了,就做一回趁人之危的小人吧! 严睦再也控制不住,大手扣紧她的小脑袋,更加粗暴地回吻。 她的味道好甜,好香,他贪婪地索取,用力地吸吮着她的小舌头,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才不舍地分开。他仿佛坠入了年少时的梦,这一次他真实地怀抱着林惜惜,与她亲吻缠绵。 光是亲吻怎么够?! 他的大手伸进衣服握着那两团柔软,那触感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妙,比棉花还要软,比果冻还要滑。 眼前的林惜惜完全变了,早就不是他记忆中严肃的班长,而是春梦里勾魂夺魄的的妖精,她的动作越来越大胆,左手勾着严睦的脖子,右手不安分地向下伸,有些冰凉的手指慢慢地探进他的裤子,穿过那丛杂草,用指尖刮蹭着他的炙热。 这还是那个谈性色变的班长吗? 严睦被她撩拨得发出闷哼,下身涨得难受,“林惜惜,你他妈就是表面正经,骨子风骚!” 他任由她的小手在身下作乱,嘴凑到她的颈窝,用舌头轻舔她的脖子,还有耳垂,原本掐着细腰的手开始抚上她的后脊,粗糙的手指在浅沟上来回摩挲,像上好的羊脂白玉,又滑又腻,林惜惜被他撩得身上痒痒的,不停扭动着身体,喉咙含糊不清,不知在说什么。 “下面也要了吗?” 今早他连她的裤子都没解开就醒了,才过去半天的时间,春梦竟成了现实。严睦解开牛仔短裤,隔着柔软的布料,沿着那条缝来回拨弄。渐渐地,他都能感受到她穴里溢出来的水液,轻柔的动作也渐渐加重。 手指都没伸进去呢,她就这么湿了?严睦在她耳边得意地笑,“你是有多缺男人?都饥渴成这样了,嗯?” 林惜惜满脸享受,握着他下身的手也不动了,全身心享受着男人手指的爱抚,舒服得趴在他身上直哼哼……前戏做得差不多了,可等严睦费力地从身后的裤子口袋抽出钱包,再翻出夹层的安全套,就听到她轻微又沉稳的呼吸声。 我靠!这女人耍我吗? 她竟然躺在他的下身上睡着了?滑嫩细腻的小手却还握着他的那根东西! 怎么和梦里不一样?我他妈到底是上还是不上? 浴室 两杯龙舌兰日出,就让林惜惜一觉无梦睡到了天亮。 她一醒来就在不停地叹气,怎么又悲剧地断片了?昨晚喝酒没设防,稀里糊涂就醉了,努力回忆后出现在脑袋里的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他们在酒吧聊了初中的事,许晨还对她道了歉……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己在卫生间哭了很久。最后应该是严睦把自己送回了家,再之后……她就完全没有了意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和好了吗?应该有吧?至少哭过后,自己心里舒服了许多。 “啊……好丢人啊……”她郁闷地将脸埋在被子里,自己一向要强,没想到又在他面前哭了,希望她昨晚没有发酒疯。 如果她的酒量能大一些就好了。 她对自己的酒量非常不满意,考上大学后就决定锻炼酒力,同学聚会时一定会点上一杯酒。虽然稍有进步,她的实力还是弱爆了,往往没喝多少就神智不清倒地不起。没喝几次,舍友们也都摸清了她的酒量,纷纷警告她如果没有亲朋好友在,一个人喝酒千万不能越过那条红线,失身事小,倘若遇上变态痴汉,说不定就会被先奸后杀,最后惨遭分尸丢弃在肮脏垃圾桶里! 不用舍友提醒,看多了社会新闻的她也清楚女生喝醉酒是多么危险,但朋友间的社交可以控制,工作了怎么可能做到滴酒不沾? 经过一番冥思苦想,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她还特地演了出戏给同事们看。还记得她工作后第一次应酬时就被张总要求喝了几杯酒,还好只是度数不高的干白,第二天上午她索性不去上班,躺在家里玩电脑,任谁打电话都不接,一直到中午才打电话给老板,装出虚弱的声音说在医院输液。自此以后,单位有应酬也尽量不会考虑带上她,就算她去了,除了被要求礼貌性地敬上一两杯,剩下的酒大部分都被同事们帮忙挡掉了。 能够遇上这么一帮贴心的舍友和同事,真是她的幸运。 手机的闹钟还没响,应该还早吧?不对,她手机呢? 她急忙跳下床寻找,双腿一沾地,她就觉得内裤贴在屁股上不舒服,在客厅找到手机后就冲到浴室里脱掉内裤,果然,下身又是一片湿滑粘腻。 这事林惜惜早已习以为常了,或许昨晚又做春梦了吧。她也很不想承认,这两年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地敏感饥渴,连偶像剧那种小儿科的清水床戏都能看湿,更别提观摩小黄片的时候了,水像决了堤一样泛滥成灾。也是这一两年开始,她学会了自慰,频率逐渐增加,特别是排卵期时,每晚都要高潮到咬着被角才能入睡。 现在才六点多,除了洗澡外还有很多时间,她又忍不住想做那事儿…… 林惜惜赤裸着下身站在浴室镜子前,双颊酡红,仿佛昨夜的酒还没醒。她慢慢地脱下t恤,露出白玉般的肌肤和丰满的乳房。仅是这样注视着自己的裸体,水就流出来了,有时她会脱光了走在客厅里,不用抚摸,体内就会升起一种暴露的快感。 她发育得很早,到高中时已经长到了34e,平时里穿着衣服,总显得上身很壮硕,其实她一点儿也不胖,镜中反映的身体曲线恰到好处。失去了胸罩的支撑,两颗水滴状的乳房微微垂下,她用手轻轻托起,指尖划着小圈,刺激着尖端的红果,两颗粉嫩的乳头一颤颤地翘起。 林惜惜不是自恋的人,但她忍不住想,将来能够拥握着这双雪乳的男人是何其幸运。 你怎么还不出现? 臭男人!你再不来,我就自己买根棒子去! 她一丝不挂地跪坐在浴缸里,想象自己正骑在一个健壮的男人身上摇摆,右手揉捏乳房,左手伸到泥泞的腿心,轻轻抚摸中间的小缝,张开的双腿不自觉地紧闭交迭。弄到舒爽的时候,全身各处都在渴望着爱抚,可自己只有两只手,根本忙不过来。 她顺势把头歪靠在浴缸边缘,双乳贴在冰凉坚硬的浴缸壁上用力摩擦,假装那是男人宽厚的肩膀…… “嗯,好爽,下面好舒服……”她半阖着双目低语,手指逐渐加快了速度。房子是她一个人租的,隔音也很好,可她仍然不敢放开声音浪叫,只敢浅浅地低吟。凸起的花珠被不断地抚弄,她的声音渐渐变得尖细,腰肢不自觉地前后摆动。 她回想着硬盘里的av,将自己代入里面的女优,沉浸在被玩弄的幻想中。为了让自己更舒服,她用手掌包裹着整个阴部,挤压揉搓,腿根已经流满了淫水,顺着腿根低落在洁白的陶瓷上…… 好想被男人粗暴地进入,好想被侵犯啊! “啊啊……不要那么用力……要,要到了……”她控制不住地仰头叫出声,对着屋内的空气求饶,快感从下体一浪接一浪地传来,敲打着胸口,刺激着头皮。她不受控地蹬直双腿,腰腹不住地抽搐,意识也开始模糊。林惜惜的身体仿佛被抽掉了力气,她支撑不住身体,靠着浴缸慢慢往下滑,甬道还在不断地吐出汩汩的爱液…… 没有男人也能高潮,可她想要更多。她半倚半躺在浴缸里喘气,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每当这时,她都好想要一个吻,一个缱绻又温柔的吻。 可男人呢? 她也不是没交过男朋友,可每一段恋爱结局都是同样的遗憾,她甚至怀疑自己受到了诅咒,否则怎么会那么不幸,每次进展到上床前都会因各种原因分手。 俗话说“女人叁十如狼,四十似虎”,她才二十五岁,就发觉体内的性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可女人年纪越大,越不容易喜欢上人,工作这几年连个心仪的对象都没有,她的性欲与日俱增,理想中的桃花却迟迟没有出现,每天下班后只能对着空荡荡的房子惆怅。 身体的欲望能够暂时得到舒解,内心的渴望越压抑就越膨胀,再香艳的性幻想也比不上现实里一个真实存在的男人来填满她这空虚的身体。她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体轻易交付给别人,可与男人相遇相识相恋的过程,对饥渴的她有点儿漫长。 没有温暖的怀抱,没有甜蜜的亲吻,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疯了的! 流水洗去了一身的酒气和黏腻,恢复清爽的林惜惜坐在沙发上边擦头发边给严睦发短信。 “谢谢你昨天晚上照顾我!”她注意到了床边的椅子,还有桌上的水杯,知道昨晚是严睦细心照顾自己。 严睦躺在酒店床上看着手机上她发来的文字,又是心虚又是遗憾,不知该如何回复。他有资格说“不客气”吗,毕竟自己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正人君子…… 因为他们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做了同一件事。 只不过一个在宿醉的清晨,一个在酒后乱性的夜晚。 昨晚林惜惜睡着后,严睦就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煎熬,挑起他欲火的女人在自己身上酣睡,小手却还抓着自己的命根。 他垂涎她的肉体,她也给了他可乘之机。 严睦叹了口气,还不如一点儿机会也不给呢。人已经没有了意识,就这样不管不顾地上了她着实过分,况且他也不喜欢“奸尸”。他保持这样“难受”的姿势躺在沙发上,思来想去只有两种宣泄方式,要么到浴室diy解决,要么…… 干脆就这样抓着她白嫩的小手,给自己撸一发! 在他的幻想中,自己化身成了飞檐走壁的采花贼,趁着夜色潜入美人的闺房里,轻轻撩开朦胧的粉色纱帐,握紧她柔若无骨的玉手帮自己释放,让她每日吃饭写字的右手沾染上自己的气味与体液……这比直接侵犯的快感还要强,香艳,禁忌,刺激!光是想象他就要射了! “严睦,你要冷静,这可是犯罪!”他喃喃着对自己发出警告,别一时冲动失去了理智。 他只敢在脑袋里放肆地侵犯林惜惜,幻想了一会儿还是怂了,她今天哭得那么伤心,还要被这么对待,实在太可怜了。 他低头悻悻地把安全套收回裤子口袋,再一根一根地移开她的五指。他忍耐着下身的胀痛,把林惜惜凌乱的衣服整理好,找了条毛巾擦干净脸和手脚,就这样原封不动地把人抱到卧室的床上,盖好毯子。 做完这一切后,他偷偷地从她的衣柜里翻了条黑色蕾丝内裤,躲进浴室。他眯着眼掏出阴茎,回忆几分钟前那美妙的肌肤触感,用偷来的内裤覆在龟头上,就着渗出的黏液滑动手指。 门没关紧,他屈身靠在墙上,从虚掩的门缝里望着凉席上的倩影。他意淫了她的身体那么久,直到今天,他才真实地感受到她的体温,触碰到那觊觎已久的绵软。一想到自己在林惜惜家里自慰就刺激得要命,在如此私人的空间里打飞机,他咬牙,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喉头滚出几声闷哼。 销魂的酥麻感越来越强,严睦不再忍耐,动作越来越粗鲁,此刻主宰着他的是人最原始的兽欲。他一边低吼着她的名字,一边彻底释放出来,黑色的内裤沾上他乳白色的精液,顺着蕾丝缓缓流淌,一黑一白,组成了最难以言喻的淫靡…… 严睦担心醉得不省人事的林惜惜半夜从床上摔下来,走之前他又从餐厅搬了几张凳子放在床边阻挡,伸手捏了捏她熟睡的红脸蛋,无奈地告辞。 草莓 趁李总去吃早餐的空当,严睦连忙翻出林惜惜的内裤清洗上面的精斑。 黑色蕾丝轻薄性感,好像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把它扯坏。林惜惜真的不一样了,从内到外都发生了蜕变,几年不见,居然连内裤都穿这么性感的款式,是个男人见了都会疯狂。 闷骚! 她穿这个给谁看?是不是为男朋友才特意买的?而那个男人有没有粗暴地将它扯下,再用力挺入到她温暖的小穴里,把她肏得娇喘连连? 严睦没来由地一阵失落,他搞不清自己对林惜惜是什么感情,经过昨晚她的挑逗后他就感觉自己不对劲了。一直把她当了那么多年的性幻想对象,却从来没有喜欢过她,现在竟然还搞得一副见不得人的鬼样子,大好青年变成了一个偷女人内裤的变态痴汉! 他猛一愣怔,清洗内裤的手突然停顿,当初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她长相不算惊艳,性格过于正经死板,不够淑女,更不解风情,没有女人味……他根本想象不出和她谈恋爱会是怎样的情景。 那么现在呢? 脱离了盖老师的威权,她也不是那么“无药可救”,曾经那么要强的人竟然也会服软,成年会打扮后也比当时好看多了,昨天喝醉后的小脸还挺可爱的……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学会撩男人了!当年连生物课本看了都会害羞的她,现在居然大胆到连男人的鸡巴都敢握! 他一边拿吹风机把内裤小心吹干,一边烦躁地胡思乱想。 等出差结束回到s市,他们今后或许都不会再有交集。如果昨晚留下来,是不是就能和她发展更深一步的关系呢?哎,当时走得太匆忙,应该留点东西在她家的,借由还东西,他们还能多见几次面,多说几句话。 哎,我可是第一个看见她内衣的男人!现在怎么沦落至此…… …… 公司里昨日轻松的氛围不再,项目组的人全都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林惜惜自不用说,一如既往地认真负责,为了事业燃烧自己。严睦私下里根本找不到机会和她说话,只有在他痛骂善变的甲方爸爸时,她才会搭腔吐槽几句。 下午四点,处理完手中的活儿,严睦肚子有点饿,正准备到楼下小卖部买盒酸奶顶一顶,就见林惜惜提个保鲜盒走来,在他手心放了一根香蕉。 香蕉?什么意思? 在严睦的眼里,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性暗示——明明保鲜盒里还有草莓,为什么只给他香蕉? “礼尚往来。” 林惜惜哪知道他龌蹉的心思,他请她吃冰淇淋,她就回送他香蕉,就这么简单。 工作在外吃饭难免饮食不均衡,她很注重养生,总会提前准备几种水果到公司吃,既补充维生素又顶饿,这个习惯从初中一直延续到现在,如果带的是提子、草莓这类可以分享的水果,课间休息时她总会大方地分给周围的同学吃,她记得严睦好像不喜欢吃草莓,也就没问。 工作忙,林惜惜也没空和他闲聊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保鲜盒一边吃草莓一边看修改后的设计图。 严睦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昨晚那点儿酒也能让人喝断片吗?两个人做的事就差最后一步了,怎么可能一丁点儿记忆都没有?他甚至开始怀疑林惜惜是不是假装的,假装喝醉酒勾引他,假装什么也记不得。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只是亲一亲,摸一摸,就舒服了吗? 他朝林惜惜的方向看去,好像又回到了当初课间的时光,她连下课十分钟的时间也不浪费,一边吃水果一边做作业。她的吃相极好,他喜欢她吃水果的样子,无论是香蕉、葡萄还是草莓,每看她吃一口,春梦的碎片就多一块。 她纤长的手指拈起一颗草莓放到口中咬下,在嘴里咀嚼了一会儿后又拿起一颗,指尖上还沾染着几滴流出的淡粉色汁液,她的眼神没离开设计图,咬一口草莓,突然拿起笔在本子上写几行字,扭头再把剩下的吃掉。 有时见她眉头挤在了一块儿,便知道是吃到了酸的。 罗兰·巴特说:“一起吃时的那种快乐,绝不纯洁。我们偷窥同伴,看营养之素效应如何在对方身上飙升……” 严睦坐在一旁看她一颗接一颗,想象鲜嫩的草莓在她嘴里咀嚼,爆出的汁水混着唾液滑入喉咙……他回想起与她在沙发上舌吻的声音,和那充满情欲的触感。 他想帮她舔掉手上的果汁,想再咬一口那和草莓一样鲜嫩多汁的双唇。 “嗡——嗡——”办公桌上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沉闷的震动直接打断了他美妙的幻想。 “你不接吗?”手机响了好久,她都没有要接的打算。 林惜惜皱着眉头叹口气,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才接听:“不去了,我晚上有事……嗯,下周我挺忙的……好,你也是,再见。”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是个男人,听她的答话,不会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可她的家里并没有男人生活的痕迹呀,难道昨晚真的把他当成别人了? 严睦心头一紧,只觉一股莫名的酸楚在胸口泛滥,忍不住问她:“男朋友?” 林惜惜烦躁地把手机往包里一丢,摇摇头否认:“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烦死人了。” 相亲?她现在还需要相亲? 怪不得饥渴成那个样子。 他暗暗地松了口气,“才二十五就急着相亲,你想结婚啦?” “结婚太早了,但我想谈恋爱!”她答得十分干脆。 她不止想谈恋爱,她还要做爱。 “会主动打电话约你,说明那人很喜欢你。”他试探地问,“你对他不满意?” 何止是不满意,简直烦透了!只不过是经人介绍加了微信,那人就把自己当成正牌男友了,话没聊几句就表白,每天净是“我好想你”、“出来吃饭吧”、“我去你家玩吧”……陈阿姨怎么会介绍这么不靠谱的人给她。 “50%是广撒网的骗子,50%是轻浮的愣头青。”林惜惜低头咬了一口草莓说,“才看了照片就说一见钟情,你信吗?” 严睦偷笑,没想到她防备心这么强,胸大但不无脑。 “嗯……如果发的是露胸的全身照,我百分之百相信。”严睦做作地摆了个挤胸的姿势,“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言下之意就是——她长相平平无奇,只能靠身材博眼球了。 林惜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欠揍!如果回到过去,她早就抽出一本书拍在他脸上。这两天肯定是喝酒产生了错觉,才会傻乎乎地认为他变得成熟稳重了,果然啊,内心的猥琐是藏不住的。 她不悦地哼一声,懒得和他计较,“那就更不叫喜欢了,应该叫色欲熏心。” 严睦又起了逗她的心思,不怀好意地笑道:“要是男人对你一点儿’性’趣都没有,这不是更惨吗?” 咦,好像还有点道理。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林惜惜倒认真地思考了起来,如果那人是她喜欢的人,她巴不得他有非分之想,二人正好一拍即合,当晚就去开房;如果不是的话……她脑中立刻浮现出下流的画面,一个满脸横肉的老色狼,每天都在用x光线一般的目光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到了深夜,还要对着偷拍的照片撸管,一直到气喘吁吁地把精液都射到手机屏幕上…… “咦——恶心!”她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双手不停地揉着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我才不要被我不喜欢的人幻想!太猥琐了!” “咳……有那么恶心吗?只是幻想而已……”严睦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仿佛当场被打脸,刚刚还给别人泼脏水呢,结果她口中猥琐下流的人不正是自己吗? 他只是在脑袋里有一些性幻想而已,也没真动手,算不上猥琐吧? 不对,他动手了,不仅如此,还动口了,就差下半身没动了…… 林惜惜完全没意识到他的反常,突然变了张脸,笑嘻嘻地说:“帅哥例外吧。” 哼,这肤浅的女人! “只看脸的话,会错过很多好男人哦。” “开玩笑啦,我都二十五岁了,当然知道看脸是不靠谱的,我早就不相信一见钟情了。” 年纪还小的时候,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可能是经过篮球场不经意的一瞥,正好看见他投篮时的潇洒;可能是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对面就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也可能不为什么,只要长得帅,她就能动心。 初高中的她还不敢逾矩,直到大学时期谈了几场不甜蜜也不深刻的恋爱后,她才明白这种悸动根本不是爱情,反而更像是一种性冲动。若想追求一段长久的爱情,光靠冲动是维持不了的。 “嗯。”严睦深以为然,但还是反驳道:“不过也有例外,许晨对冯菲一见钟情,虽然追人的过程挺辛苦,结果却很好,两人现在都要订婚了。” “他俩还在一起?看不出来呀,这么不正经的人竟然这么痴情。” 严睦在心里暗暗替好朋友叫屈,看来他们给她留下的印象真的太糟糕了。 “还是校园恋情好呀,大家都知道彼此的样子,好的一面,坏的一面。”林惜惜自顾自地朝他吐苦水,“相亲最多就是聊聊天吃吃饭,大家都努力伪装着,只愿意表现出好的一面……” “这也是人之常情,我如果去相亲,也会装正经,不敢对她开黄腔。” “啊……谈恋爱真麻烦。如果有人知道我所有的缺点,但又不嫌弃就好了。” 谈恋爱麻烦吗?严睦笑了,是啊,他也觉得麻烦,还是做爱轻松一些,身体舒服就是爽,简单粗暴骗不了人。 “那你还去相什么亲?倒不如考虑一下我。”话一说出口,连严睦自己都感到惊诧。 这大概就是她口中所说的“色欲熏心”吧。 林惜惜压根没当真,还以为严睦又在拿自己寻开心,当即反唇相讥道:“哈哈哈,可我嫌弃你呀!” 对我负责 为期叁天的出差转眼间就结束了,严睦的出现对于林惜惜来说只是个小插曲,毕竟他们相隔千里,二人仅在网络上保持着一种名为“点赞”的弱联系。 比起严睦的老同学,在她的心里,现在最重要的是刚回国的好朋友。 二人约在一家创意餐厅见面,肖奕月还带来了自己的男朋友,第一次正式介绍给林惜惜。吃过午饭,那个男人就很知趣地就回了家,让她们两个人能够尽情地逛街聊天。 “诶,觉得他怎么样,我眼光还可以吧?”肖奕月一边给林惜惜挑衣服,一边询问她的看法。 “嗯……看起来没有你的衣品好。”林惜惜实话实说,当初看照片时觉得他其貌不扬,如今当面看还是其貌不扬,“应该是另有’长处’哦~”她印象很深,有一次奕月和自己吐槽了一晚上,说她上了一个巨根老处男。 “老娘揍你啊!”肖奕月伸手去挠她腰上的痒痒肉,“不给你挑衣服了。”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你自己喜欢就好,毕竟要一起生活过才能知道是不是合适的人嘛。” 林惜惜抱着奕月给她挑的几件裙子,转身走进了试衣间。 肖奕月帮她拉着关不紧的门帘,以免走光,“对了,你可得好好跟我交代一下,前几天发的照片里那个帅哥是谁?新情况?” 帅哥?谁啊?她都好久没见过帅哥了。 等林惜惜换好衣服,看到奕月翻出的那张照片才明白她指的是严睦,那天她到酒吧后十分新奇,激动地发了张自拍,严睦在她身后偷偷吐舌做了张鬼脸。 “那是我初中同学,他来b市出差,我们就一起去喝酒了。” “就凭你的酒量还敢去酒吧喝酒?不怕失身啊?还是说,你是故意的,想让帅哥送你回家?” 失身当然没有,湿身倒是有。 “怎么可能……你出国两年眼睛难道坏了,这也叫帅哥?” “看照片还不错呀,至少比你那几个相亲对象好。” 林惜惜从没把严睦当成是帅哥过,荷尔蒙满满的阳光运动男才符合她的审美。经奕月这么一说,她才发觉严睦长得确实不差,他比初中的时候有男人味多了,仪表堂堂,光看外表根本看不出他“污秽”的内心。 “遇到不错的就得主动出击,光是坐在家里等,怎么会有男人送上门呢?” “哎,就这样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 林惜惜的出现却在严睦的身体里放了一把火,一场久违的春梦,一夜未遂的性爱,一句脱口而出的无心之语,都让这场大火愈烧愈烈。现在他就是尝过血的猛兽,食髓知味,只会更加疯狂。 那个夜晚是个意外,但现在,他要把多年来的性幻想变成现实。 然而林惜惜却对他说:“我嫌弃你。” 明明主动“献身”的人是她,对他的身体有渴求有反应,他用手就能让她湿得不像话,怎么能说嫌弃他呢! 闷骚! 严睦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迟迟无法跨出第一步,只能借着工作的由头,时不时找点儿话题“骚扰”一下林惜惜。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空气里飘来一股充满生命起源的气息,转头一看,是小区里种植的石楠树,正在盛花期,让人注意不到都难。 严睦笑了,动了一个歪念头。 “班长!” “?” “能不能问你个植物的问题?” “当然可以啊,你说。” “对了,不要再叫我班长了!”她早就不是他的班长了,她关于这两个字的回忆可不好。 “好。” 既然她不喜欢被叫做“班长”,那就换个称呼吧,严睦又动了邪念,把手机里给林惜惜的备注改成了“奶昔”,然后才给她发自己拍的照片。 林惜惜点开一看,这拍摄技巧也太烂了,光线又暗又不清晰,焦都虚了。她只看出一棵树上开满了一簇一簇小小的乳白色的花。 “太糊了,看不清,还有没有其他的图?最好能聚焦花的样子拍一张,我要看到花的形态才能确定。”林惜惜双指不停地放大图片,想要找出决定性的细节。 “没别的图了,今天回家的时候顺手拍的。因为味道特别大,我就特别好奇。” “什么味道,好闻吗?” “我觉得花的味道特别像精液。” “开什么玩笑……你可不可以认真点。”林惜惜绝倒,这算哪门子的特征?听都没听过,翻遍中国植物志也找不到这样的描述呀。 “真的,精液的味道特别明显,熏死我了,你没闻过这样的花吗?” “我怎么知道精液是什么味道!”林惜惜搜索记忆,是真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植物。 他明知道这不是追女孩子的好方法,却又忍不住想调戏她,逗她,作弄她,一直到她生气地骂自己是变态。 “你不会还是处吧?” “关你屁事!” “找不到男人的话,随时欢迎来找我。”虽然只是文字,林惜惜也能想象出他说这句话时那欠揍的语气。 从前也有很多猥琐男曾对她性骚扰,问她是不是处女,需不需要找个男人之类的话,她二话不说立马拉黑。但严睦是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过了,满脑子的黄色废料,他们同窗叁年,更污的话她都听过,根本不算什么。 工作时沉稳的表象是他的伪装,内心还是和从前一样色。 “我去夜店找鸭子也不找你!” 严睦偷笑,那天晚上主动扑上来,抓着自己的鸡巴不放的是谁? “话可不要说太满哦。那天我送你回家之后的事,你还记得吗?” 他决定把那天的事情如实告诉林惜惜,不管结果如何,最起码要让她知道他们之间曾经是如此亲密。对待这种闷骚的女人,这是击溃她的最佳方法。 林惜惜直觉到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妙,“我那天喝醉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扑到我怀里,抱着我不让我走。” 严睦知道自己的声音就是挑动情欲的最大的武器,连字也不打了,开始发语音,一字一句地为她描述当天晚上的每一个暧昧片段。 “我正喂你喝水,你的手就开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乱摸,从腰摸到我的胸,再到脖子、耳朵……” “我们像热恋的情侣一样亲吻,你的小嘴咬着我的下唇,然后用舌头轻扫我的牙齿,你的嘴真甜,我怎么吃也吃不够……” 林惜惜想起那天起床时泥泞不堪的下身,还有湿透的内裤,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你被我吻得身子都软了,黏在我身上,把胸贴在我的胸膛上摩擦。” “既然你都主动把它送上门了,我就如你所愿。” “你知道吗,从初中第一次看见你的胸部时,我就在想,它们被我握在手里会是什么感觉。你的那两只奶子真是又软又敏感,我一揉,你就开始呻吟,真是骚!” “可你还不满足,嘴上对我又亲又舔,手还得寸进尺地伸进了裤子,用指尖挑逗着已经硬了的鸡巴,害我差点射了。” 严睦用他那略带沙哑的嗓音,不断地说着这般香艳的淫话,一句接一句,林惜惜有些承受不住,靠在沙发上急促地呼吸,身体一阵阵地发热,一边听一边想象着那个夜晚,下体竟开始湿了。 “林惜惜,这样你想起来了没有?” 她没有回答,把手机扬声器贴在耳朵上,从头开始,一条接一条地又听了一遍。 “林惜惜,你勾引我,难道不需要负责吗?” ------------------------------------- 配图就是有精液味道的石楠花(? ̄??? ̄??) 动情 丢死人了! 凌晨一点,林惜惜睁大着双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耳边还回荡着他的淫语,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浮现出他那张坏笑的俊脸。 他们之间怎么变成了这种关系? 虽然上个月才刚见面,她对严睦的印象还停留在学生时期,他们两个成天斗嘴,还大吵过一架……怎么一夜之间画风突变,发展成了小黄文里才有的大尺度情节了? 如果严睦没有骗她,真是她主动勾引,若只是亲亲抱抱也就算了,可他说,她的手还伸进了裤子,抓着他的鸡巴不放…… 苍天啊,是哪只手?她第二天还用手自慰了呢! 一想到这儿耳根子又开始发热,林惜惜又羞又恼,掀起被子把脑袋盖住大喊。更可耻的是,她还听湿了,水越流越多,下身难受得要死,如果严睦就在自己面前,她说不定真会脑子一热同意和他上床。 忽然间,她想起那天严睦说的话——“你不如考虑一下我。” 原来,这不是一句玩笑话。 她鬼使神差地点开微信,插上耳机,又听了一遍。 要说严睦身上最突出的优点,应该是声音了。 严睦喜欢她的身体,而她喜欢严睦的声音。 初二的学校运动会,严睦被老师推荐去主席台读广播稿,她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男人说话居然这么好听。他一旦认真正经起来,声音便和平时的鬼吼鬼叫完全不同,低沉有磁性,不属于端正的播音腔,也没有刻意装深沉,温柔中透着一种强势,特别性感。 当时脚扭伤的她坐在班级大本营里,静静地听他念自己写的广播稿,心想这个男人应该开一个深夜电台,读读情诗,还有温柔的睡前故事。 他也懂得该如何发挥自己声音的优势,就像晚上……他时而停顿、时而轻笑,说到某些字眼时还刻意用了气声,连语气词都散发出浓浓的情欲。似乎他真实地把自己拥入怀中,在耳边调情、喘息…… 在此之前,她从没对他产生过什么特殊的情愫,也根本没把他当成一个男人。当她今晚认真地审视了一遍,严睦好像也还不错,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和嘴上吹的那样,器大活儿好…… 他还说第一次见到自己胸的时候就想摸……咦,不对呀,那个时候他不是喜欢班上的另一个女生吗? 林惜惜回忆到这里,内心窜出一股烦躁感,刚刚激动起来的心情又跌落到了谷底。 哼,男人都是没节操的大猪蹄子! 她决定装死不回话,反正严睦远在s市,又不能顺着网络找上门来。再说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要她负什么责,做梦! …… 语音发出去后,严睦等了几天都没有回话,他倒一点儿不慌,林惜惜虽然连一个“滚”字也没回,但也没将他拉黑,这难道不是变相的同意吗? 他早就看出这个女人骨子里对性的渴望,还有那克制之下的暗涌。 圣女和妖女,是男人对女人的两大梦想,而林惜惜不属于以上两种类型。从前的她是自带牌坊的贞洁烈女,冷若冰霜,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男人们还没窥见到她的真容,就被挡在贞节牌坊外,不得入内。 如今,她自己把贞节牌坊拆了,他自然要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重新会一会这个贞洁烈女。 严睦当然不能顺着网络找上门,他是坐着高铁和出粗车到她家楼下的。 周五晚上,林惜惜洗完澡后就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综艺,头发披散在床沿边,任由电风扇的轻风将其吹干。她正看得昏昏欲睡,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 是严睦的声音,“给我开门,我在你家楼下。”紧接着就立刻传来了门禁的铃声。 她家境一般,只能租得起这种破旧的老式小区,严睦才送过她一次,居然就记住了如何走吗?连门牌号也准确无误。 她明知道这男人不安好心,可还是开门放他进来,真是疯了,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严睦提着一个黑色旅行包,轻车熟路地进门,直接坐到沙发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说,说什么……我那天喝醉了。”明明是自己的家,林惜惜却还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 “所以你现在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她完全懵了,严睦大半夜突然出现在这里,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都来了,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 “什么交代?”她心里其实清楚得很,身体的交代呗。但她选择做一只鸵鸟,用不说话来逃避现实。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严睦故意这么问。 她在相亲,说明现阶段没有男朋友,家里也没有任何男人生活过的痕迹。她性格正直,不会是脚踏两只船的女人,如果她心有所属,发语音的当天晚上就会拒绝自己,但是,她没有。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明显没有穿内衣。一个单身女人,没穿内衣就给男人开门,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果不其然,他见林惜惜咬着下唇,红着脸摇了摇头。 “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去睡酒店,明天早上再坐高铁回去,以后也不会再打扰你。”严睦以退为进,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林惜惜还是低着头不说话,侧了侧身让他经过,在他转动门把手的时候,终于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摆。 妈的,差点就玩脱了! 严睦庆幸自己走得慢,刚才他真的以为今晚要一个人寂寞地待在酒店,直到天亮。 “对不起,那时候我不该对你乱发脾气。”林惜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口就是这句话。 “嗯?什么时候?”严睦一头雾水,按道理,这个时候应该来个法式热吻才对。 “就是那天放学在教室吵架……” “你没必要道歉,要道歉的应该是我。”严睦心软得一塌糊涂,转过身轻轻地抱着她,“是我做了很多令你为难的事……” “我还梦见自己在教室里上你呢,这件事,要不要道歉?”他真是正经不过叁秒。 “你不要脸!”她的粉拳直捶向胸口,丝毫不留情面。 “你好久没打我了。” 这一拳可不轻,严睦吃痛,可还是嬉皮笑脸地逗她开心,双手抓过她握紧的拳头,用拇指在手腕上轻轻地摩挲,“你喜欢哪里?床上?沙发?还是刺激一点,在桌子上?” “墙上。”林惜惜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说话跟蚊子叫一样。 “操!” 他这个采花贼反过来竟被良家调戏了一番,不能忍! “这可是你说的!” 严睦左手护住她的后脑,右手急切地把她的肩头按在门上,狠狠地吻了下去。等林惜惜反应过来,也伸出舌头回应着他的热情,与他唇齿纠缠,他的吻粗暴中又夹杂着一丝温柔,她等这种感觉已经等了很久了。两人气息交融,饥渴地交换着口中的津液,直到氧气都快消耗完了才松开彼此的双唇。 林惜惜被吻得站不稳,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喘气,他身上是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一点儿汗臭都没有,很好闻。 “算了,你是第一次,还是让你舒服一点。”严睦还不至于那么禽兽真的在门口就把她办了,说完就打横抱起来,走进她的卧室,林惜惜头埋在他胸膛,呼出的热气隔着衣料传到皮肤上,他越来越热。 “那天晚上我也是这样抱你进来的。” “我睡着后,你真的忍住了,没对我做什么吗?” “我在你浴室撸了一发。” 林惜惜穿着浅橘色的吊带和短裤躺在床上,层层迭迭的荷叶边也遮不住胸前的春光。 “不穿内衣就敢放我进门,嗯?” 严睦隔着睡衣捏她的乳头,林惜惜胸前被他这般刺激,忍不住叫出了声。 “自己有没有摸过这里?” “有……有摸过。” “你这胸怎么长的,比当时又大了一个罩杯。”严睦的手比皮尺还要准,上手一摸就知道她的尺寸。 “你怎么知道我当时多大?”林惜惜脑子还很清醒,“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你忘啦,是谁给你写的内衣教程。” 红领巾! 林惜惜内心百感交集,竟然是他!但此时此刻,好像不是说谢谢的好时候。 他的手又游移到她的腿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阴户,“这里有伸进去过吗?” “我不敢。”老司机肖奕月早就告诉过她,处女膜实际上不是膜,但每次自慰她都没有将手指伸进去过,只敢在外面不停打转。 “这么快就湿了?”严睦的手指隔着一层布料都感受到了她里面的湿意,“晚上有没有听着我的声音自慰?” “今天没有……” “哦~那就是之前有咯?” 林惜惜羞得转过脸不敢看他,怎么那么多废话,趁我还没反悔,直接上啊…… “严睦,你不要…”她忍不住开口。 “不要什么?”他吻上她的锁骨,轻轻地舔弄,手指一勾,直接伸进了内裤,来回摩擦那条细缝,就像之前她对自己做的那样。 “不要……再……再玩我了。”光是这么撩拨,她就痒得受不了,双手直抓他的手臂,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严睦的确喜欢逗她玩,喜欢一边挑逗她一边欣赏她隐忍的表情,但现在可不是。 因为担心她第一次可能会不舒服,才耐心做着前戏,他自己也忍得很辛苦,不过嘴上还是不松口。 “那你求我啊。” “求……我求你……”她依旧扭着头,避开他的视线。 “你眼睛看哪儿呢?看着我。”他故意按了一下那颗挺翘的阴蒂,她又啊一声,又是一股水。 自与林惜惜认识的第一天开始,严睦没有从她嘴里听到过一个脏字,说过最重的话就是“关你屁事”。 而现在,她渴求的眼神里满是欲念,躺在自己的身下向他求欢,用极其娇媚的声音说:“严睦,求你肏我!” 放纵 林惜惜像个怕痒的小孩,严睦的一举一动都能引发她一阵呻吟。 她也太敏感了! 严睦全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在林惜惜身上肆意妄为,可爱的睡衣被直接掀起,露出他梦寐已久的双峰。两颗大肉球随着呼吸不停地上下起伏,一颤一颤地勾引着面前的男人,严睦看得眼睛都直了,放肆地握着它们挤压揉捏,他一碰那两粒粉嫩的乳珠,林惜惜就开始急促地喘息,上身一顿一顿地抽动…… 她的眼神已经迷离,只感受到男人那湿润温暖的双唇在自己胸前流连,耳边还不断传来淫荡的啧啧声……她隐隐还想要更多,身体不受控制地主动把胸往他口中送,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忍不住开始嘤咛。 “你怎么这么浪!才吸个奶子就受不了了?”严睦爱死了这对敏感的尤物,正吃得津津有味,就听到那娇媚入骨的叫声。 林惜惜听到他的声音,才从之前迷乱中反应过来,双手不停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嗯……啊……你,你等一等……” 刚刚还哀求自己肏她,现在受不了又要叫停,当他好惹的? 林惜惜乱舞的双手被压在枕边不得动弹,严睦从她胸前抬起头,声音哑得不行:“你反悔了?” “不是,我想问你个事儿。” “说。”严睦低头去吻她的耳朵,沿着耳廓轻轻地舔弄。 这么刺激,还让不让她好好说话? “你有没有……有没有病!” 活儿好不好还是其次,身体健康这一点最重要。 “床都上了才问这个?”他笑出声,呼出的热气喷得林惜惜耳朵痒痒的。 严睦张嘴又一口咬住她小小的耳垂,含糊道:“放心,我不乱交。况且口味挺挑的,这两年没和人上过床。” “还有……你……啊!”林惜惜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尖叫起来。 他舌头钻进耳朵里了! 她只知道摸乳头和阴蒂会很舒服,没想到耳朵也这么敏感,被舔得头皮发麻。 没完没了,怎么还有?严睦粗暴地吻上她的小嘴,用舌头轻轻撬开贝齿,吸吮她的香舌,根本不给她再继续往下说的机会。接着用膝盖把她的双腿分开,左手箍紧她的腰肢,用已经硬挺的下身轻撞林惜惜的腿心,右手则滑到她的腿部,用五指指尖划着圈轻挠她的大腿。 为什么还没插入,仅仅是这样的接触就比她一个人弄时还要舒服! 林惜惜感觉舌头都被他吸得发麻,下身还能清楚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形状,意识又开始混乱,忍不住迎着他,随他一起律动。二人就这样隔着黏腻的内裤,互相感受对方炽热的下身,又痒又爽。 前戏就进行到这里吧,严睦下身胀得难受,迫不及待地脱去自己身上最后一层阻碍。 林惜惜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男人的那玩意儿,看见这狞厉的肉红色柱体就这样从内裤里跳出来,心里也吓了一跳。笔记本电脑里下载的几部av都是有码的,突然见到这么清晰的男性生殖器,上面还盘绕着凸起的青筋……还真挺骇人的! “严睦从脱掉的裤子口袋里掏出安全套,塞进她手心,帮我。”他见林惜惜不知所措,才又耐心引导。 安全套她也是第一次见,她轻轻撕开包装,将半透明的安全套放在龟头上,一手捏住前端的小泡,一手将套子向下顺势展开,手心还能感受到他的脉动。 “对,就是这样。”严睦揉了揉她的头,安抚她的情绪,“做得很好。” 帮他戴好安全套,接下来就轮到自己了。 林惜惜背过身脱掉睡衣,才刚将湿答答的内裤扯下,就被严睦压倒,双腿也被他掰成m字,腿心大开,露出中间鲜红的花穴,茂密的曲发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严睦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林惜惜忍不住伸手去摸。 “好硬。”她似乎觉得喉结很有趣,用指尖来回抚摸着它。 “还有更硬的。”他将龟头对准位置,滑入细缝,慢慢撑开她的穴口。 “嗯……啊……”林惜惜嘴里已经发不出别的词,才刚进入,就开始急促地张口喘息,下巴不停地开合,大口地咽着空气,嘴都闭不上。 “惜惜,放轻松,才刚开始,你夹得太紧了。”严睦这边也不容易,龟头缓缓地挤进紧窄的穴口,又爽又难受。 不要对紧张的人说别紧张、要放松,因为她会更紧张。 林惜惜只觉得两片阴唇都要被他撑开,双腿也尽量开到最大,还要她怎么放松? 为了缓解她的不适感,严睦手口并用,一会儿摸摸她的乳尖,一会儿轻咬她的脖子。刚开始还只听到难受的呜咽,再到后来就变成了细碎的轻叫,他便知道她已经适应,慢慢地进入她的身体。每进去一寸,里面绵软湿滑的嫩肉就一点点地将肉棒包裹,真是太爽了! 他将阴茎抽出来一些,仅在靠近入口那一小段浅浅地研磨、搅动,迟迟不插到深处。 “好麻,严睦……”林惜惜仰着脖子呻吟,说话还带点鼻音,听起来更加诱惑,“你再进来一点,好不好?” “才刚破处,你就这么贪心?”他使了点力道,略带蛮横地插到最深处。 下身被他插得又酸又麻,林惜惜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太着急了,抓紧他健硕的手臂,“好深……” “不是你让我全部插进来的吗?”严睦看着身下的女人被自己撞得乳波荡漾,舒服得仰着脖子克制自己的叫声,就更想要让她失控。 “不要了,不要再进来了……太深了。”才插了没一会儿,林惜惜就狂乱地摇着头求饶,叫声还带着哭腔。 可她越叫严睦就越兴奋,越有征服感,他逐渐加快了身下抽动的速度,双手不断地揉捏她摇晃的双乳,交合处的水声在深夜里显得越来越大。 “严睦……我真的…受不了…啊!”随着她高亢的一声尖叫,腰部抽搐似的扭动起来,他的欲根被喷涌而出的汁水浇了个湿透。 “这样就高潮了吗?我还没……”严睦刚想调笑几句,就瞥到她眼角的泪水。 怎么哭了? 他这个混蛋怎么又把她弄哭了! “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我有点失控。”他连忙扶起林惜惜,吻去她脸上刚滑下的泪珠,不停地道歉。 林惜惜靠在他肩膀缓了一会儿,才用沙哑的声音解释道:“不是的,不怪你……我之前去打耳洞也哭了,不是真的痛得受不了,就是忍不住会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严睦刚放下心,忽然又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劲。 “打耳洞?你在揶揄我细?”说着就抓起她的手摸自己的下体,“我这么粗哪里细!”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咳…是挺大的。”其实她也不知道严睦这根究竟算不算大,身边也没有尺子,除了在av里,她只见过他一个人的生殖器。 林惜惜握着那根肉棒,上面还有自己黏腻的液体,自己竟然被它折磨得受不了,人体真的很奇妙。 摸着他的下身,腿心竟然又有些发痒,她抬头看着严睦,眼睛还湿漉漉的,“做爱,为什么会这么爽?” 从出生到现在,25年了,她才尝到这种极乐。 “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了吗?是你不信。”他的手掌探上她的左乳,恶作剧似的掐着她的乳头,“你不信就算了,还骂我不知廉耻。” 要是早知道做爱这么快乐,她应该会加入严睦他们的阵营,也不至于傻乎乎地抗拒了性那么久。 “我们再继续,好不好?”她主动吻上严睦,“你还没射出来呢。” “你确定?如果再哭我也不会停咯。” “进来吧。” 林惜惜已经泄过一次,身体比刚才还要敏感,甬道内壁不断地收缩,被包裹在其中的严睦呼吸越来越重,每一次的抽插都尽根没入,爽得他头皮都发麻了,两人的意识越来越迷乱,快感像潮水一样袭来。 “我,我不行了,你快,快射出来呀……”林惜惜又痉挛着达到了高潮,拱着身子不住地颤抖。 “啊,惜惜……”严睦喘着粗气,随着一声低吼,劲腰一顶,终于射了出来。 还没等林惜惜央求,严睦就已经吻上了她的双唇。 和她期待的一样,缱绻、温柔、还很甜蜜。 这是她一个人体验不到的快乐。 六月初的夜晚,即使是凌晨也有些闷热,严睦用手背抹去她额头上的细汗,下床为她倒了杯水:“骚水流得这么多,床单都弄湿了,补点儿水吧。” 他都说的什么话,乱七八糟的…… 林惜惜瘫软在他怀里,高潮了两次,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乖乖地喝水。 严睦一边喂她喝水,一边轻抚她的背,慢慢等她余韵褪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好像喂你喝了好几次水了,下次喂你点别的东西,好不好?” 喂什么?他的鸡巴还是精液? 太得寸进尺了! “你做梦!” “这个梦我做了很久了。” 交往 林惜惜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九点了,身旁的严睦正呼呼大睡,丝毫没有醒的迹象,手还环着自己的腰。 她幻想过很多次初夜后醒来的场景,像言情剧女主一样,偷偷地用指尖勾勒着枕边人的脸庞,直到他醒来,二人继续缠绵。 可今天她真的不忍叫醒他。他太累了,昨天一下班就从s市赶过来,到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结束后还抱着自己去浴室洗澡,最后折腾到两点才睡。 还是让他多休息会儿吧,她小心翼翼地搬开他的手,拿起他扔在椅子上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 虽然不是幻想中的男友衬衫,白t恤也不错。 …… 热,不仅是天气热,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她的身体就发烫。 昨晚真的太放纵了,脑袋一热就和他滚到了一起,好多事都还没说清楚呢! 林惜惜拿个玻璃杯冰一冰滚烫的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万万没想到,快十年没见面的严睦会如此强势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重逢才几个星期就上床,性欲来得比心动还要快。 他们之间是爱情吗?大概还不是吧。 少女时期喜欢做梦,她总幻想自己是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即使长相一般也会有英俊多金的大帅哥非她不娶。人长大了就不再做不切实际的梦,不奢求小说里的轰轰烈烈,只愿有朝一日能与意中人相知,相恋,直到相守。 人越长大就越理智,也越难喜欢上一个人。因为心动的条件越来越多,从最初的身高长相,一条一条地加上了人品、性格、身份……随着这些年性欲的觉醒,择偶条件清单又加上了性能力。身高和长相一眼就能筛选,人品和性格在相处一段时间后也能体现,而性能力往往要经过漫长的交往才能知晓。她为此曾经苦恼过,如果将来遇上了一个什么都好的男人,到最后才发现他是阳痿,那到底是分手还是不分?不分自己难受,分了吧又太绝情。 现在一切流程反着来,虽然荒唐,倒有一点好,至少知道了他在床上的能力还是挺让人满意的…… 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和刚认识的男人上床,只是因为他是严睦,是她的初中同学,至少,不是个骗财骗色的坏人。 严睦刚醒来,困倦的他到客厅想找杯水润润嗓子再睡,一眼就看到林惜惜靠在冰箱门上,满脸通红地发呆。 她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 严睦心里乐开了花,问道:“想什么呢?不会还在回味吧?” “你不多睡一会儿吗?”她避而不答,直接忽略了他的问话。 “看见你就睡不着了。” 他刚起床这慵懒的声音真好听,林惜惜又禁不住被他的声音蛊惑。 严睦还没刷牙,没敢吻她,只是抱着她蹭了蹭脑袋。 “嗯~”她被弄得又酥又痛,“你走开。” “脖子而已,你怎么那么敏感?” “扎人。”林惜惜摸上他的下巴,才一个晚上,就冒出了刺刺的胡渣,“赶紧去刷牙洗脸,胡子也刮一刮。快吃午饭了,你先喝点牛奶燕麦可以吗?” “好!” 本想睡个回笼觉的严睦突然来了精神,飞快地洗漱好,乖巧地坐在餐桌旁。 林惜惜还给他煎了个鸡蛋,溏心的。 “惜惜你对我真好……”严睦想对她撒撒娇,却被打断。 “我们谈谈。”她的表情又变成了班长式的严肃。 “谈我们之间的关系吗?”他其实也没料到昨晚那么快就得手了,林惜惜比他想得还要饥渴,对做爱接受得快,也放得开。 “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一夜情吗?接下来怎么办,继续做炮友吗?还有,你之前不是喜欢丹丹吗?所以你那时候只是想上我,同时还喜欢着别的女生?你对我,到底怎么想的?还有……” 林惜惜跟连珠炮似的问了一连串问题,他们确实进展得太快,她这么不安也情有可原。 严睦把嘴里的鸡蛋咽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说要你对我负责,你昨天难道不是答应了吗?当然不是一夜情。张丹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喜欢她是初一的时候,想上你是初二的事,你当时发育那么好,是个男的都忍不住多看几眼,不过我也只是在梦里想想而已……”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说实话,那个时候我的确不喜欢你,觉得你又凶又古板,但我也是真心把你当朋友对待,可那件事后你似乎总躲着我……再到后来毕业了,也没有机会再继续接触下去。” “没想到这么巧又见面了,也让我有机会见识到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子。” 严睦歪头打量着她:“现在的你又有女人味又坦率,在床上还那么浪……” “咳咳……”林惜惜脸红得像个苹果,打断他,“如果换成其他女人喝醉了挑逗你,你也会这样追到她家去吗?” “上床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我很挑的!又不是随便见到一个女的就能硬。” 林惜惜低头呢喃:“可我们现在似乎不太像正常的情侣,倒像炮友……” 还没心动就先有了性欲,还没牵手就直接上床。 严睦明白她的顾虑:“昨晚是有点儿太冲动了,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如果哪天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不开心,随时可以一脚踹了我。” 林惜惜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说:“反正床都上了,那就试着交往看看吧。” “你问题问完了,该轮到我了吧?”严睦反客为主,他也想深入了解一下林惜惜。 “嗯?你想问什么?”她直觉严睦又要使坏了。 “你衣柜里那么多性感内衣,打算穿给谁看?” “难道要等上床了再去商店买内衣吗?当然要提前准备好。” “哦,所以刚好便宜我了,待会儿能不能穿给我看?” “你想得美!”其实她的下身正穿着一条呢,白色蕾丝的。 “那您对我昨晚的表现还满意吗?” 林惜惜害羞,扭过头不看他:“一般般吧。” “你有喜欢的姿势吗?” “第一次做,还不知道呢。” “没关系,以后我们慢慢试。” “你喜欢粗暴的还是温柔一点的?”他开始得寸进尺。 “能接受口交、乳交吗?” “我们距离这么远,平时买点儿玩具增加情趣怎么样?” 林惜惜后悔给他提问的机会,这男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吵死了,我要去煮饭了。” 他们都是x市人,林惜惜做了些家乡菜,严睦吃得特别开心,吃完后特别自觉地开始清洗碗筷。 一个人的饭菜不好煮,少了不够营养,多了又吃不完,今天是第一次没有剩菜,还不用自己洗碗,真好。 一身轻松的林惜惜赖在沙发上,继续补昨晚没看完的综艺。严睦洗完了碗,坐下陪她一起看,没一会儿就觉得无聊,见她扎了个丸子头,瞬间来了兴趣,轻轻解开发圈,把她的长发卷在手指上玩。 什么毛病?昨天晚上睡觉也是,不是抓她的胸,就是摸她的头发。 头发黏在脖子上,热死了。 “别薅了,头发要被你玩秃了。” “你头发还是放下来好看,从初中到高中,永远见你扎个马尾。” “就算我想放下来,学校也不让呀。” 他轻轻扯了一下林惜惜的发丝,“你记不记得,当时学校查头发,盖老师早读的时候还冲到班上剪我们的头发,你是头号帮凶。” “怎么,要为你头发报仇,也把我头发剪了呀?” “我可没怪你,当时只觉得太不人道了。” x市五中以“严格”闻名,校纪校规多如牛毛,隔一段时间就出一个新规定。学校管得严,家长也放心,但是学生自己可不这么想,认为这些规章制度简直灭绝人性,比如“发禁”。 最初学校还只是不允许佩戴过于明显的首饰,比如手镯手链,还有耳环项链。查着查着,教导主任发现这“乱七八糟”的头发也是个大问题,于是二项合一,狠抓学生的仪容仪表。在周一的国旗下讲话时,教导主任正式宣布学校实施发禁,具体内容是——前额的头发不得超过眉毛,两鬓的头发不得超过耳垂,脑后的头发不得超过校服衣领。 “下面我请几位同学来主席台给大家示范一下,1班的林惜惜,5班的吕平……大家看好了,长头发的女生就应该绑起来,不能披头散发,边上的碎发就用卡子别起来……男生最好到理发店剪成平头……像这几位同学一样,又清爽又好看,这样才能体现我们五中学生的精气神!” 青春期的学生几乎都爱美,发禁对于他们来说无疑就是灭顶之灾,学校居然要灭他们的发顶啦!不过刚宣布的时候,几乎没人把它当一回事,直到有一天,盖老师在早读时分,拿着一把剪刀出现在教室门口。 因为女生脸皮薄,所以盖老师只是警告,男生就惨了,全被剪得奇丑无比,一整天都用手捂着头,打死不肯给人看到自己的糗样。 林惜惜一想起那天的情景就哈哈大笑,“虽然挺惨的,但你那个样子实在太好玩了!” “我站在操场看你在主席台上当’典范’的时候才觉得滑稽呢!简直是’暴政下的顺民代表’。” 林惜惜听着听着突然就笑不出了,“是啊,当时的我真的挺让人讨厌的,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主见都没有……” “别这么想。”他把惜惜抱在怀里,担心又想起不开心的事。 “等过年的时候,如果我们没分手,你陪我回学校走走好吗?” “好。” 私人电台 严睦的性启蒙来源于古典文学。 他的父亲是个文艺中年,闲暇时最喜欢读书写字,平日里买的书多到连柜子都装不下,书房里堆积如山。 小学时,严睦见他买了一套《叁言二拍》,特地把自己叫到书房,严肃地发出警告:“这几本书你现在还不能看,等长大后再看。” 不让看的我偏要看! 成年后严睦幡然醒觉,当时爸爸应该是为了引他去看,才故意那么说的。那是含蓄的父亲为他准备的自助式性教育。 可是老爸呀,他还是一个小学生,下次买点通俗易懂的好吗?这套书连个注释都没有,还是仿造古籍的装帧,竖排繁体字!坑啊! 年纪尚小的他连书里色情的内容都看得懵里懵懂,就记得里面的一句话——云雨之事,其美满更不必言。 好奇与冲动驱使着少年继续探寻这不必言的美满,一本接一本,一层又一层地掀起盖在性爱上的头纱。可是,对性了解得越多,心里越有缺憾,情色文章描写得再香艳无比,也比不上真实的软玉温香。 许晨虽然和他从小一块儿长大,却没他文艺,根本不稀得在这些冗长生涩的文章中找乐趣,直接把他从隐晦的书籍中拉进了露骨的影像中,先看有剧情的叁级片,再看无剧情的av,从有码到无码,越来越重口。 念初中时,由于盖老师对课外书进行严格的“管制”,班上能够光明正大出现的就只有文学书。这恰好给了博览群书的严睦一个钻空子的机会,终于能在盖老师眼皮底下暗渡陈仓。正是他的推波助澜,《失乐园》《废都》《十日谈》《查来特夫人的情人》这些书才在同学之间广为传阅。 有一阵流行的是《挪威的森林》,原本借出的新书,等传回手里就变成了旧书,尤其是有情色描写的那几页,都快被翻烂了。严睦无奈,但依然愿意出借自己的书,就为了周围多一个有共同语言的朋友,能够一起感受这青春期的骚动。 班上的同学里,他最想让林惜惜也看一看。在这种氛围下,只有林惜惜出“淤泥”而不染,课余饭后的手上始终捧着一本《叁国》,还读得津津有味。严睦正做题,耳边就传来她的叹气声。 “怎么了?” “回顾了一下典韦死的片段……”她心碎,声音都有点崩溃。 “这本书里面的人都死了。”他实话实说。 林惜惜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开个玩笑。我看到这里时候也挺郁闷的,这么牛的人才上场就挂了……” 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林惜惜原来不是只会考试的呆子,他们什么都能聊,除了性,只有这事她几乎一无所知。聊得越多越不尽兴,严睦想和她谈谈性,说说这些悸动,想把那些书也借给她,可惜,不久后他们就闹掰了。 …… “小严,最近是不是交女朋友啦?” 严睦挂了电话回到ktv包厢,一进门就被同事们请到沙发上叁堂会审。电话是惜惜打来的,他解释说今天单位聚餐,大家还在唱歌,自己不好意思先离开,让她再等一会儿。 “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心神不宁,刚刚是不是女朋友催你回家呀?” “那我们单位不就剩我一个单身狗了?没天理,我也想有个女人每天在床上等我。” “说不定还在追人家?快给大家看看弟妹长什么样,我们帮你参考参考!” 严睦受不了这群八卦的男人,只好一一交代。 “上个月才开始交往,我们以前是同学,现在人在b市……” “哎哟,还搞异地恋啊,怪不得女朋友不放心来查岗了。” “连女人的面都见不上,那不还和我一样,都是单身汉。” “哈哈哈,小严肯定都上过了,就你还没碰过女人。” …… 正好,严睦借口给女朋友报备,先走一步,到家时已经十点了,不知道她等着急了没。 其实林惜惜哪会查他的岗,只不过她这几天特别粘人,总是要听着他的声音才入睡。 电磁波跨越千里,传递无数恋人的思念。 “严睦!我好想你~”电话一通,她甜腻腻的声音就往耳朵里钻,一听就不单纯。 “又想要了?” “嗯,我睡不着。你现在到家了吗?” “刚到,就我自己。” “我已经躺床上了,就等你呢。” “那我们开始吧!” “你温柔一点啊。” “今天不读故事了好不好?” “那我想听你念诗!” 二人交往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异地,平日里只能通过手机交流。严睦本想通过打电话慢慢调教林惜惜,好让她接受视频做爱。然而他打错了如意算盘,爱没做成,林惜惜反把他当成予取予求的私人电台,前几天缠着他读小说,现在又想听他念诗。 净是矫情又无聊的文字,严睦读了几天,浑身难受。 想听我念诗? 好啊,那我就把你念湿! “今天读什么?”林惜惜戴着线控耳机,躺在床上做瘦腿操。 “你一听就知道了。”严睦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诗集,翻开朗读。 大概是喝了酒,他的声音比平时沙哑,林惜惜觉得今天的声音和他在床上的时候一样性感。 “河是这样发明的 用舌尖找一条细细虚掩的缝 用唾液的湿迎着另一种湿” 从前的林惜惜连“湿了”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现在的她一听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河岸微微分开口腔里一个热带 吮着粉红肥嫩的两小瓣 好咸好腥好香……” “严睦你又耍我!” 他得意地哈哈大笑:“不是你让我念诗吗?” “我又没让你念这种诗……” “那你还要听吗?”严睦知道闷骚的她会喜欢的,“你不吭声我就继续了啊。” “躲不了使你不得不是女性的那一点 不得不象只果子被捏住被剥开 好鲜啊大团吸出的果肉……” 严睦读诗的腔调极尽风流,艳丽的诗句从他的口里流淌而出,注入她的耳朵,她像被灌下了一颗强效春药,一边想象诗里的画面,一边夹紧雪白的双腿,不停摩擦。双手忍不住这诱人的挑逗,伸进上衣,去寻胸前的那两只“果子”,伴着他说话的速度轻轻揉搓…… “把月亮再发明一次 惨惨裸给天空看惨惨的器官 哀求插想怎么插就怎么插……” 他这都从哪里找来的诗? 今天的睡前福利刺激过了头,她还怎么睡得着? 声音与文字组合在一起,仿佛严睦就在这间屋子里,林惜惜把手指伸进嘴里,想象那就是男人的舌头,与自己勾连交缠,想象他正压在自己身上不断欺压起伏…… 手机那头的呼吸声渐渐加重,才读到一半,严睦就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呻吟。 只用声音,林惜惜就被他撩拨得发浪了。 “我诗还没读完,你就湿了?”他还故意强调了那两个shi字。 “你好坏~”林惜惜抗拒不了体内的燥热,娇声道:“严睦,我痒……” 真骚,叫得他也硬了! 严睦艳诗也不读了,拉开拉链,掏出已经勃起的肉棒,慢慢撸动,用沾染情欲的嗓音命令她:“哪里痒就把手指插进去!” 林惜惜拿出含在嘴里的手指,缓缓探入下体的淫洞,长叹一声:“嗯,进,进去了……” “里面是不是又热又紧,腿张大点,就像之前被我肏一样!”女人就在他耳边喘息,他放肆地用语言欺负她,手上的动作也逐渐加快。 “不,不行……水又要流到床上了,嗯……”她不敢相信自己竟会亲口说出这么淫浪的话,前几次严睦说要和她电话做爱,她都拒绝了。此时此刻却沉沦在这快感里,跟平时的自慰完全不一样,羞耻感带来了更大的刺激,她又是享受,又不满足只有手指的抽抽插 “再伸一根进去!你手那么细,怎么满足得了你。”他想起她销魂的紧致,肉茎胀得发疼。 林惜惜照做,加入的食指和中指进进出出,带出更多的淫水,顺着腿根沾湿了床单。此时耳机里传来严睦粗重的喘气,听到男人和自己一样在自慰,她越发放浪起来:“严睦,我好想你~想要你插进来嘛……” “骚货!等我这周回去,干得你下不来床。”严睦被她这一句弄得欲火焚身,等不及想要见她,亲吻她,把她压在床上操弄。 奇怪,她竟然喜欢听他叫自己骚货,兴奋得另一只手也移到花核上抚弄,爽得浑身颤抖:“啊,我,我快要不行了……你快,快射给我……” “惜惜,叫出来!” “啊……啊……”她对着麦克风呻吟、尖叫,溢出的花液沾湿了身下的床单。 “嗯……都射给你,都给你……”严睦在她一声一声的媚叫中释放,浑身汗湿地靠在沙发上喘气。 …… “明天还要读诗吗?”严睦坐在电脑前,歪头用肩膀夹着手机,点开淘宝搜索跳蛋。 “不,不要了。”林惜惜觉得自己水都快流干了,到了周末他又要过来,还是休息几天吧。 “哦,不听了。”他填上林惜惜的地址,下单,“那,下次换你读诗给我听吧。” ——————————————— 注: 严睦读的是杨炼写的艳诗(一) 知根知底 七月中旬,b市的气温居高不下,林惜惜才在厨房呆了一会儿,汗水就湿透了背心。砂锅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她把刚煮好的的银耳莲子汤装进玻璃小碗,放到冰箱冷藏。等严睦下午到了正好能喝,清凉又解暑。 她和严睦都是做设计类的工作,如果他加班或临时要改设计就来不了。交往一个多月了,他们才见了叁次面。聚少离多是感情的大忌,林惜惜倒不觉得辛苦,小时候爸妈好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她早就习惯了。 见面不易,他每次都是风尘仆仆地来,隔了一天后又匆匆地离去。时间宝贵,两个人一碰面就是干柴烈火,林惜惜有时想和他出门散散步逛逛街,却总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拉到床上去。浴室、客厅还有厨房,都留下了他们欢爱的痕迹,只有阳台还没试过,她不敢,在这个信息年代,万一被网友拍成视频传到网上,绝对“一夜成名”。 林惜惜觉得他们应该适当克制一下,又不知该如何跟严睦解释,毕竟他们见面的时间就那么多,得之不易,因此对他的要求也总是尽量满足……她思绪正飘着,就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严睦进门就是一个熊抱:“有没有想我?” “哎呀,别抱了,一身汗呢。快去洗手,冰箱里有银耳莲子汤。” “好!” 严睦正要去喝甜汤,就看到惜惜缠着绷带的左手,立刻拉下脸:“你手怎么回事?我看看。” “没事,前几天摔倒的时候划伤了,医生说很快就能好。” “怎么不跟我说?” “你够累的了,如果跟你说了你又跑来怎么办。” “至少我可以关心关心你呀!” “你在s市,跟你说了也帮不上忙,还会害得你担心……” 交往这段日子里,他无法时时刻刻陪在惜惜身边,却从没听到一句抱怨,她一直都是这么乖巧懂事的样子,如今竟然受伤了也不跟自己说。她这么好,自己却不能在她受伤难过的时候陪着她,关心她。这一次受伤他发现了,那之前是不是还有同样的“小事”被隐瞒呢? “我是你男朋友,你对我撒撒娇、诉诉苦,不是应该的吗?” “哎呀,我真的没事,小伤,如果骨折了绝对告诉你!” “手还不能碰水吧?那你这几天怎么洗澡的?” “洗澡我一只手可以,洗头就去小区美发店让他们给我洗。” “那今天我来帮你洗。” 林惜惜小脸一红,“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事吗?” “看见你我想不起别的事……” 浴室里热气蒸腾,严睦脱了上衣,坐在浴缸边帮惜惜洗头发。 他用指尖轻轻地梳开又细又软的发丝,先在发尾挤上一点洗发液,慢慢用指腹揉搓,一直到她头上都是蓬蓬的泡沫,空气都充满着一股甜腻的椰子味。 “眼睛闭一下。” 等泡沫都被流水冲干净,拧干多余的水分,他再一绺一绺细心地帮她涂上护发素。 “严睦,你会不会觉得辛苦?”她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务,很是惬意。 “嗯,我是忍得挺辛苦的。”这么香艳肉感的身体,只一眼他就有了反应,“女孩子洗头发的工序真多……” “我是说,你平时工作已经那么忙,周末还要跑来找我,会不会累?” “不辛苦,来见你怎么会累。眼睛再闭一下。”严睦拿起花洒帮她冲走滑腻的液体。 “要不然,下次换我去你那里?”她提高音量,怕自己说话太小声被水声盖过。 “你工作也挺累的,再说了,一个女孩子出门我也不放心。” “我都二十五了,怕什么,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事。”被男朋友呵护是挺甜蜜的,但她也不是容易被骗的傻白甜呀,能出什么事? “我出差多也习惯了,再说也就四五个小时的高铁,没关系。” 林惜惜嘟嘴,不满地说:“小时候我就常常在家里等啊等,等爸妈放假回来看我。现在长大了,还是待在家里等,我难道都不能去看自己的男朋友吗?” 这是她第一次说起家里的事。 “他们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会难过吗?” “嗯,小时候会跟他们发脾气,后来,我发现爸妈和我都是一样的痛苦,不能陪我长大,他们心里一定也很自责。” 怪不得她这么懂事。 “都是一家人,不会跟你生气的。”他一边安慰她一边用毛巾把头发擦干。 “正因为是家人,才越应该互相体谅不是吗?所以下次换我去你那儿嘛!” “好了好了,会有机会的,接下来帮你洗其他的地方。”严睦已经用沐浴花起好了泡沫,双手跃跃欲试。 她怕又擦枪走火,急忙警告道:“你不许乱来啊,我听说在水里很容易感染!你……” 话还没说完,严睦就挤到她身后,胸贴着她的背,穿过她的藕臂往大胸上抹泡沫:“你就当它是前戏,好不好?” 两具身体越来越热,林惜惜越洗越软,严睦越洗越硬。 严睦还没帮林惜惜把头发吹干,她就主动扑了上来,两人顺势滚到床上……正吻得难解难分,电话铃声就不适时地响起。 林惜惜想要去接电话,手还没摸到手机就被严睦重新拽回床上缠绵。 “别管。” “万一是急事呢?”林惜惜好不容易挣脱他,拿起手机时铃声已经不响了,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不一会儿,手机又开始震动,对方要求视频通话。 “哎呀,是我妈,她要和我视频。”林惜惜紧张得不得了,转头对严睦说:“你等我一下,别过来,也别出声,不能让她看见我们两个这样子!” 她迅速地穿好睡衣,收拾好凌乱的秀发,冲到客厅坐好,才点开视频接听。 “宝贝呀,怎么这么久才接?”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妈妈的脸庞。 “刚刚去上厕所了,妈妈,找我什么事啊?”林惜惜很自然地扯谎。 哼,明明是在上我!严睦被丢在一边,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事还不能找你说说话啦?” “可以,当然可以。只是我们不都是固定星期天晚上视频的吗?”林惜惜被妈妈这通视频打得措手不及。 “哎呀,就是相亲那事呗。我之前跟你说那个的男生,你们不是上周才刚见面吗?陈阿姨老问我你们的情况,你又什么都不说。怎么样,到底有没有感觉啊?” “啊?嗯,啊,我没感觉……”林惜惜支支吾吾,心里慌得要死。 完蛋了,应该插耳机的,这下全被严睦听得一清二楚。 “那再约个时间,不一定第一次就有感觉的。很多人第一次见面也是没感觉,结果这样处着处着就好上了。赶紧再和人家多联系联系,不要再拖了。” “啊?没必要吧。”林惜惜心虚得要死。 “这小伙子我们和他爸爸妈妈也都互相认识,都是x市人,大家知根知底,见一面没坏处……” 等她应付完自己的母亲,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转头就见严睦怒火中烧地靠在客厅墙上。 “你解释一下。” “为什么背着我在和别的男人相亲!” “没有没有!”她连忙摆手,“我们没见过面,只是象征性地加了微信,不然我妈老催我结婚。那个男的也是被他爸妈催婚,加我微信只是为了应付他爸妈。我们两个根本没见过面!” “我向你保证!”林惜惜严肃认真地举起手发誓,“我可以给你看聊天记录。” “为什么不和你妈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严睦怒气一点未消,“我现在算什么?你的人形震动棒?用完就丢一边。” “不是不是!我妈可烦人了,肯定到时候东问西问的,还会催我把人带回家看……我想等我们以后稳定了,再跟他们说。”林惜惜低头不敢看他,“我怕到时候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林惜惜第一次看他这么生气,她一边解释一边去拉严睦的手,“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下次再犯,就没这么简单了。” 严睦沉默了一阵,突然粗暴地把她推倒在沙发上,用力抓着她的胸,两颗大奶都被挤变形了。他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温柔,粗鲁地在压在她身上发泄,啃咬她的脖颈、肩膀、大腿……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知根知底?”严睦扶着粗大的阴茎直接挺进她的下体,使劲地打了她屁股两下:“你和我才是真正的’知根知底’。” …… “吸取教训没有?”严睦折腾完了林惜惜,又觉得后悔,她还有伤呢。他连忙拆开绷带看伤口有没有裂开。 林惜惜浑身像散架一样,趴在严睦身上喘息,“呜,我下次不敢了……” “那个男的不许去见了,要和你妈说不要再给你介绍男人了。” “嗯,不过他对我也没意思。” “说不定见到你之后就有意思了呢?” “你以为谁都和一样色。” “男人就没有不色的!” “痛不痛?”严睦看她轻轻颤动的睫毛,上面还挂着泪珠,心疼得要死。 “有点……”她歪头在他胸膛上亲了一口,“痛虽痛,但是也挺爽的。” “哼,骚货!”根本就没惩罚到她嘛! “我是你一个人的骚货~” 性教育 周六一大清早,林惜惜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她关上卧室门,躺在沙发上接通电话。 原来是小姨,一通寒暄过后,她开门见山地切入了正题:“这次还是你妹妹的事,她最近的学习成绩很不乐观,我实在是很担心。” “您和姨夫也不要太着急了,说不定下一次考试又考好了呢?” “她成绩退步是有原因的,她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她和班上一个男孩子谈恋爱。你说说,她怎么就忍不住呢?都快高叁了,这么重要的时候,她还不好好读书。” “她压根儿不听我们的话,惜惜你要多帮帮妹妹,和她好好交流一下,让她收收心,把注意力都放在学习上。” 因为父母在外地,林惜惜小时候经常到小姨家借住,和表妹的关系非常好,她们之间差了八岁,妹妹很依赖她。 “惜惜你读书那么优秀,人又那么懂事,妹妹要是像你那样该多好啊。小小年纪,居然敢给我早恋。哎,妹妹就麻烦你了。” 小姨和妈妈不愧是一母同胞,思想封建得要命,都是传统家长的典型,在高考前,除了读书,不允许有任何影响学习成绩的因素。等到孩子一旦毕业找了工作,又会开始催婚。林惜惜默默在心里吐槽,你女儿17岁都快成人了,这恋爱谈得也不算早啦。像她一样有什么好?当年连自己暗恋的男生都不敢主动追求。 “行,您放心,我会跟她好好聊一聊。”挂断电话,她又给表妹发消息。 “听小姨说,你交男朋友了哇?”她还在句末发了一个奸笑的表情。 她可不是来充当说客的,而是来聊八卦的。 对方估计还在睡觉,十点多才回消息,“天呐,我妈怎么连这事也跟你说!” “照片发来看一看,让老姐帮你把把关。” 不知道是不是在选照片,又过了一阵,她才发了一张和那个男生脸贴着脸的嘟嘴自拍,男生长相还挺帅,扑面而来的少年气息,干净又舒服。 小朋友们谈恋爱就是甜蜜,她和严睦都没这么亲密地拍过照呢。 打字聊了一会儿,林惜惜觉得太麻烦,就把手机支在微波炉上,点了视频通话,解放双手准备中午饭。 “那你们都去哪儿约会呀?” “最近都在学校补习,也没怎么约会过,就是早上一块儿上学,平时在一起做作业。” 中学生的约会,往往就是这么简单纯真,两个人一起做作业,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相比之下,她这个成年人的“约会”就显得太过糜烂了,每次都是上床,上床,上床。 “你们亲过了吗?” “嗯,他把舌头都伸进来了,我还和他生气来着。” “哈哈,小伙子很急色嘛。” “都是口水,很恶心诶……” “舌吻很舒服哦,慢慢你就知道了。”她大学的时候和学长交往了大半年才终于献出了初吻,羞涩得很,都不知道要伸舌头。现在会舌吻了,总被严睦吻得浑身酥软。 严睦起床后就乖乖地坐在客厅玩电脑,他知道林惜惜在视频,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但这对话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他索性游戏也不玩了,走到厨房门口,光明正大地认真偷听起来。 “那做爱呢?” 体液交换,比口水更刺激哦! 小屁孩,连舌吻都接受不了,还想问做爱?但是,若能把这件事说清楚,总比大人们讳莫如深要好多了,万一妹妹好奇心大发去偷食禁果,那她就罪过了。 “比舌吻更舒服。” “和小黄片里一样吗?” “一般人没那么夸张。” “第一次痛吗?会流血吗?” “不痛,也不流血。” 终于能以过来人的姿态教育别人了,林惜惜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警告,“接吻可以,不准越过红线哦,成年了才可以做。还有,不管男生怎么说,你都记得千万千万要戴套!”小姨和老师们肯定不会和她说这些事,她得负起给她做性教育的责任,让她学会在享受中保护自己。 “原来你跟你男朋友已经上床啦!”妹妹突然发现了话语中的蹊跷。 她是受人所托来帮助小朋友天天向上的,怎么把自己给坑了? “你别打岔。” “那我是不是要改口叫姐夫啦!” 小姑娘脆生生的一句“姐夫”,叫得严睦心花怒放,小妹妹嘴巴真甜,叫得好! “别乱叫!”林惜惜余光看到严睦正靠着餐桌偷笑,语气不是很友善。 “姐,快跟我说一下嘛!怎么能说一半呢?” 科普性知识科普没问题,但不能把和男朋友床上的事也往外说,更何况严睦就在旁边呢…… 咦,他人呢? 严睦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自己身后,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正要脱她的内裤。 林惜惜猝不及防,手一抖,差点把砂锅丢到他身上。 手机还摆在微波炉上视频呢,这男人越来越过分了,她瞪他一眼,可这警告太弱了,他直接把手指伸进了内裤。 他一手分开她的大腿,另一只手钻进她的花穴,沾了一点液体,在她眼皮子底下一根根舔干净。似乎还不够解渴,他再次拉开她单薄的内裤,分开湿滑的阴唇,直到腿根都流满了被他搅弄出的淫水。他舌头在她的腿根部画圈,一边舔一边挑逗,他的胡渣,还有短刺的头发都扎在自己最敏感的肌肤上,又痛又痒…… 林惜惜想尽快结束对话关掉手机,却被严睦抱着走不动道。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把已经涌到喉头的呻吟吞下肚里。她用手去推男人的头,根本推不动,只要一有出抗拒的动作,严睦就会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严睦在身下折腾她,妹妹在网络那头哇哇乱叫,发出了熊孩子撒泼打滚的大招。 “不公平,不公平!我都跟你说了我的事,你也要告诉我!” “没什么可说的……少儿不宜!” “你刚刚还和我说很舒服的,怎么不说了?” “下次……姐姐再和你说。”她已经是竭尽所能,才让自己的声音和表情看起来正常一点点…… 万幸,小姨在客厅听到表妹在闹腾,突然开门查岗,这才救了她。 视频挂断后,林惜惜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严睦早把她的内裤脱下,右手捏着她左侧的大腿,放到自己肩上,左手肆意侵犯她的下身。修长的手指借着水液,直刺进泛滥的穴肉里,食指和中指抽插得越来越快,拇指还重重地按住了她的阴蒂,林惜惜连打骂他的力气都没有,被他用一只手弄到了高潮…… “我手都被你的水泡皱了……”严睦满手都是她兴奋的液体,将指尖发白的皮肤给她看,“你就这么爽?” “爽你个头!”她继续嘴硬,皱眉打开面前的手。 他早就习惯她的口是心非,起身兴高采烈地回客厅玩电脑去了。 “干嘛给我发钱,嫖资吗?”林惜惜看到微信他给自己发了个红包,没好气地呛他,“我还在生气呢,别以为一点儿小钱就能弥补。” “不是给你的,你帮我发给那个小妹妹,一定要说是’姐夫’给她的红包。” “切,小恩小惠,不给她,我私吞了!” 过期情敌 “喂,叫你呢,过来吃饭了。”林惜惜将莲藕排骨汤摆上桌,头也不转,自己坐在桌上吃了起来。 严睦和林惜惜面对面坐着,每当视线要对上的时候,她总是刻意转开。 惜惜真的生气啦? 也是,一向循规蹈矩的女孩,上午被他出格的举动害得差点在家人面前呻吟出来,是应该生气的。 严睦立刻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女朋友面前鞠躬,“我错了!”他抬起头,故意摆出一张真诚的脸。 他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人物,在一次次闯祸后最终练就了“及时认错”的本领,懂得比起死不悔改,一个诚恳的道歉才是化解矛盾的最佳方法。 林惜惜却对他的道歉嗤之以鼻,“哼,我还不了解你吗?” 她好歹当过他叁年班长,这男人从来都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典型,每每等她转身走人,他就和川剧变脸似的,立马恢复成无法无天的那一面。 他就是看准了自己拿他没办法,才一次次得寸进尺。 林惜惜也不说原谅,只让他坐下吃饭,满肚子的郁闷。从答应和他上床那天自己就输了,初中时她还能搬出盖老师这尊佛来镇压他,现在她的力气比不过他,总被他轻而易举地弄到高潮,每次事后都是又爽又丢脸…… 回到座位上的严睦刚扒了两口饭,就见惜惜一脸忧心忡忡,长腿一伸,贴上她裸露的膝盖,“你看我一眼嘛……” 严睦的眼神暧昧,饭桌下的脚尖轻轻地勾着她的小腿肚摩挲,“腿并那么紧干嘛?”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幼稚鬼,每当在她面前都像个喜欢捉弄女生的毛头小子,直到看到她气呼呼得像只小河豚,才心满意足地住手。 “好好吃饭!”林惜惜吃了两口菠菜,可他腿的动作一点儿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遂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绷起脚尖,朝他的裆部踩去。 谁知严睦更得意了,如果她任人予取予求,是个不会反抗的软骨头,那就太没意思了,还是呛口小辣椒最可爱,“对,对,就是那里……再蹭蹭……” 蹭你个大头! 真想踢他一记“断子绝孙脚”! 想归想,林惜惜也不敢真的用力踩他,怕影响自己的性福。她的小脚丫伸进他宽大的短裤里,顺从着严睦的指令,隔着棉质内裤在他的下体上上下下地磨蹭……直到看到他露出销魂的表情,便立刻撤退。 还敢惹我?就让你难受去吧! 林惜惜头也不抬,埋头苦吃不理他。 严睦这才意识到中了计,可自己已被她撩得不上不下,只好难受得不停求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在你视频的时候捉弄你了!” 他给自己留了点余地,在这句话里面加了个限定的时间状语。 “惜惜,你就原谅我吧。我鸡巴硬得好难受……你看,他多想你,多想要回到那个“温暖的家”啊,它上一次进去都是7月份了……我天天想你想得茶饭不思,你怎么忍心让我这么难受?” 男人一旦撒起娇,那威力也是很惊人的,此刻的严睦真是骚得没边儿了。 她忍着笑意咽下最后一口汤,继续诱他上勾:“先吃饭,吃完了再说。” 等他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饭,林惜惜又笑着突然反悔,把严睦耍得团团转,“电视上专家说了,刚吃饱饭,不允许剧烈运动!” 严睦被整得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垂头丧气地讨价还价:“那,让我摸摸你的奶子,这总可以了吧?” 哈哈,大仇已报! 最后林惜惜还是大发慈悲地帮他打了飞机,和他上午指奸自己时一样,她手上沾满了精液,也伸到他的眼前问道:“怎么样,爽不爽?” “爽死了!你还是第一次用手帮我。下次用你这里帮我弄,好不好?”他一掌握住她的左乳,兴奋得仰起头,“又大又软的奶子夹起来肯定更爽,我一定会忍不住射你脸上……” 她垮下脸,内心胜利的喜悦一点一点地流失。 啊啊啊,好想有个紧箍套在他脑袋上,一天念八百遍咒语,看他还敢不敢造次! …… 七月流火,人的肌肤也不再和盛夏一样湿滑黏腻,林惜惜喜欢晚上睡觉前枕着严睦的胳膊,半边身子与他肌肤相触,聊一聊工作上的烦心事,虽然专业不一样,但吐槽无理甲方的心永远是一致的。 有时他们也会有说有笑地谈起同窗时的故事,林惜惜才意识到那段时光自己还是挺快乐的,只是年纪小的她把心上了锁,连开心的部分也通通抹杀掉了。 “怎么了?”严睦抚上她紧锁的眉心,“又有烦心事了?” “表妹谈恋爱,小姨让我帮忙做一做思想工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原来上午视频是在说这个啊。”严睦恍然大悟,“你和你妹平时说话尺度就这么大吗?” “当然不是。我作为姐姐在给她做性教育啦,让她不要太轻率或是像我当年一样恐惧。” “你哪是在做性教育?分明是在教坏小朋友,她肯定好奇死了。” “要不是你捣乱,我早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严睦心里大呼不妙,连忙转移话题,“你可以告诉小姨啊,有男生喜欢她女儿,证明你妹妹可爱。可爱的女孩子都会有人追的,没人追才不正常……”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可爱咯。” 十二年义务教育里,她一条告白都没收到过。 林惜惜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心酸,她心里也清楚的,当时的自己跟个炸药桶一样,看谁都不顺眼,怎么会可爱呢。 短短一日之内,雷区踩了一个又一个,可以预见接下来的伤亡之惨重…… 严睦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沉默良久后慨叹一声,安慰她,“至少在初中的时候,还是有人喜欢你的。” 嗯?!这是什么陈年大八卦? “谁?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你确定要听?”就算事情过去了十年,他也没大方到给自己的女朋友讲有人暗恋她的故事。 “当然啊!”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好,所以才没人喜欢。原来,还有个男生在默默喜欢着她吗? 那时她还不会打扮,成天素面朝天,性格也别扭,行事作风更像讨人厌的纪检人员……在那个最难堪的时刻,竟然还是有人喜欢她吗? 即使在十年后的今天,这件事也给了她莫大的鼓励。 “你快说呀!求你了,到底是谁呀?” 这女人,和她上床时都没这么激动过…… 严睦有些吃味,将女人搂在怀里,缓缓开口,两人恍惚又回到了那青涩的时光里…… 五月的月考结束,初二年段的同学都一身轻松地回家,只有1班的学生重新回到班上,将翻转的课桌摆正,静静坐在位子上,等待盖老师的到来。 “下周就是我们学校一年一度的运动会了,去年我们班的成绩很不好,说明我们班的同学平时不够注重体育锻炼……不过没关系,运动会重在参与!” 同学们难得地舒了一口气,凡事都要争第一的盖老师终于不再强人所难了。 “昨晚,我认真地研究了一下校运会的章程,虽然好名次我们拿不到,但可以争取这个——’精神文明奖’!主要看每个班级的报名人数和广播稿。这样啊,班上的同学,每个人,都至少要报两个项目,身体原因实在没办法的呢,就写广播稿,每天至少交5篇……” 一场重在参与的运动会,又变成一项压力山大的任务。 班上的同学挤在体育委员身边,为了躲避写广播稿,无论擅长不擅长,几乎都胡乱地报了名。班上只有两个人是一个项目都没报的,一个是扭伤的林惜惜,还有一个是严睦。 严睦本身就不喜欢运动,高高兴兴地领了学校广播站的任务,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蓝天下的主席台上喝汽水,真是天空飘来一个字——爽! 经过一天枯燥的播音,严睦渐渐如坐针毡,这都什么狗屁不通的破文章,在网上东拼西凑,净是散发着陈腐气息的大道理,即没新意又无生气,无聊透顶! 林惜惜也觉得无聊透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被盖老师指定坐镇“大本营”,负责班级的后勤,闲暇时间就写广播稿。发令枪一次又一次响起,只听得操场上人声鼎沸,她好想丢下班主任教给她的任务,去看看心里那个男生在跑道上的英姿…… 因为脚伤,她认识了他,却也因此无法见到他比赛的样子。 她只好翻开运动会的秩序册,查看那个人的比赛时间,只要在广播里出现了他的名字,就会在心里默默地喊一声加油…… 严睦交接班后就准备回班级的“大本营”里,此时班上的同学不是在比赛,就是去帮忙加油助威了,只见林惜惜坐在一堆桌子里,身边还坐着又来找她答疑解惑的孙嘉伟。 “这题怎么又错了?昨天我不是才讲过吗?” “我比较笨嘛……” “你哪里笨了,做错题不代表笨,只要吸取失败经验,再多努力一点就好了。”林惜惜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活页本,语气里充满了平时没有的耐心,“要不然,你试着和我一样也做一个错题本……” 严睦饶有兴趣地站在他们背后,在那晚宿舍夜谈后,他也有点儿想看看林惜惜谈恋爱会是怎么一个情形。 “班长,盖老师让你去办公室帮他刚借来的钉鞋拿过来,下午他们比赛要用。” 盖老师当然不会叫受伤的林惜惜去拿,他只不过决定送伟哥一个助攻,在女生受伤脆弱的时候,总是会对帮助自己的男生充满好感,说不定就能促成一段佳话呢! “你脚还没好,我去!”孙嘉伟噌的一下就朝教学楼飞奔而去。 严睦自以为做了大好事,刚要转身离去,就被林惜惜叫住,指着他的胸口,“你的胸卡怎么没戴?虽然现在是运动会……诶,你别跑……” …… “可是他从来没跟我表白过,”林惜惜以为严睦只是在安慰她,才牵强地联系起这件事,“而且,我记得他之后好像再也没来找我问过问题了。” 那时她满心都是暗恋的男生,注意不到到身边出现的温柔, 严睦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质问起她来,“你当时是不是喜欢隔壁班那个打篮球的,名字我忘了,是不是姓黄?” 他无意间瞄见过她手机里存的肌肉型男照,一想到她口味从未变过,心里就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林惜惜吓了一跳,她暗恋了那男生两年,连好朋友都没说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下大雨,我见你和他打一把伞,你还把伞往他那边偏,自己肩膀都湿了。” 运动会当天的比赛都结束后,天上就下起了大雨,每个班级驻守大本营的同学们都纷纷帮忙把桌椅板凳搬回教室,只有林惜惜一个人一瘸一拐地挪着桌子。暗恋的那个男生又像命中注定那样经过,帮她把桌椅都搬到最近的楼道避雨。 他搬桌,她为他撑伞。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知道她喜欢谁,知道谁喜欢她,和小说里的侦探一样。 “伟哥大概也看出来了吧,所以也没有跟你告白。那你呢……你后来表白了吗?” “没有。那时候挺害羞的,而且他也不喜欢我,我干嘛要自讨没趣。” “那要是他也喜欢你,却不敢说怎么办,你们两个人都不说话,不就硬生生错过了吗?” “这样的话说明他是个被动的人,那我就不喜欢他了,我喜欢主动的。” 刚才还在冒着酸泡泡的严睦心里狂喜,“所以我从s市追到你家的那天,你心动了是吗?” 林惜惜突然愣住,想了一会儿心里甜滋滋的,“我只不过想尝尝和男人上床的滋味罢了。” “那你可选对人了,别看姓黄的那人长得壮,上厕所的时候我都看过了,他和伟哥都没我大!” 真是叁个女人一台戏,叁个男人比屌大…… 调教 九月一到,阔别校园多年的林惜惜又再一次感受到了高考给她带来的压迫感。自从表妹正式升上高叁,小姨就彻底陷入了焦虑,叁天两头在家族群里散播负面情绪,已经连续叁周都要给林惜惜打电话,她不禁怀疑自己才是那个高叁考生的妈了。 严睦也烦躁得很,这已经严重挤压了他们相处的时间,他们才刚看了十多分钟的电影,又被一个电话给打断。 他呆呆地盯着电脑屏幕上暂停的电影画面,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索性退出播放,无聊地点开她的硬盘,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暂时用来消遣。 林惜惜不喜欢玩游戏,最多就是利用碎片化的时间玩消消乐。自从严睦来了后,她的电脑里就多出了几款网络游戏,为了腾空间,她将电影等较大的文件都转移到了移动硬盘里。 西洋古典乐、经典电影、动画、电视剧、工作资料备份……植物学课件,嗯?课件? 所有的文件夹里,只有这个“植物学课件”吸引了他的注意。 凭他多年看av的经验,在一片娱乐的资源中夹杂着一个课件的文件夹,这绝不单纯。 至少,他电脑里标着学习资料的文件夹里装的那些东西,从来都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点开“植物学课件”,没有出现他预料的那些avi和mp4,他一个一个点开文件夹,植物学实验图片、北方常见观赏植物、热带植物……打开一层还有一层,这怎么比俄罗斯套娃还要多呢?连一个视频都没见到,不会真的是课件吧? 在点开最后一层文件夹时,严睦露出了看透一切的笑容。 “哟,居然还有不少呢。” 他已经很久不看av了,电脑里只保存了几部经典的片子,近来的新人女优们都是封面杀手,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身材差叫得又假,和身旁的惜惜一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交往的时间越长,他越发明白惜惜的好。 过去他总是听到几个哥们抱怨女朋友禁止他们打游戏,许晨也说过冯菲把他电脑里苦心收集的av都删除干净……林惜惜大概是初中的时候管他管烦了,他们在一起后,好像从来没有让他改过什么毛病,无论是赖床,还是打游戏,她通通包容。 两个人性格互补,叁观相合,口味一致,就连身体也那么契合……从前的林惜惜,是对他发号施令的严肃班长,谈性色变。现在的林惜惜,是被他压在身下浪叫的小骚货。 严睦与林惜惜重逢以来,最大的疑问就是——她到底从何时起,对性不在抗拒的呢?看来答案就在眼前这些影音文件里了,那就让他看看,这乖乖女到底是怎么变成小骚货的…… 从左到右,鼠标双击,点开第一个视频。 和他看的av不同,林惜惜珍藏的是有剧情的——在朋友聚会中,女主和一位男性友人有说有笑,坐在一旁的男友见状醋意大发,拉着她到隔壁质问。男人一言不合就把抵着女友在墙上干,因为墙的另一面就是聚会的朋友们,女人爽得不敢浪叫出声,捂着嘴被他肏了一遍又遍…… 怪不得第一次那天她说想在墙上呢,原来是这么回事……严睦笑着摸摸下巴,既然她喜欢,这些场景以后都可以慢慢试验一遍。 他拉着快进条一连看了叁部,都是女性向av,拍摄手法唯美,故事情节缠绵,设置得像言情剧,男优全都长相帅气。哎,看来女生都是“肤浅”的颜控,喜欢看这些小儿科的东西,一部av里没多少时间在做爱,完全激不起他的性趣。 严睦摇摇头,点开了下一部,脸上微笑的表情却渐渐凝固。 这一部不再是有浪漫滤镜的女性向av了,剧情画风突变,讲述的是上司送烂醉如泥的下属回家,在酣睡的他身边强占了家里温柔贤惠的人妻。女人从最初的拒绝反抗一步步堕落,被老公上司调教得沉浸在性欲不可自拔,一次又一次地绿了自己的老公……最终的结局也很毁叁观,竟是上司和老公一起上她的3p结局! ??? 惜惜这都看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也不是没看过ntr的剧情,但男女是不同的,男人代入的是上司的视角,林惜惜她肯定是代入人妻的视角……他忽然有一种悲凉感袭上心头,仿佛头上已经是绿油油的一片,越想越生气。 林惜惜终于挂断了长途电话,一回到卧室,就被严睦逼到墙边,结结实实地来了个壁咚。 “干嘛?”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壁咚吓了一跳,以为他又想要了,“电影才看了一半……” “你做错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林惜惜想转身躲开,又被另一只手臂阻拦,困在他怀里,无处可逃。 她伸手轻推男人的胸膛,“你发什么神经?我才打了个电话而已。” “你硬盘里那个3p的av我帮你删了。” “你!”林惜惜又羞又恼,“你怎么能偷看我的隐私?” “我看的是植物学课件呀,为了你,我也想多学习一下,投其所好嘛。”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隐藏的手段反被他利用了。 “那你也不能删了啊,我下了很久才下到的。” 视频资源古老,那部av在列表里红种了好多天才有速度,她下得很不容易。 “我要把你出轨的念头都扼杀在摇篮里!” “只不过是个视频而已,你电脑里难道没有双飞的av吗?” “没有!”他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过,坏学生强暴优等生班长的倒是有。” “你……” “老子千杯不醉,你要想绿了我,是不可能的!” “幼稚!谁要绿你?”她哭笑不得,没想到严睦竟因为一部av而产生了如此大的危机感。 “那你看这片什么意思?你不是还想有个男人上你?骚货,我一个人还不够满足你吗?” “你不许再看了!” 说完,他就模仿着那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优,把惜惜按在墙上强吻,连亲带咬,恣意妄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粗暴。 林惜惜想说话却叫不出声,双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胸口,直到她快要窒息了,严睦才意犹未尽地和她分开。 “不是你亲口说的喜欢在墙上吗?现在怎么不愿意了?” “你压得我好不舒服。”冰凉的墙壁硌得背上的骨头疼,可她心里居然隐隐有点小期待,“能不能轻一点……” 惜惜那面红耳赤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他扶在墙上的右手从她的脸蛋摸到锁骨,“你以前那几个男朋友怎么忍着不碰你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一个能够长久,交往后很快就分了。” 那只手经过高耸的胸部和蜂腰,一路向下,像带了电一样,林惜惜不由自主地一颤,被他摸过的地方竟变得滚烫起来。 越来越没出息了……怎么一被他碰就发情,下体已经分泌出了蜜液,做好准备,随时等待着他的进入……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喜欢看这片?”严睦勾着她的内裤边滑动,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啊?他怎么还在纠结这个事情。 “因为那女的漂亮!其他几部的女主都没有她好看。” “啊?”这回换成严睦懵逼了,女生看av就这么在意颜值吗?不过这个答案他倒挺满意,“除了被我按在墙上肏,你还有其他的性幻想没有?” 交换叁个多月以来,一直是林惜惜在满足他的性幻想,他还没问过她有没有什么性癖。 林惜惜凝神思考了几秒钟,没谈恋爱之前只有幻想过一些言情剧的小片段,在球场边看自己男朋友打篮球,帮他递水什么的……和严睦在一起后,家里的每个角落都试过了,姿势也越玩越多…… “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性幻想,你呢?” “我的性幻想——就是在我们班的教室里干你。” 他终于扯下内裤,两根手指顺势钻进湿淋淋的小穴搅弄,引得她娇喘连连,林惜惜也不再挣扎,仰头环着他的脖子亲吻。等她亲够了,右手也伸进他的内裤,温热的肌肤包裹着他的肉棒轻轻滑动,好让他快点硬了插进来…… “小骚货越来越熟练了啊。” 严睦掏出阴茎,曲下腿,对准她的穴口向上顶入,“来,我抱你起来。” 林惜惜个子矮,又是踮脚又伸脖子,严睦干脆托起她的屁股,把她抱到自己身上,“小心点别掉下来了。” “啊,不行,我害怕……”林惜惜背紧贴着墙壁,可摩擦力不足以支撑这个姿势,她一往下坠,就被严睦重重地由下往上顶,为了不从严睦身上掉下去,她只能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膀,双腿死死地缠紧他的腰身,快感倍增。 “嗯……” 严睦似乎很喜欢这种抽插的方式,借着重力,他能进入到她里更深的地方,而因为紧张和担心,她的甬道收缩得比平时还要紧。他感受到她体内的变化,却又不想这么快就结束,“惜惜,放松点,我都要被你夹射了……” “嗯……射给我呀……”酥麻感不断从尾椎处约起,她又爽又想快点结束这场难熬的性事,嘴唇寻到他的耳垂,学着他曾经的手段,沿着耳廓轻舔,“啊……把你的精液……全部射出来……” 谁能抗拒得了这样的请求? 严睦不再忍耐,下身抽插得又快又狠,大叫着:“射给你,都射到你的骚屄里……” 林惜惜在高潮中差点失去了神志,浑身无力地往下滑,她的双腿都站不住,还好有严睦撑着身体,才不至于摔在地上,精液混合淫水从两人的交合处滴落,在浅棕色的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白色印记…… 尝试 今年的中秋遇上国庆,头尾合计一共八天的长假,特别适合组队旅游。一个多月前严睦就接到了许晨的邀约,希望进行一场四人约会。两对情侣一拍即合,拉了一个讨论组,在一番讨论后,决定到z市及其周边县市游玩。严睦独自从s市出发,与b市的叁人最终在z市机场会合。 早上十点半,林惜惜取完行李,和许晨、冯菲叁人一起坐在机场到达大厅,一边闲聊一边等严睦。地处南方的z市天气闷热,林惜惜一下飞机就把灰色的大衣脱掉,露出里面酒红色的一字肩连衣裙,在人群中很是显眼。 二十分钟后,严睦也抵达了z市,远远地就望见林惜惜在向他招手,黑长直卷成了妩媚的大波浪,再配上连衣裙和短靴,更加凸显她的轻熟女人味。 在他们交往的一半时间里,林惜惜都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而剩下的一半时间里,她一丝不挂。严睦极少见林惜惜穿连衣裙,他连背包都还没放下,就开心地抱着惜惜不放手。 “我们约会的时候你都没有这么穿这么好看过!” “因为要拍照嘛。”林惜惜心里暗自得意,不枉她特意早起半小时精心打扮。 出门旅游,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照相,加上这次还是四人约会,输人不输在,她怎么能不好好梳妆打扮一番呢。 “哟哟哟,真是小别胜新婚。好啦,别腻歪了,国庆节人太多啦,我们赶紧去排队打车。”许晨不忍直视,在他眼里林惜惜还是当年那个不怒自威的班长,只要她眼睛一瞪心里就一哆嗦,对她这副沉浸在恋爱中的小女人模样实在不习惯。 “我们下午去哪儿呀?”冯菲完全就是个甩手掌柜,攻略都交给他们叁人去做了。 林惜惜点开手机备忘录说:“我们吃完午饭就先去z大的书院走走,到了晚上刚好可以逛附近的小吃街。” …… 长假旅游,看尽人头。 国庆第一天,这座城市就涌入了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熙熙攘攘,就没有一处是不排队的,连清净幽雅的书院都被挤成了菜市场,更别提人头攒动的小吃街了,游人摩肩接踵,寸步难行。 当地政府甚至出动了警力维护秩序,拉起了警戒线,不允许游客走回头路,防止出现踩踏事件。 一路上严睦都紧紧抓着惜惜的手,把她护在身边,害怕和她被人流冲散,更怕发生危险情况她会受伤。才走了一半,两个女孩就被挤得呼吸不畅,他们干脆不逛了,逃也似的出了小吃街,找了间网上评价还不错的菜馆坐下吃饭。 单身有单身的好处,两个人有两个人的好处,若是四个人……菜就可以多点几盘! 两位男士都很有绅士风度,把菜单递到女生手里,由她们来决定晚餐的菜品。 “惜惜,你和严睦能吃辣吗?”冯菲很喜欢吃辣,怕他们接受不了,事先先询问他俩的口味。 “我们不太能吃辣。”严睦迅速地替惜惜作出回答。 胡说八道,她明明很能吃辣! 林惜惜正嘀咕着,手机就叮咚一声,是严睦发来的短信。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呀? 她疑惑地点开——“说好了晚上要给我口的,别吃辣的菜!” 她才记起这档子事,羞得脸上泛起红晕。 “还没吃辣椒呢,脸怎么就红了?”冯菲不知其中的缘故,以为她真的怕辣。 林惜惜喝了口麦茶润润喉,眼神闪烁,“我是被炒菜的辣味呛到了。” …… 小吃一个也没吃成,他们在附近的街道走马观花地晃了一圈,买了几杯网红奶茶,回到酒店时才七点。在林惜惜整理行李的时候,严睦细心地将自己的小兄弟洗得干干净净,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等着她为他进行第一次口交。 林惜惜就是个矛盾体,有时她奔放得让严睦吃惊,有时又会被一句话羞红了脸。她享受刺激的性爱,对于新鲜的事物接受得很快,可迟迟无法突破心理障碍,不愿意帮严睦口交。 对于她来说,口交是比真刀真枪的性爱更为羞耻。要不是因为和严睦打赌输了,她到现在也不会答应含他的老二。 严睦在床上等她洗澡等得不耐烦了,下床冲进浴室抓人,发现她裹着浴巾坐在马桶上玩手机。 林惜惜被他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你怎么进来了!” 见她一脸惊慌,他叹了口气:“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但你不能躲着不出来啊。” 林惜惜深知自己太磨蹭了,红着地解释道:“不是……我是在做功课。”说着就把手机屏幕给他看——让男人性致盎然的口交技巧。 做功课? 这个死板的叁好学生真是可爱极了。 “哈哈,林惜惜同学你太刻苦学习了,这次就不用课前预习了。”严睦大笑着把她扛起丢到大床上,“来吧,严老师会教你该如何实践的!绝对倾囊相授!” 为了便于操作,林惜惜摘下戴在手腕上的橡皮筋,用手把头发分成两束,扎成双马尾,白日的性感轻熟女立刻化身为清纯学生妹。 要命,林惜惜可爱过头了! 要不是今天特殊,严睦早就忍不住体内的欲火,把她压在床上干了。 林惜惜跨坐在严睦腰间,松开扎在胸前的浴巾,露出里面的性感内衣,和白天的连衣裙一个颜色——酒红色。 双马尾搭配性感内衣,就像她体内交缠在一起的两股特质,纯真又风骚。 她谨记教程,先与他唇舌交缠湿吻,再扭动屁股,将自己的阴部贴紧他的下身,隔着轻薄的内裤前后摩擦他内裤里的肉棒。 严睦似乎感受到她内裤的湿意,在她的挑逗下,好像自己的阴茎已经内陷进她的阴唇之中。 “严老师~你顶到我了……”她咬着下唇呻吟,接着他开的玩笑,竟然真的扮演起师生来。 越来越会玩了。 严睦很快也进入了角色,厉声命令道:“那就快用你的小嘴含一含老师的大鸡巴,如果不把老师舔舒服了,这学期的优秀班干部就不评给你!” “我要到教委去举报你这个禽兽老师……” 她跪坐在严睦大腿间,好让他能看见自己的脸和丰满的胸部,她努力作出魅惑的表情,眼神一刻不离开他的眼睛,先用指尖轻轻在他的小腹上游走,再将手覆着他的阴茎慢慢摩擦…… 林惜惜深吸一口气,拉下内裤,那根大肉棒竟兴奋地直接弹在了脸上。 她突然心生退意,真的要用自己每天说话、吃饭、亲吻的嘴去含这根狰狞的东西吗? 严睦看出了她的犹豫,伸手轻按她的后脑温柔引导:“慢慢含进去,尽量不要让它碰到牙齿……” 哎,愿赌服输,她也豁出去吧。 她握着那根灼热贴在嘴角亲吻,仿佛是香甜可口的棒棒糖,从阴囊一寸一寸地往上,到了龟头时还用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的马眼。 严睦也是第一次被女人亲吻下体,即使他尽力作出一副老司机的样子,仍然无法抑制住溢到嘴边的呻吟。他还来不及回味,林惜惜就张开嘴唇,将湿润的前端一点一点吸进口中,用小舌头一圈一圈地扫着龟头…… “用舌头舔一舔龟头边上那一圈……聪明,就是这样。” 太舒服了!严睦甚至能感受到她舌面上凸起的小颗粒在不停地刮蹭、刺激着自己,舌头比穴肉要灵活多了,带来全新的刺激和快感。 每次都是严睦把自己弄得欲仙欲死,她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销魂。 听着他的反应,林惜惜也大概掌握了规律,加快了重复的速度,含进去,又吐出来……她艰难地吞吐了一会儿,嘴被撑得有些酸,只好先吐出来,娇嗔道:“严老师,你太大了~” “大才能塞满你的两张嘴!”他坐起身,用手揉一揉她的腮帮,“老师的大肉棒好不好吃?” 她皱眉,表情和吃了柠檬一样,毫不客气地说:“腥” “要做到最后吗?”严睦忽然心软,“射你嘴里可以吗?” “那东西……会好吃吗?” “可能不好吃,不过我今天吃了挺多水果的,据说能让精液变得好吃一点……”他在私底下也有做一些功课,这几天的饮食都十分清淡健康。 “那就尝尝吧,如果不好吃下次就不吃了。”林惜惜下了决心,“严老师你不许挂我科哦!” 严睦再次躺平,看她鲜红湿润的小嘴慢慢地吞下自己的阴茎,下垂的头发撩到大腿上,搔得他腿根处又痒又爽,刺激得要命!胯下忍不住耸动,顶着她的上颚一路滑到喉头。 林惜惜被他塞满,嘴说不出话,口水啧啧的声音中混杂几声嗯嗯唔唔的鼻音……那根肉棒竟还在她嘴里跳动! “小贱货的的嘴巴又湿又热,老师都受不了了……嗯,好爽……老师要把精液射你嘴里了……” 林惜惜感觉口中的鸡巴变得越来越硬,严睦胯下用力一顶自己的喉头,精液在嘴里爆开…… “咳咳……咳……”龟头顶在她的咽喉,精液射了一嘴,她不住咳嗽起来。 “咸咸的……”她皱着眉咂巴着嘴,真的在尝他的精液,好像在饭店试菜的美食家,突然眼睛一亮,“嗯!还真的有点儿甜!” “真是吸食男人精气的小妖精。” 严睦吻上她的双唇,一点儿也不嫌弃自己的精液,“下次换我帮你舔。” 婵娟 长假第五天,快被人潮挤成肉饼的四人租了辆小吉普,驱车驶离喧闹的都市,前往两百公里外的古民居。 由于山里交通不便,宣传又少,此处很少有游客踏足。这反倒增添了探索的乐趣,正好避开人山人海的游客,他们为这种原始自然的气息所吸引,才定下了行程。 “哥们儿,累了的话吱一声,换我开。”两叁个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正好许晨也有驾照,可以轮流驾驶。 许晨在副驾驶上坐不住,拿出说明书,研究该如何播放音乐。鼓捣了几分钟后终于搞定,许晨调大音量,在车上开起了演唱会。 四个人的情绪也十分高涨,随着音乐哼着唱着,放飞自我。 许晨手机里的歌单简直是小黄歌大联播,前几首还是极普通的情歌,越往后越风骚。 “来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密闭的车内空间和ktv包厢一样,氛围极佳,暧昧的情绪随着曲调流动,忽然间耳边响起了男生破锣嗓子似的歌声。 “我靠,严睦你别唱了,难听得我都要勃起障碍了!” 严睦的音色低沉有磁性,却是个五音不全的大音痴,一唱歌就疯狂走调,对原曲有着极强的破坏力。许晨为了避免今后听到这些歌时就会响起严睦,连忙切歌。 “班长你那儿歌多吗?连你的好了。”这么多年了,许晨还是习惯叫她班长。 “我手机里存的都是老歌。” “正好。”冯菲也受不了许晨那风骚的操作,“我喜欢听老歌。” 林惜惜连接上车里的蓝牙,输入密码,舒缓的音乐响起,正好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似乎正唱着他俩的故事。 你总在窗前看着人来人往你眼中仿佛总有一点点忧伤…… 我喜欢日子过得充满疯狂我的世界里永远找不到低潮…… 我以为我的幻想没人愿意听 你以为小说里才找得到知已 其实我不很确定 难道说你也有一样心情 你在等待谁 是不是一颗悸动的心…… …… 前阵子山里落雨,道路泥泞难行,他们到达落脚处时已是傍晚。预订的民宿坐落在幽静宜人的景区内,建筑风格古朴,在幽暗的竹林里亮着的灯光将四周都染成了橘黄色,很温暖。 民宿老板服务极佳,提前打了电话询问到达时间,他们的车一到,立刻有人出门热情迎接。 “中秋节快乐!欢迎欢迎,晚餐都准备好啦,你们快去吃吧!今天过节,大家聚在一起吃饭也热闹些。” 严睦开了一下午的车,有些疲惫地说:“还好今天没下雨,不然这个时候都可能到不了。” “是啊,如果有雨晚上就见不到月亮了。”林惜惜伸了个懒腰,走到他身后帮他按摩肩颈。 “没事,我就是一个姿势坐久了有点酸,快进去吃饭吧。” 餐厅里除了老板和老板娘,还有同样在这儿住宿的一家叁口,大家都齐聚一桌共度中秋佳节。老板娘的手艺相当不错,做了满满一桌的山野小菜,味香色浓。虽然身处山野老林,他们这顿晚餐吃得还挺丰盛。 做生意的人都是自来熟,吃着吃着就开始和客人们闲聊:“你们都是男女朋友吧?结婚了没有?” 许晨一把揽过冯菲的肩头,一脸幸福洋溢地说:“我们明年春节就结婚。” “我们才刚在一起呢,结婚还太早。”林惜惜连忙解释。 结婚,对她来说似乎还是很遥远的事。这次旅行才是他们第一次的长时间相处,如果有结婚的打算,至少要同居一段时间互相适应吧。 严睦有些失落地低头扒了一口饭,没说话。才交往四个月,他也觉得结婚还太早,但这话从惜惜嘴里说出来,似乎多了一丝拒绝的意味。 “这事啊不分早晚,缘分到了就能结,现在好多小年轻还闪婚呢。”老板娘接过话茬,开始讲述自己的爱情故事,“当年我老公和我是同学,他说要回山里开间旅馆,又好耍又浪漫,我就跟着他一起来了……” …… 林惜惜和冯菲拿了行李先上楼休息,许晨和严睦在前台和老板讨论第二天的游山路线。 刷卡进门,房间干净整洁,地板和墙壁都是原木,自然简约。房间里的小方桌上摆着一小壶酒和两个月饼,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民宿比许多大酒店都要贴心周到。酒她不感兴趣没碰,月饼也只把中间的蛋黄挖出来吃,喝了口水就去洗澡了。 规划完上山路线的严睦回到房间,给自己倒了杯酒,配着她吃剩的半块月饼放到口中吃掉。 “嘴巴真刁,居然只吃蛋黄。” 林惜惜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严睦坐在椅子上自斟自饮,“酒鬼!” “桂花酒哦,要给你留一点吗?” “那我尝尝!”她嘴又馋了。 金秋十月,z市各地都栽满了桂花树,一路上暗香浮动,她怎么能不喝一口桂花酒呢? 这名字一听就觉得浪漫。 林惜惜接过杯子,桂花的清香扑鼻,酒是秸秆一样淡淡的黄色,她一仰脖,一杯酒全倒进口中。 辣! 一入口就是酒精带来的灼热感,好听的名字蒙蔽了她的判断,它可不似桂花香甜,而是带有桂花香的高度白酒! “嗯!”林惜惜说不出话又无法将烈酒咽下,她只好扯着严睦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对准他的双唇,将酒一点一滴地全送进他的嘴里。 又甜又给劲! 严睦将混着她味道的酒咽下,小腹突然升起一股焦灼的燥热,又满上一杯给她,“喂我!” 两条舌头纠缠搅动,互相索取着对方口中的津液,林惜惜喂酒的同时也被灌下去不少。 不一会儿酒就喝完了,严睦抚上她的腰,二人热脸相贴,鼻尖满是浓烈的酒味和淡淡的桂花味…… 酒是色媒人,林惜惜被吻得昏昏沉沉,睡袍已经从肩头滑落到了腰上,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此起彼伏的笑声。严睦也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二人不约而同地分开了嘴唇,凝神细听,除了笑声,墙那儿还传出了床的碰撞声。 不是他们弄出来的,那就是隔壁了。今天总共就叁间房,其中一家还带着小孩住套间,那么…… 林惜惜不好意思继续听墙角,清了清嗓子,指着墙壁小声说:“你要不要去提醒他们一下?” 毕竟还有冯菲在,严睦也有些为难,提醒了怕他们尴尬,不提醒,他们两个又无法进行…… “不知道老板和另外那家人住在楼下会不会听到?” 林惜惜没去思考这个问题,淫声浪语不断钻进她的耳朵,她认真地听了一会儿,不可思议地说:“冯菲这么文静的人,也玩得这么开吗?” “呃……”严睦不知道如何回答,朋友妻,不可说。 他和许晨虽然好得可以交换内裤,但他们两人绝不会没品到互相分享自己女人在床上的表现。 “许晨这个色胚,都把菲菲带坏了!”她连一秒都不用想,就作出了结论。 “万一冯菲和你一样,也是个闷骚假正经呢?”他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再说了,这种事不是两个人都一样爽吗……” “这还用想吗?一定是这样的……喂,你还去不去提醒了。” 严睦左右为难,开玩笑道:“不去了,我们也叫给他们听!” “开什么玩笑……你……啊……”她要说的话被严睦打断,身体被压在床上顶弄。 “今天中秋,我可要好好玩玩你这对玉兔。” 他的骚话怎么那么多……还如此应景…… “要不然我们去阳台,这样就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阳台外就是重重树影的原始森林,一抬头就能看到高悬在夜空中的满月,又圆又亮。 他打横抱起林惜惜,用脚踢开玻璃门,让她靠在围栏上站着,自己则蹲下身,从下往上亲吻她的腿窝、大腿内侧…… “严睦你疯啦,你要干嘛?这里是阳台!”林惜惜不敢大声训斥,又被他的吻弄得浑身滚烫,只能轻轻地推着他的头。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人,外面不是树就是清风明月,更没有摄像头。” 林惜惜不肯和他在阳台做爱就是担心有人偷拍,而此处只有清风明月,他终于能放肆一回。 严睦抬起头,鼻尖凑近她的花穴,故意喷出热气折磨她,“想要了吗?” 林惜惜紧张的情绪被这温暖的热气溶解,整个人都酥软地靠在栏杆上,赤裸的肌肤贴上坚硬冰凉的木头,她被冷激得身体一抖,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要舔她那里吗? “别啊……脏……” 比她几天前为他口交还要羞耻。 “哪里会脏?”严睦吐出舌尖,温柔地拨动一片小阴唇,含在口里,“明明又香又甜。” “唔……嗯……”羞耻的动作刺激着下身,林惜惜双手捂着嘴巴呻吟,“别舔了……啊……” 背后就是寂静的山林,暗夜之中任何一点的响动仿佛都会被无限放大,她根本不敢,也不能放声浪叫,可下身的舌头却不肯放过她,阴唇吃完一片又吃另一片,还沿着细缝来回舔弄…… “叫出来,怕什么!”严睦灵活的舌头探到穴口,蜻蜓点水一样地刺激着四周,“小豆子都翘起来哦~” 林惜惜爽得头皮都在发麻,他贴着自己的下身说话,传来的轻颤和喷出的热气快要把她逼疯。严睦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舌头模仿性器插入的动作,灵活地深入搅动,再舔一舔阴蒂,如此反复。 腿软的林惜惜慌乱地撑在栏杆上,嘴没了双手的束缚,漏出一声嘤咛:“啊~我好痒,好爽……再舔一舔小豆子,求你了……” 严睦有求必应,先是用舌苔缓缓地刷着花核,再用舌尖按压挑动……他张口将它吞入口中吸吮,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林惜惜不再靠在杆栏上,下身开始迎合他的舌头,将自己的花穴送到他面前,“好舒服,好温暖……我,我要去……要去了……” 她发出一声尖细的轻叫,肚子强烈地抽搐,严睦连忙站起抱紧她的身子,害怕她支撑不住翻下护栏。她尽量压低嗓子不敢浪叫,声音传到严睦耳朵里却是无限的娇媚、勾人。 他想破坏她的那份隐忍含蓄,想狠狠地操干她,直到她又变得淫荡放纵。 “我要进去了。”他掏出肉棒,抬起她的左腿就直直地插入,大开大合地撞击着她已经绵软如水的下体,她体内的甬道比往常还要湿,还要热! 林惜惜爽得声音都带着哭腔,咬上他的肩头,“啊……用力,一点……啊……” “真是越来越淫荡了!我他妈现在就肏死你!” “啊……快插死我吧……啊……啊!” 溶溶的银色月光洒在一黑一白两具肉体上,光影交迭,仿佛连月光都在性交。 林惜惜被干得失神,眼神迷离,靠在绵软的床上不停喘气。 “这么爽吗?”严睦吻她的胸口,用手轻抚她的背和手臂,“还没缓过来?” “还不都是……你害的……”林惜惜难耐地磨蹭着双腿,“严睦,我好像被蚊子咬了……好痒,你快帮我擦点清凉油。” 严睦旋开罐子,帮她上药,用商量的语气说:“惜惜,我想辞掉现在这份工作到b市。” “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一起说说话,看看月亮。” 美甲 梦幻的婚纱店内,连空气都是浪漫的玫瑰香味,准新娘们不厌其烦地试着一套又一套的婚纱,势必要做婚礼当天最美的女人。 冯菲的婚纱早就定好了,今天来婚纱店是为了帮林惜惜试伴娘礼服的。 因为许晨和严睦的关系,林惜惜和冯菲私下里也常约出来一起喝茶聊天,再加上大家都是同学,冯菲就请她做自己的伴娘,挑了个周末到婚纱店试礼服。 林惜惜换好裙子,似乎不太满意,手拼命拉胸前的衣领,抱怨道:“这件好像太暴露了,我们试试另一件吧。” 试衣镜中的她快把这件小礼服撑爆了,一对美胸仿佛要从领口掉出来,在朋友的婚礼上穿成这样,实在是不够低调得体,她转身回试衣间换另一个款式。 冯菲可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她火爆的身材,帮她拿着手包,隔着帘子跟她说话:“惜惜,我真是羡慕你。” “你这个大校花羡慕我,我没听错吧?”林惜惜有些惊讶,自己有什么值得她羡慕的。 冯菲肤白貌美,身材高挑纤细,学习好性格佳,当年就是她们学校的校花,现在更是女神级别的人物。 她居然说羡慕自己? “我最大的遗憾就是爸妈没有把我生成大胸,你多好,穿礼服都不用挤!” 她俩之间并不陌生,二人都是五中的学生,每次都能在第一考场见面,久而久之冯菲也就记住了这个大胸女学霸。 “b也很好啊,进可攻退可守。大有什么用,很多好看的衣服都穿不了。”林惜惜嫌挑合适的衣服麻烦,所以衣柜里最多的就是t恤牛仔裤。 “人总是觉得对岸的风景好看一些。上学的时候我就开始羡慕你了,凭什么大家都跟搓衣板似的,就你发育那么早。”冯菲靠着墙壁,一脸八卦地问,“严睦是不是开心死了?” 他……确实挺开心的。只要两个人独处,无论她在做什么,他就会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解开她的内衣,又亲又摸。每次视频第一句话就是:“让我看看你的奶……” “惜惜,你手机一直在响,要我帮你接一下吗?” “哦好,如果有急事你就说我一会儿再打给他。”衣服不太好穿,她忙着绑腰上的缎带。 冯菲从包里拿出来一看才知道是严睦,“喂,严睦,我是冯菲。惜惜在试伴娘服呢,有什么急事吗?” 电话那头的严睦松了一大口气:“怪不得,大半天了都没回我消息,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她没事就好,那我挂了啊。” 林惜惜换了一件浅紫色双肩纱裙出来,比之前那件看起来“正经”多了,还修身不显胖,她开心地转了一圈,说:“要不就这件吧,也挺方便行动的。” “我也觉得不错。”冯菲把电话还给她,“刚刚是严睦,我们光顾着试礼服没接电话,他可担心你了。”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严睦越来越像个黏人精。见不到面的日子里就电话视频轰炸,还时不时给她寄各种好吃的和情趣用品。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呀?”惜惜和严睦的感情被冯菲看在眼里,登对的二人估计很快就会从伴郎伴娘升级成为新郎新娘了。 “还早吧,我们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呢。”他们不是因为感情深厚才决定交往,而是在交往中逐渐培养感情。 严睦和她说,如果有一天她不喜欢他了,随时可以提出分手。 一段感情,无非就是两个结局,分手或结婚。他们之间的感情逐渐升温,远离分手的命运,却还远远达不到结婚的温度。 她也不知道究竟要到什么地步,她才会觉得,“可以了”。 “你不是还要去做美甲吗?我把衣服换了就去吧。” …… 入夜,冷风阵阵,严睦靠在阳台上喝酒,回忆他俩在床上的温馨时光。最近两人都忙得焦头烂额,他自从z市回来后就着手准备跳槽,骑驴找马,可工作也不是说换就能马上换的,他夹工作和爱情的焦虑中,情绪十分低沉。 虽然他百分之一百相信惜惜,但见不到面,他心里就是不踏实。 叮咚!手机震动,林惜惜今晚居然主动发了一条消息,“今天和菲菲一起去做了指甲。” 接着是她发的自拍照,照片里的她掀开没穿内衣的背心,做了红色美甲的手掌堪堪遮住胸前的粉嫩。 半遮半掩最是挑逗,他现在就想穿过屏幕将那只手拿开。 “手拿开,让我看看你的骚奶头!” 林惜惜紧接着又发来一段小视频,他吞了吞口水,把手机声音调大。 视频一点开就是一声娇媚钻心的呻吟,她的巨乳占据了整个手机屏,指尖的那抹妖娆的红色如火一般烧红了他的双眼,点燃了他的下半身。暗红色的指甲在雪白的肌肤上不停游走、揉捏,她甚至用指甲轻轻掐着中间那颗珠圆玉润的肉粒,两种诱人的红色交迭,美艳得无以复加。 “还想不想再看呀?”攻守互换,林惜惜越来越会调戏他了。 “我还想看你的骚屄!”严睦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向她发出了视频邀请。 林惜惜心有灵犀地也打开了电脑,把下午做的美甲伸到镜头前,笑盈盈地问:“好不好看?” “我真是太久没干你了!”他咬着牙放狠话,“快脱!” 林惜惜将身上的衣物都脱光,含着手指问他:“我们今天怎么玩?” “我上次寄给你的跳蛋呢?” “怎么又是跳蛋?”林惜惜嘀咕,但还是起身拿来了跳蛋。 她对跳蛋只有不好的回忆,之前严睦缠着她,非要让她塞着跳蛋读语文课上学到的散文,在优美的文字中高潮,似乎有些亵渎,太羞耻了…… “你刚做了指甲,插进去会受伤,只能用跳蛋了不是吗?”严睦想得还挺周到。 她将笔记本调整好角度,分开腿,对准镜头,“看得清楚吗?” “腿再打开点,把那颗小东西慢慢塞进去。”严睦凑近屏幕,看粉色的跳蛋一点一点地被那骚穴吸进去。 林惜惜刚塞进花穴,还没做好准备,跳蛋就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 “啊!怎么回事?” 她被跳蛋刺激得不断抖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坏蛋,又是你在搞鬼!你……啊……” 他上次没有告诉林惜惜,这跳蛋是可以远程遥控的。 “我,啊……”她难受死了,小穴连带着跳蛋一起颤抖,甬道内的皱褶不停收缩挤压。 严睦在手机上将跳蛋调成了变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美景,晶莹的花液不断从小洞流出,顺着大腿滴下,他也掏出下体撸动,已经好久没有进去过那个湿润温暖的肉洞了。 “严睦……你调慢一点好不好?”林惜惜看着屏幕上的小窗,自己正双腿大张对着屏幕,腿心里还夹着一颗跳蛋,她居然被远在千里外的男人掌控着高潮……真是贱到家了。 “腿不准闭上!” 林惜惜难受得要死,长指甲没办法插到里面解痒,只能用指腹刺激阴蒂,双腿不由自主想要夹紧,“你也让我看看小严睦,好不好?” 严睦站起身,将一跳一跳的肉棒对准镜头,“我才一个月没干你,都浪成这样了……” “等……等你找到了……合适的……工作,”林惜惜咬着嘴唇呻吟,她也好想要屏幕上那根又热又粗的肉棒,“到时候我天天给你肏!” 话语说得越低贱下流她就越兴奋,跳蛋疯狂地震动刺激着她柔嫩敏感的阴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我要泄了……啊……”热穴里竟然喷出一大股汁液,跟发大水一样,差点浇湿了电脑键盘。 “操,竟然爽到喷了!”不能亲眼见识到潮吹的一幕,他就越发遗憾自己不能在她身旁。 他也加快手速,对着屏幕上喷水的小穴,脑中回忆那触感,马眼一松,也喷出了精液。 他看着靠在椅背上不停抽搐的的女友,得意之余又起了坏心思。 女人比男人好的一点,就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多次高潮。 林惜惜还在喘气,正准备去洗澡,没想到穴里的跳蛋又疯狂跳动起来。 “严睦!你让我休息会儿!” 吃醋 趁年底最忙的时刻还未来临,林惜惜约了肖奕月陪她一起喝下午茶。 林惜惜习惯了提前到,也不催她,点份奶油蛋糕,坐在落地窗旁边吃边等。 “欢迎光临。” 店里人不多,只要一有招呼声,她都会歪头看一眼。 进门的是两个穿着校服的中学生,一前一后地坐到了角落的卡座上。她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四周的粉红泡泡,男生帮女生拎书包,牵手也不大大方方地牵,拽着女生的一根指头走在前面。林惜惜忍俊不禁,小小年纪,也不知哪儿来的大男子气。 “看什么呢?”肖奕月在她面前挥挥手,“笑得这么开心。” “看小朋友谈恋爱。” 顺着她的眼神望去,肖奕月也看见了那对小情侣,不屑一顾地说:“这有什么好看的?” “多好玩啊,学生就是单纯。” “那也不一定……要我说,真正单纯的是你吧,也不知道在磨蹭什么,今年才……”公共场合下,她压低了声音,“惜惜,你怎么还没把他带来给我瞧瞧啊。” 交往的当天林惜惜就在微信群里向大家报告了自己的恋情,肖奕月等了大半年,还没见到她那个神出鬼没的异地男友。 “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好像缺了点什么……” 肖奕月觉得林惜惜在感情方面上实在过于别扭,大学四年,她陪伴林惜惜度过了每一段恋情的破裂,分手的理由千奇百怪。这一任男友竟然能交往将近半年,已经打破了记录,怎么又不满意了? 林惜惜回顾这半年的生活,很开心却也迷茫,“我老感觉我们之间像炮友,而不是在谈恋爱。” “那这大半年的,你们都在谈什么?” “嗯……考察吧。” 她不要求男生帅得惊天地泣鬼神,也不奢望他是霸道总裁,最让她在乎的,都是落实到生活上的细节,比如睡觉不打呼,身上没有狐臭和脚臭,家务平分,还有性功能要好…… “考察后的结果呢?” “挺好的。” “那你还纠结什么?”奕月翻了个白眼,“我每天都要被老叶气死了……烦躁!” 奕月一吐槽起来就没完,可口的蛋糕根本压制不住她的怒火,两个好朋友一直说到天黑才分开。 晚上是许晨和冯菲的婚前派对,等她和严睦到达酒吧时,许晨已经喝得半醉,他一看好兄弟来了就拉着不放手说要他帮忙挡酒。 林惜惜不太适应这种闹腾的场面,默默坐在一旁,随手拿了杯看起来度数不太高的酒,才喝了一口,杯子就被严睦拿走。 “你酒量差,不许喝。” “怎么不许喝,你们俩在一起了,她就是我嫂子。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一定要喝一杯!” “刚还有几个老朋友找你呢,你滚一边儿去,我和班长好好叙叙旧。” 他们的朋友惜惜不认识,反正严睦千杯不醉,就由他去了,自己坐在许晨边上聊天。 “喝就喝。没想到你还挺痴情的啊,初一就开始追冯菲,到现在都十多年了吧。我祝你们白头偕老!” “嗨,还不是严睦老给我出馊主意,不然我早就追到咯。” “他都给你出什么馊主意了?”林惜惜好奇,不知道这两个活宝怎么追女生的。 “他那个人文艺得要死,说女孩子喜欢浪漫,要写情书,要持之以恒。老子这文笔能写什么?词不达意,反而惹菲菲生气。” 回座位拿手机的冯菲正好听到这句,笑得合不拢嘴,“你哪里是写情书,都直接抄歌词了。当时一看我就无语了,这不搞笑吗?那我当然生气了。” 哈哈,这很符合他学渣的特质。 “我又不是严睦,每天写一封给张丹……我有那文采,语文成绩还会是这个鬼样子吗?” 情书? 还每天一封! 林惜惜心里咯噔一声,他,还这么浪漫过…… “我是打死也没想到你们俩会在一起,他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在一起了,大清早直接把我给吓醒了。”许晨转过头又敬惜惜一杯,“你跟我说说他怎么追你的?不会还是写情书吧?可把我好奇死了。” 别说情书了,一张纸都没有! 林惜惜没有回答,压抑着怒气,反问道:“他以前都怎么追女生的?追了多久?” “哎哟,现在就开始翻老底啦,哈哈,问我就问对人了!我告诉你呀,他当初追人,那叫一个绝……” 许晨喝酒喝得脑子里缺根弦,光顾着抖好兄弟的黑历史,大嘴叭叭直说,根本没注意到林惜惜逐渐冻结的脸。 不知不觉中好几杯酒已被灌下肚…… 等严睦回来的时候,林惜惜已经醉得东倒西歪。 许晨早就醉了,但思维没有被麻痹,嘴里还一直嘟囔:“兄弟你行啊,把班长大人都给搞定了……怎么样,她有没有把你踩在脚下,拿小皮鞭狠狠地抽你呀?” “她对我好着呢!”严睦去喊林惜惜,发现没反应,转头就骂许晨,“我倒想抽你,人交给你了,怎么就醉成这样了。” “我靠,老子看错你了,你居然是这种为女人插兄弟两刀的人……我找我的菲菲去……” …… 第二天上午,林惜惜刚睁开眼,劈头盖脸就被严睦骂了一通。 “不是让你别喝吗?万一被被别的男人占便宜怎么办?” 林惜惜满肚子委屈,还没找他兴师问罪呢,他居然还责怪起自己来。 她气得抓起手边的枕头就朝他面门丢狠狠去,“被别人占便宜也不给你占!” “不给我占给谁占?”严睦以为她起床气发作了,捡起地上的枕头,转身抱住她,“你不就是被我占便宜占来的吗?” 占便宜? 所以他才不用心追求自己吗? “严睦!你除了做爱外没有其他爱做的事吗?”林惜惜更生气了,挣脱他的怀抱,质问道,“你是不是只想上我?” “怎么了?我哪儿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严睦不知她发的什么无名火,下意识觉得是自己出了错,“我改正。” “我连一封情书也没有,花也没有……”她唰的一下就哭了,“你就送过我一个跳蛋……你个混蛋!” “什么情书?什么花?我每次来都有送你小蛋糕呀?”严睦根本没想到惜惜在吃当年的飞醋。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个儿想去吧!” …… 直到下午去高铁站的路上,他才意识到可能是昨晚出了差错,打电话找许晨兴师问罪。 “我怎么知道她喝两杯就要倒啊,还拉着我非要听你过去的情史……” “她问你就说啦?许晨你个宇宙无敌大傻屌!要不是因为你要结婚了,我现在就掐死你!” 回心转意 整整四天了。 严睦每天定时问候叁连——早安、晚安、我错了,可林惜惜还是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严睦倒希望她能对他撒娇发脾气,而不是把不快都闷在心里。 见不到她的样子,听不到她的声音,真是肉体上的禁欲,精神上的折磨。 “她想要情书你就给她写一封呗,写情书这招不是你教给我的吗?”许晨根本不懂女人心,乱出主意。 他叹口气,“晚了,现在写她也不会高兴的。” “为什么?” “她会觉得那是她发脾气要来的,而不是我主动给的。” 许晨不明白,二者之间有差别吗? “女孩真麻烦,有和没有都生气。照我说,这写情书就不是一个追女生的好法子,就没成功过,都栽在这上面了,还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黑历史……” “你现在说这个有意思吗?事后诸葛亮,不对,你就是头猪!我不揍你一顿都对不起你这么猪!” “你不打电话给她,反而打给我,骂死我也于事无补啊?” “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我能怎么办?” “投其所好,她喜欢什么你就送。” “她最喜欢我的肉体!” 虽然有点不要脸,但这是实话。以他叁年的观察和快两个月的相处,严睦发现林惜惜在白天就是个十足的禁欲系,任何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没有特别狂热的喜好。 她闲暇时喜欢刷微博和看书,偶尔去逛个展览。她喜欢美食,但在吃上也很克制,每天严格遵循膳食宝塔的比例,最多再尝一块他带的小蛋糕。她平静的生活里唯一失控的地方就是——做爱不节制,不过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那你就把自己绑上门,负荆请罪,再把小皮鞭递到她手上,让她抽你!这绝对是独一无二,其他女人没有得到过的待遇!” “我真是疯了才和你这只猪做朋友……” “好好好,这事儿是我引起的,我对不起你。但你自己对女朋友双重标准,班长她能不生气吗?你得加倍对她好。” “问题是她现在根本不理我呀。”严睦着急死了,“如果能见上面,还能够解释解释。” “你讲点美好的回忆、开心的往事呀,逗她开心。然后我让菲菲去帮你多说点好话。” …… 和严睦不欢而散的夜晚,林惜惜拨通肖奕月的电话诉苦:“呜……他根本就只想上我,是因为太容易得到了吗,从头到尾都没认真追过我。” 真是世事难料,昨天两人还好好的,今天就要闹分手了。 “你冷静一下,他一撩你就上钩,两个人连床都上了还写什么情书?” 局外人说话就是理智,一针见血。 “那是我太作了吗?”她稍微冷静了一点,“可是……” “也不是作,是我的话我也不高兴,但是你们这种情况吧,蛮特殊的……” “再说了,感情是相互的,你对他表白过吗?” 林惜惜仔细想了想,“还真没有。” 在这段关系里,两个人都没有表白过,跳过了恋人的暧昧阶段,直奔最终的主题。 他说:“十年前我就想上你。” 而她说:“求你肏我。” 因为异地,他们每一次都是抵死缠绵,无法见面就用语音和文字一解相思之苦,说的内容还是无休止的荤话。他们也不是没有过浪漫的事,但每一次都走偏,睡前读诗变成电话做爱,鸳鸯浴洗到了床上……简直是两个性瘾患者,情绪一旦被勾上来,理智也没有了。 “你大二的时候不还喜欢过一个学长,每天都去图书馆看他,这事儿要被你男票知道,他肯定也不开心。要我说,能找到性生活和谐的男人多不容易……” 只要没发生超越底线的事,朋友总是劝和不劝分。 待倾诉完负面情绪,冷静下来的林惜惜开始重新审视这段关系。 她其实并不想要情书和玫瑰花,十五岁的她或许会觉得浪漫,二十五岁就对这些“虚招”不为所动了。曾经有个男生为了追求她,用外文写了一首情诗,她丝毫没被打动,情话听多了就觉得虚伪矫情,才见过一两面就说爱,说非你不可,这爱又从何而来? 有钱买贵重的礼物鲜花,还不如送她可口的点心。 她的思想也并不封建保守,男朋友喜欢过谁、有过几个前任、是不是处,都不重要了,把握当下才更快乐。 可是,在她听到严睦曾经那么用心追别的女孩时,还是压抑不住狂躁的内心,吃了这个时隔十年的大飞醋。 不开心!不甘心! …… 林惜惜虽然不理严睦,他发的消息还是会瞧一瞧,连续几天都和复读机一样,她连回复的欲望都没有。 哼,一点儿也不用心! 只会说对不起,难道都不哄哄她吗? 正想着,严睦就发来一个视频,林惜惜点开一看,竟然是他们初中参加文艺汇演的片段。 天哪,他从哪里挖出这个远古视频的? 那是五中建校50周年的日子,庆典活动搞得非常盛大,学校特别放了半天假,师生齐聚一堂给母校庆生。 准备文艺汇演的工作从一个月前开始启动,盖老师不幸被学校抽中,需要出一个表演节目。 盖老师是化学老师,一点文艺细胞都没有,思考了一个晚上,决定排一出大合唱,简单又省事儿,还不耽误大家学习。他在班会课上直接宣布声音好听的严睦为领唱,然后让大家投票选定了合唱曲目,再请来音乐老师指挥。万万没想到,第一天排练,严睦一开口唱歌就把全班同学都吓了一大跳…… 最终因为找不到合适的领唱,大合唱计划流产。 盖老师无奈,思来想去,决定排小品。参演人数少,能让大多数同学专心学业。严睦五音不全,领唱是做不成了,念台词倒是一流,字正腔圆正适合做男主。女主找了好几个人,都以学习紧张拒绝了,最终只能由林惜惜这个万金油顶上。 这出小品是盖老师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个剧本,内容非常具有现实教育意义,讲述了严厉的父亲教育不上进的女儿要努力学习的故事。 这是林惜惜最不愿回顾的一个黑历史,他们为此排练了大半个月,每天她都要对着严睦叫——“爸爸”。 视频很短,正好是最后女儿醒悟的那段,画面中林惜惜抱着严睦,演出醒悟的模样。 ——“爸爸,女儿知错了!我今后一定好好努力学习。” ——“好女儿!” 林惜惜这下确实不伤心了,她想掐死严睦! 严睦自知不妥,又发了几段话解释:“不要在意内容,你看你当时给我化的妆,多搞笑!” 这场学生自娱自乐的文艺演出,根本没有专业的人员负责妆发,所有表演的人员挤在一间教室里,分享着几套劣质化妆品。演小品的人就严睦和林惜惜,他只好请惜惜帮他化……最终,两人成功地化成了年画娃娃。 他早该想到,一个连内衣都不知道怎么穿的人,怎么会化妆呢? “惜惜,你看看我的丑样子,有没有开心一点?” “我这周过去找你好吗?我们当面谈谈。” “你别不理我。” “你不要我了吗?” 就在严睦心灰意冷的时候,手机震动,林惜惜终于发了一条消息。 “你这周别过来了。” 不上门还怎么负荆请罪?严睦由喜转悲,正惆怅下一步该如何进行,就收到第二条消息。 “我去你那儿。” 校服 恪守“敬岗爱业,无私奉献”八字真言的林惜惜获得老板恩准,得以避开春运高峰提前叁天放假回家。返乡的游子都是家里的宝贝,一下火车回到家,奶奶就端出鸡汤给她补身体,对劳碌了一整年的她嘘寒问暖。 好景不长,如同大小姐般养尊处优的日子只持续了仅仅一天,她的生活就又恢复成了往日的忙碌。 x市淅淅沥沥接连下了一个月的雨,又湿又冷,好不容易盼出了大太阳,家家户户都在争分夺秒把堆积成山的衣物拿到阳台洗晒。爷爷奶奶去参加老年大学的集体演出,爸妈要后天才到家,家里就剩林惜惜一个能干活的劳动力,早放假却不能早享福,惨! x市什么都好,有熟悉的街道,有温暖的家人,有可口的食物,但就是没有暖气!会暖床的男朋友明天才放假回家,林惜惜又失去了北方的暖气护体,这会子连避寒的被子也没有了! 好冷啊! 凛冽的寒风无孔不入,即使窗外阳光灿烂,林惜惜也不想出门。哎,还是干活吧,至少能产生一点热量。她像灰姑娘一样忙活了一天,直到阳台连一条袜子都挂不下了才作罢。 …… 严睦才刚到家,还在吃午饭就迫不及待地给惜惜发短信:“下午是出去看电影还是吃小吃?” “我有更好玩的事!你等我的短信通知。”林惜惜昨天大扫除收拾出了一件宝贝。 下午叁点,短信终于来了。 “严睦同学,有空来我家一起讨论寒假作业吗?现在爷爷奶奶不在家。” 他看着短信傻笑,这小妖精又搞什么花样? 门开的那一刻,严睦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林惜惜一脸乖巧地站在他的面前,身上竟穿着五中的冬季校服,长发也梳成了学生时代标志的高马尾。 曾经他认为世上最丑的这套校服,此刻却比任何情趣内衣都要诱惑, “班长,请问我们是讨论数学还是物理?”严睦一见她这身模样就忍不住喊她班长。 林惜惜拿了双拖鞋给他,笑眯眯地回答:“当然是生物呀~” 严睦用力关上门,打横抱起她就往卧室走去:“接下来演什么?是高傲纯洁的叁好学生被不良少年强暴?还是双面班长引诱纯情小处男上床?” 既然她要玩,那他就奉陪到底! “你戏真多。”林惜惜冰凉的手指勾上他的脖子,“你当年怎么幻想的,现在就可以对我怎么做……” 严睦的声音突然暗哑:“好。” 林惜惜原以为严睦会扯开校服粗暴地上她,可他却坐在床沿上,牵起她的手,沿着血管舔她手腕上格外单薄的肌肤,他的舌尖又湿又热,喷出的热气,眼睛注视着她,火热的温度就这么一下一下地传到身体里。 面粉袋子似的校服也是有破绽的。女人曼妙的身体被裹得严严实实,最白嫩的手腕和脖子却露了出来。从前林惜惜还坐在他身边给他递试卷时,他总能看见她手腕上的软骨和青色的血管。 “其他地方也要。”林惜惜伸手抓他的衣领撒娇,手腕上这么一点儿热量根本不够! 严睦把她摁倒,阵地从手转移到了脖子。惜惜披发最好看,可是他喜欢她梳起马尾时脖子的曲线,天气暖和的时候,还能看到敞开的衣领下的锁骨。 “班长大人,你明明说是叫我来讨论作业,结果连一张纸都没见到。”他轻柔地吻她的脖子,因为担心留下印记,不敢只在一个地方流连,亲一会儿咬一下…… “好香。”她浑身都是好闻的洗衣粉的味道。 这男人今天怎么了,把她当成人形棒棒糖了吗?怎么舔个没完? “我们不做题。”林惜惜身体拱起,双腿缠上他的劲腰,“今天是生物实验。” 严睦将拉链拉开,发现了除校服外的第二重惊喜,白皙饱满的巨乳只有一层又薄又透的蕾丝遮掩,顶端的红果在冷空气中微微颤抖。这款式是他上个月送她的,还搭配一条开档内裤……他脱下裤子,果然,白色的,既清纯又淫荡。 “骚货,校服里竟然穿成这样,你说,如果被老师和同学知道你这么淫荡,会怎么样啊?” 林惜惜被他的话一步一步地诱导,好像真的回到了十五岁,越听越羞耻,“我……我不知道,你别说了。” 他一口将奶噙在嘴里,舌头打卷,隔着蕾丝刺激着她娇嫩的乳头, “严睦,你别舔了,我好冷。”她不是故意勾引他,而是真的冷,自己就穿这一件薄薄的校服外套,被他这么一打开,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严睦起身把角落里的穿衣镜摆到床边,看了眼床头的闹钟,问她:“爷爷奶奶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四点多吧?” “现在是下午叁点半,那我们速战速决。” 他将惜惜贴在自己身上:“这样有没有暖和一点?” “嗯,还要热热的肉棒~” 林惜惜曾经有多乖,现在就有多骚! “欠肏!”他将林惜惜翻过身,狠狠地后入插进她的肉穴。 “啊……好热,好舒服!”家里没人,林惜惜放肆地浪叫。 “班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贱,嗯?我就让你自己看看你的小屄到底有多骚!” 严睦将趴在床上的惜惜拎起,让她背靠自己坐在腿上摇摆,林惜惜一睁眼就看见镜子中两人正淫荡地交合。 他故意的! 他故意用这个姿势肏她,让她亲眼看见他粗大的性器是如何进出她的体内。 “看到了吗?你的骚屄把我吸得那么紧,水还那么多……” “不,我不要看!”林惜惜摇着头拒绝,却被他强硬地转过脖子。 “什么不要?不是你说要进行生物实验吗?那我就好好教你,你身上这些部位……”严睦用力地掐着她的胸部,“这是乳头……这是阴蒂……” 这个色魔,他还真把自己当生物老师啦! “你,你不要这样……”林惜惜的双手撑在严睦的腿上,就这么盯着镜中的自己,又羞耻又刺激! 她今天真是疯了,才会穿成这样勾引他。不止今天,她每一次都被他牵着走,让性欲战胜理智。 “班长,你被我肏得爽不爽?” “爽!你再快一点……啊……” 她再一次地喷了潮,昨天刚洗过的床单又要再洗一次。 交心 许晨和冯菲的婚礼定在春节,正月初四。 婚礼当天一大早,林惜惜就驱车赶往冯菲的小区,匆匆换上之前选定的礼服,与其他几位伴娘聚在一起准备接亲时刁难新郎的道道难关。高跟鞋还没藏好,门外就嚷嚷着“新郎来了”,她们便一窝蜂地堵在门上阻拦,只留下不太会整人的林惜惜陪在冯菲身边。 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金钱,许晨一声令下,伴郎们就往门缝里源源不断地塞红包,她们也见好就收,达到一定数量后就开门让他们进屋迎接最后的考验。 以严睦为首的伴郎团“破门而入”,个个西装革履,玉树临风,手上还拿着一迭红包分发给在场的伴娘们,求她们手下留情。 宽肩窄腰的严睦还真适合这样正式严肃的打扮,绅士又沉稳,浑身散发着禁欲的气质。从裤腰到小腿,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丝褶痕。 林惜惜觉得自己真是个不合格的伴娘,在看到严睦这身打扮时魂儿就飞了,眼睛粘在他身上愣了好一会儿,差点想不起自己要出的谜题。 他这张文质彬彬的脸太容易骗人,谁能想到正经的外表下藏着一个色魔的内心,走到林惜惜面前时还用红包轻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许晨这只活宝的朋友都是会玩的人精,无论是唱歌跳舞,还是体力活和绕口令,都难不倒他们。因为担心早高峰堵车,大家也没怎么为难他们,有说有笑地闹腾了一阵就让他们顺利地接走了新娘子。时间紧迫,新人们坐着婚车先行一步,其余的人收拾完毕也要前往新房,一切都进行得匆匆忙忙。 人就近在眼前,却说不上几句话,比身处异地还要折磨人。 临走前林惜惜特意挤到严睦身边,趴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你穿西装好性感。”说完就提着大包小包一溜烟儿似的跑远了。 撩完就跑,真刺激! …… 婚礼会场花团锦簇,喜气洋洋,大屏幕开始循环播放新人们的婚纱照和上午接亲的片段。 林惜惜不是主伴娘,基本不需要做什么事,婚礼这一天她的主要任务就是拎包、充场面和拿红包。她抱着冯菲的中式礼服静静地站在台下,听他们这个从初恋到结婚的动人故事。他们的故事她略知一二,许晨初一时就对冯菲一见钟情,从此便对她死缠烂打……嗯,说好听点叫百折不挠,为了她努力考上同一所高中,追随她进入b市的大学,一切情节都像言情小说,可这就是现实生活里上演的真实故事。 在千万人里,他们从第一眼相遇就走到婚姻,何其幸运。 严睦在台上大爆许晨追求冯菲时的糗事,说得眉飞色舞,现场观众听得哈哈大笑。许晨的笑话估计叁天叁夜也说不完,严睦才说了几段故事就被许晨架着一起敬酒,顺便帮他挡掉难缠的宾客。 宴席结束后,许晨根本不给他们闹洞房的机会,把亲朋好友都赶回家去,自己和冯菲享受二人甜蜜的新婚之夜。 时间太晚,加上又喝了酒,许晨开了间房给他俩住。等惜惜忙完回到酒店房间,发现严睦竟然还穿着那身西装,又惊又喜。 “你怎么没换衣服就回来了?外面只有一件外套不冷吗?” 严睦把她圈在怀里:“我特意不脱穿给你看的。老实交代,今天偷拍了我多少照片?” 婚礼全程有摄影师跟拍两位新人,她则全程偷拍严睦。一见到穿着西装的严睦,她就想扯掉他的领带,再帮他把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 林惜惜没有给他看自己拍摄的照片,而是重新拿起手机拍照,“你可以不可以摆出扯领带的样子,再让我照一张?” 严睦歪嘴坏笑,说道:“脱光了给你照都行!” “别!你别动,剩下的我来帮你脱。”林惜惜拍完想要的画面就动手解扣子。 她对他起了色心,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懒洋洋地骑在他的腿上,勾着他,手指伸进衬衫扣子中间的缝隙,用指尖轻轻抠着他的胸口,就这么慢悠悠地一颗一颗解开纽扣,不给他一个痛快。 更可气的是,她脱完衣服就要拍拍屁股起身走人,“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严睦把她拽回床上,大手向她下身探去,不爽地哼一声:“你都发大水了,不做到最后怎么满足你?” 林惜惜也不用力推他,笑道:“你今天喝了这么多酒,还硬得起来吗?” 她不说还好,被女人这么一嘲笑严睦就想要逞能:“谁说不行,你给我点时间!” “好啦,别弄了。就算硬了也是秒射,还是好好休息吧。如果睡不着,那就陪我说说话。” 两个人第一次躺在床上没有做爱,换好睡衣盖上被子纯聊天。 “他们两个人也太幸运了。你说,能有一个人从少年时代就陪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直至走向婚姻,这是多不容易的事。”林惜惜枕着他的手臂,两只眼睛跟小鹿一样亮晶晶的。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我可都记着呢,你说许晨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当年谁想得到他们两个真的能成啊,再说菲菲和许晨确实是美女与野兽嘛!我记得盖老师还特意开了一次班会课说他们早恋的事。” “哈哈,我想起来了。他当时大发火,其他班级都放学回家了,就我们还在被训话,被逼着听他说明’爱’的真谛。”严睦虽然酒喝多了硬不起来,思维倒还挺清晰,“他说了一大堆我也没听,只记得他批评许晨幼稚,说这根本不是爱情。” “其实盖老师也不算错,真正的爱是需要用一个负责的态度来对待地,但是小时候哪知道这个,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能做到。青春期的恋爱本来就是不成熟的呀,他们却能互相包容、成长。” “在不成熟的时期相遇不也挺好的吗?从前我觉得我们两个相遇的时间不对,如果长大后我们才认识,或许我会更早地对你产生好感。可后来想想,我还是很怀念那个浑身是刺的你。” “别说这些甜言蜜语讨好我啦,连我自己都常常在想,如果是现在能穿越回当初就好了,那么能理解别人的苦衷和快乐,能明辨是非,不会伤害别人,也不会产生那么大的矛盾。” 严睦转头对上她的眼睛:“你够好了,只是当时大家都不够成熟而已,又遇上盖老师……” “不过你倒说对了一点,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早就认识,我大概会把你当成性骚扰的变态痴汉。”她伸手揪他的耳朵,“哪有人张口闭口跟心仪的女孩子说黄腔的。” “人长大成熟了,顾虑也就多了,以前的我会毫无顾忌地说黄腔,现在可不敢了,我只能对你说!” “得了吧……我警告你,明天去我家可不许跟我爸妈说我们一见面就上床的事啊!” “好,我们换个说法……就说我暗恋你十年,求而不得,多年后重逢对你穷追不舍,这样说可以吗?” “油嘴滑舌!” 校服 恪守“敬岗爱业,无私奉献”八字真言的林惜惜获得老板恩准,得以避开春运高峰提前叁天放假回家。返乡的游子都是家里的宝贝,一下火车回到家,奶奶就端出鸡汤给她补身体,对劳碌了一整年的她嘘寒问暖。 好景不长,如同大小姐般养尊处优的日子只持续了仅仅一天,她的生活就又恢复成了往日的忙碌。 x市淅淅沥沥接连下了一个月的雨,又湿又冷,好不容易盼出了大太阳,家家户户都在争分夺秒把堆积成山的衣物拿到阳台洗晒。爷爷奶奶去参加老年大学的集体演出,爸妈要后天才到家,家里就剩林惜惜一个能干活的劳动力,早放假却不能早享福,惨! x市什么都好,有熟悉的街道,有温暖的家人,有可口的食物,但就是没有暖气!会暖床的男朋友明天才放假回家,林惜惜又失去了北方的暖气护体,这会子连避寒的被子也没有了! 好冷啊! 凛冽的寒风无孔不入,即使窗外阳光灿烂,林惜惜也不想出门。哎,还是干活吧,至少能产生一点热量。她像灰姑娘一样忙活了一天,直到阳台连一条袜子都挂不下了才作罢。 …… 严睦才刚到家,还在吃午饭就迫不及待地给惜惜发短信:“下午是出去看电影还是吃小吃?” “我有更好玩的事!你等我的短信通知。”林惜惜昨天大扫除收拾出了一件宝贝。 下午叁点,短信终于来了。 “严睦同学,有空来我家一起讨论寒假作业吗?现在爷爷奶奶不在家。” 他看着短信傻笑,这小妖精又搞什么花样? 门开的那一刻,严睦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林惜惜一脸乖巧地站在他的面前,身上竟穿着五中的冬季校服,长发也梳成了学生时代标志的高马尾。 曾经他认为世上最丑的这套校服,此刻却比任何情趣内衣都要诱惑, “班长,请问我们是讨论数学还是物理?”严睦一见她这身模样就忍不住喊她班长。 林惜惜拿了双拖鞋给他,笑眯眯地回答:“当然是生物呀~” 严睦用力关上门,打横抱起她就往卧室走去:“接下来演什么?是高傲纯洁的叁好学生被不良少年强暴?还是双面班长引诱纯情小处男上床?” 既然她要玩,那他就奉陪到底! “你戏真多。”林惜惜冰凉的手指勾上他的脖子,“你当年怎么幻想的,现在就可以对我怎么做……” 严睦的声音突然暗哑:“好。” 林惜惜原以为严睦会扯开校服粗暴地上她,可他却坐在床沿上,牵起她的手,沿着血管舔她手腕上格外单薄的肌肤,他的舌尖又湿又热,喷出的热气,眼睛注视着她,火热的温度就这么一下一下地传到身体里。 面粉袋子似的校服也是有破绽的。女人曼妙的身体被裹得严严实实,最白嫩的手腕和脖子却露了出来。从前林惜惜还坐在他身边给他递试卷时,他总能看见她手腕上的软骨和青色的血管。 “其他地方也要。”林惜惜伸手抓他的衣领撒娇,手腕上这么一点儿热量根本不够! 严睦把她摁倒,阵地从手转移到了脖子。惜惜披发最好看,可是他喜欢她梳起马尾时脖子的曲线,天气暖和的时候,还能看到敞开的衣领下的锁骨。 “班长大人,你明明说是叫我来讨论作业,结果连一张纸都没见到。”他轻柔地吻她的脖子,因为担心留下印记,不敢只在一个地方流连,亲一会儿咬一下…… “好香。”她浑身都是好闻的洗衣粉的味道。 这男人今天怎么了,把她当成人形棒棒糖了吗?怎么舔个没完? “我们不做题。”林惜惜身体拱起,双腿缠上他的劲腰,“今天是生物实验。” 严睦将拉链拉开,发现了除校服外的第二重惊喜,白皙饱满的巨乳只有一层又薄又透的蕾丝遮掩,顶端的红果在冷空气中微微颤抖。这款式是他上个月送她的,还搭配一条开档内裤……他脱下裤子,果然,白色的,既清纯又淫荡。 “骚货,校服里竟然穿成这样,你说,如果被老师和同学知道你这么淫荡,会怎么样啊?” 林惜惜被他的话一步一步地诱导,好像真的回到了十五岁,越听越羞耻,“我……我不知道,你别说了。” 他一口将奶噙在嘴里,舌头打卷,隔着蕾丝刺激着她娇嫩的乳头, “严睦,你别舔了,我好冷。”她不是故意勾引他,而是真的冷,自己就穿这一件薄薄的校服外套,被他这么一打开,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严睦起身把角落里的穿衣镜摆到床边,看了眼床头的闹钟,问她:“爷爷奶奶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四点多吧?” “现在是下午叁点半,那我们速战速决。” 他将惜惜贴在自己身上:“这样有没有暖和一点?” “嗯,还要热热的肉棒~” 林惜惜曾经有多乖,现在就有多骚! “欠肏!”他将林惜惜翻过身,狠狠地后入插进她的肉穴。 “啊……好热,好舒服!”家里没人,林惜惜放肆地浪叫。 “班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贱,嗯?我就让你自己看看你的小屄到底有多骚!” 严睦将趴在床上的惜惜拎起,让她背靠自己坐在腿上摇摆,林惜惜一睁眼就看见镜子中两人正淫荡地交合。 他故意的! 他故意用这个姿势肏她,让她亲眼看见他粗大的性器是如何进出她的体内。 “看到了吗?你的骚屄把我吸得那么紧,水还那么多……” “不,我不要看!”林惜惜摇着头拒绝,却被他强硬地转过脖子。 “什么不要?不是你说要进行生物实验吗?那我就好好教你,你身上这些部位……”严睦用力地掐着她的胸部,“这是乳头……这是阴蒂……” 这个色魔,他还真把自己当生物老师啦! “你,你不要这样……”林惜惜的双手撑在严睦的腿上,就这么盯着镜中的自己,又羞耻又刺激! 她今天真是疯了,才会穿成这样勾引他。不止今天,她每一次都被他牵着走,让性欲战胜理智。 “班长,你被我肏得爽不爽?” “爽!你再快一点……啊……” 她再一次地喷了潮,昨天刚洗过的床单又要再洗一次。 见家长 大年初五,空荡荡的街道上,几个乱窜的熊孩子在放鞭炮,林惜惜和严睦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在开业的奶茶店,点了两杯奶茶,面对面坐着对“口供”。’’ 这个春节假期过得比平时工作还要忙碌,一回到家就开始大扫除,紧接着走亲访友、约会、当伴娘……每一天都安排得明明白白,而今天,她要带男人回家。 林惜惜抿了一口刚点的半糖奶绿,神情严肃地问:“我教你的话都记住了?” 严睦点头如捣蒜,“记住了记住了。” 今晚六点,他就要去拜见林惜惜的家人,紧张得在房间里团团转,又期待又不安,心想还是应该把惜惜约出来提前演练一番,统一口径。 “那你假装我就是他们,把刚刚的内容复述一遍给我听。” 严睦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背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好!我和惜惜半年前因为工作原因在b市相遇,因为大家都是同学,就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一直以来我都很欣赏惜惜,她的个性和善良让我非常心动,我就对她展开了追求……” “重点是不许说你在我家过夜的事!” 老人家思想保守,如果知道他们上床,估计会认为严睦是轻浮不可靠的男人。 “我保证不说漏嘴!”严睦信誓旦旦。 林惜惜又恢复成庄重大方的仪态,沉声道:“小严啊,你们俩异地,光聊天怎么算交往呢?将来也不能长久吧?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们一个月至少会见一两次面,也是在对彼此有了非常深入的了解后才决定交往……咳,我和惜惜也在寻求一些更好的发展,将来肯定不会是现在分隔两地的情况。” 虽有所隐瞒,却没有撒谎,这样说也不算欺骗。 她放松地长舒一口气,“行,他们会问的问题也就这些,剩下的交给我来对付。你瞅准时机就开始敬酒,他们比我酒量也没高到哪里去,你把他们灌醉,这关也就过去了。” “我真是紧张死了……你那天跟我妈吃饭,怎么一点儿也不紧张?” “你不是说过阿姨很喜欢我吗?那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林惜惜一直都是家长们口中的“别人家的小孩”,同龄人对她也许会反感,长辈们可喜欢得紧。因为在初中的家长会上曾见过面,严睦妈妈对她印象很好。这次一听儿子带回来的女朋友是这位小姑娘,满意得不得了。 几天前,严睦一家开开心心地请她吃了个饭,不仅没有为难,一晚上都快把她吹到天上去了,夸她长相漂亮乖巧有福相,更难得的是学习好又懂事,最后还塞了个大红包…… “好啦,放轻松点,吃个饭而已,又不是提亲。” 听到“提亲”,严睦的神经反而更加紧绷,皱着眉头一句话不说。 林惜惜第一次见他这么安静,看来是真的紧张了,“爷爷奶奶看完照片还夸你了呢!都说小伙子长得真精神!” “诶,你那杯还喝不喝?给我尝一口。” …… 二登林家门,严睦诚惶诚恐地按电铃,与前次那缠绵的气氛全然不同。 四位长辈齐齐坐在沙发上,见他来了便招呼坐下吃饭。他们的态度既不冷漠也不热情,严睦更紧张了。 “小伙子喝点酒没问题吧?” 严睦刚坐下,面前的酒杯就被立刻满上,他筷子都还没动,四位长辈就开始轮流提问,似乎又回到了大学论文答辩的那一天。 小伙子现在住s市?做什么工作?待遇怎么样?将来有什么打算?你们俩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如果有,异地这事怎么解决? 四位长辈跟户口调查员似的,掘地叁尺也要把对方的底细查清楚。再问下去,估计连孩子在哪儿上幼儿园都要开始考虑…… “妈,我们才交往半年,今天就是来见见面,吃个饭,不要问那么多将来的事。再说了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 “你这孩子……”妈妈也不顾严睦在场就开始数落惜惜,“我们不都是为了你好吗?” 林惜惜在桌子下踢了严睦一脚,那是他们约好的暗号,意思是——开始敬酒吧! 严睦接到她的指令,立刻站起敬酒,不一会儿就灌了四杯酒下肚。 酒是当地农家自酿的黄酒,虽然度数不高,后劲却很强。林爸爸见他四杯酒下肚还面不改色,心里生出了一丝好感。 “好!喝酒能看出一个人的个性。小伙子不错,来,我们再喝一杯……” 林惜惜边吃饭边看他们你来我往地拼酒,直到喝得大家都晕晕乎乎,她才放松了警惕,见手机快没电了,便指使严睦去取充电器。 “充电器在我房间的床头柜上。” “好,你等会儿。”严睦放下酒杯就径直向她卧室走去。 林爸爸喝得醉醺醺,理智居然还在线:“傻女儿,他怎么知道你房间放哪里?你自己去拿,我们还要继续喝……” 严睦不仅知道她房间在哪里,还和她在房里激烈地滚了一次床单。 “哈哈,我都喝懵了,惜惜,你房间是在左边还是右边?”严睦也反应过来不对劲,连忙改口。 “左边第二间!”林惜惜惊得直冒冷汗。 好险,差点就暴露了! …… 时间渐晚,林家人喝得尽兴,严睦终于放下了心,跟大家告辞。 “惜惜,小区有门禁,你去送送他。”林爸爸红着脸,含糊不清地跟惜惜说:“这个小伙子不错!你有眼光!” 什么嘛?这才第一次见面,会喝酒就说人不错,这也太昏庸了吧! 两个人拉着手慢悠悠地晃到门口,见四周没人就又黏到了一起。 “你男人今天表现如何?”严睦得意地抱着她亲吻。 林惜惜伸出舌头勾着他,直到满口都是酒味才分开,“马马虎虎吧。” 严睦想再和惜惜多亲近一会儿,可隔着厚实的大衣什么也摸不到,还是作罢:“就送到这儿吧。” “到家给我发个短信报平安。” “好,我争取明年再来。” 故地重游 寒风萧瑟,林惜惜站在五中门前的9路公交车站张望,时近正午,往日热闹的小吃摊不见踪影,也没有熙熙攘攘的学生和家长。在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她和严睦约好一起到他们曾朝夕相处的地方走走。 人还没到,她便靠在广告牌上玩消消乐,刚通了一关,耳边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等很久了吗?” “不会。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收起手机。 “来早了,去旁边店里买了点吃的。我记得门口的蛋饼挺好吃的,可惜今天放假没出摊。”严睦手上拿着一根热腾腾的香肠,“吃吗?” 林惜惜面有难色,她不太爱吃油炸食品。 “咬一口试试嘛!”他将香肠递到她嘴边,“这么多年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吃路边摊。” “因为我没有多少零花钱嘛……”她张口尝了尝,就是普通的热狗肠,味道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怎么样,我的大香肠好不好吃?”严睦又露出了他的招牌坏笑。 防不胜防! 他根本不是出于怀念才买的,而是为了开黄腔…… 林惜惜白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一般般”后就转身走入学校,“快走啦,下午就要回去了。” 她早已对男人的荤话免疫,不再因一句话就轻易害羞脸红。 严睦也习惯了她的转变,快步追上,自然地牵起她的左手塞进大衣口袋中。 林惜惜十年来第一次回到这里。 过去她总害怕触景生情,不愿回忆受伤的情景,如今故地重游,她才恍然发觉这也是最难忘的时光。昔日的种种一幕幕浮现,一切都恍如昨日,运动会时回荡在校园里的广播声,二人一起表演过的舞台,课间休息掐着秒表冲向食堂的严睦…… 教学楼下的宣传栏里张贴着往届毕业生的大合照,长大成人的他们站在橱窗前寻找着青涩的自己。 “找到了吗?最’亮’的那个就是你了。”严睦一眼就找到了惜惜。 因为要拍纪念照,爱美的女生纷纷取下额前的发卡,恢复到没有发禁前的模样,只有林惜惜一个人还露着锃光瓦亮的大脑门。 最守规矩的人反而显得最另类。 林惜惜踮着脚也在找他,“咦,我怎么没看到……啊,这里!”她兴奋地指着照片,“我都差点忘了你那段时间是戴着眼镜的!” “嗨,为了耍帅装深沉呗,其实没度数。” “为什么后来就不戴了?” “后来……”严睦摸着下巴沉吟了半晌,“好像是发现女生都不吃这一套。” “那个年代还不流行斯文败类。”她眼睛上下打量着严睦,“不对,你是人面兽心的痴汉。” “你现在不也很喜欢人面兽心吗?”他流露出期待的眼神。 林惜惜用食指戳戳他平坦的小腹,叹息道:“现在我更喜欢有八块肌肉的男人。” 女人对于肌肉的渴望,与男人对于乳房的渴望是一致的。 严睦语塞,哎,年后去报个健身班吧。 “我们去班上看看吧,听说过年后这栋楼就要拆了。” 林惜惜闻言吃了一惊:“拆了?” “我听许晨说的,学校准备拆旧楼盖新楼,过完年学校就会派人来把里面的设备和桌椅搬走。” 他们从一楼走到五楼,从初一1班到初叁1班,教室的门窗一律紧闭,将他们阻隔在外。破旧的教室封存了他们的欢笑与泪水,若不打开一瞧,此行无法尽兴。 林惜惜脸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使劲往里瞧,语气充满遗憾:“哎,好想进去看看呀。” “门是进不去了,窗户说不定可以。” “诶?你不要损坏公物!” 这栋楼安装的是推开式的铝合金窗户,严睦握拳不停敲打边框把手的部位,“几扇窗户里肯定能找出一个坏的……”话还没说完,内部的把手被震得松落,他用力一推,窗户真的开了! 他朝惜惜扬了扬眉毛:“这事儿我以前也这么干过……要我抱你进去吗?” “不用,我自己能爬进去。” 林惜惜脚穿及膝长靴,却一点儿也不影响她爬窗的灵活度,不一会儿两人都爬进了教室。 教学楼和记忆中一样破旧,教室里倒变了不少,黑板变成了白板,天花板多了投影机和监控摄像头,大概是生育计划的关系,双人桌和长板凳都换成了单人桌椅。 林惜惜无聊地翻着讲台桌上遗留的语文教案,一抬头正对上严睦的目光。他正坐在那叁年不变的位置上,单手撑着脑袋看她。 她走下讲台,将隔壁的桌椅搬来和他拼在一起,坐下问他:“在看什么?” 他趴在桌上,脸面向惜惜:“好几次午休睡觉醒来,歪头一看,就能看到你把胸放在桌上做作业……做梦都想捏一捏。” 林惜惜拍开胸前的咸猪手,“以后要是有女儿,一定要教她如何防备你这种色狼。” 正午暖融融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四周镀上一圈炫目的光晕,他被迷得有些恍惚,脱口而出一句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们每天读书猜迷,形影不离亲同手足……” “这首诗没听过,又是杨炼吗?”林惜惜也把脸贴在课桌上,和他说着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悄悄话。 “不,是张枣。” “那你继续。” “他没料到她的里面美如花烛,也没想过抚摸那太细腻的脸……”他的手也随之抚上惜惜那有些冻红的脸蛋。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经地为她念一首情诗。 她痴痴地回望着严睦,沉浸在这深情的嗓音里,男人的嘴唇一张一翕,吐露着动人的情诗:“她想告诉他一个寂寞的比喻,却感到自己被某种轻盈替换,陌生的呢喃应合着千思万绪……” 林惜惜见他久久不语,忍不住问:“后面的呢?” “最后一句是……”严睦吻上她红艳的双唇,“他们深入彼此,震悚花的血脉。” 他们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毫无顾忌地唇舌交融,缠绵的濡湿声令空气也变得暧昧甜蜜……他们忘我地深吻,直到严睦的手滑到她的腿根,林惜惜才恢复一丝理智。 “别……别在这里……” “大过年不会有人来的,监控也关掉了……” 严睦将教室的两边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你放心一点儿了吗?” “可我们会不会太没有公德心了,在别人的课桌上做这事,多不好呀……”林惜惜不断地寻找借口。 严睦将外套脱下铺在课桌上,趁她还未回过神就把她抱到桌上,“这样,水就不会弄到桌上了。” 林惜惜满脸通红,她自以为金刚不坏身已经修炼成功,没想到又被他引诱着破了戒。 她穿着及膝的长靴,短裙不好脱下,严睦将它褪到膝盖,食指轻轻勾着可爱的内裤边。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她正好穿着系带的内裤,蝴蝶结一扯,轻薄的布料就散开,拉出了一条泛着水光的银丝…… “看来,你也很期待嘛……”严睦将她翻过身,“腰低一点,放松。” 林惜惜趴在他的外套上,虽然看不到他的脸,鼻尖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像是引人堕落的迷香。 严睦掏出腿间的巨物,顶在温暖的肉缝上下滑动,龟头才刚进入,便被她紧紧地咬着不放。 “惜惜,你夹太紧了,我进不去。” 她在这里学习,在这里成长,同学曾在这里打闹,盖老师曾在这里训话……她被这种禁忌感刺激得疯狂,怎么能不紧张? 严睦用手沾了些淫液,伸进她的小嘴里,“小屄都湿成这样了,它也很想我进去吧,怎么样,你自己的水,好不好吃?” 她把他粗糙的手指当作是他的舌头,吸吮舔弄,注意力渐渐地从下身转移到了嘴里,“你快一点,我怕……” 粗大的肉棒一进入,严睦的大掌就落在她桃子一般的蜜臀上:“惜惜你真骚,谁能想到当年的叁好学生现在趴在课桌上,翘着屁股给我肏。” 林惜惜被他的话和动作刺激得说不出话来,“你别说了……嗯……啊……” 任何响动在这空旷的教室里都被放大了好几倍,她紧张得捂住嘴,双手却被严睦箍在背后不得动弹,身下还不停地抽动研磨,攻击着她最脆弱的那一点凸起。 “怕什么,叫啊,让我听听你在学校能叫得多浪……惜惜,你胸大穴紧水又多,真是个叁好学生!”他次次插进她的最深处,嘴上还不停说着荤话。 爽! 真是太爽了! 春梦成真,这个正经的乖乖女竟在教室里被自己玩得娇喘连连,强烈的满足感让他更加发狂地肏弄着身下的女人。 “严睦……你变态,你……啊……”她被插得快要站不住了,双腿都在发抖,好像魂儿都飞起来了,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呻吟…… “嗯……我就是变态……在教室强奸班长的变态……” 他一手按着惜惜的脖子,一手绕到两人的交合处刺激阴蒂,他一下比一下插得狠,连人带桌都被他顶得偏离了最初的位置。 林惜惜身体猛地一阵抽搐,花穴内壁不住地绞着内含的肉棒,快感倾吞了她所有的理智和控制力,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尖叫,“啊……” 身下的女人被他干得失去理智尖叫,严睦终于心满意足地释放出来…… 林惜惜整理好散乱的头发,没有穿内裤,拉起被淫水喷溅的短裙,又是后悔又是害怕。 自己怎么变成这副淫荡的模样了? 她早知道严睦是好色的变态,可现在,他们成了一对在教室里做爱的变态。 二人世界 阳春四月,柳絮纷飞,严睦迎着和煦的阳光,哼着歌儿到超市买菜。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和惜惜终于同居了! 李总在年初公司的权力斗争中败下阵来,未来再无任何高升可能。这中年大叔丝毫不认命,毅然决定带走自己所有的人脉出走b市重新创业,同时向他的得力干将严睦发出了组队邀请。 有前程又有美人,这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他自然一口答应。 在他的幻想里,同居就意味着有他们有更多的时间来尝试更多的玩法,比如裸体围裙、精油按摩、捆绑play……结果两人住在一起大半个月了,竟一个都没实现。 同居生活比他想象中的要普通,但也有润物细无声的甜蜜。两个人都是拼事业的年龄段,结束一天繁忙的工作后回家,完全没有做爱的想法与精力。他们躺在床上互相抱着“充电”,不用安慰的语言也能安心入睡,这种身心的舒适感比起高潮来又是另一种甜蜜。 恋爱是甜蜜与激情,而生活是琐碎和平凡。 严睦一边挑选着日用品一边打电话问惜惜晚上想吃什么菜,结账时还顺手买了几盒安全套。 “我回来啦。”一进门他就闻到厨房飘来的香味,“岳母又给我寄海蛎啦?” “嗯。”林惜惜端了一碗海蛎浓汤给他,“我都不知道怎么和我妈说让她不要再寄了。” 保守的妈妈知道他们开始同居后,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提醒她要注意不要闹出人命,甚至连着两个星期给他们寄来一些传说中能补充“精力”的生鲜。 严睦边喝边笑,“看来我过年在你家表现得还不错,岳母才寄这么多东西来,估计怕你把我给榨干了。” 林惜惜踢了他一脚,咬牙切齿地说:“明明我才要补一补,脑子不清楚才会和你在教室做……” 那天从学校回来,鬼迷心窍的她懊恼了整个晚上,再这样不节制下去,他俩越玩越大胆,迟早有一天会在网上看到自己的野战视频。 这种放荡的生活是时候停一停了! 睡梦中的严睦在凌晨一点接到她的电话,二人约法叁章,发誓再也不在家以外的地方做如此出格之事。 “我妈还真让我给你炖只乌鸡补一补,他们好像很期待我们能生米煮成熟饭,那我们今晚要不要试试……” “你休想!”她一口回绝,根本不想听他一肚子坏水的馊主意。 …… 吃完饭冲个澡,林惜惜坐在梳妆台前做完脸部保养,就解开浴巾趴在床上读小说,头也不抬就对严睦下命令:“快来帮我擦背。” 多一个人在家,就多了一个劳动力。两个人同居不仅可以共同分担家务与开销,更能帮她解决一个人无法做到的事——比如帮她后背涂上身体乳。 严睦对擦身体乳这事乐在其中,一见她走出浴室就双眼放光,不需要她开口就主动上前伺候。可日复一日,情侣间的情趣也成了一种折磨。刚出浴的肉体妩媚诱人,即使只露出白嫩的背部,他也克制不住动情,往往涂着涂着就硬了,惜惜还不让他亲,就算亲了也是一嘴的香精味道,真真折磨死人! 他放下手中的ipad,跪在她身边,将乌黑的长发挽起,接着挤出几泵身体乳,轻柔地将白色的乳液擦到她的背上。微凉的液体接触到滑嫩的肌肤,激起得她背部一颤。 “放松点,我给你按一下。”严睦双手顺着脊背下滑,微微用了点力道,为她按摩腰背。借助着乳液的润滑,他沿着肌肉的纹理推按,紧紧地贴在她那羊脂白玉般的皮肤,舍不得离开。 “嗯,好舒服。”林惜惜被他按得通体舒畅,完全投入到了被伺候的享受中,嘤咛着翻过身,“前面也要按!” 这善变的女人又在勾引他! “真会折腾人。”涂完身体乳又不能亲,他只好挑逗撩拨着她胸前的敏感,让她也难受一回。 “用力一点,按不好没有小费哦~”她全身赤裸,故意用娇滴滴的声音撒娇,又娇又媚。 “我的收费可是很高的,你还是用身体来偿还吧!” 严睦打开床头柜,里面的避孕套用完了,今天买的还没来得及放进来。他正要起身去客厅拿,背后就贴上绵软的大奶。 林惜惜从背后抱着他,小声说:“你可以进来,不用戴,我没关系的。” 严睦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地转身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惜惜将手伸进他的内裤,握住他灼热的分身挑逗,抬头直视他的双眼,声音又娇又媚:“我今天不是安全期哦……” 一个女人对男人说出这种话,这谁顶得住啊! “不戴套的话,万一搞出来个小鬼头怎么办?你不是不想这么快就结婚吗?”严睦嘴上在拒绝,身体已经把她压在床上亲吻了。 “怀上你的孩子,难道不好吗?” 严睦立刻弹起来,“不好不好,我还想好好过二人世界,才不要多个孩子出来跟我抢奶吃!” 他俯下身,一口咬住她娇嫩的乳尖含糊道,“现在我还不希望你生孩子。” 这叫什么话…… 他含住那里舔弄,吸得啧啧有声,仿佛真的能吸出乳汁来。 林惜惜仰起头,呼吸急促,“我有那么好吃吗?” “当然有!”他终于松开她的乳尖,吻上她的耳朵,“我都尝过了,你的奶子是甜的,小嘴也是甜的,至于小骚屄流出的水就更甜了……” “胡说八道……嗯……”她乖乖地张开大腿,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作恶。 严睦一手拉扯她的右乳,一手摸上她的阴蒂抚弄,那儿就像个开关,控制着女人的极乐。 “才吃了几口奶子,就流了这么多水?”他将沾湿的手指伸到嘴边,一点点地舔干净。 林惜惜被撩拨得下身痒得受不了,见他迟迟没有插进来,便扭动着屁股求欢:“别吃了……人家也要你的精水嘛!快点射给我……” “不用担心啦,我吃过避孕药了。” “会不会对身体不好?”他皱起眉头,对药物有些不放心。 “你辞职那周我就去问过医生了,他说短效很安全没问题……所以你不戴没关系的。”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 林惜惜声音沙哑:“我也想试试看内射是什么感觉。” 两个人之间再没有任何东西阻隔,她想要和他更亲密地接触。 严睦的手指穿过她稀疏的毛发,寻到她最敏感的那一点,挤压着、挑逗着,直到掌心沾上湿滑黏腻的花液。直到她已动情,他才握住早已肿胀发硬的欲根对准,缓缓滑入她的穴口,撑开她的肉瓣。第一次不受任何束缚,他不想太粗暴地进入,忍耐着巨大的快感,细细感受着穴中一层一层的皱褶…… “有不一样的感觉吗?”他爽得头皮发麻,同时很好奇女人的感受。 “好像有,但又好像没什么不同”。林惜惜眨着双眼,不戴套是不是男人比女人更爽? “肏你太爽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将她的一条腿架在肩上,下身不断变换着方向和力度抽插,“说不定待会儿射进去你就舒服了……” “啊……好深……好舒服,用力……”她迎着男人的律动淫叫起来,严睦今天格外温柔,酥麻的痒意折磨得她还想要更多,更大的快感。 娇嫩的小穴含着男人粗大的肉棒,被刺激得颤动不已,淫水不断地涌出,随着交合的动作滑落在她特意准备的垫子上——这样就不用洗床单了。 “啊啊……到了……我要到了……”她根本受不住他的逗弄,每次都丢人地先达到高潮。 身下湿热的花穴疯狂地收缩,缠着他、裹着他,严睦浑身一震,一股又急又强酥麻自尾椎跃起,低吼着将浓浊的热液尽数射进她的体内。 “怎么样,内射舒服吗?”第一次无套,他兴奋得过了头,比往常都要快就射了出来。 林惜惜喘着气,满脸红晕,“跟小说里描述的不一样,精液一点儿也不烫……” “你张开腿让我看看。”严睦俯下身查看,指尖翻开她的阴唇,乳白色的精液从鲜红的花唇里滴落,淫靡得他差点又要硬了。 “惜惜你坐起来看看,你的穴好美……” 她坐起身呢喃道:“里面黏糊糊的……啊!你干嘛!” 他的手指竟然又伸了进来! “我帮你弄出来。”严睦将射进去的精液一点一点地抠出来,“你的小屄怎么这么贪吃,挖都挖不干净……” 清洗的过程比她想得漫长,他的指尖在她的体内抠挖捣弄,比做爱的过程还要羞耻……刚经历过高潮,甬道里敏感极了,他手指一搅就酸得难受。 糟糕,她怎么又有反应了…… 不过今天严睦并没有继续折腾她,抱她到浴室擦洗完毕就拥着她躺下,让她好好休息。 林惜惜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咚咚的心跳入睡,仿佛整个身心都被这个男人填满。 “晚安,严睦。” “你也是,晚安。” —————————————————————————— 正文就到这里完结啦~ 修文的这一个月里,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决定还是让故事停在这里最合适。 等过些天有空了,会再写两篇婚后的小番外。 欲念 跨越大半个城市回到家,林惜惜踢掉脚上的凉鞋,手绕到身后将胸罩解开,一头扑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回血”,赖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去洗澡。 一个人住虽然有些寂寞,但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随心所欲地做自己的事情。洗完澡身体还没擦干,她就一丝不挂地走到客厅找手机。 “嗡——嗡——” 听茶几上传来的震动频率,林惜惜就知道是叁个舍友又在聊八卦了。毕业后她们即使分散各地,也常会在网上聊八卦和心事,要好到无话不说。 她点开“1024福利群”,提醒显示有168条新消息,而这个数字还在不断上升。 天哪,这叁个女人怎么了?冲个澡的时间就聊了这么多!她怀着好奇从第一条看起,自己也忍不住激动起来——肖奕月要回国了! 林惜惜一边擦头发一边回忆,奕月睡在她的上铺,两人关系很要好,不过奕月大二时就转了专业,本科毕业后又去美国念硕士。四人朝夕相处的时间仅一年,但她给其他叁人的感情观带来的冲击前所未有。一个拥有女神的外表的人私底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肉食女,连科普带引诱,把整个宿舍的风气都带“歪”了。 林惜惜不着急问话,耐着性子一条一条地翻看她们的聊天内容,居然全是表情包以及让她帮忙代购化妆品,关于她未来发展的正事一点儿没问,这帮女人…… “你在b市待几天呀?还有你们刚说的面霜我也要囤一罐!” “没问题!我六月初回来,待半个月吧。” “那你男人呢?” “我们一起回来,正好见见我爸妈。到时侯带老叶来给你过过眼。” 万万没想到,肖奕月这个小妖精一出国就转了性,跟这位其貌不扬的老叶交往了一年多,到现在都还没分手,实在是个奇迹。 大家一边调侃她一边报告自己的感情近况,表面上是吐槽另一半,实则秀恩爱撒狗粮,说着说着,吐槽的对象自然而然就转移到林惜惜身上来。 “月月都’从良’了,惜惜你怎么还单着。” “这么一来,我们宿舍就剩惜惜没人要了。” “惜惜你干嘛去了,怎么大半天了都不说话?” “什么没人要,是我不想要!”林惜惜气鼓鼓地反驳,她现在是单身没错,但不代表没人追呀! 她正要发表一通新时代单身女性的高见时,就被奕月无情打断。 “单身没关系,没有性生活才是最惨的。”奕月在群里分享了一条新闻——最新调查显示,在亚洲国家,人们发生初次性行为的平均年龄是22岁。 “哈哈,原来我还不算晚。” “你拖后腿了!@林惜惜” 她无奈,只好发个痛哭的表情卖惨,“生活已经如此艰难,还要被你们再捅一刀……” 这几年被家里人催婚催出了心理阴影,但叁个好朋友的调侃她还是不介意的,因为她知道大家只是爱开玩笑而已。 “你上次不是和我们说在相亲吗?怎么样?” “那人看照片就感觉不靠谱……你可别饥不择食啊。” “我上个月寄给你的粉水晶耳环戴了吗,据说可招桃花了。” “据说要戴红纹石,那才是正桃花。” “先戴着试试看嘛。” “如果遇到不错的,不要再犹豫了,赶紧睡了他!” “对对,不要等快结婚了才发现对方又短又小就惨了。” “还有记得一定要戴套!” 前一分钟叁人还在开嘲讽,这会子又开始七嘴八舌地提建议,促狭中带着满满的关心,弄得她哭笑不得。林惜惜本想再聊一会儿,她们叁人却齐齐表示时间太晚了要去睡觉。 哼,睡什么觉,八成是睡男人去了! 有性生活很了不起吗?! 林惜惜穿好睡衣躺在凉席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满是刚刚聊天的内容。经过闺蜜们的一番闹腾,越发显得这空荡的屋子冷清。一个人在异乡工作打拼,最害怕的就是深夜骤然袭来的孤独感,令她无力招架。深夜里只听得到厨房里冰箱运行的声音,在房间里一阵又一阵地回荡。 她也想有性生活呀,可工作叁年,被消磨掉的不仅仅是斗志,还有激情。 这几年身边出现的男人实在不堪入目,自己又不如肖奕月大胆,很少在下班后扩大自己的交友圈,只会一个人躲在家里守株待兔。日子一天天过去,心动的机会屈指可数。从前她总是迷恋男人的肌肉和帅脸,现在的她第一眼却是望向男人的下半身…… 比起恋爱,她似乎更想做爱。 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对耳环,对着台灯端详,明好的品味真不错,造型复古优雅,晶莹剔透的水晶晕出一道光圈,梦幻又浪漫。 明明都是上过大学的人,居然还迷信什么招桃花? 不过,还挺好看的,继续戴也无妨。 …… 回到酒店的严睦也烦得很,平日里上班8小时不自由就罢了,出差却相当于被关24小时的禁闭,一举一动全部暴露在对方眼里。大晚上的,两个大男人晚上还得睡一间房,连看段小视频撸一发的机会都没有! 电视播放的节目聒噪又无趣,洗完澡的他躺在酒店床上,手机一震,微信好友添加通过,他特意在备注那栏打下了两个字——班长。 林惜惜是他初中的班长,学习好能力强,是家长和老师心中的完美榜样。可对于他们这些男生来说,她就是个无趣又讨厌的女生,虽然长相还行,但性格不可爱,成天不是厉声斥责他们闭嘴,就是掏出小本子给他们记过。一天24小时她都是那幅叁好学生的面孔,她难道不累吗?平时上课不说话、不作弊、不偷懒,连走路时的腰杆子都挺得笔直。有几次放假遇到她和好朋友逛街,身上居然还穿着那套校服。 这样的女孩真没劲!与她相处,就像今晚和上司睡一间房似的,拘束又压抑。 不过,她身上那对“胸器”是例外,身体还未完全成熟的她已经能凭借着丰满的上围傲视群雄。 他躁动地翻身,回味她今晚的每一个画面。 时间很神奇,林惜惜变得更诱人了,学生时期的她还只能说是发育好,而今晚,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女人味令他更加无法抗拒。她放下黑亮顺滑的秀发,学会了如何打扮自己,气质也变得温柔沉静……还真是女大十八变。 今天喝得很少,他却有些上头,闭上眼全是她漫步摇晃的身影,挥散不去。 都是她害的! 他迫不及待点开林惜惜的朋友圈,修长的手指一张一张地翻看她发过的动态和照片,她发的文字不多,几乎都是花鸟虫鱼的图片,还有路边的风景,难得一张有她出镜的照片是她穿着长裙在海边,胸前的乳沟还特意打上了马赛克遮掩。 他不禁笑出声,都什么年代了,露个沟算什么? 遮也没用,那么美的风景,他早就看过了。 自初二林惜惜意外走光的那个下午起,她便夜夜出现在他的春梦中。他梦见自己和她在教室里偷吻,没有老师,也没有同学,在落日的余晖里他们越吻越深入,越吻越沉沦。久而久之,火热的湿吻再也无法满足日益膨胀的欲望,梦中的他们浑身赤裸地在空荡的教室里做爱,凌乱的校服被丢在地上。林惜惜被他压在课桌上,雪白的奶子在手的揉捏下挤压变形,他强硬地分开双腿粗鲁地肏弄…… 他不喜欢林惜惜,却忍不住对她产生性幻想,在梦里与她夜夜交欢,听她克制又勾人的呻吟,看他的精液混着她的淫水流了一地…… “咔啦”一声,李总推开浴室门走出,他及时收住幻想,喝口凉水压一压邪火。 都快十一点了,她还没到家吗?正想着,手机就叮咚一声。 “你明天有想去的地方吗?” “你推荐个好玩的地方吧。” “那去颐和园吧,几点出发?” 颐和园?有没有搞错,她把自己当成了春游的小学生吗? 他哭笑不得,虽然没有兴趣,但还是及时回了话:“我睡会儿午觉,两点半见吧。” 好学生 严睦私下里和许晨在学校里“作奸犯科”,表面上还是班上的好学生,该玩的全玩了,学习也没落下。二人住在一个小区,又是好朋友,许晨父母难免总把他和自己的孩子比较,尤其喜欢数落他和严睦成绩的差距。 “你倒会演戏,在老师和家长面前装得乖巧,反而把我衬托成反面典型了!”许晨难抑心中愤愤不平之气,“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平时一块儿上学的路上也没见你这么努力过,今天还正好被我妈碰上了,回家估计又要骂我一顿。” 严睦看也不看他,翻着手中的单词本念念有词:“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待会儿就要考英语了,你还不赶紧背单词?” “背了有啥用,还不如抄别人答案得分高。”许晨对他临时抱佛脚的行径不屑一顾,仿佛作弊是件光荣的事。 “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诶,我问你啊,下周一我们年段去下乡,你都带什么东西去?上次月考考砸了,我妈都不让我上网了……” 他即使没有明说,严睦也知道那“东西”指的是什么,“太露骨的我可没有,下几部有声小说装mp3里就可以了。” “知我者小睦睦也!好兄弟,这就交给你了。”许晨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见他没回话继续往上走,连忙大声提醒:“喂,你在哪个考场?叁楼到了。” 严睦发出奸笑:“老子这次在第一考场!”他还特地拍拍许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是和我一样努力,就可以和你的菲菲女神一个考场了。加油啊兄弟!”说完就转身走上四楼,留许晨一个人在身后生气地跳脚。 上一次月考中严睦实力大爆发闯进了年段前五十,第一次在第一考场考试,除了内心升腾起的优越感,更多的还是新鲜好奇。 原来第一考场没有老师监考。 原来年级前十的大神们也会作弊! 优等生的作弊大多是为了心安,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扭头问一问身前身后的同学,只要确认自己是正确的就放心了。甚至还有胆子大的学生,悄咪咪地和四周的人对起了选择题答案。大家都是一个考场,水平都差不多,即使作弊了,也提高不了几分。 严睦在心里暗暗鄙视,切,所谓的学神们也不过如此。 他坐在位子上观察了林惜惜两天,费尽心机想找出这个“模范标兵”的把柄,最终还是无功而返,没能实现绝地反击。几场考试下来,林惜惜一如既往地正直,一开考就全神贯注地答题,做完后细细地检查一遍,就立马将试卷反盖,趴着睡觉,对所有干扰一概不理,既不问也不回答,直到交卷后她才和同考场的严睦对答案。 怎么可能一点儿错处都找不出来? 不甘心! …… 周一上午,全体初二学生都聚集在操场,分批次坐上中巴车,前往x市下属的乡村实践基地,进行为期一周的下乡学农活动。学校希望在这次实践中,学生们能够在劳动的汗水中培养吃苦耐劳的品格,然而学生们才不管这些呢,大家在一起同吃同住,整整七天不用读书,不知会有多么快活! 虽然一个星期都不用读书学习,他们的日子依然过得不轻松,上午军训,下午种地,每个班级还要轮流到集体食堂帮厨,每天的时间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才待了半天,初来乍到的兴奋感已经全部消失,个个叫苦连天。 每天上午的军训是最难熬的,在夏天的大太阳底下,军姿一站就是半个小时,脸上的皮都晒脱了一层。站着一动不动令人难受,可一旦动起来也难受,只要有一个人的动作不齐,教官就会严厉地让整个班级一遍又一遍地踢正步,直到所有人都整齐为止。 “今天就到这里,大家休息一下,待会儿哨声一响,就到操场集合吃午饭。好,解散!” 随着教官的一声令下,几百名学生顿时作鸟兽散,人潮涌向宿舍和厕所,整齐的方阵瞬间瓦解。 “教官,您能再帮我看看正步吗?”林惜惜一个上午被点了两次名,害得大家多走了两遍,她不想第二天继续班级拖后腿。 班长又在干嘛呢? 严睦找了块有树荫的地方坐下喝水,连宿舍都懒得回,省得待会儿吹哨的时候集合慢了又要被罚。整个操场上除了他只剩下两个身影,一个是教官,另一个是林惜惜。 不会吧,都解散了还在练习踢正步? 他彻底服了。 这林惜惜是在学校里叁好学生没当够,到这儿来还要学士兵许叁多吗? …… 白天里,他们又做军人又当农民,累得和条狗一样。一旦夜幕降临,熄灯后的寝室就变成了世上最有趣的故事屋。一楼住男生,二楼住女生,每间宿舍都在悄悄地说着五花八门的鬼故事,小小的手电筒放在下巴处一亮,保证尖叫声四起。 鬼故事也有讲枯竭的一天,在度过两个心惊肉跳的夜晚后,悸动的少男少女们自然就把夜谈的话题转为了“性”,在只有同性的宿舍里肆无忌惮,百无禁忌,越说越下流。 “诶,今天下午你们看到二楼女生晾的内裤和胸罩了吗?” “有!”房间里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一阵起哄似的怪叫,原来大家都看见了。 “哇,你们这群臭流氓,还好我早就提醒菲菲让她不要晒出来。” “啧啧啧,许晨你够可以的,和冯大校花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咳咳……嗯……接吻吧。”许晨结结巴巴地回答,幸好现在是黑夜,大家看不到自己脸上的红晕。 “这么久了才打啵儿,你也太逊了吧。” “伸舌头了吗?” “滚滚滚,你们别来套我的话啊!我不会再说了。” “小气……喂,严睦,你的mp3借我听一会儿。”睡在严睦下铺的男生用脚踢了踢床板,严睦手一伸,直接把mp3丢给下铺。 “我也要,左耳分给我,我们一块儿听!” “你们现在听这个干嘛?”里面是经典的《少妇白洁》,许晨在来时的中巴车上就已“验货”,差点就听硬了,“大半夜的,我可不想听你俩打飞机哦。” “操,这女的叫得真骚!”俩男生显然把许晨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全都沉浸在声音的世界里了。 “我以后找老婆也要找声音好听的,让她叫上一天一夜。” “我未来老婆要是这么骚,我可以叁天不下床!” 明明都是一群处男,却说得头头是道,似乎个个都是身经百战、能一夜御七女的奇人异士。 “对我来说声音无所谓,我喜欢胸大的,人长得不丑就行。” “哈哈,那不正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班长就能满足你!” “可别,谁会喜欢她那个母老虎啊。” “就是,瞧她那样子,跟个木雕菩萨似的,在床上估计也不会动。” “不一定噢,我觉得她可能是女王型的抖s!”许晨认真地思考着,“能受得了她的男人,估计不是一般人。” “我完全想象不出和她谈恋爱样子。” “我也是,对她完全没有性趣。” “一般人hold不住她吧,我一想到她在身下的样子就要萎了……” “她可能会在床上让你戴好胸卡,哈哈哈……” 一言不发的严睦吃了一惊,他想象力可丰富了,春梦里和林惜惜做爱的情景都不带重样的。 原来在这群人里,自己才是最变态的那个人吗? “说到班长,你们觉不觉得,伟哥有点儿喜欢她啊。”严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突然就爆了个大八卦。 他有事没事就观察周围的人,不经意间就会捕捉到许多暗恋的蛛丝马迹。 为了提高班级的平均分,盖老师在班上搞了个制度,让学习好的尖子生一对一帮助学习差的学生。这个“伟哥”就是林惜惜的帮扶对象,只要一有空,就会找她询问解题方法。 “不是吧,那伟哥也太惨了,班长肯定不会答应早恋的。” “哎哟,一颗纯情的少男心要破碎咯。” “我太好奇了,班长她有没有喜欢过人啊?怎么跟个没有感情的考试机器似的,盖老师让她干啥就干啥,除了管我们外就是一心学习读书。” “如果连她都早恋,盖老师还不得气疯了。” “啊哈哈,我突然很想看班长谈恋爱,气死班主任……” …… 次日上午军训,林惜惜如愿地没有拖累班级,不是因为她正步踢得好,而是——她脚崴了。 事故起因是一场无聊的恶作剧。 这个年纪的学生们调皮得要命,恶作剧一个比一个无聊,比如喜欢偷偷把女生系在脖子上的小可爱带子解开;冬天会把冰凉的手伸进同学的脖子里;会突然冲到同学面前,眼疾手快地将校服外套的拉链从上到下拉开…… 平日里,这一切都和林惜惜无关,她从不恶作剧,班上的男生也不敢来捉弄她。可当场景变换,在只有女生的宿舍里,游戏玩起来比男生还要疯,大中午一群女生也不睡觉休息,抱成一团在互相脱裤子。 “去脱林惜惜的!”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一拥而上,七手八脚要脱她的裤子。林惜惜刚从上铺下来,踩在楼梯上又急又怕,在拉扯下一不小心没站稳,“咚”的一下摔倒在地,把脚扭伤了。 虽然积了满肚子的火,她也因祸得福,当别人在酷暑中军训和干农活时,她被分配到食堂切菜,免去了风吹日晒之苦。 “脚扭伤了吗?我给你弄点儿冰块吧。”身边同是帮厨的男生见她一瘸一拐,右脚脚踝都肿了起来,急忙跑到食堂的冰柜里敲了几块冰,包在毛巾里轻轻替她绑上,“我打篮球弄伤手腕时也是这样冰敷的。” 江国香织在《东京塔》里这样写道:“恋爱不是用谈的,是坠入的。” 一个贴心的举动,让情窦初开的林惜惜一头坠入了对他的单相思中。 早恋,往往被家长和老师们看作中学时期的“洪水猛兽”,恨不得祭出所有法宝也要将其联合绞杀殆尽。 可少男少女们的感情,来不可遏,去不可止,又岂是那么容易消灭的。 只要细心观察,就会发现朗朗书声下的暗流涌动,有人写情书表白,有人折星星传情,有人只会在车站前才拉一拉手指,有人却敢在学校的墙角里偷吻…… 林惜惜的暗恋,却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她的保密工作优秀得堪比最忠诚的地下党,连一只蚂蚁也没有告诉。 每次去老师办公室的路上,她总会扭头寻找隔壁班教室里那个高大的身影;在他有球赛的时候,她会装作不经意地经过球场,在心里无声地为他加油助威;无聊的时候,她喜欢用手指在桌子上写下他的名字…… 一切怀春的小心思都不露痕迹,她不贪心,只要能够远远地看一眼,就知足了。 游园 夜深人静,严睦一个人漫步在空旷的走廊里,摇摇晃晃地追寻那飘忽的曼妙身影,不知在这里绕了多久,终于在一个转角后停住脚步。 “找到你了,班长。” 灯影摇曳,站在镜子前补妆的女人见他来了,眼波流转,抬头朝着镜子里的他妩媚一笑,声音又娇又甜。 “怎么才来,等你好久了~” 严睦靠到她背后,下身贴紧她的腰臀,将头发撩到一边,低头在白嫩的脖子上轻轻一咬,故意问她:“等我做什么?” “明知故问。”她缓缓俯下身,塌腰趴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翘起浑圆的臀部,隔着裤子紧贴他的下体,上下磨蹭。 “呵,长进了,还会勾引男人了?”他撩起她的上衣,伸进内衣里前狠狠地揉捏,绵软的触感让他爱不忍释,两只指头夹着翘起的乳头挑逗,“好久不见,又大了。” “严睦,你别玩我了……”林惜惜受不了那只大手的撩拨,难耐地呻吟一声,咬着下唇扭过头,一脸恳求地说:“你快进来呀……” “急什么?我们先叙叙旧嘛。”他嘴上虽这么说,手却迫不及待地去解她的裤子。 然而纽扣还没解开,他就被吵醒了…… 严睦耷拉着双眼,一边刷牙一边等亢奋的下身慢慢消退。门外的鼾声依旧震天响,堪比一个小型的施工工地,他不禁怀疑李总的真身怕不是成精了的电锯,虽不惊魂却扰人春梦。 梦里的林惜惜媚态横生,勾得他魂不守舍,一不小心吞了口泡沫,惹得他一阵反胃。美梦无法再续,他只好无可奈何地用凉水浇熄欲火和怒火,同时期待着今日的真人也能如梦中那样娇媚动人。 洗漱完毕,李总还没起,他独自坐在酒店的餐厅给好哥们许晨打电话。 “严睦你大爷,这么早打什么电话?”电话一通对面就开骂,声音疲惫不堪。 “没办法,劳碌命,起得早。”严睦瞄了眼墙上的时钟,都八点了,哪里早? 他喝了口粥,说道:“晚上出来聚聚怎么样?后天我就回去了。” “好啊,吃饭还是喝酒?我请。”许晨显然还想睡个回笼觉,和他约好了时间就要挂电话。 “等一下,我再带个人去。” 他才刚出差,就认识新朋友了?许晨好奇地问:“谁啊?” “老同学,林惜惜。” …… 两点十分林惜惜就到了酒店门口,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玩了十五分钟消消乐才给严睦发消息。 “我到了。” “我也到了。” 熟悉的嗓音响起,林惜惜抬头才发现严睦已走到面前,她连忙站起身,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公交卡递给他,“我充了50块在里面,这几天应该够用了,跟我走吧。” 严睦接过卡,乖乖跟在她身后,内心却失望地嘀咕,怎么还是t恤牛仔裤? 不过,今天稍微比昨天有看头一些——长裤换成了短裤。 初高中六年都没见过她校服下的腿,今天终于见到了庐山真面目。常年晒不到太阳的腿部皮肤白得晃眼,虽然不够骨感,但腿形很匀称。他不喜欢瘦美人,一双筷子腿没几两肉,中看不中用,在梦里他幻想的就是这样肉感的大腿,摸起来舒服,做起来更舒服…… 五月的b市还是天气爽朗的暮春,微风拂柳,阳光和煦。因为不是旅游旺季,没有拥挤的人潮,没有嘈杂的导游喇叭声,两个人绕着昆明湖散步,倒也是件挺惬意的事。 林惜惜怕晒,打着一把小伞遮阳。严睦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与她同撑一把伞,也没办法靠太近,只能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她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断解说,讲解起来头头是道,几乎不给他插话的机会。 “殿前两边是紫薇树,皇家园林通常都会种植……那个是鹅掌楸,国家二级保护植物……” 这女人不会真把他当成春游的小学生吧? 更糟糕的是,他们之间的情绪还不如小学生高涨,气氛也越来越冷。 严睦心想,既然不知道聊什么好,那就说说植物呗,这总不会冷场了吧。可他毕竟是外行,问出的问题和小学生一样幼稚,遇见花就说“这花怎么长得那么奇葩”,看见树就问“这树能不能结果,果子能不能吃,要怎么吃”。 面对他一连串无理的提问,林惜惜也不生气,反而耐心地一一解答,宛如一个人形自走的景区自助讲解机,点一下按钮就能洋洋洒洒说一大段讲解词。林惜惜这副柔声细语的模样对他来说新鲜得很,可温柔中隐隐透露出一种疏离感,仿佛他们之中立了一堵无形的空气墙。 年轻时他还能毫无顾忌地对她说出自己的所思所想,此刻两人却像陌生人一样有所顾忌。她若能像从前一样对他发些小脾气该多好,他反倒能自在些。 “你要吃冰淇淋吗?”严睦干脆打断了她滔滔不绝的导游词,指着不远处小卖部前的冰柜说,“我请你。”与其继续尬聊,不如请女孩子吃点甜食,这招一定不会出错。 说了一路,林惜惜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娇声道:“我要吃糯米糍!” 糯米糍?他一愣,挠挠头疑惑地问:“我难得请客,不吃点贵的吗?” “贵的没它好吃!” “好,那你在石凳那儿坐着等会儿吧。” 严睦捏着两小袋冰淇淋,付完钱回来,远远就望见林惜惜在举着手机拍照,联想到她乏味的朋友圈,估计又是在拍花草吧。 他毫不避讳地一屁股坐在林惜惜身边,将包装撕开一个口子再递过去,“待会儿要我帮你拍几张吗?” 如今的年轻女生几乎无时不刻都在拍照,晒美食晒自拍秀恩爱,林惜惜却像个异类,光看她发的照片,估计很多人会觉得这人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妈。 “不用,我哪有花好看。”林惜惜把手机插进口袋,伸手接过咬一口,软糯的冰皮包裹着香草味的冰淇淋,入口即化,好吃极了。 一个冰淇淋而已,竟然这么容易满足。严睦看着她左右摇晃的小脑袋,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忍不住将自己的那份也塞到她手里。 是她变可爱了,还是自己的口味变了? “你的大嗓门到哪儿去了?怎么一路上都轻声细语的。”明明有好感,一张口又变了味。 “嗯?”林惜惜一头雾水,“现在游客又不多,你也不是耳背,我干嘛要费力气大声说话。” “以前上课前你老是扯着嗓子大喊,安静——”严睦故意模仿了一下她拍桌维持纪律的动作和语气,“可凶了。” 那包租婆式的神情早已深深地印进了他的脑海,她大概是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多管闲事”的班长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都快吵翻天了,不大声能听得到吗?怎么还怪我?”她面色发窘,真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黑历史啊黑历史……初中时两人身高差得不多,她还能用班长的身份压制住他,而如今面对高出她一个头的严睦,她即使有力气也喊不出口了。 “还说我呢,你以前也很弱鸡啊。”林惜惜毫不客气地反击,立刻暴露了好强的本性,“跑步都跑不过我。” 谁年轻时没点黑历史?来啊,互相伤害啊! “咳……我哪里弱鸡?”没想到自己被揭了短,严睦不忿地辩解,“只不过是发育得晚而已。” “没差,以前的你四体不勤,”她突然笑起来,眼睛亮亮的,“现在的你五谷不分。” 严睦一时语塞,竟找不到理由反驳,谁让他老缠着人家问“能好怎”的,可不是“五谷不分”吗? 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林惜惜没继续损他,张口接着吃下一个冰淇淋。 趁着她心情还不错,严睦顺势发出了邀请:“晚上出来玩吗?”。 “嗯?去哪里?晚上的景点不是都关门了吗?” “许晨请客,大家一起喝酒聊天。” “许晨?他也在b市啊?” 林惜惜心往下一沉,这个班长当得实在太不称职了,毕业后就和鸵鸟一样,当年的同学考上什么学校,又在何处工作,她都一概不知。 “嗯,这么多年没见了,大家一起聚聚吧。” 严睦见林惜惜沉默不语,又开口劝她:“他也有些话要对你说。” 他们之间要说什么?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林惜惜像鸵鸟一样低着头不吭声,一口一口直到把冰淇淋吃完,才下决心答应:“那好吧。” 草莓 趁李总去吃早餐的空当,严睦连忙翻出林惜惜的内裤清洗上面的精斑。 黑色蕾丝轻薄性感,好像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把它扯坏。林惜惜真的不一样了,从内到外都发生了蜕变,几年不见,居然连内裤都穿这么性感的款式,是个男人见了都会疯狂。 闷骚! 她穿这个给谁看?是不是为男朋友才特意买的?而那个男人有没有粗暴地将它扯下,再用力挺入到她温暖的小穴里,把她肏得娇喘连连? 严睦没来由地一阵失落,他搞不清自己对林惜惜是什么感情,经过昨晚她的挑逗后他就感觉自己不对劲了。一直把她当了那么多年的性幻想对象,却从来没有喜欢过她,现在竟然还搞得一副见不得人的鬼样子,大好青年变成了一个偷女人内裤的变态痴汉! 他猛一愣怔,清洗内裤的手突然停顿,当初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她长相不算惊艳,性格过于正经死板,不够淑女,更不解风情,没有女人味……他根本想象不出和她谈恋爱会是怎样的情景。 那么现在呢? 脱离了盖老师的威权,她也不是那么“无药可救”,曾经那么要强的人竟然也会服软,成年会打扮后也比当时好看多了,昨天喝醉后的小脸还挺可爱的……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学会撩男人了!当年连生物课本看了都会害羞的她,现在居然大胆到连男人的鸡巴都敢握! 他一边拿吹风机把内裤小心吹干,一边烦躁地胡思乱想。 等出差结束回到s市,他们今后或许都不会再有交集。如果昨晚留下来,是不是就能和她发展更深一步的关系呢?哎,当时走得太匆忙,应该留点东西在她家的,借由还东西,他们还能多见几次面,多说几句话。 哎,我可是第一个看见她内衣的男人!现在怎么沦落至此…… …… 公司里昨日轻松的氛围不再,项目组的人全都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林惜惜自不用说,一如既往地认真负责,为了事业燃烧自己。严睦私下里根本找不到机会和她说话,只有在他痛骂善变的甲方爸爸时,她才会搭腔吐槽几句。 下午四点,处理完手中的活儿,严睦肚子有点饿,正准备到楼下小卖部买盒酸奶顶一顶,就见林惜惜提个保鲜盒走来,在他手心放了一根香蕉。 香蕉?什么意思? 在严睦的眼里,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性暗示——明明保鲜盒里还有草莓,为什么只给他香蕉? “礼尚往来。” 林惜惜哪知道他龌蹉的心思,他请她吃冰淇淋,她就回送他香蕉,就这么简单。 工作在外吃饭难免饮食不均衡,她很注重养生,总会提前准备几种水果到公司吃,既补充维生素又顶饿,这个习惯从初中一直延续到现在,如果带的是提子、草莓这类可以分享的水果,课间休息时她总会大方地分给周围的同学吃,她记得严睦好像不喜欢吃草莓,也就没问。 工作忙,林惜惜也没空和他闲聊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保鲜盒一边吃草莓一边看修改后的设计图。 严睦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昨晚那点儿酒也能让人喝断片吗?两个人做的事就差最后一步了,怎么可能一丁点儿记忆都没有?他甚至开始怀疑林惜惜是不是假装的,假装喝醉酒勾引他,假装什么也记不得。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只是亲一亲,摸一摸,就舒服了吗? 他朝林惜惜的方向看去,好像又回到了当初课间的时光,她连下课十分钟的时间也不浪费,一边吃水果一边做作业。她的吃相极好,他喜欢她吃水果的样子,无论是香蕉、葡萄还是草莓,每看她吃一口,春梦的碎片就多一块。 她纤长的手指拈起一颗草莓放到口中咬下,在嘴里咀嚼了一会儿后又拿起一颗,指尖上还沾染着几滴流出的淡粉色汁液,她的眼神没离开设计图,咬一口草莓,突然拿起笔在本子上写几行字,扭头再把剩下的吃掉。 有时见她眉头挤在了一块儿,便知道是吃到了酸的。 罗兰·巴特说:“一起吃时的那种快乐,绝不纯洁。我们偷窥同伴,看营养之素效应如何在对方身上飙升……” 严睦坐在一旁看她一颗接一颗,想象鲜嫩的草莓在她嘴里咀嚼,爆出的汁水混着唾液滑入喉咙……他回想起与她在沙发上舌吻的声音,和那充满情欲的触感。 他想帮她舔掉手上的果汁,想再咬一口那和草莓一样鲜嫩多汁的双唇。 “嗡——嗡——”办公桌上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沉闷的震动直接打断了他美妙的幻想。 “你不接吗?”手机响了好久,她都没有要接的打算。 林惜惜皱着眉头叹口气,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才接听:“不去了,我晚上有事……嗯,下周我挺忙的……好,你也是,再见。”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是个男人,听她的答话,不会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可她的家里并没有男人生活的痕迹呀,难道昨晚真的把他当成别人了? 严睦心头一紧,只觉一股莫名的酸楚在胸口泛滥,忍不住问她:“男朋友?” 林惜惜烦躁地把手机往包里一丢,摇摇头否认:“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烦死人了。” 相亲?她现在还需要相亲? 怪不得饥渴成那个样子。 他暗暗地松了口气,“才二十五就急着相亲,你想结婚啦?” “结婚太早了,但我想谈恋爱!”她答得十分干脆。 她不止想谈恋爱,她还要做爱。 “会主动打电话约你,说明那人很喜欢你。”他试探地问,“你对他不满意?” 何止是不满意,简直烦透了!只不过是经人介绍加了微信,那人就把自己当成正牌男友了,话没聊几句就表白,每天净是“我好想你”、“出来吃饭吧”、“我去你家玩吧”……陈阿姨怎么会介绍这么不靠谱的人给她。 “50%是广撒网的骗子,50%是轻浮的愣头青。”林惜惜低头咬了一口草莓说,“才看了照片就说一见钟情,你信吗?” 严睦偷笑,没想到她防备心这么强,胸大但不无脑。 “嗯……如果发的是露胸的全身照,我百分之百相信。”严睦做作地摆了个挤胸的姿势,“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言下之意就是——她长相平平无奇,只能靠身材博眼球了。 林惜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欠揍!如果回到过去,她早就抽出一本书拍在他脸上。这两天肯定是喝酒产生了错觉,才会傻乎乎地认为他变得成熟稳重了,果然啊,内心的猥琐是藏不住的。 她不悦地哼一声,懒得和他计较,“那就更不叫喜欢了,应该叫色欲熏心。” 严睦又起了逗她的心思,不怀好意地笑道:“要是男人对你一点儿’性’趣都没有,这不是更惨吗?” 咦,好像还有点道理。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林惜惜倒认真地思考了起来,如果那人是她喜欢的人,她巴不得他有非分之想,二人正好一拍即合,当晚就去开房;如果不是的话……她脑中立刻浮现出下流的画面,一个满脸横肉的老色狼,每天都在用x光线一般的目光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到了深夜,还要对着偷拍的照片撸管,一直到气喘吁吁地把精液都射到手机屏幕上…… “咦——恶心!”她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双手不停地揉着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我才不要被我不喜欢的人幻想!太猥琐了!” “咳……有那么恶心吗?只是幻想而已……”严睦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仿佛当场被打脸,刚刚还给别人泼脏水呢,结果她口中猥琐下流的人不正是自己吗? 他只是在脑袋里有一些性幻想而已,也没真动手,算不上猥琐吧? 不对,他动手了,不仅如此,还动口了,就差下半身没动了…… 林惜惜完全没意识到他的反常,突然变了张脸,笑嘻嘻地说:“帅哥例外吧。” 哼,这肤浅的女人! “只看脸的话,会错过很多好男人哦。” “开玩笑啦,我都二十五岁了,当然知道看脸是不靠谱的,我早就不相信一见钟情了。” 年纪还小的时候,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可能是经过篮球场不经意的一瞥,正好看见他投篮时的潇洒;可能是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对面就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也可能不为什么,只要长得帅,她就能动心。 初高中的她还不敢逾矩,直到大学时期谈了几场不甜蜜也不深刻的恋爱后,她才明白这种悸动根本不是爱情,反而更像是一种性冲动。若想追求一段长久的爱情,光靠冲动是维持不了的。 “嗯。”严睦深以为然,但还是反驳道:“不过也有例外,许晨对冯菲一见钟情,虽然追人的过程挺辛苦,结果却很好,两人现在都要订婚了。” “他俩还在一起?看不出来呀,这么不正经的人竟然这么痴情。” 严睦在心里暗暗替好朋友叫屈,看来他们给她留下的印象真的太糟糕了。 “还是校园恋情好呀,大家都知道彼此的样子,好的一面,坏的一面。”林惜惜自顾自地朝他吐苦水,“相亲最多就是聊聊天吃吃饭,大家都努力伪装着,只愿意表现出好的一面……” “这也是人之常情,我如果去相亲,也会装正经,不敢对她开黄腔。” “啊……谈恋爱真麻烦。如果有人知道我所有的缺点,但又不嫌弃就好了。” 谈恋爱麻烦吗?严睦笑了,是啊,他也觉得麻烦,还是做爱轻松一些,身体舒服就是爽,简单粗暴骗不了人。 “那你还去相什么亲?倒不如考虑一下我。”话一说出口,连严睦自己都感到惊诧。 这大概就是她口中所说的“色欲熏心”吧。 林惜惜压根没当真,还以为严睦又在拿自己寻开心,当即反唇相讥道:“哈哈哈,可我嫌弃你呀!” 性教育 周六一大清早,林惜惜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她关上卧室门,躺在沙发上接通电话。 原来是小姨,一通寒暄过后,她开门见山地切入了正题:“这次还是你妹妹的事,她最近的学习成绩很不乐观,我实在是很担心。” “您和姨夫也不要太着急了,说不定下一次考试又考好了呢?” “她成绩退步是有原因的,她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她和班上一个男孩子谈恋爱。你说说,她怎么就忍不住呢?都快高叁了,这么重要的时候,她还不好好读书。” “她压根儿不听我们的话,惜惜你要多帮帮妹妹,和她好好交流一下,让她收收心,把注意力都放在学习上。” 因为父母在外地,林惜惜小时候经常到小姨家借住,和表妹的关系非常好,她们之间差了八岁,妹妹很依赖她。 “惜惜你读书那么优秀,人又那么懂事,妹妹要是像你那样该多好啊。小小年纪,居然敢给我早恋。哎,妹妹就麻烦你了。” 小姨和妈妈不愧是一母同胞,思想封建得要命,都是传统家长的典型,在高考前,除了读书,不允许有任何影响学习成绩的因素。等到孩子一旦毕业找了工作,又会开始催婚。林惜惜默默在心里吐槽,你女儿17岁都快成人了,这恋爱谈得也不算早啦。像她一样有什么好?当年连自己暗恋的男生都不敢主动追求。 “行,您放心,我会跟她好好聊一聊。”挂断电话,她又给表妹发消息。 “听小姨说,你交男朋友了哇?”她还在句末发了一个奸笑的表情。 她可不是来充当说客的,而是来聊八卦的。 对方估计还在睡觉,十点多才回消息,“天呐,我妈怎么连这事也跟你说!” “照片发来看一看,让老姐帮你把把关。” 不知道是不是在选照片,又过了一阵,她才发了一张和那个男生脸贴着脸的嘟嘴自拍,男生长相还挺帅,扑面而来的少年气息,干净又舒服。 小朋友们谈恋爱就是甜蜜,她和严睦都没这么亲密地拍过照呢。 打字聊了一会儿,林惜惜觉得太麻烦,就把手机支在微波炉上,点了视频通话,解放双手准备中午饭。 “那你们都去哪儿约会呀?” “最近都在学校补习,也没怎么约会过,就是早上一块儿上学,平时在一起做作业。” 中学生的约会,往往就是这么简单纯真,两个人一起做作业,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相比之下,她这个成年人的“约会”就显得太过糜烂了,每次都是上床,上床,上床。 “你们亲过了吗?” “嗯,他把舌头都伸进来了,我还和他生气来着。” “哈哈,小伙子很急色嘛。” “都是口水,很恶心诶……” “舌吻很舒服哦,慢慢你就知道了。”她大学的时候和学长交往了大半年才终于献出了初吻,羞涩得很,都不知道要伸舌头。现在会舌吻了,总被严睦吻得浑身酥软。 严睦起床后就乖乖地坐在客厅玩电脑,他知道林惜惜在视频,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但这对话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他索性游戏也不玩了,走到厨房门口,光明正大地认真偷听起来。 “那做爱呢?” 体液交换,比口水更刺激哦! 小屁孩,连舌吻都接受不了,还想问做爱?但是,若能把这件事说清楚,总比大人们讳莫如深要好多了,万一妹妹好奇心大发去偷食禁果,那她就罪过了。 “比舌吻更舒服。” “和小黄片里一样吗?” “一般人没那么夸张。” “第一次痛吗?会流血吗?” “不痛,也不流血。” 终于能以过来人的姿态教育别人了,林惜惜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警告,“接吻可以,不准越过红线哦,成年了才可以做。还有,不管男生怎么说,你都记得千万千万要戴套!”小姨和老师们肯定不会和她说这些事,她得负起给她做性教育的责任,让她学会在享受中保护自己。 “原来你跟你男朋友已经上床啦!”妹妹突然发现了话语中的蹊跷。 她是受人所托来帮助小朋友天天向上的,怎么把自己给坑了? “你别打岔。” “那我是不是要改口叫姐夫啦!” 小姑娘脆生生的一句“姐夫”,叫得严睦心花怒放,小妹妹嘴巴真甜,叫得好! “别乱叫!”林惜惜余光看到严睦正靠着餐桌偷笑,语气不是很友善。 “姐,快跟我说一下嘛!怎么能说一半呢?” 科普性知识科普没问题,但不能把和男朋友床上的事也往外说,更何况严睦就在旁边呢…… 咦,他人呢? 严睦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自己身后,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正要脱她的内裤。 林惜惜猝不及防,手一抖,差点把砂锅丢到他身上。 手机还摆在微波炉上视频呢,这男人越来越过分了,她瞪他一眼,可这警告太弱了,他直接把手指伸进了内裤。 他一手分开她的大腿,另一只手钻进她的花穴,沾了一点液体,在她眼皮子底下一根根舔干净。似乎还不够解渴,他再次拉开她单薄的内裤,分开湿滑的阴唇,直到腿根都流满了被他搅弄出的淫水。他舌头在她的腿根部画圈,一边舔一边挑逗,他的胡渣,还有短刺的头发都扎在自己最敏感的肌肤上,又痛又痒…… 林惜惜想尽快结束对话关掉手机,却被严睦抱着走不动道。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把已经涌到喉头的呻吟吞下肚里。她用手去推男人的头,根本推不动,只要一有出抗拒的动作,严睦就会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严睦在身下折腾她,妹妹在网络那头哇哇乱叫,发出了熊孩子撒泼打滚的大招。 “不公平,不公平!我都跟你说了我的事,你也要告诉我!” “没什么可说的……少儿不宜!” “你刚刚还和我说很舒服的,怎么不说了?” “下次……姐姐再和你说。”她已经是竭尽所能,才让自己的声音和表情看起来正常一点点…… 万幸,小姨在客厅听到表妹在闹腾,突然开门查岗,这才救了她。 视频挂断后,林惜惜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严睦早把她的内裤脱下,右手捏着她左侧的大腿,放到自己肩上,左手肆意侵犯她的下身。修长的手指借着水液,直刺进泛滥的穴肉里,食指和中指抽插得越来越快,拇指还重重地按住了她的阴蒂,林惜惜连打骂他的力气都没有,被他用一只手弄到了高潮…… “我手都被你的水泡皱了……”严睦满手都是她兴奋的液体,将指尖发白的皮肤给她看,“你就这么爽?” “爽你个头!”她继续嘴硬,皱眉打开面前的手。 他早就习惯她的口是心非,起身兴高采烈地回客厅玩电脑去了。 “干嘛给我发钱,嫖资吗?”林惜惜看到微信他给自己发了个红包,没好气地呛他,“我还在生气呢,别以为一点儿小钱就能弥补。” “不是给你的,你帮我发给那个小妹妹,一定要说是’姐夫’给她的红包。” “切,小恩小惠,不给她,我私吞了!” 过期情敌 “喂,叫你呢,过来吃饭了。”林惜惜将莲藕排骨汤摆上桌,头也不转,自己坐在桌上吃了起来。 严睦和林惜惜面对面坐着,每当视线要对上的时候,她总是刻意转开。 惜惜真的生气啦? 也是,一向循规蹈矩的女孩,上午被他出格的举动害得差点在家人面前呻吟出来,是应该生气的。 严睦立刻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女朋友面前鞠躬,“我错了!”他抬起头,故意摆出一张真诚的脸。 他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人物,在一次次闯祸后最终练就了“及时认错”的本领,懂得比起死不悔改,一个诚恳的道歉才是化解矛盾的最佳方法。 林惜惜却对他的道歉嗤之以鼻,“哼,我还不了解你吗?” 她好歹当过他叁年班长,这男人从来都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典型,每每等她转身走人,他就和川剧变脸似的,立马恢复成无法无天的那一面。 他就是看准了自己拿他没办法,才一次次得寸进尺。 林惜惜也不说原谅,只让他坐下吃饭,满肚子的郁闷。从答应和他上床那天自己就输了,初中时她还能搬出盖老师这尊佛来镇压他,现在她的力气比不过他,总被他轻而易举地弄到高潮,每次事后都是又爽又丢脸…… 回到座位上的严睦刚扒了两口饭,就见惜惜一脸忧心忡忡,长腿一伸,贴上她裸露的膝盖,“你看我一眼嘛……” 严睦的眼神暧昧,饭桌下的脚尖轻轻地勾着她的小腿肚摩挲,“腿并那么紧干嘛?”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幼稚鬼,每当在她面前都像个喜欢捉弄女生的毛头小子,直到看到她气呼呼得像只小河豚,才心满意足地住手。 “好好吃饭!”林惜惜吃了两口菠菜,可他腿的动作一点儿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遂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绷起脚尖,朝他的裆部踩去。 谁知严睦更得意了,如果她任人予取予求,是个不会反抗的软骨头,那就太没意思了,还是呛口小辣椒最可爱,“对,对,就是那里……再蹭蹭……” 蹭你个大头! 真想踢他一记“断子绝孙脚”! 想归想,林惜惜也不敢真的用力踩他,怕影响自己的性福。她的小脚丫伸进他宽大的短裤里,顺从着严睦的指令,隔着棉质内裤在他的下体上上下下地磨蹭……直到看到他露出销魂的表情,便立刻撤退。 还敢惹我?就让你难受去吧! 林惜惜头也不抬,埋头苦吃不理他。 严睦这才意识到中了计,可自己已被她撩得不上不下,只好难受得不停求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在你视频的时候捉弄你了!” 他给自己留了点余地,在这句话里面加了个限定的时间状语。 “惜惜,你就原谅我吧。我鸡巴硬得好难受……你看,他多想你,多想要回到那个“温暖的家”啊,它上一次进去都是7月份了……我天天想你想得茶饭不思,你怎么忍心让我这么难受?” 男人一旦撒起娇,那威力也是很惊人的,此刻的严睦真是骚得没边儿了。 她忍着笑意咽下最后一口汤,继续诱他上勾:“先吃饭,吃完了再说。” 等他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饭,林惜惜又笑着突然反悔,把严睦耍得团团转,“电视上专家说了,刚吃饱饭,不允许剧烈运动!” 严睦被整得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垂头丧气地讨价还价:“那,让我摸摸你的奶子,这总可以了吧?” 哈哈,大仇已报! 最后林惜惜还是大发慈悲地帮他打了飞机,和他上午指奸自己时一样,她手上沾满了精液,也伸到他的眼前问道:“怎么样,爽不爽?” “爽死了!你还是第一次用手帮我。下次用你这里帮我弄,好不好?”他一掌握住她的左乳,兴奋得仰起头,“又大又软的奶子夹起来肯定更爽,我一定会忍不住射你脸上……” 她垮下脸,内心胜利的喜悦一点一点地流失。 啊啊啊,好想有个紧箍套在他脑袋上,一天念八百遍咒语,看他还敢不敢造次! …… 七月流火,人的肌肤也不再和盛夏一样湿滑黏腻,林惜惜喜欢晚上睡觉前枕着严睦的胳膊,半边身子与他肌肤相触,聊一聊工作上的烦心事,虽然专业不一样,但吐槽无理甲方的心永远是一致的。 有时他们也会有说有笑地谈起同窗时的故事,林惜惜才意识到那段时光自己还是挺快乐的,只是年纪小的她把心上了锁,连开心的部分也通通抹杀掉了。 “怎么了?”严睦抚上她紧锁的眉心,“又有烦心事了?” “表妹谈恋爱,小姨让我帮忙做一做思想工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原来上午视频是在说这个啊。”严睦恍然大悟,“你和你妹平时说话尺度就这么大吗?” “当然不是。我作为姐姐在给她做性教育啦,让她不要太轻率或是像我当年一样恐惧。” “你哪是在做性教育?分明是在教坏小朋友,她肯定好奇死了。” “要不是你捣乱,我早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严睦心里大呼不妙,连忙转移话题,“你可以告诉小姨啊,有男生喜欢她女儿,证明你妹妹可爱。可爱的女孩子都会有人追的,没人追才不正常……”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可爱咯。” 十二年义务教育里,她一条告白都没收到过。 林惜惜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心酸,她心里也清楚的,当时的自己跟个炸药桶一样,看谁都不顺眼,怎么会可爱呢。 短短一日之内,雷区踩了一个又一个,可以预见接下来的伤亡之惨重…… 严睦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沉默良久后慨叹一声,安慰她,“至少在初中的时候,还是有人喜欢你的。” 嗯?!这是什么陈年大八卦? “谁?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你确定要听?”就算事情过去了十年,他也没大方到给自己的女朋友讲有人暗恋她的故事。 “当然啊!”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好,所以才没人喜欢。原来,还有个男生在默默喜欢着她吗? 那时她还不会打扮,成天素面朝天,性格也别扭,行事作风更像讨人厌的纪检人员……在那个最难堪的时刻,竟然还是有人喜欢她吗? 即使在十年后的今天,这件事也给了她莫大的鼓励。 “你快说呀!求你了,到底是谁呀?” 这女人,和她上床时都没这么激动过…… 严睦有些吃味,将女人搂在怀里,缓缓开口,两人恍惚又回到了那青涩的时光里…… 五月的月考结束,初二年段的同学都一身轻松地回家,只有1班的学生重新回到班上,将翻转的课桌摆正,静静坐在位子上,等待盖老师的到来。 “下周就是我们学校一年一度的运动会了,去年我们班的成绩很不好,说明我们班的同学平时不够注重体育锻炼……不过没关系,运动会重在参与!” 同学们难得地舒了一口气,凡事都要争第一的盖老师终于不再强人所难了。 “昨晚,我认真地研究了一下校运会的章程,虽然好名次我们拿不到,但可以争取这个——’精神文明奖’!主要看每个班级的报名人数和广播稿。这样啊,班上的同学,每个人,都至少要报两个项目,身体原因实在没办法的呢,就写广播稿,每天至少交5篇……” 一场重在参与的运动会,又变成一项压力山大的任务。 班上的同学挤在体育委员身边,为了躲避写广播稿,无论擅长不擅长,几乎都胡乱地报了名。班上只有两个人是一个项目都没报的,一个是扭伤的林惜惜,还有一个是严睦。 严睦本身就不喜欢运动,高高兴兴地领了学校广播站的任务,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蓝天下的主席台上喝汽水,真是天空飘来一个字——爽! 经过一天枯燥的播音,严睦渐渐如坐针毡,这都什么狗屁不通的破文章,在网上东拼西凑,净是散发着陈腐气息的大道理,即没新意又无生气,无聊透顶! 林惜惜也觉得无聊透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被盖老师指定坐镇“大本营”,负责班级的后勤,闲暇时间就写广播稿。发令枪一次又一次响起,只听得操场上人声鼎沸,她好想丢下班主任教给她的任务,去看看心里那个男生在跑道上的英姿…… 因为脚伤,她认识了他,却也因此无法见到他比赛的样子。 她只好翻开运动会的秩序册,查看那个人的比赛时间,只要在广播里出现了他的名字,就会在心里默默地喊一声加油…… 严睦交接班后就准备回班级的“大本营”里,此时班上的同学不是在比赛,就是去帮忙加油助威了,只见林惜惜坐在一堆桌子里,身边还坐着又来找她答疑解惑的孙嘉伟。 “这题怎么又错了?昨天我不是才讲过吗?” “我比较笨嘛……” “你哪里笨了,做错题不代表笨,只要吸取失败经验,再多努力一点就好了。”林惜惜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活页本,语气里充满了平时没有的耐心,“要不然,你试着和我一样也做一个错题本……” 严睦饶有兴趣地站在他们背后,在那晚宿舍夜谈后,他也有点儿想看看林惜惜谈恋爱会是怎么一个情形。 “班长,盖老师让你去办公室帮他刚借来的钉鞋拿过来,下午他们比赛要用。” 盖老师当然不会叫受伤的林惜惜去拿,他只不过决定送伟哥一个助攻,在女生受伤脆弱的时候,总是会对帮助自己的男生充满好感,说不定就能促成一段佳话呢! “你脚还没好,我去!”孙嘉伟噌的一下就朝教学楼飞奔而去。 严睦自以为做了大好事,刚要转身离去,就被林惜惜叫住,指着他的胸口,“你的胸卡怎么没戴?虽然现在是运动会……诶,你别跑……” …… “可是他从来没跟我表白过,”林惜惜以为严睦只是在安慰她,才牵强地联系起这件事,“而且,我记得他之后好像再也没来找我问过问题了。” 那时她满心都是暗恋的男生,注意不到到身边出现的温柔, 严睦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质问起她来,“你当时是不是喜欢隔壁班那个打篮球的,名字我忘了,是不是姓黄?” 他无意间瞄见过她手机里存的肌肉型男照,一想到她口味从未变过,心里就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林惜惜吓了一跳,她暗恋了那男生两年,连好朋友都没说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下大雨,我见你和他打一把伞,你还把伞往他那边偏,自己肩膀都湿了。” 运动会当天的比赛都结束后,天上就下起了大雨,每个班级驻守大本营的同学们都纷纷帮忙把桌椅板凳搬回教室,只有林惜惜一个人一瘸一拐地挪着桌子。暗恋的那个男生又像命中注定那样经过,帮她把桌椅都搬到最近的楼道避雨。 他搬桌,她为他撑伞。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知道她喜欢谁,知道谁喜欢她,和小说里的侦探一样。 “伟哥大概也看出来了吧,所以也没有跟你告白。那你呢……你后来表白了吗?” “没有。那时候挺害羞的,而且他也不喜欢我,我干嘛要自讨没趣。” “那要是他也喜欢你,却不敢说怎么办,你们两个人都不说话,不就硬生生错过了吗?” “这样的话说明他是个被动的人,那我就不喜欢他了,我喜欢主动的。” 刚才还在冒着酸泡泡的严睦心里狂喜,“所以我从s市追到你家的那天,你心动了是吗?” 林惜惜突然愣住,想了一会儿心里甜滋滋的,“我只不过想尝尝和男人上床的滋味罢了。” “那你可选对人了,别看姓黄的那人长得壮,上厕所的时候我都看过了,他和伟哥都没我大!” 真是叁个女人一台戏,叁个男人比屌大…… 调教 九月一到,阔别校园多年的林惜惜又再一次感受到了高考给她带来的压迫感。自从表妹正式升上高叁,小姨就彻底陷入了焦虑,叁天两头在家族群里散播负面情绪,已经连续叁周都要给林惜惜打电话,她不禁怀疑自己才是那个高叁考生的妈了。 严睦也烦躁得很,这已经严重挤压了他们相处的时间,他们才刚看了十多分钟的电影,又被一个电话给打断。 他呆呆地盯着电脑屏幕上暂停的电影画面,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索性退出播放,无聊地点开她的硬盘,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暂时用来消遣。 林惜惜不喜欢玩游戏,最多就是利用碎片化的时间玩消消乐。自从严睦来了后,她的电脑里就多出了几款网络游戏,为了腾空间,她将电影等较大的文件都转移到了移动硬盘里。 西洋古典乐、经典电影、动画、电视剧、工作资料备份……植物学课件,嗯?课件? 所有的文件夹里,只有这个“植物学课件”吸引了他的注意。 凭他多年看av的经验,在一片娱乐的资源中夹杂着一个课件的文件夹,这绝不单纯。 至少,他电脑里标着学习资料的文件夹里装的那些东西,从来都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点开“植物学课件”,没有出现他预料的那些avi和mp4,他一个一个点开文件夹,植物学实验图片、北方常见观赏植物、热带植物……打开一层还有一层,这怎么比俄罗斯套娃还要多呢?连一个视频都没见到,不会真的是课件吧? 在点开最后一层文件夹时,严睦露出了看透一切的笑容。 “哟,居然还有不少呢。” 他已经很久不看av了,电脑里只保存了几部经典的片子,近来的新人女优们都是封面杀手,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身材差叫得又假,和身旁的惜惜一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交往的时间越长,他越发明白惜惜的好。 过去他总是听到几个哥们抱怨女朋友禁止他们打游戏,许晨也说过冯菲把他电脑里苦心收集的av都删除干净……林惜惜大概是初中的时候管他管烦了,他们在一起后,好像从来没有让他改过什么毛病,无论是赖床,还是打游戏,她通通包容。 两个人性格互补,叁观相合,口味一致,就连身体也那么契合……从前的林惜惜,是对他发号施令的严肃班长,谈性色变。现在的林惜惜,是被他压在身下浪叫的小骚货。 严睦与林惜惜重逢以来,最大的疑问就是——她到底从何时起,对性不在抗拒的呢?看来答案就在眼前这些影音文件里了,那就让他看看,这乖乖女到底是怎么变成小骚货的…… 从左到右,鼠标双击,点开第一个视频。 和他看的av不同,林惜惜珍藏的是有剧情的——在朋友聚会中,女主和一位男性友人有说有笑,坐在一旁的男友见状醋意大发,拉着她到隔壁质问。男人一言不合就把抵着女友在墙上干,因为墙的另一面就是聚会的朋友们,女人爽得不敢浪叫出声,捂着嘴被他肏了一遍又遍…… 怪不得第一次那天她说想在墙上呢,原来是这么回事……严睦笑着摸摸下巴,既然她喜欢,这些场景以后都可以慢慢试验一遍。 他拉着快进条一连看了叁部,都是女性向av,拍摄手法唯美,故事情节缠绵,设置得像言情剧,男优全都长相帅气。哎,看来女生都是“肤浅”的颜控,喜欢看这些小儿科的东西,一部av里没多少时间在做爱,完全激不起他的性趣。 严睦摇摇头,点开了下一部,脸上微笑的表情却渐渐凝固。 这一部不再是有浪漫滤镜的女性向av了,剧情画风突变,讲述的是上司送烂醉如泥的下属回家,在酣睡的他身边强占了家里温柔贤惠的人妻。女人从最初的拒绝反抗一步步堕落,被老公上司调教得沉浸在性欲不可自拔,一次又一次地绿了自己的老公……最终的结局也很毁叁观,竟是上司和老公一起上她的3p结局! ??? 惜惜这都看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也不是没看过ntr的剧情,但男女是不同的,男人代入的是上司的视角,林惜惜她肯定是代入人妻的视角……他忽然有一种悲凉感袭上心头,仿佛头上已经是绿油油的一片,越想越生气。 林惜惜终于挂断了长途电话,一回到卧室,就被严睦逼到墙边,结结实实地来了个壁咚。 “干嘛?”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壁咚吓了一跳,以为他又想要了,“电影才看了一半……” “你做错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林惜惜想转身躲开,又被另一只手臂阻拦,困在他怀里,无处可逃。 她伸手轻推男人的胸膛,“你发什么神经?我才打了个电话而已。” “你硬盘里那个3p的av我帮你删了。” “你!”林惜惜又羞又恼,“你怎么能偷看我的隐私?” “我看的是植物学课件呀,为了你,我也想多学习一下,投其所好嘛。”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隐藏的手段反被他利用了。 “那你也不能删了啊,我下了很久才下到的。” 视频资源古老,那部av在列表里红种了好多天才有速度,她下得很不容易。 “我要把你出轨的念头都扼杀在摇篮里!” “只不过是个视频而已,你电脑里难道没有双飞的av吗?” “没有!”他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过,坏学生强暴优等生班长的倒是有。” “你……” “老子千杯不醉,你要想绿了我,是不可能的!” “幼稚!谁要绿你?”她哭笑不得,没想到严睦竟因为一部av而产生了如此大的危机感。 “那你看这片什么意思?你不是还想有个男人上你?骚货,我一个人还不够满足你吗?” “你不许再看了!” 说完,他就模仿着那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优,把惜惜按在墙上强吻,连亲带咬,恣意妄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粗暴。 林惜惜想说话却叫不出声,双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胸口,直到她快要窒息了,严睦才意犹未尽地和她分开。 “不是你亲口说的喜欢在墙上吗?现在怎么不愿意了?” “你压得我好不舒服。”冰凉的墙壁硌得背上的骨头疼,可她心里居然隐隐有点小期待,“能不能轻一点……” 惜惜那面红耳赤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他扶在墙上的右手从她的脸蛋摸到锁骨,“你以前那几个男朋友怎么忍着不碰你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一个能够长久,交往后很快就分了。” 那只手经过高耸的胸部和蜂腰,一路向下,像带了电一样,林惜惜不由自主地一颤,被他摸过的地方竟变得滚烫起来。 越来越没出息了……怎么一被他碰就发情,下体已经分泌出了蜜液,做好准备,随时等待着他的进入……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喜欢看这片?”严睦勾着她的内裤边滑动,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啊?他怎么还在纠结这个事情。 “因为那女的漂亮!其他几部的女主都没有她好看。” “啊?”这回换成严睦懵逼了,女生看av就这么在意颜值吗?不过这个答案他倒挺满意,“除了被我按在墙上肏,你还有其他的性幻想没有?” 交换叁个多月以来,一直是林惜惜在满足他的性幻想,他还没问过她有没有什么性癖。 林惜惜凝神思考了几秒钟,没谈恋爱之前只有幻想过一些言情剧的小片段,在球场边看自己男朋友打篮球,帮他递水什么的……和严睦在一起后,家里的每个角落都试过了,姿势也越玩越多…… “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性幻想,你呢?” “我的性幻想——就是在我们班的教室里干你。” 他终于扯下内裤,两根手指顺势钻进湿淋淋的小穴搅弄,引得她娇喘连连,林惜惜也不再挣扎,仰头环着他的脖子亲吻。等她亲够了,右手也伸进他的内裤,温热的肌肤包裹着他的肉棒轻轻滑动,好让他快点硬了插进来…… “小骚货越来越熟练了啊。” 严睦掏出阴茎,曲下腿,对准她的穴口向上顶入,“来,我抱你起来。” 林惜惜个子矮,又是踮脚又伸脖子,严睦干脆托起她的屁股,把她抱到自己身上,“小心点别掉下来了。” “啊,不行,我害怕……”林惜惜背紧贴着墙壁,可摩擦力不足以支撑这个姿势,她一往下坠,就被严睦重重地由下往上顶,为了不从严睦身上掉下去,她只能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膀,双腿死死地缠紧他的腰身,快感倍增。 “嗯……” 严睦似乎很喜欢这种抽插的方式,借着重力,他能进入到她里更深的地方,而因为紧张和担心,她的甬道收缩得比平时还要紧。他感受到她体内的变化,却又不想这么快就结束,“惜惜,放松点,我都要被你夹射了……” “嗯……射给我呀……”酥麻感不断从尾椎处约起,她又爽又想快点结束这场难熬的性事,嘴唇寻到他的耳垂,学着他曾经的手段,沿着耳廓轻舔,“啊……把你的精液……全部射出来……” 谁能抗拒得了这样的请求? 严睦不再忍耐,下身抽插得又快又狠,大叫着:“射给你,都射到你的骚屄里……” 林惜惜在高潮中差点失去了神志,浑身无力地往下滑,她的双腿都站不住,还好有严睦撑着身体,才不至于摔在地上,精液混合淫水从两人的交合处滴落,在浅棕色的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白色印记…… 番外洞房花烛夜 “老婆,家里酸奶喝完了,我出去买点。” “好,我要西柚味的。”林惜惜望了眼漆黑的窗外,拿了件厚一点的羽绒外套关切道,“外面下雪了,你小心点。” “嗯,走了。” 严睦前脚刚出家门,林惜惜后脚就冲进卧室,将衣柜里藏好的婚纱拿出,以最快的速度穿上,手忙脚乱地在镜子前盘头发。 在他们同居的第叁个年头,两家的长辈再也沉不住气,协力逼婚将二人送入了婚姻殿堂。说是逼婚,其实没那么严重,因为老人家迷信,连领结婚证的时间都专门请人算好日子,他们也不好忤逆年事已高的爷爷奶奶,急匆匆地请假回老家办婚礼。婚礼全程都由两家长辈操办,二人就像赶场的龙套演员,换上礼服化好妆,携手走过一道道流程,终于完成“结婚”这出人生大戏。 回想起上周末的婚礼,林惜惜有点哭笑不得,在一刻千金的新婚之夜里,严睦被宾客们灌得晕头转向,脱了外套就醉倒在床上不省人事,她则一个人坐在梳妆台上清点这场酒席的礼金,对完帐后已是深夜,疲惫不堪的她也一头倒在严睦身边呼呼大睡……他们睡醒后吃过午饭,又马上收拾行李,风尘仆仆地赶回b市上班,把人累得够呛。 没能披着圣洁的婚纱和严睦在婚床上疯一回,她总觉得不够圆满。 他一定也这样想的吧!虽是新婚燕尔,两人的相处更像老夫老妻,有着不可言说的默契,林惜惜把还在脑袋里打转的念头和严睦一说,常常发现他已经在这么做了…… “奇怪,怎么还不回来?”林惜惜穿戴完毕盖上头纱,坐在床上准备给进门的严睦一个惊喜,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回来。她看了一会儿备孕的书,又担心他可能出了事,正要打电话就看到他发来的消息,说因为大雪被堵在路上了,让她别担心。 大晚上的去哪儿了?买个酸奶还打车,败家爷们儿! …… 晚上九点,严睦捧着一大束百合花回到家,女人却没有如预想的那样飞奔而来给他一个热吻。他走进卧室才发现林惜惜枕着自己的手臂在床上睡着了,右手还在放在打开的书页上,身上穿着一袭低胸蓬蓬裙婚纱,大得占满了半张床铺。 “居然想一块儿去了……” 今晚他故意找了个理由出门,买了花准备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她也有,比他的惊喜还要大。 他将花束轻轻放在她的身边,不忍叫醒她,坐在床沿上静静地凝视着可爱的妻子,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些年,他们之间的性爱越玩花样越多,惜惜也越来越放得开,甚至还会自己改造情趣服挑逗他……他们在一起最幸福美满的事已经不止于肉体上的片刻欢愉,更是这种夫妻一同追寻探索的乐趣。 “啊……你怎么才回来……”林惜惜感受到床上轻微的震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看清眼前的花束,她灵敏的鼻子就已闻出香味来源,纯白的百合正吐蕊怒放,浓香扑鼻,优雅、端庄、恬静。 “喜欢吗?” “当然!”高兴的声音瞬间拔高了一个调。 花好,寓意更好。 严睦从书房找来一个雕花玻璃瓶,倒入清水,林惜惜开心地将花一支接一支插进紧窄的瓶口,指尖轻轻拨弄着花蕊,疑惑地问:“店里怎么没把花药给去了呀?拿把剪刀来。” 雄蕊顶端膨大的花药摇摇欲坠,浓烈的红色点缀在盛开的雪白花瓣间,纯洁中带着艳丽。林惜惜小心翼翼地将锐利的剪子对准纤细的花丝,刀锋一开一合,咔嚓一声,鲜红的娇蕊一个接一个落下。 “我怕你等着急了就没让他弄。”严睦隐约记起店员好像说过这事,从她手里接过剪刀,一边剪一边问:“为什么要把百合给阉了?” 林惜惜在他手心垫张纸巾,用来装剪掉的花药,“因为衣服和皮肤弄到了很难洗。” “而且,如果花粉掉到柱头上,这花便开不长久了,很快就会凋谢。” 想起从前她说龙舌兰开花即意味着死亡的事,严睦不由发出感叹:“还好我们是人不是植物,可以想做就做。” “既然这样……”林惜惜拖着及地的裙摆走到他面前,缓缓盖上头纱遮住面容,再将腰间固定裙摆的绳结一个个解开。蓬蓬裙落地后,露出白纱内淫荡的白蕾丝丁字裤和白色大腿袜,薄纱内她的脸看不真切,只听那娇媚的声音传来—— “严睦先生,今晚,愿意为您的新婚妻子授粉吗?” 上半身的她依然圣洁高雅,下半身却充斥着下流的肉欲,勾引他,诱惑他,刺激他。 “乐意之至。” 朦胧的轻纱收到脑后,她的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灼灼地注视着他,热情奔放,严睦才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就被她扑倒在床上交缠…… 不知从何时起,二人攻守互换,林惜惜的床上技巧飞速进步,骚话也多,他反倒变成了无法招架的那一方。现在都不用严睦指点,她就熟练地跪在床上为他乳交。 林惜惜托着两团白嫩嫩的肉球包裹着他的下身,深红的肉棒埋在那条滑腻温暖的深沟里进出,时不时地探出圆圆的龟头来,她竟觉得它有些可爱,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想要尝尝他的味道。日复一日,她的羞耻心在快感一次次的撞击下被摧毁殆尽,满脑子都想着该如何让他舒服,让自己快乐。 女人这副伸舌努力去够鸡巴的模样别提有多勾人了,严睦蛮横地把她压在身下,阴茎在她的双乳间耸动,一下又一下地撞在她柔软的小舌头上,敏感的马眼被湿热的舌尖一点点舔舐。 严睦忍耐着强烈的酥麻感停止了动作,喘着粗气将食指塞进她的口腔搅弄,一进入就被那条灵活的舌头缠住,“连舌头都这么淫乱……” 林惜惜吸吮着他作乱的手指,呼吸急促,口中咿咿呀呀含糊不清。严睦见她媚态横生,心头一荡,回想起女人刚交往时的生涩,轻缓道:“你啊,真是憋太久了……” 这压抑多年的良家妇女一旦解放天性,如狼似虎是真不假,从前他喜欢把羞涩的她逗得脸红心跳,如今更是爱极了她沉湎于肉欲不可自拔的模样。他抽出濡湿的手指,寻到她早已泛滥的下体,拨开丁字裤,欲根紧贴花瓣间的细缝缓缓滑动,任她怎么哀求都不肯进去一分一毫。 林惜惜恨不得咬他一口给他个教训,这臭男人本性不改,成天和她较劲,从前总是用尽一切办法逼迫自己说下流的话、做羞耻的事,如今自己主动求欢了他又总是迟迟不给。来了性致的身体早已准备好,身下黏黏糊糊得难受死了,她忍不住闷哼着抱怨:“唔,老公……你最近……是不是不行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嗯?” 严睦知道惜惜是故意拿话激他,不仅不生气反而更来劲了,继续用龟头轻扫阴蒂,就是不给她一个痛快,语气还十分委屈:“老公都被你榨干了,不能满足骚老婆了,这可如何是好?” 卑鄙!无耻! 他就是要看她哑口无言,令她束手无策!严睦哈哈大笑,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趁她怒气未消毫无防备便用力一顶,借着湿滑的淫水深深地填满她的小穴…… “好了别气了,老公这就为你授粉……不对,是灌精!”说罢便掐紧她的细腰狂野地捣弄,顶得惜惜的耳坠都在随之摇摆,宝石叮当,交杂着淫荡的水声和肉体撞击声在卧室回荡…… 粗硬的阴茎重重挤入,将肉壁撑得满满当当,小穴被插得又酸又麻,林惜惜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到了,绷紧了双腿准备迎接高潮,没想到严睦及时地放缓了速度,抱着她的腰坐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摆动。 林惜惜爽得意识涣散,身体软得像滩泥,腰却舒服得停不下来,硕大的龟头直顶在她敏感点冲撞,严睦做不够似的又拉着她换了一个姿势,两人像野兽一般交合,直到筋疲力尽了才震颤着射进她的体内。 …… “晚安。”高潮后的惜惜疲惫不堪,道完晚安就探身要关床头的小灯。 严睦翻身将她拉进怀中,脑袋贴在她胸上蹭,“别关。” “不关灯怎么睡?”不会还想来一场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老公,我真的不要了……” “不做,我就想看看你。”婚礼那几天两人忙得晕头转向,都没能静下来好好地说几句甜甜蜜蜜的话。 “这么多年了,还看什么?”嘴上虽然无奈,她的心里可甜蜜。 严睦瞄了眼床头的备孕食谱,说:“生了孩子以后你可不准不理我……”他们刚决定好要孩子,周围的朋友们却告诉他妻子有了孩子便不顾老公了,心中难免不安。 “生了孩子也还是要做爱啊,你怕什么?”林惜惜倒不担心夫妻感情会变淡,她更在意未来亲子关系是否融洽,“我们说好了,以后我唱红脸你唱白脸……还有,不可以教ta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都听你的。” ------------------------ 过几天会再写一个番外(^-^)/ 番外三口之家 炎炎夏日,室外的高温逼得严睦取消了出外郊游的计划,一家叁口窝在家里避暑。 “严立!”在厨房切西瓜的林惜惜瞥见儿子都快贴到电视上了,厉声叫道:“都说多少遍了,不要站那么近看电视!眼睛会坏掉的!” 小家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仍然目不转睛地杵在屏幕前看小猪佩奇和乔治踩泥水坑。 儿子跟老子一个德行,都是不安分的主,一不留神就闹得鸡飞狗跳,只有在看动画片时才能稍微安静下来。生产后的头两年她还应付得来,退休的婆婆也常来帮忙,无非就是累一点。等严立能跑会跳还总反驳自己的时候,才是噩梦的开始。 老人家们都说小孩子调皮捣蛋是天性,不应该太苛刻对待,可俗话也说“叁岁看老”,在教育孩子的事情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她绝不能放任自流! 林惜惜压下胸口的怒气,手起刀落,将圆滚滚的麒麟瓜大卸八块。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生孩子之前红口白牙答应得那么干脆,信誓旦旦说要由他来做名副其实的“严父”,不让她操一份心……结果他每天和儿子其乐融融地玩闹,她却要像坏心眼的监工一样时刻盯着闹心的父子俩。 “严睦,管管你儿子!” 严睦正坐在沙发上啃西瓜,接到命令后立刻擦干手,笑眯眯地将儿子放到自己大腿上玩。他也不嫌热,任儿子在自己的长腿上玩“滑滑梯”,从大腿滑到脚踝,玩得不亦乐乎,直到门铃响了,才站起身去开门禁。 “谁啊?”大热天里夫妻俩都贪凉,严睦一回到家就把外衣脱光,全身上下只剩条大裤衩,而林惜惜虽然穿着背心,可领口低,露出深深的乳沟,那两颗大肉球仿佛随时都要跳出来一般……每次家里一有客人,她就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又闷又热。 “还能是谁?许晨呗。”趁他等电梯的时间,严睦拉着林惜惜急急忙忙跑进卧室穿衣服。 许晨提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又热又累,不满地叫道:“怎么半天才开门?”他刚从x市出差回来,受严林两家长辈所托给他们的小孙子带回了一大包特产。 “爸爸妈妈在穿衣服呢。”严立兴冲冲地跑到许晨面前,想帮忙干爹提包却提不动。 许晨一听就笑得咧开了嘴,冲他身后的两人话中有话地问:“天儿这么热,你们还这么干劲十足啊?哈哈哈!” 毕竟还有孩子在场,他笑完就放过了他们,走到厨房娴熟地从冰箱里拿出两听啤酒,和严睦坐在沙发上胡侃。 “好久没在一块儿喝酒了。”一口啤酒下肚,沁凉舒爽,暑气全消。 他们都有了孩子,在一起“同流合污”的机会也渐渐少了。 “可不是……”惜惜正教严立如何择菜,严睦看着厨房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既觉得幸福又感到焦虑,“惜惜和这小鬼真是太能折腾了……” “怎么,你有病啊?”许晨见他耷拉着双眼一副恹恹的模样,把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低声问:“还是被班长榨干了?” 他郁闷地叹口气,“我倒想被榨干呢……她成天围着儿子转,哪有空做那事。” 许晨似乎深有同感,也长叹出一口气说:“哎,这女人一旦生了孩子,老公全抛到脑后,有了孩子就忘了老子。” “不是忘了,她是两人一块儿训!” 交往时严睦最喜欢惜惜的包容和尊重,和她在一起每天都如沐春风般舒服,可当儿子开始懂事后,她便要求他必须以身作则,给孩子树立一个良好的榜样……天知道他有多讨厌“榜样”这两个字!最近几个月他不仅每天要早睡早起,一言一行都不能随心所欲,被管教得浑身难受。 “叔叔起什么名不好,非要给你儿子起名叫’严立’。哈哈,班长那才是真正的’严厉’!”他拍拍兄弟的肩膀,“好好珍惜现在的美好时光吧,等上了小学,你就要开始辅导功课了。你看,老子愁得头都要秃了……” 许晨一边传授育儿经验一边倒苦水,两个人一起吐槽得正高兴,林惜惜就从厨房端出一迭五香毛豆给他们下酒,眼光一扫,连一个字都没说,严睦翘在茶几上的双腿就迅速收回,乖乖地端正坐好。 林惜惜一转身,许晨就用一种无可救药的悲悯眼神望着他,“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语气好比电视剧里被辜负的深情女主角。 严睦又灌一口啤酒,咬牙切齿地嘴硬道:“怎么,我就是欠管教,不行啊?” “行行行,当然行了,你被骂关我屁事。” “我先提醒你啊,惜惜规定不准在孩子面前乱说’屁’,粗话就更不行了。” …… 许晨蹭了餐晚饭就回家教儿子做作业去了,往常严睦晚饭后总要打几盘游戏,但惜惜担心儿子过早接触电子游戏,便规定不许在儿子面前玩游戏,他洗完碗后就坐在惜惜旁边看书。 林惜惜也在看书,她看得认真,屈腿坐在沙发上,身上起了薄薄的汗,未被盘起的发丝贴在耳边,一脸的书卷气也盖不住她浑身散发出的韵味。生完孩子的惜惜极尽少妇的风情,成熟、丰满、还有令他无法抵挡的母性魅力,严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想为她擦去细密的汗珠,额头上的、脖子上的…… 这女人才被他开发得浪荡,谁知转眼间又变得保守起来,全都要怪那个“小阎王”! 严睦又开始浮想联翩,不自然地别过脸不看她,因燥热天气烦闷的心情愈加,手上的折扇摇得哗哗作响,心想要不要也行使一点权利,禁止她在他面前穿吊带装,眼不见心不烦。 “心静自然凉。”林惜惜隐约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却根本不搭理,语气淡然得仿佛入定的老僧。 严睦一听这话更烦躁了,按捺下想把她扒光的欲望,没好气地催电灯泡儿子上床睡觉。 为人父母头几年,性生活与睡觉时间一样,势必会受到影响。因为儿子喜欢到处乱翻东西,林惜惜特地把性玩具都包了两层的黑色塑料袋,放在衣柜的最顶上;因为儿子在家,他俩再也不敢放声说那些羞红脸的淫话;因为儿子,他们之间做爱的频率呈断崖式下降…… 严睦好不容易哄完儿子睡觉,便轻手轻脚地回到卧房,将房门反锁,从背后抱住林惜惜,手径直伸进衣服里解开束缚揉她的胸,委屈地撒娇:“老婆,你最近对我好凶哦~” “别来这一套啊,每次都装可怜。我有正事要跟你说……啊,你等等……” 他一手捏着她的翘立的乳尖轻揉,另一只手急切地探到她身下,分开那条细缝摸弄,手指一勾她便轻轻地呻吟,不一会儿就被他揉出滑腻腻的一汪水来,四周的软肉如化开一样细嫩,手指仿佛都能随时陷进肉里。 “水真多。”见她这欲求不满的模样,严睦便知她白日里对自己的冷淡都是装出来的,贴在她耳边半是调情半是警告:“小阎王在隔壁睡觉呢,待会我肏你的时候声音可得控制点儿……” “嗯……你也要注意点儿,床会响。”有时严睦做得狠了,双人床摇晃得吱吱呀呀地响,也不知声音会不会传到隔壁,她每次都做得担惊受怕,不能尽情尽兴。 林惜惜还没回过神就被剥得精光,与他双双吻倒在竹凉席上,两条舌头交缠互换津液,严睦似有不满,压着她又亲又咬,“干嘛这几天老躲着我?难道不想要老公的大肉棒了?” 她不置可否,小手绕着圈一路向下挑逗顶在自己小腹的硬挺,悄声说道:“那我来安慰安慰它……”说完就翻身含住他的顶端,软软的舌头绕着龟头四周打转,舔一会儿再轻轻吞进一段,双手握紧根部旋转抚摸。 严睦被她吸得直喘粗气,放开捏在她胸上的手,轻轻一捏她大腿上的痒痒肉,惜惜就顺从地转过身抬起屁股对准他,接着低头继续含那根肉棒。他们在长时间的性爱里养成了极佳的默契,严睦大手一捏,她就知道要换姿势了。 严睦用力掰开她来肥厚的阴唇,嘴凑上去吮吸她泛滥的蜜水,一口一口像吞咽救命的药水般喝下。他还觉得不够,舌尖寻到洞口前方的红核轻轻舔弄。 “啊……”林惜惜只觉得从下体传来一波又一波的酥麻快慰,口中含住的阴茎也不由地脱出,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更大的声响。 他总喜欢先让女人丢一回再插进去,平日里被她管得死死的,只有在床上能够欺负回来,等到那时,深陷在高潮快感中的惜惜便失去了理智,任他摆弄。 “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他收回舌头,钻进一根中指,也不深入,就在她最敏感的穴口处打转。 “为什么连亲都不让我亲了?”粗长的手指又入了一寸,在里面弯曲指节搅动,越来越快,弄得她身子一颤一颤地抖动。 林惜惜在心里暗暗叫苦,她何尝不想和他放肆地做一回,现在都快被他舔得忍不住叫出来了,这是回答问题的时候吗?她扭着臀部,迎合他的手指前后摇摆,双手紧抓着他的大腿,指甲都要掐进肉里,呜咽着喷了严睦一脸的淫水…… “唔……没躲你……只是,别在孩子面前嘛……” 又是因为孩子! 严睦也不知该是生气还是委屈,自以为在同居时二人已经磨合完毕,不会再有分歧了,没想到在教育孩子的事上竟还有这么长的路要走。两人难得有时间精力上一次床,结果她口中说的心中记挂的还是儿子。 这段时间积压下来的种种不快涌上心头,他更觉得不耐烦了,伸手用力揽着她的细腰,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不悦地说:“夫妻之间抱一抱,亲个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不是正要和你商量嘛……”林惜惜想起这事,心情也不怎么高兴,“前天去接严立的时候,黄老师和我说他乱亲人小姑娘!” 她作为学霸,从小到大没有什么难题是无法解决的,但是养育孩子这件事真令人头疼,比最难解的题目还要复杂,这不是看几本指南、听几场讲座就能弄明白的。她从小帮阿姨带表妹,以为小孩子很好调教,没想到当她自己开始教育儿子,这难度就已经超纲了。 “啊?”严睦万万没想到才叁岁多的儿子居然就会耍流氓了,难以置信地问:“这……他怎么亲的?” “他大中午不睡觉,和隔壁床的小女孩说悄悄话,抱在一块儿亲……还有呢,昨晚黄老师发短信来,说他又亲了个小男孩!” “什么?”严睦的脑袋更懵了,愣了一会儿后决定先安抚她:“你记不记得当时在班上的时候,我和许晨还互相捏奶头玩呢。说不定他只是单纯觉得有趣才……” “呸,儿子学老子,都是臭流氓!”林惜惜气不过这父子俩,俯下身张口就咬他的肩膀。 “别咬啊……他如果问起来我要怎么回答?说是妈妈咬的?” “那你就给我把衣服穿上!” …… 第二天是周日,吃完早饭,严睦和林惜惜就严肃认真地和儿子谈了一番,希望他分清楚“表达喜爱”和“性骚扰”的区别,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 “你说,我们现在给他说这个,他能明白吗?”林惜惜皱着眉头看着在客厅里玩乐高的儿子,和身后的严睦小声讨论。 “大概不能完全明白吧。放心,等他长大,我会来场men’stalk。” 看他那信心满满的得意表情,林惜惜很是怀疑,“到时候你可别教他奇怪的东西哦。” 要让他绝口不提是不可能的,与其让孩子看晦涩难懂的性教育教材,他会把自己少年时期所有躁动和不安分都与儿子分享,无论是正经的知识,还是不正经的经验。 “虽然他不一定听得懂,但至少让你明白了一件事。” “我?” “嗯,”严睦歪过头,在她鲜嫩诱人的红唇上啄了一口,“不要再把’在孩子面前亲吻’当成一种错了。” “昨晚的事,要不要继续?” 又是那个暧昧的语气,似乎蕴含着勾魂夺魄的魔力,林惜惜脑子一热就随他躲在在卧室的卫生间里,她坐在洗手台上想着就在客厅玩耍的儿子,刺激得心怦怦直跳。 “你身上好热……”她冰凉的肌肤贴上男人宽厚的胸膛,却没有缓解他的燥热,“等下星期放暑假了,把小阎王送给爸妈带吧,我们也好清闲一阵子。” “好。不过我不会让你闲下来的。”严睦连上衣都来不及脱,打开排气扇和沐浴的花洒制造噪声,扯下短裤,握着那粗硬就直接钻进她腿根的软肉里刮蹭,直到碾出水来,他又抬起她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肩上,大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腿根,一点一点地挤进那淌水的小穴。 “啊……”严睦先忍不住呻吟出声来,因为紧张,她的穴肉收缩得比平时还要强烈,层层迭迭的肉褶挤压着龟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滴在她的雪白的硕乳上。 “真是骚,儿子还在家里呢,就忍不住让我肏……”他压低声音,紧贴着整个阴部慢慢研磨,在水流声的掩盖下蛮狠地冲撞,“别咬着嘴,叫出来啊!” 她被不堪入耳的话羞得满脸通红,穴内又痒又麻,口中不停地抽气,“你能不能玩点新鲜的……多少年了,还是……这几招。” 说归说,他们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都只敢贴在对方耳边用气声低低地说些淫话助兴,声音随着交合的速度越来越急促。 “快点……再快一点!”快感从下身直冲上头,林惜惜爽得都急出了哭腔,眼睫毛颤颤抖抖的,严睦拉开她捂在嘴上的手,将她和他的未出口的放浪都封印在甜蜜缱绻的吻里…… 经过这两日的释放,因儿子而感到焦虑的二人又恢复了往日自在的生活。 夜幕降临,林惜惜帮儿子整理第二天上学的衣服和小背包,严睦躺在小床上哄他睡觉,为不识字的他读《一千零一夜》,故事里有五彩缤纷的世界,有古老的哲理,有动人的爱情……阿拉丁和公主的幸福结局还没听完,严立就沉沉地睡着了。 严睦心想,等他长大了,也往他的书柜里放几本书吧。 (全文完) ---------------------------------- 这篇番外写了好久,抱歉啦(°_°)这几天我一直登不上po18,差点以为被墙了,排查了半天网络问题,改了个dns终于上来了! 后记打赏章 故事能够完结,首先要感谢大家的留言和珍珠! 写这篇文挺偶然的,当时在微博上看到大家在讨论自己的性启蒙,大多数人都说是因为初中的生物课以及名着里的情色片段,于是我大晚上一时兴起,草草列了个大纲就开始日更。 这个故事没有跌宕的剧情,人物也只有那几个,最初计划一个月内完结,没经验的我也没有存稿,写到后期还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否定,疯狂羡慕别的作者太太,为什么他们都和神仙一样写得又快又好。所以后来我决定修文,在一个月间断断续续地写了又改,删了又再写……写到后来我也搞不清楚到底写得好不好了……_(′?`」∠)_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完成一部小说,还写了好多肉,写的过程中痛并快乐着(/w\)在此之前自己只在电脑里记录一些小脑洞,都是有了开头便没结尾的寥寥几段文字。幸运的是,我最终完成了这部短篇。本以为会无人问津,没想到大家都很温柔地给我鼓励,甚至还和我分享自己的故事,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大家! 在连载和修文的日子里,有许多遗憾,也有很多惊喜。我自知笔力有限,休息的时间里也在不断充电学习,希望下一个故事能够带给大家不同的快乐! 免*费-首-发:ṗσ18yu.νɨp [Ẅσσ₁₈.ν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