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 馒头 近日虽是晴天,但到底冬天,从来不给太阳面子,一阵冷风刮在人脸上生疼。 唐棠拍拍手上的泥,将偷挖来的红薯藏在柴火筐里,背上比人还要宽些的筐子往家赶,再晚一些,奶奶又要说她耽误全家人吃饭。 山塘村叁面环山,气候条件尚可,除了穷,倒是没什么缺点,再往北边走走就是繁华的京都。可是京都繁华和山塘村没关系,这里的人走出去的少,没怎么见过世面,消息也闭塞。一个村子就这么小,走几圈,人也就认全了。 唐棠嘘走了挡道的小黄狗,吸吸鼻涕,加快了回家的步子。 前面不远处站了一堆人,领头的那个婆子头上插着一根纯金的钗子,笑盈盈地说着话,手上的帕子花花的,摆来摆去撩得人心烦。 唐棠认得她,是住在镇子上的媒婆。再看看她领着的人,各个穿得都一样,像是什么府里出来的,人高马大的,手上还拿着担东西的扁担,地上一堆红布装饰的箱子。 “哎哟诶,您可就别送啦。这镇子上马员外巴不得秀秀早点嫁过去呢!”媒婆瞟了眼站在唐家人最后面的那个小女孩,笑得更欢,“秀秀啊,别哭丧着脸舍不得你爹娘了,这提亲礼不是我吹,马员外送得那是一个大方。你哥哥弟弟啊将来娶媳妇可就有指望了。” 秀秀?秀秀姐? 唐棠越走越近,看着唐韵秀在一群人里面掉眼泪,鼻子都哭红了。 “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着回去回复呢,早上准备提亲礼就迟了,现在回去迟了可就不好了。我先走了啊!”说罢,她带着几个家丁就离开了。 唐二伯和唐二婶忙招呼着她慢走,看人走远便进屋高兴去。 秀秀没有动,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唐二婶转头唤她回去。 “娘……我不想……” “哭什么哭,马员外说媒的时候也没见你哭这么厉害。一来提亲你就哭,没给人家黄媒婆一点好脸色看。你迟早要嫁,早点过去享两年福气又怎么了,马家又不会亏待你!”唐婶走到秀秀身边,狠狠地掐了她一把,拽着她往房里去“你给我回屋去,安安心心等过完年出嫁。” “啊——娘!”秀秀吃痛,忍不住叫出声,眼泪又是啪嗒啪嗒往下掉。 “秀秀姐!”唐棠跑过去喊她。 母女俩转头看她,唐二婶看清来人不屑地白她一眼:“又是你唐棠,不好好干活回去让你奶奶多打你几棍子。” 唐棠笑嘻嘻地抖抖身上的筐子说:“我今天捡得可多了,奶奶不会打我的,没准吃饭的时候还多分我一勺汤呢。” 唐二婶嫌恶地看着她脏兮兮的手,骂道:“你没事喊我们家秀秀做什么!整天添堵,我们秀秀现在是马员外的妾了,等秀秀一嫁,你就没资格一口一个秀秀姐了。” “我今天用草做了个新鲜玩意儿想给秀秀姐说说,二婶,天这么冷,你就先回屋吧,我不耽搁秀秀姐时间,一会儿就走。”唐棠用袖子抹了一下流出来的鼻涕,脸上立刻多了道黑黑的痕迹。 秀秀抬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娘,我和唐棠说几句就回来,很快的,行吗?” 唐二婶皱着眉头看看自己的女儿,又瞪了一眼唐棠,甩开秀秀的手,便进了屋子。 唐棠赶忙将秀秀拉出来坐在篱笆旁的大石头上,着急地问:“秀秀姐,马员外今天连提亲礼都给你送来了?” 秀秀一听点点头,一双大眼睛又溢出泪水:“棠棠,怎么办啊,我不想嫁给他。马员外明明有五六房小妾,可是还不够。我娘为了我哥和我弟将来的婚事,便许了这门亲,可我都还没及笄……” 唐棠安抚道:“你先别急,你爹娘定的日子是哪天。” “正月初十。”秀秀擦了把眼泪,鼻头哭得红彤彤的很是惹人怜,“娘说刚过完年,喜庆,时间也近。马员外本来就心急,说越快越好。” 唐棠一双眼睛黑乎乎的,机灵地转着,而后贴到秀秀的耳朵旁说了几句话。 秀秀面色迟疑,问道:“能行吗?我怕我娘叫阿生看着我不让我出门。”秀秀很早就知道唐棠想跑的事情,这回轮到自己倒是有些害怕起来。 “二婶把你当小姐供着,每年给你的压岁钱是最多的,你娘虽然收着,可你知道藏哪不是么?你偷偷拿几个铜板出来,不会被发现的。阿生就是贪钱的主,你给他钱让他去赌不就好了吗。” 唐棠本想拿手擦秀秀脸上的眼泪,看到手上那些土,又收了回去:“秀秀姐,只有这一个机会了,你必须偷。二婶虽然对你的吃穿都肯花钱,为了什么你心里都清楚。黄媒婆刚来说媒的时候,你就闹了,可是被你娘打得好几天没下床。” 秀秀拿自己的衣摆去擦唐棠的手心,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明明比我小,可我总觉得你像个大人。” 她顿了顿,让唐棠稍等,便进屋去拿了东西出来:“这个是我娘中午做的白面馒头,给我分了两个,你拿去。”秀秀将蓝布包着的东西塞到唐棠怀里,“路上吃一个吧,剩下的一个给唐柏,别叫你奶奶看到了。” 唐棠一听忙推道:“不行,你昨儿还给了我一串糖葫芦呢,我不能要。” “没事,我爹昨儿才卖狼皮回来,挣了好些钱,我娘高兴就做了。我又不喜欢吃这些,你吃吧。唐柏还在长身体,每天都被你奶奶打得满身伤,不吃怎么行啊?”秀秀把东西又推了回去,朝唐棠笑笑:“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不然你奶奶又该骂你。” 唐棠只好点点头,把馒头塞进筐里,和秀秀告了别,背着筐慢慢走远。 她的家在村边上,一排草房子里只有她和唐柏住的地方是最差的。 阿娘是逃难来的村里,昏迷在树下被阿爹救了,但是当时身子就已经不太好,嫁给阿爹之后,生了唐棠没多久就去了。 唐柏是阿爹在山上捡的孩子,当时还太小,看不出岁数,整个人惨白惨白的,好像下一秒就能断气。他被带回来的时候,奶奶一直不乐意,是阿娘喂了他奶水,才救活了他。因为不知道年纪,只是看起来和唐棠差不多的大小,阿爹便让唐柏叫唐棠姐姐。 唐棠五岁的时候,阿爹在山上打猎不慎滚下山崖,头嗑在石头上,当时就咽了气。尸首抬回来,已经通体冰凉了。 一个赔钱的家伙,再加一个也赔钱的野种,唐棠和唐柏在唐家确实不受待见。 冬天的风,刮得唐棠耳朵疼。脚还没踏进家门,唐棠就听到唐柏的哭声,匆忙跑进屋,奶奶的藤条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唐柏的身上。 “别打了!别打了!”唐棠跑过去夺奶奶手里的藤条,却被推翻在地,筐里的柴火散了出来。 “小贱种,都什么时候了,才回家,柴也只捡了这么点,我养你吃白饭是不是!”奶奶扬手狠狠地抽打唐棠,天冷,衣服又薄,小孩子细皮嫩肉的,没几下就渗出血。 唐棠疼得倒吸好几口气,眼泪不自觉地就落了下来。 唐柏在一旁,吓得只会呜呜哭两声,小脸脏兮兮的,眼泪和鼻涕水混在一起糊得满脸都是。 奶奶打了一会儿,扔掉藤条,使唤他们俩去烧柴火做饭。唐棠等她走远,忍着疼捡完柴火,带唐柏去了厨房。 “今天奶奶为什么打你?”她扶着唐柏坐在小板凳上,撩起他的袖子,细细的手臂上全是渗血的红痕,“疼吗?” 唐柏摇摇头,吸吸鼻涕,一张小嘴因为冷冻得发紫,委屈地说:“今天洗碗的时候,阿栋故意拿石头砸我,我躲不及,被他砸到手,碗掉地上碎了。” “没和他打起来就好。”唐棠摸摸他的头,从筐子里摸出秀秀给的白面馒头,“秀秀姐给的,藏屋里去。晚上我给你端碗热水来,你就着吃了,吃冷的对身体不好。” 唐柏点点头,揣着馒头一瘸一拐地离开。 唐棠看人走远了,才开始生火做饭。 阿爹离开后,收拾家里的粗活就落到了她和唐柏的身上。早上要起来喂鸡鸭,吃过连饭都不算的早饭,就要被赶到山上捡柴、打板栗、摘果子之类的。等到要种苗或者收成的季节,奶奶就让个头稍微大一些的唐棠去地里帮忙干活,唐柏则是干些其他的。 因为笨手笨脚的,唐柏没少挨打,喂鸡喂鸭的时候被啄伤也是常事。明明姐弟俩差不多年纪,他却比唐棠矮了半个头,身子骨也单薄许多。 唐棠看着灶底下窜动的火苗,想着谋划了许久的计划,心里却有些烦躁。 她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是一个小孩子没有能力出去也是送死。唐柏还是个男孩子,路上或许就会被人拐走卖了。 秀秀姐的事情已经没有办法等下去了,过年之前她们必须跑。但是跑到哪里去,又是一个未知数,如果横死在了半路…… “臭丫头,做个饭也能走神!” 唐棠硬生生地躲开了要扇过来的巴掌,整个人摔在地上,还没缓过来,她已经被揪着耳朵提起来了。 “大娘我不敢了……”唐棠疼得带了哭腔。 被唤作大娘的妇人,将唐棠摔向灶台,骂道:“我隔着大老远闻到焦味,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也给烧了啊?” 唐棠赶忙开了锅盖,发现只有饭的边沿处稍稍焦了些,才松了一口气。忍着疼把没煮坏的饭都盛在桶里,便往锅里加了些水,将黏住锅的锅巴给煮开。 唐大娘睨她一眼,便在一边的地方切菜,明晃晃的菜刀,唐棠有些怕,但还是去一旁将剩下的菜都洗干净了。冬天的水冻得唐堂的手上满是冻疮,洗菜根本提不起劲。 唐大娘一看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又开始骂了起来:“让你干点事儿,你也跟个瘪叁似的,今天晚饭不想吃了是不是?” 她边说着,边拿着那把菜刀指着唐棠。 唐棠不敢大意,连忙站起身子摆摆手:“不是的大娘,我一定快洗好。大娘您辛苦一天了,去歇着吧,我来做就好。” 她小心翼翼地去接唐大娘手上的菜刀,唐大娘瞪她一眼便松手走了。 唐棠叹了口气,回到灶边,继续做起饭来。 将所有的菜都端上桌,唐棠回到厨房把偷扔进灶底的红薯挖了出来,端着饭回了自己的屋子。 下雪 到了屋子,唐棠将饭和红薯用破布裹好,便帮着唐柏上药。 “小柏。”唐棠轻声唤他,手上抹药膏的动作不停。 “嗯?”唐柏抬头,白白净净的脸,长得很是秀气。 “我和秀秀姐说了……因为马员外已经来送提亲礼了。”唐棠将药罐子盖好,“二十五那天,奶奶她们和大伯会去镇子上买年货,我们就在那天走。” 唐柏点点头,“秀秀姐不能嫁给糟老头,她长得这么好看。” 唐棠嘴角勾了起来,又问道:“奶奶的钱,你摸清楚放哪了没有?” 唐柏又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说:“大娘藏钱的时候,阿栋看见了,他朝我炫耀……奶奶她的钱一直都锁着,我们可能拿不到。” “没事,大娘的钱也该够了,只要跑出这村子,我们想走多远走多远。”唐棠摸摸他的头,“你怕吗?” “不怕,大娘和奶奶才可怕。”唐柏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伤,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稀疏的影子,“村子里只有她们会打我们,其他人对我们可好了。” 他仔细想想,补了一句:“秀秀姐对我们最好,连药膏都是她给的。” 唐棠刚想说什么,外面传了一阵喊骂。 “死丫头,你大伯的衣服怎么还不洗了,放这摆给谁看啊?成天就知道在房里偷懒,没了爹娘就是个杂种!” 叹了口气,唐棠朝门口走去,唐柏小步子跟上去,和她一起洗起衣服来。 冬天的井水虽然稍微比河水暖些,但对人来说还是冰凉刺骨的。唐棠把木桶子里的水倒进盆里,满是冻疮的小手这会儿又痒又疼。 “姐,我来吧,我手上没事。”唐柏心疼地说道。 “你身上的旧伤还没好,今天就又被打了,碰水会留疤的。”唐棠不管他的话,直接就开始搓起衣服来,“虽然你是男孩子,但是留疤总归是不好看的。” “姐姐是女子,也不能留疤的。”唐柏看着她红彤彤的手,随后拿过一边的臭袜子,开始小心地洗了起来。 “昨天教你的诗,会背了吗?”唐棠笑着问道。 唐柏点点头,“我还拿树杈子在地上写过一回,已经认得怎么写了。” “那你写给我看。”唐棠笑了,“你学得这么快,姐姐以后就没东西能教你了。” 唐柏起身去不远处的地方拿了树枝,开始在地上写起来,一边写一边说:“那以后姐你就和我一起学,读书、认字、画画……什么都要学。” “好。”唐棠答应了,看向唐柏在地上写的字。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鬓字写得不对,下面是宾客的宾。”唐棠纠正他。 唐柏随便划拉两下把原先写得抹掉了,又重新写了个新的字,嘴里念念叨叨的。少小离家,他懂,是年少的时候离开家乡。他和姐姐也是离家,但是却是逃走的。老大回,他也不知道自己长大了会不会回来。 唐柏犹豫了一下,拿着树枝在地上一戳一戳的,“姐,我们走了之后还会回来吗?” 唐棠的动作一怔,没有说话。 “爹娘的坟还都在这里,我们带不走。”唐柏舍不得爹娘,他对阿娘没有印象,可是阿爹总是给他说起阿娘的样子,他很喜欢阿娘和阿爹。 “小柏,姐姐也不知道。”唐棠拿起棒槌锤衣服,锤得很重好像在生气。 唐柏不敢说话了,只是反复地看着地上自己写的诗。 天已经彻底黑完,唐棠才把衣服洗完,晾完衣服之后,又去厨房收拾了一阵子,才回去吃饭。 一天累下来,两个人吃着那白面馒头,两叁口就没了。又喝完凉透了的锅巴汤,再配上刚烤熟的红薯,才真的饱了。 梳洗一番,唐棠唐柏一人一床被子,在冰冷的炕上躺着。 唐棠拿出床头小柜子里锁着的东西,一个荷包,一个小香囊。 荷包里装得是阿爹攒的一部分银子,其余的大部分的都被奶奶拿走了,只有小部分碎银被唐棠藏了起来。还有一些铜板,是唐棠自己在山里摘了些果子,偷偷叫林大叔帮忙带去卖才攒起来的。因为奶奶和大娘看得实在是紧,也没卖几回就作罢了。 小香囊是阿娘绣的,里面装得不是香料,而是一根钗子。木头钗子,光秃秃没什么稀奇的,只是钗子的顶端镶了颗珍珠,还挺大。唐棠以前没有研究过珠宝类的东西,唐柏更是傻小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两个人只是一直被爹爹在耳边说,这钗子很重要,砸锅卖铁也不能当这个东西。 唐棠每次拿完都觉得手上留了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温和柔软。 借着月光,点点银子和铜板,一个也没少,再看看那簪子,珠光宝气的也没大问题,便放回柜子里锁好。 “小柏。” “嗯?”略带着困意的声音。 “我们和秀秀姐去有钱人家做帮佣好不好?” “好……”唐柏打了个大哈欠,“只要不去马员外家就好了……” “我们当然不去马员外家,马员外根本就不算有钱人。” 唐棠转过头去看他,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嘴还一动一动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唐棠欣慰,闭上眼睛也睡了。 年二十五,唐大伯、唐大娘,还有奶奶带着唐栋一大早便借了牛车,和几个邻居一起去了镇子上。 唐棠偷偷去厨房烤了好几块干粮,一并塞进了包袱里,还从没去过镇子上,万事都得省钱。 拿了包袱,唐棠走到内屋,正赶上唐柏刚哄妞儿睡着。 唐柏轻声唤了她一声姐,然后看向炕上睡得香甜的女婴,“妞儿,哥哥走了。” 唐棠也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些不忍心,把大娘藏的钱全都拿走,闭着眼往门外迈开步子。 妞儿是大伯的女儿,才刚满一岁,平时因为都是唐柏带着她,和她们便十分亲密。要是奶奶给她捏着一颗小糖,她动不动就往唐柏的嘴里塞,自己口水流一下巴,噫噫唔唔不知道说些什么。 唐柏将襁褓往炕里面推了推,再拿一些重物将妞儿围得严实,炕高,要是摔下来就不好了。 做完,他才匆匆地离开。 唐棠和唐柏走在路上,时不时遇上两叁个村民。两个人故意背了两个竹筐,包袱等物什都塞在筐里,装作上山的样子。 远远走到山脚边,秀秀已经在山神庙旁边等着了。 “快来。”秀秀朝她们招手,领着两个人去了稍微隐蔽的地方,“我给了阿生一串铜钱,他一溜就没影了。而且我是走小路来的应该没有人看到我。” “我们过来的时候,还是被几个人看到了,我怕晌午他们回来看到我们不在,很快就会追过来的,我们抓紧时间,天黑前要进镇子避避。”唐棠扔了竹筐,背上包袱就往山上走。 唐柏立马跟上,却发现秀秀还站着,一动不动。 “秀秀姐?” “嗯?”她转头眼里不知怎么的全是泪水,胡乱抹了两把就笑着说,“走吧,赶路要紧。” 山上的路,唐棠探过,可以绕着山头走一圈从镇子西边进去。路还算好走,只要天黑前进镇子,找个落脚的地方就好了。一个客栈一晚上最差的房间应该也不贵吧…… “唐棠,我们如果从镇子上出来,要去哪里?”秀秀问道。 “我想去京都。” 秀秀听了忙摆手道:“不行的不行的,我们可住不起京都的房子。听村长说,那里的一碗茶水都是镇子上的叁倍,虽然我拿了些马员外送来的嫁妆,可是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你怕什么。”唐棠笑了,“我们去京城又不是享受日子随意挥霍的。” “那我们干什么?做生意要本钱,其他的事情,就只能是做个使唤丫头。”秀秀不解。 唐柏一听连忙解释:“我们叁个人去有钱人的府上做工嘛,攒够了钱再另做打算。而且我和姐姐识字,若是真去了有钱人的府上,估计待遇也不会差的。” 秀秀脸一白,支吾地说:“可,可我认得不多。” 唐棠一听,拍拍胸口:“我教你。作为交换,你要教我女红。不然这路上,我和唐柏的衣服破了,都是你补的话也太麻烦你了。” 秀秀点点头,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脸上因为赶路红扑扑的,在白嫩的脸上愈发明显。 唐棠差点看花了眼,心道这脸长得美就是好。 叁个人跌跌撞撞地走着山路,没多久天就有些暗下来了。好在下山比上山容易,一路上也仅是遇到些野兔,没有什么大危险,只是刚下到半山腰,天就开始飘起了雪花。 唐棠觉得有些不妙,加快了速度下山,但到了镇子上天已经完全黑了。街上的商铺关门甚早,路上走的人也都是赶回家去,形色匆匆的。绕着大半个镇子逛了一圈,唯一的客栈因为生意萧条早早就将门关了,唐棠叁人顿时没了去处。 雪越下越大,除了秀秀,唐棠姐弟俩穿的都很单薄,风一刮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她们摸黑找了块避风的地方,却也不知是哪里,巷子里都是高墙围棋,灯笼高挂的人家。 “我们倒是忘了,这大过年的,谁还会开门。”唐棠坐在干净的地上,将包袱里面阿爹的冬衣拿了出来,盖在叁个人的身上。 秀秀搓搓手,哈一口热气:“可是跑都跑了,回去就是找死。” 唐棠突然就笑了,打趣她道:“我们要不去找马员外帮帮忙吧,说不定就好吃好喝地供着我们了。” 秀秀那冰碴子一般的手直往唐棠脸上贴,两个人互相打闹起来,唐柏夹在中间倒是挨了不少莫名的打。 闹也闹够了,叁个人紧抱在一起取暖,却没什么用。 唐棠只觉得特别特别冷,冷得都找不到唐柏和秀秀姐了,一个人在黑乎乎的地方不停地走,却没个头。 “小柏,小柏……” 唐棠额头上的帕子被人换下,继而又换上了新的一块。床边一位打扮得体的妇人,望了望唐棠,又转身去瞧了瞧剩下的两个孩子,叹了口气。 “大夫的药煎好之后,务必要喂下去。你们注意着点,有什么事情,记得来通报。” “是。” 妇人穿过回廊,经过几个小院,才到了地方。刚刚站定,便听到屋里一声传唤。 “翠娘,进来吧。” “是,小姐。” 屋里头暖烘烘的,床上的人已经坐起,翠娘拿了外衫帮女子穿了起来。 “几时了。” “小姐今日醒得有些早,刚到寅时。” “因为我梦见我爹催我回去。”女子皱了皱眉头,掀开被子下床,翠娘使唤了丫鬟拿来了热水,供她洗漱。 “小姐,后院的杂役今早上起来开了后院门,发现有叁个孩子。他们看还有口气,就将人抱进来救下了。我也请了我们府里的大夫去看,叁个人都高烧不止,还在看能不能熬过去。” 女子摸了摸还有些温热的茶壶,自己倒了一杯水:“这事情你定夺就好,无非是我们后院又要多几个伶俐的孩子罢了。” 翠娘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递与她:“小姐,这是那些孩子的包裹里面掉下的物件,我觉得这女红做得极像是林小姐的手法。” 生辰 唐棠满意地将最后一个小笼包放进蒸笼里,吩咐着厨房的张大叔,将这些东西蒸熟,自己洗净了手,就要回偏院去。今天可是秀秀姐的生辰,晚上还要吃宴席呢,这样灰头土脸的,可真是丢了面子。 唐棠所在的地方,是京都最大的酒楼——盛月楼。自开张以来,不论是点心还是各类小吃都在京都是响当当的有名,所以客人嘛,不愁。银子呢,也不愁。 五年前唐棠被阮姨救下,才知道自己曾经也是个富叁代,自己的娘是四大首富之一的女儿,自己不就是首富的外孙女吗?可是,被人陷害了,全家惨死。她娘被阮姨救出来,但是出了岔子半路丢了。所以,就有了唐棠。而唐棠她娘留给唐棠最值钱的就是那根簪子了。 话说那天唐棠苏醒后,阮竺才知道挚友林若盈已经去世的消息,而她的孩子还惨遭虐待,气得阮竺差点吩咐人去踏平那个破村子。 镇子上的房子,只是阮竺一时兴起买的,因为当时临近过年,阮竺直接就将他们叁个人接回了京都阮府,开始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但是唐棠不乐意啊,富家小姐的生活除了吃,就是做女红学弹琴练舞蹈学诗文,她没一样做得好。久而久之,就想去阮竺开的盛月楼学做菜,阮竺吓坏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孩子碰那菜刀。 唐棠就死皮赖脸地直接去求盛月楼的糕点师傅和厨娘,每天灰头土脸地回来。阮竺拗也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去学,且吩咐所有人拿锅拿铲子的菜都不准教。 后来,秀秀这乖乖姑娘也被带去那儿学做糕点,幸好都是些小点心,阮竺才松了口气。 盛月楼大得很,前半部分一楼都是小桌子,楼上是些吃酒的小间,往后走走便是谈事儿的地,隐蔽得很,也贵得很。 本来呢,盛月楼的后院是只有各种下人房还有厨房之类的。因为唐棠不喜欢住在阮宅,经常跑过去和下人们挤一间,阮竺看这样不是法子,就阔气地买了地,重新盖了一座楼专供这叁姐弟住,因为地方大,有时候甚至自己也会住这。 唐棠沐浴完换上新衣服,便朝前院走,眼睛一瞥,一个熟悉的身影推搡着另一个人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唐棠本来直走的路,硬生生地拐了个弯朝那间屋子走去。 “天江,我跟你说,你在那破地方一呆就是两年,今天我必须要好好……”李澈说到一半,忽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登时就慌了,一钻钻进了桌底。 那一身黑衣男子,神情疑惑,见他钻到桌下,便想开口问什么。 “嘘——” 这头话音刚落,那头门已经打开。唐棠一进门却发现只有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剑眉星眸,长得倒是一副正义的模样,但是和小王爷一伙的,一定不是什么好鸟。 唐棠慢吞吞地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开口笑道:“王爷,您来了干嘛躲桌底啊?我们盛月楼打扫得干净,可没桌灰给您吃。还有这位……呃……” “在下姓宋。” “这位宋大侠想必是第一次来,王爷您这位老江湖怎么也不好好招待一下?” 唐棠阴阳怪气地说着,伸手掀开桌布,李澈就爬出来站好。他对唐棠尴尬地笑笑,十分恶心地叫了声:“唐~老~板~” “呸,谁是你唐老板!小王爷,你明明答应过我,秀秀姐生辰这天绝对不来的!你上回摸秀秀姐小手,今天你变本加厉又带了一个男的,你还想摸哪?啊?上次我打得不够重是不是?” 唐棠明明个子不高,却还是去扯李澈的领子,凶巴巴地模样加上李澈的求饶,愣是把宋天江给逗笑了。 唐棠松了手,问他:“你笑什么?” 宋天江忍住笑意,回道:“我只是来这吃饭的,却不想被人当成无赖。只是,姑娘既然知道王爷的身份,为何还如此大胆?” “王爷怎么了?王爷就可以随便摸未出阁姑娘家的手了吗?”唐棠气得嘴都快歪了,“官宦世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并非如此。”宋天江反驳。 “你说话怎么听着让人这么心烦。”唐棠置气,坐在了宋天江的对面,李澈狗腿地给她倒了杯茶水。 叁个人气氛很微妙的时候,秀秀领了一堆人进来上菜。 李澈瞧见秀秀,眼睛都直了,碍于唐棠在场,只得规矩地唤了一声:“韵秀姑娘。” 秀秀分别行了礼,从怀里掏出一副请柬,递给李澈:“还请小王爷赏脸。” 唐棠见了伸手就要去抢,李澈没个防备,宋天江在一旁倒是先抢去了:“唐姑娘,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秀秀见状,伸手拉住了唐棠,开口道:“这位公子想来是王爷的好友,小女子仓促未来得及备下请帖,还望公子见谅,希望公子也可以赏脸来阮府。” 李澈拿过请柬塞在自己怀里,对着秀秀笑成了一朵花:“一定一定,晚上他不来我也得把他捆来。” 秀秀颔首:“那王爷和公子请慢用,小女子告退。” 唐棠被秀秀拉走,那群上菜的下人们也跟着一起走了,偌大的屋子现在只剩下两人。 宋天江看着两人走到尽头直到没影,自己的好友还在痴痴地盯着门外,不由得咳嗽一声。 “想来这秀秀姑娘也真是天仙般的人,难怪你魂不守舍的。” 李澈也在桌边坐下,盯着桌子上一堆菜道:“其实我们俩互相爱慕已久,奈何阮竺不与官家结亲,我虽然是个什么都不管的闲散王爷,但毕竟头上顶了一个名号。” 宋天江尝了一口刚出锅的小笼包,说:“人家毕竟是首富世家,确实不用和官家人打交道,你何不趁早灭了这念头。” 李澈摇摇头:“可我就是要娶她。” 宋天江望了一眼“痴情种”,只好开始转移话题:“盛月楼果然还是一样的好吃。” 说到吃的,李澈顿时又来劲了:“你去边疆之前,盛月楼还不是唐棠和秀秀掌勺的。不过她们两个做的有限,只是专供几个贵宾而已。” 宋天江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傍晚,阮府张灯结彩。 阮竺那年接叁个孩子回来的时候,就想着给她们叁个一个合适的身份,可是阮竺虽年近叁十,但是并未婚配,认女儿有些不妥,便只能说是远房亲戚的遗孤。 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阮家大小姐对这叁个遗孤都是往心眼里宠,吃穿用度一度都是最好的。叁个孩子里面出落的最好的便是秀秀姑娘,这次收到生辰宴请柬的府邸,想必就是被阮家大小姐认同的未来夫婿的候选人。 这万一要是结了亲……阮家的财富就算只分到一部分,那也是相当可观啊。 唐棠站在秀秀的身旁,看着一堆又一堆来扯皮的男的,心里止不住的烦闷。 阮姨的想法她不是不懂,秀秀姐已经十八了,要是照正常女子的步骤,孩子都已经会走了。秀秀姐每每都说自己没有看上的,但是平日里一闲下来就缝个鸳鸯,要么就是喜鹊,这说少女没怀春都是假的。 但到底是谁,唐棠心里也没个准。 “小王爷到。”门口的下人报了名讳,挤在秀秀和唐棠面前的人群,终于散开跪下行礼。 李澈晚上倒是换了件衣裳,绯红色的衣服上都是金丝绣的样式,不低调还贵气逼人。本就是皇家人,这脸长得也是人中翘楚。 如果没有那傻里傻气的笑容就更好了。 “韵秀姑娘,素闻姑娘平日里颇爱弹琴,本王特地寻来这古琴赠予你。”李澈手一扬,后面的小跟班立刻就把琴递了上来。唐棠眯眼瞧了瞧,这包琴用得是上好的丝绸,封口的长带上还镶了几颗宝石。 “多谢王爷。”秀秀姐吩咐下人将东西收着,便领着人入座。 唐棠跟上,却不小心和今天那个姓宋的并肩走着,他也换了身衣服,还是最近特别多的人穿的靛青色。因为身形比较高大,靛青色穿着反倒柔和了凌厉,整个人透着一股读书人的味道。 唐棠暗自摇头,自己怎么连个男人都看得稀奇了。 “唐姑娘,在下可以问个问题吗?”头顶上传来声音。 唐棠抬头,正对上宋天江的目光,她很快看向别处,回了句“什么”。 “姑娘芳龄几许?” “……十五。”唐棠不可思议地看他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宋天江笑笑回答:“在下今日有幸品尝了姑娘做的菜肴,味道确实令人赞叹,所以才会好奇。若是因此唐突了姑娘,还望姑娘莫怪罪。” 唐棠瘪瘪嘴,被人夸赞心里还是有些小开心:“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年纪小还做得好吃,说明我厉害呗!” “是,姑娘的手艺在京都看来是无人能及。” 唐棠轻哼一声,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但仔细想了想,又皱眉道:“我瞧你说话没几分真心在,总像是在装模作样。你们当官的不是都瞧不起商人吗?那我还听不惯你们这种阿谀奉承的腔调呢!” 小姑娘说完话,脚步加快,一下子便往前走了大老远,宋天江一下子被人戳中要害,也只得笑笑也跟上。 他俩身后的众人,都有些后怕。 前面这人不就是宋大将军的嫡子宋天江吗?唐姑娘胆也忒大了点,敢这样当面直说宋公子的不是。哦不,现在最主要的是,要让自己忘记听到的话,对,忘掉。 主角到场了,宴席也就开始了,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各家小姐公子献上才艺。阮姨也坐着凑凑热闹,看得十分起劲。 唐棠正瞧着那跳舞的冯小姐,对着小王爷那边眉来眼去,那双眼睛都快黏在那个姓宋的人身上去了。 姓宋的?小王爷呢? 唐棠看了看四周,本该坐在主坐上的秀秀,现在却不在位子上。 唐柏看她那东张西望的样子,问道:“姐,你找什么?” “你就坐这,别乱跑,我找秀秀姐去。”她着急地站起身,朝着冬儿走去,问道:“秀秀姐呢?” “小姐说她回房拿个东西,不让我跟着。” 唐棠暗道不好,小王爷肯定也是跟着一起去了,万一用强……想到这,唐棠都快疯了! 一个娇小的人风风火火地跑走,之后一个高大的男子慢悠悠地离席。 无耻(微h) 唐棠本来是往秀秀住的院子里去,但是认真想想,秀秀完全可以让冬儿去帮她拿东西,这样随便的理由,肯定是假的。 不过秀秀姐会去哪里,唐棠还真是没个准。 一通胡乱逛下来,只有几个行色匆匆的家丁和丫鬟,唐棠不死心地把每一间客房都看过去,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没有。 “唐姑娘是不是在寻韵秀姑娘?”宋天江手背在身后,慢慢悠悠地进了屋子,“找人不应该是去姑娘的闺房里找吗,唐姑娘怎么在这里?” 唐棠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好气地回道:“我迷路了。” 宋天江就看着她快步离开,还未走到门口,他伸手将她拉了过来,转身躲在帘子后面。 十月的天气已经彻底冷下来了,唐棠刚刚在外面走了许久,脸上冰凉凉的,现在一只热乎乎的大手捂着自己的嘴,另一只热乎乎的手扶着她的腰,后背还贴着热乎乎的胸膛。 怎么突然就被人轻薄了? “唔!唔唔唔!”唐棠伸手去掰他的手,突然又被他带着转了个圈,两人都进了衣柜。 “你!”唐棠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两人的姿势都十分别扭。 “有人。”宋天江在唐棠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热气撩得唐棠别开了头。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关上。 “小妖精!”一道男声。 “马公子,你好着急啊~”娇滴滴的声音听得唐棠一机灵,她稍稍直起身子,透着柜缝看见两个身影已经滚到了床上。 什么鬼?他俩要这样那样了? 唐棠怕长针眼,心虚得退了回去,一想到身后是个男的,又停在半路,半上不下的姿势让她苦不堪言。 “啊……公子,你轻点。” 房间里充斥着舔舐的声音,还有女子卖力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唐棠羞耻地捂着耳朵,脸颊通红。她现在就坐在那个姓宋的腿上,两人紧贴的地方,源源不断地传来不属于她的体温。 唐棠感觉自己被一股男性气息给包围住,不是唐柏那种书生气,相反是另一种有点令人安心的味道。她只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甚至都觉得外面那两个人都能听见这声音。 “敏敏,我进去咯~” “好,啊!嗯~你坏~”唐棠捂耳朵的手劲更大了点。 宋天江在进柜子的时候,已经将手从人家姑娘身上拿下。他虽是故意没带着唐棠离开,但也没料到这一男一女竟然直接就做起来了。 之前在军营之中,他也不是没见过士兵逗弄军妓,可是现下温香暖玉在怀,这心里的邪念压也压不住。怎么中午的时候,没闻见她身上这种若有若无的香气呢?刚刚捂着她脸的手上,还残留着软软的触感。 他越想越头疼,小腹的炙热感也愈发明显。 宋天江伸手盖住已经有些明显凸起的下半身,正好卡在小姑娘的屁股之下。 男子的手骨节分明,唐棠一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一双小手在两个人之间不停地拨弄。宋天江怕动静闹大,干脆将唐棠的双手固定在她的身前,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腰,将人牢牢抱住。 “别动。”他又开始在她耳朵边说话。 唐棠这回真的不闹腾了,闲来无事看的话本倒是告诉她什么是男人,屁股后面硬邦邦的东西似乎是真的不太妙。 外面的呻吟声还在继续,衣柜里的两人都在静静地等待这场“野战”能够快些结束。 “等会儿,嗯……不能在床上……” 啪啪声还在继续,只听见男子问道:“什么?” “被褥弄脏了,我还得偷偷洗……唔,公子你瞧我的手。” 男子握着那白嫩的小手,狠狠地舔了一会儿:“好,敏敏不能受委屈,来。” 接着一番响动,衣柜的门突然被人按住,更加清晰的声音落入两人耳中:“啊……好大啊……” 选地方选得也太不对了吧!本来隔了点儿距离还能捂着耳朵忍受,这回在柜子前面,这跟在耳边直接叫唤没有区别! 肉体碰撞的啪啪声还有黏糊糊的水声,男子的低吼喘气,女子娇滴滴的呻吟,外面的人是爽翻天了,里面的两个算是受苦受难。 好在时间不长,这对鸳鸯做完就腻腻歪歪地离开了屋子。 唐棠是被宋天江架着出来的,她刚站定走了几步路,突然就瘫坐在地上,把宋天江吓一跳,忙过去扶她。 唐棠抬头看着刚刚抱着自己的罪魁祸首,眼眶就红了大半。 “啪”一声,面前那张俊脸便歪向了另一边。 唐棠悲愤交加,痛骂道:“无耻!”转身就跑走了。 将军府。 李澈在卧房里笑得差点没翻倒在地,宋天江气得将敷过的冰袋子朝他扔去:“你倒是一亲香泽了,我呢?” 李澈伸手接住那袋子,又揉揉笑痛的肚皮,说:“宋大人以身犯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不过……也是你轻薄人家姑娘在先,挨个巴掌还是值得的。” 一个茶盏又飞了过来,李澈堪堪躲过,脸上还是笑嘻嘻的:“我说,你要不找个机会跟唐棠赔罪。” “就那臭丫头的脾气,一碰就炸,我赔罪这脸估计还得挨一巴掌。”宋天江拿了个新的茶盏倒了一杯茶,“亏本的买卖做过一回,可不能再做第二回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不想想呢?改天盛月楼传出,这宋大将军的儿子是一个不务正业,轻薄女子的小人这种消息,先别说唐棠了,你爹也得揍你。”李澈朝他挑挑眉,“就跟我一样。” 宋天江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 李澈见状继续说:“我呢,反正皇兄也不管我了,但是你不一样啊,你爹对你家教甚严,你身上的臭毛病以前都被你装模作样给糊弄过去了,这会儿出了岔子,你爹还不得气死。” 说到这事,宋天江就来气。他爹宋岩是个粗人,没怎么读过书,但是打仗确实一等一的好手,二十年前平了边疆造反的贼寇,这才封了将军娶妻生子。 宋岩本想着这样也好,奈何生个儿子是个捣蛋鬼,四岁的时候就把皇上最小的弟弟给打了。再稍微大一点,便想着让他习武增强体魄,带去军营里面历练。 没想到,这家伙好的不学,愣是学坏,喝酒、撒谎、讲荤话,那是一套接一套,气得宋岩直接把他腿打折,折了还得跪祠堂,朝着列祖列宗发誓今后洗心革面,金盆洗手。 自此,宋天江开始在人前装了起来,他也不是怕他爹,只是不想再跪祠堂罢了。 “过几日,天沂生辰,你去请盛月楼的一帮厨子过来摆个宴席,我估计唐棠也会跟来,毕竟她现在不知道你的身份。” 宋天江睨他一眼:“十五岁的小姑娘来了也是帮倒忙。” 李澈差点就拿扇子抡他:“我说你这人还真不信是不是?唐棠年纪小但是好歹厨艺不是吹的,人家跟着师傅没日没夜学的时候,你还在边疆玩儿呢!” “妈了个巴子,李大水我什么时候在边疆玩了,你再说一句!” “我是王爷!” “你是王爷我也得打你,小时候欠揍,长大还是欠揍!” “你!慕青!护驾!” “明川,把我的刀拿来。” 荷包(微h) 唐棠下了马车,跟着张大叔进了后院。 前几日盛月楼接了单子,将军府请后厨的帮佣准备家里小姐的生辰宴。只是一个家宴也请了盛月楼特地办一场,看来将军对这女儿也是宠得的不行。 唐棠本可以不来,不过将军府特地吩咐要做招牌菜,所以还是跟来了,毕竟她现在也是盛月楼的两个扛把子之一。 领头的费大叔正和一位妇人交谈着,看穿着打扮和谈吐像是将军夫人,旁边还跟着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 “夫人,这是我们采办食材的单子和收据,您过目。”费大叔将一沓纸递了过去。 将军夫人收下看了一遍,便吩咐嬷嬷将纸保管好。 “娘,蟹黄狮子头真的有吗?”小姑娘双颊红扑扑的,摇着夫人的手臂撒娇。 夫人笑着点头,继而又道:“天沂自小爱吃这道菜,从早上开始就嚷嚷着要见姐姐,不知得了真传的唐姑娘现在何处?” 费大叔转头朝着唐棠招招手,后者也没扭捏,直接过去问了声好。 将军夫人把唐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随即夸道:“真是个标致的人儿。” “夫人过奖了!今天也未曾想到能见到夫人和小姐。”唐棠将身上的小荷包取下,脸上笑出浅浅的一个梨涡,“没带什么贵重的礼物,这里面装得是盛月楼刚做的小糖果,希望小姐喜欢。” 宋天沂接过那小荷包,眼睛里面亮晶晶的,回道:“姐姐这般好看,想必这糖也和姐姐一样甜。” 唐棠还是头一次听人夸她像糖一样,甜丝丝的,都快让自己飘上天了。 将军夫人摸了摸她的头,道:“好了好了,就你嘴甜,赶紧该回房了,别打扰姐姐做事。” “不打扰不打扰。”唐棠忙摆手。 母女俩告别后,便一起离开了。 其实唐棠闲来也爱听八卦,譬如什么宋将军爱妻爱子,娶了某位官家小姐之后便没有再纳妾。一种说法是宋将军用情专一,另一种就说那小姐是母老虎,把将军收拾得服服帖帖,不敢造次,纳妾的事情就更别提了。 现下看来,倒是第一种情况符合。这将军夫人看起来知书达理,女儿也是乖巧懂事,还有传闻中跟随父亲镇守边疆的将军家的公子,应该也是人中龙凤。 唐棠背着手,回了厨房帮忙。 初冬的天黑得也是极快,唐棠忙完出了厨房,将军府已经灯笼高挂。 一同来的帮佣们都在吃饭,唐棠胃口不佳,便捧了杯茶坐在廊下看月亮。 宋天江过来的时候,唐棠就在发呆,他轻而易举地抢过她手里的茶杯,把她往角落里拉,唐棠刚被吓出来的尖叫,又被他的大手给捂了回去。 “别叫唤!”宋天江把茶杯塞回她冰凉的手里,“拿好,安安静静听我说。” 他松开手,杯子里的茶水就泼了他一脸。 “喂,你讲不讲道理啊?”宋天江居高临下地看着唐棠,愤愤地说,“除了我爹,你是第一个扇我巴掌和泼我茶水的人。” 双手重新被他捏住,唐棠疼得咬牙切齿,回道:“你这种无赖怎么在将军府。” “我怎么在?”宋天江听了乐开了花,“你不会还不知道我是谁吧?这里是我家,今天是我妹妹生辰,我怎么不能在这。” 唐棠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 宋天江放下身子,和她平视,小姑娘圆溜溜的眼睛可爱得很,他伸手捏捏她软乎乎的脸:“你要是不信呢自己去问,我是不是将军府的公子宋天江。” 不捏脸还好,一捏唐棠就炸毛:“无耻之徒!别碰我!”她别过头,露出脖颈间雪白的肌肤。 宋天江一时倒是看愣神了。 这些年在军营里面看的全是糙汉子,最近回京见到的女眷也只有母亲妹妹还有府里的丫鬟,这么近距离地欣赏“美景”还是头一回。不过这“美景”的身上有股油烟味…… “死无赖,疯子!你今天干嘛又来招惹我!” “跟你扯皮,差点忘了正事。”宋天江回神,继而掰正了唐棠的脸,逼她对视,“上次的事情,纯属是意外,我也不想和你听墙角。还有你这小妞,总说我说话心烦,没一句真话,我现在就和你说实情,没错,我的确是装模作样。” “想想你这破人品,也不是正人君子的料。”唐棠白他一眼。 宋天江咬着牙,点点头:“没错我不是正人君子,所以……我得把那天的事情给做完。” 他弯腰直接把唐棠扛在身上,往自己的院子走。为了防止她乱叫,还在提前唐棠嘴里塞了自己的帕子。 不知道是他脚力快还是将军府小,唐棠没多久便被带到了他的房间,摔在床上。 宋天江直接脱了外衫,就去扯唐棠的腰带。俗话说:脱衣简单,穿衣难。唐棠没一会儿便被扒得只剩里衣,男人高大的身躯就这么覆了上来。 唐棠怕得眼泪直掉,嘴里呜呜呜地哭着。 “现在知道怕了?”宋天江用手去擦她的眼泪,“哎呦这脸哭得跟大花猫似的,别人看了得多心疼啊?” 身下的人挣扎过后的皮肤都泛着粉红,看起来相当诱人。领口因为宽大,反而露出了粉嫩的肚兜,宋天江看了眼神一暗,心里突然恼起无名的火。 刚刚也是头脑一昏,听不得别人骂自己,做到这种地步怎么还突然后悔起来了?自己明明也是个雏,可是强抢妇女的事情怎么做得如此顺手?阮家虽是商贾,但毕竟在京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自己这么做不是没事找事吗? 他起身坐在了床边,回头看看哭得凶残的某人…… 虽然年纪小吧,那鼓囊囊的胸脯还挺有料。身子骨纤细,但是却不是皮包骨。你要说脸蛋的话,她算不上绝美,可也是有鼻子有眼的小美人一个。 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现在应该要想这样的局面怎么收场…… 人家小姑娘看重名声,衣衫不整的在一个男子的寝屋,她这会儿肯定恨死自己了。 冲动! 鲁莽! 以前就因为这破脾气总给自己使绊子,好不容易改了结果现在重蹈覆辙。 越想越难受,宋天江手上就差拿点水烟吞云吐雾了。 他回头看看身后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动静,头偏向一边,不敢置信地伸手去探唐棠的鼻息,直至温热的呼吸打在他手指上。 还好……没自尽。 宋天江忽然手欠地在唐棠脸上摸了一把,滑滑的;再捏一下,手感很不错。 “反正都睡着了……”他悄悄地爬过去,凑近她的脸在她嘴角轻吻了一下。 女孩子的唇,香香软软的,刚刚喝过的茶香残留在嘴角,宋天江居然觉得有些甜味。 他不死心,将唐棠的头扶正,嘴对嘴再吻了一次。身下的人没有醒来的迹象,他便伸出舌头舔了几口,含着小姑娘红艳艳的嘴唇吮吸。 宋天江磨了好一会儿,才从嘴巴离开,在小姑娘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怪不得爹总说女子是水做的,疼娘疼得和什么一样,这么香这么软的人,再用点力都怕碎了。 他看看那粉嫩嫩的肚兜,心里痒痒,伸手干脆把里衣都解了,大手毫不客气地罩上那圆滚滚的小馒头。 软绵绵,白嫩嫩,手真是陷进去都快拔不出来了。 宋天江正享受得开心,门外突然传来明川的声音:“公子,盛月楼的帮佣在找唐姑娘。” “知,知道了。”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他说话还开始结巴,连忙从唐棠身上下来,开始给她穿衣服。 他抱着唐棠赶到后厨的时候,费大叔都快找疯了。 “宋公子,小姐这是……” “哦,看她在花园里睡着了,叫也叫不醒,就直接将您给人送了过来。”宋天江又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关切地说,“不知道是不是着凉了?” “怕是旧疾复发,小姐小时候冻坏了身子,一受风寒便昏迷不醒,高烧不停。” 费大叔招呼着几位女眷去接过唐棠。 宋天江忙道:“马车在何处,我将人送上车便是。” “多谢公子。” 宋天江将人放在马车里,随后目送一行人离开。 穿过庭院,正碰上自家母亲陪着妹妹回房,宋天沂刚吃了块唐棠给的糖果,手里拿着小荷包甩来甩去的。 宋天江二话不说,抢了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起来。 宋天沂手上没了心爱的东西,登时恼了:“你干嘛抢我糖!” “这东西你哪来的?” 将军夫人板着脸将手伸在宋天江面前:“江儿,这是今天帮佣的唐姑娘送给天沂的,你好意思抢你妹妹的东西。” 难怪这么眼熟…… “娘,这荷包我拿走了。”他将糖果倒了出来,又对着自家妹妹说道:“喜欢吃,哥哥改天带你去盛月楼吃个遍。” “真的?”宋天沂听到吃的眼睛都亮了,“娘亲作证不许反悔。” “好!一言为定!” 得了荷包的某人,高兴得不行,在房里点了好几盏灯,仔仔细细地将荷包翻了个遍。 荷包上面就绣了一个字,棠。 针脚细看歪歪扭扭,倒像是那丫头的水平。 宋天江闻了闻荷包上的味道,除了有甜丝丝的糖味,还有一股今天刚刚尝过的她的味道。 香! 不过盛月楼那个老头子说,唐棠染了风寒就会昏迷不醒,莫非还真的生病了不成。 做了亏心事的人,开始担心起唐棠的安危。 ------------- 其实我们小江同志就是个怕爹怕娘怕妹妹的痞子罢辽,只欺负自己在意的人而已啦,大家要骂就骂吧!我不拦着! 小剧场: 明川:公子带回一个女的在屋里,还这样那样了 宋天江(咆哮):我哪样了!我哪样了!我哪样了! 唐棠:流氓!禽兽!无耻! 宋天江:媳妇你别骂了,再骂你晚上腰又得疼了。 逃跑 唐棠被带回去之后,依旧没醒,脑袋烫得像是被蒸过一般。秀秀在她床边守了一晚上,那烧才稍微退了一点点。 阮竺前几日南下,白日刚回阮府便听到唐棠病倒的消息,赶来的时候,恰好碰上她苏醒。 “乖,把药喝了。”阮竺舀了一勺汤药喂过去,唐棠见状笑了一下,直接将碗拿过来全部喝完。 “生病了还这么毛躁。”阮竺拿帕子给唐棠擦嘴,“我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怎么昨天从将军府回来就这样了?” 唐棠听了,脑子里突然想起来那个男人侵身过来的画面,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我就是瞎逛逛……”艰难地扯出一句理由。 “逛哪儿去了?” 唐棠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阮竺。 “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来着?” “做事勤快不拖累别人和自己……”唐棠小声地回道。 “你不拖累别人倒是做到了,自己呢?本来身子就不好,昨天为什么还穿这么单薄的衣裳?”阮竺气不打一处来。 “阮姨,她知道错了。”秀秀坐在一旁劝道,“舟车劳顿,您要不先去歇着吧,这里我来照顾。” 阮竺叹口气,又吩咐了几句,倒也是离开了。 秀秀遣了下人,轻声道:“躺下吧。” 唐棠乖乖地躺下,盖实了被子:“秀秀姐,唐柏呢?” “他呀愣头愣脑的,在这守了一晚上就是不肯睡。结果天刚亮的时候开始打盹了,我便差人送他去房里休息了。” 唐棠点点头。 秀秀往她那靠近了些,低声道:“你实话告诉我,将军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唐棠犹豫一会儿:“秀秀姐,你一定想不到宋将军的儿子有多混蛋!” “宋天江?” 唐棠不满地继续说:“他昨天居然来威胁我不要把他那混蛋样给说出去,在外人面前的公子模样全是装的,他昨天还……” 讲到这里唐棠又蔫蔫的,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来。 “他怎么了?” “他把我扛到房里……脱我的衣服……”唐棠难堪地捂住脸,“我后来晕过去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秀秀被吓得都快坐不稳了:“你是说他……” 唐棠将手从脸上拿下来,盯着床幔支支吾吾道:“可我,我觉得……我下面没有感觉……” “没感觉,没感觉的话,这……这,你贞洁……我……”秀秀满脸通红,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秀秀姐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诉阮姨?”唐棠抓住秀秀的手,“我不想让她担心。” 秀秀回握住她的手,点点头:“你先休息吧,我等会儿做点虾仁粥送来。” “好。”她应声,闭上眼睛。 秀秀离开屋子,让人捎了口信给李澈,半个时辰后李澈匆匆赶来。慕青很识趣地将门关上,守在了门外。 李澈直接握住秀秀纤细的手:“今天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 她看着李澈:“我想见宋公子。” “宋天江?”李澈顿时纳闷,追了这么久的美人好不容易主动找他一回,居然还是要找别人??关键是这个别人还是自己的好友?? “嗯,我有很要紧的事情问他。” “他对你做什么了?”李澈慌慌张张的开始打量起秀秀来。 秀秀摇摇头:“不是,具体的事情我不能和你说。” 李澈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他是不是把唐棠给打了一顿?” “什么?” “哎呀我就知道这人沉不住气,唐棠本来就不是服软的人,昨天让他道歉肯定办砸了!”李澈开始恨铁不成钢。 “道歉?”秀秀好看的眉毛皱起,“你有事瞒着我。” “准确来说,这也不是我的事。”李澈一脸纠结,“那天生辰宴你刚出来找我没多久,唐棠就发现了,天江怕她找到我们,就跟了过去……” 李澈紧张地咽咽口水:“然后,然后他就不小心,嗯……占了唐棠的便宜……” 秀秀疑惑不已,反问道:“不小心占便宜?伤了女孩子名节的事情,你居然说是不小心?” “不是不是!”李澈立刻辩解,“是突然有人进了他们在的屋子,还亲热起来,天江来不及带着唐棠走,就只好躲在柜子里!两个人距离是近了这么一点点,但是还没有到那种地步!我之后给他出主意,让他去找机会和唐棠道歉,就昨天的事儿。” 秀秀一听昨天,更加生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唐棠昨天被他欺负惨了,居然做禽兽不如的事,亏他看起来还像个正人君子!” 李澈一瞧,还得哄自家媳妇重要,赶紧吩咐慕青去把那混小子给找来。 宋天江来得也快,只是刚从演练场上回来,还没脱下军装,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见到秀秀在,打了声招呼:“韵秀姑娘。” 秀秀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李澈尴尬地咳了一声:“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宋天江突然就有些怂了,昨天做那些龌龊事的时候,那小妞也不知道啊,唐韵秀是知道了什么,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眼神飘忽的他,看到李澈朝他眨眨眼,手还不停地比划。 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突然单膝下跪,抱拳俯首,痛心疾首地说:“在下确实认为那日对唐姑娘的所作所为属实不妥,还请韵秀姑娘息怒。” “我息怒无用,得让唐棠息怒才行。”秀秀深吸了口气,做了点心里建设:“昨晚你与唐棠究竟有没有……夫妻之实……” “绝无此事。”宋天江一脸无辜,“在下于家宴上喝多了酒,便做出一些失态的举动,想必是吓到唐姑娘了。在下愿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秀秀听到这一好的回复,松了口气:“没有就好。我还有事,你们两位请回吧。” 李澈本想跟着秀秀一起去,奈何宋天江死拉着他不肯走。 “你放开我!”李澈甩甩袖子,想把这黏人精给踹飞。 “我现在得有人带着我去谢罪啊!” 李澈回头将他上下看了一遍:“你穿成这样人家不会觉得你是去谢罪的,像是来抓人的!” 宋天江听了,问道:“那我现在该干什么啊?” “宋大爷,算我求你了,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解决好吗?我让你昨个儿给人家姑娘道歉,你倒好差点就把人家玷污了,怎么这么能呢!”李澈拿手上的扇子敲了他的脑袋,“再说你以为你是金银财宝人见人爱啊?唐棠现在未必想见你!放开!” 脸皮巨厚的某人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最后还是松了手。 宋天江回府之后,整个人沐浴了一番,吃了顿饱饭。下午闲来无事,去自家书房发了一下午的呆,待到困意袭来,躺到床上的时候,突然又睡不着了。 他翻翻身,赫然发现床上的角落有个不属于他的东西。 是支银白色的簪子,上边简单的点缀了几朵小花,还镶了几颗小小的紫色宝石,简单又不失优雅。 宋天江把放在床边的荷包拿来,用手指缓缓的摩挲,再看看另一只手上拿的簪子,细细思索了一番,穿上衣服便往盛月楼跑。 已经过了夜市的时间,盛月楼也早已关门,宋天江翻墙进了后院,摸黑找了半天的房间,最后还是跟着服侍的丫鬟逛了好几圈,才找到唐棠的寝房。 他进了屋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将簪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本想着直接走,却又是折了回来。 隔着床幔,床上隐隐约约一个人影,娇小又可爱。 他伸手掀开了床幔,唐棠睡得正香,呼吸平稳像是婴儿睡着一般安逸。隔着被子,那曾经被他摸过的柔软一起一伏,宋天江越看越热,身子也越探越近,低头在她圆圆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后,逃了。 --------------- 宋天江确实和欠揍,我也想打他,但是小孩子性格会努力改的! 李澈:怎么帮朋友追媳妇,还要先丢自己的媳妇?媳妇生气了怎么办?挺着急的! 宋天江:偷亲女孩子真有意思,嘿嘿! 马场 唐棠一大早便醒了,小丫鬟帮衬她洗漱时,先看见茶几上的银簪子。 “姑娘我帮你收着吧,免得碰坏了。”小丫鬟拿起簪子给唐棠瞧。 “不用了我等会儿自己放,你下去吧。”唐棠眼睛一瞟,伸手接过来。 这簪子……那天去将军府的时候戴去的,回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头上,还以为是被人取下了,无缘无故出现在茶几上,难道是丢在将军府了? “这谁送来的?”唐棠问道。 “我进来的时候便在这了,今早上还未见有人进过姑娘的屋子。” 要是将军府特地送回来,应该会告知自己……这么偷偷摸摸的,莫非…… 唐棠披上衣服,下床看了一圈,又推开窗户扫视里里外外的窗框,竟是一个脚印也没有。 仔细想来,那个宋天江好像也不会这么好心单独送个簪子回来,而且将东西还给主人又不是一件很令人不齿的事情,光明正大地走正门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做些偷鸡摸狗之事。 真是想太多…… 唐棠将自己的银簪子放回首饰盒里,回到床上开始继续绣自己的荷包。 又休息了几天,唐棠去阮竺那里求了允,风风火火地去了马场玩。 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唐棠只见过人骑牛骑猪的,阮竺第一次带她去马场看赛马时,她就喜欢得不行。秀秀倒是没有那么喜爱这些,反倒是有些抵触马场的味道,所以每次都是唐棠一个人去。 下了马车,刘管事便迎了上来:“唐小姐,今日有几位公子打马球比赛,正好赶巧了。” “是吗?”唐棠慢悠悠地走向高台看马的地方。 场上几匹健壮的宝马奔驰飞快,马上的人快速有力地挥舞球棒,圆滚滚的球在马蹄间快速移动,一身玄色衣服的人从两棒之间截下球,将手上的球棒转了个弯,球便进了球门。 与玄色衣服一队的公子哥都欢呼起来,场上亦有一些小姐观看比赛,脸上也都是笑意盈盈的。 唐棠只看了个比赛末尾,没有尽兴,转了身朝马厩走去。 宋天江被那移动的人儿吸引,盯着高台一直不肯收回视线,惹得小姐们都是心花怒放,故作矜持。 回绝了比试的邀请,他牵着马,走向唐棠去的马厩。 一抹窈窕的身影映入眼帘,唐棠正拿着一堆马草喂马。 宋天江慢吞吞地越走越近,心里却突然开始纠结起来,她该不会又要骂他了吧?如果她看见簪子了,应该会有些感动才是,毕竟是自己特地还给她的。 唐棠见有人靠近,还以为是来放马的,特地身子往前靠了靠给让了路。她瞥了一眼那人的打扮,谦谦公子的模样,高大的身躯背对着光线,又是一身玄衣让他有些神秘。 待到看清人脸,唐棠扔了马草,便往外走。 “诶!等等我!”宋天江完完全全被她忽略,只好将马扔给一旁的仆从,也跟了上去。 马场的后面有一片山,是专供一些提升骑马技术的人用的。唐棠独自走着山路,想上山逛逛,后面一个死皮赖脸的跟屁虫。 她不说话不理他,他也不说话,两个人越走越远。 唐棠有些累,便在溪水边坐下,宋天江跟着在溪水边坐下。仔细瞧瞧小姑娘发呆的样子,宋天江心里琢磨着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送簪子回去的事情,李澈给他分析了一下,觉得他还是应该正式给唐棠道个歉才对,本来还想着什么时候可以见面,没想到朋友约出来打个马球正巧碰上了,但是碰上面,宋天江也没个招。 正儿八经的道歉么,她一定会说自己是装的,不过自己也确实是装模作样。如果按照自己这本性道歉,肯定也要被说不真诚,还能把她再一次惹生气。 女人啊…… 真难哄,天沂也一样。 唐棠强迫自己的眼神不往宋天江那里飘,伸手沾了点溪水,开始抹自己鞋上的泥巴。 “鞋上又没多少泥,你抹什么呢?”旁边传来欠揍的问题。 唐棠听闻,手一顿,继续抹。 宋天江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吃了闷亏:“我承认!那天,那天是我不对!我总想着欺负你!” 唐棠心底翻了个白眼,那天,那天,到底哪天啊? “你听我说话没啊?”宋天江靠了过来,用自己的身子将唐棠撞得差点没坐住。 唐棠回头瞪了他一眼,随后开始洗起自己的手来。宋天江急得将她身子掰着朝向他,两人刚想开口,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唐棠挥开他的手,沿路往回走。 唐棠一路小跑,手臂搁在额头前挡雨,却还是被淋湿透。望了望不远处,有马场设立的停靠点,虽然不大,不过也可以挡些雨,等天晴了再下山比较妥当。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那儿走去,一进门,唐棠便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强行忍着冷意,唐棠捡了角落的木头堆到屋子中间,那是比赛用来点火的木柴,幸亏平常都备着,不然这天气连找柴火的机会都没有。 唐棠尝试着去点火柴,但是手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总是点不着引燃的稻草。 一双大手抢过火柴盒,熟练地将柴火点燃,唐棠诧异地抬头看着宋天江。 他抿抿嘴,视线飘向别处,别扭地说道:“你脸色特别差。” 唐棠起身,将几片蓑衣展开铺在地上,当作蒲团:“常有的事情。”她伸手烤火,手却抖得伸不直手指。 宋天江见状不含糊,脱了自己的外衫,便盖在唐棠的身上,衣服宽大,像是棉被。 “我下山去叫人过来接我们。”说罢便直接甩门离开。 唐棠叫也叫不住,便由着他去了。 早点有人接也好早点回去,只是自己又要挨骂了,叁天两头地染病,阮姨肯定要禁足。 微弱的火苗在徐徐地跳动,温柔又暖和的感觉让唐棠昏昏欲睡。她扯了扯身上那件黑漆漆的外衫,吸吸鼻涕。 宋天江淋雨回来的时候,唐棠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他急躁得想骂娘,伸手去戳唐棠的脸,却发现对方整个人有些发烫。 他将人扶起抱着,怀里的人被他折腾醒,睁开了双眼。 宋天江低头看着她,干巴巴地问候一句:“你醒了?” 唐棠根本没力气推开他,环顾四周,黑漆漆的,只有火光。她虚弱地问道:“我们怎么还在这里啊?” “山塌了一些,回去的路已经被堵死了,我没走多远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所以没找到回去的路。”宋天江借着微弱的光线,知道唐棠抬头看着自己,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地上,我怕你死了,抱着你给你取暖。” 想想还不够又加了一句:“可别再骂我下流了啊!” 唐棠故意道:“登徒子还会关心人。” 宋天江气结,刚想怼回去,怀里的小姑娘便开始咳嗽起来,他一阵手忙脚乱地给她敲背,却因为敲得过重,疼得唐棠不再咳嗽。 “你是想把我……拍死吧……”唐棠顺了口气,声音轻轻的。 宋天江小声嘀咕:“我从小到大没照顾过人……” 唐棠睨他一眼,刚想说话,却听到自己耳旁的肚子在叫。 “你饿了?”唐棠问道。 宋天江不吱声。 “知道在山上怎么挖红薯吗?”她又问。 宋天江摇摇头。 “你们富家子弟也确实是不会。”唐棠轻哼一声,随即将找红薯的方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半个时辰之后,唐棠看着眼前比巴掌还小的红薯,深深地叹气。 “你跟着你爹行军打仗都吃什么的啊?” 宋天江抢过她手上的红薯,扔进火堆里:“军粮啊,现在是太平盛世!” “倒是你,怎么对挖红薯的事情这么熟练?”宋天江盯着唐棠那憔悴的小脸,火光照得她整个人朦朦胧胧的,还真是有些好看。 唐棠拿着小木枝去挑火堆,避重就轻地说:“你以为谁出生就有奶喝?我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每天做饭,洗衣服,喂猪,捡柴,有一点做得不够好,惹得奶奶不满意,就会挨打” 她在他面前,挥着带火星的木棒:“我手脚第一次没长冻疮,就是被阮姨接回来的时候,这身病,也是因为以前盖不上被子落下的。” “你爹娘呢?”宋天江看着她那细细地小手,有些挪不开眼。 “走了。”唐棠笑笑,“其实我已经快忘了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宋天江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平时那些安慰他人的套话,他不是不会讲,而是不能对唐棠讲。 “要是我爹娘在,我肯定让他们收拾你!”话锋一转,唐棠又开始损他。 “我那天真的没做什么!”宋天江为自己辩解,“就是一时冲动,你们管事的也和我说了,你的病很严重,李大水本来是让我跟你道歉的,但是我自作主张想吓唬你,后来你晕倒我就送你回去了。躲衣柜里的那次,我是男人的正常反应,本来是想伸手挡住,谁知道你直接摸起我来了,这……” “谁摸了?!”唐棠羞得差点捋不直舌头,“你手在我屁股下面,我当然要拿开,难道还让你占便宜不成?” “我……行行行,姑奶奶是我不对,是我不该。” 两个人一番谈话下来,那俩丁点儿大的红薯倒是烤得正好。一人一个虽不饱肚,但也热乎了肚子。 宋天江将蓑衣排成一列让唐棠睡,自己靠着墙休息。 外面的雨稀里哗啦地下,没完没了,心烦意乱。 突然听到小姑娘的嘤咛,宋天江伸手去拍了拍她的背部,努力去安抚她。黑暗里借着微弱的火光,他看到她眼角的泪水,第一次涌现出莫名的心疼的情绪。 第二天,天亮了,屋外还是滂沱大雨。 宋天江往火堆里面添了柴,又伸手去探探唐棠的额头,却没想到这人高烧不止。 “喂!喂!你别吓我啊!醒醒!”宋天江将她抱起,想把她晃醒。 唐棠眼睛微睁,嘴里念叨着:“水……水……” 于是某人又风风火火地跑出去找水。 用叶片装的水,带了点秋天的寒意,连宋天江的手都变得冰凉。他想喂唐棠喝,粗手粗脚的,让水大半都洒在衣服上。 唐棠又开始发抖。衣服凉,喝进去的水也凉,她觉得自己快被折腾死了。 “喂!你是不是冷?啊?”宋天江揪着她领口的衣服,想把水尽量挤干。 唐棠吓得抓住他的手:“别……别脱……我衣服。” 宋天江慌忙收回手,微弱地辩解道:“没,没脱呢……” 尴尬之余,他想了想,解了自己的腰带,敞开衣襟,将唐棠整个人裹在怀里。 脸贴着健壮的胸膛,唐棠讶异之际,感受到更多的是温暖,只好出言劝道:“你也会着凉的。” “不会,我没你那么弱。”他呛声。 “……那随便你”唐棠懒得与他争论,抿了抿嘴巴还是干涩无比,“剩下的水,我想喝完……你能不能……” 宋天江拿起丢在一旁的叶子,水已经漏得差不多,正好剩了一小口,他张嘴将那点水全喝光,抱着唐棠,冷静得像个雕像。 “你!”唐棠愣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委屈,人家确实没有理由照顾一个病号这么久,况且之前两人的关系并不好。她特别想念在家里喝药的日子,越想越难过,以前还特别嫌弃阮姨让她吃这吃那的,现在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停雨回去…… 忽然,宋天江架着唐棠的腋下,将她稍微抬高了些。 唐棠努力睁大眼睛看他,那俊脸越来越近,然后他的嘴唇就和她的紧贴在一起。 他伸手放在她的后脑勺,舌头莽撞地撬开她的嘴,渡了已经在自己嘴里变得温热的水给她。 唐棠惊得一张嘴,大部分的水都顺着下巴滴落。 宋天江一副懊恼的模样,抬头时两人嘴间的银丝还要断未断:“这多浪费啊!” 唐棠现在气得恨不得晕过去,叁番四次被吃豆腐,都是同一个人。 “我好不容易捂热了,你干嘛不喝呀?你是不是又怨我轻薄你?这不是没办法吗?不捂热喝下去又抖得跟筛糠似的。”宋天江拿袖子将唐棠下巴上的水渍擦净,“这水里的脏东西我差不多都咽完了,你肯定能喝。唉算了算了,我再去弄一些来。” 他起身,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唐棠虚弱地倚靠在墙上,看着火堆难掩心中情绪。 她居然吃了他的唾液……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 我怎么还没写到上床,还走起懵懂感情线来了?不行,我要加快步伐。 肏你(H) 另一头,宋天江冒雨在山里走着,虽已很是克制,但还是避免不了自己的嘴角上扬。 本来还以为自己要挨揍的,没想到无事发生。 他确实是想让唐棠喝温的水,不过亲嘴这事,却存了私心。之前在床上,摸了她的身子,导致这段日子几次醒来裤子都一片湿漉漉。 年少时期,这种情况也有,不过那会儿年轻气盛,满脑子报效祖国和防止自己被亲爹揍的念头,所以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这一回比较特殊——他开始手淫了。 李澈是王爷,总是有一些奇怪的渠道,可以拿到一些奇怪的书。作为下属,作为朋友,他必然有机会鉴赏,他知道他想行那苟且之事,但对象是唐棠。 他还想占她便宜,他觉得。 山里青苔遍布,宋天江意淫出神,摔了一跤,身子没事,手却划拉了一个大口子。 隐忍疼痛,他逛完能走的地方,带着水回了屋子。 唐棠还沉浸在被强吻的纠结之中,看到来人,心里又是一惊。 不出所料,宋天江将她重新抱在怀里,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喂你。”说罢喝了一口水。 唐棠张着干涩起皮的嘴唇,连忙摇摇头拒绝:“不,不了,受不起……” 她是真觉得受不起!!! 宋天江用手轻捏唐棠的脸,软乎乎的,一捏那张小嘴就主动张开,嘴里的白牙和粉嫩的小舌头看得一清二楚。 他甚至都可以幻想到,那舌头舔弄他下身的感觉——自然是销魂万分! 缓缓低头,两唇再次相接,他嘴里微凉的清水流到她的口中,刺激着她的咽喉,唐棠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内心想所求更多,她真的很渴。 宋天江嘴巴轻轻用力,自己的舌头轻而易举地侵入她的嘴里,挑弄着她的香舌。 唐棠咽下最后一口水,舌尖却是碰到了另一个软软的东西,她睁开眼睛恰好对上宋天江躲避的目光。 两人再次分开,唐棠红着脸喘气,想问又不敢问。 那个会动的东西分明就是…… 臭流氓果然不安好心,但是,他之前说话又很是担心她的安危……到底怎么办才好,已经被迫和他呆了这么久,什么时候阮姨才能来找她呀? 她抬头看着宋天江优秀的下颚线,喝水时喉结上下移动,引得她也咽了一口掺杂着他味道的口水。 宋天江一口气喝完水,只觉得自己莫名身体烧了把火,热得不行,但又不敢把一旁的火堆浇灭,怕冻着唐棠。 他自以为悄无声息,低头看一眼怀里的人,正好撞上唐棠的目光:“我……” 犹豫再叁,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把唐棠放倒在蓑衣上,人撑在上面,注视着身下明显慌乱的唐棠。 他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内心魔鬼般的念头,立马让纠结一哄而散。 学着那些听来的糙话,他眼神真挚,对着唐棠说了句:“我要肏你。” 说罢将脸埋在她的颈间,贪婪地舔舐着少女细嫩的皮肉,一双大手已经自己去解人家女孩子的衣裳,粉粉嫩嫩的抹胸,就露了出来。 “宋……宋天江!你放开我!”唐棠急得声音都带了点哭腔,脖颈间的人一路湿漉漉地痕迹,蔓延到锁骨,咬了她一口“啊……” 宋天江火热的大手,从她身侧探入背后,解了带子,随手一掀,那白嫩嫩的乳儿,就暴露出来。本来一直被紧紧包住的凸起,在被束缚解开以后,接触到冷飕飕的空气,便充血挺立。 “你无耻!唔——”话音未落,唐棠嘴里便被塞了自己的抹胸。 宋天江一手覆上那绵软的浑圆放肆揉捏,另一边抬头在唐棠的脸颊上到处乱亲:“我提亲,把你娶回家。啾!”最后一口亲得过分用力。 唐棠有些绝望地摇摇头,被羞辱的感觉令她眼泪直流。 胸口被揉捏的地方,逐渐传来怪异的感觉,还未体会完全,另一边的乳首已经被宋天江吞入口中,舌头在敏感的粉色乳晕上面挑拨。 酥麻的感觉立刻直冲唐棠脑中,身子下意识地躲闪,奈何使不上力,反而将胸口愈发往他的嘴里送。 他感受到身下人的动作,心里有点高兴,离开那已经被舔得嫣红的乳首,更加欢快地去舔另一边。 空出来的双手,早已半知半解地伸进人家的亵裤里,在娇嫩的门户外乱摸一通。 花缝之间还有些干涩,但花核已经自顾自地勃起,宋天江的手每滑过一次,他都能感觉到唐棠的身子在轻颤。 这莫非就是…… 他故意捏着那颗小豆豆上下摆弄刮擦,惹得唐棠又痛又痒,控制不住呻吟出声。 她努力伸手推搡他,可软绵绵的拳头跟调情似的,他还特别可恨地对着自己的拳头亲亲啃啃。 宋天江嫌弃裤子碍事,扒拉两下将唐棠和自己的衣服脱光,后来想想,又给她盖上了一部分。 他精壮的臂膀轻松地将唐棠的双腿打开,那娇嫩之地便展现在他面前。没有和自己一般黑乎乎的毛发,手指戳弄,那肉软乎乎地往下陷,可爱得很。 修长的手指探索一样,顺着花缝,拨弄开两瓣嫩肉,就着少量爱液,便进了未曾开拓过的花穴口。 “嗯——!”明显带着些情绪的声调,也没能让他停手,反而是沿着那紧致的甬道,一插到底。 黏糊糊的感觉,瞬间紧紧充斥着两指之间,宋天江更来劲了,什么害羞惊讶全被抛在脑后,手不自觉得前后插弄,惹得花穴分泌出更多淫水来。 满满的酸胀感与指甲蹭在肉壁上的些微痛觉,刺激得唐棠更加清醒,下身随着他前后抽插,一股酥麻怪异的感觉蔓延全身。 宋天江还不知足,手上动作不停,脑袋也拼了命地回忆书上看来的内容。 书上好像说,女子初次开苞,是要疼的,若是用嘴定能舒适一些。 他慌忙抽出手,张开双指,那指间的银丝晃得他血气直冲脑门,再看看那颜色充血加深的肉缝,更是如狼似虎,张嘴就含了上去。 “唔……!嗯——”唐棠抬手往身下摸,却只摸到一头秀发,腿间充斥着他的气息,傻子都知道这人在干嘛了! 本就有些尿意,现在被他舔弄得更加难受,快意如潮,她要疯了! 他的舌头像是蛇一般,在她的肉穴里面进出,唇部紧贴着,连牙齿也会时不时地摩擦到小肉芽,还伴随着咂咂作响的吮吸声。 唐棠很希望自己是个聋子,也希望自己是个瞎子。 她都已经感觉到,不是尿的“水”正从洞里流出,而大半都已经进了宋天江的嘴。 吞咽声让她觉得羞耻,但是空虚之感逐渐占据她的思想,她想要任何东西,去填满所缺失的地方。 她急,他也急。 咽下带着唐棠香气的淫水,宋天江抬头仔细端详亮晶晶的穴口,伸手在自己的欲望上撸了两把,直起身子将粗大的龟头抵在花穴口。 学着书上写的话,花液差不多沾满整个肉棒时,才对准那幽幽桃源洞插了进去。 粗长的欲望直直地挺入,捅破那一层几乎不存在的阻碍,直抵花穴深处。 唐棠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吓了一跳,呜咽一声,随即双手便被人握住,始作俑者的脸又重新回到她的胸口舔弄。 造人之事,男人无师自通。 虽然小穴紧致,绞得宋天江飘飘欲仙,差点把守不住,稍稍稳定了下心神,便稳稳地开始抽送。 唐棠毫无办法,被他的进攻撞得不停娇喘,初常情事的人不知怎的异常敏感。她有意无意地缩紧了甬道,夹得宋天江更是大肆抽插,交合处的淫水早已溅到一旁的地上。 “啊……”他低低地呻吟,而后将唐棠两条腿压向两边,自己则是埋在她颈间亲来亲去,“舒服……” “唔……唔……” 布料堵住了娇吟,他有些不满,伸手便将沾满口水的抹胸拿了出来,低头深吻住唐棠的小嘴。这回有了主权,他更加大胆,舌头伸进她嘴里扫来扫去,品尝津液,用力吮吸她的香舌。 他就觉得她身上哪里都是香的,甜的,怎么吸,怎么舔,都还有这么多水。 “不……别……”唐棠抓着亲吻的间隙,愣是没说完整一句话,本该有的尖叫也吞回了肚子。 自己胸口那两团刚发育完全的软肉,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摆动,晃得唐棠心都快蹦出来了。眼睛发花的她,望着窗外透进来的白光,身体敏感地弓起,随后便是剧烈的颤栗。 宋天江只觉那温热的嫩穴,突然收紧,一股液体从花心喷出打在他的欲龙上。 他忍耐不住,只好加快腰部抽送,一下又一下猛烈地顶到花心,带着唐棠又是一阵子的舒爽。 “啊——”她也不知道是屈辱还是快乐,整个人的肤色都因为性事而变得粉嫩,被他握住的双手,唐棠也开始回握,她哼哼唧唧的,眼神迷离。 抽插的速度恍惚间已经到了顶点,唐棠腿心发麻,只觉得自己像被捣的肉泥,黏糊又脆弱。 宋天江又猛肏了几十次,最终一下子捅到了花心最深处,大量的白浊喷洒在窄小的花穴内,整个人倒在唐棠一旁,疲软的肉棒却是不舍得拿出来。 他侧躺将唐棠的一条腿架在他的腰上,伸手揽了人儿过来,拿衣服将已经闭眼沉睡的人裹得严严实实。 —————————— 强暴老婆一时爽,追妻追到火葬场 横批:人干事? 天江加油,你是最傻的! 剧情要求,就让我的宝贝女儿吐不出衣服吧…… 其实昨天就写好了,一直上不来………… 被肏(H) 唐棠被折腾醒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有些亮,空气里面都是火堆烧完的烟味,熏得她眼睛疼。 身上有个人还在不停地“打桩”,一下一下的,恨不得把她捣烂。 唐棠气不过,忍耐着呻吟,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一声,那张俊脸歪过了头,唐棠只觉得自己肚子里突然涌入一股暖意,他射了。 唐棠撑着身体,一边捂着胸,一边挪动想把那东西拔出来。 宋天江捂着脸看她,满脸惊讶:“为什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唐棠躲避他的目光,催促道:“你快拿出去!” 他听闻栖身上来,肉棒又重新捅到花心深处,唐棠一下软了身子:“娘子里面很舒服,我不想出去……” 他低头在那精致的锁骨处舔弄,之前泄了气的欲望,现在慢慢胀大。 “谁是你娘子啊!你不要脸——”唐棠伸手罩着他的脸推开,闭着眼睛仿佛英勇就义,把那黏糊糊的粗长,用很强硬的方式拔了出来。她立起身子做好,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力气动了。 仔细抬手放手,确认自己真的能自由活动之后,唐棠转头看着那登徒浪子,人已经脸色苍白。 “喂……” 宋天江捂着自己差点被掰断的鸡儿,有苦不能言,唐棠甚至能看见那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你,你没事吧?”唐棠伸出手指,去戳他的手臂。 “我有事……你过来帮我个忙……”宋天江强撑着身体,虚弱地说。 唐棠犹豫了一会儿,把那件沾满口水的抹胸又穿了回去,才往他那边靠了一些,问道:“什么事?” “我……”他贴近她的耳朵,热乎乎的男性气息扑在她脸颊上,唐棠真的以为他快不行了。 这命根子还真的这么重要?稍微一掰就这么疼? 转眼间,翻天覆地,唐棠已经又在他的怀中,胸上一只大手在自己的浑圆上面放肆蹂躏、头顶上传来贱兮兮的声音:“摸摸娘子软绵绵的奶子就好了!” 什么人啊这是??? “啪” 宋某荣获对称巴掌一次。 唐棠心情烦闷坐在屋子的角落里面烤火,因为附近全是他们两个交合之后留下的味道,她只好开了那扇小窗子通风。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被强暴这回事,应该说,是无所谓。她该继续伤心吗?还是该大闹一场? 寻常女子失了清白,定是要嫁人,不过对于她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懒得想,总觉得一个人一辈子也挺好,毕竟阮姨就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出了这个变故,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办。 不喝避子汤,会怀孕吧? 唐棠也不知道宋天江到了射了多少进去,淫水混着精液打湿了亵裤,根本没办法弄干。 何况那个男的还一直盯着她看。 “给我把脸转过去。”唐棠平静地命令他。 “娘子……” “转过去。” 宋天江乖乖地扭头,只是时不时还回头看她一眼。 眼看着天要全黑了,唐棠起身想去外面走走,雨虽然还在下,但是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最重要的是,她想尿尿。 刚走到门口,那个人就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 唐棠白他一眼:“别跟着我。”某人又乖乖地走了回去。 唐棠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解决个人问题,不远处的人看着她脱了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身下那杵棒子自顾自的竖了起来。 强力忍耐着冲动,宋天江稳定心神,装作很着急的模样,便开始喊她的名字。 “唐棠!唐棠!”他朝着唐棠所在的方向愈跑欲近。 唐棠听到声音,吓得差点穿不好裤子,心虚地从树下走出来,清了清嗓子质问他:“叫你别跟着我,你还死皮赖脸起来了?” “山上野兽多,我怕你出事!”他一把抓过唐棠的手腕就要往回走。 “哎呀你骗谁啊,这离马场又不远!”唐棠甩开他,一脸怀疑。 “小心!”他上前一把将软软的人紧抱住,随后用手指弹了几个石子到草丛里,搞出一阵动物踏足的声音。 雨声混杂着乱七八糟的撞击声,唐棠还真有点怕起来,攥着他的衣袖,忙问道:“怎么办!怎么办!” “抓稳了,闭上眼睛!你要是和它们看对眼了,以后都追着你不放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扛在肩头,一路颠簸。 唐棠因为害怕不敢睁眼,一路都能听见那不远不近的声音,整个人跟粘了浆糊似的,扒拉在他身上。 好在屋子不远,门一关,连雨声都隔绝大半。 宋天江将人放下,感知到唐棠在发抖,想也没想就脱了衣服盖在她身上,顺便还贴心地关上之前未关的窗户。 唐棠裹紧衣服,小声地道了谢。 宋天江一听简直狂喜:“你说什么?” 她睨他一眼,重新说了句:“谢谢。” 他伸手捧着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 唐棠嫌弃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抓开,摸到他手上又湿又硬的痂,眉头便皱了起来:“你手怎么了?” “呃……早上出去的时候碰上狼了,不小心弄破的。”他总不能说自己意淫的时候,没注意摔倒了吧。 “就这么晾着不包扎?”唐棠问。 “我不会!”睁眼说瞎话,“而且不是很疼,嘶——” 被她有意摁住,宋天江疼得手直往回缩,唐棠找遍了身上也没个手帕什么的,本想着撕点布料,给他裹上。奈何身上料子太好,扯半天扯不出一条来。 正烦着呢,旁边传来特别欠打的声音:“娘子,用抹胸吧!” 宋某的脸上很快又添了一拳。 天黑得彻底,唐棠的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她很困也很饿,但是危机意识提醒她不能睡着。 胸口空荡荡的毫无安全感,旁边那个变态还一直闻他手上的抹胸,眼神色眯眯。 宋天江沉思了很久,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澈教他,有时候英雄救美和善意的谎言,是特别能得到女孩子的青睐的,尤其要是再霸道一些。他照做了,唐棠也确实信了。 不过她虽然和他道过谢,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黏他。 道谢不应该以身相许吗? 再说,夫妻之事确实舒爽,唐棠没道理不想要啊? 他难道不是器大活好? 小娘子的奶子肉乎乎的,捏着可舒服了,尝起来也特别赞! 可惜现在只能看看摸不着…… “唐棠……”思索一番,他尝试叫她。 “什么?” “我下边疼。”他抓着她的手放在硬邦邦的肉棒上,隔着裤子摩擦,“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坏了?” 唐棠挣脱不开,回忆起之前自己的生拉硬拽,尴尬地解释:“我不懂医术,你回去让大夫看吧。” 宋天江干脆扒了裤子,滚烫的肉棒就这么打在唐棠的小手上:“你摸摸,你摸摸我觉得好些。” 他带着她的手就开始上下撸动,冰冰的感觉刺激得不行,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唐棠真的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但又不敢再捏一次他的那玩意儿,只好由着他动。 纤细的手掌略过圆圆的龙头,将马眼吐出来的液体作为润滑的工具,唐棠没眼看,宋天江看得起劲,他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唐棠因为俯身而露出来的大半胸部。 想摸,但是还要忍。 约莫套弄了几十下,他带着点严肃的语气道:“我射不出来。” 唐棠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他,要不是现在天黑,她都能预料到自己的脸有多红。 “射,射不出……就别射了……”她支支吾吾,大脑一片空白。 宋天江挺着那玩意儿往她手里送:“堵着难受,之前在你那里面,就射出来了。” 唐棠往后躲避他的追击,人没爬远,抓着脚踝便被拖了回来。 他仗着身子重,压在她身上,扯下衣领吻着她白嫩的后颈。 没了碍事的抹胸,宋天江往前一伸手,就能完完全全地罩住那嫩白的乳儿,手指拨弄着翘起的嫣红,惹得唐棠头皮发麻。 他趁着唐棠挣脱不开,扯了腰带把她扒了个干净,吻沿着微微下陷的背部,一直到了圆润的屁股。 湿热的气息打在敏感的区域,唐棠想起之前他连那儿都碰,声音逐渐颤抖:“别舔!求求你……” 宋天江抬头,含着她的耳垂应声:“好,不舔。” 他伸手摸上那颗小豆豆,稍微压着转了几圈,唐棠的身子便软得不像话,之前被肏得还有些红肿的花穴很快吐了水。 猴急地将欲望抵在花穴口,挺腰没入。 娇嫩的地还没完全开拓,这次反而有些疼,唐棠强忍着不适撑住身体,接受着身后重重的撞击。 宋天江低头便能看见自己的粗长和她的嫩穴连接,往前用力撞击时,自己的小腹能把她的臀瓣撞得一颤一颤,而抽出来的时候,两瓣嫩肉也会被带着出现。 那花心也是会吐水的,一股一股的往外冒,顺着小腿直往下流。 简直是视觉冲击! “嗯……啊……”唐棠压抑着销魂的呻吟,次次抵到深处的欲望,总要撞开宫口,那种酸麻之感简直让她呼吸困难。 后入的姿势,让宋天江有些欣喜又有些愁,插娘子插得是够深了,可是亲不到小嘴了。 他也没把肉棒抽出来,轻而易举地抱着人,将人翻了过来。 明显比自己体温高上一些的棒子,在穴里搅了一周,唐棠立马就轻叫一声,本来就紧致的甬道一阵阵的收缩,给宋天江爽得都快晕过去了。 想起还有肏老婆的任务,便重振旗鼓,对着全是爱液的小穴里面猛干。 他低头吻住她的红唇,用牙齿磨她,痒痒的令唐棠不得不张开嘴,他趁机伸进舌头在里头攻城略地。 “嗯……!”唐棠舌头都被他吸得发酸,伸手去扯他的脸颊,那人却纹丝不动。 她是摊上了一个怎样的无赖…… 面前的人抬眸望着她,唐棠被他莫名深情的眼神看得害羞,头一转,他便亲在了脸颊上。 “娘子。”湿湿的吻又落在耳边,她真的快受不住,沉沦在这性事中了。 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加上四溅的淫水,她知道她喜欢这种感觉。胸口的软肉又被揉捏舔舐,宋天江含得愈用力,她愈喜欢。 原本娇滴滴的呻吟,逐渐有些无力,唐棠被肏得眼睛都快花了,手已经自觉环上了他的脖子,感受不属于她的律动。 随着抽插的节奏,那对格外可爱的玉乳,晃得宋天江心神荡漾,要是能肏肏这对奶子有多好。 他再度吮吸凸起的奶头,另一边手也没闲着,对着早已红肿的花核迅速挑逗,唐棠很快缴械投降,攀上高潮。 “啊……”唐棠的手在他的背上用力地抓紧,余韵过后身子还一抖一抖。 微热的爱液浇灌在命根上,他抽插了几十下,最终一挺到底,只留两个大大的囊袋在外边,而深处的端口不停地往外喷洒子孙液。 事罢,他照例躺在唐棠一侧,想拥情人入怀,却被彻底拒绝。 “起开!”唐棠还未平复气息,裹了衣物,转身自顾自开始睡起来。 宋天江根本不在意,依旧厚脸皮地贴上去,抓着自家媳妇的乳儿才逐渐睡着。 —————— 我女儿拔穴无情。 查了一下,清代才开始把女性内衣叫肚兜的,所以我就用了比较早的说法,抹胸=肚兜啦~ 感觉再写一两次肉可以完结了(嗯,如果我不咕咕) 下山(微微微h) 唐棠被人摇醒后,身边围了一圈人,紧张地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才开始放心。 环顾一圈,自己分明是在马车上,旁边都是那几个在盛月楼服侍的丫鬟,她应该是被救下山了。 “姑娘,醒了便好,吃点东西吧。”一旁的人递来一碗温热的燕窝粥,“秀秀姑娘本来在山下一直等着,这几天没睡多少,今早上刚被带回府里去休养了。” 唐棠咽了一口甜丝丝的粥,犹豫半晌才问道:“我衣服……呃,你们谁把我扛下来的?” “是宋将军家的公子背你下来的,当时姑娘还睡得正香,在人家肩上流了好多口水。” 唐棠一口粥差点没呛死自己,拍拍胸口,平缓了气息,示意她接着说。 “宋公子跟我们说,这几天你休息得不太好,昨晚勉强歇下,让我们稍微注意些。姑娘,宋公子下山的时候为了保护你,还受了伤。” “保护我?”唐棠一脸疑惑。 “是啊,那些办事的男人说,因为下来困难,宋公子一个人背着你,自己当个人肉垫子,从山上滑下来的。这腿上,肚子上,都快磨得不成样子了,好生可怜。” 肚子?腿? 唐棠回忆了一下宋天江肌肉分明的小腹,还有胯下那…… 不是不是,错了错了! 磨得不成样子,岂不是真的伤的很重?他一个无赖莫名其妙做到这个程度,真的是脑子有病…… 唐棠心里不是滋味,听完一个人闷闷地喝粥。 回了盛月楼,秀秀便迎了上来,抱着她一阵哭,不肯撒手,众人劝解好久她才松开,让唐棠先去洗澡。 这叁天没洗澡,还一直进行剧烈运动,唐棠都觉得自己能搓出一斤泥来,正开心着能洗个热水澡,站在水桶边脱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抹胸早就被宋天江带走了。 要是丫头们发现她的抹胸不见了,肯定要来问。 困在山上居然丢了抹胸? 这种事情说是被野兽叼走了也没人相信。 就算她们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会乱嚼舌根,可是唐棠慌,有种被人看光身子的羞耻感。 懊恼地进了浴桶,将一直都没怎么干过的亵裤也扔在一边,唐棠张开双腿,咽咽口水——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伸手摸到自己也陌生的下体,轻轻的拨开那两片嫩肉,手掌无法控制地摩挲在花核上,唐棠被刺激得突然一抖。 忍住忍住,怎么着也要把他射进去的破东西给弄出来先。 手指再度没入嫩肉之中,唐棠却是怎么也不敢往里深入,只是在甬道的前端抠弄,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反而分泌出丝丝爱液。 她不敢,明明之前他伸进去的时候,自己毫无准备,接纳得十分迅速…… 太过莽撞,只怕自己的指甲会刮伤里边,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手指退了出来,唐棠的手摸回到微微凸起的花核处,试探性的前后按压,从那块小地方,居然升起剧烈的快感。 与他进入的撑开之感,完全不一致,却同样能获得快乐,相反的,这种感觉更加刺激。 唐棠下意识咬住下唇,压抑自己的轻哼,手指动得也愈发迅速,身体微微轻颤,让浴桶里的水荡起阵阵涟漪。 “嗯……”高潮过后,她闭眼喘气,累得不像话。 宋天江跪在祠堂里,挨着自家爹爹的打,旁边的宋夫人看得揪心万分。 “好你个臭小子,我还以为带你去军营那几年,你真的修身养性不闯祸了。人家女孩子的清白,现在全毁在你的手上了!你满意了?” 宋将军带兵打仗之人,那特制的藤条一打一个狠,宋天江疼得龇牙咧嘴愣是没喊一句疼。 “我喜欢她!” “你喜欢个屁!”宋将军简直要气疯,“屁”字的唾沫四处飞溅。 宋夫人见状,赶忙插个话:“天江,喜欢也得经过人家姑娘同意才是,强取豪夺她怎么可能喜欢你?改天找个好日,不,明天就去阮家把聘礼给下了吧,昂?” 宋夫人过去拉住了丈夫的手,抓下藤条继续劝:“明天去问问阮家的意愿,唐姑娘我们明媒正娶,绝不含糊。” “夫人啊,这……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阮竺素来讨厌与官场之人打交道,何况是结亲这件事……”宋将军携爱妻坐在一旁,拍着她的手道,“我们就是想娶,可能也无用……虽说我也快到解甲归田的时间了。” “唐棠也喜欢我!”他反驳。 “你给我闭嘴!就你这狗嘴里说的话,老子半句都不信!” 宋夫人连忙拉住已经站起身的人:“你去盛月楼都没几回,人家姑娘好端端的怎么就喜欢上你了?”她眨眨眼,示意儿子别再惹他老子生气。 宋天江乖乖地闭上嘴,一声不响地跪着。 “宋家都是痴情种,不管是你爷爷还是你曾祖,都只有一个夫人,你这喜新厌旧的程度,我怕你要耽误唐姑娘一辈子。”宋将军叹了口气,只觉面前这个难题比打赢仗还难。 遥想当年,他为了夫人,可是花前月下,惊喜连绵,感情培养好长一段时日,才最终抱得美人归。 可惜这混小子,精虫上脑,朽木不可雕也。 宋天江又莫名地受了他爹的一个白眼,他不甘示弱地白了回去:“我不纳妾。” “你最好给我说到做到!”宋将军一甩袖子便走了,宋夫人也知道这套路,连忙跟上,留儿子一人罚跪。 傍晚时分,宋将军才消气允许儿子回屋洗漱,进食。 宋天江沐浴完,直奔后院的洗衣房,问管事的找了个地儿,自顾自的开始洗起媳妇的抹胸。 他一直都放在怀里,生怕弄坏,毕竟他唯一得到的贴身之物就是这个抹胸,媳妇还怕他伤势加重,用这个裹了他的伤口。 胡乱地搓揉,拧干,他拿起抹胸来深深地闻了闻。 再怎么洗都有媳妇的味道! 香! 怀里揣着“宝贝”,看着一路上全是忙碌准备提亲礼的家丁,宋天江脸上的笑意更深,刚回到院子,明川便来了:“公子,她们说已经办妥了。” 宋天江满意地点点头:“去帮我把纱布拿来,还有娘用的蔻丹。” “是。” —————————— 你喜欢个屁!你就是馋她的身子! 我馋,我馋死了! 团团 第二日,阮竺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十分疑惑,外面还有家丁不停地在往屋里搬东西。 “宋公子,你这是……” 宋天江作揖,低头认真道:“在下来向阮府小姐唐棠提亲。” 阮竺一听,脸色忽得一变,这小子在山上呆的那几天居然被唐棠给迷住了,这才第二天,就直接来提亲,也没听唐棠说他俩有什么感情升温啊? 宋公子的人品小时候顽皮,不过长大之后收敛许多,外界传闻都是他谦谦有礼,只可惜是跟着皇家混的。 阮竺在心里默默地给宋天江打了个大叉。 她抬头笑着回道:“这事呢,还得问过唐棠的意见。”对,问完唐棠的意见,还得经过她的同意才行。 宋天江本以为这事很容易成,提亲这种东西大多数姑娘家里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需要问过女儿的意见。 犹豫一阵才又开口:“在下与唐姑娘确实心意相通。” 阮竺又笑了:“你空口说一句,我也不能就信呀,要不这样,你先把这些提亲礼都拿回去,改日要是唐棠同意了,我再托人告知与你。好了,大家也别歇着,送客。” 宋家一行人就这么被哄了出去。 阮竺急匆匆赶到盛月楼的时候,唐棠刚好喝完药,见她来了竟是吓到干呕。 “怎么了这是?”她上前去拍拍唐棠的背,“大夫不是说这旧病没复发吗,怎么又在吃药?” 秀秀连忙将这药碗递给下人端走,解释道:“就,就是寻常补药,棠棠好几天没吃东西,身子虚,稍微补一补……” 唐棠忙点头:“对啊对啊。” 阮竺轻瞪了她一眼,坐下时回想起正事来:“刚刚宋将军家的公子来提亲,说要娶你,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唐棠心里咯噔一下,差点灵魂出窍,一时说不出话来。 阮竺一直盯着她的脸瞧,一副怀疑的模样:“现在这京都谁都知道你们俩独自呆在山上,难道他起了歹念,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之事?”说到最后,阮竺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唐棠连忙摇头否认:“不,不是的,他是,他怕对我的名声不好,所以才说来向我提亲的。” 她抬头瞧瞧阮竺:“其实在山上我病发,他为了让我好一些,就……抱着我睡,我才撑过来的。他觉得对不起我,就说要提亲,我拒绝了他,结果今天就来,也真是没想到,呵呵。” 唐棠尴尬地笑出声,视线转到秀秀脸上,然后又转了回来。 “唐棠早上刚和我说这事。”秀秀很机智地接话,“那姨,宋公子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我和他说,要问过唐棠的意见才行,他一个王爷的狗腿子,还是不要和我们阮家沾亲带故了。” 明明是说唐棠的事,秀秀却感觉自己也中了一箭。 “回去就好,阮姨别操心了,他再来你轰走他便是。”唐棠握着阮竺的手撒娇道:“再说了,我哪里到了要出嫁的年纪?” 阮竺笑得那叫一个开心,交代了几句,就回府接着处理事务。 送走了大神,两个人总算是松口气,看着丫鬟们都走远,唐棠这才关上门,回到桌边。 “要是晚喝一点,就要被姨发现了。”秀秀托腮抱怨。 “难为你找了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替我抓药。”唐棠倒了杯茶喝,那药太苦,喝得她有些怀疑人生。 “这种事情不赶紧做,你就要怀上了!”秀秀激动地压低声音。 唐棠垂眼看着茶气飘飘悠悠:“应该不会这么吧,过几天该来葵水了,若是没来……” 秀秀双手合十赶紧开始求神拜佛。 “小王爷这几天都没来?” “你们遇险到昨日,他都没出现过。”秀秀叹口气。 唐棠生疑:“宋天江出事,他不是最担心的人之一么?整天游手好闲的,也没见他有什么正经事情做。” 秀秀难过地抠抠手指。 唐棠继续补刀:“不来找你也挺好的,省得有事没事吃你豆腐。” 秀秀怨念地抠抠手指。 两人一起吃了午饭,秀秀便去准备晚上楼里所需,唐棠累得很,裹了被子就直接睡觉,刚进入梦乡,一阵敲门声。 “谁呀?”无人回应。 她起身去开门,门外却空无一人,将门关上,却发现身后又传来敲门声。 什么敲门,明明是有人在敲窗。 她开了窗,宋天江的笑脸就出现在外边,她冷漠地关上窗,也不管他站哪儿个墙角缝才能站住脚,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窗外的宋天江摸摸鼻子,看着自己还没送出去的花,还有没被她看见的精心缠绕的“伤口”,整个人就变成一蔫儿瓜。 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他拿着花在床边蹲下:“唐棠,我今早上去阮府提亲,可是你们家说要问过你的意见,我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人传信说你不愿意,这是不是骗我的?” “不是。”被窝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为什么?我喜欢你。”他不解,两人做那事的时候她也没有特别抗拒。 唐棠听了这段话毫无反应,宋天江差点就怀疑她已经睡着,正要将她的被子拉下,她突然掀了被子坐起身。 “可我不喜欢你,谁会喜欢一个强占自己身子的人?你未免也太好笑。”她虽气愤,可也不敢骂得太大声,“你难道不知道强暴我,我会怀孕吗?你有问过我的意见?你知不知道避子汤是可能会让人不能再有身孕的!” 宋天江被她的话一惊。 “阮家的人若是珠胎暗结,在京都是多大的笑话,本来就是最底端受人唾骂的商贾。你走吧,别来烦我了,我也算是嫖了你的身子,不亏。”她看着他,面无表情。 唐棠其实很纠结,宋天江破坏了她原本的生活,她确实可以恨他。不论是抱着她取暖,给她喂温热的水,还是抱着她逃难,背她下山,一次次地都让唐棠觉得不可思议。 第一次被他压着做了一次的时候,她无法反抗; 可到了第二次,她却没有彻底反抗; 反倒是慢慢地像对情人,在小屋子里面温存。 她知道他哄她喝水是假,吃她豆腐是真,可他怎么就跟个那勾芡的菜似的,黏糊得怎么也扒拉不干净,自己也不想扒拉干净。 唐棠思索着,撞上他探究的目光,毫不留情的别开脸:“快走吧,我累得很,孤男寡女的呆在一处不合适。” 宋天江被她那句“避子汤”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伸手将她小心翼翼地揽在怀里,见她没有反抗,便抱得更紧,他有些贪婪地闻着她的气息:“明日见。” 他松手,飞快地从窗户跳了出去。 唐棠整个人松懈下来,也不管他跳下去有没有摔断腿,径自拉了被子睡觉。 第二日,宋天江真的又来了,也带了束小花,是白色的。 唐棠开了窗,又重新关上,这次他没进来,把花留在了窗台上,唐棠只好自己收在花瓶里。 第叁日,第四日,他都照常来,唐棠一样的,开了窗再关上,不过这两次都是服侍的丫鬟,开窗通风的时候发现的。 到了第五日,唐棠干脆连窗都不开了,对着窗外的人大喊:“别送了,你送的花我一朵都不喜欢!” 她故意装作生气,心底留意窗外的动静,等了一会儿觉得没人时,才开了窗确认人是否真的走了。 天气变冷之后,树干都变得秃噜,唐棠开窗只看见院子里的大树,又哆哆嗦嗦地掉了仅存的几片叶子。她撇撇嘴,正欲关窗,那人嗖得一下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只猫仔。 被宋天江举到她面前的时候,它还特别配合地叫了一声。 “找遍了山头也没找到还开着的花了,只找到这个。”他笑了一下,露出几颗大白牙,憨得让唐棠想起小时候在田边遇见的伯伯。 “你终于肯理我了。”他继续说。 唐棠指指那小猫,克制住心里的冲动,问道:“给我的?” 他点点头,将那小玩意儿放在她双手里,本想进闺房,却又被关在窗外, 灰溜溜地摸摸鼻子,他只好先回去。 唉,任重而道远。 唐棠将小猫养了几日,许是岁数不大,野性不多,还算好教养。宋天江偶尔会来,但大多都被唐棠拒之窗外。他自己做了好些个逗小猫玩的东西,晚上偷偷摸摸放在唐棠的床头,就跟上次送簪子如出一辙。 唐棠刚开始还担心自己,后面无事发生便又安心睡觉。 时间飞快,京都入冬已经开始下雪,积雪不厚,但也确实麻烦。因为唐棠的体质,她已经许久没出门了,成天就抱着团团在屋子里充当一个废物。 有时候在炉火上搭个架子,自己一个人烤年糕吃。 这两个月来,他上窗拜访次数甚少,算算上一次来的日子,还是一个月前,唐棠其实这几天还挺期待他能来看她的。 正想着呢,没想到还真有人敲窗户。 唐棠慢吞吞地去开窗,外面的人果真是他。 他伸手直接就将她抱住,唐棠被他带得一个踉跄,随即挣扎:“你又吃我豆腐!” “我好想你。”他冰凉的脸贴上她热乎乎的颊,“媳妇。” 唐棠张口还没说话,团团先在她脚边蹭蹭,“喵”了一声。 “它是不是怕冷?”宋天江很自然地进屋关窗,他伸手揪起团团的后颈肉,左右看看,评价道:“胖了。”唐棠从他手里夺回爱宠,摸摸头安慰它的情绪。 “你……为什么最近都不来?”她低头问道,没敢看他的眼睛。 “在准备娶你的事。”他的语气认真。 —————————— 是写得太烂了吗,都没有人鸟我(难受 揉揉(H,含口交) 唐棠听了,整个人抖了两抖:“谁教你说这话的啊?” 宋天江一脸莫名其妙:“我自己说的!” “听着怪恶心的,还是别说了。”唐棠伸手在炉子附近烤火,纤细的手上还有几处被猫挠过的划痕。 “我是认真的。”他双眼真挚,紧盯着唐棠不放,“我爹已经向皇上请辞,这些日子我都在附近的城里找地方作为商铺,再准备准备便可以开业。” 唐棠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好好的官不做,要去做生意的人还是头一次。虽然当朝皇帝算是明智,可是相对来说做生意还是件难事。当朝廷的大将军,有个铁饭碗,而且现在还是太平盛世,在家呆着就能拿俸禄,明明更好才是。 “不说这些了,讲讲都烦心,在外面装模作样的,装得我啊,都快改不回口气了。”宋天江哀叹一声,指指自己的眼睛:“你看我这黑的!” 唐棠将他凑近的脸推远,冷淡地笑他:“你的脸不是一直都挺黑的吗?” “我说的是眼睛!”他伸手放在唐棠的肩上,拉近她一定要她看个明白。 气息缠绕,唐棠吓得睁大眼睛,近得她好像都能看见他眼里的自己了。 细细观察他的相貌,还真是上天赏饭吃。眉眼深邃但是却不过分刚硬,像是随了他娘,尤其是睫毛还特别密,眼睛闭上时,唐棠都觉得能扫到自己的脸。 先天条件优越,可惜这性子完全不知道是怎么生出来的。 宋天江发现对面的唐棠不动了,悄悄往下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不着痕迹地移动着自己的脑袋,缓缓地,缓缓地,靠近…… “喵!” 团团被压得叫了一声,两人惊吓着分开,它便趁机跑走,卡着门缝逃离。 “诶!”唐棠起身去追,却被人拉回怀中,未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彻底吻上来。 他吻得用力,抱得也用力,两唇相碰便开始张嘴吮吸,他嘴里的湿意将唐棠的唇瓣晕染得透亮,舌尖已然深入,挑弄着她的。 唐棠被他舔弄的痒痒的,止不住得往后躲,后脑勺一下子覆上大手,把她压了回来。 宋天江真想把唐棠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刻也不让她走。 他想她,很想很想,爹说的话,他也都明白…… 脑子一热做了错事,毁了人家清白,一句娶,在别人眼里屁都不是。 如果真的想娶,要有能力,也要有人家姑娘的同意。 早年爹逼着读书,也确实是派上了用场,他的手段虽不是特别出彩,但也是能稳当地做出成绩。 只要唐棠松口,他便可以八抬大轿把人娶回家。 宋天江已经完全控制不住,直接拖着唐棠的屁股将人往床上带。 唐棠一躺下,便从他的禁锢逃开,喘着气拒绝:“不行。” “为什么!”到嘴的肥肉跑了,宋天江气得想骂娘。 “现在,现在大白天,你……白日宣淫,要不要脸?” 唐棠又伸手捂住他亲过来的唇,却被他故意在掌心舔弄,唐棠只好缩回来,一脸无奈。 “白天不行?晚上行?”他反问。 唐棠气结:“我可没说!”她推开他坐起身子。 “好唐棠,上次开了荤,我再没碰过你,你看看他都肿成什么样了。”他将唐棠的手放在已经高高隆起的裤裆上。 她伸手掐了一把:“疼死你算了。” “疼!”他捂着受伤部位,脸色难看,见唐棠不相信还重复一句,“真疼!” 唐棠又伸手掐掐他的脸,嘲讽道:“上次就拿这个骗我,这次还来,傻子都不相信。” “真没知觉了,刚刚还热乎的……”他说得惨兮兮,就差没掉眼泪了。 唐棠依旧半信半疑,别开脸含糊地伸进去摸了一把:“不还是热的吗?” “之前插你那儿的时候,哪有这么凉?软趴趴的,怎么肏得你直流水,哎呦,你干嘛又打我?”当着女孩子的面,说这种不知廉耻的话,也亏他说得出来! “好唐棠,帮我揉揉吧,它最喜欢你了。”他把头搭在唐棠肩膀上,一耸一耸的,黏人精一个。 “你去看大夫吧,别在我这瞎磨蹭了。” 宋天江拒绝:“到时候全城大夫都知道我不行了。” 他继续无赖地抓着她的手放进裤子里,按在那疲软的地方,来回摩擦,嘴里轻轻哼哼。 滑嫩的小手摸着前不久遭受挫折的肉棒,那痛楚还真的渐渐就没了,宋天江觉得那玩意儿又该充血挺起时,却暗自忍耐了起来。 不行,现在还不够。 他看看唐棠别开的侧脸,慌张地开口:“你看看怎么还是没反应啊。”说着,很自觉地把裤子褪了下来。 本该精神抖擞的物件,现在就塌在小腹中间,唐棠发现它小了两圈但大小还是…… 自己就轻轻一掐,根本没用力,怎么就不会变大了? 这人欺骗自己的可能性特别大,可单从表情来说他确实很慌张…… 唐棠纠结。 宋天江见她犹豫不决,直接将人强抱过来,唐棠脸在他肚子上,柔软的胸部压着那欲望,他差点没把持住。 “揉一揉吧。”他的声音带着点乞求。 算了,纯当可怜他。 唐棠单手撑起身子,一手握住形状“奇怪”的粗大,学着他的样子上下撸动。 因为没有润滑,唐棠做这些不算顺畅,弄了好久,手都有些酸了,还是没见这东西重新变大。 她探求般的抬头看着宋天江,对方神情僵硬,嘴角紧绷,透露出来的全是“无奈”。 “要不,你亲亲他,或者含着舔一舔……”他小心翼翼地提议,看着唐棠脸色骤变,忙补充道:“我之前也给你弄过的!” 唐棠脑子里回想起她在他身下高潮的样子,脸刷得就红透,视线往下躲避他的目光,但握在手里的东西却逃也逃不掉。 深吸一口气,闭着眼慢慢脸往前凑,唐棠的嘴便贴上了圆润的“头”。 仅仅是贴了两下,她抬头想要所求他的认可,后者马上点点头劝道:“你张嘴……” 唐棠咽了一口唾沫,紧张地张嘴含住前端,便没了动作,思索再叁她往里吞了吞,舌头不经意地搭在棒身下,销魂滋味已经将宋天江爽得手握拳。 她尝试继续吞入,却被稍稍变大的龟头抵到舌根,一阵恶心将东西吐了出来。 “咳!咳!”某人帮她顺了顺背,在光屁股蛋的情况下。 唐棠反胃有些严重,眼眶都咳红了几分,自己擦擦眼泪水,又重新将那东西含了进去。 没有经验,只能自给自足。 她像是舔糖一般,把龙首整个吮了一遍,舌尖沿着凸起的边缘,一路往上,在中间的凹槽里停留一会儿,刺激得宋天江小腹微抬,而后从顶端一路吻到根部,那里蜜蜜的毛扎得她脸有些疼。 伸手将两颗囊袋捏捏,便听闻上边男人的呼吸声加重,她抬头看他,伸出舌头故意勾他心魂,男人果然上当,那东西一下子挺得更高。 她食指按在马眼上,其余的在周边位置慢悠悠地滑上滑下,把宋天江逼得浑身难耐。 “这不是好了吗!”唐棠松手,坐在一旁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他的小兄弟。 宋天江赖皮地从她身后圈住,小腹的炙热隔着厚厚的衣服顶弄她的后腰:“好了我们便开始吧!” 顺手直接将人推倒,唐棠的腰带已经被他抽离,嫩绿色的袄子被他强硬地脱下,扒了白色的里衣,他隔着抹胸啃咬胸前的乳首。 另一只手从衣缝里伸进去握住绵软揉捏,他的口水一会儿便浸湿了唐棠的抹胸,流下大片水渍,又湿又热。 “衣服!!” 媳妇发话,他立马回神解了带子,那薄薄的衣料就落在了床下。 他埋首继续对着那对香乳舔弄,两只手挤压着软肉到中间,两点嫣红就可以一起含住,舌尖将乳首一下又一下地压在乳晕中,唐棠发出的声音只有甜死人的嘤咛。 他舔弄地特别用力,吞咽口水的声音也是故意让她听见,一边刺激她一边还不忘夸赞自家娘子身材好。 “这对奶子是不是变大了?我上次摸着一只手刚好,这回怎么包都包不住,大得都快溢出来了。” 他将唐棠的两条腿压在胸前,欣赏那两团软肉摊开的盛景,伸手揉揉花穴口的小豆豆,洞口迫不及待地吐了口花蜜。 宋天江又将嘴凑了上去,舌头灵活地拨开花瓣,大大咧咧地闯入紧致的穴内。他越用力往里伸,一挤开里面的肉壁,唐棠就会敏感地一颤,花液越流越多。 “嗯……别舔了……”唐棠说话都开始变得娇滴滴起来。 “好!”他应声抬头,下巴上亮晶晶的。 因为过多的爱液,肉刃进入花穴十分顺畅,炙热的粗大填满空虚之时,唐棠满足地叹了口气。 宋天江一听来劲了,抽插的力度毫不控制,“啪啪啪”撞得唐棠身子都快散架。 “你轻点!”唐棠攀在他肩上的手微微用力,他的额头就抵上她的,顺便亲了一下。 “好。”他高兴得尾音上扬,抓着香喷喷的乳儿,狠狠舔弄一番。 “唔……”唐棠两头都被刺激着,张开小嘴哼哼唧唧,莹白的牙齿间,隐约可以看见粉嫩的舌头,宋天江的魂又被勾引过来,和她深吻。 两人交合之处,淫水颇多,连他的毛都被弄得湿哒哒。他看着身下逐渐泛起红晕的小脸,加快了进出的速度,一手在花核上面打转,唐棠很快便缴械投降。 “你故意的!”她恨恨地说。 “那是我厉害!” 他又往湿热的洞里冲,不给唐棠分毫喘息的机会。被快感淹没的感觉,就是愈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宋天江这人还特别会找她的敏感点,恨不得她时时刻刻都在高潮。 他压着她来来回回干了不知多久,唐棠真的觉得自己的水都快流干了,最后那几十下,他次次都往花心里撞,唐棠控制不住尖叫了几声,小穴用力绞紧。 这回倒是他输了。 唐棠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平复下来时突然委屈地开始掉眼泪。 她也不是那种嚎啕大哭,只是瘪着嘴,呜咽几声。 “怎么了这是?”宋天江束手无措,只好在她脸上又亲又摸。 唐棠不理他,还是自顾自地哭。 她总不能说觉得自己高潮太多次,模样也不好看,太丢人了吧…… ------------------- 唉,最近不太开心,要返校+来例假,写肉都没动力了,又咕咕真不好意思(喂根本就没人看) 成亲(H) 宋天江又走了,走之前还揉了好久唐棠的胸,照他的话说就是: 奶子再大一些更好,他迟早把唐棠肏得流奶水。 他这一去,又是好些日子没有见着。 唐棠跟往年一样,在阮府里过了年,还未过上元节,便和秀秀回了盛月楼。喜庆的日子没过多久,宫里便有消息传出来:当今圣上最小的弟弟李澈,毙了,原因是意图谋权篡位。 秀秀听闻,当场就晕倒在地,找大夫一看,居然已经有了叁个月的身孕。 唐棠彻底懵了,可秀秀醒来只是哭,什么也不肯说。唐棠震惊之余,也算捋清楚事情: 合着宋天江和李澈这俩狐朋狗友,都是一个德行。 这算什么事啊,秀秀怀的是皇家的孩子,但是孩子爹又突然死了,虽说阮姨有的是办法堵上外面人的嘴,不过秀秀这模样哪里像是被强迫,这分明是用情颇深! 唐棠烦得很,一烦就想起宋天江来,这傻子每次走也不捎个口信,害得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联系。 正愁着呢,宋天江直接送窗户里翻了进来,还顺带了一个。 那人把斗篷摘下,唐棠指着人“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唐姑娘,我先去看秀秀了。”李澈又把兜帽带上,熟练地去了秀秀的屋子。 “怎么回事!”她转头看向宋天江。 宋天江摸摸鼻子,将人带到床边坐下:“他没死。” “能不能说点我没看到的?”唐棠把他胡来的手抓牢,“谋权篡位是怎么个说法?” “假的呗。”他亲了一口唐棠的脸蛋,接着解释“李大水让他那皇帝大哥,想办法把他的王位给废了,结果他哥一上来就说他篡位,真够狠的。” “不是说他……死了吗?” “皇帝随便找个死囚就替换了,哪有这么难啊,不过他确实蹲了几天牢。”说到这里,宋天江开始幸灾乐祸起来,“我把他带来之前他还洗了好久的澡。” 唐棠被他扑倒在床上,又亲又啃,完全挣脱不开:“你属狗的吗!” 他忙碌中抬头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唐棠觉得他应该属猪。 “秀秀有身孕了,还是叁个月,是不是小王爷逼她的?”她努力把他的头从胸上捧起来。 “没有啊,上次生辰宴的时候,他俩就在幽会呢。”宋天江伸出舌头舔舔乳首,又埋头一阵狠吸,疼得唐棠惊呼一声。 “幽会?!你那会儿就是给李澈望风的?” 他点点头,手上已经拿着唐棠的亵裤:“我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怎么就闯了进来,起了反应之后你也不听我解释,铺天盖地一顿骂,我可冤。” “你活该!啊!”这次未做足够的湿润,他那东西莽撞地进来,有些插疼了唐棠,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宋天江真真只是嘴上心疼,一阵猛亲安抚,身下的动作却是一次比一次猛。 “每次回来都……唔……”一下被碰到敏感的嫩肉,唐棠酥麻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在性事方面,总是过分机智,发现了这一规律,就叁番四次地往上顶弄,或者减缓速度之时突然撞开花心。 唐棠只觉得像是被人抛上抛下,累得直喘气。 宋天江又笑得狡诈:“你每回都被我肏得流那么多水,还说不想我,这小骚穴就是欠肏。” 唐棠承受着他的撞击,脸色隐有怒意:“我看你就是欠骂!再说胡话你给我从床上滚下去!” “还没喂饱你,我怎么好滚?”顶起嘴来一套一套的,唐棠总算见识到了泼皮无赖的水平,他爹怎么没在他小时候把他腿打瘸? 唐棠挣扎着起身:“外面这么多男人,哪个不想入赘阮家,我缺你一个啊!” 她往床外爬,但屁股被他抓住,那双大手还故意绕到前边来刺激她的花核,他的粗大没从温柔乡里跑出来,反而是借力又深入了。 姿势一下子变成了后入,他也不知是不是生气,越发用力撞击,唐棠只觉得屁股好疼,小穴也有些疼,可自己无法控制地在流水。 他含住她的耳垂,随后霸道地宣布:“娘子的穴只有我能肏!” “你放屁!啊——” 他加速,用力,完全不给唐棠说话的机会。 她一只手被别在了背后,只有白嫩的大奶子抖啊抖,显示着这场性爱有多激烈。 “服不服?”他看她哪有力气找别的男人。 “我不服!不……不要了……”唐棠开始觉得自己有一天要是不小心死了,一定是死在了床上。 宋天江一做起来完全不顾时间,在唐棠的里面释放了好几次,才歇下。 抱着温香暖玉,亲亲小脸蛋,摸摸小肚子,啥时候才能怀上? 天色蒙蒙亮,唐棠便感觉到睡在外侧的人起身,她睁开眼睛,看着他穿好衣服,从怀里拿出一个冰凉的东西给她戴上,仔细瞧瞧竟是个雕花银镯子。 “给我这个做什么?” 宋天江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做生意赚了点钱,除去问我爹借的,剩下的都拿来做这镯子了……我觉得金子俗气,配不上你的气质。若是……若是日后你想要金的,也可以,只是现在……咳,现在我还买不起……” 他支支吾吾说了一堆话,垂头继续拉扯已经系好的腰带,一副小孩子认错的模样。 唐棠将手镯里里外外地观察了一回,朝着他勾勾手指,人已经蹲在床边,她捧着他的脸“啵”一声,亲了一口,在他欺身上来之前,已经伸脚抵着他胸口,摇头道:“不行。” 宋天江开心地走了,唐棠的嘴很遗憾地肿了,看着身上凌乱的痕迹,她只得叹气自作孽。 用完早膳去看秀秀时,唐棠发现她已不复昨日那般忧虑,人也精神许多。 应该是爱情的力量,唐棠想。 怀孕这件事,瞒也瞒不住,唐棠和秀秀索性就将事情和盘托出。 阮竺虽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只是自家的白菜被两头猪拱了的心痛,命人请来了城里最好的大夫,供秀秀安心养胎。 秀秀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李澈来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哦不,现在已经不能用这个名儿了。 宋天江和唐棠说,他改名叫李大水了,唐棠觉得太土。宋天江说就是要土,李大水一听就是个财大气粗的商人。 唐棠无法苟同。 这几个月,他们两个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这钱赚得跟白拿的一样,很是迅速地就占了好大一块市场。唐棠也问过,他们到底做的什么生意。宋天江回答,什么都做啊,不过都是卖女人的东西,脂粉、首饰、衣服…… 唐棠愕然,心里默默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宋天江挑了个机会重新下聘,这回阮竺允了,选了个好日子给唐棠办了场大的婚礼。 秀秀因为挺着个大肚子,还没法嫁,但人已经被李大水接去府里住了。 穿着喜服揉揉肩膀,唐棠腰酸背痛的,光是头上不知道几斤重的凤冠,就已经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想想自己如花似玉的年纪,居然就嫁了人,她一定是被宋天江带傻了。 等着等着,肚子都饿得不行,唐棠偷偷掀了盖头,坐到桌边吃糕点,却被人抓个正行。 “怎么自己掀了盖头?”来人不是宋天江。 唐棠吓得饼都掉了,紧张地站起来,唤了一声:“……娘” 宋夫人笑笑,将食盒放在桌上,拉她坐下:“饿坏了吧,我特地带了些吃的过来,让你填填肚子,这糕点放了一天了,肯定硬得发干。” 她拿出一碗莲子羹,推到她面前:“尝尝吧。” 唐棠没动,她甚少与自家婆婆这般年纪的人交往,阮姨又是个好玩的主,任她撒娇任她闹,但是现在情况有些特殊。 “还要我喂啊?”宋夫人反问。 唐棠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她乖巧地端起碗。 宋夫人笑着开口:“其实天江这事情,我们宋家确实欠你一个交代。我和老爷想了很久,也琢磨不透你是不是真的愿意,毕竟天江他……” 她顿了顿,接着从食盒里面拿了碗晶莹剔透的虾饺。 “我其实过来就是想问你,你心里可有不愿意?若是有,宋家绝不会拦着你,你可不嫁。对外,我们会说是天江犯了错,配不上你。” 唐棠抿抿嘴,咽下嘴里的东西,摇头道:“没有。” 宋夫人接着劝道:“不必勉强自己。” “真的没有。”唐棠笑得轻松:“不过,您若是再早几个月问我,我可能连头也不回。他的所作所为,我也恨过,只是后来,他好像跟开了窍一样,讨我欢心。” 宋夫人毫不留情地戳破:“那是他爹打的。” “这么大了还挨打啊?”唐棠同情。 “他欺负你,你说该不该打?” 唐棠认可地点点头。 宋夫人笑笑:“以后如果他再欺负你,跟娘告状,娘帮你收拾他。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吃完休息,今晚不要太劳累。” 唐棠表面平静地应声,实际上头都快埋到碗里去了。 待宋夫人离开,便大口大口地吃完东西,灭了大半的油灯,放下了床幔。 宋天江回房的时候,满身酒气,摸黑找到了床边,却发现自家娘子没坐在这,正找着呢,一只手抓了他的腰带,将人拉倒在床上。 “舍得回来了?” -------------------- 快完结了……吧,大概再写篇肉,交代些琐事 眼睛看电脑屏幕有些疼,不知道错字改完没有 因为我个人特别喜欢女孩子的胸部,所以男主也一定要喜欢胸! 大胸是我的追求!!! 大家可以来微博和我玩:无菌毛。 平常不怎么发,如果有那一定是转发抽奖。 人多起来的话,会发更新消息吧,大概。 如果没人我还是自娱自乐2333 洞房(H,含口交) 回神过来,唐棠已经坐在了他身上,宋天江脸上带着点红晕,笑得像个傻子。 “我早盼着回来了。”他尝试坐起想一亲芳泽,被唐棠用手指抵了回去。 “之前怎么答应我的来着?” 他回道:“成亲当晚都听你的。” 唐棠点点头,伸手扯了一旁早就绑好的绳子,把他的手捆上。 “你做什么呀?”他用力拉了拉,没断。 唐棠利索地将另一只手也绑好,解开他喜服的腰带,还替他脱了靴子。 他憨憨地说:“这么急。” 唐棠摇摇头:“我不急,该急的是你。”她看了一眼他的胯间,伸手在他暗红色的乳首上面抠弄。 她用得力道轻飘飘的,勾得宋天江一下来了兴致,身下的东西充血挺立十分迅速。 “你也太不经逗了。”唐棠趴在他胸口,张嘴含住乳珠,今日的妆还未卸下,红唇鲜艳,衬得她整个人十分诱惑。 “啾” 她故意发出声音,而后盯着他的脸,伸出舌头把乳首按得七倒八歪。 “嘶——”宋天江受制于绳子,无法起身,只好咽咽口水,怎么自家媳妇的喜服这么厚呢,都看不到他最喜欢的香乳了。 唐棠仿佛知道了他的意图,一屁股坐在了肿起的粗大上,还让那欲龙卡在衣服间摩擦了几下。 宋天江觉得自己的小兄弟快爆了。 她脱完衣衫,只剩个大红色的抹胸,胸前的嫩肉顶出一个好大的弧度,借着微弱的光线,他能看见布料前面异常明显的凸起。 宋天江想吃,身子立到一半便被绳子扯了回去,唐棠看了笑得格外起劲。 “别绑着我呀!” 她拍了一下他的腹肌,佯装生气:“闭嘴!听不听话?” 宋天江点点头。 唐棠站起身来,在他面前将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白嫩的私处又重新贴回他的肉棒,两瓣嫩肉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紧紧裹着他的粗大。 唐棠前后挪了挪屁股,宋天江就开始倒抽气,她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 “想不想要?”他又点点头,“那我要看看你能不能让我开心。” 唐棠的屁股往前坐,小穴一路湿哒哒的,在他肚子上留了好些淫水,最后跪在他头两侧。 他这个人精,一下子便明了唐棠的想法,稍稍抬头吻上那幽幽洞口。 长舌直驱而入,模仿肉棒在小穴内进出,每一次进入都会故意左右摆弄,刺激着敏感的肉壁。他的鼻尖正好抵着花核,不轻不重地碾磨,让唐棠的腿都有些微微颤抖。 “啊……”她身子往后仰,双手撑在身后,下身却不断往前送。 屋子里一时间只有她低沉的呻吟和舔弄声,很快,粉嫩的穴里喷出好些淫水,全被宋天江喝下肚。 唐棠回神,低头对着宋天江直喘气,他看着唐棠失魂落魄的模样,满意地评价:“去得越来越快了。” 她不满地去揪他的嘴唇,手指却被他含在嘴里,轻笑一声抽出手,唐棠转移阵地。 毕竟他下边还没被喂饱呢。 指间带着他的唾液,触碰了马眼吐出的许多粘液,唐棠握着粗大将这些透明的液体涂满棒身。 她含住肉棒,一下子抵到舌根,咽喉不自觉地收紧,紧致感配合柔软,宋天江差点把持不住。 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招?以前吞个头,也只是舔个几下,便不再深入,这一回倒是吞了大半。 唐棠继续这般卖力,手也没停,像是把玩般捏着两颗硕大的子孙袋。 宋天江往下看时,正巧看见唐棠将肉棒吐出来,棒身上面都是她舔的痕迹。 唐棠学着他的模样,伸手在自己那洞口处戳弄,她不敢往里伸,便又退了出来,按着花核自己爽快。 宋天江的角度只看得到她的手背,上面的骨节一动一动的,加上唐棠若有若无的娇喘,浮想联翩。 “解开,相公来肏你了。”他抬起小腿去顶唐棠的手,故意帮她刺激,唐棠忍耐地咬着下唇,用力捏着他的肿胀使坏。 “我错了,错了,捏坏了可不行!”他连忙道歉。 唐棠这才饶过他,扶着肉棒抵在自己爱液泛滥的花穴口,缓缓地往下坐。 她有些怂,所以只敢一半一半地上下进入,这可苦了宋天江,另外半截就这么晾在外边,爹不疼娘不爱的。 趁着唐棠往下的轻微幅度,他一挺腰,干得唐棠腿软直接坐在他小腹上。 “啊——你!”话还没说完,身下的人已经自顾自操弄起来,身子的重量直接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唐棠硬憋着不肯叫出声,没多久就累得趴在他胸口哎哎叫唤。 她无奈地伸手解了宋天江两边的绳子,视角一换,立刻被压在了身下。 “我要在上面!”她挣扎道。 宋天江顺从地将她抱起,坐在腿心处,大手罩着她的后脑勺就开始一通乱吻,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不断揉捏日思夜想的乳儿。 他的吻带着酒气,唐棠讨厌这个味道,却被他吸得死死的,久而久之自己的脑袋都有些晕晕乎乎。 宋天江托着她的屁股,肉刃破开她的软肉,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像是要把她身体的任何一个位置都染上他的味道。 唐棠觉得自己都要醉了,嘴里嘤咛着他的名字,凑在他耳边闻着他令人安心的味道。 “为什么新婚之夜……要绑新郎?”他突然问道。 “就绑!你……嗯……服不服!”唐棠说完张口咬在他肩膀上。 “别别!”别把他给咬射了。 两个人就这么腻歪地抱在一起耸动,直到宋天江满足了一回,满满的精液灌满她的嫩穴。 只是这个动作着实为难男人,宋天江只觉自己屁股摩擦得生疼。 下次可不能这么惯着唐棠了。 一天礼数下来,吃了饱饭做了舒展,唐棠做得时候就已经困得不行,宋天江射进去的时候,她也是微微抖了抖,然后瞬间睡着。 他只好由着她。 第二日,是新进门的娘子敬茶,唐棠赖床误了时辰,没有叫人的宋天江就这么在新婚第一天,挨了自家媳妇的打。 日子就这样很平淡地过下去。 将近清明之时,唐棠提出来想回之前的小村子看看爹娘,宋天江一并陪着去了。 去之前,唐棠问了秀秀是否要同行,她拒绝了,只是托唐棠捎了一些银钱给他们。 坐着马车,唐棠一路上掀开帘子看了看长大的地方,沿路下来村子有些地方翻了新,只是唐棠家还如之前一般破旧。 唐棠没有下车,径直去了秀秀家里,结果发现是个空房子。 路过的人好心跟她讲那家子人的女儿逃婚,还不上聘礼也交不出人便赶忙搬走了。 唐棠道过谢之后,照着小时候的记忆,找着了已经面目全非的坟墓。 她给爹娘上了叁炷香,还烧了许多纸钱。 “娘,虽然我对你没有印象了,但是阮姨告诉我你是个大美人。爹大概真是捡到了宝贝,半路上救了你。如今,女儿也嫁人了,他啊,就是个大傻子。阮姨说如果姓宋的臭小子对我不好,就让他变成个穷光蛋!” 宋天江赶紧跪在坟前,举手发誓:“天地良心啊爹娘,我此生不做任何对不起唐棠的事情!” 一阵阴风吹过,差点吹飞未烧完的纸钱。 宋天江赶忙给岳父岳母磕了个响头,唐棠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笑什么呢,认真的!”他又往那火堆里扔了好几把。 事毕,两个人牵着手在山里逛了几圈,乘着马车回去的时候,已是傍晚,唐棠一路闻着那种饭食味心里惬意得很。 也不晓得是什么人在煮肉,唐棠一闻,整个人恶心得不行,不停地吐着酸水。 火急火燎地赶往医馆,人大夫诊完脉说是有了身孕,宋天江医馆里面吵得都快被轰出门去。 外面的车夫心疼地看着自家马被抽疼的屁股,望了望天。 (正文完) ---------------------- 写完了……开文超级仓促,完结也超级仓促,真是不好意思 感谢一直给我投珠珠的大家哈,其实不用投也没事的,大家可以把珠珠投给其他好作者,毕竟这文写得没头没脑的(。) 番外的话,我只想到孕期play或者是哺乳期play 要不还是写哺乳期吧?你们觉得呢? 总之谢谢大家看到这里,咱们下一本书再见咯!已经有了大致的型,np古言 因为下半年比较忙,感觉自己还是得先存稿,什么时候能开坑还不一定 大家要是觉得我写得还行可以稍稍关注一下(卑微 番外不出意外明天可以写完,如果咕了那就是后天,反正6号之前肯定交出!!! 再次感谢大家看完我这段废话 番外① 唐棠在屋子里哄着儿子,小家伙白天睡得有些多了,到晚上睁着大眼睛吐泡泡。 宋天江在屋外往里看了看,眼神示意奶娘跟他一起进门,他走至唐棠身边,对方却连看也不看他。 “咳……我看启儿也眯眼了,让奶娘带去吧,昂。”他伸手抱走孩子,塞进奶娘怀里,拉着唐棠回了屋子。 “你放开我!”唐棠挣扎,“启儿还没睡呢!” 他没回答半句,已经将人拉到床边,反手直接将唐棠抱了个满怀:“不睡你又要哄到半夜,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睡没睡?” 唐棠嫌弃道:“你都当爹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 “我忍了整整一年了都,多忍辱负重!”他伸手揉弄唐棠不止大了一圈的酥胸,吻从脖颈一路延伸到红唇,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熟练地解开她的腰带,唐棠回神也脱起他的衣服来,外衫落地时两个人已经滚到了床上。 宋天江吻得啧啧作响,因为溢奶而特地做厚的抹胸,已经被奶水打湿,颜色变暗,他又故意捏捏,引得唐棠吃痛娇喘,多出来的奶水顺着白嫩的皮肤华夏,染湿被褥。 唐棠推开他,嘴边的银丝因为分离立刻断裂:“别闹了,等会儿弄得睡不了觉。” 因为宋夫人总是给她变着法子做吃食,唐棠长胖了不少,整个人圆圆润润的,自从有了奶水之后,胸部愈发变大。 府里也请了奶娘,唐棠的奶水又总是太多,启儿根本喝不完,她便只好每晚挤干净了再睡。 可第二天起来,又涨奶涨得生疼。 唐棠看着宋天江扒了她身上最后一点布料,如狼似虎的眼神,看得她有些慌。 “你就是个宝贝!”他莫名地夸了一句,埋头含住乳尖,忘我地吮吸。 “啊……”唐棠有些脸红,平常给儿子喂奶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宋天江一碰她,她便有些怀念飘飘然的快乐。 舌尖隐隐约约地扫过一次,她的身体便颤抖一分,下身急切渴望他的进入。 宋天江喝了一大口奶水,吞咽的声音十分明显。 “甜的!”他捏着乳儿,让奶水自顾喷射在她身上,顺着胸口的弧度,滑至锁骨的凹陷处,“以后娘子的奶水只有我能喝。” 唐棠伸手推了一把他的胸膛:“害不害臊,跟儿子抢吃的。” “启儿有奶娘了!”宋天江愤愤地把她的腿圈在自己的腰上,伸手抠弄自己许久未曾踏入的嫩穴。 手指试探性地插入,那春水便流了出来,再度深入在甬道内搅动,抠弄着那块敏感的嫩肉,唐棠便泄了身。 “唔……你总是这样……” “哪样?我还以为这么久不做,你早忘了我是怎么,干你的。”宋天江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伸手在她湿湿的胸口抹着,沾了奶水的手摸遍自己的肉棒,湿淋淋的龟头便抵在了粉嫩的穴口。 “先用奶水喂饱你下面的小嘴。” 拨开两瓣贝肉,他稍稍挺腰,粗长的肉棒完完全全地被吞入了小穴,唐棠轻哼一声,眼神已经开始迷离。 宋天江倒吸一口气,差点没被里面的媚肉给吸得精关不守。 不知是什么缘故,那里面收缩得格外频繁,只是一般的速度抽插,都是销魂之感。 “嗯……好胀……”唐棠依赖地伸手抱他,那饱满的胸上嫣红挺立,一下又一下地摩擦他的胸膛,时不时还有些许乳汁溢出,两人之间全是奶香味。 他一下子顶到最里面,顶进宫口而后又迅速退出,酥麻之感遍布全身,唐棠被肏得嘴也合不上,几乎失声, 宋天江往下含住另一边的乳肉,咕噜咕噜地又吸了许多,直接喂给唐棠喝。 奶味在她嘴里蔓延,唐棠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喝到自己的奶水,委屈地瞪了一眼身上的人,惹得他兽性大发,更加用力操弄。 “别顶这么深……唔……” 唐棠真的快哭了,憋了这么久的男人根本不管不顾,挺入的同时,顺带爱抚她的小花核,直接又把她干到了高潮,淫水流了一滩。 “我今晚没肏回来十个月,怎么着也得把一个月的量给要回来!”他埋在双乳间亲亲:“在床上,别提启儿只能提我。” 无理取闹! 唐棠心里白了他一眼,但很快又被他干得什么都忘光。 “你哪儿水都多!”宋天江真心实意地夸奖,听着自己肉棒戳入小穴的“噗嗤”声,非常满意。 他干得激烈,唐棠抓着他的肩膀一并用力,哭咽着晕了过去。 宋天江还未爽快,又把唐棠骚扰醒,继续撞击着。 “还没射给你呢,不许晕!” 他九浅一深,放缓了速度,爱液因为这般原因,被挤出不少,他沾了一些混着奶水,让唐棠吃进去,自己再深吻一通,把唐棠吸得直喘气。 美其名曰:尝一尝。 这样的欢爱,实在是耗费力气,唐棠最后哭着求饶,宋天江才压着她狠肏一阵,最后释放了精华。 他不想她再怀孕,于是将她穴内的东西都抠了出来,而后塞入自己的肉棒,纾解欲望。 唐棠早已闭眼睡着,自家娘子都没有以前这般经肏,宋天江欲哭无泪。 挪动自己的身子,把沉甸甸的一堆乳儿全喝干净了,才真正进入梦乡。 启儿:歪?就因为我是个男的,我爹就不要我啦?? ------------------- 其实还没有想好孩子的名字,我真的是起名废orz 这两天一直在做准备,番外昨天咕了,真的不好意思,肉也写得不长,大家将就一下 这回是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