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宣我吗》 楔子 楔子 姚溯光最近陷入了创作瓶颈。画里差一个女子。不是传统的古典美女,也不是现在风行的白骨精。在他的想象里,她应该有点冰冷但是丰盛,骨相胜过皮相,像梅花一样的,有灼灼的艳丽也有清冷的风骨。 他走了好多地方来寻找他心里的这位缪斯女神,不是太艳就是太素,雪地里差了那么一点点红。 舒窈这份工作还有最后一天。妈妈桑今天给了她一件“最好看”的衣服,亮闪闪的垂着流苏,前面开到肚脐的v领,下身一件紧身皮裤,把圆臀包得翘翘的。即使是最好看的衣服,在舒窈眼里也俗得不行,不过她不争。她又不是靠这行来赚钱,说来也好笑,她只是来体验生活积累素材的。 她一个无名小作家,胸中空有大志,到头来却只能靠市井艳闻来为自己攒点人气。唉。 到点她打扮好,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步态袅娜地走上了台。一挥手,身上的丝巾像雾一样落下,底下的男人像狼一样红着双眼,吹着口哨争抢。再一扭臀,紧实皮裤下的肉体开始散发摄人心魄的气息,最靠近的男人站起身,掏了几张票子,轻佻地塞进了舒窈的皮裤里。为表感谢,她又故作风情地扭了几下。 她转过身来的时候,上身只余一件叁点式的bra。她的胸不算大,好在挤一挤就能有沟。这个时候她趴在台上,摆出她最得意的表情——微微侧头,配上上扬的嘴角,淡然的眼神若有若无地飘到每个看客的身上,像一根羽毛,欲说还休地撩动人心,缕缕丝线,一点一点,绞紧他们的神经。她的表情毫不淫荡,眼睛晶亮仿佛有光,然而就是这一个样子,几乎成了这间club的传说。 “那个新来的eva,简直是个妖精。她衣服还没脱完,我光看着她眼睛就射了。” 姚溯光此刻就看着上身几乎一丝不挂的舒窈。那双眼睛黑黝黝地像是情欲的深渊。整个她横陈在台上,妖精一样的姿态。club的灯光迷蒙闪烁在她身上,她的身体和眼睛,纯洁和淫荡奇妙地在她身上融合。她缓缓扭动身体,像是他心里的那朵花,在雪地上揉搓出最灼艳的颜色。 他未完成的那幅画,有了落笔的灵感了。 姚溯光从沉思,或者说是痴想中醒来。匆匆望向台上,那个女子却已不见了踪影。 #这个算是一个铺垫啦两个人见了面还没说上话 这文可能铺陈有点慢,大家慢慢欣赏。希望新手作者君能渐入佳境为大家奉献好文! 众里寻她千百度 姚溯光想,找一个脱衣舞女总是不难的。 台上的女子扭动着身体,像条柔软的蛇缠绕在中央竖立的钢管上。躁动的音乐里,她慢慢转过身,一张脸隐在光影里。姚溯光排开人群走过去,那女子扭动着低下身子,呵气如兰:“请问,你找谁?” 姚溯光这才定睛看了她一眼,眼睛鼻子嘴唇,全然不是昨天的女子。 “你知道昨天这个点在这台跳舞的是谁吗?”姚溯光掏了一张钱,塞在面前女子的胸罩里。 “这个嘛。”她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带着浓重的脂粉味。 “eva昨天是最后一天在这里上班。” 她把钱攥在手里,又靠近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他一下。“eva现在估计在跟妈妈算工资。” 女子继续扭动身子,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向舞池的后方。 舒窈坐在后台的镜子前,妈妈桑似乎很舍不得她,搭了一只手在她肩膀上,语气有些嗔怪。 “eva,你真的就此不做了?今天你不在,那些老板个个都点名要看你。”妈妈桑使了力揉了揉她的肩头,听着语气,一时不知道是遗憾还是责怪。 舒窈转过头,摆出一副耐心的神情,“我再能耐,家里的压力也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说着把一只手覆在妈妈桑的手上,“妈妈桑,你应该能理解的。唉。” 懒得继续周旋,舒窈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妈妈桑一时也无话可说,转去取了钱放在她手里。末了造作地拉住她的手,“eva,我这里永远是你的归宿。” 姚溯光站在门外,听着简直要笑死了。舒窈也尴尬,她可从没想过要再体验一回了。各种肥腻老男人的眼神和咸猪手,已经让她受够了。 姚溯光看着走出来的女人,点了钱,又随意地塞在了包里。后门接着阴湿的巷子,她推门离开。姚溯光赶紧跟了上去。 舒窈听着身后有脚步跟随,想起出门时那个站在门口的男人。那时灯光矇昧看不清楚,是哪个客人?她之前遇到过几次客人的骚扰,趁她下班堵在门口,扯了手臂就要和她亲嘴。好在妈妈桑平时对她们保护很严,出场周旋调笑几句就算打发了那些流氓。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舒窈攥紧了手里的包,转身就要砸过去。 那男人仿佛预知她的动作,早就躲开。眼神还是灼灼的,穿过夜色落到她身上。 看得人真不自在。 “你干什么的?跟着我?”女人的语气有些狠厉。 姚溯光一时竟答不出来。怎么跟她说?你是我的缪斯?你当我的画模? “我不是流氓。” “那你干嘛鬼鬼祟祟跟在我后面?” “我画画的,想找你做模特。” 舒窈心一跳。哟呵,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舒窈的小说写到一半了。一个月的脱衣舞女生活让她写完了刘白露的舞女生涯。她的画家男朋友宋思行排了万难,总算得享佳人在怀了。 按照舒窈原来的设想,应该开始写两人的同居生活了。宋思行既然是画家,又爱着刘白露,以她为模特画几幅画也算是情趣。可惜舒窈经验不够,写了好几稿,出来的场景读着都别扭得要死。 “刘白露斜卧在沙发上,头发懒懒地披在裸露的肩头,嘟着唇,神情散漫……”她实在想象不出刘白露的脸上该是怎样的表情。不能太妖,不能太纯,就像洁白床单的那滴处子血。 舒窈走近了他,“你刚说你是画家?” 姚溯光点了点头,怕她不信,还拿出手机给他看了自己的画展。 “那,你找我干嘛。”舒窈倒是想着天上掉馅饼,但临了却不是很相信。 几分钟之后,姚溯光坐在舒窈对面,向她侃侃谈论自己的创作计划。对面的女人喝着白水,看起来兴趣缺缺。 他有点失落,“那,你有兴趣吗?” 没想到舒窈点了点头,“听起来的确不是骗子。” “不过,我这样的也谈不上什么骗不骗。” 她喝完最后一口,盯着姚溯光的脸问,“哪儿?哪天?几点?” “明天,我家,下午叁点。” 姚溯光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栋大楼,“1802。” 未识庐山真面目 “刘白露听了他的话,轻轻地褪下半边衣裳,露出圆润的肩头。一根树枝斜出窗外,叶子在枝头摇曳生姿。阳光流泻到她指尖,暖得她忍不住伸出手去……” 舒窈靠在1802的窗前,看着姚溯光整理画具,心里不觉浮出这样的画面。 过了一会儿,姚溯光递给她一件衣服,她抖开看了看,心底有些惊讶抵触,随即又不动声色压了下去。“我还没问你,你是画什么的?” 这件衣服像是丝质的睡袍,领口却大了许多,下摆也极短堪堪遮住大腿的样子。“人体艺术?”她抖了抖手里的袍子。 姚溯光一边把画架立好,一边回她,“我要是搞人体艺术的,也不必去堵你。”怕她误会,又接上,“说我是搞艺术的倒没错了。” “我是看中你的身体。还有,气质。” 舒窈仿佛听了笑话一般,“我昨天觉得你不是骗子,现在看起来倒还有点像了。”说完把袍子扔在一旁,提了包就要走。 姚溯光快步拦住她,语气有些急,“我昨天给你看了画展照片啊。我真不是骗子。”急急忙忙打开自己的主页,“看,姚溯光。”又指了指自己的脸,“就是我。” 舒窈认真看了看网页,心里想了想刘白露,还是把包放下了。 “不过,我不穿这件。” 姚溯光总算松了口气,“行。” 看到舒窈斜倚在长椅的那一刻,姚溯光觉得这些荒废的日子都是值的。浪掷困惑的时光,仿佛都是在为这一刻她的出现铺垫。 她披上了一件更长的袍子,腰带懒懒堆在腰间,领口垂荡在胸前,映出一片薄而满的阴影。姚溯光的目光顺着她的手臂流转,经过她腰臀间流畅的曲线,长腿轻弯,女子白嫩的皮肤若隐若现。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不是他预想中的姿势,可是依旧美得不像话。他想起西方古典名画里赤裸的女神,圣洁纯净不可亵渎。她懒倦躺卧,冥冥中像向他伸出一双手,虚幻如同极度丰满的真实,触及他的手和心。在某个时刻,他觉得她不应该被禁锢在他的画里。她静默时候的神采,即使盛名如他,仍旧传达不出千分之一。 他的画笔落下,是幸运的,也是失落的。 ———————— 舒窈倚着,想起自己小说里的刘白露,这一刻她有种庄生梦蝶的幻觉,不知道是她写着刘白露的命运,还是刘白露在牵引她的生活。 突然就有些不舒服。从叁年前决定写第一篇小说,她就陷入这样的困境,一方面去亲身体验各种生活写进书中,另一方面却觉得越塞越空虚。她没有欣赏她的编辑,网上的文字也无人问津。她一天天撑到现在,全是靠着王梓夜,还有跟家人赌的一口气。 姚溯光放下了画笔,指了指她歪下的头。“你累了吗?” 舒窈扭了扭脖子,“有点。” “画完了吗?”舒窈看着他,姚溯光缓缓转过画板,把纸上的风景展现出来。 是美的。舒窈看见自己静静斜卧在他的画纸上,半边脸上是她自己察觉不到的表情——她从没有在镜子里看到这样的神采,静水流深,恍恍然如隔世。 隔开她的前半生,隔开她的骄傲,隔开她的血缘与友情。这岸就留了孤单一个她。 “你很美。”他说。 “哦,是吗。”舒窈转过身体,就这样在他面前脱了袍子,弯下光裸的身体,在他的目光里套上自己的内衣衬衫牛仔裤。 “走了。”她没有回头,姚溯光眼里全是她背对着自己的裸体,仿佛可以在手里破碎的裸体。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似乎触动了她心里的某个开关。几十分钟前的她还是截然不同的咄咄逼人,脱下袍子的她却带上了一种决绝。 带着软刺的女人。 #本渣渣真的很渣……前面的铺垫怎么都写不长(哭泣 任他明月下西楼(微H) 舒窈在姚溯光的生活里消失了,eva,爱娃,伊娃……他还不知道她的真实名字。 除了她留在画上的影子和背对着他的未着寸缕的身体,姚溯光再也找不到任何想起她的方式。 可是这个女人很顽固,只是那么几十分钟,就在他脑子里扎了根,还要贪婪地伸到他身体的其他地方。在有些夜晚,姚溯光会想起他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被包裹在男人们的欲望里,满得快要溢出,然而她侧头的样子,又是那么远,把她和周围的灯红酒绿隔绝开来,只有眼神穿透过来,不谙世事般的纯洁混着丝丝情欲。 是美杜莎,是维纳斯。 “在想什么?” 姚溯光忘了此刻他的身边还有个女人。eva把赤裸的身体靠过来,在他耳边吹着香气。 可惜不是他想的那个eva。不过姚溯光在床上从来不会怠慢女人,他抓住她在下身作乱的手,一脸坏笑:“刚才还没喂饱你么。” 叫eva的女人娇嗔一声,扭着身子向下,张开被蹂躏过的红唇,轻轻地含住了他。 “啊。”姚溯光闭着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他的脑海里又出现她的样子,微张的嘴唇,带着软刺的眼睛,她美好的赤裸身体…… 身下的女人很卖力,而他的快感却在对她的想象里一点点退去。 “别吸了。”他抓过身下的eva,把她翻了身,直直插了进去,突如其来的侵入让女人措手不及,往前缩了一下,不过她很快适应了他的抽插,开始翘着臀甩着头发呻吟。 姚溯光的画室里充满了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她跪趴着承受他的一次比一次凶猛的进入,硕大的乳房在身后男人的撞击下互相拍打出晃荡乳波,小穴里流出的液体渐渐打湿了身下的软垫。 女人的快感如潮,姚溯光却只是像泄愤一般。身下的女人叫声越来越激烈,“啊……啊……你再快点……呃啊!”她转过头来看他,开始用一只手拉他健壮的大腿。 他对上她的眼睛,带着情欲的迷蒙的一双眼,纯洁和淫荡…… 姚溯光差点要沉进去了。 “真他妈扫兴。”女人仍在浪叫,他却退了出来。拉开抽屉,把一件袍子和一根棒子扔在了女人身边。 “你去穿上这件衣服,斜躺在那里。”他指了指当初画画时舒窈斜倚的那张长椅。“棒子,插进去,自己搞给我看。” eva的脸上还是高潮将临时的一片粉红。跟姚溯光上床以来,她还没做过在他面前自渎这样的事情。她感到今天的姚溯光不太一样,连带着他身下那根肉棒也心不在焉力有不逮。 “快去。”他赤裸坐在他们做爱的软垫上催促她。“把我看硬了,我就插到你高潮。” eva于是斜躺在有些冰凉的长椅上,手里握了他给的棒子。棒身似乎比他的那里还要粗,尖端带着螺旋的纹路。她几乎可以想象出这根棒子会在她身体里怎么催动情潮了。 “脸别看我,上面那条腿弯着。”姚溯光指示她。 “好了,就是这个姿势。” “现在,插进去。” eva还是有些害怕,撒娇道,“人家不知道怎么做好啊,而且,小穴吃不下的。” 她一边说着,还是一边将棒子推进了自己狭窄湿滑的甬道,被涨满的感觉来得太过强烈,她难耐地呻吟了一声。 “别出声,动。” eva扶着棒身,模仿着性交的姿势来回抽插,穴里挤出的水声“噗滋噗滋”,快感如潮越积越多,渐渐快要把她淹没…… 姚溯光看着自渎的eva,她穿着和那天一样的长袍,一样的姿势,相似的腰臀间曲线,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相似的,差点让他回复正常的感觉。 他趁着那几十秒的回忆,就着eva高潮的声音,把自己释放了出来。 ——————————— “我们断了吧。你以后不用再来找我了。”他从软垫上站起,披上睡袍。 高潮后的eva没有等来他承诺的插入,看着地上一滩浓白,一时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笑自己愚蠢。 “你想着哪个女人呢?” “你不用管,我们的关系也该够了。今天,也是我对不起你。”姚溯光点起一支烟,冷冷地看着赤裸的eva。 “你什么意思?好玩?用完就扔?”eva在这一刻才开始发觉,原来除了身体,她从未靠近过他分毫。床上他可以跟你热情似火,可是到结束的时候,他的身体和心都退到了她看不到的地方。跟她说分手的,仿佛是个从来没有跟她上过床的陌生人。 真他妈没意思。eva怒极反笑,手抖着胡乱套了衣服,“姚溯光,你就孤单冷漠一辈子吧。” 早已经是听过多次的诅咒,今天对他却有了不同。 孤单,冷漠。他嗅到了同类,不过,又把她遗失了。 想也没用,从衣柜里找了一件t恤,下楼觅食。 舒窈在家宅了叁天之后,终于被王梓夜拉出来喝酒。从美国回来两天的王梓夜又爱上了国内躁动疯狂的夜生活,今天的酒吧是她参股的一家,舒窈跟她来到这里,看到不远处,就是那栋大楼,1802。 舒窈跟王梓夜,是同一物体靠近的两面,不过一个把自己藏起来,一个恨不得把自己整个掏出去。来了酒吧半个多小时,王梓夜就已经融进中央下沉的舞池不见踪影。她还是坐在吧台的角落,慢慢啜饮一杯莫吉托,想到朱自清的那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下午跟eva那场荒唐的性爱,对于姚溯光来说,是一场摧毁也是一场重建。他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叫嚣着她的样子,他抱着的如果是她,压在身下的如果是她,亲吻的如果是她。 “我要一杯莫吉托。”姚溯光靠着吧台,目光百无聊赖地在舞池里晃动的人影逡巡。这光影,似乎与第一次看见她的那次,也并无二致。 “喔,画家先生?”耳边竟然听到她的声音,他想不过才一杯而已,怎么真的就醉了。 舒窈盯着他手中的莫吉托,声音飘忽,“醉了?”姚溯光这个时候才回过头来看她,脸上现出梦醒一般的表情,“还真的是你。” “一个人喝酒啊?” “你呢?” “和朋友一起呢。”舒窈在舞池里看不到王梓夜的身影,“不知道又跟哪个美男去浪了。” 姚溯光看着斜靠在吧台上的她,“要一起去喝酒吗?” 乐曲吵闹,她好像听不到他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笑着看他。 “这里太吵啦,我们去其他地方喝酒吧。” 被酒精微醺的脸仰着看他,姚溯光有一种快美梦成真的幻觉。“好啊。” 得了回应,舒窈挽起他的手臂,踩着高跟拖着他哒哒小跑出酒吧。夜里清凉的空气扑面袭来,激去两人面上的酒气。舒窈有点清醒,更有了一种放纵的快感。 她就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冷冷的月白罩在她身上,清冷如那个下午,她也是这样的姿势,背对着他,坦然地褪下了她的衣服。 醉笑陪君三万场(微H) 舒窈想起,上一次挽着男人的手臂去喝酒,已经是四五年前了。那个男人后来成为她的第叁个男朋友。二十叁岁的她,在经历过两个男人之后,对于男女性事已经不再扭捏。并没有喝多少酒,她只是很喜欢他的眼睛,在夜里看像碎掉的星子。然后是亲吻,做爱,他跟她说在一起也是一场认真的玩笑,所以也不过叁个月而已。 姚溯光走到半路反了悔。舒窈似乎也不意外,“不喝酒的话,陪我散散步总可以。”姚溯光点了点头。反悔之后是后悔,他们两个还不够认识,而她离得太近,姚溯光怕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把她摧折在手里。 说是不喝酒,舒窈还是在路边商店买了两罐啤酒,一边聊天一边饮。姚溯光对她很好奇,但是看着她的侧脸却不知从何问起。他唯一可能确知的只是,也许他们是同一类人。 “你是画什么的?”她开了话头,“上次去你家,倒是没看见有什么画。” “我的画嘛,要么在展览,要么在会所。”他没明说自己是画春宫的,在现在这个时候人认真画春宫的也许就他一个,他也画“正经”的画,比如那个下午的她。 “哦……”舒窈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怪不得,上次当你的模特,你给我那样的衣服。”她的眼神飘向他,有些捉弄的促狭。 他没说话,当作是默认。 “不过,你画得很好。”姚溯光的画早已经不再需要任何夸奖,但听到她的话,他还是开心。他开始有些明白,她在他的画里发现了自己。 “我有的时候看不清自己。你知道,镜子也是会骗人的。”她和他,身上都披着一件其他人看不见的隔膜。 还是喝得有些醉了。两个人坐在江边的长椅,静静地也不说话。一个不想说,一个不知道说什么。直到姚溯光的肩膀感受到重量,他才发现,她睡着了。 “醒醒?”姚溯光轻声唤她。她倒是没出声,拱着身子往他的怀里钻。 快要钻进他心里去了。 ———————————— 姚溯光不知道她家在哪,索性背着她回了1802。 还是那张长椅,他放上枕头,盖了一件毯子在她身上。 睡眠中的她,安安静静,一只手臂夹在枕头下,另一只盖住自己半边脸庞。他发现她小小一只蜷在毯子下,弯着腰和膝盖,要把自己圈起来。 是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她没有安全感。 姚溯光的笔落到她的脸庞,沉静而柔和的线条,不带俏皮和攻击性,全然的温柔,像雨滴在水面,泛出的纹路。白日的她和现在的她,又是两个样子。他不知道她还有多少面,club的那一瞥,他就已经进入了她的森林,幽微的,深邃的,混着令人着迷的气息。而她总是在他想起她的时候出现,姚溯光躲闪不及,心甘情愿地承受她在他身体里一寸寸的入侵。 他是幸运的,总是能把她不为人知的一面留在自己的画纸上。 舒窈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纸上的她自己。她不知道睡着的自己是这样的姿势。她擅长在人前隐藏自己的脆弱和不安全感。她不知道的是,在很多时候,从她的眼神,从她的肢体,弱点一点点露出边角。 她有点不适应这样的感觉,每一个被他记录下来的脆弱。 姚溯光从卧室走出来,她还没走。不知道她从哪里拿到的酒,靠在阳台上一杯接一杯。 他走过去。 “醒了?她朝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杯子,“喝酒吗?” “昨天你半路反悔,我可是没喝够。”说完,她又开了一杯,放在嘴边啜了一口。姚溯光数了数地上的罐子,五六个歪歪倒在一起,他眉头皱了起来,拿过她手里的酒杯。 “大早上的,你喝了多少?” 舒窈切了一声,声音里有些不耐烦。“没多少。”以为他会责怪,没想到却是直接坐在了她对面,“在我家喝酒,我怎么说也得一起啊。” 阳台上的气氛突然变得松弛,对坐的两个人静默喝酒,仿佛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即使加起来两个人认识也不过一天。 舒窈很久没有过这种松弛的状态,面前的这个人不是能洞穿她的伪装,而是能触摸到她的软刺。仿佛在一个这样的对象面前,坚硬和做作都是多余的。他对于她来说足够陌生,所以不用担心后来的事。 “你在想什么?”姚溯光开口划破沉默。 “我在想,怎么我总能遇到你。” “你相信缘分吗?”她探过身体来拿他身边的酒,若有若无的清香从他鼻尖划过。 “我相信。” 她在半途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她的衬衣松松垮垮,领口露出胸前起伏的风光。“我是不相信的。”舒窈重新靠回去,“我只相信,在我希望某件事情的时候,它就会来。” “那你最近在希望什么。” 她喝了一口,莫名其妙笑出声,“男人。” 说出口后,不只是姚溯光,连舒窈自己也觉得惊奇。她是否在他面前松弛过了头?马上摆摆手急忙找补,“没有。我开玩笑的。” 震惊之后,姚溯光心里又被遗憾占据,他不知道她是否能看出他心里所想,他是那么想要她。做爱,亲吻,或者拥抱都好。 半晌,他鼓起勇气问她,“你有过男朋友吗?” “有过。”舒窈伸了叁根手指。“不过最后一个也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你想要吗?” 她不可思议看着他。姚溯光脸上没有半分开玩笑的表情,“一个男朋友。或者,床伴。” 前一刻还在嬉笑的舒窈也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我是个容易让人失望的人。所以也从来没想过要如何开始一段正经的感情。” “前一个提议我不会接受。至于你说的第二个,我倒觉得还行。” 她在他的注视里喝下最后一口酒,“毕竟,到现在为止,我不觉得讨厌你。” 嘴里还含着酒液,舒窈把身子凑过去,在姚溯光灼灼目光里,送上了自己的唇。舌头从嘴唇里探出来,酒液顺着两人之间的空隙流到下巴,锁骨,没入她衬衣里的胸乳。 一时间分不出是她的唇,还是嘴里的酒液更甜,姚溯光把她箍在怀里,仿佛一个口渴已久的人,疯狂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液。她的嘴唇柔软,一寸一寸碾过他的唇舌,一点一点勾燃他身下的欲火。他把她抱过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手指侵入她松垮的衬衣下摆向上,舒窈的腰臀被他握在手里揉捏,再向上是她的乳,包裹在胸衣里,水滴一样垂在他掌中,颤颤巍巍让他不忍蹂躏。 舒窈的身体被他点燃,在他的手里复苏,她看着他的眼睛发出情欲里的娇吟,又再次凑过唇与他唇舌交缠。她吞他的舌,他的津液,还想用身体吞下整个他。舒窈像蛇一样在他身上柔软扭动,要把整个他都激发出来。 姚溯光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理智,摸她的腰臀,不够,揉捏她的双乳,不够,啃噬她的唇和舌,不够。偏偏她还不要命地在他身上扭动着点火,她散着头发,绯红的脸在阳台的光里晃了他的眼。 “可以吗?”他忍着自己的欲望问她。舒窈把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胸乳,在他耳边吹着气。 “这个时候,你觉得可以停下吗?” 姚溯光的理智崩塌,这女人,真是个妖精! #发现自己写肉真是,太清水了……我回去多学习学习。写到现在感觉男主似乎没那么,闷骚?但其实还是有一点的吧,被人一撩拨就忍不住了(偷笑)。 金风玉露一相逢(H) 姚溯光抱起舒窈,急切地冲到卧室,把她抛在床上,随即覆上身体狂乱地亲吻,她身上的衬衣在他的手里碎成两片,此刻身上只剩了一件胸衣。姚溯光一边亲吻一边寻找卡扣,越心急越不得要领,他有些忍不住,直接推了胸衣,挤出她的胸乳。他低头轻舔两颗乳头,双手也不闲着,拨开她的双腿,拉着内裤边缘连热裤一起扯下。 胸前他放肆的啃咬和身下小穴突然的暴露,刺激得舒窈忍不住弓起了身子,“阿呃……”,嘴里逸出一声呻吟。 舒窈被胸衣勒得难受,干脆伸手解了卡扣,抛到一旁。没了禁锢的双乳坦荡地被他含住,牙齿摩擦着两颗乳头,催动她的身体。她已经一丝不挂,姚溯光也快速地脱了自己的衣服,把她的腿拉过来环住自己的腰肢。 舒窈坐在他的腿上,穴口抵着他蓄势待发的下身。她的身体越来越湿,越来越空,而他却在此时停下,双手抚着她的脸颊向下,犹如触摸一件精美的瓷器。 一个触摸,一个亲吻。舒窈被他的亲吻激出娇吟,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头发晃荡,忍耐不住。偏偏他不让她如意,嘴唇轻点她的乳,声音里带上情欲的蛊惑。 “是不是这里?”她摆头。他的唇又向下,来到她的小腹,“是这里?”她往上顶了顶身子,“再往下一点。”她的意识快要碎裂。 姚溯光终于来到她的秘处,潮湿而幽香的深谷。舒窈此刻仰着身体,销魂入口一览无余。他的舌尖搅动拉扯着她的理智欲望,越往里越暖,越往里越甜。身下水声滋滋潺潺,舒窈又羞又急,缩起臀要把自己全送到他口中。 他含着她的蜜液渡进她口里,唇齿追逐唾液交换,喘息分离时在两人之间划出暧昧的透明银线。姚溯光这时换了手指,弯着指节向她狭窄潮湿的穴推进,层层软肉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他缓缓抽动手指,她被煎熬已久的身体也随着他抽插的节奏开始慢慢律动。 舒窈的身体在摇晃中发烫,身下的空虚和不断累积的情潮挤压着她,姣好的五官难耐地扭曲,她张开小嘴呼吸呻吟,声音随后又被姚溯光吞进嘴里。呜呜呀呀,身下越动越快,小穴一紧一放,舒窈颤抖着泄了身。 “呃啊~~~” 她沉在高潮的余韵里,姚溯光的手指还埋在她身体,身下的肉棒还高高竖立。他似乎在忍耐着不急插入。姚溯光欣赏她高潮的美丽,自己忍得很累,可是他喜欢她在自己手里崩溃的样子。 他重新覆上她的双乳,经历过一次高潮后,舒窈的两只乳房似乎变大了,乳头翘立,白色的乳肉泛着潮红起伏。他一只手轻揉慢捻,另一只手捉住舒窈的掌,来到他的下身,竖立着的,那根滚烫的肉棒。 舒窈见过男人的下身,可是从没这么仔细地观察抚摸过。她并不喜欢这根器官的模样,但不得不承认,她的高潮她的快感都会仰仗于它。姚溯光的那里,超过了她的想象。她在晕晕乎乎中摸上肉棒,在他的指导下上下撸动。男人看着她,喉中发出闷吼。 这场景刺激得舒窈再次湿了小穴,空虚和痒又一点点爬到她的私处,她忍耐不住,一边用一只手撸动,另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身体,往前蹭着他的耻骨和肉棒。毛发交缠,骨肉撞击,再没有比这更加淫靡的画面。 舒窈早已被欲望占据理智,但姚溯光迟迟不射,也不插入。她快要被这样的挑逗和折磨逼疯,“呃啊~~好痒~~嗯啊~~求你~~求你快插我。”她伸手抹了自己早已泛滥的下身,抓住姚溯光的肉棒想往里送。姚溯光此刻再也忍耐不住,抓住她的腰把她翻成跪趴的姿势,挺腰把肉棒插进了她的小穴。 进入的那一刻,赤裸的两具身体俱是一震。舒窈撅着屁股摇晃着迎合他,姚溯光抓了她垂坠的乳房,一边在手里挤出各形的乳肉,一边大力抽插。 “舒服吗?嗯?” 她的穴紧紧吸住阴茎的龟头,每一次退出进入都是艰难而舒畅。肉棒在她身体里作乱,戳弄着四壁的软肉,每一处都是一个敏感点,操得舒窈淫水四溅浪叫不止。 “啊哈~~啊~~好爽~~啊~用力干我~啊!”她的叫声是世上最好的催情药,他奋力驰骋,耻骨撞着她的翘臀,啪啪声充盈了整个房间。姚溯光持久的过分,舒窈被插得迎来第二次高潮,屁股撅着左右晃荡着颤抖,穴里一股淫水浇来,姚溯光反而插得更起劲。 他揪着她翘起的屁股,坏笑着问她,“你这么敏感?我还没操尽兴你就高潮了两次?” 舒窈已是有气无力,偏偏他还不放过她,又把她翻过来面对自己,拉开双腿把肉棒送了进去。九浅一深的节奏,缓慢而折磨。 “啊哈,好舒服~~”舒窈闭着眼喟叹,又被他拉起来对坐。姚溯光寻了她红肿的唇啃咬,身下的肉棒插在她的穴里往上耸动。舒窈被颠得上上下下,为了捕获更多快感,她合了节奏前前后后地配合。又是被涨满的感觉,他抽动着肉棒,一只手伸到她身下揉捏刮弄她敏感的阴蒂,情潮更快地涌来,她控制不住地尖叫。 “啊~~我要到了~~啊!” 最后一个大力抽送,他的手指快捏爆她的小珠,精关一泄,全数撒在了她体内,两人快感灭顶,倒在了床上。 舒窈高潮了叁次,这是以往任何一个男人都未曾给她的。她的身下还是一片狼籍,小穴被姚溯光操得一时合不拢,一张一张往外吐着浓白的精液。 姚溯光从她身上翻下,赤裸向上躺着,摸到床头柜上点燃了一根烟。两个人在这次性爱里都很舒服,舒窈缓缓撑起身子,拿过他手里的烟,放到嘴里狠狠吸了一口。 舒窈美丽的五官浸着湿意,朝他轻呼出一缕烟,她爬过他的身体翻身下床,小穴滴落的液体浸湿他的小腿。她就那样,还带着性爱后的狼藉,背对着他赤裸地走向了阳台。 姚溯光看着她,坦荡的裸体在日光里闪着光芒,他想起刚出生的维纳斯,圣洁纯净,赤裸着坦然立于神的注视里。舒窈的身体还带着情欲的痕迹,可是在他眼里,圣洁如女神。 姚溯光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眼光和感觉。 他披上衣服,走到阳台上赤裸站立的她身边,用手臂轻轻环住她,低沉的嗓音擦过她的耳朵。 “我现在想画你,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舒窈。” “亦舒的舒,窈窕的窈。” 她转过身来,整个人如同重生复苏般的美丽。“画裸体的我?” 姚溯光不自觉靠近她的嘴唇。 “画每一个你。” 梦中未比丹青见(H) 好在是高楼,姚溯光房子的阳台外即是悠悠一片天。两个人紧贴着,气息追逐交缠,舒窈用嘴唇挑逗他,牙齿厮磨轻咬他的上唇,“你不是要画我?”她口中的香甜小舌伸到他嘴里,一双手不安分地向下滑去。 姚溯光捧起她的脸吮吸,她檀口大张,被他舌头搅动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舒窈的手已来到他的下身,隔着布料揉捏他的欲望,那巨物又在她手里膨胀。姚溯光空开双手解了衣带,掰开她的双腿,生生挤进她的腿心。 泥泞的湿地,他想进去,却被她甬道的液体推着滑出。抽动几次在两人的身下点了火,败在唾手可得的门口。 舒窈被他略急切的样子逗笑了,并紧双腿夹了他昂扬的肉棒,在腿心摩擦。她笑意未退,嘴唇舔着他的耳垂问,“有没有舒服一点?” 他的欲望被她吊起,颇不甘心,双手掐住她圆臀上的肉,白花花的臀上顿时出现几个指印,男人咬牙切齿,“你在挑逗我?怕我等下治不了你?” 舒窈的声音媚得叫人迷了心,“那就来啊,操死我。” 阳台还是室内,对姚溯光来说已无分别。他来不及脱下自己的衣服,把舒窈抱着放倒,架着她两条修长的腿,直直插了进去。“滋”的一声,他巨大的肉棒整根没入她有些红肿的小穴,淫液被挤出来,沾湿了两人的交合处。 阴茎在小穴快速地进进出出,把舒窈抛上一个又一个浪头。“嗯啊~~呃~~”她的手指反抓在地板上,支起腰去迎合他更用力的挞伐。 眼前的舒窈变成了一条滑腻的鱼,一滩皱起的春水。身体再次染上情欲的绯红,两只乳房无助地摊在她的胸上,蓓蕾鲜红,他指尖一刮就让她尖叫。 “啊~~呃啊~我快死了~~”姚溯光的节奏似乎有点不能让舒窈满意。她在他的动作中艰难撑起上身,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以女上的姿势配合他更深入的抽插。“嗯啊啊~呃啊~”舒窈咬住唇发出淫靡的呻吟。姚溯光一边用力干她,一边揉住她跳动的乳房,在手中变换着乳肉的形状。 身下的淫液在大幅抽插下搅成白沫黏在他的肉棒她的穴口。这种感觉仿佛怎么也不够,他迟迟不射,她迟迟不到。想操到她的最深处去,想被他干到最深处去,两个人各怀心思,放任自己沉溺在无尽的快感里。 最后的时候,舒窈又被摆成了跪趴的姿势,穴里不仅有姚溯光的肉棒还有他的两根手指。肉棒退出带出淫液,手指随即挤入戳弄,舒窈的身体快感不停,咿咿呀呀耸动屁股浪叫,全然忘记这光天白日。 “小骚货,你叫得全世界都听到了。”身后的男人重重地顶入,捏着她的乳头,把自己释放在她身体。舒窈的高潮随之到来,整个人无力地爬伏在地上,撅着屁股含着他的肉棒在高潮里颤抖。 一场原本单纯的画演变成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姚溯光看着累得伏在地上的她,手指点数她的脊骨,“怎么办,我一看到你就想干你。”舒窈有气无力地出声,“别找借口,你从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想找我做模特吧。” 舒窈对于男人的眼光出奇地准确,虽然她自己并没有多相信。姚溯光的手抚过她的腰臀,来到她狼藉的腿心,手指轻轻抠挖出穴里的液体。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诚地喜欢你的身体。” “屁话。” “我还喜欢你。 “鬼话。” 舒窈闭着眼睛不看他,对着他伸出双臂,语气有点撒娇式的命令,“快抱我去洗洗。” 洗澡的时候姚溯光没再“作乱”,乖乖帮她洗了身体擦净,抱到另一张床给她盖了被子。舒窈任他摆弄,她此刻很累,除了睡觉不想做其他任何事情。 姚溯光看着沉沉睡去的女人,沉默着走出了客房。 —————————————— 王梓夜经历了回国以来最为疯狂的一个夜晚。 凌晨她醒来的时候,身上除了内衣其他衣服都不知去向。七八个男男女女几乎都赤裸着身体,东倒西歪躺在沙发上和地上。她身旁的女人更是夸张,一丝不挂开着大腿,嘴里还含了男人的肉棒。 脑子里还有昨天宿醉的后劲,哆嗦着手翻到自己的包,拨了康南的电话。 康南到的时候,王梓夜恍恍惚惚地坐在沙发上,套间里还留着前一夜放纵的气息。他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脸,给她披上外套,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王梓夜安静地抵在他的胸膛,闭着眼睛不去看他。康南有些心疼又有些生气,“刚回国你就玩这么开?” “康南我错了。”怀里的女人呜呜地出声。 “阿姨把酒吧给你不是让你玩群p的,你知道?” “我昨天嗑药了,一不小心就嗨了。” 听着她的解释,康南反倒更气了,忍不住揪了一下她的臀,“你现在胆越来越大了,这是国内你还嗑药?!” 康南叫司机开了车门,把晕晕沉沉的她塞进后座,自己也挤了进去。“王梓夜,我今天要是不来你要怎么办?!” 身旁的女人哼哼唧唧,把只穿着内衣的身体主动靠过来,声音软软飘飘的,“我知道你肯定会过来的。” 她赤裸温热的肌肤蹭在他手臂,微甜的呼吸混合着两人的鼻息,摇动着他的理智。 “你们昨天玩什么了?” “喝酒脱衣服。” “你赢了?” “当然。” 像是受了诱惑般,康南的大手覆上她的内衣,手指轻挑着两根细长带子,蛊惑着问她,“那这是什么?” 她迷迷糊糊地回应,“他们都输的脱光了,我当然赢了。”康南低头看她,王梓夜的眼里还带着一层迷蒙,两片内衣包裹着她姣好的胸型,挺翘着摩擦他的手肘。 不自觉地吞了下喉咙。康南移过自己的目光。 王梓夜意识还有些迷糊,身体却是很清醒,她的胸上还留着康南掌心的温度。她一直知道康南对她的心思,不过这个男人定力很好,从未做过越矩之事。今天他的动作倒是有些值得玩味,王梓夜被他勾起好奇。 这个男人,是性冷淡还是柳下惠? 王梓夜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傲人的双乳压在他的手臂上,她仰了头对着他撒娇。 “康南,我有点冷。” 他清楚地感知到她的两只乳房随着她说话的动作一颤一颤,他脑子里那根弦也跟着一起抖。他微微推开她,拿了外套重新盖在她的身上。 王梓夜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乳下,声音柔里带媚,“康南,这里盖不住。” 接着往下,是她平坦的小腹,“这里也盖不住。”再往下,是她微微鼓起的花户,是她隐藏着的潮湿的幽谷。 隔着蕾丝布料,王梓夜的穴口吐着温热,丝毫不差地传到康南僵硬的手掌。“康南,这里也盖不住。” 王梓夜拉着他的大掌捂住自己的小穴,声音是浸了毒的甜,“康南,我冷。” #呜呜渣作者今天看到了一个珍贵的留言!非常开心了!渣作者会不负所望努力养肥文的! 衣带渐宽终不悔(h) “康南,我冷。” 轻飘飘一句话敲碎他的清明。王梓夜的穴口吞吐着热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跨坐在他身上,抵在他的下身,轻轻地扭动。 “王梓夜,别闹。”康南的声音沙哑无力,想推开她却又推不开她。 她的舌头带着凉意舔上他的喉结,娇嫩的双唇间发出“啵滋啵滋”的声响。柔若无骨的一双手绕到身后解了自己的胸罩,硕大的两只乳房毫无遮挡,微微抖晃蹭在他的胸上。即使车内灯光暗淡,康南依然能看清她赤裸的上身,乳肉上点缀着的鲜红蓓蕾挺立着,沾着窗外一闪一闪的光,他忍不住想吞下去。 “老徐,找个地方停车,然后下去等我。”男人的声音已经染上情欲的色彩。车停后,他一把抓住王梓夜的胸脯,坏心地大力揉捏,危险的气息逼近,抵在她唇间问她,“昨晚玩得不够,还想跟我玩?” 她的胸乳被他揉捏得很爽,王梓夜微仰起身子,语气娇媚,“嗯啊……不够。” “那玩什么?”他低声问她,大手挑开她的蕾丝内裤,拨开毛发,伸向紧闭的穴口。小穴一抽一抽向外吐着淫液,没一会儿就沾湿了他的手掌和西裤。 “痒~~”王梓夜背靠着前座难耐地扭动下身,蕾丝内裤陷进臀缝贝肉里,随着她扭动的幅度一下下摩擦着穴口。 “呃啊~~康南,好痒~~”越扭越痒,越痒越想要。 康南红着眼看她在情潮里挣扎,下身涨得要命。他伸手扯了蕾丝内裤,解开裤头,把自己压抑已久的肉棒放了出来。 粗长的器官弹跳着拍打着她湿淋淋的花户,身下淫液更加汹涌。康南抬高她的臀,掰开双腿看她急切想被充满的小穴,女人嗯呀嗯呀的浪吟,穴口的液体拉成银丝,快要滴到他的肉棒上来。 王梓夜一丝不挂双腿大张,身体被扭成一个弯起的姿势,供他赏看采撷。康南动着肉棒在她穴口画圈,急得王梓夜连连淫叫。“呃啊~~好痒~~~”她渴极了,偏偏康南吊着她,那水就在她嘴角,死活滑不进去。 男人不急,把手指推进穴里,勾着指尖抠挖,王梓夜呼吸越来越急促,被情欲冲散了理智,不管不顾地大叫出声。 “啊!求你插我,插进去啊!” “马上就满足你。” 康南抓住她的腰把她往下一带,粗长滚烫的肉棒就没入了小穴。突如其来的涨满,满足又刺激,王梓夜伏在康南肩上长长舒了口气。 短暂适应过后,男人的阴茎开始在她身体开疆拓土。穴壁的嫩肉紧紧箍住龟头,像有无数个小口吸着肉棒。他用力破开再用力挤入,粗长的器官戳弄着,在她平坦的小腹里卷起风暴。 康南动着臀顶弄着她。王梓夜的身体像在坐过山车一般升起落下,胸前的豪乳跳到他嘴边,被他捉起送到口里。吞吐她的大块乳肉,牙齿啮咬那娇嫩的乳首。“啊啊啊~~好爽啊~~啊啊~要死掉了~~~” 他不放过她,身下越来越重地捣进花心,一只手裹住她两只大奶子拉扯揉捏,另一只手伸到两人交合处,剐蹭着她硬挺挺的阴蒂。 “嗯,把你的小逼干得舒服吗?”康南早已剥下了素日彬彬有礼的外衣,用淫辞秽语逗弄她。 王梓夜的意识被情欲淹没,全身的感官都集于他手上一点和两人交合处,快感替她做了回答。 “嗯啊~~爽翻了~~你的大鸡吧干得我好爽!” “呃啊呃啊~啊哈~~” 王梓夜的小穴开始抽搐,叫声越来越急。康南知道她快到了,重重顶了几下,把精液全数射进了她的身体。 车内灯光暗黄,一对脱力的男女赤裸紧贴,淫靡的味道弥漫了整个车厢。 ————————————————— 舒窈醒来,姚溯光已不在屋里。她裹了身体,在房子里找她的衣服。衬衣纽扣被扯坏,已是不能再穿了,她草草套上内衣内裤,又在姚溯光的衣柜里随手抓了一件t恤穿上。写上号码留了纸条,匆匆离开了他家。 坐在车上的时候,舒窈的脑子里还留着两人的荒唐。她今年二十七岁了,上一次跟人做爱已经是两叁年前。干涸的身体一经撩拨就忍不住要把自己燃个干净,她的小穴还残留被他蹂躏后的疼痛,低头从领口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遍布点点红痕,都是他的嘴和手留下的。 手机里的最新一条信息来自凌晨的王梓夜。舒窈点开,差点没吓死。 是一张照片,王梓夜上身只穿了内衣跟一个陌生男人贴面热吻。舒窈急忙拨通她的电话,嘟嘟几声之后,对面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舒窈觉得有些不妙,“这是王梓夜的手机,你是谁。” “我是康南,王梓夜休息了。” 舒窈是知道康南的,一颗心落了地。“她昨天玩这么疯?” “我已经教训她了。”康南的声音冷冰冰的,不禁让舒窈怀疑,他是怎样教训了她? 康南早已提前打电话让家里的仆人放好热水。到家之后,他用外套包了赤裸的王梓夜上楼,踢开浴室门,把她放在了浴缸里。 她在车上被他干得四肢无力,软趴趴地仰躺在浴缸里。康南也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抬脚坐了进来,手里拿了毛巾,轻轻地帮她擦着身体。 “嗯~~”王梓夜舒服地叫出声,两条长腿又开始不听话地在他身上乱动。 他沉着声音按住她,“别乱动,又想挨操了?” 她扭了扭身子,手指拨开两片贝肉给他看,“这里难受,堵住了。”红肿的小穴在水里一张一合吐出白色液体,烟一样晕上水面。 “是我不好。”康南亲了亲她脸颊,手指伸到穴口,轻轻地导出堵住的精液。留在她身体的他的精液。 她累得躺倒在他怀里。康南把她洗干净,抱上了床,她的手臂还环在他的脖子上,嘟着嘴巴,“你要去哪儿~” “乖放手,好好睡觉。”他轻声哄她,手臂撑在她身体两边,生怕压疼了她。 王梓夜洗后的身体带着清香,钻进他鼻息,眼前的红唇娇嫩欲滴,几滴香汗黏在嘴角,他忍不住想张唇舔去。 可是她的身体才经过一场性爱,在那么逼仄的车厢里,被他干得淫水四溅。 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康南低下身体,只是含了她的唇慢慢厮磨。在更进一步前,抽身而退,留她在大床上安睡。 他披了睡袍走出房门,靠在阳台栏杆上点一支烟,脑中回放起车上那一场冲动性事。 他爱她,他和她早就知道。在王梓夜面前,他总是要用起千万倍的自制力来跟她相处。这十几年来,康南对她从未做过越矩之事,连牵她的手都小心翼翼。 他原本想着可以等到以后某天,给她一场终身难忘的性爱。今天车上的意外打破了一切,他在她面前的控制力荡然无存。她醒后,他要跟她怎么相处?康南患得患失,他不想让她再流连灯红酒绿,投进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怀抱。如果可以,他愿意把她一辈子都绑在身边,拴进他给她造的黄金屋里。 #刺激的副西皮出现了!小康同志饿了很久了~~最近几章都是肉,渣作者要歇会儿走走剧情了。 觉得自己写肉依旧很烂,继续滚去学习了…… 玲珑骰子安红豆 姚溯光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捏着舒窈留下来的纸条,一只手拿着手机。纸条上有她留下的号码,他盯着,犹犹豫豫不敢拨出去。从前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姚溯光遇上了难题,他觉得自己折在这个叫舒窈的女人身上了。 舒窈敲完故事的最后一个字,整个人畅快地伸了一个懒腰。望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符,她有些遗憾,刘白露和画家男朋友的故事被她草草结束。一写到宋思行就想起姚溯光,舒窈从不习惯在一个人身上倾注太多感情。角色不会背叛,可是人会。 杂志社好久没去了。舒窈跟王梓夜不同,她只是抱后者大腿的小编辑,王梓夜家产业无数,舒窈从家里出来后,那些没有着落的日子,都是靠着王梓夜的帮助才撑下来的。 她刚走到杂志社办公室门口,就发现里面气氛有点不对劲。顶头上司秦书阳皱着脸一脸不悦,两边站了几个战战兢兢的员工,气压低得人不敢出声。 舒窈也不想蹚这趟浑水,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秦书阳在背后叫住了她,“舒窈,你过来。” 她不得已转身,看着秦书阳沉下来的表情。 秦书阳扔给她一沓资料,“这个是他的资料,你拿回去看,明天把他给我谈下来。” 话音刚落,两边紧绷的员工们都长舒一口气,并向她投来怜悯的眼光。舒窈还没回过神来,拿着资料翻了翻,脸上也是一副为难。 好巧不巧,又是姚溯光。 门铃和手机声同时响起。姚溯光开门时拿着手机,门外站着舒窈,她手里的手机屏幕一晃一晃。他翘起下巴点了点,“你手机响了。”舒窈慢半拍接起来“喂”了一声,发现对面的男人也和她同一个姿势。 “舒窈小姐,有何贵干?” 她听到他的声音,分不清是在现实里传来还是隔着听筒,她笑着挂了电话,在他胸前拍了一下,“姚溯光你无不无聊。” 看着你就没有无聊的。他在心里想。 才来过两次,她在他家里仿佛轻车熟路,进了门直接坐在沙发上,把秦书阳给她的资料塞进他手里。 不拐弯抹角,看着他的眼睛直切主题,“我们杂志社最近要出一套书,希望你画几幅插画。你手里是相关资料,可以先看看。” 姚溯光把资料扔在手边,目光攫住她的样子,笑着说,“我想先听你讲。” “不行。”舒窈直截了当地回绝,“今天就要把你拿下,没时间跟你扯皮。”底气不足的一番话,她自己也没时间看这资料,哪里能跟他扯皮。 她一副正经的样子倒把他逗笑了,“你说要拿下我,你用什么拿下我?” 舒窈听了,在心里咂摸半天,才体会到他这句话里的促狭。脑子里不自觉想起自己跟他缠绵的画面,抬起眼对上他兴致勃勃的脸,两颊红得发热。 也不逗她了,姚溯光收了脸上捉弄的神情,认真跟她说。 “你们杂志社之前已经跟我接洽过了,书的作者是我朋友,我也很愿意。不过有事一直没给回复。” “什么事?”舒窈问他。姚溯光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咬了咬她的唇。 “在想怎么找到你,把你拐回家。” “然后吃干抹净。” 舒窈在他的深吻里难得喘息,这个男人真是要命,身体和意识总有一个被拿捏在他手里。她微微用力用双手推开了他,声音被他吻得断断续续。“别了…我今天……是跟你讲…正事的。” 他箍住她不肯放,“好呀,我答应你。” “就这么答应了?”舒窈有点不敢相信,趁着她还惊讶,姚溯光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嘴角。 “不过我有个条件。”舒窈在心里翻着白眼,就知道他没这么容易答应她。 “什么条件?” 姚溯光没出声,双手摸上她裙子的拉链,缓缓往下拉。她身侧的旖旎一寸寸显露,让他的声音都带上期待的低沉。 “就一幅画。我想要裸体的。” 舒窈被他褪了裙子,被他抱到画板前的软垫上,摆成他想要的姿势。她趴着,用手肘撑起上身,头发被他解开,散落在肩头。姚溯光取了一瓶水,喷洒在她光裸的背部,腰臀。透明水滴聚在一起顺着她光洁的曲线下坠,顶端闪着灯光的晶亮。 他跪在她身前,捏起她的下巴逼她张口,用嘴把口中的水渡了进去。舒窈不及吞咽,呛了几声,几滴水从嘴角滑下。 是他想要的效果。 被打湿的美人,赤裸而纯净的洛丽塔。 姚溯光落笔,每画下一根线条,都犹如手指巡过她的皮肤。她和画一样,组成他的灵魂;笔下的空白,是她的身体,一片白色的光芒掩住的森林,他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出现怎样的景色。 舒窈是第二次看他认真画画的样子,跟他有了肌肤之亲后,他在她眼里的样子也有了不同。跟床上是不同的两个人,一个恨不得把她翻来覆去吞进肚子里,一个前所未有的专注,眼睛看着她的身体,仿佛能沉进他的瞳仁,一辈子不出来。 舒窈从想象里回过神来,马上唾弃了自己脑里“一辈子”的想法。 她不讨厌他,也说不上多喜欢他。她对男女感情向来冷静,她知道自己也许没有长厢厮守的能力,所以更不愿给自己许下一个“一辈子”的愿。 她在他面前总是容易失神。 这是不好的兆头。舒窈默默提醒自己。 #每章的标题来自于诗词,不是完全按照字面意思来写每章内容的。有剧情暗示,也有男女主的内心暗示或者走向趋势。 渣作者最近要出游啦,会尽量每天一更的。 虚心宁自持 第二天舒窈到杂志社给秦书阳回了话,顺便把姚溯光的电话地址都给了她。舒窈向来在杂志社里没什么存在感,人人知道她背后是王梓夜,也没怎么要求她。秦书阳收了她的纸条,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走到楼下,居然看见姚溯光站在门口,穿着随便的白t和黑色长裤,裤脚落到脚踝,光洁的一截,脚下踩着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鞋子。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目光向远处晃荡,一副清爽不羁的样子。 他这个样子,哪能让人想到他是个画家,还是画春宫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姚溯光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她,眼睛明显涌起笑意,甩了手朝她走过来。把外面的光也一起带进来了。 姚溯光站到她面前,语气里掩不住的笑意,“我真没想到能遇着你。” 舒窈看着他,他好像每天都想遇见自己。“来回报工作来着。就走了。” 姚溯光抓住她的手臂,“等我,一起吃饭。”笃定的语气,似乎没给她留下拒绝的余地。他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舒窈也不好意思回绝,点了点头。 是喜欢她的,一看见她整个心都雀跃。姚溯光急急走进去打了电话招呼,结束了急急跑出来。她之前站的地方已经没了她的影子。又沉下去,拿起手机要拨她的电话,余光瞥到她从另一侧走出来。手上湿漉漉的。 “刚去上洗手间了。”她拿出纸巾擦了擦手,抬起头问他,“去哪儿吃饭?” 舒窈被他带到一条曲折小巷的入口。幽幽的,空气带着丝丝凉意扑过来,姚溯光牵着她的手折来折去,来到一间小宅院。 门口挂着木质的灯,在风里一晃一晃,垂下的铃被敲出脆亮的声音。姚溯光推开小门带她进去,院里的小房子前站了一个老人,看见他俩,皱纹里都笑出花来。 “带着女朋友来啦。” 舒窈使力捏了捏他的掌心,“谁是你女朋友?”脸上还是带着笑意,跟着姚溯光一起向老人问好。 “陈伯,麻烦你做些小菜了。”说完把舒窈拉进房子里,拐进右手边的一间房。 桌子靠着古色古香的窗户,两边摆了小巧的茶杯,冒着袅袅热气。舒窈轻抿一口,“你提前招呼过了?” 温热的茶水入腹,带起暖暖一股热潮。姚溯光把她的手裹在掌心,低头就着也喝了一口。 他好看的脸擦过鼻尖,呼吸还带着茶香,让舒窈有点晃神。 “陈伯做菜很好吃,之前就想带你来的。” “我是第几个?”舒窈问他,“你带到这里来的女孩子?”说她不相信他,毋宁说是她对于自己从来没有自信。 “第一个。”姚溯光回答她。气氛弄得有点尴尬,舒窈挣脱了他的掌,走到桌边坐下。 陈伯敲了敲门,端着一盘菜走进来,眼神带着笑,一刻不离地粘在舒窈身上。“小光的女朋友,多吃点。”老人的目光慈祥,舒窈压了心底的不安,笑着回应,“好的。” 姚溯光看着那笑,像刺一样扎在他心头。 “你好像没有相信过我。”他语气有点烦躁。 “从第一天开始,我就跟你讲过,我是个容易让人失望的人。” “我对你疏离,也是为了不让你失望。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力气去长久地喜欢一个人。” 姚溯光有些挫败,拉着她的手,埋着头声音低低地,“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因为她,他快低到尘埃里了。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他一句话在她心里敲下一个印。舒窈喉头有点酸,“可是我……” 不让她说完,姚溯光又说了一遍,“舒窈,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不是一段时间就会褪去的喜欢,是想要一直看着你的那种喜欢。 他的话柔柔地钻进耳朵,舒窈有种快要被融化的感觉。他捧着真心送到她面前,她却不知道该怎么收下。 “姚溯光。” 他抬起头看她。 “我不是不相信你。” “是我对自己没有自信。” “我需要时间确认,所以,你可以等我一下吗。” 舒窈不敢看他亮起来的眼睛,灼灼地要把她烙进心底。她看见他的手盖上来,兴奋的温度传到手心,身体里有个角落,开始扑通扑通地跳跃起来。 “我们吃饭吧。” #小光同志攻身成功后,现在要开始攻心了!漫长追妻路上的一点小甜头。 美人如玉剑如虹(H) 回味“喜欢你”这叁个字,牙龈都会快活起来。 相比起说“我爱你”,舒窈更喜欢“我喜欢你”这个说法,鲜活轻盈自由,没有爱那么沉重,却又能够自在去相爱。 “喜欢你”,跟嘴里的糖藕一样,甜丝丝的。 她嘴里的味道也带着甜意,不带丝毫情欲,只是爱怜而虔诚地描摹着她嘴唇的形状。她的唇像漩涡一样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姚溯光逃不开,从他在club那天第一眼看到她,他就没法抽身了。 他们离开时,陈伯偷偷塞给她一条手链。银质的小珠子紧紧挨在一起,垂着一对小鱼,嘴对着嘴,亲密非常。 舒窈明白陈伯的意思,一时觉得有点烫手。点了点头跟陈伯讲了谢谢,不动声色地把手链放进了包里。姚溯光还紧紧攥着她另一只手,生怕她走掉。 舒窈逃不到哪里去,不想逃,也没有力气。 姚溯光送她到家门口。舒窈轻轻挣脱他的手,说了句晚安。走上楼梯的时候回头,他还站在那里,目光贴着她的背影,一点点融进暗处,一点点现出来。她伏在窗口,目光和他的在空中相接。 你快回去。她用眼睛跟他讲话。 姚溯光还是站在那里不动,做了口型,“我看你回去。” 舒窈听到寂静的空气里自己久违的笑声,轻轻的,有点脆亮。她干脆向他招了招手,手指指向上一层。他明白的。 舒窈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客厅外延伸出小小的一方阳台,狭窄的空地上摆着她养的花花草草。其他地方都是素净一片,没有多余的装饰和家具。 “你坐着,等我给你倒杯水。”她进房换了睡衣出来,钻进逼仄的厨房。 她身后的头发被她挽成一个团绑住,在水槽前微微弯了身子,清洗着玻璃杯。 在水声里听见姚溯光靠近的脚步。男人厚重的气息凑过来,伸手抓住水流里她握着玻璃杯的手掌。 杯子差点从手里滑下来。 “我帮你一起洗。”才两只杯子,姚溯光硬是把她箍在怀里,双手包着她的手掌一起冲着杯子。 孩子气一样的占有欲。 舒窈的身体像一块玉,温温凉凉的。姚溯光贴着她天鹅一样的脖颈,柔白肌肤下的血管一跳一跳,像贴着她的心脏。她身上有香味,浅浅的一股奶香,带着巧克力的味道。凸出的锁骨盛着淡淡的阴影,中间凹下去的一个小窝,是《英国病人》里的“海峡”,也是带着蛊惑的。姚溯光忍不住低下头去。 他的舌尖像一片羽毛一样轻扫过她的锁骨,湿湿的,在空气中沾了凉意。舒窈仰着头跟他缠在一起。 吻她修长的脖颈,她小巧的耳垂,舌尖灵活地舔弄她耳后那块敏感的区域,激得她低低吟出声来。姚溯光伸手拨了她肩头的衣衫,露出圆润光滑的一块皮肤,玉一样的光泽。粗粝的手掌向下,伸到她的胸乳处,包住缓缓地揉捏。姚溯光的手掌仿佛有魔力,在她皮肤之下激起酥麻的电流。他双手揉动着她的理智,像那水流一样,一点点被冲走。 舒窈裸露了半个身子,胸前被姚溯光握在手里,仰着头,呼吸也带上丝丝情欲。他总能弄得她很舒服,身下有些湿了。 她蹭了蹭腿。被他敏感地捕捉到,空了一只手,来到她身下。 姚溯光一只手从她腰间钻进去,穿过薄薄的内裤,手指按住她的阴户,湿的。 “你是水做的?”头贴在她耳朵旁,声音有点沙。 舒窈咬着唇不说话,他手指拨一下,又一股水液流出来。他沾了她的液体,手指滑在她唇上,黏腻的,还有点她身体的香味。 姚溯光把另一只手从她胸上移开,钳住了她的下巴,把沾了她淫液的手指插进她嘴里,手指慢慢地搅动着,划过她柔嫩的内壁。舒窈身下流出的液体和口中的津液混在一起从张开的嘴角流下,姚溯光侧了头用舌头舔进他嘴里。 舒窈迷迷糊糊看着,那感觉像是,被他插着,也被他吸着。 整个上半身都是他和她的津液,混着她小穴里流出的水。 姚溯光褪了她下身的睡裤,圆润紧实的臀露出来,俏生生的,他手掌覆上去,留下一枚印记。他蹲下来,看见她腿心滑腻一片,手从臀缝滑到两片紧闭的贝肉出,小心探进一截指尖,按住她发硬的阴蒂。 舒窈控制不住闭着眼呻吟了一声。 他凑近,头发刺着她娇嫩的腿心,手指和舌头一起,拨开她流水汩汩的幽谷。有些暗红的深处,也许是除了她的心,最迷人的地方。 舒窈双手撑着水槽边缘,腿心处他的动作感觉强烈。有些撑不住了,手伸下去,却是按住了他的头,声音被他的动作冲得支离破碎。 “别……你还没喝水……啊……” 姚溯光从她腿下抬起头,嘴边亮晶晶的带着液体。声音低低的懒懒的。 “我正在喝呢。”手掌抹了她腿心的液体,薄薄一层粘在掌心。舒窈看着他色情地伸出舌头舔去,脸红得移开了目光。 那怎么能当水喝? 姚溯光终于从她身下起来,托着她的头跟她亲吻。他嘴唇滑腻腻的,沾到她的脸上和口里,是她自己的味道。他的舌头蛮横地闯进来,搅动着,吸着她口中的空气。从来没这么激烈地跟他接过吻,舒窈舌根有些发麻,恍惚间听到他拉开皮带扣的声音,自己的双腿又被他打开。 甬道的入口被暴露在有些凉的空气里。 姚溯光握着肉棒,嗓音沉沉的,“我又想操你了。” 那长物滚烫的,抵在入口,温度高的有点吓人。粗壮的顶端一跳一跳,像虫子咬着她的穴口,痒意积聚着,慢慢漫到四肢百骸。 “痒……”她出声,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哑。 “想要吗。”他捏了捏立着的两颗乳头,舒窈的身体抖了一下,小穴更湿了。 “想……” “想要什么?”姚溯光提了她的腰把她架在自己身上,挺立的肉棒戳进了她的软肉。 进去了一点,还是解不了她的渴。 舒窈把头埋在他颈间,声音绵绵的带了点委屈,“想要你进来。”他亲了亲她的背,慢慢把自己推了进去。 一寸寸破开层层肉褶,热的温度引他朝更深处钻。舒窈感觉到他一下比一下入得更深,那痒被他冲开,快感的潮水涌了进来,抬头看,天花板都是闪闪烁烁的。 舒窈抱着他的头,在潮水里起起伏伏。姚溯光在她身体深处不停歇地戳弄,终于触到一块微微凸起的软肉,一碰,舒窈就颤着身子尖叫。 他狠狠地戳中,酥酥麻麻的电流闪过舒窈全身,穴里喷出一股淫水,悉数浇在了他的肉棒上。 高潮后整个人软绵绵的,酸累的感觉还积在腿心,她挂在他身上不想动。姚溯光抱着她走向卧室,还硬着的肉棒顶在她身体里,随着他的走动的动作又开始蠢蠢欲动。 “你还硬着啊。”舒窈躺在床上,伸出手指弹着肉棒。那肉棒就竖在她胸前,姚溯光慢慢把它挤到她的双乳间,声音被情欲压得不成样子,“乖,帮我弄出来。” 舒窈听话地用双手把乳房挤出一条沟,来来回回地摩擦着中间的肉棒。 凝脂一样的乳肉擦过环绕的经络,带起灼烫的温度。姚溯光撑在她身体两边,舒服地叫出声。他动作越来越快,快要把她乳肉磨破。 舒窈难耐地忍受着,那根竖着的粗长器官突然抖了抖,朝她胸前嘴角射出股股浓白的液体。 #不小心又写了肉…… ps:真的非常对不起看文的朋友,昨天码字有点晚,错别字太多了…… 一片伤心画不成 换她品尝他的味道。 姚溯光飨足地伏在她身边,伸手抽了几张纸巾,细心擦去她胸前的狼藉。白皙的皮肤上通红一片,他动作有些重了。 手轻轻地抚上去,凑近亲了一下,“对不起。”声音嘶哑还染着情欲。 舒窈仰躺着,骨头里的酥麻还未褪尽,酸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 “很晚了吧。”她问他。 床头柜上的闹钟指着11点,他圈住她的身子,“是的,很晚了。” 舒窈的头往他胸前钻了钻,寻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她的身体像云一样软。 第二天早晨起来,舒窈好好洗了个澡,镜子里自己的胸前鲜红一片,一碰还有点疼。套了件松垮的t恤出门,姚溯光还躺在床上,赤裸的上身露在外面。 空气里有点湿凉,舒窈走到他床前,拉了拉毯子盖到他身上。手碰到他肩膀,一不留神被他捉住。舒窈失笑,“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了个gps?” 姚溯光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嗡嗡的,“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烦人。她伸手隔着毯子掐了掐他的屁股,“起来了,你该走了,我要去上班了。” “去哪儿上班?” 她收拾包,“杂志社。” 姚溯光裹着毯子下床走到她身边,“我今天也要去,送你。” 走进杂志社,姚溯光还扣着她的手指,怎么挣都不撒手。同事看着,问询的目光刺到她背上,有点不舒服。 “你撒手。”她低着声音带了些狠。姚溯光也不理他,到了秦书阳办公室门口,放开了她自己走了进去。 秦书阳端坐着,眼睛看着文件,心里对外面的事情一清二楚。没等姚溯光说话,她先开了口。 “你跟舒窈认真的?” “认真的。”秦书阳听他的语气,的确没有之前的吊儿郎当。 “你知道她的背景吗?舒窈可是个不好相与的人。”秦书阳话里带些警示。“我是你姐,虽说不是亲的,感情的事上,我还是要提点你一下。” “你不轻易喜欢人。今天看你对她那么黏乎,想必也是用了真心。” “舒窈是傅文娟的女儿。她家里原本给她指了婚的。” 秦书阳的话像一块块石头,砸到姚溯光心里。他有些不快,继续问秦书阳,“那她怎么……” “跟傅文娟不和。” 一个不和,他心里还是被吊着,不安涌上来压不下去。 推开秦书阳办公室的门,舒窈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头发扎成丸子头,鼻梁处架了副细框眼镜,认真的敲着键盘。 怎么都想不到,她是傅文娟的女儿。 舒窈抬起头,目光跟他在空中相撞,嘴角扬起笑。 傅文娟的女儿,他第一次见到她,却是在夜总会。 他朝他走过去,她也站起身,跟着他一起走出来。心里一时积了好多话,秦书阳的话让他有些清明,但还是不知道从何提起。 倒是舒窈先开了话头,“你跟秦书阳认识?” “她是我堂姐。” 这倒是有点出乎舒窈的意料,“那为什么之前她们找你谈合作,你迟迟没回应。” “找你耽搁了。原本也是要答应的事情。”他声音有点冷,低着眼神没去看她。 半晌,他抬起头看着她,问她,“你母亲是傅文娟?” 舒窈心里一抽,“秦书阳跟你说的?” 他点了点头。 “是。不过她做她的龙头,我过我的生活。” “她给你原本指了婚吗……” 舒窈眸光一暗,那些抽痛的回忆又一点点爬上来,盯着姚溯光的眼睛,一字一句:“四年前就死掉的人,早已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还恨那个人太深,说话几近咬牙切齿,手攥成拳,手背泛着白。 “对不起。”姚溯光覆上她一双手,心里有点懊悔,自己终究还是莽撞了。 坐在车上,舒窈偏着头不出声,姚溯光有点难受。 “对不起。” “没事。”她闭了眼睛,回答他的声音有点疲惫。 “我不该怀疑你。” “没事。我没有在埋怨你,我是在埋怨自己。” “明明下了好大决心离开我那个妈,至今还要不断被人提醒,我是傅文娟的女儿。” 傅文娟是她这辈子最深重的阴影。 她的森林,似乎藏了比自己以为的更多的故事。 ——————————————————————————— “傅文娟不只我一个孩子,我下面还有个弟弟。从小就是个药罐子。二十岁的时候,她给我指了许家的一门婚,当时我还在美国。”舒窈说起她的过往,犹如在讲一个和她完全不相干的故事。 “我二十一岁回国之后,我弟弟病重,于是傅文娟就赶紧催促我跟许家那家伙结婚。可笑,我连见都没见过他。但傅文娟就是这样,我弟弟永远排在我之前,为了他,她可以牺牲我一辈子。” “我一直不懂,为什么非得要我在我弟弟病重的时候结婚。后来我去看他,才知道原来傅文娟答应了许家一件事。” 她顿了顿,眼睛里突然出现一种恶心的情绪。 “原来许家的长子跟我弟一样也是个药罐子,许家急着要孩子。我嫁过去,许家就能给傅文娟一笔钱救助她快断裂的资金链,还能把她儿子送到国外治病。” “但傅文娟当初给我指的是许家第二个儿子。我还以为大清早亡了。” 生她的母亲,为了她的另一个孩子,不惜毁掉她的一辈子。 姚溯光在震惊里看着她,平静而沉默的表情,又回到那个疏离的舒窈。 他的心就那么不受控制地疼起来,情绪攥着心脏,让他除了把她抱紧,再做不了别的动作。 仿佛,更喜欢她了。坚强的她,有裂缝的她,柔软的她,带着软刺的她。 #呼呼~~今天在候机和地铁上码完的字。 更文neverstop! 我也不知道自己写得好不好……看到朋友们的留言真的超级有动力! 暗里忽惊山鸟啼 有的时候,舒窈会有一种幻觉,仿佛自己还是那个在美国无忧无虑的二十岁女孩,谈过几个男朋友,做过几次爱。说爱的时候比谁都要轰轰烈烈,不爱的时候潇洒而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敢露出自己的真心?怕被别人看到,日后重重地朝上捅一刀?她仍旧是能够爱人的,即使傅文娟不惜把她作为交换品,即使她最后没能救下她的弟弟,她还是可以把碎了一地的心捡起来粘好。 只不过裂缝还疼,她还不敢一颗心捧出去。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姚溯光,只是觉得跟他在一起比跟以前的男友们松弛。她不带任何负担地去跟他相处,但这样也就说明,她没那么喜欢他。 至少没有他那么喜欢她。 她跟他之间的关系,像一个悖论。 舒窈有点沮丧。 姚溯光开始回想遇到舒窈的每一个细节。他惊异自己竟然能记得如此清楚,她在club摆的每一个姿势,她对他举起包时的表情,他们第一次做爱时她喷在耳边的温度。如此真实,又如此虚幻。 这是姚溯光期望的一段感情,他得到舒窈太过顺遂,顺遂得让他开始怀疑,他是否真正把握住她。他想起她在第一天说给他听的话。 “我是个很容易让人失望的人。” 她一开始就向他交了底。不是她的真心,但已经是她能给的全部。 一颗心沉到了底,被可能失去她的恐惧一点点攫住。 突然就很想见她。 舒窈打开门,姚溯光静默地站在门外,眼光锁在她身上。空气有点静,舒窈把他迎进去,他的影子罩在她头上,两个人默默站着,都不说话。 “太短了。”是他先开口。 舒窈仰着头问询的目光看着他。 “太短了。跟你的快乐太短了。不够。” 不知道为何,舒窈悲伤地从他的语气里嗅到告别的味道。 他以为她重新退回到最初的位置,没那么陌生,刚好坦然到可以跟他做床伴,也刚好可以不带负担地切断两个人的关系。 没有那么容易的,舒窈想。 “你要说再见吗?”她的声音里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抖动。姚溯光的眼睛里闪过忧伤,想要开口,却发现开口好艰难,“不会。” 他的声音好沉重,猝不及防压到舒窈心上。 全身的裂缝都在疼,新鲜的,长出新肉一样挤着疼。他的胸膛就在眼前,他刚刚告诉她他就在这里,舒窈控制不住扑上去。 姚溯光身上好闻的味道钻进她鼻里,他的身体是坚定的实体,温热的鲜活的温度。 姚溯光搂着她,听到她喃喃的,“别走。” 他真的再也走不了了。 姚溯光敏锐地发现舒窈有了一些变化,温和柔软。跟她在床上的万种风情不同,那是一种可以触摸到她的温柔,没有隔膜的。 也许自己跟她又近了一点。这样想着,连声音都变轻了,“我不走。”暖暖的呼吸扑过来,痒痒的,让她想笑。 身体比理智先做了行动。 舒窈听到自己轻松脆亮的笑声,像那天小宅院前在风里撞出的铃声。 都是他给她的,她的笑,她的柔软,她也许能够慢慢收起的疏冷和刺。 她看着他利落疏朗的肩膀,空气里是自己安静坚定的声音。 “姚溯光,我好像有点,开始喜欢你了。” #最近有点疲软了……觉得自己写得不是很好…… 最近这段时间就每天一更了。主要还是不想让人失望。 人间有味是清欢 怎么喜欢一个人? 舒窈看着面前低头画她的姚溯光,很认真地想着这个问题。 她感觉自己在感情的事情上从来没有学习过什么,要么用尽真心,要么虚与委蛇。学习其实是一件很故意的事情吧,“我学习着去喜欢你”和“我开始变得喜欢你”,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差别,但对于那个人,仿佛就是少了一点真心。 当你喜欢一个人,被一个人喜欢,彼此在对方眼中都会变成透明的吧,被你不小心藏起来的那部分心,也不再藏得住了。 每次把她画在纸上的时候,姚溯光都能感受到不一样的舒窈。带着点冷漠的,风情通达的,还有现在在他眼前,柔和美丽。把她留在画上对姚溯光来说是一件矛盾的事情,会削减她的神采,但他又那么痴迷于用一笔一画描摹出她样子的感觉,仿佛在深入她的每一寸肌理。 令人着迷。 舒窈再一次看见她自己,慵懒静默,微微挑了眉梢,嘴角弯起染了点鲜活的笑意,清淡如同一幅水墨画。 裂缝被弥合起来的一具身体。 “你的眼睛,好像跟我的不一样。”手轻抚上他的眼睛,睫毛被她的呼吸吹动。姚溯光仰着头,迎着站在腿间的她,声音清朗的,“其实是这里不一样。”大掌捉了她的手,牵引到心脏的位置。隔着布料和皮肤,舒窈的掌心知觉到他的心脏蓬勃的跳动,耳边听到他的声音飘上来,“相由心生。” 是怎么样一颗心能看到这样的她? 跌落在他怀里,额头蹭着他的鼻尖,灼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到她脸上。舒窈抬眼就能看到他的唇,线条锋利的薄唇,吻她的时候那么有力度。 头顶上,姚溯光的声音低沙,仿佛带了电流,钻进耳朵,整个人都有些软,“让我抱抱你。” 舒窈乖巧地窝在他怀里。这好像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个认真的拥抱,不带一点情欲。 安静的空气里,只有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就只想这么抱着,不想做爱。姚溯光感受着怀里的温热,满足地觉得以后再也不会有跟她如此纯粹而亲近的时刻。 于是低下头去,闻她的气息,以此来确认他此刻的幸运和感受的真实。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两双眼相对,看进对方的深处里;嘴唇望着嘴唇,忍不住相亲。 宿命,蛊惑地靠近。 她的口中还是绵软香甜。慢慢地寻到她的下嘴唇,舌尖像他的画笔,循着轮廓一点点画出软而丰满的形状。姚溯光含住,牙齿轻咬,棉花糖一样的触感。再循着她贝齿的轨道,寻她躲藏的灵活小舌。它曾经与他的交缠,用情欲的力度,津液交换,吞下彼此的一部分。 四片唇交迭着。舒窈主动伸了舌尖与他纠缠,灼热紧促的呼吸也缠在一起,喘息之间也爱怜地舔去对方嘴角的晶亮。 亲吻像在角力,确认彼此的热情。 久久分不开。从前在床上肢体相缠,也没这么难舍。大抵是呼吸会经过心脏,尝起来都多了些真诚的味道。 ———————————————————— 王梓夜四年来第一次见到眼角带着笑的舒窈。很清淡的笑意,挂在眼睛边,显得舒窈整个人都很轻盈。 坐在咖啡馆的橱窗边,舒窈隔着玻璃向姚溯光挥手,像个初恋的小女生。 一边坐着的王梓夜看着她,快惊掉下巴。 “你恋爱了?” “嗯,也许吧。” 那男人走进来直接步到舒窈身边,眼里是一样的笑意。一只手扶着舒窈的肩膀,看着她身边震惊脸的王梓夜。 “你好,我是姚溯光。” 看起来比舒窈要年轻,身材线条利落,带着一股子清俊不羁的味道,像个艺术家。 “你好,我是舒窈的朋友,王梓夜。” 姚溯光点了杯和舒窈一样的咖啡,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听她和王梓夜聊天。 她的侧脸融在阳光里,镀着一层茸茸的光,目光时不时看向静听的他,也带着笑的甜。姚溯光慢慢把手伸到她腿上,裹住她的手掌,她回头嗔怪地看他一眼,有些锋利的娇柔,痒痒地蹭在心头,只觉得自己怎么也看不够。 “怎么会这么喜欢她?” “怎么会喜欢他?”也是王梓夜问她的问题。姚溯光就在她们两个面前喝着咖啡,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王梓夜只是想知道,从来藏起真心的舒窈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姚溯光。 舒窈也想了很多遍,得不到确切的答案。 喜欢或者爱,最初难道都起于混沌吗? 舒窈突然转过头来认真端详他的样子。 足够帅气的脸,清峻的线条,匀称的身材,还算不错的床上技术……可是这些,每一项都不是足够让她迈出那一步的理由。 舒窈思考后才惊奇地发现,原来推动她的力量,还是他胸膛里那颗面目模糊的心。 一颗面目模糊的心,她从来没主动亲近过分毫,却是在她背后,褪下她的盔甲,一点点剥下她的软刺的力量。 她需要一个男人,他便做她的床伴。她不相信自己,他便站在她面前认真地跟她说喜欢。她的阴影被重新揭开,他打开自己的胸膛跟她说他不走。 饱满的幸福汹涌而来。王梓夜问她“怎么会喜欢他?”,舒窈想,她的答案就是这种幸福的感觉吧。 姚溯光看舒窈一整天都是浅浅笑着的。 他站在她身旁,看她煮着晚餐。 “你今天一直都笑着。” 舒窈的声音都是跳起来的。“今天突然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他好奇地想问,舒窈却不再说,手指竖在嘴巴前,用眼睛跟他说,这是一个秘密。 他们之间的关系,甜蜜来得快,挫折也来得快。两者都短暂,短得忍不住让姚溯光期待以后快些到来,挫折就算了。 先前看着她在厨房里专心地煮晚餐,姚溯光有一种仿佛能和她天长地久白头到老的幻觉。 “舒窈,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还是很想和她分分秒秒厮守。 她看了看他,“为什么?” “想让你当我的模特,只要你,其他人都不行。” “肉麻。”她笑着挪走目光,眼角的笑意藏不住。 “我不想和你分开了。最好每一天的每一刻我都能见到你。” “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想你。” 好甜腻的话,可是她好受用。 #终于写到两个人要同居了。 春宫暗戳戳要登场了…… 风流意态犹难画(H) 真的到了他家,从行李箱里取出自己的用品放在各处,舒窈反倒有些紧张。一个人住了太久,突然多了一个人的存在,她还有点不习惯。 还好,她对这种不习惯并不感到抵触,还有些仿佛开启新生活的期待。 姚溯光抱着双手,带着笑站在她身后,看她动来动去的纤瘦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走到她身边,呼吸热热的扫着她的耳朵,舒窈手里拿着睡衣,要进浴室洗澡。 姚溯光看着她手里的东西,眸子一暗,声音里带了些调笑。“洗澡,要一起吗?” “烦人。”舒窈在他腰间掐了一下,推开他走进了浴室。 明黄的灯光把她的剪影映在半身玻璃上,在他的眼睛里忽明忽暗。 她的脖子是天鹅颈一样的修长,抬起双手绕到脑后,把如瀑的黑发挽起;哗哗的水声响起来,她微弯了腰,双手掬起一捧水扑到脸上;线条优美的身体上,衣服被她自己脱下,然后背影渐小,淋浴急促喷出雨点般的水…… 想象永远无法解决身体上的渴望。 姚溯光连衣服都没解,扭开门把走了进去。 雾气弥漫的浴室里,姚溯光的脚步声被水声掩盖。舒窈并未察觉到他的接近,赤裸着站在浴缸中,仰起头冲着头发。下一秒她转了头,透过眼前的水帘,看到他模模糊糊放大的身影。 不知道为何,已经不是第一次赤裸着身体站在他面前,她的脸蒙在水汽里,微眯着眼睛,有些羞赧。 他靠近的身体好像比她的更烫。呼吸也是烫的,烙到她脸上。 分不清是谁先行动,舒窈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两片红唇被他含住啃咬。她的呻吟被他吞下,换成更加猛烈的袭吻。热的水汽里,两人渐渐氧气不足,喘息间彼此的津液不分,伸出舌头互相逗弄,然后又被吞进口腔深处。 怎么亲近都不够。姚溯光脱了自己湿透的衣服扔到一旁,光了上身和舒窈紧贴在一起。她鼓鼓的乳房立起两颗樱桃果实,抵在他胸前,感觉强烈。 在昏昧的纠缠里夹住舒窈的乳尖,微微用力拉扯。她的身体一颤,喉咙里逸出轻不可闻的声音,丝线一样的,缠住了两个人的理智。姚溯光覆上一只手揉捏,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手指顺着水流一起缓缓地滑入她的臀缝。 他的手指所到之处,激起她皮肤一阵颤栗。花穴吐出情液,腿心一片滑腻,姚溯光的手指轻巧地滑入。 带着热度的软肉围住他指节,软乎乎地攒了水,被他一戳就从穴口流出来。一根手指整个没进去,长了薄茧的指腹滑过内里层层褶皱,搅起啵唧啵唧的水声。姚溯光弯起指节,有些凶狠地戳着穴壁的软肉,舒窈挂在他身前哼哼唧唧,男人粗重的呼吸撞进耳朵里。 “嗯啊~~~”舒窈难耐地呻吟出声。 身体里的空虚都集中于一处,他的手指还不停歇地戳弄着,带出更多粘稠的液体。可是越戳越痒,舒窈忍不住扭动身体,微微分了腿,去蹭他裤里包裹着的昂扬肉棒。 “啪嗒”一声,舒窈软着身子伸手解开皮带扣,姚溯光抓住她的手,一起把他自己压抑已久的肉棒释放了出来。 肉棒扬着头,拍打在她湿哒哒的花户上。 “去床上……”舒窈在他耳边请求。 姚溯光暗了眸光,伸舌舔了舔她耳后的敏感处。舒窈身体一抖,穴口喷出一股液体,她还没回过神来,姚溯光提了她的腰,双手分开腿,毫不犹豫地把粗长滚烫的肉棒送进了她身体。 他这才低着嗓子出声,“不,就在这里干你。” 他挺腰送臀,每一下都捣到她花心深处。 “真的好深”,舒窈迷迷糊糊地想,她的四肢都挂在他身上,肉棒在她身体进进出出,仿佛冲破了花心,每一下顶弄都让她呼吸一窒。 一种身处无意识边缘般灭顶的快感。 “舒服吗?”姚溯光咬着她的耳朵问。 “啊哈~~啊~~~”她的身体也随着他肉棒抽插的幅度扭动,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嗯啊~~好~舒服~~” 姚溯光心满意足,一双大手陷进她丰满的臀肉里,使了力气重重地直捣花心。 “呃啊!”几下顶弄之后舒窈大叫出声,脑中一片白光。在一片哗啦的水声里,她的穴里喷出一股液体,持续不断地浇到了龟头上。喷水的同时,舒窈在高潮里夹紧了身子,姚溯光低吼着把精液射进了她身体。 舒窈迷迷蒙蒙睁了眼睛看两人身下,他的肉棒还插在她穴里,穴口边的肉被他操得翻起,交合处还在不断流下浓白的精液,一片淫靡…… 擦干了两人的身体,姚溯光就着先前操弄她的姿势一起倒在床上。他肉棒还埋在她身体里,舒窈软软地推了推他的胸膛,“不要了……” 姚溯光可没想这么一次就放过她,在她耳边哄她,“乖,我看看。” 他掰开她的双腿,被撑满的小穴还吞着大肉棒,他把肉棒抽出来,“啵”一声,小穴来不及合拢,又带出不少液体,都是他射给她的。 舒窈双腿被弯成“m”形,上身平躺在床上,白嫩的乳房摊在胸前,两颗乳头在空气里颤着,可爱得紧。在她面前,姚溯光从来都没有自制力。 双手揉上她两只乳,指尖在桃红的乳晕上画着圈,虎口挤起她的乳肉,连着乳首一起送进嘴里。像带着奶香的棉花糖,姚溯光轻啮咬着乳肉,舌头拨弄硬着的乳头,发了狠地吮吸。舒窈被他弄得浪叫出声,弓起身子迎合他。 “嗯啊~~还要~~~~嗯~~” 舒窈双手挤着自己的乳肉,要把更多的送进他口里。姚溯光却在此时松口,把沾满了他津液的乳房吐了出来。乳尖上的唾液沾了空气里的凉意,激得舒窈呻吟出声。 “舒窈,你真美……” 她听不到他,满脑子只有被他口中包裹的感官,想要他,想要被他吸,想要被他含住,想要……… “姚溯光,我要你。”她恳求着,带了些哭腔。 “乖。”他的手掌又覆上她的身体,不疾不徐,想要听她更多的恳求。 舒窈被情潮压断理智的最后一根弦,从她喉中发出的声音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娇娇媚媚叫人酥了骨头。 “姚溯光,我想要你。” 即使心里有所预感,听到她真实地讲出这句话,姚溯光还是禁不住心中一动。 “我在。”他慢慢覆上身去,含住她的唇与她接吻,架起她一条腿,把自己的肉棒缓缓推进她身体。就着一点耐心地碾磨,任由自己和身下的她沉没在起起伏伏的情潮中。快乐来得那么迟缓尖锐,贯穿了两个人的身体,把他和她连接在一起。 舒窈虚脱地伏在姚溯光身上,耳朵贴着胸膛,听他鲜活的心跳。两个人身体交迭着,再没有多余的话语,却觉得又离彼此更近了一步。 #才发现叁章没肉了……我对不起各位……… 清泉身上流(h) 答应跟姚溯光同居,在某种程度上,也就是答应了做他的模特。虽说也被他画过几次,但是她的状态和姿态都是松弛懒倦的,心里也知道他这画只是挂在家里不会拿出去展览,舒窈自己的动作表情都会随意些。 才不像这次,她肩上放了只陶罐,罐里装了些清水,罐口斜着,她稍微一动,水就会晃荡出来流到身体上。 有些累,还有些羞耻。 舒窈上身不着一物,长发散在胸前,堪堪遮住一边翘起的乳尖。一只手抓住罐口维持平衡,另一只手经过乳下,托起柔滑白嫩的双乳。粉红色的乳晕像点缀的胭脂被晕开,两颗蓓蕾俏生生的。乳下是她的腰线,圆滑利落,延伸到臀,没进围着的绸布里。绸布亲肤,贴着皮肤勾勒出美好的线条,一条长腿隐隐约约露出来,显得她修长无比。 从看到她这副样子的第一眼起,姚溯光就感觉自己的喉咙一直是粘着的,下腹渐升腾起热望,自制力摇摇欲碎。每落下一笔,就想抱着她的身体亲一口,留下自己的痕迹。 身为知名画家的操守不停在他脑子里敲着锣,画已经完成大半,舒窈的上身完整地出现在他的画纸上,下身的绸布初显轮廓,一条长腿清清淡淡,还没被他镀上光泽。 那绸布是他随手给她围上的,早上一番荒唐,画画的兴致来得没头没脑,连衣服都没让她穿全,在衣柜里随手拿了一条布就围在了她腰间,那布下,是赤裸裸的她。 喉咙有些堵,抬眼看她,一副沉静的表情,微嘟着红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姚溯光干脆扔了画笔,开了一旁立着的相机,慢慢走到她身边去。 他身体带来的阴影罩过来,还没开口说话,姚溯光一只手抬了罐底,罐口斜下来,罐里盛着的清水一股脑儿全泻了出来。哗啦啦,沿着舒窈的锁骨胸前,湿了皮肤。 她有些气恼,抬头看他,“你这是做什么?”他不答,低头凑唇往她胸乳上去。 舒窈白嫩的两只乳房上都沾了清水,乳尖顶着水滴,在他眼睛里发着光,姚溯光张口便含住,舌尖打着圈嘬走她乳肉上的水滴。 他舌头上的微小凸起划着她胸前的敏感,身体的细胞仿佛又被他唤起,酥酥麻麻的,在她脑子里叫嚣着舒服。舒窈忍不住把肩上的陶罐放在一旁,一只手撑在身后的工作桌上,一只手按住他的头,挺了上身,把自己送到他口中。 敏感的身体被他弄着,舒窈仰头闭着眼睛享受,快活地呻吟。 软玉温香。姚溯光品尝她的胸乳,脑子里再想不出比这更适合形容她身体的词语。他的头埋在其间不知疲倦,头顶上她娇喘连连,他用了牙齿坏心地啮咬一口她的乳尖,女人身子一颤,软成了一团。 他从白花花的乳房间抬起头,嘴角还挂着透明的津液,舒窈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角眉梢都含春,声音绵绵的,“我湿了……” 短短叁个字仿佛按下了姚溯光身体里的开关。他身下的小兄弟忽地从宽松睡裤里昂扬抬起头,循着她花穴中流出的蜜液的香味,顶端带着热气,抵在了蜜洞门口。 即使隔着一层绸布,他那里传来的急切热度还是让舒窈无法忽视。 手指隔着绸布,拨开合着的两片贝肉,抵达她蜜液丰沛的穴口,一根按着硬挺挺的阴蒂,一根用绸布沾了湿滑的蜜液在穴口画圈,时不时使了坏心,指尖重重地按进去。 舒窈的身体被勾起渴,声音带了魅惑,随着他手指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呃啊……嗯……嗯啊……” “快活不快活?”姚溯光伏在她耳边问她。舒窈眼睛渐渐迷离,回答从不断的娇吟中破碎地挤出来,“嗯啊……快活……好……快活……” 绸布早已被她小穴里流出的淫液打湿,姚溯光深知她身体里的敏感处,褪了自己的睡裤,撩开她腰间围着的绸布,挺腰慢慢挤进了她的甬道。湿湿滑滑,姚溯光毫不费力地就撑满了她的小穴,龟头戳到了穴壁上的那块凸起的软肉。 他也不用力,只是慢慢吊着她。舒窈的身体一抖一抖,呼吸都重了起来。 “姚溯光……嗯啊……你……用力点……” “哪里用力点?”他自己也快要忍受不住,只不过相比起这个,他更喜欢看舒窈在情欲里挣扎。 “插我的小穴……啊哈……插我……”舒窈脑里一片混沌,全身的感官都聚在身体里被他吊着的那一点,她快要爆了。 插她,对于姚溯光来说,这就是世界上最诱人的邀请。 舒窈的双腿被慢慢分开,鲜红的穴口吞吐着他粗壮的肉棒。姚溯光嵌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挺起臀用力地戳弄她的小穴,穴里每一寸嫩肉包裹着大肉棒,龟头就着那一点卖命地顶,舒窈晃着脑袋浪叫不止,头发在空中荡起的弧度都带着情色。 “嗯啊……啊哈……啊……” 他继续蛊惑她,“再叫大声点,嗯?”他用力一顶,舒窈尖叫。 “看着那个相机,不要压抑,放肆地叫……”他按着她的腰用力挞伐,淫液被不断进出的肉棒挤出来,啵滋啵滋发出声响。 她的耳边只有穴里淫靡的水声和他粗重的呼吸,她的身体快要被他撞散。姚溯光不尽兴,伸手把舒窈翻过身,提起她的臀,手掰开臀缝,肉棒带着她的淫液,一点点顺着臀缝滑下去,从后面插入了她。 这个体位入得深,舒窈呼吸一窒,两只乳房被挤在有些粗糙的桌面上,她被他顶得往前,乳尖被挫磨得发烫。她渐渐无力,随后在他凶狠的撞击里散了意识。 他嘶哑的声音在她脆弱的意识里无限放大,“宝贝你真紧……嗯……我操死你……” 舒窈软软回过头,他深了一度的皮肤撞着她白嫩的臀,发出啪啪声响,双手掐着臀肉,臀上一片错乱的红色痕迹…… 她失神地看着这一切,身上他的手,他留下的痕迹,像藤蔓一样缠紧她的呼吸,两条白嫩长腿在他腰间晃来晃去。身后相机闪着红点,在她眼睛里散成无数光芒…… 姚溯光最后一个大力抽送,她小穴渐渐痉挛,一声长呼,爱液喷溅,两个人双双攀上了高潮。 #也在不断地找灵感了…… 以为自己能写剧情的……结果写剧情就卡得要死,写肉就顺很多…… 忽到窗前疑是君 秦书阳隔着玻璃看舒窈,一只手还按着电话。 那女人在她眼里,除了傅文娟女儿这一份身份之外一无是处,偏姚溯光把她当个宝。 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她还在你的杂志社?” 秦书阳嗯了一声,接着问他,“几号回国?” “周六。” 秦书阳瞥了一眼桌上的日历,还有两天。 挂断电话,打开门朝着舒窈喊了一声。 “舒窈,周六你去接机。到时候我把航班信息发给你。” 许霆扬除了是cy总裁,在申城地区,他更有名的另一个身份,是许家的二公子。大哥死了之后,表面上的那桩婚事也不了了之,湮没在时光里。他是见过舒窈一面的,在王梓夜家的一场酒会上,来宾个个华服,偏她白衣牛仔裤,靠着廊柱默默饮酒。那时她还是傅文娟的女儿,因为这也惹来不少花花草草,她的脸跟寒冰一样冒着冷气,除了王梓夜,没人能近身跟她说上几句话。 那些吊儿郎当公子哥经过许霆扬身边,个个一脸丧气,“傅文娟那女儿,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许霆扬嗤笑一声,摁息了手上的烟,慢慢朝着那块石头走过去。 一步之遥,她被王梓夜叫走。 周六那天,舒窈拜托了王梓夜驱车陪她去机场接机。到的时候应该是航班刚刚到达的时间,舒窈举着牌子在出口等,快半个小时了也没接到人。王梓夜也等得恹恹的,“舒窈,你给秦书阳打个电话?这信息到底有没有错啊?” 话刚说完,舒窈的手机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请问是舒窈小姐吗?”是个男人,声音低沉得很好听,落在她耳朵里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 “我是你今天要接机的人,请问你在哪里?” 她刚要回答,看着王梓夜对她使了使脸色,回头一看,一个男人拖着行李箱站在面前,手里的手机还放在耳边。 “你好,舒窈小姐。”她怔怔地,半天没回过神。 在回去的车上,王梓夜觉得舒窈和那男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放了行李箱之后,两人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王梓夜小心翼翼开了话头,“这位先生是?” 许霆扬从镜子里看向王梓夜,脸上带笑的表情完美无缺,“王小姐你好,我是许霆扬。” 也挑不出什么问题来,直到脑子里搜索到关于最后叁个字的信息,王梓夜心头一紧,连笑容都僵硬了几分。 “秦书阳在搞什么鬼?!”到了杂志社,王梓夜和舒窈跟在许霆扬后面,前面那男人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刺眼。 当年那一桩表面婚事,其中纠葛秘辛,在场的叁个人都了然于胸,甚至是秦书阳,当年也在傅文娟手下做事略知一二。于舒窈,于许霆扬,最好的结局就是相忘于江湖。秦书阳来这么一出,就像是在各自平静生活里扔了一块大石头,激起的浪头不知要怎么平息了。 秦书阳站在杂志社门口迎接,许霆扬脸上带着微笑看不出什么端倪,身后跟着的舒窈一片平静,脸上有些冷。 始终还是有些膈应的。 秦书阳压了心底升起的笑,蹬着高跟鞋哒哒地走过来,一双手挽上许霆扬的胳膊,声音娇滴滴的全然不似平日冷硬。 “可总算把你给等来了。” 许霆扬被她拉着走进去,脸上的笑纹丝不动,只有声音带了情绪,“你故意叫她来接机的?” “不然呢,她会愿意来?” “为什么这么做?” 秦书阳敛了笑,“她跟姚溯光?凭什么?” 许霆扬侧头看她,“你不是他姐?” “我愿意,就可以不是。” 许霆扬没空陪秦书阳玩这一出戏。舒窈早在四年前就跟他没了关系,至于她跟着姚溯光还是姚溯暗,他也没兴趣打扰。现在心里只是怀着一点好奇,他明白当初傅文娟在她身上存的心思,离了傅文娟,她是怎么过来的? 秦书阳的执念也不是一天两天,姚溯光从家里出走,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也跟着他。外人只觉得他俩姐弟情深,谁都不会想到秦书阳是存了其他心思,姚溯光是她的。 从到机场上车起,舒窈就没正眼看过他,王梓夜也目光闪烁。许霆扬走到她们两人身边,在舒窈耳边说了句什么。 王梓夜听不真切,只看到舒窈变了脸色,在许霆扬身后匆匆跟了过去。 狭窄的茶水间,舒窈进来关了门,脸色发寒。 “你要说什么?”单刀直入,不想跟他多说话。 许霆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闲闲地在手里把弄着打火机。“你们杂志社对我的采访,我跟秦书阳要了你跟。” 秦书阳一出戏想玩得彻底,他也被牵扯进来,被人推着跑不如自己握着操纵杆,他许霆扬可不是能随便被人支使的。 果然看到舒窈变了脸色,马上就要拒绝。 “没可能。我不会去。” 许霆扬听了装出一副可惜的样子,“又何必呢?我们两个早就没了关系,你还这么放不下?” 舒窈恨恨地瞪着他,一字一句,“你们许家的人,连同傅文娟,我见到都会反胃。” 转身摔了门,许霆扬默然不语。 他当初也是被摆出来的棋子,可以说是跟她同病相怜,不想还是被她恨了。 秦书阳似乎已经料到舒窈会拒绝。她进来时候身上带的怒气让人无法忽视,可秦书阳是铁了心要膈应她,怎么会轻易放弃。 还没等舒窈开口,秦书阳就先截了话机,“许霆扬的采访,只能你跟。” “非得是我?” 秦书阳抬头看她,依旧不容她反对,“你好歹曾经也是他的未婚妻,如今也早已经没了关系,跟个采访就这么难?” 她又加,“上次跟傅文娟见面的时候,她说想找你来着。我知道你跟她的恩怨,草草带过了话题。” “你在杂志社虽说贡献不大,好歹也有个庇护。” 字字温柔,却都扎在舒窈心里,她的话哽在喉头说不出来,转身推门离开。 王梓夜偷偷拨了康南的电话,一心想探点消息,“康南,许霆扬回来是干嘛的?” 电话那头的男声稳稳的,“听说是要收购傅文娟的公司。” 王梓夜看了看不远处的舒窈,继续问,“傅文娟公司怎么了?” “听说是资金链出了问题。” “哦。谢谢你。”王梓夜挂断了电话,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这个消息。 #许就出来打个酱油,几章就没了。 撩一下妹,促进感情这样子。 山重水复疑无路 许霆扬的采访在他住的酒店套房。 舒窈带了一行人过去,许霆扬打开门请他们进来,那要采访他的主持人李菲眼光黏在他身上,拉了拉舒窈的衣角,低声问她,“这么好的,你自己不去?” 她不答话,看着摄影师调试机器,也不看许霆扬,扔下一句话,“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没有打电话。舒窈靠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呼吸着空气。许霆扬的眼睛就锁在她身上,目光暗昧,叫人捉摸不清。往事在前,她原本可以不去想起,偏偏秦书阳和房间里这个人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 你是带着原罪的。 采访似乎还顺利,中途休息舒窈进门询问。摄影师告诉她许霆扬和主持人在里面那间房,舒窈走进去,却只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许霆扬。 “李菲呢?” 椅子上的人指了指洗手间关起的门。 舒窈走过去敲了敲门,没人答应,看了看许霆扬,“她不在。” “她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知道。” “好玩?”她不耐烦的时候语气又冷又刺。他却仿佛无所谓,走到她面前,戏谑一般。 “除了李菲问我的问题,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许霆扬一步步逼近,“我回来是为了什么?” “傅文娟的事你可知道?” “当初我为什么愿意让那件婚约消失?” 他咄咄逼人的语气一下下敲打着她,仿佛是要逼她把那些回忆倾倒出来。这些无聊的事情在旁人看来是一场好戏,她可没空玩这游戏。 “有必要知道吗?”舒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对上他的眼睛。 许霆扬把她禁锢在角落,目光要透过眼睛钻到她身体里,她漆黑的瞳仁里盛满冷漠,摇摇欲坠的。 他心里突然犹豫起来,打破还是放过?他不必卷入太深,他又不爱她,他只是想试探她。 片刻沉默,他还是放过她。“算了,采访出来你自会知道。” 姚溯光一打开门,舒窈就扑到他怀里。 也不说话,环着他的腰,温热呼吸喷到他胸膛。 “怎么了?秦书阳欺负你了?” 舒窈撇撇嘴,“你猜的还挺准。” “许霆扬你认识吗?” 姚溯光看着她,心里浮起一丝不安,“认识啊。” “秦书阳让我跟他的采访。” 姚溯光这时也不豫起来,“她想干什么?” 他在心里把前尘往事连起来,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许霆扬其人他也有过交情。不过相对于秦书阳这个在他眼前搅事的人,许霆扬他还没空去搭理。 #我真的灵感枯竭……最近默默在忙其他事没更新,以及想了一个新坑。 我突然发现是不是平凡人的爱情没有什么受众,然而我自己写这种离我有点远的事情我自己越写越为难了,但是努力吧。 入骨相思知不知 姚溯光当年从家里出走,陪在他身边的人就只有一个秦书阳。 秦书阳长他五岁,虽然与他家中人也纠缠不清,在他那件事上却站在他身边。她看着面冷,对他是心热的。他事业的各种资源几乎都是她一手笼络操持,虽时有置喙,撇开这些,姚溯光心里对她还是敬重感激。 如果要在一架天平上衡量秦书阳和舒窈的份量,他的心一定会偏向舒窈。他给的爱比感激不尽敬重不知多了多少倍。 在舒窈嘴里听到秦书阳的名字的时候,他有些失望。许霆扬的纠缠或许无可避免,但她,是可以不必掺杂其中的。 二十分钟后,秦书阳到了约定的酒吧。 角落里座位,姚溯光的面目隐在明暗不定的灯光里。逆着光,他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一阵香风,她落座在他身边,很暧昧的距离,她裸露皮肤上的热度透过衣服渗到他身上。 她主动向他揭起话头,“今天这么有空,肯请我喝酒?”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嘴巴里含了一口酒,耳边只听到他的方向传来不明的“嗯”。面前的桌子上,透明酒杯盛着液体,秦书阳端起来,在杯缘看到他留下的痕迹,不动声色把自己的唇也印了上去。 浅浅一枚红唇印记,和他的交迭着。 姚溯光招了服务员,再叫了一杯酒。 “听说许霆扬回国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舒窈说的?” “我以为你是支持我的。” “什么?”秦书阳偏着头装糊涂。 姚溯光正了脸色,“舒窈。” 舒窈。又是这两个字。魔咒一样。 她也再懒得装理解,吞了酒,眼里都是不屑,“支持?我当初提醒你的话你忘了?” “傅文娟的弃女,值得你费那么多心思在她身上?” “且不说她跟你如今的地位完全不相配,就她和许霆扬旧事,牵扯不清的,谁知道有没有过肮脏事?” 姚溯光起初还有些不信秦书阳这副样子,直到她嘴里口口声声“肮脏事”,他的心才是真正坠到了谷底。 再开口回复她,声音像刺一样,“不存在的事情我绝对不信。秦书阳,你还记得你跟我一起从家里出来的前一天吗?” “我在凯悦看到我父亲,身后就是你。”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姚溯光不知道。但是看到她眼里的震惊,他只知道快意。 她为他保留的纯洁,被他亲手泼上污水。 “你看看你为了舒窈都变成了什么样子。”她有些凄惶地笑起来。 “舒窈为你做了什么?”她站起来,看着他,解开一颗衣扣,露出半边胸口。 即使灯光忽明忽暗,姚溯光还是看清楚了她胸口那道疤痕,一条虫子,横亘在雪白肌肤上。 “舒窈为你做过这样的牺牲吗?” “我跟着你一起出走,你父亲把我压在床上把我烫成这样,我也还是要跟你一起。” 秦书阳的眼睛里,痛苦像潮水一样漫起来。 她走近,把自己遮住的肩膀暴露在他的视线里。那肩头上细细密密的划痕,交错着的她的痛苦往事。 “舒窈为你经历过这些吗?” “为了跟你一起,我也是挨过打的。施暴者就是你父亲。” “我跟他一起在凯悦你就以为我跟他睡过?姚溯光,你自问,我的这些牺牲,为你的事业做的努力,都比不上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舒窈是么?!” 姚溯光沉默了。他想让她却步,没想到她早已经在他身边扎下了根基,他不能。 “你知道的,我喜欢舒窈。” 秦书阳轻声一笑,扣起衣扣,“那我呢?” “姚溯光,你今天明白了吗?”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可以说爱就爱,前提是他可以坦然理解秦书阳为他做出的牺牲。他知道这并不能成为他和舒窈爱情的阻隔,但是秦书阳身上的疤痕那么刺眼,也像刻在了他身上一样。 此恨不关风与月 还没等王梓夜亲口告诉她傅文娟的危机,舒窈已经从电视新闻上知道了这个消息。 多年未见的傅文娟脱去往日逼人神采,一副颓废苍白。第二次陷入危机的事业失去了许家庇护后彻底坍塌。不过令她惊讶的是,归国的许霆扬接管了一切。 她在犹豫着,要不要去见傅文娟一面。 电话那头的王梓夜阻止她,“你又要把你自己送入虎口?” 冠上了他人名姓的事业,和她有过婚约的许霆扬……连起来,对傅文娟来说,她就成了最好的砝码。傅文娟这样有野心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每一个能让她东山再起的机会? 舒窈静待其变,却在下午接到许霆扬打来的电话。 “这期杂志专访结束了,有事找你。” “下午四点,我派车到你住处接你。” 毫无预兆地挂断电话,舒窈气结,真是谢谢秦书阳了,把她出卖得彻彻底底。 下午四点,四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准时敲响姚溯光家大门。门口的气氛像冰窖一样,舒窈隔着墨镜看不清他们的眼神,单从那紧抿的嘴角来看,舒窈几乎可以确定,如果她流露半点拒绝,这四个人一定毫不费力把她拎下楼。 许霆扬,万恶资本家。 舒窈到的时候,只有许霆扬一个人坐在圆桌边。 窗边的香炉散着袅袅青烟,他低头擎着一只小巧茶杯,向她伸了伸手示意坐下。 他这副有点诡异的样子勾起舒窈心里的不安。 “你找我有什么事?” 许霆扬笑了笑,抬起头看向她,“是另一个人找你有事。” 话刚落音,房门被推开。舒窈扭头去看,脸色瞬间阴沉。 傅文娟进门在她身边坐下,不管不顾,一声哭音先扼住了舒窈,“小囡。”舒窈几乎可以感觉到皮肤上的鸡皮疙瘩全部炸起来,她抑制住心里的渐渐涌起的恶心,撇去眼神不看她,“傅女士有什么事吗?” 许霆扬嘴角噙着微不可见的笑,看傅文娟自导自演这一出戏。 傅文娟似乎没想到舒窈对她已经生疏至此,“我……对不起你。” “但我也是生你养你二十年的母亲。” 她突然攥住舒窈的手,有点歇斯底里,“小囡,你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舒窈终于正眼看她,傅文娟眼睛里射出精光,带着垂死挣扎的力度。“许总当年也是跟你有过婚约的,你只要履行婚约,我的日子就能好一点。” 那我的日子呢?舒窈在心里想。 她把头转向一直沉默的许霆扬,“你的意思?” “我可没能力左右她的想法。” 舒窈想起那些往事,再次发现感受到的早已不只是痛苦,而是恶心。被利用,被背弃,在傅文娟眼里,她就是一件外表光鲜的垃圾,想得起来的时候就可回收利用。 半晌沉默,舒窈艰难开口,“你的日子怎么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坐在对面的许霆扬突然发出一声轻笑。 送走了傅文娟,许霆扬亲自送舒窈回家。 和机场那天一样,她坐在副驾驶沉默不语,稍有不同的是,气氛不再如那天剑拔弩张。许霆扬试探着开口,“我自始至终没想过要把傅文娟的公司再还回去。” “跟我无关。” “哦?如果她拿到公司的筹码真的是你和我结婚,你会怎么办?” 她像被踩了痛脚一样看向他,“你觉得当年的事很有意思是么?我没工夫再陪你玩一遍!” 许霆扬混不在意,继续说,“你说要是姚溯光知道今天的事,会是什么反应?” 舒窈恨恨地看着他,随后脸上换上一种凄凉,“随你吧。我也没奢望能真正得到什么爱情。” 许霆扬的心里突然一跳抽痛了一下,他反应过来,准确地抓住了这其中的情绪。 是心疼。 月明林下美人来 姚溯光站在门口,看到一起下车的舒窈和许霆扬。 许霆扬挡在舒窈面前,微妙地转头,看了一眼姚溯光的方向。舒窈看着面前这堵肉墙,不耐地踢了他一脚。 他也不觉吃痛,反倒笑着看她一眼,“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混蛋,去你的。” 进了门,姚溯光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画板上的画画了一半,颜料盘散乱放在一旁。 气氛有点不对劲,舒窈可以敏锐地感觉到,她突然意识到下车时许霆扬挡在她面前的动作的意义。他不让她看到,却让姚溯光看到。 “他带我去见了傅文娟。”舒窈开口打破这难堪的默然。 “你们谈了什么?”她的坦白让他不安。他是如此患得患失,他对在她心里的自己没有自信。在落难的母亲和平常男友之间,她的天平是否会如他一般,倾向自己的爱? “我跟傅文娟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我在乎的是送你回来的那个人。”j 姚溯光委屈巴巴看着她,“我知道许霆扬比我强。”声音像个孩子,向她讨一个肯定。 “原来你怕的是这个吗?”她居然笑了,遥遥想起来,这似乎是第一次有人为她吃醋。 坐到他身边,突然就想逗逗他。这个男人小她叁岁,自遇见她开始,就也许是,无可救药地爱着她。 年龄和经历都告诉她,到她这个阶段,已经不再奢望得到一段认真而长久的感情。她对自己从来没有信心。傅文娟对她做的一切,已经让她对自己最亲的人丧失了信心,她走出来的时候,已经丢失了过去那个自己的一部分生机。 让她觉得自己在心理和身体上逐渐复苏的,是旁边这个委屈巴巴的24岁男人。不过现在他的样子,更像个男孩。 “我记得许霆扬是cy的总裁吧。” 所以你觉得他比我有钱?姚溯光腹诽。 “傅文娟向我提了一个要求?” 让你和许霆扬联姻吗?还真是一个好母亲。 “许霆扬说,只要我考虑和他结婚,他就帮傅文娟一把。” “果然吗?!”她的声音不像是说谎,平淡得没有一丝情绪,姚溯光暴跳,抓住她的肩。 “你没有答应她。” 舒窈慢慢挣脱他的手,认真地看向他不安的眼睛。 “我知道我该选择什么。就像你至始至终站在我身边一样。”舒窈不是会说甜蜜情话的人,但对于姚溯光,似乎只有用这样不擅长的形式,她才能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 自两人互吐真情后,舒窈再没想过要让他失望。 “姚溯光,你是不是有点健忘?”他还不明所以,舒窈已经跨坐在他腿上。 “你忘了我对你说的话吗?”他看着她靠近的脸,在脑海里搜寻。 她温柔带着香气的气息围过来,他有些抓不住,“我说过的啊。” 下一句话被她送进他嘴唇里,印在他脑袋里。 “我喜欢你啊,姚溯光。” 那个……下章吃肉 这个文不会很长。大家的留言是我的动力!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舒窈仿佛觉得自己患上了一种皮肤饥渴症。跟姚溯光唇舌交缠的时候,她满脑子都叫嚣着,“靠近他。靠近他。” 舒窈捧起他的脸,带着濡湿的唇描摹姚溯光的线条。她第一次真正的主动,舌尖触及他每一寸线条,都带来身体的颤栗。 姚溯光睁开眼,在这绵绵的距离里端详她沉迷的脸。此刻的舒窈带着热气,灼人,她的唇经过他,拍打着他身体里蛰伏的情潮。 身体在晃荡,连带着她一起,想沉入更深的地方。 姚溯光突然想到了什么,抱起她来到卧室,片刻分离,姚溯光手中多出一部摄像机。舒窈觉得有点眼熟,直到他打开里面的影片。 舒窈无法忽视耳边的呻吟,来自相机里的,来自她的。 是那天工作桌上的一场欢爱,她想起那天脑子里满天的红色信号灯。 姚溯光的声音低低的,“再来一次吗?” 他的样子融在黄色灯光里,嗓子也被染上灯光般的温柔,舒窈轻轻靠近他,声音钻进他心里。 “你是塞壬吗?” “嗯?”他的手覆上她的胸口。 舒窈的呼吸缠上来,“你在诱惑我啊。” 一颗,两颗……她的衬衣被一点点褪去,暗红色蕾丝胸衣包裹着她姣好乳房,一只手托起形状,热度透到手掌,姚溯光爱抚地揉捏,引出她齿间轻吟。 摩擦之间,她早已动了情。一边与姚溯光亲吻,一边牵引着他的手,向她身体的更深处去。 有些粗粝的指尖从她腰沟缓缓滑下,她的腰线很美,手掌环过腰间,顺势没入她的牛仔裤。出乎意料,姚溯光的手没有收到阻碍,舒窈早已解开扣子,她大半个臀暴露在他掌中。 也是暗红色的内裤,臀部被一片纱包住,诱人的臀沟隐隐若现。姚溯光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哪处让她颤抖,哪处让她呻吟,哪处让她哀求。 他在前戏从来不急,舒窈被他挑拨至情到顶峰的时候最美,在堕落的边缘,却有最纯洁的表情。这种时候他不会产生罪恶感,他知道他是在带她一起共赴一场盛宴。 她已经半裸,他依旧衣冠楚楚。 舒窈脸上染着红,散着头发,一只手撑在床上,看认真欣赏着的他。 “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姚溯光毫不掩饰。 有些时候,舒窈会有点讨厌他在情事上时不时出现的画家职业病,留着她在前戏的快感里起起伏伏,他自己却淡然抽身,欣赏她的狼狈,他眼里的美丽。 正如此时。 舒窈不得不再次主动。 她今天穿的是前扣式的蕾丝胸衣,内裤也别有风情,前面和臀部都靠纱包裹,秘处一层薄布,此时已经被蜜液打湿透。 舒窈坐好,抬手绕到胸前,轻巧解开胸衣。一片白皙的皮肤露出来,她胸前山丘微微颤动,小巧的粉红乳尖在空气里挺立,如同未熟透的两颗樱桃。 他所熟悉的美丽,依旧带着致命的蛊惑。 舒窈转过身,塌腰抬臀,一手兜住下垂的乳肉,一手抓了姚溯光的掌,引到密林深处。花户的形状和从她的小穴里吐出来的那股股潮湿,透过那一层薄薄的布,清晰地传到他手上。 寂静的空气里,舒窈清楚地听见,姚溯光吞了一下口水。 “还不来吗?”她蛊惑道。 她才是塞壬,妖冶的海上女妖。 这就来。姚溯光欺近,放在她那处的手用了力,拨开薄布,寻到那颗珠,带着节奏一下下按捏。他如愿听到她在他手中崩塌的破碎呻吟,蜜液流了满手。 “啊哈……嗯啊……” 他空着的一只手也来到她的穴口,抹了一手蜜液,顺着垂坠的乳房来到她嘴角,手指撬开齿关,插进她嘴里。 “好吃吗?”姚溯光一边问她,手指一边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她嘴里抽插。 津液混着她身体里流出的情液,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被带出来,滴到嘴角,胸口和床单。而她口腔被占据出不了身,只好嗯嗯啊啊回应他,眼睛里都是渴求。 她的臀还翘着,小穴抵着他的手指。 “今夜是漫长的一夜。” 他连舒窈的内裤都没褪下,两根手指一齐插进了她润滑的甬道。舒窈身体一僵,随后在他的抠挖中难耐地扭动腰臀。 他的手指也还扣在齿间,这让她发出的呻吟犹如困兽喊叫。 情潮在咬着她,他的手指在咬着她。舒窈往后送臀迎合他手指的动作,小穴里滋滋作响,姚溯光微曲的指尖带动g点,她一下比一下舒畅,也一下比一下难受。 舒窈快到了顶,迷迷糊糊回头看弄着她的姚溯光,他依旧衣冠整齐,连裤链都没拉开,即使肉棒已经高高扬起。 “最后才是它。”姚溯光发觉她的意图,手指狠狠顶弄了一下,舒窈一声长呼,崩着身体剧烈颤抖,小穴吞吐,姚溯光掌里,都是她的水。 “这么快?”姚溯光在她耳边坏笑。 长夜漫漫,姚溯光没打算停下,双手捞起她绵绵的身子,放了一个枕头,抬高了她的臀。 暗红色的纱也沾了淫液,在灯光下一格格闪着光亮,小穴兀自空虚,晶晶亮亮的穴口也从那皱起的薄布探出半个口。 姚溯光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棒子,他在性事也有些变态心理,从前喜欢跟前女友们玩插入的游戏,如今这根新的,是留给舒窈的。 冰冷的棒身贴在穴口。舒窈被这异样的温度一惊,转头看他,“什么东西?” “我的。”姚溯光声音低哑,缓缓把棒身推入。突入其来的侵入让舒窈缩了一下臀,那冰凉的东西砢在穴里,怪异的快感。 “姚溯光,不要。”嘴上拒绝着,身体却扭着,渴望那东西动一动。 姚溯光却按住她的臀,把棒身又推进了一些。 “呃啊!” 顶到了!她身子一颤,大叫出声。姚溯光终于褪掉她湿透的暗红色内裤扔到一旁。又取了那台相机,打开,对准她的背后。 光裸柔滑的背,美丽的腰线和臀沟,镜头再慢慢滑下来,臀与小穴的交合处含着一根粗长棒子,随着舒窈的颤抖一晃一晃的。 他的肉棒插进去的时候,可难安静欣赏如此美景。 舒窈难耐不住,双手撑起身子,手摸到穴里那根棒子。姚溯光看着她的动作,眸间深暗。 “慢点。”棒子带着透明淫液被抽出来,他的声音越来越沉。 舒窈咬着唇,穴肉被拉扯着,疼痛和快慰交相折磨,她忍受不住,软了声音,“姚溯光,帮我。” 于是他伸出手去,握着她的手拔出棒子。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解了裤子释放出压抑已久的肉棒,立着静伺其后。 长夜漫漫啊。 舒窈终于拔出棒子,姚溯光低在她耳边,恍恍惚惚又听到他说。 “还没完呢。” 下一秒,他就掰开臀缝,用力地贯穿了她。 粗长滚烫的肉棒在她身体开疆拓土,她仰着脖子不顾羞耻地浪叫出声。 “啊!好深……呃啊……要坏了……” 她被他顶得不断颠簸,两颗晃荡乳房被他握在手中揉捏拉扯,小腹里都是他滚烫的触感,她被他抛起来,被他靠着,所有的敏感点都被他占据挑弄。她在情欲翻腾中昏昏沉沉,耳边只有他的低吼和那一句话。 “长夜漫漫。” 一片冰心在玉壶 每一场欢爱都是一场漫长的消耗。 舒窈从沉重睡眠里醒来,清楚地感受到床另一侧的重量。他就躺在她面前,呼吸缓慢,从被子里露出的肩膀有几处红痕,那是昨晚高潮之时她抓出的印记。 一夜情爱历历在目,自己的皮肤依旧能感受到他残留的温度。舒窈伸出手去抚摸他闭着的眼睛,不防被他抓住手。 姚溯光早就醒了,守株待兔。 掌心摩挲着她的指尖,晨起的声音有些涩,挠在她心尖上,“早上好。” 她不禁想起以往的每一场欢爱,醒来都是空荡荡的床畔,或者还没来得及清醒,就被他拖入另一场消耗之中。这样静谧的早晨,连空气都是清凉舒爽的,两个人卸去所有伪装,安静相对,对舒窈来说,这一张床就是此刻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早上好。”她的声音飘在空气里,凑过嘴唇,在他唇角印下一枚轻轻的吻。 两人洗漱好,秦书阳从杂志社打来电话,说是许霆扬采访的事情有最后的事项要跟她沟通。 姚溯光站在一旁听着,想起那天晚上他和秦书阳的对峙,心底有些不安。 舒窈在玄关低下身子穿鞋,他走过来,在她耳边说,“我送你去?” 她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姚溯光目光黏在她身上,似乎一寸都不想挪开,她靠上他的胸膛,安抚他,“我一会儿就回来。怎么?你怕秦书阳吃了我。” “倒也不是。只是心里不踏实。” 他拽着她的手不让她走。舒窈一根根掰开,声音里带着笑,“你还真像个小孩子。” 快到杂志社的时候,秦书阳又临了打来电话,叫她去另一处地方。 出租车在城市交错的道路中穿来穿去,舒窈心里渐渐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车再一拐,进入一条幽深小巷,尽头的宅院,木质的灯垂着铃铛在风里叮铃作响。 敲了敲门,迎接的还是陈伯。秦书阳就站在正厅,抱着胳膊看她,眼睛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你来了。”秦书阳示意她跟上,高跟鞋敲在木地板上哒哒响,舒窈循着响声跟她走,来到二楼拐角的一间房。 空无一人,秦书阳侧身让她进来,转身从里面锁上了门。 咔哒一声,舒窈心里一跳。她倒不怕什么,只觉得秦书阳所做太过诡异,叫人捉摸不清。 舒窈盯着她问,“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许霆扬采访的事吧。” 秦书阳在她对面落座,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也不算,毕竟跟许霆扬也有点关系。” 她有些阴鸷的目光射过来,“今天,是要跟你谈谈姚溯光。” 舒窈还没反应过来,秦书阳立起身子撑在桌上,对她低吼,“舒窈,你凭什么?!” 她撑在桌上的指尖用力得发白,手指颤抖着,平日里冰山美人的面容被不忿打破,五官都是控诉。 舒窈,你凭什么?! 很奇怪,舒窈在面前一触即发的盛怒下却慢慢冷静下来。凭什么是她?很早之前,她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她年纪大,脾气差,悲观主义,情史不顺,被家庭背弃。 在和姚溯光开始肉体关系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抱着要跟他走下去的想法,她对自己没有信心,从来都是走一步算一步。 凭什么是她?舒窈自己没法准确回答这个问题,如果非要给个答案,她只能说,她感谢姚溯光。 舒窈对上秦书阳愤怒的眼睛,不疾不徐地开口,“我没办法告诉你为什么是我。也许是某种玄学,我要感谢姚溯光,选中了我。” “玄学?你是说,我在他身边将近五年,比不上你的一句玄学?” “不对。我不应该问你这个问题,我应该直接告诉你。” 秦书阳突然抓住桌子上她的手,声音快要把她劈开,“你要离开他。” 不容置疑,没有余地,让她离开他。 秦书阳说得那么斩钉截铁,落在她耳朵里,连语气都是笑话。 换她来问这个问题,“你凭什么?秦书阳。” 舒窈不畏惧,她早已不是过去的舒窈,她过去没得到过爱,但如今姚溯光是她的爱。 “我凭什么?!”秦书阳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一边肩膀也出现在她眼前,肩头密密麻麻都是划痕,“我为了他而承受的!你舒窈有过这样的牺牲吗?” 所有伤口和怒喊都跳进她心里,舒窈不能不震动,可是也再次万分确定,秦书阳的执念,不是她要放弃这段感情的原因。 “我理解你。”舒窈伸手拉上秦书阳的衣服。“你喜欢他,想要他,想让我放弃他。” “可是秦书阳,就算我离开,你就能得偿所愿吗?” “如果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时间合适大家一拍两散,彼此都没有什么损失。” “可是如今不一样的,他离开我,或者我离开他,我们依旧会带走彼此,你得到的不是姚溯光。” 舒窈早已经把自己和他绑在一起。 面前的女人逐渐灰败,可是仍旧不甘心,“许霆扬呢?” “如果没错,他已经回了美国吧。” “我不会因为许霆扬而动摇什么,许霆扬也不会因为我而加入你这场无聊的游戏。”许霆扬离国前跟她说出一切。秦书阳自以为是把他牵涉其中,却忘了他怎么会是甘于被人摆弄的人。 “秦书阳,我喜欢姚溯光。” “所以,我不会离开他。” 快乐几章就结束啦~大概写到四十章的样子吧。还有副cp我给忘了。 求大家留言给些建议啊~~ 往事细思量 舒窈从宅院里踱步出来,看见门口站着的姚溯光。 她没有预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姚溯光急急地迎上去,迫切想要一个答案,“你……” 下文被舒窈截住,她攥了他的手,声音细软,“我跟秦书阳说,我要跟你在一起。”手指从指缝伸出来扣住他的掌,“别想把我甩开。” 姚溯光长舒一口气,手掌紧紧裹住她的,牵她往巷口走。一边走一边跟她陈述自己犹如等待判决一般的心绪。 “陈伯一打电话我就赶过来了。秦书阳她,没有为难你吧。” 提到秦书阳,姚溯光又想起那夜酒吧里的事,他没有向舒窈说起,端的有些心虚,声音也低了下去。 反倒舒窈经过一场纠结对峙,原本放下来面对,听到他空虚的语气,心里又出现秦书阳亮给她的那些触目惊人的伤痕。 侧过头看了看一眼强装镇定的姚溯光,问他,“你和秦书阳,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事?” 说女人直觉灵敏,还真不是盖的。 姚溯光也没想瞒着舒窈,他和她的关系唯一的基石是信任,然后才是爱。 整理了一下思绪,他才慢慢开口,“我和秦书阳的事,我慢慢跟你说。” 姚溯光今年24岁,大学上了一半从家里跑出来。姚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姚爸爸早年靠着经商赚了大钱,娶了书香门第的姚妈妈。与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姚妈妈不同,姚爸爸年轻时候从老家出来打拼吃了许多苦,对子女的管教更严厉一些,后来浸润商场多年,染了恶习,对家里人更是苛刻,更不用说是不事学业只爱画画的姚溯光了。 “我大二瞒着家里辍了学,跟着外校的一个教授去学画。那教授就是秦书阳给我引荐的。” “秦书阳进我家公司时就被我爸委任私人秘书,经常出入我家,所以跟我也很熟。我出走的时候,她也跟着我出来。我一开始不懂为什么,她跟我说是有个杂志社聘用了她。现在,总算明白了。” 秦书阳喜欢他。 一个让他为难且难堪的事实。 舒窈从秦书阳在宅院的房间里说出第一句话时,就差不多明白了秦书阳的心思。心里有点心疼他,陪他五年的秦书阳和一个偶然相遇的她,他的选择无疑是艰难的。 “你不怕伤害她吗?”她试探着问。 “我怕。”姚溯光很坦然,“一个是姐姐一般的人,一个是喜欢的人。可是我总要选择,那么我宁愿选择一个我更怕伤害的人。” 他和她,都是自私的啊。 快到家的时候,舒窈接到王梓夜打来的电话。 那头王梓夜沉默得反常,说话像机器人一样一字字吐出来,舒窈心里积聚起不安情绪,“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家。” 姚溯光盯着她焦灼的脸,“出什么事了?”她抓着他的手,有些急促,“带我去盛豪。” 是王梓夜一个人住的地方。 王梓夜平日里嘻嘻笑笑没心没肺,舒窈跟她认识二十年,少见她如此反常的样子。她在心里想半天,也想不到是什么事是什么人能把她推到这幅样子。 舒窈见到王梓夜的那一刻,胸口不觉抽痛一下,姚溯光在身后扶着她进门,王梓夜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像被抽去了往日生气。 舒窈抱她在怀里,她才慢慢渗出泪来。她声音轻轻地,像在哄一个小孩子,“梓夜,发生什么事了?” 王梓夜从抽泣中挤出话来,“你还记得康南吗?他打了我。”她从舒窈怀里撑起身子,一脸茫然悲恸。 “他可以把我带出那个房子,可以捂住我的嘴,甚至把我打晕都好。可是他万万不能当着傅文娟和王英的面打我。” 不仅是舒窈,连姚溯光的一颗心都沉了下来。两个人此刻发觉傅文娟何止是挥之不去的梦魇,她是厉鬼,要缠上和她有关系的每一个人。 舒窈强行压下怒气,抚了抚王梓夜的背,“你慢慢讲。” “我一回家就发现王英,康南还有傅文娟都在客厅。你知道我妈心软,傅文娟嘴皮子两搅,她就要拿钱给她。康南也拦着,我一想到傅文娟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事我就气不过。” “我不过走上去把傅文娟的真面目扒给王英看,可她情愿被傅文娟骗。我跟她吵了几句,康南站一旁拉过我就是一个巴掌。” 眼泪又不住往下掉,“舒窈,我不知道为什么。” 这边王梓夜哭断肝肠,那边康南悔之不及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一无所获。他在懊恼中想起,每一次她跟他上床,都是在他家,他不知道除了王家她还有其他什么地方可以栖身。 他看着自己的右手,那时像是着了魔,苦劝她不得,竟就在她讨厌的外人面前扇了她一个巴掌。明明还有其他手段的…… 王梓夜的手机在给舒窈打完电话后就关机了。她不想被他找到,更不想见到他。 舒窈陪她坐着,姚溯光也坐在一边。王梓夜逐渐平复,靠着舒窈胸前细数自己和康南这段孽缘。 对于她来说,所有事情的开始,都是从她回国那天晚上车上的那场引诱。 “我以为那天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舒窈你知道我的,我从来叁分钟热度,就算恋爱也是。” “可是我和他几乎朝夕相见,在国内也没有新欢。一来二去,才发现自己把心绑在了他身上。” “喜欢一个人,真糟糕啊。” 舒窈看了看平静中的王梓夜,又看看沉默的姚溯光,两个人眼神交汇,心照不宣地用眼睛对彼此说,“爱一个人,也许就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吧。” #嘿嘿嘿,写到副cp就狂撒肉吧。毕竟一个饿了很久一个经常饿。 新坑在构思一些更细节的部分,到时候存点稿了发出来。 希望大家多多留言给点意见! 还有最近在准备考研plus教资,尽量每天都更。不更的话就批评我!我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休息得不省popo事了! 人生自是有情痴 王梓夜的情史上,康南是最浓重的一笔。她十岁起就在国外长大,跟国内矜持的淑女千金不同,她是热烈外放的,想要什么就去取,坦坦荡荡,虽然偶尔惹荤腥。 王梓夜知道,做爱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难免有第二第叁次。回国那天之后,她本本分分去了杂志社上班,康南在王家公司,想是怎么也不会有机会遇上几次了,可他总能每天出现,还是在那么恰巧的当口—她每天下班后都会去酒吧小酌几杯。 迷幻的灯光音乐,身体酒精催动,两个人之间将要发生的事,不言而喻。 康南是那种看起来沉默可靠的男人,只有王梓夜知道,他在床上的另一副模样。他能把她翻来覆去干好几回,嗓音烫得要烙进她心里去。 王梓夜第一次在床上心不在焉,是第叁次,他家。 她刚经历过一次剧烈高潮,两腿间的酸软犹存,懒倦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康南伏在她身上,抱着她的肩抽插,他低沉的声音就响在她耳边,到他也攀上顶峰的时候,王梓夜被他箍在怀里,恍恍惚惚中隐约听到他说了一句。 王梓夜,我爱你。 尾音仿佛停留在耳畔,她从高潮余韵中蓦然清醒,自己的胸膛里,心跳清楚地漏了一拍。她略微失神地看着身旁这个男人的脸,发觉相比起欢喜,她更多的是惶恐,一种不知如何应对的恐惧。 她和舒窈不太一样,舒窈是不太相信自己,而她是不太相信爱情。即使有过那么一句话,通往女人内心的道路是阴道。 康南很久以前就喜欢她,可她不觉得喜欢就是爱。在性事上她可以让步,在爱情上她不能糊涂。 王梓夜第一次没有在他家过夜,一颗心飘着,在他沉睡时悄然起身离开。 原本在那次就应该戛然而止的,王梓夜想。她已经不太能记得起来为什么在那次之后又有了很多次。不同的是,她留了一部分热情和心在她自己的身体里。 康南不是不能感受到他和她之间出现的那点微妙的疏离。她还是那个王梓夜,不过她站在原地的位置竖了一堵墙,挡住了他的行进。 某次在床上,康南看着她眼里散去的光芒,也是一样的姿势,他伏在她耳边的时候,才想起他曾经说了一句什么话。 他说,他爱她。 他知道她不是一个轻信爱情的人,何况还是在床上。 康南第一次见到王梓夜,是在六年前王家的酒会。他是没落康家不知名的小儿子,她是王家掌上明珠。王梓夜这种人,仿佛天生就是为宴会和欢乐而生,舒窈格格不入,而她,穿一身长裙在宾客之间游刃有余。他听说她是大半个城市的公子哥们的梦中女神,他冷眼看她,带着一身热烈的烟火气,要把遇见她的每个人都拉进她的世界里。 康南是自愿的。后来进入王家公司做事,一步步走到王成中身边,她的父亲。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王梓夜,丰盛热烈的人。 她第一次认真看他,不知道是带了什么情绪。刚从美国回来不久,王成中老调重弹,她皱着一张精巧的脸,带了脾气撒娇,“嫁也不嫁程昊那样的。”眼波流转到刚进门的他身上,声音一挑,手指着他,“爸爸,要嫁也得是像他一样看起来持重些的啊。” 持重,康南听过很多次的褒奖,从她嘴里说出来,仿佛是天上砸下的礼物。心底灼热起来,趁着不注意偷偷多看她两眼,满足的。 自己平静得近乎无聊的生活,她终于施舍一丝灿烂。 康南沉默地暗恋着王梓夜。有时候跟着王成中在家办公,能看到白纸一样的她,也是娇美懒倦,言语之间的活泼,偏偏能把他点亮。 只是再怎么也清楚,自己差了那么一步。 转机是在王梓夜二十叁岁的那个晚上。相似的事件,相似的情形。她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整个人的重量都搭在他身上。 说话带了酒气,听起来却显得有几分真心,“康南啊,要是喜欢我的是你就好了。” 她刚经历一次背叛,收起了心。 康南原本虚虚地抱着她,听了话,双手环住了她,声音有点抖,沙哑地,“我喜欢你啊。”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他低头看熏红的她,一张唇贴过来,吻在嘴角,“康南啊,我听到了。” 送她回家,面上无波心中忐忑。第二天接到她的电话,那头嘈杂,只有她的声音,清晰地落进耳朵里,“康南,我记得的。” 王梓夜从来不知道,回忆往事也是一件这么累的事情。外面天色昏暗,她刚起身,门铃响起来。打开门,站着的是一脸憔悴的康南。 “你怎么找来的。”她的声音是冷的。 他没有回答,伸手把她捞进怀里,关了门,唇就要落下来。 王梓夜在他怀里挣扎,他落空,声音嘶哑,“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做的很对啊。”她竖起刺来。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会……” “我太爱你了。” “康南,我问你啊,你和王英是什么关系?和我又是什么关系。” 他怔住,王梓夜明显地感觉到他一瞬的僵硬。这个问题,没法回避。 是啊,他和王英是什么关系? 她不退,“是不是你觉得我跟你上床那么多次,我就铁定会认定你了?所以你巴不得讨好王英?”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他颓败地松开手,他错了。 #解释一下,康南的设定是属于那种凤凰男(没有鄙视凤凰男的意思)得到富家女青眼就会想抓住机会,加上王梓夜是那种有点爱玩的人,撩男后有点不负责任。两个人啪过几次之后,王梓夜就有点发现自己对他的依赖,正如王梓夜讲的,康南沉溺在自己的幻觉里,骨子里的属性让他不自觉讨好王家人。打王梓夜是因为康南觉得自己无法掌控她当时的富家女跋扈。这从一开始车震就有由头的。 不知道大家看不看得懂我的解释……汗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凤凰男上了几次床之后就觉得自己能够加入豪门忍不住讨好别人,没想到富家女不信爱情犹犹豫豫的时候被他一巴掌打断了念想。 那个巴掌你们就想象,一个女人疯狂哔哔哔男的拉不住就打了一耳光让她闭嘴。不过康南是没有立场做这件事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 要割舍一个人,扼杀一段情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个人的影子长久地徘徊在脑海里,午夜梦回的时候,还似乎能感觉到他在你身边的温度。 可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孤零零地来到世上,最后也是孤零零地走,于某段路上遇见一些过客,陪着经历一段难忘的时光,时候到了,大家就挥手作别,留一点回忆咀嚼,或者拔除得干干净净。 康南黯然地离开。隔着一扇门,门里面的她,就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人。握得太紧,生生捏碎了本来也许是光明的感情。 怎么能说不后悔?从手掌挥下去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眼看她仓皇逃开,短暂地消失,自己以为失而复得,却是,一个没有完成的再见。 对啊,他连再见都没有机会跟她说。对不起,太苍白了。 整个身体虚虚地从空中落到沙发上,一点一点收起自己身上的刺,缩回到身体里,疼。 疼啊,即使是那么一小段时间,从生活里抽出来,还是疼。原来那部分光阴是弥补不上,空着一块,都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心底的一片苍茫。 开门见到他的那个瞬间,王梓夜可以扑过去抱住他,像每一个撒娇的女孩一样,跟他说“我接受”、“没关系”、“不要走”。对这样的招数,她也烂熟于心,然而看到康南站在门外的时候,他的一脸憔悴,彻底击碎了她。 他喜欢她啊,他不能失去她。 当这样的念头蹦出来的时候,王梓夜突然间清醒。这次,她要的不是什么爱和喜欢,他对她怀有的爱情会抹去他们两个之间一直存在着的那道问题。 他和她之间可以纯粹到不掺入任何第叁者,即使有他人置喙,两个人都需要处理好横生的枝节。 无疑,康南在王英和她之间选择了前者,即使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王梓夜不是不能容忍杂质,她只是想要他厘清他自己和她家庭的关系,她不能容忍他的沉默。 康南原本可以讲出的话,被他藏在肚子里,也就断送了那么一点点希望。 王梓夜坐在黑暗里想,原来自己这么残忍。 她是想过清理好自己,和康南开始一段干净的感情的。 说不上有多遗憾,心还是碎了一个角。 王英打来电话,傅文娟空手而返。她的母亲,谨小慎微,可怜也可恨的一个人。 “我今天也是糊涂。康南打了你,有没有去找你?” 有的,她点头。王英听不到,只是一片空白。 “梓夜,你还在吗?” “妈,我明天出门。” “去哪儿?” “不知道。” 要慢慢抚平忘记一个人一段时间所带来的伤口,离开也许是个可行的办法吧,她想。 舒窈再见到王梓夜,已经是在几天后的朋友圈。最新一条王梓夜的动态,地点显示是在稻城,身后碧蓝如洗,她带着墨镜罩在雪山的阳光里。 看不出情绪的表情,静静地,仿佛只是为了出现而已。 舒窈发过去问她,“你行李重吗?” 看起来没头没脑,但她知道王梓夜会知道。 才几十秒,她的回复跳出来。“就我一个人,从里到外。” 姚溯光转过头,看见舒窈站在阳台上浅浅地笑。搁了画笔走到她身边,一张浅淡却有韵致的脸朝他扬起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 她声音甜甜的,飘在空气里。 “姚溯光,我们出去旅游吧。” “哪里都好。” 他没有任何拒绝她的理由,笑着应了她。 是啊,只要和她一起,哪里都好。 #那个肉再过几天(捂脸)最近背教资太难受了 此处安心是吾乡 叁天的跋涉。穿过豪华喧嚣的城市丛林,一路向南,是舒窈的应许之地。平原上的小城,扑面而来的烟火气,人声鼎沸,白色雾气里穿梭着形形色色的人影,一条窄巷,蜿蜒曲折伸到阴凉幽静的暗处,有些年头的房子,存放了她前十年的人生记忆。 自从跟着傅文娟离开,这还是第一次再回到这里。两个人找了开锁公司打开门,有些荒凉的一片,静静地,并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记忆里的样子。 姚溯光有些疑惑,这里已经十几年没有人住过,连床都被清走,头顶上吊灯的空壳晃着,抖落下灰尘。舒窈站在那里,尘光飞舞。 他:“今天是住在这里吗?” 他除了这个想不出其他理由让她大费周章。要住吧,也不是不行,以前也有过天为被地为床的一小段时候。 还是更关心她的想法。 舒窈转过头来,“不是啊,我们住江边。” 江边啊。 舒窈嘴里说的江,其实并不是一条江,而是一条宽大的河,河堤上熙熙攘攘都是人,百米宽的河面还有几条渡船。 晚上的时候,应该是颇贴近唐人韦应物的“野渡无人舟自横”。 定的酒店邻近河岸,从阳台上可俯瞰河上景色,对面河岸,低低的一片矮房。舒窈告诉他,那是老城区。 小小的一座城,也被一条河分割成过去与未来两个维度时空。看上去只觉得逼仄,被抛在老旧时光里的人。幸福否?忧虑否? 姚溯光这次陪她一起来,简单带了铅笔和他常用的素描簿,当然,还有那台相机。满满的都是秘密。 站在她身后,突然就滋生起小邪念。 舒窈光洁如玉的赤裸身体啊。 吃过了饭,两个人照例在路上散歩。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河堤,跟着暗潮汹涌的水流一起消失在地平线。旁边是一片防护林,隔开河水和路。 姚溯光年轻不怕死,看着没人,把舒窈一起拉进了防护林里。 脚下的土地有些湿软,没有坚实平地的踏实感。舒窈拉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往前走,他似乎对这种地方得心应手,巧妙带她避过坑洼凸起。 眼前一片开朗,阔大河面出现在眼前。水声和着晚风,把有些遥远的时光也一起吹回到她脑海里。 “姚溯光,你知道吗,这里也曾经是高高的河岸,青草悠悠。许多小孩子在这里奔跑嬉戏,水里偶尔窜出几颗小脑袋,片刻就沉进水中去追逐鱼虾。” 原来也是有过田园般舒畅的生活,那时的傅文娟还是一个母亲,身边没有弟弟,她的爱都是舒窈一个人的。 如果没有来到这个地方,舒窈自己也许都会忘记,原来她也拥有过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说不清是时间残忍还是人事更残忍。物非人亦非。 隔着半个手臂的距离,姚溯光知道舒窈又沉迷在回忆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某些伤感甚至痛彻心扉的时刻,她的样子总是出奇的柔和,甚至有某种母性,然而她又面目纯洁如少女,全然没有丝毫世故,实在是很奇异,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感觉到,而他也正是被此所吸引。 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 他伸出手臂,虚虚环住她的身体。黄昏的光芒柔和洒落,两个人披着霞光,不语,也无须说。 #对不住大家……我卡文了……明天吃肉肉 玉人何处教吹箫 邪念。 唯觉念迟。 姚溯光出门抽烟回来,舒窈已经洗好了澡。套着酒店的浴袍,松松垮垮露出修长脖颈和锁骨,头发带着湿意拢着像一朵云。 整个人带着朦胧的雾气,美人如隔云端一般。 姚溯光想起下午的念头,刚洗完澡香喷喷的,刚好可以剥个干净。怀揣着这样的秘密,姚溯光也进了浴室,五分钟后,穿着和舒窈一样的浴袍出现在她面前。 一片阴影移过来罩在头顶,姚溯光神不知鬼不觉站在她面前,短发还滴着水,落在她鼻尖。面前的男人伸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神秘而蛊惑,“欢娱在今夕。” 神神叨叨,捉摸不透。 舒窈不理他,一个人走到阳台靠在栏杆上。夜风是凉的,天上的星子明明灭灭,楼下是喧嚣世界,背后是姚溯光跟来的胸膛。 贴在她背后,隔着一层浴袍,却仍然有种比平时更滚烫的感觉。他的声音也仿佛是烫的,“很美是不是?” “对啊。或许这段日子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么美的时候了。”她一心只在眼中景里,全然没察觉他偷袭的手掌,在浴袍外顺着脊骨游走,来到她脖子后面。 偷偷瞥见浴袍下的她不着寸缕,变得挺翘的乳房隐在里面,姚溯光已经开始想念那握在手心的滑腻柔软触感了。 “那你,要好好记住今天。” 话音刚落,姚溯光一只手从她脖子后面探进去,微一用力,上半身的浴袍便退落一截。 舒窈低呼赶紧捂住自己胸前,双手被姚溯光另一只手制住,手腕压着已经露出半截的乳房,乳尖呼之欲出。 她有些气,“这是在阳台!下面就有人!” 姚溯光却一口不太在乎的语气,“放心,没人会看。” 他将她双手拉开,浴袍掉下堆在她腰间,圆润肩头和洁白柔软的乳房在凉风里微微发颤。姚溯光的眼神越过她肩头,雪峰红蕊,只等采撷。 而他的耳边,撞进女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越来越滚烫了。 手从下摆摸索着,她的腿心温热,再来到那一处,毫无遮挡,手指碰到穴口,舒窈轻轻一抖。 姚溯光声音被渐起的情欲压得喑哑,“你什么都不穿么。” 舒窈有些害羞地蹭了蹭腿,姚溯光手指顺着她的动作,沾上薄薄一片滑腻。 “呃啊……”极细微的一句呻吟,在它消失于风中之前,姚溯光敏锐地捕捉到了它。眼前的舒窈,半裸着,双手被他按在身后,挺起一对姣好乳房,美得像受难的圣女。 真可惜画笔和相机没在手边,错过一秒都会消失的,他眼中的舒窈。 在恍惚意识里,姚溯光褪尽了自己和舒窈身上的所有衣物。 她被他压在栏杆上,下面人头攒动,只要有谁一抬头,就能看见一丝不挂的她。而姚溯光一只腿嵌进她两腿之间,被他弄成跨坐的姿势,她的下体也没有遮挡。姚溯光抓着她的腰前后轻轻耸动,一点点蹭得越来越湿。 沉下去,带着羞耻和秘密的刺激。 声音也被这潮水淹没,在风里散成不成句的字眼。 “你小时候有没有想象过这样的画面?”来了旧地,姚溯光也想挖掘出她过去的一些隐秘。 舒窈面目已经慢慢升起灼热的温度,混沌意识里,也没有力气再去分辨他话里是否有玄机,回答完全凭着此刻的直觉。 ”怎么会……”少女时期固然有过性启蒙,现在想来,却是完全没有这样的放肆大胆。 跟自己的男朋友一起,一丝不挂站在阳台上,还要…… “没有吗?”姚溯光的声音逼过来,身下他的手指也在进犯,拨开幽谷密林,寻到那处蜜液泉眼。手指在外温柔地打圈,再按住那颗敏感的小珠,掌心盛住一股热流。 热而紧,身后的那根物事也是,灼烫挺立,一下一下划着她颤抖的臀。 “你自己的手指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他引诱着,手指挤进去,“你知道你这里这么湿这么紧吗?” 软肉裹住他的手指,姚溯光转动一下,搅出令人脸红耳热的水声,“你听,水又多,还会叫。” 舒窈简直要死了,不仅是由于自己赤身露体在室外被他这样玩弄,更要命的是,自己的意识理智似乎也被他牵着走,她被他推到逼视自己的边缘,感官和回忆都在起伏中一点点放大。 “你之前的男朋友有没有这样对待你?用手指插你?” “或者用嘴把你吸到高潮?嗯?你还记得之前在你家里的事吗?” 这个男人,简直要把她连根拔起。 力气是散的,身体是软的。舒哟仰着头,身体挂在姚溯光身上,意识被他的手指戳碎,牙齿咬着下唇,不想让声音也破碎。 “你今天为什么不叫出来?”他手指的动作越来越急,声音也带了些凶狠。舒窈身体越崩越紧,身下小穴里他的手指横冲直撞,咬着她,逼她喷发。她在紧绷中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和她身体相连之处的湿泞,眼睛无神地盯着天上,一声闷哼,姚溯光手指一个大力戳送,她到了极致。 不让她缓过来,姚溯光扳过她的身体,肉棒顶进去,舒窈半个身体悬在空中,长发在风中扬着,皮肤上染着淡淡绯红,眼神满满聚焦,带着高潮后的妩媚。 他让她两只手撑住栏杆,随后开始在她身体里的挞伐。 舒窈软绵绵的身子被他撞出情欲的波浪,被咬红的唇微张着,逸出娇美的呻吟,咿咿呀呀像一首不成调的曲,敲着两个人脑子里那根弦,摇摇晃晃啊。 摇摇晃晃啊,越摇晃反倒越清明。在情欲里沉浮的他和她,在往事里翻滚的她,在去向未来途中跌跌撞撞的他和她啊。跟他做爱,似乎是从第一次起,就渐渐不再需要什么确认。即使如此刻,他放任她悬空挣扎,可是她的快乐也是他给的,她的踏实也是他给的。 眼睛里装着的姚溯光,扶着她的腰在进行最后的冲刺。他快要在她身体里释放出来,在最后关头,他还是凭借一丝理智抽身而出。 舒窈的脚落到实地,缓缓蹲下身去。 姚溯光看着她俯下身,含住他的滚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舌尖爱抚吮吸。 他失神地看着她虔诚的模样,在她嘴里爆发。 舒窈仰起头,在他的注视里吞下他的精液,还有,他渐渐低下来的,他的双唇…… #我不会写oralsex啊 其实也没打算写的,但是看题目,“玉人何处教吹箫”? 请大家多多包涵 山长水阔知何处 情爱会带来虚幻。或者说,由于人生在世自身的孤独性和最终指向如此明确,为着品尝这世上的一点热度,不得不借助于爱情,即使它最终也是幻灭。 但始终有残留于舌尖的一丝温暖,正如此时。 对于舒窈来说,所谓戒指,婚姻都是加在爱情上的枷锁。和某人的爱情,若是真挚,戒指和婚姻也不会动摇分毫。相比起来,这两者的外在意义,更像是对于摇摇欲坠的感情的一种讽刺。 这种虚假的天长地久,还真的不如临睡前爱人的一个吻啊。 沉默的姚溯光,激烈得如同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越是经历一些看起来不痛不痒的阻碍,越是体会到这一路障碍重重。且不说在舒窈的过去已然横亘着一条让人无法忽视的伤疤,就连他自己,一个未及成年便从家中叛逃的人,即使如今算得上功成名就,在仓皇之间仍有未割断的纠葛隐于平静生活的表面,等着扎破一个口。 在肉体无休止的纠缠里,舒窈勉强抓住一丝清明理智。她想起以前姚溯光对她说过的一句话,“跟你在一起的快乐太短暂了,不够。”如今她也感受到这种快乐几乎不能持久,两个人缠绵后,面对的还是起伏的无可预知的现实。 自然,现实原本就无法预知,但是她还是想求一个平静。 待到姚溯光喘着气从她身上退下,她聚起散落的呼吸,认真地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彻底地和过去做一个告别?” 姚溯光显然始料未及,他觉得自己的出走已经是一种割断。 “你可以离开你的家,但是你的父母呢?” 年少一时冲动,至如今也再没有联系过。舒窈点醒了他,的确,亲缘关系哪是那么容易就一刀两断的? “你不联系,也不代表他们没有关注着你。” 有些扫兴,姚溯光几乎是不可控制地想起那些充满怒气和哭喊的时候。他自己和过去并未泾渭分明,一个秦书阳就可以挖出他过去的所有隐秘了。 平静下来想想,他和她的关系里,这些全都是隐藏的炸弹。他若想要求一个安稳,便就不得不面对。 可是,时机呢? 两个人在旧城过了叁四天荒唐时光,除了偶尔下楼散步,其余都是床上嬉戏。 两个人都被弄得有些累,回程的路上头抵着头靠在一起睡着。连手机响起都懒得去理。 之前舒窈的直觉还是来得如此准确,又一次现实的荆棘横在两个人面前。 风尘仆仆到了楼下,看见秦书阳抱着手臂站在门口,暗处里还站着两个人,身影模糊看不分明。 姚溯光牵着她的手朝秦书阳不发一言地走过去,到了那暗处,舒窈明显地感觉到他手心突然的一紧。她抬起眼认真分辨,是一对夫妇,略微上了些年纪,女的保养还算得当,不过那眼神,看着姚溯光,尽是悲戚;男的站在女的身后,穿着考究的衣服,面目严肃,却是瞥过眼睛,并不看他两人。 秦书阳从后面跟过来,“他们是来看你的。” 言语里并未提及她,舒窈却已经判断出这两个人的来历。 姚溯光的父母。 她也反握紧姚溯光的手,看了看眼前的人,声音因为长途颠簸而有些嘶哑,“阿姨叔叔,里面来。”她知道姚溯光还没法这样做,就由她来吧。 于是,四个人整整齐齐地坐在客厅里,气氛僵持。舒窈小心翼翼从厨房里端来了茶放下,姚溯光的妈妈向她招了招手,语气温柔,“是舒窈吧,你也来坐下。” 舒窈有些惊讶,也没心思去细究她是如何知道了自己的的名字这回事,乖乖在姚溯光身边坐下,余光瞥见秦书阳,对方一副压抑的忿忿表情。 姚溯光的父亲还是坐着沉默,他的母亲慈爱地看着儿子,语气里都是怜惜。 “我和你爸爸都知道,你现在过得也很好。” “前段时间,小秦来看我们。跟我们说了你和舒窈的事情。” “终究一段血缘,我们也希望你好,所以,今天来看看你。” 姚溯光瞪了一眼秦书阳,被一旁沉默的父亲捕捉到,终于开口,“你和舒小姐的事情,小秦已经跟我们大致说了。” 声音威严,仿佛要对两个人进行一场审判。 “傅文娟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他这是先敲打一下她。 “你的大致情况我也了解。”再是让她好好再审视一下自己。 “你和他的未来,你们有没有打算?”最后这一句倒是戳到两个人的痛处。 她和他,都信奉活在当下,除了确认每时每刻彼此的存在并把握,并没有认真深入地想过所谓未来。 但这是逃不过的。 #笔力衰退…… 不如大家留言想看啥发展我写吧……最近考研教资论文一起压来……要死了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舒窈27岁,她的同龄人大多数已经结了婚有了孩子。 她独身一人,遇见姚溯光,她明白,也是独身一人。 所以她从来不愿意在这份孤独上添加什么修饰。有美好就会有失望。 她看了看姚溯光,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头低着,像沉默的雕像。 “舒窈,你有没有一刻想过我跟你的未来。” 未来吗?她有想过的。她想过无数种未来,虽然她知道,她无法全部满足,那些未来里面,有一些是有他的。 她曾经对两个人的感情犹疑过,她逃避她和他的真心,只是自私地沉溺在每一场两个人的欢爱。年轻的身体呀,犹如岁月一般不可倚靠。后来,她想明白了,他失去的并不会比她少,甚至更多。 姚溯光温热的身体靠上来,下巴搁在她肩头,耳边他的呼吸,有点痒。 我很想要你的,从第一面开始就很想。“他像个孩子。 ”你不是得到了?“ ”是啊,可是又怕你突然消失。“ ”大家都会有消失的一天。“ ”姚溯光,我不希望再给我们这段关系加上任何约束、契约或者纪念。这段关系的意义就是它存在本身,只要你我都在。你能明白我吗?“ 她像在安抚一个不安的小孩,身后的姚溯光把头埋在她颈间,双臂把她箍得紧紧的。 还真的是孩子气。 ”一切都是确定的,也是不确定的。对吧。“他抬起头看着她的侧脸,融在暖光里,犹如一种救赎。 他知道她是他生命中的船。 姚溯光仰起头,唇舌缠上来。温热的,黏的,轻的。 两个人跌跌撞撞。姚溯光转过她的身子,把她压在墙上,身体贴得更紧密。 他几乎快吸走舒窈身体里所有空气。没有一次亲吻像此次这样激烈。 可越是激烈,越放大舒窈心里的不安。 她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明白她,两人在性事上如此合拍,她却没有百分百的信心确信在其他事情上,他能给她相似的回应。 她终究还是自私的。 姚溯光看着落地镜里亲吻的两个人,她被弯折的背影承接着他。他有些明白她的,他明白她的难题,可这不意味着他能解决。 他在某种程度上是家族的背叛者,可他依然想要一个家,一个妻子,或者还有一个孩子。 他在很早以前就知道舒窈也许并不是能和他构筑起这一切的人,可是他没法逃离她。 他的生命需要一只船,承住他摇摇欲坠的人生,功成名就却一地鸡毛。 ”我不愿放你走,也不会让你沉没的。“姚溯光想。 他气喘吁吁地放开她,气息不稳声音却坚定。 ”舒窈,我的确想要一个家。“ ”可是我也想过了,不是只有一种方式才能建一个家。“ ”我们两个在一起,不要沉没就好。“ #i'mback. 非常不好意思!前段时间事情太多而且popo搬家之后我就没怎么再上了...... 最近真是看到了很不好看的小h文所以实在忍不住自己又上手了,虽然这篇文真的砸了..... 以及这篇文可能在2-5章内就完结啦。前面的其他西皮就请大家忘记吧囧。 完结之后就主要耕耘那篇故事集锦惹 不可食无肉 ”再高点。对,就是这样“ ”眼睛看着我。嘴唇张开一点。“ ”下巴再抬一点。好的,保持住。“ 舒窈有点支撑不住了,颤着声音问他,”还需要多久呀。“ 姚溯光低着头,眼睛钉在画纸上,”怎么,你冷吗?“ 拿起画笔,有些时候他就变成了不近人情的”艺术家“。 ”你说呢?“ 舒窈跪在薄毯上,全身不着一物,翘着臀,胸前的重量拉扯着她,还有空气里的凉意。 她的身体不算完美,但胜在骨相,纤瘦合宜,配上一张脸,纯极,欲极。 ”我冷,姚溯光。“ ”快了。“他的声音也是冷的。 ”我真的冷。“ 他抬起头,舒窈慢慢爬了过来。身上风景晃动,晃花他的眼。 他的画笔掉在地上,舒窈的身体缠上来,她不想让他在这个时候做一个艺术家。 赤裸而凉的胴体,他的手掌握到玉石般的触感。她的舌在他嘴边游动,他的手指去向湿地。 舒窈在他掌中温柔呻吟,她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女人是水做的“,她现在就是一滩水,湿而软,不仅是腿间。 ”你平时是怎么画的?“软的声音缠上来。 姚溯光把埋在她身体里的手指转了转,声音染上情欲的哑,”画笔是灵活的,就像这样。“ 他的指节曲起一个弧度,扩开她的甬道。她”嗯“了一声,舌头在他耳边打着圈,“还有呢?” 姚溯光接着拉开她的腿,手指钻得更深了些,指尖拨弄层层褶皱,褶皱里溢出汁水来。“还有就是再蘸一点墨,像这样,描画形状。” 手指上是她的液体,此刻犹如真的画笔,一遍遍地描在她唇上。 舒窈媚眼如丝,“姚老师,颜料难道是甜的吗?” 她像一只妖精,每一个毛孔都藏着毒药。 “姚老师,你还有没有更粗的笔?” 他就知道。 她的手掌已经覆上来,欲望在她面前无处可逃。 “姚老师,这支笔可真粗。”舒窈握着慢慢撸动,直立着的器官毫不掩饰的滚烫起来。 “姚老师,你可以用这支笔教我怎么画吗?” 姚溯光窒息在她的气味,声音和触摸里。 她解放他,把他推倒在地上,双腿跨过他的身体,跪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和她在冷热之间反转炙烤。 舒窈很久没有尝试过女上的姿势了,有时候她喜欢看男人在她身下为她着迷的样子。就如此时的姚溯光,性器高昂,这是只有她才触发的。 “姚老师,可以开始了吗?”舒窈对准入口,缓缓摇着腰,把他滚烫的器官送进自己的身体。 姚溯光在灭顶的窒息里被她包裹,顺利地破开层层肉壁,她和他相连。 从他被推倒的那一刻开始,他知道,她是主宰。 她摇晃,轻吟,雪乳在他眼前晃动成影,姚溯光伸手抓住,性器在她的动作里冲撞,他的手掌把她的乳捏成不同形状。 是有点疼痛但是却自由的欢爱啊。 舒窈在浪潮里晃动破碎,呻吟,“姚老师,画得再快些!” 姚溯光抓住她的腰,重重把她顶上巅峰。 秀美的脖颈和身体连成一线,她拉着他攀登到一片白光的山峰顶。 人间自是有情痴 两个人去拿证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年轻人没有选吉日的习惯,也没有告诉谁,就是在某一刻,舒窈看着他的脸,突然冒起了这样的念头。 其实两个人绑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 倒是姚溯光,看着漫天大雨一脸愁容,好像这是未来某种预兆似的。 最坏的结果又能怎样呢?舒窈问他。 也就是两个人分开,或许从此不再见面。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会困扰很久的。 舒窈说。 姚溯光能感受到她内心依然存留的凉薄,这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他理解,有了他,她也需要保护自己的。 一路无虞。不过意外的是,两人在门口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康南。 舒窈都认不出这是康南了。油腻塌下的头发,胡茬歪歪斜斜地刺出,双眼无光,声音也是哑的。 梓夜她,有回来吗。 舒窈直直看向他。嘴角挑起一丝冷笑。 怎么,你还记得她? 今天不应该是这个气氛的。 康南低头不语,舒窈也不好再说什么,拉了姚溯光的手直接往里走。 康南却跌跌撞撞追上来,好像非要问个清楚。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跟你说! 舒窈听到他从胸腔里硬挤出来的声音,执着得有点可怕。可是还能怎么样呢,每个人都是自食其果。何况她真的不知道王梓夜现在去了哪里。 上一次联系已经是叁个月前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不必再来问我。 姚溯光轻轻把康南推到一旁,留给他一个怜悯的眼神。 自己是幸运的,姚溯光想。舒窈的背影他触手可及,他还可以抱到她,而康南,什么都做不了。 心情总算慢慢平复下来。虽然不知道王梓夜的消息,但舒窈总想着,她现在也一定过得很好。 大家都要过得很好,舒窈想。 姚先生。舒窈叫他。 她的脸融在光里,像天使。 “余生请多指教。” 非常不好意思!这本到这里就完结啦,首-发:rouwenwu.in (woo1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