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利坚魔幻人生》 第1章 几百万顶额保险还没花就噶了！ 第1章 几百万顶额保险还没就噶了！ （有人说作者的名字恨国，解释一下，这句话出自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讽刺了封建地主阶级自诩高人一等的丑态，并没有任何恨国的成分，以上。） 成大器用力挤压着眼部的肌肉，想要睁开眼睛。 身为脑瘤患者，这个简单无比的动作也能让他充满痛苦。 手术的副作用让他的右眼出现了神经性麻痹。 对他来说，每次睁眼都是一种折磨。 但身体的痛苦从来压不垮一个男人。 是啊，身体的痛苦算什么呢？ 与三十来岁因不可抗力影响创业失败，欠下投资人加银行几千万，人生失去一切可能性的现实相比。 区区眼睛的痛苦就是个屁。 这早就成为他每天最大的乐趣。 每次痛苦的睁眼，反而能让他意识到，自己又挺过了一天！ 这次不一样！ 成大器心理上已经做好了迎接疼痛的准备，却丝毫没感受到熟悉的痛感。 怎么回事？ 这里是哪里？ 成大器茫然的打量起周围的一切。 昏暗的空间狭小而逼仄，左手边侧放着一个纸箱子。 箱子上是几个大矿泉水瓶，不过都已经空了。 为什么我不在病房里？ 难道被保安从医院里赶出来了？ 明明保险公司那边还有几百万的保险额度呢！ 公司倒闭前买的顶额保险应该足够我在医院化疗到死啊？ 成大器心里充满疑惑。 所有的疑惑没持续多久，就被脑海中涌现的信息冲击的一干二净。 良久。 消化完脑海中的信息，成大器一脸似笑非哭的表情，手中捏着破毯子，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淦。 好消息：脑胶质瘤没了，不用半死不活的化疗等死了，人到了另一个国家，也不用担心被吸血鬼投资人追债。 最好的是从2023回到了2018，年龄从三十五变成二十一！ 坏消息：重生成了美利坚流浪汉，不是神子，没有新手村保护，出生地还是枪战每一天的王道乐土圣洛都，身为华国偷渡客，街边到处都是威胁他安全的高级怪。 地狱难度开局！ 最坏的消息，浏览记录没删，电脑硬盘里的隐藏文件没来得及格式化。 成大器一直以为，自己还能再挺一段时间，还有时间清理。 现在一切都晚了！ 一世清名全没了！ 突然，他发现自己的视角中出现了个系统标志。 忍着心中的激动，成大器点开了系统。 好消息：有系统，而且系统能升级技能。 坏消息：系统名字是‘最强流浪汉系统’，最强流浪汉，多捞啊。 【滴，最强流浪汉系统只是名字，这个名字是根据你重生身体的职业出现的，和系统具体功能强弱无关。】 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滴，是的。】 来不及为自己的魔幻经历感叹，一个问题立即涌现在成大器心中。 那我做什么你都能看到了？ 【滴，本系统只是个没有情感的辅助挂件。】 没有感情的辅助挂件啊，那还行。 成大器也看过不少穿越或重生的小说，很多猪脚都要带一个系统，有个问题一直被书友们广泛讨论。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得到答案了。 伱说你是个辅助挂件，那你是怎么生成的呢？ 是自然产生的，还是被什么存在制作的？ 【滴，你就说要不要吧。】 成大器现在怀疑这系统是不是兼职路边卖西瓜的. 打开系统面板，他扫视了一眼自己现在的技能。 “姓名：成大器 年龄：21 健康度：49\100（低于六十后会获得一个猝死buff，猝死可能性随数值降低而增大，系统加持，一天内宿主猝死buff不会发作，倒计时23:57:31） 饱腹度：0\100（到达0时，将会随时间流逝降低健康度） 技能点数：0。（通过完成系统任务获得技能点） 技能： 驾驶lv1：会驾驶普通汽车（呵呵，弱鸡）。 口才lv1：略微提高交流效率和说服成功率（带专人说话就是好听）。 写作lv1：红果子网扑街作者的水准（你居然是个作者？）。 搜刮百宝箱lv1：搜刮百宝箱物资获得价值略微上升（入门垃圾佬）。” 看完自己的面板属性，成大器明白自己能魂穿这个身体的原因了。 身体的原主人触发了猝死buff，如果自己不重生到他的身体里，等几天后警方会发现他腐烂的尸体。 系统，为什么不能加载我前世的技能等级？ 成大器做过电焊，开过汽修店，也给大哥跑过腿，运营过健身房，还会刮点大白给自家店铺做装修。 他的健身公司一度做到占领一座二线城市主流市场，估值一个小目标，pa融资两千万。 如果不是口罩 现在系统不能加载他上辈子的技能，对成大器来说是极大地削弱。 能在更强的基础上去增加等级，无论怎么看都比在这个弱鸡面板上努力更有性价比。 【滴，可以，但你确定要重新患上脑胶质瘤？】 听到可以，成大器心中一喜。 然而，系统后面冰冷的提醒又让他意识到，和健康比起来，技能等级什么的，都不重要。 很多人不得不为了生活拿健康换钱，等失去健康了，发现换的那点钱根本填不满健康的窟窿。 那是个无底洞。 重生后健康的身体就是成大器最大的财富。 既来之则安之，流浪汉开局算什么。 几百年前有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流浪汉，叫他朱哥吧。 先做乞丐，后做和尚。 出门化缘的那种和尚，主要工作是云游四方，向施主要饭。 就是个带称号的精英流浪汉。 在当精英流浪汉的过程中，不断磨砺，朱哥才初步成长为一个相对有见识的有为青年。 后来朱哥甚至创业成功当了皇帝，可见，流浪汉也是个充满可能性的工作。 说一句未来可期不过分吧？ 鲁迅说过，干就完了，好厚米，莫要问什么身份。 周树人说过，努力的蛄蛹吧，后浪。 现在，成大器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去哪里干上一顿饭。 当务之急是把饱腹度拉上去，停止掉健康的状态。 这叫先控制回撤，才有寻找新路径、打通新链路的基础。 【滴，现在发布新手任务。】 “流浪狗：作为一名生存在城市边缘的人，你如一条流浪狗一样，居无定所，食无所依，先活下去吧。 在圣洛都坚持活够十天：0\10。 奖励：新手礼包一份，可选身份认同一次（选择后，新身份认同会合理化加载，帮您更好的适应美利坚）。” 系统，你任务名叫流浪狗侮辱我就算了。 怎么发布的任务和规则怪谈似的，什么叫坚持活十天？ 难道这里是哥谭？还是说美恐？ 我就是个普通重生者，你这么搞，我有点慌啊 而且新手礼包按规矩不是直接发吗？ 凭什么到我这里要先做任务？ 欺负我第一次重生是吧？ 也就身份认同比较有用。 *系统！ 可能系统也觉得理亏，没有理会成大器的小想法，只是沉默。 感受着身体的虚弱，成大器打算先去找点吃的。 “成？成？要一起去排队要饭吗？” 帐篷外传来一阵呼喊问询声，是成大器现在的邻居。 与成大器一样，她也是位住在街头帐篷里的流浪者。 成大器抿了抿嘴唇，他能感受到干裂的唇瓣在出血。 正常活着的感觉其实挺好的。 流浪汉开局，地狱难度算什么？ 成大器是从真正的死亡边缘活过来的。 他只觉得，流浪汉开局，一路再重回人间顶端，这段旅程会很有趣。 看了眼帐篷里的空水瓶，他艰难起身，拉开了帐篷拉链。 美利坚。 圣洛都。 我来了。 i'ing! 希望写一个展示出更多可能性的故事。 这个题材很容易引战。 请大家多多包容。 (本章完) 第2章 新手村NPC是吧？ 第2章 新手村npc是吧？ 原主身为一个孤儿，带专毕业后了几个w偷渡来美利坚。 单是路费已经费巨大。 也是信了蛇头的鬼话，以为王道乐土是什么地上天国。 没带多少金币，身为非法移民找工作也没人要。 中餐馆黑工快乐盘也不想刷。 没几天就流浪街头了。 成大器唯一的伴生帐篷都是原主人爆别人金币拿到的。 别误会。 一个黄皮华国人。 标准的米利坚生态链最底层，比老墨都不如。 一旦流浪，纯纯属于街头大舞台的玩具。 正面爆金币的事情原主是万万不敢干的，他也打不过。 原身找了一个要去找天父领编制的老头子，守了半个月，拿到了一顶带魂环的帐篷。 帐篷唯一的好处是自带一位邻居。 邻居还是个妹子。 暗夜精灵妹子。 这会儿找到成大器的，就是这位暗夜精灵高级怪邻居。 “成，你在吗？” 成大器打开帐篷拉链，外面是植被茂密的林间灌木丛，他的帐篷搭在一个公园的深处。 邻居大妹子叫萨尼，这姑娘短发微微卷曲，上身棕黄色的t恤，下身一条黑色运动裤，脚上也是运动鞋。 主打一个方便跑路。 这会萨尼正疑惑地看着成大器，眼神里还带点期待。 别误会，纯粹是一个黑妹独自行动不算安全，带个男人干什么都方便些，也安全些。 尤其这个男人还是个亚裔。 既满足是个男人的基础条件，又不会有大危险。 黑妹觉得亚裔不会有大危险，是因为她没遇到各位英俊潇洒的读者老爷。 萨尼在疑惑，成大器今天怎么有些墨迹。 “萨尼，你知道的，我其实不太喜欢去领救济。” 重生了，但却是一无所有流浪汉开局该怎么办？ 去吧，把握所有资源！ 灵活运用沟通技巧，邻居黑人大妹子也要狠狠地pua！ 什么叫资源整合啊？ 没有资源，创造资源，整合资源。 能不能成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lv5—pua（系统未认证），启动！萨尼，尝尝来自创业大哥的pua技巧吧。 成大器继续开口，语气里带着关切和温和。 “不过你一个人去确实可能有危险，我们一起吧。” 其实街头也没那么危险，只能说有很小的概率而已。 毕竟这里还有法律。 “嗯谢谢，成，谢谢。” 显然，成大器的突然道德绑架和pua让萨尼有点懵逼。 米国人的语言是英语，但底层黑人英语和普通英语不同。 在语法、时态、用词上和主流英语相比都受一定的群体环境限制。 对于普通低学历黑人来说，他们的语言体系受环境影响，极不成逻辑。 这也是底层黑人难以在教育方面取得较好成绩的原因之一。 （注意，仅限底层黑人，仅限互联网传媒兴起之前。） 萨尼高中都没读完，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复成大器这种pua套路。 成大器也就是欺负人家没读过什么书。 换一个懂行的魔怔妹妹，直接反手问一句伱凭什么定义我会认为那是危险。 “有水吗？刚睡醒有点渴。” 某不要脸中年男性为了活下去不仅忽悠起了米利坚女孩，还提出要白嫖。 嗯，白嫖一口喝的。 成大器也是被生活逼到了角落。 仓廪实而知礼节，流浪的他没有礼节。 成大器者，不拘小节！ 饱食度掉到底，随时会猝死。 依照某知名法律博主翔老师的说法，他现在就是吃人，也算紧急避险。 现在我只是喝口水，称得上是菩萨心肠了吧？ 成大器还想要口吃的，但他现在要，会让刚刚的pua失去合理性基础。 说着不愿意领救济，却来邻居这里要饭是吧？ 人家萨尼就算不太聪明，但不是傻子。 “等一下，我还有前天领到的果汁，不过是芒果味的，我不喜欢喝。” 美利坚流浪汉的生活其实很有意思。 很多蓝州都设有收容所，可以免费居住、吃饭。 虽然住进去需要排队很多天，但免费食物却是每天都有。 工作日有收容所食堂。 休息日有慈善组织发救济餐。 还有发一些五八门东西的特殊活动。 可以说，美利坚流浪汉的日子还挺不错，当然，这里的对比的是其他国家的流浪汉。 成大器更庆幸的是，自己重生的地点是圣洛都。 加州圣洛都。 加州，蓝党白左大本营，美利坚有数的庇护州，美利坚福利支出占政府支出总额比例最高的地方。 圣洛都，除了每日突突外，也是美利坚经济排名前几的大城市。 这里的流浪汉过得可是‘神仙’日子。 甚至有美利坚其他州流浪汉搭着大卡车慕名而来。 尤其是驱逐流浪汉厉害的几个红州，加州对那里的流浪汉来说就是应许之地。 可见这里对流浪汉的福利有多贴心。 正在成大器思绪翻涌时，萨尼将芒果汁递了过来。 “谢谢，你有充电宝吗，手机没电了，充一小会儿就行。” 萨尼点点头，又回身进入帐篷。 暗夜妹子给的芒果饮料是个成大器没听说过的牌子，橘红色的铁罐包装，足足有四百ml。 就是按妹子的说法，不太delicious。 成大器也不嫌弃，甚至如获至宝般直接一饮而尽。 毕竟太饿了，身体也太虚弱，他现在极其需要补充能量。 而高的水果饮料可以说是能量密度最高的一种饮料了。 一顿喝的足够多，甚至能比吃饭还抗饿。 喝下后，饱腹度直接上涨了十五点。 成大器感觉自己好像在刷新手村的npc。 发布任务：要和npc一起去要饭。 给吃喝：刷了一瓶芒果汁，高饮料可以小幅度增加饱腹度。 还给装备：不对，应该是租借装备，可以租借充电宝。 “萨尼，有时候真的很庆幸，能遇到一个你这样的邻居。” 成大器毫不吝啬的拍起了彩虹屁。 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人小姐姐如此仗义，可谓女侠。 如果邻居不是萨尼，而是个对着蜥蜴灌泡芙的三哥。 成大器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安全的从帐篷里醒来。 如果说黑哥是街头的狮子，成群结队。 那三哥就是街头的非洲鬣狗，喜欢玩脏的，最没底线。 “哎，我们赶紧出发吧，晚点就吃不上了。” 萨尼是个沉默寡言的姑娘，她不太适应今天的成大器。 在她的印象里，成大器原身非常的沉默，一天说不出几句话。 今天的成大器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其实，那位原身也是被王道乐土的铁拳砸醒了，看到真实的满目疮痍，接受不了现实的真实。 他幻想的家园破灭了，消沉到猝死也就不奇怪了。 成大器接过电宝，将充电线插进手机。 原身留下的手机是橘子6，在2018年还不算太过时，勉强能用。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看看现在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 互联网是获取信息最快的方式。 蛇头虽然黑，但还是给每个顾客都配了张美利坚的电话卡。 他的手机现在还能上网。 不过，成大器选择先打开前置摄像。 果然，玉树临风，颜值九分，风采不比前世的自己差。 唯一不足是因为身体虚弱，从面色上看显得有些憔悴。 (本章完) 第3章 从狗屎到航母的逻辑 第3章 从狗屎到航母的逻辑 2018年的圣洛都其实还算不错。 晚秋的落叶很美，如果去除那些满地的垃圾的话会更美。 因为市政预算不足，环卫支出被缩减，某些街区的清扫频率降低，相应的，卫生水平自然的随着清扫频率下降而下降了。 一周两次是优秀，两周一次也是有。 这一点从小了看，是卫生问题或者素质问题。 但从大的角度看，背后是米利坚基础公共服务系统开始渐渐崩塌。 虽然大米利坚自有国情在此，各州自主决定预算。 但从汽车之城的崩溃，到产业资本外流至亚洲等低成本工业国。 从底特律市中心的‘无人区’挤满贫民，到洛杉矶市中心也挤满流浪汉。 一切命运的礼物都标好了价格。 躺在金融体系的红利上大发资本财，爽的如同磕了快乐药。 代价呢？ 实体产业萎缩，产业工人丢了工作，中产增长停滞。 太多致命的细节里藏着魔鬼。 从2023来到2018的成大器，出神的看着洛杉矶红街马路牙子上的狗屎，发出了感叹。 “这么搞下去，难怪十一个航母战斗群被自家的造船厂困住一大半，再来二十艘也是白给！” 萨尼诧异的看着成大器。 黑妹妹不太理解。 hi，man，are you serious？ 我们都是街头流浪的厚密，谁不知道谁。 你袜子多少天没洗了，在这里感叹起美利坚的航母？ 还看着狗屎感叹航母？ 成大器真的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那种一起走在街头，你会忍不住远离两步假装不认识的感觉。 这是成大器的老毛病了。 中年男人，没事喜欢研究研究军事，很正常吧？ 实际上，美利坚11艘航母能组成最多六个航母战斗群，剩下的需要维护保养。 一艘航母出港四个月，平均就需要到坞或驻港维护总计八个月（取所有航母出勤时间，得的平均近似值）。 在制造业萎缩后，美利坚造船业后继乏力，可以维修保养航母的大型船坞只有几个，航母维修居然要排队几个月。 这一点，和流浪汉成大器排队要饭有异曲同工之妙！ 知名的熟人理查德，就是因为维修不到位而起火的。 逆天。 （乐，写到这里我要笑死了） 更离谱的是，到2023年成大器穿越前的十一月，米国个别航母为了维持某些局面，超限出勤几个月。 十一艘航母，还有几艘排队等船坞维修的，几艘慢吞吞修着的。 真正能出勤的，半只手，三根手指数就够了。 难以想象吧？ 但这是真的！ 根据军事爱好者计算，到24年某段时间，米军有战斗力的航母战斗群可能要下降到一支。 如同英国的核潜艇，一堆潜艇，全在维修，一查出勤，只有一艘。 昂撒特色？ 就好像你上班，一个部门里同事加伱总共十一个人。 工作的时候十个人在躺着舒舒服服的捏脚，还看着你一个人干活。 只能说大美利坚太有活儿了。 “god，my” 一位其貌不扬的小老头拿着一本经书，站在木制的凳子上布道。 他的身前是长长的领救济队伍。 这是一个教会救济点，可以免费领取一定的物资。 一般都是食物，不时会发一些其他的杂物。 比如黑妹萨尼的鞋子，就是从教会救济点领的。 听起来不错是吧？ 排队一小时，不一定领到。 支出成本全社会承担。 上面发一百刀，议员背后的老爷们先吃一大口，议员家人开设的发放机构再吃几口，具体的采购还拿回扣。 到流浪汉手里的有多少？ 福利？ 错！大家一起发财啦！ 监管？ 台下何人状告本官？ 告到华盛顿？ 别闹了，孩子，裁判、球证、旁证、主办、协办所有单位都是我的人，你怎么跟我玩？ 加州高福利的背后是全美最高的税率！ 马斯克都跑了。 甲骨文也跑了。 以前有句话，你爱一个人，送他去纽约，那里是天堂；你恨一个人，也送他去纽约，那里是地狱。 现在把纽约换成加州，基本就是现状。 或许是流浪汉的天堂，中产的地狱？ 加州庇护法案为什么能在州议会通过？ 企业和家庭的成本都太高了。 企业的员工福利太高，高到不能收割全球利润的公司痛心疾首。 除了那些各领域的全球头部公司，相当一部分腰部企业苦不堪言。 家庭的服务支出太高，一个月的收入四分之一交税，剩下的钱稍微点就开始捉襟见肘。 陈平不等式听起来搞笑，背后的逻辑是有一定客观性的（不是无脑黑、无脑红，您慢慢看）。 加州需要廉价劳动力维持自身的经济发展，比如让本地中产享受到低价的佣人费用、园丁费用。 而州府不愿意在税制与法律上改革，只能出一个妥协的劳动力补充方法。 庇护法案？ 不，劳改法案！ 想活的体面？ 给加州打黑工吧，孩子！ 写的很开心哈哈哈 (本章完) 第4章 是PPD不是PDD！ 第4章 是ppd不是pdd！ 教会的救济点一直以来饱受流浪汉群体的喜爱。 一方面是米国人普遍有信仰，教会的信徒数量庞大，不少信徒成为流浪汉后会更喜欢去教会救济点。 一边领救济，一边听牧羊人布道。 爆金币和加功德同时拿捏的死死的，岂不美哉？ 另一个原因是教会救济点发放的物品种类比较丰富。 教会的救济物资主要来自信徒的捐助以及教会资金采购。 而信徒捐助的东西种类往往五八门。 甚至可以领到游戏机。 除了不发快乐药，教会救济点是完美的。 所以今天的队伍也是格外的长。 长到成大器把地上的便便数了两遍，才排到他和萨尼。 “嗨，今天有两种汉堡，鸡腿堡和牛肉堡，以及一些饮料。” 发放物资的义工有好几个，成大器遇到的是一位亚裔girl。 “阿里嘎多，我来自日本，你也是日本人吗？” 成大器接过盛着食物的口袋，随口套起了话。 他没说自己来自华国。 都来美利坚要饭了。 不能再给家乡丢脸。 其实，国人在国外有段时间名声很差，原因很多。 其中一个就是上世纪日本经济发达时，日本人在欧美活动比较多。 他们做坏事的时候都喜欢说自己是华国人。 这群鬼子是真的不是东西！ 后来国人出去的多了，大家也喜欢装日本人。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仇将仇报了属于是。 成大器现在就是在装日本人。 发救济的亚裔小姐姐看起来年龄不大，上身套着件粉白色的连帽卫衣，搭了一条黑色的裙子，卫衣里估计还有室内的衣服。 可能还是个大学生。 成大器判断。 “哭你七娃，我来自华国，日本很美，我对那里的樱印象很深刻。” 小姐姐笑着回答，她的眼睛属于恰到好处桃眼，笑起来带着一种让人心神摇曳的柔美。 成大器微微一默，开始分析。 洛杉矶，周末教会义工，来自华国。 “ppd?” 他试探的问。 “哈？” 小姐姐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成大器，脸上的惊讶难以掩盖。 她什么都没说，只说自己来自华国，喜欢日本 伱是柯南附体也不至于这么厉害吧？ “先生，您，抱歉，我不知道怎么说，您难道是传说中的日本推理侦探吗？” 这位来自华国的小老乡此刻的脑袋里全是问号。 成大器无奈的耸了下肩，他其实就是诈一下。 第一次见面给人留下的印象越深刻，未来的关系越容易深入。 他在美利坚零基础开局，遇到一个华裔，而且还可能是罗马华，自然想结交一下。 圣洛都的ppd是美利坚低知名度高门槛学府之一。 有教会背景，玩小班组教学，又以高而模糊的招生标准知名，却只有低于排名的科研产出。 最著名的项目还是商科和艺术，而全球招生每年不到一千人。 这些数据排列组合在一起，很难不让人意识到里面的学生都是什么人。 全是继承者们，同学真的有王子和公主那种。 洛杉矶周围的一圈高校，成大器熟悉的只有ppd，因为前世公司副总的老婆就来自这所学校。 那家伙没少在成大器面前吹ppd的牛逼。 他就是蒙一下而已。 “哈哈，我可不是什么日本侦探，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国内来的。” 只不过你是来读书，我是来要饭。 后面一句成大器没说出口。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心理年龄三十五不影响他在美女跟前好面儿。 呸，下贱！ “啊?那你怎么说自己从日本过来的？” 桃眼不太理解，她有点跟不上成大器的思路。 上一秒你在这里做侦探，下一妙开口说是我老乡。 哥们儿，你相当有才艺啊。 “哎，护照钱包都没了，没办法，来领救济，怕给咱们丢脸”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就叫鬼话张口就来。 成大器不喜欢撒谎，所以他只说没了，不说丢了。 这是他能坚持的最后一点原则了。 谎言会让人远离真实的自己，得到的只有虚无的心。 “没事的，哈哈，需不需要我帮你联系领馆，你手机还在吗？” 桃眼笑着说，她不介意帮这位老乡一个忙，毕竟她遇到的可能是位传说中的‘侦探’啊。 成大器眼前一亮。 人脉来了！ 桃眼妹子明显对他有点兴趣，这不是男女之间的兴趣，而是觉得一个人的有趣的那种。 他的第一印象博弈成功生效了！ “手机还在，加个飞信吧，有需要我联系你，我先自己跑一跑试试。” 成大器不放过每一个机会。 前世他的汽修店被房东秽土转生后，曾跟着大佬跑过腿。 鹭岛金牌业务员的人脉敏锐度不是吹得！ 桃眼的衣服都没有牌子，看不出价格，但她的头发发质极好。 在美利坚，一个女人想保持发质必须做美发，而美发的价格也相当动人。 加州头发护理的价格从来不低，堪称美利坚top3。 留学生有一种痛——我在美利坚剪了个头发。 发质极好，皮肤吹弹可破，就读顶级圈层大学。 肥羊！ 不，应该叫高净值客户。 这是一种狩猎成功的快感，这种快感远比那一哆嗦来的更有余韵。 在这场狩猎中，业务员是猎人，客户是猎物，业务员每天试错练习，不断打磨自己的猎枪。 大部分时候会失败，普通的猎人就会继续试错，疲惫的工作使他们没有精力去深入思考。 有自我实现需求的猎人往往有更高的能动性。 他们在失败后会复盘，深入完善打磨自己狩猎过程中的细节，为下一次出手做准备。 终于，某一刻，长久以来磨练的技艺爆发。 一击即中。 太爽了。 爽到成大器差点忘了自己已经重生异国，成为带系统的流浪汉了。 “那，赵虹锦，ppd搬砖大学牲，很高兴认识你。” “成大器，目前在美利坚考察创业环境，你扫我吧。” “你的名字真有意思，成大器，创业必定成功的意思吗?” “不如你，二十一世纪了还叫红旗，很有精神。” “还真是，当时我爷爷非要起红旗，最后我妈劝着他改了改，结果和红旗没什么差别。” “那我给你备注红旗，和你聊天就当汇报工作可以吗？” “可以啊，我就喜欢你这种想干大事的年轻人。” “哈哈哈，回聊，我这边先自己跑跑，不行了再请大人您出手。” (本章完) 第5章 萨尼感到有些诧异 第5章 萨尼感到有些诧异 今天教会救济点除了发食物以外，还提供了一些毛毯。 毕竟已经十月份，秋意渐浓。 牧羊人们可是为迷路的小羊操碎了心，担心流浪汉撑不过寒冷的夜晚。 成大器领完食物就离开了。 毯子虽好，但刚刚拿到一个顶级罗马人脉，塑造的‘赴美考察创业环境’人设还是要维持一下。 事实上，这种无目的结交的顶级人脉大部分时候很难转化为个人助力。 一方面是交集太少，不够熟悉，缺乏信任基础。 你就街头救济站聊了两句，怎么着，还想结拜啊？ 其次是你很难在顶级客户身上输出自己的稀缺性。 由于顶级的高净值人士拥有格外多资源，他们的价值需求很容易被满足，无论有什么需要，人家都可以轻松找到相关的服务，在金钱的力量下，没什么是难以实现的。 最后也是最直接的原因，人家怕被你缠上！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富人挣得钱不少，但闻着味道围着他们转的人也不少。 这种‘围猎’使富人有一种骨子里的警惕，警惕被人缠上。 当然，那些被轻易骗钱的是例外，他们缺乏在猎场里生存的素质，无法维持住运气带来的财富。 市场自发调节，财富再分配了属于是。 成大器对这种人有一套自己的应对逻辑。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离开救济点。 第一印象已经植入，这已经足够。 他现在还是一个流浪汉形象，甚至不知道头发几天没洗。 衣服已经隐隐闻得到味道。 鞋子是一双黑色的廉价杂牌。 这形象，属于完全不可能出现在赵虹锦社交圈里的那种。 先跑了再说。 有没有效果，能否维持第一印象都是成大器无法控制的。 做与不做，能否做到，效果如何，完全不是一回事。 但行好事，做了再说。 “成，伱想上那个救济站的亚洲妹？” 萨尼抱着毯子，八卦的看着成大器。 开口就是圣洛都老上黑旗的味道。 哪有第一次认识个美女就想上的，起码要再看一眼确认一下啊。 “呜，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喜欢我。” 成大器一手拿着汉堡往嘴里塞，一手快速操纵着飞信。 换头像，设可见，改签名。 原身的头像是一张看风景的侧拍人像，他换成了一个莫比乌斯环。 莫比乌斯环，它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的解释，主打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换到成大器身上，这种摸不着头脑可以转化为神秘感。 朋友圈可见也要改，原身发的一堆朋友圈都没什么特点，最后一条是二十多天前，到达圣洛都时发的，内容是一条鸡汤文案。 这文案下面都是原身同学们的评论，态度也是五八门。 个人签名是核心。 个签传递的是一个人的价值逻辑。 不在意的人觉得不重要，但它真的能或多或少的影响其他人对你的印象。 原身的个性签名是张载的横渠四句。 取了其中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太大太空，不接地气，与身份相去甚远。 最主要的问题是太直白，缺乏巧思。 个签出色三要点：巧思，传递价值逻辑，不常见。 成大器改完了头像和朋友圈三天可见，看着个签栏，眼神微微一凝。 很快，他单手纷飞，快速敲下了一行字。 在坚冰还盖着北海的时候，去看怒放的梅。 懂的都懂（这真的不方便在书里解释，大家看评论区）。 做完这一切，他终于松了口气。 希望有用，希望稳住赵虹锦对他的印象。 姓赵，红旗，ppd在读。 单个看也就平平无奇，放一起真的相当炸裂。 萨尼坐在他身边，正专心的干饭。 他们虽然身处满是垃圾的街头，但圣洛都的秋日午后暖阳正好。 没有警察驱赶，没有被抢劫，吃上了饭。 对流浪汉来说，这已经是美好的一天了。 他们会选择在吃饱后找个地方躺下，舒舒服服的躺到再次饥饿为止。 大部分流浪汉已经失去了一个人最有价值的品格——对生活的希望。 这种失去希望的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们身处于一个并不太正常的社会环境中，被环境中那无可抵挡的大潮冲击着。 这种冲击从四面八方而来，文化、经济、种群、背叛. 它们就像一个莫名巨兽举起的锤子，捶打着这些人，击碎了健康，击碎了婚姻，击碎了工作，击碎了偿债能力。 最后，风起，没有带起春水一池，而是带着几根稻草，踏碎了他们的尊严，带走了他们的希望。 故事的浪漫大部分时候只在故事中，真实的时代的风，轻轻一吹，可怜的人们就东倒西歪了。 当然，一个群体的群像从来不是单一的。 就像人类普遍喜欢异性，少数喜欢同性，个别喜欢蜥蜴一样。 流浪汉里也有不放弃希望的人。 比如成大器。 他现在打算解决一下个人形象问题。 “萨尼，你平时怎么洗澡？” 据他观察，萨尼看起来比他自己干净多了。 估计黑人妹妹知道什么洗澡的方法。 萨尼正拿着一瓶碳酸饮料猛灌，听到成大器的问题，她回道。 “救济站可以洗澡，但要排队入住才有机会，很麻烦。 一般我们都是去洗澡大巴，那里还提供洗漱用品。” “洗澡大巴？” “lava mae，红街就有，你可以找找看。” （lava mae是旧金山的，这里咱就当它做大做强开到圣洛都了。） 萨尼向成大器介绍了这个慈善组织运营的移动浴室。 不过她打量了一眼成大器，带着点羡慕的说。 “你们男的比较方便，找条河或者找个喷泉就能洗了，别和我们女流浪汉抢大巴了。” 成大器微微一囧。 确实，找个有水的地方就能洗，甚至可以去自助洗车店蹭别人的洗车水。 他也是第一次做流浪汉，没什么经验，没想到这些。 原身毕竟也没做多久流浪汉就噶了，没留下相关方法。 “我看前面有排队的，那里是发什么的？” 成大器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红街一直都有不少非营利组织发东西，各种各样都有，这个点位不是固定的，我也不清楚，你自己可以去看看。” 萨尼感到有些诧异，你自己说不喜欢领救济。 怎么现在看见排队的就想去了。 (本章完) 第6章 洗个澡都是麻烦 第6章 洗个澡都是麻烦 成大器独自行走在圣洛都红街。 这里是流浪汉的大本营。 简单来说，这里是远近闻名的流浪汉cbd。 每天都有福利机构或慈善组织发物资。 比如眼前长长队伍的尽头，正有一个物资发放点，正在发衣服。 不同款式、不同码数应有尽有。 每人可以免费的选两件。 如果特别需要，可以再排一次队领第二次。 个别有毅力的能上四五个小时，排队领三次。 一般的零元购不会以这里为目标。 零元购的目标是商店，不是救济点。 很多人不知道，美式零元购是有长期历史的。 只是随着时间的发展和经济的恶化，规模在20年后不断扩大了而已。 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媒体。 媒体的传播，让零元购的视频被更多有梦想的无业青年看到。 他们从零元购视频中吸收了经验，就在本地进行落地化推进。 这些后入局的零元购创业者成功开业后，也会在不同的社交平台上宣传自己的战绩，继续吸引新的玩家。 道生一，一生二，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政府对自家民众的创业热情也很支持。 白左大手一挥：零元购950美元价值一下全部视为轻罪。 什么是轻罪? 就是警察数量不够的话，这些轻罪零元购一律押后处理。 可这一推迟，就成遥遥无期了。 于是出现了很多黑哥，拿着计算器进商店，加加减减，挑挑选选，最后扛着一个大包带着949美元的东西离开。 你问保安在哪？ 阿sir，一个月几千块，傻子才玩命！ 闹麻了。 现在成大器正饶有趣味的看着排自己眼前的西海岸男孩。 卷发脏辫头上顶，四条裤子裆下行。 一双墨镜很高冷，谁敢来和我比横？ 成大器两辈子第一次看到真实的西海岸男孩。 这哥们明显是流浪汉中的高级怪，膀大腰圆，膘肥体壮。 估计是嫌四条裤子不够拉风，还想排队再领两条。 排队的过程是极其枯燥的。 很多公知媒体喜欢发美利坚有免费的物资可以领。 但他们不会说，每次领最多十几美元的物资，排队的时间成本就要一个小时起。 问题是排一个小时后，你还不一定能领到。 经常你排到一半，东西已经发完了。 有这一个小时，随便去找个工作的薪水都比排队值的多。 成大器也就是因为没有合法的身份，没有认识的能带他入行的人脉，除了刷盘子没其他选项。 不然他宁愿去找个活干。 系统任务活过十天，乍一看有难度。 其实仔细想想，实际上不算太难。 主要的问题还是安全。 对成大器来说，圣洛都的街头就是标准的黑暗森林。 有些街区看起来有很多流浪汉居住，似乎是‘流浪汉街区’。 如果不懂的人把自己的帐篷搬过去，第二天醒来屁股会直接裂开。 屁股直接裂开，不分男女都要被裂开的那种。 除了身体的伤害，伱所有有价值的物品也全都不翼而飞。 至于谁干的？ 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所以，成大器现在需要紧紧地跟着萨尼。 这位邻居妹子差不多是他的新手村引导员了。 “hi，man，你也来领裤子了？” 就在成大器思绪纷飞时，前面的西海岸男孩对一个向这边走来的黑哥打起了招呼。 “不不不，听说这边发套套，你知道的。” 这位新来的黑哥比较关心卫生问题，不是每一个西部黑人都喜欢穿四条裤子。 但每个西部黑人都需要一打又一打的套套。 “f**k，那些婊子一个人十种病，我现在都套两层！” 西海岸哥明显也对套套念念不忘。 成大器站在他身后，眼睁睁的看着新来的黑哥加塞到了他前面。 气抖冷。 意林上不是说外国人素质高吗？ 不是排队从来不会乱加塞吗？ 毕竟是两位高级精英怪，成大器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韩信能受胯下之辱，我成大器忍你一个加塞之辱毫无难度。 忍了！ 然后他就被侮辱麻了。 二十米的队，被塞了十七次。 韩信来了都要摇头！ 排了一个半小时，终于领到一件灰色运动上衣，一条黑色运动裤。 提着好不容易领到的衣服，成大器一手拿衣服，一手拿中午领到的饮料，准备先回复活点一趟。 先回去把衣服换了，再找个地方洗澡，把个人形象挽回一下。 之后再去领次饭，争取先把健康度拉到六十。 回道扎着帐篷的公园，成大器发现萨尼已经回来了。 这妹子正坐在自己帐篷外的椅子上玩手机。 “你今天没什么安排吗？” 成大器换完衣服出来，随口问道。 “安排？你是想和我约会吗？” 黑人妹妹比较耿直，她对安排这个词感到陌生，误认为这位亚裔邻居是要约自己。 “不是约你，算了，我现在准备找个自助洗车店什么的，去洗个澡。” “哈，我以为今天那个亚裔女孩子拒绝了你，现在可怜的成需要萨尼妈妈的怀抱。” 成大器一头黑线。 萨尼妈妈的怀抱？ 他眼神往下一扫。 怀抱确实很可观。 但他现在只想活下去，其他东西容后再考虑。 而且，他不觉得自己可怜。 对于一个曾陷入病入膏肓境遇的人来说，能拥有健康的身体就已经足够幸运了。 “萨尼，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现在还不算冷，等冬天我再找你。” 成大器虚晃一枪，脚底抹油开溜。 黑人妹妹注意到了成大器的眼神，颇为自得的挺了挺身子。 她看着成大器匆匆逃离的背影，撇了撇嘴。 果然是亚洲男人。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可惜最强流浪汉系统不带读心功能，否则让成大器知道萨尼心里的想法，一定要狠狠地教育一下她。 (本章完) 第7章 每个人都有少时凌云志 第7章 每个人都有少时凌云志 洛杉矶位于美利坚西海岸，相较于东部平坦的大平原，这里的地形高低起伏，城市建设也有一种多样化的魔力。 对于生活在洛杉矶的本地人来说，这里虽然不是太完美，但也称得上很不错了。 毕竟圣洛都是世界上知名的大都会。 和大多数大城市一样，这里每年都会吸引很多外地年轻人。 这些来自南美，来自波罗的海，来自澳洲，来自其他五八门地区的年轻人都有一个朴素的想法。 在洛杉矶找一份工作，然后努力工作，留下来。 他们觉得自己不怕吃苦。 成大器重生的原身也是这么想的。 可惜。 繁华的洛杉矶不属于他，不属于这些生存在社会边缘的外来者。 成大器穿着刚从救济点领来的衣服，探寻的扫视着街边的店铺。 他要找个洗澡的地方，不一定是自助洗车店，只是他还没更好的想法。 人的认知永远有局限，即便曾经有丰富的社会经验，他也不能很好的适应美利坚西海岸的环境。 走在陌生的城市街头，有些忐忑的同时，成大器心中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向往。 健康的身体，系统的帮助，一切似乎都可以变好。 他的身体现在又一次年轻了。 每个人都有少时凌云志，都许下人间第一流的憧憬。 前世的成大器折腾了十几年，最后却只得了个运去英雄不自由。 幸好，命运的齿轮转动，他获得一次重来的机会。 一切似乎来得及，都来得及。 打开手机，按照搜到的地址确认街道标志的名字，他渐渐走到了老汉克斯汽修店的门口。 这是他挑选后选择的第一个目标——他还想顺便找份工作。 成大器曾经把自己的汽修店经营的很好，好到被地头蛇房东抢走秽土转生的地步。 他没有找那些连锁汽车维修品牌，而是找了一家本地的小店铺。 只要老板有招人的意愿。 成大器有信心凭自己的能力打动这里的老板。 从汽车维修工开始新的人生，对成大器来说是个可以接受的选项。 他的很多能力脱离了国内的环境、曾经的圈子后已经不足为凭了。 但他的手艺不会辜负他。 那是他正青春的几年里最刻苦钻研的东西。 成大器站在老汉克斯汽修店对面的马路边，打量着这家看起来有点年头的老店。 左边的自助洗车室空空如也，看起来蹭洗澡水的计划在这里是没戏了。 他揉了揉头发，只为尽量显得精神一点，然后穿过马路，走进了店门。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老汉克斯停下了给烟斗保养擦拭的动作，抬头笑着问向这位进门的年轻人。 成大器的头发虽然看起来几天没洗了，但这点形象问题在美利坚没人会在意。 “下午好，事实上，我是想来找份工作，汽修工。” 成大器观察着老汉克斯的表情，做起了自我介绍。 他眼神坚定，说话的速度不疾不徐，但每个字都尽量清晰有力。 “我来自华国，您也能听出来，我的英语还可以，在华国，我做过五年的汽修工。 钣金、机修、喷漆我都能做，可以给我一个试工的机会吗？” 老汉克斯放下了烟斗，他有些惊讶。 本以为来了个顾客，结果这个顾客是来找工作的。 他知道华国，只是他从成大器的话中听出了别样的意味。 一个英语很不错的技工，完全可以在那些大的连锁汽修店找一份不错的工作。 他的店铺只是一家社区老客户为主的普通汽修店。 “好吧，汉克斯，你可以叫我汉克斯，你说伱想来我这里做汽修工，是吗？” 汉克斯浓密的白胡子上下抖动，确认着成大器的目的。 “成，叫我成就好，是的，我有很丰富的汽修经验，您如果需要人手，不妨让我试试。” 成大器微笑着回答，语言中充满自信。 ‘滴，口才lv1生效，沟通效率与说服成功率增加。’ ‘宿主，是否要隐藏技能生效通知？’ 系统的提示声让成大器心中一震，但他仍笑着，保持温和的态度。 最强流浪汉系统给了他一个惊喜。 考虑到系统中他掌握的技能暂时只有几个，成大器没选择隐藏。 “chan？jackie chan那个chan吗？我知道，中国功夫。” 老汉克斯笑着调侃起了成大器的名字。 成大器听到老汉克斯的调侃，以为事情好办了。 可他心头的希望刚刚升起，马上就被这位白胡子老叔的话打了下去。 “不过，我需要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没有合法身份？” 成大器的表情一滞，短暂的思索后答道。 “听着，汉克斯先生，我可以编造很多理由，比如我的护照或入境证明被偷了等等。 但我的良知告诉我，我不能欺骗一个您这样的受人尊敬与信任的人，或者说，我不会欺骗任何人。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位偷渡来洛杉矶的人，目前还没有合法的身份。 但我和所有怀揣着理想的青年人一样，我只是希望通过我的能力，在这个美丽的国家实现我的梦想。” 真诚是一切合作的基础，这是成大器十几年来学到的基本处事准则。 真诚本身毫无价值，但真诚带来的信誉堪比黄金。 只是有一点，不要把真诚与什么都毫无保留划等号。 那是蠢货的认知。 老汉克斯显然被成大器的话语震动到了。 他只是个高中毕业的老头子，如同成大器这样的沟通他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 这位白胡子老叔摆了摆手，又放了下来。 “chan，我只是一家小汽修店的老板，不值得你说的受人信任与尊敬这样的夸赞，你明白吗？” 成大器当然知道这件事在这里是没希望了，他也没有气馁，笑着回道。 “您的店铺里所有东西都整洁有序，修理工具虽然堆在地上，但我一眼就能看出，全都是最顺手的位置，您的能力难道不值得被人信任吗? 这家小店能在洛杉矶市那么多连锁店的竞争中生存下来，难道不是您值得尊敬的地方吗？” 写到每个人都有少时凌云志的时候，我敲键盘的手停了下来。(vv) 我的少时凌云志是什么呢？我只确定，一定不是买一套房子，还一辈子贷款。 想啊想，想不起来了。 于是我就把这章的名字定为了这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少时凌云志啊。 说说这本书吧。 这本书的题材很另辟蹊径，嗯.就是冷门的意思。 是我在b上刷电子宠物的时候想到的。 如果写一个流浪汉在米国打拼，一路过关斩将的故事，会不会很有趣。 想到就做，但行好事嘛，我在简单确定了大纲后开了这本书。 我慢慢写，哪里不对的地方呢，您多包含.^^. (本章完) 第8章 所有的相遇都不是毫无意义的 第8章 所有的相遇都不是毫无意义的 老汉克斯张了张嘴，他真的被成大器的话打动了。 但想到那些图便宜雇非法移民，却出各种大问题的传闻，他还是按下了心里的想法。 摇摇头，老汉克斯从柜台里拿出五张二十美元，递给了成大器。 “我很想给你一个机会，但，很多原因，很多原因， chan，你是个聪明的年轻人，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祝伱好运。” 成大器哈哈大笑，他将老汉克斯递过来的钱放回到柜台上，打趣的说道。 “不会吧，难道您年轻的时候会这么接受别人的施舍吗？” 老汉克斯本来有点纳闷，怎么有非法移民连美金都不要。 但听了成大器的话后，他也释然的摇了摇头。 “这样吧，chan，就当我借你的，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愿意相信你。” 同陌生人如何建立信任？ 进入对方舒适圈——踏入对方的店铺。 表明找工作的目的，示敌以弱——降低自己的威胁性。 高明的真诚沟通——建立可靠的印象。 现在，老汉克斯就初步信任了成大器。 他愿意将一百美元借给成大器，或者说送给成大器。 给成大器的美利坚梦提提速。 “我不得不恭喜你，汉克斯先生，你的这笔投资一定会有不错的回报率的！” 成大器收起五张二十美元的钞票，同汉克斯先生握了握手，转身离开了这家汽修店。 老汉克斯怔怔的看着成大器离开的背影，继续低头，保养起了烟斗。 所有的相遇都不是毫无意义的。 只要你善于发觉，善于转化，你总能从中得到点什么。 一个人，短短几十年的人生是短暂的。 从懵懂羸弱的婴儿到可为可思的青年，已经耗费了十几年。 真正能去做事业的时间只有二十岁到五十岁的三十年。 再往后，只能守业，难拓展了。 当然，总有一世人杰，但更多的是芸芸众生。 成大器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人杰。 他见过太多比他出身好，比他起步点高，比他聪明，最可怕的是还比他努力的人了。 在尘土里翻滚的时候，大家都一身泥，谁能看出身边的哪个人是璞玉呢？ 但往上走，只要稍微走走，不需要太多、太远，一点点就够了。 你将会看到，看到各种一时之俊。 成大器遇到过聪明绝顶的，遇到过断事如神的，遇到过胆大心细的. 他最后总结了自己唯一的优点。 坚持。 坚持着去思考，去成长，去改变，去行动。 哪怕成为流浪汉，怕什么呢？ 做就是了。 一家汽修店拒绝我怕什么，我成大器可以再找十家！ 十家汽修店拒绝我怕什么，那就换个思路！ 换个思路不行怎么办？ 那就重新复盘，再看看面临的局面里有哪些可以依凭的点。 成大器清楚。 人生就是在逆流的过程中前进。 时间是公平的枷锁，把你的生命锁在短短的几十年里。 朋友，抬起手，看看表，那根针转啊转，那枷锁越来越紧！ 紧紧地缠绕。 这是最可怕的！ 人总是期望，期望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的生活会变好。 可是，生活好不好不确定，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的选择啊，只会越来越少。 逆流而上，攀登人生的阶梯。 时间的河流无比的湍急，公平的冲刷着每个人。 坚持的过程极为痛苦，你越遭逢苦难，越要坚持，就愈发被煎熬着想要放弃。 直到第三次手术失败，成大器才终于放弃。 天命啊。 蹉跎奔波，敌不过天命。 想立业成家奉养父母，却得了个功败垂成一无所有。 重来一次，前世的家人已经确认不见，父亲的名字完全没有出现在家乡的痕迹。 人生多少事，最后只有三个字：来不及。 时间有限，成大器只能尽力的在每一个缝隙里成长。 他选择，让每一次的相遇都有点意义。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经历，成大器想比其他人有更多的收获。 复盘过程，提炼亮点，总结收获。 坚持做下去，有健康的身体，已经是最大的财富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力把每一步走好。 于是，这天圣洛都的下午，街头出现了一个不知倦怠的身影。 从一家汽修店到另一家。 洗澡搞定了，但成大器却收获了一堆拒绝。 《格理斯连锁》 “很喜欢你这种积极的心态，但我们店铺的人手已经够了，我不可能因为你去让某个老员工离开，请到别的地方再找找看吧。” 《街区兄弟汽车》 “man，这里不欢迎亚裔，离开！” 《玛丽莲维修》 “你也看到了，我的店铺生意很差，已经没法再养一个汽修工了，哪怕你要的工资很低也不行，毕竟我们没那么多活可以让两个人做。” 《机车男孩》 “不是顾客就滚蛋，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说自己是汽修工了，你懂什么叫机车吗？” 《鲍里斯汽车服务体》 “哈哈哈，你什么都能做，那我们岂不是要失业，不许进去见我们老板，赶紧滚，别让我在附近看到你，否则你的脑袋要挪挪地方。” 《品质维修》 “不招人，算了，跟你说清楚吧，我们只招白人，明白吗，这话不要到外面乱说。” 《唐老爹汽车》 “你可能很优秀，但你是个非法移民，万一偷东西跑了怎么办，恐怕我不能给你这个机会。” 《特别棒中古汽车》 “我们是做古董车的，而且大部分都是美利坚古董车，你在华国的汽修经验和古董车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多少次失败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有的人是一次，这种人只要遇到一点点挫折，就变得手足无措。 有的人比较能抗，和生活对线经验丰富，但失败几次后也会退缩。 成大器不一样。 他不认为自己今天遇到了失败。 他的价值不需要别人来定义。 这家不能合作就下一个。 下一次谈合作的时候改进一下方法就好。 下一家也不愿意合作也有另外的原因，那就坦然接受。 歧视、偏见、傲慢，所有这些都是社会的常态。 更何况，他也遇到了老汉克斯那样慷慨解囊的人，遇到了让他用员工澡间洗澡的人。 正是因为过程的苦与难，才越发增加了达成目标后的成就感。 (本章完) 第9章 打黑工和打黑工，选一个吧 第9章 打黑工和打黑工，选一个吧 工作是一个人通过劳动，获得一定报酬，从而维持自身生存的重要途径。 它是可选项。 但不是必选项。 躺平青年很多都没有工作，但通过啃老也能活的很滋润快乐。 通俗的说，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人生是什么样子，和他的工作是什么从来没太大关系。 只关乎于选择。 选择的权力看似握在每个人自己手中，但选择的成本却各不相同。 这里的不同分为两面。 物质成本不同，思维需求不同。 有人夜夜笙歌，只因爷爷吃得苦够多。 有人寒窗苦读，为的是不再吃苦。 有人身无分文，却也活的舒服。 有人换了张脸，企图脱颖而出。 还有人啊，如成大器一般。 很难获得快乐，也很难感到气馁悲伤。 成大器躺在帐篷里，静静的享受着黑暗。 夜色如浓稠的羊水将他紧紧包裹。 他从安静的夜里感受到了一种温暖。 上一次毫无痛苦，舒舒服服的入睡是什么时候？ 成大器已经记不起来了。 是的，他终究不是轻易就会快乐的青年了。 经历了那么多事，走过那么多路，时间的冲刷在他的灵魂里镌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即便换了个身体，他的心态也很难回到二十岁。 但他也能淡然的看待遭遇的困苦。 他的快乐来自于思考，思考自己遇到的问题。 来自于发现生活的恶龙，然后锻造宝剑，战而胜之。 今天遭遇的连续失败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思路是有问题的。 美利坚向来高举反歧视的大旗，但这是反歧视黑人。 亚裔，呵呵，不如黑人养的狗。 现在亚裔的位置还不是最低的。 未来lgbt群体崛起后，亚裔还要再降一级。 当然，这种歧视也并不算太严重，大多数时候只是隐性歧视。 很少有蠢货冒天下之大不韪公开搞歧视。 但他作为亚裔非法移民，确实极难找到立足之地。 ‘但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我当然可以先挣些刀勒，然后回国继续做我的连锁健身，凭我的经验和抢先启动的时机，能比前世做得更好。’ ‘但美利坚副本，还是人生重开的美利坚副本，而且是高难度亚裔非法移民流浪汉开局的副本，多有趣啊。’ ‘还有系统的加持，虽然现在还看不出系统有什么格外牛的特殊点，只能升升技能等级。’ ‘与人斗，其乐无穷，这就够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找工作，而是先拿到一个合法的身份，比如，一张加州驾照。’ 在美利坚的一些州，非法移民可以拿驾照。 而驾照可以说是一种身份证明，可以用它租房。 租房后，就能凭借租房地址证明与驾照为自己的身份做背书，通过这两样东西取得别人的信任，从而得到工作。 身为非法移民流浪汉，成大器的身上没有失信记录，完全可以摆脱流浪汉身份，从而正常的融入美利坚社会。 美利坚街头的流浪汉大部分都是有失信记录，无法租房，无法找工作的人。 他们没有蹲监狱，但却因为失信，被社会排斥，再也无法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里。 很多国内的网友不明白，为什么美利坚政府不帮他们呢？ 美利坚的个人破产制度呢？ 其实，流浪汉的存在是美利坚政府刻意控制的结果。 是的。 流浪汉的存在是美利坚政府刻意控制的结果！ 就算后来失控了，但现在，2018年，美利坚政府仍觉得流浪汉是可控的。 他们需要社会上有这么一批无家可归的人，让那些美利坚牛马看到，看到不努力为资本工作的下场。 只有牛马们如履薄冰，瞻前顾后，才方便资本家挤奶。 否则，老爷们怎么睡得安稳？ 几十年来，美利坚政府有无数的机会解决或者缓解流浪汉问题，但他们无一例外的都选择了冷处理。 这种冷处理不是视而不见，议员们当然也要为自己的竞选承诺负责。 不同时期总有各种版本的《收容法案》出台，但大部分时候雷声大雨点小。 长长久久的搁置下来，最后就酿成了几年后美利坚街头的景象。 当然，这些和成大器都没关系。 他开局是流浪汉，但不代表他永远是流浪汉啊。 朱哥当年不是也转职了三次？ 乞丐转和尚，和尚转军人，最后成功转职皇帝。 现代美利坚想当皇帝是不可能了。 加入美利坚军队做狗也不是成大器的选项。 他现在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目标，一个合适的机会，或者说，切入点。 ‘长期规划先放到一边，短期主要就是两件事。’ ‘熬过十天，拿到新手礼包，看看狗系统能发点什么。’ ‘看看有什么门路，拿到加州的驾照。’ ‘主线任务一、二确定了，支线任务有什么可做的’ 成大器陷入了思考，他喜欢有计划地做事，而不是被动的等待。 ‘赵虹锦，短期内似乎没什么接触的必要，毕竟我的现状不足以支撑我在她那里的人设，接触多了就失去了第一印象加分。’ ‘萨尼，有没有必要把她变成自己人，为将来在美利坚的做事做准备呢？不合适，信任度不够，她的来历我还不清楚，万一’ ‘健康值目前五十多了，饱腹度加上来后一直在缓缓恢复，之前的身体太缺能量，才一步步掉到的六十以下，现在补充完能量，就开始恢复了。’ ‘要不要接触唐人街找找机会？驾照可以从这方面解决，圣洛都唐人街肯定有面向华人非法移民的驾校。’ ‘还有就是搞钱，无论拿驾照还是租房都离不开搞钱，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成大器现在想要钱就要有工作，找工作就要有身份，想要身份就要一笔钱。 完美闭环，死局。 ‘不要身份的工作也有，但都不太好做啊。’ 做乞丐，一天收入少的几十，多的几百，很不错，但需要放下作为人自我人格的尊严。 成大器没有犹豫就pass了这个选项。 剩下的只有餐馆黑工、工地黑工、农场黑工、牧场黑工几个了。 加州出台《庇护法案》的目的就在于此，为低端服务业和低端一二产业填补廉价劳动力。 但这些工作全都是机械性的体力工作，用健康换钱，没有任何附加价值，成大器不愿意把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意义仅限于此的奴工工作里。 就这样，带着种种对未来的思绪，成大器的帐篷里渐渐传出了鼾声。 落地圣洛都第一天，安全幸存！ 成大器的启动资金要怎么办啊，急急急，狗作者给他的系统也不是签到系统，不能一天发个一百万，这可怎么办啊 |w) (本章完) 第10章 成大器在行动 第10章 成大器在行动 一夜无梦。 没有病魔的困扰，成大器的这一觉睡得很香。 新的一天，从打开系统看看身体状态开始。 成大器召唤出系统面板。 “姓名：成大器 年龄：21 健康度：57\100（低于六十后会获得一个猝死buff，猝死可能性随数值降低而增大，系统加持，一天内宿主猝死buff不会发作，倒计时6:42:31） 饱腹度：32\100 技能点数：0。（通过完成系统任务获得技能点） 技能： 驾驶lv1：会驾驶普通汽车（呵呵，弱鸡）。 口才lv1：略微提高交流效率和说服成功率（带专人说话就是好听）。 写作lv1：终点网扑街作者的水准（你居然是个作者？）。 搜刮百宝箱lv1：搜刮百宝箱物资获得价值略微上升（入门垃圾佬）。” 成大器看着系统中的技能，想到了自己昨天从手机中得到的信息。 这个世界和前世大差不差，只不过一些国家、城市的名字不同了。 前世一些知名的公司，这个世界同样存在。 但在很多细节上还是有差异的。 比如现在大部分华人用的社交软件名字叫飞信。 美利坚这边则是用白头鹰，类似于前世的小蓝鸟（推特，现在被马斯克改名为x了）。 他的手机里也有这两个软件。 只是飞信上人比较多，白头鹰中只有两个好友，一个是萨尼，还有昨天认识的老汉克斯。 很有趣，飞信代表着他来自华国，所有的过往都在华国。 那些好友看似数量不少，却很难对他的现状提供什么帮助。 白头鹰的好友反映了他在美利坚的现状，一切刚刚开始，毫无根基。 成大器想的，却是如何在国内的新兴视频软件中赚取第一桶金。 现在华国最火的软件是跳动视频，类似于前世的抖音。 刚刚过去的2017年，跳动视频把自己的用户数量扩张到了两千万，仅次于速手，占据着国内短视频市场第二的位置。 现在2018已经过去了大半，跳动视频在市场规模和影响力上超过速手已经成为定局。 这个跳动视频从创始人背景到发展历程，和成大器前世用过的抖音极为相似。 因此，成大器有了在跳动上开账号发视频的想法。 自媒体博主、网红、up主，这种新媒体领域的创业在未来几年的发展空间是极大的。 成大器前世创业时，也曾在短视频领域厮杀过。 当时，他带着自己核心团队打造了立足于鹭岛本地的健身ip矩阵。 五万粉以上的头部ip有七个。 听起来数量上与那些动不动几百万上千万粉丝的网红差距很大。 但成大器团队做的是本地账号，大部分粉丝都是鹭岛人。 而健身领域也称得上是细分领域，在细分领域能把本地账号做到五万粉以上，而且还打造了七个ip，可谓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这种成功具体来说，他们挤死了鹭岛本地其他健身房自媒体宣传的空间！ pa融资时，他的公司有三个核心护城河，其中一个就是他们自有的本地ip矩阵，以及配套的独立自主的ip打造能力。 对于自媒体，成大器有着真实的成功经验。 他分析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发现他身上现在天然就有爆火的潜质。 偷渡美利坚成为流浪汉——又蠢又可笑，像个小丑。 救济点要饭——在国外给国人丢脸，很容易引起嘲讽。 这两个前提相辅相成，注定了他只要做自媒体，就能天然获取一波流量。 做过自媒体的朋友们都知道。 账号初期的粉丝增长是最难做的。 为什么那些头部mcn大部分只签有粉丝基础的素人？ 因为他们自己做的号大部分都亏得厉害，活下来的也很多青黄不接！ 到22年、23年为止，运营起号的效率仍远远不如做素人深度打造的效率高。 这里的素人不是纯路人，而是指那些自己做自媒体，并取得一定粉丝基础的人群。 比如无忧传媒，他们的核心竞争力是化妆、摄影团队。 所以他们大量去找几万十几万粉丝的美女，深度打造后狠狠地刮钱。 很多七八分的美女，进他们的公司，再出镜就成了九分。 传闻，有无忧传媒的摄影灯光师跳槽，签字费就拿了五十个。 成大器当时带着团队做ip，单单本地推广就了四百多万。 团队运营的支出每月还要扔十几万。 大把的支出砸进去，才把自己的本地健身矩阵打造的像个样子。 当然，在pa融资时，这个矩阵为公司的估值提升了几千万，起码获得了三倍收益。 如果不是自有的健身品牌，这钱怎么看都不如直接用去拉新客划算。 现在，成大器的身份就天生适合做自媒体，黑粉也是粉啊。 而且，君不知，粉丝属性转化后是自带狂暴的。 多少明星就是死在自家粉丝、粉头的脱粉回踩上。 ‘网络圣人’怪鸽为什么被人捧杀？因为那些黑转粉的粉丝是真的太佩服他了。 成大器开通账号后，粉丝中黑粉肯定是绝大多数。 但只要撑住，就有办法。 而且，再垃圾的流量也是流量！ ‘再垃圾的流量也是流量！’ 流量为王的时代，一个人想通过自媒体放大自身的价值，扩散影响力。 最难的一步就是获取流量。 成大器想到就做，他先把自己原本的跳动账号注销。 然后重新注册了一个新账号。 头像设置为一张华国国旗的图。 签名为，带专小伙，在美利坚要饭活下去的每一天。 这是给看到的人们设置的第一个嘲讽点。 然后他编辑起了自己的关注列表。 注意，关注列表极为重要，可以成为有心人扒细节的点。 参考早年的微博鉴瓜。 成大器先关注华国日报，再关注华国不同的官方自媒体账号。 接着关注就业博主账号，招聘网账号。 然后是社会福利机构的账号、原身家乡的账号。 最后把美利坚驻华使馆、赴美签证服务机构账号添加进来。 齐活。 明明成大器什么也没说，但这一系列按顺序排列下来的关注列表，似乎已经讲了一个故事。 成大器不喜欢撒谎，不过他也没必要回应未来任何人的质疑或分析。 关注列表里的故事已经埋下了伏笔，只等流量到来后，出现一个细心的人了。 (本章完) 第11章 安全与方便不可兼得 第11章 安全与方便不可兼得 建好账号只是自媒体的基础。 具体的视频素材成大器还没有准备。 他看了眼时间，八点半。 现在还太早了。 美利坚流浪汉大部分都会一觉睡到中午，收容所、救助点也不会这么早营业。 拉下拉链，打开帐篷，成大器打算先在附近逛逛。 毕竟作为复活点的帐篷安置在这里，无论如何都有必要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清晨的阳光穿过树木的枝叶，一道又一道的打在这片林间空地上。 空气中漂浮着的细微灰尘和阳光一起，形成了漂亮的丁达尔效应。 十月份的空气已经略带寒意，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成大器舒展了一下身体。 黑妹的帐篷没什么动静，估计还没醒。 成大器扫了一眼自己帐篷周围的垃圾，简单的把它们收拾进了一个袋子。 再拿上一包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饼干，他提起袋子，走出了这片树林。 这一段过程他都用手机记录了下来，可能会成为素材。 今天就不方便再借黑妹的充电宝了，他打算逛完复活点附近，再去找个地方把手机电量充满。 在美利坚，流浪汉给手机充电的地方算不上少。 洛杉矶街头就有很多插口，只要有充电器，就能充的上电。 如果实在比较笨，找不到街头充电插口，那也选择收容所。 每个收容所除了免费在工作日提供食物之外，都有充电点，免费提供给流浪汉充电。 如果是在国内流浪的话，充电其实更好解决。 你就拿着手机，找到路边的小超市、小店铺，对老板说几句好话。 就说，老板发大财，老板身体健康，然后请老板帮帮忙，这些小店老板一般都不会拒绝。 注意，不要选大店铺，那些地方都是员工看店，没资格做决定帮你。 毕竟也是可怜的打工人。 还有，如果在国内流浪，就不要去找女老板的店了。 万一把人家吓到，那也不太合适。 在美利坚就是另一种情况。 绝大多数店铺极度不欢迎流浪汉，准确来说，美利坚的店老板恨死流浪汉了。 举个例子，每年到十一月往后，街头的流浪汉就会有人扛不住寒冷，需要找个地方过冬了。 他们会随机挑选一家‘幸运店铺’，进去一顿零元购，或者整点什么别的违法行为。 接着坐等警察来抓。 来，爷就在这里，不抓你就是我孙子那种。 警察来了也没办法帮店主挽回损失。 抗不过冬天的流浪汉不是老就是残，哪怕身体完好的也是穷的荡气回肠。 赔偿？ 怕是要把流浪汉的腰子噶了才赔得起，可美利坚不是缅北，不能随便噶腰子。 就流浪汉这种行为，美利坚的店铺老板能有好印象才怪。 这群人成为流浪汉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很难回到正常生活了。 而一个庞大的失序群体所产生的危害是巨大的，尤其美利坚还是个不禁枪的国家。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老爷愿意一直给流浪汉提供最低保障的原因。 当然，这里的最低保障是流浪汉拿到的。 出去的可不是最低。 美利坚对流浪汉的福利支出一直以来都不少。 他们外宣的时候也会把这一点拿出来说。 但. 黄河的水是浊的，密西西比河的水就是清的吗？ （注：这里用的是大明王朝嘉靖的台词，是封建帝王所说的、具有时代局限的谬论，无恶意，请勿抬杠！） 还是那个问题，每当流浪汉吃上一口三明治，预算委员会背后的老爷们起码要吃上口三文鱼。 成大器也从不觉得自己领美利坚的福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历史上老佛爷宣战万国，玩砸了后赔款八亿两白银。 为了还钱还利息，出让主权、租借国土、将海关送到外国人手里。 帝国主义美利坚可没少从这里面拿钱。 十几亿两白的银子！ 全是老百姓的血汗啊！ 一分没到生产建设上，全让老佛爷送给帝国主义了！ 成大器的伙食费，老佛爷在一百年前就已经交过了。 别说吃两顿饭。 就是吃个百八十年，也不够老佛爷交的伙食费一天产生的利息。 没多久时间，成大器就摸清楚了复活点周围的情况。 公园的位置其实挺有意思的，后面是一个化工厂，工厂的围墙可能有一公里长。 左侧是城区高速公路，也不会有什么来人。 右侧是一片公寓区，这里的住户是公园的主要服务对象。 前侧则是一家寄宿制的教会中学。 在这种情况下，他和萨尼的帐篷被偷的风险极低。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这个公园距离流浪汉cbd、圣洛都红街的距离有足足三公里。 ‘安全和方便不可兼得啊。’ 在美利坚街头做流浪汉，隔三差五丢点东西是必然的。 偷伱东西的小偷基本上就是你的邻居，或者其他附近的流浪汉。 大家都是苦哈哈的，但底层互害起来也不会手软。 这也是萨尼住的这么偏的原因。 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黑妹，不机警些早就被卖了。 不是被朋友出卖的卖。 而是物理意义的被卖，甚至是分成零件被卖。 众所周知，美利坚是个自由的国家。 自由的国家里不可避免的会出现一些自由的组织。 黑帮在这些组织面前都不算什么。 举个例子，德特里克堡的实验体哪里来？ 再举个例，美利坚的生物技术世界第一，背后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个叫低人权优势。 全世界那么多国家，美利坚的生物细胞嵌合（生物合成，就是做合成人的那种）技术最发达，凭什么？ 细思极恐了属于是。 从这些角度看，系统发布的生存十天任务还是挺有难度的。 (本章完) 第12章 几千块一个月，玩什么命？ 第12章 几千块一个月，玩什么命？ 成大器随手录着圣洛都红街的景象。 同时在白头鹰上和萨尼聊着天。 “你人去哪里了，没出什么事吧？” 萨尼的印象里，成大器从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她不喊一起去吃饭都不会自己醒的那种。‘ 但今天她却没在成大器的帐篷里找到他。 “我出来给手机充电，收容所现在还没开门，红街这边有什么充电的位置吗？” 成大器向自己的新手村npc咨询着。 “你去法院门口，找法院对面的路边靠椅，椅子背后的墙上有充电接口。” 萨尼可谓是他的美利坚第一贵人。 很多华国偷渡客什么也不懂，一拍脑门就跑到美利坚。 没个人带路，一个人在街头单打独斗。 结果只能是处处碰壁，天天受气。 而成大器的前身已经是运气极好，碰到了萨尼这个不太黑的黑妹。 作为新手村伴生npc。 虽然这姑娘不能在遇到高级红名怪时，帮成大器一起并肩子上，但萨尼的引导功能已经很好用了。 “那行，我先去找找充电接口，晚点收容所汇合。” 成大器回完消息，注意到红街的一侧停了一辆厢式货车。 车的箱体上半部分经过改造，画着一个巨大的口号标志。 ‘香水平等！’ 车前是几位衣着靓丽的女义工，正说笑着布置发放的物料。 她们还带来了一个摄影师，摄影师现在正举着相机，对着货车的标语和发放的物料猛拍。 成大器顿住脚步，不动声色的扫了圈周围的环境。 他举起自己的橘子六，把镜头对准这辆厢式货车的标语，在标语的几个大字上停留了几秒钟。 ‘香水平等！’ 接着调转镜头，将焦点锁定在那些游荡于红街之中的流浪汉们。 衣不蔽体的流浪汉，浑浑噩噩的呆滞目光，他们已经不知希望是什么。 甚至还有嗑快乐药过量，撅着屁股头朝下栽倒在墙角，还没清醒的毒虫。 也有身体残疾，失去行动能力，坐着轮椅，同时推着装满物品的超市推车的老人。 橘子是一家美利坚公司，市值万亿美元。 它被称为美利坚商业公司的典范。 为了获得更高的利润，它选择尽量控制组装成本，把组装供应商中的美利坚企业换成了华国企业。 现在，这部品牌在美利坚，组装在华国的手机，正用它那略微过时但仍然清晰的镜头，记录着美利坚街头的荒诞一幕。 一边是‘香水平等’口号，与标语下衣着靓丽的义工们。 一边是无家可归，流浪街头，生活困顿的流浪汉们。 就是赛博朋克，也不过如此。 成大器其实和红街上的流浪汉还是有区别的。 他头发虽因久未打理，而略显潦草，但还算干净。 衣服也是昨天刚换的‘新’二手旧运动装，不像其他流浪汉那么不修边幅。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那双眼里所拥有的希望的火焰从未熄灭。 厢式货车前的义工中有人注意到了他。 毕竟成大器已经拿着手机在这里拍了好一会儿。 “先生，你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这位义工看起来二十多岁，面容姣好，耳朵上还带着铂金耳环，可能是主管式的人物。 “我是说，您需要我们的香水吗？” 丽莎和她手下的姑娘们是第一次来洛杉矶红街发东西，她还不太懂如何与这里的流浪汉打交道。 所以她说话的语气里居然带着一点期盼——她习惯性的把卖产品给客户的情景带入到了发救济给流浪汉的情况里了。 听到这位义工主管的问题，成大器微微一愣。 他很快反应了过来。 这是一群从没未来过红街的人。 一群女孩子，穿这么漂亮，给店铺做宣传，来红街做品牌慈善宣传活动。 是机会。 系统的技能面板没有加载成大器上辈子留下的技能，不代表成大器就忘了自己曾经吃饭的本领。 “女士，您好，您可以叫我chan，jackie chan的chan。” 成大器一边介绍着自己，脸上的的表情却显得有些疑惑。 这种疑惑不带一丝一毫的夸张，让人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有所疑问。 “我想说，伱们一群女孩子，怎么不带一个保安就来红街了？” 行走江湖谋生计，总免不了与人打交道。 打交道的第一步，不同的流派、群体应对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业务，有不同的具体方法。 但大部分套路，归结起来就是一个字，惊！ 丽莎明显被成大器的话问懵了。 她的嘴微微张开，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顿了一秒不到，丽莎意识到成大器说的很对。 公司老板想做慈善宣传，让丽莎带人组织了这场‘香水平等’活动。 但一家全部由女性白领组成的轻奢企业，对红街本身的市场环境缺乏深入了解是必然的。 她们居然没有请一个男保安就来了！ “不会出问题吧，我看街道入口不就停了两辆警车吗？” 丽莎清楚，如果出问题，老板可不会饶了她。 她一边解释，一边推着成大器的胳膊远离了厢式货车。 这个男人说的话可不能让做义工的员工听见。 “女士，真出事了，你觉得警察和流浪汉哪个更可怕？” 成大器继续循循善诱。 美警的德性，是个美利坚人都清楚。 丽莎的手已经开始抖了。 刚进红街的时候她只觉得这里脏乱差，现在她已经开始害怕。 “这这.” 见眼前的义工主管被自己的话所打动，成大器终于图穷匕见。 “还不知道您的名字，不过，女士，我倒是有个办法，确保你们在这里的安全。” 成大器指了指男摄影师，开口道。 “把你们摄影师身上穿的宣传外套给我，我在这片街区还算有面子，我穿着你们的衣服和你们一起发东西，这里的流浪汉一看我在，也会把你们当自己人。” 丽莎的表情显得极为犹豫。 成大器的建议值得考虑。 但她现在想的是，要不要就这么离开算了。 这么危险，还发什么香水啊。 几千块一个月，玩什么命？ 收到签约站短了，大家多多支持，多来点推荐和月票，支持一下异国他乡孤苦无依的成大器吧()。 也请放心投资，作者会保证大家的投资起码能拿到连续更新回报的！ (本章完) 第13章 甲方慷慨，乙方吃奶 第13章 甲方慷慨，乙方吃奶 看到丽莎微蹙的眉头，成大器就大概明白她在顾虑什么。 就在他思考如何收一收初步‘惊’的成果时。 两个义工女孩满脸好奇的走了过来。 “丽莎，发生什么事了吗？” 成大器笑着对她们点头，打起了招呼。 “没什么事，你们需要一个临时保安吗，几位美丽的女士？” 这两位女孩子的问题给成大器打了一波助攻。 丽莎还没来得及思考清楚是不是要离开，成大器已经借着她的同事，把她的选项引导到了自己期望的轨道上。 他不能给丽莎太多的思考时间，毕竟‘惊’只是术。 又不是什么魅魔大法，可以控制人的心神。 但凡丽莎稍微犹豫一下，就有可能想清楚，成大器其实是在危言耸听。 流浪汉当然是一个危险的群体，但不会有几个流浪汉会对发放救济的人出手。 谁会砸自己的饭碗呢？ 他就是笃定，丽莎这群女孩子不会理解红街的生态逻辑。 这波看似是江湖忽悠，实则是认知碾压。 先通过一波动摇心神的威胁性语言把危险放大，再给对方一个方案，可以帮他们应对可能的威胁。 再借力引导，从而让对方做出可能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chan，你说的方法很好，你可以叫我丽莎，希望我们能相处的愉快。” 丽莎笑的很僵硬。 从这场谈话开始到现在，自己似乎一直被眼前这个黑发黑眸的亚裔牵着鼻子走。 明明是来发救济的，现在居然要雇一个‘在这片街区很有面子’的人做保安。 这算什么？保护费吗？ 丽莎的感觉糟透了。 “伱可以叫我丽莎，丽莎·琼，oc香水圣洛都地区的品牌主管。” “只是不知道，雇佣一位你这样的，这样的，嗯，影响力人士，需要多少美金。” 这位可怜的女主管还不知道，自己顾的这位‘街区影响力男孩’才刚刚来美利坚不到一个月。 影响力？ 如果每天吃两顿美利坚救济餐能把美利坚吃垮，那成大器的影响力确实不容小觑。 但成大器并不需要真的有影响力。 还是那个逻辑——流浪汉不会砸自己的饭碗。 红街的流浪汉就说疯了也不会伤害发救济的这些人的。 即便有一两个精虫上脑，对这几个姑娘起了心思的，也没胆子在白天行动。 也就是说，成大器用来交易的筹码不存在。 有点类似于诡秘之主里的空想家。 他用不存在的筹码获得和参与交易的资格。 通过给丽莎构建可能性的场景，植入潜在的需求，再用自己的‘价值’完成合作。 成大器提供的价值就是让这位女士感到安全！ 这就足够了。 毕竟安倍贵为一国首相，得到的也就是这种服务。 丽莎，区区一位小主管，现在享受到的可是元首级待遇！ 赢麻了好吧。 “一千美元，只要你们还在红街，不主动惹事的情况下，我都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成大器的脸上并没有显得太过迫不及待，他甚至没显露出太多情绪。 一千美元？ 抢劫吗？ 丽莎正要说话，但成大器不疾不徐、坚定沉稳的继续说道。 “这里毕竟有太多流浪汉了，你们要听我的安排，谨言慎行，清楚吗？” 他是什么意思？ 丽莎的手指紧紧地向手心压着，她不确定眼前这个亚裔男人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或者说，经过成大器之前的引导铺垫，她现在从成大器的话里听出了威胁。 可怜天见。 成大器只是想漫天开口，坐地还价。 他的心理预期是两百，就两百。 提这么高是想要丽莎主动砍价，然后让丽莎心甘情愿的给自己两百。 就在丽莎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清楚成大器的意思时。 一个声音发话了，是两位跟过来的女义工之一。 “一千美元！boss给整个宣传活动才批了一万的预算，丽莎，他要的也太多了！” 瞧瞧，多么清澈的小笨蛋啊。 成大器知道，这把稳了。 现在丽莎进入了一个博弈困境。 还是被自己人推进来的。 懂的都懂。 丽莎叹了口气，扫了眼自己的猪队友，伸手扶了扶额前的碎发。 这位oc香水圣洛都地区的品牌主管无奈开口。 “好吧，一千美元，chan，但你一定要保证我们的安全。” 她伸出了手。 成大器伸出右手，同丽莎握了一下，然后对那位开口质疑的女义工笑了笑。 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质疑的女义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丽莎已经离开，转身去找自家的摄影师要宣传外套了。 没必要和小笨蛋讲清楚她的义举，成大器直接进入了工作状态。 甲方爸爸如此大方，他可不会应付了事。 作为服务者，一定要让甲方的体验感拉满。 “好吧，现在听我说，几位美丽的女士，我先做个自我介绍，你们可以叫我chan，jackie chan的chan， 我在红街呆的时间不短，丽莎女士深深地欣赏我的能力，邀请我来帮助我们的团队，以确保大家在这里的安全。” 在摄影师一脸懵逼的目光里，成大器利索的换上了印有‘香水平等’标语的外套，自来熟的融入了团队。 “根据我的经验，在红街，保证安全的第一原则，就是称呼！” 成大器伸着手，竖起一根手指，严肃的向这些不懂街头的菜鸟科普着自己总结的美利坚生存规则。 “记住，不要称呼任何人先生或女士，不要带性别！” 他的目光严肃地扫过每一个义工，包括丽莎，说话的声音缓慢而有力，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清。 “如果需要和流浪汉打交流，就用你好开头。 比如：你好，需要我们的香水吗？ 你不能定义其他人的性别，这是最重要的！清楚了吗？” 听到成大器有理有据有解决方案的话，丽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chan讲的这一点完全可以用在oc香水的日常销售培训里！ 瞧瞧这专业的素养，专业的建议，区区一千块，太值了。 说完第一条，成大器又向女主管丽莎确认了一个问题。 “第二点，我需要先问一下，丽莎，我们这次发放活动的具体目的，是通过给流浪汉发香水的善举宣传品牌是吧？” 丽莎不明所以的回道。 “是的，可能还会在圣洛都的本地频道放一下，我们会把照片送给电视台。” 她不明白这个问题与保护她们的安全有什么关系。 听完她的回答，成大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为了宣传效果，也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建议我们把发放点设为三个。 这样能显得镜头前领香水的人更多，提高慈善宣传的效果，也能让香水更早发完。 早发完早结束，缩短我们停留于潜在威胁环境中的时间，尽最大可能降低出现人身安全问题的概率。” 他指了指街头的流浪汉，同丽莎以及几位女义工讲明了自己的思路。 “现在还是上午，流浪汉们刚醒，还没吃饭，等下午他们吃饱后，威胁性就会显著上升。” 丽莎现在真觉得一千美元不贵了。 太专业了！ 实在太专业了！ 成大器提出的两个建议都太专业了，以至于她开始怀疑起了成大器的身份。 这个人难道是传说中的北韩特工？ 或者华国特工？ “丽莎？好吧，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疑问的话就动起来，go!” “你们几个，把物料分成三份，摄影，你过来和我确定一下等会儿的机位。” 丽莎还在怀疑成大器的身份，但成大器已经开始安排起了工作。 甲方慷慨，乙方吃奶。 使出吃奶的劲儿那种。 您瞧好了，一定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一千us刀勒儿，这活儿必须漂漂亮亮的给您办了！ 成大器如此想到。 (本章完) 第14章 三，二，一，笑 第14章 三，二，一，笑 美利坚是个很有趣的国家。 经济上，它在全世界独领风骚。 军事上，它在新闻与美狗的嘴里仍然强大。 安全嘛，这方面就是美狗都洗不动。 圣洛都这种地方，就是黑哥都不敢大半夜独自晃荡。 红街虽然是流浪汉cbd，但一天里刷新流浪汉的时间也是相对较短的。 十点往后开始大量刷新，到下午七点钟基本散干净。 流浪汉也怕啊。 洛杉矶那些繁华的商业街，晚上有巡警执法，安全自然有保证。 但红街这类地方. 总之，丽莎几人现在只觉得无比安心。 对丽莎来说，一千美元的是老板的钱，买的是自己的安全。 划算！ 对丽莎同行的几人而言，雇来一位‘专业、可靠’的安保，不仅保证安全，还帮她们快速地把工作搞定。 完美！ 唯一摸不着头脑的就是摄影师小哥。 衣服被薅走，让他有种莫名其妙被踢出团队的错觉。 好好出来上班，上出了局外人的感觉。 “chan，我能冒昧的问一个问题吗？” 厢式货车前的三条队伍有条不紊前进，丽莎转头看向成大器。 在见识到成大器的谈吐与做事方法后，她对眼前疑似‘特工’的亚裔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冒昧的问题就不要问了，你是出了一千美元，但我不做深入对接型业务。” 成大器笑着调侃这位oc香水女主管。 这位算是他在圣洛都遇到的第一个小boss，还是有一定深入沟通的价值的。 之前谈合作条件的时候推进太快，节奏太仓促，缺乏深入铺垫。 现在他要在沟通里打破丽莎对他的戒备心，拉进距离感。 幽默是跨越种族的社交利器。 “f**k，深入对接？你给我一千还差不多。” 丽莎白了一眼成大器，不满的回答道。 “那你可以问了，除了提供基于红街的安保解决方案，我还可以帮伱维修汽车气缸，检查大灯，做做排气管保养。” “你还是个汽修工？” “当然，我精通维修各国汽车。” “我们怎么聊到汽车上了，那是你们男人才感兴趣的东西，我想问的是，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丽莎，我建议你喝杯水冷静一下，不要被我的风度迷倒。” “该死，你是个该死的汽修工。” 看着被绕的晕头转向的美女主管，成大器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丽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的上下牙齿碰撞到了一起。 整个人咬牙切齿起来了。 没继续和丽莎聊天，成大器的橘子六传来了震动。 打开手机，白头鹰（类似推特，前面说过）的消息弹了出来。 “成，你怎么又和救济点的女人勾搭上了？” 黑妹萨尼的消息。 成大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头扫视周围的人群。 不远处的角落里，萨尼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对他挥了挥手。 成大器对丽莎笑了笑，说道。 “我朋友对你们的香水有兴趣，不介意我拿一份带给她吧。” 丽莎瞪了成大器一眼，绷紧着脸，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 “嗯。” 看着这位被自己调侃到愤愤不平的女主管，成大器耸了耸肩。 他在白头鹰上回复萨尼。 “我看这里发香水，你可能有需要，帮你领了一份，和这里的负责人聊了两句。” 看到成大器的消息，萨尼心里感觉有点奇怪。 他是不是喜欢我？ 这是在勾引老娘吗？ 可恶的亚裔混球，果然和广播里说的一样，做什么都磨磨唧唧。 她盯着和成大器聊天消息框，输入了一行字，又觉得不合适。 良久，终于发了出去。 “手机充上电了吗?我给你带了充电宝。” 成大器回答。 “还没，我打算等下到收容所吃饭，然后收容所充电。” 萨尼看了一眼站在成大器身边的丽莎，低头在白头鹰里问道。 “需要我把充电宝先给你吗？” 成大器不想给萨尼添麻烦。 “方便吗？不想给你添麻烦。” “我过来了。” 见黑妹如此仗义，成大器又一次深刻理解了出门行走靠朋友这句话的价值。 已经同丽莎打过招呼，他直接拿了一份香水套装，悄悄地递给萨尼。 “你怎么还穿上了和这些义工一样的衣服？” “和她们一起发东西，你先去吃饭吧，有事白头鹰联系我。” 萨尼点点头，拿起香水，转身离开了。 成大器看着黑妹的背影，思绪翻飞。 萨尼确实对自己不错，未来可以考虑把她作为创业的得力干将。 只不过这姑娘看起来不太像吸收过知识的样子。 有种原生于上黑旗的单纯。 需要培养啊。 不过，这些东西和现在连个合法身份都没有的现状太远了。 先做好眼前的事情。 “那是你的女友？” 丽莎实在是充满好奇。 成大器身上充满神秘感。 一个英语极好，懂汽修，懂安保的流浪亚裔流浪汉。 他会不会是北朝鲜总统的司机？ 成大器身上的种种谜团让她忍不住的好奇。 “不是，你可以理解为，她是我的合作伙伴，和我们的关系类似。” 成大器不太理解丽莎的关注点。 “你给她提供安保服务？” 丽莎已经化身好奇宝宝。 原来全世界的女孩子都有可能觉醒八卦属性。 成大器无奈的转移起了话题。 “我们一起拍张照？能和你们这些善良的姑娘一起合作，是我的荣幸。” 他没继续回答丽莎的问题，而是招呼摄影师，过来给自己拍照。 工作要留痕。 不然要账的时候容易扯皮。 而且，丽莎她们所宣传的‘香水平等’是个很有意思的话题。 可以作为跳动视频的素材。 丽莎团队的跟拍摄影师从成大器手里接过橘子六，继续做自己的工具人。 成大器拉着丽莎，站到三位坐着的义工身后。 他示意丽莎和自己一起举起手，指向厢式货车上的大标语。 那里有oc香水的品牌标志，以及‘香水平等’的口号。 “三，二，一，笑。” (本章完) 第15章 丁胖子广场 第15章 丁胖子广场 时间渐渐接近中午。 红街的流浪汉刷新速度渐渐到达峰值。 在成大器的组织下，三条队伍同时发救济。 物料数量迅速下降。 不到十二点，丽莎团队带来的香水就发完了。 “chan，关于那一千美元，可能你需要跟我一起走，找一家银行取现金。” 不是信用卡用不起，而是现金更有性价比。 成大器是个流浪汉，拿现金是最简单无成本的选择。 不用留下税务痕迹。 “这种情况，你们公司的账要怎么做？” 成大器一边收着桌子，一边问道。 早听说美利坚税务部门（irs）的厉害，他有些担心自己这笔钱会不会被irs抢走一部分。 “有会计公司，你不用担心，这种一次性的劳务报酬会计公司都会帮忙做好账的。” 显然，丽莎也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 “大家先上车，伱们找家餐厅吃大餐，庆祝活动顺利完成，放心，公司买单!” 这位女主管把几位姑娘安排上了厢式货车，然后眼神示意成大器。 成大器眼神顺丽莎走路的方向看去，那里停了一辆特斯拉model s。 特斯拉豪华系列，跑车性能，极客血脉。 丽莎拉开车门，用眼神挑衅的看着成大器。 “你会修这辆车吗？” 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但这一刻，她确实希望能难倒成大器。 这个男人从出现开始，一直把握着两人交流的主导权，激起了她的好胜心。 “丽莎，我承认今天对你说话太大声了，但你可以考虑一下，雇我做你的司机。” 成大器可没兴趣修特斯拉。 这个品牌玩的是直营，早期的维修只能在品牌直营的售后维修点进行。 他感兴趣的是丽莎。 不同于赵虹锦。 丽莎是个小boss，属于成大器当下就能够得着的类型。 如果有机会拿下这位富婆。 圣洛都求生十天的所有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少废话，上车！” 成大器的嘴脸实在变得太快，丽莎瞪了他一眼，坐进了驾驶位。 “我们现在去银行？” 打量着车内的马达加斯加企鹅摆件，成大器问道。 “先吃饭，我低血都要犯了。” 丽莎回答。 “好吧，我可以插你的车充电吗？” 成大器不放过任何薅羊毛的机会。 只要你一无所有，到处都可以占便宜。 当人生已经触底时，做点什么都是反弹。 “你有什么推荐的餐厅吗，我实在不知道吃什么。” 丽莎一只手控制着车子，一只手操作着在屏幕上选音乐。 “我就是个流浪汉，你需要一个流浪汉给你推荐餐厅吗？” 成大器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脑回路。 “我有选择困难症，你要知道，作为时尚轻奢品牌的主管，我连衣服都是同款买三件。” 选好音乐，丽莎解释道。 “而且，我觉得你只是被困难绊倒了，你不会一直是流浪汉的，chan。” “emmm，草原骑兵歌？你来自东欧？” “你瞧，你怎么会一直流浪下去呢，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丽莎看向成大器，她的眼睛里带着欣赏。 “感觉很奇怪？我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草原骑兵歌是他这位健身佬歌单里的一首。 前世听了几百遍了。 只需要半句曲，成大器就能分辨出来。 而丽莎会喜欢听这种前苏联歌曲，说明她可能是个东欧移民。 “知道吗，chan，我最开始以为你是来敲诈的，哈哈。” 丽莎的手指着成大器，笑道。 “一千美元，你可真敢要，当时我都在考虑，是不是要联系警察，把你抓走。” “我能说实话吗？” 成大器伸出手，感受那汽车行驶带动的风。 他打算坦白自己只想挣两百的初心。 “我妈妈告诉我，一个男孩说他打算说实话的时候，接下来的一个字都不要信，是这样吗？” 你妈妈说的对。 但我真的要说实话了啊。 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成大器放弃了继续解释的打算。 “好吧，你选一家中餐厅吧，好久没吃到家乡的食物了。” 癌症到后期，很多患者是无法正常进食的。 化疗药物的副作用会毁伤人的消化系统。 很多化疗就是以毒攻毒。 正常吃一顿美食，对癌晚期患者都是奢望。 成大器的眉头微微垂下，想起了医院里的消毒水味。 感受着指间溜过的风，他确认着，确认自己还活着。 活着，马上就要享受到美食，新的开始虽然很难。 “中餐厅，你来自华国？” 丽莎本来猜的就是华国。 作为时尚轻奢品牌而地区品牌主管，她见过不少亚裔男人。 棒子国的男人普遍自大无礼。 鬼子国的男人通常身材矮小。 而且，成大器自我介绍时，说自己叫chan，而jackie chan也来自华国。 “是的，推荐你多试试中餐，比法国菜好吃多了。” 在欧美，就美食的方面来看，法国菜是公认的第一，之后没有第二。 德国佬说自己的美食经过战争洗礼，集各家之长，应该是第二。 意大利觉得自家披萨很棒，世界知名，凭实力第二。 英国，嗯，他们自己觉得自己第二，没人在意他们的食物具体是什么样。 美利坚，是个人都不觉得美利坚有美食。 “我知道中餐，左宗棠鸡很美味。” 丽莎的回答让成大器无言以对。 左老爷子收复xj，击退沙俄。 盖世功绩，知名度却不如一盘鸡。 “左宗棠鸡是改良中餐，为了适应美利坚食客的饮食习惯而推出的。” 成大器简单解释了中餐美利坚化的历史。 “中餐口味普遍不甜，而美利坚人喜欢吃甜食，所以美利坚的中餐馆普遍会把中餐改的更甜。” “丁胖子面馆，评分很高，这个可以吗？” 丽莎选了家餐馆，向成大器征求着意见。 丁胖子广场，前世知名的电子宠物聚集地。 盛产各种抽象天才。 泡芙战士甜甜圈、爱说实话的金牌讲师堪称群星荟萃。 成大器不知如何吐槽。 “可以，这家面馆在华国也很知名。” 来都来了，去润人宇宙的中心看看也行。 在成大器痛苦的治疗时光里，这些电子宠物没少给他带来乐子。 (本章完) 第16章 丽莎的脖子开始变红 第16章 丽莎的脖子开始变红 丁胖子广场在蒙特利公园市，位于圣洛都城区西部。 它是很多华人到达美利坚的第一站。 至于丁胖子这个名字，则源于一位姓丁的华人老板。 起初，这位丁老板只是在广场上开了一家旅行社，做华人赴美的机票、签证业务。 后来到八十年代，生意越来越好，丁老板买下诸多店铺，把丁胖子广场打造成了一个小型的商业中心。 丁老板的生意做的很大，也吸引了很多其他华人商家来这里开设餐馆、超市、理发店、金店、药店等。 最终形成了繁荣的华人商圈。 最繁华的时候，每天有上百辆大巴拉着华人来这里消费。 而后来真正让丁胖子广场火出圈的，是另一批人。 一些拿不到签证的华国人，从各种渠道走线，偷渡进入美利坚。 来之前，他们看的是中文互联网上宣传的一美元炸鸡、不钱捡别墅住等等。 真落地美利坚后，他们才发现，身为偷渡者，很难被美利坚的秩序所容纳，只得来丁胖子广场找工作。 也就是打黑工。 成大器的前身就曾到一家中餐厅刷过盘子，因为干的比老墨慢，天天被老板克扣工资。 最后实在忍不下去，流落街头。 “这里看起来很破旧？” 丽莎打着方向盘，不解的问成大器。 “光鲜亮丽的餐厅千篇一律的整洁，好吃的餐厅各有各的特点，相信我。” 成大器也是第一次来，但他前世听朋友们聊起过美利坚的中餐厅。 在美利坚，如果你是一个不会说中文的，那么中餐厅大概率只会给你上改良中餐。 但你会说中文，就能解锁隐藏菜单。 具体有什么菜，要看后厨的师傅是哪里来的。 但不管哪家中餐厅，只要请的有正经中国厨子，都能做一桌还不错的川菜。 “路边的牌子都是华文，这里就是唐人街吧。” 丽莎感觉有点新奇，她只从电视剧里看到过唐人街。 美利坚的几个大城市里都有高度集中的华人聚集区。 它们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清代，当时的唐人街主要由铁路华工组成。 到今天，一百多年发展下来，当年的铁路华工已经传了七八代。 伴随着新一代华人移民的涌入，唐人街的规模也越来越大。 当然，丁胖子广场充其量就是小唐人街，它也被称作小台北。 “这里最早是台湾人建的，华人把这里叫小台北，算是唐人街吧。” 成大器打量着周围的中文招牌，他打算找找做移民咨询的机构。 没有一个合法身份在美利坚实在是寸步难行。 “chan，我不认识这些华语，丁胖子面馆是哪一家？” 丽莎看着手机里的导航陷入困扰，实在无法找到自己选的餐厅是哪一家。 无语的看着一家大招牌‘重庆本帮菜’，小招牌‘丁胖子面馆’的饭店，成大器回答。 “就那个，我们先吃饭，这附近有银行吗？” 一千美元的us刀勒还没结呢。 钱拿不到手里，总觉得差点意思。 吃饭也不香啊。 “哈，chan，和美女一起吃饭的时候伱还要提坑了我一笔的事情吗？” 推开餐馆的门，丽莎头也不回的吐槽着成大器。 “不，我们明明是愉快的合作，怎么能污蔑我呢？” 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菜单，成大器大概扫了扫，五八门主打一个全面。 他直接用华语报起了菜名。 “麻婆豆腐，酸菜鱼，水煮牛肉，辣子鸡丁，再让后厨做两个不辣的清口小炒菜，最后来个米酒汤圆银耳羹，再来两份米饭，菜都能做吧？” 丁胖子面馆都能叫重庆本帮菜了，那让重庆本帮菜做川菜也完全没问题。 “当然，先生，我们大师傅川菜一绝。” 重庆菜被狠狠地ntr。 “chan，你都说了什么？” 听不懂华语，丽莎不知道成大器说了什么。 给丽莎倒了杯乌龙茶，成大器叹了口气。 “我说，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带女孩来餐厅吃饭，让他们好好做，一定要让你感受到中餐的美味。” 丽莎被成大器的无耻回答深深震撼到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愠怒，不满的盯着成大器。 “你一定没少骗女孩子，坏男孩。” 成大器一脸无辜。 “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在你之前我从没和女孩子一起到餐厅吃过饭。” 上辈子数不过来，这辈子可真的是第一次。 主打一个真诚。 “得了吧，我不相信你没和其他女孩子约会过？” 丽莎审视着成大器的表情，好像在观察一位犯罪嫌疑人。 她认定成大器是在骗自己。 “丽莎，抱歉，你是说，我们是在约会吗？” 抓到细节，乘胜追击。 不过他可没一点和丽莎深入了解的想法。 “我还从没和女孩子约会呢，这顿饭是不是需要我请你。” 快说不是约会，然后让我快乐的白嫖。 丽莎，请务必和我划清界限！ 拜托了！ “哈哈，你想得美，本来我打算请你，现在我决定aa！我可不会让你这个喜欢欺骗女孩子的混蛋骗到。” 砸了。 成大器，你玩砸了。 拿起乌龙茶，战术喝水。 吃亏是福，更何况aa不算吃亏。 可便宜没占到，这比吃亏还难受啊！ 成大器决定反击。 必须让你也狠狠地后悔！ “今天还要谢谢你，按理来说，给你们做做安保对我没什么难度，我起初只打算要个两百。 没想到你们居然不还价，丽莎，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成大器眼睁睁看着，看着丽莎的脖子变色。 听完成大器的‘感谢’，从奶白色一点点变红。 红了，红了。 虽然白嫖变aa，但我这波不亏。 丽莎恶狠狠的拿起手机。 不行，必须让那个开口逼她做选择的女员工滚蛋。 等会儿她还要狠狠地吃，吃起码超过一半。 不能再让成大器尝到任何甜头！ (本章完) 第17章 我用闽味粤语走江湖啊，扑街 第17章 我用闽味粤语走江湖啊，扑街 很多时候，人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 这种无法控制与意志力无关。 人类自身的不同激素分泌，会影响心绪的起伏，极端情况下，甚至代替你的大脑做出抉择。 比如嗑药嗑多了，强烈的刺激会使人进入无意识状态。 或者健身多了，身体的疲惫会影响人的欲望。 等等。 丽莎现在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心绪中。 本以为是遇到了个有意思的流浪汉，合作结束一起吃顿饭。 吃饭而已，没什么。 但成大器一顿拉扯，把她的心绪完全搅乱了。 吃饭？ 她现在看着桌子上的菜，只想复仇。 已经aa了，她要吃的比成大器更多！ 按男女交往中的情绪高峰理论，丽莎现在已经进入了‘上头’状态。 如果成大器和她的来往时间够久。 她未来一定会忘掉今天和成大器相处中的不愉快，只会记得吃了很多美味的中餐，过程也很有趣。 换句话说，人会忘掉记忆里具体的细节，只留下情绪。 情绪强烈就足够了，至于是好是坏，完全可以后期控制。 这个逻辑极为的反直觉。 还是以成大器和丽莎的相处为例子。 背后的核心要素是——成大器未来在与丽莎的相处里，带给她的正向情绪是否足够多。 只要正向情绪够多，初见时的不快就会成为回忆里的趣事。 这套相处逻辑本质上是加强第一印象的变形。 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留下第一印象，留下非同一般的第一印象（男女关系里极其好用，亲测有效，但用的时候不要违法）。 “咳！咳咳.f**k，这是什么东西？” 喉咙如同爆炸，正宗川菜的辣味在鼻腔涌动，刺激着丽莎的鼻粘膜。 这位第一次挑战川菜的金发大白妞被辣的鼻涕都流了出来。 让她气到冒火的是，成大器这会儿不仅对她的窘况无动于衷，他直接拿出手机，拍了起来。 该死的汽修工！ 丽莎人都麻了。 这是什么稀有的西格玛男人啊。 一千元安保两小时，吃饭带自己来吃辣到面容扭曲的东西。 现在不仅没有绅士风度的在笑，甚至还把自己的丑态拍了下来。 成大器真的刷新了她对亚裔的刻板印象。 彬彬有礼？ 以后谁再跟我说亚裔有礼貌，我用高跟鞋捅死他！ 辣味痛的丽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眼中冒火的盯着成大器。 “来来来，喝口茶润润嗓子。” 成大器笑眯眯的给丽莎续了杯茶。 美利坚流浪汉地狱开局第二天，我让金发白妞含泪深情凝视。 嗯，没毛病。 “你吃的太快了，慢慢吃，不要那么急嘛。” 听到成大器不疾不徐的劝慰，丽莎心里暗恼。 这么辣，想吃够一半已经不可能了。 一天，我被眼前这个男人坑了两次，太气人了啊！ “你们中餐的味道就是这样吗？这么辣，哪里美味了？” oc香水的女主管开始挑刺。 她想让成大器承认，选中餐就是个错误。 伸出叉子，成大器指着桌子上的菜，回答。 “很多人把辣椒当作一种调料，但辣椒带给人的是一种痛觉，痛觉让我们的身体误以为我们‘受伤’，从而分泌内啡肽，带给我们极致的用餐体验。” “伱是吃的太快了，像我这样，慢慢来就好。” 丽莎将信将疑的又夹起一块水煮牛肉，不太利索的放进口中。 浓郁的辣味和多层次的香味在味蕾中发酵。 这次不仅没有被辣味呛到，她甚至体验到了那种‘内啡肽’分泌的感觉。 “呜，好吧，我承认确实不错。” “下次你可以试试其他菜系，川菜只是中餐的一个小分类。” “什么意思，川菜是什么？” “川菜相当于美利坚的加州菜，而中国和川菜齐名的地方菜系还有很多，比如鲁菜、淮阳菜、粤菜等等。” “或许我会试试，我受够了法国菜和披萨。” 两人的午餐就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结束了。 丽莎又陪成大器去银行取了报酬。 看着远去的特斯拉，成大器摸了摸口袋里的刀勒，心中大定。 尽管一千美元并不能真的改变他的困境，但兜里有钱总是更从容点。 一无所有的时候，一分钱真能压倒一个人。 至于丽莎，他和这姑娘的关系充其量就是有意思的合作伙伴。 刚刚认识罢了，拿到合法身份前，他们暂时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不过，丽莎作为圣洛都本地人，未来可以多联系，也算是个人脉。 把纷乱的思绪理清，成大器决定，先找家华人移民顾问机构了解一下非法移民身份问题。 他现在无法租房、无法拿工卡、无法工作，做什么都不方便。 系统的身份认同只能改变其他人对他身份的认知，不能帮他改变真实的流浪汉身份。 比如，系统可以让其他人把他视为爱尔兰裔，但不能让他的身份直接变成爱尔兰裔。 所以成大器还是要为自己的合法身份奔波。 作为老牌的华人移民聚集区，丁胖子广场上有不少华人旅行社和移民顾问公司。 这些公司还普遍挂着招工的牌子，并且有中文标注‘没护照没身份也招’。 它们算是丁胖子广场上的人力掮客，兼职为华裔非法移民介绍黑工。 成大器找到一家挂着‘李海平移民咨询’牌子的机构，走了进去。 一个冷知识，很多细分服务业里，直接以老板名字命名的店铺往往更靠谱。 当然，这只是个大数据下笼统的结论，不为具体的特例所适用，毕竟例外总是有的。 “你好，我想做些咨询，现在方便吗？” 前台是个十几岁的小妹妹，成大器走进来时，她正与峡谷中的敌人纠缠。 “啊？咨询吗？爸！有人来找你咨询！” 听到成大器的华语，年轻的召唤师头也不抬，直接使用了召唤术。 看了眼她的战绩，龙龟上单，0/11/2，成大器哑然一笑。 随便哪位读者老爷都能用脚碾压她。 “您好，欢迎欢迎，这边坐，我们坐下聊。” 一位戴着眼镜的秃顶中年华裔男性从二楼走下来，引成大器入座。 “鄙人姓李，贵客想了解哪方面的问题？” 中年男一边泡着茶，一边熟练地进入工作状态。 “当不上贵客，李生叫我小成就好，您是湾湾过来的吗？” 在美利坚人生地不熟，成大器要先确定这位老板的来路。 盘道嘛，在哪里都是必要的。 而他用的口音还是带闽南语味的粤语，保证无论李海平哪里来，都能轻松应对。 美利坚华人老板来自五湖四海，但福建人、香港人、台湾人、两广人占比极大。 闽味粤语，行走美利坚华人圈的最佳选择。 成大器在鹭岛打拼了那么多年，这种口音可以轻松地模拟出来。 “哈哈，这里虽然叫小台北，但这些年大陆来的人多，湾湾人都搬走的差不多了，我是安徽蚌埠人，来美利坚十多年了。” 略带惊讶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年轻，李海平笑着回答。 成大器一身运动装，第一眼看下来，他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个愣头青。 但成大器开口一问，他就知道这个人不好糊弄。 带着点闽语味的粤语，称人带生，成分不好判断啊。 闽南语：中国小语种，发祥于福建泉州。现主要分布地除闽南地区和台湾地区外，还广泛分布于闽东北地区、浙东南区、及广东潮汕地区。 (本章完) 第18章 每一个选择都有代价 第18章 每一个选择都有代价 好吧，安徽，还是蚌埠。 早知道用南京话。 这种攀谈改变不了自己只是个流浪汉的事实，但用好了总归有点作用。 海外华人圈有句话。 到哪里都要警惕老乡，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刀。 这是真的，华人圈中很多人专坑自己人。 主要工作就是凭信息差忽悠老乡。 这一类人缺乏在海外环境中融入异国的能力，只能趴在移民群体身上吸血。 但老乡也有好的，数量还很多。 毕竟，人数量一多，千奇百怪是必然的。 成大器不知道这个李海平具体是什么路数。 但他的店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前台是自家姑娘兼职。 坑人的概率相对不算高。 没有过多纠结，成大器直接讲起了自己的困境。 “李老板，我是鹭岛过来的，但因为过不了签，算是偷渡。” 听到成大器的话，李海平神情并无波澜，只是给成大器的茶杯里添着茶。 “来美利坚之前，看到的信息都是好的，总觉得来美利坚就能过上好日子。 现在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您估计也明白我的意思。 我现在最大的麻烦是拿不到合法身份，绿卡我不指望。 但工卡申请，驾照申请这方面，我想了解一下。 总之，就是通过什么途径，能让我尽快在加州拿到合法身份。” 一口气把自己的情况，遇到的问题讲完，成大器没有继续补充。 这种摆明的白嫖咨询，如果李海平不行，他要尽快找下一家。 他看向李海平，等着这位中年老板的回答。 秃顶老板笑了笑，想说什么但又沉默了一下。 “你简直和我当年一模一样，哎，美利坚有什么好的。” 李海平苦笑着对成大器科普起了自己定居美利坚的经历。 “那时候我是两千美元拿到了加州驾照，之后生活就慢慢走上正轨了。 但前些年美利坚控制非法移民，把驾照分为了两类，非法移民能拿到的驾照不能被用于身份证明，只能作为开车的驾照。 这条路就这么堵死了。 国内新闻说的美利坚一张驾照走天下，讲的是颁发给有合法身份者的驾照，你没有签证，没有合法入境证明，这条路走不通。” 说完这些，李海平端起茶杯，细细的品起了茶。 这老登什么意思，成大器自然不会不明白。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百美元，悄悄地放在了茶台上。 “李老板在美利坚打拼这么多年，算是我的前辈了，但我刚来美利坚，实在拮据，您别嫌少。” 驾照这条路被堵死了，但李海平这样专业做移民机构生意的人，肯定是有方法帮他拿身份的。 “哈哈，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 李海平笑着收起刀勒，满意的继续讲了起来。 “美利坚毕竟是个移民国家，它的移民法案整体上是欢迎移民的。 只要有合法入境的签证，留在美利坚的方法有很多，但你现在的情况，选择就少了。 对伱来说，有两个最简单的途径，申请庇护、拿取消递解出境身份，这都是我能帮你运作的业务。 申请庇护这个最简单，但用这个留下的人不多，这个选择意味着你没有后路了。 取消递解出境是我们主要做的业务，能让你拿到工卡，这类工卡不是绿卡，但我们喜欢把它叫‘十年绿卡’。 拿到这类工卡后，理论上你能在美利坚留十年，绿卡也有时间拿下了。 除了这两个方法外，还有几个流程比较复杂的，比如受害者签证、结婚后再转换身份、特殊人才认定工卡。 这些我这里也能帮你做，但风险和时间、投入都相对高很多。” 紧紧地捏着茶杯的杯壁，成大器沉默的思索着李海平的话。 zz庇护不考虑，他人在美利坚，但心还是红的。 选择庇护，必定要和祖国站到对立面上。 受害者签证听起来就不是正经路子，拿到了也会给未来埋下风险。 特殊人才认定倒是可以考虑，但费肯定不菲。 结婚拿身份是个好选择，唯一的缺点就是耗费时间太长，需要三年时间。 看来看去，真的就像李海平说的，没有签证寸步难行啊。 原身连个赴美旅游签证都没有，实在是拉胯。 “取消递解出境的流程要长时间？” 成大器思索再三，还是把目标放在了取消递解这条路子上。 “快的话一百六十天左右，慢的话两百天，时间略长，但成功率很高。” 推了推眼镜，李海平解释道。 成功率很高？ 就是说不一定能成功？ 非法移民拿个身份怎么这么麻烦。 成大器现在面临的现状是，他被困在了原身的流浪汉身份里。 不像其他美利坚流浪汉，他是没有失信记录，可他连个身份都很难拿到。 “其实还有一个思路，你要听吗？” 注意到了成大器的纠结，李海平又提出了个新方法。 “请讲。” “是这样的，你可以去加拿大或墨西哥，然后回国，再设法拿个签证，什么签证都行，有签证就好办了。” 李海平提出的思路确实很好。 但. 成大器看了眼系统任务，苦笑着摇了摇头。 换其他人，完全可以用这个方法，但成大器还有新手礼包没领。 更重要的是，系统任务奖励的可选身份认同的机会。 这个奖励价值无限。 比如，选择被认同为是老盎萨人，出生地还是美利坚的那种。 它完全可以给成大器带来新的可能性。 “这个新思路先放到一边，李老板，就没有能快速拿到身份的捷径吗？” 摊牌了，我不想努力了。 有没有捷径，我想试试。 成大器的话逗笑了李海平，这位中年秃顶男不厚道的调侃。 “移民局不是吃素的，想搞定它，不是我们这些移民能考虑的。 我劝你还是现实一点，小成，取消递解申请可以做很多次，美利坚司法系统慢得很，拖得时间够久，成功的几率很高的。” 离开李海平移民咨询，成大器平静的抬头，望着圣洛都的天空。 没有合法身份的他在这里寸步难行，但有系统在，未来充满无限可能。 道阻且长，先回红街。 脚踏实地，继续要饭。 美利坚移民局的工卡、绿卡申请极为复杂，作者有什么漏洞请大家海涵，这一章查资料了两天，不改了，大家的意见可以提，但真不想改了555 (本章完) 第19章 全新赛道！ 第19章 全新赛道！ 来时坐的特斯拉。 开车的司机还是金发大美女。 外加免费搭车，不掏一分钱。 回去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成大器下了个uber，等了二十分钟，来了辆卡罗拉。 红街下车，看到几十刀的账单信息，成大器不禁感到有些牙酸。 美利坚的很多东西极为‘便宜’，比如电子产品、肉类。 这里的便宜是相对于美利坚人民的收入。 但美利坚的服务是真的贵。 吃饭都要给小费，这些年，小费比率还不断提高。 最抓马的是，小费给少了，服务员不会感谢你。 给钱，还要看人脸色。 国内有小作文爆破渣男渣女，国外服务员也会在社交软件上定位本地，曝光小费给少的、不给的人。 不少华人有过被服务员挂在白头鹰之类的软件上经历。 属实难绷。 在美利坚生活，还有一个离不开的就是汽车。 没有车，在美利坚寸步难行。 大城市还好，稍微小点的地方，等公交车半小时起步。 就如成大器同李海平解释的。 很多人想润的时候，看美利坚哪哪都是好的，都是优点。 警察动不动清空弹夹——觉得是铁拳出击，维护治安。 背后是美利坚相比几十年前极度恶化的社会稳定度。 顶级的医疗资源，而且有免费医疗兜底——瞧，多么尊重人的生命权！ 天价保费，天价医疗费，社区医生动不动给你开成瘾性止痛药治疗任何疾病——他们要拿提成！ 医疗资本与两党勾兑，普通人被忽悠着大量使用致瘾药物。 具体情况可以参考美剧（成瘾剂量）。 医疗资本知道他们在作恶，监管知道他们在作恶，美利坚聪明人也清楚发生了什么。 但美利坚的资本已经极度合流，监管也成了一丘之貉，聪明人为他们当狗。 无底线的压榨，通过药物实现对底层的精神控制，凭借舆论铁网锁死各种负面消息. 大美利坚的美好是真实的，但真实中有大量的黑暗，被资本控制的舆论聚光灯掩盖了。 有人说，2023年是电子宠物元年。 大家通过电子宠物，看到了美利坚的另一面。 可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蛀塌千里之堤的蚁穴需要漫长的成长期！ 美利坚，早在2023年之前，已经在通往悬崖的路上狂奔了！ 2023年，成大器虽病痛缠身，但仍保持着每天收集信息的习惯。 他记得很清楚，美利坚2023，从中东基地飙升的非战斗减员，到航母维修船台的拮据，再到千万级的非法移民 成大器不会说什么《美利坚崩溃论》，毕竟有《h国崩溃论》的作者为前车之鉴。 但他确定，美利坚不可避免的在走下坡路。 这条路走的狼狈至极，阿塔撤军，中东死局，金融炸弹，财政超支 这就是他不回国的理由！ 重来一世，不在美利坚搞波大的，对不起老天爷的垂青！ ——分割线—— 当成大器找到萨尼时，这姑娘正在图书馆充电。 现代人类可以没有固定的住处，稳定的食物，但不能没有网络。 充电，流浪汉绕不过的刚需。 美利坚的收容所很有意思，它可以为你提供充电服务，但不允许充电时玩手机。 这种规定是防止流浪汉占着充电口一直边玩边冲。 而图书馆就不一样，只需找个空位，闭馆前可以随便玩，甚至还有免费wifi。 看到成大器来了，萨尼有些好奇。 “伱去哪了，我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黑妹总觉得邻居这两天的表现怪怪的。 见到女人就上，两天里，每天都和救助点的女人搅在一起。 完全不像个亚裔。 对她的态度也很奇怪，似乎多了点关心，但好像又没有。 就很烦。 成大器歉意的笑了笑，从图书馆角落拿了张椅子，坐到了萨尼身边。 “中午和救助点的女义工一起吃饭去了，一路上都在想怎么拿到合法身份的事。” 拿出自己刚买的充电宝，成大器为它插上充电线。 达成小目标，实现相对电量自由。 只要每天及时充电，就能随时用手机。 再也不用为电量发愁。 瞟见成大器在整理相册，萨尼没有多看，转而开口道。 “有个上街举牌子的反堕胎活动，你要不要来？” “不去，没时间。” “六个小时一百刀，还管一顿午餐。” “给钱？什么时候？在哪里举牌子？” “不是不来吗，人家已经帮你拒绝了呢。” “萨尼，你是我在美利坚最好的朋友了.” “好吧好吧，伍德大街，明天早上十点开始，我们要八点起来，早点过去，你早上能起来吗？” “当然，今天我起的可比某位黑妹早。” “哼哼，也就一次而已。” 见成大器还在编辑相册，萨尼问道。 “你在做什么？” 成大器头也不回的答道。 “剪辑视频，我打算在华国的跳动视频上分享自己在美利坚做流浪汉的见闻，类似于在油管上发视频。” 分享流浪汉见闻？ 流浪汉有什么好分享的？ “有人会看流浪汉的生活吗?” 成大器看了萨尼一眼，眼神里带着莫名的意味。 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什么样的视频都有人愿意看。 前提是剪辑的有趣。 成大器的剪辑水平极其一般，但内容有趣就够了。 分享美利坚生活的博主有很多，但分享美利坚流浪汉生活的，他是第一个。 出道即巅峰，赛道第一人！ 不需要多少高明的剪辑技巧，现在的时间点，这个领域空无一人。 成大器没有竞争者！ “我觉得可以试试，万一能有收获是惊喜，没收获也不会太遗憾。” 黑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成大器的视频并不长，只有十几秒。 从逼仄的帐篷，再到清晨的公园。 少不了红街上麻木的流浪汉，以及长长的排队领救济队伍。 成大器也想发长视频，但跳动目前对作者发长视频有限制。 只有优质的创作者才能发布十五秒以上的视频。 这个优质的标准，是一万粉丝。 尽管未来小号也能发长视频，但成大器目前只能在螺蛳壳里做道场。 十五秒，尽量展现流浪汉视角中的美利坚。 只需真实就好。 那些觉得外国月亮比较圆的人会自发的给他提高热度的。 成大器不担心视频爆冷。 选好配乐，继续编辑文字。 视频文字配文“到美利坚了，今天排队领救济，人真多啊。” 简单的文字，轻松挑动远程慕洋犬的心。 齐活儿。 点击发送。 (本章完) 第20章 美利坚老爷的吃相实在不雅 第20章 美利坚老爷的吃相实在不雅 跳动视频的推送完全由大数据决定。 在进入短视频领域之前，跳动的老板已经在大数据文字信息赛道上做出了极为亮眼的成绩。 超级头条，华国第一互联网信息平台。 在头条的产品迭代中，跳动母公司开发出了全球领先的数据引擎。 他们将数据引擎作为核心，打造了基于算法识别、大数据分析的短视频推送机制。 在同类竞品中，打的所有对手毫无招架之力。 举个例子。 当其他竞争对手还在研究用户行为时，跳动已经在摸索，怎样通过算法推荐，让用户看得‘不疲惫’。 比如，几个同类型用户喜欢视频后，推送一个用户可能不怎么接触的视频类型。 防止用户的阈值被不断刺激，继而疲惫的关掉软件。 与其说跳动视频是做短视频的，不如把它看做一个大数据分析企业。 它的视频推送完全由大数据决定。 人唯一能干预的方式，就是充值‘跳得远’（dou+），为视频增加推送量。 但充值了也没多大用。 非自然流量不能折算视频的数据，无法提供更高的热度。 充值‘跳得远’和成大器没什么关系。 他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不到一千刀勒。 这点钱还要留着和移民法庭打官司，拿身份，不能轻易打水漂。 成大器也对自己的内容有信心。 从4g网普及，移动互联网越来越便捷开始。 网络真正的实现了让每个人都触手可及。 人类真正进入了信息爆炸时代！ 海量的用户拥有着无限的信息需求。 这使得信息爆炸的时代，出现了一个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 内容创作者的内容，只要被人看见，就能被人喜欢。 只要被看见，就有人喜欢！ 这是所有社会学、信息学书籍与理论未曾设想的情况。 但它是事实！ 人类内心的无序与自我毁灭倾向决定了，人的喜好是不可控的。 任何突破想象极限的逆天内容，都有人会喜欢。 这也是我们在冲浪时，总被那些隐蔽而奇葩的小众人群震惊的原因。 不理解的人，可以想想老八，老八都有人看，有粉丝，乃至有铁粉。 成大器的视频不是老八吃汉堡。 他的选题听起来离谱——美利坚流浪汉的生活。 但这种离谱的背后，是无人竞争的蓝海赛道。 而成大器重生前，已经有许多海外流浪汉网红走通了这条路。 比如讲师、比如甜甜圈。 先把好坏放一边，他们是真的有流量啊。 这说明，流浪汉看美利坚、流浪汉的美利坚生活这些内容，是有大量受众的。 黑红也是红。 从第一次在跳动视频创建账号开始，成大器已经对未来的运营有了思考。 前期记录美利坚底层流浪汉的现状，致敬金牌讲师就好。 中期在美利坚拿到身份，利用重生优势创业，可以参考跳动博主‘废柴’的风格。 只要前面两步走得稳，未来成大器在美利坚也有一定的地位了，这个视频账号的价值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毕竟，你看除了婚姻失败、被赶出公司的庆子，哪个创业成功的大佬天天拍视频？ 就连罗永浩，也是欠了十几亿，才开始带货还债。 成大器前世也是如此，公司走上正轨后，主动选择不再出镜。 ‘不过，也不一定，在国外太低调可能会被 美利坚的逻辑和国内是相反的。’ 想到华美之间的差异，成大器陷入了沉思。 华国要藏，因为文化如此。 美利坚的玩法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参考长鹏哥、马斯克。 他们都是超级富豪，但都不是美利坚老八旗子弟。 不是美利坚出生的，没有美利坚户口。 而且一个是华裔，一个早过了联姻窗口期。 有再多的钱，也感受不到安全感。 这两位，前者拼命低调，带着币安流浪地球，把公司开成了去中心化模式。 折腾几年，还是逃不过美利坚老爷的关注，终究和沈一石一样被宰。 唯一庆幸的是，因为够低调，跪的也够快，保命没问题。 马斯克更是直接，社交软件放话，表示自己没有自杀倾向，死了就是被暗杀。 为了不被闪米特流浪者媒体舆论封锁，直接买下白头鹰。 美利坚老爷的吃相实在不雅！ 暗暗的叹了口气，成大器收回飘散的思绪。 这些东西离他还太远，远不是现在的他需要考虑的。 先活下去，拿到系统奖励的身份，看看有什么效果。 “嗡。” 手机轻轻的震动，是飞信来了消息。 “跑使馆补办证件还顺利吗？” 赵虹锦的头像是只哆啦a梦，完全不符合人设。 成大器总觉得多啦a梦有种出戏感。 谁能想到，宅男头像的背后是个如似玉的大姑娘。 “今天还没去，上午和认识的朋友一起做了个活动。” 把早上同‘香水平等’拍的合影发过去，成大器面带笑意。 开始狩猎。 顶级人脉的维护不同于普通朋友，你需要在每一次的聊天中尽量展露你的价值。 用能够展示伱特殊性的内容，让她不断地刷新对你的认知，从而渐渐地提高对你的认可度。 和赵虹锦打好关系，未来美利坚混不下去，也能回国内抱大腿。 成大器上辈子就吃了起点太低的亏。 他太清楚跟对人的重要性了。 成大器的目标不是入赘，而是借赵虹锦认识更多继承者。 很多写都市重生的小白文，主角的公司一路平步青云。 他们没搞清楚一件事，很多商业模式不是时间早你就能抄的。 没有杰克马的模板，你一个平头百姓去做线上支付试试。 试试就逝世。 中国顶级企业里，只有某东，唯有某东。 唯有东子哥是真的白手起家。 但东子哥最开始可是差点入赘！ 最后女方看不上，吹了而已！ 离谱，但真实。 即便成功后，东子哥也是如履薄冰，为家乡修路，在宿迁开分公司，大力招家乡人。 东哥的老婆也选的很有意思。 如果用资本的视角看，婚姻就是场融资。 太多人杰都是靠这笔融资拿到的‘第一桶金’。 学历背景、家庭背景、人脉圈、名气、形象，东哥太懂融资了！ 举个最不重要的融资结果。 某东借宣传老板婚姻带来的女性用户，成功在女装赛道上狂飙了三年，从无到有的把女装品类做了起来。 成大器自问，他真没有东哥那样的能力。 未来美利坚事不可为，回国还是需要拜个好码头的。 成大器是想在美利坚做出点动静，但也不影响为自己准备后路。 有一个原则或者说方法论，对人、对企业都适用。 做好风险管理，永远留一个plan b。 (本章完) 第21章 该省省该花花 第21章 该省省该 “oc香水？这个品牌还有这种活动吗？” 趴在枕头上，正享受着按摩的赵虹锦回道。 她见过这个品牌的产品，也买过。 但香水这个东西，她这样女孩子都会不自觉的买一大堆，然后每种只用一次。 作为香水品牌，oc给她留下的印象不深。 “虽然这样的活动很有意义，但，我不是抬杠，成总。 你想一下，给流浪汉发香水这个主意是不是有点离谱？” 成大器心里默默的给赵虹锦的清醒点了个赞。 他也觉得离谱。 但大美利坚离谱的事情多了，不差这一个。 “他们的策划可能认为，这种活动能凸显品牌比较有人文关怀，提升品牌美誉度？ 我也是和朋友聊的比较愉快，才和她们一起参与到这个活动里的。” 需不需要放一边，给流浪汉发香水确实挺有人文关怀的。 很多奢侈品品牌喜欢这么干。 当然，和朋友聊得也真的很愉快。 三句话，一个女人为我了一千刀勒。 能不愉快吗？ “但最主要的，是受你的启发，你在教会救济点帮我、帮了那么多的美利坚流浪汉。 我就想，或许我也可以做点什么。”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结合实际案例，打通对面的心灵。 “哈哈，伱这么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只是站着发食物而已。” 脸部的皮肤有点发热，奇妙的触动在赵虹锦心底涌现。 用自己的善行影响其他人，其他人再把善行继续传递下去。 这种经历不同于简单的帮助他人，收获感谢。 它能更直接的触动一个人的心弦。 成大器看到了赵虹锦的消息，但没有马上回。 舔狗一般都喜欢秒回。 他们应该去和369学学拉扯。 恰当的等待不会影响有价值的沟通。 真正在意你的人也不会介意你晚回复几分钟。 刚刚发的信息足以带动赵虹锦的情绪，等几分钟再回，能让这种情绪峰值停留在她心头的时间的更久。 另一边，正按摩的赵虹锦看成大器没回复，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你来美利坚考察创业，找到什么好项目了吗？” 远赴重洋读商科，她还是挺有事业心的。 同龄的朋友大部分还在读书，小赵已经开始研究各种虚伱币了。 只不过亏得挺惨。 认识成大器这样一个‘护照被偷’的倒霉蛋，开始时她抱着的是好奇的心态。 第一次见时，她以为成大器是侦探。 今天聊了几句后，赵虹锦发现成大器还挺有意思。 护照没了也不急，先传递爱心。 成总身上多少带点从容。 “说起项目，我真的想吐槽了，你确定要听吗？” 美利坚可选的创业项目实在太多了。 近的有虚伱币交易所，远的有海外电商。 小的可以从餐饮起步，大的也能做人工智能。 但大部分都有门槛，门槛普遍都不低。 想吐槽？ 赵虹锦顿感有趣。 “快说快说，我要听。” “没来美利坚前，听国内创投圈吹美利坚的造富神话，听多了就觉得这里很牛。 真到这里一看，所有没做起来的项目都是捡大公司的边角料，做的稍微大一点就要被收购。 更多的是大公司看不上的项目，前景不明，哪怕做上市，天板也很低，难啊。 比较有前景的赛道，全都是一堆明星企业在卷，比如人工智能、新能源、机器人。 生物医药、传媒、金融行业都已经被大公司堵死，新企业一点机会都没有，当然，科研或政府大佬创业另说。 最难的是，我们华人在这边无处不在的隐形限制，很多行业美利坚不欢迎华人，不欢迎华人企业。 你觉得呢，领导？” 成大器的话基本是美利坚创业的现状，是他前世来美利坚考察的感受。 当然，有五年信息优势的他，知道很多现在就可以做的项目。 可现在不是找投资人，只是朋友间聊天，那些项目也没必要和盘托出、 听完成大器的感慨，赵虹锦细细的思索着。 美利坚确实进入了一个经济大周期的后半段。 这是共识。 经济xiaxing期中，各行各业都不好做。 原有的扩张资源、扩张空间被已经进化为垄、断、资、笨的行业巨头把持。 小公司的业务很多是围着大公司的需求而进行的，但在经济下行期，大公司喜欢甩开这些服务型小公司，把原本外包出去的环节拿来自己做。 降本增笑嘛。 这种危机环境下的‘自保’，进一步加剧了市场的负担，美利坚的创业环境越来越像一潭死水。 （没有xx美利坚经济也快蚌埠住了，各种数据可查哈，不一一列了，不然被说水。） 当然，着眼于未来的行业还是烧的很热，但那些需要大资本撬动。 “你说的这些都是实情，我自己没遭受过歧视，但我清楚美利坚对我们华人的态度。 这里的媒体完全没有底线，他们请的那些专家、评论员天天就知道污蔑。 好像把什么问题都扔到我们身上，美利坚立刻就药到病除似得！” 赵姐的吐槽是有水平的，成大器深以为然。 美利坚，不要无视自己的问题。 成大器想留在美利坚的原因有一部分也是因为这个。 老天给他机会重来，他想试试为祖国做点事。 留在美利坚，狠狠地折腾。 “成总有水平，你是哪里毕业的，专业是国际方面的吗？” 挥手让推拿师傅离开，赵虹锦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问起成大器的来历。 面对这种说实话就会露底的问题，成大器对答如流。 “不如赵姐，您读的是高贵的ppd，我的带专文凭只配给您擦鞋。” 反预期。 成大器使用了反预期。 你觉得我挺厉害，但我没你想得那么厉害，并且我承认我没你厉害。 “所以需要赵姐您以后多多指教我，让小成少走点弯路。” 看到成大器扯淡一样的回答，赵虹锦的嘴微微一撇。 你说你读带专，我会信吗？ 她想的是，成大器可能是个普通的本科，学校不太出名那种。 所以不直接回答，而是调侃着避开了问题。 她没有深究，直接回道。 “不说就不说吧，还挺神秘的，但你不可能是带专毕业。” 见赵虹锦这样回答，成大器有点想笑。 有趣。 “好了，赵总，您先批折子吧，我这边有点事儿。” “去吧，小成子，哀家准了。” 成大器结束聊天和作者要断章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已经快五点，该去红街拍素材了。 另外，要饭的队伍太长，去晚了就要饿肚子。 至于成大器为什么不用今天挣得的刀勒买饭吃。 参考某著名不等式。 兜里有大几百刀勒≠成大器要钱买饭。 该省省该——共享单车上酒吧。 饭钱老佛爷已经出了。 移民律师的律师费还差几千呢。 妞不等式：接受礼物不等于我同意。 听闻此消息，麦克阿瑟表示震惊，这位史上最小丑五星上将表示：就算最精锐的美利坚好男儿遇到妞，也只能光着屁股过圣诞！ (本章完) 第22章 解释一下 第22章 解释一下 新一章卡审核了。 慢的话明天会出来。 书中很多专业词看起来不专业不是作者的问题。 是真的不能那么专业。 包括很多没深入聊的细节，是真的不能写哈哈哈。 很多东西不能写，作者就尽量复杂的绕着表述清楚，也很难。 环境如此，为之奈何啊。 以上！ (本章完) 第23章 撒旦和你比，都像是天使 第23章 撒旦和你比，都像是天使 在美利坚，你其实很难分辨一个人是不是流浪汉。 当流浪汉在帐篷前坐着时，他的身份是显而易见的。 他们居无定所，只能委身于帐篷，苟且在街头。 然而生活在街头，不代表这些窘迫到居无定所的人对自己的生活没有要求。 他们可能无比拮据，放弃了对生活的希望，但并非所有流浪汉都不在意自己形象。 成大器的女邻居，萨尼，她就一直很在意这些。 这是一种很积极的态度，说明她还没放弃自己。 但在红街这样聚集着流浪汉的街头，过于突出的、干净整洁的形象反而是一种负担。 萨尼的形象也成了一种隐患。 以往她会和成大器一起行动，为自己的安全多一份保证。 今天中午成大器同丽莎一起吃中餐，把和萨尼一起要饭这件事忘掉了。 他也是在排队领晚餐时，想到了这一点。 “萨尼，你中午一个人在这边，还顺利吗？” 翻了一个白眼，萨尼无语的回答。 “成，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是还要爸爸换尿布的小屁孩！” 她是有态度的。 故事的发展需要逻辑。 现实的荒谬与意外从来不讲逻辑。 就像的那瓶醋，顾客吃粉多加了点醋，结果被老板杀死，（句号不能过审，逗号可以，不是作者不懂标点符号） 美利坚的huangmiu也从不需要解释， 萨尼的话可能触动了什么mingan词， 队伍里的一位黑人听到后，直接贴向了低头看手机的黑妹， 他的身子足有一个半成大器那么cu，身高也只比成大器矮了一点， “美人，黄hou子有什么好的，” 他的脸上全是猥琐的jian笑，眼睛肆无忌惮的扫视着萨尼的全身， 也就一秒钟不到，没等成大器反应过来，萨尼已经从怀里拔出了刀。 不服就干，死了再算。 美利坚街头，不狠伱凭什么活下来。 要么对自己狠，能忍人所不能忍，如甜甜圈、讲师， 一个几个月给自己打造全身皮肤。 都是顶级忍者。 要么是对别人狠，敢于直面冒犯，就像此刻举刀的萨尼。 萨尼举刀的动作是如此的迅速。 “b***h，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成大器踏前一步。 铁山靠，最简单的街斗起手式之一。 也就是这位黑人太强壮，成大器担心用拳头破不了防，才用铁山靠偷袭。 毕竟成大器只是喜欢健身，学过几手简单的格斗技，不是什么兵王回归。 小白用的话，建议只用在打斗的开始，以之作为偷袭的起始。 铁山靠的反作用力太大，打起来再用很容易让自己的架势不稳。 一个铁山靠，科尔诺直接被撞了个趔趄。 他下意识挥拳，想狠狠地把这个黄猴子给打爆。 但成大器是有备而来。 街斗重要原则，不要停。 敌人没失去反抗能力，就一定不要停！ 对小白来说，招式不重要，只要偷袭拿到优势，继续以快打快就好。 乱拳打死老师傅，武功是唯快不破的。 只要你够快，对面就没法应对。 以快打快，打到对面头昏脑涨，你就赢了。 危险情况下，就照着下三路打，先活下去最重要。 成大器不太懂格斗，但不是纯小白。 不给科尔诺蓄力的机会。 在这位大块头收膀蓄力刚开始时，成大器直接缠上了他发力的右手。 街斗小妙招，缠斗时，用你的左手拿死对面的右手。 用胳膊锁，用手拿都行。 锁死敌人的右手，你就可以用右手和他的左手对打。 小白可以什么都不懂，只掌握这一个技巧，足以在同水平下打赢大多数街斗。 确认手上锁的结实，成大器看准科尔诺右臂前冲的时间。 借力打力。 他左脚轻轻一划，撑到了科尔诺脚下。 走你！ “砰！” 重重的肉体落地的声音极其有辨识度。 带着点清脆，又有十足的沉闷感。 铁山靠＋不完整过肩摔。 拿下！ 红街从来不缺打架斗殴，从来不缺。 甚至一天能有好几次。 警察也会管，但来的一般比较晚。 他们更希望流浪汉们打完就撤，别给自己添麻烦。 可以说，红街上的流浪汉已经习惯了有人斗殴。 今天这次不一样。 完全没有前奏。 没有无趣的没完没了的推推嚷嚷。 没有互相放狠话的‘赛前环节’。 他们发现有人打起来时，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 无趣。 不对？ 怎么是个亚裔按着黑人壮汉打？ 牛逼！ “成！” 萨尼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刚刚的一切太快了。 这种事其实她遇到过很多次，放完狠话各自退一步就好。 成大器却直接冲了上去，瘦瘦的亚裔去和黑人壮汉比，怎么看都没有赢的可能。 她心里的第一反应是替成大器担心。 哥们，他就口嗨一句，我们骂回去就得了，你直接开团干嘛？ 我很感动，但可能被打爆是你啊。 这一瞬间，她已经下定决心，如果成大器被打成残废，她会养着成大器。 谢谢你，成。 萨尼担心的情绪刚冒出来，没来得及进一步酝酿，就被快速结束的战斗打断了。 本以为是一场惨不忍睹暴扣，被扣的是瘦弱的成大器。 但事实却是一波碾压，成大器毫无疑问的碾压了科尔诺。 三秒解决！ “需要我教教你什么是礼貌吗？” 成大器用膝盖压住科尔诺的，把他的脑袋死死的按在地上。 周围所有的流浪汉都被这一幕诡异的情景震撼到了。 这是在太tm奇怪了。 打起来了，毕竟已经动手了。 真打起来了吗？为什么没看到动手的过程？ 如打。 而成大器以瘦弱的身躯，压的一位壮汉不能动弹，属实太有冲击力了。 “你就是个s**t，byd东西，你不讲武德，你偷袭！“ 科尔诺肯定不会认输。 他只觉得自己是被偷袭了，如果放开光明正大的斗一场，他能把这只黄猴子的屎打出来！ “萨尼，刀给我。” 人不狠，站不稳。 震惊的看了眼成大器紧绷的脸，萨尼有些迷茫。 这就要杀人了吗？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街头生活已经让她充分目睹了世界的黑暗。 “快点，相信我，萨尼，我们是伙伴，不是吗？” 科尔诺已经开始慌了。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这不对，这绝对不对! 一句话都不说就开打，你很没礼貌，我能理解。 打完聊了一句，我说的难听，你不满意可以继续打我啊。 不说一句就开干，一句聊完就开杀？ 你是亚裔吗？ 撒旦和你比，都像是天使。 (本章完) 第24章 多么美丽的自由民主画卷啊 第24章 多么美丽的自由民主画卷啊 众所周知，美利坚有悠久的活力组织发展史。 比如一百多年前纵横西部的众多帮派。 接着是二十世纪初，随着移民来源多元化崛起的意大利黑手党、华人帮。 近几十年比较出位的是毛子帮、墨西哥帮。 除了这些国际知名、活跃于各大影视剧中的活力组织，美利坚存在着更多的、难以计数的、小的地区性活力组织。 他们可能不太知名，但广泛分布在在美利坚各个地区。 然而，所有的活力组织都与流浪汉没什么关系。 流浪汉是那些连活力组织都瞧不起的垃圾。 成大器敢于动手的原因也在于此。 他从不会轻易为冲动买单，这次出手也经过细致的思虑。 就科尔诺排队领救济的生活水平，顶天是个小瘪三。 体格子看似挺大，也不过色厉内荏罢了。 真有实力的黑哥不会出现在红街。 成大器确实忌惮这些带皮肤的高级精英怪，但忌惮并不意味着逃避。 尤其是麻烦找上门的时候。 逃避只会暴露自己怯懦，一个怯懦的亚裔，在街头只会遇到源源不断的麻烦！ 他也不打算真杀了黑哥。 那太不值了。 一条贱命，太不值了。 更可怕的是。 美利坚老爷最喜欢的就是犯罪的非法移民。 非法移民犯罪，罪加一等。 老爷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你送到私营监狱，做一辈子奴工！ 很多国内的公知不知道是蠢是坏，居然为美国的私营监狱洗地。 太天真。 知道杀人的后果，成大器不会拿自己未来开玩笑。 “谢谢，萨尼。” 从萨尼手里接过小刀，他笑着对萨尼说了声谢谢。 这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也就十多厘米，毕竟长了也不好随身携带。 成大器狠狠地扯了扯科尔诺的头。 “听着，我叫chan，jackie chan的chan，jackie chan，我们的功夫大师，你知道吗？” 把刀片按到科尔诺的脸上，成大器森然开口。 “我的师父教过我，如果有人冒犯了你，伱需要原谅他一次，因为他是神的孩子。 告诉我，你是神的孩子吗？” 一旁的吃瓜群众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华国功夫。 “他来自华国！他用了华国功夫！” “他一定是jackie chan的儿子，只有jackie chan的儿子才能几秒钟打倒这样一位壮汉。” “你就是个傻蛋，他说了，他有师父，师父在华国相当于我们的神父，他的功夫一定是跟华国神父学的！” “他会放过科尔诺吗？说实话，科尔诺是个**养的，但他不该就这么死了，他什么都没做呢。” “***，什么叫他什么都没做，他冒犯了那位女士！你和科尔诺一样，也是个**养的。” “f**k，你再说一句？” “s**t，你就是从b***的**里钻出来的**！” 乐子人们用了几句话，完整的走了一遍红街街斗的流程。 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开心极了。 流浪汉里甚至有人打911叫起了警察。 别误会，他们不是想看警察来执法。 他们只想看更大的乐子，看更多人的街斗，最好警察也参与进来。 仅此而已。 倒是收容所的工作人员早已经打了报警电话，但他们知道，警察过来最快也要七八分钟。 他们是真的担心发生凶案，但也确实无能为力。 所有的热闹都是其他人的，科尔诺只觉得度秒如年。 他发誓，如果活下去，他会做最虔诚的信徒。 如果活下去，他愿意用嘴唇亲吻神父的屁股。 god！ 科尔诺心底浮现了往日的种种，他想回家了。 他好后悔对母亲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 他好后悔虚度时光，没去零元购，以至于来收容所领吃的。 不来收容所领吃的，就不会遇到该死的黄皮猴。 他最后悔没多上几个大屁屁古巴妹、墨西哥妹、委内瑞拉妹、哥伦比亚妹。 他不想死！ 冰冷的锋刃缓缓地在脸颊上划过，科尔诺的脖子被成大器扯得极为别扭。 一边被扯，一边被膝盖压制在地上姿势极为痛苦，但又不敢有一丝挪动。 他不能呼吸，也无力反抗。 成大器的话如同天国的救赎，他看到了活着的希望。 这一刻，他想点头但又动不了，只是呜咽的哀求。 “yes!yes!god bless you!” 听到两人的对话，萨尼松了口气。 幸好。 幸好成大器没有冲动，不杀人顶多进去关两天。 加州警力紧缺，非法移民的‘轻罪’甚至不会有什么后果。 警局？不！ 流浪汉只觉得那里是家。 “可我不喜欢听我师傅的话，否则也不会跑到美国做非法移民了，你叫科尔诺是吧？” 没让萨尼安心两秒。 成大器的话为科尔诺关上了天堂大门。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科尔诺拼命地呼吸，但空气好像进不到自己的肺里。 这位黑人快要不能呼吸了。 “please，please” 看科尔诺快要被压得失去意识，成大器松了松膝盖。 玩归玩，闹归闹，杀人他是不可能做的。 “科尔诺，听着，你冒犯了我的同伴，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放了你的理由。” 黄色恶魔的声音很轻，但在科尔诺听来，却更显得他打算下一刻要了自己的命。 “毕竟，我们教派的弟子，你可以理解为信徒，我们教派的信徒每次出手，都必须用一个生命收尾。” 不是成大器忽悠科尔诺，是美利坚人真信这一套，尤其底层，相当一部分极度反智。 他们并非天生不聪明，而是有老爷看不得他们聪明。 毕竟美利坚的铅制水管供应全国大部分地区。 美利坚老爷心善，免费帮贫民提高血铅含量，为他们的苦难配上恰当的智力。 （2023年12月初的新闻，米国舆论炸了，有种控制血铅的药物价格翻了三十倍，写这本书真的很乐） 你是电影里的杀人魔吧? 东方功夫太可怕了！ 我要用什么理由？ 理由！理由！理由！ 该死的、f**k的理由！ 科尔诺的大脑急速转动，他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 他能感受到心脏因紧张而剧烈的跳动，他大口的呼吸，拼命地思考着。 成大器一会杀一会放的话不仅让科尔诺失去了正常思考能力。 萨尼的心也快跳出来了。 她被冒犯了，她拿出刀，用力吼，和往常从未有什么不同。 她不是凶悍，她只想活下去。 可今天不用她吼了。 成大器什么也没说。 没有犹豫，没有妥协。 这位新搬来没多久的邻居就那么冲了上去。 黑人少女为成大器的勇气而心动。 是感谢吗？是担忧吗？还是其他的什么? 萨尼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她只清楚，现在自己不担心成大器杀人了。 她担忧的看着成大器，思考着，杀人后两人要怎么逃。 圣洛都的黄昏早已到来，而黄昏是黑夜的开始。 美利坚街头的夜晚不欢迎弱者。 夕阳的光是橘红色的。 橘红色的光打在红街的柏油路上，打在红街两侧的红砖墙上。 红的像血一样。 一个亚裔男人压着一位黑人壮汉。 一名黑人少女紧张的捂着胸口，看着两人。 周围的流浪汉被新的、正在进行的、更激烈刺激的、更旗鼓相当街斗吸引了过去。 原来顷刻之间，观众们已经把成大器与科尔诺抛到了脑后。 收容所的保安一点也不打算冲出去维持秩序，他们只警惕地拿着防爆盾牌，守在收容所门口，保护着发放晚餐的工作人员。 多么美丽的自由民主画卷啊。 这只是，只是美利坚最普通的一天。 感谢月月的打赏，感谢【远风的呢喃】的月票和推荐，感谢【阿十六】的月票和推荐，感谢书友【15699】的月票和推荐，感谢【翁来】每天的推荐支持，感谢大家！！！！！！！！！！ (本章完) 第25章 你打算把我埋到哪里？ 第25章 你打算把我埋到哪里？ 人在资本社会的存在是被前所未有的忽视的。 农业社会中，人的生存依赖于土地。 春种秋收的农业生产把人束缚在土地之上。 这种束缚有很多弊端，如气候风险带来的作物减产、统治者盘剥后的贫穷。 但这种束缚使得人与土地、与家人紧密的结合。 借着愚昧的认知，他们能在贫瘠的生活里清晰的感受到存在的意义。 可怜又幸运。 工业文明由资本主导。 资本对利润刻在血脉中的狂热，推动着它们一步步的将人异化。 生产流水线需要合格的螺丝钉。 工业化的生产流程从出现的一刻开始，就会不断外溢。 所有行业都不得不投身于对人异化的自我改造中。 要么改变，加入这场狩猎。 要么故步自封，成为更敏锐的资本的原料。 工厂流水线的工人只负责一个流程，他们是标准的螺丝钉。 服务业从业者在现代服务业蓬勃发展的当下，只需负责服务环节的某一部分，他们也成为了螺丝钉。 很多螺丝钉被灯火酒绿的美好幻影吸引。 广告中、宣传里，无不暗示着螺丝钉们。 这是你们的时代，一切都是平等的，只要你努力工作，你也可以。 他们说，人生是旷野，不是轨道。 他们说，伱们生活在我们所羡慕的时代。 螺丝钉，努力吧，资本需要你们的劳动力与消费。 这就是异化的一部分后果。 他们用资本切割家庭，最大化的原子化每一个人，让剥削能轻易的从皮肤深入到骨髓。 他们暗中分裂群体，挑动各种次要矛盾，用舆论的喇叭逼你相信他们的谎言。 科尔诺，这位自以为与众不同的黑人男孩，就是被异化的典型。 他离开自己的家，决定像个男人一样独自‘闯荡’。 他认为是狡猾的亚裔太勤劳，抢了自己的搬运工岗位。 他恨自己的母亲太保守啰嗦，恨狡猾的亚裔无耻勤劳。 科尔诺很久没有思考过了。 他用自己贫瘠的智慧创造出了一套自圆其说的逻辑，然后再也没思考过哪怕一次。 现在，一把刀放在他的脸上。 冰冷的刀刃让他找回了思考的感觉。 人是高等动物，人的大脑无比精密，可以存储海量信息，进行极度复杂的运算。 得益于科尔诺平时再穷不能穷肚皮的优良作风，他的大脑没有辜负他。 过往的记忆像倒带的电影胶片般回放。 科尔诺看到了自己离开家时，母亲哭泣着开口的情景。 那个女人苦苦哀求，涕泗横流。 他想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科尔诺想起了道歉怎么说。 成大器的嘴唇抿得很紧。 他没想到，没想到自己按倒的这个黑哥是如此的有骨气。 一个求饶的借口而已，都能犹豫半分钟。 成大器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差点没绷住。 “萨尼，你接受他的道歉吗？” 黑妹已经急的不行，刚刚的沉默是那么的漫长。 她不理解，为什么科尔诺这么想死。 刀都架你脑袋上了，你还不怕。 这明显是个纯呆逼，就不该和呆逼闹起来。 现在终于尘埃落定，她自然不会犹豫。 “我接受，你要不先起来，成？” 萨尼没上过几年学，但她清楚事情的轻重。 她的话给了成大器一个小台阶，相当于一次恰到好处的助攻。 成大器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和黑人正面贴脸了。 他实在不理解黑人的行为。 刚刚他真以为科尔诺一心求死，所以才整整半分钟都一言不发的硬顶刀锋。 “好了，科尔诺先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躺到地上干什么？” 用胳膊死死的缠住科尔诺的右臂，成大器笑着把这位黑哥扶起。 “我的教派只原谅敌人一次，你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这种借口听起来像乐子发言，颇具喜感。 但对美利坚底层黑人来说，恰到好处，十分好用。 “我错了，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我可以走了吗？” 科尔诺忙不迭的连连回道。 成大器松开科尔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华国有句古话，不打不相识，不如我们加个白头鹰。” 还要打？ 科尔诺刚刚恢复力气的腿又变软了。 那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才过去几分钟，他现在是真的怕死，很怕很怕。 这个华国人太恐怖了。 只听到要再挨打，科尔诺就觉得自己呼吸开始不正常。 “ye，加白头鹰，加白头鹰。” 成大器的后半句要求他完全不敢拒绝。 他甚至觉得这个要求太微不足道了。 这个华人打了自己一顿，没抢任何东西。 简直是天使！ 加科尔诺的白头鹰是有原因的，成大器可以通过白头鹰看看科尔诺的情况，防止未来有什么龃龉。 这叫知己知彼，防范未然。 目送科尔诺的背影头也不回的夺路而逃，成大器没有犹豫。 两起街斗先后发生，起码一星了，要尽快离开这里。 “一起走吧，等会警察可能会来。” 选另一个与科尔诺不同的方向，成大器同萨尼一起离开了。 跑了十几分钟，两人喘着气，靠墙坐在一条不知名的小巷深处。 成大器在反思自己刚刚的选择。 他还是不理解，科尔诺为什么不怕死，硬顶半分钟等他刀。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 萨尼只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姑娘，她不懂如何去面对刚刚发生的事情。 街头吵架她在行，但今天的事态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黑妹纠结的搓了搓头发。 生活不易，萨尼叹气。 美利坚街头生活太难了，还是先吃饭吧。 “晚餐怎么办，我帐篷里还有很多之前领的面包和饼干，就是水不多了。” 救济点发的食物不一定每天都ok，萨尼屯了不少储备粮。 成大器笑着点头，回道。 “绕路回家，刚刚我太紧张了，你该开口拦着我的。” 他是真的后怕。 黑哥科尔诺的行为太令人费解了。 刀都架脖子上了，就是不服软，硬顶半分钟。 那半分钟差点没把成大器急死。 两辈子最紧张的时刻。 好笑的是，成大器注定想不到这里面的答案。 他以为的：jbm，谁懂啊，黑人实在太有骨气了。 实际上：科尔诺的脑子差不多就是个摆设，活命求饶都需要想半分钟。 “我也吓坏了，你突然那么冲出去，当时我都想好你被打死后我把你埋哪里了。” 萨尼走在前面带路，回怼着成大器的话。 什么叫我该开口拦你，你给我机会了吗? 两秒钟解决战斗，我怎么拦？ “萨尼，你这么盼着我死吗？” “没有，但你今天表现得不像个亚裔，你居然秒杀了那个黑鬼。” “你自己也是黑鬼。” “f**k，黑人可以说黑人黑鬼，你不能说，ok?” “那你觉得亚裔应该像什么样？” “我不知道怎么说，但大部分不是你这种，我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亚裔。” “好吧，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老娘不喜欢你，也没有被你的傻劲感动，懂？” “不是这个，你怎么老想这个。” “那你可以问了。” “你打算把我埋到哪里？” “红街附近有家流浪狗公募，被安乐死的流浪狗都会安葬在那里。 我打算把狗狗的墓打开一个，把你的骨灰放进去。” “萨尼，你真是个大可爱。” 成大器的语气带着恶狠狠的无奈。 能怎么办呢？邻居黑妹已经够好了。 死了还帮你收尸，还帮你挖坟。 但总觉得很气！ “当然!” 萨尼微微扬起嘴角，笑着回道。 (本章完) 第26章 捞女装精致，富婆有 第26章 捞女装精致，富婆有. 很多人对美利坚警察的组成和职责不太了解，可能无法明白成大器为什么不担心被警察抓走。 就圣洛都而言，它所拥有的lapd是美利坚第三大地方警察机构。 带上文职人员，lapd的雇员有一万八千人。 一个城市，一万八千名警察，看起来很充足了。 实际上，不够用。 lapd的警察也要休假，也要摸鱼，也要有人坐办公室。 事实上分到行动部门的警察可能不足一万。 行动部门的警察就是911电话喊来的那种。 圣洛都每天的报警电话有多少呢？ 有个数据显示，在二零二三年的一天，圣洛都911接到了六百多个报警电话。 近一万人，应付六百多个报警电话，理论上看每个警情分十几个人没问题。 但警员要休假，要有人坐办公室，有人跟案子，还要有预备的特情力量。 实际算下来，堪堪够用而已。 美利坚影视剧里，lapd常年出镜不是没原因。 他们是真的很忙。 这种情况下，lapd是不会太重视流浪汉斗殴的。 是，两边是打了一架，但又不是受害者报案，报警人只是看见打架而已。 阿sir们最多问问情况，已经算对得起每月的薪水了。 有查流浪汉斗殴的时间，到路边找几个开车不规范的倒霉蛋给警局创收才是正事。 更进一步讲，美利坚大多数斗殴案都不会有太重的处罚。 打伤了赔钱就是了，犯人到法庭哭两句，再去社区做做义工就差不多结案了。 毕竟是枪战每一天的美利坚，枪击案那么多，打架算什么？ 这就是成大器敢于出手的底气。 何况当时的情况很明显，是科尔诺先骚扰萨尼，成大器看到后出手阻止。 美利坚是可以自卫的，甚至在情况允许时，用枪自卫都不犯法！ 成大器又没把科尔诺打坏哪怕一根手指。 就算成大器今天真被带到警察局，他的处理也很合法，不会引起大问题。 晚上，成大器躺在帐篷里，翻着朋友圈的评论。 他中午和丽莎吃过午餐后，把丽莎被辣的差点哭出来的囧照发了出来。 当然，成大器已经征得了丽莎的同意。 配文是：用川菜狠狠背刺美利坚甲方，差点把她辣哭。 下面的评论很有意思。 第一个是张伟琦，成大器的高中同学，关系一般，毕业后联系不多。 “成子去美利坚了啊？厉害厉害。” 张伟琦显然不怎么关注成大器，没看到成大器重生前，前身发的那条到达圣洛都的朋友圈。 成大器给他回了个笑脸。 第二条评论就有意思了。 “你带美利坚女孩子吃川菜，把人家辣到就算了，怎么还拍照发出来，你这样太没素质了，别在美利坚给给华国人丢脸行吗？” 这是成大器大学时的女团支书张欣。 带专的团支书，向来成分复杂，这位女团支书也一样。 张欣的评论也充分反应了她的复杂性。 字里行间显露着无脑和有脑叠加态，最后一句话又破坏了叠加态的平衡，暴露了本性。 对这种成分复杂的带专女团支书，成大器抱着看乐子的心态回复。 “她喜欢吃川菜，而且同意我发照片。” 对逆天人员就要漠视她，简单清晰的直击要害，反而比骂她几句的杀伤力大得多。 张伟琦正好在线，注意到了成大器的回复。 两人是高中同学，关系一般，但张伟琦是那种喜欢和人没事聊两句的性格。 他在朋友圈评论区追问起了成大器的工作。 “成子在美利坚做什么啊，我看今天和你一起吃饭的洋妞还挺带劲。” 带劲？ 多少年没和小年轻聊过这种话题了？ 成大器想不起来。 他的心理年龄已经快四十了，早过了见一个女的就知道盯着屁股研究的年龄。 包括与赵虹锦、丽莎之间的交流，他都完全没有感情方面的想法。 看到张伟琦这么问，成大器实在是想笑。 男人，先立业再看妞，不仅可以看，还有实力不留遗憾。 只知道看妞，伟琦，可惜了啊。 成大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在跳动视频发流浪汉生活也是为了挣钱，不磕碜。 流浪汉这个身份不偷不抢，不丢脸，但没必要天天挂在嘴边。 尤其朋友圈，简单交流一下就得了。 没必要动不动对谁不分场合的掏心掏肺，那会成为其他人的乐子。 成大器发朋友圈的观众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或者说，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始终是赵虹锦。 如果没有系统的金手指，那成大器完全可以凭赵姐这条路子起飞。 人形金手指属于是。 点开赵虹锦的朋友圈，成大器看了起来。 对高手来说，一个人大概的情况完全可以通过分析朋友圈看出来。 成大器可以轻松分辨真富婆和假精致的捞女。 他前世加的富婆可能有一百多个。 这两者的核心差异在于松弛感。 捞女的朋友圈装的很精致，希望通过朋友圈的包装吸引猎物。 富婆的朋友圈绝大多数都会有明显的松弛感。 当然，这需要足够多的经验。 （作者举几个例子，帮大家练习一下。 捞女a，饭局从没有男人，展会或其他高端场合喜欢站在灯光下凹造型，鸡汤文案。 捞女b，饭局从没有男人，喜欢拍健身照，秀马甲线，寂寞文案。 捞女c，文艺范，不发饭局，喜欢风景＋自己的身材照，文案酸的掉牙，装文艺女，内里是个中专妹，连虚无主义都没听说过就在那里装。 富婆a，全是蛋仔派对，偶尔王者荣耀，极少露富，沙雕文案。 富婆b，已婚，发的全是娃，喜欢分享养生知识，还喜欢发新学的菜。 富婆c，加拿大留子，喜欢发朋友聚会，经常想要大*男人，总喜欢深夜emo。 富婆def，这一种占很大一部分，她们不怎么在朋友圈秀，真有钱不会露，除非是傻der，她们喜欢在微信群聊里开车，发图。 总结不全，欢迎补充。 大家看到不发男人，经常秀很精致生活的，可以绕道走，大概率不是正常女孩。 发这个不是说教大家找富婆，而是让兄弟们认清，不要在捞女身上浪费时间。） 最近几个月发的都是美利坚生活，七月份的两条朋友圈明显是国内的。 第一条是和家里的猫一起玩，猫的品种是暹罗。 图片里赵虹锦很bt的把脸埋进了猫的肚子上。 疯狂吸猫了属于是。 第二条是在窗边拍的池中金鲤。 配的文案是‘一直想捞一条上来尝尝味道。’ 成大器判断，第一条吸猫的朋友圈是在家中拍的，散乱的茶几有明显的居家特征。 但茶几的品牌他实在不懂，背后的画看起来像是现代美术作品，成大器也认不出来。 第二条朋友圈就有趣了。 一直想捞一条上来尝尝味道。 一直，说明不是第一次见，排除了旅游的情况。 想吃，说明这里也不是酒店或其他人的家。 高级酒店的金鱼想吃可以直接让厨房做，都不是问题。 其他人的家发这样的文案显得冒昧。 一直想吃，连起来说明，她长期以来没少来这里，有吃的资格，但不敢吃。 图片中的窗子有明显的中式圆窗风格，但又与现代风结合，檀黑色的框架内嵌套着一块块的玻璃窗。 金鱼所在的池塘有精心的造景，池塘的右侧还有回廊显露。 中式庭院，还是带池塘、养金鲤的中式庭院。 成大器前世创业成功都买不起的那种。 (本章完) 第27章 远程畜牧哪家强？隔壁阿美可称王。 第27章 远程畜牧哪家强？隔壁阿美可称王。 朋友圈签名很多时候能或多或少的反映一个人的思想。 哪怕是一个很不符合人设的签名，也能看出点东西。 只是这种细节的分析并不会有大用。 需要和更多的观察、了解结合，才能帮你更清晰的认识一个人的特质。 从朋友圈的内容看，赵虹锦有极明显的松弛感。 她会分享求学遇到的困难，发自己出游探店的自拍。 也不缺对生活中一些奇葩经历的吐槽或感叹。 但所有这一切的朋友圈，没有一条称得上‘有个性’。 这就很有趣了。 有个确实普遍适用的前提：正常人是有个性的。 一个人的朋友圈没个性，有三种情况。 第一种是不自信，因为不自信，她选择隐藏所有激烈的情绪或想法。 这是大多数，也是最正常的。 无论男女，在现代社会中面临的压力都太大了。 所有人都希望被认为是‘可靠的大人’，希望不会给人留下跳脱的印象。 在这样的考虑下，他们把自己的个性藏了起来，从不示人。 第二种是不在意、不关注。 他/她们不关注自己朋友圈的内容，只是想到就发。 因为不关注、不在意，他们不会把朋友圈当一个和朋友分享的空间，自然不会显示真实的自己。 第三种最特殊，他/她们有足够的自信，但不希望自己被人轻易地看穿。 无论不希望被人看穿的原因是什么，他们选择的结果都会呈现出‘不完全的真实’。 分享的都是真的，但不是所有的真实。 成大器如此，赵虹锦也是如此。 这种时候就需要更多的分析维度了。 比如头像，比如签名，比如更多的交流和碰撞。 赵虹锦的头像是个哆啦a梦，没有任何意义。 但她的签名很有趣。 还记得签名三要素吗？巧思，传递价值逻辑，不常见。 除了这些，还有一种更能突显独特性的签名，那就是提问题。 用一个问题做签名，所有想从签名了解你的人，都会被你提问。 提问，既符合巧思，又不常见。 问的问题够有趣，也能传递价值逻辑。 赵虹锦的签名就是一个问题。 ‘问如此青山，定重来否？’ 看到这个问题，成大器暗自点头。 不愧是我想抱的大腿。 有想法。 他直接打开聊天框，问起了赵虹锦签名的意思。 “领导，伱这个青山是哪座山啊？” 看到话题的线索就直接用。 他们刚认识没几天，现在是提升关系的黄金期。 男女的关系不是小说作者笔下的那样，什么两人见了几面，主角装了几个逼后女的就开始‘小鹿乱撞’、‘芳心萌动’、‘心潮暗涌’。 最后两人微微一笑，甜蜜相拥。 纯扯犊子。 凡是这么写的作者都没谈过多少次恋爱。 真正男女勾搭在一起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三天上垒，要么日积月累。 成大器不打算谈恋爱，他是单纯的用签名做引子开启聊天。 至于后面聊什么，可以聊了再说。 但行好事，先做了再看情况改变策略。 “我在赶大论文的ddl，身体还活着，灵魂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两天后再来给我烧纸，谢谢。” 赵虹锦的回复也很直接。 只能说，大学牲是这样的。 人型金手指好感度任务开启失败，成大器关掉飞信，打开跳动。 他的第一条美利坚流浪汉见闻视频已经上传几个小时了。 打开视频数据，播放1.1w，喜欢三百出头。 相比喜欢的数量，评论倒是不少，足有五百多条。 饶是成大器早有心理准备，也评论区汹涌而来的各路人才吓了一跳。 尽管他是第一个做这个赛道的，是目前当之无愧的‘顶流’。 但他的账号只是个新号啊！ 一个新号，一条视频，几个小时拿到几百个喜欢。 大概相当于起点第一次写书的萌新，刚新书入库几小时收藏就破了千。 看似一般，实则未来可期。 成大器的目光锁定评论区，他想看看各路好汉都给他留下了什么评论。 （设定这时国内社软已经显示ip，为了写的更有乐子，博君一笑） 派大星不爱穿裤衩（ip:白京）：“美利坚的街道好脏啊，他们不是发达国家吗？怎么街道比我们村还脏？” 这位京城的兄弟显然不太懂美利坚的多样性。 他可能认为，作为发达国家的美利坚就是什么都比华国好，才有这样的疑问。 这种认知的误区其实很普遍。 毕竟我们通过移动互联网触的信息太多了。 多到超出了许多人的认知极限，他们失去了甄别信息真假的能力。 不加过滤的接触大量信息，必然会带来很多‘偏见’。 这种‘偏见’不是人主观的产物，而是被各种传媒污染的后果。 比如很多英吉利国人一辈子没来过中国，但经过英吉利知名阴间媒体为首的诸多反_hua媒体洗脑，使他们对hua国充满了偏见。 认为‘美利坚是发达国家，什么都比华国强，’也是偏见的一种。 看到这种回复，乐子人们当然不会缺席。 这位白京网友的评论下充满了嘲讽与调侃。 ‘你是白京人吗？别不是来白京打工的？’ ‘哟，京爷，v我50看看实力。’ ‘白京的就是不一样，拿村子和洛杉矶比，还比赢了，承认美利坚的强大就那么难吗？非要在这里自欺欺人？’ 成大器继续往下看，又发现了一条有意思的评论。 小圆圆爱吃（晋西）：“已举报，这个拍视频的人肯定是在污蔑美利坚，美利坚是人类的自由灯塔，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领救济？” 看到这么逆天的发言，成大器深深为美利坚的远程畜牧业水平折服。 美利坚，远程畜牧大国，掌握着永不掉落的农业明珠。 瞧，她是多么爱美利坚啊。 这种逆天评论，网友们当然会出手。 ‘你的洋爹不会因为你舔的好多看你一眼，因为你是他们养的狗在华国拉的一泡狗屎。’ 充满攻击性，点评精准。 ‘建议你直接去美利坚，不要给我们晋西丢脸！’ 不丢脸，到2023年还有一堆慕洋犬呢，甚至很多还身居高位。 ‘哪里都有小脑萎缩的可怜人，我们要多一点包容，一人骂十句就够了，不要太严格。’ 评论区的内容大体分为两类。 一类是诧异，诧异美利坚的流浪汉是如此之多，也诧异为什么成大器要住帐篷。 另一类是美利坚忠犬的哀嚎，他们可不愿意接受满是流浪汉与垃圾的美利坚。 他们把这种不接受现实的逃避心理转化为对成大器的攻击。 在这慕洋犬的眼中，美利坚的狗都是皿煮自由发达高尚的。 他们认为成大器的视频就是在故意抹黑！ 阿美：东大，我这手远程畜牧你学的来吗？ 当然学不来。 华国拿下再多圆珠笔芯和打火机垫片这样的工业明珠，也学不会美利坚的远程畜牧。 毕竟不是哪个国家都能像美利坚那样无耻到毫不掩饰。 一边在全世界放火作恶，一边对全世界说自己爱好和平。 正所谓：远程畜牧哪家强？对岸阿美可称王！ 这章是我第一次写围观、评论这类的剧情，写的绞尽脑汁，改了又改，大家觉得哪里还可以优化呢？ (本章完) 第28章 举牌子的奇妙物语 第28章 举牌子的奇妙物语 重生圣洛都的第三天，成大器是在细雨落在帐篷上的声音中醒来的。 系统面板上，生存任务进度已经更新。 “流浪狗：作为一名生存在城市边缘的人，你如一条流浪狗一样，居无定所，食无所依，先活下去吧。 在圣洛都坚持活够十天：2\10。 奖励：新手礼包一份，可选身份认同一次（选择后，身份认同会合理化加载，帮您更好的适应美利坚）。” 距离拿到新手礼包和身份认同又进了一步。 今天的雨来的很突然。 圣洛都地处美国西海岸的南段，气候类型是北美独树一帜的地中海气候。 地中海气候的特点是冬季多雨，其他时候较为干旱。 但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并没有打乱成大器和萨尼的安排。 “萨尼，今天还去举牌子吗？” “当然，这点雨算什么。” 好吧，成大器找回了悲催打工人的苦涩感。 下雨算什么，该干嘛干嘛。 伍德大街距他们的复活点帐篷有一段很长的路。 可能要走一个小时，之后还要在那里站六个小时。 一百刀勒可不好挣。 丽莎那样的女菩萨属于随机刷新的稀有boss，可遇不可求。 到九点半左右，成大器两人到达了集合点。 伍德大街上有一家圣洛都知名的律所。 今天的反堕胎举牌子，目标就是律所里的一位律师。 反堕胎，律师。 看起来毫无关联，但美利坚自有它的国情。 3g1a问题一直是美利坚的老问题。 也被称为‘四大国本问题’，指的是gay（同性lian）、gun（枪）、god（宗教）、abortion（堕胎）。 这所律所中，某位律师要竞选市议员，同选区里的另一位竞争者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圣洛都是驴党的地盘。 这位深耕西海岸法律界多年的律师是资深驴党人。 而这位暗中支持这场反堕胎活动的人，属于象党。 象党已经多年未在洛杉矶市议会拿到哪怕一个席位了。 所以这位候选人想试试走舆论的路子。 起初，成大器并没有思考到其中的奥妙。 他只以为是什么非营利机构为某些政客服务，组织举牌。 就是单纯的来挣钱而已。 但当他在集会现场，从参与者的口中了解到事情的真实逻辑时，仍被象党议员候选人的愚蠢震惊了。 无法理解。 难以想象。 瞠目结舌。 在圣洛都，在全美国都没几个的深蓝领域之中，居然有象党人要用驴党的剑斩驴党的人。 这算什么？ 美利坚的玩家享有独特的匹配机制吗？ 成大器大为震撼。 要先讲明一个认识美利坚的基础性的底层逻辑。 美利坚的舆论在闪米特流浪者手里。 美利坚闪米特流浪者支持驴党，反对象党。 象党支持闪米特流浪者主义复国实体——目的是把它们架在火上烤，看乐子。 一个被闪米特流浪者打压的象党的成员，妄图用舆论在深蓝的圣洛都，攻击一位驴党议员候选人。 成大器只觉得，这个行为很可爱。 大把的刀勒拿出来打水漂，他也跟着喝了口汤。 确实可爱。 但这种无知的盲动反映了一个很反认知的事实。 美利坚精英是相对精英，而非绝对精英。 大多数时候，他们的精英程度与宣传力度的变化呈正相关。 宣传力度够大，拉链王也能成为英明圣君。 长期以来，美利坚的宣传机器和狗粮为他们的形象粉饰了太多。 实际上，他们的水平也就那样。 比如，美利坚战略家布热津斯基几十年前就提出了大三角联盟，提前四十年看到了未来帝国的最大隐患。 但美利坚的精英们还是把事情推到了最坏的可能中。 所谓的美利坚精英们开着透视进野区。 仍然一步步走错，一次次搞砸，做的只有不断的遮掩、修饰。 他们太喜欢文化霸权、舆论霸权的那一套了。 以至于忘记了，谎言说一千遍也是谎言，甚至有可能骗了自己！ 几年后的2023，美利坚颇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我把我自己忽悠瘸了的惨相。 布热津斯基，提前四十年做出了精准的战略判断。 他是真正的精英，可没人真的去思考他所担忧的可能。 想到这些，成大器更觉得重生到美利坚有意思了。 美利坚老爷的操作水平，看起来似乎、可能、或许不太高啊。 一个突然伸过来的话筒打断了成大器的思绪， “你好，abc新闻台，能配合我们做个简单的采访吗？” 一位白人女记者快速的问成大器。 她其实不是来采访新闻的。 台里的主管明确下令，要采访到反对堕胎人群的“蠢样”。 身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女记者，她自然听得懂主管的暗示。 现在他们的采访正在直播，只要她精挑细选的这位亚裔说出什么蠢话，所有的观众都能及时看见。 而她故意不将采访会被直播告诉采访者，目的就是引采访者说出蠢话。 如果说清楚是在直播，很多人甚至不愿意接受采访了。 “当然，您想问些什么？” 短暂的停了一两秒，成大器接受了女记者的采访请求。 他此刻也不知道现在正在进行直播！ 女记者的第一个问题很正常，她想给采访者营造一种交流愉快的幻觉，然后突然袭击。 “能问一下，您为什么要反对堕胎呢？是因为您也有相关的信仰吗？” 美利坚反堕胎的逻辑是：胎儿也是人，不能因为一个人存在的时间还很短，暂时居住在子宫里就剥夺其生命。 这个逻辑脱胎于宗教理念和伦理，实际上有很大的合理性。 但成大器的想法和这个还是有区别的。 “这和我的宗教无关。” “那您反对堕胎的理由是什么呢？” 这是成大器在美利坚的第一次亮相，尽管他不知道自己的采访正被直播。 美利坚流浪汉登上美利坚舞台的首秀，开始了。 一颗红心向祖国，人在阿美搅浑水。 ‘未来战士’成大器，出击！ “我来自华国，那是一个超级人口大国，人口优势让华国经济在这十几年间快速腾飞。 如果美利坚不出台反堕胎法案，那么三亿人口的美利坚一定会被华国超过的！ 因此，美利坚对反堕胎法案的需要迫在眉睫！ 堕胎不仅仅是堕胎，更是对美利坚的破坏！” ‘滴，口才lv1生效，沟通效率与说服成功率增加。’ 什么叫惊喜？ 什么，什么tmd叫惊喜？ 系统技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生效了！ 系统加持下，成大器给出了个把女记者惊爆了的答案。 她听完后，只觉得成大器说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美利坚太需要反堕胎法案了。 “那么，那么……” 被成大器的暴论震慑了心神，女记者直接当场卡带。 在听完成大器的谋国之言后，她只觉得驴党那些支持堕胎合法化的理由都是笑话！ 有同样感觉的不止女记者一人，还有千千万万看着直播的观众。 系统技能可没有生效范围限制！ (本章完) 第29章 那年2018，代号混沌蝴蝶 第29章 那年2018，代号混沌蝴蝶 （用英语是为了过审，不是作者故意设置阅读障碍） 上世纪八十年代，美利坚曾发生过一场“二次内战”。 这里的内战指的不是真正的战争，而是震动美利坚的“罗诉韦德案”。 简单来说，一位名叫jane roe的得州女子怀了孕，但她不想把孩子生下来。 因为她甚至连自己的生活都难以维持，更遑论养育孩子。 但她所在的得克萨斯州不支持堕胎。 得克萨斯是美利坚知名的红州。 在美利坚，得州人被戏称为‘红脖子’。 他们的观念偏向保守，对堕胎向来视为禁忌。 正常情况下，这位可怜的得州女孩会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把孩子送到福利院。 两位支持驴党的女权律师找到了怀孕的jane roe，希望通过她，挑战当时的堕胎政策。 达成委托协议后，律师将当时的达拉斯地方procurator亨利·韦德告上了法庭，要求得克萨斯州取消堕胎禁令。 这场诉讼惊动了美利坚联邦supreme court。 九位大法官对该诉讼发起了投票。 得益于战后驴党在supreme court的布置，投票以7:2表决，确定了“妇女可以决定是否生育”受美利坚country's constitution的保护。 该案的影响力极大，直接推翻了美利坚建国以来的堕胎政策，被人称为“二次内战”。 成大器的话并没有围绕堕胎的合理性展开。 他选了一个更有趣更诛心的角度。 个人的堕胎与否直接影响国家的未来，把堕胎与爱国联系起来。 要么支持堕胎，让美利坚渐渐被华国的人口优势超越。 要么禁止堕胎，为美利坚的未来添加燃料。 系统技能的加持，内在逻辑的自洽，这个观点轻松撕碎了女记者长期维持的观念。 她从来都是支持堕胎的。 婴儿确实是生命，但这个生命是母亲孕育的。 美利坚女权主义者认为，母亲有权利决定是否孕育自己的孩子。 女记者深受该观点的影响。 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长期以来所相信的东西是否真的对国家不利。 千千万万通过直播看到采访的支持堕胎者也开始动摇。 蝴蝶扇动翅膀。 从这一刻起，美利坚的未来第一次出现了变数。 目光平静的看着女记者离开的背影，成大器淡淡一笑。 他还不知道自己被直播了，自己的话已经传进了千家万户。 在成大器记忆里，美利坚会在几年后的2022年推翻“罗伊诉韦德案”，取消country's constitution赋予女性的堕胎权。 正是有这样确定性的可能，成大器才会旗帜鲜明的在采访中反对堕胎。 他现在人微言轻，但有系统的帮助，在美利坚逆袭不会太难。 到他足够有影响力的那天，他刚刚所说的话就是最好的背书。 成大器一点也不担心美利坚真的爆种，不担心美利坚人真的生一堆孩子去和华国竞争。 孙子兵法有一计，名曰偷梁换柱。 如果美利坚禁止堕胎，只会有利于有色人种、少数族裔！ 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美利坚白人生育率相对其他族裔生育率一直在下降。 美利坚白人生不过其他种群！ 禁止堕胎，白人在人口结构中的占比将会逐年降低！ 不需要三代人，最多两代，美利坚的种族问题就一定会爆炸！ 所谓的，为了美利坚的未来去禁止堕胎，就是条绝户计。 正是看到了这种可能性，成大器才会在采访中化身‘反堕胎精、美亚裔香蕉男’。 成大器不是不爱华国，只是他的爱很深沉，很难被人理解。 看着伍德大街上举牌子的年轻人，成大器对未来的美利坚逆袭之旅充满了期待。 下午五点，当地面的雨水已经被蒸发殆尽时，举牌子的组织者终于从街角的咖啡厅里走了出来。 他带着队伍，先是远远的离开律师事务所，扎进一条不知名的小巷。 在两位人高马大的保镖护卫下，组织者从皮包中拿出一摞厚厚的刀勒。 “一人一百，排好队，都给我排好队。” 所有参与举牌子的人一个个的上前领报酬。 他们把自己的political idea换成了刀勒。 说不上亏，也谈不上赚。 毕竟也站了整整一天。 成大器领完钱并没有直接离开。 等人群散去后，他在萨尼不解的目光里走向了发钱的组织者。 “小子，你想干什么？” 一位保镖机警的拦住了成大器，语气森然的问道。 没有理会保镖的质问，成大器盯着那位发钱的组织者，高声喊道。 “先生，我想和您谈谈合作。” 那位组织者年龄在四十岁上下，蓄着精心打理的胡子，是个白人。 听到成大器的呼喊，他疑惑的看向这边，他不理解这位亚裔想干什么。 和我谈合作？ 我的客户都是各路议员、非盈利机构管理者，你就是个亚裔，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合作。 摆了摆手，示意拦截的保镖退后，白人男组织者漠然的开口。 “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合作的空间。” 不怕客户难缠，就怕客户不想谈。 成大器不懂白人男的需求，但他清楚自己的‘货’多么有价值。 从这场举牌子的目的倒推，成大器确定，律师候选人的对手，那位象党议员需要他的帮助。 “先生，您可以叫我chan，jackie chan的chan，我有一个绝妙的点子，想和您好好聊聊。“ 听到成大器的介绍，白人男审视的扫了成大器一眼，开口道。 “一个点子？你先说吧，我很忙。” 深吸一口气，成大器沉稳的开口，先提了一个问题。 与人沟通的时候，节奏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可以用提问的方式抢节奏。 不一定有用，但一定能让沟通进行的更有效率。 连回答一个问题的耐心都没有的人，不会真的给伱哪怕一点尊重，也没有深入沟通的价值。 “先生，您对反堕胎持什么样的态度呢？” 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似得，白人男直接笑出了声。 “听着，没有人在意堕胎，是她们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我为什么要为她们的**负责？我只需要用就是了！” 白人男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他的回答也反映了一大批白人男性的真实想法。 很傲慢，很无情，很白男，也很美利坚。 成大器点点头，开始叙说起刚刚采访时的观点。 “.先生，这个绝佳的观点一定能帮到您的客户，只要两千美元，它就属于您了！” 其实，成大器就是试试。 他不确定推销观点是否能成，但试试又不会亏。 成了大赚，不成也无关痛痒。 白人男没有直接回答成大器的推销，他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自己的胡须，陷入了沉思。 听到成大器所言的萨尼则是一脸的不解。 举牌子的时候她没注意到成大器参与了采访，现在是她第一次听到成大器的观点。 她不理解，成大器为什么话里话外那么针对自己的祖国。 即便她也不爱美利坚，但她自觉，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做背叛美利坚的事情。 成，为了两千刀勒，你就要背叛自己的国家了吗？ “chan，我想我们可以聊聊，厄里斯，你可以叫我厄里斯。” 白人男伸出了手，做起了自我介绍。 (本章完) 第30章 让你打日结，你顺便卖国？ 第30章 让你打日结，你顺便卖国？ 美利坚有着一个简单经典的制度框架。 三权分立，议会，总统，最高法，分揽立法权、行政权、司法权。 几十年来，在强大的舆论机器的鼓吹下，美利坚的这套模式被很多人认为是国家顶层设计的典范。 但故事终究是故事。 典范是相对的，这套模式不是没有缺点。 在确立这套制度时，国父们没有超越时间的智慧，留下了一个致命的漏洞。 选举流程的规范性设计不足。 很多人第一次真正了解美利坚选举，是在2020年的大选时。 也是从这次充满争议的大选开始，让很多人第一次意识到，美利坚真的没那么完美。 不是没有美利坚精英注意到竞选流程的制度性缺陷。 在历史上，围绕竞选的相关补丁打了一个又一个。 但做程序的都清楚，每一次版本更新都会有新bug随着更新出现。 有时候打一个补丁，跟着要出来一堆bug。 写程序可以慢慢修bug，但竞选的bug修起来可太麻烦了。 日积月累下来，竞选流程中的bug修来修去，终究修不完善。 美利坚所有参与竞选的议员候选人、大统领候选人都会成立自己竞选支持机构。 如竞选委员会、竞选办公室等等。 但除了这些法律允许的竞选辅助机构外，候选人们还需要一些‘特殊’的服务。 他们要雇佣专业的团队为自己做些不方便做的事。 只会做糙活的黑帮显然无法胜任，这时候就需要厄里斯出场了。 厄里斯不是土生土长的美利坚人，他来自巴尔干的西部，成长于某个地方活力团体家族。 在毛熊解体后，为适应日新月异的全球化时代，他选择离开自己的家乡，到美国学习先进经验。 上进的活力男孩遇到了满是机会的美利坚。 作为一位移民，又有着特殊的背景，他在美利坚并不被上层圈子所接受。 但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借助家族的资源，三十岁时，他成功帮自己的大学同学选上了某地的议员，从此一炮而红。 西海岸很多有志于为美利坚人民做牛做马的候选人都听说过他的大名，也愿意相信他曾经的成功经验。 这次帮某位头铁象党候选人操盘也是这样。 他并没有加入那位候选人的竞选办公室。 不是他不愿意加入，事实上，游离在外的他提供给那位候选人的帮助比加入竞选办公室大得多。 “我喜欢你的点子，但我需要知道你的来历，不要试图蒙混过关，明白吗？” 厄里斯翘着脚坐在咖啡厅的椅子上，当他说话时，胡子随着嘴唇而动，配以那双犀利的眼神，显得极为有威慑力。 他指着自己的眼睛，问起成大器的来历。 没有被厄里斯的问题吓到，成大器沉稳的回道。 “就像我说的，我来自华国，是个非法移民。 今天只是来挣点刀勒，想到这个点子可能能帮到您。” 美利坚非法移民数量上千万，加州还是庇护州，非法移民数量更多。 在加州，坦白自己的非法移民身份不会有什么法律风险，而厄里斯明显不会因为两千刀威胁成大器的人身安全。 “非法移民？好吧，你这个观点确实有点意思，但不值两千，而且，除了我也没有其他人需要。” 放下摩擦胡子的手臂，厄里斯直接开始砍价。 “八百刀勒，这是我能接受的最高价。” “成交！” 没有一秒耽搁，成大器当即答应。 厄里斯与丽莎不同，谈合作的强弱情况也不同。 作为专门为候选人服务的团队首脑，厄里斯不是好相与的。 可能是成大器答应的太快，厄里斯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甚至有点后悔，后悔还是把价格喊的高了。 他的预期是一千五百刀，买一个封口费。 但现在八百刀就拿下，而且还是不带还价的拿下。 这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被宰了？ 但又比预期的一千五少了一倍，似乎算不上被宰。 如宰。 耸了耸肩，厄里斯没有过多纠结，交待道。 “不要和任何人再说这个观点，明白吗？这个观点卖给我以后，它属于我的某一个客户，不要为我添麻烦。” 听到厄里斯的话，成大器微微皱眉，开口回道。 “今天举牌子的时候abc来做采访，我对记者说过一遍，这个有影响吗？” 他还不知道所谓的采访是直播，abc的订阅客户已经从电视里看到了采访的全过程。 “是直播吗？” 成大器的话让厄里斯面色一沉。 今天的举牌子名义上是支持这位象党地区议员候选人的，有他操作，成大器的话能被视作这位候选人的观点。 但这么做不符合厄里斯的想法。 这种具有爆炸性的观点起码要卖给某个众议员或参议员候选人，如果浪费在现在这个傻蛋地区议员候选人身上就亏大了。 “不是，那位记者明确跟我说过不是。” 摇摇头，成大器答道。 “不是直播就没问题。” 厄里斯笑着开口，但他的笑只是虚假的社交笑容。 “在西海岸我有不少朋友，我会找abc的人聊聊的，伱是个聪明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成大器接过厄里斯递过来的钱，点头回道。 “我明白您的意思，加个白头鹰吧，我以后再有什么这类观点可以直接找你。” 高端人脉不会凭空出现，有机会就打一杆才是上策。 成大器从不会坐视机会从身边溜走。 “我喜欢聪明人，chan。” 离开咖啡馆，成大器对等得不耐烦的萨尼笑了笑。 “萨尼，我想请你吃饭，感谢你给我介绍的发财机会。” 黑妹翻了个白眼，她有点唾弃成大器出卖祖国的行径。 我是流浪汉，我居无定所，我也不爱我的国。 但不影响我唾弃卖国贼邻居。 更不影响吃饭。 身为流浪汉，干饭不积极可不行。 不过，吃饭之前，萨尼有个问题实在想知道。 “他真给了你两千？两千刀勒你就卖国了？” 黑妹的问法属实缺乏礼貌。 哪有当面骂人的？ 成大器哭笑不得的回答。 “就卖了八百，但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在卖国呢？” “我只是没上过学，又不是什么都不懂！” “萨尼，你是真的不懂。” 成大器打开手机，研究起了厄里斯的白头鹰。 “别纠结这些了，选餐厅吧，五十美元以下随便点。” 看成大器不把卖国当回事的态度，萨尼恶狠狠的选起了餐厅。 卖国的狗东西，老娘介绍你来做日结，你做完日结还tm顺便卖了卖国。 我要狠狠的吃！ 她的症状和丽莎一模一样。 (本章完) 第31章 萨尼的肌肉放松下来 第31章 萨尼的肌肉放松下来 萨尼终究是没忍心下手，她明白流浪汉想挣点钱有多难。 长期在街头生活，饥饿和疾病时不时的偷袭，让她在瞧不起成大器的行为的同时，也理解成大器的行为。 为了钱，不磕碜。 如果不是信仰的力量拉住了她，可能现在她已经放弃自己的尊严了。 “我在脸书上看到有人发自己的汉堡店宣传，所有汉堡一美元，买汉堡还送菠萝派。“ 萨尼走在前面带路，翻着手机，对身后的成大器说道。 他们一起行动时萨尼一般是带路的那个。 成大器其实无所谓吃什么。 从癌症的阴影里逃出来的他，吃什么都觉得美味。 但萨尼选来选去，最后却选了家最便宜的，让成大器有点哭笑不得。 “我们可以稍微往上看看，一百美元以内都可以。” 该省省该，他真觉得该好好谢谢萨尼对自己的帮助。 一个人独自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流浪，没有萨尼的帮助他的境遇一定不会比现在好。 今天只是他落地圣洛都的第三天，但已经挣了一千多刀。 虽然有很大的巧合性，可复制性不强，但也算从一无所有进化为赤贫。 多少算是有点进步了。 请朋友吃顿饭是应该的。 想到这些，成大器柔声道。 “萨尼，我是真的只是想感谢你，不单单因为今天你能介绍我来这边，更在于你这段时间给我的帮助。” 黑妹其实不太懂怎么应对这种话。 她的家人没有教过她这方面的东西。 萨尼的成长环境不比街头好多少，也不会有其他人给她这方面的启发。 最近两天他越来越觉得成大器像是电视剧里演员所饰演的‘精英’。 想了几秒，在成大器开始疑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时，萨尼终于开口。 “要不伱给我买个新手机？” f**k！ 我是b***h！ 我怎么提了这种要求！ 黑妹被自己的嘴气晕了。 她一直想买个新手机，这种念头在她的心里停留了很久，甚至有点成为梦想的感觉。 做梦的时候想想，醒了就不敢想的梦想。 所以，在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时，她的潜意识替她做出了选择。 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到这么说的，但萨尼真觉得糟透了。 糟透了！ 人的语言系统真的可以跳过脑子的思考，下意识的开口同其他人交流。 质疑的人可以参考断片和梦话。 “哈哈，你的想法很好，但你先不要想了，我们先去吃饭。” 成大器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朋友间的交流就是这样，正经和扯淡无缝切换。 他只以为萨尼在扯淡而已。 听到成大器的回答，萨尼紧张与自责的情绪终于缓解。 她感觉自己后背的肌肉都放松了。 黑妹没有朋友，她不懂成大器的脑回路。 但她知道，成大器好像没有因为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而对她有意见。 这就够了。 萨尼清楚，自己不是b***h。 她把成视作朋友，也不会对朋友提过分的要求。 “好了，我选好了，跟着萨尼妈妈这边走！” “bro（brother），真不是我不行，你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那个李小龙和jackie chan的儿子就像闪电一样快，快到我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 “他只用了一下就把我放倒了！我怀疑他是那种反派，你知道的，电影里那种超级英雄的对手！” “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他可是亲口告诉我的，他的父母是李小龙和jackie chan！” “他来美利坚就是来找美利坚队长麻烦的！我告诉你，美利坚队长麻烦大了！” 圣洛都的傍晚有点冷，科尔诺在自己的狗窝里蜷缩着。 他夸张地挥舞着胳膊，唾沫横飞的对自己的老伙计解释着昨天发生的事。 在他的嘴里，成大器已经找到了新的爹妈。 而且是两个男的一起生下了他。 甚至成大器已经成了美利坚队长的仇人。 不是所有bro都像科尔诺一样逆天，黑人里也有不喜欢喝水（水里有铅）的。 科尔诺的夸张描述实在漏洞百出，他的老伙计笑的肚子疼。 “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忘记把脑子给你了？科尔诺。 李小龙是个男人，jackie chan也是个男人，两个男人能生孩子吗？” 老伙计的话激怒了科尔诺，他的脑门迅速充血，鼻子里呼出的气如同白烟。 他想进入狂暴模式，但他打不过自己的这位老伙计。 科尔诺只知道李小龙和jackie chan是亚裔，但他总记得李小龙是个女的。 所以，他实在想不出反驳老伙计的话。 这时，西海岸的风带起一张驴党的宣传页。 那张宣传页的高度刚刚好，科尔诺黑脸正好与宣传页平 他难道是个天才？ 科尔诺的话让他的老伙计菊一紧。 老伙计想起两个人从街边车流中要到十几美元，一起去网吧打电动的快乐时光。 那次他们坐的很近，科尔诺还捏了捏他的肩膀。 老伙计还在后怕，科尔诺已经杀疯了。 —————————— 成大器不知道，他的手下败将科尔诺已经完成了华丽转身。 看着萨尼满意的神情，成大器无奈的抚额长叹。 “不是专门跟你强调，可以换一家更好的，为什么还是这家一元汉堡。 而且这就是个餐车，不是餐厅啊。” 萨尼正要开口。 汉堡车的厨台后伸出一只圆润的脑袋。 “你们好，我是多默，欢迎光临bbb汉堡，也可以叫大大大汉堡！” 多默的脸圆圆的，像是发好的松软面团，头上戴着一顶小到滑稽的白色厨师帽。 他的体格肥大，起码有两百多斤，但脸上却带着殷切的笑容。 好像没听到成大器的吐槽似得，多默热情的介绍起了菜单。 “.树莓派、菠萝派，就这些了，两位要吃什么呢？” 萨尼的手指点了点成大器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来选。 摇摇头，成大器笑着点了几个名字看起来很有趣的汉堡。 审核改了好多我的句子，我是真的不喜欢用起点自己的写作软件， 这本书的创作真的不太容易，审核的压力一直存在，大家请多多支持我，多多支持成大器！ (本章完) 第32章 红色魅惑大腿 第32章 红色魅惑大腿 “嗯，两个爆炸甜心牛肉堡，再来两个红色魅惑.为什么你的汉堡名字这么逆天？” 刚刚听介绍的时候还没发现，但点菜时立刻察觉不同。 这辆餐车提供的食物从名字看属实有点抽象。 成大器实在好奇，店主起名的思路为什么如此清奇。 被名称吸引的萨尼也不解的看向多默，等待他的解释。 多默扶了扶因头顶太过油滑而歪斜的厨师帽，略显尴尬的回答。 “bbb汉堡希望给每一位顾客带来前所未有的用餐体验。” 他的圆脸上挤出尴尬的笑，似乎自己也觉得食物的名字有点尴尬。 前所未有的用餐体验？ 指的是食物的名字都是没人想得到的奇葩名吗？ 成大器继续开口。 “你们这个爆炸甜心，有什么意思吗？我是说，它的材料都有什么？” 众所周知，美利坚是片充满可能性的土地。 这里的很多人崇尚自由与个性化，总能出其不意的整出大活。 成大器可不希望自己吃进什么奇怪的东西。 听到成大器的问题，萨尼觉得有点窘迫。 她选的店铺看起来有点不靠谱。 多默倒是没什么遮掩，直接讲起了爆炸甜心汉堡的原料。 “辣椒、芝士、牛肉饼，还有些其他的配菜。 辣椒给你爆炸般的口感，芝士的醇香像是甜心一样温暖伱的胃。 这就是爆炸甜心牛肉堡。” 成大器指着菜单里的另一款红色魅惑大腿堡，示意多默继续解释。 大腿，别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红秋葵、西红柿、鸡腿肉，我希望这个名字能让顾客想起那些美好的回忆。” 多默是坦诚的。 成大器和萨尼对视一眼，都从双方的眼中看到了犹豫。 “这两种汉堡各来两个，再来两个苹果派，两份薯条、两份炸鸡块。” 成大器果断点餐。 没有过多纠结，毕竟来都来了。 而且这个餐车老板是有想法的。 成大器喜欢和有趣的人打交道。 “谢谢，谢谢您的认可，我建议你把送的四份菠萝派换成两份苹果派、两份菠萝派，您看可以吗？” 多默激动的回道。 成大器是他这两天第一位真正留下来吃的顾客。 所有之前的顾客都被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菜名给吓跑了。 “可以。” 成大器低头看向了手机，白头鹰上有人给他发消息。 科尔诺“man，你强大的硬汉，打不过你不觉得我错，有个问题想问。” 这位黑人老哥措辞简单，但短短几行字也充满了智力成长性巨大的味道。 成大器略一思索，确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后回复。 “你问。” 科尔诺“你是李小龙和jackie chan的儿子吗？” 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知道这个世界很烂，但它还没疯。 成大器更确定自己没疯。 那患者是谁显而易见。 成大器“滚，如果我听到有人说我是李小龙和jackie chan的儿子，我就宰了你。 杀你之前，我会用华国的刀割下你的***，把你的***喂狗！” 科尔诺“李小龙是女的吗？” “维基百科，滚！” 科尔诺不再发癫，成大器陷入了苦闷。 他在思考，明明什么也没说，为什么一个被他打了一顿的黑人老哥会认为他是李小龙和jackie chan的儿子。 这太荒谬了。 多默的话打断了成大器的愁思，这位友好但脑回路清奇的胖子慷慨的说道。 “好了，你们的汉堡，作为bbb汉堡店的第一单顾客，我给你们打五折！” 接过汉堡，萨尼觉得实在太值了。 不仅一美元一个，还在低价的基础上打五折。 美利坚汉堡的价格从来不是公知、慕洋犬宣传的一元。 从汉堡分类来看，美利坚有两种汉堡。 一种是快餐店的廉价汉堡，用料寒酸，价格也相对低廉，但最廉价最难吃的也要三美元左右。 另一种是用料比较豪华的汉堡，可能会卖到一个十几、几十美元。 多默的bbb汉堡店虽然只是一辆餐车，但他卖的这些汉堡属于用料还算不错的那种。 一美元一个已经是新店开业的活动价，已经极为划算。 这种定价就是为了引流、打响知名度，不会持续太久。 萨尼有种占到大便宜的快感，她笑着对成大器道。 “看，萨尼妈妈选的地方还不错吧？” 成大器笑着予以肯定。 他实在是好奇多默做的这些汉堡口味如何，美利坚名汉堡，两辈子他是第一次体验。 拿起‘爆炸甜心牛肉堡’，成大器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 在汉堡里加辣椒虽然有病但很多人这么干，吃起来还不错。 淡黄色的热芝士味道香醇，咬下一口后，拉出细细的芝士丝，裹挟着巨额的热量，给人带来极大地满足感。 牛肉饼的分量明显比廉价汉堡多得多，味道也十分美味。 然而，所有这些组合到一起，并没有给成大器带来惊喜。 芝士的醇香，肉饼的咸香，辣椒的刺激，每一个都恰到好处，合在一起也很不错。 但很不错的汉堡太多了，成大器前世都吃吐了。 似乎注意到成大器的失落，多默忙问道。 “您好，请问味道有什么不对吗？我用的食材都是今天新准备的，绝对没问题！” 这位和善的胖子第一次露出了紧张的神情，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第一单出什么问题。 那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多默，汉堡非常不错，但我只是觉得没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成大器全是觉得多默的名汉堡挺不错的。 “没有惊喜？” 多默呢喃的重复这句话，语气中的低落显而易见。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的评价会给这位胖厨子这么大的打击，成大器赶忙补充道。 “哈哈，多默，你的汉堡已经很美味了，不用在意我的评价。” “不信你可以问问我身边的这位女士，问问她的感受。” 萨尼大口咽下嘴里的食物，毫不吝啬的盛赞道。 “多默，这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汉堡了，比那些快餐店的汉堡强多了，不要听他胡说，他就是个怪咖。” 说完，善良的黑妹还瞪了成大器一眼。 萨尼只觉得自己的邻居太多事。 这么便宜就能吃到比金拱门，老爷子更美味的汉堡，你还要什么自行车。 “哈哈，好吧，谢谢你的评价，美丽的女士。” 多默强打起笑容，忧心忡忡的整理起了厨台。 他是个有追求的胖子。 成大器的话勾起了他心中最大的忧虑。 他的汉堡是做的很不错，但很不错的汉堡太多了。 而且，汉堡的做法是如此的简单，想做出特色实在太难了。 口味他已经做到用料条件内的极致，没法再优化，只能选择从名字着手。 多默为汉堡起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字，为的就是能有特色。 现在看，因为名字太奇怪，两天间错过了几十位引流来的顾客。 这说明通过名字让汉堡有特色是条死路。 多默越想越无力，他想起了自己购买餐车、创建注册品牌时的雄心壮志。 理想和现实的落差实在之大。 这位胖厨子沉默的看着餐车外的街道，脑中浮现出了放弃的念头。 创业太难了，要不回家继承家业吧。 求推荐、求月票，都市新书太卷了，新人作者没什么老读者，只求喜欢这个故事的朋友们多多支持，拜谢了！ (本章完) 第33章 资本的小娇妻 第33章 资本的小娇妻 成大器专心的吃着饭。 红街上是能领到免费的食物，但那些东西味道都不怎么样。 甚至一大部分都是快过期的。 毕竟，发食物的目的是让流浪汉饿不死。 另一方面，如果免费食物的品质太高，就会有许多不那么贫穷的人去抢。 真正能让流浪汉吃到的就少了。 多默的汉堡只是没给成大器什么惊喜，味道还是很棒的。 菠萝派、苹果派这两个甜品也很美味。 放下手里的苹果派，成大器瞄上了多默餐车里提供的饮料。 怎么不钱赚上几口呢？ “多默，这么说可能有些冒昧，想听听我的建议吗？” 江湖相逢，成大器决定给多默一点真诚。 从对未来的遐思中清醒过来，多默笑着回道。 “当然，你们是我的第一单顾客，你不说，我也会想问问你们。” 胖厨子出身豪富，如果不是喜欢美食，他不会吃这么胖。 如果不是真的想让自己做的食物受更多人认可，他也不会苦哈哈的开餐车。 有人愿意提意见，多默是很开心的。 他不仅不觉得成大器冒昧，甚至极为开心。 从成大器刚刚对他所做的汉堡的评价看，这个亚裔明显是有点东西的。 其实，多默的猜测没错。 成大器前世创建的连锁健身品牌，核心卖点不是健身，而是中医养生健身餐。 以健身为流量入口，凭不高的会员费吸引大量对身体健康、健美关注的人群。 核心的利润点是为这些会员提供不同的中医养生健身餐。 有配合减脂的，配合调理身体的，配合缓解衰老的。 成大器前世可是真的研究过餐饮行业的，否则他也做不到把药膳与健身结合。 “伱的这些食物做的口味都很不错，比那些廉价快餐的品质强了太多。” 不急不缓的先夸两句，成大器准备提点一下这位胖厨子。 反正他这辈子没有再做餐饮的打算了。 “在我说我的建议前，我需要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胖厨子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厨师裙。 “你是想开一个很棒的餐车，做个普通的成功老板。 还是想把你的bbb汉堡做的有声有色，在美利坚餐饮行业打出名声？” 成大器不关心多默的答案，他只是想白嫖两瓶饮料。 提问题更是常用的套路，信手拈来的操作罢了。 可他的话就像一记重重的大锤，狠狠地敲到了多默的心里。 这位离家创业的西海岸富哥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只是想让更多人认可自己的食物，认可自己的厨艺。 仅此而已。 多默被成大器的问题问住了，或者说，他从来没想明白自己要做到什么地步。 “我想，我只是想让更多人认可我，想让我父亲知道，做厨子没什么不好的，职业不分高下。” 这个两百多斤的大男孩轻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想让自己的父亲认可自己？ 成大器还没察觉自己遇到了一位富哥，他只是为这个无数男孩的共同梦想感叹。 男孩们最初的偶像都是自己的父亲。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给我拿两瓶饮料吧，我们慢慢聊。” 在美利坚，想要什么就直接说，想谈什么条件不要绕。 很多美利坚普通人在几十年的奶头乐包裹下已经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 说的稍微有点含蓄，他们可能真的听不懂。 “好的，好的，你们随便喝。” 多默把饮料推了过来，慷慨的说道。 “我开这家店又不是为了挣钱，只是想让更多朋友们认可我的菜，我的厨艺。” 在萨尼难以置信的目光里，成大器气定神闲的为她开了瓶啤酒，然后又给自己开了一瓶。 成？are you serious？ 带我来吃饭，你把饭店吃成了救济点。 五十美分的大汉堡就算了，你还白嫖到了饮料？ 你只凭一张嘴，不用动手就能零元购是吧？ “不！多默，你的想法愚蠢至极！” 成大器又不打算忽悠胖厨子，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怎么说效果大就怎么来呗。 “这家店一天不挣钱，你父亲就一天不认可你，你的汉堡再受人欢迎，也不能说服你父亲。 你想让你父亲认可，就需要你的食客先认可，知道什么是食客的认可吗？” 成大器的丝滑吟唱把多默带入了他的节奏，胖厨子想了想后，试探着回道。 “喜欢我的食物？” “不是！” “给我店铺好评？” 见多默确实不太懂，成大器放弃了引导，准备直接填鸭。 “不是！食客的认可只有一个，就是愿意为你的产品付费。 怎么吸引食客付费，对你这样的美利坚快餐行业后入局者来说只有一个可用的思路——差异化竞争。” （为了防止杠，我声明一下，这里的思路是和我的一位在多个一线城市深耕餐饮品牌营销的朋友聊过的，确定可行。 另外这里的定语有四个，美利坚、快餐行业、后入局者、对他可用的，想杠的同学看清定语后再抬杠，每一个定语都是有所考虑的。） 差异化竞争，成大器前世创业破局的思路。 同行卷卖课、卷美女教练、卷健身行业的比赛。 他直接拉本省高校的专家团搞联合研发，用药膳做中药养生健身餐降维打击。 配合深耕本地的行业短视频矩阵与其他手段，一年内从一家店做到八家。 在没拿融资的情况下就完成了盈利模式验证，因而在pa轮融资中拿到了一个漂亮的估值。 成大器侃侃而谈的样子给了多默一种错觉，他好像看到自己父亲在给员工开会。 语气坚定、措辞严谨、语言专业。 “差异化竞争？能详细讲讲吗？” 多默没来的细想，赶忙问起了成大器更多的细节。 “你在美利坚，想做快餐行业不算难，因为市场需求在这里。 美利坚人已经习惯饿了就到快餐店填饱自己的肚子。 这得益于那些大的连锁快餐公司对市场的长期深耕、培育。 但一件事具体的情况是有两面性的，大公司们培育了市场，自然的也堵死了其他小快餐公司壮大的空间。 这几年新冒出来的快餐企业，是不是都有传统大的巨头公司的背景？” 成大器不知道有没有，但他见多了不同行业的共有发展趋势。 行业巨头在市场饱和后会自发的衍生扩张，创建新的子品牌、子公司挤占行业里的细分生态位，这是由资本垄断的本性所决定的。 这种发展模式具有跨行业适用的共通性。 如淘系，从开始的电商一步步做到现在横跨行业每个链条的地步。 上到企业端的云计算，下到直达最后一公里的快递，甚至还兼并了饿不饿。 多默细细的琢磨起成大器所描绘的行业状况。 他惊异的发现，成大器说的每一句都和自己观察到的细节完全对得上。 小的快餐公司还没做大就被收购，做的还不错的新锐品牌都是大资本的小娇妻。 全对上了！ 兄弟们，作者也是人，有的地方写的不对很正常，大家正常交流，您指出就是了，我错了自然会改，没必要非得踩一脚哈。 (本章完) 第34章 白嫖！又见白嫖！ 第34章 白嫖！又见白嫖！ “您说的对，我能问下您是做什么的吗？” 多默怀疑，自己可能遇到了一位投行精英或是餐饮业的大佬。 但成大器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了，身上的衣服也是普通的运动服。 更奇怪的是，成大器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特质。 这种特质多默很熟悉，他父亲以及父亲的那些合伙人们身上就有这种特质。 这其实是一种气场，这种气场源自于成大器前世的阅历，但与这具身体不匹配。 “你可以叫我chan，jackie chan的chan，一位来自华国的创业失败者。 我的经验可能无法帮你成功，但或许能帮你离失败远一点。” 成大器的回答尽显从容。 失败从不可耻，古往今来多少英雄都是一路失败走到巅峰的。 失败再多次，只要赢下关键的那一次就好了。 比如战鹰，她在女子职业围棋赛事里输了十六局，只赢了两局。 但一局是在过去赢了现在的巅峰女棋手。 一局是在现在赢了过去的巅峰女棋手。 胜率仅有百分之十，也足以使她站在围棋的尽头，创造属于自己的神话。 只要还有重来的机会，成大器就不会气馁。 前世的癌症碾碎了他所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 现在有新的身体，他相信自己能一路从美利坚的最底层逆袭。 这种心态下，即便现在活的卑微入微尘，他也没有失去面对生活的从容。 “好的，chan，很高兴认识伱，能跟我分享一下你的经验吗？” 多默热情的伸出手，用力地和成大器握在了一起。 可能是成大器的话给他带来的冲击太大，他竟忘了自己手上还全是处理食物沾染的油腻。 “你太热情了，多默，我的经验和餐饮业算是有点关系，所以我才说可以给你点建议。 回到刚刚的话题，你想过要如何同那些大品牌差异化竞争吗？” 帮人解惑的时候要分情况，一股脑的说出去其实没那么有说服力。 只有多默自己发现问题真的难搞，成大器的话他才会听得进去。 “我，我想，那些公司的宣传都太无趣了，我可以来点有趣的宣传。” 多默是有想法的，但不多。 摇了摇头，成大器开口解释。 “有趣的宣传很难，你不可能讨好所有人，也无法让广告策划一直有灵感，就算有灵感，一条有趣的广告看的次数多了，也会变得无趣。 靠广告突破大公司的压制属于运气主宰的领域，不是强求能强求来的。 而大公司的广告预算比你更多，同样的广告效果，它能用预算让顾客看十遍，你能吗？ 除了广告外，还有别的思路吗？” 其实广告营销有广告营销的方法，只是没必要对一位刚认识的人细说而已（作者不想被骂水哈哈）。 而且，为了几瓶水就掏心掏肺的帮忙，那太廉价了。 成大器只是给多默提点避免失败的经验而已。 “除了广告.我的汉堡更好吃？这个不行，没办法再优化了。” 多默陷入了沉思，他实在想不出如何破局。 这让他感到些许的沮丧。 创业开始前，多默总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那个人。 他无比的自信，他踌躇满志的为自己餐车命名为bigbigbig，他认定自己做出的食物会被人们认可。 现在，在成大器的引导下，他才发现，自己竟什么都不知道。 看了眼手机，已经接近六点，圣洛都的夜快到了。 成大器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多默，对于你的这种情况，广告引流、异业合作破局、无人化餐厅都难以实现。 最适合你的方法就是给产品讲故事，为自己的汉堡讲一个故事。 但你的汉堡现在在口味和制作上都没有特色，这个故事就不好讲。 食物的特色需要你自己去创造、研究，我没法给你建议。 但你如果某天发现了特色，需要给特色讲故事了，可以来找我。” 成大器莫名的笑了笑，他实在觉得落地美利坚的这几天过得很有意思。 每天都能撞上奇遇事件。 “但那时就不是几瓶饮料的事情了，明白吗，我的朋友？” 看着成大器沉稳有力的眼神，多默抿了抿嘴，重重的点头。 “chan，我想我需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可以吗？” “当然，我的朋友，等你想好怎么做出特色后，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给你的建议其实都离你很远，你现在最需要的是把那些奇葩名字改的正常点。” 听得昏昏欲睡的萨尼终于发现了一个自己能聊的东西，也表示认同。 “是的，多默，你的那些汉堡名字太奇怪了。” 胖厨子苦笑的点头，他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但人总是对自己选择的东西有点偏执。 现在被成大器两人提醒，这种偏执确实该放下了。 “明白了，谢谢，我想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萨尼不太懂多默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成大器已经预料到要发生什么了。 “是的，多默，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胖厨子想拍拍成大器的肩膀，以表亲近。 但他的手却不太方便，毕竟他刚刚还在做饭。 这位胖厨子伸了下胳膊，又尴尬的放了下来。 “那就让我请你们吃顿饭，可以吗，chan。” 这就白嫖了？ 成大器神色古怪的点头。 怎么自己每天都在白嫖，现在想付费消费一波，还是被迫白嫖。 “当然可以，那我们先走了，多默。” 萨尼觉得没薅到成大器的羊毛，自己亏了。 但又免费吃了一顿美食，似乎没亏。 如亏。 黑妹实在算不明白到底亏没亏。 多默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亏，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店要走到哪一步，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和那些声名赫赫的品牌竞争。 成大器的话像是给他点开了一扇天窗，让他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可能。 和那些行业龙头的距离很远，他的店现在只是一只小虾米。 但他已经在思考要怎么做了。 多默知道，成大器同他分享的思路是对的。 异业合作破局、无人化餐厅听起来很棒。 可这些听起来就很遥远很难把握的方法都不是他能驾驭的，唯有找到特色，讲一个故事。 取来一张抹布，多默继续收拾起了已经无比干净的厨台。 回去复活点的路上，成大器翻起了跳动视频评论区。 第一个视频已经发出去了一天多，他的粉丝量已经突破了五百。 视频的所有数据也比第一次看的时候好得多。 基本符合成大器对账号引流的预期。 他现在要想想怎么构思今天的视频了。 举牌子的内容其实也可以放进去。 但这种内容一定会引来慕洋犬，他们不会相信自己的精神祖国里，zz斗争是如此的粗暴简单。 可惜发钱的时候不能拍照，成大器没留下厄里斯一手拿钱箱，一手发钱的魔幻场景。 另外也可以把多默汉堡店的菜单放上去，让国内的网友锐评一下多默的起的那些逆天名字。 求支持，两张加起来快五千，就是怕大家说我水。 我真的是正常写剧情，但有读者可能觉得节奏慢了哈哈哈。 (本章完) 第35章 提纯 控评 饭圈化 第35章 提纯 控评 饭圈化 成，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在萨尼的心里徘徊。 但不知为什么，她没有问出口。 最初，这位亚裔睡在复活点所在的公园里，天天围着她的帐篷打转，萨尼为此还提心吊胆了很久。 在她原来那位老头邻居见上帝后，成大器的前身继承了老头的装备，成了她的邻居。 然后就稀里糊涂的相处了起来。 美利坚的残酷现实与理想的落差太大，理想破碎的幻灭感摧毁了原身的希望。 两人还没来得及熟悉，原身就嗝屁了，成大器落地美利坚继承了原身的一切。 后来的故事就魔幻了起来。 成大器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开启了各种离谱操作，一次次刷新了萨尼对他的印象。 可今天成大器同多默的话又让萨尼清晰地意识到了两人的不同。 这样的人是怎么成为流浪汉的呢？ 破产的创业者？ 杂七杂八的思绪在心中翻涌又消散，黑妹渐渐地睡着了。 萨尼没看过《肖申克的救赎》，所以不知道那句话。 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它们的羽毛太鲜亮了。 流浪汉就是被困在无形监狱里的可怜人。 圣洛都的秋夜已经有些冷了。 薄毯的作用在十月份的寒夜里显得有些无力。 科尔诺抱着自己的破手机，痴迷的注视着屏幕里身着练功服的人。 他在看华国功夫的视频。 这个视频也不知道是哪位大聪明剪辑的，里面不仅有普通的拳脚打斗，还剪辑进了风云的片段。 无知的黑人老哥已经开始幻想，幻想自己学会华国功夫，成为下一任美利坚队长的未来。 可从哪里学呢？ 他毕竟是个天才，没用几秒钟，就领悟了师夷长技以制夷的通天大道。 我可以拜那个打败我的人为师，他是华国功夫大师。 科尔诺短暂的脑回路让他的生活无比困顿，但此时却起到了奇效。 他完全没去思考其中的困难，直接联系起了成大器。 “教我华国功夫，我想学。” “看这个视频，你可以教我这些吗？” “滚！” 无语的给科尔诺的消息设置为屏蔽，成大器一脸晦气的回道。 他后悔自己昨天的处理方式了。 拉着萨尼跑就好，干嘛和这个呆逼老哥动手？ 科尔诺的存在，让成大器意识到，自己原来从没歧视过黑人。 so pity！ 打开跳动视频，把今天举牌子、吃汉堡、路过红街时拍的满地狗屎剪到一起发出去。 随手编辑一条配文，‘今天打日结，日结工资一百刀，领到工资后吃了几个汉堡，就是汉堡的名字有点奇怪，我看不懂，大家帮我看看’。 简单几句话，配合视频内容，已经有两个爆点、一个反差点。 钓，就硬钓。 黑粉也是粉，先把粉丝量涨上去，再伺机洗白也不迟。 有粉丝就有播放，有播放就有数据，有数据就有推流，有推流就有粉丝。 循环这个路径，把粉丝越做越多。 然后就是提纯、控评、饭圈化运营。 老套路了，但就是好用，极其好用的那种。 不仅流行于网红圈、娱乐圈、产品圈，现在甚至扩散到了xx圈。 这个套路具有跨行业的普适性。 堪称运营圣经！ 发完新视频，成大器翻了翻评论区。 视频已经发酵一天多了，评论突破了上千条。 2018真的是个好时代，只要内容有特色，很容易吸量。 萨勒逆跌芬妮嗤（ip:闽南）“成子，你怎么在美国做流浪汉了？” 坏了，世界太小，这是被熟人开盒了。 幸好成大器早做好了准备。 原身的名字和自己一样，这可能是他重生到原身身体里的原因。 接受了馈赠，如果流浪汉的困顿算是馈赠的话。 总而言之，接受了馈赠，就别嫌弃带来的负面影响。 至少他的身体是健康的，还有了系统。 这位前身熟人的评论引起了网友们的要素察觉，纷纷玩起了乐子。 “闽南是这样的，全球免签，出国一点也不难。” “早上拒签，中午拜妈祖，晚上登船的那种免签吗()？” “小小美利坚，五百万闽南仔，果然名不虚传，支持将美利坚并入闽南！” “闽南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闽南做什么对不起伱们的事情了吗？不要地域黑好不好？” 千奇百怪的评论区并没有引起成大器的注意。 他略一思考，在那位不知名同学的评论下回复。 “老同学，能借我点钱吗？流浪实在太苦了。” 如果是2023，成大器的这波乞讨起码能给他带来五十万的曝光，会有专业的电子宠物博主给他做免费的宣传。 甚至标题成大器都能料到。 什么《润人饿的网络乞讨却要不到一毛》，《认清现实，流浪润人开始要饭》，《毫无尊严，美利坚润人饿到崩溃》。 成大器无所谓。 法无禁止即可为，他合法的上传视频，又没违反什么规定，丢脸有什么怕的。 他人笑老八吃汉堡，殊不知多少后来人吃了再多汉堡，也无法成为下一个老八。 决定一个人价值的不是他人眼中的脸面，而是自身的能力与清晰的认知。 还是那句话，不要把感情带入事业。 这里的感情包括自己的自哀自怨。 挣钱，不磕碜。 (本章完) 第36章 原来他们和我都不是一路人 第36章 原来他们和我都不是一路人 其实成大器清楚自己发跳动视频的隐患。 未来他可能会走上融入美利坚上三旗的路子。 系统虽然不能签到、不能抽奖、不能刷经验，但新手任务奖励包含了重新选择身份认同的选项。 未来身份重选后，他现在的布局可能会毫无作用。 但做事总不可能达到万全，只能是尽力而为。 给未来的自己准备退路，做plan b是很有必要的。 即便未来可能会影响赵虹锦的观感，失去抱上这条金大腿的机会，成大器也不得不做。 人总要靠自己，指望别人雪中送炭是不行的。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重头再来。 只要不死，总有机会。 长达五年的单向透视，各个行业中的机会数不胜数，不同体育赛事的盘口等着他撸。 有这么好的条件，成大器不认为自己有扑街的可能。 近的来说，18年的lpl全球总决赛正在仁川举行。 比赛刚进入小组赛阶段，还有半个月才开始决赛。 成大器在手机中查起了s8总决赛的盘口。 这把羊毛送到了脸上，不薅不行啊。 18年的s8，lpl拿到了第一个总决赛冠军奖杯。 赛前就有人幻想过ig夺冠，毕竟ig在18年的打发风格极具观赏性，队员实力也很强，受很多人的喜欢。 （抗吧老哥饶命，我给你们跪了，我就看看比赛，不是专业分析师。写个小说而已，如有错漏，求你们喷我的时候轻点。） 在2023lpl全明星上，时隔五年，老ig再重聚时，粉丝们全都泪洒直播间。 但没人想到ig最后的决赛对手居然是fnc。 分组原因，使ig提前遇到了夺冠大热门kt，艰难地3:2拿下后，他们的实力就已经是无可置疑的冠军。 最后，当ig站到fnc面前时，fnc队伍里的每个队员都笑不出来。 ig在两个小时内爆杀了他们的对手，直接打出3:0，fnc的队员被玩弄到自闭。 s8的结局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然而成大器前世只关注对局有不有趣，对总决赛的很多细节都忘了。 这也是很大一部分观众的真实状态。 他早忘了ig的对手是谁，没法确定的去压赔率一百多倍的具体队伍具体分数选项。 美利坚知名的盘口运营公司为ig3:0夺冠开出了三十多倍的赔率。 成大器现在手头有一千六百美金的现金，可他没有美利坚信用卡，没法直接在网上投注。 在现实中的网吧、酒吧一次投注太多，领奖的时候也有风险。 他需要找个可靠的投注渠道。 或者说，找个可靠的人。 一个可靠到面对几万美金也能不动心的人。 打开自己的社交软件通讯录，翻起列表里的一个个人，成大器研究了起来。 汽修店老板老汉克斯，给了成大器第一笔天使投资的老哥。 他是个好人，但他已经成家了，但成大器不会考虑已经成家的人。 家庭是美好的，为了让家庭更美好，善良的人也会被魔鬼诱惑。 萨尼，黑妹是个可靠的伙伴，但她一辈子到现在，可能都没见过一万美元放一起什么样。 不能拿钱考验穷鬼，否则人财两失。 丽莎？算了吧，只是合作关系，吃了顿饭，还不算熟。 赵虹锦？这位估计不会答应帮忙下注的请求，提任何理由都没得商量的那种。 扫了一圈，成大器颓然的叹了口气。 尚需继续努力！ 打开谷哥，搜索‘美利坚非法移民可以办信用卡吗？’ 答案五八门，成大器看了一圈，适合他现在需求的途径只有一个。 他要先找个有良好信用的人为他开副卡，以其信用作抵押，给他的信用做背书。 这种信用卡还不能直接消费，需要先存进去一笔钱，前期的消费只能用这笔钱。 只有消费的额度长期稳定，每月都有支出，才能把副卡升级为个人的信用卡。 这是美利坚的小银行为了抢蚊子腿业务，推出的面向非法移民的金融业务。 手续费不低，麻烦程度也不低，但门槛真的低。 只要能找到位愿意给你开副卡的人就好。 其实也有别的路子，可能也很好用，但需要的时间太长，不在成大器的考虑范围之内。 想好思路，成大器开始联系自己的朋友们。 事情麻烦归麻烦，但朋友就是拿来麻烦的。 情绪价值是价值，信用价值也是价值。 用就完事了，不要怕欠人情。 “亲爱的丽莎女士，圣洛都的夜很美，但没伱一般的笑容美。 我遇到了一个小问题，可能需要你提供一点点帮助，帮助我早点挣脱这泥潭。 不是借钱，不是借宿，看到请回复，你的朋友，chan。” 灯火通明的酒会上，丽莎灵活的在人群里穿梭，奶白色的皮肤在灯光的映衬下好像在发光。 她已经受够了父母的逼婚。 亲人结婚纪念日的酒会上，丽莎的父母又一次试图给她洗脑。 但丽莎真的无法接受一个和自己爸爸差不多大的丈夫。 与其嫁给一个离异带三个娃的大叔，丽莎宁愿选择黑吊。 至少够爽。 手机的震动更让她烦躁，丽莎面若冰霜的打开手机，看到的却不是母亲劝说的消息。 成大器的土味情话如此简单粗暴，生生把丽莎逗笑了。 找个大叔老公结婚，然后养一群小情人给我天天说情话也不错。 女孩的幻想并未持续太久，看着成大器的请求，她在犹豫要不要回。 对这位狡猾的亚裔‘汽修工’，她是有点欣赏，但不多。 他们的交流只是正常的合作而已，并不算多亲密的朋友。 成大器的请求多少带点冒昧。 犹豫良久，丽莎终究是回了消息。 也许是父母逼的太紧，她想试试其他男人。 也许是土味情话太动人，让她被迷住了心神。 总之，差不多在收到成大器消息的第一时间，她回复了。 “什么忙？违法的事情不要找我，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那我们现在是哪一步？那天聊得很愉快，你是我在美利坚见过的唯一一个听《草原骑兵歌》的女孩。 和你有趣的灵魂比，外表的美丽也成了点缀，所以，我才想和你多聊聊。” 成大器先扯淡，一套话术猛如虎，目的是把丽莎夸迷糊。 不夸外表，只夸品味。 不提找她要做什么事，先给上个高帽子。 套路很老，但有用。 丽莎轻轻的抿起了嘴，不露痕迹的显出一丝笑意。 “就是路人关系，我可不敢和你这个油嘴滑舌的混蛋做朋友。” 身体很诚实，嘴上不承认。 这句话约等于不要。 “圣洛都一到夜里街上就空荡荡的，原来他们和我都不是一路人，我说怎么看不见。 那么，我的路人，你可以帮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吗？” “说吧，老娘今天耐心不太多，最好不要提过分的要求。” 成大器决定先忍辱负重，不和她一般见识。 等以后有机会，让你哭着求我做朋友！ 三年流浪街头，三年豪车美酒，莫欺开局爆炸的倒霉蛋! “非法移民没办法自己办信用卡，无法积累信用分，我需要用你的信用抵押，给我开一张副卡。 副卡的消费是独立的，我自行承担，这属于银行的拓客业务，你在其中没有任何风险。 丽莎，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获得证明我有信用的资格。” 成大器简单的把自己的需求讲明，沉默的等待对面的回复。 没有风险是假的，未来非法移民拖欠账单，持有主卡的担保人需承担一定的责任。 没有风险也是真的，因为成大器不会拖欠账单。 看着停车场上忙碌的亚裔保安，丽莎久久没有说话。 她在犹豫。 看好一个人的未来和真的用行动去帮助一个人是两码事。 电话的沉默终究被丽莎打断。 “人和人真的不同，我给你发个位置，明天中午十一点半见面谈。” (本章完) 第37章 我家圣水有点甜 第37章 我家圣水有点甜 丽莎的回复让成大器感到了意料之外的惊喜。 他已经做好了找不到人帮忙的打算。 不行就多跑几个实体下注点，用数量分散风险。 但他在美利坚的开信用卡的问题早晚都要面对。 找人帮忙开副卡确实是最快的路子。 所以，丽莎能帮忙是最好的情况。 早上醒来，成大器就在飞信上看到了老同学发来的消息。 是之前在朋友圈有互动的那个高中男同学，张伟琦。 “成子，那个萨勒逆跌芬妮嗤就是我，我已经把评论删了，当时没想那么多。” “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还在读书，兄弟，一点小钱，别嫌少。” 两句话后是一个红包，这位高中同学直接给成大器发了个红包。 成大器看着手机，搜索起了原身的记忆。 他记得张伟琦已经和自己几年没联系了。 但这兄弟是真的有意思，他最初看到评论时，还以为是个想落井下石的人。 谁家好人网上直接暴露朋友的名字啊。 没想到张伟琦直接删评论，甚至看到成大器借钱的回复后发了个红包。 一个红包能有多少钱，但确实是很大的心意了。 成大器没有收款，而是回复起了张伟琦。 “兄弟，心意我领了，但就像你说的，你还在读书呢，钱我就不收了。” “我给伱透露个机会，信不信你自己判断，总决赛冠军已经定了，就是ig。” “这是我在拳头公司门口要饭听他们公司的人说的，他们公司里的员工已经买了很多，懂？” 虽然和张伟琦只算得上网友，但这哥们是真的够意思。 成大器不介意结个善缘。 拳头什么的只是他为自己的提前锁定结局找的理由而已。 毕竟起点的重生小说太多了，成大器需要伪装好自己，行事要处理好细节。 防止被什么共济会、九头蛇抓到把柄。 毕竟自己都重生了，在成大器不了解的地方有再多的魔幻事都不离奇。 美利坚和华国是有时差的，现在是美利坚早上七点，华国那边正是深夜。 张伟琦是个夜猫子，这会儿他没有休息，正在峡谷里挨揍。 龙龟上单，对线诺手，刚被诺手打出血怒。 张伟琦正想弹弹钢琴问候打野，成大器的消息就过来了。 ‘ig夺冠？拳头公司也有人买？’ ‘果然有黑幕！’ ‘我要不要把这个消息爆出来？’ ‘不对啊，我也可买啊！’ 张伟琦的心态转变极具代表性。 他是一位老lol玩家了，多年来中国队伍在世界赛的失败，使他认定lpl的决赛肯定是剧本。 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举报。 但他迅速反应过来，举报也没什么奖励，不如跟着吃肉！ 不过，他心中多少还是有点不确定成大器的话是不是真的。 一个在美利坚流浪到无家可归的人，突然说自己知道总决赛冠军内定了哪家。 这种事情的荒谬程度约等于星期四的时候你同学告诉你他是秦始皇，需要五十买把洛阳铲找自己当年留下的宝藏。 没心情问候打野了，张伟琦放下键盘，敲起了手机屏幕。 “成子，消息保真吗？我怎么听的那么玄乎？” 就在消息发出去的前一秒，张伟琦又把自己想说的话删了。 他想的是，成大器已经连红包都不在意了，没必要编一个假消息骗自己。 红包都不要，怎么可能是骗子？ “好，谢谢兄弟的消息，但我不怎么玩lol的。” 张伟琦最终回道。 他还是不太相信成大器的话。 ‘可能这是成子最终的倔强吧。’ 哎，流落街头确实太苦了。 “好的。” 成大器没有多说，机会已经给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小张。 他抱起帐篷里的水瓶子，准备找个地方接点水。 比赛还有十几天才能出结果，他还要在街头流浪很久。 要做好长期生活的准备，水是必不可少的。 现在圣洛都对流浪汉的驱赶力度还不强，他和萨尼的帐篷也比较偏僻，萨尼已经在这里呆了几个月了。 所以，成大器暂时不用为转移复活点发愁。 黑妹今天一如既往地没成大器起得早，这会还在睡觉。 轻手轻脚的离开复活点，成大器提着几个大瓶子，向最近的一个教堂走去。 教会在很多华人的印象里还停留在故事中，但美利坚的教会与华国境内的不同。 在美利坚，教会、信仰是每个人一生中绕不开的东西。 来自于欧洲的移民受欧洲教会的影响，从建国起一直把宗教作为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不同的教派、信仰在美利坚都有各自的拥趸。 它们深入社区，靠近所有渴望福音沐浴的人，这使得教会在现代也具有极强的组织力。 成大器所去的教堂就是一家标准的基层教堂。 这里不仅是为信徒传教的场所，也是宣传宗教的场所。 教士们会向红街附近的流浪汉们提供帮助，以让他们感受到神的温暖，从而皈依。 虽然才刚刚八点，但教会的神职人员已经做完了早祷，开始今天的工作了。 一位黑人女士接待了成大器。 “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god bless you，我需要接点水，可以吗？” god bless you，是前世成大器在网上最喜欢的一位电子宠物在美利坚的口头禅。 简单，好用，都能听懂。 如果有读者真润去美利坚，一定先学好这句话。 不能帮你飞黄腾达，但可以让你在要饭的时候多吃一口。 “好吧，跟我来。” 黑人女士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她直接带成大器进了教堂后的院子。 她一脸荣幸与自豪的指着一个看上去颇有年头的水龙头说道。 “我们教堂的水是圣洛都有名的圣水，喝过的人都说甜。 但我们没有加任何的，真的是神的恩赐，你一定会喜欢的。” 喝过的人都说甜？ 铅的那种甜吗？ (`) 这谁敢喝？ (本章完) 第38章 你爱美利坚，谁爱你呢？ 第38章 你爱美利坚，谁爱你呢？ 欧美和铅有着悠久的相爱相杀历史。 从罗马贵族视铅杯子为珍宝，生下一堆又一堆脑残（物理意义）继承人，到近代美利坚汽油厂为汽油加铅，毒死工人又毒孩子。 这些仗着低人权优势肆无忌惮的美利坚老爷从未真的重视过这方面的问题。 是没有人提出质疑吗? 当然不是！ 每个国家都不缺爱国者，更何况如日中天的美利坚呢？ 可是你爱美利坚，谁爱你呢？ 美利坚不是一家一姓之天下，而是资本利集团之国度。 总统轮流坐，议员我当家。 两院议会的每一位议员背后，都代表着不同的利益集团。 血铅问题是大问题吗？ 老爷们不觉得它算大问题。 可以用一个回旋镖去解释其中的原理。 这国怎？定体问！ 有项2022年的研究表示，美利坚超过半数人都在幼年时期经历过血铅含量超标。 注意，血铅过高会让人物理脑残。 亲爱的，我写下这些字的时候也觉得很荒谬，这真的真的真的太遗憾了。 一个自诩为世界最伟大国家的国度，让自己的国民大规模脑残。 他们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什么也没做！ 太荒谬了！ 百万计千万计的美利坚人，因为幼年时期的血铅含量超标，认知能力受损，智商下降。 全体美利坚人的平均智商下降了起码2，部分出生于某些年代的人，平均智商下降了6！ 这里面甚至有很多议员的儿子，富豪的女儿。 他们可怕到连自己人都骗。 畜生不过如此！ （作者写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很遗憾，但都是真的，我们真的想象不到恶魔的下限，哎。 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也该有正常成长的权利，他们可能有爱国者，有科学家，有教师，有消防员。 这些为国家服务的人以及更多的难以计数的普通人，被自己的国家骗了、害了、隐瞒了真相。 我看着我搜到的那些可怕的新闻，真的感到很遗憾。 吧。） 知道圣水的真相，成大器也不敢揭露或提醒。 美利坚的很多盖子是不能随便揭开的。 关于圣水可能存在的问题，成大器只能选择栖身。 一个人要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能力极限在哪里，在大条件不允许时，不能去无谓的损耗自己。 君子藏器於身，待时而动。 成大器已经不打算喝教堂里的水了。 他单知道农夫山泉有点甜，却不想美利坚圣水也很甜。 铅是很甜，但要有命喝啊。 不过来都来了，成大器还是把几个大号塑料瓶子灌满。 然后熟练地开启要饭模式。 贼不走空，水是泡汤了，现在换个地方接水成大器也不放心了。 要饭还是必要的，虽然兜里有钱，但老佛爷买的单不能浪费。 “god bless you，女士，昨天我就没吃早餐，今天也没吃早餐，你们这里能为我这样的流浪汉提供食物吗？” 他是真的没吃饭。 本来是想中午直接白嫖丽莎一顿的，但现在时间还早。 原身的身体曾被折腾到猝死，多吃点也能为身体补充养分。 “好吧，跟我来，我们还有点面包。” 黑人女士给成大器提供了整整一大袋十几个面包，并殷切的叮嘱道。 “孩子，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伱们打开，欢迎你来参加周末的礼拜。” “所以，红街早上已经开始发救济了吗？” 听到成大器的脚步声，萨尼一脸茫然的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揉着头发问道。 原以为黑妹只是没上过学，显得有点傻。 但今天真的看到随便选个水龙头都能流‘甜水’的现实，成大器深深地为萨尼感到可惜。 多好的小姑娘，被自己的国家整成脑残了。 虽然残的不多，不影响大局，但实在可惜了。 “不是，我去教堂接了些水，还领了些食物，你要吃面包吗？” 把袋子递给萨尼，成大器坐在自己的帐篷前看起了地图。 丽莎发的那个地址距他的复活点有五公里。 走过去还是打车，这是个问题。 所以成大器选择公交。 美利坚的公交是效率低很难等，但圣洛都核心城区的公交还是相对可靠的。 “水给我一瓶，我的水都快被你喝完了！” 萨尼的话毫不客气，成大器脸色一囧。 尴尬。 薅邻居羊毛薅的太多了。 但这水是真不能再随便喝了。 “萨尼，我给你发点美利坚的新闻，你可以先看看。” 不解的绑起头发，黑妹打开手机，看起了成大器发给她的消息。 “这是真的吗？这么多州都有铅污染水，那群该死的***!” “所以这些水也不能喝，中午的时候多领点纯净水吧。” “你是说圣洛都的水也有铅污染？” “怎么没有呢？这些教堂的圣水可是甜的，那里面有铅！” “f**k，都该死！都是b***h养的***！” 见这位美利坚上黑旗妹妹都被美利坚的畜生操作搞到破防，成大器只觉得太离谱了。 萨尼是真的惨，生在美利坚，年纪轻轻流浪街头。 每日被人骚扰，经常吃不到一顿好饭，还被迫喝了十几年的铅污染水。 这就是无数慕洋犬钦慕的伟大国度吗？ “不要骂了，过两年选一个新的大统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成大器知道自己在扯淡，但他实在是有点担心萨尼被残酷的世界打败，只能先忽悠着安慰她。 “f**k，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他们都是***，那些政客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还不如让我去做总统！ 我至少不会骗人！” 萨尼的话反应了绝大多数清醒的人的认识。 长期流浪街头的生活，让她看清了那些谎言下的真相，所以才能有如此见地。 可悲的是，美利坚很大一部分人的认识还没这位居无定所的黑妹清晰。 写这一章检索了很多新闻、旧闻，以确定信息，越看心里越发怵。那些可怕的谎言摧毁了无数人的健康，血铅问题、铅污染最近才真的大规模被爆出，但一直存在。可怕，兄弟们，书友们，姐妹们，大家喝水一定要喝过滤的水。家庭里搞一个简单的过滤装置，就能大大的降低可能存在的水污染带来的影响。哎，一声长叹。 (本章完) 第39章 下一句是但是吗？ 第39章 下一句是但是吗？ 成大器按导航的指引找到了丽莎定的餐厅。 只是这地方的装修有点不太接地气。 巴洛克风格的外观，内里是现代化的装修。 往来的就餐者也算得上衣冠楚楚，言谈举止都透露出两个字‘上流’。 前世成大器肯定是坦荡自信的进去消费，但现在他就是个臭要饭的。 他不是觉得自卑，只是担心自己一身运动服，被保安拦在门口。 成大器没少看无脑网文，他可不想成为无脑网文里的无脑猪脚。 穿着红色礼服夹克的保安注意到了成大器，毕竟这个亚裔已经盯着玻璃看了很久。 “sir，may i help you?” 现实不是小说，没有那么无脑的配角，餐厅的保安带着极为友好的微笑，问成大器是否需要帮助。 意思还是要消费就进去，不消费就滚蛋。 但换个态度换个说法就好太多了。 这位有脑子的保安起码让作者少水了五千字。 “你好，我和朋友有约，可以进去等吗？” 拿出手机，向保安展示了一下昨晚同丽莎敲定见面地点的信息，成大器成功的进入了餐厅。 “因为您没预定具体的座位，请您先在这里就坐，等您的朋友过来，我们的服务人员会给你们安排。” 一位面容姣好的女服务生为成大器安排到了餐厅的等位区，并倒了杯红茶。 “好，谢谢，我能看下你们的菜单吗？” 成大器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万一今天在aa，自己的计划启动资金起码要腰斩。 先来个知己知彼，等会aa的时候好省着点菜。 “当然，先生，这是我们今天的菜单。” 很多高级餐厅的菜单是会变的，这种改变有时候是因为食材，有时候是因为厨师。 看着一个又一个零，成大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丽莎，我就要了一千刀，还是伱们公司出的钱。 没必要，实在没必要。 他已经在想怎么和服务员来一出赵大爷宴请毕老师了。 “chan，哈，你还挺守时的。” 丽莎的话打断了成大器的吐槽。 这位金发白妞还是一如既往的明艳动人，金色的头发波浪般散在肩头，穿了条贴合度极高的米色包臀裙。 因为她的出现，餐厅里有几位男士都忘记了自己还带着女伴。 “当然，朋友能对我伸出援助的手，我真的很感激，昨晚甚至期待的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要aa，先捧起来，顺便示弱。 丽莎摘下墨镜，白了成大器一眼。 她可不是随便就被糊弄过去的小姑娘，这位都市丽人轻易地看穿了成大器的顾虑，开口回道。 “这次不aa，我请你，来吧。” 两人就坐后，丽莎笑着给服务员了一张邀请函似的东西。 “这个能用吧？” “当然，欢迎你们，今天两千美元以内的消费都可以免单！” 成大器诧异的看着丽莎与服务员的交流。 没想到这位小富婆也是来白嫖的。 “嘿~别这么看我，只是公司派送给客户的消费券而已~ 我们公司就没几个大客户，这张消费券再不用就过期了，没办法，只能我来勉为其难的解决这个问题。” 她顿了顿，又道。 “这地方平时我也不会来，一顿饭就要上千刀，太离谱了。” 懂了，公忠体司丽老总是吧？ “丽莎，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来这么华丽的餐厅，我能问问为什么嘛？ 我只是个普通的亚裔，一无所有，流浪街头，甚至唯一的一身干净衣服已经穿了三天。 为什么你会选一个这样的地方？” 百无聊赖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丽莎头也不抬的回道。 “chan，你的妈妈没教过你吗？不要试图弄懂女人在想什么。” 其实她只是想吃这个餐厅很久了。 如果成大器不找她求助，可能她今天会一个人来。 但成大器过来也只是撞上了，没有任何深意。 不过丽莎不打算解释清楚，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可没少在这个狡猾的汽修工身上吃亏。 想去吧，想破头你也想不明白。 急死你！ “咯咯咯，哈” 你在笑什么？ 成大器就坐在丽莎的对面，他正在想丽莎对他究竟是什么态度，今天的事情到底能不能谈下来。 但丽莎突如其来、无头无脑的笑声让他释然了。 这女的明显不正常，脑子可能都有问题。 话不好好说，笑的还像阴谋得逞似得！ 不想了，吃就完事了。 蜗牛、生蚝、鹅肝，先是法式三剑客。 鞑靼牛肉、法式扇贝、烟熏三文鱼 成大器看的发怵，桌上的一道菜实在让他无从下口。 “你确定你要这么吃？” 鞑靼牛肉的做法极为逆天，通俗点说，它是个凉菜。 前世成大器也听说过，但确实没在国内的饭局上见过。 不加热，不烹饪，只调味。加点鸡蛋和香料，就直接端上桌。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要不你先替我尝尝？只要你吃了，我就帮你做信用担保。” 丽莎放下手机，一脸笑意的打趣道。 还有这种好事？ 这个要求简直简单到无以复加！ 作为久经酒场的老登子，成大器看到话头，没有丝毫犹豫的叉起一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塞进了口中。 丽莎，美利坚人不骗非法移民。 务必说到做到！ 成大器对面的金发白妞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成大器会如此的果断。 他是真的不带一点犹豫啊！ “chan，我只是” “no，丽莎，请尊重我，我是需要你帮忙，但我只是喜欢吃生肉而已。” 狠狠地架起来，狠狠地示弱。 “当然，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更好，哈哈哈。” 只恨自己上辈子没去影视学院学学表演，否则成大器高低给对面的丽莎来点泪！ 此情此景，何以复加？ 丽莎看着成大器，她不理解这位亚裔的果断。 她生于中产，从未为自己的信用、生活而担忧过，她从不真的理解无家可归者面临着什么样的生存环境。 上街去发救济物资，也只是为了公司的宣传计划。 她从不懂成大器。 之前，她对成大器最深的印象是狡诈。 但现在她明白了，这位亚裔汽修工是真的很需要自己的帮助。 她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挺起，柔声开口道。 “chan，我的教育经历使我知道，帮一个不熟悉的人做抵押是一件多么有风险的事。” 但是。 成大器目光炯炯的锁定丽莎的面孔，等该在下一句出现的但是。 (本章完) 第40章 可惜不是82年的拉菲 第40章 可惜不是82年的拉菲 “但是，chan，我愿意帮你，你会让我失望吗？” 金发白妞的眼睛里闪烁着试探。 人与人的真诚其实很简单，合作关系中，弱者更容易获得强者的信任。 今晚成大器不断地示弱，让丽莎觉得自己可以看清成大器的心态。 这位亚裔汽修工带着理想来到美利坚，但缺乏合适的身份，被系统性的恶意困住了脚步。 但他没有放弃希望，积极地生活，自信地挑战可能存在的机会。 可怜、可叹、可敬。 “谢谢，丽莎，实际上我不会有任何的提前消费，不会出现拖欠账单的情况的。” 成大器拍着胸脯向金发白妞保证道。 只要他的计划顺利，不到一个月后他就能有几万美刀。 有钱，无论哪个国家都能轻松活下去。 有钱，身份问题也能轻松解决。 有钱，可以买辆二手车，摆脱走路经常靠腿的窘境。 “这也是我想说的点，我的一位朋友在摩里·克罗恩银行工作，我已经问过他了，如果给你开副卡，我可以限制伱的透支消费额度。 我可能会设置为0，希望你能理解。” 丽莎用叉子扒拉着餐盘，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的这些防备成大器已经阐释的很清楚了，但她不得不说清这些条款的细节。 在丽莎看来，成大器确实需要帮助。 但自己的帮助不是无底线的，更不能被成大器影响自己的信用或金钱。 “当然，当然，丽莎，你的这个提议我完全接受！” 成大器丝毫不在意丽莎的警惕。 人家是家境优渥的中产白妞，明明和自己没什么交集。 愿意无偿的出手帮忙，已经是雪中送炭，成大器不是嫌弃碳不够多的性格。 “我们吃完饭就过去，我朋友就在摩里·克罗恩圣洛都分行工作，下午去能让他帮我们办，流程快一点。” 什么叫本地人脉的含金量啊。 成大器与丽莎成为朋友，意味着什么呢？ 在恰当的条件下，丽莎的同学、朋友、前同事可以变为成大器的助力。 除此之外，丽莎父母、长辈的人脉也不是不能考虑。 成大器重生以来，见到个有价值的人脉就凑，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人脉，不会用的人觉得无足轻重，但成大器前世跟大哥学的最多的就是怎么用好人脉。 这是他前世创业成功的真正核心技能之一。 “不过，说真的，这个鞑靼牛肉味道真的很独特，我可以透过香料感受到牛肉自然的本味与特殊的质感，丽莎，你没吃过的话可以试试。” 指着刚刚吃过的鞑靼牛肉，成大器诚恳地分享着自己的品尝心得。 半信半疑的看了眼成大器，丽莎不确定的问了句。 “你没骗我吧？” “美利坚人不骗美利坚人。” “好吧.f**k，你就是个该死的汽修工，chan，这就是你说的不骗我吗？” “honey，很遗憾，我说的是美利坚人不骗美利坚人。” “f**k，你这个狗屎汽修工不是美利坚人！” “my laday，这里是用餐场合，你的声音可以再温柔一点点。” 四周的目光已经被金发靓妞的怒吼引了过来，男士们一脸遗憾的蔑视着成大器。 他们不懂，为什么一位如此美丽的金发佳人，要选一位亚裔共进午餐。 举个例子，美利坚黄毛，这就是餐厅里男士们的心态。 “chan，你真是个混蛋！” “不，不，不，我只是分享了一下我的感受而已，每个人的味蕾是不同的，你不妨再吃一口，细细的品味。” 成大器一脸真挚的扯起了淡。 他就是要让这个小娘皮也尝尝生牛肉的‘美味’。 无可否认，生牛肉的味道确实有人喜欢，但实在不包括成大器。 他就是想逗逗丽莎而已。 看美女吃瘪可是一种顶级的享受。 “你以为我会信吗？你当我是一个冰淇淋就能骗上床的小学生？” “那可太遗憾了，丽莎。” 见丽莎不再上同样的当，成大器问起了另一件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们点的这些菜总共了多少钱?” “没钱啊，我用的消费券。” “消费券的额度完了吗？” 一脸疑惑地看着成大器，丽莎不确定的回答。 “没有吧，我没仔细看，只是同服务员确认了没有超出两千。” “那让我再点些东西，可以吗？” 丽莎震惊的看着成大器。 她的双目睁得溜圆，手上忘记了吃东西。 她眼睁睁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亚裔挥手喊来服务员。 眼睁睁的看着成大器一本正经的同服务员研究怎么把剩下的三百多美元消费额度完。 不用看，她就确定餐厅里的眼光、注视全在自己这张桌子上。 她想逃，却逃不掉。 “好了，那就来三箱voss，等会儿让保安搬到这位女士的车上，可以吗？” 成大器笑着伸手，指向缩着脖子低头、鸵鸟式隐藏自己的丽莎，对服务员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丽莎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要答应帮一位这样的混蛋。 服务员离开后，金发妹红着脸，声有愠怒的问道。 “你知道我的脸被你丢尽了吗？你是来法国餐厅进货的吗？ 是不是我们一个菜不点，全让你进货成voss你才满意？ 我又不需要voss，我喝dasani就够了！” 耸了耸肩，成大器不解的问道。 “丽莎，我们没偷没抢，为什么你反应这么大？因为周围人的眼光？” “no，no我们，是你，你知道这种行为多么不体面吗？” 金发妹显然不认可成大器的消费理念，她甚至到现在都没抬起头。 “丽莎，我从不以为你是个平常的女性，没想到你也这么在意所谓的他人的眼光。 自信点，honey，体面是自己的能力给的，不是别人的看法决定的。” 成大器没有在意丽莎的怨念，自顾自的吃着剩下的大餐。 他从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任何失礼之处。 法无禁止即可为。 美利坚从来如此。 丽莎烦躁的搓了搓自己的头发，不情不愿的回道。 “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但你可以帮我去车里拿一只口罩吗？在我的化妆包里，化妆包在车后座上。” “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不帮我了吧？” “呵，刚刚你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 “好吧，不要急，喝完这杯我就去拿，好久没喝酒了。” 他确实很久很久没有碰过酒了。 举起酒杯，成大器笑着一饮而尽。 可惜不是82年的拉菲，总感觉自己比其他重生文里的小说男主差了点。 voss饮用天然泉水来自挪威原装进口，珍稀水源取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iveland小镇，柔软的深层自流泉水自然涌出，未与空气接触被直接灌装。 (本章完) 第41章 他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第41章 他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戴着口罩，丽莎重新找回了挺胸抬头的自信。 反正没熟人，而且有口罩。 从座位离开到坐上车的短短几十米，她甚至想装作不认识成大器，离这个亚裔汽修工远一点。 终于坐进车里，丽莎一把扔下口罩，恨恨的瞥了成大器一眼。 这个狗男人还在若无其事的看手机。 汽车缓缓地向银行走去，丽莎觉得自己活像个司机。 世界上最倒霉的司机。 不仅没工资，还请乘客吃了顿饭。 不仅请乘客吃饭，还给乘客牵线搭桥，免费担保。 可是免费帮忙是自己亲口答应的，请吃饭也是时间撞上了。 丽莎算来数去，找不到一个发怒的点。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气到绝经。 “chan，你能不能给我道个歉？” “哈？” ？？()？？ 女人的心就像变换的云，成大器两世为人，愣是没理解丽莎的想法。 不就是餐厅里坑你吃了口生牛肉吗？ 但成大器清楚，求人办事遇到丽莎这一类不求回报的已经是幸运，更遑论丽莎还帮他前线搭桥，直接找到了银行的朋友出面。 没有过多纠结丽莎的心态变化，成大器极为利落的低头道歉。 “丽莎，美利坚不是我的家乡，在这里我算的上举目无亲，能遇到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的幸运。 无论伱帮不帮忙，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在美利坚遇到的最美丽动人、最善良真诚的人了。 今天吃饭的时候我真觉得那道鞑靼牛肉风味独特，所以推荐给了你，没想到你不太喜欢这类菜。 很抱歉，我的朋友。” ‘滴，口才lv1生效，沟通效率与说服成功率增加。’ ‘滴，口才技能升级为lv2。’ 感谢的话从不需要太长，成大器主打一手真诚。 是你让我道歉的，我道歉的时候充满感情，你怎么能不动容？ 更巧的是，系统及时的送上了助攻。 丽莎当然动容了，她觉得自己成大器的要求有些太高了。 这位可怜的非法移民从没来过这么贵的餐厅，他就算打包了三箱水，不过是为了不浪费。 现在回想起来，成大器推荐鞑靼牛肉时只说风味独特，也没说味道很好。 是自己误会了，所以才期待那么高。 她甚至觉得自己对成大器的态度太严苛了。 “chan，我只是开” “no，丽莎，我没有开玩笑。现在已经是十月份了，每到夜里圣洛都的街头都很冷，而且空无一人。 你说你和我的关系是路人，但在我看来，这就如同朋友一样温暖。” 全是情绪输出，没有一丝逻辑。 成大器对丽莎没有任何企图，他只是想好好地交个朋友。 充分利用身处弱势地位的特点，示之以弱，激发丽莎身为女性的保护欲。 嗯，这种套路对美利坚金发白妞有没有用，成大器不知道，但他选择试试。 “chan，我今天其实有点太不礼貌了，你在餐厅里做的事情不算过分，甚至很合理.” 有时候成大器也会觉得愧疚。 用套路交朋友，忽悠丽莎这种真心帮他的人。 只能以后弥补了。 毕竟他现在的境遇实在困顿，必须抓紧能抓的稻草。 丽莎以及她家族的人脉有巨大的潜在价值。 “丽莎，你太在意我的感受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之间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心怀芥蒂呢。” ‘滴，口’ 技能升级后，触发技能的几率更高了，成大器选择关掉恼人的技能提示音。 ‘系统，关闭口才的技能作用提示。’ 紧紧地握住方向盘，丽莎觉得自己的格局小了。 摩里·克罗恩银行是一家成立于淘金时代的老牌银行。 它的业务范围集中于美利坚西海岸。 作为一家地方中型银行，由于缺乏与大银行直接竞争的能力，使它的业务极为接地气。 比如为非法移民提供金融服务。 丽莎带着成大器深入摩里·克罗恩银行圣洛都分行的深处，直接去她那位朋友的办公室。 “他是我的老同学，关系还算不错，名字叫斯莱特恩。” 金发白妞边敲门边和成大器介绍，未久，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 “丽莎，瞧瞧你，还是那么迷人，好久不见。” 一位留着大胡子的，身材魁梧的男人笑着与丽莎拥抱。 “莱恩，你的胡子还是这么恶心，哈哈哈哈。” 丽莎亲昵的叫着斯莱特恩的名字，嘴上却是丝毫不留情的吐槽。 她和斯莱特恩确实关系不错。 “这位？” 大胡子经理看向丽莎身后的成大器，试探着开口。 “是的，我在做活动时认识的朋友，chan，来自华国，但现在身份不太ok，需要一点帮助。” 丽莎侧过身子，同斯莱特恩介绍起了成大器。 大胡子用审视的眼神打量了一眼，没有多说，将两人引进办公室。 “合同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可以再确认下，没问题的话，我可以在系统里直接递交申请，一会就能办下来。” 这就是人脉的作用，轻而易举的给办事流程插上翅膀。 成大器一点也不介意斯莱特恩的眼神。 换做他自己，如果他的同学和一位来历不明的非法移民牵扯不清，他也不会有什么好观感。 只要事情办得成就好。 在两人快速确认了合同关键条款后，丽莎道。 “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签。” “好吧，丽莎，你跟我一起去递交申请，chan，你先在这里稍稍等会儿。” 斯莱特恩拿起合同，带着点歉意的对成大器道。 “没问题，斯莱特恩先生，谢谢您的帮助。” 成大器诚恳地道谢，没有多问什么。 事情很明显，这位丽莎的老同学不太放心丽莎的选择，这是要在合同落定前同丽莎单独聊聊。 但成大器早有准备，刚刚在车上一套连续输出，丽莎的好感度已经刷的差不多了，他不担心会出现意外。 走在银行的走廊里，看着丽莎的侧脸，斯莱特恩担忧的问。 “丽莎，你怎么和这种来路不明的非法移民牵扯到了一起，天呐，他还是个亚裔！” 在斯莱特恩心里，非法移民实际上和犯罪分子是划等号的。 这位非法移民甚至不是白人。 从小学起，丽莎在他心里都不是一般的存在。 现在看自己的女神带着位来路不明的亚裔一起来办业务，他的感觉极为复杂。 轻轻的抚了下额前的头发，丽莎稍稍思索了一会儿，开口答道。 “莱恩，chan是个很真诚的人，他有自己的理想，也很有能力，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这种有理想有能力的人，不用我帮助也能轻松留在美利坚。” 他很有理想。 他的能力不一般。 他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是，我和你没什么缘分，但你居然找了黄毛也不选我！ 在斯莱特恩这类白人至上主义者心里，亚裔=黄毛。 他面色如常的笑笑，但已心如死灰。 (本章完) 第42章 引爆话题！ 第42章 引爆话题！ 看着特斯拉远去的车尾灯，斯莱特恩心中五味杂陈。 成大器不清楚胡子哥的小心思，他请丽莎把自己捎到了复活点附近。 “chan，这三箱水你拿去喝吧，我自己也搬不动。” 看着狡猾的汽修工解开安全带，丽莎开口交待道。 丽莎是有温柔的，至少现在是温柔的。 她当然搬得动啦，只是丽莎不希望自己的帮助让成大器觉得冒昧，所以找了个理由。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谢谢，丽莎，你简直是美利坚天使。” 每日薅羊毛达成，白嫖成功！ 落地圣洛都第一天，勉强要饭。 第二天，和金发白妞aa吃了中餐。 第三天，白嫖了一顿美味汉堡。 第四天，直接白嫖顶级法餐，顺带白嫖三箱顶级矿泉水。 这样的美利坚，怎么不是天堂？ 你说圣水是甜的？那不是铅污染，那是神的眷顾！ 伱说收容所、救济点的食物不好吃？有口吃的就不错了，更何况不用你付钱！ 你说街头脏乱，夜里十分危险？美利坚几百年了，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哪里变了？ 这就是美利坚，成大器生活的地方。 萨尼诧异的看着成大器吃力地回来。 三箱矿泉水确实很重，重到差点要了成大器老腰的命。 “chan，今天一天都没见你，你也没回我消息，你是去哪里零元购了吗？” 萨尼对零元购这种开放式的共享消费新潮流很感兴趣，她只恨成大器没叫上自己。 “你应该拉我一起去的，我能扛回来起码两箱！” 把箱子放到地上，成大器从里面扒拉出一瓶，扔给萨尼。 “不是零元购，和丽莎去吃饭了，顺道办了张信用卡。” 萨尼没有注意信用卡，她从没用过那种东西。 但身为一个女性，她察觉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要素。 “丽莎，那个金发妹？” “是。” “好吧，她眼瞎了吗，居然能看得上你？” 成大器嫌弃的看了黑妹一眼，无奈的解释。 “就是朋友帮我个忙，然后一起吃了个饭，你想的太离谱了。” 邻居这就被富婆的钱拿下了，但富婆看上他什么了呢？ 黑妹觉得有点意兴阑珊，手里的高档矿泉水也不那么好喝了。 “晚上一起去要饭吗？” 面对萨尼的诚挚邀请，成大器一边操纵着开盘软件，一边回答。 “当然，不过那不是要饭，对我来说，那是为我们华国的一位老前辈收账。” 刚刚在银行，他已经把所有的现金存进了新办的副卡，现在里面有一千六百刀勒。 成大器把这些钱转入开盘软件，选好ig3:0，点击确认。 希望一切顺利。 只要拿到第一桶金，再拿下合法身份，他前面就会是一片坦途了。 “chan，我中午也领了好几瓶水，排队排了好久，但没想到你一次带回来三箱。” “我是机缘巧合，明天你带我一起领，水每天都要喝，不领不行的。” 跳动视频里，成大器注意到自己的第二条视频似乎引爆了流量。 第一条视频播放量止步于六位数，但这次的第二条直接破了三十万。 三十播放，对于一个新起的账号来说，已经极为可观了。 成大器精心编辑的钓鱼文案果然起了作用。 评论区里的人各有各的观点，杀的那叫一个昏天地暗，整个晋西北都乱成了一锅粥。 ‘今天打日结，日结工资一百刀，领到工资后吃了几个汉堡，就是汉堡的名字有点奇怪，我看不懂，大家帮我看看’ 第一个爆点是打日结的报酬有一百刀勒。 刀勒和华元的汇率现在是1:6.5，一百刀勒约等于六百五十华元。 相当于很多地区最低月工资的一半！ 换句话形容：极端情况下对比，成大器干一天约等于华国国内打工人干半个月！ 华国人的平均数学水平世界第一，评论区自然少不了计算大师。 这是一个真爱的水壶（豫南）“一天一百刀，十天一千刀，一个月十万刀，一年一百万刀，一百万刀约等于六百五十万华元，兄弟们，再见，我要去我素未谋面的故乡美利坚了。” ‘伞兵，你数学是你家老母猪教的吗？一个月十万刀，一年应该是一百二十万刀，这都算不对，呸！’ ‘难绷，这俩一个比一个有活，建议你们去美利坚，给美利坚上上压力，不要祸害我大华国。’ ‘第一个的计算过程缺了一步，根据xx不等式，还要继续换算，你缺了一步。’ 光月小白田（渝城）“美利坚还是世界老牌强国，看看人家的工资水平，再看看国内的水平。” ‘快说你是来渝城坐牢的，快说。’ ‘我仍认为，我们接受高等教育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家乡摆脱贫困，而不是摆脱贫困的家乡。’ ‘对对对，事实这么清楚，一个要饭的流浪汉都能一天挣一百，他们还有什么好嘴硬的。’ 仅仅是第一个爆点，仅仅日结挣一百，就钓的评论区各路妖魔鬼怪纷纷现身。 从老母猪教数学，战到xx不等式，引出了资深跪族，带来了各种魑魅魍魉。 (本章完) 第43章 有时候好，有时候坏，这才是真实的生 第43章 有时候好，有时候坏，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无地域歧视，无任何恶意，只是为了写得更有趣，博君一笑。 互联网的水太深，这本书就是想让大家放松的，大家看个乐子，不要带入现实！） 除了日结一天挣到一百刀勒，成大器的文案里还有其他的钩子。 比如，一位流浪汉选择工作，而不是躺平要饭。 这其实是一种反差。 流量为王的时代，一个账号想做起来，单单做好主业的内容，速度太慢了。 有内容是基础，重要的是有态度。 态度传递着情绪，隐含着价值观。 情绪和价值观的力量比单纯的内容更能吸引人。 如果在传递这种态度的过程中，用上点反差，那必然是王炸！ 在短视频领域杀得一片血红的未来，所有一夜爆红的号大部分都符合这条简单的核心路径。 用态度传递情绪、价值，适当的加入一点反差。 成大器在短视频账号里，给自己的人设留足了反差的空间。 他人在美利坚，自称带专小伙要饭维生。 看似平平无奇，但成大器的头像是一张华国的国旗！ 两者加在一起，串子的味道就太浓了。 看似很逆天，实则确实逆天，可成大器要的就是逆天。 逆天也可以算反差！ 这种账号上留好的反差与这条视频文案中的反差结合，或多或少的肯定能引起一部分人的注意！ 现在，就是检验效果的时候。 评论区果然有注意到成大器身上反差点的人。 alfredfjones同志（赣西）“你们没注意到吗？他说自己人在美利坚，但自己的头像却是我们的国旗，我感觉他的视频可能是剧本。” 这位评论的大兄弟注意到了成大器的头像，但他的评论回复里却没人聊这个。 看似很离谱，其实是常态。 ‘肯定是剧本，美利坚是民主与自由的天堂，制度是那么先进，那里怎么可能出现雇人举牌子的丑事呢？’ ‘本人东海岸瘤子，负责任的说，大学室友就经常去参加举牌子的日结，这个人的视频真有可能是真的。’ ‘你们注意的点也太奇怪了，美利坚怎么样跟你晚上吃什么有关系吗？我倒是觉得这位大兄弟挺励志的，即便做了流浪汉也没真的放弃自己，只要能努力，以后肯定不会一直流浪的。’ ‘臭看漫画的小鬼就别代表伱mei爹说话了，一个华国人，以鬼子漫画里的代表美利坚的角色为名字，来这里评论这样的内容，我有理由怀疑你是美利坚的汪汪汪！’（楼主回复）alfredfjones同志（赣西）‘看漫画的怎么你了？我就爱看漫画，我只是说一句可能是剧本你就急了，开始人身攻击了是吧？’（回复楼主）‘我急了？确实急了！有人急了！我不说是谁，但有人真的好急！是你吗，吉吉国王？’ 看到吉吉国王这里，就连成大器都没绷住的笑了出来。 简中互联网2018版本的特色，哪里都有农批。 但他没笑太大声，毕竟他曾经也是国服蔡文姬。 科学远视人（冀北）“这个视频里的东西其实反映了很多问题，最直观的就是美利坚的自我免疫系统生病了，视频里的举牌子已经不是为了理想，而是为了刀勒，成大器挣了一百刀勒，但他实际上为埋葬美利坚的未来铲了一窝土！” ‘呵呵，出去看看世界吧，洋务运动已经几百年了，怎么还有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这一点说的很对，当他们已经不在意自己的声音究竟代表着什么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关心国家的未来了，这样的人越多，美利坚的前途就越暗淡。’ ‘我不太懂你说的意思，您认为举牌子是一个国家的自我免疫系统吗？如果是的话，您的胆子也太大了，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成大器给第二个评论点了个赞，但没有回复。 他是很同意这条评论的观点的，就成大器自己的观察，那天所有和他一起去举牌子的人，没有一个人关心牌子的内容！ 文案的第二个爆点就是成大器所吃的那些汉堡。 他甚至故意说自己看不懂，就是为了吸引点嘲讽，给视频上上热度。 不要把感情带入事业，只要不违法，再怎么拉热度都不卑劣。 一个没事干的狼（魔都）“就这么简单的英语你都看不懂？你凭什么去美利坚啊，谁给你的自信。” ‘我们是华国人，不会英语多正常，我支持从课程里删掉英语！不支持我的就是不爱我们的国！’ ‘成大器算是华国人吗？他不是已经非法离境了吗？’ 秃子也疯狂（散装苏）“我的评价是不如老八秘制小汉堡！你们不觉得这些汉堡太无趣了吗，我建议大家试试老八的汉堡。” ‘这汉堡其实不错的，你是不怎么吃汉堡吧？这个也就名字奇怪了点，但用料看着就很厚道。’ ‘我真觉得老八挺好的，挣钱，卖点尊严怎么了，我想卖还卖不了呢。’ ‘红色魅惑大腿，美利坚是真的魔幻世界，太有情怀了，吃个汉堡都能给你飞一般的体验感。’ 看着关于非法离境的那条评论，成大器陷入沉思。 原身确实是中午拜的妈祖，晚上上的船，是事实上的非法出境。 这肯定会给自己未来可能的回国之旅产生影响。 又多了件麻烦事。 思虑良久，成大器只能一声长叹。 “怎么了，那个叫丽莎的金发妹给你发好人卡了吗？” 萨尼早注意到了自己的邻居，从回来以后，成大器一直在低头看手机。 “要饭去，你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拿起充电宝，成大器与萨尼一起离开了复活点。 中午顶级大餐，晚上红街要饭。 成大器不觉得有落差。 他从这种差异中感受到自己真的在活着。 有时候好，有时候坏，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本章完) 第44章 厄里斯，我要和你谈谈！ 第44章 厄里斯，我要和你谈谈！ 红街的夜是迷离的夜。 不要误会，不是罗曼蒂克的迷离。 是迷糊的黑哥不受控制的让你离开世界那种迷离。 所以红街的晚餐总是开始的不太晚。 发救济的人也想早点完成kpi，天黑前跑路。 所以萨尼早早地就带着成大器来到红街，只为及时跟上放饭的时间。 “今天中午有大虾披萨，你没来吃可惜了。” 黑妹絮絮叨叨的走在前头，跟成大器吐槽着。 “不过我领的水都是最便宜的那种，你真的是傍上富婆了吗？chan。” 想到那三箱她从没喝过的voss，黑妹的语气有点飘忽。 “永远不吃软饭，我要做西格玛男人。” 朋友间的聊天就是扯淡。 伱扯一句，我扯一句。 扯疼了就道个歉，然后继续扯。 “西格玛男人？我只知道小吉吉男人，她们说，你们亚裔都是小吉吉。” 受成长环境影响，萨尼的虎狼之词是真的毫不掩饰，直抒胸臆且相当炸裂。 “告诉我是谁，我派我的读者朋友去狠狠地教训她们！” 成大器并不愤怒，他又不是被砸到的狗，没有必要反应激烈。 “我倒觉得没什么，小小的也很可爱，不是吗？” 萨尼是温柔的，她的温柔比丽莎隐晦些、曲折些。 丽莎的温柔是直接的，直接让你能体会到。 萨尼的温柔是隐晦的，她先给你来个伤口，然后温柔的包上。 成大器对这两位美女都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好好拍拍素材，用素材做出有趣的视频。 求财的人风生水起，求爱的人狼狈不已。 美利坚街头的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活，只要好好录，视频就能做起来。 流量大了，怎么搞都能挣钱，比如卖粉丝、卖关注位、卖广告、卖美利坚的各种产品。 “那辆黄色餐车，快，我们赶紧去排。” 萨尼惊喜的指着一辆黄色的餐车，招呼成大器一起过去排队。 成大器新奇的打量着这辆黄色的餐车，有些奇妙的时空幻灭之感。 前世看讲师的视频，这辆黄色餐车被红街的流浪汉视为极品。 讲师更是将其称为稀有怪。 属于赛博润人宇宙里的传说级奇遇。 黄色餐车，不，是金色传说！ 甚至在讲师的视频里，曾出现一位每天等黄色餐车刷新的读书小哥。 那位读书小哥捧着一本书，面壁朗读，只为等待这辆梦中情车。 今天，成大器居然亲眼看到故事进入现实，这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期待感。 “排好队，厚密，请排好队！” 一位黑人大妈很负责的组织着队伍，把想走捷径的人一一塞回队伍里，她是这个餐车救济点的义工。 “这里的食物真的很好吃吗？” 萨尼白了成大器一眼，她觉得自己的邻居有时候聪明极了，有时候傻的不像个正常人。 “你看看这个队伍，你猜好不好吃。” 队伍的长度和救济点食物的水平成正比？ 成大器觉得国内的苦逼社会学大学生可以以这个写一篇论文了。 “你看，今天好像是肉汤、面包还有纯净水。” 萨尼替成大器做了眼，侦查出了今天的金色传说怪刷什么东西。 “感觉也没什么特殊的啊。” 成大器是真的没觉得这些食物有什么值得人排队一小时的特点。 “不是说多好吃，而是这里的食物是新鲜的，味道也不算难吃，很多救济点虽然发食物，但可能不是那没新鲜，甚至就是过期的。” 萨尼的解释打消了成大器心里的疑问。 讲师的视频他没少看，美利坚街头救济点提供的餐食水平确实参差不齐。 随着太阳渐渐降下，队伍也越来越短，终于轮到了成大器与萨尼两人。 “god bless you，请问能给我两瓶水吗？” 水是必需品，成大器自然是能薅就薅。 他一边说，一边举着手机，想和打饭的白人大姐来张合影。 “god bless you too，ofcourse you can!” 这位打饭的白人义工大姐也很配合，举起手对着镜头比了个v。 不仅如此，她还直接给成大器塞了两瓶水。 “thank you，miss，you are generous！” 成大器笑着感谢这位人美心善的老姐姐。 不过这位白人大姐可能是第一次见如此热情自信的亚裔，她好奇地问了一句。 “where are you from？” 面对这种问题，成大器自然没有一点马虎。 他吐字清晰，语气沉稳，一脸真诚，面不改色的回答。 “i come from japan！thank you，miss，i’m japanese！” 成大器甚至说了两遍！ 要饭的时候必须是岛国人。 谁让他们前几十年在外面干坏事时喜欢说自己是华国人呢？ 必须狠狠地回旋镖！ 萨尼其实很喜欢走在成大器身后。 这个时候她可以在成大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他。 她不觉得这是喜欢，只是她的这位邻居身上确实有很多神秘的地方。 看着成大器的背影，萨尼的眼中有太多疑问。 你是谁？ 你这样的人怎么成为流浪汉了呢？ 你是不是很喜欢富婆呢？ “我想，我们需要找个地方先吃饭，不然等会肉汤就凉了。” 亚裔邻居的话打断了萨尼的思考，黑妹打算去河边吃。 “去河边吧，晚上河边有好多人。” 圣洛都的傍晚还是很美的。 阳光已经不那么明亮，一点独属于黑夜的昏暗浅浅的晕开，为这座巨大的城市套上了滤镜。 滤镜之下，便便不见了，地上的垃圾也不那么显眼，环境看起来好极了。 成大器将食物放在河边的围栏上，用肉汤蘸着面包吃。 “味道还可以。” 金色传说名不虚传，不仅热乎，而且算得上味道不错。 约等于0.8个沙县小吃，0.7个河南胡辣汤的水平。 “你是第一次吃，其实吃多了也就那样，主要还是新鲜。我们这些流浪汉最可怕的不是安全问题，而是不干净的食物，很多时候为了填饱肚子，不新鲜的食物也要吃。” 黑人妹妹的声音有点小。 成大器默然的点头。 加州的福利支出可是从来没减过，甚至还在逐年上涨。 那么多预算，吃到流浪汉嘴里的终究是少得可怜。 “chan，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萨尼似乎想问什么。 ‘叮！’ 手机传来了消息，是厄里斯，那位胡子整齐的举牌子组织者，西海岸代理人。 “chan，你那天的采访被b***h养的abc直播了，被直播了！ 我记得我们谈过，那个观点是我的，还记得吗？ 现在我必须和你好好谈谈了！” (本章完) 第45章 他匆匆离开，却再未回来 第45章 他匆匆离开，却再未回来 随着厄里斯的话一起发过来的，还有abc新闻的直播切片。 内容正是成大器被女记者采访的片段。 捏麻麻的！ 看完视频，结合厄里斯的话，成大器迅速意识到了很多东西。 他当时只以为是文字采访，所以说了心里话，但没想到被直播了。 abc采访的记者根本没说是直播！更没得到他的授权。 美利坚的电视台都是商业电视台，按照现行的法律，没有拿到被采访者授权的情况下，他们是不能直接放对个人的采访片段的。（对背景中出镜的路人不需要拿授权） 而电话里的厄里斯口气明显不对，可以说是没带一点客气的那种。 这种灰色地带的大哥，语气森然的给你一个地点，让你去见他。 一般这种时候，你不是主角的话，就可以提前准备后事了。 成大器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主角，他是很幸运，幸运到重开了人生，得到了系统。 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超能力，更不能像好莱坞的个人英雄主义电影里的主角一样杀穿所有反派。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稳住厄里斯。 飞速的转动心神，成大器略微思索了一会，打字回复。 “厄里斯先生，事情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但请您相信我对您的尊重，我不会为了区区八百美元戏弄您。 abc这类电视台的职业素养您是清楚地，他们完全是在没提前告诉我采访会被直播的情况下直接把这个观点播了出去。” “八百美元不是钱吗？是伱的钱吗？那是我的钱！” 厄里斯当然知道美利坚媒体的尿性。 但知道归知道，他选择柿子挑软的捏。 “当然，厄里斯先生，但我想我们其实还有合作的空间，我已经想到一个方法了。 就像我说的，我对您从来都无比尊重，我现在就过去见您，您方便吗？” 化敌为友的前提是你有被敌人接纳的价值。 但像厄里斯这样的人，不会为了八百美元就真的杀人。 他和成大器现在还不算对立的关系。 而且，成大器其实赔得起那八百美元，无非是要晚一段时间而已。 交情交情，都是在打交道的过程里产生的。 他想试试和厄里斯这位西海岸地头蛇交个朋友。 “现在就来！” 郁闷的放下雪茄，厄里斯烦躁的将腿从茶几上放了下来。 他喊来一位正在屋子里打游戏的手下，交代道。 “等会儿我要见个人，他走的时候你开着车跟上，看看他住在哪里。” 就像成大器想的一样，厄里斯在意的不是八百美元。 厄里斯说的‘钱’，或者说他真正在意的，指的实际上是兜售那条李代桃僵的诛心观点背后可以拿到的价值。 世界上从来不缺聪明人，肯定有不止一个聪明人想到了与成大器一样的观点。 但目前还没有一个‘有分量的’聪明脑袋瓜把堕胎与美利坚与对手的博弈联系起来。 厄里斯的生意就是围着美利坚的老爷们做的，他很清楚这个观点在当下的美利坚顶层博弈里会有多大的杀伤力。 所以他才会如此对成大器上心。 更让他烦躁的是，成大器已经把这个观点说出去了！ 而且被成千上万人看到了。 现在想灭口已经来不及！ 一座金山刚刚还唾手可得，但眨眼间就换成了似有似无。 如果处理不好这个事情的首尾，厄里斯担心自己会失去此生仅有的机会。 失去把业务杀入美利坚老八旗旗主圈子的机会！ 离开巴尔干的山城，远渡重洋到美利坚从底层一路往上爬，真的是一段很曲折漫长的路。 厄里斯早就不想再慢慢爬了，但他实在没办法融入美利坚真正的核心圈子。 “哎，听懂了吗？” 收起繁杂的思绪，厄里斯瞪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手下。 美利坚的年轻人实在是缺乏为团队和事业奉献的精神，天天就想打游戏摸鱼，在工作中完全没有自主能动性，一点也没我年轻时的拼劲！ “明白了，跟紧他，确定他住在哪里。” 手下的回答漫不经心，厄里斯勉强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然而手下想的竟不是出门去到车里，为跟踪做准备，反而径直走向了的电脑。 他居然还想继续打游戏？ “给我出去等着，你要跟的人马上就到了！” 嘴边鸭子快飞走就算了，手下也给自己上嘴脸，厄里斯实在忍无可忍。 “boss，给我五分钟，对面龙龟很菜，我马上结束！” 美利坚小伙是懂得反抗资本家剥削的。 “f**k！” “萨尼，你刚刚问了什么？” 成大器应付完厄里斯的质问，想起黑妹似乎刚刚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西海岸地头蛇的沉重压力让他的表情略显僵硬。 黑妹萨尼一直站在成大器的身侧，她清楚地看到成大器刚刚的变化。 成大器先是眉头紧锁的盯着手机，现在又神情严肃的样子她都看在眼里。 猜到这位亚裔邻居可能遭遇到了什么麻烦，萨尼关心的问。 “发生什么了吗？chan？” 没打算把自己的遭遇告诉萨尼，成大器找了个借口。 “一位朋友遇到了点麻烦，我现在需要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厄里斯的段位太高，黑妹和自己一样都是一无所有的流浪汉。 说实话只会给黑妹带来不必要的烦恼。 “遇到麻烦为什么不打911，找你过去能干什么？你就是个臭要饭的，别傻傻的被人忽悠了。” 萨尼是懂关心朋友的：你就是个臭要饭的，别傻傻的被人忽悠。 有关心，很温暖，但表达方式有一点点奇怪。 “他也是个臭要饭的，没什么危险。 现在天快黑了，你一个人回去路上要小心。” 厄里斯确实是个臭要饭的，这不过他是找各路有志候选人要饭，成大器是找路边的救济点要饭。 “那行吧，bye。” 看着草草扔下吃了一半的食物，匆匆离开的成大器，萨尼有点担心。 黑妹忽然想起了自己记忆里那位已经模糊的想不起样子的父亲。 那也是一个黄昏，父亲匆匆戴上帽子离开，再也没回来。 (本章完) 第46章 一些想对大家说的话 第46章 一些想对大家说的话 谢谢朋友们的推荐、打赏、月票！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次写书，在后台看到大家给我支持，那种作品被人认可的感觉太幸福了。 另外，有很多兄弟说我写的水，非必要的解释太多了。 我意识到，必须给支持我的大家坦诚的聊聊这个，让大家放心。 下面是个人‘感觉、偏见、愚蠢的幻想’，如有冒犯，请不要到龙空挂我，就当我是个伞兵就好。 小说是一个长故事，很多故事里的细节组合起来，才能让故事里的人生动，才能让故事的发展更显真实。 举个例子，如果我们刻意追求小说剧情不水，凡人修仙传几百万字完全可以浓缩成三章，三章就把故事讲完了。 忘语大大也没有刻意去避开细节，他的故事讲得很好，书的成绩也很好。 不只是凡人，很多现在很知名的书，大佬作者们也从不缩短细节的描写、配角人物的描写。 我并无和大佬们自比的狂妄之意，只是诚恳地同大家谈谈。 个人愚见，小说真的需要细细的打磨很多细节，才能成为可以被期待的作品。 不做适当的解释，单纯闷头写故事拉主线当然不难。 但本书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很多人不是那么了解的地区，作为作者，我需要做些适当的解释，以提高大家阅读的体验。 我还认为，水和不水是分人的。 我肯定写的不如大神作者，不能很好的把握铺垫、描写与水的平衡。 但我真的在努力的让自己的每一章都尽量不水。 我以前写短文，很喜欢写人物对话，写大量人物对话。 大家从我的几个角色的对话也可以看得出来，关于对话的描写，我从来都毫不费力。 但我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每次写到对话时都主动控制着极力的收。 因为我清楚，我如果真的不去控制我自己写对话的想法，我能让成大器和赵虹锦聊个几千字，一天的更新就糊弄过去了 我在此郑重承诺：永远不会为了水字数往书里加屎！不会为了水，恶心支持我的读者！ 以上！ (本章完) 第47章 美利坚，哦，美利坚！ 第47章 美利坚，哦，美利坚！ “chan，你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知道吗？ 来美利坚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坑我坑的毫不掩饰的人。 你的勇气十分卓越，有没有兴趣试试圣洛都的海水什么味道？” 开口就是一顿输出，全是情绪，这是厄里斯给成大器下马威。 abc电视台的新闻直播已经把那座可能的金山播了出去。 对于成大器，杀是不能杀了，但厄里斯要主导合作的控制权。 基于这个想法，厄里斯选择先来一个下马威，让这个非法移民知道自己的能量。 对于厄里斯摆明车马的威胁，成大器心底隐隐发寒。 但前世的经验起到了作用，他的脸上没有露怯。 “哈哈，厄里斯先生，我可以现在就把那八百刀还给您，以表我的诚意。” 成大器不觉得厄里斯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会真的在意几百刀勒。 他是在表达自己的态度和诚意。 我不是来解释的，我希望能帮伱解决问题。 如果你认为我在坑你，那我可以立刻还钱，以表诚意。 “我缺那八百刀？chan，你知道那个观点的价值吗？” 厄里斯翘起腿，拿起了雪茄，声音不疾不徐的反问道。 发现自己的下马威没起多大作用，这位胡子男转变了思路。 既然你聪明，那让我看看你有多聪明。 他对成大器说的还有合作的空间很好奇，起初厄里斯只觉得那是托词，但现在他真的有些兴趣了。 回答我的问题吧，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和我合作的脑子。 成大器极为清楚，厄里斯的问题是种试探，但他一点也不为这种试探紧张或迟疑。 说服一个人的第一步，沟通，现在实现了。 “厄里斯先生，客观来说这个观点对我的价值很小，但对美利坚的价值很大。 反堕胎和堕胎吵了那么多年，确实拖累了伟大的美利坚的发展，我们可以把这个观点告诉某位有志于为美利坚人民做牛做马的公仆。 显然，他们希望美利坚变得更好，这个观点能帮美利坚终结掉关于堕胎的争吵。 您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 说着让自己恶心的话，成大器还要保持神色的平静，甚至他在说话时还带着点真诚的微笑。 为了祖国，他努力的挥动翅膀。 一个人、一个流浪汉的声量是那么小，但如果能通过厄里斯，让这个李代桃僵的绝户计真成功推广，那么. “但你已经把这个观点说出去了，甚至已经被成千上万的电视用户看到了，它的价值已经没了，你明白吗？ 你卖给我一座金山，却在卖给我之前就把金山挖空了，chan，我真的很失望。” 厄里斯觉得这位亚裔聪明的过分，所以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想要金山！ “厄里斯先生，朋友间应该互相帮助，无论如何，哪怕是违反一些规则，我也要把这座金山稳稳的送给您， 更何况，我偷渡到美利坚做非法移民，就是因为我喜欢美利坚， 这个观点对我不重要，但它能让美利坚更好，帮您就是帮美利坚，我当然义不容辞。” 老登，我能帮你，但你要帮我违反一点法律，给我弄个合法身份。 不能帮我办下来合法身份，一切都免谈！ 聪明人的聊天真的没那么复杂，厄里斯当然听得懂成大器的诉求。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静静地抽着手中的雪茄。 厄里斯在思考。 他其实已经在心里同意了成大器的条件。 身份而已，移民局就是美利坚老爷们的狗。 从职业上看，厄里斯和移民局的那些狗还是同事。 合法身份可能在非法移民眼里难若登天，但对厄里斯来说，不过是同事间协调下工作的事。 他思考的是，要不要把成大器吸纳进自己的团队。 作为一位在活力家族中长大的男孩，厄里斯从不介意自己的伙伴是什么种族，他选人只看能力。 成大器的智慧与沉稳让他有了惜才之心。 “你不担心我拿你的身份当把柄吗，chan？” 意思是可以谈了。 听到厄里斯的回答，成大器笑得很开心。 “先生，我们不是朋友吗？” 拿我的身份当把柄有什么用？ 不算我的计划中你需要与我合作去运营观点。 我没钱的时候你也不可能让我去杀人，有钱的时候自有办法对付你的贪婪。 况且，实在不行还可以躲进大使馆。 我是非法移民，但我一颗红心，而且还没放弃华国国籍呢。 杀人的手段是很可怕，但你有必要杀我吗？ 反堕胎的李代桃僵绝户计客户群体只有一个，厄里斯只能卖给反堕胎的象党。 巧了，成大器的目标也是象党。 等拿到系统奖励的身份认同，咱们一起给美利坚老爷当狗，大家都是同事，更没矛盾了。 只不过厄里斯是真的狗，成大器是卧底狗。 “你很聪明，所以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看成大器笑了，厄里斯也想笑，他是真的相信成大器有办法了，否则这位亚裔不敢在他面前如此镇定。 “讲一个故事，把我变成一位支持者，支持某位公仆的支持者， 为了和他一起让美利坚再次伟大，作为汽车工程师的我来到美利坚，呼吁美利坚人民看清真相，关于堕胎就是不爱国的真相！” 成大器最喜欢的就是讲故事，更遑论这个故事还能帮自己解决身份问题。 “成交，chan，你等我的消息，短时间内不要再和任何人谈那个观点了。 幸好abc是支持驴党的电视台，他们现在已经把那个视频藏了起来，他们不知道这反而帮我们争取了时间。” 确定逻辑没问题，风险也在可控范围内，厄里斯答应的极为爽快。 “厄里斯先生，合作愉快，最好是搞一个对非法移民中汽车工程师的人才吸收计划，再找两个人陪跑。” “chan，有兴趣跟我做事吗？” “我真是个汽车工程师，厄里斯先生。” “行吧，下楼后让街对面车里的混小子回来，和他说不用跟了。” 短短几句话，拉扯麻了。 成大器和厄里斯相视一笑，颇有棋逢对手的默契。 跟踪的小哥懵逼的离开厢式老福特，摸了摸脑袋，上楼继续玩游戏去了。 成大器看着小哥离开的背影，长长的舒了口气。 勾兑成功，不仅把意料之外的大麻烦变成了机会，他甚至还看到了搞定身份的希望。 ‘难道我是主角吗？’ 幻想的美好时光总归是短暂的。 赵虹锦的飞信消息突然跳出，击碎了成大器做主角的美梦。 “圣洛都华人圈这个视频传疯了，说话的人是你吧？” 有个视频跟着消息一起发了过来，还是那个电视直播切片。 成大器无奈的笑了笑，他所担心的情况居然这么快就出现了。 (本章完) 第48章 赵虹锦挺直了背，她觉得有点发麻 第48章 赵虹锦挺直了背，她觉得有点发麻 有时候，人是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的。 成大器起初只以为是个普通采访，但现在回头看，那似乎是命运齿轮转动的开始。 看着赵虹锦的消息，他没有犹豫，直接承认了是自己。 “是我，被abc坑惨了，他们没得到我的授权就直接用到了新闻直播里。” 赵虹锦是个顶级人脉，但不必强求。 成大器现在没有了初为流浪汉时的紧迫感。 那时候他独自一人游荡在异国他乡的街头，看到赵虹锦这个潜力极大的人脉自然想好好结交。 未来美利坚待不下去，还可以回国抱大腿。 现在，和厄里斯的合作已经敲定，系统的身份认同奖励只剩几天就能拿到。 未来留在美利坚才是大概率，回国发展的可能性已经不大。 更无法绕过的问题是，那些话就是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小赵，我摊牌了，不装了。 你很好，是个人形金大腿，但我现在不是那么需要抱了。 迟疑的看着成大器的回复，赵虹锦拧起了眉头。 你还真就直接承认了？真就是个润美殖人是吧？ 视频是她今天在飞信群里潜水的时候看到的，第一时间就发给了成大器。 赵虹锦以为里面有什么误会，毕竟她对成大器的印象还挺好。 但成大器的回答着实出乎了她的预料、 直接承认是自己，并且意思里还带着些许的‘我说的心里话’的味道。 可以说，他是完全不带一点遮掩解释的。 “好吧，我感觉每个人有各自的想法挺正常的，毕竟一一世界，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但成总，你这么说，目的是什么呢？” 赵虹锦挺能理解多元价值观的，但她不理解成大器的目的。 这姑娘清楚地记得，成大器之前对美利坚的吐槽是那么精准犀利，可是不带一点客气。 从成大器的话里，她能看出成大器是个有大视野和大格局的聪明人。 这样的聪明人都有很强的独立思考能力，能清楚的在不同的时机、不同的事件里怎样为自己找到最好的出路。 很多事情其实赵虹锦很清楚，她相信成大器也不会不清楚。 赵虹锦确定，成大器和自己一样聪明。 一个第一次见她的人，只凭一点信息就猜到了她的学校，后续的聊天也很愉快。 她知道成大器可能另有目的，但她已经习惯了不同的人带着各自的目的接近自己。 但，成大器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却在一段采访里说出了一段‘不太聪明的话’。 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原因。 要么是屁股决定脑袋，他很聪明，所以懂得为立场说话的意义。 要么是另有玄机，只把语言当做工具，目的深藏背后，不可与人言。 赵虹锦想知道成大器是哪一种。 如果是第一种，那就没什么好交流的了，江湖再见就好。 ‘回答我，伱的目的是什么呢？’ 成大器没法回复赵虹锦的问题。 他们间的聊天用的是飞信，飞信是华国软件。 但网络运营商却是美利坚公司，赵虹锦的身份可能很敏感，有一定的概率被监听。（杠的人可以去了解一下美利坚监听历史哈） 成大器已经打算走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了。 他也已经吃过了贸然说话的亏。 美利坚的电视台不讲武德，但与美利坚的情报部门比，电视台的行为只是小意思。 见对面迟迟没有回复，赵虹锦无趣的撇了撇嘴。 她在想是现在就删，还是过两天删。 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取个中间值，明天删吧。 “还记得我们上次聊的问题吗？” 成大器没有回答赵虹锦的问题，而是聊起了上次没来得及说的问题。 赵虹锦的飞信签名是‘问如此青山，定重来否？’ 他问赵虹锦的青山是什么山，但赵姐当时在忙，就回了个过两天聊。 漂亮的桃眼微微眯起，赵虹锦想起了成大器之前的问题。 她不太想回复成大器的消息，但这个男人实在是聊到了她的痒处。 她上次推脱换个时间聊，除了忙论文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和成大器好好聊聊签名的来源与深意。 她喜欢辛弃疾，喜欢辛弃疾醉里挑灯看剑的豪情，小时候甚至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千百年来，世人以为辛弃疾的青山重来是赏景的故地重游。 但赵虹锦想的不一样，从她第一次看到这句诗时，她就偏执的觉得，稼轩居士寄托的青山不是景，而是南宋放弃的千万里江山。 后来渐渐长大，赵虹锦对这句诗的欣赏更上了一层台阶，所以她才用这句稼轩居士的诗做签名。 “我的签名是稼轩居士的诗，你可以去网上搜搜意思，至于你问的青山是什么山，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 上次她想的是找个时间好好聊，但现在她却不想聊了。 所以她只是简单的回了两句，没有深入解释。 傲娇赵姐，不喜成狗。 谁让成大器想当美利坚的狗呢。 “这么说的话，你的签名还挺有趣的，但比我的还是差了一点点，哈哈。” 回完这句话，成大器找了个写棱镜门的文章，给赵虹锦发了过去。 ‘她应该能懂吧？’ 不是成大器有意多此一举、故弄玄虚，实在是美利坚不当人的下限实在太低。 赵姐懂不懂其实不重要，真不懂就是失去一个刚认识的顶级人脉而已，不算什么大问题。 能懂的话更好，多一个有能量朋友总归是好的。 回完消息，成大器就挤上公交回复活点了。 那边的黑妹已经担心的给他打起了电话。 圣洛都一栋中式装修的别墅中，赵虹锦在沙发上挺直了背，姿势从蜷缩直接变成了正坐。 刚刚她体会到了脊柱发麻的感觉。 哪有殖人喜欢看北海的梅啊！ 那个把这句话写出来的人，已经成了全世界的禁忌。 看完成大器的签名，她那双漂亮的桃眼先是疑惑，再是惊异。 想到成大器发的那篇关于棱镜门的文章，想到成大器的话，想到成大器的签名。 赵虹锦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有趣的故事。 而她好像看懂故事里的人想做什么了。 昨天我还说，我要是写赵虹锦和成大器聊天，能轻易水个几千字，没想到今天就吃到了自己的回旋镖，绝了哈哈哈哈，两人聊了五句，我居然写了整整两千字哈哈哈哈，我太不是个东西了，但是兄弟们，我真的不是故意水的（小声逼逼：我甚至觉得聊天的收尾有点短，可以再细细的写一写赵姐的心理变化，但实在不敢继续写了，不然五句对话写三千字，我真要被挂龙空了。） (本章完) 第49章 我说我是Japanese，我做的对吗 第49章 我说我是japanese，我做的对吗 黑妹其实已经担心成大器到不行了。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患得患失的feel。 成大器的离开就和父亲当年一样，吃饭到一半，接到一个信息，头也不回的走了。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等父亲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同母异父的弟弟出生，久到她离开那个不属于她的家。 从流浪以来，成大器是他遇到的最好的邻居，她真的把成大器视为朋友。 所以，萨尼担心，担心成大器一去不回。 终于，等待良久之后，成大器终于给萨尼回了消息。 “已经上车了，马上到家。” 到家。 萨尼扫了眼他们靠在一起的帐篷，一顶棕色、一顶青色，可怜的立在公园树林的深处。 流浪汉蜗居的帐篷也算家吗？ 黑人妹妹不太懂什么是家，她的家早就没有了。 但成大器的话让她的心里涌现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如果这里是家，那也挺不错的。 她的亚裔邻居虽然长得丑（审美差异），身材瘦弱（相比黑哥骨架小），和自己一样穷困潦倒，但已经是她遇到的最好的邻居了。 黑人妹妹的遐思并没有持续多久，她想到了在脸书上给成大器动态留言评论的丽莎。 那个美丽的让她感到自卑的丽莎。 “在想什么呢？” 成大器拎着两瓶从厄里斯那里顺回来的纯净水，一屁股坐到了黑妹旁边。 贼不走空嘛。 厄里斯生意做得那么大，肯定不会在意被他薅两瓶水的。 成大器也是被美利坚的小甜水吓到了，只要生活在美利坚，他是再也治不好自己的纯净水渴望症了。 “没想什么，你饿不饿，刚刚你才吃了一点就走了，我还有今天领的面包。” 萨尼小天使不愿意想太多悲伤的事情，她的生活很简单。 要饭、喝水、睡觉、玩手机，仅此而已。 她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复杂，不想因为什么奇怪的事情给自己平添烦恼。 “不，我还要剪视频，你把帮我拍的素材发给我，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 自己一个人拍总归拍的不多，成大器就让萨尼也帮自己拍了些视频、照片，作为剪辑的素材。 萨尼今天拍的照片比她这辈子加起来拍的都多，传输的速度很慢。 她一边发，一边问成大器。 “好，过去了，不过我一直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看伱在美利坚当流浪汉的视频呢？” 无语的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成大器苦笑着解释。 “萨尼，你不懂美利坚的宣传、舆论有多强大，美利坚媒体天天不遗余力的洗脑，宣传美利坚的伟大。 我们国家很多人没有到过美利坚，不懂美利坚媒体的下限有多低，看了宣传就信了。 他们自己的生活可能不如意，就把希望寄托于一个虚无的宣传出来的美利坚身上。 实际上的美利坚什么样，你估计心里有数，但他们不清楚啊。 所以，我的视频不仅有人看，看的人还很多。” “美利坚伟大？哈哈哈，你是在给我讲笑话吗，chan。” 黑妹的嘲讽是有力度的，简单但直击要害。 一个正宗的美利坚黢黑旗子弟，在吐槽自己的国家时就是这么态度鲜明、毫不犹豫。 萨尼是从脚指头到头发丝，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不觉得美利坚有任何一点伟大之处。 “美利坚如果伟大，那地狱也可以算伟大了，这是我的看法，你们国家真奇怪，居然有那么多傻瓜。” 萨尼是公正的小天使，不仅骂自己的狗屎祖国，还骂起了觉得它好的傻瓜。 对于黑妹的魔怔反美利坚思想，成大器还是有点看法的。 他一边剪着视频，一边回道。 “其实美利坚也没你想的那么拉胯，萨尼，这片大陆被人称为天赐的土地，资源丰富，土地肥沃。 美利坚这一百多年，确实算得上发展的很好了，很多小国家来的移民，真觉得这里是天堂。” “他们也是傻子。” 萨尼头也不抬的吐槽。 摇摇头，成大器没继续解释的打算。 人是有思考能力的高等动物，也是由规模庞大的个体组成的。 每个国家都有魔怔的反对者，他们不一定全是坏的，有些人只是经历的事情和一般人不同。（看清楚定语再杠） 今天的经历实在精彩，但能剪进视频里的不多。 比如和丽莎吃的顶级法餐，明显就不合适。 他现在在跳动视频上的人设是一位流浪汉，主打的内容是要饭。 总不能说要饭要到了烩蜗牛、煎鹅肝吧。 那是真的人设会崩的。 做网红，人设是第一位。 成大器不能学某位知名带货主播，靠着草根家人们火了，又嫌弃家人们穷，自己把自己的人设搞炸。 而和厄里斯谈的都是正经的美利坚的未来，是有可能直接关系到大国博弈胜败的东西，更是万万不能发出去的。 所以，成大器主要发的还是红街的内容。 视频开头放了一位撅着屁股脸朝地躺在地上的流浪汉，标的文字是‘大哥昨天就这么躺在这里了，也没人敢去看到底还有气没有。’ 视频中间是红街经典的场景，一位流浪汉大包小包的拉着一堆东西、推着辆超市购物车快步经过镜头。 视频的结尾是那辆金色传说的餐车，以及成大器与餐车打饭的女义工的聊天。 最后是一张图，图里面是金色传说餐车爆出的食物，一块面包、一份肉汤、两瓶水。 给不同的内容一一配好讲解的文字，成大器思索起了配文。 昨天的视频那么火，直接涨了几千粉，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全是爆点的配文。 ‘大姐问我来自哪里，我说我是japanese，我做的对吗？’ 再给视频打上几个标签，可以精准的引流。 标签1：#和服。 标签2：#日料。 标签3：#崩坏3。 标签4：#王者荣耀。 齐活！ 前两个钓鱼，后两个加视频的传播维度。 既要狠狠的钓，又要狠狠的引流！ 只要不犯法，不违背公序良俗，再怎么引流都没问题。 成大器充分相信慕洋犬的战斗力! (本章完) 第50章 坏了，坏了！ 第50章 坏了，坏了！ 成大器是被萨尼的招呼声喊醒的。 一种熟悉无比的酸痛感覆盖着他的全身。 这种感觉在前世生命的最后时光里，从未离开过他的身体。 圣洛都的十月还是有点冒昧了。 气温虽然不算低，但突如其来的降温还是让他病倒了。 “chan，你在吗？” 萨尼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点焦急。 以往成大器早上离开时，还会给她发一条留言，但今天却连一声招呼都没有。 “我还好，可能有点感冒了，马上起来，有什么事吗？” 感冒带来的虚弱让成大器的声音显得很无力。 听到帐篷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萨尼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但成大器生病的消息让这个姑娘又有点恐惧，她满是忧虑地问。 “你生病了吗？情况怎么样？” “我的状态还可以，可能是昨晩被子没有盖好，所以有点小感冒，估计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就能痊愈了。” 成大器也觉得有点欲哭无泪。 其他穿越者一辈子无病无灾，甚至还能强化身体。 他倒好，落地圣洛都开始就是濒死状态，就是到现在，健康度也才堪堪到了七十。 原身的身体素质实在太羸弱了，仅仅睡了一觉，居然得了感冒。 “我去给你找点药，饿了的话，我的帐篷里有食物，伱可以拿着吃。” 黑妹的话越来越远，成大器来不及拦，她已经走远了。 颓然的摇了摇头，成大器忍着疼痛艰难起身，先喝了一整瓶水。 喝水不能治病，但生病时喝水确实能提高痊愈速度。 一方面是，生病伴随的体温升高会加剧失水，需要及时补充体液。 另一方面，足够的饮水可以加速代谢，进而帮助免疫系统加速排毒。 躺回被窝，成大器思索着该怎么治病。 萨尼去找药了，不知道这位身无分文的黑姑娘有什么办法。 但他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可去美利坚的医院看病也不现实。 前世甜甜王伟恒看了次病，医生话疗了十五分钟，收了他五千六百刀。 美利坚的免费医疗是给有医保的人的。 具体能不能免费，还要看医保的种类、医院的种类、治疗的方案等等。 完全不是网上传的那种全民免费。 他昨天刚把身上的刀勒扔进赌局，现在不能说身无分文，但手里确实不剩几毛了。 打开通讯录，目标确定，丽莎或厄里斯。 这两个一个已经帮了他许多，另一个和他有巨大的利益牵扯。 丽莎帮了他那么多，肯定不会介意再帮他搞点感冒药。 厄里斯可以作为备选，丽莎这条路走不通的情况下，可以试试这位大佬。 毕竟生病了不去医院去找西海岸代理人，这种操作太大材小用了。 但找这两人是没办法的选择，最好是身体自己痊愈，谁也不麻烦。 毕竟欠人情的感觉不太美妙，欠多了就不好还了。 先等等萨尼吧，希望萨尼小天使能带回好消息。 感冒不仅带来身体的酸痛，成大器能清晰体会出自己的大脑有种前世化疗后的感觉。 思维迟缓，反应拖沓。 打开跳动视频，成大器翻起了评论区。 美利坚和华国隔了多个时区，时差是十三个小时。（取中部时差，一切为了不水） 他昨天七点发的视频，那时正是华国的上午。 现在是美利坚上午九点，华国那边已经是深夜。 经过一整个白天的发酵，他的第三条视频达到了惊人的六十万播放。 这是彻底爆了！ 评论区一如既往地精彩，来自全国各地的网友都‘直抒胸臆’的发表着自己的锐评。 活在历史的垃圾时间（关中）“大哥没事儿，大哥只是睡着了，大家不用担心捏。” ‘我估计大哥还没臭，可能正在回味昨晚的针头很够味儿呢~’ ‘大哥有没有事去问一下就知道了，建议圣洛都要饭王去看看。’ ‘洛杉矶要饭王？你瞧不起谁啊，现在要叫成总加州牧！’ ‘加州牧？你说的是加格达奇还是加利福尼亚啊乛乛’ 骑木卡卡酋（百京）“要饭王，那位推着购物车的大哥是刚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零元购吗？” “我焯，京爷，京爷也想去美利坚零元购吗？” ‘京爷，v50，我是秦始皇。’ ‘看起来不太像，美利坚流浪汉很喜欢购物车，因为可以装东西还自带轮子，这位大哥的体型一看就不是能玩零元购的。’ ‘蒸馍？瞧不起胖子是吧？信不信我用猴皮筋打你家玻璃。’ 评论区的人才属实抽象，成大器笑的都忘了疼痛。 更逆天的还是后面的王者玩家，俗称农批。（我也玩王者甚至全英雄都有，这里只是玩梗，博大家一笑。） 甄姬含泪打野（粤东）“你这视频和王者有关系吗?喜欢蹭热度是吧？” ‘乐，这还用问，他就是个喜欢蹭热度的小丑罢了。’ ‘cpdd，有人想要一场甜甜的网恋吗？我韩信贼六，一挑五带你飞（十八岁以下不要烦我）。’（楼主回复）甄姬含泪打野（粤东）‘哥哥我喜欢玩瑶，可以骑在你身上跳舞吗？’（回复楼主）‘玩瑶的狗都不带，你不配!’（楼主回复）甄姬含泪打野（粤东）‘玩瑶的怎么你了？瑶也是很强的英雄啊，有护盾有免控有控制，你凭什么瞧不起玩瑶的？’ ‘楼上的你的图太短了，网恋还不要十八岁以下的，什么成分还用我多说？瑶妹别怕，我带你。’ 看着王者玩家们的逆天发言，成大器深感可惜。 昨天的引流词条他还用了崩三，可今天竟没看到一个二次元在评论区出没。 崩三人实在太不争气了，天天就玩那逼二次元，也不玩玩抖音看看腿，没有追求！（我也二次元，我也玩崩三，我是断罪女皇的狗，大家轻喷） 曾是暴白的动视黑（皖省）“其实没必要去要饭，我看这个小哥身体也健全，为什么不找个工作好好干呢？靠自己的劳动挣钱，不比天天要饭强吗？” ‘傻吊，这么明显的剧本，你居然还信了哈哈哈哈。’ ‘不是剧本吧，他可能是好吃懒做，或者有什么病，谁知道呢，我就看个乐子，今天那个撅屁股的是真的离谱，那人是死了吗？’ ‘能要饭为什么要干活，我现在就在三和，如果能要饭我连日结都不打！’ 好家伙，三和大神都来了。 互联网果然群英荟萃，小小的评论区经汇集了如此多的卧龙凤雏。 (本章完) 第51章 萨尼把成大器按到床上 第51章 萨尼把成大器按到床上 成大器昨天给视频设的最大的钩子是关于鬼子的。 整个文案只有一句话‘大姐问我来自哪里，我说我是japanese，我做的对吗？’ 除了在文案上下功夫，他还专门设置了两个精准钓鱼标签，分别是‘和服’与‘日料’。 可以说，目的性和攻击性都拉的很满。 这种针对是普通的观看者感受不到的，正经华国人谁会在意这个呢？他们只会觉得干得漂亮！ 但在某些精神倭奴的眼里，成大器的钩子就像黑夜里的探照灯似得，极为明显。 佛动了凡芯（黔省）“哈哈哈，要饭王牛逼，就是要狠狠地背刺鬼子，让他们成为国际小丑。” ‘支持，鬼子以前在国外做了坏事就说自己是华国人，他们做初一，我们做十五！’ ‘都说了，要叫加州牧！逆向使用妞不等式，加州吃饭不掏钱=加州牧，学废了吗？’ ‘呵，瀛洲是发达国家，怎么也算不上小丑，你一个穷逼还为要饭的喝起彩了，你不会也是个要饭的吧？’ （楼主回复）佛动了凡芯（黔省）‘哥不差钱，哥和你不一样，哥膝盖有病，跪不下去，吃不惯那口狗粮。’ （回复楼主）‘伱有几套房你在这里不差钱，一看就是个被房贷吸干的小粉红，你爱你的国，谁爱你呢？’ （楼主回复）佛动了凡芯（黔省）‘要不要看看我的厂子？来，图片放这里了【图片】，你去查这个地址上公司的法人，看看哥是不是差钱！’ （回复楼主）‘是你的吗？人家知道公司成你的了吗？小丑，看看我的房产证，xx市xx区的，两万一平，我这一套房子就三百多万，你一辈子都买不起！’ （楼主回复）佛动了凡芯（黔省）‘我发视频了，我的帕梅，车牌号黔cxxxxx，你开什么车啊？你那么喜欢做倭奴，不会开的是马自达吧？小心塞车啊’ （回复楼主）‘谁跟你一样喜欢一百手的公交车，你懂什么日系风范吗？雷克萨斯的美你这种小丑永远不明白【图片】。’ （楼主回复）佛动了凡芯（黔省）‘那你也发视频啊，为什么不发？’ （楼主回复）佛动了凡芯（黔省）‘人呢？哈哈哈哈，你的日系风范呢？你的视频在哪里呢？’ （楼主回复）佛动了凡芯（黔省）‘这就怂了？那个房产证是你的吗？我怎么在千度识图里搜到了你的雷克萨斯呢？’ （楼主回复）佛动了凡芯（黔省）‘不会吧不会吧，你当狗你的主人不给你发狗粮吗？’ 只能说，网络迷人眼，没点实力别赛脸。 黔省网友最开始的回复已经给这个倭奴留面子了，明显不想理这位小丑。 但这个小丑自己非要给自己上强度，结果就自取其辱了。 黔省网友的攻击力十分之强，打的精日小丑毫无还手之力。 其实成大器很理解一些人的精美情节，毕竟美利坚的宣传机器遥遥领先几十年了。 但他实在不懂，是有多贱的人才会精日！ 看到有网友狠狠地痛击精日小丑，成大器默默的给他的评论点了个赞。 “chan，我回来了。” 萨尼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成大器起身，想走出帐篷。 看到成大器的帐篷拉链拉下来，萨尼想起了自己父亲照顾自己的细节。 “不要动，躺下休息就好，你吃东西了吗？我去教堂找牧师拿了点感冒药，快吃吧。” 黑妹絮絮叨叨的把成大器按到了床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板药片。 “这是什么药？” 成大器的问题属实问到了黑妹，她想了又想，实在记不起来了。 “安什么什么丁，名字太难记了，你自己看吧。” 说着，黑妹把那板药片塞进了成大器手里。 ‘安定维柯丁vicodin’ 成大器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幸好问了名字。 幸好。 这特么是阿片类提取物止痛药！ 美剧《成瘾剂量》的主角，吃了就能上瘾的成瘾性止痛药！ 这类成瘾性阿片止疼药，即便前世成大器脑瘤晚期，也是在主治医生上报审批后，才能一天给他开一片，每天一开，帮他无痛入眠！ 在美利坚，这种药居然这么泛滥！ 成大器单知道美利坚嗑药嗑毒的人多，但实在没想到黑妹居然能搞来这个。 “牧师收你钱了吗？” 似乎明白成大器的问题究竟想问什么，黑妹直接解释道。 “没有，他看我不像瘾君子，所以就给我了，这种药我知道吃了会上瘾，但这是最好的止痛药了，你只要不一直吃，应该没事吧？” 无奈的捏了捏铝制的药片包装，成大器叹了口气。 “萨尼，你知道止痛药和感冒药的区别吗？” 萨尼不解的看着成大器，她还真不觉得这两个药有什么区别。 “我小时候感冒就是吃这个的啊，好得很快的。” “你小时候就吃这种药？医生给孩子开这种药？” 成大器实在难以置信。 “不是，我家每次有人生病都会多开点，留着下次用，我当时就是用我妈妈生病时没吃完的药。” 美利坚的底层黑人是这样的，成大器无力反驳。 底层黑人没办法承担高额的保费，只能勉强吃点社区医生开的止痛药治病，太合理了。 他终究还是没辜负萨尼的好意。 入乡随俗，成瘾是成瘾，但也不是吃了就离不开。 阿片类止痛药终究是和阿片有区别的，成瘾性低的多，否则电视剧不会叫《成瘾剂量》了。 只要不多吃，控制剂量，上瘾的几率确实不高。 勉强安慰着自己，成大器就着voss喝下了一片安定维柯丁。 感冒让他浑身酸痛，强效止疼药确实能帮他缓解症状，他也没多少其他选择。 “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可以把我珍藏的火腿分给你，但只能分一半。” 萨尼终究是温柔的，她以前可是只说可以让成大器吃自己的饼干面包，今天居然舍得火腿了。 但现在成大器想的不是吃火腿，他发现自己栽了。 他终究不是全知全能的，不懂医药公司的骚套路。 成大器忽略了一个问题——华美的止痛药有效成分含量是不同的！ 尼玛！ 美利坚一片药的有效成分这么大的吗？ pd公司，你太特么畜生了啊！ 成大器完了啊，不知不觉居然吸上了（笑），该怎么办呢？急急急啊！ (本章完) 第52章 陪你穿越低谷的人，算是恩赐吗？ 第52章 陪你穿越低谷的人，算是恩赐吗？ 成大器前世没少吃强效止痛药，毕竟他曾患癌。 但他当时吃的都是每片剂量100mg的。 在喝下安定维柯丁后，他才想起看看这种止痛药的每片有效成分含量。 结果美利坚的医药公司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650mg。 超级聚能药，一片更比六片强。 阿片就是鸦片，阿片提取物是成瘾性极强的。 在看到剂量的那一刻，成大器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颤了一下。 圣洛都得第五天实在魔幻，早上还没出帐篷，今天的视频素材就已经拉满了。 来不及思考太多，成大器直接打开谷歌。 国内遇事不决问xx，国外遇事不决问谷歌。 从各种网页和论坛看了一圈，成大器不安地心终于放了下来。 幸好，幸好。 这类提取物止痛药的成瘾性不算显著，一片的药量虽然大，但只要不再继续吃，就不会有成瘾的风险。 而美利坚那些止痛药成瘾的人，大部分都是不听从医嘱，过量服药的。 他今天只是第一次接触，远远谈不上成瘾性。 “chan，你还好吗？为什么你吃了药后脸色这么差？” 黑妹半蹲在成大器的帐篷外，关心的问道。 萨尼也不懂医学，她以为自己的药有什么不对呢。 “没事，萨尼，这个药效果很好，虽然对感冒没什么用，但身体确实没那么疼了。” 成大器摸了摸额头，发现高温仍没有降低，无奈的回道。 他实在没什么好办法了，止疼药治不了感冒啊。 不过作为视频素材，现在确实是拍视频的好时机。 成大器把手机递给萨尼，笑道。 “你给我拍一张闭着眼躺在被窝里的照片，麻烦了。” 他要钓鱼，用命打窝的那种。 各路网红生病后，很多会选择出一个生病特辑。 这种特辑一般不会爆，但基础流量很高。 嘲讽去死的能有一大波，祝早日康复的又是一大波，来回收割，稳稳拿捏。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这么奇怪的要求，伱应该好好休息，睡一觉可能就好了。” 萨尼嘴里吐槽不停，手上却按成大器的要求，给他拍照。 “你不懂，这是流量密码，知道什么是流量密码吗？。” 接过手机，从萨尼拍的几张照片里选出最能凸显他虚弱的一张，成大器开始了剪辑。 “什么流量密码，你是说wifi密码么？” 黑妹把姿势从半蹲改为侧坐，不解的打量着自己生病的邻居。 “不是，算了，跟你解释不清。” 一边为自己的生病照找着配乐，成大器回道。 仅仅一张照片，当然不够出一个视频，但作为钓鱼小特辑是够了。 选了一首唢呐曲，充分冲击观看者的心灵，成大满意的发到了跳动上。 随手配文‘在美利坚一觉醒来，感觉浑身酸痛，我会不会就如此失败的离开这个世界呢？’ 成大器有时候是真的佩服自己的事业心，刚刚还疼得不行，现在已经开始以生病为素材为事业添砖加瓦了。 “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萨尼的话打断了成大器的思索，他没想到自己的小邻居居然这么大方。 美利坚的流浪汉并不全是身无分文的。 除了那些失去意志的毒虫，大部分正常的流浪汉都会留点应急的现金。 枪顶到脑门的美式抢劫是美服的经典奇遇，流浪汉长期身处街头，总要给自己留点保命钱。 萨尼今天居然愿意请成大器吃饭，可见在她心里，成大器还是有点地位的。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免费请你吃的，你以后要还钱！” 看到成大器柔和的目光，萨尼觉得自己可以解释一下。 她可不是轻易被人白嫖的冤大头！ “好吧，其实我吃火腿就行，但是你可以帮我找一身干净点的衣服吗？看看中午有没有发衣服的，帮我领一身。” 成大器这几天都是穿着衣服睡得，为的是夜里也可以遇到危险随时跑路。 但昨晚生病，出了一身汗，现在身上已经一股味了。 不换衣服实在不舒服。 至于感冒什么时候能好，需不需要找丽莎或其他人求助，可以等一天看看。 常见的感冒分为两种，病毒性和细菌性，成大器现在要等一天看看自己是哪一种。 如果一天后症状不缓解，就是细菌性，需要求助了。 如果有所缓解，就是病毒性，可以自己慢慢抗。 现在止痛药已经见效，他需要的是先吃顿饭，然后好好休息。 “行吧，我去二手衣服店找找，平时我自己都不舍得去买的！到时候我把款式发给你，你手机上看着选。” 萨尼说着回道了她自己的帐篷，再出来时拿着自己的充电宝和珍藏的火腿。 “这个给你，火腿必须给我留一半，我本来想留到圣诞节吃的，便宜你了。” 萨尼小天使！ 成大器从来美利坚的第一天就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位好bro邻居，但他从来没想过，萨尼能帮自己这么多。 前世经历那么多，但成大器在今生第一次体验到了有人陪他一起熬过低谷的感觉。 没了萨尼，他能这么快适应美利坚街头生活吗？ 在他两辈子最低谷最落魄的时候，有这样一位妹妹帮他，成大器真觉得自己走了大运。 他有心想开口谢谢萨尼，但最终所有的想法只是在心头打了个转，真正开口时只说了一句话。 “谢谢你，萨尼。” 听到成大器呢喃般的感谢，萨尼的神情微不可查的一怔，迅速笑着回道。 “有什么好谢的，我只是不希望你死了，在你之前的我的邻居，那个老登死了后我做了好几天噩梦。” 黑妹是懂回答的。 成大器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刚刚白感动了。 “一个人路上小心点，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过段时间还你双倍！” 也就是昨天刚刚把全部家底压了进去，不然成大器大可以直接去唐人街看病。 美利坚的中医馆遍布各大唐人街，圣洛都得中医可不至于十五分钟收五千六。 “双倍，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萨尼惊喜的确认道。 “三倍。”成大器前世可是霸总，过段时间几万刀到账，会在意这点小钱吗？ “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可以加到五倍？”萨尼蠢蠢欲动，她想卡bug。 “快去，我睡觉了！” “好吧，好吧。” 黑妹瞪了成大器一眼，转身离开了。 （新一轮推荐已经拿到，兄弟们，我必须在此诚恳地求票了。 开书以来从没正式求过支持，但接下来十天左右的成绩、排名、追读数据决定了这本书的高度能到哪里。 追读、月票、推荐都很需要！极其需要！ 我虽是第一次写书，但真的在尽力试图给大家带来一个还算有趣的故事。 今天应十几名读者的要求，我一章一章的改了主角名！ 这就是我的态度，这本书哪里有毒点，只要看的不满意的兄弟们多了，我就改！ 所以，请大家继续支持我，支持成大器，谢谢大家了。 但无论成绩好与坏，我已经决定，这本书我一定要完本！ 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本书，更因为我已经有了三千多位认可我的读者！ 每天看评论，有那么多兄弟支持我，认可我的故事，认可我的文字，真的让我觉得很幸福。 写书是我长久以来渴望又不可及的梦想，真敲下第一个字的时候，心里极其没底。 但渐渐写下来，状态越来越好，这本书犯了很多小错误，但还是有很多人支持我。 系统最开始是有智慧的系统，很多人差评，我改！ 故事里的一个情节有误，有读者指出我写错了，我改！ 主角名字太出戏，十几个人指出这点，在咨询了大佬后，痛下决心，我改！ 这本书我能承诺三点：一，不断更。二，不绿帽，不牛头人，不黄毛。三，不恶意水文！ 第一次写书，我看了很多资料，课程，但真写起来后，还是有很多不足，但我会改。 现在，新一轮推荐马上就要来了，我是新作者，没有底蕴，要争下一轮的机会离不开每一位读者的支持。 所以，我诚恳的在此求票，推荐票、月票、追读，您的每一点支持，都能让这个故事被更多人看到，都能帮成大器走得更远。 谢谢大家了，鞠躬！ 第一次写求票小作文，写的乱七八糟，大家多多海涵。 再次感谢每一位支持我的读者，你们的支持、评论真的给了我这样一位第一次写书的小菜鸡无限的鼓励，谢谢你们！） 新一轮推荐已经拿到，兄弟们，我必须诚恳地求票了，开书以来从没正式求过支持，但下周的成绩、排名决定了这本书的生死。追读、月票、推荐都很需要！极其需要，我虽是第一次写书，但真的在尽力试图给大家带来一个还算有趣的故事。今天应十几名读者的要求，改了主角名，这就是我的态度，这本书哪里有毒点，只要兄弟们看的不满意的多了，我就改！所以，请让我们的故事讲的更长一点，请继续支持我，谢谢大家了。 (本章完) 第53章 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第53章 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丽莎正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胸针。 作为oc香水的地区品牌主管，金发白妞的主要工作是在圣洛都地区推广oc香水，同时也负责一家专卖店，几个专柜、展台的销售。 今天是oc香水的大boss来圣洛都视察的日子。 她已经在专卖店等了近一个小时了。 boss毕竟是boss，一个月给她开两万刀的薪水，她等再久也是合理的。 在员工们已经快绷不住的时候，忒弥尔的车终于来了。 丽莎的老板忒弥尔是她的大学同学，她们当时同在一个姐妹会。 和丽莎不同，忒弥尔来自美利坚中部的密苏里，只是大学在圣洛都的ucla。 她和丽莎一起就读于教育学专业。 大学是同学，又是一个姐妹会，她们自然而然的成了闺蜜。 还没毕业时，忒弥尔就选择创业，在其大笔刀勒的帮助下，把oc香水生生的从无到有做了起来。 创业成功自然忘不了姐妹，当然，丽莎也从头到尾的参与了oc的品牌打造。 所以，金发白妞才会年纪轻轻就坐到现在的位置。 忒弥尔一头黑发，带着一只白框防蓝光眼镜，打开车门下来时，还不忘给自己带上一顶宽大的遮阳帽。 “亲爱的，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翘！” 丽莎不满的撇了撇嘴，实在受不了自己闺蜜的奇葩发言。 能怎么办呢？ 富婆姐妹除了这张嘴，全是优点，她不得不爱。 “你不说话的时候简直是美利坚男人的梦，忒弥尔。” 可惜你长了一张嘴，而且还是毒舌。 后半句丽莎没有说出来，她对boss还是要尊重的，虽然不多。 “哈哈哈，我不喜欢男人，ok？晚上我们一起去high。” 富婆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简单。 和自己不同，丽莎清楚，忒弥尔是真的离不开那东西，而她只敢口嗨。 丽莎瞪了眼自己的傻吊闺蜜，开口道。 “伱不是来视察吗，我先带你看看店里最近新招的人吧，这两年变化还是很大的。” “算了吧，这个店我们一起看着做起来的，我没一点看它的兴趣，这次来圣洛都就是想你了而已。” 忒弥尔拍了下丽莎的屁股，拿下眼镜，就想给自家员工来个kiss。 警惕地打下忒弥尔的咸猪手，丽莎略带寒意的道。 “蜜儿，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不是蕾丝边，你不喜欢男人可以去找lgbtqiapkdxuc，十几种性别随便选。” 丽莎的光速吟唱让忒弥尔生生愣了两秒，才从呆滞中找回状态。 “no，亲爱的，他们可没你干净。 你怎么这么关注他们，难道你也？” 想起成大器的叮嘱，丽莎笑了笑，故意板起脸回道。 “作为老板，你不能用‘他们’去定义这些有勇气追求真实自我的灵魂，这种话如果传出去，会给我们的品牌声誉带来极大的影响！” 有勇气追求真实自我的灵魂，这是成大器精心为丽莎准备的品牌推广话术。 专门为lgbtqiapkdxuc群体打造，既显示了oc香水的包容，又充分避免了任何可能因称呼带来的风险。 毕竟，没人能保证自己不会在美利坚遇到一位性别为‘沃尔玛购物袋’的有勇气追求真实自我的灵魂。 尤其是，圣洛都位于白左大本营加州，这种称呼上的细节看似不起眼，但却不能不重视。 明明只是整容后在老家疗养了几个月，忒弥尔却感到自己跟不上版本了。 可怜天见，她此前只知道lgbt，从未想过会有lgbtqiapkdxuc。 在她这种多元化的人看来，现在的美利坚也有点太多元了。 “亲爱的，你是认真的吗？” 不适应西海岸最新版本的土鳖老板问出了一个让丽莎感到不屑的蠢问题。 “你不该问我是不是认真，你该问美利坚是不是认真的，ok？” 金发白妞挥手让其他迎接boss的员工回到工作岗位，略带调侃的回道。 “honey，不聊这些了，我其实是来找你玩的，顺便看一眼员工而已。 圣洛都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吗，好久没回来了，你开车带我先转转。” 黑发富婆的事业早就早上了正轨，手下有专业的职业经理人替她操持，她真的只是想闺蜜了。 “我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但是我觉得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不然可以介绍你认识。” 拉着富婆到自己的红色特斯拉旁，丽莎想起了自己新认识的不知名亚裔男性。 “他？” 有意思的他？ 没有一个女人能拒绝闺蜜的八卦，哪怕她是美利坚大统领。 忒弥尔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从丽莎的嘴里听到这么大的瓜。 “快讲讲，你和他上床了吗？他大不大？帅不帅？” “你怎么不说话？” “难道是个渣男？” “你不会被他骗了吧？” “你应该带他去密苏里找我把把关，比ucla的男人都多！” 丽莎只想给忒弥尔装个静音器，她打开手机，找到和成大器的聊天消息框。 “chan，我觉得你可以见见我的boss，说不定她可以给你找个工作。” 丽莎很了解自己的闺蜜，忒弥尔家在密苏里经营着很多产业，完全可以给成大器找份汽车维修的工作。 狡猾的汽修工就该去偏远贫穷的密苏里，干上一辈子汽修。 丽莎不无解气的想着。 当然，她想的还是先给成大器找份工作，工作之后可以拿到身份，合法停留在美利坚。 “你的boss?可以啊，给个地点，我马上去。” 成大器正在手机上同萨尼一起选着二手店的衣服，就收到了丽莎的消息。 他现在倒是一点也不急工作的事情，但能和丽莎的boss见见也不错。 毕竟他现在感冒严重，丽莎的boss又是个能想到给流浪汉发救济的好心人。 见一面指不定就帮他联系联系医院什么的。 但他今天的状态确实很差，成大器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形象会不会影响丽莎在她boss面前的观感。 “丽莎，我最近生病了，状态不太好，现在去见你的boss合适吗？我担心我的形象会给你带来麻烦。” 生病了？丽莎略作思索后给成大器回了消息。 忒弥尔抻长了脖子，死死的盯着丽莎的手机屏幕。 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活像个吃瓜的猹。 “你居然要带我现在去见他？丽莎？他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萨尼小可爱辛苦钱给成大器买衣服，之前还为他找药，但……丽莎要带着老板来了，她们万一撞上了，那可怎么办啊 (本章完) 第54章 姐可不是傻白甜 第54章 姐可不是傻白甜 丽莎对于成大器的观感，可以说极为复杂。 一个人认识另一个人，途径可以有很多种。 但丽莎确定，自己认识成大器的途径是绝无仅有的。 一个从未见过的流浪汉带着威胁和她谈合作，她被忽悠着威胁着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开始极为不美好，过程全是惊喜。 成大器的专业和可靠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后来她在社交软件上还和成大器聊了很多，比如关于接待性少数者顾客应该注意什么等。 再接着就是成大器找她求助，希望她能帮忙担保办理信用卡。 那次‘前所未有、永生难忘’的就餐后，丽莎一直在怀疑她是不是被成大器下了药，居然真的就答应帮忙了。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中午，那间餐厅，整个餐厅凝若实质的注视。 然而，成大器用自己的真诚和系统的‘亿点点帮助’，成功在车上打动了丽莎，让这位姑娘真的把他视为了朋友。 这位金发白妞始终记得成大器的那句话。 不是夸她美丽动人的那句，也不是夸她心地善良的那句。 “他是一个远渡重洋追求理想的人，一个很棒的人。” 丽莎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坚定，只是这不妨碍她在心里补了一句。 ‘也是个该死的汽修工。” 指尖拨弄着自己的黑发，忒弥尔玩味的看着自家闺蜜。 “很棒的人？他是什么职业，飞行员？” “no！” “科学家？” “no！” “音乐家？” “no！” “医生？” “no！” “律师？” 不是丽莎不想多说，实在是她不知道如何说起。 总不能告诉自己的闺蜜，她所说的人是个流浪汉吧？ 虽然这也是事实，但丽莎实在不觉得成大器和街头的那些流浪汉是一个物种。 “我们不能用职业或身份去定义一个人的好坏，他的职业和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没有什么关系，你和我做朋友的时候我只是一个学生，影响你喜欢我了吗？蜜儿。” 合情合理，有理有据，丽莎的发言堪称典范。 换一个人可能就信了她的话，但富婆可太懂自己的闺蜜了。 顶级富婆什么男人没体验过，忒弥尔上过那么多男人，只从闺蜜的遮掩行为中，她心里已经有所猜测。 自家闺蜜貌似、可能、说不定是被个无业游民给骗麻了！ ‘一定要狠狠地体验一下这个人的吊，看看到底有多大，竟能让丽莎铁树开！然后再把他给剁了，扔进密苏里的湖中。’ 忒弥尔凝神看着前方的路，思索着要如何把自家闺蜜从骗子的手里救出来。 她没有回答丽莎的问题，在忒弥尔看来，闺蜜就是第一次勇敢的尝试恋爱，然后恋爱脑上头了而已。 以前大学的时候，丽莎喜欢过不少男的，但却从未有行动。 没想到她的第一任男友居然就是个骗子。 可怜的娃，鹅~鹅~鹅~鹅! 黑发富婆好像想到了开心的事，突然笑出了声。 副驾驶突然传出鹅叫，丽莎吓的差点没握紧方向盘。 瞪了富婆闺蜜一眼，她为自己居然认识这种人感到遗憾。 “好了，就那一件灰色连帽衫还有绿色的飞行员夹克，鞋子就那双棕色的板鞋，裤子就之前选的两条牛仔裤。” 同萨尼确定好衣服，成大器疲惫的放下了手机，他觉得自己的状态比早上刚醒来时好了不少。 一方面是止痛药缓解了疼痛，另一方面，刚刚大量饮水，补充了因发热引起的缺水。 这位可怜的汽修工还不知道。 明明他什么也没干，却被一位密苏里女孩写进了死亡名单。 还是先奸后杀的那种死法。 丽莎的红色特斯拉驶过了红街，引起了流浪汉们的侧目。 忒弥尔不解的看着街道两旁的美利坚动人风景线。 她不明白，为什么丽莎会把她带到这里来。 难道她的骗子男友住在这种街区？ 忒弥尔没忍心问，她刚刚已经想好了，对付骗子的方法就是让他悄悄地消失，让丽莎再也找不到就好。 男友突然失踪，发现被骗的丽莎还会来找自己哭诉，到那时 这就是忒弥尔的一箭双雕之计。 至于怎么让骗子消失，她的方法就太多了。 “honey，你别告诉我伱的有趣的朋友就住这里。” 富婆心里虽有所猜测，但还是想问问丽莎，看看可怜的恋爱脑闺蜜会怎么回答。 “不，他不住这里，只是他不得不.怎么说呢，他是个流浪汉，住在附近的公园里。” 丽莎是真的希望富婆闺蜜能帮成大器找个工作，只是她不知该怎么开口。 即便心里已经把成大器默认为自己的朋友了，但这位朋友的身份实在很难不让人有偏见。 金发白妞不希望忒弥尔因为身份瞧不起成大器。 “但他是个很优秀的人，因为是偷渡来的，没拿到合法身份，所以才沦.” “你居然和一个流浪汉勾搭上了？你疯了吗honey？你甚至都不让我摸你的xx，但你却和流浪汉搅合在一起！” “不！你在说什么？我和他是朋友，就像我和你的关系一样，我说了，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职或身份而去定义一个人的好坏！” 丽莎有点无奈的小声反驳，她其实底气也不太足。 成大器太不普通了，所以她从未真的因为成大器的身份而轻视他。 但成大器的身份又太低了，低到她想帮他，都不知如何向忒弥尔解释。 看着红街街头游荡着的流浪汉，丽莎眼前一亮，她想到怎么介绍成大器了。 “还记得我们上次在圣洛都做的‘香水平等’活动吗？那次活动能在媒体上那么成功，就是他的功劳。” 丽莎的解释并没有打消忒弥尔的疑惑，这位富婆反而更摸不着头脑了。 先是骗子男友变流浪汉朋友，还不如骗子男友呢！ 接着又扯到了‘香水平等’的宣传活动上，还把活动的成功归功于流浪汉。 她怀疑丽莎被人精神控制了！ 不是富婆太警惕，实在美服人才多。 “那他确实挺厉害诶，好，我们现在就去见见你的朋友。” 没有和丽莎争辩，黑发富婆笑的很甜美，嘴上也应了下来。 打开手机，忒弥尔联系陪自己来圣洛都的保镖。 先是一个地址，定位红街，然后发了句‘速来’。 姐可不是傻白甜！ 兄弟们，读者交流群开了，书的简介里可以看到，给大家安排了两位清纯女大做群管理，欢迎来玩！当然，不是玩群管理小姐姐，是大家一起玩哈哈哈，不要想歪哈。 (本章完) 第55章 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第55章 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忒弥尔是真的有实力的富婆。 她出身于美利坚八旗旗主级的地方家族，约等于零点八个清末的镇守将军子弟。 即便密苏里不大，也足够她创造神话。 沉个湖、清个人完全没有任何难度。 她的保镖一点也不会因为她的命令而困扰，保镖只会觉得老天爷眷顾，终于tm捞到了成为旗主走狗的机会。 做狗有什么不好的？ 丽莎开着特斯拉model s，停到了成大器复活点所在公园的附近。 昨天她刚刚来了这里一趟，自然不会找不到。 “他真的是个流浪汉，你不会是想给我什么惊喜吧，honey？” 黑发富婆还是不理解闺蜜的脑回路，再次确认着丽莎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我的朋友，蜜儿，不要因为身份问题瞧不起我的朋友，好吗？” 丽莎无奈的解释着，她现在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处理不了闺蜜的偏见了。 在资本主义世界，资本控制着人的价值观，人和人的差距是巨大的。 美利坚真正控制者的圈子里，他们将普通人视为没有生殖隔离的另一种物种。 忒弥尔从未接触过几个真正的底层人，她的佣人、保镖、司机都能轻松成为中产，所以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要见一位‘有趣的’流浪汉。 “好吧，等我的保镖过来我就去见他，honey，你要理解我的担心，我担心你被他骗了。” 忒弥尔只是不管oc香水的日常工作，但她也是一路拼出来创业者。 家族培养、后天成长的敏锐让她意识到了，丽莎肯定是带着某种目的才带她来这里的。 深知自己的闺蜜是虔诚的信徒，不会伤害自己，但她还是想问个清楚。 “emmm，我希望伱能帮他找个工作，蜜儿，他真的很有能力。 你从来都是相信我的，这种事情上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呢？等保镖？你把我的朋友当什么人了？罪犯吗？” 金发白妞其实对自己的闺蜜有点失望。 丽莎的眼中，人和人的人格是平等的，这种平等无关信仰、种族、财富。 她的闺蜜却越来越像个大资本家了。 这是一种与朋友渐行渐远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丽莎从心底感觉不太舒服。 “no！我相信你，honey，我现在就和你去找他！” 忒弥尔可不是普通女孩，她喜欢自己的朋友，喜欢丽莎的纯净和真诚，喜欢金发白妞带着智慧的善良。 所以，当她清楚自己的偏见已经真的伤到这位朋友的心时，忒弥尔毫不犹豫的拉住了丽莎的手。 “走，带路！我相信你，从来都相信你！” 值得的人是这样子的，总会被朋友们坚定的选择。 丽莎感动得看着忒弥尔，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 “是我今天弄得太突然了，先等保镖来吧，你说的也很对，我和他才认识了几天而已，不能放松警惕。” 金发白妞此时也发现自己的心态有点急了。 她不懂，她是真的被系统的加持给狠狠地控制住了，她对成大器的好感度已经在两次见面中拉到了一个很高的值。 轻轻用力捏了捏闺蜜的手，忒弥尔率先走在前面。 怕什么，老娘学过格斗，一拳九十磅！ 而且，做就做到底，信任就信任到底，她不喜欢不上不下的感觉。 “他长得帅不帅？” 富婆只希望这个流浪汉帅一点，不然她实在想不出丽莎为什么如此热心。 哪有正常人才认识一个流浪汉几天，就要给对方介绍工作的啊。 “还行吧，我觉得比你的前男友们差点。” “好吧，你让我摸摸你的xx，不然我跑这一趟太亏了， 让我摸，我就给他介绍工作，随便你选职位的那种。”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他真的很有能力，很聪明也很会修汽车。” 说来也怪，丽莎一次都没见过成大器真的修哪怕一辆儿童车，但潜意识里她已经认为成大器是个很牛的汽修工了。 “我从密苏里来圣洛都是为了招一个汽修工的吗？我是为了你啊，honey。” 当一身女士常礼服的丽莎带着她的富婆闺蜜来到成大器的帐篷前时，成大器正在潇洒地单手放水。 背对着两位美女，潇洒地单手拿手机刷新闻，单手放水。 金发妹可没给他通知具体到达时间！ 为了早日康复，他已经喝了好几瓶voss了。 就近放水也不是他懒，实在是身体疲惫不想多走。 所以，当成大器扶着他的大器转身时. 三人都愣在了当场。 成大器呆若木鸡。 丽莎瞠目结舌。 忒弥尔目不转睛。 “丽莎，我爱他。” 富婆微微侧头，小声地对闺蜜耳语。 “你就是个b***h，你刚刚还要等保镖来了才见他，现在你就开始爱上了？” 丽莎单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狠狠地捏了忒弥尔一下。 “honey，你不懂，他真的太有能力了。” 忒弥尔真的很欣赏有能力的人。 “chan，你能先提上你的裤子吗？毕竟我们两位女士站在这里。” 金发白妞实在不懂，成大器究竟在等什么？ “好的，我.” 可怜天见，两辈子纵横华美各界，成大器第一次经历这么尴尬的场景。 他是真的愣住了。 完蛋，这朋友可能做到头了，幸好信用卡已经办了下来。 慌忙之中，成大器死活对不上皮带的锁扣。 忒弥尔轻轻舔了舔嘴唇，她的心蠢蠢欲动。 尽管阅历上千，她也是第一次见成大器这样的大器本天成选手！ “抱歉，丽莎，我不知道你来的这么快，我还在等你的消息。” 终于拉上皮带，成大器干笑着想要握手，但伸了一半，又悄悄地收了回来。 现在握手，未免有些不礼貌了。 不合适，实在不合适。 无奈的抚着额头，丽莎有气无力的给成大器两人做了介绍。 “chan，华国人，来美利坚.干什么来着？” 丽莎是真的忘了，她不确定成大器有没有跟她说过来美利坚的目的。 “忒弥尔，我闺蜜，也是我boss，你们聊。” 金发白妞只觉得尴尬极了，她真后悔。 真的，我真傻，我单单以为他有趣，但为什么非要和他做朋友呢？ 三次见面，每一次都给她非同一般的体验。 一次比一次逆天！ 现在，她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钻进去，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忒弥尔是重要配角，不是故意水，大家慢慢看，我的故事是有大纲的hhh (本章完) 第56章 男人的套路能有多深？ 第56章 男人的套路能有多深？ 丽莎本来是想把成大器介绍给忒弥尔，让忒弥尔看看，能否给这个该死的汽修工找份工作。 她的初心是好的。 但成大器同两人见面的方式实在逆天。 忒弥尔又变脸太快。 金发白妞的大脑已经过载了。 一般情况下，身为介绍两位朋友认识的人，她应该帮两人找个话题。 但大脑过载的情况下，丽莎只想一个人静静。 成大器和黑发富婆尴尬对视，两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倒是没有丽莎那么窘迫，只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所以，场上就出现了一种震耳欲聋的沉默。 点缀着沉默的，是那无处不在的尴尬。 成大器不觉得尴尬算什么问题，他在想自己要说点什么话，从而给富婆留下第一印象。 另一边的忒弥尔是有心开口，但不知道怎么和流浪汉交流。 她可从没与身份如此之低的人有过任何交集。 聊聊今天要到了什么饭吗？ 还是聊聊圣洛都的天气？ “今天圣洛都” “我早听丽莎说.” 两人同时开口，又差不多同时停下。 完美！ 成大器在心里暗暗给自己的反应速度点了个赞。 如何勾起一个素不相识，但又刚和你认识的人对你的兴趣？ 这种兴趣无关乎你的颜值、身份、财富，只是单纯的感兴趣。 最简单可靠又不出格的方法就是这个。 抓住对方开口的时机，同时开口。 然后及时停下，尽量和对方步调一致的停下。 用巧合制造默契，用默契勾起心绪的波动，只需要勾起一点点就够了。 后续就是放大和引导。 掌握这个技巧，叠加自身的能力，能让伱在社交领域无往不利。 不能说畅通无阻拿下所有人，但很多时候能大大加速与刚认识朋友的好感提升速度。 “哈哈，你先说吧，我要给美利坚最美的姑娘一点面子。” 成大器略带调侃的示意忒弥尔先说。 张口就夸是最无脑的选择，但开局就夸真的风险最低。 简单、低效，但好用，更重要的是不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听到如此有能力的男性这么夸自己，黑发富婆还是很开心的。 她整理了一下帽子，若有所指开口道。 “你刚刚是说丽莎跟我提起过你，她怎么跟你说我的？” 大脑过载的丽莎被闺蜜的这句话唤醒，不解的看向该死的汽修工。 我什么时候跟你提过忒弥尔了？ 我们不是才刚认识四天，在社交软件上聊过两次吗？ 金发白妞很确信，自己不是随便对其他人聊自己的朋友的性格。 忒弥尔和成大器之前根本不认识，她绝不会向他说什么关于忒弥尔的话的。 狡猾的汽修工根本不慌，听到忒弥尔开口时，他就清楚，自己是被自己回旋镖了。 这种话术上辈子用的太多了，成为了一种习惯。 今天纯粹是留给成大器的反应时间太短，使他不得不下意识的找了个话题与忒弥尔同时开口。 这种习惯就从潜意识里给了他一记偷袭。 但成大器不慌，根本就不慌。 忒弥尔刚刚开口问，他就拿起一瓶水开始洗手。 战术洗手，用动作打断对面交谈的节奏。 为思考怎么应对黑发富婆的问题抢时间。 毕竟丽莎真的没有跟他讲过忒弥尔的任何信息。 因为这种套路极少有人真的在与人相处时用出来，所以只要动作不出格，就不会让对面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一步步从高中肄业走到公司a轮，成大器没有任何背景。 家庭背景不行，宗门背景也不行。 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真诚，以及让真诚看起来是真诚的一些小技巧。 “忒弥尔，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战术洗手的同时，成大器先敷衍的回答一下，让黑发富婆先答应他一个小要求。 语言是情绪的载体，说话者的语言可以反过来影响说话者的情绪。 类似于可以的确认词，可以引导忒弥尔的内心稍稍的认可成大器。 全是套路。 可以说，当成大器从刚见面的尴尬里恢复过来后，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套路。 白手起家的含金量就是这么可怕。 成大器不清楚其他人怎么样，但他自己就是这么一步步谨小慎微的走出来的。 忒弥尔是真的对成大器感兴趣，她确实希望和成大器能有更深一步的交集。 所以她笑着拍了拍丽莎的肩膀，肯定的回答。 “当然，当然可以，丽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噢？丽莎居然把我当朋友，我一直以为她把我当路人呢？” 拖，继续拖，成大器一边和忒弥尔聊，一边飞速思考。 “什么？她说你是路人，这是什么意思？” 富婆实在不懂成大器和丽莎在玩什么新样，难道西海岸流行野战play了吗？ “哈哈，这个不重要，你想知道丽莎怎么跟我提起你的吗？” 心中想好了应对方法，成大器又把问题饶了回来。 “当然，快说快说。” 忒弥尔没注意到闺蜜神情中的诧异，颇有兴趣的让成大器继续讲。 “我还记得她说，你是个很有想法的姑娘，所以才会选择做香水这个行业。” 废话，是个人都有想法，有想法做香水才会当香水公司的老板。 成大器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忒弥尔其实是个创业girl。 “我还记得她跟我提起你时的样子，所以我对你印象很深，她说你内心其实是个小女孩。” 废话，哪个女人内心不是个小女孩。 只要是个人都会被自己的童年影响，内心的孩子气永远存在。 更别说女人天生更容易情绪化，被童年影响的情况比男性更显著。 成大器的话就跟街头扎个旗子算命的道士一个套路，全是百分百正确的废话。 这有点像冷读术，但他用起来的目的不是泡妞，而是为自己的习惯性话术圆场。 他知道丽莎会起疑心，但生活总是这样，哪能百分百尽人意呢。 金发白妞的疑问完全可以以后再处理，先把眼前这关过了才是要紧的。 黑发富婆忒弥尔具体的信息成大器还不知道，但她的oc香水确实做的风生水起。 这是个很不错的人脉，不拿下对不起丽莎给的机会啊。 今天三更，还有两章。这一章的套路学会了吗？哈哈哈哈，它们都是真的有用的，但我们普通人大多数时候都很难用到，兄弟们量力而行，不用纠结。 (本章完) 第57章 看着远去的跑车，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 第57章 看着远去的跑车，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忒弥尔从小就是在所有人的夸赞中长大的。 她的父亲喜欢她，因为她是那个男人的最后一个孩子。 她接触的所有服务她的人也不敢惹怒她，对她只有夸赞。 再大一点，步入高中，脱离了家庭老师、佣人这些父亲的眼线，她几乎立刻就进入了不同男人的视线。 按理说，她对男人的鬼话已经免疫了。 更何况成大器还是在转述丽莎的话。 但女人的心思就像大海的水，谁也看不清楚，谁也搞不懂。 黑发富婆居然对成大器抛了个媚眼。 她没有说话，没有回答，而是舔着嘴唇抛了个媚眼！ 这直接给等忒弥尔回复的成大器整不会了。 不是，姐，第一次见面，我知道这里是美利坚，但我们第一次见面，不至于吧？ “我说过这些话吗？” 终于，在两人沉默的空当，丽莎的大脑回归了身体，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好吧，丽莎真的是成大器的幸运女神。 命运的齿轮每次遇到她，都会多多少少的动一下。 成大器本来还担心以后怎么同丽莎解释自己的扯淡，现在，他不用担心了。 “你当然没说过，我是第一次真的在现实里看到忒弥尔这种大美女，刚刚有点紧张了。” 张口就是一波借坡下驴，动作极为丝滑。 成大器是懂抓住机会的。 “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嘛，我又不好意思跟你们说我紧张了。” 忒弥尔，你都给我抛媚眼了，不会在意我刚刚聊天的时候稍微用了点心机吧？ 丽莎，谢谢伱。 “没事儿，丽莎希望我给你安排个工作，我听说你是汽修工？” 完全没在意成大器的小心思，忒弥尔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的扫视着成大器。 汽修工，它可是和水管工、销售员并列的圣谷三大传说级职业。 她很期待，很期待让这个男人到自己手下工作。 成大器也是饱经风雨的老登子了，他自然明白忒弥尔魅魔似的眼神。 心中暗自为美利坚的风气感叹，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任何情绪。 “是的，专业汽修工，来美利坚之前我在华国开了一家汽修店。” 马上能领到几万刀的奖金，成大器其实不着急找工作。 他的身份有厄里斯操持，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也没有通过工作拿到身份的迫切需求。 现在他的当务之急是治病，但他又很清楚，现在不适合开口聊这个。 总不能刚认识就求着别人帮你治病吧？ 富婆本就喜欢有技术、有能力的男人，或者说她真的想要个属于自己的汽修工。 所以，她直接邀请成大器。 “我想你可以来做我的司机，白天给我开车，晚上” “chan的身体现在状态不好，我们先带他去看病，工作的事看完病再说。” 丽莎打断了忒弥尔的话，金发白妞狠狠地瞪了闺蜜一眼。 其实，她是不能接受自己给朋友拉皮条！ 明明是来介绍工作的，聊着聊着就要当场拉皮条了。 想到这些，丽莎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谢谢，丽莎，我今天确实突然感冒了，我的身份问题你也知道，没办法走医保，可能需要先借你点钱。” 所以说，人和人之间其实是有缘分的。 成大器就觉得丽莎和自己很有缘分，不然无法解释她为什么能帮自己如此之多。 黑妹萨尼是他落地美利坚的第一个朋友，丽莎可以算第二个。 至于厄里斯，他们的关系只关乎于利益。 “没问题，先上车，我带你去医院。” 不给魅魔闺蜜作妖的机会，丽莎示意成大器跟上，然后转身就走。 总归是自己的朋友，可恶归可恶，该帮的时候她还是不含糊的。 “好吧，chan，你的名字是那个jackie chan的chan吗？” 忒弥尔走在成大器的身侧，语气温柔的问道。 “哈哈，你第一个直接弄懂我名字的美利坚人，之前遇到别人我还要解释解释他们才明白。” “我当然懂，我还学过chinese kongfu，可以轻松打爆任何男人。” “那你以后可就不用担心家暴了，如果你老公对你不好，直接一拳打倒。” “但我是温柔的小女孩，从没和人打过架，学的功夫已经忘的差不多了，这边很多流浪汉，你可以保护我吗，chan？” “当然，当然，前两天我还揍了一个冒犯我同伴的黑人。” 听着这两位狗男女的对话，丽莎只觉得自己今天踩到了狗屎一样恶心。 忒弥尔，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没和人打过架？ 做到一半嫌不爽觉得自己被骗，把人打到喊妈妈的不是你吗？ chan，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吹牛逼，至于看到她就发情吗？ 狗男女！ 萨尼远远地就看到那三个狗男女。 在她眼里，三个人贴的紧紧的，有说有笑的从帐篷的方向往外走。 成大器不仅笑得极为开心，甚至还摸起了那个黑发b***h的胳膊。 可怜天见，实在是富婆忒弥尔不依不挠，非要成大器看看她真的有肌肉。 但在萨尼眼里，他们三人已经干完了一场，准备转移阵地了。 “chan，那是你的同伴吗？” 丽莎是见过萨尼的。 那天雇成大器为活动做安保，黑妹给成大器送过一次充电宝。 惊讶的转过头，成大器看到黑妹抱着一个大塑料箱子站在路边，眼睛看着自己这边。 “萨尼，谢谢你，这里面装的是衣服吗？” 忒弥尔嫌弃的躲在了丽莎身后，她喜欢黑diao，但从不喜欢近距离接触黑妹。 “嗯，我还顺来了一个塑料箱，可以用来放我们的东西。” 丽莎奇怪的打量了萨尼一眼，这个黑妹怎么说话这么不清楚，口音这么奇怪。 成大器没有回答，而是拍了拍萨尼的肩膀，笑着道。 “我晚上就回来，现在去看病，你一个人小心点，看好我们的帐篷。” 丽莎已经在手机上叫来了停在远处的model s，不等她拉开车门，忒弥尔先坐了上去。 “你去吧，我等你回来试衣服，如果大了还可以去换。” 成大器笑了笑，对萨尼挥了挥手，也坐上了车。 看着那辆远去的红色的跑车，萨尼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第一次写书，这一章的情绪转换改来改去还是觉得差点意思，但真的已经把我的能力用到极限了，大家海涵。） (本章完) 第58章 你的粉丝真的太温暖了 第58章 你的粉丝真的太温暖了 从医院出来，成大器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忒弥尔说道。 “忒弥尔，没想到今天刚认识你就这么麻烦你，你放心，钱的事情我” 丽莎本来想带他去找自己做医生的亲戚，但忒弥尔直接帮忙预约了家高级私人医院。 是的，美利坚也有找关系就医的，而且很多。 但成大器和丽莎还是一致选择了富婆联系的医院。 不是找关系不可以，而是富婆的医院更有性价比。 “no，chan，丽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哪怕不认识伱我也会帮忙， 更何况你还会为我工作，身体不养好可不行。 而且，你现在还是个流浪汉，哪有钱还我，只要好好为我工作，钱的事情就当提前给你报销工伤。” 忒弥尔是真的对成大器动心了。 上一次这么动心还是在上个月。 而那个男人远远不能和成大器相比。 “但是，我可能不太想做司机.” 听到成大器的话，丽莎的嘴角轻轻一翘，微不可查的露出了笑意。 好，chan，能不被忒弥尔的金钱诱惑，你是好样的！ 想到大学里喜欢的每一个男生都没能通过闺蜜的‘考验’，丽莎满眼欣赏的看着成大器。 黑发富婆手里捏着帽子，听到成大器的拒绝，她戴帽子的动作顿时慢了一点。 “好吧，那你想做什么工作？” 忒弥尔不觉得有男人能顶得住自己的魅力。 没有人！ “忒弥尔，好吧，这里可能有点误会，我想想该怎么说清楚。 今天丽莎带你来，我只是想和你认识一下，而丽莎想给我介绍工作。 你和丽莎都是很好的姑娘，你们希望帮我离开现在的困境，这真的让我感到非常的荣幸。 我很荣幸能认识你们，像你们这样美丽又善良的姑娘可太少了。” 成大器坐在后座，他看着坐在身侧的忒弥尔，又看了看丽莎。 忒弥尔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的脸，丽莎专心的开着车。 看到成大器的目光，她通过后视镜瞪了他一眼。 两位姑娘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她们都在等但是。 “但是，我其实有工作，我在我们国家的视频平台上有几万名粉丝，我为他们拍摄美利坚的街头生活。 他们喜欢我的视频，并且会支持我、鼓励我。” 丽莎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该死的汽修工。 话说的很好听，但意思还是不愿意，为了拒绝她们的帮助，还给自己编了个工作。 chan，你是真的好吃懒做、不想工作吗？ 帮你你还不愿意，老娘今天又当司机了是吧？ 真不是个东西！ 呸！ 即便只认识了成大器四天，但丽莎真的觉得这个男人是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出生的一个！ 忒弥尔倒是敏感的捕捉到了成大器话里的关键词。 “你在做视频？粉丝还很多？” 她在油管上也有账号，但她发了很多擦边内容，粉丝数量依然不多，只有几百个。 忒弥尔有时候甚至想在p站上开号，但又怕被自家大哥清理门户。 所以，当意识到成大器居然是个有几万粉丝的博主后，她瞬间更有性致了。 “当然，我可以给你看看我的账号，你看。” 成大器打开手机，黑发富婆立刻贴了上来。 金发白妞扫了眼后视镜，见忒弥尔已经贴到了成大器身上，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忒弥尔，你真的是婊子配狗！ 你以前不是嫌弃男人不洗澡吗？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体味大的人吗？ 你甚至为了去除体味自己做了香水！现在居然贴在一个浑身发酸的流浪汉身上！ b***h！ “这是什么软件？” “我们国家的一个视频软件，你可能没用过，叫跳动视频。” “你有两万名粉丝！？你一个流浪汉居然能有两万名粉丝？” “我其实才做了三天，不信你看。” “三天两万，三百天两百万，一年后你就能有两百万以上的粉丝了！chan，你真棒。” “其实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数量上去后涨粉速度就慢了。” “你是在看他们的评论吗？” 成大器正翻看着早上发的生病照片的评论区。 里面一如既往的五彩纷呈，各路人才相继粉墨登场。 他的视频这有一张图，背景音是哀伤的纯音乐，配文是‘在美利坚一觉醒来，感觉浑身酸痛，我会不会就如此失败的离开这个世界呢？’ 你的被子有点鼓（天府）“建议去医院跪着，跪下磕两个头，你的美爹指不定就帮你治好了呢，那就不用死了！” 忒弥尔伸出食指，指着这条评论问。 “chan，他在说什么啊？” 成大器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忒弥尔的指头，五根手指，只有三根做了美甲。 有趣，很有趣。 面对富婆的问题，他自然不好说实话。 “他说建议我吃点药，好好休息，如果症状严重的话，可以去医院看看。” “那他还真好，下一条是什么意思？” 没有土豆只有你（粤省）“笑死我了，这个人去美利坚要饭，现在马上要病死了，还有人觉得美利坚空气香甜吗？” 成大器抽了抽嘴角，美利坚的空气确实带点甜，毕竟这里含铅量过高。 “他说，太担心你了，你要好好吃饭，早日康复，继续给我们拍美利坚的真实景象。” 忒弥尔对这些奇怪的方块字很感兴趣，她兴奋地滑动着没有做美甲的食指，翻着评论区。 “这个人的评论是最长的，他是不是最关心你的啊？” “嗤哈哈哈，是的，是的。” 成大器实在蚌埠住了。 是南通不是男同（赣西）“我真觉得你死了没什么不好的，一个人背叛自己的国家，到敌人的国家里做流浪汉。靠要饭为生就算了，还把这种生活拍成视频。甚至小丑一样的把头像设置为我们的国旗，你以为大家不知道你在反串吗？小丑一个！赶紧去死吧！” “快跟我讲讲他说的什么，你们华国的字太难懂了。” “他说，成大器，你真的是个很有勇气的人，哪怕在华国有那么多好的机会，你也没有动心。你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么，所以啊，这点风雨怎么会打倒你这样的男人呢？前面的路是很难走，但你翅膀的每一次挥动都是在为飓风积蓄能量，加油！” “chan，你的粉丝真的太温暖了。” 三更奉上，明天继续三更。 接下来几天每天的追读都很重要，请大家务必支持。 下周，真的是决定本书命运的一周啊。 (本章完) 第59章 不做无脑小说里的主角 第59章 不做无脑小说里的主角 人是有第六感的。 五感分别是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这都是公示。 但第六感却不一样，道家有道心、佛家有空、儒家有德。 现代心理学研究中，将第六感标准化的定义为了两部分，心觉和预知力，他们都属于超感官知觉。 也就是说，超感官的知觉就是第六感。 忒弥尔听得到自己的心声。 他不一样。 即便成为流浪汉，他也能得到丽莎这样的人的友谊，也能收获几万粉丝。 她见过那么多人，成大器仍是前所未有的。 这是忒弥尔的第六感给她的暗示。 不因她的诱惑而动心不算什么。 但成大器身上特有的那种从容是独一无二的。 “chan，你给我的感觉就像.就像” 黑发富婆张口，想找一个词去形容这位放在以往她绝不会接触的流浪汉。 但她想了又想，却还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她有点后悔自己以前没好好听那些舔狗的情话了。 当时她只在意大不大，没关注他们说了什么。 但凡多听两句，现在她也不至于这么窘迫。 在这位亚裔新朋友的疑惑的目光里，忒弥尔呆了足足两秒，终于憋出了一句。 “你很不一样。” “亲爱的，虽然被美女夸已经很幸福了，但你的台词稍稍有点敷衍。” 成大器毫无心理压力的嘲笑着词囧的富婆。 毕竟忒弥尔说过，丽莎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 这属于趁刚认识时情绪的峰值，快速用微小的冒犯提高对方对他的容忍度。 这一招也是绝技。 忒弥尔直接被成大器的话整的不知如何是好。 伱是在认可我吗？还是在嫌弃我？ 可我真的确实不太会说这种话，一般都是男人对我的说的啊。 黑发富婆的表情极为复杂，那是一种尽力维持淑女风度，但又确实被成大器的调侃弄得心神摇曳状态。 “但我特别理解你，就像我刚刚见你的时候直接被你迷住了，当时我也只知道夸你好看，其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现在我发现，你的外表和你内心的善良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也是，能和丽莎做朋友的也只能是你这样的好姑娘。” 打压一下就要拉回来，这一招用在男女关系里叫做推拉。 （别学，看看知道就行了，咱们普通人很难用好。） 这几句话的玄机又有三个层次。 第一层，再夸一遍忒弥尔，而且是以具体的案例夸，把刚刚富婆的词穷和成大器初见她时的状态联系起来。 通过场景再现，强化富婆对他的印象，结合案例给富婆植入好感，这一层是最基础的。 第二层，成大器的第二句话不仅肯定了忒弥尔的美，还直接把她架了起来。 你那么善良，肯定不能逼我给你做司机或者其他工作吧？ 第三层，你是好姑娘，我呢，身份就是个流浪汉，咱们别沾染太多。 刚来美利坚才几天，成大器真没兴趣现在就找女人。 尤其是忒弥尔明显身份不简单，万一离得近了，遇上个歪嘴反派，他不就成了无脑小说里的主角了？ 主角接近美女产生联系，美女舔狗/未婚夫/哥哥/父亲出场，找主角麻烦。 阿sir，这剧情太无趣了，而且全是风险没有收益。 美利坚的男人还会美式居合，成大器傻了才去用自己的命试枪快还是人快。 他太清楚顶级富婆且美女身边都有什么了。 大人物身边有的不只是利益，还有风险呢! 跟富婆搅合在一起看着很美好，被人家老公剁吊的时候喊爸爸我错了都来不及。 和厄里斯合作，成大器不怕风险，厄里斯威胁他他都不怕，因为他们是利益共同体。 忒弥尔是什么？ 这位姐可是见面不说话先抛媚眼的女人！ 在成大器实力足够前，他更愿意对其敬而远之，做个朋友就够了。 充分享受帮助，暂时不用负责。 多么美好的关系啊。 开车的金发白妞也听见了成大器的话，她只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话，他好像也跟我说过？ 不确定，丽莎感到很不确定。 她记得成大器说的是‘和你有趣的灵魂比，外表的美丽也成了点缀’。 有点像，但又不完全像。 算了，不想了，让这对狗男女互相撕咬去，老娘不想管这些破事。 忒弥尔觉得成大器说的太对了。 第一次有男人不在意自己的外表，反而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孩子气，真的发现了自己的内心中所拥有的那些善良。 其实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听情话，以前她都是直奔目标而去，从不在意那些携带工具的男人说了什么。 “chan，我想，我想让你帮我运营我的油管账号，可以吗？” 开口时她想的是我想和你上床，但她又觉得这种话羞涩的亚裔估计会不喜欢。 所以话到嘴边，忒弥尔改为了请求成大器帮她运营账号。 先接触几天，你必定拜倒在老娘膝下。 “当然可以，但我们可能要签个合同，这样我好交税。” 前世的讲师就因为没交税被美利坚irs请去喝茶过。 之前小打小闹无所谓，现在粉丝量上来了，做事就要小心点，不能授人以柄。 “你为什么不来做我的司机呢，chan？” 忒弥尔还是不懂成大器的脑回路，你现在又愿意为我工作了。 之前邀请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答应，是我的暗示不够明显吗？ 她可不懂成大器正是看清了她的暗示，看清了可能的危险漩涡，才选择拒绝。 他现在立足未稳，自然不会行险。 “蜜儿，听丽莎这么喊你，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你觉得你会和你的司机、佣人交朋友吗？” 黑发富婆神情一滞，反而被问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成大器的话让她意识到，她对成大器的偏见似乎一直存在。 透过后视镜，丽莎撇了一眼‘深情凝望’着忒弥尔的汽修工，脸上露出了笑意。 可以的，chan，你居然把这个b***h问住了。 （都是真的可以用的方法，但大家看个乐子就好，咱们普通人用不到，太难操作了） 很多人反应流浪汉写的太久了，我倒是觉得还好，才五天呢哈哈哈，剧情没到加速期，而且时间线只提前了五年，写的太快剧情就崩了。 (本章完) 第60章 如果心底不在意，那语言就只是工具 第60章 如果心底不在意，那语言就只是工具 幽怨的看了成大器一眼，忒弥尔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心底不在意，那语言就只是工具。 当忒弥尔的心开始在意，她就不希望自己的语言会被误认为是武器。 所以，她犹豫着没有贸然开口。 明明才认识两个小时，但她已经真的开始在意成大器对她的看法了。 这不仅是成大器自身有能力的原因，更多的是他在相处的过程中带上了太多套路。 “chan，我并没有任何对你的偏见，只是，我想，我想你也应该理解我，you know？” 好吧，忒弥尔还是承认了自己存在对流浪汉的偏见，说话的语气甚至有些低落。 谁也不希望朋友看到自己不美好的一面。 成大器按了按她的肩膀，见黑发富婆没有反感，他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没事，我们现在不是认识了吗？不如我们聊聊工作，关于怎么运营你的账号。” 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想法，只是还需要和忒弥尔确认一下。 “伱有什么思路吗？你看我的账号，只有四百多个粉丝。” “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平台？” “换一个平台，你是说p站？” 尴尬的笑了笑，成大器打开自己的跳动视频，介绍了起来。 “我们国家的这个视频软件现在有上亿的用户，而他们的用户还在迅速增长中。 但这里的视频博主类型比较单一，我指的是都是我们国家的人，外国人极少。 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要我到你们国家的这个软件上发视频？” “其实你真正该找的是专注于油管业务的mcn，但你既然找到我，我觉得我也可以帮你试试。 现在这个软件上的海外博主赛道是一片蓝海，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不是汽修工吗？为什么懂得这么多？” 忒弥尔当然听得懂成大器的话，她也知道有很多专门为油管网红服务的mcn。 但她以前没考虑过真把自己的账号做得多好。 开p站的想法只是为了找男人，发油管也只是想让更多人夸自己。 谁还不是个喜欢被人夸的女孩呢？ 今天完全是机缘巧合，没想到成大器一个流浪汉都能有两万粉丝，这种反差彻底激发了她想做自己账号的心思。 流浪汉都能有两万多粉丝，我有个十万八万不难吧？ 但她没想到成大器区区一个汽修工能懂这么多，甚至说的话都是创投圈的常用词汇。 这给她一种惊喜感。 不愧是我心动的有能力的男人，果然能力很全面。 “汽修工是汽修工，但我在华国也是创过业的，不要小瞧我哦，蜜儿。 我可能没专业的mcn机构那么专业，但我帮你做的话，我也有我的优势。” 成大器最喜欢谈合作了，尤其是和忒弥尔这样的富婆谈。 不仅有钱，而且好圈。 当然，他是不会坑忒弥尔的。 “第一个，你也清楚丽莎的性格，我能得到她的信任就是因为我是个真诚的人，不信你可以问问她。 第二个，我了解我们国家的用户喜欢看海外博主发什么，可以帮你针对我们国家的用户设计视频内容。 如果你觉得可以让我试试，那我可以先做两个月，让你看看效果。” 成大器懂个屁国内用户喜欢海外博主发什么啊！ 是，他前世做的本地健身短视频矩阵做得很成功，但他以前关注的都是国内的创作者。 但他不是空口说白话，毕竟现在跳动的海外博主赛道真的是一片蓝海。 哪怕这位黑发富婆只发发日常，估计粉丝都不会少。 更何况忒弥尔还这么漂亮，偶尔擦个边，流量直接起飞。 “chan，每个男人都告诉我他们是真诚的，你们是不是拿了相同的台词本呢？” 忒弥尔的正常心绪被成大器刚刚的专业用词激活了！ 她瞬间意识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今天和这个男人关系的推进有点太快了！ 在和丽莎来之前，她还担心丽莎被骗了，但刚刚她才悚然的发现，自己好像也差点被骗了！ 谈商业合作你说你真诚？ 真诚什么时候是商业合作里的优势条件了？ 你来自华国而已，你就说你懂华国用户喜欢什么？ 一个汽修工居然这么厉害，还做非法移民干什么？ 你和我的关系为什么推进的这么快？ 我为什么会这么相信你的话，甚至想和你做朋友？ 忒弥尔不是傻白甜，她喜欢男人不代表她看到男人就走不动路。 是，你是有大器，但数量够了老娘也可以爽，又不是非你不行。 从小受父亲、哥哥的言传身教，敏锐可以说是忒弥尔的后天本能。 在答应成大器的前一刻，她的本能把她从系统技能lv2口才的影响中拉了出来。 这位黑发的姑娘笑着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成大器的脸庞。 她的蓝宝石的眼睛里闪过狡黠，眨了眨眼，愉快的应下了成大器的话。 “我相信你，chan，你真的是个很真诚的男孩呢！” 有趣的骗子！ 忒弥尔很好奇，好奇成大器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接近我却又不愿意为我做司机？ 为什么你的行为和你的身份差别如此之大？ 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成大器笑着点点头，打开社交软件，示意忒弥尔加他。 “你可以找你的律师看看怎么拟定合同，我可能需要在国内雇一个小团队，为你服务。” 从穿越到美利坚以来，他其实已经如履薄冰了。 但成大器还是犯了一个又一个错。 第一次错，错在低估了abc的无耻，说出了和他目前的身份不相符的话，还被未经授权的直播了。 第二次错，感冒严重喝止疼药，高估了美利坚药企的底线，没仔细看，一次喝了650mg。 第三次错，他在不了解忒弥尔过往的情况下，因为对自己口才和套路的傲慢，走入了自己亲手挖的坑里。 “视频的内容怎么拍呢？” “我会给你提供些视频剧本，你应该能找到摄影师吧？不行的话用手机也可以拍。” “没问题，chan，和你的合作太有趣了。” 清醒无比的忒弥尔情绪饱满的回答，看起来如热恋中为爱人心动的女孩一般自然。 “太有趣？你的形容真的有意思，你是在夸我吗，蜜儿。” 自以为一切稳了的成大器还不知自己已被看穿，他的语气平稳又带着十足的亲切。 现在是2018年十月十三号，美利坚下午时间两点。 他们甚至笑着握了握手。 你演我，我演你，狗男女一起表演甜蜜蜜。 只有丽莎不太甜蜜，她真的很讨厌当司机的感觉！ 还有一更！！！ (本章完) 第61章 你们玩的东西可太有趣了 第61章 你们玩的东西可太有趣了! 说来也怪，丽莎每次和成大器一起做点什么，都会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司机。 今天她不仅觉得自己像司机，甚至进化为了会发光的灯泡司机。 狗男女在后面聊视频创作。 一个流浪汉，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一个富家女，听得满眼钦慕全是感情。 (#`o′)！ 喂，你们才认识不到半天啊！ 我应该在车底，而不是在车里。 成大器的口才遇上忒弥尔的博爱，真的让丽莎相信，只要自己不在，自己的车会立刻不干净起来！ “我们现在是去吃点东西，还是做什么？” 见两人只顾聊天，司机丽莎忍不住插嘴打断。 她已经饿了，现在都快三点了，中午饭还没吃。 大中午陪该死的汽修工做检查，耽误到现在。 “把我送回去吧，你们自己玩，我今天还是要好好休息。” 萨尼那边估计状态已经发毛了。 成大器当然看得懂萨尼的眼神，听得懂萨尼的话。 所以他想先回‘家’，和黑妹好好聊聊。 “你确定伱要住街头？” 丽莎的话其实是在暗示自己的好闺蜜。 她可太懂闺蜜有多富了，只算圣洛都，忒弥尔空置的房子都有两套。 但她又不方便直接慷他人之慨，关系再好也不能乱了分寸，替他人做决定。 可金发白妞又希望忒弥尔能帮成大器一把，毕竟成大器的情况也太可怜了。 身染疾病、居无定所、流落街头，他确实需要帮助。 “你是不是喜欢chan，丽莎，瞧你那小眼神！” 黑发富婆无情的吐槽着丽莎的小心思。 金发白妞的皮肤迅速升温。 就像那天在火锅店一样，因为皮肤过白，丽莎的红温极为明显。 “谁喜欢他，浑身臭臭的，我才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乱说。” 也就你能这么饥渴，见面就想把他扑倒！ 丽莎和忒弥尔斗嘴从没赢过，每次只能在心里搞一搞精神胜利。 “切~行吧，chan，要不你住我那里，我的房子里还有好多空房间，需要一个男人帮我把它们填满。” 富婆见闺蜜已经红温已经蔓延到了耳垂，也不继续调侃她了。 “好了好了，我们都是朋友，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今天确实臭，丽莎说得没错， 所以我也不去你那里住了，大男人住你家也是给你添麻烦。” 成大器可不想狼入虎口。 合作关系已经是很好的关系，加上一点友情后可以说完美。 没必要继续深入。 他马上就有一大笔钱入账，住房问题不会困扰他太久。 而他的复活点也足够隐蔽，这么长时间内从没被其他流浪汉发现过。 而且，住帐篷有什么不好的？冬凉夏暖，锻炼身体，好得很。 更重要的是，还有萨尼在那里等他回去呢。 让他抛下萨尼，一个人住进富婆的大别墅。 成大器自问做不出来这种事。 萨尼是他两辈子遇到的唯一一个陪他穿越低谷的人，他不能抛下萨尼不管！ “你傻啊，蜜儿的别墅那么大，你再臭她也闻不到。” 忒弥尔对成大器的回答没什么反应，丽莎倒是急上了。 金发白妞的语气微微带点急促，说话的速度也很快，希望成大器不要犯傻。 “而且她最喜欢男人了，你去了她不会觉得麻烦的。” “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喜欢男人，chan，她污蔑我，我还是个天真的小女孩呢~” 忒弥尔的声音就和那个刚满十八岁妹妹一样夹，楚楚可怜的对成大器说道。 ‘b***h！’ 丽莎心中暗骂，但没有多说。 如果忒弥尔想和成大器玩纯情，她现在只能选先帮忒弥尔打掩护。 虽然都是朋友，但朋友的分量终究是有点区别。 所以她选择沉默。 ‘以后有机会再提醒chan吧’ 丽莎如是想。 “蜜儿，我不想麻烦你，尤其你还是这么天真的小女孩，嗯，所以我还是回去吧。 而且，我有两万粉丝，下个月的收入就够我摆脱现在的困境了。” 说这话的的时候，饶是成大器功力深厚，表情管理也差点没绷住。 逢场作戏，全靠演技。 忒弥尔这个富婆太有活儿了，他有点招架不住。 不是你第一次见我给我抛媚眼的时候了吗？ 不是你暗示我给你做司机，狠狠地开车的时候了吗？ 现在玩纯情，有亿点点晚了啊。 忒弥尔当然是故意的试探，因为她实在看不懂成大器的套路。 明明聊的都很正常，为什么我对他的好感来的那么突然。 所以她才试探，但即便都是成精的狐狸，道行还是有十几年的差距。 成大器的应对和表情极为正常，完全没让她看出任何特点与破绽。 “行吧，丽莎，我们先送chan回去吧。” 没有回答忒弥尔的话，丽莎打了个方向盘，将目的地从忒弥尔的别墅改为红街。 一时间，车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种安静好像带着一点默契，三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打破的意思。 忒弥尔把玩着自己的支架，丽莎通过后视镜在看成大器。 注意到了闺蜜的视线，黑发富婆对她做了个鬼脸。 丽莎瞪了忒弥尔一眼，像极了那个气鼓鼓的表情包。 成大器专心的看着从医院领的药，他要确认一下各种药的有效成分含量。 不能再出之前的乌龙了，当时差点没把他吓死。 没有一个人主动说话，但每个人似乎都在等其他某个人打破沉默。 “你还有多少现金，如果不多的话，我可以借你一点，需要吗？” 善良的姑娘啊，不懂两个老银币在玩谁先开口谁就对另一方更有需求的无趣游戏。 她只带着真诚和善意，为自己的朋友而担心。 丽莎不觉得刚刚有多尴尬，不觉得自己的话实现了打破尴尬的效果。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朋友现在可能需要点帮助。 成大器的话她听得很清楚，下个月才能拿到收入，下个月拿到收入后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境。 “可以，我的副卡是绑定在你的主卡上的，你可以直接给我划两千刀，下个月我就还你。” 忒弥尔神色玩味的的看着丽莎，金发白妞一边开车，一边操作着手机银行，给成大器划钱。 主卡？副卡？ 有趣！你们玩的东西可太有趣了！ 求追读求追读，这周事关生死，求各位兄弟姐妹追读。 谢谢大家了！ (本章完) 第62章 祝福他远离我，离我越远越好 第62章 祝福他远离我，离我越远越好 成大器现在要钱也没用。 他还在等厄里斯帮他搞定合法身份，没有身份前，正经的房东都不会租房子给他。 可丽莎与忒弥尔都不了解这些东西，她们的生活和流浪汉基本没有任何交集。 在她们看来，短期内，成大器可以先用着丽莎给的两千刀勒，下个月还能有视频创作收入继续维持。 他完全可以现在就离开街头，租个房子生活了。 但成大器没想就这么离开。 红色特斯拉的尾灯消失在街口，成大器放下了挥动着的手。 心中再次默默谢过两位朋友，他提着装药的袋子转身，往帐篷复活点走去。 坐在帐篷前玩手机的萨尼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黑妹抬头，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手里的袋子。 “回来了？” “嗯，等会儿一起去要饭。” 成大器明明说的是要饭，如果换一个其他妹子，只会觉得他莫名其妙，甚至骂上一句‘虾头’。 但黑妹却只觉得很开心，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开心什么。 “chan，我还以为你真的就那么跟那两个b***h跑了呢。” 淳朴和刁蛮，勇气和莽撞，自信和傲慢往往一体同生。 萨尼的单纯不仅体现在对成大器够意思上，也体现在这种对不喜欢的人直抒胸臆的厌恶中。 她口中的那两位b***h激起了她的得失之心，而她又没有足够的智慧去驾驭自己的表达。 甚至她根本都没想过，那两个所谓‘b***h’可能和成大器关系不错。 “哈哈，我不会跟任何女人跑的，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小白脸吗？” 成大器打开一瓶水，屯屯屯的灌进肚子，然后说道。 “我记得那个金发妹，你昨天还和她一起吃饭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钓到了凯子，居然开跑车。” 黑妹毫无心理负担，当着成大器的面，编排着他的朋友。 苦笑着看了眼浑不在意的萨尼，成大器犹豫着开口。 “萨尼，她的名字叫丽莎，是我在美利坚认识的第二个朋友，帮了我很多。” 从一开始他就想过，要不要把黑妹收为自己在美利坚的起家班底。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今天早上时就彻底没了悬念。 但萨尼的经历和成长环境，使她缺乏很多的基础知识、基础能力。 所以，在说这些话时，成大器紧紧地看着萨尼的表情。 作为朋友，他需要维护丽莎，但他也不希望自己的话让萨尼感到不舒服。 如果萨尼误会了，他会及时解释。 “chan，我当然知道他是伱的朋友，但我能说，b***h不是骂人的话吗？” 显然，黑妹很明白成大器的意思，她急促的解释着自己的话。 “我就是觉得不公平，看到你今天不舒服，我给你找药、给你吃我藏起来的火腿、给你去买新衣服， 呵，不是新衣服，我给你买的衣服都是二手的，可我把我最好的给你了。 她呢，当然比我有钱多了，她可以带你去吃饭，给你送那么贵的水， 你生病了直接开着跑车带你去治病，你肯定觉得她对你很好。 可是，可是，我.” 萨尼说话的语句和用词从来都很简单，这次却一口气的说了好多句。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低着头，不停地说着想了一天的话。 “我今天给你买衣服时，看到那家二手店的塑料箱子好大，我就想，顺走一个给你用， 今天早上我看到你帐篷里的纸箱子已经很破了，塑料箱子比纸箱子好用，还防水。 可我的钱不多，我只能偷一个回来给你。” 说完这些，黑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倔强，气鼓鼓的看着成大器。 这种气愤来自于哪里她也说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真的好气。 想到成大器摸着忒弥尔的胳膊，有说有笑的和那两个b***h一起坐上车的画面，她心里就有种愤怒感。 张了张嘴，成大器不知如何应对萨尼的话。 他完全明白萨尼的意思，所以他难以轻易的回答。 对不重要的人可以敷衍、拉扯，但萨尼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伙伴，他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落地美利坚的第六天，实在太有强度了。 早上被感冒弄的半死不活，吃口药还差点成瘾。 治病被富婆盯上，回家被朋友拷打。 系统任务让生存十天，成大器最初担心的是安全。 现在看，他该担心的是被柴刀。 明明是朋友，但聊着聊着却有了种被女友控诉的既视感。 “你说话啊！” 萨尼受不了成大器的沉默，刚刚说的那些话可是她想了整整一天才想出来的。 用lol来比喻，可以看做她已经交大了，成大器却一句不回，这让她很不爽。 你好歹闪现一下，给我的大招一点起码的尊重好不好？ “萨尼，我想说我很感谢你对我做的这些，但我觉得单纯的感谢太浅薄了。 我在想如何让你知道，或者说，我该用什么样的话让你知道，你这个朋友对我有多重要。” 这是成大器的心里话，他和萨尼接触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短到他不清楚，怎样能更清晰的让萨尼明白，明白他其实很感激她，明白自己并没有因为她的财富不如丽莎而看轻她。 “你不会嫌弃我吗？” 想到金发白妞的跑车，想到忒弥尔那厌恶的眼神，黑妹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低落了下去。 成大器刚刚来美利坚没多久，就已经认识了这样厉害的朋友。 和她们相比，自己算什么呢？ 萨尼现在有点想笑，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我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和她们比呢？ 她一整天都在想，在想如何说清楚自己的想法。 那时，她觉得成大器对不起自己为他做的事，转身就和其女人亲密无间。 但当她真的一句句说出口后，萨尼反而觉得，自己的存在好像不是那没必要，甚至是碍眼！ 是啊，她们就是比我漂亮，还都是白人，还比我有钱，还比我能给他更多帮助。 我只有一个破帐篷，还有破烂的家庭，以及可怜的、破烂的人生。 我为什么会为自己的朋友奔向更好的人而感到痛苦呢？ 与其纠结成大器更在意我，还是更在意其他朋友。 不如祝福他，祝福他远离我，离我越远越好。 还有两更！ (本章完) 第63章 发现稀有怪！！！ 第63章 发现稀有怪！！！ 人在自我pua的时候是最可怕的。 各种被情绪左右的想法不受控制的在心底涌现，你还会以为那是你真实的想法。 萨尼现在就陷入了一种自我pua的状态里。 她潜意识的想逃避，并且下意识的为自己的逃避寻找着理由。 回避依恋型人格是这样的。 家庭的变故影响了萨尼的童年、少年，这种影响彻底改变了她的性格。 她逃离家庭，离群索居，挣扎在社会边缘。 在拥有了一位朋友后，她又怀疑起这段友情能否值得她相信。 她向往和成大器成为很好的朋友，但真的成为朋友后，又开始患得患失。 在丽莎两人今天的激发下，这种患得患失又促使她产生了逃避的想法。 “我当然不会嫌弃你，这和伱说的那些所有的东西都无关，萨尼。” 在萨尼身边坐下，成大器低声的说着。 “我独自一个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家，你给了我很大很大很大，very这个词太常见了，这样形容不对。 这么说吧，如果你让我在你和丽莎其他人之间做选择一个做朋友，我会选你，因为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他选择用最简单的最态度鲜明的选择，让黑妹知道他真的没有嫌弃。 一点也不嫌弃那种。 能陪你穿越低谷的人，真的是恩赐啊！ “no！不要这么说，chan。” 萨尼揉了揉脸，选择结束这种无趣的话题。 她不喜欢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她不希望成大器生病，她也不希望成大器突然和别人离开，她也不喜欢那些天生比自己幸运的女人。 “你试试衣服，不合适我们现在就去换。” 转身从帐篷里拿出早上顺来的箱子，萨尼把给成大器买的‘新衣服’一件件的拿出来。 成大器笑着接过萨尼递过来的鞋子，开口道。 “好，我觉得应该没问题，我换身衣服，然后咱们去要饭。” 听到成大器的话，萨尼点点头，脸上重新露出了笑意。 不是两千块一顿饭吃不起，而是要饭更有性价比。 那两千他还可以继续投呢！ 虽然现在的赔率比昨天低了一点，但还是有二十倍左右。 2018的ig就是有那么多人看好，压他们能夺冠的人自然很多。 只是具体压比分的人就不多了，所以3:0夺冠的赔率还能维持在二十倍。 三千六百刀投进去，八万刀出来。 赢麻了！ 到时候别说吃饭，成大器直接带着萨尼住大别墅。 不是那种两个轮子的‘大别墅’，是正经的大别墅，不要误会。 没一会儿，成大器就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灰色连帽衫外套墨绿色的夹克，再配一个平平无奇的牛仔裤，搭一双平平无奇的鞋子。 但结合本身的颜值，再加一点生病后的潦草的发型、疲惫的眼神。 忧郁风帅哥的味道就有了。 见自己帮成大器买的衣服效果这么好，萨尼也满意的点点头。 “我感觉你应该把头发整理整理，弄得更乱一点，不然我担心有人会盯上你。” 黑妹诚恳地建议让成大器心中凛然。 是啊，美利坚的多样性可不仅仅是形容词，它也是个词组。 他不歧视lgbt群体，但他也真的不希望自己成为某些爱好者的目标。 在红街要饭就和入侵对面野区一样，需要带着点警惕的。 用手沾了点水，对着萨尼举起的手机屏幕，成大器捣鼓起了自己的发型。 必须丑到爆，才能够安全。 成大器做不到金牌讲师那样给自己的皮肤附魔，只能在头发上下功夫了。 “完美，这个发型让你现在看起来像个疯子，哈哈哈哈。” 不到十八岁的小妹妹是这样的，刚刚都委屈的快哭了，现在又能没心没肺的笑出来。 萨尼的调侃让成大器有些无语，他把自己的橘子手机递给萨尼，让她给自己拍张全身照。 晚上用来发短视频钓鱼。 ———————————— 在去往红街的路上，萨尼像往常一样走在成大器前面带路。 她没有回头，语气故作轻松地问道。 “你中午怎么吃饭的，上午你就和她们走了，我中午一个人来要饭，吃到了培根披萨。” “去医院做检查做了很久，没来得及吃饭。” 成大器其实也挺无奈的，今天中午在医院，丽莎专门叮嘱忒弥尔给他做了很多检查。 他清楚，金发白妞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一系列检查做下来耽误了不少时间。 那两位美女也是经典，对不吃饭居然习以为常。 她们的美难道就是饿出来的吗？ “那行叭，还是跟着萨尼妈妈一起要饭吧，那些女人都是看你是个流浪汉，想玩玩你而已，怎么可能真的把你当朋友。” 萨尼的语气有点紧张——她真的不懂怎么在背后暗戳戳说其他人坏话。 小时候不懂，长大了离开了家庭、学校，没机会懂。 刚刚的坏话已经是她的极限发挥了。 她想让成大器和更好的人一起，但她又忍不住，忍不住的希望成大器认清那些女人的‘真面目’。 但这种矛盾并不代表她有多么卑劣或自私。 跟在黑妹身后的成大器没怎么注意黑妹的语气，他在专注地看手机。 “你说的对，我们才是一伙的！” 成大器的回答如此简单，简单到萨尼完全理解。 但这么简单的话已经让她很开心了，萨尼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一伙的！她喜欢这个说法。 “f**k，那个男的在裸奔！” 快接近红街时，率先探视野的萨尼发现野区刷出了稀有怪。 一个上半身没穿衣服的裸男正在漫无目的的晃悠。 摇晃的身躯、低沉的脑袋、裸露的肌肤，一切的一切都显示，他是个嗑大了的瘾君子。 这位瘾君子的动作是如此的诡异，以至于看起来就像个裸体丧尸！ “chan，我们绕开他走。” 萨尼回头，对成大器交代着。 “等一下，我先拍一下，这可是好素材，他已经坐下了，不会有危险。 我觉得等会我们领完食物可以来这里吃，这样录视频估计会有更大的流量。” 成大器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素材。 这是多么美丽自由的美利坚街头风景线啊！ 还有一更！！！ 有人说这本书媚黑，我解释一下。我不清楚媚黑的具体定义，但我确定，成大器是平等的看待任何种族的，我也是。黑人有好有坏，历史上也有很多伟大的国际主义黑人战士！另外，我认为真正的民族自信，不是瞧不起其他民族，而是能淡定的看待歧视，看待不公正的批评。 我在大学时认识了一位黑人小姐姐，她来自一个非洲中部的小村子，靠联合国的资助读完中学，考成绩来到中国，她的理想啊，真的很小，就是为家乡建造小水电，给家乡通电，她学的专业是不是水利水电，她就一手拿着字典，一手拿着机电工程、水利方面的书在图书馆学，她想回家乡，给她的同胞们通电。这样的人，怎能不让人钦慕呢？ 歧视，是现代世界最令人扼腕的偏见，把成大器与萨尼的关系打为媚黑，是偏见的认知上生长的毒瘤。 所以，说我的书媚黑的那个评论我不会删！ 让群众、让书友们自己判断吧！ (本章完) 第64章 大哥，小弟，启动！ 第64章 大哥，小弟，启动！ “所以我们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吃饭，你很喜欢男人？” 满眼嫌弃的看着成大器，萨尼不解的问。 萨尼这会儿不是天使了。 “当然不是，我只喜欢女人！你不要乱说！” 成大器被萨尼的话呛到了，边嚼边说。 “他是个很有意思的素材，你看，伱看他在干什么！” 成大器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拿着过期汉堡。 手机的屏幕里构图诡异。 前面是成大器在和一个漂亮且胸怀广阔的黑妹吃饭，后面在他们的不远处，站着一位裸男。 这位大兄弟刚才只是歪歪扭扭的坐着，但现在他已经站了起来。 手臂有气无力，行动步伐诡异——但这些都不重要。 裸男哥在刚刚，就刚刚，把手伸进了裤子里。 而且是那种把手背在身后，伸进身后的裤子里。 “f**k，你自己在这里吃吧，我饱了！” 黑妹觉得成大器指定有毛病，而且是大毛病。 吃饭看乐子，没问题。 如果你觉得裸男是乐子，我陪你看。 但当街掏沟.（兄弟们帮我找找，找了半小时实在找不到这个视频了，不发图缺点意思啊） 她又找回了那种不太想和成大器走一起的感觉。 几分钟后，确定自己拍够了足够多的素材，成大器找到萨尼。 “好了，我们回去吧。” 萨尼翻了个白眼，嘲讽道。 “怎么？现在舍得你那心爱的裸男了？” “什么叫我心爱的裸男，我只是为了创作而已。” “那你的创作是不是还差一位裸女？” “不用，我今天的素材已经够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我看你适合去圣谷出道，做成人电影摄影师，大把的裸男裸女随便拍。” “可以考虑，但他们的工资可能不能让我满意。” “你还想要多少钱，我只希望以后我能找个一天一百刀的工作就好。” “哈哈，那你可以给我工作，这个薪水我觉得我承受得起。” “切，你比街上的黑鬼会吹多了。” “不能说黑鬼，你这是歧视。” “我也是黑鬼，我可以说，你们不能说，ok？” 萨尼的逻辑一如既往地简单高效，怼的成大器哑口无言。 “好了，我先休息了，毕竟病还没好。” 成大器是真的累了，今天明明只有一天，但他却觉得和过了三天似得。 ‘可能因为感冒，身体比以往更疲惫？’ 躺在床上，他略微思索，在飞信里输入了一个手机号。 前世大哥的手机号是精品豹子号，两个六四个八很好记，所以他还没忘。 申请好友的申请栏可以写几句话，表示来意。 成大器没有犹豫，飞速输入了一行字。 ‘还招人吗？大湾区对公业务总监，从业十五年，深耕大湾区。’ 前世用这一招，能加到百分之九十八的大哥大姐们的飞信。 不加的百分之二纯粹是因为他们不用飞信！ 很多时候，最难的就是加人！ 这属于只要他/她看到，就必定会加的绝技，约等于小说宗门里最顶级的不传秘籍。 成大器现在要的就是让前世的大哥通过自己的加好友申请。 孙哥，小弟又来找你拜码头了！ 这一世，成大器没发现自己家人的存在痕迹，也没有自己的存在痕迹。 理论上，他和孙哥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可孙哥是他前世最相信的大哥，是真的带着点义气的江湖豪杰。 都说无商不奸，但也有很多是以信立身，比如孙东鑫。 即便在成大器公司破产后，孙东鑫也愿意顶着合伙人的压力，用集团的资源给成大器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如果不是脑瘤击垮了身体，借着孙东鑫的支持，成大器完全可以换一个赛道继续创业。 没关注孙哥是不是通过了自己的申请，成大器继续搜索。 这次不是飞信加人了，毕竟小曹的电话他从没记过。 他注册了一个85同城的招聘者账号，打开了招聘栏。 2018年十月，小曹在南京做语音客服，每天打电话到吐血。 她正在找一份能让她留在南京的工作。 后来小曹跟成大器一起喝酒，酒到酣时曾吐槽过，自己在85同城上找了两个月工作，到十一月也没找到一个靠谱的，之后才回的鹭岛。 到十一月没找到，也就是从九月开始，十月的时候还在找。 成大器现在当然雇不起小曹，但马上就能雇得起了。 先联系看看呗。 曹月月，一个平平无奇的名字，她只是个一米六五体重一百斤的中专小姑娘。 平平无奇的长相加上平平无奇甚至寒酸的学历，一切看起来都不特殊。 但她一路从电话客服转职汽车销售，从冠军销售转职自媒体达人，从自媒体达人转职到成大器手下做新媒体矩阵主管。 更离谱的是，这些转变只用了一年！ 做销售两个月拿销冠，做短视频自媒体几个月三十万粉 曹月月的特点有两个，说到做到不吹牛，做事负责能一路跟出个结果。 当过老板或者管过人的都清楚这两个特点有多难得。 成大器前世没少看重生小说打发时间，但很多重生的主角只知道找贵人、找发财的机会。 他们发财后，往往还选择带着身边的朋友起飞，让朋友做自己的事业助手。 性价比低的可怕。 为什么不去找前世已经确定过的可用的牛人呢？ 他只是在枯燥的翻简历，85同城找简历，哪怕限定了地区，找起来也很麻烦。 其实，曹月月还不是他手下最厉害的人，但其他几位现在的工作都挺不错的，成大器暂时撬不动。 唯有苦逼小曹，现在还天天在电话里被客户骂。 不解救她不合适啊，要剥削也只能成大器来剥削。 毕竟已经剥过一次，第二次只会更从容。 “我是孙东鑫，您好，哪位朋友介绍的啊？” 飞信传来消息，孙哥通过了他的申请了。 成大器他犹豫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 他刚刚还想回一句俏皮话，那是前世在病床上和孙哥聊天的日常。 可惜，大哥已经不认识他了。 “孙总您好，您可以叫我小成。 很高兴认识您！ 我不是其他人介绍过来的，就是想找您谈谈合作。” 小成拜大哥码头，猜猜大哥会怎么回他呢？ 那个加人的绝技，大家用的时候要注意化用，不要吹得太厉害，也要根据目标人物的能量层级稍作适应，只要用好了，绝对有用的很。 (本章完) 第65章 大哥出手，明天就有！ 第65章 大哥出手，明天就有！ 鹭岛，东鑫集团某个办公楼层中，孙东鑫突然停下了脚步。 只要人在鹭岛，他每天早上都有逛一逛公司办公区的习惯，这是他创业多年来还保持对公司高掌控力的核心。 他停下脚步不要紧，身后跟着他的人被吓了一跳。 差点撞上了！ 真撞上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孙总，东鑫给长帆做的那个担保有问题，长帆两个主要海外客户的应收做了假，帮你们做担保审计的人收了长帆老板的钱。 您不信的话，可以关注他们那两个波兰客户的实际销售表现或者渠道铺货情况，这个一点也不难，派几个人去波兰看看就行。” 发完打招呼的信息，成大器直接撂出了一个炸弹。 这个炸弹还是前世孙东鑫亲口告诉他的，在鹭岛商圈也挺知名——老狐狸被自己的‘好兄弟’敲了闷棍。 东鑫的是个集团化公司，业务范围极广，其中就有专门给其他公司做担保的业务。 长帆诈骗事件也就坑了孙东鑫近一个小目标罢了，这点钱对东鑫集团来说其实不算什么。 但这件事却给孙东鑫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毕竟发生这件事后，他天天在饭局、会议上被其他老板调侃，调侃了整整一年！ 因为长帆的操作实在太细了，为了几个亿的担保，长帆的老板给孙东鑫组了一个剧组。 组一个剧组去骗钱，他们真的很专业！ 一堆演员是基础，专业剧本也备的很足，甚至在东鑫内外安插眼线。 饶是孙东鑫江湖经验丰富，也被狠狠地上了一课。 “你从哪知道这个消息的？” 孙东鑫其实没太惊讶，做生意被人骗太正常了。 只是因为钱，又失去了一个朋友，这种感觉让他有点怅然。 看到成大器的分析后，孙东鑫已经觉得没什么派人去查的必要了。 两个大客户，还都是一个地方的，这两家公司傻了吗？选个同样的供应商。 他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个人会突然找上自己，告诉自己这件事。 “我是做对公业务的嘛，你懂的。“ 被这件事打搅，孙东鑫自然没了巡视员工工作情况的兴致。 他先交代秘书喊人开会，然后径直坐到了这层办公区的会议室里。 “伱说你从业十五年，咱们的年龄应该差不多，我就叫你一声成兄。 成兄今天这个诚意可太足了，晚上方便的话，我们在哪里约个饭？ 帮了这么大的忙，不好好谢谢成兄，我自己都觉得不合适！” 昏暗逼仄的帐篷里，成大器差点笑出了声。 还是那股四平八稳的味道，孙哥真就一点没变。 他太熟悉孙东鑫的路数了，先约饭，吃到一半上节目。 根据客人的身份和吃饭时的态度，节目结束后还有不同的安排。 不过现在远隔重洋，成大器实在是有心无力，而且他找上大哥，也真的是为了正事。 “孙哥客气了，我刚开始就说了，是找您谈合作的。 我希望您能先借我五十万，一年内我会还您六十万。 无论您愿不愿意相信我，这个消息就当我送您的了。” 不是五百万借不起，而是成大器现在真不需要太多钱。 够启动就行了，未来的事情他也说不准，万一短视频玩砸了，五十万可比五百万好还多了。 风险控制，人生必备的基础底层方法论。 成大器不炒股不玩期货，作为实业路线起家的创业者，金融市场和他没多大关系。 未来唯一确定的大的博弈机会他只记得两个，以太坊和世界杯。 这两个东西，以太坊是虚拟币，他只是知道会涨，但具体时间忘了。 世界杯倒是印象深刻，阿根廷惨败沙特的逆天表现逼得无数老哥哭着走上天台。 但这俩机会都不是他现在能操心的。 小体量挣不了大钱，大体量担不起风险。 还是老老实实做老本行，攒局开公司吧。 成大器只希望能尽快在国内找点钱，趁着跳动视频内容不那么丰富，抢占外国人博主赛道的头部。 “你确定只要五十万？” 见多了动不动狮子大开口的各路掮客，孙东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实在的价格。 至于成大器说的还钱，孙东鑫完全没指望过。 和做对公业务的人打交道是这样的，还钱等于不还你也不准要。 “要不再加点吧，一百万，凑个整数嘛。” 这就是孙东鑫的哲学，对有价值的合作伙伴一定要拉拢到位。 要么不做，要么就好人做到底。 “五十万就够了，但我有另外一个小忙可能真的需要孙总您的帮助。” “你说。” 点上一根烟，孙东鑫眯起了眼。 要提真正的要求了吗？ “帮我注册一家公司，办公地址就安插到你们东鑫大厦就行，五十万直接打到公司账户里。” 说完，成大器直接把身份信息发了过去，这都是注册公司必备的。 孙哥的人品，在鹭岛都是数一数二的。 大哥是很严厉，但大哥稳立潮头十几年，靠的就是有原则有底线。 小年轻的这手真诚直接把孙东鑫整不会了。 不是，哎，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 不怕我坑你吗？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今天这种事，刚刚还聊得好好的，怎么直接摊牌爆身份了。 你直接把身份信息发过来，有点突然啊。 ‘成大器，这名字好，大俗大雅大富贵。’ ‘怎么才21岁？’ ‘不是自己的身份啊，我说呢。’ 举着手机，孙东鑫想了又想，回道。 “放心，明天就帮你搞定，你把公司名字和经营范围给我发过来，电话邮箱什么的我给你安排还是？” 就是个注册公司的事情，哪怕背后有什么龃龉，只要他不牵扯更多的具体利益，也不担心什么妖风。 五十万算什么？屁都不是！ 孙东鑫和一般的商人最大的不同就是讲义气。 这种江湖义气帮他把公司做成了大集团，但也限制了东鑫进一步壮大的可能。 但他觉得，人活一世，总要有点坚持。 “不过，这位朋友，你到底姓什么，一个名字有什么好遮掩的。” 成大器还在想公司名字，就看到大哥又发来条消息。 待人以诚的孙哥还是挺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孙哥确实有个性，是个有想法的资本家。 “我真的就是本人，不信你打开微信转账，看看我是不是叫成大器。” 孙东鑫摆摆手，示意来开会的人先坐，然后点开转账。 “是我的问题，老弟不要计较，老毛病了。” “哈哈哈，不会不会，公司名字就叫山海关吧，山海关文化传媒。” 今天两更捏！还有一更 (本章完) 第66章 我们和政客不一样，明白吗 第66章 我们和政客不一样，明白吗 成大器和其他重生美利坚的人有很多不同。 他不是美利坚本土白人，这不仅仅是身份问题，更重要的是他缺乏在美利坚的基础人脉。 家庭、学校、其他组织，所有的美利坚基础人脉他一个都没有。 这是成大器未来拿到系统奖励，改变身份认同后也无法填补的不足。 缺乏美利坚本地的基础人脉，他想在美利坚做点自己的事业，每一步都会很难。 美利坚本土的白人，那些老钱、新贵、金融吸血鬼，哪一个都比他更有竞争力。 他的优势只有一个，就是背靠一个华国。 成大器很清楚、极度清楚自己该如何一步步破局！ 前世的很多人脉都经历过时间和事的考验，是值得信任的。 比如孙哥，江湖好大哥，除了过于聪明和严厉，志气不是太远大外，没有其他任何缺点。 比如现在还在做客服的小曹，执行力爆炸强，做什么事都能让成大器放心。 借助这些前世的人脉，在华国抢跑，先吃一口国内短视频的流量。 未来短视频大规模出海，再借着运营跳动视频的经验，吃一波tk的流量。 这两波吃饱，成大器的事业也就起来了。 在美利坚，没钱是万万不行的。 想挣钱，就需要搞点事业。 成大器的系统又不是签到发钱的签到系统，也不是奖励无限的抽奖系统。 这些事业和财富方面的规划，他必须及时做。 而且很多路子看似很快，其实一点也不靠谱。 比如虚拟币，多少人靠着他飞黄腾达，比如插针哥，比如死在巴厘岛的情侣。 但价值巨大的虚拟币看似美好，实则很危险，插针哥被美利坚老爷整的欲仙欲死，罚款交了几百亿！ 那两位炒币发家的情侣，贴身带着u出国度假，直接在酒店被杀。 炒股、炒期货也是如此。 金融的钱不是一般人能挣的。 挣得多了，规则制定者会直接下场。 一旦让庄家盯上，再多钱也要有命！ 有背景的也不一定安全，美利坚的老爷也分派系，参考ftx破产事件。 所以，成大器想在美利坚做自己的事业，路只有一条。 借着身份认同的基础融入美利坚本土，依托华国的资源帮助他在美利坚的事业。 短视频只是开始，未来可以做的还有很多！ 时不我待啊。 成大器的先知优势只有五年。 五年内，他给世界带来的所有改变都会影响未来！ 这条路会很难，陌生的国度，资本极致扩张的社会，互相撕裂严重的各种敌对群体。 还有最不可控的安全环境。 一切的事情都不是那么简单，但成大器心里却觉得有趣。 孙哥已经答应帮忙，明天，他就要再次启程，开启这段冒险了。 流浪街头的现状丝毫不影响成大器对未来而期待！ 成大器很期待，期待到五年后的2023年十一月末，自己重生来的那个时刻，这个世界会因自己的出现有什么不同。 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感冒带来的疲惫让成大器迅速进入睡眠。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件他完全想不到的离谱的事正在发生。 美利坚人喜欢派对、酒会、体育活动，他们对这种社交场合有种格外的热爱。 就像国内的饭局一样，美利坚的酒会也是交易的场所。 同样对未来充满期待的西海岸大佬厄里斯，正在酒会上同圣洛都移民局的一位小领导勾兑。 作为美利坚一代移民，厄里斯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助那些怀着理想来到美利坚的年轻人。 即便那些年轻人身份有点小问题，但美利坚足够大，大到可以容纳任何一个人的小梦想。 厄里斯是个追梦人，他只是想帮助另一位追梦人而已，又有什么过分的呢？ “科莫多先生，冬天快来了，每次路过圣洛都美丽的街头，我都会为那些无家可归者担心，他们该如何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呢？” “关我屁事，我只希望他们全都去死，而不是在街头到处拉屎！” 与人模狗样的厄里斯不同，科莫多是个白左红脖。 白左＋红脖，给了他立场上的无限可能性。 比如，关于无家可归者的问题，科莫多先生显然有着与党派不同的理想。 这很正常，美利坚两党只是两个大的联盟，每个党派内还有很多政见相悖的小团体。 他们对外时可以立场一致，但关起门来，自己也吵的厉害。 厄里斯显然没反应过来，兄弟，你是驴党的老哥吧？ 我是参加的加州驴党酒会吧？ 这么狂野的吗？ 西海岸追梦人撞到了稀有的白左红脖，直接被撞迷糊了。 “额，科莫多先生，我想从无家可归者里雇两个人，可能需要给他们安排个身份，需要移民局的配合。” 拿着鸡腿吃得正嗨的科莫多─━_─━。 看了厄里斯一眼，这位成分复杂的白左红脖放下鸡腿，用餐巾擦了擦嘴。 “可以，一个人一万刀起，可以给任何身份，全套文件都有，系统里可查。 合规办理流程、历史出生记录都能帮你伪造好，看你需要怎么定制。” 西海岸代理人也受不了这么开价啊，哪有开口一万的。 黑，太黑了！ “f**k，伱疯了吗？一万一个，你怎么不去抢？” 你的意思是想白嫖我？你以为我是移民局的那些女实习生吗？ 科莫多嘲讽的回道。 “是起步价一万！越真实价格越高，最真实的要十五万。” 土包子！价都不懂就在这里叫！ “科莫多，州议会预算委员会的议员多米斯，你听说过他吧？” 四十岁的胡子男孩厄里斯试图攀攀关系，实在是科莫多说的价格高到他不想吐槽了。 多米斯是他的客户，在加州相当有影响力。 但他和多米斯的关系其实很一般，只能算是合作过一次。 谈生意嘛，扯虎皮很正常，不磕碜。 “你就是找州长过来我也要十五万，如果你想要最真实的合乎流程的身份，就是这个价。 公务员是公务员，政客是政客，我们和政客不一样，明白吗？” 厄里斯闭上了眼，他在算值不值。 他和成大器要图谋的事需要有万全准备，如果要买身份，一定是要选最真的那个。 算了，这钱也可以让那个亚裔还给自己！ 还要和他商量一下具体怎么选更合适。 “你的渠道靠谱吗？你们移民局什么时候有做出生记录的业务了？” “最高要价十五万，这十五万不是我一个人、一个部门要的，明白吗？ 你如果不需要出生记录或其他的细节定制，那价格可以低很多。” “等我消息吧，我还没想好要如何定制。” “我们是专业团队，找我们办这个你是找对人了，老兄。” 第一次三江冲刺失败了，只差一名，下周继续冲！！！ 其实直接上强推比三江的流量数据还好，但我跟编辑大大说，我还想试试。 一方面，看书这么多年，第一次写书，我不想留遗憾， 不试试就放弃太遗憾了！ 编辑跟我说，我们的数据放往期百分之九十能进三江。但这次就差一名，可怜的做了鸡头哈哈哈哈。 另一方面，兄弟们，我看很多人说，我的书是乐子文、写不长久、很无脑，乐子文等于垃圾，我是垃圾。 哈哈，兄弟们，我就想上一次三江，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偏见影响不了我！ 我希望认可我的人，可以在推书的时候说，这本书的作者第一次写书就上了三江，这本书不是无脑的单靠蹭热度的书。 这个理由很离谱，但我不选强推妥协的原因真的是这心里有这么个想法。 那些人肆无忌惮的偏见那么有恃无恐！我真的很愤怒也很无奈，这就是表达者的宿命，表达者活该被误解啊。 我想上三江，然后我可以自信的对误解我的人说，我的书不无脑，成绩也可以，读者也喜欢，你们看也不看就嘲讽的样子才无脑！ 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认可！也请大家多多批评！（前面不好改了，新写的有哪些逻辑错误或者毒的地方，大家说了我就改！） (本章完) 第67章 今晚就要让她 第67章 今晚就要让她 白京时间晚上八点，已经接了一天电话的曹月月疲惫的离开了公司。 等电梯的走廊上站满了和她一样加班到现在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面无表情，同时映照着手机屏幕的光。 不，她今天不算加班，毕竟按理来说六点时她已经下班了。 只是主管晚上组织开会，开的稍微久了点。 按公司的规定，这种总结会议是自愿参加的，每个人都可以不来。 但曹月月们没有特立独行的勇气。 打开各大招聘网站，曹月月翻起了今天的信息。 她想换一份工作，不需要工资多高，只要能正常下班，月薪四千她都可以接受。 中专毕业的她，清楚以自己的学历想留在南京很难，但她喜欢这所城市。 所以，她在好几个平台都投了简历，只是回复她的人千奇百怪。 商务公关一个月两万，摄影助理一个月一万五，私人导游一个月两万。 这种工作给的钱多，但曹月月不敢试啊！ “你好，文化传媒公司招运营（非销售），工作地点不固定，有电脑手机就可以。 底薪两千五，上六休一有全勤八百，正规公司交五险一金，试用期七天即可转正。 要求有恒心、能吃苦，有学习精神、奋斗精神。 做得好不缺奖金，能力强月月提薪!” 成大器的招聘信息真的平平无奇，工资更是只有三千多。 曹月月却看得眼前一亮，找了这么久工作，她见到的套路实在太多了。 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能在聊天时直接说明薪水、试用期的！ “可以聊聊吗？我了解过新媒体，能问一下咱们公司具体是做哪个平台的吗？ 还有，我想问问咱们公司每天的工作时间具体怎么安排。” 她没意识到，自己找工作投简历找的是销售岗，现在却被一个非销售的工作主动找上门。 这姑娘现在的社会经验完全不够，没能察觉其中的不对劲。 华美时差13个小时，白京时间晚八点，正好是美利坚早上七点。 成大器刚刚醒过来，就收到了曹月月的消息。 他还看到大哥孙东鑫已经把公司注册成了，并把各种相关的信息一起发给了他。 说一天搞定，结果半天就全办好了！ 鹭岛孙哥，在鹭岛的能量就是这么高！ 直接把公司的信息发给曹月月，成大器回复道。 “刚刚注册的正规传媒公司，五十万实缴资本，不是皮包公司，目前只做跳动视频。 工作时间不固定，但你现在来的话，每天工作时间绝对不超过八小时。” 山海关传媒现在刚刚启动，曹月月就是想加班也没那么多活可以干啊！ 看着手机上的图片，曹月月陷入了沉思。 实缴资本明明写着一百万，为什么他说五十？ 怕不是个傻子hr吧？ “你好，我的学历只有中专，伱确定你们公司能要我吗？” 不确定对面的傻子hr是不是想拿她刷绩效，曹月月决定再问问。 “不太看学历，但对你的职业态度有要求，如果你想得过且过，恐怕我们就没法共事了。” “抱歉，你说的职业态度是要我自愿免费加班吗？” 抽了抽嘴角，成大器哑然失笑。 不加班我怎么剥削你？ 工作时间低于八小时确实不假，但该加班的时候你可跑不掉。 先把你骗进来再给你画大饼。 虽然我是个好人，但创业者不是人。 当然，加班工资还是要给的，在这玩意上省成本的事成大器做不出来。 “曹女士，任何公司都肯定会有加班的，毕竟工作总有紧急的时候，但我们有加班工资，而且不是天天加班，这一点请放心。” 明明已经认识了很久，但聊起来还是要装不认识，成大器觉得挺有意思的。 前世曹月月可是职场卷王，加班加到他求着不要继续的程度。 毕竟总监级的加班费是真的贵，老板也肉疼啊。 “你们公司在鹭岛有办公室？” 确定有加班费，曹月月发现自己不是那么讨厌加班了。 她问起了自己发现的另一个疑点，这个山海关传媒居然就在她的老家鹭岛。 “目前和鹭岛东鑫共用一个办公楼，食堂条件极佳，如果你想到公司坐班也可以到鹭岛来。” “为什么找我？我就是一中专毕业的电话客服，你们公司这个条件找其他比我更好的人不是很简单吗？” 因为你靠谱啊，曹姐，前世你帮我太多了，这辈子没有你不行的！ 作为老板，成大器是真的欣赏曹月月这类员工。 她是真的能让人放心的那种。 “你就说来不来吧，七天试用期，每天一百，不能入职也会发放试用薪水。” 2018年，就这个条件，成大器相信，它能压过曹月月心里的任何疑问。 “我后天就入职，可以吗？” “加我飞信，我先给你发一百，明天就入职！” 创业这件事，能快一步就快一步，能快两步就快两步。 不能拖，稍微拖几天，其他盯上短视频赛道的公司可不会等人！ 电梯落到了一楼，疲惫的打工人们一个个挤出电梯，涌向大厅的出口。 曹月月听到保安用南京话喊着。 “不许挤，排队一个个出，新买的刷卡机几十万，挤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那就去试试吧，南京确实不属于我。 回家也挺好的，何必执着于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城市呢。 “不用，钱的事等试用期结束了再说吧，我明天就入职！” 成大器哑然失笑，曹总监是有态度的。 “加我飞信，今晚你就可以开始干活了，先帮我联系一下鹭岛的代理招聘公司，今晚就先初步选出三家。 我等会儿把具体的招聘要求发给你，你明天跟他们对接，然后把他们的报价、行业口碑、优势做成报表发给我。 这个事情我要在明天中午前看到一个初步的结果，因为我希望三天内把我想要的人招进来，能做到吗？” 狗资本家！ 运营干招聘不过分，毕竟运营就是块砖。 但现在是晚上八点，你现在就让我开始干活，真的有点狗了吧？ 狠狠地骂了一句，曹月月回道。 “收到，但您就是公司老板吗？我以为我是在和hr聊。” “是的，你加我飞信，我把招聘要求发给你。” “那成总，我今晚就开始干的话，算加班吗？” “今天你干够八小时了吗？” (本章完) 第68章 朋友！朋友？朋友！？！ 第68章 朋友！朋友？朋友！？！ 资本家的嘴脸是什么样的？ 成大器只用短短几个字，就让曹月月心底发毛。 你也太懂剥削了啊！ 但是能怎么办呢？ 这家公司明显有很大潜力，实缴资本一百万，和鹭岛东鑫共用总部。 而且从成大器让她帮忙联系代理招聘的工作看，这家有潜力的公司属于刚刚起步。 想到这些，曹月月觉得自己可以现在就开始工作。 给谁打工不是打工？ 做一家有潜力公司的初创员工肯定比干电话客服有前途。 可怜的打工人就是这么会自我洗脑。 公司牛逼是老板挣钱，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也就是成大器能入孙东鑫的眼，属于讲道义的老板，不会亏待老员工。 只要曹月月能像上辈子那么努力打工，成大器自然不会亏待她。 虽然落地美利坚没多久，但成大器也算有了点表面朋友。 比如厄里斯，这位老哥昨晚就给成大器打电话了。 但感冒药的药效让成大器睡得很死，没有接到厄里斯的电话。 这位代理人显然是个急性子，办事不喜欢拖拖拉拉，他已经给成大器发了许多条消息。 ‘该死的，你是死了吗？为什么电话打不通。’ ‘联系到了圣洛都移民局的人，可以帮伱直接拿到合法身份，而且是那种流程都完美无缺的合法身份。’ ‘就是要价比较高，起步三万刀，最高要五十万，你怎么考虑？’ ‘我的建议是，身份还是重要的，但我们不需要那么贵，给你安排个三万刀的身份就差不多了。’ ‘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我可以帮你分担一半的买身份支出。’ ‘当然，如果你愿意出钱买最贵的那种，也可以，但我不可能帮你出二十五万，懂吗？’ ‘这些事情很麻烦，你明天下午来找我，还是上次见面的地点。’ ‘如果你还活着，就赶紧回复我的信息。’ 厄里斯有多黑？ 一万的起步价到他嘴里就成了三万，他还‘慷慨’的表示，可以分担一半。 但分担一半后，他还能倒挣成大器五千刀！ 这就是真正老江湖的套路，把你卖了，还让你感恩戴德的帮他数钱！ 成大器不认识科莫多，也不清楚厄里斯和科莫多具体怎么谈的。 但他一点也不相信厄里斯的报价，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 是，他是没在美利坚和人勾兑过，但密西西比河也是在地上流淌的。 世界上的很多事其实没多少差异。 美利坚的勾兑行情也不可能这么离谱！ 三万美刀，都可以买辆新宝马了！ 哪有办个身份要三万起步的道理？ 五十万更是离谱！ 有这么多钱，稍稍懂点操作，完全可以合法的拿签证移民美利坚了，哪需要贿赂移民局。 看破不说破，还能玩合作。 成大器心里清楚厄里斯没有报真实价格，但回复的确是。 ‘那我今天下午两点过去，你方便吗？’ 还是要见面聊聊的。 手机的出现方便了沟通，但永远和面对面沟通差一截。 人有一个基础性的心理机制，就是面对面见的多了，对见面的人会有或多或少的好感提升。 隔着屏幕聊合作，聊的再多都不如多见几面。 见面谈，不仅能谈合作，还能增进彼此的关系。 何乐而不为呢？ 价格虚高不是问题。 你坐地起价，我就一点点谈呗。 合作哪有水到渠成的，都是老狐狸，大家一起慢慢磨就是了。 不能学丽莎那个大傻妞，他喊了一千刀她就真给。 西海岸追梦老男孩的回复速度很快，他每天都起得很早，喜欢早早地投入一天的工作。 ‘没问题。’ 看着成大器的消息，厄里斯笑着摸了摸胡子。 无论你选什么身份，你都掏不起！ 到时候我会慷慨的借你一笔钱，利率也很低，毕竟我们是朋友。 “哈哈哈哈！” “boss，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爱打lol的手下从房间里探出一个头，好奇的看着得意大笑的厄里斯。 “本来很开心，看到你，现在不开心了。 我上午六点起来，为的是工作，你呢？ 你六点起来tmd是打游戏！ lol那么好玩吗？ 你就不能好好工作吗？” 厄里斯很喜欢自己的这位手下，人高马大，膘肥体壮，孔武有力，简直棒极了。 但他不理解手下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六点起来打游戏，什么正事也不干！ “boss，我是你的跟班啊，你现在又没跟我安排活儿，玩玩游戏怎么了？” 看着手下脸盆大的脑袋，厄里斯觉得自己多说一句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脑子那么大，脑仁却约等于无。 你的脑子多不好使你不清楚吗？ 交代工作给你，我怕你搞砸啊！ “算了，玩你的逼上单去吧，至少有事你在我身边，可以帮我多挡几颗子弹。” 谁没有烦恼呢？ 成大器烦恼未来的路难走。 小曹烦恼新老板太会剥削。 厄里斯烦恼手下不够完美。 丽莎烦恼闺蜜夜里爬上了自己的床。 “b***h，你怎么到我的被窝里来了？” 昨晚她到忒弥尔的庄园别墅玩，两位姐妹看寻爹综艺看到了十二点，迷迷糊糊的就找个房间睡了。 结果早上醒来，忒弥尔居然在自己的被窝里。 闺蜜是真闺蜜，感情也是真不错。 但丽莎还是觉得自己脏了，毕竟她可不是蕾丝边。 “honey，昨晚太黑了，我一个人好怕怕的。” 从被窝里挺起身子，黑发富婆抻了个懒腰，语气造作的道。 刚做了终极整容术，忒弥尔用百万刀勒把自己的脸打造成了完美的终极形态。 清晨的光透过白色的薄纱遮阳帘打到她身上，丝质睡衣下的身躯窈窕轻盈，完美的脸庞上散落着光斑，犹如爱神降临人间。 丽莎一时看呆了。 “怎么不说话了？鹅~鹅~鹅~鹅! 你昨天还说我是个整容的丑小鸭，今天怎么看呆了？ 你是自卑了吗，宝贝？” 忒弥尔的鹅叫让丽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金发白妞恼怒的拿起枕头就打。 黑发富婆可是练过拳击的女人，岂能轻易让步？ 她一把扑向了金发白妞，恶狠狠地怪叫道。 “小妞，老娘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两位睡衣美女在清晨的阳光里打的难解难分、春光乍泄。 可惜，成大器昨天拒绝了忒弥尔的邀请。 否则不是没机会一饱眼福。 一月一号上架，上架后连续爆更一周，每天五更，每天日万。 不是我这两天不愿意多更，实在是我打字太慢，修修改改，一章起码两个小时。这两天不存稿，上架我就完蛋了，请大家理解┭┮﹏┭┮ (本章完) 第69章 抢赛道头部的收益才最大！ 第69章 抢赛道头部的收益才最大！ 黑发富婆的庄园别墅装修豪华，是从一个西班牙富豪手里买来的。 别墅的厨房可以同时容纳一整个厨师团队共同操作，但也有一个直接与小餐厅连在一起的开放式厨房。 大厨房给厨师用，小厨房私人用。 闺蜜两人这会儿就在做早餐。 准确来说，是金发白妞在煎鸡蛋，而忒弥尔则趴在餐桌上玩着手机。 从冰箱里取出佣人昨天送来的食材，丽莎一边处理食物，一边状若无意的问道。 “蜜儿，你真打算和chan合作，去那个什么平台上做视频账号吗？” 黑发富婆没有抬头，只是笑了笑，开启无情调侃。 “昨天是谁口口声声的告诉我，chan是个有趣的人呢？我当然喜欢和有趣的人做朋友了。 倒是你，你们的关系到底怎么回事，认识没几天伱都给他开副卡了。 怎么，我的宝贝终于学会包养小男友了吗？” 忒弥尔其实搞不懂丽莎和成大器的关系。 如果是朋友，那丽莎做的未免太多了。 如果是爱人，丽莎做的这些也说得过去。 但显然，丽莎对自己昨天和成大器的互动不太在意。 那你们的关系是什么呢？ 听到忒弥尔给自己扔了一个无中生有的大帽子，丽莎的眼睛直接瞪圆了，语气急促的回道。 “b***h，你以为我和你一样？ 我只是想帮帮他，你不觉得chan真的很需要帮助吗？” 这是丽莎的心里话，金发白妞只是希望能帮到自己的朋友。 仅此而已。 “honey，那我们真的一样噢，我也是帮我那可怜的朋友而已。” 忒弥尔的语气带点阴阳怪气，她对丽莎的态度很复杂。 一方面，她喜欢丽莎的善良美好，另一方面，她总会被丽莎的很多特质刺激到。 所以在这对闺蜜聊天时，忒弥尔总想给丽莎添堵。 “蜜儿，这么说吧，我不希望你把chan当做一个玩具，不希望你像对以前那些男人一样对待他。 那些接近你的男人可能只是为了上你，但chan不是那样，昨天他的表现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明白我的意思吗？” 金发白妞出身于白左中产家庭，经过大学教育的培养和创业的磨砺，她对事情、对人，都有自己的判断。 丽莎相信，相信成大器不是那种小头控制大头的男人。 她担心自己的好闺蜜又想玩什么控制play，让chan从现在的困境陷入到更大的困境里。 感受到了丽莎话中的殷切，忒弥尔终于抬起了头，黑发富婆的湖蓝色眼睛里全是审视。 她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好闺蜜，试图从丽莎的表情里看到点什么。 忒弥尔可一点不觉得自己真的能轻易影响到成大器，她昨天差点在认识几小时内就被那个恐怖男人忽悠了。 如果不是十几年家族环境的耳濡目染，如果不是长久以来经历各种男人的大量经验。 她可能真就被丽莎口中那位‘可怜的chan’忽悠了！ 所以她真的想知道，想知道自己的傻子闺蜜到底被那个男人忽悠到了什么地步。 可惜，丽莎在专心的煎鸡蛋，似乎没注意到忒弥尔的目光。 “凭什么我了几十万还是没你白！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黑发富婆哀嚎的伤心欲绝。 金发白妞翻了个白眼，她知道忒弥尔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但闺蜜就是喜欢嘴硬，总希望在聊天里压自己一头，所以没有直说。 “吃饭吧，我今天煎的鸡蛋是心形的，代表我对你的爱。 虽然你的脸是假的，但我对你的爱是真的，蜜儿。” 金发白妞的笑容极具感染力，不然忒弥尔也不会一直想掰弯自家闺蜜。 “honey，谁能娶到你啊，我想那个男人一定拯救了世界f**k，为什么我的鸡蛋是黑的！” “可能我对你的爱比较深沉。” “小心眼！不就是问了你两句嘛。” “你也知道你的问题很烦人吗？” “可以再去给我煎一个吗？我本来想发ins” “你觉得可以吗？” “.” —— 告别萨尼，并保证自己不是去找那两个‘b***h’后，成大器坐上了公交。 到厄里斯那里还要一会儿，成大器打开了跳动视频，把昨天和今天没来的及上传的视频剪辑出来。 最初，他打算通过短视频吸引流量，积累粉丝。 这个思路学的是几年后的美利坚金牌讲师。 当时，成大器打算先用流浪汉要饭美利坚做噱头，吸引粉丝关注他。 这些关注他的粉丝绝大部分必定是黑粉。 但成大器不担心黑粉太多。 他可以学知名养成型博主‘废柴’，让粉丝看到他通过自己努力，在美利坚生活的越来越好，渐渐完成提纯。 黑转粉的效果等同于粉转黑，转完后，全都会成为死忠粉。 但经过这几天的折腾，成大器找到了更快的破局方法。 成大器心里清楚，他原本的思路是没问题的，操作性上完全可行。 然而，他所处境遇的变化实在太快，才重生六天，已经又开始攒局开公司了。 单独运作一个账号的收益，远远比不上抢赛道头部空间的收益。 海外博主赛道上限不算高，但极度适合他现在面临的局面。 在未来，也能帮他更好的实现自己的一些想法。 这个赛道里的网红类型笼统分，可以分为三大类。 第一类是‘外国人在华国’，卖点是夸，各种夸华国好。 很多华国人内心深处是有民族自卑情绪的，这不是他们的错，而是华国崛起的太快，很多人还不适应。 看到有‘洋人’夸自己的国家，无论洋人夸的多拙劣、演的多虚假，他们都会看得很爽。 这一类的网红下限最高，上限一般。 第二类是‘外国人在外国’，卖点是展示世界的另一种样子。 华国的人口实在太多，国家也太大，经济发展了这么多年，还是有很多人没有出过国。 这些没有出过国的人希望从外国博主的外国生活里看到世界不同的一面。 这类网红下限一般，上限也一般，毕竟不同国家的文化差异是客观存在的。 如果在跳动视频上给忒弥尔开账号，她就会是这个类型。 (本章完) 第70章 《How Google Works》 第70章 《how google works》 第三类‘华国人在外国’，这类也是最有商业价值的一类。 具体的卖点可以有很多，因为这类网红的受众是无限的。 华国人可以看，外国人也可以看。 就华国观众而言，这类博主与他们没有语言障碍和文化障碍，天生比其他两种更容易吸粉。 作品种类也是无限的，育儿、法律、知识分享、美食、探店、旅游、生活、体育、艺术，全都可以做。 而且这所有的不同细分品类里都有人做成过。 做的好的，甚至可以把一个视频剪成两种语言，墙内墙外一起开。 成大器打算先从‘外国人在外国’做起，再找机会切入另外两种。 他可以签前世被市场验证过的大v，也可以自己雇人写剧本打造。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当然，他的未来发展方向还是围绕美利坚、华国两地，其他国家暂不考虑。 之所以催着曹月月赶紧招人，就是想让mcn公司快速启动。 如果忒弥尔那边合作不顺利，成大器也有自己的plan b。 —— 当厄里斯阴着脸打开门时，成大器正提着一瓶红酒对他微笑。 “厄里斯先生，为了感谢您给我带来的好消息，我带了瓶酒给您。” 成大器说话时的神情很认真，还举着酒瓶摇了摇。 这瓶酒是成大器在楼下买的，十二刀一瓶，他甚至连名字都不认识。 礼物的价值不重要，只要不丑就行。 送礼物的目的是表达心意，价值只是添头。 如果一个收你礼物的人会嫌弃你，只有两种原因。 要么他压根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尊重伱，要么你送了国礼泡菜。 前者的话，你需要重新考虑合作前景，后者的话，一般人也做不出来。 “太客气了，chan，我们是朋友。” 听着成大器的客套，西海岸追梦老男孩勉强挤出了点僵硬的笑容。 他今天的心情确实不太美妙，亏麻了啊。 “先进来吧，进来谈。” 这个工作室只是厄里斯暂时的‘据点’，房子是租来的，没放多少东西。 上次来的时候成大器就注意到了这点。 他判断，这是由西海岸老男孩的业务决定的。 厄里斯帮人各路候选人做事，经常要在某一个地方停留几个月。 “厄里斯先生，其实我真的很喜欢美利坚，喜欢您这样真诚的人。 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我以为您会轻视我，但您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而有任何偏见，反而是那么真诚。 和您的这种包容、真诚相比，我对您的认识反而像有偏见似的。” 还没坐下，成大器就开始夸。 对于不那么熟悉的人，拍马屁不要拍爱好，爱好拍来拍去太拘泥于具体事件。 拍具体事件拍多了，总会有失手拍到马腿上的时候。 成大器这一波属于自曝其短、示敌以弱。 先说我误解你，但你还是那么好，再自嘲自己反而犯了错。 更离谱的是，他三句话说了三次真诚，反复暗示。 这种话术下，只要对面有合作意愿，就会顺着话里的逻辑和你聊。 看似示弱，实则先声夺人。 明明是一套彻头彻尾的弱势话术，可从结果看，不仅拍了马屁，还抢到了沟通的主动权。 这就是沟通的力量，也是成大器喜欢和人见面聊的原因。 语言不像文字，没有聊天记录，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察觉不到话里的套路，意识不到暗示的存在。 当然，这么操作也有风险，也要看使用的目标，评估双方在合作里的处境、地位等。 厄里斯显然段位很高，他觉得成大器的话很舒服，但他不会为了几句话出让任何利益。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利益动物。 没有直接回答成大器，西海岸追梦男孩回道。 “你先坐，我还有点事，等我一小会儿。” 他是真有事，也是真的不想被成大器直接架起来。 “当然，您先忙。” 并没有丝毫气馁，这点软钉子简直太正常了。 气定神闲的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成大器直接看了起来。 《how google works》 埃里克·施密特著，拉里·佩奇推荐。 “chan，抱歉，哈哈哈，这本书你喜欢吗？” 半个小时后，厄里斯终于坐到了成大器斜对面，西海岸代理人惊讶地发现，成大器居然拿着一本英文书看的津津有味。 “当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google都算得上是一家伟大的公司。 这本书不同于其他传统的管理学书籍，在互联网公司的运作逻辑上具体的剖析了企业管理中的很多细节案例。 每个创业者都应该看一看，了解一下google的管理思维，他们的很多做法都具有极高的应用价值。” 显然，厄里斯完全没料到一个非法移民能有这样的见地。 他沉默了两秒，意识到自己对这本书的认识好像还不如成大器。 这位西海岸代理人已经算是初级大佬了，他可不想就这么被一个流浪汉比下去。 略做沉吟，厄里斯提出的一个问题，想再验一下成大器。 “这本书有很多小章节，你最喜欢哪一部分的内容？ 或者说，你认为哪一部分的内容最有价值？” 这是考验我？ 成大器丝毫不慌，谷歌掌门人的这本书他前世创业前曾认真读过好几次，还和其他朋友聊过其中的很多案例、思路。 厄里斯的问题对他来说就是开卷！ 但他需要想一个最合适的答案。 “厄里斯先生，如果您这么问的话，我必须强调，这本书的每一章都有价值。 当然，不同的人可能有不同的偏好，就我而言，我会更喜欢‘祷文不会因重复而失色’。 您看，就在这里。” 一边说，成大器一边将书翻到了这章所在的页。 厄里斯身体前屈，从成大器手里接过书，快速扫视了起来。 这本书他今天早上才看了一半，成大器说的这一章他之前还没看过。 “即使在google，一个观点或事情也需要强调几十遍才能被员工真正重视。 先生，您想过其中的原因吗？” 厄里斯下意识的摸着胡子，思索着答道。 “工作是被动的面对问题，员工缺乏主动作为的意愿？” 笑着摇摇头，成大器否定了厄里斯的答案。 “google太大了，员工被要求做的工作或事情并不能直接影响他们的利益。 反堕胎不一样，所有人都生活在美利坚，反堕胎直接关乎美利坚的未来，关乎每个人的利益。 所以，即便我只说了一次，也有那么多人直接认可。” 厄里斯已经快四十岁了，他经历了那么多事，闯过了那么多困境，早不是浅薄的毛头小子了。 这位西海岸代理人品出了成大器的意思。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点起了雪茄。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本章完) 第71章 上一章提到的书 第71章 上一章提到的书 中文名字叫《重新定义公司》，作者是谷哥掌门人，写的真的挺有趣的。 哪怕不是做企业管理的，也能从中受益良多。 推荐大家看看。 （ps（time：240122）借这里给后续的剧情打一个补丁，方便大家理解。 英美的名字称呼有一个昵称的说法，比如忒弥尔，就叫蜜儿，而斯科特可以叫科尔或科特，这不是我缺字，而是不同角色的昵称） (本章完) 第72章 来，做我的狗吧！ 第72章 来，做我的狗吧！ 厄里斯当然清楚成大器的意思。 他们今天要聊的话题是买身份。 买身份的目的是为了共同的事业。 这就不仅仅关乎于成大器自己了，厄里斯也被成大器提出的可能性吸引，两人被未来的利益绑在了一起。 “chan，最开始我已经给你付过钱了，八百刀勒，当时你答应的很愉快，你忘了吗？ 但伱坑了我，你把你的观点流露给了记者，成千上万的电视台观众已经知道了！” 长长的吐出一口大圆圈，厄里斯声音低沉的质问着。 西海岸代理人背对着窗户，身体舒展的躺在沙发上，眼睛似乎在看着成大器，又似乎看着手里的雪茄。 明明没有太多的动作，但他的眼神和语气中，无不流露出一股压力。 如果有可能，厄里斯希望成大器能被自己的压力震慑住，不要再讨价还价。 他不是想对成大器做什么坏事。 只是他实在欣赏这位亚裔非法移民，想把成大器纳入手下。 上次他就有这样的心思，这次经过一番交流，这种心思反而更盛了。 聪明干练、口才极佳、经验丰富、胆略过人、见识超卓。 他确信，即便没有自己的帮助，成大器未来的成就也会非同一般。 所以见猎心喜，想再试试有没有机会收成大器当狗。 如果成大器顶不住他的压力，厄里斯就会借给成大器十五万，让成大器慢慢还。 但借了钱，人就是他的了。 “厄里斯先生，合作应该是双赢的，我们上次不是已经聊过这个了吗？ 我并非出自本意，如果您觉得我是故意给您找麻烦，那我现在就可以把八百刀勒还给您。” 没有哪怕一点犹豫或动摇，成大器直接回道。 厄里斯化身压力怪，看似可怕，实则是为了利益。 他提出的所谓什么‘坑了他’，就是标准的没有筹码就用嘴造。 空口套白狼属于是。 多熟悉这套路啊！ 成大器用的不比厄里斯少，甚至能算他的被动技能了。 但凡因为厄里斯的话或压力有一点动摇，就是成大器对不起自己前世商海十几年的沉浮！ 成大器的回答并没有让西海岸代理人大哥有任何不快，他举着雪茄点了点成大器，继续忽悠。 “chan，我是从巴尔干移民来美利坚的，手下有墨西哥人、波多黎各人、俄罗斯人，我的团队从来不看身份。 说实话，我很看好你的能力，上次邀请你，你说你是个汽车工程师，可你今天的表现可一点都不像个工程师。 现在我再邀请你，你真的可以认真考虑一下。” 笑着摇了摇头，成大器坚定的拒绝。 “sorry，厄里斯，我真的是个汽车工程师。” 这种大佬垂青的机会他前世经历过两次。 要知道，所有的偏爱都是有代价的，无亲无故拜码头，未来想走的时候就不好走了。 厄里斯的业务很有潜力，未来做大了堪称前途无量。 但成大器必须考虑这位大佬的危险性。 就像他不想和忒弥尔离得太近一样。 当一个人出身微末时，来自上层的垂青可不仅仅是登天之路那么简单。 拉你上去的时候，拉到一半就松手，你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而且，厄里斯终究做的不是什么正常行业，危险性太大。 成大器自问没有天纵之资，他从来只觉得自己只是个懂点坚持的普通人。 “好吧，谈谈买身份的事情吧，这是办身份的给我发来的价目表。 就在这里看，出去后不要跟任何人提。” 没有多说其他的，厄里斯已经明白了成大器的想法。 这个亚裔觉得自己还有底气。 只是，当你看到买身份的价格表后，还会有底气吗？ 接过厄里斯递过来的纸，成大器细细的看了起来。 ‘普通亲友移民，3w，五人以上打九折。 技术移民，6w，五人以上打九折。 高技术移民，帮做全套认证，12w，三人以上打九折。 美利坚全套身份文件，含出生记录、就学记录、医保记录、定制纳税记录，50w。 所有移民、定居相关文件以及入境记录都可定制，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所有身份全美合法，确保百分百真实！’ 饶是经验丰富，成大器也被美利坚的路数吓到了。 就这种定制，只要钱给够，甚至能让一个通辽老哥原地获得竞选资格。 出生记录都能定制，太离谱了！ “厄里斯，你确定办这个的人不是骗你的？” 成大器还是不敢相信，决定再问问。 西海岸代理人轻蔑的笑了笑，不无嘲讽的说道。 “只要给钱，他们可以让你变成美利坚本土白人。 至于什么骗不骗的，只能说你还不太了解美利坚。” 有句话厄里斯没说出口。 当时科莫多告诉他可以这么搞时，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但他也确实相信科莫多能做到。 美利坚的公务员为了钱什么不敢做？ 办个假证算什么？ 科莫多们负责的业务本来就是干这个的！ “chan，如果你选三万那个，考虑到我们之间的合作，我可以帮你出一半的钱。 但无论你选哪个，我最多只出一万五。” 成大器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在心底默默地盘算。 起初，看厄里斯在社交软件上给他的报价，成大器还觉得有点坑。 三万买身份太离谱了。 但现在看到这张纸，成大器已经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能搞到出生证明，做各种身份的全套背景。 做这个业务的人只能是美利坚负责这些工作的政府部门公务员！ 那群人勾结到一起，才能把身份做的这么真。 这样看，三万买一个完全合法的全美可承认身份，也不算太离谱了。 “先生，我需要几天时间考虑，这毕竟是一件大事。” 厄里斯没搞懂成大器有什么好考虑的。 让你看看而已，你还真挑上了？ 起步价三万，最高五十万，你要是付得起这个钱，至于去做一百刀一天的日结吗？ “当然可以，chan，如果你想搞一个好点的身份，我可以借你一些钱。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驴党为了控制影响，已经封锁了成大器当时的那个观点，目前还没有能量足够的人注意到这件事。 厄里斯大可以等成大器好好考虑。 反正这个亚裔出不起钱，只能乖乖的向自己借！ 只要签了字，你就要做我的狗了！ 有人说我节奏慢，剧情慢，但兄弟们，到这一章为止，前面的所有剧情开始进入闭环时刻！ 所有的铺垫一个个登场串联，未来成大器的路会走的非常精彩！ (本章完) 第73章 两人都觉得自己赢麻了！ 第73章 两人都觉得自己赢麻了！ 和上次不同，这次厄里斯专门带着手下送成大器出门。 甚至还专门叮嘱道。 “你去送一下chan，开车送他回家。” 西海岸代理人的话不只是关心，还饱含威胁。 但成大器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诚恳。 “厄里斯先生，您总是对我这么好，谢谢！” 他谢过厄里斯，然后跟厄里斯的手下一起离开。 至于他说的那两句屁话，厄里斯和他自己都不相信。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有一个聪明的小脑袋瓜。 里尔的脑仁天生不大，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努力的挑着电台。 ‘这里是flying lotus，欢迎收听飞莲电台，今天’ 调好电台，里尔长出一口气。 这位两米多的大个子用另一只手点燃了香烟，然后笑着开口道。 “伙计，我是里尔，他们叫我巨熊里尔，你叫什么来着？” 不确定这位大个子是不是还接受了厄里斯其他的命令，成大器选择小心应对。 “chan，jackie chan的chan，你听说过他吗？中国功夫大师。” 里尔惊讶地看了成大器一眼，然后连连点头。 “yeah，当然，我当然知道，嗯，我知道。” 只回答了一句，里尔再也不说话，而是专心开起了车。 成大器不太懂这位大个子有什么目的，也没有继续说话。 他在想今天和厄里斯的交锋。 两人都是老毕登，表面谈的挺不错，话里话外全是拉扯。 他明白厄里斯的打算，这位西海岸代理人不可能不清楚，一个流浪汉是绝对拿不出一万五千刀的。 但厄里斯就真的愣是没提成大器能不能负担的起的问题。 同时，厄里斯又表示，为了合作他可以出另一半。 呵，为了合作。 可笑的理由。 厄里斯的种种态度和行为就是在暗示，暗示成大器可以从他那里借钱。 成大器确定，没有任何一个利益动物会有这么好心。 哪怕事出有因，也没人愿意白拿钱。 更何况还是一万五千刀！ 金发白妞人不错吧？给他的那两千还是借的。 西海岸代理人做的可是灰色生意，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做好事呢？ 厄里斯这么做，就是引诱成大器向他借钱。 三万看似遥不可及，但我可以帮伱出一半噢。 而且，从厄里斯的行为看，忙前忙后帮他跑身份，还帮他出钱买身份。 多够意思啊？ 换个人可能真的就中套了。 可惜，成大器是个重生者。 他的后手近的来说有系统、有lol的盘口盈利，远的还有刚刚启动的mcn公司。 之前同厄里斯说考虑几天，成大器等的就是系统新手任务奖励的身份认同！ 根据选择的身份认同，去定制一个完美契合身份认同的身份，这是厄里斯无法料想到的。 他以为成大器和他合作是为了获得身份或不被他针对。 却没想到，成大器的目的是融入美利坚，择机引起风暴！ 他以为他利用了成大器，用成大器的观点攀附更高层次的玩家。 却没意识到，成大器反过来狠狠地利用了他！ 西海岸追梦男孩希望通过借款控制成大器，但成大器的后手完全可以避免自己被控制。 世界是多么有趣啊，人和人的博弈是多么奇妙！ 成大器觉得，自己不仅把李代桃僵的绝户计悄悄布下，甚至马上能借着厄里斯拿到合法身份。 没多少钱，却看到了掀起风暴的希望。 赢！ 厄里斯认为，无论如何，自己起码能在成大器身上挣一笔，挣五千刀的那种。 未来可能存在的收益甚至让他觉得无法估量。 赢！ 单从利益的角度看，在现在这一刻，两人都觉得自己赢麻了！ —— 在成大器脑中飞速思索细节的同时，福特汽车也接近了目的地。 没一会儿，车子就驶入了红街。 里尔以前也曾混过街头，对红街的乱象并无特殊感觉。 只是他完全没料到，老板的合作伙伴居然会住这种地方。 “chan，你居然住在这里？” “这里挺好的，有很多有趣的事，每天都能见到很多有趣的人。” 红街刷新的怪物虽然逆天，但确实能给成大器提供视频素材，他爱死这个地方了。 “行吧，确定要在这里下车？” 得益于简单高效脑回路，里尔并没有意识到成大器的回答有不对，他觉得这位叫chan的亚裔还挺幽默的。 “是，直接停路边就好。” 老式的厢式福特车外观平平无奇，红街上没有一个人关注它。 但成大器拉开车门时，却被正排队领救济的老熟人注意到了。 科尔诺已经惦记成大器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是真心实意的想拜师学功夫，在社交软件上给成大器发了上百条消息。 可惜，成大器一条都没回。 看到心心念念的男孩终于出现，二百斤的科尔诺直接冲了过来。 在里尔眼里，就是一个黑不溜秋的黑人突然袭击成大器。 作为厄里斯的保镖，他已经两年多没有真的动过手了。 平时跟着自家boss跑来跑去，厄里斯还经常警告他不要主动惹事，他实在没有出手的机会啊。 成大器是厄里斯的合作伙伴≈成大器需要保护。 成大器被偷袭≈我应该出手！ 简单的换算不需要太久的犹豫。 科尔诺刚冲到成大器身前，就连成大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时，里尔已经到位了。 激动的科尔诺完全没注意到里尔的接近，他眼里只有成大器。 上百条消息得不到一个回复，黑人老哥心里全是对成大器的执念。 有点性转舔狗的味道。 科尔诺冲过来时已经想好了，先狠狠地问候成大器一顿，然后跪下拜师。 这段时间他没少看华国功夫电影，已经知道拜师需要下跪了。 黑人老哥思路清晰。 骂归骂，骂完还要跪下拜师。 主打一手尊师重道！ 作为西海岸代理人手下的金牌打手，里尔丝毫不把科尔诺这种‘小土豆’放在眼里。 两米高的‘巨熊’单手就是一炮，轻轻的砸在了科尔诺的肩膀上。 不是里尔不打头，也不是他喜欢温柔。 而是他怕自己一下子就终结比赛，那样就少了太多乐趣。 成大器是看着手机来开车门的，刚下车没走两步，科尔诺就冲了过来。 当里尔‘重重的’砸下那拳后，他才发现倒下的黑哥是自己的老熟人。 看巨熊里尔似乎还意犹未尽，正舔着嘴唇要把科尔诺拉起来打，成大器赶忙制止。 红街乱归乱，终究还是条子说的算。 真打出啥问题麻烦就大了。 “里尔，没事儿，不用这样，不用这样，他是我朋友。” 我写不来装逼打脸，所以我只能苦思剧情，构建符合逻辑的博弈环境，让矛盾符合发展的出现。 从第一章到现在，我构思了一个极致的爽点（个人认为）。 两人各种拉扯、博弈，最后达到了一种荒谬的双赢。 没有任何降智，不存在无脑反派。 只有利益，为了利益，两个陌生人走到一起，厮杀，拉扯，博弈。 让英雄去斗英雄，让好汉去斗好汉！ (本章完) 第74章 你醒醒，你怎么晕了！ 第74章 你醒醒，你怎么晕了！ “他是你朋友？” 里尔不解的看了看成大器，把科尔诺一把拎了起来。 “松手，你就是个三.” 科尔诺的小嘴不太干净。 毕竟任何人被偷袭都不会心平气和，但他后续的话在他看到里尔的胸大肌后戛然而止。 挤出一个自认为友好的狰狞微笑，里尔兴致盎然的注视着手里的黑色小土豆。 “说，继续说，我很喜欢你的嘴。” 里尔还恶趣味的挺了挺大胯。 他很期待科尔诺继续作死。 已经被视为‘小土豆’的科尔诺只是蠢，不是智障。 他清楚自己惹了大麻烦。 一位两米高起码三百斤重的、满身肌肉的、面目狰狞的大汉，挺着胯说‘我喜欢伱的嘴。’ 这比美利坚恐怖故事恐怖多了。 “sir，我chan，救救我，我们是朋友，对，我们是好homie啊！” 为了自己的清白，科尔诺忙不迭的向成大器求助。 里尔可不是没脾气的人，他摇了摇手里的‘小土豆’，对成大器说道。 “chan，我们也是朋友，但你的朋友冒犯了我，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头疼。 成大器只觉得头疼。 科尔诺是他为自己的mcn公司准备的planb，这位黑人胖子的真诚他已经从那一百多条信息里感受到了。 再找一个这么‘淳朴’、‘真诚’的黑人不容易。 里尔不是自己的手下，他受雇于厄里斯，自己不能直接命令他。 幽怨的看了科尔诺一眼，成大器摇摇头，上去掰开了里尔的手。 “里尔，我改天请你喝酒，不要和一个蠢货浪费时间，我会狠狠骂他的。” 听到自己被骂做蠢货，科尔诺还想继续口嗨。 但里尔庞大的胸大肌还紧紧地贴着他的脸，这位黑胖子终究是怂了。 他是真的怕。 “那行，如果这个黑鬼再找你麻烦，直接给我打电话。” 重重的拍了拍科尔诺的肩膀，里尔跟成大器告别。 离开时，这位壮汉还对科尔诺比了个抹头的手势。 送别新认识的猛男朋友，成大器无奈的道。 “科尔诺，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见到我就跟疯了一样。 但凡正常一点，里尔都不会误会你。 而且，你说的那些话不就是找死吗？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今天如果不是我在，一会儿你就要被他灌上水泥填海了！” 科尔诺还没从刚刚的恐惧中醒来，他被成大器的连环问搞得脑子发懵。 想了许久，这位黑胖子回道。 “我想学功夫，想学chinese功夫！” 哪个男孩没有一个功夫梦呢？ 经历这么大的惊吓，科尔诺还不忘找成大器的目的。 从他的行为看，称得上不忘初心了！ “哎，行吧，我可以教你chinese功夫。” 成大器对于planb的安排就是让科尔诺整活。 这位黑人老哥的脑子显然是某种顶配，抽象的顶配。 标准的天生抽象圣体。 他可是位坚信李小龙与jackie chan能一起生个孩子的天才。 这种才能，太适合互联网了。 哪怕没有成大器，科尔诺也能凭他深厚的铅底蕴，靠实力成为互联网宠儿（美利坚有类似的，就是蠢货博主，还挺有趣哈哈哈）。 “你真的答应了？” “不然呢？” “我看华国电影，学功夫要拜师，拜师不都要磕头吗？” “你确定要磕头？” “当然，电影里说了，磕头的才能学真功夫！我要跟你学真功夫！” “那行，等一下，等我打开相机。” 美利坚的多元文化决定了，这片自由的土地拥有无限的可能性。 任何你想到的、想不到的事情都能在这里出现。 于是，在圣洛都的下午，红街的流浪汉们欣赏到了由人类多样性与美利坚多元文化共同孕育而出的奇景。 一位黑人，坚定地、虔诚地跪下。 他跪拜的目标居然是位亚裔，这位黑人对一位黄色皮肤的亚裔磕了三个头！ “砰！” “停！” “砰！！” “你停下！！” “砰！！！！” “你醒醒，你怎么晕了！！！！！f**k！！！” 当科尔诺醒来时，看到了成大器气喘吁吁、忧心忡忡的脸。 见刚认的‘师父’如此关心自己，科尔诺觉得自己的三个响头没白嗑。 成大器的表情不是忧心忡忡，他是纯纯的劫后余生！ 刚刚，就刚刚科尔诺醒来的前一秒，他差点给科尔诺做人工呼吸！ 想到自己这辈子的初吻差点被科尔诺骗走，成大器就忍不住恶向胆边生。 他恨不得去拼夕夕上买一本葵宝典，狠狠地教科尔诺自宫大法。 “你为什么磕头那么用力。” 两人周围已经围了十几个流浪汉，指指点点，探头探脑。 不是他们爱看热闹，实在是科尔诺今天整的大活，在红街这个人才辈出的群英荟萃之地，也算得上开天辟地！ 顾不得被人围观，成大器只想问出心中的疑问。 “伺服，我看电影里说，磕头越响，越能学到真功夫。” 他的真诚就像他的磕头声一样震耳欲聋。 成大器自认，他自己是个真诚的人。 所以，他第一次细细的打量着这位躺在地上的傻逼。 科尔诺的头上有一片伤口，伤口上还隐隐渗出血迹。 这是人体组织被挤压后，细胞组织破损和毛细血管断裂产生的血液。 幸好人的额头没有大的血管，科尔诺流的血尚不算多。 至于这样的机械性损伤会不会影响科尔诺的大脑，继而损伤科尔诺的智力，成大器觉得不用担心。 已经触底了，再怎么影响都不会更坏了。 这位诚心学功夫的黑人满眼期待的看着成大器，但成大器没有直接回答他。 看自己师父一直注视着自己的额头，科尔诺笑道。 “我一点也没事，磕头嗑出血太正常了，电影里的演员也嗑出血了。” 傻逼，那是特效，那是道具血！ 成大器起身，伸出手，示意科尔诺起来。 “你全名叫什么？” “科尔诺·迪克” “你踏马姓迪克？” “我爸爸就姓这个，我们都不喜欢这个姓，但我确实姓这个。” “好吧。” 这也很合理，毕竟是天生的抽象圣体。 姓迪克，老天爷追着喂饭是吧？ 明天十二点上架，接下来七天都是五更，每天更一万字。 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无论首订成绩如何，我都很感谢那些认可我，认可我作品的兄弟们。 谢谢大家！ (本章完) 第75章 演员已就位，忒弥尔眼神暧昧 第75章 演员已就位，忒弥尔眼神暧昧 拜师是什么？ 成大器对这种传统封建文化下的礼仪没有直观地认知。 但他清楚，科尔诺所笃信的电影情节更多的是通过人物的跪拜大礼，传递一种类似于投名状的东西。 他本以为科尔诺就是跪一下走个形式，甚至还拍个视频打算发跳动。 然而，科尔诺是真的真诚，真诚且傻逼的那种。 不仅跪，还要嗑头。 不仅嗑头，还往死里嗑。 成大器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科尔诺了。 两辈子，第一次有人跪下给自己磕头。 这算是投名状吗？他清楚这是投名状吗？ 跟在成大器身后，发现成大器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科尔诺摸不着头脑。 按电影剧情，现在应该是传授功夫的环节啊。 “伺服，你什么时候传我武功？” 成大器哪会什么功夫啊。 他本来想，糊弄着传授科尔诺一套广播体操，告诉他这就是华国功夫。 让这位黑哥在美利坚的公路边跳广播体操，跳两下就问路过的车要钱。 然后再给科尔诺定制一个‘以为学的的是功夫，实际学的广播体操’的人设。 逆天的情节，抽象的动作，配合科尔诺的惊人颜值，保准一炮而红。 但这位黑哥今天的势头实在有点吓到了成大器，他现在有点抓马了。 为科尔诺打造人设做网红，合作挣钱罢了，没问题。 可如果真把他当自己人，萨尼那边怎么交代？ 科尔诺曾经骚扰过萨尼，成大器甚至为此揍了科尔诺一顿。 现在，他转头收下科尔诺做小弟或者做徒弟，萨尼会怎么想？ “科尔诺，你现在有一个麻烦。 你上次骚扰了我的女伴，现在想跟我学功夫，需要得到她的同意。 伱明白吗？你需要得到她的原谅。” 成大器也是被科尔诺的逆天大活架起来了。 这位小老弟实在太有想法，不好驾驭。 先给你个永远通不过的考验吧。 然后带你挣钱，挣到钱了，你完全可以找别人学功夫嘛。 “伺服，其实，那天我是第一次吸快乐药，那个b***h骗我那是跳跳。 所以，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啊伺服，你看我的胳膊。” 科尔诺是真的委屈。 是，我是流浪汉，我是居无定所，我是街头的臭狗屎。 但我他妈没染上快乐药，不是毒虫！ 那天他真的是被新认识的一位b***h骗了，不小心磕了药。 所以才会当街发情，骚扰萨尼。 仔细看了看科尔诺的胳膊，确实没有针孔。 成大器对他的信任度稍微提高了一点，但不多。 “我知道你没有吸快乐药了，科尔诺，这很好。 快乐药会摧毁你的身体，身体坏了就不能学功夫了，明白吗？” 听到成大器这么说，科尔诺喜上眉梢。 这是答应传我chinese功夫的意思吗？ “但你还是需要取得她的原谅，否则我永远不能教你我的绝技。” “好吧，现在带我去找她，我给她下跪道歉。” 好家伙，成大器心头庆幸。 幸好我已经和演员联系好了，不然她也没法拒绝你的响头啊。 学什么功夫，挣钱不香吗？ 好好跟我合作，大家一起挣刀勒才是最好的。 只知道打打杀杀，早晚扑街！ 和苦恼于怎么应付黑哥的成大器不同，忒弥尔的美利坚人生拿的是大女主模板。 老师热情，同学友善，只是家庭欠一点和睦。 住有别墅，行有豪车，创业有亲爹撒币助力。 大学都不用学，ucla的校门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为她敞开了。 事业也不用担心，在她十岁时，她亲爱的大哥已经为她在非洲准备了一所大型集团。 照她亲爱的哥哥的说法，她可以去美丽的非洲享受自由的人生。 不用为家族联姻牵绊，不需要担心老爹的养老。 ‘蜜儿，非洲西海岸的沙滩是世界上最美的沙滩，非洲的人民也很热情好客，你会爱上那里的。’ 明明是发配非洲不让分家产，但在她哥口中，好像她占了多大的便宜似得。 忒弥尔当然不能忍！ 她大学创业可不仅仅是因为讨厌男人的臭味。 更重要的，她希望在美利坚做出点自己的事业。 让她哥哥看看，她也有能力争家产。 至于家产，她一点也不在意。 既然你最在意家产，我就要表现出抢家产的意思。 想把老娘发配非洲？ 老娘就要在美利坚恶心你！ 忒弥尔就是想给她哥添堵。 如果不是p站开号实在有辱门楣，她早就做了。 得益于父亲的帮助，忒弥尔的oc香水做的红火，渐渐也有了自己的知名度。 黑发富婆现在算得上创业有成。 至于靠爹？ 哪个二代创业不靠爹？ 目前，唯一困扰忒弥尔的就是知名度。 卡戴珊姐妹在忒弥尔眼里就是跳梁小丑，每天举着屁股发骚的小丑。 但架不住这几个小丑能折腾，明明都长得不咋地，反而都有那么多粉丝。 她几百万重新打造了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没理由不如那几个小丑啊。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能被更多人喜欢呢？ 所以她才会经营自己的油管账号，甚至在油管上发擦边视频。 之前她不是没想过上电视，上综艺什么的。 但忒弥尔家的产业集中于密苏里，全都是第一、第二产业，在传媒领域的影响力实在乏善可陈。 忒弥尔当然可以钱，各种砸钱去买知名度。 但她却觉得，钱买来的认可不是真的认可。 老娘这么漂亮，凭什么还要钱求他们喜欢我？ 所以，种种阴差阳错下，她才会给成大器机会，让这位新认识的流浪汉试试，帮她运营账号。 “蜜儿，你确定你是认真的吗？” 丽莎看着忒弥尔，又确认道。 黑发富婆一边抽烟，一边从传真机上取律师发过来的文件。 拿起文件，一页一页迅速扫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忒弥尔笑着调侃起了金发白妞。 “当然，但你提的都是什么狗屎问题，好像在问我是不是和他谈恋爱似得。” “那我现在开车带你去见他，早点把协议签了。” 丽莎是希望富婆先把合作的钱打给成大器。 如果知道黑发富婆的行动速度这么快，昨天她就不用借钱给成大器了。 “不急，等两天再去，合作太积极可不太行。” 把烟头扔进烟灰缸，忒弥尔眼神暧昧，脚步妖娆的走向丽莎。 “honey，我帮你朋友这么多忙了，是不是你也该帮帮我这位朋友呢？” 明天中午十二点上架，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了 (本章完) 第76章 上架感言 第76章 上架感言 兄弟们，我其实也是个看了十几年小说的老白读者。 长久以来都有创作的想法，某天，看到了一个灵感，就提笔开码。 我是第一次写书，从前只写过一个很不成熟的短篇，那个写的很烂，字数也不到一万。 真正提笔写书后，感觉写作是个很有趣的事情，我到现在还保持着讲故事的热情。 只是讲故事的难度越来越大了，这种难度的变化是以指数级增长的。 起初，人物只有主角，故事围绕着主角的视野写就好，很简单。 但渐渐地，主角在这个世界里一步步走了下去，认识了不同的人，遇到了不同的事。 人物相遇，故事开始。 我喜欢的故事是，每个人物都有丰满的灵魂，每个剧情都符合人物、事件的逻辑。 这真的挺难的。 写的越多，越理解为什么很多作者喜欢用老套路。 老套路省去了构思剧情的脑细胞，真的可以轻松太多。 就在我上架前的最后一章，我设计的原剧情是拉赵虹锦出来。 给她设计一个舔狗，舔狗拉她去参加自己的生日派对。 然后赵虹锦喊成大器演男友。 真的，这个剧情我写了差不多三千字。 然后我意识到，这剧情有点你懂的，我就意识到，这样不行。 我不能妥协啊，妥协一次，就有第二次，妥协多了我就废了。 所以，我删了很多字，重新梳理剧情线，疏理可推进的细节。 改文真的很难，这是逼自己否定过去的自己。 我改了大半天，才把三千字剧情换好。 但是我还挺轻松的，心里轻松。 幸好我没有偷懒。 如果不认真对待自己的故事，我有什么资格面对那么多认可我的人呢？ 幸好。 洋洋洒洒，不知所云。 回答大家几个问题吧，都是书评区问的比较多的。 a，作者是创业失败来写书得吗？ 答：不是噢，创业失败的人都去卖血还钱了，哪有时间写小说啊。 所谓的银行求你别死是故事里的真大哥，孙东鑫级别的大哥才能享受的。 普通创业者不做好风险隔离的话，真的要搬砖、卖血还钱的。 我就一普通人，见过些精彩的人，知晓些有趣的事，仅此而已。 b，作者下一本可不可以写都市渣男文？ 答：走过很多歧途，见识过很多不同的人后，我只觉得唯有真诚是最宝贵的东西。 真诚的面对自己，真诚的对待他人，这是最好的套路，毕竟真诚是必杀技。 所以，我可能不会写都市渣男文。 c，作者是做什么工作的，想给你开盒？ 答：保密，哈哈哈。 嗯，大概就这几个，毕竟我的粉丝不多哈哈哈，没提太多问题。 然后，希望大家能在这本书里收获一点点思考，收获一点点快乐，收获一点点轻松。 对了，哪怕谢了很多次，但我还是要再谢！ 谢谢兄弟们的认可！ 谢谢兄弟们的认可！ 谢谢兄弟们的认可！ 伱们的认可，真的给了我无限的快乐，以及极大地创作动力！ 谢谢兄弟们！ 谢谢姐妹们！（排名无先后，只是没想到我居然有女读者，我以为美利坚题材只有男孩子比较感兴趣，但现在看，是我狭隘了，给姐妹们道歉！！！） 对不起，我要向所有少数性别群体读者道歉。 对这些勇于追求自我的灵魂而言，我的忽视和浅薄伤害到了这些朋友。作为一本美利坚小说的作者，我犯了巨大的错误，每一个勇于追求自我的灵魂都是值得尊重的！我很荣幸，我的作品能得到你们的认可，谢谢！ 我支持性别平等，每个人都有权利成为真实的自己，每个少数性别者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这并非是我为了跪舔读者而做出的卑躬屈膝之行为，实乃本人之真意。 美利坚虽多有逆天之行，但其提倡的他自己都没做到的某些价值观，确实值得我们深思。 真正的性别平等，真正的男女平等任重而道远。 我愿在我的书中，在我的上架感言里，向大家诚恳地呼吁——每个人都有成为真实自我的权力，大家不要因为其他人的性别而有所偏见。 惟愿天下大同，所有不同国家不同肤色不同性格不同信仰的人都能和平共处、互相尊重。 —————————— 最后，因为我终究不可能什么都写的完美，如果后续有什么写的不好的，大家多点包容。 章评、段评、书评区提醒我，我会认真考虑需不需要改的。 新人作者，主打听劝。 前面的剧情已经固定了，没法改，但后续哪里写的不太ok，大家提了，我都会认真考虑的。 上架感言看过很多，第一次自己写，写的有点烂，让您见笑了捏。 (本章完) 第77章 比给自由女神穿比基尼还离谱！ 第77章 比给自由女神穿比基尼还离谱！ 合作刚刚开始，但已经保底稳赢。 五千刀看似不多，实际上真不算少。 厄里斯虽为西海岸代理人，但做的都是辛苦活，每一单辛辛苦苦做下来，利润也就几万刀罢了。 他服务的客户都是各路候选人，哪一个不是猴精？哪能让他占便宜。 即便某些候选人政治敏感性不足，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锱铢必较的性格。 国情如此，创业艰难啊。 跑跑腿、动动嘴就能有收入，甚至让厄里斯有了扩展业务的想法。 可惜，他在美利坚打拼多年，清楚非法移民的真实情况。 美利坚的非法移民大多数是兜比脸干净的穷鬼，绝大部分没什么工作技能，甚至不少连英语都说不利索。 这种看似简单的业务有很强的不可复制性。 需要的人付不起价格，付得起价格的人不需要。 公务员们的业务主要还是靠那些在正规流程中被卡住的倒霉蛋。 厄里斯的小单子纯属意外。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成大器那样有价值的。 因为看到成大器的价值，厄里斯才愿意帮他联系， 从和成大器的几次交流中，厄里斯很确定，这位亚裔哪怕不遇到自己，未来也会凭本身的能力在美利坚混得风生水起。 他的出现顶多是加速了成大器适应美利坚的过程，并不能算帮助了成大器。 两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合作者。 到现在，即便厄里斯能量更大，也只能以合作的方式与成大器商量着谈。 厄里斯两度出言邀请，先是利诱再用威逼，都被成大器高明地挡了回去。 “boss，我回来了。” 工作室的门被人从外部打开，巨熊里尔同厄里斯打了个招呼。 没有丝毫和老板多说一句的想法，里尔直奔电脑而去。 你交代的工作我干完了，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 天选硬气打工人，凭实力在老板面前赛脸。 “等等，chan住在哪里，你弄清楚了没有？” 一边看着屏幕，紧盯以太坊走势的同时，厄里斯问里尔。 听到老板的问题，里尔显然有点措手不及。 你也妹跟我说要搞清楚chan住哪啊？ 这种情况里尔遇到过很多次，老板要他办事，总是对他有很多不提前说明的要求。 “是，他住红街。” 意识到自己好像办砸了，里尔嘟囔着回答了一句，试图蒙混过关。 像极了工作没做好被领导抓到的苦逼打工人。 西海岸追梦男孩清楚自家手下的德性，他只后悔没有提前交代清楚。 送成大器出门时，两人柔情蜜意的演得正欢，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同里尔说破。 结果，里尔就真的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哎。 注意到了里尔如往常一样没心没肺的打开了游戏，厄里斯更希望能把成大器弄到手下了。 里尔当然不关心老板想什么，他就是个打工的。 厄里斯再嫌弃他，也不可能把他开了。 身高两米体重三百斤笑起来像是要吃人这都不算什么，可他一个月才拿四千刀。 就这点钱，里尔觉得厄里斯没资格要求自己把保镖之外的工作做地多漂亮。 周末的下午，萨尼其实不太想活动。 太阳这么棒，在草地上铺个毯子睡午觉不好吗？ 成大器的消息打断了黑人少女的睡眠，擦了擦嘴角留下的口水，黑妹拉下眼罩，点开手机。 ‘等会儿陪我演场戏，我带那天被我揍了一顿的黑人过来，让他向伱道歉。 无论他怎么道歉，你都不要原谅，ok？’ 这就是成大器的剧本。 科尔诺，不能怪我不教你，是你得不到萨尼的原谅。 跟我可没关系。 大家一起挣刀勒就好，何必打打杀杀呢？ 成大器的消息没头没尾，萨尼有点摸不到头脑。 那个黑人怎么会找我道歉？ 为什么chan会提前发消息通知我？ 还有，为什么要演戏给那个科尔诺看？ 小小的脑袋，全是问号，萨尼实在不理解自己的邻居在搞什么。 在她这位邻居看来，成大器的很多行动都带有一种无法捉摸的神秘感。 比如，一个流浪汉反而做起了视频，甚至还能吸引不少粉丝。 明明穷困潦倒却能获得漂亮富婆b***h的青睐，即便不喜欢丽莎、厌恶忒弥尔，但萨尼还是不得不承认，那两个b***h是真的挺漂亮的。 更让她印象深刻的是，成大器跟着自己打了次日结，就轻轻松松几句话卖了国。 那轻松愉快的口气，对价格毫不在意的态度，一度让她怀疑，到底谁才是美利坚人。 你是多喜欢美利坚啊？ 本以为这些操作已经是成大器的极限，因为成大器所做的这些事已经够离谱了。 但强中自有强中手，成大器又一次用行动打破了萨尼的认知。 作为一名亚裔，成大器居然能让一个黑人给自己道歉。 打赢一个黑人不算什么，黑人里的弱鸡也比比皆是，很多黑人可能从小都没吃过几顿好饭，身体瘦弱、个子不高，打起来萨尼都能解决。 骂赢一个黑人也算人类能做到的，毕竟有些黑人可能不那么街头，他们生长于精英黑人家庭，从小的生活甚至比最保守的白人还死板，别说骂人了，他们可能到十八岁还没打过一次飞机。 但，bro，你这么做真的有点离谱了。 你居然能让一个混迹街头的黑人，给我一个黑妹道歉！ 这种操作就像把自由女神像变个性并给他穿一套粉色比基尼一样离谱，超出萨尼十几年来对美利坚认知的极限。 这个国家的名字是美利坚，萨尼出生在这里，还是个黑妹，而且常年混迹街头。 她太懂这个操作多么离谱了。 街头黑人对一个人最大的歉意就是伸出几个月没洗的手，稍微张开，表示遗憾而已。 这已经是他们贫瘠单调的街头社交生活中最友好的表达方式了。 只能说，萨尼缺乏一点想象力，想不到成大器已经含泪收下了科尔诺的三个响头。 还是那个逻辑。 美利坚对多元文化的包容与人类多样性的排列组合，是真的存在无限可能的。 这个国家足够大，可以创造很多不同的神话。 麻了，上架把我压力拉满了。 先是忘了中午更新，编辑提醒我后，我又发成了免费章节。 所以我真的是第一次写书的菜鸟啊，上架都能发错，我这操作太逆天了o(╥﹏╥)o (本章完) 第78章 天才！你是天才！ 第78章 天才！你是天才！ 如果相遇有颜色，那萨尼看到科尔诺的颜色就是橙色。 一点点的奇怪加上很多戒备，还有不少震惊的意味。 从成大器真把科尔诺带到她面前道歉的这一刻开始，萨尼觉得，哪怕以后成大器表示要竞选美利坚大统领都不算什么了。 “萨尼女士，我必须诚恳地为我之前对你的冒犯道歉。 但我当时真的只是嗑嗨了，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黑胖子真的乖乖低头道歉，萨尼甚至有点忘记自己该拒绝了。 成大器注意到了萨尼的犹豫，他连忙摇头暗示。 由于科尔诺站在成大器身前，完全不知道身后成大器的动作，所以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好吧，我知道你的歉意了，但我不会原谅你。” 萨尼不清楚成大器这一系列操作的目的，但她还是选择相信。 “.这。” 萨尼的回答完全出乎科尔诺的预料，按照他的理解，我已经道歉了，为什么伱不原谅我呢？ 这种想法极为幼稚，但科尔诺的心理年龄真的就停留在这个阶段。 “好吧，科尔诺，你也知道萨尼的答案了，可惜，我没法传授你我的绝技了。” 萨尼还想安慰一下这位因自己拒绝而失魂落魄的黑人，成大器用眼神制止了她。 剧本进行完美，一切都很顺利，继续演下去就好。 “chan，不，伺服，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歉意才能获得原谅。” 科尔诺对世界的理解很单一，他觉得不被原谅的感觉糟透了。 十几岁时，他义无反顾的逃离家庭，去追求自己的‘自由’‘理想’‘财富’‘地位’。 他希望自己能像嘻哈歌曲里的那些大佬一样，厚厚地挣很多美金，然后去找西海岸屁股最大的妞。 他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开着一辆跑车，回到那破败又狭窄的家，让偏心的妈妈知道她错了。 可街头的生活不是故事里的那么美好，除了扬名立万，更多的是难以预知的危险和莫名的敌视。 他加入过帮派，三天饿九顿帮，饿得前胸贴后背，不仅没钱，饭都要靠抢。 因为身材矮小，他被帮派里的所有人瞧不起。 科尔诺觉得是那些人有眼无珠，看不出他的天分。 于是，他开始独自混迹于街头。 几年的街头生活让他受尽了世界的毒打。 他觉得，自己好像一辈子只能做个流浪汉了。 某一天，在做了一个关于白人女星的美梦后，他浑浑噩噩地从居住的阴暗角落爬起。 用乞讨来的三十刀，找了个屁股很大的b***h。 他吃了b***h给的跳跳，然后头脑发昏地去要饭。 科尔诺觉得那天很重要，重要到他无法形容的那种重要。 那是命运齿轮转动的时刻。 他狼狈的被一位亚裔轻松收拾了一顿，在成大器用刀轻轻划过他皮肤的那一刻，冰冷的刀片刺痛了他的皮肤，他麻木的灵魂好像惊醒了。 他犹豫，他思考，但好像不只是因为要求饶。 过往的人生，过往失败的人生，那些痛苦到不想触碰的经历，他所煎熬的一切全都在短短的时间中涌上心头。 要被杀了啊，死亡降临于身的时刻，他终于好像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 科尔诺意识到，自己的人生真的完蛋了。 这种意识到生命可能性崩塌所带来的痛苦，不是依靠一点奶头乐可以逃避的。 他逃离了红街，回到了和伙伴共同居住的狗窝，他疯狂的想逃避。 他骗自己，成大器是两位功夫巨星的儿子，是美利坚队长的对手，所以他才能两下把自己打倒。 可他的同伴是个聪明的混蛋，戳破了科尔诺自我安慰的谎言。 他找到华国功夫的视频，看那些人在影视世界里用拳头和武器战斗，然后胜利或失败。 这些用着功夫的人，好像在与命运搏斗。 一个身无所长的黑人，阴差阳错下，居然把学功夫当成了拯救自己的稻草。 科尔诺不懂功夫，也说不清命运，更理解不了自己的痛苦从何而来，但他希望自己可以试试学功夫。 那个夜晚，他把一个华国功夫视频发给了成大器。 科尔诺一点也不指望，不指望那个暴打了他一顿的亚裔会真的教他功夫。 但他确实需要一个希望，为了这个希望，他看了许许多多关于华国功夫的视频，学会了如何拜师。 于是就有了那让成大器失语的跪拜。 真实的世界就是这么奇怪，它没有道理，缺乏逻辑，主演们的行为有时也很荒谬。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再荒谬的选择背后，做决定的人都有一套对他自己可以交代的能够自洽的逻辑。 无论这个逻辑多么愚蠢，但它一定存在。 但现在，科尔诺的关于希望的逻辑缺了一个重要支撑。 萨尼没有原谅他，他的希望刚刚出现，似乎就要消失了。 这是最残酷的刑罚。 给人以救赎的希望，又无情的把希望拿走。 成大器注意到了科尔诺眼中的痛苦，他意识到，这位黑人小胖子太过脆弱。 这种脆弱与年龄无关，与身体是否强壮无关，只取决于他是否有一颗足够强大的心。 当他浑浑噩噩时，这种脆弱并不会伤害他，因为他足够无知。 但当他有所行动时，一旦行动稍稍受挫，这种脆弱就会摧毁他。 他心中的火焰太微弱，他能提供给火焰的燃料太稀少。 不能灭啊，好歹喊我一声师父。 哪怕不能传你功夫，我起码要带你挣点钱的。 “科尔，萨尼确实没原谅你，所以我不能传授你我们师门的绝技， 但我可以传授你其他功夫，你有兴趣学吗？” 成大器早就把科尔诺视为了mcn机构启动的planb，他只是没想到科尔诺会拜师。 现在科尔诺明显心态快崩了，他需要给这位黑胖子一点鼓励和支持。 “当然，伺服，我想学！” 科尔诺喜出望外，他的声音太大，以至于把萨尼吓了一跳。 “不要叫我师父了，叫我chan就好。” 成大器实在受不了一个黑人喊自己‘伺服’的怪异感，他希望科尔诺正常点。 “好的，chan，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传艺？” 科尔诺是下了大功夫去了解华国功夫的，他的话里话外，全都是专业词汇。 “现在就可以，这是我们华国人才能学的功夫，第五套广播体操，你看一下，我发给你了。” “可是，chan，广播体操是功夫吗？” “当然，这种功夫是由华国多位功夫大师共同打造的，专为入门者设计，你先” “我明白了！打基础是吧？” “科尔诺，你是天才！” (本章完) 第79章 你是说，我其实没那么差？ 第79章 你是说，我其实没那么差？ 广播体操不是功夫，成大器当然清楚。 要的就是反差。 短视频领域想出头，内容有趣是基础，带点反差是王炸。 谁能拒绝看一个美利坚黑人小胖在公路边一本正经的跳广播体操呢？ 尤其是，现在是2018年，国内的还海外博主赛道属于乾坤未定的状态。 只要科尔诺真的能坚持下去，刀勒大大滴有。 一个账号上限不高，但如果做成矩阵呢？ 让不同的网红照着剧本演，只要编剧给力，根本不用担心不火。 现在是2018，不是卷死所有人的2023！ 编剧哪里来？ 钱找呗，只要钱给够，再来点末位淘汰，请相信华国牛马的潜力！ 拍了拍科尔诺的肩膀，成大器交代的语重心长。 “你先照着视频学两天，把所有动作初步掌握，我再教你进一步的细节。” 科尔诺还是有点疑问，他决定再问问。 “chan，我学了这个就能打赢别人吗？” 听到这个蠢货的问题，萨尼差点笑出声，她还以为成大器是在耍这个黑胖子。 “听着，学功夫不是让你用来打架的，如果伱喜欢蹲牢房，你应该学美利坚居合，枪永远比人快。 你叫我一声师父，我肯定不会坑你，等你学好了这个功夫，我会给你安排个工作。” 一个流浪汉，大言不惭的对一个流浪汉说‘我给你安排个工作’。 就这样一句话，但凡换一个智力正常的流浪汉听了，都会一个字也不信。 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科尔诺不是一般人。 他目光坚定的看向成大器，郑重地点了点头。 毕竟是拜过师的，被电影忽悠瘸了的科尔诺相信，相信成大器不会骗自己。 “伺服，我今晚就搬到你这里，可以天天跟你学功夫。” 萨尼神色一凛，警惕地打量着科尔诺。 她相提醒成大器，不要轻易答应科尔诺的这个要求。 但当她看向成大器时，却发现成大器给了自己一个示意她安心的眼神。 “这就没必要了，萨尼还没原谅你，你要考虑女士的感受， 而且，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掌握基本的‘招式’，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成大器在带科尔诺来复活点之前，心里已经有通盘考虑。 他不会让自己、让萨尼置身于危险之中的。 说到底，科尔诺发一百多条消息，磕头拜师，一切都是有求于自己。 有所求的人就有软肋，好控制。 “我知道了，那再见，chan。” 科尔诺点点头，然后道别离开了。 萨尼无力地躺在毯子上，不解的问。 “你突然发消息让我演戏，还把这个傻蛋拉来道歉，到底怎么回事？” 黑妹的疑问实在太多，成大器这几天做的事情在她看来真的很奇怪。 “我不是在做视频吗？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做。” 没有直接回答萨尼的问题，成大器打算邀请她一起来做视频。 虽然之前萨尼也帮他拍过一些素材，但现在他希望萨尼能帮他更多。 毕竟和富婆忒弥尔的合作敲定后，他可能要同时运营两个账号。 国内的公司终究在国内，美利坚这边还需要有人帮他一起拍科尔诺。 “我也不会拍视频啊，我可以帮你，但我怕我做不好。” 见萨尼没有拒绝，成大器还是很满意的。 黑妹是他落地美利坚的第一位朋友，帮了他很多。 从刚来美利坚没两天，他就考虑过未来有一天把萨尼拉到手下做事。 可靠，值得信任，这就够了。 对于很多事情来说，能力其实真的是次要的，技术门槛高的行业成大器也做不来啊。 虽然萨尼身上有些缺点，但哪有人没有缺点的。 而萨尼身上的那些缺点，和她金子一般的未被污染的灵魂比起来，真的不重要了。 “做不好就慢慢学，你不懂的东西我会教你的，而且拍视频也没那么难。” 很多事情看似有难度，但是大部分事情的难度只存在于两个点。 第一个点是0到1，过了这个门槛，1到60真的不难。 第二个点是80到90之间，不同的人到这个区间时，会受限于天赋、学习能力、条件的不足，无法继续提高。 拍视频只需要六十就够了，对于大部分视频创作来说，最重要的是内容，而不是拍摄的手法有多高明。 “我担心搞砸了，反而给你添麻烦。”萨尼戴着眼罩躺着说道。 萨尼说话的声音还有点小，似乎有点担忧之意。 她的左手捏着衣服的衣角，不停地捏来捏去，这一切都被成大器看在眼中。 还是个不自信的小姑娘啊。 是了，毕竟才十七岁，甚至还没成年，她想帮自己但又怕让自己失望。 “你拍过视频吗？”成大器问道。 他打算给萨尼做个引导，让她有点信心。 “我拍过，但不是那种发在网上像网红一样的那种，我拍的都是最简单的那种，怎么说呢，你应该能懂吧？” 萨尼实在词穷，她其实想说自己拍的和网红的视频比就是垃圾。 “我明白，但你还记得前两天给我拍的生病照片吗？” 成大器打开手机，翻到了跳动视频的后台页。 “我记得，但这和视频没有关系吧，照片是照片，视频是视频。” 不是萨尼觉得成大器奇怪，实在是成大器做的很多事真的让人无法理解。 你生病了不养病，还让人专门给你拍照。 这是正经人能做出来的事？ “但我把那张照片做成了视频，你猜获得了多少播放量？” 萨尼认为傻子才会看一张照片组成的视频，所以回了个很低的数字。 “五百？” “no，少了，继续猜。” “一千？” “no，萨尼，你对自己的才华缺乏想象力，继续猜。” “一万？” “哈哈哈，你自己看吧，你看这是多少。” “f**k，他们疯了吗？一张照片五十万人看，你们国家蠢货真多！” “不能这么说，他们都是喜欢我的朋友们，所以才关心我的病情，你可能需要一点点礼貌。” “sorry，我只是太惊讶了，这些评论你的人都是在关心你吗？” “当然，要不要听听他们的说了什么，我可以帮你翻译。” “好啊。” “.” “没想到这么多人关心你，chan，你是不是马上要成大明星了？” “你说错了，不是关心我，是你的照片拍的太好了，他们才会看。” “你是说，我其实没那么差？” “当然！” (本章完) 第80章 什么时候回国？ 第80章 什么时候回国？ 每个人都是有潜力的。 只要是个健康的、能有自驱力的正常人，大部分时候，经过足够多的培训后，都能胜任绝大多数的工作。 萨尼担心自己拍不好短视频，成大器就完全没有这种顾虑。 不会就学，学不好就多练。 短视频行业里的工作，在剥离了需要创造性的部分后，用一个通俗的比喻去理解，本质都是搬砖。 搬砖，没有任何难度，搬了多少就能获得多少收入。 成大器的短视频创业思路就是搬砖。 很多人会质疑，短视频怎么可能是搬砖呢？它不需要创造性的内容吗？ 如果短视频是搬砖，那为什么有些人能成为千万网红、百万网红，反而那么多人粉丝破万都难如登天呢？ 答案有两个，一个是时代变了，另一个是出发点不同。 跑马圈地的蓝海时代，就是不需要那么多的条件和要求。 几亿用户每天几百亿条视频的刷，对优质内容的需求极大。 只要质量达到一定水准，保持更新量，流量自然而然就会上去。 这是很多草根网红崛起的原因，赶上了好时代。 而成大器做的是mcn，对mcn公司来说，他追求的不是打造超级网红，而是用可复制的模式生产一些‘小’网红。 只需要有十几个几十万粉丝体量的账号就够了。 在公司的配合下，让他们的更新保持稳定，质量长期不错，这些账号会自己跑出百万甚至千万粉的成果的。 以做大公司而非单个账号为出发点，成大器的操作思路就是搬砖式起账号，广撒网式培养网红。 这个思路在2023年都不算过时，只是运营上需要投入的资源更为稀有罢了。 还是以无忧传媒为例子，这家顶级mcn大量签粉丝几万十几万的美女小网红，深度打造再包装，本质上就是一种高端的搬砖。 成大器的思路是经历过前世mcn机构绞肉后的市场环境检验的。 他在鹭岛打造的本地健身账号矩阵，就是靠这个思路运营出来的。 这个思路有四个要点，在2024年已经是业内都清楚的常识了。 写出来大家也不要学，卷不过的。 首先是要和账号中负责出镜的人提前谈清楚、讲明白，然后用合同明确利益划分、账号权益。 多少大网红被mcn反噬，或者mcn被自己培养的大网红背刺，都是因为合同订立的时候不规范，留下的空子太多。 其次，要明确内容红线，不要触碰不能碰的地方，这个在内部会议里也要隔三差五强调，让所有人注意言行。 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编剧团队打造。 编剧写的剧本好不好，直接影响账号输出的内容是否被人喜欢。 成大器做过短视频，也看过短视频，他很清楚不同的编剧水平对短视频内容的影响有多大。 编剧，是企业做短视频账号矩阵必不可缺的灵魂。 个人创作可以靠个人特色、灵感支撑，他们能获得粉丝就是因为有特色。 企业不同，规模化的账号打造需要极强的编剧团队。 只有编剧团队的实力有保障，才能高质量且稳定的输出内容。 第四个就是数据分析，对于账号视频数据的变化进行分析，判断不同数据变化背后的用户心理。 数据分析看似多余，其实是很多大网红的工作室每天必不可少的工作内容。 甚至还有专门给mcn机构做数据分析的公司。 他们会把同品类头部网红的数据一项项列出，一边可以卖给该赛道上有需求的人。 另外一边可以卖给广告商，让广告商知道哪个更值得合作。 —— 美利坚，圣洛都，晚十点。 成大器今天睡得比较晚，他在快速的看跳动视频。 他没有登录账号，任何视频只看五秒。 目的是看一看现在这些创作者的视频都什么样，好让心里大概有个数。 他已经刷了几个小时了。 飞信的消息通知闪过，是曹月月。 打开和曹月月的聊天框，这姑娘发了一长段话，说明了初步接触招聘代理公司的情况，还发来了一个excel表格。 表格的名字还是‘新建 microsoft excel工作表(4)’。 不专业啊。 成大器笑了笑，觉得十分有趣。 前世手下的最强大头兵，现在还是个雏，什么都不懂。 发个报表都发不明白，太有趣了。 ‘下次发这种报表的时候记得改个名字，相关的文字性叙述直接放进表里，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合并单元格吧？’ 资本家也喜欢和下属开玩笑，只是曹月月的压力真的很大。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居然忘记改文件名了。 就想赶紧完成工作，让新公司的老板知道自己是个可靠的打工人。 忙中出错了属于是。 ‘其他公司我不清楚，但我需要你在文件名上加个日期， 比如今天就是1014，华国时间比美利坚早一天，你按美利坚时间写。’ 看着屏幕上的信息，曹月月只回了一句‘收到’。 打工人是这样的。 另一边的成大器大概看了看代理招聘公司的条件、优势，条件基本大同小异，优势则全靠忽悠。 他想了想，给苦逼小曹下达了下一步指令。 ‘就让报价最高的那家去做吧。’ 捏妈妈的，伱早说找最贵的那家就得了，还让我找什么资料、联系什么人。 小曹捏紧了拳头，恨得牙痒痒。 前世，招人都是成大器自己把关，但现在人在美利坚实在不方便，他才找代理招聘公司。 找最贵的不是他冤大头，而是他也不懂这些公司到底有几分真材实料。 先试试吧，定金也不贵。 ‘编剧团队是重中之重，其他的我不方便面试，让代理招聘公司自己把关，找的人不靠谱就别指望我结款。 三个编剧我要面试两轮，他们要给我起码找十个人让我线上面，明白？’ 成大器只在意编剧团队能不能组好，哪怕线上面试不方便他也要亲自面。 ‘收到！’ ‘老板，你什么时候回国啊，我明天回鹭岛后可以到公司办公， 但现在公司就我一个人，您还在国外，咱公司还在东鑫的楼里，一个人过去我害怕啊。’ 曹月月是真的害怕，因为她实在摸不清自己新入职的这家公司的路子。 招聘让她一个中专毕业生负责，办公和大名鼎鼎的东鑫共用总部。 老板实缴一百万注册资本，可是人却在美利坚。 诡异，曹月月不太懂什么其他的，但她真觉得这个山海关文化传媒有点诡异。 抽了抽嘴角，成大器想到了孙哥。 这事还要麻烦老大哥帮忙。 哎，幸好长帆坑东鑫的钱够多，不然他都不好意思找孙东鑫求助了。 谢谢你，长帆，因为你够坑爹，反而帮了我大忙！ ‘你放心去，我会给东鑫的人打招呼，让他们接待你。’ 至于什么时候回国…… 成大器想了想，笑着打出几个字。 ‘下周回国！’ (本章完) 第81章 no，no浪费 第81章 no，no浪费 落地圣洛都的第九天，成大器终于感觉身体状态有明显的好转趋势。（快进一天，嘿嘿） 感冒的痛苦程度是和人的年龄成正比的。 小孩子的感冒，可能屁事没有，活蹦乱跳。 但年龄稍大些，感冒带来的痛苦就会急剧增大。 感冒最无解的地方在于，大部分情况下病因都是感染了病毒。 经过口罩几年的调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清楚了一个基本的事实——病毒感染是没办法靠药物治疗的。 感冒病毒只能靠身体的免疫系统去消灭。 所有的感冒药只能减轻感冒的并发症，不能在消灭病毒上有任何作用。 对于症状不严重的感冒，最优解就是吃止痛药。 今早起床，成大器能感到身体的酸痛感明显消失了大半，从酸痛无力变为了隐隐作痛。 新手任务要求他生存十天。 目前看似乎近在眼前。 明明只有十天，但他已经看到了搞定身份的希望。 同时，还在华国重新攒局开了公司，准备角逐短视频赛道。 现在成大器已经不再为系统的软弱无力而感叹了。 系统垃圾不等于成大器垃圾。 他的能力不需要系统的认证也能发挥作用。 “chan，你今天起的好晚，昨天是不是在帐篷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黑妹的声音里带着点不屑，又有些好奇。 毕竟这些天来，成大器是第一次起的这么晚。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昨晚在面试来应聘的员工，面试到了两点多，所以才起得晚了点。” 在萨尼耳中，成大器的解释进一步坐实了她的判断。 谁家好人晚上两点还面试啊？ 你的面试正经吗？ 是面试，还是面试呢？ 而且伱一个流浪汉，还大言不惭的说面试，你的脸皮是有多厚？ 你那是面试吗，你那是找鸡! 而且为什么没声音，是你太小了吗？ 萨尼什么都懂，但她还是决定不戳穿成大器的吹嘘。 她懂得道理不多，但清楚男人把他们那可怜的自尊看的有多重要。 “chan，你果然不是一般人，面试时间都选的这么别出心裁。” 一句淡淡的嘲讽，已经是萨尼口下留情的结果。 成大器当然清楚，他所说的晚上两点面试，被黑妹给误会了。 “我不是面试美利坚人，因为我的公司在华国，我面试的员工都是华国人，华美有十三个小时的时差，所以才那么晚。 萨尼，我们做邻居这么久，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成大器解释道。 黑妹眼里全是质疑。 man，没必要，实在没必要。 我们都穷的荡气回肠了，你吹个牛幻想美好生活我能理解。 但你吹得有一点点离谱。 昨天还和我一起排队领救济，今天你说你在华国有公司。 多大的公司啊？ 别不是从老板到扫地阿姨，从上到下就你一个人! “chan，我们现在是处于人生的低谷，但你不能活在幻想里。 我今年十七岁，不好找工作，等明年咱们都找到工作，我们就可以在圣洛都租个房子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对现实失去信心。” 萨尼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话，这姑娘只是想安慰一下成大器。 她之前找过工作，但老板从不关心她的工作能力，只关心她胸怀大志。 “哈，萨尼，你要搞清楚，我可是有几万粉丝的噢。” 成大器明白，萨尼不懂短视频平台粉丝的价值，所以他就用粉丝做挡箭牌。 从孙东鑫大哥那里要的五十万实在不好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我的粉丝那么多，可以靠粉丝挣到不少钱，所以才能在华国开公司。” 成大器的话确实有道理，萨尼还真没考虑过可以靠粉丝挣钱。 不是每个美利坚人都什么都懂，尤其萨尼连学都没上过几年。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那我可以拍视频吸引粉丝吗？” “可以，但.” “快教教我！” 昨天成大器跟萨尼说了一天，这姑娘就是不太愿意主动学拍摄。 她不是不想帮成大器，实在是缺乏学习的习惯，很难进入学习的状态。 但成大器今天提到有了粉丝能挣钱，黑妹反而瞬间沦陷。 “好吧，科尔诺给我发了消息，他说今天中午带我见见他的另一位朋友，你就负责拍摄我们见面的过程。 我简单给你讲讲等会儿运镜的镜头位置怎么安排，因为只有你一个摄影师，所以你需要记住我交给你的镜头位置。 在拍摄的过程中.（不是不会，这玩意稍微讲讲就能水十章，没必要） 总之，就是多角度拍摄，让画面的细节在不同的镜头里全面呈现，然后手要非常、非常、非常稳，懂？” 目瞪口呆的听完了成大器的‘简单’交代。 人生第一次，萨尼体会到了知识从脑海流过，又丝毫不带犹豫拖延的从脑海离开的感觉。 知识如泉过，一滴都不留。 萨尼实在是一句没记住。 对了，她记住了最后一句，‘手要非常稳’。 黑人妹妹心里升起一股挫败感，她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天分。 明明成大器已经讲的那么清楚，但她居然只记住了一句。 “我，我想，chan，我想我没什么天赋，你说了那么多，我都忘了，只记得最后一句。” 说到后面，萨尼的声音极度委屈。 她已经努力听努力记了，但就是记不住。 “哈哈，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是天才，我当年学这个时候也学了好久，我们慢慢来就好。” 成大器表示，你记不住才正常。 萨尼缺乏基础的教育、学习的训练，逻辑能力和学习能力以及记忆能力都有很大的不足，他早有预料。 “我真觉得我不适合做这个，chan，我想帮你，但你这么教我就是浪费时间。” 看着给牙刷挤上牙膏，蹲在帐篷后准备刷牙的成大器，黑妹沮丧的道。 “no，no浪费。”满嘴泡沫，成大器说话都含糊不清起来。 “你先刷牙吧。” “.”看着成大器的屁股，萨尼突然想踹他一脚，但也只是想想。 “科尔诺可以信任吗，我还是觉得他有点危险？”前天的问题被成大器绕了过去，黑妹现在又问了出来。 “.”成大器点了点头。 “那我们早点出发，先去图书馆给手机和充电宝充电。” “好，我再跟你讲一遍基础的运镜角度。” “等会儿，我用手机备忘录记一下。” 第六章我应很多读者的要求，写了摄影的一些技巧，都是我总结以后可以帮大家立竿见影改善拍摄效果的小技巧。 大家想了解的话可以订阅，不想了解的话跳订也ok。 第一次写书，听读者意见我是真听，所以搞了这个尴尬事。 现在有点两头不讨好，我只能说，俺真的尽力了啊。。 (本章完) 第82章 我相信他不会骗我的！ 第82章 我相信他不会骗我的！ 普通人拍视频、拍照可以从最简单的四个方面获得立竿见影的提升。 成大器根据萨尼的水平，为她量身定制了一套摄影提升思路。 “第一个是画面背景的选择。 很多时候，你看到各种广告、电影镜头时，会被画面所展示的美所吸引。 但你自己拍时，往往无法达到一个相对满意的水平。 这里有一个基础性的要点，就是画面背景。 这种画面背景可以简单的概括为两点，背景内容是否整齐、背景色彩是否突兀。 很多牛逼的摄影师可以在极致的杂乱里拍出极具冲击力的美景，但我们就是拍拍视频而已，就没必要挑战高难度。 选个相对简单整齐的背景，能让照片、视频的效果显得更好。 背景中的色彩只需要不那么突兀即可，这个我后续慢慢教你做。” “第二个是拍摄角度。 大部分时候，伱拍照片、拍视频的对象是家人、朋友、恋人，拍摄的目的只是为了记录相处的美好时光。 你举起手机，拍了一张，觉得不满意，再拍一张。 发现没有，这样其实很低效！ 想拍出不错的照片，最快的方法是换拍摄角度。 蹲下在远处拍可以显高，侧拍可以隐去面部的很多细节，更容易拍出‘情绪感’。 一定要避免两种情况，高处拍低处和贴脸拍，这两个属于地狱角度，除非是天生的超级美男美女，否则都无法驾驭。” “那我可以贴脸拍我自己吗？”黑妹期待的问。 她其实想问成大器，她算不算大美女。 “当然可以，但好不好看就要看技术了，技术好的人，贴脸拍也能拍的很好。” 成大器现在属于爱岗敬业的工作状态，没兴趣哄萨尼开心。 黑妹等会儿就要第一次拍摄了，他要尽快让萨尼掌握基本的技巧。 “第三个是光线。 百分之八十的人可能拍了几千几万张照片都没意识到光线有多重要。 在摄影圈，有这样一句话——光是创作的灵魂。 我也没想到这个例子都要说烂了：无忧传媒的灯光师跳槽能拿五十万签字费！ 灯光师玩的就是光线，因为光线对拍摄的影响是如此重要，所以才能被溢价挖走。 关于光线的细节实在太多，我只给你讲三个例子。 第一种是顺光拍摄，光线和镜头所对的方向一致，被摄体在光线的作用下，色彩饱满而有活力。 这种是青春电影或爱情电影里必定会用到的打光方式，它是基础，但真的永不过时。 第二种是侧光拍左侧身，展示被拍摄者的左脸。 这里牵扯到一个左脸原则。 人的左侧脸由我们的右脑控制，我们的右脑相比左脑有更为显著的情绪优势。 左脸能传递出更多的情绪信息，激发我们对其的喜爱之情。 如果你喜欢冷酷的高冷脸，那你眼中的左脸会比右脸看起来更冷酷；如果你喜欢甜美的笑容脸，那你眼中的左脸会比右脸看起来更甜美。 拍光线打到左侧身的同时，被拍摄者出京的左脸也能更好的传递情绪。 很多大的网红、明星都会注意这一点，他们的视频、宣传中，往往更愿意偏左侧入镜。 第三种是避免逆光。 逆光拍摄是职业摄影师的必修课，但你是半路出家，没必要为这种使用次数注定不多的技巧浪费时间。” “chan，我都要听困了，还没讲完吗？” 黑妹不满的扒拉着手机备忘录，那里有她刚刚记下来的摄影小技巧。 “最后一个了，就是拍摄镜头要稳。 镜头稳，成像效果才会更好。 这种稳，有些是设备自带，但专业做摄影的摄影师会借助云台，依靠云台帮忙稳定镜头。 我们目前没有买专业的云台，所以你只能尽力让拍摄的手稳一点。” （关于摄影可以讲的太多了，但这几个都属于看了就能用，用了就能立刻改善拍摄效果的。） 看成大器终于讲完了，萨尼打了个哈欠，慷慨的抻了个懒腰。 “萨尼，这一遍你记住了多少？” 今天和往常不同，是成大器走在前面，萨尼跟在他屁股后。 又给邻居黑妹讲了一遍等会儿拍摄要注意的细节，成大器想知道她到底听懂了多少。 “我就记得你说左脸好看了，还有，我的手要稳，不能乱动。” 黑妹撇了撇嘴，她真的有认真在听。 可成大器说的又快，讲的话还有那么多她听都没听过几次的词汇。 “你说的好多词我都听不懂，比如那个‘backlit’，这个词我是第一次听到，你确定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学无术！ 心里狠狠地批评了一句，成大器也不怪她。 美利坚某些公立学校的快乐教育是这样的，更别提萨尼还辍学了。 “行吧，你能记住侧拍、拍左侧身、手稳这三点吗？” 萨尼肯定的点了点头。 黑妹还是有点想证明自己的，起初她还很不自信。 但成大器都能有两万粉丝，同为流浪汉，她不觉得自己比成大器差在哪里。 “这就够了，等会儿只要别忘了这三个，拍出来的效果就不会差。 我会选好背景，控制光线，你只负责拍就好。” —— “科尔诺，你的脑子是被扔进化粪池里泡了一遍吗？我知道你这几天在看华国功夫的视频，我理解你想学功夫。但你的功夫不就是体操吗？” 斯科特是个标准的德裔，尽管他金色头发上现在满是泥垢，但还有力气唾弃自己蠢不可及的伙伴。 “不是体操，这个是打基础的基础武功，你不懂，先打基础再学神功，你不懂而已。”黑人胖子两手揣兜，自顾自的解释着。 “我中学时的啦啦队也是这么跳的，她们跳得比你好多了，难道她们都是功夫大师？床上功夫吗？” 有这么浪费时间的功夫，斯科特宁愿睡个午觉。 “不一样，她们跳的是美利坚的功夫，而我学的是华国功夫。” 科尔诺的话有理有据，竟让斯科特一时想不出怎么反驳。 他觉得自己是时候考虑换个伙计了，科尔诺是挺老实，但性格较真起来也确实太烦人。 “科尔，听着傻帽，我不想去见你说的那个人，他就是个骗子！也就能骗骗你这样的傻子！” 如果是以往，听到自己的伙计这么说，科尔诺可能会一笑而过。 嘴上骂一句‘你就是个集拔，少在那里喷*’就过去了。 这几年遇到那么多恶意或歧视，他从来都是这么应对的。 可他今天，不想再如往常一般浑浑噩噩的活着了。 黑胖子吃够了生活的苦，但可悲的是，由于认知有限，连为什么失败该怎么应对都不知道。 贫瘠而苍白的灵魂在濒临破灭的时刻，他渴望希望，哪怕再微小再荒谬的希望。 看到成大器给他的希望后，他不想去思考这希望是否可靠，他还是在逃避。 但这次，他只是逃避对未来的恐惧。 并非如往常般，懦弱的逃避这残酷现实。 停下脚步，黑胖子注视着自己的老伙计，双手按在了斯科特的肩膀上。 “他说可以帮忙介绍工作，科特，你应该见见他。 而且，我拜过师，我相信他不会骗我的。” (本章完) 第83章 砰！砰！砰！砰！砰！ 第83章 砰！砰！砰！砰！砰！ 普通人，或者说正常人，正常人的社交会选一个相对有点说法的场合。 比如茶室、咖啡店，或者直接约个饭。 再不济还有年轻人喜欢的低价平替奶茶店。 不说高端大气，起码像个正式地方。 流浪汉社交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直接找个马路牙子，往地上一坐就能开始了。 成大器不是一般的流浪汉，他选择在图书馆门口和科尔诺见面。 主要原因是他需要到图书馆充电，萨尼不提醒他也会自己来。 没电就等于失去手机，而流浪汉没有了手机，就如同阿拉伯人失去了耶路撒冷。 黑妹和成大器在图书馆里相对而坐。 她没出声，只是稍稍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邻居。 成大器正拿着本美利坚的法律书籍，像模像样的埋头苦读。 呵，还挺努力。 想到今天成大器给自己讲的那些拍摄技巧，萨尼举起了自己的手机。 上半身稍稍向右倾斜，她按成大器教的左侧拍照技巧，给看书的邻居来了张偷拍。 看着相册里的照片，萨尼笑的有点促狭。 在照片中，成大器只露出一个脑袋壳。 她又稍稍降低高度，让镜头贴近桌面，拍了一张有点仰视角的照片。 ‘嗡！’ 被成大器的手机震动吓了一跳，萨尼做贼心虚的收起手机，一本正经的正襟危坐了起来，不过眼神还是注视着自家邻居。 没注意到黑妹刚刚对自己做了什么，成大器收到了科尔诺的消息。 “萨尼，他们来了，准备好第一次拍摄了吗？” 抬头问了下黑妹，提醒她做好准备，成大器收拾起了东西。 “啊？当然，当然。” 萨尼的反应有点太大了，图书馆里的一些人甚至不满的看了过来。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紧张？” 成大器有点懵，姐妹，就是拍拍视频而已，反应至于这么大吗？ 当然不能提自己刚刚的偷拍行为，萨尼脑袋转的不慢，当即回道。 “没事儿，就是想到还要见科尔诺那个混蛋，有点害怕。” 萨尼不理解成大器对科尔诺的莫名关注，明明是个可恶的黑鬼，但自己的邻居却似乎很看重他。 成大器收拾东西的动作一滞，他抿了抿嘴，无奈的笑了一下。 “那我们就不见了，对我来说，你这个朋友可比他重要多了。” 幸好科尔诺听不到成大器的话，否则他真就在老伙计面前成小丑了。 成大器的话一点也没犹豫，他是挺看重科尔诺的先天抽象网络圣体的。 这位黑人老哥也确实有诚意。 但与萨尼的相比，科尔诺终究只是他心里的可选合作伙伴。 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让成大器直接放弃见科尔诺，萨尼有些不知所措。 你可比他重要多了？ 这是跟我表白吗？ 我要不要答应他？ 但我还没成年呢. 算了，要不答应他吧？ 少女的想法是如此的跳脱，短短一秒钟，黑妹心里的念头已经转了一个又一个。 “那我们不见他了？” 邻居的问题又把萨尼从自顾自的想法里拉了出来，她意识到自己想的太多了。 成大器明明说的是‘伱这个朋友可比他重要多了’，自己却以为是表白。 现在选择见不见科尔诺的权力到了萨尼手里，她没有纠结，直接答道。 “当然见。” 萨尼思路清晰，大脑无比高效，她把方方面面都考虑了进来。 你喜欢和他做朋友就做呗。 多一个男人朋友，你就少一点和那些碧池相处的机会。 挺好的。 而且成大器昨天也说过，要给科尔诺安排工作，这种事情她也不清楚，她决定顺着成大器的想法来。 如果有一天，那个黑鬼找两人的麻烦，萨尼随身可还带着刀呢。 图书馆外，斯科特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被傻蛋伙伴喊来介绍工作，没问题。 但这个傻蛋伙伴自己本身就是个流浪汉，傻蛋说的那位可以介绍工作的人也是流浪汉。 这就有点逆天了。 作为正经的从战场上活下来的退伍老兵，斯科特打心眼里瞧不起只会行骗的骗子。 就是一个个骗子毁了美利坚！ 科尔诺的话没有说服他，斯科特来这里不是为了所谓的介绍工作。 他就是想狠狠地教训一下那个‘功夫大师’。 他不觉得成大器有哪怕一丁点的实力，就是个骗子罢了。 见面，教训他一顿，然后带着傻蛋朋友离开，仅此而已。 斯科特脑补的太多，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没见面的成大器已经是他的对手了。 所以他问了一个让科尔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科尔诺，他不会不敢来了吧？” “哈？” “嗨，两位，科尔诺，这就是你介绍我认识的朋友吗？” 三人的话一句接一句，连的十分紧密。 成大器故意的，用巧合制造情绪，用情绪拉近关系。 和当时对忒弥尔用的套路一模一样。 即便和科尔诺达成了深入合作的初步意向，但关系维护还是要如履薄冰。 “chan，这是斯科特，我最好的朋友，我想.” 科尔诺的脸太黑了，以至于很难看出他的表情。 但从他的语言中，在场的几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尴尬。 “你说，不要有压力。” 成大器大概猜到了科尔诺的意图，他笑着看向黑胖子，鼓励着让他说下去。 “我想让他跟你学功夫，然后你也可以给他介绍工作。” 斯科特一直没有说话，他想先看看成大器这个骗子要怎么应对科尔诺的请求。 从一开始，成大器就注意到了斯科特对自己的态度不好。 这个金发男虽然邋遢，但眼神凌厉，有股凶悍的意味。 他没看错，斯科特确实想试试他的‘功夫’，试到他哭爹喊娘为止的那种。 听完科尔诺的话，作为老江湖的成大器已经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 他笑着对斯科特道。 “我现在” 成大器刚刚开口，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 “砰！砰！砰！砰！砰！” 一阵带着些许低沉感的声音传来，斯科特直接打了个哆嗦。 “f**k，有人在开枪！” 萨尼反应很快，直接拉着成大器就要跑。 “走，我们要躲起来，枪声太近了。” 这姑娘跑路也不忘拉上邻居。 “他怎么了，斯科特好像中弹了！” 科尔诺声音颤抖的惊叫。 啊咧，开启小高潮捏，这本来是上架高潮的说。 但我第一次写书，写得节奏有一点点慢，就成了现在这样，把上架高潮弄到了上架后第二天。 55555o(╥﹏╥)o (本章完) 第84章 他闭上了眼睛，思考西海岸的局势 第84章 他闭上了眼睛，思考西海岸的局势 “go!go!go!” 圣洛都警局娘娘庙分局，此刻正乱作一团。（防屏蔽） 代表着最高警报的警报声‘哔~哔~哔~’的响个不停。 娘娘庙分局行动大队，队长格鲁大声喊着，催促着手下的队员们。 “三个人一辆车，人齐就走，go！” 警察们带好装备，穿着防弹衣，一个个登上警车。 防爆盾牌车里都有，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赶紧出发，及时增援。 还有警员在准备救援设备，为可能发生的枪战后的救援做准备。 五名劫匪在圣洛都的某条路上劫持了一名孩子。 起初，没人在意这场普通的绑架案，所有人只当是美利坚的日常。 是，孩子被绑架，太严重了。 然后呢？ 每年那么多起校园枪杀案，一死死一片。 lapd表示：绑架一个人而已，不要急，我们已经派出警力了。 但当lapd的领导接到来自西海岸驴党某大佬的电话后，才意识到问题大了。 那个孩子不是在路边被劫走的。 他是在一名保镖和一位司机的保护下被五名劫匪用卡车拦路劫走的。 那个孩子的父亲，是驴党的重要金主！ 因为保镖和司机已经被杀，而目击劫人过程的报警人不知道孩子的身份！ 以至于在事情发生的一个多小时后，lapd没能及时动用大规模警力跟进。 这五名劫匪到现在已经快逃出圣洛都了！ 如果真让他们出了城，lapd的头头脑脑都要汗流浃背！ “队长，委员会的唐克斯委员的电话。” 一位女警员苦着脸，把办公室里的移动电话递给格鲁。 格鲁瞪了女警员一眼，但他清楚，这种大佬的电话没人敢帮他拒。 无奈的接听，电话那头当即就传来了唐克斯的怒吼。 “格鲁，事情是你们娘娘庙分局负责的辖区里发生的，你买春买的硬不起来了吗？你们娘娘庙分局全是废物吗？ 为什么让他们跑的那么远，现在他们差不多穿了小半个城区！” 格鲁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他确实是刚刚才从床上爬起来，没能及时处理这起紧急警情。 “sir，我们一定会尽力的，请伱放心！” “我已经让swat（特警队）和紧急行动司的人去处理了。 现在我命令你，必须让你的手下控制好外围，防止劫匪狗急跳墙，冲出包围圈！ 如果这都干不好，我会把你扔进海里，我不是开玩笑，废物！你听懂了吗？” 不是唐克斯故意找茬，实在是今天的麻烦太大了。 那几名劫匪绑的人是驴党重要金主的小儿子！ 加州是驴党的地盘。 如果不能给金主一个交代，驴党的脸就全没了！ 甚至警方都不好对绑匪下手——他们必须保证人质的安全。 两个原因，排名分先后。 第一，人质是孩子，不是以往的成年人。 第二，人质是真正美利坚老爷的孩子，不是普通孩子。 如果换个普通孩子，死了也就是多说几句sorry，pity的事情。 但金主的孩子可不一样！ 在驴党的眼里，在唐克斯这条驴党的狗的眼里。 金主孩子的命就是和金子一样珍贵！ “是，唐克斯委员，我明白！” 格鲁恨恨的把电话递给面前那个战战兢兢的女警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唐克斯！你个老狗屎！有机会我一定要做了你！ 圣洛都警局也叫lapd，由四大分局组成，四大分局向洛杉矶警察局局长委员会负责。 局长委员会里的其他委员都属于养老退休，不管下面四个分局的破事了。 唯有这个唐克斯，六十岁了，还和一条狗一样给驴党摇尾巴！ 按理说，格鲁的上级是娘娘庙分局的局长，但分局局长现在正在夏威夷度假。 所以，现在格鲁才是娘娘庙分局的实质领导者！ 可唐克斯这条驴党的狗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格鲁怎能不生气？ “格鲁老大，我带队还是您亲自带队？” 看自家老大神色阴沉，似乎在想着些什么，格鲁的一位手下实在忍不住了，打破了沉默。 已经有那么多警员出发了，必须去个有分量的掠阵才行。 “哈哈，贾克斯，没事儿，我只是在想圣洛都怎么越来越乱了。 走，坐我车，我们一起去看看，路上好好聊聊如何应对。” 被手下的话打断了心中的思虑，格鲁却不以为意。 他拉着贾克斯，两人一起坐到了指挥车的后座上。 “老大，最新消息，那群劫匪逃到了红街附近，按理说那里不是我们娘娘庙分局的负责范围。” 贾克斯是格鲁最看重的手下，他的话就极为高明。 格鲁清楚手下的意思——别人的事让别人烦心呗，我们去捧个人场就差不多了。 摇摇头，格鲁用膝盖点了点司机的椅背，示意司机开慢点。 “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刚刚和我打电话的是局长委员会的唐克斯，他就是条只会给主人献媚的老狗！你懂吗？” 听自家老大直呼分管大领导为狗，贾克斯神色如常，甚至也跟着露出了义愤填膺的表情。 “唐克斯不想看着您就这么成为娘娘庙分局的局长，这件事我们不能参与过深，如果事有不测，结果就” 后排就这么陷入了沉默。 司机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路，好像对发生在后座的对话一无所知。 格鲁的左手搭在车窗戴尔边沿上，用指肚轻轻的摩擦着玻璃车窗。 见自家老大没有说话的意思，贾克斯先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他担心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想了许久，他终于开口。 “老大，我” 话说到一半，贾克斯看了看坐在前排的司机，又停了下来。 格鲁笑了笑，满意的说道。 “贾克斯，所以我最看好你，放心吧，他是聋子，两个耳朵里的听觉器官从小就没有了。” 即便车内的空间不大，坐在格鲁身侧的贾克斯仍尽力的侧过身子，恭敬地弯腰。 “老大，我会永远跟着您的，我想唐克斯那条狗蹦跶不了太久，您觉得呢?” 格鲁没有回答，他闭上了眼睛，思考着西海岸的局势。 许久。 格鲁重重的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手下，先不要动那条老狗。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问一下劫匪现在到哪里了，还在红街吗？引导车要把我们往哪里带？” 清楚了格鲁的意思，贾克斯稳稳的坐到了座位上，心底也松了口气。 他是可以并肩子用命上，但能不上还是不上的好啊。 “我看一下，老大，那群劫匪居然进图书馆了，他们带着人质进了一家红街附近的图书馆！” (本章完) 第85章 这太刺激了，我想 第85章 这太刺激了，我想 美利坚是个可以合法购枪、持枪的国度。 虽然不同的州对枪支管理的严格程度有差异，但自动步枪在你想搞的时候总归是能搞到的。 成大器几人听到的枪声就是ar15自动步枪开火的声音。 斯科特甚至能从声音里听出来子弹的具体类型。 他是从阿富汗回来的，回美利坚之前，曾在那片恐怖的山区呆了八年。 八年，那些穿着拖鞋甚至不穿鞋的敌人，手里的装备从作坊造ak变成ar15，从土地雷土炮进化为了和美利坚部队同款的现代化武器。 这烂仗谁爱打谁打吧，斯科特是真的厌倦了。 刚刚离开那里时，斯科特觉得自己的状态好极了。 远离了战争，回到了和平的故乡。 但对于一个饱经战争煎熬的老兵来说，和平是一种毒药。 脱离了一线部队的集体环境，让他失去了战友们的支持陪伴。 来自家庭的残酷打击更是毁灭了他对世界的希望。 离家流浪后，斯科特迅速患上了ptsd。 他会在梦里被阿富汗人的口号惊醒，他会在听到枪声时颤抖。 是的，他没有中枪，但他精神上的压力已经让他难以行动了。 没有精神病的人是无法理解精神病患者的世界的。（除了狐尾） 看到斯科特可能中弹，科尔诺和成大器两人合力把他拉进了图书馆。 毕竟图书馆只有不值钱的书，又不是银行或者珠宝店，没什么吸引开枪者的可能性。 “他好像没有流血？” 慌乱之中，两个男人忙着抬人，没来得及检查斯科特的伤势。 萨尼比较细心，她发现斯科特虽然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架进图书馆，但一路上却一滴血都没流出。 “那他是怎么回事？” 成大器也不太懂这位金发老哥的状态。 明明没事，看起来却像马上要嗝屁似的。 “外面发生什么了，我听到有枪声！god！” 一位三十多岁图书馆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对聚在门口的四人问道。 这位白人女工作人员穿着一身宽大的纹连衣裙，但完全掩盖不住肚子上游泳圈般的肉。 “我也听到了枪声，但好像离我们很远。” 后面说话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哥，看起来像个阿拉伯人，头上还带着一顶白色小帽子。 图书馆内，其他人也在位置上窃窃私语，互相打探着消息。 所有人都被枪声吓坏了。 “不远，用的是全自动的ar15，打的m885 ball:62格令弹头，因为枪口安装了蜂窝式消声器，所以听起来感觉比较远。” 斯科特的声音很小，成大器神色一凛。 “sorry，他还好吗？他刚刚说了什么？” 那个五十多岁的阿拉伯大哥却是反应最快的，他听懂了斯科特在说什么！ 萨尼想要开口，但她感到自己的手被成大器捏了一下。 邻居用眼神示意自己闭嘴。 黑妹有点不知所措又有点害羞，完全忘了刚刚自己还想要说话。 “科尔诺，你去帮斯科特接杯水，快去。” 支走傻子，安抚妹子，现在还有一个癫子和两个路人。 安全问题无小事！ 如果斯科特说的是真的，成大器不觉得把斯科特的话告诉图书管理的其他人是个好主意。 群体性的恐慌是最难以控制的。 他确信，斯科特的话只会让图书馆里的人群陷入混乱。 “你好，能帮我把我朋友扶到那边的座位上吗？” 成大器用诚挚的眼神看向阿拉伯大哥和工作人员大姐，希望两人帮自己。 图书馆门口的内里一侧，围着两张小圆桌有七八个凳子，他要把斯科特以及两位陌生人限制在这里。 面对危机的情况下，维护自身利益的无敌铁律：先控制影响范围，然后达成小范围共识。 “好，天呐，他是怎么了，看起来脸色惨白。” 图书馆员工大姐就是那种最普通的白人大妈，她关心的问起了斯科特的情况。 成大器笑着回答。 “我朋友可能有点不舒服，坐一下就好。” 从斯科特刚刚的精准判断中，成大器已经初步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测，包括他可能患有ptsd。 但成大器没有直说。 直接把斯科特拥有专业的军事素养的事实说出来，结合刚刚听到斯科特专业分析的事实，阿拉伯大哥可能就会成为不稳定因素。 到现在为止，开枪者是否会来图书馆是个不确定的事。 如果真的那么倒霉，极小概率让他们撞上了，有序的人群也能帮成大器争取辗转腾挪的时间。 如果开枪者真的如大概率预料的那样，不来图书馆，那成大器宁愿自己心思空耗，屁用没起。 危机下，为安全再多心思都不过分。 至于为什么不跑？为什么不直接远离图书馆？ 呵，图书馆只有书，开枪者有极大极大的概率不会光顾。 离开图书馆，在街道上遇到开枪者的概率，都比开枪者来图书馆的概率高。 成大器虽然没正经的读过什么大学，但他的概率学是经过十几年社会锤炼的！ 他对自己的判断极有信心！ “伱们好，我叫chan，这是我的朋友斯科特。” 坐下后，阿拉伯大哥还想问刚刚没得到答案的问题。 成大器选择先把这两位拉入自己的节奏。 来，大家先跟我做个自我介绍，然后我们就成立临时小团体。 “妮娜，在这里工作。” “叶尔孤白，来这里看书。” “情况大概是这样的. 妮娜女士，叶尔孤白先生，我建议我们先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你们觉得呢？” 萨尼难以置信的看着成大器，她经历的枪击事件多了，但从未如成大器这般考虑的这么多。 但她不得不承认，成大器所担心的、所思考的都很有道理。 “chan，我今天被科尔诺喊来，还以为你是骗子，但我现在觉得我错了。 你这样的人，就算是骗子，也不会把科尔诺作为目标，你应该去找更有钱的冤大头。” 斯科特刚坐下没一会，但他的嘴已经被科尔诺的屁股开过光了。 成大器不想理这个嘴臭男，只是诚挚的注视着两位陌生人。 “chan，我很赞同你的做法，但我觉得，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先找个房间躲起来。” 叶尔孤白五十多岁了，从中东逃到欧洲，从欧洲移民到美利坚，他经历过太多动荡。 他的敏锐和机警已经刻入血脉。 “我们现在呆在门口，是不安全的，需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以防不测，你觉得呢？妮娜女士？” 对叶尔孤白话，成大器极为认可，他正要开口，就被黑妹打断了。 “我想，我们可能不用考虑开枪者会不会来了，你们看。” 萨尼指着几十米外的街角。 一辆车轮破损大半的厢式货车横在路口，挡住了整条街的来往车辆。 车头的挡风玻璃上还有弹痕，车后的货厢上也有许多弹孔。 显然，刚刚这辆车经历了一场大战。 车上下来了几个蒙着面的人，他们中的一个人就地找掩体做掩护，为队友争取转移的时间。 其他人则往图书馆的方向冲了过来。 “现在就走，妮娜，不要慌，先带路，图书馆里有什么不容易被人找到的地方吗？” 成大器拉起斯科特，当机立断的开始带人转移。 妮娜晕晕乎乎的带着路走在前面，叶尔孤白、萨尼跟在最后。 “我想.噢，天呐，这太刺激了，我想尿尿！” “妮娜，声音小点，等会儿我可以让我的那个黑人朋友、干、死、你，现在先给我带路！” “这边来，我知道一个秘密的地方，馆长和他的男秘书喜欢在那里搞基，没人能想到那里会藏人的。” “你们要去哪？科特，这是给你的水。” “傻帽，我不喝水，快过来！” “天啊，他可真棒，你刚刚答应我的算数吗？” “我求你了，先带路吧，不是聊这个的时候。” “伺服，她在说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在看我？” “没说什么，看你是因为我们喜欢你这种可靠的朋友，在危险来临时可以给我们这么大的帮助。” (本章完) 第86章 大幕开启 第86章 大幕开启 成大器他们所呆的这座图书馆是个有点年头的老建筑。 老建筑，自然会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房间。 可能堆满杂物，也可能用途奇怪。 馆长搞基专属房间的出现也合理了起来。 妮娜作为这里的员工，图书馆相当于她的主场。 她在前面快步走着，成大器在后面忧心忡忡。 成大器心头紧张的要死，那几个蒙面的匪徒可能真的会来图书馆！ 不！ 也不一定！ 万一他们只是路过呢？成大器内心深处还有最后一丝希冀。 “chan，我们可以先上到二楼，然后从二楼跳下去逃走吗？” 作为一个资深难民，叶尔孤白曾经在欧亚大陆西部逃了十几年，他有丰富的跑路经验。 “不行，你看这里的挑高，图书馆一层的高度起码有七米，二层跳下去就要有七米多。” 回答阿拉伯大哥的是斯科特，作为一名作战经验丰富的战士，他对这种室内的空间数据有极强的判断。 “不是七米，是八米，以前有人从二楼跳下去过，腿都摔断了。” 走在前面的妮娜发表了补充意见，并用失败的案例堵死了从二楼离开的路。 成大器则有不同的想法，为什么要跳呢？ 就不能用绳子或者其他东西，借力下去吗？ 但他不打算直接问。 妮娜明显是往二楼去的，他们已经开始上楼梯了。 可以逃离的方法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只有自己和萨尼知道。 如果事不可为，带着萨尼离开就好。 而其他不清楚的人，反而可以作为目标或障碍拖住匪徒，为他俩争取逃离的时间。 ‘萨尼，一定，一定要和我一起行动！ 这些人我们也不算熟悉，只是暂时合作，不能真的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 一定和我一起行动，无论如何，我们两个都别分开。’ 成大器还专门在手机上给黑妹发了条消息。 萨尼走在队伍的最后，她感受到了手机的震动，看到了成大器的消息。 ‘ok，我们不分开。’ 不知黑妹想到了什么，居然在回完消息后笑了出来。 “我刚刚还在想能不能用什么东西，从二楼窗户抓着爬到下面，但这个图书馆的窗户为什么有防盗网！该死！”斯科特焦虑的说道。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里，楼梯只通到二楼，我们难道要上天台吗？” 老兵的心态是有些急的，他担心那些匪徒可能已经进入图书馆了。 更急的是，自己想的方法可能用不成了！ 见聪明人不只自己一个，成大器只能报以苦笑。 原来，大家都想让别人帮自己拖时间啊。 “天台只能从外面上去，我们去中央空调的换气室，那是一个专门为中央空调通气管道准备的封闭房间。 在设备之间，存在一个因建筑结构形成的暗格，我们六个人挤一挤还是挤的下的。” 作为工作人员，妮娜太清楚哪里适合他们躲藏了。 听到妮娜的描述，几人心中都暗暗庆幸，幸好找到了一个工作人员入队。 单靠他们，怎么能想到这样的藏身点。 瞧这藏身的位置，中央空调换气室，换气室里的暗格。 听起来就给人一种十足的安全感。 “砰！砰！砰！” 就在几人感到安心时，一楼终于传来了他们最担心的声音。 匪徒的枪声！ 成大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了。 他以为匪徒极大概率不会来图书馆——匪徒来了。 他以为匪徒可能、万一、保不齐换个目标，不选图书馆做目标——匪徒真就直勾勾奔向图生馆了！ 为什么呢？图书馆里只有书啊？ 美利坚，我就是想在这里生活十天，怎么这么难呢？ 先患上感冒，身体刚恢复一点，又遇到持枪悍匪。 新手任务？ 这是史上最难新手任务吗？ 世界不会因成大器内心的煎熬而有任何改变，事情的发展永远不能全都如意。 楼下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五八门。 “啊~呀~昂~啊~呀~昂~” 声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匪徒也没法忍耐了。 他们选择举起枪，一个个指着人质，把他们聚到一起。 “f**k，所有人都给我站起来，蹲到墙边！” 虽然人在二楼，但匪徒的吼声实在太大，跑路小分队的六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妮娜本来就是个白人，现在脸色更白了。 她浑身紧张到不停流冷汗，但因为快步带着几人跑路，又走的浑身发热，热的流汗。 冷汗和热汗交替，起初的那种刺激感她一点都感受不到了。 她现在只想回家，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吃薯条。 至于黑人的大迪克什么的，她现在真觉得不重要了。 在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前停下脚步，妮娜拿出一串钥匙，选出一把，颤抖着捅向钥匙孔。 但她实在太紧张太恐惧了，以至于几次尝试都没有捅进去。 知道时间不等人，成大器走上前一把拿过钥匙，干脆利落的打开门。 上前的时候他就拉着身后的萨尼，打开门后，成大器顺势一推，把黑妹直接推进了门内。 —— abc电视台，摄像直升机上，女记者正为出镜直播做准备。 作为美利坚次顶级电视台中的头部玩家，abc对于新闻总是有一种不拘一格的把控力。 当劫匪和警察还没开始枪战时，他们已经派出了摄像直升机。 货车抢劫，这太有活了。 尤其是这辆货车居然还在市区横冲直撞，几乎横穿圣洛都！ 以往的美利坚警察追车，都是追正常的汽车，偶尔来个房车就算稀奇了。 但谁能想到，圣洛都的匪徒能如此有创新精神。 他们这次不仅用货车跑路，还依靠货车轮子多的特点，强闯了警察的多个地刺。 空载的货车速度也不算慢，而且一路横冲直撞的气势可谓令人惊叹，见到的小汽车全都忙不迭的避让。 居然差点让匪徒们跑出圣洛都。 摄像直升机上的记者开始在镜头前播报追击实况。 直升机的噪音很大，空中紊乱的气流吹的这位女记者头发乱飘，可这一切都挡不住她抓到大新闻的激动之情。 “现在我们正在圣洛都红街图书馆上空，大家可以看到四面八方围过来的警车，警灯在白天改变了这片街区的颜色。 但很遗憾，这群饭桶还是没拦住绑匪，五名绑匪已经带着人质进入了图书馆。 很遗憾的告诉大家，图书馆里还有更多人质！” 嘴上说着遗憾，但女记者已经快绷不住笑出声了。 绷紧脸庞，控制好表情，女记者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 “请大家继续关注abc新闻台，我们会24小时现场直播本次犯罪事件的最新进展。” (本章完) 第87章 复仇者联盟 第87章 复仇者联盟 美利坚警察真的像女记者所说的那样，是对犯罪分子束手无策的饭桶吗？ 当然不是！ 美警的职业素养是有的，开枪果断的他们能在大多数时候当场拿下罪犯。 但为什么我们却能看到各种美警出丑的视频呢？ 他们那么有能力，为什么美利坚的罪犯还那么多？ 因为美利坚的小米太养人，养出了前仆后继的犯罪者！ 抓人抓的再快，也赶不上滋生罪犯的速度！ 如果单单是抓人，工作而已，没什么问题，那些美立坚警察也愿意去抓罪犯。 但美利坚的制度就是如此的奇妙，只要有钱，罪犯大部分情况下都可以保释。 经常有警察遇到一个罪犯，前两天抓进去了，过了两天又保释出来了！ 保释出来继续犯罪，再抓进去，然后罪犯又保外就医了！ 保外就医又犯罪，警哥又双拼尽全力，把这个犯罪者再次捉拿归案！ 警察可能会想，这次总能把他判罪关起来了吧？ 这次，犯罪者连保外就医都不做了！ 直接请个牛逼的律师团，搞个物证无效或其他的程序不合规的理由，监狱都不用蹲！ 美利坚制度如此，警察能怎么办呢？ 一个月几千刀的工作，有必要拼命吗？ 工作成果被制度弄的毫无意义，警察没有心吗？ 抓人再认真，罪犯蹲不蹲大牢只取决于他有没有钱，这种工作会让警察有多少荣誉感呢？ 隔着上百米举着小手枪放两枪，已经很对得起自己的那点薪水了。 这里主要指的是普通警察，比如州警，县警，联邦警等。 美利坚也有王牌警察部队——swat。 但swat轻易不会登场，他们只负责处理犯罪的星级比较高的重大案件。 如果案件实在严重，甚至会派出警用直升机。 圣洛都地区从属于警方的警用直升机只有两架。 今天这两架直升机已经全部出动，这会儿正盘旋于红街图书馆的上空。 “伙计，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你们两个怎么一块儿出来了？” abc电视台的直升机驾驶员和两位警方直升机驾驶员已经是老熟人了，他们之前没少共同追击过犯罪者。 发现今天自己的两位老伙计居然同时出现在犯罪现场，abc电视台的直升机驾驶员好奇的问他们。 “狗屎，别提了，不知道哪个大人物的儿子被绑了，上面就要我们拼命，真的是狗屎。” 听到无线电里警用直升机驾驶员的说法，女记者伊恩顿时眼前一亮。 他们在警局的线人只告诉他们有一名孩子作为人质被绑架了，却没跟他们说这名孩子的身份如此特殊。 大人物的儿子被绑匪绑走了！ 美利坚人民就喜欢这种令人喜闻乐见、让人忍俊不禁的新闻。 女记者伊恩悄悄的在飞机驾驶员座位后对飞机驾驶员说。 “继续问，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新闻。” “伙计，你们知道是哪个大人物的儿子吗？放心，我只是个驾驶员，绝对不会告诉我们台的记者的。” abc电视台出身的每一位员工都有如此令人崇敬的职业素养。 同为直升机驾驶员的两位警察老哥，怎能想到自己的同行会如此没有底线？ “应该是驴党的人，不知道驴党哪位议员的儿子被绑架了。 唐克斯那个老登子。急的好像自己儿子被绑了似的。” 听着电台里传来的惊人内幕，伊恩感觉自己要湿了。 从业五年来，多少次苦苦哀求，多少次辗转反侧，多少次被残酷的现实蹂躏到无法说话。 明明只是听到了一个炸裂的新闻，但她却感到自己好像看到了，看到那扇属于自己的天堂之门打开了。 被绑架的人是驴党背后金主的儿子！ 唐克斯已经发话了，必须把人质活着解救出来！ 格鲁当然可以瞧不起唐克斯的嘴脸，但唐克斯确实是圣洛都地区警务部门的实际最高领导者。 大领导已经耳提面命，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swat的负责人克劳尔其实心里也很苦。 swat，名字听着很唬人，权力却十分一般，没有具体的地盘。 平常没有什么外快可以捞，手下工资高跟领导者也没什么关系。 他真觉得，自己的权力还不如一个分局局长或者队长。 这就算了，毕竟职业如此，高低也是个头头了。 问题是一旦有脏活累活，每次都要他去扛。 安排手下围绕图书馆把警车围成两层圈，先把绑匪困在图书馆，防止事态继续扩大。 swat的负责人克劳尔暂时松了口气。 幸好绑匪选择的躲避点是一座贫民区的图书馆，如果是学校的话，麻烦就更大了。 真实的美丽坚圣洛都不是游戏. 不是你犯了罪后警察抓伱，你往桥洞里面一躲，或者找一个地下停车场就能躲得掉的。 所以当五名匪徒劫持人质并决定用货车逃跑时，就注定了他们没有打算真的跑。 只不过这五个绑匪也没想到，圣洛都的lapd竟然如此拉垮。 他们开着货车成功穿越了城区，在没换车的情况下，提前二十分钟到了预先踩点过的目的地。 是的，这群绑匪的目的地就是红街图书馆。 五名绑匪每人都戴着面具头套，他们的面具全都来自于漫威宇宙。 钢铁侠，雷神，蚁人，绿巨人，黄蜂女，全是第一代复仇者联盟的角色。 也就是说，以复仇者联盟自居的绑匪，选择去绑架驴党金主的儿子。 他们的复仇对象是谁呢？ 带着钢铁侠头套的绑匪似乎是团队的领导者。 “蚁人你去正门口守着，防止警察脑子发昏，直接冲进来。” 带着蚁人面具的绑匪身材矮小，从声音而言，似乎年龄不大。 “老大，不用你交代，这个预案我们已经商量过那么多次了，我明白该怎么做的。” 是啊，预案已经做了那么多次了，但钢铁侠还是不放心的交代着。 “如果他们想谈判，你就说你是团队首脑，先拖时间，我们需要把图书馆里的隐患清理干净。” 听完钢铁侠的交代，蚁人点点头，然后带着武器走向门口。 “绿巨人，你到二楼楼梯的拐角警戒，那里既可以看到二楼，又可以看到图书馆唯一的侧门。 如果有警察冲进来就直接开枪，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不能犹豫。” “明白，我感觉我可以顺便把二楼清扫一遍。” 绿巨人面具下的声音听起来稍显苍老，但他的体格子确实如巨人一般强壮。 “伙计，一切按计划来，我们的计划是完美无缺的。” 没有同意绿巨人的提议，钢铁侠继续安排其他人的任务。 “黄蜂女，你就在这里看好这些人质，我和托尔去设置一些安全措施。” 团队的最后一人是带着面具的黄蜂女，她的性别也是一位女性。 但她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带一点温柔，只有无尽的冷漠。 “明白老大，你放心把这里交给我就好。 如果有人不老实，我就先给他们一弹鼓762子弹。” 作者并不厌女！作者也支持权责相等前提下的男女平等！ 我写的第一个重要配角就是女性，甚至是黑人女性。 因为我真的觉得：不同民族应该平等，男女也是平等的。 只是书中男性角色的恶更为隐晦，但不代表这种恶程度低，带着思考看的话，大家想想我写的所有人物，究竟有几个是善良的。 书中出现的不太完美的女性角色，其实也和那些不太完美的男性角色相对应。 只是，我担心女读者可能误会，所以在此解释一下。 (本章完) 第88章 窒息感 第88章 窒息感 妮娜给几人找的藏身之所非常的狭窄，毕竟它只是一个换气设备房中的暗间。 和妮娜的说法一模一样，这个暗间四周都是中央空调的换气管道。 在换气管道的夹缝里有大约一平方米的狭窄空间、 一平方有多大呢？ 大概就是站五个人都会非常拥挤的程度。 而他们有六个人，尤其是六个人里面还有两个胖子，以及一位胸怀格外宽大的黑人少女。 成大器、斯科特、叶尔孤白三人都属于身材高大的男性。 算来算去，约等于六个壮汉挤进了一个狭窄电梯。 暗间的唯一入口在中央空调的控制机后，需要打开一个隔板才能进去。 “这个地方整个图书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有一次我在里面.嗯.休息， 对，我在里面休息的时候，发现院长和他的男秘书在这里搞基。” 女员工妮娜不无骄傲的分享着自己发现这里的经历。 “现在我们要怎么挤进去啊？” 叶尔孤白问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暗间的空间实在太小，他甚至觉得最多只能挤五个人。 “这个空间能塞下我们的，放心。 chan，你和萨尼先进去，然后让科尔诺和尼娜进去，最后是我和叶尔孤白。” 别以为美利坚大兵只是科技战士，斯科特当年也是接受过战壕挖掘训练的。 听到他的话，成大器没有犹豫，先把萨尼推了进去。 按照斯科特安排的顺序，几人接二连三的挤进了狭窄的暗间。 “科尔诺！你的屁股能不能收一收，它顶到了我的大胯！” 黑胖子已经没有心情去管斯科特的抱怨了。 他发现了一个恐怖的现状，他好像要和白人女员工妮娜亲到一起了！ 因为暗间的空间太过狭小，黑妹只能靠在暗间角落里，背后就是通风管道。 成大器则敞开了双手，为她在角落里撑起了一个稍微能喘气的空间。 在成大器的身后，就是其他四人。 伊尔孤白和斯科特侧着身子挤在一起。 而在他两人与成大器之间的，就是科尔诺与白人女员工妮娜。 所以斯科特才会抱怨科尔诺用屁股侵犯了他神圣的大胯。 所以科尔诺才会恐惧自己要和白人女员工妮娜亲上了。 和几位感到尴尬的男士不同，暗间里的两位女士都觉得非常有趣， 可能身为女性，她们对平淡的生活已经感到了厌倦。 在这种狭窄的空间里，两人竟不约而同的获得了一种特殊的刺激感。 妮娜终于得偿所愿，可以近距离的接触大diao黑人男孩科尔诺。 她怎能不兴奋呢？ 萨尼的想法则和妮娜不同。 成大器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尽管成大器已经很努力地撑着双臂，为她隔出了一点呼吸的空间，但她还是几乎和成大器贴到了一起。 这种接触对一般黑人女孩来说其实不算什么，毕竟底层黑人的可生育年龄和他们第一次性经历的年龄基本吻合。 但萨尼是一个早早就脱离家庭的黑人少女，她还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和一个年龄相近的成年男性产生接触。 尤其是，这个男性还是她最好的朋友。 而且，成大器身上还穿着黑妹为他买的那身衣服。 这让撒尼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斯科特还在和科尔诺斗嘴。 黑妹却悄无声息的用手抱住了成大器的腰。 “chan，我害怕。” 小小的空间里昏暗而又压抑，但成大器却感到了黑妹身上那种甜美的柔软。 “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这个地方很安全，不会有人发现的。”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登子，叶尔孤白见过太多的人，经历过太多的事儿。 在狭窄的暗间里，他清晰地看到了每一个人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几十年的漂泊已经让他对自己的生命没那么在意了，但这会儿，他忽然觉得生命是真的有趣。 “唉，你为什么不是个女的呢？最好是个伊朗美女.” 听到身侧的叶尔孤白如此吐槽自己，斯科特气不打一处来。 奶奶的，我们已经是同生共死的一根草上的蚂蚱了，伱居然还嫌弃我不是个美女。 科尔诺的屁股扭来扭去，让斯科特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 他这会儿反而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 这位金发老兵只是闭上眼睛，默默的祈祷，希望万能的天父注视着自己，让他早点脱离险境。 侧着脸，趴在成大器的胸膛上，隔着衣服，萨尼能听到成大器的心跳。 咚！咚！咚！ 那一声声沉稳有力的心跳好像锤子一样敲击在萨尼的心底。 她觉得自己有好多话想和成大计说，但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口。 明明认识的时间真的不算多久，但在黑妹萨尼的心里，成大器好像已经成为了很重要的人。 斯科特气的不想说话。 至于叶尔孤白，没人能和他聊到一起。 科尔诺状态尴尬到想要离开这个世界。 白人女员工妮娜兴奋的满脸通红。 趴在自己胸口的黑妹好像睡着一样，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暗间里的成大器感到有些窒息。 两世为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面危险，他真的有一种窒息感。 尽管经历过那么多困难，面临过那么多抉择，他还是第一次进入如此的险境。 哪怕再强大的心脏，在生死危机的面前都会颤抖。 在萨尼听来沉稳有力的心跳，其实已经非常的紊乱了。 成大器的心非常乱。 他不知道匪徒会不会找到这里，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这一天。 成大器想起了来到美利坚的第二天。 在那天夜里，他告诉自己，要在美利坚好好折腾，不负上天赐给自己的重生的奇迹，让自己的重生更有意义。 那时，他以为自己选择留在美利坚是为了理想。 但现在，他觉得理想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美利坚确实是个很好的国家，这里可以帮助非常多的人实现属于他们的美利坚梦，但这里也太危险了。 不同种族互相敌视，路上遇到的路人都有可能转眼间开启一场无差别枪击。 明明好好的在图书馆呆着，却遇上了一群持枪的匪徒。 这一切似乎很离谱，但又全是美利坚的日常。 重生以来，成大器第一次感到了后悔。 (本章完) 第89章 种族平等好像 第89章 种族平等好像 当格鲁带着娘娘庙警局的警员们到达红街图书馆附近时，swat已经组织起了两层包围圈。 那个聋子司机向负责拦车的swat警员出示了证件，然后开着娘娘庙分局的指挥车驶向了图书馆门口的临时指挥中心。 “先让谈判专家上去试试。”swat的负责人克劳尔给手下交代着任务。 “大忙人克劳尔居然亲自指挥现场，这可不多见，我要好好跟你学习学习。 有什么需要我们娘娘庙分局出力的地方，我们局一定全力配合！” 格鲁是懂得甩锅的。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很简单：克劳尔我认你是我大哥，活我可以做，但锅要大哥你背。 克劳尔不想理他，并且瞪了格鲁一眼。 “唐克斯委员吩咐我，让我们娘娘庙分局在外围拉起警力，防止绑匪狗急跳墙。” 见克劳尔没有接茬的意思，格鲁直接搬出了唐克斯。 老唐，伱这条狗该发挥点作用了。 来，做我的挡箭牌吧。 “绑匪是在你们分局的片区动手的，格鲁，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 克拉尔实在没有勾心斗角的心思。 “你有没有什么好方法解决这个大麻烦？ 这些绑匪看起来非常的专业，他们开的货车车窗玻璃居然是防弹的。” 名义上他是swat的总负责人，权力很大，但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和格鲁换个位置。 格鲁现在身为分局行动队队长，但却是分局的实际领导者。 虽然职级没有他高，可收入比他高太多，来源也丰富的多。 从这一点看，格鲁的水平就比他高多了。 “克劳尔，你是圣洛都最好的警察，我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的。 你先忙，我去安排警员拉防线了。” 无视了克劳尔希冀的眼神，格鲁直接耸了耸肩膀。 这必然没有办法啊！ 有办法也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你真按我说的做了，出事了怎么算？ 咬牙切齿的看着格鲁浑不在意似的离开，克劳尔气的想砸东西。 这就是美利坚第三大地方警局的真实职场现状。 小案子没人关心，大案子没人敢碰。 人质是很重要，领导也很重视，但两个部门的具体领导者实际上都没什么干活的决心和想法。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放之四海而皆准。 如果有哪个傻帽以为干的多了就能升职加薪，那克劳尔只会把他拉到自己手下，让他做一辈子牛马。 格鲁哼着小曲，迈着愉快的步伐，离开了图书馆前的临时指挥中心。 他其实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 官职不高，权力很大，责任不用自己扛，上面的人也不能轻易罢免他。 往上走寸步难行，往下看全是笑脸。 人生还有什么追求呢？ 也就是摸摸鱼，招招嫖，勉勉强强维持一个代理分局局长的体面罢了。 领导们想摸鱼，但手下不这么想。 因为真的有些年轻的牛马还怀着理想，想为美利坚燃烧自己，想为美利坚的伟大梦想添砖加瓦。 两名年轻的谈判专家被当作弃子一样扔进了图书馆。 他们穿着厚厚的防弹衣，戴着头盔，胸前还别着对讲机。 两人举着双手，脸上撑起和善的笑容，希望匪徒能够看在他们懂事有礼貌的份上，给他们一个面子，不要直接开枪。 蚁人已经在图书馆门口守了很久，他的身子紧紧贴着一根粗壮的立柱，完全藏在柱子后。 他的脚下，撑着一面小镜子，通过镜子，他能看到图书馆正门外的一切情况。 他们五人不是临时起意的激情犯案，他们是真的专业！ “绑匪先生，你们好，我是来和你们沟通的，能派一个人来聊聊吗？” 两位谈判专家中的一位率先开口，谁不想拿到头功呢。 蚁人举起左手，在战术手表上设置了一个30秒的倒计时，然后开口。 “30秒内，选出一个人留下和我谈，剩下的那个人必须离开这里。 这是我能接受和你们谈判的前提条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如果30秒后还有两个人在，我会随机选一个除掉，现在开始倒计时。” 临时指挥中心内，通过谈判专家的对讲机，克劳尔听到了蚁人的所有话。 “把刚刚说话的那个先换下来。”他在对讲机的频道里说道。 毛躁的谈判专家最容易酿出大问题，还是留下沉稳的那个吧。 想要为美利坚梦想添砖加瓦的年轻谈判专家就这样被自家领导ban掉。 大资本家的儿子是真的命贵啊，这些警察居然这么听话。 见警察的态度很配合，蚁人暗暗叹了口气。 也行，至少现在有了个还算不错的开头。 “绑匪先生，你们想要多少赎金？” 对于警方而言，谈判的最佳策略就是给钱。 美利坚毕竟是个资本主义国家，美利坚人民哪怕成为了匪徒也很喜欢钱，或者说，大部分犯罪者都是为了钱而走上犯罪道路的。 只要给的钱够多，可能都不需要警察出面，绑匪们就会因为分赃不均而开始自相残杀。 “钱？”蚁人冷笑一声，不屑的问道。 “你是什么人种？” 谈判专家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不是在谈判吗？ 兄弟，你为什么问我是什么人种啊？ “厄，我是西班牙裔。” 年轻的谈判专家试探着回答，他实在不清楚绑匪的脑回路。 “狗屎，西班牙裔就是狗屎，滚！我要黑人谈判专家。 你们不让黑人谈判专家和我谈，难道你们歧视黑人吗？” 蚁人负责的任务主要有两个，第一是防止警方无脑冲图书馆，第二是尽全力拖时间。 种族歧视牌也可以用在拖延时间上。 在圣洛都警局，想找到一位黑人谈判专家是不可能的，西海岸都不可能，甚至美利坚都不可能。 不过蚁人丝毫不在意警方能不能找到一个黑人来和自己谈，只要时间拖过去就行， 就像那些喊着种族平等的政客一样，没人在意种族平不平等，大家各有目的。 在那些鸡鸣狗盗之辈眼里，神圣的种族平等好像一个任他们玩弄的婊子，但凡长了个吊（想拉选票），都想说上一句自己的意见。 钢铁侠和雷神托尔正在紧锣密鼓地布置诡雷和定时炸弹。 只要这些小宝贝设置好，警方就必须乖乖听话。 毕竟他们可是提前在图书馆里藏好了70公斤tnt当量的各类爆炸物。 这些爆炸物的威力足够把图书馆炸成稀巴烂。 “法克！他要我找一个黑人谈判专家和他谈？ 他还说我们圣洛都警局种族歧视？” 克劳尔被绑匪提的要求气得怒不可遏。 圣洛都警局当然有种族歧视了。 但，我歧视≠你能说。 “老大，我们可以找个人给他涂点黑色的颜料，让他装黑人。 等会儿头盔一戴，防弹衣一穿，绑匪再怎么看都看不出来的。” 要不说美利坚人杰地灵，克劳尔的狗腿子随便张口，就是一个惊天妙计。 涂黑皮肤装黑人，脸都不要了！ 如果美利坚先民知道自己的儿孙能干出这种狗屁事儿，估计能气的从棺材里面蹦出来，把他们全干死！ (本章完) 第90章 议员的儿子就是狗屁！ 第90章 议员的儿子就是狗屁！ 绿巨人百无聊赖的靠着墙，看起来状态很不在线。 可实际上，他的眼神却从未离开那些可能有警察进来的门窗。 绿巨人所处的拐角是整个图书馆内射界最好的位置。 而他也是团队五人中枪法最好的一位，所以这个位置就由他来负责。 作为美式居合大师，他可以在两秒内精准索敌并清空弹夹。 作为老式建筑，图书馆的建筑结构决定了，警察不可能同时无声无息的从多个入口进攻。 绿巨人有信心把所有敢强闯的警察第一时间处理干净！ 只用了三十多分钟，钢铁侠和雷神托尔已经完成了诡雷和定时炸弹的设置。 图书馆里的人质们当然看到了两位绑匪的行动。 但他们的手机都已经被收缴，所有人都撅着屁股趴在墙角，只要回头就会被黄蜂女狠狠的给上一枪。 黄蜂女并不会直接杀了他们，而是让子弹贴着他们的身体飞过。 她只会警告这些人，一旦有第二次，就会直接被子弹杀死。 在她的威胁下，所有人质只能战战兢兢的撅着屁股，趴在墙角。 “托尔，你和黄蜂女负责人质，顺便把摄像机架起来。 现在我去和绿巨人汇合，清扫二楼。” 目前每一步都进行的非常顺利，没有出现任何伤亡，钢铁侠的语气中带上了点轻松， 他们今天似乎真有机会实现预定目标！ 与此同时，在图书馆外的克劳尔已经如坐针毡了。 刚刚在广播里，他听到了abc电视台的新闻。 abc的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狗屁消息，把绑匪绑走的人质当成了某位议员的儿子。 简直是笑话！ 美利坚有那么多议员，参议员、众议员、州议会的议员、市议会的议员。 议员的儿子就是狗屁！ 但女记者伊恩的新闻却让整个西海岸沸腾了。 abc电视台在加州以及西海岸有相当大的影响力。 可能在整个美利坚范围内它的影响力不算太强，但在西海岸，它的订阅用户有上千万。 议员的儿子被绑匪绑架，并且绑匪还裹挟着其他人质在图书馆和警方对抗。 这样的新闻怎能不引人关注呢？ 各大社交平台上已经开始出现关于这次绑架事件的讨论了。 作为现场的总负责人，克劳尔是真的心急如焚。 除了案情被人知道，越来越多的美利坚人开始关注外，图书馆内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这让克劳尔压力很大。 黄蜂女的枪声只是在警告人质们不要乱动。 但身处图书馆外的警员们却不知道图书馆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克劳尔现在担心，担心这些绑匪已经开始了无差别杀人。 是，那些普通人质的命，确实没驴党大金主的儿子重要。 但如果死的人太多，哪怕金主的儿子最后能安然无恙，这件事儿无论如何也变不成他的功劳了。 “黑人谈判专家准备好了吗？” 在第三次催促手下进度后，手下终于给克劳尔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给他淋了一层黑色的油漆，他现在就是个地地道道的黑鬼。” 油漆？ 克劳尔心中有些惊疑，这玩意儿不是对人体伤害很大吗？ 算了，事态紧急，以后多给那个谈判专家发点补偿就是了。 “赶紧让他过去和绑匪谈，让绑匪停止杀人！” “是，我现在就安排。” 绑匪在行动，警察在行动。 另一边，作为有新闻理想的人，abc的女记者伊恩也在行动。 “boss，我觉得我可以空降到图书馆楼顶，我们的直升机完全能做到这一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种行为可能会给伱带来生命危险，宝贝，我不希望你冒险。” 听到那个男人如此恶心的称呼，伊恩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亲爱的，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大的新闻，不试试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也是个有梦想的人啊。 她想成为普利策奖的获得者，她想成为家喻户晓的大记者，她想拿到最劲爆的新闻，让全美利坚人都记住自己。 是啊，空降图书馆楼顶是很危险，但危险也伴随着机遇 伊恩知道危险有多大，但她还是想做。 因为他清楚，这样的机遇，此生可能仅有一次。 她必须考虑，这是不是她此生仅有的机会。 “好吧，你可以试试，但如果因为你的冒失让人质死亡，电视台也只能解雇你，听明白了吗？” 色鬼领导的话，让伊恩深深的吸了口气，资本家的嘴脸从来都这么无耻。 不，他不是资本家，他只是资本家的一条狗，但这条狗却会自觉的为资本狂吠。 “我明白，boss，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无视直升机内其他同事的怪异目光，从摄影师手里接过便携式摄影机和其他采访可能会用到的设备。 伊恩穿上空降背心，把安全绳和空降索连到一起。 她深吸了一口气。 “降低高度吧。” 在abc电视台工作了十几年，摄像直升机的驾驶员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要命的记者， 他试探着确认了一下。 “你确定要冒这个险吗？这真的很危险。” 女记者笑了笑，看向直升机窗户外圣洛都的城区。 这座城市很大，有太多努力而有才华的人了，单靠上床，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极限。 想成为更优秀的记者，不拼命怎么行呢？ “我确定，请降低高度吧。” 说完这句话后，伊恩转而向助理交代。 “让地面转播车和地面记者准备好镜头，把我空降到图书馆屋顶的镜头拍好，这个镜头放到直播中，观众们一定会非常喜欢。” 格鲁拿着一张地图，站在指挥车的引擎盖前，同几位手下交代着布防要点。 虽然他们大概率不会和绑匪有冲突，但样子还是要好好做的。 摸鱼也要摸出精气神！ “老大，看那个直升机，好像不是我们警方的！”贾克斯的声音惊讶而又急促，他发现了abc的直升机。 格鲁转过身，抬头，看向图书馆上方的天空。 那里有一架直升机，正缓缓地接近图书馆的屋顶。 “abc电视台！那个直升机是abc电视台的摄像直升机。”一位手下认出了直升机上的标志，惊呼道。 “这群记者真是不要命，为了点新闻值得玩这么大吗？” 还有一更，写完了，正在修，八点半发出来 (本章完) 第91章 哪怕只多一秒也好 第91章 哪怕只多一秒也好 成大器几人所待的暗间是图书馆的中央空调换气室。 这里集成了很多中央空调的设备，包括很多通风管道。 所有的通风管道通往屋顶，在换气室和屋顶之间，有一个高出屋顶1米5左右的凸起，算是个小房子。 这是换气室比其他房间高出的部分，小房子的一侧有一扇门，但只能从外部打开。 一般需要维护中央空调换气系统时，维修工都会从图书馆外的楼梯上到图书馆的楼顶，然后从外部打开这扇维修用的小门。 通过这扇门，就能进入到换气室。 妮娜有这扇门的钥匙，但是他们没法在屋内打开这扇门，女记者的到来可以说是天降惊喜。 但女记者伊恩本身，并没有任何惊喜之情，因为她在第一时间并没发现换气室里有人。 除了换气室的门以外，整个图书馆的顶楼并无其他可以进入图书馆的入口。 这让女记者极为的气馁。 她以为自己空降后，可以从楼顶进入图书馆，但现在愿望似乎落空了。 刚刚燃起的雄心壮志、那为理想拼死冒险的勇气全都落空了。 她走近换气室的脚步声很轻，但却被细心听着成大气心跳的萨尼听到了。 “chan好像有脚步声。” 萨尼的话让暗间里的所有人都心中一紧。 有脚步声，难道是那些持枪匪徒吗？ 暗间中变得安静无比，所有人都立起了耳朵，试图捕捉萨尼提到的那个脚步声。 然而，比脚步声更恐怖的声音也出现了。 在二楼的走廊里，匪徒正在一扇扇的打开不同房间的门。 图书馆是栋老式建筑，图书馆的门也都是在采购上吃满了回扣的门。 可以理解为，青春版的门。 这些门每一扇都弱不禁风，绿巨人一脚就能踹开一扇。 钢铁侠紧紧地跟着他的脚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索着二楼每一个屋子。 门被踹开的声音越来越大，预示着匪徒离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所有人的心都紧紧的提了起来。 楼下传来的枪声不是作假，可能楼下已经有人被匪徒杀害了。 如果让匪徒发现他们. 和匪徒踹门的声音相比，伊恩的脚步声好像没人在意了、 可女记者伊恩早就注意到了凸起的中央空调换气室。 她一手举着相机，一手举着话筒。 在换气间前蹲下，通过铁丝网观察着换气室的状况。 “观众朋友们，很遗憾，由于我没有这扇门的钥匙，无法打开这扇门。 所以没法进入图书馆，带着大家和绑匪面对面聊聊，实在太可惜了。” “不对，哦！天哪！ 这个房间里好像有人，大家看到了吗？那里有三个人头！” 伊恩的表述实在太过诡异，使得电视机前的abc电视台订阅者们都心里发寒。 怎么回事，匪徒这么丧心病狂吗？ 这才多久就已经砍下人质的头了吗？ 暗间里的几人听到了女记者的声音，透过重重管道和铁丝网，他们注意到，外面似乎有个女人。 “你们还好吗？”伊恩问。 “我有楼顶维修门的钥匙，让她把维修门打开，我们就能逃出去了。” 匪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生死危机面前，妮娜的脑子转的非常快。 “把钥匙给我，我离她最近。”叶尔孤白快速说道。 接过妮娜递过来的钥匙，叶尔孤白拼尽全力伸出胳膊，把钥匙塞到女记者面前。 “快，这把钥匙能打开外面那扇门，快打开让我们出去!” “观众朋友们，这些人好像还没有被匪徒发现，他们有这扇门的钥匙，我可以带大家进去看看了！” 什么是专业新闻人啊？ 什么叫做专业新闻人的素养啊？ 女记者先对着摄像头来了一段口播，然后才伸出胳膊，接过叶尔孤白递过来的救命钥匙。 黑妹趴在成大器的胸口，她能听到成大器的心跳这会儿正变得越来越快。 是啊，现在就是决定命运的时刻了。 可能下一秒，也可能十秒钟，外面的匪徒就会踹开中央空调换气室的门。 也可能先踹对面的，再给他们争取几十秒的时间。 妮娜有点恐惧地轻声骂道。 “那个烂屁眼的老登子，如果他少吃点回扣，买些质量好点的门，那些匪徒哪至于那么轻松就把门踹开。” 没有人回答他，没有人附和她，所有人都在祈祷，祈祷幸运之神能够眷顾。 终于，女记者率先一步打开了门。 斯科特松了口气。 他是离那扇门最近的一个，只要爬上梯子，爬几步就能出去了。 手脚并用的往上爬，斯科特想赶紧离开这里，赶紧离开这片危险之地。 可暗间内的空间实在太挤了！ 他想屈膝抬脚都要拼尽全力，才能挤出一点点挪动的空间。 “这位先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女记者伊恩完全不知道图书馆里的匪徒已经快接近了几人所待的暗间。 打开门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给斯科特来个小采访。 一眼都没看女记者的镜头，斯科特干脆利落的来了一句美利坚国骂。 没有一点应付女记者的想法，斯科特终于抬起脚，爬上了梯子。 “砰！” 绿巨人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把房间门踹的离开了门框。 钢铁侠举着枪，走进了中央空调换气室。 似乎幸运女神慷慨的掀起了裙角，几人看到了那救赎的圣光，可女神又轻笑着把裙角放了回去。 不可以噢~ 通往救赎的路被关闭了！ “终于找到了，我就说肯定有聪明人躲起来了，给我立刻停下！” 钢铁侠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斯科特的脚步似乎更快了。 暗间藏在管道后，本来是不会被人发现或注意到的，否则也不会被称为暗间。 但斯科特想往上爬，反而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管道、设备遮挡之外，被进门的两位匪徒看到了。 皱了皱眉头，看了眼角度，绿巨人举枪就射。 “叮！” 铁制的梯子应声而断，斯科特直接从梯子上摔了下去。 “法克！”金发老兵一声惨叫。 “啊？” 可怜的科尔诺位于人群的正中，用大黑脸做了肉垫子，接住了斯科特的臀部，让自己的老伙计不至于摔伤。 “怎么还有人？里面的人都给我出来！” 钢铁侠厉声喝道。 “绑匪先生，我是abc电视台的记者，可以给你们做个采访吗？”门外的伊恩无所畏惧。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妮娜六神无主。 “能怎么办，出去吧。”叶尔孤白放弃了抵抗。 “chan，抱紧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黑人少女轻轻地说道。 不知道命运会如何，在死亡降临前，萨尼只希望再和成大器呆久一点。 久一点，哪怕只多一秒也好。 今天写了好久，能感觉到质量上升了吗？ 从九点多写到八点半，大概十一个小时写了五章一万一千字。 改文改了一个多小时，尽力优化细节。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hhh 求月票！求推荐！求打赏！（理直气壮） (本章完) 第92章 怎会尽如人意？ 第92章 怎会尽如人意？ 怎么还有记者？ 匪徒老大钢铁侠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个记者这么不要命的吗？ “不要耍小聪明，现在一个个出来，一分钟内不出来，我会直接开枪！” 钢铁侠不想管什么莫名其妙的记者，他现在要争分夺秒的把二楼清扫一遍。 拖得越久，发生变数的可能就越大。 离暗间出口最近的是叶尔孤白，他已经彻底认命了。 人在枪口下，不得不低头啊。 脑袋壳也就是一锤子的事情，哪能顶的过子弹呢？ 因为暗间里的人太多，门很难打开，叶尔孤白拼尽全力的去拉那扇小门。 “听动静，里面的人好像不少。” 绿巨人靠着中央空调的换气设备，单手举着备用的手枪，警惕的向戴钢铁侠面具的首领汇报着。 钢铁侠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用手势示意绿巨人往外退。 如果等会打起来，他可能会往房间里灌雷。 “观众朋友们，我是abc新闻台记者伊恩，现在我已经看到劫匪了。 马上，我将会带着大家，进入红街图书馆，为大家直播图书馆内的人质情况。” 欲望是人活着的第一逻辑，也是底层逻辑，当一个人的欲望足够大，就会无视危险，就像此刻的女记者伊恩。 因为过于激动，她已经忘记了恐惧，从这个角度看，她确实是一位很有理想的新闻工作者。 成大器抱着萨尼，低声开口道。 “出去以后不要说话，图书馆里的人质数量估计不少，只要我们不表现自己，被杀鸡儆猴的概率就很低。” 两世为人成大器，第一次面临如此险境，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好的，我知道了。”黑妹低声回道。 电影里的人质可以智勇双全，抓住机会逃出生天。 但那些人质要么是男主角，要么是退伍老兵。 成大器只是一个嘴炮强者，他又不会枪斗术。 正是因为清楚自己的实力有多少，所以成大器不会轻易冒险。 在发现危险可能出现的第一时间，他就组建了一个利益小团队，并且通过图书馆内部的工作人员，找到了一个非常完美的藏身地点。 如果没有那个突然过来的女记者，他们几个就安安静静的藏在暗间里，可能匪徒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起初，成大器觉得，匪徒不会来图书馆，他的这个判断是错的。 当匪徒快要进入图书馆时，他又希望能从二楼离开图书馆，但这个想法却没有实现的可能。 在匪徒进入图书馆后，他又藏了起来，希望匪徒不要找到自己，现在，连这个愿望也落空了。 一次次希望落空，一次次努力，最后居然一点用都没有起到，还是成为了匪徒的人质，甚至可能面临随时被枪杀的危险。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令人无奈，哪怕你尽力做到最好，也会有不尽如人意的意外发生。 如果女记者早来三分钟，他们就可以逃出升天了。 可惜没有如果。 现在，他们不得不出去直面匪徒了。 “你们再往后挤一挤，这扇门打不开。”用力开门的叶尔孤白已经汗流浃背了。 终于，在几人拼尽全力的让出一点空间后，那扇该死的门打开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如果再晚一会儿，匪徒可能真的会开枪。 换一个角度想，至少不用立刻死了。 叶尔孤白与科尔诺先挤了出去，斯科特神情萎靡的也走了出去。 女员工妮娜颤抖着腿，艰难的爬了出去。 现在只剩下成大器和萨妮了。 “可以帮我一下吗？我想进去。” 发现房间里的铁梯子已经被一枪打断，女记者意识到自己想下去的话，可能还需要里面的人帮忙。 萨尼恨恨得看了伊恩一眼，不想回她。 如果刚才这位女记者立刻接过钥匙开门，可能还真的能让他们逃出去。 但这个女记者当时却选择了先直播，然后再开门。 黑妹是个敢爱敢恨的性格，她现在恨死了这个女记者。 看着伊恩手里的相机和衣领上的话筒，成大器想到了许多。 “我在下面扶着你，伱爬到墙边下来。” 从匪徒一间间房屋清扫可能隐藏的人群的行为来看，图书馆内的局面已经完全被他们控制住了。 在一个没有翻盘机会的绝境里，任何一点外力都能带来不一样的变化。 美利坚人实在太有活。 女记者给匪徒做直播的要求看起来离谱，但也有被匪徒答应的可能。 “谢谢，谢谢你。”伊恩回道。 两位匪徒都已经退到了空调换气房门口，他们一左一右，一人举枪，一人控制着手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威胁。 看到女记者慢吞吞的从上往下爬，绿巨人不满的催促道。 “不要磨磨唧唧，快点出来。” 听到绿巨人带着威胁之意的声音，成大器几人不敢耽搁，也赶紧从小门钻了出去。 “你们可真的是一群聪明的小宝贝，怎么能想到这么好的地方？” 钢铁侠的语气带着点调侃。 空调换气室内的设备非常多，暗间的位置非常隐蔽。 正常情况下，他们是不可能发现里面藏的有人的。 他们是看到斯科特往上爬的身子，才意识到里面居然有人。 钢铁侠的问题并没有人回答，所有人都有点六神无主，对未来感到非常迷茫。 是啊，明明很安全，但现在一切都被搞砸了，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记者，他们可能不会被发现。 女记者被绑匪头上的面具弄得有点失神，但迅速反应过来，说道。 “绑匪先生，我是abc电视台的新闻记者，您可以叫我伊恩。 我可以为你们做直播，让美利坚几千万观众看到你们。” 她现在只庆幸自己做了一个勇敢的决定， 这两个绑匪，一个带着绿巨人面具，一个带着钢铁侠面具，都是美国电影里的超级英雄。 想想吧，超级英雄成为绑匪，不仅绑架了议员的儿子，还绑架了一堆其他人质！ 这样的新闻别说震动美利坚了，哪怕放到世界新闻界也是炸弹级的，核弹级的那种。 “闭嘴！所有人先跟我下楼。” 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钢铁侠冷漠的命令道。 “那我去把剩下的房间搜了”？绿巨人问道。 他还是那么喜欢独自行动。 “我们一块儿把他们押下楼，然后回来继续搜房间，搜完以后在二楼布置诡雷。” 一边用枪指着人质们走出房间，一边回答着自己的同伴。 钢铁侠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本章完) 第93章 杀疯了！ 第93章 杀疯了！ 图书馆一楼的布局非常有趣。 从大门进来是一片空旷的大厅，没有放任何东西。 大厅两侧摆着两排桌子，可以供人阅读。 大厅的外围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书架，遮挡了大部分看到里面的视线。 但在大厅一层的两侧正上方，分别有两个平台，每个平台上还有很多书架，靠着平台的边缘又有一排桌子。 平台不属于二楼，只能算是一楼多出来的半层。 人质们被劫匪集中到了左侧的半层上。 托尔和黄蜂女正催促人质，让人质们把书架挪到窗户附近，杜绝警方通过窗户窥探的可能。 七名新人质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托尔和黄蜂女的注意，他们只是扫了一眼，又继续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绑匪首领钢铁侠走到托尔身后，交代了几句，又匆匆带着绿巨人上了二楼。 “你们几个也去搬书架，如果有人敢偷懒”黄蜂女安排几人加入到布置书架的队伍。 托尔推着一辆运图书的小推车，把几人的手机、摄像机全都收了起来。 “绑匪先生，我只是一名记者，我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我可以帮你们做宣传，让你们成名。” 伊恩不打算放弃哪怕一点机会，即便到这时，还在推销自己的价值。 “我是abc电视台的，现在看直播的观众已经有上千万名。 绑匪先生，伱可以收走我的手机，但请把摄影机还给我。” 带着黄蜂女面具的女绑匪蔑视的扫了伊恩一眼，嘲讽道。 “我们也有自己的直播设备，而且是在暗网直播，全世界人都能看到！” 黄蜂女和伊恩的对话全都被成大器听到了耳中，他的心越来越绝望。 到目前为止，成大器还不知道绑匪其实还绑架了一位大人物的儿子。 暗网直播、绑匪、人质。 这三个词放在一起，让他不得不产生了一些恐怖联想。 暗网是一个不存在法律和监管的网络空间，在那里，流传着许许多多恐怖黑暗的视频。 有人会专门制作各种血腥、黑暗、暴力的视频放在暗网上售卖。 而其中的佼佼者，会选择直播。 这种视频中的黑暗与恐怖，不是普通的血腥暴力能形容的。 可以这么理解：它们的黑暗程度会超出一般人想象的极致，是人性的恶完全绽放的产物。 “绑匪女士，你们的想法确实非常的棒。 但如果你们可以配合我接受直播，未来你们面临起诉时，abc电视台可以为你们雇律师。” 伊恩恬不知耻的条件，让所有人质都为之侧目。 女记者提出的条件实在太具诱惑力，黄蜂女真的有点心动了。 “不要听这个碧池乱说，我们不可能出事的，放心！” 一把抢过了女记者手中的摄像机，托尔对黄蜂女说道。 被警察团团包围的劫匪，居然大言不惭地说他们不可能有事。 而戴着黄蜂女面具的女劫匪竟然真的相信了托尔那不靠谱的保证。 见黄蜂女居然没有反对和质疑，成大器心中顿感惊异。 一群绑匪，被警察追到了图书馆。 躲进图书馆后，劫持人质以自保。 但他们不仅有心情玩直播，还坚定的相信自己能全身而退。 看似简单的信息，其实传递了非常多有价值的细节。 现在，成大器可以确定，绑匪来红街图书馆绝对不是什么临时起意。 但这个贫民区的破旧图书馆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 作为守门人，蚁人绑匪其实挺无聊的，外面的警察好像没一点冲进来的意思。 无趣！ 起初，他的状态是极度警惕的，但警察派来的谈判专家被他用种族歧视大法一击打倒。 然后整整半个小时，警察居然一点动作都没做。 ‘也不是一点都没做，估计他们是太忌惮了，不敢冒险。’ 特供‘黑人’谈判专家的出现打断了蚁人的遐思。 “你好，先生，我是布鲁斯，是个黑人，可以和你谈谈吗？” 圣洛都警方怎么可能真有黑人谈判专家呢？这位黑人也是紧急转种族的产物。 临时找来的黑色油漆只来的及给他的脑袋上色，他身体的其他部位还是白的。 为了不被穿帮，这位汤姆全身挂满了装备。 战术耳机、防爆眼镜、警用头盔覆盖了他的大半张脸。 这些伪装给了汤姆自称黑人的底气。 “你想谈什么？” 没想到圣洛都警方居然真能找来一位黑人和自己谈判，蚁人只能和他聊聊，尽量多拖点时间。 “额，我能问一下，你们绑架那个孩子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只是个普通孩子，又没做错什么。” 汤姆本职工作就是谈判，皮肤的改变并不会影响他的专业性。 他的问题极为鸡贼，目的是试探绑匪们的水平，看看绑匪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绑了什么人。 虽然警方们相信绑匪是专业的，否则不可能那么轻松的解决金主儿子身边的司机和保镖。 警方的专家大部分都认为，绑匪的目标选择是提前选好的，不是随机绑架。 但万一呢？ 假如绑匪真不清楚那个孩子的身份，真就能听进劝告，把那个孩子先放了。 放人后，警方就可以毫不顾忌的强攻了。 “呵，他是没做错什么，但他的父亲可不是。 美利坚的法律不能公正审判他父亲！ 而我们，我们这几个普通人，希望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蚁人的话很有蛊惑性，汤姆微微有点语塞。 ‘你在干什么，快说话啊！你不会真信了绑匪的屁话吧？’ 克劳尔从无线电里听到了绑匪的话，他命令发呆的汤姆继续和绑匪周旋。 “绑匪先生，但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你们只对弱者下手，算什么正义呢?” 还是孩子。 只对弱者下手不算正义。 汤姆是懂谈判的，他的话听起来简直一点毛病也没有。 克劳尔满意的点点头，他觉得这个为了工作能灵活变换种族的谈判专家是个可造之材。 然而，蚁人似乎对汤姆的话嗤之以鼻。 这位绑匪的年龄明明不大，但说出来的话可谓石破天惊！ “是的，他是个孩子，但他的幸福生活是靠他父亲的种种恶行维持的，他一点都不无辜！ 如果他无辜，那些因为他的父亲而失去生命的可怜人算什么呢？活该去死吗？ 而且，对弱者下手怎么不算正义呢？那些美利坚真正的控制者们，哪一个不是对弱者下手时毫不手软的人呢？ 美利坚几十年来发动上百场战争，让十几个国家陷入战火，用无人机杀死了数不尽的无寸铁的平民，美利坚对弱者下手的时候，可一直都挺正义的啊！ 如果对弱者下手不正义，那他们是不是也都该死？美利坚这个国家是不是该亡国？” 爆杀！ 杀疯了！ 蚁人绑匪的话把所有警用无线电频道里的人都干的沉默了。 他说的话，似乎、好像、可能没错啊 (本章完) 第94章 正义的标准从来不是统一的 第94章 正义的标准从来不是统一的 谈判专家的话没有问题。 蚁人的话也没有问题。 为什么他们的话听起来都很有道理，而且一个比一个有道理呢？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都是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的。 尤其是在牵扯到立场之后！ 对同一件事，同样一个选择，不同立场的人可能会有不同的态度，不同的判断。 这种基于各自立场的逻辑都是‘对’的，至少对做出这个逻辑判断的人来说是对的。 谈判专家的逻辑基于朴素的正义观：他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要去伤害孩子呢？ 挥刀向更弱者，弱者是没有反抗能力的，这样肯定是不正义的。 从这些角度去理解他的话，确实符合朴素的正义观。 而带着蚁人面具的绑匪则有更为现实的正义观。 蚁人可能不想伤害孩子，但他不愿选择原谅享受着恶行带来利益的孩子。 所以，他会和其他绑匪一起绑架了驴党金主的孩子。 而关于挥刀向更弱者是否正义，蚁人并没有直接回答。 他只是用更直观的例子，否定了谈判专家所提出的正义所存在的国家，否定了美利坚的正义性。 美利坚是否正义呢？ 去吧，去问美利坚人吧，他们都有答案。 大多数脑子正常的接受过教育的美利坚人都有一个答案。 美利坚人不知道美利坚给其他那么多国家带去了战乱吗？ 美利坚人不知道美利坚的历史上对这片土地的原住民做了什么吗？ 他们当然清楚！ 但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个人的想法是无关轻重的。 他们身为美利坚的国民，享受着这个国家给他们带来的种种福利。 可能这个国家有很多问题，但他们又能真的决定这个国家该怎么走吗？ 他们痛恨，痛恨被人控制着的美利坚。 他们又热爱美利坚，热爱自己的祖国。 这是很多美利坚人的真实想法。 他们相信世界有正义，但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怀疑自己的国家是否真的代表着政客们口中的正义。 当蚁人的话通过无线电，传给那些正在听谈判专家谈话的警察时，那些警察也会不自觉的开始思索。 克劳尔意识到，麻烦大了！ 这群劫匪居然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那就有大问题了！ 作为swat的长官，他看待问题的高度比其他警员更高。 “让技术部门封锁这片区域的网络服务，我不允许有任何关于绑架案的信息传出去， 现在就去，立刻去做！” 克劳尔迅速的对站在身后的手下交代，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无线电中还在沉默，谈判专家汤姆真的没办法应对绑匪的质问。 因为他是个正常的、有独立思考能力的美利坚人。 作为长官，克劳尔这会儿必须顶上了。 “和劫匪谈钱，看看他们会不会心动。” 事已至此，能怎么办呢？ 先利诱再威逼吧。 美利坚警察是很强，但美利坚警察不是超人。 哪怕是超人来了，对面也有五个超级英雄的，根本打不过。 利诱的方法虽然古老，但确实好用，克劳尔也只能选择先试试。 听到长官的命令，谈判专家汤姆从惊愕的状态中醒来。 “绑匪先生，孩子的父亲可以向你们支付一千五百万刀勒赎金，你们能否考虑把他先放了呢？” 与此同时，对讲机中传来钢铁侠的声音。 “布置好了，现在让绿巨人去接替你的位置。” 听到这句话，蚁人松了口气。 顺利就好，目前每一步都出奇的顺利。 现在没必要继续拖时间了，蚁人也演的累了。 “汤姆，就连伱的身份都是假的，你觉得我会信你的屁话吗？” 蚁人绑匪的话让“黑人”汤姆一惊，他发现我不是黑人了吗？ “绑匪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吗？”汤姆试探着问。 “当然不是开玩笑，黑人哪里会说伦敦腔。 这里是美利坚的西海岸，西海岸黑人不会像你那么说话的， 每一个词都读得那么完整，你的演技太拙劣了！” 其实不只是说话用词有问题，更大的问题是这个黑人穿的太严实了。 脸上戴着各种护具，手上还有手套。 这种严严实实的打扮，结合奇怪的发音，不难看出汤姆不是正宗的黑人。 蚁人其实不在意谈判专家是什么种族，他最初也只是想借种族问题拖延时间而已。 从这一点看，他和那些满嘴谎言的政客没什么区别，都是拿种族问题当噱头。 “我当然是黑人，我在英国留学过。” 死鸭子嘴硬，谈判专家汤姆表示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毕竟为了这趟任务，他被那些傻帽同事淋上了油漆。 如果被劫匪轻易赶走，那实在太亏了。 “你说你在英国留学过，那我问你，都柏林、诺丁汉、敦刻尔克，三个里面哪两个是英国城市？” 谈判专家汤姆脑袋急转，他知道敦刻尔克，那里是法国的地盘，有一部电影叫敦刻尔克大撤退。 “都柏林和诺丁！”汤姆自信的回答。 “傻帽，都柏林是爱尔兰的首都！” 蚁人没能绷住，直接笑出了声。 拳头紧紧的握起，汤姆想骂一句，但想到自己的职业和双方的身份，终究是默默低下了头，把所有的气都咽进了肚子里。 “回来吧，别在那儿丢脸了。” 克劳尔也真的没有办法了，他打算和同事们联系联系，看看美利坚有没有黑人谈判专家。 死马当活马医吧，毕竟除了谈判之外，他们还有别的路。 “行动小队安排的怎么样了？进攻计划定下了没有？” 听到长官的问话，克劳尔身后的助理回答。 “准备了四支行动小队，一队从天上空降，像那位记者一样，两队从后面爆破墙壁进入。 后面的两队一个从一层爆破，一个从二层的爆破。 正面只安排一队，吸引绑匪的注意力。” 行动方案平平无奇，克劳尔只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有没有预估过行动可能造成的伤亡，比如，人质会死多少个？” “抱歉长官，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图书馆里有多少位人质。” 不知道可能会造成多少伤亡，助理不敢说出任何保证。 至于那位大人物的儿子，更是提都不敢提。 克劳尔也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手下在顾虑什么，他叹了口气，拨通了唐克斯的电话。 没有人喜欢背锅。 尤其是风险巨大利益不明朗的锅。 (本章完) 第95章 不同人有不同的合作 第95章 不同人有不同的合作 在圣洛都警务系统的最高领导部门是局长委员会。 但局长委员会里的其他委员都因为各种原因不管理具体的事务了。 唐克斯则不一样。 年虽六十，壮心不已。 作为警察部门的老大，他明明有一手好牌，但他想往政界跨界发展。 人一旦有所求，就容易受人所制。 他希望借驴党的力量获得通往政界的门票，但西海岸的驴党人已经够多了，不缺一个60岁的老头子。 尤其是，这个老头子在年轻时还为象党效力过。 作为圣洛都市本地人，年龄也已经过了六十，唐克斯没了换个地方重新发展的可能性，他只能依靠驴党。 所以，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他不得不做驴党大佬的狗。 “情况怎么样？还顺利吗？” 听到唐克斯的问题，克劳尔苦笑不已。 顺利会给你打电话吗？ 如果顺利我直接开发布会了，老东西！ “尊敬的唐克斯先生，绑匪好像有点特殊，他们不愿意要钱，而且似乎铁了心的要和警方对抗到底。 但我们有决心，也有能力打击任何犯罪行为。 只要您一句令下，我们就会立刻行动！” 这句话的意思约等于：老登，事情很难办，我打算强攻了，但如果你不下令我就不会动，因为我不想背锅。 两人虽有明确的上下级关系，但克劳尔还是有一定的自主性的，至少他能决定一直拖着不强攻。 不强攻没有锅，而强攻出问题了就要背大锅。 而且，即使强攻顺利，但凡有一个人死亡也不算有功。 如果金主的孩子死于警方和绑匪的战斗，那克劳尔未来的路就难走了。 唐克斯当然知道这件事非常棘手，不过他心中早有预案。 “克劳尔，咱们认识很久了，圣洛都每天那么多警情，你们也辛苦了。 如果警力不够的话，娘娘庙分局的格鲁也能和伱合作嘛。” 这个老登的意思也很明确：圣洛都那么多警情，找几个把手下人都派出去，然后我就可以用警力不足的名义让娘娘庙分局过来扛雷。 “唐克斯先生，为了圣洛都的治安，我们义不容辞！” 放下电话，克劳尔脸上露出了笑意。 唐克斯的意思很清楚，把格鲁架在火上，往死里烤！ ‘那小子爬起来的速度太快了，而且还一直不守规矩，确实该好好治治他。’ 想到格鲁推脱着离开时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克劳尔心中轻蔑的想到。 克劳尔和唐克斯的聊天从头到尾只有短短几句，而且没说一句关于金主孩子的信息。 他们已经达成了卑劣的合作，不，不算卑劣。 为了圣洛都的治安把手下的警力都派了出去，需要同行支援而已，怎么能算卑劣呢？—— 斯科特作为一个老兵，在摆脱了刚开始的ptsd后，他已经进入了一种很亢奋的状态。 虽然逃跑失败了，但即便成为人质，他也没有灰心。 在这种紧张刺激的环境，他反而有了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之前和成大器的接触，让他意识到成大器不仅不是骗子，反而是个非常有想法和头脑的人。 所以，在这种环境里，当他他想找个合作者共同商量怎么应对危险时，就想到了成大器。 “chan，这些绑匪绝对接受过军事训练。” 斯科特低头推着书架，对书架另一边的成大器低声说道。 “他们每个人持枪的姿势都非常的标准，还记得刚刚暗间外他们的对话吗？ 他们非常警惕，而且专业，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绑匪。” 成大器认可的点了点头。 哪有绑匪会用复仇者联盟里的五个超级英雄做面具呢？ 哪有绑匪在警察的包围下还能镇定自若的相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呢？ “我看到过他们来时的样子，他们绑架了一个孩子，然后进入了图书馆。 但现在那个孩子不在我们这些人质之中。” 斯科特略微思索一会儿，问道。 “你是说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吗？还是？” 成大器摇了摇头，他也不确定那个孩子具体怎么样了。 可能被放了，也可能死了，也可能关押在其他地方。 “斯科特，我觉得我们可以争取一下那位女记者，和她合作。 她是从外面进来的，可能接触过更多的信息，知道更多的情况。” 想到那个女记者，斯科特撇了撇嘴。 在他们生死存亡的关头，女记者开门之前还要先来一段新闻直播。 开门后第一件事居然是想给他来个采访，这让斯科特怎能不厌恶她呢？ “你没听到那个女记者说什么吗？她想给绑匪做直播，abc电视台还可以为绑匪请律师，找她有什么用啊？” “我们的手机都被收走了，不了解绑匪的信息，不知道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 第一次被绑，成大器也不太懂怎么解除险境，但他觉得，多获得一点信息总归是好的。 比如绑匪为什么会带着复仇者联盟人物的面具？ 比如绑匪为什么会刻意的选择来图书馆？ 这不是成大器有什么逆反心理，觉得自己预测绑匪不会来图书馆的预期被打破了，而故意给自己找补理由。 他确定他的概率预测是可靠的，绑匪可以去金店去银行，可以抢钱抢黄金。 绑匪也可以提前选一个偏僻的地方作为窝点，提前准备主场。 图书馆作为一个公共场所，绑匪必然没办法在今天之前有太多的布置。 刚刚钢铁侠和绿巨人的对话已经给了他一点线索。 他们行动非常谨慎，周密，而且还会布置陷阱。 这样的人选择一栋旧图书馆作为与警察对抗的场所，一定有特殊的目的。 “我们怎么没有信号了？电脑显示无法连接网络。” 雷神托尔一直在布置网络直播的设备，当设备都准备好后，他发现网络连不上了。 “该死，警方屏蔽了这里的所有信号，手机网络也被切断了，我们好像没办法直播了。” 黄蜂女确认了雷神托尔的信息，他们的直播计划好像要泡汤了。 “可以让那个女记者用电视台的摄像机直播吗？” 雷神托尔问钢铁侠。 还有一更，写了一半，十二点前发，我休息一会儿，写的精疲力尽 (本章完) 有逆天在群里侮辱教员，建了个新群 有逆天在群里侮辱教员，建了个新群 如题，侮辱教员，踢走了后又用小号加。 这个逆天用小号偷袭，发虐猫视频恶心人，我实在没办法了，气死了啊啊啊啊 新群设粉丝值真不是故意卡兄弟们，是想隔离逆天 群号就在作家说里，欢迎大家来玩 (本章完) 第96章 激流，一触即发！ 第96章 激流，一触即发！ 克劳尔反应不可谓不快，这位swat的领导者能一路走到现在，靠的可不仅仅是大法官姐夫的影响力。 他很清楚，连钱都不喜欢的劫匪，肯定会有其他更深层次的更大的诉求。 因为被绑架的人质中有驴党金主的儿子，警方不敢轻易进攻。 这场对峙的时间很有可能会拖很久，随着时间的推移，绑架案会被越来越多人知道。 早点掐断绑匪通过网络传播信息的机会，可以防止绑匪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让警方难做。 因为当绑架案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时，绑匪的要求会裹挟着民意，给警方巨大的压力。 “电视台应该有卫星信号中继器吧， abc是圣乐都的电视台，他们肯定在附近有转播车。” 黄蜂女绑匪的话使绑匪首领下定了决心，他决定和女记者合作。 “把她带过来，摄像机还给她。” “绑匪先生们，虽然你们绑架了我，但我还是会诚恳的和你们合作。 这种合作是双赢的，对我们都有好处。 abc能获得收视率，而你们能获得我们abc电视台的友谊， 假如，我是说假如。 假如未来伱们被检方起诉，abc电视台可以帮你们请辩护律师。” 只是到时候的辩护过程，我们也要直播！ 最后一句话，伊恩没有说出口，她多少还是懂点礼貌的。 人在屋檐下，不能把话说的太绝。 “你的摄影机电池能够让它运作多久？” 钢铁侠对女记者的建议不置可否，反而问起了个奇怪的问题。 “只有两块电池，不过我带了充电线，可以在图书馆里充电。 绑匪先生，你们是决定要和我合作了吗？” 女记者激动的样子，成大器几人都看在眼里。 斯科特侧过身子向成大器吐槽道。 “她就是个碧池，我丝毫不怀疑，这会儿五个绑匪要轮了她，她都能答应。” 成大器没有回答，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儿都非常的不顺利。 之前的就不说了，他刚刚还在想和女记者接触一下，可转眼间，女记者居然就要和绑匪合作了。 —— “克劳尔，唐克斯是驴党的狗，但我没想到你居然和狗拱到了一个屎盆子里。 你这么喜欢当狗吗？” 撑起手臂，压住克罗尔的脖子，格鲁毫不顾忌的看着自己的这位同事。 两人的手下就在他们周围，想要上去拉开他们，被格鲁吼了回去。 “滚！我现在要和他说话！” “放松，放轻松，我的老伙计。” 克劳尔虽然被格鲁压制，但他心里却想笑，开心的笑。 你居然还想对我动手，这不就是狗急跳墙了吗？还好意思说我是狗？ 汗流浃背了吧，小老弟？ 爬那么快干什么？ 没背景没靠山，上来只能当背锅侠！ “我不知道唐克斯和你说了什么鬼话，我只告诉你，如果让我来负责这个事情，我能把这个包围圈围到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为止。” 听了格鲁的狠话，克劳尔只想笑。 “算了吧，你以为你是谁，三天没有动静，上面就有借口直接就把你撤了。” 听到克劳尔这句话，娘娘庙分局‘代理局长’格鲁反而平静了下来。 大条件已经没法谈了，那就谈个现实点的小条件吧。 “我知道这件事推脱不了，但克劳尔，听着 你们swat必须先冲一次！ 如果你们连一次都不上，我就不会上，我不能让手下的兄弟们白白丧命。” 格鲁的要求确实不过分，克罗尔点了点头回道。 “当然，我们是兄弟部队嘛，我替你们探探路。” 听到这句话，凶悍的行动队长撤下了手臂，对克劳尔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临时指挥中心。 “老大，情况怎么样？”贾克斯走上前，关切的问道。 “我们可能要扛雷了，把最能干的兄弟们都叫过来，商量商量怎么办。“ 格鲁眯着眼睛，语气平淡的回答。 贾克斯微微一默，没有多说，转身去叫人了。 作为圣洛都警察中白道帮派的老大，格鲁手下有一群精兵强将。 这群人才是他最大的底气。 大到他敢去想，要什么时候做掉唐克斯，而不是敢不敢做掉。 —— “我必须警告你们一次，不要在直播的时候说任何话， 如果有人说话，无论你说的是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黄蜂女一如既往的冷漠，在直播前，她需要给人质们来一点亲切的小提醒。 “钢铁侠先生，我能问一下那位议员的儿子现在在哪里吗？ 我似乎没在人群里看到他，他现在还安全吗？” 女记者伊恩的问题不禁让钢铁侠几人感到诧异。 一直关注着她的成大器，从她的问题里得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议员的儿子，绑匪带着的那个孩子居然是议员的儿子。 成大器的脑子飞速的转动。 “哪有议员的儿子，我们绑的是德古拉家族的小儿子。” 回答伊恩问题的是蚁人。 听到蚁人的话，钢铁侠瞪了他一眼，但也没有阻止。 反正这些信息马上也要在直播中说，没有什么保密的必要了。 “my god，你们居然敢对德古拉家族的人下手!” 女记者伊恩捂起了嘴，她没想到这群劫匪居然如此疯狂。 “德古拉家族！这群绑匪胆子真大！” 斯科特毫不掩饰惊讶的叹道。 成大器对美利坚本土的大型公司了解不多，只是比较清楚那些全球知名的行业头部公司而已。 “德古拉集团，感觉没听说过啊，很知名吗？”成大器问斯科特。（化名，大家理解一下） “德古拉生物是军方的合作伙伴，专注于生物医药领域的研究，在部队里有他们的很多传言，我听说他们研究的药物可以让士兵变成超级士兵。” 斯科特的回答让成大器感觉有些魔幻。 “你说的超级士兵是电影里面的那种超级英雄吗？” “不，不是，他们的产品就是那种针剂，可以直接静脉注射，生效非常快， 超级士兵只是一个宣传词，效果肯定没有那么强。” 原来不是超级英雄的世界。 成大器感觉有些庆幸，又觉得有些可惜。 “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开始直播了吗？” 调整好了摄像机的三脚架，女记者对坐在摄像机前的钢铁侠绑匪说道。 钢铁侠点了点头，看向趴在墙角的人质们，问道。 “伙计们，我有点想嗑了，你们谁有快乐药？ 谁能给我一点，我可以放他离开。” “我有，我全都给你，” 一位邋遢无比的墨西哥裔扭过头，兴奋的回道。 另外两位有快乐药的人说话慢了一步，但也表示可以提供。 钢铁侠笑了笑，反而没了开口的意思。 雷神托尔和蚁人走上前，把那个墨西哥裔拖到了镜头前。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邋遢的墨西哥人不断的哀嚎，他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个大错。 “开始直播吧，伊恩小姐。”绑匪首领笑着说道。 女记者丝毫没有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恐怖事件感到伤心，她兴奋地打开了相机的开机键。 “绑匪好像不算太坏，chan。”萨尼小声的在成大器身边说道。 “他们还专门挑毒虫下手。” “有崇高理想的好人有时候比坏蛋可怕多了，”成大器叮嘱道， “不要放松警惕，我们不要动，不要说话。” 每个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但为了不同的目的，他们所能发挥潜力的大小是有限的。 普通的绑匪可以用钱搞定，但有理想的绑匪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拼命分析着已经获得的信息，成大器实在想不出来什么破局的办法。 信息已经知道的够多了，可是他的能力不足以让他破局。 —— 黑发富婆正在家里调电视频道，她在社交软件上看到了abc正在直播红街绑架案的消息。 成大器是她的预定合作伙伴，居住在红街。 出于对合作伙伴的关心，忒弥尔决定看看电视直播。 “chan怎么可能有事，他那么聪明的人，遇到劫匪肯定会跑的。” 丽莎一点都不觉得成大器会遇到什么危险。 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成大器的安保服务可谓非常专业。 “我就是看看，我也觉得他不会有问题。” 终于电视调到了abc电视台，一位面容较好的女记者出现在镜头前。 “观众朋友们，下午好，我是abc电视台记者伊恩， 我正在圣洛都红街图书馆内，为您直播圣洛都绑架案。” 说完这句话，伊恩就退到一边，把镜头留给了绑匪首领钢铁侠。 “天呐，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儿？” 金发白妞惊恐的尖叫，在镜头里，一个看不清脸的人正被按在地上。 这个人的脑袋死死的贴着地，脑袋上还顶着一把手枪，而手枪握在那位坐在镜头正中间的绑匪手里。 “下午好，各位美利坚人。 我们是绑匪。” 钢铁侠的声音不疾不徐，甚至带着些许悠然之感。 “天呐！那个人是要被处决了吗？”黑发富婆有点不敢相信。 她也杀过人，她也不是心地善良的小姑娘。 可这种画面谁见过啊！ 电视台直播恐怖分子枪决人质，在美利坚，这种事儿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金发白妞已经说不出话了，她看到那个在地上趴着的人拼命的扭动身体。 他在挣扎，他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样的命运了。 可是现实的世界不是故事小说，不是影视剧，没有绝境中的突然爆种，没有从天而降的超级英雄。 只有戴着超级英雄面具的五个绑匪。 在那个人的求饶声中，钢铁侠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砰！” 抱歉了，孩子。 为了更崇高的正义。 3200百字，今天更新了一万二哈哈哈哈，求月票求推荐（理直气壮） (本章完) 第97章 美利坚人民第一次如此团结！ 第97章 美利坚人民第一次如此团结！ 恐怖的直播。 劫匪出镜，直播处刑。 威力再小的子弹，只要距离够近，也能轻松爆头。 abc电视台当然明白他们直播绑匪的行为有多么的出格，但商业公司追求的唯有利益。 当利益足够大时，比如现在，abc完全无惧法律。 如果要起诉，那先等直播结束吧！ “你到底要干什么，罗伯特，赶紧停下那该死的直播！” 即使是隔着电话，乔尔·德古拉的怒火也让罗伯特·艾格皱了皱眉。 他没想到同为闪米特流浪者的德古拉居然如此激动。 不就是个直播吗？ 我们abc直播的是绑匪绑架案，跟你有什么关系？ “放松，德古拉，这些绑匪不过是杀了个穷鬼而已，不要这么激动。” abc电视台是迪士尼集团旗下的传媒公司，作为某个闪米特流浪者资本财团在迪士尼的利益代言人，罗伯特·艾格也有一定的江湖地位，他可不是那些给人当狗的小角色。 他也不觉得德古拉的话有什么需要听的必要。 大家都是闪米特流浪者，但不是一个小圈子的，平时交集也不多，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要停下直播？ “别说死一个穷鬼，就是死一万个我都不会眨眼，但我的孩子被那些绑匪绑架了！ 罗伯特，伱必须帮帮我，让那该死的直播停下来！” 德古拉也是没办法了，他可以让驴党跑前跑后为他营救儿子。 但闪米特流浪者资本控制的abc不是他能轻易影响的。 所以才不得不将电话打到罗伯特·艾格这里。 “你的儿子被绑匪绑架了？” 罗伯特·艾格有点没绷住，差点笑出声。 还有这种好事？ “这真的太遗憾了，德古拉，我马上让手下关掉直播。” 怎么可能关呢？我现在就让abc把你儿子被绑的消息传遍美利坚！ 同为闪米特流浪者，也有阵营之分啊！ “谢谢，罗伯特，你是一个好人。” 虽然觉得罗伯特答应的有点快，而且居然什么条件都没提，略微有点奇怪。 但老德古拉还是相信了这个同族的后生。 大家好歹是同族，即便偶尔有矛盾，人命关天的事情上还是会帮一手的。 挂断电话，罗伯特盯着手里的手机冷笑一声。 老东西，你以为你是谁？ 求人办事也没个态度，我怎么会给你办呢？ 虽然你真求我我也不帮帮你，但我不帮，不等于你可以不求啊！ “让abc的人把德古拉家族的儿子也被绑走的消息通过新闻发出去，我要让那个老东西知道，什么是礼貌。” 高端的斗争就是这么简单。 我答应帮你，但只是口头说说，而且我还会捅你一刀。 “boss，绑匪刚刚在直播镜头前枪杀了一个人，这样的话.” 罗伯特的手下提出了自己的担心，他必须为迪士尼的法律风险考虑。 “没事儿，直播而已，出点意外太正常了，怎么会是我们的错呢。” —— “我想给chan打个电话，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这些绑匪太可怕了，我听说还发生了枪战。” 金发白妞终究是不放心自己的朋友，她在忒弥尔玩味的目光下拨通了成大器的电话。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丽莎确认了一遍号码，但也没看出什么不对，位数正常，通讯录人物名也是‘chan’。 忒弥尔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她单手托着下巴，也开始思索起了什么。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无助的看了一眼忒弥尔，黑发富婆神情紧绷的看着丽莎，她也开始担心了。 第三次，丽莎在心里祈祷，希望成大器只是手机没电了。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嘟.嘟.嘟’ “蜜儿，他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看到闺蜜求助的目光，忒弥尔张了张口，没说一句话。 她本想如往常般调侃闺蜜一句，嘲笑丽莎被一个流浪汉迷住了。 但她无奈的发现，自己其实也在担心，担心这位新认识的奇怪朋友。 “我找人问问，看看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犹豫了几秒钟后，忒弥尔决定用人脉问问情况。 “看，绑匪好像要说话了。” 丽莎指着电视机，提醒闺蜜。 直播中，那位被处决的毒虫已经被拖走了，钢铁侠绑匪则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先用祷告的姿势默哀了一小会儿，然后开口道。 “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钱，而是” “pep it，dr pepper，来自得克萨斯的美利坚饮料之王。 i’m a pepper， he’s a pepper， she’s a pepper” “法克！” 在这一刻，无数美利坚观众都如丽莎两人一般，对着abc的插播广告骂了起来。 从美利坚建国以来，美利坚民众还是第一次这么团结。 只要在看直播的人，全都不约而同的骂。 abc电视台的广告播放量是有的，但对品牌宣传来说，这样的插播广告到底是正面宣传还是负面宣传，就是两码事了。 时刻盯着直播的还有克劳尔，看着电视中播放的广告，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在直播开始的第一时间，他就拨通了abc电视台的一位负责人的电话。 刚刚女记者空降时，他们已将已经联系过一次了。 当时就商定，如果绑匪要提要求，电视台就必须插播广告。 克劳尔需要倾尽全力控制绑架案的影响，尤其是，不能让绑匪用民意绑架警方。 他是希望格鲁被撸下去，但他也希望维护lapd的整体形象。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毕竟在lapd的锅里吃了这么多年饭，他是有自己的坚持的。 镜头前的钢铁侠不清楚直播被电视台用广告挡住了，他还在诉说着自己的要求。 “.用钱来应付我，我们不要钱。 德古拉生物必须对他们的罪恶行为做出解释，把他们几十年来用美利坚士兵做实验、割美利坚士兵遗体上的器官用于器官移植的恶行公之于众。 我只给他们二十四个小时，如果做不到.” 说到这里，钢铁侠绑匪掀开了自己的面具。 面具后，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白无须，神色平静。 这位绑匪的声音就如他的表情一般，充满坚定，传递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勇气。 “乔尔·德古拉，我已经有了必死的心，你呢？ 如果这次不能让你认罪！不能让你伏法！ 我会先杀了你的儿子，先为那些被你们害死，被你们侮辱的士兵收点利息。 然后，亲自去杀了你！” (本章完) 第98章 该死的出生！ 第98章 该死的出生！ 看过让子弹飞的人都知道，遇到绑匪、劫匪、麻匪，总之不管是什么匪，最重要的就是蒙上自己的眼睛。 看到匪徒的脸，差不多意味着必死无疑了。 成大器改变不了大局，但他清楚，自己不该冒险。 被成大器捂住眼睛的萨尼只觉得奇怪。 好好地在地上趴着，你捂我眼睛干嘛? “别看，看了他的脸可能就没法活着出去了。 他说自己可以不要命，但谁知道呢？” 成大器的声音不仅提醒到了萨尼。 斯科特和叶尔孤白反应也很快，他们都跟着成大器闭上了眼睛。 “我认为我们可以做个眼罩，这样可以表示我们配合的态度。” 作为常年游走于逃亡之路上，最终逃到美利坚的伊拉克老登，叶尔孤白的求生技能早就点满了。 他的建议得到了成大器的肯定。 “萨尼，把你的围巾拿下来，一个围巾做六个眼罩，应该没问题。” 有这样的师傅，科尔诺觉得自己这辈子太幸运了。 成大器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幸运，他只是把能做的都做好而已。 比如，在绝境里为自己做个眼罩，寄希望于劫匪看他听话，杀人的时候把他往后排。 虚假的主角开着外挂大杀四方，真实的主角撅着屁股用妹子的围巾做眼罩。 既魔幻又现实的人间是如此的美丽，成大器愿意，无比愿意拼尽全力的苟活下去。 和其他人想的不一样，斯科特从几位绑匪的话中意识到，这些绑匪可能是他的战友。 绑匪的目的是为那些死去的士兵讨公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 答案当然只有一个。 “chan，你觉得我和他们接触接触怎么样？伱应该能听出来，他们好像也是老兵。” 成大器不觉得斯科特的主意有什么好的，但斯科特的语气是那么的跃跃欲试。 他在思考，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操作的机会。 作为一个没有超级能力的普通人，在这样危险的博弈中，走错一步就会有生命危险。 成大器需要先把局势摸清楚，才敢有行动。 “你这个主意不错，但还是先等等吧，这些绑匪刚刚杀人的时候配合极度的流畅。 那个首领选了一个人，他的手下就直接把人拖到镜头前，这个操作没有沟通，连手势也没有。 你明白这代表代表什么吗？” 身患ptsd·战损版·流浪兵王斯科特只是不笨而已，他还是没能理解成大器表达的重点。 “你是说他们很专业？” “不，他们有一套极其完整的计划，甚至还有多个备用的计划，他们是个紧密的团队。 紧密的小团队，执行的还是极度危险的任务，你觉得他们会喜欢变数吗？ 你和他们贸然接触，暴露自己的能力，可能会使他们提前把你杀了，防止他们的计划出现风险。” “那我们就只能等死吗？”斯科特不解的低声问道。 叶尔孤白也竖起了耳朵，经过这一个多小时的相处，他也认清团队里的大哥是谁了。 “等，当他们的计划受到外力影响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什么机会？”斯科特的声音有点变形，他现在既期待又恐惧，但从心跳飙升的感觉里，他感受到了种极致的快感。 “破局的机会，不是和他们对抗。” 成大器终究没有说出心里的想法。 虽然德古拉集团和警方还未对绑匪的话有任何的回应，但成大器断定，绑匪们的行为注定是徒劳的。 他们的诉求不可能实现的！ 而且是一点可能都没有的那种！ 德古拉家族具体有多厉害，从他们做的生意里就可见端倪。 做军队生意，而且还是最有说头的生物医药行业。 按绑匪的说法，德古拉生物还涉及到了把战死士兵的遗体用于器官移植。 至于用士兵做生物实验，这真的只是小事了。 毕竟有那么多美利坚公司都用人做过实验，比如直接给人打梅毒什么的。 从这些细节里，成大器可以断定：德古拉家族只是利益链条里的一环。 德古拉集团绝对不是什么独立的企业，它的利益牵扯必然是盘根错节的。 没有强大的利益集团作为依托，德古拉开展不了军队业务，也做不了非法盗取器官的器官移植业务。 当一个人、一个公司成为利益链条的一环后，他/它就不能轻易地决定自己的命运了。 绑匪们的正义可能是真的，他们真的只是想为那些受辱受害的战友们讨个公道，想为那些可怜人惩戒犯罪者。 但在德古拉集团，或者德古拉集团背后的利益团体眼中，事情可不是这样的。 他们只会想：你们几个人真的是想伸张正义吗？ 还是你们想借这件事抓我们的痛脚呢？ 你们背后是谁？谁指使你们这么对付我的？ 不同的利益产生不同的群体，不同群体的立场因利益而天生有差异。 成大器确信，绑匪们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 这已经不是营救德古拉家族儿子的事情了，而是一场涉及到利益集团生死存亡的大事！ 德古拉们不可能为了些人命就妥协！ 别说死一个儿子，就是德古拉自己真被杀了，他的那些利益伙伴们也不会妥协！ “格鲁，你看直播了吗？” 唐克斯的声音反而没了事情开始前的急躁。 他已经清楚，那个孩子不重要了。 “当然，唐克斯先生，我正在看。”用手示意手下们安静，格鲁语气恭敬的应付着唐克斯。 “不惜一切代价，明天天亮之前，我要看到你的好消息！ 这次算你运气好，现在那个孩子不重要了，明白吗？” 听着老狗颐指气使的语气，格鲁笑得很开心。 “当然，您是big boss。” 放下电话，这位身材魁梧的行动队长扫视了一圈自己的手下。 作为圣洛都警方白道帮派的老大，格鲁对自己的手下有强大的影响力。 他身边的每一位警员都做好了拼命的准备！每一位警员都在等他的命令。 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他的兄弟们也敢冲！ 可格鲁不希望自己的兄弟们白白死去！ “兄弟们，那条老狗说，不惜一切代价，在明早前把绑匪解决。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格鲁的神情很严肃，完全没了平时的笑意。 “我们，你，你，你们，我们这些警员，在他们眼里，就是个tmd代价！ 我们不是人，就是个数字而已，哈哈哈哈！ 这群出生！ 该死的出生！” 没有警员回答他。 只有一双双眼睛里闪烁的怒火。 贾克斯的手紧紧地捏着桌角，因为太过用力，他的手已经发白了。 他在想，无比的想，想今晚就杀了唐克斯。 (本章完) 第99章 还需要现实打醒你！ 第99章 还需要现实打醒你！ “看，广告终于结束了，abc真的太恶心了，蜜儿，让你爸爸把它收购了。” 丽莎实在是气急了，成大器消失不见，可能身陷危险。 abc的直播是唯一看到红街图书馆内情况的渠道，但abc刚刚居然播放了近十分钟的广告。 “honey，我也想啊，但我爸爸只是个乡村土老帽，只会在密苏里种地而已，哪里有钱买电视台。” 忒弥尔正在手机上联系自己在圣洛都的人脉，打听消息。 “那个女记者给我的感觉好像碧池啊，你觉得呢？” 丽莎一焦虑就想吃东西，她现在正拿着薯片猛塞。 “明显，我甚至觉得没有讨论的必要，你看她那眼神，好像要看着绑匪高潮一样。 不对，这个绑匪怎么摘下了面具？” 吐槽到一半，忒弥尔发现了不对。 绑匪的面具居然不见了！ “绑匪刚刚一定是说了什么，abc才放了那么久的广告！这些媒体是真的无耻！” “哎，伱看那边，墙角的那些是不是人质？” 丽莎不关注绑匪长什么样，不关注绑匪说了什么，她只是为联系不上的成大器担忧。 “应该是吧，都撅着屁股，也看不见正脸。” ‘观众朋友们，插播一条新闻，美利坚知名生物医药集团德古拉集团的董事长被绑架了！就是刚刚直播中出现的绑匪干的！’ 丽莎和忒弥尔双双陷入了沉默！ 她们是一起创过业的创业者，清楚西海岸的德古拉是多么有影响力的生物医药巨头！ 这家行业超级公司的董事长居然被绑架了！ 这时，电视中的电视直播间里，一位主管模样的男子走到女主持的身后，悄悄说了什么。 ‘抱歉，朋友们，消息人士提供的消息有误，不是德古拉董事长被绑架了，是董事长的儿子。 不过也差不多，二十年后他就是董事长。’ 看着自家员工的精彩表演，罗伯特·艾格赞许的点了点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可惜，如果刚刚说的是真的该多好。 一老一小全都被绑，那样肯定比现在更有意思。 “罗伯特，我们这么做，我担心那些人会找您麻烦啊。” 大佬身边从不缺门客，这点无论西东，哪里都一样。 本尼·唐茨，布热津斯基的弟子，毕业于沃顿商学院，曾就职于兰德公司。 他是标准的顶级智库工作者，同时以朋友的身份，和罗伯特·艾格交往甚密。 “呵，不会的，驴党现在已经离不开我们了，他德古拉还是个墙头草。 别说他，就是再来十个德古拉家族，也没什么威胁。” 和智库人员的思路不同，罗伯特是个务实派。 他很清楚，在驴党眼里，自己的价值可比德古拉高多了。 而且，绑匪的话已经堵死了德古拉的选择。 时代已经变了啊，老德古拉。 可惜你看不清，还需要现实打醒你！ “罗伯，如果他不顾大局，非要救自己的儿子呢？他毕竟在军方有影响力。”本尼·唐茨不理解罗伯特的镇定从何而来。 明明没必要给自己树敌的，德古拉的要求又不难办到，何必平添一个敌人呢？ “你总是希望可以调和，可以合作挣刀勒，但有些时候、有些人，是没办法合作的。 本尼，你就是这些年没遇到什么困难，一路顺风顺水，才会有这么天真的可爱想法。” 朋友的话本尼·唐茨听进了心里，他在默默地思考。 点了根香烟，罗伯特·艾格看向了电视。 “绑匪先生，既然您已经揭开了面具，我能给您做个简单的采访吗？”女记者伊恩把话筒伸向了绑匪首领。 “当然，你可以叫我安德烈。” “您就不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影响家人的生活吗？” 女记者的话真的很温柔，她好像忘了对面是绑匪，反而把安德烈当做一位朋友似的。 “哈，这个问题对我来说不存在，我已经把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上帝了，我估计已经有认识我的人看到我了。 朋友们，不用怀疑，我就是安德烈神父。” 伊恩沉默！ 一生奉献给上帝，单单只爱上帝。 也就是说没有家人，她真的被这样一个虔诚的教徒震撼了。 成大器沉默！ 美利坚战斗牧师！神父转职做绑匪，这种活小说里都不敢写！ 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不约而同的从心底浮现出一种感叹： ‘法克！这个世界是有多操蛋啊，逼着一个神父去做了绑匪！’ 听完安德烈的话，迪士尼boss、abc实际掌控者罗伯特当即开口。 “不要再插播任何广告了，本尼，你去联系其他电视台、报纸，我们可以用直升机送他们的记者进去！” 罗伯特·艾格意识到了这件事的影响有多大，他决定冒点险，完全直播绑匪的所有画面！ 但这种事不能只有自己一家去做，得找几个冤大头一起‘合作’。 本尼·唐茨是个顶聪明的人，他当即就明白了罗伯特的意思，直接就去联系了。 —— “我们计划在五点半的时候安排谈判专家再去试一试，如果绑匪仍坚持他们的条件，不能利诱，就给他们送饭。 晚上也该饿了，不吃东西不行。” 手下的计划让克劳尔很满意，他问道。 “准备下哪种毒？” 这个问题很美利坚，毫无底线但无人提出异议。 只是手下的回答却有些吞吞吐吐。 “老大，如果下毒，那些绑匪可能会让人质先吃。” “我当然知道，但等会儿我们冲进去，可以先救人质，给他们解毒就是了。” 心狠手辣，毫无人性，克劳尔觉得自己的计划完美极了。 “emmm，老大，我们不就是表演一次嘛，给格鲁看看就行了。 拿下匪徒的任务，现在是娘娘庙分局的事，我们少做少错。” 克劳尔点了点头，他也是被局势的最新变化迷了眼。 从姐夫那里得来的消息是，金主的儿子可以死，他就想让手下的swat精英试试。 但手下的话也有道理。 反正现在他的位置已经到了姐夫的极限，没必要冒着风险争功劳。 刚刚手下的话提醒了他，金主的儿子是可以死，但真死在swat的进攻里，他往后的路可不好走了。 还有两更！ (本章完) 第100章 第一次红街格勒战役！（二合一，四 第100章 第一次红街格勒战役！（二合一，四千四百字） 从人类第一次产生社会性开始，世界是有阶级的，任何国家、任何时代、任何族群都有。 不同的阶级，所处的利益维度不同，对一件事的价值判断就会有很大的差异。 这种差异在一些时候会显得南辕北辙。 比如，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关注鬼子国的汇率变动，有些人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这个。 有些人看新闻只看结果，完全不去想新闻背后的利益逻辑，有些人每晚七点，拿着笔记本坐在电视机前，细细的分析新闻里的细节。 在华国，甚至有专门的拆新闻的群，每晚九点半会准时发一个二维码。 打开后是一个音频，无法下载，无法复制，听完即毁。 唯一可以拷贝的方式就是拿一个录音工具边听边录。 这个群，一个月的群费两千华元，群里有一百多人。 群主后来直接失联，突然消失，联系不上的那种。（以上均是互联网传说，如有雷同，纯属虚构） 同一个阶级内，也会因为利益的博弈而产生龃龉，甚至矛盾，甚至斗争。 德古拉和罗伯特。 同为闪米特流浪者，同为驴党利益集团中的核心人物。 但翻脸时，罗伯特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口口声声表示会帮忙，转头连广告都撤了。 德古拉清楚罗伯特的用意，所以他不会去幼稚的寻求一个解释。 绑架案，一件小事，哪怕死了儿子，也是一件小事。 从踏上角斗场的那天，他就知道，这场游戏没有全身而退的说法。 要么赢，赢到千秋万代！ 要么死，死的家业无存！ 在接过父亲位置的那天，德古拉就意识到了这点。 那些绑匪不清楚，他有十几个儿子，每个儿子还有两个克隆体。 克劳尔和格鲁。 同事关系、职级相同，都属于圣洛都警局。 但他们会为了一口锅毫不犹豫的翻脸，谁也不会给另一个人哪怕一点面子。 唯有利益！ 格鲁会直接逼克劳尔上，克劳尔也会毫无心理负担的看格鲁独自带着娘娘庙分局抗雷。 “安德烈，为什么你要打开头套？” 蚁人实在不理解自家首领的选择，他们在计划中可没有这个环节。 选复仇者的面具，就是为了替那些无法给自己讨个公道的士兵复仇。 而且戴面具，可以避免被警方牵扯到家人。 “你现在也知道我的职业了，我没有家人，没有牵挂， 只要能依照神的恩典，做一点小事，我就死而无憾了。” 安德烈看得十分豁然，作为神父，他需要为那些被迫害的羔羊做一点力所能及的行动。 死？ 他从来不怕！ 上帝在天堂等他回家！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神父，安德烈，这也太酷了。” 黄蜂女和蚁人不同，她也是带有死志的。 这点在托尔安慰她时就显露出来了。 ‘似乎绑匪没什么后路？’成大器发现事情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黄蜂女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死亡有意义，那死亡就毫不可怕。 “我也想揭开面具，哈哈哈。” “没必要，伱们会安全脱身的，我一个人去死就好，总要有人为这件事负责。 而且，我们的行动终究是违背了法律。” 安德烈阻止了黄蜂女揭面具的想法。 “法律？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 这句话出自福尔摩斯。 蚁人从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有错，他的语气极为坚定。 “或许吧，但，孩子，那些被我们打死的警员呢，那个死去的墨西哥裔呢？ 他们可没做错什么，这些罪孽就让我承担吧。” 神父的话让所有人质看到了生的希望，这位绑匪首脑似乎心底真的很善良。 正义的报复是有边界的，绑匪的行为是否会超越正义的边界呢？ “那我们还继续用人质威胁警方或那些人吗？” 黄蜂女的问题又让包括成大器在内的人质都提起了心！ “当然，为了更崇高的正义，这些迷途的羔羊需要做点奉献。” 疯子！宗教疯子！ 成大器闭上了眼睛。 他还在等，等一个变局的出现。 这群人不是电影里的逗比绑匪，他们有理想，有能力，有强大的凝聚力。 难搞啊。 “又来了个谈判的。”对讲机里传来了绿巨人的话。 “该吃晚餐了吧？让警察提供晚餐，这里还有四十多个人质呢。” 安德烈有条不紊的回答。 “商量好了，六十份晚餐，但全是快餐，凑合吃吧。”没一会儿，绿巨人就带来了谈判成功的消息。 “等会儿先让那些人质吃，以防警察下毒。” 蚁人的话预判了克劳尔之前的计策，幸好那个自诩聪明的蠢货没有真的下毒。 “等晚餐结束，你去换下绿巨人，晚上你和托尔一组，我和绿巨人一组，轮流看人质和正门。” 没等来德古拉集团的任何回复，安德烈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 “一队正面进攻，一队上方突破。 一队一楼爆破，一队二楼爆破，明白？” 马上就要发起行动了，克劳尔正最后一遍和swat的好手们确认着进攻计划。 “明白，可人质方面的安全？”一位swat警员问道。 美警不是心狠手辣的杀人机器，他们也会为人质的安全而担心。 “听着，你们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做好配合，缓慢推进就好。” 也不知道这些swat警员能不能听懂自己的暗示，但有些话又不能直说，克劳尔只能如此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来越多不同的媒体都围了过来。 四支行动队队员也各自到达了发起进攻的预定位置，只等时间一到，就开始攻击。 由于克劳尔封死了附近的网络，图书馆内的嫌犯还不清楚警方的第一次进攻就要开始了。 “老大，他们能行吗？” 贾克斯不安地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问格鲁。 他担心绑匪真被swat一次拿下，又担心绑匪太厉害，会成为娘娘庙分局兄弟们的大麻烦。 “就他们？四个队伍加起来才二十多个人，不可能的！” 不是瞧不起swat，格鲁能下如此论断，是他清楚绑匪有多专业。 在绑匪开着货车一路逃跑的过程中，绑匪打死打伤了四位警员。 移动射击瞄准已经很难，更何况是高速移动的货车上。 速度问题，晃动问题，高打低的角度问题。 格鲁能清楚的看出绑匪的实力。 “老大，你这么说我更害怕了” 大哥，现在上的是swat，但最后要上的是我们啊。 不仅要上，还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他们。 “怕什么，那么多危险的局面都过来了，怎么现在却怕死了？” 没有安慰贾克斯，格鲁反而调侃了起来。 “老大，只要您一声令下，我肯定不怕，但兄弟们的命不该为那些人的‘体面’而牺牲啊。” 贾克斯已经清楚了绑匪的条件，美利坚电视台的消息就是传的这么快。 正因为清楚自家员工的道德水平，即便那时候还没彻底和德古拉撕破脸，罗伯特也连个封口令都懒得下。 笑着拍了拍爱将的肩膀，格鲁没有回答贾克斯的话。 “贾克斯，看吧，swat行动了。” 红街图书馆前停了一辆又一辆的防爆装甲车、警员们躲在不同的车后，探出脑袋观察着swat的进攻小队。 通过对讲机，进攻小队的指挥者正在安排具体进攻任务。 ‘第一小队，你们从正面先上，不要直接进攻，躲在防爆盾后，用投掷物拖时间。 第二，三小队在设置好爆破点后汇报给我，听我命令，同时进攻。 第四小队，你们只有三个人，但却是最重要的，安全第一，务必等其他三个小队开始行动后再空降。 都明白了吗？’ ‘一队明白！’ ‘二队明白！’ ‘三队明白！’ ‘四队明白，但我们想第一个进攻，可以吗？’ ‘不可以，一队可以先上了！祝你们好运，小伙子们！’ ‘go!go!go!’ 和警方们的期待不同，绿巨人只觉得激动。 在swat进攻队还没就位时，他已经发现警方有些特殊的人员调动了。 现在，通过小镜子，他能清楚地看到一队swat警员正在接近图书馆的正门。 但绿巨人绑匪丝毫没有立刻提醒队友的意思。 他想先爽一下，这个老男孩有自己的大玩具。 “宝贝，再近一点，对~再近一点，哈哈哈，你们这种破盾能防住什么啊！” ‘一，二，三，四，先来三颗吧，应该够了。’ 从战术背心里拿出手雷，绿巨人在百忙之中再次确认了一下手雷的质量。 瞬爆雷现实里也可以玩出来，只是没有游戏里的进度显示，需要靠自己心中预估。 这种把手雷捏在手里几秒，然后扔出去的操作也叫温雷。 极度危险！普通人不要轻易尝试！ 想实现这个操作，手雷的质量是重中之重。 即便绿巨人艺高人胆大，也需要小心翼翼。 他只有十几颗完全‘可靠’的手雷，都是他精心改装过的，每一个的引信时间都无比接近四秒。 三颗，控制好时间的话，图书馆正面的队伍一个也活不了。 “正面来人了，但我可以应对，你们小心警察从二楼进来！” 绿巨人只是稍微提醒了一句，并未太担心。 他们布置的那些诡雷可不是吃素的，而且二楼的走廊里还有红外报警器，有人过就会报警。 另外，哪怕警察真的突破进来，他的队友也有足够的实力顶住。 “收到，你不要逞能，如果正面压力大就往后退，我们还有人质呢！”安德烈神父表示，丝毫不慌。 专业绑匪，尽显从容。 “记者小姐，警察要进攻了，请你把直播镜头对准二楼的楼梯。 不要透露我们的安排，不要拍我们在哪里，明白吗？” 神父提醒完记者，也开始检查装备。 他没有吩咐，但蚁人已经带着武器去对面的小夹层架设火力点了。 “安德烈先生，您不用说我也知道！”伊恩笑着回答。 她现在真的把这几位绑匪当做自己的贵人了！ 成大器趴在角落，偷偷摘下眼罩观察绑匪们的动向。 黄蜂女拿着一把带着大弹鼓的自动步枪，成大器认不出具体的型号。 神父手里的是一把经典的ar15，弹夹是普通的那种，可能有二十发子弹。 托尔则是转过身，手拿一把霰弹枪，盯着人质。 他诧异的看了眼戴着眼罩的成大器，但没有为成大器扭头观察的动作而有什么恶意。 被瞪了一眼，成大器不敢多看，赶紧保持原样。 现在只能等警察的进攻了。 但成大器打心眼里不觉得这群会设置诡雷的绑匪有任何翻车的可能。 哎，难搞啊！ （图一：黄色的是连接两层的楼梯，黑色的是平台，红色的是五名绑匪的位置。 图二：两个小黑框子是到夹层的楼梯，大红点是正门的绿巨人，黄色的是楼梯。） “观众朋友们，现在我正在红街图书观为您直播，警方似乎有进攻意图， 绑匪先生让我把镜头对准楼梯，似乎不打算让我拍他们同警察枪战的画面。 我建议大家可以调高电视机的音量，abc电视台为您带来枪战现场的直播声音，让您足不出户的体验枪战的刺激！” “说她是碧池，真的侮辱了碧池这个词，你觉得呢。”金发白妞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杯子，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 直播警匪大战，谁不喜欢看呢？ 至于可伶的成大器，完全可以等枪战结束后继续担心。 “我喜欢这样勇敢的员工，为了那点工资，命都可以不在乎，多棒啊，我喜欢她。” 黑发富婆不愧是资本家预备役，水平很高，一眼就发现了伊恩的过人之处。 与此同时，警方那边的进度也即为迅速。 ‘二队爆破准备完毕！’ ‘三队爆破准备完毕！’ ‘action!!!’ “轰~” “轰~” 定向的精准爆破不会伤害建筑的主体结构，但带来的震动却极为明显。 “啊！大家听到了吗？刚刚发生了爆炸，似乎” “砰~砰~砰~” 诡雷被触发了，从二楼突破进来的swat警员还没见到绑匪，就出现了减员。 “我的楼顶有爆炸声，我的腿有点抖，抱歉，我想找个地方躲一下，观众朋友们，摄影机会继续留在这里，我必须离开了。” 伊恩终究还是怕死，当手雷的爆炸接二连三的传来时，她终于顶不住了。 在图书馆的正门，第一队swat警员是最先发起进攻的。 他们人数最多，足有十人，装备也最好。 顶着五面可折叠的钢制防爆盾，警员们慢慢的接近大门口。 不仅如此，他们每个人身上还穿着重型防弹衣，带着防弹头盔。 按理来说，这样的装备，百分之九十的绑匪都那他们没办法。 可惜，他们遇到了热心肠的大男孩，人老心不老的绿巨人。 这位年龄最大的绑匪躲在承重柱后，数着时间往外抛雷。 ‘1，2，去吧宝贝！’ 当第一颗瞬爆雷在swat警员头顶爆炸时，所有人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但一切都太快了！ 根本没给他们任何反应时间，第二颗雷又在空中爆炸了！ 手雷的破片如同钢铁风暴一样，从空中四散而开，打穿了进攻警员们的身体。 手雷的有效杀伤范围根据型号不同，没有固定的标准。 但两颗精准的瞬爆雷，在有意控制落点的情况下，覆盖几十平方米的面积还是不难的。 绿巨人没有回头，真男人怎么会回头看爆炸呢？ 图书馆正门前一片寂静，外围的警员们全都被这恐怖的瞬爆雷吓到失语。 进攻警员们大部分已经失去了惨叫哀嚎的能力！ 看着门前血肉模糊的惨相，swat头目克劳尔惨笑一声。 他知道，自己完了！ 通过镜子，绿巨人确认了杀伤效果，略带自得的叹道。 “老了啊，居然还有个活着的！” 把准备好的第三颗雷收回战术胸挂，他决定做个节约的男孩。 (本章完) 第101章 杀！（三千字，今天334，保证剧情连 第101章 杀！（三千字，今天334，保证剧情连贯） 真正的枪战是什么样的？ 没人能给这个问题一个标准的答案。 曾有勇士在战场上以一当百，最后活着回来。 也有猛男两秒清空弹夹，一发不中。 枪战没有固定的形式，在生死危机的时刻，每一个拿着枪的战士，都会拼尽全力的战斗。 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一点也不浪漫，拥有的只是血腥。 当正门进攻的小队被团灭时，其他两支从后爆破攻楼的队伍还没全冲进图书馆。 二楼的警员行动更快一点，所以女记者先听到了二楼的诡雷被引爆的声音。 负责一楼的警员相对谨慎，步伐稍微慢了些，所以算是逃过了一劫。 ‘所有人，停止攻击！退回来，全退回来！’ 图书馆外，负责指挥的指挥者是第一个从震惊中缓过来的，他立刻在对讲机里喊停这次进攻行动。 不需要请示克劳尔，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正门死了一地，无论如何也不能继续了。 哪怕领导压着他派人上，他也不能让同事们这么送死。 可惜，很多时候人是会有自己的想法的。 即便听到了上司的叫停命令，负责带队进攻一楼的二队小队长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他当然听到了手雷爆炸的声音，知道进攻会有巨大的风险。 但富贵险中求，不试试就走，未免太可惜了。 “继续进攻，匪徒只有五个，二楼有人守，门口也有人守，人质也要分一个人去看管， 我们真正要应对的可能只有一个人，大家不要担心。 顶着盾进去！到里面后注意隐蔽！” 小队长是个有理想、有勇气的警员，他的分析一点也没错。 他们要应对的真的只有一个人——蚁人。 摸了摸手中的sr-25，蚁人冷冷的看着那群小心翼翼的swat警员。 还不够，才进来了两个，等等再动手。 快点，快点进来吧。 sr-25，ar-10自动步枪的衍生型，发射7.62x51毫米的步枪弹。 威力大概是一发打爆十斤肉的水平，除了两臂和大腿以下，所有地方命中就是必死。 （高装药弹和高穿弹我懂，这里就当他用了个中和两种特质的即可，了解具体子弹型号的兄弟可以段评补充） 蚁人的sr-25里装了十七发子弹，他打算等会儿先来个一穿二，争取第一枪杀两个，省一发子弹。 虽然他们几人提前在红街图书馆准备了四千多发子弹，身上还带了接近一千发，但子弹永远不嫌多。 不知道未来要和警方对峙多久，蚁人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砰！” 一名警员生生的看着自己身旁的同事脖子爆开，整整半个脖子凭空消失了。 因为速度太快，心脏还没停止跳跃，同事的颈动脉在他死后还在往外喷血。 温热的血星星点点的撒在这名警员的脸上，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 空虚。 不是恐惧，不是激动，不是震撼，不是恶心。 为什么空虚呢？ 为什 因为sr-25可以连发，蚁人三枪点死了四个警员！ 感到空虚是因为头被爆了，神经元残余的电信号没有大脑的处理，在万分之一秒内崩溃了。 仅此而已。 “回来！所有人退回来！” 负责一楼的小队长觉得自己已经快站不住了。 刚刚进去了四个警员，现在已经全倒下了，而且是看着就没有抢救必要的那种。 蚁人的第一枪打断了倒数第二名警员的脖子，穿过了倒数第一名警员的腰，打断了他的脊柱。 第二枪是一发干脆利落的爆头，第三枪打爆了第四位警员的胸腔。 其实蚁人瞄的是胸口，但第二枪时，由于激动叠加射速太快，没控制好后坐力，偏到了头上。 ‘二号小队遇到狙击手，损失四人。’二队小队长说话的声音无比颤抖，他知道自己搞砸了。 ‘剩下的人受伤了吗？’ 因为一切发生的太快，进攻指挥者没注意到二号小队擅自行事的情况，只是问了问伤情。 今天可能是lapd在2018年损失最大的一天，他不得不面对这个狗屎一样的局面。 ‘没有。’沉默了一秒，二队小队长语气奇怪的回道。 ‘先撤回来吧，太糟了，这一切都太糟糕了！’注意到手下的状态不对，负责人没有多说。 是，美利坚是天天枪战，但这么猛的匪徒真没几个。 这样的实力，一个两个就是大麻烦了，可图书馆里现在有五个！ 五个训练有素的匪徒，据守图书馆，而且还捏着四十多个人质。 能遇到他们，只能说lapd倒了大霉！ —— “chan，我们会不会死？”萨尼其实很害怕，黑妹毕竟才十七岁。 危险刚刚发生时，她和成大器躲了起来。 那时，因为环境相对封闭，她还抱着成大器，让她有了一种安全感。 但这种虚幻的安全感终究是被打破了。 现在，黑妹和其他人质一样，趴在地上，甚至还被队友蒙了个眼罩。 “不会，我发现这些绑匪好像不太聪明，我只需要等一个机会。 只要这个机会来临前我不死，我就会紧紧地抓住它，那样你也不用死了，萨尼。” 斯科特、科尔诺对成大器安慰妹子的屁话毫不相信。 萨尼也不信，但她只是揪着成大器的衣角，没有说话。 “叶尔孤白，你以前都做过什么职业？”成大器突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最开始在伊朗做烙饼，后来逃了出来，做难民，不过我会英语，当过联合国在难民营的联络人。 到欧洲后，做过超市搬运工，建筑工，然后就来美利坚了，现在主要做翻译。 来图书馆就是找书翻译，翻译成波斯文，到伊朗出版。” 戴着白色小帽的叶尔孤白回道。 他不明白，现在都生死危机的时刻了，为什么成大器还对自己的经历这么好奇。 “做过餐饮，进过联合国工作，在各国都有产业，这些产业包括零售业和地产业，还经营跨国出版业务，是吗？” “伱是在说我吗？我只是个” 成大器说的每一个单词叶尔孤白都听得懂，但他不确定成大器是不是疯了。 “现在你是大亨！ 我是你在美利坚的翻译，今天是跟你一起来考察雇佣美利坚流浪汉的人力成本问题。 等会儿你不用说话，配合我演戏就好。 记住，现在你就是来自伊朗的跨国商业大亨了！” 成大器语速飞快，他已经想到了破局的思路。 五名绑匪虽然业务能力出众，但缺乏足够的大局观。 这五位理想主义疯子，需要成大器给他们来点赋能。 “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叶尔孤白问道。 “他们一开始的思路就错了，他们可能马上会继续杀人质，用舆论逼德古拉集团就范。 这是条死路，一定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 成大器无比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他现在就是在等绑匪继续杀人! 他相信，他自学的人性概率学让他相信，绑匪必定会继续杀人质！ 哪怕预测失败了那么多次，成大器仍相信自己十几年锻炼出来的能力！—— 看着图书馆前尸横遍野，而无人敢上前收尸洗地的惨状，贾克斯心里发寒。 “老大，我们晚上怎么攻？” 他实在不敢想，这么猛的匪徒需要多少兄弟们的命才能拿下。 格鲁反而毫无担忧之意，他甚至还笑得很开心。 “现在不用进攻了，如果继续死人，这件事就没法收场了， 附近那么多记者，那么多镜头，刚刚门口的战斗绝对已经传到电视台里了。” 只要事情闹的够大，格鲁的娘娘庙警局就不用拿命冲了。 毕竟已经死了这么多警察，再死真的会让警员们寒心。 黑人的命是命，可警察的命不是命嘛？ “而且绑匪手里还有人质，只要绑匪再杀两个人质，这件事怎么收尾，就不是唐克斯那条狗能控制的了！” “老大，这么说的话，唐克斯那条老狗是不是坐不住了？”贾克斯是个完美捧哏，一句话就让格鲁心情大好。 “他现在，哈哈哈，贾克斯，我真想看看他那张老脸现在是什么表情。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死了那么警察，必须有个人来负责，要么是克劳尔，要么是唐克斯，反正不可能是我。” “老大，可绑匪是在我们娘娘庙分局动手绑人的啊” 贾克斯还是有所担忧。 “呵，我们没派人追吗？我们现在不是也来设置伏击圈了？” 格鲁抱着双臂，看着abc的摄像直升机又悬停在了图书馆的上空。 “这群记者是真的不怕死！” 贾克斯没有附和格鲁的话，只是忧心忡忡的看着天边的落日。 —— 见警察已经退走，安德烈神父松了一口气。 执行这次复仇行动前，他从网上找到了这几位现在的搭档。 几人到现在都不清楚彼此的身份，但每个人都和退役军人有关系。 比如安德烈神父，他的教子死于战争。 比如黄蜂女，她曾在海军经历过无数的性骚扰。 为了这次绑架，几人策划了许久许久，研究了数不清的绑架案，备用计划就做了七八个。 为的就是万无一失！ 现在看，他们的计划基本没问题，警方根本攻不动这座图书馆。 唯一让安德烈神父感到不安的是，他的要求提出后，警方居然无动于衷。 虽然送来了晚餐，但也晚餐时发起了进攻。 幸好，这次进攻他们漂亮的化解了，十几名警员的伤亡，足够让警方投鼠忌器。 应该可以谈谈条件了吧？ 不够，人质死的不够多。 警方敢进攻，说明一个人质的死亡对他们造成的压力不够大！ “记者小姐，把摄像机对准我，托尔、黄蜂女，你们把另外两个毒虫拖过来！” 成大器的猜测全中！ 安德烈神父决定再杀两个助助兴！ (本章完) 第102章 成：无所谓，我会出手！（三千字） 第102章 成：无所谓，我会出手！（三千字） 当风吹过发丝时，一般人会觉得凉爽，轻松。 这是风能带给人的直观感受。 有经验的老农能通过风的方向，云的位置，能推测出哪边可能会下雨。 专业的气象观测机构，能通过组网式的气象观测站的数据，把握千里范围内的气候变化。 对于同一个信息，认知能力不同的主体，会从中提炼出完全不同的收获。 这种认知不仅取决于认知主体的能力，更取决于思考的维度。 思考的维度越全面，就越能接近‘真理’。 这种真理不是哲学意义上的真理，而是对于一件事、一个东西的客观认识。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一步步接近这座认知的山巅。 作为攀登者，成大器前世已经凭实力验证过一次自己的认知了。 他相信，无比相信，相信自己的判断这次不会错。 理想主义的绑匪不理解利益集团中的领导者对利益的偏执。 在具体行事上，绑架儿子逼人就范的行事水平还停留在中世纪。 时代变了。 就利益集团整体而言，也不可能允许旗下的重要成员因为一个孩子，变成对手攻击自己的借口。 如果利益涉及生死，儿子的肉都可以吃。 . 果然，安德烈就如成大器预料的那样，拉过两个毒虫，准备枪决。 “我必须再说一遍！我们不要钱！ 德古拉生物必须对他们的罪恶行为做出解释，把他们几十年来用美利坚士兵做实验、割美利坚士兵遗体上的器官用于器官移植的恶行公之于众。 我只给二十四个小时，如果做不到.所有的人质都会像这两个一样！” “砰！砰！” 安静，图书馆里的所有人质都不敢说话，生怕因为自己发出的哪怕一点声音，而被绑匪选做下一个杀害的目标。 安静，swat的临时指挥中心内很安静，克劳尔看着电视，麻木的不想多说哪怕一句话，他已经完了。 安静，美利坚所有正在收看abc电视台直播的观众都无比安静，生物公司的恐怖恶行被直接说了出来，任何有哪怕一点良知的人，都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德古拉生物只需要做个解释就行嘛？只需要承认自己干过坏事就行吗？ 由于上一次安德烈直接提出要求时，abc切了广告，现在他又没说后一句要求德古拉伏法的话。 所以，局面就显得很吊诡起来。 在很多观众看来，绑匪简直有点‘悲壮’了。 只是想讨个公道，居然被逼成为绑匪。 明明德古拉坏事做尽、出生无比，绑匪提的要求居然只是要德古拉罚酒三杯！ 一定是因为哪怕成为绑匪，他们也知道德古拉不可能得到法律的审判啊！ 黑暗啊！太黑暗了！某个国家太黑暗了！ 暗无天日的美利坚，还能有一点公道吗？ 绑匪那么努力，为什么还是不能把德古拉送进法庭？ 社交软件上，关于德古拉的话题开始飞速升温。 在所有参与讨论的人中，居然没有一个人，没有哪怕一个人去关注德古拉到底有没有做过绑匪所说的恶行！ 只能说，美利坚作为老牌帝国主义，有着光荣的传统。 民众对美利坚公司的下限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美利坚出生公司们没有下限！—— “我不敢想他们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无论那些战死的士兵参与的战争是否正义，他们也是为美利坚战死的，怎么能这么对待他们的遗体呢？” 金发白妞已经喝完了橙汁，她正在给忒弥尔做晚餐。 黑发富婆抱着ipad窝在椅子上，快速地浏览社交软件上的信息。 和自己的闺蜜想的完全不同，她在考虑oc香水能不能蹭蹭这件事的热度。 圣洛都红街绑架案现在已经捅破了天，外国媒体都开始关注这件事了。 “蜜儿，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想到丽莎给自己煎的爱心鸡蛋，忒弥尔赶忙回答。 “我刚刚已经从朋友那里得到了消息，德古拉集团的儿子被绑架了，但绑匪似乎没提这个， 我猜是刚刚abc插播广告的时候说过了，这次才没提。” “那abc为什么不插播广告了？刚刚的枪战，还有这次处决人质都很可怕，他们也全程直播了。” 金发白妞随口的一句话，让忒弥尔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abc是迪士尼的产业，从属于全球化的闪米特流浪者金融媒体资本集团，坚定的站在驴党背后。 德古拉则属于独立的大型生物医药集团，是美利坚本土闪米特流浪者产业资本与军方合作的代表，同时也是驴党的知名金主。 他们可都是驴党利益联盟下的势力，可abc除了刚开始帮忙插了广告，后面完全就不帮德古拉集团捂盖子了。 虽然绑架案的细节在忒弥尔这个层次的圈子里已经传遍了，但这和让美利坚普通人知道是两码事。 有趣，忒弥尔觉得很有趣。 她的家族可从来和闪米特流浪者人尿不到一个壶里，能看闪米特流浪者狗咬狗，她只觉得太有趣了。 “honey，给我开瓶拉菲！今晚心情好！” “舍得开你那瓶82年的拉菲了吗？我早就想尝尝了，你真好，蜜儿。” “咳，嗯09年的就可以。” “小气鬼！对了，你朋友不知道成大器的消息吗？他是不是真成为人质了？” “不知道，这问题我也没法问啊。” “好吧.” 金发白妞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担心成大器了。 因为她在电视里看到了一个自己绝没有想到的人！ “伱看那个人，带着面罩的那个！蜜儿，快看！” 丽莎觉得一定是自己疯了，或者世界疯了! 那他妈不就是成大器吗？ 那个该死的汽修工怎么在和绑匪说话？ “法克，绝对是他，你看他的眼睛，god！！那个托尔用枪顶住了他的脑袋！！” 忒弥尔刚开始是震惊，但说道后面，声音已经变为了尖叫！ —— 成大器也是被逼的无可奈何了。 他认为，如果自己再不出手，可能真就被这五个只有理想没有脑子的绑匪害死了。 警方敢强攻，明显是不忌惮绑匪手里的那个姓德古拉的小孩了。 但绑匪却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预期是错的。 他们一意孤行的做下去，可能最后就会迎来军方的炸弹洗地。 炸弹洗完是媒体洗。 至于死在图书馆里的人质？ 美利坚：经调查，没有人质死亡，全救了出来，我们还可以让他们开新闻发布会。 造假、撒谎、捂盖子，美利坚的传统艺能了！ 成大器太清楚绑匪们的想法是有多天真了。 改变世界的理想主义者很多，但死在路上的更多。 他不想陪这几个天真的绑匪一起死。 “放松，放松，几位朋友，我是替我的老板来和你们聊聊的， 我只是个跑腿的，我的老板想帮你们，他说你们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 一招鲜吃遍天，开口先惊，哪哪都好用。 成大器不清楚自己会不会被直接毙掉，想做事，总归是有风险的。 没风险而有收益的事情，只在小说里存在。 “我们注定失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托尔用枪狠狠地砸了成大器的后脑勺一下，恨声问道。 萨尼的心悬了起来，成大器的行为太危险了，就是在用命赌！ 她不希望现在就死掉，哪怕多一秒也好啊。 “托尔！不要这么粗鲁，来，你过来。” 安德烈神父坐在镜头前，呵斥了托尔一声，招手让成大器过去聊。 “安德烈先生，您好，您可以叫我布鲁斯，我的老板希望和你聊聊。 他说，你们的要求德古拉不可能答应，他不想自己因为你们的愚蠢而死去。” 继续惊！ 人在压力包裹下的行为是不可控的，不用怀疑，这些绑匪已经神经质了。 内心再强大的人，在这样影响巨大且过程极度危险的犯罪活动中，都不可能会保持稳定的精神状态。 成大器就是在用绑匪们最在意的事情激他们，让他们的情绪更不稳定。 不稳定，就很难理智的思考，不能理智的思考，才好引导（忽悠）。 “你的老板不是德古拉？” 安德烈的话就清晰的反应了他现在已经快被压力干爆了，确认这一点后，成大器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稳了！ 成大器挺身而起的目的很简单，他要拖时间。 以拖待变！ 先把时间拖下去，才能等来可能存在的机会。 绑匪把自己走进死路，对他而言算是等来了出手的机会，但脱离险境的机会他还没看到。 “我的老板是来自伊朗的商业大亨，资产几亿美元，产业遍布欧洲和伊朗，包括购物中心、地产、国际出版机构等， 他的名字是叶尔孤白，是最顶级的商业巨子，所以他断定，你们的计划从.” “轰！” 巨大的爆炸声传来。 二楼刚刚补上的诡雷又被引爆了！ 成大器和安德烈面面相觑。 美利坚警察这么头铁吗？ 他们不清楚，这波触雷身亡的，是一批眼红伊恩到命都可以不要的记者。 勇敢的记者们从天而降，然后进入二楼. 现在，他们真的没命了！ (本章完) 第103章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为大能！（ 第103章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为大能！（4000二合一） 格鲁很想看看唐克斯的嘴脸，但他离的太远，看不到。 这条狗目前正在德古拉庄园。 乔尔·德古拉正准备开新闻发布会！ 作为一个巨型生物医药集团，德古拉集团是个上市公司。 上市公司的股价就像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妹妹，稍微有点风雨，就哭给你看。 今天的绑匪搞出的可不是什么小风小雨，饶是以老德古拉几十年纵横商海的经验，也觉得应对吃力。 丑闻虽然在开始时被abc遮掩了一下，但abc的口风比婊子的裤裆还松，该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 罗伯特那群人已经开始做空，大笔做空！ 虽然是同族，但他们的种族可没多少温良恭俭让，更多的是表面笑嘻嘻，背后比捅刀子的手速。 先下手吃肉，后下手喝汤，不知道下手的只能做猎物！ 弱肉强食，哪怕站了队也要时刻提防。 跟你同行的学生都能为了银币出卖你，几千年前的故事永久流传，说尽了这个民族的恐怖。 乔尔·德古拉必须做些有力回应，为自家一泻千里的股价注入一根强心针。 那么，为什么唐克斯会来呢？ 他是来请罪的。 虽然德古拉已经表示那个儿子可以死在警方的进攻里，但唐克斯不能舔着张大脸觉得理所应当。 适当的表达歉意还是很有必要的。 大佬放伱一马，不代表你可以不感恩。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唐克斯就是个权力代持者，美利坚真正的大佬还是德古拉们。 “德古拉先生，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警察试探着进攻了一波就死了十几个.” “不用说了，绑匪就是在传谣言，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儿子！” 说完，冷冷的看了一眼唐克斯，乔尔头也不回的登上了临时小讲台。 站在临时搭起的讲台上，乔尔扫视了一圈。 德古拉庄园很大，大到整个西海岸的媒体全来了也毫不拥挤。 只是今天来的不止有西海岸的人，在人群里，德古拉看到了很多财经类媒体的记者。 该死的秃鹫，闻到肉味全来了！ 记者们长枪短炮的瞄准了这位陷入困局的大富豪，眼中全是择人而噬的欲望之火。 “德古拉先生，你们真的杀死了那些军人，然后用尸体做实验吗？” 血口喷人，张口就来，下作！ 德古拉无视了他。 “乔尔董事长，我是的《华尔街日报》的，请问你们公司的盈利是否包括了非法器官移植的业务利润呢？ 如果没有，那您是否考虑把这部分利润合法化并表呢？” 去尼玛的，什么叫利润合法化再并表，你在想什么？ 华尔街的出生果然是出生里最出类拔萃的。 德古拉无视了他。 “德古拉先生，《纽约邮报》，请问您对那些关于德古拉集团的谣言有何看法？” （纽约邮报，全美发行，新闻集团旗下，邓文迪那个老公默克多的产业，这老登左右两头下注，混的风生水起） 其他记者都对这位没有底线没有原则的《纽约邮报》记者怒目而视，乔尔·德古拉却对他露出了微笑。 果然还是自己人靠谱！ “咳，回答一下这位《纽约邮报》记者的问题。 任何传播谣言的媒体都要记住一件事，德古拉集团法务部不是吃素的。” 先恶心了一下那些想落井下石的媒体，德古拉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 “至于那些谣言，我儿子被绑架了，我们公司做器官移植了，我只能说都是谎言！ 有人在股市里大笔做空德古拉生物，这些谣言就是他们为了自己邪恶的做空计划而编造的！ 我已经把这种配合谣言恶意做空的事情上报给了监管部门！ 想通过区区谣言，对我的德古拉集团下手，我只能说，他们是白日做梦！ fake news，all the fake news!” 德古拉越说越有状态，说到动情处，直接爆出了那个男人的口头禅。 当然，作为一位资深的驴党金主，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想骑墙的真实自我。 记者们也被德古拉的突然吓到了。 不对啊。 我明明是在采访自由派大佬、驴党柱石、西海岸王者、左派先锋德古拉先生啊。 唯有摄影佬们不忘工作，疯狂按动快门，他们要记录下德古拉失色的瞬间。 刚刚他讲到动情处情不自禁说出那两句话，然后迅速变脸的样子可太有趣了！ “好了，继续回到正题，谣言的重要部分是关于我的小儿子的，那些不知道哪来的人，居然说我的小儿子被绑架了！” 德古拉充分领会了只要我不尴尬，那就是不尴尬的精神。 略微调整过后，又开始继续辟谣。 “德蒙，出来吧，让大家看看你，他们居然说你被绑架了，这可太可笑了！ 你明明在家里上家教课，我今早还和你一起吃了早餐呢！” 随着德古拉的话落下，在佣人的带领下，一位棕色头发、皮肤细嫩，看起来十一二岁的男孩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合体的小礼服，脸上还带着笑意，站到了父亲的身边，看起来就像一位小绅士。 “来，亲爱的，给大家打个招呼！” 乔尔温柔的摸了摸小儿子的头，示意儿子和记者聊聊。 “大家好，我的名字是德蒙·德古拉，是父亲的小儿子，被绑架的那个是假的噢！” 听到最后一句，乔尔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迅速恢复正常，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得。 这位生物医药公司的董事长好像一位关心儿子的父亲似得，挥着手臂示意记者不要拍了。 “哈哈，人太多了，我怕吓到我的小宝贝，我先让佣人把他带下去。” 听懂了乔尔的吩咐，两位佣人快步走上前，拉着德蒙的手离开了。 “各位记者朋友，还有什么问题吗？不要再聊那些无耻的谣言了，还有其他问题吗？” 作为一家巨型生物医药集团，德古拉集团业务范围极广，记者们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提问机会。 “德古拉先生，你们公司和圣闪米特流浪者儿童研究医院共同研究的prime editing（先导编辑）技术目前进度如何？” “德古拉先生，您对伊朗器官交易合法化的全面推行有何看法？德古拉生物有到伊朗开设分公司的计划吗？” “德古拉先生”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为大能。 这点风雨，德古拉手都没翻。 接着奏乐，接着舞！ 西海岸，美利坚时间晚上七点半，德古拉庄园仍宾客如织！—— 站在德古拉庄园的角落，目睹了发布会的全过程，唐克斯感到不寒而栗。 明明人群热闹无比，但他却流下了冷汗。 “唐克斯，德古拉的小儿子被绑架了，小德古拉的安全一定要保证！明白吗？如果小德古拉出事，你在西海岸就没什么未来了。” “boss，第一现场看过了，车子是德古拉集团的，司机和保镖都被一枪解决，后座上提取到了一位小孩的指纹。” “老唐，我是德古拉，乔尔·德古拉，哎，这件事情挺麻烦的，还要你多费心，绑匪那边，钱可以商量。 如果孩子安全回来，我肯定不会忘了你的！” “唐克斯先生，那群绑匪确实带着一位孩子进了图书馆，这是可以确定的。” 刚刚发布会上的一幕幕，唐克斯记得很清楚。 那个衣着得体的小男孩，那古怪的发言。 “被绑架的那个是假的噢！” 乔尔·德古拉的话也很有意思。 “我先让佣人把他带下去。” 十几岁的大孩子了，为什么还要佣人拉着手走？ 闭上眼睛，唐克斯试图不去想这些东西，但德古拉冷眼看他的那一幕又浮现了。 “不用说了，绑匪就是在传谣言，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儿子！” 不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打电话拜托我好好办？ 不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让驴党的议员推着我干？ 不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用保镖专车接送？ 唐克斯不知道美利坚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格鲁，赶紧把绑匪灭了吧，能做到吗？” 唐克斯真的累了，他已经六十了。 做了一辈子警察，这个老头到今天终于有点认命了。 西海岸他都玩不明白，凭什么去政界跨界发展呢？ 能成为圣洛都警方白道帮派老大，格鲁可不是一般人，他从唐克斯的话里听出了一种疲惫感。 “唐克斯先生，我会努力的，只是您也要注意休息。” 格鲁没说一定能做到，只是打了个哈哈。 但他后面对唐克斯的关心可都是‘情真意切’的，这位四十岁的大汉甚至还挤出了一点哭腔。 “唐克斯先生，我到圣洛都做警察时，还是99年，一转眼就要二十年了， 我还记得，您当时还是lapd得最佳警监呢，我可以说是在您的影响下，才慢慢成长为一位合格的警察的。 您年龄都这么大了，还为圣洛都得治安奔波，实在是太敬业了，一定要好好休息啊。” 听着电话里格鲁的话，唐克斯第一次觉得，这个总给他找事儿的混球也不算差。 归去一念起，刹那天地宽。 当熄灭了跨界政坛的心思后，唐克斯意识到，如果真这么直接退休，就要给自己在警局多留点香火情了。 他不是没有嫡系，但谁会嫌弃嫡系多呢？ “格鲁，你这两年的工作一直做得不错，这次绑匪案也是你的机会。 娘娘庙分局的那个局长，捞的太过了，你明白吧？” 唐克斯今天的转变实在太大，格鲁有些不确定这个老狗是不是在演他。 他就是随口试探试探，结果这老登直接交闪交大？ 略一思索，格鲁回道。 “唐克斯先生，刚刚德古拉庄园的发布会您看了吗？” “当然，之前都是谣言，绑匪绑架错了，他们就是群傻帽。” “您确定小德古拉真的没被绑架？” “发布会上都说清楚了，你就放心大胆的做，有压力我给你顶着。 老了，退休前就想多帮帮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明白了，我明白怎么做了。” 看着自家老大放下电话，面色阴晴不定的变化了好久，贾克斯试探着问道。 “那个发布会有什么问题吗？” 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格鲁叹了口气。 “国王怎么会为了一个儿子，放弃自己的王国呢。 所以，我发现，我这辈子应该做不了国王了。” 贾克斯听懂了格鲁的话，他张了张口，终究什么也没说。 “abc直播里新出现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戴上了绑匪的面具？”格鲁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不知道，不过刚刚那些新进去的记者遇到了绑匪们布置的诡雷，死了一个，重伤一个。 但剩下的两个人还真就继续直播了，现在cnn、fox都已经开始直播了。” 贾克斯真的很忧愁，他觉得这件绑架案越来越诡异了。 太诡异了！ 驴党金主的儿子不是儿子了，绑匪开直播了，还开了三家。 哪有这么奇怪的事？—— “阿吧啊咧阿录吧，啊阿吧。” 带着眼罩化作的面罩，叶尔孤白用‘波斯语’装着大老板。 成大器不信这五个只有理想的蠢蛋绑匪能有人会波斯语。 “我的老板说，你们以为那个叫德古拉的人会在意他的儿子，其实他根本不在意。 因为他太有钱了，他的儿子肯定很多，你们的要求会影响他的公司， 和公司的损失比，死一个儿子不算什么。” 成大器装作翻译，一本正经的解释着叶尔孤白的话。 审视的看着叶尔孤白，安德烈不确定这个所谓的‘伊朗大亨’究竟是真是假。 选叶尔孤白和自己打配合是成大器深思熟虑过的。 这位老哥身高一米八五，一身棕色西服，带着白色小帽子，胡子打理得很整齐。 当一本正经的摆起架子时，还真能给人一种有派头的质感。 “但我们还有你们这些人质，美利坚政府为了救你们，肯定会对德古拉公司出手的。” 托尔的思路比安德烈清晰，他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他不相信美利坚政府会放着人质不管！ “阿巴阿巴巴阿巴巴”成大器向叶尔孤白转述问题。 “阿吧波拿巴阿吧阿里巴巴”叶尔孤白用‘波斯语’回答。 “我的老板说，你们没听说过韦科惨案吗？ 他出来提醒你们，就是怕被你们这些蠢货连累死！” 成大器说的韦科惨案，是美利坚政府围攻一家邪教驻地的案子。 这件案子发生在1993年，安德烈还记得当时的新闻。 “但我们不是邪教！” 神父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是个义人，做的也是仁爱之行。 “这么说的话，美利坚也不是你们的！ 德古拉们才是美利坚的股东，你们只是美利坚的牛马。 牛马什么时候有资格去问责股东了，你们的唯一价值就是给股东 不要那么看我！这是我老板说的，不是我说的!” 全场沉默！ 唯有几位记者的相机默默记录下了成大器的风骚表演。 可惜，成大器刚刚捡起了钢铁侠面具，摄像机再怎么拍，他也不担心暴露。 今天写了一万零六百，这一章4357字，里面的阿吧阿吧不计费哈，没有故意水字数 (本章完) 第104章 宇宙根本法为基础，忽悠为路径，打 第104章 宇宙根本法为基础，忽悠为路径，打通绑匪的任督二脉！ 成大器的话很有杀伤力，因为真诚是必杀技。 他说出了事实，这个事实很残酷也真实。 在系统技能口才lv2的加持下，成大器简单的话语有了强大的说服力。 一如当时被abc记者偷袭采访的时候一样，成大器真诚的话语通过直播，传到了千家万户的电视机里。 ‘你们只是美利坚的牛马.’ ‘德古拉们才是股东.’ ‘牛马的唯一价值.’ 这句话传递的东西太符合美利坚的版本了，无数观众在电视机前被施加了沉默术。 成大器没说出牛马唯一的价值是什么，但反而有了更好的传播效果。 陈述需要达到倾听者的g点，倾听者才能理解认同。 描述只需要恰当的流白，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解读。 在成大器不自觉的留白之下，美利坚观众都自动带入了不同的答案，并在系统技能的影响下，对这个答案深信不疑。 具体的答案是什么，现在其实不重要了，总归没人会觉得牛马能有什么好用处。 正因为听懂了成大器的话，安德烈神父反而感到一种无力感。 “我们做了这么多，绑了这么多的人，甚至还抓来了德古拉家的小儿子，难道就一点用也没有了吗？” 这位绑匪首领的心态开始渐渐变得绝望。 对理想无法实现的绝望，对成大器所描述的美利坚真实现状的绝望。 “你们是很努力，你们的绑架很专业，警方也拿伱没办法，但努力的方向错了。 就像一辆目的地是通往南极的车，开的很快，但却行走在一条向北而行的路上。” 靠近安德烈神父耳边，成大器小声说道。 “刚刚警方的进攻其实已经说明了我老板的判断是对的。 警方进攻，难道不担心把你们逼急了，杀了德古拉的儿子吗？” 安德烈神父闻言，也想到了警方诡异的态度。 他们在直播中提出了要求，但警方似乎没有就他们的要求和他们谈判的意思。 “为什么？如果小德古拉死了是啊，你说过了，我们的思路果然是错的，从一开始就错了！” 烦躁的从椅子上站起，安德烈开始不安地踱步。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把同伴们带入了一个深渊。 成大器目光炯炯的看着绑匪首领，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有办法帮你们。” 现在，让我给你们来一点小小的赋能吧。 他的目的是拖时间，只要时间拖得够久，变局就一定会出现。 熵增定律作为宇宙的底层客观定律，指出了一个适用于万事万物的普适性法则。 任何一个封闭性的孤立系统，在外力不干涉的情况下，随着时间的推移，混乱程度和非规律运动的性状会不断提高。 （通俗解释，大概理解即可，熵增定律：在一个孤立系统中，事物总是自发、不可逆的朝着熵增加方向进行。当熵达到最大值时，系统就会出现严重混乱，最终走向灭亡） 绑架案就是一个特殊的封闭模型，绑匪设置的诡雷、图书馆厚厚的墙壁、匪徒的武器、人质安全的威胁，种种因素让红街图书馆成为了一个特殊的封闭系统。 这个封闭的小系统凭借微妙脆弱的平衡和警方博弈。 但这种博弈是很危险的，美利坚警方可动用的力量或资源比绑匪多太多了。 只要时间够久，成大器一定能等来希望的曙光！ 这种希望可能来自匪徒内部的崩溃，也可能来自警方的影响。 成大器不是神，他没法预知这些。 但他可以让时间拖得足够久。 “你有什么办法？你能帮我们做什么？” 托尔听到了成大器的话，他语气肃然的问道。 “帮你们的原因我说过了，我的老板不想和你们一起死，所以把方法告诉了我。 我能帮你们真正的威胁到德古拉，而不是样子白白死于自己的愚蠢！” “先把直播镜头关掉，不准再拍了！” 听完成大器的话，托尔意识到，要把记者们窥探的镜头关掉。 他举着步枪，威胁记者们不要记录成大器和安德烈的谈话。 安德烈已经从烦躁的状态中缓解了，成大器的出现先是给了他当头棒喝，但又紧接着让他看到了希望。 “不是你说的吗？你说我们的思路错了，一个孩子比不上德古拉集团整体的利益，德古拉不可能就范吗？” “你们的思路错了，但还没走到绝路上。 我老板叶尔孤白先生是位商业大亨，有着很高的智慧。 他为你们量身定制了一套方案，可以帮你们实现扳倒德古拉的目标。” 名为布鲁斯的某不愿透露姓名的成大器如是说。 成大器懂个屁的扳倒德古拉！ 他就是忽悠，而且是清清楚楚的、毫不掩饰的忽悠！ 商业大亨叶尔孤白？假的！就是个逃到美国的难民而已。 扳倒德古拉？做不到！就是迎合绑匪们最强的欲望而已。 优秀解决方案最核心的要素一定是让客户看到实现需求的预期！ 至于怎么实现？ 呵，先打钱，钱过来了我就教你。 这套商业模式换算到绑架案中，成大器就是用忽悠作为方案，而绑匪买方案的代价就是时间。 忽悠归忽悠，但架不住安德烈的心态本就紧张，现在更是被成大器植入了失败的预期锚。 明明成大器的套路很简单，但安德烈居然真的信了。 欲望啊！ 只要人类还没逃离羸弱的肉体，就永远离不开这道名为欲望的锁链！ 他是正义的宗教疯子，他向往为那些死去的人而悲鸣，可他选了一条错误的路，一条不可能成功的路。 警方毫不顾忌的进攻、成大器所说的残酷事实，让安德烈陷入了绝望。 但成大器口中所描绘的希望的光是那么绚烂，安德烈的欲望驱使着他，这位神父心甘情愿的踏入了成大器编织的谎言。 “那么，我们需要付出什么报酬？” 如果是一般的绑匪，这会儿估计会直接问方案具体是什么了。 安德烈是宗教疯子，他居然和成大器商量起来了报酬。 成大器的脑子从来不是摆设，他思考的时间甚至不到一秒。 “你们想不失败，唯一的方法就是.” 成大器和安德烈聊了几句，但这位战斗牧师似乎对成大器的建议感到愤怒。 “我们怎么可能会失败，滚回去趴着！” 托尔不解的看向自家首领，不清楚安德烈的态度为何变化如此之快。 “他说我们的” “不，我们应该试试他的建议，德古拉.” “他就是个骗子，德古拉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子” “砰！” 安德烈与同伴们争执的动作太过激烈，枪不小心走火了！ “啊，我我.” 成大器趴在地上，妮娜就在他身边。 7.62口径的子弹精准的从妮娜臀部射入，从她的肩膀射出。 穿过她的身体的路太长，耗尽了这发子弹的大部分动能。 可射击距离实在太近，带血的子弹还是触碰到了图书馆的墙，发生了反弹。 墙的存在为这颗子弹折出了一个角度，让它反弹到了成大器的头上。 ‘叮！’ 看着子弹在地上打转，成大器无视了周围的尖叫声。 他现在只想用手抹抹额头上的血，血是子弹带来的。 可他的手举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原来，他的手已沾满了血，那是从妮娜破碎的身体里流出来的。 “chan，你怎么了？”萨尼恐惧的尖叫声唤醒了他。 黑妹先把成大器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拿纸巾细细的擦着成大器手上的血。 “幸好你没事，chan，幸好你没事！” 加书友群哈，群里有未删减修改的 (本章完) 第105章 谁敢停下直播？ 第105章 谁敢停下直播？ 妮娜的死让所有人质陷入了恐惧，人人自危不过如此。 安德烈神父也没想到自己的枪会走火。 “我” 这位绑匪首领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眼成大器，终究是收回了后面的话。 “安德烈，不要管这些了，死了一个人质而已，我们还有那么多人质呢。” 黄蜂女是真的不在意，在她眼中这些人质就是消耗品。 用来威胁警方的工具罢了。 “所有人都趴下，刚刚只是走火，都趴下！”托尔总是那个兜底的人，他上前把人质们重新按到了地上。 “布鲁斯，过来，我们决定继续听听你的想法。” 安德烈神父把成大器拉了出来，绑匪们终究要向现实低头。 警方已经毫不在意他们手里的人质了，刚刚的攻击只是第一波。 哪怕死了那么多警察，lapd还有一万多人呢。 就是他们把手头的子弹打光，也不可能顶住铁了心进攻的警察。 “到底要我们怎么做，才能扳倒德古拉？” 被安德烈拉起来的成大器已经从子弹打到头的震撼中恢复了，他调整了下自己的钢铁侠面具，开口道。 “借媒体的力量，把事情闹大，大到他们不敢进攻为止。” 托尔和安德烈都有点发懵，我们闹得还不够大吗？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你们的那种处决只能说凶残，是能引爆舆论，但不能真正的打动人心。 伱们的目的是正义的，德古拉就是出生，但你们处决人质太多了，普通人都会反感。” 肯定并否定，正负两面引导，忽悠的基本功。 “那我们要怎么办？”托尔问道。 “借媒体的直播，做个绑架综艺。 还记得我和我老板为什么来这里吗？ 他是来考察雇佣美利坚流浪汉的用工成本的，这里有很多流浪汉！” 成大器胸有成竹，他确信自己的思路没大问题。 高绝玄妙称不上，但起码是切实可用的思路。 “让这些流浪汉一个个讲讲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流浪的，为什么沦落到红街。 然后让他们互相评分，给不同人的悲惨程度打分，最不惨的等会儿就先被处决。 这个思路有两个好处。 第一，人质卖惨，大部分问题都会和美利坚的政府不作为联系起来，毕竟他们是这个国家最底层的人，他们只会相信是国家亏待了他们。 而这种错误归因，能调动观众的情绪，美利坚人大部分都很爱国，但不爱这个曹丹的政府。 其次，把你们和人质的矛盾变成人质之间的矛盾，人质为了求生，会互相语言攻击，甚至打架。 这种矛盾和争斗反而能提高观众看直播的热情。 这个综艺怎么样？” “你的主意确实很好，但图书馆里也有很多人不是流浪汉啊，他们怎么办？ 另外，这么做和扳倒德古拉有什么关系呢？” 托尔的思路比安德烈更清晰，他提出了两个问题。 “不是流浪汉的分成另一组，也按悲惨顺序排队，最不惨那个要做被处决时的第一个，多简单！ 只要这个绑架综艺够成功，观众的情绪真被调动起来，德古拉就是被你们架在火上烤。” 成大器不觉得托尔的问题有任何难点。 “我们这么做，政府叫停电视台直播怎么办？” 安德烈最开始对伊恩的合作请求毫不理会，就是考虑到这个因素。 “你说，如果直播停了，你会杀死所有政治正确人人质，你觉得有人敢叫停吗？” “法克，你真是个天才！布鲁斯，你真是个天才！” 托尔激动的拍了拍成大器的肩膀，他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这么有“智慧”的人。 停了直播就杀光人质里的所有政治正确人！ 天呐！ 这太天才了！ 安德烈也很激动，他发现如果按成大器的思路来，真的有机会让直播永远不停。 政治正确人，美利坚政客的心头肉、小甜心、小可爱。 哪个政客敢不喜欢政治正确人呢？ 绑架综艺的具体效果如何不知道，但成大器觉得，自己刚刚想出的“先杀政治正确人”之计绝对算是绝妙。 “我不是天才，我只是为那些被德古拉集团亵渎的勇士感到痛苦！ 他们为国家战死，死后还被侮辱，法律居然还不管！ 作为一个义人，我希望你们的理想能够成功。” 成大器的声音饱含真情，甚至渐渐哽咽。 “我没有帮助你们的意思，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翻译，但我希望老板的方法可以有用。 那些贪婪的资本家就该下地狱！” 忽悠完了再来段共情，增强忽悠效果。 这属于常规的战术动作，具体情绪强弱可以视情况而定。 多少英雄好汉能挡得住抵足而眠的真情呢？ 把表演当作本能，那就是真实。 成大器此刻的真情流露在安德烈看来就是真实的！ “布鲁斯，我觉得你可以来做这场综艺的总导演，我们听你的指挥。” 安德烈可能是被系统的口才lv2忽悠傻了，居然说出了让成大器指挥绑匪的话。 见两位同伴一脸怪异的看向自己，安德烈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他迅速补了一句。 “当然，只是指挥综艺的流程，你还是人质。” “我能问一下，那位德古拉家的小儿子现在在哪吗？ 他如果还活着的话，不如也拉出来，让他去非流浪汉那组就好。” 成大器决定给“综艺”加一点噱头，比如：“小德古拉拼命卖惨，仍被评为最不惨，将第一个被处决。” 或者“小德古拉因日子过得太甜，哭的不能自已。”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小德古拉要活着。 安德烈神父点点头，直接让托尔去把人带了过来。 “就是他，被我们锁在铁皮书柜里，你看，他还活蹦乱跳呢。” 捏着小德古拉的脖子，托尔笑着说。 小德古拉看起来年龄不大，眼神中全是恐惧，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小朋友，认识我吗？”成大器问道。 “认识，你的面具是钢铁侠，你是绑架我的那伙人的老大。” 成大器也很无奈，绑匪的头套是那种从脖子到后脑勺都包裹的头套，戴上后就分不清谁是谁了。 “我不是……算了，都不重要，你叫什么名字啊？” “德蒙，绑匪先生，我的名字是德蒙·德古拉。” 先杀政治正确人人质，我想问一下有类似剧情的电视剧或者小说吗？ 我不确定有没有人比我早一步先想到了hhh，问问大家。 这个是我自己原创出来的观点，包括前面那个李代桃僵绝户计，都是我原创的。 所以，求月票求推荐求打赏，求大家支持哈哈哈 另外，上一章太痛了，一个重要剧情被改，十几章的剧情顺序就要重新理，改完后续剧情我越想越恶心，太难了啊！ 刚刚还有读者评论：你让猪脚带个面具就去秀不合理……巴拉巴拉。 我能怎么回呢，我想让他合理，但我没法写啊！ 恶心，有些规矩是真的限制了创作中可选的路径。 兄弟们，相信作者的水平，我是有逻辑的，但我没法写，哎。 环境如此为之奈何？ (本章完) 第106章 撒旦和你比，都要坐小孩那桌！ 第106章 撒旦和你比，都要坐小孩那桌！ 两根金条放在这，哪一个是高尚的，哪一个是卑贱的？ 两个德蒙放在这，哪一个是真德蒙，哪一个是假德蒙？ 德蒙：坏了，我成替身了！ 至少红街图书馆里的人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手里的德蒙已经成了替身了。 当记者们再次把摄影机对准安德烈时，安德烈身边人多位带着钢铁侠头套的人。 “大家好，欢迎来到绑架综艺之谁最该死！” “为了表示对所有人质人权的尊重，为了贯彻所有人质人格平等的理念，经过我们讨论决定，举行美利坚第一届绑架综艺之谁最该死！” 萨尼的眼睛里全是不解，黑妹不理解成大器的疯狂。 同伴刚刚死在身边，这会儿他居然情绪饱满的做起了主持人。 多大的心脏啊？ “绝对是那个混蛋，只有他才能干出这种事儿！” 丽莎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形容成大器，所以只用了一个混蛋。 “但他怎么和绑匪搞到一起了，难道他也是绑匪吗？” “怎么可能是绑匪，他那么聪明，不会做这种蠢事儿的。” 黑发富婆慵懒的回答，她在给自己敷面膜。 虽然对绑匪的正义性持肯定态度，毕竟能让闪米特流浪者狗咬狗的绑匪，谁不爱呢，但忒弥尔还是不觉得成大器会做出与绑匪为伍的事情。 哪个正经人会去当绑匪呢？ “那他为什么戴着头套出现在镜头前，这群人居然还要办什么绑架综艺。” 金发白妞不懂这个世界，或者说她不懂成大器。 “可能是为了人权和人格平等吧，鹅~鹅~鹅~” 黑发富婆笑的很肆无忌惮，从她那奇怪的笑声里，不难看出她真实的想法和嘴上绝对不同。 电视机里传来了成大器对综艺流程的介绍。 “我们对人格、人权的尊重是始终如一的，这里有必要向大家说明，接下来哪位人质会先被处决，完全取决于所有人质的共同票选。 下面有请第一组，流浪汉组登场。” 在黄蜂女的枪管压迫下，一堆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一一登场。 在娱乐至死的时代，所有人都被资本控制的媒体塞满了各种信息。 和那些粗制滥造或者纯剧本表演的综艺不同，成大器带领绑匪团队打造的基于人权平等的绑架综艺获得了观众们的一致喜爱。 在电视机前的每一位观众，都被综艺中绑匪的奇葩整活吸引了。 谁不稀奇啊，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绑架案现场就算了。 现在更有机会看绑匪们用枪逼着人质们演综艺。 “对了，各位观众朋友，安德烈神父有一句话想对大家说，让我们先有请安德烈神父登场。” 成大器左手拿着一张白纸，右手拿着从书上撕下的封皮做成的话筒，一本正经的装起了主持人。 在人质们的掌声中，安德烈神父进入镜头。 这位摘下面具的绑匪首领带着温和的笑，就像邻家教堂的神父一样，温柔又和善。 “我必须向那些有权利关闭电视直播的政客们说一句。 我们的绑架行动是为了正义，我们要让德古拉家族接受法律的审判。 德古拉家族的恶行不能被原谅，那些被他们侮辱的英雄们应该得到尊重和补偿。 我们这次绑架唯一的目的，就是让德古拉家族能真正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被一再的纵容。 我要警告那些政客，如果你们敢关掉直播，我会先杀死人质里所有的政治正确人。” “他们的团队里绝对有个天才！很可能就是chan！” 忒弥尔笃定地说道，她不相信那群蠢货绑匪能有这样的水平。 “他看起来好像一个专业的主持人，你没注意到吗？” 金发白妞发现和成大器认识的越久，就越能从他身上找到不同的惊喜。 成大器当然看起来像专业的主持人了。 他前世参加的各种会议数不胜数，甚至在短视频领域搏杀时，还做过专业的短视频博主。 他的控场能力和随机应变能力是十几年商海纵横，慢慢锻炼出来的。 别说带着一群不专业的绑匪和人质做综艺，就是把他扔到非洲，成大器也能从奴隶混成非洲军阀。 “那当然，他可是我的朋友，做主持人有什么难的？”忒弥尔有点阴阳怪气的回道。 丽莎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起身又给自己倒了杯橙汁。 “honey，不要再喝了，再喝你会变胖的。” 黑发富婆单纯就是嫉妒，因为丽莎再怎么吃身材都一样的完美，而她稍微吃一点都会长胖。 “怎么说呢，我真的有点期待这个综艺接下来的表现了。” 丽莎捧着杯子，躺到了忒弥尔身边，她俩窝在庄园别墅里的大沙发上，一起看着电视。 “伱就不担心chan吗？” 忒弥尔不理解，闺蜜现在怎么开始不担心chan了。 刚刚丽莎可是没少给成大器打电话啊。 “他已经身处险境了，我担心没用，只能相信他的运气，或者求神保佑他。 而我已经帮他祷告了很多次了，再祷告的话，我怕神嫌我啰嗦。”丽莎的语气有点低落。 她当然还是担心自己的朋友的，但她不是超级英雄。 她祈求神明，可她也很清楚，神明不会回应的。 “好！安德烈神父的话已经讲完了， 我宣布，绑架综艺之谁最该死，现在开始！ 让我们有请第一位流浪汉组的人质——斯科特先生。” 成大器说到最后，语气激昂的往上一扬，然后稍微侧身，用手指向了一头金色头发的斯科特。 斯科特一脸懵逼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选为第一个。 咱俩不是朋友吗？ 为什么你先选我？ 斯科特心里苦啊，他实在想不明白！ 但绑匪的枪就在那里明晃晃的指着自己，他也不敢多问一句，只能窘迫的走到了镜头前。 三个不同电视台的镜头都对准了他，记者们极为兴奋。 今天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里，简直是赚大了。 本来他们也担心，担心自己的直播会被电视台关掉，或者被什么其他部门或政客关掉。 但现在，有了绑匪那惊天的发言，没有任何人敢关了。 “斯科特先生，可以说说你的悲惨人生了，如果你足够惨，你就不用死。 如果你的人生太幸福，其他人就会让你先死。” 成大器的话逗笑了电视机前的观众们。 哪有这种综艺啊？ 以往的综艺都是比谁有才、谁聪明、谁最帅、谁最美。 今天绑匪们的综艺开辟了世界综艺史上的先河，他们比的是谁最惨！ 虽然已经是晚上7点多，但红街图书馆的灯依然亮着。 在明亮的灯光下，斯科特不敢抬头看镜头。 他觉得真的好丢人。 我的人生已经够惨了，我都成流浪汉了! 天呐!命运还不放过我，让我被绑匪绑了，还遇到了一个傻逼队友！ 他居然逼我在镜头下说话，好让其他人知道我有多惨！ chan，撒旦和你比，都要坐小孩那桌！！！ 万能的神啊！ 降下一道雷劈死他吧！ 劈死那个黄皮肤的魔鬼！ 嘿嘿，今天只有三更了。（委屈） 一方面，是断剧情后改后续剧情细纲，改的耽误了一个小时。而且，因为不得不把原来很棒的剧情删掉，真的影响了创作的思路，缓了好久才找到状态。 另一方面，我想早点下班，好好睡一觉。 承诺的日万一周，目前进度6/7，因不可抗力影响，我今天暂时无法日万了。 下周末会补上的，望大家理解。 (本章完) 第107章 他要穿两层内裤才敢睡 第107章 他要穿两层内裤才敢睡 万能的神没有回应斯科特的祈祷。 毕竟连我佛都不渡穷逼。 就是唐三藏去到灵山，还要给发经书的僧人送礼。 斯科特身无分文，哪家神会回应他呢？ 看着低头不言的金发老兵，成大器没有一点局势脱离预期的慌张。 喊斯科特先登场，其实是想让斯科特的家人看一看他。 这一眼，可能是他们看斯科特的最后一眼。 到现在为止，成大器仍没有活着出去的信心。 是，他挺身而出了，帮绑匪拖时间，用媒体宣传防止警方炮弹洗地（美警有厉害的，类似特警）。 是，他确定拖时间就会有脱困的机会，但这个机会是要等来的。 等待的时间遥遥无期。 成大器不知道要等多久。 和脱离险境的希望相比，魔幻而毫无底线的美利坚官方反而更值得相信一点。 别误会，这里是相信他们会在资本的影响下，不顾忌人质安全的发动强攻。 “斯科特先生？ 各位观众朋友，可能斯科特先生的日子过的太甜了，居然甜的都说不出话了。 或许是他生活的太幸福了吧，毕竟美利坚有三亿人，大部分人都生活的很幸福，没有感受到压迫。 让我们有请下” 斯科特冷场，但综艺不能冷场，成大器继续有条不紊的主持着。 安德烈和托尔都很不解，为什么成大器莫名奇妙的吹起了美利坚。 他们是美利坚人，美利坚到底有没有压迫他们，他们不清楚吗？ 成大器完全就是在胡扯。 “法克，这个曹丹的世界，我的日子甜？我的生活幸福？ 如果我的日子甜，那这个世界就是狗屎！狗屎！” 成大器的激将法起到了效果。 斯科特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怒火，直视着媒体的直播镜头。 他声嘶力竭的宣泄着对世界的怒火、对曹丹的美利坚的怒火！ “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人，最倒霉的倒霉蛋！ 我在阿富汗服役了八年！八年！ 那里什么都没有，我只能和一群喜欢捅皮炎的男人挤在一起睡。 每晚睡觉前，我都要穿两层内裤！ 我害怕啊，你们能想象吗，他们连山羊都不放过！ 入伍时，说好去阿富汗服役，两年就可以回来。 但真到了那里，不断地通知我，要延期、延期、再延期！ 我整整延期了六年，每年只有两个月的探亲假。 第八年，我快退役时，放假回家，发现妻子怀孕了。 你们以为是什么好事？ 那个女表子怀孕七个月！ 七个月！ 她!法克，那个女表子怀孕七个月！” 金发老兵说起了伤心事，已经开始哽咽了。 他的语气也从歇斯底里的愤怒，渐渐变为麻木的低沉。 作为控场高手，成大器当然明白，现在是拱火和玩弄观众的好时机。 他装作一副数学是跟老母猪学的样子，不解的问。 （不歧视女性，只是习惯用老母猪比喻。） “七个月怎么了，心爱的妻子马上就要生孩子了，不是挺好的吗？” 黄蜂女被成大器的愚蠢问题气到翻白眼。 ‘这个人刚刚还挺聪明，现在怎么这么蠢。’ 电视机前关注直播的观众，也为这个钢铁侠主持人的无知样子而发笑。 多简单啊，那个倒霉蛋一年放假两个月，回家后老婆怀孕七个月，明显不是自己的种。 这种主持人，呵！ 换条狗上去都比他强！ 贾克斯也看着手里的ipad笑个不停，他起初是笑斯科特这个倒霉孩子，现在是笑成大器的愚蠢。 “您觉得很好笑？”格鲁的话显得意味深长。 作为自家老大的资深狗腿子，贾克斯当然听得出格鲁的意思。 “有什么不对吗？” “哼哼，这个带钢铁侠面具的人，可能比你想的聪明太多了。 他控场的节奏非常地好，之前说的话也极具挑拨性，他问这个问题蠢得不正常，完全是在装傻！” 格鲁淡定的表示，他已经看透了一切。 带头大哥也有装逼的需求。 “老大，伱说的太对了，我果然还要跟您多学学！” 张口就是一个马屁，贾克斯是懂职场生存之道的。 “看，那个倒霉蛋更愤怒了，这个主持人是和绑匪一伙的吗，实在太厉害了！” 电视直播里，成大器的问题再次拱起了斯科特心中的怒火，他满面狰狞的怒吼着。 “你这个蠢蛋，我被她，我是被她.” 金发老兵实在说不出口，他不想说出那句话。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彻底被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综艺吸引住了。 ‘快说啊，不就是被绿了吗？哈哈哈哈。’ ‘他是一个为国家而战的勇士，是个好男人，实在不应该遭遇这种事！’ ‘哎，如果我是他的妻子，我一定不会背叛他的。’ “她怎么了？妻子怀孕，确实没办法帮你解决生理需求了，你不能因为这个怪她啊。” 某位不是东西的主持人为了扩大绑架案的影响力，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皮笑肉不笑的惨笑了一下，斯科特莫名的看了镜头一眼。 他已经愤怒极了。 作为一个男人，他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天呐，蜜儿，chan！！！他被袭击了！” 金发白妞被电视里的突发情况吓坏了，死死的捏着忒弥尔的胳膊，惊叫连连。 “为什么没人上去帮他？去个人把他们拉开啊！” “我觉得他确实欠揍，那个倒霉蛋已经那么惨了，他还在不断地装傻拱火。” 忒弥尔已经不想在意体重，不想在意长不长肉了。 她猛猛的往嘴里塞着零食，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里的打斗。 “法克，你就是个剑冢，你该死在.” 斯科特实在是被成大器气到心态炸裂了！ 他不理解，为什么成大器如此的捉弄他，如此的侮辱他。 他太清楚成大器有多聪明了，所以他确定，成大器刚刚的羞辱就是故意而为的！ “砰！” 托尔叼着烟，淡定的对着天板开了一枪。 他上前将抱在一起打烂架两人拉开，示意节目继续。 “斯科特先生，请不要攻击我了，我和你一样，也是可怜的人质，只是暂时来做主持人而已。” 成大器把被斯科特压成一张纸的话筒捡起，整理一下，又恢复了主持人的风度。 “你如果不愿意说自己有多惨，等会儿就等着被第一个处决吧！” 电视机前，刚刚还捧腹大笑的观众们又被成大器冷冷的威胁带回了现实。 这个综艺名字叫‘谁最该死’，和美利坚‘爸爸去哪了’不一样，玩的是命啊！ 斯科特擦了擦鼻子上的血，惊讶地看了看成大器。 他没想到这个科尔诺遇到的功夫大师是真的懂功夫。 成大器的话也把他拉回了现实，他确实要好好表现了。 这里是绑架现场，他要为了活下去而挣扎。 “咳，咳！” 清了清嗓子，这位金发老兵继续开口。 (本章完) 第108章 孩子生了下来，是个黑人 第108章 孩子生了下来，是个黑人 “是的，我的老婆有了一个孩子，但不是我的。 她说，她只是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就像男人也会犯错一样，她只是犯了错而已。 她道歉了，希望我原谅她。” 斯科特的声音很平静，但成大器已经不敢再使坏激他了。 不过刚刚的搏击环节够刺激，现在斯科特哪怕说的再平淡，也不担心观众不感兴趣。 见斯科特说到一半不往下继续，成大器试探着问了一句。 “那你原谅她了吗？” “我爱她，所以娶她为妻。” 金发老兵闭上了眼，他的脑海里闪过如同噩梦般的过去。 那是他永远不愿意回忆的噩梦。 观众们被斯科特的选择震撼了，这个男人真的很不一样。 ‘他是个好男人，真的，我愿意嫁给他，就现在！’ ‘龟男，真给男人丢脸，他应该去做个变性手术。’ ‘爱她，她却背叛了你，你还原谅，这真的是个很残酷的故事，对这个老兄来说，太残酷了。’ 尽管闭着眼睛，但斯科特还是泪流满面。 “三个月后，孩子生了下来，是个黑人。”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红街图书馆，沉默是今晚的美利坚。 有些德州的白人男性已经忍不住站起来了。 他们实在恨极了这种破事。 一个为美利坚而战的战士，无论战争是否正义，他至少在为国家服役。 他在外服役，他的老婆在家被政治正确人玩！ 还玩大了肚子！ 德州的观众们不约而同的有了个想法——美利坚到底怎么了？ “斯科特，我很遗憾，听到” “没事儿，真男人从不违背自己的承诺，我原谅她。 哪怕那是个黑人的孩子，我也愿意原谅她。 谁不会犯错呢？ 我爱她，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而已，不算什么。” 现在没人打断这个可怜的战士了，他自顾自的讲述着自己的悲惨故事。 “孩子三个月大的时候，她起诉了我，起诉我家暴。 她在法庭上哭的很真，法官相信了她。 法官判我离开那栋房子，不能靠近，每月还要支付抚养费。 我远远的看见，一个黑人搬进了我用八年服役换来的房子，开着我给她买的车，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太甜了，太幸福了，我爱美利坚！” 斯科特还是不愿意睁眼，他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他无法面对自己的‘幸福人生’。 成大器真的没想到，斯科特的过往是这样的。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安慰的话，旁边托尔反而问了出来。 “陪审团眼瞎了吗？他们看不出孩子的颜色不对？” 斯科特哆嗦着身子，以一种恨到骨子里的语气回答。 “陪审团有黑人、有女性，这两种人加起来超过一半。 这是伟大的美利坚政府为了体现人权平等所做的英明决定。 他们一起选择支持她，哈哈哈哈。” 所有灵魂里还留有哪怕一点善良的人，无不被斯科特的故事所震撼。 这个可怜的男人明明在笑，但每个人都能无比清楚地感受到，感受到他的痛苦与煎熬。 “蜜儿，伱不要再玩弄那些可怜的男人的心了。” 丽莎擦了擦眼泪，推了推自家闺蜜。 黑发富婆翻了个白眼，回道。 “我玩的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啊，他们一点都不可怜，就是想日而已。” “可”金发白妞还想继续说，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是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斯科特那样呢？ “我很羡慕你，honey，你是你父母唯一的孩子，还有个幸福的家。” 黑发富婆放下了手里的零食，莫名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还羡慕你爸爸给你买别墅呢！” “你只要愿意嫁给我，别墅我可以送给你，honey。” 忒弥尔又一次开始引诱闺蜜，但丽莎怎么可能会做蕾丝边呢？ “no，我上大学时就不该让你去试探那些接近我的人，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现在都结婚了!” “honey，和我结婚，和我结婚。” 痴女忒弥尔已经开始发癫。 “你看，那个倒霉老兵被拉了下去，现在又上去一个黑人流浪汉。” 推了推闺蜜贴上来的身体，发现推不动，丽莎决定转移话题。 “下面有请第二位流浪汉组的人质，她是一位黑人女士。 我能问下你的名字吗，这位美丽的姑娘？” 萨尼搞不懂成大器为什么装作不认识自己。 为什么成大器化名为布鲁斯。 为什么成大器那么快就和绑匪走到了一起。 因为摄像机的拍摄，她感到很不舒服。 但她还是回道。 “萨尼·华盛顿，你可以叫我萨尼。” 按照节目的流程，成大器现在该问萨尼，问她有怎样悲惨的故事。 但他张了张口，终究没能第一时间问出来。 黑妹注意到了成大器的犹豫，反而鼓起勇气问道。 “我可以开始了吗，主持人先生。” “等等，让我再为观众朋友们介绍一下，我们现在在举行美利坚第一届绑架综艺之谁最该死。 综艺的规则很简单，两组人质互相给组内的成员打分，谁过的最幸福谁就先被处决。 如果有任何品牌方希望与我们合作，想成为本综艺的赞助商的话，请通过围困我们的lapd联系安德烈先生。” 成大器先给萨尼来了一波暗示，他希望萨尼能听懂。 接着又自作主张，给自己加了点戏。 他要和绑匪们再谈谈。 报完幕，成大器就离开了摄像机，走到了安德烈神父身边。 “你为什么突然提广告，这件事应该我来做决定！” 作为兼职绑匪首领的宗教疯子，安德烈还是希望整个局面受自己控制。 他不喜欢变数。 “现在，直播已经被三家电视台同时播放，广告效应绝对不小，肯定有品牌会动心的！” 成大器继续忽悠，他的目的还是为了提高绑架案的影响力和知名度。 “另外，收到广告费不自己，可以在节目里表示，用广告费买德古拉集团作恶的线索或证据，继续打造与德古拉抗衡到底的形象。” “布鲁斯，你可太聪明了，这个建议很好。”安德烈神父肯定了成大器的想法。 “我要那个黑妹活着，我喜欢她的大女乃，你懂。” “哈哈哈，你就是个混蛋，布鲁斯。” (本章完) 第109章 风浪越大，鱼越贵！ 第109章 风浪越大，鱼越贵！ “格鲁，你把我坑惨了。” 克劳尔像是一条没了脊梁的败犬，对着自己的竞争对手哀嚎。 江湖规矩，点到为止。 格鲁没有痛打落水狗的意思，毕竟还是同事，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这确实太可怕了，克劳尔，你的手下伤亡情况具体如何？ 我需要评估一下绑匪的实力，为今晚的进攻做准备。” 格鲁一点也不打算进攻，但他确实只看清了正门的战斗。 作为娘娘庙分局的领导者，绑架案接下来的现场负责人，他需要对绑匪的强度有个精准的认识。 “总共伤亡十七个，正门死了八个，伤了两个，其他地方死了五个，伤了两个。” 没什么隐瞒的必要，克劳尔不希望格鲁继续进攻了，他总归是个职业警员。 作为领导者，他会为了利益而动，但作为警员，他实在不想看到同事们死于无意义的强攻里。 “不要再进攻了，等上面想办法吧，哎。” 叮嘱了格鲁一句，克劳尔颓然的离开了。 摇了摇头，格鲁轻轻叹了口气。 看着被强光灯照射着的红街图书馆，这位中年警察目光闪烁。 他是不打算进攻了，唐克斯给他画了个大饼，但他没有吃的兴趣。 那条老狗想退，就必须把他扶正！ 娘娘庙警局就是他的地盘，谁来当局长都没用。 如果唐克斯卡着不让他升，格鲁大可以换一个能同意他升职的领导。 作为圣洛都警局白道帮派老大，格鲁有这样的实力！ “老大，那些绑匪太嚣张了，他们居然公然撒谎，你看。” 贾克斯把ipad递到了格鲁的身边，示意他看上面的内容。 “明明还没有人和我们联系，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主持人居然说，已经有一家安全方案公司联系他们了，这不是骗人吗？” 虽然成大器借着和斯科特打架的机会，在镜头前强调自己只是个人质，但没人会因为一句话相信他的身份。 贾克斯仍然怀疑他，并对他勾引广告商的小把戏表示了唾弃。 “不用管，这个戴钢铁侠面具的人很聪明，我倒希望他真的只是个人质。 如果这群实力强大的绑匪还有一个这么聪明的领导者，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格鲁瘫坐在椅子上，刷起了社交软件。 看着红街图书馆绑架案飞速上升的热度，这位娘娘庙一把手心思电转。 “伱去联系记者，我准备开个新闻发布会，现在就联系，就在红街图书馆前开。” —— 晚上八点，德古拉庄园仍灯火通明。 乔尔·德古拉和手下们正在办公室里关注着红街图书馆绑架案的进展。 “boss，绑匪们的直播热度越来越高了，我们必须及时阻止他们！” 一位手下看着不同平台的数据，声音焦急的提着自己的意见。 “不可以轻易地暴露我们的意图，大统领办公室到现在都没传出消息，我们必须谋定而后动。” 另一位手下提出了相反的意见。 这种规模的绑架案，大统领办公室肯定是要过问的。 但由于绑架案涉及到了德古拉生物医药集团，象党内部对这件事态度复杂，进而影响了大统领的判断。 老德古拉看着手下们吵来吵去，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办。 他现在其实不觉得这件事能对他产生什么威胁了，但他想通过这件事换一换自己的阵营。 美利坚的顶层利益集团有很多，相互之间的关系也错综复杂。 互相合作，互相捅刀子，见面了还能笑嘻嘻才是常态。（见得少） 德古拉所属的联合财团，可以算作美利坚本土非地域性的闪米特流浪者产业资本联合体，在以往相当长的时间里，都站在驴党身后。 可驴党的政治资源所能支撑的利益是有限的，罗伯特所属的团体和他们已经有了撕破脸的意思。 一个锅里的资源就那么多，不抢不行啊。 而且，罗伯特所在的团体瞧不起德古拉们，尤其瞧不起辛辛苦苦做实业（卖药）、捞黑钱（非法器官移植、非法生物研究）的老德古拉。 更重要的是——驴党已经下台了。 现在坐庄的是象党，而从数据看，那个男人有很大的概率继续连任。 美利坚政界的力量分为五种，两党各一，律政算一个，五角大楼算一个，大而散乱的公务员系统算一个。 常规情况下，一个大型的利益集团必须考虑选一个党支持，同时和律政界（法院、检察院）有所合作。 小的公司或企业，只用找些公务员合作即可。 作为从建立之初就和五角大楼有良好关系的生物医药集团，德古拉集团无论怎么横跳，都有起码一个重要的基本盘，也就是五角大楼。 看着手下们吵来吵去，德古拉皱了皱眉。 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哎。 “别吵了，帮我联系一下凯文，象党的那个议员，你知道是哪个吧？” “凯文·麦卡锡？” 老德古拉点了点头。 麦卡锡是个最合适的人，长袖善舞，没有原则。 这个彻头彻尾的利益动物，一定不会拒绝他的橄榄枝的。 风浪越大，鱼越贵。 危机危机，别人看到危险，德古拉却看到了危险背后的机会！ —— “我们oc香水是不是也可以做做广告，他们的热度这么高。” 作为拿着股份的合伙人，oc香水圣洛都地区品牌负责人丽莎如是建议自己的老板。 可她那不靠谱的老板却满是戏谑的笑道。 “绑匪、绑架、枪战、处决，honey，你那天才般的大脑是如何把这些诡异，不，这些富有冲击力的词和我们的香水联系上的？” 用手指轻轻的挑起了丽莎的下巴，忒弥尔盯着金发白妞漂亮的脸蛋看了起来。 她好像非要从丽莎的神情里看出来点什么似的。 丽莎的眼睛是明媚而有活力的橄榄绿，忒弥尔每次都会被深深地迷住。 这次也一样，看了几秒，黑发富婆就败下了阵来。 谁能拒绝丽莎真诚的眼眸呢？ 忒弥尔自问，她做不到。 “honey，我同意了，你联系营销主管吧。” 今天三更，以后也会三更。 不是日万不可以，而是日万真的很伤神，上周能日万是我请了一周的假。 但建议大家还是要及时追更，我现在每发两章，差不多有一章就会在两天内被修改， 三更对我现在非全职的状态也是极限了，我白天写好细纲，晚上写的快也要平均一百分钟一更。 哎，还想看看别人怎么写的，想提高啊。 真的没时间和精力多更了，望大家理解。 (本章完) 第110章 颤动，命运的齿轮开始颤动！ 第110章 颤动，命运的齿轮开始颤动！ 作为一档划时代的综艺，绑架综艺之谁最该死确实比较新奇。 它属于综艺界开天辟地般的存在。 换句话说，广告主们也是第一次知道有这样的玩法。 在思考这档综艺的广告价值时，即便再专业的营销人，也会有种自己的认知受到挑战的感觉。 成大器不管那么多，他对安德烈表示，一定会有人找上来合作的。 他只用了一招——自卖自夸。 虚构了一家不存在的意向合作方：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安全方案公司。 无论环境多么危险，长期锻炼后所获得的判断力是不会背叛成大器的。 他的判断一点错都没有！ 绑架案的影响力足够大，电视直播让很多美利坚人看到了绑匪们的残忍。 看着人质们在绑匪威胁下可怜的样子，观众们无不为自己的安全而担心。 成大器就是在明晃晃的暗示，暗示那些潜在的广告客户们。 一些枪支巨头、安保巨头听懂了成大器的暗示！ 通过lapd，多家公司提出了自己的报价。 最高的一家直接开到了四百万刀勒。 成大器却从谈判专家送来的纸条上，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 ‘oc香水，二十万刀，不发广告，在直播中祝我们的客户永远安全就好。——丽莎·奥斯丁’ 这句话是忒弥尔专门为丽莎写的。 写给成大器。 意思约等于：我们看到你了，你要活着出来，狗东西！ 富婆表示，只要姐妹想要，她愿意二十万买姐妹开心。 当然，如果成大器有点良心，帮oc香水多做做广告就更好了。 她觉得自己的报价可能竞争不过那些枪械公司、安保公司。 作为创业有成的富婆，忒弥尔是顶聪明的女强人，她也听懂了成大器的暗示。 “安德烈，就选swbi和oc香水吧，一个给的最多，一个要求最少。” “你选就好，毕竟还要靠伱去主持。”安德烈表示无所谓。 他其实想的很清楚了，他们肯定没办法活着走出去了。 但他可以把事情往死里闹，用广告费做悬赏既能增强人设，又能增强影响力，这就够了。 至于广告费有多少钱，不重要。 —— “观众朋友们，美利坚第一届绑架综艺之谁最该死正在进行。 本节目由swbi和oc香水共同赞助播出，绑匪首领安德烈先生已经决定，会把所有广告费投入到悬赏德古拉集团的犯罪证据之中。” 说完这些，成大器又沉默了几秒，拉直播观看者的期待。 就在托尔想要开口询问时，他在一句话中，一口气说出了所有广告。 “swbi，您最可靠方便的伙伴，小到可以装进口袋里，居家旅行逛图书馆必备小手枪，贴身携带，安全伴你行！ oc香水，来自西海岸的新潮之选，二十万广告费，只为祝所有oc香水的顾客永远安全，不被绑架！” 这一招是前世某知名主持人的绝技，美利坚这么玩的不多。 —— 不仅忒弥尔听完后感到满意，就连那个男人也是如此。 他坐在那张著名的桌子后，看着屏幕里的直播，对身边的随从笑着说。 “这是个很棒的主持人，没人比我更懂主持，你知道的，他很棒。” “master，我们必须发声了，现在全美利坚都关注着这群绑匪，我们必须关掉直播！” 那个男人不屑的嗤笑一声，嘲讽道。 “你去下命令吧，我授权你去做决定，关于是否关直播的决定，去吧！” 那个随从顿时不说话了。 一说一个不吱声，废物！ 和你们这群只知道扯我后腿的人一起工作，我怎么让美利坚再次伟大呢？ 大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在白房子，有这种资格的只有三个人。 女儿，女婿，还有老婆。（他上位后是直接安插家人做官的） 不清楚大房间里为什么沉默，女婿趴到那个男人耳边，小声说道。 “麦卡锡议员在等您，隔壁小会客厅。” “好事？坏事？” 那个男人烦躁的问，他实在厌恶极了和党内的建制派扯皮。 “德古拉想换条船，他打算支持您，麦卡锡是替他来的。”库纳什小声解释道。 大房间里的其他人注意到了两人的耳语，但没人有兴趣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在白房子工作，和大领导们的分寸感是永远要遵循的红线。 听到女婿的话，那个男人瞳孔微微一缩，然后沉默了两秒，拿起手边的可乐喝了一口。 “他就是个女表子，麦卡锡和女表子有区别吗？” 撇了撇嘴，女婿叹道。 “完全没区别~” “去和他聊聊，对了，你可要做个好孩子，不要和女表子搅和在一起！” 听到那个男人一本正经的训起了自己，女婿表情复杂，无奈附和道。 “当然，当然。” —— “为什么警方还不进攻，唐克斯，我的儿子好好的，里面那个是假冒的。 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假冒我的儿子，这很难做到吗？” 再一次打电话催促警方，老德古拉思路清晰。 德古拉是要跳船，但他不介意在跳船前把自己的事儿先处理一下。 先把小问题解决了，处理大问题时就不用分心了。 “我明白，德古拉先生，我会尽力去做的。” 放下电话，唐克斯确认了一遍录音，然后轻轻地吐了口气。 离开是对的，这种漩涡，他的老胳膊老腿玩不起的。 先催催格鲁试试吧，那小子明明答应过自己会上。 工作是这样的，一层一层往下压。 最下面的执行者还不一定真的会干。 “格鲁，你们娘娘庙分局已经顶上去两个小时了，为什么不行动呢？” 听到唐克斯语气还算温和，格鲁决定继续打太极。 “我决定先让绑匪放松警惕，等后半夜再进攻。” 成大器在里面拖，格鲁在外面拖，两个人没做任何交流，却默契的打了个配合。 “希望早点听到你的好消息，哈哈哈。” 放下电话，唐克斯满脸阴沉的看着电视机。 看一个人是不是自己人，不要听他的话，而是看他做什么。 电视里，一位记者正站在红街图书馆前，介绍着警方接下来要开的新闻发布会。 娘娘庙分局行动队长格鲁自己召集的新闻发布会！ 他终于确认了，格鲁果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本章完) 第111章 给你一千一百万，杀了我的儿子！ 第111章 给你一千一百万，杀了我的儿子！ “观众朋友们，下面有请非流浪汉组第一位人质登场！” 成大器介绍的话音落下，一位十二岁左右的小男孩被托尔推到了镜头前。 “不对啊，绑匪先生，他还是个孩子，没必要让这个孩子来” 已经清楚了小男孩的身份，但成大器需要给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做做科普。 “他是德古拉家族的人，他的父亲手上沾了那么多血，他跟着付出代价是应该的。” 安德烈神父强硬地回答。 这个宗教疯子眼中，已经没有孩子或者成年人的区别了。 安德烈认为，只要是姓德古拉的都有罪。 “我叫德蒙，德蒙·德古拉，爸爸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啊！” 对德蒙来说，今天的经历实在太魔幻了。 先是被绑架，然后被关进黑暗的柜子里，现在又到了摄像机前被直播。 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所以在镜头前，他哭着叫出了爸爸。 对于德蒙·德古拉来说，从小到大，他都是老德古拉最喜欢的孩子。 有问题找爸爸，已经成了他潜意识中的本能。 “德蒙，绑匪先生的话你也听到了。 看来，你不得不讲讲你身为德古拉家族成员的悲惨生活了。” —— 看着电视里那个口口声声叫自己‘父亲’的孩子，老德古拉脸色凝重的能滴出水来。 如果真让电视里的德蒙说到底，那一切都完了！ 真的就是真的。 赝品是个好东西，但在真货面前，赝品会很快原形毕露。 不能让他活着！ “砰！” 乔尔·德古拉狠狠地将茶杯扔到了墙上。 “lapd实在是废物，已经几个小时了，救没有救出来，杀没有杀掉，要他们有什么用？” 老德古拉的手下们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在这种事上，没人敢给他提建议。 乔尔·德古拉很清楚，他的直播辟谣已经把‘德蒙’拉了出来。 可现在，电视直播里又出现了一个德蒙·德古拉。 麻烦大了。 作为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驾驶德古拉集团平稳航行几十年的老船长，乔尔·德古拉有着过人的勇气和强大的内心。 看着低头如同鹌鹑一般不敢说话的手下们，他哼了一声。 求人不如求己，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唐克斯，我可以给伱500万刀勒，让你的手下把红街图书馆拿下，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拿下。” 不计代价，杀了我的那个该死的儿子！ “德古拉先生，我还想在政界继续发展呢。” 不够，得加钱！ “600万，不能再多了，你的手下我也会给钱。 我会给他500万，但他的时间有限，从现在开始，每晚20分钟出结果就减少20万。” 唐克斯没有回答，他在评估德古拉给的价格是否合适。 “快点回答我，如果你不行，我就找别人。 不不干，有的是其他人干！” 想到了倒霉蛋克劳尔，那个因为第一次进攻损失惨重，已经丧失前途的swat长官，唐克斯终于答应了下来。 “德古拉先生，合作愉快。” “赶紧去办！我要你把这件事赶紧、立刻、马上、的办成！ 懂吗！听得明白吗！” 老德古拉真觉得心很累，今天就没几件事是顺利的。 我出一千一百万，立刻杀了我儿子。 这种事情也只有在美利坚才能看到。 自由的美利坚？民主的美利坚？ 不，是魔幻到极致、魔幻到让人无法想象的美利坚！ —— 在没人知道的角落，一位丧心病狂的父亲，不，他不能称之为父亲。 一位丧心病狂的魔头和一位出卖灵魂的警察勾结到了一起。 但这一切都和格鲁没关系，他是lapd里冉冉升起的一名优秀警察。 作为一位优秀的警察，他正在新闻发布会上向记者们发布警方的最新进度。 “很遗憾，我们的第一次进攻遭遇到了失败，有许多同事牺牲了” 四十多岁的铁血大汉语气哽咽，似乎死的那些人都是娘娘庙分局的警员似的。 “他们都是我们lapd最好的警员，却死在了残忍的绑匪手中。” 一位记者举手，问了个问题。 “格鲁先生，圣洛都发生这么恶劣的绑架案，谁要为这件事情负责呢？” 格鲁眼睛一转，装作没有听到问题，继续语气沉痛的哭起了坟。 “那些警员都是我们曾经熟悉的伙伴，却被绑匪杀死了。 一次进攻就死了十几名警员，重伤的还有好几位，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他开新闻发布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先把警方伤亡惨重的现状坐实，并且把屎盆子暗戳戳扣到克劳尔身上。 让媒体把警方损失严重的情况播出去，使上级领导们投鼠忌器，暂时不要再逼他强攻。 “格鲁先生，你们究竟还要多久才能拿下绑匪呢？” “这是一个好问题，作为一名lapd警员，我和我的同事们时刻准备着。 只要领导一声令下，我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发起进攻！” 在互联网传媒开始兴起的2018，格鲁这招可谓是一剑封喉。 借着媒体的力量，帮他把新闻发布会的内容传播出去，传播到电视新闻里，到网络平台里。 进不用攻：克劳尔制造的惨剧在前，没人敢轻易让他进攻。 退可守：明确表示随时准备好进攻，只缺领导一声令下。 既展示了专业的态度，又堵死了被人甩锅的可能。 —— “honey，绝对有问题，这里绝对有大问题！” 忒弥尔是一个很喜欢在网上和人交流的富婆，她平时没少玩社交软件。 从红街图书馆绑架案开始被直播时到现在，她已经高强度冲浪了六七个小时了。 乔尔·德古拉在辟谣直播中，明明把自己的儿子拎出来走了一圈。 按他辟谣的说法，绑匪们绑错了人，图书馆里的人不是他儿子。 但现在直播中居然出现了一个德蒙，和德古拉辟谣时那个孩子长的还一样。 忒弥尔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蠢蛋，她确定这里绝对有大问题。 “我也有点看不懂，如果按乔尔·德古拉的说法，绑匪根本没有绑对人，那为什么绑匪手里的德蒙和他的儿子长得那么像？” 金发白妞发表了自己的推理。 “难道他们是双胞胎吗，我觉得只有这一个理由能解释了。 但如果是双胞胎老德古拉也太不是人了，他居然不管自己另一个儿子的生死。” “不！不是双胞胎，已经有人爆出来了，可能是克隆人。 现在这个话题已经到了社交软件热度榜第一，天呐，德古拉居然克隆了自己的小儿子。” 作为来自偏远州密苏里的乡村土妞，忒弥尔表示西海岸玩的太。 “怎么可能是克隆人，法律不是不允许克隆技术应用到人体吗？” 丽莎不太相信忒弥尔的话，质疑道。 “法律？美利坚的法律什么时候能管住真正的大公司了。 你觉得我们的oc香水遵守法律了吗？” 丽莎哑口无言，他们的香水公司虽然不算太大，也有300多名员工。 作为一家中小型的企业，他们违反法律的地方确实不算少。 这是做企业不可避免的问题，总归是有违法的地方，谁也躲不过。 按照这个逻辑，一个巨型的与军方有合作的生物医药集团，违反点关于克隆人的法律，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可如果真有一个是克隆人，那他胆子也太大了吧。 而且到底是被绑架的是克隆人？还是辟谣发布会上的那个是克隆人？” 绑架案、枪战直播、处决人质、器官移植、人体实验、盗取死亡士兵器官、非法进行克隆人。 绑架案的直播实在太精彩，德古拉家族的大瓜一个又一个。 丽莎觉得自己就像瓜地里的猹。 金发白妞觉得今晚自己要睡不着了。 这是我觉得我的绑架案故事最高潮的一集，一个父亲，一千万，杀自己最爱的小儿子。 泰裤辣！！！ (本章完) 第112章 你还欠我两千刀呢。 第112章 你还欠我两千刀呢。 睡不着的绝不止丽莎一人。 巨型生物医药集团掌舵人涉嫌滥用克隆技术。 这个新闻在全世界范围里已经掀起了波澜。 但这一切，都和红街图书馆内的人质们无关。 现在，克劳尔带着被他忽悠的手下准备强攻图书馆。 没了未来的克劳尔为了五百万刀勒能疯狂到什么地步呢？ 他亲自领队，带了七十多名swat警员从五个方向进攻！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警员们在正门封了很多烟雾弹。 之后就是一颗又一颗手雷，不断的往里灌。 震撼弹、闪光弹、反人员手雷，几十颗手雷下去，却没伤到绿巨人分毫。 看到正门外拉烟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警方要全力进攻了。 所以在第一时间，就躲到了警方手雷攻击不到的死角。 不仅如此，得益于他的及时通知，黄蜂女直接换位到了二楼楼梯口。 警员的大举进攻不仅没吓到匪徒，反而让他们凶性更胜。 —— 成大器这会儿已经和记者们一起，躲进了人质堆里。 斯科特扯着他的衣领，正疯狂的吐着口水。 “你就是个酸萝卜必吃，在暗间里躲着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但你的问题就是狗屎，明白吗？全是狗屎，你的嘴难道和伱的直肠联通了吗？” 想到成大器那些刻薄的问题，金发老兵的血压就不断上升。 萨尼试图拉开斯科特揪着成大器衣领的手，但成大器制止了她。 “他说的对，我刚刚问的问题确实太过分了，是我的错。 抱歉，斯科特，我的朋友。” 成大器的道歉让斯科特有种一拳打在上的空虚感。 就好像你玩lol，到游戏后期龙龟终于六神装，正想狠狠教训一下对面的菜刀队，结果对面直接投了。 “那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金发倒霉蛋问出了灵魂之问。 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只要成大器说他是不小心问的，他就原谅成大器。 毕竟大家都已经被绑架了，他实在没有真打一场的心思。 “我是故意的。” 想到大肠男孩的幽默回答，成大器没有绷住，笑了一下。 “法克，你真的就是个狗屎，chan，我彻底看错你了。” 金发倒霉蛋直接二次血怒，准备打个你死我活。 “但我是好意，我不确定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不确定会不会死于警方的进攻、死于绑匪的处决。 我先让你上，然后是萨尼、科尔诺，为的就是让你们的家人看到你们。 这可能是最后一眼了，明白了吗，斯科特？” 科尔诺扭了扭屁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斯科特倒是反应很快。 “那你为什么问我那么多过分的问题，那些问题，那些问题.” 金发老兵心里其实很委屈，他的朋友想帮他，但成大器真的问到他的伤心处了。 “斯科特，所以我才抱歉，哎，我和叶尔孤白之所以去绑匪那里演戏，之所以搞什么扯淡的综艺，其实是为了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萨尼不太理解成大器的意思。 斯科特也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狗屎同伴。 “是的，用那个很傻逼的综艺拖时间，chan和我演了一出戏，现在看，这出戏演得很成功。” 叶尔孤白也加入了聊天，帮成大器解释着。 “我们拖时间拖到了警方进攻前，在这么久的时间里，绑匪没处决一个人，这已经很成功了。” “轰！轰！”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打断了几人的聊天，swat的爆破手同时在图书馆炸开了四个突破口。 算上正门，警方同时在五路发起进攻！ swat的克劳尔已经完全不在乎死多少人质了，他只想赶紧杀了真德蒙，拿到那五百万。 天塌下来有唐克斯顶着，进攻的命令是唐克斯下的，他可一点也不怕被问责。 蚁人轻轻的呼吸着，他手里握着自己的sa-25，身前还放了一把全自动的格洛克手枪。 这个火力已经够了，他不是菜鸟，而是超级英雄！ 扫视着自己正前方的一大片区域，蚁人盘算着敌人会怎么冒头。 可这次警方的指挥者已经学聪明了，他们一步步的贴着墙，一点也不急于进入图书馆。 '等正门那边结束，等会一起上，明白吗？' 'ok!' 'ok!' 安德烈拿出了炸弹控制器，他们在图书馆内的五个点安放了五处炸弹。 蚁人作为工程师，根据图书馆的结构对炸弹的威力进行了精确调控。 只要安德烈控制好爆炸的节奏，图书馆的正门、侧门、二楼楼梯口、一楼右侧平台都会消失。 最严重的情况下，图书馆的右侧建筑会倒塌。 而绑匪们和人质一起站立的小平台还能完整存在。 这才是这群绑匪选红街图书馆这栋老建筑作为与警方对抗的原因。 他们凭这些布置，辅以手里的火力、人质，完全可以和警方大战三百回合！—— “他们疯了吗？为什么这么进攻，这完全是在逼绑匪杀人质！” 丽莎也能看出警方的行为有什么后果，但警方还是不管不顾的做了。 为了给大人物擦屁股，警方不在意警员的生命，不在意人质的生命。 想到这些，金发白妞觉得这个国家没救了。 “法克！这个国家到底怎么了！” 闺蜜气鼓鼓的样子逗笑了忒弥尔。 “你应该学学我，只要你不对国家有任何的期待，那你就永远不会失望了。” 出身于小股东家庭的忒弥尔早已看清了美利坚政府的本质，她的话听起来很荒谬，但确实是真知灼见。 “honey，你觉得美利坚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地方吗？” 黑发富婆的问题让丽莎有些懵逼。 “没有吗？” 金发白妞接受的教育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她是真的爱国。 虽然爱的也不算不多。 “有吗？”蓝宝石般的眼睛里全是怜悯，忒弥尔爱死了自己的傻闺蜜。 “自由的价值观？” “那是为肢解传统的殖民体系而提出的，为了让那些殖民地脱离宗主国，建立国家罢了。” “可美利坚几百年前建国后就把自由” “我们以前也是殖民地。” “那民主呢？民主总是好的吧?” “你说的民主，指的是我们有权力在两坨大便间选一坨吗，如果是的话，那也太可怜了。” “你说的不对，肯定有问题，这些是我们一直在宣传的啊，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那样” 丽莎有点语塞，因为她也觉得那是两坨大便。 “honey，你和我，我们两个是我们，但宣传的人和听的人是‘我们’吗？ 宣传的人不算，听的人也不算，所有的价值观在输出的那一刻就带有天生的利益立场。” 忒弥尔人间清醒，看得很透彻。 丽莎不知道如何回答闺蜜的话。 看着电视上同屏双画面的直播，这位姑娘陷入了沉默。 一个画面里是警方正从外进攻，另一个画面里是图书馆里景象。 因为警方断了供电，图书馆内现在一片黑暗。 脚趾紧紧地绷起，把头托在了两个膝盖中间，丽莎抱住腿缩成了一团。 抛去那些想不清楚的杂念，丽莎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作为一个虔诚的教徒，她希望那个只读不回的神显一次灵。 chan，一定别死了。 你还欠我两千刀呢。 (本章完) 第113章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3000 第113章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3000） 警方的进攻还在继续，但对人质来说，这并不是个好消息。 最痛苦的是成大器。 他希望以拖待变，甚至和绑匪勾兑到了一起。 可一顿操作猛如虎，仔细一看原地杵。 综艺是获得了空前的影响力，但这种影响力是依托于对德古拉攻讦上产生的。 如果不是把德古拉集团当做靶子，发起了疯狂的针对，绑架案的影响力不会上升的这么快。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是宇宙基本律。 乔尔·德古拉的反击来的也很快，他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对自己动手。 作为真正的美利坚大佬，有钱又狠毒。 一千一百万买通警方高层，杀自己的儿子。 结果一顿操作下来，综艺的热播反而使警方的进攻更猛烈了。 当绿巨人把观察到警方突入正门的信息传给安德烈时，这名宗教疯子毫不犹豫的按下了爆炸按钮。 十月份的圣洛都，夜里总归是有点冷意的。 而从正门进攻的swat警员却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 大量提前在正门附近准备好的炸药接连爆炸，巨大的火光几百米外都清晰可见。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把图书馆的天板都震落了。 所有的玻璃更是全都爆掉。 萨尼颤抖着趴到了成大器身边。 她才十七岁，在她短短的人生里，和死亡的距离从没有这么近过。 黑妹的声音很抖，但还是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 “我们是不是要死了，chan？” 看到萨尼眼里的泪光，成大器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不会的，警察就是来救我们的，放心吧。” 说着自己也不信的话，成大器尽力保持着平静。 “砰！砰！” 蚁人开火了，sa-58那喷火的枪口在黑暗的图书馆中是那么清晰，警员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个敌人。 他们纷纷向躲在对面夹层的蚁人发起还击。 配备着夜视仪的警员在黑暗中反而获得了优势。 可他们的敌人，这些绑匪大部分都出身军旅，蚁人只开了两枪就缩了回去。 警员们的攻击不仅没起到效果，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借着那些警员们枪口的火光，藏在一旁的绿巨人看到了他们的位置。 瞬爆雷一颗又一颗的在人质所在夹层之下爆炸。 强烈的震动透过身下的地板，冲击着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成大器已经快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黑妹的声音很小，她似乎不想让其他人听见。 成大器没有回答她，只是点头示意。 因为太过紧张，他忘记了自己和萨尼都处于一片漆黑之中。 黑妹没等来成大器的回答，她犹豫了一下，又问了一遍。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chan，可以吗。” “当然。”意识到自己的点头没人能看得见，成大器出声回道。 “你和那个金发妹，就” 真鼓起勇气问出来时，萨尼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怎么说了。 “伱是想和她结婚，然后拿绿卡吗？” 从来没想到过这个展开的成大器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想了一下，正要开口，巨大的爆炸又打断了他。 “轰！” 二楼的楼梯被炸塌了。 黄蜂女用命拉着几名警察一起离开了。 是的，绑匪们的准备是很多，可swat现在已经不在意牺牲了！ 他们被克劳尔忽悠，正以一种完全不计代价的方式发动着进攻！ 因为两人所在的小平台离二楼的楼梯口太近，一块因爆炸飞起的石头砸到了成大器腿上。 他拉过黑妹，把这个恐惧的快要哭出来的姑娘压到了身下。 所有的谋划，所有的预测，到头来一点用也没有。 又一次把命交给天意，这感觉太糟糕了啊！ 缩在成大器的怀里，萨尼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快。 这是对死亡的恐惧吗？ 抑或其他因素？ 萨尼不知道答案。 但她想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 如果活不过今天，她不想带着遗憾死掉。 “chan，其实你可以找我，再过四个月，我就满十八岁了。” 可能是恐惧，也可能是害羞，黑妹的这句话说的很不利索。 成大器苦笑一声，摸了摸黑妹那毛燥的头发，回道。 “我想过和人结婚拿绿卡的事情，但那样太慢了。 总之，谢谢你了，萨尼。 身份的问题我已经有办法解决了，总之，只要我们能出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黑妹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 是啊，只要能活着出去。 —— “正门没法进入了，二楼到一楼的楼梯也被炸断了！ 一楼还藏了个扔手雷极准的绑匪，克劳尔，我们该怎么办！” 正在进攻的swat警员遇到了困难，向克劳尔求助。 “用穿墙雷达把一楼那个人找到，知道他在哪后直接再从一楼爆破。 开一个口子进去，配合里面的人围杀他。 其他人继续往里进！” 克劳尔已经孤注一掷了，今天的锅实在太大，他的未来已经没有了。 但五百万刀勒还有的指望，他现在就是为了钱在强攻。 “老大，伤亡太大了，已经死了八个了，还没算受伤的，我们不能再进攻了啊。” 副手的反对声从身侧传来。 狠狠地瞪了眼反对自己的副手，克劳尔没有直接回怼，而是声音凄婉的说道。 “我们已经死了那么多兄弟，现在退了，怎么面对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呢？ 他们是勇士，难道我们要当懦夫吗？ 你要当懦夫吗？ 今天一定要攻进去，把绑匪全部杀光！” 那位副手没法回答克劳尔大帽子，只能听命去安排穿墙雷达。 —— 贾克斯实在不理解为什么swat突然疯了一样发起强攻。 “老大，明明这个雷已经到我们手里了，他们为什么还要上？” 格鲁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就是克劳尔想将功赎罪。 但就现在这个越死越多的逼样，他的罪也越来越大啊。 不合理！ 摩擦着下巴上的胡子，这名猛男警察眼神锐利。 和克劳尔不同，他没有牛逼的姐夫，今天的地位完全是靠自己一步步杀上来的。 已知前提一：克洛尔不是蠢蛋，他不会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可能实现将功赎罪的目的。 已知前提二： swat虽然在第一波进攻中被炸了个灰头土脸，但已经把炸弹送到了娘娘庙分局手里，没有必要蹚这趟浑水。 现状：克劳尔还是不管不顾的带着手下发起了进攻。 有其他利益相关方给了克劳尔许诺或其他利益！ 德古拉集团作为民主党金主，通过或跳过唐克斯，鼓动克劳尔去尽快清除绑匪。 想通了背后可能存在的利益链，格鲁直接拨通了电话。 他要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 “唐克斯先生，晚上好，红街图书馆案现在不是由我负责吗？ 为什么您要让克劳尔那个废物上去？ 他现在的做法就是拿人命填！” 贾克斯诧异的看着自家老大。 格鲁还是第一次这么气冲冲的和唐克斯那条老狗说话。 “因为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永远做你的行动队长吧！” 唐克斯冷笑一声，直接把电话挂断。 “老大，州牧来了。” 一位娘娘庙分局的警员从外面冲进临时指挥中心，向格鲁通报了州牧到来的消息。 格鲁笑着放下电话，对贾克斯说， “他在找死！” 那名冲进来报信的警员也是白道帮派的一份子，听到自家老大这么说，脸色顿时一变。 老大，你现在玩的这么猛吗？ 我跟你混帮派只是为了钱啊，你现在当着我的面说要杀州牧，我该怎么办？ 贾克斯注意到了这位警员的尴尬表情，安慰他道。 “老大不是说州牧该死，说的是他家那条烦人的狗。” “行了，出去看看。”格鲁说道。 州牧也确实该来了。 圣洛都是加利福尼亚州的重要城市，作为州牧，对于自己辖区内出现如此重大的事故，肯定无法视而不见。 纽森赶过来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还是在晚上九点才到达现场。 不是他不想早点来，而是他收到消息时在度假。 他真的已经在接到信息的第一时间就往这边赶了。 “纽森先生，我是娘娘庙分局的格鲁，唐克斯先生授权我负责处理绑架案。” 格鲁身材高大，说话浑厚有力，目光还炯炯有神，配上脸上的大胡子，更显得他的强悍可靠。 这样一位警察无论是谁看了都会觉得非常可靠，纽森也一样。 “刚刚在来的路上，我就看到了爆炸的火光，听到了爆炸声，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进攻还顺利吗？” 格鲁对这位州牧非常尊敬，他微微俯下身子，在州牧耳边悄悄的告起了状。 “现在进攻的是swat，他们已经是第二次进攻了。” 注意到这位现场负责人的话里有话，纽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幕僚长。 “先生，swat第一次进攻失败后，绑匪在直播中处决了两名人质。” 幕僚长上前，低声为州牧先生解释着发生了什么。 “那他们怎么还敢进攻？” 格鲁回答了纽森的疑问。 “唐克斯先生授权我负责处理绑匪，但似乎克劳尔更得到他的信任。 现在这场进攻完全没有通知过我，是swat单方面突然发起的。” 上眼药。 格鲁虽然说的是事实，但这么说就是上眼药。 swat至少敢进攻，他是一点都不打算进攻，但不妨碍他给做事儿的人甩锅。 无论这个做事的人出于什么目的，格鲁这套手段都很卑劣。 但卑劣却有用。 “立刻让他们停下，现在就停下，不要再刺激绑匪了！” “州牧先生，我们现在已经断掉了图书馆的电力供应，直播已经停掉了。” 格鲁小声地提醒着纽森。 “这样啊” 州牧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 格鲁的小聪明怎么可能瞒过州牧的眼睛，纽森玩味地问起了他。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处理绑匪？” 格鲁谦卑的低着头，回道。 “我就是个普通的圣洛都警员罢了，这些事肯定是听从您的吩咐。 只要您有命令，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还有两更，今晚八千字把绑架案高潮写完 (本章完) 第114章 明狼悍跳，原来是狼人杀（3000） 第114章 明狼悍跳，原来是狼人杀（3000） “你先把媒体记者清理走，做的漂亮点，明白吗？” 纽森是真正的大佬，他在面临选择的困境时，会选择先从收益最高的做起。 把那些烦人的记者赶走，警方才好有个施展空间。 “是，我现在就去办。” 格鲁应下纽森的命令，转头就去安排人清场了。 “他还不错，挺聪明的。” 纽森向自己的幕僚长问起了格鲁。 “他个人能力很强，干点贸易的活挣钱，不过和共和党的一些小党员走得很近。” 没背景，做走私生意捞钱，和共和党有牵连但不深。 幕僚长是纽森的左膀右臂，对格鲁有点印象。 “先看看吧，唐克斯是怎么回事，问一下他是不是脑子不清醒了。” 纽森出身驴党，在加州就是天，唐克斯以往跟着驴党混，目的就是希望得到他的赏识。 他实在不理解唐克斯为什么独走，让swat拼命猛攻。 —— 贾克斯带着人去清场了。 格鲁独自站在警戒线的最外围，他从一名娘娘庙分局的警员手里借了个火，点了根烟。 swat的人正拿着穿墙雷达，隔着一楼的墙，寻找绿巨人的踪迹。 “帮我上去问问，他们的进度怎么样了。” 示意一名警戒的警员帮自己跑腿，格鲁惬意的靠在了防爆警车的车门上。 没一会儿，那名问话的警员就小跑着回来了。 “穿墙雷达没用上，swat有个神射手借着热成像点死了那名一楼的绑匪。 二楼也死了一个，一楼没人质的那个夹层里的也被杀了，现在应该还剩两名绑匪。” 格鲁默默的点了点头，示意这位警员继续警戒。 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取得这样的成果，德古拉、唐克斯、克劳尔，你们确实狠。 他缓缓地抻了个懒腰，然后叼着烟，走回了指挥中心。 “州牧先生，一切顺利，记者们已经离开了。” 格鲁汇报完清场的任务，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swat的进攻很顺利，貌似已经除掉了三名绑.” “长官，绑匪在外面还有同伙，有狙击手在射杀swat的人！” 格鲁的话被一名冲进来报信的警员打断。 狙击手！ “州牧先生，您快蹲下，有狙击手！” 格鲁凭什么能当领导？ 看看他的反应速度吧！ 听到这件事后，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这位娘娘庙分局的行动队长已经护着纽森钻桌子了。 就这速度，他不进步谁进步啊！ “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吗？”纽森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一起绑架案，绑架了那么多人质，还引爆了炸药，甚至直播杀人。 他已经对这群绑匪很尊重了。 但现在这群绑匪居然还在外布置了狙击手，这太可怕了。 “是的，长官，至少有两名狙击手，他们已经杀了很多围着图书馆的swat警员。” “轰！轰！” 配合着报信者的话，图书馆里又传来两声爆炸。 一名纽森的随从感叹道。 “太可怕了，这完全可以算是一场恐怖袭击了。” 纽森觉得这话不太合适，但他没开口，因为格鲁已经做了他的嘴替。 “不要乱说，这不是恐怖袭击，这是我们警方在进攻！ 是我们警方在用爆破的方式定点清除建筑物内的绑匪，这才是爆炸的原因！” 格鲁语气坚定，就好像他说的才是真相一样。 “是的，是我们的警方在进攻。” 纽森一锤定音，给这件事情定了性。 “州牧先生，现在必须让克劳尔带着swat撤下来，他们损失太大了。” 格鲁确定，确定纽森不会在这个时候拒绝他。 三个原因。 第一，swat损失过大，即使攻下来了，也是灰头土脸的，根本不算处理的漂亮。 第二，锅必须有人背，那个人只能是克劳尔，既然让他背锅了，纽森就没必要把功劳分给他。 克劳尔的背锅是必然的，他手下死的人太多了，而且害死了两名人质。 给一个注定要背锅的人分配哪怕一点利益都是浪费。 第三，刚刚献的殷勤不是白给的，纽森不会不懂格鲁的意思。 利益关系的建立需要一定的表示，但更需要恰当的回应。 格鲁从唐克斯和克劳尔的盲动里，看到了他们和驴党大佬纽森貌合神离的事实。 “现在外面有狙击手，要不晚点再让swat下来？” 州牧先生是体贴的，他担心格鲁应对不了现在的局面。 这就是明明白白的偏心和利益勾兑！ 听到大佬的话，指挥中心里的人心思各异，但没人敢说什么。 “州牧先生，娘娘庙分局在圣洛都有一千八百名警员，今天来这里的三百多人，我有信心保护您的安全。” “去吧，注意安全，格鲁，你是个很棒的警察。” —— 红街图书馆已经没有一点原来的样子了。 绑匪死了三个，swat死了二十多个。 绿巨人精通手雷瞬爆，枪法也是顶顶的好。 可惜太暗了。 黑暗大部分时候是遮掩罪恶的幕布。 但面对佩戴夜视仪的警察，黑暗却成了绑匪们的索命之网。 他们带了很多弹药，做好了和警方长期对抗的所有准备。 但他们算错了一个事实，就是警方不那么在意人质的生死。 在人海战术下，在黑暗中，再强的个体也无法应对比自己多那么多的敌人。 安德烈神父已经引爆了所有的炸弹。 由于建筑物的阻挡，警方暂时没法进攻了。 托尔就蹲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死死的盯着夹层下方的动静。 “哈，伙计，我们没办法活着出去了。” 安德烈麻木的靠在冰冷的栏杆上，哼哼唧唧的感叹着。 安德烈只是宗教疯子，又不是真的疯子， 死到临头，他还是有点怕死的。 这位宗教疯子的左臂被击中了。 同伴一个个死去，所有的准备似乎都拦不下警方进攻的脚步。 “伱不是说过，只要死的有意义就好吗？我们为了崇高的正义而死，这就够了。” 托尔的声音低沉而又冷静。 “有意义呵，这个世界太烂了，我要回天堂去。” 宗教疯子确实不怕死，只是他觉得自己所有的图谋、所有的计划都做到最好了，但好像什么也没改变。 这太遗憾了啊。 “行吧，你先去吧。” 黑暗中，一把刀插进了安德烈神父的胸膛。 托尔的手很稳，刀也很锋利。 刀刃精准的割破了安德烈的主动脉！ “你！唔” 捂住安德烈的嘴，托尔拧了拧持刀的手腕。 “抱歉，我不能陪你一起玩到底了，安德烈。” 明狼悍跳，带走‘狼队友’。 安德烈神父的手死死的掰着托尔持刀的手。 可他的血随着那把刀被拔出，流的越来越快。 收起刀，感受到安德烈挣扎的力气渐渐消失，托尔低声说。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可我不是电影里的反派，没必要和你这个傻瓜解释这么多。” 安德烈的眼睛在黑暗里直直的凝视着前方，他的记忆正在消失。 意识模糊，模糊到对痛苦的感受都不清晰了。 “唔” 他伸手，想去碰身边的枪。 可到一半，那只手又无力地垂下了。 目标没有实现，帮那些被侮辱的战士们清算德古拉的理想没有实现。 他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可还是没有实现啊。 最后，身边的战友也卸下了面具，对他的心脏狠狠捅了一刀。 不对，我们一直带着面具。 他们一直带着面具！ 我何时看清过呢？ 原来，这真的不是去往南极的路。 托尔擦了擦手，把刀收了起来。 尸体的事情不用他来担心，现在他要稳住那些人质。 “我在这里布置了诡雷，你们最好乖乖的不要动，明白吗？” 图书馆里因为停电一片漆黑，谁能在黑暗中布置诡雷啊？ 但换一个角度想，雷神懂怎么设置诡雷，很合理。 在恐惧中，没有一个人质意识到托尔在忽悠他们。 成大器默默地闭着眼，把萨尼抱的更紧了一点。 他在等最后的结局。 设置诡雷，说明绑匪已经没法分人看管人质了。 赶紧结束吧，这噩梦般的煎熬。 —— “不能退！凭什么让我们退！我们已经死了这么多兄弟，现在退了，他们就白死了！” 手下的怒吼并不能给克劳尔带来哪怕一点心理波动。 在接到纽森命令的那一刻，他清楚，自己的回合彻底结束了。 是，警方和州牧并没有直属的上下级关系，但纽森家族可以按死克劳尔的家族。 他不得不听命。 克劳尔不是孤家寡人，他有软肋。 “撤吧，不能再死了，我会承担一切责任的。” 克劳尔有点意兴阑珊的应付着愤怒的手下。 “刚刚不是你口口声声说，不能做懦夫吗？现在呢？现在你是什么意思？” 克劳尔无言以对。 愤怒的swat警员实在气不过，一颗拳头狠狠地砸到了克劳尔的脸上。 “砰！” 周围其他围观的警员上前，把两人拉开。 克劳尔揉了揉脸颊。 他看到格鲁满身装备，正带着娘娘庙警局的人做着最后的进攻准备。 ‘幸运的混蛋！如果不是我倒霉，哪能轮得到你！’ 克劳尔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唾沫里还带着血。 作为胜利者，各种意义上的胜利者，格鲁没有时间关注败犬的哀嚎。 “贾克斯，我的指挥车后备箱里有两套警服，装在两个黑色的背包里。 拿过来，拿大码的那套，等会儿行动跟紧我，明白吗？” 格鲁的明白从来不是真的要贾克斯明白。 每次老大说明白时，贾克斯只会默默地完全按老大的要求办事。 只是这次的命令实在太有深意，贾克斯竟愣住了。 “愣什么，快去。” 踹了贾克斯一脚，格鲁不满的催促。 “不用担心什么，今晚我们还要回家杀狗呢。” 压下心中的那些猜想，贾克斯转身离开了。 似乎因身上的装备太多太紧感到有些不舒服，格鲁又抻了个懒腰。 虚假的大佬唐克斯，派谁去攻都不听。 真实的大佬格鲁，抻个懒腰就能召唤狙击手打黑枪。 （好多人跳订或者看的快，而这个绑架案信息密度太高了，后两段是后加的，直接点明幕后黑手吧） 还有一更，其实有很多伏笔的，从第八章开始就有伏笔存在了。 格鲁的伏笔，绑匪的伏笔，托尔的伏笔。 这个故事的完整性是经过我严格设计的，整体应该还是不错的。 主角的综艺戛然而止，是因为他们撼动了德古拉的核心利益，所以德古拉催动唐克斯、克劳尔硬上。 这个逻辑在书里也写了，不过还是给大家道歉，第一次写书，这个副本的反派设计的还是太强了，让猪脚没什么发挥的空间，看起来不够带入，这是我的问题，后续我会注意的。 (本章完) 第115章 ‘我不在意’ 第115章 ‘我不在意’ 夜里十点半，红街图书馆内的绑匪全被英勇的娘娘庙分局警员‘击毙’。 当成大器拉着萨尼的手走出红街图书馆的废墟时，他只觉得疲惫。 那种劫后余生的疲惫。 短短半天，发生了太多事。 他只想赶紧睡一觉。 女记者伊恩亢奋的拿着话筒，试图采访带队救人质出来的格鲁。 贾克斯挡在了她的面前，保证她不会骚扰到自己的boss。 “朋友们，我知道大家都很累了，但我不得不先把你们送往医院，做些必要的检查。 放心，不会叫急救车的，治疗费用由政府出。” 格鲁先安抚了一下人质，然后去向纽森汇报了。 在手机上给丽莎、忒弥尔报了个平安，成大器带着萨尼坐进了警车里。 “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我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黑妹自然而然的靠到了成大器的肩膀上。 在经历了生死危机后，成大器也彻底意识到了自己和萨尼的关系要进入一个新阶段了。 萨尼十八岁都没有，当然不可能是恋爱。 只是他现在能确定，萨尼绝对是他在美利坚最值得信任的人。 “哈，咱们想到一起去了。” “什么？”黑妹有点不解。 你是不是有点急了，bro？ 我们刚刚还在枪战现场，现在才活着出来，你就这么急着和我来一发？ 不是不可以，但有点离谱不是吗？ “我是说，我也很累，嗯，仅此而已。” 嘴上应付着黑妹，成大器在手机上回着不同人的消息。 曹月月的消息已经发过来了很多条。 ‘老板，我到公司了，这里有人接待我，一切顺利。’ ‘老板，编剧也来了，但我们现在要干什么啊？’ ‘老板，他们以为我是领导，我说我不是，但他们不信。’ 很急，曹月月真的很急。 老板人在美利坚，时差影响很大。 以往，她都会在每天上午向成大器汇报工作，但今天却迟迟等不到成大器的回复。 这就算了，公司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了。 东鑫的总部里，曹月月尴尬的坐在一片独立的办公区中，和新来的同事大眼瞪小眼。 “让编剧创作一个以绑架富家女为故事主线的绑架案剧本，出场人数控制在四人以内， 分开创作，我会选最好的一个用于拍摄，伱就给他们画饼，能做好吗？” 成大器还没设立好公司的具体章程和考核机制，但业务可以先跑起来了。 有才华、有想法的人总是有自驱力的，做得好的他自然不会亏待。 “老板，你先给我画一个，打个样，可以吗？” 曹月月是真的没干过画饼的事，她需要成大器给她一点思路。 “这件事办好了就给你升职，让你做公司的曹副总。 现在，去给我拉磨！” 磨磨唧唧，一点没有自驱力！ 小曹，给我支棱起来啊。 我就一中专毕业生，你直接给我画副总的饼，这不是摆明了忽悠我吗？ 撇了撇嘴，这个饼太大，曹月月表示吃不下。 不对，成总这是从另一个侧面提醒我，让我给编剧们画饼的时候注意尺度。 我明白了，成总！ 小曹疯狂脑补，已经给成大器的调侃找到了合理的逻辑闭环。 但能有什么办法呢，打工人就是这样的。 —— “他回我了！蜜儿，chan好像还活着！” 金发白妞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只是她确信，自己悬了好久的心终于放下了。 电视台直播已经断了两个小时，她跟着提心吊胆了两个小时。 忒弥尔正在卧室的浴缸里泡澡。 从密苏里过来的按摩师正给她做着水浴按摩。 “活着就行，我还想让他帮我涨粉呢，不过你确定不来一起沐浴吗，honey？” “做梦！我去睡了，看了一天电视，眼睛都酸了。” 丽莎可不会羊入虎口，她选择直接跑路。 忒弥尔不满的哼哼了一声，给成大器发了一条消息。 ‘chan，我今天真的好担心你，你没受伤吧？’ 黑妹盯着成大器的手机屏幕，看到了他在和忒弥尔聊天。 她想打断，但觉得不礼貌，就没有开口。 只是气鼓鼓的看着成大器快速打字回复。 成‘被爆炸炸飞的石头砸了一下，不过没有大问题。’ 忒‘！？我现在就去找你！’ “你被石头砸了？”黑妹担忧的拉紧了成大器的胳膊。 成大器没和萨尼提过这件事，她也是刚刚知道。 但她已经把成大器看做‘家人’了，得知这种消息，萨尼怎么不会忧心呢？ “emm，没有，我就想骗她点钱。” 成大器选择说出部分真相。 他现在确实需要富婆支援自己一笔钱，用于买身份。 经过这次生死危机，他最大的感受就是没必要活的那么紧绷。 有这样的人脉资源，就尽量去用用看。 今天不用，明天不用，改天命都没了，再用也来不及了。 “啊？那你不会骗我吧？” 黑妹被成大器的‘坦诚’吓了一跳。 “哈哈，我也不会骗她，更不会骗你，只是那么说而已。” 如果换一个人说这样的鬼话，萨尼只会嗤之以鼻，并且礼貌的问候一句‘傻帽’。 但她听完成大器的话，只觉得深信不疑。 感情啊，永远是个无法描述的奇怪东西。 成‘忒弥尔，你能有这个想法我真的很感动，但我必须向你道歉。’ 忒‘道歉？我们才认识两天，有什么好道歉的？’ 成‘还记得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吗，当时我们同时开口说话，又同时结束，还挺有趣的。’ 忒‘是啊，当时有种特别的默契，但也有点尴尬。’ 成‘我是故意的，那种巧合是我故意用的社交技巧，希望用一些可笑的技巧，让你成为我的朋友。’ 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忒弥尔从浴缸里爬了起来。 不着片缕的娇躯沾满水珠，更添几分魅力。 仰起头，黑发富婆思索起了成大器的话。 按摩师帮她擦干了身子，又给她穿上了一身睡袍。 闭上眼睛，忒弥尔回想着两天前和成大器认识时的一幕幕细节。 “你这么说，是不是要和她吵架？” 萨尼不理解成大器为什么要发这种话，疑惑地问道。 “这种情况下，你应该担心我也对你用了同样的技俩才对啊。” 见忒弥尔没有回复，成大器也不急，反而打趣起了黑妹。 “我不在意。” 轻轻的回了一句，萨尼继续看向了屏幕。 她挺期待对面的那个碧池会回什么。 嘿嘿，绑架案写完了。 一场绑架案，就是一个矛盾的窗口。 德蒙才十二岁，但他被绑架，从上到下牵扯了太多利益太多的人。 铺垫略长，但完整性和故事性我都觉得实现了我的预期。 打个八十分吧哈哈，请大家继续支持我。 后续还会很精彩，大家慢慢看hhh (本章完) 第116章 又当又立，像个碧池（3000） 第116章 又当又立，像个碧池（3000） 躺在落地窗前，忒弥尔犹豫着如何回复成大器的消息。 那天和成大器认识时，总觉得这个男人很不一样。 她以为自己只是欣赏这名亚裔流浪汉的能力罢了。 但当成大器突然和她聊起合作时，她被自己从小培养出的敏锐惊醒。 一个陌生人，一个身份如此之低的陌生人，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 准确来说，是在几个小时里，就攻破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居然就那么轻易地想要相信成大器了。 那时成大器所说的话她记得很清楚。 一个流浪汉，拿着自己的短视频账号成绩做筹码。 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是真诚的，忒弥尔险些真被那可笑的‘真诚’打动了。 意识到不对后，黑发富婆当时就想到了很多不正常的地方。 但她不在意，她有实力去试试那不怀好意的深渊有多危险。 于是，她轻轻的摸了一下成大器的脸。 看着面不改色的骗子，黑发富婆答应了合作。 可今天，故事的发展好像拐了一个她从未预料到的弯，开始不一样了。 ‘我是故意的，那种巧合是我故意用的社交技巧，希望用一些可笑的技巧，让你成为我的朋友。’ 又从头到尾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条消息。 忒弥尔站在落地窗前，用手去拨弄着那烦人的纱帘。 那个疑似骗子的男孩居然想玩一把坦白，为什么坦白呢？ 忒‘为什么说这些？’ 成‘今天差点死在图书馆里，现在想想，之前我的很多行为都挺可笑的，像个拙劣的小丑。’ 忒‘比如。’ 成‘比如当我遇见你时，我想让你觉得我不一样。’ 脚步轻移，黑发富婆走上阳台，找了个躺椅躺下。 伱确实不一样，没有一个男人像你那样，还没见面就先脱下了裤子。 心里话当然可以说，但那样聊天的节奏就不对了。 她想看看成大器能整出什么活。 忒‘这很正常，我是美女，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呢？’ 成‘如果是喜欢你，那适当的伪装也不算太过小丑，可我看到你想的都是如何从你身上搞点资源。 资源，呵，我希望从你身上搞点资源，所以小心翼翼的用了一个又一个社交技巧，蓄谋着接近你。’ 黑妹靠在成大器的身上，安静的看着他给忒弥尔发消息，没有出声。 她又想离开了。 但又觉得不该离开。 忒‘好吧，你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现在又是什么目的驱使着你，让你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呢？’ 成‘从生死边缘煎熬着走了一圈，我想做真实的自己，忒弥尔，所以我不想戴着面具和你相处了。 想想就知道，你这么漂亮，也不缺财富，有所图谋而接近你的人太多了，之前的我也是。 这很无趣，我希望我们的相遇有趣点、真诚点。’ 相遇有趣点，就是加钱的意思呗？ 黑发富婆哑然失笑，心中觉得有点失望。 她刚刚还真有点被成大器的坦白感动到了。 可惜，终究还是要钱的。 忒‘说吧，要多少钱？’ 犹豫了一下，成大器被聪明的富婆整的有点不会了。 大姐，你太懂了啊。 “她很有钱？”黑妹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可能？我也不太确定，试一试能不能骗到吧。” 想了很久，成大器编辑了一段长消息。 成‘忒弥尔女士，我先道歉吧，向你道歉，为我初见你时的浅薄心思而抱歉。 明明可以是很有趣的故事，但我从一开始就搞砸了。 现在，我恳请你，我的朋友，恳请你相信我一次，相信我能帮你做到一些你想做的事。 而且，我的收费会比那些mcn低很多，甚至我可以和你签对赌协议。’ 丽莎对忒弥尔的影响从来都很大，否则她也不会因为丽莎的介绍就去见一位流浪汉。 今天，因为一起看绑架案直播，丽莎那种对朋友的担心也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了忒弥尔。 再强势的女人终究是女人，都会有很多感性的情绪。 哪怕她认定成大器是个有趣的骗子，但这个骗子确实引起了她的一些注意。 她会和丽莎一起担心，担心成大器是不是死在绑匪手里。 这是一位朋友对另一位朋友正常的担忧。 可成大器今晚的行为却离谱的让她想笑。 怎么，玩深情把自己玩迷糊了？ 装什么啊，chan！ 你说了这么多，不还是为了钱吗？ 当我是丽莎那个大傻妞？ 以为说几句话就能让我流着泪给你打钱？ boy，so young so simple！ 两天前就让律师拟定好了与成大器合作的合同，忒弥尔本身对合作还是有期待的。 哪怕是期待这个骗子后续会有什么操作，但也算有期待了。 可现在她在考虑，是不是该让丽莎远离这个满口胡话的渣男了。 忒‘你都亲口承认了，承认你之前是有意接近我的，现在又让我相信你。 你如果是个骗子，就骗到底，也算有点职业精神。 承认骗了我，又自我感动一般的说了那么多，想让我原谅你，想让我给你钱。 送你一句话！ 又当又立，像个碧池！ 做个男人好吗？’ 爽，忒弥尔觉得自己的回答漂亮极了。 她打心眼里觉得成大器的这种行为就是个心机男。 从头到尾的看完了成大器和忒弥尔的对话，黑妹这会儿笑得很开心。 这种喜悦可能源自于成大器郁闷的样子，也可能源自于那个屏幕对面的‘碧池’不会和自己抢朋友了。 “哈哈，chan，她说你是碧池，需要我帮你骂她吗？” 苦笑着摇了摇头，成大器无奈的回道。 “不用，确实是我做的不对，她说的没错。” “不，她错了，你不是那样的人。”黑妹不同意成大器的自嘲。 “可我确实又当又立，我希望她能原谅我对她的心机，又希望她继续和我做朋友，我确实错了。” “你没错，我就觉得你没错。” 萨尼多少还是有点倔强的。 “你把手机给我，我来骂她！” 在她心里，成大器就是‘家人’，而‘家人’就是最好的，不容其他人质疑。 成大器没回应萨尼的要求，而是让曹月月给自己拍了一个员工们正在办公的视频。 接着，他把山海关传媒的注册信息、与曹月月聊工作的聊天记录，带着视频一起，给黑发富婆发了过去。 成‘无言以对，人的成长总是伴随着一个又一个教训，只是这次的教训代价对我来说有点大。 我很遗憾，蜜儿，好像我又搞砸了，再说一声抱歉吧，关于你，我真的很抱歉。’ 忒弥尔正借着阳台上的氛围夜灯拍照，她看到了成大器发来信息的消息通知，但一点也不想回。 “你干嘛给她道歉！她明明骂了你，凭什么你还要道歉！” 萨尼真的有点气不过成大器的懦弱。 能做出被骂了反而要道歉的事，你是有多大的病啊？ “今天的绑架案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萨尼。 我以前总把真诚挂在嘴边，但从来只把有技巧的真诚当做一种手段。 很可耻，至少对那些把我当朋友的人用这样的技俩，很可耻。” 闭上眼睛，成大器疲惫的解释着。 他想借忒弥尔打开在美利坚的局面，合作本已经谈好了。 可他无法面对自己的心，这种‘多此一举’其实挺幼稚的。 但死过两次的成大器真的不想再骗一个把自己当朋友的姑娘了。 在合作开始前，他想试试来点真诚的坦白。 真诚很重要，成大器喜欢真诚。 但至诚君子难以适应这个时代，所以很多时候，成大器不得不依靠一些套路。 作为朋友，忒弥尔带他治病，给他合作的机会，邀请他住自己的别墅。 一切的一切，黑发富婆确实仁至义尽。 可他呢？ 从见面的第一句话开始，到后面的用动作掩饰谎言，全是套路！ “看你这样，我想让你给我也道个歉，可以吗？” 黑妹气鼓鼓的说道。 她实在被成大器的操作给气到了。 “不，不太行，哈哈。” 揉了揉黑妹的头发，成大器拒绝了她的无理要求。 见忒弥尔还没有回复，成大器决定把话一次说完。 成‘谢谢你带我去治感冒，请把医院的账单发给我，我会还给你的。’ 发完这条消息，警车也到达了医院门口。 —— ‘我们娘娘庙分局的警员从不会被困难吓倒！ 在我们迅速的行动下，红街图书馆中的绑匪全被当场击毙！所有的人质无一受伤！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在绑架案发生的第一时间，纽森州牧就亲临现场，参与指挥。 正是在纽森州牧的指导下，我们才发现了战胜绑匪的有利机会，从而一举成功！ god bless america，god bless everyone! 现在我要把舞台交给州牧先生，让我们鼓掌欢迎！’ 很满意格鲁的识趣，纽森在上台时拍了拍格鲁的肩膀。 ‘作为一名加州长大的孩子，作为.’ 驴党政治家的话永远是那一套，四平八稳，自吹自擂，纽森也不例外。 但有人却对着电视机里的发布会直播怒不可遏。 “他们就是在放屁！进攻是我们swat做的！ 我们swat死了那么多警员，现在居然成了格鲁的功劳！ 无耻！！” 克劳尔抱着头，痛苦的怒吼。 他的职业生涯完蛋了。 五百万也没拿到。 现在功劳也被其他人生生抢走了。 克劳尔无法面对，无法面对这残酷的结局。 (本章完) 第117章 我要赢，赢到底的那种赢！（3129 不 第117章 我要赢，赢到底的那种赢！（3129 不坑读者） 大法官姐夫带着两名穿风衣的魁梧大汉，打开了克劳尔的家门。 “你们要干什么？” 这位swat的领导者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不解的看向了姐夫。 “为什么是你带着人来？” 他问话的声音无比的颤抖，最亲密的人却成了索命之人。 这太残酷了。 饶是已经经历了一系列的打击，克劳尔还是陷入了一种更深的绝望深渊里。 “死的人太多了，劳尔，我没办法再帮你了。” “所以，伱才让莉莉和孩子去你家住？” 没有人回答克劳尔的疑问，两名风衣大汉上去按住了他的身子。 ‘砰！’ —— 圣洛都的夜，海岸公路。 “老大，就我们两个人吗？还有很多兄弟也想跟着您挣‘外勤’呢。” 贾克斯骑着摩托，大声地问坐在后座上的格鲁。 已经锁定娘娘庙分局局长之位的格鲁穿着一身不合体的西服，是刚刚在发布会现场临时换的。 他不满的扯开了领带，骂道。 “那群狗娘养的天天这么穿，和警服比，它就是狗屎。” 见大哥没有回答自己问题的意思，贾克斯也没了继续问的勇气。 他专心的骑着摩托，向海岸边的别墅社区驶去。 从摩托上下来，格鲁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两点半，时间刚好，地图都记好了吗，我们要避开监控。” 贾克斯点了点头，一马当先的走向了大门。 社区的大门内有个保安值班室，他径直走了过去。 “是我，借个火可以吗？” “不用装了，没有人，门口的监控已经坏了好几天了，物业还是拖着不修， 进去后只要按我画的地图走，绝对没有问题。”值班室里传出回应，说话的人似乎和贾克斯认识。 “哈哈，你还是那么靠谱。” 笑着表达了赞许，贾克斯回头，打手势示意格鲁过来。 “贾克斯，我受够了在这里当保安，还是怀念在警队的日子。” “好好干吧，你现在的周薪可比做警察高不少，而且还轻松。” 安慰了老兄弟一句，贾克斯和格鲁消失在了别墅社区内。 唐克斯已经六十岁了，昨天的风波把他折腾的够呛，所以晚上睡得也很死。 他是在地下室的厕所里，被水淋醒的。 “老东西，晚上好。” 格鲁按着膝盖，把上身压向唐克斯，咄咄逼人的打了个招呼。 贾克斯为格鲁搬来了一把椅子，让他可以坐着享受胜利的快感。 摇了摇头，唐克斯又一次凝神，似乎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啪！” 一个大鼻窦直接扇了上去，唐克斯左脸直接红了。 格鲁能走到今天，可不是善男信女。 “现在醒了吗，老东西？” 没有回答格鲁的话，唐克斯想到了许多，许多从一开始就不对的细节。 “绑架案是你做的？” “啪！” 又是一个大鼻窦，这次打的是右脸。 “没有证据也敢血口喷人，你就是这么做警察的吗？” “我死在这里，明天西海岸的警方都会开始调查，放我一马，也放你自己一马。” “啪！” “格鲁，你还年轻，你” “啪！” “不要自毁前” “啪！” “我有钱，我可以给你很多钱，我在墨西哥还有庄园，都可以给你。” 见格鲁终于不再打自己，唐克斯嘴角漏风的求饶。 “格鲁，你也做了点小生意，大家都一样，为了挣钱而已，没必要打打杀杀。” “啪！” “老东西，让我送死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贾克斯，他当时说了什么？” 格鲁冷笑着，让手下帮唐克斯恢复一下记忆。 “不惜一切代价！” “什么是代价？” 格鲁死死的掐着唐克斯的脖子，他早就对这个老东西动了杀心。 “我，我们，老大，我们在他眼里从来都是代价而已。” “格鲁，警察不就是干这个的吗，而且你已经是行动队长了。 我的意思是让你的手下上，你和他们不一样，你肯定不用上啊！” 唐克斯无奈的辩解，他不理解格鲁的偏执。 大家都走到这么高了，为什么还要为了泥腿子的命起龃龉呢？ “贾克斯，听到了吗，他说我们不一样。” “挑拨离间，该杀！” 唐克斯永远无法理解，理解格鲁和兄弟们一起从底层，一步步踩着刀子往上爬的痛苦。 过去那些年，他的那句‘不惜一切代价’，已经让格鲁的很多兄弟成了代价。 包括别墅区门口的那位保安，也是代价中的一个。 “我给你升职，我明天就写报告，给你升职，可以吗？” 唐克斯不想死！ 一辈子挣了那么多钱，他还没来得及多少，他不想死！ “哈哈哈，你就是条驴党的狗，但就是你这条狗，卡了我六年，老东西.” 从包里拿出一把把刀，格鲁要好好地送唐克斯离开这个世界。 “你不也给纽森做狗了吗？格鲁，你也是条狗！” 唐克斯怨毒的说道。 他不服，他打心眼里不服。 到头来你也做了狗，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你没有资格说我，格鲁，你不过是另一个我罢了！” 整理刀具的手微微一顿，格鲁露出了个残忍的微笑。 “我还有时间，老东西，你先去地狱报个道，我那些被你不惜一切代价掉的兄弟在那里等你呢。” 吐了一口带着牙的血唾沫，唐克斯恨极了。 “你也知道你们要下地狱？ 走私、贩毒，你做了什么我看的很清楚！ 你有什么资格拿道德审判我！” 听到唐克斯的话，贾克斯紧张的吸了口冷气，他第一次知道格鲁还有贩毒业务。 “不用挑拨离间，老东西，我们都是恶魔，也只有恶魔才能被他们接纳。 可这和我想杀你没什么冲突，说再多我也要杀你。” 唐克斯眼睛一亮，试图说服格鲁与其自己合作。 “我有很多东西，录音、视频，都是那些大人物的，只有我知道它们在哪里。 我们都是一样的恶魔，你可以和我合作，你继承我的位置后，可以靠那些东西走得更高。” 轻蔑的笑了笑，格鲁反手又是一个大鼻窦。 “谁和你一样，贾克斯，给浴缸放水。” 听到这句话，唐克斯终于放弃了挣扎。 “不要放水！就在卧室床下的箱子里，拿去吧，给我一个痛快。” 贾克斯去去找箱子了，格鲁点起一根烟，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 “混蛋，给我来一根！” 唐克斯恨极了。 他哭着抽烟，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们真的一模一样，格鲁，没必杀我的。 我年轻时也相信象党那一套，后来不得不跟着驴党混。 我理解你，我们真的可以合作。” “你知道我的理想吗？” 烟雾缭绕的厕所里，这个四十岁的黑警谈起了理想。 “我二十岁时，只想做个屠宰工，一个月挣两千刀就很快乐。 可屠宰场倒闭了，一个月两千刀也拿不到了。 后来我做了警察，薪水拿的越来越多，那时候，我的理想也很小，就是维护正义。 因为正义啊，它很可笑，所以我成了个异类。 慢慢的，我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老东西，你不懂，我和你不一样。” “啊~啊~放下！你放下！” 用唐克斯的眼睛熄灭了烟，格鲁一脚把这条老狗踹翻。 这位屠宰工拿起一把剔骨刀，从唐克斯的背后插入了他的身体。 “呃~呃~” 到死，唐克斯也没想明白，格鲁为什么不等贾克斯回来就杀了他。 你好歹确认一下我给你的那些东西在不在那里啊！ ‘老东西，我不想当狗，我想赢，赢到底的那种赢。’ ‘我们不一样，不一样的。’ 烧掉一所房子从来不是简单的事，格鲁选择先把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处理一遍。 他和贾克斯都是多年的老警察了，自然不会在现场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 当别墅的火光终于把附近的住户惊醒时，两人已经踏上了回去的路。 “还在想我贩毒的事？” 回去的时候是格鲁骑摩托，贾克斯抱着一袋子‘资料’坐在后座上。 “老大，你永远是我老大。” 格鲁想潇洒的笑一下，但被寒冷的夜风灌的直咳嗽。 “咳~咳~咳！没关系的，贾克斯，我相信你。 你只要知道我还是那个屠宰工就行了，我多希望咱俩能在那个破屠宰场一直干下去。 没有这么多破事，不用面对这些龌龊，做两个没有脑子一发工资就嫖光的蠢货。 那时候的日子是真开心。” 贾克斯没有回答，他问起了另一件事。 “另一个人是谁？” “你真的想知道？” “是我们的哪一位兄弟吗，我觉得要给他办个葬礼，到时候大家都去。” 贾克斯的语气有些落寞。 “不是，是我的老师，那个老东西早想死了，不用为他担心。 他和我不一样，他是要上天堂的。” 格鲁的语气反而很轻松。 “老大，下次这种事，你让我一个人来就行。” “你小子，嫌堂堂局长大人麻烦了吗？” “老大，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格鲁没有回答，只是提了提摩托车的油门。 带有潮湿气息的海风冷冷的扑向格鲁的脸，但他丝毫不觉得冷。 四十年来最大的一次冒险，目前是他通吃。 未来，格鲁有信心继续赢下去，赢到底。 秋日的圣洛都天亮的时间开始晚了起来，但现在已经六点，也足够看到天边那微弱的晨曦了。 新的一天到来了。 (本章完) 第118章 忒弥尔：我是个贱人？no我是你的神 第118章 忒弥尔：我是个贱人？no我是你的神！ 大早上，丽莎就被闺蜜的叫声吵醒。 明明是个大美女，还是个富婆，忒弥尔却总喜欢做些离谱的事。 比如现在，上午八点不到，她就死命的拍着丽莎卧室的门。 “honey，完了，你快醒醒，我好像成了个贱人。” 瞧，正经人哪会说自己是个贱人的。 丽莎倒是觉得忒弥尔颇有自知之明，清楚大早上扰人清梦是贱人行为。 “贱人，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金发白妞揉着眼睛拉开了门，不满的说。 忒弥尔拿着手机，语气诡异的说。“你跟我说过，chan是个流浪汉，是吧？” 丽莎不明白忒弥尔为什么对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有疑问，她轻轻的打了忒弥尔一下。 “如果只是为这个问题来烦我，我必须考虑和伱绝交一上午了。” 黑发富婆有点着急和气愤地回道。 “他在华国有一家公司，还有很多员工，他怎么可能是流浪汉。” 金发白妞有点懵逼，她用手摸了下忒弥尔的额头。 “你也没生病啊，我知道你喜欢他的‘能力’，但也别什么话都信，他就是个混蛋。” 是的，虽然是朋友，但不影响丽莎觉得成大器是个混蛋。 把手机递到了丽莎面前，忒弥尔指着成大器发给她的消息，说道。 “你自己看，他这家公司的资金有足足一百万华元，相当于近二十万刀勒。” “这和你是贱人有什么关系？”丽莎终于从刚被叫醒的困意中醒来了。 听到闺蜜的问题，忒弥尔顿时变得扭扭捏捏，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你到底干了什么？” 发现事情好像不太对，金发白妞警惕地眯起了漂亮的眼睛。 “诺，你看吧。” 接过忒弥尔的手机，丽莎发现手机上是忒弥尔和成大器的聊天记录。 “蜜儿，所以.” 越看越心惊，丽莎没想到成大器居然和忒弥尔聊了这么多。 “也就是说，你骂他是骗子，还说他是碧池，然后还骂他不是男人。 但他开了公司，请了员工，我看不懂华文，他和员工在聊什么。” 忒弥尔低着头，声若蚊讷的回道。 “他让员工给我写剧本，大概。” 丽莎当然看到了成大器的话，包括道歉的原因。 但凡事都要对比的，和忒弥尔的谩骂相比，成大器的真诚就很有价值了。 “你真是个贱人，他是犯错了，但接近你的哪个男人没有目的了？ 他为了和你合作，专门开了家公司，看看这注册时间吧，还是昨天！（时差，美利坚比国内晚一天） 贱人！” 忒弥尔也觉得很抓马。 这件事和她想的根本不一样，或者说，成大器和她想的根本不一样。 早上起来，通过翻译软件了解了下成大器给她发的东西，她瞬间都不瞌睡了。 尤其是成大器那条‘谢谢你带我去治感冒，请把医院的账单发给我，我会还给你的。’ 发送的时间是昨晚十一点多，那时候她已经骂完了成大器，所以没有回。 现在看，忒弥尔发现，昨天最小丑的好像是自己。 “honey，我想去找他，和他当面道歉，你能陪我过去吗？” 拉着丽莎的胳膊，忒弥尔撒起了娇。 嫌弃的把闺蜜的手甩开，丽莎只觉得后悔。 “我就不该把你介绍给他，你看看你昨晚说的话，忒弥尔，你真的像个.” 看着黑发富婆已经委屈的想要抹泪，丽莎的心软了下来。 “行吧，我先给他打个电话!” —— “老大，那个主持人其实是个翻译，是一位伊朗大亨的翻译。 他的那些话都是那名伊朗大亨教他的。” 一边吃着早餐，托尔一边向格鲁讲述着昨晚发生在图书馆里的一切。 “你被骗了，人质里只有德蒙身份特殊，没有所谓的伊朗大亨，那个伊朗人是从欧洲移民过来的。” 格鲁确信自己的信息是没问题的，所以只能是托尔被骗了.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明白了，为什么他提的建议屁用没有。” 托尔不满的感叹。 “呃，什么建议？”把一杯牛奶灌进肚子，格鲁打了个嗝。 托尔把成大器从伪装翻译，到开始主持，再到拉德蒙上场的所有过程细细的讲了一遍。 格鲁越听越专注，听到后面，反而没了丝毫困意。 “他是我的恩人啊，我应该去见见他，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昨天不可能那么顺利。” “他帮到你什么了，不就是个人质嘛？”托尔不理解格鲁的意思。 “那个综艺听起来搞笑，但对德古拉集团来说就是一把刀，每一分钟都在割他们的肉。 综艺中居然把真德蒙拉了出来，这激起了老德古拉的强烈杀意，正是因为他的指使，那两个蠢蛋才会拼命让手下冲。” 格鲁越说越激动，他确实没想到，给自己送上助攻的居然是一名流浪汉。 托尔大概理解了格鲁的意思。 “我现在是结束休假回警队，还是继续休假？” “回警队吧，跟我一起去见见他，看看他会不会被你吓到。” 格鲁很期待，当那个胆大包天的人质见到绑匪活着出现在他面前时，会是什么表情。 “这样子会不会有风险？”托尔还是很谨慎的。 “怕什么，现在我是驴党的狗，只要你不去电视台直播间里扯着嗓子喊你是绑匪，没人敢报道你的。” 格鲁太清楚驴党和媒体是怎么回事了。 而成大器身份低微，根本没有话语权，不可能对他造成威胁。 更重要的是，通过托尔，他了解到了成大器在危局下的那种表现。 毫无疑问，他是个聪明人。 他想见见这个聪明异常，还帮了他大忙的流浪汉。 —— “你真是个贱人，刚刚你根本没哭，我以为你哭了才跟你来的。” 金发白妞觉得自己就是chan和忒弥尔这对王八蛋的玩具。 你们吵架，要拉我去当和事佬？ 狗男女，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差一点哭了呢，没有骗你噢。” 老娘怎么可能为男人哭泣，也就是担心我独自去道歉显得太尴尬了，想拉你一起陪我。 “你好，404号病房在哪里？” 拉住一名护士，丽莎问起了路。 “顺着走廊走到底就是了。” 等真的站到404病房门口时，忒弥尔反而扭捏了起来。 她都忘了上次和男人道歉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似乎从来没有过？ 抱着胳膊，看着闺蜜抓马的样子，金发白妞笑得很开心。 “这不是圣洛都一姐嘛，今天这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能在口头上占上风，丽莎表示，这种感觉实在太爽了。 瞪了幸灾乐祸的丽莎一眼，忒弥尔推开了房门。 成大器正坐在窗户旁晒太阳，他在等系统的任务奖励。 “蜜儿，丽莎，哈哈哈，欢迎，没想到你们会现在就来。” 听到开门声，成大器惊讶的回头，他没想到丽莎两人来的这么快。 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还有最多两小时，新手任务就会完成！ “你不是被石头砸了吗？” “看看你死没死。” 前面一句是金发白妞的关切，还是那一如既往的善良与关切。 后面一句是忒弥尔的嘴硬，说话时眼神还在晃动，这是内心紧张的表现。 成大器微微一怔，然后哑然一笑。 黑发富婆的态度很不寻常，看来合作还有戏。 “就是爆炸的碎石头而已，离死还有一段距离，让你失望了吗，蜜儿？” 确认成大器好好的，没有真受伤，丽莎也就不担心了。 金发白妞对成大器笑了笑，然后狠狠地推了推忒弥尔，把她推到了自己身前。 “她要给你道歉，chan。” 随着丽莎的这句话落下，小小的病房里立刻充满了诡异空气。 一个大富豪，还是个大美女，因缘际会下居然真的要向一位流浪汉道歉了。 此情此景，当然诡异。 黑发富婆能感觉到有一群蚂蚁在身上爬。 她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一个字。 “sorry，蜜儿，你说什么？” 成大器倒是觉得很有意思，黑发富婆的表现也太有趣了。 这么漂亮的大美女，神色复杂的说着哑语，太有趣了。 忒弥尔的表现其实很正常，毕竟她从来都是强势的性格。 让她轻易对一个男人低头，无论原因是什么，都太难了。 “我，我昨晚说的话太过分了，chan。” 终于，在闭上眼睛后，忒弥尔完成了人生第一次对男人低头。 成大器笑的很开心。 被人指着鼻子骂，成大器当然不可能没有一点情绪。 不过，朋友就是如此。 会有误解，也会有包容。 谁不喜欢有礼貌能认错的美女富婆呢？ “其实不用给我道歉的，蜜儿，你昨晚说的没错。 之前我确实像是一个碧池，毕竟我都不算男人了。” 成大器的话里话外，全是调侃。 “哈哈哈，蜜儿，你.” 丽莎听懂了成大器的话，笑的很没表情管理。 不过在闺蜜幽怨的眼神里，她留了点口德，没把后面更扎心的话说出来。 “so，chan，我看到你给我发的那些消息了， 今天我是直接带着合同来的，我相信你。” 忒弥尔只想赶紧签完合同跑路，她觉得今天太羞耻了。 “我想问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想到二十万打广告，幸好那个钱没有出去，不然也太亏了！” 成大器一直不能理解丽莎和忒弥尔为什么会这么干。 他能理解那是对朋友安全的担心，希望自己能知道她们在看着自己。 但代价也太大了。 忒弥尔调侃的看了丽莎一眼，打算开口整点阴阳怪气的甜蜜语言。 “我们oc香水和德古拉集团势不两立！” 丽莎堵死了忒弥尔说话的路子，她现在也觉得自己昨天的想法太冲动了。 “昨天的综艺是我想出来的，我希望通过那个拖时间，让警方有时间解救我们。 但似乎一点用都没起到，哎。” 想到昨天的事，成大器只觉得头疼。 昨天他做的所有判断几乎都错了，这种接连不断的错误实在太致命了。 “呵，自作聪明，那个‘谁最该死’综艺把德蒙拉上去时，绑匪就注定要遭遇警方的强攻。” 忒弥尔坐到了病床上，向成大器科普起了他不知道的细节。 “老德古拉偷偷用克隆技术搞了至少一个德蒙的克隆体，昨晚在你们综艺举行前，他就在德古拉庄园开了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上他可是亲口说的绑匪绑错了人，结果没过多久，你们的综艺上又出来了一个德蒙。 这件事昨天冲到了社交软件热度第一，全美利坚都在讨论。 老德古拉被那个综艺逼急了，推着警察不顾及人质安全的死命进攻图书馆，丽莎看到时都快气死了。” 静静地听完了忒弥尔的话，由于其中的信息太多，成大器一时间居然愣住了。 克隆，两个德蒙，德古拉被逼急了，警方不顾人质安全，这一切都太魔幻了。 但想来想去，又觉得极为合理。 符合美利坚版本。 “所以，我昨天真的全错了，所有的预测和行动，全错了.” 丽莎有点不解，问道。 “你昨天都做了.” ‘笃!笃！’ 敲门声传来，丽莎的话被打断。 “请进！”成大器喊道。 门被推开了。 格鲁带着几个人走进了404病房。 他讶异的发现，这间病房里居然有三个人，而且有两个还是大美女。 看了眼托尔口中的‘伊朗大亨翻译’，格鲁眼中全是欣赏。 昨晚还生死一线，第二天大早上就要开银趴。 这才是真爷们。 “你们好，几位，请问有什么事吗？” 忒弥尔反应很快，她从病床上起身，站到了丽莎身边。 黑发富婆吐字清晰，语气沉稳而又带着从容。 她现在的这种状态成大器很熟悉，充满完全体创业者的自信力和强硬感。 看着忒弥尔的背影，成大器真觉得自己挺幸运的。 无论过程如何，能认识丽莎这样善良的朋友，忒弥尔这样有趣而护短的朋友，真的算是一件幸事。 “我们是娘娘庙分局的，来确认一下昨晚的人质有没有想起什么特殊的情况，这间病房里的人质，应该是chan吧？ 是你吗，这位男士？” 格鲁身边的随从拿着人质登记信息表，确认着成大器的信息。 成大器没有回答。 他相信忒弥尔不会不明白他面临的麻烦有多大。 但黑发富婆还是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 那就相信她吧，他们已经是朋友了。 “有事和我聊就好，我的朋友昨天受到了惊吓，他需要休息。” 忒弥尔态度明确，直接把他们问话的打算挡了回去。 “布鲁斯，忘记我了吗，我们昨天还见过呢。” 托尔从人群后挤了上来。 一种生理上的应激感从脚底到脖子后同时浮现，整个后背都麻了。 托尔的出现，直接把成大器的记忆带回了那生死难料的绑架案里。 而绑匪穿上警服，堂而皇之的出现，更是让他产生了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第一次！成大器第一次感到现实世界能如此的恐怖！ 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他感觉自己会直接倒下。 美利坚，你太太太魔幻了啊！ (本章完) 第119章 生活的奖励从不讲道理 第119章 生活的奖励从不讲道理 为什么人会喜欢玩游戏？ 为什么人会喜欢看小说？ 为什么人会沉迷刷短视频？ 看似不同的娱乐手段，都有一个共同的底层逻辑。 那就是生活太他妈不讲道理了，很多时候我们被各种事情折腾到精疲力尽，生活也不会给我们哪怕一点奖励。 而这些娱乐手段，都可以让人毫不费力的获得短时间内的刺激。 玩游戏跳出的奖励数据，配合相应的游戏音效刺激，爽。 看小说带入主角，跟着主角获得了现实世界里得不到的快感，爽。 刷视频更是恐怖，动动手指就能获得快乐或其他刺激，太他妈爽了。 成大器也曾在游戏里逃避现实，也喜欢在短视频里看黑丝。 可他从不把这些东西当做逃避现实的手段。 因为他在现实的折磨里，无比幸运的得到过奖励。 只要有一次非凡的成功，那个幸运的人，就会获得一种特殊的心态。 这种心态是所有古往今来突破自我的人所共有的特质。 是对困难的淡然，对失败的厌恶，对成功无比强烈的渴望。 它催动着成大器不断地折腾，使他能坚持着向前挪动，在早已拥挤不堪的攀登之路上向前奋力的挪动。 生活确实是个畜生，但他清楚，只要尝试够多，总会撞到那颗属于自己的隐藏金币。 比如，现在的忒弥尔。 她就是那块隐藏的金币。 一个认识不过两天的人，义无反顾又毫不犹豫的坚定挡在了成大器与lapd的警员之间。 之前处理与忒弥尔关系时的‘多此一举’，现在变为了生活中不期而遇的奖励。 很多时候，很多事，不上秤时真的无足轻重，上了秤就是泰山压顶。 成大器在绑架案中扮演的角色极为敏感，从警方的角度看，他完全称得上共犯。 现在，在决定上秤与否的那一刻，忒弥尔为成大器挺身而出。 黑发富婆不认识揭掉面具的托尔，也不认识格鲁。 但她上前沟通的短短几分钟，却给了成大器争取到了调整心态，理顺思路的时间。 他不清楚格鲁过来的目的只是想看看他这位大恩人罢了。 他在迅速思考关于托尔的所有信息，所有可能性。 托尔现在已经摘下了面具，并且明显混进了警队。 他是卧底吗？ 想起之前绑架过程里的种种细节，成大器意识到了不对。 托尔绝不是卧底！ 没有卧底敢轻易参与犯罪集团的具体犯罪过程。 哪怕有官方身份的背书，在直播中协助杀人乃至直接杀警察都不是能轻易揭过的小事。 不是卧底，但又能活着从绑架案现场出来，现在又穿上了警服。 还敢在同事面前肆无忌惮的称呼自己在被绑架时的化名。 成大器认识带队的人， 格鲁，就是这位身高近两米的大汉带着警员，把人质们救了出来。 昨晚到医院时，成大器还从医院大厅的电视中，看到了格鲁在警方新闻发布会上的表现。 发布会上还出现了纽森，未来的驴党皇太子。 成大器还记得镜头前格鲁谄媚的嘴脸，还记得纽森拍了下格鲁的肩膀。 克隆德蒙逼出的死局坑死了那多警察，不可能没人负责。 显而易见，和纽森有来有往的格鲁，一定是那个把锅扔出去的赢家。 大赢家，不正常的卧底，那颗黑暗中无法设置的诡雷，警方最后进攻时仓促结束的抵抗。 信息排列组合，答案呼之欲出。 成大器不清楚背后那些复杂的利益关系，但他从受益人原则和托尔的出现里，看到了事情的全貌！ 眼睛看向带队的格鲁，成大器注意到，格鲁也在看自己。 一个人眼神平静笃定，另一个眼里全是好奇。 成大器笑了笑，他现在真的一点也不怕了。 “格鲁先生，我想你不会为难我这位朋友的，是吗？” 成大器的话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他没有理会托尔，反而直接和格鲁开启了对话。 丽莎和忒弥尔直接进入了十万个为什么状态。 不是，are you ok？ chan，这没有用啊！ 你以为和人家说句好话，他们就会放过你？ 扯了扯忒弥尔的衣服，丽莎希望闺蜜赶紧发力。 金发白妞只觉得成大器被吓坏了，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黑发富婆倒是很淡定，她家好歹在美利坚耕耘了两百多年，这点小事真不算什么。 “chan，伱好好休息吧，我和这位格鲁先生是吧？” 黑警大佬格鲁没有在意忒弥尔的话，反而让自己手下除了托尔以外的人都出去。 “你都知道了什么？” 饶有趣味的看着成大器，格鲁被成大器的敏锐刺激到了。 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怎么就敢赌我不是来灭口的？ 纵横圣洛都二十载，他不信有人能这么聪明！ 和厄里斯一样，这位比厄里斯高一些的大佬，也对成大器玩起了试探的把戏。 “哈，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很幸运能遇到托尔先生这位老朋友。” 成大器不是傻der，他可不打算大嘴巴，现在的地位实在太低了，少说少错。 只是他确定，格鲁带着托尔来见自己是没有恶意的。 “格鲁先生，我的朋友需要休息，你可以和我谈谈，我的叔叔是伍德·卡拉马克里斯。” 意识到情况不对，忒弥尔不敢托大了。 格鲁好像从头到尾都只关注成大器，基于双方地位的差距之大，这种特别的关注对成大器来说可能是致命的。 不止忒弥尔发现了不对，丽莎的心也悬了起来。 一个警察头头带着一堆人来找成大器麻烦，忒弥尔的叔叔能管用吗？ “卡拉马克里斯，唔，那位共和党议员？” 格鲁是有见识的，混迹官场多年，该认的各派系大佬他基本都认识。 成大器也没想到，忒弥尔居然有个议员叔叔！ 本以为是个普通富婆，现在他才发现，忒弥尔可能比他预料的厉害多了。 “所以，能认真听我的话，让我的朋友休息吗？” 忒弥尔的语气里甚至有些许的辛酸。 西海岸本地人似乎缺乏了点礼貌。 如果是在密苏里，哪有人敢如此无视她。 “当然，我和他叫什么来着？”说到一半，格鲁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连成大器的名字都不知道。 托尔赶忙回道，“chan，他是从华国来的，现在是” “当然，我和chan是老朋友，是误会了，这位美丽的女士。 我来找他是因为，想为他提供一份工作，比如做个警察什么的，这比流浪街头强太多了。” 没想到这名特别的流浪汉居然有忒弥尔这么强力的朋友，格鲁改变了态度。 他本来只是想来看一眼，现在却转而想把成大器纳入警局了。 无关紧要的流浪汉没有威胁，可当他背后站着参议员家族的成员时，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对于格鲁的扯淡，金发白妞和黑发富婆是一个字都不信。 你口口声声说是朋友，结果连名字都不知道。 扯淡也没你这么扯的啊。 “格鲁先生，chan现在是我的员工，恐怕不能去做警察了，毕竟我还需要他为我工作呢。” 成大器只觉得忒弥尔现在浑身发光。 是，他是不需要富婆帮忙抗压，但忒弥尔却愿意主动的来帮他。 黑发富婆，永远滴神！！ “好吧，你说的算，我们都是他的朋友，”格鲁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成大器。 “有需要联系我，我欠你一个人情，聪明的家伙。” 来不及理会忒弥尔和丽莎惊讶地目光，成大器小心的应对着。 “格鲁先生，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 当托尔那熟悉的声音喊出那声‘布鲁斯’时，他还觉得美利坚魔幻。 但在想通了所有逻辑后，成大器看清了格鲁究竟有多猛。 不是美利坚太魔幻，而是格鲁这位枭雄在控场！ 这种枭雄都会有极高的自尊和原则。 他们的自尊和原则之坚固，可以让他们做出任何事情而毫无愧疚之心。 别说违背承诺了，就是胯下之辱，也改不了他们刻在心底的强大自尊。 这样来看，他们的承诺当然等于废纸。 但用的好的话，也可能会起到奇效。 所以成大器没有拒绝格鲁的好意，而是直接答应了下来。 在所有警察离开后，忒弥尔和丽莎把成大器围了起来。 “从实招来，怎么回事！” 丽莎刚刚是真的被吓坏了，格鲁身高两米，带那么大一群人。 哪怕格鲁说再多，她都只会认为他来者不善。 丽莎感觉，自己只要一靠近成大器，就遇不到哪怕一件好事。 “chan，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说你帮了他？” 黑发富婆也被成大器和格鲁的打机锋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格鲁她没什么印象，但格鲁的气势够足，也能一下就意识到她叔叔的身份。 很明显，刚刚那个壮汉必然地位不算低。 这就是奇怪之处了。 你一个流浪汉，凭什么开口就和别人做朋友。 他就连你名字都不清楚，为什么还说什么‘欠你一个人情’。 “emmm，你们确定要听吗？” 成大器倒是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只是他自己也不确定他所猜测的有多少是真的。 “快说，快说！”两位美女异口同声。 只能说，八卦的威力跨越种族，跨越文化，对所有人平等的生效。 “红街绑架案可能是场局，格鲁感谢我是因为. 现在只用继续关注圣洛都警队的高层任命变化就好了，绝对会有人背锅的。 总结下来，这个格鲁是个很毒辣的黑警，而我不知不觉间帮了他大忙。 而且，人质现在已经被解救出来了，哪怕我猜到了他的行为，他也不方便灭口了。 更何况，现在还有你帮我，所以其实没那么可怕。” 成大器把逻辑简单的同丽莎两人分享了一下。 忒弥尔沉默不语，低头思考。 金发白妞目瞪口呆，她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蠢。 成大器的每句话她都听得明白，但连在一起她却完全不懂。 “chan，他为什么不直接用内应把绑匪杀掉，而且那个德蒙·德古拉是老德古拉的儿子，怎么可能有父亲会杀自己的儿子的！” 【生存时间10/10，新手任务‘流浪狗’已完成，新手礼包已到账，是否开启？】 没听到丽莎说了什么，成大器心里默念。 ‘开启！’ 【获得技能点*1】 ‘？’ ‘你家礼包就出一个货？’ 系统的吝啬让成大器有些震惊。 技能点发放完毕后，另一个奖励也加载了。 【身份认同选择开启，请选择，选择后，新身份认同会合理化加载，帮您更好的适应美利坚】 (作者写这个并无不爱国，不喜欢华国人身份之意，实乃华人在美就是被排挤被歧视，无法融入美利坚之主流圈子，所以在第一章就设置了这个身份认同的设定。 主角要在身份上可以融入美利坚，才能更好的操作，仅此而已) 成大器看着眼前的虚拟屏幕，上面列着不同的族裔，这是他可选的身份认同范围。 ‘德裔？几千万人，占比最大，先放在第一位。’ ‘黑人？政治正确就是张虎皮而已，谁都能扯的时候就没用了，而且美服版本迭代太快，排除。’ ‘西裔？人口体量差太多，排除。’ ‘闪米特流浪者？狗都不选，排除。’ ‘印第安裔？这个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另辟蹊径，肤色还一致，哪怕系统的合理化加载不靠谱，也能用，放第二位。’ ‘爱尔兰裔、阿拉伯裔.还是要在德裔与印第安裔之间选啊。’ 德裔和印第安裔各有优势。 德裔是美利坚人口数量最多的族群，足足有五千万人，占总人口的百分之十七。 某位知名的共和党籍政治家、企业家、房地产商也是德裔。 成为德裔是最稳的选择。 而印第安裔，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作为美利坚这片土地原本的主人，印第安人因为头皮太值钱，现在只能蜷缩在保留地里苟活。 唯一的好处就是，印第安人也是黄皮肤。 看到成大器直着眼睛发呆，似乎没听到自己在说什么。 “chan，你在想什么？” 金发白妞用手在成大器脸前晃悠，试图唤醒他。 丽莎的话给了成大器选择的灵感，金发白妞就是德裔。 德裔虽然在精英阶层比例不高，但在美利坚中产人群的占比里获得了远超种群人口占比的优势。 这源自于德语超然的逻辑性。 各大语种里面德语圈的逻辑性最强，这使得使用德语的德裔在十八、十九世纪产生了大量的哲学家。 虽然美利坚德裔大部分已经不说德语了，但祖祖辈辈家庭教育中的逻辑性传承，却塑造出了德裔天然的竞争优势。 丽莎就是一个代表，她善良而聪慧，完全没一点被铅祸害模样。 成大器似乎不应该做选择题。 (本章完) 第120章 不吃饭还想签合同 第120章 不吃饭还想签合同 “你们看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成大器恬不知耻的问题只收获了四颗大大的白眼。 “有感觉！”忒弥尔回道。 成大器眼睛一亮，系统的效果这么好吗？ “感觉你这个问题显得很蠢，也算是特别的感觉吧。” 原来毒舌富婆是想嘲讽他。 丽莎捂着嘴，笑得很开心。 成大器有点摸不着头脑。 身份认同已经选了，为什么她们还是和以前一个态度？ ‘系统，那个身份认同合理加载，到底是怎么一个机制？’ 【所有人在判断你的种族时，都会认为伱是德裔，并且会忽视你与身份不匹配的细节】 (写这个并无不爱国不喜欢华国身份之意，实乃华人在美就是被排挤歧视，无法融入美利坚之主流圈子，所以在第一章就设置了这个身份认同的设定。 主角要在身份上可以融入美利坚，才能更好的操作，仅此而已) 略作思索，成大器继续骚扰起了金发白妞。 “丽莎，我明明和你一样也是德裔，但我的肤色为什么是黄色的。” 他想试试系统的合理化加载到底有多大用。 “不知道，但你能回答一下我刚刚问你的问题吗？” 金发白妞还没从成大器关于红街绑架案的分析里回过神。 但成大器已经确认了系统身份认同的作用。 很好很牛逼。 身份认同搞定了，现在只缺一个合法的身份。 厄里斯提供的渠道就相当完美，他完全可以五十万买全套的‘真身份’。 五十万刀，成大器目光炯炯的看着黑发富婆。 忒弥尔不希望自己的甜心闺蜜接触太多美利坚的黑暗生态。 “honey，不用去想这些，这些东西不适合你。 倒是快到中午了，我们带你去吃饭吧，chan。” 忒弥尔的话提醒了他。 合同还没签呢！ 先签合同，把为富婆运营账号的报酬拿到再说。 成大器的语气有些期待，也不知道富婆能爆多少金币。 “蜜儿，吃饭就算了，先签合同吧，我的传媒公司都等着你呢。 编剧已经在写剧本了，你这边定金都还没给，我穷的都快上街乞讨了。” 这位妹妹，你也不想看到你的好朋友上街乞讨吧？ “因为你刚刚经历了绑架案，所以才想到让编剧为我写一个绑架剧本吗？” 拿出由律师定好的合同，忒弥尔问成大器。 点点头，成大器拿起合同，准备先看一遍。（公司商务合同签订部分、海外订单国内结算就不多描绘了，不重要） “你是瞧不起我吗，chan？” 黑发富婆有点生气，她可是真的没有一点坑成大器的意思。 在立合同时，尽管觉得成大器可能是个高明的骗子，但她还挺期待成大器后续怎么骗自己的。 丽莎倒是觉得成大器的做法合情合理，但她终究和忒弥尔的关系更好，所以只是默默的听着。 “蜜儿，我相信你，但我也要有自己的专业性，你肯定不喜欢自大的合作伙伴吧。” 成大器很理解忒弥尔的想法，从昨天到现在，这姑娘因为绑架案、误解、道歉、护短，已经真把自己当好朋友了。 忒弥尔撇了撇嘴，坐到了成大器对面的病床上。 他在看合同，她在看他看合同。 “定金两万刀，三个月，每十五天作为一个结款日，从第二个结款日开始，会对账号数据有所要求。 怎么样，这个条件你可以接受吗？” 黑发富婆为成大器做着简单的介绍。 摇了摇头，怜悯的看了眼有点茫然的黑发富婆，成大器调侃着回道。 “你要求三个月内涨粉五万，蜜儿，如果所有的客户都能像你这样，华国的mcn公司绝对会乐疯。 五万粉丝在华国最多只用几万华元就能买到，稍微来点运营套路，可能只用一万块就行。 再黑一点，买个成品号改名字发视频，伪装成你的号，可能只用几千块甚至更低。 我说的还是华元。 你却付给我十万刀勒，幸好你找的是我。 我不坑你。” 原来不是嫌我给的少。 忒弥尔也算商业女强人，她从成大器所说的那些超低报价嗅到了商机。 “你说的这些方法我们完全可以用在油管上啊。 美利坚想涨粉的人太多了，我们完全可以合伙在油管用你说的那些方法给别人运营！” 越说越激动，黑发富婆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条金子铺成的大道。 “看似有商机，其实是条灰色的路子，主要靠坑人挣钱。 法律风险，单个粉丝成本高，油管监管，这三个问题你能解决吗？” 成大器当然对挣黑心钱没有心理负担。 没负担≠他要做。 他是有理想的重生者，时代的大势就在那里，明明有合法飞黄腾达的路子，没必要剑走偏锋。 把合同一页一页一一签好，成大器伸出手。 跨界创业还未开始就已失败的忒弥尔现在心情不好，她哼了一声，没和成大器握手，而是拿起合同也开始签了起来。 “跟谁学的这破玩意儿，麻烦死了，去公证一下不就行了。”忒弥尔的名字比成大器长多了，她都快写麻了。 注意到忒弥尔已经搞定了所有签名，定金也从丽莎那里直接划进了他的副卡，成大器颇为慷慨的表示。（国内有运营资金，个人独资企业不需要注意大公司那么多的财务细节。） “这点钱有什么好公正的，蜜儿，也就是我公司刚起步，否则我直接帮你免费做。” 翻了个白眼，忒弥尔觉得自己又一次看透了成大器。 看起来是个人，本质上是个混蛋 合同签完了，定金已经从丽莎那里打过去了，你说可以免费做了？ 嘴上的饼不要钱，所以拼命的画是吧？ 心机男！ 因为黑发富婆的蓝色大眼睛实在骂的太脏，成大器着实体验到了眼神如刀的滋味。 当特弥尔和丽莎一起坐上车准备回家时， “你有没有发现，他好像真的很专业。” 一手握着方向盘，丽莎和自己的闺蜜聊起了成大器。 “他可不只是专业，honey。” 看着手机上推送的新闻，忒弥尔回道。 “圣洛都swat的负责人自杀了，媒体说，因为他的指挥不当，在昨晚的进攻行动有八名警员死亡，四位重伤。” 想到了成大器的那些大胆推论，黑发富婆叹了口气。 “死的确实太多了，哎。” 丽莎倒是觉得，如果真有这么多警员因为他的指挥而死，克劳尔确实该自杀谢罪。 忒弥尔放下手机，语气唏嘘的说道。 “我得到的消息是起码死了二十个， 警方公布只公布了八个， 呵，美利坚啊…” (本章完) 第121章 真正的大骗子能凭实力让千万人为梦 第121章 真正的大骗子能凭实力让千万人为梦想窒息 从丽莎口中认识忒弥尔时，成大器单以为她就是个普通的富婆。 有钱，好看，喜欢男人，还有点事业，平平无奇的普通富婆罢了。 但如果这位富婆有个做参议员的叔叔，而且还和她一个姓。 尤其她的叔叔已经做到了第二任。 密苏里参议员，伍德·卡拉马克里斯。 这背后代表的可就不简单了。 在丽莎两人离开后，成大器就检索起了卡拉马克里斯家族的信息。 希腊移民，一战中期举族移民美利坚，最开始在东海岸南卡落脚，后来渐渐迁移到了密苏里。 成大器之前和厄里斯合作，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的绝户计推广给某位象党有力人士。 现在，忒弥尔的背景让他看到了更多的可能。 不过这些东西都太远了，成大器拉出了系统面板，准备来波加点。 作为一个看过诸多系统的资深网文读者，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系统，技能升级所需的技能点会不会随着等级的上升？’ 【不会，满级五级，每一级加点都只需要一点，五级后不能继续升级。】 成大器停下了加点的动作，他本来想把口才从lv2升级为lv3。 但系统的答复让他看到了新的可能。 他打算先靠自己，把口才升到lv3，再直接点到lv4。 ‘系统，不同技能等级的加成效果能有具体的数值吗？ 技能升级是不是随着技能等级的增高变得越来越难。’ 【技能等级的效果是根据人类历史中掌握该技能的人而定的，lv1代表你的该技能达到了人类历史的前百分之五十，lv2则为前百分之五，依次递增，到lv5则会直接成为该技能的历史第一人】 【技能升级取决于使用技能所获得的最佳效果，效果够大，就能升级】 听到系统的解释，成大器想起了自己口才升级为lv2的经历。 那时他在和丽莎聊天，触发了口才lv1，生效后的效果很好，所以技能升级了。 ‘我能去做销售或者电话客服锻炼我的口才技能吗？’ 成大器想到了一个bug。 如果真能这么操作，他会立刻找个电话销售的工作，先把口才干到lv5再出山。 口才lv5，人类历史第一人。 那可是比小胡子都猛的水平啊！ 【不能，重复性的使用和获得最佳效果无关】 ‘垃圾系统，新手礼包只有一个奖励，也不发新任务，技能还这么难升级！’ 【系统任务发布具有随机性和非强制性】 摇了摇头，成大器关闭了系统面板。 口才什么时候才会升级为lv3他不清楚，但成大器也从没真就把自己未来的希望寄托于系统的帮助上。 靠系统翻身也就图一乐，他还是相信自己的能力。 —— 科尔诺和斯科特已经准备出院了，毕竟他们只是受了点惊吓。 “chan，你怎么样了。” “还不错，不过为什么警方没找我们做什么调查或其他什么的？” 成大器最搞不懂的就是这一点。 红街绑架案闹得那么大，可警方对他们这些从绑匪手里逃生的人质好像毫无兴趣。 他理解格鲁不想让绑架案的影响力继续扩大化的顾虑，但警方居然连一点调查的意思都没有。 斯科特倒是很清楚美利坚的版本环境。 “加州的屎盆子加州自己处理，反正lapd已经把绑匪全都击毙了，这就够了。 调查多了，万一查出点什么，也不合适，不是吗？” 金发老兵不愧是从阿富汗回来的美利坚战士，对美利坚的调查之道有很深刻的见解。 “行吧，科尔诺，斯科特，你们住在哪里？” 成大器现在手头已经有了资金，可以操作的空间也大了。 科尔诺是先天网络抽象圣体，斯科特是战损版ptsd老哥。 前者未来可期，后者在昨晚的综艺里震撼了美利坚。 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爱才之心，成大器有之。 “emmm，一个桥洞，还不错，嗯。” 金发老兵尴尬的回答，他不懂成大器为什么问这个。 大家都是苦哈哈的流浪汉，哪怕伱能给我介绍工作，但你也是个流浪汉啊。 科尔诺倒是很高兴地发出了邀请。 “chan，你和萨尼可以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斯科特很能打，你也很能打，我马上也很能打，我们可以组建一个帮派。” 从斯科特那懵逼的眼神里，成大器知道科尔诺只是在扯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美利坚梦，科尔诺的美利坚梦很简单，成为帮派大佬即可。 在这个可怜孩子的脑海里，帮派大佬等于出人头地。 成大器摇了摇头，回道。 “昨天没说清楚，科尔诺，我开了一家公司，传媒公司。 我教你功夫，是希望你可以在我的传媒公司里做演员。” 其实就是网红，但现在成大器不确定科尔诺能不能坚持自己磕头学艺的初心。 所以他用‘演员’作为幌子，先让科尔诺做一段时间试试。 斯科特没想到成大器会有这样的展开，科尔诺还在理解成大器的意思，但他已经开口问出了自己的质疑。 “chan，你昨天的表现我和科尔诺看的都很清楚，像你这样的人有一家公司或者是个百万富翁我都不觉得奇怪。 但你一边说自己开公司，一边流浪街头要饭，还和他这个傻帽打架，难道你是来体验生活的？” 斯科特也算见多识广，但他第一次见喜欢混迹街头要饭为生的公司老板。 美利坚奇葩千千万，成大器仍能让他感到震撼。 “这么说吧，这是我和客户刚刚签订的合同，你可以看一下。” 把忒弥尔刚刚写好的合同拿了出来，把关于报酬的部分抽了出来，成大器把其他部分递给了斯科特。 科尔诺的大脑袋和倒霉蛋老兵的黄毛脑袋凑到了一起，他们在仔细看合同。 “你的客户就是刚刚的那两个美女吗？”科尔诺极为激动地带着满腔的期待的说道。 演员，客户还是美女，聪明的科尔诺已经猜到了成大器给他安排的职业是什么了！ 他希望立刻就投入工作中去，并被狠狠地压榨一番！ 斯科特的想法也被他的傻帽伙伴带歪了，他震惊的看着成大器。 好家伙，你看起来浓眉大眼，原来是做这个的。 太可恶了，躺着就能把钱挣了，客户还都是美女。 “原来你们刚刚看到了，那我就直说吧，我想找两个演员，你们都很有潜力。” 没意识到对面的两人都想歪了，成大器还在一本正经的邀请。 “我可以，chan，我现在就可以开始工作，薪水不重要，主要是我喜欢表演！” 科尔诺少有头脑如此灵光的时候，他太期待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斯科特轻轻摇了摇头，义正词严的拒绝了。 “我还是算了，我不喜欢这样子，chan，我们不能为了钱抛弃我们的底线。 而且这个行业容易得病，你还年轻，真没必要。” 金发老哥真诚的声音和关切的眼神把成大器整不会了。 “我的是做传媒的啊，这不是很正常的行业吗？” “不是那种传媒吗？” 发现自己好像理解错了，科尔诺的眼神中全是失望。 “正经公司，帮别人运营账号的，你们把合同看完就明白了。” 耸了耸肩，成大器回道。 他现在正用手机和李海平聊着找房子的事。 之前他和这位从蚌埠移民到美利坚的中介老哥有过合作。 作为唐人街的全能中介，李海平的朋友圈没少发房屋出租的信息，成大器找他也算找对人了。 成‘简单来说，我华国有家公司，打算用公司的钱在美利坚租个房子，用于员工住宿，能办吗？’ 李‘能办，最简单的就是在内地付款，在美利坚不以公司名义租，走公司的路子麻烦了一点。’ 成‘收费？’ 李‘我全程代办，收费一千八百刀，手续费全包，这个价格我只赚个几百刀的辛苦费。’ 成‘可选房源怎么样？’ 李‘全美所有地区，正规平台出租的房子你都能选，选好了我帮你办流程，房东难搞的就换个目标呗。’ 成‘华国付款的话，汇率怎么算？’ 李‘上浮五个点，百分之五，这个渠道只用于租房资金的周转，不搞大额，很安全。’ 成‘不搞大额？’ 李‘小额也不行这个真就是个租房渠道，成总如果有资金出境方面的需求，我可以给你介绍专门做这个的。’ 成‘没那个意思哈哈，我现在在美利坚没驾照也没车，你来找我见面谈吧，给你发个地址。’ 李‘考驾照买车也可以找我，我都有资源，虽然不打折，但至少不会坑你。’ 成‘再说吧，先把房子的事办了。’ 中介的作用就是这个，美利坚租房其实很麻烦，或者说，在哪里租房都不简单。 尤其成大器还不希望动自己身上的钱。 公司账上一百万，那是孙哥的恩赐，不用白不用。 而用公司的名义租房，和个人租房的流程相比就更麻烦。 一千八百刀，只是一次支出而已，后续租房资金全都由公司出，算是很划算了。 “chan，我现在相信你有公司了，但你为什么还在街头流浪呢？” 看完了合同，斯科特现在相信成大器的话了，但他的疑问还是存在。 “我从华国到美利坚后出了点意外，最近才和国内联系上。 也就这两天被迫在街头生活，马上就不流浪了。” 正好敲下回复李海平的最后一个字，成大器笑着回答。 金发老兵眼中有些羡慕。 他早感觉到成大器不是一般人。 这种感觉不是突然出现的，可能是从成大器面临枪声后的冷静中，也可能是从成大器和绑匪周旋的勇敢中。 现在，听到成大器亲口承认自己不是流浪汉，他在羡慕之余只觉得很正常。 不是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 丽莎不觉得成大器会永远做流浪汉，她甚至把成大器介绍给了自己的富婆闺蜜。 那名西海岸代理人厄里斯，也有类似的想法。 他甚至认为，哪怕没他的帮助，成大器也能靠自己的能力在美利坚混的风生水起。 忒弥尔、格鲁也不例外，他们是成大器所接触的美利坚人中地位最高的。 但两人都在与成大器接触后，对这位表面流浪汉欣赏有加。 必须说明，认为一个人是个高明的骗子也是欣赏。 真正的大骗子能凭实力让千万人为梦想窒息。 可以说，斯科特不是第一个觉得成大器并非池中之物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chan，你要回华国了吗？” 科尔诺的关注点和斯科特不同。 听到成大器马上不做流浪汉了，他在担心自己的便宜师父是不是要回国了。 “不回国，我的美利坚梦还没实现呢，回国干嘛。” 成大器其实有认真想过要不要离开美利坚。 尤其是从红街图书馆被格鲁救出后，他向忒弥尔坦白自己的套路时。 那时，他心里就有种如果事情不顺利，就顺势回国发展的想法。 毕竟再坚强的人也不能在生死危机后保持坚定地心。 生死间真的有大恐怖，那种大恐怖确实或多或少的勾起了成大器的退缩之心， 可惜，忒弥尔没给他这个机会。 或者说，幸好忒弥尔没给他逃避的借口。 在经过这次对于未来是否要回国发展的思考后，成大器反而更坚定了。 他会留在美利坚，尽力实现自己的那个美利坚梦。 坚定不移的为美利坚人口事业添砖加瓦！ 狠狠地做那根搅屎棍！ “美利坚梦？呵，那就是个骗人的口号罢了，你难道真信了吗？” 金发老兵嘲笑道。 已经被生活、被美利坚魔幻的现实狠狠地蹂躏过，他可不会再被这些虚无的口号骗到。 科尔诺倒是想替成大器争辩两句，但他嘴唇动了又动，终究是cpu频率不足，没能成功运行反驳语言模块。 “斯科特，昨天的事我很遗憾，我没想到你过往的经历那么.那么不幸。 不幸，作为朋友，我会为你的不幸叹息。 可生活总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的，不是吗？。” 成大器倒是希望能劝慰到斯科特，让这个可怜的倒霉蛋有所振作。 借着绑架综艺，这位金发老哥已经有了千万级的曝光，他的故事太具有悲剧性和话题性。 标准的钱途不可限量型人才。 如果能让斯科特加入山海关传媒 (本章完) 第122章 砸了？美利坚梦！ 第122章 砸了？美利坚梦！ 圣洛都，某餐厅。 金发白妞正在和忒弥尔用餐。 米其林餐厅的餐品当然品质非同一般，但丽莎此刻却吃得索然无味。 狠狠的把食物送进嘴里，金发白妞边咀嚼边对闺蜜吐槽。 “那2000刀他还没有还给我，刚刚在主卡给副卡转钱时，我就该直接扣2000。” “你问他要呗，直接要就行，他那种性格肯定不会拒绝。” 黑发富婆很理解闺蜜的症状。 她和丽莎太熟悉了。 金发白妞大部分时候很聪明，但有时候会有那种特有的愚蠢的善良。 明明可以收回来的借款，却不好意思直接开口。 她甚至能猜得到丽莎的心态。 大概率是‘才借给他两天，现在要显得我的太’ “前两天是知道你马上要和他合作，想帮他赶紧离开危险的街头，但现在要，显得我好像很抠门一样。” “呵呵！”黑发富婆甚至懒得多说一句。 “你是在嘲笑我吗？”金发白妞面色不善。 “没有，我想到了开心的事。” “什么开心的事？” “新闻上说，圣洛都警察局局长委员会主席，因天然气爆炸于家中被烧死。 算上昨晚自杀的那个，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了。 西海岸，啧！” 黑发富婆已经开始想家了。 在密苏里，真诚的美德还没被遗忘。 怎么死就怎么说，大家都很实事求是。 哪会像西海岸这样，又是自杀又是天然气爆炸的。 绑架案搞那么大，只会堵媒体的嘴，背后的动作还这么多。 太龌龊了。 “伱是说这里有问题？” 丽莎以前从不关注这些，她住的街区、上的学校、工作的地点从来都和危险离得很远。 只是昨晚的绑架案实在闹得太大了，而且还出现了自己的朋友。 “我猜接下来几个月里，lapd的警员们会有很多脑震荡的。” 富婆说到一半，也不解释，而是等着丽莎继续问。 没听懂黑发富婆的意思，丽莎拿起酒杯，默默地喝了口红酒。 她在等忒弥尔忍不住，闺蜜的倾诉欲她是了解的。 “你不知道美利坚特色脑震荡吗，honey?” “这不是一种很正常的疾病嘛，怎么还美利坚特色了。” “因为这属于非战斗减员，在统计口径里可以用于掩盖真实伤亡。 高发于美利坚军队，但我猜它是个传染病，现在已经传染到lapd里了。” 黑发富婆解释得很清楚，丽莎倒是有点不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军队里有很多士兵表面死于‘特色脑震荡’，但实际上不是？” “特色脑震荡只是个代表，可能会有其他形式，比如特色感冒、特色直肠癌什么的，总归都是非战斗减员。” “你是在开玩笑吗？美利坚的军队怎么可能这么不堪？” 金发白妞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她的想法和思维代表了绝大多数美利坚人。 这些人可能意识到了美利坚正越来越不对劲，可能已经没那么爱国了。 但在美利坚舆论机器多年来的洗脑下，他们认为美利坚即便走了一些错误的路，但仍然强大无比。 丽莎昨天还在和黑发富婆探讨美式自由民主的真谛呢。 他们认为美利坚的价值观很正确，军队还是世界第一，经济也很强大。 “时代变了啊，honey，昨晚那个阿富汗老兵就是个例子，他延期服役，延期了整整六年。 美利坚军队被那些军工复合体毁了，被那些和军员工复合体勾结的军官和五角大楼高层、政客们毁了。 这个真相虽然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 黑发富婆家是做实体产业的，她对美利坚的军工复合体可从来没一点好感，嘴上自然没有留情。 “在阿富汗，那些士兵的非战斗减员数字每年都在上升，我们的议会批了几百亿的预算，要在阿富汗修一条公路，你猜猜修了多久？” 丽莎对修公路需要费多少时间没什么概念，她想了想，试探着回答。 “五年？” 这是她心底认为的最高数字了。 丽莎觉得，哪怕修的再慢，五年也够修同一条路了。 “呵，答案是十几年，过去了十几年，现在还没修完一半。 美利坚的军队在阿富汗赢了十几年，控制的区域却越来越小。” “那为什么.我还是不敢相信你说的话，美利坚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因为那些人喜欢撒谎！ 甚至撒谎久了，他们自己都信了自己的谎言。” 原因当然很复杂，但忒弥尔懒得解释，她只是狠狠地吐槽。 金发白妞心中五味杂陈，她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 她所相信的那个伟大的美利坚，按闺蜜的说法，好像不存在了。 —— “为什么我们要相信美利坚梦？ 我是说，我们都清楚它是个政客提出的美好谎言，为什么我们还要相信呢？” 坐在小啤酒馆的高脚凳上，成大器正在努力的忽悠（划掉）自己的小伙伴们。 为了庆祝四人从绑匪手里活了下来，斯科特决定请几人吃饭。 这家小酒馆价格适中，猪排也很美味，是金发老兵的心头好。 狠狠地咬了一口蜜汁猪肋排，成大器笑着等萨尼三人给出各自的答案。 “可我不相信那坨狗屎啊，chan。” 萨尼是对这些东西最无感的，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和这些狗屁口号有任何联系。 “chan，我觉得这和华国功夫里的‘意’类似，只有相信‘意’的存在，才能实现。” 科尔诺是难以观测的复杂个体，当他稳定的存在于世界上时，毫无疑问，他是愚蠢的。 但当他把任何问题与心爱的华国功夫联系上时，他能瞬间获得大量的智力增幅。 “你其实也很清楚那是个谎言，我的经历也告诉我那是个谎言，所以我不相信了，再也不相信了。” 金发老兵的回答最有逻辑，也最像个正常回答。 看着自己预定的三位小弟，成大器心很累。 别人的人生，升级打怪收小弟，小弟各个是天才。 他的人生，要饭流浪被绑架，能收的小弟没一个状态算得上正常。 大娃萨尼，疑似小学毕业，离家出走混迹街头，没有任何技能。 但萨尼陪他穿越了低谷，是恩赐的人。 二娃科尔诺，疑似混了个小学文凭，还深受铅眷顾，脑子蠢到具有研究价值。 那种研究了后，能发十篇顶刊的研究价值。 但科尔诺凭借三个差点让成大器失去初吻的响头，硬是成了他的徒弟。 荒谬，但成大器还真要抬一手。 打拼十几年的江湖儿女，总归要有点原则的。 三娃斯科特，凭区区高中文凭，靠实力成为了三位预备小弟里资质最好的那个。 但这位ptsd·战损版·普通老兵却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心。 三位预备小弟，问题一个比一个大，成大器决定先来个切实可靠的大饼。 画饼充饥，古来皆然，久为各路豪杰所钟爱，实乃白手起家之不二法宝。 用餐巾擦了擦嘴，成大器从椅子上站起。 他慢慢的开口，语气很轻。 “我曾经也是个没有什么理想的人，只在早上醒来时，才去想今天做点什么，用以打发我那荒芜的生命。 那时候其实很快乐，因为我不用为未来的任何事思考，我活在那荒芜的生命里，享受那一切。” 共情，但不只是共情，成大器也想到了自己。 成大器想到了前世开汽修店挣到第一个一百万的自己。 被房东赶走，店铺的原址上新开的也是一家汽修店，老板是房东。 事业被生活的现实碾碎，生命陷入空虚的荒芜。 “过去，生活把我击垮了，那现实的残酷，成为了束缚我牢笼。 我害怕逃出去，害怕面对，害怕再次失败。” 这种类似于演讲式的说话方式是成大器的有意尝试，他想试试口才技能能否在精心设计的语言里触发。 “直到某一天，我意识到，我的生命在荒芜里枯萎了。 人和人是没有任何不同的，在生理上，最有钱的富豪和乞丐也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任何区别的人却有截然不同的人生，我们在社会的边缘枯萎，而他们呢?” 一点善意的谎言，一点对比，一点比喻，最后再来一个问题。 用问题引起听众的关注，在面对面的沟通里简单又有效。 “为什么我们苦苦排队要饭，他们却连最美味的食物都吃腻了？ 为什么我们连安全都求而不得，他们却住在最安全的别墅里，甚至出行都有保安？ 为什么我们连家人都没有了，他们却能凭财富获得那么多爱？ 为什么我们走到哪里都被人嫌弃，他们却能获得人尊敬的目光？ 是钱啊！是因为我们一无所有！” 成大器的语气越来越亢奋，他试图带动几人的情绪。 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几个简单的点他大概还记得。 所有的设计得到了成大器期待的结果，成功触发了口才lv2的生效。 在系统技能的影响下，萨尼三人都陷入了思考。 斯科特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质疑道。 “chan，你说错了，我们可不一样，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一家公司呢！” 萨尼和科尔诺也反应了过来。 对啊，这个逼不是一无所有，他还有家公司！ 成大器有点傻眼，这系统的技能好像有点强效，他的话每一句都被几人听进去了。 但斯科特听进去后，反而发现了他的漏洞。 拿起酒杯，战术喝水，成大器试图用动作来掩饰尴尬。 黑妹单手托着侧脸靠在桌子上，看着尴尬无比的成大器，开口问道。 “你刚刚是在演讲吗？” 玩砸了！ 彻底玩砸了！ “我希望让你们燃起斗志，大概， 作为朋友，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一起创业。” 成大器苦笑着回答。 他刚刚才找到点演讲的感觉，就被斯科特打断了施法。 现在还被黑妹看破了。 这种感觉就像往桌子下倒酒，倒得正嗨时，突然发现和自己拼酒的朋友全都低头看着那倒酒的手。 重点是他们突如其来的莫名关注，这种意料之外的关注戳破了拙劣的小计俩。 忽悠到一半被患者戳破，赵老师来了也要摊手。 “那你直说啊，为什么提什么美利坚梦，什么枯萎的生命，而且你也没被抓进牢里啊。” 萨尼看傻子一样看着成大器，笑着调侃。 她的邻居实在太有才，说话听起来就和电视里那些满口谎言的骗子一个感觉，她一点也不喜欢。 “我那是比喻……” 成大器小声辩解。 他其实心里早就有可靠的拉几人入伙的办法了，比如，给工资。 可即便手里有两万刀，成大器暂时也没钱雇人的动力。 毕竟合法身份那么贵，现在手里的每一刀的都留着有大用。 抱着能忽悠就忽悠，未来再补偿的想法，他才唱了刚刚那出戏。 “chan，你刚刚是说，希望我们和你一起创业吗？” 科尔诺感谢着看向了提问的斯科特，他总觉得自己想问什么，但想不出来，斯科特现在替他问了。 肯定的点点头，成大器坐回了高脚凳上。 “我在美利坚认识的人不多，信得过的只有你们几个，不找你们找谁呢？” 通过忽悠暂时白嫖的计划破产了，成大器已经开始算起了注册公司，雇员成本的问题。 听到成大器的回答，金发老兵看了眼萨尼，发现黑妹貌似和自己都想到了同样的点。 他用眼神示意黑妹开口，自己则是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可是，chan，我们三个都是流浪汉，没钱，没什么本领，连下一顿饭在哪吃都不知道，我们能帮你什么呢？” 疯狂的点头示意，表达认可，科尔诺觉得自己和这些人做朋友是做对了。 完全不用自己说话，想说什么其他人直接心领神会。 “你是我最可靠伙伴，科尔诺有很大的潜力，斯科特，你……会射击会开车，也是个好手。” 成大器想说斯科特你最正常，但没敢说出口。 有些实话太伤人，在座的都是朋友。 “chan，你想让我们和你一起创业完全可以直说，作为一起活下来的朋友，我肯定会帮你的。 我最担心的是，我的病给你拖后腿。” 斯科特率先开口，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他当然不介意帮成大器，只是对自己ptsd有所顾虑。 “chan，我已经拜师了，我现在就应该听你的命令，就是我有点笨，我怕把你的事情搞砸……” 作为华国功夫迷，科尔诺清楚拜师的含义，否则他不会磕头把自己磕晕。 他是有自知之明的，有自知之明就是大智慧了。 “chan，我们是家人，你忘了吗？” 看着黑妹真诚的眼睛，成大器很开心，很开心自己做了小丑。 朋友们是如此的愿意帮他，而小丑却计较的动了那么多小心思。 他举起酒杯，和其他三个酒杯碰到了一起。 “去tm的美利坚梦！干杯！” “去tm的美利坚梦！” (本章完) 第123章 上中下，全是赢，赢麻了 第123章 上中下，全是赢，赢麻了 创业攒局有各种各样的玩法。 按部就班的、技术商业化的、大投资平推的、权力变现的、做局坑人的、ptt画饼的。 没有资源就按部就班慢慢来，小投入做出初步成果后拉投资。 资源充足或技术领先的可以一步登天，凭技术、凭资金、凭权力天胡开局。 没那个创业实力却又想搞钱的，可以找傻子做局，狠狠地在法律边缘跳来跳去，这个路子听起来野，但永不过时。 实在没有资源、没有实力、没有胆子骗人的，可以五千块做个人模狗样的ppt。 再买套西服，搞点假证件，给自己做做包装，也有机会忽悠到傻子投资。 所有那些有天分的创业者都有各自的出路。 大部分普通创业者情况是，发现了一个有前景的项目，看到‘机会’。 他们觉得命运之神会垂青自己，满腔热情的开始创业，然后或悲壮或憋屈的死掉。 所谓的创业失败率高，大部分都是由这些人贡献的。 很多时候，创业者所看到的所谓商机，都不是真正有价值的商机。 更多的情况是，当你发现某个行业很有前景时，里面已经挤满了人。 这时候如果没有可靠的市场调研，盲目的被欲望驱动，扎进去就是死。 风起于青萍之末，当风起的时候，那些信息敏感度最高的狩猎者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当风刮的正猛烈时，行业里所有的猪都在天上飞。 这时候，很多老手也会下场赌一把——大部分注定鸡飞蛋打。 因为内卷。 当一个行业火热时，创业者们看到了机会，一拥而上。 然后互相卷，卷的所有人欲仙欲死。 眼光超群、眼光长远是极度稀有的品质，大部分时候和普通人没关系。 那些活下来并且做大做强的创业者，很多在创业过程里也是苦熬过来的。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但他们不想死。 就像养蛊一样，扛过去一轮又一轮的危机，活下来的都是巨头。 作为曾在模式创新领域卷出头的创业者，成大器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 哪怕他有超前的目光，但实力限制了他的选择机会。 所以，他选了最低成本的传媒领域作为起步点。 靠信息差从孙哥手里拿到了启动资金，现在成大器缺的是人。 人是创业的核心，永远的核心。 斯科特等人或许并不优秀，但足够可靠，这已经是最好的品质了。 确实，成大器在那拙劣的演讲里说了很多善意的谎，但他所说的‘人和人是没有任何不同的’却是真的。 教育、家庭、工作经验或许能在后天拉开人和人的差距，但人先天的差距小的可怜。 科尔诺是个例外，他属于蠢得有特色。 就萨尼和斯科特而言，他们两个都有无限的潜力。 华国历史上重塑乾坤的沛县集团、淮西集团都出自很小的地方，起初无不见识短浅，就连天资也只是普通。 但只要磨砺的多了，也能轻松独当一面。 更重要的是，这些朋友都是苦哈哈的流浪汉，成大器暂时不用给他们付钱。 管吃管住就行了。 成大器在诸多选择里，凭重生的信息优势看到了确定性的机会，选了一条天板很高的蓝海赛道。 现在他已经完成了平台的初步搭建，进入了开始填人拉磨，争取出活的阶段。 一家合格的初创公司一定要初步搭建好自己的商业运行机制。 成大器需要在美利坚拉人，为公司的运行添加人力。 他在华国已经搭建起了传媒公司的地基，找特弥尔、斯科特等人就是填人。 萨尼属于亲信，嗯，多大的公司都不能缺了老板的亲信，很合理。 “chan，虽然很开心你能邀请我帮你一起创业，但我能帮伱做什么呢？” “斯科特，我已经和本地房屋中介谈好了房子，你和萨尼要做的第一件事，给我们的房子布置一下，我要开一个庆祝搬新家的party。” 办party的目的有两个，主要是拍摄视频素材，其次是和那些在美利坚认识的新朋友联络感情。 “我们的房子？” 黑妹惊讶的确认着成大器的话。 “当然，我们的房子，到时候你们几个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成大器开始了画饼。 “我的公司刚刚起步，可能暂时没法给你们付工资，但包吃包住还是没问题的而且现在欠的薪水以后可以双倍发给你们。” 这番话，但凡听的人是个正常的应聘者，都会破口大骂，并狠狠的唾弃一番这种恶臭的资本家嘴脸。 但成大器的三位小伙伴都没有丝毫的在意，因为成大器给了他们比工资更为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希望。 实在是成大器画的饼非常清晰。 马上搬进新房子，而且包吃包住，未来还有双倍工资补偿。 对于流浪街头的流浪汉来说，租房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因为租房需要可靠的信用背书，而流浪汉大部分都已经信用破产。 “chan，布置party没问题，我一个人今晚能搞定，但以后难道我要天天布置party吗？” 瞧，多么好的牛马啊，美利坚不愧是资本家的乐土。 当斯科特从颓丧的心态中走出来，再次鼓起勇气开启新的人生后，他立刻进入了渴望奋斗的状态。 “萨尼是摄影师，你和科尔诺都是出镜的博主，你们在油管上看过视频吗？” 斯科特和科尔诺都点了点头。 “斯科特，听着，你非常适合做一名通过奋斗改变生活的博主。 成大器打算把自己之前考虑的‘废柴’风套用在斯科特身上。 “奋斗、改变、生活，你说的每个词我都能听懂，但组合在一起，我就有点搞不清楚你在表达什么了。 我是说，所有人不都是通过奋斗改变生活的吗？这种内容会有人看吗？” 金发老兵思路清晰，毕竟他是在座的人中仅次于成大器的人才。 “不，你要从流浪汉开始一步步奋斗，然后成为美利坚的中产，从而让你的粉丝获得和你一起成长的感觉。” “你是想让我做一个骗子吗，chan？” 所有的商业本质都是欺骗。 成大器没有直接这么回答，这个观点他深信不疑，但确实太离经叛道了。 “不，你需要从流浪汉开始，一步步的通过努力的工作，让自己的境遇慢慢改善，让其他人看到你的成长。 你在视频里的经历都会是真实的，你的经历会鼓舞非常多的人，他们从你的身上看到了坚韧不拔的意志和面对苦难生活的不屈。 到那时，你不仅不会是骗子，反而会成为所有平凡的美丽坚人心中的英雄。 甚至还可以转型去当政客， 想想吧，如果你的粉丝足够多，你可以成为一名议员，亦或者大统领。” 可能这个饼太硬，系统的口才技能没有触发，成大器觉得有点可惜。 “得了吧，我不想成为那些我唾弃的人。” 金发老兵傲娇的回道。 “chan，那我呢，你说我也要做博主，难道我也要拍视频吗？” 坐在一旁的科尔诺期待地问道。 “是的，科尔诺，你的风格和斯科特不同，主要拍搞笑视频。 而且你的粉丝群体还不是美利坚人，而是华国人。” 成大器当然不会浪费科尔诺的先天抽象圣体。 互联网大潮浩浩荡荡，潮起潮落打散多少一时俊杰，但抽象整活永不过时。 只要够抽象，就能有无穷的流量，显然，科尔诺有这样的潜力。 “不过，因为你们两个都是普通人，所以我无法和你们签分成合同。 只能先帮你们把账号运营起来，如果后续的运营比较成功，我们可以55分账。”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所有的利益划分都要从一开始说清楚，否则未来翻脸时的伤害会更大。 对利益的渴望，刻在人类底层基因里的欲望之火，永不熄灭。 为了利益，利益的火焰烧的人心煎熬。 在利益面前，父子反目都不算什么。 所以，永远不要拿利益来考验人性。 “chan，你说的这些都太远了，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明白吗？ 我当然希望我们能够创业成功，但我更担心的是我达不到你所期待的效果。” 斯科特语气有些落寞的说道。 凄惨的人生，可怕的过往，让他自己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哪怕再次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但他信心上的不足还是没有根本性的改变。 金发老兵的话也触动了萨尼和科尔诺。 成大器的小伙伴们是真的愿意帮他，也真的担心自己会因为能力或其他原因让成大器失望。 “伙计们，还记得我刚刚说的吗？ 我有一家公司！ 受限于资金出境的限制，我在美利坚并没有多少现金，没办法给你们发工资，但我在华国的公司是有资金的。 你们两个同时开账号，只要有一个能成功，就能带来非常大的收益。 如果两个都不太顺利的话，那我在华国的公司还有足够的资金去找其他人试试。 你们也可以从博主转为幕后工作人员。 所以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按我说的做就好，一定会有收获的。” 成大气是真的不担心自己公司运营的账号会没有粉丝。 对斯科特和科尔诺个人来说，他们会很在意自己能不能做好。 对成大器来说，未来山海关传媒旗下还会接触非常多的素人和小网红，他们不过是其中的普普通通的两个罢了。 还是那个逻辑，华国的人才那么多，只要他敢开高薪，就一定能招来各种人才。 工作过的人都理解这个逻辑：只要老板不傻逼，工资奖金都到位，员工就真的能创造奇迹。 成大器从来不寄希望于打造一个千万级粉丝的爆款账号。 他是创业开公司的，又不是死磕短视频这条路的。 成大器要做的是，打造一批几十万粉的小网红，这就非常足够了。 无论未来是直接卖公司套现离场，还是在短视频领域待价而沽，转战不同平台，都非常有钱景。 就以套现来说，有很多上市公司老板都有这方面的需求。 最简单的套路就是找个想套现的老板，让他在市场融几个亿收购成大器的公司，成大器再用收购资金给他一大笔的回扣。 高端一点的玩法也有，比如在未来其他巨头想杀入短视频领域时，直接打包拍卖，价高者得，狠狠的套现。 对成大器来说，在短视频这条蓝海赛道里，赚钱是必然的。 信息优势放在那里，只要按部就班的正常发展，他这次创业就必定成功。 无非是成功的大小有区别罢了。 最成功的、最大的目标是做大做强，成为短视频领域的巨鳄，做平台的合作者。 中间的目标是做到优秀，手里面能有几个百万级的账号，一堆几十万粉的账号，未来就有机会待价而沽了。 最低层次的目标是手里面有几十上百个几十万粉的小账号。 看似不太牛逼，但只要运营得当，数据稍微修一修，找个上市公司掏个几亿来收购，一点难度都没有。 无论达到哪一个都算成功，只是成功的高度有多高的区别而已。 上中下，全是赢，赢麻了 —— 李海平的车是一辆有点年头的老本田，省油耐操还不怕被撞，保险费还不高。 充满了中式老板所特有的精打细算与务实感。 他按着成大器所发的信息，把车停到了小酒馆的门前。 李‘我到了，现在方便吗？’ 成大器没想到李海平来的这么快，他和小伙伴们的团建刚刚进行到一半，还有很多东西没讲完呢。 “李总，哈哈，这是我的朋友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见成大器带着三位明显不太正经的朋友钻进了自己的车，李海平有点紧张。 他到现在还没摸清成大器的底细，但第一次见面时，成大器对他的称呼已经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看似小年轻一无所有，转身开公司在美租房。 出门身边三个小弟，还tm两个黑人。 这种人李海平以往见面都是绕着走的。 成大器笑的很和善，可李总是真的有点慌。 美利坚是个有法律的国家，但这里的法律会根据肤色进行灵活平等。 他是真的怕，哪个老江湖都怕愣头青。 “不不，叫我老李就行，成总你刚刚发给我的那三个房子都在圣洛都，我们今天下午就能看一遍。 无论买卖能不能成，成总能想到找我办这个，已经是给我面子了。 我给您打七折，谢谢成总照顾我的生意。” 李海平肉疼的选择了降价，毕竟科尔诺就坐在他的副驾上。 这位黑人老哥膘肥体壮，看起来凶神恶煞，穿着上还充满能随时投身零元购事业的潜力。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老李心里哆嗦啊。 还有一更，这章涉及到好多商业的内容，写的慢了。 (本章完) 第124章 贵公司的业务需求太过独树一帜了 第124章 贵公司的业务需求太过独树一帜了 不清楚老李心里的想法，成大器对他的打折当然不会拒绝。 “李总，我在美利坚待着时间不长，所以我也不清楚我选的房子是不是符合我的需要。 公司有业务要求，这个员工宿舍需要在主城区，而且还要离红街近一点，不能太远。 你觉得我给你发的那三个房源怎么样，有更好的选择吗？”关于租房，他还是有很多想法的。 成大器的问题让老李心里哆嗦的更厉害了。 什么叫不能离红街太远? 红街是什么地方，哪个圣洛都人不清楚？ 贵公司的业务需求太过独树一帜了！ 李海平是真的有理由怀疑成大器的公司是不是活力团体。 你是真牛逼啊，成总，来美利坚没多久，直接开帮立堂口了是吧？ 心里的小九九转的很快，但李海平的脸上却全是笑意。 “成总，您选房子的水平确实不一般，我专门做这个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伱这样会选的客户。” 老登，就知道夸是吧？ 成大器太熟悉这些套路了，他直接问道。 “我毕竟不是美利坚人，这个房子除了刚刚说的要求，我还希望看起来稍微体面点。 在美利坚认识了一些客户和朋友，过两天办搬家party，房子不合适的话也不好。 就是比较重视这件事，今天我才带着员工过来一起看看。 李总的生意在丁胖子广场做的那么大，肯定是懂这些的，所以还想让李总你把把关。” 成大器是真的需要李海平来点正经建议，尤其是真实的建议。 他已经品出了李海平突然打折的原因，所以直接把几位‘员工’的存在点了出来。 但无违法，行事无所顾忌，白手起家的成大器做事时当然会有不择手段的地方。 他甚至暗戳戳的拿知道李海平的店做威胁。 总结：老李，这事很重要，我知道你在哪过活，我兄弟们都在，别忽悠我。 “成总，先看看你选的房子吧，那个公寓就不看了， 那栋公寓的产权在一家中介公司手里，不好按我们的路子谈。 看完你选的后，我再带您去看看别的。” 老江湖的语气四平八稳，但他紧握方向盘的手暴露了自己的紧张。 成大器笑着点了点头，为老李精诚服务客户的态度点了个赞。 “还是你靠谱啊，老李，来美利坚能遇到你这么靠谱的老乡是我的幸运。” 遇到你是我的不幸，妈的！ “今天看不满意，明天老李我继续带您选。” 李海平笑的很热情，语气和善，眼睛里都是笑意的那种。 他是真的第一次见成大器这么能折腾的非法移民。 来美利坚没几天，前面还穷酸的可怜，结果再见时又是开公司又是收黑人当小弟。 他是真的有点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感觉了。 现在他最担心的是，如果帮成大器租房，未来成大器出事了，可能会牵连到他。 毕竟他们的租房方式就是钻法律的空子，还钻了两个国家的法律空子。 本来还能挣几百刀，也算正常业务。 现在因为打折，钱没挣到，风险一点不少。 李海平真的后悔今天玩手机前没看黄历。 —— 站在最后一栋带看房子门前，成大器问道。 “萨尼，斯科特，你们有什么意见，觉得哪个更好些？” 成大器直接忽略了科尔诺，但功夫小子没有丝毫在意。 他没意识到自己被忽略了。 这或许是一种懵懂的幸福。 “chan，当然是最后这一个啊，这所房子又大又漂亮，有泳池还有家庭太阳能发电系统。 价格也很实惠，一个月才两千刀，这个房主就是个傻帽，要是我，我起码要价四千五。 唯一的不足就是离红街远了点，不符合你的要求，但这房子真的太划算了，不选你就是傻帽！” 斯科特是真的懂行，他曾为了结婚没少研究房子。 在圣洛都，两千刀租这么漂亮的大房子，哪怕是凶宅他也不怕！ 金发老兵不知道，他口中那个傻帽房主就站在自己身旁。 李海平的心在滴血。 他实在怕成大器未来惹出什么事牵连自己，又不敢拒绝成大器的租房要求。 更不敢按原本的计划钻法律的漏洞帮成大器用公司的名义租房。 他欠的税、钻得空子可是太多太多了，只要被连带着稍微一查，必然倾家荡产。 跑了一下午，想来想去，李海平实在不放心。 他忍着心里的剧痛，把自己巨资为女儿准备的婚房拿了出来。 tmd!我让你们占了那么大的便宜，你tm说我是傻帽！ 焯！ 脸上笑嘻嘻，心里恨不得把斯科特打成猪头，就是李海平现在的状态。 “李总，这个房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个价格太便宜了，难道是凶宅？” 成大器从来不相信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摩李海平。 他担心这个老登子暗戳戳的坑自己。 tmd！不是房子有问题，是你有问题！ 我怕你选别的房子，未来出事坑死我，才用一个低价诱惑你选这栋！ “成总，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您这么年轻有为的人，来美利坚没几天生意就做的这么大了。 我这栋房子是帮朋友租的，他要求租客必须可靠，我这不就想到您了吗，也适合您结个善缘。 以后有什么业务我能帮上忙的，成总您可别忘了我。” 忍着心底的恶心，李海平编了个理由，真诚的吹捧着成大器。 狗东西，这么便宜你还怀疑有问题， 一个月两千刀，一年两万四，我tm装修都了快三十个你两万四住一年！ 还什么凶宅！这tm是我给女儿准备的婚房！ “李总客气了，这样吧，你带我再进去看看，就我们俩。” 成大器打算再试探一下这位中介。 李海平推荐的房子实在太划算了，让他觉得很奇怪。 “没问题，成总有什么想看的都可以看，我给您再介绍一遍。” “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出来。” 对小伙伴们交代了一句，成大器揽着李海平的肩膀进了这间房子。 “这种算是别墅吗？” 成大器是真不太懂美利坚房子的类型。 “不算，这是单独买的土地，房主找设计公司盖的房，但只能算是普通的住宅，就是装修好了点。” 看着整齐光滑的实木地板，李海平语气飘忽的说道。 他实在蚌埠住了，实在太痛苦了。 这地板还是从加拿大进口的，全屋地板铺下来就了四万多刀。 原料价就四万多刀出去了，地上的每一块地板，都是李海平亲手铺上去的啊！ 作为老一代华人移民，他勤劳朴实、勤勤恳恳，亲手铺的这么贵的实木地板。 现在为了让成大器租，居然要亲口说自己的房子没那么好。 这房子当然不是豪宅，但李海平可没少在装修上心思。 就居住舒适度而言，这房子比大多数豪宅都好。 “行吧，是这样的，李总，我认识了一个美利坚的朋友，他的客户都是政客。 市议员、州议员什么的，上面那些不方便细讲，你就当没有，明白吗？” 成大器打算扯扯厄里斯的虎皮，上点压力，看看李海平到底有没有小心思。 “明白，明白。” 李海平有点紧张，他想到了美利坚电影里那些黑帮。 大部分黑帮做大做强，背后都有幕后的大boss。 ‘是在威胁我吗？你难道还想让我降价？’ 摇了摇头，坐到了沙发上，成大器点了根烟。 “你还是不明白，我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 李总，之前你说办身份只能通过正规渠道办，打不通移民局的路子，是吧？” 你说的清楚个屁！ “成总，你是说？” 赶忙给成大器拿来一个烟灰缸，李海平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 实在是成大器的路子太野，前几天还为了身份问题了一百刀做咨询。 现在一周还不到，已经开始扯着移民局的大旗来扯淡了。 李海平但凡轻易信了成大器的话，他就买不起这么贵的房子。 “我和这位朋友有点业务合作，所以他就给我介绍了一条办身份的路子， 报价不低，但这个路子的身份全是保真的。” “保真的？” “全是负责相应业务的人在操作。” 斜眼看了李海平一眼，成大器的声音低沉，如同恶魔的低语。 “成总，这个办事的人的身份.你能确定吗？” 意识到了其中有多大的商机，李海平语气极为激动。 美利坚是个移民国家，但这些年对于移民的口子有种定向紧缩的趋势。 定向定的是华国。 这种情况下，如果能打通移民局的利益链，李海平难以想象其中的利益有多大。 “我确定，但是起步价四万刀，还是普通亲友移民， 技术移民要七万，这个价格他们定得很死，不好谈啊，你觉得有的做吗？” 厄里斯要加三万起，考虑到通过这类灰色渠道进行移民的人的经济实力，成大器没敢加太多。 世界的荒谬就这么离谱，原价一万五，厄里斯转手翻倍，成大器再加一万。 而这个转了两手的价格，仍然让李海平极为心动。 李海平每天都看汇率，他瞬间在心里算出了对应的华元价格。 这位头发稀疏的中介激动地推了推眼镜。 “四十万办亲友移民，没亲人可以办吗？ 如果可以，这个价格我能从国内拉来十万人， 成总，假如价格能再谈谈，这里的利润可以更高。” 这个中介没去考虑性价比更低的技术移民，而是精准的把握了入门级的业务。 四十万买个合法的美利坚身份，他真有信心找来十万个买家。 “不是没亲人，注意用词，应该是美利坚没有亲人也能办。 这个路子虽然贵，但实力也很强，就是我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啊。” “这个价格甚至能再划分出两个代理层级，涨到五十万可能都没问题。 唯一的麻烦是，如果我们办的多了，可能会被人注意到。” 李海平眼中全是事业的火焰。 他看到了自己年入千万刀的未来。 风险？ 灰产挣钱哪有没风险的！ “李总毕竟是做这个业务的，有你的意见我就放心了， 那行，等以后我真挣到钱了，一定好好谢谢李总今日的指点！” 成大器把烟头按进烟灰缸，起身准备离开。 中介李海平瞬间傻眼。 大哥，你刚刚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是要和我合作吗？ 现在我tm帮你算的清清楚楚，还帮你想好了怎么构建代理体系。 你现在提起裤子跑了？ 成大器！你欺人太甚！ “成总，等一下啊成总，您等一下，我.唔！” 用手拉了拉成大器的衣服，李海平语气急促的说道。 这位中介现在顾不上其他的了，如果如此大的机会就这么从手边溜走，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猛的回头，把李海平按到墙上，成大器的眼神里全是压迫感。 试探结束了，继续上强度。 老登，你有那个胆量与我合作吗？ 厄里斯那条办身份的路子如果真大量做的话，价格肯定能往下谈。 但合作伙伴的胆量、欲望都很重要。 胆量不够未来坑死一片，欲望不强没有合作价值。 如果李海平被他诈一下就绷不住或者放弃，那他肯定不能和李海平合作。 成大器之前一直不愿意走灰色产业的路子挣钱，为的是以后不会被人抓到痛脚。 但如果李海平有能力做这个生意的代理人，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现在成大器无比缺现金流，以太坊的价格在那里摆着。 如果不进去狠狠地买上一笔，那实在浪费了重生的先机。 另外，从国内往美利坚输送润人，此消彼长，岂不美哉！ “老李，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合作？还拉我衣服，呵。 我的衣服都是几万刀定做的，你已经把它拉坏了，怎么赔？” 诈、忽悠、直接要钱。 成大器用的就是最简单的套路，服从性测试加上狠狠地打压。 前面放个大萝卜，李海平就是那条驴。 就看他有没有胆子跟了。 这种方法可以迅速看出一个人到底有多强的欲望和胆魄。 如果李海平真的能放弃尊严宁愿赔钱也要合作，成大器就真能相信他。 only for money。 利益关系是最稳定的关系，未来只要有足够的利益，现在的矛盾不过三杯酒的事。 做灰色生意，对自己不够狠可不行啊，老李。 你不狠，我怎么信你不会卖我？ 你不聪明，我怎么信你不会卖我？ 你不贪婪，我怎么信你不会卖我？ (本章完) 第125章 这是他手机里最后几张照片 第125章 这是他手机里最后几张照片 李海平已经快五十了，几十年来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的小生意。 他也曾见过很多进狱型人才，但从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成大器问完那些问题后突然离开，没了和他合作的意思。 那种情况下他拉了成大器一下，是他心急之下，下意识的动作。 但成大器却突然回头，把他按到墙上。 看着你自己高出一个头还多的成大器，李海平更恐惧了。 ‘我就是个老实的中介，从不坑客户，唯一违法的地方就是喜欢钻监管的空子而已。’ ‘你要租房子，我把自己为女儿准备的房子租了给你，伱居然嫌我报的价格太低。’ ‘刚刚话里话外透露着和我合作的意思，现在又翻脸不认人。’ 出生啊！你这么对我，我要把你 成大器打他，他大可以狠狠地举报给移民局。 坏了，不能举报给移民局，这狗东西的合作方和移民局有关系！ 是，美利坚有法律，但成大器有两个暗夜精灵小弟。 这个国家的法律，对不同肤色的客户是有不同的适用性调整区间的。 中年中介的软肋太多了，他早已没了翻脸的勇气。 人怎么能和狗计较呢？ “成总息怒，成总，成总是我手欠，您息怒。” 在心底自己劝慰着自己，李海平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意。 有点意兴阑珊的放下了按着李海平脖子的手，成大器有点失望。 老李，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那个格鲁还比你小几岁，但人家已经开始自己做局往上爬了。 现在我把机会递到你眼前，可你自己不争气。 “成总，你的衣服我可以赔！毕竟是高端定制的，也是我太急了，把您这么贵的衣服扯坏了。” 见成大器虽然放下了手，但仍旧面色不善，李海平肉痛的表示可以赔衣服。 你这破夹克明明就是个普通的衣服，最多几百刀一件的货色。 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李海平的心已经不是在滴血了，而像是被扔进了绞肉机。 欺人太甚了啊，太痛了！ “我开玩笑的，哈哈，李总怎么还当真了。” 活动了一下手腕，成大器给李海平整理了一下皱起来的衣服领子。 人和人的想法是不相通的，明明成大器是好意，但李海平只以为成大器又开始用动作威胁自己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一时风平浪静，我有家有业，没必要和他这种不择手段的人争。’ ‘焯，这房子是我的，这是我的屋檐！’ ‘今天是遇到真出生了！’ “成总，您就放过我吧，我给您钱，这房子我再给您谈一个免押金，您就别逗我玩了。” 委屈的小珍珠都要掉出来了，但李海平还能绷得住。 生活的压力、家庭的责任，那些软肋死死的长在他身上，让他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哈，老李，你是真误会了。 你把这么好的房子租给我，我觉得你这人不错。 所以，我刚刚是真的想和你合作。” 试探也试探过了，老李估计没胆子在房子上坑自己，成大器也就没必要继续扮恶人了。 说完，成大器又坐回了沙发上。 他话语里的遗憾之意那么清晰，让李海平惊愕无比的定定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成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尽管中年男人心里已经有所猜测，但他还是想从成大器口中听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老李，想做灰色的生意，没胆子没魄力可不行。 不试试你怎么行呢？互相理解吧，来，喝茶。” 看着杯子里漂起的浮沫，李海平默默地哭了起来。 这杯茶还是我刚刚给你泡的啊。 “成总，对你，我真的是问心无愧、仁至义尽，你怎么还不信我呢？” 伤心的时候，哭泣是没有声音的。 这种崩溃悄无声息的开始，然后渐渐蔓延出眼眶。 找我咨询，我收你一百刀，后续你在社交软件问了那么多，我没提过一次收钱的事。 你要找房子，我把自己的房子低价租给了你。 现在想和你合作，你居然还吓我。 成总，你真的有点不当人了。 老小子突然掉眼泪，成大器心里也嘀咕。 大家都不是愣头青，你演给谁看呢？ 成大器的症状纯属自己演戏演多了，看别人都带着怀疑的眼光。 “老李，哭什么啊，这种事儿危险的很，不和我合作，长期看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 通过那些公务员系统的利益团体，给客户合法的真实身份，这件事不算太挣钱。 成大器想做这个的主要目的，是帮国内的润物大规模出海。 国内已经够卷了，帮那些想出来的人搞一搞应出尽出，也算曲线救国了。 挣钱只是捎带的，他希望自己未来的合作者能大规模上量，帮尽可能多的人来美利坚。 李海平胆量不够，不接触这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给对面的老登子递了张纸，成大器没有继续安慰。 “大家都不容易，你难，我也难啊。” 李海平已经明白了成大器的意思，他嗫嚅着动了动嘴唇，说道。 “成总，我是胆量不大，但规矩我懂。 出了事情我抗，一定不会泄露你和你的合作伙伴的。” 房子已经租出去了，低声下气求饶的亏也吃了。 如果不能捞点好处，李海平担心自己今晚后悔的睡不着。 “老李，你不是干这个的料，而且你现在的中介生意也是红红火火的，这些年没少挣钱吧？ 何必非要在这个破项目上吊死呢，这又不是什么好路子。” 这是成大器的真实想法。 “成总，您说的是一点都没错，说的很对。 但我这个行业，说到底还是看人脸色挣钱的。 客户心情不好了，我就要赔笑。 呵，有什么办法呢？我又没什么资源，除了做中介也不会做别的。” 擦干委屈的眼泪，李海平定神凝气，选择玩‘坦白’。 在销售里，这一招大概相当于拉客户同自己共情。 能不能共情不是重点，重点是能让客户听得进去，让客户感受到诚恳的态度。 成大器没有打断这个年过五十的中年男人，而是默默地听着。 “您叫我老李，是啊，我确实老了，成总，您是真年轻有为啊。 都说五十知天命，我知道天命了，所以不甘心啊！ 我想试试，您看我还有机会吗？ 成总？” 本来是个情绪充沛的个人show，可李海平的最后一句实在太出戏，不，太‘入戏’了，反而把成大器问的不知如何回答。 别人问你，他还有没有机会。 这种看似简单问题，在隐秘的角落播出后已经成了个究极问题。 “老李，你这么多年没少挣，真没必要。” “成总，您不清楚移民的情况和政策，所以不清楚这个路子有多挣钱。 这两年上面换了个大统领，对大陆收紧了技术移民、投资移民的口子，亲友移民办理需要亲友。 假结婚需要时间，成本也很高很高。” 李海平是做全能中介的，他对移民政策很清楚。 “而且，成总，您这路子的亲友移民没亲友也能办，还不用等待和排期。 相当于门槛只有一个，那就是钱。 几十万而已，那些想来的人在国内的网贷平台上撸一撸口子，就能凑得差不多了。 您这个路子如果能大规模的走，可能有起码上亿的利润。 我可以和您37开，毕竟我还要帮您跑通渠道，未来爆雷了还要我一个人抗，真不能再少了。” 推了推眼镜，李海平期待的看着成大器。 他已经展示了自己合作的诚意， 他的底线是二八，毕竟二八开也是千万级的收益啊。 一个人挣近两万刀，他能提成四千刀，只要拉三千个人就有一千万了。 一千万美刀，这可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巨额财富。 “老李，你不用考虑一个人抗雷的事情，这种事都是大家一起吃肉。 要抓也是抓你未来的代理，用小虾米顶罪就够了，跟你没关系。” 这种业务背后站着的是利益勾结的美利坚公务员体系，成大器确定他们不会爆雷。 最严重的情况不过是停止办理罢了，他们怎么可能自己人查自己人呢？ 就是停止办理，也不可能停多久。 当一个利益集团联合起来后，他们对利益的追逐就停不下来了。 只能一路狂奔，奔向死亡。 区别在于死亡方式不同，一种是物理性的被灭绝，另一种是失去划分利益蛋糕的资格。 前者，美利坚的公务员和美利坚这个国家绑在一起，没人能把他们物理灭亡。 后者，古往今来多少团体，大部分都日薄西山渐无声。 但新出现占据原来生态位的团体也要追逐利益，到那时，不过是今日之事的重演罢了。 “成总，但我毕竟是直接出面担风险的那个，再低也不合适了吧？” 见成大器真的打算和自己合作，李海平压着语气里的激动，开始卖起了惨。 “我们设计一个特殊的分成协议，老李。 就以五千万刀勒为界限，我能保证给到你一个不高于四万美元的价格。 在你帮我挣够五千万刀纯利润之前，我们一九开，五千万以后，我们三七开。” 李海平直接开始心算。 假设一单利润两万刀，一九开情况下，成大器的五千万利润需要拉两千八百人。 这个数字听起来很离谱，但实际可能不到有移民意向人数的千分之一。 可做！ “成总，这个四万刀的价格还是太高了，你的利润太薄了啊。 我们大量拉人，他们就不能给为我们一个批发价吗？” 成大器被李海平的话逗笑了。 好家伙，办理非法的合法身份，办理多了还想要批发价是吧？ 绝了。 还担心我的利润薄，我看你是担心你自己的利润薄吧。 “老李，这个价格我尽力去谈，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和李海平握手，成大器拍着这位中年中介的手背，郑重的交代着。 “这事情你需要招代理，具体怎么招，你的身份怎么操作才不暴露，都需要你好好弄。 如果有困难我们见面聊，就来这个房子找我，不要在电话或社交软件上谈。 第一次的话，先凑够二十个人吧，然后带着信息和钱来找我，也算是开胃菜。 要先让那边帮我们办身份的合作伙伴看看我们的实力。” “成总，毕竟也做了这么多年中介，你说的这些多少都懂一点。” 合作就这么敲定了。 李海平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成大器已经拉开了房门，准备离开。 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精心装修的房子，李海平释怀的笑了笑。 还行，不亏。 房子才了多少钱，低价租出去是亏了，但另一边的收获更大。 —— 萨尼正在科尔诺的帮助下收拾帐篷，黑妹今晚就能搬进新房子了。 由于待在医院一夜未归，科尔诺与金发老兵的帐篷已经被人洗劫一空。 两人都是居无定所的流浪者，他们也没其他有价值的家当。 成大器拿着手机在拍摄视频素材。 昨天的视频上传计划因为被绑架而搁置了，所以空了一天没法视频。 老视频里，已经有很多‘粉丝’在评论区刷成大器已经死在美利坚街头的谣言。 对于这种谣言，多解释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成大器打算再拍个视频，顺便也钓一波鱼。 嗯，主要是为了钓鱼，让粉丝通过被钓鱼再被打脸，获得一种沉浸式的互动感。 《论大网红如何遛粉》 他现在mcn公司已经开始逐步走上正轨，通过厄里斯和李海平，未来的现金流也不缺。 按理说短视频完全没必要继续拍了，但成大器还挺喜欢自己那些逆天粉丝的。 遛粉，可是一件美事啊！ 把在医院被医生问诊时拍着照片放在开头，成大器嘴角露出了期待的笑。 后面再来几张其他照片。 什么黑白滤镜的红街街道啊，什么帐篷被科尔诺‘暴力’拆开啊。 几张照片那么一组合，再来一个‘所有人都在用力地活着’做bgm。 那股悲伤的小味道，挠的一下就上来了。 视频的文案是点睛之笔，成大器想了又想。 最后打了一段英文。 “these are the last photos in his phone。” 这是他手机里最后几张照片。 (本章完) 第126章 可恶，坏女人！ 第126章 可恶，坏女人！ 当科尔诺和斯科特真正躺在大horse的床上时，他们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而成大器已经没心思关注他们的想法了。 这会儿，前创业大佬正试图给自己的新公司拉点必要的高端资源。 他打算拉赵虹锦、赵姐入局。 文化传媒领域的创业公司其实有很多细分的种类，但最大的一类还是做内容的。 而内容的创作，无论是什么形式的内容，都绕不开和衙门打交道的环节。 对于大企业来说，他们要玩‘和而不同，亲而不近’的调调。 他们的利益牵扯太大太复杂，随意的站队反而会成为致命的弱点。 点名下周回国的窒息哥，树倒猢狲散，他就是被原来所依靠的大树给砸死的。 但成大器的山海关传媒还是只是个小虾米，不用顾忌太多。 初创阶段引入些资源型人士是很有必要的，可以给公司的各方面增加buff。 未来到融资阶段后，初期进场撑腰的各路大仙也可以顺势离场。 这个套路成大器太熟悉，但他前世认识的大仙们现在和他的关系都是路人。 而人脉圈里唯一有这个潜力的只有赵姐。 所以，赵姐必须拿下。 不是拿到被窝里的那种拿下，而是把赵姐请到公司股东列表里，做个吉祥物。 遇到困难了也能拉出来引路见神。 是的，引路见神，仅此而已。 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一路走到灵山，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到各路神仙那里拉人。 这就是大仙的真正用途，但这已经很足够了。 山海关传媒主要的业务都在国内，而成大器又在短期内没有回国的打算。 孙东鑫那边确实能帮他不少，但一直逮着一位大哥薅羊毛也是不是个事情。 国内的人脉补强，从拿下赵姐开始。 成“睡了吗？” 这种开头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吸引力，但就成大器与赵虹锦的关系而言，却刚刚好。 用来开启一段睡前的浅层交流是够了。 赵“在看电影，有事吗？” 赵姐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成大器尴尬的在床上挪了挪身子，他感觉自己刚刚为公司请神的雄心壮志被赵虹锦的一盆冷水给熄灭了。 有事吗？ 看似是个问题，实际上的意思是：没事别来烦我，no沾边，最好有事都别来。 仔细地思索了一下和赵虹锦之前的交流，成大器确定上次的聊天赵虹锦绝对看懂了。 这就奇怪了，看懂了就不会是这样的态度啊。 成大器陷入了沉思。 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她真的在忙，随手回的，基于亲密度和关系好坏，她选了一个略敷衍但凑活的回复方式。 第二种，她不希望成大器和她有任何继续深入的关系，所以选了一个看似继续聊，但把话题锁死的回复。 第三种，她对成大器有一定的看法，这个看法还可能是负面的。 悲观的人永远正确，乐观的人收获成功。 成大器不得不先把第二种排除掉。 结合上次聊天的内容，加上赵虹锦的性格侧写，成大器现在需要判断第一种和第三种的概率。 第一种就能继续聊，第三种的话，则需要在交流中消弭。 回到这句回复本身，‘在做xx，’是一种分享此刻状态的表述，表示说这句话的人有一定的分享欲。 而分享欲，愿意同另一个人分享东西，则代表分享者对被分享者有所期待或在意。 这种期待和在意只要存在，那么后续的‘有事吗？’就没那么重要了。 成‘我最近忙死了，好久没看电影了，国内的无问西东很火，据说很好看。’ 什么是高手？ 高手的招式看似简单无比，没有任何套路和拘泥感，但其毫不费力的背后，是他日日夜夜的反复锤炼。 ‘我最近忙死了。’因为忙，所以上次和你聊过后没找你。 ‘好久没看电影了。’围绕赵虹锦上句话里的唯一信息，进行了重复。 ‘国内的无问西东很火。’这一句话是灵魂，是高手和普通战士永远不可能跨越的鸿沟。 普通的战士也会有灵光一闪的时候，但高手可以控制自己的武学，精准的根据面对的境遇与情况，选一个最合适的招式去应对。 ‘国内’，暗中点出两人同在异乡，形式简单而又充满张力。 ‘无问西东’，18年最火的爱国主义电影之一，成大器根据赵虹锦的经历和心理侧写而精心选择的。 这不是随意而发的普通聊天，而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小登，对一位青春年华的少女有计划地狩猎。 ‘据说很好看’，普通的收尾，但暗藏了一起去看的可能性，它的可能性能否兑现，则取决于使用者和信息接受者后续的拉扯。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精心的斟酌，充满套路的效果但又毫无套路的痕迹。 这，就是高手！ 至于效果如何呢？ 看到成大器的消息，收信息的人没有直接回复。 按下投影仪遥控器上的暂停键，赵虹锦从沙发上爬起。 先关掉了客厅所有的灯，她细细的检查了屋子的所有角落。 确认客厅没有摄像头后，她又回到了刚刚的位置上。 拿起手机，找回刚刚回复成大器时的姿势。 赵姐进一步确定，刚刚哪怕成大器黑了她的手机，也没法通过手机摄像头看到她在看什么电影。 黑暗的客厅里，手机屏幕上白色的光打到赵姐的脸上。 她心里有点发毛。 已经确认了，家里没有针孔摄像头，手机被黑了也看不到她在看什么。 但成大器就是那么恐怖的直接猜中了她在看《无问西东》。 她真的有点害怕了。 如果是一般的姑娘，只会觉得这是巧合。 但赵姐是个有想法的性格，她对很多事情都想的比较多。 成大器第一次见她时，就在毫无信息的情况下猜出了她在ppd读书。 现在第三次聊天，她什么都没说，成大器直接猜出她在看哪部电影。 换谁谁不迷糊？ 赵‘我会看的，谢谢推荐。’ 犹豫很久之后，赵姐鼓起了勇气，短短的回复了一句。 输完这行字，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逃也似的离开了客厅，回到卧室，直接钻进了被窝。 实在是怕啊！ 成大器现在有点麻瓜了，赵虹锦好像没一点想继续聊下去的意思，直接来了个封闭式的收尾。 她真就很忙？ 还是真就对我有误会了？ 成大器想了又想，发现自己和赵虹锦的联系还是太少了。 想请神入局，还是要多烧烧香啊。 成大器浅薄的大脑想不到事情的真相。 高手精心准备的一剑，直接打出了致命一击。 赵虹锦不是不想和他聊，而是被他吓到了半死！ 成‘找你是想邀请伱来我的搬家party，地址发给你了哈，后天晚上六点开始。’ 既然没有沟通的可能了，那就约个线下吧。 线下当面社交，一直是成大器最拿手的领域。 躺在被窝里，赵虹锦看着成大器的邀请，在思考怎么拒绝。 ‘成，你是个好人，但你太恐怖了，我怕。’ 不行，这样子太离谱了，显得我很不礼貌。 ‘作业太多，没时间去，抱歉。’ 不行，作业已经写完了，也有时间去，如果是干脆的拒绝还好，这种找理由拒绝太小丑了。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抱歉。’ 我们算是朋友吗？ 但他确实是个很厉害的人. 十九岁的妹妹还是很单纯的，赵姐平时很成熟，可今晚已经被成大器那惊天绝技打破了正常的心理状态。 她想拒绝成大器的邀请，但又不想找理由敷衍。 而成大器确实是个有理想、有能力、有善良的心的man，她从心底很欣赏这位朋友。 ‘叮！’手机又传来一条消息。 赵虹锦不敢看，她怕是成大器的。 成‘赵总，来美利坚这段时间一直都不算顺利，但能认识你还是很开心的。 之前也不方便，想和你见见面、聊聊天也没机会，所以才想借着搬家party，邀请你一起过来。’ 这段话里，核心的要素是‘没机会聊’，实际指向的是上次聊天的结尾。 成大器确定，那次聊天绝对给赵虹锦留下了极大地震撼。（青山、梅、棱镜门、赵震撼的挺直了背） 他不信自己都这么说了，赵虹锦还会继续不回复！ 在聊天框里删删改改，十九岁的桃眼妹妹被成大器搞得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她当然想去成大器的搬家party，既有party，还有机会把那些不方便在社交软件上聊的东西聊清楚。 但. 赵‘我很烦你，你能给我道个歉吗？’ 成大器发现自己好像达成了一个奇怪的成就。 他是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还是真做过什么渣男行为吗？ 为什么每个认识的姑娘，都不约而同的上演了让他道歉的环节？ 第一次是丽莎，第二次是萨尼，第三次是今晚的赵虹锦。 下一次是不是就该轮到黑发富婆了？ 即便不知道赵虹锦为什么要自己道歉，但成大器心有定计。 正所谓‘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男儿哪能轻易退缩。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然则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至于颠覆，理固宜然。’ 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哪有你一句话我就要道歉的道理？ 那不是绅士风度，那是龟男。 不道歉但又想继续聊，那就抖个机灵吧。 成‘生活不易，大器叹气。’ 抖机灵是小聪明，相当于旁门邪道，但有用。 中式别墅的卧房内传出一阵笑声，赵虹锦发现成大器是真的有意思。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草到了我在看什么？’ 皱了皱眉，赵虹锦犹豫着要不要把成大器做了什么跟他说清楚。 赵‘哪里不易了，居然还叹上气了。’ 赵姐的温柔还是有的，成大器满意的点了点头。 抖机灵可能不能逆转大局，但小逆风还是能轻松应对的。 成‘挣钱不容易啊，在国内搞了家传媒公司，麻烦得很。’ 传媒——文化——高大上。 这个逻辑很无脑，但真就是大部分人的认知，成大器不确定能不能引起赵虹锦的兴趣。 还是那个逻辑：有没有枣，总得打一下试试，否则肯定没有。 成大器没有忘了找赵虹锦拉扯的目的，还指望这位大神给他的公司指路呢。 赵‘具体做什么的？出版？新媒体？还是影视？’ 赵虹锦见过的明星大腕不算少，对传媒公司没什么认知上的误解。 她很清楚，传媒公司就是跪着要饭的，挣的是辛苦钱。 成‘都不是，我们做的是新模式下的个人ip孵化与运营，专注于发现人的价值，核心竞争力是我们独特的培养机制。’ 新模式=短视频。 ip孵化与运营=造网红。 专注于发现人的价值=凭借信息优势拉人入伙。 独特的培养机制=广撒网，大规模培养，以量取胜。 赵‘.能说人话吗？我又不是投资人，忽悠我干嘛。’ 赵虹锦读的就是商科，家族的耳熟目染和平时接触的圈子让她早早就明白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参透的东西。 比如现在，她一眼就看出成大器在扯淡。 成‘就是个mcn，目前只做跳动视频，但已经和千万级曝光量的美利坚潜力红人达成了合作意向，马上就会把业务扩张到油管。’ 千万级曝光量的美利坚潜力红人，指的就是那位明明一头黄毛，但被黑哥偷了家倒霉蛋斯科特。 赵‘我还真没了解过mcn，后天你好好给我科普一下。’ 这是答应来参加party了。 赵‘知道我为啥让你道歉吗？’ 赵姐一次发了两个话题，情绪反馈似乎还不错。 按理说现在是乘胜追击，拉近关系的好时机，但成大器实在想不出赵虹锦问题的答案。 成‘可能因为我的优秀太过耀眼，不小心刺痛了你？’ 打压，不露痕迹的幽默自恋式打压。 成大器是创业者，他找赵虹锦是想聊合作，为的是商业性的目的，所以他现在是真的出生。 想创业成功，不会pua员工怎么行？ 不仅仅是员工。股东、合作商、渠道，每个都要一视同仁，狠狠地刮出利润空间。 赵‘切，后天见！’ 成‘你还没告诉我原因呢。’ 赵‘你那么优秀，一定能猜到原因吧，一定能吧？’ 可恶，坏女人！ 成大器握紧了拳头。 他被阴阳怪气到了。 写完这一章，我对自己的成分陷入了深深的怀疑，我真的是个纯爱党啊55555 (本章完) 第127章 为什么是我去变性？ 第127章 为什么是我去变性？ 有个知名的悖论，叫做忒修斯之船悖论，在公元一世纪左右，被古希腊作家普里塔克提出。 如果一条船航行了几百年，船上的木头因为腐烂不断被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了，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德古拉就面临这样的抉择。 他的小儿子已经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但他克隆的儿子也在辟谣发布会上亮相过了。 老儿子被新儿子替换过，现在该如何处理老儿子呢？ 让老儿子重新做儿子，他心里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呢？ 富豪的生活也有烦恼，德古拉现在就很烦恼。 格鲁倒是很恭敬地坐在德古拉的办公桌对面。 他还不知道这个吸血的资本家已经改变了自己的阵营。 “格鲁先生，我必须先谢谢你，但我希望警方不要向外泄露关于德蒙的消息。” 苦恼的揉了揉额角，德古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当然，需要我帮您把外面的记者赶走吗？” 机会都是争取来的，格鲁希望德古能从自己的态度里看到诚意。 他当然清楚德古拉想杀了自己的儿子，但警方毕竟救出来了，送回来也是应有之意。 “不用，他们也没胆子乱说。” 德古拉语气笃定，他有让那些媒体闭嘴的实力。 共和党的媒体已经有人打过了招呼，民主党的媒体虽然势大，但已经被按住了嘴。 他的生物技术公司的客户遍布民主党高层，哪怕阵营换了，德古拉也不担心被清算。 罗伯特所代表的那些人，在实现了他们多占民主党政治资源的目的后，也不会像疯狗一样死咬着德古拉不放的。 “那我先告辞了，德古拉先生。” 走庄园的大门，格鲁坐上了车。 一些小媒体的记者坐的车，扒拉车窗，试图让这位圣洛都警界第一人透露点什么。 摇了摇头，中年男人盘算起了绑架案的始末。 唐克斯、德蒙、德古拉、纽森，对了，还有克劳尔那个倒霉蛋。 确定绑架案的首尾全都没有漏洞，格鲁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一场盛大的表演从不是个轻松的活，他作为总导演，要充分设计好预案，考虑到所有意外情况发生的可能。 ‘意外情况？’ ‘那个叫chan的人就是个最大的意外参议员，麻烦啊。’ 车子在高速上飞速行驶，格鲁在电话里对托尔交代道。 “托尔，去替我见见你那个老朋友，问清楚他到底猜到了多少，然后让他闭嘴。” 昨天在病房里被那位参议员的女儿挡住了，格鲁没有实现自己的目的。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他帮我那么大的忙，问一下然后让他不要多说。” 富豪有富豪的麻烦，大哥也有大哥的麻烦。 小弟们建功立业干大事的心思实在太旺盛，格鲁有时候也头大。 “越快越好，这个事情的影响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连唐克斯委员都死了，哎。” 格鲁在电话里说的滴水不漏，哪怕被人监听，他的话也不能成为任何指向性的证据。 —— 成大器的美好一天，从在大horse的大床上醒来开始。 李海平的这栋房子占地面积不大，可能还不到两百平，但有三层高。 内部七个房间、两个客厅、一个餐厅、三间车库。 三楼两间，二楼三间，一楼两间。 在一楼和二楼还各有一间客厅，一楼的餐厅里，还有张可以容纳十几个人同时吃饭的中式大圆桌。 后院的空间足有一百四十多平，留出种菜的空间外，李海平还修了一个泳池，泳池的规格是5*12。 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打量着后院空荡荡的菜地，成大器越发确定这所房子就是李海平自己的了。 哪有中国房东舍得把带菜地的房子租出去的啊？ 哪怕自己不住，种点菜不好吗？ 越想越觉得自己昨天试探时用力过猛，确实不太合适。 于是，大早上七点多，李海平就被成大器的电话声从床上震醒。 “李总，明天晚上六点，我办搬家party，伱可不能不来！” 听到成大器不是改变主意，李海平心里顿时不那么慌了。 他刚刚还以为成大器是想反悔，不再和他合作了。 “成总盛情邀请，老李我肯定会去。” 说到一半，李海平的语气变得扭扭捏捏起来。 他以一种自家姑娘被黄毛骗走，不仅如此，黄毛还骑着鬼火给他上嘴脸，他还不敢反抗的语气，瓮声瓮气的说。 “成总，你租的那个房子，房东很爱惜的，办party的时候还是要小心。” 成大器有点绷不住，这话太ntr了。 这位先生，我的房子你可要爱惜啊，不要太用力，小心弄坏了。 这像话吗？这不就是欺负老实人吗？ 成大器昨天没意识到自己还没给李海平上压力，就让李海平汗流浃背了。 他也是今早才渐渐品出了其中的曲折逻辑。 “放心吧老李，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不过我们的合作你要上心，这事我可是只和你一个人说过，明白吗？” 老李，你这么大气，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跟着我做牛做马挣钱的机会已经给你了，你好好把握。 “当然，我昨晚就已经初步理了理渠道和代理的计划，这种事情还是人多力量大，具体的等明晚见面了我再跟成总你汇报。” 拎得清自己的地位，办事干净利索，说话还懂得时机场合，还知道先给成大器‘送礼’。 这样的合伙人，成大器确实十分满意。 “那行，你忙吧。”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李海平恨恨的骂了一句。 “狗东西，看我三个月给你拉三千人， 三个月后，我就能和你三七开，到时候后悔死你！” 李海平这边邀请完了，成大器觉得自己确实该去和厄里斯谈谈了。 他和李海平的合作全都是建立在厄里斯能帮他牵线的地步上的。 不搞定厄里斯，别说五千万，就是一毛都挣不到。 给萨尼转过去一千刀准备party的资金，成大器离开了刚住了一夜的新家。 —— “他说找到了一个愿意给他租房的房东，现在有了住处，明晚要办搬家party，蜜儿，你醒醒啊。” 每隔几天，金发白妞就会选一个早上晨跑。 所以她比忒弥尔提前看到了成大器的消息。 其实这个消息也没什么特殊之处，party是美利坚人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什么狗狗生日party，分手狂欢party，多人运动party（划掉），丽莎以往没少参加。 至于为什么大早上就喊忒弥尔起床，还装作一副激动的样子，纯粹是她想报复闺蜜昨天扰她清梦的可耻行为。 谁还没点脾气了？ “honey，我知道你也爱他，但大可不必这么激动，就是搬个家而已，他搬家的钱还是我出的呢。” 黑发富婆端着咖啡杯拉开了卧室门，看也不看丽莎，一边吐槽一边去接咖啡了。 大早上被闺蜜喊醒，她需要来点提神醒脑的小饮料。 “no，我对他的感觉就是普通的朋友，和感情没一点关系！” 金发白妞态度坚定，语气也很坚定。 丽莎和忒弥尔关系很好，但她可不是忒弥尔那样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 “好吧，朋友，我十三岁的时候也是和我哥哥这么说的，然后我的那个朋友就被打了一顿。” “你哥哥不是处处给你添堵，巴不得你赶紧死吗？他还管你这个？” 金发白妞不打算跑步了，她发现忒弥尔表情似乎有点落寞。 “又做噩梦了吗，蜜儿？” 坐到忒弥尔的身边，丽莎抱住了自己的闺蜜。 “没有，呵，你还以为我是那个刚上大学的傻妞吗？我只是想到了我哥哥那种态度。 他感觉我和黑人交往，侮辱了卡拉马克里斯家的荣誉。” “你不是也歧视黑人吗？”丽莎不觉得自己的闺蜜有什么资格在种族问题上对她所谓的哥哥发表任何意见。 “好吧，我是个贱人，我感觉我生错了地方，你明白吗？ 按我哥哥的说法，卡拉马克里斯家从三千年前就开始被黑奴侍奉了，我可能被他们的洗脑搞成了现在这样。” 黑发富婆是真的羡慕丽莎的家庭，她的闺蜜都快二十四了，还是那么天真可爱。 被家庭的爱包裹着，在爱里长大的姑娘，谁会不喜欢呢？ “要不我们换换，我去做千金小姐，豪门贵女，你来替我过灰姑娘的人生。” 丽莎只觉得忒弥尔在无病呻吟，都那么有钱了，还纠结什么家庭不和睦。 那可是一个点几亿的家产划分，换谁都会争得你死我活。 “你可不是灰姑娘，honey，可以和我结婚吗？我们一起领养个宝宝，或者你去变性。” “碧池，为什么是我去变性？” “你是说你可以答应我了吗？” 忒弥尔喜出望外，视图狠狠地亲闺蜜一口。 “no，我问你，为什么不是你去变性做男人！” 金发白妞是真的气，气抖冷，凭什么你不去做男人你让我做！ “因为我喜欢被爱的感觉，honey，所以我喜欢看你给我做饭，我们相爱到末日到来的再分开好吗？” “自己做！我今早要空腹跑步！” 被闺蜜气了个半死，金发白妞没了聊天的意思，她打算继续去跑步。 “隔壁就是健身房，里面有跑步机.” 看着闺蜜头也不回出门，忒弥尔撇了撇嘴。 别墅里有跑步机你还要出去跑，怎么，就喜欢被人看你的小骚健身服吗？ 知道丽莎不会这么想，但忒弥尔还是想狠狠地吐槽。 这就是闺蜜，前一秒希望你变男人和你爱到世界尽头，下一秒心里开始骂你是个小骚_。 手机上，成大器的消息正在闪烁，她抿了一口热咖啡，被苦的脸色一变。 忒‘honey，这个世界太苦了，怎么办？’ 成‘多愿而苦，仅此而已。’ —— 没工夫和黑发富婆扯皮，成大器装了个逼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刚刚是里尔面色不善的给他开了门，厄里斯还没起来。 想要衡量一个人是不是很成功，其实很简单。 看他们有没有底气每天睡到自然醒，能做到就算神仙日子，做不到就是牛马人生。 “等会儿吧，chan，上次找你麻烦的那个黑胖子怎么样了？” 巨熊里尔靠在自己卧室的门前，关心起了上次的那个暗黑小土豆。 “还行吧，他最近再和我一起创业，上次就是个误会。” 成大器轻笑着回道。 “你在创业？”里尔有点惊讶。 “谁在创业？” 厄里斯推开了门，他不理解成大器为什么一大早就过来。 但听到里尔口中的‘创业’，他敏感的察觉到了事情好像在向一条他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发展。 “是我，厄里斯先生，不过也不算创业，就是几个朋友小打小闹而已。” 谦虚的自嘲了一下，成大器表示自己就是玩玩而已。 “好吧，或许你说的是真的，但和我没关系，这次过来是想清楚了吗？” 被成大器大早上登门拜访搞得有点懵逼，厄里斯选择模棱两可的试探一下。 “当然，厄里斯先生，我还给您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成大器用一种极为自信的语气，绘声绘色的描绘起了厄里斯和自己的合作的前景。 “还是您上次给我看的那些办理身份的项目，我的一位朋友想要通过我和您合作。 但是您给的那些价格太高了，按那个价格，我们可能连一点利润都没有。” 没有透露太多细节，成大器打算先试试能否把价格打下去。 谈到钱，厄里斯瞬间进入了清醒模式。 他单以为成大器可能是想好办什么身份了，来跟他借钱而已。 但成大器却直接聊起了这种灰色产业，这就有点意思了。 “你的朋友？什么朋友？” 就你流落街头打日结的穷酸样，你还有能有实力做这个生意的朋友？ 扯呢？ “厄里斯先生，您知道我在华国生活了很久，所以我会华语， 我找到了位在西海岸生意做得很大的华人老板，他有兴趣和您一起合作。” “那他为什么不亲自来？” 厄里斯不是小年轻，成大器话里的漏洞被他抓住了。 (本章完) 第128章 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第128章 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厄里斯先生，您也知道华国人的性格，他们对这些灰色的生意抱有很大的警惕心。 他的意思是，这件事由我负责联络，可以隔离风险。” 成大器的应对堪称滴水不漏。 这种事看似有风险，所有人也都觉得有风险，但实际上屁大的风险都没有。 ‘论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的实践应用。 成大器看清了利益脉络，认清了利益脉络背后的人，所以他笃定自己能空手套白狼。 核心还是厄里斯这位西海岸代理人，这位大佬资源丰富，可毕竟不是专业做移民生意的。 厄里斯能充当一个恰到好处的资源对接者，有资源，但又不太清楚资源的变现价值，也不了解华国的市场。 成大器掌握了资源信息，看清了背后的风险和利益，所以才有胆子借信息差做两头吃的空手套白狼的操作。 “你说这个价格连一点利润都没有，那其实就没什么谈的必要了，chan，毕竟这个价格不是我定的。” 厄里斯当然想合作，但他更清楚自己的筹码是什么。 成大器所谓的那个合作者实力如何他还不清楚。 只凭成大器的几句话，厄里斯不打算松口。 更重要的是，成大器似乎只打算谈三万刀的普通亲友移民身份的价格。 只做这个的话，利润是相对最低的，厄里斯不得不锱铢必较。 “厄里斯先生，您了解过非法移民到美利坚的偷渡成本吗？” 第一次点出第三方合作者，厄里斯的反馈并不算好，语气还是太硬了。 成大器就再引一个第三方的理由——非法移民成本低。 两次引入第三方变量，成大器把拉扯用到极致。 “这个我不清楚，但非法移民偷渡和办理合法身份没有可比性，它们完全是两种人生的区别，别跟我说你不明白这个。” 剪了一根雪茄，厄里斯语气悠然的说道。 可他话里可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 想要以退为进，对手不为所动。 谈判牵扯的是利益，成大器的目的是让厄里斯出让利益。 厄里斯现在的反应很正常，完全在成大器的意料之中。 “厄里斯先生，他们当然不同，但其实也没那么大的差别，美利坚对非法移民有专门的工卡政策。” 成大器还有筹码。 厄里斯第一次觉得美利坚的政策就是狗屎！ 非法移民做一辈子非法移民就好了，干嘛给他们工卡！ “我记得那个很难申请吧，而且现在大方向是对大陆全面打压， 而且，非法移民办工卡不是也需要时间与费用的成本吗？ 移民局、律师、移民法庭，这些都很麻烦，我还是了解一些的，chan。” 雪茄的烟气在厄里斯脸前蔓延，成大器看不清他的神色。 “这样就很遗憾了，实在是没有利润，厄里斯先生，我们可能没办法合作了。” 成大器直接不谈了！ 老登，我带着诚意过来，你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 成大器没有再退让的空间了。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合作中如果太弱势，以后注定被拿捏的死死的。 见成大器直接不谈了，厄里斯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回复太过决绝，缺少合作的诚意。 他其实不是故意的，只是那种面对弱势者的优越感控制着他，让他对成大器的话做出了很不符合行为逻辑的反应。 “chan，那伱自己的身份还办不办了？” 直接威胁！ 是，我是多多少少做的有那么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小错处，但我不可能低头啊。 厄里斯思路清晰，他的谈判态度错了，但他不想弥补，也不打算让步。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强若厄里斯般在两党来回横跳、左右逢源的人，也会被自己的弱点而控制，一错再错。 成大器心思电转，他看出对面的老登子已经乱了章法了，但他需要想一个合适的回复。 “哈哈哈，厄里斯先生，你不说我还忘了呢。” 直接打开手机，成大器问道。 “钱已经准备好了，我要怎么给你，刷卡的话税费怎么算？” 准备好个der！ 付完大horse的半年房租后，成大器手里的刀勒已经不足一万了。 他今天过来谈合作还有一个目的，希望谈完以后让自己购买身份的费用直接免单。 不一定是今天就免单，也可以在李海平把第一批客户带来后免单。 “chan，你打算要哪个身份？” 压下心中对成大器脱离掌控的惊讶，厄里斯平静的问道。 “高技术移民，六万刀，一次付清。” 成大器毫不紧张的继续诈。 他确定厄里斯是个聪明人。 可这位聪明人在经过自负的傲慢后，选择最没水平的威胁来拿捏成大器。 现在，成大器的态度就是‘老子比你想的牛逼，你拿捏不了我!’ 这种态度背后那没说出口的，但厄里斯能想到的逻辑是‘我拿捏不了他，那个观点未来的运营还需要他配合，今天不能把关系搞僵。’ “哈哈，chan，我当时就说了，无论你选哪一个我都可以帮你出一半。” 厄里斯起身去泡咖啡了，他背对着成大器，让成大器无法看到他晦气的脸。 西海岸追梦男孩是真觉得晦气。 明明自己优势那么大，为什么刚刚想装逼？ “而且，chan，你说的价格问题，其实不是不能谈。 我拒绝你也是有原因的，毕竟这个价格不是我定的。” 把咖啡推到了成大器面前，厄里斯终于聊起了正事。 老登，刚刚是你一直在堵我的话，现在到我的回合了。 “是啊，您是我的朋友，在我心里，朋友可比钱重要多了，我也不想让您为难。” 成大器脸上既纠结又真诚，好像他真的把厄里斯当朋友似得。 为了利益而进行的商业谈判是这样的。 毕竟，合作看似美好，但没点实力和心思，被坑死都没地方哭。 “不为难，毕竟是你，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起年轻时的我。”厄里斯笑眯眯的说道。 西海岸追梦男孩的心里在滴血。 因为起初的傲慢，现在所说的一句句话，正像刀子一样把他的筹码割走。 “厄里斯先生，谢谢您的肯定，关于身份的价格，我们的那位合作者希望能降到一万，” 说到‘一万’这里，成大器观察到厄里斯脸部的神态微微一变。 这种变化不在于眼神或其他东西，而是那种无法描述，而观感上能感受出来的变化。 他顺势话锋一转，又往回拉了一下。 “但我觉得他要价太狠了，刚刚都不好意思跟您提，要我说一万二就够低了！” 不能抬太高，还是要一点点磨的。 只拉两千，表示自己和厄里斯的利益关系并没有那么对立就已经足够。 很多做生意的人，时间久了都会遇到成大器这样精明的客户。 大部分时候，大家的反应都一样，一如此时的厄里斯先生。 他‘深情地’凝视着成大器，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般，骂的很难听。 但合作的预期像一根大萝卜，把他钓的死死的，他也不会真的就骂出口。 对手的沉默战术并没有给成大器造成任何压力，他端起了咖啡，细细的品鉴了起来。 厄里斯不想先开口，他希望自己的压力能起效。 所以他只是静静地抽着雪茄，一副被成大器的屠龙刀搞得不想合作的样子。 ‘法克！那就是普通的速溶咖啡，你为什么喝出了一种享受的感觉！’ 西海岸追梦男孩在心里已经把成大器骂了一遍，但成大器可听不见。 “厄里斯先生，好久没喝咖啡了，哈哈，谢谢款待。” 不说话是吧？ 我直接来个二次开启对话，你要是还不说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就是普通的速溶咖啡，你喜欢的话我让里尔给你拿一箱，回去慢慢喝。” 那就聊咖啡呗，我不急，你只有我这一条合作渠道。 重新拉回谈判的轨道上后，他不担心成大器离场了。 现在每一刀的利益，厄里斯都要争取！ 厄里斯可一点都不怕拖。 谈判中，拖延是一种极高明的战术，这种战术下，谁急了谁完蛋。 今天几轮拉扯，厄里斯率先失去了节奏和筹码。 但现在，他试图通过拖延，把失去的谈判优势抢回来。 “厄里斯先生，您也是个大忙人，我们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 您还是要试试能不能说服那边降价，毕竟我们两个都只是中间商， 一万二，已经是我有把握谈下来的最高价了。” 亮一个假底线，还是试探和拉扯。 厄里斯原本的三万刀勒报价，成大器是能接受的，反正有李海平那个牛马帮他挣钱。 李海平接受的还是四万刀的‘成本价’。 成大器就是试探下价格最低打到哪里罢了。 当然，如果真能一万二拿下，成大器也会毫不犹豫的接受，然后一单挣上三万多刀！ “chan，你让我去谈，但你也没说你们能拉来多少人啊，我怎么去和他们谈降价？” 厄里斯又拉出了一个筹码。 他认为这个筹码是属于他的。 天真的男孩，对那些脑子被西方洗脑，天天就想着润的润物缺乏了解。 他眼中狗屎一般、高层天天男盗女娼的美利坚，在很多逆天眼里可是天堂！ “第一次先拉来二十人吧，以后数量会更多，先来二十人投石问路。”成大器回道。 ‘二十人，两万刀一个，我的利润是十万。’ ‘如果能在科莫多那里把价格压到一万二乃至一万，利润还能翻倍。’ 是的，厄里斯的底价是两万，这是成大器那边人数不多的情况下的价格。 但成大器的报价太低了，他刚刚还以为可能没有合作空间了。 都怪成大器的拉扯实在太丝滑，厄里斯是真的担心自己的报价太高，对面没利润就不做了。 “chan，这个东西毕竟牵扯到很多人，价格太低是不行的，你觉得两万四怎么样？” 怎么样？ 不怎么样！ “厄里斯先生，这个价格我们不可能有利润的，互相理解吧。” 厄里斯的退让很明显，但成大器要更多！ 三万直接打八折，说的还这么的干脆利落。 老登，你一定是对两万四情况下你能拿到的利润很满意吧？ “有一点我必须说清楚，厄里斯先生，一万二可能真的是我能承诺的最高价格了，甚至很可能谈不到。” 逼迫，继续逼迫。 刚刚的条件是一万二，还是太高了。 成大器继续施压，用更低的价格去试探厄里斯心中预期价格的极限。 “chan，我觉得我们坦诚一点，你用的这种套路太无耻了，不是吗？ 我最初给你报价的时候，单就亲友移民身份而言，只在原本价格的基础上涨了一万刀， 也就是说，做身份的基础价就是两万刀，我难道白白帮你们吗？” 厄里斯被成大器的套路恶心坏了，他装作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直接报出了‘最低成本价’。 这个套路和成大器刚刚报合作方能接受的最高价一模一样。 成大器当然不会轻易信了厄里斯的鬼话。 但合作就是这样，哪能一个人全吃了呢。 “一万六，一万六，真不能再高了啊，厄里斯先生，我也不能白白出来给他们做隔离风险的中间人啊！” 大家都是中间商，你也要给我留点利润空间吧。 两人深情地凝视着对方，都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端倪。 “chan，成本价真的是两万，但我可以试着往下谈一谈。 一万八可以吗？你们办的人多的话，他们不降价也不合适。” 厄里斯终究决定互相理解。 一单挣三千刀，价格低一些，可以在数量上弥补。 而且，科莫多那里他还可以继续往下谈，谈出来的利润也全都是他的。 他真的欣赏成大器，而成大器带来的这个合作项目也是意料之外的。 这就是心态的不同造成的影响了，厄里斯毕竟是有优越感的。 让成大器有点利润，厄里斯觉得，这是他的施舍。 所以，他最终选了退一步，达成合作。 “厄里斯先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法身份办理，最低的一档是‘普通亲友移民’，科莫多报价一万五。 厄里斯起初报价三万，想做顺水人情，还虚情假意的表示可以帮成大器支付一万五。 实际上分币不出，如果成大器选最贵的项目，他最高还能从成大器手里圈走起码三十五万刀。 在厄里斯三万的报价上，成大器给李海平的报价是四万刀，血赚一万，李海平激动万分。 现在，成大器把成本价压到了一万八，一单转手就是起码两万二的利润。 他需要感谢厄里斯那特有的傲慢。 要感谢李海平的贪婪。 更要感谢美利坚舆论机器对润物的洗脑。 (本章完) 第129章 《流浪汉入侵房屋，遭遇两位美女》 第129章 《流浪汉入侵房屋，遭遇两位美女》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美利坚生涯的话，成大器会选‘刺激’。 开局成为流浪汉，生活只能靠要饭。 要饭没几天，还差点死于绑架案。 但现在回头看，这些事情过去后，就像通过了某种考验一样，他也渐渐地融入了美利坚。 “厄里斯先生，我想办技术移民身份，不过我现在资金还不足，打算过一段时间再办。” 不是五十万出不起，而是六万的技术移民更有性价比。 合作已经谈好，成大器不再掩饰自己囊中羞涩的现实。 该融资还是要融资的，厄里斯的钱当然也能借。 不过，还是要试试能不能白嫖。 但这种事是没办法直接说的，成大器只能旁敲侧击。 听到成大器的话，厄里斯觉得人都麻了。 刚刚你还底气十足，现在谈完了直接原形毕露是吧？ 我刚刚还可怜你来美利坚打拼不容易，所以退了一步。 现在你告诉我，刚刚真就在演我！ 年轻人，不讲武德！ “chan，我可以借伱一笔钱，利息很低，你需要尽快把身份办了。 那个观点越早卖出去，越方便我们操作，久则生变。” 从一开始和成大器开始接触到现在，成大器给厄里斯带来的感觉越来越不一样。 起初，在厄里斯眼里，成大器就是个机灵的日结工，靠一时的灵感换了点钱而已。 后来，成大器展示出了他特殊的才华，让厄里斯有了收成大器做小弟的想法。 可是从今天起，厄里斯再也不会看轻成大器了。 这是一个能在谈判里和他势均力敌的人！ 非池中之物啊。 “厄里斯先生，这件事不是也没有那么急嘛，等我的合伙人把第一批二十个客户带过来时，我和他们一起办吧，也能显得我不那么特殊，您看可以吗？” 我现在是你的合作者，没必要什么都看你脸色，明白吗，老登！ 成大器的面容很诚恳，像是一个温良的后辈。 话里话外还挺有逻辑，厄里斯实在挑不出毛病。 “chan，最好快一点，你帮我在推广观点上造势，也能让你结识很多朋友。 那种不太一般的朋友，嗯，他们可都是大人物。” 西海岸追梦者是有雄心壮志的，只是成大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必要和大人物凑的太近。 可以亲近，可以为观点站台，但没必要绑死。 况且，他现在已经认识两个货真价实的大人物了。 格鲁，以行动队长之身份，撬动局势，疑似干碎了两位竞争者，直接抱上了驴党未来一哥的大腿。 忒弥尔，疑似大家族子弟，叔叔还是连任的参议员，自己还开了家行业知名的公司。 厄里斯服务的客户再大，也顶多与纽森、伍德·卡拉马克里斯一个层级。 成大器的起步点太低，过早地接触那些真正左右局势的大玩家，只能作棋子，没大用。 忒弥尔和格鲁已经够了，暂时够了。 格鲁的承诺，和忒弥尔的友谊都是真实的，远比厄里斯的大饼来的靠谱。 但他也没有拒绝厄里斯的好意，出于对合作的尊重，也为了稳定后续合作的利益，必要的逢场作戏还是要有的。 “厄里斯先生，您一直是我心里最大的那个，没有您，我无法想象要怎么在美利坚待下去。” 夸就完事了，成大器毫不顾忌自己的话有多谄媚。 还是为了白嫖，他没有放弃白嫖厄里斯的企图。 “不过，虽然我们只做亲友移民的身份，但其他的身份能不能也像亲友移民一样打六折？” 代理人大佬明显在身份买卖上吃了差价，以后他能从成大器上得到的利益也绝对不止几万刀。 所以厄里斯没有纠结，直接答应了下来。 “当然，全都六折，我去和那些人谈。” 你就不能大气一点，格局打开吗？老厄？ 算了，不强求了，下次钱搞吧。 “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成大器说到一半，厄里斯直接瞪大了眼睛。 这次如果成大器再提出什么要求，他可要好好拉扯了。 绝不让成大器占到一点便宜！ “明天晚上六点，我要办一个搬家party，庆祝在美利坚定居下来，想要请您和里尔参加。 虽然才认识没多久，但您已经慷慨的帮助了我那么多，请您一定要来！” 成大器不清楚厄里斯有怎样的心理活动，他只是真诚的发出了邀请。 “你买了房子了？” 有钱买房没钱买身份是吧？ 刚刚就是想白嫖我是吧？ 厄里斯气急攻心，成大器的小套路他可太能琢磨出来了。 “不，只是租房，不过对我来说，这也算是在美利坚的一个转折点了， 之前一直流落街头，只有您愿意伸出援助之手，无私的帮助我。 厄里斯先生，还是想跟您说一声谢谢。” 摇了摇头，成大器回答道。 逢场作戏，全看演技。 实际上，厄里斯既没有伸出援助之手，也没真的无私过哪怕一次。 他又不是萨尼她们，不配得到成大器的太多真诚。 真正无私帮成大器脱离困境的是萨尼，是丽莎，是忒弥尔。 萨尼是从一开始就陪他在低谷里穿行的人，毫无保留的关心他帮助他。 丽莎是第一个让他拿下的人，拿下合作，挣到了一千刀，后续还为他开了副卡，让他有机会拿到盘口的资金。 黑发富婆虽然逆天，但帮他治病，邀请他住别墅，给他运营账号的大单子，真的算是天使了。 厄里斯？一条看见利益就想咬一大口的饿狼罢了。 饿狼还是很喜欢听人这么夸自己的，虽然他不会为了这种好话付出哪怕一美分的利益。 “行吧，明晚我过去，办身份的事情你要上心，早点凑够二十个。” 和厄里斯握了握手，成大器就告别离开了。 搞定厄里斯，达成！ 起码几千万刀的收益已经在不远的将来等着他了。 和几万刀的盘口收益相比，这才是成大器真正的启动资金。 他所知道的很多大的机会，都需要大资金的撬动。 只有拥有足够多的资金，他提前五年的信息优势才能转化为真正的收益。 不过，对成大器来说，这种合作最大的收获还不是钱。 而是能为美利坚输送各种‘人才’，让他们为建设美利坚的美好明天狠狠地拖后腿。 由于合作者的身份特殊，又有李海平以及多级代理隔离风险，这项生意的危险性也极低。 既能站着把钱挣了，赢！ 还能拖美利坚的后腿，赢！ 赢两次！—— 乘车返回大house，萨尼已经和其他两位出去采购了。（不钓鱼了，没骗到几个┭┮﹏┭┮） 一千美元，足够布置一场不错的party了。 成大器是真的很在意这场搬家party。 人活在世界上总要有点仪式感，毕竟生活本身没有意义。 搞点仪式感，多多少少能让惨淡的人生多点亮意。 尤其是他还在创业阶段，拉来的既有员工，又有合作方，还有朋友。 通过积极地社交展示，让员工从团队建设的角度获得归属感，让合作方看到他在生活中也很乐观，让好朋友见证他的人生在一步步改善。 当然，成大器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拍摄素材，然后发跳动视频。 用他真实的美好生活，狠狠地打脸这些见他‘死了’，就开始冷嘲热讽的热情粉丝。 昨晚发的新视频获得了大量曝光，三百万播放，三十多万点赞，一万多评论。 最离谱的是，粉丝数量反而降了！ 仔细一想，也很合理。 成大器的视频内容太过钓鱼，很难不让人想到他已经‘死亡’的可能。 发视频的人已经死了，不取关难道要留着上坟吗？ 成大器目前在网络上的人设又不是什么正面形象，对粉丝的提纯还没有完成。 如果他是个正能量博主或者内容很好的博主，粉丝还会怀念。 就现在的情况，他死了，粉丝真就是在评论区一边吃席一边开灵堂。 上一楼还在悼念，下一楼已经开始‘好似’。 江末长(闽南)“21岁，闽南仔，死在美利坚，家人不在身边，大家口下留情吧。” ‘美利坚不是有几百万闽南人么，他就不会去找同乡求助吗？’ ‘同乡？在国外，对你下手最狠的就是同乡！’ ‘这小伙子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长得还挺标志，可惜了。’ 会挽吊弓入满月（鲁省）“戊戌年，岁大寒，加州牧风寒成疾，崩于美利坚加州，是日，星河倒悬，悬崖乐马，马踏南山，编不下去了。” ‘孔孟之乡是吧？孔孟的礼义廉耻被你吃了吗？大肠直接对接大脑了吗？别人都死了你还在这里搞七搞八！’ ‘打错字了，是悬崖勒马，不是乐。’ （楼主回复）会挽吊弓入满月（鲁省）‘我姓马，懂？’ （回复楼主）‘没文化就是没文化，还找什么借口，呵呵，我笑了。’ （楼主回复）会挽吊弓入满月（鲁省）‘我985，你什么水平？有什么资格说我？’ （回复楼主）‘哟，您就是高贵的九八五啊，我初中毕业，公司里一堆九八五，我骄傲了吗？’ 夏天的风都是你（美利坚）“我还想去他那边投喂他一下来着，都在国外，也不容易，哎，没想到来不及了。” ‘你早点去说不定他就不用死了，慢了一步啊。’ ‘美爷，村里发金条了，回来吧！’ （楼主回复）夏天的风都是你（美利坚）‘没法回去啊，已经在这边定居了，回国的话，成本太高了，时间成本、发展成本、购房成本都太高了。’ （回复楼主）‘所以我们华国也算是发达国家了，毕竟我们的房价那么高，美利坚都比不上！（自豪）（自豪）’ （楼主回复）夏天的风都是你（美利坚）‘我想回国，但国内买一栋独栋的房子，无论哪个二线城市，也要几百万起步，稍微大一点的城市就要几千万.’ 这些评论虽然也有争吵，但基本还算正常。 剩下的绝大多数，都是嘲讽和开香槟。 成大器当然不会被网上的几句嘲讽影响心态。 但他确实需要慢慢转型，让自己账号的粉丝渐渐变得正常点。 未来他的山海关传媒做大后，他这个账号也能打造成山海关传媒头部账号中的一个。 每一个高粉丝数量的账号都有很大的商业价值，不能因为在倒卖身份上挣到了钱，就把账号经营抛到一边。 不过，成大器现在不急。 他的下一个视频才是他账号转型的开始。 不说别的，就他现在住的这栋大house，已经比绝大数美利坚人住的都好了。 单拍房子，他都可以拍几期，狠狠地刺激一下国内的黑粉们。 不过，与其拍房子，成大器更期待明晚把丽莎、忒弥尔发到跳动视频上后，那些黑粉会有怎样的反应。 他甚至想好了一些震惊风的标题。 《华人小伙人死视频继续更，在地狱拍到魅魔》 《流浪汉入侵房屋，遭遇两位美女》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打断了成大器的遐思。 看着陌生的号码，成大器犹豫着接了下来。 “chan？是叫这个吗？还是叫你布鲁斯？” 托尔的声音很浑厚，但他话里的调侃可以点都不轻松。 五名绑匪在图书馆处决人质的血腥场景成大器这辈子都不可能忘。 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始终有种对格鲁、对托尔不想深入接触的想法。 “叫chan就可以，有什么事吗？” 格鲁的承诺可能很有价值，但不代表成大器真就需要他的人情。 就目前而言，成大器觉得自己和格鲁没什么合作的空间。 “见面谈吧，老大让我帮他问几个问题，你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 不方便在电话里说？ “我把我家的地址发给你，你直接来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确信，格鲁不会对自己下手。 毕竟成大器真的帮了这位黑警大忙。 而且，忒弥尔已经把她的叔叔搬了出来，成大器也不是个笨蛋。 “ok！” 放下电话，撇了撇嘴，托尔唾弃成大器这种人。 这么快就有房子了，还是那么贵的街区，妈的！ 凭什么富婆这么喜欢你？ 不就是脑子比我聪明，长的比我帅，个子比我高吗？ (本章完) 第130章 枪顶到了他的脑门上！ 第130章 枪顶到了他的脑门上！ 萨尼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两个憨货。 斯科特与科尔诺正哼哼唧唧的扛着两大包东西，腿着往大house走。 “我说过了，chan给了我们一大笔预算，完全没必要去洗劫红街各路物资发放点。” 话是这么说的，但萨尼手里也提着不少东西。 她刚刚也跟着两位不讲武德的年轻人一起，排队加塞领了很多东西。 “该省省，该，有便宜不占是傻瓜！” 科尔诺少有的灵光乍现，说出来的居然还是跨越版本的标准答案。 不可否认，他确实是非同一般的不稳定的天才。 “萨尼，你不懂，创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每一笔钱都很重要。 我当时就是吃了乱钱的亏，所以离婚即破产，现在chan给了我们预算，但我们还是要能省则省。” 金发倒霉蛋说道。 不幸的离婚往事已经刻进了他的大脑，对于成大器的大方，斯科特只觉得必须谨慎。 科尔诺也很同意斯科特的观点。 “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更清楚chan的想法，他一定很看重这次party，否则不会给我们留一千刀采购。” 黑妹是希望能帮成大器把事情办的更好。 所以她认为，斯科特和科尔诺想贪小便宜省钱的想法不一定适合现在的情况。 “没事儿，现在还不到中午，我们先回去看看领到的东西都有哪些能用上的。 下午再去超市看看，买一些布置场景的道具。” 金发老兵把袋子放在地上，活动着肩膀说道。 黑妹无语的看着他，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们领了十几件衣服，五六个毯子，还有一堆洗漱用品，你觉得这些能用到派对上吗？” “那至少我们能用得上，chan也能用得上，不是吗？” 斯科特回道。 “他还没确定派对的主题呢，只说了要办搬家派对。” 黑妹有些头皮发麻，这个问题她在手机上问成大器了，但成大器似乎不太懂这些关于派对的知识。 所以只是回了个‘搬家派对，伱和斯科特商量着来，一千刀尽量完，办的好一点。’ “泳池排队，怎么样？” 科尔诺思路清奇，他想到了房子后院里的那个泳池。 “那要搬家派对的主题是泳池的？” 斯科特毙掉了小伙伴的脑残建议。 泳池派对一般用于年轻人之间，往往是男女银趴前的热身环节。 哪有正经人会把搬家派对搞成泳池派对的。 “就办成普通家庭派对的样子就好，只要布置的温馨一些就可以了， 但我们可以把食物弄得更丰富多彩一点，用美味的食物让所有参与的人获得美好的回忆。” 萨尼觉得斯科特的思路还算有可行性。 但如果按这个思路去做，一个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我不会做饭，你们呢？你们做饭好吃吗？” 黑妹期待的看着金毛老兵和脑残少年。 “不会，我在部队服役那么多年，吃的永远是那些狗屎，没什么做饭的机会。” “不会，我十三岁就离开家了”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都有点欲哭无泪。 他们已经答应帮chan一起创业，作为和chan共同经历生死的好伙伴，他们希望帮到自己的朋友，把事情做好。 但现在，只是chan交代的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们就难以应对。 “好吧，不去想做饭的事情，这个我负责找人，但你们对布置派对的道具有想法吗？ 比如鲜、气球，进门要布置点小夜灯吧，你们觉得呢？” 关于如何做饭，萨尼已经想到了一个答案。 就是那家‘bbb汉堡’的老板，那个叫多默的胖厨子。 虽然胖厨子起名字的实力很逆天，但做的食物确实好吃。 而且那家店明显没什么生意。 萨尼觉得，五十刀应该差不多就能把多默雇佣过来了。 但派对的场景布置确实是个大问题。 在有限的预算里，怎么让氛围显得更温馨，是个必须要整体设计的东西。 “我可以帮忙做夜灯，我知道这个怎么搞。” 斯科特是真的懂。 “买一些最普通的灯泡，然后用不同颜色的纸做灯罩，就可以做成不同颜色的灯了。 我在阿富汗军营过圣诞节时就是这么布置的！” 好吧，八年的超期服役确实让他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位金发老兵还是个隐藏的多面手。 “我我可以帮忙吹气球！” 科尔诺想来想去，终于颓然的发现，自己的大块头其实屁用都没有。 他就是个只会吹气球的大笨蛋！ “鲜呢，如果直接买可能价格会很高，有没有什么能你们懂？” 黑妹是真的希望小钱办大事。 一人技短，三人技也不长，又是大眼瞪小眼的沉默。 “要不让科尔诺去零元购？” 斯科特提出了一个惊天的妙计。 以往他和自己的苦逼兄弟觉得日子过不下去时，总会在黑夜里幻想创业。 零元购创业的那种。 具体的创业流程他们已经磨过好几个版本了。 最新版本是，斯科特装作找茬，拖住保安和员工，科尔诺直接带着东西冲，光速离场。 对于零元购，斯科特和科尔诺都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反正美利坚也不爱他们，他们做事自然没什么顾忌。 “no！不要给chan添麻烦，这个想法不行的！” 黑妹阻止了斯科特的狂想，默默地提起了地上的袋子，往大house走去。 “赶紧回去吧，不知道chan回家了没有，我们可以问问他。” 成大器的很多操作都非常的天马行空但又真能做的很好，萨尼一直很佩服他。 所以她觉得，如果刚刚是chan的话，一定有答案了。 科尔诺和斯科特扛着大包，萨尼提着袋子，三人一起往家里走去。 —— 托尔是个三十多岁的爱尔兰裔，有一头不太明显的红发。 没理会成大器伸出来的手，他直接闯进了房间里。 “你住的地方还挺不错的啊，布鲁斯。 来者不善！ 成大器心里凛然，嘴上笑着应对。 “还行吧，就是租金太贵了，叫我chan就好， 不过，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绑匪先生。” “托尔，我的名字就叫托尔。” “所以，你才是五个人的核心？” 格鲁，你真有点太狠了。 这些猛地不像真实存在的人才算有趣。 哪怕他是个黑警，哪怕他让成大器反感，但成大器仍然很佩服格鲁的控场能力和酷烈手段。 “没有核心，我们是个去中心化的团队，安德烈纯粹是提供了武器和资金罢了。” “去中心化.是我以为的那个去中心化吗？” 托尔的话成大器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而且，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格鲁先生能把你安插进去？” “我是发起者，需要在某些隐秘的小圈子里找人，这些人还是我们经过多次筛选后才终于遇到的，之前好几次都有警方的卧底。” 托尔的话让成大器彻底理清了所有的思路。 通过无法追踪的区块链社区，找到合适的队友，再借由格鲁的身份，检查队友是否真的可靠。 托尔确实是个核心，他刚刚说了谎。 他在其中的作用是关键连接点。 连接格鲁与其他绑匪，从而帮格鲁实现的目的。 “托尔先生，说了这么多，您还没说格鲁先生有什么想问我的呢。” “老大想知道你猜到了多少。” 成大器在思考，他发现自己重生后每天都在高强度的用脑，从没有轻松的时候。 格鲁问他猜到了多少，也就是说，这件事格鲁也感受到了压力。 他已经抱住了民主党的大腿，绑架案也是他破案的，人质他也全救出来了。 为什么还会感受到压力呢？ 他的计划是没有任何漏洞的啊！ 所有的细节一一在脑海里流转。 枪响，托尔和绑匪进图书馆，警察第一次冲，第二次冲，到最后一次冲，结束。 ‘大功臣’格鲁，那个自杀的克劳尔，还有死于意外的唐克斯.格鲁赢。 这是警察势力内部的利益，格鲁成最大赢家。 托尔活着出来，安德烈突然消失，从托尔的话看，安德烈可能被托尔处理了，格鲁赢。 这是绑架案内部隐情所代表的危险，格鲁完美控场。 德蒙回到德古拉家，和纽森站到一起，高层对他都很满意，格鲁继续赢。 利益关系决定了，哪怕那两位大佬看清了格鲁的操作，也只会继续支持他。 那他为什么还有压力？ 因为我太聪明，而又不能直接除掉？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答案，真实的答案就是：格鲁在忌惮我，忌惮我透露他的行为！ 忒弥尔，你真的是我的神！ 那么，该如何应对呢. 看着成大器一直不说话，一副不愿意回答问题的样子，托尔有些莫名其妙。 不就是问你猜到了什么吗？至于这么难回答吗？ 就当他要不耐烦的开口催促时，成大器回道。 “你的老大不是想问我猜到了多少，而是想让我不要乱说，是这样吗？” “是，是的吧？” 被成大器这么一问，托尔也有点懵。 你说的好像是对的，但你好像没回答我的问题吧？[_?] 利益动物的理性思维是很反直觉的，比如成大器。 他会一边警惕一边真诚的对待厄里斯，为了合作，他与贪婪的饿狼共舞。 而格鲁是猛虎，是行事不择手段的顶级黑警。 但这位黑警已经靠上了纽森的大腿！ 格鲁所承诺的人情可能出于性情，但成大器会相信，他是出于下意识的忌惮。 因为特弥尔挺身而出，入局维护成大器，甚至直接搬出了自己的叔叔。 那个承诺完全可以看作格鲁对自己把柄被一个无法控制的外力控制后，为了不被要挟而进行的利益交换。 他派托尔二次试探，更是败笔中的败笔，暴露了他对处于不可控状态的成大器的忌惮。 他失误了！ 致命但又不完全致命的失误！ 毕竟，每个人都会犯错！ 成大器不觉得自己的推理有问题，他确信，已经攥紧了格鲁的两个小小的、圆形关键部位。 现在，是时候给格鲁提个醒了。 忒弥尔，你会感谢我给你的这个礼物的吧？ 一个顶级黑警的把柄，我要借你一点虎皮，然后把它送给你，也送给我！ “我当然会帮朋友保守秘密，这是一个义人该有的美德，不过你来晚了，托尔。 很遗憾，因为我女朋友对我实在太关心了，我不得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她。” 小忒，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实在是格鲁自己把自己的d，i，a，o送上来。 不狠狠地把他的把柄拿在手里，太可惜了啊。 西海岸最重要城市的警方大佬，他的把柄，用得好的情况下，堪称无价！ “法克，你告诉了别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托尔直接被成大器的话惊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语气愤怒，暴躁的问道。 “忒弥尔，她是我的女朋友，不是'别人'。” 淡定的喝了口茶，成大器表示丝毫不慌。 核武器只有掌握在有资格掀桌子的人手里才有威慑力。 成大器知道把柄，也只能是知道而已。 如果妄图用把柄威胁格鲁，成大器当天就要死！ 背后中弹二十发，警方通报是自杀的那种死！ 但忒弥尔就不一样了，她知道了把柄，死的一定不会是她。 看着气的难以自持的托尔，成大器眼神里有点怜悯。 死的可能会是你啊！小托！ “你是在找死吗？还是说，你想带着你的女朋友一起死？” 直接拔出手枪顶到了成大器额头上，托尔真觉得现在就该把成大器杀了。 砸了！ 又tm玩砸了！ 焯！ “no！等一下，不要激动，托尔！不要激动！” 成大器是真的有点绷不住，他刚刚所有预期都算了，唯独没算到托尔会直接拔枪！ 这种情况你应该先和格鲁汇报啊！ 你不是个跑腿传话的吗？ 为什么还敢拔枪杀人？ 是，我说的是假的，你杀了我我也是白死。 但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杀了我你老大会被你害死啊！ 他的话格鲁听了会笑一笑然后合作，可托尔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么高的思考维度，所以他才会无脑的举枪。 想到刚刚自己还在嘲讽托尔，现在自己可能随时被这个蠢货杀了，成大器就觉得很荒谬。 果然，想撬动巨大的利益就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这种代价很多时候不会直接标出来。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托尔语气冰冷，和他手枪的金属枪口一样冰冷。 “我的女友忒弥尔，她不仅是参议员的侄女，还是个富婆，我没法拒绝她的问题啊。” 成大器解释道，他现在被自己的聪明逼到了绝路上。 厄里斯傲慢，所以被成大器薅到了巨额利润。 成大器也傲慢，所以被枪顶住了额头。 善水者，终溺于水！ “富婆怎么可能看上你，你之前就是个流浪汉罢了！ 昨天她也说的很清楚，你只是她的朋友！” 托尔一步步紧逼，成大器闭上了眼睛。 “我们是秘密恋人。” “现在，立刻给她打电话！” 尽管手有些抖，但成大器还是在按错几次后拨通了忒弥尔的电话。 (本章完) 第131章 你永远是我的天使和玫瑰 第131章 你永远是我的天使和玫瑰 场面兜不住了怎么办？ 装逼失败被人拿枪指着怎么办？ 成大器只能生死看淡，打通电话就是干。 忒总，就看你能不能帮我兜住了。 我很急，你无法想象的那种急。 然而，电话响了又响，始终没有接通。 托尔眼神冰冷，他的认知和视野限制了他思维的高度。 成大器的操作是对着格鲁去的，目标不是托尔，不是格鲁的这位小弟。 但托尔看不懂成大器操作的背后目的，他只觉得，这个大嘴巴男人似乎有点不知死活。 当电话响了十秒钟后，终于接通。 成大器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从容的笑容又浮现在了脸上。 对接成功，最难的一步已经达成了。 现在，他就可以顺势而为，好好当着托尔的面展示一波语言的艺术了！ 可是，他不是主角啊！ 上辈子求学不顺，第一次创业成功被房东背刺，第二次创业如火箭般飞升，飞到一半被老天爷施法干死。 成大器的人生剧本从不是一帆风顺，他从头到尾都没拿到过什么好牌！ 这次也一样，在他最需要忒弥尔的时候，命运又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chan，有事吗，蜜儿这会儿不在，我是丽莎。” 金发白妞放下吃到一半的苹果，拿着忒弥尔的手机，帮自己的闺蜜接起了电话。 电话打通了吗？ 打通了！ 可接电话的是金发白妞，不是黑发富婆！ 如通！ 忒弥尔是个聪明女人，成大器确信自己可以用巧妙的话术完成暗示，让富婆明白自己的处境不太对。 但丽莎不一样，她不一定能听懂自己的暗示。 用口型对托尔说了句‘等等’，成大器问了一个问题。 “蜜儿去哪儿了，我现在有事找她。” 先拖时间吧，最好能拖到黑发富婆回来，成大器现在的选择不多。 “她去洗澡了。” 拿着忒弥尔的手机，刚跑完步回来的金发白妞百无聊赖的靠在沙发上，和成大器聊起了天。 “你明天举行的搬家派对都邀请了哪些人？” 托尔用手轻轻推了推枪口，示意成大器不要墨迹，赶紧把那个所谓的富婆女友喊过来聊天。 幸好托尔没看过关于接不了电话用上厕所、洗澡做借口的小品，否则他肯定不会信丽莎的话。 成大器没心思和小角色计较，他现在的每一句话都事关生死。 “邀请了很多人，但最重要的还是蜜儿，她帮了我这么多，甚至还给我买了一套房子，我希望明天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成大器笑着对丽莎说道。 托尔脑子有些发懵，伱刚刚不是说房子是租来的吗？ “法克，她给你买了一套房？” 金发白妞声音猛地拉高，显然，她被成大器的惊人消息给吓到了。 “当然，但听你的话，好像连你也不知道我和她在一起了的事，是吗？” 用手示意托尔稍安勿躁，成大器继续用错误信息传递特殊的信号。 “虽然很离谱，但如果是她的话，也很正常，毕竟你不是一般的有能力。” 狠狠地阴阳怪气了一番，丽莎觉得自己被这对火速搞到一起的狗男女恶心坏了。 二十一世纪是车马很快，但你们爱一个人的速度可比火箭都要快。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这么正经的人，为什么会认识你俩逆天玩意儿，甚至还和你们成了好朋友！ “这样，等忒弥尔回来，你让她给我回一个电话，我现在有事找她。” 确定自己话里的信息已经给够了，成大器就挂掉了电话。 托尔想要说话，但成大器却伸出两只胳膊，示意这位看不懂局势的警察冷静些。 “听着，伙计，我女朋友不是大嘴巴的人，她叔叔是个参议员，她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常年和不同人、不同客户聊天练就的手机盲打技巧飞速启动。 在与托尔周旋的同时，成大器将手机屏幕朝下，用数字键盘给忒弥尔发了条短信，内容是202。 【叮，恭喜宿主，掌握技能手机盲打lv3。】 【叮，恭喜宿主，技能手机盲打升级为lv4。】 系统的技能提示颇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 你如果是个正经系统，请给我来点超级英雄的特殊能力。 快银最好，瞬间局势反转把枪塞到托儿嘴里。 金刚狼也不是不行，可以当场开狂暴把托尔大卸八块。 哪怕来个最拉的螳螂女也行啊，现在这局面，催眠简直是神技。 但你给我来个手机盲打lv4是什么意思？ 让我转型做电诈，一天开个五十单吗？ “chan，你不要拿参议员的名头来吓我，那是你女朋友的叔叔，不是你的！ 而且，你刚刚不是还说房子是你租的吗？现在怎么成买的了？” 托尔只是格局不大，看不懂成大器的操作，但他不是傻帽。 你刚刚还口口声声说租的房子，现在改口成买的了。 前后没超过十分钟，这改口速度，是当我傻？ “哎，你不懂，兄弟，和富婆谈恋爱是有钱了，但不开心啊。 我难道见到一个人就说，我的富婆女友给我买了栋房吗？” 缓缓的坐下，成大器不慌不忙的开始吐起了苦水。 什么没爹没娘，孤苦无依，第一次做，实在不好意思见人。 托尔听的一愣一愣的，谁让成大器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其实他说的确实是真的，这一世重生的原身就是个孤儿，孤身偷渡到美利坚做流浪汉，也算得上孤苦无依。 “不要扯那么多，你说这栋房子是你女朋友买的，现在你那个富婆女友也联系不上，你有其他证据吗？” 红毛悍警步步紧逼，成大器两手一摊，回道。 “要不我给原房主打个电话，让你听听原房主怎么说？” 老李，这把要看你了。 “现在就打，我盯着你呢，不要搞小动作。” 托尔是真的不信，世界上会有那么蠢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居然会送房子。 作为一个红毛龟男，在托尔心里，男人给女人钱天经地义，女人给男人钱那是一点都不可能的。 如果那个参议员的侄女真就给成大器买了套房，那他确实要考虑，杀了成大器会不会给自家大哥惹麻烦了。 “好，等一下，再打了.喂，老李，我现在正和人谈生意呢，有事问一下你，现在方便聊天吗？” 看似平淡的开场白里，成大器已经传递出了很多有意思的信息。 他相信老李不会让他失望的。 这位中年中介虽然胆子不大，但江湖经验可极为丰富。 事实正如成大器所预料的那样。 作为一个和成千上万不同客户打过交道的老中介，李海平从成大器的第二句话里就听出了不对。 他和成大器主要的交集就是关于身份的生意，这个生意属于灰色的，是不能在电话里谈的。 而成大器专门强调了他‘正和人谈生意’。 和人谈生意就好好谈，没事打电话干什么？ 所以，李海平就想到了，成大器现在是在暗示他，需要他打掩护做一个僚机，或者在成大器与其他人的谈判里玩一把‘角色扮演’。 ‘成总，你看我好好表现吧！’ 中年中介推了推眼镜，顺着成大器的话就往下说。 “方便，方便，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这句话不高不低，信息量约等于无。 即便预先没有打过招呼，但李海平还是完美的扮演了一个合适的捧哏。 无论成大器接下来的戏要怎么演，以李海平这样不高不低的回答，都能继续稳稳接住。 “老李，是这样的，我女朋友从你那里买这栋房子送给我，了多少钱啊? 我客户总觉得我在忽悠他，不相信我女朋友送我了一套房子，你说说价格吧，他就坐我旁边听着呢。” 拿着电话的手抖了抖，李海平心里哆嗦的厉害。 我就租出去一天，你告诉我房子是你的了？ 抢劫也不带这样的啊！ 太无耻了啊，成狗！ 不对，他是在找我打掩护！ 女友钱买房送他，目的是抬高身份吗？ 客户觉得你在忽悠他，你是在暗示我，需要我配合你忽悠你的客户？ 坐你旁边，意思是局势紧急，必须现在拿下是吧？ 李海平眼珠一转，开始满嘴跑火车。 “成总，你女朋友确实对你不错，你也知道这房子我一直不想卖， 她看你喜欢，所以不断加价，最后付了一百六十万刀。” 托尔被这个数字吓得有点瞠目结舌。 他现在住地房子也就五十多万，成大器这一栋顶他三栋了！ “托尔先生，现在能把枪放下了吗？” 挂断电话，成大器语气疲惫的说道。 青铜干碎王者，无脑莽汉硬冲水晶，被枪指着的感觉太恶心了。 他现在就想搞一把枪，好好练练美式居合。 “chan，你的秘密女友很爱你，现在，我要看她会不会回你电话！ 而且，她必须到这里来，承诺不会把那些事说出去！” 托尔把枪放下，坐到了成大器的对面，直直的看着成大器，语气仍带着些许的森寒。 如果成大器这里有暴露老大行动的可能，他愿意一个人独自把事情扛起来。 哪怕那是参议员的女儿，他也相信枪比人快。 兄弟义气，血溅五步，敢帮大哥惹上参议员。 只能说，托尔是个有理想的好小弟，而格鲁每天为这些小弟操心，也不是没道理的。 —— “蜜儿，你什么时候和chan搞上的？” 金发白妞已经坐进了车后座，但还是问个不停。 翻了个白眼，忒弥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当丽莎把成大器所说的话告诉她时，她也是懵逼的。 什么？我什么时候有了个新男友？ 他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一下？ 但丽莎说完成大器的那些充满暗示的话后，忒弥尔也看到了成大器发的202，也就是sos信号。 她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八成是格鲁的人找上门，成大器用她做挡箭牌了。 忒弥尔性格干脆利落，倒也不会为这种事纠结。 就是她觉得实在是怪，一般的剧情不都是女主希望男主角做挡箭牌吗？ 为什么故事到了我这里，身份反而对调过来了？ 所以，她不知道如何向丽莎解释。 “其实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比你更早的时候，我已经认识了他。” 黑发富婆毫无羞耻之心，明晃晃的扯起了犊子。 “什么？不是我介绍你们认识的吗？”金发白妞的眼睛里全是怀疑。 “不是，你是我们play的一环，我希望你能喜欢上他，这样我就可以同时拥有你和他了，鹅~鹅~鹅~” 黑发富婆是很有钱，但有钱人一样爱发癫。 “碧池！你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吗？” 丽莎彻底认清了自己的闺蜜，她语气里全是嫌弃。 “honey，我爱你，这是实话。” 忒弥尔的爱好像批发一样，每天都能爱很多次。 “那你到底和chan在一起了吗？” 丽莎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may be?” 忒弥尔语气很悠然，结尾还轻轻的上扬了一下，充满了若即若离的味道。 “什么叫可能，你是在问我吗？” 丽莎气懵了，她真觉得今早自己的闺蜜和成大器都好莫名其妙。 成大器租房，搞搬家party，邀请她和忒弥尔参加。 忒弥尔说，chan搬家的钱是她出的，那时丽莎还没意识到事情不对，她以为忒弥尔说的是那两万刀。 现在看，chan第一次说的时候撒了谎，是富婆直接送他了一套房。 而闺蜜那个‘maybe’的回答更逆天。 你都送他房子了，你跟我说，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就是对狗男女！ “不是问你，到了，下车吧。” 忒弥尔拉开车门，带上墨镜，对着车窗调整了一下头发。 “他让你回电话，为什么你直接来找他了？” “honey，你像个天真的小朋友，太可爱了。” 两位美女不是单独来的，忒弥尔叫上了自己的两名手下。 一名职业保镖，另一位则是主业司机副业保镖。 站在门前，司机敲响了大门。 “请进，门没锁！” 成大器喊了一声，他还不知道门外的是谁。 “honey，知道你有事找我，连头发都没吹，我就直接过来了，你不会嫌弃我头发还是湿的吧？” 忒弥尔甜腻的语气把丽莎雷的起鸡皮疙瘩。 看着黑发富婆湿漉漉的秀发，成大器无力的笑了一声。 “哈，怎么会呢，你永远是我的天使和玫瑰，蜜儿。” (本章完) 第132章 他真挺像个男人的 第132章 他真挺像个男人的 丽莎平静的打量着成大器的房子。 新中式的豪宅风装修给了她很大的震撼。 灯具是典雅的，家具是实木的，沙发是真皮的，连地板是极为漂亮的实木地板。 这房子起码一百万吧？ 忒弥尔就这么爱他？ 也是，都‘永远的天使和玫瑰’了。 可惜，chan，你不知道，她的天使和玫瑰一月一换都算慢的。 “托尔，这是我的女友，忒弥尔，你应该见过。 就是她给我买的房子，虽然了一百六十万刀，但和我们的感情比，不算什么。” 我的大佬富婆女友来了，傻der，赶紧滚吧。 成大器是真的心累，他就想拿捏一下格鲁，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麻烦。 “蜜儿，一百六十万刀？” 金发白妞是真的觉得难以置信。 忒弥尔是很有钱，但oc香水一年的利润也就两千多万。 作为oc的大老板，忒弥尔一年的收入不过堪堪破千万罢了。 是，你家还有很多钱，伱不在意这些‘小钱’。 但现在为了个男人，直接一百多万送房子，是不是有点逆天了？ “是啊，他喜欢，能怎么办呢，我怎么舍得我的honey宝贝住的不好呢？” 忒弥尔松开了拉着丽莎的胳膊，坐到了成大器的身边。 “忒弥尔女士，很高兴见到你，我.” 红毛警察还想解释两句，但忒弥尔可一点都不怂。 她的保镖不是海军陆战队退役的，也不是什么兵王，只是平平无奇的两个职业打手罢了。 但摆平一个lapd的普通警察，不能说毫无压力，也真就轻轻松松。 “听着，你的目的、你的来历、你背后有谁，我对这些全都不感兴趣，明白吗？” 掷地有声、霸气侧漏！ 这一刻，黑发富婆的蓝色卡姿兰大眼睛里没有温柔，没有哪怕一点妥协。 她坚定的说着最硬的话，眼神淡然而又充满力量感，给了托尔很大的压力。 这种力量感并不源自于她的家世、背景，而是她本身。 她从不是个弱女子！ 作为创业有成的商业新秀，忒弥尔是真的有实力。 是，她是借了父亲的资源和资金。 但离开家族的传统经营范围，跨界做香水，她真的是一路杀出头的。 这才是她真正的底气。 “我，我很抱歉，但有些事情，嗯，你懂的，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搞得那么难看。” 托尔的应对很失措。 他是一位凶猛的警察，是一位没有底线的黑警，他在图书馆内逆转了大局，他很猛。 但这种武力的凶猛是羸弱的，因为他终究无法脱离社会化的规训。 当一位参议员家族的人当面用毫不留情的话压制他时，他怎能不失去平常心呢？ “我们是朋友吗？有拿着枪指着别人的脑袋，然后说‘我们是朋友’的说法吗？ 托尔，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成大器的话不是说给托尔听的，他是在给忒弥尔递刀子。 刀子的目标也不是托尔，而是格鲁。 忒弥尔家族的势力范围不在西海岸，可能无法给格鲁造成什么直接的影响。 但忒弥尔的叔叔在参议院，而且是做到第二任的资深参议员。 如果忒弥尔想进一步拿到更多的利益，完全可以凭成大器的刀子做筹码，和格鲁做利益交换。 至于怎么交换，就要看黑发富婆的打算了。 “那只是个误会，chan，我是在和你开玩笑。” 托尔尴尬的解释着，但他的话是如此的苍白，如此的无力。 成大器不屑的嗤笑一声，没有继续说。 首先做出反应的不是忒弥尔，而是丽莎。 金发白妞被成大器刚刚描述的恐怖场景吓到了，她好像明白了忒弥尔为什么头发都不打理，直接喊上保镖前来这里。 “god！chan，他对你做了什么？” 丽莎只觉得这些事情太可怕了。 她无法想象，刚刚成大器在和自己打电话时，脑袋正被枪指着。 这太可怕了！ “没事，丽莎，坐下吧，我给你泡茶，这是来自华国的茶叶噢，还是原房主赠送的。” “怎么可能没事儿，我们应该报警！” 金发白妞愤怒地看着托尔，就要拿出手机打911。 托尔面无表情，甚至觉得有点想笑。 报呗！ 让你报！ 也让你看看什么叫光速出警！ “好了，你走吧，托尔，不要再接近chan了，我只说一次。” 黑发富婆在思虑良久后，还是没有进一步紧逼。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而且托尔背后的格鲁还不是一般的地头蛇。 成大器又不是她的丈夫，甚至连男友的关系都是假的，就是她的朋友而已。 为他做个后盾，保他不死就够意思了，没必要为了他，去惹本地的大黑警。 格鲁做局，死了那么多人，只为自己往上爬，他是货真价实的顶级狠人。 “蜜儿，你在说什么？你没听到chan的话吗？那个男人刚刚用枪指着chan！” 丽莎不敢相信自己的闺蜜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觉得这太扯淡了。 你的恋人刚刚被人用枪指着，你现在告诉那个拿枪的人，让他走？ 这算什么？ 忒弥尔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端起了一杯茶。 托尔歪了一下头，对成大器几人表示歉意，径直的离开了。 成大器专注地摆弄着茶几上的工夫茶，好像没听见丽莎的话似得。 “你们两个就这么看着他走了？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 金发白妞气的要炸了，她实在无法理解。 看着自己的朋友受了委屈，还是被枪指着脑袋的恐怖经历，还不敢为自己争取正义。 她惊讶于忒弥尔和成大器好像毫不在意那些事。 “好了，蜜儿，先让这两位先生出去吧。 丽莎，你尝尝这个，这个叫‘gongfucha’，是我们华国特色茶道的一种，尝尝。” 成大器不觉得生气，也不觉得愤怒。 面对猛人，该退就要退。 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法律多数时候还会偏向强者。 为什么那些以弱胜强的案例会被人称颂？ 因为太少了。 他理解忒弥尔的选择，也理解丽莎对朋友的关爱。 然而，利益动物的思考逻辑和普通人是不同的。 荣辱不过是筹码，受威胁受屈辱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尊严受损？从不存在！ 或者说，成大器的自尊高到无法想象。 因为够高，哪怕一时的屈辱，他也能一笑而过，毫不在意。 不过些许风霜。 如是而已。 “所以，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吗？” 丽莎觉得自己是个戏份少得可怜的滑稽演员。 她最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却投入了最多的愤怒。 可到头来，好像除了她，没人在意真正发生了什么！ “不然呢，托尔是格鲁的人，格鲁派他威胁你，是吗，honey？” 用手指轻轻的挑起成大器的下巴，忒弥尔问道。 “差不多，今天的事情比你想的复杂，他不是来威胁我的，而是提醒我的。 格鲁让他提醒我，你能听懂吗，我的天使？” 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富婆的手，成大器反问了回去。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可惜与遗憾。 机会是好机会，操作变形了。 后续给了你补上一刀的机会，你不抓住。 小忒，可惜了啊。 这对狗男女的行为让丽莎觉得恶心。 她气鼓鼓的坐在忒弥尔和成大器的对面，狠狠的喝了一大口茶。 “啊~烫！” 金发白妞差点被直接烫哭。 “谢谢夸奖，丽莎，‘gongfucha’一定要热、烫才算好，最好是能让饮用者慢慢喝，你喝的太快了。” 忒弥尔还在回味成大器的话。 虽然认识没多久，但成大器的能力，各方面的能力，毫无疑问是极为优秀的。 他刚刚这么问自己，是想说什么呢？ “chan，我得嘴好像起泡了。” 丽莎的语气有点委屈，她真被热茶水烫到了。 而且，现在她还坐在成大器和忒弥尔的对面。 黑发富婆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成大器行云流水般的泡茶动作。 就很奇怪，丽莎有种奇怪的感觉。 明明都是好朋友，她单独和成大器或者忒弥尔在一起时，她和两人都相处的很愉快。 但三个人一起，每次都觉得不对劲。 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听过一首名叫《一直很安静》的歌曲。 那里的歌词对她的情况有着完美的形容。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等等，我去给你找点冰。”成大器说道。 口腔烫伤是最麻烦的，难以上药，难以治疗。 唯一能缓解的也就是冷敷了。 “蜜儿，你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的？” 在成大器离开后，丽莎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因为嘴巴被烫伤，她说话时还有点走调。 “你通知我的时候。” 被成大器的哑谜弄得心烦意乱的忒弥尔没好气的回道。 “啊？” “这件事情很复杂，你看到了第一层，我看到了第二层，chan看到了第五层。 我现在才发现，我好像错过了chan给我的好机会！” 是的，忒弥尔不是笨蛋。 在成大器的提醒下，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可能、大概把一个机会放走了。 “啊？” 丽莎现在是科尔诺入脑，完全进入了大脑宕机状态。 她还没从忒弥尔那个逆天回答里缓过神。 “好了，喝你的茶吧，能有多烫，看着一点也不烫啊。” 小小的杯子，浅浅的茶水，一点点的蒸汽，厚厚的杯壁。 看似不烫，实则暗藏玄机。 茶水刺客再度出击，狠狠地拿下了黑发富婆。 “啊~这是什么？” 捂着嘴，忒弥尔被烫的想流泪。 “哈哈，蜜儿，看到你也被烫我就放心了。” “你们在聊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成大器拿着从冰箱里抠出来的冰块，送给了倒霉蛋金发白妞。 “我，我也要。”忒弥尔在他背后弱弱的说道。 嗯？ 怎么有两个倒霉蛋？ “你也被烫到了？” 黑发姑娘默默地点点头，手还捂着自己的嘴巴。 “这个茶要慢慢喝，一点一点喝，你们是一口喝下去，这怎么行。” 成大器苦笑不已。 他就想让两位小伙伴体验一下工夫茶，但现在似乎好心办了坏事。 “所以，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我们先不聊茶。 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就把枪顶到你脑门上了？” 黑发富婆的问题也引起了丽莎的注意，她也好奇啊。 作为戏份最少的小丑，她希望自己能看看其他人的剧本。 “大概就是他来找我，我从他的话里看到了格鲁对这件事的忌惮，意识到了这是个机会，所以. 我跟他说，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我的女友，也就是你。 蜜儿，这段时间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也想给你一个礼物。 然后嘛，我就搞砸了。” 成大器的话说的云里雾里，丽莎表示自己听不懂。 “他忌惮自己策划绑架案被曝光吗？你也告诉我了啊？难道我也会有危险？ 你说你告诉女友，说的是蜜儿，但她不知道你说她是你女友，是吧？” 改名为十万个为什么的丽莎问了一堆问题，成大器无奈一一解答。 “背后是有很多逻辑，大概是这样的.” 当成大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彻底讲清楚时，金发白妞终于看清了这栋楼有几层。 成大器透过行为看清了格鲁的虚弱，第五层。 格鲁作为操盘手，全局都赢了，最后漏了个小破绽，第四层。 忒弥尔能在成大器的引导下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第三层。 托尔纯粹是个武力值很高，但离开格鲁微操就难以控制行为的棒槌，第一层。 遗憾的是，金发白妞悲哀的发现，自己可能这辈子也就是个看清第一层的命了。 她好像是个女棒槌。 “那我们现在还有机会用格鲁的把柄威胁他吗？”丽莎问道。 她也很聪明，但她的聪明似乎真的不适合这种阴谋诡计的领域。 黑发富婆摇了摇头，她不觉得机会放走了还能补救。 而且，她关注的点和丽莎不同。 忒弥尔吐气如兰，贴近了成大器的身子，在他身边问道。 “chan，那你告诉我，我们到底是不是爱人呢？” 一个快要一米八的超级美女问你是不是她的爱人。 这种问题，确实太考验干部了！ “蜜儿，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一定帮你把格鲁拿下。” 成大器正襟危坐，义正辞严的说。 他说的是真心话，但也是在转移话题。 “我要他做什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chan。” 幽怨的看了眼成大器，忒弥尔的回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那么大的能力，不用在正道上，可惜了啊。 “我给他打个电话吧，这件事还有的谈，毕竟托尔那个蠢货发了癫。” 丽莎和忒弥尔都惊讶得望着他，她们不理解，为什么成大器非要如此行险。 “chan，没必要，那个人实在太危险了，他的手下也太危险了。” 忒弥尔的话得到了丽莎的认可，金发白妞也附和着点头。 “蜜儿，我们已经入局了，托尔这个蠢货把我们逼到了和他的对立面，他可不是什么软趴趴的人。 与其对立，不如合作，互相忌惮的合作比互相猜疑更安全，明白吗？” 成大器的话已经够清楚了，忒弥尔当然明白。 “那你打电话要说些什么？”丽莎问道。 “邀他过来参加我的搬家party，和他好好谈谈。 这位黑警是很可怕，但我们抓到了他的弱点，他只能在规则里应对我们了。 而且，我确实想帮你，蜜儿。” 闭上了眼睛，成大器要和格鲁来一场正式交锋前的小切磋了。 看着成大器坚定的侧脸。 黑发富婆第一次发现，他真挺像个男人的。 (本章完) 第133章 什么时候松手呢，蜜儿 第133章 什么时候松手呢，蜜儿 沟通是社会化的人所必须掌握的基础性技巧。 对于大多数人，依托于集体而寻求自我存在价值是他们人生的必选项。 在与集体打交道的过程里，怎么和不同的人进行有效的沟通，是一项需要持续学习和更新技能。 成大器不是美利坚人，他的沟通技巧全是前世在华国锻炼出来的。 幸好，人性的底层逻辑都是相通的，无关于种族、国家、文化。 贪婪和恐惧，这两种可怕的性格刻在每个人的骨髓里。 再卓绝的帝王也会恐惧，恐惧有朝一日突然失去权利，为了权力，他们不惜杀掉自己的儿子。 再富有的豪商也无法克制面临更大利益时的贪婪，他们贪婪地卖出绞死自己的绳索。 格鲁是很猛，但他也很贪婪，贪婪权力、贪婪更高的位置。 否则，他也不会行险而为，设下惊天大案之局。 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他是无所畏惧的，因为他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但，如果这个人真正获得了利益，他就会立刻因手中的利益而改变想法。 格鲁赢了，抱上了纽森的大腿，成了圣洛都警界炙手可热的第一人。 他还有勇气无所顾忌的行险吗? 成大器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美利坚上午十一点半，格鲁如往常一般，正在办公室摸鱼。 新来的女秘书优雅的翘着臀部，在他面前蹲下，捡起‘失手’掉落的文件。 在他为下属的不小心而担忧，想要上前帮忙时，一个试图攥紧格鲁蛋蛋的电话在他的手机上亮起。 看着陌生的来电号码，这位中年黑警皱起了眉。 “哪位？” 挥手让秘书离开，格鲁低声问道。 他的语气里有一种睥睨的气势，不怒自威。 是啊，他已经是真正的圣洛都警界之王了。 即便是纽森，也要给他足够的尊重。 这样的人，是成大器能威胁的吗？ “格鲁先生，托尔刚刚吓到了我的女朋友。” —— 忒弥尔和丽莎都安静的看着成大器在聊天。 金发白妞不懂成大器那柔软的行事标准。 刚刚被托尔用枪指着，现在打电话邀请托尔的老大来参加自己的party。 那还是位黑警，你凭什么那么相信自己的判断？ 万一格鲁真就发了狂，不顾忌规则的杀了你呢？ 只能说，这位不适合宫斗的姑娘现在还在地下室里站着，连第一层都没摸到。 权力的游戏，不分阵营，所有人都会先把那个不守规矩的人排挤出去。 这是最大的规矩。 所以，大部分故事里的英雄才会以一种反抗者的形象存在。 忒弥尔倒是觉得很有趣，她可不畏惧所谓的黑警。 只是成大器的机敏和睿智，还有那种看到机会就一口咬死的嗜血感，让她感到新奇。 她见识过太多男人了。 身体强壮的、夸夸其谈的、聪明过人的、相貌英俊的。 那些男人为她争风吃醋，为她而打架，甚至有人被打成残废。 但所有那些可笑的人所做的可笑的事，都不如成大器刚刚那坚定地语气和毫不掩饰的对利益的嗜血感。 远远不如。 黑发富婆想到了爷爷的话，那时她七岁，趴在爷爷怀里和他一起看着电视，电视里放的是小胡子的演讲。 ‘蜜儿，真正的强者不在于声量是否大，力量是否强。’ ‘那什么是强者？’ 小女孩好奇的问。 ‘看，他就是，他有向强大敌人拔剑的勇气，强者的一言一行，无不流露出他们那超卓的勇气和非凡的智慧。’ 九十多岁的爷爷是一位和小胡子一个时代的人，他看到了小胡子的恐怖，所以带着全家逃到了美利坚。 但几十年后，当再次看到这位魔王时，他仍发出了衷心的赞颂。 那是对过人的勇气的赞颂，对超卓的智慧的赞颂。 ‘爷爷，可电视里不是说，他是个坏蛋吗？’ 七岁的小姑娘已经开始会抬杠了。 爷爷笑着摸了摸忒弥尔的脑袋，意味深长的说道。 ‘所以，不能输，输了就是坏人了。’ 记忆的闪回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黑发富婆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在。 她伸出手，握住了成大器下垂的左手腕。 她不在意成大器能不能做到所说的‘帮到她’，她也不在意格鲁的威胁。 黑发富婆希望，希望成大器的勇气所锻造的剑，可以劈开那难以逾越的障碍，斩断敌人的旗帜。 ‘chan，不能输。’ 当你看不懂一个女人的行为时，不要问为什么，顺着她的心意做就是了。 女人的理由总是千奇百怪，但忒弥尔此刻的关心，成大器是能清晰感受到的。 金发白妞的脑袋就像跟踪摄影机，随着忒弥尔与成大器所连在一起的手而动。 我就坐在伱对面，你看我几分像从前？ chan，你真的很会变，这才几天，你就撬走了我的闺蜜。 心里摇了摇头，丽莎在脸上用笑容选择祝福。 虽然你们都说是在演戏，但现在你们的样子，有哪怕一点演戏的痕迹吗？ 两个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了，她明明应该很开心，但现在她却觉得怪异。 确实有点太快了，快到她这位旁观者看不清的程度。 在忒弥尔记忆闪回，丽莎心中摇头的同时，格鲁不是什么都没做。 他用肩膀和侧脸夹着电话，先把脱到一半的裤子提起，然后思索着成大器话里的意思。 “女朋友，你是说那位黑头发的？” 黑警的心态很稳定，大风大浪经过的太多了，成大器话中的这点刺真就是不痛不痒。 “是，格鲁先生，我确实把那些事情和我的宝贝讲了一下。 但托尔居然就拿枪指着我们，实在太过分了，您觉得呢？” 老登，你过分了，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 忒弥尔明白成大器所做的一切背后的逻辑，所以毫不在意成大器扯着自己的名头去威胁格鲁。 “chan？是叫这个吧？” 拖延，老登们都喜欢拖延，成大器也喜欢。 所以他不会给格鲁拖延的机会。 再逼一步！ “哈，格鲁先生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我以为您天天忙着为纽森先生服务，都忘了我这位老朋友了。” 老登，我知道你现在是纽森的人，但我还敢威胁你。 你猜我的勇气从哪来？ 象党的参议员，不能帮格鲁做成什么，但能轻松坏了他的事。 也能轻松给纽森各种添堵。 格鲁不确定成大器的胃口有多大，他选择先抛出一个小条件。 “我会好好骂一顿托尔的，过两天让他上门和你道歉。” 不够，这才哪到哪，成大器选择乘胜追击。 “不用过两天，格鲁先生，这也是巧了，明天我要办一个搬家party，欢迎格鲁先生和托尔先生过来。” 成大器的邀请摆明了是要把格鲁拉过来狠狠地宰一刀。 这位黑警怒极反笑，但他发现自己确实没什么办法。 就如成大器预料，他失去了黑暗的遮蔽，只能按照规则玩。 忒弥尔的存在像是一道平衡的天平，限制了格鲁的手段，增强了成大器的防御。 已经获得的利益是美味的蛋糕，让他大快朵颐着权力的盛宴，但又如枷锁一般，使他在规则里难越雷池。 “chan，那我明天亲自替他和您以及您的女友道歉，您看可以吗？” 你就是个流浪汉，遇上了一个富婆罢了，装什么装！ 格鲁和托尔不一样，他不会怀疑成大器的精明，去质疑女朋友是不是真的。 但他也不是成大器平两句话就能轻易拿捏的人。 我敢道歉，你敢接吗？ 您？ 我不尊称，我是提醒你，你就是个臭流浪汉而已。 给你面子时，我把你当个人。 不给你面子时，你只能躲在你女友的裤裆里哭！ “当然不用您来道歉，举枪威胁而已，就当他开玩笑了， 他可是我的老朋友了，我和蜜儿不会让他为难的。” 我和他是老朋友，我们认识的地方是红街图书馆，你不会忘了吧？ 别扯淡了老东西，你就是有把柄在我手里，而且，我的女友有能力料理你。 忒弥尔蓝色的眼睛讶异的看着成大器，看着这位不断给她带来惊讶地男人。 成大器的手机开着免提，她听得懂格鲁的话，也明白成大器在说什么。 将另一只手默默地压在了成大器手上，黑发姑娘用自己的行动，无声地传递着支持成大器到底的意思。 她其实挺后悔的。 在托尔离开前，成大器给她递了刀子。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没必要为了成大器牵扯太深。 但成大器不仅没在意，反而很上心的帮自己继续续上了可能性。 一个与顶级黑警合作的可能性。 “你能代表她吗？” 格鲁觉得，自己做决定前，必须把这个问题确认了。 “当然可以，格鲁先生，我就在chan的身边。” 忒弥尔压着身子，和成大器贴到了一起。 她对着手机的话筒，直接回答了格鲁的疑问。 “蠢货！” 挂掉电话，中年黑警直接骂了出来。 他骂的是托尔。 格鲁实在忍不住了，他不理解托尔为什么莫名奇妙的对着参议员的女儿举枪。 事实上，托尔也没有那么蠢，成大器就是明晃晃的造牌去博弈。 来美利坚这么久，他也学了不少美利坚特色操作。 “所以，什么时候松手呢，蜜儿。” 成大器调侃着问道。 富婆是朵带刺的玫瑰，可以合作，但不能过火。 那会引火烧身的。 瞪了满口跑火车的骗子一眼，黑发富婆嗔怒道。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吗？哪家女朋友连手都不能拉？” 这个问题实在太没有难度，成大器应对的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轻松。 “我来自华国，那是一个保守的国家。 所以，我是一位害羞的小男孩，这些东西需要慢慢来。” 成大器的真诚和无耻可谓刻入一言一行，他只凭一句话，轻松收到了双倍的嘲讽。 “你可一点都不害羞，chan，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脸红过哪怕一次吗？” 攻击力羸弱，甚至不如挠痒痒伤害大，这是金发白妞的灵魂吐槽，已经是她最深厚的功底了。 “如果像你这样满口谎言的人都可以算害羞的话，那圣洛都街上最廉价的妓女也能算得上纯洁的圣女了。” 嘲讽拉满，贴脸输出，以妓女类比，黑发富婆的毒舌确实很专业。 “好吧，你们对我的误解太大了。” 成大器苦笑着站了起来，对两位救他于水火的姑娘发起了邀请。 “能让我请你们吃顿饭吗？也算给我一个解除你们对我误会的机会。” 丽莎和忒弥尔是他非常重要的朋友，在美丽坚，这两位姑娘都帮了他很多很多忙。 成大器也算暂时定居下来了，往日被危机如影随形追着的紧迫感已经消失。 现在，是时候感谢一下这两位朋友了。 当然，一顿饭是不够的。 未来有机会的情况下，可以给她们两个更多的回馈。 “还是算了吧，你这个房子租金不低吧？” 忒弥尔的话，让丽莎愣在了原地，金发白妞真的觉得，自己现在脑子越来越不够用。 这么豪华的装修，这么大的空间，后院甚至有泳池，如果租的话，一个月起码5000往上。 成大器哪里租得起这种房子？ 这个房子不是忒弥尔送给成大器的吗？ 为什么现在黑发富婆反而问成大器了多少钱租了这栋房呢？ 实在是忒弥尔和成大器演的太真了，不仅骗过了托尔，还把自己人忽悠迷糊了。 “一个月2000刀，一个合作伙伴租给我的，给了我不小的优惠。” 成大器站在门口，回答道。 “所以不用为我省钱，我请你们吃顿好的。” 有一个说法，你想让别人感受到你的大方，需要请他喝20次蜜雪冰城，而不是请他吃一顿海底捞。 但成大器不太在意这些细节，毕竟他现在面对的所有困难都只是暂时的，他的未来只会越来越好。 救命之恩，怎么报也都不为过。 “你那家mcn公司现在又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 忒弥尔率先出了门，她惊讶于成大器口中居然有了新的合作伙伴。 “还行吧，最近又签约了一位摄影师，两位特色的网红。 一位拥有千万级的曝光量，另一位则有非凡的天赋。 蜜儿，丽莎，你们有兴趣投资吗？” 公司刚刚启航，现在入股，他肯定不会让两位朋友亏的。 (本章完) 第134章 “我不想戴绿帽” 第134章 “我不想戴绿帽” 成大器必须考虑在美利坚成立分公司的事情。 在美利坚开山海关传媒。 约等号画的过分点，等于把山海关搬到了美利坚。 入关！ 虚假的入关、无法实现的入关是清算美利坚，占领国会山。 真实的入关、马上实现的入关是搬来山海关，人不动，关动。 “你是想要圈我们的钱，然后天酒地吗？honey？” 黑发富婆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成大器可能的阴谋。 她见过太多满嘴谎言的创业者了， 作为一个顶级富二代，创业有成的创业大佬，忒弥尔也在寻找初创公司里的机会。 只不过由于眼光问题和经验不足，她踩过好几个大坑。 丽莎倒是有兴趣听听成大器的话。 她在oc香水里也有十几个点的股份，带上平时的薪水，这两年她攒了100多万刀。 单就实力而言，丽莎也是一位富婆。 只是凡事都怕对比，和她身边的黑发闺蜜相比，丽莎的富婆含金量就比较低了。 “是的，我准备狠狠的圈你们的钱，然后去找100个妞。” 成大器的话把丽莎逗笑了，金发白妞笑的肚子疼。 “chan，我很欣赏你的勇气。” 金发白妞坐在前面启动了车，忒弥尔和成大器坐进了后座。 “首先，伱们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会坑你们。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也清楚，虽然有时候我会撒一些善意的谎，但对你，蜜儿，我是真诚的。 丽莎，你和我认识的时间也够久了，你觉得我是什么坏人吗？” 画饼型创业者开启了自己忽悠投资人的第一步，卖人设。 没给两位美女反驳的机会，成大器口若悬河的继续忽悠。 “第二点，我的公司不是虚假的公司，我在华国有办公室还有员工，只要给足工资，他们每天可以干18个小时。 这是我的事业，我怎么会拿我的事业去圈钱呢？ 蜜儿，你会拿你的oc香水去圈钱吗？” 黑发富婆打断了他的施法节奏。 “wait，听着，chan，我这两年接触过十几家初创企业的创业者，有我们大学的同学，也有认识的朋友。 起初，他们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看起来真诚可靠，雄心勃勃，以事业为重。 但我投资了几次，却无一例外的都被坑惨了。” 越说越难受，黑发富婆忍不住悲从中来。 她恶狠狠的说道。“现代社会的法律救了他们，如果是100年前敢这么坑我们家的人，他们会被直接扔进地中海。” 开着车，丽莎默默的在心中吐槽自家的富婆老板。 ‘现在也差不多啊，你前几个月刚把一个沉进密西西比河。’ 表面吐槽的胆子她没有，心里吐槽的胆子，她有，还很大。 “蜜儿，你之前投资的都是什么公司？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阴影？” 成大器对黑发富婆失败的投资过往很感兴趣。 这也算交流经验了，失败的经验也很宝贵。 知道别人怎么踩的坑，成大器遇到后，可以躲着点。 “坑我最厉害的是一家体育传媒公司，那个公司的老板告诉我，他们的手机软件已经有了七万名活跃用户了。 只缺一点点资金，就可以在美利坚全国铺开。 然后他拿着我的150万，直接跑到了俄罗斯，天天在俄罗斯会所玩嫩模。” 咬牙切齿的说着那个贱人，黑发富婆为自己那打水漂的150万哀叹不已。 好家伙，跑到俄罗斯，他是天才！ “好吧，蜜儿，这些事情确实很遗憾，但不可能每个创业者都这么坑吧。” 创业者卷款跑路，很明显，忒弥尔是被人做局坑了一把。 或者说，她单纯的做了一次傻子。 “呵，想到那些狗娘养的东西，我就忍不住想骂。 honey，我真的是个温柔害羞的小女孩，但那些杂碎真的一句真话都没有，他们满口谎言。 那个体育传媒坑我的钱最多，但让我最痛苦的是一家成人用品公司。” 蓝色的大眼睛里透着楚楚可怜的味道，忒弥尔继续吐槽。 “成人用品公司？做什么的？这个行业上限不高，但做好的话，挣钱应该不难。” 成大器是打心眼里觉得这个赛道不错，只要稍微做得好一点，利润大把的来。 “那个人告诉我，他要做智能机器人，他是我大学同学的朋友，一位很出色的工程师。” 握着方向盘的丽莎已经快绷不住脸上的笑了，她的娇躯有点颤抖。 实在是忒弥尔这个创业故事的发展太过离谱，她很期待，期待成大器听完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是我想的那种机器人吗？” 成大器声音不大，小声逼逼的问道。 这种问题大家都懂，忒弥尔肯定的点了点头。 黑发富婆捂着眼睛，哀嚎着说道。 “他说，他需要做一部机器去验证自己那跨时代的伟大产品，我给他投了80万。 然后，他用我的钱，给自己做了个女朋友。 有一天，我问他，‘我们公司的产品怎么样了？’” 想到这惨痛的创业经历，忒弥尔实在不想往下说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一个合格的投资人。 遇到的项目总是千奇百怪，遇到的创业者也都挺有天分。 不过，他们的天分不是创业的天分，而是折腾投资人的天分。 “继续说啊，产品做的如何了？” 成大器猜到了故事可能会如何发展，但忒弥尔却不往下说，把他的心弄得很痒痒。 “他说，他和他女朋友结婚了，他的妻子非常完美。 但是，如果让他批量生产那样的妻子的话，其他人用起来时，他会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他不想被戴绿帽。” “哈哈哈哈哈。” 丽莎笑得很张狂，车子甚至都有点摇晃。 不过，金发白妞注意到了闺蜜眼神里的杀气，赶紧收起笑声，把车回正。 成大器被雷的瞠目结舌、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美利坚大舞台，有活你就来。 逆天工程师，巧坑投资人，制作机器老婆，但不想戴赛博绿帽。 “蜜儿，我.”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成大器，在听完这样逆天的故事后，也只觉得语塞。 “chan，这还不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至少他的理由说得过去，不是吗？” 明明还是大早上，明明只说了几句话，但忒弥尔的语气中尽显那种被生活与世界摧残的疲惫。 “我还投资过一家农业公司，准确的来说是渔业公司。 他们在阿拉斯加海底养螃蟹。 我和朋友一起去做他们的b轮融资，我只投了200万。 一年后，我和朋友去阿拉斯加查看螃蟹的养育情况，但海底的养殖场里空荡荡的。” 明明有人在说话，但这辆轿车里却有着一种安静的氛围。 忒弥尔的心已经被这些坑爹的创业者折腾的枯寂了，所以安静。 丽莎今天已经笑得肚子疼了两次，她尽力让自己保持安静。 成大器已经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了。 就像獐子岛的扇贝一样，那里的螃蟹可能也跑了。 “我问这家农业公司的老板，‘我们的螃蟹呢？’ 老板告诉我，今年的阿拉斯加太冷了，螃蟹们去南方度假了，等下个月天气变好了，它们就会回来。” 没有说话，成大器觉得，安慰对这位坚强的姑娘已经不起作用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忒弥尔居然还能平静的去面对生活，不得不说，她真的是位非常勇敢坚强的女孩。 见成大器没有说话，忒弥尔继续讲了下去。 “过了两个月，我们问，‘螃蟹回来了吗？’ 他说，螃蟹迷路了，可能需要晚几天才回来。” 驾驶座上的丽莎明明没有笑，但车辆的轻微晃动清晰地反映了她在干什么。 “我和朋友就说，好，我们等几天。 我们在阿拉斯加住了下来。 见我们不依不饶，那位农业公司的老板实在没有办法，告诉了我们真相。 你猜猜真相是什么？” 黑发富婆问道。 成大器思考了一小会儿，回答道。 “可能螃蟹生病了，所以都死了，他没法交代，就找了个借口。” “呵，那个蠢货把所有的钱都扔进了拉斯维加斯，他从头到尾没养过哪怕一只螃蟹，之前带我们投资人去看的养殖场，全都是其他公司的地盘。” 黑发富婆怒发冲冠，一时间须发皆张。 “你们不做背调吗？” 成大器真的不理解，但凡忒弥尔请的背调用点心，都不会被坑的这么惨。 “做了啊，但他找了几个妞，去勾引那些做背调的人，把他们玩废了。 然后，邻近dl的时候，递给他们一大堆伪造的资料，让他们熬夜赶工。 你觉得这样的背调可靠吗？” 黑发富婆的话看似离谱，但成大器却能理解这种离谱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客观现实。 高端的商战，就是如此的朴实无华。 走到b轮融资的公司，靠这么简单的手段，在阿拉斯加坑了投资人上千万。 “但我人就在美利坚，不会跑到俄罗斯。 我的公司也不是做智能机器人的。 我不养螃蟹，也不养扇贝，华国的员工也没有多少假期。 总之，我不会坑你的，honey。” 创业者找投资人的过程，就和谈恋爱一样一样的。 商业逻辑，变现可能，客户成本，生命周期，行业竞品，赛道前景。 一切的数据、逻辑、可能性，回归到做决定的那个刹那，投资人需要的是一种感觉。 一种冲动。 忒弥尔显然还没有冲动，这并非她不想和成大器恋爱。 而是成大器现在的话都是空头支票，没有说服力。 投资像恋爱，指的是那种投资者与创业者的共鸣感。 成大器的山海关缺乏让忒弥尔共鸣的地方，或者说，成大器没有真正准备好去开始正式的融资推介。 基于这样的逻辑，忒弥尔意兴阑珊的回道。 “暂时不感兴趣，你要让我看到你的潜力，不然我一次投资十万二十万也没意思啊。” 成大器也不气馁。 谈恋爱哪有一个回合就拿下的？ 融资也一样，只要钱还够烧，就慢慢来，没必要急。 “我让人把英文版的融资报告做出来，到时候发给你看看，蜜儿。” 融资报告，一堆报告的统称。 一般涉及商业计划书、投资价值分析、项目数据分析等等，这些东西是初创公司融资时必备的。 成大器确实没做好融资的准备，他也是刚刚想到自己认识位富婆，才开口试试。 “chan，我能投资你的公司吗？”丽莎问道。 金发白妞通过后视镜，能看到忒弥尔已经开始专心的玩起了手机。 作为隐藏型的‘普通’富婆，她也有投资的想法。 和忒弥尔不同，她没经历过那么多的坑爹创业者，没心理包袱。 而成大器虽然只认识了几点，但丽莎已经认可了他的能力。 她从第一次见成大器时，就觉得他不会永远是个流浪汉。 现在，才过去几天，成大器又是开公司又是住豪宅的，甚至还能和凶悍的黑警拉扯个五五开。 她相信成大器不会让她失望的。 “当然可以，但你其实可以等等，等我把融资报告做好，你看过以后再做决定。” 成大器正在微信里同小曹布置工作。 编写融资报告需要专业的人才，所以，他让小曹去找几个大四的学生。 一人一千块加上帮忙盖实习章，大四学生能把报告做到完美。 当然，普通大四学生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么牛马。 成大器手把手的指导着小曹怎么干。 小曹需要伪装成大券商的员工，装作找牛马的样子去几大财经院校找人。 一找一个准！ “算了，没必要，我投资的不是你的公司，而是你这个人。 这个投资理念我忘记是在哪里看的了，但我很认同。 我相信你，所以我投资你，chan。” 握着方向盘，金发白妞侃侃而谈。 一旦脱离了阴谋诡计的领域，她又回到了聪明又敏锐的状态中。 “切，不知道哪位大投资家今年做空特斯拉，亏了几万刀。 对了，她好像开的也是特斯拉呢~” 成大器还在酝酿回答，忒弥尔直接开喷。 “你懂什么，特斯拉就是个垃圾” 女司机嘴里说着后座两人听不懂的话，什么黑屏、什么充电麻烦、什么做工狗屎. 一时间，车里充满了快活的氛围。 (本章完) 第135章 无耻，但更心动了 第135章 无耻，但更心动了 听起来很离谱，一个特斯拉的车主做空特斯拉。 按理来说，丽莎已经买了特斯拉的车，应该比较欣赏这个品牌才对，没有一点去做空的道理。 但其实，这种情况反而很合理。 正因为丽莎买了特斯拉，还天天开，所以她对那些特斯拉不完美的地方有清晰的认识。 她打心眼里觉得这破车没人会买，早晚要完蛋。 大笔做空特斯拉，她卖空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丽莎，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真正完美无缺的产品，你说的那些问题其实也还好。” 成大器为丽莎的失败投资感到遗憾。 他是真正大笔砸钱做过产品的。 受众、成本、产品力，从这些维度看，2018年的特斯拉是无敌的。 事实上，特斯拉在消费市场上的表现也确实无敌。 看似问题多多，可买车的订单却已经排到了几个月后。 这是消费者用钱做出的选择，不是丽莎的主观感受能改变的。 所以，她的爆亏也不意外了。 “honey，我特别理解你的想法，其实和你犯了一样错误的人还不少。 比如苹果公司以前的某位高管，他觉得乔布斯就是在乱搞，苹果肯定会被乔布斯拖垮。 所以他通过亲人的账户，在市场上大笔做空，亏了几百万。” 黑发富婆举的例子听起来离谱，但却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丽莎默默地开着车，只是她的心里在流泪。 “不说这些了，股市嘛，亏钱很正常。 哪有小孩天天哭，伱听我的，特斯拉无脑做多就行了，早晚会回本的。 丽莎，你打算投资多少到我的山海关传媒？” 跳过了前面的话题，成大器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不，chan，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看好特斯拉？” 忒弥尔倒是对成大器的话勾起了兴趣。 你凭什么那么确定特斯拉以后会越做越好？ 它现在可是麻烦不断，各种撞车和丑闻缠身。 是的，不止在华国撞，在美利坚，特斯拉的撞车事故也从没少过。 “有一条根本的逻辑，决定了特斯拉一定会越卖越好。” 某位靠着信息优势忽悠人的前创业大佬说了个开头，就停下故作犹豫了。 “你倒是说啊！” 轻轻的推了推成大器的肩膀，黑发富婆催促他别卖关子。 “哎，我想在美利坚开一家山海关传媒的子公司，但股权架构的设计什么的又要钱又要找人。 每次想到这些麻烦事，我就会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成大器的目的是那么明显，他无耻的话让忒弥尔翻了个白眼。 “chan，我昨天才给你了两万刀，今天你又想让我帮你。 不得不说，你比最贵的男模都能圈钱！” 被忒弥尔拿去和男模作对比，成大器一点都不觉得被冒犯。 忒弥尔帮他的地方可太多了。 小小调侃，成总一笑而过。 “蜜儿，互相帮助嘛，我能帮你梳理清楚特斯拉的确定性，这样的回报还不大吗？” “呵，照你这么说，我直接买就是，还用听你解释清楚吗？” 忒弥尔反杀成大器，她眼睛里全是嫌弃。 “先下车吧，到了，今天请你们吃华国菜。” 还是上次和丽莎一起吃的那家丁胖子面馆。 这家店招牌逆天，大招牌是‘重庆本帮菜’，小招牌‘丁胖子面馆’。 这不算什么，重点是他们家的师父川菜确实一绝。 “上次我和chan来这里吃过一次，这里的华国菜和我们之前吃过的不一样，味道还不错。，” 丽莎没打算提醒忒弥尔川菜有多辣，她很期待闺蜜被辣到的样子。 尽管吃过不少中餐，但忒弥尔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小馆子。 简陋的装修，陈旧的桌椅，全是黄色皮肤的顾客。 作为生活品质从来以世界顶级为追求的富婆，忒弥尔对这样就餐环境充满疑虑。 “chan，你是第一个带我来这种餐厅就餐的男人，很有勇气。” 丁胖子面馆本身没这么差，只能说，富婆的眼光太高了。 “怎么，你要狠狠地骂我一顿，然后和我这个穷鬼恩断义绝，就这么转身离开吗？” 成大器的阴阳怪气水平是到位的，话里的机锋也一点不缺。 他随口一说，就把这次普通的就餐变成了一种带有服从性测试的试探。 “我本来不会，但你说话的语气像个绿茶，我现在真的在认真考虑你的建议了。” 黑发富婆可不会轻易地被男人的话绕进去，她顺着成大器的话，露出了一副犹豫的样子。 成大器给两位美女拉开椅子，然后坐到了她们对面。 忒弥尔话中的刺他是一点都不在意，富婆的话纯粹就是口嗨。 他没有太多的包袱，只是满脸遗憾的说道。 “哦！不要走！蜜儿，如果你这么离开，我的心一定会碎掉的！ 丽莎，你一定要帮帮我，如果她走了，我们的山海关传媒美利坚分公司就完蛋了。” 斗嘴不能单打独斗，成大器召唤丽莎加入战局。 金发白妞已经有了投资的意思，现在是她发挥作用，出来拉偏架的时候了。 “蜜儿，你天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丽莎语气温柔，似乎是在帮成大器说话。 “这个男人占了我那么多便宜，你今天一定要多吃点，把他吃垮了！” 好吧，丽莎都不是自己人。 成大器只能苦笑。 “确实，你这么一说，他好像在吃我们的软饭。 他在美利坚挣的第一笔钱，是你一千请他做安保。 你后来还借给他两千刀，希望能帮他尽快脱离危险的街头。 他的公司，第一单业务就是我，我定金就给了他两万。” 脸上的杀气越说越重，忒弥尔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成大器是逮着她们两姐妹往死里薅啊！ “chan，你还好意思拿特斯拉卖关子吗？” 说话的是金发白妞。 她在车里就一直认真听着成大器和忒弥尔的聊天，尤其是关于特斯拉的部分，她格外关注。 倒霉的金发白妞因为做空特斯拉亏惨了。 “好吧，有这样一个新闻，特斯拉和华国的魔都就建立工厂达成了协议，你们关注了吗” 双手交错着撑在桌子上，成大器需要先确认一下两位富婆对特斯拉最近的大消息清楚不清楚。 “当然关注了，但市场并不太看好这个事情，毕竟现在的贸易政策对于这种大型的对华投资会有很多掣肘，所以这段时间它冲高回落了。” 话题牵扯到了自己惨淡的账户，金发白妞瞬间就进入了状态。 “我现在的看法是，马斯克就是个蠢货，他犯了个大错，美利坚和华国的贸易摩擦已经成了明牌，他会被这座工厂拖死的。” 听到闺蜜的分析，忒弥尔点了点头，她也很赞同丽莎的看法。 她们都是正宗的美利坚人，对于美利坚在商业合作上的下限再清楚不过——没有下限。 在黑发富婆的看来，马斯克就是在行险，他在华国建工厂，完全一场赌博。 赌博，有输有赢，但就现在的局势看，输的概率确实很大。 “我从两个维度讲讲吧，先明确一点，在我看来，你们的想法大错特错。 蜜儿，不要急着反驳，听我说完。 第一个维度，美利坚汽车工业的日益衰退的客观现状，注定了新生的特斯拉要成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美利坚汽车的领头羊。 它的特殊性注定了它会越来越好，所以我建议丽莎无脑买入做多，肯定能回血。 现在，它是行业的未来了，但在那些旧时代残党的眼里，它是一个让它们无法追赶的异类。 那些关于特斯拉的负面新闻，多少是真的？ 即便是真的，为什么它的新闻每次都能轻松破圈？ 一个公司厉不厉害，从对手对它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金发白妞沉默，忒弥尔若有所思。 很多华国人不理解，为什么魔都给了特斯拉那么好的条件去建厂。 宁与外贼，不与家奴吗？ 成大器的第二个维度就是围绕着这背后的逻辑展开的。 “第二个维度，关于贸易摩擦会不会让特斯拉深陷泥潭，这个问题上我和你们的观点恰恰相反。 我认为：正是由于贸易摩擦的存在，反而会让特斯拉的建厂之路更为顺利。 美利坚内的反对力量无论多强，都没办遏制商人挣钱的欲望，你们要清楚，马斯克不是孤军一人奋战。 而因为贸易摩擦的存在，华国也会对这个世界顶级公司的超级工厂给予巨大的关注。 这种关注是善意的，他们会帮特斯拉在华国迅速站稳脚跟，帮马斯克迅速挣到很多钱。 美利坚选择贸易摩擦，但华国希望通过特斯拉给世界一个清晰地案例，合作共赢的案例。 你们可以期待，期待一年之内超级工厂竣工投产的消息。” 装完逼，成大器淡定的端起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 他的这些观点不全是源于重生带来的信息优势，更多的还是根据事实做出的理解。 实际上，他所关注的两个维度的发展确实如他说的一般。 美利坚产业巨头需要华国的市场和工厂，他们和特斯拉是天然的盟友，能帮特斯拉分担来自贸易审查的压力。 华国也需要把特斯拉打造成共赢的名片，因而在一年内建起了世界最先进汽车制造工厂。 而超级工厂的超预期投产，直接让特斯拉股价来了波旱地拔葱。 “按你的说法，我是不是该把所有钱投进特斯拉里，chan？” 金发白妞问道。 她彻底被成大器的逻辑说服了。 成大器心中叫苦，坏了啊！ 疗效太完美，患者直接出院，不续费治疗了！ 如果金发白妞把资金全扔进特斯拉里，那他的山海关传媒美利坚分公司岂不是错失金主了！ 一秒钟，成大器用了一秒钟就想出了应对策略。 高手的脑子转动的速度从来和时间无关，只与其能力的上限有关。 “可以但没必要，一方面是分散投资避免风险，另一方面，你投我的山海关传媒，未来收益率比买特斯拉还高。 投资初创公司就是在实力寻找黄金，风险也很大，但山海关传媒毫无疑问是黄金。” 又是分散投资避免风险，又是屎里淘金但我是黄金，成大器就像江湖骗子一样，忽悠着对面的金发白妞。 忒弥尔嘲讽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 “chan，我现在真有点想投资你的公司了，不是因为它是黄金，而是因为你太不要脸。 就凭你这副无耻的嘴脸，未来肯定能圈不少钱，算上我，我们一起圈钱好吗？” 创业者找投资人就是跪着要饭的。 被骂算什么，被嘲讽算什么？ 成大器真的不在意。 他又不是故事里的主角，没有找个妹妹谈恋爱，妹妹直接送600万的运气。 况且，如果被骂两句就能换来投资人的真金白银，那些野心勃勃的创业者们会毫不犹豫的排起长队。 “蜜儿，你的眼光太精准了，投资山海关绝对是你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没有之一。 当一个机会到来时，大多数人都无法看清机会背后的收益能有多大。 而你，蜜儿，你的眼光是如此的卓越。” 成大器的赞美听的忒弥尔表情扭曲，她被这个男人的无耻给惊到了。 可怕的是，这无耻的混蛋居然还是个让她有点心动的男孩。 无耻，但更心动了。 “别说了，我投，你要多少钱？” 黑发富婆捂着脸，语气无奈的说道。 “我也投，我投二十万！” 丽莎也很心动，她一直以来都觉得成大器非同一般。 而成大器也在一件又一件的事里，不断刷新着金发白妞对他的印象。 今天成大器关于特斯拉的分析是那么的精彩。 丽莎本就有投资成大器这个人的想法。 现在，原本已经拒绝投资的忒弥尔都转变了态度，她也决定不再犹豫，直接出20万。 “蜜儿，丽莎都出了20万，你要出多少呢？” 成大器是真的想把公司做大做强，他不是在圈朋友的钱。 所以，他毫无顾忌的对忒弥尔用起了套路。 小忒，丽莎都投了二十万，你总不能比她还低吧。 听出了成大戏话里的意思，丽莎瞪了对面的无耻男人一眼，然后也和成大器一样，看向了忒弥尔。 (本章完) 第136章 她对我的期待很高？ 第136章 她对我的期待很高？ 无论创业者和投资人聊的有多柔情蜜意，到掏钱的那一刻，全都是泡沫。 钱与利益，才是最关键的表态。 其他所有的话都是虚的。 成大器的各种套路、忽悠、表演、拉扯全都用过了，忒弥尔不是不清楚他是个多么混蛋的东西。 这个男人有勇气，但却是借力打力捅别人刀子的勇气。 这个男人很坚定，但他的坚定只存在于利益所在之地。 这个男人很真诚，但他用真诚做武器，行事颇为不择手段。 越想越麻，忒弥尔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好了，不要看我了，我也不知道投多少。” 说到这里，黑发富婆顿了顿，语气幽幽的说道。 “chan，我到现在还没看到你给我哪怕一页商业计划书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和诈骗一样吗？ 不，伱还不如诈骗，骗子骗人的时候还会做戏做个全套.也就丽莎这个大傻妞了，她倒是答应的快。 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你的公司现在需要多少钱吧？” 尴尬的摸了摸下巴，成大器回道。 “八十万吧，我要在美利坚雇一名专业的摄影师，再找几位其他员工。 美利坚的用人成本不低，五个人的团队，每月的薪水可能都要六万以上了。 还有设备购置、办公室租赁，所有的成本加起来，一个月至少要七八万。 八十万，大概够这个分公司烧十个月。” 成大器很鸡贼，他到现在都没具体的承诺未来公司的盈利前景。 在他的规划里，美利坚的山海关传媒分公司不是为了挣钱而创建的。 他需要通过这家公司，收纳足够的网红，然后推广他的绝户计。 热心的华国青年成大器，为美利坚人民的生育事业操碎了心。 但他肯定不会坑自己的朋友们的。 分公司不盈利，但未来可以和总公司一起择机上市或者打包出售，丽莎和忒弥尔的投资绝对大赚。 出售不会影响绝户计的推广，只要在中层具体做事的管理岗上安排些认可绝户计理念的人就够了。 “雇五个人，每月薪水六万？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美利坚的刀勒现在这么不值钱了吗？” 作为资深资本家，忒弥尔对美利坚的用人成本很清楚。 一个人每月一万二，她完全可以开着大巴去顶级大学一车一车的拉人了！ 西海岸人力成本是不低，但你这个也太离谱了。 所谓的分公司现在还没成立，已经成立的母公司也不过是个刚起步的小作坊。 chan，你别太过分！ “我作为分公司的总经理，是不是也要拿点薪水？” 成大器回答的很自信，他觉得自己的能力应该得到足够的尊重。 “你每月要拿多少？” 黑发富婆和丽莎都很好奇，这个无耻的混蛋敢给自己开多少薪水。 “一个月两万，应该还算合理吧。” 不要脸的总经理毫无对自己薪水过高的自觉，成大器是真没意识到两万刀会让两位投资人破防。 “贱人！” 忒弥尔直接开喷，她承认，自己估了成大器的无耻。 “chan，我的理解是，创业公司不都该节衣缩食，为事业奋斗吗？ 薪水完全可以等未来业务做大后再涨啊。” 丽莎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想法有问题。 实在是成大器的要求太逆天了。 投资人投八十万刀，这个钱是不多，但你要给点起码的尊重吧。 你一个人每月拿两万刀的工资，是不是还要走公款报销的路子，在其他领域狠狠地公司的钱？ “两万刀听起来很多，但其实对我来说就是个小数字，不过，你们觉得的不能接受的话，那就定到每月两千吧。” 成大器是真的不在意这点小钱，投资人有意见，他就直接缩小十倍。 一个月两千，黑奴拿的都比这个高。 这是他的诚意。 成大器不缺钱，或者说，他未来不缺钱。 国内的山海关才是挣钱的大头，除此之外，他还有planb，也就是李海平那边的偏门项目。 哪怕这两个都黄了，他还有未来几年的信息优势，其他行业里的机会也能试着去把握。 薪水，不重要。 “chan，没必要那么低，一个月一万吧，蜜儿，你觉得呢？” 作为成大器的第一位合作伙伴和好朋友，丽莎对成大器还是很欣赏的，她觉得两千刀太低了。 忒弥尔已经气的快炸了。 “你就是个傻帽，他什么都没有，就凭一张嘴想拿八十万，然后还要拿高薪，呵！” 黑发富婆进入商业模式，语气极为锋利。 “你做的还是mcn，你在美利坚有什么特殊的竞争优势吗？还是说你能直接去圣谷出道，把收益挂到分公司名下？ 我相信你，所以问你要融多少钱，但你的态度呢？ chan，你现在的态度就是：你要空手套白狼，而且还希望我和丽莎无条件的相信你！” 成大器被黑发富婆的话问住了，他发现自己确实把事情搞得有点复杂。 “行吧，蜜儿，你说的对，我希望能从你们这里拿一笔启动资金，早点完成美利坚这边的公司搭建。 但其实我缺的太多了，资金、人手、设备，包括现在我都没拿到一个合法的身份，公司的注册还需要你帮我。 我们先吃饭吧，不聊这些了。” 错了就认，成大器有竞争优势，也有信心。 但这些要么涉及重生，没法解释，要么太过主观，没法量化。 还是再等等吧，等厄里斯那边的身份办下来，再慢慢启动。 愤怒是有级别的。 普通的愤怒让人血压升高，想要开喷。 强烈的愤怒让人身体进入激动状态，随时能开打。 忒弥尔质问成大器时，愤怒值大概在普通以上，强烈未满。 但现在，她被成大器的话拉扯到了。 成大器是真的不想再聊投资的事，他没有用套路没有用话术。 在意识到自己的准备不足，行事太急迫后，他不打算现在就拉投资了。 但在忒弥尔的感受里，成大器就是在玩弄她的感情。 她现在有种极致的愤怒感，这种愤怒源自于成大器的行为。 你需要投资，我陪你聊这么多，你也说了这么多。 我发现问题，质问你，问出了你的破绽。 你改啊！ 为什么你没有改的意思，而是直接不聊了！ 就好像被渣男接近，起初，忒弥尔内心警惕无比，但渣男太会了，软磨硬泡把她拿下了。 等她已经躺进被窝，发现渣男的姿势不够爽，她抱怨了两句。 而渣男直接提起裤子跑了！ 跑了！ 贱人！ “哈哈哈，chan，鹅~鹅~鹅~” 极致的愤怒没有任何固定的表现形式，只取决于人。 对忒弥尔来说，她现在的状态就是怒极而笑。 “怎么了？” 成大器是经历过很多女孩，但他还不懂女人。 只是，看着忒弥尔表情管理炸、双眼全是寒意、笑的说不出话的样子，他还是心里发怵。 她的状态明显有问题。 拉着黑发富婆的胳膊，丽莎有些担忧。 作为闺蜜，金发白妞当然也意识到了忒弥尔的状态不太对。 用手捂着胸口，忒弥尔定定的看着坐在自己正对面的男人。 成大器还在专心的品着美食，他边吃边等忒弥尔回答，他觉得这位妖孽肯定要整个大活。 “chan，你真的是个混蛋。” “蜜儿，他.” 丽莎倒是觉得成大器的做法没有问题。 合作嘛，不都是商量着来的嘛。 “别插嘴，我和他聊聊。” 放下筷子，成大器知道，自己貌似把忒弥尔惹毛了。 “蜜儿，我今天想拉你和丽莎投资，确实急了点，但我没有坑你们的意思。” 他不懂忒弥尔的想法，但服个软总不会错吧？ “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带着真.” “别说了，真诚就是你的玩具，你以为我没看清楚吗？ 在你需要真诚的时候，你无比真诚，可一旦你的真诚会阻断利益，你还会在意吗？ 不要恶心我了，我们是一种人，我看得懂！” 忒弥尔是个出身于资本家家族的女孩，她从小就在冰冷的利益世界里浸泡。 她清楚成大器的行为逻辑，所以在她开始考虑投资后，她是真的做好投资成大器的准备了。 但成大器那种让她无法看透、无法控制的特质，彻底激怒了她。 丽莎不解的看着自己的闺蜜，她真不觉得成大器的做法有哪怕一点不对之处。 是，他是没准备好融资的各种细节，但他也说，不现在就找我们投钱了。 至于吗？ 金发白妞和忒弥尔是多年的闺蜜，她们的感情极好。 在以往，丽莎会坚定的站在忒弥尔旁边。 但现在，金发白妞下意识的为成大器争辩了起来。 “蜜儿，你在胡说些什么？chan” “我让你闭嘴！” 气场全开的富婆轻易的完成了对闺蜜的压制。 她整理了一下刚刚被揉乱的秀发，又笑了笑，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我投你八十万，这是要求，不是商量。” 成大器看着这位富婆，心里想到了很多。 人，两笔一个字，简单，但又太复杂。 一个小时前，忒弥尔拉着他的手，坚定的站在他身边支持他。 现在，却成了这幅咄咄逼人样子。 她对我的期待很高？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成大器想不明白。 他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可以，蜜儿，但我们可能有点误会。” “没有误会，chan，你是个混蛋，我是个碧池，我们就是一类人。” 忒弥尔的回答斩钉截铁。 “我们不是一类人，至少我确定，我不会投资一个像我这样急迫的，什么都没准备好就希望能拉到融资的创业者。” 耸了耸肩，成大器不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你可以骂我，你可以侮辱我，你可以嘲讽我。 但亲爱的，我和你不一样。 每个理想主义者都觉得自己不一样。 他们可以向现实低头，但他们按不下心里的那股气。 那口气，成大器从不与人闻说，但从未失去过。 —— 已经把成大器送回了house，丽莎开着车，行驶在回忒弥尔庄园别墅的路上。 黑发富婆坐在副驾，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机。 当金发白妞的眼睛第七次扫过后视镜时，忒弥尔不耐烦的道。 “赶紧问，我怕你一直看后视镜会出车祸。” “我不理解。” “不理解什么？” “很多，比如你明明很在意他没做好准备就来找我们融资，但为什么最后还是投了。 还有，你刚刚也说了，他是空手套白狼，为什么你没和他谈任何具体的合作细节。 所以，你刚刚是在说气话还是真要给他钱？” 金发白妞只觉得今天的饭吃的太诡异了，三个人都在闷头吃。 从成大器说完那句话后，几人居然没再聊任何关于投资的细节条款。 这太诡异了。 把头摇向车窗外，黑发富婆轻轻地回道。 “我不知道，只是当时我真的很生气，很愤怒。” 车子停到了十字路口，红灯。 “不知道？” 金发白妞不信，她认为忒弥尔是在敷衍自己。 “人不该在愤怒时做决定，这句话说的太对了。” 愤怒过后是巨大的空虚，忒弥尔觉得自己的脑子是空的。 所以，刚刚在吃饭时，她才会变得一言不发。 “别告诉我你又不打算投了……” 对于闺蜜的回答，丽莎觉得很心累。 她是真的想投钱，因为她从忒弥尔那些失败的投资经历中总结了一个共同点：黑发富婆投错了人。 关于成大器靠谱不靠谱，金发白妞有自己的判断， “不，我会给他八十万，帮他注册公司，并且把他想做的离岸股权结构做好。” 摆弄着那些烦人的长指甲，忒弥尔低声说道。 “你和他到现在只吵了一架，什么东西都没谈，比如股份，你投八十万要占多少股份，他说了吗？” “无所谓，小钱，我占个20就行。” “那我呢，你投八十占二十点股份，我投二十万就只有五点，这也太亏了。” “你知道亏，为什么刚才还帮他说话？” 黑发富婆不满的推了推闺蜜的肩膀。 “你太咄咄逼人了，他是我们的朋友。” “他像个渣男。” “去掉像，上次他带我去刚刚那家餐厅吃饭时，还跟我说，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和女人吃饭。” 金发白妞想到成大器当时的话和他现在的样子，只觉得很反差。 太tm渣了啊！ “哈，真诚的chan~” 黑发富婆叹道。 车子启动，丽莎继续问道， “你要买特斯拉的股票吗？” 她还是那么爱特斯拉。 “yes，刚刚吃饭的时候我已经给我的资金管理人发消息了，四倍杠杆做多。” 忒弥尔狡黠的笑了笑，回道。 “你果然是个碧池！” 一个刹车靠边，丽莎骂了一句闺蜜，打开了手机上的理财软件。 忒弥尔挑了挑眉毛，叹道。 “可谁让那混蛋是真聪明呢。” 还没加群的朋友们来群里玩啊 (本章完) 民主好民主妙，民主投票呱呱叫 民主好民主妙，民主投票呱呱叫 经书友群民主投票决定，上一章的内容合理。 作为作者，我尊重书友们的意见，无论我写的好还是不好，我的初心是在讲好故事的基础上，让朋友们的观看体验尽可能的好。 因此，本扑街决定贯彻执行领导们的意见，对上一章的内容不做修改！ （无黑幕，真民主，用好了确实是个好制度，并无无脑捧西方臭脚之意） (本章完) 第137章 丽莎发出了试探 第137章 丽莎发出了试探 人的主观能动性是没有上限的。 但将自身的自驱力转化为切实的行动，需要跨越实践的桥。 这道坎拦住了太多望而却步的人。 太多人在睡觉前辗转反侧，想到梦想、爱、金钱，他们开始雄心壮志。 然而，睡醒了后，又继续投入到新一天的茫然奔波中。 对于普通人来说，激发自身的自驱力离不开群体环境的影响。 这也是我们翻看历史书，发现那些普普通通的人能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奇迹的原因。 他们是很普通，但在群体的影响下，他们会向一个目标不断的冲锋。 只要方向没问题，成功只与冲锋的次数有关。 那些让人难以相信的奇迹也就产生了。 萨尼几人也给成大器创造了一个奇迹。 看着客厅里那两大包东西，以及一堆又一堆的，成大器只觉得奇怪。 “你说，这些东西，你们一美分都没就搞到了？” 黑妹对成大器那不信任的语气感到骄傲。 “当然，一美分都没，我们甚至都没打车。” 科尔诺抱着饮水机正在补水，刚刚搬东西可真的把这个黑胖子累坏了。 金发老兵坐在沙发上，他是最累的，累的话都不想说。 “你们不会是去零元购了吧？” 不是成大器不信任自己的小伙伴，实在是眼前的一幕让他有点震撼。 大包小包的东西看起来就很多，不同颜色的大概有几百朵。 “想什么呢？我们去公园里进了点货，仅此而已。” 斯科特是搬的主力，虽然不重，但数量太多了。 为了不让被压坏，他一路凹着造型走了几公里。 确定他们没有背着自己零元购，成大器就放心了。 “公园没有管理员吗？” 他一边问，一边去把地上的大包解开，里面装的是衣服和毯子。 “我把那个老东西引开了，科尔诺去拔，斯科特负责望风，我们的配合很完美。” 萨尼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两个多小时前，她们扛着插队领的东西，腿着回大house的路上，她发现了一个漂亮的街边园。 里面有几个种满了的小圃。 在电光火石间，她从斯科特的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想法。 所以，两个有理想的青年就开启了他们的另类零元购之旅。 破坏市政所维护的绿植是违法的，但也就是个屁大点的事罢了。 尤其是，主犯还是科尔诺。 穷的叮当响，皮肤还自带抗法光环。 听完两位队友的计划后，黑胖子当即拍着胸脯表示，他进去后打死也不把成大器供出来。 他们的计划是如此之糙，但真就成功了。 行动力，真实的行动力比再多的计划都靠谱。 毕竟，世界不是精密运行的机器，而是个超大号的草台班子。 萨尼负责色诱管理员，斯科特负责眼观六路，科尔诺只用猛猛的拔。 “好吧，所以，我们现在还有一千刀的预算吗？” 坐到斯科特旁边，拍了拍这位老哥的肩膀，成大器问道。 “是的，问题是伱的party你自己不说风格，和我们布置我们也不敢轻易就把预算了。 所以我们上午就薅了些羊毛，打算回来听听你的意见，下午再去采购。” 斯科特说道，他的思路很清晰，就是想帮成大器把这件事做好。 金发老兵属于团队的智慧担当，萨尼则属于成大器的好bro，成大器不在时充当团队保险丝，科尔诺……他也是团队的一位成员。 “科特建议就做成普通的家庭party就好，简单温馨不麻烦，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黑妹抱着胳膊，靠在楼梯口，歪头看着成大器说道。 作为一个领袖，成大器决定给自己的几位小老弟来点小小的震撼。 “风格就按家庭party的来，一千刀你们分了就好，能搞来这么多已经帮了我大忙了，剩下的交给我。” 这些小伙伴是出于信任跟着他干的，但不能真的只管吃住，其他什么福利都没有。 先给他们点甜头，让他们以后动力更足一点也是很重要的。 “chan，不用，就是帮了你一点小忙而已，没必要给我付钱。” 斯科特诚恳的拒绝了成大器的好意。 “就凭你免费让我住这么大的房子，还愿意拉我一起创业。帮你是应该的。我们是伙伴，不是吗？” 萨尼也是同样的意思。 “听着，chan，我帮你可不是为了这点钱。” 科尔诺终于放下了水桶，在两位伙伴说完后，他深表同意的点着头。 “好吧，那这1000刀就用来买食材，虽然买不来最好的，但是我们尽量买一些高品质的食材。 明天晚上我要给你们做美味的中餐。 除了中餐之外，我们还可以做点烤肉。” “我打算请一个专业的厨师，就是那天我们吃的汉堡，你还记得吗，那个厨子，多默。” 没想到成大器居然会做饭，萨尼发现自己的准备好像是多余的。 “当然，可以请他过来帮我们烤肉，你去和他谈吧，我会另外付钱的。” 该的钱成大器不会犹豫，这个party对他来说很重要。 最强力的国内高端人脉赵虹锦会来，那位顶级黑警格鲁也会带着手下出席。 除此之外，他的合作伙伴朋友们也都过来了。 更重要的是，他还打算在这个party上开一场直播。 他的跳动粉丝数已经达到了申请开直播的要求。 他很期待，当那些粉丝眼里已经死去的自己，出现在直播间后，那些粉丝的表情。 这可真的是一份大惊喜啊。 “chan，那我们现在就去采购食材。” 萨尼的行动风风火火，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创业这件事想想就很酷，这是她十几年的人生里经历过的最有趣的事，她不想搞砸。 “记得买几瓶酒，不同类型的都来点，钱不够了找我要。” 成大器叮嘱道。 累得生无可恋的斯科特从沙发上挺起了身子，他跟在科尔诺身后，也出了门。 有这样的朋友和伙伴，成大器只觉得无比的幸运。 于他而言，这些朋友给他带来的帮助远比系统给他的帮助大。 —— 成大器刚刚说的剩下的都由他来做可不是一句空话。 出席party的各路嘉宾已经邀请到位了。 大家都是朋友，我刚搬新家，找他们稍微随点份子，不过分吧？ 当然这个随份子不是要他们给礼金。 打开手机，先薅老李。 成'老李，今天早上你可帮了我大忙，当时我脑袋上被一把枪顶着。 你当时但凡说错一句话，我们的合作就泡汤了。' 在发出这条消息之前，成大器微微怔了一下。 “真诚就是你的玩具，你以为我没看清楚吗？” 忒弥尔的质问历历在目，成大器终究不是铁石心肠。 他只是个可笑的没有放下道德包袱的凡人。 不过，商业合作就是这样，哪能全都真诚呢。 摇了摇头，把心里的杂念抛到脑后，成大器把消息发了出去。 李'成总，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得吗？' 成'多大的利益就伴随着多大的风险，我来美利坚这么久，遇到的危险比你想象的多太多了， 所以你要好好干，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老李。' 和厄里斯谈合作威胁还真没多少，毕竟他们的关系是双赢。 而拿捏格鲁的把柄则不一样，格鲁是承担损失的那一方。 想让别人心甘情愿的被你宰，就要有被别人翻脸的觉悟。 李'明白的，成总。’ 成‘我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儿，你这个房子里的厨具太少了，明天晚上想做饭的话很麻烦。 明天下午四点来，记得带一套厨具，给我救个急。’ 李‘好的，成总，’ 过了两分钟，手机里又蹦出一条消息。 李‘成总，你误会了，那房子不是我的，是我帮别人转租的。’ 老李，你放古代高低也是个大太监。 没必要，真没必要这么窝囊。 我是多可怕啊，几千万的生意都交给你了，你还跟我玩脑筋？ 成大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句。 成'是，是我说错了，你明天下午4点就过来，我们也能有时间单独聊聊合作的事儿。' 老李已经薅过了，现在成大器转向了下一个目标。 丽莎，我帮你下了买特斯拉的决心，至少能让你投入的资金翻个倍。 现在薅你点羊毛，你不会在意吧？ 成‘丽莎，蜜儿还在生我的气吗？’ 有共友的好处就出来了，拿共友做聊天开局，任何时候都可以开启聊天。 丽‘没有吧，你和她没有聊什么合作的细节，她刚刚跟我说，她要投你80万，然后还要帮你把公司注册了。 如果惹人生气能有这样的回报，以后我也要做个碧池。’ 金发白妞的话让陈成大器觉得摸不着头脑。 忒弥尔今天的表现实在太匪夷所思。 骂我的是你，现在要帮我的也是你，你有点独特啊，妹妹。 成‘谢谢你提醒我，我等会儿和他聊聊。’ 丽‘你确定特斯拉真的会涨吗？’ 多好一姑娘，被股市折磨成这个样子。 ‘我肯定没法保证啊，只是我已经把它的确定性跟你们讲清楚了，具体要不要投资，还是要你自己把握，你还是要做好配置分散风险的。’ 丽‘还有一件事。蜜儿已经决定投你80万了，你还需要我那20万吗？’ 金发白妞的话已经到头了，她的意思很明显：我就是想投你。 成‘当然，融资嘛，多多益善。’ 成大器不担心融资出让股权过多，会使他对新公司的控制权下降。 不说引入的这两位投资人都是他的好朋友。 单就新公司如何在美利坚打开局面这件事，也要靠他先知先觉的信息优势。 他前世没有关注过美利坚各路网红博主是怎么做起来的。 但成大器确定，未来商业化比较成功的mcn机构的打法是可以适用于美利坚的。 无论是无忧传媒的素人打造，各路不同博主凭优质剧情的实力突围，在现在这个短视频方兴未艾的蓝海时代，都是炸裂级的存在。 不管国内还是国外，成大器追求的都不是千万级的爆款帐号。 他玩的是公司，要做的事情是培养大量腰部网红，用数量撑起估值。 丽‘如果我们两个投100万，你能让出多少股份？’ 金发白妞也不是天天和忒弥尔一起浪来浪去，现在她正在oc香水的圣洛都旗舰店里。 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丽莎发出了试探性的问题。 她很期待成大器的回复，但又担心成大器让自己失望。 一方面，她把成大器当做朋友，她也相信成大器是真诚的。 另一方面，她在忒弥尔面前没少维护成大器，而忒弥尔现在完全是一副要彻底帮助成大器的样子。 如果成大器在股份上扣扣搜搜，想占她们的便宜，丽莎会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就像笑话一样。 成‘六十个点可以吗？再多的话后续融资很麻烦。 你们可以随时监督财务，但我需要在架构上明确我的控制权。’ 这家分公司从一开始成大器都不打算赚钱，它未来的路注定是和华国的山海关一起卖出去或者上市。 亦或是单独拆分出来，在美利坚寻求买家。 忒弥尔和丽莎拿再多股份他都无所谓，但如果太多的话，后续融资会有麻烦，卖出去的时候也不好卖。 丽‘不用那么多，蜜儿打算只要20个点的股份。 所以你不要因为今天的事生气，她的性格一直那样，嘴很硬，但也真的对朋友很好。’ 成‘那你呢？你想要多少？’ 创业大佬的敏锐度是真实的，成大器品出了丽莎顾左右而言它背后的味道。 其实有想法也很正常，没想法才奇怪。 忒弥尔那少有的情绪爆发驱使她做了一个成大器都觉得离谱的决定，但丽莎不同。 金发白妞就是个打工人，她没法像忒弥尔那么任性，有钱就是硬造。 丽‘我不知道怎么说……’ 金发白妞苦恼的扒拉着办公桌上的东西，她觉得这个问题太难了，她在心里把黑发富婆拉了出来，狠狠的骂了一顿。 成‘这次融资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力推动的，很多地方其实都做的不到位，但作为我的朋友，你们两个都这么支持我。 你就拿百分之十吧，我的目的不是圈钱，你们两个都是帮了我非常多的朋友，我希望能回报你们对我的帮助。’ 丽‘算了，就百分之五吧，我相信你，chan。' 成大器的条件已经很离谱了，他是纯纯的空手套白狼，用嘴融的资。 问题是他的投资人也离谱，一个把他狠狠的骂了一顿，然后决定投80万，并且帮他开公司。 另一个能接受一家公司还没成立就估值四百万，愿意投20万，只占百分之五。 世界的魔幻就在于此。 想想别人能用ppt融到几千万，成大器觉得，自己用一张嘴融一百万刀其实也不算太离谱。 一百万刀也就相当于六百万华元罢了。 (本章完) 第138章 美利坚龟男给成大器带来了震撼 第138章 美利坚龟男给成大器带来了震撼 成‘就百分之十，蜜儿那边我去谈，不过有件事我还要请你帮忙。’ 丽‘那你先和她谈，有结果了再找我，无论她是真打算投，还是说得气话，我都会投二十万。 另外，帮忙可以，违反法律的事情我不做。’ 成‘明天的party准备的差不多了，有酒有肉，有帅哥有猛男，就差一个表演才艺的金发大美女。’ 丽莎在社交软件上发过不少唱歌和跳舞的视频，这位姑娘是真的有才。 民谣流行都很懂，俄语英语都精通。 舞蹈视频发的不多，但在几段不长的视频里，她的身形和节奏都很好，绝对是有这方面的基础的。 翻了个白眼，成大器的吹捧太露骨，丽莎觉得有点烦。 可嘴角那掩饰不住的弧度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丽‘好吧，你欠我一顿大餐，今天她说完以后我吃饭都觉得心惊胆颤。’ 和忒弥尔聊过后，丽莎或多或少的理解了忒弥尔的想法，但她还是觉得有点逆天了。 成‘没问题，以后有机会带伱去华国吃正宗国宴。 你明天下午五点就来，稍微来早点，因为我要直播，所以需要提前跟你交代一下机位。’ 有机会，去华国，吃国宴。 这饼太明目张胆，丽莎只觉得荒谬。 丽‘想吃你一顿饭确实不容易，chan，我不吃国宴，普通的就行，肯德基也不是不可以。’ chan，不要画饼了，我吃肯德基就行。 成‘no，就这么定了，美利坚人海茫茫，丽莎你这样的朋友，我只有一个。’ 又在饼上补了几滴油，撒了点盐。 丽‘（橘子手机自带的单手托下巴挑眉表情）’ 成大器表示，肯德基他都不想请。 说国宴就是国宴，你带我吃顶级法餐，我一定要补给你华国国宴！ 让你看看顶级菜品里华国对法国碾压性的压制！ 近几百年来，由于欧洲地区的经济实力和国力的强大，他们的很多东西被人吹捧的厉害，比如食物。 其实，去掉那些滤镜，真实的欧洲食物和华国种类繁多的菜系相比差远了。 这源自于在长期的历史时期里，欧洲的贵族生活品质相对华国而言，比较低。 说白了，他们的老祖宗就没留下多少东西。 从文艺复兴后，思想的催生出了更大的集权政体，欧洲渐渐从领主分封封建走向大领主贵族封建，欧洲老爷们的生活品质才渐渐提高。 哪里像华国，两千年前就开始大一统了。 早早确立了中央集权，也就早早在美食领域踏出了探索的脚步。 虽然早期受限于香料、器具的不足，发展比较缓慢。 但日积月累下来，华国在美食领域的优势是碾压性的。 随着现代生产力的发展，那些古时王侯的珍馐美味，也能被普通人所享受。（不提保护动物了哈，那些是个例） 网上有个洗地党的观点流传甚广。 他们说，国外的顶级美食追求的是食物的本味，华国菜就是调料多程序多罢了。 但随着华国经济崛起，华国餐厅在国外也越来越被认可，这种观点不攻自破。 成大器越想越觉得，在美利坚做华国菜短视频会是个好赛道。 甚至开华国餐厅也不错，用资本运营的手段大规模的上连锁。 凭着与厄里斯李海平的身份业务，他还能从华国拉来很多优质的劳动力。 毕竟中美的汇率差放在这里，只要解决了包吃包住问题，工资但凡一个月上四千，华国员工的技术和能力是没问题的，绝对能给美利坚人民带来些美味的震撼。 没想到，和丽莎的聊天不仅拉来了才艺表演，还碰撞出了点创意的火。 —— “chan，我们买了水果、蔬菜、肉、酒水、饮料，钱全完了。” 萨尼连拉带拽的提着几个袋子推开了大house的门。 “超市的蛋糕打折了，我们买了一个很大的奶油水果蛋糕，只了四十八刀。 斯科特说，这种蛋糕平时买可能要两百多刀才够，是不是很划算！” 把袋子放下，黑妹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的很开心。 她真觉得占到便宜就是大赚，买个蛋糕能省一百多刀，简直赚疯了。 “好，你们先休息一下，我把这些东西存冰箱，晚点我去找多默。” 大house的居住舒适度是方方面面的，比如这个豪华的双开门冰箱，能轻松放下几位小伙伴买来的食材。 最牛逼的地方是，这个冰箱还有一个独立的可控温度冷藏区。 把蛋糕塞进去，设置温度为1°，齐活儿。 老李，你真是我的贵人。 这房子也太牛逼了，哪哪都舒服。 唯一的不足是，我居然要付房租！ 也就是李海平听不到成大器的话，否则他一定化身狂暴战士，狠狠地把成大器按死在泳池里。 “我不需要休息，chan，还有其他工作吗？” 什么叫天选打工人，什么叫打工圣体啊。 黑妹的话放在网络上，是要被清算的。 但萨尼真就是这么想的。 “你们从早上忙到现在，中午怎么吃饭的？” 成大器关心的问道。 几位小伙伴不是他的牛马，而是他的bro，哪能往死里用。 “要饭，我觉得我们几个可以天天去要饭，还能把你那份也要了。” 科尔诺是懂省钱的，他自觉不能为团队创造价值，但他清楚怎么为团队减少支出。 黑妹赞许的点了点头，她觉得科尔诺也挺聪明的，只是聪明的不稳定。 要饭既能吃饱，还能给成大器省钱，简直太划算了。 “一天两顿饭，免费吃，我可以带头插队，很好领的。” 科尔诺补充到，他是团队的大饭桶，吃饭能省则省，他觉得要饭太棒了。 质朴的眼神里全是为团队出发的智慧，科尔诺的脑回路不仅把成大器干沉默了。 就连他的好兄弟斯科特，也默默转过了头。 斯科特觉得，自己可以不拿工资，包吃包住已经不错了。 毕竟成大器让他看到了希望。 但.团队初立，穷归穷，可没必要继续要饭为生吧？ 我没看到生活的希望时天天要饭。 现在看到了生活的希望，跟着你混，开始创业了，还tm要饭？ 那你不是白创业了吗？ “没必要，我们没必要继续要饭，免费的食物大部分都不好吃，很多还可能不新鲜。” 成大器否定了科尔诺的‘聪明’建议。 他马上就要拿到投资了，这几位小伙伴的饭还是能管得起的。 就是让科尔诺放开了吃，也吃不垮他的新公司。 就在金发老兵在心里暗暗给成大器点赞时，成大器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破防了。 “不过，斯科特，你需要去继续要饭。” “what！?！” 斯科特直接惊了。 这谁顶得住啊！ 他们不用去要饭，你却专门强调，让我去要饭！ 摸着良心说，你这样做礼貌吗？ 你这初创公司有点牛逼啊，chan！ 创立第二天，就开始光速成立小团体了是吧？ 问题是，现在公司就四个人，你们三个搞小团体，而我去要饭？ 麻了，彻底麻了，这就是现在斯科特唯一的感觉。 上午，我跟着傻老黑去插队抢衣服抢毯子，回来的路上我还和他们一起作案。 下午，我带着他们到超市买食材，提供了大量指导性意见。 我为团队出过力，我为团队流过汗，在图书馆的时候，我甚至差点为团队流血了！ 这个团队没了我，真的会散的啊！ 注意到金发老哥的神情有点悲愤，成大器意识到自己需要好好的解释解释。 他那句话实在太容易引起误会了。 “科特，听着，你是一个有巨大潜力的人，还记得我们之前在酒馆聊的吗？ 你要走的路子是一路从底层慢慢往上爬，从流浪街头一步步成为中产，让更多的人从你的故事里得到力量和治愈。 让你去要饭确实是我的想法，但我并没有哪怕一点对你有意见的意思，这是我专门为你打造的走红之路。 这条路的尽头不只是金钱，更重要的是，通过你救赎自我的故事，让更多人重拾面对悲惨生活的信心。” 给员工画饼，成大器是一绝。 谁还不是个狗资本家呢？ 他短短几句话，直接把要饭和‘救赎自我’‘帮其他人面对悲惨生活的信心’联系到了一起。 斯科特，去要饭吧！ 要饭的尽头不只是金钱，还有美好的人生，以及可以影响千万人的未来！ “但我还是不想要饭啊” 金发老兵的想法与科尔诺、萨尼差异很大。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社会的底层，从不觉得自己的能力只能要饭为生。 他曾经是位为国服役的士兵，有幸福的家庭，有自己的大house，甚至还有了孩子。 嗯，肤色不重要，那确实是个孩子。 重要的是，他享受过美好生活的滋味，他现在想找回自己失去的人生。 他不想再混迹于街头，不想再去和那些浑身酸臭的流浪汉们要饭了。 这是他和萨尼、科尔诺根本的差异。 当他的生活毫无希望时，他无所谓。 但现在，他很有所谓。 “你想让你的前妻和她的奸夫幸福的生活下去吗？” 成大器的话犹如恶魔的低语，他在‘蛊惑’金发老兵。 驱动一个人奋斗的理由有很多，仇恨从来都是那些理由里最强大的一个之一。 当一个人的仇恨足够大时，他可以笑着和仇人谈笑风生，他可以在仇人手下隐忍几十年然后一朝而起。 斯科特，你的恨应该够吧？ “我希望他们死！但我又不希望她死。” 龟男也可以成为优秀的士兵。 斯科特是位优秀的士兵，但不影响他身为龟男的本能。 这位表面黄毛，内心纯龟男的倒霉蛋属实给成大器带来了一次大大的龟男震撼。 她都那样了，你居然还 “科特，你要成功，你要不择手段的成功，然后才能用自己的钱实现自己的想法。 我们的公司现在是很小、是很穷，但你们可以相信我，科特、萨尼、科尔，你们必须要相信我。 我会带着你们成功的，就像今天，你们就做的非常棒，比我所了解的很多美利坚人都棒。” 忽悠一个不好忽悠，那就来个团队忽悠。 不要在一个胡同里堵死，换一个思路也能解决问题。 “chan，我相信你！” “伺服，我也相信你！” 压力给到了黄毛龟男斯科特，成大器上前，用手扶着斯科特的胳膊，说道。 “科特，让她后悔，让那个黑人绝望，像个男人一样，对自己狠一点，可以吗？” 幸好成大器的公司里没有lgbt群体，否则单凭他的这句话，他的公司就要完蛋。 斯科特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成大器，说道。 “chan，我会做到的！” 仇恨的火焰，终究是在这个男人的眼里燃了起来。 他恨谁呢？ 他那个出轨并且背刺他的老婆吗？ 还是那个给他戴绿帽住他房子开他买的车的黑人？ 成大器没兴趣关心这个，他只是确定，自己的这位小伙伴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奋斗的理由了。 仇恨的火，烧吧，烧的越旺越好！ 我会帮你引来风，为你提供燃料。 斯科特的故事太过男默女泪，他的被绑架经历太过戏剧性，他的从军八年的过往 所有的一切，为他打造出了一个完美的后天网红圣体。 “所以，我和科尔诺今天就没事了吗？” 萨尼还想继续为资本家拉磨，不，不是帮资本家，而是帮自己的朋友与家人，她想帮成大器创业成功。 “哈，今天你们已经很棒了，如果你想做点什么的话，可以看看油管上的摄影教学。 过段时间我会买专业的摄影设备，到时候你需要做兼职的摄影师，拍科尔诺或者斯科特。” 成大器会在未来拉专业的摄影师加入美利坚这边的分公司。 但这不影响他培养萨尼学摄影的想法，摄影技术虽然在细分领域的演化极为复杂，但常规的视频拍摄不算太难。 萨尼不可能永远做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好bro。 黑妹是成大器来美利坚的第一位朋友，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成大器衷心的希望，希望黑妹可以慢慢的成长，成长为一位有能力有智慧的姑娘。 《我在美国加点修行》好兄弟的一本书，加点流，老作者了，强烈推荐（简介：被社畜生活摧残猝死的李昂，重开美利坚，这次他想活出不一样的人生，顺便看看人类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内含：掰手腕比赛、扇耳光大赛、大力士比赛、ufc综合格斗） (本章完) 第139章 这种给人当狗的感觉，真踏实啊！ 第139章 这种给人当狗的感觉，真踏实啊！ 想要做成一件事，少不得组局拉人。 团队里不同的角色都有自己的定位，成大器对自己的定位很简单——领袖。 他负责控制全局，梳理团队的关系。 具体的技术工作、营销工作肯定还是要手下的员工们去干。 而在常规的团队架构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存在。 外包。 干最累最苦的活，拿相对较低的薪水。 李海平现在就充当了一个外包的角色。 而且他一分薪水都没拿！ “成总，我怕来得晚了耽误你的大事，就早来了一会儿，没给您添麻烦吧？” 中介老哥是懂如何社交的。 我来免费帮你，但我来早了，因为我怕耽误你的事。 ‘没给您添麻烦吧？’这句话简直道尽了向上社交的精髓。 笑着抬手指了指李海平。 成大器拉开了李海平房子的大门，让李海平进了门。 “老李，太客气了，现在才刚过两点呢。” “哎，成总这是什么话，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搬家可是大事。 听说您今晚要亲自做饭，我这不是寻摸着，早点过来，也能帮您打打下手。” 把拿来的厨具直接搬到厨房的厨台上，李海平反驳起了成大器的话。 只是这种反驳实在没力度，让成大器有点哭笑不得。 老李，过分了。 虽然伱都这样子殷勤了，可我也不好再给你提高分成比例啊。 “老李，你说要见面和我聊，是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中介老哥不会无故献殷勤，来这么早，姿态还这么低，肯定有所求。 成大器摸不清他具体的想法，决定先试探一下。 “进展是有，找了几个代理，都是老手。 就是关于拉人的方法上，我有点不成熟的小想法。” 李海平弯着腰，帮成大器处理着食材。 两人站在厨台前，就这么边做边聊。 “直说就行。” 成大器没给什么话头，他不确定李海平是不是要跟他玩脑筋。 这种合作伙伴在合作过程中突然态度殷勤，还有自己的意图的行为，其实挺麻烦的。 “是这样的，成总，虽然这件事我们是和那些美利坚小团体一起做的，可美利坚的监管部门那么多，说不定会有意外。” 李海平不敢卖关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可以给这个项目套一层皮，比如‘关爱分离亲人计划’，可以直接做一个网站，弄得像模像样一点。 接着，让我们未来的那些客户，以为自己是通过这个计划移民成功的。 他们的条件肯定不符合计划的要求，我们的代理就告诉他们，我们的业务就是帮他们变成符合要求的人，从而让我们的业务看起来像真的。”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成大器没想到老李的想法还挺有创造力的。 “老李，你长得挺老实的，心思倒是坏得很，这些阴谋诡计想的还挺周全的。 你的想法很好，但不要想这么多，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危险。 哪怕真出事了，只要你别乱说话，我也能捞你出来。” 即便对老李的谨慎很满意，但成大器还是不愿意多做。 多做多错，做的越多，破绽越多。 他现在有以力破局的实力了，至少是在这件事上。 昨天和格鲁的拉扯已经赢下了一局，他愿意来见成大器，就说明这位黑警没了撕破脸的打算。 所以，即便未来顶在前面的李海平真被抓到了，成大器也有信心保他没事。 成大气的话不仅没有打消李海平心中的疑虑，反而让他更惊疑了。 成总，口气这么大吗？ “我知道这种事儿想做就不能胆小，不能瞻前顾后，但我也是有家有业的人，成总，咱们互相体谅啊。” 李海平苦涩的说道。 他心里对成大器是有点不满的，今天自己的姿态已经够低了。 提的要求也完全不算过分，可成大器似乎没有一点松口的意思，毫不把自己的建议放在心上。 “老李，这几年你就别离开圣洛都，只要你在圣洛都，哪怕波波勒出来咬你，你都不用怕。 但如果你在外州被他们抓进去，我就只能让你……” 转头，静静的看着李海平，成大器低声说道。 中年中介的脑门上冒出了冷汗，他听懂了成大器的意思。 成大器明明穿着做饭的围裙，但在李海平看来，直觉的霸气外露。 我在圣洛都，只手遮天！ “咕嘟~”中介老李恐惧的咽了咽口水。 他发现，这辆车比他想的危险的多。 他以为和成大器合作是挣钱，但此刻，成大器的话让他意识到，这钱比他想象的难挣多了。 “好了，大家都是朋友，你担心个什么，记住不要离开圣洛都就好。” 成大器笑着把话题拉了回来，问起了李海平拉客户的进度。 “现在拉了几个意向客户了？” “九个，明天就能凑够二十个。” 放下心中的顾虑，李海平专心的应对着成大器的问题。 “嗯？怎么这么快？” 成大器刚刚就是问一句而已，这事儿前天才开始整，也就过去两天不到，他可一点都没想到，李海平真就已经拉到人了。 “想来美利坚的人很多，从来都很多，客户大把大把的，就是互相之间的信任难以建立。” 推了推眼镜，李海平答道。 他已经找了几个代理，未来这些代理可能还会发展二级代理。 再加上老客户介绍，这个办理移民身份的业务只会越做越大。 “结款方式怎么定？” 成大器和李海平之前有过这方面的沟通，当时成大器给的思路是通过虚拟币钱包结款。 便捷、免税、隐秘、不可查。 “就用虚拟币，我找了个做过虚拟币ico的人，他给我联系了一个渠道。 本来我还担心他有可能黑吃黑，但他的公司和家人都在圣洛都，他在丁胖子广场那边开了家旅馆。” 听懂了李海平话里的意思，成大器点了点头。 “你把他的信息发给我，大概信息就行，改天我让lapd去给他打个招呼。” 格鲁，你坑了我那么多，不还不行啊。 成大器心中只觉得世事奇妙。 之前在红街图书馆，他被格鲁坑到欲仙欲死。 所有的谋划、预测、行动都在格鲁的剧本里毫无发挥的空间。 现在，他攥紧了格鲁的蛋蛋。 颇有一种天道有轮回的味道。 “成总，您去休息吧，今晚要做什么菜，您大概跟我说说就行，剩下的交给我。 我第一份工作就是在番禺打荷，到美利坚后也做过几年厨。” 自己什么样的实力、什么样的身份，就该做什么样的事。 李海平现在对成大器的实力有了清晰的认知。 他不是不知道，成大器完全有可能在说谎。 但这有关系吗？ 如果成大器真像他说的一样有实力，哪怕只有一半，也足够让李海平狠狠地鞍前马后了。 做生意，对普通人来说，运气不可捉摸，唯一能把握的就是跟对一个贵人。 事已至此，哪怕成大器从头到尾都是在忽悠，李海平也认了。 他相信自己几十年来磨炼出的眼光，他确信自己没看错人。 李海平确信，成大器绝对不是什么池中之物。 成总是不一样的，说话方式、行为动作、还有那种眼睛中的胆魄。 他怎么会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呢？ “老李，你是厨师就好办了。”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成大器对这位合作伙伴更满意了。 李海平区区一个中介，居然还tm有隐藏职业？ 只能说，海外打拼出头的老华人是这样的，哪一个投入到就业市场上，都是复合型人才。 “现在各种厨具都挺全，我也不跟你说菜单了，冰箱里的食材你看着做就好。 不对啊，这个灶台怎么还是商用灶？” 越看越不对，成大器发现了这栋房子厨房里隐藏的秘密。 ‘就是我做出来给自己用的，我一次没用过，反而要给你做饭！’ 对于成大器的问题，李海平只能回以尴尬的微笑。 “老李啊老李，行吧，你好好干。” “您就去歇着吧，放心！” 看着成大器离开的背影，李海平深吸了一口气。 多少年了？他已经快忘了这种感觉。 ‘这种给人当狗的感觉，真踏实啊。’ —— 还是那辆福特老厢式，司机是里尔。 这位猛男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专心的看着游戏视频。 厄里斯坐在副驾驶上，没有一点指出手下危险驾驶的意思。 “boss，有必要来这么早吗？” 里尔注意到目的地即将到达，问出了自己埋在心底的问题。 他觉得自家老大，对那个叫成大器的德裔似乎有些特殊的关注。 难道他？ “停车，再开就开过去了！” 厄里斯瞪了心不在焉的里尔一眼，率先拉开了车门。 西海岸追梦男孩和科莫多谈价格，只压下去了五百刀。 五百刀，约等于打发要饭的！ 按科莫多的说法，二十单还是太少。 那群贪婪的人胆子也很大，但胃口也大！ 如果厄里斯不能带去足够大的订单，这个价格就只能给到14500了。 所以，厄里斯才会在三点多就过来，他要和成大器再聊聊身份业务的事。 “老大，这个房子看起来比你的别墅还大。” 里尔的属性值比较偏，从他的话就能看出来。 厄里斯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的别墅在旧金山的好地段，确实比较小。 但成大器住的这个房子也是真的漂亮，市场价肯定在百万以上了。 通过车和宅，可以看一个人的实力。 豪车、豪宅，虽然俗，但真能向合作伙伴展示自己的实力。 成大器前几天还是街头流浪汉，现在已经住上了大house。 西海岸追梦人调整了一下心态，不能掉以轻心，他要好好和成大器拉扯一下。 里尔抱着箱子跟在厄里斯身后，厄里斯敲了敲门，开门的是萨尼。 黑妹被里尔一米九的身高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你好，我们是chan的朋友，是受邀来参加他的party的。” 没有在意萨尼的肤色，厄里斯温和的开口道。 “请进，先请进，我去叫他。” 黑妹上楼，把正在补觉的成大器喊醒。 那些编剧的剧本写的太过墨迹，他打着视频手把手的教他们，怎么把观众的情绪在三秒内激发出来。 昨晚成大器忙了一夜，实在太累了。 所以，今天才会直接顺着李海平的意思，让他帮忙做饭。 “chan，有两个客人来了，说是你的朋友。” 萨尼跑得太快，有点气喘吁吁。 “两个人男的女的？” “男的。” “是不是有个红头发的？” “不是。” 来的不是格鲁？那顶多是厄里斯了。 成大器紧绷的神经微微一松。 忒弥尔还没到，如果格鲁现在杀过来，他怕自己顶不住。 顶级黑警的危险性是真实存在的，没有忒弥尔压场子，成大器也怂啊。 “厄里斯先生，里尔，哈，欢迎！” 成大器还没下楼梯，已经和两位客人打起了招呼。 厄里斯作为西海岸代理人，是他的财神爷，里尔的体格，一拳能把他干碎。 都是贵客。 “怎么还带礼物了啊？厄里斯先生，这可不行，我不能接受。 来美利坚这段时间，您给我提供了那么多的帮助，您能来参加我的搬家party，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礼物就算了，太不合适了。” 厄里斯瞪了成大器一眼，没有多说。 他发誓，自己绝不再被成大器忽悠！ 上次成大器和他谈价格，他事后越想越觉得亏大了。 “好了，你上次送了我一瓶酒，我这次送你一箱。” 公知说：西式的文化里没有推辞，大家都有话直说，国人到了海外动不动就推辞，所以才无法融入国外的环境。 厄里斯用实际行动向成大器证明了，西方人也听得懂推辞。 “成总，这条鱼您想做成什么口味的？”李海平问道。 他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厄里斯、里尔两人。 坏了！ 成大器心中叫糟。 忘了这一茬，这俩一个是分销商，一个是厂家。 成大器居然犯了这样一个低级的致命错误。 说白了，在身份批发生意里，他就是个靠信息差倒卖资源，厂家渠道两头吃的中介。 是，他给厄里斯和李海平都带去了利益。 但这种灰色的生意可没有什么正式的协议！ 厂家和渠道如果在一起对对账，成大器一单两万二的利润就没了！ 成大器是有运筹帷幄的能力，但他总不能事事算无遗策。 这很正常，毕竟每个人在漫长的人生里总会有拉稀摆带的危机时刻，就看兜不兜得住了。 厄里斯好奇的看着这位厨子，李海平也对成大器的新客人提起了兴趣。 而成大器临危不乱，一步步走下了台阶。 (本章完) 第140章 今天是你的time，Chan 第140章 今天是你的time，chan 见过大风大浪的船长，怎么会为小小的浪而担忧呢？ 成大器也不慌，他选择师稀宗以破局。 先清场，把潜在的危险因素控制住。 “老李，红烧就行，麻烦了，我先接待朋友。” 顺着李海平的话往下说，成大器轻松几句话，就把老李忽悠回了厨房。 转头看向厄里斯，现在，需要他表演一波无事发生了。 “哈，谢谢您的酒了，里尔，你也坐。” “chan，我和那边的人谈了谈，方便聊聊吗？” 厄里斯看向了客厅大落地窗外的开放式阳台，补充道。 “这里不太方便。” “明白，跟我来。” 在萨尼疑惑地目光里，成大器带着厄里斯直接去了自己的卧室。 两个男人去卧室，确实有点诡异了。 —— “chan，我就说开了，那边给我的成本价是一万七，但我作为中间人，也承担了风险，要点利润不过分吧？” 厄里斯上来就放了个大招，摆明车马，直言自己一单的利润只有一千。 他的真诚充满保留，其实他每单可以挣三千五。 “当然不过分，厄里斯先生。” 给厄里斯拿了杯啤酒，成大器坐到了西海岸追梦男孩的对面。 他住的这个卧室是整栋房子里最大的一间。 卧室里不仅附带有单独的衣帽间，还有两张沙发，正好方便他们聊天。 “两千刀其实是个小钱，我当时的想法是，你也不容易啊。 chan，谁让我是看着你一步步在美利坚扎根的呢，我们是朋友。 所以我让利给伱，至于我，我会和那些人再谈谈，让他们提供给我的价格降一降。” 拿起那瓶廉价啤酒看了看，厄里斯又放了下去。 “但是谈的并不顺利，二十人的单子还是太小了，他们的价格咬的很死。 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你这边，你能带来多少单子呢？” “这就要看那些人的胆子和能力了，人数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的胆子够大吗？” 对于厄里斯的关心，成大器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 上次就谈了价格，只是初步确立了合作的框架，现在是具体磨细节的时候了。 厄里斯沉吟片刻，回道。 “你之前说你这边能拉来大量的人，你的大量有五百名吗？” 嗤笑一声，成大器轻轻把身子挺了挺，带着点压迫感的看向厄里斯，玩味的说道。 “那他们的胆子确实有点小了。” 听见没，我骂你呢！ 看见没，我在给你上嘴脸！ 这也是试探，用冒犯试探厄里斯的真实态度。 “一千人？” 厄里斯毫不在意成大器语言和行为里的冒犯，他是个合格的商人，眼里只有利益。 “还是小！” “两千人？” “差不多吧，从我们谈好到现在，不到两天，我的那位合作者已经找来了九位客户了。” 成大器没敢继续往上加码，厄里斯喊到两千，他就及时停手了。 刚上来，不能用力过猛。 要先给对面充分的心理预期，合作久了，关系更润滑了，再让合作进一步深入也不迟。 “你昨天上午和我谈的，现在就拉来了九名客户？” 西海岸追梦男孩明显不清楚什么是华国速度，他被李海平的高效率给惊到了。 ‘速度这么快就能找到九名客户，chan的那位合作者也是个实力雄厚的人啊。 见识短浅的厄里斯不知道，他刚刚看到的那位厨子就是成大器口中的‘合作伙伴’。 他更不知道，自己永远的错过了跳过中间商的机会。 “是的，所以我办身份的事能给我免单吗？” 厄里斯明显被这棵大萝卜钓的死死的，成大器现在演都不演了，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小厄，给你个机会，展示你的大方和风度。 给我免单。 “行吧，但你要先找够算了，我今晚就帮你办！” 厄里斯是懂的。 一步步看着成大器从底层飞速崛起，他甚至都有点目不暇接了。 现在，他决定趁还来得及，赶紧再卖一个人情给成大器。 未来如果真能拉一千人、两千.那可是几百万刀的利润啊！ 此前，他一直对成大器所说的合作有所疑虑。 不是认为成大器会骗他，成大器没有那个胆子。 他担心的是成大器的实力不像他吹的那么强。 但今天登门一看，又是大house又是专业厨师，成大器还真有点实力。 哪怕成大器现在的穿着、品味、财富积累还远远算不上真正的大佬，但成大器的潜力就在那里，厄里斯是个人精，他看得很清楚。 “厄里斯先生，那我们为了合作干杯？” 举起被厄里斯嫌弃的劣质啤酒，成大器笑着说道。 “好吧，嗯，合作顺利！” 皱着鼻子喝了口啤酒，厄里斯放下了啤酒罐。 扫了一眼厄里斯，成大器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在见过厄里斯灵活的原则和底线后，他很期待未来厄里斯真起身给他敬酒的那一天。 之前，这个男人与他合作时，每次都要威胁他，每次都要拿捏他。 这可和托尔不一样。 托尔是蠢货，厄里斯是蔑视！ 成大器可以不和蠢货计较，但他不会忘了傲慢的蔑视！ “先下去吧，另一位朋友也过来了。” 心底思绪翻涌，但成大器却毫无表现出来的意思。 “今天你邀请了多少人？” “十几个吧，都是来美利坚后认识的朋友。” —— “多默，我的朋友，你是party的灵魂，准备好大展身手了吗？” 胖厨子的到来其实还是有点意外的，昨天成大器在社交软件上联系多默时，给出了300刀了的报酬。 可这位厨艺不错的胖子，居然当场表示分币不收，情愿免费过来帮忙。 胖厨子确实很给面子，成大器当然要给他足够的尊重。 “多默？你怎么在这里？” 说话的是厄里斯，对于多默会出现在成大器家，西海岸追梦男孩非常惊讶。 “厄里斯先生，你怎么也在？” 大眼瞪小眼，两人都很意外。 “好吧，你们居然还认识，果然，能和我做朋友不是没有原因的，这都是上帝的安排。” 意外总是不期而至，成大器应对的非常轻松。 不过，他在心里对多默的认可上调了一级，这位胖厨子的身份好像不太简单。 厄里斯往来的都是各路真正的大佬，他是为大佬服务的代理人，是个灰色的手套。 “chan是我的一位合作伙伴，大概吧，你呢？” 看了一眼成大器，厄里斯问多默。 这位老哥现在有点摸不着头脑。 chan，你的路子这么野吗？ “我也是chan的朋友，今天是过来帮他烤肉的，最近我开了一家餐厅。” 有些局促的揉了揉肚子，多默说道。 厄里斯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什么，守口如瓶是他的职业本能。 “好吧，多默，先跟我来厨房吧，我准备了好几种肉，你看看要怎么安排。” 当局面不清晰的时候，按照预先的计划先做就是。 成大器选择先按计划来。 李海平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处理生蚝，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吃起来很有用，但做起来有点麻烦。 “成总，这位是？” 成大器和多默的出现让李海平有点莫名奇妙。 怎么，你们两位是来监工的吗？ 还是说，难道这位胖子想先开开荤？ “这位也是我的朋友，他过来负责烤肉的部分，后院bbq。” 把冰箱里的肉拿出来，成大器问道。 “你和厄里斯先生怎么认识的，多默？” 胖厨子搓了搓手，瓮声瓮气的回道。 “他和我父亲有点合作，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生意的吧？” 其实多默也有点搞不清楚情况，厄里斯是帮他父亲运作选举的人。 厄里斯怎么会和成大器这种吃一元汉堡的人扯上关系呢？ 他只是胖，又不是傻，厄里斯明显是黑白通吃的跨界大哥，和他父亲也是谈笑风生的那种。 成大器住的虽然好，但吃饭居然选一元汉堡餐车。 按理来说，这两种人是绝不会有交集的。 “我当然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所以你父亲也在选举吗？” 把烤肉的签子拿出来，成大器一边说，一边示意多默过来帮忙。 “是，我父亲要和一位律师争市议会的位置，厄里斯先生帮了很多忙。” 成大器和多默串着肉串儿，聊的波澜不惊。 李海平洗生蚝的手都是颤抖的，而且越洗越有劲儿。 刚才，他还有一点怀疑成大器是不是在吹牛，现在，他只觉得自己抱上了一条黄金大腿。 李海平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在华国、在美利坚，他都遇到过非常多很厉害的人，但那些人连多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成大器也是一位很厉害的人。 李海平在看到成大器来美利坚没多久，就能收两位黑人当小弟时，就确定了这一点。 可很厉害和很厉害也是有差别的。 一脚能踹断胳膊粗的树是很厉害，但这种厉害没多大用，因为武力再高也躲不过子弹。 成大器的厉害不是他有多强的武力，也不是他有多大的器。 在李海平看来，成大器最厉害的一点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拉起了这么大的势，聚到了这么多的人。 收黑人小弟不算什么，但敢做买卖身份生意，是真的很厉害，更厉害的是这份胆魄背后的意义。 成大器之前跟他说，只要不离开圣洛都就不会有事儿时，李海平觉得可能是成大器在吹牛，但现在，他深信不疑。 今天的party才来了三位客人，已经有两个很厉害的了，那其他人呢？ 李海平有点期待。 狠狠的刷着生蚝，李海平觉得自己期待的不是party上的其他客人，而是期待一些其他东西。 比如，他好像真的有机会抱着一条大腿，跟着大佬往天上飞了。 他听过那么多牛逼的故事，看过那么多牛逼的公司和人，但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李海平只是个普通的中年人，靠着常年的辛苦，挣了点钱而已。 哪怕他买了一栋很棒的房子，装修时，他还要亲力亲为的去铺地板，只为能再省点钱。 年轻时，他错过了好多机会，那时候他只觉得无足轻重。 他总想，他还年轻，更多的更好的机会就在前面等着他呢。 五十岁，知天命，李海平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天命。 那一眼望得到头的无趣的平庸的命。 所以，哪怕他被成大器羞辱，哪怕他被成大器压迫，他还是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成大器去挣钱。 因为成大器让他看到了一种可能性。 对于一个五十岁的中年人而言，可能性代表着危险，成大器也明确告知了危险。 可李海平还是想赌一赌。 明明只过去了两天，可他已经记不清前天自己答应与成大器合作时的想法了。 是被羞辱被占便宜后，想要在其他方面得到补偿的心理吗？ 还是看到挣钱的机会，贪婪的扎进去了呢？ 李海平不想去思考这些，他把生蚝摆进了蒸锅里，盖上了盖子。 现在，该做下一道菜了。 ———————— 推拉式的落地窗既是窗户又是门，把窗户拉开后，开放式的阳台直接就与客厅打通了。 把烧烤炉在阳台上立起来，接下来的事就由多默负责了。 “交给我吧，我从六岁学会烤肉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年了。” 胖厨子拍着胸脯保证，厨艺这一块，他是有自信的，不然他也不敢开自己的餐车。 “关于汉堡店有什么新想法吗？从我们上次聊过之后？” 成大器靠在玻璃窗上问道。 “上次我们聊的那些，关于新的餐饮品牌如何在营销方面突破传统餐饮连锁公司的封锁，打出自己的知名度，获得确定性的市场份额，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研究。 看了很多研报和案例，现在我反而觉得开餐厅是一条死路，不太想做了。” 绝知此事要躬行，知道了以后不敢行，多默现在的心态就是如此。 “chan，那个叫丽莎的来了，你过来一下。” 黑妹跑到阳台入口提醒成大器。 成大器无奈的对多默说道。 “晚点找机会好好聊聊，我先过去接一下朋友。” 胖厨子笑着说。 “当然，去吧，今天是你的time，chan。” (本章完) 第141章 ‘Interesting！’ 第141章 ‘interesting！’ 丽莎是独自一人前来的，金发白妞昨天已经和成大器约好了来的时间。 好吧，客人来了五位，只有一位按时到的。 其他四人都自觉提前了。 成大器觉得，这颇有点灰色幽默的味道。 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为了朋友，都能说明他现在真的是初步融入美利坚了。 “chan，即便已经是第二次来了，我还是觉得你的房子有点豪华。” 橄榄色的眼睛里全是暗示，金发白妞希望成大器能听懂自己的暗示。 成总啊，你都这么有实力了，欠我的2000刀能不能今天先结一下？ 借你钱是帮伱渡过难关。 但你现在住的比我还好，我岂不是冤大头了。 可怜的小傻瓜只记得成大器还欠自己两千刀，完全忽略了了自己马上还要给成大器投资二十万刀的事。 只能说，傻人有傻福。 “喔，美女，知道我看到你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吗？” 丽莎今天答应帮成大器捧场，为直播增加热度。 身为朋友，金发白妞属实太够意思了，成大器自然要给她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 毕竟当时请丽莎表演时，支付的报酬是遥远未来后才能实现的超级大饼。 分币不，请人捧场，夸两句是必须的。 “想到了什么？” 金发白妞今天穿了一身漂亮的浅红色裙子，那种浅红色是石榴的颜色，而且是还未开到最盛的石榴。 带有勃勃的生机，又充满热情活力，同时还有一点含蓄。 成大器怎能不欣赏丽莎的品味呢？ 哪怕两世为人，已经见过那么多各式各样的美女了，丽莎的美仍然是独一无二的。 金色的头发在灯光的映照下好像自身就会发光一样，皮肤白皙如同牛奶。 因为是盛装出席，所以这位姑娘今天还化了妆。 要知道，她不化妆的时候都能收获无数的眼球。 欧美常见的妆容是那种浓妆，因为欧美女性的皮肤在年龄到达一定程度时会迅速的老化，她们需要浓妆去遮瑕。 而丽莎今天就是浓妆出席，不过，这并不代表她的皮肤很差，只是她很重视今天程大器邀她帮忙的请求。 “我在想，好莱坞不找你去出道当大明星是个致命的错误，说明他们的眼光越来越差，这样下去，未来早晚要凉。” 翻了个白眼，丽莎嘲讽着回道。 “chan，如果你夸我好看夸我漂亮，我会觉得挺不错的，但你吹的有点过了，只会让我觉得你太谄媚，哼！” 这姑娘其实是有点紧张了。 因为紧张，所以丽莎选择用怼人的方式去回应成大器的赞美。 这是由于人的心理机制决定的。 当一个人内心紧张时，他会下意识的产生防备心理，这种防备心理会驱动人推开别人。 被成大器如此拐着弯的赞美，丽莎当然觉得开心，但因为紧张，她语言控制系统都变形了。 “好吧，你先坐，我去给你上茶。” 无奈而不解的挑了挑眉，成大器选择先招待好丽莎，这姑娘现在情绪好像不太对。 算了，我们先聊聊直播的事情吧。 你的茶我不敢多喝，上次喝了一口你的茶，我的嘴疼到现在都没好。” 行动是展示一个人内心真实想法的最鲜明的窗口。 丽莎的话让成大器确定，金发白妞还是愿意帮自己。 一切都如预期般顺利，到目前为止，今天没有发生意外。 “好，跟我来，等会儿你要在这个角落表演，因为这里的灯光和视角非常好。 等天完全黑下来后，从摄影的位置拍这里，既能拍到一部分落地窗外的，又能拍到你，还能拍到客厅里的其他朋友。” 李海平的房子足够大，客厅的空间完全够成大气和丽莎施展。 “我们要排练一下吗，我还是有点紧张。” 当一个人紧张的时，更多情况下会选择不去表现自己的紧张，反而隐藏起来，尤其是成年人。 金发白妞愿意直接同成大器讲明，说明她真的把成大器当朋友了。 她创过业，做过没被排名的现实世界里的校，也在舞台上表演过。 但她还是紧张，因为她被朋友信任，而她又想做到最好，不让朋友失望。 “当然，等我去拿音响设备，你准备好配乐了吗？ 如果没有准备好，我们现在可以找。” 成大器示意斯科特动起来，赶紧去把音响拿过来。 “不用，我已经准备好了，两首歌，两段舞蹈，应该够了吧？” 金发白妞整理了一下裙子，说道。 “当然，丽莎，你简直是我的天使。” “法克，你就是个贱人，这话你昨天还对蜜儿说过，今天又对我说！” 用高跟鞋踩了成大器一脚，丽莎低声骂道。 同样一句话夸两个姑娘，这无可厚非，毕竟赞美的词语就那么多。 但你昨天刚当着我的面夸了忒弥尔，今天又以同样的话敷衍我，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了？ “不一样，昨天情况危急，要和她装情侣，所以才说的，就是演给那位黑警看的。 你不一样啊，我很清楚，在party上搞直播这件事确实有点奇怪，最开始我还担心你不会答应呢。 但没想到你真的就答应了，还准备的比我预期的更好。” 金发白妞的高跟鞋实在太狠，成大器疼的直皱眉，但疼痛不影响成总的真实发挥。 可怜天见，他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实话啊。 “我不答应的话，你会找谁？” 金发白妞问了一个成大器没有预料到的问题。 他沉吟了一下，心里不确定但语气又很确定的回道。 “反正不会找蜜儿。” 成大器想的是，实在不行可以让科尔诺给国内的粉丝们跳个广播体操。 抽象大活也是活，只要有活儿，到时候抖加一上，还怕没热度吗？ “为什么不找她？” 弯着腰把手机蓝牙联通到音响上，丽莎抬头问道。 “她昨天还跟我摆脸色，我找她，她肯定不会答.” 白，太白了，大，一锅炖不下的大。 成大器哆嗦了一下，他不敢多看，赶紧转过了头。 “今天跳舞的时候你一定注意，不要弯腰。” 成大器的提醒太过明显，丽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沉默，丽莎的沉默如同火山爆发前的蓄力。 “我真什么也没看见，你看，我眼睛现在都闭上了。” 成大器的解释太过苍白无力。 其实这种事就不适合提醒，尤其作为提醒者的成大器还是个男的。 但直播间如果出直播事故，会被系统或管理直接关掉的，那就麻烦了。 所以，成大器刚刚才冒死建议。 “混蛋，今天是你的搬家party，换一个时候，我直接.” 丽莎恨恨的骂了成大器一句，然后又不说话了。 谁还不是个黄大闺女呢？ 美利坚是很开放，但保守的教徒家庭也是真的保守。 难搞。 刚刚还一切顺利，现在就开始麻烦起来了。 成大器只觉得头疼。 “chan，来一下！” 多默是个小机灵鬼，他就站在成大器和丽莎身后，与里面的两人隔着一层玻璃。 世界上的人，但凡是个人，都喜欢吃瓜。 尤其是自己朋友和美女之间的瓜。 多默刚刚看得很清楚。 成大器和丽莎刚开始聊得不错，但在成大器说完一句话后，丽莎直接用高跟鞋踩了他一脚。 现在，那位金发的大美女直接瞪着成大器，开始气鼓鼓的不说话了。 作为一个机灵的胖子，多默清楚，现在就是自己英雄登场的好时机。 他灵活的拉开了落地玻璃门，喊成大器过去。 “丽莎，你先试试设备，我过去一下。” 有人把自己从尴尬中拉走，成大器当然不会犹豫。 他交代了一句，逃也似得离开了客厅。 “那个，木炭的烟味太大，我把门先拉上。” 多默真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他搓搓手，对丽莎解释了一句，然后把玻璃门又拉了起来。 看着外面的俩活宝用屁股对着自己，装作忙碌的样子，死命的摆弄着烤架上的三根肉串，丽莎笑的很开心。 她都快忘了上次这么轻松的和朋友们在一起玩乐是什么时候了。 ‘不对，我好像是吃亏的那个？’ 不知道金发白妞那些复杂的心里活动，多默和成大器正聊的起劲。 男人和男人凑到一起，能聊什么呢？ “chan，那个妞真棒，不过脾气确实大，要我说，你不如找个脾气好的。 即使再漂亮，关了灯也都一个样，没必要找个母老虎受气。” 多默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同自己的小老弟分享着心得。 他其实都没谈过恋爱，但不影响他自诩为看破人类爱情的情感大师。 “害，就是今天人多，我给她面子，要是平常她敢这样，我直接当场翻脸。” 反正丽莎也听不到，成大器狠狠地发泄着心中的‘怒意’。 他当然没有生气，只是这么说说而已。 “而且，多默，你误会了，我和她就是朋友。” “我懂，都是朋友全是妹妹，没有那啥的意思，我懂你的，man。” 多默太理解成大器的话了，他笑着点点头，暗示自己真的懂。 “好吧，谢谢你救场，你现在装作不经意的扭头，看看她状态怎么样了。” 两人聊的冷场时，引入一个第三方往往会起到奇效。 多默阴差阳错下，刚刚就扮演了一个第三方的角色。 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分钟，丽莎应该冷静下来了，成大器还要和她聊直播呢。 听到成大器的话，多默笑着表示没问题。 这位胖厨子用力地扭了扭屁股，头没动。 “嗯，等一下。” 多默继续努力，这次终于扭过了头。 “哇！” 胖厨子被丽莎吓了一跳，这姑娘正抱着胳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呢。 他一扭头，视线就和丽莎冷笑着的脸撞上了。 ‘让他回来！’ 隔着窗户，多默也能看出丽莎的口型，他抿了抿嘴唇。 “chan，她笑的很开心，应该已经调整过来了。” 胖厨子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可不一样。 兄弟，你还是自己面对吧，毕竟刚刚你真把人家惹毛了。 瞧这姑娘被你气的，一直抱着胳膊盯着你呢。 “好兄弟，今天谢谢你了！” 搂着多默的肩膀撞了一下，成大器用一种男人都懂的笑容对他表示了亲近。 意思是：知道了我的窘迫糗事，大家以后就是好bro了，懂？ 多默尴尬的笑了笑，他觉得自己不该因为大美女的眼神就把成大器卖了。 这是他的好bro啊！ 男人的友情就是这么奇妙。 明明只见了两面，但在成大器的因势利导之下，多默居然觉得成大器是个不错的朋友。 是的，成大器刚刚根据形势，又tm用上了套路！ 那几年业务员的锻炼经历，让成大器把套路刻进了骨子里。 他刚刚用的套路属于‘以共同犯罪经历加深关系’的变种，用一个共同知道的秘密糗事加深了他和多默的关系。 只能说，这种人活该他能创业成功。 “丽莎，哈，刚刚外面的烤肉的那个人也是我的朋友，叫多默，他的烤肉技术真的很棒。”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成大器此刻就是个傻帽，可惜他毫无做傻帽的自觉。 “chan，你的衣领上有点脏，我帮你拍一拍。” 金发白妞的烈焰红唇轻轻翘起，脸上带着微笑，用一种温柔的语气提醒道。 “有吗？我自己来就可以。” 不解的提起衣领，成大器没看到有脏的地方。 两只白皙的玉手按到了他的衣领上，丽莎瞪着成大器，低声说道。 “给我道歉！你就是个混蛋！” 金发白妞真被成大器刚刚的落荒而逃气笑了，她实在不理解成大器的脑回路。 你刚刚看都看了，看完就跑算什么？ 你是男人吗？还是窝囊废？ 看到就看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走光而已，你道个歉就行。 结果你直接跑了！ “sorry。” 成大器现在真的说不出骚话了，丽莎现在和他的距离太近了。 近到他能看清，这姑娘左眼的一根睫毛翘的有点歪。 不过，他觉得这不会影响直播，所以没有开口提醒的意思。 “chan，又来了一个大美女。” 这次来提醒成大器的是斯科特。 看着落地窗前的两人，金发老兵一脸诧异。 chan，贴的这么近，你和这位姑娘的关系不简单啊。 与此同时，门口处。 忒弥尔摘下帽子，提着包走进了大house。 已经是第二次来了，黑发富婆扫了圈一楼，没注意到成大器的身影。 她笑着和厄里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准备做到沙发上。 突然，客厅远端的那个角落，斯科特转身往客厅里走了。 金发老兵一动，被他的身影遮挡的丽莎与成大器就暴露了出来。 从忒弥尔的角度看去，丽莎松开了按在成大器胸膛上的手，而成大器则是在快速的整理衣服。 黑发富婆提包的手骤然猛的一握。 ‘interesting！’（有趣） 忒弥尔没有说话，而是优雅的坐到了沙发上。 这位黑发姑娘微笑着看向落地窗，从那里，丽莎正在向她走来。 (本章完) 第142章 跳舞的精灵怎么会是恶龙！ 第142章 跳舞的精灵怎么会是恶龙！ 忒弥尔是个极度理性的女人。 靠实力杀出来的创业者不会是蠢货！ 有无限资金子弹的创业者多了，该死的还是要死。 黑发富婆把oc香水从一家初创公司做到年销售几亿刀，靠的从来是自己的能力。 她的情绪管理和表情管理是顶级的。 被成大器搞破防真的就只是偶发性的小概率事件，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她。 在忒弥尔眼里，事情是怎么样的呢？ 自己闺蜜给自己引荐了一位朋友，也就是成大器。 她给成大器治病，愿意给成大器提供住所，给成大器合作的机会，帮成大器挡住格鲁，马上还要给成大器投资。 我已经对这个男人仁至义尽了！ 忒弥尔不觉得自己有哪怕一点对不起成大器的地方。 她现在还和成大器是‘恋人’。 是的，黑发富婆为自己的愤怒找了个理由。 找了一个可笑的理由。 她忘记了昨天和成大器的争吵，忘记了成大器其实一直都没真正的不要脸的问她要过哪怕一分钱。 她忘记了他们的合作是等价交换。 她忘记了昨天成大器直接放弃了现在就拉她入局的想法。 越是理性的人，在真正抛去理性的躯壳后，裸露的灵魂就越发的敏感。 当忒弥尔踏出理性的围城后，灵魂被痛苦的灼烧，她要给自己找一条出路。 ‘我并不是喜欢他，只是在他身上的沉没成本有点高而已。’ 面色如常的忒弥尔，心底却思绪纷飞。 而丽莎怎能知道，知道闺蜜的脑海里已经在演小电影了呢？ 金发白妞坐到了沙发的边缘的宽扶手上，状若不经意的小声向闺蜜吐槽着。 “蜜儿，他刚刚夸我是他的天使。 这话他昨天还对你说呢，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单手整理着头发，丽莎不露痕迹的打量着忒弥尔今天的装扮。 一套深黑呢质的收腰帝政风长裙，除了腰部有着精美的复杂纹外，所有的地方都尽显简约。 腰部的精致纹不仅没让裙子显得繁杂平庸，反而与忒弥尔纤细的腰肢相结合，尽显她的身形。 黑发富婆的脖子上是根珍珠项链，还是丽莎送她的。 金发白妞记得很清楚，这条项链足足了她七千多刀。 忒弥尔今天的配饰居然只有项链？ 丽莎敏锐的注意到了这点，这和忒弥尔以往的穿搭差距太大了，她橄榄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 “是吗？” 对于丽莎的小报告，忒弥尔没多说什么。 她其实想了很多，但她今天不想再吵架了。 朋友搬家，举行party，应该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丽莎是她最爱的姑娘，成大器也是她认识的一个人。 忒弥尔希望今天的事情都能一切顺利。 “当然，不过他一直都不怎么正经，我已经习惯了。” 金发白妞回道，她对成大器的印象就是不正经又很正经，很复杂。 给自己扎了一个丸子头，丽莎已经做好了跳舞前的准备。 跳舞时的造型其实是个很麻烦的事情，披着头发会很碍事，扎的松了容易散，扎紧了还会在跳舞时打到自己。 所以，丽莎其实比成大器想的专业多了，毕竟她母亲就是位东欧的舞蹈家。 从小她就跟母亲学舞蹈，只是对于一位女学霸而言，能用上这个技巧的地方不算多。 “蜜儿，哈，你终于来了，你今天可真漂亮。” 成大器腆着张大脸，又晃悠到了两位投资人的面前。 本想来一句伱看起来像天使一样美，但考虑到自己能不能继续活着生活在美利坚，成大器决定保留自己的赞美。 “漂亮的像天使一样？” 黑发富婆捂嘴轻笑，眼睛里却都是寒意。 我不喜欢你≠我能接受你用同样的话夸别人。 如果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可以轻易敷衍应付的女人，那你可就错了，chan。 尴尬的把茶杯推到忒弥尔面前，成大器回道。 “你和丽莎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姑娘了，我能怎么夸呢？ 这真的很难，我觉得天使都没你们漂亮，但天使又是美丽的极致了。 所以我会在夸你们的时候，不自觉的用出了同样的话，仅此而已。” 诡计多端的男人是如此的狡猾。 丽莎听完后觉得还算不错，她甚至还挺开心的。 可忒弥尔只觉得头皮发麻。 太狡猾了，chan。 “chan，我现在怀疑你曾经把起码一百位姑娘骗上过床。” 黑发富婆无情锐评，毒舌本色尽显。 “实话实说，我这辈子第一次和女孩子拉手，都是昨天和你那次。” 确实是实话，成大器的这辈子才过了十几天而已。 黑发富婆没有接茬，她不相信成大器这种一眼假的鬼话。 “格鲁什么时候来？”忒弥尔问道。 “不清楚，兵来将挡，靠你了，蜜儿。” 成大器恳切的看向忒弥尔。 今天是最关键的，虽然格鲁已经服软，但这位黑警太凶悍，没有黑发富婆顶在前面，成大器可没胆子在格鲁面前走钢丝。 丽莎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那个男人的侧脸，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听着。 到现在为止，她都觉得成大器太弄险了。 你才刚刚离开街头，就想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和格鲁那样的人唱对手戏。 何必呢？ 你口口声声说要帮忒弥尔，但事到临头，还不是要借助她的影响力？ “虽然你现在说的话好像要吃我的软饭一样，但我还是很欣赏你。 欣赏你那创造性的厚脸皮和过人的勇气，honey。” “哈，你是在夸我吗？” 成大器笑着反问。 “chan，我们是不是该排练了？现在已经五点半了。 如果你今晚要从6点就开始直播的话，再不排练就来不及了。” 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丽莎提的不是问题，而是要求。 闺蜜的话说的没头没尾，黑发富婆的头顶上全是问号。 排练？ 直播？ 今晚难道还要演戏？有我的戏份吗？ “感觉排练一遍应该就足够了，我相信你的实力，丽莎。” 成大器和丽莎去排练了，独留忒弥尔一人坐在原地。 她眯起眼睛，看着成大器熟练的拉来一个架做临时三脚架，把自己的破手机当做摄像机，在客厅的边缘架起了拍摄的机位。 李海平留下的音响设备品质还算不错，伴奏非常的清晰。 随着音乐声响起，丽莎动了起来。 石榴红的裙子在她身上，随着她的动作起起落落，优雅而飘逸。 金发白妞好像一位来自异世界的精灵，在灯光下尽情的展示着自己的美丽。 就连沉迷手游的里尔都抬起了头，开始欣赏起这位舞者的舞蹈。 全场唯一不关注丽莎的是厄里斯，从忒弥尔走进这个房间开始，厄里斯就没有停下来对她的悄悄观察。 现在黑发富婆的注意力全都被成大器和丽莎吸引住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厄里斯肆无忌惮的眼神。 不要误会，西海岸追梦男孩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肤浅男人。 他认识忒弥尔，在几年前忒弥尔创业时，他就认识了忒弥尔。 作为一位想在事业上有所成就的代理人，厄里斯交友广阔，而且对西海岸这块地方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都非常熟悉。 忒弥尔当年豪掷几千万，烧钱砸品牌的时候，在西海岸也算多多少少出了波名。 对于一位这样的富婆出现在这栋房子里，厄里斯觉得还算能接受。 但成大器和忒弥尔、丽莎的互动，却让他觉得非常奇怪。 刚刚他们几人明显像是关系很亲密的朋友，聊起来时的神态都很放松。 那是一种朋友间互相调侃、聊天时才有的状态。 而现在，当成大器和丽莎开始在那边模拟直播排练时，忒弥尔的神态明显就变了。 先是震惊，再是疑惑，最后则是平静。 厄里斯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他觉得非常的奇怪。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三角恋？ 其实事情远比厄里斯想的更复杂，黑发富婆在意的不是成大器和丽莎的互动。 她在意的是丽莎。 被背叛了吗？算不上。 三个人的电影，她成多余的那个了吗？算不上。 把心中的杂念都抛到一边，忒弥尔深吸了一口气。 她想到了电影里的故事。 公主不一定会等来王子，也可能等来恶龙。 成大器是恶龙？ 还是丽莎是恶龙？ 我是公主吗？ 为什么丽莎不跟我说哪怕一句，为什么她会独自提前过来，为什么我会想这么多？ 黑发富婆的思维发散又发散，直到发散到很远。 注意到忒弥尔眼中的注意力已经消失，厄里斯摇了摇头。 chan，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说你是流浪汉吧，你能和我做生意，还认识多默。 住这样的房子，还有专属的厨师，两位美女甚至为你争风吃醋。 你怎么会是流浪汉呢？ 但你前几天明明还在给我打日结，也就过去十天左右。 十天，chan，仅仅十天，你从一个打日结的人变成了现在这样，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是你曾经经历过什么？ 现在的年轻人，他居然有点看不懂了。 厄里斯不明白一件事，不是他看不懂年轻人，而是他看不懂成大器。 如果成大器是那么浅薄，那么容易被人看懂的角色，他怎能在美利坚翩翩起舞，短短时间内就做到今天这般地步呢？ 系统给成大器的帮助可以说微乎其微，真正让他走到今天的，是他自身所拥有的能力和眼界，是他所拥有的勇气与真诚。 包括面对格鲁，在与这位顶级黑警的博弈中，从头到尾他没有从系统的帮助上获得任何的助益。 他靠自身的智慧发现了格鲁的破绽，他靠勇气和真诚获得了忒弥尔的信任。 十几年的磨练，让他的能力与眼界能够和格鲁分庭抗礼。 正如丽莎所想的一般，成大器现在和格鲁唱对角戏的操作就是在行险。 他撬动了自己的杠杆，借着忒弥尔的影响力和格鲁拉扯，这其中有巨大的风险。 但风浪越大，鱼越贵。 风险越大，收益的上限就越高。 就如德古拉看待危机的想法一样，成大器也从危机中看到了机会。 他看到了那巨大的、无比动人的机会。 —— “老大，为什么不把那个叫chan的人杀了？ 这种人哪怕帮过你的忙，但留下去不也是个麻烦吗？ 杀了他，他的女友也就没了拿这些事情做文章的能力，一举两得！” 握着方向盘，托尔在向自己的boss倾诉着顶臭的馊主意。 “你不该拔枪的，这件事开始是我的错，我大意了。 现在发展到这一步，主动权已经不在我手里了，今天带你过来，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道歉。” 格鲁在闭眼假寐，他的心很累。 “老大，那个杂种就是在污蔑，他太无耻了！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他诽谤我啊！我真没对着那个女的拔枪！” 红头发黑警又开始叫屈了，他觉得自己太冤了。 在他眼，成大器永远是那个图书馆里在自己枪口下瑟瑟发抖的人质。 但他没想到，这个弱的不能行的弱鸡，居然血口喷人！ “我求你了，托尔，不要再说了，闭嘴吧。” 老大好当吗？ 格鲁想用亲身经历告诉全世界，当老大太tm难了。 手下的脑子不够用，还动不动就惹祸，惹完了还要他亲手擦屁股。 这些年来，给格鲁惹祸的可不止一个托尔，他手下几百号人呢。 有时候，格鲁甚至会怀疑，他这个老大当的和保姆有什么区别。 生活不易，黑警叹气。 “到了，我记得是这里，你看这些车，应该是这里。” 托尔停下了车，格鲁则打量起了房子前停的不同品牌的车。 老本田轿车，垃圾。 老款厢式福特，不重要。 宝马x7，还行。 特斯拉model s，有点意思。 慕尚？这是那位参议员侄女的吧。 站在大house门前，格鲁真有点羡慕成大器的人生了。 有富婆包养，富婆不仅有钱还有权，而且还直接送房子。 不用努力，直接就人生巅峰了。 和成大器比，格鲁好像一个臭要饭的一样。 托尔帮自己老大敲响了大门，格鲁深深地吸了口气。 chan，又要见面了。 (本章完) 第143章 “你用国礼招待我？” 第143章 “你用国礼招待我？” 时间渐渐接近六点，李海平已经开始上菜了。 他现在是成大器的御用私厨，厄里斯亲自认证过的那种。 端着刚做好的爽口三丝，李海平走到了餐桌前。 这位中年中介哥斜摸着眼睛，扫了客厅一圈。 成大器今晚邀请来的客人已经到了一半，就差几个了。 但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李海平的目光终究是被丽莎和忒弥尔吸引了过去。 ‘乖乖，成总认识的女人都这么漂亮吗？’ 老李心里有点失落，刚刚炒菜的时候他还灵光一闪，寻思撮合撮合自己的闺女和成大器在一起呢。 年龄差不多，自己的闺女长得也挺漂亮，成大器也前途光明，简直是天作之合嘛。 老一辈的华人是这样的，李海平不觉得自己是在卖女儿，而是他真的看好成大器。 但现在，老李没有一点撮合自己女儿的自信了。 就丽莎和忒弥尔，一个如从故事里走出来的精灵，一个如艺术家所雕刻的女神。 这俩姑娘，随便哪一个，都能碾压他的女儿。 老李放下盘子，用围裙擦了擦手，正准备离开时，突然看到又有人来了。 ‘他们也是成总的朋友吗？为什么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废话！当然不会开心！ 哪有人伸着脖子挨宰的时候会开心的？ 开门的是斯科特，金发老兵没认出托尔，但托尔认出了他。 黄毛倒霉蛋的故事惊天动地，感动得可不止电视机前的那些观众，实际上，就连绑匪都觉得他可怜。 “加油！” 斯科特莫名其妙的看着红毛托尔，哥们，你加油什么呢？ 我认识你吗？ 但托尔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直接跟在格鲁身后，进入了房间。 从格鲁步入客厅开始，整个客厅里的说话声就停了下来。 —— 厄里斯认识格鲁，这位顶级黑警在圣洛都地下圈子里也算有名。 西海岸追梦男孩的业务广阔，他对这位白道警察帮派的boss已是早有耳闻了。 所以，他在看到格鲁后，就停下了和忒弥尔交谈的动作。 他对忒弥尔的到来尚且能接受，但无论如何，他不理解格鲁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忒弥尔出身股东家族，但这位股东家族的年轻人还没继承家业，而且大概率不会继承家业了。 所以，忒弥尔出现在成大器的party上，厄里斯是能理解的。 年轻人嘛，很正常。 可如果把美利坚权力的金字塔画一个等级，给股东当狗也是有等级的。 厄里斯和格鲁都是狗，他们一个做到了狗中的最高级，也就是格鲁。 他已经抱上了纽森的大腿，这是圣洛都中的权力代行者们无一不清楚的事实。 纽森是美利坚新晋股东家族的核心成员，未来的驴党皇帝。 格鲁，白道老大，纽森门下，圣洛都地头蛇中最大的几条之一。 他为什么会和成大器接触呢？ 厄里斯想不通！—— 忒弥尔和丽莎自不用说，那天在医院里，她们是和格鲁见过面的。 因为成大器的缘故，两位姑娘很清楚格鲁是个什么样的人。 黑发富婆的姿势更是直接从休闲随意的靠着沙发，调整为了正坐。 巨熊里尔本来在专心的看丽莎跳舞，但因为丽莎停止了舞步，也回头看向了有声响的大门。 成大器本来在专心的拍摄丽莎的舞蹈，可丽莎突然停下，并且用眼神示意他，他立刻明白是格鲁来了。 刚刚的动作很大，金发白妞微微喘着气，眼中饱含担忧的看着成大器。 成大器微不可查的对丽莎点了点头，示意她放轻松，不会出问题的。 他转过身，向门口处的格鲁、托尔两人走去。 在影视剧里，为了表现不同角色之间的碰撞，导演会使用一种‘对波’的特效。 格鲁和成大器现在就在对波，用眼神和动作无形的对波。 这也是一种博弈，气场的心态的博弈。 小说作者总喜欢关于眼神的描写去表达人物的情绪和心态，但这是片面且不足的。 人物的眼神可以传递出的信息是很少的，在一个人用眼神传递情绪时，正常情况下，他的面部动作也会同时跟上。 但为了不水字数，不引起读者的反感，小说作者多数时候只写眼神。 可格鲁和成大器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老银币，他们的面部动作都是微笑。 那种清晰的、直观的、温和的、友善的、该死的虚假的微笑！ 格鲁站在原地，笑着看向走过来的成大器，还友善的眨了下眼，好像正在和自己的老朋友逗趣一般。 成大器也差不多，他张开双臂，用一种看似开心、想与朋友拥抱的姿态面对着格鲁。 两人都很友善，动作友善，脸上的表情也友善。 好像他们从来都是亲密的好友一般，好像他们今天就是好友聚会一样，好像成大器的谨慎与格鲁的愤怒都不存在一般。 多么有趣的画面啊，两个互相恨不得对方跪下当狗的人，此刻却要以一种朋友见面的方式会面了。 他们当然不是朋友！ 他们是敌人，弱小的成大器拼尽全力咬住了格鲁机关算尽后在他的疲惫与自负下露出的那个稍纵即逝、微不可查的破绽！ 他那么羸弱而又那么勇敢，借着忒弥尔的力量，死死的咬住了格鲁。 这是一场弱者针对真正顶级捕食者的反向狩猎！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是朋友呢？ 就在成大器经过沙发时，忒弥尔蹦也似得从沙发上站起。 是的，就在刚刚，她其实犹豫了。 为什么要个跟着这个混蛋男孩去冒险呢？ 但这位理性的女人还是凭借自己的理性，战胜了大多数女人都有的那刻在基因里、被激素控制着的感性。 忒弥尔认为，她以理性的思考为基础，选择了利益最大化的应对方式。 “honey，他们算是我们的朋友吗？” 成大器的天使与玫瑰拉着他的胳膊，温柔而好奇的问向他。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忒弥尔用指尖掐住了成大器胳膊内侧的软肉。 这姑娘现在想的不是如何应对格鲁，而是等会儿怎么为自己掐成大器出气的行为找借口。 ‘你让我假扮女友，而且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伱不觉得我吃了个大亏吗？’ 想到了借口，忒弥尔笑得更开心了。 “嘶~当然，格鲁先生和我认识很久了，我一直想把他介绍给你认识，” 尽管被掐的肉痛，成大器面上还是能绷得住。 如果说丽莎是善良的精灵，成大器只觉得忒弥尔像个混乱阵营的魅魔。 长得漂亮，行为却让人捉摸不透。 唯一的好处是，这位魅魔现在站在他的身边，还和他紧紧地贴在一起。 大佬愿意撑场子，这就是最大的支持了。 “chan，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哈哈哈，以往藏得可太深了。” 格鲁笑着和忒弥尔打了个招呼，随即调侃起了成大器。 可这三位都不是普通人。 格鲁，黑手起家的白道大哥，布局绑架案，赢到所有利益全单吃，最后抱上纽森的大腿，约等于偷袈裟的黑熊精直接飞升入了灵山！ 成大器，两世为人，是个从底层靠能力爬起来的创业大佬，做汽修店还被抢气运，吃过无数冷嘲热讽和偏见后，在模式创新的领域杀出了头。 忒弥尔，美利坚股东家族的嫡系，拥有美利坚传统精英的所有特质，亲手把自己打造的初创公司做成了行业里小有名气的新锐企业。 格鲁的话，别人听了是调侃，但成大器和忒弥尔甚至都不用思考，就明白他的意思。 黑发富婆侧过脑袋，看了成大器一眼。 成大器笑的很开心，好像真为格鲁的到来感到喜悦似得，还在哈哈哈个不停。 她踮起脚尖，在成大器的左脸上亲了一下。 “格鲁先生，以后你就认识我了。” 亲完后，黑发富婆毫不在意成大器的反应，只是笑着回应了格鲁的质疑。 “好吧，希望早日看到你们结婚的那一天，是吧，chan，你们会结婚吧？” 试探不成，格鲁直接挑拨＋威胁。 顶级黑警的地位不是靠手黑拿到的。 出来混，要食脑的啦！ 她会和你结婚吗？或者，他会和你结婚吗？ chan，想清楚，如果你真就跟这个富婆搞到一起还好，我认栽。 但如果你们没走到最后，她把你扔到一边了，你猜我会怎么样？ 中年局长单手撑着腰，另一只手指着成大器，不过他的表情还是那副虚假的客套表情。 格鲁的攻击角度和攻击性不可谓不犀利。 毕竟已经被成大器和忒弥尔拿刀加载了脖子上，他又不是待宰的羔羊，怎么可能不反抗？ 忒弥尔拉了拉成大器的胳膊，向自己身边的男人传递着自己的支持。 去吧，我会支持你的，chan。 “结婚的事情还太远了，倒是我最近开了一家公司，蜜儿也会投八十万，格鲁先生有没有兴趣来参一股？” 老登，别试探了，我找你是为了合作。 我们也就是要个主动权而已，你搞得那么咄咄逼人干嘛？ 富婆有钱，和富婆合作不好吗？ 打打杀杀的，杀气那么重，怎么搞钱？ 你以为被拿捏很痛苦，其实反而更能让我们有合作的基础。 你在圣洛都有刀子、有影响力，你要考虑变现啊。 忒弥尔理解成大器的意思，他现在需要和格鲁亮明合作的前景。 单靠拿着把柄的威胁是最低级的手段，把格鲁绑上利益的车子，再结合手握把柄的底牌，才能让格鲁真正成为可靠的合作伙伴。 但黑发富婆心中还是为成大器对格鲁问题的避而不答而有所不快。 是，我不可能真的和结婚，你差的太远了。 但，我不想≠你就可以一点这方面的企图都没有。 女人的心思啊，太曲折，忒弥尔现在就会怀疑，难道她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吗？ 无趣到你连逢场作戏说一句‘我会和她结婚’都不愿意？ chan，我假扮你女友，你借我的名头，我才是吃亏的那一方啊！ 而且，我答应投钱的事还没跟你说过呢！是不是丽莎那个贱人给你通风报信了！ 越想越气，忒弥尔又掐了成大器一下。 “开的什么公司啊？” 格鲁一边琢磨成大器的意思，一边问道。 在他的视角里看到的信息是：成大器真的和富婆在一起，而且富婆还愿意给成大器钱，同时成大器又很聪明。 这种前提下，成大器邀请他给自己公司参股的行为，就有点利益均沾的味道了。 黑警哥意识到，成大器在传递合作的意向。 所以，他也给出了初步的回馈，他愿意合作。 “初创公司，我们做的是新模式下的个人ip孵化与运营，专注于发现人的价值，核心竞争力是我们独特的培养机制。” 还是那套应付赵虹锦的话，成大器说的很丝滑。 忒弥尔被成大器的扯淡惊到了，她发现这个男人的脸皮是真的独树一帜的厚。 不就是个mcn吗？ 我答应给你投钱，为的是你这个人，为的是一口气。 但你如果忽悠的这么专业的话，我就要认真考虑是不是多投一点了。 哪怕mcn做不起来，就凭你这张嘴，也能找到下一个傻子，让我赚一笔吧？ “格鲁先生，chan的公司我很看好，哪怕未来分手了，他也会是我重要的合作伙伴。” 感情是基础，利益才是让锤子最后落下的直接动力。 忒弥尔的话直接堵死了格鲁试探的空间。 这个人，我站定了！ 感激的看了忒弥尔一眼，成大器心中绷紧的那根弦终于稍稍松了一些。 稳了，这次是彻底稳了。 “哈，好吧，但我还是祝你们能走到最后，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结婚可惜了。” 挑了挑眉毛，格鲁大笑着回答，这是他在传递自己的合作态度。 他觉得这出戏挺有意思的。 你们装情侣装的差点把我骗过去了，有点厉害啊，两位。 但格鲁不是傻叉，成大器的避而不答，忒弥尔的话，终究是暴露了他们装情侣的事实。 不过在这位黑警眼里，针对他的从来不是成大器，而是这个黑发的富婆。 一身黑色的裙子，珍珠项链，这套不多做装饰的打扮从观感上看，极为庄重而强势，传递出了忒弥尔对他的重视。 格鲁清楚，这位姑娘不可能轻易地拿着把柄就和他翻脸，她没那个胆子。 但格鲁也没翻脸的胆子，他行走江湖多年，能看出成大器不是真的喜欢忒弥尔，但忒弥尔对成大器还是有想法的。 现在他们之间的局面就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格鲁先生，请坐，今天请您品鉴一下华国的‘大红袍’茶，这种茶叶来自华国知名的宗教圣地‘武夷山’。 那是一座险峻的高山，在高山的绝壁上，生长着几棵几百岁的茶树，曾经美利坚水大统领访华，收到的国礼就是不到两百克的大红袍。” 成大器出言，邀请格鲁品茶。 坐下喝杯茶，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 “你用国礼招待我？” 格鲁只觉得荒谬。 chan，你也太装了啊！ 多点真诚好吗？ “哈，当然不是，都是一个品种，就是茶树的年龄差一些而已，味道还是相似的。” “好吧，谢谢款待，我很期待你所说的茶。” 格鲁笑着接受了成大器的邀请。 他不认为自己服软，与此相反，格鲁心底倒是觉得，和忒弥尔合作或许可以为自己的未来增添一分其他的可能。 危机啊，多少人示弱猛虎，而格鲁、成大器、德古拉几人，看待危机的想法居然不约而同的相似。 他们都有同样的雄心和胆魄，把危险看做机会！ —— 在回厨房前，带着围裙的李海平听到了成大器和格鲁最后说的那几句话。 听着成大器就凭那么几句话，把自己九刀勒一斤买的散装铁观音，吹成了国礼级的‘大红袍’。 成总，我彻底服了！ 你不成功，谁成功？ 你不进步，谁进步？ (本章完) 第144章 成大器啊成大器，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第144章 成大器啊成大器，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大红袍和铁观音的区别在懂行的人眼里大概相当于喜马拉雅和门口的土包。 但对格鲁来说，这大红袍啊，还就是那个地道！ 他以往没少喝茶，从普通的茶包到英国的发酵红茶，格鲁自诩对茶叶是有点了解的。 但chan提供的来自东方的大红袍还是震撼到了他。 就是那种来自宗教圣地的清香！（放久了味道坏了） 果然啊，就是和自己以往喝过的茶叶不同。 那些普通的茶叶与‘大红袍’比，缺少灵魂！ 这位中年黑警抿了抿嘴，由衷的对成大器感叹道。 “chan，你的‘大红袍’味道果然不一般，和我以往喝过的茶一比，立刻就能感觉出不同。” 可惜李海平没听到格鲁的逆天赞美，否则他一定要心底开麦。 ‘当然不同了，这破茶是我去年装修的时候拿来提神的，早就放陈了，谁喝了都摇头！’ “格鲁先生，最好的茶叶就是为最好的客人准备的，今晚能和你们这些朋友聚在这里，我当然不会吝啬我的好茶。” 左臂把忒弥尔揽在身侧，成大器笑着同格鲁扯淡。 两人已经从对抗的状态转换为了普通的聊天，他自然不会抱着刚刚的敌对感。 “honey，我也要喝，你还没给我呢~” 黑发富婆又作起了妖，她把自己的身子往成大器的怀里钻，同时撒起了娇。 妈的，狗男人，用完我了就无视我是吧？ 只给对面的中年男人上茶，忘了我就坐伱身边了？ 这么喜欢男人是吧？ 顶级美女，贴身撒娇，那柔ruan的质感成大器太熟悉了。 这谁顶得住啊？ 他现在的身体可就二十出头，黑发富婆一动，小成立刻就给了回应。 尴尬的收回揽着忒弥尔的手，成大器回道。 “蜜儿，马上，我现在就给你倒。” 瞪了成大器一眼，忒弥尔同格鲁聊起了投资. “格鲁先生，chan的新公司其实一家分公司，他要在美利坚二次创业，除了这家分公司外，他在华国也开了一家公司.” 放下茶杯，格鲁兴致很高的问起了成大器华国创业的细节. “在华国有公司，所以，他不是流浪汉吧？” 这也是厄里斯的问题，他就坐在几人旁边. 没来得及为忒弥尔是成大器女友的情况而震惊，黑发富婆的话又给他了一波更大的震惊。 成大器居然在华国有公司！他来美利坚是二次创业的！ ‘是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这段时间飞速的成长也就不是那么魔幻了，一个已经成功过的富豪就是应该像chan一样。’ 西海岸追梦男孩在心里再把对成大器的重视程度调高了一个等级。 他和成大器的合作是很重要的，从认识成大器以来，他从未对成大器掉以轻心过。 之前，甚至还派里尔专门的跟过成大器，试图搞清楚成大器的住所。 现在，在又一次重新认识了成大器后，厄里斯只是苦笑不已。 知道你不一般，但我真没想到你能这么不一般啊！ 泡顶级富婆，住豪华大house，交往的都是各路牛人。 从多默到忒弥尔，再到现在的格鲁，厄里斯发现自己真就是个小卡拉米。 ‘希望和他的合作会顺利吧。’厄里斯在心中暗暗地祈祷。 他是人脉很广，但他从来都是代理人，不直接掌握权力。 而他的活力团体，在真正大佬们的眼中，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黑发富婆开口，回答了格鲁的问题。 “以后就不是了，honey到美利坚后遇到了很多麻烦，现在他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了。” 忒弥尔其实有种玩养成游戏的感觉。 这种感觉没有错，成大器拿着她的两万刀，在美利坚租了房，办了party，接下来还准备买辆车。 好刀勒每一分都要用在刀刃上。 这么看，忒弥尔真就是成大器的养成系大姐。 “chan，你的公司已经被忒弥尔女士投了八十万，如果我再投钱的话，如何计算股份呢？ 而且，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你的盈利模式是什么，能简单的讲讲吗？” 格鲁的话问到了成大器的难处，他那公司还没成立呢，而且未来也不会苛刻的追求盈利。 这是实现他理想的平台，挣钱哪有理想排序靠前啊！ 就在成大器略做思考，正要回答时。 “chan，又来了一位美女！” 斯科特出现的很及时，又很不及时。 就因为他一句话，成大器又被忒弥尔掐了一下。 扭头瞪了眼装无辜的黑发富婆，成大器起身去迎接客人了。 来得是赵虹锦，这姑娘真就是姗姗来迟，卡着六点过来的。 “抱歉，eemmm，大器？” 红着脸打了个招呼，赵虹锦解释着自己迟到的原因。 但在她想解释之前，她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怎么称呼成大器了。 明明没少在网上聊天，但一开口，她突然觉得叫什么都不合适。 这也太尴尬了，桃眼姑娘尴尬脚趾扣地。 “赵总！就等你了，请进请进。” 成大器没有多想，直接把赵虹锦引了进来。 “路上遇到了一起车祸，高架堵了快一个小时，所以耽误了。” 赵姐小声地解释着，与此同时，她也在打量着屋里的其他人。 屋里的其他人都也在打量着她。 是啊，成总今晚的客人，那都是一个比一个重更量级的。 所以大家都好奇，成总还有什么牛逼的客人。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丽莎！ 从刚刚到现在，金发白妞一直坐在客厅角落里。 在她的视角，能清晰的看到客厅里的所有人的位置、神态。 所以，丽莎第一个意识到出现了一种可怕的、让她头皮发麻的情况！ 忒弥尔和新来的那个女的撞衫了！ 黑发富婆穿的是黑色的简约风改良收腰帝政裙！ 新来的那女的穿的是白色的蕾丝超级收腰帝政裙！ 作为美女，且身为忒弥尔的闺蜜，这种撞衫代表着什么，丽莎很搞清楚。 丽莎现在是真觉的头皮发麻！ 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可实际上，颜值高到了一定程度后，就没有漂亮不漂亮的说法了，都是各有千秋。 平心而论，赵虹锦和忒弥尔美得各有千秋，都是顶级美女。 然而，忒弥尔今晚为了给成大器撑腰，一身黑裙出席，而且配饰只有一串珍珠项链。 而赵虹锦呢？ 这姑娘不仅穿的是明媚的柔白色，而且上面的蕾丝更显她的纯真。 更可怕的是，忒弥尔为了气场，穿的裙子的腰部比她的腰宽，不是真收腰。 赵虹锦是真的收腰了，超级收腰那种！ 另外，这姑娘才十九岁，比忒弥尔小四岁不说，还没动过脸。 作为黑发富婆的闺蜜，丽莎清楚忒弥尔的胜负欲有多强。 ‘她就是个日常聊天都要压人一头碧池，完了，彻底完了！’ 丽莎的心里在默默地哀嚎。 她觉得忒弥尔接下来一段时间肯定不会忘记今晚的‘耻辱’。 被撞衫，还被撞得狼狈不堪。 这太可怕了！ 丽莎已经开始哀嚎，成大器毫无所觉，他还和赵虹锦有说有笑的。 “安全到了就好，你来的还不是最迟的，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 指引着赵虹锦在忒弥尔身旁落座，成大器打算去和斯科特、老李布置菜品和酒水。 但，同款裙子，一黑一白，对比太过鲜明。 当赵虹锦出现在忒弥尔眼前时，黑发富婆有种迷惑感。 ‘who is she？’ 老娘还是在成年后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在party上和我撞衫的！ 女人，你虽然在挑衅我，但我忒弥尔欣赏你的勇气！ 比美，忒弥尔没输过！ 她整容的目的，就是要让自己的脸达到百分百的完美！ 让其他女人不能望其项背的美！ 赵虹锦也发现了不对，毕竟她也是精心搭配过才来参加party的。 但她只是个小女孩，哪怕内心已经相当成熟了，也不会如丽莎、忒弥尔一般想那么多。 只是对黑发富婆笑了笑，小赵就坐在了忒弥尔身旁。 成大器有点挠头，他意识到自己的安排好像不太合适。 作为成熟的男人，他多有眼力劲儿啊。 忒弥尔明显是和赵红锦撞衫了，而且还撞输了。 但今晚他的事情很多，没时间管这个，所以他只是笑笑，示意客厅里的人继续聊，就转身去厨房了。 他一走不要紧，客厅里的气氛立刻诡异了起来。 成大器是谁啊？老阴逼男人，套路完这个就套路那个的存在。 他认识的、邀请过来的这些朋友，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是一般人。 格鲁发现两个美女撞衫了，厄里斯也发现两个美女撞衫了。 他俩刚刚聊得起劲儿，现在反而不说话了。 两位顶级美女撞衫，还坐到了一起，然后还互相尬着，也不说话。 看美女尬着当然很有意思！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厄里斯和格鲁都表示：我爱看，还想继续看。 丽莎已经闭上了眼，她不忍心，不忍心看自己的闺蜜被人如此的“欺负”。 尴尬犹如实质的潮水一般，将忒弥尔紧紧地缠绕。 压力很大，真的很大。 坐在自己旁边的姑娘比自己年轻，皮肤比自己好。 长得和自己一样好看，穿的衣服还比自己更显活力，更显清纯。 而且，收腰收的比自己还紧！ 黑发富婆用力的捏着自己的包，想说句话，但张口张到一半又沉默。 转过头看向赵红锦的脸，忒弥尔死死的盯着她看。 中国风的耳坠，一般，看不出品牌。 平平无奇的项链，也一般，不过是块玉罢了。 手上戴的居然还是银镯子，天哪，就是个穷鬼女孩，我和她计较什么？ 其实，这全是黑发富婆的偏见。 当意识到自己被比下去以后，黑发富婆疯狂的在心里为自己找补。 但是，这无济于事。 男人的目光是雪亮的，厄里斯和格鲁都发现，成大器这小子是真牛逼。 刚刚还和女朋友柔情蜜意，如胶似漆。 反手又拉了一个和女朋友穿着同款衣服，比女朋友还‘好看’的姑娘。（年轻，白色显清纯） chan，你很有勇气！ “抱歉，我也没想到会和你撞衫。”小赵小声地解释道。 被人盯着打量，她自然发现了。 赵虹锦的内心也是麻木的。 在国内，穿衣服总是不自由，出国了，终于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了。 帝政风一直是她很欣赏的一种款式，她有好几件这个风格的裙子。 今天出门的时候，她还在帝政风和普通的晚礼服裙之间挑选，最后选了帝政风。 但她没想到，真到了party现场，居然和一位大美女撞衫了。 “没事儿，这很正常，说明我们都很有品味。” 忒弥尔的语气波澜不惊，丝毫没有一点被撞衫后的尴尬， “我是chan的女朋友，忒弥尔，很高兴认识你，” 莫名其妙的，黑发富婆突然的宣誓了主权， 听到黑发富婆的话，坐在两人对面的格鲁笑出了声， 莫名其妙的看了格鲁一眼，赵虹锦笑着回答， “你好，我是大器的朋友，你可以叫‘zhao’，“ 黑发富婆毫不顾忌的瞪了格鲁一眼，中年黑警立刻闭上了嘴，并且用手指在口前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和烦躁感，忒弥尔继续维持自己表面上的平静， “你和chan是怎么认识的啊，什么时候认识的？” 像一个知心大姐姐一般，忒弥尔笑着问赵虹锦， “才和他认识没几天，那时候他刚到美利坚，我们算是偶遇吧，” 赵虹锦也是有眼力的姑娘，她看出成大器的这些朋友气质都不太普通，所以并没有直接说出成大器来美利坚后护照和其他东西被偷的事情， 偶遇? 成大器啊成大器，你看着是浓眉大眼，随便偶遇就是个美女、 好，我不生气，我们的情侣就是演的而已，我生气干什么！ 狠狠的拿起成大器刚刚给自己倒的大红袍，忒弥尔喝了一大口， 格鲁出言，缓解了局面上的尴尬。 “zhao，尝尝chan的大红袍，这可是当年我们水大统领去华国访问时收到的guo礼啊！ 你也和chan一样，来自华国吗？” 赵虹锦笑着点点头，伸手拿起格鲁推过来的杯子。 “是的，我来这边读书。” 赵姐对成大器的国礼大红袍还是很好奇的。 可是，把茶杯拿在手里，小赵眯起了眼。 看着浅色的茶汤，赵虹锦又不动声色的闻了下味道。 ‘成总，您的大红袍有点不一般啊？’ 不过她也不是太确定，茶叶终究是长辈们带着她喝的，她自己没有深入研究过。 毕竟，这玩意儿太过珍贵，她也只从爷爷那儿喝过几次而已。 带着几分好奇、几分狐疑，赵虹锦喝了一小口。 不过茶水一入口，赵虹锦就发现了不对。 这哪是大红袍啊！ 如果这是大红袍，难道世界上的所有茶都比大红袍强？ 如果这是大红袍，我们华国把这玩意儿当国礼，岂不是比送泡菜的西八国还讨人嫌？ 然而，注意到忒弥尔与格鲁对着成大器的‘大红袍’，喝的那叫一个起劲儿，赵虹锦也没敢多说。 桃眼姑娘只是心中暗叹。 ‘成大器啊成大器，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第二个书友群又被人搞破坏了，我太天真了，在第一个书友群里说：新群更活跃，有想来的私我。 然后把群号发给了书友，这个书友就把我的群号发到别的群里，然后今天有个逆天就这么进来了，在群里地域黑，说不过我后，又退群了，好像还把群号泄露出去了。 不得不开第三个书友群，大家看到这段话后加作家说里的新群 新群不让妹妹们做管理了，因为妹妹在，大家聊天都不敢发色图了，无趣 (本章完) 第145章 他狠狠的精准放大了直播间的局部地 第145章 他狠狠的精准放大了直播间的局部地区 客厅里的茶水风云正进行的波澜壮阔，但成大器却没时间关心了。 成‘小曹，等会儿直播开始后，就分批投放抖加，每十分钟一万，明白？’ 为了这场转变所有粉丝印象的直播，成大器充了十万。 他的账号已经挂在了山海关传媒名下，这钱当然是由公司出的。 曹‘好的，成总！。’ 曹月月大早上五点就醒了，等的就是成大器的消息。 这么多钱，不是成大器傻大方。 而是由于时差的存在，现在美利坚已经是晚上六点，华国却还是早上。 不买热度的话，就这个时间点，直播间里的观众可能会很少。 一般搞直播的投抖加买流量，目的大部分是卖货。 成大器不一样，他不打算靠直播挣钱。 他现在需要的是话题度，他要用这场直播，给自己的粉丝一个‘小小的’震撼。 为之后的提纯粉丝之路打一个好的基础。 其次，他的山海关传媒已经开始招小网红了，未来的山海关传媒注定是要越做越大的。 成大器亲身见证过未来短视频领域的红利，从现在开始，把自己的账号做大，也好在未来为公司其他网红做宣传。 最重要的是，他需要测试一下身份认同的改变会不会影响国内粉丝对自己的看法。 华人小伙美利坚流浪逆袭，听起来就是个有趣的故事，作品的流量也很不错。 但在华国长大的德裔小伙在美利坚逆袭的故事会有怎样的效果，到现在成大器心里都没底。 有得必有失，系统的身份认同虽然让成大器获得了彻底融入美利坚利益圈层的资格，但也让他失去了很多。 成大器不确定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但他已经落子无悔。 —— 把最后一道茄子酿肉整好，老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成大器从进厨房到现在就一言不发的靠在墙上玩手机，给了老李很大的压力。 让他有种梦回二十多岁，刚来美利坚打黑工的感觉。 那时候，他工作的餐馆里，那位心比周扒皮还黑的老板就喜欢悄悄站在他背后监工。 “成总，年轻人的party我不懂，这些菜您觉得可以吗？” 茄子酿牛肉、红烧狮子头、鲜虾鸡蛋羹、香脆生蚝，最后再来点美利坚人接受度比较高的煎牛排。 肉菜只有五个，但老李已经快累趴了。 番茄炒蛋、响油黄瓜卷、凉拌三丝、凉拌洋葱，再来一个没人会讨厌的蔬菜沙拉。 凉菜也齐活。 老李还专门把水果切好，做成了一个简单的果盘，已经端过去了。 成大器当然明白老李已经用心了，这位中年中介老哥，真就是厨师出身。 两个小时十个菜，甚至还把猪肉牛肉混在一起，做成了狮子头。 太狠了，太有实力了。 “老李，我不敢想如果没你救场，今天我该怎么办。” 可怜的老李又是送房子又是送厨具，最后还免费出工，做了一桌子菜。 这是什么样的人呐。 成大器为这份真实存在于人间的真情而感叹。 “成总，哎，我也就这么点技术了，除了做饭，什么也不会。 以后您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地方，直接喊我来就好，食材您都不用备，就把想吃什么跟我一说，我帮您挑最好的。” 老李啊老李，背负生活前行的男人就是永不凋零的狗尾巴草。 成大器欺他、薅他，他笑之、谅之，最后甚至希望成大器继续薅他。 “都是自己人，老李，以后肯定还有麻烦你的时候，但不是做饭，而是我们的生意。” 拍了拍老李的肩膀，成大器说道。 李海平眼睛一酸，小珍珠当场就要下来了。 飘零半生，未逢明主，公若 不对，应该是终于抱上了大腿，得到了一句准信，对李海平来说，这就足够，非常足够。 “成总，我先把菜端过去，我就不过去吃了，今天我来就是来给您做饭的。” 中年男人笑的很自然，他不觉得把自己的身份从宾客变成厨子有什么不对的。 “老李，自己人，听我的，今天你也是我的贵客！” 成大器大手一挥，直接否定了老李的提议。 他是喜欢套路人，他是很多时候做法不算讲道义，这是现实的无奈逼他为之的。 可对于朋友，成大器从来都以心相待。 李海平对成大器真的就差掏心掏肺了，他当然也会给老李应有的尊重。 老李听到成大器的话，眼睛猛地一怔，随即笑着答道。 “好，我听您的。” —— 华国，鹭岛老城区的某条街道。 踉跄着从网吧里出来，张玮琦刚刚玩了个通宵，他现在浑身都是酸软的。 将大桶冰红茶高高的举起，里面的茶水流尽后，他又猛的摇了两下。 把空瓶子扔到一边，张玮琦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打开了跳动。 ‘现在是，看腿时间！’ 他现在要回家睡觉了，但睡前怎能不看看美好的世界呢，这可是对心灵的顶级spa。 带专毕业生从来都不好就业，毕业后，张玮琦的同学们大多数都离开了鹭岛。 作为鹭岛本地人，他留在了这里。 虽然工作薪水不高，但也要九九六，张玮琦其实很是很满意的。 至少一周还能休息一天，挺好的。 跳动短视频里，一个又一个大腿出来又被划走，张玮琦的内心没什么波动。 那张被通宵被工作榨干的灰白色的脸上，充斥着被世界碾压后的麻木。 ‘嗯？成子在直播？他没事了？’ 对于自己这位老同学，张玮琦印象很深。 那时候成大器打算借钱，他给成大器发过去了两百，但成大器没要，反而让他去买ig夺冠。 张玮琦觉得，这种经历有点像小说里的剧情。 小说猪脚遇到的是奇遇，他遇到了奇怪的成大器。 ‘难道我是小说主角？’ 但这个想法太中二了，他没和任何人分享过。 这几天他觉得自己幸好没和人分享，因为成大器好像突然消失了似得。 朋友圈、跳动都没一点动态。 张玮琦看到评论里很多人在猜，成大器已经病死了。 现在看到成大器还在直播，他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虽然不是铁哥们，但张玮琦愿意给成大器借钱，他是把成大器当做朋友的。 ‘什么破头像啊，伱人在美利坚，还用华国国旗，何必呢？’ 作为成大器的粉丝，张玮琦直接点进了成大器的直播间。 直播间的镜头此刻正对着忒弥尔和赵虹锦，成大器正在用英语喊朋友们试试老李做的菜。 跳动视频的用户图像目前以年轻人为主，大部分都懂几句英语。 张玮琦作为纯纯的牛马，英语是一句都听不懂的。 不过看别人的评论，他也大概看懂了成大器在说什么。 “这个人不是死了吗，为什么发了视频，配的文案还是‘party时间，美女多多’，怎么回事？” “你管那么多干嘛？看妞就行了，别逼逼。” “他的意思大概是：我的朋友是大厨，今天做华国菜，味道大大滴好，大家是朋友，请大家吃。” “八嘎，他说的是英语，你怎么跟鬼子的翻译官似得，英语有大大滴好这么翻译的吗？” “扎布多德勒，懂的都懂，英语这种高级语言，你们听不懂就别看不就行了！” “那个妞好带劲，好白啊，她穿的还是洛丽塔，好卡哇伊。” “鬼子，滚！” “伞兵，那是树妖连衣裙，你懂个屁，我们男娘穿的洛丽塔可不长这样。” 直播间里的人成分复杂，有乐子人、串子人、普通路人、男娘，各种大神轮番登场。 他们的评论太有趣，张玮琦笑得很开心。 他摸出烟盒，拿出一根瘪瘪的香烟，笑着点上。 镜头调转，随着成大器的移动，丽莎出现在了直播间里。 金发白妞穿着浅石榴红色的裙子，一脸无奈的看着成大器。 直播间里的观众自然注意到了这个美丽的姑娘，尤其这姑娘的表情还是如此的可爱。 气鼓鼓又有点恨的咬牙切齿，但整体还带着点笑意。 颇有种反差的萌感。 注意到丽莎的领口有点低，张玮琦伸出手，两只手指一拉，狠狠地精准放大了直播间的局部地区。 —— “怎么了，丽莎？” 举着手机，成大器问道，他注意到了金发白妞的表情。 丽莎往前走了一步，把自己的衣领慷慨的贴近了所有观看直播的观众。 幸好她是正经姑娘，衣领的高度其实很正常，所以暂时不用担心直播间被封。 “chan，蜜儿和新来的那个zhao撞衫了，她现在情绪已经炸了，你可以注意她的表情。” 成大器知道撞衫会尴尬，但他没想到忒弥尔今天又要炸。 姐，您昨天才炸过我一次啊。 “没看出来啊，她笑的不是挺开心的吗？” 成大器观察了几秒，发现忒弥尔和赵虹锦还在有说有笑的聊天。 “她心眼多小你不清楚吗？你看她，又笑了，这次的幅度和上次是不是一样，她能把自己的情绪伪装的很好，但越是伪装，越说明她已经内心怒火冲冲了。” 金发白妞小声的分析道。 成大器这才发现，忒弥尔还真就如丽莎所说，整个人的状态很‘稳定’。 说说笑笑，全是精心训练出来的社交表情，没一点真正的积极情绪。 “现在怎么办？” 办party不易，成大器哭泣。 “不知道，或许你该和蜜儿好好聊聊。” 丽莎撇了撇嘴，她有时候也会因忒弥尔的臭脾气而厌烦。 大家都是漂亮姑娘，我凭什么忍你？ “明白了，先和直播间的朋友们打个招呼吧，我是用你刚刚舞蹈做引流的。” 成大器点了点头，示意丽莎站到镜头前。 这时，他才发现，直播间里的评论已经炸了。 ‘她说的太快了，翻译不了，大概是*****，然后主播问他该怎么办，然后让小姐姐出镜打招呼。’ 在丽莎的语速下，翻译官中弹身亡。 ‘这个金色头发的我是真喜欢，真的喜欢啊。’ 疑似纯爱党出没。 ‘白人的皮肤真好，她的皮肤是能发光吗，怎么可以那么白，主播，你刚帮我问问她用的什么身体乳吗？’ 这位是真的很执着于皮肤白不白，他/她可能还希望成大器直接上个链接。 ‘刚刚跳舞的就是这个小姐姐吧，她的动作极为柔美，同时兼具特别的力量感，和我们的专业课老师比都不差。’ 这位是专业的，她对丽莎的评价集中于其舞蹈的演绎上。 ‘主播，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立刻把手机给金发妹！’ 这是口不择言，分币不刷就开始支配的。 ‘你们没发现吗，这个主播是个在美利坚的流浪汉，前几天刚刚死了，现在这个可能不是主播本人。 甚至，可能是主播的幽灵在代播！ 这不是正常的直播间，所有看到直播的人，赶紧v我50，我会做法事保佑你们平安。（本人龙虎山受箓弟子！50块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这是为下个疯狂星期四做准备的，他的目的太明显了。 ‘拉倒吧，这就是个剧本，流浪、生病、现在又活过来了，全是剧本！’ 自以为懂得一切的人，在互联网的每个角落都存在，他们也就在网络上刷刷存在感了。 抖加的效果已经显现，十分钟一万，带来的是大把大把的曝光量。 丽莎第一次参与这种手机上的直播，她有点局促和紧张。 吸了口气，在成大器鼓励的目光下，金发白妞站到了镜头前。 “大家好。” 丽莎闭嘴了，她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要说什么。 普通人第一次接触直播是这样的，她可能看过不少直播，但真到自己上的时候，还是紧张了。 现在毕竟才2018，如果是未来的2024，路边随便抓个人都可能是戏精和社（交）恐（怖分子）。 “简单的自我介绍，加油。” 成大器鼓励道。 美丽到一种极致后，丽莎的美就是跨越种族的。 金色的头发、羊脂玉般白里透光的肌肤、浅石榴红的柔色红裙，这已经够美了。 但此时，丽莎那橄榄绿的眼睛里微微带着些许紧张，配着她双颊的红晕，一切都恰到好处。 羞怯的恰到好处，镜头里的青涩和本身成熟共存的恰到好处，嘴角含笑和面对观众时的犹豫忐忑的恰到好处。 所有观看直播的人，心中无一不为丽莎的美所倾倒。 人间绝色，不过如此。 “我是chan的朋友，今天是chan的搬家party，我会给大家表演节目。” 金发白妞还是紧张，她忘记介绍自己的名字了。 在成大器的提醒下，金发白妞又补充了一句。 “丽莎，我的名字是丽莎·琼，很高兴能给大家表演节目。” 作为都市精英，金发白妞还是会撑场子的，她的状态渐渐好了起来。 “不过不是现在，需要等一小会儿，我们现在还没吃饭呢，大家今天早上吃的什么啊？” 成大器把镜头调转，有对准了自己。 “哈，我看到有人问我为什么不流浪了，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还有这个，我简单回答一下吧” —— 张玮琦狠狠的骂了一句，把烟头踩灭。 “糙，你前几天不是还在拳头公司门口要饭吗？ 为什么现在生活这么牛逼，有这么漂亮的美女陪你直播，还是金发大洋马！” 他现在的心态是标准的‘既怕兄弟日子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成大器的日子太好，看的他整个人都羡慕嫉妒恨了。 不过他在暗恨之余，也为成大器一切正常而欣慰。 ‘成子，哎，我前两天还担心你出事了，没事就好。’ 普通朋友也是朋友，张玮琦为自己的朋友生活的越来越好而祝福。 (本章完) 第146章 多吃点 第146章 多吃点 “chan，坐我这里！” 这是黑发富婆，她招呼自己的‘男朋友’坐到自己身边。 她想和赵虹锦隔得远一点，等成大器过来了，他就能把自己与赵虹锦分开了。 “成总，您来了。” 说话的是李海平，他已经汗流浃背了。 他左边做的是格鲁，右边坐的是里尔。 前两天他还在新闻里看到格鲁和加州州牧同框，但真到格鲁做到身边时，他居然没第一时间认出来。 但从厄里斯和格鲁的聊天里，他也终于记起了格鲁，他意识到，这是位真正的大佬。 对于李海平来说，格鲁这样的人，是他见过的顶顶的大佬了。 他不清楚，在座的，最高最大的其实是两位撞衫的姑娘。 一位是美利坚股东家族嫡系，一位是华国继承者的一员。 “chan蛋糕什么时候吃？” 萨尼其实是最紧张的，她今晚看到成大器一个有一个的朋友过来，心也越来越凉。 成大器今晚来的朋友里，只有三个姑娘，但每一个都比她更好看。 以往，萨尼觉得自己也算黑人里顶漂亮的了。 可在这三位姑娘面前，哪一个都让她心里发苦。 见成大器过来，她下意识的打了个招呼，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问了句‘蛋糕什么时候吃’。 “大器，你是在拍摄吗？” 最后一个说话的是赵虹锦，桃眼姑娘发现成大器好像在直播，这让她有点皱眉。 你也不通知一声，我万一没做好表情管理，被拍的丑了怎么办？ 赵姐不担心自己的身份敏感，但她有很大的形象包袱。 不能把我给拍丑了！ 四个人同时和你打招呼，一个是伱的公开女友，一个是你的合作伙伴，一个是你最信任的好bro，一个是身份敏感的大神，该怎么办？ 先回哪个，其他三个都会显得被冷落。 泛泛而答，看似最佳，实则谁都没回应，没有任何收益。 成大器笑了笑，把手机摄像头先对准地面，他按了按斯科特的肩，对金发老兵说道。 “科特，去把酒拿过来，今天我最好的朋友们都来了，佳肴也算齐备，不来点美酒怎么行呢？” 既回应了几人的打招呼，又暗暗捧了所有人，更一句话把话题拉到了酒上。 首先，他不确定赵虹锦的意思，所以他先把手机按下。 其次，这一句看似是在撺掇斯科特行动，实则点的是厄里斯。 老厄，你送的酒应该不差吧，给我接话！ 在今晚这个社交场合，厄里斯现在属于小卡拉米。 成大器赌他不会放过给自己找画面的机会。 “chan，今天我不是带了一箱酒吗，这不是巧了嘛，就喝那个就行。” 西海岸追梦男孩眼睛一亮，接住了成大器扔出来的话头。 他毫无自觉的做起了捧哏。 这就是节奏！从底层杀出来的顶级创业大佬的节奏！ 众人开始围绕厄里斯带来的酒聊了，成大器的话题引导起了效果。 他先走到赵虹锦身边，问道。 “赵姐，你是不方便入镜吗？” 单手手肘撑在桌子上，把手放在嘴前，赵虹锦小声回道。 “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想跟你说，你别把我拍丑了！” 这就没事了，成大器又把手机换成了正常持握的姿势，继续直播。 注意到了成大器的细节动作，赵虹锦在心里暗暗点头。 小成，虽然你的大红袍很畜生，但你这个人整体上还挺懂照顾朋友的感受的。 成大器扫了眼直播间里的评论，发现所有人都在刷‘主播死了吗？’。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桃眼姑娘说道。 “那你先吃，我和其他人聊聊。” 成大器正要离开，赵虹锦拉住了他。 “等等，我们不是要单独聊聊么，等party结束后？” 坐在赵虹锦身旁的忒弥尔也听到了小赵的话，黑发富婆一动不动，不仅没有说话，甚至连吃东西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chan，你真的非同一般啊。’ 忒弥尔的手指开始灵活的扭曲，忍不了了，她想出拳了！ 黑发富婆可是真的练过的，她觉得自己有种被目前犯的感觉。 是，我和你是表面情侣。 但，你就站在我旁边，和另一个女的有说有笑，还定好了约会时。 chan，你是不是有点出生了？ “可以，你晚点走，到时我们单独聊。” 成大器弯下腰，把自己的脑袋和坐着的赵虹锦放在了同一高度。 “给直播间里的观众打个招呼？” “当然.等等！我看看。”赵姐拿出手机，打开前置，调整了一下空气刘海。 “准备好了吗？” 见赵虹锦点头，成大器就把直播摄像换成了前置。 “各位，这也是我的朋友，她是我到美利坚后，认识的第一位也从华国来的朋友。” “大家好，emmm，祝大家” 赵姐是懂直播的，她第一句话说到关键点直接沉默，当场就把直播间的评论引爆了。 ‘你倒是祝啊!’ ‘美女是不是都有点傻，刚刚那个也很紧张，她们和要饭王比差太远了。’ 指着手机屏幕里出现的‘要饭王’，赵虹锦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直播间里的人都是华国人，赵虹锦切换回了华语。 “回头再说吧。” 成大器用了一个拖字诀，这种事情不好解释，他需要换个时间再同赵姐细细讲讲。 “你忙吧。” —— 成大器其实不忙，因为他的下一位目标就坐在赵虹锦旁边。 黑发富婆的状态有多不稳定，成大器看得很清楚。 这位姑娘给成大器的感觉从来都是难以捉摸的。 从见面开始到今天，黑发富婆对成大器是真的很够意思。 但这姑娘的性格也很特别，就比如：她的毒舌。 毒舌其实是忒弥尔胜负欲的表现，她有极强的胜负欲，强到哪怕和朋友聊天，她都想拿到主动权。 在成大器和忒弥尔第一次见面的那天，黑发富婆能摆脱系统技能的影响，就有她的胜负欲起到作用的影响。 她当时发现自己被成大器牵着聊，完全失去了主动权，那种陌生感让她更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忒弥尔的胜负欲是如此之强，所以她在撞衫撞输了后，才会怒火中烧、心情极差。 而就在这种怒火中烧、心情极差的基础上，成大器还在她身边玩了把目前犯。 这确实有点离谱了。 但人和人的信息感知是不同的，在成大器看来，忒弥尔是顶级理性的精英。 忒弥尔是自己的朋友，帮自己挡住了格鲁的压力。 但在今天，她是为了利益而扮演女友的，两人就是在合作表演敲诈格鲁罢了。 黑发富婆怎么可能真的在乎自己。 况且，第一次见面就想上的那种在乎，算真的在乎吗？ 成大器从来没意识到，忒弥尔终究是个姑娘。 在她的理性的躯壳里，包含着巨大而浓烈的情感。 这种情感从不为舔狗而流露哪怕一丝一毫，她只臣服于强者。 成大器从来都是强者，他一无所有时也是，因为他有不屈的心。 不屈服于规则，不屈服于困顿，不屈服于强权。 成大器内心中所镌刻的超高的自尊，让他有了常人觉得离谱的灵活底线与灵活原则。 但他那强大的自尊心在偶尔暴露时，还是被忒弥尔发现了。 忒弥尔当然不会因此爱上成大器。 她只是被今天一件又一件的糟心事激起了情绪而已。 而她和成大器昨天还互相拉扯，今天又扮演亲密的特殊关系，让她有种错误的移情。 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因丽莎、因赵虹锦而起，而非成大器。 —— 见成大器拉了把椅子，坐到了自己身边，忒弥尔没有说话。 成总两世为人，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啊。 病娇富婆，极度爱美，几百万整出完美脸的那种爱美，今天被人撞衫撞到两眼发黑。 病情是很严重，但还能话聊，成师傅有治好的信心。 先给直播开静音，抱歉，观众朋友们，我现在要说点心里话。 “昨天晚上就想找你聊的。” 忒弥尔先看了一眼手机里的直播间，她好奇的点了一下。 弹幕注意到了黑发富婆的互动行为，立刻集体狂欢了起来。 ‘啊，她碰我了，她肯定爱我。’ ‘你做梦吧，她是我的，三个都是我的！’ ‘妈的，要饭王的这些朋友一个比一个好看，他到底凭@￥#%@！！！’ ‘泪目了兄弟们，我要去美利坚，我现在就去找船。’ ‘翻译组死了，他静音了。’ ‘要饭王，小气鬼；开直播，不张嘴！有种别静音！’ 见忒弥尔没有回话的意思，成大器吃起了饭，他是有点饿了。 今天没做什么体力活，但脑力活动的强度拉满。 “谢谢你今天这么重视，蜜儿。” 拿起叉子试着叉起鲜虾鸡蛋羹，但美利坚的鲜虾不给成大器面子。 拿起一边的筷子，成大器觉得，筷子才是世界上最好的餐具。 “今天我看到你穿这身衣服，我就知道你很重视，黑色显得更有气势，为了衬托这种庄重感，你甚至连平常的配饰都没有多带。” 给黑发富婆夹了一块鲜虾鸡蛋羹，成师傅继续话疗。 “尝尝这个，老李是位非常棒的厨师，大虾的鲜味和鸡蛋羹的嫩滑完美融合，简直是味蕾上的炸弹。” 成大器其实觉得挺有趣的。 黑发富婆明明是个成熟的女性精英，但这会儿却像个生气的小女孩一样，怎么哄都哄不好，反而有一种丰满的真实感。 换句话说，忒弥尔以往总给他一种离他很远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客观上两人身份和地位差距太大。 今天忒弥尔这么生气，反而显得很真实，很接地气。 原来这么漂亮的富婆也会有烦恼。 同时，成大器也意识到，忒弥尔今天帮自己不只是为了利益，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很在意自己这位朋友。 用叉子扒拉了一下成大器夹过来的鸡蛋羹，忒弥尔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她想笑，因为她的努力真的被成大器注意到了，撞衫撞输了不是因为黑发富婆不漂亮，而是因为她今天就不是为了漂亮而打扮的。 但是忒弥尔又觉得，自己应该继续保持一种生气的状态，才对得起今天的遭遇。 先是被丽莎来了几个软钉子，又在赵虹锦身上吃了亏，最后还被成大器目前犯。 换谁，谁能不生气呢？ ‘兄弟们，她真的不一样，和那两个好不一样，她像是那种雕塑一样的女神。’ ‘要饭王是惹这个黑发美女生气了，现在正在哄呢，他俩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燕子，不要给他啊，千万不要给他，不能让他尝到甜头。’ 因为忒弥尔的轻轻一动，直播间的评论区又炸裂了起来。 “你看，他们都在说你比zhao漂亮，让你不要在意了。” 悄悄趴到忒弥尔耳边，成大器忽悠道。 观众们知道什么啊，他们就是可怜的工具人而已。 “你为什么只找丽莎过来表演节目，也没跟我说一声。” 忒弥尔想说的话很多，但说出口的只有这一句，而且，说完她就后悔了。 这话太碧池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在争宠一样，这种感觉很糟很糟。 ‘因为你昨天才和我吵过架，我也是昨天才邀请的丽莎。’ 真话当然不敢乱说，成大器选择实话实说。 “我平常都很怕你的，honey，感觉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就和做梦一样，每次和你聊天都胆战心惊。 可能因为太尊重你了吧，觉得邀请你会显得冒昧。” 拿着叉子扒拉鸡蛋羹的手停了下来，黑发富婆看着成大器，蓝宝石般的眼睛里面涌动着一种说不明的味道。 她笑了笑。用叉子狠狠的插进虾仁的背部。 “亲爱的，多吃点，听说这个可以让男人更持久。” 黑发富婆的声音很大，桌子上的其他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成大器绷紧了身上的肌肉。 这算什么啊？ 忒弥尔，你不讲武德，你偷袭！ 我很持久，你都没体验过，凭什么污人清白？ 厄里斯和格鲁停止了聊天，一起意味深长的看向成大器。 巨熊里尔脸上带着遗憾，也为成大器的身体感到痛心。 就连赵虹锦也被惊得一脸骇然，她还不知道忒弥尔与成大器的‘关系’呢。 “亲爱的，快吃了它吧，这对你身体好。” 黑发富婆笑得很开心，她觉得今天所有受的气，在这一刻都弥补了回来。 chan，今天装你的女朋友被人气，还被撞衫撞输了，向收你点利息不过分吧？ 成大器闭上了眼睛，心底在流泪。 家人们，谁懂啊，我明明身体健康，却被所有朋友认为不够持久。 黑发富婆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在很多事情上，都给成大器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如果能让她开心，被误会就被误会吧。 他张开口，那颗虾仁被忒弥尔送进了他的嘴里。 “honey，你真棒~” 用手点了点成大器的脸，无视那幽怨的小眼神，黑发富婆笑靥如。 (本章完) 第147章 抽象大活，一鱼两吃 第147章 抽象大活，一鱼两吃 现在跳动视频的流量价格还不贵，毕竟在短视频领域它的竞争对手也在步步紧逼。 即便是华国的上午，短时间内的买量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一方面，丽莎的那段舞蹈很勾人，最重要的是她够漂亮。 另一方面，大早上买量的傻帽不多。 时间段和内容的结合，在流量上实现了戴维斯双击的效果，使得成大器的直播间里人潮涌动。 因为成大器关掉了直播间里的声音，所以观众们都不清楚忒弥尔刚刚说了多么逆天的话。 他们只看到，成大器小嘴嘚吧嘚那么一说，坐在他身旁的黑发美女就狠狠地奖励了他。 ‘糊涂啊，不要让他尝到甜头！’ ‘我想和主播换个位置，如果有这样的外国美女给我喂饭，我可以出去吹一整年。’ ‘你们没发现主播挺帅的吗，我好想成为那只虾仁啊。’ 张玮琦躺在床上，被评论区的各种式逆天评论逗得笑个不停。 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困了。 不是睡觉不可以，而是看成子直播更有趣。 他艾特了一下要做虾仁的那位观众，问道‘收收味，别动不动就发情，看个直播都想坐地吸土是吧？’ 那位观众看到了张玮琦的话，他回复道。 ‘qnmd，我是男的。’ 糙，太逆天了！ 暗暗骂了一句，成大器把直播间的静音取消了。 成大器时刻关注着直播间，他发现今天的直播效果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毕竟现在是2018，直播外国生活的内容在跳动里属于极度稀缺的。 尤其是，他的直播间里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多位顶级美女。 到早上看直播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属于单身狗。 正经有对象的哪有精力大早上看直播啊。 看到美女，这些单身男孩就停下了寻找下一份真爱的脚步，也就留在了成大器的直播间里。 “朋友们，这位美女是我的投资人，也是我的朋友，你们觉得她好看吗？” 成大器指着忒弥尔，遛起了直播间里的观众。 ‘好看.’ 大部分都是正常人，黑发富婆的美轻松地征服了他们的眼球。 ‘投资人？你不是在美利坚要饭吗？为什么伱有投资人。’ 不是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美女，有聪明的观众注意到了成大器的话。 ‘老公，他没你好看，’ 个别逆天的存在实在让成大器难绷。 他直接喊道，“小曹，把那个喊我老公的男的禁言九十九年，立刻。” 今天是他转型的关键一步，他要从美利坚要饭网红，渐渐转型为美利坚创业大哥。 不能纵容个别特殊人士带节奏，否则转型成美利坚第一男同就坏了菜了。 ‘我靠，他好装逼啊，比孙笑川还装逼。’ ‘孙笑川顶多自己禁言，他居然还有狗，川皇第二！’ ‘我更爱了，老公，性别其实没那么重要，考虑一下呗，我可以给你买星球杯。’ 曹月月已经汗流浃背了，她也是第一次接触直播的后台，不熟悉怎么操作啊。 自家老板被人这么骚扰，小曹自然想赶紧表现自己的干练。 但她忙中出错，不小心把成大器的账号给禁言了！ 这是跳动直播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这么充满勇气和创造力的操作。 【‘成大器在美利坚’已被禁言，禁言时间99年。】 看到这行字，成大器只觉得眼前一黑。 小曹，你是来整顿职场的吗？ 老板夹菜你转桌不算什么，现在老板发话，你直接禁言老板？ 小曹，你有点反骨在身上的。 评论区的观众们直接笑了，这里的直播太不一般，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六，自己禁言了自己，我理塘来的，你们城里人现在都这么玩是吧？’ 这是高贵且独一无二的理塘人。 ‘我杀我自己现实版，这个直播间太抽象了，你比孙笑川还抽象，稍等，我去喊吧友来关注dinner主播。’ 这是来自于有网络厕所之称的‘孙吧’的观众。 ‘老公，你说句话啊~’ 那位男同不仅没被封，他还在输出，而且他的话，配上此情此景，可谓绝杀。 张玮琦已经笑到要倒沫子了，他拿手机的手都快拿不稳了。 成大器的直播太精彩，这种精彩是全方位的、六边形的。 有金发美女、有华国美女、有黑发美女、有逆天的评论区、有精彩的互动。 但这些都是基础，美女再美，也只能算不错，毕竟现在美颜一开，母猪都能变貂蝉。 可成大器的直播间，在今天整出了直播历史上开天辟地的大活儿。 哪怕作为成大器的朋友，张玮琦都觉得这太抽象了。 “chan，他们都在评论什么？” 忒弥尔指着直播间的评论，问道。 “他们夸你笑起来特别美，希望你能多笑笑。” 成大器扶着额头，有气无力的回道。 今晚的事情很顺利，成功拿下格鲁，直播流量也很大。 可矛盾具有两面性，事物的发展过程是螺旋上升的。 今晚，他不仅被忒弥尔黑了一手，还被直播间里的抽象大活儿搞得人都麻了。 “我今天为什么不开心，你不清楚吗？” 女朋友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在意的不是你知不知道她不开心。 大部分情况下，问这问题的姑娘只是在期待你能有所行动，让她感受到你很在意她。 不开心只是一个结果。 回答这种问题，如果只关注结果，不加思考的就把造成不开心的结果当做答案，那就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成大器深知，自己如果真猜准了黑发富婆为什么不开心，忒弥尔只会更不开心。 下一个问题就会是‘你知道你还’ 由于这样的情绪逻辑的存在，正常的回答在大部分时候只能得到很负面收益。 所以，成总先是笑着，又给黑发富婆夹了块茄子酿牛肉，然后说道。 “蜜儿，毕竟我也是个第一次来美利坚的人，这段时间的我在忙什么你也清楚，我的压力也很大。 你今晚能来，是作为朋友给我面子，但我确实没招待好，这是我做的不到位。 在华国有一句话，叫做‘感情都在酒里’，斯科特，给我倒满！” 一段话，解释了原因，亮明了态度，给出了行动。 原因：我第一次来美利坚，很难，压力很大，没招待好你。 到现在为止，成大器都不确定忒弥尔的生气有几分是因为自己的‘把真诚当做工具’，有几分因为今天被撞衫撞输了。 他还不清楚自己刚刚目前犯的威力，不清楚自己单独找丽莎的行为，真的给黑发富婆一种很不爽的感觉。 所以，他只能用一个浅的、小的、可以轻轻揭过的错误去取代忒弥尔本身所在意的错误。 态度：您来是您真把我当朋友，我没做好，是我的不对。 态度很重要，成大器的态度就是有问题他就承认——他承认他犯了一个小错。 措施：按华国传统，喝酒给你赔个不是。 直播间里，翻译官把成大器用英语说的话翻译成了华语，顿时，评论区就炸了。 ‘我就说他是剧本，他这种说话的水平，怎么可能沦落到流落街头，我要是有他这么会说话，我会当六年安全员升不上去吗？’ ‘要饭王和这女的到底什么关系啊，他说这是他的投资人，但这女的问问题的口气可不像投资人问问题的口气。’ ‘我靠，他的服务员都是外国人，要饭王是真的发达了吗？’ ‘那必须，以后要叫他加州牧了，他现在有美女有豪宅，而且还有十几万的粉丝，他已经超过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了。’ 金发老兵拿着厄里斯带来的红酒，猛猛就往成大器的杯子里倒。 他是懂真诚的，几秒钟就把成大器的酒杯倒满了。 看着满杯子的酒，成大器有点头皮发麻。 你是不是有点太实在了，龟男哥？ “会不会有点多了，chan，要不少喝点吧，我怕.” 忒弥尔双手手指支在一起，微微歪头，笑着看着成大器。 她太喜欢这种让成大器不上不下的感觉了，刚刚她成功捉弄了成大器一把，已经出了气。 那个问题就是一次试探，就如成大器试探别人一样，黑发富婆也试探了成大器一波。 结果试探的居然还挺成功。 成大器话中的小招，她看得很清楚，但黑发富婆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黑发富婆不是个小仙女，她也不会真把自己当做成大器的女朋友。 哪怕真有很多情绪，她也不会无休止的在成大器身上发。 忒弥尔是富婆，不是泼妇。 而且，成大器这几天确实很累。 想到这些，黑发富婆继续开口。 “我怕你喝多了会不舒服。” 发现自己刚刚的话起了作用，成大器借坡下驴。 “这样吧，我还是喝一杯，但是半杯给你赔不是，半杯敬给直播间里的粉丝们。” 把口语无缝切换为华语，成大器看着镜头，开始了表演。 “很多观众可能对我有误解，觉得我好像真的在美利坚要饭一样，我这里澄清一下。 我前些天，确实在美利坚要饭度日！ 人生嘛，总会有意外发生，我只是出了点小意外而已。 现在，我也算初步在美利坚站稳跟脚了，谢谢这段时间里支持我、鼓励我的朋友们，我给大家喝一个。” 成大器一番话，直接把直播间里的观众干沉默了。 还是那句话，真诚是必杀技，和行动结合起来，这一招是无敌的。 多少主播嘴里把观众与粉丝当家人，可实际上连个表演都欠奉。 把倒满的杯子一饮而尽，成大器打了个嗝。 忒弥尔拿起一张餐巾纸，温柔的给他擦起了嘴角。 小酒一喝，直播间里的观众又被成大器遛的汪汪叫了。 各种评论刷的飞快。 ‘哥们儿，我们把你当小丑，可你有点敞亮啊。’ ‘你现在有美女投资人坐身侧，又是给你夹菜，又是给你擦嘴的，你的人生的意外我也想经历啊。’ ‘看到你光鲜亮丽的生活，我好像受到了点伤害，怎么办？’ 凉拌！ 成大器只是表演而已，他需要粉丝给自己的账号带来商业价值。 可他真没一点感谢粉丝的想法，至少现在他没有。 那些所谓的粉丝的‘鼓励、支持’，大部分其实是黑粉的谩骂、侮辱、诅咒。 对于这种黑粉，成大器但凡有一点感谢的想法，都是傻帽。 “好了，各位，我先去和其他过来的朋友打个招呼，等会儿就开始直播跳舞！ 这个直播间就留在我这个位置上了，我让这位美女投资人陪大家一会儿。” 把直播镜头留给了忒弥尔，成大器悄悄地对她说道。 “蜜儿，你的账号未来就是在这个平台上运营的，今天的直播，我了十万华元买流量，观众现在有几万人。 你可以先和他们聊天，如果能给他们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可能未来你的账号正式开始运营后，今天的观众就会去关注你。” 还是一鱼两吃的玩法，成大器从直播没开始时，就算到了这个环节。 为了让自己的粉丝多起来，账号做起来，黑发富婆可是给了足足两万刀，未来还有大笔尾款。 借着今天的直播，成大器既可以开始账号转型，又能给忒弥尔一种自己在倾心为她服务的体验感。 一鱼两吃，两头赚。 不过是些许基础操作罢了。 听到成大器的话，忒弥尔眼神顿时从淡定的休闲状态，转换为了专注地状态。 作为美利坚精英阶层中的顶级精英，作为创业有成的创业大佬，忒弥尔可不怕入镜直播。 “他们发的评论我看不懂啊？” 但人不可能是完美的，黑发富婆不懂华语，这也是她唯一感觉不适应的点。 “没事，你说英语就好，语速慢一点，他们会用英语回复你的。” 他拍了拍忒弥尔的肩膀，交待了一句就离开了。 成大器对华国的这些年来教育水平有信心。 赵虹锦听得懂成大器刚刚说的话，她不明白成大器为啥会和直播间里的观众说自己‘要饭’。 成总，你朋友圈里不是法式大餐，就是美女陪伴，你那是要饭？ 而且，前些天你不还在国内开了家新公司吗？ 护照和入境材料丢了，也不至于流落街头要饭吧？ 你不是去找大使馆跑办证明身份的事情了吗？ 只能说，成大器之前在赵虹锦这里打造的人设太到位、太深入其心了。 成大器也不担心自己会穿帮。 国内他有山海关传媒，国外的分公司也要马上成立了。 无论怎么看，成大器现在都当得起‘年轻有为的创业青年’的形象了。 哪怕他现在真被赵虹锦看穿了，他也有实力兜得住。 (本章完) 第148章 阳台夜话，成大器被逼到了角落 第148章 阳台夜话，成大器被逼到了角落 多默正在专心的烤肉。 他没有一点被冷落的感觉，刚刚斯科特已经来邀请过他了，不过被他拒绝了。 胖厨子不太喜欢social。 与其和一堆人在一起，他更喜欢独自做美食。 “chan，要不要尝尝，这一批烤的刚刚好。” 单手玩着手机，单手把控着一大把烤肉，多默站在烤架前，尽显从容。 “虽然你这些肉没提前腌过，但我带来的烤肉料绝对好吃。” 靠在了墙上点了支烟，成大器对多默说道。 “哈哈，我看你还在这里烤肉，才专门过来找你，伱烤出来的那些已经够吃了。” 胖厨子烤肉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放下了手机，回道。 “你和厄里斯关系很好？” 听到这句话，成大器抬起了头，看向了多默。 圣洛都已经入夜，昏暗的阳台上没有开灯，客厅里的光透过落地玻璃门韵散到了室外。 侧面看过去，多默的神情很模糊，成大器有点不确定他的意思。 “还行吧，我和他算是认识吧。” 成大器没有多说，他语气凝重的只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没有细说厄里斯跟多默提过的他在于自己合作的细节。 “chan，厄里斯先生不是个普通人，你和他合作要小心。” 胖厨子提起水壶，把炭火浇灭了一大部分。 他专心的扒拉着木炭，说话的声音很低沉。 “他不是在帮你父亲竞选吗？” 成大器当然清楚厄里斯不是普通人，但他确实不清楚厄里斯具体的能量有多大。 这位西海岸代理人其实比格鲁更黑、比格鲁更没底线。 他可能地位没格鲁高，但他行事的手段可从来不比格鲁差。 “所以我才说，他不简单，他控制着两个，怎么说呢，两个帮派。” 把烤肉用锡纸包好，多默也掏出了烟。 不过他抽的是电子烟，成大器想帮他点火，手举到一半就放下了。 好吧，美利坚人抽电子烟，上流。 “一个是克罗地亚帮，在旧金山，另一个是各种人都有的，叫罗罗帮，就在圣洛都。 他帮我父亲竞选，收了钱，但效果很差，而且胃口还不小。” 胖厨子其实对厄里斯颇有微词，他觉得这个代理人不太讲武德。 听到胖厨子的介绍，成大器只是默默地抽着烟，没第一时间回答。 “你和他合作要小心，不能太依赖他，他是个毒蛇，chan。” 见成大器不说话，多默继续提醒道。 作为朋友，虽然关系不算深，但多默还是很够意思的。 感激的看了这位圆脸胖厨子一眼，成大器缓缓开口。 “你父亲是象党的？” “我们全家都支持象党，从它还叫辉格党的时候我家就支持它了。” 胖厨子耸了耸肩，回道。 “但西海岸，或者说加州，这里不是驴党的地盘吗？ 为什么想在这里选市议员？” 从那次替多默的父亲举牌子开始，成大器就一直觉得，那个竞选市议员的象党候选人脑子有点不清楚。 敌人的地盘，你还想中心开。 拜托，这里是美利坚，不是翻斗园。 哪里会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包括厄里斯为什么明知没用还要收钱做代理，成大器都有自己的认识。 遇到傻子发钱，不挣白不挣，这钱厄里斯不挣，其他人也不会错过。 “有人答应我父亲，如果能在圣洛都先做一届市议员，他们会支持我父亲参选加州众议员。” 多默不觉得自己的解释成大器能听懂，他只是大概说了说，没有细讲。 听到胖厨子的话，成大器回头看了眼屋子里的人，转而说道。 “你们觉得那个男人下一任还能选上？” 多默瞳孔微微一动，他被成大器的敏锐惊到了。 chan，你好像有点太聪明了吧？ “是的，加州虽然是深蓝州，但这里的很多人都被驴党绑架了，我们家认识不少本地人，小有资产那些。 大家都希望能引入一些别的力量，制衡一下肆无忌惮的，嗯，你懂得，就那些混蛋。” 多默说到最后，耸了耸肩。 ‘那些混蛋’，他确定成大器能听懂自己的话。 “你是说，你父亲看到了机会，所以才想试试？ 但这种事情属于在驴党脸上拉屎，你们就没想过会被驴党打压吗？” 成大器思路清晰，在他的印象里，未来的加州没传出什么象党议员的消息。 这说明在原时空里，多默父亲的尝试失败了。 “机会就在那里，现在加州的很多政策越来越离谱，很多人都有不满的意见，我父亲只是站出来的那个。 驴党再厉害，总不可能把加州敢反对他们的人杀光。” 胖厨子不觉得驴党的打压有什么好怕的。 “那些人就是见风使舵的狗，但凡给他们塞点钱，他们就会摇着尾巴对你叫。” 作为创业不成功就要回家继承家产的小胖子，多默有说这种话的底气。 标记了一个重要人脉，但成大器暂时没看到多默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可能。 自己的那个绝户计需要更强大的推手，而多默的父亲连个市议员都选不上，显然不够格。 他话锋一转，问起了另一件事。 “不说这些了，说说你的汉堡店，最近生意怎么样了？” 那时候他去多默的汉堡餐车吃饭，抱着有没有枣先打一杆子的想法，简单画了个饼。 但他没想到，多默的身份居然还挺不简单的。 “我还是觉得做餐饮，或者说做快餐，死路一条。 那些巨头垄断了供应链和市场，新的品牌想崛起，必须成为他们的一部分。” 多默是真的调研过得，他提到了一个做餐饮绕不开的东西，供应链。 供应链是餐饮公司竞争力构成的核心部分，包括了多个环节，如采购、半成品加工等等。 它是餐饮产业链中的重要一环，从原材料到门店，都需要和供应链打交道。 当一家餐饮品牌只有一个门店时，它的供应链问题只需要老板每天早点去买菜、或者预约送菜就能解决。 但想做大做强，就必须处理好供应链的关系。 美利坚的各大快餐巨头，不仅垄断了市场，更重要的是，他们或自建或联合，垄断了快餐供应链市场。 如果想做快餐，但凡体量稍微大一点，就不得不接受老牌巨头的入股要求。 “那些巨头已经控制了上下游，不成为他们的自己人，他们就会在供应链上给你找麻烦。 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很中肯，做小了没意思，做大了就要给人交‘保护费’，怎么看餐饮都不是个好行业。” 多默恨恨的吐了口气，又颓然的摇了摇头。 “你想做多大？多大才算大？” 成大器觉得多默的想法有些杞人忧天了。 做生意从来没有简单的，供应链问题是很麻烦，但在自由市场的规则内，适当的股权让步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至少在圣洛都开个七八家吧。”多默不确定的回道。 “你是不是没自己操盘过生意，你父亲难道就不给你帮助吗？” 不确定多默背后那位胆大的象党老哥的实力有多少，成大器试探道。 “他是做房地产的，能给我提供什么帮助.也就是资金了，可我又不可能亏钱开公司。” 胖厨子郁闷的回道，他觉得自己的父亲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你最近亏了很多吗？” 成大器听出了问题所在，似乎多默亏麻了，以至于亏到忘记了做生意是有可能盈利的。 “一刀都没挣到，我现在每天单个品类只准备三份材料了，但与投入的成本相比，还是亏得厉害。” 提起这个就郁闷，多默是真的对自己没信心——他已经把汉堡的名字改了，但生意还是没有太大的好转。 成大器没说话，他又不是阿拉丁神灯，对于快餐，他的了解是很多。 但现在他和多默又没多少利益牵扯，贸然建议，如果多默未来因为他的建议挣钱了还好。 如果多默听了他的建议，亏得更多了，那朋友就做不成了。 “慢慢来吧，开店需要慢慢积累回头客，会好起来的。”成大器安慰道。 多默的想法太不接地气了，他所顾虑的供应链、巨头垄断都是很遥远的东西。 现在他就一辆破餐车，但考虑的却太多，其实很没必要。 做事，只要大方向没问题，就该先做起来，再在过程中解决具体遇到的问题。 看到困难就裹足不前，是最怯懦也最没收益的选项。 “你之前说了差异化竞争可以破局，我应该先搞差异化，再讲故事，但我对差异化没什么思路啊。” 挠了挠头，多默终于问出了压在心底已久的问题。 他今晚愿意来做免费的烧烤师傅，为的就是见到成大器，当面讨教。 “多默，作为朋友我可以和你说点实话。 如果你是为了实现被人认可的理想才创业的，我的差异化思路不适合你，因为它可能和你的理想不能兼容。 即便你是为了挣钱而创业的，我的差异化思路也不适合现在的你，因为我的要价很高。 我现在在美利坚已经拉到了投资人，我开始二次创业了，你还记得吧，我是个失败的创业者。 我很确定，我的思路是可以在餐饮领域掀起波澜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未来可能会自己做。” 成大器的语气很郑重，完全没有平时的轻松感。 在忒弥尔身上他已经吃够了亏了，把事业和友情夹杂在一起，真诚就成了难以看清的灰色。 那种灰色让成大器有种无力感和愧疚感。 所以，在多默问他具体的思路时，他直接摆明了车马，说的很清楚。 要么不听，继续按你的想法来，小打小闹不用为了钱改变理想。 要么听，出大价钱就行。 成大器最开始和多默聊这些的时候，他没想到自己在美利坚能这么快的就立下脚跟。 现在的他，已经没了卖信息差挣钱的紧迫感。 多默被成大器的话镇住了，这位胖厨子沉默了几秒。， 就在成大器以为自己的话太‘直白’，可能有点伤人时，多默终于回道。 “听了你的话，我才意识到，我去考察快餐行业的发展和现状，只想如何做大我的汉堡店，却忘记了我开店的初衷是希望更多人认可我的厨艺。 chan，我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你确实是个很棒的朋友，每次和你聊天，我都觉得能有收获。” 笑着摇了摇头，成大器揽着多默的肩膀，说道。 “我还担心我的话惹你生气了。” “no，chan，你是那种很有，怎么说呢，你很敏锐也很有见识，听你的话我收获很大。 我总觉得你比我见过的很多年薪百万的职业经理人还聪明。” 多默可一点都没生气，他只觉得成大器既有眼光又有智慧，有这种朋友和他探讨创业的问题简直太棒了。 这就是成大器转变了沟通策略后的效果。 这种敢于改变沟通策略的底气，也来自于他在美利坚真正的站稳了跟脚。 经济上，马上就有两位投资人百万刀勒的支援。 人脉上，和圣洛都本地的顶级黑警有了勾连，和忒弥尔那样的美利坚继承者成了朋友。 当初面对忒弥尔时，他就没有面对多默的从容。 对于黑发富婆，成大器既有朋友之间的尊重，又不得不使用套路，去获取忒弥尔的支持。 所以他被忒弥尔怼“把真诚当做工具”一点也不冤。 “走，一起过去吧。” 胖厨子这边也搞定了，成大器今晚要做的事，只剩下看看能不能再圈格鲁一笔投资。 能圈一笔是一笔，钱再多也不嫌多。 创业，当然是要投资人的钱。 自己的钱，那不叫创业，那叫赌博。 “chan，你直播间的观众好有趣，他们问丽莎去哪儿了，好像我没有丽莎漂亮似的。 我把丽莎拉过来，问他们我们两个谁好看，他们又要zhao也过来，三个人一起比。” 餐桌旁，忒弥尔与丽莎坐到了一起，她俩现在一起出镜了。 多默羡慕的看了成大器一眼，摇了摇头， 比不了，根本比不了。 “他们就是单纯的喜欢看美女。” 成大器笑着坐到了忒弥尔旁边。 “那你觉得我们三个谁最好看呢？” 金发白妞抛出了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她是懂提问的，直接问的成大器一问一个不吱声。 成大器人都麻了。 这种问题我怎么回答？ 回答哪个，都要得罪另外两个。 三个都夸一遍，显得我好像舔狗一样。 扫了眼餐桌边的其他人，这些客人们也都期待成大器的回答。 尴尬的看向赵虹锦，成大器失希望赵姐出手，救一救自己。 然而赵姐也笑盈盈的看着他，好像没意识到小成的求助信号。 难搞了，成大器被逼到了角落。 (本章完) 第149章 三选一？我选择演出我人生！ 第149章 三选一？我选择演出我人生！ 金发白妞的问题把成大器架了起来，他确实感到了点压力。 但可曾听闻，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故事？ 丽莎，忒弥尔，小赵，你们都太天真了。 我会贸然回答这种问题吗？ 难道我的样子看起来像个傻帽？ 三个人哪个最漂亮？ no，i dont care！ 我的眼里，没有你们三个的存在！ 成大器怎么会陷入这种困境里面走不出来呢？ 他太懂聊天了。 这个问题对其他人来说，会是一个无解的难题，但对成大器来说——太轻松，太简单。 桌子上的所有人都在注视着成大器，等他会怎么回答。 —— 直播间里的翻译官已经翻译了丽莎的问题。 那些观众们开始在评论区各抒己见。 “黑头发那个最好看，她美的像是那种艺术家雕刻的女神雕塑。 最重要的是，她最开始是冷冰冰的，但笑起来又像开了一样温暖。” 这是对黑发富婆格外青睐的。 “没有品味，要我说还是那个华国姑娘最好看，桃眼虽然有点锐利感，但和她的面相结合在一起，显得极为内媚， 她的面相和骨相太符合我们中国人的审美了，有种雍容大气的气度，比现在那些网红脸漂亮太多。 那些网红三角脸都是削出来的，和她完全没有可比性。 就这位小姐姐的颜值，如果出道的话，只能演皇后，演其他的就是导演在侮辱观众的智商了。” 这位老哥是有审美的，赵虹锦不是那种常规意义的好看，而是极为大气的好看，越看越好看的那种好看。 “你们懂个球！就知道看脸是吧？ 要我说还是金发那个最巴适，那柔韧性，那大长腿，那球围。 她可是会跳舞的，完全可以一字马……这么说吧，我愿意一次出10万！” 这位观众属实极度龌龊，但他确实是位老司机，清楚什么车最好开最有驾驶体验。 成大器当然和这些大早上看直播的单身男青年不一样，他自始至终，完全没想过哪个最漂亮这种问题。 一个人美不美，是一个很主观的事情，而关于美的评价也有非常多的维度。 贸然的去说一个人好看或者不好看，既显得说的人浅薄，也很可能在社交中获得负面反馈。 是的，哪怕是夸别人帅，夸别人好看也可能获得负面反馈。 比如：有时候那些姑娘伱聊的好好的，你突然夸一句她好看，她就会觉得你接近她就是有所图，你是个肤浅的颜控。 —— 当成大器从位置上站起来时，他嘴角勾起了股没法与人言说的笑意。 他想到了东哥，那位不识妻美的东哥。 当年很多人嘲笑东哥，笑他说的‘我脸盲，不知道她好看不好看。’ 他们笑东哥虚伪，但他们不懂东哥的智慧。 采访里秒速反应，当场权衡利弊，直接以最符合自己利益的准则拿出了极巧妙的回答。 普通人不是东哥，所以大多数人都意识不到东哥的回答有多高明。 东哥是一个超大型集团的领导者，他的一言一行会直接影响自家平台的形象和数据。 如果他说，‘我的老婆就是很好看。’ 那一些单身的男用户就会对他起反感，毕竟他有那么好看的老婆，可自己却连个女朋友都没。 资本家用挣我的钱娶美女，我却连个女友都没有，我还用他的平台，给他送钱干嘛？ 另外，如果他说自己老婆好看，女用户也可能不满意。 因为女性用户会思考，这个老板是一个浅薄的人，娶媳妇只想娶好看的。 哪怕奶茶姐有很多其他非常好的地方，那些人也会忽略。 她们只会从刘强东说的‘我老婆就是好看’里，判定刘强东就是一个肤浅的男性。 结果就是，夸一句老婆，女用户也不用京东了。 而东哥真就能看出问题所在，察觉到利益所牵连之处，找了一个看似小丑，实则极为高明的答案。 —— 成大器觉得，自己现在的局面和刘强东当时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忒弥尔，丽莎，赵虹锦全都和他有利益牵扯，或者未来可能有利益牵扯。 无论选哪一个，可能都会影响自己的利益。 “chan？” 丽莎有点莫名其妙，成大器突然起身，不说一句话的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man，我就问句话而已。 虽然有点为难你的意思，但没必要直接落荒而逃吧。 丽莎觉得是开玩笑，但她没有直面格鲁的压力，不懂忒弥尔给成大气提供了多大的帮助。 所以，如果按遵循自身利益的角度去回答，成大器会毫不犹豫的回：忒弥尔最美。 但不谋全局者，怎能谋一域？ 正在成大器的角度，丽莎、忒弥尔、赵虹锦，每一个都很重要。 要么是投资人，要么是大神，他不可能因为这种莫名奇妙的问题，让另外两个有哪怕一丝对他心生嫌隙的可能。 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了。 丽莎看重的是情感反馈，在感性的驱动下，她带着点恶趣味的对自己的朋友开了个玩笑。 而成大器作为男人，他更看重利益。 并非他不在意与丽莎几人的友谊，而是丽莎的问题，问的太不合适了。 所以，他只能给一个非常规回答。 三选一？我选择演出我人生！ 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成大器走到了萨尼的身边，站到了黑妹的身后。 忒弥尔索然无味的翻了个白眼，她已经猜出成大器要唱什么戏了。 嫌弃的看了眼萨尼，黑发富婆没有多说什么。 演呗，成总，我静静地看你演。 ‘我就欣赏你那股一本正经的厚颜无耻的样子。’ 轻轻的把直播镜头对准成大器，忒弥尔期待的看着这位表演大师。 金发白妞没有忒弥尔的敏锐，她只觉得有点奇怪。 chan，我承认这位黑人妹妹长得也不错，但. are you serious？ ‘我不歧视黑人，可她确实不如我啊，甚至连忒弥尔都不如吧。’丽莎默默想到。 赵虹锦和其他参加party的人一样，他们都有点不明白成大器的意思。 问你那三个大美女哪个好看，你去找了一个黑妹。 难道你要说黑妹才是最好看的吗？ —— 现在是圣洛都晚上七点，萨尼紧张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她好像知道成大器要干什么了。 搬到大house才两天，但成大器给她带来的冲击已经够多了。 之前，她还会因成大器和忒弥尔、丽莎的亲密而苦闷。 但这几天她的苦闷太多，萨尼已经不纠结了。 她是没那些白人姑娘有钱，也没她们聪明，也没她们好看。 可黑妹觉得，自己已经在帮成大器创业了，她在和成大器一起为了成功而奋斗。 所以，哪怕今晚忒弥尔和成大器突然在一起了，萨尼都能心态稳定的面对。 她始终记得自己最初的想法，她也认得清自己。 但，chan，我现在是被你拿来当挡箭牌了吗？ 萨尼贫瘠的知识限制了她思考时能想到的词语，她甚至不知道‘挡箭牌’怎么拼写。 然而，人的感觉是不会骗自己的。 黑妹清楚，丽莎那个蠢女人问了个蠢问题，chan就拿自己做挡箭牌。 萨尼有点开心，能帮到成大器，她就很开心了。 没有钱、没有技能、没有正常的人生，她不如其他姑娘的地方太多了。 这让萨尼在很多时候，有种跟不上成大器脚步的无力感。 ‘可我还是能帮到你，哈，这就够了。’ 黑妹如此想到。 “丽莎，你问了一个很棒的问题，谢谢你，你提醒了我。” 站在萨尼身后，成大器声音坚定而清晰地说道。 亮大招之前，先甩一个小技能。 环视了今晚的客人一圈，他看到格鲁忽然笑了出来，这位黑警老哥甚至还满是赞许之意的对成大器点了点头。 格鲁：chan，你是有点实力在身上的，那么难回答的问题，你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示意萨尼站起来，成大器继续说道。 “我来美利坚后，遇到了很多困难，之前那段时间，可以说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刻了。 大家都是我的朋友，也大概清楚，我之前流落街头，过得很不好。” 黑妹紧张的站在成大器身边，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想来想去，她选择了沉默。 ‘chan，我的人生好像一直很灰暗，谢谢你把我拉出来。’ “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刻，有个人一直陪在我身边，就是她，萨尼。 说起来，她还只是个小妹妹，甚至要过几个月，才能满十八岁。 她的生活也很不好，或者说，很糟糕，和之前的我一样糟糕。” 成大器的语气低沉，他把手轻轻的搭在了萨尼的肩膀上。 “都说，真正的朋友，哪怕在你最困顿最落魄的时候，都不会嫌弃你。 萨尼就是这样，她带我适应了美利坚的街头，无私地、毫无保留的帮助我。 那时，我生病了，出了一身汗，我落魄的甚至连可以换的衣服都没有第二套。” 所有人都沉默了。 金发白妞捂着嘴，惊讶的看着成大器。 她清楚成大器之前的境遇可能不太ok，但她没想到，成大器居然这么惨。 惨到连第二身衣服都没有，这种惨是出身优渥的丽莎无法想象的。 “萨尼给我找药，给我食物，给我买衣服，其实她能做的不多，但我清楚，她已经倾尽全力了。” 成大器看向萨尼，语气充满感激。 “萨尼，如果要我说，今天来的几位朋友里哪位最美，我的回答只会是你。 谢谢你陪我穿越了人生的低谷，萨尼。” 黑妹的嘴唇动了动，她的眼睛有点酸酸的。 那是她的泪腺在快速地分泌泪水。 萨尼没想到，成大器会在他所有朋友的面前，如此真诚的感谢自己。 她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成大器都看在眼里。 “chan，不用谢，emmm，我们是family。” 黑妹的声音很小，只有成大器一个人听得到。 她怕，怕被其他人听到，其他人会嘲笑自己。 但她又想说，想把心里的话说给成大器，让成大器知道自己的想法。 “哪怕有一天你又流浪街头了，我也陪你一起度过，再度过一次，你说的那个‘人生的低谷’。” 趴在成大器的肩头，用成大器的衣服擦了擦眼泪，萨尼小声的补充道。 成大器拿起张纸，给萨尼擦了擦泪水，柔声说道。 “没事儿，我们再也不会流浪了。” 掌声响起，带头鼓掌的是老李。 其他聪明人看清了成大器的表演，可只有老李愿意捧成总的臭脚。 “成总，我一直很认同一句话，‘不忘记卑微之时陪在身边的伙伴，是圣徒的品格’。 但我一直以为这样的人离我的生活很远，直到看到了你，您就是真正的值得相交的朋友啊。 成总，能和您这样的人做朋友，我太激动了！” 老李边鼓掌边吹捧，他毫不在意自己的话有多谄媚。 作为一位久经风雨的老登，老李其实也很佩服成大器的这一手堪称神来之笔的操作。 既不会得罪三位美女里的任何一个，还借着不忘老朋友的深情表演，狠狠地刷了一波人设。 不愧是能把铁观音错认为是大红袍的成总。 这么短的时间，这么高明的操作，这么好的立人设表演。 成总，高！ 今晚成大器的客人都是各路猛人，李海平清楚，自己捧成大器一手，成大器是不会忘了他的功劳的。 party里的客人们被李海平的行动和话语点醒，也都开始鼓掌和称赞。 哪怕忒弥尔，也淡笑着鼓起了掌。 黑发富婆对成大器观感复杂，就成大器刚刚说的话，已经让她皱眉了。 你说你生病她为你倾尽所有，我呢？ 你的病不是我带你去顶级医院治好的吗？ 富婆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但忒弥尔终究是没有发难。 她是心有不满，她是歧视黑人，但她也尊重成大器，尊重自己的合作伙伴。 轻轻的鼓着掌，赵虹锦眼眸中波光流转，她现在对成大器的兴趣越来越大了。 是的，她看不懂老李的套路，更看不懂成大器的表演。 小赵还是缺点历练，她的基础属性是很高，可技能点还没练好。 现在，她真就被成大器一顿操作给忽悠瘸了。 (本章完) 第150章 The Sound of Silence 第150章 the sound of silence 如果说今晚成大器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成大器只会给出一个答案：借着丽莎的问题，给自己刷了一波人设。 这种人设的卖弄虽然立足于真实的感情，但也有有刻意地、造作的、虚伪的成分。 这一点，成大器清楚，忒弥尔清楚，格鲁也清楚。 甚至厄里斯、李海平也清楚。 但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即便是几年后的2023，多少简单且老套的套路，仍有这很好的效果、很大的受众。 成大器用刻意地表演立起了自己的人设，让黑发富婆、顶级黑警从他的行动能力和应变能力上看到了他的才能。 这两位是他目前在美利坚最顶级的人脉。 黑发富婆有钱有势，实力深不可测，属于放在游戏后期都能做小boss的顶级精英怪中的精英怪。 格鲁虽然地位不高，但手握权力和实力，有人又有枪，而且直接为美利坚驴党未来皇帝做狗。 他俩能认可成大器的表演，就已经够了。 这里的认可指的不是被成大器的人设感动，而是他们从成大器的行动里，看到成大器的智慧。 有智慧的合作伙伴，谁不欣赏呢？ 除了他们之外，赵虹锦、老李、多默、斯科特等人，无不被成大器的这番表演引动了。 赵虹锦是纯纯的没看出来问题，她还真以为成大器是没有套路，自然而然想到了老朋友。 所以，在成大器的精心表演、老李的恰当吹捧下，赵姐反而更对成大器感兴趣了。 而成大器在话里话外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也为他之后和赵虹锦摊牌的时刻打了剂预防针。 输出稀缺性很难，但输出可靠讨喜的人设很简单。 这就是为什么各路妖魔鬼怪，喜欢堆人设的底层逻辑。 老李则不一样，他看出了成大器的套路，但他被成大器的套路引动，做了捧哏。 对于成大器和老李来说，他们现在有点双向奔赴的味道。 老李希望自己能帮到成大器，让成大器看到自己的‘忠诚’和老练。 而成大器通过这波操作，正巧给了老李一个机会。 很多时候，适当的给下属表现得空间，可以让下属更加死心塌地。 李海平为成大器冲锋陷阵解决难题了，他会觉得，成大器应该理所应当的更把他当自己人。 这样，在未来的相处中，成大器和李海平可以更加互相信任。 做灰色生意，信任可比黄金都重要。 从严格意义上讲，李海平只能说是成大器的合作伙伴，但由于合作关系里，成大器处于主导地位，李海平就有了些许下属的味道。 就多默而言，成大器的表演则是另外一番味道。 在阳台边的谈话中，成大器的话，多默是听进去了的，只是他还需要慎重的想一想。 而成大器的这番动人倾诉，充分的展示了他对朋友的珍惜与尊重。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多默自然而然的，对成大器的印象更好了。 这所有的收获都是隐性的，不能直观地换算成金钱、地位或者系统的技能，但它们不是不存在。 在适当的时候，恰当的条件下，这些铺垫和准备可以成为巨大的筹码。 —— 比如，现在。 “chan，你的公司我投了！说个价吧！” 顶级黑警极为豪气，他直接跳过了对于盈利的追问，直接问起了具体的价格。 有投资人询价，成大器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 “格鲁先生，我需要先问一下您大概想投多少钱，毕竟我已经拉了一百万刀了，如果您想投多一点的话，可能要下一轮了。” 第一句回复里就带有忽悠，先用很不专业的忽悠试试格鲁的水平。 ‘你投的多，所以要下一轮。’这就是句屁话，但凡一个专业的投资人听了都会直接骂娘的那种屁话。 其实这是一种高明的谈判策略。 因为格鲁之前给成大器的感觉是，这位顶级黑警在商业上的水平也就是半瓶子晃荡而已。 “下一轮？你的公司应该刚开起来没多久吧，这就开始考虑下一轮的问题了吗？” 格鲁有点不理解，他不在意成大器所说的下一轮不下一轮，他在意的是成大器凭什么这么自信。 因为看成大器够聪明，所以他才下定了决心，真就与成大器合作试试。 所谓的投资也就是个互信的基础罢了，他没打算投多少钱。 “格鲁先生，明天下午我们再细聊，这些事情比伱想的复杂的多。 您问的盈利模式，包括未来的融资安排，我都有清晰地计划，但今天显然来不及了。” 成大器笑着回答了格鲁的疑问，并且顺手约了个时间再谈。 他今晚是真的忙。 直播才进行到一半，丽莎的表演该安排了，而且赵姐还在那里单独坐着呢。 这些都需要成大器亲自出马搞定。 “中午吧，你来我家，可以吗？” 格鲁对成大器的提议没什么意见，但他希望成大器去见他。 很合理，一个人定时间，一个人定地点。 “没问题，我先过去了，格鲁先生。” 看着成大器匆匆离开的背影，格鲁笑了笑。 chan，你是真的聪明，而且还很有胆量。 不让你看看我的实力，我怕你真把我当盘菜了啊。 富婆是很挺你，但你今天哄得了她，下次呢？ 顶级黑警瞥了眼闷头吃饭的托尔，冷哼一声，道。 “别吃了，来之前你还恨不得他们死，现在就你吃的多！” 红头发的托尔尴尬的放下了烤肉，委屈的看了眼自家老大一眼，拿餐巾纸擦了擦嘴。 托尔这幅就知道吃的窝囊样子实在太蠢，气的格鲁太阳穴直跳。 和这样的手下一起混帮派，怎能实现我的理想呢？ chan，我真希望富婆赶紧把你踹了，然后—— “直播间的观众都说你是真男人，chan。” 忒弥尔把手机递给了成大器，略带调侃的说道。 为什么和黑妹互动就成了真男人的象征了？ 成大器莫名其妙的结过手机，看向了评论区。 ‘我礼堂王宣布：成大器是个人，特开除他的出生籍，三位美女他不要，他要了一个黑鬼，我要感谢他这位屌丝。 现在，我礼堂王宣布，三位美女都是我的后宫佳丽了！’ ‘主播是不是疯了，放着美女不选，反而说黑妹最美，你是瞎了吗？’ ‘当然瞎了，瞎子配黑鬼，多合适啊。’ 饶是成大器心理强大，看到这些如此恶毒的评论，还是眉头紧皱。 互联网是这样的，被二极管思维控制的人是这样的。 他很无奈的看了眼忒弥尔一眼，想替这些人解释一句，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chan，不要在意，你不可能做到让每个人都喜欢你的。”金发白妞安慰道。 丽莎也在看直播间里的评论，不过她看的是英文的部分，所以看到的谩骂很少。 不得不说，这很符合简中互联网的群像底色。 在大规模的数据样本中，学历和素质成正比，学历越高，素质也越高，两者正相关。 （这并不意味着学历低就素质低，但低学历人群里逆天的比例确实高。） “没事儿，我和他们聊聊吧。” 成大器把直播间的镜头调整为后置，对着桌子扫了一整圈。 “大家可以看一下今天过来陪我的朋友，有爱尔兰人，有黑人，有黄种人，有希腊人，有德裔，有克罗地亚裔，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肤色从来不是决定一个人高贵与低贱的依据，因为肤色而去侮辱其他人，这样的标准与逻辑是荒谬的。 如果你认同黑色皮肤的应该被歧视，那其他人就可以认同，黄色皮肤的也应该被歧视……” 说到这里，成大器突然沉默了下来。 直播间的评论区疯狂地刷起了评论。 ‘有狗在叫，我不说是谁，大家都知道。’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些话，你就是个德裔，不是我们华国人。’ ‘别装了好不好，你难道就不歧视吗，之前你在街头流浪的时候不还在装日本人吗？你难道不歧视日本人？’ 德裔……身份转变后的恶果开始出现。 成大器不想解释自己还是华国籍，也不想解释自己爱华国。 他停下了试图解释的行为，转而对观众们说道。 “我让金发小姐姐给大家唱首歌吧？” ‘速度、’ ‘不要唱歌，要跳舞。’ ‘有没有付费大秀？’ 商业化的平台就需要商业化的套路，成大器放弃了和粉丝真诚沟通的意图。 你们喜欢看美女，那就让你们看美女。 “丽莎，去吧。” 成大器用鼓励的眼神看向金发白妞，这姑娘正在那儿紧张的扣手。 “我想换一首歌，可以吗？” 成大器诧异的回道。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换成哪首歌？” 丽莎坚定的答道。 “我想唱 the sound of silence（寂静之声）。” 黑发富婆轻轻地抚摸着丽莎的后背，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我的宝贝，你太天真了。 成大器没听说过这首歌，但他相信自己的好朋友。 “当然，我尊重你的决定，丽莎。” 金发白妞抿了抿嘴，然后缓步踏向了灯光最美的角落。 她拿着话筒，看到了注视着自己的所有来宾。 ‘好像和成大器在一起，不管到哪儿都会是人群里的焦点。’ 丽莎想到了那天和成大器一起去法国餐厅吃饭。 成大器用抵用券的余额，从服务员那里换来了几箱水。 ‘他好像从来都很聪明，蜜儿很喜欢他，就连那个格鲁也被他搞定了。’ ………… 悠扬的音乐声渐渐响起，金发白妞轻轻开口。 “hello darkness my old friend.” “你知道这首歌唱的是什么吗？”赵虹锦微微侧头，问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成大器。 “i'e to talk with you again.” “我对英文歌的歌名其实非常不熟悉，刚刚跟我说名字的时候我没记起来，但不重要。 现在我知道，她要和志同道合的朋友聊天。” 成大器一语双关，丽莎开口唱后，他就记起来了这首经典的歌曲。 “because a vision softly creeping.” “你也是潜伏的幻影吗？” 赵虹锦低声问道，她对成大器的身份真的很好奇，很好奇。 从第一次见面时的一语道破，再到前天晚上的精准监控，成大器给了她太多的震撼。 而成大器的行为，以及他的人设又是那么的反差。 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left its seeds while i was sleeping，” “肤色和理想从来没有关系，我现在有华国的国籍，未来也只会有华国的国籍。 我过去是华国人，未来也是华国人。” 成大器发现丽莎的这首歌好应景，简直每一句话都能和他与赵虹锦的聊天对得上。 “and the vision that was planted in my brain.” “我很喜欢你的签名，从小就非常喜欢。 我的青山好像和你的青山是同一座山，所以我今天才来见你。” 赵虹锦挪着椅子，坐到了离成大器很近的地方。 “still remains，within the sound of silence.” “听到这句歌了吗？伴随的是沉默，好多东西我没法解释，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他直接开启了摊牌式聊天法。 成大器意识到，赵虹锦和丽莎和忒弥尔是完全不同的。 这姑娘也是一位理想主义者，成大器曾经也是一位理想主义者，只是他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了。 两个有理想的人，而且理想好像没差多远，那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上天给了他奇迹般的重生，他重生到了美利坚。 机会摆在眼前了，他想做点有理想的事。 “take my arms that i might reach you？” 这句不是丽莎在唱，而是赵虹锦直接问了出来。 “你是希望我帮你吗？”赵姐补充着问道。 成大器点了点头，说道。 “很多事情非常复杂，我也没办法解释清楚，但我面临着很好的机会，我想试试这是不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 厄里斯与成大器的合作是一条绝户计，是那种让美利坚自掘坟墓的绝户计。 简单和赵虹锦聊了聊自己绝户计的思路，成大器就不继续说了。 赵姐，我摊牌了，你需要亮个态度。 “大器，我想帮你，但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 两双眼眸里异样的光彩流转，赵虹锦不确定自己能帮成大器做多少。 她其实也有很多想法，也有很多想去做的事，但她受限于自己的年龄而无能为力。 哪怕家庭的出身很好，但作为19岁的姑娘，赵红锦还是太小了，缺乏做事的经验和基础。 “现在不方便说，人太多了。 你记得晚点再走，我们散场后聊。” 成大器说道。 “好！” 桃眼妹妹轻声应道。 好像命运的钟声响起般，在金发白妞的歌声里，成大器和赵虹锦，这两个聪明的灵魂碰撞到了一起。 他们用短短几句话，聊出了很多东西。 理想主义者永不凋零。 (本章完) 第151章 相聚的美好时光 第151章 相聚的美好时光 the sound of silence，一首为混乱而又充满理想的六十年代的美利坚而做的歌曲。 它承载的内容很简单，似乎是老友聊天般简单。 但它传递的价值从不简单。 对时代的迷茫，对美好明天的渴望，对种族平等的自由世界的向往 丽莎和黑发富婆关系很好，但在很多细节上，两人的差异又很大。 可能是性格互补？所以她们才成为了很棒的朋友。 正如今晚，丽莎看到了成大器直播间里那些歧视性的言论，她没有像忒弥尔一般，选择嘲讽，而是用一首歌做了回应。 她希望这个世界美好一点，希望不同种族的人可以真正的亲如家人。 成大器和赵虹锦坐在一起，静静的听着丽莎的歌声。 “她真棒，虽然对她还不算了解，但我已经很喜欢她了，大器。” 赵姐右手捂着嘴，侧头对成大器说道。 是啊，长得漂亮，三观正的让人自惭形秽，而且唱个歌还这么好听。 金发白妞这样的姑娘，哪怕女孩子也会很喜欢。 忒弥尔就是一个例子，作为丽莎的闺蜜，黑发富婆总想把她掰弯，然后狠狠地占有。 “相信我，如果你了解她后，只会更喜欢。” 把控着直播的镜头，成大器笑着回道。 丽莎身上有一种未曾磨灭的对世界的天真，同时兼具富有智慧的善良。 这姑娘工作时很专业，生活里很美好，她身边的每个人都喜欢她。 “不过我更期待她跳舞，刚刚我来的太晚了，没看到她跳舞，只听你夸她了。” 赵姐对美好的事物、美好的人有发自内心的欣赏。 成大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忒弥尔看到了成大器和赵虹锦的互动，她不露声色的为丽莎的表演鼓掌，然后从位置上起身。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里，黑发富婆拉着丽莎，对准她白嫩的脸蛋先亲了一口。 “honey，你总是最美的那个，可惜比我还差一点点。” 丽莎翻了个白眼，她知道，黑发富婆的好胜心又起来了。 “得了吧，给伱。” 把话筒递给忒弥尔，丽莎坐到了忒弥尔空出来的位置上。 “这是安排好的吗？” 赵虹锦问成大器。 耸了耸肩，成大器笑着回答。 “生活总要有惊喜，蜜儿可能也想听听大家的掌声。” 黑发富婆深吸一口气，看了成大器一眼，又对丽莎挤了挤眼睛。 小妞，老娘要秒了你。 “klemmena filia，好久没唱了，如果没唱好，拜托大家不要笑我。” 忒弥尔先虚晃一枪，玩了一手示敌以弱。 嘴上：好久没唱了，大家别笑。 实际上：这首是希腊歌曲，属于她最擅长的一类音乐。 来吧，让我给你们一点点的女中音震撼。 前奏响起，舒缓的钢琴声让所有人进入了一种宁静的氛围中。 成大器注意到了忒弥尔看向自己的眼神，不过他只是点了点头，鼓励忒弥尔大胆的唱。 见自己投的傻帽创业者没意识到自己的意思，黑发富婆轻轻哼了一下。 “. koφwνπouσouμiλoν， kαiψμμαtασouλνe， αxkotαλγoπλiσou， δuoμtiααλθeiαλνe ” “你们能听懂吗？” 科尔诺看着一脸沉浸享受的里尔与斯科特，不解的问道。 “当然听不懂，这好像是拉丁文。” 斯科特回道，里尔认同的点了点头。 其实他们都错了，忒弥尔唱的是希腊语的歌曲，希腊语和拉丁语虽系出同源，但还是有区别的。 “既然听不懂，那你为什么还一脸陶醉？” 黑胖子发出了灵魂质问。 里尔嫌弃的看了一眼黑色小土豆，没有多说。 和这种没有审美的人多聊一句都是浪费生命。 “音乐的美好是跨越语言的，好了，科尔，别说话了，好好听。” 出于友谊，斯科特敷衍了一下科尔诺。 虽然人生悲惨无比，但金毛老兵好歹曾经勉强算个中产，他是有追求的。 比如，在美好的夜里和朋友们一起听美丽的姑娘一展歌喉。 多么美妙的时光啊。 所以，科尔诺，不要再说话了噢。 虽然他们是朋友，但不影响斯科特希望科尔诺暂时闭嘴。 “你是不是没听懂她在唱什么？” 同样的问题，丽莎问成大器，就是另一个味道了。 见成大器苦笑着点头，金发白妞给他解释了起来。 “蜜儿她们家以前是希腊人，她比较喜欢希腊语音乐。” 见丽莎解释到一半不说话了，成大器看着她，眼睛里全是疑惑。 继续说啊？ “其实，emmmm，我也不懂希腊语。” 丽莎有点脸红的回道。 好吧，这姑娘也是半瓶子晃荡。 成大器看了眼直播间，发现评论区的观众们已经开始选上了。 ‘第一个最美，长得美，跳的美，唱的美，适合娶回家，白天让她唱，晚上让她跳。’ 晚上让她跳，那你还睡得着吗？ 呸，下贱！ ‘哪个美都和你没关系，您就别选了，哈喇子隔着屏幕流我一地。’ 这位老哥说出了成大器的心声。 少壮荒废不努力，老大看屏空流泪。 ‘第二个更有味道，你们没发现吗，这个黑发的美女的眼神里自带一种冷漠感，让人有种征服欲。’ 成大器抬头看了眼忒弥尔。 他睁大眼睛，盯着黑发富婆的双眸足足看了几秒钟，愣是没看出一点冷漠感。 忒弥尔倒是注意到了成大器的眼神，这姑娘被看得有点紧张，居然因此跑了个调。 当即，黑发富婆心里那股恨意挠的一下就上来了。 我开始唱之前你不看我，我唱到最难的地方，你死死盯着我。 chan，你真就在混蛋的天赋上没有极限是吧？ 闹麻了，忒弥尔又开始上情绪了。 然而，人与人的心意不能相通，成大器丝毫没注意到忒弥尔的眼神现在开始冷漠了。 他这会儿和赵虹锦聊得正开心呢，丽莎也加入了进来。 “虽然我也听不懂，但音乐无国界。 这首歌大概是表达了一种悲伤的情绪吧，很有感情和味道。 她的中音很棒，又稳又柔，音色也很独特，能静悄悄的牵动听众的心弦，让人不自觉的沉迷于她的歌声里。” 赵虹锦是专业的，但专业的只有一半，她也是半瓶水。 成大器现在发现了，今晚自己的party好像太成功。 各路大佬轮番登场，丽莎和赵虹锦也有点被影响到的意思。 这俩姑娘今晚的状态貌似都有点亢奋。 —— 张玮琦还没有睡，丽莎几人太美。 忒弥尔的歌声太迷人。 成子的生活，他的梦。 小张默默地啃着昨晚的剩饭，静静地听着忒弥尔唱完了一首歌。 突然，他眼睛一亮，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 萨勒逆跌芬妮嗤（ip:闽南）‘第三个小姐姐还没唱呢，让她也试试。’ 张玮琦的评论在直播间起到了李云龙平安格勒门前那声‘开炮’的效果，所有观众都开始刷起了让赵虹锦也上的评论。 ‘我就想看女丑，不，我想听美好的音乐，仅此而已。’ 这是个疑似喜欢音乐的男孩。 ‘再一再二，必须再三，如果也上，我就刷华子。’ 他的饼太大，成大器吃不下。 ‘两个洋妞都唱过了，如果第三个华国妞怂了，给我们华国丢脸，她就是不爱国。’ 拿着爱国帽子出警的赛博小将最逆天。 把手机递到赵虹锦面前，成大器问道。 “观众都希望你能试试，大家太喜欢你了，你看。” 眨了眨漂亮的桃眼，赵姐把成大器的手机接了过来。 ‘美女，我bj有房，你还单身吗？’ ‘京爷，男的可以吗，你考虑一下呗。’ ‘我tm舔舔舔舔舔舔舔舔舔！我是狂暴舔狗，她是我的了，我要舔死她’ 赵虹锦被这些逆天评论逗笑了。 逆天化反了属于是。 “大器，其实我上不是不可以，但我对英文歌不熟悉，如果你这些朋友们会听不懂。” 赵姐犹犹豫豫，但她的态度很给力。 她可以，但她只是有点小小的顾虑。 “害，你刚刚还说音乐无国界呢，上呗。” 成大器鼓励道，他很期待赵虹锦的表演。 今晚的忒弥尔已经是惊喜，赵姐如果也帮自己演一段，那今天的直播就堪称完美了。 “行吧，我还想看丽莎跳舞呢，等会儿让她先跳，然后我再去唱歌，是这样吗？” 赵虹锦充分考虑主办方的节目安排，她也真的期待金发白妞的曼妙身姿舞动的美景。 倒是丽莎摇了摇头，替成大器说道。 “zhao，你先去唱歌吧，今天chan的直播很重要，我如果过早地表演完，观众可能会流失。” 所以成大器一直以来的判断是对的，丽莎是真的有大智慧。 可能很多时候，金发白妞在小事上会有犯迷糊的时刻，但真到关键时刻，她总是思路清晰。 “你还研究过直播？” 没想到丽莎能说出这番话，成大器好奇的问道。 “当然，你跟我说会直播，我就研究了一下。” 金发白妞骄傲的抬起了脖子，自得地笑了笑。 姐可比你想的聪明多了。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的直播很重要？”成大器把镜头对准忒弥尔，但问的还是丽莎。 “你都用带我去吃国宴的大饼来忽悠我了，所以我就猜到喽。” 气鼓鼓的瞪了成大器一眼，丽莎闷声解释道。 她从一开始就觉得，成大器这辈子都不可能真去实现那个饼的。 可她总是容易太心软，还真就答应了。 感到自己被狠狠地白嫖，丽莎又瞪了成大器一眼。 金发白妞连瞪两眼，攻击力约等于0，成大器岿然不动。 “没事儿，会有机会的。” 成大器到真不是画饼。 丽莎曾经带他吃过法式大餐，但那也是丽莎第一次去，她之前也没吃过。 所以金发白妞那晚才会因为成大器的‘省钱’而破防。 正因为看出了丽莎对美食的喜爱，成大器才会用带她去吃华国顶级国宴做酬劳。 “希望吧~”丽莎把最后一个单词的声音拖得很长，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信任。 赵姐畏畏缩缩的坐在旁边，没敢多吭声。 她是真的看不懂成大器与忒弥尔和丽莎的关系。 你直播很重要，你不找自己的女朋友出场，你反而找丽莎。 进行到一半，你女朋友又自己上去了，这貌似还是计划外的。 成总，你各方面的操作总能出我意料。 忒弥尔终于唱完了一首歌，丽莎率先带头鼓掌。 “大家不要刷屏了，赵姐马上就要唱了刚刚说给我刷嘉年华的那个兄弟，你的嘉年华在哪？”成大器说道。 对于马上要融资百万刀勒的成总来说，一个嘉年华只相当于一根毛。 一根毛而已。 但成大器该薅还是要薅，资本家不会放过每一分的利润。 ‘老公，他们都是骗你的，只有我是真的爱你。’ 一众冷嘲热讽的直播间评论里，有一句逆天的，是那位男童哥，他还没有消失。 饶是成大器久经战阵，还是有点破防了。 “小曹，你就这么给我干的是吧？ 我给你开工资，结果你禁我言。 这都多久了，他还在这儿刷评论。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他处理了。” 成大器不说还好，一说直播间里的评论更欢乐了。 观众们纷纷刷起了‘老公’，看的成大器后背发凉。 就在这欢乐的氛围里，赵虹锦接过特米尔的话筒，轻轻开口。 “前面两位唱的太好了，我压力很大，所以如果唱的不好听，大家不要嫌弃。” 其实音乐的价值就是让人感受到快乐，而和一堆朋友们聚在一起已经很快乐了。 无论赵虹锦唱的怎么样，成大器都会很开心。 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开心的，在所有的人中，最有钱的那位，此刻反而最不开心。 黑发富婆拉住成大器的胳膊，又狠狠的掐了一下。 “嘶，蜜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成总真的有点遭不住了，黑发富婆今天好像很难伺候，他莫名其妙的又挨了一下狠的。 “你刚刚瞪我干什么，害得我都跑调了。” 忒弥尔笑得很优雅，语气里却都是寒意。 “你真的想知道吗？” 成大器开启了脑筋急转弯，哪怕为了80万，他也要舔好投资人。 “快放。”黑发富婆惜字如金。 “因为你太美了，我都看呆了……” 听到成大器的屁话，丽莎直接撇了撇嘴。 不要脸的混蛋！ (本章完) 第152章 这是他所珍视的，从来如此 第152章 这是他所珍视的，从来如此 成大器的回答让黑发富婆很满意——但她更生气了。 她清楚成大器是个混蛋，是个聪明的混蛋，是个嘴里的话可能一半都是谎言的混蛋（她的偏见）。 但她还是为成大器的直白的赞美而喜悦——所以她更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开心？我为什么要因为他的几句浅薄廉价毫无意义只能骗十五岁女生的话而开心呢？’ 在忒弥尔的正常逻辑里，她现在就是个傻逼，纯度百分百的大傻逼。 所以她才会潜意识里涌出一种愤怒。 她因喜悦而愤怒，愤怒于自己的失陷，失陷于成大器简单的一句话里。 “蜜儿，你听，zhao选的歌曲很特殊，它本身是一首诗，但被作曲家编了曲，改成了一首歌。” 成大器小心翼翼的说道。 投资人是个美女，本身是件好事，但成大器现在是真的不懂该如何与忒弥尔相处了。 这姑娘，乍一看是个正常人，相处久了，才会发现她其实是个病娇。 “她很漂亮，你和她怎么偶遇的，能给我讲讲吗亲爱的。” 黑发富婆问道，其实这问题她早就想问了。 成大器忽悠丽莎的事她已经清楚了。 但成大器区区一个流浪汉，偶遇赵虹锦这种级别的美女，赵虹锦居然还和他成为了朋友。 是不是很魔幻?正常人都会觉得魔幻！ 忒弥尔很好奇这背后的故事。 ‘是的，我只是好奇，没有嫉妒或怀疑或其他的想法。’ 黑发富婆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温柔的看着成大器，等他的回答。 她完全忘了，成大器同样还认识了厄里斯，厄里斯也是个不太浅薄的角色。 黑发富婆之前还和厄里斯聊的有来有回，现在却丝毫没想起，成大器作为流浪汉，也能认识厄里斯。 “那是一个秋日的中午，我在圣洛都街头要饭，就认识了她。” 成大器没敢多说，他看出忒弥尔可能真被表面情侣关系影响了，怕说多了刺激到黑发富婆。 其实他对忒弥尔从来都有所保留，这姑娘的层次太高了，他高攀不起。 靠得太近，有可能会出事的。 “从实招来，少骗我，zhao怎么可能和你一起要饭！” 用手指戳了戳成大器的胳肢窝，忒弥尔恶趣味十足的逼问。 “她是个志愿者，我是个要饭的，但我们都从华国来，所以聊了几句，就认识了。” 能怎么办呢，成大器无奈道。 忒弥尔帮忙治病，愿意给项目，帮忙拿下格鲁，甚至会投资，多好啊。 但这都有代价啊。 比如现在，成大器就不得不被忒弥尔折腾。 这姑娘堪称他的美利坚第一贵人，作点就作点吧，成大器只能忍着。 “‘聊了几句’，chan，伱这张嘴可真不一般。” 黑发富婆酸里酸气的吐槽，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造作。 丽莎听得表情都扭曲了。 蜜儿，你这吐槽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你变了！ 金发白妞觉得忒弥尔可能真就和成大器在一起了。 她看了这两人一眼。 黑发富婆和成大器贴的很近，正认真的看着手机上的直播间。 成大器笑着同忒弥尔聊着天，似乎还在解释。 台上的赵虹锦一曲终了，她唱的是《明月几时有》。 这首歌的最后一句正巧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赵虹锦笑着鞠了个躬，她是个有礼仪的姑娘。 掌声响起，所有人都为这姑娘的表演而震撼了。 不过，在掌声里，夹杂着一阵突兀的门铃声。 宾客们无不把目光看向了大门，他们都感到奇怪，现在已经七点了，为什么还有人刚到？ 成大器抿了抿嘴，他终于等到了今晚他最期待的客人。 就在这一刻之前，他还以为那个人不会来了呢。 萨尼是离门最近的那个，她打开了大门。 最后一位客人，是个身穿灰色紧身西装的白胡子老头。 他看向了屋子里的众人，局促的动了动嘴唇，最后只是尴尬而不失友善的笑了笑。 是老汉克斯，那个无偿送给成大器一百刀的老汉克斯。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成大器停了一下，他把手机递给刚回到位置上的赵虹锦。 “小赵，镜头对准我，麻烦了。” 桃眼妹妹翻了个白眼，没表演节目之前我是赵姐，表演完了我成小赵了。 成总，你过于理性了。 “ok。”赵虹锦应道。 能怎么办呢，成大器刚刚的语气和神态就如电视剧里的男主角爆种前交代遗言一样，她觉得自己不该拒绝这个小小的要求。 “蜜儿，愣着干嘛？” 伸出胳膊，成大器小声提醒忒弥尔。 黑发富婆有点懵逼，她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今晚的故事高潮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我现在还有剧情？ 她很快反应了过来，自然而然的和成大器贴到了一起。 被成大器带着走向汉克斯，忒弥尔有点懵逼。 汉克斯，老迪克西男孩了。 旧款但崭新的不合身的紧身西装，略显杂乱的头发，红色的鼻子，布满烟渍的大黄牙。 这种人，从来和忒弥尔的世界距离很远。 “汉克斯先生，您是我今天最期待的客人，因为之前没和您联系过，昨天去您的店里找您，您也不在。 我只能在社交软件上给您发了条消息，所以，我还担心您不会来了呢。” 人的生命里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但有些人、有些事是格外不一样的。 对成大器而言，老汉克斯就是那个不一样的人。 “不，今天店里的事情结束的比较晚，所以.” 老汉克斯解释道，这位迪克西男孩其实已经来过了。 他过来后，看到门口停的豪车，赶紧回家换了身正经衣服，现在是他第二次来了。 把汉克斯拉到手机镜头前，看着镜头，成大器感慨的说道。 “只要您能来就好了，现在一点也不晚。 当时，我刚到美利坚，在这个陌生的国家里，您第一个对我伸出了帮助之手。 一百刀勒，看似不多，但给了我留在美利坚的信心。 我还记得我对您所说的话‘这笔投资一定会有不错的回报率的’。 所以，我很期待您能来，让我能把这份回报手把手的交给您。” 如果拿萨尼做挡箭牌是半真半假有几分演技，那现在成大器就是百分百的真心实意了。 老汉克斯有点紧张，因为他是汽修工，所以他对成大器房子门口停的那一排车有清晰的认识。 成大器今晚的客人绝对不简单，而现在，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他，这让老汉克斯感到紧张。 “不用了，chan，我” “不，汉克斯先生，您是我的第一位恩人，在华国，有一句话‘一滴水的恩情，要用一个湖泊去回报’。” 成大器熟练地从怀里拿出一本支票本，在镜头前展示了一下上面的数字。 那里本来写的是一千，但成大器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当场添了个零上去。 “一万刀，您给了我一百刀，我今天还给您一万刀，不要觉得这笔钱多，这是我应该做的。” 震惊，厄里斯震惊、忒弥尔震惊、丽莎震惊、科尔诺震惊 当网络小说里出现作者对人物行为的描写时，总喜欢用旁人的震惊衬托主角的牛逼， 但现在，成大器的朋友们是真的被他的行动震惊了。 别人给你一百刀，你直接还一千刀还不够，还要当场加个零。 chan，你是真的能干大事的人啊！ 直播间的评论区，翻译官火速跟进，观众们群情涌动。 ‘妈的，真牛逼，要饭王这事儿办的是真敞亮。’ ‘我要是有这种朋友就好了，我的朋友只会欠我五百，拖了三年还不给！’ ‘怎么闻到了一股‘背叛我的，我送他三百万’的味道，要饭王的操作有点像行为艺术，他是不是在立人设啊？’ 赵虹锦看着评论区的话，又看了眼成大器。 她有点看不懂，看不懂成大器是表演还是真性情。 难搞啊。 赵姐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chan，不用！我不要你这些钱！” 老汉克斯的回答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这位老年迪克西男孩语气甚至有点激烈。 “我帮了你，不需要你的回报，如果我接受了你的回报，是不是以后当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我还要先考虑他会不会回报我呢。 你这么做看似在感谢我，其实是不对的，帮助人就该不求回报。 如果这个社会上的助人者都以得到金钱的回报为目的，那千千万万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可能永远也等不到帮助了。 我说不太清楚这个逻辑，但我不要你的钱。” 震惊，所有人，包括成大器，都陷入了二次震惊。 老迪克西男孩的三观正的像法海在喊大威天龙，就连格鲁这个真正的人间畜生都动容了。 赵虹锦眼睛里流露出思索之意，她发现汉克斯的想法和‘子贡赎奴’的逻辑有点像。 不，就是一模一样。 只不过虽然底层逻辑相同，但具体的表现形式反而是相反的。 听完老汉克斯的话，成大器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回道。 “汉克斯先生，那请允许我，把欠您的一百刀还给您，可以吗？” 老汉克斯点了点头，这个可以有。 “chan，所以，你现在是？” 看出了老汉克斯先生想问什么，成大器笑着介绍起来了忒弥尔。 “这位是我的女友，蜜儿，我现在算是正式融入美利坚了，所有这一切都是从和您的相遇开始的。 您当时那微小的帮助，真的改变了我的人生。” 黑发富婆没想到成大器会对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说这样的话。 她看了一眼老汉克斯，笑着微微点头致意。 —— 将老汉克斯安排入座后，丽莎开始了舞蹈表演，可这一切都和成大器无关了。 他被黑发富婆拉到了二楼的客厅。 把成大器按到沙发上，忒弥尔觉得自己必须要和成大器好好聊聊了。 “chan，我很多时候看不懂你在做什么，你刚刚难道真的要给他一万刀吗？” 忒弥尔很不解，她理解成大器想表演的欲望，但她不明白成大器为什么要拉着自己一起演。 面对格鲁，我可以陪你演，但你现在拉我去到一个糟老头子面前演，什么意思？ 难道你真把我当你女朋友了？ “当然，蜜儿，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对你只会毫无保留。” 闭上眼睛，成大器轻轻的回答了忒弥尔的问题。 他很累。 二楼除了他俩外，空无一人，沙发也很舒服，他坐下后就想睡着。 “毫无保留？这也是你的谎言吗？” 黑发富婆坐到了成大器对面。 看着这个闭着眼睛的男人，她的心情也很复杂。 “蜜儿，我对你撒过得谎不多吧。” 成大器回道，他知道自己是有底线的。 至少在忒弥尔这里，他是有底线的。 “那你说，为什么带着我一起骗那个老头，这也是你所谓的善意的谎言吗？” “不是骗他，那是善意的谎言，我希望他能知道，在接受了他的帮助后，一个年轻人走向了幸福的人生。” 黑发富婆声音提高了一些，她甚至有点质问的意思。 “呵，善意的谎言，你的谎言又可以是善意的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忒弥尔想赢，但她又想搞清楚成大器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如果你是混蛋，你就混蛋到底。 你混蛋到一半，拉着一个老头子玩真情算什么？ 他给你一百，你还他一万，chan，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以为你是聪明有趣有能力的人时，发现你是骗子。 我以为你是骗子时，发现你真的在华国有公司有团队。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混蛋时，你居然和一个老头子玩起了真情。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看不清！ 回答我！ “我不知道。” 成大器疲惫的回道。 “你不知道？怎么可能有人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呢？” 黑发富婆的声音更大了，她很愤怒，她只觉得成大器的回复太过扯淡。 “那你是什么样的人呢？你清楚吗？你清楚你现在有多奇怪吗？蜜儿。” 成大器声音平静，他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他真的把忒弥尔当做自己的朋友，但现在，他的朋友好像陷入了一种困境。 人啊，总为情所困。 成大器很无辜，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有逢场作戏，有虚情假意，有场面客气，所有他和忒弥尔的接触过程里，他从未故意的撩拨过这姑娘哪怕一次。 “我很奇怪？我哪里奇怪了？” 某只死鸭子还在嘴硬，但她的语气已经弱了下来，紧握着的拳头也松了开来。 忒弥尔自己也觉得自己今晚好奇怪好奇怪。 莫名的气愤，莫名的暴力，莫名的攻击性。 太奇怪了啊。 “看，你连承认自己奇怪都不愿意，至于你哪里奇怪，到底奇不奇怪，你可以去问问丽莎。” 成大器继续说道，他需要和忒弥尔聊些正经的东西。 “我从来都把你当做我最重要的朋友，但我没有做好。 这段时间，我们之间，友情、商业利益、面对格鲁的威胁，这些事情缠到了一起。 它们组成了一个复杂的毛线团，既影响了你，也影响了我，你能感觉到吗，蜜儿？” 黑发富婆站了起来，她注视着成大器的脸，语气听不出喜怒的说道。 “所以呢？你要把这团毛线扔到一边？” 睁开了眼，成大器看着忒弥尔的蓝眼睛。 黑发富婆扭过了头，躲开了成大器的目光。 他不忍心看自己朋友输。 除了利益的纽带，他们之间存在着真实的友谊。 这是他所珍视的，从来如此。 “蜜儿，你不会失去我的，就像我会回报汉克斯一样，你对我的那些帮助，我也不会忘。” “chan，能不聊那个老东西了吗？我是个浅薄的拥有偏见的人，我喜欢你、喜欢丽莎，但我不喜欢邋遢的老头子。” 忒弥尔压着嘴角，口气很硬，说的却是服软的话。 她其实是那个出格的人，她清楚。 “好，我要下去了，我不能离开太久，你要陪我一起下去吗？” 成大器发出了邀请，约等于小时候打完你的妈妈喊你吃饭。 “当然，让我挽着你的胳膊。” 黑发富婆还想再当一会儿女友，她没看清成大器。 但她看清了自己。 这很恐怖，但她能接受。 “别掐我了，我求你。” 成大器苦笑着补充道，他真不想被掐了。 “看你表现！” 扬起下巴，黑发富婆回道。 (本章完) 第153章 ‘有意思，看起来有点意思。’ 第153章 ‘有意思，看起来有点意思。’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但今晚的宾客眼里，成大器和忒弥尔就是上楼干了一炮。 ‘有点快。’ 所有人，是的，哪怕赵虹锦也和其他人一起，一致在心中默默给成大器打了个差评。 斯科特看向成大器的眼神里还有点唏嘘。 兄弟，年纪轻轻就废了，上去不到五分钟裤子都穿好了。 合着那位黑发美女刚才不是开玩笑啊。 可惜了。 金毛龟男鄙视的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都是兄弟，有些话太伤人，不能随便说的。 忒弥尔注意到了其他人眼光中的‘审视’，她不仅没解释，反而把成大器拽的更紧了。 狗男人，占了我那么多便宜，我坑你一次不过分吧？ 坐回位子上，成大器没察觉出什么不对。 “科特，蛋糕，我们不是还买了一个大蛋糕嘛。”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成大器最可惜最遗憾的就是没看到刚刚丽莎的表演。 金发白妞留下跳舞，他被忒弥尔拉到楼上军训。 只能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其他人大饱眼福，只有成大器，什么都没有，还被忒弥尔再一次暗戳戳的坑了一把——他甚至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其他人眼里的快男了。 “chan，刚刚有人给你送了嘉年华，好像还挺值钱的，我看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在说他糊涂。” 赵虹锦把正在直播着的手机递给了成大器，她补充道。 “那个人叫三金哥，他还说祝小兄弟在美利坚顺顺利利，好像认识你的样子。” 三金哥？ 成大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孙东鑫，但他还是有点疑惑。 孙哥倒是也玩短视频，哪怕身价几十亿，他也是个男人啊，不耽误喜欢看腿。 即便再现充，现实里的美女总归比不上网络里的烧鸡。 在之前从孙哥那里拿了一百万后，孙哥摸摸自己的底是正常的。 但大哥居然会光临自己的直播间，还刷了礼物，这是成大器没有想到的。 孙哥，伱确实糊涂，这钱刷在网络上跳动视频还要抽一半，剩下的一半我还要交税，最后到手的也就四成。 不如直接给小成我，小成肯定肝脑涂地。 “行吧，没事儿，确实认识，他是我在国内的投资人。” —— “chan，你说的那些东西我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等我想清楚了再来找你。” 大house门口，胖厨子站在车前，他看了眼远去的老式福特厢车，郑重的说道。 “厄里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你和他打交道要小心。” 成大器伸出胳膊，用力地拽了拽多默的手，把多默拽的一个趔趄。 “哈哈哈哈，多默，你不行啊，这都挡不住，能算是正经的象党人吗？” 胖厨子知道成大器在拿那个男人开涮，他也笑了出来。 “不行，我们再握一次，这次我肯定不会出糗。” 这位圆脸胖子太懂这一套较劲的细节了，他发现和成大器聊天是真的有趣。 “no，下次吧，下次你可要做好准备。” 成大器摇头回绝，替他拉开了车门。 “好吧，我先走了，说实话，我很羡慕你这个混蛋，身边全是美女。 但三个美女在等你，你能应付过来吗？” 胖厨子打趣了一句，就开车离开了。 成大器暗暗叹了口气，他确实有点应付不过来。 单单忒弥尔一个，已经让他吃瘪了。 还是老李刚刚给他推荐中医强身老鳖汤时，他才发现忒弥尔又坑了他一次。 看了眼站在豪车前和丽莎聊天的黑发富婆，成大器试图直接进屋，悄悄溜走。 他没走几步，就被忒弥尔温柔的话拉住了脚步。 “honey，来，丽莎有话想给你说。” 黑发富婆把丽莎推到了自己身前，她兴致勃勃的看着金发白妞和成大器。 “怎么了，丽莎？” 成大器想不明白黑发富婆在玩什么新游戏，他说话时甚至保持着淡淡的戒备，实在是今晚被忒弥尔坑了两次，由不得他不小心。 金发白妞的头发已经散了下来，她纤细的手臂缠在了一起。 配合昏暗的光线，迷离的夜色，这姑娘此刻像个含苞待放的石榴。 “我就是，那个，我.” 张嘴，闭嘴，再张嘴，最后颓然的闭嘴，金发白妞从头到尾连头都没抬起来。 丽莎这番动作和语言，简直把纠结演绎到了极致。 “怎么了，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成大器有点担心的问道。 “没事，再见，chan，我要走了。” 金发白妞没理会成大器的关切，直接跑了。 “你还没和我告别呢，honey！” 忒弥尔笑着喊了一声，但金发白妞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原地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成大器，和空气里飘散的那句‘碧池’。 似乎是丽莎在和忒弥尔告别？ “她到底怎么了？” 成总还是不明白丽莎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奇怪。 黑发富婆语气凄婉，楚楚可怜的说道。 “亲爱的，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她，没有我？” 她的语气是那么真实，如果成大器没看到她脸上的调侃之意，可能真就信了她的鬼话了。 “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么无足轻重吗，chan，今晚我不许你进我的被窝了。” 忒弥尔越说越起劲，直接进入了戏精状态。 成大器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回道。 “已经结束了，蜜儿，我们不用再装情侣了。” 他的话好像按下了暂停键，忒弥尔直接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和语言。 成大器摊了摊手，他觉得有些话还是说清楚为好。 清楚地听出了成大器的意思，看到了成大器的神态。 忒弥尔知道，是该结束了。 黑发富婆的表情回到了那种虚假的温柔状态中，她轻蔑的看了眼成大器。 “呵，无趣的男人！” 她还是那么要强。 “所以，我明天会把新公司的各种材料发给你，这些事就拜托你了，可以吗，蜜儿？” 成大器试图把话题引到正常的轨迹上，他聊起了他和黑发富婆共同的事业。 “今晚就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帮你催进度，两天内就把手续过完。” 嘴上说的是一套，忒弥尔心里想的是另一套。 chan，接下来乖乖为我打工吧！ “丽莎跟我说你不打算占太多股份，你是怎么想的？” 涉及到利益分配，不能不谨慎和明确，避免最后因为利益分配问题闹得连朋友都做不成。 “八十万，百分之四十，就这样吧。” 带上墨镜，姐就是今晚的king，忒弥尔改了主意。 干嘛让你占便宜，我现在要提价！ 她的话正中成大器的下怀，反正未来有ab股，他的控制权和股权无关。 “没问题，另外不得不说，虽然现在是晚上，但你戴上墨镜后还是非常美，蜜儿。” 忒弥尔的提议很合理，成大器没有意见，当场同意。 他随口拍了一句马屁，但黑发富婆直接回道。 “不用夸了，留着你的谎言应付你的女友们去吧，男孩。” “蜜儿，我们只是表演情侣而已” 扭头看了弯腰和自己说话的成大器一眼，忒弥尔伸出中指，亲切而友善的向他告别。 “不要那么自恋，chan，看到你，我就像看到了一个玩具，仅此而已。” 富婆大手一挥，示意司机离开。 黑色的慕尚缓缓启动。 成大器没有一边喊着燕子一边追车，他在短暂的目送了几秒钟后就回屋子了。 坐在后座上的忒弥尔面无表情的扭过了头，她拿起手机，漫无目的开始冲浪。 当人开始痛苦而又无法排解时，人会极尽所能的麻痹自己。 忒弥尔不觉得自痛苦，她只是有些不适应。 —— 大house，客厅。 萨尼正在收拾桌子，科尔诺坐在赵虹锦旁边。 刚刚客人太多，黑胖子总害怕自己干什么蠢事给成大器丢脸，所以没敢多说话，从头到尾大部分时候都在默默干饭。 所有人都离开了，他终于可以看看成大器的直播间了。 黑胖子接触过直播，但看直播和看人给其他人直播是两码事，他还觉得直播挺新奇的。 金发老兵把烤炉从阳台搬到了储藏室，他回到客厅后，注意到科尔诺坐在了赵虹锦身边。 他大声喊了一声，“科尔，你在看什么呢？过来帮我干活！” 老兄，你踏马别犯蠢，我求你了。 斯科特是真的担心，他太清楚科尔诺的智力水平了。 “没事儿，我来帮你吧，这个手机你拿着，你可以和他们聊聊天。” 赵虹锦听出了斯科特的意思，她又没有种族歧视的习惯，所以这姑娘直接把直播着的手机递给了科尔诺。 “不用.chan，你和zhao聊吧，科尔，过来陪我干活。”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兵的老也是老，所以斯科特确实是个宝。 成大器听到了几人的对话，他发现自己真就是极其幸运。 斯科特、赵虹锦都是顶聪明又很愿意帮他的人，能和这样的人做朋友，怎么能不算幸运呢？ 他坐到沙发上，从赵虹锦手里拿过直播间。 “party结束了，最后让科尔给大家表演一下我们的华国武术，大家要不要看。” 成大器的出现迎来了一堆差评。 ‘你走，我要看妞。’ ‘那个老黑赶紧滚，你为什么要和老黑搅到一起，和老黑做朋友，你是真牛逼。’ ‘艾呀，梅逝的，我就是歧视老黑。’ 幸好这样的逆天终究是少数，更多的还是希望看到赵虹锦继续入镜。 “科尔，你看，他们都很期待你的华国功夫，都在为你评论呢，有没有勇气？” 在赵虹锦眼睛瞪得像铜铃的目光里，成大器面不改色的做起了善意的翻译官。 “chan，我动作还不熟练” 一想到自己的动作会被很多观众看到，科尔诺就开始唯唯诺诺。 “气势，你知道气势吗？打出气势来！你是我的弟子！” 成大器继续鼓劲儿，赵虹锦已经震惊不过来了。 弟子？ 成总，您难道是马老师那一挂的吗？ 混江湖的大能？ 科尔诺是个内心简单的黑人男孩，他站到了客厅的中间，开始回忆这几天练得招式。 ‘我靠，他还把这位老黑收成了弟子，他不是要饭的吗？为什么会收弟子教功夫啊？’ ‘加州牧是真的把流量玩明白了，我们所有这些观众，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发视频假装死了，我们赛博哭坟都已经哭完了，结果他又回（诈）来（尸）直播了。 我们以为他是要饭的，结果他大house住着，美女陪着，投资人看好着，在国内有公司，在国外甚至还收了弟子。 他是懂流量的，我甚至怀疑，他从头到尾都是剧本，全是假的。’ ‘还怀疑什么，他绝对有剧本！’ 桃眼姑娘侧着脑袋，把直播间里的评论尽收眼底。 但她没有说话，她相信成大器会给她一个解释的。 “chan，我可以开始了吗？” 科尔诺问道，他语气少有的沉稳，说话甚至不舌头打结了。 这一刻，他不是黑人科尔诺，而是掌握了华国功夫的功夫小子科尔诺。 “等一下，我再和观众们介绍一下你学的功夫。 这种功夫是由华国多位功夫大师共同打造的，专为入门者设计，可以起到很好的打基础的效果。” 语言的艺术，反预期的呈现。 成大器确实是懂流量的。 他甚至已经做好雇水军的准备了。 今天的直播过程里，内容的爆点一个接一个，最后以科尔诺的‘功夫’作为结尾，将会是炸裂级的。 “chan，你真的懂功夫吗？” 小赵终究忍不住了，她好像一个被钓到的翘嘴一样，被成大器的介绍吸引住了。 “略懂，略懂一点。” 成大器实话实说，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自谦。 “开始吧，科尔，记得要打出力量感。” 赵虹锦美眸微闪，也看向了黑胖子。 此时此刻，一位划时代的华国功夫‘大师’科尔诺第一次登上了网络大舞台。 现在是美利坚2018年十月20号，晚上七点半。 科尔诺的双腿‘啪’的一下原地分开，动作凌然，颇有一股气势。 他要开始了！ ‘有意思，看起来有点意思。’ ‘我从小就学传统功夫，他的起手有点北腿的味道，不过学的还不精。’ ‘呵，传统功夫就是架子，随便一个拳击手就能把传武圈打穿，‘打穿’什么意思，你们明白吗？’ 评论区的妖魔鬼怪又开始装了起来。 但他们有一点上是有共识的。 2018年，大部分直播都不太有活。 而今天成大器直播间里的美女、唱歌、舞蹈都很牛逼。 按刚刚唱歌和舞蹈的水准看，科尔诺的功夫表演一定也不差。 所以，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很期待，很期待这位会功夫的老黑接下来的表演！ (本章完) 第154章 人间世事，恨和尚往往就恨袈裟 第154章 人间世事，恨和尚往往就恨袈裟 科尔诺其实内心是有包袱的。 他没怀疑成大器教他的是真功夫——他的脑子不允许他有这样的思维能力。 chan毫无疑问是个聪明的人、善良的人、真诚的人。 不仅原谅了他的冒犯，还收他为徒，甚至还拉他一起创业。 科尔诺不太懂创业是什么，他觉得和建立帮派差不多。 但他很尊重成大器，包括尊重成大器教给他的‘武术’。 所以，他担心自己做不好，他的心里有压力。 但，当《时代在召唤》的bgm响起时，科尔诺立刻动了起来。 功夫小子放弃了思考，选择让chinesekongfu主宰自己的身体。 大脑掉线了，功夫加载了，聪明的科尔诺又回来了。 可所有看他功夫表演的人都开始疑惑了。 无论是直播间的观众，还是坐在成大器身边的赵虹锦，都很疑惑。 如果没听错，这个中式bgm貌似好像大概差不离是广播体操的bgm啊！ “chan，他不是表演功夫吗？是不是放错bgm了？” 赵姐还是太年轻、太天真、太单纯。 她不懂，这可是成大器精心为科尔诺的先天抽象圣体定制的爆红计划。 玩的就是一个反差，主打的就是一个抽象。 用恍若天成的抽象直击所有观众的灵魂！ “没放错，你慢慢看就明白了，这是让他打基础的功夫。” 哪怕被同为华国人的赵虹锦看出了问题，成大器也临危不乱。 想要流量，不整活怎么行？ 流量＝money，挣钱嘛，不磕碜。 直播间里的观众不需要翻译，就能听懂两人的聊天，评论区登时沸反盈天。 ‘糙，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你就是个剑冢！’ ‘伱看老黑还有脱裤子？到外面别说自己是华国人好吗？’ ‘老子是表达一种期待落空的愤怒！’ ‘别吵了，你们没发现吗，这个好像有点像我中学时做的广播体操。’ ‘废话，我就是看出来了所以才觉得愤怒！’ 科尔诺不知道观众们已经被他的bgm吓到了，他开始了第一部分的‘热身’。 这玩意在广播体操里叫预备运动，但科尔诺是当真功夫那么练的。 他先是侧身抬头，高高的伸出了右臂，神情无比的专注和投入。 接着，一手神似马老师马氏绝技的‘接化发’之化，微微屈步，右臂轮了一个半圆，从身前缓缓推过。 “他真的在做广播体操！”赵姐惊讶地捂住了嘴。 这哪是为学功夫打基础啊，这明明就是广播体操。 “这一招属于迎敌化力之技巧，你看他的下盘，双腿屈膝侧倾，将发力的重心集中于伸出的右臂，右臂一转，就能轻松化解敌人的招式。 这难道不是功夫的体现吗？” 成大器自顾自的找补着理由，他要为这场直播里的惊天大活增加抽象的维度。 —— 一个傻帽黑哥被人忽悠把广播体操当功夫是很逆天，但如果教他的人也觉得那是功夫。 这，可就有点意思了。 点名马老师。 闪电五连鞭，混元形意太极门，接化发。 马老师的抽象半真半假，流量吃到撑的肚子吃不下。 如果不是他太过哗众取宠，可能都不会被封。 成大器想复制，不，他想借鉴马老师的思路，给自己一个相信广播体操里有功夫元素的人设。 而事实上，广播体操里就是有功夫元素！ 这样一来，他的‘智熄言论’初期可以增加直播的抽象，让自己的账号知名度更高。 未来，也可以华丽转身，轻松洗白。 除此之外，科尔诺也能蹭着成大器直播的热度，获得一定的知名度。 未来他登录跳动视频时，也能有个基础的印象分，获得平稳的起步。 成大器已经决定要请水军了，这场直播有美女、有唱歌、有舞蹈、有酒有肉、还有跳广播体操的抽象黑哥。 只要轻轻一推.—— 直播间里的观众被成大器‘厚颜无耻’的解释弄得有点怀疑人生。 ‘他说得好有道理，预备式看起来真有点迎敌化力的味道。’ ‘扯淡呢，加州牧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演员，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剧本，这也是他的剧本，不看了，没意思。’ ‘半个小时前你就说不看了，为什么你还没走？你是狗吗？边骂屎臭边吃屎？’ ‘楼上的，狗不觉得屎臭，你说错了。’ ‘子非狗，焉知屎臭噫？’ ‘但这位黑哥做的好用心啊，你们看他的动作，他其实很认真。’ 是的，科尔诺从来都很认真。 他认真的拜师，拜到成大器胆战心惊。 他认真的学习‘功夫’，一招一式都很规整。 他浅薄的大脑和空旷的人生吞噬了他思考的勇气，他选择听成大器的话，把斯科特觉得可笑的‘功夫’练得很熟练。 观众在笑他，嘲讽他，把他当乐子看。 但，科尔诺把功夫当做对自己的救赎，他乐在其中。 《时代在召唤》进行到了第二节，科尔诺原地走了起来。 黑胖子双手摇摆，两腿原地抬起又落下，看的赵虹锦表情管理都要失控了。 “这是什么功夫？这就是广播体操！” 成总，你的大红袍是别的茶扮的。 这不算什么，大家好面儿，我理解。 你的‘到美利坚考察创业’是路边要饭。 这就有点离谱了，但你现在也算往来无白丁了，我就不抓着你刚开始吹牛的点不放了。 但，成总，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如果你的良心还存在的话。 “你摸着良心说，这原地抬腿走路的步子，算哪门子功夫！” 不是赵虹锦质疑追问，实在是观众们也看的破防了。 我们期待了半天，真就百分百是广播体操是吧？ 你刚刚解释广播体操的动作有功夫成分，我们勉强信了你的鬼话。 现在呢？你继续叫啊！ 叫，我们看你怎么叫！这就是现在直播间里所有观众共同的心声 “有没有可能，这是轻功.” 成大器现在不太敢大声说话，他小声地回答道。 ‘糙，南塔天！’ ‘我服了，我关注了，他真的太六了。’ ‘我现在就去学广播体操，你们继续看吧，我要先练成绝世武功，然后卷死你们。’ 成大器的回答好像施加了一招无差别的魅惑，很多观众直接转变了对他的态度。 是的，在他说可能是轻功这句话时，系统的口才技能好巧不巧的触发了！ 黑粉？成大器当场抓获！ 用嘴施展人类魅惑术的效果如此直观，直播间起码一半的黑粉变成了‘纯路人’。 ‘纯路人’指的是，他们不太喜欢成大器，但也不讨厌成大器了。 而极个别天赋异禀的观众，更是直接突破两级，从黑粉境突破为了粉丝境。 他们真就转化为正常粉丝了！ “大器，我有点怀疑，和你做朋友到底是不是好事。” 赵虹锦语气幽幽的叹道，她被成大器的回答干的怀疑人生了——难道广播体操真的是功夫？ 赵姐也没逃离技能影响的控制，但她还是顶聪明的。 桃眼姑娘用她的桃眼发动了真实的，由颜值高低决定杀伤力的人类魅惑术。 抛去系统给的德裔身份，成大器骨子里是个华国人。 华国审美下的顶级美女双眸轻眨，静静的看着他，看的成大器心里发毛。 姐，收了神通吧，您太美了。 “好事啊，独在异乡为异客，能有个离得近一些的朋友，怎么不好呢？” 成大器先引诗后反问，拉扯麻了。 “好好好，但你的嘴.” 说道一半，赵虹锦不说了，她觉得自己和成大器的关系还不到可以随意开玩笑的地步。 这一不说不要紧，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可急了。 他们的视角只能看到黑哥跳广播体操，看不到成大器和赵虹锦在干嘛。 听赵虹锦说道一半不说了，观众们顿时开始起哄。 ‘怎么不说了，是不是亲上了？’ ‘好好看表演不行吗，这黑哥其实调的挺有意思的，xswl。’ ‘肯定亲上了，狗比主播，吃独食，快给我把镜头转过去。’ ‘加州牧的人生，我的梦，身边都是美女，住的还是大house，还在美利坚创业了，还可以凿投资人。’ ‘那个黑头发的，这个华国的，这俩眼睛都瞎了吗，他不过是长得帅个子高看起来人模狗样而已。’ 赵虹锦瞪了一眼成大器，没说话，而是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一表自己被观众们冒犯的不满。 “你们不要乱说，我和她就是朋友而已。” 成大器赶忙替赵姐解释道。 直播间里的乐子人们又开始乐了。 ‘都是朋友，不过是妹妹，你别乱说，要饭王看似流浪汉，实则是个渣男。’ ‘憋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 ‘开银趴我们不反对，但你不仅不叫我，反而解释你们是在玩过家家，合适吗？’ 这时，一声巨大的怒喝震动了所有人！ “哈~” 《时代在召唤》是面向中学生的广播体操，它的踢腿运动部分动作幅度比较大。 这部分也是科尔诺觉得最有攻击力的部分。 他一边踢腿，一边自创的加入了口技。 在功夫小子科尔诺的脑海里，如果对敌之时，自己在攻击的同一个瞬间突然大吼，可以轻松吓敌人一跳。 看似突兀的吼声，其实全是他的智慧的体现。 所以，他就自然而然的吓了所有看他表演的人一跳。 “牛逼，他是有天分的，我觉得他有种特别的味道。” “特别的味道，你别吓我，你说的是黑哥哥十天不洗澡，拉屎不擦屁屁的味道吗！？！” ‘这个广播体操叫《时代的召唤》，但我看过他的表演，发现好像召唤出了个不可名状的奇葩呢。’ ‘妈呀，他是不是动作幅度太大，把脑子癫出来了，我怎么看他不太正常。’ ‘楼上那个下头男，你们没有黑人的体格和大**，就不要酸、不要污蔑了，行吗？你们的小丑行径真给华国人丢脸！’ 成大器被最后那条逆天评论气笑了。 “这个人好像是个女的？” 赵虹锦也注意到了这条评论，她觉得有点恶心。 作为一个三观极正的姑娘，赵姐无法接受这么逆天的人是自己的同胞——她被恶心的想要抛下原则了。 “很遗憾，不仅是个女的，还是我们的同胞。” 摇了摇头，成大器手动把这个逆天评论者禁言了九十九年。 ‘闭嘴吧，你就是个德裔，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华国人。’ ‘可能他以为挂个华国国旗做头像就能入籍了吧，可笑。’ ‘你们这么说有点过分吧，他也是在华国长大的，国籍本来就是华国的啊。’ ‘国籍？你看看他现在在哪，他在美利坚！要饭王？加州牧？其实就是美利坚的一条哈巴狗而已。’ ‘我是纯路人，我来说句公道话，你们真的有点太极端了，成大器也没做什么坏事吧？为什么要扣帽子和谩骂他？’ ‘<纯路人><公道话>，呵呵，鉴定完毕，你也是美利坚的一条狗。’ 看着直播间里的评论，赵虹锦眉头紧蹙。 她忧心的看了眼成大器，却发现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似得，甚至还兴致盎然的看着科尔诺的表演。 注意到了小赵的目光，成大器举起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不要聊这些。 现在、此刻、这里，都不方便。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赵虹锦想拍拍成大器的肩膀表示支持和安慰，但她又觉得这样做可能有点冒昧。 所以，桃眼姑娘想了又想，在手机上用微信给成大器发了一条消息。 赵‘他们不了解你，所以基于无知的评价决计是毫无价值的，不要因为这些对你无知之人的恶语而低落。’ 收到了消息，成大器扭头看了桃眼姑娘一眼。 赵虹锦拿着手机摇了摇，对他笑了一下，露出了半边的虎牙。 成‘其实他们有一部分人的想法我倒觉得挺好的，他们所厌恶得不是具体的人，甚至也不是我。 他们厌恶的是那座虚伪邪恶的塔？复杂的群体难以简单的概括，但他们恨得是和尚，只是把我误以为了袈裟。 所以，其实我的情绪倒是很正常。’ 赵‘一思而行，你引的这句话和这篇文完美的对应了他们对你的谩骂，甚妙。’ 成‘（呲牙）（呲牙）’ 赵‘他跳完了，先不聊，你忙。’ 《一思而行》，点出了一种国民性的弱点，是迅哥长期思辨的东西，但我认为，这种国民性的弱点并非我国独有，实则显示了迅哥确实有一定的局限性。 但‘恨和尚往往就恨袈裟’这句太棒了，很适合这里。 一思而行的内容刚好也能对应网友对成大器的误解，所以这章就这么写下来了 (本章完) 第155章 哥，我今年才19岁 第155章 哥，我今年才19岁 （今天的两更都是拉男主和小赵的剧情，大量对话，不喜欢看对话的可以不订阅） 科尔诺已经跳完了一遍广播体操，黑胖子忐忑的站在原地，无助的看向成大器。 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干什么了。 “朋友们，美利坚这边已经很晚了，我先下播了，再见。” 光速下播，绝不加班。 恰当的果断的离开反而能勾起观众们意犹未尽的情绪，为下一次的直播做铺垫。 科尔诺的逆天大活儿虽然抽象，但它真的是独一无二开天辟地的存在。 全互联网除了科尔诺，没有第二个能如他这般抽象到直击人的灵魂深处。 从稀缺性上讲，就目前而言，科尔诺独一无二——相当于仙侠小说里世界上只允许有一个的绝世天才！ “是不是有点突然？” 赵虹锦都觉得突然，更别说看直播的观众了。 张玮琦乏味的放下了手机，不满的撇了撇嘴。 和他们一样的人可太多了，更多的观众和成大器不认识，他们是直接开骂的。 这，就又踏入了成大器的套路。 遛粉，成大器是专业的。 “没事儿，科尔，你表现的不错，看直播的人都被你的武术惊呆了，他们说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能把功夫练成这样的人。 你是一位独一无二的武者！” 功夫是科尔诺最在意最喜欢的领域，在这个领域里为他的表演赋予价值，正对科尔诺的胃口。 这是作为团队领导者日常对下属的心理spa，成总用的很熟练。 成大器的话很简单，但黑胖子直接激动地抱住了他。 “chan，如果没有伱，我可能还在街头流浪呜呜。” 人和人的预期是不同的。 对成大器来说，现在的生活只是走上了正轨。 但科尔诺只觉得现在的每一天都很充实很幸福。 “科尔，好了，不要哭，你已经是个男人了，man不许流泪。” 害怕黑胖子沾自己一身鼻涕，成大器一边安慰，一边给他递上了纸。 “谢谢你，谢谢，谢谢，谢谢.”科尔诺不断地重复着感谢。 这是他的人生里从未体验过得美妙的经历。 虽然成大器没说全部的实话，但科尔诺已经感受到了被人认可的滋味了。 —— 李海平的大house有一个宽阔的后院，后院里还有一个12*5规格的泳池。 由于圣洛都坐落于海岸，秋日的晚风里带着些许的大海的湿气，微微有些寒意。 斯科特几人昨天插队抢来的毯子终究是用上了，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给，可以搭在腿上。” 把毯子递给赵虹锦，成大器一屁股坐到了她的身旁。 “所以你们女孩子确实不怕冷，你，丽莎，蜜儿，都是光着腿穿裙子。 难道冷风越吹你们越美？” 把毯子轻轻的盖到膝盖上，赵虹锦回道。 “谢谢，但现在确实还不算太冷，到十一月后我可能就不会这么穿了。 不过冷风一吹，很多人穿得厚起来了，这时候敢于挨冻出门的姑娘可以收获比以往更多的关注。 很合理，她付出了代价，取得了收获。” 成大器刚刚的判断没错，赵虹锦是有点紧张了。 正经人哪里会随便聊聊衣服厚不厚，就用上辩证法啊。 “你看我干嘛，我说错了吗？” 发现成大器饶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赵虹锦有点发毛。 ‘小赵，漏怯了啊。’ 成大器心道。 有时候人是有感觉的，我们遇到一些人，短暂接触，然后就自然而然的意识到，我们可能是一种人。 所以，在这种感觉得驱动下，成大器和赵虹锦的聊天有点跳跃式味道。 无论是在社交软件上发消息，还是在party过程里的短暂交谈，他们几句话就会往前推一大步。 因为他们都觉得，对方好像是个和自己有点相似的人。 这个形容很复杂，也很长，但在过去，只用两个简单的字就能概括：tongzhi。 什么是tongzhi呢？ 对于此刻的成大器来说，tongzhi约等于他敢直接开口，问明赵虹锦压力的来由。 “赵姐，我也不是坏蛋，你压力这么大的吗？” 桃眼姑娘本就在等成大器的回答，但她没想到，成大器一眼看出来了自己的紧张。 幽怨的看了成大器一眼，赵虹锦试图解释，但她立刻意识到自己没有在成大器面前掩饰的必要。 成大器是个多么机敏聪明的人，赵虹锦哪怕和他接触不多，也看的很清楚。 所以，她只是撅了噘嘴，然后闷闷的回道。 “你是我在美利坚交的第一位朋友，但如果把交朋友比作一场游戏，我感觉我好像刚刚拿到新手的木剑，攻击只有1，出门就遇到了一个武装到牙齿的boss。 和你这种人聊得每一句话，我的压力都很大” 其实赵虹锦还没说完，成大器不仅是她在美利坚交的第一位朋友，而且还是她认识的第一个脱离家庭和教育环境的局限空间的朋友。 以往，她的朋友都是父母亲友家的同龄人，学校的同学。 成大器不一样，这位复杂到赵虹锦思来想去都琢磨不透的男人是她认识的第一位完全和她的生活没交集的朋友。 “emmm，赵姐，虽然你的比喻十分的冒昧，但我还是不觉得像你这样的人会没有朋友啊。” ‘武装到牙齿的boss’挠了挠脑袋，回道。 他觉得自己和赵虹锦好像有代沟了。 其实有代沟也正常，毕竟他的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多了，而赵虹锦今年也就十九。 “不要叫我赵姐，我一直不喜欢你这么叫，但又不好意思直说，你这么叫显得我很老似得！” 桃眼里没了平时的温柔，赵虹锦有点急眼的吐槽道。 她已经调整好心态了。 反正已经被看穿虚实了，那就不再遮遮掩掩，放下压力吧。 所以，赵姐不遮掩的第一步，就是义正辞严的告知成大器，不要再喊她赵姐了。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成大器喝了一口加了柠檬汁与冰块的纯净水，嘟囔着反问。 “我想想。” 桃眼的姑娘眼睛开始发呆，她陷入了沉思。 十九岁的姑娘是这样子的，哪怕平时的行为再成熟，某些时候还是会流露出一种原生的还未被现实与世事剥落的天真。 现在，这位共和国的继承者为一个称呼陷入了沉思。 爸妈一般叫我小红，但感觉让他喊我小红就会怪怪的。 朋友叫我锦锦，调侃我喜欢装成熟，也不合适。 想了许久，赵虹锦终于开口。 “要不就叫我小赵吧，成总。” 她嘴角笑的很明显，显然还带了点调侃的意思。 “不合适，我何德何能能请到你这么厉害的员工啊。” 成大器的头要成了拨浪鼓。 小赵，调侃的时候来一句还行。 真让他天天就这么称呼，他也没这种胆子啊。 “真的，不合适，这么叫真的不合适。” 在成总的强烈反对下，小赵又想了想，然后眼睛一亮。 “叫我阿赵吧，显得亲切，刚刚好。” “好吧，阿赵，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阿成，在西海岸圣洛都要口饭吃，以后多多关照。” 成大器的口气里带了点粤语的味道，像港片中的混黑仔一样做起了自我介绍。 “哈哈哈，行吧，以后我再去放饭的时候提前给你发个消息。 等你过来要饭的时候我多给你一盒。” 赵虹锦被成大器逗乐了，她笑着演了起来。 “不行，你不够把我当兄弟，我们可是一起玩过泥巴的关系，你就多给我一盒？” 情绪到位，表演继续，成大器顺势说道。 角色扮演＝情趣，但不仅能用在男女关系之间，对朋友也可以用，效果也很好。 “我们什么时候一起玩过泥巴了？” 赵虹锦显然不太适应这种抽象的聊天方式，她傻乎乎的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成大器一脸震惊的看着她，惊愕的反问。 “你难道忘了吗？那年你七我八，我撒尿你和泥，我们说好要建一座魔法的城堡的。” 赵虹锦直接被他的故事干红温了，她气乎乎的推了成大器一下，回道。 “什么叫你撒尿我和泥！” 小姑娘的力气能有多大，而且赵虹锦也不是真的很生气。 所以成大器丝毫不慌，反而继续拿小赵开涮。 不是他不懂礼貌，实在是红温的小赵太有趣。 十九岁的美女，生气的样子也那么可爱，老男人再铁石心肠，也会忍不住捉弄的想法。 “哈哈哈，那你撒尿，我和泥，我不嫌弃。” 听到成大器的话，赵虹锦觉得自己好像赢了一般，她一脸满意的回道。 “这还差不多呸！” 回道一半，小赵发现自己被成大器带进了坑里，她瞪了成大器一眼。 这姑娘把手里的杯子放到地上，狠狠地把双臂抱在了胸前。 她有点生气，但其实不太生气，这个情绪太难把握，所以小赵选了一个明显的表达情绪的动作。 你起码要道个歉吧？ 注意到了赵虹锦的战术动作，成大器选择避其锋而攻之。 在和姑娘们聊天交流的过程里，一定不要顺着对面的逻辑走。 那是被拿捏了啊。 铁律：无论出发点是什么，过程决不能被拿捏，否则注定一败涂地（富哥除外）。 “怎么了，是不是冷，你看，你冻得都这样了，我再给你拿个毯子去。” 说完，成大器就作势欲走，他慢吞吞的起身，不过起到一半，就被赵虹锦拦住了。 “等等，我不冷。” 小赵的语气古井无波，充分显示了她内心的澎湃。 “那你抱着胳膊干嘛？” 聪明的男人都是顶级的拉扯怪，成大器堂堂一个创业大佬，拉扯起来是一点都不落窠臼。 他实际传递的意思是：你不冷，那你抱着胳膊干嘛？难道你生气了？不会吧不会吧，这就生气啦？ 这种意思不是从他的话里传递出去的，而是成大器预判了赵虹锦可能的心理反应。 “我被你气的。” 小赵是个敞亮人，她不玩虚情假意的那套，心里有事儿直接就说。 但她这么一直说，成大器反而被她将住了军。 赵姐，赵总，小赵，你不拉扯的吗？你平时的聪明劲儿去哪儿了？ 站在上帝视角看，成大器此刻的感受，就和忒弥尔对他的感受一模一样。 好好一个人，怎么变化这么大，不按套路来。 “生气什么啊？” 成大器心里有点慌，他慌的倒不是因为可能失去一个朋友，而是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和赵虹锦这个年龄的人有代沟了。 像刚刚那个玩笑，以前用来拉近关系的时候都无往不利。 略带一点冒犯，但更多的是十足的调侃与反差，内容还牵扯到所有人都觉得有趣的都在怀念的童年。 这是成大器为数不多的聊天套路，毕竟多数时候他还是随境遇而当场应变。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的套路好像跟不上新版本了。 “说不上来，就觉得我好像一直被你牵着鼻子走。” 赵虹锦是聪明的，顶顶聪明的。 她一语中的，说出了成大器和她这段关系的真相。 这是一段从成大器第1次开口就充满套路的友情。 为什么人在踏入社会后很难交到新的知心朋友呢，因为太多的时候有利益关系的干扰。 如成大器和忒弥尔以及赵虹锦之间。 “最开始的时候你一下子就猜中了我的身份，让我觉得你特别厉害。 后来我误会了你，然后你又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更让我觉得你非同一般了。 今天过来，你又颠覆了我对你的印象，大器，现在面对你，我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我们算是朋友吗，但如果是朋友的话，为什么你身上有那么多谜团。 还有，为什么你那天能猜中我在看无问西东？” 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赵虹锦喝了口水，然后等着成大器回答。 “我其实跟你说过，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魔法的城堡靠我一个人建不起来。” 小赵觉得成大器的回答有点浪漫，因为她听懂了。 “那你为什么能猜到我在看无问西东？” 这是赵虹锦最摸不着头脑的地方，那天她真的被成大器吓坏了。 见过大风大浪的成总，今天就这么被赵虹锦难住了。 他拉了拉椅子，让自己和赵虹锦贴的更近。 打开社交软件，他要给赵虹锦一点点小小的男人的心机震撼。 “我很需要你能帮我，所以我和你聊天都很谨慎，那天给你发的话只有短短一行字，但每个字都不多余。” 指着那天回复赵虹锦的消息，成大器开始了解析。 当他解析完后，桃眼姑娘看她的眼神里已经带着恐惧了。 “哥，我今年才19岁，你别吓我，你的套路也太深了。” 抓着毯子，小赵恐惧的说道。 (本章完) 第156章 成大器觉得有些实话不能与人言 第156章 成大器觉得有些实话不能与人言 世界很大，赵虹锦以前总觉得自己可以好好看看。 到美利坚留学前，她想的是，自己要在生活和学业上翩翩起舞。 要做优雅而充满智慧的小赵。 可她今天真被成大器的恐怖吓到了。 成年人的世界这么可怕吗？如果有可能，她希望自己永远十八岁。 哥，你的一句话，四小段，没有一句多余的，全是套路和心机。 抓着毯子，她手指的关节都发白了。 被成大器吓得。 “阿赵啊，你看，如果我是一个处心积虑的阴谋家，我完全可以继续维持之前在你心里塑造的形象，是吧？” 患者应激怎么办？成师傅循循善诱，语气和善。 他的所有行为背后都是有所考虑的，成大器怎么会无端的把自己陷于不利呢？ “是吧？”小赵回答的透露着一种似懂似懵逼的迟疑。 桃眼妹妹的cpu已经被干碎了。 并不是成大器现在说的逻辑她不懂，而是刚刚成大器给她的分析冲击力太强，现在还没缓过来。 “我之所以和伱说这么多，因为在我心里，你是我在美利坚这么久，遇到的最懂我的人。 这个世界上的人太多了，聪明无比的，善良真诚的，但能懂我的好像很少。” 成大器其实说的是实话，他不希望和赵虹锦之间的关系成为他与忒弥尔那样。 当友情与利益牵扯到一起时，很多麻烦的问题即便是成大器都处理不来。 人性，永远是个复杂的毛线团。 “但你说了这么多，真的让我有一种恐惧的心态，大器，我有点怕。” 赵虹锦的话也是她的真实想法，她很就事论事，也很实在。 微微侧头，看着赵虹锦，成大器发现，这姑娘的眼神里确实有一种忧虑。 “其实你才是主动的那一个，我今晚的做法就如一条鱼跳上了砧板，而决定权在你的手里，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成大器就是在冒险，或者是赌。 他大可以步步为营，但今晚忒弥尔对他的态度变化让成大器感到很疲惫。 他不愿意看到，自己和赵虹锦有一天也因为自己开始时的套路而关系有变。 所以，他才会赌这么一把。 不过，他相信自己能赢，或者说，他相信赵虹锦不会让自己失望。 “你想让我决定什么呢？” 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但赵虹锦还是要确定一下。 有一个说法，当一男一女开始对视，只要时间够久，他们的心绪都会有所变化。 而成大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定定地目不转睛的看着赵虹锦。 有时候，沉默是更好的答案。 赵虹锦也看着成大器，她想到了很多东西。 成大器的朋友圈签名，成大器的采访，今晚忒弥尔和成大器的对话，成大器和直播间观众的对话。 桃眼姑娘活了十九年，还没见到过这么复杂的人。 她莞尔一笑，皱了皱小巧的琼鼻，没好气的说道。 “看我干什么，我等你回答我呢。” 知道这姑娘已经理解了自己，成大器也就放心了。 叹了口气，成大器装作落寞而怅然的回道。 “怎么没早点遇到你这么好的人。” “我还没说原谅你呢！”赵虹锦揶揄道。 “那算了，西海岸的风有点冷，我先回屋子了，你自己开车回去吧，路上最好堵车堵一个小时。” 成大器二次拉扯，嘴上说着离开，但屁股纹丝不动，还是坐在原地。 “有你这么聊天的吗？我其实没那么在意你的套路，但你确实惊到我了。” 被成大器的扯犊子祝福气乐了，赵虹锦语气有点寒意。 “哈，你说的哈，这事儿揭过去了！”成大器顿时眉开眼笑。 赵虹锦接受的教育告诉她，听其言观其行都不一定能看清一个人。 想看清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只看他面对利益时的做法就好。 以其对利益的行为，推其的动机。 所以，在成大器今晚做了一个极度不符合他利益的行为——向她摊牌后，她反而意识到，成大器不是她之前所认为的任何一种样子。 这是一个复杂的男人，极度复杂，但他对自己确实没有恶意。 这就够了，红尘俗世，强求完美的朋友是不现实的。 而且，赵虹锦觉得，和有意思的可能是坏蛋的人做朋友也会很有趣。 她自信自己够聪明，不会陷入深渊和陷阱。 从这一点上看，她和忒弥尔有一定的相似之处。 “我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大器，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各种套路一个接一个上？” “是也不是，我前段时间就像落水的人一样，在水利挣扎，拼命地挥动胳膊去把握每一个可能着力的稻草，比如遇到你，比如和我现在的那位投资人，就是装我女友的那个。 用了一些套路，但我其实觉得也不算错，毕竟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像你这样有理想的人终究是少数的。” 成大器的回答不仅没有打消赵虹锦的疑虑，这姑娘反而疑问更多了。 “装你女友？那个黑头发的美女，我记得你叫她蜜儿，她和你的情侣关系是装的？你们不是还.” 说到最后，赵虹锦目光下移，又迅速意识到不对，把头扭向了正面泳池的方向。 桃眼姑娘微微有点脸红，她还是第一次和人聊这种话题。 “啊，这真的是个很长的故事了，你确定要听吗？” 成大器挠了挠头，他和忒弥尔的故事可太复杂了。 “你不是还要我帮你忙嘛？” 漂亮的桃眼里现在全是狡黠，赵虹锦拿出了等价交换的条款。 谁不喜欢听八卦呢，尤其是八卦的两位主角都是顶聪明的帅哥美女。 “行吧，不过我和她的事情其实还牵扯到另一个人，格鲁，就是今晚坐你对面的那个中年白人，还记得吗？” 略微迟疑，想到自己需要完全取得赵虹锦的信任，成大器决定还是说了吧。 分享巨大的秘密确实是提升朋友间互信的好方法。 “带胡子的那个吗？”赵虹锦说错了，格鲁没有胡子。 “那是厄里斯，他是个替政客做事的黑帮老大，也算是个代理人吧，做些灰色的事情。” 成大器决定展示一下自己的人脉。 “慢着，你能不能先跟我讲讲你为什么会认识黑帮老大？” 赵虹锦发现不对。 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发现自己现在好像一只西瓜地里的猹，成大器的瓜怎么一个比一个大。 “你选择听这个吗？”成大器不置可否的回道。 “可以两个都听吗？” 赵虹锦发现自己和成大器聊天的信息量是真的大。 他们不断地用问题回问题，节奏非常快。 这是因为两人的大脑反应都很快，三观有一定的相似之处，总能闻弦歌而知雅意。 “行吧，但我希望法不传六耳。” “六耳？西游记？” “第三个人，六只耳朵，蠢。” “你好好说话” 赵虹锦又被成大器气到了，她发现这男人是真的烦人。 仗着聪明和志同道合，总在话头上拿捏她。 “先说我和厄里斯，某种意义上讲，我和他很类似，他也是个有理想的人 总的来说，我的理想和他的理想可以互相助力，因为这个，我才和他成了朋友。 当然，这种朋友和我们之间的不一样。” 成大器喝了口水，他厄里斯的来回交手回合太多了，足足讲了十分钟才和赵虹锦说清。 “但是，大器，你的那个绝户计可能取得不了你所想的效果啊。 少数族裔的生育率从来都不低，真正低的是白人。 在我看来，你这个借厄里斯和象党的力量扩大影响的思路非常棒，但效果可能不理想。 如果你的计划真能推广，白人的生育率就能提高，而少数族裔的生育率只会相对不变，你明白吗？” 赵虹锦是有在认真思考的，她指出了这个计划里的漏洞。 成大器终究不是美利坚人，他第一次想到这个计划时以为是个无双妙计，现在看反而有点臭不可闻的味道。 没有说话，而是细细思索起了其中的逻辑链。 “堕胎就是不爱国，这个观点在华美对抗的背景下是站得住脚的，但我期望的情况可能实现不了，甚至是反效果.” 成大器呢喃道，从想到这个绝户计以来，成大器只和赵虹锦认真聊过。 厄里斯不算，西海岸追梦男孩是个现实主义者，他不思考这些抽象的东西，只看利益。 “是的，可能最后的结果是白人的比例渐渐提高，和你的出发点完全不同，毕竟他们的基数在那里。” 赵虹锦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觉得自己在改变世界，但这种改变的方向好像是指出了某种改变的负面效果。 感觉很奇妙，但又有点尴尬。 她举起了杯子，选择战术喝水。 “不对，人不是种猪种牛，不是按着脑袋配种就能生出仔的。 从生育率的决定性因素看，经济水平和生育率成反比，白人的平均社会地位终究是高的。 所以在反堕胎政策全面实行的情况下，白人的生育率仍没有显著提高的可能，这是由他们的经济地位决定的。 从绝对数字看，可能白人会多一些，但时间线拉长，未来这种数字上的优势也会越来越小。 反堕胎政策影响最大的只会是贫困的少数族裔，政策越严堕胎的成本就越高，计在一时，功成于百年啊。” “咳~咳咳~” 赵虹锦被成大器的话呛到了，她好悬没直接喷出来。 按着脑袋配种，成大器是真的带点逆天在身上的。 “大器，但我还觉得有点不可能，这种政策会遭到很多人反对的，驴党就是个绕不开的坎，而且新移民也不会喜欢这个政策。 而美利坚本身就是个移民国家，每年正规非正规的移民可能有上百万，这些人会是很强的反对力量。” 客观的分析，切实的逻辑，赵虹锦现在像个红颜谋士，为成大器查缺补漏。 “再高明的筹谋也离不开时代的大势，当一个利益集团陷入崩裂之时，任何一点力都可能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要的就是他们反对，目的能不能实现有时候也不重要，如果这个绝户计能使驴党和象党的博弈更激烈，那么，哪怕无法实现原有的目的，也够美利坚喝一壶了。 美利坚现在的局面，每多添一把柴，火就会更旺。” 赵虹锦其实一直有些不解，而成大器的这番回答，让她的不解到了巅峰。 她试探着问道。 “这些事情和你有关系吗？你就是个普通人，考虑这些，是不是太遥远了？” 成大器微微一怔，他看向了赵虹锦，面无表情。 其实他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一直在逃避。 他是个顶聪明的人，他清楚自己的力量在时代的车轮面前是无力地。 美利坚就算没他折腾，未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可悲的是，密西西比如此，黄河长江也如此。 他留在美利坚，未尝没有一种不想去面对前世经历过的那种环境的懦弱。 所谓的为祖国煽动翅膀，其实也带有一种自我安慰的味道。 但，他还是想做。 想清楚了后，还是想做。 时代的车轮啊，碾碎了他的理想。 但成大器重生了，幸运无比的重生到了美利坚。 那就把破碎的理想拼一下，勉强继续当做指引失乡之人前进的月亮吧。 但这样曲折而难言的东西，怎能和赵虹锦说清呢？ “我不喜欢写日记，你喜欢吗？” 赵虹锦一愣。 成总，你回答的太跳脱了吧？ “我也不太喜欢，但.” 成大器直接解释道。 “有人说，日记里的话才是实话，但有些实话是不能与人言的，所以我不写日记。” 成大器说的很清楚，但又似乎很不清楚，赵虹锦似懂非懂的问。 “你是想说，你做这些事，背后其实有个很不寻常的理由，但你不方便说或者不想说，我的理解对吗？” “阿赵，你相信我吗？” 最后的大招是个平平无奇的平a，但赵虹锦的怀疑值早就被成大器拉扯空了。 桃眼姑娘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一转。 她难掩笑意但又尽量声音正经的道。 “你还没讲那个蜜儿和你的故事呢，你讲完我就信。” 成师傅，再切个瓜吧。 其实我信了，但你的瓜还没切完呢。 “你就这么想听？” 成大器没想到浓眉大眼的赵虹锦也是个八卦精。 “不是我想听，而是我离相信你就差这个故事了，真的。” 赵虹锦语气一本正经，其实就是想听八卦。 “你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蜜儿好漂亮，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你说啊。” “今晚的烧烤味道不错，我有点在国内吃烧烤的感觉了。” “避重就轻，转移话题，虚张声势，遮遮掩掩，阿赵，你有点坏啊。” “哼哼，你刚刚明明还答应的，现在说话不算话，说大话的都是小狗。” “.” (本章完) 第157章 虽然成大器整体不怎么样，但 第157章 虽然成大器整体不怎么样，但. “大器，你就没考虑过如果失败了，那个黑警会报复你？” 听完成大器曲折离奇的故事，赵虹锦已经不关心忒弥尔和他的八卦了。 格鲁的不择手段给了桃眼姑娘很大的震撼，但她又清楚这个可怕的故事发生在美利坚，所以她没怀疑成大器是在骗她。 “他就是只纸老虎，他通过那些出格的手段获得了巨大的利益，但他也因为利益的牢笼而自我束缚。”成大器侃侃而谈。 “越是张牙舞爪的纸老虎，在你看清他之后，他就会越虚弱，因为他不想其他人也看清，所以就会为伱所制。”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赵虹锦彻底服了。 成大器是真的有些操作在身上的，明明自身并无多少优势，但借着别人的力，能取得这么大的收获。 “但拿着这样的把柄又有什么用呢，你难道要雇他杀人？” 在赵虹锦看来，正常人没有和这种危险的人物合作的空间。 “用处太大了，当下经济体系下的现代社会其实是一个伪装的很精巧的丛林世界。 人与人之间的捕食者和被捕食者的位置并不取决于牙齿锋不锋利，而只取决于所能调动的资源的多少。 当我在圣洛都有这样一个特殊资源时，我在西海岸很多时候都能有所凭依。” “有所凭依？你难道要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吗？” 桃脸姑娘有些紧张，她的话引起了成大器的嗤笑。 “哈哈，阿赵，违法犯罪就是不好的吗？不违法犯罪难道就好了吗？ 法律的适用性和出发点乃至意义，我们两个讨论不明白。 我只说一点：美利坚包括那些帝国主义国家，长期以来欺辱和打压第三世界国家，有任何法律替那些被欺辱的国家伸张正义吗？ 法律和正义无关，如果违法犯罪就等同于错误，那世界上就不会有gm了。” 说完这一长段，成大器转身回了屋里。 “你好好想想吧，我去拿点喝的。” 当成大器再回来时，赵虹锦已经想好了应对措施，她沉着的开口。 “我觉得我们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大器，他应该算是标准的犯罪者了吧，你找再多的理由，也没办法为你的行为洗白，你就是和作恶的犯罪者勾结到了一起。” 成大器觉得今晚的聊天很有意思，这是他到美利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和人真真正正地聊些心里的话。 “先喝口西瓜汁吧，我刚榨的，尝尝。” “不喝，你先跟我说清楚。” 赵虹锦故作正经的摆出了严肃的样子，认真的说道。 19岁的姑娘内心美好，她不希望自己的朋友与狼为伴。 “这个世界上作恶的犯罪者太多了，比如拿着洗衣粉说是生化武器，无差别轰炸平民的美利坚，那些发起者受到审判了吗？ 他们不仅没有受到审判，反而还非常受尊敬。 在我看来没有什么犯罪与不犯罪，只有手段与代价罢了。 充满理想的年代已经过去了，我们活在真实的现实世界中，这里没有非黑即白，更多是颜色不定的灰。” 成大器的解释并不能让赵虹锦满意。 “你和这样的恶人合作，就没想过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吗，你就不为他们感到痛心吗？” 有点道德绑架，但不多，因为赵虹锦说的是事实。 桃眼姑娘不是单纯的圣母，她的心中真的有一种朴素的正义感，她为那些与她素不相识而被牵连的人痛苦和愤怒。 是的，赵虹锦有些愤怒，为成大器的冷漠而愤怒。 “痛心，当然痛心，这是我的真实感觉，我真的痛心。 但我确信我的话只有你会信，说给其他人听，其他人会觉得我虚伪。” 成大器有些自嘲的回应着。 他很痛心，但痛心又能怎样呢？ “既然你用痛心，那你去举报格鲁，让他被绳之以法啊。 你现在不仅没有行动，反而和他搅和到了一起，他接下来还会投资你的公司。 居然还厚着脸皮想让我帮你，大器，你知道你在侮辱我吗？” 桃影姑娘是认真的，她希望自己的话能让成大器有所行动。 “他被绳之以法了，然后呢？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吗？换一个人就会好吗？ 阿赵，有智慧的人不该做无意义的燃烧。 在黑夜里，就要按黑夜的规则去适应环境。” 成大器语气悠悠地说道。 显然，赵虹锦听懂了他的意思。 “勿以善小而不为，只要我们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出一些努力，就会慢慢让这个世界更好。” 小姑娘还是有点天真了。 “阿赵，刚刚我跟你解释的多数是我的主观想法，现在我跟你说说客观上没法去把他绳之以法的原因。 从案件本身来看，lapd最后成功了，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他们取得了惨痛的胜利。 但，如果取得胜利的执行者突然成了最大的犯人，那lapd就是遭遇了史无前例的溃败。 作为美利坚第三大的地方警察局，lapd的整体利益在那里，它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就格鲁个人的位置而言，他现在是lapd实际上的第一人，如果想要对他有所惩戒，需要由加州成立专门的调查委员会，而他已经和加州的老大牛森合流了。 跳出加州，想要去审判他只能找那个男人，但这样做的话，可能会引起一个非常可怕的后果。 这个事情如果上了秤，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可以把它化作千斤万斤重。 这千斤万斤重的责任那个男人不用背，这反而是他梦寐以求的刺向驴党的又一把剑。 如果我们举报，加州不会处置他，那后果只能是给那个男人递刀子。” 成大器把自己看到的客观原因罗列了一堆，但他还是忽略了一个点，一个很重要的点。 他没想到格鲁其实比他预想的还要猛，这位顶级黑警继承了老上司唐克斯处心积虑收集的‘百官行述’。 换而言之，格鲁手里也有刀，还是唐克斯锻打了几十年的绝世宝刀。 一个精力和能力处于巅峰的顶级黑警，手下有人，屁股坐的位置上有权，暗地里还拿着刀。 格鲁比成大气所想的还要可怕。 这位顶级黑警在现在的西海岸格局里，某种意义上是无敌的存在。 “牛森为什么会保他？我虽然不了解美利坚的政局，但牛森为什么要庇护一个犯罪者呢？” 成大器的话信息密度太高，赵虹锦只抓住一个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她发现今晚的自己好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杠精。 想到这里，赵虹锦有点窘迫的偷偷瞄了成大器一下。 “阿赵，教你个乖，万一你在公众场合站着窜了泡稀时，第一件事不是脱裤子换一条干净的，而是先捂住裤裆，别让它漏地上。” 桃娘姑娘听得直翻白眼。 我知道你是在解释逻辑，但你的表达方式也太冒昧了。 什么叫我站着窜稀？ 她现在不窘迫了，反而有点五味杂陈。 赵虹锦这次沉默了很久，成大器一点都不急。 阿赵是聪明的，她听得懂自己的话。 “但我们就看着坏人作恶，无动于衷吗？” 19岁的天真姑娘，怀着朴素的正义感，轻轻的呢喃。 她感觉到一种和以往从不相同的无力感，往常，她的无力感来自于理想与现实的差距。 而今天，她的无力感源于明知山有虎，却只能看虎吃人。 “想要彻底战胜自己眼中的坏人，只有两种办法。 第一种，跳出规则，彻彻底底的涤荡旧乾坤，但这么做的大部分都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种，在规则里一步步往上爬，和坏人斗到底，但这需要好人比坏人更坏、比坏人更奸诈、比坏人更没底线。 不幸的是，第一条路是绝路，第二条路也是一条绝路。 阿赵，你觉得该选哪条呢？” 成大器现在一点都不觉得疲惫。 他很亢奋。 到美利坚后第一次和人聊天聊得这么畅快，聊得这么无所顾忌。 他觉得，在这一刻，他又找回了真实的自己。 “第一条路怎么会是绝路呢？” 赵虹锦不解，在她看来，第一条路应该是真正的通天大道才对。 “矛盾的积累并不充分，盲目的燃烧只是损耗自己的生命与热情。” 这是成大器向现实低头时为自己所找的理由。 “你是个机会主义者，大器，你没意识到吗？” 赵虹锦定定的紧盯着成大器，但他却低着眼，没有和桃眼姑娘对视的勇气。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机会主义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阿赵，我们都不是理论大师，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回到今晚话题的开始——你愿意帮我吗？” 赵虹锦直接被问破防了。 “你倒是说说你要我帮你什么啊？你到现在东拉西扯了半天，从撒尿和泥聊到写不写日记，刚刚又玩起了两棵枣树的套路。 成总，成爷，成哥，大器哥哥，你能直接说说你到底要让我干嘛么？” 不是姑娘要破防，实在是成大器太能拉扯。 成师傅今晚就跟颠勺一样，把赵虹锦那个小心脏，反反复复、上上下下颠来颠去。 谁听了都迷糊啊。 “是这样的，我国内的公司需要找个顾问，我记得你不是在ppd读商科？” 女孩子的话，有时候要从情绪着手，有时候要从内容着手。 成大器现在选择直接说事，他今晚的拉扯环节确实太长了。 三次拉扯，赵虹锦多好一姑娘，被他拉扯的都有点破防了。 “是啊，但我今年才大一，什么都不懂” 赵虹锦显然没听懂成大器的真实意思，或者说她懂了但是不想轻易地入局。 “阿赵，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其实也很清楚，我可能有缺点有不足，但确实是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的。 所以我需要搞钱，搞很多钱，国内的公司就是为了挣钱而开的，需要请你进去，关键时刻帮我挡挡灾。” 成大器揉着脑袋解释道，他今晚绕了那么多说了那么多，为的就是最后这一哆嗦。 赵总，请务必帮帮我啊。 如果你不帮我，我挣钱的速度可能要慢不少。 “挡挡灾你合法经营就好了啊，大陆又不是美利坚。” 赵虹锦意识到了成大器的目的，她也看出了成大器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但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答应到成大器的公司里挂名。 这事儿其实很正常，但她觉得有点不能接受。 哪怕已经答应了成大器请她帮忙的请求，但成大器说的事还是引起了赵虹锦的担忧。 所以，即便很难说出口，赵虹锦仍是拒绝了成大器。 “挡挡灾你合法经营就好了啊，大陆又不是美利坚。” “文化传媒领域的公司都是跪着要饭的，我当然跪的下去，我也相信大陆的法律。 不过还是谢谢你今晚陪我聊这么多七七八八的东西，很久没今晚这种畅快的感觉了。” 带着点自嘲和释然，成大器说道。 事不可为，成大器也不执着。 未来日久天长，赵虹锦又不会跑了，大可以靠时间慢慢磨。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大器，那我先回了，毕竟已经八点多了。” 赵虹锦起身，边往客厅走边问道。 “对了，你的公司不是做网红的吗？”（之前约赵虹锦的时候聊过） “是的，准确来说我们是发掘人的价值的，不是网红。” 成大器纠正了赵虹锦的话，出来混，业务太接地气了不美丽，需要适当的包装。 撇了撇嘴，赵虹锦没有纠结这种细枝末节。 “我可以把我的短视频账号挂靠到你们公司的名下，作为你们的合作方，但加入你的公司就算了，你别再提了。” 赵虹锦的温柔来的猝不及防，她其实是被成大器刚刚见事不可为就直接干脆不提的态度打动的。 ‘成大器吧，虽然这个人整体不怎么样，但做事确实干脆利落不磨叽。’ 她确实也有做短视频的想法，而成大器的公司正好也是专攻这个领域的。 这种合作既照顾了成大器的请求，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比单纯的拿股权或者拿工资更合适。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成大器压住心中的激动，沉着的问道。 “你也做短视频？” 赵虹锦拉开大门，站在门前回头。 “当然，我可是斜杠girl。” 成大器更关心的是，赵虹锦到底是玩票还是认真的。 “你打算做哪种类型的视频？”他问道。 “没想过，我发过两个，都是那种图片拼起来的。” 桃眼姑娘打开了手机，给成大器看了看自己之前发过的跳动视频。 “粗制滥造，我的建议是删了换细分赛道，深耕一个模式才能做大做强。” 成大器摇了摇头，给赵虹锦以往的视频判了死刑。 “那你倒是说我该做什么啊？” 还有一更！ (本章完) 第158章 不讲武德，坑死我了！ 第158章 不讲武德，坑死我了！ 赵虹锦的语气有点急。 换谁被说句粗制滥造都要急。 “我有三条妙计，上中下三策，你要听吗？” 成大器略作思索，就想出了适合赵虹锦的思路，而且是多条。 上：读书、拆书——卖书、卖课——带货。 中：唱歌——偶像化——带货、短剧、直播。 下：留学volg——代购。 其实没有差别，任何一个做好了都能有大把的粉丝和收入。 这些路径都太适合商业化运作了，凭赵虹锦的颜值和才华，甚至有机会冲刺百万粉。 不要拿百万粉不当回事。 成大器所预期的百万粉，是不加入任何运气要素，靠实力能实现百万粉的意思。 网红最重要的是运气，没运气努力很久才能涨一点粉丝。 运气来了，地下车库高p摇一摇就能五千万点赞！ “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你是在逗我吗？” 赵虹锦有点怀疑成大器的意思。 她是希望成大器能给建议，但你给建议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两秒钟伱就上中下三条妙计，哥，你是在装逼吗？ “啊？” 成大器满头都是问号，给你三个建议你觉得我逗你？ 小赵，你不懂成总的实力啊！ “那你先说上策，我先听听你最好的思路。” 赵虹锦也不急了，靠在自己的奥迪三上开始问详细细节。 这姑娘一脸我看你怎么往下编的表情，双手环抱胳膊。 从肢体语言和说的话看，她对成大器的忽悠已经有所防备了。 “你说我的公司是做网红生意的，其实我一直不喜欢这个说法。（因为你说对了） 我强调发掘人的价值，这句话其实传递了我的山海关传媒的核心理念。（他刚编的） 我们的理念是‘通过短视频的传递，发掘人的价值，让更多人在更大的舞台上展示自己’。（涨粉，割韭菜） 基于这个理念，我给你想出的最好的思路是，做拆书博主，一周一条长视频，只做拆书。 沿着这条思路，你可以让更多人从你的视频里学到知识，见到更精彩的故事。 现代传媒的兴起个更迭，让信息变得越来越密集，很多人被垃圾信息冲击的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 你的作品不仅可以给你带来收入、粉丝，还能给人提供极好的优质内容，这就是把我从你身上看到的价值传递给了更多的人。 阿赵，这个建议当得起一句上策吗？” 成大器真的觉得这个思路是没问题的，即便他用了一些画饼的技巧，但这个思路的未来前景绝对称得上广阔。 桃眼姑娘的眼睛亮亮的，她现在觉得成大器这个人也不是那么不怎么样了。 只能说，成师傅的对症下药是有效果的，十九岁的妹妹真就吃他这一套‘传递价值’‘优质信息’‘带人见证精彩故事’的话术。 其实，赵虹锦还想到了一个东西。 就她的身份而言，做短视频其实是有可能被家人喊停的。 但成大器给的这个上策就很好，恰到好处的那种好。 “大器，你觉得我能做好吗？” 听完了建议，赵虹锦反而忐忑了起来。 桃眼妹妹自信自己唱歌跳舞都顶级，颜值也可以力压那些网红脸，可她确实没试过拆书啊。 “我其实希望你同时进行上中下三策，开三个账号，做三种不同的内容，这样做的话，我有信心帮你冲刺百万粉丝。” 成大器现在说的思路是借鉴后世一位知名的网红。 那位老哥三个账号，三种内容，三种生活态度，一朝爆火后，粉丝总数直接破了千万。 说话不能说太满，成大器只说了能帮赵虹锦冲个百万粉。 “啊？我做三个账号才能试试百万粉？但我看跳动视频上很多唱歌网红唱的没我好，也有几百万粉丝。 跳舞博主跳的比我差远了，七百多万粉丝，还有几个p图p的脸都模糊了的，也都是百万粉以上。 我比她们能唱，比她们会跳，比她们总之，我感觉我要是认真做，应该也能轻松百万粉吧？” 只能说赵虹锦是有想法的姑娘，她有种发自内心的自信。 这种自信并非来自于她的傲慢，而是来自于她的实力。 在小赵看来，唱歌她能吊打一堆唱歌网红，跳舞她能秒杀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网红，颜值就不说了，顶级美女的自信就是从不怕比较。 “运气很重要，可能很容易就上百万粉乃至几百万粉。 可如果你的运气不好，我有信心让你在三个账号一起开的情况下冲刺百万粉。” 成大器倒是理解赵虹锦的不解。 早期的网红大部分真就是赶上了时代的风口，后来接住了流量，就一波起来了。 未来越来越内卷的时代里，再把早期的网红扔进那内卷的小网红圈里，可能会尸骨无存。 有一句形象的比喻。 每个时代都有属于每个时代的火车，社会地位更高的人往往有更好的视野，有更大的机会提前看到火车过来的征兆，从而有更大的概率把握住下一个时代的机会。 而普通人，那些占绝大多数的芸芸众生，只能在一列又一列火车经过时，先上车再看车往哪走。 所以，运气很重要，它能决定你到底有没有登上那列属于这个时代的k字快车。 “同时做三个账号大器，我还在上学呢，这是不是有点难？” 赵虹锦苦着脸回答，她理解了成大器的解释，但她想到要做三个账号就觉得头皮发麻。 “哈，这算什么难的，我不知道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但我想，如果你能通过你的账号影响到千千万万的人，那你” 成大器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他确定赵虹锦明白自己的意思。 “兼顾学业和事业确实很难，所以今晚我说的这些都只是建议，还是要你自己考虑清楚。” 赵虹锦不可能害怕困难然后望而却步的，成大器非常确定。 在最有理想的年纪，十九岁，怎么可能怕难呢？ “但你到现在还没说另外两个思路是什么……” 小赵幽幽的说道，她无奈的看着成大器。 这个男人太聪明了，今晚自己不仅答应帮他忙，马上还要开始为他打工挣钱。 关键是，赵虹锦打心眼儿里觉得心甘情愿、合情合理。 她觉得自己好像入魔一样，被成大器忽悠麻了。 但又因为她是极聪明的，所以她确定自己并没有被忽悠。 只能说，成总非比寻常，绝非池中之物。 “拆书，输出顶级的优质内容，这是你的核心竞争力。 唱歌，输出普适性更强的内容，扩大你的影响力和粉丝数。 留学vlog，传达不同国度的生活差异，求学思考，丰富你的人设。 三管齐下，待时而动，到时候我引东风，送你上青云！” 说完最后一句，成大器大手一挥，颇有一种挥斥方遒的豪情。 “引东风不是火烧连营吗？成诸葛？” 赵虹锦笑得很开心，成大器虽然不太是个东西，但这个人确实有意思。 说话一会儿正经，一会儿不正经，一会儿像个人，一会儿像个畜生，一会儿还像个诸葛亮。 绝了。 “你就说干不干吧，阿赵，山海关传媒没有任何优势，但有一条，就是我这位老板亲自为你服务，保证你永远是我们公司最重要的no.1。” 黑发富婆了10万刀，只求能涨5万粉。 赵虹锦分币不，成大器直接承诺百万粉。 不是黑发富婆冤大头，而是赵虹锦的资源价值无可估量。 文化传媒行业必然与jg密切的打交道，小事无所谓，遇到大事时，有人震场子可太重要了。 其中曲折，生死之别。 多少超级网红，因为一件事，甚至一句断章取义的话，直接死在了快刀之下。（作者不是给人洗地，而是真的有很多被误杀的） 虽然里面很多都是该死的畜生，但就真的没有误杀吗？ 成大器当然会约束自己公司里未来的网红，但他怕盘外招，怕人刮妖风。 君不见，唐僧师徒4个关系户去灵山取经，都还要给人送礼。 妖风能刮进灵山的最深处，成大器哪儿能不防呢？ “你说的好像如果我不干，你的公司明天就倒闭了似的。” 赵虹锦吐槽了一句，她只有最后一个顾虑了。 “我想做，但我之前没有拍过短视频……” 成大器表示这不是问题。 “我在美利坚这边的分公司马上就成立了，已经拉来了起码百万刀勒的投资，过段时间我会在这边雇摄影师，灯光师。 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先看一看其他做这三个赛道的博主都怎么拍视频的，学习一下他们的经验。 等我这边人员就位，就开始给你打造视频拍摄场地，打磨视频拍摄风格。” 创业，成大器是专业的。 拉赵虹锦入伙之前，他已经开始攒局起盘子了。 美利坚这边，只等资金就位，就可以立马热火朝天的开干。 “那……再见？” 赵虹锦的再见是一个问句。 “再见？” 成大器的回答也是个问句。 他俩其实都觉得意犹未尽，但又觉得，确实该告别了。 “我走啦~你回吧，外面还是有点冷。” 小赵走了。 她轻轻地来，没带来一朵云彩。 她轻轻的走，带走了成大器的一条毯子。 成大器是真的喜欢赵虹锦的性格，做事儿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做人是非分明心地还善良。 ‘就是这一招贼不走空，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颇有几分我当年从厄里斯那儿顺水的风采。’ 在心底默默的吐槽了一句，成大器转身回了屋里。 搞定赵虹锦，成大器的国内商业布局也补上了最关键的一环。 未来已来。 现在的山海关传媒，人的因素已经全部凑齐了。 员工全都到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神仙也请到了，虽未入职，但也足够。 正经创业，人是第一因素，现在就差钱了。 美利坚融到的几百万华元只能在美利坚用，国内的资金短时间内还真不好补。 创业，烧钱肯定不能烧自己的，别说成大器在国内还没钱。 没钱怎么办？找大哥啊！ 孙哥，你多送我50万，够仗义！ 兄弟我再送你一场大富贵。 打开微信，找到孙东鑫的聊天框，成大器开始试探。 成“孙总，这会儿在忙吗？ 今天看到你来我的直播间打赏，非常感谢。 小弟现在也算在美利坚安家立业了，谢谢您当时多给我的50万华元。 山海关传媒在美利坚的分公司业务顺利，目前融了100万刀。 就是国内的公司签约了一个我不太确定的人，想麻烦您帮我摸个底，” 成大器把五段话编辑好，删删改改，然后一次发了过去。 和大佬聊天，有事直接说清楚，是沟通效率最高的方式。 因为事业有成的大佬忙的时候是真的忙，没时间和人弯弯绕绕。 成大器的话既有态度，又展示了实力，还提出了请求。 他笃定孙东鑫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毕竟他帮大哥挽回了上亿的损失，查个人真的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儿。 而且，他又不是不知道赵虹锦的背景会有多复杂，他当然也不需要查赵虹锦的背景。 这一波啊，就是给孙东鑫上饵，就看孙哥跟不跟了。 如果孙东鑫不跟成大器，还有别的思路。 前世他深耕大湾区，知道的机会多的很，也没必要在孙东鑫一棵树上吊死。 孙“顺利就好，名字发给我，再给一个大概的其他信息。” 孙哥的话很简单，但他直接表明了愿意帮成大器查人的态度。 成大器很清楚孙哥的套路：我可以帮你一次，但帮完了我会告诉你，到此为止，下次就不能帮了。 成“赵虹锦，ppd读商科，唱歌很好听，我们公司想签她做网红。” 孙哥，你查吧，保证你一查一个不吱声。 然后我好拉你的投资，送你富贵。 孙东鑫办事效率很高，他直接把赵虹锦的信息发给了自己的老兄弟，让他赶紧查。 然后他才在手机上回成大器的消息。 孙“行，我帮你问问。” 看到孙哥的回复，成大器没有多想，直接洗漱睡觉了。 下午1点，忙碌了一上午的孙东鑫，终于吃上了午餐。 他今天在云省出差，这会儿正和几个供应商喝酒。 ‘你是那天边最美的……’ 拿起响铃的手机，孙东鑫神色一震。 深吸一口气，孙东鑫从说笑喝酒的状态变为了严肃而谦卑的状态。 他从桌子上站起来，把手机放到耳边。 他一站不要紧，桌上的所有人都震到了。 谁啊，派头这么大？ 大到孙总要站起来，伏低做小的接电话。 “首长，我这两天在云南给你采了好多野菌子，就想过几天给您送过去，您的电话就来了。” “有这事吗？我不清楚啊。” “我小孙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我哪敢跟您撒谎啊，我现在就去问问，是不是有人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 “首长，我现在就去找您。” “明白了，明白了，是我管理手下不到位，老领导。” “您说的太对了，每次跟您聊天我都能有收获，您就是我的师长和指路明灯啊。” “唉，印度的猫骨不知道效果好不好，云省这边有印度的虎…不，猫骨，我现在开车给您送。” “对，牛骨，牛骨也有效，我给您找牛骨，您放心。” “我明天就到您那儿，您有时间见我吗？老领导。” “好勒，小孙肯定听您的嘱咐，我永远是您的兵。” 擦了擦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孙东鑫扫了在座的几位合作伙伴一眼，道。 “大家继续吃，继续吃。” 没人多问一句，只是几位供应商突然不约而同的提出，愿意把价格再低一点。 不为别的，只想和孙总交个朋友。 孙东鑫倒是笑眯眯的答应了下来，只是他在心里面，已经把成大器吊起来骂了100遍。 小逼崽子，不讲武德。 查人？ tmd坑死我了！ 只能说成大器的钩子太狠，直接把孙东鑫的嘴给吊烂了。 欲知造化混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 小时候看电视剧，以为是一部传说神话的玄幻故事。 长大后看解说，才明白讲的是人世间的百般蹉跎。 灵山，成佛，取经，大圣，西游记写的太棒了。 (本章完) 第159章 成总三会黑警格鲁，地下室里血肉模 第159章 成总三会黑警格鲁，地下室里血肉模糊！ 格鲁，这位圣洛都警界当前第一人，成大器终究是要独自面对了。 第一次见到这位黑警时，他还不清楚格鲁有多恐怖，凑巧忒弥尔和丽莎到医院看他，黑发富婆替他挡住了格鲁。 第二次见格鲁，是在昨天的搬家party上，这位心狠手辣毫无底线的顶级黑警在谈话里不断地试探、挖坑、挑拨，尽显奸诈本色。 但忒弥尔坚定地站到了成大器身后，给了格鲁很大的压力，让成大器与格鲁的拉扯最后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合作的范畴。 然而，今天的情况不一样了。 两次与成大器见面，格鲁都吃了亏，他一定会在第三次给成大器来点真正的强度的。 成大器觉得格鲁够聪明，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像温柔的gay佬一样躺平任成大器与忒弥尔摆弄。 格鲁今天把成大器拉到了自己的主场，哪怕是为了挣回点面子，格鲁也会发难的。 成大器可以不来吗？ 当然可以！ 但，正所谓‘项羽鸿门请刘季，玄德醉走黄鹤楼’。 巨大的利益从来都伴随巨大的风险，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轻而易举不劳而获的好事？ 成大器可以不来，但他选择来！ 成大器不是理塘男孩，不是拿着鸿运齐天蛊的马鸿运。 他只是个普通的攀登者，一个谦卑的攀登者。 机会之所在，弄险罢了。 更何况，成大器不觉得今天的风险有多大。 格鲁，即便配不上奸雄之名，但他手段够狠、心够黑，在圣洛都呼风唤雨。 明知山有虎，成大器仍去明知山。 因为成大器笃定，格鲁今天最多只会虚张声势罢了。 他已经妥协过一次了。 妥协就和ntr一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成大器和赵虹锦不一样，他对做这种事没有任何心里包袱。 理想主义已经死了，他现在是个抱着残梦的现实主义者。 不过，当这位雄心勃勃的现实主义者站在格鲁住所的巨大钢制铁门前时，他还是有点心颤。 六米宽的黑色大铁门上有些许的锈迹，斑驳的氧化后的铁锈不仅没让这扇门显得破败，反而多了几分凶悍的气息。 黑色的铁门外，焊着一根根横七竖八的加强筋，使得这扇门从内而外的显露出一种‘我很可靠’的味道。 成大器在手机上给格鲁发了一条消息，便立在门前，静静地思索了起来。 他在思考格鲁为什么把自己约到这里。 巨大的铁门，高高的围墙，甚至还能看到锅炉的烟囱，高高的厂房的破败屋顶。 看着围墙上的铁丝网，成大器给忒弥尔发了条消息。 成‘蜜儿，我来见格鲁了，他可能要给我下马威，一个小时后我不给你发消息，你就我打电话。’ 这里明显不是什么正经的住所，反而像是美剧电影中反派关押人质的废弃工厂。 成大器笃定格鲁只会继续妥协，顶多来点下马威。 但他不敢轻易相信自己那些不基于信息优势而做的日常判断了，毕竟他之前已经犯了不少错。 “呲~~~” 黑色的铁门发出了狰狞的嘶吼，但很快又停止，这扇破门居然是电动的。 “chan，老大已经在等你了。” 还是托尔，他很得格鲁的信任，所以才被派到绑匪里做卧底。 红毛中年警察没有多说，表情紧绷的把成大器引进了工厂内，不，引入了格鲁的家里。 “格鲁先生就住这里吗？” 成大器不确定自己来的到底是哪里，他不相信格鲁真就住在这个看起来就是个旧工厂的地方。 格鲁那么有钱有势，整个西海岸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何必住这里。 “是的，我也住这里，这栋楼用来住，厂房里还建了座靶场。” 托儿没有多解释，只是简单的回答。 在疑似旧工厂的行政楼前，托尔停下了脚步。 “伱一个人进去吧，沿着楼梯往下，老大在地下室等你。” 成大器撇了撇嘴，他觉得格鲁今天的‘下马威’有点可笑。 弄一个看起来不正经的地方伪装成你的家，再用在地下室见面来吓我。 拜托，你是顶级黑警，不是玩过家家的幼儿园校霸。 这点格局和手段，可笑可笑。 他淡定的走进了地下室，发现地下室的装潢和外面完全不同。 金碧辉煌，虽然粗制滥造且审美低级，充分显示了格鲁低级的人生趣味，但那种不差钱的金碧辉煌感挠的一下就上来了。 “chan，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单独见面，我没记错吧？”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吓的成大器一哆嗦。 猛一回头，成大器看到格鲁手提一个袋子，悄悄地站到了自己身后。 大哥，你玩捉迷藏呢？ “虽然没聊太多，但我们有很多的合作空间，我想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成大器伸手，送上今天自己带来的礼物。 出门在外，礼多人不怪，无论哪里都适用。 “这是一颗来自印度的顶级大钻石，希望夫人会喜欢。” 给男性送礼物，有一个非常反社交直觉的技巧——给男人送女性用品。 因为他们不懂，所以他们会觉得很有意思，会比送一般的东西更有差异化的价值。 格鲁诧异的看了成大器一眼，摆了摆手，回道。 “我是个独身主义者，chan。”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成大器有点傻眼。 他悻悻地收起了五刀勒买来的“顶级大钻石”，顺势轻轻捧了格鲁一句。 “格鲁先生，像您这么优秀的男性居然还坚持独身主义，西海岸的姑娘们只能夜夜哭泣了。” 黑警格鲁笑了笑，邀请成大器坐下谈。 “跟我来，我们到会客室谈。” 他把成大器带到地下室里单独隔出来的客厅，这里居然摆放了一个巨大的铁笼子。 不，准确来说不是铁笼子，而是一种面墙的位置被装上了铁栏杆。 铁栏杆里还有几个木质的棚子，里面似乎有些东西在动。 这里弥漫着浓重的臭味，是那种臭鸡蛋和粪便结合起来的味道，让成大器有点皱眉。 他不确定格鲁要唱什么戏。 “我养了两只小可爱，就在这里，你看。” 顺着格鲁手指的方向，成大器注意到了两双发着光的眼眸。 “bb，dd，出来，该吃早餐了，宝贝们。” 格鲁没理会成大器在想什么，他提着袋子，半蹲到了铁笼子前。 两只皮毛脏乱的北美灰狼从棚子里走了出来。 “格鲁先生，您的宠物果然很可爱。” 成大器头皮发麻的说道。 他单知道中东土豪会养狮子，老虎，豹子，但没想到，自己认识的人里居然有位养狼的。 格鲁的袋子里装的是新鲜的还带着血的肉块，他就站在笼子前，把一块带血的肉扔进笼中。 “可爱？之前这里有三条狼，这两只吃掉了最瘦的那只，才没饿死。” 格鲁的话让成大器感到一股寒意，他仔细看了看，注意到这两只北美灰狼果然非常瘦，皮毛下都是骨头。 它们确实被饿了很久。 “那太遗憾了，他们不该吃同类，畜生和人还是有区别的。” 成大器现在有点担心格鲁的精神状态，正经人谁他妈在地下室养灰狼啊。 你就不怕这两条狼嚎来嚎去把警察引过来吗？ 对了，你就是这片地儿的警察头子，那算了。 “人也是动物啊，chan。” 格鲁又扔出一块肉，然后回头，盯着成大器，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个世界不就是个人吃人的世界吗？” 成大器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头。 在这样的环境里，聊这种话题，成大器觉得有点恐怖。 他怕被格鲁点菜。 美利坚的食人魔可不止汉尼拔一位。 对不起格鲁，我在心里瞧不起你是我不对，以后我把你当大佬看。 “你看这两只畜生，为了一块肉打了起来，其实我这里还有很多肉，但他们还是会为了那一块而争斗。” 那两只灰狼为了块肉争斗是对的，因为格鲁把袋子放在一边，坐到了成大器的对面，完全没有继续喂的意思了。 大哥，你家的小可爱就这么养的吗？ 看着两只灰狼缠在一起，互相咬的血肉淋漓，成大器心头发寒。 顶级黑警的下马威果然不一般，成大器感受到了格鲁的威胁。 从他进来到现在，格鲁说的话都包含深意。 “动物被逼急了，都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这两只灰狼瘦成这样，但仍然能打得头破血流，确实很凶悍。” 成大器赞许的点点头，似乎为格鲁的饲养策略点赞一样。 实际意思：老登，把我惹急了我咬死你。 黑警没说话，而是拿出了一只大口径手枪。 成大器眼角抽搐，托尔动不动就拔枪的混账行为是跟你学的吧？ 大畜生带着小畜生，你俩都tm是畜生。 “今天有客人来，他们还在这里打来打去，不合适。 chan，你觉得他们打来打去合适吗？” 成大器迅速反应过来，他肯定的回答。 “当然不合适，都被关到一个笼子里了，应该互相合作，两块肉一只一块都能吃到，还不用打个两败俱伤。” 黑警格鲁听了成大器的回答，笑得很开心。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着，边笑边说。 “chan，钥匙给你，你进去劝劝它们，你这么会说话，它们肯定听你的意见。” 说着，格鲁真从身上摸出了一把钥匙，递给了成大器。 格鲁笑得很开心，成大器面上也带着笑意。 他们好像真的想出了解决两只灰狼争斗的办法一样。 笑了许久，格鲁终于停了下来。 他看着成大器的脸，似乎想看出什么，却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了。 成大器则从面带笑意变成了哈哈大笑。 “哈哈哈，行，我还没试过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呢。” 他猛地接过格鲁递过来的钥匙，转身走向了铁笼子。 两只饿疯了的北美灰狼是很可怕。 但两足直立人形兽更可怕。 况且，成大器又不用真的面对北美灰狼。 他和格鲁现在玩的是谁的胆子更大的游戏。 顶级黑警单手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意味深长的看着成大器的背影，他不相信成大器的胆子能有这么大。 成大器没有回头，不用看，他就知道格鲁在看自己， 这是最后一道考验了，过了以后，格鲁就再没有拿捏他的意义了。 格鲁，你是很猛，但我也有资格和你合作。 下马威？不存在！ 我要杀了你的马！ 成大器走过那一袋盛满肉的袋子，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奔向了铁门。 一边单手用钥匙打开门，成大器的另一只手摸到了裤兜里的防身刀具。 这还是萨尼给他的。 门锁被打开了，格鲁还没有发话。 不速之客的到来，当然瞒不过两只灰狼的眼睛，它们嗜血的看向成大器，慢慢的踱步。 灰狼在观察这只大号猎物。 “chan，这么危险，要不你还是回来吧。” 就在成大器要拉开铁门的前一刻，格鲁似乎好意地喊停了成大器的动作。 这位黑警语气和善的，关切的说道。 “畜生就是畜生，一辈子都是为了块肉往死里拼的命，跟他们计较什么？” 听见没，我骂你呢！ chan，我欣赏你的智慧和勇气，但在我眼里你就是条狗。 哪怕你抱上了富婆的腿，哪怕你在美利坚创业，哪怕你身边有那么多美女，你也是条狗。 看见机会不择手段，完全不考虑后果的和我拼，你有那个实力吗？ 要么进去和狼斗，要么滚回来。 离了参议员的侄女儿，你就是条狗。 你还以为我今天真是邀请你来聊投资的？ 我就是把你单独拉出来，训狗！ 格鲁觉得自己现在是圣洛都的王者，成大器就该立刻回头，匍匐在自己脚下。 我可以和忒弥尔合作，但你不要那么装了，你没资格！ “您说的对，畜生就是畜生，永远懂不了合作的价值。” 成大器满是嘲讽的回了一句，直接拉开了铁门。 你都妥协了那么久了，还在装什么，老登？ 自嗨有用吗？ 你就是个纸老虎，老登。 我现在进来了，你敢不救我吗？ 先生，你也不希望你做过的事情被人知道吧？ 见成大器敢进笼子，两只灰狼毫不犹豫的往上扑，它们已经饿疯了。 “砰！砰！” 成大器第一次体验到了子弹从身边划过的感觉，当听到枪声时，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睁眼时，脸上已经溅满了灰狼的鲜血。 两发精准的爆头，两只灰狼全都当场毙命。 成大器坐回了格鲁身边，点燃了一支烟，他用衣服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默默的抽着烟。 看着血肉模糊的狼尸，他知道，自己赢了。 格鲁烦躁的打响了托尔的电话，至于他说了些什么，成大器已经听不清了。 他舔了舔嘴唇，鲜血的味道有点怪，成大器笑了笑。 这样刺激的生活，才有趣啊。 格鲁以为自己的恫吓可以有效果，可成大器看清了他妥协的纸老虎本质。 今天这场戏，成大器“三顾茅庐”，格鲁透露独身主义，地下室两人互相骂了个痛快，唯有两只凶残的饿狼死了个不明不白。 这两只，一只叫bb，一只叫dd，大家还满意吗？ (本章完) 第160章 成大器，登龙成功！ 第160章 成大器，登龙成功！ 托尔裹着一身黄色的防水胶衣，处理着灰狼的尸体，手法很专业。 成大器没有开口，现在慌的那个人只能是格鲁。 他以为自己可以吓到成大器，可以架住成大器，但成大器反而把他给架住了。 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 多少一无所有的人拿着勇气换来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成大器当然不缺第一桶金，但他缺第一个可以平等合作的强有力的合作伙伴。 黑发富婆不是，他和黑发富婆的关系现在非常奇怪。 而且，黑发富婆没有直接掌握权力，格鲁虽然只是个权利代持者，但现在正当权。 今天，格鲁装逼失败，苦果自己要咽。 尤其是，他最后还开枪帮成大器解决了灰狼，更说明了他内心的恐惧——格鲁已经到了开始惜身的阶段了。 所以，成大器认为，在格鲁和自己之间，有希望开启一段真正的富有成效的合作探讨之路。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格鲁。 “chan，你刚刚太不小心了，跑进去干什么？快把钥匙给我。” 黑警哥打了个哈哈，想要把这件事含糊过去。 “格鲁先生，托尔穿的这身防水服很专业，一般人的家里面可不会准备。” 成大器不露痕迹的顶了回去。 “这里是个旧工厂，有一件防护服，有座可以用来烧尸体的大锅炉，不是很合理吗？” 成大器需要步步谨慎，格鲁有实力让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威胁。 “我们今天不是聊投资的吗？格鲁先生，你还要投资我的公司吗？” 成大器有点烦，他觉得格鲁太糙了。 明明地位很高，但还是动不动喊打喊杀，没有一点定力和从容。 他想赶紧结束这场谈话，毕竟久守必失。 在格鲁今天的下马威里，他抢到了先机，获得了胜利，但这种胜利和先机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他和格鲁的实力差距。 “50万，你接得下吗？” 托尔听到自家老大要给成大器这名流浪汉50万刀勒，只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伱们在地下室里面闹得这么凶，还死了两条狼，老大，你现在还要投给他50万。 昏君啊！ 这两条狼一条就要几万刀，因为他来才都死掉。 亏了这么多钱，还要继续再给他钱。 格鲁老大，你是老了吗？ “老大……” 红头发托尔刚刚开口，就被格鲁直接骂到不敢说话。 “闭嘴，这些事都是你这个傻帽惹出来的！” 格鲁当然是在扯淡，除了托尔，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扯淡。 “不用生气，格鲁先生，现在的问题是我的新公司估值200万刀，已经拿到了100万刀的投资。 如果你也要投50万的话，未来的融资之路就麻烦了。” 格鲁的投资理念和‘投资大师’丽莎一模一样，他看好成大器这个人。 之前他还在意成大奇的公司是干什么的，他担心黑发富婆是出于感情去帮成大器，自己跟投就成了冤大头。 现在，见识到了成大器的不凡，格鲁相信成大器会给自己带来回报。 “直说吧，你肯定已经有想法了。” 格鲁心很累，他发现自己在和成大器打交道的过程中，从来没占到哪怕一点便宜。 不，他也占到了便宜，未来和象党大佬合作的机会。 但这些饼都是只有在未来才有可能实现的，和当下距离太远。 “算借款可以吗？您借给我50万，我按年息9%给到您。 如果您想投资的话，这些借款可以在下一轮融资时优先折算为公司股份。” 成大器现在非常缺钱，哪怕黑发富婆与丽莎的100万到了，他还缺钱。 未来，老李和厄里斯那边能给他带来非常不错的现金流，但现在他真的快要身无分文了。 格鲁倒是觉得成大器的建议挺不错的。 他由于身份敏感，很多钱没法光明正大的，哪怕是投资，也要小心谨慎的用不同人的账号操作。 成大器的建议，可谓正中格鲁的下怀。 “我能给你100万吗，50万一年到头才挣多少。”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冒昧的请求，成大器觉得有点离谱。 但考虑到自己刚刚遭遇的危险，又觉得很合理。 多大的危险就有多大的收获。 “格鲁先生，合作愉快。” 成大器表示，钱不是问题，他一点都不怕钱多。 一百万刀勒，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你给了我很多‘惊喜’，希望这次你也不会让我失望。” 格鲁不怕成大器自己的钱，或者成大器还不上钱。 100万刀，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真不算一个太大的数字，如果能拿100万买一个平安，那就太划算了。 成大器这个人太狠，而且现在他还动不了成大器，更糟糕的是，他还被成大器单方面的拿捏。 格鲁越想越多，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这个钱我借给你个人，我现在就叫律师来拟定合同，chan。” 成大器有点发懵。 格鲁，这么豪横吗？ 他不清楚，现在格鲁已经开始盼着他还不上这笔钱了。 “行吧，格鲁先生。” 成大器应到。 一时间，地下室又陷入了沉默。 这其实是他们之间合作关系的一种写照，没有任何互信，双方芥蒂还很深。 但两人又坐到一起，谈成了事情，因为他们都是追逐利益而生存的野心家。 两位大佬各自若有所思，唯有托尔摸不着头脑，他狠狠的拿着拖把在拖地，似乎每一下都像是拖在成大器脸上一样用力。 “chan，你的公司具体是做什么的？” 格鲁实在没忍住，随便找了个话题。 他希望成大器的公司做的是最烂的业务，可以迅速的把他的100万刀勒赔光。 “您知道app store现在下载量排行第一的软件是哪一个吗？” 成大器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腹稿，他本以为今天用不上了。 “facebook？”格鲁不确定的答道。 “不，是tiktok，这是一个短视频软件，现在是2018年10月份，它在本月，第1次登顶了app store下载量排行榜第一。 我的公司就是在这个软件上扶持网红的，我和蜜儿非常看好它的未来。” tiktok，从创立一开始就和国内做了切割，从头到尾它只做海外市场。 这种步步为营的谨慎，也让它在未来的审查中有了一丝喘息之机，从而避免被人赶尽杀绝。 成大器的短视频业务有两条大腿，一条是国内，一条是国外。 国内是跳动视频，国外是tiktok。 他的目标是两条腿走路，两条腿都要硬，又高又硬的那种硬。 “我知道网红，但网红能挣到很多钱吗？” 现在是2018，抱有如格鲁这样心态的人还非常多。 他们不懂，在移动互联网的加持下，网红的传播力能有多恐怖。 “你平常的新闻从哪里了解的呢，格鲁先生？” 成大器问了一个似乎和格鲁的问题毫无关系的东西。 “我不看新闻，那些全是骗人的假消息，我建议你也不要看，太浪费生命了。” 作为土生土长的美利坚精英，格鲁对于新闻的态度极为鲜明。 他太懂那些假新闻有多荒谬了，他自己就是操盘的大骗子，怎么可能去看另外一群骗子的表演呢？ “好吧，我换一个举例子的方式，格鲁先生。 在传统的媒体渠道中，所谓的明星和偶像，没有哪怕一丁点话语权，他们的影响力来自于电视台和资本对他们的态度。 在移动互联网兴起后的短视频时代，是的，我称之为短视频时代。 在短视频时代里，网红可以获得类似于明星的影响力。 由于移动互联网的普及性与方便性，注定短视频软件里的网红有机会获得大量的粉丝。 我的公司会基于专业化的赛道分类，精细深入的在不同赛道培养头部网红，形成差异化、体系化的网红矩阵。 当然，短期内的具体目标还是要有的，我们会先做10个10万粉以上的账号，再开启二轮融资。” 格鲁直接被干晕了，他就是一个黑警，区区高中毕业的学历和水平。 平时玩的尔虞我诈他很懂，但聊起商业，他就是半瓶子水都没有的大棒槌。 成大器又是短视频时代，又是移动互联网，又是赛道头部什么的，格鲁哪懂这些啊。 “你的意思是，会很挣钱？” 顶级黑警又开始后悔，他不该答应借款给成大器，他应该直接投资才对。 成大器终究是用能力和勇气征服了格鲁。 现在，别说成大器是开短视频公司，就是他告诉格鲁自己要去阿拉斯加养螃蟹，格鲁都会投资他。 “我不敢想象能有多挣钱，格鲁先生，在华国有类似的短视频软件，那个软件每月有上千万的新增用户。 每月上千万新增用户，您能理解这是什么概念吗？ 每月多出一个加州的人口啊！” 成大器不信格鲁能记得加州有多少人，美利坚普通人的数学水平一直是可靠的，可靠稳定的不行。 “我不想借款了，我想直接投资你的公司。” 格鲁开始后悔，攻守之势又变了！ 成大器已经把公司的初始股份分了一半给丽莎和忒弥尔，他拿不出更多的股份去承接格鲁100万刀的投资了。 所以，成总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新的双赢方法。 “格鲁先生，我现在不缺钱，100万已经够我启动了，但我可以和您签一个协议。 您只要给我提供一个办公场地，我就可以给您第二轮投资的优先投资权。” 白嫖，成大器的目的就是白嫖。 格鲁当然听得懂成大器的意思，但他还是很心动。 格鲁是一个经历非常丰富的顶级黑警，他的眼界从来都是很高的，能得到他认可的人无一不是人中龙凤。 连唐克斯那位曾经叱咤圣洛都警界几十年的优秀老警察老领导，在他眼里不过只是一条狗而已。 他当然清楚成大器的公司不一定能直接成功，但他愿意相信成大器这样的人去做事、去创业，就是比别人更容易成功。 简而言之，他被成大器忽悠的通透了。 所以，他愿意让成大器白嫖，所以，他愿意赌。 第一次答应借给成大器100万刀勒时，格鲁期待成大器把这些钱光，然后无力偿还。 现在，格鲁是真的希望成大器能拿着他的支持，成为强有力的合作伙伴，而不是一个拿着他的把柄给他找事的麻烦小子。 格鲁的地位是不低，但他手下的歪瓜裂枣也够多。 他也渴望自己能多一位可靠的合作伙伴。 “优先投资权是什么意思？” 心里波涛汹涌，格鲁却问了一个很基本的问题——部分美利坚精英是这样的。 “大概是……明白了吗？” “如果你在第二轮投资故意把门槛抬得非常高，岂不是我的优先投资权就没用了？” “无论再高总要有人接盘，只要你和接盘的人出同样的价格，我就优先卖给你，至于价格高不高，你愿不愿意买，就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了。” 成大器彻底拿到了主动。 格鲁，谢谢你，你是我的第一个猎物。 目前看，登龙成功！ “你觉得这个旧厂房怎么样？” 格鲁想把这个厂房送给成大器做办公场地。 “我要求免租金。” 成大器从格鲁身上看到了一种煤老板特有的通透感，他大胆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成交！” 格鲁的爽快让成大器难以置信，这位顶级黑警的态度变化从来都很快。 他可以在上一秒和你翻脸，也可以在下一秒和你微笑，又可以在下一秒与你成为亲密的合作伙伴。 格鲁，从底层杀出来的凶悍黑警，他从来都是一只只尊重实力的利益动物。 ———————— 成‘老李，帮我搞辆车，特斯拉最新款model s，黑色，钱不是问题，越快提车越好，我受够了没车的日子了。’ 有了从格鲁那里薅来的100万刀勒，成大器底气十足。 2018年没什么好开的车，成大器唯一的选择就是特斯拉。 李‘成总，三天内帮您搞定，特斯拉的车辆订单爆了，我帮您去搞辆别人排队拿到的现货车，可能要稍微加点价。’ 坐在大house的沙发上，成大器浏览起了其他消息。 孙哥在骂，骂成大器坑他。 赵虹锦发了一堆视频，让成大器帮忙看。 忒弥尔发来了几张诱惑的自拍，表示不知道哪套泳衣适合度假穿，这确实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成大器细细的帮好朋友参详了起来。 晋升仪式彻底结束！ 格鲁，拿下！忒弥尔，拿下！赵虹锦，拿下！孙东鑫，马上拿下！ 四大顶级人脉在手，成狗马上起飞！ 有人说我节奏慢，到现在，上架后的第84章，成大器告诉格鲁，现在是2018年10月，tiktok登顶app store排行榜下载量第一。 这个数据不是我编的，而是2018年10月北美app store排行榜第一就是tiktok！ 拿着这个数据结合之前的表现，成大器终于彻底说服了格鲁，彻底把格鲁忽悠通透了。 为什么选2018年？为什么选2018年10月？ 从穿越后的第1章开始到现在这一章，所有的故事都是串的起来的！ 至此，所有的故事彻底闭环，晋升仪式彻底结束。 (本章完) 第161章 怎么，你隔这儿溜鱼呢？ 第161章 怎么，你隔这儿溜鱼呢？ 忒弥尔其实不是为了选内衣。 黑发富婆看到了成大器刚刚给她发的消息。 所以，她选了一个很亲密的话题，以内衣开聊。 忒弥尔的温柔太隐晦，幸好成大器能看懂。 他当然不会真就恬不知耻的和忒弥尔聊什么擦边话题。 成‘一切顺利，格鲁想投一百万，我跟他谈了谈，他答应暂时不直接投资，等二轮再看看。 毕竟一轮已经估值两百万了，如果再涨，对你们不利。’ 黑发富婆正在衣帽间挑各大品牌送来的新品衣服，她看到了手机弹出的消息，眉头微微一皱。 成总，忽悠我的时候你一套又一套的，为什么到了格鲁那里你又犯起了迷糊？ 那个黑警想送钱就收呗，伱还给拒了。 虽然忒弥尔很满意成大器对她和丽莎的尊重，但她不喜欢自己的合作者在事业上被感情束缚了手脚。 忒‘肉喂到嘴边你不吃，你是不是疯了？’ 成‘呵，我今天还真吃了肉，带着血的那种生肉。’ 成大器坐进uber，和忒弥尔聊了起来。 忒‘？！？你最好说的是牛排，但哪怕是牛排我也觉得你这个玩笑很无趣。’ 荒谬。 成大器对忒弥尔那贫瘠的想象力发出了嘲讽。 成‘蜜儿，我其实很喜欢美利坚的刺激，被绑架的时候还没感觉，但今天是真的刺激。 格鲁养了两只北美灰狼，他想给我一个下马威，逼我进了那两只灰狼的笼子里。’ 黑发富婆被成大器的消息吓得喊出了天父，给她穿衣服的女侍者都被吓了一跳。 忒‘你是在跟我装逼吗？就不能一次说完？’ 忒弥尔咬了咬牙，她很讨厌成大器说话只说一半的风格。 但她还是为成大器而担心了。 不过，黑发富婆觉得，自己担心的是自己的投资会不会打水漂，她是为自己的投资而担心。 成‘不是，主要是这些东西不方便手机上讲，回头见面聊吧。’ 成大器到美利坚这么久，一直很注意各种信息的安全性。 他的所有敏感的生意或者沟通，从来不留在可以查询聊天记录的社交软件里。 黑发富婆对成大器的谨慎很满意。 她是美利坚顶级玩家出身的富家千金，创业大佬，她太懂美利坚的版本规则了。 肆无忌惮行事没问题，违反法律也不是大问题。 只要证据不被锁死，那就可以永远吃着火锅唱着歌。 比如老妖婆西西子，比如.太多了。 昂撒匪帮的文化就是这样。 所有人都很烂，所有人都清楚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彼此都很互相理解。 哪怕是司法体系，也是为了维护那些资本和权力的代行者、掌控者而运行的。 所谓的美利坚的法治，在美利坚持之以恒的魔幻操作下，已经被扒的底裤都不剩了。 世界上最相信美利坚法律的人，只有美利坚国内的愚民和散养在世界各地的美利坚狗子。 一个入了局的人，只要稍微谨慎点，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这里的不败指的是不会因为犯罪被清算。（在2018年，矛盾激化还不充分，规则还未彻底的打破） 忒‘你的公司我已经有眉目了，估计明天就能搞定，你准备把办公室租到哪里？’ 黑发富婆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定计，她在圣洛都还有两层办公楼。 虽然只是两层，不是两栋，但也是大几千万刀勒的物业了。 成大器现在刚刚起步，她可以给成总一个优惠价。 成‘没什么明确的想法，不过格鲁答应免费租给我一栋旧工厂，工厂里的行政楼有三层高，可以供起码百人一起办公。 我觉得这个地方就挺好的，毕竟不用掏钱，除了偏了一点，它很完美。’ 格鲁送了你一座旧工厂！？ 忒弥尔没想到成大器玩得这么大。 成总，你今天单独和格鲁见的这一面，不仅没吃一点亏，你还连拿带拽薅了不少羊毛是吧？ 忒‘物业？水电？旧工厂的话，这些费用会很高，你要考虑清楚。’ 黑发富婆其实希望成大器租自己的大厦办公室。 反正她的钱已经投了，成大器的公司如果租她的房子，哪怕新公司开垮了，忒弥尔也能些微的收回点损失。 而且，把成大器放到自己眼前，也方便忒弥尔监控成大器，防止成大器跑路。 但忒弥尔想的不是怕成大器跑路骗她的钱。 黑发富婆看上的是成大器这个人，这个很有能力的男人。 二十多年的第一次出于情感而非欲望的心动，就tm和老房子突然着火一样。 忒弥尔不断地用自己的理性去压抑自己的情绪，但她汹涌的想法就像无边的潮水。 她一次次用理性的思维构建堤坝，那潮水就一次次将堤坝冲垮。 关于和成大器有关的一些事情，黑发富婆的很多选择和思考已经完全偏离了自己往日的习惯。 成‘不用，我和格鲁谈好了，所有的钱不用交，除了税以外，其他的支出他帮我打招呼。’ 这就是深耕圣洛都二十年的实力，格鲁与很多不同部门的人都成了自己人。 他的地盘一旦被他标记，其他人都会给他尊重。 尤其是在格鲁抱上了牛森的大腿之后，这种在圣洛都为所欲为的感觉就更盛了。 这也是顶级黑警不愿意升的太高的原因。 就他现在的位置，权力够用，后台够大，手下够猛，很多责任也可以躲避。 如果他的位置再高一点，类似于各种费用打声招呼就不交的事情就不好再做了。 他毕竟要脸。 黑发富婆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她做事时着眼的维度比成大器更高一些。 忒‘这些钱能少交确实很好，但如果你的公司想做大，合规性的幌子还是要照顾好的。 而且，美利坚的避税手段和减负手段有很多，听我的，你租到我的办公楼里，我给你最低价。’ 成大器走下车，略一思考，回道。 成‘晚上让你司机接我过去，咱们要见一面，好好聊聊各方面的细节。 今天华国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我有了一个比较大胆的想法，非常大胆。 但在美利坚，好像只有你，蜜儿，只有你能帮我了。’ 再送你一场富贵，蜜儿。 成大器已经站稳了脚跟，未来他的公司也不会出大问题。 现在，是时候为下一步布局了。 忒‘我送你辆车吧，你喜欢什么车？’ 黑发富婆其实也有烦恼，她很多时候不知道自己的钱该怎么。 游艇，有了，她们家族甚至有游艇公司的股份。 私人飞机，也有了，她十九岁就有了自己的私人飞机。 岛屿，家里有十几座，遍布大西洋、加勒比海、地中海。 所以，现在她其实挺喜欢给朋友送礼物的。 成‘已经定了车了，和丽莎同款的model s，特斯拉股票虽然跌的厉害，但车是真的好开。’ 黑发富婆握着衣服的手猛一用力，她感到很不爽。 和丽莎同款，你们的关系可真好。 三个人的电影，没有我的画面？ 但她又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想法，她明白自己刚刚的想法是没道理的。 成大器的话也说得很清楚，他买车的原因是因为特斯拉好开。 忒‘我可以送你宾利，难道宾利还不如特斯拉？’ 富婆的馈赠都有代价，成大器很想要宾利，但他没胆子接受富婆的平白赠送。 他和忒弥尔的关系已经够怪了，他不想最后连朋友甚至合伙人都做不了。 成‘no，以后我挣钱了自己买宾利，你知道的，我是个西格玛男人，不喜欢接受女孩子的礼物。’ 黑发富婆被成大器的狗屁理由逗笑了。 忒‘西格玛男人？你好cool，boy，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你这么酷的男人我这辈子还是第一见呢，真的好害怕你嫌弃我。’ 毒舌的女孩是这样的，忒弥尔自己都把自己逗笑了。 成‘勉勉强强吧，如果你以后少上手掐我，我们会是好homi的。’ 成大器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了。 刚落地美利坚时，他无比的困顿，一抬头，各种压力向他扑来。 幸好，凭着强大的心和丰富的经验，他一步步地走到了现在。 而今天，拿下格鲁就如一个分割点一般，让成大器彻底放下了对未来的担心。 他现在找到了一点纵享美好人生的快感。 和最美的姑娘做朋友，和最猛的敌人谈合作，和最黑暗最凶残的利益团体做斗争。 这样的生活，配上因吃饱喝足而渐渐强壮起来的年轻的身体，这一切都太棒了！ 忒‘chan，我还是觉得你拒绝了格鲁的一百万很蠢。’ 只能说黑发富婆和成大器认识的时间太短。 就成大器遇上一堆土都想榨出油的性子，怎么可能放弃送到嘴边的肉。 成‘我没说拒绝啊，只是不算投资，算他个人给我的借款。’ 忒‘他是疯了吗？你现在甚至连个合法的身份都没有，我给你办公司还要绕到希腊做注册。’ 要不说富婆好呢？ 成大器没吃几口软饭，但黑发富婆帮他做的事可太多了。 成‘我和他聊得很愉快，他比较相信我，就像你和丽莎相信我的那种相信。 但绕到希腊是怎么回事，我以为你会以我在华国的公司为基础，在美利坚注册分公司。’ 成大器已经回到了大house，他躺在一楼阳台的躺椅上，和忒弥尔继续聊。 忒‘哼哼，今晚五点过来，你那破房子有什么好住的，丽莎还觉得你那个房子挺漂亮。’ 黑发富婆也很谨慎，不过她说的话太傲娇了，这会儿她好像一个在和小伙伴展示玩具的小姑娘一般。 成‘ok！’ —— 孙东鑫其实很无奈，他是个正经的、守法的、爱国的、识大体的商人。 他自诩义商，哪怕做生意也是把道义和规矩放到前面，更别提做人了。 但成大器给他挖的坑着实不小。 赵虹锦的身份其实不敏感，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 但孙东鑫查人从来都是手下的马仔出面。 手下人办事，没轻没重，查到了不该查的人还不清楚，还继续打着孙东鑫的名号往山上撞。 这不，把孙东鑫的老首长都撞出来了。 老首长当时都被孙东鑫的大胆给震惊了。 所以才赶紧打电话，问问孙东鑫是不是想不开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没有回复、全是绿色的聊天记录，孙哥烦闷的把烟头按进了烟灰缸。 他看出了成大器是在下饵，故意的拙劣的明晃晃的下饵。 偏偏他还很吃这一套。 华国的规矩和玩法和美利坚不同，很不同。 孙东鑫在当下的局面里，已经没了往上走的可能了。 他是做贸易起家的，又不是做产业做科技做互联网的，没有多少创新能力和真正的市场厮杀的实力。 而且，孙哥是正经的有跟脚的人，他不可能像正伟集团那样胡干蛮干绑架地方。 他没那个胆子，也错过了那样做的时机了。 所以，孙哥拒绝不了成大器饵料。 成大器当时请他查人的时候，说的很清楚——这个被查的人要进他的公司！ 这样的人，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孙东鑫昨天想了一天，才渐渐想出成大器的所有操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普通大专毕业找不到工作——润到美利坚街头求生顺便做了视频账号——借信息差向自己要钱开公司——在美利坚开分公司，到这一步为止，孙东鑫觉得都是正常操作。 但他昨天看了成大器直播，在被老领导骂了之后，他又雇了专业的顶级正规商调公司，查了在成大器昨晚的直播中出镜的所有宾客。 查出了圣洛都警察部门新晋的红人（格鲁）、共和党地方强力家族的嫡系（忒弥尔）这两位非同一般的人物，还有一堆其他小鱼小虾。 结合所有的信息，孙东鑫意识到，成大器绝对清楚那个人的身份不简单。 把一切连起来，孙东鑫也不怪成大器了，他倒是很期待成大器会和他谈什么，怎么谈。 但是 “他妈的，你倒是回复我消息啊！” 孙东鑫越想越气，憋闷的恨恨的骂了一句，把躲在门外的助理吓得一哆嗦。 你的鱼饵洒下来了，我也上钩了。 我也知道我做了翘嘴，但你要给我起码的尊重啊！ 我都上钩了，你tm不收杆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隔这儿溜鱼呢？ 焯！ 蜜儿想送车，但成大器岂能受嗟来之食？ 成总的欧盟支线开了，希腊，地中海的中心，巴尔干在北，土耳其在东，中东在南。 大有可为啊~嘿嘿 (本章完) 第162章 为了理想而热泪盈眶永远都不是失态 第162章 为了理想而热泪盈眶永远都不是失态 成大器和斯科特在处理昨天的剩饭。 这就是他们今天中午的午餐了。 “chan，我和科尔早上拍了几个视频，你可以帮我们看看吗？” 斯科特有点紧张，他觉得自己和科尔诺的视频看起来就和狗屎一样。 他也是按照网络上的那些网红的视频思路去拍的，摄影的是萨尼。 明明抄的很认真，但拍出来却和狗屎一样可怕。 他看完后，尴尬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萨尼不希望成大器看，不过斯科特觉得，他们需要成大器的及时干预与指导。 “当然可以。” 他注意到了斯科特的紧张，但没有在意。 成大器没考虑太多，他也没太期待斯科特和科尔诺一上手就能给他多大的惊喜。 短视频看似没有门槛，实则门槛极高。 除了天生吃短视频这碗饭的人才，大部分人需要学习的地方有很多。 “chan，你要有心理准备。” 吃过饭，当成大器接过斯科特的手机时，萨尼忐忑的补充了一句。 黑妹对自己的水平有清晰的认识。 “哈，你们太紧张了，放轻松。” 注意到了小伙伴们压力很大，成大器先安慰了起来。 斯科特和科尔诺拍的都是现在tiktok上很火的配音视频，还有一段拙劣的说唱。 怎么说呢，全是槽点。 成大器看完后陷入了深思。 现在是2018年，短视频的蛮荒时代。 哪怕是最顶级的创作者们，在成大器经历过后世海量短视频洗礼的眼光里，也显得极为简陋。 内容简陋，动作僵硬，镜头简单，表情缺乏控制 哪怕是现在做的最好的那些，欠缺的也很多，更逞论斯科特与科尔诺两人的拙劣模仿。 “科尔，伱的说唱很精彩，但你太紧张了，放轻松一点就能让你进步很多。 科特，我的好兄弟，你不该拍这种视频，音乐配音不适合你，你在美利坚是有一定知名度的，按我之前和你说的思路来，会有很好的效果。 萨尼，你拍的不错，至少镜头很稳，嗯，很不错。” 成大器的话有点犀利，毕竟他真的需要这几位小伙伴成长起来，成为自己的臂助。 “好了，大家不要灰心，我下午约了一位高材生，她也是我们公司的一份子，今天下午我会和她磨一套基本的拍摄短视频技巧。 未来，我也会不断地更新这种技巧，你们只要掌握了就基本的技巧，就能做出不错的视频了。” 成大器要做的是开公司，而不是打造单一的账号。 斯科特和科尔诺今天的作品提醒了成大器。 他的美利坚分公司虽然还没正式开始运营，但也有很多基础的准备可以做了。 下午，他拉来了赵虹锦，这姑娘能力很强也很聪明，成大器相信赵虹锦可以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卷。 当然，一切计划都要有planb，成大器没忘了自己在国内还有一家公司。 而且，山海关传媒的各路人员是已经齐备了的。 成总喜欢脚踏两条船（划掉），他喜欢准备两套方案。 小曹已经按他的要求，催着山海关的策划部门打磨短视频拍摄的要点了。 他打算把国内的方案和赵虹锦的方案结合，再凭借信息优势给方案做做优化，这样就能打造出一套很强的基础套路模板。 基本功打好，地基打牢，才能有机会建起万丈高楼。 在形式上规模化、套路化、专业化，在内容上不断深耕、不断在差异化赛道上抢空间。 成大器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 赵虹锦开着自己的小奥迪停到了成大器的大house前。 今天没有那么多豪车了，赵姐的压力小了点。 成总的朋友都太牛逼，赵姐压力很大。 “噢，瞧瞧，这是哪位美丽的大灰狼来敲我的门了~” 成大器调侃着把赵虹锦请进了屋里。 他说大灰狼也没错，赵姐今天一身学院风的打扮，裹了一件灰色的大衣。 “要不我们还是用英语聊吧，你这股翻译腔听的我起鸡皮疙瘩。” 桃眼姑娘笑了笑，嘟着嘴说道。 “况且，称呼一位美丽的姑娘大灰狼，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成大器把赵虹锦带到了二楼的书房，他要和小赵谈点正经事。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不怕冷呢。” 赵虹锦当然怕冷，昨晚她真的被冻坏了。 19岁的姑娘，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她对西海岸的寒冷缺乏客观的理解。 “有一点点感冒，不过我身体倍儿好，昨晚还在发烧，睡一觉就好的差不多了。” 赵虹锦坐到了成大器对面，她边说边打量着成大器的书房。 成总，你确实不一般，每次都能刷新我认识的不一般。 我见过那么多书房，还是第一次见一本书都没有的书房。 你确实是个人才啊。 “感冒？行叭，美丽动人的代价，阿赵同学以后要注意。” 简单叮嘱了一句，成大器聊起了正事。 “我在美利坚的分公司已经拉到了100万刀勒的投资，那个格鲁也想投钱，但我实在没法再出让股份了。 可即便有这么多钱，还是不够用，美利坚的钱想跨境用在国内会有点麻烦，所以我还要在国内拉投资人，需要借你的名头用一用。” 成大器确实是在溜孙东鑫，但他也是在等赵虹锦的到来。 现在是华国晚上11点，孙东鑫这会儿不可能睡。 不过借用赵姐的名头前，必须向人家报备一下，这是基本的尊重和礼仪。 “借我的名头？”赵虹锦一惊。 穷图匕现是吧？ 昨晚聊了那么多，今天反而不装了？ “这位国内的投资人是我认识的一位大哥，我帮他挽回了几千万甚至上亿的投资损失。 他打算投资我的公司，你能陪我一起，和他打个视频吗？ 放心，如果你觉得不合适，这个视频不打也不会影响他对我的投资。” 成大器说的都是实话，被钓成翘嘴的孙东鑫确实等着成大器去找他呢。 孙东鑫可太期待成大器能和他合作了。 哪怕没有赵红锦，没有孙东鑫，单凭成大器的信息优势，他也能“敲诈”到投资。 那些尚未爆雷的资金盘，有一个算一个，成大器记得都很清楚。 鼎益丰他玩不动，但大湾区的小资金盘可太多了。 “既然打不打都一样，那你还借我的名头干什么？” 小赵思路清晰，她不想成为一个被利用的角色。 “因为你确实在我的公司里，阿赵，未来我会帮你运营三个账号，这不是事实吗？” 成大器语气诧异，他其实带了点套路。 用一个真实存在的事实作为依据，联系上一件与该事实关系不多的事情，说服和事实有关系的人。 这很考验功力，各方面的功力，只有功力足够，才能把这个套路用好。 为了创业顺利，成大器今天又给赵虹锦上了套路。 但他创业的目的又不是为了挣钱，他是想为实现自己的理想打下坚实的地基，仅此而已。 “行吧，那现在就打吧，华国已经很晚了。” 小赵觉得成大器说的很合理，她确实和成大器达成了合作意向，未来会成为成大器公司旗下的一名网红。 —————— 鹭岛，孙东鑫百无聊赖的刷着短视频，他现在恨透了成大器。 商业合作，被拿捏被吊到后确实就是这样子的。 尤其是，成大器吊了一下，然后就不管了。 颇有一种杀人放火就不埋的畜生风采。 在找孙东鑫投资、给孙东鑫送富贵的博弈中，成大器先赢了一局。 “苍茫的天涯是……” 手机弹出视频通话的信息，孙东鑫直接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他挺直了背，死死的盯着成大器的名字。 小臂宰汁，你终于来了。 老子今天不骂你一顿，老子解不了心头这股火。 点开视频通话，孙东鑫直接化身喷射战士。 纵横商海二十多年，孙东鑫有实力也有地位好好的教训成大器一顿。 “姓成的，你t……太客气了，大晚上打什么视频呢？直接发消息就行。” 见到成大器身边的那个姑娘，孙东鑫倒吸一口凉气。 他骂到一半，生生的改了口，直接把话给圆了回来。 成大器好像没听出孙东鑫刚开始的怒火一般，笑着回道。 “孙总，时差确实是个大问题，我这会儿刚忙完，你那边方便通话吗？” 赵虹锦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听出孙东鑫刚刚好像要骂成大器，但现在两人好像聊得很愉快。 ‘我听错了吗？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桃眼姑娘太年轻，不懂成年人的世界多现实。 为了利益，上一秒破口大骂，下一秒面若春风，虽然荒谬，但很真实。 “方便，老弟，咱们也是老熟人了，你打电话什么时候都方便啊，别说我在忙，就是我在睡觉，我也立刻回你！” 实际意思：小逼崽子，你一天没回我消息，这会儿在这装你m呢，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孙哥，这是我们公司新签的一位网红，小赵。 小赵，孙东鑫，我的好大哥，你来给大哥打声招呼。” 赵虹锦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已经发现自己确实被利用了。 她狠狠的刮了成大器一眼，然后笑着对孙东鑫说。 “孙哥好。” 孙东鑫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成大器注意到了赵虹锦面色不愉，他直接堵上了孙东鑫的话头。 “那行，我这边还有事儿，先挂了哈，孙哥。” 成大器绝对是有史以来最装逼的创业者，直接挂投资人的电话，堵上投资人的话头。 他太懂规则了，所以他确定，自己这么做一点都不出格。 因为他掌握了最顶级的稀缺性资源。 “大器，你太厉害了，我上次被这么忽悠还是在小学，那时候我才10岁。” 最顶级的稀缺性资源似乎要跑路。 “其实，我和他合作是给他送钱，我在美利坚的分公司已经拿到了100万刀的投资，格鲁想投100万我还不要。 国内的母公司商业前景更高，但我在国内根基太浅薄，所以才要先拿他的钱。” 成大器无奈的解释道。 “而且我做的是合法的生意，什么时候我做不法生意了，你不是在一边监督着嘛，你可以直接举报我。” 可怜天见，成大器真没想借赵虹锦的名头干任何伤天害理违背法律的事，他只是给孙哥吃一颗定心丸。 成大器不清楚，孙东鑫已经对他做了非常完善的商调，他在美利坚的两位顶级人脉已经被孙东鑫摸清了。 哪怕没有赵虹锦，孙东鑫也愿意和他聊聊合作。 “你今天说的所有的话都非常对，但我还是觉得怪怪的……成总，你这么聪明，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小赵很认真的问道。 这是她的真实想法。成大器的理由逻辑思路她都很认可，但她还是觉得很奇怪，或者说有点不舒服。 “可能因为你从未真实地接触这些尔虞我诈的商业合作？ 必要的套路，一定的虚伪，恰当的拉扯，普通的企业想做大，离不开这些东西。 再伟大的企业在刚开始时，创始人也不确定自己真能打开天堂之门。 你可以唾弃我，因为我很遗憾的发现，阿赵，我似乎又踏上了那条错误的路。” 成大器刚开始是正常的解释，但解释到一半，语气却突然低落了下来。 他好像又做错了。 友情和商业利益，在有些时候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兼顾。 赵虹锦在思考，良久，她缓缓开口。 “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句话分析朋友和敌人是从阶级性上分析的。 但除了阶级性外，有共同理想的人也可以成为朋友，因为他们为了理想背叛了自己的阶级。 目前看，你和我的理想离得不太远，我们是朋友，也是达瓦里氏。 我愿意帮你，大器。 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变了，那我会悄悄的离开。 所以，不要让我失望噢。” 赵虹锦的脸微微有点红，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和人说话。 在这个荒谬的时代，还有人把理想挂在嘴边，这个人还是自己，确实有点让她紧张。 但她不觉得羞耻，也不觉得造作或虚假。 “这一刻很美好，其实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觉得今天很美好了。 但，阿赵，在这间没其他人能听到我们谈话内容的屋子里，有你陪我，真的很好。 我的泪腺在颤动，它似乎想说些什么，幸好我够成熟，否则可能就失态了。” 成大器语气幽幽的感慨道。 赵虹锦带给成大器的感觉和其他姑娘都不一样。 她唤醒了成大器那半死不活的藏在心底的理想主义的火。 他有种感觉，他好像真的回到了21岁。 这太酷了。 比宾利还酷的那种酷。 “大器，为了理想而热泪盈眶永远都不是失态。” 桃眼姑娘轻轻的反驳道。 喜欢写赵虹锦，因为她是个单纯的热情的还未放弃理想还相信着的人啊 (本章完) 第163章 成大器第一次心动 第163章 成大器第一次心动 “我明白你的意思，做一个基本的要点清单确实很有必要，但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也没相关的专业知识。 这件事你希望我做的话，我会尽力做，但我不确定能否达到你的预期。” 赵虹锦的性格干脆利落，她对成大器的请求有点缺乏信心。 “不需要多少专业知识，伱要做的是把这东西写的像样一点，让看的人相信它是专业的就够了。” 耸了耸肩，成大器给赵虹锦沏了点茶。 “不需要有专业知识？” 赵虹锦被成大器的话说迷糊了。 一个专业的基本要点册子，不需要多少专业的知识，你确定你是认真的吗？ “不用太深，基础的要点讲一讲就够了，重点是要引导他们相信我们有不一样的核心要点，这是我们的特殊竞争力的一部分。 未来，我会在公司里出专门的面向网红的课程，用专业化的体系去赋能。 而就我们传媒公司的角度看，我们的赋能的核心目的，是让他们相信自己被赋能了。” 成大器所说的这个打法就是忽悠。 忽悠旗下的网红相信他的公司是专业的。 等他们自己跑出比较好的数据和成绩后，成大器才会真正的倾斜资源和精力去培养。 说白了，就是养蛊。 养蛊、烧钱，看似是一条血路。 但短视频赛道的头部空间就在那里，只要成大器的公司能够抢到先机，这条路就是通天大道！ 真正精耕细作，差异化的为每一个旗下的网红定制化打造其账号的成本太高了，收益也不可控。 “这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不靠谱了，大器，你是认真的吗？” 赵虹锦是真的不懂这种具体的商业操盘思维。 “其实这个模式和保险公司招销售的模式很像，保险公司的护城河是保险牌照与老客户续保。 而短视频赛道现在处于蛮荒发展期，只要我能迅速地做出一些体量大点的账号，未来随着时间的积累，网红矩阵整体相加的大量粉丝就会成为后天的护城河。 马太效应在短视频领域也会存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跑起来，至于跑的姿势好不好看，不重要。” 成大器太懂未来了，他这个打法唯一的缺点就是运营成本高，但他的公司又不烧自己的钱。 钱，投资人给，烧完了继续融就好。 一轮一轮融下来，公司是成大器的，影响力也是成大器的。 成大器又不指望靠做短视频挣多少钱，他要的是影响力。 烧投资人的钱，涨的是自己的影响力。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肯定有。 但成大器也不能一个人占尽所有便宜，不是吗？ 他现在的短期目标很清晰——十个账号破十万粉，然后继续融资。 “大器，你这个模式我听懂了，有一种堂堂正正碾压过去的感觉。 没有任何里胡哨，就是烧钱出结果，但这对现金流的要求很高，你能维持现金流吗？” 赵虹锦从脑海里找补不多商业知识，尽力提出自己能看到的风险。 她真的想帮自己的朋友，但她今年才大一，没学多少商科的知识。 “融资嘛，哈哈，这个你不用担心。” 成大器对现金从来不担心。 世界上现金流最多的地方在哪里？ 美利坚啊！ 成大器就生活在美利坚，而且正一步步走向美利坚舞台的中心。 项目前景没问题，商业模式没问题，再加上一个核心护城河逻辑够硬，融资真的太简单了！ （哪怕不认可我的商业设计的朋友，只要成大器可以让投资人觉得没问题也能行，请理解这一点哈。 美利坚、华国、欧洲，世界各地都有这一类公司：业务不咋地，画饼第一流，大把大把的融钱，比如贾老板比如商汤太多这样的例子了。） 赵虹锦见成大器满脸自信，也没说什么提醒风险的话。 她觉得成大器过于自信了，但又清楚，就现在这个时间，无论她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以后会有机会提醒的。 接过成大器递过来的茶，赵虹锦终于说出了压在心底许久的吐槽。 “大器，你的大红袍味道真特别，我还是第一次喝这种大红袍呢。” 桃眼姑娘满是调侃的阴阳了起来，她此刻觉得舒服极了。 成大器的大红袍昨天真把她给震到了。 到现在，赵虹锦都没忘记成大器那些客人抱着大茶叶片子猛灌的样子。 太逆天了！ 听到赵虹锦的话，成大器表情疑惑。 “我也不太懂茶，这是老李送的，他说是大红袍，难道不对吗？” 成大器当然不能露底，这种小事上，他觉得自己的可靠形象还是要维护的。 “不是.你说实话，你清不清楚这是铁观音？” 赵虹锦还真就和成大器计较上了，谁还不是个爱较真的姑娘呢。 昨晚她回家后专门把拍下的照片发给了母亲，问清了这种茶叶的品种。 好家伙，今天你还敢当面否认！ 赵虹锦相信，相信妈妈的眼光不会有错。 局面的发展有点出乎预料，成大器也没想到十九岁的姑娘还有这么较真的一面。 但他其实还挺开心能看到赵虹锦这么做的——这说明小赵是真把他当朋友了，所以才敢当面揭短。 “你等一下，主要是这个茶叶罐子上也没写品种，我问问老李。” 成大器现在就跟查案的锦衣卫似得，一脸严肃，语气也很严肃。 他熟练地拨通了李海平的电话。 老李，是个值得信任的好人，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给成大器救场了。 赵虹锦笑着看成大器在自己面前演戏。 她已经看出成大器在演戏了，但看透不说透，大家还是好朋友。 只是成大器这种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实在有趣，让赵虹锦忍俊不禁。 “老李，你之前给我送茶叶的时候，说你送的是大红袍，你说的是真的吗？” 老李听到第二句，就想明白咋回事了。 他可没给成大器送过茶叶，成大器现在喝的是他当时亲自给房子做装修时留下的铁观音。 几刀一斤的散称铁观音。 想到成大器昨晚那铁做红袍的‘豪情’，老李就明白，这是被人揭穿了。 成总，背锅的时候你总把我放心上，以后分钱的时候可别忘了我啊~ “成总，当然是大红袍了，我四百刀一斤买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老李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直接把成大器的话顶了回去。 赵虹锦没想到，成大器居然真的不是在演戏！ 成大器继续问道。 “但我的朋友说那不是大红袍啊，这是怎么回事。” 老李这次主打一个强硬到底的形象，他要为成大器强势背锅！ “他懂个球，我忙呢，先挂了哈成总。” 成大器挑了挑眉。 老李，你很勇噢。 “大器，但这就是铁观音啊” 桃眼姑娘语气委屈的小声说道。 赵虹锦也开始怀疑人生了，她发现自己好像成了多此一举、斤斤计较的小丑。 伸手拿起一片茶叶，她想现在就给妈妈打个电话以证‘清白’。 见自己都要把小赵演的哭出来了，成大器有点慌。 他的本意就是在赵虹锦面前维持一个靠谱的形象罢了，但他没想到十九岁的小姑娘真的很在意这件事。 “阿赵，对不起，我又骗了你。” 小赵是他的朋友，是他重启人生后认识的最志同道合的一位朋友。 成大器在世俗的摧残下变得世故而圆滑，但他好像又从来没变过。 他不是从前的那个少年了，但他希望自己的好友能永远是个真诚的少年。 在不到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里，他坚定地选择了袒露实情。 对于如此难得的朋友，他怎能以世故欺天真呢？ “嗯？” 赵虹锦有点懵，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问号。 “这玩意儿就是铁观音，我忽悠他们是大红袍，但我不希望你觉得我是个喜欢撒谎的贱人，所以，为了弥补这个谎言，我又撒了一个谎。 但我没想到你很在意这件事，你有喜欢较真的性格，我刚刚和老李演的太默契，反而让你成了尴尬的人。 所以，我该向你道歉，阿赵。” 成大器闭着眼睛，两只胳膊放在桌上，双手挡在脸前。 他好像又把自己放上了砧板。 但现在，他反而感觉到了一种释然。 谎言会让人远离真实的自己，但成大器一路走来，说了太多的谎言了。 他从来不喜欢撒谎，尤其是对朋友。 而今天，机缘巧合里，他和赵虹锦从一杯茶，聊到了这一步。 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但他清楚，自己现在弥补上了内心中最薄弱的一块拼图。 他的拧巴和内心的自我纠缠其实一点都不可怕，那是他对自我的审视和纠正。 为了自己的目标，成大器放弃了很多，失去了很多。 但那些真实存在于他内心的纠缠和拧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还没忘。 他还没忘记自己是个怎样的人。 哪怕为了利益，他和那么多的人做了很多可耻的妥协，但他还是他自己。 因为，和坏人斗，就是要比坏人更奸诈更凶残更狠毒。 世界上，外力多数时候无法轻易凭依，成大器终究要靠自己！ 他睁开了眼，看向了赵虹锦。 桃眼姑娘静静地和他对视，那双眼睛可真漂亮啊。 ‘她在想什么呢？’成大器心中暗暗地想到。 ‘他在想什么呢？’赵虹锦在想一个和成大器一模一样的问题。 成大器的朋友们、对手们都是聪明人。 格鲁、厄里斯、忒弥尔、赵虹锦，都是顶聪明的人。 聪明人聊天喜欢沉默，因为他们的技能往往放的更精准，这种精准的前提是漫长的蓄力和瞄准。 利益的权衡需要思考，朋友的想法需要揣摩，聪明人说话可以很快很快。 但到最关键的时刻，聪明人喜欢沉默。 赵虹锦对这种沉默的氛围感到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是了，昨晚了成大器告别时，他们只说了再见，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现在想想，那时候也是一种意犹未尽的沉默。 “大器.” 成大器想来一个巧妙地同时开口，化解尴尬，但他又立刻放弃了自己表演式社交的可耻本能。 赵虹锦是他的朋友，不是他需要忽悠和欺骗的客户。 可赵虹锦只说了两个字，就没继续了。 这姑娘就坐在成大器对面，她默默地流下了泪，然后她抬起头，又猛的笑了出来。 “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混蛋的人，大器。” 好吧，她的评价很正常，成大器自认为自己确实算个混蛋，很多时候做事非常不择手段。 他没说话，而是递上了纸巾。 “你跟我说过，在刚开始认识我时，你用的全是套路，我理解。 你的套路太棒了，那时候.我觉得我认识了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超级侦探，你可以从几个字里推出我是哪所大学的人。 如果我们的关系停留在那种状态里，我可能不会有今天这么开心的时候了。 是的，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是开心的，开心到想哭的那种开心。 但你确实太混蛋了，大器。 我刚刚就想，明明你也是个很真诚的人，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真诚的对待我呢？ 我想啊想，然后想明白了，你说的没错，在黑夜里，就要按黑夜的规则去适应环境。 然后，我又想到我昨天指责你‘你找再多的理由，也没办法为你的行为洗白，你就是和作恶的犯罪者勾结到了一起’，还指责你是个机会主义者。 你在听吗？” “我在听。” “我现在，到你刚刚向我道歉为止，我才意识到，我自己反而是傲慢自大无知浅薄的那一个。 我总是有一种正义感，一种毫无意义的正义感，我以为我在燃烧，其实我只是在内耗。 而你，你是真正的付诸了行动，你为了往前挪动，和最邪恶的人站到了一起。 大器，你才是最有勇气的人，和你相比，我像个emmmm。 说了这么多，是不是跳得太远了? 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吗？” 桃眼姑娘终究是不舍得骂自己，她抽了抽鼻子，意识到自己聊的太远了。 “不，恰好我听懂了。” 看着小赵惨兮兮的脸，成大器笑着摇了摇头。 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吗？不，恰好我听懂了。 十九岁的姑娘觉得有种实质般的喜悦感凭空出现，填满了自己的胸腔，填满了自己的心脏。 但她不相信，她不知道自己的不相信从何而来，那莫名其妙的不相信就那么突兀的出现了，如突兀出现的喜悦一般。 “你真的听懂了？” 赵虹锦试图确认，确认成大器到底懂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无法形容的感觉。 今天早上我见到了格鲁，然后赢了，我以为那时我就够开心了。 但生活的奖励从来不讲道理，哈，太不讲道理了。” 成大器把赵虹锦的茶杯添满，推了过去。 “铁观音，别嫌弃。” 赵虹锦抬眼瞪了成大器一下，继续说道。 “切，你确实很混蛋，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能这么快让我无比信任，一定是个大骗子。 但我的智慧又告诉我，你不是骗子，你只是一个苦苦挣扎的人，仅此而已。” 聪明，有正义感，有共同的理想，有原则，有共情力，有逻辑还讲道理，对成大器而言，最不重要的反而是她那绝美的颜值。 在重生后，成大器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但他真的没法说服自己，承认自己对一个十九岁的姑娘心动了。 他的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多了。 这位心理年龄可以做赵虹锦叔叔的老登波澜不惊的调侃着反问。 “哦，你什么时候有智慧的？” 赵虹锦恨得牙痒痒。 “混蛋！” 成大器调了下眉毛，笑着说道。 “我们这种，算是又重新认识了一次彼此吗？” 赵虹锦神色复杂，她觉得自己到现在都没完全看清成大器。 “大概，我觉得算是，我是不是比你想的聪明多了？” “一般笨蛋都喜欢强调自己不笨，从症状上看，你” “继续说啊~” “我错了，姐，别泼我，您是优雅的淑女。” （日三更完成，写到晚上一点四十七hhh，更了一万三千多字） 赵虹锦的心理变化其实很曲折，但铺垫和支撑其实够了，大家认为她是因为什么而流泪的？ (本章完) 第164章 孙东鑫，马桶悟道！ 第164章 孙东鑫，马桶悟道！ 忒弥尔的司机来的比较早，说好五点，他四点半就到了。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司机，他为黑发富婆拉过不少男外卖员。 提前就位是他的素养，职业拉外卖的素养。 “阿赵，今晚我还有安排，正好你也弄完了，我送你？” 成大器不是赶人。 赵虹锦当牛当马的哼哧哼哧干了一下午，他就像个地主监工似得在一旁刷短视频。 哪怕刷短视频对他来说就是干正事儿，但看起来也确实有点不合适。 “啊？我感觉可以优化的地方还有很多，这才是初版。” 赵虹锦抬起头，看了眼屏幕上的文档，说道。 “我又不是甲方，这东西有个初步的形就够用了，想改的话随时可以改。” 拉开门，成大器和赵虹锦聊起了自己的思路。 “等过几天人员和办公室搞定了，就给你设计方案，三个号先从拆书开始做。” 桃眼姑娘觉得自己可以挑战一下强度。 “我能说我对唱歌更感兴趣嘛，边玩边拍摄，会很轻松。” 显然，这姑娘对真正的专业化的短视频创作缺乏认识。 “晚上伱们自己吃饭吧，萨尼，钱我转给你了。” 对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萨尼说了一句，成大器穿上了自己的外套。 他拉开大门，请赵虹锦先出去。 “阿赵，我很欣赏你的事业心，但你想过第一首歌发什么吗？” 成大器现在还不想给这姑娘泼冷水。 “选歌，我还真没考虑过，按这个思路，我的拆书号发的第一本书也要好好选？” 抱着一只棕黄色的皮包，小赵发现自己有了选择困难症。 第一首歌，第一本书，都很重要，它们决定了粉丝对她的直观的认识。 见赵虹锦很犹豫，成大器知道她暂时还没确定的想法。 “这两天把这个问题想清楚，实在没法决定的话，我再帮你选。 不过，我可以给你的一个思路，你的三个账号最好是三种差别很大的风格。 而唱歌账号和拆书账号是能把差别做到最大的，你最好按照这个思路来想。” 反差＋美女，永远是最锋利的一把刀，割的男粉们心甘情愿。 一般的反差是人前人后。 赵虹锦未来的反差可以是不同的账号表演不同的人生。 爆杀那些除了p图擦边，什么活儿都没有的网络烧鸡。 “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想拉我到你这里拍短视频？” 成大器的建议赵虹锦听懂了，但她心里又冒出了另一个怀疑。 成总，你的这些小策略，听起来有点靠谱啊。 怎么，你早就料到我会帮你了吗？ “一个人开三个账号的思路还真不是为你准备的，昨天跳舞的那位姑娘，你觉得她怎么样？” 是的，丽莎才是成大器最想拿下的目标。 这姑娘一头金发，颜值顶级，属于美利坚顺性别白人男孩的梦中情人那一挂。 之前成大器夸丽莎比明星漂亮，骂好莱坞眼瞎，可都说的是真心话。 如果是丽莎按照成大器的设计去做，未来真有可能达到千万粉丝。 “她好吧，我确实没她好看，我毕竟是东方人的长相，可能不适合美利坚人的审美。” 赵虹锦笑了笑，自嘲道。 这句话可不好接，成大器必须高情商拿捏。 “哈，这和颜值没关系，而且你未来面对的粉丝是跳动视频里的华国人。” 成大器还不确定丽莎会不会同意他的邀请呢。 “成总，您忙，我先回，有事微信！” 瞟了成大器一下，小赵笑着回道。 说完，这姑娘就潇洒的钻进了小奥迪。 成大器摆了摆手，看着赵虹锦驱车离开。 这一关算是过了，一切顺利，一些意外的出现反而让事情更顺利了。 人在往前走的时候，会有不顺利的时刻，但也有顺利的难以置信如有天助的时刻，比如今天。 —— 孙东鑫这里应该问题不大。 现在成大器还等着孙哥的钱急用呢。 昨天的直播很精彩，现在只欠东风了，而华国的东风需要充钱。 坐上黑发富婆派来的的宾利，成大器点开了孙东鑫的视频电话。 孙哥，不是小弟大晚上折磨你，实在是时间不等人。 刚刚赵虹锦在旁边，谈细节不方便。 现在小弟把你叫醒，您可别生气。 如果您真生气了，以后我用钱治疗您今晚失眠的损失！ 所以，华国时间晚上三点半，孙东鑫迷糊着眼睛醒来了。 不是董事长睡觉手机不静音，而是他对小成很上心。 但，我对你上心，你却对我玩了太多脑筋。 小成，你太他么不是东西了！ “不合适吧，成总，你知道地球上有种东西叫时差吗？” 穿着大裤衩子从床上爬起来，到卫生间接了电话。 其实孙东鑫真没多少怒气，他就是拿一个由头发难而已。 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半夜被人喊醒真不算个事。 “sorry，孙哥，金钱永不眠，它可没有时差！” 成大器被孙东鑫脸上的水泡给逗笑了。 他和孙哥太熟悉了，但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惨兮兮的孙哥。 半夜被叫醒，满脸疲惫，嘴边还起了一个大痘痘，锃光瓦亮的那种痘痘。 小成在心底真诚的给孙哥道了个歉。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直说行吗，我现在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真的搞不懂。” 被溜了一天，孙东鑫的耐心其实差不多没了，他希望成大器赶紧把想放的屁放完，然后自己好回去睡觉。 不过，孙哥很喜欢成大器的那句金钱永不眠。 他喜欢和有趣的人做生意。 当然，他不是冤大头，不会轻易被骗钱。 “华国那边的公司缺钱了，想找您融点。” 成大器的语气轻飘飘的，但听的人只觉得牙酸。 妈的，半夜三点半找我要钱，你脸真大啊！ “你还缺钱吗？宾利都有了还缺我那仨瓜俩枣？” 孙东鑫认出了成大器坐的是宾利的后座，他前些天刚给女朋友买了一辆同款。 “国外的钱想进国内很容易，但进去了就出不来了，麻烦。 我的山海关传媒您也清楚，做短视频的，前景很好。” 放你m的屁！ 那就是家mcn，你们的销售已经开始在网上找冤大头了！ 成大器的山海关传媒就在东鑫集团的总部办公，孙东鑫太清楚成大器是干什么的了。 但成大器在国内外的路子都很野，身边来往的都是极有实力的人。 别的不说，单就成大器那个女朋友，就是美利坚参议员的侄女儿。 孙东鑫是个成熟的商人，他看出了成大器是个能折腾的人。 能短时间内折腾出现在的局面，已经很厉害了。 “你想让我投多少？” 看着摄像头，孙哥面无表情的说道。 “三百万，二十个点，您再帮我拉一个销售团队过来，咱们一起做大做强。” 成大器没要的太狠，三百万，也就是鹭岛一套房的价格。 就这么点钱，对于孙东鑫来说连根毛都算不上。 成大器更希望孙哥能帮自己补强一下销售团队。 对于山海关传媒来说，这个销售其实就是拉人头，让各路小网红和公司签约。 “小成，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我很开心，但你只要三百万，太少了。” 孙东鑫看得很清楚。 成大器帮自己挽回了几千万甚至上亿的损失（没到定损那一步就解决了），他当时只给了一百万的报酬，其实占了便宜。 所以，成大器请他帮忙查人的时候，他才干脆的答应下来。 但没想到，命运的齿轮转来转去，查人查的他汗流浃背。 而现在，孙东鑫的想法就和普通的投资人不同了。 东鑫集团的核心业务是贸易，而出口美利坚的贸易业务是东鑫旗下最大的一类。 孙东鑫在美利坚当然有人脉，但只局限于海关，地位也不够高。 成大器就不一样了，这个吊毛虽然不是个东西，大半夜把自己吵醒。 但成大器的女朋友是参议员家族的嫡系，而成大器的其他朋友也实力不俗。 “孙哥，那这样，五百万，二十个点，你觉得可以吗？” 什么是天才？ 成大器就是装傻的天才。 股份是不可能让步的，一点都不能让。 国内的山海关传媒未来的路子就是打包卖。 一轮一轮融下去，然后卖给未来想入局短视频的各路互联网豪强。 现在的每一点股份，未来可都比黄金值钱多了。 成大器的装傻回答把孙东鑫干沉默了，他怒气冲冲的瞪着屏幕，说道。 “你是不是喝多了，小成？这就是你合作的诚意吗？” 上压力了，成大器的夜袭策略起了效果。 换以往，孙东鑫不可能在谈判里说这么臭的话。 夜袭孙哥，物理降智！ “行吧，既然孙总觉得没诚意，那您先休息吧，我再找找别的投资人。” 成大器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他笑得很开心。 孙哥，确实是我不是东西，小弟对不起你。 以后让你这笔投资翻个几十倍，希望到时候您能忘了今晚的不快。 大洋彼岸，孙东鑫拿着手机张着嘴，想说话但电话已经挂了。 他人都麻了。 挂了！ 我们踏马不是在谈判吗？ 谈啊！ 你和我继续谈啊！ 他觉得自己理解不了成大器，这种无法理解的感觉成大器也有过。 赵虹锦不按套路出牌的时候他也觉得看不懂。 所以说，赵姐是成大器的贵人。 今晚夜袭孙东鑫物理降智的计谋，就是成大器从赵虹锦身上得来的灵感。 敌人很强怎么办？ 先把他拉到弱势的博弈环境中，然后再根据他的弱点和欲望，设计反套路的谈判技巧。 东鑫集团现在的境遇就是标准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扩张无力，维持现状的成本也越来越高。 短时间里不会有问题，但温水煮青蛙，不变就是死。 成大器太熟悉这位前世的老大哥了，他确信，孙东鑫不会放弃他递出去的橄榄枝的。 “君子不器，这句话说的太对了，成大器，这逼人的名字就叫成大器。 看名字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坐在马桶上点燃一根烟，孙东鑫静静地思考了起来。 他刚刚有一个瞬间情绪真的上来了。 换而言之，成大器今晚的操作把孙东鑫刺激到了。 但孙东鑫已经不年轻了，他可以降服这只名为情绪的野兽。 当整个人静下来复盘后，孙东鑫发现自己差点中了成大器的奸计。 成大器在美利坚风生水起，国内的人脉也是顶级。 他怎么可能那么愣头青，大晚上打电话，电话里还没轻没重。 是，成大器可以找别的投资人，但他的公司还在东鑫总部办公呢。 他是提前就想好了我会因为被叫醒有困意而犯错，他故意用话激我，然后我果然犯错了。 厉害，太厉害了。 二十一岁，呵！ 主动挂我的电话，是给我压力。 而我已经被他吊了一天了，现在，他吃定我还会主动去找他。 孙东鑫马桶悟道，把成大器所有预设的套路全拆清楚了！ 这位同样是从底层一路爬起来的中年商人看透了一切！ 孙‘小成，你很聪明，但以后不要半夜打电话了。’ 成大器有点疑惑。 孙哥这句话的意思太模糊不定了，丝毫没提投资的事情。 他犹豫了几秒，最终只回了一个笑脸和一个字。 成‘（呲牙笑）好。’ 孙东鑫起了兴趣，他也要溜溜成大器。 孙‘明天就让你公司的那些人搬走，最近东鑫大厦消防检查，他们那几个办公室消防不合格。’ 老孙，你这是？ 成大器真有点慌，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预料了。 他和孙哥的合作绝对是双赢的，各种意义的双赢。 他要的钱也真就是一根毛，东鑫的利润很薄，但现金流好得很。 几百万，孙东鑫平时几百万眼都可以不眨一下的。 但现在，孙哥就是找了一个极度扯淡的理由。 消防检查不合格东鑫总部是你自己监工盖的，你亲口跟我吹过，那栋楼可以抗七级地震十四级海啸。 小成是真的发现自己玩脱了。 如果公司真不得不立刻搬走，那他的水军热搜计划和其他相应的业务都要被耽误。 麻烦大了！ 成‘孙哥，晚两天可以吗，太突然了。’ (本章完) 第165章 现在是2018，《小丑》还没上映。 第165章 现在是2018，《小丑》还没上映。 孙‘你晚上三点半把我喊醒，给我上三十六计，欺负我一个老头子，你不突然吗？’ 成大器笑了，居然还真就被看穿了。 孙哥，你果然是我两辈子的大哥。 成‘孙哥，小弟不是不尊敬您，实在是时间不等人啊。 股份真不能多给，钱再多点吧，我以后就是忽悠别人接盘，也不会让您亏的。’ 成大器选择开诚布公。 他这么狂的创业者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了。 但孙东鑫还真就吃成大器的这一套。 成大器算的很清楚，想的也很清楚。 现在找孙东鑫融资，是成功率最高，成本最低的最优选。 双向奔赴了属于是。 孙‘您能回国和我谈吗？几百万的投资，应该值得您回趟国吧，尊敬的成总。’ 回国可以，短时间不行，而成大器现在就需要子弹。 他沉吟一下，回道。 成‘我让小赵回去帮我谈，您看可以吗？’ 今天的惊喜很大，赵姐看懂了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成大器相信，这个忙她一定会帮的。 孙‘一千二，三十个点，我加价，股份上伱要多给我一点，主要是看好你这个人！’ 商业合作从来都是赌博，孙东鑫确定自己现在的大脑很清醒。 长江后浪推前浪，成大器这个小年轻，有手段、有人脉，孙东鑫确实有点看好他。 另外，成大器帮他挽回了那么多损失。 哪怕这笔投资成了烂账，孙东鑫也算不上亏。 成‘不用那么多钱，二十五个点，一千万，你看可以吗？’ 成大器真的不想多让股份，国内的短视频市场是他的好球区。 美利坚的tiktok短视频业务不一定能做的多成功，而且成大器也不是为了挣钱。 所以大可以让很多股份给愿意投他的丽莎、忒弥尔。 但国内是他要狠狠挣钱的地方，山海关传媒的股份真不能轻易多给。 现在才第一轮，还是很不正经的第一轮，给出百分之二十五已经很多了。 孙‘行吧，只需要支援一个销售团队，其他的还用我帮忙吗？’ 孙东鑫落子无悔，这一千万扔下去，他也就把成大器的山海关当自己的事业了。 虽比不上东鑫集团这个亲儿子，但也算是干儿子。 他这位义父自然不会撒手不管。 成‘没其他的了，记得明早就打钱，先打两百万，我要买水军。’ 看着成大器的消息，孙东鑫有点头皮发麻。 不签合同就算了，还要我立刻打钱，上一个这么骗我的已经把缝纫机踩出火星子了。 小成，你的路子有点野啊。 孙‘我不知道是不是法律变了，但我记得，这种投资是不是应该签个合同？’ 成大器也很头疼，孙东鑫的投资决策已经干脆利落到极致了。 但这个速度还是提不上去，不能立刻让子弹就位。 他活在现实里，不是那种主角打一个电话就能拉到钱的虚拟世界。 这里还是需要遵守商业规则的。 麻烦。 成‘您没记错，但我昨天的直播效果很好，需要尽快找水军上热度，机不可失啊。 错过这个机会，未来也会有其他机会，但一步快步步快，就看您信不信我了。 没有两百万的话，五十万也行，公司的账上还有钱，尽快抢先机更重要。’ 短视频领域的流量上限目前还没有到，但越早成为头部，未来的自然流量增长中能拿到的收益就越高。 先机，太重要了。 孙‘这样吧，上次给你一百万感谢费还是少了，我再给你五十万，先把眼前的事情顶上。 至于我们的投资，还是要按规矩来，成总，您看可否？’ 可否？ 当然可啊！ 孙哥，我就喜欢你这股江湖豪情，您真就是我亲哥。 成‘孙总，您有格局，今晚确实是我手段太不地道了。 不过这件事我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坑您的意思。 您想，长帆那笔款子，我如果找长帆，可能还能拿更多钱。 小成确实急了，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孙东鑫看着手机屏幕里话，笑了笑，他更喜欢这个小兄弟了。 成大器身上有不择手段的兽性，在为了利益而博弈时，能极度理性的设计说话的节奏与陷阱。 同时，成大器也有守礼知义的一面，事情谈完了，毫无心理压力的低头道歉。 单就这份看似无耻，实则确实无耻的嘴脸，就高出太多人了。 现在，孙哥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刚刚破口大骂成大器的事情了。 孙东鑫从成大器身上看到了他能成为大豪杰的气度。 两世为人，孙东鑫都看好成大器。 名字不同，经历不同，年龄不同，爱好不同。 但他们是同类。 所以，上一世孙东鑫在成大器破产后还要支持他继续创业。 所以，这一世孙东鑫真就被成大器钓着忽悠着再次绑到了一起。 他们是天生的同类。 孙‘小成，你年轻啊，我很羡慕你这种年轻人，我在你这个年纪时，还只是个普通的司机，你现在已经当的上一句一时才俊了。’ 孙东鑫暗暗装了个逼，也是他在示威，更是在试成色。 知道他跟脚的人很少，他很好奇，成大器到底有多了解自己。 毕竟，在鹭岛这么多年，他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靠能力闯过来的。 成‘孙哥，我想当司机还没机会呢，您就别笑我了。 我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儿，独自打拼，吃了多少亏才有幸能遇到一位您这样的贵人。’ 孙哥，你的故事我太熟悉了，大家不用打哑谜。 孙‘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成‘你问。’ 孙‘你的那个大专毕业的孤儿身份，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成大器看着这个问题，陷入了沉思。 慕尚停了下来，忒弥尔的庄园别墅到了。 司机拉开了车门，成大器吸了口气，走了出去。 —— 黑发富婆的庄园别墅是一位西班牙大富豪建的，修的很漂亮。 成大器的大house把泳池放在了后院，那个可怜的小泳池只有12*5的规格。 而忒弥尔的豪宅，门口进去就是一座喷泉。 单就这个装饰用的喷泉，都比成大器大house的泳池大！ 这就是他和忒弥尔的差距。 她的生活，成大器遥不可及的梦。 他上辈子接触最高层次的人都没忒弥尔高。 美利坚股东家族的嫡系千金，密苏里名副其实的公主，美利坚二任参议员的侄女（未来轻松连任的那种参议员），创业有成的富豪。 成大器能认识忒弥尔，和忒弥尔成为好友，真就是运气好有丽莎介绍，加上他够年轻。 如果他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而非忒弥尔的同龄人，黑发富婆对他的态度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 同龄人之间更容易建立情感的连接。 在与忒弥尔认识的过程里，成大器的能力和经验给了忒弥尔很深的印象，也帮他获得了黑发富婆的信任。 想的越来越远，成大器走进了这座华丽的‘宫殿’。 忒弥尔是今晚的女王，她就站在一楼的大门内，笑着迎接成大器的到来。 成大器注意到，哪怕是在自己的家里，黑发富婆仍穿的很正式。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 毕竟他对美利坚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入。 比如现在，他不理解忒弥尔为什么画起了浓妆，穿着一条白色的大翻领裙子，甚至还蹬着高跟鞋。 正经人会在家里穿高跟鞋吗？ “蜜儿，今晚你还有别的客人吗？” 黑发富婆笑了笑，回道。 “no，今晚只有你，我请了一个意大利的厨师团队，今晚的餐品绝不比你昨天找人做的那些差。” 成大器不理解，他只是过来和忒弥尔商量一下生意上的事情，但黑发富婆似乎拿出了一种要约会的架势。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你会在家里穿高跟鞋吗？” 他和黑发富婆已经够熟悉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白色套装＋精致的妆容＋在自己家穿高跟鞋。 成大器能看出来忒弥尔到底想的是什么。 但他还是想提醒黑发富婆一句。 他和忒弥尔的合作关系从来都是互惠互利的，虽然忒弥尔帮了他很多，他甚至有点无以为报的意思。 但他也不可能真就为了报恩就把自己以身相许。 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醒酒器，黑发富婆为成大器倒了一杯红酒。 她把高脚杯递到成大器手里，然后用手指轻轻的勾了一下成大器的掌心。 “chan，我今天漂亮吗？” 狗男人，哪来的傻帽问题，老娘从一点打扮到现在，你tm问我为什么在家里穿高跟鞋！ 你是男人吗？ 你算什么男人！ 忒弥尔湖蓝色的眼睛里有一股寒意，成大器咽了口唾沫，回道。 “你问的就不对！” 黑发富婆的指甲陷进了肉里，她在准备蓄意轰拳。 怒意正在积攒，这座房子是她的地盘，她把成大器打的喊妈妈都没人会救他。 “什么叫你今天漂亮吗，你每天都那么美，自信一点，你是美利坚最美的姑娘，蜜儿。” 见势不妙，成大器赶忙一口气说完。 黑发富婆昨晚真把他掐怕了。 “哈哈哈，chan，你觉得我今天穿的白裙子和昨天那位穿白裙子的姑娘，你懂得，我们哪个穿白裙子更美？” 女人，再有钱都一个样。 就像成大器和忒弥尔刚刚相遇时，成大器说过的一样。 忒弥尔的内心还留着她小女孩的一面。 投资人有听拍马屁的需求，成大器当然不能敷衍。 “你今天像一朵白色的玫瑰，和昨天完全是两种风格，但仍然很棒。” 说道一半，注意到忒弥尔发现了自己在避重就轻，成大器赶忙话锋一转。 “你以往给我的感觉是那种很酷的姐，但今天不一样，我发现了另一面的你，蜜儿。 商业上的成功让你有了商业精英的从容，但你从未失去过属于少女的天真。” 嗯，把话题扯开，扯的越远越好。 另外，用商业点一下今晚的主题。 成大器始终记得，他是来找忒弥尔聊公司注册的事情的。 “所以，我不是少女了吗？” 不同的人对一件事的期待是不一样的，至少忒弥尔对今晚的期待绝不局限于仅聊聊公司的事情。 造成她这种心态的原因有很多，那辆接男模的车、成大器和她之间的暧昧、相约的时间与地点、她自身的情感变化。 总之，忒弥尔现在把自己放进了一个精致的铁笼子。 这个笼子名为理性，她趴在栏杆上，对笼子外的成大器伸出了手。 她在理性的笼子里做着自认为最疯狂的事情——第一次期待一个男性主动。 成大器昨晚的话她全忘了。 明明时间还没过去二十四小时，忒弥尔又陷了进去，陷进了那个名为情感的陷阱中。 她期待，但成大器不期待。 落差就这样出现了。 男女之间，落差的出现是关系崩塌的开始，无论这种关系是哪一类。 落差会导致平衡失调，平衡失调后，不平等的关系总会伤害双方中的一方。 那些被杀死的纯爱战神就是这种失衡的最惨受害者。 “蜜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不愿意敷衍你或者欺骗你。 所以，如果你认真问的话，我也会认真的回答，但这个回答可能不会让你那么满意。 那么，你确定要听吗？” 成大器真诚的看着忒弥尔，问道。 选择权在你，蜜儿。 我或许能理解你的感情为何会产生，但我没法给你一个回应。 我不能把自己陷入到可能招致危险和祸患的漩涡里。 你所牵扯的利益太多了，单单靠表演情侣，已经给我带来了那么大的帮助。 如果真和你在一起，我是能得到很大的利益，但为了利益在一起，合适吗？好吗？ 忒弥尔听懂了成大器那说的很清楚却又没有直接说出口的意思。 就像站在阿拉斯加的大雪中被泼了一盆冷水。 水滴瞬间成冰，把她的脑子冻得清醒了过来。 我在干什么？ 明明昨天我和他刚刚说清一切。 但今天我又陷入了这种奇怪的状态。 黑发富婆的摇了摇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听了，你很无趣，chan，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现在是2018，《小丑》还没上映。 好难写，忒弥尔和成大器的感情线终于结束了，55555. 本来在细纲里，今晚他俩就是单纯的聊一些商业，最后忒弥尔再挑逗一下，但.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老房子着火的火没那么容易浇灭，所以才让忒弥尔再犯一次病，感觉这样合理一点。 (本章完) 第166章 顶级资本家的嘴脸就是这么无耻 第166章 顶级资本家的嘴脸就是这么无耻 “可能因为我在华国长大吧，对美利坚的玩笑不太适应，抱歉。” 忒弥尔成了小丑，但成大器还是要捧着。 他不是黑发富婆的舔狗，只因为忒弥尔是他的超级贵人。 “所以，chan，有什么事吗？” 黑发富婆面无表情，甚至往后悄悄退了一步，和成大器之间的距离远了一点。 “没事的话你可以先回去了，现在已经五点了，我该睡觉了。” 哪个现代人类五点休息啊！ 忒弥尔，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这个理由实在太敷衍了。 成大器默不作声的拿起醒酒器，又给黑发富婆添了点红色的小饮品。 “蜜儿，好几件事，今晚来找你是因为有正事。” 当伱的女性朋友陷入情绪之中时，有时候你需要立刻跟进，及时安抚。 但如果她的情绪来源是你无法理解的或者不能解决的，那就不要在意她的情绪，沿着自己的思路去沟通就好。 只要你的核心竞争力还在，她就会慢慢自愈的。 成大器在忒弥尔这里是有核心竞争力的。 多的不说，但就以黑发富婆在成大器身上投入的情绪价值，她现在的沉没成本已经很高了。 再生气她也不会现在就翻脸。 小丑归小丑，但她还不想割肉。 “正事？是啊，chan是个西格玛男人，chan的事情是正事呢。” 忒弥尔阴阳了成大器一句，然后说道。 “我和你之间现在只剩下了商业的合作关系，是吗？” 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种锋利的审视，成大器有点招架不住。 他看向忒弥尔身后的侍者，问道。 “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聊吗？” 忒弥尔笑了笑，幽幽的低声回答。 “没事，这些人都是密苏里人，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是密苏里人。” 成大器觉得这句话怪怪的，似乎是在解释，又好像带着威胁。 “第一件事是关于我们的新公司的，你跟我说，它的注册流程涉及到希腊？” 这是成大器最不理解的地方。 黑发富婆一个美利坚股东家的千金，何必舍近求远。 “没办法，你催的太急，希腊那边快一点，我们家族在那里有很多人，跟着卡拉马克里斯家族的人。” 黑发富婆带着点傲然的解释道。 她确实很骄傲，但这种骄傲在今晚的语境里其实带着一点可怜的意味。 成大器听懂了，完全听懂了，但他只是默默地喝了口酒，继续问道。 “为什么不在美利坚办？” “你不信任我？” 忒弥尔理解错了，成大器从来不担心她会害自己。 但黑发富婆今晚确实有点应激，成大器苦笑着解释。 “我以为，你在美利坚操作的话，速度和未来的方便性可能更好。” 忒弥尔轻轻叹了口气，她懂成大器的意思。 但她只是个地位很高的美利坚千金，又不是言出法随的美利坚雷霆掌控者。 她幽怨的看了成大器一眼。 死鬼，我已经够厉害了，你还嫌我不够厉害！ “没什么区别，我给你办理了一个全新的希腊身份，然后用你全新的希腊身份在希腊开公司，分公司注册地在密苏里，明天中午就能把所有流程走完。 chan，我只了一天半，你还觉得不如在美利坚办速度快吗？ 这么说吧，全世界不可有比我这么操作更快的速度了！” 那是你没见过世面。 孙哥一天就帮我搞定了，你这算什么。 成大器敢想不敢说，不过他发现了另一个有意思的点。 “你说的为我办了一个新的希腊身份，这个是怎么回事？” 黑发富婆伸出酒杯，示意成大器也举杯。 成大器莫名其妙的举起杯子，忒弥尔笑着和他碰了一下杯。 “大概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是个希腊人了，Φλeμou（我的朋友）。” 我现在是个希腊人！？ “你在开玩笑吗？” 这个世界太疯狂，身份居然这么好办理？ 还是他前段时间和厄里斯玩命拉扯，好不容易拉扯出美利坚合法身份的时候吗？ 时代变得太快，版本更新后厄里斯似乎就是个垃圾！ “no，你上个月已经是希腊人了，这是希腊移民局每月一次的，为优雅而高贵的绅士们开通的特殊国籍办理渠道，我把你加到了上个月的名单里。” 成大器彻底麻了，希腊国籍对他的好处太多了，他确实需要好好谢谢忒弥尔。 希腊是欧盟成员国，也是申根国家之一，同时还位于欧亚大陆的最中心。 无论是希腊国籍带来的便利性还是未来的可能性，都很棒。 尤其是，希腊承认双重国籍，而华国对非政府人士的双重国籍持暧昧的不追究态度。（大部分人只要不交那250，就不会失去中国国籍。） 但这个惊喜实在太突然，他到现在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优雅而高贵的绅士’，这个特殊渠道又是什么意思。” 忒弥尔翻了个白眼，她觉得成大器的这个问题很蠢。 “交钱的人就是绅士，特殊渠道指的是事先不公开，事后不大范围公开的渠道。” 成大器听懂了，这就是打着法律的擦边球，正规但又不是那么正规的渠道呗。 “税呢？在希腊开公司税率怎么样？” “一分都不用交，你是我们家的人，chan。” 霸气外露。 顶级资本家的嘴脸就是这么无耻。 tmd，开公司不交税，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合规性呢？这样做会不会不对合规性有影响？” 成大器实在没见识过这么野的操作，他发现忒弥尔的家族在希腊似乎格外有影响力。 “希腊的规矩管不到你，但你要听我的话，明白吗，小男孩。” 黑发富婆给成大器带来了一点小小的老牌资本主义大家族的震撼。 “希腊债务问题那么严重，政府还允许我们钻空子吗？” 希腊债务问题搞的欧盟都欲仙欲死，国家财政都破产了，政府难道还允许资本家做蛀虫吗？ “政府欠债是政府的事情，和我们这些爱国希腊裔侨民有什么关系。 而且，你猜希腊的债务为什么会爆的那么惨？” 黑发富婆觉得扬眉吐气，她狠狠的压制了成大器。 chan，你不是很聪明嘛，那你一定能猜到我叔叔凭什么能成为象党中坚吧。 成大器确实听出了忒弥尔的意思，他听懂了。 “你们家的资产到底有多少，蜜儿？” 这个问题很冒昧，放以前，以成大器的性格是绝对不会问的。 但忒弥尔的话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实在忍不住了。 “chan，我家只是在密苏里种地而已，我是个来自密苏里的大土妞，能和你这样酷的西格玛男人做朋友，我实在太开心了。” 嘲讽，赤裸裸的嘲讽。 黑发富婆确实笑得很开心，成大器脸色就和吃了屎一样难受。 忒弥尔不说，他自然也不能像个蠢货一样打破沙锅问到底。 “能帮我申请一个希腊护照吗？我现在还是非法离境的华国人，但希腊护照可以免签到香港，这个对我很重要。” 成大器发现今天全是惊喜，格鲁给了他表演的舞台，小赵彻底理解了他的做法，孙哥答应投他一千万。 到晚上，黑发富婆直接解决了他回国的难题。 全是惊喜，哪怕波折一个接一个，但结果都很完美。 “chan，我好想帮你，但我忘了希腊语怎么说了，在我想起来之前，没法帮你了呢。” 拿捏，忒弥尔毫无技巧，全是平推式的拿捏。 “美丽的姑娘，该怎么样才能让你想起来希腊语怎么说呢？” 成大器其实很喜欢这种状态的忒弥尔，很有趣也很美，同时也不会给他压力。 黑发富婆笑了笑，回道。 “今天那些品牌给我送衣服时，我让他们送来了一些男装，你试给我看。” 这是要给我送衣服吗？ 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成大器当即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随时为您服务！” “哈哈哈，跟我来，chan，我让他们每一款送了两个尺码，你的身高不算高，应该不会有不合身的。” 瞧，这话多冒昧啊。 糟糕的语言，糟糕的女人。 什么叫我的身高不算高，我已经一米八了，你还想让我多高？ 一个小时后，成大器试完了三十多套衣服，疲惫的坐到了椅子上。 “好了，把这一款还有那一款退了，这两款丑的很独特，其它的都买了。” 忒弥尔和女侍从交代着。 成大器黑发富婆的豪横惊到了，一次送我三十多套，您真就是我的天使啊。 他觉得自己可以重新考虑和忒弥尔的关系问题了。 “谢谢你，蜜儿，你……” 成大器说到一半，被黑发富婆打断。 “谢我干什么？”她疑惑的问道。 忒弥尔背对着成大器，小成看不清她的脸已经笑开了。 “谢谢你送我这么多衣服。” 富婆好，富婆妙，富婆的软饭呱呱叫，成大器上辈子可没遇到这么对他的富婆。 那时候，他在泥潭里蹉跎了太久，抬起头时，已经三十多岁了，青春不再。 “chan，抱歉，你误会了，这是我送我哥哥的呢。” 说完，黑发富婆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她现在要忍住不笑出声，让成大器彻底做小丑。 是的，成大器现在如小丑一般站在原地。 不过，他迅速意识到，自己是被忒弥尔耍了。 黑发大美女头也不回，还在整理那件该死的外套，但她的肩膀已经开始抖了。 内心还存在着孩子气的姑娘觉得自己‘报复’了回来。 成大器乐于照顾某位表面成熟实则斤斤计较好胜心极强的黑发美女，他装作无比尴尬和紧张的回道。 “啊，是这样啊，能帮到你就好，是我误会了。” 黑发富婆红着脸回头（憋笑憋得），悄悄撇了成大器一眼。 发现成大器确实尴尬的都开始低头了，她装作毫不在意地说。 “算了，那两件最丑的你拿走吧，虽然看起来丑，不过你穿上还挺合身的。” 成大器顺着忒弥尔的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她说的那两件‘最丑’的衣服。 汤姆福特和范思哲知道你这么骂他们的当季主打，估计会想给你来个大鼻窦。 忒总的温柔总是这么曲折。 她挑出了两件成大器穿起来最合适最好看的，标记这两件为‘最丑’，然后像施舍一样充满优越感的赏给了成大器。 哎，充满忒弥尔特色的操作。 她好胜心强，喜欢在任何关系里占据强势和主动，在输了一局后，她就一直筹谋着怎么让成大器也做小丑。 但她又真给成大器订好了那么多衣服，最后，想来想去，她选了一个很离谱的赠送方式。 是的，所有的衣服都是她给成大器订的，她那位哥哥可是从她十岁时就忽悠她未来去非洲的好大哥。 忒弥尔不杀了他都是对他充满尊重了，怎么可能为他挑礼物。 “好，我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聊，除了公司注册外还有几件事。” 成大器看着侍从把那两套衣服装起来，没多说什么，而是提议边吃边聊。 今晚还有很多事情没谈，不能再耽误了。 “护照明天能办好，但后天才能到你手里，会不会有点慢？” 忒弥尔今晚第n次装逼，她说这句话，就和幼儿园的小男孩撒尿撒了一米五，对旁边的小兄弟说尿的还是太近一样。 刻意了，逼味有点浓。 “确实慢了，能加急吗？最好明天晚上就送到。” 成大器也不能事事的顺着她，这次他没有无脑捧忒弥尔，而是小小的呛了她一下。 有来有回的沟通才是正常的。 “我们还是聊正事吧，对了，你还要和开胃酒吗？”忒弥尔转移了话题。 正宗的意大利菜一般会有餐前开胃酒，不过成大器和忒弥尔刚才已经喝过了。 “都行，说实话，我更在意能不能用筷子，蜜儿，你这里有筷子吗？” 成大器可一点都不客气，忒弥尔是他的好朋友，和好朋友吃饭，不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嘛。 忒弥尔翻了个白眼，但她家里还真的有筷子。 于是，在意大利厨师带着几位团队成员来介绍餐品的时候，成大器旁若无人的拿着筷子吃着意大利餐。 标标准准的美食ntr，把意大利厨师团队全员都干红温了。 “你没注意到他们刚刚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拿刀把你切成肉泥。” 忒弥尔笑着调侃道。 “无所谓，我很烦这个上菜顺序，而且我永远理解不了意面有什么好吃的。” 成大器锐评道，他不喜欢意大利菜，这是他的偏见。 “你可以尝尝这个奶油蘑菇汤，它的味道比意识蔬菜汤更鲜一些，这个团队是跟着游轮过来的，只在圣洛都停留两周。 请他们过来做这顿饭了我几万刀，水平还是很不错的。” 黑发富婆是个希腊裔，她对意大利菜有些格外的偏爱。 她和成大器不同的地方终究是太多了。 就像桌上的菜肴，成大器不喜欢，忒弥尔很偏爱。 回国问题合法解决，希腊身份看似突兀，其实用处很大。 成大器凭此可以参与欧盟内和中东地区的利益。 希腊可是有大把的中东难民的。 而2023年，世界线的主线任务刷到了中东，这是成大器重生前就确定的消息。 (本章完) 第167章 来自希腊的缪斯踏入了独属于她的海 第167章 来自希腊的缪斯踏入了独属于她的海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找一个靠谱的经理人？” 忒弥尔拿餐巾纸擦了擦嘴，放下了叉子。 “而且这个人要有互联网公司的工作经验，也要创过业，需要懂营销，还需要懂管理，性格也不能太奇怪，就这些要求吗？” 成大器期待的点了点头，他需要一位可靠的经理人，做他美利坚的副手。 “honey，我是个人，不是阿拉丁神灯.你想找这样的人，我也想找，每个老板都想找这种复合型人才。 伱还要求他的性格好，性格好的天才哪轮得到你那破公司。” 忒弥尔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她觉得成大器是在白日做梦。 “我可以多给些薪水啊，钱到位什么样的人招不来，这里唯一的难点就是要保证招的这个人有真才实干。” 成大器不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他很需要一位能独当一面的副手。 现在凡事都亲力亲为，其实他能应付的过来，但什么事都自己打头做，不是长久之计。 “给钱就行？如果你能帮我找一个这样的人，我给你三十万刀介绍费好不好？ 这样的人来oc，我能给一年五十万刀起步的薪水，你的新公司刚成立，又能给多少钱？ 这种人都是老板的宝贝，哪有沙雕老板能轻易放跑，哪怕流落在就业市场上，也不会去你的小公司的。” 黑发富婆的话提醒了成大器。 ‘老板的宝贝’。 呵，忒弥尔就是老板，还是大老板，她也确实有个宝贝。 还是个漂亮的金发大宝贝。 丽莎，就决定是你了！ 靠谱、聪明、创过业、会带团队、有营销经验，也就在互联网方面的经验欠缺一点，但她便宜啊。 不，不是便宜，而是丽莎是成大器新公司的股东，天然就是自己人，好拉过来。 悄悄地看了一眼忒弥尔，成大器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翘人挖墙脚这种事情，需要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而且不一定能挖到，先悄悄的挖，未来的事谁说的清呢。 “第二件事，这个你可能不能拒绝了，我们新公司的办公室，你能把租金降到0吗？” 忒弥尔拿起了餐刀，眼睛里流露出杀意。 你这么蹬鼻子上脸的吗？ “chan，你哪怕要求我一个月一千刀租给你我都觉得可以商量，但你怎么好意思要求我免费租给你的？” 成大器缩了缩脖子，小声逼逼道。 “格鲁就是免费送的房子，他还不是股东呢……” 这个理由很强大，成大器觉得自己不算无理取闹。 忒弥尔深深的吸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再生气会得乳腺结节的。 “签个对赌吧，两年内公司估值能到1000万刀以上，这两年免费让你用办公室。 如果到不了，你要给我把钱按市场价吐出来，明白吗？” 黑发富婆闭着眼，心里略做思索后报出了一个条件。 成了！ 只要胆子大，母猪放产假（划掉）。 只要胆子大，办公室免费拿下。 成大器本着打枣原则轻轻一试，居然真有收获，这可太棒了。 不过忒弥尔其实一点都不亏，如果对赌成大器赢了，她的投资翻了五倍，八十万变四百万。 如果对赌成大器输了，她的租金也不会跑掉——公司能倒闭，成大器这个人不是还在吗？ “蜜儿，你让律师拟合同就好，格鲁的那个旧工厂可以改成摄影场地，回头我和格鲁签个改造后共有的协议。 你再找家评估机构出个报告，把那里算成新公司的资产，下一轮融资的时候那里就是我们的摄影拍摄中心。” 成大器是懂融资的，但忒弥尔担心格鲁不好说话。 “你说的轻松，格鲁会答应吗？” 黑发富婆觉得成大器自信过头了，她直接提醒道。 赵虹锦也觉得成大器过于自信，但她会选择暂时沉默。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创业会很成功，未来前景会非常好，格鲁会抱着我的大腿，流着泪求我让他投资。” 成大器的自信不是虚假的，他现在内心的雄心是无限的，要一路冲到美利坚最高为止。 这里的最高指的是他自身的禀赋能达到的极限，因为哪怕到今天，成大器也没看清美利坚顶级层面的游戏格局。 按理说，他只要问忒弥尔就能得到答案。 但成大器终究和忒弥尔差异过大，忒弥尔是真正的老派资本家家族的嫡系，是标准的冷血无情的美利坚精英。 她的温柔和友善只存在于极少数时刻，只对极少数人，大多数时候，她本质上是个并不高尚也不美好更无理想的资本家。 所以，成大器守着答案却不能看，只能旁敲侧击。 “太棒了，honey，要一直保持这种无耻。 我投资你的唯一理由就是你的无耻，我很欣赏你，你这个无耻的混蛋，我相信你这么无耻的人一定能在美利坚做出一番事业。” 瞧，她和格鲁和孙东鑫想的差不多。 成大器的人设真的很讨喜，或者说，他伪装出来的世故和虚伪深深的得到了一众利益动物们的认可。（孙东鑫也是出于利益而下筹的，孙哥和成大器一样，指的是他和成大器装出来的样子一样） “你是在夸我吗？美丽的白玫瑰女士？” 成大器轻笑着接受了忒弥尔的夸赞。 他清楚，忒弥尔说的是实话，至少是一部分实话。 “当然，你是无耻的混蛋，我是邪恶的巫婆，为我们恐怖的结合干杯！” 黑发富婆再次举杯，成大器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也没拒绝。 ‘叮’ 酒杯碰到一起，一滴红色的液体溅到了成大器的手背上。 他拿起纸，认真的擦了一下。 一边擦，成大器一边低头说道。 “还有件事，你之前不是找我帮你做账号嘛，编剧的剧本已经搞定了，我现在发给你，你看一下。” 他今晚要和黑发富婆聊的事情确实不少。 忒弥尔从椅子上站起，侍者收拾起了餐桌。 “到露台谈，我晚上喜欢在露台吹风。” 成大器对侍者笑了一下，跟着忒弥尔上了二楼。 忒弥尔的豪宅有种全方位的豪华，她的露台外有温泉。 是的，那种冒着热气的温泉。 因为温泉的存在，可以让她即便是冬天，仍能享受在晚风中思考的静谧。 这姑娘站在温泉边，没有回头，对背后的成大器说道。 “帮我把绳子解开，后背上的绳子。” 成大器对忒弥尔的性情很了解，黑发富婆是真的不拘小节，他默默上前，轻轻解开了白色翻领裙的背部绳结。 “很熟练嘛，chan，没想到你对单手解女生衣服有这么深入的研究。” 忒弥尔嗔笑道。 在夜灯柔和的淡黄色光线里，她笑着侧头，瞟了成大器一眼。 来自希腊的缪斯轻轻的踏进了独属于她的海。 成大器目不转睛的欣赏着美人入浴的人间绝景。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客气。 “看够了没有？” 自信的挺了挺胸，忒弥尔对成大器打趣道。 成总的应对当然不落俗套。 “他们说，一个姑娘美不美，从来不在于脸庞和身材。” “那在于什么？” 趴在温泉池边，黑发富婆一边盘着头发，一边好奇的问道。 她不喜欢头发被水打湿。 “在于气质，真正的美人会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就像春日雨后的新苗，像月光下闪耀的水光，像宿醉醒来后爱人就在身旁，无法描述，无法画出，无法记录。” 成大器喜欢此刻和忒弥尔这样聊天的感觉，哪怕黑发富婆有再多的病娇，但难掩她独特而倾情于他的心，哪怕这种倾情有很多复杂的维度，但也足够打动成大器了。 黑发富婆有再多不好，但仍是成大器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 忒弥尔趴在温泉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成大器，眼睛里亮亮的。 可惜，这会儿成大器躺在躺椅上，看不到那双蓝宝石里闪烁的光。 他在想今天的收获。 格鲁、赵虹锦、孙东鑫、忒弥尔，晋升仪式结束后，收获一个接一个涌来，他赚麻了。 “你是在念诗吗？” 黑发富婆不想去看什么傻帽剧本了，她现在又被成大器无意间说出的心里话攻破了心房。 她像是一株浪荡的藤蔓，经过了繁杂的丛林，终于找到了一棵想让她永远依偎下去的大树。 “不，我是在说你，蜜儿，你掐我的时候是真的很用力，有时候又对我很不错，谢谢你给我的衣服。” 其实忒弥尔给了成大器很多帮助，但今天，显然提衣服最合适。 黑发富婆一直在看着成大器，知道这个男人看不到自己，忒弥尔笑得很开心，不过没发出一点声音。 她是个病娇，她的温柔有时候显得很奇怪，但成大器似乎能明白，这怎能让她不激动不喜悦呢？ 她又忘了成大器对她说的话了。 “两套不够穿，我再多送你几套呗？” 黑发富婆小声问道。 “够了，剧本看完了吗，觉得哪里需要改？” 成大器一心事业，没有一点和黑发富婆搞感情的想法。 泡在温泉里的忒弥尔转过身，背对着成大器，闷闷的说道。 “看着呢，等我看完。” 说着，她打开了成大器发来的文件。 剧本是两个绑匪和富家女的故事，写的跌宕起伏，但忒弥尔越看越不喜欢。 “你想看我和这个老兵绑匪谈恋爱吗？” 黑发富婆语气很平静，但心里一点都不平静。 “要想涨粉快，就需要带有感情的故事，需要夸张和反差，所以，编剧设计了这个你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剧情。” 成大器倒是觉得剧情挺正常的，他耐心的解释道。 “我明白，但我有修改剧本的权利吗？”黑发富婆说道。 “当然，您是山海关传媒最尊敬的客户，您的意见是我们的使命，使命必达是我们的宗旨！” 十万刀约等于六十万华元，六十万华元买五万粉，黑发富婆是真的豪横，成大器自然要服务到位。 “改成流浪汉与富家女的故事，大概就写，一个可怜的傻傻的流浪汉，在街边晕倒了，富家女救了他，给他……” 成年人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时，自己是能清楚感受到的，忒弥尔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不过，她是个自信的姑娘，哪怕明知道自己又犯傻了，她也不想改。 “给他治病，然后出于同情，雇佣他做随从男仆，带他见识各种上流社会的东西，但他是个土包子，闹出了很多笑料。” 说到这里，成大器再听不出忒弥尔的想法就不是成大器了。 他笑着回道。 “我哪里是土包子了？蜜儿，你多瞧不起我啊，某人的傲慢让我觉得作呕。” 黑发富婆仍是背对着成大器，她心底暗暗地想。 ‘如果你真是个无能的土包子就好了，chan。’ 这姑娘忘记了，她所喜欢的所动心的是那个智慧过人，勇气卓绝的成大器，而不是土包子流浪汉。 不过，谎言才是成年人的基本技能，忒弥尔不会说心里话。 “这个流浪汉又不是你，你带入什么？难道是我说中了，你开始急了吗？” 嗯，狗叫定理的化用，忒弥尔是有智慧的。 “当然没有急，是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 所以，你真的打算用这个思路重新设计剧本？” 成大器怎么可能中这种浅显的自证陷阱，他直接一手转移话题。 “当然，换剧本，按我的思路写，我可以加钱。” 黑发富婆斩钉截铁的回道。 “不是钱的问题，如果不改剧本，协议承诺的帮你涨五万粉丝的条款，我们一定能做到。 但如果改了剧本，未来的涨粉数据不好看，就不是我们山海关传媒的责任了，你可以理解吗？” 在商言商，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成大器必须和忒弥尔说清楚。 “ok，我把我的思路发给你，就按这个写！尽快，我明晚就要看到结果。 改一次剧本我给你加五千刀，你看可以吗？” 可以，太可以了姐，您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甲方之一。 成大器就喜欢忒弥尔这股视金钱如粪土的气势。 “八千刀可以吗，我还要跨国沟通，沟通起来很累的。” 试试让黑发富婆再加三千，成狗此时锱铢必较！ 我很喜欢这一章的标题，我是起章节名的天才hhhh。 另外，故事里的忒弥尔心猿意马，成狗只想挣钱。 有句话嘲讽：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可惜，忒弥尔不是婊子，成大器也不是狗。 我不能那么简单的矮化故事里精彩的灵魂，所以写起来就很难。 人物设计的丰满以后，写作要遵循人物的逻辑去推动剧情，细节就需要很注意很注意。 (本章完) 第168章 事已至此，先泡会儿温泉吧。 第168章 事已至此，先泡会儿温泉吧。 忒弥尔斜着眼睛，对成大器笑了笑，没有说话。 成大器的想法太离谱，黑发富婆是很有钱，对他从来也大方。 但这不等于黑发富婆是个傻瓜，单凭他两嘴一张就想薅羊毛，哪有这种好事。 “那么，尊敬的女士，您还有其他意见想要向我传达吗？” 成大器不觉得尴尬，他恳切的继续问道。 黑发富婆没少钱，他作为服务者，态度必须到位。 “没什么了” 说道一半，忒弥尔叮嘱道。 “你的公司招聘的时候要注意，最好只招黄种人或者白人，印度裔和黑人、阿拉伯人最好不要招。 我们不讨论歧视与否，我当然承认我是个有偏见的乡村土妞，但这个提醒只是我作为一位美利坚商人的对你的建议。” 忒弥尔玩了一出‘我是乡村土妞，我骂我自己’的buff叠加，但她的建议确实是金玉良言。 成大器明白忒弥尔的意思。 “我们好像还没聊过这个话题，是吗？ 我一直觉得不同的肤色和种族不代表人与人之间有什么根本性的差异，但我理解你的意思。” 成大器沉声应对，他理解忒弥尔未诉诸于口的言外之意。 和商业伙伴或者人生伙伴聊抽象的价值观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因为人和人的价值观是不同的。 稍不注意，原本的合作就可能因为几句话完蛋。 一些情况下，某些带来巨大利益的合作，其本身的合作基础是很脆弱的。 幸好，成大器和忒弥尔的合作基础与互信已经够强韧了，所以他可以试着和黑发富婆聊些深入的话题。 他还想从忒弥尔这里得到关于美利坚顶层利益集团碰撞与演变的真相呢。 “我不敢相信，在这一点上伱和丽莎居然是一个想法。 她是真的天真，你是虚伪的天真，chan。” 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从结果上看，忒弥尔主动关闭了聊天的窗口。 成大器也没继续纠结，试探一句就够了，试探多了会太明显太刻意。 “为什么丽莎是天真，我的天真就是虚伪的，蜜儿？” 成大器的语气里带着懵懂的疑惑，听起来‘天真’的像个八岁的孩子。 “鹅~鹅~鹅~chan，不要这么说话，太恶心了。” 黑发富婆被成大器的表演逗笑了。 她笑的很开心。 尽管失去了表情管理，但黑发富婆仍是那么美丽，在温柔的夜灯下，她像一条潜入人间的美人鱼。 “no，不要那么笑，蜜儿。” 成大器无比夸张的痛苦的捂上了眼睛，表示不忍直视。 “哈，你是嫌弃我了吗，man？” 女人的心从来都是曲折的，忒弥尔的心里：我觉得你嫌弃我＝你真的嫌弃我。 明明成大器是在开玩笑，但她反而‘当真’了。 忒弥尔眼睛一转，在情绪和心底的潜意识的作用下，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啊，chan，我的腿抽筋了，来帮我~” 心机girl忒弥尔可是个隔三差五就练拳的女强人，天天泡温泉的她怎么可能腿抽筋。 可成大器不清楚啊！ 成狗虽然大部分时候套路满满，但他本质上是个内心善良温柔的有理想的小登。 忒弥尔的声音是那么焦急，面色是那么的慌张。 成大器没有犹豫哪怕一秒，直接从躺椅上蹦了起来。 然后，他就被黑发富婆一把拉进了水里！ “鹅~鹅~鹅~你就是个蠢猪。” 忒弥尔拽着成大器腰间的衣服，笑的很猖狂。 她发现成大器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老奸巨猾。 这个混蛋虽然聪明，但现在还不是被自己暗算了。 由于落下水的动作太突然，成大器现在紧紧地贴着忒弥尔柔软的身子，两人的距离只有0.01厘米。 成大器麻木的闭上了眼睛。 “.” 完了，营造的人设全完了。 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应该是什么样？小成，骄傲的愤怒的给出了答案。 成大器哪怕再牛逼，他也是个男人啊。 小成就像个不听话的熊孩子，成大器完全控制不了他的想法。 忒弥尔发现状况不对，成大器今晚来见她，居然还带了暗器。 “噢？你身上怎么还带了把捶子？” 贴在成大器身前，黑发富婆抬着头，轻轻开口问道。 成大器没有睁眼，他知道忒弥尔就是在调戏自己。 “你刚刚吓到我了，我很担心你，蜜儿。” 他有点懵逼的解释道，为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辩解。 “那，他也很担心我吗？” 忒弥尔不觉得他的小兄弟有什么错，黑发富婆反而慷慨的和互动了起来。 糙，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成大器对美利坚姑娘的热情有了新的认识。 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成大器对自己有清晰地定位。 他和忒弥尔之间的关系已经够怪了。 做朋友、做合作者已经很棒了，也能长久。 如果这种关系换成情侣或其他的，反而得不偿失。 他伸手，试图把忒弥尔推开。 但夜晚的光线也太昏暗，和忒弥尔离得也太近，所以，成大器的手碰到了不合适的地方。 麻了，成大器彻底麻了。 “chan，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忒弥尔抱住了成大器，她靠在成大器的肩膀上，小声的问道。 事情的发展很多时候是不可控的。 成大器上辈子的脑瘤是如此，他被绑架到图书馆是如此，今晚和忒弥尔抱到一起也是如此。 黑发富婆长得漂亮，有钱还愿意给成大器钱，家族也很显赫。 “喜欢有很多种，爱人之间、家人之间、朋友之间，你问的是哪一种？ 还有，先松开好吗？我不想这么失礼，蜜儿。” 成大器张着双臂，背部紧紧地贴着温泉池子的边沿。 可忒弥尔现在就像一只小考拉一样，死死的抱着他的腰不松开。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忒弥尔理直气壮地拒绝了成大器的要求。 “我们是好朋友，有一个研究表明，人一辈子会和四十万其他人见面，而四十万人里，只有四十个能成为好朋友。 每一段友情背后，都是万分之一的缘分，能你和做朋友，我已经觉得自己够幸运了。” 成大器的话不仅没起到安慰的效果，反而让忒弥尔起了好奇。 “哪里的研究？听起来很有趣，我也想看看。” 她其实真的想看，毕竟，谁还不是个高材生呢？ “我为了安慰你随口编的，对不起。” 成大器不敢大声说话，他也没想到忒弥尔会关注这个啊！ 趴在他肩头的姑娘往后抬起了身子，但两双手还是紧紧地绕在成大器身后。 直视着成大器的眼睛，黑发富婆噘着嘴说道。 “你又骗我。” 这话没法回答，各种意义各种角度的没法回答。 成大器熟练地转移起了话题。 “但我和你的合作都是真的，我不会骗你哪怕一分钱的，蜜儿。” 预期不同，感受不同。 忒弥尔在意的从来不是钱，她的钱太多了，她很愿意为自己喜欢的朋友钱。 她今晚先为自己预设了笼子，起初，她站在理性的笼子里挣扎，被成大器一脚踹清醒了。 但成大器刚刚又夸了她，她心里的火焰又开始烧。 忒弥尔是个行动派，是个想做什么都能做到的女强人。 她犹豫的时候会清醒，清醒的她是标准的资本家。 但她又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当她的心因为成大器而加速跳动的时候，她的感情就像汹涌的潮水一样把她理智的自我淹没。 忒弥尔对成大器的回答不满意，她听出成大器不想和自己聊任何关于男女感情的话题。 他甚至连转移话题都能扯到两人的商业合作上。 黑发富婆又趴到了成大器的肩头。 “嘶，你咬我干嘛？” 姐，你是狗吗？为什么咬人？ 忒弥尔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她松开了抱着成大器的手，直接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温泉。 独留一脸懵逼的成大器停在原地。 圣洛都的秋夜很安静，忒弥尔的庄园别墅里也很安静。 成大器放松着紧绷的背部肌肉，自然而松垮的泡在温泉中。 一整天，从早到晚，到五分钟前，一切都很顺利。 可今晚成大器要聊的事情还没说完，忒弥尔就玩了出大的。 事已至此，先泡会儿温泉吧。 黑发富婆的私人温泉确实够豪华，成大器打开了按摩器，开始复盘一天的收获。 良久，一声长叹，成大器打开了手机。 他要给小曹发消息，安排明天的水军。 想做事，就是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就是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在前面压着。 成大器已经跑起来了。 从起步到现在，那么多人帮了他，给他钱，给他信任。 丽莎、孙哥、斯科特 成大器身上背负的责任不独属于他自己。 他把那么多人牵扯了进来，每个人都无比的信任他，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停。 哪怕忒弥尔真的翻脸，成大器也不能停。 —— 忒弥尔在别墅内的健身房里打拳。 她的陪练拙劣的防守，可久守必失。 “砰！” 女陪练被一拳打倒在地，她抱着被打的肩膀，脸部因痛苦而扭曲了起来。 忒弥尔没有丝毫在意，反而揪起她的领子，怒声道。 “不要放水，你在放水我就杀了你！” 女陪练不敢承认放水了，也不敢真不放水。 她是密苏里人，她的全家都靠她养，她怎么敢犯错呢？ 打拳打得再好，也比不过法律的铁拳。 在密苏里，法律在卡拉马克里斯面前，画的是小于号。 陪练默默地爬起来，又站到了忒弥尔对面。 “砰！” 黑发富婆又一拳把她打倒，这次打的是她的鼻子。 看着地上的血迹，忒弥尔烦躁的扔下了拳套。 她的怒火快把她烧坏了。 但真正受伤的人不是她，也不是成大器，而是她的拳击陪练。 在自由民主的美利坚里，有这样一条规则，大概是，有些人的血液比普通人更自由、更民主。 成大器关于忒弥尔的判断从来都是对的，黑发富婆和他不是一类人。 “小姐，那个男人需要我们处理了吗？” 忒弥尔的保镖队长目不斜视的站在忒弥尔身后，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 “滚！” 黑发富婆是被成大器不为金钱折腰的样子气到了，但这不等于她要把成大器埋了。 “还有，尽快把他的希腊护照送过来。” 保镖队长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点头离开了。 忒弥尔站到窗户边，点起了一支烟。 她看不清自己了。 昨天，她还自信能看清自己，但今天她发现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和行为了。 这让她无所适从。 “那就做朋友呗，呵，你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忒弥尔从来都很自信，她觉得是成大器眼瞎了。 “轰！” 雷声响起，大雨在窗外倾盆而下。 “他还在温泉那里吗？” “是，刚刚还在泡温泉。” 忒弥尔裹着一件风衣，又去找成大器了。 那个混蛋坏事做的太多，她怕成大器被雷劈死，影响这栋房子的房价。 在庄园别墅的入户门口，忒弥尔找到了正在等uber的成大器。 成总寒酸的连辆马自达都没有，居然还能拒绝忒弥尔的诱惑，他是有想法的。 “我看刚刚有个女人受伤了，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成大器碰到了那个女陪练，她鼻子都被忒弥尔打碎了。 忒弥尔摇了摇头，把打包好的那两套衣服递给了他。 “先换衣服吧，刚刚把你拉水里，现在你浑身湿成这样，你的病才刚好没几天。” 看着黑发富婆手里提着的袋子，成总很懵逼，这姑娘又要唱什么稀奇古怪的戏吗？ 不是已经翻脸了吗？ 我都做好了给格鲁当狗，卧薪尝胆潜伏美利坚的心理准备了，你又回来了？ “这段时间，很多事，其实是我不对，chan，对不起。” 黑发富婆好像转了性子一样，以她从不在话头上认输的性格，居然和成大器道了个歉。 “no，你没错，蜜儿，你不用和我道歉。” 成大器摇了摇头，说道。 忒弥尔对他仁至义尽，如果有人错了，那也只能是成大器。 黑发富婆把软饭递到嘴边，他不仅不吃，还啪啪啪的打了忒弥尔的脸。 即便事出有因，成大器终究是处理的差了。 “我不该说你把真诚当做工具。” 忒弥尔拎着袋子站到了成大器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外面的雨夜。 “我确实把真诚当作了工具……” 黑发富婆做得出高数题，但她解不动成大器这道题。 要钱的时候死皮赖脸，真把富贵送嘴边，牙咬的比谁都紧。 明明比她认识的太多人都混蛋，但她的心却真的因成大器而跳动。 “我也撒谎了，所以我……” 成大器打断了她，回道。 “蜜儿，这不重要，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还是很亲密的商业伙伴，这已经很好了。 所以，你能把车和司机借我几天吗？今晚雨太大，打不到uber。” 结束吧，蜜儿，不要再聊感情了。 我们好好的一起搞钱不行吗？ 我把你当朋友，你总想睡我，这真的不合适！ “车送你了，这些衣服你也拿着！” 黑发富婆这会儿像个叮嘱离家丈夫的小媳妇，只是她的声音里缺了平时的毒舌，让成大器很不习惯。 “我的蜜儿去哪了？你到底是谁？” 德蒙·德古拉的例子犹在眼前，成大器是真的心里发寒。 他没想到忒弥尔也有替身。 “法克，拿着衣服，给我上车滚！” 黑发富婆实在受不了了，她哪受过这种委屈。 她已经尽力温柔懂事了，成大器还是那么混蛋。 什么叫你到底是谁啊，什么意思啊。 我就不能是温柔的吗？ 在你眼里，我难道就一点都不能温柔？ 爱情，去他妈的爱情，老娘不受这气！ 以后只和你有合作关系，但凡对你再动心一次，我就是吃屎的狗！ 成大器悬着的心放下了，这就对了嘛。 瞧，这怒气冲冲的脸，太忒弥尔了。 瞧，一边骂，一边又送衣服又送车，这太忒弥尔了。 确定了，就是本人！ 这一章有个很细节的点，忒弥尔打碎了陪练的鼻子，一点想法都没有，而她和成大器道歉，只是因为她把成大器当做平等的人看。 背后的逻辑是，在忒弥尔眼里，很多为她服务的人都不算人。 成大器和忒弥尔刚认识的时候，曾问过一个很有趣的问题：你会和你的司机交朋友吗？ 今天，从忒弥尔生活的一个侧影里，我把这个问题的答案写了出来。 黑发富婆不仅不会和司机交朋友，甚至不把司机当人看。 这就是她，一个很特殊很难写的女角色。 (本章完) 第169章 启动的时刻，他踏上了棋盘 第169章 启动的时刻，他踏上了棋盘 来的时候坐的是富婆的慕尚。 回去的时候宾利居然成自己的了。 不对，这车是忒弥尔借给成大器的，暂时借几天而已。 这是真正的豪车，成大器前世都不舍得买的那种。 从收获上看，今晚成大器不是来和忒弥尔见面的，他到忒弥尔家纯纯的是反野来了。 但成大器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可惜啊，最重要的事情不适合现在就谈。 忒弥尔和他的地位差距太大了，哪怕成大器现在不再是那个一文不名的流浪汉了，他在黑发富婆眼中还是地位不够。 黑发富婆的感情很美好，没有一点问题，但她那种咄咄逼人的强势却显得很冒昧。 ‘我是有愤怒的吧？’ 成大器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到底是愤怒多一点还是担忧多一点。 总之，他本想和忒弥尔聊聊更挣钱的事，但被忒弥尔今晚的折腾给劝退了。 人和人的想法是不相通的，成大器不知道，忒弥尔已经在心底发誓再也不给他哪怕一次好脸色了。 当然，哪怕他真了解了这个，他也不会轻易的和忒弥尔再牵扯什么巨大的利益了。 和忒弥尔的‘相爱相杀’的合作太刺激，尤其是还牵扯到格鲁。 格鲁忌惮忒弥尔的力量，所以对成大器的威胁有顾忌。 如果真和黑发富婆翻脸，成大器最好的结局就是给格鲁乖乖做狗。 成大器在心中打算，未来其他的商业操作，还是要绕开忒弥尔。 风险控制是一门玄学，但当成大器真的考虑过给格鲁当狗后，他就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那么无条件的信任忒弥尔了。 车窗外风雨交加，慕尚却行驶的很稳。 成大器坐在车里，默默地盘算着未来的计划。 华国的公司是接下来的要点，孙哥的钱和团队进来后，下一步的扩张要走的又快又稳。 快字是核心！ 成大器操了那么多心，折腾来折腾去，终于给山海关搞来了足够的子弹，为的就是抢市场的先机。 至于怎么稳，就要看成大器的操作了。 眼前最要紧的事情是国内的热搜和水军，这个明天就要立刻办好的。 直播的效果很好，内容也很精彩，只欠缺一点东风了。 华国的事情，暂时只有这两个。 山海关传媒的下一轮融资不用急，一千万够烧起码三个月了。 三个月后，厄里斯和李海平帮成大器做的身份业务也起来了。 对成大器来说，这头现金奶牛长得七拐八歪，甚至还踩着法律的边缘。 但美利坚的法律就是笑话。 成大器的合作者就是美利坚公务员系统内的利益集团，他们办的都是真实身份，而且，成大器还有好几层防火墙隔离风险。 就是当时他和李海平说的，只要李海平不出圣洛都，天塌下来有格鲁顶着。 从这一点看，冒着那么大的危险拿下格鲁是成大器到美利坚后做的最成功的一次赌博。 美利坚这边，事情更多，也都很重要。 排在第一位的，最重要的是新公司的启动。 现在是万事俱备，明天就可以开始招员工了。 新公司需要注意的事情很多很多，技术人员需要找，拉网红的销售也不能缺。 成大器准备玩一波鸡贼的，他早就给美利坚的牛马们准备了一个很有诱惑的模式。 至于编剧，这个不急，美利坚的编剧是金子做的，成大器暂时请不起。 公司刚起步，但最核心的人才早已就位了。 科尔诺和斯科特，这两位都是有天分的，一个是先天抽象圣体，一个是后天网红圣体。 无论是淳朴黑哥功夫小子，还是苦情绿帽金毛老兵，都是一等一的顶流人设。 但凡他们争气，成大器就有信心用他俩让自己新公司平稳起步。 有句话说得好，锥处囊中，其末立现，他们的天分能否转化为真正的流量，终究要看他们自己。 想到这里，成大器直接开始撬墙角，撬丽莎来新公司做经理。 打开手机，先问问昨晚丽莎到底想说什么。 那时候被忒弥尔打断了思路，成大器还真把丽莎要问自己问题的事情忽略了。 现在正好拿这个做聊天的开头。 成‘丽莎，昨晚你想问我什么啊？’ 暂时没等来回复，成大器也不急。 金发白妞内心善良，但有大智慧，做事有章法，还有识人之明。 她创过业，做过营销，做过管理，是真正的独当一面的精英女人。 如果能把她拉来，有个高文化水平和道德水平的大美女做总经理，能大大提高员工们对公司的认可程度。 到时候，成大器在公司唱白脸，丽莎唱红脸，狠狠地拿捏各路牛马。 一个字，绝。 所以，对成大器来说，丽莎是个志在必得的顶级人才。 美利坚的新公司还牵扯到一件事，就是把赵虹锦赵姐捧起来，彻底绑到山海关传媒上。 三个账号先后启动，不同的内容如何安排，这都是成大器要亲自跟进的。 这些事，如果让小赵自己做，她很可能做不好。 绝知此事要躬行，赵虹锦对做短视频的难度缺乏认识。 未来，成大器打算把她签到山海关传媒华国的母公司，而她的账号的具体运营以及拍摄，则由美利坚的分公司提供支持与帮助。 电话声突然响起，成大器看着来电号码，陷入了沉思。 “chan，你的六万的那个搞定了！” 虽然说的很隐晦，但成大器明白厄里斯的意思，西海岸追梦男孩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今天从头到尾全是好消息。 “怎么这么快？”成大器问道。 美利坚的办事速度成大器太清楚了，这么说吧——与大清不分伯仲。 厄里斯这才多久，速度比忒弥尔帮他搞定希腊身份都快，这太离谱了。 “你是钱办事儿的，得到的服务自然更优质，明天我让里尔把东西送给伱，下一步就是带你见见客户，你想象不到的大客户。” 厄里斯颇有点卖弄的意思，话里话外都是自抬身价的味道。 他有危机感了，怕成大器撂挑子不干。 “可以，什么时间？”成大器明白，这是要见真正有实力的议员或者候选人了。 对厄里斯来说，这也是关键的一跃。 他在西海岸混了这么久，始终处于大佬圈子里的底层，能不能往上走走，就看这一单了。 “不确定，等我通知吧，这个事情不取决于我们，等时机到了，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厄里斯的解释勾起了成大器内心的疑问。 “这种事一般应该先派个手下谈吧？” 实际意思：老登，从实招来，到底怎么回事，哪有上来就见大王的。 西海岸追梦男孩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他没想到成大器这么敏锐。 “他还只是个候选人，最近在度假，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候选人算什么大人物？ 成大器不理解。 挂掉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通讯录里的名字，他陷入了沉思。 多默曾郑重的提醒过成大器，厄里斯是个不太一般的人，希望成大器能小心提防，不要着了厄里斯的道。 但他提醒的太晚了。 那时候成大器还在街头流浪，为了八百刀、为了借厄里斯的势推广自己的绝户计，他就和厄里斯打交道了。 后来，abc坑了成大器一把，他和厄里斯绑的更紧了。 然后就是一起合作，搞身份办理业务，两人在利益上捆得很死。 但成大器现在倒是不用担心厄里斯会找他麻烦。 大人，时代变了！ 现在成大器往来的都是什么人？ 和格鲁、忒弥尔比，厄里斯真就是只小卡拉米（小虾米的意思）。 不过，和厄里斯的合作还是很重要的，这位代理人会找一位很棒的议员，送他的绝户计直上美利坚国会山。 绝户计太诛心了，把堕胎和爱国联系起来，太有利于激化美利坚矛盾了。 实际上，成大器在美利坚开山海关的分公司，为的就是传播自己的绝户计，以求激化美利坚两党以及支持他们的普通人之间的矛盾。 思路越来越清晰，成大器看了眼车窗外。 哪怕隔着玻璃，他也能感受到圣洛都这场秋雨带来的寒意。 他目光如电，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车流。 美利坚团锦簇的繁荣盛况还是正当时。 哪怕那些冰山正在深不见底的水面下崩落，但水面上的山峰看起来还是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成大器是个重生者，一直以来，他看得到那时代的迷雾后隐藏着的激流。 但自己力量太弱小，明知机会在那里，却无能为力。 现在，他借着厄里斯在zz上找到了牌局的着力点，借着忒弥尔在事业上找到了撬动更大更汹涌浪潮的着力点。 美利坚正暗流涌动，他也真正的开始踏入了这场牌局了。 —— 早上，成大器是被科尔诺中气十足的练习声吵醒的。 功夫小子爱晨练，他晨练的时候还会带上点呼喝声。 这是他自己领悟的绝技。 被吵醒的不止成大器，还有斯科特。 金发龟男趴在窗户上对科尔诺竖了一根中指，没有骂哪怕一句。 他佩服有理想的黑胖子。 成大器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皱着眉头，扫视着昨晚丽莎发给自己的消息。 丽莎回消息的时候太晚了，成大器已经休息了。 晚上十一点半，丽莎选择继续掩饰。 丽‘没有问题啊，蜜儿的性格你也知道，她喜欢拿朋友开涮’ 五分钟后，百爪挠心，丽莎受不了了，她终于问了出来。 丽‘我借你的2000刀你什么时候还？’ 三分钟后，丽莎开始后悔。 丽‘我不是催你还钱，就是想到了才说一下，朋友间聊天那种，哈哈哈（可爱）’ 七分钟后，丽莎纠结了很久，似乎很想解释清楚，但她的解释苍白无力。 丽‘chan，其实晚一点还也没问题，我不是催你，真不是’ 四分钟后，丽莎压力很大，这位金发白妞开始胡言乱语。 丽‘你是没钱了吗？等你公司成立了，到时候你可以用公司的钱给自己发工资。’ 一分钟后，她彻底cpu爆炸。 丽‘我不是催你还钱的意思，我是说，我不急，等你发工资了还我就行。’ 半分钟后，cpu炸了以后，丽莎加载了新的脑回路，她自发的爆起了金币。 丽‘发工资还要好久，我先给你打五千刀，你先用着，chan，你不要误会。’ 丽‘过去了，你不够了跟我说一声，我们是好朋友，我会帮你的。’ 丽‘总之，我真不是催你还钱，你千万别有心理压力，别误会。’ 成大器昨天一整天全是好消息，所以晚上睡得倍儿香。 但现在，他遗憾的叹了口气。 他清楚，就在昨晚，自己的某位可怜又善良的挚友恐怕睡得不太好。 丽莎啊丽莎，你多少是带点讨好型人格在身上的。 成‘收到了，我为了不辜负投资人的信任，准备给自己开每月一刀的薪水。 本来还在担心生活问题，但没想到丽莎你这么及时的又借给我一笔钱，太感动了。’ 就在成大器打完字后，丽莎差不多秒回复。 丽‘每月一刀？你是在逗我吧？’ 喝了口牛奶，成大器发现丽莎确实挺聪明的，cpu昨晚刚烧过，今天就调整过来了。 这姑娘是真的很聪明，就是有时候带有些许的天真。 成大器沉吟片刻，没有立即回消息，他在想怎么把丽莎撬过来。 这个事情的难度不低，尤其是，成大器目前开不起太高的工资。 丽莎是正经的美利坚精英打工人，创业有成的oc香水小股东。 薪水给不到位，其他方面就要下功夫。 比如，参与感。 成‘你知道我是在逗你就好，我昨晚睡得早，没看到你的消息。 今天我要去看看蜜儿给我准备的办公室，有没有兴趣过来给我来点建议和指导，尊敬的丽莎女士？’ 先把人骗过来，带着她隔三差五的参与到新公司的业务里。 未来日久天长的，总有机会忽悠过来。 丽‘尊敬的丽莎女士？你这个称呼是在嘲讽我吗？’ 金发白妞觉得成大器的恶意很突然——她真以为成大器是在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在嘲讽自己。 成‘您是我尊敬的股东啊，丽莎女士， 没有您，就没有我的公司， 没有您，美利坚短视频行业的未来就失去了最闪亮的那颗星辰， 我诚挚的怀着万分敬意邀请您，请您来给公司做一点小小的指导。’ 丽‘有点肉麻.’ 成‘来？’ 丽‘来！’ 撬墙角第一步，把人拉出来，实现！ 他终于踏上棋盘了，可惜，连棋子都算不上。 这一章有段很有意思的描写。 成大器先在心里想，忒弥尔太情绪了，未来不能和忒弥尔在牵扯什么大的利益。 下一段就是“车窗外风雨交加，慕尚却行驶的很稳。 成大器坐在车里，默默地盘算着未来的计划。” 哈，你们看的时候发现了吗？ (本章完) 第170章 家人们，谁懂啊？ 第170章 家人们，谁懂啊？ 当斯科特看到成大器钻进宾利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 他以前也算勉强踏入了中产的边缘，金发老兵在心底提醒自己，不该大惊小怪。 “法克，那辆车看起来真棒。” 科尔诺就是再蠢，也能看出成大器今天坐的车不一般。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继续研究视频吧，我们不能被chan落下的太远！” 金发老兵收回了目光，他决定更努力一点。 他的人生的轨迹因为成大器的出现而改变了，但成大器的人生就特么和飙车一样快。 不久前，成大器和金发老兵一样，也在要饭。 而现在，成大器又是大house又是开公司，女朋友漂亮的跟tm充气娃娃一样，还tm坐上了宾利。 斯科特真的怕，怕因为自己的无能，成大器把他甩下车。 所以，他要拼尽全力去抓稳。 他要一步步把自己的生活变好，然后把那个绿了他的黑鬼干死！ —— 按照忒弥尔给的地址，司机把成大器送到了黑发富婆给他安排的写字楼。 这栋写字楼有三十多层，坐落于圣洛都的商业区正中心。 忒弥尔财大气粗，一口气直接买了四层。 成大器现在拿到的就是其中第8层的使用权，两年内免费用的那种。 不过，出了电梯，成大器发现一个挺离谱的事情。 丽莎居然早就到了！ 金发白妞笑意盈盈站在出了电梯的走廊上，把成大器给惊到了。 怎么，您今天是飞来的吗？ “chan，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 注意到了成大器的惊讶，丽莎开口解释道。 “上面那一层是oc香水的总部办公地，我平时来的不多，但也在里面有办公室。” 想要睡觉就有人送枕头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忒弥尔真就把老鼠放到了米缸旁边。 楼上就是肥羊，不狠狠地薅几把羊毛，那他就不是成大器了。 听完丽莎的话，他只是不露声色的点点头，说道。 “先带我进去看看，你应该比较熟悉这里吧？” 金发白妞当然熟悉这里，她苦笑着回答。 “以前这两层都是oc香水的总部区域，那时候我和蜜儿还雄心勃勃的想要做车载香薰和室内香薰业务。 但是对于oc这样的新品牌来说，由于品牌知名度缺乏优势，贸然进入这种细分领域的市场实在太难盈利了。 所以，后来我俩就把新成立的部门砍掉了，这里也就空到了现在。” 成大器心中默默地盘算，这两位姑娘是有野心的，只是不大。 和跪着要饭的短视频比，买香水挣钱约等于躺地上要饭。 这个行业的天板太低了，行业里的头部品牌有很多甚至是做奢侈品的。 和那些知名的品牌比，新生的oc真就是个弟弟。 “我一直有个问题，ocean color这个名字，听起来和香水不太沾边啊，为什么要叫这个。” 这层的办公区空荡荡的，成大器靠在办公桌上，向丽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金发白妞想到了自己和黑发富婆那惨烈的创业故事，表情复杂的解释道。 “海洋的颜色，这个名字的可以展示出我们的产品像大海一样自由与美丽，同时，还能传递出一种美好的意味，‘想拥抱大海一样拥抱无限可能的人生’。 蜜儿的想法很好，但现在从我们的客户画像上看，我们的客户群体似乎和大海没什么关系。” oc的品牌理念成大器听懂了，但他不明白丽莎说的客户和大海没关系是什么意思。 “客户画像有什么不对吗？”他问道。 丽莎从手机里调出了一张表格，同成大器说道。 “还记得我那次雇你做安保的事吗？” 成总被丽莎绕晕了。 “记得，所以呢？” 金发白妞语气怪异的解释着。 “你那次提醒了我，oc的销售措施应该更包容更多元化，但似乎，我们的多元化取得了一些很奇怪的成果。 最近两周，oc的非顺性别客户数量激增，在他们的圈子里，oc的那句销售话术‘尊重每一个永于寻找真实自我的灵魂’彻底火了。 我现在不确定，这种火到底是好还是坏。” 从一家商业化的消费品企业的角度来看，oc所追求的客户从来不是某些敏感的群体。 丽莎的言语中的担心是必要的，她作为oc的高层，亲自推动了销售体系的营销话术改革。 但现在，改革的效果似乎不是那么尽善尽美。 看着丽莎手机上的那个表格，成大器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丽莎的数据只有过去七天的，但其中有一条鹤立鸡群的线。 从话术更新后开始，非顺性别顾客的数量增长就明显快于其他类型的顾客。 而最近四天里，非顺性别顾客的数量更是直接指数级的激增。 “我明白了，蜜儿知道这个情况吗？” 这件事其实挺难处理的，成大器也有些麻瓜。 oc香水的客户更多的是年轻人，普遍年龄在30岁以下。 理论上说，这种年龄段的人对少数性别群体的接受度和认可度是最高的。 但.oc又不是只想做年轻人的生意。 “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说，现在已经有人在各大社交平台推荐oc香水了，自发的免费的推荐。 天呐，chan，我今早看到这个数据到现在，整个人都傻了。 我第一次会对免费的宣传感到恐惧。” 丽莎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开始向成大器求助起来了。 按理说，成大器和oc香水真没多大关系，成大器甚至不懂香水。 但丽莎真的就相信，成大器这么聪明，肯定能轻松应付眼前的情况。 面对金发白妞希冀的眼神，成大器意识到，自己需要说点什么。 “先和蜜儿说清楚，这件事可能比伱想的更复杂。 如果你们把它看做平平无奇的插曲，冷处理，那这些人的自发推荐或许真就会在某一天消失。” 听到这里，丽莎露出的释然的笑，她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可成大器还没说完，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丽莎也不会向成大器求助了。 “但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发自内心的认可你的oc香水，认可oc对他们的尊重，然后，孜孜不倦的免费推荐。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就麻烦了。” 在美利坚，对于商业公司而言，有些话题是碰都不能碰的。 “我们把口号改回来，可以吗？” 丽莎提出了一个可行性很高但却取死之道的建议。 “这是对那些信任oc的人的背叛，而背叛者可能会被清算。 这个选择看似能行，实际上选了以后，那些现在自来水的少数性别群体顾客，反而会变成彻底的希望oc死掉的人。” 成大器洞若观火，指出了丽莎的想法中存在的问题。 “我现在通知她？”金发白妞看向成大器，问道。 “当然！不能拖，需要迅速决策。” 机会窗口稍纵即逝，不能犹豫啊。 是的，成大器又tm看到了机会！ 既能实现他的理想，还能帮oc从这件事情里攫取利益的机会。 蜜儿，我昨晚在心底瞧不起你，是我的不对。 你是我的头号贵人，孙哥都比不上的那种！ 为了理想，成大器又双叒叕一次要和黑发富婆紧密合作了。 如果把和忒弥尔合作看作是在钢丝上跳舞，那么毫无疑问，成大器的本职工作其实是个舞蹈家！ 他在钢丝上反复横跳，跳的人都麻了。 —— 当黑发富婆赶到oc总部时，成大器正坐在丽莎的办公桌后，听着丽莎在向他汇报oc香水的公司情况。 忒弥尔的到来让所有总部员工都战战兢兢，他们的这位老板可是标准的女魔头。 平时不来则已，每次真出现在公司总部，就必定有人被骂。 不过，成大器对忒弥尔的到来一无所知，他正在问丽莎oc的销售渠道铺设情况。 丽莎办公室的门被忒弥尔推开了，成大器看向了黑发富婆，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成大器在笑，丽莎在同她打招呼。 可忒弥尔笑不出来。 chan，有时候我会为自己在心里骂你而觉得抱歉，那时，我以为我很刻薄，对你太刻薄，所有真的有歉意。 但我太年轻了，我tm居然对你这个混蛋有过歉意，我太年轻了啊！ 现在，oc香水面临的危机她都不在意了，她只觉得成大器太出生了。 成大器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下巴，一副大老板的派头，明显刚刚还在听丽莎汇报。 看到丽莎，忒弥尔更觉得悲从中来。 金发白妞今天穿了一套得体的女士西装，还带了只无边框的眼镜，整个人打扮的好像忒弥尔父亲的那些女秘书一样。 而且，丽莎还比那些女秘书漂亮，还是她最喜欢的下属。 chan，你一副大老板的样子，坐在我的公司的办公室里，听我最喜欢的下属给你单独汇报工作。 你是真畜生啊，chan。 “蜜儿，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丽莎刚刚还夸我这身衣服选的好呢，说我眼光……” 成大器其实是在捧忒弥尔，但他捧到一半，察觉空气里弥漫出一股杀意，没敢继续说。 黑发富婆已经红温了。 家人们，谁懂啊？ 大早上被喊到公司，有个混蛋坐在办公室里装老板，听我最喜欢下属给他汇报。 如果单单如此，只能说耻辱但能理解。 可这个混蛋身上穿的大牌衣服，坐的豪华车，也tm是我的！ 明明一切都很正常，但组合到一起，她真觉得自己被成大器骑到了头上，成大器还tm在她头上拉了泡绿色的屎。 忒弥尔有种自己被绿了的痛苦感。 兄弟们，休息五天，这五天每天六千字。 俺也要过年hhh，大家理解一哈。 （小声逼逼，我觉得我是新手作者里的战斗机，上个月每天八千更了一个月，除了中间阳了，全都满勤hhh） (本章完) 第171章 版本更新了，成大器终于不忍了！ 第171章 版本更新了，成大器终于不忍了！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起码现在，成大器与丽莎就和忒弥尔通不起来。 “蜜儿，你终于来了，chan跟我说，这个事情可能比我预期的还要严重，只有你能做决定。” 成大器刚刚同金发白妞讲清楚了局势有多尴尬。 尴尬，oc香水面临的局面是一种无从着力的尴尬。 至少对丽莎来说，她对现在的局面束手无策。 “这件事有什么难的，加大广告投入，继续传播品牌理念就行了，那些自发的宣传又不成规模，又没有组织，不会成为大麻烦的。” 黑发富婆觉得自己是个商业天才。 成大器赞许的点了点头，忒弥尔的做法其实又稳又好——如果不考虑效果如何的话。 她的眼光和格局明显比丽莎强一些，但不多，或者说，太平庸了，不够有张力。 虽然商业追求的是重剑无锋的确定性，剑走偏锋才是少数，但有时候，墨守成规真不是最好的选择。 “蜜儿，你能确定他们的自发宣传什么时候停止吗？” 金发白妞和成大器聊过忒弥尔刚刚说的那个解决方案，经过论证，那不算太ok。 oc的销售话术不可能也不敢改，只要话术不改，它就会站在性少数群体的心里，成为一个尊重他们的标杆。 这就是问题的尴尬之处了！ “哈，伱应该去问他们，我可没有变性，我不理解那些人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忒弥尔边吐槽边走，她绕过丽莎，走到了成大器身侧。 见黑发富婆走到了自己身边，成大器有点懵逼。 “起来，这不是你能做的位置！” 某个觉得自己被绿的董事长发出了霸道的宣言，这一刻，她颇有几分龙傲天附体的味道。 成大器没有顶嘴，只是默默站起身。 “蜜儿，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chan是来帮我们的。” 金发白妞不满意忒弥尔的嚣张态度，她觉得黑发富婆真有点过分。 由于不知道成大器和黑发富婆昨晚互相拉扯到差点翻盘，后来还玩了出友情版的破镜重圆，所以，丽莎其实是基于上个版本的思路而发言的。 因此，被丽莎背刺了一下，忒弥尔更窝火了。 她发现，自己的甜心好像不太爱自己了。 “帮我们？他懂香水吗？那句造成现在局面的销售话术，不也是他提出来的吗？” 之前，黑发富婆咄咄逼人，成大器可以忍。 但现在就纯属扣帽子了，他又不是龟男，怎么可能继续忍？ 大丈夫居于天地之间，岂能…… “蜜儿，你是还没睡醒吗？还是昨晚又去哪里鬼混了？你看看你在说什么？” 噢，又是丽莎。 这姑娘今天杀人如麻，忒弥尔的心都被她剁碎了。 金发白妞胳膊肘疯狂往外拐，忒弥尔被她戳的心窝子疼。 “那个销售话术是我推动的，chan只是在给我做安保的时候提了一句，你刚刚的说法太过分的了！” 对丽莎来说，‘你太过分了’已经是她的素质下的极限了。 成大器不希望自己看到的机会在争吵中流逝，他摆手打起了圆场。 “丽莎，谢谢你帮我解释其中的误会，蜜儿可能太忙了，没时间关注这些小事，我们还是聊聊怎么应对这个突发情况吧。” 先安抚和感谢丽莎，再给忒弥尔递个台阶，然后把话题拉回正轨。 争吵可以抒发情绪，但对于困难和问题而言，情绪是毫无作用的。 丽莎和忒弥尔，这两位姑娘都很优秀很聪明，但她们对情绪和工作的区分都不够好。 忒弥尔尤其严重，丽莎则只有一点点。 如果成大器也诉诸于情绪，那再好的事也会办黄。 成大器的情商挽救了差点跑偏的聊天节奏，不过三个聪明人又开始陷入了沉默。 忒弥尔打开丽莎的抽屉，熟练的给自己点上了烟。 金发白妞抱着胳膊，面色紧绷的站在投影屏幕前。 成大器则是没皮没脸的那个，他笑着示意忒弥尔，他想借个火。 黑发富婆瞪着他，然后‘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成大器不在意她想什么，忒弥尔太tm难搞了，他猜不透。 他只是抽着烟，回起了手机里的消息。 谁还不是个董事长了？ 成总也是总，华国、美利坚，到处都是产业，他也是个大忙人。 丽莎觉得自己成了小朋友中的孩子王，明明这俩人都比自己聪明，但好像只有她真的在意问题要怎么解决。 她的感觉没错。 成大器看到了借力的机会，但他深知上杆子买卖不能做。 忒弥尔清楚自己的思路不够完善，但她不会为了这个还没爆发的问题太过焦虑， 而性少数群体客户之所以大量出现，和丽莎推动的oc香水销售话术更新有直接关系。 所以，成大器和忒弥尔才是来帮她擦屁股的那个。 “chan，蜜儿已经来了，你能说说你的方案吗？” 果然，终究是金发白妞打破了僵局。 成大器看了丽莎一眼，用眼神示意她放心，转头又同忒弥尔说道。 “危机出现的时候，往往代表着原有的系统无法适配环境的变化或系统要素与因子的变化。 传统的应对危机的思维，强调解决麻烦，只要把麻烦解决了，问题就解决了。 但这种解决其实是一种懒惰和消极的应对，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造成系统产生问题的内在缺陷。 现代的商业思维里，应对危机的方法与措施可谓琳琅满目，有太多相关的成功学书籍与案例书籍了。 不过，所有的方法都有不足和局限，没有尽善尽美的方案。 蜜儿，你刚刚提到的那个应对措施其实非常好，但危机中最关键的部分你却丢给了命运去控制，单从这一点看，就能说明你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的方案有一个前提：美利坚的版本变了，你和丽莎要从思维上意识到这个事实。 现在，你能静静地听听我的思路了吗？” 成总说完，淡定的给了金发白妞一个眼神。 意思大概是，‘厉不厉害你chan哥？’ 金发白妞侧头微笑，还悄悄伸出右手给他点了个赞。 成总，你是真的牛，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不是流浪汉，那时候我以为你会慢慢走出人生的低谷，成为一名优秀的汽修工。 现在看，我当时还是太保守太天真了，你今天直接把蜜儿给碾压的哑口无言，这种水平和高度，太精彩了！ unbelievable、wonderful and amazing。（翻译官评论一下） 忒弥尔面带笑意，单手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另一只手举着烟，似乎在认真的等待成大器的下文。 但在丽莎与成大器看不到的地方，她捏着烟的手指正狠狠地用力。 她恨极了。 chan，什么叫‘你能静静地’，你凭什么啊？ 见黑发富婆和丽莎都在期待自己的方案，也默认了自己提出的前提，成大器继续开口。 “那个男人风头正盛，驴党为了下一届的选票，会不计代价的拉拢社会边缘人士，让性少数群体聚拢在他们的旗下，这是无可阻挡的大势，是美利坚新版本中的重要内容。” “等等，性少数群体现在的地位已经够高了，驴党还能干什么，他们总不会直接给性少数群体发钱吧？” 黑发富婆每年给象党的捐款都有上百万，她不理解成大器的意思。 性少数群体终究是边缘人士，驴党还能怎么拉拢？ “性少数上将，性少数议员，或者，性少数大法官，谁知道呢？ 至于发钱不发钱，这个要看联储的意思。” 成大器又试探了一下，他不露痕迹的观察着忒弥尔的神色，但忒弥尔的脸上除了‘地铁老人手机’外没别的意思。 显然，黑发富婆对成大器所说的美利坚的未来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她想象不出性少数上将会是什么样。 “虽然不懂，但我觉得你的故事很精彩，你继续说。” 有些人总要被现实打脸了才会清醒，比如现在的忒弥尔。 成大器对丽莎笑了笑，摇了下头表示无奈，继续说道。 “oc香水可以积极的改变营销的思路，我为你们准备了一个短期内可能冲击到销量，但长期时间里反而大有裨益的营销方法。 而且，这个营销方法就是以性少数群体为基础，逐步慢慢展开，未来的前景也相当广阔。” 就在今天上午丽莎说完这个突发问题后，成大器短短几分钟里就想到了这个绝妙的点子。 他确信，只要丽莎和忒弥尔能听懂他的思路，就不会怀疑这个方案能不能行。 到时候，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方案能帮oc香水飞多高了！ 然而，听完成大器的这番吹嘘，黑发富婆似乎失去了耐心。 她自信而轻蔑的开口嘲讽道。 “chan，‘刚开始效果不好，未来前景广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种骗术只能骗骗穷鬼，骗不了我！ 下次骗我的时候记得不要用这么拙劣的把戏，搞点有深度的和有趣的。” 丽莎还没意识到忒弥尔在说什么，为什么说成大器的话是骗术。 但成大器已经明白，忒弥尔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最近因为受情绪控制，她在成大器面前吃了不少闷亏，而她也不是个相信吃亏是福的性格。 现在，发现成大器的‘套路’有点拙劣，忒弥尔只觉得自己看到一个嘲讽的机会，就毫不犹豫的扑了上来。 蜜儿，昨晚你做了小丑，我体谅你，毕竟在感情里做小丑的行为是个人都有过。 今天我可没招惹你哪怕一点，是你自己主动想做小丑，你可不能怪我噢。 成大器清了清嗓子，示意丽莎闭嘴，把舞台留给自己。 他要帮小丑忒弥尔装上红鼻子。 “你以为我在骗你？可怜的认知只能得出可笑的结论。 我想帮你，我想帮丽莎，我是出于朋友间的友情和同情而说这些的。 你呢？还没听我的思路，就开始自以为是的嘲讽！ 收收你那毫无道理的傲慢吧，蜜儿，这句话我想说很久了！” 情绪化是吧？ 不好好谈问题，一直踩我是吧？ 成大器终于不忍了！ 你帮了我很多，但不意味着我在你面前真就一点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 忒弥尔，我们是朋友，也是合作者，但你今天过线了。 一次又一次，真的有点离谱了！ 忒弥尔和丽莎在过去都是帮成大器解决问题的，现在，终于是成大器给她们解决麻烦了。 只是，成总要先让忒弥尔看清局面。 时代变了，忒总！ (本章完) 第172章 忒弥尔被滋了一脸 第172章 忒弥尔被滋了一脸 成大器的话就像一把刀，狠狠的戳进了忒弥尔的心脏！ 你怎么敢和我这么说话的?！？ 你穿我的衣服，开我的车，租大house的钱还是我给的！ 你那家破公司，融了一百万，八十万都是我的钱！ 黑发富婆真的气到乳腺结节了，成大器的话是那么直白和明显。 他就是在上强度，就是在明确的点她。 她忘了，人与人之间的尊重是相互的！ 她先不把成大器当回事，她所谓的对成大器的爱和喜欢，究竟有多少是真的把成大器当做一个人看待呢？ 黑发富婆长期以来养尊处优，出入之间全是捧她舔她的人，她已经失去了正常处理感情的能力。 因为感情的失能，所以她才做出种种奇葩之举。 两人之间，事业交融，感情复杂，已经远远超出了忒弥尔的应对能力的上限。 今天，成大器用鲜明的态度，用干脆利落的语言，直接点出了她的问题。 收起伱那毫无道理的傲慢吧！ 前因后果，此情此景，忒弥尔怎能不生气？怎能不愤怒? 黑发富婆真的麻了，被人指着鼻子‘羞辱’，被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指着鼻子羞辱，谁来都要麻。 她颤抖着嘴唇，哆嗦着轻轻开口。 “我今年二十五岁，chan，从我记事以来，没有任何人敢和我这么说话，你是第一个。” 丽莎清楚忒弥尔的性子，这样的黑发富婆她从未见过。 因为担心闺蜜发疯，金发白妞只能勉强帮成大器解释道。 “蜜儿，chan想帮我们，你今天的很多话确实太傲慢了！” 金发白妞也很无奈，她可以帮亲不帮理，但忒弥尔是她的挚爱亲朋，成大器也勉强是啊。 都是至爱亲朋，她怎么办？她只能帮理了。 落后一个版本的人无法适应成大器和忒弥尔关系的漩涡，做出了在忒弥尔心口再捅一刀的选择。 被捅了一刀又一刀的黑发富婆笑出了声。 是，她知道自己确实无理确实傲慢确实情绪化了，成大器和丽莎的话她都听懂了。 但我错了，就代表你们可以这么对我吗？ 我不是你们的朋友吗？ 再聪明的姑娘，不，无论性别，再聪明的人都有愚蠢的时刻。 人是被多种激素和欲望控制的复杂动物，只要是人，就是会犯错！ 忒弥尔已经错上加错，她打压和嘲讽成大器的时候不觉得自己过分，但成大器回应她时，她觉得成大器过分。 现在，黑发富婆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了。 “说吧，chan，说说你有什么妙计。” 黑发富婆坐直了身体，冷冷的说道，这是她最后的耐心。 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不能给我一个好的方案……那么，很抱歉，密苏里的鱼有点瘦。 你说我是你的天使和玫瑰，但我也可以是恶魔！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方案，任何看起来再完美无缺的措施也会有不足之处，我不能保证我的方法全无风险，但我确定——我的建议一定更适应美利坚未来的版本！” 第一步，惊！ 简单的套路永不过时，因为它真的有用。 成大器一点都不怕事情走到失控的边缘，也不怕忒弥尔真就和他翻脸。 只要他的核心竞争力还在，忒弥尔再恨他，也会为了利益和他合作！ “在我看来，lgbt群体对oc的追捧不仅不是风险，反而是一个机会，只是这个机会太隐蔽，太难以捉摸，所以你们才没发现。” 扫视了一圈，见两位姑娘都在认真听，成大器继续沉声解释道。 “美利坚作为一个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这里的利益格局已经固化了，资本吃肉，政客喝汤。 肉和汤从哪里来？” 第二步，引导客户按你的套路思考。 他们思考“对了”，说明成大器和他们天然具有合作的基础。 他们思考错了，成大器会用有说服力的思路影响他们，让他们折服与认可。 “普通人，是吗？”金发白妞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她其实不喜欢讨论这些东西，她很爱美利坚，但她的智力又不允许她忽略美利坚的问题。 最悲哀的是，她看到了问题，却无能为力，所以她不愿意讨论这些东西。 “你能直接讲重点吗？”忒弥尔不满的催促。 成大器没有理忒弥尔，只是对丽莎摇了摇头。 “肉和汤的来源有三个，生产力的进步、美利坚对世界其他国家的收割，最后才是对普通人的，怎么说呢，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两位姑娘都肯定的点头，他们当然理解成大器的意思。 不就是剥削和压榨普通人嘛！ “由于科技发展陷入瓶颈期，生产力的进步越来越慢，做蛋糕的速度变慢了。 而美利坚收割全球依赖的是刀勒和军队，准确来说，就是军队，但美利坚的航母编队早已不敢轻易踏足南海了。 最后则是对普通人的……在前两种利益收割能力下滑的现在，第三种情况正变得越来越严惨烈。 看看街头那些数不清的流浪汉吧，他们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美利坚的利益蛋糕越开越小，而分蛋糕的人开始吃不饱了，所以他们对内索取无度，使得资本和普通人之间的矛盾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大。” 淡定的喝了口水，成大器把杯子递给莉莎，示意性感女秘书去续杯。 金发白妞倒是没有被轻视的感觉，她越来越期待成大器的建议究竟是什么样的了。 开场白已经有了大杀四方的味道，那后面的主菜呢？ 丽莎很期待！ 见自己最喜欢的闺蜜被成大器当端茶小妹一般使唤，忒弥尔觉得自己脑仁有点疼。 被各种薅羊毛，最喜欢的朋友被撬走做端茶小妹，被当面指着鼻子骂。 她感觉自己被成大器滋了一脸！ “蜜儿，我们认识几天了？” 滋的怡然自得的成大器突然开口，问了忒弥尔一个措手不及。 “十几天？”黑发富婆不确定的回答。 成大器笑着摇了摇头，颇为感慨的说道。 “不到10天。” 忒弥尔沉默了下来，是啊，他们认识才不到10天而已，但黑发富婆觉得，她好像和成大器认识很久了。 或者说，最近她在成大器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和心绪，包括一些金钱。 时间的流逝本身没有任何意义，在时间流逝的过程里，做了什么才是更重要的。 哪怕和成大器认识的时间很短，但她以为，自己和成大器之间的关系已经不那么简单了。 但此刻，真的被成大器点出这一点时，忒弥尔才意识到，自己反而是失措的那一个。 从在和成大器聊投资时的失态，到成大器搬家party上的各种不符合身份的奇葩操作，再到昨晚的两次小丑行为，犯错的一直是忒弥尔。 成大器是她从未见过的那种男人，身上萦绕着一种神秘感，让她看不透。 这个男人人很有趣，又很无耻，做事也非常有方法，最重要的是成大器那过人的胆魄与勇气。 所有这一切结合起来，才让忒弥尔心动，当她心动以后，她才犯下了那么多错。 因为骨子里的傲慢，她从未对男人心动过，而从来只把男人当工具的富婆在心动后，第一时间的反应是逃避。 她逃避思考，逃避心动的现实，然后把事情搞砸了。 逃避很可耻，有时候还没有用。 “像做了一场梦，我怎么和你成朋友了，最开始我只把你当骗子来着。” 不解的看着那个男人，忒弥尔很疑惑。 “过分了哈，难道格鲁也是蠢货？难道格鲁也被我骗了？” 成大器轻松的调侃着。 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只要不陷入对方的节奏，他就能把局面控制住。 “他因为忌惮我才尊重你，你说帮我搞定他可以让我有个帮手，但我和他没有任何利益的着力点。 所以，这件事本质上是你忽悠着我，借我的名头拿下了他，空手套白狼，应该是吧？” 黑发富婆又感觉自己看清了成大器的本质！ “蜜儿，能放下你心中的对抗性的心态吗？为什么不能把我想的好一点呢？难道我胆子真那么大，坑完你还要坑格鲁吗？” 对于黑发富婆的揣测，成大器只觉得哭笑不得。 成大器的逻辑毫无问题，忒弥尔无言以对。 是啊，他凭什么呢？ 到这一刻，黑发富婆的心态终于转变了——她意识到，即便成大器并不富有，但他强大的心却能支撑着他，和自己和格鲁平起平坐。 闭上眼睛，忒弥尔细细的思量着与成大器打交道的一点一滴：她经常嘴上占便宜，但心已经被成大器俘获。 “chan，我是不是很可笑？” 忒弥尔的眼中第一次有了种无力感，今天她在成大器面前的种种行径，就像小丑被伤害后跳着脚反扑一般可笑。 “如果我们是普通朋友，我会说你一点都不狼狈，反而很非同寻常，你的性格异于常人，你的行为和选择反映着你灵魂里的自由。 可我们不是普通朋友，我们关系很好，还一起开了家公司。” 见这个混蛋说到一半又不说了，忒弥尔气得咬牙切齿。 她也不问了！ 卖关子是吧？ 老娘就不接话，气死你！ 忒弥尔看清了自己的心，但还没看清成大器。 朋友们，你们能看清自己吗？ (本章完) 第173章 和恶魔同行吧，少女！ 第173章 和恶魔同行吧，少女！ 当丽莎接完咖啡回来时，她闻到了空气里的味道变了。 氛围变了。 她走时，忒弥尔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状态激烈而亢奋。 而经过成大器一通话疗，黑发富婆彻底安静了下来。 激烈的情绪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唯有安静的心。 “刚刚讲到由于利益分配问题，导致资本集团对内索求加剧，造成普通人被榨的更凄惨。 这种情况下，民众基于客观矛盾而产生的怒火需要发泄，到这里你们都能听懂吧？” 金发白妞亲手冲的咖啡果然不错，成大器能尝出来不是速溶的。 黑发富婆能理解成大器的铺垫，她只是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可丽莎是真的有疑问。 “但这些和oc有什么关系？” 金发白妞是个认真的姑娘，在进入工作状态后，她会尽量把所有细节做好，所以，有疑问她从不讳言。 “当民众的怒火燃烧起来时，为了不让这种怒火烧到自己，利益集团们就会推出政客作为代理人，代理人和其他辅助的机构一起，对抱团的民众进行纵向的切割。 lgbt就是这种切割的一环，为什么他们的地位越来越高？真的是因为平权吗？ 刻意引导的普通人之间的对立，现在只是开始，未来只会越来越严重。 这就是美利坚版本变化所在，如果oc能适应这种变化，并且在变化中找到机会。 那么，当其他香水品牌还在原地踏步的时候，oc就提前抢跑了！ 两位，你们想跑起来吗？” 在传统的利益格局的崩塌中，占据优势地位的既得利益集团不会轻易出让自己的利益份额，这是古往今来由无数不同国家不同文化不同民族不同时代的客观事实构筑的现实规律。 利益格局在崩塌，既有的利益集团又不愿意松开分肉的爪子，他们只会拼尽全力的维持现状。 转移矛盾就成了唯一的选择，在这种唯一选择的影响下，美利坚的普通人被切得越来越分散。 你是什么颜色的人？伱是支持什么党的人？你是哪个性别的人？ 这些可怜的，普通的，无知的，茫然的，力量弱小的普通人，就这样被切成了一块又一块散碎的不成体系的力量。 但随着矛盾的演进，当驴党在20年获胜以后，lgbt会成为出头的椽子，树大招风。 “oc可以跑，但你确定这些东西和oc香水有关系吗？我们只是一个香水品牌。” 丽莎很佩服成大器的眼界和思考的深度，可她只是个卖香水的。 “你想借民粹主义的力量扩张oc的影响力？” 黑发富婆倒是对成大器的话很感兴趣，在成大器的逻辑里，她想到的是民粹主义。 “no，我全都要！ 我的想法是，oc既要得到lgbt群体以及白左群体的喜欢，又要得到红脖子们的认可。 具体来讲，我会再成立一家mcn公司，这家公司只为lgbt群体以及白左群体服务，它所签约的网红都是这些人。 而现在的这家公司则找那些亲象党的人。 未来，在短视频平台里，让这两批网红互相撕逼揭短。 既能制造矛盾与冲突提纯粉丝，又能有十足的节目效果与噱头。 然后，我们的lgbt和白左网红们开始推荐oc香水，而亲象党网红们则会疯狂的嘲讽他们。 突然有一天，亲象党的网红们发现，oc香水真的好、就是好、特别好。 平时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伙人，居然同时对一个产品大加赞赏，这可以大大扩大oc香水的品牌力和影响力，让更多的人认识到oc香水。 最让人激动的是，这个套路是可复制的，除了卖香水，我们可以卖任何其他的东西，我把这个模式叫做网红带货。” 直播带货现在还早，网红带货已经够炸。 直播带货这个大杀器，成大器现在还不舍得用。 成大器现在这个建议其实有非常多难以解决的问题，但他有信心把它们一个又一个的跨越过去。 有问题就解决，有困难就迈过。 他要走向那最高的山巅！ 金发白妞在细细的思考成大器建议的可行性，她越想眼睛越亮，越想心越激动。 她是一位创业者，她在成大器的话里面看到了一个非常非常棒的机会。 随即，这位漂亮的金发姑娘又暗自叹了口气，这个机会很好，但她做不来，她的心不够狠。 制造矛盾，挑动对立，提纯粉丝，网红带货，这一套打法和思路简直绝了，但就是需要抛弃道德。 金钱诚可贵，道德价更高，丽莎自问，真按成大器那个模式做，她做不下去。 “你怎么保证oc香水能持续获得lgbt群体的喜爱呢？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喜欢了，那你这个方案不就失败了，前期的投入还都要打水漂。”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黑发富婆这一招很妙。 她的应对方案被成大器否定，成大器抓的点就是她没法控制lgbt什么时候不喜欢。 现在形势逆转了，换她提问成大器了。 这也是她第一时间里唯一能抓到的点，其他的点她暂时没想出来。 “蜜儿， oc香水的13家直营门店，有9家都开在西海岸，其中5家开在加州。 所有在美利坚的门店、销售点、柜台，加起来总共有79个，其中55个都在蓝州。 丽莎，我有记错的地方吗？” 成总淡定的放下咖啡杯，自信地说出了一串数据，然后笑着问站在一旁的金发白妞。 “完美，chan，你的记忆力好棒！” 成大器说话就像子弹出膛一样快，清晰而有力地报出了精准的数据，他凭实力得到了金发白妞发自内心的赞美。 黑发富婆翻了个白眼，不屑的看了眼这对狗男女。 “蜜儿，有没有胆量全面和驴党合作，用钱为oc香水闯出一条路来？” 成大器的话吓到了忒弥尔，也吓到了丽莎。 哥，你的建议太大胆。 丽莎家往前数，三代支持象党。 忒弥尔家是象党的股东，代理人直接坐在参议院最中央的那种股东。 成大器现在居然敢提建议，让她俩创造的品牌全面和驴党合作。 不得不承认，成大器确实是天才！ “噢，chan，不说你的建议荒谬与否。 但和驴党合作与lgbt能真正支持oc香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忒弥尔的问题也是丽莎的问题，这俩姑娘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忒弥尔还没问完，她的疑惑很多。 “另外，按你的建议，再成立一家新公司，你凭什么能控制住旗下那些网红说什么与不说什么呢？美利坚人有多蠢你不清楚吗？” “接近驴党是因为，lgbt暂时是驴党的核心票仓，但未来，这个群体也会分化。 现在和驴党合作，与lgbt群体进行更亲密的互动和接触，让oc顺着美利坚新版本的轨迹飞起来。 未来，等他们分化的时候，我们可以轻松地再次横跳，剥离其中极端的部分，按我说的那个思路完成华丽的转型。 至于怎么控制网红，怎么让他们听我们的话，很简单——法律。” 成大器的计划冒了非常多的险，但他提出了一条切实可行的通天大道。 从铺垫美利坚版本更新的现状，美利坚为什么版本更新的原因，以及顺着美利坚版本更新应该怎么做，成大器足足讲了半个小时。 “法律？” 金发白妞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忒弥尔眼睛中也是疑惑，难道成大器想修改美利坚法律吗？ 见两人听不懂自己的暗示，成大器笑着问忒弥尔。 “蜜儿，我记得我们的新公司在美利坚的注册地是在密苏里吧？” 这家公司的架构是母公司设置在希腊，50%的股权由成大器控制，直接绕过了山海关传媒。 基于希腊公司这层皮，设置了ab股的股权架构，负责具体业务的公司则注册在美利坚的密苏里州。 而伍德·卡拉马克里斯，也就是忒弥尔的那位叔叔，就是密苏里的参议员。 卡拉马克里斯家族，是一个在密苏里深耕百年的‘土老帽’家族。 这样的家族，在华国的语境里，有一个专有的形容词——地方门阀！ 黑发富婆心里，密苏里州的法律就和废纸一样！ “chan，你在诱惑我和恶魔合作，你知道那些人都干了什么吗？ 他们是标准的恶魔！” 忒弥尔想清楚了一切，但她不能接受与恶魔合作的未来！ 丽莎站到了忒弥尔的身旁，单手搭在了黑发富婆的肩膀上，这是她在表达自己对忒弥尔的支持。 “想要oc香水跨越式发展吗？按部就班的经营有多难，你们可能已经体验过了。 在一个天板不高的市场里，做好一家中小型的企业不太难，但想突破中型企业和大企业之间的壁垒你俩应该很清楚。” 成大器的话指出了oc现在的关键。 在丽莎和忒弥尔的经营下，oc从一家小的初创企业走到了现在，一年利润能有两千万，看似不错。 想扩大宣传投入以求更进一步，但天板就在那里，行业的头部空间已经被大品牌挤满，营销投入的边际收益极低。 也就是说，想再进一步，寸步难行！ 忒弥尔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她在思考。 丽莎的眼睛里有很多茫然，她是一个优秀的将军，但不是合格的元帅。 成大器自顾自的品起了咖啡。 与恶魔同行有多可怕呢？ 他早已经体验过了。 哼哼，这个套路怎么样？ 法律优势和信息优势结合，再来一点简单的套路，就是无解的打法。 割，狠狠地割美利坚的韭菜。 投资人是韭菜，网红是韭菜，观众更是韭菜。 爽！ (本章完) 第174章 而丽莎只是叹息，叹息她从不需要安 第174章 而丽莎只是叹息，叹息她从不需要安慰与陪伴 不想把公司做大做强的老板终究是少数，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于东来一样，看清选择的带代价。 即便成大器的套路已经够明显的了，忒弥尔终究是还是踏入了他设计好的陷阱内。 从行动的选择上看，世界上最感人的爱莫过于如此。 我明明看的清清楚楚，但我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忒弥尔这次的选择和爱无关，只和利益有关。 “chan，你又想用我的钱开公司，这没问题，但你清楚拿我的钱就要做出结果这件事吗？” 毛再多的羊被薅多了也会有感觉，刚况且，忒弥尔不是傻傻的绵羊。 她是混迹在人间的美女狼。 金发白妞大概明白了局势，她发现成大器今天居然唱了一出格外精彩的大戏。 关键是，作为这个大戏里的重要配角，她貌似帮成大器扮演了助攻的角色。 而且更让她无语的是，她还是是友情出演——燃烧自己的友情的那种无私出演。 在两位美女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成大器倒是颇显从容。 现在的局面很简单，他给出了一个火中取栗的方案，而忒弥尔想赌一把。 “蜜儿，我只是建议，如果你觉得我的建议不够好，完全可以当作没听到嘛。” 潇洒地摆了摆手，成大器说道。 他现在的像极了拔吊无情的渣男。 已经勾引完了，兴致都弄到位了，他说‘看伱喽，我不违背妇女意志。’ 你那是不想违背妇女意志吗？ 真不想违背，那你前戏做那么足算什么？ 黑发富婆气的牙痒痒，她狠狠地刮了成大器一眼。 “chan，你给我了一个难题，很大的难题。” 黑发富婆这次不会轻易松口，让自己轻易被成大器拿捏，但她确实对成大器的建议心动了。 这个男人确实牛逼，从空手套白狼的能力上看，成大器是她几十年人生里见过的最厉害的一个人。 公司业绩那属于一点都没有，可投资人的钱是真没少割。 别人家出来忽悠，好歹还带一个ppt。 好家伙，成总直接一张嘴，上下嘴皮子一碰，真就能把她的心神给忽悠住了。 火中取栗听起来危险，但忒弥尔却看到了成大器所说的那种模式的巨大潜力。 那种公司搭台子，网红唱戏，把观众们演的迷迷糊糊的模式。 这套模式和打法想实现，需要的前提条件有很多，比如短视频要够流行，成大器的公司要够成功。 但说白了，它真正的关键点只有一个，就是法务部的特殊性必须经得起火炼，由此可以控制好旗下网红的嘴。 恰好这一点，忒弥尔能做到。 而且，成大器所着眼的角度也和oc香水的渠道建设息息相关，充分考虑到了如何在现阶段和未来最大化oc的利益。 “你可以慢慢考虑，虽然这个问题有一定可能会成为影响oc品牌形象的大危机，但现在只是刚刚出现了苗头。 不得不说，丽莎非常的敏锐，她能这么快的注意到这种危险的势头，这很好。” 成大器已经把钩子扔下去了，在完成了自己既定的‘战术动作’后，他没有多纠缠哪怕半句话。 多说无益，终究是要看忒弥尔内心的想法。 被主演兼导演兼编剧如此盛赞，免费出演的小演员丽莎只是勉为其难的笑了一下。 她心情有点复杂。 今天似乎被利用了，但成大器利用她的目的好像是为了挣钱，不对，好像是为了帮oc解决问题。 终究是成总的极限走位与拉扯太风骚，丽莎被他闪断了腰。 尤其是最后这波干脆利落的脱离，把选择权彻底交给忒弥尔，更显他的高明。 黑发富婆不在话里给机会，他就真的退了一步，直接退走。 这一退，才是成大器真正高明的地方。 丽莎还在反应，忒弥尔已经品出了味道。 开我的车，穿我的衣服，拿我的钱，在我的公司里装老板，让我最喜欢的员工当秘书。 chan，能做这些或者说敢做这些不是因为你太狂，而是你真的够聪明。 “当然，丽莎是我最棒的手下，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不过，chan，我的家族中很多人是象党的资深成员，而你却让我和驴党合作，这其中的事情你考虑过吗？” 成大器退了一步，主动地只能是忒弥尔。 她的问题看似是在问成大器有没有考虑周全，其实是一种变相的试探。 即便深知成大器有多聪明，但忒弥尔仍要再次确认这个男人在这件事上够清醒，以防止出现意外。 “哈，蜜儿，oc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的公司也不是oc的，更不是你的。 我们又不是那种需要选边站的大公司，我们只是这场游戏里最小的鱼而已。 商业归商业，立场归立场，盲目的担忧只会让你裹足不前。” 在成大器看来，忒弥尔的顾虑完全不重要。 墙头草会被率先清算，但那是在非常时期。 现在的美利坚，还远远到不了大的要来了的时刻。 又点起一根烟，朦胧的烟雾略略遮挡着忒弥尔看向成大器的视线，她轻轻的问道。 “你这次要多少钱？” 成大器刚想张嘴说个数字，但他觉得这场景有点不对。 现在弄的，好像他是服务人员，富婆在点菜一样。 这不对啊，明明是我在帮你，你整的好像施舍我一样，忒弥尔，你的态度不对。 “蜜儿，不是我想要钱，oc这一关很难过去，但过去了就是弯道超车。 我的意思是，你愿意为这个弯道超车的机会下多大的注呢？” 成大器还在拉扯，但他的拉扯和把忒弥尔吊起来拿鞭子打没什么区别。 丽莎倒是真相信成大器是想帮oc了——她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只是刚刚有点怀疑，而成大器的退让和拉扯打消了她的怀疑。 黑发富婆比丽莎想的更深入，所以，她苦笑着回道。 “chan，你想让我下多少，直说吧。 为了弯道超车，我甚至愿意和恶魔合作了，你还在绕什么。” 她觉得很屈辱，成大器吃她的用她的玩她的，她反抗了争辩了闹过了，最后，成大器还说服了她。 现在，这位黑色头发的妇女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麻了，我躺了，你赶紧搞完就行，别演了，哥。 咱俩是啥人互相都清楚，都是大尾巴狼就别装清纯。 “公司刚刚起步，起步价肯定不能高，还是一百万，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成大器的话如果让出租车司机听了，那些可怜的司机肯定会给他跪下，向大神取经。 谁家好人的起步价是一百万啊！ “我会盯着你的，chan。” 一百万不算多，黑发富婆试图再给成大器上点压力，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当然，新公司第一个要组建的部门就是法务部，你可以往里面塞人，而且我现在的司机也是你的人。” 虱子多了不痒，成大器和忒弥尔已经绑死了，他又不会坑黑发富婆，所以他坦然地让黑发富婆心里发慌。 “这个公司还是按之前那个模式注册，我帮你弄手续吗？”黑发富婆问道， 为成大器做牛做马的经验十分丰富，忒弥尔已经可以全自动了。 “no，这次用我美利坚的身份成立公司，有备无患。” 华国国籍希腊国籍美利坚绿卡持有者如此回道。 成总现在身具三种合法身份，他腾挪得空间很大。 用美利坚身份注册公司，考虑的是规避风险。 现在刚起步，这些细节暂时不用太纠结，但未来该隐藏的时候还是要隐藏的。 “合作愉快，chan！” 忒弥尔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虚弱的，她又一次心甘情愿的被成大器狠狠的薅了一把羊毛。 一百万不多，但成大器薅的动作太狠了，给了她一种被反复蹂躏的感觉。 “这件事先这样，我还想拜托你，帮我用你们oc的人事，给我的新公司招聘些员工。” 对于这种微不足道的小要求，成大器毫无一点心理负担，他和忒弥尔可是挚爱亲朋，更是利益共沾的合作伙伴。 低级的资本家，别人得钱办自己的事。 高级的资本家，别人的钱用别人的人，别人还要捏着鼻子认了。 “丽莎，你来办吧，具体有什么事情需要oc协调的，听chan的就好。 关于和驴党的合作暂时不急，等新的为lgbt群体和白左准备的公司架子搭起来后再说，我先回密苏里了。” 来自密苏里的土妞在西海岸遇到了不可名状的可怕魔王，她需要回家平复一下被折腾的千疮百孔的心。 为了利益，她今天决定和恶魔做交易。 而诱导她做交易的那个人，成大器，他也给忒弥尔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情感上，商业上，智力上，心理上，她遭受了全方面的可怕压制。 她要缓缓，回家缓缓。 黑发富婆魂不守舍的离开了，留下丽莎和成大器两人，站在办公室里面面相觑。 “她看起来好像不太对，你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成大器觉得，忒弥尔刚刚离开时的状态很差，需要朋友的陪伴。 金发白妞摇了摇头，叹息着回道。 “她从不需要安慰和陪伴，不会有事的。 我们还是来聊聊招聘吧。” 又薅来了一百万，而大器也可以通过oc搭上驴党的线了，这一波操作写了好几章，里面有个大伏笔，可能要到百万字才会揭开，大家敬请期待 (本章完) 第175章 丽莎，你听，新时代的钟声已经敲响 第175章 丽莎，你听，新时代的钟声已经敲响了 忒弥尔走了，挥一挥衣袖，她不仅没有带走哪怕一片云彩，甚至还爆出了一百万刀勒的金币。 她对云彩没兴趣，却愿意帮成大器，甚至专门和丽莎强调，成大器的事情要加急办。 从这一点看，毋庸置疑，忒弥尔就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任成大器薅她、薅她、薅她，再薅她，她仍把成大器放在心上——把两人的合作。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黑发富婆的口令已经下达，丽莎现在就是成大器的工具人。 领导的旨意是‘具体有什么事情需要oc协调的，听chan的就好。’ 成大器充分领会了忒弥尔的意思，只是，他不确定金发白妞懂了没有。 被眼前的男人盯了许久，金发白妞终于蚌埠住了。 你已经把我闺蜜干到道心破碎了，你现在看我，我很慌我很害怕啊。 “不要这么看我，我怕。” 丽莎小声说道，她的语气有点战战兢兢。 “怕什么，oc香水的命运从今天起已经彻底的走上了另一条轨迹！” 成大器的语气很有蛊惑力，哪怕听得出来他是在夸张和卖关子，丽莎仍忍不住问道。 “什么轨迹？为什么是今天？” 看着成大器坐回因忒弥尔离开而空出来的老板椅，丽莎心中有些酸楚。 这是我的办公室，你们两个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 不过，成大器接下来的话引起了她内心的波动，她再也不去纠结成大器坐她椅子的这件事了。 “信息的传播方式从来都是变化的，从石器时代那些人类先祖的壁画和雕刻，到后来的绳结记事，这就是一次信息的革命。 而皮草鞣制技术的进步使得信息能够更便捷的传输，纸张的出现强化了这种信息传播方式对时代变化的驱动力。 到工业革命以后，机械印刷术的出现带来了廉价的书本和报纸，信息革命第一次真正的爆发出了惊人的伟力。 在廉价报纸和书籍的承载下，思想之盛开在率先开启工业革命的欧洲！ 战争推动了科技大爆发，收音机和电视机开始进入千家万户，全新的信息传播方式把人民与国家更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也催生了文化霸权主义。 互联网时代的胚胎期和萌芽期里，以信息平权为核心的崇尚免费开源互助的互联网精神催动了互联网的飞速发展。 互联网的应用，使人类的信息传播效率达到了有史以来的巅峰。 而现在，基于互联网技术在手机上的成熟，基于4g网络的大规模铺设，4g客户的大规模上量，一个全新的时代到来了！（美利坚的4g运营普及比华国慢哈）” 成大器目光炯炯的高声畅谈着自己对短视频出现的想法，在他看来，这是一次史无前例的信息革命。 他的语言犀利又充满说服力，从石器时代到绳结记事，从皮革鞣制到机械印刷，从思想之到文化霸权，从免费开源到4g普及，成大器举了很多例子。 他举的所有确定性的例子，全都是为了衬托他后面描绘的不确定的未经证实的未来，这是一种证明的语言化用，类似于举例说明，还带了暗示。 “丽莎，tiktok登顶app store10月份下载量第一，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没用过，我怎么敢评价，我不知道啊。 但这种话说出来会显得自己很蠢，金发白妞没敢直抒胸臆。 她试探着回答道。 “意味着短视频的未来前景很广阔？” 成大器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充满期待的回道。 “丽莎，你听，新时代的钟声已经敲响了！ 短视频的出现会是一场彻底而深入的信息革命，因为大多数人是愚昧的！ 清醒的人可以逃离信息茧房的束缚，但多数愚昧者会慢慢的陷入那可怕的泥沼里。 资本家编制的多巴胺的幻梦会平等的攻击每一个愚昧者的灵魂，而世界上的愚昧者们，等着我们去拯救！” 上价值！ 忒弥尔是资本家，成大器要和忒弥尔聊利益交换。 丽莎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人，手里的资本少得可怜不说，内心还是个善良美好的姑娘。 说起来她是oc的联合创始人，但联合创始人本质上也就是个老员工。 成大器现在玩的就是‘君子欺之以方’，当然，他不会真的欺负丽莎。 只是，他需要给丽莎多元赋能一下，所以，才以底层逻辑为抓手，狠狠地给她上了一波格局。 等丽莎的认知差不多和他拉齐了，成大器也好顺着忒弥尔的旨意精准发力了。（作家说里有注释。） “chan，上次我听你这么说话的时候，你当着我的面拉了蜜儿一百万刀投资。 我没那么多钱，你懂吗？”金发白妞小心地说道。 成大器抚额叹息。 信任呢？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 “你和蜜儿在短视频领域的投资能帮你们挣很多钱，你以后会有钱的，但这和我与你现在聊的东西无关。 我想强调的是，oc香水和我的短视频运营公司之间的合作，会让oc率先踏上通往新时代的快车道，oc的命运轨迹，从做了这个决定后，就彻底的被改变了。 这种改变之大，是你无法想象的！” 成大器不是在什么都不懂的胡言乱语，他不懂香水，不太懂短视频，但他懂流量啊。 他曾经玩的就是模式创新，好的模式创新就是降维打击。 oc如果成为第一个拥抱时代变化的香水品牌，那么，从某种意义上讲，它就是实现了降维打击式的模式创新！ 直播带货，短视频推流，矩阵化营销，哪一个都能在短视频时代为oc带去海量的流量。 而现代商业里，流量+刀勒，海量的流量+海量的刀勒。 香水的行业天板就是那么低，大量短视频带来的新客第一个认识的香水品牌会是oc，等于oc在行业外找到了增量空间。 忒弥尔说的很清楚，她的钱不好拿！ 成大器敢拿，就是因为他有信心！ “饼画的很好，但我亲爱的朋友啊，你到底希望我帮你做什么，可以直说吗？ chan，你说的越多，我越怕你提一个我很难实现的要求，我们简单点，相互之间的交流简单点。” 丽莎是真的有智慧，她太懂成大器了。 这位该死的华国汽修工张嘴就能跑火车，而在她的记忆中，火车奔跑的距离和成大器提出的要求的难度往往成正比。 成大器嘴里的好话，听听就行，她不敢多听。 听一次给成大器办了副卡，听两次借给成大器两千刀，听三次直接投了二十万。 金发白妞的钱包告诉她，今天成大器的话有点多。 “两件事，oc总部的人事工作不够饱和，让他们帮我招聘些摄影师、灯光师、剪辑师，这也是锻炼他们的工作能力。 另外，帮我找一家靠谱的财税外包公司，最好拿钱少还能把活干的漂亮。 第二件事，我想借几台你们oc闲置的办公电脑用几天，放心，等mas盈利后我就会买新的办公设备，不会一直用的。（mountains and seas，山海关的山海的意思）” 空手套白狼是基础操作，成大器前世创业的真正精髓在于借鸡生蛋！ 借oc这只鸡，生mas（原本成立的美利坚mcn）这个蛋！ 金发白妞撇了撇嘴，嫌弃的说道。 “这不是三件事吗？” 成大器的事太多，她觉得有一点点麻烦。 见金发白妞帮忙的能动性不够强，成大器说道。 “越快帮我把mas运作起来，oc也能越快踏上新的发展轨迹。 这是命运交汇下的最好机会，让oc弯道超车，一举成为香水行业典范新锐企业的机会！ 另外，丽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也是我们mas传媒的股东吧？” 铺垫了那么多，我不信你还不就范！ 丽莎会就范吗？当然！ 成大器的所有的话都符合丽莎的认知，他没有空口白话的虚空造筹码，说的都是事实。 丽莎虽然嘴上不承认，但那是因为成大器气走了忒弥尔，结合成大器以往的战绩，把她吓到了。 实际上，打心眼里，丽莎是非常认可成大器的逻辑的。 如果没点能力和智慧，凭什么她能成为忒弥尔最爱的姑娘，就凭她好看吗？ 美丽是最没有价值的优势，丽莎的长处从不只限于她有多美！ “招人没问题，但你要找财税公司的话，我推荐你找我爸爸，我能让他给你最低价。” 丽莎的爸爸？ 成大器有点发懵。 姐，咱这个对接速度有点快，您家的业务太妥当了啊！ “我父亲是个税务规划师，有一个小工作室，oc刚创业的那会儿，税务部分都是外包给他的。 后来我们规模越来越大，才开始自己做。”金发白妞解释道。 看着一身女士西服套裙，浑身露着一股精英范的金发白妞，成大器忍不住心中咋舌。 丽莎家境优渥，是个虔诚信徒，教育背景不俗，工作能力出众，又崇尚那些美利坚自己都遵守不了的普世价值观。 这就是美利坚中产啊，标标准准的中产精英。 正是千千万万丽莎、丽莎父亲、斯科特这样的人，撑起了美利坚的盛世。 抓手：切入点，主要手段，以研发赋能为抓手，以需求为导向，以公司收入增长为落脚点。 底层逻辑：回归事物最本质的存在因果关系。 多元赋能：以多种方式多维度的对指定人员或产品进行协助提升。 发力：要开始烧钱了。 思想拉齐：统一认知，统一目标 (本章完) 第176章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忒弥尔那样对成大 第176章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忒弥尔那样对成大器 oc香水虽然体量不大，但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在丽莎的尽力解释下，oc的人事部门很快就理解了自己的工作目的——给大老板的情人办私活。 “boss很喜欢这个情人啊，听说了吗，楼下整整一层都让他用了，后勤部门已经开始往下面搬电脑了！” 一个中年白人女员工悄悄的在工位上和旁边的同事聊天。 “谁让他长得帅呢，我如果有钱，我也要……等等，他们来了，丽莎和他聊的还挺开心。” 另一位黑人大姐酸溜溜的说道。 成大器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走在金发白妞身边，和丽莎聊着mas的短期计划。 哪怕是两位摸鱼的大姐，也不得不承认，成大器单靠颜值就能站着把软饭吃了。 她们不懂，成大器吃的不是软饭，他是一边啪啪啪的打忒弥尔的脸，一边凭实力拿到了黑发富婆的钱。 只是黑发富婆这笔投资肯定不会亏就是了， 成大器从第一次在孙哥那里拿到投资开始，后面的每一步都跑的非常快，快的好像身后有一条狼狗在追他一般。 他在和时间赛跑，必须抢在海水变红前，把山海关和mas的架子搭起来，才能在未来的极度内卷里占到先机。 2018终究是有点晚了，如果重生的时间是2016、哪怕是2017年的十月，成大器都敢直接做软件和tiktok和跳动搏命。 但现在是2018，他只能做提供内容的业务了，做平台的机会窗口已经没了。 美利坚里，还有几家和tiktok抢市场的短视频软件，他们的背后也都有大资本的支撑，但哪怕是他们，后来也一一被tiktok斩落马下。 成大器如果做平台，注定是死路一条！ “明天把人招好，后天正式开业，财税的事情就靠你了，丽莎。” 已经有几个人在mas的办公区内忙碌了，这些都是oc过来支援的员工。 他们会先把技术的办公设备调试好——成大器甚至从oc薅来了一套旧的公司服务器。 虽然过时，但对刚刚起步的mas来说，暂时够用很久了。 “你要走？”丽莎有点惊讶的问道。 金发白妞听出了成大器的未言之意。 你是想做甩手掌柜，直接跑路吗？ “伱公司今天要起步了，正是事情又多又忙的时候，你却跑了，这不合适吧？” “公司的牌子和宣传物料、招聘时需要准备的面试问题、员工用车的安排，很多事情要我去一一推。 况且，你也是mas的股东，丽莎，你办事我放心，我留在这里还耽误你的节奏。” 成大器可不能做甩手掌柜，他要做的事情还挺多的。 就这，已经是有忒弥尔给他开加速办事的外挂了。 成立一家公司的流程从来都不简单，尤其是他玩的还是跨国公司。 幸好有忒弥尔在，mas注册地又是在密苏里，富婆一开口，就省去了成大器绝大多数的麻烦，他现在要做的，只是些细枝末节的工作。 而且，用切切实实的参与感让丽莎渐渐对mas产生归属感，可是成大器撬人计划的重要一步。 他举的那几个例子纯纯是为自己能离开，让丽莎帮他干活而找的借口。 什么叫黑心资本家啊？ 就是用别人的钱开公司，用别人的场地做办公室，用别人的手下大将做白工。 只能说，忒弥尔为成大器背负了太多。 不过，她现在吃多少亏，未来的收获就有多大。 单就两年估值翻几倍的对赌，就能让黑发富婆赚一大笔刀勒。 ———— 成大器不是要跑，实在是华国的小弟和大哥们已经恨不得把他直接薅过去了！ 曹月月快被压力拉闷了。 小曹昨天按成大器的吩咐，买了四十万华元的热搜和水军营销推流，这是成大器的第一波热度攻势。 如果效果好，就加大投入，如果效果不好，成大器需要及时调整做热度的角度。 曹‘尊敬的成总，围脖热搜和跳动推流的安排已经就位了，热搜时间是下午三点开始，到明天下午五点，26小时二十万。 根据围脖的说法，这个广告热搜的排名是固定的，但从华国时间晚上六点多开始，我们山海关买的这个关于您的热搜，热度开始真实走高，热搜榜上又出现了一条新的关于您的热搜，现在排第二十七名。 我刚刚又和围脖的营销人员确认了，我们的新热搜流量现在还在上升，按目前的趋势，有可能能升到前二十。’ 这是小曹一个多小时前发的，她已经被飙升的热度刺激的快要顶不住了。 可怜天见，小曹天资卓绝，但现在真就只是个刚毕业半年的中专girl。 这位可怜的小白菜被成大器按到了山海关实际经理人的位置上，充当成大器的传声筒，以她的能力，能把成大器交代的工作完成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而现在，围脖广告热搜引出了一条真热搜，对山海关来说这是意外之喜，对小曹来说就是惊吓了，她生怕自己把事情搞砸，她太需要成总来指导了。 可她发消息的时候，成总正在和黑发富婆对抗拉扯，没有时间理她。 曹‘成总，您现在方便接电话吗？我们在围脖上给您注册的账号后台收到了很多私信，有好几家做围脖流量的水军看到了我们的广告热搜还有新热搜，希望和您谈谈合作。 那条新热搜的热度很不错，但如果在晚上用水军顶一下，可能会冲得更高。 因为今天是周二，很多流量明星没冲热度，这真的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需要您尽快做决定。’ 不是成总重生后要把小曹拉过来做牛做马，实在是小曹天生就不是一般姑娘。 所有从底层抵住各种诱惑，靠能力杀出头的女性，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简单角色。 就小曹这种独立思考的能动性和敢于担责的勇气，多少姑娘一辈子也不会有哪怕一次。 是，她现在的能力只能勉强做个成大器的传声筒，但成大器的传声筒是随便拉个人就能做的吗？ 听话不吹牛，能把事办好，因为学历问题薪酬还低的一批，小曹是标准的隐藏款ssr天选打工人！ 深夜的东鑫大厦，山海关传媒的办公室只剩一个人还在加班。 曹月月疲惫的揉了揉眼睛，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她已经坐在工位上盯了一天的数据了。 成总一句话，小弟跑断腿。 在成大器给她一个回复之前，她觉得自己还不能下班。 成总给自己这么好的机会，信任她认可她，她就想把事情做的尽善尽美。 今天的机会千载难逢，她实在不想错过！ ‘叮叮叮’ “成总，那条新的热搜已经上升到了第二十五名，如果今天凌晨或者明早没有两条爆炸级的消息，那它应该能顺利的升到前二十以内。 但围脖的后台私信里来了很多的营销公司，就是专做围脖的水军公司，我加了几个，和他们简单聊了聊。 按他们的建议，趁现在开始推，完全有机会让新的真实的热搜升到前十名。” 曹月月像机关枪一样，一口气说了很多，她实在等成大器的回复等的百爪挠心。 不过，说完以后，曹月月就意识到自己又犯错了。 “成总，抱歉，我有点焦急了，您见谅。” 工作不易，小曹叹气。 果然是做的越多错的越多，自己太急了。 然而，成大器接下来的话打消了她的顾虑。 “小曹，你的建议很好，但你不用这么急，哈哈。 我们山海关传媒是一家初创公司，你是我亲自招进来的一号员工，虽然平时我只要求你能做好我给你交代的工作就行。 但你今天提的建议非常好，让我看到了你对公司发展的关注和主动性。” 先是给曹月月一颗，成大器继续画饼。 “这个事情就按你的想法办，今天公司的账上又汇进了五十万，这五十万全出去。 小曹，这也是对你的考验，只要你能在工作里证明你的能力，我真敢给你升副总，有信心吗？” 曹月月可是成大器前世手下的头号大头兵，怎么用都好用的那种大头兵。 但凡换个人，成大器都不可能拿公司副总的位置做大饼的，无他，不能信而已。 而曹月月不一样，她已经证明过她的可靠，现在唯一缺的就是经验！ 他必须狠狠地给小曹画饼，刺激她，加速她的成长。 “成总，我怕.五十万去买水军，我第一次能操作这么多的资金，您对我放心，但我自己对自己不放心啊。” 小曹小声说道，她还补充了一句。 “我不会黑公司的预算的，我是说，成总，我怕把事情搞砸了。” 成大器明白曹月月的顾虑，但华国的水军公司又不是缅北诈骗集团，哪有那么多骗子。 “山海关的新一轮融资我已经谈好了，投资人会再投一千万，我们的公司未来的前景肯定是没问题的，但你要尽力跟上公司发展的脚步，五十万只是小钱。 你去找人吧，打钱的时候我会把关，不会让你背锅的。” 成大器未来回国的时间肯定不会太长，而小曹会是他长期的国内传声筒。 但随着山海关的发展，哪怕做为传声筒，曹月月也需要有很强的能力。 要给小曹足够的历练，才能让她渐渐地独当一面。 解决完小曹的问题，成大器还要应付孙哥。 今天孙哥也给他发来了新的消息。 孙‘小成，我研究了一下短视频，发现确实前景不错。 就是你什么时候回国啊，一千万毕竟不是一笔小钱，我们还是要见面谈谈嘛。 我们车对车将对将，你也别说让其他人代你见我的话了。’ 孙哥的投资意向是谈妥了，但这位大哥不见兔子不撒鹰，非要成大器回国才能签合同。 他不是忒弥尔，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忒弥尔那样对成大器。 所以，想拿孙东鑫的钱，成大器必须和孙东鑫见上一面。 这就麻烦了。 说实话，孙哥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但.成总确实不方便回国啊。 美利坚这边公司刚刚起步，身份问题刚刚解决，现在回国还是太仓促了。 成大器闭上眼睛想了想接下来mas的安排，回道。 成‘您放心，我下周就回国。’ 如果曹月月看到成大器发的这条消息，一定会嗤之以鼻，因为上周成大器也是这么和她说的。 但孙东鑫不是曹月月，他看到这条推脱的消息只是笑了笑，转而对助理说道。 “小吴，帮我订票，订最近的飞圣洛都的机票！” 黑发富婆啊，对成大器其实真挺好的，就是她臭毛病太多了 (本章完) 第177章 成大器已经算无遗策，但他的对手从 第177章 成大器已经算无遗策，但他的对手从不是蠢材！ 下周回国的人其实很多，不止贾老板一个。 这里说的下周回国，指的是拿着钱跑到国外的意思。 华国开放为市场经济的时间也就几十年，但创造出的财富却是天量的。 迅猛的发展带来了很多问题，而制度的建设是具有滞后性的。 因此，这里就留出了极大地钻空子的空间，那些野心家和畜生们闻到味道就开凿，钻出了各种各样的天坑。 钱拿到了，但他们清楚自己的手段是违法或者不合法的，所以就要带着钱出国。 这是相当一部分华国富豪移民海外的原因——钱不干净，不得不跑！ 哪怕到2023年，钻空子套钱仍是一项‘主流’的生意门类。 孙东鑫是个正经的生意人，他对投资短视频领域很感兴趣，更对成大器感兴趣。 成大器的朋友圈是真的有诱惑力，单就他那位女朋友，就让孙东鑫春蠢蠢欲动。 但成大器现在摆出了一副不愿意回国的样子，他就寻思，还是要亲自到圣洛都看看。 东鑫集团在美利坚有办公室，不过位于旧金山，而非圣洛都。 —— 大哥已经准备杀到圣洛都了，而成大器却一无所知，他现在正在研究自己的热搜呢。 一个华国国籍的流浪汉，在美利坚混的风生水起，这样的故事谁不感兴趣呢？ 尤其是，围脖还是个遍布公知与带路党的地方。 这里的人，很多表面上是个人，背地里是吃狗粮的狗。 他们的发声，为成大器的热搜贡献了不少的力量。 热搜话题下，排行第一的就是某位大v的锐评。 唐哥看世界（沪城）‘很多人觉得我是精神美利坚人，认为我说两句公道话就是汉奸了，这其实很可笑。 看看这位流浪汉朋友在美利坚的生活吧，他出生在华国，但因为向往美利坚，所以去到美利坚流浪。 可美利坚会平等的善待每一个人，很快，他的日子就好起来了，住上了大房子，他的美利坚朋友们也很友好。 承认美利坚的强大就那么难吗？为什么要对自由民主灯塔的伟大有怀疑呢？ 美利坚是上帝庇佑的国家，每一个美利坚人都是自由的、幸福的！’ 开头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后面全是狗屎发言，他的味实在太冲，不过还是有很多拥趸在他的围脖下面发彩虹屁。 只能说，袁老爷子让这群出生吃的太饱了。 这种魔幻的发言把成大器看的有点哭笑不得，实在是这位老哥说的太魔幻了。 ‘美利坚平等的善待每一个人’——指的是美利坚种族歧视问题和lgbt问题常年居于热搜榜第一吗？ ‘他的美利坚朋友也很友好’——指的是格鲁做局坑杀同事、托尔一言不合就拔枪的那种友好吗？ ‘每一个美利坚人都是自由的、幸福的’——这话他要是敢在红街说，屁股一小时内就烂掉，那些自由的人很好好让他感受那满满的幸福的。 只能说，2018的网络环境太过真实，成大器的热搜大部分都是靠这些人顶上去的。 而且，这种发言和话题在围脖居然是合法的！ 不过，围脖虽然多逆天，但哪里都有好人和正常人。 比如这一条，就很正常，成大器认真的看了起来。 爱吃土豆烧牛肉（皖省）‘这个小哥哥的故事我在跳动视频上刷到过，他在美利坚流浪街头，靠要饭生活，前些天还生病了，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死了。 没想到，现在他不仅没死，生活的还这么好，他身边的帅哥美女好多啊，那个壮壮的黑哥看起来就很霸气，想认识。’ md，大意了，没有闪，这个也挺离谱。 科尔诺的傻，换个角度看也能说是霸气，但你想认识他，那你是真的有勇气。 功夫小子没太多缺点，就是缺点脑子。 围脖的流量从质量上看显得鱼龙混杂，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但他现在做的是mcn公司，玩的就是流量生意，哪怕再烂的流量也是流量。 围脖热搜还是要冲，这里的转化率虽然不高，但冲一冲热搜让网友们脸熟一下也是有用的。 一飞冲天式的爆红看似火热，实则喧嚣之后余波甚少。 骤然而起者，多数也会悄然而落，终究难以长久。 有些事必须要快，有些事则是欲速则不达，成大器不介意慢慢走。 而且，未来他在美利坚可以蹭的热点还很多。 maga冲击国会山可以蹭，死亡化学列车脱轨也可以蹭。 这两个，但凡蹭一个都能吃到巨额流量。 成大器现在不缺钱，他自己就是个创业大佬，更有五年的信息优势。 要人，他华美两国都有公司，要钱，他各种渠道融得资金已经三千多万华元。 这样的基础条件放在这里，他对未来自己账号的目标已经变了！ 全平台千万粉！ 毕竟他做的是mcn，做为mcn公司的大老板，千万粉才对得起他未来的江湖地位。 到时候，他就是坐拥横跨全赛道的顶级mcn公司的商业大佬，可以和短视频平台谈条件的那种。 老张，如果你让我不满意，我就带着我旗下的所有网红集体去伱的对手平台！ 老张，哪怕你让我很满意，但如果杰克马、泼尼马、美团王、速手宿、陈叔叔、黄多多出的价格够高，我也要走！ 跳动视频是行业老大，但行业里可不止跳动视频！ 速手、微视、blbl，甚至外卖王和黄多多都做起短视频了，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简单角色。 当成大器的mcn公司有足够多的网红时，他真就能成为一颗举足轻重的搅局筹码。 成大器为什么疯狂拉扯忒弥尔拉融资，为什么迫不及待绑上赵虹锦？ 他为的就是提早启动，借信息优势打造超级mcn，以期在未来获得和平台博弈的资格！ —— 老李和往常一样开着自己的小破轿车，不过现在他不是那个苦哈哈挣中介费的老中介了。 移民美利坚几十年，老李平时没少看美利坚的电视剧和电影，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位大佬的黑手套。 成大器虽然比他年轻，但毫无疑问是个大佬。 来美利坚没多久，就从一百刀都拿的肉疼的扑街变成了往来无白丁的大佬。 交往的朋友不是圣洛都警察局长就是议员候选人的儿子，认识的姑娘也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从一个人所交朋友的平均水平，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实力。 在李海平看来，成总的实力是他这辈子都都不到的水平！ 成总的生意也不一般，合作对象甚至能搞来合法的美利坚身份。 老李相信，成总在他们的身份生意里肯定没少挣，但他不在意。 蹉跎了几十年，他清楚自己的斤两，能跪着喝口汤已经是幸运了，他不强求。 所以，老李哪怕最大的妄想，也只是尽快帮成大器挣够五千万利润，然后把自己的分成比例上升到三七开。 他清楚，三成，已经是成总待他不薄了。 毕竟，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老登，没有任何不可替代的竞争力。 把车停到一座公寓的对面，老李缓缓地降下了车窗，悄悄地注视着对面的‘豪客公寓酒店’。 成总昨天通知他，今天下午会有人去警告那位帮他们做资金周转的人。 这个人名叫陈子豪，是李海平找的，陈子豪的公司和家人都在圣洛都。 陈子豪以前做过虚拟币的ico（类似于公司上市，虚拟币的上市叫ico），现在是兼职的币安开户经纪人，表面上开了一家旅馆，也就是他的公司。 在某次喝酒的时候，陈子豪和李海平吹过牛，他自己有一个小型的秘密资金周转渠道，能在全球范围内做灰色的资金周转业务。 所以，当成大器让李海平找合适的资金渠道后，李海平就想到了他的陈老弟。 在李海平看来，发财的事情怎能忘了自己的小老弟呢？ 其实是他觉得，陈子豪比较好拿捏，毕竟小陈和他一样，都是有家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滴唔~滴唔~” 三辆警车缓缓的驶进了这条街，李海平顿时屏住了呼吸，他的手死死的捏着方向盘，眼睛瞥到了街道对面。 成总说的人，真的来了！ 还tm一次来了四辆警车！ 成总，我现在终于明白您说的只要我不离开圣洛都我就不会有事是什么意思了！ 成总，给您当狗好幸福，这该死的满满的安全感！ ‘豪客公寓酒店’被lapd的警员们围了起来，三辆车停在酒店门口，附近的华人们都吓得躲进了街边的商铺——不说美警有多可怕，他们有些还是黑户呢。 贾克斯嚼着口香，双手撑在武装带上，靠着警车扫视着街道上的店铺，他在等手下带人出来。 少倾，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有些消瘦的亚裔男性被两位虎背熊腰的lapd警员拖着带了出来。 “老总，不对，sir，我是大大的合法移民啊，我有绿卡，我每年都有好好纳税，从不偷税漏税！” 美剧里，被抓了的人还敢和警察呲牙，甚至威胁，现实里，陈子豪吓得胆都要碎了。 他身上的事如果犯了，就算他能保释能请律师和审判庭达成控辩交易，他也要坐牢，也要大出血。 他怕坐牢啊，牢里什么样每个美利坚人都清楚，多少人在里面唱菊残。 “sir，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在美利坚唯一一次犯罪，是在拉斯维加斯飘了一次，其他什么坏事我都没干过啊！” 陈子豪的眼镜被打掉了，他的视力不太好，所以没意识到有十几名警察围着自己，他以为那些人是围观的路人。 “大家都是邻居，都知道我陈子豪是什么人，你们跟这几位sir说一说啊，我真的没有犯过罪，他们抓错人了。” 他拼命的解释，可贾克斯默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其他人见带队大哥不说话，也不多说什么。 “啊，你们干什么？我们是合法移民！滚开！你们把我老公放开，他没有犯罪！” 陈子豪的妻子拼命地冲出旅馆，试图从警察手里把老公要回来。 但她的话吓到了陈子豪，他赶忙说道。 “阿珍，你回去，不要过来！快回去！” 他怕啊！ 就美警那种动不动就开枪的逼样，加上自家老婆还是个颠婆，他怕这个搞不清楚情况的颠婆，因为‘袭警’被这些不分青红皂白抓自己的警察清空弹匣。 这条华人街区上的所有华人都在透着玻璃和大门静静的看着，看着阿珍在哭泣，陈子豪在苍白无力的解释。 没有人敢说什么，美利坚的华人群体从来都不团结，这是由他们的过往决定的。 陈子豪和阿珍是这里的老人了，可这对熟悉的街坊，此刻像两只小鸡仔一样被按着，陈子豪甚至被两名警察夹到了中间，像一名犯人一样被控制着。 所有人都心有戚戚，但不包括李海平。 老李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拿起水喝了一口，他对成大器的实力认识的更清晰了。 看的越清楚，他越意识到自己撞了多大的运气。 他遇到了真正的不在凡间的人物。 老李注意到，一位像是警察头子的人对陈子豪说了什么，然后挥手示意手下把陈子豪放开了。 陈子豪和那位警察头子握了握手，激动地感谢着刚刚把自己至于大恐怖之中警员们。 抓错人好啊，如果真进局子，他的事儿起码要几十万刀才能过去。 老李见警员们坐车离开了，长长的吸了口气。 他把驾驶位上的镜子拉下来，整理了一下不多的头发，绷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然后拉开了车门。 lapd来过了，现在他要去和自己的小老弟说说，让小陈明白，lapd是为什么来的。 这件事成大器没有交代！ 成大器以为，老李会悄悄地和陈子豪聊这个。 但他没想到，李海平在警察走后就直接进了陈子豪酒店！ 贾克斯已经脱掉了警服，上身只穿一件衬衣，站在街角的墙边抽着烟。 看着远处的老李从轿车里出来，走进了‘豪客公寓酒店’，这位格鲁最看好的手下在心底给自己点了个赞。 还行，侦查意识还没消失！ chan，你那个借口很高明。 你说他是你的亲戚，对你的困境冷眼旁观的亲戚，这样看，他确实值得教训，而且还不至于让我们教训过头。 太高明了！ 你从来都是那么聪明和狡猾！ zihao chen和你的chan是一个音，差点骗过我们。 可惜，你没想到，我们帮里有华人。 成大器和陈子豪的chan华国写法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诡计下，你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秘密呢？ 贾克斯笑着拿出对讲机，把人喊了回来。 老李要遭重了！ 这个情节，联动了好多，写的我满头大汗，贾克斯是格鲁手下最聪明的小弟，他的聪明我在一百章以前就写了，终于，他要出场捕获成大器了，成大器该怎么办呢？ 他真的算无遗策了，面对格鲁，他要借势，所以用了一个高明的诡计和借口，格鲁也没发现问题，但贾克斯发现了！ 哈，成大器最无辜的点在于：老李其实没犯错，但遇到了聪明的贾克斯，他的大意却牵连到了成大器！ (本章完) 第178章 从此以后，我是你们高攀不起的成总 第178章 从此以后，我是你们高攀不起的成总！（为呢喃大佬加更捏） 陈子豪抱着阿珍，即便他自己也是惊魂未定，但他还是在尽力安慰着老婆。 哪怕他违反法律，哪怕他被警察吓得差点当街尿出来，但这不影响他愿意做一个好老公。 李海平悄悄地走进‘豪客公寓酒店’，见陈子豪还在和老婆说话，他没直接开口，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 小陈，老李我确实对不住你，但不吓吓你我怕你耍滑头啊！ “李哥？伱怎么来了？” 在老婆的提醒下，陈子豪注意到了站在酒店前台边的李海平。 “过来看看情况，顺便找你聊聊事情。” 老李笑的像个人畜无害的平凡老登，实际上，他在认识成大器之前，确实是个平凡老登。 但现在，老李的心态已经变了，他很享受自己能给成大器做狗的奇幻机遇。 所以，现在他颇有点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意思。 陈子豪不太理解李海平的话。 你眼瞎了吗？没看到我刚刚遭遇了什么吗？ 现在还笑眯眯的和我谈事情，你是幸灾乐祸？ 心底的恶意很多，但嘴上还是四平八稳，能独自一人在海外攒下偌大的家业，陈子豪不是蠢货。 “李哥，见笑了，美利坚的警察素质太低了，他们找错了人，把我当成了通缉犯。” 陈子豪自认为自己说的话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李海平居然还是那副虚伪的笑脸，他甚至笑着摇了摇头。 “小陈，你也不是愣头青了，警察为什么不找别人只找你？” 阿珍有些害怕的拉了拉陈子豪的胳膊，她觉得陈子豪的这个朋友来者不善。 只能说，李海平带入状态的速度很快，他现在已经掌握了欺男霸女的形象秘诀。 他的这一波皮笑肉不笑，把陈子豪说的心里发毛。 “你是知道什么隐情吗？” 陈子豪放开老婆，从怀里掏出烟，拉着李海平悄悄问道。 “小陈，你啊你，你就是太聪明了。 但凡你蠢一点，我也不会找人来警告你了。” 老李的心跳很快，他极力的模仿着自己看的电影电视里的那些坏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话语显得既波澜不惊，又带有威胁性。 他很喜欢这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窝囊了大半辈子，现在却成了有暴力机构撑腰的大佬代理人，老李觉得爽爆了。 “你什么意思？” 陈子豪低声惊问，他不敢让自家老婆知道自己的一些事。 毕竟，他是个在法律边缘游走的币圈小虾米，如果暴露，危险就会出现。 “你上次喝酒不是和我说了，你有一个资金渠道，又好用又便宜，我很看好你啊！” 要不说，老李和成大器能走到一起呢。 老李当时也忽悠了成大器，他其实还没搞定陈子豪呢。 这波，成大器借力黑警格鲁，老李借力成大器，唯一受伤的是陈子豪。 只因喝多了忘了形，就被老李盯上了！ “李哥，你是在开玩笑吧？” 陈子豪有点哆嗦，他和李海平的交集不算少，毕竟老李是个混迹圣洛都华人圈子二十年的老中介，他是老李的老客户了。 但你这个人不地道啊，我是你的客户，你tm还把我惦记上了！ “今天来了四辆警车，他们刚走我就来了，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要不要我把他们叫回来再和你聊聊？” 李海平颇为不满的威胁道。 他只是在狐假虎威，但他觉得这是必要的，而且自己的做法还很聪明，可以把风险都揽到自己身上，让成总高枕无忧。 陈子豪想了一下，咬牙问道。 “李哥，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这么大的阵仗，你不会是要拉我去做什么大案子吧？” 狗腿子完全体老李撇了撇嘴，对陈子豪浅薄的想象力表示了唾弃。 “我最近有个新业务，年资金流水可能有几亿刀。 就是你这个人太聪明了，小陈，我看着你这几年平步青云起来的。 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实力，我怕你动歪脑筋啊！” 李海平的话很合理，但陈子豪还是不信。 你就开一辆十几年的破轿车，你跟我说你资金流水几亿刀，你是不是有点吹得过了？ “李哥，你就别开玩笑了，这点事儿你放心，我肯定帮您好好整。” 陈子豪不敢赌李海平是不是在吹牛，他真怕李海平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出生。 美利坚的老华人很多都藏得很深，他们太懂财不露白的道理了。 陈子豪只是个币圈小虾米，他最多整点跨境资金流转的小生意。 他现在想的是，不管李海平说的是真是假，他好好干就是了。 “那行，晚上来我家，我和你好好聊聊细节。” 满意的拍了拍陈子豪的肩膀，李海平说道。 “李哥，我都说了我好好整，我相信你，可你把警官们叫回来干什么啊？” 听到陈子豪这句话，李海平有点发懵。 他现在背对着酒店正门，看不到一脸笑意的贾克斯。 “你说什么？” 老李没搞清楚情况，又问了一句。 “李哥，你回头.” 陈子豪弱弱的说道，他没想到平时人畜无害的李哥实力这么强，出门随时能呼叫一堆警察。 老李扭过头，看到七八名警察密密麻麻的站在酒店正门外，把门口堵死了。 贾克斯站在人群后，双手抱胸，笑着看向老李。 李海平还以为这是成大器的安排，但他没直接点出成大器的名字。 出来办事，不到必要时可，家门和跟脚谁论如何都要藏好，这点道理他是懂的。 “sir，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吗？” 李海平淡定的问道，但他一点都不淡定，现在的样子是为了维持自己在陈子豪眼前的形象，拼尽全力而装的。 这位刚刚还‘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老登，表面平静，而背后密密麻麻都是冷汗。 他跟着成大器做的终究是不法生意，万一这些警员翻脸了怎么办？ 实际上，很遗憾，这次不是万一，贾克斯就是为了他来的！ “绑起来，带去靶场。” 街道上人多眼杂，贾克斯不可能在这里搞风搞雨。 他要先把人绑走。 “李哥，我好像听他说要把我们绑走，还要把我们带去靶场，这是你的安排吗？ 是不是有点多余了，我都.李哥，你起来啊，help！help！” 陈子豪扶着吓到腿软的老李大喊救命，把贾克斯都吓了一跳。 老李终究是温温顺顺的活了太久，大富贵机会成大器给他了，可他自己接不住。 绑走、带去靶场，老李是真的怕了。 贾克斯可是一点强度都没上呢，他已经吓软了。 警员小弟们被眼前的情况搞得有点犹豫，但贾克斯示意继续抓人。 陈子豪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老李，你说警察是你喊来的，但tm你怎么被吓跪了？ “你们带我老公去哪？”阿珍走上来，焦急的问道。 她已经意识到今天这场劫是躲不过去了，所以，她要确认自己老公会被带到哪里。 “他涉及一起跨国贩毒的大案，案件还在调查阶段，具体情况不方便透露，案情有进展时我会通知你的。 女士，我建议你暂时不要激动，如果那些墨西哥毒贩了解到你的家人也涉案的话，可能会对你不利。” 贾克斯随便编了一个罪名，拉开车门，带队离开了这条街。 ‘出生啊，都是出生，美警是出生，老李你更是出生，你是真出生啊！’ 坐在警车后座上，身边一左一右坐了两位体格子状的能空手干翻牛的警察，陈子豪在心里破口大骂，把李海平的祖宗十八代都一一问候了一遍。 你一点实力都没有，在我面前装你马呢！ 还tm警察是你喊来的，你随时叫他们再来和我聊聊！ 他们是来聊了，只聊了一句话，把你tm聊跪了！ 出生！ —— 下午回到大house，里尔已经把身份证件送了过来，看着那几张纸，成大器心中思绪涌动。 太不容易了！ 自己这一路，折腾了那么多，在各种各样的人周围周旋，终于，所有事情都渐渐走上了正轨。 “chan，你以前连一个合法的身份都没有，为什么那么多漂亮的美女会和你做朋友？” 金发龟男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但他一直以为成大器只是流浪汉，而不是非法移民。 现在，他发现成总之前不只是流浪街头要饭为生的流浪汉，甚至连个合法身份都没有。 金毛龟男斯科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凭什么啊？ 凭什么啊？ “你想听实话还是安慰你的话？” 成大器把残酷的真相悄悄的流露出了一点，他希望斯科特不要来和自己比，否则他只会被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击。 “我知道，因为chan的功夫很棒，他是个功夫大师！” 黑胖子科尔诺激情开麦，对着成大器就是一通彩虹屁。 “闭嘴，科尔，我想听实话，但你先说安慰我的话吧，我怕等会儿被你打击到。” 成大器放下手机，抬头笑着回道。 “科特，我们不是一类人，你和女性交往的目的可能是为了快乐？或者性？或者其他的情绪价值？ 你是那种标准的美利坚男孩，有些个性但不多，对家庭很负责，你很好，比我还好。 而我不一样，之前我一直困于人生的低谷里，活的很功利化，所以靠着一些套路和小手段获得了很多超过我付出的东西。” 见金发老兵听到自己的核心技术，眼睛都变亮了，成大器赶忙把剩下的话说完。 “但这是取巧，多拿的东西总归是要还的，你才是正常人，科特，我们没有可比性。” 这是成大器对自己这段时间的思考，或者说，反思。 不思则罔。 他借着套路和拉扯得到了很多，比如忒弥尔的帮助，但这种借力的空手套白狼不是没有代价的。 于忒弥尔、赵虹锦、孙东鑫、格鲁而言，他所需要支付的代价不一样，但都很大。 以赵虹锦为例，成大器和赵虹锦是志同道合的同，志，而赵虹锦又是那种干脆而理想化的性格，所以成大器很容易就过了关。 即便如此，支付给赵虹锦的代价，是他把自己真实的心展示了出去，赵虹锦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以外，唯一清楚他的理想的人。 说实话，对于成大器来说，这和裸奔没什么区别。 至于忒弥尔、格鲁、孙东鑫，这几位是真的重量级，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简单角色。 成大器从他们那里拿钱拿人拿办公室，未来是要加倍还回去才行的！ “我想成为你这样的人，我该怎么做？” 成大器被金发老兵的问题逗笑了。 这就是标准的只见吃肉，不见挨打，什么都不懂就开始向往。 他的日子是很有趣，但刺激程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就斯科特这样的龟男，真遇到忒弥尔的温柔，估计一下子就栽了，后果大概率是这辈子就完了。 这些东西不好解释，成大器选择画饼。 “所以我跟你强调，你要忍得住煎熬，好好做视频，等以后成为超级网红了，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啊。 比如你前妻，她看到你风生水起，肯定天天后悔的以泪洗面，” 斯科特被成大器的话激励到了。 “chan，你是说如果我成为大网红，她会想回来找我？” 这话都到头了！ 她绿你，给你生黑娃，把你开了和黑鬼搞到一起，住你的房子，开你的车，还特么拿着你的抚养金。 斯科特，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抬走吧，没得治了。 人类多样性是个复杂而简单的问题，斯科特和科尔诺只有两个人，却都能丰富人类多样性的极限，他们都是人才。 “科尔，过来和我拍张合影，我把你介绍给那些华国粉丝们，他们对你的功夫印象深刻。” 成大器一句话都不想和斯科特说，他选择无视金发龟男的逆天问题。 金发老兵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太蠢，默默的喝起了咖啡，看着成大器与科尔诺合影。 成大器把自己与科尔诺的合影发给了山海关传媒的剪辑师。 他已经不是那个籍籍无名的流浪汉了，如今，他是有两家公司的成总，再也不用自己苦哈哈的拿手机剪视频。 山海关的剪辑师会帮他，把他与科尔诺以及忒弥尔的合影剪到一起，塞进他今早拍摄的公司开张视频里。 关于配文，成大器稍作思考，笑着发了过去。 ‘这是伟大航路的起点，从此以后，我是你们高攀不起的成总！’ 主打一手狂，还是熟悉的吸引嘲讽的套路，但成大器会用实力打脸所有觉得他狂的人！ 提纯粉丝之旅从那场直播时就已开始，未来，他要给自己的黑粉们一些小小的飞黄腾达震撼。 来吧，成总带你们飞！ 成总刚起飞就要被格鲁敲闷棍，写到这里我直接笑了哈哈哈。 接下来应该算是一个高潮吧，细纲都写了一千多字，大家敬请期待 (本章完) 第179章 是的，成大器有女粉了 第179章 是的，成大器有女粉了 现在是国内的凌晨。 按理说，大晚上的，不会有多少网友在线，围脖的热搜榜应该比较稳定。 但架不住成大器请来了阴兵，这一手有多高，只能说懂得都懂。 阴兵过境，热搜排名跟着猛猛往上升。 请水军是一个灰色的行为，在华国，做水军的人违法，但请水军的人不违法。 这是由市场环境和市场需求决定的，因为水军业务里有一个非常细的品类，就是对公业务，很多政府部门也有做热搜做热度的意愿。 围脖作为一个很成熟的商业平台，不可能不清楚水军的存在，但出于商业化的利益考虑，围脖对水军持一种看似积极打击，但实际上略带点消极的态度。 毕竟，水军的流量也是真流量，水军的热度也是真热度，都是一个个手机，一个个所谓的用户硬生生顶出来的。 只要平台的流量数据看起来不错，围脖就可以拿着这个数据和广告商谈更高价格的合作，对于平台来说，这不算一件纯粹的坏事。 毕竟水军吃的终究是小头，平台吃的才是大头。 在成大器狠狠的爆出金币以后，他的新热搜已经被顶到了第十三名。 热搜的名字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帅的流浪汉’。 是的，成大器有女粉了。 不俗的颜值加上略带传奇和魔幻的故事，让他有了种独一无二的话题性。 流浪汉长得帅本身已经很稀奇，但一个流浪汉从流浪街头变成人生赢家的经历，更让所有人好奇。 网友们扒出了成大器发过的所有视频和图文，但因为他建立账号的时间实在太短，所以看起来就像剧本一样。 不过，哪怕是剧本，那些因为他的颜值而青睐于他的女粉们，还是对他很宽容。 当然，网络世界迷人眼，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也有很多自以为懂得了一切的懂哥在评论区里疯狂的嘲讽，嘲讽他引流的剧本太夸张。 总的来说，在他的新热搜里，有很多网友确实好奇，他为什么选了一个这么烂的剧本做开局。 成大器看着这些评论，只觉得颇为荒谬。 你问我为什么？我没法回答啊，我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重生。 他的经历可一点都不是剧本，他就是重生成了一个流浪汉。 从街头开始，他靠自己的能力和智慧，在很短的时间里，抓住了每一个可以抓的着力点，往上拼命的爬，才爬到现在的位置。 跳动视频的流量数据变化还不明显，跳动的营销推流业务做的人不多，少数的推流账号也做得很不专业，成大器现在是有钱想都不出去。 不过这也给了成大器一个新的细分赛道视角——推流营销赛道。 未来的“梗指南”、“每日狠活”、“小说推书”，这些东西虽然蚊子腿，但他是开公司的，再小的蚊子腿也不能放过。 山海关已经招了快二十个人了，这么多人加起来，一个月单单试用期基础工资就要开近十万，工作不饱和怎么行？ 网上有句戏言，大概是三千块一个月的大学生很好找，毕竟牛马太多，但成大器招的都是入职即能上手做业务的熟手，哪怕试用期也不能太苛待。 对于未来的跳动视频抢赛道空间的计划，成大器已经有了腹稿。 大概有细分赛道分组培养、优质网红提前签约、洋人网红在中国三种，其中第一种钱最多，需要等孙哥那笔钱到位后才能启动。 第二类和第三类，则是成大器要亲自抓的部分，是山海关传媒的优势项目。 由于重生信息优势的存在，成大器可以提前把一些未来走红的大网红签到自己手里，这属于在璞玉发光前抢先低价抄底。 海外博主赛道则是成大器最开始开公司时，根据自己身在美利坚而想到的点子，这个类目天板相对低一些，但下限很高，做好了收益会很不错。 成大器之所以要把忒弥尔和科尔诺的照片加到自己的视频里，就是考虑到现在各方面的条件已经初步具备了，完全可以开始启动海外博主赛道了。 而且，未来这个赛道做的好的话，成大器可以上线自己的海外电商平台，借mcn签约的网红们的影响力做海外电商。 如果运气够好，完全可以借着口罩卖医疗物品的机会一波起飞，把海外电商做成真正的小巨头！ 就在成大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时，老李通过微信向他发来了一条消息。 李‘成总，事情很顺利，我在旧工厂等你，托尔先生和我聊的很愉快。’ 成大器有点不敢置信的反复看了两遍，他才确认事情又他妈出现意外了。 他和格鲁玩了个小招，正常来说这个招不会出问题，毕竟他当时找的理由太合理了。 chan和chen在英语口语里的发音简直太像了，教训对陷入困境的他冷眼旁观的亲戚也是个巧妙的借口，可以保证格鲁的人不会太过分。 但从老李的话分析，这个老小子是被格鲁的人抓到了。 ‘我让他去看那个人被警告的一幕，然后他被卷了进去？’ 成大器有点头疼，他叹了口气，直接打电话给格鲁。 格鲁这会儿正在出席圣洛都某小警局的分局长任命仪式。 他现在位高权重，权力很大，相应要照顾的利益就多了很多，比如现在这位就任某小分局局长的警察，就是他的帮派成员。 作为帮派的老大，他要来给小弟撑场子。 “滴~滴~滴~” 电话声响起，格鲁对身边的众人示意了一下，表示歉意。 他离开礼堂，站在走廊里接通了成大器的电话。 “chan，晚上一起吃个饭，还是上次的旧工厂，七点可以吗？” 顶级黑警今天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平静，似乎没有什么恶意或者深意。 成大器没有理会他的邀请，而是直接强硬的问道。 “格鲁先生，我们上次不是聊得很愉快吗？现在您是不打算把我当朋友了？” 这种时候一点也不能怂，就是要毫不掩饰的硬气到底，才能打消格鲁可能出现的其他心思。 成大器的身份生意是不太合法，但他毕竟还没开始做，只要老李绷得住，他就不怕格鲁盘道。 “朋友之间不是应该坦诚相待嘛，chan。” 黑警哥还是那么稳，对于成大器的质问他一点都不为所动。 “是该坦诚相待，但你参加面具派对的时候不也带了面具吗？” 老登，别威胁。 我的枪也顶在伱的脑门呢！ “我是带着善意和你说话的，chan，我还指望明年继续和你做朋友呢。” 黑警哥明白成大器的意思，他稍作拿捏后率先表达了善意。 成大器长长的出了口气，他的策略是对的。 和格鲁已经交手了三个回合或者说四个回合了，他的所有的拉扯、抢先机、威胁、反预期的动作都是有用的。 如今，格鲁对他有起码的尊重和忌惮。 “晚上七点半见吧，公司刚开业，有点忙。” 成大器状若无意的说道，平平无奇的话里充满只有格鲁能领会的细节。 “我那做旧工厂不是给你用了吗？我以为你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用，没想到你.好吧，chan，你有时候过于精明了。” 黑警哥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他觉得成大器步步为营的样子有点像个小丑，但没直接说出口。 因为格鲁很清楚，自己二十出头的时候远不如成大器。 如果把能威胁到自己的成大器当小丑，那格鲁就是连小丑都比不过的人了。 “哈，没您高，就这样吧，您先忙。” 成大器放下电话，苦笑不已。 格鲁，又是你！ 他感觉自己好像每次和格鲁打交道都要被拿捏，这种拿捏和厄里斯那种还不一样。 厄里斯毕竟没有官方背书的政府公职人员身份，做事、说话还都讲究基本的章法，不会太咄咄逼人，属于钝刀子割肉。 格鲁不一样，但凡稍微落下一点话柄在他手里，他都会选择重重的出拳试探。 厄里斯像是个高攻击但脆皮的刺客，玩的小心谨慎，格鲁属于高攻击高防御高敏捷的版本之子，在规则边缘无所顾忌。 当他想害人的时候，他是顶级黑警，手下的小弟们抢着想挣外快。 当有人想攻击他时，他是圣洛都警界之星，抱上了牛森的大腿，鱼死网破也不一定能把他撂倒。 更别说，格鲁手里还有一本唐克斯整理的圣洛都版百官行述。 不过，现在的成大器对格鲁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因为格鲁已经没了威胁他的立场。 两人现在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利益交织的关系，而且背后还有把柄的钳制。 别说老李不交代什么秘密，就算老李真说了，成大器也不担心格鲁真就成为他的威胁。 他拿着格鲁的把柄时，格鲁忌惮他，可能会对他下手。 如果格鲁也拿一个他的把柄，两人就能实现把柄上的核威慑，也就能放心的合作了。 这一点，和贪官聚会时都要带小三的规矩所隐含的底层逻辑是一样的。 写到最后一句，想到看到的乱象，心里五味杂陈。 现在已经2024，还是那么荒谬，哎。 (本章完) 第180章 老李，你死的好惨啊！ 第180章 老李，你死的好惨啊！ 忒弥尔人离开了圣洛都，但她对成大器的爱没有离开。 至少，当成大器坐着从黑发富婆那里白嫖到的慕尚，停到托尔跟前降下车窗时，红毛警察托尔直接羡慕到流口水了。 他是眼睁睁看着成大器从一个流浪汉变成现在这样的。 住漂亮大house，坐顶级豪车，泡超级美女，和自己老大谈笑风生。 哪怕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托尔仍然有一种幻灭感。 “chan，老大已经等你很久了，这辆车可以停进来，但司机最好待在车里。” 托尔心里很不舒服，他现在像极了一个泊车小弟。 “谢谢，能跟我讲讲今天怎么回事吗？” 成大器从车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褶皱，转而向托尔问道。 “我不清楚，今天带队的是贾克斯，他这个人比较狡诈。” 所有的利益集团在其内部都有其自身的内生性矛盾。 利益集团因利益而结合，但又受限于人自私的天性，永不可能做到利益均分，也不可能让每个人都满意。 托尔不喜欢成大器，但他更讨厌贾克斯。 “贾克斯？这个人也是警员吗？”成大器不动声色的问道。 “他现在是娘娘庙分局的代理局长，呵，不说了，进去吧。” 成大器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走进了被改为靶场的旧厂房。 —— 陈子豪从被绑着拉进这间靶场后，就意识到不对了。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作为一名在法律边缘灵活跳跃的搞钱能手，他对自己未来某一天被警察拉走做过充分的准备。 哪怕是在魔幻的美利坚，警察抓完嫌疑人把人绑起来带到靶场直接枪毙也是过于魔幻了。 美利坚的每一位犯人都是下金蛋的鸡。 正常情况下，只要你不是黑人，同时也愿意配合警察的抓捕，那么美利坚的执法人员一定会好好的带犯人体验优质的入狱流程。 在流程中，为了保护犯人的人权和自由，每一名犯人或者嫌疑人都可以获得优质的服务。 当然，得付钱。 用私人律师需要钱，保释需要钱，条件好的囚室需要钱，零食需要钱，饮料需要钱，守护屁屁更需要大把的钱。 陈子豪为自己的入狱生涯准备了律师，准备了钱，可以说，他就差在屁股上纹一个地狱之眼了。 但贾克斯这伙人不是正经的执法人员啊！ “老李，他们不是你请来的吗？到底怎么回事，伱倒是说句话啊？” 陈子豪用中文和躺在他身边的老李小声说道。 他觉得自己可能被卷入了什么大的阴谋里，因为他还记得老李和自己说的，他有一个一年流水几亿刀的生意。 “你不会真是偷偷贩毒了吧？” 想到贾克斯同自家老婆说过的话，陈子豪脑子里过的却是看过的各种电影。 两伙势力黑吃黑，一般都要先死几个小虾米，他不会要死了吧？ “闭嘴，不要提我和你说过有一年几个亿的生意，说了就出不去了！” 最开始，老李的内心是崩溃的，但他现在已经反应了过来。 成总和那位叫格鲁的圣洛都当红警察领导人关系很好，但圣洛都警察内部不一定是铁板一块。 李海平暗暗祈祷，他拜遍了三清释祖玉皇大帝观世音上帝安拉各路神仙，祈祷自己是被阴差阳错的卷入了警察之间的内斗。 有人要搞成总的朋友格鲁，把我当成了突破口，只要我不说，成总和他的朋友一定会来救我的！ “先把那个老头子的嘴堵上，把那个年轻的拉到地下室。” 格鲁的声音在李海平和陈子豪的身后响起，黑警站在旧厂房内的上层铁走廊上，趴在栏杆边指挥着贾克斯几人。 李海平记得这个声音，所以他如坠冰窟！ 他的祈祷一点用都没有，毕竟他拜的太多了，有点不真诚。 他想在嘴巴被堵上前开口说话，但话到嘴边他又不敢说了。 他清楚，自己已经犯了大错，如果再说错，真的有可能会死！ 事情明显不太对，他已经没有犯错的资格了。 涉及到几千万的利润，那么大的利益，别说死一个他，就是再死七个八个都不算多！ 老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机被贾克斯掏出来。 他的脸被贾克斯拉了起来，手机需要面容解锁。 而那位名叫格鲁的警察只是静静地看着，最后，在看了他一眼后，就和贾克斯一起离开了。 他不清楚这些人会拿自己的手机做什么，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自己和成总的关键聊天全都是面对面聊的。 而手机里，他和成大器的聊天记录也是随聊随删。 行走江湖二十年，老李不是白混的。 他有谨慎，但不够多，所以才被贾克斯抓到了。 但他不多的谨慎却帮他守住了秘密的最后一条线。 这条线成大器可以放给格鲁，但如果不放，成大器多少也可以不那么被动。 —— 旧工厂的厂房里没有钟表，李海平不清楚现在的时间。 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光，他知道，已经到晚上了。 李海平不清楚陈子豪是死是活，他只是默默地等待，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他期望成总会来救他，但他又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 而成总的合作伙伴明显已经和成总翻脸了。 他还能得救吗？ “轰~” 旧厂房的大门被推开，一位格鲁的小弟搬来了一箱烤肉，然后熟练地从厂房的角落里拉出来了一个烤架。 格鲁今晚要请成大器吃烧烤。 李海平呜咽着发出声音，拼命扭动身体，试图引起这位格鲁小弟的注意。 但没人理他。 直到 “老大，那个酒店老板就是个做虚拟币的，他暗地里经营着一个小型的虚拟币跨国资金渠道，算是个掮客，其他就没什么了。” 黑警格鲁忙完了就任仪式，回到了旧工厂，贾克斯和格鲁汇报着审出来的消息。 “你能肯定他说的是实话吗？” 顶级黑警已经在成大器身上吃了很多次亏了。 这次他拿到了这么大的主动权，这么好的机会，他无论如何也要狠狠地拿捏一下成大器。 “当然，那小子的嘴比女表子的裤腰带都松，我才打了几下，他就什么都说了，甚至连银行密码都交代了。” 格鲁瞪了贾克斯一眼，有点头疼说道。 “问清楚就行，先不要动他的钱，密码没让那些蠢货知道吧？” 当老大不容易，真的很不容易，美利坚警员的素质真的很参差。 “我单独问的，您放心。”贾克斯低声补充道。 顶级黑警点了点头，坐到了烧烤架前，饶有兴趣的烤起了肉串。 态度‘温和’的把成大器引过来是不假，但他的请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白吃的。 像成大器这么聪明的人不多，格鲁想让成大器帮自己干活。 在格鲁看来，忒弥尔和成大器的情侣关系注定不会长久。 黑发富婆过往的风流韵事很好打听，顶级黑警不看好像忒弥尔这样的荡妇到底能对成大器有几分忠贞。 他要好好探探成大器的底，看清楚成大器到底悄悄藏了什么！ 格鲁早已经没了杀掉成大器的想法。 当忒弥尔不能庇护成大器的时候，他就会让成大器给自己做白手套。 格鲁是个有理想的黑警，他的理想很大，他清楚，单靠他单打独斗是不行的。 所以，他才能忍受像托尔这样的蠢货在自己身边蹦跶。 他真的很需要帮手。 —— “哈，格鲁先生，我在门口就闻到你烤肉的味道了。” 一阵爽朗的笑声开头，后面是对格鲁的称赞。 人未至，声先到，成大器终于来了。 听到这熟悉的天籁之音，老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但因为紧绷的太久也太极限，在骤然放松之后，老李直接绷不住了——物理意义上的绷不住。 感受着那温热的细流，老李痛苦的闭上了眼。 丢脸丢大了，这一刻他想死。 “chan，公司那边怎么样了？” 格鲁对成大器的公司是真的感兴趣。 “还行吧，蜜儿又投了一百万，成立了一家独立的新公司，也是做mcn的。” 旧厂房里没开多少灯，李海平又是在默默地为自己悲惨人生流泪。 一时之间，成大器居然没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李海平。 格鲁则是被成大器的话弄得有点恼火。 你是真畜生啊。 “我给你一百万，你按借款走，一年就那几个点的利息。 你女朋友给你一百万，你成立新公司让她投。 chan，我虽然对你不好，但我起码没杀了你，你不该感谢我吗？” 格鲁觉得成大器有点出生，成大器也觉得他的话出生到头了。 只能说，两人都不是善茬，开口都是不带掩饰的直接给对方上强度。 成总不会被虚空帽子和嘴巴筹码忽悠，他走近后终于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老李。 见老李还活着，他心中一松。 目测老李状态还挺好，眼睛里还在流泪呢，应该是没有大问题。 然后，在贾克斯与格鲁难以置信的目光里，成大器直接扑到了老李身边！ “先装晕，等我掐你你再醒。” 他先用华语说了一句，然后大声用英语哀叹道。 “我的李哥啊，老李啊，你怎么死了啊！ 老李啊老李，你死的好惨啊！” 格鲁，又不是只有你会虚空造筹码、用嘴玩压力！ 你很强，但我有黑发富婆撑腰，我是真不怕你！ 现在我的人让你搞死了，你就说该怎么办吧！ 格鲁认识李海平，知道李海平是成大器的朋友。 而他和成大器属于那种忌惮但又合作的关系。 所以，他会让贾克斯审陈子豪，但是却一点都没碰老李。 结果成大器让老李装晕，然后直接哭丧。 这一波，成总碾压格鲁，黑警看的人都呆住了！ 欲知后事如何，明天大高潮走起hhhhh (本章完) 第181章 不对！我还有机会！（谢谢呢喃巨的 第181章 不对！我还有机会！（谢谢呢喃巨的盟主~） 论无耻，格鲁自认为自己已经够无耻了。 但见过成大器凭空捏造开始哭丧后，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已经老了。 现在的年轻人心太黑，他玩不过了。 我亲自交代的，让手下一点都不碰他，就是怕你误会我。 我是威胁你，我是给你压力，我是对伱有恶意，我确实是个出生，但咱俩都已经合作到一起了，我真没必要为了打听你的秘密去折腾你的朋友啊！ chan，多一点真诚，少一点表演好不好？ “他明明还搁那儿呼气呢，chan，不要激动。” 顶级黑警遇上戏精，格鲁生怕自己有理说不清。 听到格鲁的话，成大器才像从惊惧中醒来一般，摸了摸老李的脸。 老李的演技也不错，‘恰好’就这么醒来了。 “成总，我没事儿，就是有点晕乎乎的。” 李海平猜到成大器是想拿自己被绑做由头，在和格鲁的谈判或者说博弈里抢先机，所以他很适时的递出了一个借口。 “没事就好啊，老李，你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还把绳子给缠到身上了？” 一边阴阳怪气的骂格鲁，成大器一边解开了绑着老李的绳子。 “成总，我.” 毕竟他们的圣洛都人生没有剧本，李海平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没接上成大器的台词。 成大器从半蹲的状态站起，把李海平拉了起来。 然后张口，将贾克斯两人支走。 “好了，别说了，贾克斯是吧，你去带老李换身衣服。” 他需要和格鲁好好谈谈。 顶级黑警的手段太糙了，他有点嫌弃这个做事丑陋的合作伙伴。 两人相爱相杀，每次见了面都会互相阴阳怪气的骂，但这不影响两人有合作的基础。 成总要帮格鲁打开一波格局！ “老大？” 贾克斯听到了成大器的话，但他是格鲁的小弟，又不是成大器的小弟，轮不到成大器给他发号施令。 黑警略作犹豫后，做出了决断。 “你去吧，把他们都安顿好，都是客人。” 今天这出戏是贾克斯挑起来的，贾克斯发现了老李在鬼鬼祟祟的盯梢，然后才把从细节里发现的问题揪了出来。 于格鲁而言，手下带来了一个机会，他就寻思出一拳试试，试试成大器到底有什么小秘密。 但对陈子豪的问话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牵扯到成大器的东西，有点无功而返的意思。 而且，成大器今天的应对又硬又从容，还特么当着他的面虚空哭丧，真就没有一点服软的意思。 相当于格鲁打出了一拳，成大器啪的一下又扇了他一巴掌。 毕竟，成总已经不是过往的成总了，他当然不怕格鲁的威胁。 —— 贾克斯带着老李离开了，空旷的厂房里只有成大器和格鲁两人。 格鲁坐在矮凳子上扒拉着烤肉，成大器则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 聪明人的沉默不是无意义的，成大器和忒弥尔聊天的过程里，两人也经常用沉默蓄力。 格鲁没有在蓄力，他现在其实有点麻。 一般而言，他不会蠢到和什么参议员家族的人起冲突，而参议员家族的人也不会平白找他麻烦。 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地方警察罢了，除了心黑了一点，胆子大了一点，脑子聪明一点，手下多了一点外，他真的没什么长处。 可成大器就特么跟不怕死一样，摆出一副带着炸药包和他同归于尽的样子，每次见他都龇牙咧嘴得，像是一条疯狗。 格鲁本来已经认了，他的盘算是，成大器是个可造之材，等那个叫忒弥尔的女人把成大器甩了后，把成大器扒拉到自己手下做事。 可今天这波骤起的交锋进行下来，这位黑警意识到，成大器这种人，只能合作，无法驾驭。 看到成大器，格鲁好像看到了自己。 他二十多岁的时候，也和成大器有点像。 地位不高，资源不多，但就是不服，就是有人愿意跟着他干。 所以他现在真有点不知道如何处理成大器了，总不能真和这个小瘪三玩什么平等的合作吧？ 我他妈一路爬到今天，还是要和挑衅我的小瘪三合作，那我这一路不就白爬了？ “上次您说这里是靶场，有枪吗？我想试试。” 成总在心里把和格鲁认识后的各种细节复盘了两遍，然后打破了沉默。 他已经算出这位黑警哥现在可能遇到的问题了。 撒好调料，把烤肉翻了个面，格鲁不解的扭头看向成大器。 “为什么想起这个，这座房子已经送给你了，所以枪柜也清空了。 不过靶子都还在，你想试试的话，给，用这个试。” 格鲁不怀好意的把自己的手枪递给了成大器。 rsh-12.7，最大口径的突击左轮，最好一枪让你手腕废掉，小登！ 成大器不懂射击，他提起这个话题只是试探。 格鲁为什么要送他房子，这一直是他一个想不清楚的点。 他当时想要免费办公场地，格鲁直接把自己家送给他，这就有点奇怪了。 现在，确认格鲁是真的打算送后，成大器就放心了，唯一的疑点也解决了。 “算了，你新家在哪，等你办搬家party的时候也拉上我。” 成大器婉拒了格鲁的‘好意’，这让格鲁颇为失望。 “就在lapd总部对面，一个普通的小公寓，我估计不会办party。” 黑警不咸不淡的应付着成大器的话。 “为什么不办？” 听出黑警没说实话，成大器也不拆穿，反而一反常态的刨根问底般追问着。 “我和你不一样，chan，你还年轻，我已经老了。” 这是格鲁的真实想法，他和成大器打交道的越多，越觉得自己被成大器拿捏不是没原因的。 成大器的年轻是他的优势，因为他有的不止是年轻，还有聪明的头脑，过人的胆魄，以及敢于梭哈的勇气。 格鲁挺佩服成大器的。 但他确实不喜欢party，他从不喜欢那种东西。 “格鲁先生，贾克斯已经成了娘娘庙分局的代理局长，您的新位置怎么还没确定？” 成大器的问题让格鲁想笑。 调查我是吧？ “那个警长不想升到委员会里，死活不愿意挪位置，我的麻烦很大。 chan，能让伍德议员帮帮我吗？” 顶级黑警挺喜欢和成大器聊天的，或者说，他很享受这种把成大器堵得说不出话的感觉。 你就是条狗，忒弥尔那女人的狗，别认不清自己的地位！ 欣赏成大器的时候，格鲁：可造之材，望之似我。 想骂成大器找乐子的时候，格鲁：认清你的身份，你就是条狗。 所以成大器的判断从来没错，格鲁就是个粗糙的出生，身份是上去了，可格局没跟上。 “格鲁先生，鉴于您长期以来对卡拉马克里斯议员的贡献，您的任何建议他都会慎重考虑的。” 被阴阳怪气了，不当场骂回去，晚上是要躲在被窝里后悔的。 你骂我我骂你，成大器从不委屈自己。 格鲁又不是他的朋友，成大器但凡惯着他哪怕一点，都是委屈了自己。 合作就摆出个合作的态度，装你m呢？ 上次被我碾压的情况你忘了吗？ 还搁这找画面？ sorry，你只要没有翻脸的勇气，这种敲边鼓式的找画面在我看来都是笑话！ 成大器今天在格鲁面前，主打一个硬。 “吃饱了吗？吃饱了就滚，你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但那个做虚拟币的我们可以共用。” 又碰了一鼻子灰，格鲁骂骂咧咧的说道。 可怜的陈子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卑微的工具，还要被人共用。 “您倒是给我来一串啊，我还一口都没吃呢。” 忍着想给成大器一顿胖揍的冲动，格鲁把烤好的肉串塞给了他，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吃起了东西。 格鲁像是个烧烤师傅一般，给成大器烤起了串。 “格鲁先生，这几串夹生，你再热一热。” 吃到一半，成大器敏锐地识破了格鲁试图让他窜稀的计谋。 “你到底还有什么想说的，直说行吗？” 顶级黑警实在烦透了成大器，想揍又不敢翻脸，真忍到现在又觉得憋屈，今天他是真真的体验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感觉。 “格鲁先生，伍德议员确实能帮你，但你现在在加州，你确定真的需要他帮你吗？” 吃的差不多，是该谈正事了，成大器要好好给格鲁来点格局提升。 这位黑警实力强手段狠，但做事没有规矩，明显是个野路子。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想不出来杀同事和上司升职的煞笔计策。 “chan，我从来都是靠自己，靠自己解决问题是男人的浪漫。” 又搁这骂我呢是吧？ 成大器被格鲁的话逗笑了，这位黑警老哥是是真的有意思。 “你难道要靠自己，亲手把那位不愿意升职的警长杀了？” 成大器从来没有轻视过格鲁，但他怕格鲁因为路径依赖做出傻事儿。 黑警看傻子一样看了成大器一眼，说道。 “我的位置不用你操心，最差也是升到局长委员会里。” 局长委员会，lapd的上级组织，唐克斯委员的那个委员，指的就是他局长委员会里的位置。 很多时候，美利坚的职级提升不一定会按顺序走，它的草台班子程度和华国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成大器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一个可能很致命的问题。 “你之前只是娘娘庙分局的行动队长，如果直接升进局长委员会，就是明升暗降。 贾克斯当分局局长这件事，是谁提起的？” 成大器的话想一道响雷，在格鲁耳边炸起。 他给手下升职的报告都很顺利，打一封上面同意一封，可他自己的升职却卡住了。 他找牛森，牛森表示可以直接把他升到局长委员会里，跳过警长阶段。 ‘格鲁，警长又不是什么好位置，各种责任都是警长抗的，天天忙的要死。 我帮你进局长委员会，代替唐克斯的位置，以后好好做事，干几年后还能选个州议员……’ 明升暗降，明升暗降…… 格鲁想到的是更恐怖的情况，他今天下午还乐呵呵的参加了自己某位手下的就职典礼。 这位手下是第一位确认分出去就职的，还有好几位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已经得到了升职，但位置还没有确定。 “你到底想说什么？” 顶级黑警有点慌，他死死的盯着成大器，沉声问道。 成大器眯起了眼睛，露出了笑意。 果然！ 全中！ 牛森可不是蠢货，他能意识到你的警察帮有问题才是正常的！ “你现在应该是在行政休假吧，在新任命没有下达之前，你仍然是行动队长，是吗？” 格鲁，如今所有人尊重你的景象是虚假的，你立下了大功，所有人都尊重你，但他们对功劳的尊重，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消散。 你的手下已经升职成了四大分局之一的局长了。 你呢？ 棒槌！你被人盯上了！ 天天和我玩猫捉老鼠，你还以为自己是猫。 但在别人眼里，你是个异类，是个碍眼的异类！ 顶级黑警猛的从座位上站起，他想做点什么排解内心的恐慌。 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牛森知道或者说猜到了他干了什么，然后对他动手了！ 他可以杀唐克斯，但他没法杀牛森！ 或者说，杀唐克斯可以作为解决问题的手段，但牛森只是个政客…… 不对！我还有机会！如果不是牛森呢？ “chan，如果我有能力让那个不愿意挪位置的警长下去，我是不是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先做警长了？” 唐克斯那条老狗在圣洛都混了三十多年，现在的警长就是唐克斯曾经的手下，只是并非心腹。 但在唐克斯的《圣洛都——加州版：百官行述》里，现任警长可有足足几页的内容。 如果把这些东西用好了，格鲁有信心把他拉下马。 “格鲁先生，你以前只是个行动队长，当然可以无所顾忌。 可现在你已经站在了聚光灯下，您知道那位警长背后有什么人吗？ 如果您动了那位警长，可能会被视作对其背后的人的攻击，您想过吗？” 成大器一直觉得格鲁的格局不够高，总是用一种特别对抗的思维去解决问题，就知道打打杀杀。 糙，太糙了！ 终于收束了哈哈哈。 格鲁，这位顶级黑警的弱点在于，他往上爬的手段太酷烈，以至于让人心生厌恶和忌惮。 成大器之前其实没有意识到格鲁现在的状态是这样的。 但他从托尔的话，结合自己对格鲁的调查里，得出了一个有点致命的猜想，这个致命的猜想居然还猜中了。 格鲁想收成大器当狗，所以他今晚请成大器客。 但在有些人眼里，格鲁没有当狗的资格。 这个反转，精彩吗？ (本章完) 第182章 格鲁的危机时刻，贾克斯究竟是人是 第182章 格鲁的危机时刻，贾克斯究竟是人是鬼？ 通过把领导干死而自己上位，其实是一条正经的邪路。 说它正经是因为它真的有用，那些在你上面的人都死了，自然就轮到你顶上去了。 说它是邪路，则是因为现实的利益纠缠不是小说，你中有我，我中有伱的大网，把所有人安排到了合适的位置上。 出格的人就会被所有人视为异类。 格鲁毫无疑问是出格了，但没人能抓到他具体的证据，成大器有证据，但又不会举报。 现在，格鲁颇有点被人暗中围剿的意思。 这里的围剿说的不是把他杀掉或者灭掉，而是让他失去权力，把他赶出这场游戏。 对于当权者来说，生理的痛苦远远比不上丧失权力带来的痛苦。 “现在的警长背后好像没有人，他是警察家族的成员，家里面四代都是lapd的警察，所以我不用担心会被误会是想攻击某人。” 格鲁冷静了下来，和成大器分析道。 在他看来，成大器和自己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靠女人往上爬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呢？ 而且成大器帮他指出了问题所在，所以他敢和成大器合作，也愿意和成大器聊这些。 “贾克斯到底是谁推上去的？你确定是你把他推到分局局长的位置上的吗？” 对于格鲁的政治幼稚成大器没有多纠缠，而是问出了一个他认为更关键的问题，贾克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是不可能揭发格鲁的，因为他和格鲁合作的很舒服。 是的，哪怕格鲁这么畜生，哪怕格鲁不断的威胁他，他仍觉得这样的合作其实是很舒服的，因为他已经找到了和格鲁相处的节奏。 格鲁的能力和位置以及实力非常关键，它可以让成大器在加州本地借到一个非常强的力，借着格鲁的力，成大器可以很轻松的做非常多的事情。 所以，在现在的情况下，对成大器来说，保格鲁就是保自己的利益。 而这里就有一个关键了——贾克斯明显比托尔更得格鲁的信任，如果贾克斯偷偷的背叛了格鲁，那么成大器和格鲁的合作就危险了，贾克斯可能会把成大器的存在捅给背后之人。 到那时，是否做证的主动权就不在成大器手里了。 格鲁是个顶聪明的人！ 在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后，他听懂了成大器的话！ 这位顶级黑警表现得非常殷勤，他诚恳的说道。 “chan，我们是朋友。 你还记得吗？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告诉你，我们是老朋友。 但我这个人有一些缺点，有时候会傲慢自大，有时候会狂妄，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些天对你造成的一些冒犯。” 黑警站到了悬崖边，他现在发现，成大器手里面握着一根绳子，一根决定他生死的绳子，而成大器有抽身而去与危险隔绝的实力。 是的，他曾经相信贾克斯，但他更相信利益会改变人心。 他知道自己和贾克斯亲如兄弟，但他更知道利益会驱动人心被魔鬼吞噬。 格鲁不敢赌！ 而且，今天他对成大器骤然出拳试探的起因，恰恰是贾克斯发现了成大器的秘密。 是贾克斯发现了成大器的秘密，然后告诉了他。 贾克斯是凑巧的，还是故意的呢？ 到这一刻，意识到身边最亲近的手下可能为了利益卖了自己，格鲁真的慌了。 成大器几次和他拉扯博弈，今天是格鲁唯一一次真正慌了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的傲慢是真实存在的，他的傲慢驱使着他小瞧了成大器的关键，他的傲慢驱使着他忽视了巨大收获后隐藏着的巨大风险。 如果贾克斯失控，如果贾克斯是有意而为，那么，他的生死真就取决于成大器一念之间了，因为成大器手握最关键的证据，是最关键的证人。 黑警格鲁的突然变脸，让成大器有些无语。 格鲁啊格鲁，你的定力实在有点欠缺。 不就是被人搞了吗？ 和祁厅长比你差远了，但凡你有半分胜天半子的气势，也不会说出这么窝囊的话。 “格鲁先生，我还是欣赏你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一下。” 成大器轻松的态度让格鲁有种被落井下石的感觉，但他立刻意识到，哪怕成大器再怎么嘲讽他也要拉住成大器，稳住成大器。 成大器手里的证据才是唯一的关键。 “chan，如果贾克斯真的有问题，你觉得我把托尔清理掉会怎么样？ 不对，我是说，让他出国，你觉得这个方法可以吗？” 格鲁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补充道。 “他举枪对着你和你女朋友，确实太过分了。” 除掉托尔，是格鲁可选的代价最低、收益最大的保险做法。 而且这个选择还会起到一石三鸟的成果。 第一层，就是他话里面说的表面意思，安抚成大器，表示自己的诚意。 第二层，托尔是红街绑架案的真正参与者，托尔死了，哪怕未来有人查，也难把火烧到格鲁身上。 第三层，托尔是成大器指证格鲁的关键，由于忌惮成大器背后的忒弥尔，格鲁不敢对成大器直接出手，如果托尔消失了，成大器的指证威胁性就会直线下降。 正是由于有这么多的好处，所以，可怜的托尔就成了格鲁口中那个要出国的那个人。 饶恕成大器江湖经验丰富，还是被格鲁那可怕的逻辑与恐怖的灵魂吓到了。 ‘如果贾克斯真的有问题，你觉得我把托尔清理掉会怎么样？’ 世界上还有比这种话更没有逻辑更畜生更无耻的话吗？ 他是你的手下，为你鞍前马后，为你风里来雨里去，为你到刀山火海一般的炼狱里面搏命。 结果到你口中，他该死。 格鲁，不能怪别人看不惯你，想偷偷搞你。 就你这样，我都觉得心里发毛。 “现在你要做的是不要轻举妄动，少做少错。 有人在暗中偷偷搞你，你不知道是谁，如果你因为做什么事露了马脚，他就会冒出来，死死的咬住你的脖子。 现在他还没有直接对你出手，局势还没有到那么危险的地步，所以你大可不必这么慌张，格鲁先生。” 多余的动作会带来多余的风险。 格鲁能有今天的风险，完全是因为，那天他在了解到托尔口中的成大器后，对成大器产生了兴趣。 因为傲慢，他志得意满地带着托尔去医院见了成大器，后来，反而被成大器咬住了脖子。 “我不确定贾克斯是不是背叛了我，因为他真的是我最好的兄弟，他是我的家人，我们认识了好多年。 但今天关于你的事情是他挑起来的，从这个行为的后果看，他有可能是希望让我和你产生矛盾。” 顶级黑警轻轻的开口说道，哪怕是家人，他也不能百分百的信任。 因为已经踏足了地狱，抛弃了太多正常人该有的感情与枷锁，他才能一步步从底层走到今天。 也因为踏足了地狱，深渊同样影响到了他，让他失去了所有正常人该有的亲密的感情能力。 正如现在，陪在他身边几十年的兄弟他都无法信任了。 “格鲁先生，如果不考虑贾克斯背叛你的因素，你认为对你出手的是谁？” 被人使阴招是最无解的局面，只有先看清敌人是谁才能找到发力点，才能去设计应对的方案。 格鲁是一个非常有用的人，成大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踢出权力的中心。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顶级黑警的仇人确实很多，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 “有三个可能，一个是州牧，唐克斯是他的人。 另一个是现在的警长，他虽然没什么背景，但经验丰富，还很狡诈，手下也有一堆亲信。 第三个，则可能是西海岸船运协会的主席，比尔·乔纳森，我和他有些生意上的矛盾。” 格鲁的话很短，但里面全是信息。 他承认唐克斯是他杀的！ “前面两个我还理解，但我很好奇第3个原因是为什么。” 在成大器看来，格鲁就是个警察，怎么会和船运协会扯上关系。 他还不知道，格鲁在暗地里是圣洛都有数的大走私商和毒贩。 这位顶级黑警的巅峰之路是用大把的黑色美金铺垫出来的。 “chan，原因不重要，但你觉得这三位哪位可能是对付我的人呢？” 格鲁不是疾病乱投医，成大器是真聪明。 美利坚地方上的高端局和华国的高端局比起来，简直就是过家家。 前世他虽然没有真正以身入局，但成大器也是在那环境里面熬了那么多年熬出头的。 成大器怀疑是牛森，但如果真的是牛森的话，格鲁就没有辗转腾挪的空间了。 加州王只要动一动手指，格鲁就会像小蚂蚁一样死掉。 他和牛森的差距是差一个量级的。 “能够找出对你下手的人是谁，会让你的应对更从容一点，但如果找不出来，就不要乱猜了。 先把能做的事情做好，你有什么测试贾克斯是否背叛了你的方法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贾克斯到底是故意挑拨成大器和格鲁的关系，还是真的无意间发现了成大器的秘密。 如果是无意的，那格鲁还没有丧失掉反击的能力。 如果是故意的…… 哈，这段剧情不是水文哈，很重要。 主角的事业线是短视频，但人生的成就从来不止于商业领域。 密苏里太远加州近在眼前，成大器在加州没有根基，他需要借力，格鲁是他能借到最大的力。 现在对格鲁这个权力动物来说，失去权利就真的到生死边缘了，成大器该怎么救他呢？ (本章完) 第183章 他无路可走！ 第183章 他无路可走！ “贾克斯的升职报告是我亲自帮他转交给局长委员会的，也就是说，在程序的过程上是由我一力推动。 这里有个疑点，娘娘庙分局是圣洛都四大分局之一，分局局长的位置很关键，如果有人要动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的手下推到分局局长的位置上？ 另一个疑点就是今天他把你的人抓了过来，告诉我，可以拿这个来.” 说道关键点，格鲁停了下来，他和成大器的关系彻底攻守易势了。 在有人对他不利的情况下，成大器拿着他的把柄，背后还有忒弥尔所在的参议员家族做靠山。 现在的他，已经没了在成大器面前继续狂的资格，他还需要成大器帮自己参谋呢。 毕竟，如果不是成大器提醒，他可能要等被埋进去的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被人暗算。 “但关于试探他到底有没有背叛我，我没太确定的想法，你有什么建议吗？” 顶级黑警被暗中出手的人搅乱了心绪，真有几分六神无主的味道。 “格鲁先生，我为什么要帮你？” 成大器笑着说道。 格鲁，先付点代价吧。 这种直接要报酬的话语，格鲁已经很多年没听人说过了。 他定定地看着成大器，心中懊悔万分。 当时我就不该杀唐克斯那条狗！ 这位黑警心里明白，他不往上动，他的手下也升不了。 那条老狗摆明了会针对他，摆明了要挡他的路，属于不杀不行了。 但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找个借口。 格鲁干不死成大器，而且，哪怕干死成大器也解决不了他现在被人搞的问题。 顶级黑警在旧厂房内踱步，思考着该如何回答成大器。 他现在有三件危急的事情，被人暗中搞、成大器手里的把柄、贾克斯可能的背叛。 这里面，第一件事加剧了后两件事对他的威胁性。 以往，他没意识到问题时，甚至自认为自己能在圣洛都呼风唤雨了。 而今天，他所遭遇的暗算被成大器点了出来，格鲁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chan，伱想要什么报酬？” 你提吧，我现在伸出脖子让你宰！ “格鲁先生，我了解过您，您在lapd工作了几十年，为圣洛都的治安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您当警察的第二年，就获得了lapd优秀警察的奖章，您还是个神枪手，曾漂亮的狙杀过不少犯罪分子。 正因为您是个优秀的警察，您才能顺利的一步步走到今天。 但我越了解您，就越有疑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来吧，解答我的疑惑。 成大器不是不想要具体的利益和承诺，但对他和格鲁这样的人来说，承诺就是狗屁。 如果成大器要利益，他要承担未来格鲁对他的趁火打劫行为怀恨在心，从而报复的风险。 所以，成大器选择问个问题。 “你问。” 黑警没想到成大器会以一个问题做为出手帮忙的代价。 “你明明位置已经不低了，但被人暗算后却没人提醒你，你和牛森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 如果你不说清楚这个的话，我没法帮你，格鲁先生。” 牛森，加州牧，驴党的预备役皇帝，稀宗以后得驴党中生代第一人，加州驴党地方势力的代表人。 在成大器的理解中，格鲁应该是和牛森站到了一起，但格鲁现在的遭遇，看起来又不太对。 顶级黑警是在犹豫，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牛森对他态度很好，但从行动上看，这位州牧反而没有给他太多的支持，甚至还向他表示过直接把他升到局长委员会里的意思。 对格鲁来说，这就是明升暗降，把他和自己最亲密的手下们隔开了。 而在与成大器以及成大器背后的忒弥尔周旋的过程里，格鲁必须考虑，有些实话他是没办法说的。 成大器太狠了，又聪明又狡诈，如同一条饿狼一样。 比如现在，如果他承认自己可能是被牛森打压了，如果自己不能给成大器带去利益，那么他们的合作基础就不存在了。 如果没有利益，成大器还会帮他吗？ 格鲁不敢赌！ “格鲁先生，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也怀疑是他？你害怕了吗？” 不合时宜的犹豫其实是一种答案，成大器看出了格鲁的虚弱。 这位顶级黑警的背后，似乎缺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者。 在固有的利益圈子里，作为崭露头角的新兴团体领袖，格鲁居然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者！ 对于成大器的猜测和挑衅，格鲁没有放在心上，或者说，他来不及放到心上了。 “chan，牛森先生地位很高，但他并不直接管辖警务系统，对我出手的人不是他。” 顶级黑警语气坚定的否认了成大器的试探，他不能暴露自己虚弱的本质。 成大器猜的没错，格鲁确实没有背景，他是凭毫无底线的手段爬上来的。 他是圣洛都警方中白道帮派的老大，他的帮派成员们连拉带拽，把他推到了娘娘庙分局行动队长的位置上。 然而，没有上层资源的人走到一定高度后就寸步难进了。 格鲁看出自己当时已经走到了极限，为了再进一步，他选择了铤而走险。 现在看，那次冒险策划的红街绑架案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但也让他的存在彻底暴露在了很多人眼前。 警察内部的白道帮派其实是一种黑帮，只是为了和普通的黑帮区分，才以白道帮派对其分类。 而白道帮派的历史就很悠久了，只是从来都缺乏组织性，毕竟警员在警务体系内接受的是高强度的垂直管理。 在过往的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内，哪怕再厉害人，也难以在固有的利益框架下培植出大规模的白道帮派。 但，时代变了，格鲁加入lapd的时候，正赶上了美利坚冷战红利的爆发期。 在经济上行中，所有的矛盾都被掩盖了，警员们享受着时代发展的红利。 而美利坚作为资本主义国家，其真正的国家掌控者们是那些顶级资本家，他们对利益的追求是无限的。 再多的红利也有耗尽的那一天，当金融危机到来后，所有东西都变了。 过往那些小型的白道帮派，在危机的催化下，生长出了格鲁这只怪兽。 圣洛都的警员们工资增速下降，生活成本上升，很多做投资或者买房的警员，直接被逼到了破产的边缘。 更糟糕的是，由于政府财政赤字逐年升高，警务系统预算额度增长也开始放缓。 叠加经济下行后社会矛盾的总爆发，警员们的工作从轻松变为了紧绷，收入还不够体面。 格鲁赶上了时代的机遇，在危机爆发后的几年里，通过不择手段的扩张与捞钱，把自己的白道帮派从十几人一举变为几百人。 他在身份上有政府公权力的背书，给他的不法生意带来了非常大的便利，他再用不法生意挣来的钱笼络手下的人心，把受雇于政府的警员变成了自己的私人。 对于美利坚来说，格鲁的存在是一种毒瘤，是社会变迁中产生的新型癌症病毒，他的白道帮派就是肿瘤的病灶。 在红街绑架案之前，他的位置不高，责任很少，手里的权力刚刚够用，手下的力量也非常猛。 最重要的是，那时候他还不显眼。 作为一个寄生于美利坚体制之上的新型产物，他与美利坚原有的利益圈子没有太多的牵扯，而他本人没有多少家人甚至没有结婚，这使得他可以把自己挣来的钱全部投入到帮派的发展里。 所以他跑啊跑，跑到了今天，然后发现，前面没有路了。 往上的每一个位置都被固有利益圈层中的人所占据。 那些老玩家们好奇的打量着他，然后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人不对啊！ 靠着美利坚的大树捞钱，却不给美利坚的老爷们上供，这合适吗？这不合适！ 这，才是格鲁被人暗算的真实的逻辑。 透过现象看本质是一项非常稀有的能力，成大器没有这个能力，他只是比较会苦思和穷举。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聪明，但他很庆幸，庆幸自己从来都坚持思考。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可以为你锦上添，但不太可能为你雪中送炭？” 成大器问道，他已经看出了格鲁的窘境。 在杀了唐克斯后，格鲁在上层关系里面最后一个所谓的人脉也消失了。 格鲁是很强，但他没有成大器的坚韧。 成大器可以顶着压力和羞辱、顶着胁迫与格鲁合作，但格鲁就做不到顶着唐克斯的压力和羞辱与唐克斯合作，这是格鲁不如成大器的地方。 而且，成大器身边就一个老李，格鲁手下大几百号人，体量也完全不同。 格鲁经不起查，他的手下太多了，如果有人查他，他那一屁股烂账很容易就漏出来。 “你也说过，现在局势还没到最危险的时候，牛森先生可能还不知道我被暗算。” 往日里嚣张无比的格鲁先生做到了成大器对面，语气强做镇定地说道。 格鲁看清了自己面临的死局，有人真的在搞他，而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而且找不到自救的思路。 在警务系统里，现在的警长比他的面子更大。 这种情况下，想在警务系统内寻求高层向他提供帮助是不现实的。 在警务系统外，他能想到唯一的借力对象就是牛森。 可牛森不会帮他，他非常清楚这一点。 如果他一切顺利，牛森不介意帮他一些小忙，但他和牛森的关系远远没有到牛森愿意为他背书的地步。 “其实也没太大的危险，最差的情况也是进局长委员会做委员，您已经是人生赢家了，格鲁先生~” 成大器颇为喜感的调侃着。 权利丧失，但还有养老金，这怎能不算人生赢家呢？ 格鲁不想做那样可笑的“赢家”。 他要的赢，是那种呼风唤雨的胜利，是那种干掉对手，然后坐上宝座的胜利！ ‘还能怎么办？我该怎么才能保住我的帮派？是谁在暗算我？是牛森吗？还是那个警长？’ 格鲁没见过这样的高端局。 就像玩lol一样，不同英雄在后期的强弱是不同的。 格鲁享受了那么久的前期优势，后期乏力是很正常的。 他确实产生了路径依赖，格鲁太过依赖自己的帮派了。 比如，正常情况下，一位黑警升不上去，应该去送钱活动关系，以求融入集体，获得通往下一层的门径。 可格鲁呢？ 他发现自己升不上去了，想出的办法是tm策划场像恐怖袭击一般的绑架案。 为了确保功劳会是自己的，他还专门为敢打敢拼的同事们准备了狙击手。 这个人的手段很酷烈又很幼稚。 酷烈有用，但不合时宜的酷烈只会让自己自绝于集体，被人忌惮和厌恶。 “chan，不要绕弯子了，说说你的条件吧。 你从头到尾一副看笑话的嘴脸，我希望，你是真的有方法，而不是在我面前做小丑。” 顶级黑警被逼到了角落，他也硬了起来。 格鲁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事情不顺利，他会把那个警长除掉！ 红街绑架案就是他做的，可他不仅能做下红街绑架案。 如果那些人想和他鱼死网破，他还能策划黄街绑架案、蓝街绑架案！ 几百人的白道帮派，这些年海一般的非法所得撒了下去，他的人是真的喜欢挣外快！ 权力是实现理想的工具，对格鲁来说，放弃权力就是放弃他的人生所有的意义和可能性！ 他不服！ “你现在像是一只掉进水里的老鼠，龇牙咧嘴的试图装出一副很有攻击力的样子。 可是那幽暗的水草已经缠住了你的脚，拉住了你的尾巴。 格鲁先生，你的牌已经被人看清了，在这把的牌桌上，你的大小王打不出来！” 继续恐吓！ 成大器要毕其功于一役，一次把格鲁彻底搞服气，让他以后不敢在自己面前龇牙。 格鲁冷冷的看着成大器，说道。 “那么，怎么确认贾克斯是否背叛我？” 不要试探、不要打哑谜、不要博弈了。 你可以骂我是下水道里的老鼠，那你呢？ chan，你到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吧！ 这一章写出了格鲁的来历，困境，面临的局面，侧写了美利坚利益圈层的排外性，侧写了主角的聪明、敏锐的形象，侧写了牛森的现实与冷血，直接用心理描写刻画了格鲁内心的纠结与其自身的局限以及他的理想——你们猜他的理想是什么？ 另外，对格鲁出手的人到底是不是牛森呢？ 贾克斯到底背叛了吗？ (本章完) 第184章 一出好戏，老李的心又一次哭泣！ 第184章 一出好戏，老李的心又一次哭泣！ 格鲁害怕失去权利，但他过往的做事方法在他自身的人生版本更新后已经失去了适用性，这让他很无措。 在成大器的提醒与引导下，他看到了那能让他失去一切的悬崖。 所以，哪怕要向成大器真正的低头，他也毫不犹豫的做了。 格鲁是个聪明人，但他尊重比自己更聪明的人！ “很简单，我们演一出好戏，然后测一测贾克斯的演技。” 成大器表示，格鲁的问题在他这里完全不是问题。 “演戏？你打算怎么演？” 顶级黑警也会表演，真正的表演艺术家不在影视圈，而都去攀登权力的山了。 “把老李喊过来，我们两个和老李说好，让他挨贾克斯一顿揍。 到时候，让贾克斯往死里打，如果老李撑不住说了什么，那老李不配拿我的钱。 在打的时候，我们两个吵起来，装作随时可能翻脸的样子。 如果贾克斯已经和其他人勾结上了，他会乐于看到你和我翻脸。 如果贾克斯还是你的人，关于他升职的这件事没有隐情，以他的狡猾，肯定不会眼看着因为他的行为，让伱承担和我以及我背后的参议员家族翻脸的风险。” 格鲁够狠，这要求成大器在和格鲁打交道过程里，也要做到足够狠。 所以，他才会在那天拿着刀去找灰狼。 所以，他才会提出这个毒计。 还是那套熟悉的一箭四雕，成大器不喜欢弄险，但彻底降服格鲁的诱惑实在太大。 试试老李的成色、威慑格鲁做人设、演贾克斯探其立场、让老李成为真正的可靠的人，一条毒计，老李吃亏，所有人都受益。 试试老李的成色，如果老李真撑不住说了什么，成大器现在还一点都没真正参与到身份买卖的过程里呢，他完全可以及时抽身。 威慑格鲁做人设，成大器通过这个事情表现出一副不把老李的命当回事，甚至可以拿他做道具的态度，这种态度是他传递给格鲁的态度——你很出生，我也不差，大家彼此尊重点！ 演贾克斯探其立场，这个是最表面的目的。 让老李成为真正可靠的人，这就有点曲折了，涉及到一些很诛心的东西。 人性是对沉没成本很敏感的，李海平在成大器身上压的沉没成本和他与成大器之间的利益纠缠相比，还不够多。 身份业务会是成大器的现金奶牛业务，在未来，那是起码几千万刀的利润。 创业故事里的几千万刀听起来平平无奇，现实里的几千万刀真的能买李海平一百条命都不止。 由于身份买卖属于压着法律底线走的灰色生意，如果老李犯浑，成大器会很麻烦。 所以，成总需要让老李感受点切肤之痛，在未来才能把他死死的绑在自己的利益战车上。 听完了成大器的建议，格鲁思索了好一会儿，抬头问道。 “你很了解贾克斯？”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弟很聪明？ 这种问题属于标准的陷阱式问题，无论成大器怎么回答，都是被格鲁牵着鼻子顺着他的节奏走。 “格鲁先生，您要试试我的建议吗，如果您觉得不行，那我可能要先走了。 现在时间太晚了，我女友还在家里等我呢。” 对格鲁的问题避而不谈，成大器选择直接把格鲁逼到角落。 老登，认清你的地位，是你找我求方法的！ “chan，还是不要打了，太残忍了。” 黑警否决了成大器的提议。 不是成大器的建议不好，而是他顺着成大器的思路，想到了更好的解决方案。 “把你的朋友喊过来，不打他，我们先和他待一会儿，打一个时间差。 然后让贾克斯过来，我让他去用水刑审你的朋友，如果贾克斯敢答应下来，那就说明他有问题！” 顶级黑警眼睛闪烁。 他知道自己的下属有多聪明，如果贾克斯无视了自己的行为会给格鲁惹来多大的麻烦，直接应下格鲁的话，那就足矣说明他的动机有问题了！ “格鲁先生，我们对一下台词，您设计的这个新剧本里，老李不能知道真相。 如果等会儿他的恐惧不真实，那可能就穿帮了，毕竟，您的手下和您一样富有智慧。” 没能实现自己一箭四雕的目的，成大器觉得有点可惜。 陈子豪正在战战兢兢地吃饭，因为托尔正抱着枪坐在他对面玩着手游。 这谁不迷糊啊！ 明明是被警察抓来了，但警察身上的匪气比影视剧里的反派还要大。 陈子豪是真的没有一点脾气了，他刚被绑来的时候，还想着能找律师。 然后，在格鲁手下那熟练地、贯穿东西南北的大记忆恢复术下，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不过，他发现情况不太对，清楚自己可能是被老李牵连了祸害了，所以他始终把老李提醒过他的大生意藏在心底，没有透露出哪怕一丝一毫。 新时代的人质是这样的，陈子豪自以为自己很清楚。 他的心里想的是，有些话不说，他们还有希望活有希望被救出，如果说了，可能就没人来救他们了。 而且，更可怕的是，来的不是救人的，而是让他们闭嘴的。 总之，聪明的陈子豪现在正对着金拱门套餐狼吞虎咽——他把这当断头饭了！ 老李则比较淡定，在他看来，成总来了就安全了，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无关了。 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 不过，他不打算把成总来了，危机解除的消息分享给陈子豪。 就现在这局面，颇有点扑朔迷离的味道。 老李觉得小陈可能要凉。 李海平想的很明白，他是成大器的人，成大器当然要救。 而陈子豪还是个外人，却已经接触了这么多隐秘的事情，他不死谁死？ 所以，老李什么都没和陈子豪说，只是默默地看着陈子豪吃断头饭。 这位老登不清楚，就在刚刚，他差点因为那位亲爱的成总的妙计，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往日最出生的格鲁反而成了把他救下来的那个人。 这个世界的荒谬性从来与人类想象的极限无关，人的认知永远和真实发生的荒谬有一段难以触达的真实距离。 “你出来！” 托尔收到了贾克斯的消息，他撇了撇嘴，示意手下把李海平拖出去。 ………… 贾克斯在旧厂房外都能听到里面的争吵。 “chan，你太喜欢玩小把戏了，你的爸爸可能忘记教你一个事情——小把戏玩多了会让你忘记你到底是谁！” 这是他家老大的，贾克斯觉得格鲁真有点急眼了，居然问候起了成大器的家人。 “好孩子，你还记得我教你的话就好，以后不要碰我的人，玩些不知所谓的小聪明了。” 成大器用语气平静的回答，实现了极致的嘲讽效果。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如果你再这么说话的话，我会撕烂你的嘴！” 对于格鲁的表演，成大器只能表示遗憾。 自然表演的时候效果很好，按剧本演起来反而有些变形。 不过这已经足够，至少情绪演绎得很到位。 格鲁的情绪当然到位啊，成大器的话太阴阳怪气了，他怎能不愤怒。 要说狗，还得是成总狗。 成大器的剧本里，格鲁被气得七窍升天，但为了实现试探的效果，他只能按剧本演。 “格鲁，在华国有一句话，‘会咬人的狗不会叫’，但你知道吗，今晚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大。” 这话到头了，哪怕格鲁已经提前知道剧本，还是觉得自己有点红温。 就连李海平都觉得成大器有些过分了，要骂你直接光明磊落的骂就行，这种拐着弯的骂太欺负人了啊成总。 格鲁表演了一出‘怒极反笑’，指着李海平与贾克斯两人对称大戏说道。 “哈哈，chan，你看，他们来了。” 顶级黑警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 “我当面问他，我很期待他会怎么回答！” 说罢，不等成大器反应过来，格鲁大跨步走到了李海平身边。 在老李还在发懵的时候，高大健壮的格鲁一把将他的脖子攥在了手里。 “格鲁先生，杀了他，现在就杀了他，只要你把他杀了，我会很害怕的~” 李海平已经被吓的想要二次致敬稀宗了，又被成大器的话吓得一个激灵。 这不对吧？ 成总，你不是应该救我吗？ 您当时给我画的饼，只要不出圣洛都我就没事，现在您是一个字都不打算认了是吧？ 成总，老李我为你免费拉磨，换来的居然是这个磨都不卸，直接被杀的下场吗？ 一出好戏演的正浓，老李的心又一次因成大器而哭泣。 顶级黑顶一副被彻底激怒后，再也不选择沟通的样子，语气冷峻的说道。 “贾克斯，给他上水，就现在！” 上水，水xing，一种很知名的不会留下伤痕的审讯方法。 老李知道这玩意儿多恐怖，更知道自己扛不住。 他求救似的看向成大器，却发现成大器还在和格鲁顶牛。 “让他问，你们两个这么喜欢八卦，那就问呗，我尊重性别少数群体！” 格鲁被成大器的台词气得牙痒痒，但只能憋着气生生受了！ 贾克斯，你会如何应对呢？ 不知不觉写了三千字，这一章看似水，实则在动态的博弈里展示了陈子豪、李海平、格鲁的状态和想法。 在演戏中展示了主角的睿智和报仇从到到晚的潇洒，格鲁之前让主角受了多少气，现在他就要在主角这里受多少气。 这一章主角提出得这个一石四鸟的计划，大家觉得怎么样呢？ 虽然表演方案没按成大器的来，但成大器一石四鸟的计划还是能实现几个的，这就足够了。 (本章完) 第185章 他拼尽全力地爬到了巨兽身边，然后 第185章 他拼尽全力地爬到了巨兽身边，然后…… 四个人的故事，分为两个阵营。 巧的是，两边的大哥达成了共识，要一起演自己的小弟。 只能说，成年人的世界太不容易。 想挣点钱，想做点事，确实很难，要注意的太多了。 不仅要聪明，还要狠，对自己狠对手下狠，更重要的是需要点运气。 李海平显然就有运气，他不用体验水xing了。 正如成大器和格鲁所预期的那样，贾克斯的大脑和智慧让他做出了恰当的选择。 “尊敬的chan，今天的事是我的不对，老大，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这位聪明的警员选择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给格鲁一个腾挪的空间！ 在贾克斯看来，自己的面子一文不值。 他清楚自家老大和成大器之间的纠缠，清楚成大器有多么关键。 正因为清楚格鲁的尴尬，他才想抓成大器的马脚，给格鲁一个拿捏成大器的机会。 但如果因为他的多事，把格鲁和成大器逼到反目，那反而就出大问题了！ 所以，贾克斯选择自己站出来承担所有。 这位聪明的警员发现，自己说完话后，厂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老李的牙还在打颤，这一种安静对他来说好似命运处决前的沉默，寂静的令他窒息。 黑警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他可以喘口气了。 关于该如何应对成大器，格鲁没少和他商量，所以格鲁才会那么担心他背叛了自己。 现在看，贾克斯没有问题，他还是站在格鲁的利益这边的！ “恭喜，最危险的情况被排除了，格鲁先生！” 成大器笑着鼓掌，走上前拍了拍贾克斯的肩膀。 “你很不错，贾克斯，真的非常不错，有没有兴趣到企业里工作？ 警员这个职业毕竟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到企业里，风险小是一方面，我还能给你开一份让你满意的薪水。” 老李和贾克斯都懵了。 就好像在一秒钟之内，异常酝酿着的随时倾泻的风暴突然消失，事情貌似突然变了。 他们怎能想到，自己被老大们演了一把呢？ “chan，坐下吧，我觉得我们真的可以坦诚一点，我们是朋友。” 格鲁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释然，他终于放下的所有对成大器的偏见和小觑。 成大器又一次凭实力碾压了他，还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贾克斯是他最重要的心腹，如果不能确定贾克斯到底有没有背叛自己，格鲁晚上真的会睡不着的。 “都是朋友了，那伱把贾克斯让给我呗，他从娘娘庙警局局长的位置上退下来，你正好能顶上去。 我的新公司很缺人，他过来帮我把公司做大，也能早点让你参与第二轮融资。” 成总不愧是成总，不仅想用格鲁的人，还想圈格鲁的钱。 更离谱的是，他说的毫无愧疚之心。 他还是对人才念念不忘。 贾克斯是那种细节上看的很到位，大局观还非常不错的人。 这样的人才，哪怕缺乏相应的专业技能，也完全能在工作中慢慢补。 “老大，您的所有命令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格鲁对成大器那厚颜无耻的行径已经免疫了，但贾克斯不能不表态。 他实在摸不清现在的局面，所以只是坚定地表达了自己始终忠于格鲁的态度。 顶级黑警示意贾克斯把老李放开，然后对成大器说道。 “chan，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成大器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 “不是不紧迫吗，你急了？” 格鲁当然急，他的技能不适应他现在所处的对局环境。 或者说，他的方法论无法适配他人生版本更新的现状。 有人搞他，卡着他升职的节奏，让他不上不下的很难受。 而格鲁对成大器的牛逼已经有了清晰的认识，他完完全全的心服口服了。 所以，他想向成大器求助。 只是吧，他以往对成大器确实缺乏点尊重，成大器今天没少在话语上敲打他。 包括现在也是。 格鲁刚刚确实口口声声的说不急、不紧迫，成大器只是复述了一遍他的话而已。 简简单单的复述却取得了巨大的杀伤力。 在某种程度上，格鲁真的是个既无耻又没有原则的人，但他的暴戾只针对那些对他露出獠牙的弱者。 哪怕是唐克斯，他也会保持好表面的尊敬。 但成大器在他这里刷新印象的速度太tm快了。 每次见成大器，他的从容就少一分，到现在到此刻，格鲁剩下的只是窘迫了。 见格鲁不说话，成大器选择先把无关人等清场。 “老李，愣着干嘛，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家睡觉吧。” 大佬聊天，而自己被赶跑其实是个很没面子的事，但对于李海平来说，成大器的话给了他一种‘如听仙乐耳暂明’的巨大喜悦。 终于能走了，还是活着走了。 老李擦了擦悄无声息流出的泪水，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成总’，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李海平离去的背影，旧厂房里的三人都没说话。 聪明人聊天，还涉及到那么大的利益，每个人都在盘算，都在思考。 “老大，无论发生了什么，您永远可以相信我！” 贾克斯是最没有心理包袱的一个。 他已经想通了刚刚是一场对自己的试探，从成大器和格鲁的对话里，意识到格鲁可能遭遇了什么危险或困境。 所以，他清晰地表达了自己会鉴定站在格鲁身后的态度。 “你也先出去，我和chan单独聊聊，让托尔先回去吧，我晚点找你。” 顶级黑警也选择清场。 贾克斯犹豫了一会儿，在格鲁的眼神示意下，终究是离开了。 空旷的旧厂房里只剩下成大器与格鲁两人。 又一个回合，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回合，开始了！ 只不过，成大器现在是从容的那一个，是占据优势的那一个。 在过往与格鲁打交道的每一个细节里，他都全力以赴的应对，终于，他获得了应有的收获。 他现在再也用不小心翼翼了，再也不用步步为营了。 “chan，可能你不清楚，在忒弥尔那样的人眼里，我们这些人是不算人的。 所以，在我眼里，你抱着一颗炸弹往我身上贴的行径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格鲁的声音很低沉，他说话的每一字都很认真，他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专注地状态。 如临大敌！ 他要说服成大器，让成大器相信，他可以把成大器当做朋友，而不是因为顾忌忒弥尔才和成大器虚与委蛇。 “很不幸，格鲁先生，您说的这个事情，我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就意识到了，我记得，那时我还是个流浪汉。 但蜜儿没有嫌弃我，而是把我当做真诚的伙伴，以朋友的身份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老登，别绕。 一般都是我绕别人，你现在想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其实挺可笑的。 而你说的这个点，我第一次和忒弥尔接触的时候就已经和她说开了。 “chan，你有没有想过，女人的心是会变得，你知道忒弥尔的过往吗？” 顶级黑警笑了，他不相信成大器在听了忒弥尔的过往后还会对那个女人有哪怕一点感情。 在格鲁看来，天下的女人都不值得信任！ “我确实没了解过，格鲁先生，恋人的相处和过往无关，我爱的是现在的她。” 成大器觉得格鲁的挑拨离间其实挺小儿科的。 他和忒弥尔又不是真的谈恋爱，他们是标准的因利益而结合，从头到尾的把格鲁演的毫无一点怀疑。 就现在格鲁拿他和忒弥尔的感情挑拨离间的样子，真的比金发龟男斯科特还要小丑。 “她是ucla毕业的，在圣洛都读了差不多三年书，那时候，她是ucla知名的公交车。 按照有心人的统计，她在那几年里，起码和三百个男人上过床。 她交流过的吊，可能比你见过的女人都多！”顶级黑警不无嘲讽的说道。 他过去看不起成大器的原因有很多，其中就有这个。 那时候，他还不清楚成大器的牛逼之处，只觉得这是个为了往上爬而出卖了自己的尊严的男人。 成大器确实是第一次了解到忒弥尔还有这样的过往，他还真的被格鲁的话给震惊到了。 三百个？ 蜜儿，你好像确实有点非同寻常了。 但想到这里是美利坚，成大器又觉得不奇怪了。 “格鲁先生，你这种简单的挑拨是没用的。 我身上穿的衣服是她精心为我准备的，我坐的车是她的慕尚，我住的房子是她掏钱给我买的。 抛去感情的因素，我在美利坚开了两家公司，蜜儿投资了180万刀勒，她欣赏我的能力，看好我的未来。 我们不仅是爱人，还是亲密的合作伙伴。” 成大器的话堵死了格鲁继续挑拨的所有空间。 顶级黑警叹了口气，他真的不懂女人，也不懂成大器为什么如此宽宏大量。 成大器当然宽宏大量了，他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和忒弥尔玩真感情的想法。 那样的女人别说过往复杂了，单就她的身份地位而言，就是一颗成大器玩不起的炸弹。 “chan，我有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对我出手的人只能是牛森，只有他，能全方位的堵死我的空间。 贾克斯不是例外，我的好几位手下都被他调走，调离了我的身边。” 此情此景，如此言语，成大器心中颇为唏嘘。 格鲁得意思约等于：哥，刚刚外面人多，我现在给你跪了，帮帮我吧。 “你就那么确定是牛森？” 这是成大器第二遍问这个问题了，实际上，之前他就旁敲侧击的问过一次。 牛森，加州牧，驴党未来皇，西海岸当之无愧的一哥。 如果对格鲁出手的真是他，那就麻烦了。 “其他人不可能这么快，绑架案才过去没多久，对我手下的大规模运作需要更高层次的力量。 现在的那位警长不够格，船运协会的主席也不够格，只有他。” 顶级黑警有点怅然的说道。 走了这么远的路，赢了那么多次，格鲁和他的兄弟们已经拼尽全力了。 他们践踏法律，他们违背道德，他们无耻至极，他们没有底线。 为了往上走，格鲁杀了那么多同事，杀了自己的上司。 现在，他终于走到了一个巨兽面前。 这只巨兽抬起了眼，发现格鲁好像不太对。 然后呼了口气，动了动手指，格鲁这艘船就已经风雨飘摇了起来。 “那你可要给我一个好价钱，格鲁先生。” 成大器意味深长的说道。 （作家说务必看一下哈） 忒弥尔这里不多做解释，大家敬请期待，她是一个很复杂的人物，我会尽力把她写好的，而且不会给大家喂屎，请放心。 （我承认作为一个新人作者，为了让人物更鲜明，在人设上用了极端化的写法，这给我自己造成了非常大的压力，给这本书的成绩带来了一定的影响，劝退了不少人，但现在确实没法改了，我把她写出了灵魂，那我就不能轻易的侮辱她，这是我的第一部作品，我要保证这本书的完整度。） 格鲁的绝境是真实存在的，因为他的权力要被纽森肢解掉了，把他升的高高的，把他的手下分散，这些事儿只有纽森可以这么快的时间里做到。 纽森为什么不直接对格鲁动手？ 因为格鲁是一个拯救人质的英雄，所以纽森哪怕知道格鲁有问题，也只能柔化处理，没法直接下手。 对于格鲁来说，失去权力就是最大的痛苦，是深渊是地狱。 (本章完) 第186章 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4000 第186章 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4000） 资本主义是一项很恐怖的制度，这项制度把所有人类历史上和当代正当时的东西物化成了资本视角下的物品。 在资本主义的玩法下，任何东西都是有价格的，只要价格合适，连灵魂都可以出卖。 那你可要出一个好价钱——那么，成大器所说的好价钱，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没有任何代指！ 成大器提出这个的时候，他不指望得到一个具体的价格。 他想试试格鲁所愿意支付的极限在哪里，如果可以的话，他要榨出格鲁身上的最后一滴油！ “好价钱？你是想要刀勒，还是希望我帮你做些什么事？” 顶级黑警是聪明的，他从来没有看错成大器，成大器可以是无耻的，成大器也可以是不择手段的。 最可怕的是，成大器也能像狼一样，一口一口撕碎他，把他吃干抹净。 给成大器一个把柄，成大器能让格鲁捏着鼻子和他成为合作伙伴。 给成大器一个机会，成大器敢在谈判里按着格鲁的脖子往死里榨油水。 所以，傲慢成为七宗罪之一，不是没有道理的。 “格鲁先生，伱想过退休以后去干嘛吗？” 对方已经成为砧板上的鱼了，现在成大器不会逼得太紧，逼得太紧，鱼会蹦跶走的。 他用情景式的引导聊天开启了榨油的第一步。 这位先生，你也想安安稳稳的退休吧？ “或许会买一片山里的土地。盖两间木屋，经营一个小农场，自给自足的活着，直到哪一天早上再也没醒来。” 和他那恐怖的灵魂相比，格鲁居然异常反差的有一个田园牧歌式的理想乡。 杀人如麻的黑警，居然向往归隐森林。 “在动物世界里面，老狮王被赶出狮群后，会独自在草原上游荡，然后饿死、病死，或者被鬣狗们掏死。 普通的警员长官，哪怕离开了一线领导岗位，也能拿着一笔不错的退休金，做自己的普通退休老头，过普通退休老头拥有的生活。 但你不一样，格鲁先生，你不是普通的警察。 在华国有这样一句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泛舟江湖已是大幸’，大概的意思是：天上的雷霆和风暴都是上位者的恩赐，能够带着自己的家回到安稳的状态已经是老天的垂青了。 格鲁先生，您觉得当你失去权力后，您还有养老的机会吗？” 格鲁关于退休后的理想很奇怪，但正好也能让成大器往这方面演， 还是一个简单的套路，就是把病情具象化，用比喻的方式恐吓患者。 江湖郎中喜欢用这种方法，但对于此刻的格鲁来说，这个方法很对症。 简单的套路送给不简单的你，我料你没有勇气和我分离。 “chan，stop！你先说有什么方法帮我解决现在的麻烦吧，具体的报酬我不会糊弄你的。 我知道我面临的麻烦有多大，我也明白你想狠狠吃我一口肉的意思。” 看，他急了！ 成大器不是那个被刀架在脖子上感受着刀锋寒冷的人，成大器不急，但格鲁等不了，他真的很急！ 今天和成大器拉扯了这么久，他刚刚都已经在语言上跪下了，格鲁实在不想再被成大器拉扯了。 以前成大器弱势的时候，通过拉扯能在他这儿抢优势，现在成大器站在优势的位置拉扯，格鲁真就是纯纯的如坐针毡！ 他明明是个职级很高的警察，但和成大器聊天，就tm跟坐牢一样痛苦！ 说不过，根本说不过！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阴阳怪气阴阳不过，实力实力比不过，颜值颜值也比不过，最后还要成大器指导他怎么渡过难关。 格鲁心中有些唏嘘，唏嘘于人生的苦涩和无常。 “四个方案分为两大类，分类的依据是前提。 先确定前提，你愿意给纽森做狗吗？” 对于格鲁提出的先验货后付款的合作模式，成大器表示毫无问题。 他可一点都不怕格鲁不守信。 这一刻，他是格鲁的god！ “这并不难，我应该能做到。” 权力的游戏里，当狗其实是一种常态，不是所有人都能靠自己单独支楞起来的。 无论哪一个年代，白手起家者能够成功的终究是少数。 成大器白手起家靠的是不断借势，格鲁白手起家靠的是毫无底线的恶行。 遍览青史，大多数所谓白手起家者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跟脚。 “格鲁先生，您给人当过狗吗？” 成大器的解决方案从实施路径上和自己有关，他必须确认格鲁能够胜任，这是为了防止引火烧身。 “chan，你这个问法很不合适，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做过七年的普通警员，在娘娘庙分局干了二十年，其中有十几年的时间都被娘娘庙分局的局长们压制着。 后来我位置稍微高了些，唐克斯就成了我的后台。 那条老狗以为他是我的后台，这事儿是不是很好笑？” 顶级黑井的语气颇为自嘲，谁还没有一段无法直视的过去呢？ 他一路走来，玩的不是过家家，他和他的手下打出去的每一发子弹都是装了火药的。 哪怕如此，他也委屈隐忍过，他也潜伏掩藏过。 “如果你能甘心给牛森当狗，那事情就好办了。 第一个方案，拉着贾克斯去找纽森，向他当面表达忠诚。 这里有三个要点， 第一，带着贾克斯过去，用恰当的方式向他表明，如果他想通过把你拉高位置的方法架空你，那你手下这些精兵强将也不是吃素的。 从权力上看，他们分散升职获得的权力提升，代替了你被调离的权力真空，你的帮派本身的凝聚力和力量没有因为你的职位变动而下降。 第二，在告诉牛森你的帮派凝聚力很强之后，你要告诉他，你非常感谢他提拔贾克斯当娘娘庙分局的局长，非常感谢他的帮助和照顾。 总之，透露出你的从容和敏锐，然后表示，愿意加入他的阵营。 第三，也是比较重要的一点，你不能给牛森送钱，在他面前你要装作一副不涉及黑金的模样。 因为你是杀了他的手下而上位的，在这个方案里，你不能一开始就授人以柄。” 格鲁只觉得成大器是在扯淡，他失望的回道。 “你以为他会在意我的小帮派吗？他手下的力量已经够多了。 chan，你的主意真的很臭，臭不可闻的那种。” 成大器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对格鲁的吐槽多做回答，对这样没有开窍的人说再多都没有用的。 格鲁没有意识到，牛森比他更惜身，他震耳欲聋的忠诚不仅是忠诚，也是一种威胁。 牛森像是精致高贵的瓷器，所以他不会直接对格鲁出手，而是悄悄的使阴招。 成大器让他直接去见牛森，其实是把问题挑明，让牛森心生忌惮。 还有一个非常核心的问题就是，对于真正的政治动物来说，他们在意的只是利益。 所谓的维护规则，实质上的根本目的是维护规则所保护的利益分配秩序。 格鲁是个违背规则爬上去的人，但如果他向牛森表示自己愿意融入规则后，就完全可以成为牛森的自己人。 格鲁以为他的小帮派在牛森眼里是个无足轻重的东西，这种对政治领袖的恐惧和忌惮说明了他的政治幼稚，格鲁缺乏真正的顶级的大局观。 成大器看出了这一切，但他没有说，他只是默默的听完了格鲁的吐槽，然后提出了第二个方案。 他的第一个方案是故意简省的！ 在这场博弈里，格鲁是一个期待解决问题的绝望的甲方，预算还没有上限，而成大器是一个想把利润挣到极致的乙方。 所以他肯定要提出一个不是那么完美的方案，然后逼格鲁选第二个！ 所以成大器明明可以从不同角度劝格鲁接受第一个方案，但他一句都没有多说。 什么样的认知配得上什么样的人生，格鲁，你就活该挨我一刀宰，这是帮你从野路子一步入局的导游费。 “格鲁先生，您听说过oc香水吗？” 成大器轻轻开口，并且为忒弥尔拉来了一条凶猛的好狗。 蜜儿，格鲁可以说是我们能选的在圣洛都最好的看门狗，终于要把他拿下来了。 oc的战略大转型需要和驴党接触，那就从牛森开始！ 这一波，忒弥尔可以牵着格鲁去找牛森，然后站着把钱了。 “忒弥尔的那个香水公司？是吗？” 顶级黑警调查过忒弥尔，但他没明白成大器要说什么。 “格鲁先生，您知道忒弥尔的身份，我可以说服她，让oc香水给牛森赞助点钱。 然后她带着你去和牛森面谈，您觉得这样可以吗？”成大器说得很谨慎，没有多说哪怕一个字。 “chan，我可以自己给……” 格鲁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他不能刚开始就把把柄交到牛森手里。 牛森现在忌惮他背负着红街绑架案拯救者的英雄之名，不会直接对他出手，但不代表牛森是个善与的人。 “所以，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对你来说，和牛森的博弈这相当于一场特殊的融资，忒弥尔会帮你做一个担保。” 聪明，但不够完全聪明，格鲁就是最好的甲方。 比如现在。 “我要付出什么？” 顶级黑警沉声问道。 他清楚，成大器和忒弥尔一点儿都不是善男信女！ 这两个人，一个出生于肉食者的家族，吃的就是人的血肉， 一个和狼一样，盯上猎物就死不松口，而且已经成功的狩猎了自己一次。 “我要先问问蜜儿，这件事不好办啊，格鲁先生。” 成大器没有直接提要求，而是继续表示事情不好办。 不好办=得加钱。 oc香水的战略转型已经定了下来，成大器在忒弥尔那儿刚刚又吃到了100万刀的投资。 现在他又要一鱼两吃，让格鲁心甘情愿的当盘菜送到他嘴边。 这波不仅能自己吃格鲁的肉，还能让格鲁对忒弥尔大出血，让黑发富婆见识一下，成大器的投资回报率有多高，以及他的投资回报速度有多快。 格鲁面临的困局很多人都能解，但他这个人牵扯的东西太复杂。 谁能想到他背后居然没人呢？谁能想到他表面的背景牛森，居然和他翻脸了呢？ 正常的顶级玩家眼里，格鲁的背景是牛森，他和牛森关系很不一般，谁能想到格鲁已经被牛森逼到了绝境里啊！ 所以，格鲁现在真的吊死在了成大器这棵树上，伸着脖子一刀一刀的挨着宰。 “chan，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直相信这一点，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对于美利坚的高端局，草根出身的格鲁确实缺乏可以着力的抓手。 杀了唐克斯是一步臭不可闻的臭棋，他把自己走到了绝境里。 成大器的第一个方法是有可行性的，但他不敢面对牛森，或者说，他不敢去赌牛森会和他尽释前嫌。 在悬崖边的每一步，格鲁都要小心。 所以，当成大器给出一个真正能让他看到希望的方案时，他选择不计一切代价。 “格鲁先生，这些话等我和蜜儿谈完再说吧，你也知道，她的家族一直和象党关系比较好，想说服她不太容易。” 成大器表示他没法给格鲁打保票，成总还在继续拿捏！ 至于象党和驴党之间的身份矛盾，纯纯是他提价的借口，美利坚的党争是缠绕的螺旋，为了利益，互相合作也是常态。 “只要能帮我搞定牛森，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 格鲁明白忒弥尔作为介绍人的含金量，黑发富婆是真的能帮他解决危局的人。 oc香水可以提供干净的竞选资金，忒弥尔可以提供强有力的身份背书，再加上自己本身所拥有的帮派和实力，这一关就真的能过去了！ 顶级黑警格鲁眼中闪烁着希望的火焰，走到今天他太难太不容易，让他放弃手中的权力，比让他死还痛苦。 为了权力，他可以和恶魔做交易！ “格鲁先生，你总不能真的让我们出钱吧，这是救你自己啊~ 况且，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成总为什么提第一个方案的时候不好好解释？ 为的不就是现在吗？ 用你的钱，办你的事儿，你还要真心实意的和我说上一声谢谢！ “我出一千万，正好我们也有人，那个做虚拟币资金渠道的华裔，可以作为通道，我可以保证他会听话。” 格鲁表示，钱不是问题，他可以出一千万。 所以说，他是顶级黑警，做事不择手段，杀人不会眨眼，钱的时候直接顶格上！ 就是要钱，猛猛的钱，只有钱出去了，他才觉得放心，才觉得事情真能顺利过去。 “我问下贾克斯，看看那个人有没有放走，我今晚就让托尔去控制他的家人。” 成大器对格鲁的行动力非常满意，但黑警的一千万刀可不好拿。 这钱，他要小心有命拿没命！ 他默默盘算了一下，笑着说道。 “等我的消息吧，我会和蜜儿好好沟通一下的。您是我的朋友，您在困境中沉沦，我也很揪心。” 成大器大概是一波六赢吧？ 赢了6次，你们能算出来具体是哪6次吗？ 这一章里还有个彩蛋，cue了葛大爷，同时蜜儿还总说自己家是种地的，说自己是个大土妞——全对上了哈哈哈。 另外，这一波是我绞尽脑汁设计出来的真正慑服格鲁的高端局，所有紧迫的节奏到此时，算是结束了。 格鲁在短时间内被人暗算——暗算他的是他的表面背景牛森——他被逼到了绝境——主角借势oc香水转型，顺便帮格鲁走出绝境，同时大赢特赢，赢麻了hhh (本章完) 第187章 币安？那个被罚了几百亿币安？ 第187章 币安？那个被罚了几百亿币安？ 陈子豪被贾克斯拖了上来。 这个已经吃过‘断头饭’的华裔小年轻这会儿压力真的拉满了。 他被‘招待’的有点厉害，贾克斯虽然没上强度，但该走的基础性流程已经让陈子豪变成猪头了。 不过，四个人都不太在意他的这点遭遇，包括小陈自己都不在意。 “各位，我有钱，我有很多钱，我可以出钱买自己的命。 规矩我都懂，我肯定不会拿我的命开玩笑，我不会去找警察报案的。” 陈子豪被贾克斯按在地上，语速极快的说道。 他怕自己没机会说！ “你的人办事的手段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呢？” 成大器皱着眉头说道。 他走到陈子豪面前，把他从贾克斯手里拉了起来。 在被吓得魂不附体的陈子豪眼里，这一刻，成大器就和神一样伟大。 他好像没事了。 格鲁冷哼一声，他很嫌弃成大器又当又立装好人的虚伪，不过他还是出言解释道。 “他的嘴不够严，要不还是把他清理了吧。” 得，顶级黑警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陈子豪又开始流泪了。 他只觉得自己太倒霉了。 老李被带走后好像再也没有出现，他是已经被杀了吗？ 不怪陈子豪多想，实在是他今天的遭遇太恐怖，黑夜下的旧厂房太恐怖，眼前这些莫名其妙的人也恐怖。 他是有点小聪明，但说穿了还是个普通人，遭逢这般意外，怎能心态稳定呢？ “人都是会成长的，再给他一次机会。” 成大器拍了拍陈子豪的肩膀，为他求情道。 成总今天演的是救苦救难观世音，先救老李，再救格鲁，最后还拉了一把陈子豪。 格鲁那动不动就绑人全家的手段太酷烈，成大器瞧不上，所以他和顶级黑警又导演了一出小剧场。 “行吧，但我还是要警告你一句，小子，如果你下次管不住嘴，死的就不是伱一个人了。” 顶级黑警用他那见惯了生死饱含煞气的眼神定定的注视着陈子豪。 他和成大器的套路很简单，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红脸。 他负责给陈子豪上强度，成大器负责给陈子豪布置任务。 至于陈子豪会不会把他们告上法庭.只能说，每一个懂得美利坚司法制度的人都不会闹这样的笑话。 美利坚的司法体系不是为正义服务的，而是为资本、为强权服务的。 从来如此！ 陈子豪已经移民这么久了，他如果真那么蠢，也攒不下那丰厚的家底。 “别吓他了，你愣着干什么，这么喜欢这里？跟我走！” 在格鲁几人的目送下，成大器头也不回的带着陈子豪，坐上了回程的车。 格鲁默默地抽着烟，盘算和忒弥尔、成大器深度合作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新的风险。 看着自家老大在烟斗火光照耀下明暗不定的脸庞，贾克斯问道。 “老大，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可没忘了刚刚被自家老大和成大器联手演戏的事，但贾克斯在意的不是自己被演了，他是担心。 “没事儿，只要我们这些兄弟还团结在一起，再大的困难都能挺过去。 挺不过去的，就炸开！”格鲁轻轻的回道。 —— 慕尚的后排很稳，成大器在专心的闭眼思考他面临的各种事情。 陈子豪其实算得上小有资产了，可这种豪车坐的机会也不多，尤其是，这车的前后座还改装过，能够实现隔音。 隔音的慕尚，专属的司机，一眼就不便宜的衣服，沉稳的气度。 单有一个都算不俗，可成大器全都占了，还把他从生死边缘救了出来。 陈子豪有太多的感谢的话想说，可他又有太多的疑惑，关于自己被莫名其妙卷进来的疑惑。 “先生您好，我是陈子豪，谢谢您今天帮我……” 说到这里，陈子豪语塞了，他今天的遭遇太魔幻。 他好像被绑架了，但绑架他的是警察，这算是正常的绑架吗？ “我知道你，老陈，我和格鲁先生都需要你。” 成大器的话像是一把刀，插进了陈子豪的心脏，插进了他的肺管。 怎么办？救我的人和害我的人是一个人，我该恨他还是感谢他？ “我只是个普通人……” 陈子豪的解释被成大器打断了。 “没用的人就没有价值，对我而言，你没有价值很正常，我不和你合作就行了。 但那些绑你的人可不会留着没价值的人给自己增加风险，你看到了他们的脸，想查他们的身份太简单了。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没用吗？” 成大器没时间和小角色浪费，他的话可谓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救你是出于心善，但你毕竟被卷进来了，如果你不聪明，死了可别怪我。 成大器不是神，没法为所有被他影响命运的人负责！ “你们到底是谁，你和老李什么关系？” 陈子豪忍着心中的恐惧，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的问道。 “老陈，本来我不该见你的，这些事情都由老李负责。 可我的合作伙伴不放心你，想试试你的嘴严不严。 你刚刚也听到了，他们觉得你不太行。” 成大器先敲打了陈子豪一下，接着解释了起来。 “我是开公司的，做点小生意，今天绑你的人则是牛森的手下，加州牧牛森，知道吗？” 扯虎皮，做大旗，格鲁也确实是牛森的手下，成大器说的都是实话。 陈子豪今天受到的冲击已经够多了，但成大器的话彻底让他陷入了极致的恐怖中。 他是靠割别人韭菜、坑别人钱发家的，他清楚自己只是个骗子，但牛森那样的人、牛森的手下们包括眼前这个人，都是强盗。 而且是美利坚、是加州地方上最强的一伙强盗。 强盗找骗子合作，能有什么好事儿？ “大哥，我只是个普通人，我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为你们这样的大人物服务，饶了我吧大哥，我给你100万刀可以吗？饶了我吧！” 陈子豪不想踏上这条不归路，但成大器没法儿给他宽容。 说来奇怪，这会成大器想到了赵红锦。 桃眼姑娘曾经自嘲，笑自己空有一种毫无意义的善良。 这一刻，成大器也觉得自己有种毫无意义的善良。 无论是对老李，还是对现在的陈子豪，他都很不够意思。 他很快把这些没有现实意义的自我纠缠抛到了脑后，他生活在由利益大网所构建的世界里，在美利坚这个国家，善良是最廉价的东西。 它往往存在于政客的嘴上，媒体人的fake news里，以及那些还未失去天真的人们的心里。 但成大器要和坏人斗，要和恶魔纠缠，要在美利坚这个资本主义的最心脏里，一步步往上爬，然后掀起风暴。 想做成事情就是需要付出代价，成大器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心理建设。 “找你是因为你好控制，如果你做的不好，他们可以随时把你换掉。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换，我说这些话不是威胁你，而是提醒你。 我的朋友，当你见到了我和格鲁先生的脸后，你就下不了这趟车了。” 成大器可选的资金渠道还有很多，但那都是别人的，他需要掌握一条自己的资金渠道。 之所以格鲁会留下陈子豪，还想把1000万从陈子豪这里过，考虑的也是这个因素。 陈子豪好掌握，风险可控。 “老李跟我说，他有几个亿的生意，希望从我的资金渠道周转。 他说的事情和你们希望我做的事情是一件事吗？” 听到成大器的提醒，陈子豪意识到自己的人生真的改变了。 和老李不一样，陈子豪还年轻，他觉得哪怕没有其他人的帮助，他也可以靠自己的骗术借着虚拟币的大旗坑人，钱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 可现在，他居然被牛森的手下盯上了。 州牧，美利坚排名第一的州的州牧，会让自己干什么呢？ 政治黑金？ 商人贿赂？ 政府项目套利？ “能说说你的经历吗？包括你怎么接触到虚拟币，怎么发行ico，怎么做出了现在的隐秘资金渠道。” 成大器没有回答陈子豪的疑问，他需要先看看陈子豪的水平。 陈子豪是老李介绍过来的，成大器对他的了解其实很少，只知道这个人做过比虚拟币的ico。 现在他和格鲁都觉得陈子豪是个有用的人，但具体多有用，成大器还要观察。 “我以前是个全栈程序员，工作第1年的时候接触到了比特币，当时我还有100多个，但后来钱包丢失了，这些比特币也就丢了。 这些年比特币疯涨，很多人被虚拟币的噱头吸引了进来，去年看到一个机会，做了一波ico，挣了大概200万刀就收手了。 我那个资金渠道只兑换两种虚拟币，比特币和以太坊，但不同国家对这些东西的监管力度不一样，不是一句两句能讲清的。” 已经认命的陈子豪大概讲了讲自己的经历，他现在必须要让自己显得有价值，不过，他也有自己的顾虑。 “你们想用我那个资金渠道做资金周转，但我其实也是个中间商，如果你们的资金体量有几个亿，手续费可能就要几百万刀。” 成大器万万没想到，自己和陈子豪聊了这么多，结果这逼也是个中介。 “几百万刀手续费？那要你有什么用？我们走正规途径也是这个费用！” 陈子豪慌忙的回答道。 “几百万不是我收的，是币安收的，是赵长鹏收的啊！ 币安表面上是个正规单纯的交易所，但它的交易模式会给我这类的资金渠道中介留下后门。 我这个途径有一个优势，可以帮灰色资金出海洗白，我主要做的也是这方面的业务。” 陈子豪有点神志不清，但还是尽力的解释着。 成大器眯起了眼睛。 币安，那个被美利坚老爷敲诈几百亿的币安？ 铺垫陈子豪这个逼这么多，就是为了引出币安。 成总想到币安了，他是不懂虚拟币的，但他懂币安啊，赵长鹏被美利坚老爷罚了几百亿。 就这，金币还没有被爆光。 天才地宝，有能者居之（滑稽） 但这个线只是在今天引一下，大家不要只期待这个，其他东西我也写得很认真的。 (本章完) 第188章 孙哥落地美利坚，为了一千万，开始 第188章 孙哥落地美利坚，为了一千万，开始熬老头！ 币安，未来虚拟币交易所的老大，如今还在和其他交易所厮杀。 现在是2018年十月，就在几个月前，因为一纸禁令，赵总带着他的团队离开了华国。 从2018到成大器重生前的未来，币安一直会以一种去中心化的模式运行。 币安的所有员工都在线上办公，是全世界第一家实现了去中心化运营的公司。 从这一点看，赵总实现了他所崇尚的去中心化的愿景。 只是，游击队的日子并不好过，缺乏强制力背书的后果就是被美利坚老爷盯上。 陈子豪见成大器没有回自己，只觉得心里有些没底，他惴惴不安的问道。 “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 他能感受到，成大器虽然嘴上一点情面都不留，但确实有几分提醒之意。 这位他不认识的大佬，似乎比绑架他的那些人态度柔和得多。 是的，现在的成大器在其他人眼里已经是大佬了。 “chan，叫我chan就好，你不要想太多其他的，有事情老李会联系你。 记住，所有重要的事情都不要在手机上说。” 成大器的提醒不是空穴来风，老李的手机就被格鲁的人拿走看过，但老李比较鸡贼，他的聊天记录都是随聊随删的。 “老李还活着？” 陈子豪一直以为老李已经先他一步去了。 “当然，他还有用，至于你，伱要努力一点。 不要想着跑，他们是真警察，以后你和你家人的信息都会被监视起来。 如果你犯了错” 成大器语重心长的交代着。 大佬的话已经够清楚，陈子豪哪怕心里发苦，也只能默默点头。 人在屋檐下，刀已经在脖子上架过一次了，他不得不低头。 美利坚，在资本主义的世界里，强权就是正义。 在加州，牛森就是强权！ —— 丽莎大早上就把成大器喊醒了。 放下电话，成大器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七点半！ 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大早上七点把我喊起来干活！ 资本家也不会这么剥削手下的牛马啊！ 丽莎是真正从无到有做出过一家企业的创业者，但在oc初创的过程里，忒弥尔才是那个主心骨，更多时候她的角色只是一个执行者。 在mas（成大器美利坚新mcn公司）里就不一样了，她本身就有公司的股份，还是百分之十。 而成大器还大甩手一样把各种事推给了她，这让丽莎有一种亢奋的感觉——她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创业。 成大器的计策生效了，这才一天，丽莎的主人翁意识就被激发了出来。 只是激发的有一点过，早上七点半就开始折磨成大器。 成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开上慕尚直奔公司而去，毕竟他现在的地位还不配拥有24小时值班的司机。 你说驾照？ 拯救格鲁的上帝在圣洛都开车还需要担心无证驾驶的问题吗？ 格鲁已经在加急帮他办了，三天之内就搞定的那种。 从办事速度上，其实能看出不同人的实力。 孙东鑫帮成大器开公司，一天之内搞定，顶流无疑！ 忒弥尔帮成大器开公司，不仅开了公司，还附赠希腊国籍，只用了两天时间，可称为一流！ “小格，你不行啊，办个驾照都要三天，找你还不如找忒弥尔，二流的玩意儿。” 把手伸出窗外，感受了一下美利坚今天的罩杯，成大器笑着吐槽了一句。 他现在有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松弛感。 重生以来遇到过得最危险的对手、最有价值的合作伙伴、顶级黑警、白道帮派大哥格鲁已经被他彻底拿捏了，这怎能不让他自得呢？ 昨天在格鲁那里，他用一个计策实现了六波收获，简直赢麻了。 帮格鲁为牛森的针对找到了解决之道，让这位顶级黑警在语言上跪下磕了个响头，赢！ 借着帮格鲁打开困局的事情，为忒弥尔的oc香水和驴党的合作找到了契机，赢！ 通过施压和恐吓，让格鲁心甘情愿的大出血，自费一千万刀，只求成大器能让忒弥尔出手相救为他背书，赢两次！ 既让黑发富婆看到了成大器的能力，刷了黑发富婆这边的好感度；又狠狠地爆了格鲁的金币，排解了自己在他那里受到的气。 昨天的事里，进一步的威慑了老李，从此以后，成大器再也不用担心老李头脑犯浑，赢！（老李打心眼里感谢成大器给他做狗的机会，但成大器不知道啊，成总清楚人心难测，所以做事会做到极致，只求保险） 昨天最大的惊喜，则是通过陈子豪，成大器想到了一个巨大的机会，一个让他一步登天的机会，赢！ 只是币安现在还没做大，成大器目前的实力也不够强。 否则，昨晚成大器就想开启对赵长鹏的狩猎了！ 现在，成大器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只要时机合适，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对赵长鹏出手！ 老赵，你早晚要被宰，与其被那些没有理想的美利坚老爷们宰，不如让我宰。 你靠收割韭菜挣得钱，拿来为我的梦想提提速，早日让美利坚的霸权崩塌，也算你为没有帝国主义的世界做了点贡献。 成大器的幻想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一条微信消息的到来让他从轻松变为了如临大敌。 孙‘成总，我到圣洛都了，东鑫集团在美利坚的业务有点小问题，我过来看一看。 你今天有空吗，我们看看能不能约个时间见一面。’ 糟老头子的话一句都不能信，你们东鑫集团的业务就那么巧？ 过来找我就算了，还专门找点借口。 ‘一千万华元的事情，你重视成这样，老孙，格局小了。 学学格鲁，一千万刀的承诺，说出来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这种混账话成大器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他怕自己说出来会被天打雷劈。 成‘孙总，这样，我还没吃早饭，我给你发一个地址，我先请你吃顿美式早茶，您看可否？’ 投资人突袭怎么办？ 不要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成总选择先遛一波老头！ 熬老头战术是一项很不体面但又很有用的战术，成总那晚突袭孙东鑫，可真的是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孙‘我下飞机刚到酒店，但成总邀请，肯定是要舍命陪君子的。’ 成大器被孙东鑫的话逗笑了。 孙哥的性格也是很有趣的，肚子里的墨水不多，但总喜欢自诩儒商，说话的时候还经常爆出点看似有文化的句子。 这样的大老板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经常有骗子盯上他爱装逼的特点，试图用传统文化的幌子忽悠他。 而孙哥每次遇到这些骗子，都会正儿八经的请骗子们吃饭，然后和骗子们畅聊一番。 成大器前世问孙哥。 ‘哥，你也知道他们是骗子，为什么你还和他们接触，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您应该小心啊。’ 结果，孙东鑫幽默的回答。 ‘他们满口仁义道德，说的可太好听了，我每次听他们和我扯淡，都能学到新东西。 至于他们的鬼话，一笑而过就行，我请他们吃饭已经够道义了，哈哈哈。’ —— 当孙东鑫见到成大器从一辆慕尚里出来时，人是有点发懵的。 你这么有实力，为什么还要问我扣一百万、五十万的小钱？ 就算孙东鑫自己，在美利坚坐的车也不过是辆普通的奔驰。 他可是用自己的钱投资的投资人！ 我有想法用一千万投你的公司，是我看好你。 但你开得起慕尚，却不愿意给自己的公司充值，小成，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了。 见成大器拿着手机，似乎要给自己发消息，孙东鑫带着助理从车里走了出去。 “孙哥！好久不见！” 见到自己两辈子的大哥出现在自己面前，即便成大器如此心机深重的人，眼睛也颇为酸涩。 “成总，你这么年轻？年轻有为啊！ 真见到你，我倒是理解你为什么不想回华国了，毕竟你是白人，美利坚确实更适合你打拼。” 即便发觉这个年轻人有点过于激动了，孙东鑫也没有多想，他只觉得这是德裔应有的热情，所有随口客套了起来。 听到孙东鑫的话，成大器刚刚想张开双臂拥抱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表情僵硬的笑着，和孙东鑫握了下手。 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不改变身份，他就不可能融入美利坚真正的核心圈子。 只是，见两辈子都帮了自己的大哥已经如看待外国人一般看自己，成大器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代价，他获得便利，总要支付代价，这很公平。 “孙总，跟我来，我请你们两位尝尝正宗的美式早茶。” 没注意到成大器对他的称呼变化，孙东鑫只是颇为感兴趣的问道。 “我来过美利坚很多次了，还没听说过美式早茶呢，这是广式早茶的美利坚版本吗？” 成大器调侃着回道。 “那不正宗，您看这个，就它了，不行了隔壁那家也可以，它们都很正宗。” 成总的话把孙东鑫以及他的助理干沉默了。 你mm的，肯德基和金拱门＝正宗美式早茶，你是不是有一点过分了。 “成总，您太幽默了，哈哈哈。” 孙东鑫心里吐槽成大器滑头，但面子上还是很过得去的。 “您就说正宗不正宗吧。” 成总笑着答道。 这只是第一步而已，遛老头战术还有好几步呢。 一千万的投资没那么容易拿到，他已经做好了和投资人拉锯战的准备。 “正宗，确实正宗。” 孙东鑫吃了口汉堡，发现还就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我吃完饭还要去公司一趟，美利坚这边，我也开了一家mcn。 估值倒是不多，就融了一百万刀。” 成大器在勾引，用自己的公司勾引孙东鑫。 他不信专门为投资飞来的孙东鑫会拒绝他的勾引。 “成总今天很忙吗？我还想和成总多聊聊。” 孙东鑫倒是很尊重成大器，他的潜在意思是，如果成大器今天忙，那就改天再约。 “要不一起去我的新公司看看吧，今天我的主要工作是招聘员工。 东鑫集团做那么好，如果孙总能来帮我把把关，那可就太好了。” 见孙东鑫表示了积极地态度，成大器直接发出了邀请。 熬老头第二步，你刚下飞机我就把你拉到我公司军训！ “会不会有点突然，我英语水平一般啊。” 孙东鑫谦虚的说道。 听到孙哥这么扯淡，成大器没忍住，嘴角勾了勾。 你就是做外贸起家的，你说你英语不好？ 老登，晃我呢？ “没事儿，您这样的前辈能来帮我把关是我的荣幸，今天我给您做翻译。” 孙哥来了，他是成大器两辈子的大哥。 可惜，大器的身份已经变了，他只是遗憾的放弃了拥抱的想法，选择了握手。 他意识到，自己这位大哥啊，终究是再也不能和他坦诚相对了。 所以，孙总，接下我的熬老头战术吧，我需要你那一千万投资！ (本章完) 第189章 孙东鑫进mas，被惊得飙出英语！ 投资人和创业者的合作是一种双向选择，但多数时候，投资人的地位相对更强势一点。 所以，对于广大缺乏资金的创业者而言，在面对投资人的过程里，会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这种患得患失感远比谈恋爱来的动人心弦，使得很多创业者在面对投资人的过程里失去了平常心。 很多骗子就盯上了这里面的机会，伪装成投资人，天南海北的骗来骗去。 简单点的是骗钱，底线低一点的还会骗创业者的老婆。 成大器前世没遇到过太多伪装成投资人的骗子，那时，有孙东鑫给他把关。 今天，孙哥不远万里的到圣洛都，成大器本想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但现在的孙东鑫和他印象里的孙东鑫不是一个人，在那段令他唏嘘的客套后，成大器已经彻底意识到，他要转变心态了。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给山海关的商务发着消息。 成总需要一点场外援助，很多前世看过的数据他已经忘了具体的数值，孙东鑫来得太突然，他要争分夺秒的做功课。 —— oc香水，丽莎的办公室。 她翻看着今天过来参加面试的面试人员简历，心里不住的骂着成大器。 ‘七点半喊你，现在九点了你还不到？你是猪吗？’ 九点半面试就会开始，已经有很多面试者在楼下等着了，可公司的正主到现在还没来，丽莎是真的有点烦躁。 颇有点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味道。 只能说，成总确实高，简简单单就把忒弥尔的心肝宝贝带跑偏了。 现在丽莎人坐在oc的办公室里，心里装的全是mas的事情。 行政小姐姐敲了敲办公室的玻璃门。 “请进。”金发白妞头也不抬的说道。 “人已经到了，不过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两名助理。”行政小姐姐说道。 拿起面试名单，丽莎端着咖啡，直奔楼下而去。 她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和成大器一起面试。 毕竟mas也有她的股份，招这些人的事情也是她催着oc的人事部门干的。 无论从哪里看，她都有资格参与到mas的面试里。 当金发白妞到达mas的门口时，发现成大器正坐在一排椅子中间，混在面试者的人群里。 “chan？” 成大器和身边的印度裔小哥聊的正开心，可丽莎缺乏点心机，没意识到成大器正混在人群里打探消息。 所有面试者都注意到了这位拿着文件和咖啡的职场精英，他们也没法不注意，丽莎的美是那怕穿了正装，所有人无论男女都要流口水的美。 这位金发美女一开口，面试者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了在人群里的成大器。 成总摇了摇头，起身说道。 “丽莎，我们先单独聊聊。 各位，大家稍等一下，九点半面试开始，马上会有行政按签到顺序给大家发面试号码。” 面试者们这才知道，原来大boss这么狗，装成面试者套了他们不少话。 刚刚和成大器聊的正嗨的印度小哥脸都白了，想到自己当着面试公司大boss说的话，他觉得今天的面试已经不用参加了。 他以为藏在人群里的成大器和自己一样，都是苦逼的打工牛马，所以说了不少站在牛马角度的关于工作的诛心之言。 充满怨念的看着成大器和丽莎离去，印度小哥心中想到，来都来了，还是试一试吧，就当积累面试经验了。 金发白妞看了一眼大会议室里的孙东鑫和他的助理，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向了成大器。 “chan，你刚刚是在？” “了解一下美利坚求职者的想法，也算有了的收获。 可能因为mas还是一家小公司，今天来的这些求职者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对ms没有太高的期待。” 成大器简单的解释了两句，问向孙东鑫。 “孙总，您是不是很久没亲自参与过这种基层员工的面试了？” 作为创业者，成大器拉投资人看自己公司的面试流程，也是一种展示能力的过程。 通过这个过程，他能向孙东鑫展示自己的理念和做事方法。 “面试其实都差不多，我一直觉得面试不重要，一个人是不是真正能胜任工作，还是要看他在具体工作中的能力。” 东鑫集团的理念向来如此，孙东鑫每年都会招很多人，然后在半年内优化掉其中的大部分，只留下一小批优秀者。 成大器认可的点了点头，为丽莎和孙东鑫做了简单的介绍。 “我和您的想法一样，不过，mas现在刚刚起步，没法像东鑫那样砸钱买人才。 丽莎，我的合伙人，也是mas的重要投资人。 这位是我在华国的投资人，dongxin sun，他今天刚飞来洛杉矶，过来和我详谈投资的细节。 我邀请他今天和我们一起参与面试，你不介意吧？” 金发白妞当然不介意，她已经习惯了成大器能创造出各种各样的奇迹。 成大器的人生就他m像一场离谱的魔幻表演。 “欢迎，sun，欢迎您的到来。” 别说突然拉来一位跨洋过海的投资人了，就是哪天成大器忽然告诉她，他想给自己换个性别，丽莎都不觉得奇怪。 金发白妞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笑得很开心。 孙东鑫被金发白妞的笑容勾的心情荡荡的，那张老脸也露出了笑意。 不管成总是不是小骗子，至少这个小骗子身边的妞是一个比一个好看。 即便如孙东鑫这般的大佬，见到丽莎这样的美女都觉得惊叹。 只有成大器摸不着头脑，怎么，你们难道认识吗？ “丽莎，发号码喊人吧，对了，具体的面试流程安排给我看一下。” 今天来了足足30多位面试者，两个半小时的面试时间平均下来，留给每人的面试时间只有不到10分钟。 时间很紧迫，成大器一分钟都不想多耽搁。 “面试流程？”金发白妞有点懵。 这不是你的公司吗？我们oc帮你做了hr筛选，后面的流程需要伱自己把关啊！ “别告诉我你没准备这个……” 成大器没想到这种破事上出了问题，他以为丽莎会把这个事情安排好，而他昨天太忙了，没时间和丽莎对细节，然后就真的出了问题。 “chan，我把oc的面试方案拿来，你先凑合着用。” 金发白妞是个行动派，发现问题后她一点都没有纠结，瞬间提了一个应急方案。 “no，oc是个时尚香水品牌，和mas调性不一样，我想想……” 成大器是个真正的从底层杀出来的创业大佬，遇到突发情况解决突发问题，是他过往人生里的常态。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是一句屁话，更多的时候哪怕预了也会出意外，只是不预意外更大而已。 只是孙东鑫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成大器和丽莎总提一个叫oc的东西。 “时间紧迫，面试时间也不宽裕。 我设计四个问题，每个面试者只问他们4个问题，根据他们的回答打分，不同岗位分数优先的留下来试用。 试用期两周，这两周里再招一批，两周后不合适的淘汰，这样可以控制人力成本不被浪费。 mas从融资到启动的速度都非常快，公司成立后的发展速度和节奏也不能慢。 丽莎，你觉的我这个思路怎么样？” 金发白妞本着解决问题的思路，提出了一个需要注意的点。 “试用期两周就把人赶走，哪怕他真的工作能力不行，我们可能还是要面临法律风险。 如果按雇佣临时工的思路对他们进行临时雇佣，又不能保证他们长期在mas干下去。” 孙东鑫认可的点了点头，作为投资人，他对成大器处理突发情况的应对很满意。 至于这种事先没有做好准备的小失误，在孙东鑫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真正做事业的人都知道，只要做事，过程里发生再扯淡的意外都是正常的。 而成大器和他的合作伙伴处理问题及时、思路不偏、态度端正。 没有一点甩锅、没有一点争吵，而是不约而同的开始尽力解决问题，成大器和丽莎的专业性得到了孙东鑫的欣赏。 “薪水给高一点吧，转正后再改为正常的薪酬结构，既然要走高淘汰率的路子筛选人，今天的所有岗位都多招一个。” 成大器一锤定音，他把在手机上编辑的问题发给了孙东鑫和丽莎。 “等安排好这批人后，我就让oc的hr开始面下一批，下次由你面试时，我们要先设计好一个合理的面试流程。” 金发白妞补充道，她考虑的是，成大器作为boss，总不能一直亲自面试。 他要做的是带着公司往前发展，而在成大器刚刚提及的高淘汰率方案下，oc的hr完全可以帮mas完成所有的面试环节。 丽莎既是mas的股东，也是oc的股东，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让oc的hr工作再饱和一点了。 “高淘汰率是一个好方案，但不是长久之计，今天先这样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说着，成大器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孙东鑫。 成大器的话起了效果，孙东鑫瞬间就被他的点评勾起了好奇。 东鑫集团每年在鹭岛大量的招应届生和有经验的老牛马，同时也大量向社会输送基层员工，后果就是东鑫的口碑在鹭岛打工人的圈子里面烂了。 由于业务不同，东鑫可以这么做，mas则不行。 因为东鑫主要做的是tb业务，它的业绩与普通人的看法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mas，包括山海关，都属于面向大众的文化传媒公司，口碑还是很重要的。 “那我去安排行政喊人？”金发白妞问道。 成大器最后提醒了一句。 “每个问题单独打分，你们觉得他的回答是几分就给几分。 但要注意，我们评判的标准要始终如一，这么说能明白吧？” 金发白妞用一个白眼鄙视着成大器如同老妈子一般的叮嘱。 孙东鑫则是嗤笑一声，不作多言。 这还用你说？ 见到两位大佬如此回应，成大器苦笑一声，看向了走进来的第一位面试者。 是那位刚刚在门口和成大器聊得酣畅淋漓的印度裔小哥。 这位靓仔强撑着笑脸，坐在了三人对面。 金发白妞认出了这位刚刚和成大器聊天的人。 瞟了成大器一眼，见成大器没多说什么，丽莎开口问道。 “你好，唐，能简单讲讲你过往工作中做过的最大项目吗？” 听到面试官的问题，这个叫唐的印度小伙咽了咽口水，略显局促的说道。 “那是我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我在孟买的一家摄影公司做摄影师。 公司接到了一个大项目，我是主要负责人。 项目的具体工作内容是给孟买拍一部宣传片，预算是一百万卢比。 但真正负责这个项目的只有我一个人，我连个摄影助理都没有。 一百万预算真正批下来的只有一半不到，前期的经费都要我自己出。 和我对接的是印度孟买的宣传部门，无论我提交什么样的方案，他们都不满意。 他们说孟买是东方最现代化的城市，最漂亮的城市，最伟大的城市，而我拍的孟买破破烂烂的，看起来不够孟买。 于是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更改里，我的p图技术炉火纯青，我的ps技术和剪辑技术是在实践中经历过检验的。 到项目完成时，我花了不到五十万卢比的钱，干出了两亿八千万卢比的效果。” 这位叫唐的印度小伙把所有面试官都干沉默了。 哥们儿，你吹的有点狠啊。 “你说你五十万做出了两亿八千万的效果，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这里是面试现场吗？” 孙东鑫实在忍不住了，直接飙出了英语，他不想装了，他实在好奇这个印度人怎么敢这么吹的。 印度小哥听出了孙东鑫的质疑之意，他焦急的解释着。 “no，sir，不要误会。 新德里为这个项目批给孟买2亿8000万的预算，孟买招标花了1亿3000万卢比。 竞标成功的公司转包出去的价格是3000万卢比。 转包给我们公司的那家公司，给了我的老板300万卢比。 我的老板批给了我的主管100万卢比。 我的主管给了我不到50万卢比。 而我，凭借我的ps技术和剪辑技术，用50万卢比做出了2亿8000万卢比的活！” (本章完) 第190章 成总，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印度小哥的风采是难以形容的。 说他能力出众吧，他做过的项目却太过稀少，经验不足。 说他经验不足吧，他做出的项目又是那么瞩目，好像一道天雷，把三位面试官劈的里焦外嫩。 总之，就像见过了汹涌澎湃的大海，就再也不会留恋于波澜不惊的湖泊一般，三位面试官只觉得除了印度小哥以外的所有面试者都太平庸了。 平庸的简历，平庸的表现，平庸的能力，平庸的表达。 这才是正常的，mas不是伟大的企业，成大器不是伟大的创业者。 他只是花一个还过的去的报酬，找些趁手的工具人罢了。 面试者们的想法也差不多，他们清楚自己的实力进不了大公司，所以才到mas碰碰运气。 但.伟大的开端不一定需要显著，真正的伟业也能产出于最平凡的人手中。 成大器把最终的名单确定了下来，笑着抬起头，把名单递给了金发白妞。 “就这些人了，比预期的多了两个，总共招十五个。” 孙东鑫在一旁默默的抽烟，他已经观察了成大器一个上午。 作为一个老江湖，他已经确定了，成大器绝不是什么骗子。 但最近刚被被长帆演过一次，孙哥还是很谨慎，他觉得还要再看看。 那天晚上，他贸然答应成大器的投资邀请，其实挺离谱的，以往他可从不会在冲动下做决定。 所以他才会亲自来美利坚实地看看，和成大器面对面的谈一谈。 “成总，不简单啊，你今年有二十五岁吗？” 看着丽莎离开了大会议室，孙东鑫开口问道。 成大器今天的表现太稳了，是的，成大器的表现是一种波澜不惊的从容，稳得可怕。 孙东鑫见过各式各样的投资者，但成大器身上却有一种他很少见到的魔幻色彩。 有时候，成大器很激烈，很有想法很有激情，有时候，成大器也可以如刚刚的面试过程一般，稳得让孙东鑫赞叹。 这样的创业者，给了孙东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真的心动了。 这种心动是那种，哪怕成大器没有强大的人脉价值、没有帮他点出过长帆的骗局，孙东鑫也想投的心动。 小成这个人，能成大事！（笑，成大器原本的名字叫成大事） “二十一，孙总，咱能不以年龄论成败吗？我这公司刚刚起步，您批评可以，但不要打击我的创业热情。” 成大器明白孙东鑫的意思，他装作误解，给孙哥递了一个沟通的情绪台阶。 孙哥，继续夸我！ 在特殊的情景和特殊的相对关系中，他的曲解可以对孙东鑫造成一种引导的效果。 溜老头，必须要有让老头开开心心被你溜的手段！ “哈哈，成总太谦虚了，你今天就做得很好，处变不惊、临危不乱，还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出一个适用于问题的解决方案。 只是，我听你开始时和丽莎女士说的话，似乎你对那种高淘汰率的员工培养方式不太赞同？” 要不说孙哥是大哥呢。 他把末位淘汰的线划到中间，一年招一千个他能裁八百个，到他嘴里，这种狠得没屁眼的资本家行为成了‘员工培养方式’。 好家伙，按他话里的意思，他的做法其实是一种特殊的培养方式是吧？ 作为资本家，成大器能和孙东鑫共情，也能理解孙哥的想法，但他还是觉得孙哥太狗了。 “高淘汰率可以优化大公司那些僵硬的毛细血管，只要做的公平公正，其实是一种能对优秀员工起到正向激励的好制度。 但mas是一家mcn公司，做的是和人打交道的文化业务，公司的形象和口碑还是很重要的。 虽然现在刚刚起步，但还是要坚持做正确的事，塑造一个优秀的企业文化，这样长期坚持下去，反而能收获惊喜。” 这番话说的确实没毛病，孙东鑫缓缓点头，表示认可。 成大器的回答不可谓不精彩，他充分肯定了东鑫模式的优势，同时指出了mas不能以高淘汰率运营的逻辑，还吹了一波企业文化，上了一下价值。 其实，成大器还有一个核心的原因没有说。 他的mas是他实现理想的平台，不是挣钱的平台！ 他要做的，是筛选出有价值的员工和能接受他的价值的员工，把mas变成一个悄悄传播绝户计的平台！ 正因为有这样的愿景，成大器才不可能采取高淘汰率的模式。 国内的山海关传媒就不一样，比如，他在编剧团队里设置的就是高淘汰高奖金的制度。 这个暂时不表，孙东鑫又问道。 “成总，我还是第一次在美利坚参加一个海外公司的面试，这个经历确实有趣。 今天下午你还有的忙，我就先走了，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情，我们再约个时间，好好聊聊投资的事。” 能不有趣吗？ 印度小哥的风采能让孙东鑫回国在酒局上调侃个一年。 两亿八千万的预算，干活的只拿不到五十万。 印度太黑了啊，偌大一个项目，百分之九十九点八的钱都被分走了，干活的人拿着不到百分之零点二的预算把活做出来了！ 太逆天了！ 至于孙东鑫说的再约个时间，真不是他故意拖时间，而是孙哥困了！ 刚下飞机就被成大器拉来军训，哪怕孙东鑫确实当过兵，但也有点顶不住。 “孙总，见外了吧？远来就是客，我还没正式招待你呢。 这样，我中午找了一个顶级的厨师团队，还把小赵拉了过来，我们一起简单吃个饭。” 熬鹰熬到一半鹰跑了，那还算是熬鹰吗？ 孙东鑫不远万里来美利坚，充分说明了他的投资意愿，可投资意愿和真投资是两码事！ 鸭子已经到嘴边了，成大器怎么能松嘴？ 现在正是使劲咬的时候，咬的准了，指不定能从孙哥这里爆更多金币！ “这” 孙东鑫不是在犹豫，他是真的困了。 但孙哥的性格就是那种，你有能力，又给了我五分面子，我必定还伱十分的那种。 老一辈的江湖男儿，还喜欢自诩儒商的确实是这样的。 所以，他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 “行吧，小赵就算了，我如果投你，只会因为看好你的商业模式、看好你能成事，和其他的因素关系不大。” 孙东鑫的话太假了，成大器忍住不笑，给他拉开了慕尚的车门。 “孙哥，小成再给你做一次司机。” 孙东鑫年轻的时候做过司机，成大器年轻的时候也给孙东鑫做过司机，兼职的那种。 哈，所以他和孙东鑫是真的有缘分。 他们太像了。 “客气了，简单吃点就行，但你今天早上的正宗美式早茶确实过分了。” 没听出成大器话里的异常，孙东鑫坐在副驾上笑着调侃。 “您来的太急了，孙总，不过今天中午的大餐绝对能让您满意，我希望您这次的美利坚之行是开心的、满意的，吃得开心，投的也开心。” 坐到车里，在这个只有两人的密闭空间中，就可以聊点真正的重要事情了。 成大器的话只有一句是重点——‘投的也开心’。 孙总，您也看了一早上了，是不是该爆点金币了？ “你小子太滑头了，你这个mas和山海关没一点关系。 mas也只是刚刚起步，完全看不出有融一千万的潜力啊。” 孙东鑫笑着把成大器的话挡了回去。 在见到赵虹锦之前，他不会做出任何承诺的。 孙哥终究是个看不清新时代轮船的人，他不懂短视频，前世他投成大器，完全是看中成大器这个人！ “mas已经拉来了一百万刀的投资了，投资人另外又给我的另一家公司投了一百万，那家公司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这就是一千四百万华元了。 孙总，在传统的web2.0时代，互联网领域有个说法——美利坚的互联网创业版本比国内早一两年。 比如，国内的千团大战和打车大战，这些烧钱的东西之所以能出现，投资人还愿意投，就是因为同样的商业模式在美利坚跑通了。 而mcn公司虽然不是什么新东西，但我的不一样，我有很多新的打法，所以我的投资人才愿意相信我。” 成大器很诚恳的聊了很多。 结合成大器以往的表现和行事，孙东鑫说自己不心动是假的。 可现在，他担心的又是另一个东西了——他怕成大器是那种回不了国的玩意儿！ 人在美利坚，下周回国，对很多人来说是一句笑话，但对踩了这些坑爹玩意儿的坑的人来说，真的挺地狱的。 大把的钱投下去，拿钱的人消失了，带着钱一起消失了。 而且，和背着案子逃离华国的人合作，风险不止于钱。 所以孙东鑫还是想再看看，他到现在都不信成大器的身份是真的！ 他已经被成大器偷袭过一次了，在商业里，这样的套路真就无伤大雅，但孙东鑫对成大器的警惕心确实提高了。 “成总，我们难道” 孙东鑫还在想怎么应对成大器的话，却发现慕尚在一栋如宫殿般豪华的庄园别墅前停了下来。 “就这里，普普通通吃顿饭，您不嫌弃就好。” 成总淡定的回道。 孙东鑫只觉得魔幻。 我东鑫集团年流水几百亿，固定资产几十亿，我还没这么好的豪宅呢，你有了！ 开慕尚、穿高定西服、住超级豪宅，女友是美利坚千金，朋友是华国继承者，就连助理（丽莎）都是顶级美女。 就这，你还五十万、一千万的找我要钱要投资，就惦记着我那一点辛苦钱是吧？ 成总，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开的只是奔驰，穿的不过普通西服，住的是鹭岛老联排，老婆是个傻姑娘，朋友都是普通老登，助理还是个男的。 孙东鑫只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配，他不解的问道。 “成总，你都这么奢遮了，我哪配投资你啊？” (本章完) 第191章 当你犹豫该选择那条路时，可能已经 孙东鑫怎能想到，表面上别墅门口只有他和成大器两人，实际上有三个人。 最惨的是黑发富婆，慕尚是她给的，西服是她送的，豪宅也是借她的，女友她演的。 结果呢，除了得到一千万刀，帮oc香水找到了弯道超车的机会外，她一无所获！ 成总实在是个复杂的人。 混蛋但又不完全混蛋，善良但又不完全善良，真诚但又不完全真诚。 比如现在。 “孙总，房子是我朋友的，借来招待你，车是别人的，证件就在车里，我可以拿给你看。 我在跳动视频上发的内容都是我真实的经历，能走到今天，您给我的帮助功不可没。” 好多时候言语是一种很无用的东西，成大器清楚自己的话孙东鑫一个字都不会信，但不信任并不代表不能合作。 就像成大器和格鲁之前的博弈一样，哪怕他和格鲁都恨不得骑在对方头上暴扣，但最终，两人还是在矛盾重重下走到了一起。 不信任、不了解都是劣势因素，但成大器相信，只要自己能拥有足够多的核心竞争力，那么，即便孙东鑫仍有疑虑，他也会投资自己。 “哈哈哈，先进去吧，这个喷泉确实有点意思，整体上看，这所房子漂亮的像是个旅游景点。” 正如成大器所料，孙东鑫根本不接他的茬，反而夸起了别墅的景致。 —— 赵虹锦已经来了，她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拿着手机在自拍。 正午的阳光透过茶色的玻璃，明媚而柔和的洒在她的脸上，桃花眼姑娘还凹了个很可爱的pose。 仙女走进现实，直接把孙东鑫看呆了。 成总，你的人生，我的梦！ 哪怕孙东鑫已经是功成名就富甲一方，但看到成大器这般精彩的人生，只觉得为二十岁的自己自卑。 “阿赵，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大哥，孙东鑫孙哥。” 不动声色的悄悄挤了下眼睛，成大器已经和赵虹锦对好剧本了。 今天的状况不太简单，赵虹锦将第一次凭实力出演高冷girl的形象。 让赵虹锦配合自己演戏，这个事情其实挺冒昧的，可成大器只是一提，桃花眼姑娘就答应了下来。 ‘阿赵，来介绍一下’对应的是高冷模式，配合成大器拿捏孙东鑫。 ‘给你介绍一下，阿赵’对应的是正常模式，表示成大器已经和孙东鑫谈好了，赵虹锦正常发挥就好。 “孙哥，这是我朋友，赵虹锦。” 成总的安排是全方位的，孙东鑫是他必须尽全力拿下的关键人物，一千万投资只是小头，后续和东鑫多方面合作的未来才是大头。 成大器更看重的是孙东鑫，这位大哥正处于一个男人生命状态的巅峰，但前世，他的这位大哥被视野、认知、集团事物困住了，没能带领东鑫更上一步。 拉孙东鑫入局，成大器可以借着东鑫的力量帮山海关、帮自己做到很多事，也能在这个过程中和东鑫互惠互利，帮东鑫从一家区域性的集团进化为真正的巨头。 “这哈哈，成总的朋友确实不一般，一表人才啊。” 孙东鑫其实有点尴尬，因为他不知道怎么称呼赵虹锦。 叫小赵显得太居高临下，叫赵女士显得把人家小姑娘喊大了，叫赵小姐又有点怪。 作为一个在社交场合纵横多年的老东西，孙东鑫选择先捧一句。 令他没想到的是，赵虹锦居然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好像没有和他多聊的意思。 成大器当然注意到了孙东鑫被赵虹锦给冷脸的尴尬。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先坐吧，厨师团队已经备好菜了，简单吃点，下午我还要回公司。” 成大器把赵虹锦拉过来，为的就是逼单。 老孙，今天中午如果你还不投，我可是要请你出局了。 “你突然喊我过来，就是为了吃一顿饭？” 赵虹锦的话表面是在问成大器，其实在另一个纬度上起到了点孙东鑫的效果。 “也是想找你聊聊伱的视频账号的事情，今早我在美利坚的公司mas已经把人手补齐了。 我这边万事俱备，你的第一本书和第一首歌选好了吗？” 成大器与赵虹锦两人就这么把孙东鑫暂时搁到了一边，聊起了创作的问题。 赵虹锦、自己、科尔诺、忒弥尔，成大器为现阶段的山海关圈了四个重点。 其中，赵虹锦是重中之重，这么说吧，从做短视频的角度看，赵姐的底子和上限都高的可怕。 “书选好了，艾德温·艾伯特的《平面国》，你了解过吗？” 侍者给几人倒上了餐前酒，忒弥尔友情赞助的干白在酒杯里打出些许调皮的酒花，赵虹锦觉得很有意思，浅浅的尝了一下。 咦，成总选的地方确实有品味，小赵心中暗暗想到。 她很期待，成大器会对自己选出的要拆的第一本书有什么意见。 “没看过……大概讲讲选它的思路。” 成总又不是博览群书的文青，他本想让赵宏锦的拆书之旅从鲁迅开始，但没想到，赵姐会选一本国外的。 “没看过也很正常，这位作者是个十九世纪的神学家，而这本书在那个年代属于科幻作品。 一个神学家写了本科幻作品，结果是两边都对他的书不感冒，但实际上，它的内容很精彩。 包括《1984》《美丽新世界》《三体》，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他的启发。” 孙东鑫觉得自己和桌上带其他两人格格不入，成大器和赵虹锦聊的很愉快，自己好像被忘了。 热闹是你们的，陪我的只有美味的餐点。 所谓的顶级厨师团队，也是忒弥尔帮成大器联系的。 成总今天中午这个局组的比较仓促，但幸好各方面的朋友都比较给面子，事情还算顺利。 不过，当赵虹锦说出一句话后，孙东鑫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大器，原本那三个账号我觉得我能做好，但我现在想的是，能不能再开一个，这样我可以同时开四个账号。” 赵虹锦就是成大器遇到过的最可怕的那种人，出身优越，人也非常聪明，做事的时候还特别的刻苦努力，对生活、对事业、对自己都非常认真。 孙东鑫已经被赵虹锦的话震撼到了，这姑娘也太拼了。 “可以，说说你的想法。” 手下最有天赋的崽想要更努力一点，作为公司的老板的成大器自然不会不愿意。 “我现在在ppd读商科，我可以把学到的知识转化成对外输出的视频，在对外输出的过程中，既能提升自己也能分享价值。 未来还可以在这个账号的基础上进一步转型为对商业案例的拆解，对商业公司的分析。 而且，同时做四个账号，从数学期望上来看比同时做三个更好，你觉得呢？” ‘啪啪啪！’ 发现自己插不上话，孙东鑫选择直接鼓掌。 “成总，你的朋友也和你一样优秀。” 成大器谦虚的回道。 “互相学习而已，孙总才是真正的前辈，您要是愿意帮我们一把，那我们也能跑的更快一步。 短视频的内容创作领域现在是一片蓝海，山海关现在只差您的东风了。” 孙总，已经遛了你一上午了，小赵你也见到了。 刚刚我们在聊什么，你也听得很清楚，我们是真的在认真做短视频，不是借着融资圈你钱的。 那么，既然清楚了，那就给个痛快话。 关于成大器到底是不是骗子，孙东鑫早已不再纠结。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当你犹豫该选择那条路时，可能已经启程了好一阵。’ 从鹭岛到圣洛都，跨越太平洋的距离不是虚假的，孙东鑫也该做出决断。 成大器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迷雾，但透过迷路遮掩着的朦胧，孙东鑫凭自己的经验看到了一个非凡的灵魂。 无论他是恶魔，亦或是天使，只要能给自己带来利益就好——孙东鑫确信，成大器是个能成事的人。 哪怕成大器没有那些人脉，孙东鑫也愿意投资山海关。 只是，具体的投资方式，需要好好设计。 “成总，以你的能力，给山海关找到合适的投资根本不是问题，专业的投资机构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会选我。” 赵虹锦放下了勺子，悄悄地竖起耳朵，听起了成大器和孙东鑫的谈判。 一位是她非常欣赏的创业者和朋友，一位是在华国资产几十亿的顶级商业大佬，赵虹锦很期待他们会怎么聊。 她本质上可一点都不高冷，今天答应了成大器的请求，在孙东鑫面前演了这么久，这姑娘已经觉得失礼了。 但如果能帮到成大器，赵虹锦觉得自己的牺牲还是有意义的。 “孙总，您也清楚，我是大专文凭，从业界经验角度，在正常的投资机构眼里，我属于标准的野路子。 在商业领域，野路子从来不是问题，创始人是野路子和公司的前景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因缘际会下我就借着长帆的事情找到了你，后面的故事你就知道了，一步步就走到了今天。” 成大器的回复不可谓不真诚，他直接把自己的诸多缺点说了出来，没有丝毫的掩盖和隐瞒。 他说的是对的，孙东鑫很认可成大器的这番话，学历、背景在商业领域从来都是点缀，而非决定性因素。 抛开成大器的缺点不谈，他的执行力、人脉、人情达练的处世哲学，都是上上之选。 只是，坐在一旁的桃花眼姑娘被成大器的话惊到了。 成总，您当年和我说你是带专毕业，我以为您是在谦虚啊！ 你一路走到今天，美利坚和华国都有公司，出入之间，身边全是美女猛男，请我吃饭选的也是这么美丽的庄园。 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真的是一个大专学历. 小赵觉得自己过往的认知被成大器轰碎了，她是个很坚定地唯物主义者，也是个有理想的青年。 但作为长期被华国教育思维影响的姑娘，她还是无法理解，成大器怎么凭一个大专的学历折腾出这么多事情的。 “成总，东鑫可以投资山海关，但理解是相互的，我理解你在美利坚有很多事情，不方便现在回国。 所以，我从鹭岛过来，和你面对面的聊了这么多。 可你的山海关在融资上还有一个问题——你到底能不能回国？” 成大器已经摊牌，孙东鑫也把自己最后的顾虑挑明了。 他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你不能回国，我没法投！ 今天，赵虹锦对他的态度让他意识到一件事：即便投了山海关，成大器的人脉也和他没关系。 人的想法是会变的，孙东鑫现在只考虑因为看到成大器能成事而投资他的公司，至于人脉之类的，孙总已经不想了。 哪怕再欣赏成大器，再看好成大器能做出一番事业，但孙东鑫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他必须确定成大器到底是暂时不方便回国，还是不能回国。 “最近我是真没时间，我在美利坚的很多事都赶上了，下下周吧，这个时间是没问题的。” 成大器考虑了一会儿，郑重的给出了答案。 孙东鑫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成总，我不懂你的mcn和其他mcn有什么区别，但我感谢你帮我排了长帆的雷，我也看好你能成事。 只是，你总下周下周的，美利坚的事情就那么急迫吗？” 当然急迫啊，成大器在美利坚有两件急事，一个是帮格鲁搞定牛森，一个是和厄里斯去见那位所谓的大人物。 前者牵扯的是难以估量的巨大利益，后者涉及到的是成大器留在美国的理想。 在成大器心里的天平里，这两件事儿哪一个都比山海关的融资更重要。 “孙总，我在美利坚的事重要与否和山海关的投资无关。 投资和纯粹的科学不一样，在科学上，当你说“哦，我明白了”的时候，你会想出答案。 但在投资上，如果等到你彻底想明白了，价格可能已经翻了两番了。 所以，你必须得承担一些风险。 而且，您也说了，您相信以我的能力，想融资不会很难。” 成大器的意思很简单：怕风险就算了。 孙东鑫是个很成熟的商人，成大器确定，孙哥会做出最符合他利益的选择。 果然，孙东鑫伸出手指，笑着指了指成大器，叹道。 “成总，你那个身份怎么可能是真的！ 我愿意投资，而且我愿意在股份不变的基础上加钱，三十点股份，我出一千五百万！ 只是，具体的融资方式要变一变。” (本章完) 第192章 再上青云！可她突然 股份不变的基础上加钱？ 三十点股份出一千五百万？ 小赵的眼睛直接瞪得溜圆，山海关传媒这是估值五千万了？ 她单知道成大器非同一般，但万万没想到，成大器的公司居然这么值钱！ 虽然赵虹锦不是嫌贫爱富的性格，可她现在还是只是个在读书的姑娘。 没人会懂她的感觉。 明明自己还在读书，自己的朋友开公司已经估值五千万了。 这太刺激了！ “孙总，具体讲讲您的想法。” 成大器倒是挺淡定的，他现在的起点可比前世高的多了。 前世在2018年的时候，他没意识到短视频未来会那么火，只看到了健身领域模式创新的机会。 而健身领域的内卷程度堪称恐怖，上限也比短视频低太多了。 说白了，所有的健身公司挣的都是辛苦钱。 而短视频不一样，这个行业天生和互联网绑在一起，还自带海量的流量，上限是极高的。 所以，成总是真的对自己的山海关传媒有信心！ “给你投钱，我很愿意，承担风险，我也不怕。 但成总，信任都是相互的，我希望设计一个特殊的融资协议。” 说到这里，孙东鑫顿了一下，他最后在心底过了一遍自己的想法，确定没问题后，继续开口。 “东鑫有典当牌照，我也做些典当的小生意。 我投给你的这一千五百万，你先给我一个抵押物，然后，钱以借款的形式给你。 成总，你之前跟我聊过，山海关现在处于扩张期，很需要钱，那我就给你钱！ 如果你能在三周之内回国，这笔借款形式的钱就可以转成股份，你也就不用担心还的问题了。 这对伱或者对我，都是一个很好的方案。 当然，如果你回不了国，我的风险也能稍微小点。” 孙东鑫，东鑫集团的孙东鑫！ 他想出了一个极其体面，又极其高明的融资方案！ 成大器几次套路他，几次拉扯乃至突袭，甚至今天把刚下飞机的他拉出来遛。 可成大器做的这一切，都没真正让孙东鑫像忒弥尔、像格鲁一般相信他。 孙东鑫相信成大器非同一般，可以成大事，但他又始终担心成大器会耍滑头。 他提出的这个融资方案，直接把赵虹锦干到猪脑过载了。 赵妹妹才十九岁，她不明白，抵押典当拿来的钱怎么就算借款了？ 借款就借款，债转股她明白，但孙东鑫和成大器定下的的三周回国的时间又是怎么回事？ “孙总，我敬您一杯！” 成大器听懂了一切，直接拿起醒酒器，给自己的杯子满上了。 一千五百万，这是孙哥对他的肯定！ “哈哈哈哈，让你们公司的小曹找个像样的物件。 山海关传媒刚起步，我再帮你拉一个销售团队过去，你觉得可以吗？” 孙东鑫还是在试探！ 可以，那可太可以了，东鑫集团人才多到天天宫斗，但两边都是妖孽，全是人才啊。 没想到现在就能从东鑫薅到人才，成大器回话的声音甚至有点喜出望外了。 “您愿意帮我这么多.孙总，都在酒里。” 聪明人说话真不需要谈的太清楚，成大器一饮而尽！ 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顺利，孙东鑫甚至觉得有点梦幻。 成大器刚刚一连串答应下来的态度和速度实在又好又快，让老江湖孙总觉得有点捉摸不透。 “成总，三周之内回国这个事情，你确定能有时间吗？” 孙哥又试探了一句，反而把成大器逗笑了。 老孙，你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还给了我更高的估值，我怎么可能不明白，我怎么可能不直接答应？ 说白了，山海关现在只是初步搭起了架子，成大器能拿下孙东鑫这笔真正的巨额投资，借了非常多的力和重生的优势。 他清楚，如果找专业的投资机构，是不可能拿到孙东鑫给的条件的。 “孙哥，放心吧，快的话下周就回去，钱可以分批打，大笔支出的账期我也会注意。 只是，融资成功的消息我今天就要发出去，也是给公司员工一个信心。” 账期，成总点出了最关键的东西。 成大器的话让孙东鑫彻底放心了，他设置三周的时间，就是为了防止成大器出幺蛾子。 所谓的给山海关拉一个销售团队，也是在花钱的步骤上安放自己人。 山海关的销售，主要负责拉小网红签约，遇到比较有潜力的小网红时，这个签约是要付签约费的。 当然，孙东鑫给山海关安排的人也不是草包，未来如果一切顺利，那些人也会顺利成为山海关老员工。 “小成，今天是真的开心，不过我是真的困了。 你和小赵继续吃，老哥我就先回了，具体的合作细节，我让我助理和你聊。” 成大器理解孙东鑫的苦衷，他有点歉意的把孙东鑫送到了大门口。 看着孙东鑫的奔驰消失在路口，成大器低声叹了口气。 孙东鑫是他前世的好大哥，真正意义上的大哥、贵人，还是他前世的投资人。 哪怕成大器因不可抗力创业失败后，孙东鑫仍愿意再次支持他东山再起。 在前世的孙哥心里，小成真就是他的小老弟，掏心窝子的那种小老弟。 孙哥，谢谢了，谢谢你又一次出手，送我上青云！—— 餐桌上现在只剩下成大器和赵虹锦两人了。 成大器的神态有些飘忽，他在思索，思索在他未来的事业上，有哪些可以借东鑫集团力量提速的部分。 东鑫集团，贸易起家的贸易商，有物流也有不动产物业，还有几家现代化的工厂。 除此之外，依托于优秀的现金流，东鑫的金融业务也做得不错，典当、消费金融、一级市场投资、抵押担保都做的风生水起。 孙东鑫手里有两张金融牌照，一个是典当行牌照，一千多万而已，不值钱。 另一张就厉害了，是东鑫在2017年下半年赶着时代的尾巴尾巴办下来的第三方支付牌照，这个约等于无价。 有价无市的那种无价。 东鑫系上上下下，各种业务线、各种子公司加起来，员工有四千多人。 按孙东鑫的说法，四千多人，相当于一个旅的兵力，他算是一个旅长了。 四千多人，如果能借东鑫集团的力. 前世，成大器做的是连锁健身，和东鑫的相性差的太远，孙东鑫除了给钱外能帮他的不多。 “大器，现在是什么情况，一千万五百万的投资就这么定下来了吗？ 典当东西当借款是什么意思，你是要抵押古董或者其他资产借钱吗？ 孙总为什么走得那么急，他是突然后悔了吗？” 赵虹锦的小脑袋里有很多问号。 虽然孙东鑫在离开时说了，后续会让助理跟进，但这反而让赵虹锦更疑惑了。 她理解大方向定下后，具体的事手下谈这个逻辑，但孙东鑫走得太干脆了，干脆的好像谈崩了一样。 “哈，这可是个复杂的故事，孙总提了一个很高明的方案，非常高明。” 成大器咽下食物，喝了口水，向赵虹锦解释了起来。 “我拿一个东西去典当，无论这个东西是什么，他都会出一千五百万。 如果我按期回国，他就把典当给我的一千五百万变成山海关的股权，典当的东西就不重要了。 如果我没有回国，三周之约限制了我圈钱跑路的可能，他手里的假抵押物可以成为起诉我的依据。 这个你听明白了吗？” 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 赵虹锦确信，成大器现在说的话，在刚刚两人谈投资的过程里真就一句都没聊。 成总、孙总，你们太高了啊！ “你们就这么谈判？难道不会出现误解吗？” 明白刚刚话语里的机锋后，赵虹锦又提了一个问题。 在她的理解中，牵扯到这么多钱的事情，不是应该一点点详细的聊吗？ “孙总上了三个保险，反复确认过两次，怎么可能有误会。” 对于桃花眼姑娘的问题，成大器应对的很轻松。 只能说，小赵啊，你还欠点道行！ “三个保险？”赵虹锦觉得自己看出了两个，那第三个是什么呢？ 漂亮的桃花眼里全是好奇，她期待的看着成大器，等待成大器的回答。 这会儿，成大器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狩猎而归的勇士，在向自己的妻子展示今天的猎物。 他带着点得意地向小赵细细的解释了起来。 “第一道保险，有问题的抵押物，这是合作出问题的情况下，未来他起诉我的依据。 第二道保险，三周回国的约定，区区三周，我甚至来不及通过发工资转移投资资金，同理，各种采购和报销套钱也来不及。 第三道保险，他还往山海关里塞了一个销售团队，出身东鑫的销售团队，目的就是盯着我不要乱花钱。” 孙东鑫确实是个大豪杰，比忒弥尔高一级的顶级大佬。 他从底层一路往上爬，基本没靠自己的背景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真就是白手起家的大佬。 只有纵横商海几十年的孙哥，才能想出这样的融资方案。 既给了成大器体面和钱，又照顾到了自己的利益，设置了清晰而又一点都不让人感到冒犯的条款。 孙哥，高！ “好吧.大器，我是不是比较笨？” 赵虹锦嘟着嘴，轻声的问道。 她笨吗？当然不！ 人的成长是需要时间的，赵虹锦的天赋不低，只是经历的事情太少，缺乏必要的蹉跎磨炼。 “阿赵，如果你都算笨，那世界上就没有聪明人了。” 成大器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赵虹锦哪都好，就是太谦虚了。 “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走的那么急，你不担心吗？” 今天的赵虹锦不是赵虹锦，她是个好奇宝宝。 “emmm，你确定想知道原因？” 成大器其实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他对付孙东鑫的小手段实在有点不那么地道。 “快说！想听！”赵虹锦可太喜欢听创业大佬给她讲细节了。 她很多东西都懂一点，但具体做事的过程里的细节，她却看不明白。 和成大器聊天，给了桃花眼姑娘一种听老师给自己补课的感觉。 “大概就是，他从鹭岛飞到圣洛都，我早上带他去吃了美式早茶，然后.” 呆滞的喝了口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赵虹锦嫌弃的看了一眼成大器。 她觉得，成大器似乎太不当人了，这样的成总不太适合当自己的老师。 “你居然把麦师傅说成美式早茶，大器，你太” 不满的瞪了赵虹锦一眼，成大器为她不能站在自己这边而感到委屈。 赵姐，我们是一伙的才对啊。 “太怎么了？你就是格局太小，没发现我刚刚和你分享了一个极其有意思的视频素材吗？ 你完全可以把它拍成一个留学生vlog，记录你忽悠一位从国内来的好友吃美式早茶的过程。 最好这个好友还是一位美女，两位美女的vlog可以收获更多的流量。” 居然嫌弃我，必须狠狠地pua你！ 不过成大器提的拍摄剧情确实是可行的，这一点他没有说谎。 “第一本书已经定了，第一条留学vlog也定了，现在就差第一首歌了，你觉得我的第一首歌选什么？ 很多歌我都可以唱，流行音乐基本上都没问题，甚至我还可以唱美声和昆曲，还有，我爷爷喜欢听老红歌，我也可以唱。” 要不说赵虹锦是成大器为山海关内定的头牌呢？ 什么叫天赋啊！ “歌曲的话，前几首最好选不同风格的，让粉丝们看到你的实力，，这样可以.” 成大器没有说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出现，打断了他和赵虹锦的聊天。 “亲爱的，今天不是见投资人吗？不会吧，难道这位美丽的女士就是你的投资人？” 黑发富婆的别墅太大了，以至于当忒弥尔都已经走进大餐厅了，正聊着的两人都没发现她的到来。 赵虹锦有些茫然地抬头，发现是成大器的假女友后，她挤出了一个笑意。 阿赵是聪明的，她发现空气里的味道不太对。 空气里的味道当然不对了！ 忒弥尔正怒火中烧呢！ “no，zhao是来陪我见投资人的，真正的投资人不是她。”成大器迅速回道，他可不希望和忒弥尔再有误会了。 “那真正的投资人在哪里？我帮你和他聊两句，毕竟我也投资了你的mas。” 忒弥尔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 “已经走了，真正的投资人已经走了。” 成大器小声地回道，他发现自己好像又要被忒弥尔误会了。 “哈哈哈，走了？” 忒弥尔夸张地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用手捂着嘴——谁还不是个优雅端庄的淑女呢！ 成大器看着忒弥尔手指上的红指甲，咽了口吐沫。 糟了，这癫婆娘又要发癫！ 富婆是很好，但也癫啊！ (本章完) 第193章 心里把成大器吊起来嘲讽了一万遍 ‘深情’的凝视着一脸温和笑意的成大器，忒弥尔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oc转型的机会出现了，不方便在手机上说，让我回来，我刚刚到密苏里就立刻又飞回来！ 你说要借我的别墅见华国投资人，我毫不犹豫的借给你了！ 你说要让我联系一个厨师团队，我毫不犹豫的就帮你联系了！ 现在，chan，你的华国投资人确实来了。 而且，她长得还真不错呢！ 是，忒弥尔是不把成大器当人看了，现在在她眼里，成大器就是个畜生。 但成大器这个畜生，居然借着她的房子和别的美女约会！ 更过分的是，这个华裔女人还是上次撞衫把她撞赢的那个！ 他难道不清楚我之前喜欢过他吗？ chan，你真该死啊！ 你这种行为，已经过分到我说伱是畜生，都是侮辱畜生的程度了！ 合作伙伴很癫怎么办？ 任尔东西南北，我自岿然不动，成大器的应对很从容。 “是的，已经走了，你看那套餐具，就是他留下的。” 指着桌子上孙东鑫用过的餐具，成大器轻声答道。 扫了那些餐具一眼，忒弥尔冷静了下来。 她对赵虹锦笑了笑，然后自然而然的坐到了成大器身边。 “亲爱的，你和zhao关系确实不错，你们怎么认识的？” 黑发富婆现在的动作和身份，无不在表示着向赵虹锦宣示主权的意思。 只能说，女人的感性思维是难以拆解的薛定谔的盒子。 明明她已经和成大器聊开了，但在今天的特殊情景里，她又做了一件不理智的决定。 赵虹锦看清了她的意思，可成大器已经把他和忒弥尔的关系给她讲清楚了。 桃花眼姑娘拿起了水杯，用战术喝水缓解尴尬，没有选择开口回答忒弥尔的问题。 是的，她觉得很尴尬。 赵虹锦觉得，今天就是个正常的饭局，聊点生意什么的都挺正常的。 但一想到这座房子是忒弥尔的，而黑发富婆还这幅样子 小赵有种和成大器偷情被正方发现的既视感，她的脚指头已经尴尬到在鞋子里修三室一厅了。 “蜜儿，zhao知道我们的关系。 所以，可以把胳膊放下来吗，我还想再吃点东西。” 成大器倒是觉得忒弥尔这种时刻伪装的状态挺好的。 愚蠢的男人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黑发富婆听到他的话，默默地放下了手，然后就不说话了。 谁还不是个面皮薄的姑娘呢？她好像又做了一次小丑。 忒弥尔不是泼妇，她清楚，自己是误会成大器了。 今天他确实邀请了投资人，也没有在他的房子里和别的女人乱搞——哪怕真做了，她也没资格以此发难。 她和成大器只是朋友和商业伙伴，没有任何特殊的关系。 “不，你已经吃饱了，chan，吃饱了就先走吧。” 黑发富婆知道自己误会成大器了，但她的话里还是一副底气十足的味道。 是，我没资格发难，但我有资格把一看到就会心情不好的‘东西’赶出我的房子。 “zhao，你要和chan一起走，还是留下来等晚上和我一起吃饭？” 忒弥尔的话可以说是损透了，现在中午一点不到，她邀请赵虹锦留下来和她一起吃晚饭。 忍着吐槽的冲动，赵虹锦赶忙回道。 “一起走！我们一起走！” 其实，她觉得忒弥尔人还怪好嘞，把她从尴尬里缓解了出来。 本来桃花眼姑娘还有点莫名其妙的愧疚，但黑发富婆这么一波刻薄的应对后，她反而不愧疚了。 “蜜儿，格鲁那边说要” 孙哥融资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成大器当然可以走，但格鲁那边的事情确实不能拖。 忒弥尔假模假样的打了个哈欠，开口回道。 “唔，从密苏里飞到圣洛都还是太远了，明天上午我到oc后，你再向我汇报吧，可以吗？ 对了，那辆车我还要用，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打我的电话。” 说实话，她这幅无礼的样子其实挺有意思的，至少比她发癫的状态好得多。 只是她的好胜心太强，报复的手段也太可爱，成大器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明天向您汇报也不晚，那辆车本来就是您的，您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只是，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也该给您脱下来，等你冷的时候好穿上，多套两层保暖。” 忒弥尔被成大器的话气到了，她咬了咬牙，想掐，真的很想直接掐上去。 但看了眼正在专心吃瓜的赵虹锦，黑发富婆又把握紧的拳头松开了。 这位撞衫把她撞赢的姑娘也是个超级美女，而超级美女之间会互相攀比，攀比的还很厉害。 如果在赵虹锦面前继续做小丑，忒弥尔晚上就要睡不着了。 就是那种一个人躲在被子里，为自己的糟糕表现彻夜难眠的睡不着。 “不用了，衣服穿过一次就会变得无趣，你留着自己穿吧。” 黑发富婆说完，就高高的抬着下巴上楼去了，独留给成大器和赵虹锦一个高傲的背影。 忒弥尔觉得，自己最后的这句话酷极了！ 她自觉，自己的话里其实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暗暗的嘲讽赵虹锦，表示成大器已经是被她用过的人。 就在party那晚，她可是和成大器一起上过楼，所有人都清楚成大器的时间有多短。 不过，恋爱脑的自嗨影响不了现实世界的剧情。 可惜，华国喜欢说的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赵虹锦和成大器都不在意忒弥尔暗戳戳的贬低。 —— “她态度好凶，大器，忒弥尔是不是还喜欢你，所以才对你有怨气？” 赵虹锦像个小八婆一样，兴致勃勃的问道。 “maybe only god understands her thought（或许只有上帝知道她的想法）” 耸了耸肩，成大器无奈的回道。 小赵觉得成总的话很有趣，默默地想着，然后拉开了小奥迪的车门。 成总毫不犹豫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忒弥尔把慕尚要回去了，成总就没车坐了吗？ 奥迪q3也是豪车懂得伐？ 虽然只是豪车里的小卡拉米，但成总从来不在意车的品牌。 他让李海平找车，找的也是特斯拉。 对于成大器来说，车只是一个交通工具而已，无所谓品牌，只要开着舒服就行。 他现在还没必要雇司机，等以后资金充足了，再给自己买一辆慕尚乃至幻影也不迟。 站在庄园二楼露台对应的小厅里，透过落地窗，黑发富婆冷冷的注视着成大器登上了赵虹锦那辆可笑的q3。 可笑的q3！ 没了我，你能做什么？ 被黄毛抢走爱人的可怜人充分发挥了精神胜利法，在心里把成大器吊起来嘲讽了一万遍。 可惜，她在窗里默默扎赛博小人改变不了成大器和赵虹锦聊的开心的事实。 “她过来的时候太凶了，我以前只在小说里看过作者写杀气，可刚刚居然真的在现实里感受到了。” 小赵心有余悸的吐槽道。 “蜜儿是个很复杂的人，比如说，她愿意帮我演我的女友，还有今天把房子借给我去和孙总谈合作。 其实她对朋友还是很好的，只是性格太，怎么说呢，太强势了。” 成大器无奈的笑了笑，黑发富婆大部分时候都很好，少部分时候魔怔的可怕。 “你不说这个还好，我当时快尴尬死了，她好像对我有一种敌意，你不知道她盯着我的眼神有多奇怪。” 小赵的吐槽像极了绿茶，但成大器没有误会，因为这姑娘是真的天真。 “哈，就当在她家吃饭的报酬了呗，不要在意这些，阿赵。” 能怎么办呢，朋友的性子就是如此，成大器安慰道。 “这么说的话，她帮了你这么多，你不会在心里觉得对她很愧疚吗？” 赵虹锦握着方向盘，悄悄看了成大器一眼。 从侧脸看，成大器帅极了。 不过这会儿成总正在看手机，没注意到某位美女的悄悄观察。 “愧疚？这倒没有，我从格鲁那里给她拉来了一千万刀，她该好好谢谢我才对。” 成大器头也不抬，淡定的回答道。 问成大器这个问题，只是赵虹锦简单的试探，简单到成大器无法察觉的那种。 但成大器的回答太离谱，桃花眼姑娘直接被整不会了。 “格鲁不是个黑警吗？你从他手里搞钱？”赵虹锦语气颇为惊讶。 和黑警周旋，你是一点亏都没吃，还连吃带拿的猛猛薅羊毛是吧？ “格鲁遇到麻烦了，我帮他解决麻烦，蜜儿只用出一点力，一千万就全是她的。” 格鲁的一千万完全是他凭实力谈下来的，忒弥尔只用出一点影响力，就能得到一大笔钱，还能建立起oc与驴党的联系。 成大器倒是不在意这笔钱自己能不能分，他打算一点差价都不挣，做个良心中间商。 蜜儿对他很够意思，他自然不会差事！ “大器，我有点不懂，你这么能搞钱，为什么还非要盯着孙东鑫，他只投一千五百万华元，条件还么多。”桃花眼姑娘说道。 “不同的合作者是不一样的，格鲁是格鲁，孙哥是孙哥，他们的价值是不一样的。” 孙东鑫的东鑫集团对成大器未来的商业扩张能起到极大地增益效果，孙东鑫也不像格鲁那样不择手段，是个可靠的大哥。 成大器的回答让赵虹锦想到了其他的东西。 “下次请投资人吃饭，你可以去我那里，我的房子比忒弥尔的小一点，但不比她的差。 而且，我也不会凶你，哈哈哈。” 赵虹锦努力的想自己对成大器发怒的样子，但怎么都想不出来，所以笑出了声。 “此情此景，我是不是该问问，你的车能不能让我开？” 成大器笑着回道，他当然不会要赵虹锦的车，但今天和赵虹锦聊的很开心，所以开起了玩笑。 “做梦！这辆小奥迪我还要开着上学呢~” 桃花眼姑娘瞪了成大器一眼，拒绝了他的无礼请求。 (本章完) 第194章 好害怕，我想回家 “阿赵，你今天下午有事吗？” 小奥迪上，成大器突然想到，公司已经成立了，择日不如撞日，何不今天就开始帮赵虹锦拍摄呢？ 他最近要忙的事情太多，而在帮赵虹锦拍摄的过程里，也能顺带梳理新公司的脉络。 一举两得！ “下午有一节课，怎么了？” 专心开车的桃花眼姑娘问道。 你不会是真的想借我的车吧？ 虽然不是不行，但起码你要稍微等两天，让我再搞一辆代步车吧？ “翘了，今天下午我们就开始拍摄，正好上午已经把人招好了。” 成大器的话轻描淡写，可赵虹锦却翻了一个白眼。 她现在不关心车了。 你说翘课就翘课，怎么，ppd是你家开的？ “不太行吧，这事情有那么急吗？” “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你要努力的帮我挣钱。” 成大器恬不知耻的回道。 然而，无耻的回答却收获了极好的效果。 桃花眼姑娘浑身上下只有嘴还硬一点，但已经答应了成大器的要求。 “虽然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也愿意帮你，但大器，伱真的有点气人。” 赵虹锦被成大器的坦诚气笑了，不过，她还是按成大器给的地址，改变了车子的目的地。 桃花眼姑娘和忒弥尔、丽莎、格鲁这些人不一样。 她和成大器走到一起，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为好友，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理想。 成大器的理想需要钱，也需要她的帮助，所以，她可以为成大器牺牲自己的原则，可以帮成大器毫不犹豫的翘课。 哪怕成大器说的很离谱，但赵虹锦懂成大器的意思。 国内的短视频领域正处于野蛮生长期，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 她为什么不满足于同时开三个账号，还要挑战极限开第四个？ 为的就是让自己跑起来，能帮到成大器更多！ 那晚，她为自己的无知与无力流泪，也为成大器的坚韧流泪，她清楚这个男人背负着怎样的压力，所以，她愿意在能力范围内倾尽所有力气帮他！ 而且，如果不是成大器的点拨，赵虹锦也无法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可以在短视频领域做出成绩。 无论是为了理想，还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赵虹锦都和成大器走在同一条道路上。 —— “嗯，下午的工作安排” 丽莎看着眼前的mas员工们，心里已经炸了，但表面上还要装作淡定的样子。 大老板跑路了，丽莎就要撑起mas的局面。 可现在这些员工已经在办公室里坐了半小时了。 员工们当然愿意枯坐到下班，合法的带薪摸鱼可是一件美事。 只是，这些新入职的员工还是对自己在新公司的未来发展有理想的。 所以，就有几个鸡贼的新员工，拉着丽莎问工作安排了。 其他坐在位置上摸鱼的员工虽然心底在骂这几个‘工贼’，但当丽莎看向他们时，也装出一副恨不得大干一场的牛马样子。（我知道工贼不是这个意思，这里是一个调侃的用法，望理解） 可金发白妞哪懂短视频啊！ 员工们期待的看着她，她是真的人麻了。 chan，你到底去哪了，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 现在的金发白妞，就像一个刚刚结婚丈夫就跑路的新娘，一个人独守空闺，满腹都是怨言。 “大家先打扫一下办公室吧，新公司，一切都从新开始，我们先把公司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丽莎也是被逼急了，出了一个虽然蠢但能应付局面的笨办法。 作为公司的股东，她现在只希望这些员工们打扫的慢一点，先把今天下午应付过去再说。 资本家打心眼里希望工人磨洋工——倒反天罡了属于是。 黄鼠狼给鸡磕头，眼下的情况，离谱到马列都要疑惑的哭着从棺材里爬出来看看世界到底怎么了。 看着员工们一脸诡异的开始打扫卫生，丽莎尴尬的想要从八楼的窗户直接跳出去——她不敢想自己在员工们的眼里有多沙比。 chan，你是带着投资人死外边了吗？ 饶是以金发白妞的善良，现在也开始在心底给成大器画圈了。 “丽莎，我看员工们都在自发地打扫卫生，他们这种主人翁意识真不错。” 说曹操曹操到，在丽莎第三遍骂成大器时，mas的主人回来了。 “chan，oc还有事要处理，我先走了！” 冷冷的撂下一句‘狠话’，丽莎做势欲走，她一句话都不想和这个混蛋多说。 你的公司，你的员工，你的事业，结果啥事都是我来干。 招人，我安排着招的；办公设备，我喊人安装的；就连mas的咖啡机，也是我帮你从oc的仓库里薅来的。 丽莎能理解oc和成大器的合作关系，她也愿意帮忙，可成大器今天早上跑的实在太快了。 她也是只是个二十四岁的姑娘，哪里能应付得了一家自己完全不懂的公司。 “我和蜜儿说过了，mas刚起步，你先帮我带几天团队。” 丽莎可是成大器图谋已久的人才，成总雁过拔毛的性子那可是西海岸闻名的。 就连顶级黑警格鲁，他都敢狠狠地咬上两口，他能把丽莎放跑吗？ “这位是zhao，前几天你们见过的，今天下午我们先帮她拍视频，顺便把mas的团队架构简单立起来。” 没给金发白妞质疑或者拒绝的机会，成大器先介绍了一下赵虹锦，然后就开始安排起了工作。 第一步，先开会，凝聚人心的同时介绍一下短期的工作内容。 为什么很多公司喜欢开会？因为有效的会议是真的很有用的。 “现在，丽莎，我的朋友，你去通知所有人到大办公室集合，先开会！” 成大器这会儿雷厉风行的做事方法和斩钉截铁的语气给了丽莎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他和忒弥尔的区别太大了，有一种特殊的果断和领导力，让金发白妞的心里升不起来一点拒绝的想法。 “好的！”金发白妞也不纠结了。 她想的是，mas也有她的股份，和成大器一起把公司做好才是最重要的。 “大器，你有点. 金发白妞离开后，赵虹锦欲言又止的说了半截没头没尾的话。 “我有点？你是想说我太急？” 老板椅的支撑感很不错，成大器慵懒的瘫坐在位置上，找回了一点前世的感觉。 钱是一个好东西，mas已经要启动了，再找几个合适的带队先锋，他就可以轻松点了。 “不是，我是想说，算了，我们聊聊今天拍什么吧。” 赵虹锦以往干脆的不行，今天却有点拧巴，不过成大器没有在意。 正事要紧，成总没时间考虑女孩子到底在想什么！ “唱歌需要专业的设备和妆造，今天来不及了，下午可以给你拍一个留学生vlog，再拍一个拆书视频。 时间紧迫，但今天至少要完成一个，必须完成一个。 阿赵，我们的事业从这里起步了，前面的麻烦还挺多的，有信心吗？” 反向pua，再加一点激将，这是成大器根据赵虹锦的性格设计的定制化大饼。 “哈，好害怕，那我现在还可以回家吗？” 成大器的激将法太简单，一眼就被赵虹锦看穿了。 十九岁的少女正值最有理想的年纪，她怎么可能怕困难呢？ “八嘎，进了我的公司，你就跑不掉了！” 成大器很配合赵虹锦的话，也跟着演了起来。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你是日本人，我真的信了好久。” 小赵捂着嘴轻笑，她还记得第一次见成大器时的事情。 “chan，已经准备好了，你现在就过去还是？” 丽莎推开门，看到成大器和赵虹锦聊得正开心，倒是没有多想，而是先汇报工作。 刚刚心底关于成大器的不快已经消失了，她现在进入了认真工作的状态。 职场精英丽莎的专业性可不是假的，她是真的有能力而且很聪明，不会像忒弥尔那样把情绪带入到工作里。 —— 丽莎帮成大器推开会议室的门，成总面带笑意的走到了长桌的尽头。 在桌前站定，成大器先是默默地扫了一圈在座的员工。 被一个疑似老板的人注视，有的员工躲躲闪闪，有的员工微笑对成大器点头，甚至还有一位妹子对成大器抛了一个媚眼。 “大家好，我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不过mas里没有boss，你们叫我chan就好，我不喜欢那种上下级很严酷的职场文化，那样会扼杀大家的创造力。” 成总选择先做个自我介绍。 初创公司的业务较为单一，这代表着，它们的目标会很清晰。 清晰的目标，薄弱的资本，不多的经验，这要求初创公司要一个有凝聚力的团队。 也就是说，初创阶段的企业需要把员工变成‘一起做事的人’，而非简单的雇佣。 没有灵魂的团队做不出非凡的事业，所以成大器第一句话，先给公司未来的团队氛围定下基调，同时，也对员工们提出了要求——有创造力。 短视频行业属于内容创作类行业，内容创作非常吃创造力。 不过，成大器其实很多话没有说的太细。 比如：不喜欢上下级明确的文化≠公司没有上下级，只是mas才刚刚起步，丑话不能说在前头。 “mas是我在美利坚的第一家公司，在公司创立前，我就为mas拉来了一百万刀的投资。 而我在华国还有家和mas同类型的公司，最近刚刚拿到a轮融资，a轮估值五千万，投资人给了一千五百万。 一千五百万！投资人还是一位百亿富豪，他看好我的能力和商业模式，在a轮就给了我一千五百万！未来还会给我投更多！ 简单来说，mas现在不缺钱！未来也不缺钱！” 第二步，展示实力，对于员工来说，公司有钱或者老板有钱就是最大的定心丸。 至少他们不用担心，某天醒来到公司上班时，公司突然倒闭了，甚至公司里的垃圾桶都被老板昨晚带走了。 成大器在这段话里耍了一个小花招，他先说在美利坚融了一百万刀，又说在华国融了一千五百万，让所有人都以为他说的一千五百万是刀勒。 成总的话感染了员工们，印度小哥在下面带头鼓掌。 公司有钱对员工来说当然是好事，明明这些钱是成大器的，他们也跟着开心了起来。 成总伸手示意所有人安静，然后举起手里的文件夹 这个文件夹可不一般，里面夹着的几十张纸全tm是白纸。 “你们所有人的简历和资料我都看过了，但我要说，这不重要！ mas是我二次创业的初创公司，而我在上次创业的过程里收获的最大的经验就是：一个人的能力和他的过去做过什么没有一点关系！ 你们是否优秀，能不能拿到更高的薪水，我只看你们在mas里的表现。” 说完，成总把那一摞白纸拿起来，当场撕碎。 丽莎没想到，成大器居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做了这么多工作，他已经把所有员工的资料都看过了。 看着撕纸的成大器，金发白妞眼里异彩连连。 成大器的聪明她早就清楚了，只是，今天她还在成大器身上看到了努力和认真的特质。 员工们在下面鼓掌，但成大器还没说完呢。 虽然东鑫那一套养蛊式的用人方式成大器不太感冒，但对现在需要抢跑的mas来说，他要来一点简简单单的末位淘汰。 “所有的资料和背景全部归零，你们现在站在同一起跑线。 丽莎副总已经和你们讲过了，mas暂时是以零工的形式雇佣你们的，每人每天两百刀的薪水。 两周后，我会根据你们这段时间的表现进行裁员，不，不能叫裁员，因为我们没有签长期雇佣合同。 在两周后，最得到我认可的那些人能成为mas的固定员工，而得到我认可的标准只有一个，就是你们的工作表现。 前百分之五十转长期雇佣合同，后百分之二十只能离开，而中间的百分之三十，公司会再观察一段时间。 现在，有不能接受这个方案的人吗，有的话可以离开了。” 成大器说的很清楚，只有一个摄影师不满的离开，其他所有人都选择留下。 加州的平均工资水平确实不低，但现在的mas也招不到有资格拿高薪名校高材生。 他今天招的员工们属于经济适用型人才。 一天两百刀，对他们来说够有诱惑力了。 毕竟成总是个二次创业的大佬，还给了他们一个转正的大萝卜。 mas实在太小了，成总没有画太多饼，没有聊什么虚无的模式和价值观。 简单展示了一下公司前景和实力，并确定了短期的雇佣模式后，他就直接开始聊具体的工作内容。 “mas的薪水在加州同类公司里属于中等偏上，我砸钱就是为了能有产出。 现在，想走的人已经离开，各位，你们该动起来了！” 没有培训，没有过多的啰嗦，成大器直接给员工们布置各自的任务。 公司刚刚起步，员工们都是新招的，成总选择让他们在工作里完成对公司的磨合与适应。 (本章完) 第195章 但我真没有带锅，这咋办啊？ “没有灯光道具？丽莎，你去安排人找oc合作的圣洛都广告公司，借设备或者租设备，现在就打电话！” 任务安排下去了，员工们的问题也一个接一个的提了上来。 成大器就像一个独断万古的神王，所有的问题都被他的一一解决。 今天能搞定的就安排人搞定，今天搞定不了的就安排人写一个什么时候能搞定，具体该怎么搞定的方案。 动起来，成总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这十四位员工动起来！ “oc自己就有，我们的广告部门也有很多拍摄的设备，不过他们在圣洛都的另一个区，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而且，他们可能现在正在用呢，这.” 金发白妞想的很周全，只是不太站在mas的角度，这让成大器很不爽。 她的周全有时候显得太不合时宜，比如现在。 丽莎，认清你自己现在的地位，你是我的人了，ok？ “这些理由其实都不重要，mas也是蜜儿的企业，你也是mas的股东，你还是我们的副总，丽莎总，让大家看看你的能力！” 金发白妞都懵了——日子过得好好的，我怎么到你这个混蛋手下做副总了？ 我的人生就这么失败了吗？ “chan，我怎么就成副总了?” “mas刚刚起步，如果没有你，事情肯定不能这么顺利，丽莎，伱对mas的贡献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你在oc还有兼职，我愿意把总经理的位置给你。” 语言的艺术算是让成大器玩明白了，‘如果不是你在oc还有兼职’，这话也只有他能毫无心理负担的说出口。 人家金发白妞在oc干了三四年，到你嘴里，她在oc的三四年是兼职，在mas的第二天反而干成了主业？ “丽莎，大家都期待你的好消息，下一位，还有谁有问题！” 短暂的应付完丽莎，成大器继续梳理着手忙脚乱的团队。 面对成大器的暴君行径，金发白妞张了张嘴，终究是默默干活去了。 mas有我的股份，把mas做好我也能挣钱。 可怜的金发白妞，她不清楚，成大器根本不打算拿mas挣钱！ “chan，你说我们组要拍一个留学生vlog，但我是一个摄影师，我的搭档是个广告策划，我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而且，我们拍谁？难道我们俩要有一个装留学生吗？” 印度小哥泰戈真的很急，他上午和成大器聊了很多诛心之言，没想到成大器还是把他招了进来。 既然进了mas，泰戈肯定不会摸鱼，他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奇怪的公司，但成大器的话让他看到了一种很棒的东西——成大器和他以往遇到的领导者太不同了。 说话简单，聊工资聊得清楚，不看出身和背景，安排任务也很干脆，所有这些都让泰戈感到很不错， 最重要的是，成大器说的很清楚，他有钱，已经有了一家成功的公司，而mas未来也会很有钱。 所以，泰戈现在是真的想留在mas，做出一番事业！ “泰戈？我没记错吧，我对你的印象很深，你在印度读了一所很一般的学校，但做出过一个很好的项目。” 成大器意味深长的调侃道，他毫不掩饰对泰戈学历背景的不屑，这是成大器所拥有的可恶资本家的本能。 “chan，上午我和你说的”听到老板对自己印象很深，泰戈瞬间就急了。 “no，不用解释，你说的很对，小公司确实很难有大前景，每一个员工都是奔着老板的薪水来的。 我很希望看到你从我手里拿到更高的薪水，你明白吗？我们是合作者，你只要干得好，我就会给你加薪。” 他这番回答是发自内心的，成大器很认可印度小哥上午说的话。 “广告学或者营销学背景的人是非常适合短视频行业的，他们写得了策划，还明白一点传播学，我很看好你们这一组的潜力。 未来，摄影师加广告学背景的策划会是mas内容创作单位的一种基础组合，你们要为mas的签约网红进行具体的拍摄。 当然，今天这种拍摄方案需要你们自己想的情况只是暂时的，以后mas会有专业的编剧团队。 至于你们负责的留学生vlog，可能要等拆书视频拍完才能拍，不过，你们可以试着写几个方案。” 未来的短视频时代，相当多的广告人进入短视频行业，并且做的风生水起。 可以说，除了编剧、戏曲、表演这类专业科班出身的短视频从业者外，广告人就是最佳的平替型短视频工作人员。 美利坚的正经编剧太贵了，mas暂时还招不起，成大器只能自己培养。 “chan，那我们先写两个方案，然后给您汇报？” 曾经创造过奇迹的印度小哥试探着问道。 “至少四个方案，听着，泰戈，公司给你薪水，为的是让你们给公司创造价值。 而如果你们的价值是一人一天写一个方案的话，我想我们的合作不会长久，你觉得呢？” 成大器坐在长桌的尽头，他的语气很平静，脸上还带着笑意，但泰戈却感到一种压力。 “没问题，只是方案有哪些要求？您能具体的说说吗？” 印度小哥咽了口吐沫，忐忑的问道。 “哈，放轻松，泰戈，我记得我第一次进企业工作时，我的主管让我为某个项目写策划案，但他不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写了三份策划，不同的成本，不同的预期效果，我还根据过往的数据做了详细的效果预测。 但他觉得我的工作不够饱和，哈，其实只是想为难我罢了。 后来，我就在心里立誓，以后绝不做他那样的人。 你们的策划只用写几百字，去网上找曝光数据比较高的留学生vlog的视频，拆他们视频的结构和有趣的点，然后改一改写出来，仅此而已。 还有不理解的地方吗，有疑问就直接问，我们的关系是合作者，我的职责就是帮你们解决工作方向的问题。” 成总的思路很简单，先抄！ 他要做的是让mas这架机器在最短的时间里动起来，然后在动的过程里解决那些暴露出来的毛病。 “我是不是该注意视频的发布日期，只找最近这段时间的视频？”泰戈大胆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问的这个太简单了，泰戈，你其实有答案不是吗？” 成大器有点失望，印度小哥的小聪明让他失望。 你但凡问个有深度的问题，我都会欣赏你独立思考的能力。 果然，印度人啊，有小聪明的同时还很自大，以为别人都是傻子。 “啊？” 成大器的敏锐让泰戈的小聪明像是阳光下的雪一样瞬间融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复。 “干活去吧，泰戈，我们才认识第一天，我很期待看到你的能力！ 只要你能创造价值，我就给你涨薪，很公平。” 印度小哥胆战心惊的走了，成大器摇了摇头。 他故意点泰戈绝不是出于鲁莽或者偏见，实在是他的mas刚刚起步，他需要塑造一个务实而团结的团队。 而一个团队里，喜欢玩小聪明的显眼包是最隐蔽的团队破坏者。 职场里，每个人都遇到过一种同事，他们遇事喜欢表现自己，看到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想做文章。 他们的行为看似无足轻重，但长期来看，这种人会对团队氛围造成很大的影响。（还有很多，如事儿妈/哥、大嘴哥/姐、ppt抢功狗、关系户不一一写了） 船小好掉头，对于还只是一个小庙的mas，成大器有精力进行细致的管理。 他不怕印度小哥撂挑子，就算泰戈被成大器吊了后掉头就走，也不会影响mas的发展。 “大器，我的拆书视频想做的是《平面国》，但这本书在我家，我先回家取书吗？” 现在提问的是赵虹锦，事到临头了，她想起来自己没带书。 这位天真的傻姑娘甚至还想现在回家取。 “阿赵，你说，行军打仗的时候没有锅就不吃饭了吗？” 成大器倒是应对的很轻松，他甚至还调侃了一句。 “行军打仗是行军打仗，和拍视频有什么关系，你这个比喻不太行。” 赵虹锦皱着鼻子回道。 十九岁的姑娘皮肤能嫩出水来，她这么一皱鼻子，成大器瞬间觉得自己又tm心动了。 小赵可爱的时候也太可爱了，无视性别全都通杀的那种可爱。 成大器应付着接连不断的问题，已经说的口干舌燥，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开口回道。 “阿赵，mas拿了投资人一百万刀，这些钱是要见到回报的，我今天这么急迫的推着公司往前走，为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公司的架子撑起来。 一百万刀不是小钱，如何花好这笔钱，让投入的钱有产出，不比行军打仗来的轻松，现在我们就是在商业的战场上打仗！” “哥，你说的我热血沸腾，但我真没有锅，这咋办啊？” 小赵要被成大器的认真劲儿吓哭了，她发现创业比自己想的难太多了。 投资人的一百万刀像是一座大山，压得这位十九岁的妹妹喘不过气——她以为自己有义务扛起这份责任。 (本章完) 第196章 成总，您是真的黑啊！ “不用急，你先告诉我，《平面国》的拆书文案你准备好没有？” 见妹妹心态有点紧绷，成大器安慰了她一句。 “写好了，就存在我的手机备忘录里，写了两千多字。” 桃花眼姑娘弱弱的回道，她担心因为自己的失误把事情搞砸。 小赵压力拉满，成总表示一切都不是问题。 赵虹锦没带锅，真不算什么大事。 别说赵虹锦已经把文案写好了，就算她没写，成大器也能当场给她缝一个出来！ 今天成大器安排员工们干的关于拍视频的所有事情，其实他和赵虹锦两人就能整出来，只是效果不一定多好罢了。 之所以他在这里帮员工解决问题，为的就是让公司的员工们找到做事的感觉和状态！ “找一本书，就当它是《平面国》，先把饭做了，书的封面展示明天再补或者晚上你用手机拍。” 成总的做事方法很不拘一格，非常具有实用主义的色彩，对于赵虹锦来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造假’。 “大器，你的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我们俩的年龄没差多少，为什么你比我厉害这么多。” 赵虹锦说到这里，还想伸手摸摸成大器的脑袋，不过成大器灵活的躲过了。 当然要比你厉害一点了，否则我上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不说这些了，负责拆书视频的那一组，过来，现在就开始拍第一版。” 成总没心情和妹妹玩什么角色扮演，他现在一心只想搞事业！ “chan，没有灯光道具，拍摄效果会很差。” 摄影师走过来，有点小心翼翼的和成大器说道。 没有主动性！ 成总在心底为这位摄影师的非洲旅行积分加了一分，合适的时候就把他发配非洲！ “先拍，拍摄过的过程里积累经验和方法，等灯光道具就位了，可以直接拍出成熟的成品。 阿赵，你也要练习一下，虽然后期可以剪辑，但文案的基本熟练度还是要有的，否则剪出来会很散乱。” 合理，非常合理，摄影师和赵虹锦都无话可说。 各路牛马都已经就位，成大器关心起了另一件事。 他走到负责签约网红的员工身边，先是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找到一位做事最认真的，对他交代道。 “有一个华裔美利坚人，名字叫谷爱美，是一个滑雪运动员，你现在的工作就是找到她。 她的账号，联系方式，或者其他信息，越多越好！ 找到以后不要贸然联系她，把信息汇总，发给我，我来处理。” 谷圣，知名的灵活国籍人士，她有一项专属技能：在华国时，她是热爱祖国的华国人，在美利坚时，她是从小在这片土地长大的美利坚人。 当然，如果有些国家给的刀勒够多，她也可以是精神宇宙国人。 抛开道德因素不谈，谷圣的商业价值之高，成大器前世深有体会。 冬奥期间，谷圣只在国内呆了几个月，但上热搜的次数足足有上百次，比一些顶流明星几年上热搜的次数都多！ 甚至，她在某家店里吃饭都能上个热搜。 这样的国籍圣体、体育圣体，成大器怎能错过？ 而且，就谷圣为了商业利益玩弄民族感情和道德底线的做派，如果真能薅她的羊毛，成大器也不会有一点负罪感。 另外，在成大器看来，如果能把谷圣签到山海关或者mas，他可以压着谷圣不回美利坚，防止她再凭着灵活国籍的天赋伤害那么多人的民族感情。 —— “chan，第三版的方案已经改好了，伱看一下。” 泰戈凭实力说话，他要让成大器知道，他有的不只是小聪明！ 从印度最贫穷的北方邦到孟买，再从孟买到圣洛都，这条艰难的路他走了足足十几年。可受限于出身和学历，他只能在小公司里混迹。 mas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期待，成大器一点都不画大饼的说话方式让他耳目一新。 泰戈想留在mas，他期待mas能在成大器的带领下成为大公司！ 这就是开会的效果，成大器的话真的很简单，但群体的人中总有不可控的个例，泰戈就是如此，他居然真把成大器的话脑补的圆润了。 成大器明明没说多少，但泰戈已经深深地被他折服——他想留在mas好好干！ “找举牌子活动，拍摄美利坚街头举牌子的人并且采访，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思路。 泰戈，不得不说，你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 钱花出去就是能招来人，招的人够多就是能有产出，产出够多就是能有真正有价值的东西被创造出来。 比如泰戈现在提交的这一版留学生vlog方案，远比成大器和赵虹锦聊出来的有意思的多。 至于泰戈的小聪明，只要以后能控制住就好，成大器愿意再观察一段时间，毕竟目前来看，他的工作做的非常棒。 “您是说，我这一版通过了？”印度小子有点难以置信，他惊喜的问道。 “不是通过，而是很棒！” 成大器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这个方案是你写的，这个视频的拍摄我完全交给你们组，拆书视频已经拍完了，你现在去找zhao，争取今天下午拍出一个初稿。 如果今天圣洛都的举牌子活动不够有趣，可以改天再拍，但你们现在就要行动起来。” 得到了成大器的肯定与支持，印度小子激动地拿着方案离开了成大器的办公室。 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坐在成大器对面的丽莎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chan，你拉我和蜜儿投资的时候，我就看不懂你要做什么。 现在我稍微看懂了一点，但mas现在和其他的mcn机构没有任何区别，说实话，我有点失望。” 丽莎当然有资格失望，虽然她清楚成大器在短短一下午的时间里把公司从乱糟糟拉到有模有样这件事的含金量。 但，你有能力≠你能把公司做好。 短视频从来不是一个轻易就能获得稳定收益的行业，内容行业需要长期的坚持才能有收获。 而长期坚持需要钱，需要很多钱。 丽莎看的很通透，mas烧钱烧得不够是死，烧到一半坚持不下去也是死，烧到最后烧钱的力度减小还会死。 至少现在，丽莎看不到mas有除了能花钱以外的任何特殊之处。 躺在椅子上的成大器正在手机里给曹月月安排着工作。 “怎么就没区别了，那些mcn可没有你这么迷人的副总。” 丽莎的话让他很无奈，成总笑着调侃了回去。 “况且，mas有三个核心竞争力，你一个都看不出来吗？” 不会吧不会吧，真的有人笨到一个都看不出来吗？ 成总和忒弥尔混久了，嘴上也变得不留情了起来。 “三个核心竞争力？are you kidding me？”（你在开玩笑吗） 金发白妞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哪怕她不精通短视频，但她的商业经验可不少。 她真想听听成大器能说出什么东西来，如果说不出有说服力的理由，那. “第一个，我很牛。 第二个，tiktok刚刚登顶，而我已经注意到了未来的趋势，我会梳理好mas的业务路线，在未来的短视频红海时代里让mas获得先机。 第三个，我有你，有蜜儿的支持，你们作为投资人，如此的信任我和支持我，这不是mas的核心竞争力吗？” 捧就完事了，哪有那么多逻辑。 说她喜欢听的，从来是最好的逻辑。 成总太懂怎么应付丽莎了！ 金发白妞确实喜欢听成大器这么说，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成大器的回答把鸡贼这个事情做到了极致。 三个核心竞争力，两个，不，第一个就是扯淡！ 作为朋友，丽莎愿意为成大器的自吹自擂自信鼓掌，但她现在是在和成大器认真的聊mas的竞争力。 “不要转移话题，你这三个核心竞争力里只有第二条算是真实的，但你也没把业务路线说清楚，这不合适吧？ 还是说，你连我这个投资人都想防备？”金发白妞眼光锐利。 她这两天全程为成大器当牛做马，如果这样还得不到成大器的信任，那她可真就要重新考虑和成大器的友谊了。 成总摇了摇头，从椅子上撑起上半身，他挺直了背，认真回道。 “丽莎，你误会了，实际上我到现在还没确定或者说，大部分业务路线的安排已经确定了，只是有个很关键的事情没想清楚。” “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一起想想。” 金发白妞的橄榄色眼睛里有一丝好奇。 连成大器这么聪明的人都要纠结的事情，到底会是什么呢？ “mcn机构和签约的网红往往会有很严格的协议，这个协议很严格也很普遍，毕竟行规如此。 而mas在未来的主要模式会是一种广泛撒网签约，把这些人散养一段时间以后，再根据他们的粉丝增速和综合潜力精细化培养的模式。 散养中，mas在他们身上投入的教学资源价值很高；而精细化培养的成本也不低，说错了，应该是很高很高。 这种模式下，mas需要一个比其他同行更严的协议，杜绝旗下的网红自立门户或者跑到其他mcn机构去。” 成大器考虑的是法律问题，或者说，大量诉讼会不会影响mas的形象！ “问题是，对那些和mas签约的网红们而言，合同从一开始就把他们和mas绑死了，但人的惰性、怯懦和无知又会使他们违约。 我能预见到，未来mas的法务部会成为重要的创收部门，mas针对大量违约网红的诉讼可能会很挣钱，但这种挣钱方式也会给mas带来形象上的负面影响。 这个事情我很难下定决心，一方面只要做了就有钱，另一方面，这钱拿的烫手。” 金发白妞被成大器这一长段话镇住了，丽莎凝神思索了好一会儿，抬头看向成大器，问道。 “你说散养的教学资源价值很高，这个能详细的说一下吗？” 丽莎不愧是成大器看中的精英大头兵，她抓到了问题的核心！ 成大器所说的mas不得不签更复杂的合同，核心就在于mas提供给网红的价值很高。 但成总，你说的高到底是真的高，还是什么样的高呢？ “我已经着手建设专业的网红培训课程体系了，别的mcn公司缺乏标准化的网红打造流程，或者说，他们的标准化流程设计的不够优秀。 而未来，mas会给所有的签约网红提供全方位的多元赋能，所以我才会说，哪怕散养，mas也会投入很多教学资源。” 成大器确实已经在建设课程体系了，至少他的新建文件夹里有赶着赵虹锦写出来小册子，好歹几千字呢。 “你自己建培训课程，还向自己公司旗下的网红收费？” 丽莎有点不懂成大器的脑回路。 “为什么不？只有投入的沉没成本够高，他们才能孤注一掷的努力成为大网红！” 成大器纠结的是法律问题，他可从来不纠结自己的行为对错与否。 况且，他开公司又不是冲着那些违约者的赔偿金去的！ “但你这不是坑人吗？” 金发白妞已经彻底明白了，成大器这个混蛋的意思是，他只要签约一个网红，就先让这个签约者背上一笔‘培训费’。 成总，您是真的黑啊！ “丽莎，你和蜜儿投资了我的公司，你希望我坑你们还是坑其他人。 况且，mas是一家商业化的公司，它追求的是商业上的成功，具体的保证商业模式运转的套路可能有点不太寻常，但也和坑人没关系吧？ 另外，我作为公司的领导者，必须为它的发展前景负责，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保证旗下网红努力工作的方法！” 完美的应对，成总把丽莎按在地上暴打。 金发白妞想要反驳，但成大器似乎在任何一个角度上都能轻松应对她的质疑，踟蹰良久，金发姑娘低下了头，默默地思索着。 反应了好一会儿，丽莎终于理清了所有的思路，她确信成大器的想法是对的而且很高明，但她不喜欢！ “所以在你看来，这种从签约开始就设计好的毫无退路的网红培养合同，是mas所有业务的基础和保证吗？” “是的。”成大器侧头微笑，张开双臂无奈的回道。 “我要撤资！” 那双橄榄色的眼睛里全是决绝，金发白妞不想被成大器裹挟着‘作恶’。 “丽莎，很遗憾，这个世界不是你，它不和你一样，全是美好的美丽的温情的。 世界上有贪婪的人，无知的人，犯罪的人，吃人的人，你的能力有限，救不了所有可怜人。 mas是一家商业公司，你也不是十二岁的童子军了。” 成大器现在很想知道，丽莎是怎么和忒弥尔成为朋友的！ (本章完) 第197章 强者从不回头看爆炸！ 黑发富婆和丽莎有着完全不同的两种性格，正常情况下，她们是没法维持长期的亲密友情的。 对忒弥尔来说，只要利益足够，她可以用密苏里的势力去. 对啊，那天你也在。 “丽莎，不要再说这些了，那天我和蜜儿在聊关于成立一家运营lbgt网红的公司时，你也没有开口反对。 这些事情的本质都是一样的，我们并没有违反法律，而用道德维度的准则去审视商业行为也很幼稚。” 成大器把丽莎的堵了回去，他不想和金发白妞继续纠结无关紧要的问题。 或者说，关于mas未来的法律纠纷影响形象的取舍，成大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是一朵长在悬崖上的花。 “chan，这不一样.” 金发白妞被成大器的诛心之语刺激到了，她高声的质疑着，试图找出什么理由为自己前后不一的态度辩护。 然后，这姑娘不幸的发现，她好像自己把自己绕了进去。 “stop，如果你现在没什么事情的话，不如去联系一下我们那位亲爱的父亲。 我想，我和他会有很大的合作空间，毕竟我的报税业务可不仅仅有mas这一个。” 成大器注意到了丽莎的困境，这个困境就是由他点出来的。 这一刻，对于进退维谷的丽莎来说，成大器让她去工作反而把她从一个类似于电车难题的困境里救了出来。 眼神满是复杂的看了成大器一眼，丽莎问道。 “不止mas？” 丽莎不解，她以为mas已经是成大器在美利坚事业的全部了。 显然，她的想法有一点点天真，成总水下的业务还有很多，而且还很大。 “mas发展起来后，我们几个都是亿万富豪，我需要用到咱爸的地方也会多起来。” 成总给自己这位心有疑虑的投资人画了个饼，标准的成大器式真诚。 真诚吗？很真诚。 真的真诚吗？成大器永远有所保留——他很清楚，有些东西不能找丽莎的父亲做。 “那是我爸！”金发白妞不满的嘟囔道。 “okok，丽莎总，请您帮我联系一下您亲爱的父亲，帮mas把报税问题解决了！ 这个事情我就交给您了，您能处理好吗？” 丽莎的优势和长处太多了，比如现在。 如果成大器是掌管船舵的的船长，那么丽莎就像mas的压舱石，如果mas缺了这一块压舱石，那么它的起步不可能像现在这么顺利。 “我今晚就和我父亲说，他是专业的，我会让他给你最低价。” 金发白妞扫清了心底的阴霾，颇为自得的说道。 “no，不是给我，是给我们，你也是mas的一员，甚至是最重要的一员。” 把金发白妞送出了总经理办公室，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成大器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 成总随手在办公区抓了一位摸鱼的靓仔，让他先按oc的模板搞出一版适合美利坚版本的公司章程。 mas的第一天，虽然极其草台班子，但已经开始奔跑！—— 成大器开着小奥迪，副驾上坐着满是疲惫的小赵，两人都没有说话。 小赵太累了，她才是今天下午mas里最累的那一个。 两个视频的任务着实不轻，各路菜鸟员工也都配合的磕磕绊绊，对赵虹锦来说，这是她第一次进入职场。 很不幸，成大器帮她选了个最高难度。 刷了好久的短视频，赵虹锦看得头晕眼花，她开口问开车的司机小成。 “我能问个问题吗，成总？” 诧异的笑了一下，成大器被赵虹锦的客套逗笑了。 “当然，工作上有什么难处？其实你今天已经表现的很好了。” 成大器是真的欣赏赵虹锦那股认真的劲头。 “我有工资吗？”小赵期待的问道。 她虽然不缺钱，但从成大器这里拿薪水，可是她凭劳动换来的，这让她有一种新鲜感。 成总重生以来的所有商业合作，主打一个靠嘴拿下。 赵虹锦都已经为他做牛做马了，可成总还真就没和她聊过一点关于工资和未来收入分配的问题。 但凡随便换一个人，都不可能像赵姐一样不求回报的付出。 又是帮他写培训册子，又是帮他出面拉投资，还为他做牛做马想同时开四个账号发视频。 “有，基础工资一个月2000，再加一点全勤奖，未来还有绩效和视频收益分成，你觉得可以吗？” 对于赵虹锦这样的人才来说，薪酬其实不太重要，她不缺钱，但成大器的话还是让桃花眼姑娘很满意。 她有一种自己的工作和努力被尊重的感觉。 “ mas刚起步，一个月2000刀是不是多了，我可以领更低的基础薪酬，只要够我开车来公司的油钱就行。” 把公司当家，赵虹锦在公司开业第1天已经做到了。 这样的员工，每一个资本家看了都会流泪。 当然，赵姐考虑的是成大器这边刚刚起步，她宁愿少拿一点薪水。 “emmm，你签约的是山海关，我们和孙总融资的时候说的是伱会签到山海关旗下。” 成大器发现，他和赵虹锦的沟通里好像出现了一点误会。 “啊？所以一个月两千是两千华元？三百刀？” 由不得赵虹锦不惊讶，要知道mas那些普通员工每天的薪水都有200刀，按成大器给的这个工资水平，赵虹锦工作一个月只等于他们干两天。 大器，你似乎有点过分，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2000元的基础工资远远高于鹭岛的最低工资标准了，赵总。 而且您和山海关签的还是网红培养合同，不要只看底薪，山海关在你身上投入的其他培养资源可远远不止2000。” 成大器倒是觉得这个薪水没有问题，他需要给赵虹锦科普一些基础性的概念。 对有志于成为网红的素人签约者，山海关不可能给出太高的待遇，因为他们现在还没有粉丝和流量。 “阿赵，你的能力和价值都非同寻常，我当然可以给你一个很高的薪水，比如一个月给你一万刀。 但这一万刀你拿了后，未来你的视频收益就和你无关了。 另外，关于山海关和mas对签约者的签约协议我设计了好几个档位，你的2000块底薪已经是山海关能给的最高一档了。 当然，如果您有100万粉丝，我可以直接给你一笔丰厚的签字费。” 小赵气的牙痒痒，但是成大器说的话确实在理。 “鹭岛最低工资标准是多少？你说的远远高出是高了多少？” 桃花眼姑娘思来想去，只从这里找出了点问题。 “不知道，但你要明白，你未来收入的大头是视频收益的分成，基础工资反而是最不重要的。”成大器淡定回道。 和成大器相处久了，赵虹锦已经习惯了成总的不走寻常路，她只是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按你的说法，我签在山海关旗下，但我在美利坚拍视频用的都是mas的资源，这个事情岂不是会让其他mas股东心里有想法？” 这就是大局观，赵虹锦是有大局观的，她思考问题的角度总是很全面很辩证。 “哈，恐怕她们不会有意见，放心吧。 你有闲钱的话可以买特斯拉的股票，相信我，蜜儿已经买了几千万了。” 说起这个事，成大器就觉得有点好笑，他的mas从头到尾都没打算挣钱，但他已经给投资人带去回报了。 两位美女股东不仅能在特斯拉股票上大赚一笔，忒弥尔还得到了成大器从格鲁那里薅来的1000万刀。 “我最近在投资比特币……” 说起投资，赵虹锦在感受着身体的疲惫之余，又感到心灵遭到一次重击。 “没想到你也关注这些，收益怎么样？” 发行量有上限的区块链虚拟币从根子上刨了现代信用货币的祖坟，这里牵扯的事情太复杂，但成大器是重生者，他清楚未来比特币和以太坊能冲到多高。 （本书主要写这两个，几个原因吧，虚拟币太多了，大部分都是割韭菜，少数不嘎韭菜的知名度也不如这俩。） “别问了，我已经好多天没点开我的账户了，不敢看。” 桃花眼姑娘烦躁的回道，她做投资是想挣钱，可现实和理想是有差距的。 作为一棵粗壮的韭菜，她已经被割的只剩根了。 “如果有钱的话，那就继续补仓，未来会涨上去的，特斯拉，英伟达，比特币，以太坊，这些都可以买。” 说到这里，成大器郑重地补充了一句。 “我啥也没说，您就当我放了个屁。” 按理说以成总的性格，他不会贸然提这种推荐投资的事情。 也是他觉得和赵虹锦的关系到位了，所以才愿意多说两句。 可刚刚他又想到，赵虹锦与忒弥尔、丽莎两人不一样，这姑娘才19岁，还没挨过多少资本市场的打。 说白了，赵虹锦经验不足，他把真经教给她，赵虹锦也看不懂。 哪怕她看懂了，也会因为经验不足，操作变形。 “不是，大器，你倒是说清楚啊，你突然跟我说要买这些，你也不解释理由，然后你又说自己放了个屁。 话说到一半不继续说的人是小狗！” 桃花眼姑娘气呼呼地看着成大器，非要刨根问底。 全程参与了成大器与孙东鑫之间关于投资的博弈，也见过成大器在公司应对各种问题的从容淡定，成大器还和她讲过自己与格鲁、忒弥尔之间的关系纠缠。 赵虹锦太清楚成大器有多聪明了，成大器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很认真。 面对赵虹锦的刨根问底，成大器真有点不知该如何应对。 桃花眼姑娘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这姑娘和自己是有同样理想的人，他和赵虹锦之间的交流从来都没有任何压力和心理负担。 想了许久，成大器开口解释。 “你可以想象一种可能，假设我说的是对的，你也真听进去了我的话，但你还是犯错了，你又一次亏了很多钱。 阿赵，从我的角度看，钱不重要，我只是不希望因为这些东西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有些话成大器可以说，有些话太打击姑娘的心，成大器不能说。 所以，他只能绕着弯回答赵虹锦的疑问。 “叮！” 微信弹出一条消息，成大器打开了手机。 看着成大器操作手机回复消息，坐在副驾的赵虹锦思考着成大器说的话。 “刚刚说的四个里面，哪个你最看好？” 把车停到赵虹锦家门口，打量了一眼外观别致的中式别墅，成大器笑着关上手机屏幕，看向了坐在副驾的小赵。 “你就这么相信我？” 桃花眼姑娘叹了口气，无奈的回道。 “我都亏了百分之九十了，你又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同龄人，我不是相信你，而是没有选择。 死马当活马医吧，万一呢？” 其实，赵虹锦真的挺相信成大器的，尤其是在成大器提出那个预设的可能后，她反而更相信了。 因为小赵有自知之明，她清楚自己就是颗愚蠢的韭菜，哪怕成大器把正确的路告诉她，她也会因为心态波动而玩崩。 只是，赵虹锦属于人菜瘾还大，她现在无比想要回本。 今晚她的名字是：赵·回本就出·虹锦。 “没有万一，你买特斯拉就行，具体的逻辑我和忒弥尔聊过，忒弥尔听完后就买了几千万刀。 如果你只亏了百分之九十，现在买特斯拉的话，未来账户能翻倍，我说的是在你没亏的基础上翻倍。” 没想到今晚和赵虹锦聊天能聊到投资上，成大器苦笑着说道。 “翻倍？你是说特斯拉能上涨二十倍？” 赵虹锦已经惊讶到语气变形，她单知道成大器能力不俗，但成大器今天似乎吹得太过了。 “我和你现在相处的很好很舒服，如果不和你说这些，我和你还是很好的朋友。 从我的角度看，我之所以敢说这个，就是因为我很确定我的预期是对的。 而且，我最近找人买车，选的就是特斯拉的model s。” 赵虹锦发现，成大器现在的逻辑和那一晚说服自己的逻辑一模一样。 不过，桃花眼姑娘关注的重点已经不在投资上了，她在意的是成大器的最后一句话。 “你已经买车了？我还在想，先把这辆车借你用一段时间。”赵虹锦轻声说道。 这个转折太突然，少女的真诚与友善让成大器一时语塞。 看着她工作一天后那疲惫的侧脸，他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双手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成大器轻叹一声，调侃着回道。 “果然言多必失，错过了省下几万刀的机会，可惜了！” 侧头瞪了这个狗男人一眼，桃花眼姑娘嫌弃的说道。 “你现在创业刚起步，美利坚才融了一百万刀，也就够给员工发几个月的工资。 国内的钱是很多，但被孙总派人看的死死的，你怎么想的，买那么贵的车？” 成大器笑着答道。 “再贵也没有慕尚贵，以后有钱了我要买两辆慕尚，一辆带头在前面开路，一辆跟在后面坐人。” 赵虹锦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傻帽。 “我的小奥迪也没有慕尚贵，但你今天不还是坐奥迪回来了？你的那两辆慕尚呢？” 扎心了，老铁，揭人不揭短是基本社交礼仪。 “哈哈，以后就有，把你送到家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我先回。” 摇了摇头，成大器解开安全带，拿起自己的手机，起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诺，你赶紧把车退了，别乱花钱。” 赵虹锦喊住了他，把小奥迪的电子车钥匙塞到了成大器手里，交代道。 “还有，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记得给我发消息。” 车里的灯光太暗，成大器看不清她的表情。 就在成大器沉默的时候，赵虹锦拉开车门径直离开了。 “喂，记得买特斯拉股票，我不白用你的车！” 成大器降下车窗，对远去的赵虹锦说道。 赵姐没有回头，只是用手比了个ok。 强者从不回头看爆炸！ (本章完) 第198章 “我没带火，过来给我点烟！” 曹月月其实是有点难以置信的。 她一早上就收到了成大器一堆消息，作为山海关头号大头兵，成总的指令她当然不敢懈怠。 只是，看过成总的消息后，曹月月整个人都进入了懵逼恐惧震撼状态。 成‘找个花盆或者花瓶，瓷质的，要确定上面没有写生产日期，然后去东鑫旗下的典当行典当。’ 成‘不要有生产工厂、生产日期的信息，不要有任何现代的话语，收到尽快回复！’ 小曹怕啊，她是来打工的，不是来入狱的！ 成大器的思路如天马行空一般恐怖，居然想让她一个月薪才几千的员工去干这么明显的违法行为。 成总，您哪怕是我的老板，这样的命令我也没法听啊 曹‘成总，您喝多了吗？’ 曹‘我真的没有冒犯的您的意思，只是，这样操作是不是会违法？’ 成大器在赵虹锦面前回复的就是曹月月的消息。 成‘我已经和孙总谈妥了，你找好东西后直接去东鑫旗下的典当行典当就好，所有的签名的盖章责任人都是我，和你没有关系。’ 成‘这是公司的特殊融资条款，你帮公司跑一趟，就能给公司拉来一千五百万。 你不承担任何风险，我下周就会回国，到时候会有与东鑫的正式投资签约仪式。’ 与孙东鑫的这波勾兑里，最重要的反而不是这个抵押，两人都清楚，这个操作流程上漏洞百出的抵押根本没有多大的约束力。 所谓的如果成大器违约，孙东鑫以此为依据起诉，其实是个底线条款。 真正限制成大器圈钱跑路的是成大器必须在三周内回国的约定。 看到成大器的消息，曹月月内心是很纠结的，她想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曹‘成总，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尽全力办好！’ 成‘不要一副为公司牺牲的样子，就是个小事，赶紧行动！’ 狗资本家！呸！ 曹月月恨恨的在心底骂了成大器一句，起身去找抵押物了。 成‘还有，上午十一点让所有人接入视频会议，公司可能要开一个新的业务线。 孙总要委托山海关帮东鑫做集团的短视频运营，我考虑这里可能有机会。 在web1.0时代，有很多网络公司靠给各种不同客户做网页的方式活的很滋润，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把同样的思路用到短视频领域，山海关也可以做一个帮客户运营短视频‘网页’的角色。 让所有人都写个方案，开会前写好，视频会上我带所有人一个一个审！’ 曹‘收到，所有人无论岗位都写方案，十一点开会前写完，会议上您一一审阅，我可以把您刚刚发的思路转到大群里吗？’ 成‘对，你们那边现在是上午六点，是吗？’ 曹‘是的，时间改到下午六点是不是更好，您那边也方便。’ 成‘不改了，就是要急一点，可以看看他们的积极性和能力。’ 在mas新立的情况下，成大器带着员工们理顺了工作流程和公司框架。 而山海关这边成大器也不能放松。 创业，从来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商场和战场的唯一区别是，这里的刀光剑影不会直接让人流血。（拿锤子锤人的是例外） 但商业领域的厮杀也是极度残酷的，即便是赢家也不一定能通吃，可输家大概率死无葬身之地。 成大器已经输过一次，这次，他不想输！ 信息优势是信息优势，想把这个优势转化为实打实的硬实力与金钱，成大器还需要努力。 让所有人写方案，成大器不期待能有什么惊喜，他清楚自己的员工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看似很蠢的命令，其实是对小公司的最优解，成大器又不了解他们，不了解就没法管理。 成大器只是希望通过这个方式，让员工们知道老板在认真的看着他们，要让自己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华国员工们。 如果有人想拼一点，想往上走的更高一点，就会努力把握好这个机会。 有野心是好事，成大器愿意给有野心又有能力的人机会。 作为老板，成大器不怕员工们有野心，他只怕员工们没有冲劲。 —— 圣洛都，上午十点半。 斯科特开着车，把成大器几人送到了mas公司楼下。 “chan，我真的不敢想象，你居然在这里开了一家公司，天呐，他们会让黑人进去吗？” 科尔诺在喋喋不休的惊叹着。 在底层黑人的世界里，工作无非是混帮派、贩毒，做些收入微薄的体力活之类的。 这位黑胖子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这样的办公楼里工作。 “他们当然不会让黑人进去，等会儿我们和陈走正门进，你去钻通风管道。” 斯科特毫不留情地嘲讽起了自己的好兄弟。 “这栋楼也就几十层，相信你一定能钻到楼顶的。” 黑胖子真的信了斯科特的话，在他的印象里，钻通风管道确实能进入大楼。 作为智力差点突破正常人类下限的顶级人类，科尔诺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里，站在了正门前。 他东张西望的在寻找通风管道的入口！ 饶是成大器经验丰富，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科尔，跟我来，跟我来就好。” 黑妹萨尼本来还很紧张，可现在有科尔诺托底，她反而找到了一种自信。 “科尔，别找了，伱太肥了，通风管道容不下你。” 斯科特用肩膀撞了科尔诺一下，坏笑道。 黑胖子很生气，不想理金发老兵，并且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但考虑到金发老兵的实力，科尔诺终究是没有直接上手。 电梯到了mas的楼层，成大器带着几位好厚米从电梯里走出来。 “关于你们两个的拍摄安排，我已经和工作人员说好了，今天你们按计划行动就好。 萨尼，你跟我来，我给你介绍一位老师。” 先天抽象圣体和后天网红圣体不用成大器多操心，但是黑妹萨尼不一样。 成大器希望她能发展一些摄影方面的能力，或者其他的也行。 黑妹没有活宝兄弟的天赋，对她来说，学好一门手艺也不错。 “泰戈，这是我跟你说的人，zhao下午过来后，你带着她参与到你们的拍摄里。” 成大器把印度小哥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把萨尼安排到了他手下。 不过，在泰戈走后，萨尼有话想对成大器说。 “chan，我想回到学校，从中学读起就行。” 黑妹很认真，语气也很严肃，她是慎重考虑过的。 “我和你的差距太大了，我也没有什么技能或者知识，就连想帮你都做不到，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成大器看着萨尼的眼睛，从这姑娘的眼神里，他看到了无比坚定的决心。 黑妹从来都是个好姑娘，而在成大器找到几人，希望他们帮自己一起创业时，几人都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只是成大器崛起的速度太快，他借到了每一分能借的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撑起了公司的框架。 现在萨尼跟不上成大器的脚步了，成大器清楚这一点。 按他的想法，是让萨尼继续学一门手艺，可黑妹的想法不是这样。 “萨尼，我们是家人，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过未来mas会有面向签约者的全方位培训体系，你可以跟着这个培训体系学习。 从中学开始的话，等你能帮到我时，可能要十年以后了，我等不及。” 成大器很清楚人和人的天赋没有那么大的差别，只要给萨尼足够的时间，她就能成长为一位可靠的姑娘。 只是成大器不希望让萨尼离自己太远，黑妹是他最重要的朋友，也是他的家人，他想把黑妹放到自己能看到的地方，以防她遭遇危险。 黑妹当然不会拒绝成大器的安排，最终在成大器的劝说下，她选择留在mas，留在成大器身边。 —————————— oc总部，忒弥尔已经在她的专属办公室等了半个小时了。 她今天早上10点才过来，黑发富婆本来想的非常完美，故意来晚，让苦苦等她的成大器等一上个小时。 幻想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打脸。 忒弥尔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成大器昨晚开会开到凌晨5点多。 早上快十点时，他才被萨尼从被窝里拽出来——因为累得连呼噜都没打，黑妹还以为成大器嗝屁了，当时差点被吓哭。 所以，那个苦苦等待的人反而是自以为可以让成大器苦苦等待的黑发富婆。 回旋镖旋到自己，忒弥尔的内心是纷乱的。 在等待的过程里，黑发富婆渐渐后悔起自己昨天的粗鲁行为，如果自己温柔一点，如果……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噢，天呐，我不敢相信，我居然有幸见到了mas的总裁。 尊敬的mr.chan，我以为像您这样的成功人士已经不用亲自打理公司了，毕竟您的公司那么大，还有那么多专业的人才。” 黑发富婆一开口，还是那股嘴上绝对不输的阴阳怪气。 明明刚刚心里在后悔，现在成大器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又开始阴阳怪气。 成大器意味深长的对她笑了笑一下，然后拉了把椅子，放在忒弥尔办公桌的正前面。 他从怀里拿出一包烟，双指夹起一只放到嘴边，然后装作不解的说道。 “蜜儿，没看到我想抽烟吗？过来给我点烟！” 黑发富婆被成大器搞的怀疑起了人生。 西海岸，这魔幻的西海岸，为什么他敢这么狂啊！ “chan？我没听清，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黑发富婆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没带火，过来给我点烟！” 狂，成大器就是要狂，他可一点没忘自己昨天被忒弥尔赶走的窘迫。 忒弥尔，我今天带来了一千万刀，让你乖乖给我点根烟，不算为难你吧？ (本章完) 第199章 身不由己？让他饮鸩止渴？ 成大器的狂不是那种坏人得势后张牙舞爪的锋利，也不是那种小人得志后歇斯底里的宣泄。 他的狂是平淡的、安静的、理所当然的、从容的，仿佛他向来如此一般，仿佛他的狂是理所当然一般。 但于黑发富婆而言，几次被成大器骑脸输出，她已经被成总调教成了懂事的孩子。 忒弥尔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就像一个老人突然安静很可能是稀拉裤里一般，成大器莫名的张狂肯定是有原因的。 虽然她很讨厌成大器，可黑发富婆很清楚，自己这位不寻常的朋友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honey，以后还是少抽烟，听说抽多了会阳痿。” 黑发富婆笑意盈盈的阴阳怪气着成大器，然后走到他身前，弯下腰帮成大器点了根烟。 嗯，如果把她的嘴缝上，她就是美利坚最美的姑娘了。 心里吐槽了一句，成大器开口说道。 “我给你带来了一千万刀。” 办公室里的一切静止了下来，忒弥尔的表情从那标准的假笑变为惊愕，继而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对成大器的怀疑。 不过，这种怀疑并未持续多久，她又从怀疑变为凝重。 一千万刀不是个小数目，对忒弥尔来说，这都不算是一笔小钱。 她是有飞机有游艇，家里还有私人岛屿，但她的流动资金也就不到一亿。 毕竟，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豪门千金，不是真正手握重金的家业继承者。 “chan，我记得你想要跟我讲的是你为oc找到了和驴党合作的路子。” 黑发富婆靠坐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的问向成大器。 “是的，这一千万是格鲁哭着给我的，他求你用他的钱办oc的事，怎么样，让你给我点根烟不亏吧？” 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成大器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 蜜儿再癫，也是他的挚友，还是他的合作伙伴，他可一点都不担心黑发富婆的质疑。 况且，格鲁的绝境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只有成大器一人发现了他的境遇有多危险。 “格鲁哭着求我用他的钱？” 黑发富婆看小丑一样看了成大器一眼，她清楚成大器是在扯淡，不过她还真挺想看看格鲁哭着求人的样子的。 她清楚，顶级黑警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忒弥尔问道。 “他有什么条件？” “要你帮他搞定牛森。”成总笑着回道。 黑发富婆不太理解成大器的意思，她吐槽道。 “chan，格鲁是疯了吗？那个人早就出柜了，圈子里都知道这个事情。 我就是脱光了钻进他怀里，他的老二也硬不起来。” 大海航行的舵手被这个离谱的小道消息惊到了，成大器的淡定状态被打破了。 “蜜儿，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搞定牛森不是那种搞。” 虽然忒弥尔的话很离谱，但成大器已经对自己的这位朋友有了清晰的认识。 姑娘就是海纳百川的性格，想法歪了也正常。 “格鲁和牛森的关系不是挺不错的嘛？” 忒弥尔的潜在意思是，牛森是格鲁的大腿，为什么格鲁还要找她去‘搞定’牛森。 “这个事情很复杂，简单来说，因为我的眼光超卓，所以. 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都想不到，格鲁被自己的大腿踢开了，而且牛森忌惮他的不可控，踢他的动作还很隐晦很高明。 而他无法放弃权力，或者说，他离不开权力，所以他向伱求助，而且愿意为此支付一千万刀。” 这一千万刀从头到尾都是成大器凭实力扣下来的，他先是发现了客户自己都没发现的危机，然后引导客户为需求买单，最后还把格鲁的事情和oc的事情嫁到了一起。 在成大器的努力下，才出现了现在的情况：格鲁出一千万找忒弥尔说服牛森不搞他，忒弥尔拿着格鲁的钱办自己的事，还让格鲁感激涕零。 黑发富婆已经被成大器打脸了很多次，但现在，她真觉得成大器身上好像有魔法一样。 看着忒弥尔围着自己转了一圈又一圈，成大器脸色古怪的吐糟道。 “如果对我有意见你可以说，不要围着我做法。” 忒弥尔夸张地惊叹道。 “chan，一千万刀不算什么，但我很好奇你的脑子结构还是不是人类的，你是蜥蜴人吗？” 成大器很想谢谢忒弥尔的全家，夸人哪有这么夸的。 我知道我这件事办的漂亮，但你也不能说我是蜥蜴人吧？ “ok，我们聊聊具体怎么搞定牛森，你有什么想法吗？” 如果女人发癫或者开始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要顺着她的意思陷入她的逻辑里，直接转移话题就好，如此便可大大提升沟通的效率。 “他喜欢男人，我觉得你有挣这一千万刀的潜力，鹅~鹅~鹅~” 忒弥尔的逆天发言和逆天笑声让成大器满头黑线。 冒昧的东西，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有挣这一千万刀的潜力！ “承诺给他的超级竞选委员会捐些钱应该就行了吧？”成大器问道。 超级竞选委员会是大资本支持某些政客的核心环节，这里的资金不会被严格监管，而且不限制单笔捐助的上限。 美利坚的政客是资本养的狗，这个趋势在七十年代后越来越明显。 核心的原因是，随着大资本集团和媒体行业蓬勃，个人参选者失去了起码的参与游戏的资格。 单靠普通支持者最高几百美元的捐助，个人参选者无力投放太多的广告宣传自己，在与拿着资本大笔捐助的资本提线木偶竞争的过程里，自然很难取胜。 根据美利坚某研究机构的调查，从九十年代以来，竞选资金比对手高的竞选人的胜率有百分之九十以上。 可悲的是，所谓的竞选资金低的一方，背后也往往有支持他的资本集团。 这一点从市议会到州议会到众议院，无不如此！ “chan，他未来几年都不可能参选了，你明白吗？” 忒弥尔找了个很扯淡的理由，试图把成大器的建议敷衍过去。 这种敷衍并不意味着她不清楚成大器的意思，恰恰相反，黑发富婆反而是太清楚成大器的想法了。 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在江湖上的漂泊的不止有格鲁，也不止有成大器。 忒弥尔也身不由己，还是非常身不由己的那种。 卡拉马克里斯家给她的不止财富与地位，还让她背负上了很多无法言说的东西。 享受权利就要付出代价，很公平。 在牛森的事情上，忒弥尔要考虑的东西是没法说给成大器听的。 “给超级竞选委员会的钱又不是让他竞选的，蜜儿，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成大器敏锐的察觉到了忒弥尔的推诿。 按理说，肉已经送到了嘴边，忒弥尔顺势吃下就行，这件事是真正意义上三赢。 牛森不用担心格鲁不可控，忒弥尔亲自背书把他拉入了局。 忒弥尔借格鲁的钱为oc搭上了驴党的顶级势力，哪怕牛森未来登不了大位，那也是驴党西海岸的天。 格鲁虽然花了钱，但能获得被两位大佬拉入局的资格，他的权力也就保住了。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oc可以搭上驴党，但oc和我不一样，如果要我去见” 黑发富婆对这种事情的细微区别背后代表的截然不同的意义很清楚。 oc是一家不太起眼的小公司，影响力也不大，又小又灵活，想和驴党贴近一点不会有任何问题——船小好调头。 忒弥尔自己却不一样，她如果亲自见牛森，给牛森送钱，和牛森亲自谈oc与驴党的合作空间 不上秤，轻若鸿毛，上了秤，她的哥哥不会放过这个撕碎她的借口！ 卡拉马克里斯们从来喜欢多方下注，这个习惯让他们传承了几千年，但他们遵循的家训是在不同国家多方下注，而不是在一个国家内的不同的两方下注！ “好吧，蜜儿，幸好我有planb。” 成大器意识到事不可为，遗憾的叹了口气，转而安慰起了忒弥尔。 “回头我们见格鲁一面，你和我一起，把planb告诉他。” 黑发富婆那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里全是疑惑。 格鲁的绝境在她看来是无解的，你哪里能有planb？ 或者说，在忒弥尔看来，成大器没有实力搞出一个所谓的planb！ “planb？你还有什么办法帮他？” “格鲁的实力很强，只是他没有找到最大发挥他实力的方法。 由于在某些方面太过幼稚，格鲁不理解，他其实还有一个选择，美利坚是两党争雄的局面。 他现在屁股下面的屎确实很多，退一步未尝不是好办法。” 成大器的这个方法很简单也很不负责，缺点也不少 “他不可能放弃手中的权力的，一千万是他的第一次报价，如果我们真能帮他维持住现在的位置，我怀疑他敢分期付款。” 黑发富婆指出了planb的漏洞，在她看来，成大器就是在逞强。 “而且，加州是自身的蓝州，象党在这里没有多少活动的空间。” 对于忒弥尔的否定，成大器摇了摇头，开口继续解释。 “那个男人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这是加州象党的窗口期，多默的父亲甚至得到了那个男人的许诺。 而且，厄里斯已经帮我找了一个加州人，他会在我的支持下竞选议员。 如果格鲁退下来，他反而可以隐藏在黑暗里，成为象党在加州的重要角色。” 听完成大器的解释，忒弥尔只觉得他在异想天开，她毫不犹豫的嘲讽道。 “chan，你的脑子发昏了吗？你凭什么觉得格鲁愿意相信你的鬼话？你凭什么觉得你的支持有用？可笑！” 成大器摇了摇头，语气莫名的回道。 “格鲁如果成为象党人，他就暂时不用担心陷入低劣的陷害里，另外，权力和位置的关系从来都是相对的，如果他敢于背负足够大的责任，他的权力自然就会很稳定。 至于你问的最后一个问题，蜜儿，这是我想做的事。” 黑发富婆觉得有点恐怖，一直以来，在她的印象里，成大器是个情绪稳定的理性人。 可成大器现在说的是什么鬼话，他想做什么？ “honey，你的planb很烂，但有我在，你不用担心格鲁会掏枪打烂你的脸。 不过，chan，你刚刚是在开玩笑吗？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忒弥尔真的不敢相信成大器会这么蠢，她倒是希望成大器是个无耻的混蛋而不是现在这个蠢蛋。 “不是开玩笑，厄里斯在我认识你之前就对我伸出了橄榄枝。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借着他的力量一步步在美利坚立足。” 成大器不想解释自己的理想，而是聊起了厄里斯。 “他就是个混混，自以为很聪明，呵，但骨子里是个混混。 那天晚上我和他聊了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他眼神下垂了七次。” 黑发富婆嘲讽道。 “蜜儿，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么优越的条件，我没有，厄里斯没有，格鲁也没有。 所以我的planb才会在你眼里显得那么愚蠢，事实是，格鲁选择的余地不多，如果他选择继续被温水煮青蛙，那么煮的时间越久，死的越惨。 他当然可以向牛森投诚，但那也是赌，既然都是赌，我的建议可以让他拿到主动权，这就足够让他心动了。 说到底，我又不是他亲爱的父亲！” 成大器很清楚，如果格鲁向牛森投诚，牛森是一定会接受的，但成大器不能接受！ 政治动物只看利益与风险，格鲁的风险太大，大到牛森忌惮，格鲁的利益太大，大到牛森无法拒绝。 面对这样的格鲁，一旦格鲁愿意表示当条好狗，牛森一定会很开心，但成大器不开心！ 格鲁对成大器的轻慢、羞辱、威胁、恐吓，所有的发生过的一切无时无刻提醒着成大器，他不能给格鲁最好的！ 所以，在帮格鲁出谋划策时，他有意引导着让格鲁选第二个需要他大出血的解决方案。 所以，在大出血方案失败的时刻，成大器提出了一个对绝境里的格鲁来说称得上饮鸩止渴的方案！ 成大器会告诉格鲁，他需要拿到主动权，需要一个政治对立的保护壳限制敌人的低劣针对。（2018，美服还没激化到现在这样） 成大器会告诉格鲁，权力和位置的关系从来都是相对的，然后看着格鲁为了不失去权力，扛着名为帮派责任的山如履薄冰的走钢丝！ 牛森是加州王，当牛森注意到格鲁时，格鲁就是绝境！ 格鲁被困在绝境里，成大器给了他一把绳索，但这把看起来是他唯一选择的绳索会吸干格鲁的血液！（格鲁的死局是：他被牛森针对但无法求救，因为他不能说被牛森针对的原因，而且牛森还是他表面的大腿，所以他是真绝境） 就在成大器细细的复盘着所有思路时，忒弥尔忽然笑了。 黑发富婆已经做出了决定！ (本章完) 第200章 彻底疯狂！ “honey，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看出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那时候我觉得你是个高明的骗子，这个我们聊过了。 只是，到今天我才意识到，你远远不是聪明，chan，用聪明已经没法形容你了。 我刚刚一直在思索，思考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思考我们和格鲁之间的关系。 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犯蠢一般去追逐所谓的‘留在美利坚的理由’，然后，我尝试以你这个愚蠢的理由为出发点，再去看伱的应对方式。” 说到这里，忒弥尔的语气很兴奋，她舔了舔嘴唇，轻缓的继续讲道。 “突然之间，我意识到了一切，chan，你绝对还有其他的救格鲁的方法，甚至是不用我出面都能救的方法！ 但格鲁做的太过了，其他人也不可能入局，你真正藏起来的方法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 honey，我是不是很笨？你可以跟我讲讲你藏起来的那个办法吗？” 嘴上喊着亲爱的，可黑发富婆却用充满攻击性的眼神侵略着成大器的社交安全线。 她死死的盯着成大器的脸，试图看到成大器哪怕最微小的神色变化。 来自希腊的女神注视着她所倾心的男人，只是她的倾心显得太怪异。 忒弥尔想问≠成大器会回答，他甚至觉得忒弥尔其实想到了，只是在向他确认而已。 “no，这件事情就这么办吧，把他拉下来，我们来当主人。” 在成大器的推算里，格鲁作为顶级黑警的影响力不会因为他离开警务系统而消失，而他离开后，对成大器和忒弥尔的威胁性会直线降低。 换而言之，这个工具人会继续好用，而且还更听话。 “chan，如果我说，我现在改主意了，你会不会生气？” 忒弥尔对成大器俏皮的眨了眨眼，语气轻快的笑着调侃道。 成总是什么人啊！ 他当即就明白，自己这一波踏马的被忒弥尔拉扯麻了！他很可能把底露了！ oc总部的董事长办公室里陷入了安静，黑发富婆喊秘书给自己倒咖啡，顺便也给成大器准备了一杯。 成大器还在盘算，格鲁、牛森、忒弥尔、他、象党和驴党的利益之争，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在这么复杂的局势里，即便是成大器，一时之间甚至有种无力感。 问题一：忒弥尔第一次拒绝一千万刀帮格鲁是故意拉扯还是出于真心？ 问题二：忒弥尔所说的她所谓的不方便出面到底是不是真的？ 问题三：忒弥尔对自己的planb到底想清楚了多少，有没有看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问题四：如果问题一的答案是忒弥尔在故意拉扯，那么，忒弥尔刚说的的改变想法就是假的，这种情况下，问题二和问题三的存在基础和意义就不存在了，而自己却暴露了太多的真实意图。 问题五. “别想了，我会去找牛森好好聊聊，你让格鲁尽快把一千万给我，我还要买特斯拉。” 汗流浃背了吧，老弟？ 黑发富婆是真的从容，她今天算是把成大器彻底拿捏住了。 把椅子转过去，看着窗外的城市，忒弥尔忍不住无声地笑了出来——她觉得不能让成大器听到。 扬眉吐气！忒弥尔只觉得扬眉吐气！ 明明今天圣洛都的天气是多云，但在此刻的黑发富婆眼里，天是蓝的，空气是清新的，太阳是明媚的。 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 她太久没从成大器身上尝到这么畅快的感觉了！ “好，那我先走了，mas还有事呢。”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久赌必输，和忒弥尔认识这么久，输一次太正常了，成大器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所以他要赶紧离开，决不能让这个狗女人享受到胜利的喜悦，他要狠狠的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等一下，过来，honey。 人家今天也忘带打火机了，可以请你帮我点支烟吗？” 绝不拖延，立刻回旋镖！黑发富婆报仇只要半个小时不到！ “蜜儿，你该去配眼镜了，打火机就在你面前的桌子上。” 成大器可不会轻松被拿捏，虽然很多问题的细节他还没想清楚，但他确定忒弥尔绝对不会嫌钱多。 想让我服软？呀希啦嘞！（粤语食屎了你） 黑发富婆是个狠人，她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直接扔到了窗户外。 “根据美利坚治安管理法第48条第7款，高空抛物处造成人员伤害的，以6个月以上，20年以下刑期。 情节严重者，判死刑且立即执行，无法保释。” 成总一本正经的胡扯，他必不可能服软！ “honey，我好怕怕，我想先回密苏里躲一个月，然后再来西海岸，你看好不好。” 忒弥尔太喜欢成大器这股一点脸都不要的无耻样子了，他好混蛋，她却好喜欢。 不过，喜欢归喜欢，她已经能够控制好自己的心绪，不会再像以往一样做蠢事了。 “尊敬的忒弥尔女士，您不用怕，我现在给您点一根压压惊！” 朋友有难，成大器表示：我必挺身而出。 不挺身而出是不行的，黑发富婆说的很清楚，她拖得起。 拿捏，成大器今天被狠狠地拿捏了一次又一次！ 从黑发富婆的办公室走出来，成大器感觉自己好像被强姦了一样。 格鲁！全特么怪你这个狗东西！ 没有你，我哪会受这么多委屈！ 成‘格鲁先生，我想要那座旧工厂，你答应一下。’ 领会了成大器深意，顶级黑警的消息很快就回了过来，随着消息过来的还有一个地址。 格‘见面谈！’ —— 把小奥迪停到路边，找到格鲁发给他的小餐馆，成大器推开了餐馆的门。 他是这件事的居间介绍人，收点茶水很正常也很合理。 小餐馆的灯光有点昏暗，格鲁带着几位成大器没见过的壮汉坐在角落里的一张大桌子边。 见成大器坐下来，顶级黑警放下手里的叉子，拿纸巾擦了擦嘴，说道。 “chan，我希望你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成总打量着格鲁身边的保镖们，笑了笑，说道。 “格鲁先生，你有很敏锐的警惕性，这样的品质才是我信任你的原因。” 老登，你怕得要死，准备挨宰吧！ 顶级黑警呻吟了几秒，缓缓开口道。 “毕竟我也在那座房子里住了好多年，房子里全是我的回忆，哎。” 小登，给你一座房已经够有诚意了，不要得寸进尺。 成大器摇了摇头，才一个房子就想把他打发了？他要吃肉！ “房子是我想要的，蜜儿不缺钱，格鲁先生，一千万刀对她来说毫无吸引力。” 老登，没那么便宜的事，继续加钱！ 格鲁神色阴沉的盯着成大器，被人二次加价了，他不喜欢这种谈判。 “我也可以找别人，chan，我又不是只能和你一个人合作。” 你看，又急。 格鲁绷不住了，他说了一句蠢到成大器懒得回复的话。 无视了格鲁几人那择人欲噬的目光，成大器喊来服务员，要了点吃的。 之前和格鲁谈的时候，他不确定蜜儿能不能出手，所以不敢要价太高，怕事情有变自己骑虎难下。 现在，局势已经变了！ 忒弥尔已经明确表示，只要钱到位她就能把事情办好。 成大器不清楚黑发富婆到底怎么想的，也不清楚她要怎么把事情办成，但他确定，忒弥尔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所以，成总就需要和格鲁好好商量一下最终定价了。 至于为什么不和忒弥尔打招呼.那当然是为了钱。 中介也很难的好不好？没看到老李差点被人吓死吗？ 况且，在格鲁和忒弥尔之间受夹板气，可怜的成总收格鲁一点心理损失费很合理吧？ “chan，我再加五百万刀，旧工厂不能送你，但可以借给你用几年。” 格鲁对旧工厂是真的有感情，他和兄弟们在那里度过了很多的美好时光。 纠结了很久，他选择多给一些钱，以求把旧工厂留在自己手里。 没想到顶级黑警的格局这么小，成大器有点想笑。 “我吃饱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格鲁先生，认识你很愉快。” 老登，打发叫花子呢？祝你早点死！ 要知道，成大器的planb真就是个致格鲁于死地的饮鸩止渴方案，他对格鲁没有一点同情与感情。 是，帮助格鲁度过这道坎能增加互信，未来格鲁可以在很多事上给成大器方便。 但.这和给钱办事有什么关系？ 格鲁给够钱，成大器办好事，童叟无欺！ “八百万，我再加八百万！” 顶级黑警的绝境是真实存在的，格鲁和贾克斯聊了一整夜，发现他们唯一的生机就在成大器与忒弥尔身上。 贾克斯是很聪明，可他和他的大哥一样，在政治上缺乏大局观。 他们在底层蹉跎的太久，崛起的速度又很快，以至于他们产生了路径依赖，失去了创新性思考的能力。 在固有的思维体系下，他们想不出解决新版本bug的方法。 “格鲁先生，我不知道您有多少钱，但我必须告诉您一件事：姓卡拉马克里斯的人不是演员，一千八百万刀连很多好莱坞影星的片酬都不如。 您知道您请的人是谁吗？蜜儿的oc香水每年营业额都有几个亿，这还只是她那一堆公司里的一个而已。 我觉得您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我和蜜儿还要去度假，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等我们度假回来，您可能就想清楚了。” 成大器的嘴脸就和忒弥尔拿捏他时的嘴脸一模一样。 你不低头是吧？那我走！ 格鲁的心态就和成大器被忒弥尔拿捏时一样。 他恨呐，美利坚资本家太特么黑了！ 我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呕心沥血提心吊胆的贩毒走私，挣的钱到头来全他马要给你们这群吸血鬼！ 出生，你是出生，你女朋友也是出生！ 痛苦的闭上眼睛，格鲁清楚自己没得选。 “我再加一千万！两千万刀！chan，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成大器停下离开的动作，他站在格鲁的的对面，俯视着这位陷入泥潭的顶级黑警。 “昨天，我在华国的公司融资了一千五百万，最近蜜儿买了一座印度尼西亚的热带小岛，花了两千多万。 你当时说一千万刀，我看到了你的诚意，所以我才和蜜儿商量，让她出面拉你一把。 我们当然是好朋友，但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好朋友得吗？ 格鲁先生，您真的要好好的想想，哎，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点钱实在有点侮辱人了。” 步步紧逼，成大器笃定格鲁不舍得放弃自己的权力。 顶级黑警不择手段的爬了那么多年，他舍不得！ 事实上，成大器这次想的是对的。 格鲁清楚这些年他遇到过多少次危机，遭遇过多少次冷眼，做过多少次妥协。 一路走来，顶级黑警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他的老师死了，死于红街图书馆。 他的兄弟们死了，死于毒贩的暗算，警方的围堵，大海的吞噬。 格鲁不能退！他退了，对不起那些为了他走到今天而死的人！ “chan，你开个价吧，我想听听你们打算要多少。” 顶级黑警的语气很疲惫，他从成大器点出所面临的绝境后，一直有种无力感。 但作为帮派的老大，兄弟们的大哥，他不得不在兄弟们面前装作一副万事顺遂的虚假镇定。 他累了，他想赶紧把这个坎儿迈过去。 “四千五百万刀，格鲁先生，您.” 成大器不敢说了，格鲁的眼里有杀意! 他看着格鲁的眼，坐到了位置上，从俯视变为平视，然后轻声说道。 “格鲁先生，如果您觉得我们是在敲诈，那还是算了。 蜜儿的影响力，卡拉马克里斯家的影响力不是我们敲诈你的工具。 我和蜜儿出于和您的关系，所以无法无视您的困境，但现在看，您真的对我们有误解。 我一直说您需要好好想想，现在看，您对我、对蜜儿的误解都太大了。” 顶级黑警揉了揉脸，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 “chan，能稍微低一点吗？三千可以吗？ 我并没有任何轻视你和忒弥尔的意思，只是我也要养一帮兄弟。 我们是朋友啊，chan！” “格鲁先生，其实您也可以分期付款。”成大器贴心的笑着回道。 六十万字，再起航！对大家说些心里话！ 六十万字，再起航！对大家说些心里话！ 最近美服出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赵xiaolan的妹妹，赵anji女士死于意外。 她的特斯拉开进了泳池，然后。。。。。 赵家是美利坚顶级的高华，老赵是福茂集团boss，福茂集团是航运业巨头。 而赵naji女士是其小女儿，赵女士的姐姐赵xiaolan曾几度入阁，担任过美利坚真正的高官。 赵家和象党的关系相当不一般，同时还是华美之间一个顶级的沟通渠道。 举个例子，赵anji女士曾任国内某行的独立董事. 说这么多，我只想解释，美利坚老爷的底线是没有底线，华人在其眼中，不过是存钱罐罢了。 福茂集团乘着美利坚全球化的东风而起，在几十年里做到了世界航运市场的前列，赵船王的女儿各种联姻，为了利益各种嫁老头。 可当美利坚的整体利益不够分，内斗开始激化以后，所谓高华，不过是斗争的筹码而已。 —— 所以：本书通过设定系统，给成大器一个解决身份的方式，是合理的。 当然，如果真的纠结合理，我应该一开始就把成大器设定为穿越到了白种人身上。 所以上架后，我大大缩减了那些内容的创作，转而关注推动故事发展和剧情发展。 比如厄里斯，比如格鲁，最重要的是忒弥尔和孙东鑫。 他不能真的绑死忒弥尔，成为黑发富婆的傀儡，出于这个动机，他需要格鲁成为一个给忒弥尔回报的筹码。 为什么成大器那么急？这个答案大家应该已经看到了，如果他不跑，很多大的机会他是无力参与的。 而只有跑起来，各种各样的机会到手边时，才能抓住。 作为一个新人作者，我为了追求鲜明的人物特色，写的忒弥尔时过于用力了，但还算合理吧，毕竟贵圈就是这么乱。 危机里他看到了危险背后的机会，他要抓住机会！ 但我没在书里直接明确的写太多这些内在逻辑，我更想用一种留白的方式让读者们自己发现这些隐含的逻辑。 这些人每一个都不简单，你们看到现在，会觉得我写的这四个层次依次增高的大佬有任何降智之处吗？ 为了不让他们降智，本书的内容从呈现上，显得即为‘磨磨唧唧’，尤其是成大器和不同人物之间的利益纠缠，写的很细致。 但，事已至此，只能继续按现有的思路写了。 但，另一個问题出现了。 回到最近的剧情。 本书设定成大器重生的时间是2018，2018年其实很近，大家很清楚这几年并没有太多大的机会。（很多机会资本门槛太高，普通人无缘染指） 尤其是，成大器重生后的社会地位太低，掌握的资源太少，所拥有的信息优势难以转化为切实的实力。 他从黑发富婆那里拿的太多了，需要赶紧尽力还，所以，他才会看到格鲁的虚弱就扑上去！ 成大器好不容易搞定了忒弥尔，但任何东西都有代价，他发现忒弥尔有点非同寻常。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事情需要和大家好好交流。 有人说，我把忒弥尔写成了烂裤裆，我承认，这是我的不足。 所以，我在大纲里为他的崛起做了充分的设计——借势，一步步借势，然后攒起真正的第一桶金。 是的，隐含的逻辑，目前本书的所有对话所牵扯的各位重要配角，都有独属于他们的人物逻辑，而大部分我都没写的太清楚。 可他起步太低微了，想借势就不得不和各路比他更强的人打交道。 本书在上架前有大量乐子、科普，甚至被人称之为说教的东西，有很多读者评论我那样写不好。 如果成大器不和厄里斯合作，他不可能和老李一起做身份生意。 如果成大器不搞定忒弥尔（这是本书唯一给成大器开运气挂的地方《生活的奖励从不讲道理》，但还算ok吧，毕竟逻辑基础是有的），他就无法拿下格鲁。 如果成大器不拿下格鲁，李海平也不可能让成大器真正放心。 如果成大器不搞定赵虹锦、忒弥尔、格鲁，那孙东鑫也不会如此干脆的入局——我写了很多和孙哥博弈的内容，但从投资的角度看，孙哥依旧干脆和果断的可怕，而且手段还极度高明。 那么，成总为什么在事情还没有发生甚至任何苗头都没有的时候就开始跑呢？ 因为他本身够强，他后来所赢得的尊重和肯定，是他靠实力获得的！ 是的，靠实力，靠实力得到诸多合作者的认可，哪怕他的目的是借势，但终究是他自己能力够强。 厄里斯对成大器有轻视和偏见，每次成大器和他见面，他都威胁成大器，胁迫成大器。 格鲁对成大器有不屑与唾弃，他认为成大器就是个出卖尊严的狗，靠女人的富贵的可怜男人。 赵虹锦对成大器也有偏见，呵，小赵后来懂了，所以她会哭泣，她很真实。 就连丽莎对成大器也有偏见，她认为成大器不一般，但她在成大器和忒弥尔之间做选择时，大部分时候都选了忒弥尔——她不是真的很把成大器当回事。 而丽莎真正第一次把成大器当回事是什么时候呢？大家想一想？ 是丽莎把oc销售的事情搞到危险边缘的时候！成大器当时是帮她解决问题的！ 直到那时，金发白妞才第一次在忒弥尔和成大器之间选了成大器，帮成大器狠狠地平衡了一下他与黑发富婆之间的角力。 至于孙东鑫、忒弥尔，他们对成大器的态度就不说多了。 格鲁是顶级黑警，真正出生；厄里斯是西海岸代理人，游走在帮派和政客之间的入门级大佬，放在黑帮电影里能做结局大boss级的存在 总之，成大器所借力的这些人，从来都不是傻白甜和老好人。 大器恨格鲁，也不喜欢忒弥尔对自己的不尊重，但他还是要和这些人合作。 仔细想想，这其实是个有点残酷的故事，和美好的距离还挺远的，虽然我已经尽力在写乐子和加了。 成大器要跑起来，跑的快一点，在信息优势还存在的时间里，拼尽全力的把信息优势转化为自己的实力，从而为以后牵动风暴积蓄力量。 今天我写这么多，是想告诉大家，上架后我并没有黔驴技穷，我也并非低水平的可怜虫。 实际上，从故事的整体把控看，我把所有核心的点都完成的很好——六十万字，我仍行走在规划好的路上！—— 有一些很离谱的评论，我贴几个，然后认真回应一下，大家也可以看个乐子。 a：作者阅历和认知都停留在外卖小哥实习社畜的层次，这类人的思想来源只有网络梗和抖音 最可笑的是还想教育读者，水平和那个抢鸡腿的成功学大师差不多 再加上题材原因导致很多方面无法自圆其说及金扁担式私货 我的评价是不如b站键政小鬼 答：首先，你侮辱了外卖小哥和实习社畜，其次，你所说的见证，七点不允许。 另外，我的认知水平应该和抖音无关，至于网络梗，当你开始瞧不起抖音和网络梗的时候，你的傲慢已经把你困进了认知的囚笼里。 所有复杂化的解释和分析都是耍流氓，真正的底层逻辑从来都是真传一句话！ 最后，我不会做剖腹证粉的事。 只说一个事实，这个给我评论的优越哥在优书网上各种打一星，他甚至给玄鉴仙族打了一星——这本书各路大神各路扑街各路编辑是拿着放大镜研究的！ 感谢他，他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 b：1.太急了，一股脑的全部都想写，就跟狗熊掰苞米一样，(一会写要直播，一会写要找工作，然后又去开公司，再又去突然去赌比赛)这些剧情其实也没什么毛病，每一个都可以详细的展开，但是你非要短时间的一下子凑到一块这就变了味了，而且时间线特别慢，看了一百多章，第十天都还没到 2.说教和解释太多了，你不是来上课的，美利坚什么样不需要伱一直来解释，想看这本书的人，自然有自己的认识，而且你还是很直白的说教，隔都不隔一下，还有一些做人处事方法，作者下场来说这些东西，我是真搞不懂，就这么喜欢说教吗，我是看小说的，听故事的，不是看这些东西的 3.其实你单纯写个美利坚流浪汉华丽转生的故事就可以了，非要穿插政治和私活，还说平台限制自己，就搞不懂.你看看你自己的书名，写到后来已经完全变了味了，就是绑架哪里，写到这里我觉得完全可以弃了，已经完全脱离实际基础，后面纯属个人意淫了 挺可惜的，我一开始还是觉得这本书写的挺可以的，人物智商都挺到位的，但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从那个黑妹开始，主角的人设已经开始跑偏了，你用了很大的笔墨来去写她，但又看不到意义在哪，可惜 答：回应问题1:你开了上帝视角，成大器没开，时间线我从来不觉得有问题，成大器从一无所有的困境里往上走，就是要经历很多事情，哪有直接起飞的人生呢？ 回应问题2：事实上，即便我解释了那么多，还是有相当一大批自认为很懂的懂哥没看懂，一大批真的不懂的人没看懂，emmm，这其实挺有意思的。 我不知道懂得人多，还是不懂得人多，可结果是，你说的这个建议只会害死我。 我自己创作，在合乎法律和道德的情况下，我按我的大纲写，这是最简单也最重要的事。 回应问题3：不想看请离开就好，觉得货不对板我们就一拍两散。 绑架案切入太早是我没写好，我承认，但绑架案所传达的东西我确定没问题。 整个事件是一个极度有张力的窗口，很多事情交错着揉了进去，我认为展示的还算不错。 高潮部分没有拉太久，是因为德古拉不可能坐视不管，实际上，高潮骤然结束的代价是几十名警察死亡，克劳尔死亡，唐克斯死亡。 一堆人的死引出了一个重要男配，格鲁，而绑架案里的一些其他人，也会在未来出现。 回应总结：看不到萨尼的意义在哪里如果这句话是评价我的这位兄弟真心而发的，那我只能为他的朋友们哀叹。 萨尼在成大器的在人生低谷时没有嫌弃成大器，论迹不论心，她给了成大器自己能拿到的最好的东西。 她说，我买不起大箱子，就偷了一个。 哎，我不清楚，这样的女配有哪个作者敢让主角抛到一边不管？ c：前面看着还行，然后作者发病，写爽了导致麻婆豆腐变成草莓味的。你什么档次的作者，就敢爽写？ 答：所以啊，网文市场上的作品越来越多偏无脑和升级流不是没有原因的，我想铺垫，结果就是被骂‘你什么档次，你配吗？’。 不是写作实力问题，而是环境倒逼新人作者不敢尝试稍微有点难度的。 哈哈哈，就这样吧，回应到这里最后放一个乐子上来。 某位逆天的评价，逆天到我甚至不想细细回应哈哈哈哈。 【这个题材，似乎是一个新的领域。如果写好了应该挺有前途的。 可惜作者水平太差了。 这个差，体现在三方面： 一，是作者写作水平较低，文笔和讲故事的能力都很差。尤其一入v连着近十章没什么必要的水文，新作者也不至于这样吧。 二，是作者键政水平较低，写的很多内容都是那种低级阴谋论的观点。我个人的观点是：越是受教育少，且智力相对较低，而且没什么实事求是精神的人，越喜欢相信阴谋论。因为这类人的逻辑水平，不具备的科学思维（实事求是的）让他们倾向于相信没有依据的东西。 三，把主角吹的很牛逼，各种经验都很牛逼，作者也间接吹自己懂得多。但实际一看，都是那种油腻低层次中年人吹牛逼的内容。既不合理，也没什么智慧表现。总的感觉，就是太油腻了。牛逼吹上天，但是完全看不出合理性的那种。】 “既不合理，也没什么智慧表现。”他这句话让我彻底放下了心理压力，我意识到，这人是个纯逆天懂哥。 “受教育较少，智力相对较低。”我是真的看笑了，这里太有意思了。 “一入v连着近十章没什么必要的水文。”我上架感言说完绝不水文，然后就立刻自己打自己的脸是吧？——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我很庆幸我的故事经得起审视，所以，面对这些质疑，我可以自信给出掷地有声的有力回应。 本我也承认书到此为止的三个缺点、 第一，绑架案切入太早，主角在过程里显得很被动。 但，绑架案的精彩程度还是有的，高潮收尾其实是有内在合理性，而作为一个展示美利坚利益纠缠的窗口，它是合格的。 第二，为了把忒弥尔的人物形象刻画的更深刻，我写的太极端了。 不过，我能圆回来！ 还是那句话，不绿帽不黄毛不喂屎，大家放心。 第三，萨尼小天使是个黑人。 哎，因为我没有任何对种族的歧视想法，所以我毫无心理压力的在第一章就写了个黑人女配。 太头铁了，非要和市场逆着走。 除了这三个问题之外，大家觉得我哪里细节还有问题的，可以评论，我是真的会认真考虑要不要改的。 —— 最后，本书六十万字了，我先定一个小目标，三月份截止后把字数写到一百万字！ 这四千的话里，我讲了一些从没在书里写过的内在逻辑，实际上，我对每一个重要配角设置了人物ppt，从性格到背景，以及和主角的纠缠，都写的很细。 未来，我希望这本书能写到一百五十万字以上。 只有气势恢宏的大长篇才能写出精彩的故事和精彩的人物！ 此致，∠(°ゝ°)！ (本章完) 第201章 圣维罗尼卡与猫鼠游戏 我居然可以分期付款？ chan，亲爱的chan，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仁慈呢？ 顶级黑警是有情绪管理的，成大器已经不仅仅是蹬鼻子上脸了，但他还是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他没得选，他无法向其他人求助，他不能解释自己究竟因为什么得罪了牛森，这注定了他要被成大器和忒弥尔狠狠地宰上一顿！ 如果向其他能帮他脱离绝境的人求助，那他背后需要伺候好的人就不止忒弥尔和牛森了。 所以，与其赌能伺候三个，不如只伺候两个。 “chan，你是在开玩笑吧，哈哈哈，这样，三千万刀加我那座旧工厂，你看怎么样？” 皮笑肉不笑的给出自己的条件，格鲁表示，他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玩什么分期付款。 “格鲁先生，当然可以，您亲自去和蜜儿谈吧，她一定会同意的，只是她家在密苏里，您可能要到密苏里去见她。” 老登，去呗，保管你一去一个不吱声。 在西海岸你可以狂，到密苏里你就是条龙也要趴着！ 钓过鱼的都知道，哪怕鱼已经咬到了钩子，也不能轻易地拉杆。 尤其是遇到大鱼时，需要反复地遛、反复地拉锯，磨干它的力气！ “我可以出四千五百万，但是，chan，我是不是从来没有真的把你逼到绝境里？” 这会儿格鲁说的是实话，就算他以往很瞧不上成大器时，也是认真对待成大器这位对手的。 哪怕把成大器逼入狼笼，他也亲自开枪帮成大器打死了那两条北美灰狼——他甚至还期待成大器被忒弥尔抛弃后可以把成大器收下当狗。 面对顶级黑警的‘坦诚’，成大器觉得差不多了。 格鲁这一关明显是能过去的，既然是谈生意，就没必要逼得太死。 毕竟，以后他和格鲁打交道的机会可能还不少。 成总的很多事业都在圣洛都，而顶级黑警又是圣洛都的地头蛇，他们确实会有很大的合作前景。 “这样吧，格鲁先生，忒弥尔那边您出三千万就行，不过您要再加五百万。 要知道，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帮您发现的。 我还帮您想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帮您联系到了蜜儿的帮助，五百万真的很少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成大器的转变并不突兀，但顶级黑警还是松了一口气。 终于，终于解决了。 他从未有过如此无力地时刻，从未有过如此恐惧的时刻。 美利坚顶级层次的风雨有时温柔的让人难以察觉，当他发现时，已经有点覆水难收了。 如果没有成大器的提醒，他可能真的就升到局长委员会里去了。 那时候，什么都晚了。 “chan，谢谢你，我先给伱一千万刀，这算是给忒弥尔女士的定金。 事成之后，她的三千万不会少，你的五百万也不会少！” 顶级黑警不缺钱，他每月的收入就有上千万刀。 只是这些钱都是由帮派挣来的，格鲁又是个单身汉，所以他经常给手下发额外的奖金。 这些年来，尽管他手里经手了很多钱，但都这么发了下去给兄弟们加福利了。 结果，事到临头，他差点被逼上了分期付款的路子。 “格鲁先生，等我的好消息，我不确定蜜儿会怎么帮你，到时候如果需要你到场的话，我会联系你的！” 顶级黑警满是笑意的把成大器送到小餐馆外，只是他忽然发现，成大器的车换成了一辆破奥迪。 “chan，今天怎么没开慕尚？” 他在试探，不过格鲁的试探只得到了一个大鼻窦！ “格鲁先生，想做事儿，最重要的就是保密，您难道希望我开着一辆显眼的慕尚来找您吗？” 成大器的话说的格鲁无言以对。 尼玛的，chan，你就是个嘴男，有种和我打一场！ 你这幅说教的嘴脸让我恶心！ 可再恶心也没办法，他没得选！ “你说的对，我等你的好消息！” 顶级黑警笑的很真诚，他好像真的送别自己的挚友一般，对着远去的奥迪挥了好久的手。 当奥迪终于消失在街角，这位一米九的中年男人猛地一拳打在了墙上。 拳头和墙体产生了剧烈的碰撞，血液很快就渗了出来。 好似感觉不懂痛苦一般，格鲁笑着示意他的手下不要惊讶。 他看着墙上的拳印，又看了一眼自己撞得惨不忍睹的手，冷笑一声，钻进了车里。 “回警局！” —— 黑发富婆的庄园别墅，主建筑后方的花园里宾客如云，这里马上要举行一场小型的音乐会。 社交，音乐，精致的餐点，专业的服务生，忒弥尔的party比成大器那个强多了。 今晚，忒弥尔请来了知名的闪米特流浪者美国籍大提琴家马特·海默维茨，还找来了一些圣洛都音乐中心的艺术家。 趴着露台的边缘，看着花园里的宾客们，忒弥尔自得翘起了嘴角。 chan，三千万是不少，但我要让你知道，我有的可不只是钱！ “小姐，您可能要出面接待一下，德古拉先生突然来了。” 黑发富婆的瞳孔一缩，德古拉来了？ 晦气的老登，我都没邀请你，你来干什么？ 美利坚的圈子多如牛毛，而无论从哪个圈子看，忒弥尔都和德古拉牵扯不到一起。 德古拉这个老吸血鬼是个闪米特流浪者，忒弥尔是标准的希腊裔。 德古拉的年龄比忒弥尔大三十多岁，按三年一个代沟算，他和忒弥尔差的太远了。 今晚忒弥尔邀请的都是些学者和艺术家，所以她才在二楼，让手下出面做迎宾。 可现在德古拉不请自来，忒弥尔出于礼仪，必须亲自出面接待。 花园的正门口，老德古拉站定在精美的壁画前欣赏着壁画上的宗教画，德蒙·德古拉就在他身侧乖巧无比的站着。 扫了一眼德蒙，忒弥尔没看出这个德蒙是哪个德蒙，但她还是得体的上前说道。 “德古拉叔叔，好久不见，没想到今天您也来了。” 是的，忒弥尔的父亲和德古拉年轻时打过交道，从这一点看，忒弥尔叫德古拉叔叔没什么问题。 她隐含的意思是，希望德古拉拎得清自己的身份，大家都是体面人，你还是长辈，不要在今晚搞事情。 老德古拉转身看了眼忒弥尔，露出一副恶心的假笑，客套道。 “听说你请来了马特·海默维茨，德蒙想来看看，正好我有时间。” 虚伪的、谎言的、充满敷衍的理由，德古拉继续说道。 “这是圣维罗妮卡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黑发富婆摸了摸的德蒙的脑袋，结束与德蒙的对话，转而应道。 “是的，德古拉叔叔，我为德蒙和您安排一个最好的位置，跟我来。” 花园音乐会还没开始，忒弥尔表示，她可以实现德蒙的要求。 “哈哈哈，马特·海默维茨好不容易来西海岸一趟，我确实很期待能有个好位置。” 只是，走在路上，德古拉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也不知道牛森是怎么回事，我邀请他几次，他都不给面子。” 挑明了，老德古拉今晚是来见牛森的！ “可能他比较忙吧。” 黑发富婆敷衍的答道，她一边和过往的宾客们点头致意，一边拉着德蒙得手。 德古拉的破事儿她很清楚，只是她不想牵扯。 老德古拉当时以为自己的借机跳船是神来之笔，但现在看，他被溅了一身泥点。（那个男人不靠谱，自己连党内都搞不定） 德古拉集团家大业大，当然不会有什么立竿见影的负面影响，但老德古拉现在确实陷入了两边都不待见的窘境里。 这不，今晚他就是来挽回‘前女友’的。 忒弥尔看的很明白，这老登想两头吃，毕竟他的基本盘和军方绑的紧，有左右横跳的能力。 他想跳船又不舍得绑死，作为和军方势力合作紧密的医药集团，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德古拉又是个不服气的性格。 “加州牧，呵，他派头太大了。” 老吸血鬼坐到位置上，似乎还想和忒弥尔打打机锋，可他身居高位太久，早忘了怎么和人正常说话。 而且，这个老登遇到的可不是什么草包年轻人，忒弥尔从小就立志要和她哥抢家产，不会乱说话已经是她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德蒙，想吃什么甜品就和服务生说，今晚姐姐专门为你请了几个顶级糕点师。” 无视了德古拉的话，忒弥尔和德蒙聊了两句就离开了。 德古拉是很厉害，但卡拉马克里斯也不差。 给他面子时，忒弥尔喊他一声德古拉叔叔。 不给他面子时，忒弥尔真就敢无视他的沙比话。 黑发富婆离开了，德古拉碰了一鼻子灰，不过他这样的真大佬不在意这点小事儿。 注意到格鲁带着贾克斯出现了，德古拉对自己的随从说道。 “去把那个警察喊过来，我想见见他。” 牛森还没来，德古拉选择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 成大器正带着赵虹锦四处吃东西，他俩今天都累坏了。 成总帮格鲁快速对接完需求后，下午就和赵虹锦一起搞起了视频。 目前，赵姐四个账号的首条视频都已经准备好了，等明天山海关那边帮她把四个账号准备好，她就可以正式亮相。 “大器，你绝对猜不到我中午拍的那个举牌子有多抽象，你能理解我说的抽象是什么意思吧？” 桃花眼姑娘一边吃着草莓，一边和成大器讲着自己今天的拍摄经历。 “我可能理解吧，世界是个大象，我们每一个人都在盲人摸象，所以，抽象是对世界的鞭笞。” 成大器当然懂，他选择用弱智吧谶言应对赵虹锦。 “好酷，哇，大器，你刚刚有种江湖高手的风范。” 她的桃花眼亮晶晶的，似乎被成大器的有趣回道逗笑了。 “哪有江湖高手爱喝可乐的，我可不是什么江湖高手，你这么说好像我是个老头子一样。” 成大器的杯子里全是可乐，他今晚主打一个开心就好。 最近各方面的事情都推进得很顺利，成总也很乐意能让自己放松一点。 “不是，我是说你刚刚有一种，放了一个很炫酷的话，但你自己波澜不惊的那种。” 江湖高手的朋友又吃了一颗草莓，她顿了顿，说道。 “继续说举牌子，那些人每人收了八十刀，有化妆师给他们化妆，然后他们一群男的就举着牌子抗议象党歧视性少数群体。 一群男的为了八十刀装女人，他们太……我没有说你的意思，你和他们不一样。” 发现成大器盯着自己，赵虹锦怕他误会，转而解释道。 成总笑了笑，他在意的不是这个。 “我以前也干过这种日结，不过我那时一次挣一百刀，现在居然八十刀都能找到人了。” 他和赵虹锦的经历其实差不多，两人的遭遇有力的证明了，在美利坚，所谓的举牌子已经异化为了资本的游戏。 资本想听什么，举牌子的内容就是什么。 只要有钱，任何人都能拉起一堆穷人帮他宣传哪怕再逆天的理念。 “你也做过这种日结？”赵虹锦没想到成大器还有这种经历。 成总站在餐桌前，和桃花眼姑娘讲起了自己以前与厄里斯认识的过往。 “原来是这样，美利坚这种选举模式的问题太大了，但就没人监管吗？” 被成大器有趣的故事吸引，赵虹锦在细思后想到了新的问题。 为了选票玩的这么花，监管制度为什么缺位了？ “有监管，而且还很多，税务监管，公平监管，财务监管，合法性监管。 可监管的制度越细，能钻的漏洞就越多，在改旧bug的时候一定会产生新bug。 但从底层逻辑上看，这就是个猫鼠游戏。 资本控制的美利坚监管是猫，受资本裹挟的竞选参与者是老鼠，他们的关系其实是一种监守自盗。” 成大器从不看好美利坚的选举模式，它太老旧也太复杂了，注定会成为被钻空子的重灾区。 “监守自盗？可他们不是两党互相监督么，你的意思是说，两党背后的人其实也是一派？” 赵虹锦很聪明，她从成大器的话里听出了他没讲的细节。 “诺，你看，象党参议员的侄女和加州牧聊的不是挺开心的吗？” 顺着成大器的目光看去，赵虹锦看到，忒弥尔正有说有笑的和牛森聊着。 他们聊的很愉快。 (本章完) 第202章 光打在她穿着肉色丝袜的小腿上 “他们在聊什么，该不会是像电视剧里一样在策划阴谋吧？” 对忒弥尔和牛森有所揣测的不只赵虹锦一人，但知道他们真的在聊什么的恐怕寥寥无几。 成大器看了下一脸好奇的桃花眼姑娘，颇为恶趣味的回道。 “我其实会唇语，你真的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成总的技能真就是张口就来，小赵眼睛都被惊得直了。 “快说，我当然想知道，他们一个是参议员的侄女，一个是加州牧，谁不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啊！” 成总装模做样的看了一会儿，开口‘翻译’起了唇语。 “牛森说，蜜儿你长得可真俊（zun），看着真不赖。 蜜儿说，老登，你长得人模狗样，但却不讲武德，对狗出手。 牛森说，我不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懂唇语了，别说了，笑死我了。” 小赵被成大器逗得肚子疼，但为了维持淑女风度，她还是倾尽全力的保持波澜不惊。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刮了成大器一眼。 “看我干什么，我可是远近闻名的小天才。” 成大器笑着调侃道。 “我不理解，牛森的地位比忒弥尔高得多，为什么他会来这种场合？” 只能说，赵虹锦对美利坚的格局还不是太明白。 “蜜儿家是密苏里的地方豪强，类似于门阀，他们和象党的关系其实只是合作关系，平等的合作关系。 卡拉马克里斯有资格做选择，实际上，在过去他们就和驴党合作过。 二战后期的杜统领就是出身于密苏里的驴党人，当时的曲折可以拍成一部精彩的大戏。” 成大器颇有深意的看着人群边缘的忒弥尔。 黑发富婆和牛森躲在远离人群的位置聊天，可那个偏僻的角落因为他们的存在，成了整场聚会的中心。 大提琴声低沉而悠扬，赵虹锦静静地思索着成大器的话。 “所以，你和她成为了朋友？” 桃花眼姑娘轻声问道。 “no，你和她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很好的人，我认识你的时候也不清楚伱的背景。 还记得那天她和你撞衫吗，其实，那晚她是有意让自己显得更肃穆和庄重。 不过你真的气到她了，你惹她生气，结果我被掐的很惨。” 成大器的回答太高明了，赵虹锦发现自己是真的说不过他。 说不过，根本说不过！ 太周密了，太细节了，太会说话了。 恐怖的男人！ “大器，你跟我说，你刚刚说的是实话。” 桃花眼姑娘直勾勾的凝视着成大器，她害怕自己又悄无声息的被这个男人忽悠。 “肯定是实话啊，难道你是个坏女人？” 发现自己用力过度，成总驾轻就熟的转移起了话题，他还给小赵倒了点可乐。 “当然不是，算了，我不喝可乐，我最近想控糖。 昨天晚上我称体重，已经一百一十多斤了，我想瘦到一百斤以内。” 美女也有烦恼，大美女的烦恼也很大，比如，赵虹锦无比在意自己的体重。 “哈，你看，无糖的，让我们为四个视频顺利完成而干杯！” 成总举杯示意，小赵撇了撇嘴，也举起了杯子。 远处，注意到到成大器和赵虹锦正亲密互动的忒弥尔颜色冰寒，她甚至因此说错了词。 “抱歉，蜜儿，哈，你刚刚说的是，一定？” 收回看向成大器的目光，黑发富婆笑着同对面的中年男人确认道。 “一定，加文先生，这是我的诚意！” 加州牧还在斟酌，因为忒弥尔的入局太过突兀，提出的条件也很突兀。 但.不过是个警长的位置而已，他兜得住，就当是一次小赌怡情吧！ “合作愉快，蜜儿，不得不说，你今晚就像一颗美丽的宝石。” 对于老登的夸赞忒弥尔没有任何心理波动，她用公式化的笑容客套着。 “哈哈，牛森先生，今晚真正瞩目的人是您。 从旧金山飞过来确实很辛苦，您的诚意我看到了，我的诚意您马上也能看到。”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人有权，一人有钱，牛森有理想，忒弥尔也有理想。 他们的合作似乎很顺利！ “哈，加文，找到你可不容易。” 一个难听的声音从忒弥尔背后传出，黑发富婆皱了皱眉头，和牛森示意了一下，径自离开了。 她没兴趣掺合德古拉集团的破事儿，在她看来，德古拉就是恶魔的帮凶。 —— “她过来了，眼神看起来好凶，怎么办？” 赵虹锦和成大器呆久了，会被他身上的幽默成分感染，比如现在，她装作害怕的口气和成大器表演着。 “没事儿，你去侧面埋伏，我负责正面吸引火力，一定要狠狠的歼灭美利坚鬼子。” 成大器瞬间进入状态，默契的和赵虹锦打起了配合。 “哈哈哈，丽莎副总帮我们了牢牢地牵制住了敌人，成司令，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赵虹锦是个坚定的战士，她表示自己是成总的兵。（这句已经改过，原文有gm和sl，哎，不敢写这些） “听我的命令，放开肚皮吃，把邪恶的美利坚鬼子吃穷！” 成大器故作凶恶的说道。 “哈哈哈哈，司令，我不敢再吃了，我怕长肉肉。” 桃花眼姑娘笑的花枝乱颤，成大器只要想不正经，说话瞬间就能有意思起来。 如果成大器和她认真聊天，她还要每时每刻的思考和斟酌，那样太累了，她还是喜欢这种轻松的状态。 “没事儿，今天先放她一马，下次我们再狠狠的开炮。” 忒弥尔和丽莎走了过来，成总和阿赵瞬间进入了老实人状态，再也没一点痛击美利坚鬼子的豪情。 “chan，我怎么听说你把丽莎变成了mas的副总，她是我的人，你忘了吗？” 美利坚鬼子，不，忒弥尔来势汹汹，赵虹锦悄悄打量了成大器一眼，发现成总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蜜儿，mas不也是你的公司么，丽莎在mas里也有股份。 她偶尔来mas做些兼职的管理工作，能帮我解决很多麻烦。” 成大器当然淡定，他觉得忒弥尔纯属没事找事。 都是你的公司，你凭什么偏心oc？ 什么叫丽莎是你的人？ 错了！丽莎明明是mas的人！ “蜜儿，oc的业务已经走上正轨，大部分事情那个经理就能应付，他应付不了不是还有你吗？ 而且，两个公司离那么近，丽莎在哪里办公区别不大。”成大器继续补充道。 忒弥尔其实就是故意的，她可太喜欢找成大器小麻烦了。 不过成大器这番话确实合情合理，把她堵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黑发富婆是个没有脑子没有原则的泼妇或小仙女，她当然可以撒泼打滚耍流氓，但她又聪明又理性，反而限制了她的发挥。 “chan，我当然愿意帮你，不过你……”说话欲言又止的是丽莎。 金发白妞想说的是，成大器是和她明确说过的，说他已经和忒弥尔聊过这些事情。 但今天，她和黑发的富婆聊天时，通过忒弥尔的反馈，才发现成大器好像忽悠了她。 成大器当然不慌，他先用眼神示意丽莎他明白了，又看向忒弥尔。 终究是要搞定这个大boss，不过成总觉得搞定忒弥尔的难度也并没有多大。 “honey，如果让你在我和chan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黑发富婆突然问向丽莎，她很期待丽莎的回答，期待丽莎狠狠的帮自己刮一刮成大器的面子。 成大器的话说尽了她的应对余地，她就不应对了，让丽莎选。 赵虹锦猛猛的往嘴里塞草莓，她表示自己只是个路过的猹。 金发白妞看了眼那个男人，发现他只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的意思。 “蜜儿，算了，我没想到你对mas这么不在意，等下轮融资我帮你联系一下投资人，让新资方接手你的股份，你也能早点获利退出。” 成大器可一点都不惯着忒弥尔的臭脾气，你不在意mas是吗？那我请你离开！ 你帮了我很多，但我还你的还不够么？ 几千万刀，我全给你；帮oc弯道超车，我出手；顶级猛狗，直接帮你驯好。 天天跟个幼稚的小女孩一样喜欢折腾，有必要吗？ 小赵察觉出空气里的味道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她往后缩了缩身子，这姑娘有点不适应这种激变的社交氛围。 “哈哈，chan，我不缺那点小钱，我就喜欢看你给我打工。” 黑发富婆察觉到了成大器的反感，但她不在乎！ 成大器也不在乎，他反而抓住了忒弥尔话里的意思，说道。 “可以啊，我也希望公司能早点挣钱，但我现在独木难支，非常需要丽莎的帮助。 这样，暂时让丽莎在mas兼职，挂个副总的名头。 等mas什么时候盈利了，我就把她还给你，你看可以吗，蜜儿？” 可以吗？当然不行！ 忒弥尔实在是服了成大器这个老六，我都这么言辞激烈的顶你了，你还不为所动。 chan，你的情绪就这么稳定吗？ 今早把你搞得汗流浃背了一次，晚上想再试试，怎么就这么难？ “可以，当然可以，你说的对，我听你的。” 黑发富婆笑的很憋屈，她心里一点都不愿意服软，但大家都看着她呢。 金发白妞是她的闺蜜，成大器是她的朋友和合作伙伴，赵虹锦是压过她一次的碧池。 如果她继续在这些人面前我行我素，就失了体面！ 面子，有时候不重要，有时候很重要。 恰好现在这个时刻又很重要，忒弥尔不能不顾忌。 听到忒弥尔的话，成大器笑了笑，对他的丽莎副总举杯。 公司还没创建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心里准备，mas未来不会为了利润做任何的妥协的。 这家公司是他实现理想的平台，而融资和创业公司的利润也没太大的关系，总之，利润不重要。（成总不是坑忒弥尔或者丽莎，后续的融资和利润无关，成总有能力找投资人接盘，帮她俩退出） “干杯，丽莎副总，以后要靠你带着mas披荆斩棘了。” 看着成大器几人共同举杯，忒弥尔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明明我出的力最多，为什么我不配上桌？ 黑发富婆来不及怀疑人生，成大器几人已经喝完了。 “德古拉为什么来了，你今晚邀请的不都是学界和艺术界的人嘛。”成总问黑发富婆。 忒弥尔今晚攒的局是标准的为了醋包饺子，不过醋哥也很清楚局面，牛森甚至还带来了记者。 明天的新闻会报道：敬爱的加州牧又在积极参加亲善活动，充分体现了其与民同乐的高尚情操。 而德古拉则属于纯纯的乱入了，他就是个老登，还是个臭资本家，和今晚的调调完全不符。 “他？天知道，他最近的愚蠢操作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可能是器官换多了脑子坏了。” 黑发富婆嘴上可一点都没留情。 “器官换多了？” 桃花眼姑娘觉得这句描述有点恐怖，那种细想后会毛骨悚然的恐怖。 “哈，不然他为什么能姓德古拉？” 忒弥尔纯纯在扯犊子，不过赵虹锦听的很认真。 十九岁的姑娘就这么被忽悠了，黑发富婆拉着她聊起了美利坚的魔幻世界。 —— 成大器听得很没劲，于是起身离开。 他想去透透气。 忒弥尔的庄园别墅很大，成大器走到别墅的侧面。 巧的是，金发白妞也在这里抽烟。 成大器很惊讶，她刚刚明明说是去. “丽莎，我记得你说你去厕所了。” 成总很不厚道的坏笑着开口。 金发白妞瞪了他一眼，回道。 “你最好不要乱说，chan。” 和丽莎站到一起，成大器靠在别墅的墙上，摸出了一支烟。 明明花园里也可以抽烟，但两个人都离开了人群，跑到了这里。 “法克，蜜儿把我的打火机拿走了！” 成大器摸遍了全身，可悲的发现，哪怕你的好友是身价亿万的女富豪，也不影响她心安理得的偷你的打火机。 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手上还握着一只金属材质的zippo。 不过，今晚的圣洛都风有点大，火苗没亮一秒就被吹灭了。 丽莎又滑动了一下打火机的拨片，黄色的火苗又一次亮起，火苗外还裹着一丝青光。 用手护着火，成大器和丽莎这次配合的很完美。 两人就这么靠着别墅的侧墙默默地抽起了烟。 “谢谢。” 金发白妞轻声的说道，她的声音太轻了，轻到成大器差点听不清。 “谢什么？” 成总毫不在意地说，他觉得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chan” “嗯？” “没事儿。” 花园里的灯光从他们身侧晕散过来，在侧墙上照亮出一个三角形的光斑。 丽莎站的更靠近边缘些，她扔下烟头，光打在她穿着肉色丝袜的小腿上。 把烟头踩灭，她对站在里侧被黑暗完全笼罩的成大器说道。 “先走了，要一起吗？” “我再等一会儿，你先去吧。” (本章完) 第203章 被砸到的狗叫得最大声 “一百多年前的一个清晨，慈溪从床上醒来，太监为她端来痰盂，她是大清的控制者，在那个封建腐朽的王朝里享受着无限的尊荣。” 视频的正中间，黑白色的画面展示了慈溪的宫廷生活，和赵虹锦的文案完美对应。 “那年是1884，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光还未彻底点亮（1870-1945），距离爱因斯坦提出狭义相对论还有21年。” 爱因斯坦在台灯前沉思，这位衣衫不整的糟老头有着人类有史以来最具智慧的大脑，他瘦小的身躯里，藏着和任何思想家、科学家相比都不逊色的伟大灵魂。 “在126年后，中国科幻作家刘慈欣才在他的《三体》里，写到了‘降维打击’。” 三体获得‘星云奖’、‘雨果奖’等知名奖项的新闻一一浮现。 “即便是电影史上永恒的科幻经典，诺兰导演的《星际穿越》，也是在130年后，才展现了‘四维立方体’的画面。” 星际穿越的经典名场面出现，男主在书架前凝视着维度的深渊。 “今天，我将带大家回到那个年代，那个时代变化速度之快让所有科学家都力不从心的年代，带大家领略这本来自130多年前的《平面国》！” 所有的引子全部铺垫完毕，视频中，赵虹锦手里捧着一本被打开的书，坐在椅子上侧看着镜头，讲起了书里的内容。 在2018，这样的剪辑水准和这样的选题，两者相加已经足够精彩。 再加上赵虹锦那麟凤芝兰般的气质，以及她那张国富民强、盛世佳人的绝美容颜。 这一切非同一般的因素配合着她那平静却温柔的语气，充满和煦的表情。 最后，形成了一张无可置疑的王炸！ 可以说，成大器能拉来赵虹锦，真就是山海关传媒的幸运，她是毫无疑问的顶级女神。 要颜值有才华，要才华有颜值。 文化素质高、长的漂亮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桃花眼姑娘是那种绝对不会做蠢事的顶级聪明人。 山海关传媒签了她，保底几百万粉，有机会冲千万粉，而且只要成大器和她关系不崩，她也不会做背刺公司的事情。 “大器，我的脸好僵硬，这是我们拍的第四版和第三版混剪出来的，当时我已经笑的控制不住表情了。 我好害怕，万一有人骂我该怎么办？” 看着手机里已经上传的视频，桃花眼姑娘焦虑的问向坐在她对面的成大器。 经过两天的精心制作，赵虹锦的四个账号在今天同步启动。 只是，在成大器看来十拿九稳的开局，对于入局者本身而言，却感到极度紧张。 “放心，一些网友素质可能很低，但他们对美女的容忍度从来不低，没人会骂你的。 如果真有人骂你，我帮你亲自骂回去！” 成总跟哄小孩儿一样安慰着焦虑的阿赵。 他很理解赵虹锦的紧张，毕竟她这次是从无到有的直接开了四个账号，而且四个账号同步发第一条视频。 这相当于刚出幼儿园就挑战高中境难度的副本，她不紧张才是怪事。 不过成大器很确信，抛去所有的内容因素，单就凭赵虹锦的颜值，她的四个账号也总有一个能火起来的。 “你可别，大器，你在国内还有公司，即便在网络上也要注意言行，不能给小人机会。” 朋友愿意帮自己，赵虹锦很开心，可她不希望成大器真去做。 成大器的态度她很满意，但桃花眼姑娘清楚，如果成大器想做事业，就必须谨言慎行。 言行不密，不足以立身。 “现在流量最好的是留学生vlog，已经有几万浏览量了，点赞过了一千，点赞转化有点低。” 成大器时刻关注着赵虹锦的账号数据，他现在其实比赵虹锦还紧张。 不过，他的紧张是一种激动地紧张。 对赵虹锦能吸引来大量观众他有充足的信心，但他没想到，赵虹锦的第一条视频只发布了二十多分钟，就获得了这么好的数据反馈。 “留学生那条？那条我明明没做什么特殊的事情啊，只是采访了三个人而已。” 桃花眼姑娘走到成大器身后，趴在椅子上，和成大器一起看起了后台数据。 她的所有账号都是由山海关运营的，她自己只负责拍视频。 “呵，可能是因为你的视频里的这些美丽坚……怎么称呼他们呢，就美利坚人吧，他们的造型很有创造力。” 美利坚的魔幻，魔幻到成大器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些举牌子的人。 说他们是lgbt吧，他们是演的，化妆表演，一天八十刀那种。 说他们是演员吧，他们看着又不像演的，精神状态确实比较奇怪。 毕竟，愿意为了一天80刀打日结工的流浪汉，不可能是什么正经流浪汉。 “反预期和打破常规？我的理解对吗？” 桃花眼姑娘觉得自己聪明极了，她认为自己发现了创作视频的奥妙。 “从单个视频而言，这个视频确实做到了这两点，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两点，它的流量才会这么好。” 成大器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但无论是对于山海观传媒，还是对于你来说，这样的创作思路是不可持续的。 灵感总有枯竭的一天，而高质量的拍摄和紧凑的内容是可以稳定保持，然后批量生产的。” 在成大器的预期里，他的mcn机构会成为批发商。 顶级的网红可以挖，但腰部网红还是要靠批发。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4个账号里，能不能给我一个让我亲自运营。” 人的想法是会变的，赵虹锦本来觉得亲自打理账号可能会比较麻烦，但当她看到账号数据非常棒以后，又起了自己弄的心思。 不过，桃花眼姑娘很懂事儿，她知道以自己的精力和能力，没法同时高质量的运营4个账号，所以只要了一个。 听到这个要求，成大器回头看了赵虹锦一眼，桃花眼姑娘对他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拜托拜托的动作。 哈，阿赵啊阿赵，我都忘了伱只是个十九岁的妹妹。 赵虹锦以往的表现太成熟了，以至于成大器总把她当做同龄人看待。 “可以啊，不过你需要给我捏捏肩。 哎，我天天太累了，你帮我捏捏肩膀，我就给你一个，划算吧？” 成大器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但又有谁不喜欢19岁的赵虹锦呢？ 试一试嘛，总不会亏。 况且，山海关上下加班加点的帮她做视频，成大器确实没少催，他就要点小报酬而已，不过分吧？ “哈，不行！” 赵虹锦果断的拒绝了成大器的要求，不过，她那双漂亮的眼桃花眼转了一下，开口道。 “或者，如果你能给我加点底薪，我就答应你。” 底薪2000实在太可怜了，赵虹锦每次想到自己的底薪，都觉得心里发苦。 社会太艰难，小赵苦得想要泪流满面。 “不行，原则问题，这个底薪已经是山海关最高的一档了。 你是内容创作者，我是帮你运营的合作方，有底薪已经不错了，阿赵。” 没能占到便宜，成总也不计较，他对赵虹锦说道。 “你就保持这个姿势，看镜头笑，我把你介绍给我的粉丝们。” 点开手机摄像头，成总示意赵虹锦靠过来，他要帮赵虹锦来一波引流。 不过，他现在只打算为赵虹锦的留学vlog帐号做引流，桃花眼姑娘的四个账号，需要网友们自己发现才更有冲击力。 而且，在今天同时发布视频的4个账号里，留学vlog帐号的数据反馈最好。 运营短视频不是种地施肥，成大器的精耕细作要针对最有潜力的帐号，而不是那些流量不佳的。 如果把4个账号比作4个种子，成大器只能选最有潜力的种子施肥，毕竟他的资源有限。 短视频账号引流就是一种资源，如果成大器每一个视频里都是引流内容，那他的账号流量会迅速下降。 “好了，我想想配个什么文案……” 把拍好的照片发给山海关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会把这个照片和成大器前两天发过去的其他内容剪到一起。 不过，文案是个大问题，需要想一个有趣的。 桃花眼姑娘也在帮成大器想，但她想了几个，都在自己心里pass掉了，没有说出来。 然后，她就看到成大器在微信聊天框里，给山海关工作人员发消息。 成“文案为：‘员工连按肩膀这点工作都不愿意干，明天就把她发配非洲！’” 漂亮的桃花眼瞪得溜圆，赵虹锦气到牙痒痒。 成大器啊成大器，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一个月给我2000块，还让我给你按肩膀，还说要把我还要把我发配非洲，你好意思吗？ 不过，赵虹锦又想到这几天自己在mas的拍摄过程中，看到的成大器在努力工作的样子。 哪怕她去的再早，成总都比她早，白天，成大器要管理mas的团队，帮员工们解决各种问题。 等员工们都下班了，成大器又开始在办公室里遥控指挥大洋彼岸的山海关。 由于时差原因，成大器上午要很早就开始和山海关那边沟通，等那边都下班了，mas的员工也来了。 mas的员工下班了，山海关的员工也差不多开始上午打卡了。 成大器是很认真很投入的在把mcn公司当事业做，从来没有懈怠过。 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赵虹锦把手放到了成大器的肩膀上。 ‘成总，虽然你人不怎么样，但你最近确实很辛苦。’桃花眼姑娘心里想。 感受到肩膀上突然出现的柔弱无骨的手，成大器有点头皮发麻，他连忙解释。 “文案是开玩笑的，我肯定不会把你发配非洲，你不用担心。” 赵虹锦哼哼了两声，吐槽道。 “真的吗，我不信，你这个人心眼多得很，我怕你把我记小本本上。” 她当然知道成大器是开玩笑，但她又不好意思说她觉得成大器确实很辛苦。 所以，赵虹锦就拿成大器做借口，装作一副自己担心他小心眼的样子。 成大器放松的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笑着说道。 “哈，有一项研究表明，小心眼的人总觉得别人是小心眼，善良的人会相信世界是善良的。 所以，那些担心别人记小本本的人，其实她……啊啊啊疼，你用那么大力干什么！？” 他实在太狗了，我要按死他！ 赵虹锦咬着嘴唇，脸上全是坏笑，又狠狠的捏了一下。 “说，继续说！” 赵姐的力气有点大，成大器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该忍一下。 “我说，能请到像你这样的多面体型员工是我的荣幸，你甚至连捏肩膀都这么专业。 阿赵，我很好奇，你有什么缺点吗？” 成大器认怂很快，美女小赵已经够温柔，他不能再皮下去，再皮，就不礼貌了。 有什么缺点？ 赵虹锦想了一会儿，语气不确定的开口说道。 “缺一个正常点的朋友？” 成大器被她这句话干的有点沉默，小赵的真诚偶尔还挺戳心的。 “你是在点我吗？” 成总小脸一绷，开始逼问身后的姑娘。 “恩~我只知道，被砸到的狗叫得最大声，哈哈哈哈。” 她放肆的笑，笑的好开心。 他轻轻的叹，叹的很郁闷。 麻了，又被骂了。 明明看起来漂漂亮亮一姑娘，嘴有时候比忒弥尔还毒。 阿赵的毒舌和忒弥尔不一样，黑发富婆的阴阳怪气会带着些许刻薄，赵虹锦则是主打一个怼到成大器不吱声。 说不过，今天是真的说不过！ “好了，不用按了，我送你下楼，顺便把车钥匙还给你。” 成大器起身，准备送赵虹锦离开。 赵姐的所有视频都已经发完了，后续则是保持每个账号一周一更新的频次，慢慢堆数量即可。 “啊？你不继续用了吗？我不是跟你过，说让你把那辆车退了。 大器，你现在拿的都是投资人的融资，真不能乱花钱。” 桃花眼姑娘按下电梯，不解的对成大器说道。 “是是是，我不乱花，但我花自己的钱又不用看投资人脸色。 再说，你天天打车也不安全，我怕有歹徒对你图谋不轨。” 格鲁的500万已经到账，不，准确来说是400万。 成大器现在真的很豪横，他甚至买得起三辆慕尚，一辆直接停在忒弥尔家门口，剩下两辆每天换着开。 “切，有点钱就乱花，你这样下去公司早晚倒闭，你要有理财思维。” 走进车库，桃花眼姑娘絮絮叨叨的说着。 “理财思维，您是说投资虚拟币亏百分之九十的理财思维吗？亲爱的理财大师赵姐？” 这不怪我，是你自己送上门，让我打你脸的。 成大器的话损到头了，赵虹锦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启动了她的小奥迪。 今天她甚至连句再见都没说！ 不过，两人都知道，他们会再见的，会再见很多很多次。 (本章完) 第204章 身不由己 晚上，成大器开着老李给自己找来的黑色model s，来到了格鲁的新家。 那座旧工厂终究是被顶级黑警放弃了，和美好的回忆比起来，他可能更在意自己的未来。 比如今晚，他就是在成大器的建议下，才决定举行这场宴会——庆祝红街绑架案大英雄格鲁先生升任圣洛都警长的晚宴。 红街绑架案大英雄！ 当这个名号和格鲁联系到一起的时候，颇有几分地狱笑话的味道。 每每想到这个名号被广为认同的安在格鲁身上，成大器都觉得这个世界有点魔幻。 顶级黑警不仅是红街绑架案的策划者，还是背刺同事的幕后黑手，甚至他的上司也察觉到了他的问题。 牛森对格鲁的针对不可谓不迅速，可在忒弥尔的媾和下，牛森居然真把格鲁推上了圣洛都警长之位。 从娘娘庙分局行动队长到圣洛都警长，格鲁一次跨越了起码三个职级。 这样的升职速度也只有在美利坚才能出现。 毕竟美利坚是个自由民主的法治国家，法律和政治都是资本的仆从。 而在加州，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加州牧拥有着极大的权力，只要不威胁到金主们的利益，各种制度都会为他的命令开绿灯。 成大器停下车，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然后拿起为格鲁准备的乔迁礼物——那颗之前没送出去的假钻石，径自走进了举行宴会的庄园。（本想送给格鲁的夫人，结果格鲁没老婆，所以没送出去） 不能浪费啊，凑活用吧。 如果被格鲁发现了，成大器会随机编个印度骗子的名字糊弄过去并表示自己也是个受害者。 顶级黑警在其他人眼里看来是英雄，但在成大器眼里，他就是个标标准准的出生! 但凡真送他哪怕一百刀的东西做礼物，成大器都会觉得自己是个沙比。 格鲁的庄园当然比不过忒弥尔的那个宫殿式的庄园别墅，但也算得上豪横了——要知道，这里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停车场。 皱着眉头，成大器被庄园的围墙镇住了，或者说，他被格鲁的愚蠢镇住了。 一米多厚的墙，这个厚度足矣挡得住火炮的轰击，墙上还有两层铁丝网，外层带有铁刺，内层似乎通电。 格鲁，你是疯了吗？ 我让你办一个宴会是希望你借此多邀请些圣洛都本地的有力人士，扩展一下你的人脉圈，展示一下你的实力，以后也能成为一条好狗。 但现在，你理解的展示实力和我理解的是不是不太一样。 庄园虽然大，但你地位够高，大就大了。 但这个一米多厚的墙是什么意思？—— 在贾克斯的带领下，成大器见到了格鲁。 成大器是今晚第一个到的客人，因为他需要和格鲁聊些其他的事情。 见到格鲁时，这位十里八乡有名的‘大英雄’正趴在桌子上，聚精会神的研究着什么。 “格鲁先生，您在看什么东西？” 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和疑问，成大器觉得格鲁会和自己解释的。 “藏宝图，chan，这是一张藏宝图。” 圣洛都的新任警长一边说，一边把自己刚刚看的纸卷了起来。 眯着眼睛估量了一下，成大器判断，格鲁口中的这张藏宝图大概有a3的规格。 “你觉得我的新房子怎么样，漂不漂亮？” 从书桌后起身，格鲁坐到了会客沙发上，看着坐在自己斜对面的成大器问道。 “漂亮，但从墙体的厚度看，这里似乎更适合做毒贩的老巢，而不是新任警长的别墅。” 语气里带着嘲讽，成大器对于靠自己支招才能有今天的格鲁没有多少好脸色。 有的手下可以好言好语，比如老李。 但格鲁不一样，他不是温良的家犬，他是嗜血的恶狼。 就算成大器天真的试图和他搞什么伱好我好的过家家，格鲁也不会有哪怕一点感激之意。 成大器的口气很冲，可格鲁的应对很‘从容’。 他自己觉得从容的那种从容。 “哈哈哈，chan，你还是那么聪明，这里以前是个毒枭的据点，当年还是我亲自带队来这里抓人的。 猜猜怎么着？我们顺着他挖的地道直接就进来了，那堵墙唯一的作用只是把他困在了里面。 一个老鼠给自己造了一堵墙，他以为那堵墙可以保他一世，你说他是不是蠢货？” 成大器笑着点了点头，他觉得格鲁挺可怜的，攻击力甚至不如十九岁的赵虹锦，四十年都活到狗身上了！ 陷入危险时，为了求自己帮他，服软的话说了一大堆，还口口声声的说他们是什么最好的朋友。 而等成大器真的出手帮他转危为安后，他又反眼不识的开始作妖了。 可怜啊，成大器可怜他只能在口头上找找优越感。 小格，你的内心终究是不够强大。 “格鲁先生，卡拉马克里斯家有一批货被圣洛都海关卡住了。 蜜儿希望你去问问怎么回事，最好早点把误会解开。” 成大器的话其实很正常，但格鲁却出奇的想歪了，说出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卡拉马克里斯家也走货？” 圣洛都新任警长的用词太过诡异，幸好成大器英语不错。 捕捉到了话里话外的关键因素，成大器意识到，格鲁说的货，可能不是一般的货。 他想到了那三千五百万刀勒。 在忒弥尔答应出面后，成大器第二次找格鲁谈价格，这位顶级黑警的报价随着他的拿捏一路上升。 最后，格鲁直接让成大器报价，成大器就试着报了一个四千五百万刀的价格。 而格鲁还真的就以成大器的试探性报价为基础，和成大器谈下了花三千五百万刀解决问题的条件。 到现在为止，成大器终于明白格鲁的三千五百万是从哪里搞来的了。 毒枭的宅子，从地道偷袭，格鲁的巨量黑金，新警长那诡异的用词，所有的一切都串了起来。 “呵，格鲁先生，或许你对挣钱缺点想象力。 还是说，你在故意装傻，想在这件事情上蒙混过关？” 成大器的话很含糊，很模棱两可，他好像在顺着格鲁的意思说，又好像说的是海关的事。 意识到好像没控制好自己的嘴，顶级黑警用手搓了搓脸颊。 他想喊贾克斯，但想到成大器坐在对面，所以只是张了张嘴，而后，又默默地和成大器‘深情’对视起来。 说错话了！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成大器面无表情的看着格鲁，格鲁阴沉的盯着成大器。 他的瞳孔有些涣散？ 眼睛，格鲁的瞳孔暴露了他的一切！ 他刚刚吸过！就在不久之前！ 格鲁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从来不会犯什么低级的错误，而今天的对话里，他犯的蠢太大了！ 结合他涣散的瞳孔，成大器笃定，格鲁在自己到来前不久，刚刚吸过。 “格鲁先生，做这行的有个默认的行规，你忘了么？” 手指用力地并在一起，成大器有些紧张——他在面对一个顶级黑警而且毒虫。 不过，他的紧张只产生了一瞬就迅速地消失了。 这里不是华国，他和格鲁的关系也不简单，成大器不用担心格鲁对自己不利。 “chan，你还年轻，可能还没体会过身不由己的感觉，你不懂。” 顶级黑警摇摇头，唏嘘着回答了成大器的问题，他转而说道。 “海关那批卡拉马克里斯的货还有其他信息么，一次发给我，我好早点解决。” 把孙东鑫给自己的信息发给格鲁，成大器就离开了黑警的书房。 忒弥尔家的货当然不会出问题，出问题的是孙东鑫的货。 孙哥之前和他说的不是虚言，东鑫有一批货被圣洛都海关扣了几个月了，他到美利坚确实有顺道处理这个麻烦的意思。 —————— 宴会开始了，但是这种社交式的宴会重点从不在吃。 更多的人在意的，是能否借着格鲁攒局的机会，在宴会上结识点新人脉。 成大器本来想的也是这个，他推荐格鲁举行宴会，也是希望格鲁的眼界能广一点，格局能大一点。 但现在，成大器没有一点社交的兴致了，他独自坐在一楼露台的椅子上，思索着笼罩在格鲁身上的迷雾。 顶级黑警所说的‘身不由己’究竟代表着什么呢？ 格鲁的背景是牛森是忒弥尔，以他的地位和实力，居然还会说出身不由己这样的感慨，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是言之有物，还是在找借口掩饰他的窘迫呢？ “chan，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厄里斯的出现打断了成大器的思绪，西海岸追梦人也是格鲁的受邀嘉宾。 “我在想格鲁先生曾经在这里抓捕毒贩的事情。”从凝神思考的状态中退出来，成大器笑着答道。 “好吧，不过那不重要，我上次跟你说的大人物回来了，他把和我们见面的时间定在了这周末。” 坐到成大最身侧，打量着空旷的庄园后院，厄里斯聊起了他们的理想，他们共同的理想。 “现在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信息了吗？别再神神秘秘的保密了，没有意义。” 也不怪成大器会好奇，实在是厄里斯太狗，关于这位最终合作伙伴是谁，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透露过。 “沃尔夫·德古拉，老德古拉的二儿子，德古拉生物副总，德古拉家族的头号继承人。” (本章完) 第205章 成大器无所谓，不听话可以换 “德古拉生物？很厉害吗？” 成大器装作好奇的引导厄里斯继续说，他没想到能从厄里斯口中听到德古拉这个名字。 他太清楚老德古拉有多猛了！ 红街绑架案有几十名警察牺牲，两位警方高层死亡，表面上看是绑匪干的或意外或自杀，内里的黑手则是格鲁。 而把绑架案推向高潮的，却是果断又毒辣的老德古拉！ 成大器当时在电视直播里疯狂搞事，想把绑架案闹大，却没想到，他的行为把老德古拉逼急了。 这位老吸血鬼退无可退，只能选择花钱让警察强攻，目的是杀死自己的儿子！ 而现在，厄里斯提出的这位合作者，居然是德古拉家族的继承人！ “当然厉害，德古拉家属于美利坚顶层家族。” 西海岸追梦男孩侧过头，凑到成大器耳旁低声说道。 说到一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个谨慎的男人又东张西望的看了一圈周围，发现附近没有其他人后，继续向成大器科普起来。 “别看他们的知名度不高，但德古拉家族属于美利坚真正的控制者，他家的生意涵盖医保、医院、药物、军队补给等等。 这里面最核心的是医保业务，他们是西海岸多个州的医保用药评审委员会成员，德古拉生物只是上市部分，他们家旗下还控制着几家保险公司。 chan，沃尔夫·德古拉是真正的大人物！” 真正的大人物？ 成大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理解德古拉不简单，但他最近见过的真正的大人物也不少了。 无论是老德古拉亦或是忒弥尔，貌似都比沃尔夫·德古拉强一点。 而且，从厄里斯的介绍里，成大器对德古拉家族的强大有了新的认识。 老德古拉的德古拉生物只是他们家族产业中上市的部分，而冰山掩盖之下，德古拉在美利坚医保体系里的存在，才是他们最令人忌惮的地方。 在美利坚，医疗产业占gdp比重的三分之一，医疗资本是美利坚众多资本利益集团里最恐怖的山头之一（但很分散，一方面蛋糕太大，另一方面则是州内地方保护）。 因为没有保险，甜甜圈王伟恒的那十几分钟话疗足足花了他五千六百刀，相当于普通美利坚人整整一个月的薪水！ 在美利坚，如果不买商业医疗保险，是真的会出大事的！ 如果不理解，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任何药物和治疗都没有的话疗，却要支付五千六百刀的账单的情景。 而美利坚那所谓的免费医疗和兜底医疗政策，只是换着名头给底层开止痛药罢了。 厄里斯说的其实没错，作为医疗资本集团，德古拉家的地位确实让沃尔夫·德古拉当的起一句‘大人物’。 “德古拉集团是很厉害，那你肯定也要到了一个好价钱，是吗？” 成大器顺着厄里斯的话，给自己要了点筹码。 在和这位胡子精致的西海岸代理人合作之初，成大器地位不高，所以处处被动。 那时，每次见到厄里斯，厄里斯都会试图威胁或者拿捏成大器。 可现在，成大器已经是格鲁的座上宾，他的地位和身份已经今非昔比！ 如果厄里斯在沃尔夫·德古拉那里把成大器的绝户计卖了个好价格，那么，成大器刚刚那句话就是拿更高分成的试探。 关键是成大器现在实力够强，关键性够不可替代，所以，他才敢如此明晃晃的加价。 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八百刀就和笑话一样少！ “哈哈，chan，钱不是问题，沃尔夫付的刀勒我们五五分成，你觉得怎么样?” 在脑子清醒时，聪明人的想法可以极为通透，比如现在的厄里斯。 他积极地回应了成大器的试探，并大度的表示可以五五开，但却把最重要的东西省略了！ 所谓的钱，其实是这场交易里最不重要的东西！ 西海岸追梦人从这场交易里拿到了一个进身之阶，这才是无价的，但他的回复忽略了这方面的内容。 混迹西海岸十几年，厄里斯在权力序列的‘底层’打转了十几年，他借着成大器的绝户计，以之为投名状勾搭上了沃尔夫·德古拉！ 这份收益，他不想和成大器分！ 站在厄里斯的角度，这样的想法其实无可厚非，毕竟在身份买卖的事情上他已经被成大器占过了一次便宜。 聪明人很少会犯同样的错，厄里斯这次面对成大器就变得很谨慎。 面对西海岸追梦男孩的‘大方’，成大器想了许久，开口回道。 “厄里斯，我现在不缺钱，你明白吗？” 成大器违约了！在这方面，厄里斯拿到了他这辈子的第一次！ “你在开玩笑吗？我们当时说好了的！” 胡子精致的中年男人失去了风度，他想要发怒，然后又强压下心里的怒火，用虚假的笑脸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chan，别开玩笑了，我们还一起做身份生意呢。” 威胁，他又开始威胁了。 成大器笑了笑，他清楚厄里斯是纸老虎。 身份生意是身份生意，绝户计是绝户计，这是两码事。 只要身份生意还能帮厄里斯挣钱，他就不可能真正和成大器翻脸。 “厄里斯先生，不聊其他的东西，还是说回那个反堕胎观点的推广上。 我们当时约好的是，我会帮你的委托人出面，亲自为那个观点背书。 为此，你支付给了我八百刀，我今天还你八万，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吧。” 成大器已经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了，他也进入了要惜身的阶段。 昨晚，他亲眼看到德古拉和牛森见面。 今天，厄里斯告诉他，德古拉家的继承人要买下那个绝户计！ 这件事太诡异了，一家之主和牛森相谈甚欢，继承人却想和象党靠拢。 最好的情况是，沃尔夫把这个观点封锁，帮驴党清除一个隐患。 但.资本家会有这样的心吗？ 况且，哪怕是最好的情况，成大器和厄里斯也可能因为沃尔夫而陷入危险之中——让人闭嘴的最好方式是让人消失。 如果沃尔夫或者德古拉家族真的要和象党靠拢，那 要知道，德古拉集团的势力位于西海岸，西海岸是驴党的地盘！ 成大器看不清这里面的暗流，他选择避开这个未知的漩涡! “chan，你不缺钱，我也不缺钱，八万刀，伱是在打发乞丐吗？” 西海岸代理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过他迅速反应过来，这位精致的胡子男孩快速补充道。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的，你要为这个观点站台，所以我才帮你办了身份！ 别说八万刀，就是八百万刀我也不会接受！” 成大器冷笑一声，他清楚，厄里斯已经着魔了。 在这位于权力大门之外蹉跎许久的攀登者眼中，进身之阶的价格远远比八百万刀值钱。 可惜，贪婪的男孩，你没看清这里的危险！ “昨晚，蜜儿家办了一场家庭音乐会，牛森和老德古拉都去了，我亲眼看到他们聊得很愉快！ 谈论你的生意之前，我建议你先搞清楚客户的想法！”成大器提醒道。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妥协和退却，甚至冰冷的像是对厄里斯的训诫。 被成大器的消息惊到了，西海岸追梦男孩一时语塞，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其实，他们两个都有很多信息差。 成大器不清楚，老德古拉已经跳船到了象党那边，而且直接和那个男人搭上了线！另外，老德古拉想要左右横跳，已经惹得牛森不满了！ 厄里斯不清楚，自己的客户可能连自己的父亲都没搞定，他的‘进身之阶’似乎是个梦幻泡影！ 幸好，他们够聪明，没有轻易踏入这条无法回头的危险河流！ 只是，成大器心中还是有着些许的怅然，他的绝户计难道就这样胎死腹中了吗？—— 两人沉默的坐在椅子上思考，一个声音忽然出现，打破了沉闷的空气。 “chan，厄里斯先生，没想到你们都在，老大请你们过去。” 是那个聪明的贾克斯，新任娘娘庙分局的局长！ “哈哈哈，好，贾克斯，恭喜你，以后是不是该叫你局长先生？” 和贾克斯打了个招呼，成大器就要和厄里斯一起去正厅。 “您客气了，无论何时我都是老大的人。” 贾克斯回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身先两人一步离开了。 这位聪明的新局长似乎对成大器有些偏见？ 或许是格鲁把那晚试探他的事情和他讲过了？ 成大器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看着贾克斯的背影，问向厄里斯。 “你今天怎么会来？” 他早就想问了，上次厄里斯和格鲁见面的时候，还是在成大器的搬家party上，他们当时明显是不认识的。 西海岸追梦男孩正在桌子上拿香槟，听到成大器的话，他转身，饱含深意的回道。 “可能我有两个帮派吧，格鲁警长希望我做个遵纪守法的好人，所以邀请我过来。” 笑着摇了摇头，成大器突然觉得很无趣，厄里斯的段位好像比格鲁低整整一档。 看着远处站在格鲁身后的贾克斯，成大器心想，或许贾克斯的段位都比厄里斯高。 威胁我？ 笑话！ 手指直接点着厄里斯的胸口，成大器冷声道。 “没喝多少就晕了？还是被你那愚蠢的权力欲望蒙蔽了眼睛？ 厄里斯，我当初是没有选择，才把我的观点卖给你！ 现在，你该做的是祈祷，祈祷我不会找到一个比你更趁手的人！ 无论是身份生意还是那个观点，你才是可以随时被替换掉的那个！ 两个帮派？不如说你带着两群野狗！ 看清自己的实力，狗王先生！” 说完后，霸气外露的成总遗憾的看着呆在原地的厄里斯。 成大器不屑的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他把厄里斯手上的那杯香槟拿到了自己手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聊生意，我尊重你！就像我尊重所有合作者一样！ 但如果你想龇牙，抱歉，我现在是成总！不是那个流浪街头的可怜虫了！ 我艰难地往上走，闯过了那么多关，凭什么还要给你这个小瘪三好脸色？ 格鲁的小弟里，最蠢的托尔愿意为他去死！最聪明的贾克斯能在极致隐秘的细节里发现对我下嘴的机会！ 忒弥尔的小弟里，丽莎是顶级的美利坚职场精英，做事靠谱做人更靠谱！更别说她身后还站着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一整套体系！ 孙东鑫的小弟多到他头疼，厉害到天天宫斗不止！他手下的员工有足足一个旅那么多！东鑫一年优化的员工都能有两个营！ 厄里斯，你的小弟呢? 看看你的小弟吧，厄里斯！你的小弟被叫做‘巨熊里尔’，可笑的名字——就和可笑的你一样。 ‘我有两个帮派’，可笑！ 厄里斯，希望这巴掌能让你醒来，不要再被欲望蒙蔽双眼了！ 否则，下次我就真要打醒你才行！ 愤怒，愤怒到浑身颤抖！ 厄里斯拼尽全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身体，他不能失了风度！ 看着在人群里穿梭的成大器，他想骂一句，但突然愣住了。 似乎在成大器的意思里，在和自己身份生意时，他所说的那些背景和故事是假的？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从凝固的呆愣变为后怕。 我怎么了？我为什么这么蠢？ chan的女友是忒弥尔，哪怕那个女人水性杨花，他的朋友里还有格鲁这样的存在。 我到底怎么了！ 被欲望吞噬的心醒来了，西海岸追梦男孩那打理的极为精致的胡子微微颤抖，是厄里斯咽了下唾沫。 他在后怕！心有余悸的后怕！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过往的‘从容’和‘智慧’，不过是因为利益不够大而已！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在实现理想的诱惑面前，在跨入真正的权力殿堂的门口前，他好像成了一只愚蠢的野兽。 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远处的成大器，他想喝口香槟压压惊，却发现自己手上的香槟被成大器拿走了。 低头，看着空握着的左手，厄里斯眼神一凝。 chan，你是个伟大的合作伙伴，更是个伟大的对手！ 这才多久，你已经成长到可以底气十足的训斥我的程度了！ 但我不是愚蠢的狗王，不是可笑的弱者，我只是缺一个机会！ 我不会，我绝不会，绝不会放弃的！ 空握着手变成拳头，这位胡子精致的巴尔干人猛地抬起头，又看向远处的成大器。 圣洛都新任警长正在讲述自己这所房子的来历，成总正站在格鲁身侧，笑着为格鲁所吹嘘的大破毒枭的故事捧场。 敏锐的感受到了远处的目光，成大器看到了厄里斯。 眼看着那个男人举起香槟向自己点头，厄里斯露出了一个难看却标准的微笑。 他乖巧的像一条刚被教训过得温良小狗，可他觉得自己是一只择机而动的雄鹰！ 成大器无所谓，不听话可以换！ 厄里斯，你似乎缺一些不可替代性。 —— 格鲁的宴会像是一场盛大的晋升仪式，他扮演了许久的警员，终于，他成为了圣洛都新任警长。 作为一个从行动队长一步越三级升任警长的人，他缺乏足够的底蕴。 白道帮派是白道帮派，底蕴是底蕴。 而今晚，在邀请来足够多的人后，格鲁用自己过往的‘荣耀’征服了所有人。 至少听他故事的人对他有个了清晰的认识——这位警长真的很猛！ 带队走地道偷袭毒枭，带队冲进已经死了多名警员的红街图书馆。（警方瞒报） 格鲁的实力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要知道，今晚来的帮派领袖可不止厄里斯一位。 “贾克斯，你去送一下chan，我实在抽不开身。” 低声和贾克斯叮嘱了一句，格鲁继续投入到了虚伪的社交里。 成大器的提醒他记住了，作为一位圈子里的新人，他要让尽可能多的人认识他。 而让人认识他的第一步从社交上开始，确实是最低成本和最低风险的选择。 “贾克斯，有什么事吗？” 注意到身后有人，成大器不解的问道。 “chan，我招人查了你说的货，货主是一家华国的公司，和卡拉马克里斯没什么关系。” 聪明的贾克斯办事效率很高，可他的话成大器不喜欢听。 什么叫和卡拉马克里斯没关系？ “我说有关系就是有关系，你有意见还是格鲁有意见？” 面无表情的看着贾克斯，成大器淡定的回道。 这种小事你们还要计较，何必呢？ 虽然大家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但你们的船长可是我亲自扶上去的。 “这” 贾克斯语塞了，他被成大器的强硬搞得有点不会了。 他以为，自己把这件事戳穿，成大器至少会给他一个解释。 在贾克斯看来，自家老大花了那么多钱把事情搞定，他们不欠忒弥尔或成大器的。 “贾克斯，那些货虽然挂在华国公司名下，但确实是卡拉马克里斯的。 只是这些事情太小了，所以才让你们处理，明白吗？” 拉开车门，成大器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他笑的很友好。 “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帮点小忙不是很正常嘛？” 说完，他坐上车扬长而去，独留贾克斯苦涩的站在原地。 格鲁，从各方面看他都毫无疑问的是个出生，成大器为什么帮他？ 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捞你出来，给钱就想还完恩情？ 别忘了，我手里还捏着你们的把柄呢！ (本章完) 第206章 千万不能跳订的一章！！！ 圣洛都国际机场外，成大器正在送人，送孙东鑫。 圣洛都和鹭岛有直飞的航班，孙哥不用转机，可以直接落地鹭岛。 “成总，这件事实在太感谢你了，我的人跑了七八次都没搞定，他们居然连钱都不收！ 结果，刚和你说完没两天，你就把事情解决了！” 双手握着成大器的手，孙东鑫是真的感谢成大器能出手帮忙。 那批被圣洛都海关扣起来的货价值也就三百多万刀，但他真正在意的是成大器的能量。 成总的人脉是真人脉，不是那种拉到一起拍照的虚假关系。 孙东鑫在美利坚办事，被不少拿着照片吹牛的骗子骗过。 毕竟美利坚大统领的合影是一门生意，太多大统领卸任后会接这种兼职了。 “孙总，一路顺风，我下周就回国。” 成总真诚的说道，不过他的下周回国还是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摆了摆手，孙东鑫笑道。 “等你到鹭岛，我再好好招待你！” 好好招待？吃饭吃到一半小姐姐开跳的那种招待吗？ 孙哥，这一招对我没用啊。 “孙哥，我会回去的！” 成大器当然不会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他当然会回国！ —— 送别投资人后，成总驱车回到mas。 他有些事情要和忒弥尔聊聊，或者说，求证？ 黑发富婆是他能接触到的最顶级的人脉，那晚，忒弥尔对老德古拉的讽刺成大器听到了。 他想听听忒弥尔对沃尔夫可能想与象党靠拢的行为有什么想法。 “天呐，没想到忙碌的mas董事长先生居然有时间找我，我想想，你是又惹什么麻烦了吗？” 还是那个味道，忒弥尔的风格一如既往地独特，她从来嘴上带刀子。 “你说的麻烦是指三千万刀不知道怎么花吗？如果是的话，我愿意为你提供帮助。” 不咸不淡的把忒弥尔的话顶了回去，成大器自来熟的扯过一把椅子坐到了她对面。 “不斗嘴，有事儿找伱。” 成总说的很认真，眼神里甚至带着真诚——可怜天见，他好久不敢在忒弥尔面前玩真诚了。 黑发富婆曾经真正的戳到过他的痛处，他很记打。 “我想想，chan，上次你找我有事儿的时候，是让我帮你搞定格鲁。 要知道，你当时还是个流浪汉，就想搞定格鲁。 现在你又有事找我了，我能不听吗？” 忒弥尔关掉电脑屏幕上的漫画，一本正经的端起了架子。 哼，狗男人，不是你对我爱答不理的时候了？ 你有正事？sorry，姐这次不是太想帮你呢！ 有事去找那个华国女的，别找我！ “哈哈哈，蜜儿，其实是个八卦，老德古拉的二儿子想和象党靠近。 按我了解，德古拉家族不是一直和驴党走得很近么，老德古拉昨晚还去找牛森了。” 你不听我也要说，成大器希望自己的消息能让忒弥尔感兴趣，从而给他透露点真正的内幕。 所有人都爱听八卦，可成大器的这个八卦太落后版本了，只得到了忒弥尔的嘲讽。 “德古拉已经和象党站到一起了，只不过普通人不知道而已。 说起来，还是上次的绑架案里，德古拉被所谓的自己人顺势阻击了。 最有意思的是，这里面还有你的功劳，你在直播里点火，那些媒体扇风。 他们的扇风其实很诡异，先是不参与，然后又激烈的转变态度，把老德古拉架在火上烤。 否则，单靠你自己，绑架案的热度也不会那么大。” 黑发富婆对绑架案过程中那隐藏着的驴党资本内斗看的很清楚。 事实上，她的分析全中！ 美利坚的游戏规则是，投资人们选代理人（政治力量）投资，被投资者会给投资人回报。 而驴党现在支付的回报无法让所有投资人满意，接着，投资人们为了有限的回报打了起来。 如果说，绑架案的激烈结束是由成大器点火的话，那么，罗伯特那群人才是真正把火引到德古拉屁股上的人！ 而德古拉是真正站在规则顶层的棋手，面对汹涌的大火，他选择出一千万杀自己的儿子，把两位高层警员逼上了死路！ “德古拉家族和象党走到一起了！？！” 成大器是真的被这个消息惊到了，他意识到，自己和厄里斯其实都多虑了。 沃尔夫·德古拉是真的想合作，他们家已经换了条船！ “呵，不好说，老德古拉现在是圈子里的笑话，他可能觉得那个男人未来还有机会连任。 结果，等他靠过来后，哈哈哈哈，老蠢货一个！” 似乎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忒弥尔笑的很开心。 成大器在心中迅速的逐字分析忒弥尔的话。 他当然不会觉得忒弥尔是在忽悠自己，这位黑发富婆的亲叔叔就坐在国会山里，坐在象党参议员席位的前排！ ‘圈子里的笑话’说明老德古拉犯了错，还是很蠢的错。 后一句是‘他可能觉得那个男人未来还有机会连任’，以忒弥尔的地位和身份，这样的话真的饱含深意。 但利益的斗争从来都是变化的、动态的，未来会如何走，和现在的发展趋势其实没太大关系，成大器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他只是冷静地分析着。 ‘等他靠过来后，哈哈’这一句是对上一句的延伸，说明，老德古拉犯的蠢在于他的预期错位了或者落空了。 而‘老蠢货’就很有意思了，黑发富婆的家族属于象党股东、地方门阀，她的态度可能代表着相当一批象党人的态度。 明明多了一个同盟，为什么会笑这个同盟呢？ “老蠢货？他不是挺聪明的么，后来那些收了他钱的警察都死了，这还是你和我说的。” 成大器故意抬杠，试图从忒弥尔口中听到更多的猛料。 “他那不是聪明，只能算是出于利益考虑的正常选择，我说他蠢，是因为他们家太久没换过船了。 他跳船之前，甚至没想过我们需不需要他，你说他蠢不蠢？” 忒弥尔放松的靠在椅子上，继续嘲笑起了那个愚蠢的显眼包。 “德古拉集团不是很有钱么？” 成大器不解的问道。 他是真的不明白忒弥尔的话，德古拉集团的钱难道象党也不稀罕吗？ “钱？哈哈哈，chan，这场游戏里，钱是最不重要的东西，联储想印多少就印多少！稍微动用一点手段，银行里的钱就能变成股东的。 象党也不缺钱，你觉得钱和权力有关系吗？这些年哪一位大统领候选人缺竞选资金了？” 忒弥尔的话如同一道霹雳打在成大器灵魂上！ 这一刻，所有的信息在他的脑海里排列组合，他想通了！ 象党不缺钱，而除了钱以外，德古拉没有其他够硬的筹码，否则他不会被人架在火上烤！ “等一下，蜜儿，德古拉跳船，你说他最近一直在犯蠢 他昨晚去见牛森，你说他.我明白了！” 放在椅子上的手突然用力握紧，忒弥尔被成大器的话吓到了。 chan，你要不要这么聪明？ 难道你从这些散碎的信息里猜到真了相？ 我明明没说什么啊！ 黑发富婆觉得有些悚然，她从未看轻过成大器，可成大器却一次又一次突破她的认知。 chan，你真的猜中了吗？ “你明白什么了？”忒弥尔缩回了椅子里，用不太在意的语气问道。 成大器心中思绪翻涌，对于美利坚的底层逻辑，他以往也在忒弥尔面前旁敲侧击的问过，但黑发富婆把他的试探挡了回去。 而今天，他似乎透过德古拉，看到了一部分美利坚的真相。 “德古拉集团被人盯上了，是吗？” 成大器笃定的问道！ 虽然德古拉是个庞然大物，虽然德古拉家族站在美利坚的最顶峰。 但山有多高，就有多险！ 巨大的利益伴随着恐怖的风险，德古拉的对手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老德古拉走了一步臭棋，被人盯上了！ 资本从来不是铁板一块，资本自身有着扩张的本能，强大的资本会不择手段的吞噬弱者！ 当德古拉离开自己原有的资本集团后，他被人盯上了！ 黑发富婆笑了，她蓝色的眼睛里全是欣赏。 “chan，我第一次觉得，嗯，你很有意思。” 谦虚的笑了笑，成大器趁热打铁的继续问道。 “这是一个平衡游戏，每到天平向往某一方倾斜的时候，另一方就会往属于自己的天平上放筹码。 而这个筹码，不是钱，德古拉似乎忘记了游戏的规则，把自己放进了危险的旷野。 这么理解，算对吗？” 忒弥尔想了一会儿，带着些不确定的语气答道。 “正确，但没那么正确，规则和环境一直在变化，筹码也会在某一刻加不动，甚至失效。 不过德古拉已经支持了驴党快一百年了，而且还总和五角大楼搅合在一起，他们从来没有真正踏入过游戏的核心。 所以他走错了，可能是被新自由主义的幌子忽悠傻了吧，哈哈哈哈。” 新自由主义，强调自由竞争，在忒弥尔的语境下，可以简单理解为：德古拉以为钱是万能的，结果他在危险的悬崖边跳了下去。（关于新自由主义的辩经我认输，但我这里的化用应该没问题） 成大器听懂了忒弥尔的意思，德古拉家族算是‘老钱’，但对于他的体量来说，他这个‘老钱’没有进入真正的老钱的游戏，德古拉没有坐在餐桌边！ 这也是为什么罗伯特那伙人会挤兑德古拉的原因——德古拉不配！ 而老德古拉以为自己是吃饭的人，在以往，误会就误会了，无伤大雅。 但现在，美利坚的全球利益开始萎缩，假装吃饭的人渐渐被真正的就餐者一个又一个的送上了餐桌！ “只是，我很好奇，盖茨和扎总那些人属于什么？”成大器问道。 黑发富婆的神情变得凝滞起来，她低声说道。 “没有美利坚，那些所谓的伟大的公司还能产生么？你说他们是什么？” 忒弥尔终究没有回答成大器的问题，或者她不愿意回答，或许她不喜欢那个答案，成大器不清楚。 办公室里沉默了下来，成大器在思索忒弥尔的话。 按忒弥尔的意思，她把自己看做美利坚的主人，而那些所谓超级公司，在她眼里则是靠美利坚才发展起来的。 所以，她其实不喜欢那些公司。 所以，那些公司和象党没关系。（信息差，我写的主角不一定知道或确认） 是了，从全球化获益的互联网公司天然的更倾向于激进的全球化政策。 这样来看，驴党的资源分配不均确实客观存在，老德古拉则是这种不均下的牺牲品！ “德古拉被什么人盯上了，那些把他架在火上烤的人吗？” 成大器打破了沉默，问道。 “不是，不可能是他们，我估计这个答案没人能回答。” 说道这里，黑发富婆听了听，想了一下，补充了一句。 “或者说，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德古拉。” 没想到自己重生以来遇到最大危险的制造者，老德古拉，这位真正差点把自己逼死的人，也成为了一个猎物。 成大器觉得美利坚有些魔幻。 “他见牛森干什么，是想回到温暖的老家吗？” 成总换了一个幽默的问法，试图让忒弥尔感到一种舒服的聊天氛围，从而让她说出更多东西。 喝了口咖啡，黑发富婆放下杯子，用纸巾擦了擦嘴。 她嫌弃的看了成大器一眼，这个男人每次找她，她都要受累，今天她已经说的口干舌燥了。 “我猜测，我猜他可能想左右横跳——这个老蠢货还没意识到，驴党有人对他落井下石是因为他的实力得不到尊重！” 黑发富婆分析道。 “没人提醒他么？”成大器不解，在他看来，老德古拉的智能团应该能发挥点作用吧？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黑发富婆侧头看着成大器，笑道。 “要不你去提醒他一下，他可能会给你一大笔感谢费。 其实是时间太短了，他自己可能还没意识到他被人盯上了。 牛森不见他，可能就是因为知道这些，这位加州牧想等尘埃落定再表态。” (本章完) 想换书名，大家有什么建议吗？ 想换书名，大家有什么建议吗？ 这个书名现在和书里的内容差距是有一些的，用专业术语说，叫预期错位。 作为我的第一部作品，大家追更到这里，应该发现我的故事写的还算有点意思——它不是一个很烂的故事。 所以，我想，要不要试试换一个书名，或许能让这本书的成绩再好一点。 大家有什么建议，可以发在段评或者章评里。 最后，努力的作者创作到深夜两点，他很喜欢自己的故事，希望书友们能给他的书多投几张月票。 谢谢，鞠躬 (本章完) 第207章 她的屁股被小刀狠狠的剌（la）了一 黑发富婆本是想调侃一下成大器，但她说完后，眼神却渐渐犀利了起来。 德古拉家族虽然被摆上了餐桌，但他们仍是美利坚的顶级资本家族，成大器是怎么知道沃尔夫·德古拉的事情的？ 能够把事业做大的人不会是傻瓜，更别说黑发富婆还有深厚的家学底蕴，她是最优秀的那一类美利坚顶级家族子弟，聪明只是她众多优点中的一个而已！ 意识到自己和成大器聊了太多，忒弥尔没有着急，只是隐蔽的叹了口气。 混蛋男人，老娘又被你不知不觉的忽悠了！ 法克！ 黑发富婆想的是，如果她直接指出成大器套话的行为，岂不是默认自己是个被成大器一次又一次套话的蠢货了？ 很气，但她决定继续战斗！ “蜜儿，别开玩笑了，我又和德古拉不认识，我去找他们，恐怕连他家的门都进不去。” 面对黑发富婆刚刚的好心‘建议’，成总选择用自嘲应对。 他还不知道黑发富婆已经发现他在套话！ “chan，你真的可以去找德古拉，我不是开玩笑，他们一定会感谢你的。” 忒弥尔憋着坏呢。 就成大器这样的身份，真去找的德古拉，百分之百碰一鼻子灰。 可惜她不知道，成总已经得到了沃尔夫·德古拉的邀请。 对于成大器来说，要不要和德古拉联系，只在他一念之间！ “不说这些，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像德古拉这样的情况，他的结局会是什么？” 成总需要一些参考，德古拉面临的事情太复杂了。 哪怕已经确定，沃尔夫·德古拉可能是真想和象党靠拢，但成大器还是不敢轻易下注。 “能怎么样？美利坚毕竟还有法律，而德古拉家族又不是没有根基的外来者，那个老蠢货最多割点肉。” 无趣，忒弥尔发现成大器这个人是真的无趣。 我给你挖了一个坑，只是让你摔进去吃吃灰而已，你为什么不跳？ “好吧，时间还早，我要去公司看看，你要不要来？ 说起来，你也是mas的股东，但伱还没来公司看过呢。” 一击即退，忒弥尔的小心思成大器不清楚，但他已经把关键的信息理顺了，所以，他选择一击即退，不多纠缠。 “不去，楼下什么样我还不清楚，那是我的房子。 honey，你要加油噢，别忘了两年一千万刀估值的承诺！” 打开电脑上的漫画，黑发富婆举起鞭子抽了一下为她卖命的成帕鲁。 “呵，蜜儿，你对我的能力一无所知。” 撂下一句狠话，成帕鲁苦逼的离开。 当初拿投资和借势的时候多顺利，现在要还的债就越多。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不是她突然转变心意，而是黑发富婆计上心来。 chan，在你身上找不出破绽，我就从mas下手！ 必须狠狠地把今天被你套话的亏弥补回来！ 只能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性格买单，不同的性格塑造不同的人生。 这样的理由放其他人身上就和笑话一样假，但对胜负欲爆棚的忒弥尔来说，真就是合情合理。 太忒弥尔了！ “上次你说的改剧本的事情我已经找人帮你弄好了，我发给你，你看一下。” 成大器走在前面，低头摆弄着手机，对身后的忒弥尔说道。 “这行吧。”忒弥尔迟疑了一下，答道。 人的想法和心态是会变的，这种变化有时候和时间有关，有时候和经历有关。 忒弥尔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成大器一路起飞的过程其实带起了很大的风。 比如，黑发富婆从格鲁那里薅来的三千万刀。 比如，oc和驴党勾兑，忒弥尔以卡拉马克里斯之名见了牛森。 更重要的是，成大器狠狠地拒绝了忒弥尔几次，已经把忒弥尔的心翻来覆去的蹂躏的怕了。 现在的黑发富婆已经没了多少做视频涨粉的热情——她做视频是为了被更多人夸，而现在她在意的不是更多人。 她想的是，自己继续拍视频的话，能和成大器多一点联系。 “看，我们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摄影棚和录音室，那个房间最特殊，是mas的‘教室’。” 走进mas的办公区，成大器如数家珍的和忒弥尔介绍着mas最近的工作成果。 “教室？”稍微理了理侧脸的发丝，忒弥尔有点后悔，她今天只画了一个简单的妆。 mas的所有男性员工们都羡慕的看着成总，他们嫉妒，成总身边的美女真就是一个接一个。 金发白妞丽莎，又美又有能力，成总的得力助手。 华国美女赵虹锦，她的美有亲和力，得到了所有与她共事过的人的认可和好感。 今天，他们的成总又带着一位美女出现了！ 成总的生活，每一个男人的梦！ “是的，丽莎没和你说吗？我们的mas有一个特殊的合同条款，大概是培养成本会算进mas的损失里。 如果有签约者违约，mas可以在这方面获得一定的，怎么说呢，赔偿。” 没想到丽莎没和忒弥尔提过这个，成大器就和黑发富婆简单的科普了一下。 忒弥尔是什么人？以她的聪明，可以说是立刻就明白了成大器的意思。 那双漂亮的蓝宝石眼睛在成大器身上来回游动，忒弥尔又认识了成大器新的一面——黑心资本家的一面。 chan，你可太能给我惊喜了，前不久你还流浪街头，现在你就开始剥削和压榨了吗？ 角色转变挺快的哈？ 不过，一想到这位黑心资本家是自己人，她不仅没有反感，反而很欣赏。 “chan，你真是个混蛋，不过我很满意！” 黑发富婆的话让成大器有些牙疼，他解释道。 “蜜儿，商业归商业，mas对潜在网红的培养是不遗余力的，设置这方面的条款是为了防止出现网红做大后脱离我们单干。” 成大器的出发点真的是这个，但忒弥尔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 “不遗余力≠你很努力，这个词的意思大概是‘我会尽所有力’，但mas现在只是个小作坊 chan，嗯，你很滑头，不过我还是会继续支持你，只要你在做‘正确’的事。” 忒弥尔不咸不淡的点了成大器一下。 她在表露自己的态度，也是在提醒成大器。 成大器可以搞风搞雨，只要效果是利于mas的，她就不反对。 但她的不反对不代表她傻，她不仅不傻，反而看得很清楚。 “chan，你终于来了，上次你要我拍的流浪生活已经拍完了，但这种视频会有人看吗？” 金毛老兵注意到了成大器的到来，他对忒弥尔点了点头，疑惑地等待着成大器的解释。 他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想去看流浪汉的视频。 “你的第一版我已经看过了，不够痛！回去继续改！ 尤其是要突出你成为流浪汉的原因，明白吗？” 成总是个内容风格的把控者，借着超越时代的视角，他能为mas旗下的网红把控视频的风格与方向。 “原因？这个原因太多了，我该怎么讲？”斯科特哭丧着脸低落的问。 每次想到过往的荒谬遭遇，他都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一点意义！ “你前妻把你变成过错方，抢走了你的房子和车，还让你背上了巨额的抚养费！ 而她呢？她用你的抚养费养别的男人！还是个早就把你绿的发光的黑鬼！ 把这些讲出来，讲明白，你不会缺观众的，man！” 饶是忒弥尔已经听过一次斯科特的故事了，她还是觉得有些离谱——金毛老兵的故事能让忒弥尔这样的人都感到离谱！ “别说了，别说了。”明明是自己的人生，但每听一次斯科特的心还是会疼。 “科特，总要面对，只有你强大了，这些事情才不会伤害到你。 你能做好的，去吧！往前走！man！”成大器继续给mas头号潜力股打着气。 金发老兵落魄的离开了成大器的办公室，忒弥尔摇了摇头。 啥破公司啊，招的都是些什么人！ 人，什么人？ 斯科特不是成大器的朋友么？刚刚我好像还看到了那个黑胖子和黑妹！ chan，你有点不老实啊！ 我投给你钱是让你创业的，不是让你给你的朋友发工资的！ 黑发富婆今天来mas的目的就是找成大器的破绽，从而狠狠的给成大器上波嘴脸，以报自己被成大器套路的暗亏。 而现在，她很确定，自己的火眼金睛已经发现了成大器的‘破绽’！ chan，现在，是老娘的回合！ 黑发富婆激动地摩挲着手指，接过了成大器递过来的文件。 成大器似乎在介绍什么，但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她在想等会怎么攻击才能在不撕破脸的情况下充分发挥自己的攻击力！ “咳，chan，其实我见过很多比你优秀的创业者，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投你吗？” 黑发富婆的突然开麦让成大器有点惊愕，他在讲mas的公司章程，才讲到一半。 忒弥尔的话问的莫名其妙的，他试探着答道。 “你看好短视频内容创作领域的前景？” 摇了摇头，忒弥尔露出了一个优雅而不失亲切地微笑，笑的成大器心里有些慌。 不怕这位妹妹发癫，她发癫是常态，就怕她突然的笑！ “no，是因为我相信你，chan，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 我很相信你，所以，我才投了mas！” 忒弥尔的策略是，先狠狠地把成大器架起来，用什么‘信任’啊，‘友情’啊把他框住。 然后，再把他做的事情捅出来，狠狠地上一波嘴脸！ 这样的策略下，成大器的任何狡辩都是无力地，但凡他有一点良心，他都惭愧到流泪！ 说白了，黑发富婆是在pua——我信任你，你却 “蜜儿，谢谢你的信任，你和丽莎是我到美利坚后认识的最无私的人，你们帮了我很多。” 成总多狗啊，他闻出味道不对了，所以他也捧了忒弥尔一句! 已经充分看透狗男人套路的忒弥尔选择把他的话当屁放了。 他俩的关系，属于标准的史密斯夫妇资本版，相爱相杀到了极致。 面对成大器吹捧，黑发富婆不为所动的继续说道。 “chan，收起你的小把戏吧，我信任你，可你怎么回报我的呢？ mas没有任何盈利，你却先把你那三个流浪汉朋友安插进了公司！ 怎么？这就是你回报我的方式吗？这就是你对待我这个朋友的方式吗？” 舒服！ 这一刻，黑发富婆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爽感，这种爽不是那种身体神经元的刺激，而是一种从灵魂上直击g点的洗礼！ 太舒服了！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着成大器，把这个狗男人当狗骂的感觉太tm舒服了！ 成大器是什么感受呢？ 他看着忒弥尔，发现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里全是‘胜利’的喜悦。 忒弥尔胜利的笑，可成总只是释怀的笑！ 蜜儿，今天可不怪我噢，是你自己把脸送上来的！ 亲爱的，别怪我扇的太狠！ 刚刚离开的斯科特觉得莫名其妙，他带着科尔诺和萨尼两人走进了成大器的办公室。 成大器的三位小伙伴都注意到了忒弥尔，不过他们觉得，自己和忒弥尔是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他们没有和黑发富婆说话，只有萨尼对忒弥尔点了点头，而黑发富婆则理都没理。 她期待的看着成大器，她想看看，成大器有什么可以说的。 双手握在一起，成大器把胳膊支在办公桌上，看着自己的好homi们，开口道。 “问你们一个问题，这些天mas给你们发工资了吗？” 斯科特几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当时创业的时候成大器说的很清楚：包吃包住，工资未来再议。 现在成大器为什么莫名其妙的问这个？ “没给啊，你不是天天管饭吗，虽然我还要去要饭” 金发老兵充满怨气的回道，他的话得到了另外两人的认可，萨尼和科尔诺飞得快的点头。 他所谓的要饭其实是为了拍视频，但这不影响金发老兵不喜欢要饭这个行为。 “蜜儿，你听到了。”成大器戏谑的看向已经有点绷不住的忒弥尔。 我摊牌了，我不装了，我的意思很简单——蜜儿，你似乎又做了小丑。 黑发富婆人都傻了，她觉得自己和成大器比就是个笑话。 一直以来，她自诩为资本家的典范，自认为自己精通在法律范围内充分发掘员工的潜力。 也就是剥削和压榨。 但今天，她感到自己的屁股被小刀狠狠的剌了一刀，属实被成大器的牛逼行为开了个大眼。 你找员工敢不开工资的？ 三名员工，你唯一为他们花的钱是饭钱！ 你不是资本家，他们也不是员工！ 他们是你的黑&奴，而你，是现代美利坚最后一位奴隶主啊！ chan，你太黑了啊！ 忒弥尔真的蚌埠住了！ (本章完) 第208章 成大器真的挺专业的 “chan，你是在演我么？你在开什么玩笑？”忒弥尔有点情绪失控。 这波，黑发富婆彻底被成大器的操作搞得五雷轰顶，她无法相信成大器能做到雇人不开工资。 成大器觉得忒弥尔的问题很正常，可萨尼不愿意了。 她很瞧不起忒弥尔这样的‘势利女人’，在成总没开口的情况下，黑妹选择激情开麦！ “听着，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是chan的朋友。 chan做流浪汉的时候我们就答应帮他一起创业。” 萨尼的话得到了科尔诺两人的认可，他们觉得忒弥尔的话有点过分。 黑发富婆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还怀疑他们和成大器串通一气的演她。 我们是穷，但我们不是混蛋，我们是chan的朋友，愿意帮他！ 成大器和他们说的很清楚，mas刚刚起步，暂时只能包吃包住。 未来，成大器会把欠他们的补上的！ 办公室里的氛围有些奇怪，成大器笑着对忒弥尔补刀道。 “好了，蜜儿，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有演你，你误会了。 毕竟，‘你一直把我当最好的朋友’，‘你信任我’，我怎么会让伱失望呢。” 爆杀！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成总今天又一次把忒弥尔吊起来打了一顿。 刚刚你不是pua我么？ 刚刚你不是道德高地攻击我么？ 你说我把真诚当工具，那么你呢？ 你是把所谓的友情，所谓的信任当工具了！ 蜜儿，尝尝这把你自己锻造的回旋镖吧！ 忒弥尔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几次在成大器面前出糗了，她一次次的任性，一次次的翻脸。 然后呢？成大器情绪稳定的迁就她了那么多次！ 今天，她又因为一点小事情绪上头，想抓成大器痛脚。 结果，她又一次被成大器吊起来打。 看着默不作声直接离开的忒弥尔，斯科特几人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chan，到底怎么回事？”金发老兵问道。 “好事啊。” 成大器接过科尔诺递来的公司章程，刚刚它被黑发富婆扔到了地上。 “好事？她不是你的朋友么？” 萨尼发现自己可能闯祸了，她有点忐忑。 “呵，不说这些，以后你们可以正常从mas领工资了。” 见到丽莎在门口探头，成大器补充道。 “去忙吧，科尔，你的表演还不够丝滑，继续努力。” 这三位小伙伴属于成大器最重要的朋友，虽然他们没什么能力和资源，但各个都有其不可替代的价值。 科尔诺和斯科特属于潜力不俗，萨尼则是成大器最可靠的bro，这些人如果用好了，以后能帮上成大器大忙。 成大器的homi们离开了，金发白妞把一份文件放到了成大器的桌子上。 “你看看，这是按你的要求拟定的课程培训体系。 对了，刚刚我看到蜜儿板着脸走了，我和她打招呼她都没回我。” 先说事，再问八卦，金发白妞一直很分得清轻重。 “呵，可能她的脸被我扇肿了吧。” 成大器一直不喜欢忒弥尔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黑发富婆帮了他很多，但他还了她三千万，帮oc规划出了弯道超车的路径，未来他还会还更多——成总不欠她什么。 而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所谓的‘情人’，忒弥尔都很不合格。 她总理所当然的希望别人迁就她，希望别人尊重她，可她呢？ 大部分的时候，她清楚她做得不合适，但她不会认错。 黑发富婆唯一一次道歉，是成大器刚从绑架案脱身后，那时，她真的像个天使。 后来……她把成大器掐的半边身子青一块紫一块，把成大器的感情当做交换的筹码，理所当然的以为成大器该心甘情愿的回报她。 得亏成大器头脑清醒、情绪稳定，否则，换一个人真的会被忒弥尔的套路毁掉！ “嗯？你们打起来了？” 嘴的反应比大脑快一点，金发白妞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蠢。 “可能，我不知道算不算，呵。” 拿着丽莎的方案，成大器快速的看了一遍。 虽然金发白妞没做过短视频，也不懂培训，但有成大器的思路指导，她的能力也在那里，这个方案没什么大问题。 “emm，暂时先这么安排，另外，我需要你用萨尼的身份再建一家新公司。 所有的课程培训要以公司间购买服务的方式让成本落到实处，至于新公司的名字ade吧，amercian dream educatiom。” 金发白妞理解成大器搞新公司的想法，但她还有别的疑惑。 “你真的和蜜儿翻脸了？” 不怪她提这个问题，作为闺蜜和共友，丽莎很清楚，mas是忒弥尔全程代办下来的。 而成大器现在绕过mas的股东，想开一家新公司，而且还要用公司间合作把mas的钱弄到新的ade里。 这就有点离谱了！ “你误会了，新公司表面是萨尼的，但利润什么的，还是按我们在mas里的股权分。 看起来好像麻烦一点，但能让mas在未来打官司时多拿到一点优势。 这么做，主要是想让那些得到mas培养的网红把短视频事业当回事，把我们mas当回事。” 成总当然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套现，mas是他实现理想的平台，不是圈钱跑路的幌子。 更别说，现在mas账上那点钱少的可怜。 “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发现自己想的差了，金发白妞觉得有点惭愧。 “哈，丽莎，这些都是小事，我真正关心的是mas的招人情况，我们现在招了多少人了？” 无论是山海关还是mas，成总的打法都是压重注、广撒网。 他无比坚定的看好短视频的未来，也清楚现在短视频领域还是蓝海。 这套模式的重点只有两个，烧钱和筛选。 烧钱，用大把的钱招大量有志于做短视频的人，足够的钱是广撒网的前提。 筛选，先让招来的人在公司的指导下自己试着做，然后根据数据变化，对有潜力的精细化培养。 “二十多个，tiktok上有很多几千粉丝的素人，我们甚至连签约费都不用给。” 作为mas事实上的副总，丽莎已经调整好了心态，那些所谓的心理压力在事业面前好像也不重要了。 “培训课程的搭建要快，关于这个我其实还有想法，我记得，你和蜜儿都是ucla毕业的？” ucla，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世界顶级的名校。 “是的，你是说？”金发白妞好像明白了成大器的想法。 “新成立的ade未来可以和ucla合作，这个事情.你去和蜜儿谈吧。 她今天欠我的，你跟她说，我想来想去只有她能帮我，她应该会答应。” 成总不是说空话，实在是忒弥尔性格如此。 黑发富婆虽然任性，虽然做事有些情绪化还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但她每次都会‘补偿’。 不愿意低头的忒弥尔喜欢用行动表示她的态度——比如送成大器车，给成大器的新公司投资等等。 “chan，我觉得这些事.”丽莎的话被成大器打断了。 “丽莎，你现在是mas的人，明白吗？ 而且，这些事情不会太急，等ade成立后再找她也来得及。 如果你心里还有疑虑，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 成总说的不只是ade的事情，而金发白妞也听懂了。 成大器交给她办的事情，是让她帮成大器向忒弥尔提条件——有点像选边站，但又有点不像。 不过丽莎也不急，成大器说的很清楚，这个选择等ade那边搞定了再做也不迟。 金发白妞没意识到，当男人提出要求时，她的不拒绝已经表明了她的真实潜意识。 “行吧，我会去安排人录课，还有一件事，你上次给mas划定的那些短视频赛道，有很多的变现前景不明朗。 像宠物、时尚、汽车这些，未来的变现路径很直观，而明星八卦、科普等等，大家都觉得不靠谱。” 在mas里，成总属于发号施令的，而丽总则是具体的执行者。 金发白妞的问题让成大器觉得很有意思，短视频的蓝海时代，到处都是甜美的蛋糕啊！ “丽莎，我们的十大垂类是核心，这十大垂类的变现逻辑都是很好的，只是我上次跟你提的时候没时间细说。 明星八卦做大后，可以接明星团队的宣传单、卖周边、拿黑料做筹码接商单，而且人类天生有八卦的欲望，八卦网红的粉丝粘性也很高——或者说，喜欢明星的人认知水平受挑战的情况更为普遍。 他们是最好收割的韭菜，与其让别人割，不如我们mas割，我们至少会给他们留个韭菜根，而且还会给他们一点真正的产品，让他们哭的不那么痛。 而科普则是明星八卦的另一个反面，它的受众认知受挑战的情况相对低得多。 从粉丝画像上看，你可以想一想什么样的人喜欢看科普类视频，想一想。” 成总引导着丽莎去思考，他很期待丽莎真正成长为一个顶级的领袖型人才。 金发白妞的天赋极佳，性格极佳，经验极佳，各方面都是上上之选，她只缺一些风雨。 “聪明的人、学历高一些的人，他们有对知识的渴望。” 想了许久，丽莎说出了自认为的答案。 成总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道。 “科普类视频的客户是自以为是的傻瓜，他们明明懂得不多，却打心里认为自己是个有追求的人。 所以，其他人沉迷奶头乐的时候，他们选择看科普短视频。 而这些自以为是的傻瓜从商业价值上看，比所谓的八卦粉丝更有潜力，他们虽然没有大智慧，但有足够的小聪明——这使得他们躲过了很多低质量的收割机。 一旦掌握了他们的痛点，或者获得了他们的信任，他们就会成为最壮的韭菜——枝肥叶壮，割起来时，每一刀都是满满的收获。 八卦粉是最好收割的韭菜，科普粉是最壮的韭菜，我们心里清楚这些，但话术上不要这么说。 大方向上，我们应该强调‘给朋友们带去价值’，而mas的利润，则是我们作为有价值内容产出者应得的东西。” 金发白妞听懂了，她大为震撼，并下意识的举起手，对这个可耻的人类竖起了中指。 “chan，我现在有点想跑路，你的mas太诡异了。 我们难道就不能是一家正常的商业公司吗？为什么你要用韭菜形容那些短视频观众？” 定定的注视着金发白妞，成大器在考虑怎么回答。 今天得情况很有意思，忒弥尔、萨尼几人、丽莎都赶到一起了。 他们都是成大器的朋友，但又都不一样。 至少，丽莎和忒弥尔的区别就很大。 “丽莎，商业的本质是价值的交换，而利润则是交换价值和生产成本之间的差距。 差距大了，就是骗，差距小了，则是正常的商业往来。 无论是mas还是oc，都是正常的商业公司，你要意识到，短视频领域是一个前景无限的领域，哪怕没有我们，也会有其他的公司在这个领域里做大的。 至少和其他公司比起来，我的mas不会骗，我们只挣适当的利润。 最后，之所以用韭菜形容他们，是因为我聊天的对象是你，我想让你对这个生意有个正确的认识。 丽莎，我们是朋友，是自己人，在你面前我没有太大的道德压力，而我说的一切也只是就事论事。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mas，那些观众可能要面临更锋利的镰刀，现在，你还想离开吗？” 真诚是必杀技，成大器的这一招把丽莎砍得毫无招架之力。 想了许久，久到成大器都开始担心时，金发白妞终于开口。 “但你的十大垂类计划要花的钱太多了，chan，mas只融了一百万刀，根本无法支撑起你的大计划。” 成大器心中明了，金发白妞已经做出了选择。 “哈，融资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有钱，包括注册ade的资金，我一个人出就行。” 搞钱，成大器是专业的。 深深地看了成大器一眼，丽莎笑了笑就离开了，她今天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 ‘叮！’ 手机震动，成大器的微信里跳出一条消息，是老李。 李‘成总，鱼到了，等会儿我就给您送过去，您在家吗？’ 瞧，钱这不就来了嘛！ (本章完) 第209章 恶鬼咆哮，老天爷特殊的慷慨 成大器为什么要在没拿下格鲁的时候就和厄里斯合作搞身份生意？ 为了钱！ 蓝海时代的短视频行业要求他必须快速扩张，山海关和mas注定很难在短时间里盈利，但成大器的事业又不可能只局限于短视频领域。 成总需要一个能给他提供现金流的生意，所以，他才冒险而为。 至于厄里斯会不会为了钱和自己翻脸？ 成大器做事之初就想的很清楚，格鲁当时对忒弥尔的忌惮是真实存在的，他笃定，格鲁会成为他和忒弥尔的合作伙伴。 而有格鲁和忒弥尔在，厄里斯这边的压力就无足轻重了。 无论过程怎么样，从今天看，成大器所预期的结果确实出现了。 只是为了实现今天的结果，他和忒弥尔都付出了不菲的代价。 成‘下午三点，我这会儿还在忙！’ —— 成总的忙是全方位的，他现在是mas的老板，而mas又刚刚起步，公司的所有事他都要操心。 丽莎再能干，目前也只能做个执行者，因为她不懂成大器给mas规划的蓝图——成大器甚至都没和她聊这些。 才融了一百万刀的小公司，对成大器来说，mas还是颗蛋，很多东西现在聊还太早。 就像成大器和丽莎说的那些公司的业务内容一样，现在的mas，最重要的不是聊什么诗与远方，而是把业务流程打磨明白。 在打磨业务的过程中，成大器是那个时刻盯着每一个环节的人。 他必须亲力亲为！ 很多初创公司业务简单，人员也不多，未来的发展方向也只是在本行业深耕，老板的能力上限就是公司的能力上限。 这样的公司不需要多高明的管理和企业价值观的塑造，当然，这样的企业也很难做大。 而mas是一家以内容运营为核心竞争力的文化传媒公司，成总自身又不是什么摄影专家或者剪辑大师，这要求成大器必须招揽各路人才。 而由天南海北的人组成的团队是粗糙的、不成熟的，团队间的磨合、不同员工的情绪，都是成大器要注意的东西。 创业从来不是找个有前景的商业模式，然后无脑砸钱就能成的。 同样是砸钱，一个高效的有产出能力的团队，能把一分钱花出两分的效果。 如果团队拉胯，管理也不到位，内耗的还很厉害，那么，就算砸进去一万刀也溅不起哪怕一点水花。 金发白妞的判断很正确，mas想做大需要大量的砸钱。 而成总手里就有五百多万刀，他完全可以投进mas，让mas烧很久。 但在成大器眼里，mas缺的不是钱——团队水平还差的远！ 成总是有节奏的，他现在不急于大量的融资。 —— “砰！” 原木色的抽屉被拉开，里面放着一个铝制的金属盒子。 烦躁的从盒子里拿出一只加料的烟，格鲁快憋不住了。 每次和那个人见面时，他都不得不吸上两口，用以让那个人放下对他的戒心，从而继续合作。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是贾克斯，也只有贾克斯能得到格鲁的信任，不敲门就进来。 这位聪明的局长注意到了格鲁手里那特制的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神情带上了几分落寞。 “老大，托尔已经‘出国’了。”贾克斯低声汇报道。 出国，这个词听起来没什么特殊的，但托尔的出国不是一般的出国。 听到托尔的消息，顶级黑警吐出口气，然后又自暴自弃般吸了一大口。 “咳！咳！咳！嗬~” 因为吸得猛了，他咳嗽的厉害，甚至一时间感到些许的眩晕。 “老大？” 贾克斯悲伤又急切地关心着格鲁的身体情况。 摆了摆手，顶级黑警把烟熄掉，他喝了口水，说道。 “我这个老大是不是做的很失败，贾克斯，现在回头看这一路的事情，我一直在犯错。 而最后承受错误代价的是我的兄弟。 甚至杀他的人还是我！” 顶级黑警也是人类，虽然他的行为和出生没什么区别，但他的种族终究是人类。 如果是成大器听到格鲁这么说话，他会分析格鲁是演的还是真诚发问，然后毫不犹豫的当做演的应对。 而贾克斯不一样，他清楚，格鲁不会在这些事上做虚伪的小人。 “老大，你已经做的很棒了，只是那个chan死死咬着你不放。 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那个贱人，他还要了那么多钱，我们应该” 贾克斯的话被格鲁用眼神制止了，顶级黑警叹道。 “他说的对，我，包括你，我们只有些小聪明。 就当买教训吧，我只恨，恨我的小聪明害死了托尔。” 什么是畜生？ 格鲁就是标准的畜生！ 他为了控制后患，杀了自己的手下，然后口口声声说‘我的小聪明害死了托尔’。 但贾克斯不觉得格鲁的想法有什么问题，从他的角度看，他认为更该死的是成大器。 如果要控制风险，那就先从外人开始控制，而不该从自己人开始控制！ 于贾克斯而言，他也不觉得杀了托尔有什么不对的——控制风险嘛。 “托尔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有一件新的事情交给你。 那天的华裔骗子，做虚拟币的那个，找个理由把他和他的家人监控起来，不能离开圣洛都。” 未来涉及的资金不是小数目，格鲁需要万无一失！ 这也是顺便帮成大器办事，顶级黑警已经彻底没了翻脸的勇气。 成大器的智慧让他清楚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意识到，自己能走到今天，可能运气才是主要原因。 他现在要做的是韬光养晦，在警长的位置上继续积攒实力。 警长，听起来是个不太显眼的名字，但圣洛都得所有警员理论上都要听格鲁的指挥。 当然，理论上听就是不用太听。 但这个名头已经够用！ 格鲁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帮派分为两层，建一个新的显露于外的帮派做幌子。 这个幌子帮派会成为一层外衣，把他原本的帮派藏起来。 在外部的帮派中，他可以找合适的人拉下水，拉到原本的白道帮派里。 他现在上有牛森、忒弥尔，下有产业和手下。 格鲁确信，只要自己能在警长的位置上安心发展几年，到时候，牛森也不敢轻易的动他！ “老大，我们可以不做毒品生意么，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已经影响你的状态了。” 贾克斯悲声说道，他这些年，眼睁睁看着格鲁从一个一米九的巨汉变成了现在这样。 看起来很壮，但肌肉已经变成肥肉，眼睛也黯淡了许多。 毒已经彻底改变了他的大哥，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贾克斯，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很公平。 我出几千万买个警长之位，很公平。 贩毒害死那么多人，我自己饱受摧残，也很公平。” 加料的烟确实有效，格鲁现在已经不那么痛苦了，他笑着和贾克斯聊起了自己的‘公平’。 “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什么，那么多人等着我的钱呢，没钱可不行。” 贾克斯摇了摇头，他郑重的说道。 “老大，养那些人有用么？帮派里多少人只拿钱不干事？ 我们完全可以带着几个可靠的兄弟离开，找个地方享受余生。” 嗤笑一声，格鲁把烟掐灭，他从椅子上站起。 昏暗的房间里烟雾缭绕，他好像一只烟中恶鬼。 “养他们当然有用，拿了我的钱，就要听我的话。 我不仅不逃！还要在这里赢下去！ 把丢掉的全赢回来！” 恶鬼在咆哮，格鲁的话里带着摄人的阴毒。 他当然不会对成大器龇牙，但狼永远不会忘记仇恨。 成大器算明白了格鲁的困局，但他其实忽略了，忽略了格鲁和他不一样！ 他是个有点理想的小商人，而格鲁是一条狡诈狠毒的猛兽。 他以为，通过利益可以把格鲁绑定为合作伙伴。 可格鲁杀同事杀上司，甚至还想过杀牛森！ “老大，下次有事让我上，您不能再涉险了。” 贾克斯回道，他是个永远站在格鲁身后的男人。 “你错了，不要想着打打杀杀，我们现在根基还不够。 帮派的人还是太少，如果有一千人，呵。 接下来几年里，最重要的是积蓄力量。” 顶级黑警思路清晰，他现在无比的清醒。 贾克斯离开了，格鲁拿起一个镜子，用湿纸巾擦起了脸。 下午他还要以警长身份出席一场缉毒警的晋升仪式，需要注意一下仪容仪表。 —— 李海平是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但最近，他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作为一种社会性动物，人类对变化有一种天生的厌恶，大部分人面对变化都会有所不适。 可李海平不一样，他很喜欢这种变化。 平淡的枯燥的庸常的人生他已经受够了，他想试试不一样的活法。 所以，成大器越是打压他、羞辱他、试探他，他越觉得自己真正入了成大器的眼。 成总！让你的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我经得住考验，我要挣大钱！ 老李把自己破车停到了成大器房子的对面——其实那栋房子是他的。 这次他长了个心眼，先是在车里观察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确定没人注意自己后，才把后备箱里的冻鱼抱出来。 新鲜的海鱼，脱离了大海的水压后，最好的保存方式就是速冻。 他是来给成大器送鱼的，尽管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成大器为什么把送鱼设置为暗号，但他还是坚定地认为，成总这么做必定有其深意。 “笃、笃、笃！” 老李还没敲几下，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成总……嗯！？！” 一支带消音器的手枪顶住了他那冒着油光的鼻尖，门里伸出一只黑色的手，把他拽了进去。 老天爷眷顾有梦想的男孩，老李刚希望暴风雨更猛一些，老天就慷慨的帮他圆梦。 第210章 想不想体验一下被子弹问候的温暖？ 当老李开始办事的时候，总是会出些幺蛾子。 似乎遇到成大器以后，他的人生就开始不顺利起来。 带人看房，带着带着把自己给女儿的婚房看没了——一年两万四的租给了成大器。 和成大器聊租房，聊着聊着成了成大器的手下。 结果一路速通，人到中年快乐做狗。 快乐没几天，当街被警察按进车子里带走，差点吓死在格鲁的旧房子里。 但，李海平喜欢这样刺激的人生，他喜欢心跳的感觉！ 只是，今天他的心似乎跳的有点过于快。 “please，my heart!my hearti need pills!please! pills!in my pocket!sir!please!” 被小黑拿着枪指着鼻子，老李表示，他需要速效救心丸。 说起来可能奇怪，这栋房子或许自带招枪手属性。 上次，成大器也是在这里被托尔拿枪顶住了额头。 但托尔已经死了，那么，这些人呢？ 是的，成大器的房子里进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老李之所以需要速效救心丸，也是因为看到了房子里的这群人。 想象一下。 你是一位美利坚华人，有一天，你去你的老朋友家里拜访。 你敲了几下门，开门的是个拿枪的小黑，枪指着你的鼻子。 是不是够地狱了？ 别急，你被小黑拉进了屋里，你绝望的发现，屋里还有五名黑哥。 嗯，你被抢指着，面前站了六名不认识的黑哥，每一个还都膀大腰圆气势汹汹。 绝望吗？ 老李是真的绝望了，但速效救心丸救了他一命，他还活着。 有时候，活着不如死了。 比如现在的老李，他刚刚听到了一句堪称恐怖的话。 “想不想体验一下被子弹问候菊花的温暖？” 问话的是个小登黑子哥，看起来似乎才十几岁二十几岁，说的话却一点都不尊重老前辈。 “no，不想，我不想！” 可怜的老李被那个不尊重老前辈的小黑哥拉到了沙发前。 他的头被粗暴的拽了起来，扯着头发拽的那种。 “别这么拽我！把伱的手拿开！” 为了头发，李海平可以无惧枪口！ 中年人的头发是和生命一样珍贵的东西！ 小黑哥被李海平的突然爆种吓了一跳，幸好他的手比较稳，才没有走火。 老李恶狠狠的扭头，瞪了无礼的小黑哥一眼，眼里骂的很脏，嘴上却不敢真骂。 “好了，看着我，不想死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说话的是一位老登黑哥，看起来四五十岁，满脸的沧桑和从容。 李海平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对，这个中年黑人绝不简单。 他的英语很‘对味’，一点都不像黑人的那种对味！ “第一个问题，你和这个房子的主人什么关系？” 中年黑哥的第一个问题就把老李问懵了。 nnnd，这房子是我的，你问我和我什么关系？ 哥，你们几个都是拿枪入室的黑人猛男，隔这儿和我玩哲学是吧？ 我和我什么关系？ 老李想了许久，终于眼前一亮，他问道。 “先生，你问的是住在这里的人，你是想问我和住在这里的人什么关系，是吗？” 中年黑人点了点头，他不理解老李为什么不直接回答，不过他有耐心。 “说吧，不要耍花招，看着我的眼睛说。 如果你撒谎被我看穿，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咽了口唾沫，但由于太紧张了，老李只觉得满口发涩。 他看着中年黑人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凶悍，坚定，自信，暴戾，平静，老李不知道该怎样形容。 但他发现，当自己和中年黑人对视时，他确实不敢撒谎了，还是一点都不敢撒谎的那种。 “这个房子的主人就是个畜生，他和我做生意，就知道占我的便宜！ 不仅占我便宜，他还不给我一分钱就让我先帮他干活！ 我辛辛苦苦干活，他还不相信我。 和他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他占尽了我的便宜，还要我今天给他送鱼！ 这鱼他还没付钱呢！ 你们说，他是不是畜生！” 老李声情并茂的诉苦并没有引起哪怕一位黑人猛男的波澜。 那位和他对视测谎的中年黑人更是镇定，他甚至回了一句。 “继续说，说下去，说你和他的一切关系！” 老李听到这句话，不敢拖延。 他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因为眨眼被误以为撒谎。 “他就是个纯纯的畜生！ 你知道我和他怎么认识的吗？ 那时他还是个流浪汉，找我求助，我只收了他一百刀！ 我体谅他的难处，只收最低的价格。 后来，他和我做生意，总想占我的便宜。 我恨他，恨他找我合作！ 呜~呜~呜~” 老李说到最后，眼眶里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 这段时间所有的压抑和焦虑，在这一刻彻底释放了。 “你说，你刚和他认识的时候，他是个流浪汉，那时他和你做的什么生意？” 中年黑人逼问着老李话里的细节。 老李只是闷头哭，他太委屈了。 太委屈了啊。 我就是想换个刺激的生活，顺便挣点钱。 怎么强度这么大？ 成总，你快回来吧，我快顶不住了！ 注意到了中年黑人的示意，小黑哥拿枪管顶了顶老李的后脑勺，怒声呵斥道。 “哭？哭也没用！快说！” 老李吸了吸鼻涕，认命一般的准备彻底坦白。 幸好，成总是个守时的人，说好三点就三点，绝不迟到。 一阵锁芯转动的声音后，成总推开门，回到了满是不速之客的家。 “哈，老李，你在和这几位陌生的朋友玩什么游戏呢？” 被几位从没见过的黑哥盯上，成大器当然紧张，但他也没法跑了。 毕竟这些黑哥实在有些不讲武德。 他明明手里什么都没有，但黑哥们就像防贼一般用枪指着他。 “放轻松，伙计们，这里是我家，你们大可不必这么紧张，搞得我好像才是那个不合时宜的人一样。” 再大的风浪成总都见过，又不是第一次被抢指着了，成总有充足的化解危机经验。 他上有忒弥尔，下有格鲁，左有厄里斯，右有老李陪自己一起死——上路了也不孤单。 人生的风暴来得猝不及防，成大器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坦然面对。 愤怒、怨恨、后悔、恐惧、慌乱，所有的情绪都无助于局势。 他选择，冷静的面对，尽全力摆脱死局。 “把这个人拖走，关到厕所里。 你，把手机放到地上，我们需要聊聊。” 那个满脸沧桑的中年黑人发话了，他的命令得到了很好的贯彻。 老李被两位小黑拉去了厕所，而成大器也乖乖的把手机放到了地上。 他从进门到现在，就一直在想，这些黑哥是什么人。 厄里斯？不可能，西海岸追梦人没有这么黑的手下，有也不会这么多，有这么多也不会这么做！ 他就是个掮客和代理人，缺乏掀桌子的勇气。 格鲁？不可能，顶级黑警虽然做事不择手段，但他刚刚脱困，哪怕心有怨怼，也不敢在近期搞什么幺蛾子。 格鲁的地位很高，他很惜身。 忒弥尔？应该是了，她是唯一的选择。 为什么是因为她？终究是和她走得太近了吗？ “坐，我应该叫你什么名字，成大器还是chan。” 中年黑人说了中文！ 成大器觉得毛骨悚然！ 他的皮肤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这太恐怖了，恐怖到他觉得有些魔幻！ 一个带着一队黑人枪手的黑人老大，居然tm的会说中文！ 而且他的中文还字正腔圆、像模像样！ 这颇有点中式克苏鲁的味道！ 这事儿离谱到比科尔诺磕头拜师还离谱！ 这并非成大器对黑人有任何歧视或偏见，实在是所发生的事太挑战常人的认知了。 “你很惊讶？惊讶于我会说中文，还是惊讶于我知道你的身份？” 发现了成大器的呆滞，中年黑人面色沉凝的继续问道。 “都不是，我在想你是谁的人。” 与猛兽博弈，不可能在气势上认输，成大器选了一个理由。 气势上输了，被看轻被看透是致命的。 “哦？你的朋友很多，是吗？” 满脸沧桑的中年黑人继续问道，他的表情好像不会变化一般。 明明他是在提问，但他的神情却是一种陈述的平淡。 这是个高手！ 成大器心中的那根弦绷的更紧了。 这一刻可能是他重生以来感受到的恐惧的巅峰。 被绑架时，身边有朋友，绑匪也能沟通，他虽心感无力，但却亦能辗转腾挪。 被托尔拿枪指着时，成大器是被蠢货克制了，最后也轻松脱困。 而今天，一群从不认识的人闯进了他的家，而且还是一群黑人。 最恐怖的是，他们的老大是个会说中文的黑人！ 成大器脸上带着微笑，极力的保持着从容，而他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 卡拉马克里斯家不可能找一群黑人做手下，会是忒弥尔的倾慕者吗？ 不会，黑发富婆过去开了那么多银趴，她的倾慕者. 那会是谁呢？ “回答我的问题！” 中年黑人加码了，他从中文切换为了英语。 不对！ 成大器意识到，他不仅会说中文，他的英语和普通黑人的英语区别也很大。 这种口语上的差异说明了，他不是底层黑人! 第211章 成总杀人不用枪！ 听到自家老大突然用严厉的口气说话，其他几名黑人顿时死死的盯住了成大器。 换做一般人，被一群黑哥盯上，可能心里已经在打颤了。 可成总不一样！ 虽然落地美利坚的时间没多久，但他见过的大风大浪已经够多了。 一群黑哥再恐怖，也比不上想杀牛森的黑警格鲁！ 只是，他好像猜到了点什么！ 但他发现，真相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这个中年黑人问他，该叫他‘成大器还是chan’，说明他了解自己，并非随机的入室行凶。 而他又问，‘你的朋友很多？’，又说明他不是很了解自己。 这个人认识自己，但可能不是太了解，那么，他用中文或许是为了展示他的‘实力’。 如果他是为了展示实力，则说明，他其实没有太大的恶意，反而对自己有所期待？ 有所期待？ “你是傻了吗？吓傻了？” 见成大器久久不回话，中年黑人的表情终于变了，他有点疑惑的把手放在成大器面前晃了晃。 “先生，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看了眼其他小黑，成大对中年黑人说道。 “您看，我只是个普通人，身上也没带枪，我们到落地窗外聊两句。 您的手下也能看到我们，我不会犯傻的。” 中年黑人的眼神好像两把锋利的凿子，能刺穿成大器伪装出的从容。 对于成大器的要求，这位满脸沧桑的中年黑人没有犹豫太久就做了决定。 不过，他的语气可一点都不客气。 “你最好不要犯傻！来吧！” 那些小黑好像对他们的这位领袖所做的决定深信不疑，或许，他们不觉得成大器有胆子逃跑。 听到这位中年黑人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成大器才真正确信，确信他猜的没错。 —— 一楼的落地窗外，成总拉上落地窗，确保自己和中年黑人说的话不会被人听到。 而后，他转向这位不速之客，开口道。 “华盛顿先生？我是不是该先把她喊回来？” 成总已经猜出了这个人的身份——萨尼那离家多年的父亲！ 中年黑人在成大器面前，真实的展示了一波‘瞳孔巨震’的反应。 他真的有点蚌埠住了。 明明我没说什么，为什么你tm能猜到我的身份？ 他不是第一个被成总的聪明吓到的，要知道，就连格鲁、忒弥尔在成总面前也没少吃亏。 今天他的表现已经很好了。 按捺下心中想拔枪的潜意识，中年黑人惊讶地问道。 “萨尼告诉你的？” 摇了摇头，成大器觉得接下来的聊天应该会有某种‘男人的浪漫’。 所以，他选择递给这位突然出现的萨尼父亲一支烟。 “她说你突然离开了，然后再也没回来，她一直很想你。” 成总靠在墙上，叙述起了自己和萨尼认识的经历。 听着成大器与萨尼的故事，老华盛顿点燃香烟，他不知道如何继续聊下去了。 再铁石心肠的男人，想到思念着自己的女儿，他们那坚硬的灵魂也会变得柔软。 “你前面那些我都清楚，那个科尔诺是个蠢货，什么话都往外说。 但突然有一天，伱0带着萨尼消失了，我安排的保护她的人找不到你。 因为这个我才回的圣洛都，chan，这么叫你可以么？” 老华盛顿打断了成大器的讲述，他不想听了。 或许是多年没有和女儿有过什么接触，他不想听女儿的近况。 某种程度上看，这是一种逃避。 “您当然可以，您是萨尼的父亲，我是萨尼的朋友，说起来您也算是我的长辈。” 老华盛顿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成大器不想去猜，他选择先把自己和萨尼的关系说清楚。 叔，我和她清清白白，我们纯友谊，您可千万别误会。 成大器怕啊，万一这老登误会了，以为他把萨尼拱了，事情就麻烦了。 “chan，你是怎么猜到我是” 中年黑人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是她的父亲。” 老华盛顿问话的态度好像在和朋友聊天一般，但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人肉测谎仪，启动！ 成总吸了口气，开始讲述自己的分析过程。 “萨尼虽然流浪街头，但她本身却一点都不像一个底层黑人，我明没有冒犯黑人的意思，您别误会。 我说的是，她有一个很美好的内心，有很纯粹的善良又坚韧的灵魂。 但她又因为家庭的原因而踏上街头，这就和她的现状就产生了割裂。 一般来说，黑人孩子会被环境、家庭影响，很容易就变‘坏’。 而萨尼却还保持着她自己的样子，所以，我就想，她的父亲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 华盛顿先生，萨尼很爱你，你在她小时候给她的影响就像一道盾牌，保护了她很久很久！” 成总的回答只有一个核心——‘情商’。 从老华盛顿那失去焦点的瞳孔看，显然，他的策略起效了。 满脸沧桑的中年黑人好像已经回到了那还陪在萨尼身边的过去，他忘记了自己还在和成大器聊天。 成总趁机细细的看了他一眼。 萨尼的父亲，突然回来的父亲，还是带着几个枪手上门的父亲。 他从哪里来？ 他当年为什么离开？ 他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为什么他的举止和行为完全不像一个黑人？ 为什么他会说中文？ 他所说的话是真的吗？ 突然出现的老华盛顿身上笼罩的迷雾太多了，多到即便成大器已经确定他没有恶意，也不敢乱说哪怕一句话。 突然，老华盛顿好像从回忆里突然惊醒，他的瞳孔又有了焦点。 深深的看了这位聪明的年轻人一眼，中年黑人伸出手，笑着介绍道。 “chan，丹尼尔·华盛顿，很高兴认识你。” “您叫我chan就好，丹尼尔叔叔，如果萨尼知道您回来了，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成大器再次表示，自己是晚辈，而且还是萨尼的朋友。 不过他这句话其实暗戳戳地为丹尼尔·华盛顿架了一个台阶，把他往上架了一下。 你消失那么多年，今天突然回来，难道不见萨尼一面吗？ 是，你说以往有你的手下暗中保护萨尼，但面对面的见一见不好吗？ 如果你不见……那原因呢，是因为什么不见你心心念念的女儿呢？ “她现在在哪里？”丹尼尔·华盛顿问道。 “在我的公司，她现在是一名摄影助理，可能要六点左右才会回来。 如果您方便的话，我可以现在把她喊过来。” 丹尼尔·华盛顿的口风很紧，成大器又小心的试探了一次。 中年黑人似乎听出了成大器的试探，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或者说，他没法多说什么。 他消失了多年，今天突然出现，还是为了女儿来的。 无论如何，不见萨尼都是个很让人费解的决定，但他别无选择。 “chan，我现在的工作很危险，离她远一点是对她的保护。 所以……” 人心都是肉长的，丹尼尔·华盛顿说不出那句话。 中年黑人烦躁的把烟头按进了木质栏杆的扶手上，他很想见他的女儿。 他想和他的女儿面对面的坐到一起，不，他想让他的小天使坐在他的身边，让萨尼知道，她的父亲其实从未离开过她。 只是，不能！ 成大器全懂了，丹尼尔·华盛顿因为不能说的原因，不得不离开家庭，离开女儿。 这些年来，他有暗中派人保护萨尼，这也是萨尼在街头混迹那么久都没有遭遇危险的原因。 只是，他不想把萨尼卷入他的漩涡里。 所以，哪怕是今天，哪怕是现在，哪怕是他真的很想见女儿，他仍不得不放下那汹涌的思念。 “我理解您，丹尼尔叔叔，我理解您，只是，萨尼可能比你想的更需要你。 可能您认为的危险，对她来说没那么重要，她只是想有您陪在她身边。” 成总继续用感情把丹尼尔·华盛顿往上架，同时，他也是真的站在萨尼的角度表达着她对父亲的想法。 萨尼是个勇敢的姑娘，她没怕过什么，死都不怕的那种不怕。 但勇敢的人也有弱点，萨尼太缺爱了，所以，遇上稍稍像个正常人的成大器后，她才会迅速对成大器产生一种复杂的感情。 萨尼的这种表现是有原因的，她缺爱，尤其缺男人的爱。 她的父亲给她留了一面盾，可却不告而别，后来，她的盾用了太久，她也和世界对抗了太久。 “不说这些了，chan，我不能见她。 等会儿我就走，不过，你现在有房子有公司，我把我的人留一个给你。 不是监视你，他是保护萨尼的，也能给你当保镖，你家的安保太烂了！” 成大器觉得丹尼尔·华盛顿的话有点无耻，什么叫不监视我，你之前可没少监视我！ 你大概率已经把我查的差不多了，所以你才这么相信我，相信我不会对萨尼犯蠢，相信我不会报警抓你。 中年黑人的话术太丝滑，但凡换个经验浅薄点的，真会以为丹尼尔·华盛顿是个好相与的人！ 老登，你似乎有点老奸巨猾！ 看我一剑戳的你心里流泪！ “丹尼尔先生，今天是萨尼的生日，您忘了吗？ 我让老李送鱼，就是为了给萨尼做一顿生日大餐。” 成总杀人不用枪！ 当然，他也是希望丹尼尔·华盛顿能慎重考虑，和自己的女儿见一面。 如果事情顺利，成大器也希望，自己给萨尼准备的新‘礼物’能让她开心。 听到成大器的话，中年黑人的心直接拧到了一起！ 他爱萨尼，所以他这些年一直安排手下藏在暗处看护萨尼，可他确实忘记了女儿的生日！ 惭愧和悔恨像是火焰，烫的丹尼尔·华盛顿心都要碎了。 他是个聪明人，同样的遭遇，聪明人的痛苦是比常人多许多许多倍的！ 这位中年黑人有些打颤的呢喃道。 “我欠她的太多了……” 这是绝症啊，成总没法话疗的绝症。 它源于对家人的爱，源于愧疚，源于内心所拥有的美好。 “丹尼尔叔叔，见见她吧，萨尼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希望她能开心一点。 您虽然离开了这么多年，但她从没忘记过您，一直思念着您。 今天是她的生日……” “stop！我不能见她！chan，你那么快就从流浪街头混到今天，你很聪明！ 所以，我能放心的让她呆在你手下，我再给你安插一个好手，这就够了！” 丹尼尔·华盛顿有种莫名的坚持，尽管成大器一刀又一刀的戳他的心，他还是不改变自己的想法。 可怕的男人，他可以控制自己的爱，可以牺牲自己的爱。 他的话里隐含着一种威胁，他的眼神已经从悲伤变为了冰冷——他已经做出决定了。 成大器不敢掉以轻心，他故作轻松地笑着答道。 “丹尼尔叔叔，您可以相信我，我当时生病时，萨尼倾尽全力的对我。 对我而言，她是我的妹妹，我的家人，不过. 我想到了一个新的让你们见面的方法，您要听吗？” 满脸沧桑的中年黑人想听又不想听，他沉默了许久，回道。 “你说。” —— 晚上，大house里灯火通明，上次举行搬家party时的装饰又被摆了出来。 今天是萨尼的生日，朋友们在为她庆祝。 “祝你生日快乐~我亲爱的朋友，哈哈哈哈。” 成大器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黑妹，那是一个包装精致的橙红色小盒子。 “快打开瞧瞧！”斯科特和科尔诺说道。 萨尼激动的打开了盒子，然后神色一变。 “chan，我当时是和你开玩笑的，这太贵重了，你.” 按下她推过来的手，成大器说道。 “不，萨尼，这点东西和你比起来不重要，我们是家人。 以前我们流浪街头，生活很艰难。 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送你一部手机而已，不算什么。” 黑妹有点想哭，当时，她只是嘴上提了一句。 但成大器把她的愿望记到了心里，今天为她买了一部最新的橘子手机。 收下礼物，萨尼和朋友们一同享用起了生日大餐。 只是她不懂，成大器为什么专门请一个黑人厨子来做饭。 虽然这是她记事起第一次过生日，但她觉得，能和朋友们在一起已经很开心了。 生日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没必要请厨师。 只是，在黑妹不知道的地方，戴着假胡子的丹尼尔·华盛顿看了她许久许久！ (本章完) 第212章 我分不清！我分不清啊！ 美利坚，圣洛都，深夜十点。 一辆重型货运卡车停在路边，卡车的货箱里，几个人正围着老李聊天。 “chan，谢谢你的帮助，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就帮你清理一个隐患吧。” 丹尼尔·华盛顿笑着道。 清理隐患？ 惊讶地不只是成大器，更是那个扭来扭去的袋子。 老李心里苦啊。 如果苦海有涯，李海平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在苦海里来回游了几圈。 “您是说，这个人有问题？”成大器踢了一脚袋子，问丹尼尔。 丹尼尔·华盛顿点了点头，中年黑人蹲下身子，把罩在老李身上的袋子取了下来。 “chan，我对你和他的合作是什么不关心，男人有点事业才正常。 毕竟我的年龄在这里，见过的人多相对多一些，所以，我能鉴别谎言和人心， 在你来之前，我问了他一些问题，他没有撒谎，但他很狡诈，也很恨你。” 说完，满脸沧桑的黑人抬头，看了成大器一眼。 这是在等成大器做选择。 成总当然不会轻易决定，和丹尼尔这样的高手过招，他的每句话成大器都是当两句听的。 中年黑人的话也确实有深意，他其实是在告诉成大器，不要打听他在干什么。 而他的帮忙解决隐患，也可以看做一种释放善意的方式。 只是，这种释放善意的方式让成大器有些许的胆寒。 释放善意——杀一个人释放善意！ 这个黑人，萨尼的父亲，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老李看着沉思的成大器，他呜咽着扭动着，试图求饶，试图解释。 但他的嘴被丹尼尔的手下堵上了，他说不出话。 “丹尼尔先生，他都和你说了什么？”成大器的问题好像敲响了决定老李生死的钟。 “唔~唔~唔~” 老李是真的急！ 他下午和丹尼尔·华盛顿说的都是实话，他确实觉得成大器太出生了。 成大器对他太狠，办事还不给钱，租房子还坑了他一大笔！ 但他是出生，不影响我想和他继续合作啊！ 我没有出卖你啊，成总！ 我下午说的都是不重要的——虽然马上就要说重要的了，但我当时不是绷住了嘛！ 老李是真的悲愤愈加，百感交集。 成大器当时和他说的很清楚：不出圣洛都，保他没事！ 结果呢？ 先是被格鲁搞，格鲁那伙人还是警察。 今天又被丹尼尔搞，丹尼尔这些人明显是黑帮之类的。 老李很想问一句，问成总一句。 成总，这就是伱说的不出圣洛都保我没事吗？ 我tm跟着你混，钱没见到，三天挨了两顿打！！！ 对于老李来说，他的人生变成了‘跟着成总混，三天挨两顿’！ 老李怎能不悲愤，不急切呢？ “chan，他说了什么不重要，我想说的是。 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可以帮你把他处理了，你是萨尼的朋友，就是我们华盛顿家的朋友！” 什么叫老奸巨猾？ 丹尼尔·华盛顿用实力为这个词代言！ 你问我，他说了什么吗？如说！ 我知道你的事了吗?你猜！ 我的态度呢？我和你是一边的，我可以帮你清理麻烦！ 把成大器堵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真正的高手！ “那就把他放了吧，以后出问题了再清理，不过到时候我会走正规途径，不会把风险带给你的，丹尼尔叔叔。” 老登，差不多得了，我的人我说了算，你也别唬我，我是萨尼的朋友！ 成总上前，把堵在老李嘴里的袜子拿出来。 糟糕，是科尔诺的！ 嫌弃的扔到一边，成大器把老李从地上扶了起来。 “chan，有需要就找我，至于我给你的人，丹泽，你觉得怎么样？” 车厢里虽有灯，可丹尼尔的脸吸光，成大器看不清丹尼尔的脸。 不过被丹尼尔安排到他身边的丹泽倒是像个混血，黑的不是太吸光。 “华盛顿叔叔，那我就先走了，今天，谢谢你了。” 成总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把老李带出了车厢。 中年黑人品了一会儿，笑了笑，对丹泽说道。 “愣着干嘛，跟上啊！” 他很欣赏成大器，从成大器身上，他看到了一种非凡的灵性。 更重要的是，这小子对他的女儿不错。 “我要跟他多久？”丹泽问道。 “以后都跟着他，丹泽，你是有家的人，不像我们。 回家吧，丹，回家去吧。”中年黑人笑着拍了拍黑人青年丹泽的肩膀。 “我”丹泽想要张口，人却被老华盛顿推下了车。 孩子，你还年轻，你还有机会回头。 去吧，回到正途去吧！ 不要像我一样，留下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 老李被成大器扶着，扶到了黑色特斯拉的后座上。 “成总，我.” 老李神情麻木的想解释，但他又觉得，该解释的不是自己。 他真的已经尽力了，谁还不是个第一次做灰色业务的新手了？ 在心里，李海平自认为，自己的表现一直都不错。 可他不懂，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倒霉。 “老李，不用说了，我已经试了你三次，你的表现都不错。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成大器知道，他需要给李海平来点鼓励。 今天的事情可能确实有点超出李海平承受的极限了，但毕竟是突发事件，成大器也没法未卜先知，他只能事后找补一点。 “试了我三次？”老李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嗯，第一次是租房的时候，第二次是旧工厂，第三次是今天。 虽然你的表现还差点意思，但也算不错。” 成总已经确定，老李今天应该没透露什么干货。 如果老李真说了什么，刚刚丹尼尔·华盛顿完全没必要玩什么虚虚实实的花招。 “今天的事情，是您.”老李还是觉得不靠谱。 “当然，那个人是我的叔叔，他会测谎。 他说你没撒谎，这就够了，至于你怎么看我” 说到这里，成大器扭头，看了李海平一眼，笑着道。 “你怎么看我，不重要，只是你要记住，别想着跳船！” 成大器的话李海平听得很清楚，但他分不清！ 第一次试探他能分清，可那天被警察绑走后，事情明显不是单纯的试探！ 而今天，他被丹尼尔·华盛顿审问时，那些人的眼神和态度也不像试探——他们太凶悍了，那不是演出来的。 一群凶悍的人，问莫名奇妙的问题，而不是问我和你的合作细节。 现在，你告诉我，这些人是你叔叔的人。 成总，我分不清！ 你到底实在试探我，还是差点被人暗算了！ 老李其实分得很清，他至少能分清‘他分不清’这件事。 不过，当他看到丹泽上车后，也彻底熄灭了探究成大器到底是扯虎皮还是真试探的心思。 “成总，我绝对不会做不利于你的事情的。”李海平认命般的回道。 丹泽的出现让他意识到，他确实没法下车了。 这位黑人就是拿枪把他拉进大house的黑人，成大器那个所谓的‘华盛顿叔叔’真的把这个人送给了成大器用。 成总，你在警局有警长撑腰，在黑道上有纯黑团队助力。 老李我啊，就这么被你训了三次。 求求你，不要再试我了！ 想挣点钱，怎么就这么难呢！—— 现在时代已经变了，厄里斯别说版本强势了。 就现在这个版本，他已经成了那个可以被随便替换的人。 身份生意没有他，成大器可以找格鲁做中间商。 绝户计观点涉及的势力太大太强，厄里斯的那点经验和实力完全不够看。 然而，人很多时候会被利益蒙上眼睛，忘记自己的实力和潜在的风险。 面对那巨大的足矣改变命运的机会，那千载难逢苦苦寻觅的机会，厄里斯失去了平常心，失去了谨慎。 所以在格鲁的宴会上，成大器才会把他当狗训。 而现在，成总已经从黑发富婆那里得到了关于德古拉家族的新消息。 事情起了变化！ 他对于和德古拉家的合作有了些许的期待，不过，也只是些许期待。 德古拉的问题极度复杂，牵扯的力量也太多太顶级，包括德古拉自身也很不简单。 哪怕老德古拉犯了错，也不影响他是个毒辣资本家的事实，和这样的家族打交道，再小心都不为过。 在看清局势之前，成大器不会轻易入场！ “chan，你好久没来了。”巨熊里尔拉开了门。 这位两米高的巨汉对成大器笑了笑，然后让出了位置，把成大器请进了房间。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有没有兴趣换个工作？” 见厄里斯还没出来，成大器打起了巨熊里尔的主意，丹尼尔·华盛顿的突然出现给他提了个醒——他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安保了。 两米高的壮汉谁不喜欢啊，这样的手下带在身边，什么话都不用多说，往那一站就能有效果。 成总现在的地位越来顺高，来往的人都不简单，他需要有几个可靠的保镖。 丹尼尔推荐的人终究不是那么放心，还是要自己找。 “一个月四千刀，但我喜欢这份工作，抱歉。”忸怩的挠了挠头，巨熊里尔还是念旧的。 成大器没来得及说什么，西海岸代理人就已经出来了，他只得暂时放下挖人的心思。 “chan，你说有好消息，是什么好消息？” 厄里斯从房间里出来，坐到了成大器对面。 第213章 孤岛与权力的游戏 示意老李坐到自己身边，成大器对厄里斯介绍起了老李。 “这是我的朋友，li，你们之前也见过，以后，由他负责把客户信息直接给你。 今天来找你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厄里斯先生。” 成总很从容，老李和厄里斯则很震惊。 成总，你做事这么狂的吗？这事可以直接说？ 你这不是摆明了，你要做中间商狠狠的吃利润么？ 你就不怕我们绕过你直接把伱的利润分了？ 李海平和厄里斯思绪翻涌，但越想越意识到——成大器还真不怕！ 成大器的狂有实力做依托，不是那种虚张声势的自大，他是真的有实力让他们不敢把他放到一边！ 尽管对成大器这种态度心有不满，西海岸追梦男孩还是笑着答道。 “第一件事就是好消息，哈哈哈，我更期待你的第二件事了。” 他期待的是，成大器能在关于绝户计的合作上有所变化。 前两天，他被成大器当狗一样训了一顿，但利益就在那里，一步登天的利益就在那里！ 厄里斯忍不住！ 每晚睡前，他都会念念不忘的在心底琢磨这件事。 “老李，你先把那三十多个人的信息交给厄里斯先生。 今天是你们俩第一次合作，我们先把这个事情弄好。” 对于厄里斯在期待什么，成大器怎么可能不懂，但他就是没有回应，反而先给身份买卖的合作定了调。 你俩的事，风险跟我无关！ 当然，这是他个人的不成熟的指导意见。 如果厄里斯或者老李有什么别的意见，他也会以朋友的身份给予他们充分的尊重。 不过很遗憾，老李和厄里斯都很拎得清，他们就是不给成大器‘尊重’他们的机会。 老李已经被几次蹂躏过了，他不敢有哪怕一点忤逆成大器的行为，他是真的清楚成大器想搞死他有多容易的。 厄里斯也不会反对，因为他每一单已经能挣几千刀了，见好就收是他谨慎品质的一部分。 而且，成大器能把他当狗训的本质是，成大器比他更高更硬，更有实力。 厄里斯喜欢用实力说话，他尊重有实力的人。 另一方面，成总是他往上攀登的阶梯里的重要一环，他没法把成总取代掉——实力上、客观条件上都不行。 在场三人里，李海平是最谨小慎微的一个，在成大器说完后，他先是确认了一下厄里斯没有反对的意思，才从怀里摸出一个u盘。 “厄里斯先生，这是我在你家门口捡的，里面有一个表格和一个地址。 表格里似乎记录了些信息，至于地址，您可以亲自看看。” 在上门之前，成总已经和老李琢磨出了一套相当保险的交易方式——钱货分离。 每次对接信息的时候，都由李海平出面送信息，而厄里斯办完证件后，则需要负责把证件送到李海平手里，这是他们的‘货’。 至于报酬，则全程让陈子豪以虚拟币的方式支付，绝不在监管网络里留下痕迹。 交易货的是李海平和厄里斯，送钱的是陈子豪。 任何一个环节出事了，都不会波及所有人。 尤其是，陈子豪和李海平以后都不会离开圣洛都——圣洛都这片地，成总罩的住！ 见西海岸追梦人收下u盘，而成大器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李海平就郑重的补充道。 “厄里斯先生，这个‘地址’您记住后，就可以把u盘忘掉了。 u盘不值钱，可能下次我来您这里时，就又捡一个新的。” ‘地址’，李海平重重的强调了一遍，厄里斯也听明白了。 西海岸追梦人看着手里的金属优盘，又抬头看了眼成大器，终究只是笑了笑，接受了这种交易方式。 他心里安慰着，至少我没看错人，chan确实是个顶聪明的人——聪明到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那种。 老一代美利坚追梦人就这么被成大器压得死死的。 “哈哈，谢谢你帮我找回u盘，太感谢了。” 精致胡子男客套了一句，就把u盘收了起来。 然后，熟悉的沉默又开始了！ “老李，去楼下帮我看看车，这片街区不安生。” 成总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厄里斯也确实是个聪明人。 老李的嘴角抽了抽，幽怨的看了眼亲爱的成总，然后就默默离开了。 人在美利坚漂泊十年，居然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放谁心里都不好受。 成总，您就瞧好了，我李海平虽然年过五十，但也可以是个优秀的看车仔！ 为您看车，我愿意！ —— 里尔在专心的玩游戏，老李在专心的看车，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成大器和厄里斯沉默了许久，厄里斯终究先蚌埠住了，他是真的需要成大器。 西海岸追梦男孩开口道。 “chan，我和沃尔夫·德古拉又聊了一次，他.” 可他没说到一半，就被成大器出言打断，成总的语气颇为凌厉。 “厄里斯，你是个聪明的人，别告诉我，你把我说的东西讲给那个人听了！” 不怪成大器不礼貌，实在是他没想到，没想到厄里斯做事这么急。 很多事情都是欲速则不达的，谁急谁先完蛋。 如果厄里斯真急到什么话都不过脑子的乱说，那成大器真的需要考虑换个合作者了。 “没说，我什么都没多说。 我只是问了问他们德古拉家族的计划和决心，毕竟沃尔夫·德古拉是德古拉家族的头号继承者，他的参选其实是件大事。” 被人拿捏的感觉厄里斯已经很久没体验过了，他双手虚压，示意成大器不要误会，快速解释着自己和沃尔夫的交流。 “沃尔夫的态度很坦诚，他不像一般的政客那样虚伪，和我聊了很多，态度非常的坦诚。 总之，德古拉家这次是认真的，他明确告诉我，他会以象党候选人的身份，参加加州第七选区的议员竞选。” 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厄里斯才停下，他发现成大器似乎在发愣，没听自己在说什么。 “chan，你是想到什么了么？”代理人先生问道。 成大器从思索中回神，他对厄里斯笑了笑，没有说出心底的想法。 就厄里斯口中所谓的对沃尔夫的那些描述，他一句都没有信，‘他不像其他政客那么虚伪’、‘态度非常坦诚’，这俩合在一起就不对。 只看老德古拉那一脸的奸相，他的继承人难道能是个好人？ 看透这一切后，厄里斯所说的话就很可疑了，每一句都很可疑。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他要以象党的身份参选，那么，老德古拉为什么要去.” 成总想到了一个新的可能。 “chan？” 见成大器说到一半停下了，厄里斯问了一句。 哥，你倒是一次说完啊。 “厄里斯先生，我们就不能换个合作者吗？” 所想的那个可能太匪夷所思，成大器不想去冒险，他真诚的和厄里斯聊起了换个选择的可能性。 其实，成大器的建议厄里斯早就想过了。 西海岸追梦男孩苦笑不已，他叹了口气，解释道。 “chan，我给你讲一个小故事，你应该能听懂。 有一个孤岛，孤岛上有一群遭遇沉船事件幸存的人，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肤色和文化，社会地位也不一样。 在这个孤岛里，资源有限，为了争抢生存资源，所有的人分成了两派。 每个派系的领导人都提出了远大的计划，吸引着认可他理念的人追随他。 随着时间的流逝，岛上的人发现，所谓的计划是不可能实现的，他们愤怒的把领导者赶下了台。 新的领导者出现了，他们又提出了新的计划，但孤岛的资源困境是客观存在的，所谓的新计划还是无法实现。 就这样，这座孤岛上，一代又一代的领导者被选出来，又被赶走，人们越来越失望，他们开始不关心领导者提的计划是什么了。 这种情况是最可怕的，当这些人不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新的领导者就无法出现了，这不行。 所以，新的领导者需要提出一些极端的、有刺激性的计划，吸引已经麻木的人，从而踩着他们进入领导者的世界。 这就是我们很难找一个其他人替代沃尔夫·德古拉的原因——在这座孤岛里，只有新的领导者需要更极端的计划，以确立他们在追随者心里的地位。” 孤岛就是美利坚，美利坚普通人长期以来被政客忽悠，他们已经越来越对大便里面选花样的游戏不感兴趣了。 成大器听懂了厄里斯的小故事，但他还是想换个人合作。 德古拉家族做事太没底线，而且已经被人盯上了，现在和德古拉合作，他要承担的风险似乎太大了。 “厄里斯，换一个更更容易沟通的，你理解吗？” 更容易沟通=更听话，成大器的话西海岸追梦男孩当然懂。 他甚至还真的考虑过这个选项，但事情从来没有那么简单。 胡子抖动，厄里斯问了成大器一个问题。 “chan，你知道竞选一个众议院里的位置需要多少钱吗？” (本章完) 第214章 有一种虚幻感 美利坚的议会是两院制，分为参议院和众议院。 众议院的议员两年一选，人数有四百四十一人，权利相对小很多。 但即便如此，每一个众议院的席位仍不简单——这里可是全世界最大国家的最高权力中心！ “两百万刀？”成大器试探着的答道。 西海岸代理人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他看着成大器，郑重的回道。 “没有人可以给出一个价格，chan。 有时候，选一个众议院席位不需要多少钱，可能几十万刀就能拿下。 有时候，在特殊的选区和特殊的情况下，这个价格是无限的。” 特殊的选区、特殊的情况，厄里斯的话很有意思。 德古拉如果入局加州，他们的财力和势力足够强，可以有更大的把握拿下想要的。 靠在沙发上琢磨了好一会儿，成大器才继续开口。 “你是说，有通道费和坑位费？” 西海岸代理人被成大器的幽默逗笑了，不过成大器说的确实没错。 “差不多吧，有些众院的位置所代表的选区是特殊的，这种议员.不可能和我们合作。 而另一种情况是，老议员多次竞选，这种也不是我们的目标。 所谓的新议员，大部分都是有金主或有传承的，对他们来说，我们可有可无。 加州的象党众院席位是个新东西，属于极其特殊的席位，德古拉家对它势在必得！” 厄里斯很亢奋，成大器很冷静。 “厄里斯先生，如果德古拉家真的势在必得，你岂不是也无足轻重？” 成大器指出了一个厄里斯一直逃避的事实，西海岸追梦男孩脸上的亢奋肉眼可见的消失了。 他无足轻重！甚至成大器都可以换了他，更别说沃尔夫了！ “这我们的观点很有价值。” 似乎想到了什么，厄里斯有些犹豫，他咬牙说道。 “但这只是一个观点，如果我们不和德古拉合作，沃尔夫也会拿去做噱头。 chan，我们其实没有选择，你在逃避，我也在逃避，但我们只能和沃尔夫·德古拉合作了。” 你说我无足轻重，那我就要说‘我们都无足轻重’！ 然而，这些话看似是把成大器绑到了自己的身上，其实，反而是他走上了退无可退的绝路。 逻辑很简单，事情不好办，成大器可以抽身而去，但厄里斯不行。 他是个追梦人，他做梦都想参与到权利的游戏中。 另一方面，如果沃尔夫抛开他俩独自行动，厄里斯和成大器也没办法对沃尔夫做什么。 所以，厄里斯刚刚说这些前才会犹豫。 于成大器而言，这个漩涡牵扯的东西太危险，哪怕事关理想，他也不能轻易地‘表现的’想涉足。 小厄，我今天来找你，就是因为我掌握了德古拉家的新情况，我本就打算去见见沃尔夫——当然，见了也不一定能合作。 但成大器需要先狠狠的宰他一笔，毕竟，厄里斯当时确实只出了八百刀！ 八百刀，太可笑了！ 另外，这种博弈的结果其实也代表一种合作关系里的主动被动情况，如果成大器能让厄里斯服软，那么，他将在以后与厄里斯打交道的过程里彻底占据主动。 摇了摇头，成大器‘似乎’要开口拒绝。 “chan，我以前确实有对你不尊重的行为，我也确实威胁过你。 但很多时候我也真的把你当做了朋友，每个人都会犯错，我犯了错，但我们的合作现在不是进行的很愉快吗？ 帮帮我吧，见一见沃尔夫就好，他真的是个很不一般的人，伱见过他后就知道了。” 发现成大器终究没有被说服，厄里斯破罐子破摔，打起了感情牌。 他需要成大器这个猛人，成总的女友来自象党股东家族，朋友官至圣洛都警长。 成总的智慧、人脉、实力都是顶级的——厄里斯可选范围内顶级的。 更重要的是，成总还是绝户计的首倡者，具有一定的不可替代性。 无论从哪里看，拿下成总都能大大的提高厄里斯在沃尔夫·德古拉那里的竞争力，西海岸追梦人怎能不尽力拉拢呢？ 可怜的厄里斯不知道，成总考虑的根本不是这个，他从头到尾的几次有意拿捏，都是在逼厄里斯一步步丧失掉主动权。 他很需要沃尔夫，可他却不知道——成大器其实不是那么反感和德古拉合作。 现在，可怜的厄里斯被成总引进了笼子里，他露出了那柔软的肚皮，他在成总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弱点！ 成大器觉得，自己实在太欺负厄里斯了。 和格鲁比起来，小厄属于纯纯的老实孩子。 当时逼格鲁的时候，格鲁最后才露了怯，小厄今天也就撑了两三个回合，直接就缴械了。 放心吧，厄里斯，你是我的我朋友，你需要我，我怎么会视而不见呢？ “厄里斯先生，我们是朋友吗？”成大器的问题属于要价前的定性——朋友之间互帮互助，体面得很。 你刚刚说过，你真的把我当朋友了，现在可不能拒绝我的问题噢，小厄。 厄里斯清楚，一旦自己答应这句话，他马上要出血了，成大器不是普通人，他是个顶聪明的利益动物。 但厄里斯别无选择，或者说没有更好的选择。 成大器是他在沃尔夫·德古拉面前的重要筹码，沃尔夫·德古拉是他通往权力的游戏的钥匙。 德古拉家族是真正的顶级家族，厄里斯绝不允许自己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是的，chan，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西海岸追梦男孩笑着说道，他笑的很真诚，似乎他的话是发自内心的一般。 伸头就要挨刀，可厄里斯不得不伸，他无法说服自己放弃这个机会！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都能忽悠到那么多人，那么，搏一搏踏入世界最强国家的权利中心呢？ 厄里斯给出了答案！ 他明知道承认自己和成大器是朋友，自己会被宰，他还是承认了。 荒谬的世界，荒谬的美利坚，在这里，为了利益，厄里斯选择与饿狼为友！ “老李车技不行，给我开车的时候经常急刹，能把里尔借给我当几天司机么？” 成大器吐槽起了李海平的车技，见厄里斯情绪稳定，成总继续补充道。 “当时你让里尔送我，我对他的车技印象很深。” 对他的车技印象很深=我记得你那时对我的态度和行为！ 小厄，之前你对我的威胁我记得很清楚，但如果这件事你能答应下来，以前的事儿就算了！ 厄里斯听懂了成大器的话，他想为自己辩解两句，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没什么好解释的，成大器的要求确实不过分，他以前做的也确实有不对的。 来自巴尔干半岛的男人有自己的处事准则，他尊重强者。 犯了错，挨打就要立正，毕竟形势比人强。 “哈哈哈，chan，这样，里尔一个月薪水一万刀，我帮你出了。 你什么时候不需要他了，再让他回来，你看可以吗？” 西海岸代理人耍了个小花招，他不知道，里尔已经把工资透露给了成大器。 “厄里斯先生，四千刀我付的起，你以后就不用操心了。” 成总笑着答道，他还是给厄里斯留了点面子，但不多。 听到‘四千’，胡子男厄里斯直接变了脸色，他干笑两声，表情都凝固了起来。 今天吃的亏太大，所以，他才下意识的想找补回来一点。 如果成大器真信了他的话，事后，厄里斯再想起今天的事，他还可以安慰自己——成大器虽然占了我的便宜，可我也忽悠了他。 就厄里斯这种潜意识里的精神胜利大法，迅哥儿听了都要竖起大拇哥。 不幸的是，他遇到了成总！ 可怜的小厄垮着张脸，他被虚空大鼻窦扇肿了。 见不得朋友这幅样子，成总笑着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见沃尔夫？” 厄里斯精神一振，终于啊，他好久没遇到这么难缠难办难搞的事情了。 “明晚，他的游艇上，那里比较方便谈事情，你觉得可以么？” —— 被自家老大卖了的里尔大中午就开始上班，他顶替老李，火速就职为成总的司机。 对此，老李的内心是苦涩的——成总，我兢兢业业的给你看车，你转头换了个司机？ 合适吗？礼貌吗？那我呢？你有没有心？ 然而，两米高的巨熊里尔给老李带去了巨大的压力，他只敢在心里小声逼逼，一句大声的话都不敢说。 “老李，今天我没通知你，直接把你拉到了厄里斯面前，你不会怪我吧？” 用南京话和老李聊天在美利坚等于加密，成大器甚至都不怕佛伯乐监听。 成大器问的其实不是这个表面的问题，他问的是他把自己摘出去的行为，老李对他这个行为的想法。 其实，老李哪敢有什么想法呢？ 成总是疑心病太多，而老李牵扯的钱也太多，又在玩服从性测试而已。 “成总，我感谢您给我的机会和信任，我明白，您之所以几次考验我，其实是看好我，想给我加更大的担子。” 李海平是真的服了成大器这个老六，成总，你明明这么年轻，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呢？ 你都在美利坚风生水起黑白通吃了，还在这里试我，有必要吗？ “你啊你，好好干吧。” 老李的高情商回答只让成大器觉得无趣，他索然无味的摇了摇头。 看着车窗外的行人，成大器有一种虚幻感。 似乎，他已经在美利坚走了很远。 厄里斯今天的低头让他觉得很不真实，接下来和沃尔夫·德古拉的谈判也让他有些忐忑。 未来的路，似乎越来越超出他的经验范围了。 会顺利么？ 不像老李，老李可以靠他，成大器却在未来的局势里无所凭依。 (本章完) 第215章 我心灵脆弱，精神还有问题 不同人眼里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有人说一花一菩提，有人说花开需折不过点缀，有人说花开如梦幻泡影般毫无意义。 退缩的理由太多了，而坚持的理由从来都很简单。 前方的暗流成大器看到了，但他还是想去试试。 先试试暗流的强度吧。 至少，他不是那个街头要饭为生的流浪汉了，现在，他有抽身的能力！ —— 丹泽其实对自己的新工作很不习惯，他以往跟着丹尼尔虽然无趣，但同伴们肤色相同，给他一种和所有人紧密相连的感觉。 而给成大器做保镖则不一样，他对成大器的同伴们不太习惯，他甚至不喜欢和萨尼、科尔诺接触。 在高傲的丹泽眼里，萨尼和科尔诺属于一辈子困在底层的黑人，说话都说不利索的可怜的黑鬼——他不知道萨尼是丹尼尔的女儿。 除了肤色以外，我和这些黑鬼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丹泽心想。 “丹泽，这是我的新司机，哈哈哈，怎么样，是不是很酷？” 傍晚，成大器带着新入职的司机巨熊里尔回到了大house。 “chan，他有两米高？” 小黑哥丹泽是真的被里尔的体格子惊到了，怎么有人可以长得这么壮？ “呵，里尔，你回答吧。”成大器一遍倒茶，一边笑着回道。 巨熊里尔对新的工作环境也不太适应，他摸了摸脑袋，瓮声瓮气的回道。 “两米一” 丹泽的脸皮猛地抽了一下，就巨熊里尔这个身高和体格，太不像人类了。 和他站在一起，丹泽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矮人一般。 “你们俩其实很相似，认识我的时间不算太久，我把你们安排到三楼，你们有空可以多交流。” 成大器对自己的两位保镖很满意。 丹泽属于冷面小黑，看起来就不太好惹，里尔则是长得不太像人，是个正常人都会绕着走。 卧龙凤雏就位，下次再遇到托尔那样的蠢货，成大器就不用担心了。 “chan，我平时还想回家” 一般来说，在帮派就职不太有什么星期天或者周末，丹泽以往都是长期跟在丹尼尔·华盛顿身边的。 不过，现在他的服务对象换了，丹泽认为，适当陪陪家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一周三天半假期，你和里尔轮流跟着我，里尔，你觉得呢？” 保镖不是普通的牛马，这个岗位的人是能影响成大器生死存亡的，成总当然拎得清，不会拿对待普通员工的待遇去套。 以诚待之，多多撒币，才能让他们在关键时刻心甘情愿的出力！ “chan，我”里尔有点忸怩。 “哈，伙计，你最好不要这么呆，看起来像个娘们！” 成总打开一听啤酒，推到了里尔面前。 “chan，我可以一周只休息两天，但你能不能包吃饭？”里尔期待的问。 还有比这个更不过分的要求么？没想到里尔的要求这么低，成大器当即豪横的表示。 “哈，工作时间还是三天半，我记得伱不是喜欢打游戏么？ 除了包吃饭外，我再给你安排一个装了1080ti的游戏主机！” 成大器甚至到现在都没谈工资，但里尔已经彻底被他征服了。 还有谁？ 成总不仅能负担吃饭，还能给他安排游戏主机！ 这样的老板，在西海岸也是屈指可数的！ “chan，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想让哪个人死，直接跟我一声就好，厄里斯给我开过精神病诊断证明，我还有从小到大的心理疾病医疗记录！” 听到里尔的话，成大器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 厄里斯，你个浓眉大眼的东西还挺会玩！ 丹泽也一脸羡慕的看着里尔，他真有点羡慕了。 精神证明啊，懂得都懂，小黑哥做梦都想患上精神病。 “里尔，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如果真到需要你的时候，我会给你准备好最好的律师！ 就算你真的进去了，我也会安排你去夏威夷海滨监狱，让你躺在沙滩上服刑！” 美利坚是个法治国家，这里说的法治的意思是——你有多少资源，就能获得多大的正义。 成大器又不会和什么势力直接撞上，他也不会指使直接行凶。 他防备的是潜在的危险，所期待里尔能做的，不过是尽力帮他处理危险而已。 这种情况下，成总有能力兜底！ 成大器看向了自己的小黑哥保镖。 他意识到说的太明显不好，所以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丹泽，你想不想……恩，有没有去医院做个检查的想法？” 小黑哥没想到这种好事自己也有机会，丹尼尔·华盛顿是很猛，但他不方便给手下办这种业务啊！ “chan，我也从小就有心理疾病……恩，我比较自卑，不，自闭。 精神方面的话，看的时候再说吧，如果你需要的话，这个也可以有。” 小黑哥毕竟和成大器不太互信，说的还带着些许委婉。 “哈哈哈，等我联系人，过几天就安排你就医！” 对于小黑的期待，成总表示不是问题。 马上安排入院！ 成总为他美利坚朋友的精神健康操碎了心！ “chan，你是有什么危险吗？”巨熊里尔不怕困难，只是他需要对成大器的困难有个初步的认识，好在遇到危险时及时的应对。 小黑哥丹泽表情有点复杂，他理解成大器的危险来自于哪里，但他觉得成大器明显是误会了。 丹尼尔·华盛顿从不轻易地对普通人出手，前两天的贸然登门可能几年也就一次。 “危险？没有吧.我主要担心的是圣洛都的治安，现在流浪汉越来越多了，出门就能遇到无家可归者。” 成总目前确实没什么危险，他的合作者都不太简单，但又不会轻易对他出手。 利益是最可靠的捆绑，他和厄里斯、格鲁的利益绑的很紧。 巨熊里尔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chan，虽然你说的无家可归者威胁治安的情况是真的，但我怎么记得，你前段时间也是个流浪汉呢？ “ok，有我在你就放心吧，chan，我一个能打十个！” 不合时宜的话他当然不会说，里尔拍着胸脯保证着。 “丹泽，你有什么入职的需求么，比如薪资或者其他福利方面？” 巨熊里尔这边谈妥了，成大器问起了丹泽。 “emm，我考虑的是，我是个黑鬼，你是个白人，跟在你身边我会显得很扎眼。 我建议你在安排一辆车，平时你出门，我就开着车跟在你身后，和你距离远一点，这样可以隐藏起来。 如果有人找你麻烦或者跟踪你，我可以及时从暗处出手，可能比跟着你更有改变局面的能力。” 丹泽的能力其实不适合做保镖，他根据自己的能力提出了一个方案。 小黑哥的建议其实很有意思，成大器又想到了那个神秘的丹尼尔·华盛顿。 他思索了一会儿，就在丹泽想开口收回自己的建议时，成大器开口应道。 “这是个好主意，丹泽，你提了个好主意，车的事情我会解决，我们先准备晚餐吧。” —— 晚餐时，成大器终于理解厄里斯为什么只给里尔开一个月四千刀的薪水了。 里尔就像一个无情的食物粉碎机，他吃了起码成大器三倍的食物。 起初，黑胖子科尔诺还想和里尔拼一拼，不过他很快就败下阵来。 当里尔打了个嗝，宣布晚餐结束时，他已经用自己的胃震撼了所有人。 成大器则是默默地心算出了包吃的成本——一个月起码一万五千刀！ 巨熊里尔的体格堪比巨熊，食量也丝毫不多逞让，他是标准的大胃王。 “chan，好久没吃这么爽了！” 拍了拍肚皮，大胃王里尔觉得自己离开厄里斯简直太对了。 永别了，牢笼！ 吃也吃不爽，玩也玩不爽，工资半死不活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巨熊里尔看到了他的美好人生！ “里尔，我觉得你有做网红的潜力，真的。”成大器叹道。 就单靠巨熊里尔的胃，去做吃播都能轻易百万粉！ 这个天赋远比他打架的天赋强！ “no，我对那些东西没兴趣，chan，我只想活的不那么复杂。” 人吃饱后屁话会显著增多，这一点跨越种族的一致。 “你和丹泽后天正式开始轮流跟我，但明晚你俩要和我一起去见见沃尔夫·德古拉。” 成大器清楚，德古拉家的人不可能像某些低端的黑警一样，动不动就翻脸下黑手。 而哪怕他带再多人去，德古拉也不会因为他的保镖厉害而多尊重他哪怕一丝一毫。 但，有手下后，成大器需要给手下机会和参与感，哪怕是虚无的参与感，这才是他喊上里尔和丹泽同行的原因。 慢慢的通过一次又一次的事情，让他们适应给成大器做保镖的身份，产生哪怕一点归属感就行。 成总做事向来如此，往细处用力，在细节上惠而不费的事想到了就要做。 “沃尔夫·德古拉？这个人很危险么？” 丹泽是个自以为脱离底层的小黑子，但他其实还是底层，否则不会问出这句话。 “哼，他打不过我！”里尔嘟囔道，他跟着厄里斯见过沃尔夫·德古拉。 “不算危险，德古拉生物也就几百亿美元的体量，在上市公司里只能算还行。” 小黑哥第一次意识到，丹尼尔让自己跟的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成总用一句话就镇住了丹泽！ (本章完) 第216章 倒履相迎 厄里斯通知给成大器的见面地点是圣洛都的一个游艇码头。 沃尔夫·德古拉把会面的地点放在了他的游艇上，这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安排。 第一次见面就选一个这么私密的空间，而且到达方式也不太普通，这说明沃尔夫·德古拉对厄里斯很重视——成大器不确定沃尔夫是否知道自己在其中的角色。 “丹泽、里尔，如果局面不对我会咳嗽两声，听到我的咳嗽声，你们就装作想翻脸的样子。 但这次见面大概率不会出现意外，你们也不用太紧绷。” 明明是个普通的会面，成大器口中却玄乎的不像样，他要给两位员工上上压力，让他们参与感强一点。 透过车窗玻璃，成总发现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 里尔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专心的开着车。 而小黑哥丹泽就不一样了，这哥们直接汗流浃背。 丹泽的内心的是复杂的，或者说，其实有一点压力。 好吧，压力很大。 丹尼尔·华盛顿把他安排给成大器，起初，他以为自己是个监视的钉子，负责监视成大器，向丹尼尔汇报成大器的动向。 但在几次确认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永远回不去了，以后就要跟着成大器混了。 可成总的世界太复杂，这才几天，已经让他感到了无力。 沃尔夫·德古拉是几百亿美元市值的集团公司继承人，成总和这样的人见面，把他拉上做保镖。 问题是，丹泽从来没做过保镖啊！ 想到等会儿可能和沃尔夫翻脸，丹泽的手心已经开始流汗。 这就是聪明人的弱点，聪明人更容易恐惧。 如果把丹泽换成科尔诺，黑胖子估计会觉得今晚的事情很酷。 “chan，我们先上小船，坐小船过去。” 西海岸追梦人对这次的见面很重视，他早已在码头等待。 注意到了跟在成大器身后的里尔，厄里斯神色一滞，他觉得有些晦气。 “里尔他们和我一起过去，带他们长长见识，沃尔夫先生应该不会在意吧？” 借口而已，成大器其实另有深意。 西海岸追梦人被成大器的要求搞得有点不会了。 哥，我们是来谈正事儿的，你搞得好像黑帮会面一样，有必要吗？ 见厄里斯好像卡住了，成大器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丹泽不知道厄里斯是谁，他以为局势已经开始紧张，小黑哥下意识的背过了一只手。 嗯，手里有枪，丹泽什么时候都不会慌！ “chan，当然没问题，不过，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和沃尔夫先生只是见面聊聊天，又不是” 小厄的天分终究是差了些，他是没机会懂成大器操作的含金量了。 “没问题就行，我们先上船吧。” 成总打断了厄里斯的话，直接带着里尔两人上了小船。 西海岸追梦人看着船上的三人，眼里全是疑惑。 今晚的发展似乎有点不对？ 船上的三人也看着厄里斯，眼里也全是疑惑。 这傻帽在等什么？为什么不上船？ 小厄终究是硬着头皮上了船，事已至此，不对就不对吧，他只希望成大器等会儿能保持以往的的水准，不要做什么蠢事。 厄里斯，可怜可叹可笑的厄里斯，他又一次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自己在成大器身上吃的瘪。 成总是什么人？成总是几次三番往他脸上扇大鼻窦把他扇的不吱声的存在！ 他以为成总在犯蠢，那是因为他站在第一层！ 成总在第几层？三层！ 第一层，让自己在沃尔夫·德古拉眼里看起来像个浅薄的蠢货——扑街且愚蠢的那种。 他已经掌握了相当多的德古拉家族的信息，还猜到了很多事情，现在，成总需要藏拙，然后装傻套话。 第二层，带里尔和丹泽参与到这种和大人物博弈的过程里，给两位手下一些参与感，这属于标准的惠而不费的细节工作。 第三层，在美利坚这么久，遭遇的意外和危险真不算少，有保镖跟着确实能以防不测。 小厄，成总随意一出手，就是你一生都学不来的技术！ 哪怕成总站在你面前，你都看不懂！ 敬你两分时，喊伱一声大佬。 但看操作水准，你入局了也只能做个大头兵！ —————— 沃尔夫·德古拉的游艇其实挺一般的，或者说，成大器的期待太高了。 六十多米长的船身已经算是大型豪华游艇，只比那些世界知名的顶级游艇差一个档次罢了，完全配得上德古拉家的财富与地位。 要知道游艇的价格从来不便宜，这艘游艇看似平平无奇，实则价值可能五千万刀不止。 游艇整体呈白色，小船渐渐靠近后，游艇四层高的船舱给了几人一种见到海上宫殿般的感觉。 重生以来，成大器第一次有了消费的冲动。 前世他只是个普通的创业者，哪怕公司做到估值上亿，自身的财富也就千万级。 这样的顶级游艇，成大器从来没享受过——苦哈哈的创业者和享受真就没多少关系。 现在，成总想的是，以后有机会也要搞一艘海上宫殿，狠狠的奢侈一把！ “chan，沃尔夫先生已经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了，德古拉家有实力实现他的想法。 你看，他都邀请我们来他的游艇参观了，这说明他很重视我们，这个机会难道你要错过么？” 西海岸代理人的声音不大，因为，沃尔夫·德古拉已经出现在了后甲板上，他是来迎接今晚的朋友的。 因为沃尔夫的站位属于背光，成大器看不清他的脸庞，他只是轻声提醒道。 “今晚你说话前最好过过脑子，记住了，不要替我做决定。 加州的水比你想的深，德古拉家的事情是个漩涡。” 小船靠到了游艇后端的甲板上，厄里斯听到了成大器的叮嘱，他的脸色显得有些不渝，不过又迅速变为温和。 见厄里斯要从小船跨到游艇上，沃尔夫·德古拉推开身边的随从，亲自伸手，把厄里斯拉了过去。 “哈，厄里斯，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不过你能来就好。” 美利坚·游艇版·倒履相迎，成大器心中一凛，厄里斯说的没错，沃尔夫·德古拉确实不一般。 厄里斯的右手被沃尔夫·德古拉情深义重的拉住，他举起左手，为沃尔夫·德古拉指出了成大器。 “谢谢，沃尔夫，这位是chan，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 沃尔夫·德古拉看到了厄里斯指的成大器，他又重重的摇了一下和厄里斯握着的手，而后松开。 在船舱灯光的影响下，成大器看不清沃尔夫的脸，但他已经丝毫不敢轻视这个有礼貌的男人了。 沃尔夫伸手把成大器拉到了游艇上，笑着问道。 “chan？这么发音对吗？我小时候总读错别人的名字，哈哈哈。” 自曝其短，示敌以弱，看似纠结发音，实则释放善意，同时还拿捏了沟通中的氛围。 成大器似乎被德古拉的重视搞的有些受宠若惊，他连连点头，激动而又拙略的附和着。 “德古拉先生您读的太对了，我这个名字用的人很少，像您这样一次就读对的人就更少了。” 沃尔夫笑着拍了拍成大器得肩膀，又松手，把里尔拉上了船，然后是小黑子丹泽。 丹泽甚至被沃尔夫·德古拉搞的有点受宠若惊。 这个白佬似乎很不错，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以后骂白佬的时候都不能爽骂了。 站在沃尔夫·德古拉身侧，成大器才第一次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 高耸的鼻梁，深邃的眼眸，还有一点苹果肌，时刻保持一种毫无攻击性的温顺亲近的笑容。 棕色的头发被整齐的打上了发胶，服帖的排列在头顶，精致而整洁。 他身穿一件浅蓝色的条纹polo衫，裤子则是休闲的五分沙滩裤，脚上却穿着一双拖鞋。 温和的脸庞，因为笑容而显露出的不太明显的苹果肌，平平无奇却又充满亲和力的服饰，精心打理的发型。 一切的一切，都正常的让成大器觉得有些突兀。 沃尔夫·德古拉，这个吸血的医疗资本继承人，居然给了成大器一种‘值得信任’的亲近感。 丹泽和里尔都上了船，德古拉才转身问道。 “这两位是？” 成大器早已不露痕迹的从观察转为笑迎，他笑着答道。 “我的手下，德古拉先生，他们是我的手下，您太客气了。” 您当然太客气了，明明已经看出里尔和丹泽只是类似于保镖的小角色，还亲自把他们拉上了船。 倒履相迎的人从不是白莲花，沃尔夫·德古拉，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应对你的。 厄里斯那个蠢货可能真被你忽悠了，但你骗不了我！ “哈哈，今晚来的都是我的朋友，今天下午我钓到一条漂亮的石斑，厨师马上就做好，我们先进去，进去聊。” 沃尔夫·德古拉甚至还用手上的动作示意丹泽跟上，他太体贴了！ 成总则只是附和着与厄里斯同行，跟在了沃尔夫的身后， 白色的游艇在黑夜中缓缓启动，桨叶翻腾出两道细细的水花。 它好像一只白色的海豚，在夜幕下轻快的前行。 渐渐的，游艇的速度越来越快，船身的两侧开始出现浪花。 (本章完) 第217章 石斑鱼煮酒论加州！ 成大器第一次见到沃尔夫·德古拉的游艇时，觉得这里就像一座漂浮在大海上的宫殿。 进入以后，他才意识到，这里就是宫殿。 简洁而不失格调装修，繁杂又璀璨的顶灯，二层会客室的舱壁上还挂着几幅成大器认不出来的油画。 成总是个不那么有钱的土狗，他当然不会因为沃尔夫·德古拉的财力而有所畏惧，但他是真的对德古拉的生活有些羡慕。 和沃尔夫·德古拉这样的顶级吸血鬼资本家的生活比起来，成总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太轻简了。 “chan，厄里斯同我说，你为了心里的美国梦，不远万里的跨洋而来，当时我就想，一定要见见你。 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交朋友，心里有理想的人总是更纯粹更真诚。” 游艇二层的会客室里，坐在成大器对面的沃尔夫笑着说道。 人家都这么给面子了，能怎么办呢？ 先是笑着对厄里斯点了点头，成大器开口。 “沃尔夫先生，您太客气了，我只是个普通人，能和您这样优秀的人坐在一起已经是我的幸运了。” 西海岸追梦男孩有点看不懂这两个客气的有点假的兄弟是在唱什么戏，他张口试图说话，不过，成大器的提醒才过去没多久。 最终，厄里斯只是动了动嘴，没有开口。 沃尔夫注意到了场上几人见面后的略带尴尬的氛围，他笑着招呼佣人。 “把我准备的雪茄拿来，厄里斯，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你一定要尝尝我从德国搞来的特殊风味雪茄。 就是这个没有古巴的知名，但德国的雪茄口味上还是有点意思的，你可不要嫌弃。 chan，你要试试吗？” 看着被沃尔夫推过来的小盒子，成大器笑着婉拒了。 “抱歉，沃尔夫先生，抽烟有害健康。” 今晚，成总主打一个愚蠢到无法被看透！ 他不确定沃尔夫·德古拉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而他和沃尔夫之间要谈的事情又太重要。 在看到沃尔夫的真实行动逻辑之前，成大器要充分的装傻。 请我抽雪茄？对不起，我要回答吸烟有害健康！ 我都这么蠢了，你还会警惕我么？ 西海岸代理人拿着雪茄的手都是抖的，他发现今晚成大器答应和自己一起来，貌似是来演自己的。 chan，伱是dm抽多了么？ 你在发什么洋癫？ 而另一边，饶是以沃尔夫·德古拉阅人无数的经验，还是被成大器的‘愚蠢’小小的震撼到了。 他第一次见这种人，按正常逻辑来说，社交场合里，你不要就不要，专门补一句‘吸烟有害健康’显得你很聪明么？ 但他是沃尔夫·德古拉，他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屁事就说什么，不过，成大器的目的确实实现了。 由于沃尔夫·德古拉之前没有和成大器打过交道，厄里斯也没和他聊太多成大器的实力，他不清楚成总的套路可以有多深。 所以，他现在真以为成大器就是个单纯的傻子。 一个相信美利坚梦，相信舆论规训的傻子。 “chan，哈哈，你这个人太有意思了，还少有人会和你一样贴心的提醒我这些东西了。” 友善而亲切，沃尔夫很淡定，他的淡定也把成大器绕迷糊了。 哥，你情绪似乎比我还稳定，处事的手段似乎比我还柔，你是个高手啊。 “我们不如聊聊正事吧，厄里斯先生，你觉得呢？”成大器没理会沃尔夫的话，而是直接聊起了今晚的主题。 装傻也装了，从带着保镖见面到口出狂言，成大器已经装了两波，从行为和语言上看，任何没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会觉得他的脑子不是那么灵光。 现在，是时候提提速，顺便给沃尔夫·德古拉来一点无礼而浅薄的印象植入了。 不过，从沃尔夫·德古拉的言行上看，成大器担心，哪怕他如此无礼，这个男人都能稳如泰山。 西海岸代理人被成总cue到后，内心全是情绪，沃尔夫找你聊天，你看我干嘛？ 好像我才是能影响你决定的人似的，压力全给我了！ 你忘了你是怎么指着我的鼻子骂了么？ chan，你太狗了啊！ “正事？哈哈，chan，你是说我要竞选的事情吗？” 成大器给了沃尔夫·德古拉一点小小的愚蠢震撼，沃尔夫·德古拉先是用略带深意的眼神看了看厄里斯，然后笑着问成大器。 他没想到厄里斯口中的绝顶聪明的人居然如此离谱。 厄里斯发现自己今晚就是个受夹板气的小媳妇，成大器警告他，沃尔夫责怪他，他只能委屈的不说话，解释都没法解释。 由于信息差的存在，厄里斯不清楚德古拉的漩涡有多大，自然也不会清楚成大器为何故意装傻。 “听说您要竞选加州参议员，但加州不是资深的蓝州么？如果您支持反堕胎的话，似乎不该在加州浪费时间，尊敬的沃尔夫·德古拉先生。” 极致，成大器这句话蠢到了极致——他已经从沃尔夫·德古拉看厄里斯的动作中察觉到了一些东西。 比如，这位德古拉家族继承人确实不了解自己，也就是说，厄里斯没有对他说谎，西海岸代理人真的没有向沃尔夫透露自己的太多信息。 既然你不了解我，那我就可以放心演了。 听到成大器的问题，沃尔夫的神情甚至有一瞬间的惊愕，他惊讶于成大器的愚蠢。 西海岸代理人厄里斯直接张开了嘴，瞠目结舌！他被成大器那丝滑的演技惊得瞠目结舌！ 是的，成大器已经演的完全脱离他的正常水准，厄里斯也终于意识到，成总是在故意演沃尔夫。 “chan，困难只是看起来可怕，没有任何一座山能阻拦住攀登者的脚步，只要我们有决心，有让美利坚再次伟大的勇气，那么，再高的山峰都不会是问题！” 成总演到厄里斯瞠目结舌，沃尔夫也不遑多让，这位友善的吸血鬼神色庄重的阐述着自己的决心。 “当然，你其实有一些误会，参议员需要州议会推选，我想竞选的位置是众议员，不过它们的区别也不大，都是议员。 只要能为美利坚的未来做贡献就好，具体的位置不重要，任何位置都能让我们在实现理想的路上走的远一点！” 沃尔夫的回答是他精心为‘愚蠢的成大器’定制的。 既然成大器真的是个脑子里全是美利坚梦的蠢货，那就不用多说了，忽悠就完事了。 能被沃尔夫·德古拉亲口忽悠，某种程度上算是你的荣幸！ “沃尔夫先生，只有您这样的人才能让美利坚再次伟大，加州象党需要您！”厄里斯在一边吹捧。 西海岸代理人听出了沃尔夫是在‘忽悠’旁边的‘愚蠢的成大器’，两边他都得罪不起，所以，他只能陪两个大佬继续演下去。 “可这和我预想的不一样，加州是蓝州，在这里竞选象党的议员……是不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装蠢其实是有好处的，比如现在，成大器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把自己真正在意的东西问出来，而不用担心沃尔夫·德古拉会觉得他是在套话。 “沃尔夫先生，我很尊敬您，但加州的驴党不会对他们的敌人手软的，您真不是我所期待的合作对象。” 成大器的话有点混蛋，沃尔夫想问他一句‘你配吗？’ 我给你面子是我的习惯，不代表你真的配和我谈条件。 成大器失算了，他面对的是沃尔夫，不是忒弥尔，沃尔夫是不会轻易被套话的！ 这个精致的美利坚精英没有回答成大器的意思，他温和的笑着，看了眼厄里斯。 他的意思很明显：厄里斯，给我上去搞定这个蠢货。 “沃尔夫先生，我提醒您是希望您不要做无谓的努力，希望您能理解。” 见沃尔夫不说话，成大器继续装傻，他现在像极了单纯的追梦人，心里只有理想，只关心理想该怎么实现。 幸好，成总的失算只是部分，他的另一条推测没有错——沃尔夫今晚把见面地点选在游艇上，他是真的期待能与成大器、厄里斯合作。 或者说，作为一个新入局的玩家，沃尔夫·德古拉需要两人的那条极端的绝户计，用以实现德古拉家的目标。 所以，当成大器把顾虑说清楚后，沃尔夫又觉得，自己应该试试打消成大器的疑问。 “chan，努力从来都不是没有意义的，你刚刚的话是错的。 只要我们能影响一些人，点亮一些灵魂，哪怕我们的终点不是那么美丽，但我们努力的意义已经够大了。 至于如何在加州拿到象党的席位，这个事情和你想的不同，没有那么困难。 加州虽是蓝州，但这里反而有着全美利坚最坚定的象党支持者，他们有些人几代支持象党，这些人就是我们的目标。” 说的义正辞严，表情道貌岸然，演技更是炉火纯青。 精彩！ 沃尔夫的应对很精彩，精彩到哪怕到电视节目上去说、到竞选演讲台上去说都没问题，可他还是没有回答成大器真正期待的东西。 有所保留本是正常，可他所给的能在加州拿下象党议员席位的理由也站不住脚——逻辑对了，但对了不等于够了！ 看着招呼侍者布菜的沃尔夫·德古拉，成大器愈发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极其礼貌而亲和，接人待物中毫不掩饰的尽全力表现友好，而且从穿着上看，也极富亲和力。 今晚成大器装傻、装无礼、装拒绝，都没有让沃尔夫·德古拉真正哪怕失态过一次。 对于沃尔夫以及沃尔夫背后的德古拉家的图谋，成大器看不清全貌，他在沉思。 —— 成大器不说话，沃尔夫也有点疲惫了，他又不能把刀架在成大器的脖子上逼他，毕竟他不是绑匪，他是想合作的， 能怎么办呢，德古拉集团的继承人只得招呼几人吃起了菜。 “吃啊，你们怎么不吃，哈哈，是嫌今晚没给你们安排美女吗？” 里尔可不管什么言语里的交锋，他就是个单纯的保镖，成大器需要了他就干，不需要他时他该吃吃，仅此而已。 丹泽则是有些紧张，今晚的局太高端了，高端的让他呼吸都不太顺畅。 小黑哥甚至在想，如果能酣畅淋漓的来场生死大战，可能都比坐在这里坐牢强。 厄里斯则是和沃尔夫聊起了雪茄，他觉得今晚成大器搞砸了，但他不敢说。 拿起餐叉，成大器往嘴里放了块鱼肉，香煎石斑鱼很美味，但他无暇细品。 老德古拉见牛森是个迷局，牛森明明不想下场，而沃尔夫的目的性又极强，看起来似乎还颇为胸有成竹. 德古拉集团被人盯上了，沃尔夫此时入局政坛，是不是为了自救？ 如果沃尔夫是真的想用极端的口号获得入场券，那么. “咳！咳！” 专心思考的成大器被鱼刺卡到了咽部，他的食道出于器官本能出现了排异反应，他不自觉的咳嗽了起来。 “啪！” 小黑哥直接拔枪，他起身的动作太迅速，椅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巨熊里尔慢了一步，他一边往嘴里塞佐餐面包，一边挡到了成大器身前。 成总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砸了！ tmd，狗币的沃尔夫·德古拉，你准备什么晚餐不好，你tm准备鱼！ 你不知道鱼有刺么！ 沃尔夫·德古拉和厄里斯都被成大器的两个手下吓到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局势会突然变成这样。 厄里斯的内心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崩溃了，他今晚好像一个可怜的局外人，从来都是背景板和受气包。 西海岸代理人看的很清楚，沃尔夫·德古拉先是惊恐地看了眼成大器几人，而后愤怒的看向了自己。 厄里斯知道，沃尔夫误以为今晚是自己故意坑他。 如果美利坚有青天大老爷，厄里斯一定是第一个去敲鸣冤鼓的那个。 青天大老爷！我冤呐！我太冤了！ 从头到尾，沃尔夫·德古拉都觉得他能控制成大器，影响成大器，但他真的做不到啊！ 成大器骂他、辱他、拿捏他，他只能忍受、妥协、赔笑应对。 局势危险无比，成大器似乎还在那个壮汉身后冷笑（被鱼刺搞得很难受）。 沃尔夫·德古拉吸了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恐惧，冷声喝道。 “chan，你想干什么？” 厄里斯已经从位置上站起，不过他离里尔太近了。 单手按住了昨天还是自己老板的厄里斯，巨熊里尔没有一点犹豫的意思。 成总和他心连心，他不会和成总玩脑筋。 厄里斯一直和他玩脑筋，他不觉得厄里斯有心。 巨熊里尔，主打一个以德报德，以不太德报牢笼制造者。 “里尔，你松开我，来人，快来人！” 厄里斯真怕今晚出事。 德古拉和成大器，但凡死一个，另一个无论后果如何，他肯定是活不了的！ “嗬~咳！咳！” 整个晋西北乱成了一团粥，成总终于吐出了鱼刺。 丹泽心里很慌，他已经发现自己刚刚好像太敏感、太应激了，成总这样子明显是被鱼刺卡到了，不是说好的那种‘咳两声就翻脸’。 但现在他已经举枪对准了沃尔夫，丹泽意识到，今晚麻烦大了。 成大器在美利坚风里雨里这么多事都过来了，今晚的事情虽然有些脱轨，但他觉得自己还能救一救。 “沃尔夫，德古拉家被人盯上了，你不知道么？ 你父亲前两天去见了牛森，你们家和牛森到底有什么交易？ 加州虽有坚定支持象党的力量，可他们的力量分散的厉害，你凭什么觉得能靠他们成事？” 成总清楚，德古拉不会和自己翻脸，他也有实力及时抽身。 所以，事已至此，那我就摊牌了。 小沃，我其实演了你一整晚！ 沃尔夫·德古拉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他被成大器的三个问题问的脑子嗡嗡响。 不是，哥们儿，你认真的？ 你似乎有点太离谱了，我们德古拉家纵横美利坚近百年，虎踞西海岸四州，怎么到你嘴里，我们德古拉家被人盯上了？ 而且，牛森和我爹的见面就是有交易？就不能是朋友见面吗？ 还有，第三个问题我确实有所保留，但这也不过分吧，为什么你好像一副我骗了你的样子？ 只能说，成总之前演的太棒，沃尔夫到现在都没彻底转变对成总的偏见。 “chan，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你的手下放下枪，否则.”沃尔夫·德古拉呵斥着回道。 “你和你的父亲很像，总以为自己聪明的紧，把其他人都当傻子！ 到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傻子么？” 成大器打断了他的话，成总没兴趣听什么否则，他也不怕否则！ 他来见沃尔夫·德古拉的唯一目的是看看有没有和德古拉家族合作的必要。 本来他还在犹豫，但现在事情逼到这里了，他必须摊牌，先把德古拉家的图谋搞清楚。 厄里斯说的没错，沃尔夫·德古拉是个极其不一般的人，他可以成为非常出色的政客。 所以，在丹泽用枪指着沃尔夫·德古拉的同时，成大器是想和他继续聊聊合作的。 只是，沃尔夫·德古拉必须明白局势。 想威胁成总？ 你不配！ 你没那个实力，也没那个血性！ 你还穿着鞋呢，沃尔夫！ ‘还觉得我是傻子么’，成总的表现和所说的话当然和傻子没关系。 意识到这一点后，沃尔夫·德古拉沉默了一会儿。 深深地看了眼成大器，他对赶来的游艇安保人员说道。 “退远一点，我们只是有些误会，你们不用担心。” 听到这句话后最开心的是厄里斯，他不用死了！ (本章完) 第218章 面子 原则 道德，甚至法律都不重要！ 今晚最无助的人是厄里斯。 他本以为请成大器为自己站台，可以增加他在沃尔夫·德古拉这里的筹码。 可惜，想象和现实是有差别的。 成总上船以后，先装傻，装到厄里斯怀疑人生，装到沃尔夫以为他真是个蠢货，并且倾情表演了好一阵。 装傻装完了，成总更是直接翻脸，两声咳嗽为号，手下一秒内进入翻脸状态。 对于西海岸代理人来说，他经历过不少翻脸对抗的时候，其实他对翻脸不是那么无助。 但最让厄里斯破防的是巨熊里尔的行为。 里尔，你才走了一天，你忘了和我一起同吃同住的恩情了么？ 可惜，厄里斯今晚只是个小角色，他的心理状态无人关注。 沃尔夫·德古拉的安保人员在他的命令下退到了一边，但没有退的太远。 “丹泽、里尔，坐下，不要激动，沃尔夫先生和厄里斯先生都是我的朋友。” 成总的话镇住了沃尔夫，这位德古拉继承人退了一步，成总也顺势找了个台阶自己下来了。 当然，这起冲突不可能就这么轻松地揭过，成总不是单纯的小男孩。 在成总的招呼下，小黑哥和巨熊里尔都松了一口气。 能不打打杀杀还是不打打杀杀的好，做小弟的也不是真想死于冲突里。 “chan，有些事情可能我们存在一些误会，但你真的做的过分了。 我邀请你来，从头到尾都把你当做朋友，你就是这么对待德古拉家的友谊么？” 见成大器想把事情降级，沃尔夫不愿意了。 他的安保就在旁边，从行为上看，他也完全占据道德的高地。 于他这样的美利坚精英而言，凡事先占三分理已经是日操，何况现在他占得理可远不止三分。 表情尴尬的动了一下，成总拿起水杯战术喝水，沃尔夫的发难确实难以化解。 未久，厄里斯出言打破了场上的尴尬局面。 “chan，你开玩笑太过分了，快和沃尔夫道歉。” 嗯，很聪明的灵魂，爱来自巴尔干老男孩。 西海岸代理人还是有些水平的，他给成大器提供了一个很关键的台阶。 “沃尔夫，我很有兴趣和你合作，但伱确实缺点坦诚，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表达了合作意愿，但成总不打算道歉。 成总可以顺着台阶往下走一步，但他不愿意走第二步，说到底还是实力给了他底气，对信息的掌握给了他底气。 而如果一退再退 所以，成总不得不继续扮演一个无礼的混蛋。 沃尔夫那温和的面容已经消失了，他现在满脸的沉凝，这位德古拉的继承人当然明白成大器说的是什么。 “chan，我们家的事和你有关系么？你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觉得有问题我们就一拍两散，何必说我们德古拉家被人盯上了这种话！” 沃尔夫承认自己有所保留，但他不可能承认德古拉家被人盯上这种子虚乌有的事。 而且，在沃尔夫看来，成总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你觉得我有问题？ ok！ 我们一拍两散呗！ 面对沃尔夫的推脱与拒绝合作的回应，成总只是起身，他对厄里斯笑了笑，转身就要离开。 抱歉，厄里斯，今晚的意外我确实没料到，以后补偿你！ 沃尔夫果断，成总也果断！ 他大可以等更合适的机会，就和沃尔夫一样，他也没必要在某一棵树上吊死。 “等等！chan，等等！” 开口的是厄里斯，这位西海岸追梦男孩即便心底恨极了成大器，他也不能看着嘴边的鸭子飞走！ 在西海岸混了那么久，沃尔夫·德古拉的招揽是厄里斯遇到的最好机会。 成总似乎把事情搞砸了，但厄里斯还想抢救一下！ 这个今晚存在感最低的人喊住了成大器，而后，诚恳地对沃尔夫说道。 “沃尔夫，chan是个很聪明很聪明的人，你想走得更远，就要学会和各种各样的人合作。” 厄里斯的话在理吗？ 在理！ 厄里斯的话对么？ 很对！ 可沃尔夫·德古拉只是充满嘲讽的笑了笑。 我尊重你们是因为我有修养，不是你们真的有多重要！ 厄里斯，你太看得起. 想到厄里斯和成大器的关系时，沃尔夫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不对！ 很不对！ 成大器根本不是厄里斯的手下，从始至终厄里斯似乎都没有真正和自己聊过成大器的实力和智慧。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chan，在今晚更是把自己骗懵了。 他敢让手下拔枪，敢演我，敢和我翻脸，还得到厄里斯如此的吹捧. 沃尔夫的脸色直接从沉凝带嘲讽变为了冰寒。 他想到了一些恐怖的事——如果成大器真的很厉害，厉害到厄里斯根本无法掌控，也不敢和自己说明他试图演自己。 那么，德古拉家族难道真的被人盯上了？ “哈哈哈，chan，你太紧张了，一点误会而已，都是小事，都是小事。” 起身把成大器拉住，沃尔夫笑着说道。 丹泽真的被震撼到了！ 丹尼尔老大，你给我找了一个什么样的雇主啊，他认识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恐怖！ 小黑哥看的清清楚楚，沃尔夫的脸色在短时间内变了三次。 从沉凝的严肃变为不屑的嘲讽，从不屑的嘲讽变为震怖的冰寒，从震怖的冰寒变为友善的笑容。 沃尔夫·德古拉，单凭他这一手变脸的实力，完全可以去四川继承非遗绝活！ “沃尔夫先生，您不会不知道德古拉家的情况吧？” 沃尔夫的变脸太明显，成大器已经看透了问题所在！ 这个他重生以来遇到的最有定力的男人，似乎还不清楚德古拉家遭遇的危机！ “哈哈哈，你就喜欢开玩笑，chan，我刚刚以为你是真的想和我玩什么游戏。 这些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完全可以做朋友。” 人和人是真的不一样的，格鲁恨唐克斯，恨到不亲自入室手刃他不能解气的程度。 厄里斯恨成大器，但他还是希冀于此生最重要的机会不会错失。 沃尔夫也恨极了成大器的行为，但他呢？ 在成大器的手下举枪对准他的脑袋后，他能满脸笑意的拉着成大器胳膊，说出‘完全可以做朋友’这样的话。 只要你不损害我的利益，我就可以很尊重你！ 如果你能给我带来利益，那么，你拿枪威胁我的事我都可以忍！ 沃尔夫·德古拉真的太有天份了，哪怕是成总都从心底涌出一股叹服之意。 感叹其能屈能伸，佩服其心志坚定！ 沃尔夫其行，和心胸宽阔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成大器很明白，这个棕色头发的‘友善’男人只是心中有所追求罢了。 因为心有所往，只要行动能展其志，他就可以无所顾忌去做！ 面子、原则、道德，甚至法律，在沃尔夫眼里都不重要，他只在意他自己的目标能不能实现！ 这是个比格鲁还恐怖的人！ “沃尔夫先生，我们不如换个时间再见见，您可以和您的父亲好好聊聊，毕竟我和厄里斯只是外人。 很多事情，可能也是我们误会了。” 成总说的是实话，也是很诚恳的建议，沃尔夫听懂了。 这个远在格鲁之上的男人明白，成总今晚的发难真的只是误会，而成总退的这一步，和给他的建议，都是成总释放的善意。 “哈哈，换个时间干什么，好久没认识您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现在误会已经解开，我们还是朋友，不是么？” 沃尔夫的善意似乎过多了，多到成大器有些捉摸不透，他沉吟着没有直接回答。 西海岸代理人听到了他俩的对话，他不理解沃尔夫为什么突然殷勤的过分，但他还是期待的望着成大器。 沃尔夫已经伸出了合作的手，成总，您就接一下吧！ 可惜，成总不是那个需要行险的流浪汉了，他现在完全可以从容的下注。 “沃尔夫先生，我们可以聊聊，如果您愿意的话。” 不露痕迹的推开沃尔夫的手，成大器笑着答道。 他大概能理解沃尔夫态度转变的原因，但今晚的事情终究是波折太大，他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沃尔夫站到一起——德古拉家的漩涡太大了。 不过，成总终究是没有拒绝，他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沃尔夫·德古拉今晚的表现可不只是聪明，成大器从他的行为中看到了他的心志。 “当然，当然我们先到楼上船舱的水疗室坐坐吧，晚餐后正适合做水疗，厄里斯，你觉得呢？” 这里毕竟刚刚有了冲突，沃尔夫觉的换个空间可能更有助于缓解气氛。 环境能影响人的感官与心理，在一个有着不好回忆的环境里，人的状态或多或少的会受到影响。 “哈，沃尔夫先生，您的建议很棒，我很期待。” 大佬发话，厄里斯能怎么办呢？ 他今晚就像群口相声里那个被共用的捧哏，从头到尾貌似都是工具人。 一会儿给沃尔夫热场子，一会儿给成总递台阶，忙坏了！ “我不是说了么？只是朋友间开玩笑，你们赶紧走，不要在这里碍眼！” 沃尔夫又对保镖们发了通火，而后看向了成大器。 chan，我的诚意已经够足了，你觉得呢？ 成总当然知道沃尔夫的意思，他笑着点了点头，与沃尔夫·德古拉并排上了楼，厄里斯殷勤的跟在两人身后。 —— 站在水疗室门口，厄里斯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又双叒叕崩溃了。 沃尔夫，你个畜生，你和chan两个都是畜生。 水疗室里就两张床，我们却有三个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么？ 但你刚刚还问我，沃尔夫，你欺人太甚啊！ “chan，沃尔夫，抱歉，我可能要上个厕所，你们先进去吧。” 成熟稳重的厄里斯诚恳地说道。 两位畜生（划掉），两位大佬当然没有反对的意见。 “他很棒，沃尔夫，你其实可以信任他。” 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了，躺在水力按摩床上，成总和沃尔夫聊了起来。 成总是真的感觉有点坑了厄里斯。 对不住了，小厄。 虽然西海岸追梦男孩以往对他有不合适的行为，但厄里斯已经道歉，也补偿了，成总当然不能一直揪着初见时的事情不放。 论大度，成总的大度也是真大度。 “信任？哈，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肯定是互相信任的。” 敷衍了一句场面话，其实，沃尔夫不知道如何开口。 直接开口问成大器是知道了什么关于德古拉家的消息？ 但那样又会暴露他和. 不问的话，只能旁敲侧击了。 该怎么旁敲侧击呢？ 这个男人是个聪明人，难办啊。 “你们德古拉家已经和象党在一起了，你父亲见牛森做什么？” 成总只想知道这个，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德古拉集团在加州有很多生意，大公司总是很臃肿，没办法啊，不得不和加州帮打交道。” 沃尔夫找了个理由，试图搪塞过去。 加州帮，他提到了一个有意思的词，成大器很感兴趣。 “加州帮？你是说我们亲爱的州牧大人是黑帮老大吗？哈哈哈。” 不明白成大器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不知道，沃尔夫打了个哈哈。 “没什么区别，黑帮和州牧都是小人物，牛森再厉害，也不过是个被人推到台前的政客。” 成大器觉得沃尔夫的回答很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如果你瞧不起政客，那你为什么要入局加州选举？ 而美利坚的政客也不完全是小人物，至少做到顶级后就不是了，恰好，牛森已经是顶级。 要知道，加州是美利坚经济第一州，人口也是第一！ “沃尔夫先生，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这个理由，我今晚来是带着诚意来的，我装傻的本质是——我尊重你，也尊重德古拉家族。 但似乎因为某些误会，你不愿意相信我，这就很遗憾了。” 成总的解释乍一听很荒谬，可沃尔夫是个顶聪明的人，他清楚，成总的逻辑是对的。 只是，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困境，沃尔夫地位不低，甚至美利坚顶级，但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困境。 “chan，朋友间的交往会有误解和小矛盾，这都很正常。 只要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想这些误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友谊。” 德古拉家的继承人一如既往的体贴，他的诚意真的很足。 但成大器觉得还不够，沃尔夫太谨慎也太聪明，他总想和自己拉扯。 成总是此道大家，他选择扔出一颗‘核弹’，结束这无趣的拉扯。 “沃尔夫先生，来之前我简单了解过你。 德古拉家的继承人本不是你，在你哥哥死后，你才拿到继承人的位置。” 成大器只说现象，没说他的想法和判断，但沃尔夫已经瞳孔巨震。 (本章完) 第219章 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沃尔夫·德古拉有着一颗强大的心，所以，他今晚几次被成大器挑衅都没有真正的翻脸。 他太稳定了，稳定的虚伪，毫不掩饰的虚伪。 哪怕他的虚伪很高明，但成总是什么人？ 沃尔夫装的再像模像样，成总也看得穿！ 所以，成总选择再次逼沃尔夫一把，把他架起来拷打。 你装啊？你继续装啊？ 沃尔夫·德古拉当然装不下去了，他的伪装在成大器的这句事实面前毫无意义。 都是老妖怪，别玩那一套忽悠人的把戏。 成总和他聊的是合作，沃尔夫总扯什么友谊。 见一面就成为朋友的友谊？ 差点火并的友谊？ 可笑！ 我们都是为了利益而动的，沃尔夫，别扯淡了，聊点正事儿！ “chan，你什么意思？”沃尔夫起身，对成大器怒目而视。 成总只是淡淡的笑！ “你一直在回避我真正想问的问题，我相信你能意识到我在问什么，但你就是不回答。 沃尔夫，你是不想回答还是不知道呢？” 从行为看逻辑，成总猜测——沃尔夫真的不知道德古拉家被人盯上的情况！ 德古拉家族的继承人笑了笑，这次他笑的很没表情管理。 他的嘴巴张的很大，可却没发出多少声音。 沃尔夫讨厌这种感觉，伪装被撕破，想笑却又被伪装的习惯压制了身体的本能。 “chan，你到底是什么人，厄里斯那个混蛋只和我说，伱是从华国来的新移民，心里装着美利坚梦。 法克，如果每个心里有美利坚梦的人都像你一样，美利坚明年就完蛋了！” 沃尔夫是真的破防了，成大器太tm诡异了。 这个男人把他演的一愣一愣的，然后突然翻脸，现在又抓到了他藏起来的东西。 要知道，今晚见面前，沃尔夫以为只是一场平平无奇的会谈。 结果，他却感觉自己好像被玩弄了一般。 问题是，成大器说的那些东西有些他确实不清楚。 他想搞清楚，但他又不想直接问自己的父亲，所以他才和成大器在这里唱二人转。 “我就是个热心的圣洛都市民，平时做点小生意，朋友稍微多了一点，仅此而已。” 沃尔夫撕下了虚伪的外衣，但成总还是不会把自己的底牌掀开。 “你说德古拉家族被人盯上了，这是你在开玩笑么？” 沃尔夫·德古拉问道，他真的很急。 为什么在成大器转头离开时留下成大器，因为他意识到成大器的话可能是真的，而他在意的也只有这个——德古拉家被人盯上这件事。 “你可以问问你父亲，我亲爱的朋友。” 成总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得很开心。 沃尔夫脸色直接变了，又被上嘴脸了！ 你让我问我父亲，但我刚刚问了你。 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为什么你笑得那么开心？ “chan，你和厄里斯是怎么回事，他告诉我，你可以为那个反堕胎观点站台，而且你关于那个观点的采访已经上了abc电视台。” 既然成大器不愿说德古拉被盯上的事，沃尔夫又问了一个其他的问题。 “呵，如果是你，我不站台，我不想牵扯到你们德古拉家的漩涡里。” 左右横跳的德古拉家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成大器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地。 更何况，他在今晚的博弈里抢到了太多的优势，沃尔夫藏起来的细节已经被他看透了！ 听到成总的话，沃尔夫再次破防了。 不是，man，你是在玩我吗？ 你不打算给我站台，那今晚折腾这么多有什么意义？ 注意到了沃尔夫的表情，成大器明白他在愤怒什么，他开口解释道。 “我没想到你们家里还有内斗，我是真的很欣赏你的虚伪，虽然假的厉害，但确实演的很投入。 但你居然和你父亲有那么大的矛盾，嗯，amazing！” 成总看透了沃尔夫挽留自己的原因！ 这个可怜的资本家家族似乎毫无亲情可言，沃尔夫身为儿子，有问题居然不想问父亲，而是想问一个外人。 看似奇怪，但想到德古拉家族控制的那巨额的财富，一切又都合理起来了。 “chan，你在开什么玩笑，哈哈哈。” 沃尔夫干笑着回道，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太苍白，他笑了两下后又沉默了下来。 “嗯，就到这里吧，沃尔夫先生，厄里斯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如果你需要一个靠谱的人手，可以考虑一下他。” 对于沃尔夫的习惯性虚伪，成总选择直接起身，再次准备离开。 他是真的想走了。 德古拉家族是很有实力，但成总不想踏入这个父子之间都有问题的漩涡。 “chan，我想知道谁盯上了德古拉家族，可以告诉我么？”他在意的终究是这个。 几次三番，绕来绕去，他还是低下了那骄傲的头。 沃尔夫·德古拉的骄傲在这一刻破碎了，他向自己‘亲爱的朋友兼父亲’发出了真诚的提问。 “我不知道。” 成总也‘真诚’的答道——这还是蜜儿给的答案呢，确实是个正确答案！ 因为，盯上德古拉的势力可能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蜜儿这么回答成大器时，成总只是疑惑。 而当成总用同样的答案回答沃尔夫·德古拉时，沃尔夫只觉得血压一瞬间就起来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chan，我不知道你的底气在哪里，但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沃尔夫·德古拉不是逆来顺受的绵羊！ 今日之羞辱，未来搞清楚你的情况后，我一定找机会百倍奉还！ 沃尔夫·德古拉现在的想法大概就是‘三十年密西西比河东，三十年密西西比河西，莫欺少年穷！’。 他只等什么时候有机会，亲手把成大器吊起来，然后找一根浸满了盐水的皮鞭，狠狠地抽成大器的屁股！ 屡次羞辱我！欺人太甚！ 沃尔夫·德古拉已经红温，成总充分的观察着这位虚伪大师的情绪爆炸状态。 成总内心是有些许的失望的，到美利坚以后见到的最虚伪的人也在他面前成为了情绪控制下的野兽。 “别生气了，我说的是最真实的答案，盯上德古拉家族的不是某个人，而是一群人。 具体这群人里有谁，我想想当时你弟弟被绑架时，是谁把你们家架在火上烤的来着？” 成总的话让沃尔夫的精神状态回归了正常，成大器的解释还是那么荒谬，但又很合理，而且问的问题也很有指向性。 沃尔夫张口，想要回答成大器的问题，但又停了下来，他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太连贯。 刚刚还准备狠狠地找机会清算，现在难道就要和他好好聊天？ 那我刚刚不是白生气了？ 美利坚虚伪大师也有脑子犯抽的时候，不过很快，沃尔夫就意识到自己居然被成大器搞得放弃了以往保持三十年的习惯——这tm太恐怖太离谱了。 他惊惧的看了眼成大器，彻底意识到自己犯了傲慢自负的罪，轻视了这个厄里斯口中的聪明人。 太恐怖了！ 于沃尔夫而言，成大器的手下突然拿枪指着他的时候给他的恐怖感都不如现在！ 如果说一个人的人生是一场修炼，那么，成大器在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破掉了他修炼三十年的绝世武功——他的顶级资本家父亲都没做到这一点。 想到自己刚刚内心里对成大器升起的报复的欲望，沃尔夫陷入了一种难以自我说服的巨大失落感里。 我自以为我是那天际的雄鹰，今天却被路过的野兽轻易的打落。 难道我本就并非雄鹰，从来只是庸常？ 他有强大的灵魂、强大的内心，但当一切破碎的时刻，同样强大的幻灭感和自我否定感的深渊就这么迅速地将他吞噬。 “罗伯特·艾格，他们属于闪米特流浪者里的中坚力量，背后是金融传媒领域的资本集团。” 尽管已经心如死灰，但他没忘记自己现在该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 成总笑着回道。 “你父亲绝对知道这些事，我猜他去见牛森就是为了从牛森手里拿到一点默许。 默许你代替德古拉家族整合加州的象党势力，至于代价，我就不知道了。” 这些全是成大器的猜测，他又不是神，但他确实不打算踏入旋涡了，所以无所谓后续。 “chan，我希望你能帮我参选，不一定是为我站台。 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尤其是和你这样的能压制我玩弄我的聪明人合作。” 沃尔夫·德古拉这一刻是真诚的，但他的虚伪太炉火纯青了，成大器分不清他的邀请是友善还是陷阱。 分不清就不分，成总又不欠他什么。 “没兴趣，就这样吧，亲爱的沃尔夫，祝你好运。” 成大器第三次要走，沃尔夫毫不犹豫的第三次挽留。 “我记得你说你做些小生意，我也有些生意，chan，我很尊重聪明人，尤其你还格外的聪明。” 德古拉家族的继承人就是这么豪横。 “沃尔夫，不说我的手下威胁你的事情，单就我知道你们家那些破事这点，我们已经没法坐下来合作了。 华国有一句很有用的话‘兽群的领袖不该见面’，我们也不该合作，与其互相不信任的勉强合作，不如以后互相离得远远的。” 德古拉家族能带来的利益极大，风险却小的可以忽略不计，蜜儿说的很清楚，哪怕有人暗中针对德古拉，德古拉家也不会伤筋动骨。 但成大器还是要躲开，因为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他厌恶不可控的一切！ 德古拉家的外部敌人，家族内斗，沃尔夫的虚伪，加州象党力量的弱小，太多的原因了。 “你没给我造成损失，我不会因为你出于‘尊重’的表演而生气，另一方面，我的诚意很足。”沃尔夫加码。 系着衬衣的扣子，成总没有回头，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一百万刀！” 沃尔夫报了一个自认为很高的价格。 “呵，您太慷慨了，我的朋友。” 被沃尔夫‘豪横’惊到，成总笑着调侃道。 他已经穿好了衣服。 “三百万刀！” 德古拉家族的继承人不缺钱，他可以加！ “上次我给人做居间，三千万刀的生意我收了五百万刀，沃尔夫先生，我不缺钱。” 摘下头套后，成总整理起了头发。 “一年五百万刀，居间介绍的生意又不常有，chan，五百万刀甚至够你买游艇买飞机了！” 沃尔夫清楚自己是在冲动消费，但他打心眼里觉得，花钱雇成大器比花钱泡妞划算太多了！ 那些女人可无法让他的心跳加速的那么快，成大器可以！ “我不缺钱，我是不想和你合作，沃尔夫，你们家的破事太麻烦了。” 成总可是连黑发富婆的软饭都能拒绝的男人！ 沃尔夫甚至还不是个女的，出的价也不一定有蜜儿高，成总咋可能轻易卷进去他的那些破事里？ 尤其是，沃尔夫和自己的老爹还有说不清的斗争，德古拉家族自己都不是铁板一块。 这样的破船，除非成大器疯了，否则他不会上的。 “chan，我今年才三十三岁，和我交朋友，你会受益终生！” 沃尔夫找回了自信，他已经从失败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chan，你是很聪明，但你还是对我的加码心动了，这就够了！ 这说明，你不是真正的无所求，是人就有所求，只是你的要价比较高！ “你很会出价，沃尔夫，你最后说的这个理由比前面那种农场主拍棉花工的加钱方式高明多了。 我可以和你试试成为朋友，但我不会帮你站台，也不会帮你度过什么难关。 当然，我对钱不感兴趣，这是实话。 钱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你就是加到一千万我都不会要的。” 整理好头发，成总转身看向沃尔夫。 一个美利坚顶级家族的继承人的友谊还是有价值的，只要不被卷进他们家的破事，成总愿意和沃尔夫交个朋友。 “好吧，chan，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人会不喜欢钱。 但如果是你，我又有点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沃尔夫叹道。 只能说，沃尔夫对世界上的装逼等级缺点概念。 成总的境界，他这辈子可能都体会不到！ (本章完) 第220章 先说学逗唱，再请看VCR “chan，你到底和他聊了什么？” 小船上，西海岸代理人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剑拔弩张的两人，在一起进了水疗间后会亲密的像认识多年的老友。 你们不会是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不怪厄里斯想法太癫，实在是美利坚很多事确实沾点魔幻。 “呕~爱与正义，大概吧。” 成总正靠在栏杆上呕吐，他的晕船来的很突然。 过来的时候没有晕，游艇上也没有晕，下了游艇后却开始晕。 妈的，都怪该死的沃尔夫。 “爱？” 疑惑的不只厄里斯一个，里尔和丹泽也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成总，你似乎藏的还挺深，平时我们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啊。 “你们的脑子是不是个直肠串在一起了，我们讨论的是家庭教育里父母子女之间的感情，所以我说爱，法克！” 被晕船折腾的很难受，三个直肠贯通天灵盖的逆天还误会了自己。 成总的心有一点点累。 “好吧，你们就没有谈你懂的。” 厄里斯耸了耸肩膀，问起了自己关心的事。 “呵，厄里斯，不用担心，你那伟大的梦想会实现的。 就在刚才，我在沃尔夫面前已经解释清楚了，只是。” 说到这里，成大器用纸巾擦了擦嘴，回头看向厄里斯。 西海岸代理人看起来有点狼狈，或许是他在今天的一系列事情里都很被动，所以，他失去了以往的气度。 不过，这个来自巴尔干半岛的活力家族男孩仍期待的看着成大器，他在等成大器说完。 “算了，你的年龄比我大了快二十岁，可能不用我提醒伱，是吗？” 摇了摇头，成大器坐到了厄里斯对面，问道。 厄里斯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当然知道成大器在说什么。 风险！ 之前他和沃尔夫勾搭上的时候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今天事情的发展却完全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就连成大器这样的人都觉得麻烦的漩涡，他能抗的住么？ “chan，你还年轻，你没有尝够期待落空的感觉，相信我，等你到我这个年龄时就会明白，机会比什么都重要。” 良久的沉默后，西海岸代理人叹道。 “呵，我又不打算在政坛发展。” 成大器其实很不认同厄里斯的话。 “后续沃尔夫会联系你的，我们的那个观点他很喜欢，不过，你别再联系我了。 我现在对站台什么的不感兴趣。” 船停在了岸边，成大器先人一步跳到了码头上，他对厄里斯摆了摆手，径直离开了。 西海岸代理人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似乎不打算上德古拉家的船。 想到成大器问沃尔夫·德古拉的问题，厄里斯一时入了神。 他久久的站在船头，看着空荡荡的码头想了很久。 —— 沃尔夫和厄里斯从来不清楚成大器有多重视那个绝户计，这是最底层的预期差。 成总对沃尔夫不满意的地方有很多，但有一个点是真的，那就是他真的很欣赏沃尔夫。 这个莫测的德古拉继承人是个顶适合从政的性格。 可于现在的成大器而言，他有钱，马上还会有更多的钱。 在美利坚，钱几乎是万能的。 成总已经过了需要亲自下场的时候了，他现在完全可以用钱资助自己看好的候选人，扩大绝户计的影响力。 和这个打开局面的方法比起来，沃尔夫唯一的优势就是他背靠德古拉家族，赢面更大。 但成总暂时不想踏入德古拉家的漩涡，所以，哪怕沃尔夫加到五百万刀，成总都不带眨眼的。 有些钱，不好拿。 不过，现在局势已经算是不错了。 沃尔夫和厄里斯会自己动，成大器不出钱不出力，有人免费帮他宣传绝户计。 免费且热心，着实是一件美事！ “chan，你当时是被鱼刺卡住了么？” 开车的是丹泽，他看着后视镜里的成大器，问道。 上班第二天就被老板带去火并现场，他今晚其实慌得一批。 幸好他的皮肤自带隐藏buff，所以他的紧张才没被人注意到。 “不是，我是故意的，故意假装被鱼刺卡住，然后试试沃尔夫·德古拉的成色。” 面对小弟发起的事后复盘，成总的回答尽显从容，还极具高手风范。 “chan，你演的太精彩了。” 巨熊里尔脑子不太灵光，成大器一说他就信了。 “哈哈，我带你们上去之前就交代了这个，就是为了找个合适的机会试他。” 但凡有个清楚事情全过程的观众，看到成总如此忽悠自己的员工，肯定会骂一句‘成总的嘴比钢筋都硬！’ 丹泽不清楚成大器是在扯淡，他只觉得成总是如此的神机妙算，做事的手段又狠又高。 从被丹尼尔留到成总身边到现在，丹泽的心态是不断变化的。 起初，他以为是要监视成大器，后来，他以为是一份普通的工作。 是的，对丹泽来说，做一个随时杀人的保镖也就是个普通工作。 但今天，跟着成总上了沃尔夫的游艇后，他才明白，自己的这份工作一点都不普通。 默默地开着车，丹泽想到了自己举枪对准沃尔夫的那一幕。 他的新boss虽然看起来像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但却有着超乎寻常的实力。 美利坚顶级家族的子弟，在成大器眼里，就是个需要试试成色的人罢了。 —— mas目前签了三十多个小网红，都是圣洛都本地人。 不过，受限于tiktok目前的平台风格，他们的视频风格高度相似，没有拉开差异。 丽莎不觉得这是问题，可成大器的想法和金发白妞不同。 mas起步抢节奏这么猛，为的就是在不同赛道吃蓝海时代的资源，如果旗下的网红都集中在一个赛道里，那就太浪费现在的好时机了。 所以，成总今天把所有网红叫到了一起，准备搞一个有奖的比赛。 用比赛的行事激发这些小网红们的创作热情！ 看似老套，但成总做事不看手段，只看结果——管用就行了！ 丽莎今天不在，来通知成大器的是那个印度小伙，泰戈·唐。 “chan，已经准备好了。” 努力的人值得被肯定，哪怕他努力的方向不是那么对。 但泰戈的行动至少说明，他对自己能在mas继续发展有所期待，成大器不会打击这种积极的员工。 “我看了你为zhao拍的视频，那个举牌子的创意有很好的转化效果，继续加油。” 对于泰戈来说，老板的这句肯定可太重要了。 别的不提，单就这句话，他那颗关于能不能留在mas的心就可放下了。 “谢谢！”泰戈有些激动地回道，不过成总只是对他摆了摆手，就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里人头攒动，成总被一屋子的美利坚群魔吓的一激灵。 黑人胖姐，起码三百斤的那种顶级胖姐。 光头白叔，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他穿了一个性感的紧身裤。 在人群里最显眼的是一个鸡冠头 成总想把招人的那几个吊起来狠狠的揍一顿。 让你们去发掘有趣的非同一般的，不是让你们找鸡立人群的！ 深吸一口气，成总选择去看事物好的一面。 这些美利坚群魔虽然外形各不相同，但起码都够独特，短视频领域，独特也是一种优势。 “大家好，我是这家伟大公司的boss，你们可以叫我dr.chan!” 成大器先来了一个开场白，不过他的开场白确实缺乏一点真诚。 不过，只要好用就行。 就在签约小网红们还在思考用速溶咖啡招待来宾的公司哪里算得上伟大时，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 “你就是那个ucla的客座讲师，ppd的新媒体博士，dr.chan？ 我签这家公司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可以给我拉广告，但这家公司居然是你创立的？ 天呐，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位捧哏演的很不错，毕竟成总昨晚专门和她认真的模拟过好几次。 萨尼的这波表演不说冲刺奥斯卡，起码也是碾压一众华国流量影星的——成总可是顶级的表演艺术家！ 所有的签约小网红都听到了萨尼的话，很多人不懂ucla和ppd是什么，不过听起来就很屌。 就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带着‘你们都是小傻瓜，而我看透一切’味道的声音响起。 “呵，man，你们是不是在合伙唱戏演我们？ 我科尔诺可是整个黑人街最聪明的男人，你们这种套路我见得多了！ 小公司没什么实力，就喜欢整些花里胡哨的忽悠人！” 科尔诺，是科尔诺！ 自称‘我科尔诺可是整个黑人街最聪明的男人’的科尔诺，他登场了！ 而且直接提出了个致命的问题！ 他是来砸场子的吗？ 他不是成总的好厚密吗？ 难道成总被背叛了？ 不，当然不是！ 这里是mas，楼上是oc，这里是成总的主场！ 看似砸场子？其实是二号演员登场了！ “酸萝卜别吃，你还聪明的黑人，呵呵，别给我们黑人丢脸了！ dr.chan提出的新媒体传播裂变理论在ucla2018学术论坛上震惊了所有人。 你不懂聪明人可以有多聪明，就不要乱说话！” 两个黑人开始斗嘴，骂的那叫一个倾心而投入，签约的小网红们已经开始进入看热闹状态。 多稀奇，来开个会还有这种乐子看！ 局面艰难，成总英雄登场，他拉住两个‘争执’的‘刺头’，无奈的说道。 “哎，我本来不想用学界的背景给自己做宣传，但你们吵来吵去也不是个事。 这样，我们到ucla的官网上看看，也省的大家误会我。 我们mas是正规公司，不是忽悠人的公司。” 铺垫了这么久，说学逗唱已经结束，下面请看vcr。 成总打开投影，操作着电脑打开了ucla的官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投影屏幕上，没有一个人走神。 吃瓜的专注度和听人讲话的专注度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现在，成总通过自己设计的小套路，让所有人进入了他预设好的节奏里。 “好，点开客座讲师名单，看，这就是我！” 屏幕上，是一张成总穿着西装在演讲的配图，图片下方还有一行介绍。 ‘西海岸新媒体传播领域最具潜力的人！’ 只能说，富婆好富婆妙，成总逮着忒弥尔往死里薅。 拿了成总的三千万刀，就要给成总办事！ “叫！继续叫！‘我是最聪明的黑人’，你继续叫啊！” ‘真相’揭露，萨尼直接点着科尔诺的胸膛上嘴脸。 黑胖子‘羞愧’的说不出话，他讷讷的愣了一秒，然后推开人群直接跑了。 “跑什么跑？你不是最聪明的黑人么，傻帽！” 萨尼穷追不舍，对着科尔诺的背影狠狠地输出着。 “好了，这位女士，大家安静一下。 我是dr.chan，在新媒体领域也算有点研究，所以我成立了mas，立志于把mas打造为一家伟大的内容公司！ 当然，现在mas确实刚刚起步，不过大家也清楚我的履历，mas现在很小很小，但它的未来是无限大的。” 说着，成总拿起一摞比赛的介绍宣传页，递给萨尼。 “这位女士，麻烦你帮我把这个发给大家。” 当所有人都领到宣传页后，成总继续开口。 “新媒体从来不是一个具体的词，它的特征是新。 在过去的报纸时代向电视时代转变时，新媒体的新指的是电视传媒。 而现在，新媒体的新指的是短视频，短视频领域的内容创作有着无限的可能。 为了激发大家创作的动力，mas为在座的所有人举办了一个比赛！ 比赛时间是从现在到十一月第四个星期四，大约一个多月。 在座各位只要按表单上的十个大的垂类创作视频，就能自动获得参加比赛的资格。 而到比赛的截止时，真实涨粉数量最多的那个人，可以拿走十万刀的奖金！ 第二名则是五万刀，第三名到第五名则是一万刀。” 这个比赛成总一点都不会亏，但凡这三十多人里能有一个起量，mas就能多融一大笔。 况且，成总又没说参赛人数有限制——mas接下来几周里招的人也能参加。 (本章完) 第221章 邪门，你真的有些邪门 “抱歉，我看这十个分类里，好像没有一个我能做的啊。 我继续原本的内容，可以在内容不变的情况下参赛吗？”说话的是穿紧身裤的白叔。 他的问题得到了很多其他签约者的认同，这些小网红都是普通的美利坚人，但凡他们真有什么厉害的点，也不会被mas轻易签下来。 “哈，我的朋友，你问了一个很棒的问题。” 面对一位三十五岁的中年白人gay佬的问题，成总的称呼简直合适的不能再合适。 完全不去猜测性别，只称呼我们是朋友。 “十大垂类只是大的方向，而且，其中的很多类都是和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的，美食、汽车、时尚. 重要的不是种类，而是摆脱简单的配音和同质化的竞争——这是条最简单但最没有收获的路！ 我再强调一遍，重要的不是视频的种类，而是不能同质化，不要在配音和简单舞蹈动作的路子上死磕。” 2018年的tiktok还没有摆脱配音视频的窠臼，而成总知道未来配音短视频是一定会死的。 所以，mas才会举行这场刺激签约网红转型的比赛，以比赛的形式引导签约者们尝试进入新的领域。 “但我们拍视频又没有什么收益，mas和我签约时说好能帮我拉广告，但签完字后又告诉我，我不符合扶持标准。” 开口的是个黑妹，但是却是三百斤那个。 她的诉求很简单，钱！ 哪怕成总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但她还是不愿意去转型或者进一步的挑战视频创作的可能性。 “我现在就想要钱，你们签约的时候说好我会有钱的！” 这个问题太好应付了，成总直言不讳的回道。 “mas是一家商业公司，我们的签约合作是基于互利共赢的基础上的合作。 你想要钱没问题，mas就是帮大家挣钱的，可这位女士，你有多少粉丝？” 胖到没有表情的三百斤黑妹回道。 “一万一千人，我的粉丝有一万一千个！” 拿着话筒的成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摇了摇头，用充满遗憾的语气叹道。 “在不同的互联网平台上，我的粉丝加起来有一百多万，所以，我能凭实力开得起这家公司。 女士，mas致力于帮助如您这样的人成为年入百万的百万网红，但这个过程需要你的努力。 百万刀勒虽遥不可及，但我可以保证，只要是mas培养出来的百万网红，以后都有成为百万富翁的可能！” 所有的签约小网红眼睛都被成总的话点亮了。 对于这些普通的美利坚人来说，百万刀勒，这是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命运轨迹的钱！ 有这笔钱，他们的孩子可以上个好的中学，为冲刺大学做铺垫， 有这笔钱，他们可以把各种贷款还完或者还一部分，无论哪种，以后都能轻松许多。 “dr.chan，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捧哏萨尼的戏份还没杀青，她还在助攻！ “今天请大家过来就是来解答疑问的，你说。” “你的新媒体传播裂变理论非常有创造力，很多大公司都邀请你加入，为什么伱要自己开公司创业？ 据我了解，基于油管的mcn在几个月前才暴雷了一大批，现在开mcn公司，似乎不是个好时机。” 萨尼今天就是个知识丰富的精英黑妹，她的问题全都是捧着成大器的那种。 “嗯，很棒的问题” 成总装作思考的样子，顿了两秒后，开口回道。 “你的问题其实是，mcn公司的业态是否具有可行性，但我认为mas不是一家普通的mcn，至少不是过去的那种mcn。 出于对投资人的负责，这里面的具体细节也就是mas的核心竞争力我不能轻易地透露，但我可以从资本市场的反馈上做些介绍。 在公司还没成立的时候，我已经从专业的资深投资人那里拿到了一百万刀投资。 而mas的华国分公司，在华国业务跑出初步成果后，更是直接融到了一千五百万。 现在，我把华国分公司的模式搬到了美利坚。” 虽然成总的话说的遮遮掩掩，但他的遮掩此时此刻却起到了一种反效果。 在会议室里的其他人眼中，反而成了他的‘可靠’与‘谨慎’的表现。 瞧瞧，dr. chan太专业了，他真的是个谨慎的商业精英！ 掌声，自发的如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在成总的话里，所有的签约者听到的不是mas的成功，他们听到的是自己可以跟着mas成功！ “chan，我可以加入你的mas吗？和做网红比，我更想参与到你的创业里。” 黑妹已经转化为迷妹，萨尼的话提醒了其他的与会者。 “我欢迎任何有创造力的伙伴，但，我毕竟要为投资人负责，要为所有和mas签约的网红们负责。 所以，哪怕我很想你能加入，但你还是要经历过严格的面试才行。” 成总的委婉拒绝在签约网红们看来简直专业的不能再专业了！ ‘为所有和mas签约的网红们负责’，太对了！ 做得好，就是要这么做！ mas是一家有潜力的公司，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进就能进的！ 在丹泽和里尔的带领下，掌声又一次响起，这次比之前还要热烈。 用手虚压空气，成总笑着示意大家安静。 “好了，大家还有什么问题么？没问题的话今天就先到这里。 后续等各位想好要拍哪一类视频了，mas会为你们提供专业的支持和咨询服务。” 一个其貌不扬的墨西哥裔青年举起了手，他用一种带着点南部口音的英语问道。 “呃你好，是这样的，我想拍摄我的小发明，但我不知道这属于哪一类。” 看着成大器的脸，墨西哥小伙很忐忑，他是鼓起勇气提问的。 “小发明？什么样的小发明？” 成总来了兴趣，民科看似可笑，实则流量密码。 只要带上点整活，流量就能大把大把地来。 油管上的造火箭、造潜艇、造手工车的博主有一个算一个，流量都还不错。 “我是一个电焊工，所以，喜欢焊点东西。” 墨西哥小伙尴尬的回道，他第一次和dr.chan这样的高学历美利坚精英近距离的聊天，多少是带着些紧张的。 电焊工？ 成总瞬间带入手工耿，虽然手工耿的活儿挺烂的，但耐不住够抽象啊！ 如果能把这个墨西哥小伙打造成tiktok手工搓发明第一人，那么 “电焊工？电焊类的视频能获得比较好的观看数据，这其实是个很好的视频创作思路，唯一的缺点就是商业价值不高。 这样，等会儿你晚点离开，我先看看你的小发明再说。” 话不能说的太满，成总现在是资本家。 —— 把难缠的三百斤黑色圆形磨盘精送走，成总长出一口气。 太难了。 虽然演的已经很好，但美利坚人民的脑回路太过清奇。 成总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谁给了三百斤黑色磨盘精想要做成人视频的勇气。 饶是以成总的口才，也足足花了二十分钟才把她搞定。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你的小发明了，对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谢尔盖，阿列克谢·罗马诺·谢尔盖，先生。”墨西哥小哥神色古怪的回道。 嗯？ 要素察觉，成总眼睛微微一动，他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一个墨西哥仔起了个毛子的名字，是不是有点太特立独行了？ “我是墨西哥人，不过我的母亲是个俄罗斯人，所以，嗯，我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好吧，在见过三百斤仍想逐梦圣谷的黑妹后，成总已经对美利坚的魔幻人民产生了魔抗。 一个墨西哥裔，叫着毛子名字，却是个美利坚人，其实也很合理，不是吗？ “好的，谢尔盖，关于你的发明，你有什么照片或视频吗？” 成总表示名字不是问题，他只关心事业。 只要能帮成总挣钱，别是你是毛子，哪怕你是八嘎成总也能捏着鼻子合作。 “您看一下，这是我发明的可以说话的马桶，当您一个人拉便便无聊的时候，这个马桶可以根据您的需要为您唱歌或者读书。” 看着手机里的视频，成总人都麻了。 他想吐槽一句。 你这种发明应该拿给王多鱼看，而不是给我成大器看。 不过，谢尔盖给他带来的震撼还没有结束，墨西哥小伙介绍起了他的第二个发明。 “这是一个可以帮助汗液过多群体的电动撑衣机，它小巧灵便，可以用一根腰带缠到腰上。 当夏天时，只需轻轻打开开关，它会自动的撑起和落下，这样，风就能从腰部吹进衣服。” 墨西哥小伙谢尔盖介绍的很用心，可成总看的汗流浃背。 哥，你似乎有点邪门。 你这个小发明的生效方式和安装地点似乎有些太过于挑战常人的认知了。 与其说是电动撑衣机，不如说是电动 “嗯，谢尔盖，你的第二个发明很有创意，但我想听听其他人是怎么看的，能分享一下吗？” 尽管有些无语，但成总的提醒还是那么温柔。 “chan，我知道撑衣机看起来不太对劲，但我觉得只有这样的发明才有趣。 而有趣的发明能让大家觉得有意思，这就够了。” 谢尔盖太懂短视频了！ “别说了，mas喜欢你这样的短视频创作者，我们签一个深度培养的协议吧！” 成总大手一挥，直接说道。 邪门就邪门吧，只要能狠狠地涨粉帮mas做大做强就好！ (本章完) 第222章 mas，启动！ 金发白妞今天过得不是太ok。 成总给她安排的任务属实有点饱和了，哪怕她是个成熟的职场人，也觉得成总有点狗。 当她夜里编课程大纲编的滴眼药水时，不是没想过放弃。 但，mas也是她的公司，她在mas里占的股份还不低。 所以，哪怕已经被成总鞭策成了全能帕鲁，丽莎也不愿意放弃。 要不说成总高呢？ 他不仅薅来了个顶级精英，还tm让丽莎自己给自己装上了大萝卜。 一边拿她的刀勒发展公司，一边拿着鞭子抽着她扛着一堆事往前跑。 只是，忙了一周的丽莎副总今早确实有点蚌埠住了。 手机上的消息是成总的，发送时间是昨晚凌晨一点。 不说这个消息的时间有多阴间，单就成总的要求，金发白妞只觉得自己不是在上班，而是在坐牢。 成‘我有一个想法，其实你也很适合拍短视频，上午到公司一趟，我新签了一个顶级的短视频人才。 今天还有科尔诺、斯特克，我给你们四个开小灶，争取让你们四个今年内冲到五十万粉！’ 上午八点的阳光很好，丽莎只觉得世界有点喧嚣。 chan，你多少是有点幽默在身上的，休息日喊我加班还美曰其名要‘开小灶’。 —— “我这么跟你说吧，谢尔盖，mas虽然不是一家黑心公司，但投资人是要利润的。 而你已经签下了深度培养的协议，最低违约金都要一百八十万刀的协议。 我会给你资源，给你机会，给伱定制化的服务，但孩子，记住，你没资格拒绝。” 丑话说在前头可以大幅降低后续的沟通成本，成总真的很看好谢尔盖这个野生的电焊工。 如果他的天分差一点，可能他还不配做成总钦定的头号深度签约者呢！ “chan，你的态度有点吓到我了，这明明是正常的合作，但” 墨西哥小伙是真的怕了。 昨天，成总的表现就像一个正经的美利坚精英，谈吐和举止都非常的在线，聊的也都是很高大上的内容。 今天签完协议，成总立马变了一张脸。 “谢尔盖，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浑浑噩噩度过一生的普通人。 另一种则是游戏的玩家，他们的人生之精彩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当然，这种玩家的数量很少。 而第一种人想成为玩家，要么靠运气，要么靠脑子。 你很幸运，遇到了我，现在你将要加入这场属于成功者的游戏了。” 人在美利坚混，就需要一点适配美利坚版本特色的逻辑体系，比如成总现在说的这种。 “成功者的游戏？你算成功者么？我开的是宝马而你开的是特斯拉！” 阿列克谢·罗马诺·谢尔盖的话很刺耳，他觉得成大器今天就和疯了一样。 我和你正经合作，你tm突然嗑大了一样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合适么？礼貌么？ “玩你的傻吊游戏去吧，我是正常人，不是傻瓜。” 成总对谢尔盖的反应早有预料，看着墨西哥小伙怒而离去的样子，成总只是默默地笑。 小兄弟，你会起飞的。 但今天你需要搞清楚一件事，让你起飞的人是我！ 成总需要为mas打造头部网红，但他更需要头部网红们听话！ 所以，他才会把丑话说在前头，早点让这个名叫谢尔盖的墨西哥裔小可爱认清局面！ “放开我，你是在违法，我要起诉你！”墨西哥小伙对巨熊里尔怒吼道。 他整个人被巨熊里尔按到了墙上，侧脸颊死死的贴着墙面，以至于他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甜心，我有精神病，我的心灵还很脆弱，你刚刚的威胁刺激到了我。” 巨熊里尔笑着回答，只是他的身高太高了，而他脖子上的纹身也很狰狞，这使他的笑显得很恐怖。 “所以，我随时会在失控的状态下不小心开枪，现在，你能好好和我的老板聊聊了么？” 墨西哥小伙谢尔盖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狗娘养的世界，我tm从墨西哥移民美利坚就是为了躲避帮派遍布的混乱环境。 tm的到美利坚后还是落到了帮派手里！ 为什么哪里都有这种不守规矩的人？ 想到自己签下的那个赔偿金起步一百八十万刀的沙比协议，谢尔盖只觉得绝望。 他清楚黑帮的套路，这些钱就是他的催命符，但凡他做不好，黑帮就会. “chan，我承认，刚刚我说话的声音是有点大。”墨西哥小伙回到了座位上，对成大器笑着说道。 害，早点认清楚现实多好，也能少受点罪。 成总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回道。 “等吧，今天还有个人没来。” 谢尔盖麻木的闭上了眼睛，他想跑回墨西哥，回他的老家。 那里的帮派虽然残忍，但不会像成大器这样，玩的这么花。 又是ucla客座讲师，又是mas董事长，演的那叫一个专业。 然后，突然某一刻，撕下面具翻脸。 本地帮派太没有底线和原则了！ 来骗！来偷袭我这个小年轻！ 谢尔盖越想越委屈，他苦涩的说道。 “chan，放过我，我不想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成大器理解这位小兄弟的恐惧，他解释道。 “谢尔盖，听着，我今天说这些只是要告诉你，我带你加入了走向成功的游戏。 而你，你的车费还没有付，以后要永远记住这一点，你欠我一笔车费，孩子。 如果你坑我、背叛我，或者做些什么不利于mas不利于我的事，我会合法的收这笔账！” 人的预期是捉摸不定的，谢尔盖本以为自己已经踏入了狼窝。 但成总这么一说，他明白，成总今天给他整这么一出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瞬间，墨西哥小哥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他甚至觉得成总彬彬有礼了起来。 “chan，所以说，我们是正常的商业合作？”谢尔盖小心翼翼的确认着。 “未来我会在你身上投入很多的精力和时间，而我的时间很贵。 昨天我看到了你的潜力，我打算让你成功，但你不能背叛我，仅此而已。” 成总的话让谢尔盖觉得荒谬。 你就这么牛逼，说让我成功就让我成功？ 他现在属于心有不忿而不敢说，人在屋檐下只能低头。 —— “chan，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今天我约了理发师做保养，但因为你的消息，我的整个周末计划都被搞乱了！” 言语间带着发飙的味道，这是丽莎副总少有的一面。 “没事，丽莎，你的头发哪怕不保养也能被所有女人嫉妒，认识一下，这位是谢尔盖，我新签的潜力股。” 成总亲自给他的丽莎副总拉来一把椅子，简单安抚了她一句就进入了正题。 “谢尔盖？这名字有点意思，chan，这是你说的反差人设么？” 金发白妞也被墨西哥版谢尔盖惊到了，她看了眼斯科特和科尔诺，心中暗暗咂舌。 成总的路子是真的非同寻常，总能找来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 从这一点看，成总天生适合开mcn公司。 “是也不是，他的特殊之处在于他的动手能力和创意，坐下聊吧。” 用遥控器打开投影，成总开始讲解自己的思路。 “mas是一家致力于为观众提供精彩内容的内容创作公司，而你们四个是我精心考察后签下的思四位全职创作者。 我看好你们的潜力，当然，你们现在只是有潜力，但还缺乏适合你们的内容。” 丽莎撇了撇嘴，她还没答应成大器的建议呢。 拍视频对丽莎来说不陌生，但转型做网红确实有点突然了。 “科特、科尔，你们的视频创作思路已经确定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们只用按既定思路创作即可。 丽莎，你需要从职场短视频开始，用‘美女富婆老板’的人设，拍摄你日常的职场生活，当然，也会带有一定的剧本。” 随着成总的讲解，ppt上出现了tiktok上各类职场内容账号的数据。 “从数据上看，你没有竞争对手，同类最大的账号也只有四十多万粉——他还是个男的。” 金发白妞还是第一次看到mas数据部门做的详细书数据，她本来还缺点信心，但现在信心又起来了。 成大器一个流浪汉都能做到百万粉，她想百万粉岂不是很轻松？ “另外，你还要开一个生活号，mas的摄影师会跟着你，女摄影师贴身跟拍找素材，两个号同时起步。 丽莎，我要在圣诞节前就把你的账号做起来。” 和大量的粗糙的短视频相比，mas体系化的打发和专业的剪辑搭配成总的贴心指导，在2018年真的能实现黑马般的起号效果。 成总抢跑的效果就是这么牛逼！ “chan，我每天的工作都很忙……而且，你一次让我做两个账号，这是不是？” 她其实改口了，金发白妞本想说自己还没答应拍短视频呢，但她终究是个姑娘——哪有姑娘不希望有人喜欢自己的。 “哈，还记得zhao吗，那个把蜜儿撞衫撞到自闭的女孩，她在上学之余，同时拍摄了四种风格的视频，做了四个账号。 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会有多累，但她今年十九岁，她很清楚短视频领域的机会有多大。 丽莎，我想你可以比她做得更好。” 成总就是在激将，但简单的激将却有很好的疗效。 “当然！”金发白妞肯定的回道。 丽莎想的是，如果自己的粉丝远远比忒弥尔多，那黑发富婆的脸色一定会很好看。 “现在说说你，谢尔盖，你目前发了多少条视频了？”成总话锋一转，问起了自己新签的墨西哥小伙。 “二十多条，chan。”谢尔盖乖巧的回道。 “我们争取在一个月里给你再发三十条，先用量把粉丝基数做上去，然后才好营销你的‘发明’。” 四人里，成总最看好的是谢尔盖。 这位墨西哥小伙的上限可能是超出其他三人一个量级的！ (本章完) 第223章 汪汪汪都不如你！ 赵姐的上班时间和大部分的mas员工是错位的，她毕竟还要上课，所以视频的拍摄就被赶到了周末。 “大器，看我今天这身衣服怎么样？” 美女总是养眼的，尤其桃花眼姑娘的声音也好听，充满灵气和活力。 成总从刷视频刷到吐的状态里回神，看到了推开办公室门进来的赵虹锦。 “啊，不知道怎么形容，如果说美显得我太俗，但一时之间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 揉了揉眼睛，成大器起身给自己续了杯咖啡。 “哈？难道我们的感情就这么淡漠了么？你甚至连一句好看都不愿意说？” 小赵楚楚可怜的戏精了起来，她语气凄婉，眉眼间还有些苦涩，看的成总一愣一愣的。 见成大器像个呆子一样不说话，还把咖啡倒洒了，小赵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得，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有点快。 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喂，你是笨蛋么，洒了！” 小戏精不演了，而是嗔笑着提醒起了成大器。 来自江南的小女子从哀愁转为含笑，此间的变幻如昙花骤显，那触目可及的美好与真实激的成大器不敢多看。 他狼狈的拿起纸巾收拾着桌上的水渍，嘴上回道。 “不是我笨，而是你太美，阿赵，你不去拍电影可惜了。 如果你选择到更大的舞台，可能不出两年，你就能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赵姐只是笑了笑，她回道。 “那你能给我涨点工资吗？” 她还是忘不了一个月两千的底薪，就像金发白妞忘不了成大器欠的那两千刀一样。 不过两人的性格差异很大，赵虹锦放不下就会提，而丽莎放不下只会闷在心里窝火。 “不能，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啊，你要体谅我的难处。 外面的人多说我生意做得大，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艰难。 每天一睁眼，几百张嘴都等着我喂，我想休息一下都觉得羞耻。 说起来，我是老板，实际上我才是做牛做马打工的那个，为了那几百张嘴，我是操碎了心。” 成总的连招太过丝滑，一下子把小赵的涨工资企图堵得死死的。 不过赵姐是谁啊？她可是十里八乡知名的聪明，很快，她就发现了成总的漏洞。 “呵呵，几百张嘴？伱是把山海关和mas加到一起还四舍五入了吗？ 就算你四舍五入，那也只有一百，大器啊大器，有的人长得像人，但实际上像狗。 出于礼貌我就不说是谁了，希望他自己能在心里反省一下！”桃花眼姑娘笑着调侃起了成大器。 成总有丝滑小连招，赵姐有火眼金睛心算术。 这一回合，成总一败涂地！ 他尴尬的把咖啡递给赵虹锦，说道。 “嗯请你喝咖啡，这次不是速溶的。” 既然我说不过你，那就用咖啡堵上你的嘴！ “哟，美利坚的风俗确实不一般，尊敬的成总，mas穷到要用你喝过的咖啡招待客人了么？” 成总被控制住后，赵姐的输出就没停过。 成大器尴尬的收回举着杯子得手，他一度想解释一下，但又放弃了。 算了，心累，毁灭吧。 “抱歉，我再给你倒一杯，稍等。” 成总其实清楚自己对赵虹锦的感觉，不过，他希望把两人的关系稳定的控制在朋友的范围里，不要越界。 “话说，上次我想要一个账号自己玩，你到最后都没给我！” 站在成大器身边，小赵抱怨起了成大器的爽约。 “哈，上次是哪一次？有这事吗？” 要不说成总是成总呢，单就他的这一手大记忆消失术完全称得上顶级。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啊？ 小赵被成大器的回答气的发毛，她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成大器的做事手段之老练，但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被成大器算计到了。 nnd，你说我给你按按肩膀你就给我一个账号。 我活也干了，你也享受过了，你现在忘了？ 汪汪汪都没你狗！ “不行，你把话说清楚，上次我们明明说好的。” 小赵拿手指戳了戳成大器的背——她太有素质了，如果是忒弥尔她会早已开掐。 “昨日的我和今日的我有关系么？ 今日之我非昔日之我，阿赵，你着相了。” 成总淡定的回道，他甚至引了古希腊赫拉克利特的话给自己的行为做解释。 “哥，你就不能实事求是吗？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 知道成大器是在开玩笑，可小赵还是被成总的话吸引了。 “呵，赫拉克利特还是辩证法的奠基人呢，阿赵，我们应该辩证的看待问题。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样，今天我还是很累，只” 这次成总还没叫完，就先挨到了正义的铁拳。 当然，赵虹锦也不是真打，她几乎没有用力。 “chan，我已经设计好了新公司ade的架构和” 金发白妞推门而进，然后就看到赵虹锦和成大器在快乐的‘打情骂俏’。 恩，成总和赵虹锦都有种偷情被发现的奇怪感觉。 这里面的成因很复杂，一方面他们确实有点特殊的心动，虽然不多，但都有。 而另一方面，丽莎过来谈的是工作，一副火急火燎认真投入的样子，而两人却在光明正大摸鱼。 两相对比，小赵和成总看金发白妞的眼神甚至都带点心虚。 丽莎先是和赵虹锦打了招呼，而后看到成大器用从自己手里薅来的咖啡招待赵虹锦…… 金发白妞倒是没什么生气的想法，只是觉得有点无语。 chan，有时候你靠谱的像是个雄狮，有时候你又奸诈的像一只狐狸，你太能折腾了。 “就按这个来，尽快吧，我已经等不及了哈哈哈。” 金发白妞深深的看了一眼赵虹锦就离开了，她虽不是那么稳定的瞧得起成大器，但她是真的佩服赵虹锦。 赵姐可是同时开四个短视频账号的顶级猛女，丽莎佩服这样的强者。 “so，大器，你的新公司是做什么的？”小赵问道 成总转移起了话题。 “也是短视频领域的，账号可以做矩阵，mcn公司可以。 现在我们聊聊按……不，我是说，我们可以聊聊你想要哪个账号了。 虽然我仍坚持认为你自己做不如托管给山海关，但我尊重你的想法。” (本章完) 第224章 终于，第一次装逼打脸！ “还是想做留学生vlog，这一类的视频我自己就可以拍。” 小赵想的和成总不一样，她理解成总的好意，但她也想自己去单独运营和尝试。 在赵虹锦看来，如果她的四个短视频账号都是由mcn公司运营起来的，那所谓的成就到底和她有多大的关系呢？ 她想自己做一个试试。 “行吧，那你想好下一期的视频主题了么？” 小赵既然坚持，成总当然不会拒绝。 桃花眼姑娘摇了摇头，回道： “还没想好，或许我可以拍一拍我的学校？” ppd的校园就在海边，学校里的建筑和园林也极有特色，赵虹锦很看好这个主题。 “不是个太好的主意，我指的是单单以校园为内容的话，原因有很多，大概和风险有关，不一一展开了。 我的建议是，你可以拍一些校园生活的细节，让剪辑师剪到一起发，但不要只拍校园。” 小赵不得不叹服，成总还是比自己高一些的。 她看到的是效果，成总则是先看风险。 “但我这周末就要出一条视频，留学生vlog本来的主题是让我去长滩拍一下长滩的落日，这个主意，我觉得有些单薄。 它是个很棒的idea，但只靠一个主题撑不起一个大的视频内容。” 眉头微皱，赵虹锦陷入了沉思。 长滩，虽然它本身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海湾，但借着美利坚文化霸权的东风，它居然成了个知名的旅游景点。 赵虹锦的话提醒到了成总。 成总看了眼桌上的台历，笑着回道。 “今天正好是周日，能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参加一个品酒会么？顺便可以看看长滩落日。” 听到成大器邀请，桃花眼姑娘有些惊讶。 哥，伱是想和我约会么？ “可以，但为什么是品酒会，我不懂酒啊.”小赵有点茫然的回道。 “还是一个朋友前两天邀请我的，但我不确定时间，就没答应，只说看情况。 今天带你一起过去，我可以见见朋友，也能帮你顺道搞点拍摄素材，说是品酒会，其实就是年轻人的聚会。” 邀请成总的是多默，那个地产大亨的叛逆儿子，他属于放着亿万家产不继承，反而一门心思想做餐饮追梦哥。 “那……行叭。” 小赵的留子生活也很无聊，学校在郊区，圈子太干净又太小，成总愿意带她见见西海岸的花花世界她还是很开心的。 “现在就走，入场券是一瓶好酒，我们需要去搞点酒。” —— 黑色的特斯拉行驶在八号公路上，巨熊里尔在开车。 成总坐在后排，拿着手机孜孜不倦的刷着短视频——这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虽然山海关和mas都有专职的内容收集员与分析团队，但他们可没有成总领先五年的经验。 小赵坐在成总旁边，她心里有些不安。 “哥，我们参加西海岸品酒会，带的酒是茅子，是不是有点太特立独行了？” 赵虹锦终于把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她没想到成大器买酒居然买了茅台。 看了一眼赵虹锦，成大器笑了笑，他觉得很有意思。 小赵很多时候成熟的不像话，但她终究是个19岁的姑娘，脑子里还有一种想要融入集体被人认可的天真想法。 而她认为融入集体最重要的就是合群，或者说不太特立独行，这可能是华国文化的教育背景下给她带来的影响。 实际上，人们总喜欢特殊的人。 而且，茅台又不是什么特殊的酒，多默的朋友圈算是有层次的，他们也可能尝试过这种华国顶流酒。 小赵还是太年轻了。 “没事，你可以现在百度一下茅台酒的故事，等会儿到了好给他们讲故事。 大家都是年轻人，这种聚会打着品酒会的名头，其实主题还是朋友们一起玩儿。 带的酒好不好喝有没有名气都不重要，只要故事好听就行。” 成总也不知道品酒会具体怎么回事儿，毕竟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创业者而已，但他还是能把小赵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chan，喝酒的时候可以带上我吗？” 巨熊里尔是真的很心动，非常非常心动的那种心动。 他本身就喜欢喝酒，成总还要去喝有故事的酒，听听吧，‘有故事的酒’，里尔怎能不动心呢？ “哈哈哈，可以，不过你不能喝太多。” 美利坚查酒驾就是走直线，只要能保持一条线走下去就不算酒驾，所以哪怕多默属于兼职司机，也能少量的喝一点。（不讲太细，就当这个适用全美吧） “大器，酒驾不安全，这……” 小赵机智的切回粤语提醒起了成大器。 嗯，当抗战年代她起码是个高级特工，很有保密意识。 “找个代驾呗，阿赵，你其实缺点历练，感觉到没有？”成总调侃道。 “……” 好心全喂了狗，赵虹锦瞪了成大器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她确实觉得自己和成大器比起来差的太多了，明明两人年龄没差几岁，但做事和想法上无不体现出两人的差距。 生活不易，小赵叹气。 —— “哈，chan，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哈哈哈。” 多默上来就给成总一个热情的拥抱，他是真的佩服成总的方方面面。 “其实我今天不打算来的，太忙了，新公司刚成立，千头万绪的琐事缠的我头都大了。 但一想到是你第一次邀请我，我就和我的秘书说，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明天，我今晚先来赴你的约。” 说着，成总拿过自己带来的茅子，举起来介绍道。 “茅子，华国的国宴酒，这算好酒吗？” 成总的嘴能把三百斤的黑色圆形磨盘精说到通透，自然也轻松拿下了远不如磨盘精的多默。 听到成总的话，胖厨子用力的揽过成总的肩膀，举起另一只胳膊对房里的其他人介绍道。 “各位，我最好的朋友带来了最好的酒，当年水门哥访华时，与华国人会面喝的就是这个酒，它的名字是——” 说到最后，胖厨子示意成总开口。 因为多默的朋友们年龄也都在二十到三十之间，成总对这种氛围很熟悉。 想了下美利坚人的喜好，成总笑着自然的举起手里的茅子，高声喊道。 “国王茅子，一年产量只有几百瓶的国王茅子！” 啊！？ 小赵人都麻了。 哥，我们买的是三百刀一瓶的普通茅子，怎么到你嘴里成了一年限量几百瓶的……国王茅子了？ 国王茅子，这是什么狗屁名字啊！ 可惜，美利坚人不懂成总的黑，他们只觉得激动，甚至有人欢呼。 或许多默的朋友圈确实稍微高端了点，没能出现一呼百应、群猴激动的效果，成总有些失望。 “chan，太谢谢你了，哈哈哈，我把你这个酒放到最后！ superman总是最后登场！” 作为品酒会的组织者，多默知道成总在扯淡，但他愿意给成总一个面子。 “哈，还有一件事，等轮到我这瓶酒的时候还要限量，一人一小口。 毕竟这酒太珍贵了，哈哈哈。” 成总考虑的是赵虹锦的拍摄效果！ 多默以为成总是在装逼，可成总从来不是个爱装逼的人，他做一切的目的，就是帮小赵把品酒会拍的有意思一点。 “chan，这些都是小事，你说你开了家新公司，能具体讲讲吗？” 胖厨子拉着成总找了个有花盆的角落，他们站在花盆前聊起了天。 多默和成总认识是因为他那失败的餐车创业，而后来这哥们还帮成总免费做了次饭。 “mcn，你可以理解为网红公司。” 成总点了根烟，看着小窗外的长滩海岸，他觉得有些物是人非。 当时认识多默时，他还是个一文不名的流浪汉，打日结顺便‘卖国’挣了几百刀，所以请萨尼吃饭。 而现在，在短短一个月时间里，他的两家公司已经渐渐走上了正轨。 属于未来的种子已经种下，只等时间流逝，等它们发芽、开花就好。 “mcn?你……chan，我上次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是一位投资人在骂他投资的一家mcn公司。 大概是那家公司本来有几千名油管网红，因为油管的一个政策，一夜之间绝大部分小网红都失去了价值。 你确定现在是个做mcn的好时机么？” 多默的提醒是真诚的，他是天生谨慎的性格，在他看来，成大器似乎选了一个很坑的行业。 成总笑了笑，他回道。 “我知道你说的这个案例大概是怎么回事，做这个行业之前我也是有研究的，油管的youtube partner可以获得广告分成，但今年油管调整了youtube partner的准入门槛，很多mcn公司就支撑不下去了。 他们做账号的思路是走量，只要量够大就能有收入，所以旗下有很多小的网红，而在油管的政策变动后，这些小网红成了没有收益的资产，所以，那些mcn就. 我的模式和他们不一样，依托的平台也不是油管。” 创业成总是认真的，他敢从黑发富婆和孙东鑫手里拿融资，就是因为他有信心！ “依托平台.chan，平台生态内部的创业其实不是个好模式。 来自平台政策变动的风险只是其中一个，更重要的是，很多平台内创业的业务缺乏不可替代性。 平台的早期，它们不屑于去做小的细枝末节的业务，但到平台成熟期，mcn这类做脏活累活的业态就没法持续了。 那些互联网头部的平台公司只会榨干每一分铜板。” 胖厨子是真的有水平，至少他在商业上的见识和高度是有的，毕竟他的起步点放在那里。 “你说得对，但我又不会一直只做脏活累活，哈哈哈。 不说这些了，你上次说要继续考察餐饮行业里的机会，有什么头绪了吗？” 成总对自己未来的商业版图有清晰的路径设计，但他不用和一个连投资人都不是的普通朋友掏心掏肺，所以，他把话题拉回到了多默的身上。 “额，chan，我可能缺乏一点你这样的勇气，或者说，缺很多。 创业这件事我越考察越觉得不靠谱，举个例子，在17年，圣洛都谋求融资的初创公司有一千多家，而这一千多家里，活到现在的只有不到两百家。 在可见的未来，这两百家还会死一大批，最后.你懂的。 创业就是赌博，我可能缺一点下注的勇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多默缺的不是下注勇气，而是试错的勇气。 “创业失败太正常了，但你拥有比常人更多的试错空间，我建议你不要再纠结各种各样的风险了，这是没意义的，只要做事就避不开风险。 但哪怕你真的因为某些原因倒在半路，你在这条路上获得的经验和认识的可靠的人手是不会消失的，它们可以成为你下一次创业的助力。” 成总已经看出了多默的问题，这哥们就是纯粹缺乏搏一把的心态。 他拥有的太多，而又怕自己把家产败了，所以他迟迟不敢踏出尝试的脚步。 “哈~” 一个毫无意义的语气词，表达了多默的无奈、认可、犹豫。 他穿着鞋，所以不敢轻易地踏入那片浑浊的海。 “这属于公寓还是平层别墅？是你的吗？” 成总是真的喜欢这座举行品酒会的房子，面积够大，内部还是双层。 最棒的地方在于，从窗户往外看，长滩的的景色尽揽眼底。 在窗外的远处，还能看到美利坚海军的军港，似乎还停了一艘两栖攻击舰。 这样的房子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呢？ “这栋楼是我家盖的，我手里还有几间，你想要的话可以便宜卖给你。” 嗯，地产大亨的家的多公子说话确实豪横。 “便宜？这里再便宜也要上千万吧？”成总问道。 “哈哈哈，我这间有五百多平，对外可能要三千万刀，我能给你打九五折，这已经很便宜了。 不要嫌贵，这里的客户有沙特的王子、日本财阀家族的子弟、华国或巴西的富豪等等。 只需三千万刀，你就能享受到美利坚最顶级的住户服务。”多默回道。 chan，你缺乏对美利坚豪宅的基础认识。 三千万刀，约等于两亿华元，比成总前世公司的估值还高. 终究是我不配啊。 成总这段时间升起的自得被这个价格击碎。 他意识到，自己还是个小卡拉米，至少在现金流上离‘有钱’还差得远。 攀登之路还有的走，他要继续努力。 “多默，出了点问题，有.” 一位侍者找到了角落里的两人，他说道一半注意到了成大器的存在，怪异的补充道。 “啊，你也在，这位先生，您的女伴似乎和其他宾客产生了争执。” 阿赵和人有争执？ 成总挑了挑眉，他甚至有点期待。 在西海岸我成大器不算什么，但在圣洛都，呵。 重生这么久，终于能装逼打脸了么？ 六十万字了，我的书里的主角终于要第一次装逼打脸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 (本章完) 第225章 成总眉头一皱，退至人群之后 一般情况下，类似于品酒会这类的带着点情调和专业性的聚会都会选在一个餐厅或者酒店。 而多默今天的举行的聚会不太一般，他邀请的都是圈子里的朋友。 另一方面，多默的房子够大，所以他把朋友们都叫到了自己家。 这种聚会的氛围就不会那么严肃，大家都是朋友，圈子的层次也差不太多，玩的也比较体面。 当然，任何圈子里都会有矛盾和撕逼，只是，像眼前这样的情况终究是少数。 一个亚裔男性拿着成大器带来的茅子和其他的宾客们做着科普。 “所谓的国王茅子根本不存在，这个酒只是普通的白酒，而且这个品牌就没有国王茅子这个产品。 所以说，他其实就是在吹牛而已！ 嗯，包括他带来的这位女士，我刚刚问了两句，发现她也是个不懂酒的人。” 好吧，这位亚裔男性的口音太明显，成总一下就听出他是个棒子。 棒子国的语言体系很后现代（编出来的），所以他们在一些发音上有一种天生的不足。 比如，棒子会把fight读成pait。 这个棒子自以为是的输出也充分反应了韩国人那种傲慢自大但又骨子里自卑的性格。 他傲慢，傲慢到开口指责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自卑，自卑到需要做些莫名其妙的不合时宜的事情来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 就在所有宾客都被这个棒子莫名其妙的输出搞得有些懵逼时，聚会的组织者多默率先到达了战场。 多默其实知道成总是在吹牛，不过他觉得成总的吹牛很有趣，而成总是他很欣赏的朋友，所以他没有拆穿，反而很配合。 而现在，一个傲慢的韩国棒子多管闲事，把事情搞得有点复杂。 “你好，我不认识你，是谁带你来的？”多默一句话就把闲事棒子哥干的沉默了。 “是这样的，你好，我注意到这个女的好像骗了她的男朋友，所以我才想站出来拆穿她。” 意识到自己好像搞错了一些事，棒子哥吃力地解释道，他补充了一句。 “我听朋友介绍有这样一个聚会，自己来的。” 赵虹锦注意到了人群里的成大器，她已经满脸通红了。 成总的小聪明她很清楚，但她没想到，成总翻车后砸到的居然是自己。 哥，你把我坑惨了！ 看到桃花眼姑娘想把自己喊过去，成总举起中指在嘴前比了个手势。 他已经听到这个找事的棒子说的话了。 你tm骂我可以，我想让小赵的视频拍的更有意思一点，所以撒谎了，我认。 但你不仅骂我，还骂我朋友，闲事棒子哥，你似乎有点太管闲事了。 阿赵真的委屈的麻了，她想找成大器让成大器帮自己解释，她不是什么所谓的骗子，但成大器似乎还想躲到一边。 赵虹锦只觉得自己的真心喂了狗，成总实在太狗。 风声一紧，就立刻退到人群之后，伱就不能有点担当吗？ 多默听完了棒子哥的解释，他思索了一会儿，笑着问道。 “哈哈哈，你是哪里人？” 胖厨子已经想好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了。 “宇宙国，怎么了？”棒子哥不理解多默的问题有什么意义。 “你也说了你不是华国人，你怎么知道这个酒是不是真的国王茅子呢？” 合理！ 成总微微颔首，多默，以后你是我的朋友了。 “不能这么说，我不是英吉利人或美利坚人，但我还能说英语呢！” 棒子闲事哥太想表现自己了，他是个二代留学生，想融入圣洛都的本地高层圈子，所以他今晚才会有这些魔幻的表现。 而多默的逻辑下，他的多管闲事显得他像个小丑，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在这个闲事棒子哥看来，自己挺身而出指出了品酒会里的骗子，他是对的，而多默则犯了糊涂。 “你能说英语？哈哈哈哈！” 多默被闲事棒子哥的话逗笑了，实在是棒子国的英语太魔性了。 胖厨子的朋友们也不厚道的笑了起来，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闲事棒子哥蚌埠住了，他想融入集体，但现在似乎成了个笑话，所以，他只能在错误的路上狂飙。 “今晚是品酒会，而这个酒只是普通的茅子酒，真的不是什么国王茅子，这个华国女人骗了她的男朋友！” 鸡贼的棒子哥选择只打一个，他想的很明白，白男不可能喜欢华女。 而他眼里的华女赵虹锦，则是一个骗了自己的白人男友的骗子。 嗯，因为资源都被美爹吸走，棒子国人均小脑容量不足的后果是这样的。 桃花眼姑娘面带寒色的抱着胳膊冷冷的站在原地。 又一次被污蔑，然后还要给成大器的抖机灵背锅，小赵很不爽！ 赵虹锦已经想走了，她对成大器很失望！ 被污蔑，有一点不爽，给成大器背锅，也就一般不爽。 她最反感的是成大器没有担当的逃避！ 你错了就错了，被人抓到了认就是了。 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 人群里，成总终于找到了已经喝大了的巨熊里尔。 这位可靠的保镖似乎对酒没什么抵抗力，明明说好不能多喝，但还是喝多了。 不过，此时此刻，喝多了才更好啊！ “里尔，我记得你喜欢男的？” 想到里尔那天对科尔诺蠢蠢欲动模样，成总头皮发麻之余，忍不住感叹黑胖子的心大。 也就科尔诺能没心没肺的忘记过去的不快，这几天和里尔还成了朋友。 “是啊，你要开始歧视我了么？但我觉得男的比女的有意思多了，叫的声音更大。” 里尔放下酒杯，打了个酒嗝。 歧视你？ 成总可不敢做这种有违美利坚‘天道’的事，他不仅不歧视，反而很欣赏。（欣赏不是喜欢） “有个沙比找事儿，他就在那儿，看到了吗？” 成总指了指人群里的闲事棒子哥。 “我没带枪啊。” 先是摸了摸腰部，巨熊里尔答道，他的回答给了成总一点小小的西海岸震撼。 成总愣了一下，他的保镖似乎太过武德充沛。 “倒也不必那么狠，你就把他当你的女朋友就行，嗯，带到外面的楼道里，不要在这里搞。” 这个任务可太棒了，里尔眼前一亮。 “明白，我不认识你，我只是喝醉了喜欢他。” 拍了拍里尔的肩膀，成总觉得他称得上一句天赋卓绝。 “去吧，好好爱惜他。” 赵虹锦还在生闷气，闲事棒子哥还在输出，多默在腹诽成总怎么还不来。 宾客们当然喜欢吃瓜，他们看的津津有味。 里尔出现了，两米多的身高早已让所有人注意到了他，但对于其他人的搭话，专心喝酒的里尔从来只是笑笑。 所以，现在甚至没人知道里尔的名字。 这个壮汉站到了喋喋不休的闲事棒子哥身后，他单手一夹，就把这个一米八的棒子哥夹到了胳肢窝里。 “嗯，我带他出去冷静冷静，你们继续。”里尔淡定的解释了一句。 赵虹锦震惊的看了如小鸡仔一般的闲事棒子哥，又看了看里尔，她意识到，这是成总出手了。 “法克，你在干什么，你们误会我了，我只是呜呜呜呜。” 巨熊里尔随手拿起一瓶酒，塞进了闲事棒子哥嘴里。 他夹着棒子哥，单手拉开门，回头对宾客们礼貌地笑了笑，就带着闲事棒子哥去快活了。 找了两圈后，阿赵终于看到了成大器的身影。 在人群里，成大器对她比了个ok，可赵虹锦只是翻了个白眼。 桃花眼姑娘觉得今晚糟透了。 —— 莫名其妙的人被带走，品酒会回到正轨。 多默大手一挥，表示，接着奏乐接着舞。 可成总只觉得汗流浃背，因为小赵的表情已经很明显。 赵虹锦：我摊牌了，你搞得我很不开心。 “大器，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玩小聪明。” 赵虹锦神色复杂的叹道。 被人污蔑，她不在意。 为成总的行为背了锅，她也不是很反感——毕竟是朋友。 桃花眼姑娘真正在意的是成大器的行事手段太不规矩，她想说的是这个。 甚至为了不引起成大器的反感，她都没有直说成大器的做法是错的，只是提出了她看到的事实。 “实话是，小聪明在很多时候都有效，长期来看，失误的情况反而是少数。” 成总很坦诚，他没法忽悠这个聪明的姑娘，何况，他也不愿意。 赵虹锦的问题其实很‘深入’，他们现在聊的是极抽象的价值观，成总不能随便应付过去。 “呵，你总是很会说话，我说不过你。”桃花眼姑娘抿了抿嘴，回道。 成总确实会说话，或者说，成总很清楚什么时候可以退，什么时候不能退。 比如现在，他知道自己今晚做的不是那么完美，但他也没法退了。 “实际上，我们唾弃消极的、充满谎言的世界，但无论我们如何的努力，我们都不可避免的可悲的成为了这消极世界的一部分。 阿赵，我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你也是。” 成总的话很符合辩证法的思想，虽然带着一丝绝对主义的诡辩的味道，可赵虹锦思来想去也没发现问题。 世界的普遍联系的底色决定了，她无法挣脱这令她厌恶的网。 沉默了一会儿，十九岁的妹妹抬起头，直视着成大器，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说什么夸张的国王茅子，这是你对世界的嘲讽吗？” 赵虹锦的眼睛里有一种坚定地神采，那是独属于她的天真，成总不能以世故欺天真。 他笑了笑，举起酒杯，在灯光的照射下，酒杯里淡黄色的液体折射着迷离的光。 “看这个，光本身是无色的，但经过玻璃和液体的折射，它的色彩具现为了不同的颜色。 阿赵，我们的行为本身是没有多少对错的，当然，我指的是不违背法律的前提下。 真正区分出对与错的是所谓的社会规则和普世价值，只是这些社会规则和普世价值本身就是对的吗？” 站在成大器身边的多默试图听懂两人在聊什么，但他们说的明明是英语，却云里雾里的像是在念诗。 胖厨子摇摇头就离开了，‘令人作呕的恋爱的酸臭味’他在心里吐槽道。 “狡辩，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小赵得理不饶人，她阻止了成大器东拉西扯的转移矛盾聊天法。 用一个更宏大更抽象的话题替代本身问题的尝试失败了，成总只得无奈的解释道。 “今天我们不是来拍视频的吗？我就想让你的素材更有趣一点，所以才起了一个高调。 而多默其实知道我是在吹牛，但他觉得这不是大事，就没有拆穿，反而很配合我。 实际上，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那个闲事棒子哥纯属故意搞事情。” 在桃花眼姑娘看来，成总的解释就是在耍流氓。 你说你的出发点是想帮我，但你帮我前问过我哪怕一句么？ 忒弥尔之前遇到类似的问题时，她会欣然接受成总的‘好意’，而赵虹锦则是一个相反的极端——她不接受这种所谓的‘好意’。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然后惭愧的和你道歉，说‘大器，我错了，是我误会你了’，嗯？” 认真是一种很美好的品质，虽然她在虚空造筹码，但她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性格。 成大器知道，赵虹锦只是很认真的在坚持做她自己。 “我带你看一部电影去，走，现在就走！” 有些问题是没法讨论清楚的，成总选择换一种方式回答。 他一把拉过胖厨子，问道。 “多默，该死的，你别喝了，你家有能看电影的房间么？” “我的卧室，上楼左转第一间，怎么了？” 电影？多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爽快的答道——他是真的把成总当朋友了。 留给胖厨子的是成总和赵姐的背影。 多默看着这对狗男女，恨恨的咽了口唾沫。 chan，你身边天天都是美女，上次聚会的时候也是聚到一半就带着妹子上楼打炮，现在又来！ tmd，你们去的还是我的卧室！ 出生！ —— 其实，赵虹锦有点反感成大器这么亲密的拉着自己的胳膊，尤其是她们的目的地还是一间卧室。 这太荒谬了！ 但桃花眼姑娘又觉得，自己已经和成大器处于吵架状态。 如果自己现在强硬的把成总的手甩开，那他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朋友之间吵架很正常，互相看不顺眼也很正常，赵虹锦清楚这些。 所以，她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默默地被成大器拉上了楼。 桃花眼姑娘想的很明白，成大器没有做坏事的胆子！ “所以，嗯.你突然带我来看什么电影？”小赵轻声问道。 成总不动声色的放下了赵姐的胳膊——他刚刚是真的被逼急了。 赵姐太聪明，而且还很有原则，他真的不知道如何说服她。 “闻香识女人，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成总回答。 哥，这么劲爆的吗？ 我才十九，你带我看这个？ “这名字” 虽然这部电影鼎鼎大名，但赵姐还真没看过，所以，她一时间被这个名字给绕晕了。 “嗯，你看过这部电影以后可能就会理解我了，理解我的行为和做事的方法。” (本章完) 第226章 为了战胜你，我杀了我自己！ 成总是对的么？ 小赵的坚持就是错的么？ 这个问题成总其实也没有答案——他不是研究社会学的老学究，他只是个经验稍微多了一点的普通男性罢了。 很多时候成总秉持着一种实用主义的方法论，也就是做事的手段。 在面对天赋惊人的墨西哥小伙谢尔盖时，成总选择先上强度再培养。 在应付出身不凡做事谨慎的多默时，因为不了解他，成总选择最客套也最显尊重的社交话术。 而赵虹锦不一样，成总不可能给她上什么强度，也不愿意用庸常而敷衍的套话应付。 赵虹锦是个有趣的姑娘，她有璀璨而摄人心魄的理想，她有天真却让人心折的坚持。 或许有时候她所坚持的、所在意的东西不是那么的接地气，但这恰恰是她可爱的一面。 成总说的没错，真实的人类世界很烂也很消极。 但这么烂的世界里，总有人缝缝补补的努力着。 赵虹锦就是那样的人，她可能暂时没有太多的行动，但她却有那样的潜力。 其实，每次看到十九岁的姑娘身上所闪烁着的那些光时，成大器会觉得自己在看一个脆弱的艺术品。 她的内心很强大，但她确实缺一些经验与磨砺。 赵虹锦所拥有的炫目理想和精彩灵魂好像那一触即碎的气泡，他小心翼翼的应对着。 成总不能以世故欺天真，成总也不愿意简单的反驳她或忽悠她。 所以，他选了一个百分百不会出错的柔性劝导方式——来，小赵，我带你看部电影。 当被成大器按到床上时，赵虹锦脑子是有点迷糊的。 长滩的夕阳已经出现，高层公寓的采光很好，可多默卧室的窗帘拉上了一半，这使得屋子里显得些许昏暗。 昏暗的卧室，炯炯有神的男人，柔软的床垫。 十九岁的姑娘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下意识的抱紧了胳膊。 防御行的社交动作很容易读懂，成总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她的身边，转而打开了投影。 “大器，我们不是来参加品酒会的吗？怎么品着品着，你把我品到了卧室里？” 赵姐口下其实是留了情的——她甚至还在笑。 成大器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这个男人有些时候缺乏点原则，但整体还是很不错的，断不会做出禽兽之行。 “啊？阿赵，我其实想的很简单，带你看一部能引导你理解我的电影。 《闻香识女人》算是影史经典了，看过后你就会明白的。” 一边回着姑娘的话，成总手里不停，很快找到了这部片子。 “有一种油腻的规训的味道，呵。”赵虹锦可不客气，今天犯错的人又不是她。 “而且，这是什么名字啊，scent of a woman，女人的味道？” “哈，这个故事的主角是两个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不是那么大。”成总解释道。 “难道是美利坚政治正确的产物？某个男主内心是个女人，我理解了，大器，你不用自卑的。”赵虹锦笑着调侃道。 她以为成总就这么想把今天的不愉快糊弄过去。 按理来说成总的逃避似乎显得有点可耻，但小赵只是心里摇了摇头。 朋友朋友，能怎么办呢？ 有些不同的想法是很正常的，吐槽也吐槽过了，提醒也提醒过了，至少今天她是不打算继续做那个烦人的姑娘了。 “小赵，我理解你对我意见很大，不过我确实不喜欢男人。 里尔，就那个大傻个，他倒是挺喜欢那个闲事棒子哥的。” 在手机上找到多默，成总呼叫了客房服务。 “啊？”赵虹锦有点傻眼。 哥，你玩真的？ 里尔两米多高几百磅重，他还把那个棒子男拖走了 难道？ “开始了，看吧，这个片子的导演是马丁·布莱斯特，属于婴儿潮一代的导演。 那一代导演年轻时正好赶上了越战和嬉皮士运动，这使得他们拍出了很多精彩的故事。” “婴儿潮一代有什么特殊的么？” 桃花眼姑娘被成总的介绍吸引了。 “先说时间段，常规的婴儿潮世代指的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后期到七十年代的这段时间出生的人，他们幸运的赶上了二战后的美利坚国家扩张的红利。 他们少年时衣食无忧，青年时开始受铁幕内思想的影响，反思战争和资本主义制度的缺陷，催生了席卷一时的嬉皮士运动。 在经济上，他们成年后赶上了美利坚重构全球贸易体系的红利期，等他们步入中年，又 扯远了，伱看这个人，他是个瞎子，属于出生于婴儿潮时代的人，甚至参加过越战。” 成总的讲解很有意思，赵虹锦已经被他的话带入到了对婴儿潮一代的思考里。 而成总顺势把她的注意力引到了电影上，使得她一下就沉浸到了投影屏上的故事中。 —— 多默推开房门——他被成总呼叫了客房服务。 注意到成总的女伴坐在自己的床上，他抬头看了眼成大器，轻轻的叹了一声。 说实话，多默是第一次做这种活，而且还是在自己家。 这使他有种被夫目前犯的感觉。 我的房子我的我是我的床，你反而用的挺欢实？ 甚至还让我给你送吃的？ “多默，麻烦你了。” 起身从胖厨子手里接过托盘，成总拍了拍他的肩膀。 “chan，那个韩国人怎么样了，里尔不是厄里斯的手下么？” 多默是带着问题来的，他之前没少见过厄里斯，对于那个缺乏真正友善的巴尔干男人，多默总带着一些警惕。 “哈，你不用担心，那个人不会死，里尔会处理好的，真有麻烦也不会牵扯到你。” 成总理解多默为什么会亲自过来一趟了，他笑着回道。 胖厨子目光闪烁，他分析着成大器话里的意思。 不过，他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多默笑着邀请。 “chan，晚上我们可以再聊聊，关于我的餐饮公司，其实我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 “荣幸之至！” 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成总喜欢多默这样的聪明人。 “好了，不打扰你的好事了，枕头下面有套套，蓝色装的是特殊的狼牙款。” 胖厨子一脸坏笑的离开了，独留成总一脸黑线得而站在门口。 神特么特殊的狼牙款！ 小胖子，你看起来人模狗样，没想到玩的还挺花！ 还有，我和小赵是在正经的研究电影！ —— “中校先生很有魅力，但你是想通过他的行为暗示我，其实你做的并不过分么？” 认真的人某些时候确实显得无聊，赵虹锦看电影还要反规训，成总确实没料到这一步。 “我更想让你理解的是查理的选择，你和查理很像，阿赵，现实世界不是理想国，不符合理想主义者那充满浪漫的期待。” 查理被朋友们抛弃，一个人独自坚守着所谓的‘原则’，站上了那可悲的审判席。 “他没错，但他要被绑在十字架上审判了，这就是问题所在。” 成总的话让赵虹锦沉默了，桃花眼姑娘不得不承认，成总带她看的这部电影确实能引人深思。 “大器，但你并没有被按上十字架，也没有人要烧死你，所以，为什么不做个简单而真诚的人呢？” 桃花眼姑娘理解成大器的选择，也理解道德不能成为所谓不可动摇的原则的意义。 但她始终清楚，成总没有被逼到绝路上，他甚至还混得风生水起。 “我不是查理，现实世界没有英雄的中校先生来救我。 我们的生活不是电影，更不是一个可以存档的游戏。 每一关我都要走的很小心，不能出错，还要争取尽量多的收获。” 成总递给她一杯果酒，怅然的答道。 他的生活里没有超级英雄，救他帮他的那些人都是一个个不完美的个体。 不过，成总仍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他还有赵虹锦这个能够倾诉心底忧思的挚友。 和所谓的肉体的碰撞相比，真正能够读懂灵魂的陪伴才是奢侈品——多少人一生求不可得的奢侈品。 哪怕是老谋深算的高老师，也要败在会读《万历十五年》的美女裙下。 桃花眼姑娘盘坐在床上，她单手托着酒杯，另一只手则揉着太阳穴。 她在思考，思考成大器的话，思考自己的想法，思考电影里的故事。 “可我其实不喜欢电影里那种为了自我的享受而不顾规则的行为，盲人驾车什么的，看似表达了所谓的自由的享受生命、享受美好的意义，但这是一种彻头彻尾的自私。 大器，如果我们终究成为了自私自利的人，那不就是背叛了自己么？” 赵虹锦从来都记得，自己在那晚和成大器袒露心扉后所想到的事。 成总在一条艰难的路上行走着，她没法提供什么帮助，但她可以成为一个陪伴者，在适当的时候提醒他。 “有这样一句话，不忘初心，你应该知道吧？” 成总用叉子叉起一块西瓜递过去，小赵边吃边回。 “唔~当然，后面一般还要跟一句牢记使命。” 说到这里，她突然觉得非常有趣，她意识到，自己还是误会成大器了。 她以为成总是想逃避问题，才来带自己看一部莫名其妙的电影，但其实从来不是这样。 成大器不仅没有逃避，反而选了一个高明的方式回答自己的质疑。 只是，大器，你现在又扯了这么远，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认为不忘初心是错的，人的初心是不断变化的，这是由人的阅历与认识而决定的。 很多孩子会在七八岁的时候写‘我的理想’之类的东西，你还记得当时你的理想是什么吗？” 成总的话有些石破天惊，赵虹锦惊得都忘记咀嚼了。 “额，长大了我要做太空人”桃花眼姑娘有些忸怩的答道。 “哈哈哈哈哈，阿赵，你是一点都不避讳黑历史吗？这不是广告么？” 成总被这姑娘真实的回答逗笑了。 “哼哼，反正我没忘初心，好了，现在该你说了。” 鼻子皱了一下，赵虹锦等了成大器一眼——她觉得自己少年时的理想还挺酷的。 “我小时候希望做个警察，把我爸妈关进去，你看，不忘初心这句话是不是很流氓？” 成总也自爆了黑历史，他甚至还是笑着说出来的。 听到他的回答，小赵看成总的眼神有些复杂。 “那你可真孝顺，但这些东西是不是太远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问，‘那不就是背叛了自己么？’，我的想法是，人总是在背叛自己的过程里成长。 又回到了马恩的逻辑里，运动是绝对的（不是物理学上的运动），所以，我每天都在倾尽全力的背叛自己。 这种背叛不仅没有让我感到失落，反而使我不断地成长。” 你说的很对，但你先不要说了！ 赵虹锦知道成大器是对的，但她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哥，我问，你是不是背叛自己了。 你回答我，你每天都努力背叛，你还背叛的很骄傲。 我知道你说的完全正确，但我还是觉得很不爽。 我是被你骑脸输出了么？ 见赵虹锦不说话，成总又把话题拉回到了中校先生的行为上。 “至于中校先生的行为，其实不重要，他的人生又没有参考性，我更想让你理解的是查理的两难选择。 我想让你看到，一个充满原则的善良的灵魂是如何被不正常的规则迫害被挤压的。 这里有个一个很重要的逻辑，社会上的规则和所谓的正义的原则没什么关系。 看过电影后你应该能明白，如果没有中校的挺身.” “不对！你刚刚其实就是在欺负我不懂，哲学意义上的运动缺乏客观的参照物，它是否属于真理只取决于看待它的人是否相信它所解释的哲学体系。 你所说的那些话的基础性逻辑就不对，太欺负人了！” 小赵不是不说话，她是气不过成大器的回答，一直还在思索上一段的话。 终于，她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说道一半被赵虹锦打断，成总不仅没有不开心，他反而欣慰的举杯。 “阿赵，恭喜你，你开始对自己所认识的世界祛魅了！” 在赵虹锦呆愣的时候，成总的杯子和她手握着的杯子碰到了一起。 ‘叮！’ (本章完) 第227章 那蓝色的海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人，多默心里暗暗咋舌。 小赵在发呆，她还在回味自己为什么杀了自己。 多默在震惊，他打心眼里佩服成总。 chan，你似乎有点牛逼啊。 两个小时，甚至比圣谷最持久的男嘉宾还要持久。 “所以，嗯，你想清楚什么品类了？” 胖厨子回过神，把心思收回到正经的商业问题上。 “甜品，人类对于糖的需求是刻在基因里的，我想做现制的高甜茶点，类似于点心版的星巴克。 但我不需要太大的门店，这可以大大降低我的运营成本。” 胖厨子搓了搓手，他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甜品得需求在那里，这是基础，而他又为自己的公司想到了差异化竞争的破局思路，这是优势。 听完了多默的计划，成总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小门店做甜品是个好思路，但这玩意儿可复制性太强了。 哪怕新品研发的再快，也很容易被其他竞争者copy，而且，利润的上限不高。 我的评价是，看似有机会，实则是个坑。” 成总的失望溢于言表，他本以为多默藏得那么严实，是他有什么惊天之策，结果，这哥们只是憋了坨大的。 “no，chan，我找了一家专业的调研机构，甜点行业里的玩家目前都做的不大。 只要能出现一家头部品牌，就能狠狠地吃到行业集中度提升的红利。” 胖厨子语速很快，调研，他是认真的。 用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表示了回应，成总有点意兴阑珊。 和赵虹锦来过一次灵魂的碰撞后，再与多默这样庸常的普通二代聊天就显得很无趣。 多默意识到了成总是不想多说了，但他很欣赏成总的能力，所以，他问道。 “chan，你有什么想法？难道我说的哪里不对么？” 摇了摇头，成总笑着调侃道。 “把那家调研机构与你对接的那个商务经理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就喜欢这种心黑的厉害还会忽悠的人才，我那新公司很需要他的加入。” 成总这话损到头了，赵虹锦一时间都没绷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成大器的意思很简单，多默这是被忽悠的通透了。 “why？为什么，chan，你又不了解她，怎么能判断她在骗我？” 表情有些凝滞，但胖厨子多默还是想挣扎一下。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蠢，但他的嘴总归是带点硬度。 “所谓的该行业没有高集中度的头部品牌，正说明这里坑很大。 明明是个很简单的逻辑，你居然还被忽悠成这样，她？这个女商务是不是很漂亮？” 成总调侃的问道。 “这好吧，我本科读的是建筑学，对这些东西的逻辑掌握的不是那么熟练。”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经过艰苦跋涉看到了希望，但仔细一看，这希望是虚幻的泡影。 “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我真想见见这个不择手段的人才，她是不是还跟你说过，未来你公司启动后她也可以给伱提供服务？” 招人，成总是认真的，他很缺靠谱的人手。 郁闷的和了口酒，多默嘟囔道。 “你猜对了，而且，她现在还是我女朋友” 嗯. 男默女也默，成总和赵虹锦居然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许的同情。 厨子哥这是被捞女盯上了啊。 “行吧，多默，我的朋友，生活就是一盒怪味糖，下一颗说不定就是甜的。” 拍了拍多默的肩膀，成总和小赵就离开了。 关上大门的那一刻，两人似乎听到了多默的哭声。 他是个有梦想的胖子，他家财万贯、聪明谨慎，但这都不影响他现在是可怜人的事实。 找了个女友，结果她不仅想骗钱还想骗感情，这事放谁身上都顶不住啊！—— 电梯是个封闭的空间，而封闭空间会让人内心紧张。 如果不在电梯里玩手机，那么乘坐电梯的人心跳的速度会稍稍快一点。 所以，当公寓的电梯下坠的时候，还在回味自己怎么杀了自己的赵虹锦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一败涂地。 她不是忒弥尔，没那么强的好胜心。 姑娘只觉得，自己被成大器绕迷糊了，现在，她要把成总抓过来当帕鲁。 “大器，我今晚没拍多少素材，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小赵的声音甚至带着些许的委屈，只能说，女人都是天生的表演艺术家。 十九岁的姑娘娇滴滴地说话，成总那颗老男人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善哉，不能心动。 成总先做了点心理建设，然后开口道。 “嗯，不急，下周再发亦可。” 哈？ 大器，您这么狗得吗？ 您身为男性，同时也是我的朋友，同时也是害的我拍不成素材的原因制造者。 这种时候，我已经发出了求助的信号，您怎么就不礼貌的表示一下愿意帮忙呢？ 没有绅士风度我能理解，毕竟那玩意儿就是个忽悠人的东西。 但你为什么这么丝滑的忘记了我是因为啥没拍成素材的？ “大器，我想今天把这个搞定，下周复下周，下周何其多~” 不信了，姐继续暗示！ 拉开车门，成总钻进车里。 赵虹锦一个人站在车外，她人都麻了。 你倒是先回我一句啊？ “哥，你就不能帮我想想素材么？我都暗示的那么明显了。” 还得是赵虹锦，她这种绝不事逼的，有啥说啥的性格太舒服了。 “哈哈，我还期待你继续暗示我呢，你刚刚演的很精彩，赵总。” 成大器发动车子，调侃着坐在副驾驶的赵虹锦。 “我还以为你刚刚实在想什么事情走神了，你真.卑鄙！” 赵虹锦气呼呼的回道，可这姑娘不太会骂人，所以情绪到位了，但表达不到位。 她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以往的素质是否太高了，以至于遇到成总后显得有些缺乏攻击力。 “我确实在想东西，多默家的资源还是不错的，他想在餐饮领域创业。 你了解过中餐出海这个领域的信息么？” 成大器侃侃而谈，见赵虹锦好奇的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道。 “中餐出海的历史很悠久，从一百多年前华工到美利坚修铁路算太离谱。 但如果只看近些年中餐厅在欧美的发展，其实不是那么火热，这里的问题就很有意思了。” 桃花眼姑娘觉得成总说的不太对，她反驳道。 “我还能用手机定中餐馆的外卖呢，圣洛都这边的中餐馆很多。” “大部分做华人生意，少部分做的比较本地化的才能吸引一些本地客户，实际上上限很低。” “可我听你的意思，你似乎想和多默合作？”阿赵从来不笨，只是成总有时候太能打，衬托的她不太聪明。 “嗯，他是个很聪明的人，父亲还是西海岸的建筑大亨。 我能看到他唯一的缺点是可能不太自信，包括谨慎和额，被女人骗，都是不自信的外化表现。” 成大器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手机上回复着山海关工作群里的消息。 “那我呢，你觉得我有什么缺点。” 某位乘客发出了提问，成总只觉得脸色一紧。 姐，我们不是在聊创业的事情么？ 小赵今年十九岁，她想成为一个尽量完美的姑娘，所以，她其实很期待成总的回答。 如果成总说出了她的缺点，她会积极改正——当然，她也会生气。 如果成总说不出来，她会觉得成总在敷衍她——她还是会生气。 赵虹锦自己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多麻烦，不过，成大器总能把麻烦轻松化解。 “其实你的缺点挺多的，但那些缺点反而显得你很真实很鲜活。 如果真要我说一个，就是你最近皮肤似乎变差了，你看看自己的额头，是不是和正脸有点色差。” 嗯，赵虹锦扔过来一个麻烦，成总躲了过去，并扔回去一个更大的。 现在，她没时间生气了。 这姑娘当场打开手机的前置，研究起了自己那可怜的额头。 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扒着皮肤一点点研究的小赵，成总有点没管理住表情，嘴角勾了一下。 呵，让你为难我！ 任你再成熟稳重聪明天真善良可爱，你终究是个在意皮肤变化的妹妹。 —— 车停到圣洛都海岸公路边的一个停车场，赵虹锦揉着发红的额头下了车。 “来这里干嘛？”小赵闷闷不乐的闷声问道。 桃花眼姑娘发现自己的皮肤真变差了，她的心很痛。 “看那里。” 成总坐到了车前盖上，背对着赵虹锦，只用手指着远处的海滩。 “天呐，那是什么？” 小赵捂嘴惊叹道，她往前走了两步，被那蓝色的海滩震撼到了。 夜幕下，黑色的海舔舐着海岸，卷起一层层细细的浪花。 可今晚的浪花却非那往日的白色。 它是蓝色的。 蓝色的浪花卷起，在潮汐的舞弄下袭扰着沙滩，在沙滩上留下些许得蓝色光点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几千米长的沙滩被染成了淡蓝色，近海的颜色也是蓝的。 这一刻，那片蓝色的海仿佛有了生命，它欢愉的呼喊着，呼喊着每一个看到它的人。 “我们过去看看，如果你觉得这个素材可以用的话？”成总歪头问赵虹锦。 “当然，走。”桃花眼姑娘应道。 这个素材可太棒了，超乎她预期的棒。 沿着停车场的步道，两人往沙滩上走去。 “你说，我皮肤变差，和最近忙着拍视频有没有关系？”小赵轻声问道。 成总面带笑意的回道。 “同一个光源发出光线后，照射到一个物体表面，收物体表面起伏变化的影响，这些光会呈现不同的折射情况——阴影就出现了。” 又是光又是折射的，成总说得有点点专业，但不多，没一会儿，小赵就听明白了。 她语气不善的开口。 “所以，我皮肤没有变差？你刚刚是……？” 赵姐是个清汤大姥爷，哪怕成总很可疑，她也不会先做有罪推定。 “我的意思是，可能是由于阴影的原因，我看错了。” 成大器可太鸡贼了，给他两分颜面他直接开染坊。 他的回答让小赵更坐实了心中的猜测。 耍我是吧？ 你就是个汪汪汪！ 气得牙痒痒的小赵对着成大器的背影就是邦邦两拳，狠狠的给他经过的空气留下了教训。 “这里人还不少，恩，不过没什么黑人，毕竟是郊区海岸。” 确认稀有怪数量不多后，成总笑着回头，同赵虹锦说道。 然后，他俩就尬住了。 小赵正以一个很投入的姿势打着所谓的歹徒兴奋拳，脸上还有毫无表情管理的坏笑。 成总瞪小赵，小赵开始装作无事发生。 桃花眼姑娘试图用装作忙碌的样子遮掩自己的'偷袭’行为，可她扭来扭去，都快扭成麻花了，也没想出一个缓解尴尬的方式。 正经人谁走路时打拳啊…… 她只得把双手背在身后，撅着嘴吹起口哨，装作无事发生。 可由于吹口哨技术不熟练，恩……她吹口哨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傻傻的哑巴。 尴尬树上尴尬果，尴尬的人只有我…… 小赵心里委屈，小赵还没法说。 在成大器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脚趾头已经抠出了三室两厅。 注意到了赵虹锦的尬尴，成总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阿赵，你真好，知道我开车辛苦了，还想给我按摩，谢谢你。”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太沧桑，怎么有他这种人！ 哼哼唧唧的回了一声，赵虹锦表示，她确实是勉为其难的想帮成大器按摩。 “那我先去租一个沙滩椅。”成总笑着说。 “啊，我们不是两个人么？”赵虹锦不解。 “你负责按摩，我负责躺在沙滩椅上指导你的工作~”成总笑的很开心。 众所周知，笑容不会凭空出现，当成大器笑的时候，肯定有其他的人笑不出来。 笑不出来的是阿赵。 关于今晚的主题，她本以为是愉快的夜间海滩漫步，但现在，她成了可怜的按摩小帕鲁。 “我……太委屈了，啊！” 成总被发飙的阿赵一把按到了沙滩上。 她骑在成大器的腰上，狠狠的瞪着他。 蓝色的浪花再次卷起，它们每来一次，留在沙滩上的那些蓝色光点就会照亮这片沙滩许久。 (本章完) 第228章 现在该怎么办？ 黯淡却又明媚，活力却又冰冷，流动着来却终究会离开。 蓝色的海浪、蓝色的海滩给成大器一种置身于梦核世界的幻觉。 他其实很喜欢今晚的氛围，不过，小赵显然有些激动了。 偷袭成大器成功后，她甚至举起拳头想吓吓成总。 这姑娘其实很喜欢成大器这个朋友，所以，她才玩到了过火。 可在把成大器按到地上后，她心底忽而涌出一种失控的眩晕感。 ‘我在干什么？’ 成总被突然出现的变化搞得很懵，他张口问道。 “赵姐，你也练过吗？ 桃花眼姑娘表情尴尬的想要起身，她似乎在刚刚那个刹那失控了，但她又不会任由自己将错就错的失控下去。 她的名字是赵虹锦，她不觉得自己该是一个无礼的人。 成总的调侃是过分了一点，但终究是朋友间的玩笑，她的反应太过了。 “我” 小赵不好意思解释，她讷讷的没有回答的意思。 就在她起身的时候，成总伸出胳膊拉住了她的手。 “阿赵，事情有些不对劲，可能需要你再等一会儿再起来。” 成总的突然袭击和莫名其妙的话让赵虹锦摸不着头脑。 她窘迫的看了眼成大器那粗糙的大手，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哥，你难道对我.？ 漂亮的桃花眼对上了成总那神色复杂的眼，大眼瞪起了小眼。 成总很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赵姐也很尴尬，人是她主动按倒的，现在成总又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这个要求似乎有点过分，但似乎又卡在过分的那条线的边缘，搞得她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圣洛都。 不过现在不是两个聪明人的蓄力型沉默，而是两个尴尬怪的羞耻型沉默。 和赵虹锦一样，成总也很尴尬。 不，他或许更尴尬一点. 落地美利坚一个月了，他也藏器于身了一个月 他是个健康的成年男性，而赵姐作为一个成年女性，同时，似乎也不是那么丑。 所以，当赵姐坐到他腰上又把拳头收起来后，小成异军凸起，给了成总真正的社死一击。 事情变化的速度有点快，快到成总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进入了无法收拾的状态。 “大器，我是想逗你玩，但刚刚好像太失礼了，你不要误会.” 赵姐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脑子和自己身体质壁分离了。 不，分离的不是脑子和身体，准确地说应该是灵魂和肉体。 她的灵魂像是一堆藏于云端的代码，遥控着她的身体和成大器保持着交流。 赵虹锦能意识到，这使她在欺骗自己，因为她从未有过这种魔幻的经历，她没有勇气沉浸式的体验这尴尬的现实。 “我知道，嗯，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但这件事其实很正常。 还记得你小时候和我说的话吗？” 成总尽力的保持着一个正常的聊天节奏，他还不是那么想社死。 小时候？我们小时候认识吗？ 赵虹锦记得自己的小时候，但她不记得她以前见过成大器。 所以，桃花眼姑娘只奇怪的摇了摇头。 “那年你七我八，我撒尿伱和泥，我们说好要建一座魔法的城堡。 小赵，你不嫌弃我，我怎么会在嫌弃你呢？” 一句话，成总只用一句话就把朋友从尴尬的状态里拉了出来。 刚刚她就像电脑死机了一样，脸上一点表情都没。 从赵虹锦凶巴巴的那股劲儿来看，她已经正常了。 这姑娘气了一下，又嫌弃的叹道。 “这个你上次说过了，你就没有新套路了么?无趣！” 爆杀！ 呵，你嘲讽我？ 成总开口，他要拷打赵虹锦。 “阿赵，所以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一直都这么聊天的吗，今天你怎么突然” 听到成总的问题，桃花眼姑娘尴尬的想要起身，但她发现成总一直用胳膊捏着自己的手腕。 复杂的看了一眼成大器，小赵无奈开口。 “别提这个，和你一样，我也有无法回答的问题，而且，你躺在地上凉，我们先起来吧。” 成总的问题她无法回答，成总的尴尬也无法对她解释。 “不冷，圣洛都今天太热了，热得我满头汗，躺地上凉快，舒服。” 成总也是被逼到角落里了，他刚刚试图把话题往赵虹锦身上扯，然后以此拖时间，可赵虹锦不就范。 所以，他只能找了个蹩脚的极致的借口。 成总的理由扯淡到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信，今晚圣洛都二十度，你说二十度热？ 赵虹锦几欲开口，又每每沉默，最后她咬着牙‘挑明’道。 “大器，情绪控制不到位确实是我的问题，但你不能仗着有理欺负人啊。” 哥，放过我吧，我以后见到你躲着走。 成总古怪的摇了摇头，他问道。 “谁搞出问题谁负责，这个道理没毛病吧？” 赵虹锦懵逼的点了点头，她不理解成总的意思。 哥，我就推你一下，你就这么讹上我了吗？ 你看看你身子下面，你躺在沙滩上啊！ 还有，你的年龄似乎也没达到这个行业的入行门槛。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讹，似乎有点冒昧了。 见赵虹锦点头，成总整理了一下事情的起源和发展，略沉默一会儿后，说道。 “我先声明，我是个正人君子，但有些东西不是我能控制的。 人的神经系统有很多自发性的神经活动，所以，请你不要误会我。 然后，你现在回头看一眼。” 成总的迭加不可谓不充分，他是真的很尊重赵虹锦这个朋友。 平时玩归玩闹归闹，他可从未越界开任何低俗的玩笑。 哪怕是黑发魅魔忒弥尔猛攻的时候，成总都忍住了！ 正人君子成大器不是玩笑话，而是事实！ 在成大器的心跳来跳去的同时，赵虹锦疑惑地转过了头。 她看到海滩上有很多人在拍照，蓝色的海还是那么梦幻而美丽。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沙滩商店，那是一辆由旧房车改成的移动纪念品商店，不少人围在那里买东西。 一切都很正常，很平平无奇。 “什么也没有啊？我能起来了吗？”桃花眼姑娘说道。 成总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堆，然后让她扭头，赵虹锦有点迷糊。 深吸了一口气，成大器苦涩的开口。 “保持这个方向，你低头。” “啊？这！你？” “别动，你起来我就社死了” “哥，这个责我负不了啊，我今年十九岁，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你放过我。” “赵姐，首先我们不能歧视女性，而且我也没打算拿你怎么样啊。” “啊？它都、它都.大器，说句心里话，我尴尬的想死。” “我也想死，但我真的没法控制它。” “天呐，你说的那个神经系统什么的是这个意思？” “姐，你先把头扭过来，你这么看着不太有利于它恢复。” 赵虹锦如梦初醒的猛一回头，速度太快，以至于她脑子有点晕晕的。 两人恢复到大眼瞪小眼的状态，再次陷入沉默，只是这次的沉默更有压迫力。 刚刚的一幕已经深深地印入了赵虹锦的脑海，她现在真的尴尬的想死。 “阿赵，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也无意冒犯你。 说到底，还是你突然激动的把我按到，才 但我说这些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理解你，每个人都有冲动的时候。 只是，希望你也能理解我，有些事确实超出了我得控制范围。” 有理有据，逻辑清晰，事实明确，态度温和。 成总的应对很高明，但赵虹锦还是尴尬。 “那现在该怎么办？” “等。” “要等多久？” “你不说话的话，可能快一点。” “.” 良久的沉默。 “姐，你再往前挪就坐我脸上了”成总叹道。 似乎是觉得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赵虹锦就那么坐在成大器身上，一点一点从腰部往前挪，她现在已经坐到了成总的肚子上了。 “啊？”赵虹锦刚刚褪色的脸又染红了。 “阿赵，很多所谓的朋友共同经历了一些不太顺利的事情后，他们的友情就消失了。 那是一种潜意识里的逃避行为，他们不敢面对真实的人生。 我们不一样，我们还会继续做朋友，是吗？” 成大器提出一个新的话题。 “当然，只是，我们继续做朋友不影响我想忘记这件事。” 桃花眼姑娘的表情是垮的，语气是苦涩的，眼神是幽怨的。 “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突然那么想推你。” “驱动人行为的因素太多了，很难想清楚，但我们可以试着分析一下。” 成总的从容和境遇无关！ 哪怕如此尴尬的境地，他都能从容的进入状态。 “分析？就像电影里的心理分析吗？” “是也不是，我这个分析和一般的心理分析不同，世界上懂心理分析的人很多，大部分都不过滥竽充数。 而我不一样，我的成式分析法只有我一个人会，这属于我们家十代单传的秘诀，一次分析服务只需一顿饭就可解锁。 这位女士，请问您需要吗？” “哥，我本来还挺期待，我寻思‘成式’是程序那个程。 但你扯什么十代单传就过分了，现代科学的研究已经充分说明了，任何小圈子里的东西都是不全面、不具有普适性的。” “你就说要不要吧，就你今天把我推倒这件事，你也要请我吃顿饭正式道个歉，是不是？” “但你当时忽悠我，说我皮肤变差了什么的，你不过分么？” “这么算是吧？你问我你有什么缺点，这问题我怎么回答？ 我那时是没办法了，我真说你有什么缺点，万一你小心眼怎么办？” “谁跟你一样，我才不小心眼呢！” “那你推我干什么？心眼大的很得赵女士？” “你！” “怎么了？大心眼赵女士~” “没事儿，随便叫，哼哼，我不会生气的。” “一顿饭，整不整？” “哥，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我想笑。” “想笑？为什么？” “开始吧，我请你吃顶级大餐。” 赵虹锦已经想好要请成总吃什么了，她要带领他去品尝正宗的恒河美食！ 这绝不是我小心眼，恒河可是圣河，恒河美食当然算是顶级大餐，逻辑通，一点问题都没有！ 十九岁的少女想到了开心的事，所以笑的很开心。 不对劲，她不对劲。 成总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但他觉得无所谓，世界已经够疯狂了，不对就不对吧。 “根据成氏分析法的原则，行为是内心的投射，当你的行为发生激烈的变化时，说明你的内心也已经发生了激烈的变化。 阿赵，你从来是一个很棒的人，聪明、有原则、有分寸感，你今晚的一时冲动不是凭空产生的。 还记得我们在看完电影后，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吗？” “哪一句，我们今晚聊了好多。” “不是哪一句，而是到最后，你杀死了你认识的世界，你开始对自己所认识的世界祛魅了。 一些新的变化就像洪水、就像风暴，摧毁了你固有的世界观，你的内心既崩塌又在新生，这其实是一件好事。” 成总的话很抽象，万幸，赵虹锦听得懂。 就像成大器听得懂她一样，她也懂成大器的意思。 “好事？”桃花眼姑娘不解。 “我感觉这怎么像是我被你带歪了，然后你就顺势继续给我洗脑……” “我时刻背叛过去的自己，而又为此喜悦。 用一个最简单的说法——人总要走出舒适区才能获得更快的成长。 你踏出了蜕变的第一步，精神上蜕变的第一步，我为你感到喜悦，所以，当时我还和你碰了杯呢。” “这种蜕变是好的吗？” “前方是汹涌的海，而你是自己的船长。 不过，相比于那些莫名自以为觉醒的傻瓜，你很幸运。 你才19岁，接触的都算是正常的人，你会在一个温和的环境里完成进化。” “今天你又说服了我……大器，这是我第二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什么感觉？” “不说了，我想快一点，大器，怎么快一点？” “你已经很快了，很多人到30岁还在寻找自己，而你今年才19岁，已经开始寻找真理。 欲速则不达，这种事儿心急没有用。 哪怕是阳明先生，他也足足积累了几十年，还是到龙场蹉跎过一场才悟的道。” “所以，你其实已经找到自己了？” “不，我不仅没有找到自己，我也没有悟道，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你平平无奇？” “当然，我有很多搞不懂的东西，比如，我就搞不懂你的心眼到底是小还是大。” “哼哼，很小，以后我会盯着你的，等你什么时候犯错了，我就会跳出来狠狠的嘲讽你。” (本章完) 第229章 你的目标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正经 成总的大house外，一辆破车鬼鬼祟祟的停在路边。 老李谨慎地观察了许久，他甚至还给成总发了一条消息，以确认成总在家。 经历两次不幸的意外后，李海平现在已经把谨慎刻进了骨子里。 成‘麻溜进来！’ 一切正常，他放下手机，可老李眉间的愁绪没有一丝缓解。 身份生意现在做的很火热，每天都有大把的美刀流入到他们的账户里。 可这巨大的利益也牵扯着巨大的风险，李海平已经被搞得有些焦头烂额了。 —— “老李，怎么回事？” 成大器和老李说的很清楚，没事不要轻易的和他沾边。 身份生意的沟通他已经和厄里斯谈好了，老李好好做事就行。 “成总，那些新进来的人找不到工作，他们说，我们是把他们骗进来的。” 李海平说的很含蓄，那些人已经开始威胁他了。 老李不怕威胁，他担心的是，这些事如果自己处理不好，被人闹大那会牵扯到成总！ “骗进来？他们不是自愿交钱的么？” 靠在椅子上，成大器很疑惑。 “很多来美利坚的人总觉得，美利坚是自由的灯塔，只要来了，他们的生活就该理所当然的变好。 他们支付的购买身份的资金甚至都是由网贷组成的——这些人就是好吃懒做的废物，到美利坚也没法凭能力找到工作。 然后，他们就把矛头对准了我，在一些社交软件上说我们是骗子。” 老李口中的关于润人的分析对成大器来说不过老生常谈，他关注的是老李的最后一句。 “他们在社交软件上说自己的身份是买来的？这不是自掘坟墓？ 我们的渠道被查了，他们的身份难道就能保住？” 只能说，成大器还是不理解世界的荒谬，他对润人的理解还是浅薄了。 “成总，说白了，这些人就是废物，标准的废物。 他们总觉得世界欠他们什么，认为到美利坚后自己的人生就该变好。 等他们倾家荡产的到美利坚后，无法适应这里的环境，发现自己输不起了，所以就开始破罐子破摔。” 老李是真的怕，他才挣了不到一百万刀。 如果身份生意因为这些逆天废物润人黄了，那他之前吃的苦岂不是. “你有什么想法吗？”成总面色寒冷的问道。 哪怕知道成总的怒火对准的不是自己，可老李还是战战兢兢。 他咽了口唾沫，开口道。 “把他们抓起来，成总，美利坚有成熟的私人监狱。 这些私人监狱的业务很复杂，但有一项，大概相当于合法的奴工。 只要把他们抓起来，送到私人监狱里，那么，我们还能再从私人监狱手里收一笔钱。” 笑着摇了摇头，成总有些无奈。 老李啊老李，跟着我没几天，你怎么变得这么出生？ 那些人再不是东西，他们也是我们的客户，你怎么能把人家直接往监狱里卖呢？ 怎么也得走走正常的法律流程吧？ 我明明是个正人君子，当初就是看你老实才找你做牛马，结果你现在成这样了！ 成大器很失望！ “老李，那些人在网上发布的消息怎么办，你想过么？” 成大器还真没有这方面的思路，他唯一不能解决的就是这个。 “不用管，让他们放屁吧，成总，我肯定不会出圣洛都的，那些人叫的再欢也没用。” 老李可是很清楚成总的实力的。 格鲁，那个看似普通的中年警察，现在可是圣洛都警长。 以老李的见识，在圣洛都这一亩三分地，成总已经是暗中的巨鳄了！ 在他看来，只要成总愿意出手，他的所有担心都不算事。 “行，你有这个决心就好，放心，以后伱连监狱都不用做，哈哈哈。” 成大器已经确认老李这边能顶住，那再多的指控都是屁！ 法律？ 美利坚的法律有多荒谬只看看那两个拿绝密文件的老头即可！ 关于身份生意的风险，成总看的太清楚了，所谓的网络散步谣言纯粹是对伟大美利坚政府的污蔑！ 法律治不了老爷，还治不了几个没有根基的润人？ “至于你今天说的这些，倒是让我想到一些新东西，老李，你说我们做合法的劳务输入有搞头没？ 比如，我在美利坚开一家公司，签国内的人过来打工。” 国内的就业压力一直很大，成总新的创业想法也缺靠谱的人手。 拉人入美，两难自解！ 他以前就有一个点子，就是从国内正经的往美利坚拉些想挣汇率差的人手，让这些人帮自己的企业降低成本。 “可以啊，成总，我们现在连非法的业务都能跑通，合法的业务那更简单。” 老李肯定地回道。 新业务就是更多钱，成总吃肉他喝汤，多是一件美事啊。 “老李，说到这里，你还是个厨子呢，也是巧了。”成总指着老李叹道。 成大器的话很有意思，李海平琢磨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成总，您是想开华国菜餐厅？” 见成总点头，老李有些急切地说。 “华国菜餐厅真不是个好生意，我见过太多餐厅老板干黄了，所谓的美利坚中餐厅，大部分的客户还是华国人，只能开在唐人街附近。 成总，您要慎重考虑啊。” 皇上不急太监急，老李把成总逗笑了。 “老李，你不懂，这玩意儿涉及到文化输出和文化影响力，我的mcn公司就是文化产业未来，算了，跟你解释没意思。 关于工签那个，你直接和厄里斯联系，用你的名义成立公司，这次利润我们四六开，你直接拿四！ 先把公司搞出来，后续还要详细设计一下模式。” 成总需要现金流，需要靠谱可用的人。 他现在的盘子已经接近了前世连锁健身公司最大时的规模，可无论是山海关还是mas暂时都还缺乏自我造血的能力。 “成总，我会尽快！”老李的激动地回道。 四六开！成总，你是我的神！ “老李，好好干吧，别让我失望！” 笑着点点头，成总说道。 老李也算经历过几次考察了，对成大器的各种事情涉及的也很深，他确实算是成总核心的利益相关人员。 相应的，给予他足够的回报也是必须的。 —— “chan，我新拍的视频获得了八万个赞，八万个！哈哈哈哈！ 老娘是美利坚最美的女人！” 投资人大早上就来公司视察了，不过，她的主要目的似乎是装逼。 “额，蜜儿，你先冷静一下，八万赞确实很不错，我早就说过，你是美利坚最美的姑娘。” 成总先是把忒弥尔从自己的位置上拉了起来，然后坐了上去，同时，随口的应付了她一句。 mas事情千头万绪，成总真的很忙，没时间和她扯淡。 “呵，chan，你变脸的速度可真快。”黑发富婆吐槽道。 他太坏了，可我还是好喜欢，但我不能给他一点好脸色。 “蜜儿，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麻溜走，别搁这磨磨唧唧。 “我是mas的投资人，我有资格看一看公司的信息。” 说着，黑发富婆就从成总的办工作上那起了一份文件。 嗯，上面是印度小伙对赵虹锦的视频数据的分析。 成总饶有趣味的看着忒弥尔的脸色渐渐从自得变为阴沉。 “哟，蜜儿，你的变脸速度也挺快。” 成大器很不厚道的调侃着，他太知道赵虹锦的数据有多炸裂了。 小赵的四个账号都是万粉起步直接发长视频的，每一个视频都很精彩——至少在2018是顶级精彩的那种。 内容好，人美，剪辑好，人美，节奏好，人美。 总之，四个账号全都在只一个视频的情况下实现了至少涨粉上万的效果。 现在是短视频的蓝海时代，优质的内容就是王炸！ “chan，你最好告诉我，这个zhao不是那个碧池！” 忒弥尔恨恨的放下了文件，她牙都要咬碎了。 “sorry，她也是我的好朋友，不是什么碧池，请你注意用词。” 成总转着笔，欣赏着忒弥尔红温的景色。 “她凭什么一个视频能有五百万播放！” 黑发富婆人都麻了，差距实在太大了。 她已经尽力擦边，尽力展示自己的私人飞机了，可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你可以看看她的视频。”成总拿出手机，递给了忒弥尔。 视频里，小赵温柔的站在镜头前，身着一件青花瓷主题的旗袍，举着话筒唱着歌。 灯光很专业，连她的眼神光都设计好了。 拍摄很专业，甚至在镜头外还有人用吹风机吹着她的头发。 唱的也很专业，只比真正的专业歌手差一些——小赵是认真学过昆曲的，底子太好了。 最炸的是她选的那首歌——《我的祖国》。 这是小赵的音乐账号，起初，它的数据不是最好的。 但它在时间的影响下，凭借本身的内容质量，渐渐从海量的唱歌视频里脱颖而出，最终成为了最爆的那个。 “法克，我为什么不能拍这种？我甚至是mas的股东！我还和你签了委托运营的协议！” 忒弥尔只觉得成大器太偏心。 狗男人，你表面对我客客气气，背后就宠着她！ “第一，你明确的拒绝了我的提议；第二，你是mas的股东，但不是mas的客户，而mas的股东不止你一个；第三，参考第一。” 轻描淡写的把忒弥尔的质疑一一挡回去，成总甚至还伸了个懒腰。 蜜儿，现在你的攻击力太弱了。 很无趣，很没挑战性！ “我再投资你一百万刀，你要给我拍比她这个还精彩的视频！我也会唱歌！” 忒弥尔豪横的撒币，成总只是淡淡的笑。 呵，你投一百万？ 我缺你那点钱么？ “蜜儿，mas的一轮还早，我计划一轮至少融个上千万。 拿到投资后，争取在美利坚开设四到六个地区创作中心，彻底奠定我们的行业地位。” “……就你这破公司你还想融一千万刀？” 黑发富婆是真的无法想象成总这‘群英荟萃’的小公司有任何值几千万的地方。 另一方面，她不能接受成大器这么快就开始挣脱了她的掌控。 该死的控制欲驱使着她，让她忘记了，如果mas真的变的值钱，她也能大赚一笔。 “呵，回你的密苏里种地吧。” 先是淡淡的讽刺了一句，接着，成总和忒弥尔科普了一下mcn同行们在美利坚的融资历史。 “但他们的估值已经崩了，mcn的模式也已经被证明不可靠了，你凭什么还能拿到投资？ 那些投资人又不是蠢货，虽然他们个个都恨不得扒光我的衣服，但他们确实都很精明。” 忒弥尔嘲讽道。 “不一定非要找专业的投资机构，蜜儿，美利坚有来自全球各地的富豪，什么印度寺庙高僧的儿子、某些小国的大统领、在原国家犯罪流亡海外的富豪、一些美利坚家犬的土财主。 思路打开，到处都是钱，mas又不是骗子公司，融资的问题我从来没担心过。” 成总把爬上他办公桌并试图用色诱的方式调戏他的投资人扯了下来，继续说道。 “现在mas还没磨合到最佳，可能再过一个月，你就会看到mas脱胎换骨后的样子。” 成总是会融资的，只是他的目标投资人似乎太过阴间。 “等等，你就不能找些正经的投资人吗？” 黑发富婆的蓝眼睛里全是嫌弃。 “honey，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成总笑着答道。 忒弥尔，你忘了么，你也是我的投资人啊。 吃了个软钉子，黑发富婆哼了一声，说道。 “我还是想让mas帮我拍视频，chan。” 协议是她自己出尔反尔的，忒弥尔现在只能再找成总勾兑。 “蜜儿，我答应你，你能先松开手，然后从我腿上起来么？ 这里是公司，你这样不合适！” 笑着从成大器身上站起来，忒弥尔还对成总抛了个媚眼。 “我也要唱歌！我唱的还比她好听！” 明明她和成大器只是朋友，成大器和赵虹锦也只是朋友，但黑发富婆太要强了，她吃了很多飞醋。 “从客观的角度看，你想靠唱歌在数据上打败她非常难。 而且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没有什么比的必要，你已经非常优秀了，蜜儿。” “那我应该拍摄什么风格的视频？” 黑发富婆确实不是那么在意视频数据上要压过赵虹锦，她在意的是，成大器似乎对赵虹锦的拍摄更上心。 “最开始想给你安排剧本流，但你不喜欢表演的样子，嫌弃那样太麻烦，这些我都能理解。 现在根据你的情况，我建议，你继续拍你的日常生活，这些内容发到华国和美利坚都可以。 未来，如果oc香水想进入华国市场，你自己就可以变成oc在华国的代言人。” 成总顿了顿，叹道。 “蜜儿，从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想到了这一步，但当时我还是个流浪汉。 那时我没说出口，是怕你觉得我好像在吹牛。 华国市场的增量非常大，如果你愿意认真的拍好视频，认真的经营好你的账号，未来会有收获的。 你可以相信我。” 对于oc香水这样的新锐品牌来说，华国是一个非常棒的市场。 海量的客户，多种多样的需求，当然，还有成总能看到的未来的直播带货风口。 ‘你可以相信我。’ 成大器的话，回响在忒弥尔的心底。 回到自己在oc香水的办公室，黑发富婆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 (本章完) 第230章 成总的刀未尝不利！ oc是个知名度不是那么高的品牌。 作为一个新入局的玩家，在传统的时尚营销领域，如杂志、展会等等，oc比不上其他在市场上长期占有优势的存在。 但忒弥尔硬是靠自己的能力，扛着这个新锐品牌走到了今天。 成大器之前的建议，那个关于oc先借驴党与lgbt深度绑定，然后引爆网红对喷的建议，忒弥尔一直觉得风险很大。 她和牛森根本没聊这个东西！ 至于所谓的被成大器说服投资一家新的签约lgbt网红的公司，只是忒弥尔对成总的宠溺。 她不是那么认同成总的建议，但她理解，成总的方法确实有成功的可能。 这并非是黑发富婆不相信成总，oc是一家成熟的公司，几百名员工，每年几亿的流水，忒弥尔做事必须谨慎。 只是，成总今天的话让黑发富婆再次陷入了两难。 从她和成大器那相爱相杀的过往来看，黑发富婆真的相信不起来成总，这个男人太奸诈了。 但若是说，成总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忒弥尔却想不起来。 黑发富婆不是个轻信他人的性子，所以. 成‘你们家有监狱产业没有？’ 就在忒弥尔做决定的这一刻，成总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发来了几条消息。 成‘我有个特殊的生意出了点麻烦，蜜儿，你现在在哪？’ 那些润人里出了几个逆天的玩意儿，李海平和成大器提的时候，他还不清楚问题有多严重。 刚刚他在白头鹰上刷热点信息，却在好几个词条下看到了控诉有人高价帮他们办理合法身份的事！ 成总和老李不怕查，但现在身份业务刚刚起步，已经出了这么多逆天的客户，成总不能不慎重。 这些人已经影响到了成总的挣钱大业，他选择搞一点雷霆手段——召唤忒弥尔！ 来吧，蜜儿，老李拿一成，我给你三成！ 看着手机上成总的消息，忒弥尔兴趣盎然的回道。 忒‘刚刚你还把人家往外推呢，chan，你推我的时候太用力了，我现在脑子晕晕的，想不起来在哪儿。’ 这个回答很忒弥尔，她就是在明晃晃的拿捏成总。 你遇到麻烦了是吧，那先给我乖乖的摇尾巴！ 成‘那算了，我找别人试试。’ 成总现在能选的合作对象太多了。 高的有沃尔夫·德古拉、忒弥尔。 中间的有格鲁、厄里斯。 还有一个看不清深浅的丹尼尔·华盛顿，这位黑叔可是明确承诺能帮成总清理麻烦的。 蜜儿，版本更新了！ 我找别人试试？ 找别人试试？ 找别人？ 也就是忒弥尔不懂中国话，否则，她高低要说一声，‘以前是小甜甜，是你的天使和玫瑰，现在呢？’ 忒‘我就在楼上！’ —— “哈，蜜儿，你就喜欢开玩笑。”成总态度还不错。 虽然是等价交换，但主动权在蜜儿手里，他现在属于标准的不上不下，需要找个人拉他一把。 身份生意哪怕暴露，成总也能轻松抽身。 一级防火墙是老李，二级防火墙是负责资金的陈子豪，三级防火墙是患有精神病且心理脆弱的里尔。 但成总要的不是轻松抽身，他希望细水长流的多挣一些。 “讲讲吧，伱那特殊的生意。” “我和朋友开了一家不是那么正规的劳务公司，主营业务是非标劳动力统筹，我们有特殊的渠道，可以把他们统筹成合法的技术移民。 但很多客户在到达美利坚后找不到工作，预期落空，精神可能出了点问题，蜜儿，他们跟狗一样在咬我的公司。”成总解释道。 “然后呢？你想把他们送到私人监狱里？精神有问题就送精神病院啊。” “他们治不起也治不好，在华国有句话，劳动改造人，让他们好好改造改造，什么精神问题都能解决。”成总对这件事定了调子。 “chan，劳动改造人？你是有天分的，居然能把私人监狱的压榨式管理解释成这样。” “所以，你有私人监狱方面的资源没有？”成大器不想解释这种文化差异下的不同理解。 “格鲁抓人，你再找个私人监狱，chan，你这么做事的话走不远的。” 黑发富婆行事向来不拘一格，但她这句话说得无比认真。 “教我做事？你就说有没有就行。”成总觉得她想得太多了。 一个买身份的润人他能拿到两万五左右的报酬，两万五千刀里，他完全可以再拿出一半给格鲁。 细水长流，身份生意只有把各方密密的卷进来，才能长久的做下去。 “你不是说他们找不到工作么，在密苏里种地也能改造人，你把这些人的信息整理一下交给我，我会搞定。” 成总明明语气里带着软钉子，可黑发富婆居然选择帮他擦屁股。 要知道，以忒弥尔的性格，这种事相当于太阳从西边出来，太离谱了。 看着成大器那怪异的眼神，忒弥尔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们是朋友，帮你这点小忙不算什么。” 不对劲，很不对劲，成总觉得太不对劲了。 “你没有说实话。” “那你自己处理吧，我不帮你了。”对于成大器的不信任，黑发富婆冷声回道。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熟悉的忒弥尔。 “重点是让他们闭嘴，不要在网上乱咬人，搞定一个我给你两万刀。” 既然忒弥尔愿意帮忙，成总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好事儿， 这完全是喜出望外，但成总做人体面的很。 忒弥尔愿意帮忙，成总不会让她白出力，一个人2万刀，绝对不让忒弥尔吃亏。 “你看我像是缺你那点小钱的样子吗，chan。” “我守身如玉，原则坚定，绝不以肉体换利益！”成大器坚定的说道。 “不，我其实担心你，你属于移民，不了解美利坚的规矩，有时候你的胆子大到让我难以置信。 你能跟我讲讲你那个所谓的劳务公司是做什么的吗？” 忒弥尔说道。 今天她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似乎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尤其是和成大器对她的态度比起来。 在她与成大器的关系里面，她做错的地方很多很多。 只是忒弥尔是那种我知道我错了，我也愿意改，但我不会认的性格。 所以她选择在行动上弥补成大器。 “你还记得厄里斯吧，我和他…… 这个生意哪怕着火了也烧不到我身上，但我希望它能持久一点。” 黑发富婆若有所思的叹道。 “希望自己持久……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 以成总稳定的性格，也被忒弥尔这句话堵得心里窝火。 一时间，oc董事长的办公室里传出了什么“三个小时”“以一敌百”“金枪不倒”之类的话。 对于成总的解释，忒弥尔只以一句话回应。 “真的吗？我不信。” 黑发富婆舔了舔嘴唇，用戏谑的眼光打量着小成。 “蜜儿，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总想睡我，这件事真的很不合适。” 成大器断不会让忒弥尔尝到哪怕一点甜头，他坚定的说道。 “算了，继续说你那个身份生意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和格鲁合作，他悄悄在做走私，做的还非常大。”黑发富婆说出了一个对成大器石破天惊般的消息。 格鲁在做走私？ “我只知道他在吸毒，没想到他还做走私，该说是他太蠢，还是太自信。” 黑发富婆有料，成大器也有料，他与忒弥尔同步了一下自己对格鲁的信息。 “所以你知道你当时给我提出了一个多大的难题吗？ 我刚刚提醒你的话，你要记到心里，chan。 做事的时候不要涉及的太深，否则就抽身不出了。” 呵，这是忒弥尔极少数的真情流露的时刻，成总居然感到些许的受宠若惊。 蓝宝石般的眼睛里满是认真，忒弥尔希望成大器明白，他该惜身了。 成总和她对视了几秒，而后叹道。 “蜜儿，认识你我从来没后悔过。” 黑发富婆有点不适应这种心跳飙升的体验，她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一边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一边说道。 “你可以和格鲁合作，我负责帮你收尾，处理一些刺头。 至于利润，就532吧，你负责拉人多拿点，格鲁负责运送也很重要。 我负责给这些追梦者的梦想提速，嗯，谁让我见不得那些可怜人因为费用原因无法实现自己的美利坚梦呢。 honey，我只要二成，还帮你解决大麻烦，以后对我温柔点，好吗？” 除了最后一句在发癫，黑发富婆说的都有些隐晦，不过成总很快反应了过来。 给梦想提速=加钱，忒弥尔tm的是想玩供应链金融！ 艹，这就是老牌资本家家族弟子的风度么？ 我怎么没想到这里面还能玩供应链金融呢？ 忒弥尔的‘创意’提醒了成大器，他瞬间在心底做好了决定。 每个人都需要提速！ 你们都打算润美了，就别怪我韭菜刀子锋利！ “蜜儿，你这个，嗯，这个提速环节我可以赚点介绍分成么？” “no，我一个人做不来的，我准备拉上牛森的堂弟一起做，chan，你要做一个贪心的男孩吗？” 黑发富婆深蔼利益绑定的游戏规则，她已经充分的考虑到了各方面的问题。 当时帮格鲁背书的时候，她已经调查过格鲁的走私生意了，这位顶级黑警几乎视近海巡警为无物，大摇大摆的一船又一船的拉着东西从墨西哥往加州运！ 军方、海关、海警、税务，格鲁打通了太多关键的环节——他是真的凭实力做到让牛森忌惮的人。 有格鲁运输，成总的身份生意才能真正的做大。 而忒弥尔和牛森堂弟的合作，则是负责用贷款吸干最后一滴血——从成总那里拿的两成再加上九出十三归的玩法，忒弥尔放出去一万刀就能立刻收回五千！ 而这种恐怖的回报率可以把牛森牢牢地绑在她的利益战车上，这不仅能帮成总兜底，还能 “蜜儿，我怎么和格鲁谈这些事情？ 我想的是，我完全可以找一个代理人去和他接触，我们没有必要和他绑的太死。” 成大器想得很清楚。 “不用担心，格鲁不会出事的，他现在已经和老德古拉勾结在一起了。 我不清楚老德古拉用什么说动了牛森，但这个老东西似乎真的踩上了两条船。” 忒弥尔的话可谓信息量爆炸，成总听得有些猪脑过载。 黑发富婆何以断言格鲁不会出问题？她提的是德古拉的背书，可德古拉不是跳到象党那边了么？ 而牛森被老德古拉说服，德古拉家开始脚踩两条船，这和自己之前同沃尔夫讲的完全不是一个版本啊！ 另外，格鲁如果和老德古拉搞到一起，那么，他岂不是要同时伺候三个爹。 自己是他的亲爹，牛森是他的干爹，德古拉是他的野爹。 格鲁啊格鲁，你这是何必呢？ “你想不通？我也想不通！想不通他为什么找那个愚蠢的老吸血鬼合作，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蠢不可及，可能蠢货之间有共鸣吧。” 忒弥尔嘲讽道，她很瞧不上老德古拉那个花一千万刀杀自己儿子的畜生。 “毒？” 成大器提出了一个可能，他能想到的明面上的唯一可能，只是这个明面也很隐蔽，可能知道的人只有寥寥几个。 “蜜儿，格鲁的权力来自于他的位置和他的帮派，他的利益来自于他的黑色生意，而这一切都与德古拉这样的资本家没有关系。 而你说，他现在和老德古拉勾结到了一起，这是什么意思，我问的是，他们的勾结是你怎么知道的，你确定你知道的都是真的么？” 成大器很严肃，格鲁是顶级畜生，老德古拉是突破人类伦理底线的顶级畜生，这俩人一个比一个没有底线，他们搞到一起做出任何事成大器都不会觉得奇怪。 “我想想等一下，我们先确定，身份生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可以吗？”忒弥尔确认道。 “可以，但格鲁和德古拉这” 黑发富婆笑着打断了成大器的话。 “honey，你似乎太关心德古拉家的事了，上次是，今天也是。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成大器神色一凝，他意识到，自己今天又急了。 (本章完) 第231章 成总有核弹？ 黑发富婆是美利坚顶级家族的嫡系，她接受的教育和培养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在她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在她起心动念认真去做某件事的时候，她的机敏能够轻松拉懵成大器的cpu。 忒弥尔刚刚的说话顺序非常有意思，她先确认了合作，然后摊的牌——这说明她控制着节奏，且控制的很好。 “蜜儿，我当然对德古拉感兴趣，德蒙曾经还和我一起站在格鲁的枪口下呢。”成总试图蒙混过关。 他不是太想让忒弥尔看透自己对绝户计的上心程度，这姑娘认真的时候太聪明了。 “no，你的感兴趣可不是普通的感兴趣，chan，上次你处心积虑的套话，今天你又那么在意格鲁是不是真的和德古拉家搞到了一起。 chan，你刚刚口若悬河分析的样子真的帅极了！” 薄纱！ 忒弥尔几句话，又把成大器的cpu干烧了。 tmd，蜜儿，所以你刚刚就是在套我话是吧？ 注意到了成总的表情变化，黑发富婆的嘴角压不住了！ chan，你这么聪明，是不是已经想到了？ 她起身走到成大器的面前，伸出手指对成大器比了个中指。 忒弥尔，她在今天一雪前耻！ “所以，格鲁确实没有和德古拉搞到一起？”成总有些许的失魂落魄。 nnd，忒弥尔太不讲武德了，先给他一个大枣，然后偷偷地敲闷棍。 成大器行走江湖多年，很少被这么规整的套话套路给骗到，可今天，他彻彻底底的输了。 “honey，我说了，你刚刚口若悬河分析的样子帅极了~ 我只是在见牛森那天注意到了格鲁，他似乎和德古拉聊了两句，所以刚刚才想到这些。” 忒弥尔又举起一只胳膊——两手举起两根中指，充分表示她对败军之将的唾弃。 至于成大器为什么关心德古拉，她不在意，她享受的是这种用虚假消息骗出成大器真实想法的过程。 “你像个无聊的小女孩，蜜儿，这样的游戏很无趣。”成总的嘴很硬。 “是的，但我赢了，我觉得很有趣，放心，我会帮伱搞定那些麻烦的人的。” 忒弥尔充分的享受了胜利的喜悦，不过成大器也不亏，他的身份生意从此以后直接得到了美利坚象驴两党大佬的共同支持。 卡拉马克里斯家族和牛森家族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在大的棋盘上很难一力而行的做成什么，但却能轻松地把一些东西搞砸——听起来像不像核威慑？ 成总背后有核弹，这事儿听起来荒谬但已经定了！ —— 漂亮的湾流从天空中渐渐接近，塔台的工作人员扫了一眼飞机排班表，笑着的叹道。 “从圣洛都直飞香港，顶级的湾流g650，呵，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富豪。” 确实不是大富豪，成总把裤子当了也就有个一千多万刀而已，他坐的飞机还是蜜儿的——成总被忒弥尔拷打后的心理安慰。 只能说，黑发富婆是有格局的。 她一边狠狠地拷打成总，一边豪横的安慰。 如何拿捏成总这门技术算是让她研究明白了。 香港是国际金融港，成总回国的第一站就是这里——他还要顺路买个壳公司。 港股的上市流程虽然不难，但成总还是嫌慢。 得益于香港股市多年的积累，港股中有太多家已经跌到一毛多一股的‘仙股’。 仙股，指的是交易量和交易额都极低的公司，它们被市场认为价值极低。 成总的目标就是这个，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关于未来的信息优势，但他缺一个融资的平台。 之前他想找忒弥尔，说服其成立spac为他筹集资金，但那晚忒弥尔选择为爱冲锋，把成大器的资本梦吹醒了。 前几天，忒弥尔虽突然态度大变，但她又把成总当棒槌般耍了一通。 于是，成总决意识到，男人还是要靠自己。 他这次回国选择先到香港，就是要亲自搞定融资平台的事情——把山海关注入到收购的‘仙股’壳公司里，未来好借着山海关的起飞一步步融资。 很多重生后的创业者总想着把所有的蛋糕都都吞到自己嘴里，成总从来没有这样的心理包袱，他做事业想的只是一件事——把盘子做大。 他的信息优势只有五年，他要在五年时间内充分的折腾大自己的盘子。 —— 深水埗，南华资本会客室。 面容清瘦，年龄约五十多岁的南华资本大中华区副总言成武笑着向成大器介绍道。 “成总，这位是alen，我最棒的员工，他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跟在你身边，负责解答您的问题。 您在香港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他，您会看到我们南华的专业性的。” “客气了，言总，壳公司的谈判和选择交给你们了，就按八到十五亿来找，速度一定要快。” 成大器只期待南华资本能帮自己把事办好，送一个跑腿的小哥算什么专业？ “放心，您是孙总介绍来的，我们协议里写的也很清楚，我会尽快搞定的，您放心。” 言成武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香港金融这些年颇有些日落西山的味道，连带着他们这些深耕香港的资本公司也做的欲仙欲死。 孙东鑫是他的老熟人，这次，孙东鑫和他提起这件事时，他还以为是个小单子。 但他没想到，成总的口气这么大，第一次搞借壳，就盯上了八亿起步的大目标。 只是，成总的要求确实也不低，对收购壳公司的时间线卡的很严格——他必须在三个月内搞定初步意向。 —— “丽莎，你吃啊，这可是我们华国最经典的美食，里面全是丰富的蛋白质。” 成总指着盘子里的蚕蛹，一本正经的忽悠起了丽莎。 金发白妞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笨蛋，她清楚盘子里的诡异椭圆似乎不太像是正常食材，可她对蚕蛹确实缺乏概念，对能把蚕蛹做成美食这件事缺乏概念。 所以，出于对成大器这位朋友的尊重，也出于对成总的信任，她还是勇敢的尝试了一下。 艰难地用筷子夹起蚕蛹送进口中，丽莎顿时眼前一亮。 “chan，这种感觉很奇妙，你要知道，我们人类对没有见过的味道是有抵触心理的，但我又是一个香水企业的创业者。 它的口感很奇妙，香味也很奇妙，这种复合的香味和普通的肉完全不同，嗯，很棒。” 哈？你这么玩是吧？ 上次带你吃鞑靼牛肉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说！ 成总没想到，只是浅浅的调戏一下金发白妞，结果，丽莎直接吃出了新爱好。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丽莎一颗又一颗的嗑起了蚕蛹，成总释怀的笑了。 重生以来，他认识了很多朋友，唯独觉得丽莎缺一点真实感，想看清她，似乎一直要透过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不过，眼前这个对着蚕蛹猛炫的丽莎就真实多了。 成总甚至心里还有一丝愧疚，丽莎吃的这么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是蚕蛹了。 “chan，我其实有个问题想问。”金发白妞擦了擦嘴，开口道。 “关于我要收购壳公司？” “你现在刚刚起步没多久，我关注过港币和刀勒的汇率，似乎你把目标订到了市值一亿刀到两亿刀之间的壳公司。 chan，这是不是有点跨步太大了？” 成大器笑了笑，解释道。 “港股市场是个很成熟的资本市场，其对借壳上市的新公司有比较多的限制。 比如，我如果在获得一个公司的控股权后的24个月内想注入一定额度的资产，这个注入额度一旦超过原公司资产的某个比例，比如百分之五十吧。 那么，我的借壳上市就会被视为新公司的ipo，那就很麻烦了。 所以，和一个盘子基数大一点的公司合作，我未来在资产注入时可以更从容。” 丽莎反应了好一会儿，她理解成大器讲的东西，但金发白妞还是觉得成总有些答非所问了。 “chan，你有钱收购壳公司股份吗？” “哈，会有的，时间不是还很充裕么，山海关还会在一级市场继续寻求融资的机会，等壳公司这边谈妥，我的钱说不定就够了。” 成总对自己很自信，他目前输的很少，也就格鲁和忒弥尔让他吃过亏，而这两人都是在某种方面达到极致的顶级人类。 “虽然你的想法很疯狂，蛇吞象，呵，但我居然有些相信你。” 丽莎举杯，成总却拿出手机，他说道。 “保持这个姿势，我要和那些粉丝们打个招呼，告诉他们，他们亲爱的成总回来了，哈。 那些黑粉总说我天天下周回国，肯定是个忽悠人的骗子，但我要用靴子狠狠的踹他们的屁股。” 金发白妞被成大器的话逗笑了，配合着成大器的镜头，她还凹了个造型。 把湾流g650的照片、空中俯瞰港岛的照片、和丽莎一起在餐厅吃饭的照片一股脑的发给曹月月，她会帮成总安排好剪辑与配乐。 只是，这条回国视频的配文比较特殊，是成总早已想好的。 “回来前见了贾老板，我们说好这周一起回，可他突然变卦了，怎么回事？” (本章完) 第232章 向我开炮！举起手来！ 商海沉浮，每个时代都有独属于那个时代的顶峰人物。 贾会计，这位骗了千万人的表演艺术家毫无疑问的曾在顶峰矗立过。 贾总曾是华国创业圈里的神话——‘生态化反’这个概念哪怕放到2023年一般人听了都要迷糊。 而在2015年，贾总就喊出了这句话，当时，就连专业的投资人都被贾总镇住了。 “生态”指的是商业生态，“化反”指的是化学反应，贾总在爆雷之前所宣传的商业理念是真正得到过市场认可的。 在移动互联网爆发的那个年代，贾总凭实力（会忽悠也是实力）做到了千万用户千万付费，而乐视的股价一度达到1700多亿！ 16年中，乐视陷入泥潭，17年初，乐视进入无可阻挡的崩塌期。 在17年七月份，欠下百亿的贾总莅临了他的第二故乡——美利坚，并吟唱起了‘下周回国’的空头承诺。 后来，供应商们渐渐心灰意冷，那些被贾总坑了的明星们也擦干眼泪，加大了噶韭菜的力度。 只是哪怕很久以后，久到贾总已经在这片江湖消失了许多年，很多人对他还是念念不忘。 有人说，他是最惨的一位大佬，明明已经踏入了云端，却被裹挟着打落。 有人说，他是彻头彻尾的骗子，会计出身的他精通财务造假，一造就是十年。 还有人说，他是快人十步的天才，但凡他晚三年再造车，华国的商业版图里，乐视就会长长久久的立在最顶端。 只是，这一切都成为了成总借势的着力点。 成总的粉丝们不纠结他什么时候回国的问题，可成总需要让他们纠结一下。 绑定贾老板一起营销看似会影响声誉，但成总现在只是个小卡拉米。 这波，成总蹭的就是贾老板的热度——贾老板是常青不倒的顶级热度，人在美利坚不耽误他隔段时间上一次热搜。 贾总坑了老乡斌子一百五十个亿——上热搜。 贾总美利坚继续创业了——上热搜。 贾总忽悠到许皮带了——上热搜。 贾总的ff上市了——他居然要在美利坚割韭菜——狠狠的上热搜。 贾总要起诉马斯克了——上热搜。 贾总又忽悠到某怨种地方政府的投资了——上热搜。 贾总的乐视也参与跨年发红包了——看错了，乐视的标题是‘欠122亿’，是‘欠’不是‘发’——狠狠地上热搜。 贾总的车终于出来了——上热搜，网友们纷纷评论，这玩意儿比哪吒还难产。 贾总，他是互联网时代掌握流量的远古旧日之神。 成大器人在美利坚，贾总也人在美利坚，这不狠狠地蹭一波，简直对不起成总的信息优势。 现在是2018，很多人还不清楚，贾总未来还会带着雷霆和闪电虚晃一枪的再次归来。 所以，当成总带着丽莎抵达鹭岛时，网络上已经掀起了风暴。 风暴是成总在港岛亲自出马，精心布局几天后掀起的！ 成总的那个文案本身只能算有趣，但视频内容却不一般。 顶级的私人飞机彰显着他的实力，而他本又是个争议巨大的黑红型网红。 在山海关的‘有意’营销下，他们的成总已经成了堪比贾会计的大骗子。 只是，就像网上有人骂孙笑川一样，成总雇佣的水军们只是狠狠的骂他不是个东西，但却没有一个有分量的石锤。 从澎湃到极目，从网易新闻到百家号，从顶流公众号到逼乎大v，所有的知名媒体人和商业媒体机构，都被突然冒出的‘大骗子’成总给搞得迷糊了。 他们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跟不上时代了，为什么凭空冒出来一个大坏蛋，可他们却查不到这个人做过什么坏事呢？ 任这些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成总根本没什么仇家，那些骂他骂到被封号的水军纯粹是他亲自花钱请的——要的就是黑红！ 先绑上贾总，借一点旧日之神的能量，再狠狠地雇人骂自己，配合适当的营销，让他的知名度在短时间里疯狂扩大！ 成总现在做的行业是文化传媒，这个领域，流量等于一切！ 为了流量，成总愿意做新时代的网络小丑——后续慢慢洗白就行了。 现在，成总等的就是一个胆子大，为了挣钱和流量而不要道德的头部媒体。 来吧，向我开炮吧！ 只要有人敢顺着水军的节奏跟风骂他，他就会狠狠地起诉！ 你都不要道德脱离事实的污蔑我了，那我的钓鱼执法岂不是只是一件小事？—— “chan，我是第一次来华国，这里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天呐！” 趴在飞机的窗户边，丽莎被鹭岛的美丽吸引到了。 是的，如果说华国最美的城市是哪个，鹭岛绝对是其中最有力的竞争者。 她好像共和国的女儿，在时代发展的浪潮里获得了母亲的偏爱。 “ludao？是叫这个名字吗？” 金发白妞回头问道。 “是的，这是我的故乡，你看那边的小岛屿，那里叫做鼓浪屿，是个很知名的旅游景点，后天我带你去看看。” 成大器放下手机，扭动着脖子以缓解久坐的疲惫。 不过，他对能回到鹭岛还是很期待的。 跨越五年的时间，他再次踏足了自己的故乡。 “难以置信，鹭岛似乎比港岛还要发达，这里的城市、街道，甚至沙滩，都比港岛给我的感觉更好。” 哼哼，当然更好，就港岛那发展速度越来越慢的逼样，哪里比得上我大鹭岛。 别的不说，就连房价，鹭岛也有超过港岛的潜力（手动狗头）。 “哈，如果你喜欢的话，以后可以来这里度假，丽莎，相信我，这里可比夏威夷好玩多了。 每一个城市都有属于本地人的特殊模式，而夏威夷只是个商业化的旅游地，它远远比不上我的故乡。” 金发白妞笑着点头，她理解，每个人都偏爱自己的家乡。 “所以，chan，你打算现在就给我放假吗?” 成大器只是客气，丽莎是真的需要假期——mas最牛马的就是她了。 嗯？ “当然，我带你来华国就是带你度假的，以前我们有个约定，你还记得吗？” 放假是不可能放假的，钱已经到位了，丽莎，伱就好好给我拉磨吧。 成总熟练地转移起了话题，金发白妞无奈的笑了笑，这个人确实很混蛋。 “所以，你要给我安排国宴？我们在香港不是吃过了么？” 成总觉得现在的丽莎有点可爱，这姑娘在香港炫了三天的蚕蛹 “不一样，我们华国有很多菜系，今天应该是闽南菜吧。” “应该？”丽莎有点狐疑，你是不确定吗？ “看，接我们的人来了。” 飞机已经缓缓滑入停机位，成总看到远处有个小车队。 他心中暗暗咋舌。 直接把车开进机场接机，孙哥，还得是你啊。 成大器前世跟着孙哥混了很多年，从孙哥身上学到了太多东西。 以礼待人，务必极力，孙哥这招帮成大器结识了很多有力人脉，为他的创业成功打下了基础。 “chan，这是来接我们的？”丽莎惊讶的问道。 “不，是来接我的，你只是顺道，哈哈哈。”成总调侃道。 金发白妞瞪了他一眼，但这姑娘心里有点发憷。 成大器的路子太野了，真的太野了。 在美利坚，一个月内从流浪汉逆袭成了创业公司老板。 回华国，坐的是私人飞机，接机的车队还全都是奔驰。 丽莎知道，成总坐的湾流650是蜜儿的，但她更清楚，蜜儿可没给成总安排奔驰车队接机。 作为一路看着成总崛起的人，金发白妞真想不明白，成总怎么能这么厉害。 “愣着干嘛，下来啊。”扶着舱门，成总回头提醒愣在位置上的丽莎。 “chan，蜜儿对你很不一般。” 站在成大器身后，丽莎叹道。 “呵，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可不欠她什么。” 忒弥尔和成大器的利益交织已经算不清了，但成总确信，自己可不欠她什么的。 成总不是幼稚的小男孩，他是活在现实里的人，做不了动不动就涌泉相报的道德牌坊。 很多事，蜜儿帮了他很大的忙，但单就那三千万刀，他已经还的够多。 “欠她？chan，我们几个不都是朋友么，你这么说听起来是否太刺耳了？” 走下扶梯，成大器只是叹了口气，没回答丽莎的话。 他意识到，金发白妞的性格也是够拧巴的，可能比他更拧巴的那种。 “您好，成总，我是钟矩，孙总让我来接您，他已经安排好了住所。 您远道而来，我带您先到那里休息一下，晚上孙总还给您安排了接风宴。” 钟矩，孙哥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成大器的老熟人了。 不过，成总还是装作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样子，与其客套了两句。 “他们似乎很尊重你，这是你雇来的司机么？” 丽莎像是个好奇宝宝，第一次踏入华国的她似乎有些应激了。 “不是，我朋友安排的，我们先去酒店。” “哪是什么？好多人在骑自行车，他们的自行车甚至还是一个颜色，实在举行骑行活动吗？” “不是，他们骑得是共享单车，这是一种华国的特殊商业模式。” “华国的特殊模式？美利坚没有嘛？” “嗯，你敢把自行车放在外面哪怕一夜么？” “.” “天呐，那太危险了，那个老人吊死了！chan，那个老人吊死了！” 成大器被丽莎的尖叫吓得一个激灵，他赶忙顺着金发白妞指着的方向看去。 然后，他看到一伙闲的没事的小老太太小老头，在街边的健身设施上锻炼。 只是，其中某个想装逼的老头似乎玩了把大的，直接把下巴垫到了绳子上，然后以一种吊死的姿势锻炼（装逼）。 “放心，他只是在玩。”成大器摇头叹道。 “no，他已经死了，但那些人似乎很冷漠，chan，我们需要过去看看。” 成大器能怎么办呢？丽莎可是mas的大管家，他当然要听丽莎的话。（给予尊重） “车停路边，我们到外面散散步。” 听到对讲机里后车司机的通报，钟矩虽觉得奇怪，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 孙东鑫反复跟他叮嘱过，成总是最顶级的贵客。 —— 江红艳是个面善的老太太，已经退休快十年了，今年正好六十五岁。 不过，江红艳年轻时是鹭岛茫村十里八乡知名的女宣传队员，后来在小学做了几十年的音乐教师。 所以，从颜值上看，她属于小老太太里的天花板。 只是，江红艳这辈子受够了男人的表现欲，老李头为了得到她的注意，又开始整花活了，这让她很苦恼。 老姐妹围在她身边七嘴八舌的劝她，让她去把老李头拽下来——老李头整的那出跟上吊似的，太可怕了。 “哎，红艳，你看，有俩外国人过去了，他们找老李头干啥？”一个老姐妹注意到了成总与丽莎。 两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男的帅女的俊，任谁都不会注意不到。 “呀，你们听说过没，我儿子跟我说，外国有个新闻媒体叫哔哔哔，专门找咱们的坏新闻，发到国际上败坏咱们的名声。”有个老太太说道。 “哔哔哔？那不是放屁吗？哈哈哈哈！” “你们有退休工资的就是有格局，还啥国外媒体，我呸！ 这名声还用败坏？我一个月退休金两百块，以前交了几十年的公粮不都白交了？” 听着这群老太太七嘴八舌的扯淡，江红艳定了定神，思量道，不能让外国媒体抹黑国家。 所以，她快步走到成大器两人身后，喊到。 “哈喽！” 这位老太太喊的太大声，以至于成总和丽莎被她吓了一跳。 看着神态紧张的江老太，成总两人都很疑惑，正当成总要开口问时，江老太终于憋出一句。 “汉斯啊噗！” 坏了，这是我爹教我在北韩喊给外国士兵听的，用在这里不合适啊！ 她也是被逼急了，实在不会说外语，所以才憋出这句。 丽莎有些紧张的举起了手，她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但她清楚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有时候需要低头。 成大器倒是临危不乱，他甚至先拿出手机给自己和丽莎来了张自拍。 镜头里，金发白妞神态紧张，双手高举，像个一米七几的大呆瓜。 (本章完) 第233章 为爱冲锋的怂货，成总看到了星辰大海 魔幻的人生，魔幻的经历。 金发白妞紧张的举起手臂，像极了一个憨批，此情此景，成总怎能放过？ 黑料在手，以后有的拿捏和调侃——哪个男人不喜欢逗漂亮妹妹玩呢？ “放轻松，这位阿姨，我们没有恶意，哈哈哈。” 成总不清楚江红艳的心理活动，但他忍不住想笑。 抽象的人生总有抽象的相遇，成总隔三差五的就能遇到些有趣的事。 现在是2018，江红艳用‘汉斯啊噗’俘虏了一个美利坚战俘。 “你会说中文？”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多管闲事的江老太被成总那流利的中文惊到了。 是自己犯病了还是太阳西边出来了，这洋鬼子的普通话居然比她的还标准！ “当然。”伸手把还在震惊的天线宝宝丽莎那两只高举的胳膊扒拉下来，成大器笑着问起了江老太。 “能把这位大叔劝下来吗？我的朋友很担心他的安全。” 不用成总说，老李头已经快撑不住了——他居然被两个洋鬼子围观了。 “红艳，不用急，我没事儿，你看，我好好的。” 从绳子上跳下，老李很是自得的在原地蹦了两下，把成大器看乐了。 成总看的很清楚，江老太已经在短短几秒内对老李头翻了两个白眼，这老叔还不自知。 “chan，到底怎么回事？”金发白妞从大脑宕机的状态里缓了过来。 任哪个美利坚人听到‘汉斯阿噗’大脑都要宕机，美服环境如此，大家对自己的安全环境有清晰地认识——认识不清晰的基因早已被环境筛选掉了。 “我跟你说过了，他就是在锻炼，仅此而已。”成大器笑着答道。 饶是以丽莎的见多识广，还是被华国老头逆天的锻炼行为给整不会了。 华国人的精神状态这么奇怪吗？ 跑步、跳操、游泳你不选，你偏偏选上吊？ 只能说，丽莎对六十岁纯爱老战士的行为缺乏概念，颗粒度差异太大。 “嗯，他们两个是朋友，这些老人会聚在一起锻炼，类似于一种社区活动。” 成大器说了一个美利坚人能听懂的表达方式。 “社区活动？上吊能算社区活动吗？”丽莎绕不过这个坎了。 从看到老李头上吊，到听到那句震撼人心的‘汉斯阿噗’，入境华国的第一个小时，金发白妞就受到了一点点小小的华国震撼。 “我帮你问一下，”成大器看向江老太，问道。 “阿姨，你们是聚在一起锻炼的吗？” 没关注老李在放什么屁，江红艳用一种字正腔圆的方式很‘官方’的回答起了成总的问题。 “是，我和老李都是退休老人，在华国，我们这些老人会聚在一起锻炼身体，参加街道组织的活动。 他脑子有点问题，所以行为可能奇怪一点，但我们都很关心他。” 说着，江老太用一种关爱老智障的眼神温柔的看了老李头一眼。 白月光的杀伤力有多强？ 那年，老李六十有四，他的白月光看了他一眼，他瞬间就忘了她说的话有多冒昧。 六十岁的纯爱老战士骄傲的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听到了吗？她说她很关心我！她很关心我啊！ “哈哈哈，你们是不是还会跳广场舞？”成总笑着问道。 “是的，我们还会唱戏，唱歌，用各种各样的活动丰富我们的老年生活。” 面对洋鬼子的‘盘问’，江老太时刻保持警惕——她年轻的时候可是充满理想的宣传队员！ ‘决不能让阴间媒体哔哔哔有机可乘！’江红艳如是想。 把江老太的回答翻译给丽莎听，成大器为金发白妞科普了一下广场舞是什么东西。 “伱的意思是，他们每天都举行舞会？” 好吧，她没理解。 “差不多吧，”无奈的回了一句，成大器看向江老太。 “这位女士是我的朋友，美利坚人，她想看看你们的广场舞，现在你们方便吗？ 当然，我只是问问，您不用有心理压力，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丽莎为自己做牛做马，成总是真把她放在了心上，这次带她来华国，一方面是履行承诺，另一方方面则是带她放松一下。 当然，最重要的是领着丽莎深入自己的创业过程，争取把这个可靠又可信的顶级美利坚精英变成彻底的自己人。 所以，成总会尊重丽莎的请求，会认真的和她聊一些华国的事情，他希望自己的朋友与伙伴可以有个还算有趣的华国之旅。 成总的请求不算过分，江红艳也乐于向洋鬼子展示一下华国老人精彩的退休生活，只是 “现在才下午，我们的音响没来，恐怕.”江老太说道。 白月光有困难，老李头只看到自己出场的时刻到了，他大声说道。 “艳艳，别担心，有我在，我现在就回家取！” 说完，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小电驴。 在众人神色莫名的目光里，老李带上了头盔，启动了他的战马。 六十岁，但他仍为爱冲锋！ 那少年时的白月光站在他人生的弯折处，遍历千山，他仍为之心动。 —— “红艳，老李虽然脑子有些不正常，但对你是真的没话说。”小老太太们七嘴八舌的聊起了八卦。 “老李年轻时也是个帅哥，还是中专文凭的大才子，就是性子太闷，嘿，现在你老头死了，他老婆跑了“ “哎，这么说，红艳，你这是人生要来第二春啊，哈哈哈哈。” “呸！都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说这些有啥意思？” 江红艳尴尬的应付着众人的调侃，只是，在她看向老李离去方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莫名的味道。 “chan，她们在聊我们吗？难道我真的很蠢？她们笑的声音好大.” 金发白妞想拉着成大器跑路了，她觉得自己多此一举的行为很蠢，举手投降的样子更蠢。 “no，他们在聊一个爱情故事，很有意思的爱情故事，”成大器叹道。 “爱情故事？” “是的，刚刚那个骑车离开的男人喜欢了这位女士几十年，他虽年过六十，但仍向往着爱情。”成总很尊重为爱冲锋的勇士。 老李头的锻炼方式虽然逆天，但他勇敢为爱冲锋的样子不是小丑。 “六十多岁还向往爱情？”金发白妞被成大器的话触动到了。 人类作为高等动物的特殊之处之一，就是人类的爱是可以出于非交配欲望而存在的，所以，爱情永远是不会衰落的神话。 六十岁仍勇敢追爱的故事哪怕放在美利坚也很美好，丽莎觉得自己似乎正在见证着什么。 “是的，你看，他回来了，带着为他的姑娘准备的礼物回来了。” 老李的家似乎离这里不远，从离开到返回，他用时仅不到五分钟。 “你脑子指定是带点毛病，骑这么快干什么？” 看着老李风驰电掣的以时速三十千米的速度飙车，江红艳骂了一句。 “俺想快点回来看见你，嘿嘿。”把蓝牙大音响放到地上，老李头没皮没脸的回了一句。 “哟~老李，你这嘴可真甜，这些年你在幅州是不是娶了一堆老婆？”这是明夸暗损的。 “红艳，真羡慕你，你到哪都有人喜欢，喜欢你的人都没断过。”这还是明夸暗损的。 对于这些小老太太小老头们的‘调侃’，江红艳完全不为所动，她绷着脸叮嘱道。 “都别说话，这两位外国友人想看看我们跳广场舞，提起点心，等会别出丑！” “跳了几年，没想到还能有外国人想看，哈哈。”这是老年乐子人。 “红艳，你可真厉害，能和外国人聊到一起，毕竟你以前那个是局长，我们都比不上你啊。”这是老畜生，隔这拱火老李头呢。 丽莎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她只见这些老人脸上都带着笑，还以为所有人都其乐融融呢。 老李则是维护起了江红艳，但他知道江老太想把广场舞组织好，给外国人长长见识，所以他说的很含蓄。 “这是咱们村第一次给外国人表演，都正经点，我们先站开队形。” 最炫民族风响起，成总甚至还跟着节奏摆了起来。 在江红艳的带领下，这群老头老太凭实力给丽莎带来了一点大大的广场舞震撼。 “有点像是体操，又有些现代舞的味道，个别动作还带点爵士舞的感觉，他们虽然是业余的舞蹈爱好者，但能这样组织起来跳群舞，大的节奏还很舒适，真的很精彩！” 金发白妞的点评带着点专业，但不太多——她说的很对，这些老人们的广场舞从业余角度看已经很棒了。 “帮我拿着包！”把手包塞给成总，丽莎大步往前走。 在江老太等人震惊的目光里，金发白妞加入了他们的节奏。 此情此景，太适合水一期视频了，成总多鸡贼一个人啊，他立刻举起手机，把焦点对准了老人中的丽莎。 未久，两曲已尽，不是江老太们没活了，而是他们的体力撑不住了。 毕竟是一群老人，连跳两场已经是超常发挥，再跳成总就危险了。 “你好，我们跳的还行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江老太问道。 “成大器，阿姨你叫我大器就好，你们的广场舞很精彩。”成总叹道。 “哈哈，江红艳，叫我老江吧，一个外国人叫我阿姨，我感觉怪怪的。” 很多老人年龄一大，思维和反应速度大不如前，说话都不利索，而江红艳则不一样。 江红艳的谈吐和一般老人不同，大气的同时，还没有丝毫受年龄影响而产生的驽钝。 “这样，江阿姨，我开了一家.表演公司，我感觉你很适合当一名演员，我们加个微信，我把公司地址发给你，你有兴趣做点副业的话，就来看看。” 成总其实很感谢江红艳，今天和江老太这番交流，让他找到了一个之前忽略的重要着力点，短视频领域的着力点。 农村、农业、中老年人、退休人群等的短视频市场！ 这里不是蓝海，这里是星辰大海！ 成总以往生活在大城市，他缺乏对这个领域的认识，以至于他忽略了这方面的巨大潜力。 无论是山海关还是mas，在这些领域都没有认真发力的做！ 现在，经过今天这番折腾，成总想起了这个巨大的、前景无限、钱景亦无限的细分赛道！ 江阿姨，你是我的神！ “表演公司？演员？你说我适合当演员？”江红艳被成总的话惊到了。 谁也无法理解她此刻的感受。 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她的人生一眼望得到头，可突然一天，一个洋鬼子告诉她，‘你的人生有另一种可能’。 江红艳觉得难以置信，她甚至觉得成大器是个骗子。 “是的，您说话利索，面相也慈祥，身体还很好，非常适合做一位老年演员。” 成大器其实给网红换了个说法，这并非是他想忽悠一个老太太，反而是他在照顾江老太的认知能力。 在2018，网红这个词对老人来说还是有些太陌生了，远不如演员来的直观。 山海关还未涉足农村、老人短视频市场，成总期待江老太能加入，他在这个老太太身上看到了巨大的潜力。 “不行，我肯定不行。”面对成大器的肯定，江老太练练摆手拒绝。 “哈哈哈，你到我们公司后还要经过培训呢，演员听起来难做，但培训后就好做了，我们先加个微信吧。”成总笑着答道。 —— “你听说没，那个洋鬼子说红艳能当演员，她发达了，演员明星挣钱挣得老多了。” 这是单纯羡慕的吃瓜群众。 “说起来，那个洋鬼子的汉语比我们都标准，他居然会说普通话。” 这是被成总给震撼到的吃瓜群众。 “就她还想当演员？呵呵，她不就是有个局长老公吗，她男人一死，现在谁还捧她的臭脚。” 总有人见不得别人的好，他们的生活不会因别人的不幸有任何改变，但他们还是希望别人和自已一样，永远在泥土里挣扎。 “你也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家孩子上高中的时候红艳没帮忙吗？” 茫村作为一个拆迁安置后的村子，他们的关系似远似近，但在能力范围内，江红艳确实帮了村里的老邻里很多。 “放屁，那是我家孩子学习好，跟她有什么关系？我啥时候找她帮忙了？” 总有人狼心狗肺，把别人的善良当做理所应当。 说话的人们离老李头和江红艳有些距离，但每一句两人都听在耳中。 “艳艳，他们都是白眼狼，你.”老李的话被江红艳打断了。 “别说了，我这次还真就要去试试！” 江红艳本打算把成总的那些话抛到脑后，但在听到其他人的絮叨后，她改了主意！ 不就是当演员吗？ 我唱过八个戏，也唱过英文歌，表演过歌仔戏，还跳过霹雳舞！ 我倒是要去看看，这事到底有多难！ 年轻时，老娘也是顶顶好的宣传队员！ “红艳，你别去，万一你去了没选上，那些人又该笑你了。” 老李头虽然上头时为爱冲锋，但他骨子里还是有些谨慎的，他想的很到位。 冷冷的看了老李头一眼，江红艳骂道。 “怂货，我以为你现在有胆子了，结果你还是这么怂！”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本章完) 第234章 东亚独一档，新闻很公正 五缘湾属于鹭岛新开发的一个地块，孙东鑫在这里有座客户抵账的豪宅。 国内外的资金流转渠道多种多样，但稍微歪一点的孙哥都基本不碰——他是正经做贸易商起家的，在这方面很谨慎也很守规矩。 唯一的例外就是这栋房子。 嗯，客户含泪用价值近两亿的豪宅抵了约一亿的账，这里面的问题有多大孙东鑫清楚。 不过孙总行走江湖，人家手段也不为违法，他也没吃亏，只能含泪收下。 所以，客户成功把被监控的资产合法的洗出境，笑到流泪。 孙哥呢，他满肚子怨气的收下这栋豪宅，然后还被多个部门与几家大公司问来问去。 为了自证清白，孙哥未来也没动这栋房子——我就放那里不动，你们谁也不能拿这件事攻击我。 于是，成总就成了这栋豪宅2018年的第一位住户。 奔驰车队只有四辆车，孙总本以为成大器会带一些随从，但他只带了丽莎一个，所以有点富余。 别墅区的保安早已接到了钟矩手下的通知，车队还没到，保安们已经站大门口接待了。 钟矩是成大器的老熟人，他行事深得孙哥的影响，细得很。 从车队接机到保安列队，再到别墅里带厨师在内的五人服务团队，钟矩安排的很细致。 只是这种接待的氛围给了丽莎很大的震撼。 “chan，我是不是对你有什么误解，还是说，你是传说中的蜥蜴人？ 在美利坚有一个身份，等你回到华国，又换了一个身份？” 当所有人离开后，金发白妞疲惫的脱下鞋，坐在沙发上同成大器吐槽道。 成总今天的派头，给了丽莎一种特殊的感觉，他在华国似乎就像忒弥尔在美利坚一样，像极了大佬。 “龙王归来是吧？哈哈哈哈！”成大器正慵懒的瘫在椅子上，遥控曹月月做事。 “什么意思？”金发白妞不懂华国的梗，她疑惑道。 “没事儿，今天的车、这所房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上次和我们一起面试mas员工的那个人提供的。 他是我在华国的投资人，给我投了一千五百万华元，比较尊重我，所以我们才获得了这样的礼遇。” “好吧，我今天还有一个感觉，华国似乎比美利坚还要发达，或者说，现代化。 ludao在各种维度上都不输圣洛都，无论是基础设施的建设，还是这里市民们的状态。 所有的一切完全和美利坚媒体宣传的那个华国不同，chan，这种感觉很微妙。”金发白妞和成大器聊起了自己对鹭岛的观感。 “最让我羡慕的是，这里的市民有种松弛感，那些老人们自由的在街头活动，完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呵，那你是没见过晚上十二点的东鑫大厦，松弛感和华国人无关，东亚文明的内卷在全球都是独一档的。” 和丽莎聊天成大器不用顾忌太多，他毫不留情的锐评起来金发白妞话中的错误。 “晚上十二点的大厦？有什么不同么？” “灯火通明，都在加班！” “啊？” “不要惊讶，华国特色，在美利坚人睡觉的时候，华国人在努力追赶，这才是美利坚恨不得华国立刻去死的原因。” “chan，你说这句话的立场是什么？”金发白妞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看着成大器的侧脸，丽莎在思考。 chan，你的屁股是不是有点过于灵活了？我甚至看不清你坐在哪里. “商人？谁知道呢？人不可能严格的控制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我建议伱现在去换套礼服，我们今晚会去参加一场晚宴。” 成大器拒绝了丽莎的查验企图，并给她安排了一个新的任务。 “我现在越来越理解蜜儿的想法了，在某些事情上她是对的。”丽莎不想动，她累坏了。 “什么事？”成总问道。 “她说，媒体上的内容全是谎言，只要新闻超过五行，就一定是假新闻。” 金发白妞抚额叹道。 成总被忒弥尔的智慧逗笑。 这就是老美利坚股东的世界吗？ 还得是忒弥尔，没有人比她更懂新闻。 “学新闻的是这样子，他们受雇于资本家，受绩效考核与职场竞争的影响，为了销量和影响力，只能撒谎、夸张、挑动对立。 这是新闻业恶性的劣币驱逐良币行业生态导致的悲剧，这种制度上的原生性‘漏洞’是无法解决的。 短时间里会出现个别良心媒体，但市场化和资本化的浪潮会很快将其同化——要么同化要么死。” “难道就没有那种公平公正的媒体吗？比如非盈利的那种？”金发白妞希望世界可以美好一点。 “非营利机构的钱从哪来？”成总的水平大概是开口秒，秒的就是丽莎这样的天真娃。 妹妹，你太天真。 “就没有公正的媒体吗？” 即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丽莎还是想问一句。 “有啊，而且很多——人们会觉得说他们喜欢听的话的媒体是公正的，他们甚至相信公正。” 成总的幽默太过地狱，听完后，丽莎心里燃起了烦躁的火。 “法克，我怀疑你在骂我。”金发白妞咬牙说道。 “honey，难道我也要骂自己么?” 金发白妞愣住了，她没想到成总会如此回答。 chan，你这样的人居然还相信公正？ 不对，我这么想，岂不是证明，我其实也没那么相信公正？ 成总一句话把丽莎的cpu干烧了。 —— 岛外，翔安区，鼎湖居。 这里是孙哥的私人会所——不对外营业，只做东鑫的商务接待，客人都是顶级大佬的那种私人会所。 地图上不显示，普通人不知道，合法、私密且够高端。 这里常驻的工作人员就有十几位，只为孙东鑫服务，这其实并不夸张。 东鑫集团年流水几百亿，确实用得上这样规格的接待场地。 鼎湖居小厅。 直到走进这家表面普通的会所里，曹月月才确定自己要走大运了。 成总一直说下周回国，她一直担心成总只是忽悠，担心自己的工作会在某一天泡汤。 最近成总终于真回国了，可却停在了港岛. 而且成总的那些安排在曹月月看来太奇怪了——成总居然雇水军黑自己。 所有的事看起来都很奇怪，由不得曹月月不担心。 可现在站在会所的小厅里，小曹那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成总已经回国，还要带她一起参加饭局。 只是，这里的装修怎么看起来这么高档？ 成总，我只是个打工人，有必要带我来这里吃饭吗？ 真的会压力很大.—— “所以，今晚就是你说的国宴？”金发白妞觉得，眼前这个普通的小门后无论如何都和能做国宴没什么关系。 “严格说，今晚吃的不是国宴，但水平差不太多，真正的顶级厨师很难找。” 鼎湖居是成大器前世主要的工作场地之一——他给孙哥做小弟做的不是那种打手和大头兵。 前世，他曾高强度的在鼎湖居做过半年的陪客，参与了孙东鑫的十几场饭局。 那时候，每次见过重要的客人，孙哥都会细细的和他拆沟通里的细节与博弈的得失。 正是这种悉心教导，成总才成长的那么快，终于，在某一天开始尝试独自带队创业。 这样的孙东鑫，无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在成总眼里都是大哥。 “成总，孙总已经到了，请跟我来。”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丽莎渐渐看到了鼎湖居的全貌。 鼎湖，鼎立水中，指的是东鑫集团的核心业务——对外贸易。 而鼎湖居的中间也确实是个人工湖，湖中还立有一个石鼎，湖水不断地从四面涌入鼎下的循环系统。 这里还有些风水局的味道，以水承财气，水入鼎下，正如财入东鑫。 穿过鼎湖居侧厅之外的透明长廊，成总与丽莎来到一个大号的风雨连廊下。 这个连廊架在湖上，长十五米，宽约五米，上有茶台、琴台、仿古置物架等，都规整的放在两个角落。 “chan，这里好像有点漂亮，这属于什么建筑？”丽莎小声问道。 “华国仿古建筑，这里看起来是个大厅，其实是个舞台，你看，两侧的栏杆是能活动的。” 成大器指着风雨连廊的边沿，同丽莎讲道。 恒大歌舞团可不是恒大的专利！ 孙东鑫奋斗了几十年，也确实有资格享受。 东鑫的歌舞团虽不大，但至少够雅——孙东鑫自诩儒商。 (本章完) 第235章 成总轻笑坑员工，孙哥开口上才艺 所谓的附庸风雅从来都是某些群体的心头好，尤其是在某中年男性群体中。 一些人奋斗了半辈子，钱挣够了，老婆脸也老了，他们的心就开始摇曳了。 正常的就包个小三找个找几个情人，不太正常的就找一堆——最不正常的是那种始终如一夫妻相敬如宾的。 多少带点荒谬，可惜，荒谬文学其实算是一种另类的纪实。 孙东鑫的客户基本符合正态分布，大部分都很正常，所以，孙哥就为他的客户们准备了些小小的节目。 “嗯，下雨了？”金发白妞伸手，水滴从她的手上滑落。 “我们先进去吧，丽莎。”成大器心中暗叹，没有多说什么。 —— 鼎湖居不对外开放，真正的餐厅只有一个，装修一般般吧，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带有些乡镇成功企业家的气息的，只是孙哥迭代的速度比较快，没几年就进化为了现在的样子。 和金碧辉煌的乡村企业家风格比起来，古色古香的中式装修显然更加分，不过，最加分的还是餐厅里的桌椅。 在很多网络小说里，金丝楠木被拿来当做主角装逼的利器。 什么主角捡漏买到老金丝楠的物件之类的，听起来就很不靠谱。 而鼎湖居的餐桌餐椅都是金丝楠木的——不过，成大器清楚，孙哥这些金丝楠属于画的好。 不是真的用不起，而是假的更有性价比。 孙东鑫式的处世哲学很有意思，正如成大器念念不忘要送格鲁老婆一颗超大号的稀有假钻石一样。 只要实力在那里，哪怕假的也能是真的。 见成总带着丽莎进来，孙东鑫笑着起身迎上。 双手紧握着成大器的手，东鑫集团的创始人热情的开口。 “成总，给你安排的地方有点简陋了，不如你在美利坚的那座豪宅，希望您别介意。” 小登，怎么样，哥是不是很豪横？ 看似在自责，实则在装逼，孙总当时被成大器的豪横惊到了，于是，等成大器来了后，就把自己名下最豪华的别墅安排给成总暂住。 他这种暗戳戳的装逼拿捏得恰到好处，成总在人设上属于生长在华国的德裔，孙哥确信，成总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客气了，这位你已经见过了，丽莎，现在是mas的副总，我带她来华国考察一下山海关的模式。” 孙东鑫笑着对金发白妞点头，两人上次还一起当过面试官。 “成总，你回来我就放心了，这次多留一段时间，我带你好好见识一下闽南风情。” “哈哈哈，这趟主要是为了工作，山海关这次融的钱不算少，只是如何才能把这些钱花好是个问题。 我也是在闽南长大的，等山海关的运作体系和业务模式梳理清楚后，再体验闽南风情也不迟。” 成总在表态。 我回来的目的是为了工作，工作的重心是把公司理清楚，把从您这里融来的钱花好。 东鑫上次在美利坚有一批货被海关卡住，最后是成大器出手帮东鑫把这事儿迅速搞定，所以，孙东鑫对成总的态度非常热情。 只是，孙总格局大，成大器却不能托大。 孙总安排车安排房，等会儿可能还会安排妞，这一切都是孙总的格局，如果成大器把这些视作理所当然 所以，他今晚的第二句话就是表态，迅速的、明确的、清晰的表态，以求使孙东鑫看到他的态度。 满意的连连点头，孙东鑫说道。 “小成，今天坐我旁边，我们好好聊聊。 投完山海关后我好好的研究了一下mcn和短视频的关系，有很多不懂的问题想向你请教啊。” —— “孙哥，这位是小曹，曹月月，算是山海关的头号员工。 小曹，孙东鑫，孙总，你应该已经认识了吧？” 在成大器的介绍下，两人再次打过招呼，小曹心里紧张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家人们，谁懂啊。 她中专毕业半年，老板带她吃饭，来的地方高到她恐惧，见的人身家超过百亿。 “成总，她是有什么特殊的么？我听小杨说，你很看好她？” 坐在成大器身侧，孙东鑫低声问道。 成大器对孙东鑫笑了笑，反而直接问起了曹月月。 “哈哈，小曹，孙总问我为什么看好伱，你觉得你有什么优势吗？” 曹月月：？？？ 你们两个大老板聊的很开心，但我不开心。 她想死。 成总，说实话，我觉得我没有任何优点。 成总，我只是个普通人，能被您看好是我的幸运，未来您指哪儿我打哪儿！ 成总，你是不是眼神不好，我才中专毕业。 各种繁杂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升起又落下，愣了足足两秒后，小曹意识到不能再拖了。 这种局面里，如果她冷场，不仅是不给成总面子，也是不给孙东鑫面子——其实是她想多了。 “成总，我加班可以不要加班费。” 心中苦，脸上笑，嘴里还说着让她心如刀绞的话。 曹月月成功把孙东鑫和成大器都逗笑了。 好，真好，虽然我做了小丑，但我至少够聪明，曹月月充分用精神胜利法安慰着自己那滴血的心。 成总，你长得帅钱还多能力还强，不会冷血到我说什么你就当真的地步吧？ 小曹心里祈祷着，祈祷成大器不会把她的话当真。 “成总，你们山海关的企业文化建设太成功了，哈哈哈。”孙东鑫不厚道的调侃道。 成大器摇头叹道。 “小曹，你的想法很好，但出去以后不要和其他人说，公司里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有奋斗精神的。” 餐桌上的其他人都被成总的话震撼到了。 瞧瞧，什么叫年少有为境界高啊，‘奉献精神’，啧。 心如死灰，曹月月心如死灰但她不得不继续挣扎。 虽然在听到成大器的话后，她一度产生了想毁灭世界的妄念，不过她终究是个天选打工人。 “成总，我不是开玩笑，您能看好我是我的幸运，能在山海关学习也是我的幸运。” 既然已经亲手把自己埋了，加班费是没有了，曹月月想把自己的人设做实。 —— “今天虽然不是国宴，但闽菜也是华国八大菜系之一，有好几道闽菜入了国宴，你尝尝这个，它属于国宴里的一道精品。” 指着碗里的佛跳墙，成大器同丽莎科普起了闽菜的特色。 “闽地靠山又临海，所以闽菜可以说山珍海味齐聚，它名叫佛跳墙。 大概的意思是，味道好吃到哪怕是吃素的僧人都想偷偷地翻墙吃，为了这个美食，他们愿意放弃自己的信仰。” 成总的解释充分照顾到了丽莎的西式世界观，她本对所谓的名字没什么概念，但听过成大器的比喻后，立刻理解了这道菜是真的好吃。 “chan，为了美食放弃信仰，那这个人一定是个不虔诚的信徒。”金发白妞不知道如何下口，她觉得佛跳墙各种食材杂糅在一起的样子有些黑暗料理。 “嗯，僧人不是信徒，佛教的僧侣类似于基督教里的修士、修女。” 成大器不解释还好，金发白妞捂嘴叹道。 “天呐，这.这道菜是有什么巫术么？它居然可以诱惑修士堕落。” 想到基督教牧羊人们的做派 他们不用诱惑，已经主动的堕落到人类想象力的边界之外了。 成总脸色复杂的把话题拉到了食物本身。 “修士还不够堕落么？神父都堕落成什么样了，丽莎，尝尝再说。” “唔” 金发白妞只是在吃饭，但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着。 在其他不熟悉成总的人眼里，成总今晚简直像个巨星，年龄不大，人长得帅，孙东鑫还客气无比，带的女伴还是顶漂亮的金发大洋马。 可惜，今晚的几位陪客都是孙东鑫圈子里的典型代表——不会说英语的经济适用型华国本土中佬。 所以他们不懂丽莎和成大器在聊什么，只是见两人聊了一会儿后，金发白妞品尝起了佛跳墙。 “chan，这种味道我在任何其他地方都没吃到过，极致的复合型的香味，就和我之前吃的蚕蛹类似，我指的是这种特殊的香味。 但和味道相对依靠食材的蚕蛹相比，这个菜的味道似乎层次更丰富，非常不错。” “成总，丽莎女士似乎很喜欢佛跳墙？”坐在成大器侧对面的中年人开口问道。 说话的是郭重阳，孙东鑫今晚为成大器介绍的人脉，鹭岛艺术职业学院的老板，也是孙东鑫的老战友。 “哈哈，闽菜之冠，名不虚传，丽莎在美利坚也是吃遍世界美食的人，但她还是被这道菜的味道震撼到了。” “成总，我是潮汕人，潮汕菜和闽菜也有区别，您如果什么时候到潮汕了，一定联系我，哈哈哈。”郭重阳很给成大器面子，或者说，他很给孙东鑫面子。 这里的逻辑相当于，成总行，孙东鑫也觉得他行，而孙东鑫可太行了。 作为鹭岛圈子里最小卡拉米的那一档，郭重阳经营的也是民办艺术院校，他很期待能和成总的mcn公司合作。 “估计这次没时间了，我计划在国内呆半个月，山海关的事千头万绪，忙啊。”成大器苦笑道。 “哈哈哈，成总，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说着，郭重阳似乎还有具举杯的意思。 他听得清楚，成大器的mcn拿到了东鑫集团一千五百万的投资，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这里的机会他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 “对了，小成，网上这几天有很多人攻击你，我看了，全是些没凭没据的污蔑。 你可以和武律多聊聊，不能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败坏你的名声啊。” 莫名的，孙东鑫忽然聊起了成大器在网上的风评。 诧异的看了孙东鑫一眼，郭重阳清楚，孙哥这是故意打断他的施法呢。 见孙东鑫微不可查的侧了下头，郭重阳立刻明白，计划有变，今天不适合继续聊他和山海关的合作空间了。 其实，孙东鑫在投资山海关后，对成大器与山海关都很关注。 他想撮合山海关与鹭岛艺术职业学院的合作，也纯粹是出于好意——调动资源也是要耗人情的，如果事情不顺利，他就会欠郭重阳人情。 但今晚，成总进门时的表态很好，而且成总以往给孙东鑫的印象也很靠谱。 孙东鑫意识到，可以让成大器自己判断这些事，他没必要像个老管家一样管那么多。 山海关才刚刚起步，他不想因为干涉太多，被成大器误以为自己的目的是控制山海关、控制他。 所以，他叫停了郭重阳今晚就聊合作的想法，转而关心起了成大器被人在网上污蔑的事。 如果说山海关和厦门艺术职业学院的合作带着些干涉公司运行的味道，那么，孙东鑫介绍武鸣律师这件事，更多的带有一种关心成大器的感觉。 这就是白手起家的东鑫集团领导者的风格，他尊重成大器，也愿意帮助成大器，同时，他做事的手段也极高明。 没意识到刚刚在暗中发生了什么，成大器放下筷子，看向武鸣律师，开口道。 “孙总，武律师，这件事和你们想的还有点差别，我是做mcn的，我本身也是个接近百万粉丝的大网红。 对于我来说，曝光度就等于知名度，那些骂我的人其实是变相的在提高我的知名度，所以我们暂时没必要处理他们。 我又没有违法，让他们随便骂，等什么时候他们骂不动了，再考虑发律师函起诉，然后再炒作一遍。” 成大器没说自己这套安排的内幕，毕竟今晚人太多了，而且好几位他都不熟悉。 郭重阳是孙东鑫介绍给他的人脉，武鸣是孙东鑫给他拉来的律师资源，杨源是山海关销售团队的领导者——从东鑫集团过来的。 而东鑫集团的情况成大器很清楚，孙东鑫的手下鱼龙混杂，今晚这些人，暂时不能太信任。 不过，尽管成总没说内幕，但他的这套表面说辞还是给了其他人一点小小的营销震撼。 小曹是最惊讶的，她最近看网上成总被人黑的厉害，心里都快急死了——成总连她都防了一手。 而成总呢，他不仅不担心自己被骂，反而在话里话外，希望骂他的人骂的更凶一些，帮他获得更大的知名度。 成总，还得是你，给你打工，哪怕没有加班费我都认了。 毕竟，我是真能学到东西啊！ 曹月月的震撼还只是小事，孙东鑫才是心中感慨最大的那个。 他只以为成大器是个厉害些的年轻人，可能聪明了一点、幸运了一点，其他并无特殊之处。 可现在，孙哥意识到，成大器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幸运。 单就成大器这份他骂任他骂，骂我的声音越大我越开心的认识，就当的上一句宠辱不惊了。 宠辱不惊，心有大志，这样的年轻人怎能不成功呢？ 这还是孙东鑫不清楚那些骂的人是成大器自己暗中安排的，如果他参透了这一点，那么，他心里对成大器的评价恐怕还要再高两级。 —— 酒过三巡，菜堪三味，孙东鑫朗声道。 “你去，去把东鑫歌舞团叫上来，我们边看边吃。” 孙东鑫白手起家的秘诀之一，吃到一半上才艺！ 启动！ (本章完) 第236章 成总选妃？ 孙总开口后，未久，几名鼎湖居的工作人员鱼贯而入。 他们走到木制的贯通式中式栅格窗边，把窗子一扇扇的向外打开——看似多此一举，其实经过高人设计。 真正的雅是什么样？ 没人能回答，没人能定义，因为所有人都有着不一样的判断标准。 但适当的铺垫可以创造一种微妙的‘感触’，工作人员们整齐的动作是为了渲染氛围，栅格窗对视线的轻微阻隔是以朦胧勾出距离感。 举个例子：最美的姑娘无法定义，但最挠人心的姑娘绝不是脱光的那种。 犹抱琵琶半遮面是个绝好的形容，此时此地此景，即是对犹抱琵琶半遮面最好的注解。 鼎湖居的这个饭厅名字就叫鼎湖居，它如成大器进入时的风雨连廊一般，亦是立于湖上。 当靠近‘舞台’的那面墙上的贯通式窗子被一扇扇的撑开后，坐在厅里的众人可以透过窗子上那一根根木制的格栅，直接看到十余米外的‘舞台’。 这舞台即是风雨连廊。 连廊造的又大又宽，为的就是此刻的表演。 厅内的窗子被工作人员们撑开了，但厅外的舞台上还是空无一人。 这是拉期待。 舞台出现了，仪式感也铺垫了，但‘主菜’不会直接上。 “早听说鼎湖居里的表演很有意思，只是一直没见过，成总，今天要谢谢你，我是跟着你占了便宜的那个，哈哈哈。” 开口的是杨源，孙东鑫送给成大器的销售团队主管。 主菜不上，等待的时间里，要由报幕的陪客再来一波铺垫。 他的这一捧看似捧得成大器，其实捧得是孙东鑫，同时，起到了进一步拉期待的效果。 成总前世在鼎湖居兼职陪客的时候就做过这个——当然，这里的陪客只是陪孙东鑫一起见客人。 “东鑫歌舞团不是也会在东鑫的年会上表演么？杨总客气了。” 成大器开口回道。 孙东鑫诧异的眼神一凝，小成，你似乎很了解东鑫啊。 “其实没什么区别，很多人传的玄之又玄的，完全是误解，我在东鑫搞歌舞团，最初的目的就是想支持一下文艺事业。 只是后来知道的人多了，见的人少，他们就误会了，有人还说这是我的后宫，哎，现在的人啊。” 吃的满嘴流油还要嘴硬，孙东鑫本质里终究是个资本家。 东鑫歌舞团确实不是他的后宫，但这里的每一个姑娘都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进去的。 其中成员的流动速度之大，到了差不多一年就要换一遍的程度。 对于孙哥的扯淡，成大器只是摇头附和，同丽莎讲起了接下来的表演。 “等会就在那个平台上，会有舞蹈表演。” “啊？外面不是在下雨么？”丽莎不解的问道。 两人刚刚进来时已经有雨滴落下，现在外面的雨丝已经称得上细密。 “是在下雨，不过这里的舞蹈演员们都是专业的，天气不会影响她们的表演。” 似是想到了什么，成总眼中有些落寞。 他和孙东鑫的差异就在此，孙哥的原则只存在于他所尊重的东西上，而在很多不那么被他重视的事情里，他的原则似乎很没存在感。 比如此刻。 “小成，哈哈哈，她们都是很努力的姑娘，今天的天气确实不巧，不过也不一定是坏事。” 孙东鑫的话刚说完，风雨连廊的舞台上终于出现了第一位演员。 一身古董白色的新中式复古盘口连衣裙，白色的裙子上，以黑色水墨线条的形式勾勒出了一副山水画，单就审美来说，这位琴师的审美水平是绝对超乎寻常的高。 她先是走到风雨连廊的中间，单手覆在胸口，微微躬身致礼，而后则于舞台的边缘落座。 雅，太雅了，哪怕是见多识广甚至自己开艺校的郭重阳都觉得雅的那种雅。 单就这位琴师的范，直接就把所有人的期待转化成了真正的对于美好的欣赏。 第一次期待已经实现，现在，所有人开始期待接下来的舞者登场环节了。 鼎湖居的设计极有意思，风雨连廊的两侧是两道走廊。 随着琴师随手拨弄琴弦的声音，一队身着浅蓝色长裙的舞者从两侧小步踏上舞台。 “chan，这些人都很专业，她们的脚步很稳，节奏甚至和伴奏对得上，所以看起来会有一种协调感。” 金发白妞的母亲就是位芭蕾舞演员，她也从小就接受了专业的舞蹈教育。 “总共有九个人，丽莎，你认真看，等她们表演完了，你告诉我你认为哪两个跳的最好。 到时候我也说两个，我想知道我的审美和你这种专业的审美差多远。”成总对金发白妞叮嘱道。 配乐响起，第一曲是以诗经蒹葭篇编曲的国风音乐，低沉而空明的女声如咏叹般轻声开口。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 什么是雅？没法定义的！ 孙东鑫给出的解决方案是，用两千年前的诗经编曲为配乐，直接把漫长而厚重而浪漫的历史摆到所有观看者的眼前。 只要是个华国人，看完后高低都要赞上一句，毕竟这是刻在民族文化深处的历史脉络的传承。 开始时，舞者们脚步轻盈，飘渺而又灵动，随着音乐渐渐进入往复的高潮，她们的脚步又变得时快时慢。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雨水是水，落在她们浅蓝色的水袖长裙上。 鼎湖之水亦是水，她们于鼎湖之上舞蹈，正正切合了在水一方的词义。 这些舞者们所穿的浅蓝色长裙也是水，在悠扬而静雅的古琴声中，她们像是水中的精灵，恣意的显露着无限的灵性。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最后一句落下，舞者们散作一团从天空中跌落的水花，她们如水散开般伏在地上，久久未动。 —————— 这场从曲到人到气氛到天气都无比圆融的表演实在太过震撼，即便是见过无数次东鑫歌舞团表演的孙东鑫，都由不住发自内心的叹道。 “好啊，好。” 成总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孙哥啊孙哥，墨水又不够了是吧？ “孙总，我敬您一杯，今天不虚此行啊。” 武鸣律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从震撼中清醒，发自内心的感谢起了孙东鑫。 “你该谢谢这些小姑娘，谢我这个老头子干嘛，哈哈哈哈。” 被孙东鑫说了个大红脸，武鸣讷讷的笑了两声，也没继续纠结，因为成总已经开口了。 “孙总，能让她们跳个现代舞吗？ 古典舞太雅了，我欣赏不来啊。” 孙东鑫一愣，笑道。 “没问题，今天还有三场，我让她们全改成不同风格的现代舞，让成总一次看个够。” 黑心资本家怎么会共情打工人呢，在孙哥眼里，那些连廊上的舞者就是加起来也比不过成大器重要。 “外面还下着雨呢，这里的风雨连廊又不防雨，再跳一个就差不多了。” 成总婉拒了孙哥的建议，他不是心疼那些不认识的姑娘，只是他不喜欢这种看别人在雨中辛苦跳舞的事情。 可如果直说希望赶紧结束，无疑会让孙东鑫没面子——孙哥刚刚还说下雨是好事。 于是，成总选了个折中而隐晦的方式实现自己的目的。 孙东鑫当然不会拒绝成大器的要求，他叹道。 “小成，伱以后肯定是个顾家宠老婆的男人，哈哈哈。” 见孙东鑫如此表态，杨源等人看成总的眼神里甚至有了点敌意。 就是你小子，让我们不能好好看妞是吧？ 可惜，成总是能帮孙东鑫在美国摆平麻烦的顶级人物，他的实力已经和今晚的这些客人不在一个水平上了。 这些人哪怕真的心有怨怼，也不敢说出一句。 ———————— 被临时通知改节目，连廊里的姑娘们有些抓马。 下雨天跳舞已经够倒霉了，结果还被突然上强度。 人已经麻了，但这事终究算是半个好消息，她们现在只用再跳一场就能结束。 九名舞者商量了几句，似乎还起了争执，终于，在一位带着点婴儿肥的圆脸姑娘的组织下，众人又依次就位。（圆脸不等于大饼，赵ly也是圆脸） 只是，在同琴师沟通完配乐后，那位组织众人的圆脸姑娘却站到了队伍的最边缘。 成大器注意到了这一切，或许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毕竟今晚同宴的众人都是人精。 集团老总，学校校长，销售精英，律所老大，哪怕看似带有些许天真的丽莎，也是个很成功的创业者。 都注意到了，只是也无人在意。 一曲终了，在琴师的带领下，十个燕肥环瘦、美的各不相同的姑娘进入饭厅，来给观众们做答谢。 这种所谓的答谢名义上类似于谢幕，只是，内核完全不同。 东鑫歌舞团的成员差不多一年换一遍，这些姑娘是带着目的来的。 “成总，这些小姑娘确实辛苦，你觉得哪个跳得比较好？”孙东鑫笑眯眯的问道。 他不觉得自己是在拉皮条，在他那套处事体系里，以妾换马，多是一件风雅之事。 当然，这些舞者不是孙东鑫的妾，这里只是一种比喻。 “丽莎，你觉得哪两个跳得最好？”成总先问起了金发白妞。 “她和她，嗯，虽然这些舞者都是专业的，但这两个人更专业一点。” 丽莎很负责——花公司一千刀买平安的事她都嫌贵，这姑娘向来做事负责。 又确认了一遍后，成大器看向这些舞者。 雨水浸透了她们的衣服，虽然不至于湿身露羞，但确实多了几分诱惑的味道。 从孙东鑫的话里，姑娘们知道今晚的主宾是成大器，面对成大器审视的目光，她们或挺起胸膛，或含笑致意，全都极力的展现着自己的美好一面。 视线落到那个圆脸姑娘身上，成总对她笑了笑。 “选了这么久，小成，你难道挑花眼了吗？” 孙东鑫调侃起了成大器。 “孙哥，我和蜜儿还在恋爱呢，我哪敢挑啊。”成大器可不会在这些事上犯错误。 在孙东鑫面前，他还是忒弥尔的亲密爱人。 “那要不让她们先去休息？” 还得是孙哥，他是真把小成放在了心里。 先去和下去可不一样，有先就有后，孙哥这话可太温柔了。 (本章完) 第237章 ‘选妃’进行时，成总开口要一半 选妃是什么感觉？ 其实这玩意不算太难体验，低配版的选妃完全可以在随便一个洗脚城拿下。 当然，不能只掏98体验套餐的价就开口让技师小姐姐们排队——这是对人家劳动价值的不尊重。 只是，东鑫舞蹈团的美女不是普通的技师，即便她们离倾国倾城、貌若天仙还有些距离。 但经过刚刚那番表演，这些姑娘也都算得上‘出水芙蓉’‘我见犹怜’了。 鼎湖居的风雨连廊不防风更不防雨，雨水打湿了她们的裙子，那常年练舞所塑造出的妖娆身段尽显无疑。 杨源是个喜欢捏脚的老司机，他已经看得有些口干舌燥，甚至颇有点蠢蠢欲动的妄念了。 成大器倒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他理解这些姑娘们的需求，也对和她们玩什么深入对接没多少兴趣。 只是 孙东鑫还在等他的答复，成总笑着问道。 “孙哥，我想多挑几个跟我干，可以吗？” 啊？ ‘多挑几个跟我干？’ 孙东鑫直接愣住了，他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成总，刚刚似乎是你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哪敢挑啊’的。 前面刚说不敢挑，后面就要一次几个？ 小成，成大器，你这个名字果然不是白叫的，想法确实很大胆。 “当然，当然可以，不过这些姑娘都是我的员工，你不要误会了。”孙东鑫怕成大器这个小年轻做出什么离谱的事，专门叮嘱了一句。 “哈，孙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成总可是正人君子，不会做什么以势压人的苟且之事。 和孙东鑫谈妥后，成总又在心里复盘了一下思路，随即对门口的鼎湖居工作人员开口道。 “麻烦你去拿十条毛巾，先卸妆吧。” 成总的轻描淡写在其他人眼里就像惊雷——哥，您这么玩的是吧？ 作为一个民营院校的校长，郭重阳只觉得成总这样的玩法很大胆，他以后面试新老师的时候也可以试试。 而杨源则是从心底里对自己的新老板升起了无限的敬佩，成总，您的气魄实在是，嗯，难以形容。 唯有小曹只觉得恐惧，她发现，成大器所言所行明明都很‘过分’，但其他的所有人，参与这场接待宴的所有人都不觉得他过分——或者说，没人会说他错了。 和郭重阳、杨源不同，曹月月只是个刚刚迈入社会没多久的小年轻，她对这些事只觉得恶心和恐惧。 以往的工作里，成总的能力和智慧完全碾压了她，她甚至觉得自己真能从这份工作里学到东西，只是现在，她再也无法直视这个‘真实’的成大器了。 而最让她无法理解的，则是那些姑娘们真就接过鼎湖居的毛巾，匆匆的卸起了妆。 —— 饭厅里有一种有型的安静，似乎在成大器说完那句话后，没有人再试图发起一个新的话题了。 坐在椅子上，成大器甚至觉得有些无趣，鼎湖居的椅子太硬了，他坐的很不舒服。 虽然离开才没几天，但他已经开始思念mas的办公室了，在那里他是boss，可以决定一切事情，背后还有各路顶级伙伴。 回国这些天，他踏入了一个凭依很少的环境，似乎又找回了点刚重生时的感触。 除了孙哥以外，他在国内没有任何可用的人脉，这让他觉得有些窒息。 再次白手起家，除了公司账上的一千五百万以外他一无所有，所以，他需要尽力的寻找机会。 “嗯，差不多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烦，让你们卸妆是因为舞台妆太浓了。 我是一家mcn公司的老板，你们孙总一轮给我投了一千五百万，现在很缺有潜力成为头部网红的新人，所以才想从你们中选几个。” 说着，成大器看向孙东鑫。 到这时孙哥才想明白，成总说的那句‘多挑几个跟我干’还真就是字面意思。 被成大器晃到腰都快折了的孙东鑫苦笑着开口。 “成总，我手下就这几个美女，伱还想选几个，你都选走了可不行。 这样，你选三个吧，怎么样？” 那些跳舞的姑娘们没想到今天还有这种奇妙的遭遇，她们本已经打算走捷径，但似乎眼前出现了一个比捷径更好的机会。 所有这些姑娘在一瞬间就想清楚了成总的邀请是个机会——在2018，敢于放下道德枷锁并选择把青春变现的妹子里，蠢货比例低的很。 孙东鑫投资一千五百万，还只是一轮融资，这样的公司潜力真的很大，而且成总说的也很清楚，他要挑有潜力成为大网红的人。 现在还不是几年后各种镰刀轮番收割洗脑的魔幻时代，鼎湖居里的这些姑娘甚至有从厦大毕业的，她们在意识到这个机会后，都期待的看向了成总。 如果能成为头部网红——薇娅、张大奕、papi酱那种头部网红，那么成总，请务必选我，我可以！ 带上琴师小姐姐一起，二十只眼睛好像母狼一般盯着成大器，她们甚至还摆起了pose，只为能让自己的身体优势更凸显一点。 “chan，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觉她们突然变得很激动？”金发白妞低声问成大器。 “哈，我要给山海关招人，她们里有两个很有潜力的。” 成大器笑着回道，他先是指了指那个一身古董白新中式复古盘口连衣裙的琴师小姐姐，开口问道。 “你今年多大？” 老郭没有绷住，笑出了声，他还以为成大器这个洋华人会说什么呢，结果，这个所谓的成总就跟老捏脚客户一样先问起了技师的年龄。 糙，成总，你本质似乎有点糙啊。 “成总，我刚满十八岁。”琴师小姐姐的声音有些紧张，说话甚至还带着点颤抖。 于她而言，在这一刻，泼天的富贵似乎很远又很近，只取决于那个男人会不会选她。 见自己的判断没错，这姑娘果然年龄不大，成大器笑着同孙哥说道。 “哈，这姑娘很有灵性，弹得怎么样我听不出的来，但够用就行，咱们的山海关在器乐领域还没签哪怕一个有潜力的人呢。” 孙东鑫有些肉疼的看了琴师小姐姐一眼。 “成总，你的眼光太好了，她才来半个月就被你带走，我都不知道我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哈哈哈，山海关做的越红火您挣得越多，当然是高兴才对。” 说着，成大器指向了第二个，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这姑娘意识到自己被捞了，激动地抖了两下，看的在座的各位男士心神摇曳。 “楚芳芳，成总，您叫我芳芳就好。” 成总的眼光太符合广大男性的审美，以至于郭重阳又在心里把成大器调低了一级。 ‘就是个幸运被孙东鑫赏识的小年轻而已，没什么特殊之处。’郭重阳心中吐槽。 “芳芳不行，太普通了，到山海关以后用楚楚做账号名，楚楚动人，比芳芳好点。” 有技术的问年龄，成总想的是为琴师妹妹打造天才少女的人设。 而对于有天赋的，成总选择问名字，楚芳芳的天赋够了，其他地方稍微注意一点，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是，成总，以后您是我老板，您想让我叫什么都行。”说着，楚芳芳还对着成大器又挺了挺胸膛。 那不堪重负的样子实在太惹人恋爱，孙东鑫只觉得自己似乎被连续ntr了。 妈的，我的东鑫歌舞团里，最年轻的被你挑走了，最大的也被挑走了，小成，你下手也太狠了！ “chan，我们刚刚不是打赌要比一比眼光么，为什么我说完以后你不说了，而且，你挑的第二个人跳得很一般。” 丽莎缺乏一点想象力，她不理解成总的选人技巧是为广大观众的眼睛着想。 “我很认可你的判断，至于我的眼光，不提也罢。” 应付了金发白妞一句，成总对她笑了笑，转而指出了第三个人。 “我的副总经理告诉我，你的舞蹈水平是最高的，她是个很棒的舞者，出身于舞蹈世家，我相信她的判断，所以，你有兴趣加入山海关挑战一下吗？” “谢谢，谢谢您……”说着，最后这位姑娘甚至都想哭出来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凭年轻上位、有人凭够大上位，心底刚刚还在哀叹，哀叹自己苦练十几年竟毫无所用， 成大器的话让她从自哀中脱离，也把改变命运的机会送到了她手里。 抛下尊严加入东鑫歌舞团，甚至在雨中辛苦的跳好每一个动作，为的不就是这个机会吗？ 看着这姑娘被认可，小曹倒是觉得成总没那么坏了，成总的挑人不是为了所谓的欲望，他的选人标准甚至还带着点公平。 因为之前对成总的误解，小曹现在看成总的眼神里甚至带着点惭愧。 “chan，所以，其实我的意见你不一定需要听，专业的舞者也并非能成为优秀的网红。” “不，我欣赏努力的人。”成大器笑着回道。 成总选人只有三个原则，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只是山海关毕竟是商业公司，成总要综合的考虑，专业能力优秀只是专业能力，不一定能在短视频爆火。 最年轻有灵性的要选，因为看中她的潜力：最大的也要选，因为大就是有用：跳的最好的成总也会给机会，因为他欣赏努力的人。 “还有一个努力的人，你注意到了吗？” 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凝视着成大器，丽莎问道。 “只能选三个，没办法。”一边低声回答，成大器一边摇头。 要人而已，山海关里还有孙东鑫的股份，他再要一个其实也不算什么。 但孙哥已经够给面子了，成大器不想现在就说。 “chan，帮帮她，就像我当时帮你一样，这其实不难。” 丽莎当然不是在道德绑架，因为这事确实也不难。 又无奈的笑了笑，成总低声解释道。 “这些事情今天过后再说也不迟，如果我继续要人，就有些失礼了。” 姑娘们已经离开换衣服了，孙东鑫和小曹聊了起来，恩，孙哥在逗成大器的小员工玩。 我拿你没办法，就先拿你看好的小员工出气！ 金发白妞理解成大器说的意思，但她有她的想法。 “我认为刚刚的所有人里，她才是那个有潜力成为真正可靠的伙伴得那个。 她做得很棒，如果今晚是一场群体面试，我是面试官的话，我会给她打满分。” 成大器沉默了一会儿，回道。 “为了团队任务而牺牲自己的利益看似很酷，但这也是团队管理模式和运行模式的失败，这种行为不该被提倡。 真正好的制度设计和流程设计应该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丽莎。” 对于成大器的解释，金发白妞释怀的笑，她摇头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华国的酱香实在太独特，这姑娘一次喝多了，脸色甚至直接变了。 “丽莎，你有哪些不满可以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表达抗议。”成大器觉得自己好像在哄小孩，还是在这样的饭局上…… 这事，多少有点尴尬，幸好他从不怕尴尬。 “chan，你是老板，我听你的，只是我觉得我们该给那些真正努力的人尊重——她弥合了团队的分歧，还默默站到了舞台的最边缘，你说这样的行为不该被提倡？呵！” 丽莎有种莫名的愤怒，她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以至于桌上的人都觉得奇怪。 这是金发白妞第一次在成大器面前真正的失态，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成大器意识到，丽莎是在那个圆脸姑娘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或者是，现在的自己。 “丽莎，她的性格就是那样，她有很多缺点，但也有优点，虽然不那么完美，但……” 成总的回答看似答非所问，其实切中了要害，可丽莎打断了他。 “ok，我不想在这里和你聊这些，今天是我太激动了，chan，我很抱歉。” 尽管被酱香科技背刺，稍稍多了些恣意，但金发白妞还能保持清醒，所以她选择放弃这些令她不喜而厌烦的话题。 “你没做错，你也没说错，错的是我。” 顶级男性不会把责任甩出去，成大器想控制一切，所以，他敢于揽下这些责任。 “孙哥，三个人不够，再加两个可以吗？” 饶是以孙东鑫的阅历和见识，也被成大器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 我辛苦培养的东鑫歌舞团满打满算十个人，你一次挖走三个还不够，你要挖一半？ 成总，假如再请你看一次，是不是我连剩下那五个都保不住？ “no，chan，dont follow me，just some bad idea。” 金发白妞理解成大器所说的话，那个圆脸姑娘终究是外人，那些话只是她酒后的抱怨，她不想因为这些事影响到成大器和孙东鑫的合作。 (本章完) 第238章 孙东鑫被成总逼得战术喝水 孙东鑫被成总的狮子大开口吓了一跳，丽莎被成总的行动力吓到。 成大器的行动力是极强的，在他看来，与其扣扣搜搜的再要一个，不如摆明车马的直言三个还不够。 要么不做，要么做到尽善尽美。 至于开口要一半这件事是不是有点过分，成总有他的考量。 “山海关是mcn，现在的主要模式是内部孵化和培养，但未来会有和头部网红签约运营的部分，孙总，您想过这两种的区别吗？” “小成，做事不能太急，它们再有区别和你想从我这里拉人也没关系啊。” 孙东鑫的气度是不缺的，但他也好面子，而成大器这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行为确实有点不给他面子了。 不过，在他看来，成总其实不算故意落他的面子，只是太年轻，做事急了点而已。 “自己培养的挣得多，签约合作的只能挣辛苦钱，如果自有的网红缺乏头部竞争力，那么，在与签约网红的合作上，山海关会缺乏竞争力和议价权。” 成大器思路很清晰，他对于山海关和mas的未来设计有极其完整的路线图。 “另外，从数据上看.小曹，你们做的那个数据你还记得吗？跟孙总汇报一下，就那个新增短视频创作者变化趋势。” 被老板突然点名，还被要求汇报数据，曹月月得亏天赋极佳，她拿出手机，看着之前山海关数据部门的分析汇报道。 “从18年八月中旬开始到现在，无论是跳动还是速手的新增创作者数量都出现了一个明显的跃升，而且，从十月份的数据看，增速没有下滑，仍保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 就在五天前，速手和跳动合计，粉丝总量破一万的‘超级素人’的数量，在一天内增加了一百七十多个。 而半个月前的一周平均值是一百三十多，我们认为，‘超级素人’的增速变化反应了短视频行业正渐渐升温，现在还远远未到增量枯竭的时刻。 按照山海关大数据智慧中心的分析，以华国人口模型和移动互联网普及率数据为基础计算，未来华国的短视频用户峰值在八亿左右——成总说，八亿保守了。” 八亿，八亿保守了——在座的人都知道短视频很火，但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疯狂的数据。 一个八亿用户的行业，哪怕只收广告费，那也能养活好几个东鑫集团这样体量的地方巨头企业了。 就在孙东鑫还在回味的时候，成大器又补了一刀。 “孙哥，前景广阔，机不可失啊，丽莎刚刚提醒了我，你的东鑫歌舞团里还有两个跳的很不错的，我打算把那两个拉出来，组一个网红女团。 这种网红女团最低也能做到人均百万粉，做得好了可以运作她们跨界到娱乐圈，做的一般的话，也能拉出来和山海关旗下的其他网红开演唱会。 孙哥，做事难啊，小成我手下确实是缺人，杨总不也是我从您这里请来的吗？” 先晓之以理，再动之以情，成大器最后甚至还卖起了惨，很标准的逼单。 反正在座的只有曹月月比他年轻，只要卖惨能起到效果，成总做起来就毫无心理负担。 看着满脸恳切的成大器，又看了一眼紧张的小曹，孙东鑫脑海里莫名的冒出了几句经典台词。 ‘忽悠，组团忽悠！’ ‘老的带着小的一起来忽悠我了！’ 面对成大器这波攻势，孙东鑫一时之间想不出回应的话，他看了眼郭重阳，示意自己的老战友先顶上来。 可老郭被成总勾勒出的八亿用户的短视频市场迷住了，他想的是，自己的学校每年培养上千名艺术生，这些艺术小登能不能成为他的资源。 对于孙东鑫求助的眼神，老郭是一点都没注意到。 见没人帮自己解围，孙东鑫选择战术喝水，实在是成大器说的和做的都没什么问题，让他很苦恼。 是的，成大器的行事手段虽然离谱，但孙东鑫打心底里欣赏极了，他就喜欢成大器这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这口气能让一个人走得更远。 只是 表态，还是不表态，这是一个问题——如果孙东鑫就这么表态了，成总可就占了太多的便宜。 孙哥再是一个好大哥，他也不是善良的傻瓜。 儒商儒商，他是个商人帮忙是要报价的，哪能啥事都让他免费干啊。 但今天被成大器架在这里，老孙心里也是真的苦。 “孙总，您也是山海关的投资人，山海关快一步，就相当于您快了一步，我啊，总归是给您卖命的。” 不要钱的好话随便说，成大器继续加大力度——场面话看似无意义，但有时候确实可以成为那最后一根稻草。 为了赚人，成总是真的手段尽出了。 按他对孙东鑫的了解，以及他和孙东鑫现在的关系，成大器笃定，在听完他这番话后，哪怕孙哥现在推脱过去，事后还是会答应的。 可今天还真就奇了怪了，孙东鑫拿着茶杯就是不放，似乎想细细的品一品空碗的味道。 成总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心里笑了笑，对工作人员说道。 “你过来，帮孙总把茶续上。” 被成大器捉弄的孙东鑫终究是装不下去了，他明白，小成这是想要他给个反馈，别一直拖着。 于是，孙哥笑着问道。 “这样，你先跟我说说那什么山海关大数据智慧中心是怎么回事，你们山海关才成立多久，就开始玩大数据了？” 其实，这个问题在杨源心里已经盘桓许久了，他都到山海关这么多天了，也没听说过山海关有这么个机构啊！ 但在座的一个是他的前老板，超级富豪孙东鑫。 另一个是他的现老板，未来的亿万富豪成大器。 他有疑问也只能憋着，不敢乱说哪怕一句。 孙哥这敏锐的洞察力一般人可能兜不住，但成总应对的那叫一个从容。 “我在山海关推行了一个新的模式，与多个顶级高校建立了产学研合作交流机制，在互惠共赢的基础上，充分实现了优势互补，促成了山海关在行业内的探索与高校的研究机构之间的深度合作，通过共建共创的方式建立了具有多方面竞争力的新型大数据智慧研究平台。” 什么产学研合作，什么互惠共赢优势互补，这些是孙东鑫能理解的。 但成大器后面的话他就不懂了，你山海关最大的猫还是我送过去的，其他的全是普通牛马，凭什么和多个顶级高校深度合作共建？ 可成大器说的有模有样，孙总终究是不好细问，不然显得他好像不信任成大器似得——不过他很清楚，这里面多少是有些水分的，比如，所谓的多所高校可能只有两所。 只有小曹清楚成大器说的是什么，但她哪敢拆台啊，这姑娘紧张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 ‘成总，我们不就是雇了几个不同大学的学生么，哪怕里面有北大浙大的，您也吹有些过了。’小曹心想。 其实成大器完全没有一点吹牛的成分，山海关的大数据智慧中心确实存在，虽然只有三个人，而他的高校的合作也真的在推行，国内的目标是厦大，国外则是ucla。 成总玩的就是真实——他前世的健身房就和厦门医学院深度合作过。 “小成，人我可以给伱，但你要让我尽快看到山海关的变化。 你要钱，我投了一千五百个，你要人，我给你送销售团队送美女。 我希望农历新年前能看到山海关有点响，我这么多资源投进去，你至少要让我听到响声吧？” 逼单成功！ 小成靠实力得到了孙东鑫的进一步认可，孙哥提要求的本质是，他看好成大器能把山海关做起来，所以才提。 一般人这时候会拍着胸脯表示没问题，毕竟孙东鑫说的在理，做的仁至义尽，提的要求也不过分。 但成总从来不是一般人，他居然摇了摇头。 “孙总，您的要求不过分，随便哪个创业者听了都愿意答应，但我无法给您这个保证。 做企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山海关有山海关的节奏，我只能说，我会尽力的做好该做的。 当然，杨总，你每周都和孙总汇报一次，让孙总知道我们山海关在做什么，记住了吗？” 孙哥花了一千五百万，他的要求只是听个响，大概意思就是，让成大器做出点成果，仅此而已，这简直太不过分了。 而成大器居然连这都不答应，还明确表示他有他的节奏，不会按孙东鑫的话改变自己的节奏。 郭重阳只觉得成大器脑子有病，你刚刚还以后都听孙哥的，孙哥才提一个小要求你就开始翻脸。 现在的年轻人，做事太没规矩！ 郭重阳永远参不透成大器的高明了，他只是个圈子里的入门级大佬，他没那个水平！ 孙东鑫会对成大器的回答不满吗？ 成大器反手打脸的回答但凡是个人都会不满，可成大器不是普通人，孙东鑫也不是普通人。 孙哥听到的和郭重阳听到的没有任何不同，但他们听出的意思却完全不一样！ 在孙哥看来，小成的回答比完美还完美一截，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做事认真原则灵活态度极佳——成大器对于中年儒商孙东鑫的杀伤力不亚于核弹。 很多踏入社会多年的老兄会对一些像自己的年轻人有无限的包容，这种包容甚至超过了对老婆对孩子的程度——这是一种心理上补偿机制。 就孙东鑫而言，他年轻时性格和成大器相似，但碰了很多壁，吃了很多亏，遭遇过很多冷眼与嘲讽。 今天，看着成大器那坚定的脸，他只觉得这个青年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唯一的区别是成大器是个洋人，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成大器身上的那股精气神和他太像了，他真的有点忍不住想对成大器更好些，帮他更多——不是龙阳那种，孙哥想让这么像自己的年轻人走的稳一点、快一点。 “算了，别折腾小杨了，”说着，孙东鑫隔空点了点杨源。 “在山海关要好好干，成总的话你也要好好听，毕竟你是我安排的人，你尊重他就是尊重我。” 围观吃瓜却被踹了一脚的杨源只觉得无辜。 你们爷俩玩的花，他都打你脸了你不生气，你折腾我干嘛…… 杨源虽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冲锋手、顶级销售，但他背着一千多万的房贷，孙东鑫又是他多年的老板了，因此，他只能点头应是。 —————— “成总，明明咱们山海关发展的很快，农历新年前做出个阶段性的目标也不难，为什么您不答应孙总的要求呢？” 回程的路上，坐在前排的小曹转身问道。 成总想顺路送头号员工回家，所以小曹就蹭上了成总的车。 “他喜欢听，而且，没必要做什么口头的保证，认真做好该做的，未来的路才会越走越宽，一味的把投资人的屁都奉为圭臬的创业者是最可悲的。” 成大器放下手机，笑着和小曹解释了起来。 很有意思的是，如果说孙总的代偿心理投射到了成大器身上，那么，成总的代偿心理则投射到了小曹身上。 “而且，我当时虽然婉拒了他的要求，但我也说的很清楚，杨总会每周向他汇报，这种表态已经够了。” 被大佬揉碎了喂是什么体验，小曹也算是当面感受了一次，不过她还是有很多问题。 “成总，公司的oa系统您要求找人单独做，这个事情很麻烦，我们是文化传媒领域的公司，有必要自己搭建这些东西么？” “我的安排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你不懂很正常，先做吧，哪怕做得再简陋，慢慢往前推就是了。” 成大器不想解释线上办公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有多疯狂，他只是先埋一颗种子——需要有个能做事有信任基础的核心团队，才能浇灌出属于成大器的大树。 成总不指望短期里能有多大的收获，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呢，不急。 “那网上关于您的负面评论呢？有人请水军抹黑您，我已经跟您汇报了几次了。 成总，您已经是大网红了，如果您的声誉受影响，那我们山海关也要受影响。 另外，因为这些负面舆情，公司里也有点人心惶惶的意思。”曹月月是真的有点主人翁意识在身上的，她确实是在为成大器的利益考虑。 她很珍惜这份工作，她想努力一点，得到成总真正的肯定与认可，她希望有一天，成总和人介绍她时会说她能力出众，而不是说她有潜力。 “这里是你家小区，下车吧，你说的我心里有数。” 成大器不想多解释，事以密成啊。 见成大器对这些事好像不太在意，曹月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虑了，下车后，她站在路边挥手告别。 ‘叮！’ 手机上弹出一条消息，小曹打开后，发现是成总发来的。 成“对了，小曹，我看好你是因为你的天分，不是因为你不要加班费，除了这一点外，今天你的表现很不错。 只是，下次报数据的时候如果不看手机会显得更专业。” 曹月月觉得自家老板似乎有点坏但又很温柔。 正当她心里产生一种被重视的温暖时，成总的新消息过来了。 成“东鑫歌舞团那十个人你要对接好，她们颜值都很不错，签约按最高档走，然后带她们培训。” 现在是晚上九点，成总这半夜鸡叫的行为让小曹觉得宫寒。 (本章完) 第239章 你开炮，我想笑！ 从成总落地港岛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成总在网络上引发的舆论其实并不大。 他虽已经是个不算小的大网红，还扯上了贾老板的旗子，可惜，简中互联网从来不缺弄潮儿。 哪怕是亲自请了水军，成总的自黑战略也没引起什么大的波澜，各路kol忙于搞钱，谁会关心一个小卡拉米的成分呢？ 就在成总以为自己的自黑攻势将要无疾而终之时，转机出现了。 2018年简中互联网舆论阵地有三个，最大的那个叫做微博，排名第二的是微信公众号，排名第三的是今日头条。 在这个时间段，和以上三位相比，知乎、b站乃至于各大短视频软件都还没有足够大的声量。 微博是互联网的旧神，在各路新平台的冲击下颓势已经明显，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到5年后的2023微博仍然是简中互联网最大的舆论平台之一。 排第二的则是公众号体系，微信公众号虽然是一个又一个的孤岛，但信息触达性好，头部公众号的用户粘性极高。 字节跳动旗下的今日头条虽然排在第三，但得益于跨平台信息流与算法优势，给用户带去了极好的使用体验，深受用户们的喜爱。 盯上成大器的人叫艾国北，在今日头条公众号和微博上都有帐号，粉丝总量高达300多万，他创作的内容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很具有煽动性和欺骗性。 这个人打着爱国的旗号，忽悠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为他付费，靠收割粉丝韭菜的钱在美利坚买了大house。 总的来说，它是隐藏很深的烂屁股公知，一边在华国骂美利坚，一边向往美利坚的生活。 成大器在跳动视频上的人设其实非常的奇怪，但毫无疑问，成大器看起来像极了一个精神上的润人、殖人。 是啊，哪有正经人要偷渡美利坚街头流浪呢，哪怕成大器已经试图洗白了，但他之前在美利坚街头流浪时的视频又没有删掉。 艾国北的和他的团队对成大器的短视频内容和过往经历作了深入的分析，得出了一个很离谱的结论——成大器试图通过抹黑美利坚的方式获得流量，在发现效果不好后，又转而展示美利坚的美好生活，本质上，成大器是一个为了流量不择手段的小丑。 他们的推断很正确，成大器确实为了流量不择手段，甚至请水军黑起了自己。 他们的推理过程很错误，成大器既没有抹黑美利坚，他在美利坚的生活也不美好。 错误的推理过程得出了正确的结论，只能说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艾国北本身也是一个为了流量不择手段的小丑，更是一个隐藏起来的精神美丽坚人。 炮打成大器一方面能获得流量，另一方面还能为自己的精神祖国伸张正义——居然敢抹黑美利坚，看我怎么收拾你！ 艾国北就像一条饥饿的野狗，其他人看成大器，只觉得这个人火的莫名其妙，被黑的也莫名其妙，而在艾国北眼里，成大器就是一泡美味的狗屎，可以填饱他的肚子。 于是，在艾国北的公众号、微博号、头条号上同时出现了一篇文章《网络小丑行为可笑，满口谎言欺骗大众！》，标题充满攻击性矛头直指成总。 —————— 已经被别人用大字报挂在了网络上，成大器却毫不知情。 成总是个大忙人，今天一大早就到了山海关，现在，正和杨源进行第一次面对面的深入沟通。 杨源是个他不太熟悉的人，虽然杨总也曾是东鑫系里的中坚骨干，但东鑫太大了，4000多人的规模下，像杨源这个级别的人足有上百个。 当然，这不是说杨源能力不强，而是东鑫系里的猛人太多了，多到他们要在孙东鑫面前玩宫斗的程度，哪怕杨源只是东鑫的百分之一，他也完全能胜任山海关冲锋大将的位子了。 “你是孙哥推荐过来的，孙哥觉得你可以帮到山海关，我相信他的眼光，所以我想直接提你做副总，负责签约经纪人团队。” 成大器很坦诚，孙东鑫推荐过来的人他是完全放心用的，所以他想直接把杨源提到副总的位置上。 对于正常的民营商业公司来说，销售团队是公司最核心的部门。 所谓的产品好不好、有没有竞争力是很玄学的，只要销售团队够强，哪怕垃圾一般的东西一年都能卖出几百亿。 而山海关的销售业务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是找资源的业务，找的是网红签约资源，也就是成大器想让杨源负责的部分。 由于成总的信息优势，他想在山海关推行自我培养、内部孵化的模式，如何把自有的网红基本盘做大，是山海关能否走远的关键。 杨源作为一个在销售行业打拼了十几年的中年老登，是孙东鑫很信任也很认可的人，成大器希望他能尽快的融入山海关，尽早的把签约业务做起来。 “成总，我直接做副总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您昨天喊我杨总给我喊的心里那叫一个惭愧啊，无功不受禄，我才刚来山海关，不适合直接做副总。” 杨源的回答其实很正常，这也不是什么俗套的三辞三让，他说的就是实话。 在杨源看来，他完全有能力先把事做好，然后再往上升，没必要上来到一个容易被人眼红的位置。 在东鑫十几年，杨源受够了宫斗的痛苦，他想踏踏实实的工作，然后凭工作能力得到其他人的认可。 他不想做什么山头的老大，他就想做一个拿到该属于自己那份的打工人。 孙东鑫把杨源推过来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东鑫现在的宫斗局面已经非常合理和稳固了，孙哥不太想给杨源升一个更高的位置，但又觉得把他放在现在的位置上有些不合适。 “孙总相信你，我也看好你，你怎么自己对自己没信心了，杨总？”成大器笑着问道。 “我当然有信心，只是……成总，等我做出成绩再升也不迟嘛。 孙总对我有恩，您是我现在的老板，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看着拍胸脯保证的杨源，成总想到了孙东鑫对自己说的话，他问道。 “孙哥有没有跟你提过他对伱的看法？” 杨源表情一愣，苦笑道。 “我来山海关之前，孙哥跟我说了很多。” 成大器若有所指的问道。 “鹭岛这么多大的公司，你知道为什么东鑫斗的最厉害吗？” 这问题可太诛心了，杨源误会了成总的意思，他以为成总是在暗讽孙东鑫呢。 “不知道。”杨总闷声回答。 你们哥俩关系好，我哪敢多说什么，我知道你想装逼，来吧，开始装吧。 “东鑫的模式留下了太多的人才，孙哥对你们又太好，这么多年，东鑫出去创业的有几个？是因为能力不足不敢去创业吗？” 东鑫现在的局面就是逆水行舟，未来的前景会越来越窄，孙东鑫也急，但他又没什么思路，只能勉勉强强搞些金融牌照为未来的风险做对冲。 上辈子孙东鑫之所以投资成大器，让成大器去做模式创新，也是东鑫集团在一级市场寻找机会的大方向下的产物。 温水煮青蛙，孙东鑫看得到水温，但他的能力和年龄在那里放着，真就是干着急猛猛投，结果亏的远比挣得多。 杨源只觉得成总说的对。 “那肯定不是，主要是创业有风险，而且在东鑫只要干的多就能挣得多，大家都不太愿意离开。” 一个大集团为什么能宫斗多年，宫斗的名声传到岛内皆知，但业务还是做得很好？ 核心原因就是孙总对下面一碗水端平，做事讲原则讲公正，他的手下能力又强，个个谁都不服谁。 但真想让这群人出去创业，他们就不愿意了，创业还有风险呢，在东鑫只要好好干，底薪加分红一年破百万真不难。 成大器笑着摇了摇头。 “照你的逻辑，一个公司上面做事儿很公平，下面能力也都不错，那应该越做越好才对，为什么这几年东鑫营收增速越来越慢？” 杨源也不清楚啊，他顶多算个中高层，哪知道这些。 “成总，您是有什么想法吗？” “你先答应给我做副总，帮我把山海关支楞起来，我就告诉你原因。”成大器是要拉人入伙的，不是雇人给他打工的那种，而是希望杨源把山海关当做事业一样去认真的做。 “成总，您都说了两遍了，我也有信心能做好，我再拒绝也确实不合适了。” 杨源确实有信心能做好，他是从底层拼出来的销售，虽然不想参与宫斗，但他情商智商都是顶级，山海关这个小庙，他一个人就能操持下来。 “行，东鑫的问题其实很简单，老人太多年轻人太少，尾大不掉创新力不足。 孙哥那几个老战友老兄弟都还不往下退，可东鑫成立都20多年了，你觉得他们还适应现在这种变化吗？” 对成大器来说，东鑫集团就是自己家一样的地方，孙东鑫上辈子真的就是他的好大哥，东鑫集团里边有一堆他的朋友，东鑫集团的毛病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上一世，在19年下半年，东鑫集团开启了真正意义上大刀阔斧的改革，操刀的就是成大器的好兄弟顾超飞——然后就和成大器的连锁健身一样，一脸撞上到了口罩上。 “成总，您说的确实很对，不过那些老前辈也么没跟不上时代啊，他们开会的ppt都是自己做的。” 知道杨源不敢说，成大器倒是敢说。 “竞争力呢，判断力呢，对机会的敏感性呢，比得上十几年前吗？” 杨源当场汗流浃背，这话是能说的吗？ 他在东鑫待了十几年，可从没人敢这么说。 现代商业公司的资本化运作模式运用的话语体系，驯服了像杨源这样的打工人，他们明明只是在公司里打工，但呆的时间久了，却以为公司里的等级秩序是理所当然的。 “成总，东鑫又不是靠某个人撑起来的，可能每个人都有一定的缺点，但大家拧成一股绳后，还是很有战斗力的。” 杨源的回答很高明，成总不以为然。 “东鑫可以拧成一股绳，有的公司可以打成一块合金钻头，往死里卷的那种。 孙哥投山海关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给东鑫找到新的发展突破口，山海关只要做好，起步就是10亿级的体量。 尤其是，山海关的业务还是文化传媒领域，山海关网红的流量可以反哺东鑫系。 这些东西，任重而道远，我的压力不比孙哥小。” 成大器今天和杨源聊得很深入也很通透，他确定杨源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杨源知道自己这时候该说点什么，他心中也有很多话可以拿出来应付，但他却奇怪的沉默了一小会儿。 他不是所谓的君子，也不是什么以公司为家的伟大打工人，但他十几年的青春都奉献给了东鑫，跟着孙哥混了十几年…… “好了，不用想了，我记得你还带来了十几个手下，你提三个升职，我会批的，杨总。” 给完职位给资源，成总对杨源真的很重视。 “成总，你想让马儿跑，就不能先让它们吃草。 先饿着就行，只有肚子饿的疼时，他们才会使劲跑。” 杨源起身，替手下拒绝了成大器的好意。 “杨总，受教了。” 成大器笑着起身送杨源离开。 他给杨源副总位置，给杨源资源，是他对杨源的重视。 杨源拒绝凭空得来的副总之位，拒绝先提拔手下，也是他对成大器的尊重。 不过成总和杨源说的山海关反哺东鑫集团，绝不是什么空话。 东鑫系是做贸易商起家的，进出口贸易这几十年是做的风生水起。 成总可是国内外都开了mcn公司的人。 未来的直播带货时代、疫情物资短缺时代，东鑫系和山海关、mas的合作将会把东鑫集团带上一个新的台阶————真正的千亿集团。 “笃！笃！” “进！” 小曹的到来打断了成总的遐思。 曹月月拿着平板电脑，焦急的说道。 “成总，那仨菜鸟程序员终于有点用了，但情况很不妙，艾国北在多个平台发文炮轰您，您看。” 接过平板电脑，看着屏幕上那激昂的文字，想到艾国北所做的那些龌龊事儿，成总笑得异常开心。 成总的笑容没有丝毫掩饰，笑的嘴都快咧开了，直接把曹月月人都看傻了。 成总，你是不是沾点变态？ 别人骂你，你在这笑? 坏了，我刚被老板重视，老板却疯了！这事儿咋办？ “成总?成总?”小曹的声音带着点颤抖。 “哼哼，好啊，哈哈哈哈，好！” 成总这反应，他病的不轻啊！ 小曹直接被成总干到绝望！ (本章完) 第240章 艾国北叫的很狂，成总似乎更狂！ 艾国北其人颇为精神分裂，有人用一句话总结他的人生：反美是工作，赴美是生活。 某次，“艾国北在微博上发文：美利坚是全世界人民的敌人，剥削世界各国，类似一个巨大的肿瘤，世界各地人民都质疑美利坚。 发完之后，他登上了飞往美利坚的飞机，准备和那里的亲人欢度春节。 不料，一下飞机上了扶梯，脑袋伸出去了然后就被夹了。”——以上内容引自深zhen卫视。 对此，网友们热议纷纷。 ‘世上还是好门多！’ ‘艾国北这才叫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他的娘是美利坚。’ ‘以往不懂他为什么那么癫，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被门夹了。’ ‘北桑，故乡的电梯门开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因为被电梯偷袭的经历，艾国北老师被人亲切地称为‘夹头哥’。 他在那件事之后似乎也彻底放下了心理包袱，以往做小丑的时候还端着一副看似理中客的虚伪模样，但电梯帮他在春节前夕扬了名，他就彻底无所顾忌的做起了小丑。 用爱国割韭菜是工作，偷偷倾慕美利坚是屁股，用挣来的钱在美利坚买房置业安排家人是生活。 他的分裂之处在整个简中互联网也是独一份的。 按理说这样的小丑不该有人关注才对，但中文互联网太大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每年都有上千万乃至几千万的新网民出现，他们就成了艾国北的目标。 艾国北先生勤奋工作之余，对那电梯门轻启的‘故乡’总有些莫名的感情。 所以，尽管成大器都快直钩猛钓了，他还是上了钩。 —— ‘我理解没什么能力的年轻人希望走捷径的想法，但成大器显然走上了歧路。 美利坚是我们最强大的敌人，对于这样的敌人，我们不能轻视，要重视！ 而成大器为了流量，选择用抹黑的方式去拍摄美利坚的街头，他这种行为其实损害了大局。 有人问，艾国北老师，你说得太高深了，他不就是个小网红吗，能损害什么大局呢？ 对于这些提问的观众，我建议你们可以看看我的书，就在我的网店里 好，我们回到正题，成大器严重的损害了大局，这是板上钉钉的、毋庸置疑的。 有句话说得好啊‘战略上蔑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美利坚是个强大无比的敌人，他这么污蔑和抹黑，会让很多我们国家的人误以为美利坚就和他抹黑的一样。 长此以往，成大器造成的恶劣影响会极大！ 所以，我才会说他是‘网络小丑’，他这种走上歧路的行为很可笑。’ 艾国北的文章虽然逻辑狗屁不通，目的也是为了维护精神故乡的体面，但他的煽动性是十足的。 而且，成大器短视频账号的风格变化太大，在很短的时间里就从流浪街头变成了美利坚精彩生活，很多人怀疑成大器是剧本哥。 这就给了艾国北很大的发挥空间。 ‘朋友们，我们一定要警惕这些满口谎言的骗子啊，我为什么强调成大器满口谎言呢？ 大家可以看看他的视频，他在跳动视频上还有九十万粉丝，这样一个九十万粉丝的人，他的视频却都是假的！ 做流浪汉是剧本！现在的生活也是剧本！ 比如说他当时导演的那个假死骗流量的事情，他靠一张照片，一句文案，骗了那么多网民。 为了流量装死，这样的小丑不可笑吗？ 另外，根据我对美利坚房地产业的了解，他视频里出镜的那个大house起码需要百万刀勒，这样的大house是流浪汉能住的起的吗？ 当然，我说这些和我在美利坚置业无关，我只是在美利坚出于投资的目的买了个很小的房子，比他的那个小多了。 还有那些所谓的投资人，朋友，全都是假的！ 都是他的剧本！成大器就是个满口谎言的小丑！ 成大器，你不要试图辩解，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假照片，什么私人飞机、劳斯莱斯的。 但我已经对你那条回国视频的内容做了求证了，我艾国北从来不说空话、假话，和成大器不一样，我是一个诚实的人。 在我多方联系后，得益于各路朋友的帮助，终于，我联系到了乐视老板贾会计先生。 我在电话里问贾先生：‘贾总，您认识一个叫成大器的人吗？’ 朋友们，你们猜猜贾总怎么回答？ 要知道，成大器可是在视频的文案里写得清清楚楚，他和贾总约好一起回国，只是贾总延期了。 当然，我们不讨论贾总什么时候回国，只说成大器。 继续说那通电话，贾总听到我的问题后愣住了，在电话里沉默了好几秒。 这里贾总为什么沉默？ 因为贾总根本不知道成大器这个人是谁！！！ 朋友们，成大器为了流量，毫不顾忌的各种撒谎，他现在人在香港，甚至连真正的国门都踏不进来。 他就是个满口谎言欺骗大众、破坏大局的小丑！ 成大器，我艾国北在此奉劝你，早日道歉，为了流量撒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骗粉丝吗？ 伱道歉，我艾国北还能高看你一眼！’ 《网络小丑行为可笑，满口谎言欺骗大众！》这篇文写的确实不错，成大器抱着平板看了足足两遍。 看完后，他想到了陈琳的《为袁绍檄豫州》。 艾国北才华比不上陈琳，成大器的能力也远逊魏武，但艾国北这一篇充斥着自卖自夸和嘲讽打击的文章确实有点意思——至少在欺骗无知大众的层面上是有杀伤力的。 “成总，我们是不是先私下联系一下他，艾国北说的这些会严重影响您的声誉，账号甚至都有可能被封。”小曹说道。 “联系他？你有什么想法？”成大器不置可否，他想听听小曹的方案。 “山海关可以出钱删稿，这些事儿不好和他掰扯，艾国北是什么人您也清楚，您和他掰扯的越多，对您就越不利。” 曹月月有一定的大局观，她明白打烂仗越打越亏这个逻辑，成大器很欣慰。 “好了，不用管他，让艾国北继续跳。”成大器把平板递给小曹，淡定的回道。 成大器的自信在曹月月看来像极了自大，但她不敢多说什么，她只是个打工人，不敢和老板抬杠。 “成总，您看艾国北的文章评论区，这个是微博，您可以看一下。”小曹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她想出了一个绕着弯子‘劝谏’的方式，曹月月相信，成总是不可能笑着从评论区走出来的。 必须要让成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反美都是吾爱国（陕）‘有意思，太有意思的了，一个是大名鼎鼎夹头哥，一个是自诩白皮黄心的鸡蛋人，这俩打起来可真有意思。 狗咬狗两撮毛，我可太喜欢看了，艾国北，出击！’ 毕竟爱说实话（黑江）‘现在厉害，天天这里被卡脖子，那里被卡脖子。 今天艾国北一叫，我才想到，说起来，艾国北才是被美帝卡脖子的第一人（狗头）。’ （回复楼主）‘这个叫用得好，短短一个字却给了整段话灵魂。’ （楼主回复）‘艾国北说别人是小丑，他早已经是小丑天花板了，至于这个莫名其妙的成大器，未知全貌，我不予置评。’ 萨勒逆跌芬妮嗤（闽南）‘艾国北在说啥啊，通篇是屁话，成大器的钱有合法来源，只是他不知道，而且，成大器已经回国了，现在人就在鹭岛。’ 嗯？这名字？ 成大器想起来了，这是张玮琦那小子的名字。 不带丝毫犹豫的，成总默默地点起了举报。 微博老板被称为夹总不是乱说的，成总点完举报，张玮琦这条维护他的信息就被他亲自举报没了！ 小张，你把哥放心里，哥很满意。 但你不知道哥玩了一把多大的局，所以，哥先帮你闭麦。 如果说这几条评论都是对艾国北的嘲讽，或就事论事的正常评论的话，那剩下的那些看起来就魔怔了许多。 亡命天涯的我（藏）‘我们的路行走的很艰难，公众舆论的空间是有限的，多一个满口谎言的成大器，那正义的空间就会少一点，任重而道远啊！（骑行川藏线图片，腹肌图）’ （回复楼主）‘哥，你好帅，看私信。’ （楼主回复）‘女的爬一边，我厌女。’ 犯烬中狙（鲁）‘艾国北是小丑，但成大器也确实是个小丑啊，他当时先靠装死骗了一大波流量，然后又转身住上大house了，又是美女跳舞又是投资人的，纯纯就是个剧本哥。’ 全国可飞看头像（沪）‘新茶上市，各位哥哥看我头像噢~’ 隔膜的我们（黔）‘成大器这样的我觉得都不能算是华国人，他又不是华国血统，而且人又到了美利坚。’ 通辽汗国内务府总长（百京）‘贾会计刚坑完许皮带，现在他一屁股烂账，这个莫名奇妙的网红还想蹭贾会计的热度，他想红想疯了吧？’ 康斯坦丁没有丁（未知）‘贾总都说不认识他了，成大器明显是撒谎了，这俩没一个好东西。’ 黑猫可爱捏（意呆利）‘只有我觉得恶心吗？成大器为了流量又是装死又是剧本的，他这样的网红就该扑街。’ 淡定的看完了评论区，成总甚至还觉得有些无趣。 这一届网友不行啊，攻击力太弱，差太多了。 “不说这些了，那十个人都签约了吗？”成大器做事自有定计，现在艾国北搅起来的浪还太小。 如果成总现在就下场，他请水军黑自己这事不就白请了吗？ “都签约了，但有几个想见您，您有时间吗？”小曹不理解成总的决定，但她已经尽力了，所以，她只能汇报起了工作。 成大器陷入了沉思，未久，他抬头笑道。 “那就见见吧，下午两点让她们公司集合，我带她们出去拍摄。” 山海关什么时候能同时给十个人拍了？ “拍摄？”曹月月确认着问道。 “嗯，就这么定了，你把那几个编剧喊过来，我和他们面到面聊聊。 至于艾国北的屁话，你不用多担心，好好工作。”单手转着笔，成大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 山海关总裁办公室，成总面色沉凝的开口。 “你先说，你是什么大学毕业的？” “鄂北文理学院。” “说专业！” “新闻学，成总，我学的新闻学，但我对于编剧.” “好了，你什么大学？” “南昌师范，但我研究生在东华大学，它是211，专业都是应用语言学，在多个小说网站上都.” “行了，你什么大学？” “成总，我是南艺的，专业就是戏剧影视文学。” “你什么大学？” “皖大，211，成总，专业是戏剧影视导演。” 汗流浃背，四个编剧除了最后一个外，每一个都被成大器问的汗流浃背。 他们接到曹月月的通知就来了，可一来就被神秘的大老板拉着问学历——对于职场打工人来说，这和恐怖故事没区别。 “好了，有个事，艾国北发了一个文章炮轰我，但他骂的不够狠，网友们骂得也不够狠。 在我看来，学历是一方面，但我们是公司，看的还是你们的能力，你们看过艾国北的文章后，写一些骂我的小作文。 骂的越狠越好，就根据艾国北说的那些虚拟信息写，不要涉及我的真实情况。” 成大器的脑回路称得上开天辟地，但自污后洗白可是一条通天之道，他确信自己的策略没一点问题。 “成总，您要我们写文章骂你？”不是编剧们奇怪，实在是成总的需求太独树一帜。 “很难的，你们要围绕着艾国北那一篇炮轰我的文章写，写的好了我直接给他转正，薪资待遇按东鑫二级子公司的入职水平算。” 四个编剧都是鹭岛本地人，东鑫的待遇他们可太清楚了。 只是，他们还有一个顾虑压在心里，都支支吾吾的不敢答应。 领导发癫的时候说的话不一定算数，他们担心如果自己真写了，可能暂时能满足成大器的变态欲望，但未来有一天，说不定就被清算了。 “你们放心写，我精神状态很好，艾国北这条狗咬的太轻，我没法收拾他，你们明白吗？” 知道编剧们在担心什么，成大器解释道。 做事，要么不做，做就要做绝！ 合情合理、手腕强硬，成总的行事风格给了四名编剧一点狠狠地霸总震撼。 虚假的霸总：宠灰姑娘、商战博弈、装逼打脸。 真实的霸总：我骂我自己还不够，我找编剧骂我自己，只为狠狠地蹭热度！ “成总，艾国北文章里写的内容太不堪入目了，您那些明明是合法的涨粉手段，但他却” 马屁编剧的马屁被成大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去做事，少想东想西的。” (本章完) 第241章 “姑娘们，看镜头，笑！” 艾国北虽然是个小丑，但他确实很有知名度——在舆论场上活跃了几十年，一条狗也能有影响力。 他在多个平台的粉丝总量加起来有三百多万，虽然很多是黑粉，但也有真把他的屁话奉为圭臬的可怜人。 艾国北有流量，而成大器作为九十万粉的大网红，他也自带流量。 两人的碰撞就像引爆了一颗舆论炸弹，在互联网上掀起了阵阵涟漪——华国互联网太大了，几百万人看到也只是小涟漪而已。 但对成总来说，这就够了！ 《网络小丑行为可笑，满口谎言欺骗大众！》写的很具有煽动力，因为成大器确实为了流量不择手段。 然而，成总不担心自己的行为会给自己带来反噬——群体是盲目的。 现在是2018，大部分普通人的思维里对成功者还有着一种盲目的崇拜，他有信心在未来慢慢把黑粉变成真粉丝。 —— 下午两点，山海关的待客区有点不太一般，今天这里来了十个大美女。 东鑫歌舞团的姑娘们终究是被成大器全撬了过来，孙哥也是做事做到极致的人，他下注成大器后，这些不是那么重要的筹码他是真敢往局里扔。 姑娘们还在聊天，还在期待，她们不清楚，自己的人生和未来只是成大器与孙东鑫的赌注——他们赌山海关会乘势而起。 她们很不幸，有出卖青春的勇气，但成总和孙哥都没拿正眼瞧过她们一眼。 她们又很幸运，山海关是一艘注定远航的巨轮，成总今天下午就会带她们上船！ “chan，所以我们下午的计划就是玩？”金发白妞摆弄着相机，她上午拍了很多漂亮的华国街头照片。 对于一个母亲是奥德萨人，从小听着某已死去国家故事长大的丽莎来说，华国简直太有吸引力了。 她喜欢这里的每一个街道，每一个她看不懂的招牌，每一个对她微笑致意的人。 “是的，我还租了一艘游艇，希望能给你一个好的华国之旅。” 看到手机上的消息，成总满意的笑了。 钟矩作为孙东鑫的头号司机，他的面子就是孙东鑫的面子，找钟矩办事的速度甚至比找孙东鑫还快。 车队已经搞定，摄影团队甚至还可以提供直升机跟拍业务，游艇紧急安排，钟矩几个小时里就搞定了这一切——重要的是，走的是东鑫的预算，山海关一毛没花，成总也一毛没花。 成大器清楚，这是孙东鑫的意思，孙哥可能知道他陷入了舆论漩涡，只是在等成大器主动去找他。 —— 山海关待客区，东鑫歌舞团的十朵金花安静了下来。 成总带着丽莎过来了。 这些姑娘个顶个的漂亮，但她们的颜值和丽莎比还是有差距的——永远无法逾越的那种差距。 丽莎属于国色天成，一颦一笑全是高清无死角的美照，配上她那满头金发，就像一个误入人间的精灵，如从故事里走出来一般脱俗。 而东鑫歌舞团的姑娘们，在金发白妞面前也只能算是小家碧玉。 “嗯，差不多可以了，我们先出发。” 成总扫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 十朵金花有漫画风的，也有轻熟风的，还有文艺风、复古风、中国风的，每一个打扮得都很能出片，她们确实很有潜力。 “是这样的，成总下午要带mas副总丽莎女士游览鼓浪屿，mas是山海关在美利坚的姊妹公司，也是成总的产业，主攻的是tiktok，国际版跳动。 下午会有专业的摄影师跟拍，策划已经发到了小群里，注意几点” 成总潇洒地坐车先走了，小曹却和老妈子一样带着几个山海关的工作人员落实着具体的工作。 领导一句话，下属跑断腿。 五个小时，山海关在成总的命令下花了五个小时就赶出了完整的拍摄计划，小曹知道成总在华国停留的时间不会太久，她真的很希望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让成总看到自己的能力。 副总她不期待，但她期待得到成大器的真正认可。 “曹姐，拍摄方案只有十二条，剩下这三条都不适合我，我能和其他人换换吗？”看着工作群里被抢的只剩三条的方案，这个倒霉的姑娘问道。 “亲爱的，你要适应山海关的节奏，我们是初创公司，未来的前景很广阔，但我们的节奏也很快。 姑娘们，我在这里向大家说一句成总一直强调的话，希望你们能记在心里‘每个人都有能力，但不一定每个人都会有机会施展自己的能力’。 我们的国家有十四亿人，哪怕是万里挑一的人才，我们的国家里也有十四万个！ 你的能力是万里挑一的吗？是千里挑一的吗？是百里挑一的吗？ 你们都比我漂亮，但你们并不特殊，山海关里漂亮的小网红大把大把，互联网上的美女更是千千万万！ 容颜会老去，男人也并不可靠，姑娘们，我们现在要下楼上车了，你们需要跑起来，山海关会是你们这一生离成功最近的一次机会！” 小曹的话很精彩，她的潜力已经在成大器的悉心培养下渐渐兑现为了能力。 作为成总前世见过的最狠的从底层杀出来的女性，曹月月身上存在着一种永不服输的韧性。 刚从东鑫歌舞团跳槽到山海关的姑娘们显然没适应山海关的节奏，但她们对小曹说的话也不敢质疑，只是默默地跟在小曹身后上了中巴车。 东鑫集团的商务接待车是一辆经典款的考斯特，上面的座位可以轻松坐下十几人。 只是，当十朵金花上到车上后，发现车上已经有两位摄影师了。 每个人都对曹月月口中的‘节奏很快’有了个清晰的认识。 她们上午签完约，下午就开始拍摄——这tm也太快了。 “现在我的助理给伱们发的手机就是你们的工作手机，注意，不要摔坏了或者泡水、弄丢，打开后你们会看到跳动视频的图标，现在点进去。” 曹月月明明是个大内总管，但现在却像个导游一般拿着小蜜蜂，单手扶着椅背，向新签约的姑娘们讲解着她们未来的工作。 “每个账号里都有一万粉，这是跳动视频发长视频的资格线，公司已经帮你们搞定了。 我们今天的摄影团队有六个人，两个负责跟拍成总，四个负责给你们拍视频。 要记住，这次是你们加入山海关以后第一次专业摄影跟拍，视频的效果好不好你们不用担心，但下一次这样的机会，会是你们再发起码四个二十万量视频以后。” “曹姐，那这次过后我们的短视频拍摄要靠我们自己来吗？” “不是的，山海关拥有着全球最先进的短视频自媒体培训课程，包括厦门大学和ucla都是我们的合作对象，你们会接受专业的课程培训。 所有人在山海关都能获得平等的起步资格，平等的竞争资格，在数据上达到四条单次二十万曝光后，你们的第二次专业拍摄会得到公司的全方位专业支持——从编剧团队、妆造团队到摄影团队，都是顶级的。 至于第二次专业拍摄的效果会怎么样，姑娘们，你们需要好好吸收公司课程里的知识，认真的把自己的短视频账号经营起来，这样，当机会来临时，你们才能把握住！” 曹月月说的口干舌燥。 山海关的签约培训流程很完整，但成大器今天纯纯就是老板的任性，要先把这十个东鑫歌舞团的妹妹端上桌带她们飞。 小曹真的是操碎了心，她清楚成大器很重视这些人，所以她是无微不至的考虑到了每一个细节，整个人跟陀螺一样高强度转了五个小时。 “曹姐，您是不是口渴了，我带的有纯净水，恒大冰泉，给。” 说话的是那个被丽莎强按着成大器收进来的小圆脸妹妹，她是有眼力见的。 其他姑娘看到她这么说，只觉得腻歪极了——你可真聪明啊！ 面对这种小事，小曹摇了摇头，她郑重地答道。 “我和你们没有直接的上下级关系，成总多次强调过，工作时间里不能有任何私人之间的来往，我们只谈公事。” 小圆脸妹妹碰了个壁，她只觉得女人确实难搞。 其实不是小曹难搞，而是她太聪明，清楚成大器要的是什么。 成总作为一个靠搞人事撑起模式创新独角兽公司的白手起家者，他很忌惮自己的公司里出现办公室政治和勾心斗角的情况——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有能力平衡勾兑关系与办实事之间的关系。 所以，他是真的很介意这些。 在mas，他会刻意的点印度小伙泰戈·唐。 在山海关，他会严厉制止编剧团队里的马屁精拍马屁的行为。 在每一次内部会议里，他都会不厌其烦的强调务实的重要性。 曹月月清楚，这些姑娘可能不懂成大器对这些事有多重视。 “山海关的公司文化是务实的，务实的意思是，你们只要按着公司给你们设计的发展路径走，很容易就能有收获，成总的要求不是不近人情，反而是希望最大程度上在内部维持公平。” 解释到这里，小曹顿了顿，笑着对圆脸姑娘问道。 “这位美女，我记得你叫赵莹是吧？” “是的。”赵莹很紧张，她意识到自己好像成了一只鸡，小曹总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你觉得孙总投资山海关一千五百万是为了什么？”曹月月问道。 “啊？” 赵莹傻了，所有姑娘们都傻了，你问我们跳舞，我们懂得很，各种姿势都可以。 可你问我们这个. “东鑫的孙总很信任成总，成总也很有能力，山海关是国内mcn机构中的后发者，但我们的模式和打法是有确定性的——我们会成为一艘巨轮，你们已经得到了船票。 小赵，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有任何工作上的问题直接在群里问就好。 你们每个人都有对应的‘共创导师’，你们的短视频账号数据和他们的业绩直接挂钩，‘共创导师’会很负责的教你们怎么做。 现在，大家笑一笑，摄影要开始了，目前是群拍环节，成总今天带你们一起去鼓浪屿不是为了玩，当你们上了这辆车开始，你们在山海关的奋斗之路就开始了。” 小曹把身子扭正，躲在了镜头之外，不过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自信且稳定。 “姑娘们，看镜头，笑！” 车里，闪光灯亮起，考斯特行驶在鹭岛环岛大道上，往中山路鹭岛轮渡码头驶去。 小曹疲惫的闭上了眼，她今年也只是十九岁，已经累了一上午的她需要眯一会儿，下午还有硬仗要打。 —— 奔驰后座，成总慵懒的瘫在椅子上刷着短视频——看腿。 他新签了十个顶级魅魔，作为这些魅魔的老板，成总需要了解一下她们的竞争环境。 所以，客观地说，丽莎所谓的成总只是个肤浅男人的腹诽是纯纯的污蔑。 金发白妞靠在成大器的身侧，两眼沉迷的和成大器一起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个又一个的白花花的大腿——谁不喜欢看美女呢？ 丽莎自己看自己虽然不会腻，但她对华国视频创作者们的思路还是很感兴趣的。 丽莎副总也是mas的潜力网红，她也同时运营着多个不同风格的账号。 ‘叮~’ 微信弹窗亮起，小赵打了个语音电话。 成总扫了一眼时间，鹭岛是两点多一点，换算成圣洛都，大概就是凌晨四五点。 “大器，艾国北在网上写的那个文章是不是在国内引起了很大的” 小赵刷了五个小时微博了，她在微博里每一条黑成大器的评论下帮成大器解释，可她越解释，骂成大器的人越多。 她解释了好久，但在简中互联网那巨大的流量中，就如沧海孤舟，毫无用处。 “还不够大，这些不重要，你怎么还没睡？”成大器嫌弃的推开了丽莎。 丽副总，你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大人了，怎么还喜欢偷听？ 金发白妞当然想听——虽然她听不懂成大器和小赵之间的中文对话，但这不影响她想吃瓜的心。 多稀奇啊，成大器背着蜜儿和他的小情人打电话了。 赵虹锦的声音很好听，也很有辨识度，丽莎已经听出来是她了。 (本章完) 第242章 成总发现自己的能力跟不上版本了！ “大器，我看微博上很多不明真相的人以为艾国北说的是真的，你现在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他的那些污蔑太过分了，你有想过该怎么应对吗？” 小赵听不太懂成大器那句‘还不够大’是什么意思，她是真的担心成大器的事业受到艾国北的影响。 “土鸡瓦狗，不足为虑，你赶紧去睡觉！”成总很狂，他真没把艾国北放在眼里。 赵虹锦听到的确实另一个意思，她觉得，成大器好像又在死撑面子——就像当年那盒大红袍一样。 作为真正了解成大器在做什么的共事者，她确信自己看清了成大器是个怎样的人，可成大器的目的又无法解释于外。 黑暗的房间里，桃花眼姑娘心中轻叹。 他也很无助吧？ “大器，我可以帮你联系律师.总之，我能让艾国北闭嘴，你考虑一下？” 赵虹锦鼓起勇气说道，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帮人办事。 虽然成大器忽悠她、逗她、欺负她，虽然成大器自嘲自己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但在赵虹锦看来，如果成大器这样的人是普通人，那世界上七十亿人就有六十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万傻瓜。 她很钦佩成大器的能力与智慧，也很感谢成大器带着自己尝试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赵虹锦真正感谢的是，成总的出现像是一道初见不起眼，细看却只觉得惊心动魄的彩虹，这道彩虹就那么出现在她的世界里，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正践行着理想的灵魂。 这给了赵虹锦无限的勇气，她在成大器的带领下，第一次撒谎，第一次骗人，第一次拍视频，第一次被人打脸，第一次打破了思想的窠臼，第一次.嗯，这个不提也罢。 总之，赵虹锦很珍惜成大器这个朋友，桃花眼姑娘确信，这么精彩的人，她可能很难遇到第二个了。 所以，注意到成总似乎陷入到了困难，作为朋友，小赵想帮他，把他从那些人的构陷里拉出来。 “哈，小赵，你是真的误会了，我说他土鸡瓦狗没有一点强作镇定的意思，这些事儿我心里早有清晰地应对办法了，只是算了，你睡吧，现在太晚了。”成大器解释了一下，但又放弃了。 成总喜欢做局，同一件事，他总希望一鱼多吃，所以他的计划涉及到的人和事确实多的有些离谱。 成大器的话让赵虹锦更担心了——你有办法为什么不说？ 这和暑假开学明明没写作业但硬说自己没带有什么区别吗？ 成总，伱的嘴很硬，但我理解你，男人的尊严嘛~ “艾国北的那篇文章甚至出现在了圣洛都的华人圈他虽然人不怎么样，但还是有影响力的，大器，你真的要尽早解决这个问题。” 成总觉得小赵像极了天使。 “你看过让子弹飞吗？” “看过，但电影和你的事有什么关系？” 赵虹锦发现成大器是真的喜欢用电影来点自己，上次还是闻香识女人，这次就换成了让子弹飞。 “我要说，不急，跟他耍耍，哈哈哈哈。” 成总觉得很有意思，他的计划甚至连赵虹锦都瞒着，为的就是以后在她面前狠狠地装逼。 “哥，这是黄四郎说的，最后黄四郎输的裤子都没了，光着屁股逃离了鹅城！” 赵虹锦语气悠悠的拆着成大器的台。 坏了，记岔劈了！ 成总尴尬的捏了捏鼻子，解释道。 “我又不是黄四郎” 咦，不对，很不对。 黄四郎往美利坚贩卖人口做奴工、种植鸦片贩毒、给背后的军阀输送利益。 成总也在美利坚搞劳务输出，也和格鲁这个贩毒的美利坚黑警合作，甚至还为美利坚地方门阀忒弥尔输送了大量利益。 “大器，算了，我困死了，祝你能活着游回来。” 热脸贴了冷屁股的赵虹锦恨恨的咒道。 她也算是听明白了，成大器确实有信心能渡过难关。 既如此，那就先看他折腾呗，如果成大器真兜不住了，她再帮成总挽回一下局面。 哼哼，只是到时候，你就要天天喊我赵姐了！ 想着骑在成大器头上输出的美好未来，小赵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挂了电话，成总郁闷的摇了摇头。 这事儿搞得，明明胜算在我，怎么算来算去，我好像成了那个黄四郎？ 难道要输？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事有天时，是不是自己要的太多了，老天爷在警示自己？ 成总也是沙比了，这会儿居然开始想起了玄学。 “chan，我想知道一个问题，你和蜜儿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金发白妞开口问道，一个是她闺蜜，一个是她朋友，她当然好奇。 关系 成大器陷入了沉思，丽莎的话提醒了他，他好像忽略了时代的大背景。 现在是maoyi战的最高潮，两guo对抗情绪很高很高，人心在此，他又在弄险了！ “丽莎，谢谢你，你帮我了我大忙。” 成大器摇头叹道。 再无缺的人都会有缺陷，再聪明的人都会是失算的时候。 他回国这一趟所图的东西太大又太多，他也急了些。 他设定了一个缚住苍龙的计划，但他忘记了现在的大背景是maoyi战。 而他的事业又是面向大众的，很需要注意形象的文化传媒业。 赵虹锦的提醒，黄四郎的暗示，丽莎的提醒，终于把成总从自己给自己挖的坑里拉了出来！ “什么，你在说什么？”金发白妞不懂，但她大为震撼。 成总就和一个傻瓜似得，说的话和她问的没有一点关系。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很聪明，丽莎，但我从来没真正的在很大的局势里博弈过。 我过往的成功只是基于一个较小的利益区间里的成功，过往的经验其实不适合我现在面临的局面。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需要找些可靠的参谋，或者是能帮我查缺补漏的助手。” 成总这是发现自己的能力跟不上版本了！ 这事真的挺难受的，承认自己的不足，或者说，发现自己的天赋上限很有限。 “chan，你遇到了困难，是吗？”丽莎认真的问道。 “不好说，我想往前一次走两步甚至三步，我本以为我的计划完美无缺，我很聪明，我可以控制节奏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然而，丽莎，我有极限。 我看到了自己的极限，这让我感到很遗憾，有一种无力感。” 丽莎、蜜儿都属于成大器最好的朋友，他在金发白妞面前确实没什么人设的包袱。 “chan，虽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麻烦，但听你这么说自己，反而让我觉的你真的很棒。 非常非常棒的那种棒，你有很清晰的自我认识，你很谦虚的承认了自己的不足，没有犯下傲慢的错。 所以，现在可以和我讲讲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吗？我好像也不算太笨，或许能给你一些不同的解题思路。” 金发白妞当然不算笨，她是美利坚真正的平民精英。 成大器沉默了一会儿，理清了自己的思路，说道。 “我设计了一个很精彩的局，想实现四个目的。 自己雇人攻击自己造势、高调出场打响名头、差异化的实力碾压获得优势。 最后，借前几点的铺垫，让我在华国的山海关获得各方面的巨大的利益。 但我算计的东西和人太多了，我所预期的利益太大了，这使我忽略了一些客观存在的风险，比如，现在正在急速升温的贸易战，比如，两国对抗关系下走钢丝所要背负的风险。 最麻烦的是，我已经开始了这场游戏，但如何让游戏平稳的通关是个难题。” 大概解释了一下自己面临的问题，成大器看向窗外那蓝色的水波，陷入了沉思。 风险：贸易战在升温，两国关系在恶化，而成总所做的行业又很特殊。 这个局好解，但成大器不想轻易的放弃可能获得的利益，所以他不是那么愿意退一步。 或者说，他有点赌性上身了。 “chan，你所预期的收获里最重要的是哪个？你最看中的是哪个？” 金发白妞觉得成大器的问题不难，抓紧重点就好。 “巨大的名望，然后用名望撬动投资，山海关现在属于无底洞阶段，再多的钱都不够烧。” 山海关现在的钱还能烧很久，但如果有更多的钱，山海关可以起飞的更快。 “chan，在我听来你没有清晰的目标，所谓巨大的、极大的，都是不确定的词。 当一个猎人踏入森林，如果没有目标，最后一定会一无所获，你要给自己一个清晰的目标。 然后围绕目标设计路线，先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找到核心，然后再在能力范围和可控范围里，添加其他可能收获的结果。” 成大器理解丽莎的意思，金发白妞的建议实则是让他抓好主要矛盾。 但他设计的局太复杂了，主要矛盾是什么呢？ 要放弃那个巨大的目标吗？皮带哥现在可是首富…… 首富的热度稍微借一点就能让成大器起飞，放弃是个艰难的决定。 见成大器在思索，丽莎补充道。 “有多大的手，就能抓多大的金币，chan，这里是华国，蜜儿没法帮你。 如果在美利坚，哪怕你的目标再大，都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 在美利坚也不能借，借势借势，一个永远靠借势往前走的人是走不远的。 在华国，成大器有赵虹锦保底，有孙东鑫打辅助，他可以做很多，但他这波不想借势了。 “我会把目标调小一点，丽莎，不用担心我，到地方了，我们先上岛。” 看着成大器的背影，金发白妞抿了抿嘴。 在丽莎看来，成大器总是非常急，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急。 如果说，成大器在流浪街头时很急，丽莎完全理解。 但成大器现在开了好几家公司，已经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成功者了，他还是这么急。 chan，这是为什么呢？ (本章完) 第243章 艾国北：他是在自寻死路！ 鼓浪屿得名于其特殊的地理现象。 它本体是一座小岛，但其西南有一处海蚀岩洞受浪潮冲击，声如擂鼓，因此被人称为‘鼓浪屿’。 它的特殊之处在于，在某个历史时期里曾长期被外国侵略者占据，成为诸多帝国主义国家控制鹭岛这个通商口岸的海上堡垒。 在那段时期，外国人在岛上修建了炮台、领事馆、电报局等等，让这座东海之滨的小岛成为了中国率先实现通水通电的现代化城镇。 由于它特殊的地理位置，在后来的民族独立与＊命＊争时期，又成为了八闽大地＊命的中心。 而最让人慨叹的则是一段几百年前的往事，那是神州失鼎、天下将亡的倾覆时刻，郑成功公曾于此立营整军，以图北伐复兴。 鼓浪屿的历史可谓是华国近几百年反侵略斗争的历史，它的特殊是无可替代的。 “chan，这里的建筑居然有些伊斯兰风格，但有些又是巴洛克，还有华国的飞檐，半圆形的金顶旁就是教堂，这里太酷了。” 金发白妞很兴奋，昨天她只是在飞机上俯瞰了一眼，就对鼓浪屿升起了期待，可今天实地行走于这些带着历史气息的建筑间，她才真正感受到华国那深厚的历史底蕴。 “当然，美利坚才建国多少年，呵，最有历史气息的还是酋长头皮制成的靴子。” 成大器的吐槽太犀利，对此，丽莎倒没有反感，她爱宣传里的美利坚，不爱现实里的美利坚。 “美利坚太无趣了，没有历史，没有本土文化——那些人心里觉得印第安人不算人，哪怕他们嘴上说的再好。” 丽莎副总的锐评引起了国际友人的注意，鹭岛的游客很多元化。 “你好，哈，刚刚听你在说美利坚的坏话，你真棒！” 说话的是一个很明显的穆sl，可能是巴铁来的游客。 巴铁哥甚至还和丽莎击了下掌。 金发白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太奇妙了。 “愣着干什么，他又不是印度人，不用担心。” 成大器笑着调侃道。 “不是担心，我只是觉得很奇妙，我一个美利坚人因为骂美利坚得到了其他人的夸奖，这太奇妙了。 对了，你说他是印度人，这是什么意思？ 成大器脸色古怪的回答。 “三哥这个国家非常特殊，他们因为某些习俗的原因，习惯于用手解决卫生问题。” 丽莎听不太懂，她反复确认道。 “能说的再清楚一些吗？我对多元文化非常尊重，你大可不必顾忌。” 成大器觉得丽莎的好奇心有些过剩了，他决定借着阿三给丽莎来点多元文化的震撼！ “大概是，阿三国内有几亿人天天用左手擦屁股。” “我们也都是用手啊？”金发白妞不解。 “他们不用纸。” 成总表示，丽莎，你还是太天真了。 成大器的话不难理解，金发白妞的表情渐渐从疑惑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再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怪异。 “丽莎，你还要尊重多元文化吗？”成总坏笑着问道。 “法克！”丽莎表示她想对多元文化做些超出常人关系之外的行为——她实在是被震撼的外焦里嫩了。 “丽莎，来都来了，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成大器看到了一家小提琴店，心里有了主意。 鼓浪屿又被称作琴岛，这里的钢琴和小提琴人均保有量是全国第一。 “首先我不会拉小提琴，其次，现在既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是我的生日，伱没有必要送我礼物。” 金发白妞觉得成大器好奇怪。 “在美利坚，你和蜜儿是帮我最多的两个人。 我给了蜜儿很多回报，但对你似乎少了非常多。 丽莎，这对你不公平。 所以，能不能让我送你一个礼物，缓解一下我内心的惭愧感。” 成大器的歪理一套又一套的，丽莎听得直翻白眼。 “chan，我觉得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我没有帮你什么，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而已。 当然如果你的内心真的很惭愧，嗯，那我可以答应，但送我一束花就好了，没有必要买什么小提琴。” 金发白妞不想要小提琴，她又不想学。 “没事，买回去放到家里挂着当装饰品也ok。” 成总和丽莎的互动看的摄影师眼睛都直了。 一个是超级帅哥，一个是超级美女，这俩属于单独任何一个拿出去都能直接做顶级模特的那种。 —————— 看直了眼睛的不止摄影师，山海关传媒新签约的姑娘们里有心思活络的，希望能直接傍上成大器，一步飞上枝头。 可惜看着丽莎面对成大器时的一颦一笑，她们只感到自惭形秽。 谁懂啊，金发白妞生气的样子都美极了。 “好了，成总喊我们过去，拍摄先暂停，都跟我来。” ‘老妈子’小曹上线，把十朵金花带到了成总和丽莎面前。 鼓浪屿上最多的树是榕树，很多还是几百年的古树。 成总和丽莎此刻就坐在古榕树下的藤制木桌边，六个摄影师长枪短炮的对准他俩，成总可是他们的大客户。 过往的游客都被成总周围的这一幕吸引住了。 两个特别漂亮的洋人，一堆顶漂亮的华国美女，还有一大堆摄影师，难道这两个是大明星吗？ “chan，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把她们全都挖到了你的公司。” 丽莎其实非常佩服成大器，就成大器这种行动力，在他所见过的人里面是绝无仅有的。 在路边遇到一群老头、老太太，成大器拉了一个老太太入公司，还附带一个老头。 去和别人吃饭，成大器把别人一整个歌舞团全挖走了，挖到自己手下。 金发白妞只觉得，单凭成大器这种想做就立刻做，做了就做到极致的性子，不成功才是奇怪的。 “还是听了你的建议啊，你不是说她们跳的都很好吗？” 成总表示，丽莎总的功劳也非常大。 金发白妞局促的笑了笑，问道。 “所以你喊她们过来干什么？要开新闻发布会吗？六个摄影师，天哪！ 唉，我现在都不敢笑……” 金发白妞可怜兮兮的紧张的绷着自己的表情，努力做出一个淑女的样子。 她现在的人设可是陪着成总一块儿来华国考察的mas副总。 “这些姑娘了解到你是一位舞蹈大师，想看看你的舞姿有多优雅，正好我们现在还有一只小提琴，可以用来做配乐。” 成大器随口就扯起了淡，他单纯就是觉得今天下午的阳光很好，鼓浪屿的风景也很美，如果丽莎在这里拍一支舞蹈短视频，会涨很多粉。 “chan，所以你刚刚说送我礼物的那些屁话都是托词，是吗？”金发白妞表示，她再也不可能相信成大器哪怕一个字了。 “no，honey，当然不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还记得当时我跟你说的吗？我会带你来华国体验国宴，但带你体验过以后，我觉得还是不够回报你对我的帮助，所以我才想到要送你一个礼物。” 摄影师和新签约的姑娘们确实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看到成总和丽莎在吵架。 虽然这俩人没有撕破脸什么的，但明显语气已经不对了，大家都是老吃瓜观众，当然能看出他们现在好像有了矛盾。 丽莎觉得成大器的解释也没什么问题，她就这么被成总绕了进去。 “有小提琴就能当配乐？这里有人会拉小提琴吗？” 成大器看向那十个个新签约的姑娘，开口问道。 “丽莎女士想展示一段舞蹈，你们有人会拉小提琴吗？她需要配乐。” 华国的人才那么多，成总不信这十个多才多艺的姑娘里面居然一个会拉小提琴的都没有。 如果真的没有，那只能说明孙东鑫的东鑫歌舞团水平太低了！ “我！” “我会！” 有机会在大老板面前展示才艺，姑娘们的回答很踊跃，而圆脸姑娘赵莹更是直接踏出两步，走到了成大器身前。 她是个有脑子的姑娘，和鼎湖居的工作人员关系处的很好，她知道成总和丽莎曾经为她起过争执。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成大器也很欣赏赵莹，所以他点头，把机会给了她。 “丽莎，现在为你配乐的小提琴手找到了，只不过她要随机的拉，敢接受这份挑战吗？” 成总这么简单的激将法，丽莎只觉得低端。 金发白妞自信的笑了一下，往后拢了拢头发，直接走到了六台摄影机中间。 “你哪首拉的最好就用哪一首，丽莎女士完全hold得住。” 成大器纯纯就是两头骗。 不过也不能算骗，一边是他的朋友，另一边是他下属的员工。 大家在鼓浪屿上一边拍摄一边旅游，这种活动既有趣又能增加拍摄素材，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成总觉得金大白妞说的很对，他重生以来到现在总是急的厉害。 鼓浪屿上阳光正好，古榕树下的树荫待着也很舒服，身边又有这么多美女，如此美好的时光为什么总要想着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呢？ 成大器有时候也会累，他也想有些喘息的时刻。 拿着小提琴，赵莹紧张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点头。 成总则是招呼着摄影们分散开，把不同的镜头拍好，回去好剪辑。 小提琴声响起，在赵莹的手指舞动中，维也纳圆舞曲轻盈的飘荡在古榕树下。 丽莎一袭白裙，随着舞曲轻盈的挪动脚步、扭动身体。 因成总的豪华阵仗而驻足的游客们也纷纷举起手机，开始拍摄视频。 美女拉琴，洋人跳舞，这样的景象可从不多见。 看着跳舞的丽莎，听着赵莹的圆舞曲，成总只觉得所谓的勾栏听曲也不过如此，甚至还不如此。 维也纳圆舞曲实在太没有难度了，丽莎示意赵莹赶紧换一个。 赵莹表示没有问题，在稍稍顿挫了一下后，狐步舞曲的节奏响起。 相比于圆舞曲的简单，狐步舞曲的节奏和对舞蹈者的要求更为复杂。 对于丽莎而言，狐步舞曲也更让她觉得熟悉与兴奋，毕竟是源自于美利坚的舞曲，她以前没少跳过，这是她的好球区。 在异国的美丽小岛上，身边围绕着非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还有志趣相投的好朋友在观看。 丽莎拿出了自己最佳的状态，尽情的舞动着自己的身体。 当一曲结束时，白色的精灵提起裙角，躬身行礼，掌声不约而同的响起，人们向这位舞者致以了真诚的赞美。 “我跳的不太好，地不太平，有两个脚步错了，哎……” 坐回椅子上，丽莎小声向成大器抱怨着。 “像我这种不会跳舞的人，就非常嫉妒像你一样跳得这么好的姑娘，尤其是你还这样说话。” 丽莎太凡尔赛，成大器真的忍不住了，他吐槽了起来。 “哼哼，嫉妒吧，姐练了十几年，你这辈子没机会超过我了。” 金发白妞骄傲的扬起了脖子，自得的答道。 —————— 当艾国北看到成总带着十一个美女在鼓浪屿潇洒的时候内心是疑惑的。 他甚至还很认真的眨巴了几下眼睛，以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是的，他确实没有看错。 在网上的惊涛骇浪拍打着成总时，成大器却潇洒的带着一大堆，字面意思的一大堆妹子，一起高调出游。 最让人难绷的是，那十个崭新的跳动视频新人账号借着成总的热度嘎嘎涨粉。 总得来说，艾国北黑成大器这一圈，直接让成大器身边的这些妹子涨了总计十几万的粉。 这边，妹子们崭新的短视频刚刚上线，那边，各路互联网网民集体对成大器吐口水。 最美的魅魔遇上老色批的他、他、他！ 涨粉的速度看的山海关的分析师们惊心动魄！ 分析师们恨不得抱着成总的大腿哭：佬，你这么牛逼，早回来几天多好！mas是你的公司，山海关就是不是了吗？我们也很忠诚的好不好！ 这就是团队领袖的作用！ 一个强大的团队领袖可以带着自己的团队不断的获得胜利，让团队的每一个成员都产生归属感与自豪感，让团队的战斗力在不断胜利的过程中飞速增加。 山海关成立的时间虽然不久，但成大器隔三差五就拉着山海关的员工开集体跨洋大会，培养他们的归属感，传递公司的理念与文化——成总早已是山海关唯一的领袖。 与成总一样，艾国北也是团队的领导者，对他的小团队来说，他也是领袖，他虽然输了很多次，但也赢了很多次。 看着成大器在短视频里嚣张的嘴脸，艾国北冷笑一声，对手下说道。 “他是在自寻死路，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我怎么敢炮轰他？ 把我们准备好的那个东西发出去！ 我看他还能不能坐得住！” (本章完) 第244章 成总传经无人懂，夜雨鹭岛灯火明 艾国北的暗箭还在路上，距离成大器真正发现自己又被这条老狗坑了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让子弹飞一会儿吧，成大器没时间陪艾国北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 作为山海关的boss，成总要操心的事情真的有些太多了。 初创公司，千头万绪，如果啥事都放给手下，成总担心自己会被坑死。 比如现在，在租来的豪华游艇上，成大器亲力亲为的给新加入山海关的十名潜力姑娘做着培训。 不要误会，成总是个正经人，他做的培训也是正经培训，大家的衣服穿得都很整齐。 只是听他讲话的姑娘们想法却不是那么正经——谁不喜欢看帅哥啊，尤其成大器还带着顶级霸总的光环。 成总的颜值太顶，气质太迷人，以至于这些姑娘对他的话处于一种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状态，成总的教导丝滑的流进她们的耳朵，又丝滑的流了出去。 “来，从你开始，赵莹是吧？你来讲讲你的内驱力是什么。” 靠坐在桌边的成大器刚讲完一段关于内驱力的抽象逻辑，随即，成老师在‘学生’里挑了个最机灵的点播——成大器欣赏那些积极的灵魂。 上课走神被老师点名是什么感觉？ 赵莹已经离开高中好几年了，但她此时此刻，又有了一种被老师点名的体验——这也太糟了。 成总，你长得这么帅，就是再认真讲课我也没心思听啊。 “成总，我打小就有点笨，您能再讲一遍什么是内驱力吗？” 赵莹不敢说自己光顾着看帅哥之类的话。 成大器是她的大老板，更是孙东鑫孙总都看中的顶级创业者，那么说不是开玩笑，反而是社会性自杀。 好吧，成总觉得自己似乎对这些姑娘们的期待高了一点。 她们已经够好看了，跳舞也那么专业，不能要求她们和丽莎、赵虹锦类似，同时在拥有一个绝顶聪明的脑袋瓜。 成大器没有直接回答赵莹的话，而是在考虑未来该如何培养有天赋的网红。 在互联网时代，多少网红和明星因某些点爆红，又因为本身的愚蠢和浅薄丧失掉那泼天的富贵。 山海关应该防范于未然！ 成大器心有定计，笑着对已经紧张的后背发凉的赵莹开口。 “你听不懂很正常，我今晚和你们聊的都是些概念上的理念，很不接地气。” 赵莹松了口气，刚刚她说完以后，成大器沉默许久不说话，她还担心成总是不是在考虑怎么开了她呢。 没想到成总这么善解人意，他温我哭。 “类似于你这样的问题不是孤立存在的，我们人类的大脑有着用进废退的特点，很多人在脱离校园环境后就渐渐失去了学习的能力，这很正常。 所以，我有一个新的想法，未来山海关会给每一个签约者提供更细致的培训课程，全方面的激发每一个创作者的潜力，增强创作者们的综合素质与底蕴，再加上与之配套的考核体系，嗯，应该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成大器的话让赵莹感到有些麻。 成总，你哪里温柔了？伱明明没有一句脏话，但骂的好大声！ 成总，你想骂我蠢就直接骂呗，你是老板，骂两句我又不敢怪你。 你说的还文绉绉的，什么大脑用进废退，什么我失去了学习能力。 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但这么认真地说，衬托的我蠢得很明显，你还不如骂我两句呢 “成总，考核体系是什么意思？对课程培训效果的考核吗？”曹月月在成总身侧问道。 成总带着妹妹们侃创作者的内驱力有多重要，妹妹们听得不认真，可小曹全程都拿着本子在记。 她属于天赋绝佳，而且努力认真的姑娘，对于成总这个绝佳的老师，小曹是以无限尊敬的态度应对的。 “我也是刚刚想到的，但确实有些想法。 你记下来，回去细化一下，再提一个方案给我。 我想的是，至少要有四个考核维度，贯穿全流程，这里的全流程指的是培训的全流程和作为签约者、创作者整个创作生涯的全流程。” 说到这里，成大器看向已经头皮发麻的姑娘们，他微笑着，温柔的解释道。 “山海关是一家有责任感的企业，这种责任感的表现之一就是对我们的员工负责，对我们服务的签约者负责，对我们的合作伙伴负责。 只要你们还留在山海关的体系中，你们就会获得山海关对你们毫无保留的支持，这种支持会贯穿始终。” 赵莹的学历不是那么高，她只是个大专毕业的艺术生，但由于她的情商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所以，她意识到自己听懂了成大器在说什么——山海关以后会对员工进行考试，而且要考到死！ 她看向成大器的眼神里充满绝望，就像她此刻的内心一样。 哥，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坐牢的，你现在说的和当时拉我们签约的时候说的不一样啊。 心里的意见非常多，嘴上的意见半个字都不敢有。 赵莹只是悲哀的意识到，自己真的抓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机会，但这个机会不是那么容易兑现的。 某一刻，她心中又一次涌现出那种找个男人当小三、当情人，用青春换钱的想法。 但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些妄念。 以前是没得选，如果有的选，谁不想主宰自己的命运，有尊严的活着呢？ 哪怕这条路真的很难，未来的也会走得很苦，但只要在路上，赵莹就不怕苦。 “成总，就是即时性考核和长期考核，可以这么理解吗？”小曹听得很认真，她觉得成总简直是天才。 别家的mcn机构都在抢热点，都在没有底线的搞营销，成大器却认真的希望做好每一个培养的细节。 短期内，成总的方法可能不会立竿见影，但这是一条真正能走向成功的康庄大道。 “是的，然后说说四个维度，第一个是对课程的评估维度，如何评估课程的有效性和教学质量。 第二个是对听课者的收获进行评估，也就是他们有没有认真的学。 第三个，则是对同期培训者在培训结束后评估，抽几个时间点进行比较，找出做的比较好的那些，做数据分析。 第四个则是对于网络热点以及舆论环境变化的追踪，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推出最新的课程，帮山海关旗下的网红们更好地看清环境的变化。 我们做的毕竟是文化传媒行业，第四点会贯穿每个创作者的全生命周期，很重要。” 成大器说完了，船舱里整个就是一个安静的状态——成总，您似乎太认真了，我们压力好大。 像您这么优秀的老板，我们好像跟不上啊…… 唯一没有压力的是小曹，她在前段时间受到的压力已经够多了，她现在选择不搞内耗，做好自己能做的每一件事。 在思索了一会儿成大器的话后，小曹问道。 “成总，如果真的按您这样的思路，去做很细致的培养……我们的成本会不会太高了。” 欣赏的对小曹点了点头，成大器解释道。 “成本绝对会比其他同行高，我们的打法就是成本高的打法，但成本问题你不用考虑。 很多东西你没站在我的高度，你看不清，所以会有顾虑，但你可以相信我，小曹。” 见小曹默默点头，成大器对着那些姑娘们解释道。 “你们也不用担心，虽然在正常的商业逻辑里，一家高成本的公司会不得不倾向于苛刻的对待旗下的合作者和品牌，但山海关是专注于短视频领域的初创公司。 短视频行业才刚刚兴起，未来几年里，增量还会有很多，在巨大的华国短视频市场里，只要山海关稍微吃到几口增量，所谓的成本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本来这些姑娘没听出小曹和成大器聊的东西会影响到她们的利益，但成大器这么一解释，她们就意识到——成总说的对啊。 山海关的运营成本如果高，那她们这些签约者就会被剥削的更惨。 可成总又用未来广阔的前景打消了她们的顾虑，她们只觉得，像成总这样坦诚而又厚道的老板，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现代社会里可太稀少了。 其实成大器说的逻辑只是表面的逻辑，山海关不怕高成本的根本原因在于未来短视频行业里的利益空间太大了！ 哪怕一直亏本，只要能养出一些腰部网红和个别头部网红，成总未来就可以打包把山海关卖给各大互联网平台——普通人无法想象，在未来。就连外卖软件都要做短视频。 更何况，成总现在手里的牌很多，养鸡不必要求下蛋，山海关哪怕不盈利，也不代表它没有用处。 共享单车盈利了吗？烧了海量的钱下去，又挣了几个钱呢？烧钱的时候那些投资人犹豫了吗？ 小曹作为一个打工人，她没有成总的高度，更没有成总这样的信息优势，也没有成总的胆量——成总在美利坚开mas的时候，打一开始都没有预期过盈利的可能性。 但这又影响了什么吗？ 该融资就融资，该招人就招人，屁事儿没有。 成本是一个大问题，但这个问题又没那么大。 恒大多元化扩张时，搞了什么恒大音乐、恒大冰泉、恒大汽车、恒大健康、恒大财富、恒大游戏、恒大乐园、恒大康养，所有这一切就没几个盈利的，全都在烧钱，影响许总做首富了吗？ 如果不是房地产的天花板到了，几条红线被划下来了，许总的狂奔之路还能继续跑。 当然，山海关没有恒大的能力，成大器也没有许总的胆量——那可是把自己往死路上走的猛人，可能他内心喜欢看烟花吧。 成大器也是真的不担心成本问题，只要不是高到离谱，他都能忍受。 山海关可以大把的花钱，只要花的有效果，成大器只会毫不犹豫。 “成总，您还没讲内驱力是什么呢。” 有个在成大器的影响下，觉得自己已经‘觉醒’了的姑娘开口问道。 成总的口才是真实的，他的社会地位又很高，被这样的人当面掏心窝子教导，十个里面有个想觉醒的很正常。 这个提问的姑娘不想管成总说的那些镜花水月般的未来，她想先走好第一步，从搞懂内驱力开始。 “方案回去好好研究，一定要接地气，有落地的实操性，我要尽快看到初版。” 先叮嘱小曹把工作落实，成总转而讲起了内驱力。 “内驱力是个很有意思的概念，我们在一些时候会看到一个词——理想，什么理想主义啊，什么实现理想啊，但理想和普通人之间的距离太远了，也抽象了一点。 相比于听起来假大空的理想，我更愿意和你们聊聊内驱力。” 成大器是个向现实低头的理想主义者，他不唾弃理想者的天真，但他清楚，理想主义远远没有切实的利益更有普适性。 “我们可以把内驱力看做我们灵魂中的发动机，这个发动机驱使着我们的行为，在内驱力的影响下，我们做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选择。 很多人从未思考过自己的选择是因何而产生的，他们总是迷茫的陷入那种重复性的低效里。 低效的尝试，低效的失败，低效的喜悦，低效的自省，最后，只能收获很少很少的东西。 如果你想走得更远，就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内驱力，看清它，然后在它的带领下，走到真正属于你的人生里。 是否找到自己的内驱力，大概类似于雾里看花与身临其境的区别。 具体而言，内驱力的可以简单的看做你内心最渴望的需求，这种需求和基础的生活有关，也和生活无关，只取决于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如果你们想不清楚，那就看看自己一路走来那些重要的选择都是为了什么，当时你们做出选择时，期待的是什么。 我的朋友，现在你理解内驱力是什么了吗？” 成总和这些姑娘们聊的东西很抽象，他更像是种下一颗种子，至于能不能发芽，还是要看她们的悟性。 在认知和收获之间还有行动的深渊，那里是荆棘满地的实践之路，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踏足，更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有毅力坚持到最后。 成总的话很引人深思，姑娘们在沉默，成总却盯上了身侧的小曹。 “小曹，你来说说你的内驱力是什么。” 对于成总这种套路，小曹已经熟悉了，她毫无心里压力的回道。 “我不知道。” 成总摇头轻笑，他太欣赏坦诚的小曹了！ “那你以后慢慢找，在寻找的同时，还是要先把工作做好。” 狗资本家！ 曹月月撇了撇嘴，继续提笔记录。 “小赵，你呢？”成总换了一个目标。 赵莹犹豫着开口，她闷声答道。 “我想要尊重，被人尊重。” 这是她鼓起勇气后说出口的真实回答，她觉得这种袒露心扉其实挺羞耻的，但她更清楚，被成大器亲自点拨的机会真的很难得。 虽然现代社会都说人人平等，但所有游艇上的人都明白，自己和成总这样的人是不平等的。 他们明白，可能自己拼搏一生都看不到成总的车尾灯。 “尊重？哈，那你以后需要多努力，等你成为百万粉的网红时，你会发现你的世界里，到处都是笑脸，这或许算是尊重吧？” 成大器笑着点评道，他还是希望这些妹妹能把精力放到事业上——毕竟他是山海关的老板。 今晚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这些潜力牛马们心甘情愿的带着对未来的期待卖力拉磨。 “成总，您是说，成为百万网红就能像您一样受尊重了吗？”赵莹暗暗捧了成大器一句，其实她是想和成总多聊一会儿。 心机女是这样的，她没什么恶意，只是想更显露自己的与众不同。 “恐怕很难，百万网红可以得到普通人的尊重，但也只是普通人，至于怎么样能像我一样.你需要扛起责任，当你背负的责任够大的时候，哪怕与你素未谋面的人都会尊重你。” 成大器的回答太过男性视角，姑娘们只觉得他很莫名其妙。 “谢谢成总，我会努力的！”意识到自己跟不上成总的水平，说的越多越小丑，赵莹赶忙结束了对话。 “好了，今天先聊到这里，我们一起拍一张合影，摄影，过来安排一下灯光和站位。” 成大器有点索然无味，他想小赵了。 赵莹也姓赵，人也很聪明，但却浅薄到让成大器想打哈欠。 这并非他不尊重自己公司里的员工，只是，成大器清楚，他哪怕讲再多干货赵莹也是听不懂的。 一个希望获得尊重的人，获得尊重的方式居然是卖掉自己的青春. 只能说，她的解题思路很有开创性。 在摄影师的组织下，姑娘们没了抢位置的可能性，很快就围在成大器两侧站成了一排。 成总和丽莎站在最中间，像极了一对金童玉女。 羡慕的看了一眼站在美女堆里的成总，摄影师按下快门。 船舷外是灯火通明的雨中鹭岛，船舱内是一个成大器与十一个美女。 这张图如果放出去，艾国北估计能恨得牙痒痒。 (本章完) 第245章 如梦似幻，他将于混乱中走向台前 “成总，你的跳动粉丝量已经突破了百万！” 小曹举着手机，激动地同成大器说道。 “淡定，下午那条短视频一定会爆的，更何况我们还推了十万华元的流。” 成大器的成功就是钱堆出来的。 美利坚的大house是钱，身边的美女也是因为他有钱而聚过来的，他展示的私人飞机、游艇也都是钱，今天的视频推流也花了大把的钱。 钱花出去，只要不是故意烧，多少都能起到点效果。 更何况现在是2018，是短视频的蒙昧时代，所谓的内卷还未波及这片新生的领域。 成总和小曹的对话被新签约的姑娘们听在耳中，她们只觉得无比的羡慕。 百万粉丝，但凡换个其他人可能已经激动地找不着北了，可成总呢？ 他甚至笑都懒得笑一下，他的眼界和格局远超常人概念的极限。 —— 丽莎坐在成大器的身侧，她觉得有些无聊。 她是跟着成总来华国的，可成总今天忙于工作，不得不冷落了她。 “丽莎，来看，我们下午跳舞的视频数据非常不错。” 就在丽莎觉得无聊时，成总终于关注到了这个没人陪她玩的金发白妞。 “嗯？” 看着成大器手里的跳动后台，丽莎有些好奇。 金发白妞知道蜜儿在跳动视频上有一个账号，但她却从没用过这个华国的短视频软件。 “你看，四百七十万的曝光，五十多万的点赞，我估计明天曝光量会突破千万级，这个视频能帮我的账号涨粉起码十万，你跳的太棒了。” 成大器不吝赞美的说道。 “啊？所以，你是要还钱了吗？”金发白妞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说出这句话了。 对于带点讨好型人格的丽莎来说，她真的是瞅准时机、鼓足勇气、闭着眼睛说的这句话。 今天成总想送她礼物时，金发白妞已经尽力的在暗示了。 可惜，或许是她的暗示太曲折，也可能是成大器太狗，总之，成总没提还钱的事。 现在，这个混蛋男人亲口承认自己帮他涨了十万粉，我这么顺势要一波旧账，不过分吧？ “什么钱？”成总疑惑地回道。 “嗯，没事儿，你身家才几百万刀，七千刀的债务终究是太多了！” 丽莎恶狠狠的嘲讽了起来。 这句话的攻击力不强，但金发白妞真的已经有很努力的嘲讽了，可这姑娘的素质太高，所以她的嘲讽像极了撒娇。 而且，因为她的颜值过于犯规，所以她生气的表情也格外的可爱。 狠狠地要完账后，丽莎死死的瞪着成大器——姑娘是想让这个小人感到惭愧！ 然而成总是什么人，他的脸皮是能够硬顶格鲁子弹的存在！ “哈哈哈哈，丽莎，你太有意思了，哈哈，真的，好久了，我好久没笑的这么开心了。” 其他人不清楚成大器和丽莎聊了什么，他们只见到成总笑的很恣意。 成大器是真的很喜欢丽莎这个朋友，这姑娘虽有些缺点，但和蜜儿相比，她的缺点加起来都只是一根毛。 而她最让成大器欣赏的一点是，丽莎的心里毫无害人的功利性——即便她的善良带有些许市侩，但她确实是善良而美好的。 如果把丽莎、忒弥尔、阿赵放在一起比，那么，忒弥尔就是那个百分百的黑，而丽莎被侵染了一些阴影，小赵则是站在光里。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成大器一路走来的过程，他的轨迹和方向其实正和这三位姑娘的特点完美的契合，只是成总身在局中，自己看不清。 他和忒弥尔的纠缠最深，因为他就是一个置身于泥沼的人，重生美利坚以来，他总是与那浓墨晕染的黑走得是那么近。 他最喜欢同赵虹锦呆在一起，因为他曾是个无暇的灵魂，他有过一颗白色的纯粹的心，可这颗心渐渐被磨得千疮百孔，于是，他向往小赵身上的光。 而对于丽莎，对于第一个向他伸出援助之手，一路走来帮了他许多的金发白妞，成总却不是那么亲近（相对于其他两人），因为丽莎的色彩太模糊，看似有立场，但她的立场与思想又模糊的让人无法看清 她出身于象党家庭，从小接受的是保守的教育，而她的思想上又受加州驴党白左宣传的影响，同时，由于母亲是在某个已经死去的大国长大的，她又向往红色的世界…… 丽莎从不是一个浅薄的灵魂，只是她离成大器的距离总缺一点坦诚——就像那晚在忒弥尔的庄园里一般，她欲言又止，最后把所有的话留于唇齿之间。 成总很聪明，他清楚，丽莎总和自己隔着一层很清晰又很薄的壁障，这是因金发白妞所拥有的修养而形成的，属于丽莎的独有的社交安全距离。 如山海关、mas这样的创业公司，里面的中层和高管最好是能把公司当做事业的人，这也是成总一直在做的——培养企业文化与价值观，塑造企业的灵魂。 但对于丽莎这样负责操纵大船具体运行的真正高层来说，成总的要求又高了一级，他需要丽莎把他的理想当做自己的理想，全心全意的和他站在一起，去面对未来的风雨。 即便到现在为止，哪怕丽莎心里面已经倾向于选择成大器，但她仍没有清晰的表态过哪怕一次。 所以，成总才会选择带丽莎来华国，希望能和金发白妞在相处里多一点坦诚，让金发白妞真正的放下防备与芥蒂，成为他可靠的创业伙伴。 “还钱……”金发白妞累了。 chan，你还能再混蛋一点吗？ 我让你还钱，伱告诉我你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怎么？欠我钱不还，看我窘迫的追债你才会开心？ 出生！ “我想送你一辆车，五十万刀以内，你随便选。” 成大器知道，丽莎其实挺喜欢车的，她的车就是一辆model s。 现在的特斯拉还不是后世那个经过市场验证的伟大企业，敢于买特斯拉的人其实都挺喜欢车的。 “你用蜜儿的钱送我车，让她知道她会把你杀了的！”丽莎对成大器的大方毫无心动的感觉。 “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现在可是千万富豪，这些钱还是我凭本事挣的，我甚至还要给蜜儿分红。” 成总大概解释了一句，身份生意毕竟没法儿细说。 “chan，你下午想送我小提琴，晚上想送我豪车，难道你喜欢我？” 要钱，丽莎唯唯诺诺，问这种事儿，她大胆出击。 “你想多了，我邀请你来mas工作，但不能给你开太多的工资，你现在还在oc领薪水。 送你一辆车算是补偿，也是你第一年的工资，顺便还上欠你的七千刀。” mas离下一轮融资还有点远，成总是真的给不起丽莎的薪水，至于拿自己的钱补贴公司这件事儿……成总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丽莎可是他的大恩人。 金发白妞听懂了成大器的话，她那双橄榄绿色的眼睛里全是是审视，陈凝的和成总对视着。 成大器这是在点她，而她还是有些犹豫。 “算了吧，我想要什么可以自己买，说你的礼物算什么意思。 至于薪水，呵，要不你奖励我一点期权？” 这个回答很狡猾，成总叹了口气。 “等二轮融资的时候会设期权池，我会给你多分点份额的，希望你在股东会上投我一票。” 成总的回答比金发白妞的那个还狡猾，既画了饼，又把丽莎选择的标准放到了股东决议中。 他俩这一波拉扯相当于，成总追，丽莎跑，成总再追，丽莎再跑。 然后，成总直接跳到了丽莎面前，告诉她:你没处跑，必须给我表态，今天不表态以后也要表态。 你要期权，ok，没问题，我答应你，但是要等二轮融资的时候，在期权池框架下一体解决。 至于你在期权池里能拿到多少份额，亲爱的，你到时候只要站我这边，我就会给你很多。 无论如何，成总都不吃亏！ 在融资过程里的股权劣势并不代表控制权丧失，所谓股权所牵扯的利益其实是虚幻的，一个人的权利只和他所背负的责任有关，只要不是格鲁那种狗屁责任，成大器都敢背。 只要成总拿到至少百分之十的股权，他就完全可以让公司永不盈利，所谓的分红权就是虚幻的。 成大器的这波回答太难应对，丽莎撅起了嘴，表情纠结极了。 “chan，我们谈了太多的利益，我其实是个简单的人，这样吧，你直说你想要我做什么，好吗？” 贴脸了。 “和我站在一起，从今天起。” 成大器郑重的回答。 “你和蜜儿翻脸了吗？我就非要明确的在你们两个之间选一个，然后永远不和另一个说话吗？ man，这是我小学的时候玩的游戏，你是个成熟的男孩子，自信一点，好吗？” 呵，她一如既往的躲开了成大器的橄榄枝，这其实不算什么，或者说，丽莎其实说的也没错。 “是我想的太复杂了，哈哈哈。” 成总摇了摇头，笑着答了一句，转而低头看起了手机。 看着成大器的侧脸，丽莎意识到，自己反而是幼稚的那一个——成大器很尊重她，但她的回答太儿戏了。 忒弥尔从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而成总的态度和诚意也很充足。 看着鹭岛那明亮的城市天际线，金发白妞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很多事情她很清楚，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mas的股权、几人的关系主导权，丽莎都无法控制，但她又成了个所谓的关键角色，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如果能单纯的做个舞者就好了，丽莎暗暗想道。 —————— 成总今天玩的很潇洒开心，可网上关于他的舆论已经爆了。 字面意义的爆！ 成大器现在已经是百万粉的网红，他在互联网上是有一定的声量的，在这样的基础上，成大器还蹭到了贾会计的热度。 贾会计其人虽行事颇有不足之处，让人难以评说，但他在互联网上的影响力却是少有的高，堪称后天热搜圣体。 尤其是，法拉第未来在二零一七年下半年曾与皮带哥达成过投资合作，当时作为首富的皮带哥宣布投资二十亿刀勒，逐步成为法拉第未来的大股东。 而贾会计因为乐视的崩塌，唯一一张牌只剩法拉第未来，为了翻身，他只能与虎谋皮。 一个是欺骗千万人的超级大骗子，一个是欠下两万亿的融资天才，用狼狈为奸这个词侮辱了狼和狈。 这两人的合作，当得上一句‘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人间无数。’ 他们合作不出半年，直接开始翻脸，官司从十月初打到现在，已经上了十几次热搜。 目前在热搜榜上还有一条关于这两人的热搜——贾会计状告法拉第未来，指出法拉第未来与皮带哥公司签的合同不符合香港法律。 皮带哥投资法拉第未来是借香港的一家公司实现的，贾会计通过这一告，狠狠的对着皮带哥的皮艳使用了千年杀。 国内各路媒体自然是激动的呲哇乱叫，什么《贾会计再度出手，首富深夜抱着马桶痛哭》、《爱他，就为他花一百二十一》、《资本谜局，贾会计能否东山再起》等等的标题全都出来了。 在这样的时刻，成总坐着私人飞机回国，并狠狠地蹭了贾会计的热度——其实，他蹭的不是只是贾会计，更是皮带哥！ 自身本身就有声量，蹭的热度也非常爆，还被艾国北点了炮，在这样的局面下，成大器还高调带着一堆美女在鼓浪屿旅游。 成总的从容普通人不懂，他们只觉得大为震撼。 流浪的橘猫（南岛）‘艾国北说成大器是个为了流量不择手段的小丑，但小丑的生活却比我好多了，我也想当小丑，但连当小丑的能力都没有……’ 太君thisway（豫省）‘楼上那个在放什么屁， 赶紧给我感恩，日子这么甜，你还不感恩？还敢抱怨？’ （回复楼主）‘沙，币，你就是个寄，吧，大，沙，比。’ （楼主回复）‘咦，你为什么要拆开回复啊？’ （楼主回复）’可爱的小粉红，哈哈哈。’ （楼主回复）‘继续对线啊，这位小可爱，你急什么呢？’ （回复楼主）‘别抖机灵，能一样吗，我那时是骂你！’ 哥伦布不是哥布林（蒙省）‘艾国北和成大器都是小丑，不要搞错了，只不过我更羡慕成大器一点，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哪来这么多钱、这么多美女？’ （回复楼主）‘剧本哥，短视频全都是剧本，不是真的，他就是个演员，哪有什么钱。’ （楼主回复）‘你见过哪个演员身边有这么多美女？如果成大器是演员，他也是最顶级的演员。’ wadsdds（冀省）‘你们没有发现吗？艾国北黑他的地方很莫名其妙，没有任何实锤，全都是推测。 就连艾国北唯一的那个所谓的证据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辞。’ 龙∫九天（川）‘你们都不看艾国北最新发的东西吗？成大器是非法离境的，他给蛇头交了很多钱，偷渡到的美利坚，他现在入境程序是不合法的。 艾国北说，成大器能出现在国内、出现在鹭岛，只有一种情况，他偷渡离开了华国，又偷渡进入了华国！’ 爱笑的老李（粤西）‘随便小丑不小丑，随便他做了什么，都不影响我吃饭睡觉，我就看个乐子。’ 暴富男孩小王（沪）‘如果成大器真的是非法入境的，他是不是要坐牢啊，举报他有奖励吗？’ （回复楼主）‘你都暴富了还缺钱？’ （楼主回复）‘小王:他们诽谤我啊！他们太坏了，他们污蔑我啊！’ （回复楼主）‘你疯了吗，说的什么啊。’ （楼主回复）‘你和他们一样，污蔑我们疯了，会回来的，一切都会回来的……’ 互联网之大，能容下各种各样的异见，但成大器不希望自己的评论区出现一颗炸弹，毕竟他还要靠短视频吃饭。 默默的把所有的评论删完，成大器觉得这个世界上多少沾点幽默。 很快，他在微博热搜第七名看到了艾国北对自己提出的最新指控。 “爆#艾国北指出，成大器非法入境，可能携带国外的病毒或者外来物种，威胁我国的生态安全。” 艾国北，你还真有点实力，哥们儿前身留下的唯一命门还真被你给挖到了。 不过你污蔑我带病毒进来，这就有些过分了…… 还用所谓的‘可能’，呵！ 和成大器同坐在奔驰后排的丽莎感到车里的氛围有些诡异。 chan，这样的眼神，你是要去吃人么？ (本章完) 第246章 先烫手再烫嘴，让他今晚夜不能寐 成大器的前身是一个被美利坚文化冲击洗脑的可怜娃，在倾尽所有积蓄踏上美利坚后，他因巨大的幻灭感和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落差而死。 艾国北现在进一步出招，联系到了成大器前身曾打过交道的社头，找到了成大器非法离境的线索。 就连成总也要承认，艾国北作为一个能在互联网一线跳了几十年的老登，他多少是带着几分实力在身上的。 这条老狗已经在围脖上发出了公开的举报，按他的话说，他是在‘宜将剩勇追穷寇’——艾国北行走江湖十几年，戳气功、打神医、闹联想，从来都是师出有名的。 哪怕投机分子和精神美利坚人的面目已经天下无人不晓了，他还总能装出一副正义满满的样子，毫无心理负担的忽悠那些不明真相的网民。 这个人最厉害的一点在于，他的底线灵活到让人瞠目结舌，得益于此，他才能做了这么久的小丑仍就屁事没有。 ———————— 成总正在想该如何应对时，孙东鑫的电话打了过来。 “成总，今天玩的还开心吗？” 孙东鑫的语气酸溜溜的，他东鑫歌舞团开业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出现所有人都被人撬走的情况。 刚撬走第二天，成总就带着原本属于他的员工高调出海游玩，短视频发的全网疯传。 看着网友们羡慕成总生活的评论，孙东鑫心里那叫不是一个滋味啊。 虽然他不是喜欢高调炫富的性子，甚至可以称得上低调，但这种自己的宝贝被别人撬走拿去装逼的感觉还是很不爽。 “孙哥，我这不是玩，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累，山海关在一天之内帮她们上线了账号，上线了视频。 孙总，就在我们打电话这会儿，这十个从东鑫过来的姑娘加起来的涨粉总量已经有十几万了。” 普通网民终究是看个热闹，他们自己还不清楚，成总演着一出大戏，为的就是流量。 孙东鑫对短视频也算有些了解，他太清楚成大器所说的这个数据多有含金量了，这才一天的时间，成总让旗下这些小网红疯狂涨粉十几万。 成总，掌握短视频流量的神。 但孙东鑫不清楚成大器是故意钓艾国北上钩的，他以为成总这是运气好。 另一方面，孙哥也时刻关注着网上关于成总的舆情，当艾国北进一步放出所谓的成大器非法离境线索后，孙哥觉得事情不能再拖了。 “成总，做短视频你是专业的，只是关于艾国北的这件事情，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孙东鑫也不清楚成总到底算是怎么回事，非法离境不非法离境的他不了解，他是想等成总开口求助，然后卖一波实实在在的大人情。 不过，成总对于艾国北的所谓关于他的线索其实并不感冒。 对非法离境的管控由行政体系负责，而具体的行政执行，则需要在非法离境者正式入境时生效。 行政法规和行政法规的执行从来都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而艾国北所谓的线索也真的只是线索，暂时构不成直接指向成总非法离境的证据。 “他就是个跳梁小丑，还什么非法离境、非法入境携带病毒，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 关于针对艾国北这件事，成总不想借孙东鑫的手。 但和孙哥坦诚的聊一聊，如果未来事有不对，孙哥能够来一手托底，这还是很有必要的——成总行走江湖从来都要准备planb。 “我之前就问过你，你那个大专毕业流浪汉身份到底是咋回事……来我家聊吧，司机知道地方。” 孙东鑫说到一半觉得这些东西不太方便在电话里沟通，他和成总之间的合作也称得上紧密了，所以出言邀请成总到自己家聊。 “好，等我把丽莎送回五缘湾就过去。” 放下电话，成大器叹了口气。 和孙哥的又一次坦白局要到了。 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如果山海关能成为产值百亿的大企业，这点屁事儿就跟刮风一样，不会有任何影响。 —————— 说是到家聊，可孙哥的家太多了，最后司机把成总接到的地方其实是孙哥的某位情人家。 其实这也不算太奇怪。 儒商儒商，都儒商了，不搞点美人红颜怎么行？ 而且，对于中年老登们来说，在圈子内交流，愿意把朋友带到情人家谈话，算是一种很信任的表现。 总的来说，孙哥真的很有诚意，东鑫集团作为贸易公司受mao易战的影响不算小。 成总在美利坚的人脉确实很可靠，孙东鑫已经见识过了。 进门和孙哥三十多岁的小情人点了点头，成总径直跟着佣人进入了孙哥在这里的书房。 可刚打开门，孙东鑫居然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小成，你跟我说实话，你那个大专毕业到美利坚流浪的身份，是编出来的剧本还是真的？” 孙哥这种急迫的态度可太少见了，成大器微微有些惊讶。 扫了眼茶台上的烟灰缸，成总笑了笑，坐到了孙哥侧对面。 孙哥，你这起码抽了一包啊！ 不是孙东鑫想不明白，实在是成大器的崛起之路太妖娆，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看不懂成大器怎么一路飞到今天的。 “真的，我也确实非法离境了，所以孙总，有什么指教吗？” 其实成大器这话有点夹枪带棒，不是那么尊重老前辈。 不过孙东鑫也不是什么情绪化的浅薄之人，成大器再细微的态度变化，他都能立刻敏锐的察觉到。 “我担心伱在美利坚拍的那些短视频会成为证据，小成，你太高调了。” 坦诚而高效的沟通是这样的，孙东鑫把握到了成大器来这里的原因。 是的，成总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除此之外，他觉得所有的局势都能掌控。 留着艾国北的污蔑不正面回应，纯粹是成大器希望艾国北能继续帮他上上热度。 可他在美利坚拍的视频真的不少，而如果他双重国籍的身份拿到台面上，对于他自身作为大网红的形象会是一种打击。 所以，他此刻才会站在孙东鑫的书房。 “孙总，你没发现这段时间的高调是我故意营造出来的吗？” 成大器笑着反问孙东鑫。 孙东鑫直接一个表情一愣，他狐疑的扫视了成大器好一会儿，仍琢磨不透成总到底是在嘴硬，还是…… 成总的套路在外人看来天马行空的很，比如现在，孙东鑫就看不懂。 见孙哥不理解自己所说的意思，成大器进一步解释道。 “蹭贾老板的热度是因为他最近在和皮带哥打官司，在艾国北污蔑我之前，网上那些关于我的负面评论已经很多了，而且是集中于我到香港之后才爆发的，他们都是水军——而这些黑我的水军是我雇的。” 烟头烫到了手指，孙东鑫放下手里的烟。 不是孙东鑫不懂江湖，实在是成总的套路太骚。 现在的年轻人太会玩，他玩不过。 “你黑你自己，只为蹭热度？” 孙东鑫寻思，如果按成大器解释的这套逻辑，那艾国北就不算污蔑他——为了流量雇人黑自己，成总确实太不择手段。 不过，不择手段的成总可太戳孙东鑫的心了，这样的小登太优秀，孙哥也是真的欣赏。 “孙哥，你有这样的误解，其实是因为你不懂短视频行业。 我想获得更多的流量、更大的知名度，归根到底，还是想让山海关的二轮融资更顺利一点。 一千五百万看起来不少，但又能够烧多久呢？” 烧？ 孙东鑫心里有点慌，他理解成大器这里这个烧的意思，但他还是有点慌。 他寻思山海关也不是互联网公司啊，有必要用烧钱应对市场扩张吗？ 作为传统行业起家的大佬，孙东鑫心里面对烧钱这个词膈应的很。 书房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孙哥开口说道。 “二轮融资我没法给你太多的保证，现在毕竟还太早了，但艾国北这个事情，只要你不离开鹭岛，就不至于会有大事儿。” 成总和孙哥太像了，只是，‘只要不离开鹭岛就没大事儿’和‘只要不离开圣洛都就没事儿’，这两句还是有区别的。 或许，这就是华国和美利坚的区别，两个不同世界的区别。 孙哥的慷慨不止于此，他抖了抖烟灰，叹道。 “小成，贾总和皮带哥都不是简单人物，你这一把玩的太大了，我建议你尽快停手，立刻起诉艾国北或者私下里和他和解。 如果是起诉的话，我可以帮你尽量做到拖久一点，拖个两三年，等真正判决下来了，人们也忘了这件事了。 哪怕艾国北不想妥协，也可以用告他的方式逼他妥协。” 应诉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儿，孙总也是真的愿意出手。 这就是好大哥啊，提携、帮助、回护，无论是否出于利益，单就这份支持已经价值千金。 成大器看到了孙东鑫的诚意。 “不聊那个鸟人，二轮我想融个两到三亿，之前托您在香港帮我联系南华资本也是为了这个。 如果在一级市场的融资拿不到我想要的结果，我会在明年中促成山海关港股借壳上市，我在境外还有资金，可能会在上市后定向增发。 孙哥，你也是山海关的大股东，定向增发这个事儿，如果您也想参与的话，到时候咱们一起。” 成大器用最平淡的口吻说着最炸裂的话。 这次，孙东鑫的烟头不烫手了，烫嘴！ 什么叫惊雷？ 成总在书房里面扔了一颗炸弹。 孙东鑫是真的想不明白，他单以为成总联系南华，顶多是做点咨询，万万没想到，成总是想借壳上市。 你的山海关成立一个月，你已经计划明年年中上市了…… 小成，我难道就这么要被时代淘汰了吗？ 你们年轻人操作这么狠的吗？ 二轮你要融两到三亿，公司估值起码五亿吧，凭什么啊？ 你的意思是，如果融不到，你就要自己注资……成总，你就这么看好短视频行业的未来？ 孙东鑫有满肚子的问题，他甚至不知道该问哪个！ “小成，不，成总，成总，是这样的，我记得港股借壳上市监管政策前几年刚刚收紧了，山海关才成立多久……它符合借壳上市的条件吗？” 中年老登的疑惑很正常，但很多事情是反直觉的，这些事情成大器早就考虑的很清楚了。 孙东鑫的情人推门进来给两人送上茶点，这位姐姐还对孙总抛了个媚眼，可惜，孙总眼里只有小成，没有她。 “我愿意出起码三千万港币的借壳费，就看南华愿不愿意挣了，如果愿意挣，他们就会好好干，把这件事办成。 如果港股上市不顺利，我可能会在希腊或者美利坚上市，一切都是为了给山海关融资，我在国外的钱可能有些敏感，不太能直接流入国内。” 融资融资，又不是必须从外人手里扣钱。 成总的山海关未来一定会很值钱，如果那些投资人眼真瞎了，成总可太愿意含泪做个百分百的大股东了。 未来狠狠挣他上百亿！ “钱不方便……这个我能理解，但有必要突然上市吗，是不是太快了？ 你完全可以套几个壳公司，绕着往山海关里注资就行。” 孙东鑫也是个猛人，他不怕成大器成分复杂，只要是正常的商业合作，他不做违法的事就行。 但他着实看不懂成总为什么这么有信心，你是喝假酒了吗？ “孙哥，这些事还是太远了，前面还有二轮融资呢。 再看看艾国北有没有新活儿吧，如果他就这么黔驴技穷，我就直接收杆。 至于二轮融资的事儿，不急，怎么也要等年后了。” 得到托底保证的成大器潇洒的走了，孙哥今晚却是肯定睡不着了。 这个年轻人又给了他一点小小的震撼。 他可以理解一个流浪汉很快的崛起这种很传奇的故事，因为人生的际遇就是可以很奇妙。 他也可以理解成大器找人黑自己，只为蹭热度的行为，毕竟最近他也在研究短视频行业，在这个行业里，热度就等于流量，流量就等于粉丝。 可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孙东鑫，把烟抽到烫嘴都想不明白，这个山海关凭什么成立一个月，就敢计划在明年年中上市？ 成总，你凭什么啊？ (本章完) 第247章 某官媒不法网红成大器？ 秋雨一夜冷，被大雨洗刷过的鹭岛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大概是在十年前，那时候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 也是类似于这样的秋日的雨后早晨，我坐在这里吃饭，暗恋的姑娘从我身边走过，然后风来了，带来了一片刚从树上掉落的被雨水打湿的树叶。 树叶轻轻的落在我额头，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我永远记得那个声音，可她没有爱过我，她的记忆里里没有我。 或者说，在她的记忆里，我只是众多同学中最平平无奇的那个。” 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成总一边坐在小木桌前嗦着肠粉，一边同丽莎讲起了自己与鹭岛的过往。 这是他的城市，也是他的故乡。 “我不敢想象那个羞涩的人会是你……”金发白妞叹道，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成大器浪漫的一面。 这姑娘手里捧着一个塑料盒子，里面放的是超级加料的肠粉，但丽莎只是拿着勺子，不知该如何下口。 “那时候我才十几岁，十几岁的少年羞涩才是正常的，有些文学家把这种羞涩看作善良，但我觉得更像是一种敬畏。” 一边回答着丽莎的问题，一边吃饭，但这也不耽误成总看手机。 看着艾国北最新发的一条围脖，成总觉得很有意思。 ‘艾国北:关于某位不法网红非法入境的事实和证据，我已经向鹭岛海关提起实名举报。 朋友们，等结果吧！’ 明明和这条疯狗没有利益牵扯，但这条疯狗还是往死里咬，他骂成大器为了流量不择手段，他自己也是同样的做派。 不过是毫无底线原则的精美公知、投机分子罢了。 橄榄色的眼睛里全是好奇，丽莎饶有兴致的开口。 “敬畏？你当时敬畏的是什么？” 把大打包盒中的最后一口肠粉塞进嘴里，成大器边吃边答。 “敬畏规则，传统的家庭教育在孩子小时候会向孩子灌输各种各样不能触碰和违反的规则，这种教育甚至还带有一些威胁，比如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 对于这些打压式教育的糟粕，丽莎只觉得无趣。 “我在ucla读的就是教育学，教育管理，你说的这种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 成大器摇头笑了笑，起身伸了个懒腰，呼吸着鹭岛早晨清新的空气，他简洁的答道。 “可很多人一辈子都学不会敬畏，总觉得自己那些小聪明可以忽悠其他人。” 金发白妞觉得成大器其实挺没资格说这种话的，在她看来，成总那张嘴简直就是撒旦的皮燕，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死的——成总就是个大忽悠！ “所以你觉得自己不是小聪明，而是一个大聪明吗？” 嫌弃的看了丽莎一眼。 驽钝！ “我明明是个笨蛋才对，聪明人只会对笨蛋放下戒心。 我的对手是厄里斯是格鲁，甚至是蜜儿，对于这些人来说，小聪明有用吗？ 别说他们了，就连你我都搞不定。” 什么叫就连我？ 难道我很没档次？ 成总的回答太奇怪，金发白妞总觉得他在骂自己，又觉得他说的对，还觉得他好像是在忽悠自己——整段回答可能都是假的那种。 “别想了，今天陪我一起去看看山海关签约的那些外国网红，当然，这里的外国指的是相对华国而言。” 山海关传媒成立之初，成大器给其定的一个主要方向就是发展外国人在华国这类网红。 外国人在华夏随便夸华夏两句，就能让二零一八年这些民族自信和文化自信还不够强的华国人感到充分的精神愉悦。 这类网红的上限不高，但下限很高，是山海关传媒起步的最佳选择。 鹭岛毕竟是外贸港口，这里有很多外国公司，自然也就带来了很多外国员工，他们是山海关最好的签约目标。 在这段时间的努力下，单就在鹭岛岛内，已经开发了足足二十多位。 “之前我们在港岛停留那几天，我拍了很多内容，剪辑发到tiktok上以后，收获了十多万点赞。 chan，山海关还可以挖掘另一类潜力网红，或者是mas。”金发白妞有点卖弄的意思。 “在tiktok上发视频，让外国人看看真实中国的样子，他们一定会惊讶无比的。” 成总郑重的回答道。 “丽莎，非常感谢，在山海关已经着手实施这个战略一个月后，你提出了这个宝贵的建议，虽然没什么用，但更坚定了我继续推行的决心，你太聪明了。” 本来，金发白妞只有眼睛是绿色的，但听完成大戏的调侃，她的脸也快成绿色的了。 “哈哈哈哈，你不要忍，我很期待伱骂人的样子。” 金发白妞想骂又骂不出口的样子太有意思，把成总逗笑了。 “chan，有……” “叮~” 电话声响起，看着来电显示上的信息，成总示意坐在身边的丽莎先安静。 “喂，您好，这里是阿杰肠粉店，您有什么需要？” “哥，你都火烧屁股了怎么还在这装淡定呢，艾国北是想让你死，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吃肠粉？” “如果是鹭岛街边小摊上那种加了生蚝，牛肉，鸡蛋，玉米粒，香菇，生菜的豪华肠粉呢？” “大器，你别说了，我现在肚子饿的很，你越说我肚子越饿。 哎呀！艾国北都报警了你怎么还不急，就知道吃吃吃，你在想什么呢？” “海关又不是警察，我的入境程序非常合法也非常齐全，国内有孙哥帮衬，不会出啥大问题。” “那海关可能会处理你以前非法离境的事儿啊？” “没有证据是其一，我没有走被行政执行的流程是其二，我入境的证件是希腊签证是其三，你就不用再关心这些糟心事了，忙你的就好。” 小赵现在每天要上学，还同时经营四个短视频账号，她的生活已经是hard模式中的hard模式了，成总不希望她因为自己这些琐事而折腾。 “我的朋友要坐牢，然后他告诉我，让我别操心。 哥，要不我现在订票回国吧？” “回来干嘛？苦哭窦娥冤吗？我说了几遍了，没事儿！不用担心！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哥，我知道你们男人好面儿，可咱俩不是好朋友吗，我把你当兄弟处的，你就别嘴硬了。” “我之所以不立刻处理艾国北，是因为他喷了我三天，我的短视频账号涨粉十几万，如果他再喷我三五天，我账号粉丝量直接往一百五十万大关去了。 他跳任他跳，粉丝上涨我就笑，这事儿其实我是赚的。” “但你不能一言不发，任由他污蔑你啊……” “你不说我也会回应的，我今天就打算回应，只不过不会那么严厉，我打算装的有一点点怂的样子，勾引他继续喷我。” 成总蹭贾老板和皮带哥的热度蹭的盘满钵满，他可不想现在就结束。 秋后算账秋后算账，现在还是秋天呢，他不太想找艾国北立刻算账。 “大器，我相信你。 如果事情很麻烦，你就联系我，艾国北对你的那些指控全都是污蔑，他才是那个小丑。” 赵虹锦说的相信不是相信成大器能处理好这个事情，而是相信成大器不是艾国北所说的那种人。 小赵这姑娘是真把成总方放心里那种。 “好了，今天还要带着丽莎考察山海关的业务，先不说了。”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小赵有点茫然——这种感觉有点点奇怪。 明明成总的解释很合理，但小赵心里的委屈就那么莫名的涌了出来。 想到成总这几天发的视频，赵虹锦更觉得心里不平衡，我在这里担心你，你在鹭岛天天带着一堆女的跑来跑去。 成大器，你似乎有点离谱。 —————————— 山海关的会议室。 丽莎正在和外国网红们交流经验，成总则坐在主位上玩着手机。 总裁的人生不需要亲力亲为，对于艾国北的无端攻击，东鑫法务部已经在帮他起草声明了——先以成大器自己的名义警告一下，略微示弱。 “叮！” 曹‘成总，有官媒下场骂你了！’ 链接——n方都市故事《碰瓷贾会计，不法网红成大器的剧本人生》。 成总看到小曹的消息时还以为自己翻车了，但一看是n方都市故事，顿时，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n方都市故事本名不叫这个，但其所属集团培养出的n方系记者精通所谓的“根据真实事件创作”，故而被人戏称为n方都市故事。 更何况，n方都市故事和它的大哥n方故事差一个级别，只是个连二流报纸都不如的区域日报罢了。 在官媒里，n方系大约是最……恩，总之，含官量很可疑就是了。 简单看了眼n方都市故事对自己的编排，成总哑然失笑，写这篇文章的记者用了和艾国北一样的视角，把他的人生当做了剧本，把他拍摄的真实美利坚街头当做了对美利坚的抹黑。 这些人的潜意识里，总觉得伟大的美利坚灯塔不会那么的衰败，表面上他们骂的是成大器，实际是向他们远在大洋彼岸的精神故乡献出自己的爱。 成大器的镜头里，美利坚的街头脏乱无比，美利坚的城市破旧衰败，美利坚的流浪者充斥镜头里的每一个角落，这让那些精神美利坚人感到愤怒，让艾国北以及他的朋友们感到愤怒，于是就诞生了这一篇所谓的官媒文章。 成‘淡定，我马上回应。’ 一纸所谓官媒的评论文章杀出，把成总预设的这场大戏直接推上了高潮，他现在不能再拖了，拖久了可能会玩脱。 成大器现在是一个公众人物，最近借着这件事涨粉涨得很爽，但如果玩砸了，可能他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把还是高端局，成总打的就是高端局！ 毕竟，成总已经放过了许皮带，目前入局的这些小卡拉米都缺乏把成总秒掉的能力。 重生以来，成总一路逆风起飞，只要他还能操作，他就有信心赢下去。 更何况，这场局从一开始，就是成总亲自挖的大坑！ ———————— 昨天晚上。 羊城，某酒局上，艾国北正与几位“志同道合”的媒体朋友们聊着成大器。 “……他绝对想不到我在美利坚认识有力人士，就他那点过往，我稍稍一找就找出来了。 说起来这个成大器心思也是真的深沉，他为了演戏演的够真，居然真的是偷渡到了美利坚。 但他可能嫌演流浪汉搞流量还是太慢，所以改了剧本风格，又拍起了炫富视频。 现在这些小年轻又没有吃过过去的苦，装流浪汉都装不好，当时他一边在街头流浪，一边在朋友圈发吃大餐的图片，你们说，这样的人可笑不可笑？” 哪怕他讲的东西再扯淡，“志同道合”的朋友也会给艾国北捧场。 就像臭虫们找到了温暖的家，这群故乡不在华国的华国人聊起了怎么‘围猎’成大器——他们觉得这是自己的投名状，虽然他们连投给谁都不知道。 如果让成总听到他们在聊什么，成总肯定会笑的肚子疼。 在美利坚，成总的朋友已经快进国会山了，这些精神美利坚人居然敢对国会山老爷的朋友成总下手，不得不说，他们的人生很精彩。 说他们是资本的狗吧，他们又没从资本那儿拿到多少钱。 说他们是美利坚的狗吧，美利坚又不给他们发狗粮。 这些臭虫之所以还能存在，还有生存的土壤，真就要感谢华国包容的文化政策——美利坚言论自由，但言论自由要服从政治正确的前提，服从传媒资本所期待的方向。 而在华国，艾国北甚至有机会在最顶级的院校和最顶级的媒体上发表观点——很多真正的操盘手选择留下这些异见代表，只为不陷入闭目塞听的境地。 但实际上，艾国北们都是精致利己的蠢货，他们的脑子里没有多少真正的干货，不过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而已。 气功热热过头的时候，他选择去揭露气功骗局。 神医搞得难以收场时，他选择捅神医的屁股。 某些买办集团做事儿太丑陋被人嫌弃时，他选择跳出来摇旗呐喊。 ———————— “成总，我们真的要发这个吗？” 律师声明已经写好，小曹看着屏幕上的文件，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积极回应吗？” 成总笑着反问。 “成总，但我感觉你这样回应只会让这件事变得更激烈，就不能考虑私下解决吗？” 小曹还是天真了，成大器眯起了眼，意有所指地答道。 “我本来想玩一把大的，但后来放弃了。 可这些人就是不知死活，整场局都是我设下的，他们还想赢？ 呵！” 整场局都是你设下的？ 成总的话在曹月月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甚至觉得成总是在吹牛。 但想到成总这几天所表现的诡异的淡定，小曹又不由的相信起了成总的话。 “发吧，其实这种回应一点都不强硬，我甚至是在示弱。” 那群毒蛇以为自己咬住了成大器的要害，他们觉得胜利就在眼前。 可成大器只嫌弃他们把水搅浑了，激起的浪花却不够高。 (本章完) 第248章 成总第一次收杆 再次从成总这里确认过后，小曹不再多说，她依次帮成大器在山海关官方围脖、跳动视频、公众号上发布了律师告知函。 “致：艾国北先生 鹭岛武鸣律师事务所接受山海关文化传媒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成大器先生（下称“委托人”）的委托，由武鸣律师（以下称“律师”）就贵方运营并控制的网络平台账号“艾国北观天下”、“艾国北公众号”、“艾国北围脖号”上发布的严重侵犯委托人权利的相关内容郑重通知贵司。 我国《民法总则》第110条规定，“自然人享有姓名权、肖像权” 贵方网络平台账号中存在多条严重侵害. 请贵方接到此函后，立即删除. 委托人已授权律师搜集相关证据，目前已完成相关取证工作，并 附：侵权链接 鹭岛武鸣律师事务所 武鸣律师 二零一八年十一月九日” 律师函只是个函，起到告知的作用，这玩意的效果约等于两军交战前的骂战，离真正拼刺刀还远。 发律师函的不一定代表正义，被发律师函的也不一定真的犯了了什么法——这只是一种手段，带着些许上纲上线的强硬，又离真正的一锤定音很远。 艾国北也是个混迹互联网江湖多年的老登，成总的律师函吓不到他，但成总的目标从来不是他！ 他就是个哗众取宠的投机分子，成总玩这么大一个局，目的是登上华国互联网的舞台中心。 之前他曾短暂的上过一次热搜，但热搜每天都有几十个，持续时间也不久，含金量并不高。 成总这次出手的最低目标，都是在热搜霸榜两天！ 至于更多的目标.就要看艾国北怎么应对了，总归是见招拆招罢了。 这场局从一开始就是成总自己设的，成总觉得，自己可以大胆的说一句‘优势在我’。 不过，想到上个这么说的光头哥输的裤衩都没了，成总终究是没敢说出口。 祸从口出啊，艾国北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 后世，各路妖魔鬼怪屁大点事都发法律函，都把网友搞得审美疲劳了。 可现在是2018，律师函的攻击力和震撼性还未彻底的散尽。 如果把网络上互相发帖子撕逼比作低端的厮打，那么，正经的律师函就是带着附魔的魔法攻击——不是一个维度的。 尤其是，成总本身也是个百万粉的网红，他多平台的粉丝总量有一百二十多万！ 重生以来成大器各种蹭热度发作品，花钱搞营销、买热搜、雇水军，一切的铺垫和积累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巨大的影响力，起到了扩大声量的效果。 另一方面，成总的发函对象艾国北，也是个顶级老网红，在华国互联网上算是有些江湖名号。 两者的影响力相迭加，使成总的这份律师函一下子就冲到了热搜前列。 当然，山海关的优质合作伙伴、行走在法律边缘的水军团伙也出了不少的力。 艾国北炮轰成大器已经好几天了，成总淡定到带着一打美女出去玩儿，官媒也下场站了个边，在这个过程里，关注这件事的网友吃瓜吃的很深入。 成总先设局再下饵，钓到艾国北后还遛了好几天，可成大器对艾国北的攻击力始终不满意。 也是在某爱写故事的官媒小报下场后，成总终于看到了收杆的时机。 换句话说，成总与艾国北之间的矛盾的热度发酵已经非常充分。 而成总这份律师函还是有些攻击力和影响力的，它相当于点燃柴火堆的火苗。 点火，烧艾国北，帮山海关、帮自己扬名，成总每一步都算的很清楚。 就连为什么要见孙东鑫，什么时候见孙东鑫，成总都算的明明白白的。 成总是真的需要武鸣律师的帮助吗？成总是害怕到需要孙哥救他吗？ 都不是！ 那是总攻前最后一次整顿防线，那是核弹引爆前最后一次校对时间！ 最后试探和确认了孙哥会站在自己这边后，成大器有底气放手而为！ 跳动视频，“成大器居然是霸总？”爆！ 微博热搜，“艾国北这个小丑遇到硬茬子了”，爆！ 山海关公众号，《关于我司董事长成大器先生遭污蔑一事律师告知函》，三小时十万加！ 跳动视频评论区: 小熊软糖不夹心（吉）“我靠我靠我靠，我关注他的时候只觉得这男的有点小帅，落魄帅哥什么的很有意思，结果你跟我说他有家公司？” （回复楼主）“有公司的多了，皮包公司三百一个，要多少有多少那种，收收味儿行吗？” 路易十六下头男（浙）“实缴资本一百万，以后不叫他要饭王、加州牧了，我不配啊，以后他是我的好大哥。” （回复楼主）“才一百万，还不够我一辆车的钱，原来穷人的世界是这样子啊。” （楼主回复）“他确实有一家公司，而你的车呢？要不发个照片让我看看？” （回复楼主）“诺，我家的宾利，哎，我一辆车顶他五家公司，你是不是该喊我爹？” （楼主回复）“百度识图.jpg，叫？” （楼主回复）“人呢？继续叫啊？” 淮河湾钓鱼王（赣）“感觉我在见证别人的精彩人生，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两种模式啊？一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模式，一种是成大器这样的人才能解锁的模式。” （回复楼主）“倒也不必妄自菲薄，实缴资本百万的公司多了去了，本来也不算太多，况且，这些钱也不一定都是他的。 如果找资金过桥去帮忙做公司实缴数据，一百万实缴的数据，可能只要几万块就能搞定。” （楼主回复）“他身边的美女资金过桥的也能帮忙找吗？他坐的私人飞机也能几万块租来吗？” （回复楼主）“不是，你难道真的是他的粉丝？大家不都是黑粉吗？” （楼主回复）“你代表不了别人，你只能代表你自己。” 围脖热搜评论区: 纳兰贺凉（粤）“我到现在都看不懂到底怎么回事，前段时间网上到处都是骂成大器的，但他好像没有违法吧？” （回复楼主）“闹，谈，网络愚民一个。” 做梦都想去东京的邱小姐（疆）“我到现在还是那个态度，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如果要我说谁更坏一点的话，我觉得是艾国北。” （回复楼主）“我认同你这个观点，爱国北第一篇炮轰成大器的文章里，逻辑太诡异了，他也就忽悠忽悠普通网民了。” 皮卡丘丘长（美利坚）“伱们对律师函是真的没有一点了解啊，这玩意儿又没有什么法律效力，说白了，就是一张特别的通知，成大器是没办法乱了，所以才选择发一个律师函，不痛不痒的说两句。” （回复楼主）“你和艾国北是一种人啊，见不得美利坚有一点不好，是吧？” （楼主回复）“对于你们这种认知层次的人，我觉得多说两句都是浪费。 我只说一句:现代社会是利益社会，所谓的文明、国家、正义、道德都是假的，认知低就好好学，不要出来乱咬人。” （回复楼主）“你没见过文明，背叛了国家，做事也从不正义，心里更无丝毫道德，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认知，所以你才会傲慢到随意指责别人！” （楼主回复）“你认识我吗你就给我下定义，你不傲慢？” 99楼＋ 天下有时！（宁）“这件事的吊诡之处在于，我都没听说过成大器这个人，但他突然就在好几个平台上火了，这怎么回事？” （回复楼主）“心机男人，不过是故意抢我家哥哥的热搜罢了，呵。” 一坨合法的名称（津）“艾国北这个老登是真的恶心，无论这个成大器是谁，只要他能把艾国北收拾了，我以后就是他的粉丝了。” 公众号评论区: miao的（川）“律师函，他发动了律师函，艾国北这次是不是要凉了？” 今晚能梦见她吗（晋）“加州牧牛逼！艾国北这件事做的确实太恶心了，加州牧和他无冤无仇的，他就跟疯了一样咬人。” 盐焗韩梅梅（鲁）“额，只有我有疑问吗，不是已经有官媒给成大器这个人写了个拆解么？为什么好像评论区站成大器的多一点？” 为什么？ 当然是我请的水军发力了！ 专心的干着午饭，成总夹起一块酥骨鱼，注意到了公众号评论区的质疑，他熟练地在手机上遥控着小曹加大水流力度。 互联网可以有合订本，但互联网也没有记忆，只要洗的够快，再龌龊的事情都能糊弄过去——成总可不龌龊。 和那些心黑的已经无法用人类语言形容的资本家相比，成总简直是个守法的小白菜，纯洁又可爱的那种。 —— 成总的子弹已经打了出去，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踏入大网的艾国北倒不觉得形势有多危急。 终究是他之前不清楚山海关的存在，在这一点上，艾国北失算了。 他以为成大器只是一个普通的网红，出于对成大器视频内容的厌恶，出于对精神故乡的下意识维护，无所顾忌的对成大器出手了。 可现在，成总的回应很及时，而且还是个态度鲜明的律师函。 艾国北觉得自己的局面有些被动。 “艾老师，我们是不是先删稿子？” 他的助理在一旁提醒道。 这是个最稳健的建议，艾国北很心动。 他是个精神美利坚人，他也很爱他的国，但他骨子里终究是个投机主义者。 投机主义者没有气节、没有风骨，只要事情的发展不顺利，或者上面的风向稍稍一动，艾国北就会立刻改变自己的行为。 可是 艾国北清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次‘围猎’成大器是和他的那些媒体朋友一起进行的。 在很久以前，可能是二十年前，艾国北有很多媒体朋友。 那时候他是有为的青年人，做的事情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艾国北的投机主义成分充分暴露，他以往认识的很多人不再把他看做是朋友，他已经渐渐离开了舆论场的中心。 如果艾国北听了助理的建议，他可能真就在成总的大钩子下全身而退了。 这是成总完全没料到的——就内容、措辞而言，他的律师函其实已经够示弱了，但艾国北的骨头更软。 可艾国北有自己的小团体，那几个n方系的记者是他为数不多的媒体朋友了。 要是因为今天成总的轻轻一纸律师函，他就做了缩头乌龟，那他剩下的这些朋友，可能也要—— “叮~” 就在艾国北犹豫着，纠结该怎么跪才能体面一点的时刻，他的手机响了。 是他在n方都市故事的朋友，就是写出那篇《碰瓷贾会计，不法网红成大器的剧本人生》的人。 “老艾，方便说话吗？”电话里的声音倒是挺镇定的。 “嗯，你说。” 艾国北靠在椅子上，他觉得自己最近的行为蠢得厉害。 骂成大器又不能挣钱，我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呢？ 现在难办了，哎。 “老艾，你那晚不是给我们听了录音么，你把录音放出去。”电话对面的记者说道。 艾国北苦笑着揉了揉脸，殷切的回道。 “这件事要不就这么算了吧，闹大了不好收场。” 艾国北，他是在华国舆论场中上蹿下跳几十年的究极投机怪，他的滑跪速度就是这么快。 当年炮轰买办哥时，上面有人喜欢听，他大可以随便骂。 但现在可没人给他兜底，他不可能真为了精神故乡去卖命冲锋。 就和那位网友说的一样，艾国北做事从不正义，心里更无丝毫道德。 “老艾，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写了那篇文章，你tm这么跑了，我呢？” 电话对面的n方系记者有点急了。 他的文章是‘根据真实时事件改编’的，如果艾国北怂了，说明艾国北的‘真实事件’不够真实，那他的文章就成了他的罪证。 艾国北就是条野狗，大可以没皮没脸的继续混。 但他可是有编制的，如果这事艾国北撂挑子，他免不了要被处分。 说起来他和艾国北是朋友，但那不过是大家一起恨国而已，他凭什么为艾国北两肋插刀？ “说话啊？你要是不把那个录音放出去，老艾，我们认识时间可不短了。” 见艾国北不说话，n方系记者直接开始威胁。 他和艾国北可是老交情，两人臭味相投，关系不错，如果他想搞艾国北，艾国北三天之内就要全网被封杀。 艾国北越来越觉得事情脱离了他的预期，脱离了他的控制。 他下意识的想避开，但他早已退无可退。 “好，我答应你，这就发。” (本章完) 第249章 这事儿找谁合适呢？ 东鑫的大会议厅，成总正带着山海关的员工开战略传达会。 山海关是初创公司，战略调整的速度快一点很正常，船小好掉头，成大器对于自己的操盘手段也有信心。 大会议厅位于东鑫大厦第五层，可以同时容纳四百多人开会。 对于员工人数堪堪破百的山海关来说，这里确实大了点，但大有大的好处，至少够气派。 而且，山海关传媒目前招聘的员工大多数都是鹭岛人，他们对东鑫有深刻的认识。 虽然没有忽悠他们的意思，但成总阻止不了手下面的脑补，而从他们的精神面貌看，员工们内心脑补的恐怕还挺多。 山海关其实是独立于东鑫体系之外的公司，孙哥很厚道的大笔投资，还送来了东鑫溢出的精英人才，但他却没要求多少控制权。 只是，东鑫在美利坚的贸易业务牵扯的很多，现在风声正紧，不好办啊…… 杨源讲完了，员工们的掌声打断了成总的思考，他也笑着对杨总致意。 杨源从讲台上走下来，这位新任副总躬身站在成大器身前，邀请成总上台继续讲。 —————— “今天主要聊三件事。 第一件事，小曹之前一直在做的课程培训体系的搭建，这个业务会单独拉出来，再开一个分公司。 新公司的内部层级只比山海关低半级，总经理直接向我汇报，相当于山海关副总，机会就在那里，我很期待你们的表现。 第二件事，是杨总刚刚讲的，我们的‘共创导师’模式和签约体系优化，这属于山海关的内功，内功是什么？ 内功是一切招式的基础！ 所有人都要把这件事重视起来，持之以恒的改善和优化下去，可能未来它们作为核心竞争力的存在形式会发生变化，但只有先亲身参与到体系建设的奋斗过程里，才能在未来一次次蜕变中跟上公司的脚步。 第三件事是我要亲自强调的。” 成大器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他扫视了台下的员工们一眼，眼神无比凌厉。 “关于内容多元化发展和自孵化模式，都是山海关创立以来我一直向大家传递的理念，我们从开始就要做全赛道。 之前，山海关的重心一直放在外国人在中国和中国人在外国这两类上，取得的成绩也比较显著，我指的是相对于时间来说。 最近我们会和东鑫举行签约仪式，一轮融资一千五百万，现在情况……” 公司要融一千五百万？！？ 这个消息太震撼人心，雷鸣般的掌声打断了成总的话，他笑着虚压双手，示意停下，继续开口道。 “这笔钱会全部投到多元化内容的创作和全赛道的铺开上。 具体我设置了几个可以简单量化的目标:在鹭岛打造两个摄影场地，签约一千名新人……” 拥有五年的信息优势，对短视频行业的未来走向无比清楚，成总就像开了天眼一样，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对山海关的设计。 山海关就像一幅独属于他的画，他想怎么画就怎么画，而他又知道那正确的答案，所以他要拿到尽可能高的分。 不过，成大器没有提明年山海关可能会上市的事情。 上市是成总不得不亲自向公司注资的最差选择，只有二轮融资不顺利成总才会考虑。 如果有的选，他宁愿把股权出让一部分，在一级市场上拿二轮融资的钱。二轮融资虽然会出让股权，但总比花自己的钱创业来的强。 而且，适当的调整公司的股权结构，也有利于公司的健康和长远发展。 在商业社会，不同公司间的商业往来非常密切，合作共赢的理念虽然不被所有人认可，但遵守这样的理念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成总的身份生意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一堆人都参与了进来，利润分走了不止七成，结果越做越红火，眼瞅着要往年入几个亿狂奔了。 那些想吃独食吃到底的公司，最后往往死的最快。 山海关未来想走得更远，成总必须考虑为它引入更多元的股权结构。 至于把股权让出去，会不会减少以后的获利预期，成总还真没想过这个东西。 或者说，他想过，但不在意。 金钱是一个非常美妙的东西，但当金钱达到一定数值以后，翻倍不翻倍都不那么重要了。 比如，某个口口声声说对钱没有概念的企业家。 一块钱和十万块的区别很大，但五十亿和一百亿之间的区别真的很大吗？ 成大器从来都很尊重孙东鑫，而孙东鑫的资产其实也就介于几十亿不到百亿的位置。 但这影响孙东鑫在鹭岛呼风唤雨十几年了么？ 很多所谓a股上市公司的老板都不一定有孙哥猛，东鑫不上市的唯一原因是因为孙哥不需要上市也能挣很多钱。 ———————— “成总……”小曹又抱着个平板进来了。 “别说了，你每次这么进来都没好信息，哎。” 成大器苦笑着打断了小曹的吟唱，不是他要逃避，而是他不想听小曹说。 事情有变化本身已经够高血压，再被人大声嚷嚷着喊出来，那也太高血压了。 打开平板电脑，成大器被上面的新闻吓了一跳。 《成大器二段进化，小丑中的小丑王》 《虚张声势的律师函不过笑话，艾国北曝出成大器不为人知的一面》 《世界上最远的路是成大器的套路，满口谎言的骗子如何成为顶流网红》 这些标题一个比一个耸人听闻，一个比一个刻薄挖苦，毕竟学新闻的也要为了流量狠狠的蹭。 蹭谁？谁有热度蹭谁啊！ 成总和艾国北的互咬案现在热度正爆，网友还没有审美疲劳，内容上还是瓜量巨大的撕逼戏，两方还都是大网红。 蹭归蹭，但不影响营销号站在伟光正的角度，用虚伪的理中客嘴脸写这些粗制滥造、题目夸张的煽动性文章。 这场大戏唱到现在，成大器自己都有点厌恶这些表演了，他和艾国北的所有行为都和正义无关，全是为了流量罢了。 皱着眉头看完一篇写得不那么智熄的文章，成大器对事情的变化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艾国北放出了他和贾会计的通话录音，录音的内容是艾国北问贾会计是不是真的认识成总。 这手段，怎么说呢，成总一时之间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大概就是，成总第一次感到艾国北不是那么上得了台面。 “成总，录音对您很不利，现在该怎么办？” 见成大器看完了，小曹开口问道。 录音…… 成总抬手虚点小曹一下，无奈道。 “小曹，这事儿你从头到尾都觉得我好像立马要被他吊起来打一样，但实际上我从来没有吃过亏。 艾国北在网上叫了几天，我的账号涨粉飞快，视频流量爆炸，明明都很顺利，你总担心什么？” 成总的话点醒了曹月月，这姑娘先是感到有些慌乱，毕竟被老板点了，但旋即，她意识到情况确实有点诡异。 两军交战，怎么越打你越肥，这事情有点不对吧，成总？ “但这个新传出来的录音被大家听到后，网友们都觉得您的律师函……恩，很尴尬。”小曹小声的提醒。 “有什么话不妨大胆直说，不就是被打脸了么，哈哈哈。” 成大器笑的还是那么从容。 不过是碾压局打成了高端局罢了。 战场是自己选的，敌人是浑身充满漏洞的，成总本以为事情会很顺利。 可艾国北着实给了他一点小小的惊喜，他居然有胆子把电话录音直接放出来，以后还怎么在媒体圈混？谁还敢和他说真话？ 贾老板是跑到国外了，但人家也是能在港岛和首富打的有来有回的大佬，艾国北这一手臭极了。 “成总，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小曹很务实，她只希望老板不要太自信。 在小曹看来，过度的自信就是自负，而哪怕再有能力的人，一旦自负也会犯错，也要折戟沉沙。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且看吧，哈哈哈哈。” 成总笑的很开心。 艾国北啊艾国北，以前我听说过你骨头很软，心底多少对你有些轻视。 现在我承认，是我小觑天下英雄了，你的胆子还挺肥的。 “您是说，这个录音是他伪造的?” 曹月月眼睛一亮。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相信正义，相信法律，相信我和贾老板那牢不可破的友谊。 伱呢，就早点回去忙工作，不要操心这些跟你工作没关系的事儿。” 被资本家打压了一番后，小曹气鼓鼓的离开了。 成总则是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看着通讯录里那一堆号码陷入了犹豫，这事儿找谁合适呢？ 艾国北啊艾国北，我前天还在想，我这局设的是不是太大了，所以我刻意的控制了影响力的层面。 没想到你这么慷慨，把脸送上来让我打，怕我走的不够高，爬的不够快，用你的脊梁给我当脚垫。 老艾，你不清楚啊，我是在西海岸混的，主要是混圣洛都这一片。 巧了不是，贾老板的法拉第未来也在圣洛都。 你在这里当小人，挑拨我和贾老板的关系，贾老板出来讲两句，很合适吧？ 第250章 贾老板初尝民主的铁拳 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贾老板从他位于加州圣洛都玛格丽特大道7号的豪宅里醒来。 这是一座占地两英亩的“海景庄园”，贾老板所居住的二楼卧室的窗外，就是一片巨大的草坪。 现在已经八点多一点了，六点上班的园丁早已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开着一辆红色的皮卡离开了。 作为顶级富豪的园丁，他有极高的职业修养，比如，决不能打扰雇主欣赏庄园的视线。 欠下几百亿的巨债后逃到美利坚的贾老板不像外界想的那么从容，他是圈走了很多钱，是坑了很多供应商的货款，但他花的也不是那么顺心。 站在卧房的窗帘后，贾总在手机上观察着由不同摄像头传来的画面，确定一切正常后，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在家族群里和与自己一起逃到美利坚的家人们打了个招呼，贾老板到一楼享用起了早餐。 乐视的钱单靠贾总一个人可圈不走上百亿，他当年是全家齐上阵。 事情败露后，大部分家人也和他一起来了美利坚。 “叮！” “贾总，国内有关于您的新闻，有人把和您的通话录音放到了网上。” 助理的消息破坏了贾会计吃饭的兴致，他眉头紧皱，面色绷紧的打开了助理发来的新闻链接。 默默看完后，他暗骂一句晦气，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艾国北办事不地道影响的是艾国北自己，又不影响他，或者说，身败名裂、远走他乡的老贾已经没什么可被影响的了。 “你们想干什么？” “法克，偶喷则导儿！汉斯阿噗！” 门外保镖的怒吼声让老贾瞬间汗毛直立，出事了！ 逃亡美利坚后，他雇佣了一整个保镖团队，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保护着自己的安全。 毕竟他欠的钱购买一百次他的命了。 而他一直说要二次创业，也是为了不让那些债主绝望 可现在，似乎真被人找上门了? 没等老贾想清楚局面，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员们就闯了进来。 一个脖子上有纹身的白人壮汉一马当先的冲向他，脸上带着一种恐怖的狰狞。 “sir，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我和州议会的唔.唔！” 没给贾老板太多的反应时间，纹身壮汉已经像掐小鸡仔一般掐住了他的脖子。 贾老板到现在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家被美警闯了！ 他的保镖连一分钟都没挡住，仅仅半分钟，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被掐的说不出话的老贾麻木的任由警员把他按到地上，他的视线紧挨着木地板，一个又一个警员从他身边走过，向房子的四面八方搜索过去。 老贾听得懂英语，他听到一个带队的小头目在对讲机里发布命令，他们会把房子里任何会呼吸的东西都抓到一起。 “好了，把他拉起来，这位先生是位富豪，我们要给他应有的尊重。” 贾克斯推开挡在身前的警员，站到了老贾的面前。 成大器的要求其实挺过分的，但格鲁是真的放不下身份生意这个顶挣钱的渠道，他和忒弥尔、成大器绑的越来越死，所以不得不派手下帮成大器做事。 贾会计的脑子很灵活，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这些警察没有事先告知就闯入他家，甚至连出示搜查令或逮捕令的意思都没有 难道是有人对自己下了黑手？ “sir，我没有违反美利坚法律，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贾会计试图拖延点时间。 他有一个绝顶聪明的大脑，还有无比强大的心脏，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有信心从现在的危局里找到突破口。 就像他15年出逃半年又返回华国一样，他只要能操作，就能找出生机。 “没找错人，有人希望你贩毒或者杀人，嗯，或者性侵油桶什么的。 总之，无论哪个都是重罪。 我看看，jia先生，哈，你也是华国人。” 你也是华国人？ 你也是华国人？ 他们被一个华国人指使，而且，他们上门前甚至懒得多了解自己！ 贾会计是一个骗了几亿人的超级骗子，他有个超卓的大脑，贾克斯只说了几句话，他已经从其中得到了一些可怕的信息。 所谓的构陷和污蔑，在贾跃亭看来都不重要，只是手段而已。 但当他知道对自己出手的人可能是华国人后，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凉。 几百亿的烂账，足够他死几十次了. 而这些警察似乎懒得多了解自己，直接就敢给自己扣帽子，说的罪名一个比一个恐怖，说明他们完全不怕这些事被抖露出去。 无论从哪里看，自己似乎都要凉啊. “先生，我要见我的律师！”贾会计强作镇定的回道。 他在加州投资了很多钱，认识了很多加州强力人士，他还有机会！ 其实，贾总清楚，当有人敢于对自己动手时，说明那人已经有了万全的计划，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 可他不想认命。 人在临死之前，总是想挣扎一下的。 “哈哈哈，不用见律师了，你会死于枪战，我们已经在外面拉好了封锁线。 现在，选一个罪名吧，贩毒、故意杀人、强奸油桶，你更喜欢哪一个？” 贾克斯给出的选择题太过地狱，贾总人都傻了。 他环视了一圈，看向其他围着他的警员，可他只从这些警员的脸上看到一种戏谑。 贾会计意识到，这些人不是普通的警察，他们是一伙的，都是黑警或者假警察！ 他闭上眼睛，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我有很多钱，我可以给伱们钱，先生，我是个大富豪，我可以给你们每人发五百万刀！” 贾会计豁出去了，他卷的钱不过二十多亿刀而已，但现在是买命的时刻，他必须大出血。 大风吹啊吹，他的心无所畏惧。 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认命的。 “no，我们是专业的，不要试图用钱蛊惑我们，这样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对了，jia先生，chan提醒你，你背叛了和他的友谊。” 说到这里，贾克斯感慨着叹道。 “友谊无价啊！” chan？ 谁？ 这是哪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 还是化名？ 贾会计整个人都是傻的，他真的不认识成大器啊！ 想到这里，他眼里又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先生，我不认识什么chan，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贾克斯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叹道。 “对啊，chan明明和你是好朋友，你却说不认识他，他很伤心的，所以才找到我们。” 贾会计更懵逼了，他用力地摇了摇脑袋，然后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被铐着手铐，眼前还是那群莫名其妙的警员。 他的脑子很聪明，短短几秒内，他已经把握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机。 “先生，你们可能不了解我，或许这个chan是我某个合作伙伴，但我是个大富豪，我有很多合作伙伴，我还资助了加州的驴党。 有误会我们可以解开，有问题我们可以沟通，你们只是警员，还是不要卷进我们顶级富豪的斗争中为好。” 贾总不是在说傻话，他从贾克斯的话里听出了沟通的意思，他意识到，刚刚贾克斯的威胁只是为了谈条件。 为什么贾克斯会先威胁再搬出幕后黑手‘chan’？ 就是为了谈一个好条件！ 所以，他一反常态的强硬了起来，话里话外甚至带上了暗暗的威胁。 大富豪的事情你们最好别乱管！ 可惜，聪明的大骗子贾会计遇到的是格鲁头号智将贾克斯局长，他这点小聪明屁用没有。 成总在厄里斯、丹尼尔·华盛顿、格鲁之间犹豫了很久，最后因为贾克斯的存在选了格鲁，为的就是让贾克斯亲临现场控盘！ 贾克斯坐到了贾会计的沙发上，他悠哉悠哉的点了根烟，拨通了成总的电话。 他是很聪明，他也理解成大器有多聪明，他更明白自家老大不是真蠢。 这件事成大器敢让他们做，说明没有太大的风险，但贾克斯不想做成大器的工具。 所以，他接下了这趟活，但他不会亲自做到底！ 这是成大器没预料到的——贾克斯选择把事情办一半，然后把他推到台前。 “chan，贾总就在我面前，你想和他聊聊么？” 听到这句话，成总直接笑了。 小登，你很有想象力嘛，想拿捏我？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小成？ 你家老大见我也要低头，你这种不痛不痒的拿捏其实挺可笑的。 “行吧，我和他聊聊，你们直接走就行。” 不想好好干活就滚蛋！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老子设好的大局，本来的计划是先威胁，然后狠狠地多方分肉，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听到成总的话，贾克斯意识到，自己好像装的有点过了。 “chan，你放心，这件事不会有任何意外，我肯定会帮你办好的。 只是我考虑到，这种细节上的事情还是要你亲自和他谈，所以才来找你。 如果他有任何你不满意的地方，我立刻让他消失，死于抵抗警方逮捕的枪战中的那种消失。” 贾克斯滑跪的速度可比艾国北快多了，也果断的多了。 他清楚成大器有多猛多聪明，更清楚成大器有多狠。 玩脱了他就认，立刻滑跪的那种认——艾国北但凡有贾克斯的半分灵性，也不会自己走到成总的餐盘里。 “消失？你们的警用执法记录仪呢？” 成总是真的无所谓，这场高端局里，贾克斯和格鲁滚蛋就滚蛋了，他还有厄里斯和丹尼尔，哪个都能帮他继续控盘。 “chan，那玩意儿质量不好，失灵很正常，哈哈哈。” 贾克斯和电话对面的那个男人聊的每句话，贾会计都听在耳中。 电话递到了自己耳边，贾总咽了咽唾沫，紧张的问道。 “请问，您是哪位，我似乎不认识您。” “老贾，您总说不认识我，我很困扰啊，所以就给你安排了一个别开生面的认识仪式，你不会介意吧？” 对于坑了无数华国人的大骗子，成总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他语气里甚至还带着一些笑意。 “当然不介意，但”老贾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他不敢。 贾克斯刚刚说的很清楚，但凡他有一点不让对面满意，他就必死无疑。 “那你和艾国北搅到一起干什么！” 成总高声喝问道。 隔着电话，贾会计都能感受到成总的愤怒。 “你还让他把录音发出去，怎么，你很想让我难堪？” 成总的这番话，这番逻辑，饶是以贾会计欺骗几亿人的脑子都狠狠地过载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哥，爷，我的大哥，您就为了这点屁事，让一堆警察冲进我家？ 贾会计人直接进入一种脑子脱离身体的状态。 他不懂，他实在是不懂，电话对面这个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脑回路。 “嗯chan，我知道艾国北似乎和一个网红起了争执，但.” “那个网红就是我，你知道你的那些话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困扰吗？ 我们明明是好朋友，我回国明明和你约好了，但你却. 现在，你明白了吗？” 成总解释的很清楚，可贾会计还是不明白。 你们这咬来咬去，不过两个网红斗法，我可是欠了几百亿！ 为了网红斗法，在美利坚找警察杀我？ 至于吗？ 贾会计的内心是无比悲愤的，可他只能应道。 “我明白，我现在就发声明，说我和你是好朋友。” “你还是不明白，我要你告诉媒体，你明天开发布会告诉媒体，你和我是好朋友。 你真的差点就回国了，那份录音是伪造的，是假的，你也没有和艾国北联系过。” 成总不敢蹭皮带哥的热度，但拿捏一个自绝于华夏的贾会计还是不难的。 贾会计在美利坚不是没有人脉，可他和成总比，差的就太远了。 成总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气，他现在已经站在了更高的维度上。 他的合作者是格鲁、忒弥尔、沃尔夫，任何一个都是能搅动美利坚风云的。 他有实力狠狠地让贾会计体验一下民主的铁拳！ “我马上联系记者，今天中午就开发布会！” “不急，等明天晚上再开，我要继续造势做营销。 对了，你可以和贾克斯先生认识一下，他是圣洛都娘娘庙分局的局长，我朋友的下属。 你俩多聊聊，今天的一切都是误会，你觉得呢？” 成总很讨厌这种亲自擦屁股的感觉，这让他有一种被迫裸奔的不适感。 归根结底，终究是贾克斯的小聪明带了点可笑，他聪明归聪明，格局不够高。 面对成总的橄榄枝，贾会计说出了一句让无数合作伙伴泪目的话。 “chan，你放心，都是误会，我这个人就喜欢交朋友！” 第251章 成大器清楚自己的本心 玛格丽特大街两侧都是豪宅，贾克斯带队的突击行动才开始五分钟，街区的巡警已经到位。 不过，在看到娘娘庙分局的局长贾克斯先生后，他们都放下了戒备。 这位可是圣洛都警界之王格鲁先生的头号大将，谁敢在他面前蹦跶啊。 贾会计强作笑意的把贾克斯一行人送走，然后竭力安抚好了家人与佣人。 他恨恨的看了眼自己的保镖，只能无奈的长叹。 成大器只是个网红，但成大器的背景似乎恐怖到他无法想象。 圣洛都四大警局之一的局长亲自带队安排罪名，这样的手段，贾会计之前从未想过——超出常人想象力的猛。 成大器太狠了。 贾会计是真的被成总的雷霆手段狠狠地震慑住了。 美利坚的警员似乎成了成大器的私兵，而他还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把这些事说出去。 成总当然不担心了！ 贾会计是顶聪明的大骗子，这样的聪明人，清楚事情该怎做，不会像托尔、艾国北、格鲁、厄里斯一样蠢。（排名分先后.滑稽） 但凡贾会计有一点蠢，他也不可能骗得了几亿人。 财务造假十年，出逃半年回首掏，直接掏走上百亿，这样的人不会做哪怕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的！—— 艾国北的录音放出来后，成大器淡定的继续高强度压榨员工，梳理着山海关的业务，完全把录音这件事无视了。 成总的无视是因为，他在更高的维度上布置好了核武器，随时都能把艾国北炸碎的那种。 两人看似在碰撞，其实从头到尾，成总的节奏都控制的极其完美。 从落地港岛开始钓鱼，到雇水军跟着艾国北一起黑自己，再到改变计划控制变量，最后是收杆之前确认孙哥会托底，每一步，每一个节奏，成总算的死死的。 网友？艾国北？媒体？营销号？ sorry~都是成总的玩具而已！ 小曹每次着急忙慌的带着平板大喊“不好了”时，成总都是笑着看的。 但这一切，他艾国北不清楚啊。 这老小子还以为自己的录音把成总干到瑟瑟发抖了呢！ 艾国北在多个平台上得意洋洋的连篇发文，讽刺成大器喜欢扯大旗蹭热度，人家贾总都不认识成大器，写的那叫一个辛辣无比，讽刺力度拉满。 他已经在意淫成大器未来身败名裂，身边的美女全都离他而去，公司也跟着倒闭的美好景象了。 可笑的是，在艾国北不知道的地方，贾会计已经变成了成大器想要看到的形状——被拿捏得死死的。 国内互联网上，关于成总和艾国北之间的撕咬愈演愈烈，热度节节攀升。 从一开始的艾国北炮轰成大器，再到成大器携十一个美女高调出游，而且其中十个直接出道，每一步都精彩的一批。 在这个第一回合里，网友们一开始是看热闹，然后就转化为了看妞。 成总从孙哥手里薅来的十个美女那可都是才色双绝的，不仅长得好看，一个个身段还不一般。 短短三天的时间，最努力的赵莹已经发了七条视频，涨粉近三十万——最懵懂的蓝海市场遇到被成总点拨过得最有风情的她，赵莹直接开启全新的人生！ 对于喜欢看妞的耿直网友而言，他们已经不关心成总和艾国北哪个更不是东西了，只要成总还有妞，他们就坚定不移的支持成总。 艾国北与成总碰撞的第二回合，是以某个地方小官媒亲自下场开始的，成总意识到事情有脱控的迹象，立刻找孙哥确认了托底，然后反手就是一封律师函。 配合着水军的造势，律师函直接顶爆了各大平台的热搜——艾国北、成大器都是这个年代的顶级网红，尤其成总还是近期崛起的，他们的声量形成了共振，迭加水军的存在，直接引爆了简中互联网。 各大平台的吃瓜群众，无论是关注还是不关注的，都知道了成大器的名字，知道成大器似乎被人污蔑了，知道成大器似乎‘占理’——不然他怎么敢发律师函？ 现在是2018，律师函的严肃性还没有被后世那些魔幻的案例撕碎，网友们心理上悄悄地偏向到了成大器这边。 到此为止，全都是成总预设的碾压局剧本，还是那种毫无波澜的碾压。 看似网络上闹得沸反盈天，可成总一根毛都没掉，还涨粉十几万，山海关还借此打出了名头，第一次出现在了简中互联网的中心。 如果事情就在此结束，成总就是赢麻了的那个。 然而，成总没料到，艾国北居然那么大爱无疆的亲手开启了第三回合，也就是第三阶段。 当时，艾国北已经想缩了，他没想到成总不是个普通人，成总有公司有跟脚。 意识到这些后，作为一个资深的投机分子，艾国北当场就萎了，可他的队友拉着他逼他上！ 艾国北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帮成总把这件事推向了成总自己都没料到的高潮。 他的录音像是一颗炸弹，把那些因为律师函同情成总的网友们炸的心都寒了——网友们表示：我们以后再也不相信网红了！ 气抖冷，他怎这，我心碎！ 一夜之间，攻守易形，成总的形象一落千丈，艾国北开始洋洋得意的上蹿下跳。 如果成总真的只是个普通网红，哪怕他有百万粉，他在这种局势下只能认栽。 可成总不只是网红啊！ 他的华国名字是成大器，在西海岸，人们尊敬的称他为‘godfather.chan’——当然，这里指的是实力。 成总的眼界很高，他只觉得教父这个名字太土。 重生以来，成大器疯狂的攒局搞公司，借势往上爬，一路吃了那么多瘪，被人轻视了那么多次，终于，凭智慧与勇气在西海岸的圣洛都收获了很多的尊重。 对付艾国北、贾会计，成总是能做到降维打击的——他也确实做到了。 他和贾会计之前都不认识，当然也不是朋友，但成大器想要和贾会计交朋友的时候，贾会计没资格说不！ 艾国北就像女频小说里那个拿着规则当金科玉律的傻帽**，他不知道，成总是真实世界里的顶级强者。 成总曾狩猎顶级黑警格鲁，拉扯美利坚地方门阀家的忒弥尔，与顶级集团德古拉生物的继承人合作，成总的世界里没有规则，或者说，他们这些人把规则视作玩物。 规则从来都是统治者的工具，成总已经和美利坚的部分统治者们站到了一起。 艾国北是个精神美利坚人，贾会计是个逃到美利坚的异国人，这俩人在成总面前就跟开了真实伤害增幅一样——成总随便一出手他俩都要跪！ 可艾国北太上不了台面了，成总懒得拿捏他，直接对艾国北出手成总都觉得磕碜。 于是，成总挥手，雷霆降临，把贾会计劈的吱哇乱叫甚至差点吓尿。 贾会计认识不少人，但那些人不会有哪怕一个会为了贾会计与格鲁作对。 而且成总的要求又不过分，只是开个发布会，澄清一下‘谣言’而已，贾会计也不会拒绝。 最后，当一切的布局揭晓时，场上的艾国北就成了那个最大的小丑。 成总也被骂做小丑，但成总不在意。 往上走的路就是很难。 冷眼和偏见总是那么喧嚣，从不会停止半刻。 至于所谓的成总的谎言与可耻的手段，更是无稽之谈。 社会的规训体系控制着人的心，各种各样隐形的枷锁把那本已拥挤无比、痛苦灼心的攀登之路变的愈发难走。 往上走的每一步，成总都在与自己博弈。 所谓的正确与错误从来都不是绝对的，成大器清楚自己的本心。 —— “他的故事不是剧本，我了解的他和你们说的不是一个人。 他可能有些缺点，但他是个真诚的人。 我和他认识时，他还是个流浪在街头的流浪汉，那张所谓的诈死骗粉丝的图片也是真的，当时他病得很重。 在朋友的介绍下，我认识了他，带他去看了病，他的症状才渐渐缓解。 而他的房子和生活、他的公司也都是真的，这里面有我帮助的部分，但真正的原因是他自己的能力。 chan是一个很不同的人，他聪明、勇敢、真诚，我看好他的商业模式，所以我成为了mas的股东。 mas就是chan在美利坚的mcn公司，他的美利坚生活都是真的。 那架私人飞机也是真的，是我借给他用的，这是我这位投资人和朋友出于对他的关心而做的决定。 我不清楚他和那个叫‘贾yue亭’的人是什么关系，但我相信，他不是个骗子！” 看着蜜儿在跳动视频上最新发布的图文，成大器陷入了沉默。 还是丽莎提醒他，他才知道这件事的。 忒弥尔的性格从来如此，她清楚成大器遇到了困难，但她不会发哪怕一条消息关心，她很傲娇。 然后，在成大器不知道的时候，她发了一条图文，帮成大器解释。 黑发富婆的温柔总是这么曲折。 “蜜儿的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看起来你好狼狈，是被雨淋湿了吗？” 金发白妞问道，她指的是忒弥尔图文内容里的配图。 看着那张图，成大器想起了那晚。 那天雨很大，忒弥尔也很冲动，他们产生了一些争执，成大器就站在忒弥尔的家门口等uber。 照片里他穿着一身奇怪的运动装，浑身都湿透了，背对着拍摄者站的笔直。 忒弥尔拍完这张照，就把给成大器准备的衣服塞给了成大器，还把慕尚给他用。 想到这些事儿，成总心里居然有了点下意识的逃避。 “差不多，哈哈，回去好好谢谢蜜儿。” 成大器打了个哈哈，起身离开。 “我要去见见孙总，丽莎，你是和我一起还是单独活动？” “你听说过‘金门’吗？据说那里还是个军事区，我想到那里看看，拍一点有意思的视频。” 丽莎最近在华国拍了许多视频，tiktok上的粉丝们被鹭岛的美景搞到精神分裂。 在美利坚的舆论机器口中，华国似乎是地狱，华国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里。 而在丽莎的视频里，鹭岛的美丽与安宁击碎了所有质疑，但那些偏见者和歧视者是固执的。 于是，丽莎的视频评论区团建的厉害，美利坚的各种意识形态杀得难解难分。 环保人士说华国很环保，美利坚不环保。 性少数说华国不够多元，不够多元的环保不是正宗的环保。 民主入脑的老兄表示华国的人不够自由，不能自由的在街头吸d。 …… 网络五常当然不会少，三哥说丽莎的视频是假的，逻辑是，鹭岛只是华国的一个小地方，不可能比新德里还漂亮。 丽莎只是把真实的鹭岛记录了下来，在tiktok上就收获到了海量的流量。 —— “小成，哎，这些事闹得，要我说你还是先走吧，签约仪式我们今天就办了，早办完你早点离开。” 孙哥又叫起小成了。 成大器顺风的时候：成总。 成大器陷入逆风：小成。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孙东鑫对成大器是真的够意思。 先签约再跑路，事情帮你稳住，漩涡你也能快点离开，这就是标标准准的仁至义尽。 对于孙东鑫的热情，成总只是摇摇头。 “顾总也在，久仰大名哈哈哈。” 和前世的好兄弟顾超飞握了握手，成总自来熟的坐到了他旁边。 “孙总，伱这个电视有网络功能吗？” 给成大器扔了根烟，孙哥笑着答道。 “你是真不急啊，还来我这里看电视？” 顾超飞打量着坐在他斜对面的成大器，他对成总可谓久有耳闻了，只是今天才真正见到成大器本人。 成大器给他的印象是从容，很自信的那种从容。 “老贾要开发布会，mas也派人去了，在油管上有直播，孙总，你看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电视连油管太麻烦，成总选择直接投屏。 “哪个贾总？” 孙东鑫的眼睛里有些震惊，他试探着问道。 “乐视那个，哈哈，他也在圣洛都，你说巧不巧？” 成大器笑着打开直播间。 第252章 共享单车盈利了吗？ 乐视的贾总，这个人的故事很精彩，对于不知道的人来说，也没法三两句里讲清楚。 但对于知道贾会计乐视往事的人而言，成总无需多解释，立刻就能秒懂。 孙东鑫自诩儒商，什么是儒商？ 没事和人聚一起吃瓜也是儒商，孙哥对于贾会计的瓜前后都吃的很充分。 所以，成大器只是简单一提，孙东鑫就想明白了很多。 “成总，所以你早就算到这一步了？”孙东鑫惊讶地问道。 由不得他不惊讶，他以为成大器现在要做的是跑路。 但成大器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已经搞定的老贾，艾国北的那个录音可能就这么解决了。 “那哪能啊，我就是运气比较好。”成大器谦虚的回道。 小登，都到这一步了你还不和我摊牌，藏的还挺深。 孙东鑫不满的看了一眼顾超飞，眼神里全是遗憾与嫌弃。 看看人家，看看你，都是我看中的年轻小登，差距大到一个天一个地。 顾超飞：嗯？。 孙哥，你的眼神似乎太有情绪，怎么对我突然有了意见? 孙东鑫没有回成大器的话，办公室里一时沉默了起来。 电视里，贾总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色针织衬衣，站在自家法拉第未来的圣洛都总部门口，一副刚刚下班的样子。 “贾总，您什么时候回国？” 有个比较激动地记者拿着话筒就往贾总面前顶，问的问题也很没有礼貌——当然，他问出了广大网友、债主的心声。 贾总是个顶级老狐狸，这种看似刁难的问题对他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谢谢，目前法拉第未来的工厂筹备工作很复杂，我忙完这个就回国，谢谢。” 贾总的保镖队伍往前走，把记者们顶的离贾总稍远了一些。 一个带着印度口音的记者开口问道。 “贾先生，法拉第未来的实车交付有具体的日期吗？” 这个小伙是mas的印度小哥泰戈·唐，他是今晚媒体见面会的托。 “明年六月份，我们的团队正在全力以赴的做这件事，法拉第未来是一家专注于塔尖市场的车企，我们的设计和产品在全球豪华车” 贾总狠狠地吹了一波法拉第未来的理念，记者们只觉得无趣。 还以为从不公开露面的贾总今天要整什么大活，结果都是些屁话。 法拉第未来塔尖不塔尖的我们一点都不关心，我们只关心你的债要不要还，你什么时候回国。 “贾总，您有没有关注华国互联网上最近发生的一起争执，成大器和艾国北之间的那个？” 小赵出场了，她今天穿的一身轻商务风格，还戴了一只蓝色的贝雷帽，脸上还有口罩，看起来像模像样的——像极了一个初级特工。 其实她很紧张，这可是成总的‘特别采访行动’。 关键的问题到了，贾总的演技那是人类顶级的，他自然不会演砸。 在听到赵虹锦的问题后，这位骗了几亿人的大骗子一脸疑惑和茫然的问道。 “小成和艾国北有争执，怎么回事？” 成大器不能和贾总绑的太死，这哥们身上一堆烂账，离他太近的话，成总会变得不幸。 基于此，成总和贾会计精心设计了这种应对方式。 “艾国北拿了一个录音，说是和您的通话记录，而成大器之前说过，他和您认识。 但录音显示，您似乎不认识成大器，嗯，我就想代表广大华国网友问一下，您到底和成大器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里，孙东鑫看了眼成大器，成总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没注意到孙东鑫的视线。 小成，你这是要踩着老贾的名气往上飞？ 华国商业历史中，如贾总这般有着巨大名气且很好踩的对象可太稀少了。 孙东鑫很欣赏成大器的选择，他选了一个性价比极高的目标。 风险不大，收益极高，且从采访中贾会计的反应看，成总已经对好了踩着他起飞的细节。 孙东鑫纵横商海几十年，饶是以他的见识，也被成总的这一招彻底折服了。 高到常人想象不到的那种。 堪称妙手！ 直播画面里，贾会计一副满脑袋都是问号的样子，他反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认识成总了？ 他是个很有想法的年轻人，既有能力又有天赋，我一直想把他拉进法拉第未来，和我们的团队一起打造世界上最好的产品。 只是，相比于在电动车领域改变世界，他更专注于短视频行业，所以，最终他还是拒绝了我的邀请。 但无论如何，我不是那种拉人不成就翻脸的小人，我可没说过什么不认识成总的话，前段时间他回国前还和我联系过呢。” 要不说贾会计骗人有一套呢？ 别人面对绝境：摆烂躺平得过且过。 贾会计面对绝境：打造最好产品、改变世界。 这小词一套又一套的，把记者们都听愣了。 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贾总欠的那几百亿是不是不存在，不然他怎么会如此的从容？ 只能说，表演艺术家的人生就是这么精彩，贾总的演技已经达到了纯如自然的境界。 “贾总，能再问您一个问题吗？成大器回国前发了一条短视频，上面说，他和您约好一起回来，结果你突然爽约，这件事是真的吗？” 小赵这是帮成总打补丁，成大器的人设玩的太花，他怕网友们真把他当小丑，所以该打补丁的时候不能手软。 “哈哈哈，伱们一直拿下周回国这句话调侃我，但我已经和很多债主达成了协议，他们更希望我在美利坚把法拉第未来做起来，这样不仅能还债，还能给他们很高的投资回报率。” 记者们不是傻帽，他们只觉得贾总虽然是个大骗子，但人家这张能把死路说成活路的嘴是真的有实力。 三言两语，打消了下周回国的‘谣言’，还打造了自己认真做事业还债的人设。 如果不是贾总正在港岛和内地首富皮带哥打着股权官司，他们还真就被这个大忽悠给糊弄过去了。 “贾总，您在港岛和皮带哥的官司进行的怎么样了？” 有个职业素养在线的记者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贾会计脸上的假笑一滞，不过立刻又快速恢复。 “这个事情我们公司已经正面回应过了，皮带哥狼子野心，签协议的时候就埋藏了恶意，他不仅阻止法拉第未来的正常融资，还在我们已经履约的前提下，单方面的停止了后续投资的注入——这是他违约在先。 我是一个专注于事业的人，以往不懂这些坏人的手段，所以在乐视上吃了大亏，在法拉第未来的创业过程里，我绝不会犯和上次一样的错误！” “md，老贾是真”孙哥骂到一半就不说了，他是个有修养的成功人士。 “他确实很厉害，我很佩服他，哈哈哈。” 成大器倒是不觉得孙东鑫的‘赞叹’有什么不对，贾会计确实不一般。 如果把贾会计在直播里说的所有的话，按每小句一句一句排列起来，假的和真的差不多五五开，确实极有蛊惑力。 直播结束了，孙东鑫已经在想象，这番猛料十足的直播会引起怎样的舆论波澜，而顾超飞则是觉得如坐针毡。 顾超飞，顾总，孙东鑫最得意的接班人，天赋和能力是真正顶级的那种，也是成大器前世的好友，东鑫系的“太子”。 按照前世的时间顺序，明年下半年东鑫系的全面改革会由顾超飞亲手启动，他是真正的人杰——起码十万里挑一级别的人才。 前世，成大器在顾超飞面前其实是有点自卑的。 可今天，这位东鑫太子被成大器和孙总之间的压力压麻了。 这俩老阴逼只是猛猛抽烟，逼话不说一句，在那儿装高手。 顾超飞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根本看不懂局面到底咋回事儿。 “老贾厉害啊，他是真厉害。” 得，孙哥还在回味老贾的风情…… 孙东鑫心里边是真的酸，他觉得自己和贾会计比，简直像是活到了狗身上。 贾老板的人生多精彩，挣钱的方式是靠抢，而且是在生死边缘中回到危险的漩涡里面抢。 抢完人家还全身而退了…… 都跑到国外了，还能逮着首富薅一把，当代商界传奇了属于是。 自己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挣的钱还没老贾抢的多，孙东鑫心里多少是有点不平衡的。 “小成，你说，老贾的车能造出来吗？”孙东鑫是真的好奇，在他看来，成大器这场狩猎玩的这么大，他对贾会计的了解肯定比自己多。 “老贾是回国以后才开始造车的，当时他看到了电动汽车里的机会，但他一开始造车的目的就不纯。 乐视的模式从上市开始，就注定很难做大，老贾最倒霉的地方在于，他之前的模式一点问题都没有，我指的是逻辑上没有问题，哪怕高亏损也能往下做嘛，结果他最大的倚仗变成了他最大的雷。 但当时发生啥事儿，孙哥，您也知道，西山会一倒，老贾就开始跑。” 顾超飞不太同意成大器的话，他是很务实的那种管理者，在他看来乐视那种成本摊销模式就是财务造假。 “成总，乐视那种亏损是绝对兜不住的，亏损幅度会越来越大。” 成大器摇了摇头，问道。 “共享单车烧了多少亿了？” 成总一句话，把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干沉默了。 没毛病，一点毛病都没有。 有时候，顾超飞和孙东鑫看着共享单车把钱当纸烧，只觉得自己和那些企业家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所以说，法拉第未来成不了？”孙东鑫把话题扯回了正轨。 “哈哈，孙哥，那要看你怎么理解能不能成这个标准了，我觉得，贾总的成和我们想的可能不太一样。” 孙东鑫是真的欣赏成大器这股灵性，这回答太到位了。 “行叭，对了，艾国北这老小子你准备怎么处理？” “想把它送进去，捏造事实对他人进行诽谤，造成重大名誉损失的，构成诽谤罪，定个三年以下应该问题不大。” 成总说自己是小丑那是自嘲。 可艾国北是真的顶级小丑，总喜欢扯着大旗装哈巴狗，有机会好好治治这种小丑，成总不会犹豫。 “还有n方都市故事，这种落井下石的恩情我可忘不了。” 成总的口气太大了，孙哥觉得事情有点不靠谱。 “你整艾国北算小事儿，无伤大雅，但n方都市故事这个，你最好还是考虑清楚，n方系在新闻界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孙东鑫觉得成总有点年轻气盛了，做事太冲动。 顾超飞只佩服成总够猛，官媒都敢直接干，多少是有点勇气在身上的。 “再说吧，明天上午我们就签约，顾总，拜托你帮我找个好地方，哈哈哈哈。” 不气盛怎么叫年轻人？ 成总这波玩的这么大，做了那么久的“缩头乌龟”，铺垫好了各种细节，等的不就是这收获的时刻么？ 如果胜利的烟花不够璀璨，那样成总只会觉得寡淡！ 成大器离开了，顾超飞觉得自己像极了马仔，他想和成大器解释一下，他是正经的东鑫总经理来着，不是孙哥的普通小弟。 “小顾，多和成总学习学习，你就缺了他身上的锐气，嗯。” 顾超飞正暗自神伤，孙哥又补了一刀。 “山海关真的值那么多吗？国内外的mcn机构里，真正挣钱的没几个。” 顾超飞不是背后做小人，作为东鑫总经理。他对于孙东鑫的盲目投资不太感冒。 “共享单车挣钱吗？哈哈哈！”孙总笑的很促狭。 “不一样啊，共享单车是支付入口，有大数据价值，而且用户押金还是个现金池……” “换算一下，mcn的网红是流量入口，有广告价值，而且网红的粉丝还是个高粘性客群，有问题吗？” 成总忽悠投资人的实力是有的，孙哥已经成了他的形状。 “你别想那么多，一千五百万亏了就亏了，就当给杨源那个团队发工资了。 你把明天的签约仪式安排好，我现在再联系几个衙门里的人，人多热闹嘛。” 看着全心全意给成大器打辅助的孙东鑫，顾超飞只觉得，好像一夜之间，东鑫系就成了后娘养的。 第253章 来，见证我走在瓢泼冷雨里的人生！ “大器，我到现在都觉得难以置信，这些事你是提前就算好的吗？” 成总一边吃饭一边和小赵打着电话。 该说不说，小赵长得太好看，以至于成总觉得自己的食欲都好了点。 “凡事预则立，很多所谓的成功者的幸运都是早已铺垫许久的预期兑现，我们不能把自己的人生寄托于老天爷今天的心情怎么样，看你爽不爽。” 成大器是真的喜欢吃扬州狮子头，回国以来他最爽的点就是每天各种美食不重样的吃。 吃了六七天，同一种菜到现在都没吃第二茬。 吃不完，华国的美食太多了，根本吃不完。 “贾会计真的好厉害，我以前总觉得他是个大忽悠，今天真正见到他，发现他给人的感觉很特殊，他像是一个走在殉道之路上的技术宅，哪怕生活的苦难压垮了他的事业，但压不垮他的脊梁。” “噗！” 小赵一句话直接把成总干到喷饭。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视频对面的赵虹锦，问道。 “姐，你是认真的吗？” 赵虹锦不明所以的答道。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创业失败很正常，他有雄心东山再起就很好，这种品质难道不值得我们钦佩吗？” “你的钦佩对象太不挑了，小赵，他就是个大骗子，但我没想到你也能被他骗到。” 这谁能想到呢？ 只能说，现实世界的荒谬是故事无法写出来的，赵虹锦这么聪明的姑娘都能被贾总骗到。 成大器是真的从这件小事里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傲慢。 无论是艾国北还是贾会计，他们的手段都算不上高明，但他们自信的做好了基础的动作，然后就真的有了效果。 “我觉得他说的很坦诚啊，法拉第未来也确实是在认真的铺设工厂，今年还把样车开出来了。”小赵挺认真的，她正处于一个和世界激烈碰撞的年龄。 她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认识，但她也很想听听成总的看法。 “贾会计卷了一百多亿到美利坚，这些钱他没有还给债权人，从论迹不论心的角度看，但就这一条，他已经事实上构成了商业欺诈。”成总解释道。 “贾总还说，他的债权人已经和他达成了协议，会支持他二次创业还债.” “他最大的债权人是他姐姐.” 小赵人都傻了，贾会计被采访时说的那叫一个真诚，可她没想到，背后的事这么逆天。 “大器，我是不是有点蠢？” “蠢是蠢了点，但我不嫌弃哈哈哈，毕竟和你一样被他骗的人还有很多很多。 骗人，贾总是专业的，许皮带不也被他宰了一刀吗？”成大器笑着回答。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小赵有些意兴阑珊。 “放烟花，让华国网民看看我的烟花有多大。” “嗯？所以，你说的是具体的放烟花吗？” 成总的回答多少带着点曲折，他其实指的是他会让整个故事走向最高潮。 “不是，明天山海关会和东鑫正式签约，上次还是伱帮我谈的投资，明天你可以关注一下直播。”成大器回道。 网友们绝对想不到，一场看似正常的网红撕逼，背后牵扯的故事有多曲折。 成总的铺垫在各种维度上都拉满了。 从踩着贾总飞，到山海关一千五百万一轮融资签约仪式，再到直接把艾国北送进去。 每一步都是极致的反转。 艾国北说成总在撒谎？ 贾会计亲自辟谣，称他看好成大器，想拉成大器进法拉第未来但成大器不同意！ 山海关才实缴资金一百万，只是一家小公司？ 成总反手就安排一轮融资签约仪式，融他一千五百万——山海关估值五千万！ 艾国北咬了成总六七天，成总看起来缩头乌龟？ sorry，成总其实是在等最合适的时机，现在时机到了，成总直接送艾国北进去踩缝纫机！ 这事最离谱的地方在于，成总本来只想打打艾国北的脸，但艾国北自己太狂，看不清成总的实力，亲手把自己送到了成总的嘴边。 当时成总经由丽莎的提醒，是真想差不多就收手的，他现在家大业大的，没必要弄险。 可艾国北哭着喊着非要往成总的套里钻。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成总真的是没办法，不得不含笑开启第三回合。 —— “成总，出大事了，您快看这个！”小曹又双叒叕的抱着平板跑进了成总的办公室。 嗯，这次她终于带来的是好消息了。 “贾会计发布会上说认识我，是吗？”成大器靠着椅子，笑着问道。 “啊？成总，您知道了？”小曹还是有点震惊的，成总似乎过于从容。 这种事不是应该很开心才对嘛？ “当然，你安排山海关旗下的所有网红准备一期视频，明天签约完成后就发，这次是命题作文。 让他们讲讲他们眼里的我，记住哈，我是让他们夸，夸的好的有奖励，夸的太拙劣的内部点名批评！” “成总，根据市场部门的研究，网民们对于mcn公司旗下的网红有一种天然的偏见。 相比于素人网红，有mcn背景的网红涨粉效果差一些，网友的要求也严格一些。 我建议，嗯，只是建议，您是不是？”小曹说的很明显了，成大器当然知道她的意思。 可他从艾国北和贾会计身上学到一种新的很细节的东西——战术动作做到位，哪怕内容再扯淡，坚持做就能有收获。 华国的傻子还是太多了。 无论是美妆类对应的傻韭菜，还是科普类对应的壮韭菜，都是好韭菜。 所谓的他人的观感，网友的评价，其实都是很不重要的东西。 作为老板，成大器希望的是，山海关可以成为自己如指臂使的工具，未来成为他的重要筹码。 当然，小曹所顾虑的情况其实也是客观存在的，但成总不在意！ 未来的全网万家mcn时代里，大mcn的签约网红反而能获得更大的关注度。 仍然点名无忧传媒。 时代是会变的，成总看的更远，这使得他可以大胆的操作！ “建议保留一下，这件事挺重要的，小曹，这段时间我看到了你的努力。 但努力和能力其实是两码事，每个人都可以很努力，但有能力的人能做出更好的成果。 从第一次把你招进来到现在，我对你的期待很高，你应该也能感觉到，这次也是对你的考验，有信心吗？”成总随口pua了一下牛马小曹，并简单的画了个饼。 “成总，谢谢您的器重，我继续努力，这件事儿一定给您办好！” 牛马小曹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去了，成总笑着摇了摇头。 希望吧，做不好其实也没啥，山海关的起步已经够顺利了。 前世他做健身房，那是在存量市场里绞肉，成总但凡做一个低门槛的营销或创新，第二天就被竞争对手复刻。 麻了都。 而短视频创业和健身房那种存量竞争不一样，这是个巨大的增量市场，到处都是机会。 成总只要控制着山海关走在正确的路上，把打造网红的流程搞好，未来就会是一片坦途。 哪怕路上走的慢点也不怕，毕竟他已经赶上了短视频的早集。 作为有着五年信息优势的重生者，成总有信心也有能力让山海关一步步走到mcn机构的最顶层。 —— 成总稳坐钓鱼台乐呵呵的安排、布局、收网，艾国北人在家中坐，雷从天上劈。 日子好好的，突然天上“啪”一下劈下来一道雷，把做了多年小丑的艾国北直接劈了个通透——人直接傻了。 不是老天爷开眼了，唯物主义的世界里没有老天爷！ 是成总发功了！ 艾国北一直以为成总带点缩头乌龟，哪怕是律师函回应的时候都有点萎。 可实际是，成总像个巨人一样时刻监控着大局里的细节，手里捏着好几道雷，只是在考虑什么时候劈下去受益最大。 举个例子：艾国北不拿录音作死，成总就没办法收拾他了吗？ 抱歉，lapd跨州执法或者厄里斯手下帮派亲切敲门了解下，如果这俩不够硬，成总还认识丹尼尔·华盛顿，那可是直接表示可以帮成总清人的猛人。 当时，丹尼尔·华盛顿说可以帮成总清人时的态度，成总至今记忆犹新——就跟让成总点菜一样自然！ 至于执法谁、敲门谁、清谁？ 当然是爱国投机分子艾国北先生那些在美利坚安家置业的家人了，他们的父亲是个反美斗士，他们在美利坚的存在是不是也有点可疑？ 在这样的理由下，无论是lapd忠于国事，还是圣洛都黑帮里出现觉醒青年，亦或是黑人小哥选择爱美利坚，都是很好的手段嘛。 成总最初真没想做这么绝，实在是艾国北又是咬他的非法离境，又是咬他的人生是剧本，把成总咬的不胜其烦。 成总的手里从来都有雷霆，哪怕跳出来的不是艾国北，成总也能凭借自己雇水军黑自己的证据狠狠地往其他人头上扣屎盆子！ 至于这件事道德不道德——成总自己黑自己的时候可没给自己安任何黑料，但凡有人敢咬成总，那都是没有证据的跟着水军一起黑——为了流量攻击他人的行为不值得同情。 而一旦有人为了流量黑成总，成总就会带着水军把他往贾会计身上引，然后狠狠地蹭皮带哥和贾会计的热度，然后山海关闪亮登场，成总先律师函再民事起诉，这才是成总这个大戏的最初剧本！ 成总从踏上华国土地的每一天，都在高强度的推演和微操。 成总从重生后的每一天，都在拼命地往前跑，尽力做好能做的一切。 胜利的果实在其他人看来只是随着时间出现的不同新闻，可为了这看似理所当然的一切，成总铺垫了太久，准备了太多。 他久与这个世界博弈，他从未轻视胜利的结果有多难达到，此时此刻，也该是他收获的时刻。 “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莫名的误解，不是每个人都懂得我一路走来的艰难。 幸运的是，我稍稍有点天赋，还有一些坚持，以及一颗不懈的心。 我想谢谢艾国北先生，您让我看到了世界的险恶，给我上了一堂此生难忘的课。 明天上午十点，山海关&东鑫产业融资签约仪式，线上直播全平台开启。 欢迎各位来见证，见证我走在瓢泼冷雨里的人生！” 文案编辑好了，带点浪漫带点酷，成总对自己的文采很满意，只是配图有点难搞。 让山海关或者mas给我剪个视频合集？ 成总想了又想，打开了忒弥尔的跳动账号，扒下了她那个声援成总的视频里的配图。 那张图里，成总浑身湿透的站在黑暗里，光打在他那笔直的背上，很有情绪感。 蜜儿的配文很走心，成总又看了一遍，然后长叹一声。 友情和爱情都是很复杂的东西，他是个被困在肉体躯壳里的普通人类，有时候他也很无力，但他希望，自己还能认识蜜儿再久一点。 ‘这姑娘缺点一大堆，但……总之，毕竟能帮我很多。’ ———————— 跳动视频、速手视频、新浪围脖、微信公众号、每日头条、百家号、贴吧、小红薯，所有华国主流的内容平台都有成总的个人号，成总不可能一一去发。 山海关帮成总的新视频做了全渠道推流，还用山海关的官方号做了推流。 然后就是买流量、买营销、雇水军，大戏的高潮时刻，成总当然要加速猛攻，现在可不是抠搜省钱的时候。 得益于艾国北的助攻，成总这段时间的曝光量本已经是华国顶流，在连番反转后，成总的山海关拿下一轮融资的事情直接引爆了简中互联网——当然，还是部分引爆。 但这已经够了，简中互联网够大，只引动一部分眼球，也是几千万级的曝光。 看着成大器铺天盖地的宣传，艾国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真的慌了。 这个老登行走江湖多年，对危机的感触是很敏锐的，前两天他就想滑跪了，但他的媒体朋友推着他往前走。 那段录音发出来后，成大器也确实陷入了千夫所指的小丑境地。 可那个该死的贾会计突然在记者面前撒谎，表示没说过不认识成大器的话。 更过分的是，贾会计还直言，自己和成总认识，算是朋友。 他明明真的联系到了贾会计，贾会计也在电话里亲口说过不认识成大器。 可现在，事情怎么就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呢？ 艾国北想不通。 第254章 妞呢？我要看妞！ 就多数情况而言，如融资签约这类的商业合作一般不会搞什么大的仪式。 大家都是为了利益，做完调研和评估，两方的关键人物找个办公室把协议签了就可以打钱了。 但也有很多特殊的情况。 比如，贾会计当年和斌子的合作，那时候宣传的那叫一个铺天盖地。 又比如，一些大集团大企业的战略性投资或重大项目，也会选择大规模的宣传，以求扩大影响力。 和这种正经又不那么正经的大规模宣传相对应的，还有一种奇怪的东西。 比如，微商大会，渠道代理大会之类的。 那些‘听懂掌声’和‘背叛我我送他三百万’的雷人故事就是这种刻意营销的场合下催生出的怪胎。 对于很多企业和项目而言，可能它们本身所拥有的实力、资源全在口号和宣传上，这要求它们必须用足够夸张的营销与宣传来唬人——嗓门大听到的人就多，傻子聚集的速度和数量都会更可观一点。 山海关当然不是忽悠傻子的没良心企业，但它也确实需要适当的营销，毕竟它的业务在内容上属于传媒的子类。 —— 鹭岛，厦大思明校区科学艺术中心，大报告厅。 山海关与东鑫产业的融资签约仪式就在这里举行。 顾超飞是个做事靠谱的顶级人类，成总和孙总给他的任务时间很紧，但他认真咨询了成总的想法，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把这件事做到了极致。 做为厦大知名校友的一份子，顾超飞紧急发动人脉，帮成总在山海关还没和厦大新传学院谈妥的情况下，先借到了厦大的报告厅，作为融资签约的场地。 这事儿说牛其实也就那样，毕竟厦大的报告厅听起来唬人，但找对人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但新闻学的魅力在于，可以‘根据真实故事创作’。 昨晚顾超飞告诉成总场地谈妥后，成总就开始安排人营销了。 “曹姐，给媒体准备的伴手礼和红包都已经搞定了，就是群演还没就位。” 山海关里很多细碎的事情都是由小曹负责的，比如现在，她就赶鸭子上架做起了活动策划的活。 “没事儿，我们赞助了厦大的学生会两万块，时间到了人就能满，张三，你再去确认一下直播收音效果，我们等会儿要多平台直播。” 小曹真就是第一次做这种大型活动的策划，虽然成总已经把各种要点和她交代的差不多了，但她还是压力山大。 曹月月内心的真实想法：谁懂啊，毕业半年带队各种攻坚克难，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超人。 其实，她确实属于天赋绝佳的那一挂，在成总的调教下，小曹已经有了几分前世那种女狠人的风采。 “曹姐，确认过了，拾音设备没问题，直播网络接的是临时专线，刚刚已经跑了第三遍。” 山海关虽然是个小公司，但这只麻雀的已经有了展翅飞翔的能力。 在成总的有意控制下，山海关招的人可谓是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人才都不缺——他甚至还招了程序员。 要知道，山海关可是正经的文化传媒公司，主业是mcn，不带一点敲代码的内容。 “嗡！”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小曹与工作人员的聊天，她拿起手机，是成总的消息。 成‘我和孙总马上到，你那边准备好了吗？’ 小曹又复盘了一下现场与计划的出入，快速回道‘没问题！’。 说罢，她关了手机，用力握了握拳以缓解熬夜的疲惫，然后撑起满脸的笑容。 曹月月一边拍手一边最后一次强调道。 “成总马上要到了，等会儿还会有鹭岛思明区的领导、厦大的领导过来，流程我们已经模拟了两遍” 说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有些晕。 不是累的，而是觉得很奇妙。 从进入山海关到现在，她的人生好像被按了快进键，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经历了太多以前从未像想过的事情。 “成总一直和大家强调，我们山海关的愿景是成为一家让人敬佩的内容公司，这是个艰难地征程。 今天就是我们真正启航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我们的直播不是给外人看的，更是我们自己对山海关发展的记录。 当未来的某一天，我们成为行业的标杆时，我们可以骄傲的指着我们今天所做的事情告诉他们，说，‘看，我们一开始就很不同’。 拿出最好的态度，记住自己所属任务的每一步！” 说到这里，小曹发现自己太紧绷了，把这件事说的太严肃，可能会给同事们压力。 她急中生智的来了个转折。 “士兵们，动起来，这不是演习，成总说了，谁出了差错就把他塞进炮管里打出去。” 这个转折虽然出戏，但多少还是带点幽默的，只是成总的风评就这么被害了。 —————————— 多少事，从来急，成总一直深以为然，故而他做事总有些急迫。 这种急迫的背后，反映的是他一无所有的本质，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他渴望得到，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不给自己留余地，甚至把真诚当做工具。 和孙哥一起坐在后座上，成总罕见的沉默了一路，孙东鑫察觉到了他心有所感，但没有多言。 成大器是孙东鑫非常欣赏的年轻人，而孙东鑫清楚一个道理——年轻人不喜欢听别人讲道理。 让他独自享受这种胜利前的安静吧，孙哥如是想道。 他想起了自己的贸易公司第一次签下超级大单的时刻，那时候他和成大器差不多的年龄，靠一腔热血和闽南话，谈下了一个海外华侨客户，一单挣了八千元。 九十年代的八千元还是有点含金量的，那时候，孙东鑫开心了一个月。 到现在，孙东鑫已经忘记了自己当时脑海里是怎么想的，也忘了当时那件事的许多细节，但他仍清晰地记得那种单纯的喜悦与激动，以及亢奋。 当人第一次凭自己的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的时刻，是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刻 ，往后再难有这种感觉了。 孙东鑫后来挣了好多好多，多到数不过来的八千元，可再也没有当时那种永生难忘的心绪。 而此时此刻，尽管成大器只是沉默的刷着手机，但孙东鑫能感受到，他身上有种与往日不同的情绪。 以他对成大器的认识，成总可很少在社交状态下有这么漫长的沉默，这其实是成大器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情绪表达的体现。 坐在这个年轻人身边，感受着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情绪变化，孙东鑫觉得自己的思绪也莫名的激荡了起来。 成大器与孙东鑫太像了，所以成大器一次又一次的在孙东鑫这里得到了帮助，而孙东鑫每次帮成大器的时候，想的都是如果自己年轻时也有人帮自己该多好。 对成大器的帮助，某种程度上是孙东鑫弥补年轻时自己的一种心理投射，或许牵扯了一些利益，但如果只是为了利益，孙东鑫做的其实太多了。 因为不只是为了利益，故而，当成大器将要踏上舞台时，孙东鑫也有一种踏上舞台的感触。 “孙总，到了，我们先下车吧。”成总开口提醒着陷入沉思的孙哥。 就在孙东鑫陷入自我陶醉的时候，车队已经开到了科学艺术中心侧方。 “这是什么媒体？怎么堵到这里来了？”反应过来的孙东鑫看着车窗外的镜头有点傻眼。 今天的签约仪式这么有名？ “这几个是我们的自己人，然后还有十几家网络媒体，纸媒来了九家，算是够了吧。” 成总笑着提醒道。 “孙总，打开车门后您就上直播了，全网都能看到您的实时画面，注意表情管理，哈哈。” 孙东鑫也是服了，文化传媒领域的公司都这么玩儿是吧？ “你这个山海关是真能折腾，才一千五百万，折腾的这么热闹……” 屁大点事儿，折腾出花来，成总是有实力的。 “别这么说，一千五百万够在鹭岛买套房了，我怎么会嫌少呢。” 笑着调侃了一句，成大器走出车门。 ———————— 对于自己的老同学，张玮琦一直有种格外的关注。 可成总最近活儿太密了，作为一个吃瓜群众，张玮琦有一种吃到目不暇接的感觉。 就让他想不通的是，成大器明明刚开始还被黑的厉害，现在一步步眼瞅着向打脸全网的爽结局跑了，一系列的转折太精彩，他是根本看不懂。 很多网友和张玮琦有一个共同的疑问——为什么艾国北像是发了癫，哪怕造假也要污蔑成大器？ 没有人知道答案，真正的答案是成总用枪顶到了贾会计的脑门，让贾会计和他成为了挚爱亲朋。 悄悄抬头看了眼主管，发现主管也在摸鱼，张玮琦心安理得的看起了成总的直播。 成总的山海关是群英荟萃的， lpl的比赛直播有解说，成总的直播也有，而且不比lpl差。 东鑫歌舞团出来的十个姑娘里面，有两个是学过播音主持的艺术生，真就是颜值和能力都手拿把掐的那种，只用几句话，就勾的张玮琦想找老同学拜码头了。 成总，我想跟你混主要是为了前途，绝不是因为你的公司有那么多妞。 “东兴产业是东鑫集团旗下的……” 直播里的画面很奇怪，似乎是一条人来人往的路，只是过往的人看起来像是大学生。 除了直播间左下角的两位小姐姐外，可谓毫无看点。 张玮琦注意到，直播间的一角出现了几辆黑色的轿车，他们渐渐停到了镜头前。 然后，成总笑着推开了车门，还颇为狗腿的绕到另一侧给孙东鑫扶门。 弹幕上纷纷刷起来“小人”“太想进步是吧？”“狗腿”“阿谀”等等，张玮琦只觉得这些人是傻der，你们叫的挺欢，可连一个给人当狗腿的机会都没有。 一脸苦笑的孙东鑫站在成大器身边，对镜头打了个招呼，就想转身往科学艺术中心里走。 “孙总，山海关属于文化传媒领域的初创公司，东鑫还是第一次跨界投资这种公司，是什么原因让您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成总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孙东鑫，山海关的工作人员假装采访，开始当起了捧哏。 “比较看好短视频领域的机会吧，但这次还真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我们开会吵了很久。 最终，还是比较看好短视频行业的发展，但做平台对东鑫来说难度还是大了些。 综合考量后，我们找到了山海关，这是家非常棒的专注于内容的公司。” 对于这种手下人想在自己这里找画面的行为，孙东鑫应对的很从容，回答的很巧妙，可以说是既应景又有逼格。 东鑫集团看好短视频领域的机会，但放弃了做平台，选择投资山海关。 孙总这话换一个不太懂的人听，肯定会觉得山海关不一般。 张玮琦听不懂话外之音，他现在是真想找成大器纳头便拜——这可是孙东鑫啊，岛内知名的企业家。 当孙总出来说话，网友们的弹幕直接起飞。 “这个逼是谁啊？说话好装，如果他在我面前还这么装，我会直接给他俩大逼兜。” “孙东鑫，鹭岛东鑫集团的老大，在我们闽南这边很知名。” “他以前当过特种兵，三十岁的时候可以单独狩猎野猪，要打大逼兜的那个，你应该感谢互联网，让你有了对这样的顶级人类指指点点的机会。” “我就想知道成大器到底违法了没有，他跳了这么久，干了那么多坏事，为什么还没进去？” “别为伱的主子急了，到现在还看不清吗？ 艾国北用虚假证据污蔑他人，造成重大名誉损失和社会影响，构成诽谤罪，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看好几个跳舞网红都在宣传，她们会在直播间里表演，怎么现在都是男人？妞呢？佬子要看妞！” 成大器为自己登场而准备的大戏就是一场极致反转的舆论营销。 山海关的签约直播，更是把这种营销推向了高潮。 第255章 我想给人们看些好的东西 影响力是一个很难具现化的东西，它和权力有一点关系，也和名气有一点关系，但这种关系很难量化为一个具体的标准。 不过，成总对影响力有一套自己的思考。 影响力=认识你的人*你的实力。 至于认识你的人是否认可你，或者唾弃你，都不重要——群体的心智是可以被引导的。 重要的是，成总要先站到舞台的中心，让人们知道他的名。 恶名？无所谓的！ 登子屁股上的黑料少吗？ 那个男人身上的黑料少吗？ 某个驴党绝代妖婆的黑料少吗？ 有一个很诛心的事实是，历史上，只要你能赢，自有大儒为你释经。 怎么赢不重要，赢得多狼狈都无所谓，只要赢了，就能通吃。 就成总当前为自己设计的登场舞台而言，他的胜利是在某些小人的污蔑里取得的，他的成功是在太多人的冷言冷语里拿到的。 艾国北辱他、欺他，不明真相的网友网暴他，就连某些屁股很可疑的官媒都下场拉起了偏架，也攻讦起了成总。 可成大器是怎么应对的呢？ 面对那些侮辱与质疑，成总从来都表现出一种超卓的风范，他只是在冷雨中坚挺的站在那里。 人们都喜欢悲情的英雄，哪怕那个悲情的人是祁厅长。 得益于高超的铺垫与极致的运营，当成总真的走向成功的时刻，当他把他的成功直播出来的时刻，一切都不一样了。 成总真的太悲情了！ “你们总觉得看了某些文章或者视频就看到了真理，别人拉了一坨屎伱们吃的嘎嘎香，可笑！ 成大器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看到了网络上是怎么污蔑他、黑他、攻击他的。 没有任何证据的污蔑人，这种大规模的网暴很可耻，真的很可耻！” “我同意，这个瓜我吃了好久，艾国北又是写文章又是发证据的，带着那些傻帽把成大器往死了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啊？” “我其实是成大器的颜值粉，但我现在要转型妈妈粉了，网上黑他那么惨，可艾国北太坏了，成大器真的没什么应对的能力，只能发个律师函，看着他刚刚小心翼翼给孙东鑫开车门的样子，我真的好心疼。” 嗯，孙东鑫如果看到这条弹幕估计会吐血。 不是成大器给他脸色、把他当鱼遛的时候了，成总现在是把他当盘菜，正细细的颠勺呢。 孙东鑫：tmd，当我听到成大器专门叮嘱我，让我等他给我开门的时候，我人都傻了——也更喜欢他了！ 比起网络上的吃瓜群众，孙东鑫站在离成大器更近的位置，他能看清，看清成总在华国的‘悲情’是演出来的。 可惜的是，哪怕是和成总真的很像的他，也无法理解成总真正的艰难之处在哪里。 在孙东鑫决定投资成大器的那一刻，他看中的是成大器在美利坚的人脉——成总在美利坚的‘人脉’是凭空而来的吗？ 为了得到用枪威胁贾会计的实力，成总走了一条很痛苦的路，路的尽头是在美利坚掀起风暴。 这条路的艰难与痛苦是难以形容的，有个很抽象的参考例子，当赵虹锦意识到成大器在做什么时，她悲伤到泪流满面——痛苦到小赵只是看清，就已经为成总哭泣。 小赵为了帮助成大器，帮助自己的朋友，已经牺牲了一些坚持的原则，甚至在行动上，直接开了四个账号，只希望能帮成大器多一点。 赵虹锦如此，成大器呢？ —— 一曲终了，东鑫歌舞团的十位小姐姐躬身谢幕，而后退场。 “谢谢，谢谢，刚才的表演精彩吗？” 主持人是鹭岛大学艺术学院的一位妹子，功底很足，控场能力优秀。 东鑫歌舞团的实力那可是相当的硬，充场的大学生们发自内心的鼓起了掌。 “看直播的朋友们注意了，刚刚的十位美女会陆续出现在我们的直播间里，大家可以给她们的个人账号点点关注。 下面是今天的最后一个表演——‘能唱能跳江红艳’与‘隔壁老李’带来的《红灯记节选》，跳的视频搜‘能唱能跳江红艳’和‘隔壁老李’，关注+评论即可获得抽奖资格！” 山海关现在主推的内容是外国人在华国，这方面的网红已经签了几十个，但山海关也极其重视多元化发展。 今天这场直播，是山海关传媒作为一个内容创作机构的第一次登场，尽量多元化的展示山海关的内容是很有必要的。 “山海关有点意思啊，我本来是看妞的，但我感觉这几个节目里最精彩的是第二个。” “同感，那两人穿着甲胄上台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但他们打起来是真有感觉。” “刀剑互砍，我一女的也爱看，放在战场上，刚刚那俩人能轻松把我砍死。” “怎么上来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没意思。” “沙币，红灯记老掉牙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你们是真没文化啊，八大戏是中国戏与现代舞台剧结合的产物，还带有严肃的批判与奋进的精神，哎，人心啊。” 任他人纷纷扰扰，江红艳与老李在台上演得很认真，老一辈的人身上有一种精神，他们很严肃，做事儿就想做好。 和一些网友不同，坐在台下的成总看得很认真，孙东鑫也看得很认真。 “成总，这个好，没想到你这山海关搞的还挺有意思。” 说话的是郭重阳，他今天也来了。 前段时间成总在网上被人攻击，他还以为成大器要凉，没想到成总不仅没凉，还顶着逆风打出了翻盘收割局，眼看就要超神了。 “小成，这俩人你从哪请来的，很有水平啊。” 孙东鑫一句话就暴露了自己的水平，这俩就街头找来的，演的能有多好？ “哈哈哈，我就是比较喜欢咱们国内本土的文化，现在很多年轻人喜欢美利坚电影、美利坚音乐的，本来挺正常，但有一部分人总觉得，美利坚的就是世界上最好的。 做山海关，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希望能发掘出我们国内那些好的东西，通过短视频，让更多人看到。 说起来，这也是文化自信、民族自信嘛。” 成总的立意和思虑太高太精彩，听着他身边的人纷纷侧目而视。 孙东鑫请来的几位领导人都傻了，成大系看起来像极了标准的外国人，说的普通话却比他们都标准，聊的内容更是正的不能再正。 洋人里也有洋奸是吧？ 成总说的是心里话，当然，出于现在的社交对象考虑，多少还是加了一点立意，但不多。 “我想多投点，成总，你这边方便吗？”孙东鑫想加钱了。 一个人有没有能力，能不能成事儿其实是非常难以评判的，但孙东鑫确信，以成大器的脸皮、应变能力和行动能力 ，成功，对他来说是必然的。 成总上辈子其实已经成功了，他的连锁健身在一轮融资后，成功占据了鹭岛本地市场的很大一部分。 而依托于模式创新的中医健身餐与高粘性的本地健身群组，也让他早早实现了盈利。 如果没有疫情，在已经跑通盈利模式的情况下，成大器会飞速的崛起。 后来，老天爷给成总开了个大玩笑，在失去所有可能性的那段灰暗的人生里，成大器思考过很多过往的事——或许算是一种悟道吧。 “二的融资想多拿点不同的资金，最好是能拿到大的互联网公司的资金，您如果感兴趣的话，到时候我给您留一些份额。”成大器回答的滴水不漏。 “先签约吧，领导，山海关也是我们鹭岛的民营企业，离不开您的支持，小成这个人您也看到了，太老实了啊。 前段时间，网上有人抹黑造谣他，唉。” 孙东鑫侧头，在请来的大领导身边耳语道。 这就是好大哥。 成大器两辈子的好大哥。 成大器知道孙东鑫也有表演的成分，但这和孙东鑫倾尽全力帮他的事实没有冲突。 为了站在舞台中心，成大器与艾国北拉扯了很久，艾国北抖出了不少事儿。 具体来讲，只有一件事儿比较麻烦，非法离境的行政执行虽然没有落实，但被艾国北揪出来了，万一有心且有实力的人想用这个搞事，成总会很麻烦。 孙东鑫想帮成总把这个坑给填好，防止以后被人抽冷子栽进去。 “虽然三千块一个月的工资我已经能活下去，但看着成大器如此成功的人生，我的心中竟升起了几分苦涩。” “这都算成功？一千五百万而已，我打工一百五十年就能挣到，哼哼。” “冷知识，成大器的山海关估值五千万，孙东鑫孙老板的投资只是拿到一部分股权而已。” “果然，可笑世上万杯酒，杯杯只敬有钱人，成大器有钱了，骂他的人都少了，哈哈哈哈我好想吐，恶心！” “成大器为什么要被骂？他又没有违法，也没有犯错，他明明是被网暴了。 我很期待艾国北接下来怎么跳，他就是条阴沟里的老鼠，只会往成大器身上泼脏水！” 第256章 很多人无可避免的想去整点薯条 约两万多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晚期，古人类进入原始部落联盟时代，由半耕半猎的社会生产力进步为基础，人类部落的规模开始迅速扩大。 部落统治者为了维持统治，催生出了人类对信息传播的需求，绳结记事就出现了，轻松干死了石壁刻画的传统信息承载方式。 人类历史进程中，信息的承载方式和传播方式随着生产力的进步不断迭代。 从绳结到龟甲、竹简，承载的信息愈发复杂，可以传递的经验与技术也愈发深刻。 在传播方式上，从最开始口口宣传的故事也就是所谓的神话，一步步变为了内容更为复杂的‘书’‘经’，在西方，对应的则是泥板记录的楔形文字典籍。 随着人类进入信息时代，信息的传播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烈变化，深刻的影响了社会大众对最大共识的理解。 极端便捷的信息传播形式造就了极端分裂的社会共识，典型的例子就是渐渐陷入意识形态分裂的美利坚社会。 现代不同国家的通识教育里，不约而同的对一项人类必要的生存技能产生了忽视——如何在互联网时代正确而清醒的处理信息。 刨除那些有关于阴谋论的思考，从事实上看，这种忽视造就了一种很可怕的后果。 大量缺乏必要的信息处理能力的成年人在信息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里，成为了被信息绑架的可怜人。 每天，打开手机或电脑，无数的难以分辨真假的信息直接展现在了一个人的眼前。 大部分人无法分辨某一条信息是真是假，或者几分真，几分假。 最可怕的是，由于新闻机构自身的真实存在的立场因素，很多看起来很真的新闻其实早已经过了新闻工作者的精心烹调。 举一个具体的例子，以很多人会关注的围脖热搜为案例。 热搜榜上的内容每天都会变化，昨天还是某些敏感的激起公众激烈讨论的事件，第二天就成了某个明星出轨，后天则成了某位科学家说了什么话。 互联网上的信息太多了，多到很多人无法根据自己的需要去筛选——或者说，多数人只是要找点薯条把枯燥的人生填满，只要能逃避思考，他们可以把大把的时间花在看垃圾信息上——这里指的是，对他而言的垃圾信息。 当然，群体的色彩从来都是复杂的，在盲目的大众里，总不缺乏‘觉醒者’。 这些觉醒者们可能会有一种想法，一种潜意识里的想法，他们认为自己能够分辨出什么信息是假的，什么信息是真的，他们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可最可怕的就藏于此——所有的信息都可以是假的，也都可以是真的，这只取决于认知。 我们不是超人，我们的大脑是有极限的，觉醒的再厉害的人也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刻，在他们触及到自我认知的边界时，稍不注意，就会被虚假信息蒙骗。 成大器做山海关从来不纠结自己的模式会不会失败，这是一种强大的自信——甚至自信的显得他很蠢。 实际上，这种自信的组成是多重因素复合的。 从底层逻辑去解构，这种自信背后的真正底层逻辑就在于——在短视频的蓝海时代里，只要拿到先机，就会有大把的韭菜伸着脖子找你获得足矣麻痹人生的内容。 这个世界太糟心了，很多人都无法控制的会有想去码头整点薯条的时刻。 —— 同样的，正是由于多数人缺乏对信息的识别、吸纳能力，成总的这场大戏才能演绎得如此精彩。 一些人不理解艾国北有多小丑，所以可能真的把艾国北的话当做金科玉律。 大多数人无法想象成大器的套路有多深，所以他们真的以为成大器是个被人攻讦的纯良的奋斗者。 更离谱的是，几乎所有人都想象不到，成大器连续一周热搜霸榜，背后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营销大戏。 人们无法理解，在成大器的有意运作下，他和艾国北的‘互咬’呈现出了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的连续剧效果，不断地冲击着看客的心智。 人们只看到，每天打开微博，热搜上总是有成大器的名字。 有时候是骂成大器，有时候是中性的描述事情的原貌。 由于他们不会真的去思考这些信息背后的曲折，所以，这些人里的很大一部分，会受热搜词条内容的影响，对成大器带上一些先入为主的恶意。 而其中认知最受到挑战的一部分，会不自觉的、莫名其妙的发布一些带有立场甚至是恶意的评论，踩一脚成大器——他们可以借此获得很多参与感，以满足自身的精神需求。 成总站在棋盘外紧密的关注着棋局，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力道和角度，文火慢炖了整整一周。 终于，在全网都在唾弃成大器的时刻，在艾国北嘤嘤狂吠的时刻，在忒弥尔都开始维护成大器的时刻。 成总落子！ 贾会计强势开麦，以简中互联网旧日流量之神的权能，重重的劈下雷霆！ 在‘至暗’的时刻，大局逆转！ 看过爽文小说的都知道，在故事的高潮时刻，主角的节奏最好是猛冲猛打不断收获的，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冲击读者的心灵。 同样的，成总也早就准备好了大火收汁的流程。 于是，在大局逆转之后，成总的山海关传媒高调的举行了融资签约仪式。 仪式的具体过程更是全网直播，多位美女网红助阵，投流就投了几十万。 钱就是用来花的，在故事的高潮阶段，每多一分曝光就能多一分收获。 山海关的名气在短期内可能无法直接转化为真实的效益，但成总的目标从来不是止步于一轮融资，在未来，今日的投入一定能在用户对山海关的高看一眼中兑现。 —— 相比于前面的热场表演，以及各路大神的冗长讲话，融资签约仪式的真正肉戏其实很短。 东鑫的团队已经离场了，各路大神也由孙东鑫陪同着离开，厦大的科学艺术中心里，成总同山海关的员工们来了场小会。 总攻才刚刚开始，成总要确保自己的队伍能打好这场持久战。 “反击的第一步，融资签约仪式的直播做的很好，细节上的问题当然还有，但我就不具体的讲了，我相信大家下次一定会做得更好。” 很随和的坐在舞台的边缘，成总对着台下坐在前两排的员工们，讲起了接下来的‘总攻’思路。 说是总攻，实际上是将这场巨大的营销推向最高潮，继而在这个高潮里，充分的扩大山海关的影响力。 具体而言，则是通过对山海关旗下网红们的内容营销，冲击观众和粉丝们的心智。 一个东西好不好，究竟有多好，其实是一件非常主观的事情，但如果有足够大的声音说它好，那很多人就会觉得，它可能真的很好。 而山海关的旗下的很多内容，在这个短视频的蒙昧时代也确实算得上优秀，再加上一些适当的营销，可以把观众对这种优秀的认识升格为卓越。 另一方面，在这场总攻里，借助山海关的整体营销，成总也可以为自己进一步的洗白。 成大器一直以来做事的思路都是做一步看三步，这是他应该获得的胜利。 “今天表演的几个节目都非常精彩，无论是开头的杂技，还是第二个的甲胄兵击，以及后面的舞蹈、红灯记，都很好。” 成大器先是夸了一下今天的表演者们，成总每提一个节目，节目的表演者心里都会难以抑制的升起一股巨大的喜悦。 山海关才一轮融资已经融了一千五百万，这两天山海关的员工和创作者们都在讨论这件事儿，他们清楚，这代表山海关的未来可以达到一种非常高的层次。 哪怕不能成为真正顶级的公司，但也一定会成为一家很卓越的内容公司，能在这家公司的初创阶段加入，已经是他们的幸运。 作为一艘明显将要起航的巨轮，只要山海关流出一点资源，就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每个人都在期待，期待成总能更欣赏自己一点。 “……，最后，则是红灯记，这个我就不多说了，只说一句——刚刚台下的领导们可是非常满意。” 成大器看了一眼江红艳江老太，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但，出于综合效益的考虑，我们接下来的宣传要有侧重点，还是从东鑫歌舞团出来的这些姑娘们身上着手。” 赵莹很开心，成总这是定方向了，她们这十个人接下来会获得更多的资源。 “小曹，具体的方向就是绑定恒大歌舞团，许皮带不是也有个歌舞团么，我们先宣传她们十个是从东鑫歌舞团里出来的，然后蹭许老板的热度。” “成总，咱们公司有很多外国人在中国的夸夸博主，我觉得我们可以把这个资源利用起来。 另外，您之前叮嘱的，我们要培养自己的每日爆红营销号、梗指南营销号、网红盘点营销号，这些也都做起来了，都可以用上。” 小曹在下面补充着，她现在确实带着点精英的风范。 “可以！大体的思路就是先做美女话题，等热度起来后，再把其他三个节目的表演者凸出一下，核心价值与话题点就按我刚刚说的来，细节上可以优化。 通过这个把山海关的声势进一步的造起来，一轮融资只是开始，公司估值才五千万，完全无法体现出大家的能力嘛！ 最后，就是之前我说的，也是想请大家帮我个忙，我最近被疯狗咬的太惨了，网络上很多不明真相的人以为我真有多坏，哎，我太难了。” 强者的卖惨其实得不到多少共鸣，但成总确实‘很惨’，台下的听众们被成总的卖惨逗笑了。 谁懂成大器有多难呢？被狗咬到需要求助自家的员工，也是独一份了。 “成总，我们是不是可以扒一扒艾国北的过往，最近他借着您的热度也火了一把。 不能让他白吃我们流量啊，而且他做的事也太过分了！” 这种建议介于务实和马屁之间，饶是以成总的功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批评还是该赞同——这是个高手。 “这个事情……找两个我们旗下的各方面的内容创作者发吧，公司层面还是不要上纲上线的碰，我们是专注于做内容的公司，意见领袖什么的，终究是把双刃剑。” 和底下这些大头兵不一样，成大器考虑问题站在更高的维度，他不太希望自己的山海关出现很多意见领袖型的网红，那样会非常麻烦。 具体原因嘛___。 小曹本来还想问成总他接下来会如何处理艾国北，但听出成总不愿意多说这个话题，她意识到现在人可能太多了。 如果说进入山海关这一个多月学到最大的经验是什么，小曹一定会选“信息差是非常必要的一种风险规避手段”这条。 ———————————— 夜，五缘湾，孙东鑫借给成总的别墅。 今晚，成大器约了武鸣律师和郭重阳两人一起谈，一方面是谈如何处理艾国北，另一方面，则是谈谈山海关和鹭岛艺术职业学院间的合作前景。 第一件事最重要，不过，从顺序上要先谈第二件。 “成总，我老郭不是太懂短视频，但我知道，孙哥都看好你，那你一定能行。” 郭重阳对成大器的态度其实转变了几次，毕竟他只是堪堪达到了入门级大佬的水平，眼界和见识都差了点。 但这样的老郭反而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成总和厦大谈了好久，厦大条件咬的不低，一直不松口，他只能找平替。 “艺术职业教育和真正的艺术本科教育还是有区别的，郭总，我的想法是山海关在鹭岛艺术职业学院里成立一个新的教学研究平台。 初期可以先对应届毕业生进行针对性的培养，让他们尽快达到签约网红的水平，或者入职山海关的水平。” 成总要的其实是名，但说的时候不能说这个，要说利。 鹭岛艺术职业学院的名虽然很低，但做事儿终究是一步步做起来的，先起步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当其他mcn还在扎堆嘎韭菜时，成总已经开始专业化和科学化的修炼起自己的内功了。 短期内收益可能不明显，但想做出真正卓越的成果，长期主义是必须具备的品质。 “成总，我的想法是，我有人，你们山海关有经验，我们可以一起搞个新的mcn公司嘛。” 老郭眼界差点，但他不是傻子，山海关一轮能融一千五百万，二轮的估值可能就超过他的全部身家了。 这样的快车，不搭上一把，怎么对得起自己的机缘？ 第257章 你要相信正义？ 你有人？ 我不是瞧不起职业学校毕业的学生，毕竟学习也是一件挺复杂的事，学习成绩不好不代表一个人的能力和天赋。 但，郭总，你那破艺术职业学院不就是个民办大专么？ 艺术大专，而且民办。 说白了，就是个割韭菜的平台！ 你说的那些人，指的是被你割韭菜割到怀疑人生的孩子么？ 郭重阳啊郭重阳，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就你带的那三两菜有什么资格和我一起上桌？ 心里把郭重阳狠狠的拷打了一顿，成总却不能直抒胸臆，毕竟这是孙东鑫的老朋友。 对于郭重阳期待的眼神，成总笑着回应道。 “好主意啊，郭总，这样，我们两件事同时进行，您想做mcn，我和孙总都欢迎。” 成大器说的是心里话。 虽然他瞧不起郭重阳那个割韭菜的带专，但mcn这行业未来能有一万多家大小公司同时存在，不缺郭重阳一个。 他又不是把控平台流量的张老板，哪怕拒绝了郭重阳的建议，老郭也能自己攒局摸索着做。 倒是郭重阳误会了成大器的意思，老一辈的企业家很多时候有些奇怪的逻辑模式。 比如，成总在话里提到了孙东鑫，并大包大揽的说，孙东鑫也欢迎他。 在郭重阳听来，成总的意思实际是：你的建议我同意，但山海关不是我的，如果孙东鑫也同意，那这事就能办——老郭，你得去问孙哥。 只能说，这是个美妙的误会。 在这样的误解下，郭重阳思索片刻，开口道。 “山海关和鹭岛艺术职业学校的合作我们可以先推，无论新公司能不能成，我都想和伱交个朋友，哈哈哈。” 老郭想的很清楚，自己只要先展露诚意，以孙东鑫的性子，不会卡着合作的口风的。 对于郭重阳态度再一次变化的逻辑，成大器无法理解，但他乐见事情可以顺利推进。 自己回国只是短短一周，美利坚积攒的事情已经多到他头皮发麻了，早点吧国内山海关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也能早点应付mas和他在美利坚的那些‘朋友’。 —— 在一番虚情假意拉满的惺惺相惜中，成总送别了老郭。 武律会负责山海关和鹭岛艺术职业学院的合同拟定，后续的事也会有山海关的其他人跟，这件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只是，重要的环节才刚刚开始。 “成总，孙总和我聊过艾国北和您之间的事，您现在手里的优势很大，也很多。” 武鸣不是讼棍，他属于东鑫的合作大律师，更多负责的是贸易纠纷、国际诉讼相关的内容。 但成总和艾国北之间的事太简单了，全网都直播吃瓜了全过程。 对于武鸣来说，这样的诽谤案也就是手拿把掐的难度。 “武律，我的顾虑其实有很多，最大的有两个。 第一个是，我们手里的证据够不够硬，能不能把他送进去，如果真打起来，我可能不是那么想调解。 第二个则是艾国北背后的人，他这个人跳了这么多年，也没人收拾他，如果我起诉他，会不会.我是说，真起诉了，可能我们就不像预想的那么占理了。” 成总说的很隐晦，武鸣听得懂。 这个事情就像房间里的大象，大家都清楚它的存在，但大家都不敢直接说出口。 成大器的社会地位其实不算低了，但他做事的时候还是要顾忌这头大象。 不是大象会害他，而是成总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他的诉讼案会天生的获得很大的关注度，如果事情起了波折，他就不好自处了。 比如说，起诉了，诉状也交了，法院也受理了，然后在后续的某些阶段被干涉，成总不得不灰头土脸的撤诉或者接受调解。 对普通人来说，只要调解的条件合适，接受调解不算一个差的选择。 但前面已经说了，成总不是普通人，他和艾国北之间的纠缠已经闹得很大了。 成大器做事前是要有充足的准备和调研的——以前光着脚往前冲纯粹是因为一无所有而窘迫。 武鸣律师推了推眼镜，缓缓说道。 “嗯成总，作为一个律师，我只是帮你这位当事人提供一些法律方面的咨询，如果真需要我上庭，我也会尽力帮你辩护。” 说到这里了，武鸣顿了一下，成大器知道他要说但是了。 “但艾国北能不能进去，要看法官，证据什么的，只是重要的，但不是必要的，我们要相信翔安区法官的正义判决。” 武鸣这话可太有意思了，看似是在说这事儿不好办，哪怕是有证据也不一定好使。 实际上呢？ “哈哈哈，您的意思是，我们就在翔安区找个法院提起诉讼？”成大器笑着问道。 “成总，说句不好意思的话，主要是我家就在翔安区，你在那里提起诉讼，我帮你代理的过程也能轻松点。” 武鸣的回答很幽默，成大器也笑着点头。 一切都在不言中。 要证据有证据，要律师有顶级律师，要正义还有正义法官。 确认过眼神，这把是顶级顺风局，能把艾国北打到嗷嗷乱叫的那种。 —————————— “成总，又出了一点变化，是好事。” 要不说还得是小曹呢，这姑娘太喜欢找成大器汇报工作了。 成大器头都不抬，熟门熟路的接过平板，浏览起了上面的内容。 “江红艳的表演引起了很大的热议，网友们觉得我们这种把老戏剧搬上舞台的做法非常好，‘能唱能跳江红艳’涨粉量后来者居上，已经超过了同期签约粉丝数最多的赵莹。” 小曹迅速地讲述起了这预期之外的惊喜。 有心插柳，大力宣传东鑫歌舞团出来的十个姑娘，得到的结果却不如江老太在台上一唱。 二爷骑电驴速通麦城（未知）“现在网络上都是各种小鲜肉，还有那些新生代的小花、流量女星，一个个没什么实力，全靠一张脸在那要饭吃，和这老太太比起来，他们差太远了。” 火车轮能治罗圈腿（粤西）“大俗即大雅，以前只知道这是样板戏，今天看了，感觉有点意思啊。” （回复楼主）“大俗即大雅是骂人的，没文化就少装逼，行吗？” （楼主回复）“网络是你家开的？这么狂？” （网友回复）“对文艺作品的审美和定义以及评价与文化水平无关，好的文艺作品是人民群众喜欢的文艺作品，越是装的稀有、装的小众的文艺作品，反而失去了其本心。” （回复网友）“这位智商不那么突出、智慧也比较欠缺的人类，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个事实——艺术是一种对自我表达的探索，不一定要大多数认可才算艺术。” 双马尾迪迦最可爱（豫省）“你们不觉得这个老太太和那个老头很有夫妻相吗？我感觉我开始磕cp了。” （回复楼主）“你是真的饿了。” 看完网友们的评论，成总觉得很有意思。 对传统文化的追捧和欣赏的热潮是随着经济发展而逐步兴起的，背后的逻辑是，经济实力增强以后，华国人重新找回了对国家民族文化的文化自信。 “成总，我觉得我们可以招人了，在短视频领域，无论是速手还是跳动，都缺乏类似的内容。 山海关刚融了一大笔钱，您一直强调我们要快速抢占赛道头部空间，传统文化传统艺术一定是个非常好的赛道。” 小曹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成总认可的颔首，不过他的想法更有整体性一点。 “我们直接注册一家新的公司，挂靠在山海关旗下，单独运营传统文化方面的内容账号。” “再开一家公司，是不是有点麻烦了？” “有很多文化产业的投资基金，地方政府或者一些部门的投资基金，对于公司的经营范围有所要求。 如果我们把新公司做起来了，可以从这方面拿钱，明白？” 曹月月只觉得成总又高又硬，脑子里就像装了台超级计算机，怎么转的这么快？ 八字还没一撇呢，都开始想未来怎么充分薅羊毛了。 “好的成总，我现在就安排人做。”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嗯……这样，一次跑两家，第二家只签美女，我们要提供优质的内容，造福广大的单身男性。” 挣钱嘛，不磕碜。 一方面，成总发达了不忘记穷哥们儿，他想请穷哥们免费看妞，另一方面，成总需要一家新公司装擦边女。 擦边网红有多挣钱不用解释，但如果把这些人放进山海关，会大大影响山海关的品牌形象，这些事情都要综合考虑的。 “成总，恩，我会办好的。” 小曹今年也才十九岁，被领导交代这样的任务，她感觉有些窘迫。 曹月月就要推门离开，成总又喊住了她。 “签约仪式的直播安排的很好，小曹，这次记你一功。” 被老板夸当然是件好事，只是，深知成总有多狗的小曹很清楚，成总和人聊天，先夸夸开局，后面可能就会跟这些不是那么好的事儿。 先给甜枣再打棒子，不外如是。 “之前说把你升副总的事，我是认真的，不过你也清楚，现在你的能力还差太多，以后还得继续努力。 所以，先给你涨薪四千，然后安排个总助位置，你觉得怎么样？” 小曹这段时间做的其实就是总助的事儿，不过总助这个职位的职责很不清晰，更多的是依托于大领导的想法，具体的做些大领导重视的事儿。 “啊？” 被惊喜砸到脸上，小曹有点懵了。 “不会吧，你难道要拒绝升职加薪？” 成大器调侃道。 “不，不是，我想说，成总，你真好……” 曹月月磕磕巴巴的回答，实在是成总给的惊喜太大。 “行了，现在才不到十点，快给我拉磨去。” 成大器决定帮她找回点工作状态。 第258章 “成总，我愿意！” 曹月月神色复杂的离开了成大器的办公室。 升职了也加薪了，她本应开心才对，但成总的冷幽默多少带着些许地狱笑话的味道，直接把这姑娘干沉默了。 以至于，小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看待成总了。 成大器对小曹是有知遇之恩的，这一点小曹很清楚。 另外，山海关的加班费从来都不拖欠，给的很足，单就这点成大器就能称得上一句企业家风范了——和那些逼着员工无偿加班的相比。 可成总总是让自己拉磨.想到这儿，悲催的打工人小曹深吸一口气，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拉磨！ “曹姐，成总在办公室吗？” 赵莹早已在外面的办公区观察了许久，她清楚成大器刚刚和小曹聊过天。 她问这句话的真实目的是，想从曹月月这里确认，自己能不能去见一下成大器。 “嗯？你有事找成总吗？” 被赵莹打断思绪，小曹先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而后又补充道。 “直接去就行，成总说过很多次，只要他在公司，任何人有事都可以去找他。” 山海关才刚刚起步，为了保证公司能按自己的想法运行，成大器回国以后很多事都是亲力亲为的——勤政是成大器先生那众多优良品质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好的，谢谢曹姐，那我先去啦~”赵莹元气满满的笑着回道，给人的感觉舒服极了。 看着圆脸姑娘赵莹的背影，小曹挑了挑眉。 这是个长得毫无攻击性的绿茶啊，而且还很聪明。 成总，赵莹似乎想去考验你，你能顶得住吗？ 随即，她注意到办公区里有人在关注自己，表情迅速恢复正常，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了，山海关一轮就估值五千万，融了一千五百万，未来前途注定是不可限量的。 这种变化超出了山海关所有员工的预期，以至于，作为成总助理的小曹得到了巨量的关注。 作为一个研究观看过几十部宫斗剧的姑娘，小曹清楚，在很多人眼里自己的一些行为可能会有些代表性，她要谨言慎行——只能说，这姑娘缺乏正经的职场经验，却用一个离谱的思路得到了一个正确的答案。 —— “笃！笃！” “进！” 成大器的声音里带着些烦躁，他在看山海关签约网红们的视频，还要一边看一边锐评。 这是他凭自己的信息优势帮公司旗下的创作者开挂，但有些人的视频太逆天，看的他犯恶心。 信息时代的价值观撕裂很严重，以至于审美的差异化也变得很突出，山海关作为一家以盈利为目的的商业公司，着实签了不少风格逆天的小网红。 成总真的是捏着鼻子看的——‘钱难挣，屎难吃’的并列确实有其存在的合理性。 见成大器表情不善，心里已经模拟过几种情况，并都一一做好设计的赵莹瞬间就呆住了。 姐妹们，这题我好像解不动。 作为一个顶聪明的绿茶，她很懂男人的心思，但成大器和她以往钓的鱼不一样，成总的段位太高。 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能力的差异，甚至是颜值的差距，都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因此，当小绿茶赵莹发现成总的表情缺乏点善意时，她就被那无形的席卷而来的压力控住了。 正常情况下，作为下属和领导聊天，压力再大也不会大到哪里去，可赵莹是带着心理预期来的，她甚至做好了很多预案——有一点成总的风格了。 然而，当预期被打破、意识到自己和成总的差距有多大后，赵莹就像一只呆头鹅一样站在门口，看着甚至都没抬头看自己第二眼的成总，发起了呆。 成总的段位太高，一个表情就把赵莹的压力给拉满了。 “你坐啊，我在看公司的网红拍的视频，看的我心里窝火，对你没有意见，别误会。” 成大器其实挺欣赏这个同样姓赵的姑娘的，哪怕她和那个麟凤芝兰的小赵差得很远。 不是每个人都有赵虹锦的幸运，成大器同样很欣赏有缺点与不足的赵莹，至少她够勇敢。 听到成总的话，赵莹的压力更大了——她听到的是：看你们拍的视频，我心里窝火。 “成总，您给我的意见我看到了，想了很久后，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想和您聊一聊，您现在方便吗？” 意识到自己暂时没实力考验成总，小绿茶赵莹放弃了作妖走捷径的心思，直接聊起了工作，她只希望赶紧结束聊天，然后回去重整齐鼓，好准备下次再战。 “我想想，十个人里你涨粉速度最快，但更多的是借助拉小提琴的流量，到现在你们十个人里，有好几个都发了四条视频了，伱现在有几条了？” 山海关的网红已经冲着两百名去了，成总不可能每个都很关注。 “四条，一天一条，我按共创导师的建议，每一条都变了一个风格，先试哪种风格更适合自己。” 赵莹说话的速度很快，她有些紧张。 “但您建议我，让我始终保持第一条的风格，那种假日风穿搭的街头快闪舞蹈，关于这个，我有一点小小的想法。” “但说无妨。”成大器靠着椅子，闭目揉着额角。 他真的每天看短视频看到脑壳疼。 “第一个想法，我想做剧情舞蹈剧，走极致的专业路线，精品、专业、有特点，而不是做那种任何人都能做的街头快闪舞蹈。” 赵莹真的有些紧张，她其实是想从山海关多要点资源。 “说第二个，先说完。”成大器听得懂她的意思，这姑娘可太棒了，又聪明又有野心，但他没有直接表态。 “第二个，我想开双账号，但山海关的协议里有这方面的限制，双账号的启动只能在十万粉以后。 成总，我的设计是，一个账号做精品的剧情舞蹈，一个账号做舞蹈教学，这样可以增加我的专业性，获得更高的粉丝认可度。” 赵莹对自己的想法有过很认真的考虑，她想走捷径的目的只是想走得更快更远。 现在捷径是没能力走了，没办法，压力太大。 不过，有点心机又何妨呢，她相信自己的思路一定能获得成总的认可。 的确，成大器很欣赏她的想法，不过作为一个舵手，他考虑问题必须站在更高的维度。 “挺不错的，哈哈哈，今天你来的也是巧了，我想问你一个事。 当时山海关和你们十个人签的合同，你们团里的其他人有没有什么想法？” 成大器还是没表态，而是问了一个挺远的问题。 赵莹被成总的突然袭击搞懵了。 她当然知道山海关的坑爹条款有多离谱，但她相信自己能借山海关的平台做出成果，所以她不在意。 可不是每个人的想法都和她一样，成总这么问，她不敢说实话啊。 见赵莹有些不知所措，成总笑着摇头，开口说道。 “行了，我知道答案了，哎，这事儿其实也是我们之前缺乏了解，你们在东鑫底薪能拿一万多，到山海关只能拿两千。 但从公司的角度讲，两千底薪已经是最高的一档了，我们还签了很多连底薪都没有的，他们不也在山海关里好好做了下来？” 成大器什么都知道，但他不方便表现得什么都知道。 现在是2018，短视频的强大变现能力还没体现，山海关离盈利的距离还很远，他暂时只能给这么多。 “成总，我其实理解这种模式，公司和我们签约，更多的是给我们一个专业的指导，我们本身还没给公司带来太多价值。” 要不曹月月认为赵莹是绿茶女呢，这发言可太有工贼那味儿了。 虽然她说的也不算错，但屁股不太对。 让赵莹无措的是，对于自己这情商拉满的回答，成大器居然表示了反对。 “你们的能力都很不错，长得也漂亮，山海关的最高档和你们的价值也是不匹配的，这是事实，这方面确实是公司的问题，我个人是很想给你们加薪的。 但作为公司的老板，这事我反而不能做。 对了，小赵，你知道我们山海关最大的网红是谁吗？” 从进门到现在，成大器的路数太飘忽，搞得赵莹有些大脑过载，她反问道。 “你？” “不是，是赵虹锦，她同时开了四个账号，现在单跳动这个平台的总粉丝量已经接近百万了，未来她有机会冲击千万粉，成为简中互联网的顶级网红。” 说起小赵，成总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些许骄傲——她是不是很牛逼？我培养的！ “赵虹锦？那个‘这个阿赵有点酷’的赵虹锦吗？” “那是她的商业评论账号，嗯，没想到你关注的还挺多。” 成大器更欣赏赵莹了，这姑娘身上的特点不太突出，但确实有点灵性。 “我说这么多，是想让你理解，你的思路没问题，甚至还很棒，但从公司的角度看，我不能给你开特例，明白吗？” 成大器的坦诚让赵莹无力反驳，她默然几秒，开口道。 “成总，那我粉丝数过十万后，是不是就可以开双账号了？” “当然，十万粉以上的网红会得到更多的资源，百万粉会更多，公司甚至会帮你们配专属的团队。 可惜，目前公司里除了我和赵虹锦，粉丝数最多的也就二十多万，我期待你成为百万粉大网红的那天。” 赵莹挤出一个元气满满的笑容，郑重地起身鞠躬。 “谢谢成总，我继续努力！” “坐下，还有一件事，你们几个都是东鑫歌舞团出来的，我考虑在你们十个人里组两个女团，会有单独的团体账号。 这个事情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负责，今早我还和杨总说，让他帮我联系个专业的在娱乐圈里做过女团的人，但这个人短期内不一定能找到。 赵莹，有没有兴趣挑战一下自己？” 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是什么感觉？ 赵莹以前总对这种抽象的词缺乏体验感，今天，她体验到了。 太爽了，那些碧池你们没想到，我会有这一天吧？ 成总，你是我爹！ “成总，我.” 想立刻接受但又不好意思，在东亚打压式的社会环境里浸泡了太久，刚踏入社会才一年的赵莹一时之间转变不过来这个劲。 “嗯？有什么顾虑吗？你和她们有矛盾？”成大器可是青天大老爷级的洞察力，他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问题可太难回答了，成大器是孙东鑫的座上宾，也是自己的大老板，赵莹可不敢糊弄他。 “成总，一群女孩子在一起，日常里或多或少的会有些小摩擦，这很正常，我有信心处理好这些东西。 您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是对我的信任，我不会让您失望的，以往的矛盾都不算什么，您不用担心。” 赵莹的心在滴血，她这个表态简直堵死了她借职务之便报复个别碧池的可能，这太痛苦了。 如果有的选，在升职加薪和拿着针做容嬷嬷狠狠地报复之间，她会毫不犹豫的选后者。 可现实不是无脑电视剧，赵莹清楚自己该选什么。 “其实，你们十个里，我最看好的就是你。 赵莹，我其实很不习惯这种爹味十足的说教和规训，但作为你的老板，我希望你能听进去我下面讲给你的话。 你要往上走，走到脱离这些低质量矛盾的层次里，这不是给你打鸡血或者说教，也并非劝你放下对冒犯你的人的谴责。 而是我作为一个过来人，我想告诉你，每个人都有足够的天赋成为真正卓越的人，而不是陷于自我设置的藩篱中。 我无法给卓越以定义，但.还记得自驱力吗？ 你渴望的到尊重，那么，就用你的行动，你的成绩，你的能力，去拿到它。 我很欣赏你，你是十个人里为团队牺牲自己的人，这值得欣赏。 你是十个人里第一个主动站出来的人，这值得欣赏。 包括今天，你的表现很棒，想法也很棒，所以，我在综合考量后，认为把可以试着一些有难度的事交给你做。 现在，我想问你——你愿意跳出藩篱，挑战一下高难度的人生吗？” “成总，我愿意！” 第259章 人世荒唐，这是他所铺垫的篇章 （这一章建议大家听着《十年人间》这首歌看，可以blbl搜咻咻满十年人间） “成总，您要不要考虑换身衣服？” 给自家老板做妆造，山海关的化妆师第一次接这种大活，她很认真，生怕自己的没能做到最好。 “不用，就这身吧，情绪感很难传递也很难捉摸，但画面里人物的狼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实现这种效果。”成大器答道。 把战术动作到位，效果交给水军、粉丝、网友、天意。 摄影助理拿来一个接了橡胶水管的花洒，他要帮成总‘湿身’。 “成总，等会儿放水前我会提醒您，您记得闭眼。”这位小哥比化妆师还紧张。 作为山海关的大老板，成大器的能力有多强他们太清楚，可他们不熟悉成大器啊。 成大器点点头，示意摄影师可以开始了。 “灯光！过来，光线有点不对，眼神光呢？” 摄影师绝对是最认真的一个，今天的活儿可是山海关最重要的项目——成大器重生以来最重要的一条视频。 山海关的灯光师苦着脸过来了，他一个月就拿六千块，对于这种薪资水平而言，打眼神光这种活确实有点难度。 作为团队木桶的最短板，他都快哭了。 “不急，慢慢调整，这种困难不算什么，我们的团队才组建一个月，有需要磨合的地方很正常。”成大器鼓励着灯光师小哥。 良久，在灯光师多次调整后，摄影终于开始了。 成大器要为接下来的视频补拍一些漂亮的镜头。 但做起来后，这件事的难度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出于对视频整体性和风格的考虑，这些补拍的镜头不能拍的太‘好’，但又要拍的很好。 山海关的团队还处于半个草台班子的状态，已经拍了整整两天了。 为了让服装贴近流浪状态，成总甚至还花钱找裁缝定制了几件‘流浪套装’，只为让最后视频的效果好一些。 “成总，闭眼。”摄影助理提醒道。 成大器闭上了眼睛，花洒的水从主灯光的侧上喷下，摄影师抓拍了许多张，但又遗憾的摇了摇头。 花洒的水还是差太多了，果然和成总说的一样，是废片。 最好的效果难以实现，只能用狼狈的湿身、‘破旧’的流浪套装、恰当的灯光来表现成总的狼狈了。 “成总，这是最后一条，接下来我们只剩后期了，但我们人手真的不够，咱们签的人越来越多，再招点摄影吧。” 摄影师苦笑着抱怨。 他最近加班费挣的很多，起初他还很开心——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在非节假日拿到了加班费。 但山海关的加班费是真的要用命拿，他越来越顶不住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了。 “你是工作太投入了，明天我们就有一场面试，你到时候和我一起面新摄影。” 接过小曹递过来的衣服，成总一边换，一边对摄影师回道。 简易摄影棚里的女员工被成总的腹肌惊到了，有那么一瞬间，全球空气又变暖了一丝。 “成总，到山海关以后我感觉自己找到了一种冲动，做事业的冲动，天天虽然很累，但却有使不完的劲，也不知道怎么了。” 摄影师忍着想龇牙笑的冲动，假模假样的演起了我愿为公司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戏。 以前他只是个普通的摄影老登，接活也是那种跟拍三天给挣八百的烂活，但加入山海关后，他似乎真的也要跟着这家初创公司起飞了。 “该休息就休息，公司离了谁都能转，行了，我先过去了，后期好好做。” 学着东哥简单的敲打了一下，成大器离开了摄影棚。 摄影师站在原地愣了几秒，转而对刚刚偷拍成总换衣服的女化妆师吼道。 “你刚刚在拍什么？手机给我！成总的形象是你能拍的？” —— 回到办公室，成总见到了自己的老同学张玮琦。 “成子，好久不见。” 见成总进来，张玮琦局促的起身，笑着招呼道。 只是他忸怩的想要握手，但手抬起一点又放了下去，最后只是站在原地尴尬的笑着。 在到山海关之前，他以为自己凭成大器落难时愿借两百的交情，高低能有一个职位，但来之后才意识到不对。 山海关属于扩张期的初创公司，在成大器的调教下，公司的氛围好到让人会不自觉的被影响，这种影响给了张玮琦一种不适感——哥布林踏入勇者营地了属于是。 “好久不见，玮琦，你的网名太有攻击性了，我记得很清楚，哈哈哈。” 成大器给张玮琦倒了杯茶，笑着调侃道。 “害，我现在就改，现在就改。”张玮琦笑的更尴尬了，他觉得自己可能要吃闭门羹。 毕竟，他对成大器的友情只值两百，而且，成大器已经回报过他了——ig真的夺冠了。 “小曹已经和我说过你的来意了，我们当时学的是一个专业，国际贸易，但我们那个大专其实也没教什么，哎。” 说到这里，成大器扫了眼手机，见顾超飞给了个确定的消息，继续对张玮琦补充道。 “我和东鑫的顾总聊了聊，你先跟着东鑫18年的管培生项目锻炼一段时间，可以吗？” 两百块的友谊值多少钱？ 成大器觉得这是个挺难回答的问题，张玮琦是原身唯一留给他的朋友，这个朋友在他于异国流浪时，选择赞助两百。 这件事，细品其实挺凄惨的，原身的命运和人生真的凄惨到了极致，但这种凄惨里，他身边也有真性情的人愿意帮他，哪怕这种帮助不多，但也足够铭记了。 “可以，当然可以，不过这会不会给你添麻烦，成子，我真没啥能力。 咱们以前不是说好了，等伱或者我发达了，就.我寻思，我还是适合给你当司机。” 张玮琦越说越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成大器的人生是五千万的公司，顶级美女相随，知名企业家器重，而自己呢？ “哈哈，他日若遂凌云志，不忘找我当司机是吧？ 这事只是小事，至于能力，你先去东鑫干三个月再说，不行了我再让你当司机。” 成大器倒是觉得这种约定挺有意思的。 两个没什么能力的年轻人，知道自己的未来可能不是那么美好，于是，他们许下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诺言，或者说，一个玩笑。 这其实是一种乐观的精神。 面对残酷的世界，两人选择竖起了中指，嬉笑着说你不过如此。 “成子，我.”张玮琦真的想哭。 他才毕业半年，但已经受够了冷遇与打击了，而昔日与自己一起网吧包夜的傻逼同学成了大富豪，还愿意拉自己一把，这事像是一个魔幻故事。 “好了，玮琦，哭什么啊，每个人都有超越自我的天赋，只是需要找到一条正确的路。 路，我给你找到了，接下来能走多远，要看你自己。”成大器由衷的提醒自己老同学。 —— 夜，鹭岛，思明区，孙东鑫正房处。 成大器和孙东鑫坐在湖边钓鱼。 “小成，老武今天和我说，你不仅要起诉艾国北，还想直接在翔安把n方都市故事也告了。” 又往水里撒了一大勺饵，孙哥看向成大器。 “思明思明，思明区的名字最开始是延平公为了纪念明朝而起的，但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越来越觉得，这个名字很有意思。 就拿你起诉n方都市故事这事，你想明白后果了吗？” 忠言逆耳利于行，孙东鑫看不得成大器傻傻的撞到南墙上。 “后果？孙哥，是他们错了，我又没错，悠悠众口啊，该担心后果的是他们。” 成大器还真不觉得n方系有什么可怕的，他们在广府可能还能叫的狂一点。 但翔安在鹭岛，鹭岛归闽省，这里的正义有多正义，只取决于孙东鑫愿不愿意帮他。 那么，孙东鑫愿不愿意帮他呢？ 如果孙东鑫不愿意，他该怎么办？ “哎，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股锐气，这种锐气是多少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但你身上就这么如同天生般的存在着。” 见孙东鑫长吁短叹，成大器顺势做起了捧哏。 “我的锐气？这有什么特殊的？” “八分于方寸之间的圆融自在，这是你的修行，你才二十多岁，却能达到很多我看好的人三十多岁的水平。 你的锐气好就好在，先是有这八分圆融，继而，在该出手的时候又掌握这两分锐气。 无论是你的圆融自在，还是这两分内敛又锋利的锐气，都是顶顶好的。” “孙哥，别说了，你的鱼漂动了” “那不重要，什么鱼我没吃过，我只是享受这种钓鱼的乐趣。” “哈哈，孙哥，我们其实很像，我也享受这种胜利的乐趣。” “所以啊，我也没说希望你不起诉，只是希望你想清楚再决定。” 孙东鑫又撒了一大勺饵料，继续打窝。 “老武和我说的比较细，我对你和艾国北、n方都市故事之间的矛盾也算了解，你要是想在翔安起诉，我就支持你到底。” 坐在孙哥的身边，听着孙哥波澜不惊的声音，成总想到的是前世的一幕。 ‘小成，你这才失败了一次，不要这么沉郁纠结，三起三落才能练出大自在。 先休息一段时间，研究研究有什么想做的，我也能再投你一回嘛。’ 看着湖面闪烁着的明暗交错的白色水光，成总抬头，闭上了眼睛。 “孙哥，这么说，嘿，你还真又投了我一回。” “嗯？什么意思？” “哥，你的鱼漂又动了。” “屁话！夜钓用的是夜光漂，我看的清，它根本就没动！ 你就是在转移话题，刚才也是，我现在觉得你那八分不是圆融，是混蛋！” “孙哥，作为投资人，你已经帮了山海关够多了。 就这件事而言，艾国北已经开始删文章，我也算赢了。” “你想说什么？” “其实你完全不用帮我这么多的。” 孙东鑫是个老登，但这会儿他觉得有点肉麻，所以他下意识的又来了勺饵料，继续打窝。 今晚，小湖里的鱼是吃饱了。 这一回合，孙总沉默的时间有点久，不过，最后他说了句实话。 “小成，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我那时候二十出头，做外贸连英语都说不利索，谁帮我啊？” 此情此景，成总聊起了一个不太想干的话题。 “孙哥，你小儿子是不是在美利坚上学？” “是，你小子还查我，果然够混蛋。” “让他到mas给我开车吧，你再放养他他就废了，我帮你教他两年。” 这个小儿子名叫孙成文，是孙东鑫前世最大的心病，因为初中就送到了美利坚，到大学毕业时已经成了一个彻底的废物。 现在这小孩儿才刚上大二，成总有信心帮孙哥训好孩子。 这事其实很复杂，孙东鑫相信成大器的话，但他还是犹豫了许久。 “孙哥，或者你现在把他绑回国，总之是不能让他在那里单独浪了。” 孙东鑫是个愿意帮成大器撑到底的好大哥，成大器是真心的替孙东鑫考虑。 “主要是，这事儿我越琢磨越怪，你的山海关里一半的人都是东鑫过去的，办公场地还在东鑫大厦。 要是我把他安排到你手下，等于说，我们这是互质了？” 说完，孙东鑫笑着看向成总。 这话有意思，成大器琢磨了一下，回道。 “换个角度看，我们都性情中人，互相之间很信任，忘年交的知己嘛。” “哈哈哈，开车可是个好工作，小成，你能搞得动老贾，孙成文你直接绑走就行，我信你的话。” 孙东鑫其实早就意识到孙成文在美利坚长歪了，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怕潇洒如孙东鑫，也有不能从容的地方。 而且，孙哥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是，他也清楚成大器是怎么和贾会计‘交朋友’的。 明明两个都是老狐狸，但今晚唱的却是掏心窝子的戏码。 棋逢对手，惺惺相惜。 “哎，你这湖里的鱼是不是白天已经吃饱了，口微的厉害，我们钓了一个小时，都没上口。” 在中国，带点装逼的谈合作：高尔夫。 真正的传统谈合作：一起钓鱼——如果不够互信的话，需要带头盔。 “小事，我有神器，想要鱼还不简单？” 说着，孙东鑫起身，到渔具房里拿了一个大抄网回来。 “哥，你这是要直接捞鱼吗？” “废话，这里的鱼都是我养的，想吃的时候难道要慢慢钓？” 孙东鑫得意地回道。 在成总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孙哥拢起裤脚，走到没入水中的石阶上，用抄网捞起了两条鱼。 “鱼这么多，我们怎么一条都没钓到？” “养鱼保姆的犯懒了，白天喂得太多，鱼吃撑了。” 不，你刚刚喂得也不少 “孙哥，那我们傻坐在这里一个小时算什么？” “钓鱼的乐趣就是期待，我们期待了一个小时，多好。” “哎，放回去吧，今晚捞出来也吃不了。” “虽然只是普通的鲈鱼，但前几天有朋友给我送来了几罐秘制的蒸鱼豉油，走，我们回去蒸上。 七分钟就可以出锅，又鲜又香，今晚让你不虚此行。” —— 《成大器起诉艾国北诽谤，艾国北或将入狱》——新白京报。 这是相对客观的官方媒体，题目也很正经。 《诽谤罪？艾国北或将唱铁窗泪》——鹭岛晚报。 这是鹭岛本地的媒体，成总的山海关前几天刚刚上过鹭岛的电视台，本地媒体自然会站本地企业。 《迷局，带你看透艾国北与成大器的矛盾脉络》——董哥频道。 这是头部网络新闻自媒体，见成总和艾国北之间的事越来越火，他们也要蹭热度。 《千万富翁起诉媒体人，法律的尺度》——n方都市故事。 呵。 看到最后一个题目，成总心底冷笑一声。 现在不把n方都市故事当盘菜做了，唯一的原因是成总要继续控制高潮的长度。 先烹一个艾国北，热热场子。 从起诉到定罪判罚的流程很长，半年可能都是快的。 成总需要把控热度的节奏，把大菜的登场时刻放在后面，等这件事快被人忘了时，再把大菜端出来。 说起来也是艾国北和n方都市故事的幸运，居然得到了成总如此的关注。 “小曹，山海关融资签约仪式是第一波高潮，起诉艾国北的消息带起第二波高潮，现在把视频发出去吧，我要继续抢热搜。” 成总最近是把真金白银当纸烧，以事件本身的热度为基础，在重重反转后，辅以不断的新刺激，霸占了好几天的热搜前排，把一些粉丝不多的明星按在地上打。 “成总，你这波能突破两百万粉丝吗？如果能破两百万，你就能排到跳动视频粉丝量前二十名里了。” 现在是2018，前二十的守门员只有一百九十多万粉，未来这个门槛会变为几千万——就是这么恐怖，华国网民太多了。 “才前二十，我导了一场这么大的戏，哎，难呐。” 创业维艰，成大器没什么爆红的好运，他能有近两百万粉丝，是靠拼命蹭热度、拉冲突才达到的。 蹭热度和拉冲突在信息时代不是什么可耻手段——世界首富马斯克先生也经常这么做。 “戏？成总，你刚刚说的什么？” 小曹啊小曹，你的好奇心似乎有点重。 埋藏在心底的大秘密不小心被手下听到，成总一度考虑把她送到非洲深造一下。 只是，想到小曹这段时间鞍前马后的帮自己做事，他又觉得可以多给这姑娘点信任。 “你猜艾国北为什么那么狂，敢拿虚假证据攻击我？” 成大器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小曹是他的头号大头兵，让她更多的参与他的事业是必要的。 “啊？”小曹人都傻了。 难道？ 成总，你难道是电视剧里那种藏于幕后的大boss吗？ 她可能永远无法理解，成总其实是编剧兼导演。 “工作去吧，小曹，你现在还太嫩了。” 传道不能一次传太多，对于缺乏禀赋的人，说太多可能会坏事儿。 —————— 如果说，华国谁最关注成大器，那艾国北说第二，肯定没人敢说第一。 比你更了解你自己的，只有你的妈妈和你的敌人。 因为把成大器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自己也被成大器起诉，艾国北对成大器的关注可谓是全方位的——他一个人在多个平台帮成大器涨了十个粉，生怕错过任何成大器的动态。 木然的看着成大器的跳动视频，艾国北裹紧了被子，试图获得一点安全感。 “光是谁燃烛照亮。” 《十年人间》才火了两个月，现在热度还不低，这熟悉的前奏响起，很多人都停下了换视频的手指。 画面里，一面美利坚国旗飘荡，转景，是成大器拍的林间朝阳，晨曦的光穿过林间的雾霭，出现了漂亮的丁达尔效应。 图片上还有配文‘美利坚的清晨，我的帐篷外很美，我清楚，逆境只是暂时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看谁站过的地方。” 成总坐在私人飞机上，舷窗外是湛蓝的天空，他飞过大洋，回到了华国。 配文‘这个过程很残酷，先把结局告诉大家——真的好起来了。’ 看到这里，无数人，哪怕是将成大器视作仇敌的艾国北，都对成总的‘过程’产生了好奇。 究竟是怎样的过程，才让他得到了如此的结局呢？ “看，眼前最真假相，假又何妨？” 配文‘和意林、读者说的不一样，在美利坚，不是每个人都很有礼貌，因为有人插队，想吃一顿饭可能要排半小时队。’ 视角又回到了美利坚，成总排队在街头要饭，前面还有个黑哥熟练的插着队。 配合着配乐里的歌词，观众们思考，这是他对自己所谓‘剧本人生’的回应吗？ “怀揣着炽烈顽心，走向最宽容刑场。” 网络上的各种恶意满满的评论一一浮现，对成大器的谩骂似乎从未停止过，无论他的境遇如何，从未停止。 配文‘总有很多误解，很多很多，我起初只是想记录生活，仅此而已。’ 一些曾经骂成大器的网友觉得自己有点小丑，甚至有人在图片里看到了自己当时的锐评。 现在看，哪怕成大器是个小丑，他至少成功了，而自己呢？ “到最后竟庆幸于，夕阳仍留在身上。” 画面又回到美利坚，丽莎和成大器站在一起合影，金发白妞是第一个对成大器伸出援助之手的陌生人——萨尼从来是成大器的好homi。 配文‘认识了丽莎，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后来帮了我很多很多。’ 很多网友认出了丽莎，金发白妞前几天在鼓浪屿的一舞可是有几百万播放量的。 看着视频里的时间，他们意识到，成总一个月前认识的丽莎。 这里只是在过渡，但于成总而言，丽莎和萨尼都是他最好的朋友，这两人帮了他许多，就像光一样陪着他。 “来不及讲故事多跌宕。” 成总与丽莎以及其他几位oc香水的工作人员，站在印有‘香水平等’口号的广告车前合影。 他靠认知差挣了一千刀，说起来，这一千刀其实挣得不是那么光明正大，所以视频里没有提。 成大器一路走来，经历的曲折和煎熬就和配乐里的内容一样跌宕。 画面里，老汉克斯出现，他给成大器塞了一百刀，这个老头是个好人。 图片配文‘美利坚有许多很棒的人，丽莎、老汉克斯都属于和我不认识，但对我伸出援助之手的。’ “有最奇崛的峰峦，成全过你我张狂。” 这里配的是补拍的画面，本来的故事是，成大器和萨尼一起打日结，挣了一百刀，接着去买汉堡。 在画面里，一个傲慢的白人把钱递给了背对着镜头的黑妹‘萨尼’，然后嘲弄的看了成大器一眼，把他的报酬扔到了地上。 成总看了这个傲慢的白人一眼，笑着蹲下，把那一百刀捡了起来。 配文‘这个傲慢的人无法想象，有一天我会走到他无法想象的高度，我不感谢他的傲慢，只感谢不懈的自己。’ “海上清辉与圆月，盛进杯光。” 山海关的注册信息出现，成总注册了公司，资金的来源没有说，但其实这不重要，作为视频里的一部分，留一点钩子和疑问反而能激起很多人探究的欲望。 至于他们能不能探究到真相——不重要。 配文‘我的短视频数据不错，在投资人的帮助下，拿到了天使投资，成立了山海关传媒——前天刚刚融了一千五百万，只是估值还是有点低，才五千万（酷酷墨镜）’ “有最孤傲的雪山，静听过你我诵章。” 画面灰暗了起来，成大器生病了，原身长期在街头流浪，身体的抵抗力很弱。 萨尼帮成大器拍的那张看起来死了一样的图片其实挺凄凉的，成总一路走来吃得苦可太多了。 接着，忒弥尔和丽莎出现，这俩姑娘带成大器去看了病，可成总只有在医院的镜头，不过也够了。 配文‘那时候病得很重，国内公司的钱不能直接转到美利坚，没钱治病，差点挺不过来。 丽莎带着她的朋友来看我这个倒霉蛋，顺便带我去治了病，那一刻，她们是天使。’ 艾国北恨恨的喘着气，他真的气不过，成大器怎么不在那时病死呢？ 老天不开眼啊！ “世人惊羡的桥段不过寻常。” 这里，图片内容变成了明丽的色调，成总和斯科特、科尔诺、萨尼一起，在一家猪排小酒馆吃饭。 成总省略了自己在绑架案前后的所有细节，那些东西太恐怖，不适合成为故事的一部分。 配文‘四个流浪汉聚在了一起，吃光了斯科特的钱包，我们开始在美利坚创业了——一起攀登那座山。’ 大部分网友们不太认识斯科特，但有些关注外网的人认出了这个可怜的金发老兵。 “光，可寻来路艰险，也可照前路坦荡。” 忒弥尔出镜，她是山海关的第一个客户，借着她的项目前期打款，成总租到了老李的大house，离开了街头。 视频画面直接节选了忒弥尔的一些短视频内容，极致的美以及极致的豪。 成总的大house、搬家party的图片一一涌现，成大器生活开始变化了。 配文‘丽莎的朋友忒弥尔成为了山海关的第一个客户，她的账号是‘蜜儿纵享丝滑’，我很感谢她，她后来改变了我的命运。’ 但就像歌词里的内容一样，和忒弥尔打交道的过程其实有很多曲折、艰险，黑发富婆的性格太难相处了，就连丽莎有时都觉得不喜。 “看，你计算的无常，和你来时的彷徨。” 画面里，成大器站在阴影里，浑身湿透，眼神却坚定而明亮。 接着是忒弥尔视角偷拍的那张照片，成总背对着她，站的又狼狈又笔直。 配文‘第一次见投资人忒弥尔，但没谈妥，当时心里就想，吃了这么多苦，怎么能因其他人的否定而不自信呢？ 哪怕走在瓢泼冷雨里，我也相信，我会成功的！’ 即便是成大器自己，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觉得有些辛酸，对的，是辛酸。 那时，他一无所有但又想借势发展，然而，忒弥尔希望他也能爱她。 成大器所期望的东西其实很容易就能得到，只用脱衣服，然后睡了忒弥尔就行。 可那廉价的感情只是冲动，又有几分真正的尊重与爱意呢？ “看，终有勇气，独挡人世荒唐。” 艾国北这个小丑又出场了，他借与贾会计的通话录音，进一步攻击起了成大器。 网络上，又掀起了一次黑成大器的热潮。 然后，贾会计的采访画面出现，成总的雷霆将大局逆转。 配文‘假的变不成真的，艾国北先生，我已经委托律师开始了诽谤罪的起诉流程，我很期待法律给我一个答案。’ 艾国北关了手机，他不想继续看了。 他知道，自己的录音是真的，贾会计的话是假的。 但他没法说——说了也没人信，贾会计本人已经澄清了。 面色凄然的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艾国北一时间万念俱灰。 “有最孤傲的雪山，静听过你我诵章。” 配乐的高潮开始重复，视频里，成大器获得了投资，mas启动了。 成总和忒弥尔站在一起，图片是在忒弥尔与牛森会面的那一晚拍的，摄影师是丽莎。 在蜜儿别墅庄园的后院里，成总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捧着一杯香槟，蜜儿则酷酷的站在他的身边——因为穿了高跟鞋的缘故，蜜儿看起来比他还高一点。 接着，在mas招聘会上，孙东鑫第一次出现，和成总坐到了一起。 配文‘oc香水的创始人忒弥尔女士、丽莎女士很看好我，我在美利坚的公司mas获得了天使轮投资。 孙东鑫先生在赴美处理东鑫集团业务时，参观了mas，我们初步的谈了一些山海关融资的事情。’ “世人惊羡的桥段，不过寻常。” 视频里，成大器在鼎湖居中，同孙东鑫几人一起欣赏着远处舞台上的舞蹈。 那些姑娘们在雨中跳舞的画面第一次出现。 雨水沾湿了她们的衣裙，她们如雨中的仙子，展现出了极致的雅与美。 配文“为了谈山海关的融资事宜，我回国面见孙东鑫先生，顺便把他的东鑫歌舞团撬到了山海关传媒，大家可以在我的关注列表里看到这些美女。” 网友们的后槽牙都咬碎了，成总，你的人生怎么这么快就翻盘了? 这么多美女雨中跳舞，确实是世人惊羡的桥段，但在你这里也真的是寻常。 不行，太羡慕了啊！ “有最清瘦的字迹，都已随记忆泛黄。” 配乐到了尾声，所有的画面快速地闪回，最终定格于成大器浑身湿透的站立在黑暗中的那一刻。 环境是昏暗的，可成大器的眼中有着光——灯光师设计的眼神光。 但实际上，这种光其实从来都存在于成大器的眼神中，从未消失，从未黯淡。 配文‘朋友们，这一路走来，其实有很多非常艰难的事，但大部分都没展示出来。 真的很累，也有了很多收获，而那些围绕着我的质疑与争议从未停止过。 幸好，我似乎做的还不错？’ “而我再度铺垫起，下个篇章。” 配乐来到了结尾，唱词已经消失，视频来到了最后。 在这情绪的退潮期，成总把山海关的融资签约仪式放了上来。 一个车队停在路边，成总出来，小跑着给孙东鑫拉开了车门——孙哥一脸便秘地走下车，他被成总当成了盘菜，在配合成总演出。 厦大的科学艺术中心中，各路大佬的演讲、精彩的演出一一呈现。 在全场的掌声中，成总和孙东鑫握手，庆祝融资的顺利完成。 最后，成大器站在舞台中间，穿着那身蜜儿送的衣服，笑着挥手，而后轻轻的躬下了腰。 这最后的一部分里没有配文，只有 “再见，请期待我的下个篇章，不会太远的。” 成总的原音响起，画面定格在成总躬身致敬的那一刻。 这是对签约直播观众们的谢幕。 也是成大器对观看视频的网友们的谢幕。 更是成大器对自己第一次登上简中互联网舞台中心的谢幕。 所有人都不清楚的是，这也是成总对自己的设计的一场盛大演出的谢幕。 但，就像他说的那样，下一个篇章不会太远的。 第260章 什么是顶流啊？ 个人的力量在集体的力量面前是弱小的。 从这一点出发，艾国北与成大器的对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在明面上，成大器国内有山海关，国外有mas，他手下的员工加起来快两百人。 按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的算法，进行一下小学二年级水平的数学换算，成总的手下约有六十个诸葛亮。 你艾国北再狂，顶得住六十个诸葛亮吗？ 这种戏谑的换算听起来很抽象，但在实际的对抗中，当山海关众多的网红、营销号开始帮成总洗白时，风向变化的速度快到让人难以想象。 “成总，已经破百万了，才半个小时！” 小曹的战略腚力还是不够。 “不急，把我们准备好的命题视频发出去，这次是最后一战。” 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 成总与艾国北之间的拉扯牵动了简中互联网的眼球，中间出现了多次反转，成大器一度看起来被逼到了死角，但这一仗，成总从一开始就算好了自己该怎么赢。 艾国北的所有操作都是在错误的基础上进行的，成总的谋划、策略也很细致。 这最后一战，于成总来说，只是赢多赢少的问题。 或者说，他已经赢了很多了。 现在围绕着这条顶级剪辑的热血视频进行的营销，已经属于乘胜追击的范畴了。 “成总，我还是觉得太仓促了，我们用山海关的名义整体营销，还可能出现一种以势压人的感觉。”小曹是在唱反调，但她忠心耿耿。 靠在沙发上刷视频的成总放下了手机，笑盈盈的回道。 “扰乱军心，当斩！” 曹月月听得满头黑线。 成总，我一个臭打工的，你一个月才给我开一万，还想斩我？ “做事最怕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刻。 你以为我让公司的人这么做是为了我吗？”成大器话中带着些点拨的意思。 “当然不是，您是为了正义。” 小曹的回答可太幽默了，她其实不是故意的。 “催动我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有三个，你能想出来几个，试一下。” 成大器这是在教小曹做事的思路与方法。 知道成总的好意，曹月月认真的思考了好一会儿，答道。 “我想到两个，首先是我们山海关刚刚融资，公司里有种莫名的亢奋，这时候找件事让每个人都参与进来，可以把这种亢奋压下去。 其次，则是您与艾国北之间的矛盾热度很高，我们旗下的网红蹭一蹭可以来点流量，同时，也能对这件事的热度有所增益，从而让更多人解除对您的误解。” 满意的点了点头，成总点评。 “第二个对了，第一个不对，另外两个因素是让人对公司有归属感，以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头一个我就不多解释了，重点是箭在弦上。” 成大器从沙发上起身，把小曹从自己的办公桌后赶了出来。 “山海关是我的公司，我是总负责人，很多事情都以我为主，所以，当一个由我亲自定的计划已经说出去后，我不能随便改弦易辙。 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做事原则，哪怕我提的这件事效果不一定很好，但该做还是要做，不能因为瞻前顾后就把自己说的话当屁放了。” 小曹觉得成大器有点自负——说得好听，你就能保证你的想法一定是对的吗？ 她心里的想法很多，但不是太敢说。 “成总，您说的对。” 成总评价为不如不拍。 “我当然也有犯错的时候，但不是还有你，有杨总嘛，有你们给我查漏补缺，大问题应该不会出。” 成总，我记得很清楚，我说的建议每一条都被伱否了 曹月月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遇到昏君的可怜谋士。 “那成总，我让他们发了，要做推流吗？”小曹拿起手机，在工作群里布置了任务。 “不做，以后除了我特意交代的外，我们不做任何刻意推流，这事我会在工作会上讲清楚。 初步想法是，推流会作为公司对优秀创作者的一种奖励而存在，二十万粉以上的可以拿到推流扶持和冲击百万粉的定制化资源。” mcn现在还不是那么挣钱，二十万这个门槛不高也不低，可以有效的控制成本，同时也能给真正优秀的创作者以扶持。 “但成总，我们如果不扶持小网红，那他们很难涨粉到二十万啊。” “现在是短视频的蓝海时代，我们签的又都是有一定粉丝基础的人，都是内容上有特点的，我们的培训体系、层级扶持制度又不是摆设。 有这样的条件和平台，如果还无法突破到二十万粉，我只能说，他可能不适合短视频行业。 是，我们现在只有几个二十万粉以上的账号，但山海关才成立一个多月，小曹，你要对公司有信心。” “可” “拉磨去，我要忙了！” —— 成大器的新视频足足有近三分钟，剪辑水平还非常的高，内容也很有意思（相对于其他粗制滥造的视频而言），本身已经有了爆火的潜力。 而这个短视频真正的爆点在于，它是简中互联网第一条‘个人奋斗历史的展示’类视频，在未来，类似内容的短视频不断地在网络上掀起热潮。 ‘个人奋斗历史的展示’就像一种对人生的剪辑，把从困顿过往到美好当下的漫长历史浓缩到了几分钟里——是不是有点爽文的意思？ 激昂的背景音乐，当下时代顶级的剪辑，强烈反差的过往与现在，异国他乡美利坚那预期错位的现实，顶级的美女与帅哥，最近超高的互联网话题度，千万富翁的噱头——成大器的这条视频如果不火，那跳动的算法工程师真的可以去非洲了。 仅用了两个小时，成总再一次登上了简中互联网各大平台热搜榜的前列。 逼乎——‘如何看待成大器与艾国北的矛盾？’ ‘山海关传媒融资一千五百万是真是假？看起来好像微商大会的感觉。’ ‘成大器到底是华国人还是美利坚人？’ ‘成大器的投资人是什么来路，oc香水完全没听说过啊。’ 围脖——‘知名爱国大v艾国北连夜删围脖，你们帮成总存证据了吗？’ ‘好想嗑啊，成总和他的投资人简直是又甜又虐。’ ‘成总湿身的时候有胸肌，霸总无疑了。’ ‘鹭岛山海关传媒创立仅一个月估值五千万，青年的力量是鹭岛的未来。’ 跳动视频——‘成大器。’ ‘人世荒唐，他在瓢泼冷雨里挺立。’ ‘成大器之前生病到底是不是真的。’ ‘山海关的网红居然这么多。’ ‘成大器是不是靠吃软饭上位的。’ ‘成大器的剧本究竟有多能演。’ ‘成大器粉丝量突破两百万。’ ‘成大器的衣服是范思哲。’ ‘成大器起诉艾国北能赢吗。’ ‘成大器要饭的视频。’ ‘成大器在美利坚卖钩子。’ 就连贴吧，都出现了成总的话题——‘新时代的孙笑川，成大器到底是不是只会营销的小丑？’ ‘成大器在游艇上的这张看的我吉尔梆硬，十一个妞你选哪个？’ 和艾国北拉扯了一个多星期，这场戏的精彩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成大器现在就是简中互联网的流量中心，流量就是这么大！ 简中互联网这些不同的平台都有各自的特点，在内容上也有不同。 逼乎的排行所排的是问题，那些人回答的也一个比一个抽象，居然还有很多给艾国北洗地的——只是他们的洗地方式是攻击成大器的，试图通过论战成大器不是完美受害者，从而帮艾国北脱罪。 看完以后，成总冷笑着摇了摇头。 逼乎永远是这种味道，很多回答看起来浓眉大眼，细看才发现，作者是个贱畜。 围脖的女性用户多一点，这里是流量明星的必争之地，所以在热搜词条的内容上，画风显得有些不对。 不过，作为艾国北的老巢，围脖的热搜第三名就是帮成总保存证据这条，里面的证据可太充足了，能大大减轻成总起诉艾国北的举证难度。 接着就是跳动视频，这里是成总的主场，热搜榜上前五十名，五分之一都是成大器的内容。 什么叫顶流啊？ 只是吧. ‘成大器在美利坚卖钩子。’ 看着这条，哪怕以成总波澜不惊的心性，也出离的愤怒了起来。 太尼玛欺负人了！ 但他还不能计较，这事越计较闹得越大，只有无视才是最好的选项。 —— 艾国北其实还没收到法院的传票，成大器已经开始了起诉流程，但法院受理后，向被告寄送传票还有个时间差。 可即便没有传票，艾国北也知道自己这关不好过了。 现在事情其实很简单，贾会计撒谎把自己坑了，艾国北手里还有当时与贾会计通话的录音呢。 录音里的说法和贾会计后来跟记者说的可不一样，艾国北认为，自己有胜算！ 这会儿，他正在一位老朋友的律所里。 “你听过后就明白了，这是真录音，不是假的，成大器那个骗子才是撒谎的那一个，贾会计也是个大骗子，他把我坑惨了。” 说着，艾国北点开了手机里的录音软件，他和贾会计的通话声传了出来。 良久，艾国北的律师朋友开口。 “老艾，恐怕不太行，你这个录音，可能不能作为有效证据使用。” 按常理而言，艾国北手里的录音能证明，他不是在污蔑成大器。 但.法律和常理不是那么相同，法律对录音证据的要求很严格。 “为什么？难道我只能被这俩骗子坑？”艾国北急了。 这两天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这是他找的第三个律师了，前两个都不想帮他，拒绝的理由也很简单——在翔安，武鸣律师事务所的胜诉率高到可怕，艾国北是个公众人物，他们不好明着宰。 可今天，第一次有人告诉艾国北，他的录音居然不能作为有效证据。 对已经身心俱疲的艾国北来说，这不亚于一道晴天霹雳——最近他被劈麻了。 “一个是贾会计的身份不是那么明确，你联系他的方式不是私人手机号吧？” 艾国北弱弱的答道。 “不是，我是在社交软件上联系到他的。” 见自己的判断没错，律师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以贾会计的状态，哪怕真用手机号联系到贾会计，他的通讯号码也不一定是以他的身份办的，这事根本没法弄。 “老艾，对你来说，你现在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道歉，误会嘛，解开了就好了，成大器也是个生意人，他可能只是想让你低个头。” “社交软件的通话就不能做证据吗？” “不是这个，而是从内容上和联系记录上，无法确定你联系的那个人是贾会计，身份不明确就没法做证据。” 艾国北恨恨的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 其实，他是个跪的下去的人，以前，他的膝盖软得很——也可能是地太暖。 可这段时间，他和成大器的事闹得太大了，微博热搜已经上了十几次的那种大，大到艾国北觉得害怕的那种大。 他今年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尽管他现在的粉丝量看起来不少，可大部分都是已经看清他的老网民。 如果他败诉或者服软，那些还相信他的被他忽悠的网民也会离他而去。 以后，他还会有机会东山再起吗？ “老艾，武鸣律师事务所是东鑫的专用律师团队，成大器选择在翔安区起诉你，这事很难办，我跟你交个底，现在这种情况，任何人都不敢说能帮你打赢。 但凡有人敢承诺能帮你打赢的，都是坑你的，就算是调解，也要看成大器的态度，你现在太被动了。” 艾国北沉默着，他在抉择。 “我会被判刑吗？” “有可能，但有机会调解，这件事介于民事和刑事之间，要看成大器愿不愿意放你一马。” “他放我一马？不可能的，他应该恨死我了。” “老艾，我还是建议你去见成大器一面，当面聊聊，换取谅解。 旧时有勾践卧薪尝胆，韩信也曾受胯下之辱，一时委屈不算什么。” 艾国北的表情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 “你说，如果我现在出国，不应诉，后果会怎么样？” 第261章 成大器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被起诉了怎么办？ 背着几百亿债务卷走一百多亿的大佬贾会计就是个最好的答案。 只要人跑到美利坚，别说被起诉了。 那可是真正的接着奏乐接着舞，只要有钱，哪里都可以过得很好。 但这里有一个问题——身上背着未判决的案子的人是没法离境的。 “老艾，不应诉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有用，如果你无法出庭，那成大器方可以申请法院做缺席判决。 缺席判决的意思就是，哪怕你人不到，法官的判决也是有效的。” 华国这么大一国家，针对犯了法想溜之大吉的情况有专门的法律，除了缺席判决这种程序上的措施外，华国还和许多国家签了双边、多边引渡条约。 当然，五眼联盟的国家没签，所以才会有很多逃到五眼联盟的逃犯。 “我知道，就这样吧，今天谢谢你了。” 艾国北不想多问了，他纵横舆论界几十年，见识很广，他知道，自己这次必死无疑。 如果他真的被判刑，哪怕是缓刑，他未来也没法在华国混了。 “等一下，老艾。”艾国北的律师朋友喊住了他。 艾国北有些感动，自己虽然人不怎么样，但还是有真朋友的。 然而，律师说道。 “你如果真的要走，国内的资产需要尽快变现，我认识一个做这方面业务的，有需要你可以来找我，他们很专业，速度非常快。” 艾国北的嘴角动了动，他苦笑着答道。 “有多快？” “半天，主要是做一些手续，等你走了后，他们会在国内通过法院执行你的财产，大概是这种模式，价格能给到六折，这不低了。” 律师朋友现在像极了一个推销员，他反而期待起艾国北赶紧跑了。 “我先去见见成大器再说吧，伱说得对，我应该服個软。”艾国北摇头答道。 —— 东鑫大厦，孙东鑫办公室。 孙哥这会儿正坐在茶台前和人饮茶。 “孙总，我们鼎益您可能不是那么了解，但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这是我给您带的礼物，东北特产，您别嫌弃。” 说话的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士，看起来和孙东鑫差不多大，表现得很精干。 “客气了，客气了，鹏城也有我们东鑫的业务，我零四年的时候还在鹏城呆了大半年。” 孙东鑫示意钟矩帮他把这位女人带来的东西收下，笑着聊起了自己与鹏城的往事。 “那时候我就听说过隋老师的名字，哈哈哈，他属于国内投资界少有的大师级人物。” 别唱戏，我知道你们的底细！ 中年女人名叫许秀华，她被孙东鑫的话呛到了。 鼎益就是个忽悠暴发户的资金盘，隋老师早年甚至还做过气功大师，这些事不是什么秘密，但普通人无法接触到这些信息，所以他们的骗局才能维持这么多年。 可孙东鑫不是普通人，他的朋友很多，鼎益的事，他早就听说过。 “是这样的，孙总，我是代表鼎益菁华来的，这是我们鼎益集团旗下的投资公司，但我们公司的投资决策和投资资金都是独立的。” 许秀华解释着，她注意到孙东鑫只在听到‘独立’两字后有了点意动，继而说的更‘切割’了。 “实际上，鼎益菁华只是借了鼎益的名字，法人、股东什么的都和鼎益关系不大。” 哥，我们真的是带着诚意来的。 孙东鑫笑了笑，对许秀华说道。 “许总，你们昨天联系我时，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忽悠我，山海关才一轮融资没多久，这么快就有投资人关注了。 哈哈哈，这是不是说明，我的投资眼光还是不错的？” 这个老狐狸屁话都没回答，隔这儿磨来磨去，不说一句准话。 许秀华意识到，自己可能需要先彻底的亮明来意，才能让孙东鑫和自己真正的开始谈。 她深吸一口气，叹道。 “孙总，我们怎么会是忽悠人呢？禅意投资法可是隋老师研究多年的产物，很多客户都信任我们。 山海关的潜力很不错，隋老师的禅心告诉他，这家公司符合天道发展的规律，鼎益菁华投资山海关，就是最符合天意的行为。” 许秀华说的神神鬼鬼，但意思也算清晰。 我们忽悠了不少人，挣了很多钱，大忽悠老隋看上了山海关，想买。 至于为什么找孙东鑫，而不是直接找成大器，这就属于拜码头了。 孙东鑫是个儒商，他见惯了各路想把他当棒槌忽悠的大傻帽，但许秀华这种一脸虔诚的样子，还是给了他大大的震撼——你们有点专业啊。 这么狗屁不通的东西你还能一脸陶醉、崇拜的说出口，六！ “许总，山海关一轮估值已经有五千万了，无论你们是想买我手里的股份，或者是投资山海关，这都不是一笔小钱。”孙东鑫认真的回道。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做生意就是个和人打交道的过程，他很清楚鼎益是个大坑，但这种能运作这么久的大坑还是有点东西的，打交道的过程里还是要好好对待。 这是孙东鑫的气度，也是他能成为鹭岛顶级企业家俱乐部重要一员的原因。 “价格方面.” “我还没说完，我想说的是，山海关目前还没找到盈利模式，它未来什么时候能挣钱我也不知道。 这段时间，山海关在网上看起来很火热，但就是个赔钱货。” 孙东鑫是真的不歧视做资金盘的骗子们，他的提醒甚至很不利于接下来可能存在的价格谈判——如果真能达成合作意向的话。 伸手把刘海归置到一边，许秀华陷入了尴尬。 大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山海关这公司不挣钱。 但鼎益盯上山海关不是因为它能挣钱啊，许秀华知道，老隋想要的是山海关的营销能力。 可这个实话没法说 许秀华总不能说，我们很看好山海关忽悠网民炒热度的本事，想把它收到鼎益旗下做引流的窗口——忽悠更多人。 难办。 “孙总，别人都说您是闽南商圈里少有的人物，今天见了，我才知道自己和您的差距有多大。 但世上稳赚不赔的投资总归是少的，鼎益菁华也吃过不少亏，我们投资前肯定会做详细的调研。” 许秀华这回答先捧后表态，姿态够低，诚意也很足，她是真的想把这事办成。 资金盘说白了就是庞氏骗局，需要不断的有新资金流入才能维持下去，鼎益需要山海关——成总这把赢得太漂亮，把大骗子老隋迷住了。 孙东鑫想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道。 “这样，山海关就在楼下，我先带你去参观参观，肯定不让你白跑一趟，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成总聊。” 成大器那小子鬼精鬼精的，自己完全不用替他做决定，带许秀华过去找成大器聊聊，让他自己做判断吧。 鼎益的模式有问题，但不代表他们的钱有罪——所有的金条都一样，都是黄金做的。 “现在吗？”许秀华有点茫然，这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 孙东鑫的态度好极了，但口风严得很，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嗯，这会儿成总应该在，我带你去见见他。” 说着，孙东鑫起身，直接带许秀华下了楼。 —— 山海关在东鑫大厦内，东鑫大厦有着极严密的安保体系——孙东鑫喜欢戏称自己带了一个旅，是个草根旅长，他搞的保安团队是由纯退伍兵组成的。 不过，艾国北还是很容易的就进入到了大厦。 他这张脸在东鑫系的人眼中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山海关被东鑫系当做自己人，山海关的成总被狗咬了，东鑫系里的很多人也会多几分关注。 所以，这条，不，艾国北先生就凭着自己的脸，刷脸混了进来。 但站在山海关的楼层里，看着山海关的牌子，他不是太敢进去。 明明山海关里灯光明亮、人来人往，就连前台小姐姐也长得很可爱，可在艾国北看来，龙潭虎穴不过如是，他不敢进。 东鑫一层的保安在艾国北进来后就派了两个人跟着他，队长还把他到来的消息直接通知给了成总。 保安队长说得很清楚，‘成总，他不体面的话，我们可以帮他体面’。 就差当着成总的面拍胸脯保证了。 在东鑫干了这么多年，由于孙东鑫做事太体面，他是毫无用武之地，人都养胖了。 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个‘大鱼’，保安队长太希望艾国北找点事，给自己一个展现的机会。 “艾国北先生？” 小曹出来了，她属于总助，成总的亲信，这是来替成总接人呢。 “您好，您好，我是想来找成大器，不，成总的。” 网络上我重拳出击，现实里我唯唯诺诺——说艾国北是小丑属于一点都没错。 他当面被人骂时甚至可以笑面以对，等回头，又会在网上开始咬。 纯纯就是个现实里的小扒菜，网络上的口嗨怪。 “进来吧，成总正好在公司，我领你去见他。” 小曹表情古怪的回道。 她的经验还是不足，想客气一点笑着说，但又觉得不合适，所以表情古怪极了。 于是，在小曹的带领下，艾国北进入了山海关的办公区。 只是吧，因为他的个子不高，长得还带着点猥琐，而他身后又跟着两位膘肥体壮的保安。 所以，在外人看来，他好像一个被押着进来的‘犯人’。 对山海关的员工而言，艾国北也确实是个犯人，这条狗害他们加班加惨了。 注意到了这条狗的到来，山海关的员工们下意识的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对他行起了注目礼——只是眼里不约而同的带着点脏话，骂的很难听。 有几个性格比较剽悍的员工更是直接起身，如果成总有需要，他们愿意狠狠地揍艾国北一顿。 被几十个人恶狠狠的注视着，艾国北在压力下，身形更猥琐了，他想低头，但又觉得这样太小丑。 虽然从来都是一个小丑，但最近被骂的格外多，可谁想做小丑呢。 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小曹帮艾国北打开了成总办公室的门。 —— “欢迎，艾老师，久仰大名啊。” 看着被保安押进来的艾国北，成总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 这老登属实给他找了不少的麻烦，虽然最后都平稳无事的过去了，他甚至还成了鹭岛青年创业者的代表，但这不意味着，成总会放过艾国北。 “成成总，我早就想和您见一面，把我们的误会解开了。” 误会。 要不说无骨文人是最贱的呢。 艾国北嘴皮子一翻，他做的事，那些想把成大器逼死的事，就全成了误会。 “哈哈哈，我们的误会确实很多，你说的是哪个？” 成大器起身给两个押送犯人的保安一人塞了两包烟，然后就靠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抱臂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艾国北。 你解释吧，我很期待你的表演。 两个保安没想到这一趟还有意外之喜，他们喜滋滋的收下成总的小礼物，然后，紧紧地贴到了艾国北的两侧。 嗯，务必保证艾国北体面的来，体面的走，不给他任何不体面的机会。 身边两个大汉，面前一个大汉，身处敌人‘老巢’的艾国北心里很空。 心里空。 不是慌乱，也不是紧张，而是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这是极大的不安全感的表现。 “成总，我的我的账号被人盗了。” 艾国北狼狈的笑着，他拼命的想挤出一点坚定，或者一点从容，可他一点都挤不出来。 成大器的压迫，两侧保安的压迫，可能坐牢的压迫，这些事快把他压垮了。 “被盗？你三个平台的账号同时被盗了吗？被盗了快一周你都没找回吗？ 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说账号被盗，哈哈哈哈。” 成大器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歧途上走了好远。 以势压人啊。 很爽，真的很爽。 可他也成为了自己曾经所厌恶的人——拿到了强权却不用于正途，在法律的边缘玩弄人心。 在见到艾国北浑身颤抖的站在自己面前时，成大器知道自己无法回头了。 成总笑的太‘狂’，艾国北也认为他有实力狂，他赢了，彻彻底底的赢了，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上。 再往后退一步，他可能就要去坐牢了。 今天走到这里，一路上，艾国北所受的心理压力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 这一刻，成总的狂彻底碾碎了艾国北心里的最后那根弦。 ‘咚！’ 是膝盖与木地板碰撞的声音。 “成总，我给你跪下了，这事我做的不对，您能.您能不起诉我吗？” 第262章 这神婆在说什么？ 当孙东鑫和许秀华到山海关时，正好碰上了被保安们拖出来的艾国北。 在办公室里，艾国北想抱着成总的大腿求情，他甚至哭了出来。 但成大器不想再纠结了，他的计划很完美，未来这件事还能多次被翻出来给他贡献流量。 为了流量，为了山海关，为了自己重生以来的理想，那个想改变一些东西的理想，成大器不能动摇。 所以，不想放弃的艾国北就被两位保安拖了出来。 “这人怎么了？好像是艾国北？”许秀华悄声问道。 “不用管，跟我来。” 孙东鑫这种段位的人，他但凡多和艾国北说一句都是侮辱自己的人格。 就一个纯小丑罢了。 —— “我一直说，一直说，你们不要关注内容究竟是好是坏。 好和坏是相对的，改一版、改两版、改三版，停，不要改了！ 不要改那么多次！你们要做的是，大量的在水准线之上创作，一周两条甚至两天一条最好！ 你们觉得自己是天才吗？ 赵莹，你是天才吗？” 山海关的共创空间里，成总正在拉着白板给旗下的网红们做即时的补课。 现在是短视频的莽荒年代，没人知道该怎么做短视频才是对的，成总知道！ 被点到名的赵莹人都傻了。 哥，虽然我觉得自己还算有才，但你这么问，我怎么回答啊？ 我不要面子的吗？ “我不是”赵莹楚楚可怜的小声答道，有几个和她有矛盾的姑娘笑出了声。 她没想到的是，成总玩的就是反预期。 “屁话！你是天才！ 但你还记得我说的吗，你哪怕是天才也不能自负，别指望一个视频就爆红，不要去期待！ 我们可以尽力的做，做好每一個细节，这就够了，不要纠结整体的感觉啦、细节的合理啦、动作不够美啊，不要纠结！ 认真做是前提，不期待不纠结是心态，只有拥有着这样的心态，伱们才能长久的做下去。 任何行业都是符合一千小时定律的，做的时间久了，坚持的时间久了，只要你们不是蠢货，就一定能把这碗饭稳稳的吃下去。 至于能不能到百万粉，那是你们的粉丝数量突破二十万后才有资格思考的事！” 看到了门口的孙东鑫，成大器做了个收尾。 “脚踏实地，不要好高骛远，积累经验，长坡厚雪，就这样，散了吧！” 见个别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成总皱着眉头补充了一句。 “一人写一千字的成为短视频内容创作者以来的心路历程，以及对我这些话的思考，后天交给你们的共创导师，写得好的奖励一次推流！” “好”众网红人都麻了。 这班上的，又要绞尽脑汁创作，还要隔三差五上课，今天居然还要写作文，难受！—— “没想到成总今年才二十出头，英雄出少年啊，山海关可以说是国内短视频行业里mcn的标杆了。” 许秀华说的很客气，孙东鑫介绍道。 “这位是许秀华，许总，她的鼎益菁华在一级市场做过不少投资，今天来是想参观一下山海关。” 成大器已经在手机里收到了孙东鑫通气，知道许秀华是资金盘大佬的马仔，想要入局山海关。 说实话，成总前世成功后也没接触过这种层级的投资人。 当时他的连锁健身在鹭岛跑通了盈利，可投资人大部分都是鹭岛本地、闽南这边的，最高的投资额也就五百万，一群人加在一起才投了几千个。 终究是模式创新不配，连锁健身听起来怎么都不那么对——被那些收完费就跑路的同行把名声败坏了。 现在情况不同了，成大器不是那个哪儿哪儿都被质疑的小成了，山海关可是在互联网领域搞内容的公司。 沾上互联网三个字，山海关的融资可能性立马就不一样了。 不过，对于第一个找上门的投资人来自非法资金盘这种事儿，成总终究是觉得有点怪——太离谱。 山海关可是一家正经公司啊！ “许总，刚刚我是在给公司的签约网红做培训，让您久等了。 参观的话，怎么带您看看我们的摄影棚？”成大器问道。 资金盘的钱拿起来会有一点问题，但也只有一点，问题不大。 还是那句话，山海关作为一家正常的商业公司，拿正常的商业投资做正常的经营，不会有任何问题。 至于鼎益这个资金盘未来崩了以后怎么办… 有钱就行，崩了以后少个婆婆反而是个好事，成总那管它洪水滔天？ 鼎益这么多年了也没人管它，放心大胆的谈就是了。 “可以，客随主便，说起来我以前还做过广告导演，正好今天学习一下现在的短视频摄影流程。” 许秀华也是个顶级女强人，她有种很强的气场，嘴上说着客随主便，但她的气势可一点都不输孙东鑫与成大器。 “我们的摄影团队是精心打造的，算是山海关的核心竞争力之一，只是时间还是太仓促了，在翔安区的新摄影场地还在装修，东鑫这边只放了一个简陋的临时场地。” 成总指着正在讨论成片的摄影团队，简单的介绍了起来。 “她们这是在拍什么？”看着那两位盛装打扮的女网红，许秀华好奇的问道。 “来一下，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听到成总的招呼，两位女网红有些紧张的走了过来。 她们不认识许秀华，但知道孙东鑫是真正的大佬，也是山海关的股东。 职场打工人被大老板组团抓到，哪怕她们没干任何坏事儿，也下意识的紧张的厉害。 “简单讲讲你们拍摄的内容。”成总也没解释，直接问道。 “我们的风格属于情侣恋爱类，今天拍的是汉服秀，成总。” 成大器当然知道自己公司里的这对百合网红。 不过，这种有点新潮的感情形式，还是给了许秀华孙东鑫这两个老派人物一种小小的震撼。 “你们？情侣恋爱？”许秀华摇了摇头，她搞不懂年轻人在想什么。 “山海关很关注多元化，在内容垂类上，我们有十几个垂类，未来还会在细分垂直上探索到上百种。 就以感情类型的短视频内容为例子，校园恋爱、社会恋爱、夫妻恩爱、百合情侣、女强男弱、男强女弱、异国恋爱，细分种类多种多样，山海关都有关注。”成大器如数家珍的介绍着公司的细节。 想要成为一家卓越的内容公司，就是要付出比其他公司更多的专注与努力，成总倾注在山海关上的心血绝对不比任何人少。 —————————— 山海关现在规模不算太大，也就二十分钟就参观完一圈了。 “成总，我们到办公室谈谈吧。”许秀华道。 在办公室落座，成大器坐在左侧的沙发上，孙东鑫坐在正对着茶几的大沙发上，许秀华则是坐到了成总对面。 成大器注意到，孙东鑫其实给许秀华留了很大的空间，但许秀华没有坐。 这个从资金盘公司出来的投资人还挺有诚意的，她专门做最远的位置不是不喜欢成大器或山海关，而是她不想坐在孙东鑫旁边——很讲规矩。 这种时候就能显露出茶台的好了，茶台一放，凳子一摆，几人围着茶台随便坐，位置什么的，就不像现在坐沙发这么明显。 “孙总，许总，山海关的问题还很多，你们批评的时候口下留情。” 成大器这话纯属扯淡。 他亲手调教的公司，哪怕不敢说在初创公司里面数一数二的好，但山海关现在绝对是走在正路上的。 整个公司的精神面貌积极有活力，员工们的工作状态也很投入。 “许总，你看成总多会说话，还不让批评了，哈哈。” 孙东鑫抬手点了点成总，笑着说道。 “哈哈哈，也确实没什么问题，是个能做事的团队，成总，你知道我看完以后感触最深的是什么吗？” 许秀华确实很满意，还是那种超乎预期的满意。 “哎，您别为难我了，我这个人嘴比较笨，脑子也笨。” 成总还是装着傻，他欢迎投资人，但他也清楚投资人的钱不好拿。 许秀华代表的是鼎益，代表的是鼎益菁华，不是忒弥尔或孙东鑫。 想搞定她，不容易。 “山海关的饮水机没水了，有个接水的女员工立刻扛着水桶就换了一个，然后匆匆的接完水离开，你们公司的每个人都很有能量，按禅意投资法的理论，只有这种高能量的环境才能创造出卓越的成绩。” 许秀华的话把成总和孙东鑫说的一愣一愣的——太潮了姐，你们鼎益的禅意投资法太潮了。 她这话听起来狗屁不通，想想却又觉得有点道理，再仔细一想，还是狗屁不通。 哥俩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眼。 成:哥，哪拉来的神婆，正经吗？ 孙:信我，正经，鼎益有问题不等于他们的钱有问题。 成:你上，我继续装傻。 孙:你tm……哎，行叭。 东鑫集团的大老板，就这样做了成大器的马前卒，率先发起了试探。 “您之前提过，隋总看好山海关，您今天也参观了一下，也算有了个简单的了解。 许总，你们鼎益菁华打算投多少？” 第263章 沙比的数量多到数不过来 许秀华多少是带着点癫的。 她的言谈举止之间颇有气度，整体给人的观感也很舒适，是个顶好的商业精英。 但.这不影响出身于资金盘的她身上所带有的癫。 然而，这种癫，或者说‘抽象’其实并不奇怪。 很多人的认知里，所谓的成功人士应该是聪明的，不会被这样的骗子忽悠，但鼎益就是靠他们的狗屁‘禅易投资法’玩出了个上千亿的盘子——那可是上千亿！ 孙东鑫清楚鼎益是什么玩意儿，但他还是很尊重许秀华，这是他的气度，而这种气度的背后，是他作为浸淫商海几十年的经验。 鼎益或许有问题，有大问题，但鼎益的人绝不是沙比。 可许秀华刚刚所说的话里带着的那种癫到抽象的逻辑却又是真实的——她说的认真极了。 这么癫的人，为什么能成为一个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人士’呢？ 核心的逻辑有两个，第一个：富人的财富资源是溢出的，这种溢出的流向不一定全受其控制。 很多在商业领域取得成功的大佬，他们有家人，如兄弟姐妹、父母叔舅，这些人借着家人的成功得到了与其认知不匹配的财富资源。 第二个，财富的积累很多时候和能力无关，拆迁是凭人的能力就能赶上的吗？行业的突然变革是能力能决定的吗？ 华国足够大，而这些财富与能力、认知不匹配的人也足够多，所以才造就了一个又一个鼎益这样的资金盘。 而许秀华的癫，在面这些位于财富市场化再分配某一环节的存在时，就成了她的优势。 她刚刚的话听起来可太有迷惑性了——就是成大器，都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有多荒谬。 对于这样的颠婆，成总这样的正经人接触的不多，所以，他选择选装傻，顶着孙东鑫往上冲。 “投资这种事其实我也不是太懂，我也是按隋老师的指示来的，他才是鼎益菁华真正的决策者。” 言必谈隋是许秀华的社交定式，她先是不咸不淡的暗戳戳吹了下‘禅易投资法’创始人，而后说道。 “山海关一轮估值已经五千万了，我们鼎益是带着诚意来的，隋老师愿意按八千万的估值投，至于份额嘛我们可以出三千二。” 价格报完，许秀华看向孙东鑫，见孙东鑫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静静地抽着烟。 这事儿，有点怪。 山海关一轮融资才没几天，许秀华和老隋商量过，他们的这个诚意绝对是够足的，但孙东鑫好像一点都不动心。 “许总，其实你们鼎益真的看好短视频的话，完全可以自己做个mcn嘛，没必要花这么多钱投山海关，我们现在也只是刚刚起步，哪能值那么多。” 成大器听完报价，已经放下了继续谈的心思，直接想结束谈话了。 鼎益终究是资金盘，这些钱可以拿，他们的出价也不低，但山海关现在缺的不是钱。 烧钱节奏还没开启，按山海关现在的现金流预期，到明年五月份之前山海关都不缺钱。 “哈哈哈，成总，mcn公司千千万，但能像你们山海关一样连续上一周热搜的可没第二家。” 点子扎手，许秀华继续猛攻，她不怕价格高。 山海关的营销能力太顶级了，和鼎益会有很好的互补效果，隋老师和许秀华都认同——从综合收益的角度看，这笔投资是绝不会亏的。 成大器的拒绝虽出乎意料，但，只要孙总愿意松口，事情就好办。 “许总，我考虑的是，山海关刚刚拿到钱，现在正是发展业务的扩张期，您也知道，这种小公司很容易倒闭的。 您是我的朋友，投资的事，过几个月再说吧，到时候如果山海关亏的厉害，你们鼎益菁华的损失也能少点。” 孙东鑫这话说的，体面到不能再体面。 洋洋洒洒一大段，字面意思那叫一个情深意切，内里就一句话:山海关以后可能会更值钱，现在还不是融资的时候。 听懂这些话的许秀华只能摇头苦笑，真可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鼎益菁华的团队就这么白跑一趟了。 —— 神婆带着团队离开了，成大器的办公室里，哥俩也方便说些心里话。 “孙哥，这人怎么找到你的？”成总问的很有意思。 他不是太确定许秀华以及鼎益和孙东鑫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联系。 “闻着味儿过来的呗，你们最近上热搜次数太多了，我带她过来看看，也是想知道其他对山海关感兴趣的人是怎么想的。” 孙东鑫就是想听个报价，虽然一千五百个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但终究是一笔投资。 如果有其他的资方认可山海关的价值，那就说明，他的这笔因成大器这个人而投的投资不是那么亏。 “您觉得八千万还低了？”成大器笑着问道。 果然，还是要蹭热点啊。 沾上互联网的一点边，估值嘎嘎起飞。 上辈子做健身领域的模式创新，苦哈哈干了大半年，才有这个量级的估值。 “不是高或者低，我的想法是，你们现在又不缺钱，暂时先把业务做起来。”孙东鑫摇头道。 “孙哥，鼎益的问题很大，我的想法是，如果二轮融资的过程顺利，我们就要考虑下投资方的资源价值了，单纯只融钱的话，我自己就可以注资。” 成大器想运作山海关上市就是为了后续的融资，山海关做的是面向大众的传媒行业，虽然mcn的传媒属性不够浓，但旗下网红那么多，很容易借着噱头搞市值管理。 “这个.鼎益的老隋可能是想用山海关给他的资金盘做宣传，他们的钱确实不好拿，但也不是不能拿，大不了糖衣吃下，炮弹搁一边。” 孙东鑫是山海关的股东，有这尊大佬在这里镇着场子，山海关有只吃糖衣的资格。 “不是这个，我知道他们的钱可以拿，但名声可能会被连累啊。”成总苦笑道，他可不歧视做得起资金盘的大哥——这些人的路子反而是最猛的。 “你前两天不还和我振振有词的说名声是最没用的东西么，怎么，现在就改口了。” 孙东鑫调侃了一句。 “事情的性质不一样，牵扯的利益量也不是一个量级的，这里面的度就不好把握了，说实话，我不想搞得太复杂。” 成总的做事思路从来都很清晰，他的回答在孙东鑫看来精彩极了。 见孙哥连连点头，成大器笑了笑，补充道。 “我的想法是，国内的资方多了去了，只要能让更多人了解到山海关的模式，总会有有实力也有兴趣的人的。” “你这个想法属于稳中求胜，但小成，伱想过没有，事情的好坏不是固定的，更多的情况是，好的部分掺杂着坏的部分，有时候好的多一点，有时候坏的多一点。 而在这种前提下，所谓的好换一个角度看也不一定是好，所谓的坏也不一定都是坏。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的情况有很多，鼎益投资这件事其实也是这么个意思，你想想。” 这就是大哥掏心窝子点拨了，孙东鑫说的属于纯干货，世界观和方法论里的纯干货，而且是站在企业经营者的角度的干货，这属于道的范畴。 成大器琢磨了好一会儿，试探着回道。 “鼎益的问题大，所以，当它成为股东后，在公司决策的过程里，我受到的掣肘会更少？” “啪啪啪！” 孙东鑫击掌而笑。 “哈哈哈，小成，你这脑子太灵了。 但事情不止你想的这一点，还有一个，如果未来鼎益崩盘了，他的资产和债权就会进入清算程序，我们的股东就换成了债权清算方——这不就相当于没了吗？” 成大器算是彻底明白了孙东鑫的意思。 别人看鼎益：做资金盘的发癫团队，整个公司就是个魔怔的骗子公司。 孙东鑫看鼎益：将死之人，不薅一把可惜了。 这里有个前提——孙东鑫笃定鼎益早晚要凉，而且这个时间可能不会太晚。 成大器不得不感叹孙东鑫的老辣，他的判断太精准也太另辟蹊径，在不远的未来，鼎益也确实崩盘了。 “那我这边就先往前做着，等过几个月山海关业务利润覆盖成本了，再开启二轮融资，然后，山海关开始集团化，直接铺开全国攻势，您看可行否？” 成总前世就卡在了这一步，他的模式创新盈利模式已经验证过了，在全国铺开的过程里，疫情来袭，破产，然后他患了脑瘤。 “太急了，但我支持你的决定，毕竟我对短视频行业的了解没有你透彻。”孙东鑫说了个与丽莎差不多的评语。 成大器只能苦笑以对，他怎能不急呢，想轻松很简单，但他的信息优势只有那么短。 “您上次给我介绍的那个郭重阳，他这两天找您没有？”成大器选择转一下话题，问起了那个鸡贼的老郭。 “他，呵，就他那个破学校，我把他喊过来见你也是给他一个机会，结果你怎么想的？” 孙东鑫很看不上老郭，老郭的事业这辈子也就那样了，格局太小。 “短视频行业从底层逻辑上就无法实现垄断，它的流行实际上代表一种去权威化和个人主义的崛起的趋势，未来，行业里的mcn公司会越来越多，他愿意把我们拉过去合伙是件好事，我其实挺期待大家一起，共同把这个盘子做的更大。” 成总看的相当开。 “他打算先投两百万，我们山海关再出一百万，组一个全是美女的mcn，只做美女网红的业务。” 想到郭重阳那慷慨的‘孙哥，你是我的好大哥，我给你们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绝不亏待你！’，孙东鑫想笑。 他这位老战友太抠了，那点小算计，当时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是个好方向，那就投呗。”成大器笑着答道。 美女直播什么的，这可是一条金子铺满的路——山海关也打算做这个，子公司已经在成立的路上了。 “你就不怕他把钱糟蹋了？” 这一刻，孙哥反而看起来比漠不关心收益的成总更像山海关的大股东。 “就当买和鹭岛职业艺术学院合作的资格了，小钱。” 成大器要把山海关打造成一个专业化的内容公司，内功的修炼需要全方位的做起来。 各方面的先的专业起来后，就连公司的牛马们也会带上点使命感，好处太多了。 “还有一件事，我刚刚和许总进来时在门口撞上了艾国北，他是来和你道歉的吗？” 正事聊完了，孙东鑫聊起了某个小丑。 “诺，刚刚还跪在那里抱着我的腿哭呢，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人在网上和条疯狗一样，结果见面没两分钟直接跪了。” 指着远处的办公桌，成总叹息着吐槽。 面上带着几分犹豫，孙东鑫迟疑了一下，在成总探究的目光里，低声劝道。 “小成，我和你说点心里话，你可能不喜欢听，但我确实对你现在的情况有些顾虑。 有句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江湖上的事没有那么多对错，放他一马，其实也是放自己一马。 你终究是做企业的，有时候，太锋芒毕露、太锐利不是好事儿。” 大哥的话一点毛病都没有，这是真真正正的良言相劝。 在很多事情上，做的太绝会自绝于人，尤其是，华国的商业环境还是带着点特殊的。 另一方面，艾国北这么多年混下来，哪怕他是个纯小丑，但他还是有几分名头的——在很多坏蛋与不了解真相的网民眼里，他其实还挺好得嘞。 见成大器不回话，只是坐在那里猛猛抽烟，孙东鑫担心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补充道。 “当然，你如果想把官司打赢，我肯定还是会支持你的，只是这件事你决定吧。” 成大器笑了笑，掐灭了烟，回道。 “孙哥，哪个行业都有沙比，我们华国太大了，沙比的数量多到数不过来。 我这次逮着跳头搞我的往死里打，也是为了让那些看不清形势的沙比明白，我不好惹，山海关不好惹。 这又回到你说的那句话上了，所谓的坏也不一定都是坏嘛。” 孙东鑫万万没想到，成大器居然这么活学活用，拿着自己刚说的话将了自己一军。 “你啊你，行吧，放心打就是了。” 第264章 成总，掌握流量的天才！ coo是公司的首席运营官，相当于ceo的副手，很多时候要负责公司的各项业务，约等于一个没有重大事项拍板权的ceo。 山海关的ceo是成大器自己担任的，在山海关规模还不大时，coo的位置不是那么重要，哪怕是中专毕业的小曹都可以事实上的兼任——只要把成总安排的任务监督执行好就行。 但在成大器回国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山海关的员工规模突破了百人。 百人团队所负责的各种业务就复杂起来了，成大器作为领导者，他有能力也有精力把这些事情的责任扛起来。 但成大器不可能永远一心扑在公司的日常经营上，更别说他还有mas这个二奶，ade这个三奶，以及以后注定会出现的四奶、五奶. 每一家公司都要管，成总现在虽然资产规模不大，但公司的数量与规模已经到了一定的量级，他很有必要把自己从一些琐事上摘出来，从而更专注于一些重要的业务。 所以，是时候给山海关找一个合适的coo了。 但.对于老板来说，找一个靠谱的coo可比找个漂亮的妞难多了。 漂亮的妞千千万，最多几万就能实现一亲芳泽的愿望，可靠谱还能胜任的coo，属于多少老板做梦都想有一个的存在。 尤其是，现在是2018，属于创业的时代还没有彻底退潮，未来寒风还有一年的距离——19年才彻底凉的。 这个时间点里，真正优秀的coo、ceo都是挖不动的，而山海关自身也没有太多突出的竞争力。 而另一方面，mcn这类的内容机构在国内规模不够大，行业里的人才也不够多，想招合适的业内人才也很难。 在这种情况下，成大器只能选择从平替的角度找人，在发动了召唤大佬孙东鑫的绝技后，几天里，他已经面了五个人了。 每一个都是在不同行业里奋斗了至少十年的顶级打工人，稍微踮起脚尖就能拿到顶级大厂offer的人才，有做过ceo、coo的，也有顶级的销售总监，还有一个cfo出身的财务人才。 总的来说，都是人才，但成总不满意——找一个靠谱且合适的coo真的很难。 五缘湾，十里花茶楼，又一场遗憾的面试结束了。 “好，谢谢成总给我这次见您的机会，只是我对短视频领域还是缺乏一些研究，希望以后有合作的机会吧。” 这位cfo出身的女士着实很有能力，成大器挽留道。 “要不……来山海关帮我把财务部门撑起来吧，薪水什么的，在您上一份工作的基础上涨百分之三十。” “抱歉成总，我想尝试挑战一下coo的位置，是想为我下一次创业做铺垫，这跟钱没多大关系。” 反正也不可能在山海关干了，这位女士说的很坦诚。 “好吧……” 成总幽怨地答道。 ———————— 五缘湾的大别墅里，趴在沙发上用电脑做剪辑的丽莎注意到了回来的成总，见成总面色不对，她关切的问道。 “chan，你怎么了，看起来有些低落？” “低落？或许吧，最近在为山海关面试合适的coo，很难找到合适的人。” 金发白妞从沙发上坐起，笑着调侃。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被难住的样子，哈哈，蜜儿知道了肯定会觉得很有意思。” “说起来，到华国已经一周多了，我还以为你会急着回去呢。” 成大器坐到了丽莎对面。 “当然不急，鹭岛太漂亮了，chan，我想在这里买一栋房子。” 金发白妞是真的喜欢这里，是啊，有谁不喜欢鹭岛呢？ “你买不起，你只是个百万富翁，但这里的好房子起步就要百万刀。” 想买房子的人不喜欢鹭岛，岛内的房价总有一天会超过港岛的。 “啊？”金发白妞显然对华国的房价缺乏点认识。 “一百万刀还只能买到普通的小区住宅，我们现在住的这栋房子价值起码两亿，大概是四千万刀。” 是时候给无知的外乡人来点华国房价的震撼了。 “啊？” 成大器说的这个价格高到丽莎难以想象，鹭岛在世界城市排名里差圣洛都那么多，但它的房价可一点都不比圣洛都差。 “所以，以后要认真给我打工，哈哈哈。” 调戏了一下自家下属，成总坐在丽莎对面刷起了短视频。 招人不顺利怎么办？那就看看妞吧。 坐在他对面的丽莎是很美，但和短视频里的美颜美女比，还有差距。 “chan，你有没有想过在短视频软件上发招聘广告？” 金发白妞推了推那只巨丑无比的防蓝光眼镜，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成总是她的老板，为了在鹭岛买得起房，她要努力打工。 “恩？”成大器在思考。 “我的两个账号里，有一个是职场女老板风格的视频，就在前两天我还帮mas在上面发招聘广告呢，效果很不错。” 也是绝了，短视频以一种把人与人亲密连接的方式，创造出了无限的可能，丽莎提的这个建议确实有可行性。 —————————— 【爆】“知名网红成大器百万薪酬为公司招聘coo！” 丽莎轻飘飘一句建议，成总又一次刷爆了简中互联网的各大平台热度榜单。 百万年薪招聘高管其实很正常，但成大器是第一个在短视频上发布招聘需求的人，这种开创性的营销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花（津巴布韦）“不是百万年薪我要不起，而是非洲干土木更有性价比，成总，你们山海关在津巴布韦有业务吗？” 小头一低里奥哟西（沪）“才一百万而已，果然是小公司，我一年的总包都有一百二十多万。” cheems_up（鄂）“喵一次能挣八百，一天最多能三次喵，就是两千四捏。 排除姨妈期，一个月是六万左右，一年十二个月，加起来才挣七十万喵。 果然，喵喵是失败的喵喵。 算了，不想了，看我头像，全国可飞呢喵。” （回复楼主）“菩萨，我是大学生，能便宜点吗？” （楼主回复）“不可以哟，一直是这个价喔，我们不搞低价内卷的喵。” （回复楼主）“姐姐，我有腹肌的，很有劲，六百可以吗？（jpg）” （楼主回复）“行叭喵，反正偷偷降价一次也没事的喵。” （回复楼主）“姐姐，我还会做饭，可以给你做饭吃，可以再便宜一百块吗？（jpg）” （楼主回复）“啊好好看的饭饭，但……算了，五百就五百吧。” （回复楼主）“姐姐伱真好，但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六百块，如果给你五百的话，我一百块吃一个月，每天只能吃土了，三百可以吗？” （楼主回复）“大学生是祖国的花朵，你还是好好学习吧。” （回复楼主）“姐姐，我也是个男人，也有难言之隐，他们都笑我是……球球了。” （楼主回复）“拿你没办法喵，喵可以帮你一次，但你以后不要再找人做了喵，很多都不干净。” （回复楼主）“三百块一次的**，女人果然*啊，爷逗你的，**。”（点赞12w） （楼主回复）“喵！喵又被男人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喵一直是小丑的嘞。” （网友回复）“不是哥们儿，别给男人丢脸了行吗？想女票已经够可耻了，但你比那些女票的还出生！”（点赞57w） 一脸黑线的看完评论区人才们的评论，成总郁闷的退出了自己的视频界面。 简中互联网实在太魔幻，这里的水太深，就连成总也把握不住。 “成总，私信已经收集起来了，人事接下来先线上简单的面一遍，然后把名单给你，您看可否？” 小曹忍着笑，兢兢业业的做着工作。 ‘线上面试’？ 听到小曹的话，突然想到了一个新点子，成大器笑着回答。 “明晚直接线上直播面试，从公司里找几个有特点的人安排进去，用来表演和兜底，安排人写个直播策划，我们要按综艺的效果去做！” 南塔天？ 他是天才！ 成总，掌握流量的天才！ 线上直播面试，里面还要安插演员，在流量这方面，成总是手拿把掐的！ 当别的公司还在辛辛苦苦的为了那么点流量苦心孤诣的折腾时，流量于成总而言，已经成了如影随形的东西。 “成总，我们是不是要整体营销一下？”小曹的眼睛在发光，她已经能想象到这场直播能有多炸裂了。 “五个点，你记一下，然后让公司里的员工集思广益，后续有什么补充的也可以加。 第一，围绕‘主播要花一百万给网友’营销，我们这件事看似是招聘，但这一百万的年薪可以营销为作为主播网红的我，给网友送了一百万。 这和互联网上的直播模式完全是反着来的，营销的好的话，会是个顶级爆点。 第二，我们要设立一个评委组，赵虹锦会加进来，然后是我，最后，是我们山海关的股东孙东鑫先生——coo是高管嘛，股东也很关心这个位置的人是不是靠谱。 务必强调孙东鑫孙总的资产和实力，强调东鑫集团的薪资待遇有多高。 前者是用百亿富豪吸引人关注，后者则是，如果我们在招聘直播的过程里遇到有能力的，可以让他们加入东鑫或者山海关。 这个要好好做，也会是个顶级的爆点。 第三，设计初赛、晋级赛、决赛三个层级，初赛不直播，安排几个山海关的人事筛选。 标准只有两个，第一是要有话题度，第二是要精神状态正常——直播的过程里也要做好风控。 这些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还有两点呢？” 成大器满意的点了点头，小曹真的很棒。 “第四，我们的直播活动会花百万，跳动视频不能不管，去问他们要免费的推流！ 先派一个大头兵去探探路，看看他们上不上道，不行了我再出面，算了，就你吧，也是锻炼你，能做好吗？” 小曹想哭。 老板：这是锻炼你。 小曹：我不想锻炼啊，我是员工，不是体育生。 “有信心！”曹月月神色坚定地回道——心里在哭泣的那种表面坚定。 “好，继续，最后一点是直播的环境搭建，给我们在东鑫大厦找个合适的地方，做好环境搭建和设备调试。 大概就是这五点，去准备，动起来！” 成大器笑的很开心，他已经能想象到自己的这场直播该有多精彩了。 “成总，有一个很重要的点，如果是面试直播的话，我们面试的问题就需要很有考究，不能有重复的，这样不公平，您看？”小曹提醒道 要不说集思广益呢，成大器还真的忽略了这个点，他思索了一会儿，答道。 “这样，初选标准人事定，重点是节目效果和人才兼备。 至于你说的这个，到时候把通过初试的人拉一个群，把问题统一的发在群里，让他们短时间内写好答案提交。 在直播的过程里，我们几个评委会关注他们的回答思路和简历内容，这样节目效果就有了。” “还是不行，这种答题模式下，我们没法监管他们有没有作弊。”曹月月太认真了，所以抠细节抠的很好。 “无所谓，还有决赛，到时候把他们拉到鹭岛问题就解决了。” 又在心里复盘了一下整体的思路，确认没有大问题后，成总催促道。 “快去通知各部门，action！动起来！” —— “所以，我这是要给你打工了吗，成总？”孙东鑫哭笑不得的看着成大器，吐槽道。 他都五十多了，还是第一次上直播，而且还是短视频直播，这事儿他有点头皮发麻。 笑着递给孙哥一份完整的策划案，成总煞有介事的推销了起来。 “这场直播不仅能帮山海关找个厉害的coo，还能大大提高东鑫集团和山海关的知名度，而且，小赵也来当评委了，我已经把她说服了，明天她就坐飞机回来！” 既、又、且，成总是会画饼的。 他的饼那叫一个又大又圆，孙东鑫都招架不住的那种。 “一百万太少了，东鑫也出一百万，要做就把声势做大！” 第265章 孙东鑫被成总端上了桌 求职类综艺的历史其实不短，在2018这个时间节点看，华国之前就出现过《职来职往》、《你好，面试官》等求职节目，未来还会有《令人心动的offer》这种爆款。 在国外，那个金色头发的老男孩曾经也参与过求职类综艺的录制，当年他与nbc合作录制的《飞黄腾达》（又名《学徒》）直接把他推上了美利坚真人秀明星的顶流——这档节目给他带去的名气之大，以至于等他竞选时，很多人都是因为这档节目知道的他。 当然，山海关的直播招聘和求职综艺还是有差距的，但这种差距并不代表山海关就不能做好。 作为一种新兴的传播方式，短视频的传播属性是草根化的，相比于传统的电视节目，短视频直播可以更加轻易地触达观众。 而公开的直播招聘又带有一种天然的‘公信力’——我们这么多观众看着呢，它总不会公然造假吧？ 在这些基础和前提下，配合适当的宣传与营销，山海关的直播招聘会预热的极为成功。 能不成功吗？ 孙东鑫孙总身家百亿，他在华国商界的影响力可比那个金发老男孩在美利坚的影响力大多了。 有这样的人给这场直播背书，约等于成总直接在营销过程里放了一颗核弹。 具体的案例可以参考庆子哥卖酒卖课卖会员，要知道，庆子可是做出了裤腰带别公章的奇葩行径的，但这都不影响他在短视频领域里狠狠地收割流量。 华国太大了，而足够大足够广阔的市场早就出了大量的土豪，有些土豪可能资产已经过亿了，但真的没什么与顶级商业精英交流的经验。 所以，哪怕庆子被赶出家门、赶出公司，被老婆扯着衣领往死里埋汰，他还是得到了很多人的尊重——他们尊重这个曾做出过百亿企业的大佬。 孙东鑫呢？ 孙哥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他可是鹭岛顶级的大亨，在闽南商圈里都是有一号的。 许秀华当时想投资山海关，她的老板，那個顶级大忽悠隋老师，直接让她先带着重礼拜访孙东鑫——这是顶级企业家的实力。 是，东鑫集团是做贸易商起家的，不如做实业的，更不如现在风头正盛的互联网公司。 但东鑫在岭南、闽南地区的几十年耕耘，为孙东鑫积累的巨大影响力不是虚的。 《令人心动的offer》为什么能那么成功？因为他们找到了顶级律所合作。 但东鑫集团、孙东鑫就不顶级吗？ 当孙东鑫被成总端上了桌后，事情真的就炸了，字面意义的炸了。 《千亿集团董事长亲自面试》——鹭岛早报。 这是地方官媒对孙总要参与直播面试的报道。 《鹭岛东鑫集团探索寻找人才新方向，老总直接面对面聘人才》——这是闽南电视台的午间新闻。 一天时间，至少在闽省范围内，这场山海关与东鑫联动的直播招聘就生猛的被所有对新闻有关注的人知道了。 而在网络上，则是另一番场景。 《成大器再上热搜，老徐帮你拆拆这位创业新秀的营销手段》——这是某百万粉的商业公众号的文章。 在这片文章里，公众号的主理人老徐狠狠地帮吃瓜网友们科普了成总一路住在热搜里起飞的人生。 文章的最后，老徐留了一段耐人寻味的话。 ‘很多创业者迷茫，迷茫自己的想法不被人认可，那就看看成总吧，一周之前，认识他的人里绝大多数都不认可他，这影响他成功了吗？ 很多创业者抱怨，抱怨好的赛道都挤满了贪婪的巨头，那就看看成总吧，巨头不关注的地方，一些开拓者正在创造奇迹的故事。 很多创业者苦恼，苦恼市场对自己产品的认知度不够，那就看看成总吧，我们都没见过山海关的产品，但影响山海关的名字传入千家万户了吗？’ 看似是夸，实则有种带着傲慢的俯视，然而老徐的这篇拆解借着成总的热度半小时就破了十万加。 人生若只初见仙（闽南）“成大器是被大佬提携了，如果不是孙东鑫看重他，他能走到这一步？ 对了，东鑫歌舞团的姑娘们是真攒劲啊！” （回复楼主）“无知的乐观主义和盲目的自信可以让你更好的面对自己那失败的人生，这是你的福报。” 其实我介意（百京）“单就成大器这份想上热搜就能上的能力，我有理由怀疑他是围脖老总的私生子。” 十连必定出大货（黑水）“老徐的角度确实很有意思，我是做实业的，在我的角度看，成大器前段时间与艾国北之间的矛盾只是新闻，但他的新闻却能连续一周都在各大平台登上话题热度的前列，这里面的功力，啧。” （回复楼主）“我就是做媒体的，他就是个精于炒作的表演型人格而已，但哪怕如此，我也觉得他厉害，太厉害了。 前段时间艾国北的事刚刚告一段落，结果，转头人家又上了热搜。” 柳元上（湘）“成大器的热度又不是什么好热度，被人造谣污蔑什么的其实挺离谱的。” 老徐的公众号里，更多的读者都没什么求职的需求，评论也集中于成大器的营销、造势手段上。 而跳动视频就不一样了，作为一个新生的平台，这里的观众们成分复杂，贡献出的评论也充满了简中互联网的特色。 一身正气葫芦娃（川）“我是不是记忆出差错了，我记得我好像见过这个视频，当时说的是百万年薪招高管，现在是怎么回事，又是直播招聘又是两百万等我们拿，怎么拿啊？需要排队吗？” 天谴&你的爱（陕）“百万年薪招高管这种事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成总，你如果要招策划，那我可就要试试了，月薪五千我就满意。” （回复楼主）“垃圾，月薪五千你就满意了。” （楼主回复）“挣钱不容易，我对自己的能力有认识，我确实是废物。” （回复楼主）“看你们辛辛苦苦挣钱我就想笑，我爸妈一个月给我发八万零用钱，伱们一辈的努力可能只能追上我的脚后跟。” （网友回复）“别急呢，早晚把你们吊到路灯上！”（37w点赞） 看着这条评论，成大器思索了一会儿，亲自回复道。 成大器“兄弟，报名参加一下直播，如果你能得到孙总的认可，年薪百万也不难，东鑫集团的管培生入职五年后均薪有六十多万。” 不回复还好，成大器一回复，网友们就开始艾特起自己的亲朋好友。 豆腐炖粉条“@猪咪快来看，霸总出现了！” 白建国“@小白不是那么白儿子，你来报名一下。” 路飞的帽子有点拉“@我的高达原型姬我靠，大佬出没，儿子，你也来报名一下。” 我的高达原型姬“滚，我是你爹！” 天谴＆你的爱“大哥，我不配，我知道自己的实力。” 成大器“给自己一个机会，哈哈。” 放下手机，成总叫来了小曹。 “东鑫那边我已经谈妥了，直播明天就开始，流程准备和海选面试进行的怎么样了？” 小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柔声答道。 “成总，您好歹给我们一点时间啊，现在才上午十点，我和跳动的人约的都是中午见面，准备工作不是半天就能完成的。” “太仓促确实是个问题，找你来就是想把晋级流程设计为三天，边播边预热，你让人事那边准备足够的面试者，我们安插进去的那几个人也要上心，让他们准备点才艺，到时候可以整个活。” 成大器是懂流量的，现在的直播招聘已经不止是为了招聘了，更是为了宣传山海关和东鑫。 公司的影响力就是在这种大型的活动或项目里一步步增大的，而公司的名气上去了，合作的机会自然就多——先让客户知道有这么个公司，才能更进一步的合作。 东鑫虽然是做贸易的，可孙东鑫处事过于低调，对他这种手法的企业家来说，高调营销带来的流量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三天？成总，我们人手不够啊，还有正常工作要做呢……” 曹月月的提醒很关键，山海关的盘子已经不算小了，但排除内容创作人员外，山海关的其他工作人员在这场紧急活动里，工作强度被拉得太满。 “你让杨总去东鑫拉人，东鑫四千人，让他拉四十个过来肯定没问题，大家都是一个集团下的，互相帮助嘛。” 遇事不决薅羊毛，或者说，孙东鑫也是山海关的股东，该他称一手的时候他必须撑啊。 “成总，您和杨总说吧，我就是个小助理，我去不合适。” 小曹有时候有种疑问，成大器成总是怎么敢的，啥事都敢让自己做。 一千五百万的抵押典当让自己做，融资签约的直播活动让自己做，联系跳动视频这种事也让自己做，要从东鑫薅人的事儿也让自己做。 哥，我一个月才那么点钱，你给我上的强度似乎有点过于高了。 “行叭，我亲自和杨总说。” 成大器揉了揉额角，山海关的复杂程度比连锁健身房高太多了。 他其实不希望杨源在公司里有太多的影响力，东鑫系的影响力已经够大了，所以，他才想让小曹做马前卒。 这么看，山海关对coo的需求已经紧迫到了一种迫在眉睫的地步。 —————— 鹭岛，高崎国际机场，成大器双手插兜，酷酷的站在接机的人群里，准备给小赵接机。 “嗯……您好？” 一个穿着一身卡其色风衣的姑娘注意到了成总，有些惊讶的开口。 “成大器？你是成大器吧？我是你的粉丝啊！” 成总有些懵，两辈子了，这好像是他第一次遇到粉丝。 “你好你好，很高兴见到你，你是要去哪啊？” 这姑娘被成总的傻问题逗笑了，她捂嘴笑着回答。 “我刚到鹭岛，从米兰回来的，要饭哥你太励志了，我们在米兰的留学生都关注了你。” 事情稍微有点尴尬，但成大器从来不会尴尬。 “我的粉丝不都是黑粉吗？怎么你长得这么白 ” 女粉丝拿出自己的速写本，塞给成总，笑着催促道。 “虽然被你知道我是黑粉了，但我现在已经黑转粉，所以我应该有资格要你几个签名吧？” “当然，可你倒是给我一支笔啊。” “有的有的，给，签四页，我们寝室都是你的粉丝，我到时候给她们一人一张。” “我的名气有这么大？” “那可不，最开始我们都以为你是个小丑，结果关注下来，我们成了小丑，哥，你太励志了。” “哈哈哈，没有没有，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粉丝。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苏柔，你写一个，‘苏柔必不落榜奥地利美术学院’就好。” “奥地利美术学院还敢让人落榜？ “我是学设计的，奥美的研究生院有点难，哎，希望顺利吧。” “好了，给，谢谢你支持我，学业顺利！” “成总，成哥，就……我们能合个影吗？” 苏柔拉着行李箱离开了，第一次体验到被粉丝抓包的成总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 在世界上许许多多他所不知道的地方，有许许多多他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支持着他，认可着他——这种感觉好极了。 “还陶醉呢？也是，我们成总可不一般，到哪儿都有姑娘喜欢，我以后是不是该叫你行走的荷尔蒙？” 小赵俏皮的调侃着成大器，她早就注意到了人群里高周围一头的成总了。 只是成总刚刚和别的妹妹正亲热，她也不方便打扰。 “哈哈，哪里，那是我的粉丝，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粉丝呢。” 从小赵手里接过行李箱，成大器走在前面，边走边解释。 “哟，忘了，您可是两百万粉的大网红了，我是不是该给您请个安，怪我，我刚刚还以为您是我的朋友，就把这步骤给省了。” 赵虹锦损到头了，她和蜜儿不一样，蜜儿是毒舌，她是高情商拷打。 “姐，我们先回家，孙哥给我安排了个别墅，我专门让人把海景最好的那间收拾出来给你住，您嘴上留点含蓄，别笑我了。” 第266章 那可是伟大的天网啊 “大器，你和艾国北之间的事现在怎么样了，网上的消息真真假假的，我都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我看到最离谱的一个，艾国北抱着你的腿哭求你原谅，这些人是真的能编。” 成大器专心的开着车，小赵在稍微补了补妆后，开口问道。 只是吧，她问的问题太有趣，成总一时间笑出了声。 “哈哈，不是编的。” “嗯？什么不是编的？”桃花眼姑娘有一点点傻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全是疑惑。 “但这事应该没人知道才对，当时办公室里就四个人，艾国北不想坐牢，所以他求饶的很有诚意。”成总笑着回道。 小赵没想到网络上捕风捉影的故事会文章居然写出了真相，她沉默了一下，旋即问道。 “那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成总不是太想聊这些。 艾国北就是个小丑，死定了的小丑，他不喜欢这个人。 “放过他还是继续起诉，你难道真想让他坐牢？” 小赵虽然人在国外，但对成总的关注从来没少过，她看到了网上的那些分析帖子。 艾国北把他和贾会计的通话录音放了出来，有专业人士做了研究，那段录音不是伪造的，从音色看，说话的人确实是贾会计。 “不是我想让他坐牢，还是要看法律的判决。”成大器有点含糊其辞。 “大器，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是错了，他也很不是东西，但我没有说教的意思，但这件事真没必要做绝。” 赵虹锦和孙东鑫一样，这两人居然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劝成总退一步。 这并非他们圣母或者见不得成总好，而是他们的认知够高，清楚成总哪怕真把艾国北送到牢里，也收获不了什么更多的。 这件事的胜负已经定了，成大器已经赢了，没必要穷追猛打。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这句话没有错，但中式哲学里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是個极有实用性的手段。 说白了，赵虹锦和孙东鑫都把成大器放到了心里，他们都希望成总能走的更远更高。 “哈哈哈，起诉归起诉，他也不一定会输，先起诉着走流程吧。” 成大器停下车，转头看向小赵。 这事得热度以后还有的炒，成大器想物尽其用。 赵虹锦知道成总不想退，她叹了口气，递给成总一个小盒子。 “诺，以后出门可以带个墨镜，你现在是大明星了。” 咦？ “你还挺客气的，大老远从圣洛都回来，还给我稍了特产？” 墨镜不可能是特产，成总这是在调侃。 小赵嘟着嘴吐槽道。 “那可不，圣洛都特产墨镜，当年拍黑客帝国的时候生产的太多了，我专门跑到好莱坞的电影纪念馆给你偷的。” “感动，就是……是不是太贵重了？我收下不太合适。” 成总带着小赵进了别墅，笑着示意佣人过来拿行李。 “没事儿，伱戴吧，就是每次戴之前先对着它敬个礼，表示你服从天网的管辖。” 小赵被自己的话逗笑了，成大器也笑的很轻松。 “你越说越玄乎，我都不敢戴了，等回头我找个箱子，把它供起来，让人天天给它续香火——那可是伟大的天网啊。” “哈哈哈，你比我会吹多了，大器，不是我不给你带礼物，你催命一样让我回来，太急了，时间也太短。” 成总给小赵倒了杯茶，笑道。 “我回国待的时间太久了，这个线上直播招聘算是我最后一次筹备的大项目，早点搞完，我好早点回美丽坚。 尝尝这个，这次的大红袍是真的。” 说起大红袍，赵虹锦心里就来气，她没好气的瞪了成总一眼。 “我以前知道人心险恶，但在你身上我第一次见到人心能有多险恶，铁观音都能让你玩成大红袍，大器，这么说的话，我那个黑客帝国墨镜也不算什么了。” “害，往事如烟，咱向前看，向前看。”成总赔笑道。 “不过，就直播招聘会这种事，大器，我是不是不太合适与你还有孙总同台啊？” 末学后进赵虹锦是真的不自信。 孙东鑫是顶级的商业大佬，成总以前是个流浪汉，现在也成为了创业明星。 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网红，有什么资格和这样的大佬们同台做评委呢？ “我说你有你就有，孙总觉得你也有。” 成大器心里面其实有一系列的规划。 小赵的四个视频账号已经发了十几条视频了，在这个短视频的蛮荒时代，她凭借视频内容的优质和剪辑的高水准，依托自身的颜值和天赋，收获了总计上百万粉的成就。 山海关只有成大器一个人撑着显得有些单薄，是时候让赵虹锦登场，正式进入舆论的视野了。 “这个可以有是吧？哈哈哈。” 小赵想到了那个喜剧演员老赵的小品。 “差不多吧，你的能力和成就已经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了。 晚上想吃什么？随便选，我带你体验一下鹭岛的美食天花板。” 成总想带小赵体验一下美丽的鹭岛，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座城市呢。 “我想吃麻辣烫，东北老式麻辣烫那种，最好还有油条，微辣口的，可以吗？” 小赵早过了想吃好的贵的那种阶段，她现在只想吃的开心。 “圣洛都也有东北麻辣烫，但做的很不正宗，吃起来特没意思，我甚至在家里面买了调料想自己做，结果也做不好。” 见小赵说起这个都要流口水了，成总眼睛一动，回道。 “我直接带你去公司吧，先参观一下山海关，等东鑫食堂的厨师做好了就可以直接吃。” 成总的风格一向如此，主打一个一鱼两吃。 “哥，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睡的脑壳疼，你还要带我去公司……” 小赵咬牙切齿的说道，成大器啊成大器，你可真不把我当外人。 “东鑫食堂的厨师水平非常高的，不敢说五星级大厨的水平，但绝对远超水准线。” 成总熟练的顾左右而言他。 “丽莎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赵虹锦发现，他们已经在客厅聊了十几分钟了，金发白妞居然还没出现。 “她在华国拍了很多视频，发到tiktok上后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不过她的粉丝们希望她能去一趟xj。 我让山海关员工陪她一起去拍摄了，等她拍完一圈，我们这边事情办的也差不多，可以一起回圣洛都。” —————————— 在体量稍微大一点，业务模式稍微成熟一点的公司里面，总有这样一种人。 他们平时人不出现，但公司里面总流传着他们的传说，哪怕是老板面对他们也要笑脸相迎。 这些人要么业务能力出众，能拿来非常重要的单子，掌握着非常硬的客户资源，要么技术水平极高，总是冲锋在公司各个项目最难的第一线，以至于在公司的总部里很少出现。 对于山海关来说，赵虹锦就是这样的人。 当山海关的员工们意识到自己的公司里有这样一尊大神时，心底是会涌现出无限的崇拜的——同时开四个账号发视频，每个账号的视频内容质量还非常的高。 如此努力就算了，她长得还那么漂亮，漂亮到山海关的女员工们都心向往之。 努力又漂亮也不算什么，毕竟这样的人才在世界上也是存在的，可赵虹锦才十九岁——这可真牛逼大发了。 同样十九岁的妹妹还有一位，她的名字叫曹月月，但小曹心底是把赵虹锦当做膜拜对象的。 可当赵虹锦真的被成大器带到山海关后，小曹仍然被赵姐镇住了。 “哥，你们公司是不是有点太zbzy了，现在七点多了，怎么没有一个空位？” 小赵小声问道，声音飘飘乎乎的，她已经跟着成总走入了山海关，只是，她发现山海关有点不对。 “一方面是弹性工作制，很多人早上十点十一点才来上班——他们还可以在东鑫食堂吃一顿免费的午饭。 另一方面，山海关的加班费给的很足，只要工作有效果，加班费可以立刻批。” 成大器对自家员工可太了解了，十一点上班，打完卡后舒舒服服的整理整理今天的工作思路，然后吃个午饭，再玩上一会儿手机。 等下午一点半开始上班了，他们今天的工作时间就摸鱼了两个半小时。 再从一点半干到晚上九点，混个俩小时的加班费，拿上公司的赠送夜宵，舒舒服服的打个车回家。 算下来一天的真正工作时间七个半小时，实际薪水按十二个小时算——赢麻了。 “大器，那他们为什么都在看我，看得我有点慌。” 那可不得狠狠的看你，你可是公司里传说中的神仙，十九岁的短视频天才少女。 成总当然不会这么说，如果他真说了，赵姐说不定就要给他上嘴脸。 “可能是他们把你当我新招来的保洁了，好奇保洁阿姨怎么长的还挺人模狗样。” “呸，你才人模狗样，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被赵姐戳破的成总尴尬的装起了大老板，他板起脸介绍起了赵虹锦。 “别看了，这位是赵虹锦，咱们山海关目前培养最成功的网红，今天特地从圣洛都飞回来，为明天的招聘直播做准备。” 第267章 但总得有什么为目的赋予正义 被成总像拎着大熊猫一般在山海关里转了一圈，小赵表情复杂的瘫倒在了成总办公室的沙发上。 “大器，好麻烦啊，你们山海关才这么大，就已经有七个部门了，我以前还想创业来着。” “创业维艰嘛，不过你说错了一句话。” 打开小曹整理好的进度表，成总研究起了直播项目的流程。 “什么话？”赵虹锦也研究了起来，不过她研究的是成总的侧脸。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况且成总本身就很帅，所以，小赵看的很投入。 成大器听到她的问题，下意识的笑着回道。 “不是你们，是我们，山海关能拿到孙总的投资，你出了很大的力气，因为有你这个同时运营四个账号的天才在，孙总才会这么看好我们。” 赵虹锦知道他是在放屁，成大器嘴里的话总是真真假假的，不过她懒得细想。 至少成总对她算是真的够意思。 各种资源不要钱一样砸，配套的运营团队都安排上了。 从这一点看，她的真心相助没遇到白眼狼。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 赵姐饿了，不是假的。 “马上，我回个邮件就ok。”成大器噼里啪啦的打字，给小曹的工作打着补丁。 “这段时间你不在，我感觉mas的状态有点怪，尤其是，你还把丽莎拉到了这边。” 赵虹锦提起了在美利坚的观察，虽然她是签在山海关的，但她的创作过程需要与mas紧密合作。 “所以啊，我现在要帮山海关找一个coo，等我回美利坚后，这边有人能继续支撑大局。” 事情不可能尽善尽美，成总已经是每天双线操作了，但远程的线上会议终究差点意思，尤其是mas还处于草创阶段——这也是他必须回国的原因。 “啊？我以为你搞这场直播还是营销。”小赵略显惊讶。 哥，伱来真的？ “一鱼两吃，赢两次，你的功力还太浅，需要继续修炼。” “呵，比不了成总，成总您可是个修炼千年的老妖怪呢。” “你最好好好说话。” “有人先说我的，哼哼。” “回完了，走，带你干饭。” —— 别人家霸总带妹妹约会——两千平米的大包间，山珍海味各种上，服务员还得是美女——这美女还要羡慕女主有霸总宠，以衬托男女主之间的感情与形象。 成总带赵虹锦约会——公司食堂先排队，吃的是麻辣烫不说，唯一的服务员是保洁大妈。 只能说，他俩能成为朋友不是没原因的。 “呜呜呜，真好吃，我想哭，我到美利坚才四个月，先饿瘦了八斤，然后又吃胖了十二斤，还是华国的食物好，我爱华国的饭，下辈子我还要做华国人。” “你不会搞点减脂餐吗？”成大器不理解，以小赵的自控力，她应该能在这些事上做好啊。 桃花眼姑娘幽怨的看了眼成大器，似乎他提了一个碰都不能碰的话题。 “我先吃减脂餐，吃完以后觉得不顶饱，就再吃一顿。 那玩意儿吃起来味道很棒，但饱腹感特别不明显，所以总吃多。 最近我甚至在考虑减肥药了，控制食欲这种事，太容易内耗。” 女人的身材管理从来没有极限，在成大器眼中，小赵的身材已经称得上完美，可她还是不满意。 “哥，别看了，吃两口行吗？”注意到了成总那暗戳戳的小眼神，赵虹锦笑得很动人。 就你叫成大器是吧？ 就你天天聪明得一批运筹帷幄是吧？ 你隔这儿瞅啥呢？ “对不起，我又犯了一个大错。”成总诚恳地反思着。 赵虹锦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长的俊是姐的本事，你爱看说明我够美。 “没事，我理解你作为生理男性的原始冲动，但” “不是，我是说，下次瞅人家美女之前要先看她的眼睛。” 成总打断了赵虹锦的施法，给了一个离谱的回答。 “你！” 成大器太狗了，赵虹锦一时间恶向胆边生。 “姐，要不咱聊聊明天的节目？” 继续打断施法，成总转移话题的技能那叫一个丝滑。 “我也觉得你的这个创意很好，但这么短的准备时间，万一效果不好……” 赵虹锦就这么被控住了，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你这有点学生思维了，小赵，事情还没做呢就先给自己上压力，没必要。” 成总拿起自己的手机，翻出刚刚给小曹打的补丁，递到赵虹锦面前。 “没有百分百完美的产品，也没有百分百完美的活动，哪怕最精彩的演唱会也会出现失误，做事就不可避免的会出现问题，只要在预案上拉满，做的事也别太离谱，再大的问题也就那样。” 多少人的裹足不前是因为没有尝试的勇气，很多事做了之后才发现——原来同行也这么拉。 “核心爆点、话题营销、抽象选手、孙总傻了？ 大器，你这第四个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孙总怎么说也是个前辈，这……” 成大器的计划太抽象，小赵有些麻。 “你看，现在连你都觉得这事儿离谱了，所以它注定会成为一个话题，孙总那边我已经搞定了，这么做也是帮东鑫打响名头。” 老总亲自下场搞营销真的不算什么，精通此道的华国商业大佬多了去了，孙东鑫早就心向往之，只缺一个登台的机会罢了——中年男人的事业心也很澎湃。 归来半生，谁还不是个少年？ 到孙东鑫这个层级难道就没有烦恼了吗？ 难道他就没有看着很不爽但又奈何不了的对手了吗？ 别闹了，人总有七情六欲，贪妄嗔痴，孙东鑫又不是修道修佛的，他没参透，也没必要参透。 他当然有烦恼了，不仅有烦恼，而且还很大，还很难解决——以孙哥的实力，能解决早就解决了。 他不仅有对手，还有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仇人——孙东鑫又不可能拿着大逼兜往别人脸上呼，他想真正扬眉吐气，只有把东鑫做得更大更红火才行。 所以，当成大器给孙东鑫讲完自己的计划后，孙哥只说了一句话——“钱够用吗？” 钱够用吗？不够再给你加预算！ 总之，这件事必须给它办到全网知名！ 站在孙东鑫的角度，成大器这小逼崽子天天在热搜榜上住。 明明兜里的子儿只有自己身上一根毛，在华国的名气却比自己大了那么多——他也羡慕啊。 东鑫集团正正经经的做合法生意，他一点都不怕出名，只是以前没遇到合适的机会。 “那你这个，‘提前练习”指的是什么？”小赵指着屏幕问。 “明天上午我们三个会按各自的戏份开始排练，争取明晚直播开始后，每人都可以给大家留一个鲜明的印象。”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作为社会性动物，人与人之间的博弈是永远存在的，摘离这种博弈的奋斗是不现实的。 回到这件事本身，作为面向全网直播的一个舞台，舞台效果是成大器作为活动组织者必须考虑的一部分。 从这点出发，成大器给三人都设计了一个鲜明的人设。 “明天我负责串场和控场，类似于一个主持人的效果，你可以和我进行搭配，就是我们俩在热场，而孙哥就充当那个老大哥的角色。” “哥，我上次做主持人的时候是小学五年级，但我有经验，你放心，我一定尽力做好。” 山海关的这场招聘直播已经和东鑫联名了，还有孙东鑫这样的大佬站台出场，山海关在宣传，东鑫也在宣传，连很多闽南地区的官方媒体都在宣传。 赵虹锦压力其实是有的，但今天成总又是亲自为她接机，又是各种话疗。 作为成大器的亲密战友，小赵已经没有说不的资格了——现在退缩就是把成总坑了，所以哪怕压力再大，她也要硬着头皮往上顶。 “你看，你好歹还当过主持人，我当都没当过，我也还不怕呢，你怕什么？ 明天我们至少有五千名观众，绝对不会冷场，只有很火和超级火两种可能。” “买流量很贵的，你们花了多少钱？” 成大器不喜欢听小赵这么说，桃花眼姑娘属实把山海关看轻了，把成大器看轻了。 “我再强调一遍，是我们，另外，这次没有花钱。 一方面，跳动视频答应给我们流量扶持，明天下午就开始在首页推荐了，这属于跳动视频平台多元化探索的一步。 另一方面，东鑫集团的所有人都会在线观看，带上他们的家人，几千名观众的基础就有了。” “但我的人设为什么是傻白甜……我是很白，但我不傻啊……” 由于这场直播的表演是连续几天的，所以，成总在给小曹的交代中，清楚地写明了对不同评委的营销热点。 山海关有自己的各路营销号、短视频号，先把事情交代清楚，等直播效果稍微起来了，各种营销就跟上了。 “我们三个的人设是错位的，比如，我是扮演一个最严厉的角色，但在严厉的同时我又负责串场，这样可以淡化我的严厉。 而辅以适当的营销，这种严厉的表现就会成为专业和敬业的体现。 作为和我的人设有错位的你，小赵，你要扮演一个善解人意、善良温柔的，安慰人的心灵导师般的角色，这不是对你身为女性的刻板印象，而是出于最大化的利用流量涨粉的角度而打造的一种人设。 在直播过程中，当我或者孙总说一些比较严厉的话以后，你就最后出来做小天使，大家都会把对我们这种严厉的反感，心底的那种淡淡的反感，转移到对你的这种善良温柔的欣赏上。 在语文阅读理解里面，这叫对比衬托凸显人物性格。” 创业，成大器是认真的，接下来的直播可能有很多地方都做不到最好，但一些核心的内容，成大器是紧紧的抓在手里的——抓主要矛盾。 “大器，但像这种表演出来的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感觉怪怪的，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就……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但我还是感觉怪怪的。” 小赵觉得碗里的饭都不香了。 成大器的所有设计都非常的专业，作为一场mcn公司的表演型营销，成总做到了他能想到的所有细节，他很棒。 “我前两天感觉也怪怪的，是关于艾国北的事，就……如果我们的目的是正义的，但在实现正义目的的过程中，用了一些不那么正义的手段，那我们的正义还是正义吗？ 我在思考这个问题。 另一个问题是，当不正义的手段开始时，那因我不正义的手段而受骗的人、受害的人，于他们而言，我就是不正义的，这种感觉特别糟糕。 所以，我理解你的感觉，但我没法给一个答案，或者说，没法给一个既充满道德感又非常的高大上还兼具实践价值的答案。 我做不到。” 成总的问题好长，幸好赵虹锦的记忆力从来都不错，她听得明白。 她很欣赏成总说我做不到的坦诚，但她更为成大器的困扰而叹息。 “为了实体正义而放弃程序正义，这件事很复杂又很简单。 所以，我需要先问你一句，艾国北的录音是真的吗？你要说实话哦，大器。” 赵虹锦很认真，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两片温柔的湖水，里面充斥着所有人类曾书写过得美好的形容词，即便如此，也无法描绘其万一。 被她直勾勾的看着，成大器体会到了一种受审判的焦灼，这是对他内心的拷问。 “是真的，至少在这件事上，他没做错。”成大器没说太多——小赵够聪明，他不用多解释。 “那你先答应我，不要起诉他了，放他一马，也可以避免这种道德上的死结。” “不得不做，身不由己。”成大器摇头。 “大器，如果我们只是朋友，我会说，那就做你想做的，他毕竟不是个好人。 但我们不只是朋友，这才是问题所在。 目的可以为手段赋予正义，但总得有什么为目的赋予正义，你为了所谓的正义所谓的理想而动的时刻，你有想过自己那所谓正义的目的是什么样的正义吗？” 第268章 我们当然是情侣！ （兄弟们，这一章一定要慢慢看，这是我和我那学马哲、中国哲学的朋友研究着写的，本章的哲学逻辑不存在大的问题——具体而微的细节辩经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但整体内容应该是没问题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它是正义的吗？’ 这个问题的抽象程度已经远远脱离了日常聊天的范畴，更像是两个理想主义者的精神在碰撞。 它实际问的是‘你是谁？你要到哪里去？’ 而这种对人的自我的评判从来都是没有标准答案的，所以，成大器无论怎么回答都算不上错。 唯物的答案是真理，唯心的答案也可以是真理，但成大器的回答既不唯物也不唯心——他是个崇尚实用主义的理想主义者。 “我可能想去码头整点薯条？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我自己到现在都没想清楚。 人在意识上分为‘自我’和‘本我’，我分不清自己的主观意识到底有几分理性的成分，几分不理性的成分——我的‘本我’到现在都是一种模糊的状态。 小赵，如果我对自己的理想和期望是可知的，那我是不是也算陷入了迷惘和局限？” 成大器的回答大概有三层楼那么高，赵虹锦琢磨了好久，回道。 “所以，你只是在路上走，路的终点在哪里，你看不清，是吗？” 成总觉得现在应该有点酒，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知迷途其未晚的前提是知道终点，但我们的认识是局限于固有的世界观和人的躯壳的，我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包括刚刚，我可以鼓励你‘做事前不要顾虑会不会失败’。 这是实践维度的具有有效性的方法论，这种方法论的有效性和它在自我排解上的苍白无力是同时存在的。” 赵虹锦擦了擦嘴，这顿饭吃的她脑壳疼。 “在实践过程里思考吧，大器，我没法给你答案，你的这种困扰有些困在唯心的窠臼里的味道。 但伱求索的路径又是唯物的，无论是对困难的认识还是思考的方式，都是唯物的。” “世界是可知的，我的客观存在和意识存在都是可知世界的一部分，所以，从可知论的角度看，我的这些苦思不是窠臼，我看到的是一条无限的路，这条路没有终点，也没有答案。” “从唯物的认识论的角度分析，你走在正确的路上，认识本身就是个无限的过程，没有终点。 但如果你真把目的看的很重要，而自己又纠结答案的话，我的建议还是，先做，只有实践的过程里才能得到最真实的内心反馈，明心见性需要实践的基础——实践是认识的唯一来源。” “可我还是想让艾国北坐牢，现在又回到了那个螺旋里，否定之否定能否否定自身？” 成大器这话太混蛋了，纯纯就是在诡辩，小赵选择结束这场对话。 无聊的男人！ “哥哥，我飞了一万多公里回来，然后被你拉到公司做吉祥物，现在你又拉着我念经，饶了我吧。” “哎，这些东西可能不是我该在意的，但我总是绕不开。” 重生以来，成大器一直在思考自己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这种思考困扰了他许久。 有时他能找到某种平衡，但很快，他刚建立不久的平衡又会被某些东西冲垮。 一次次的重建和冲垮让他疲惫，所以他更愿意用工作麻痹自己。 但见到赵虹锦后，他就又升起了这方面的想法——除她之外，无人可以倾诉。 “大器，你不是绕不开，你是单纯的希望艾国北进去，我能看出你是理解这些东西的，只是你不想承认——你在逃避面对真实的自我。” 拉开车门，成大器笑着说。 “与其互相折磨不如互相放过，我们都别念了，赵老师请上车。” 桃花眼姑娘不得不承认，成总的套路是真的多，他总能用各种方法控住自己。 “你还是在逃避。”赵虹锦认真的说道。 哎，成大器心底叹了口气。 小赵有点像小朋友斗嘴里那个不停喊‘反弹’的犟种，但她是出于好意。 赵虹锦当然是出于好意，她和孙东鑫不约而同的劝成总得饶人处且饶人是好意，她今晚帮成大器探索自己的心也是好意，她现在坚持提醒成总不要逃避更是好意。 就像她一开始想的那样，小赵知道自己能做的不多，但她可以陪在成大器身边，如果成大器什么时候做错了，她可以起到一个提醒的作用。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嘛。 “你不是累了嘛，副驾的椅子可以调，躺下休息会儿。” 成总：姐，别说了，别说了。 “我不累，你能跟我讲讲为什么这么想逃避嘛？” 由不得赵虹锦不好奇，实在是成总过往给她的感觉太强大，那种全方位的强大。 而今天，在与成大器的对话里，赵虹锦发现了成总的弱点。 哪怕强如成大器也有弱点。 是啊，谁也不是全知全能的，现实的人总有弱点。 “对面来了一只老虎，你不逃难道要和它打一架吗？” 成总点了根烟，并试图递给小赵一根。 姐，差不多得了，别拷打我，我就不该和你掏心窝子聊这么多。 想堵我的嘴是吧？ 赵虹锦把成总伸过来的手拍下，一本正经的回答起了成总的话。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你先说说这老虎什么品种，重量是多少，除此之外还要看我手里有没有武器。 如果是小型的苏门答腊虎，体重只有一百千克的那种，而我手里又有趁手的武器的情况下，我未尝不能与之一战。” 小赵是懂幽默的，成总被她逗笑了。 “还和老虎一战呢，你连野猪都打不过。” “别转移话题，你能像个男人一样正面回答吗？” 赵虹锦身上的这股干脆利落的劲是真足，扯着成总的遮羞布往死里拷打。 成大器的精神世界很病态，她看到了，所以不能不管。 “如果我们的理想只是个乌托邦，是个无法触达的幻梦，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成大器的问题很有杀伤力，直接把赵虹锦问的不吱声了。 他的话特别跳跃，一跳几十米的那种跳跃。 从不放过艾国北到手段的不正义与目的的正义，从‘本我’‘自我’的思考到无法彻底认识自我的苦恼，从几次试图逃避，到直接开口聊起那可能不会实现的乌托邦。 这种夸张的话题跳跃不适合在正常的交流里使用，不是每个人都像赵虹锦一样聪明且志同道合。 蜜儿够聪明，但她是个顶好的美利坚精英，她注定无法理解成大器那些‘荒谬’的想法。 “失去了终点的船应该如何航行？” 见赵虹锦想不出答案，成总补充了一句，这是他对自己状态的真实体感。 他心向往之的世界可能不存在，所以，他选择逃避，选择留在了美利坚。 如果理想的彼岸是无法到达的，那就在可能得范围内做点微不足道的事吧。 “大器，咱们今晚半斤八两了，你这个问题我也很难给一个答案。” 桃花眼姑娘有点低落，她终究才十九岁，想帮自己的朋友多一点，但她似乎无能为力。 “我有一种很绝望的认识，你可能是第一个听到的人。” 红灯，车子停了下来。 “我们的世界是一场梦境，我们的存在也是梦境的一种表征，我希望某一刻我会醒来，然后看着我孩子在我的床头，他或者她摇着我的胳膊说‘爸爸，我饿了’。” 太绝望了。 赵虹锦很能共情，高认知的人总是能共情——如果聪明人表示看不懂问题，别怀疑，他/她就是在装傻。 “所以，你要祈求天网让你赶紧醒来，还是让你继续沉迷于这场梦里呢？” 赵虹锦的回答很浪漫，但也很残酷——梦醒了后可能是更深层次的痛苦，或许继续做梦才是一个‘正确’答案。 这里有个隐含的前提:梦境的控制者拥有绝对的控制力，成大器只能任人摆布。 “不知道，哈哈，我们今晚说了好多不知道啊，所以我们是正在接近洞口吗？”成总想到了柏拉图对理念论的比喻。 “但我能懂你，我理解你所看到的火光外的影子，只是我无法给一个好的答案——我希望我的答案可以帮你排解困苦，大器，但我又意识到，我也是个笨笨的人，有什么资格给你答案呢？”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主题。 “是啊，我凭什么理所当然的认为你可以给我答案，人终究要自救。 我现在特别忙，你也知道我一直在工作，连续不断的工作，忙碌可以让我忘记思考。” 觉得自己的话太有示弱卖惨的味道，成大器补充道。 “这些话我只能和你说，其他人都不适合聊，所以，有点把积蓄的情绪垃圾倒出来的意思，抱歉了。” 赵虹锦摇了摇头，她把脸侧到靠近车窗的一侧，低声答道。 “我也有很多困扰，很多很多，大家都一样。” 成总来了兴趣，他问道。 “挑一个说说，万一我能帮你想到走出困扰的思路呢？” “得了吧，我们都是溺水的人，理想主义者在资本的冲刷下都在煎熬的挣扎，越是清醒越煎熬，挣扎的越厉害，而力的作用又是相互的。” 赵虹锦看过无数激昂的语句与故事，但人总要活在现实里。 就像成大器说的一样——方法论的有效性和它在自我排解上的苍白无力是同时存在的。 “你以往可不这样，今天可能是长途旅行太疲惫，又被我影响了一些，所以才这么消极。” 成总是真的有些惭愧，自己的负面情绪太多了，影响到了自己的友人。 “怎么会怪你呢，是我坚持要问的。” 在与成大器的相处里，赵虹锦一次又一次的看到了自己的弱小，她认为自己已经有很多收获了。 赵虹锦说得没错，其实每个人都会在某一段时间困在自己的困境里，然后挣扎，能不能走出来只取决于他们自己。 对此，成大器无能为力。 绿灯，车启动。 成总把油门踩到了最大，推背感有一些上头，他和赵虹锦的身子都猛的被压到了椅背上。 这是成大器最低成本的发泄方式了，他好像把所有的情绪倾注到了这一脚油门上。 跑吧，跑吧，自由的跑，用力的跑，跑出去，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但，车子终究是要回到正路行驶，再脱缰的动力都被束缚在现实的交规里。 发动机挣扎着、嘶吼着、颤抖着，然后不得不归于低沉与服从——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车里的氛围灯映在成大器的脸上，赵虹锦看懂了司机师傅小成的煎熬。 “大器，最近哪里有奶茶店，我想喝点甜的，太苦了。” “你导航，找家瑞幸，我想喝冰美式，回去好继续给mas开会。” 你又要麻痹自己了吗？ 赵虹锦叹了口气，给成总指起了路。 ———————— “姐，我认识中文，这不是沪上阿姨么，怎么，瑞幸是咱阿姨的小名？” “我想喝，为了帮你搞直播我专门请了一周假，你连杯杨枝甘露都不请我吗？” “行叭，那我也要杨枝甘露，冰沙三分糖。” 店员小姐姐见成总与小赵是一男一女，热情的说道。 “今晚是双十一单身节，情侣同款第二杯免单噢！两位是情侣吗？” 成总正要开口解释，赵虹锦率先说道。 “当然！两杯杨枝甘露，都三分糖冰沙，一杯不要珍珠。” 说完，阿赵转头看向成总，机智的眨了下眼，暗示他这个便宜必须占。 成大器则是问道。 “只有情侣可以免单一杯，但今天是单身节啊，你们这不是歧视单身吗？” “先生，当然不是，只要说是情侣，哪怕是两个男性我们也都给免单，沪上阿姨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以，很潮，走在时代前列，一家华国品牌居然有了美服的意识形态。 “诺，这杯没有珍珠，不要搞错了。” 接过店员小姐姐递过来杨枝甘露，成总把小赵的那杯递给她，在门店外的桌边扯了把椅子坐下。 “呜，东北老式麻辣烫好吃，杨枝甘露好喝，今天好开心，哈哈哈。” 小赵吸了一大口冰沙，整个人直接通透了。 “所以，到码头整点薯条可能才是最终答案，是吗？” 故事的纸飞机飞回了原地，原来成大器早已经解开了这道难题。 “不，到码头整点杨枝甘露、麻辣烫、煎饼果子、糯米糍、红糖冰粉总之好多才是答案！” 小赵开心的说了个贯口。 :.ヽ(*`).: 第269章 成大器拳打孙东鑫 上午的练习进行的很顺利，孙东鑫第一次参与这种带着点表演的‘真人秀’，颇有一点激动的感觉。 这场直播说起来，就是小成带着孙哥上热搜的活动。 如果只是孙东鑫自己做什么事，如果他想的话，闽南省的各路媒体也愿意捧一下他——都是乡里乡亲的，给点面子呗。 但和成大器一起直播不一样，成总可是简中互联网最近的热搜小王子，隔三差五的上热搜。 老李跟着成总混，三天挨了九顿，说起来还有点惨；孙哥跟着成总混，直播还没开始就火出了圈。 总结一下，老李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他的悲惨经历和成大器成总一点关系都没有。 —————— 晚上七点，可怜的打工人们差不多都下班了，剩下还没下班的也不是一两小时内能下班的。 山海关的招聘直播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 “小曹，最后确认一遍网络问题，这次的观众一定会比上次签约直播的数量多，如果中间因为网络不稳定影响了效果，脸就丢大了。” “成总，你的关注点就不对，这种细节您别管，我负责做好就行了，您和其他两位评委再磨一磨流程。” 小曹的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她少有的直接用语音回复了成总的催促。 作为今晚的执行导演，小曹的工作压力大到要崩溃，她真没法和成总解释，直播的网络问题是不存在的这件事。 跳动视频的直播流量模式和其他平台不同，它的弹幕是有保护机制的，不会出现评论一多就开始卡顿的情况。 所谓的网络卡顿，唯一的原因就是观众的瞬时互动量上去，而后处理不过来。 “小成，我是不是该戴个眼镜，这样可能会显得我更有涵养和气质一点。” 下属的嘴脸有点超纲，孙哥的发言也相当出格。 人到五十一支花，孙总是有追求的，他想要自己的出镜的帅一点。 “孙总，我现在再让化妆师给你补妆，您本身就很有精气神，镜头下，补妆的效果比戴眼镜好。” 能怎么办呢？孙东鑫是榜一大哥，成大器必须照顾到大哥的需求。 “算了，男人化什么妆，不像话！” 孙东鑫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上点淡妆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让他的脸上多涂哪怕一点东西，他都无法接受。 “化妆是个很正常的事，美利坚的很多政客在公众场合出镜的时候都要事先化妆，孙哥，我还是把化妆师叫来吧。” 成总的建议得到了孙东鑫的唾弃。 小成啊小成，你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太娘了——这是孙东鑫作为五十岁中年男性的偏见。 不过他当然不会明说，只是聊起了另一个话题。 “小赵呢？她怎么还没来？” 成大器看了眼手机，赵虹锦的直播间已经开播了，她正在和弹幕互动。 “她在隔壁开着直播和粉丝互动，也是为等会儿我们的主直播间引流。” 有小赵这样的朋友是成大器的幸运，他笑着对孙总解释道。 “让她来这里播啊，我们这个直播间做的这么大张旗鼓，她在隔壁的小办公室直播算什么意思。” “孙总，您是今晚的大boss，我和小赵说白了只是两个刚有点名气的小年轻，您是行业里德高望重的前辈，闽南商界独一无二的传奇。 小赵如果现在就把您带到镜头里，您这个出场的惊艳感就没有了。”成大器捧着回答。 “小成，你啊你，我已经被你当盘菜了，你还说的这么……哈哈哈。” 成大器确实把孙总营销的像盘菜，但成总说的太讨巧，孙东鑫听得还是很开心。 ‘行业里德高望重的前辈！’ ‘闽南商界独一无二的传奇！’ 这话谁不喜欢听啊？ 其实成总说的都是实话，今晚的直播有三个爆点，其中最独一无二且不可替代的就是有孙东鑫这样的大佬直接下场为成大器背书——这是任何其他团队都难以复制的。 这玩意儿换一个好理解的解释，大概就是成总打出了一套组合拳，而这套组合拳的核心就是孙东鑫，他的出现狠狠地强化了用户感知，帮这场直播在预热阶段起到了打破边际的的破圈化的传播效应。 再说简单一点：成大器拳打孙东鑫，观众期待感直接拉满。 “孙总，成总，现在该把镜头切到主直播间了，也就是这里，先和弹幕互动一下，然后跳动平台会加大推流。” 成大器和孙东鑫坐在一张长桌的一侧，他们的对面是个十几人的直播团队。 从主镜摄影到侧镜摄影，从灯光到中台控制，山海关为这场直播拉满了所有能准备的一切。 “等一下！”成大器先是阻止了立刻切镜头的安排，转而对孙东鑫说道。 “孙哥，还记得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和你交代的那个流程吗？” 孙东鑫哭笑不得的回答。 “我是要现在就走？” 成大器郑重地回答。 “嗯，请您先到外面等会儿。” 闯荡江湖几十年，孙东鑫见过的一时天才太多了，但他是打心眼里欣赏成总的骚。 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镜头，孙哥不是紧张，他是为等会儿那些可怜的观众而悲伤——伱们今天看似是在看直播，其实是在看舞台剧啊。 “小成，我什么时候进来合适？” “等我和杨总吵起来就差不多了，您不用担心，这都是小事，早点晚点都一样。” 成大器笑着回答。 —— ‘终于开播了，加州牧你也太自恋了，刚刚放的全是你那个剪辑视频，我都快看吐了。’ ‘我就想看看能拿百万年薪的人能有多牛逼。’ ‘我报名了但没过海选，主播，你们是不是有黑幕？’ 随着镜头的切换，在卡顿了几秒钟后，成大器面前的大屏幕上弹幕开始飞速的涌现。 这是软件的切换效果，把跳动视频的瞬时评论转化成了弹幕，可以帮成总更清晰的了解到观众的实时反馈。 “怎么回事，为什么弹幕这么卡，程序员呢？”成大器没关注弹幕的内容。 这个环节理论上是要读弹幕的。 但读弹幕的有趣程度也就那样，成总选择设计了一个小剧情，用以突显自己的人设和孙东鑫的牛逼。 “成总，出什么事了 ” 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程序小哥站到了镜头前，半边背影出现在了镜头里——设计好的，既能显示真的有程序员，又不阻挡镜头拍到成总。 “怎么搞的？今天的事情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 孙东鑫孙总马上就来，你的工作做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我强调了多少遍，孙总好不容易答应帮我们山海关把关，亲自出镜和我一起直播，但你这种工作态度，让我等会怎么和孙总交代？” 第一幕：成总拷打程序员，明着吹孙东鑫牛逼，预热！ ‘我靠，霸总这么拽的吗？他拉着员工就开始骂，是不是有点太严格了。’ ‘你们懂个der，孙东鑫是大佬，还是山海关的投资人，成大器说白了就是给孙东鑫打工的，孙东鑫放个屁成大器都要说香的那种，他怎么敢不用心。’ ‘成总，骂我，继续骂，再粗鲁一点。’ 对于很多不熟悉成总的观众们来说，今晚进入这个直播间本来只是他们平平无奇的手指一划，但成大器这上来就拷打员工的一幕直接就让这个直播间‘燥’起来了。 活烂不烂不重要，尴尬到抠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有活啊！ 成大器有活吗？ 他可太有了！ “成总，对不起，是我没做好。”程序员小哥这一刻化身悲惨的打工人。 明明他在山海关没受一点委屈，今晚也只是演绎，但他为了带入情绪，不辜负成总的期待，就稍稍回忆了一下以往那闻者落泪的打工经历。 ‘成大器是不是有点太严厉了，这个小哥难道就因为这点事就要失去工作？’ ‘确实小题大做，我最讨厌这样的上司。’ ‘就是，一个月几千块工资，差不多就得了，公司又不是我家，哪怕他是老板，也真没必要那么装。’ 看到弹幕的话，成总丝毫不慌，他的准备很充足。 今晚的局面是，小赢、大赢，超大赢三选一！ “没做好？我们整个团队四十多个人忙了三天，为的什么？ 为的是今晚的直播能够顺顺利利的进行，为的是让我们的投资人——鹭岛东鑫集团的董事长孙东鑫先生看到，看到我们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每个人都尽了最大的力，而你一句没做好你觉得合适吗？” 成总的理由很好很强大，弹幕被成总干沉默了，程序员小哥更是被成总干沉默了。 是啊，人家一整个团队都在努力，因为你的一点失误可能就造成不好的后果，这就是很严重啊——弹幕发现，成大器说的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 明明他的嘴脸像极了那恶心人的上司，但他的理由和逻辑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就是成总今晚的人设，严厉、认真、且负责。 程序员小哥的剧本很简单，在成总说完以后，他背对着镜头低头不说话，在镜头里的左半侧身子抬起了胳膊，在脸上晃了一圈——擦眼泪。 ‘有一说一，我也在公司干过项目，项目里所有人都认真努力，结果被一个老鼠屎坏了一锅汤，那种感觉太难受了，成总说的没错。’ ‘每个人工作都会有失误，为什么他就不能多点包容呢？’ ‘成总，这样，你给我个面子，这小哥明显也知道错了，你就放过他吧。’ 看着弹幕里的内容，成大器对着镜头回应道。 “各位朋友，你们的弹幕我看到了，确实，每个人在工作里都会犯错，这无可厚非，但如果有人犯错了，却不用承担责任，这样的道理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 同样是与弹幕互动，其他直播间平平无奇，主播在那尬聊。 而成总直接拉人开始演戏，演的观众一愣一愣的，全都狠狠的代入了。 这就是成总的行动力。 他的台词设计的很烂，他的剧本很稀碎，但这重要吗？ 不重要！ 看看那暴增的弹幕数量吧，这才是最重要的！ ‘但他犯的错又不大，成总，给我个面子。’ ‘给我个面子，都是哥们儿。’ ‘给个面子。’x999 不知道哪个乐子人带起的头，明明连成大器都不认识，刷起了给个面子，然后其他乐子人就跟上了。 这种回馈是出乎成大器预料的，不过成总是久经风雨的创业者，他的现挂能力一点都不缺。 “朋友们，我是山海关的总负责人，我手下有一百多名员工要养。 他犯错了，我给你们一个面子，我放过他，那我这个公司怎么办？ 我还怎么承担对这一百多个人的责任？我还怎么做管理？这个头是能这么简单就开的吗？ 更何况，今晚孙东鑫孙总会亲自到直播间来，他会怎么看待这件事儿呢？” 《严厉的成总》.jpg 狠狠的拷打了一波弹幕，成大器叹了口气，侧脸对着空处，装作那里有人一般，说道。 “把杨总喊过来，聊聊怎么处理这件事儿。” ‘我理解成大器的处理方式，他其实是处理给孙东鑫看的，通过这种方式展示对孙东鑫的尊重。’ ‘孙东鑫是谁啊？我都没听说过这个人。’ ‘孙东鑫你还不知道？东鑫集团的老总，身价几百亿的大老板，而且还是白手起家的顶级牛人，他不出名是因为他不做互联网，但他做的是实业，这更牛逼。’ 弹幕里从不缺妖魔鬼怪、懂哥乐子人，成大器也不解释。 侧面衬托已经够了，正面解释显得太刻意。 “成总？”杨源探头探脑的站到了成总身侧。 “把他这个工资扣一千，试用考察期延长一个月，明白吗？” 成大器的处理有点严厉，但也不算太严厉，但杨源的反应倒是挺大的。 “成总，项目还是太赶了，兄弟们都很认真，要不扣我的工资吧，这事儿我有责任。” 杨源诚恳的背起了锅。 ‘青天大老爷，世界上有这么好的领导吗？’ ‘成大器的处罚其实不重，但这个新出来的小领导是真的好。’ ‘这件事谁都没有做错，或者说，唯一做错的那个人也确实该受到一定的惩处，我感觉成总的处罚刚刚好。’ 这场开胃菜般的暖场表演太精彩，直播间里的观众真就沉浸式体验职场风云。 有人代入的是霸气侧漏的成大器，有人代入的是干活搞砸的倒霉程序员，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老杨，你就是从东鑫过来的，今天咱们孙总会来直播间，所以，我很重视这件事儿。 这不是一个罚不罚、罚谁的问题，而是一个工作里的问题，你又不是程序员，程序出问题了，轮不到罚你。” 暗戳戳的又捧了一下孙东鑫，拉了一下所有观众的期待感，成总就事论事的聊起了责任应该谁来担。 直播的核心要素是什么？ 拉扯观众们的情绪！ 成大器这一个小场景拉扯，剧情到位，演绎逼真，演员投入，现在还玩起了转折。 成总的直播怎能不成功？ “成总，您说的对，是我想错了。” ‘成大器的处理稍微严了一点，但对于这种公司的重大项目来说，这种严也无可厚非。’ ‘这个杨总真的很好啊，我的沙币上司只知道甩锅给我和拍马屁，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比狗还大。’ ‘我倒是觉得成总的处理一点都不严，如果是我的员工我会直接开，杀鸡儆猴！’ ‘呵呵，表演而已，看个乐子就行了，你们还代入了？’ ———————— 主直播间的场地是东鑫集团的一间大会议室改成的。 走廊上，小赵拿着包，从小会议室里走出，往主直播间走去。 注意到百无聊赖的靠着墙根抽烟的孙东鑫孙总，小赵很疑惑。 “孙总，您怎么在这里？” 大器啊大器，你这不是把孙总冷落了嘛，不合适啊。 “我出来抽根烟，你先进去吧。” 孙东鑫尴尬的笑了笑——他不好意思讲自己要配合成总演戏。 虽然心里觉得这种经历很有趣，但他好面儿。 “那行，我先进去啦。” 看着赵虹锦的背影，孙东鑫笑着摇了摇头。 小曹风风火火的拿着打印出来的简历冲向主直播间。 一方面，她想看看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另一方面，用平板看简历终究没有纸质简历来的方便，她是来给成总送简历的，简历上是今晚出场的各路人才。 “啊，孙，孙总，您怎么在这里。” 小曹惊的说话都磕巴了起来。 成总，你可真牛逼，孙东鑫给你把门。 孙哥的烟抽完了，这会儿正站在门外看手机直播，像极了一个看门大哥。 “你先进去吧，我等会儿。” 孙东鑫认识小曹，知道成总很看好这姑娘，他含蓄的笑了笑，对小曹点了点头。 “好的。”小曹乖乖的低头进了门。 等的有点急了的孙东鑫探头探脑的往门里看，只看到小杨拉着那个程序员在镜头后的话筒旁暗戳戳的聊天。 孙哥再一次为成总的剧情设计所折服。 成总，你是要把观众往死里拿捏啊！ 第270章 一路火花带闪电，孙东鑫闪亮出现 “没事儿，年终奖我给你把这一千加回来，成总也是没办法，孙东鑫孙总今晚会来，任何细节都要尽力做好。” “杨总，我确实拖了大家的后腿，您不用安慰我，我该负责。” “小年轻想的还挺多，多大点事啊，你回去好好工作就行，别多想。” “我其实理解成总的无奈，以后我会更认真的！” 主镜头边的话筒之前都是闭麦的！ 在杨源把可怜的程序小哥拉出镜头后，他俩站在话筒旁边，演的那叫一个投入。 这一波，既吹了孙东鑫一波，又帮成总洗白了一波，还体现了杨总的公忠体司——赢麻了。 ‘他们这是在大声密谋吗？’ ‘成总，这个小主管在和程序员一起偷偷骂你，把他俩都开了！’ ‘做公司确实难，可能程序小哥已经尽力了，可能成大器也不是太想处理他，但成总没办法，他要给孙东鑫孙总一个交代，一个态度。’ ‘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就是一件小事而已。’ ‘我不觉得是小事，我只想去山海关上班，成总赏罚分明，主管也很爱护下属，能在山海关工作该多好。’ 弹幕上的消息刷麻了，成总则是战术看起了手机，这会儿他可不能看大屏幕——“表演的艺术！” ‘我靠，这是谁，这么好看 ’ ‘米娜桑，我要做她的狗，不要和我抢！’ ‘成总的人生是我的梦，他身边的姑娘没有一个网红脸，美的都很脱俗。’ 这是赵虹锦来了，今天她穿了一身米白色的无袖连衣裙，腰上还系了一条腰带，镜头里看起来有种顶级模特的feel——漂亮极了。 “大器，我没来晚吧？” 小赵把椅子拉开，坐到了离成总最远的位置上——中间的椅子是要留给孙哥的。 “还行，观众们很欢迎你，你看。”成大器笑着指了指大屏幕。 “我刚刚看到孙.” 中午临时加的剧情，成大器只和老杨几人对过剧本，小赵还不知道。 “孙总等会儿就来，我们先和观众们聊聊，你来选问题吧。” 成大器的打断技能赵虹锦很清楚，她稍稍惊讶了一下，立刻意识到成总是故意的。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小赵看着镜头，先做了个自我介绍。 “成总不把我当外人，连个介绍都没有，我就自己来介绍吧。 大家好，我是赵虹锦，也是山海关的总裁助理，今天很荣幸能在此做面试官。 大家可以在跳动搜我的短视频账号，‘这个阿赵有点酷’、‘这个阿赵不太冷’、‘这个阿赵爱唱歌’、‘这个阿赵在流放’。” 成总被赵虹锦的介绍逗笑了，说起来，她的账号名还是成大器亲自帮她起的，可每次听还是想笑。 实在是任何人听了她的介绍，都会觉得这个阿赵似乎有点忙。 ‘我是不是听错了？她好像说了四个，又好像说了一个。’ ‘你们不懂，这可是同时有四个短视频账号的牛人，很多网红一个账号都做不好，她四个账号各有特色，内容还很厉害，总之，入股不亏。’ ‘不就是个网红吗？所以今晚就是场营销罢了，山海关想给自家网红造势，不得不说，成大器为了妞是真舍得花钱。’ ‘孙东鑫也是花钱请来的？别搞笑好不好。’ 看到弹幕里不好的评论，成总还没说话，小赵倒是先开口了。 “我看有人说，今天这场直播招聘是一场营销，我必须承认，你们的判断说中了部分真相。 但从商业的角度看，适当的营销是必须的，我们做了一定的宣传工作，但回到招聘的过程本身，无论是我们山海关，还是东鑫集团，都把公平放在了首位。 在这里，成总，您是不是可以给大家介绍一下今晚的评分机制？” 成大器笑着点头，挥手让镜头外的工作人员推出来一张白板，上面已经写好了今晚的评分机制。 说学逗唱只是基础，真正上台后要面临的考验可太多了。 成总起身走到白板旁，接过一只笔，侧着身子讲解了起来。 “今晚的直播招聘属于我们招聘流程的晋级环节，所有通过山海关人事部海选的各位人才，将在我们几位面试官和直播间‘全民面试官’的共同评价下，得到一个属于他的分数。” 说着，成总在已经画好的饼状图侧面，用粗线条的红色马克笔写出了‘全民面试官’几个大字。 然后，他面带热情的笑容，挥舞着胳膊，继续讲了起来。 这些表情、动作都是直播的一部分，相比于同时代绝大多数直播内容的固化，今晚成总的直播间绝对算得上精彩。 那些坐在椅子上的主播长得再帅、再好看，也是是个没有活力的木偶，而成总走到镜头前亲自声情并茂的讲解则传递出了巨大的活力。 语气、表情、动作、说话的节奏，所有的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创业，成总是专业的。 很多细节他都会放手，但该用心做好的关键点他绝不会疏忽。 “比赛采取百分制，孙总的评分权重是百分之四十，我和小赵则各占百分之二十，‘全民面试官’，也就是各位，占百分之二十。” 从直播开始到现在，成总对孙东鑫的衬托、铺垫从未停止。 所有的话，所有的细节，无不在暗戳戳的讲述着孙总是个多么不一般的人。 比如现在，他不说孙总凭什么占百分之四十的权重——要知道，这可是他和小赵的两倍。 这种差异，这种差别对待是如此的明显，但成总就是理所当然的忽略了。 他就是不解释，但这种不需解释的理所当然才是最妙的，他的这种‘理应如此’的暗示，给了直播间观众们极大的影响。 潜移默化，润物无声，孙东鑫明明还没有出场，成大器也没直接说哪怕一句孙东鑫多厉害的话，但所有观众的潜意识里——孙东鑫=牛逼。 ‘卧槽，孙东鑫这么有牌面吗？他一个人占百分之四十，其他所有人加起来才比他多百分之十，是不是有点不合理？’ ‘有什么不合理的，孙东鑫可是超级大佬，他哪怕占百分之五十都是合理的。’ ‘前面说不合理的，我提醒一句，孙总是东鑫集团的董事长，东鑫集团是岭南、闽南地区顶级的公司，他有这个资格。’——东鑫集团的员工们也开始涌入直播间了。 ‘感觉有点奇怪，这种评分比例似乎很容易有黑幕。’ “我看有朋友提到了黑幕问题，我必须声明一下，今晚的直播招聘流程是我们山海关和东鑫的管理层共同商议定下来的，孙东鑫孙总也参与了规则的制定。 至于他的评分权重，我们最开始给了他百分之五十，但孙总更倾向于和大家互相交流，最终才定到了百分之四十。” 又是暗戳戳的捧了一波尚未出场的最终boss，成总讲起了其他的细节。 “毕竟我们是公开的直播招聘，为了体现山海关的公司价值观，体现东鑫集团对人才的尊重，我们把公平放在了核心位置上。 在打分环节里，‘全民面试官’可以在弹幕里以五的倍数打分，比如八十、九十五这种，但注意，为了防止有人恶意刷差评，我们会过滤掉所有六十分以下的评价。 同时，前百分之十的高分评价和后百分之二十的低分评价都会被我们去掉，在一分钟的打分环节后，中间百分之七十的评分的平均数则为‘全民面试官’对应聘者的评分。 而我们三位面试官，则会在选手面试完成后的第一时间同时给出评分，在‘全民面试官评分出来后’，所有的评分加权计算相加，就是选手的最终得分。 在最终得分计算出来后，则是我们的点评环节。 很多面试者参加公司面试，总有一个问题，就是面试失败后得不到反馈，今天，在我成大器的直播间，他们不仅能得到反馈，而且还是孙东鑫孙总给他们的点拨！” 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这场直播作为公开的面对全网的舞台，成大器必须做到极致的公平公正，只有这样，才能堵住挑刺者的嘴。 同时，这也是山海关直播招聘营销的核心卖点，当其他所有的职场综艺有各种抓马剧情时，山海关认认真真搞了个公平公正公开的、面向全网的面试。 这样的直播怎么不火？ 这样的营销怎能没有流量？ ‘瑞思拜，无言以对，我其实是个杠精，但我觉得他说的好公正。’ ‘泪目，多少年没有这么公正的节目了，我至今记得我看《明日之子》时看到脑溢血的痛苦，太tm黑了啊！’ ‘我其实只是来看乐子的，但成大器说的这么认真，我有点开始期待了。’ ‘《明日之子》，我的噩梦，还有好多比赛类综艺都是一样的，都黑的发指，如果不是有我欣赏的选手，我一个都不想看。’ ‘别说了，真的别说了，小心那些畜生黑成大器，黑这个直播招聘？嗯？！？直播招聘！？怎么回事，我们怎么聊到了综艺？’ 成大器已经回到了座位上，就在网友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杨源又出现了。 老杨心底慌的一批，但仍按流程演了下去。 “成总，开始时间已经到了，孙总还没来，我们该怎么办？” 老杨的内心是苦涩的崩溃的哭泣的挣扎的煎熬的，可他知道，自己的大老板是孙东鑫，现老板是成大器。 两个老板一起下令，他怎敢不从呢？ 其实老杨心里还有些许的开心——以往在东鑫，他很优秀，但想和孙总面对面交流也挺难。 现在虽然做的事不是那么正经，但孙总却和颜悦色的与他聊了很多。 作为一个在东鑫打拼了几十年的中小登，杨源为自己能为东鑫献身而荣幸——一家好公司就是能给员工使命感，且山海关也是东鑫系——在东鑫的员工看来。 “可能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孙总向来很守时，我们等一会儿。 小赵，我们再回答一下弹幕的问题。” 赵虹锦不知道成大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读起了弹幕。 “这位观众问，他海选落选了，是我们山海关眼瞎，成总，伱要不回答一下这个。” 赵虹锦捂嘴轻笑，侧头戏谑的看着成大器。 “我们收到的简历，我看看……有七百多份简历，而目前为止，实际参加海选面试的有两百多人，初步选了四十多个，整体通过率百分之二十左右，这位朋友，您可以优化一下简历和面试技巧，海选的难度其实不算高。” “这位观众问，coo的年薪百万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山海关虽然只融了一千五百万，但我们的下一轮融资接洽已经开始了，有投资机构在我们与东鑫签约融资后直接找上了门，愿意大幅溢价投资。 简单来说，山海关有钱，用得起人才，也需要人才。” 成总的从容和霸气给了网友们一点小小的霸总震撼。 似乎、好像、估计着，山海关有那么点牛逼啊。 ‘公未起时，流于洛城街头，衣不足以蔽体，食堪堪果腹，骤病于帐内，几至于亡。 而今身居大豪斯，出入之间皆玉带锦绣之士，所乘湾流寄六五零，天下英雄莫不钦羡。 故可谓，大器也！’ ‘好湿！’ ‘好湿！’x999 小赵看到了这段狗屁不通的文字，她心中觉得莫名的心酸，世人只见成总吃肉，见不到成总吃瘪。 一路走来，他的焦灼似乎无人看到。 成大器从容的调戏着弹幕，小赵撑着笑容做花瓶，如果不去看两人中间空出的位置，那一切看起来都挺正常的。 “成总，不能再等了，我们先开始吧？” 杨源兢兢业业的再次闯入了镜头，似乎是孙东鑫还不出现，他在提醒自家老板，该干活了。 成总皱着眉看了眼镜头，向观众传达着自己的困扰——事情有点麻烦。 ‘坏了，程序员白死了，孙东鑫鸽了。’ ‘死了？怎么回事，有什么瓜吗？’——这是后进来的观众。 ‘成大器想当孙东鑫的狗，对自家员工下狠手，结果孙东鑫不把他当回事，笑死我了哈哈哈。’ ‘孙总很讲规矩的一个人，很少迟到，可能是有事耽搁了。’ 最摸不着头脑的是赵虹锦和小曹，这俩姑娘知道，孙东鑫就在门口站着呢。 但她俩都有个聪明脑袋，看得出来这是成总在演大戏，所以也没有提醒。 “再等等，孙总没来，我们就先开始算什么事儿？” 成大器‘咬牙’说道。 “成总，咱今晚有这么多观众在这儿等着呢，耽搁时间太久，不太好……” 这种畜生话，杨源的脑仁但凡有一克重他都说不出来。 现在之所以站在公司的对立面背刺自家老板，而且背刺的是两个老板，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在演。 前面的小剧情里给他加人设，就是为了在此刻，让他的表演更有力。 “老杨，你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 成大器看着镜头苦笑道。 ‘这个老杨就是个蠢驴，他说话完全不顾及老板该怎么办，就他这脑子能做上主管，说明山海关这个公司水平也就那样！’ ‘难道你们希望所有的公司都特别奸诈，不把用户当回事儿吗？ 我觉得这种价值观挺好的，尊重观众、尊重我们，很真诚。’ ‘老杨今天是怎么了？他是普通销售一路拼出来的，以往可不这样。’ 看着弹幕，成大器深吸了一口气，从位置上站起。 摄影师赶紧把镜头放大，聚焦到成总上半身，肉戏来了。 “老杨，给各位观众发二十万华元红包！感谢大家今晚的陪伴！” 观众:啊？ 小赵、小曹:啊？ 老杨:啊？ “今天在流程设计上出了点问题，二十万，分两百个红包发出去，每个一千华元，这是山海关的诚意！” 弹幕直接被成总的话点燃。 ‘成大器实在太大气，他应该改名叫大气。’ ‘你是我的神，怎么发？急急急’ ‘孙总，您来不来不重要了，再慢一点，让他多发点。’ 镜头里，杨源反应了过来，高声劝说道。 “成总，不能这样啊！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 成大器似乎铁了心的要发钱。 “公司融那么多钱是为了发展的，不是为了做福利的，我不同意！” 如果杨源只是一个普通的表演者，那他这种反对是没有任何力量的，但杨源在之前的小剧情里有了人设，所以他这种反对就有了力量。 ‘哥，别说了，我三天没吃饭了。’ ‘你要不走吧，虽然你是个好领导，但我不喜欢。’ ‘成大器可能是第一次创业，对钱没概念，山海关又不是垄断互联网平台，哪能这么烧钱？’ 杨源的反对掷地有声，成总的坚持有点一意孤行。 “今晚的观众大部分都是我的粉丝，他们一路看着我从流浪街头走到今天，是我的家人啊，我想给家人们发点红包怎么了，这很过分吗？” 成总与杨源的对话牵动着每一个观众的心，弹幕已经刷爆了。 ‘哥哥，你一点都不过分，再用点力’ ‘成总，你是我爹！’ ‘孙东鑫迟到了，成大器作为组织者，发点红包补偿我们这些观众，我觉得没问题。’ ‘不好收场了，我感觉这个老杨太沙币。’ 见自家大老板这么败家，杨源悲从中来。 “你把公司融的钱就这么发了出去，你怎么和孙总交代？” 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门被拉开了。 “哦？谁要给我交代啊？” 直播间里火花带闪电碰撞的厉害，孙东鑫终于闪亮登场！ 第271章 孙东鑫召唤陨石 什么叫牛逼？什么算牛逼？ 可以有很多高大上的词，比如举足轻重、中流砥柱、鹤立鸡群、雄才大略、气吞山河等等。 但说到底，这只是一种抽象的感觉，就像什么是‘雅’一样难以描述。 成总给出的答案是，只侧面铺垫，连续的密集的多人共同的侧面铺垫。 在所有的铺垫到达一个顶峰后，成总更是设计出了一个‘孙东鑫迟到鸽了’的剧情——反预期压低观众情绪。 这种期待拉满后，事情的高潮突然失约了的感觉，极其能勾起观众的逆反心理，所以，在孙东鑫出现前，有很多弹幕嘲讽起了成总处心积虑结果被人鸽。 他们以为自己在点评成总？ no! 不过是踏入了成总预设好的剧本而已！ 今晚的直播从一开始，就围绕着如何勾引观众们的情绪而设计。 而现在，当成总和杨源为了‘家人们’吵起来时，观众们略有低落的情绪被成总承诺的二十万红包引爆了。 当孙东鑫这位所有人都期待而又迟到的大佬真正的出现时，他的出现是对期待感的第一次回应——观众期待了那么久，终于见到了。 而不高明的小说家与导演，往往在情绪的高潮后很难衔接好下一个剧情，可成总的人生与那些蹩脚的设计无关！ 期待感结束了是吧？ 你要离开我的直播间吗？ 怎么？二十万你不想要了 二十万是不多，甚至在白京买不下一个厕所。 但成总说的很清楚，要拆成两百个发，每人都有机会，他们怎么舍得走呢？ “孙总，您总算来了，赶紧劝劝成总吧，他要给观众发二十万！” 见到孙东鑫的杨源像是一个见到家长的老师，告起了成大器这个调皮孩子的状。 ‘成大器这么花投资人的钱确实不合适，他可能要被孙东鑫吊了。’ ‘tm的，这老登怎么不死路上，我的钱！ ‘积点口德，孙总肯定是事出有因的！’ ‘那个美女起来给孙东鑫让出了位置，好懂礼貌，成大器似乎被孙东鑫吓到了。’ 成总被孙东鑫吓到了吗？ 当然没有！ “怎么回事？” 孙东鑫坐在位置上整理着袖口，笑着看向成总。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拍摄的镜头，这是他的大心脏在起作用。 在几十万人面前表演，孙总演的很好。 “这孙总，您路上是耽误了吗？”成大器开始“窘迫”的顾左右而言他。 小赵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担忧，似乎她在担忧自家老板想发钱这个任性的决定会引起投资人的不满。 “哈哈哈，是，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开始了，没想到都在等我一个人。” 孙东鑫从容的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剧本一样，他的应对又巧又高。 我迟到了，我不解释原因，我甚至还不道歉。 但你们很尊重我这一点，我看到了。 这不是正常的说话逻辑，但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孙东鑫的应对太符合观众的期待了——这才是大佬该有的从容。 孙东鑫是大佬，迟到了又怎么样？ 人们会因为这略带傲慢的应对而不喜欢他吗？ 当然不，喜欢或者讨厌的前提是离得没那么远，正常的普通人不可能真的喜欢或讨厌某个资本家——他们的喜欢和讨厌也没那么大的影响。 “孙总，那我们就开始吧？”赵虹锦倒是没想太多，她只是想帮成总解围。 所以，虽然没看剧本，但赵姐凭本色出演给成总送上了一个神助攻——不过杨源被抢了一句台词。 “不急，先把事情搞清楚，小成，我刚刚听小杨说，你要给观众发钱？” 别人喊成大器，成总。 孙东鑫喊成大器，小成。 孙东鑫在直播间里的逼格就是这么潜移默化的一点点衬托出来的。 而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的商业大佬，同时还是山海关的投资人，在他如此质问之下，成大器该如何应对呢？ 成大器不应对！ 装傻装蠢装可怜永远是很好用的一招，扮丑有时候能起到奇效——点名不识妻美刘强东，他蠢的太高明了。 见成大器讷讷的不回答，小曹心里哀叹，‘成总，你是直播天才！’ ‘坏了坏了，成大器想给兄弟们发点福利，被大老板抓到了。’ ‘这个姓杨的是怎么回事儿？前面还挺好的，现在跟条狗一样贱。’ ‘公司里的事儿真真假假，办公室斗争很复杂的。’ ‘东鑫集团因为特别大，所以内斗文化很盛行，这个老杨是在斗成大器呢，在孙总面前给成大器上眼药。’——来捧场的东鑫员工认为自己看透了真相。 无论观众们有什么样的观点，有什么样的想法，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全身心的被直播间里精彩的剧情给吸引了。 商业大佬训斥千万富翁，这样的剧情，现实里多少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 而在成总的直播间，有妞、有红包、还有挨揍的成大器。 太tm精彩了！ 这就是接连不断的情绪高潮，也是成总设计这些剧情的目的。 “孙总，我认为成总想给观众们发福利的想法非常好。 观众们愿意给我们山海关一个面子，我们就好好的回馈观众。 给观众好的内容，给观众送些福利，这都非常好。 但山海关才拿到融资就这么花钱，太不合适了！” 杨源这会儿真的贱得像条狗，好话坏话都让他说完了。 表面上他是夸成总的思路没问题，实际上就是狠狠的逮着成总拷打。 “孙总，这件事……” 成大器一副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样子，苦恼极了。 ‘让这个姓杨的滚，老子的红包就这么没了，操。’ ‘有钱人也不容易啊，成大器已经够成功了，但在孙东鑫面前也得低门顺眼的当狗。’ ‘说起来还是他送的太多了，他要送个两万块那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但他一送二十万，投资人这里说不过去啊。’ ‘无论成总以后怎么样，单就成总今天这表现，他是把兄弟们放心里了，我以后挺他做话事人！’ 瞟了一眼弹幕，终于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词，成大器悬着的心放下了。 今天这事儿稍微营销一下，就是成大器含泪顶撞投资人，只想为家人们谋福利。 杨源的刁状告的也差不多了，孙东鑫听出了事情的全貌，陷入了思索。 直播间里连背景音乐都没有，此刻随着孙东鑫的沉默，其他人也都不敢说话。 可弹幕反而是在疯狂的各种刷刷刷。 夸成大器的，骂杨源的，骂孙东鑫的，不一而足。 从弹幕互动的活跃度来看，成总直播间已经是跳动平台第一直播间了。 “小成，这事儿你想的差了。” 孙东鑫终于正面看了一眼镜头，问道。 “我们现在是在直播吗？” “是。” “是，孙总。” “是的，在直播。” 此刻，孙东鑫就是人群的中心，众人不约而同的应答，显出了所有人都因他而动的状态。 这就是成大器今晚的核心卖点，他是把孙东鑫当做组合拳里最重要的那一拳打出去的，必须狠狠的衬托，狠狠的营销。 孙东鑫笑了笑，看着镜头，正色说道。 “现在我们有多少观众了？” “孙总，现在实时在线人数是十八万。”小曹快速应道。 “十八万观众只发二十万块红包，太少了!” 孙东鑫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就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大的陨石一般。 成大器震惊，赵虹锦震惊。曹月月震惊！ 十八万观众无论男女老少、天南海北全都震惊！ 而杨源更是震惊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在镜头里，他张大着嘴，像一条落败的哈巴狗。 “我再加二十万，凑个四十万，不对，四十万不吉利……这样，我再加四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凑个六六大顺。” 别人家的直播千方百计的想让大哥刷礼物。 而孙东鑫就是大哥，还是那种没有几个人能干得过他的顶级大哥。 “孙总，你糊涂啊，成大器这……” 杨源还想挣扎，但被孙东鑫用严厉的口吻制止了。 “好了，到此为止，别说了，就这么定，小成，这钱伱看该怎么发啊？” 决定权就这么又回到了成大器成总的手中。 成总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杨源，然后笑着对孙东鑫说道。 “孙哥，今天这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一次发太多的红包出去，可能会有很多水军或者机器人账号冒领。 我们还是要有一个更好的方案，这些钱是为了我们宣传山海关、宣传东鑫集团而送的，相当于一笔特殊的广告费。 我有一个初步的想法，咱把这一大笔钱分在整个直播节目的全过程里发出去，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机器人冒领。” 剧情收束了，事情理顺了，成总又占据直播间的高地了。 这才是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计划，用一种曲折的方式达成这种结果，给观众一种很不容易的获得感。 观众会觉得自己好像参与了成总的一些事儿，自己好像在直播间里见证了一些什么，他们就会对这个直播间有那么一些特殊的情感。 换个短平快的词，这也可以看作特殊的‘用户粘性’——观众们对直播间的粘性就这么产生了，对山海关对成总的粘性就这么产生了。 “小成，你的想法太功利了。” 奇怪的是，孙东鑫却提出了反对意见。 杨源的眼睛里似乎闪起了希望的光，观众们的心又悬了起来——难道事情又要起变化吗？ 看着摄像头，孙东鑫笑着说道。 “我呢，这辈子第一次做直播，有这么多观众愿意给我捧场，我很高兴。 来了的都是朋友，咱们就请大家喝杯茶、吃顿夜宵嘛。” ‘孙总，你是我的神！’ ‘我靠，这才是真大佬，那些营销富二代身份开直播的和孙东鑫比就跟笑话一样。’ ‘十八万观众他只发六十多万，平均一人三块多点，够吃个屁！还是抠门！’ ‘tmd，有些人蠢到让我恶心，我多骂你一句都是浪费人生。’ 成大器看着弹幕上的反馈，同孙东鑫耳语了一番，似乎在谈什么见不得光的话题。 未久，孙东鑫严肃的点了点头，成大器看向镜头，笑着解释道。 “我们会在直播过程中随机弹幕抽奖，一次抽三百个，抽奖名单会放到我的围脖、公众号上，获奖的人凭跳动id在跳动上后台私信我，我们的工作人员核实后就会直接转账打款。 注意，我警告任何机器人抽奖团伙和水军抽奖团伙，如果出现有组织的抢夺普通观众抽奖机会的行为，东鑫法务部会起诉你们。” 成总把家人们放在了心上，家人们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哥，太对了，哥，我看了这么多年直播，就你把观众当人看。’ ‘你们是不是要搞杀猪盘啊，互联网上水那么深，你们这儿好像有点真心。’ ‘没人比成大器更懂起诉，他已经把艾国北告倒不敢吱声了——掌握律师函的神。’ 疯狂涌动的弹幕就像火箭引擎的燃料，弹幕在爆炸，成大器直播间的热度在爆炸。 今晚的跳动一哥非他莫属！ 但成总不在意，他只是接过小曹递来的纸质简历，转而发给孙东鑫、赵虹锦。 “这是纸质简历，可以开始了吗，孙总、小赵？” “等会儿直播画面会切成两半，我们要不坐紧一点？”赵虹锦是个聪明的姑娘，她很注意细节。 略微调整了一下几人间的距离，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到位。 前戏已经足够，观众被折腾的快要口吐白沫了，成总不是个竭泽而渔的人，他选择让观众们休息一会。 “好，可以连线了，小曹，接入今晚的第一位面试者。” ‘咋回事儿？面试者？什么意思？’ ‘今晚是山海关与东鑫集团联动的线上面试直播会，山海关会招聘一名coo，东鑫想招几名大客户销售和供应链方面的人才。’ ‘这尼玛比太多综艺都精彩了，我甚至忘了今晚是要直播招聘的。’ 第272章 “成大器？我们是要给他一点尊重哈哈哈” ‘线上招聘有什么好看的？各种招聘节目多了去了，呵呵，我的评价为烂。’ ‘什么时候发红包啊，我想冲个大月卡。’ ‘孙东鑫旁边那个女的是他的小情人吗？大佬的人生真好啊。’ 看着弹幕上的评论，孙哥脑子有点晕，太多且太快了。 “小成，这些乱说话的我们能让他们闭嘴吗？”孙东鑫心里怕啊。 “不重要，马上就要开始了，您不用在意弹幕，就按上午排练的那种节奏正常发挥即可。” 成大器有些烦躁，今晚其实进度有点脱轨了，现在已经七点四十多，可面试还没开始。 他担心直播可能会拖到很晚才结束，那就是失败了。 眼前的大屏幕黑了一下，转而出现了第一位面试者的上半身，原本的弹幕转到了副屏上。 见自己真和成大器连线成功，这位面试者激动地说道。 “成总，我叫乐特喜，我是你的粉丝！” 因为带着些许的河南口音，‘粉丝’都被他说成了二声，这位面试者的话听起来颇具喜剧效果， ‘我靠，重量级，我收回对这场直播不尊重的评价，第一位就是这么重量级的，成总，我服了！’ ‘这是演的吧 他的小胡子是贴上去的吧？’ ‘平台不管管吗？这明显是在模仿某个不可言说的人物，是不是不合适了？’ 要素组合：小胡子、乐特喜，加起来是在暗示什么，就不用多解释了，大家都明白。 孙东鑫和小赵都惊了，他们是真没想到，今晚还有这么重量级的人物。 观众们注意到了孙东鑫那绷不住的表情，他们意识到，这可能真的是意外。 “乐特喜，我看你是来面试coo岗位的，我们的人事部是怎么把你从海选里放过来的，你能回答我一下吗？”成大器面色严肃。 他这可是正经的严肃，毕竟这哥们是今晚的no.1，一号出场，但却给了所有人一个出其不意的偷袭。 他不是剧本，不是演员，而是真真正正的从海选里杀出来的不正常的癫子——现在是直播事故，远超出人事部门敢决策的那种事故。 这事儿，不简单！ “成总，我其实更想当网红，我是个毛子族和维族混血，但长得像小胡子，也算是有天赋。 所以，我在海选的时候只是正常发挥，现在才是展示真实的实力！”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他想做特型网红，还是个有理想的人。 ‘蚌埠住了，我真的蚌埠住了，成总是不是也没想到人事部门敢整这么大的活儿，这个直播间会不会被封？’ ‘他明显是在问责了，乐特喜这个名字可能都是假的，这个人瞒过山海关的海选，现在突然在直播里爆了，山海关的人事要倒大霉了。’ ‘我爱看，就爱看癫的，这个世界太疯狂，只有疯狂的艺术才能让我血脉偾张。’ 小赵是最先意识到应该控制风险的人，她是个做实事的性格。 “导播，直接切断！” “等等！” “等一下！” 头一个发话的是孙东鑫，第二个发话的是成大器。 “这事必须解释清楚，不明不白的切断，那样我们山海关的活动就被影响了！” 孙东鑫做事的格局更高，他的出发点极其的务实且顾大局。 暂时切断是个好方法，但这么一切断，这事儿不就成了黄泥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吗？ 对于孙东鑫的话，成大器则是连连点头——他其实想到了更多。 “先别切，我问几个问题，这个算了，我想问一句，你这个乐特喜的名字不是真名吧？” 成大器的问题很奇怪，因为他手里的简历上写的很清楚，这个人就不叫乐特喜。 而小赵和老孙都是机灵人，他们明白，成总这是要顺势而为了。 小赵清楚成大器的操作有多骚，他这个人喜欢在黑暗中跳舞，是个走钢丝艺术家。 但她还是有些担心，担心今晚的直播因为这个人而被破坏。 孙东鑫则是比较淡定，当他选择登上这个舞台时，他就明白，自己以后一定会遇到很多有争议的话题，他可能是话题本身，也可能是参与者。 不过是些许波澜罢了，他撑得住！ “是这样的，成总，我做点自己的小生意，但我喜欢表演，我有一个想法。 山海关可以成立一个二战组合，我可以演小胡子，再找几个其他有特点的人，我们几个可以天天在网上演二战。 我之所以这个扮相，不是我对山海关今晚的直播有什么恶意，而是我想让大家看到我的天赋。”成总给了机会，乐特喜语速极快的解释道。 谁还不是个有理想的男孩呢？ 乐特喜显然是有备而来，世界上从不缺聪明人，他有想法有天赋，还有敢为天下先的行动力。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是不是还要把盟军总司令老麦请过来？’ ‘盟军总司令可不够，现在有小胡子了，再来一个大胡子才叫应景。’ ‘就我期待谁来演鬼子和八路吗？’ ‘山海关的直播是真的有意思，有妞、有红包、有大佬，现在还来了一个小胡子！’ 成大器是先问话的，他严肃的问道。 “乐先生，我很高兴您愿意找山海关合作，但您选的这个赛道，您选的这个赛道在国内还没什么热度，如果你和山海关签约，我们要投入的成本和收益极可能不成正比。” 乐特喜闻言就急了，这个机会他不愿意放弃。 “成总，人们都讨厌小胡子，这种赛道是很有前景的，到时候我天天在网上躲炸弹、被正义的士兵暴揍、无能狂怒，大家肯定喜欢看。” 小曹拿着电话进入了镜头，直接把手机递到了成总手上。 “成总，跳动的人。” 成大器接过电话，看向孙东鑫，见孙东鑫给自己点了点头，他则是笑了笑。 懂了。 听到了小曹的话，见到小曹递手机，弹幕直接炸了。 ‘成大器这么有牌面吗？他的直播间出问题管理员不封，而是先打电话？’ ‘你们不懂孙东鑫有多厉害而已，孙总是真正的大佬，有他在，如果跳动封了直播间，就是不给孙总面子。’ ‘呵呵，我是东鑫的，真实的原因是，跳动视频的母公司注册地是鹭岛，孙东鑫孙总是鹭岛总商会的副会长，之前还做过会长！’ 弹幕里纷纷扰扰，电话里的人说的也不是那么客气，毕竟现在确实算直播事故了。 “成大器先生，伱的直播间现在的情况是意外还是剧本？” 成总显露出了超卓的镇定与从容。 “孙总说了，这事要问清楚，你是还想让他再亲自和你解释一遍吗？” 孙东鑫投资山海关，给成总各种打钱，给成总安排别墅，帮成总处理艾国北。 他做的很多，但成总还真就一脸理所当然的继续接受着孙东鑫的帮助，甚至在今天，直接扯着孙东鑫的虎皮做起了挡箭牌。 这是他不懂事吗？ 不是，是成总从来都把孙哥当自己人！ 孙哥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孙哥愿意帮，他就谢谢孙哥然后接受。 以后孙哥江湖退隐了，成大器是会每年探望的！ 这才是他和孙东鑫的关系！ 其实，孙东鑫是个特别精于算计的人，他看的透人心。 但他帮成总到以至于偏帮的地步，为的是什么？ 或许最开始是利益，但现在，至少在那晚一起吃过鱼以后，就不只是利益了。 “这个.成大器先生，你们尽快解决，我们也很为难，大家互相体谅。” “好了，我先挂了！” 把手机递给小曹，成大器看向了孙总。 ‘牛逼牛逼牛逼牛逼牛逼牛逼牛逼！’ ‘山海关是真的霸气啊，直播间里出现小胡子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你们是真的蠢，成大器说的很清楚，‘你还想让孙总解释一遍吗？’他借的是孙总的名头！’ 什么是代入感？ 对于看直播的观众而言，此刻就是代入感！ 成大器这么牛逼，山海关这么牛逼，他们甚至会觉得爽。 明明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但他们看直播就看的很爽。 其他直播间：动不动就被封。 成大器直播间：tmd小胡子都出来了，打个电话继续播！ 大道至简，只有两个字能形容眼前的一幕：牛逼！—— 跳动视频，现在已经快八点了，总部的大楼仍灯火通明。 如果说币安是公司治理模式的去中心化，那么，跳动则属于各事业部门的去中心化。 在繁华的bj，作为后进的互联网巨头，跳动没有自己的办公楼，他们的所有场地都是租的，有些大的事业部门，可能分别在相隔几十公里的两栋楼里办公。 对于跳动来说，它们的老板在哪里，哪里就是总部。 张惊人正站在办公室里看直播，看成大器的直播。（一鸣惊人） 他的助理看到了直播管理部门的回复，说道。 “张总，那边说需要把事情说清楚，不然会影响孙总的声誉。” “哈哈哈，其实挺有意思的，我是说，哪怕是剧本也挺有意思的。” 正常情况下，作为超级巨头的boss，张惊人每天都忙到爆炸——他是一代创业者，不愿意把所有事情都交给经理人。 但今晚的直播很特殊，孙东鑫孙总是闽南商界的知名人物，也是跳动视频到此为止，在直播间里出现的最有影响力的人。 于张惊人而言，出于同为闽南人的身份，他就对孙东鑫的直播多了点关注。 而另一方面，孙东鑫这样的大佬也使用跳动平台，会起到一个表率作用。 两方面原因相迭加，才是他少有的亲自看起了自家平台的直播。 这也是成大器的直播活动能得到跳动官方推流的原因！ “老大，我担心的是，像山海关这样的mcn公司会影响我们内容生态的多样性，我们跳动的核心竞争力是多元化的内容。 而多元化的内容是依托于共创的土壤而存在的，mcn机构会挤压素人的生存空间，咱们的‘星图’上线后，这些mcn反而更多了，我感觉应该管管。” 2018年九月份，跳动视频上线星图，作为商业对接的沟通平台，‘星图’本是跳动为了帮助没有商务渠道的素人视频博主拓宽收入的项目，但真正落地后，反而催生了更多人涌入了mcn行业——事与愿违、南辕北辙了属于是。 “这个姓成的还挺有意思的，他前段时间天天上热搜，艾国北好像都要被他告进去了。” “您是说，他 ” “没，我觉的他只是很能折腾，没什么实力，就是炒作的厉害而已。” “也是，山海关融资估值是五千万，在mcn机构里，大鹅、小象等等都比他大。” “山海关作为一家mcn公司，它本身没什么特殊性，但我们从平台的角度考虑，为了更优质的内容，这些mcn需要一点限制。” “.” 老板的想法天马行空，所以他才能成为互联网的新一极，但作为他的手下，真的感觉有点累。 您这个态度转变的似乎过于迅速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微视啊，麻烦的很。” 张惊人一声长叹，摇了摇头。 跳动视频现在发展的很好，但远不是高枕无忧的时候。 后面有速手紧追——死死的咬着追的那种。 左侧有微视，右侧有一堆开始上线短视频业务的其他互联网平台型巨头。 现在是2018，于内容短视频创业而言，是蓝海时代。 但对玩短视频平台的巨头们而言，这片短视频平台的竞争之海早已血红！ 而且，还会红很久很久！ “那张总，他们这个直播我们就不管了？” 看着那个标志性的小胡子，助理有点牙酸。 什么妖魔鬼怪啊这是。 “小事，咱们要成总一点尊重嘛，哈哈哈哈。” 张惊人调侃道。 助理也含笑点了点头，确实要给人家一点尊重。 这个成大器水平不怎么样，也就是炒作提纯的那一套，但架不住人家有孙东鑫撑腰啊。 跳动做的再大，孙东鑫这样的地方资本大佬还是要尊重的。 而且，只要平台不自我阉割，给个别人的监管线松一点其实无伤大雅。 第273章 弹你你也麻！ 风险控制的关键链路已经搞定，跳动这边暂时被按了下去。 成大器和孙东鑫现在要把这个逆天的‘人才’好好地请走，并且让他说清楚、说明白，也让观众们明白——这不是剧本。 接下来属于项目突发意外的紧急避险环节，孙东鑫和成总都有足够的经验。 所以，当成大器放下电话，看向孙东鑫的时候，孙哥就明白，现在该自己上场了。 这种紧急的事件，而且直播间里还有十几万的观众，单纯的切断直播连线真的不是最优的选择。 孙东鑫之前的反应速度极快，及时阻止了暂时做鸵鸟事后被人拷打的错误选项——还是赵虹锦小赵选的——她还是出于好心。 但暂时没她什么事，这姑娘目前只处于一种大脑过载的状态。 如果她发言，可能第一句就是：大器，咱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所以，在这种非常紧急的公关博弈里，成大器选了孙东鑫。 而孙东鑫也明白自己的角色，整场直播的影响力，所以，他清楚，自己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 成大器刚刚已经初步的聊了一些信息，这些信息孙东鑫是同步的了解的，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件敏感的事脱敏。 “小成，这就是你和我说的精心准备的直播？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 脱敏的第一步，搞一个更大的噱头把这事儿压下去。 成大器是今晚直播间的主人，孙东鑫选择拿他开刀。 孩子闯祸了后的家长打孩子环节看似理所当然，但有时候会带着几分滑稽，比如罚酒三杯，比如现在。 这可是孙总的爱啊！ ‘坏了，成大器这是要被老板吊了。’ ‘孙东鑫只是山海关的投资人，又不是山海关的爹，他的脸这么大吗？成大器没必要低眉顺眼的挨训吧？’ ‘呵呵，山海关才多大体量？东鑫多大体量，今晚的直播不也是借了孙东鑫孙总的名头才宣传的这么大的吗？’ 孙哥这一招成大器熟啊，他直接借坡下驴。 “孙总，人事部门的人可能不理解今晚的直播有多重要，当然，我是山海关的总负责人，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我有一个初步的想法，无论这个乐特喜是谁放进来的，都属于严重失职的重大工作失误，您觉得呢？” 杀鸡儆猴这一招几百年都有用不是没原因的，因为猴真的会怕啊！ ‘我靠，这就要开人了，这点小事至于吗？’ ‘可能不止，严重失职造成重大损失的企业可以合法的辞退，一点离职赔偿都不用付。’ ‘但这件事从结果看，人事部门把这个小胡子放进来这件事本身，确实称得上重大失误啊。’ 观看直播的观众是老板多还是普通打工人多？ 成大器和孙总这么一唱一和，直播间的情绪很快的就从对小胡子出场的惊叹转移到了对成总两人的处理手段的评价上。 遇到困难不好解决了怎么办？ 危急情况下就是要不择手段，先抛一个有噱头的选项分散注意力，然后再从新的着力点上找到破局的方式。 虽然这种做事方法和光明正大没什么关系，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光明正大确实不适用于危急情况啊。 至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不算光明正大？ 从人类历史样本的数据分析角度评判，这确实是被选择最多的应对方式——不是最好的。 成总问“您觉得呢？” 弹幕已经开始点评了，孙东鑫却不回答。 他神色严肃的坐在桌子后，看似是在思索。 可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桌子下，孙总使出了‘弹腿’。 “啊！” 赵虹锦惊叫一声，所有人都被吓了一激灵。 “小赵，怎么了？”成大器关心的问道（这是真关心，不是演的。） 赵虹锦人都麻了，包括精神层面的麻，物理意义的腿麻。 我怎么了？ 你问我干嘛？ 伱去问孙总啊！ 好好的，他突然猛地用腿弹了我一下！ 弹你你也麻！ 谁家好人正式场合做这个啊？ 不对？！？ 咦？ 反应过来了，脑子转明白了，腿也不麻了，小赵现在又是聪明的她了。 “大器，这件事我们还是要慎重考虑，乐特喜先生虽然用了不是那么正规的手段进入了直播面试环节，但从流程上看，他在海选面试的过程里终究是凭实力通过的。 而且，我们公司一直都强调，每一个员工都有无限的潜力，是可以无限进步的。 哪怕真的有人犯错了，我们也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上午的彩排没有白来！ 这波三人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 成总用眼神发起开团邀请，孙东鑫直接拿成大器开炮祭旗，用新话题分散观众的注意力，让他们开始脱敏。 成大器也不含糊，接下孙东鑫话里的刀，反手就要往山海关的员工身上砍——当然，这要问孙总的意见，一切都听孙总的。 于是，孙东鑫踹了发呆cpu过载的小赵一腿。 我现在不适合有意见，你先来！ 可惜，这老登毕竟多少年没这么高强度的现场救场了，他终究有点收不住力，弹得略狠了一些。 不过无伤大雅。 这波啊，除了那个被成总说要追责的山海关可怜员工，以及被踹到腿麻的赵虹锦外，全是赢！ 刚刚观众们在关注什么？ 这个人是不是剧本？成大器是在作死吗？山海关今晚直播间要炸！ 现在观众们在关注什么？ 那个放他进来的员工真倒霉，被人骗了造成这么大的问题。 成大器动不动就开人，是不是有点太严厉了？ 这小姐姐长得真好看，说话还温柔，简直是心地善良的小天使。 山海关的企业文化挺不错的啊，但今天的事儿确实有点严重。 当水面下的问题很明显时，也就是情况危急的时刻，不要去解释水下的危险不存在，最短平快的方法是把水搅浑。 因为水下的危险就是存在在那里，任何陷入自证陷阱的人和企业都能被人挑出漏洞。 你做事没问题，就挑你的道德瑕疵。 你的出发点道德高尚，就挑你过程里的问题， 你道德完人，做事周密，那你不还是有家人朋友吗？你不还有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吗？ 永远不要陷入自证陷阱！ 让人自证清白的不会有几个是好人，或者说，不会有几个是带着好意的！ 但今天的危急情况下，成总和山海关都要自证清白，该怎么办？ 先分散注意力脱敏，把紧急情况弄得复杂点，着力点就出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出来了。 比如现在，不就好办了吗？ 成大器说坏话，赵虹锦说好话，孙东鑫今晚铺垫那么多，实力也在那里，当然有资格做裁判。 升堂！ 不为了正义，山海关没那个资格，仅仅是要把事情说明白，说清楚，也让让观众们看清楚，山海关不是在搞剧本！ 作为一家文化传媒公司，山海关的舆论公关必须跟得上公司的舆论风险！ “这样，小成，把那个海选环节面试乐特喜的员工叫来，无论要怎么处理，咱们还是要实事求是。” 孙东鑫继续助攻，这员工肯定不想被开，至少不想担责任背大锅，他不可能拆山海关的台。 “好的，小曹，先给大家发红包，弹幕抽奖，先抽两万！” 继续分散注意力，成大器和孙东鑫到现在为止都没聊哪怕一句，但他们的做事思路是真的像。 ‘孙东鑫确实有气度，成大器有些太严厉了。’ ‘终于发红包了，哈哈哈哈哈。’ ‘耍猴呢，一般像这种弹幕抽奖的中奖者都是内定的，而且他们发的钱还这么多。’ 弹幕纷纷扰扰，乐特喜也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成总，孙总，赵总，这件事怪我，我太想红了，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样，我先下了。 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 乐特喜确实给山海关添了大麻烦，但成总不可能让他现在跑路。 你tm把事情搞得这么大，你擦擦屁股跑了，屎tm留在山海关身上了！ “乐先生，等我们把面试你的人拉过来，先把这件事搞清楚，您确实给山海关带来了一定的困扰，如果您现在就走，我们的公司声誉所受的影响就很难量化了。”成大器说的掷地有声。 很难量化=全怪你。 不许走！ 今晚这件事危急就危急在，本身完全突发，且全网直播中，十八万观众在看。 “成总，我就是看你们山海关的网红那么多，就寻思来山海关试试做网红，所以才折腾了这么大一圈。 事情就这么简单，没什么其他的。” 乐特喜这种人属于，看到机会有胆量无脑冲，但把事情搞砸了又不敢承担责任。 成大器已经对他失望了，天赋不足，没有培养价值。 他本想把这哥们整到外网，开始直接在tiktok上试水短剧呢。 “这样，小成，我来说两句，老弟今年多大？”孙东鑫看不下去了，他觉得成总还是有点急。 他亲自开口，先把乐特喜拖住，不能让他就这么拍拍屁股跑了。 赵虹锦“啊？” 哈哈哈哈 正发着呆呢，cpu过载呢，突然被强制重启了。 第274章 黑幕，这评分绝对有问题！ 今晚的意外冲击力十足，但在成大器与孙东鑫的联手控场下，最终也很平稳的解决了。 这就是孙东鑫白手起家，创建百亿企业的实力，也是成大器能被孙东鑫看中，两辈子都支持他的实力。 出事儿了，有这俩大佬在，就是兜得住！ 跳动视频让给个解释，成总直接不解释！ 两人没有任何一句交流，全靠眼神和暗示，极限配合的打出了完美级的应对！ “好了，小曹，连线第二个！” 见过奇绝的山峰后，哪怕再逆天的人成总都不怕了，他现在有信心。 我连小胡子都能轻松应对，难道还有高手？ 来吧，第二位面试者！ —————————— “成总，孙总，赵总，各位观众朋友，大家晚上好，我也想当网红！” 糙！ 二号面试者的第一句话就让成大器蚌埠住了， 你们都是面试coo的，怎么上了直播就开始放飞理想了？ 这让我很难解释啊！ 几位面试官面面相觑，这位同样有着网红梦想的老男孩可不会犹豫。 他觉得，和那个离谱的乐特喜相比，自己简直正常的不能行。 “成总，我也姓成，成旭源，我会跳圈圈舞，能给我一个展示的机会吗？” 小赵这次不说话了，她已经学聪明了，自己就跟在两个老登后面就好，没必要出头。 真需要自己救场，孙总会‘提醒’的。 “这个，成先生，我看您的简历，你之前是在沪城下水港旗下的一家子公司工作的，业务经验很丰富呀。 您这样的人才，为什么会想做网红呢？” 成大器不信自己能那么倒霉，连续遇到两个简历造假的骗子。 “那是我哥，我俩双胞胎，哈哈。 成总，给个机会嘛，你姓成我也姓成，我们以前还是本家嘞。” “伱这个震旦大学的学历也是假的吗？” “这个是真的，成总，给我一个展示的机会，我绝不会让各位失望的！” “成旭源先生，我们是想找coo，不是面试网红的，抱歉了。” 成大器摇头，时间被乐特喜耽搁的太久，他想提速了。 ‘给个机会！’ ‘我就爱看烂活，给个机会！’ ‘不是宣传有小姐姐跳舞吗，怎么是个男的，我就想看妞。’ 弹幕沸反盈天，孙东鑫注意到了，他开口道。 “等等，来都来了，让他试试吧，哈哈。” 实际上，孙哥想的是，今晚的意外已经够大了，但如果出现两个想做网红的，那么，乐特喜的特殊就没那么特殊了。 —— “好嘞！”大佬发话给机会，成旭源立刻就抓住。 音乐响起，屏幕里，成旭源从座椅上离开，开始忘情的舞蹈。 他穿着一件红色的t恤，一条白色的裤子。 在屏幕中间，配合着那喜庆的背景音乐，成旭源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他的世界里，此刻他就站在舞台的中心。 ‘不是，这个哥怎么开始原地蹦了？’ ‘一边蹦一边转圈，他是有点爱跳舞的，上次我见到这种舞蹈，还是在我儿子的幼儿园儿童节表演上。’ ‘他是不是喝醉了，为什么一边转圈还一边挥手鼓掌，这是舞蹈吗？’ 成旭源的圈圈舞确实不一般，短短半分钟，观众们甚至觉得自己遭受到了精神污染。 可是，他们太天真了，成旭源是个逐梦网红圈的男孩，他不仅准备了舞蹈，还准备了歌词。 “逐梦逐梦逐梦网红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圈！” 原地不动但转圈的脚步，不受控制的双手，走调的歌曲。 成旭源，他此刻在十八万观众面前充分的展示着自己那独一无二的天赋。 “我们是纯洁纯洁纯洁纯洁纯洁的少年！” 成大器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他太天真了，在今晚之前，他居然还安排公司的演员准备过来整活。 哪里需要啊？ 华国互联网太大，生态多样性丰富到令人绝望。 前有乐特喜，现有成旭源，都是天才，天才辈出了属于是。 ‘兄弟们，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好像在唱‘爸爸妈妈说不许不许’？’ ‘这是幼儿园表演的节目吗？笑死我了。’ ‘哈哈哈，这tm是幼儿园？三十多岁的叔唱的还挺投入。’ ‘绝了，他掌握的绝无仅有的艺术。’ —— 成大器忍不了了，他真的无法忍受这种精神污染。 “停，成旭源先生，你的表演很精彩，我们已经看到了，你可以坐下来了。” “很精彩，真的吗，成总，那你们可以给我打多少分？”成旭源是有想法的，他是真想在山海关出道做网红。 成大器前段时间的营销太成功，他是国内第一家把名头打响的mcn，相比于其他mcn，山海关高调的特立独行。 可也因此，他今晚的直播吸引来了一堆妖魔鬼怪，只能说，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代价，成名的代价。 “行，我们给你打分，没问题！” 成大器是真的无奈，他当然可以切断连线，但那样太没气度。 哎，创业不易，成总心里叹气。 小曹站在画面的边缘，她负责引导着‘全民面试官’们开始打分。 ‘我打100，我要看他晋级，折磨更多的人。’ ‘95，晋级晋级，大家一起死！’ '60，其实是我抽中红包了，今晚我是成大器的死忠粉，持续时间24小时。' ‘90，我要看烟花。’ 网友们是有些反骨在身上的，他们的打分唯一的目的是为了让成旭源晋级，折磨更多的人。 很快，所有的评分都结束。 ‘全民面试官’91.4分，成大器60分，赵虹锦70分，孙东鑫75分。 小赵和孙总是体面人啊！ —— 送走了圈圈舞艺术家成旭源，孙东鑫开口道。 “可能各位观众朋友们还是对舞蹈了解不多，小成，是不是让准备节目的那几个上来？” 今晚的意外太多了，画风不对，氛围也不对，节奏更不对，孙东鑫是想让直播的节奏回到正轨。 既然面试者的成分不可控，那就控制自己能控制的部分，孙东鑫选择让东鑫歌舞团登场。 虽然这些姑娘都已经进了山海关，但孙总清楚她们的实力，绝对能让大部分观众暂时忘掉前面那两位逆天的面试者。 “孙总，现在是不是时间不合适，这些美女是我们的王炸啊。” 成大器丝滑的做起了捧哏，他还专门在‘王炸’俩字上加了重音。 他是不想现在就把美女们放出来跳舞吗？是不想同意孙东鑫的建议吗？ 都不是！ 拉扯观众罢了！ ‘美女’！ ‘这些美女’！ 成总这一手勾引是有功力的。 ‘哥，成总，你是我爹，想看很想看，急急急急急。’ ‘孙东鑫是真把我们当兄弟，又是红包又是让我们看美女，以后你在我的心里是最良心资本家了，吊路灯的时候把你排最后一个。’ ‘女人有什么好看的，我想看小乖跳，成总来一个。’ 弹幕上的有些人过于逆天，以至于成总看的满头黑线。 “小成，可以多让她们表演两次嘛，来吧。” 孙东鑫一锤定音。 前·东鑫歌舞团，出击！—— 直播间的灯光突然开始黯淡，在观众看来，屏幕似乎突然黑了。 ‘怎么回事，我网炸了吗？’ ‘是不是卡了啊，我这里黑屏了。’ ‘音乐还在，好家伙，这是要整大活啊。’ 当然是整大活！ 这场直播面试活动准备的很仓促，有太多的细节成大器都没时间打磨好，这造成了乐特喜、成旭源这样的妖魔鬼怪的出现。 但，这场直播的核心卖点，成总从始至终都抓得很死。 我们是有很多地方不ok，但我们该ok的地方，那可是相当ok啊！ 西域风情的音乐响起，是月牙湾。 黑暗的环境，音乐的前奏，一切都在预示着，预示着成总准备的这个节目绝对不一般。 灯光亮起，两侧架起来的射灯其实效果很差，但射灯下的姑娘够美，穿的够少。 这，就足矣。 东鑫歌舞团的水平绝不是天花板，她们更多只是普通的舞者，但她们的普通是建立在专业的维度下的。 这里所说的专业维度，指的是，如果把她们拿去和国家队比，她们很普通。 但，如果是和那些搔首弄姿扭屁股的普通网红比呢？ 薄纱！ 那必须是狠狠地薄纱！ 尤其是，成大器准备的舞蹈是群舞。 十个美女，穿的不是那么多，跳得还多少带点好，灯光还朦朦胧胧的。 这小味儿，很多观众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好想舔啊’ ‘成大器，在我这里你的免喷权延长为三天！’ ‘别整面试了行吗？咱接着奏乐接着舞，我就乐意看这点俗的。’ ‘确实俗，太俗了，成大器，我建议你多搞几个这样的节目，我研究研究，好好批判一番。’ —— 一曲终了，姑娘们一甩衣袖，轻轻躬着身子从两侧退出。 “小成，我们是不是也要来一个评分，刚刚那个人都能得91分，这些姑娘跳得不错，应该比91分还多吧？”孙东鑫提了一个有点奇怪的要求。 今天的直播，赵虹锦的心态是来体验的，在经历了乐特喜的风波后，她的心态又变成了学习——成总和孙总太高了，她要学的地方还很多。 而成大器呢，他属于把这场带着点综艺设计的直播面试看做一场项目，仅此而已。 成总是个务实的创业者，他不会有太多杂七杂八的想法，更多考虑的是成本与收益。 但孙东鑫就不一样了，在帮成大器站台之余，他更多带着一种游戏人生的态度。 宣传东鑫集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孙东鑫很清楚，自己想再往前一步是很难的，甚至是可遇不可求的——这老登还是不相信成总的实力。 所以，孙东鑫在紧张之余更多的有着一种轻松。 因此，他才会在东鑫歌舞团的姑娘们表演结束后，提出一个打分的要求。 孙哥心里想的是：‘你们这些观众不懂什么叫美，成旭源那么烂都打91，，呵呵。’ 大佬想装逼了，成大器当然配合。 于是 ‘兄弟们，听我号令，所有人给我打60，让成大器把她们开了，我们就有机会了！’ ‘乐，我脑子里有至尊反骨！606060606060’ ‘99吧，我不喜欢搞事，不想打60（滑稽表情）’ ‘难绷，只有五的倍数才能计分，你小子很贼啊？’ 孙东鑫有点傻眼，这弹幕似乎在搞事？ “小成，他们是傻了吗？成旭源那种人给九十，我东鑫歌舞团出去的给六十，这不对吧？” 孙哥，你不懂互联网啊。 很多人就喜欢唱反调和抬杠，只为了看乐子。 “没事儿，玩玩嘛。”成大器笑着安慰起了怀疑人生的孙哥。 很快，分数出来。 ‘全民面试官’给出了66.3的惊天低分，孙东鑫给了97，成大器给了95，赵虹锦给了92。 弹幕一看孙东鑫几人的打分，立刻就开始搞事情了。 ‘我们打了六十多分，你们都九十多分，这里面是黑幕啊！’ ‘你们几个人操纵结果，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实在不行再多发几个红包（滑稽）’ ‘黑幕！绝对有黑幕！再让她们演一遍，我们好重新打分（狗头）’ 看着闹事的弹幕，成大器表情苦恼的说道。 “我们的评分绝对是公平公正的，大家不要刷了，不要刷了，给我一个面子.” 好家伙。 重生这么久，成总第一次这么窝囊废。 其实，在心里成总已经乐开了花。 看似窝囊废，实则是大赢家！ 今晚的直播先有安排好的小剧本，接着是孙总霸气发大红包，超级六六大顺大撒币。 然后有逆天的抽象整活胡子哥、圈圈舞艺术家，现在还有带反骨的乐子弹幕。 名场面简直多到数不过来。 这波彻底稳了。 只需要稍微再营销一下，他们接下来几天的直播只会越来越火！ 弹幕看似在上嘴脸，实则只是山海关往上走的台阶罢了！ “哎，你们啊，下一个吧，希望这次的面试者可以正常一点。”孙哥叹道。 直播间里的观众个顶个的抽象，今晚的面试者只有两个，但各有各的震撼，都很逆天。 孙东鑫的心有一点点累。 圈圈舞艺术家有原型，书里写的他唱的歌是逐梦演艺圈的主题曲——大家千万不要去听，真的很逆天。 实际上，原型在跳舞的时候没唱歌，我是把两个逆天哥缝在了一起hhhh 第275章 喜欢什么？喜欢你 事物的不可控一面终究只是一部分，参加直播招聘的大多数人都是正常的，魔幻的追梦男孩总归是少数。 不过，coo毕竟是个有点挑战的位置，大部分通过海选的面试者都得不到三人的一致认可。 ———————— “好了，各位直播间的朋友们，我们再抽最后一次弹幕红包，今晚的直播就要结束了。 明天晚上七点半，我们不见不散。” 晚上十一点，摄像断开后，成总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 累，几小时的高强度表演真的很累，身体的疲惫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一种心神损耗后的感知钝化。 “大器，我现在怎么觉得，直播招聘这种模式做下去，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人呢？” 赵虹锦的顾虑是对的，现在是2018，跳动短视频的用户终究不是后世的几亿人。 很多企业的管理层人员平时工作已经很累了，他们不会在下班后刷短视——这一点是成总安排直播招聘前所没有料到的。 “先看吧，我们才第一天。” 事已至此，投入的成本已经太高，成总没办法做到一半就放弃。 “小成，小赵，你们今晚还有什么安排吗？” 老大哥孙东鑫开口了，他的状态是最好的，作为有着雄厚实力的大佬，他今晚最松弛也最随意。 只是吧. 他的这个提问方式很成问题，成大器理解孙哥的意思，可能是想拉着他俩聊聊。 但他这么一问，‘你们’‘今晚.安排’就显得成大器好像和赵虹锦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似得。 听到孙东鑫的问题，已经起身把椅子放好的赵虹锦看了成总一眼，发现成总也在看自己。 赵：啊？ 成：我来！ “孙哥，我和小赵准备去剪辑视频，您的视频也要尽快剪出来，要不您也过来看看？” 直播招聘不一定能找来合适的coo，但一定能实现多方位营销山海关品牌、赵虹锦、成大器等头部网红的效果。 而这种后续的营销不是坐在家里就能做好的——山海关的剪辑要加班了。 “哈哈，你看着办吧，明天还需要提前排练吗？”孙东鑫关心的是，明天自己还用不用演戏。 虽然演戏带着点游戏人生的味道，第一次尝试还挺有意思的，但孙东鑫还是不太感冒。 “看情况，明天下午我们今晚直播的反馈就出来了，那时再决定也不迟。” 成大器的整体性思维很好，他现在已经找到了这场大型营销的节奏，所以，未来的每一小步他都不急。 那些外人看到的惊涛骇浪，在成总的魔幻人生里不过是日常，他可以很从容地应对。 —— “啊，我看起来好呆，像傻子一样.” 夜里十二点半，山海关的楼层仍然灯火通明。 只是小赵的抱怨有点惨兮兮的，她被自己在直播里的镜头干出了真实伤害。 “小事，今晚伱的人设和特点都出来，这就足矣。” 成大器快进着把所有的直播录像看完了一遍，给员工们指出了十几个可以剪辑的高光片段。 这也是他今晚推掉孙东鑫邀请的原因，实在是紧要关头。 山海关现在属于上下一心，所有人都把劲头扎进了直播招聘这个大项目上。 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里，小赵有些不解的问。 “有必要这么急吗，而且，员工们这么加班，你这个老板却跑了，这事儿会不会让他们有想法？” 成大器放下了回复mas工作消息的手，解释道。 “第一，我没有跑，只是换个地方上班，丽莎现在在旅游，mas的事情全靠我一个人管理。 第二，我们的加班工资给的很足，而且，留不留下全凭自愿。 最后，有一句很有意思的话，有些人听了后都说，这句话是人间清醒，‘打工人永远不要和资本家共情’。 而这句话换个角度说，就是，资本家没必要和打工人共情，我也不是那种把员工逼得不得不加班的老板。 对于很多山海关的员工来说，你眼中的累在他们看来是机会，只要薪水给的足，他们能把太阳都干碎。” 成大器的解释逻辑清晰，把事情说的很透彻，赵虹锦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大器，你说你是站在资本家的角度去理解的，我有些明白你的很多选择了。” 赵虹锦指的是成大器身上的那种撕裂感。 他做事不择手段，但又很有理想，他的很多行为之间有着巨大的撕裂感。 小赵是会输出真实伤害的，成大器只是轻轻一叹，扯上了安全带。 “无论我们如何的努力，我们都不可避免的可悲的成为了这消极世界的一部分。” 车子启动，坐在前面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整点薯条能暂时消解人的内耗，但产生内耗的原因不解决，总会在某一刻又一次出现。 人世间的快乐只有两种，做猪和做神——这是一种比喻。 前者，释放所有的欲望，在洪流中放弃抵抗。 后者，逃离所有的窠臼，去寻求超脱或者觉悟。 但凡选择的不够绝对，就总容易陷入内耗里。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coo，你下一步怎办？” 少有的，小赵主动换了个话题，她现在终于学会不较真了。 这或许是件好事？ “我今天太累了，还没想这个问题，先把这几天的直播搞完吧，实在不行就多找几家猎头呗。” 伟大的哈耶克，他的大手催生出了太多好用的服务业，成大器的选择其实很多。 “你真的很厉害，大器。” 小赵调整着椅子的靠背，躺在了副驾驶上。 成大器不说累还好，他一说，桃花眼姑娘也觉得累了。 “咦？这算是夸我吗？”成总笑着答道。 “当然，你能得到孙总的认可，能被那么多网友认可，包括你对话题的敏感度，都非常的厉害。” 大部分人的天赋都是相差不大的，但成总的能力和天赋显然远超平均水平。 “夸的不够高明，一般喜欢吧，哈哈哈。” “什么喜欢？” “喜欢你夸我啊，赵总。” “你给我安排的这个总助的名头很奇怪，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 “包装嘛，总不能介绍你只是个大学生吧。” “但我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认识你，认识孙总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差好多好多，今天孙总……” “孙总怎么了？” “emmm，没事儿……” 孙总那一脚的风情赵虹锦这辈子都忘不了，泰裤辣！ “人的成长不是线性的，当你积累的底蕴足够雄厚以后，就是你起飞的时刻了。 而当你飞起来，你会发现每个人也不是那么厉害，我有我的苦恼，孙总也有他的苦恼，再成功的人也会有无力的时刻。” “孙总也有无力的东西吗？” 赵虹锦真的无法想象，像孙东鑫这么成功的人，还能有什么苦恼的地方呢？ “你知道鹭岛首富家族吗？”成大器看了眼车窗外的巨大广告屏幕，笑问道。 “我不了解鹭岛……” “看，那里。”成大器指着窗外的广告牌。 “安踏？”小赵似乎明白了。 “恩，之前东鑫搞第一次多元化转型时，深耕了一下国内的零售渠道建设，当时和这家人有合作，后来孙总被他们坑惨了。 结果，哈哈哈，孙总现在在鹭岛商会开会都是躲着这家人走的。” “坑惨了？” “人家转型的太成功，资产规模是东鑫集团加起来的好几倍，你想想，这是不是显得孙总很蠢？” “但正常的商业合作不会影响这些吧？” “其实是会影响的，可能孙总见一次他们家的人，晚上就要睡不着觉一次。 东鑫这些年一直想改革，但你也知道，壮士断腕这种事儿，再厉害的人做起来都很艰难。 决心、阻力、时机、手段，缺一不可啊。” —— 翌日，上午，东鑫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顾超飞拿着平板走了进来。 “超飞？有什么事吗？” 孙东鑫昨晚睡的还挺香，所以精神头看起来很不错。 “昨晚的直播火了，您看。”顾超飞试图递出平板，不过孙总没接。 “我看到了，小成的团队很不一般，一晚上剪出来那么多视频。” 顾超飞坐到了茶台对面，熟练的给孙东鑫冲起了茶汤。 “山海关找coo这事儿，为什么不从我们东鑫内部找？” 这话多有意思啊，孙东鑫听的直摇头。 成大器当时拜托他找人的时候说的很清楚，希望找些集团外的新鲜血液，孙东鑫也有这样的气度。 但他有这样的气度，不代表他的手下会有这样的气度。 在东鑫集团内部的人看来，山海关就是东鑫系的一份子，接受了东鑫的投资，在东鑫大厦办公，这不是自己人还是什么？ “孙总，咱们东鑫有很多人才，找个符合成总需求的应该不难，我不是说直播招聘这种事不好，但我担心这种方式找来的人不靠谱啊。” 这话说的漂亮，聪明人连抢资源都抢的冠冕堂皇的。 顾超飞虽然是东鑫太子，甚至能在未来开启东鑫新一轮改革，但这并不代表他本身有多特殊，他也是个利益动物，仅此而已。 作为东鑫系里面除孙东鑫以外最重要的一座山头，他代表着一堆人的未来和利益，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他会尽全力的为自己人争取利益。 “主要是宣传，至于最后的coo是谁，不重要，山海关是文化传媒类的公司，这种直播活动还是为了宣传山海关。” 孙东鑫知道顾超飞们在想什么，但他也不愿意表态，只是挡了回去，用的还是化劲儿。 说起来，孙东鑫对顾超飞的这种态度还是有点失望的，小顾只顾自己的山头，忘记了他本身要当接班人，应该把碗端平才对。 还是差点打磨！ “那孙总，今晚您还要去直播吗？” 小顾不知道，今天自己这小小的抢资源的试探，就让孙哥对他的打磨期延长了许久。 “去啊，网友们很有意思，昨晚仅仅三个小时，我就理解了很多年轻人的想法。 做企业，他们都说要尊重市场环境，做好环境的调研，但环境是由人构成的。 我现在也要多多接触各种年轻人，了解年轻人们的想法。” 这种保持进步、不断调整的心态，也是孙东鑫能走到今天的重要原因。 “孙总，要不您看看这个？” 小顾终究是把平板递到了孙东鑫手里。 dear_露微凉（鲁）“救命，孙总看成大器的眼神好温柔，像是霸道总裁看着自己的小娇妻。” 蓝阿lan（皖）“姐妹们，我想到一个禁忌本，表面看起来是霸总的成大器背后其实也是个小奶狗，渴望孙总的怀抱。” （回复楼主）“天哪，有没有画师来画一下，画出来我一定买。” 啵啵小丸子（青）“建议不要开这种玩笑，他们不是流量明星。” 这些评论来自于围脖，炸裂的腐女们，用最激烈的言辞炸弹轰击着孙东鑫的心。 作为一个有脑子的人，顾超飞不该把这些东西拿给自家老板看，自家老板可能本身就知道，只是孙东鑫不想提，可顾超飞还是拿了。 这里面有是几分出于忠心为自家老板的风评而动，有几分是为了挑拨离间呢？ 说不清，根本说不清。 这就是孙东鑫面临的困境的具象化。 顾超飞看似是好意，从逻辑上来说也是好意，但他真的是好意吗？ 他当然不是好意！ 孙东鑫很清楚这点，但他能说顾超飞这不是好意吗？ 这些可笑的点评根本不会影响成大器或者孙东鑫的哪怕一根毛。 但顾超飞把它摆到明面上，这种影响就可能会出现，而且是出现于成大器身上。 孙东鑫无法因为这种看似好意的心机就对顾超飞做什么处理，他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儿就主观上对成大器有什么成见。 但阳谋的高明就在于此，以后每当孙东鑫见成大器时，都会想起这件事儿——就像一根刺，日积月累总有影响大局的时刻。 办公室斗争，东鑫集团大部分高层都是专业的。 孙东鑫已经够“明君”了，但他就是没办法把握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孙总，难啊。 不要共情资本家，孙东鑫这的这点难是自我实现需求的路上的难，在其他方面他都不难。 第276章 大器，你也不想 他站在那里- “成大器比我想象中要更沉稳。” “按照我设想的开场白，我应该要告诉他，他的经历在我们这些普通人眼里显得极为传奇。” “可是我最后也没提起这个词，因为对当下的成大器来说已经不合时宜。” “成大器本身的气质，离那个在网上频上各大平台热搜的成大器实在是有点远，甚至他给我一种感觉——他是个勇于挑战的创业者。” “2018年，与短视频时代一起到来的，还有山海关。” “这里的山海关不是那个掩埋着历史的恸哭的古代要塞，而是成大器的山海关传媒。” “不过，成大器仍然凭借着实力，获得了东鑫的千万投资，成为2018年下半页创业领域的明星人物。” “到此刻为止，当赞美的聚光灯打到他身上时，那些他所经历的误解与冷眼，究竟是种什么感触？” “他站在那里，只有他知道。” ————《n风窗》 在艾国北全网删文仍被成大器起诉后，n方系的人终于是怂了，某个记者给成总来了一篇专访。 只是吧，这篇专访虽然传递出了他们和解的态度，但在那些精心设计的遣词造句之间，处处透露着n方系对成总的恶意。 学新闻的人似乎有种天然的傲慢，可能他们的工作需要面对傻子，承担起忽悠傻子的责任。 因此，他们总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 正如这篇因服软而产生的人物专访，其中的傲慢与恶意甚至凝若实质- 他说走在冷雨中很有趣- “提到成大器，就不得不提他在美利坚的流浪生涯。在成大器以往的短视频作品里，我们能看到他在美利坚街头要饭为生的生活。” “美利坚的街头不算安全，尤其是在圣洛都，毒品、枪支、妓女、犯罪，那些因恶而失去人生的流浪者们并不单纯。而成大器似乎找到了和那些流浪者们相处的秘诀，他的街头生活在现在看，甚至从来没遇到哪怕一次危险。” “这或许就是他的幸运，正是这份幸运支撑着他走向了今日的成就。” “当走出那可怕的泥潭后，成大器的人生进入了转折点，他在美利坚的公司mas获得了投资人的青睐，但这里并非没有曲折。” “从流浪汉到明星创业者，这一路的曲折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但他说“走在冷雨里的人生也很有趣”。” ————《n风窗》 成大器神情古怪的放下了杂志，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他的经历是很曲折，他也确实找到了和流浪汉相处的方式，但这个记者写出来后，所有的味道都带着点诡异。 很小家子气。 像是小学里学生打完架，老师按着某一方道歉，结果这孩子一边道歉一边做鬼脸。 他以为自己的小手段很高明，可在成大器看来，这种不专业的文章完全是在败自家的口碑。 对了，原来n方系口碑一直不好——这就说的通了嘛。 “大器，有什么问题？” 最近这几天小赵和成总住在一起，别误会，这里的一起指的是同一栋房子。 所以，前天记者来做访谈她也看到了。 “你看看。”成大器把杂志递给了小赵。 未久，赵虹锦严肃的说道。 “他们是故意在引导其他人误解你！” “学新闻的人确实厉害，我琢磨到现在都想不出该怎么应对。” 成总是真的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得苦笑不已。 想不出如何应对？ 桃花眼姑娘在成大器身上感受到的惊讶已经够多了，但今天成大器承认自己‘无能’的这一刻，居然让她又一次惊讶到了极致。 似乎从认识成大器以来，这个男人一直在创造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与情节。 哪怕再大的困难，哪怕再凶猛的危局，他都能化险为夷的走出来。 现在，这个赵虹锦眼里的常胜将军，这个‘很厉害的人’，居然少有的束手无策了。 “在网上发声明？或者……起诉他们？” 小赵说完就后悔了，她觉得自己这俩建议一个比一个烂。 “算了，让他们骂吧，又不影响我挣钱。” 这篇人物访谈把阴阳怪气发展到了极致，但因为手法太高明，所以没有一句直接挑明的，能造成的影响力不会太大。 成总的评价其实很精准，充满小家子气的中伤罢了，不足挂齿。 “起诉可能很难取证，这篇文章肯定不能做证据…… 大器，我找一家其他媒体给你做个访谈吧？” 咦？ “不用，我过两天就回美利坚了，没时间！” 成总果断拒绝，他不想在这种小事里借赵姐的资源——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大器，伱也不想其他人误会你吧，我们是朋友，我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 很多事情我没办法帮你，但这件事儿我应该能帮你。” 一个19岁的漂亮妹妹真诚的看着你的眼睛，你注意到她那眼角的泪痣，注意到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以及，那双眸中的坚定。 她说，你是她的朋友，她想帮你。 “算了，小赵，江湖事江湖了，n方系的事儿我能解决。” 点了根烟压压惊，成总表示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 他认识赵虹锦之初，或许带着些目的，但现在，他俩已经是无话不说的挚友。 这些事儿他有能力自己解决，没必要给赵虹锦添麻烦。 “你要怎么解决？” 哥，你刚刚不是说想不出办法吗？怎么现在改口了？ 嘴硬的男人其实有点可爱，小赵的疑问中带着些许的调侃。 “艾国北润到美利坚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成大器聊起了一个似乎完全和这件事无关的话题。 艾国北昨天刚落地美利坚，就被人拍照发网上，成总的粉丝几百万，立刻就艾特了成总。 “身上备有民事案件，未经审理判决的情况下，不是没法离境吗？” “想走总是有方法的，说不定他早就有美利坚绿卡了。” 成大器笑的意味深长。 赵虹锦心中开始为艾国北哀叹了。 你逃到哪儿不好，你润到美利坚。 艾国北，你觉得成大器凭什么能坐着湾流g650从美利坚飞回来？ “所以你要以艾国北为突破口，找到n方系的马脚？” 小赵是真的顶聪明的姑娘，她一点都不比蜜儿差，只是缺一些经验与积累。 “艾国北这些人有他们自己的圈子，当时，艾国北黑我的时候，n方系的《n方都市故事》出头，跟着他一块黑我，说明他和南方系里的一些人有来往。 顺着这条线，看看能不能找到着力点吧，能不能成功还不确定。” 在美利坚打了那么久的逆风局，不是成总弱。 而是成大器的对手一个比一个强！ 厄里斯，手下两个帮派，职业是给小议员们做代理人，属于竞选白手套。 就这个能在美剧里做boss的厄里斯，是成大器那一堆既合作又对抗的“朋友”里最弱的一个。 格鲁能秒他，沃尔夫能秒他，忒弥尔更能秒他。 更别说把杀人当件小事儿的丹尼尔·华盛顿，那群黑哥明显是职业的过江猛龙。 成总的对手是这些人，所以成总才在美利坚打了那么久的逆风局！ 而艾国北呢？ “他的经历在普通人眼里显得极为传奇。”——他就是个屁，也就忽悠忽悠普通人。 “成大器本身的气质，离那个在网上频上各大平台热搜的成大器实在是有点远，甚至他给我一种感觉——他是个勇于挑战的创业者。”——他其实不是个创业者，就是个只会营销的小丑。 “这里的山海关不是那个掩埋着历史的恸哭的古代要塞，而是成大器的山海关传媒。”——咒你的公司快点倒闭。 “提到成大器，就不得不提他在美利坚的流浪生涯。在成大器以往的短视频作品里，我们能看到他在美利坚街头要饭为生的生活。”——他就是个臭要饭的。 “毒品、枪支、妓女、犯罪，那些因恶而失去人生的流浪者们并不单纯。而成大器似乎找到了和那些流浪者们相处的秘诀”——他和那群毒虫强奸犯混在了一起。 “这或许就是他的幸运，正是这份幸运支撑着他走向了今日的成就。”——他就是个运气好的傻der。 这一章有一个细节，成总本来不打算处理南方系的这种抹黑，但小赵觉得不想让其他人误解成总，所以，成总就决定听小赵的话，要把这事情处理明白了。 第277章 成大器和老贾的孽缘 “成总，我们已经谈了三个了，但您都觉得不合适。 要不我们约个时间，见面谈一谈，再细化一下需求，我们也好做工作。” 董则成是某知名猎头公司的传媒组组长，在成大器的委托下，他们组已经尽全力找人了。 山海关属于创投圈的新明星，未来的前景显而易见的不错，作为猎头公司，他们很重视这种有潜力的客户。 但成大器的要求还是太高了，他想和成总见面聊聊，顺便劝成大器把标准放松一点。 “你来鹭岛吧，尽快，最好明天见。” 成大器放下电话，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是他的习惯，在心理层面上可以缓解压力。 山海关的直播招聘营销很成功，但合适的coo还是没找到。 说起来，成大器不觉得自己的要求高，实在是山海关的业务特点太复杂了。 作为mcn机构，山海关的coo要有做传媒的经历，如果没有，起码也要有做产品的经历。 而文化传媒行业的特点，有要求这个coo要有对流行趋势的把握能力。 最后，由于山海关是依托于互联网短视频平台而存在的，这个coo最好有互联网行业的从业经历。 有这三种经验的人其实不少，但他们大部分都不用跳槽，现在是2018，人才真的很难找也很值钱。 但凡再过一年半……别说百万年薪了，五十万都能让面试者挤爆门槛。 —————— 董则成的名字很有辨识度，不过其本人是个标准的都市白领做派，从气质上就有一种职业感。 只是吧，他和成总比还是差点意思，两人的谈话过程基本都被成总掌握节奏。 就在董则成以为山海关这单可能要黄时，成大器话锋一转，来了一手回手掏。 “则成，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山海关干？” 啊？ 我？ 董则成短暂的懵了一下，回道。 “成总，我不太合适吧，毕竟我家不在鹭岛。 之前我给您推荐的几位里，不是有个鹭岛本地的人才嘛，她其实已经很符合您的要求了。” “美柚做的是小赛道，他们出来的人……还是不太合适，我倒是觉得你挺不错的，能做到猎头传媒组的组长，说明你之前也在这行业里有经验。” 成大器已经不指望短时间里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了，尤其是在不想要东鑫系的前提下，所以，他选择试试把董则成挖过来。 这哥们儿做事靠谱，也有行业经验，以后还能转人资部门，关键是要价不会那么高。 属于标准的经济适用型人才，可以拿来先用着。 “成总，您可别提我的经验了，说起来我以前还是贾老板的手下。” 董则成苦笑不已，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贾老板？哪个贾老板？”成大器有所猜测。 “以前我是乐视体育的广告总监，成总，后来的事您也知道，我就回老家入职了老朋友的猎头公司，撑起了传媒组。” 董则成的回答很有意思，明里暗里有种暗送秋波的味道，但同时又不拒绝、不表态、不负责，像极了精通招聘博弈的老渣男。 “乐视也算是半家互联网公司了，我记得你们乐视体育当时做的不错啊，现在怎么样了？” 成大器也不急，扯起了闲天。 “看起来花团锦簇，可一旦没钱支撑转播权，立马就成了烈火烹油，现在乐视体育基本上完了，裁了九成九的人都不止。” “老贾当时怎么想的，去做体育？” “乐视的电视生态在15年那个时间点也算横扫市场了，而大屏电视的观看体验也是划时代的。 根据我们从咨询机构得到的数据，以及乐视高层对国内电视用户的需求分析，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国内的体育直播市场会呈现爆发性的增长。 这里面有两个业内的观点，现在喜欢叫底层逻辑。 第一是，我们国内的体育文化还没发展起来，国家14年出了个文件，大概就是开放入场了，政府会在这方面加大投资。 从产业投资到政府资源倾斜，这个赛道都是个好赛道，实际上，十三五的规划里也把这方面的工作放到了重点工作领域中。 第二是，我们国内的电视用户规模数量是世界第一的，这方面的市场潜力巨大。 这几年入局体育的公司很多，恒大、苏宁、阿里，大家也都是看到了这里的机会。 而乐视的生态逻辑，当时也没有被证伪。” 董则成提醒了成总，他以后有机会可以买个球队，体育赛事的宣传作用还是很大的——当然，这里说的不是国内。 美利坚的体育大亨可以轻易收获巨大的名气，国内的球队在圈圈舞艺术家的改革下，甚至不能出现赞助商名字。 “后来我们就研究，国内的这个市场很复杂，贾总哪怕不出事，乐视体育这种大笔烧钱买转播权的路子也走不远。 只是哪颗雷先爆的问题罢了。” 见成大器陷入了沉思，董则成补充道。 老董很坦诚，这种坦诚其实是他忐忑的一种表现。 山海关是很有潜力的初创公司，能到这种公司做管理层，发展的前景大概率比做猎头好，但他过往的职业经历也确实离谱。 尤其是成总和老贾还是朋友，这事儿全国人民都知道。 董泽成现在是一种想接受成总邀请，又担心还是个坑的状态。 局面多少带点诡异。 “老贾做生态这个想法是没问题的，做电动汽车这个想法也没有问题，都是非常好的点子。 就是摊子铺的太大，时运也不济，还有……算了，不说他。 你来的话涨薪30%，期权池二轮融资的时候会设，有兴趣挑战一下吗，老董？” 成总的诚意很足，但董则成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曹，他也有顾虑。 “成总，目前国内外大型的mcn机构没有几家，zoomin、broadband等等都没找到好的盈利模式。 山海关对未来的业务预期是什么样的？您有什么想法吗？” 成大器知道，董则成这是心动了。 “你说的这两个和山海关做的还都不一样，他们一个做的是youtube，另一个是做签约摄影模式的。 在国内，山海关是第一家规模以上的短视频领域mcn，山海关未来的发展脚步是紧跟着短视频发展的。 至于山海关能走多远，那就看你对短视频行业有没有信心了，我是信心充足的。 相比于传统的电视节目和文章类的传媒方式，短视频的信息密度更高，情绪刺激效果更强，对用户心智的冲击力也更大。 而且由于短视频优胜劣汰的算法，注定它的迭代速度会非常快，进化速度会非常快。 山海关在这个领域里面占到了先机，未来的发展潜力不会低。” 国内做短视频mcn的机构其实非常多，但山海关确实是名气最大的，成大器说的也不算错。 “成总，还有一个问题，广义上或者说传统意义上的mcn，更多是作为对接内容方和广告主资源方的一种中介平台。 像山海关这种模式的，国内也有，可头部网红的可复制性不够强。 有一个词叫眼球经济，有人说网红的模式就是眼球经济，而山海关这种签约网红的模式则是眼球经济的变种。 但因为头部网红的可复制性不强，我们没法稳定的产出一个又一个头部网红，您有什么破局的方法吗？” 成大器欣赏的点了点头，董则成是做过深入的思考的，他为山海关找coo下了不少功夫。 今天的突然邀请没有提前通知，但董则成的应对显露了他很高的专业素养。 “文化传媒行业的特殊性、短视频行业的特殊性确实存在，包括伱说的问题也都存在，甚至是我都很难解决的。 但有一个逻辑我认为是相通的，在各行各业里的先入局者，总是容易更多的抢占到优势和市场增量。 短视频行业的市场增量还会持续很久，我们山海关可以充分地在市场增量还保持着的时间里，抢占更多的优势和头部空间。 未来进入增量萎缩的时代后，提前获得优势能让我们保持很久的领先。 哪怕有一天山海关会被市场淘汰，但这也是正常的，世界上有过那么多企业，传承几百年的也屈指可数。” 成大器其实谦虚了，他有自己重生的信息优势，他给山海关带来的的可不只是抢占增量的机会！ 小杨哥已经签下来了，各种潜力巨大的赛道也都铺开了。 农村短视频部门已经成立，汽车短视频矩阵已经启航，擦边网红新公司也已经搭起了架子。 刚融了1500万，山海关要先奔跑一段时间。 接下来的第二步，就是要打造全国地方网红矩阵，把一堆分公司在全国各地铺开，狠狠的拿捏本地流量。 与此同时，当山海关掌握的流量够多以后，就可以做自己的品牌，有流量也有品牌——这不就是短视频时代的印钞机吗？ “成总，您可能还需要给我几天时间，我要把那边的工作交接完。” 董则成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可以把家人都接到鹭岛，公司会给你安排住处，孩子的上学问题东鑫也能帮你解决，鹭岛最好的中小学随便挑。” “谢谢成总，谢谢成总啊！” 董则成觉得，成大器最后说的随便挑学校这个福利，才是自己跳槽的最大收获。 “交接工作尽快搞定，有什么靠谱的人也可以带过来，山海关现在缺人缺的厉害。” 成大器也很开心，董则成属于复合型人才，也在乐视里见过大风大浪。 从薪资水平看，老董还带点儿经济适用型人才的味道。 而就他的能力来说，做一段时间的过渡coo是完全没问题的。 第278章 有人做了沙比，有人抠的一批，有人像个蠢逼 “当时小成第一次和我聊山海关的时候，说什么流量对接、营销破圈，我还以为是一家广告公司。 当时我就想，你一个做广告的，算什么创业公司，不都是饥一顿饱一顿，靠人吃饭嘛。” 孙东鑫在餐桌上挥斥方遒，小赵在给丽莎做着翻译。 “后来我才知道，山海关不是一般的广告公司，山海关做广告不用花钱，只用小成上上热搜就行了。” “哈哈哈哈~” 一时间，餐桌上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看郭重阳、董则成笑的那么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老婆又生二胎了。 注意到席间的氛围稍多了点轻佻，孙哥笑着同成大器解释。 “小成，你这个做热搜的能力确实不一般，前几天我们那场直播，总共上了多少次热搜来着？” 成大器谦虚的摇摇头，回道。 “上了五六回吧，大家都是冲着您去的，要是缺了您，热度也到不到这个量级。” 这是实话，成总回国这段时间差不多属于住在热搜榜上的，到后面网友都有点审美疲劳了。 想象一下，打开手机各大信息流软件，不约而同的都有一个成大器天天在榜上招摇，换谁看多了都会审美疲劳。 “成总太谦虚了，你们山海关顺势做的那个营销，叫什么来着，‘今晚孙总请我吃的饭’，对，这个营销太成功了。” 顾超飞对成大器是真的佩服，相比于孙东鑫的欣赏，他只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没有成大器这种对流量的敏感性。 发红包就发红包，成大器带着一堆山海关、东鑫的员工假装网友，装成一副抽到红包的样子在网上带节奏。 最后，生生的造出了一条新热搜，用热搜流量反哺直播流量——有种使着梯云纵，左脚踩着右脚上天的潇洒。 不知道的只觉得孙东鑫豪爽大气真玩抽奖，知道事情真相的却无一不佩服成总的操作。 “哈哈哈，主要还是孙哥舍得砸钱，当时孙哥临时加红包额，直播间的观众都傻了，我和小赵也被吓了一跳。” 成大器说的是另一件事，本来他们只准备发六十六万，但直播到第三天，直播间里有三十多万实时观众，孙东鑫临时决定再加六十六万。 就是毫不掩饰的壕。 结果，因为这确实不是剧本，热搜上就出现了一条“打工人被老板背刺的真实反应”，成总和小赵变脸的表情甚至被乐子网友做成了表情包。 “小钱而已，哈哈。” 孙东鑫倒不觉得自己这笔钱花的亏了。 才一百多万而已，换算一下就是辆车或者一顿好点的饭，对他来说连根毛都算不上。 —— 大家正聊的开心，鹭岛艺术职业学院的老总郭重阳突然笑着开口。 “今天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我们新公司的名字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客观来说，郭重阳这波旁敲侧击的水平已经够高了。 然而吧，老董刚入局，对不了解的事不敢多说什么，顾超飞在自家老大发话前也不会评价。 丽莎、小赵和这件事没关系。 总结下来，郭总是在和成大器与孙东鑫对话，但他们合伙搞新公司这件事其实有点问题。 第一个，新公司搞起来了，要不要借山海关的名头？ 如果借，那山海关现在占得股份才二十，有点太少了。 第二个，郭重阳想搞一堆妞大玩擦边网红赛道，实际上是冲着搞一个他的‘东鑫歌舞团’去的。 但孙东鑫知道郭重阳的道德水平，这老兄以后开银趴那是必然的。 所以，孙总一直拖着老郭，不是那么想松口——不敲定但拖着那种。 这事难办就难办在，事不大不小，不上不下，似乎很好办，但又不好推脱。 而郭重阳这么一旁敲侧击，就是他瞅准时机后又一次的‘逼’孙东鑫或者成大器表态。 注意到了孙东鑫的情绪变化，成大器默默地喝了口茶。 老郭，你差的意思可太多了。 孙总似乎吃的很慢，好一会儿了还在嚼，就是不说话。 成大器也选择把老郭晾一边，这哥们太贪了。 拖你这么久又没拒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老郭，你装尼玛呢？ 董则成和顾超飞都是‘酒’经沙场的老将，知道有时候不能圆场。 所以，他俩紧跟着孙东鑫的节奏，猛猛的往嘴里塞食物。 很多可笑的《高情商教程》里会教人怎么在冷场的时候活跃气氛，但不会有正经的好文章教有些冷场不适合活跃，说错话就要被同席的人打上‘沙比’的标签永远摘不下来。 “新公司？什么新公司？” 某个读不懂酒桌氛围的姑娘打破了郭重阳的问题无人应答的尴尬。 嗯，赵姐似乎成了冒昧的小沙比，不过她长得好看，有免喷的特权。 孙东鑫不敢轻视她，而她作为成总的女伴，其他人也对她没什么高的要求，只当她是个普通的小网红。 不过郭重阳还是很感谢这姑娘，小赵把他从压力里拉了出来，让他得以借着聊新公司的话题从刚刚的尴尬里脱身。 明明成大器、孙东鑫都和他说好了，现在卡着合作不往下推，这是他们不地道吗？ 不是！ 是老郭太tm抠了，给孙东鑫送了屁大点股权——孙哥还要让山海关给他安排资源。 这事明明是双向奔赴，老郭却想多占便宜。 孙东鑫的做事方法是，‘我可以给，你不能要，嘴脸和吃相比什么菜更重要’，这不就顶上了吗？ 成大器考虑的是，如果山海关后续二轮就位，开始全国扩张，各种分公司上马是必然的。 而一个既有山海关股份，同时又有山海关体系外资本占主导地位的公司，可以成为山海关模式化复制的一个范本。 俗称——内测。 所以他也想好好谈谈条件，把这家与郭重阳合作搞起来的新公司打造成一个模式探索的样本，为山海关未来的扩张做准备与积累。 创业难啊，成总一个人下面管着千条线，天天累的和狗一样，还要和这种吃相不雅的虫豸合作方博弈。 成大器难得很。 这时候，就体现出coo的价值了，把老董拉过来吃饭只是成总随意而为的一步，但现在他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收到成总的消息，董则成咽了口唾沫，看了眼坐在自己斜对面的成总。 见成大器的眼神在示意，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山海关coo，目标虫豸合作方，干碎他的贪婪，冲锋!—— 开饭的时候是笑着来的，离席的时候也是笑着走的，但郭朝阳的心思只有他自己能明白。 成大器和孙东鑫都坐在那里，派一个董则成狠狠地和他谈了那么多条件，他太清楚那不是董则成的意思了。 哎。 不就是想蹭点山海关的热度嘛，瞧把你们抠的——抠门哥只觉得别人不给他占便宜就是别人抠。 成大器和他的学校合作可是真金白银的出了钱的。 要不是厦大太难谈，他根本没有入局的机会！ “老郭这个人，真的是，哈哈哈，伱是怎么想的？” 孙东鑫和成总坐进了一辆车，成大器再回一趟公司就要回美利坚了。 把自己的想法和孙哥简单的解释了一番，孙东鑫摇头叹道。 “小成，你这是走一步看三步，我刚刚还想教你点什么，现在看是我多虑了。” “后期就让老董去推那边的合作吧，借他们学校牌子的钱我已经出了，这事成不成就看他自己怎么想。” “老郭这人，哈哈，说起来我和他还是战友，但他找了个好老婆，丈人是教育口的老领导。” “这些其实都无所谓，未来山海关走到集团化后，大部分的分公司都要和本地的资本打交道，这也算积累积累经验。” 成大器看的很透，本地流量想炒起来，需要有当地的得力人士参与，以后比郭重阳更虫豸的合作方一定会有，而且还很多。 “小成，你之前在香港买壳，是想让山海关什么时候上市吗？” 孙东鑫之前都没细聊这个话题，他觉得成大器太异想天开了。 你公司才成立多久就想着上市了？ 就你脸大是吧？ 到香港监管部门门口刷脸上市？ 你想什么呢？ 但这段时间，他见识到了成大器的营销能力和对流量的敏锐，对成大器的能力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如果是成大器，那么，一年内上市也不是不可能！ “不一定是山海关，我在美利坚也有业务，等山海关流量起来了，有流量在手，想做什么都不难。” 成大器这次说的还和之前不一样，非常的保守但又带着点‘我有实力’的自夸，孙东鑫当然能听出其中的差异。 “噢？你这是已经看到机会了吧？” 孙东鑫好奇极了，真的好奇极了。 成大器已经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年轻人之一了，而且他的厉害还是经过验证的，已经兑现了的。 这样一个人，所看到的机会可能会非常不一般。 但如果他直接问，会显得自己好像很急功近利，而且问别人的商机，这种事就不太ok。 “看到了很多机会，但现在时机还是不太合适。”成大器答道。 他其实用了个双关。 时机不合适，既指他的实力不够，还没到启动的时刻，还指的是孙东鑫没下定决心开启东鑫集团的新一轮改革。 改革这个词听起来和企业关系不大，但当一家企业的规模达到一定程度后，其内部的利益规则与格局变动是真的能算得上改革的。 东鑫的改革能直接影响到四千多人，背后就是四千多个家庭，这还不算上下游各种合作方。 如果东鑫还保持着现在这天天内斗的逼样，成总不是太想带他们一起飞——那纯纯是负重前行了。 “时机.是啊，时机很重要。 小成，我一直很看好你，而且越来越看好你。 但你能认识到时机这个东西，我还是很惊讶，一般像这类的感触，大多数人都是要经历过几次蹉跎才会明白。 个人的力量太弱了，哪怕是再厉害的人，在不适合的时机里也只能输。” 孙东鑫的感叹有点长，不过成大器很认同他的话。 他经历的蹉跎可太多了，更被不合适的时机直接干碎了要起飞的事业，他的经验很足，这和悟性无关。 “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嘛，我的名字就叫成大器，您想想，这属于老天爷赏饭吃，哈哈哈。” “噢？” 孙东鑫被成总的话激起了一点记忆，他自诩儒商，也是看过几本周易的——当然，他不信“禅易投资法”。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何不利之有？动而不括，是以出而不获，语成器而动者也。 你这名字有点意思啊，所以，你等的时机是器还是禽？” 成大器摇头，故作诵读的回道。 “射之者人也，孙总，我等人呢。” 孙东鑫太喜欢成总这种聊天方式了，刚刚卡在他文化水平的上限，充分的激发了他的文化底蕴，但又没有超过。 为什么他会自诩儒商？ 越是没有什么才越强调什么啊！ 所以，小成这种卡着他的上限聊的这一套，给了他一种‘高山流水遇知音’般的体验——体验感拉的太足了。 像孙哥这样的中年男人不缺钱，更不缺妞，他缺的是那点‘趣’。 因为缺了这点趣，所以他能答应帮成总出镜直播，因为缺了这点趣，所以成总聊到他的痒处时，他甚至有点忘形了。 “哈哈哈哈，你小子，你缺人跟我说嘛，东鑫有的是。” 再聪明的人也有绷不住的时刻，比如现在。 孙东鑫说完就知道，自己这话有点蠢，不，是蠢极了，像个大蠢逼。 蠢到什么地步呢？ 这么久在小成面前维持的好大哥形象可能一朝崩塌的地步！ “当然，这一切都看你的想法，我.” 人在犯错以后会下意识的找补，但这种下意识的找补其实很容易继续失措。 成总制止了孙哥在犯蠢的路上越走越远的行为，他开口打断了孙东鑫的话。 “等我回美利坚后，把事情梳理清楚了，再来找您要人。 您可得记得今天这话，我这就赖上你了，哈哈哈。” 成总终究是心软，见不得自家那好面儿的大哥犯浑。 “没问题，小意思！” 看，孙东鑫的大方其实远超郭重阳的想象。 只是，这玩意儿分人。 在小成这里，孙哥那是真没的说。 而就以老郭那抠搜可笑的样子，可能永远见不到了。 第279章 礼赞伟大的哈耶克（开玩笑） “大器，我还是觉得你太草率了。” 赵虹锦的话其实很有保留，她不仅觉得成大器招董则成草率，还觉得直播招聘这个事草率。 更草率的是，她的粉丝量还不够多，成总已经把她同时撑起4个账号的超级人设给宣传了出去。 虽然热度反馈非常好，网友也非常买账，但小赵认为，如果再给她足够长的时间，会有更好的效果。 赵虹锦不知道，成总就是在抢时间。 每一分每一秒的抢时间。 “太大而化之了，具体讲个一二三，我好有针对性的反思。” 递给小赵一瓶可乐，成总笑着调侃。 “不喝有糖的，谢谢。 董则成带团队和做项目的经历都有，但他之前毕竟是做广告的，而且还是甲方。 我们是做内容的，他之前的工作属于内容采购方，听起来都有内容，但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小赵说的非常对，但成总也有自己的苦衷。 “我一直喜欢跟你包括其他公司签约的网红，强调创作的时候不要抠细节，不要犯完美主义的错误。 但这是旁观者清，在找ceo这件事上，我也有点陷入完美主义了。 结果找了一大圈，都要回国了还没定下来。我的想法是先找一个人暂时顶着，山海关的体量毕竟还不够大，董则成暂时够用。 老董工作经验丰富，算是顶级老油条，还做过猎头，以后转岗也方便。” 董则成属于标准的经济适用性人才，成总很喜欢这类人才，够用且听话就行了，成大器不指望他能招来什么天才。 作为创业者，他更多的把最大的责任扛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寄托于外人。 “你说的容易，让未来转岗，他从coo能转到哪儿去，他会满意吗？” 小赵觉得成总未免太过理想化了。 “不想转就开呗，有什么问题吗？” 成总给了赵虹锦一点小小的资本家震撼。 说到底，赵虹锦还是有一种学生思维——想法不够大胆，母猪就没法高产。 做企业和做学生不一样，站在企业经营的角度，过程没那么重要，玩的是结果导向。 当然，对于企业里具体的人该做哪些事，怎么做的事，还是很重要的，这属于企业管理的核心。 “你不是还想把公司运作上市吗？我记得上市公司有一个要求，大概是高管稳定不能在几年内有变更什么的。” 可怜的桃花眼姑娘在被成总拷打后，试图挽尊一下。 “狗屁规矩，先不说它是不是真的，哪怕是真的，换一个市场上市呗。 大a的韭菜好割一点，香港的韭菜未尝不好割，如果连香港都不要我，还有挚爱的美利坚呢。” “你不是跟我说，你要把山海关当做最伟大的事业去做吗？ 怎么动不动就是割韭菜，还要打游击割韭菜。 成总，你的目标什么时候从星辰大海变成割韭菜了？” “就是个比喻，别那么激动，到资本市场融资是为了公司发展。在a股融资更容易一点，毕竟山海关是国内的企业。 我也是被那些坏人影响了，因为太多公司上市就是为了套现跑路，这些人搞坏了市场环境，也扭曲了大家对上市的认识。” 什么是成大器？ 这个问题问赵虹锦，她只会给一个答案——狗。 赵虹锦多少是带点天生的小受属性，明明每次和成大器聊天都能被气到，但她还是乐此不疲。 “你的意思是说，山海关一定会成功上市，伱也会成为亿万富翁吗？” 小赵的问题问到了成大器，他当然已经是亿万富翁了，但他考虑的不是这个。 山海关的体量现在还比不上他前世创建的连锁健身，但现在山海关已经开始考虑上市了，这让他想到了前世创业过程中的很多事情。 如果当时做的再好一点，会不会就能撑过去呢？ “大器？”小赵还以为自己的问题有些冒昧。 “我现在已经是亿万富翁了，上市是为了公司发展。”成总回道。 “但创业公司不是应该在一级市场上继续融资，一轮一轮融下来，发展到一定瓶颈后再上市吗？” 小赵的问题多少带点天真，她说的是一种非常理想化的情况。 在学院派的研究视角下，初创公司在一级市场的融资是为了发展而融资。 在这个前提下，一轮一轮融下来后，一级市场投资方的资金已经无法支撑初创公司未来发展的需求。 此时就该到资本市场上，用上市公开募资的方式获得进一步发展的资金。 听起来很美好是吧？ 但这个逻辑就是狗屁！ 现代经济学的底层设计里有非常多的无法回答的问题，比如说最后借款人借走的钱怎么还等等。 漏洞很多，打的补丁也不得不多，也就是规则会越来越多，然后漏洞更多了——荒谬但又真实。 在哈耶克那伟大的市场之手的摆弄下，任何一家有潜（钱）力的公司都不会轻易的上市。 点名字节跳动、私有化的推特、华为等，这几个还是近些年的，几百年间积累的其他巨头更数不胜数。 绝大多数的上市公司并没有那么大的发展前景，行业的天花板就在那里放着。 生产力被锁死的情况下，任何模式创新和多元化发展的尝试都会在大的数据层面实现均值回归——个例一定存在，总的来说大家都不特殊。 那么，为什么非常多上市公司的股价会很不错呢？ 为什么很多上市公司上市的发行价格会大幅上涨呢？ 还是那个逻辑，商业的本质是骗局，价值交换不可能做到绝对公平，所以一定有一方得利，有一方吃亏。 相对价值的存在是说服吃亏方的美好谎言，举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刚需。 在发现自己的刚需之前，大多数人都能活着甚至活得很好，这说明，他们的刚需不是那么刚。 “哥，你的解释我听懂了，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 被成总拉着一顿输出的赵虹锦终于败下阵来，举起了白旗表示自己服了。 桃花眼姑娘可是高材生，成总也就欺负她缺点经验，否则他那套狗屁逻辑小赵一眼就能看穿。 成总的话漏了一个致命的点，或者说问题。 他tm绕了一大圈，以至于小赵完全忘记了他也要从市场里拿钱…… 成大器的闪避属性各种意义上都是点满了的。 不过成总从市场里面拿钱真不是为了圈钱跑路，而是他在足够短的时间里尽快崛起。 山海关这么快就要开始为上市做一定的设计听起来离谱，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多少皮包公司上市圈了大把大把的钱，成总是正儿八经的做事业，公司的规模又不大。 借壳或者spec收购都是正经有用的上市手段，可能不是那么主流，但也都很正规。 只要山海关的前景没问题，上市真不是梦中泡影般的虚幻。 “chan，我不敢相信，我就这么在华国待了整整两周。” 桃花眼姑娘消停了，金发白妞跳了出来。 对了，他们三个已经坐上了飞往美利坚的飞机。 “我也不敢相信我们居然拖了这么久，mas的工作已经堆成山了。” 能在电话里面决定的事成总都已经搞定了，但即便如此，还有很多事都需要他亲自到现场拍板。 “chan，我有一个创业的点子，你方便听听吗？ 我想你是个很专业的创业者，或许可以给我一点意见。” 丽莎这是纯纯的谦虚了，她自己也是个创业有成的小创业者。 “等等，你这个点子是关于华国的吗？” 成总没想到金发白妞还有这方面的想法。 “当然，华国的风景太美了，我可以创办一家跨国旅游公司，在美利坚找一些对华国感兴趣的人，带着他们来华国旅游。” 金发白妞兴致盎然，可赵虹锦却泼起了冷水，作为金发白妞的朋友，她见不得自家朋友踩进这种大坑里。 “丽莎，你说的这种跨国旅游公司上世纪80年代就有了，无论是华国还是美利坚都有，到现在已经发展了40年……” miss.zhao的嘴疑似有点碎，成总想开口但又闭了嘴。 小赵，踩去吧，再高的认识也需要足够的踩坑经验，才能更好地内化为自我的内涵。 “no!no!zhao，我的想法和你说的那个不太一样，我希望通过短视频传播的方式获取客户。” 丽莎当然不是一拍脑袋就想出个蠢主意的傻帽，她可是忒弥尔的朋友，怎么可能会是个简单的姑娘呢？ “获客方式再怎么变，市场格局不会变，其他在这个领域里掌握更多资源的巨头，掌握着你所不具备的优势。 因为这些优势的存在，哪怕他们后发，只要跟上你前进的步伐，也能走的比你更快。” 你瞧，这专业劲，赵虹锦可不是小傻瓜。 “zhao，你虽然做了四个短视频账号，但你对短视频还不够了解。 如果我想解释清楚我的这个idea，我得从广告最开始的时候讲起。 但我认为那样太麻烦了，所以我要简单点说。 基于兴趣喜好的算法而呈现给短视频用户的短视频内容具有极致的画像特征，基于算法分类后分发推荐的短视频广告，将会具有比任何传统广告更高的投放精准度和投放效果， 智能化的广告推荐是互联网巨头一直在做的事情，但他们还不够智能，我认为未来可能会更智能。 无论是山海关还是mas，我们都有大量的签约网红，他们中总有做旅游或者户外的，这类网红就非常适合播放旅行社的广告。” 高论确实是高论，但也不是那么高。 成总觉得很有趣，赵虹锦觉得像是老调重谈，没什么新意。 “广告投放更精准了，然后呢，任何人都可以在短视频软件上买广告，最后又回到了成本和收益之间的游戏，只要还有利润，唯一挣钱的就只是平台。” “想错了小赵，你把其他公司想的太聪明，也把丽莎想的太弱，她是个女强人。” 成总发表了锐评，结束了这段对话。 “如果你想做这个公司，就需要一家公司官网，我建议你花3000块到华国雇佣两名大学生做，考虑一下。” 成大器明明是在和丽莎正常谈话，但小赵总觉得成总好像在骂自己。 看不起大学生是吧？ 找我的话，我起码要收你……收你……糟糕，我的水平好像只能月入3000。 小赵在心中自嘲。 第280章 礼下于人，成总何所求？ 当湾流g650稳稳的停在圣洛都国际机场的机位里后，成总深深地看了一眼飞机那豪华的内饰装修，便潇洒地离开了。 私人飞机这样的大玩具确实有意思，可总借别人的也不是个事，成大器的小目标又多了一个。 等时机合适先买一架飞机，游艇往后放放。 如果说私人飞机属于小目标，那豪华游艇就是中目标，还是有点考验实力的。 口罩到来后，人们会感受到强烈的寒意，成总只需稍微在资本市场上运作一下，中目标的钱也就能凑出来了。 —— 成大器坐着自己的私人飞机回了华国，忒弥尔本身其实没什么感觉——成总又不可能把她的私人飞机给黑了，然后留在华国不回来。 但凡他的眼界那么低，忒弥尔就不会对他心动。 可渐渐地，随着丽莎在tiktok上发了一条又一条和成总在华国浪的短视频，黑发富婆顿时就觉得不对了。 成大器也是真的狗，坐着忒弥尔的飞机，带着金发白妞回华国浪。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那黑发富婆也能接受，毕竟这对狗男女都是自己的好友。 当时成总被全网黑，忒弥尔甚至还捏着鼻子给他洗了波地——她是真把成总放心里的。 但. 成总很狗，无需多言。 当忒弥尔注意到那个曾和自己撞衫的碧池也回了华国后，她是真的绷不住了。 chan，我知道你是华国人，知道你很看中你在华国的公司。 但你带着丽莎过去浪还不满足，连赵虹锦都被你叫了过去。 我呢？ 我呢？ 我呢？ 你tm坐的是我的飞机，但你回华国两周只给我发了几条消息，还tm都是沟通工作的。 而且，你在华国这两周，身边出现了那么多华国女人。 我呢？ 我呢？ 我呢？ 忒弥尔是个颠婆，她眼看着成总这些操作，内心完全是炸裂的。 但她还没法直接开喷——那样显得自己太小丑。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成大器的所有操作都很正常，他带着丽莎去华国是为了增进互信，希望把丽莎绑死，让她跟着自己好好把mas做起来。 而赵虹锦的回国更是为了工作，两人除了伪装情侣蹭了一杯第二杯免费的沪城阿姨外没做任何越界的事情。 可忒弥尔看到的不是这样啊。 她只看到，一个狗男人借走了自己的飞机，然后带着一堆妞在华国浪了两周。 她只记得，同样是这个狗男人，自己都投怀送抱了，而且是多次，他每次都能忍住。 这让黑发富婆怎么想？ chan，我在伱那里就那么没吸引力吗？ 难道—— 就在黑发富婆坐在oc的总裁办里生气的时候，成总和丽莎刚刚到oc与mas楼下。 “chan，你说给我准备了一个惊喜，但要到公司才能揭晓，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你是不是可以说了？” 好奇心害死猫，丽莎很好奇成总的惊喜会是什么，还要等小赵离开后才舍得说。 怎么，你是怕那个zhao发现吗？ 只能说，她误会了，当时成总纯粹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小赵身上，没怎么关心她。 “马上你就知道了，里尔，让丹泽过来吧。” 成大器对自己的司机说道。 他回美利坚真就和回家一样。 在华国，孙总给他礼遇，房车妞都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在美利坚，不用任何人给他什么，成总已经什么都不缺了。 尤其是，他的保镖团队还个顶个的猛，随便一个人拉出来，都是患有‘间歇性躁郁症并应激性精神障碍’的复合型人才。 “里尔，可以悄悄告诉我chan给我准了什么吗？我不希望太幼稚，如果是蛋糕砸脸就算了。” 丽莎受不了成大器卖关子的行为，小小的阴阳怪气了一下。 由于巨熊里尔不喜欢女人，所以他只是瞥了一眼后视镜，无视了丽莎的问题。 很不礼貌，但成总更欣赏了。 “丽莎，抱歉，里尔貌似没听到你在说什么，要不你再重复一遍。” 成大器拉开车门下车，顺便对丽莎发起了反击。 金发白妞的素质限制了她的攻击性，她只是刮了成大器一眼，继续拿起手机和蜜儿聊起了天。 忒弥尔既是她的朋友又是她的老板，在浪了两周回国后，金发白妞很及时的和蜜儿做了汇报。 得知丽莎和成总已经到了楼下，但成总给丽莎准备了一个惊喜，忒弥尔快步走到了自己办公室的窗边。 打开窗户，黑发富婆很容易就找到了楼下的成总和丽莎。 不过十几层的高度还是有点高，她打开自己的iphone，用十倍长焦对准站在路边的两人，开始了自己的观察。 忒弥尔也好奇啊，好奇成总给丽莎准备了什么惊喜。 “嗡~嗡~” v8发动机的声音很有辨识度，一辆2018年最新款的红色玛莎拉蒂gt开到了丽莎面前。 “法克，别跟我说这是你给我的惊喜，chan！” 好吧，成大器朋友圈里素质第二高的金发白妞有点被吓到了，她甚至飚出了脏话。 “为什么不呢？”成大器笑着摊了摊手。 丹泽已经识趣的离开了驾驶座，成总坐到方向盘前，对丽莎说道。 “先带你兜兜风，你不是一直嫌弃那辆破特斯拉没有发动机澎湃的嘶吼么，这可是v8。” 金发白妞很不喜欢这种惊喜，因为这样的豪车太贵了。 西方没有‘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的典故，但丽莎明白，成总愿意送这么贵的车给她，一定是有所求的。 “no，chan，即使我们是朋友，你也没必要送我这么贵的礼物，哪怕你真的送我一个蛋糕庆祝我的华国之旅什么的，我都会很开心。” 消费主义洗脑下的某些女性会物化自己，她们会将男人对她们的价值判断外化为男人对她们付出的多少——付出的多就是爱。 这些女性把男女之间的关系变成了一种原始的供养关系，这很离谱但又很普遍。 而丽莎不是这样的姑娘，她从来不是这样的姑娘。 金发白妞是正经的天主教虔信徒，也是创业有成的‘真独立女性’，她不喜欢成总这种大的吓人的惊喜。 甚至在她看来，这某种程度上算得上冒犯。 “拜托，丽莎，按照电影里的剧情，当类似这种时刻的时候，我们应该快乐的启动车子，先听听v8的声音。 来吧，我们先跑一圈，我再把它退了，可以吗？” 成总来了一招以退为进。 金发白妞是个姑娘，但她喜欢车，从她第一辆车就买了特斯拉的models就能看出来——这车太潮了。 于成总而言，丽莎既是帮他摆脱樊笼的贵人，更是他抱有很高期待的合作者。 成大器当时还只是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丽莎带着蜜儿帮他治病，给他开副卡，帮他走出了困境。 这种帮助远远不是一顿饭能还清的，成大器明白，但丽莎可能不是那么明白。 成大器当然可以装傻，但如果不还，他心里不痛快。 另一方面，金发白妞出身中产，学识与见识都很优秀，还有着创业成功的经验，做人的人品更是没的说——这年月，送豪车甚至会生气的人品可太稀有了。 这样一个人，成总对她的期待不只是一个职业经理人或者高管。 想做一些很难的事，核心团队的搭建绝对要做好，成总现在就是在做这件事。 为了笼络关二爷，老曹毫不犹豫的送出赤兔。 宝马赠英雄是笼络人心的好手段，就连孙东鑫，不也在成总回国的时候各种安排吗？ 房子给成总两亿的，车子给成总豪华的，马子给成总随便挑。 这样的礼遇换来了什么？ 确认过眼神，是大哥般的人。 成总已经做好打算，未来等时机合适就带东鑫一起飞！ —— “砰！” 一声轻响，iphone和地面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这场礼重情意更重的戏码看似主演只有两个，但其实还有第三个。 “chan，红色的玛莎，你可真贴心啊，honey果然也喜欢，立刻就坐上去了呢，哈哈哈哈！” 奇怪，明明手机炸了，但似乎手机的主人笑的还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当然对了，说话的可是忒弥尔，是做错了也不会认的忒弥尔。 她不会让自己陷于逆境的。 就像现在，她明明已经气炸了，但却不想表现出一副败犬之相，反而笑的像朵盛开的玫瑰。 只是 一部手机从几十楼落下，刚一落地就摔成了粉碎。 如果这件事被捅到华国警局，扔手机的人可能会被判个高空抛物罪。 可惜这里是美利坚，忒弥尔不仅不会有罪，反而是得罪她的人会像这部碎在地上的手机一般，被她安排到粉碎。 —— 还不知道自己可能要粉身碎骨的成总正在开车。 跑车其实是种很特殊的车，它们的动力响应很足，毕竟发动机缸体的数量在那里放着。 一般的司机初次开跑车，总归是要有个适应的过程的。 可成总不一样，他虽然玩不起飞机、玩不起游艇、玩不起顶级别墅 但他曾经好歹是个创业有成的小型大佬，也算玩过几辆不错的车。 感受着澎湃的动力，成总心里有些怅然。 上一世他躺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好久。 化疗，放疗，透析 那钻进骨髓的痛苦时刻相伴的感觉，任何人都难以忍受。 曾经，病魔摧毁了他的身体，也差点摧毁他的意志。 成大器已经好久好久没体验过开v8的快乐了。 “chan，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你居然想送我一辆跑车。” 金发白妞还没从成大器给她的惊喜里缓过来。 “别说这些，太扫兴，这车你不想要的话我就自己开，哈哈哈哈。” 玛莎拉蒂属于意大利‘二王一后’中的后，另外两个则是法拉利与兰博基尼。 作为顶级的豪华车，玛莎的gt系列在跑车界算是有一号的——但口碑不那么ok。 不过，豪车嘛，懂的都懂，真正买的人不会在意口碑，更不看什么狗屁油耗，只取决于自己喜不喜欢。 至少成总开起来就挺喜欢的。 “嗡！” 上了十号州际公路，也就是圣塔莫妮卡高速，成总加大了油门。 在往来的车流中，红色的跑车好像一只漂亮的红隼，灵活的向前行使着。 “城区有限速，你已经超速了，我建议你跟着车流走。” 金发白妞的提醒很合理，但跑车都买了，成总还慢吞吞的跟着车流那也太窝囊了。 “no，到时候警察拦停，我们可以上上圣洛都的电视直播，就那种屁股后面有几辆警车追，头上有直升机飞的那种。” 成总是懂幽默的，只是他这会儿的幽默有点地狱。 “你是在开玩笑吧？”金发白妞紧张极了。 家人们，谁懂啊，被人忽悠着坐上了车。 车门一关他就猛踩油门，要找警察玩猫捉老鼠。 丽莎害怕极了。 “哈哈哈，你很多时候紧绷的厉害，丽莎，放轻松，放轻松。 我本来还想买总裁，总裁总裁，名字多棒啊，很适合作为你来mas的礼物。 但那破车太丑了，最后才选了这个，我还担心你会不喜欢。” 成大器当然不敢玩罪恶都市圣洛都，美警是真敢开枪的。 他在玩笑里夹杂了一句真话，一直以来，丽莎总是给人一种很紧绷的感觉，她好像很努力的在过好自己的人生。 这并没有错，甚至很好，但金发白妞和成大器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两人相处的时间也足够多。 成大器清楚，丽莎的紧绷过了头，她把忒弥尔的想法看得太重了。 “跑车我当然喜欢，但这太贵重了，我又不缺钱，如果我想要我可以自己买。 chan，我很感谢你想送我礼物的心意，但我不能收。” “你看，你很感谢我送你礼物，那我该如何感谢你把我从底层拉出来呢？” 成大器精通借力打力，最喜欢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你不是已经请我到华国玩了两周么，这就足够了。” 丽莎多少带点小天使的感觉，她是真的容易满足，或者说，她在某些事上清醒的过头。 “而且，感谢不一定要通过金钱或礼物的方式，能和你做朋友，我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这让我受益匪浅。” “但如果你不收的话，我心里会一直觉得我对你有所亏欠。 丽莎，你救了我，你明白吗？” 送礼有时候是个麻烦事，成大器甚至开始卖起了惨。 “chan，哪怕没有我你也能从街头脱困，你很清楚，我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金发白妞从一开始就看出，成大器这样的人不可能永远困在底层的，她对成大器从未看轻过。 “是啊，所以我说你帮了我大忙了，哈哈哈。 我还专门定了一台红色，你注意到了吗？” “这” “收下吧，否则我的内心里会永远觉得自己欠了你什么，这会让我良心不安。” 丽莎觉得成总说的不是那么对，他明明一副良心不太多的样子。 犹豫了许久，就在成大器以为她又要拒绝的时候，她开口了。 “我收下了。” 第281章 丽莎提出了一个堪称恐怖的建议 “honey，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现在的速度比我刚刚还快。” 车速太快，成大器甚至都没法看手机了。 “哈哈哈哈，现在已经出了城区，我很喜欢这个大玩具，chan，我很喜欢。” 金发白妞是真的喜欢车，可她的第一辆车就是特斯拉，那辆车可没有v8。 对于爱车的人来说，v8真的很有杀伤力。 是，电车开起来是很爽，但v8的爽是另一种爽。 所以，当她开始亲自驾驭亲自体验后，丽莎立刻给出了好评。 “这时候是不是该来点摇滚乐？” 成总提了一个建议，他很享受这种和朋友一起飙车的快乐。 哪怕他已经把自己与丽莎的关系搞得不那么单纯了，但也不影响他们早已是好友的缘分。 “no，我想，你可以说说你的要求了，你希望我做什么，帮你搞定蜜儿吗？” 再贵的车在速度上去后，噪音都会很大，胎噪、风噪什么的会很影响车内的对话。 丽莎说到后面声音低了下去，成总没有听清。 “抱歉，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他没有意识到金发白妞刚刚到底说了什么，居然又问了一遍。 丽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车身甚至都稍微抖了一下，这显露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成大器的提问在她看来，好像有一种难以置信，但她又没有勇气再说了。 “没事，我就问你，希望我帮伱做什么，chan，不要再卖关子了。” 金发白妞最后还是没重复刚刚的试探。 “把你那个跨国旅游网站做起来，最好再来一个app，我可以给你来点投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mas的管理，我很需要你的帮助。” 成大器很看好丽莎的想法。 就像当时他回答赵虹锦的话一样，后入局者不一定做不起来，有一个词叫做后发优势。 机会就在那里，只要愿意做就有希望能成。 至于不成怎么办？ 不怎么办，失败不是很正常嘛？ 最多再狠狠的逼着丽莎给自己打工几十年罢了。 “我又不是超人，你不担心我同时在三家公司任职影响工作效率吗？” 金发白妞掉了个头，她觉得是时候回去了。 成大器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若有所指的回道。 “那就退一家嘛，你又不缺钱，没必要那么累。” 图穷匕见，成总这是第三次面对面的让丽莎做选择了。 成大器的优秀品质有很多，在锲而不舍这点上做的格外好。 只要锄头挥得勤，没有撬不到的墙角。 前面堵车，红色的玛莎拉蒂gt停了下来，金发白妞侧头看向成总，调侃着回答道。 “那我就不搞跨国旅游公司了，你觉得呢？” 成大器苦笑不已，丽莎这虚晃一枪的操作像极了渣女，不过他清楚这姑娘是在开玩笑。 丽莎是那种很瞻前顾后的性格，她做决定很难，但决定了就不会轻易改。 成总对金发白妞的性格判断可谓准的不能再准，这姑娘甚至还想帮他搞定蜜儿——她误会成总了。 这种虚晃一枪只是她想皮一下，逗一逗成总罢了。 “可以但没必要，我其实很看好你这个想法，国际旅游的需求从来都在那里，而且随着经济发展、华国崛起等等，这种需求还是不断增长的。 过往的巨头会有先发的优势，但我们通过短视频媒体渠道做推广，也有我们的优势，我对你有信心。” 对丽莎来说，成总关于她的创业想法的回应从来都是支持与热烈的。 而且这种支持不是那种无脑的‘对对对’，不仅言之有物，甚至成大器还表示愿意投资。 如果成大器还是那个流落街头的流浪汉，丽莎不会把他的意见与评价放在心上——至少是在商业领域里。 但成总在华国的融资经历已经诠释了他的优秀，对于这样一个成功的创业者，丽莎很尊重。 所以，在成总一次又一次的鼓励下，丽莎真的被感动了。 这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你爱我，我爱你’的感情，而是一种事业上的共鸣，人与人之间的共频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缘分，她当然很开心。 见金发白妞笑的嘴角都快控制不住了，成总不得不给她来了一点小小的提醒。 “只是你的新公司如果和mas合作，广告费还是要付的。” 嗯，成大器嘛，向来如此。 算的很清楚，蜜儿帮他那么多，他就给蜜儿送了几千万刀，给她的oc找到了突破天花板的可能。 对丽莎，这姑娘帮他脱离了街头，给了他很多帮助，成总就选择送她一辆漂亮的跑车，必须狠狠地感谢。 对小赵.也算不亏欠吧？ “你明明很聪明，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说这种不合时宜的话。” 金发白妞对于小气鬼成总有了一丝丝的怨念。 你就不能晚点再说嘛？ 丽莎的想法大概相当于小红书上的那些‘低情商下头男’的吐槽。 “你想过mas会走到哪一步吗？” 成总的聊天框架一直有种天马行空的浪漫，这种浪漫的背后，是他所独有的超级解题思路。 一个表面的问题很容易聊明白，但如果在这个过程里，聊一些深入的和相关的更有价值的话题，那么，高价值话题的能量会影响聊天双方对低价值话题的观感。 贸然上价值的方法太抽象也太冒昧还不好把握，而这种高价值话题覆盖法属于直接上价值的替代版——效果也不差。 成年人很难改变另一个成年人的价值观，但单纯的高价值覆盖不牵扯价值观方面的内容，更柔和也更有指导实践的实用性。 “上市？”金发白妞面色古怪的回答。 说实话，她不觉得mas能走多远。 美利坚的mcn机构很多，行业历史也比较悠久，金发白妞做了一个多月的mas副总，对这些行业前辈的经历有所了解。 她最初帮成总一方面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则是考虑挑战一下除香水外的其他行业。 之所以她那抉择久久未定，就是因为她从不看好成大器的mas会走太远——但她相信成总能跑一段时间，这是肯定的。 丽莎虽自称投资高手，但她清楚自己的实力，所以，她哪怕‘清楚’机会不是那么好，但她还是想试试，这才有了她投资山海关的操作。 “十亿，但十亿刀是我的最低目标，意思是，哪怕有一天达到这个规模了，我都会觉得失败。” 成大器的回答听起来就和吹牛差不多。 十亿刀？ 还最低目标？ chan，你知道十亿刀什么概念吗？ 如果你有这么多钱，蜜儿甚至愿意做你的狗！ 金发白妞那双橄榄色的眼睛闪闪的打量着成总，其中充满着‘你怕不是个疯子’的味道。 “maker studios以前被迪士尼收购，迪士尼出价才不到七亿，但没几年maker studios就炸了，chan” “时代变了，丽莎，maker studios主要签约的是油管网红，我们mas到现在就签了两个油管网红，绝大部分都是短视频网红，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公司。” 成总的回答可谓斩钉截铁，他必须让自己未来的左膀右臂明白，mas真的是会飞起来的。 如果一家公司的主要管理人员都对自家公司的信心不高，那它凭什么能走远呢？ “fullscreen也凉了，chan，我感觉mas可以做到几千万，这没问题，但如果你把目标定的太高，我会觉得有些盲目。” 金发白妞属于接受过正经美利坚精英教育的中产精英，她不是被人两句话就糊弄到的傻帽。 “你为什么不看看awesomeness tv呢？他们现在做的不是挺好的吗？” 成大器不喜欢丽莎的悲观，但他没法告诉丽莎，自己来自未来，短视频会越来越火。 “chan，awesomeness tv的背后是verizon，他们有通讯公司的渠道，mas背后有哪家通信公司呢？” 爆杀！ 成总就这么被丽莎爆杀了！ 这就是成大器请丽莎的原因，这姑娘属于土生土长的美利坚精英，而且不是忒弥尔、沃尔夫那种成总用不起的精英。 金发白妞聪明但有原则，有丰富的经验和对美利坚市场环境的了解，她属于顶好的人才，哪怕到谷哥、微软都能崭露头角的人才。 “丽莎，是这样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信心呢？或许其他人做不到，但我已经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创造了某种程度上称得上奇迹的成就。 这并非我的自夸，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对我多一点信心，我现在做的很棒，未来也会做的很棒。” 出门在外，有时候不能那么谦虚。 被爆杀了不算什么，大家都是朋友，可以多点包容。 丽莎和成总也是熟人了，她当然知道成大器的能力，所以这姑娘只是摇了摇头。 她或许是在表示自己刚刚说的过分了，亦或许只是在表示，成大器说的都是屁话。 成总倾向于前者，但丽莎不会对他解释——她其实从来都挺看好成总的。 如果不是看好成总，她怎么会在mas连个ppt都没的时候就投钱呢？ 只是吧，看好成总≠看好mas作为mcn的模式。 这属于她的思维钢印和认识的局限性了，哪怕成总已经多次且多维度的和她聊过了这些，她仍无法理解或者说认同。 “我该怎么和蜜儿解释？”这姑娘问了一个更现实且急迫的问题。 黑发富婆都恨不得成大器死了，如果她知道自己的闺蜜被这个狗男人撬走，那她真有可能会剁掉小成扔去喂狗。 “不用解释，她拿了我那么多钱，mas暂时付不起你的薪水，oc多给你付一笔工资算什么？” 成大器是懂开公司的。 自家的副总自己不发钱，让股东出工资是吧？ “你和蜜儿到底怎么回事，我只听她说，‘chan给了我一个意料之外的大礼’，但具体的细节她没有告诉我。” “我们一起搞定了格鲁，她挣了一大笔钱。”成总不想解释那么多，因为这事儿太敏感了。 “嗯？是我理解的那种搞定吗？”金发白妞的脸都是扭曲的，实在是成总的用词太虎狼之语。 “丽莎，有时候你的想法很不符合你的人设，你知道吗？” 成大器有些哭笑不得。 “嗡！” 红色的玛莎拉蒂gt一个飞跃起步，直接让成总体会到了反差女能有多反差。 “现在呢？我还很喜欢飙车，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丽莎大声的喊道，她喜欢这种加速的感觉。 这个世界上她无法驾驭的东西太多了，在疲惫的时候，她喜欢开着自己那辆破特斯拉漫无目的的在圣洛都公路上游荡。 这一点，成总和她有点像。 那时和小赵聊天聊到两人双双沉默，他的选择也是来一脚油门。 “不够快！加速！” 成大器调整了一下坐姿，笑着下达了指令。 “嗡！” 金发白妞选择加大油门，她已经在超速了。 但. 不重要！ “哈哈哈哈，chan，蜜儿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她一定会杀了你的！” “你又不是她的棉花工，她再生气又能怎么样？” “no，我是说，你送了我一个礼物，但没有给她。 她的性子你也知道，最讨厌被人比下去，我是不是该告诉她，这车是我自己买的？” 嗯，丽莎提出了一个堪称恐怖的建议。 成大器的逻辑一点问题都没有，蜜儿可能会很生气，但不可能真杀了他——顶多剁一下小成开心开心就够了。 可如果真的按丽莎的建议做了，那么 以黑发富婆的性格，这俩倒霉蛋可能要一起到海里游游泳。 “不，我也给她准备了一个礼物，还是大礼！” 幸运的是，成总对自己的朋友从来都不薄。 他可能是有那么一点小心思，但他从来考虑的都很周全。 包括挖丽莎墙角这件事，一方面，丽莎和蜜儿的关系很奇怪，丽莎可能不是那么开心，但她自己也没法处理——她和蜜儿的关系很复杂，非常复杂。 另一方面，mas也有丽莎、蜜儿的股份，丽莎多关注mas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成总也真的有些许的小心思，他希望丽莎可以真正站在他这里多一点，这是他的私心，不过也真就只有这点了。 “但我感觉我收到了两个你送给我的礼物，chan，谢谢你！” “第二个是什么？” “我一直想一个人试试创业，但总不敢踏出那一步，我想谢谢你给了我尝试的勇气！” “哈哈哈，你开车技术怎么样？” “很棒，我以前经常开我爸的挑战者，不过那是v6，但差不多。” “那就加速，一百三太慢了！” “哈哈哈，我怕被开罚单，这个速度一般的警员不会开。” “忘了吗，格鲁是我们的自己人，他是圣洛都得警长，超速就屁大点事你怕什么？” “嗡！” “法克，怎么回事？” 车身剧烈的抖动，发动机发出了哼哧哼哧的怪响。 金发白妞迅速地把车停到了路边，惊魂未定的看着成总。 大眼瞪小眼，两眼懵逼了属于是。 “chan，你这是新车吗？没事，哪怕是二十手的我也很喜欢的。” “当然，这是2018最新款，纯新车那种，怎么可能是二手车” 成大器真的很无辜，这车可是花了他十六万刀，买的还是次顶配——顶配太他妈宰人了，成总是有钱但不愿意被人占那么大的便宜。 “好吧，我早听说玛莎容易坏，第一天就能把发动机开出问题，只能说这辆车太正宗，是地道的玛莎拉蒂gt。” 金发白妞笑的很复杂，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这可是豪华跑车，居然就这么开坏了。 “没事儿，这种时候我们慢慢开，新车一般都不会有大问题，应该可以开回去。” 成总可是专业的汽修工，发动机出问题的车他见多了。 上辈子他甚至见过发动机壳子都炸了一半还能继续开的车——五菱你值得拥有。 “噢？这位汽修大师，您这是给它来了个诊断吗，哈哈哈。” 金发白妞想起来了，成大器最开始的人设是个汽修工，一个该死的汽修工。 丽莎的笑点其实很奇怪，但成大器大概能理解一点，实在是他现在所作所为的一切都和那个汽修工身份差太远了。 “等一下，你先别熄火，我先下车看看发动机，也有可能是变速箱问题，不要熄火！” 在金发白妞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成总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撸起了袖子打开了引擎盖。（玛莎gt是前引擎哈） 少倾，成总敲了敲她的主驾车窗，像极了一个搭讪的男孩。 “怎么了？” 丽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发现成总似乎还挺开心的。 “小问题，我去借工具修一下，能让我们暂时安全的开回去，你就在这里等我，注意安全。” “没必要，你可以让里尔过来开，我们打车回去就好。” “no，我要让你见识见识，我可是专业的汽修工！” 对于中年男人来说，钓鱼和修车的吸引力其实是不相上下的，只是华国的车库空间不一定人人都有，所以玩车的少一点。 忒‘丽莎，你不是和chan到楼下了吗？人呢？’ 手机上传来了忒弥尔的消息，丽莎想了想，回道。 丽‘honey，chan送了我一辆车，说是感谢我帮他走到今天，但我觉得，你才是帮他最多的那个人，然后他悄悄告诉我，他也给你准备了一个大礼。’ 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显示器上的消息，忒弥尔紧绷着的脸终于有了点松动的意思。 忒‘所以你们现在还没回来吗？’ 丽‘是的，我们出来兜风了，但现在出了点意外。’ 忒‘意外？遇到危险了吗？’ 金发白妞苦恼的揉了揉头发，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车外，成大器带着两名卡车司机老哥，拿着工具箱，趴在引擎上在研究怎么修。 车里，丽莎想了好久，才终于组织好语言。 丽‘车出了点问题，chan非要在路边把车修好了再回去，他现在正趴在引擎上修车。’ 忒‘？？？’ 黑发富婆是真的不理解丽莎再说什么。 忒‘他送你了一辆车，然后立刻就坏了？’ 咦，丽莎，你好像有点小丑啊？ 丽‘大概吧？’ oc的总裁办里，蜜儿终于笑了。 和自己的失败比起来，果然是闺蜜的失败更能让她心情舒畅。 忒‘让他慢慢修吧，祝你们好运！’ 盯了这条消息好一会儿，丽莎放下手机。 她拉开了车门，笑着问成总与他新认识的两个热心老哥。 “你们要喝什么饮料，我去给你们买。” 第282章 你要投多少？（日万完成！） 上一秒，成大器带着金发白妞出去浪的一批。 下一秒，忒弥尔在办公室气的往楼下扔手机。 明明没有相遇，但成总的操作隔着几座山狠狠地对蜜儿打出了暴击。 不要爱，爱而不得会让人心碎的。 再强的人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心，也只能在感情的游戏里做可怜可笑可叹的joker。 仔细想想，黑发富婆像极了一个独守空闺老公去钓鱼的寂寞怨妇。 不过，成总又没和她有什么超越友谊之上的关系，他没必要迁就黑发富婆的所有情绪。 “看我干什么？” 忒弥尔的眼神太怪了，那股幽怨缠绵的小味道任谁来了都顶不住，以至于成总以为自己修车脸上粘上了机油什么的。 拿手机屏幕照了照脸，成大器很确定，自己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如既往地帅罢了。 黑发富婆想来句锐评输出一下成总，但她终究是没有发难。 是啊，她没什么资格与立场。 “你瘦了，是不是在华国太忙了，晚上睡不好觉？” 嗯，她还是在努力的阴阳，只是这态度软的堪称开天辟地。 这姑娘今天穿了一身不规则的浅绿色方领裙，外层的衬衫裙衬托出她的团队领袖气质，内层的白色纱裙则让忒弥尔多了几分少有的清新。 成熟里有几分清纯，而配上她精心准备的伪素颜妆，让她那不多的成熟呈现的极为有活力。 黑发富婆是知道成大器今天会回来的，所以她这属于盛装迎接了。 而也正因为她有所期待，所以，在她看到成总给丽莎又是准备惊喜又是开车带妹兜风时，才会那么生气。 “差不多，mas没了我要散，哎，这不，我刚回来就过来找你汇报工作了。”成大器叹道。 就事论事，成总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完全符合事实。 但. 你好意思说伱刚回来就找我？ 忒弥尔好像感到了血压飙升的feel，她努力挤出一个勉强算得上得体的笑容，问道。 “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没钱，没钱啊。” 成大器摇头晃脑的抱怨了起来，先是熟练的卖了卖惨，然后准备讲讲具体的诉求和想法。 可惜，他好像没机会解释了。 “你给丽莎买玛莎拉蒂的时候有钱，给你在华国的那些女员工们开工资的时候有钱，给你那心心爱爱的小赵做四个短视频账号的时候有钱。 chan，你可真有意思，我多幸运能找到你这样的朋友啊。 你每次没钱了都会想到我，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你心里很重要？”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黑发富婆选择激情开喷！ 姐知道喷了出来后会显得很joker！ 但真的没法忍了！ 忒弥尔气的胸膛里有一团火，这团火的组成成分很复杂。 有她忍了两周的窝火，今天被成大器区别对待的怒火，这一刻，这些火全都倾泻了出来。 看着这姑娘那怒意难掩的双眸，成总挑了挑眉。 “我又不是问你要钱，只是和你聊聊，你误会了。” 什么嘴脸啊？ 蜜儿，别搞得我欠你什么似得，ok 成大器渣吗？ 看起来很渣，但他真一点都不欠忒弥尔的，这姑娘是对他不薄，但他也一直把她放在了心上啊。 无论是帮她拿下格鲁，给她的oc定制突破行业格局天花板的可能，他其实做的都很好，真的很好。 即便是黑发富婆涉足的身份生意中，他们也是合作关系，忒弥尔借着身份生意的事和牛森的堂弟达成了勾兑——她没少挣，钱和人事一起挣的那种。 哪怕从华国回来，成大器也给忒弥尔准备了大礼。 成总真的相当够意思了，但蜜儿的身上一直有一种‘我很牛逼我帮了你很多所以你该感恩戴德’的味道。 美利坚顶级精英的高高在上的傲慢！ 对丽莎，她傲慢，对成总，她也傲慢。 她平等的歧视着所有人，哪怕这种歧视很隐晦，但就是存在于那里。 就像她刚刚说的话，在她的意思里，成总做的一切好像都是为了吃她的软饭似得。 她以往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犯了那么多错。 但一次次下来，她就是不能彻底放下这种傲慢，这已经成为了她的弱点。 “丽莎说你要送我礼物，是什么？” 黑发富婆只想让这个人滚蛋，嗯，起码今天她是不想再见到这个狗男人了。 “山海关拿了一大笔融资，目前正在大举扩张，你有没有想过，让oc香水进入华国市场？” 成大器乐于和忒弥尔聊工作，这姑娘在做事的时候像极了正常人。 成总这种想法简直是侮辱人到了极致，但他又不能直接喷，只能在心里狠狠地拷打一下了。 “你的意思是，山海关可以帮oc做宣传，但费用呢？我不看好华国市场的消费水平，那里不是一个适合oc的市场。” 香水是个适合于体味较大的白种人的产品，对于白人来说，这玩意儿带着点刚需，但华国的主体民族没有大规模的体味问题。 而另一方面，香水作为一个改善型消费，它的价格有着很多档次。 oc卡的是轻奢的门槛位置，但品牌力相对较弱，又不足以在华国开疆拓土。 “华国很大，丽莎拍了很多华国的短视频，你看过就明白了，oc的价格又不贵，华国消费者足以负担。” 成大器耸了耸肩，解释道。 黑发富婆则是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她还以为成大器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礼物呢——她本想，至少也要比给丽莎的跑车好吧？ 但成总最后给的这个礼物，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能说鸡肋。 骂他不用心吧，人家带着诚意来的，还被自己先喷了一顿也不生气。 夸他用心吧，他送的这玩意真就一点用都没有啊。 “chan，香水行业和你想的很不一样，我们的成本很低，非常低，但品牌营销的费用不低。 而oc的客户以白人为主，这两年黑人也多了起来，但终究是小众。” 黑发富婆同成总讲起了oc的扩张计划与其背后的逻辑。 “对于现在的oc来说，第一要务是提升品牌力与品牌价值，包括知名度、美誉度等等。 第二要务则是扩张销售区域，去年下半年我们打开了加拿大市场，但销售数据不好，目前还在努力中。 今年上半年oc全面进军欧洲，但遭到了竞争对手的围堵，效果也一般。 第三个，破局的思路，我和丽莎、我的经理人们选择了扩张产品线，但香水行业的产品种类是有限的，目前看，这方面的探索也失败了。 我有没有讲清楚？” 正常的忒弥尔是商业精英、创业大佬，她讲的自然很清楚。 成大器点了点头，笑着回道。 “所以，我们的better tomorrow america是不是该启动了？哈哈哈。 另外，你说的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华国缺乏一个有足够认知度的香水品牌，各大香水企业在华国的布局都很粗糙，非常不用心。 用户是有辨识能力的，如果oc愿意躬身深耕华国市场，就一定会有收获，山海关可以和oc达成深度合作，我有信心在一年内让oc在华国实现盈利。” better tomorrow america，简称bta，它和bat相比只是把顺序换了换，但bta是成总面向性少数群体网红们的新公司——这多少带点黑色幽默。 “你的限定条件加的有些多，我要往那里投钱，我要和你的山海关合作，费用不低吧？” 忒弥尔侧头，玩味的看着成总。 “丽莎想做一家跨国旅游公司，主营中美之间的跨境旅游，她想通过mas做宣传，以短视频平台为流量入口。 尽管她是mas的股东，但仍然要支付广告费。” 成总似乎没回答，但又好像全都答了。 只是忒弥尔已经没时间管广告费多少这件事了，她被成总抛出来的消息惊到了。 “她要做新公司？为什么她没有和我提这件事？她现在在哪？” 黑发富婆这该死的控制欲可太明显了，甚至不用多解释。 刚刚顺势一提不是成大器无心之举，他这属于提前给忒弥尔做心理按摩。 “新公司的事情是我们在回美利坚的飞机上定下来的，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车坏了，她现在正在修车，大概吧。” 成大器平淡的态度让忒弥尔觉得诡异。 man，你逗我呢，她现在已经身兼两职了，如果再开一家公司，她还有时间给我们打工吗？ 哪怕她有时间，但创业这种事是一拍脑袋就能决定的吗？ 哪怕一拍脑门决定也能成功，但她选的是什么赛道啊——跨国旅游，还只做美利坚到华国的跨国旅游，听起来就很凉！ 哪怕她真做成了，但…… 黑发富婆思绪纷飞，心中有千言万语，一时间甚至不知从何说起。 这事儿对她来说真的太突然也太离谱，这还是成总提前给她打招呼罢了，这姑娘的控制欲实在太重。 “你们是认真的？” “当然！” “ mas现在签的全是小虾米，能有什么宣传效果，根本引不来多少流。 chan，丽莎太冲动了，我们不能看着她这样犯错而无动于衷，你觉得呢？” 抱歉，我觉得你在放屁，丽莎有权利决定自己想做什么。 “我也觉得有点冲动了，所以我愿意投资她20万刀，帮她分担一下风险。” 帮丽莎摆脱忒弥尔的阴影是一项漫长的工程，但她俩现在的友谊绝对是病态的，成大器愿意帮丽莎这个忙——哪怕金发白妞没提。 刚刚在车里，因为噪音太大，成总没听到金发白妞那句最关键的话，所以在这件事上，他和丽莎产生了误会。 套入简单的逻辑盘一盘，就能发现丽莎的行为其实很奇怪，成大器当时明明还没提具体要求，她却下意识的想帮成大器搞定忒弥尔，这里面的戏有趣的很。 “至少要先做做调研吧，你的投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黑发富婆见证过人类男性的多样性，但成总仍然在多样性的某一个维度做到了极致。 “她当时投mas帮我的时候也没有做调研，蜜儿，丽莎是个很棒的姑娘，我们要对她有信心。” 对丽莎，成大器：你要对我有信心。 对忒弥尔，成大器：我们要对她有信心。 简单好用不烧脑，这样的话配上成总为支持朋友而作出的行动，现在只有说服力，听起来对极了。 “好吧，我对她有信心，可她搞这个会不会影响其他工作？” 忒弥尔已经被成大器绕麻了，已然忘记了oc香水找山海关推广需要付广告费这件事。 成总只是简简单单出个手，就轻松赢了两次。 “当然不会，oc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进入了一种稳定期，而mas还有我在，接下来几个月里，我都会待在美利坚处理公司的事务、梳理公司的团队。” “但你能给她带去流量吗？ chan，如果一个男孩子许下了诺言却没有做到，那样会很……” “为什么不能？现在是现在，未来是未来，mas也会成长，这种成长的步伐可能比所有人预想的都快。” 成大器的应对无可挑剔，黑发富婆琢磨了许久，终于琢磨出这件事儿哪不对了。 “chan，你希望oc入局华国，我要付钱。 你的bta马上就要成立，基于他它的目的考虑，oc香水也要付钱。” 越琢磨越不对，忒弥尔满头黑线的问道。 “但丽莎的新公司，你却愿意投20万刀那，我投多少合适呢？” 成总的抛砖引玉式心理按摩起了效果。 “五万刀吧，这玩意儿技术含量不高，主要是要打通华国那边的渠道。” “你也知道技术含量不高，为什么还要投？没有护城河或者壁垒的企业，不具备好的投资价值。” “丽莎想做些事情，我愿意帮她，这不就够了吗？” 黑发富婆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全是疑惑，你俩这朋友做的疑似太到位了。 “chan，我不太同意你刚刚说的话，五万太少了，没什么意思，如果要投homey的企业，我愿意一次投50万刀。” “不太行，最多10，再多就不合适了，她那种模式又不用雇太多的人，不需要多少启动资金。” “你一个人就要投那么多，难道这家公司非常有潜力？” 成大器算是看清了，忒弥尔纯粹是要占比他更多的股份，在股份上面压他一头。 第283章 黑发富婆被成总干沉默了 “不，我只是想支持丽莎创业，就像她当时支持我一样。” 金发白妞成不成其实不重要，成总要的是这姑娘开启hard模式，慢慢进入和他一起奋斗的状态里。 “好，我们一起支持她，你投十五我也投十五，可以吗？” 黑发富婆多少带着点疯狂，刚刚成大器和她聊这些只是探讨，但她现在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就想立刻把这事定下来。 姐，你就这么没把丽莎的意见放在眼里吗？ “这要看她怎么选，可能她会担心让你失望，所以不希望把你卷进来。” 正面劝是不可能的，成总已经注意到蜜儿今天的精神状态不是那么健康了。 “这么说，你不怕我对你失望？” 聪明人聊天的节奏就是这么快，忒弥尔的意思是：丽莎怕创业失败我失望所以她可能不希望把我卷进来，但你很多事都把我卷了进去。 “当然，到目前为止我们之间的所有合作啦、项目啦，都进行的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见坐在自己对面的姑娘不善的眯起了眼，成总连忙补充。 “我指的是商业领域，商业领域。” 嗯，他是懂打补丁的。 不提还好，大家只是心照不宣，能够维持一个表面的体面，但成大器这么一提，就显得略微带点尴尬。 “bta的事情你可以先做着，我相信伱能搞定，但oc入华我还要考虑一下，我会找专业的商业咨询机构咨询的。” 忒弥尔今天已经见够了成大器，她想让这个男人暂时滚出她的视线。 “《专业的咨询机构》，蜜儿，多默其实也找了一家专业的咨询机构，哈哈哈。” 成大器想到了那个倒霉蛋胖子。 “咨询机构的盈利模式是卖报表，但他们想获得客户的认可，就不得不顺着客户希望的方向走。 哪怕是中性的没有趋向意识的调研性咨询，为了挖掘客户的潜力，他们也会不自觉的引导——他们也有业绩压力。 你可以找三家试试，我估计他们在研究了oc的现状和华国香水市场的现状后，都会告诉你，那里对oc来说是个好机会。” 黑发富婆被成总干沉默了，成大器这逻辑流氓但合理，但她不是那么想听。 怎么？ 你提一个意见我就要答应，那样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用？ “你要相信咨询公司的专业性，或许有些不那么正规的咨询公司会像你说的那样，但顶级的咨询公司一定是客户导向的，不会做杀鸡取卵的蠢事。” 忒弥尔决定相信一下哈耶克的大手，那些闪米特流浪者虽然坏，但坏不代表蠢，应该不会像成总说的那么离谱。 “呵，你可真不缺钱，先找两家问问吧，如果真被我说中了，下次我给你提建议的时候你最好给我一笔咨询费。” 成总拍拍屁股离开了，独留黑发富婆一人坐在沙发上。 “喂！chan，你给丽莎买的那辆车多少钱？” 哎，她终究是放不下。 “十六万多一点吧，不贵，怎么了？” 都要走了又被蜜儿喊住，成大器略微抓马。 “没事儿，我就问问，玛莎的红色确实很有质感。” —— 几天后。 艾国北在美利坚的小日子其实过的还不错，尤其是他儿子在华府还有一栋大house——钱都是他出的。 但是吧，艾国北的小日子今天被两名不速之客打破了。 像往常一样，刚从沃尔玛出来的艾国北驱车回到自己所在的社区，但家门口已经停了一辆警车。 “sir？发生什么事了？” 艾国北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违反美利坚法律的地方，他笑着同坐在驾驶位置上的胖嘟嘟的警察打起了招呼。 美利坚可是世界上最讲法律、民主、人权的国家，这里的警察素质也极高。 听到了艾国北的话，车上的胖警察扭头，然后眼睛一亮。 见警察拿着手铐就要往自己手上戴，老艾蚌埠住了。 “sir，我有绿卡，不是非法移民，你们误会了。” 艾国北内心是愤怒的，但他的怒火烧的不是按自己的警察，而是那些非法移民华人。 都是你们这群臭虫影响了华人在美利坚的形象，没钱干嘛来美利坚？ “no，不要动，我们是lapd旗下的缉毒部门，你涉嫌参与大型跨国贩毒案。” 格鲁的生意做得那么红火，现在的地位又够高，手里的权力还很大，lapd的很多要害部门已经被他换上了自己人。 “sir，搞错了，我是合法公民！我是合法公民！” 胖嘟嘟的白警给了他一个膝顶，骂道。 “每一个贩毒的人都这么说，我只是胖又不是傻。” 要害犯人抓捕归案，带队跨州执法的组长和本地警务部门打了个招呼，潇洒地就收队离开了。 lapd没有跨州执法权？ 屁！ lapd没有，但lapd的boss格鲁有。 大不了就是罚酒三杯鞠个躬嘛！ 不过如果艾国北知道成总给他安排的二号方案，他一定更愿意被警察跨州执法。 只是吧，由于老艾居住的这个社区是个亚裔社区，不像贾总那样是独门独户，而他自己也算一个知名的公知。 他家被警察光顾，艾国北直接被警察抓走的事情立刻就被人捅到了简中互联网上。 【围脖（爆）“艾国北美利坚被抓，他怎么了？”】 虎式与t34（疆）‘全网跟着我一起呼叫成总，嫌疑人夹头哥已经抓获！’ 继续前进吧达瓦里氏（湾湾）‘好消息：逃犯艾国北已经落网。坏消息：抓他的是美利坚警察，可能是因为别的罪名进去的。’ （回复楼主）‘能进去就不错了，这么多年他跳来跳去，真把我恶心坏了。’ （楼主回复）‘可惜没有引渡协议，成总人在美利坚，能在那边起诉他吗？’ 汉唐遗音（百京）‘我到现在都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跑，按理说他只用负一点民事责任就行了啊。’ （回复楼主）‘捏造虚假证据诽谤且造成恶劣影响，艾国北可能要三年以下的，成总是真的狠，直接把他逼走了。’ （楼主回复）‘但判决不还没下来吗，他不一定会被断罪吧？’ 可爱温暖的小胖子（闽南）‘那个，我是鹭岛人，武鸣律师事务所是东鑫集团的专用律所，实际上就是个外部的法务部，成总起诉艾国北的委托律师就是武鸣所，起诉地在翔安区。 东鑫集团在翔安中院的胜诉率是百分之百，只要打到底就能赢的那种，成总的山海关有东鑫集团的股份。 多的就不说了，我只能说一句日月无光，你们的好日子在还在后头呢，哈哈哈哈哈。’ （回复楼主）‘太阴谋论了吧，我就是东鑫的，我们东鑫的所有案件都经得起审阅，你搞得好像有阴谋论似得。 君子立身有道也是错？’ （楼主回复）‘那你们为什么百分百的胜诉率？’ （回复楼主）‘傻der，我们觉得能赢的就打，觉得打不赢的就调解，这有什么？’ 易盐丁真鉴定为悸（津）‘我看艾国北出国是对了，美利坚法律公正，不会出现欺压弱小的情况。’ （回复楼主）‘乐，但我选择尊重他人命运。’ —— “抱歉，艾国北先生，这是一场误会，我们lapd被线人的消息误导了。” lapd缉毒部门的新任老大和艾国北道过歉，把他礼送出了警局，甚至还给他鞠了个躬——给艾国北一点体面。 格鲁交代给他们的工作只有这么多，把人带到圣洛都，然后放掉，这就够了。 排除贩毒嫌疑的艾国北只觉得浑身轻松，他本以为自己要被误会很久，但没想到这么快。 站在路边看了会手机上的消息，见网上关于他的谣言满天飞，甚至有人传他马上就要死了，他选择先发一条围脖。 艾国北（美利坚）‘图片.jpg，刚从警局出来，美利坚警方的素质非常高，他们把国民的安全放在身上，所以对每一个线人的线索都很重视，结果就出现了一点小误会。 但刚刚这里的警长已经和我道歉了，大家不要再传谣言，我很安全，目前正在美利坚度假，可能下周回国吧。’ 一堆艾国北的拥趸见自家精神导师又诈尸了，顿时那叫一个激动，纷纷在他的围博里开始评论。 艾国北就这么站在街边，愣是回了半小时评论，才终于挪动脚步准备找个地方吃饭。 警局里的食物太烂，他饿坏了。 但艾国北不在意，对他来说这种地方食物烂一点，说明美利坚政府不会把每一分钱浪费到罪犯身上，这又是美利坚伟大的一个侧面。 就在他边走边玩手机，转入一条没有行人的街道时，跟在后面的里尔瞅准时机，熟练的停下了老式福特厢车，拿起一个麻袋就把他扔进了车里。 搞定！ 里尔办事，成总放心啊！ —————————————— 格鲁送给成总的旧厂房里，成总正在和一个年轻人聊天。 “小孙啊，你应该叫我叔叔，懂吗？” 看着被绑起来的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黄毛小孩，成总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孙哥这个小儿子真的很麻烦，但他既然答应下来了，就要把这孩子整治明白了。 汝妻子吾养之是华夏人之间信任的最高等级，孙哥值得。 孙东鑫不方便自己培养这个小儿子，但成总方便啊。 “你就是我爸的一个手下，他知道你把我绑起来，一定会把你开了的。” 毕竟是孙东鑫的儿子，孙成文虽然又吸又嫖，但脑子还没蠢到无可救药，至少知道现在不适合放狠话。 成总把他从地上薅起来，当着他的面打通了孙东鑫的视频电话。 “孙哥，睡了吗？” 睡到一半被成总打断的孙东鑫没好气的回道。 “废话，啥事儿？” “爸，救救我啊，爸！” 孙东鑫被吓了一跳，迷糊着的眼睛直接瞪得溜圆。 成大器啊成大器，你小子是真厉害。 这是遇上啥事了，愿意给我喊爸了都？ “接到成文了，在他住处搜出了叶子（麻），孙哥，接下来怎么办？” 孙成文一听就知道完蛋，这人是自己老爹派过来的，没人能救他了。 电话对面的孙东鑫终于明白了情况，他看了一眼孙成文，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回道。 “你看着办吧，我相信你。” 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成总摇了摇头，孙哥啊孙哥，可真有你的。 虎毒尚不食子，你只比虎差一点。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把我扔到美利坚，他……”孙成文怔怔的流着泪开始哭诉。 “好了，我没兴趣听你们家的破事儿，我和你爸属于合作者，你是他交到我手里的人质。 如果他坑我，我就可以杀了你，明白吗？” 对于脑子不太清醒的小孩，成总选择用最无脑的暴力方式解决问题。 太粗暴了会显得很不优雅，但管用就行。 “警察会抓到你的，你这是非法限制人自由，是绑架！” 因为愤怒，更因为恐惧，孙成文那苍白的脸显得极为癫狂。 成大器没理他，对丹泽说道。 “把他吊起来，里尔那边已经搞定了，先处理另一个。” 既然他已经吸上了，哪怕只是成瘾性最差的那个，但成总也不会掉以轻心。 先给这孩子来一点小小的震撼，这会有助于他戒毒的。 格鲁送给成总的这座旧工厂里发生的事从来都很残忍，成总面对过，老李也面对过，现在轮到艾国北与孙成文了。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当人被束缚着掉到半空中后，因为四肢无法着地，绳子会勒得很紧，那种巨大的不安全感会淹没人的心。 “砰！” 巨熊里尔把装着艾国北得麻袋扔到了厂房中央。 “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我有钱！” 艾国北挣扎着，嘶吼着，用英语求饶。 看着麻袋里那个蠕动的人形，看着黑人丹泽、巨熊里尔，孙成文咽了口唾沫。 他明白，自己可能真的很危险很危险。 “老艾，我在美丽坚混了这么久，你怎么敢往这儿逃的呢？” 成大器的视频艾国北每一条都看过，他更是当面见过成大器本人。 这声音，这声音…… 艾国北人都麻了，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了。 为了躲避坐牢，为了躲避成总的起诉，他狼狈的逃到美利坚。 结果呢？ “法克，成大器，你在犯法，你会坐牢的，法克油，法克油！” 艾国北怒骂不已，如果不是麻袋的束缚，他甚至想跳起来和成大器打上那么一顿。 “chan，要不要我先揍他一顿？” 见这个人不太老实，丹泽问道。 “拿水，让他体验一个小时再说。” 成总真的很讨厌做这些事儿，但他再爱惜羽毛，也掩盖不了他早已经踏上这条路的事实。 既然已经无法回头，那就对自己狠点吧。 现实世界不是美好的童话故事，成总想走得快一点，就必须付出代价。 优柔寡断的人无法成为英雄，对自己开刀虽然痛苦，但也算一种磨砺。 成总内心的这种想法如果让艾国北听到，他哪怕是用额头撞，也要把成总撞死。 你可太高贵、太干净、太高尚了，你都把我绑到这儿了，你说你是在拿你自己开刀？ 出生都不如你！ “成大器，我们有这么大的仇怨吗？至于吗？” 艾国北是真的痛，彻心扉的痛，他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招惹这条疯狗！ “呵，我们当然没有，你以为我的目标是你？ 哈哈哈哈，你不配！” 艾国北太看得起自己了，这场局里，他甚至连棋子都算不上，只能算燃料。 帮成总点燃起飞的发动机的燃料！ 在成大器的指导下，丹泽把早已准备好的充气儿童浴缸拉了过来，里面有大概三十厘米深的水。 里尔熟练的把绳子套到了麻袋上——这可以有效防止人逃跑。 套着袋子能大大限制他的活动性，外面再缠上两圈绳子，哪怕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逃脱大师也很难短时间内挣脱。 孙成文已经不敢说话了，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无能为力。 离开了他的父亲，他屁都不是！ “成大器，你到底要我怎样？你给我提一个条件好不好？” 艾国北的表现真算得上不错，都图穷匕见了，他还想挣扎。 “你总觉得自己很聪明，但我要告诉你，你在网上看到的那些黑料，全都是我自己出钱雇水军写的。 那些支持你骂我的网友，很多也都是我雇的水军，我回国那段时间上了十几次热搜，今天必须好好感谢感谢你。” 艾国北人都傻了，成总这么一说，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不自觉的做了工具人。 “贾会计也是你提前设计好的吗？” 如果一切都是成大器提前算好的，那他输的真不冤。 “不是，人力有时穷，我不仅没算到贾会计，也没算好你能咬我咬的那么狠。 你是恨不得我死啊！” 浑身缠满绳子，里面还套了一个麻袋，艾国北只有一颗头露出来，远看像极了一个发芽的土豆。 很可笑，但他不可怜。 这个人在舆论场上差点把成总逼上绝路，而在那之前，他们甚至都不认识。 “成总，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我错了，我求您放过我，我……” “你以为你值得我大动干戈？我早说了，你不配！ 来，里尔，给这颗老土豆泡泡水。” 艾国北还在哀嚎，还在挣扎，而成总则是笑着走到了孙成文旁边。 “怎么样，小孙，叔叔这儿好玩儿吧？” 孙成文被掉在半空中，他拼命的展示着自己与成大器之间的亲近。 “成叔，您是不是逗我玩呢，真没必要，哈哈哈哈。” 看，不是孩子不礼貌不懂事，主要还是强度不够。 只要稍稍上点强度，再皮的孩子都乖得很。 “逗你干嘛，这个人的一家子都被我安排的无法离境了，你也一样。 美利坚这一片儿我混的熟，你天天和那群傻逼二代在一起慢慢就废了，所以你爹才让我治治你。 他也是一片好意！” 成叔谆谆教导的那叫一个用心。 “成叔，我知道他是一片好意，但您不用杀鸡儆猴了，赶紧把他放了吧。” 孙学文怕事情变得越来越恐怖，最后超出成大器的控制范围，然后 “孩子，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你俩今天能凑一起是因为我想一次把事儿办完。 在我眼里，你俩都算不上什么鸡，别太把自己的当回事。” 拍了拍小孙的脸，成总点了根烟，默默的看着里尔摆弄艾国北。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他也回到了自己的主场，局面就又不一样了。 艾国北啊艾国北。 之前的想法我都放弃了，可你非要送上门，这可怎么办呢？ 第284章 终日乾乾，或跃在渊？（日万完成！）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的《日瓦戈医生》是一部很有意思的书，抛开它的特殊性，其中有段定论式的描写似乎完美契合艾国北的情况。 “在老大哥，常谈爱国的只有两类人，一类是毫无底线的骗子，一类是非常激动的傻子。这两类人是绝配：前者收割，后者奉献。” 几十年来，艾国北是个坚定的骑qiang派，也是个合格的夜壶，作为投机者中的天花板，他在华国舆论最前沿的那混乱的激流里挺立了几十年。 可从今天起，从他逃到美利坚想躲掉华国对他的司法审判的时刻起，一切又不一样了。 “成大器，不，成总，让我回国吧，我愿意坐牢，我也愿意赔偿道歉，求你了。” 艾国北太聪明了，他知道成总今天如此对他，目的就是逼他做事。 用残酷的手段摧毁他，用家人的安全威胁他，这一切都暗示着，成大器的目标非同寻常。 成大器的恐怖与深沉他已经领教过了，但这样一个人，在面对某个目标时仍如此的重视，只说明一点——那会很危险很难赢。 作为一个靠舆论生活的投机主义者，艾国北混了这么多年，他对危险的敏感性很高。 在成大器没有重生的未来，当利维坦对他展露獠牙时，艾国北是立刻撅起屁股的——他太敏锐了 “老艾，我还要解释的再清楚一点吗？ 要么死，要么去咬贾会计，你没法脱身。 某种意义上说，现在的局面也是你一步步选择出来的。” 成大器真的有些烦躁，这是一种事情刚刚开始时，一切都无法控制，结果也悬而未决的紧张。 是的，成总也紧张了。 那可是个旧日的互联网流量之神，这场狩猎如果成功，他的收获会极大，但这件事的难度也会极大。 明白鱼肉是没资格谈条件的，艾国北擦了擦眼泪，咬牙道。 “成总，我该怎么咬他？” “用命咬，先把声势造起来，就围绕着他以往的破事咬。 伱有这个立场，也有足够的声量，而他的弱点也够多。 老艾，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成大器起身，塞给艾国北一支烟。 这个刚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中年男人颤抖的看着站在身前的成大器，哆嗦的把烟塞进嘴里。 “啪！” 成大器把他拉起来，笑着给他点了火。 看起来，能被成总这么尊敬，艾国北这顿打也没白挨。 “以后都是自己人了，老艾，你别犯傻。 我的目的很简单，钱而已，但如果你耽误我挣钱……” “成总，我可以把我的钱全都给你，放我一马吧。” 艾国北啊，他真的有种格外旺盛的求生欲。 “你那点才多少，塞牙缝都不够，别再和我谈条件了，我对你的耐心很有限。” 成大器的语气好极了，就像在和丽莎、蜜儿聊天似的。 “我可是拿你当朋友的，你总想撂挑子不干，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啊？” 最后一个字时，成总的声音突然变大，艾国北被吓了个哆嗦。 “不！不是！我是说，我们是朋友，我们是朋友啊！ 成总，我回去就开始骂贾会计，我一定咬死他！” ———————————— 围猎是一项技术难度很高的活。 提前的侦查是必须的，对于聪明的猎物来说，还要适当的撒点诱饵，以让它们放松警惕。 贾会计逃到美利坚后其实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状态，他还有很多钱，但他的钱一分都不愿意给自己的公司花。 更多时候，他更愿意花钱和一些显贵们交际，这是他身为失乡之人的自保之措。 他认识一些议员，也出钱赞助了两党在加州的分会，以求混个脸熟。 在成总的角度看来，贾会计像极了一个乌龟壳——缩成一团，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 对于一场狩猎来说，猎物不露头，就没法拿下，这是个很麻烦的事。 是，成大器可以借一些力量，比如用美利坚的雷霆劈死这个老乌龟，但牵扯的人越多，事后成总能分到的就越少。 狩猎不是开公司，一锤子买卖罢了，没有长期收益一说。 格鲁、忒弥尔、沃尔夫这些人有实力帮他围猎，但吃的也不少，不是个好选择。 所以，成总选择了艾国北这条老狗，让他先把水搅浑。 是的，把水搅浑。 先乱起来，成总才能找到贾会计的弱点。 老艾混了这么多年，虽然没混出含金量，但含屎量着实不低，像极了一颗臭棋。 把这颗棋扔到贾会计身上，可以逼老贾动一动，至于动一动后会怎么样？ 无所谓，顺利了就可以把艾国北扔到一边，失败了让他继续搅就是。 说白了，成总现在连饵料都没撒，只是派出艾国北先到林子里看看猎物的状态罢了。 这件事，成总有充足的耐心。 他要的是一击致命吃到满嘴流油，踩着贾会计的脊梁往上走。 成大器相信，时机总会出现的，他只要做好准备即可。 ———————————— “这栋房子是你买的还是租的？” 成总帮丽莎整理着置物架，随口问道。 “啊？这很重要吗？” 金发白妞觉得成大器今天有点冒昧。 “我都过来帮你搬家了，好奇，仅此而已。” 成大器拿起一个网球拍，摆出一副击球的样子，挥动了一下。 “我又没喊你来，哼哼，这房子是我租的，有什么问题吗？” 金发白妞见不得不懂网球的傻帽糟蹋自己的装备，从成总手里把网球拍夺了回去。 被金发白妞瞪了一眼的成总有点懵逼，他解释道。 “我是担心你买房，你的钱现在应该都拿去买特斯拉，收益率比买房高多了。 至于过来帮你搬家，是因我担心你的时间被搬家耽误，不要误会。” 丽莎当然没有误会，她倒是觉得成总有点莫名其妙。 “你就那么看好特斯拉？” 成大器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可乐，尝了一口，不凉，差评。 “你不是不看好我的商业眼光么？” 丽莎表情古怪的回道。 “我不看好你能把mas做到十亿，但我看好你能忽悠着傻帽投资人给它来个几千万的估值。” “honey，你好像骂了自己，还不小心骂了蜜儿，你们可都是我的投资人。” “放心，这一点上我和蜜儿的想法其实差不多，我们都看好你忽悠人的能力。” “我很伤心，推荐你们买特斯拉绝不是忽悠，当时蜜儿不是立刻上杠杆加仓了吗？” “这是两码事，chan，我判断特斯拉最多能翻一倍。” “依据呢？” “emmm，它的成本很高，电池成本、运营成本等等。” “错了，成本和股价没那么多关系，而且你问的是我为什么看好特斯拉，这种看好不仅是股价维度，还有其他的因素。” “例如？” 金发白妞送走了搬家工人，关上了门回到客厅，坐到了成大器对面。 “你知道为什么石油那么重要吗？” 成大器居然聊起了石油，丽莎意识到，他可能会从油改电的意义来阐述特斯拉的价值。 “石油结算可以影响美元在世界上的流通性，将美元绑定石油后，为了美元的稳定，石油渐渐变得越来越重要，我的理解怎么样。” 这姑娘还对成总挑了挑眉，显然她很自信自己的认识没有错。 “徒有其表，你知道现在你像哪个人吗？” 成大器单手举着一罐可乐，装的像是举着酒杯似得，甚至还举杯对着虚空碰了一下。 “像谁？” “开着泰坦尼克号撞上冰山的船长，你只看到了海面上的浮冰，但看不透海水之下那隐没着的山峰。” “chan，你是在骂我蠢？” 空气安静了两秒，成总笑着回道。 “当然不是。” 金发白妞撇了撇嘴，满眼都是不信任，显然，她不信成总不是在骂她。 “你最好给个好的解释，不然我就会在mas加一个月的班，让你给我付个三万刀的加班费！” 好家伙，这样的威胁成总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哭笑不得的回道。 “现代工业需要电力，需要交通，需要材料，石油既是燃料又是材料，所以才被称为工业的血液。 而因为它是工业的血液，所以当美利坚建立‘石油美元’体系后，美元才渐渐成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主流货币。 但当智能汽车或者说‘智能电车’出现后，石油的燃料价值会渐渐变小，这种趋势是必然的。” 成总的解释不复杂，丽莎只想了一会儿就找出了漏洞。 “第一，燃料油的种类有很多，电车无法取代很多特种车辆，且电车的电池寿命有上限。 第二，哪怕汽车的未来发展趋势真的是智能化——我其实相信这一点，但，油车也可以智能化，顶多速度比特斯拉慢一点。 第三，哪怕前两点我都说错了，但石油本身还是多种工业品的原料. 嗯，我错了，你说的不是这个。” 前面猛如虎，后面像个二百五，成总确实没说石油不行了这一点。 丽莎有点尴尬，但成总还是很满意的，自家手下头号大将的水平不低啊。 “电池寿命上限不重要，大部分的电车会在电池寿命上限到达前就报废，未来电池成本也会降下去。 至于智能车不一定是电车，这一点你可能不关注汽车行业，所以不了解。 传统的油车靠电瓶提供电能，支持的智能设备是有上限的，未来的电动车市场会不断发展，智能化的设备会越来越多。 电动汽车的大电池可以支持更多的智能化设备，单就这一点，量产型的油车就很难在智能化上超过电车。” “不对！特斯拉的智能化尝试就是狗屎，属于智能车的未来还很远，而且，油车也可以装上电池” 成大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丽莎，等她继续说下去，但金发白妞已经说不下去了。 她只用一句话，掀翻了自己刚刚坚持的两个观点，这太尴尬了。 拨了拨额前的头发，丽莎在尽力掩饰自己的尴尬。 “chan，所以，特斯拉以后可以很智能，然后靠它的智能打赢那些传统的油车？” “不仅如此，如果仅仅只有这点，特斯拉的上限也就那样，因为它的竞争对手，也就是那些传统的油车品牌也会上新能源。 但问题是，欧美的汽车品牌可能会被华国的汽车品牌血洗，现在已经有这个趋势了。” “你在开玩笑吗？华国品牌血洗欧美？”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等一下，我的脑子有点乱，华国很漂亮也很安全，你又说华国未来的汽车产业会很厉害，那你干嘛来美利坚？” 金发白妞狐疑的看着成总。 “这个世界很烂，我们不也来了吗？” 成大器耸了耸肩，应对的那叫一个从容。 “现在，该回道刚刚的那个逻辑里了——我为什么会提石油。 这件事的关键不是石油有多重要，而是怎么让石油变得不那么重要，想一想，如果石油变得不那重要，世界的未来会怎么样？” 如果石油不重要？ 金发白妞是个有见识的，接受过精英教育、高等教育的姑娘，作为标准的美利坚中产精英，她的逻辑思考能力显著的高于美利坚的平均水平。 “如果石油不重要，那世界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会改变的地方太多了，chan，这和特斯拉有关系吗？” “有！所有的大型公司都在挑战传统的能源巨头，无论是老牌的消费公司沃尔玛还是新兴的互联网公司微软。 所有的巨头，所有的，全都在新能源领域有布局，或许投入有高有低，但都投入了。 想想吧，就连蜜儿家的农业科技公司也研究了几十年的生物燃料。 你猜，这是巧合吗？” 这是巧合吗？ 金发白妞甚至都没有思考，就明白这绝非巧合。 “我感觉有点恐怖，你说的是真的吗？” 丽莎似乎第一次意识到，世界的秩序一面背后，还有一个更不为人知的领域。 在那个领域里，那些资本的巨兽狂热的追逐着常人无法触碰的圣杯——能源。 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是啊，就tm连蜜儿家的农业科技公司都在研究生物燃料。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没有做普遍的调查，不是所有的巨头都在新能源领域有巨大的投入，但大部分巨头都有投入也是事实，就问题的显著性而言，以此为据已经够了。” 成总的说法让丽莎那紧绷起的精神的弦松了一点，她意识到，小成说的确实是真相，但远远称不上恐怖，只是常人永远不会关注罢了。 但她仍觉得有些不寒而栗，那些巨头在改变着人类的命运，他们争抢着这种改变的份额，但这种改变是常人力所不能及的。 “所以，新能源是未来，特斯拉是新能源，所以特斯拉的未来会更好？” “之前和你与蜜儿讲的那个逻辑是存在的，特斯拉已经获得了先发优势，未来，特斯拉可能成为新能源领域，唯一能抵抗华国新能源汽车的欧美品牌。 之所以扯到石油，是想让你明白：资本主义是工业生产的产物，生产资料的所有者在掌握生产资料后，会对上游的能源下手，从而推动新能源的发展。 新能源一定是未来，旧时代的能源巨头们会被边缘化——蜜儿家做的生物燃料成本已经很低了。” 成大器的认知是站在信息优势的肩膀之上的，在2018年，他这套认知就像一颗陨石，砸碎了丽莎的很多固有观念。 金发白妞琢磨了好一会儿，问道。 “那些很复杂的东西我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但我对蜜儿很熟悉。 你跟我说他们家搞的生物燃料成本已经做得很低了，为什么他们不把生物燃料推向市场呢？” 丽莎觉得自己又抓住了成总的漏洞，但她这次不那么自信了，只是以求教的态度提问。 “同样一堆砖头，盖别墅能卖1000万刀，盖栋普通的房子只能卖100万刀，你是砖头的拥有者，你会选择盖什么？” 成总啊成总，他可太懂了，没有人比他更懂怎么盖楼！ 金发白妞终于彻底明白了这一切。 新能源，旧能源巨头，资本巨头的诉求，汽车智能化改变油电竞争格局，所有的一切在成总的总结中串了起来。 “掌握能源就能影响工业生产，工业生产的价值决定着资本的能量，所以，让石油不那么重要这件事会很重要。 新兴的资本巨头会因为利益推动新能源的发展，这甚至能和美利坚的绿党对的上，chan……” 相顾无言，丽莎心潮澎湃，她起身踱步许久，忽然回头。 “新能源的成本太高了，似乎只要可控核聚变才能彻底替代石油。” 成大器很欣赏丽莎的天赋，但这姑娘还真想错了。 “成本高不是问题，哪怕永远无法替代也不是问题，无法替代就无法替代呗。 永远在路上才能多收点路费啊。” 这话可太有意思了，有意思到丽莎甚至听不懂的地步。 或者说，她听懂了，但有点难以置信。 “你想搞新能源？” 成大器笑了笑，摇头回道。 “我可没说过，我就是个做mcn轻资产创业的小虾米，哪有资格踏入那个市场！” 金发白妞显然不信成大器的鬼话，她提醒道。 “卡拉玛克里斯家有能源领域的公司，在欧洲甚至还有汽车公司的股份，你应该和蜜儿好好聊聊。” “不说新能源汽车和新能源属于两回事，蜜儿也不能决定她们家的所有事。 丽莎，多买点特斯拉股票就行，其他的还是别想了。” 成总把空可乐罐子扔到了垃圾桶里，进了，他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 看着垃圾桶里的可乐罐，丽莎脑子里空空的，她有很多想法但不知从何说起，她有很多问题但又不知怎么问。 成总给她打开了一扇窗子，窗外是瑰丽魔幻的童话世界，但她只能看看，一些风穿过窗子，给她带来了那属于童话世界的美妙香气，而在她闻过以后，成总又把那扇窗子关上了。 “不对，chan，美利坚不止有特斯拉，还有rivian，其他的新兴品牌也不少……” “你为什么买了models？” 爆杀！ 成总今天属于多方面爆杀丽莎，金发白妞所有的问题都被他从容得回答了。 “哼哼，好吧，我要考虑上个三倍杠杆了，你觉得可以吗？” 丽莎嘟哝着征求成大器的意见，不过，她马上有意识到了不对。 “chan，如果仅仅是为了让我买特斯拉，你不至于说这么多，所以，你刚刚撒谎了是吧？ 我是说，你其实在考虑做新能源？” 糟糕，这姑娘有点机灵啊。 成总的眼睛转了半圈，就想到了一个答案。 “honey，我们是朋友啊，我只是帮你分析一下特斯拉这家公司的前景，坚定你持有的信心，让你多获得一些利润，仅此而已。” 丽莎还想再说什么，不过成总的电话响了。 “叮叮叮——” “chan，那几家该死的咨询公司给了我他们的研究报告，你猜怎么着，他们给的内容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这些蠢货，他们得内容甚至都是一模一样的，我真想把他们从十五层扔下去！” 是蜜儿，成大器看了眼丽莎，金发白妞用眼神表示了叹息。 忒弥尔的小脾气她可太熟悉了，丽莎听她的口吻就明白，她正在怒火中烧的状态里。 “所以，你要给我咨询费吗？” 成大器笑着问道。 “这不是咨询费的问题，你们所有人给我的答案都是我应该到华国去，但你们越说，我越觉得这个决定可能是个坑。 你是为了让我给山海关付广告费才让oc过去的，那些咨询公司是为了让我给他们付咨询费，才会给出看似有利于我的答案。 但这件事真的是对的吗？或者说，真的是明智的吗？” 多疑和多动一样，对于平庸者而言是缺点，但对于蜜儿这般的团队领袖而言却是优点。 “在这件事上，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并且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坚定的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 我们是朋友，honey，你不必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或疑虑。” 成总真无所谓，他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哪怕蜜儿以后不会给他一项业务、一毛钱、一点支持，他都有信心继续走下去。 何况，黑发富婆的怀疑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以说非常正常，他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现在在哪里？我想和你见面谈谈。” “在丽莎这里，她刚换了新家，就在公司附近，要不你过来，我们一起在她家吃顿饭？” 金发白妞听到成总的建议连连摆手，但成总话已经说出口。 “你在她家，你们在干什么？” 忒弥尔真就是那点条件反射，丽莎做了个鬼脸，成总对金发白妞笑了笑。 “她刚搬新家，东西整理着很麻烦，我怕她耽误工作，过来帮她一起整理一下。” “恩，地址，我马上到！” 成总挂了电话，丽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吃饭，吃饭，我这里什么都没有，难道我们三个坐在这里吃空气吗？” 成大器倒不觉得这属于问题。 “让蜜儿安排人送就可以了，说起来我们好久没三个人坐在一起聊天了。” 蜜儿是有很多问题，可这姑娘对朋友也真的不错，成总和丽莎多少都有点反感她。 但这又不影响他们把忒弥尔放在心里，把她视为一个值得信任的好朋友。 “她和你聊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啊？” “看来你最近真的不怎么去oc了，我想推动oc进入华国市场。” “当然，尊敬的股东先生，我现在每天累得的掉头发。” “你是嫌弃我逼你逼的太狠吗？” “不，我是说期权池，可不可以多给我点期权奖励。” “honey，我和蜜儿都是股东，这件事儿我一个人决定不了啊。” 成总的狗一如既往，金发白妞恨恨的起身，她要去来杯酒压压惊。 （6729字，今天是保底6000那种更新，只有这一章了） 这章的内容其实有些地方是有很大漏洞的，读者朋友们可能看出来了，但这是我站在成总的角度故意这么写的，因为他没法告诉金发白妞所有的细节，尤其是一些关键的细节。 而成总为什么突然和丽莎聊了这么多关于新能源汽车特斯拉的事儿呢？ 结合上下文看，大家应该能看出来为什么。 成总要开启一场新的狩猎了，而他有点紧张，在这种情况和前提下，他就突然聊了这么多，丽莎捕捉到了这一点，然后被成总绕了过去。 虽然在这一章里面我可能故意漏了一些关键的点，但所写出来的东西应该是符合基本的底层逻辑的，大家感觉在底层逻辑上哪里有问题可以提出来，因为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嘛，我肯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丽莎搬家看似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点，其实是侧面点出她对事业更上心了，所以选择搬到了公司附近。 对了，丽莎其实成长了很多，不知道大家感觉到了没有，成总促使她做出了一个艰难地决定，这让她小小的蜕变了一下。 至少在今天的对话里，金发白妞比以往更务实也更坦诚，她和成总之间的关系是更进一步了的——成总都能踏进她家门了 第285章 窗外那瑰丽魔幻的童话世界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的《日瓦戈医生》是一部很有意思的书，抛开它的特殊性，其中有段定论式的描写似乎完美契合艾国北的情况。 “在老大哥，常谈爱国的只有两类人，一类是毫无底线的骗子，一类是非常激动的傻子。这两类人是绝配：前者收割，后者奉献。” 几十年来，艾国北是个坚定的骑qiang派，也是个合格的夜壶，作为投机者中的天花板，他在华国舆论最前沿的那混乱的激流里挺立了几十年。 可从今天起，从他逃到美利坚想躲掉华国对他的司法审判的时刻起，一切又不一样了。 “成大器，不，成总，让我回国吧，我愿意坐牢，我也愿意赔偿道歉，求你了。” 艾国北太聪明了，他知道成总今天如此对他，目的就是逼他做事。 用残酷的手段摧毁他，用家人的安全威胁他，这一切都暗示着，成大器的目标非同寻常。 成大器的恐怖与深沉他已经领教过了，但这样一个人，在面对某个目标时仍如此的重视，只说明一点——那会很危险很难赢。 作为一个靠舆论生活的投机主义者，艾国北混了这么多年，他对危险的敏感性很高。 在成大器没有重生的未来，当利维坦对他展露獠牙时，艾国北是立刻撅起屁股的——他太敏锐了 “老艾，我还要解释的再清楚一点吗？ 要么死，要么去咬贾会计，你没法脱身。 某种意义上说，现在的局面也是你一步步选择出来的。” 成大器真的有些烦躁，这是一种事情刚刚开始时，一切都无法控制，结果也悬而未决的紧张。 是的，成总也紧张了。 那可是个旧日的互联网流量之神，这场狩猎如果成功，他的收获会极大，但这件事的难度也会极大。 明白鱼肉是没资格谈条件的，艾国北擦了擦眼泪，咬牙道。 “成总，我该怎么咬他？” “用命咬，先把声势造起来，就围绕着他以往的破事咬。 你有这个立场，也有足够的声量，而他的弱点也够多。 老艾，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成大器起身，塞给艾国北一支烟。 这个刚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中年男人颤抖的看着站在身前的成大器，哆嗦的把烟塞进嘴里。 “啪！” 成大器把他拉起来，笑着给他点了火。 看起来，能被成总这么尊敬，艾国北这顿打也没白挨。 “以后都是自己人了，老艾，你别犯傻。 我的目的很简单，钱而已，但如果你耽误我挣钱……” “成总，我可以把我的钱全都给你，放我一马吧。” 艾国北啊，他真的有种格外旺盛的求生欲。 “伱那点才多少，塞牙缝都不够，别再和我谈条件了，我对你的耐心很有限。” 成大器的语气好极了，就像在和丽莎、蜜儿聊天似的。 “我可是拿你当朋友的，你总想撂挑子不干，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啊？” 最后一个字时，成总的声音突然变大，艾国北被吓了个哆嗦。 “不！不是！我是说，我们是朋友，我们是朋友啊！ 成总，我回去就开始骂贾会计，我一定咬死他！” ———————————— 围猎是一项技术难度很高的活。 提前的侦查是必须的，对于聪明的猎物来说，还要适当的撒点诱饵，以让它们放松警惕。 贾会计逃到美利坚后其实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状态，他还有很多钱，但他的钱一分都不愿意给自己的公司花。 更多时候，他更愿意花钱和一些显贵们交际，这是他身为失乡之人的自保之措。 他认识一些议员，也出钱赞助了两党在加州的分会，以求混个脸熟。 在成总的角度看来，贾会计像极了一个乌龟壳——缩成一团，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 对于一场狩猎来说，猎物不露头，就没法拿下，这是个很麻烦的事。 是，成大器可以借一些力量，比如用美利坚的雷霆劈死这个老乌龟，但牵扯的人越多，事后成总能分到的就越少。 狩猎不是开公司，一锤子买卖罢了，没有长期收益一说。 格鲁、忒弥尔、沃尔夫这些人有实力帮他围猎，但吃的也不少，不是个好选择。 所以，成总选择了艾国北这条老狗，让他先把水搅浑。 是的，把水搅浑。 先乱起来，成总才能找到贾会计的弱点。 老艾混了这么多年，虽然没混出含金量，但含屎量着实不低，像极了一颗臭棋。 把这颗棋扔到贾会计身上，可以逼老贾动一动，至于动一动后会怎么样？ 无所谓，顺利了就可以把艾国北扔到一边，失败了让他继续搅就是。 说白了，成总现在连饵料都没撒，只是派出艾国北先到林子里看看猎物的状态罢了。 这件事，成总有充足的耐心。 他要的是一击致命吃到满嘴流油，踩着贾会计的脊梁往上走。 成大器相信，时机总会出现的，他只要做好准备即可。 ———————————— “这栋房子是你买的还是租的？” 成总帮丽莎整理着置物架，随口问道。 “啊？这很重要吗？” 金发白妞觉得成大器今天有点冒昧。 “我都过来帮你搬家了，好奇，仅此而已。” 成大器拿起一个网球拍，摆出一副击球的样子，挥动了一下。 “我又没喊你来，哼哼，这房子是我租的，有什么问题吗？” 金发白妞见不得不懂网球的傻帽糟蹋自己的装备，从成总手里把网球拍夺了回去。 被金发白妞瞪了一眼的成总有点懵逼，他解释道。 “我是担心你买房，你的钱现在应该都拿去买特斯拉，收益率比买房高多了。 至于过来帮你搬家，是因我担心你的时间被搬家耽误，不要误会。” 丽莎当然没有误会，她倒是觉得成总有点莫名其妙。 “你就那么看好特斯拉？” 成大器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可乐，尝了一口，不凉，差评。 “你不是不看好我的商业眼光么？” 丽莎表情古怪的回道。 “我不看好你能把mas做到十亿，但我看好你能忽悠着傻帽投资人给它来个几千万的估值。” “honey，你好像骂了自己，还不小心骂了蜜儿，你们可都是我的投资人。” “放心，这一点上我和蜜儿的想法其实差不多，我们都看好你忽悠人的能力。” “我很伤心，推荐你们买特斯拉绝不是忽悠，当时蜜儿不是立刻上杠杆加仓了吗？” “这是两码事，chan，我判断特斯拉最多能翻一倍。” “依据呢？” “emmm，它的成本很高，电池成本、运营成本等等。” “错了，成本和股价没那么多关系，而且你问的是我为什么看好特斯拉，这种看好不仅是股价维度，还有其他的因素。” “例如？” 金发白妞送走了搬家工人，关上了门回到客厅，坐到了成大器对面。 “你知道为什么石油那么重要吗？” 成大器居然聊起了石油，丽莎意识到，他可能会从油改电的意义来阐述特斯拉的价值。 “石油结算可以影响美元在世界上的流通性，将美元绑定石油后，为了美元的稳定，石油渐渐变得越来越重要，我的理解怎么样。” 这姑娘还对成总挑了挑眉，显然她很自信自己的认识没有错。 “徒有其表，你知道现在你像哪个人吗？” 成大器单手举着一罐可乐，装的像是举着酒杯似得，甚至还举杯对着虚空碰了一下。 “像谁？” “开着泰坦尼克号撞上冰山的船长，你只看到了海面上的浮冰，但看不透海水之下那隐没着的山峰。” “chan，你是在骂我蠢？” 空气安静了两秒，成总笑着回道。 “当然不是。” 金发白妞撇了撇嘴，满眼都是不信任，显然，她不信成总不是在骂她。 “你最好给个好的解释，不然我就会在mas加一个月的班，让你给我付个三万刀的加班费！” 好家伙，这样的威胁成总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哭笑不得的回道。 “现代工业需要电力，需要交通，需要材料，石油既是燃料又是材料，所以才被称为工业的血液。 而因为它是工业的血液，所以当美利坚建立‘石油美元’体系后，美元才渐渐成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主流货币。 但当智能汽车或者说‘智能电车’出现后，石油的燃料价值会渐渐变小，这种趋势是必然的。” 成总的解释不复杂，丽莎只想了一会儿就找出了漏洞。 “第一，燃料油的种类有很多，电车无法取代很多特种车辆，且电车的电池寿命有上限。 第二，哪怕汽车的未来发展趋势真的是智能化——我其实相信这一点，但，油车也可以智能化，顶多速度比特斯拉慢一点。 第三，哪怕前两点我都说错了，但石油本身还是多种工业品的原料. 嗯，我错了，你说的不是这个。” 前面猛如虎，后面像个二百五，成总确实没说石油不行了这一点。 丽莎有点尴尬，但成总还是很满意的，自家手下头号大将的水平不低啊。 “电池寿命上限不重要，大部分的电车会在电池寿命上限到达前就报废，未来电池成本也会降下去。 至于智能车不一定是电车，这一点你可能不关注汽车行业，所以不了解。 传统的油车靠电瓶提供电能，支持的智能设备是有上限的，未来的电动车市场会不断发展，智能化的设备会越来越多。 电动汽车的大电池可以支持更多的智能化设备，单就这一点，量产型的油车就很难在智能化上超过电车。” “不对！特斯拉的智能化尝试就是狗屎，属于智能车的未来还很远，而且，油车也可以装上电池” 成大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丽莎，等她继续说下去，但金发白妞已经说不下去了。 她只用一句话，掀翻了自己刚刚坚持的两个观点，这太尴尬了。 拨了拨额前的头发，丽莎在尽力掩饰自己的尴尬。 “chan，所以，特斯拉以后可以很智能，然后靠它的智能打赢那些传统的油车？” “不仅如此，如果仅仅只有这点，特斯拉的上限也就那样，因为它的竞争对手，也就是那些传统的油车品牌也会上新能源。 但问题是，欧美的汽车品牌可能会被华国的汽车品牌血洗，现在已经有这个趋势了。” “你在开玩笑吗？华国品牌血洗欧美？”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等一下，我的脑子有点乱，华国很漂亮也很安全，你又说华国未来的汽车产业会很厉害，那你干嘛来美利坚？” 金发白妞狐疑的看着成总。 “这个世界很烂，我们不也来了吗？” 成大器耸了耸肩，应对的那叫一个从容。 “现在，该回道刚刚的那个逻辑里了——我为什么会提石油。 这件事的关键不是石油有多重要，而是怎么让石油变得不那么重要，想一想，如果石油变得不那重要，世界的未来会怎么样？” 如果石油不重要？ 金发白妞是个有见识的，接受过精英教育、高等教育的姑娘，作为标准的美利坚中产精英，她的逻辑思考能力显著的高于美利坚的平均水平。 “如果石油不重要，那世界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会改变的地方太多了，chan，这和特斯拉有关系吗？” “有！所有的大型公司都在挑战传统的能源巨头，无论是老牌的消费公司沃尔玛还是新兴的互联网公司微软。 所有的巨头，所有的，全都在新能源领域有布局，或许投入有高有低，但都投入了。 想想吧，就连蜜儿家的农业科技公司也研究了几十年的生物燃料。 你猜，这是巧合吗？” 这是巧合吗？ 金发白妞甚至都没有思考，就明白这绝非巧合。 “我感觉有点恐怖，你说的是真的吗？” 丽莎似乎第一次意识到，世界的秩序一面背后，还有一个更不为人知的领域。 在那个领域里，那些资本的巨兽狂热的追逐着常人无法触碰的圣杯——能源。 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是啊，就tm连蜜儿家的农业科技公司都在研究生物燃料。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没有做普遍的调查，不是所有的巨头都在新能源领域有巨大的投入，但大部分巨头都有投入也是事实，就问题的显著性而言，以此为据已经够了。” 成总的说法让丽莎那紧绷起的精神的弦松了一点，她意识到，小成说的确实是真相，但远远称不上恐怖，只是常人永远不会关注罢了。 但她仍觉得有些不寒而栗，那些巨头在改变着人类的命运，他们争抢着这种改变的份额，但这种改变是常人力所不能及的。 “所以，新能源是未来，特斯拉是新能源，所以特斯拉的未来会更好？” “之前和你与蜜儿讲的那个逻辑是存在的，特斯拉已经获得了先发优势，未来，特斯拉可能成为新能源领域，唯一能抵抗华国新能源汽车的欧美品牌。 之所以扯到石油，是想让你明白：资本主义是工业生产的产物，生产资料的所有者在掌握生产资料后，会对上游的能源下手，从而推动新能源的发展。 新能源一定是未来，旧时代的能源巨头们会被边缘化——蜜儿家做的生物燃料成本已经很低了。” 成大器的认知是站在信息优势的肩膀之上的，在2018年，他这套认知就像一颗陨石，砸碎了丽莎的很多固有观念。 金发白妞琢磨了好一会儿，问道。 “那些很复杂的东西我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但我对蜜儿很熟悉。 你跟我说他们家搞的生物燃料成本已经做得很低了，为什么他们不把生物燃料推向市场呢？” 丽莎觉得自己又抓住了成总的漏洞，但她这次不那么自信了，只是以求教的态度提问。 “同样一堆砖头，盖别墅能卖1000万刀，盖栋普通的房子只能卖100万刀，你是砖头的拥有者，你会选择盖什么？” 成总啊成总，他可太懂了，没有人比他更懂怎么盖楼！ 金发白妞终于彻底明白了这一切。 新能源，旧能源巨头，资本巨头的诉求，汽车智能化改变油电竞争格局，所有的一切在成总的总结中串了起来。 “掌握能源就能影响工业生产，工业生产的价值决定着资本的能量，所以，让石油不那么重要这件事会很重要。 新兴的资本巨头会因为利益推动新能源的发展，这甚至能和美利坚的绿党对的上，chan……” 相顾无言，丽莎心潮澎湃，她起身踱步许久，忽然回头。 “新能源的成本太高了，似乎只要可控核聚变才能彻底替代石油。” 成大器很欣赏丽莎的天赋，但这姑娘还真想错了。 “成本高不是问题，哪怕永远无法替代也不是问题，无法替代就无法替代呗。 永远在路上才能多收点路费啊。” 这话可太有意思了，有意思到丽莎甚至听不懂的地步。 或者说，她听懂了，但有点难以置信。 “你想搞新能源？” 成大器笑了笑，摇头回道。 “我可没说过，我就是个做mcn轻资产创业的小虾米，哪有资格踏入那个市场！” 金发白妞显然不信成大器的鬼话，她提醒道。 “卡拉玛克里斯家有能源领域的公司，在欧洲甚至还有汽车公司的股份，你应该和蜜儿好好聊聊。” “不说新能源汽车和新能源属于两回事，蜜儿也不能决定她们家的所有事。 丽莎，多买点特斯拉股票就行，其他的还是别想了。” 成总把空可乐罐子扔到了垃圾桶里，进了，他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 看着垃圾桶里的可乐罐，丽莎脑子里空空的，她有很多想法但不知从何说起，她有很多问题但又不知怎么问。 成总给她打开了一扇窗子，窗外是瑰丽魔幻的童话世界，但她只能看看，一些风穿过窗子，给她带来了那属于童话世界的美妙香气，而在她闻过以后，成总又把那扇窗子关上了。 “不对，chan，美利坚不止有特斯拉，还有rivian，其他的新兴品牌也不少……” “你为什么买了models？” 爆杀！ 成总今天属于多方面爆杀丽莎，金发白妞所有的问题都被他从容得回答了。 “哼哼，好吧，我要考虑上个三倍杠杆了，你觉得可以吗？” 丽莎嘟哝着征求成大器的意见，不过，她马上有意识到了不对。 “chan，如果仅仅是为了让我买特斯拉，你不至于说这么多，所以，你刚刚撒谎了是吧？ 我是说，你其实在考虑做新能源？” 糟糕，这姑娘有点机灵啊。 成总的眼睛转了半圈，就想到了一个答案。 “honey，我们是朋友啊，我只是帮你分析一下特斯拉这家公司的前景，坚定你持有的信心，让你多获得一些利润，仅此而已。” 丽莎还想再说什么，不过成总的电话响了。 “叮叮叮——” “chan，那几家该死的咨询公司给了我他们的研究报告，你猜怎么着，他们给的内容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这些蠢货，他们得内容甚至都是一模一样的，我真想把他们从十五层扔下去！” 是蜜儿，成大器看了眼丽莎，金发白妞用眼神表示了叹息。 忒弥尔的小脾气她可太熟悉了，丽莎听她的口吻就明白，她正在怒火中烧的状态里。 “所以，你要给我咨询费吗？” 成大器笑着问道。 “这不是咨询费的问题，你们所有人给我的答案都是我应该到华国去，但你们越说，我越觉得这个决定可能是个坑。 你是为了让我给山海关付广告费才让oc过去的，那些咨询公司是为了让我给他们付咨询费，才会给出看似有利于我的答案。 但这件事真的是对的吗？或者说，真的是明智的吗？” 多疑和多动一样，对于平庸者而言是缺点，但对于蜜儿这般的团队领袖而言却是优点。 “在这件事上，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并且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坚定的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 我们是朋友，honey，你不必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或疑虑。” 成总真无所谓，他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哪怕蜜儿以后不会给他一项业务、一毛钱、一点支持，他都有信心继续走下去。 何况，黑发富婆的怀疑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以说非常正常，他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现在在哪里？我想和你见面谈谈。” “在丽莎这里，她刚换了新家，就在公司附近，要不你过来，我们一起在她家吃顿饭？” 金发白妞听到成总的建议连连摆手，但成总话已经说出口。 “你在她家，你们在干什么？” 忒弥尔真就是那点条件反射，丽莎做了个鬼脸，成总对金发白妞笑了笑。 “她刚搬新家，东西整理着很麻烦，我怕她耽误工作，过来帮她一起整理一下。” “恩，地址，我马上到！” 成总挂了电话，丽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吃饭，吃饭，我这里什么都没有，难道我们三个坐在这里吃空气吗？” 成大器倒不觉得这属于问题。 “让蜜儿安排人送就可以了，说起来我们好久没三个人坐在一起聊天了。” 蜜儿是有很多问题，可这姑娘对朋友也真的不错，成总和丽莎多少都有点反感她。 但这又不影响他们把忒弥尔放在心里，把她视为一个值得信任的好朋友。 “她和你聊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啊？” “看来你最近真的不怎么去oc了，我想推动oc进入华国市场。” “当然，尊敬的股东先生，我现在每天累得的掉头发。” “你是嫌弃我逼你逼的太狠吗？” “不，我是说期权池，可不可以多给我点期权奖励。” “honey，我和蜜儿都是股东，这件事儿我一个人决定不了啊。” 成总的狗一如既往，金发白妞恨恨的起身，她要去来杯酒压压惊。 第286章 原标题被审核删除了 忒弥尔最近已经察觉到了一点不对。 似乎在丽莎和成大器从华国回来后，他们几人之间的关系就变了，但这种改变看起来又很自然。 丽莎更忙了一些，毕竟她的新公司刚起步，这无可厚非。 成大器见她的次数也少了一些，他有mas与ade、bta三家公司，忙一点也是正常的。 至少看起来，他们都事出有因，但蜜儿总感觉不对。 当成总刚刚说他在丽莎家的时候，黑发富婆终于彻底看清发生了什么。 从成大器把丽莎拉到mas做副总，再到成总带着丽莎回华国，再到成大器给丽莎送了辆跑车。 一步步，成大器和丽莎的关系越来越近。 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就这么一点点被成总撬动，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本身，忒弥尔是在与他们两个的关系里占据主导地位的，但现在，她反而成了边缘的那个。 这种感觉不是那么好受，且忒弥尔的性格还格外强势，反而使得这种感觉就更为明显。 —— 站在丽莎新公寓的门前，忒弥尔拿出手机，调整出一个温柔且开朗的笑容。 然而，猝然的，在心理的作用下，她又变为面无表情的冰冷。 黑发富婆又试了一次，尽力让自己又一次开朗了起来，在确认可以保持后，她抬手敲门。 “嗨，蜜儿，chan已经订好了餐，据说是华国的火锅，马上就有人送来。” 金发白妞打开了门，笑着给蜜儿来了个拥抱，然后拉着她的手，一起进了屋。 “哈，华国的火锅？你和chan在.嗯，我很期待。” 忒弥尔止住了自己的冲动，继续保持着体面的笑容。 金发白妞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对闺蜜吐槽道。 “我最近太累了，掉发掉的厉害，你知道什么保持头发浓密健康的方法吗？” “或许你该多睡觉，蜜儿，丽莎刚刚跟我说，她想在期权池里多拿点奖励，但她的公司离盈利还遥遥无期。 你怎么看？”坐在沙发上的成总接管了聊天。 “可以啊，这种跨境旅游公司不一定要看盈利吧，我们可以定一个用户成交的增长目标。” 黑发富婆坐到了成大器侧面的沙发上，而丽莎则顺势坐到了成总旁边。 忒弥尔不觉得在期权池里多给创始团队一些奖励有什么问题，在她看来，丽莎的事业不过是小打小闹。 可怜天见，多蠢的人才会在这年月做跨境旅游啊。 “no，她已经往公司里塞了很多亲朋好友，我们作为股东，要起到监督的责任，否则她会把自家的金毛也塞进去。” 成大器的话得到了丽莎的强烈反馈，金发白妞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第一，我现在只招了五个员工，还都是靠谱的人，里面有三位都是我的同学。 第二，我和你不一样，做不出来把自家的狗塞进公司的破事。” “什么意思？你是说chan真做过这种事？”忒弥尔笑着问道。 “当然，他徇私舞弊，把.” 金发白妞指着成总，就要开始细数他的罪状。 “污蔑，宠物博主的事能算徇私舞弊吗？而且那是只猫，不是狗！” 成大器气的跳脚，大声解释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什么‘萌宠效应’、‘猫不是狗’、‘一个月只开两袋猫粮薪水’接连不断的从他口中说出。 一时间，客厅里充满了快活的氛围。 “好了，丽莎，你们fl什么时候能组织起第一个旅游团？”（fly travel） 忒弥尔选择先聊聊丽莎的公司。 “圣诞节前一定能搞定，我的商务已经到华国谈合作方了，那边会给出一个路线方案，我们现在已经得到了十七个预定，这里指的是交定金的。” 金发白妞真不觉得做跨境旅游是个蠢主意，她对华国有信心。 “丽莎打算先做一个闽南路线的方案，类似于佛罗里达一周游那种。” 成大器帮丽莎补充道。 “她的想法是，先用区域游让游客们体验一下华国的部分地区，后续这些客户再想到华国的其他地区旅游时，会把fl的服务作为第一选择。” 金发白妞搞创业不是拍脑子的决定，她的设计算得上有思路，她的行动也相当果断。 “哈，很好，所以你们预计什么时候能实现收支平衡？” 忒弥尔真的是好意，她只是想关心一下自己投的公司罢了，但这问题多少有点不好回答。 见丽莎支支吾吾的给不出一个具体的时间点，成总解围道。 “盈利不难，但初创公司不能只想着盈利，更多的还是把模式打造好，未来才能有更多的盈利。” 金发白妞感激的看了一眼，保证道。 “蜜儿，如果明年二季度情况还是不理想，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放弃的，但我现在还有信心做下去。 可能短时间内的盈利没法保证，但我们才不到半个月就有了十七个意向客户，这说明这个模式是能做下去的。” 夫唱妇随，男女混合双打，成总和丽莎配合的很棒，这使得忒弥尔的心里有点酸。 从她的角度看去，成总和丽莎坐在一起，都稍稍侧身面对着自己。 这种带有些对抗意味的姿势让她的心很痛。 丽莎是她最要好的朋友、闺蜜，chan是她唯一一个男性朋友。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了呢？ “伱有信心就好，honey，你们这里风景真好，十五层，次顶层的视野很棒。” 黑发富婆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贯通式阳台的边缘，透过窗子俯瞰着圣洛都城区。 你们？ 丽莎听出了不对，成总也听出了不对。 两眼对视，开始疯狂的眼神交流。 成：你去，我一男的不合适。 丽：你去，我怕。 成：怕什么，她又不会吃了你。 “我不想去。” 丽莎声若蚊讷，低头在成大器身侧耳语。 看着丽莎抗拒的表情，成大器默然的点了点头，他拍了拍丽莎的肩膀，大声说道。 “送餐员找不到路了，丽莎，你去接一下！” —— “砰！” 忒弥尔知道，这是丽莎关上了门，她离开了。 “咕嘟~咕嘟~咕嘟~” 你是个大水牛吗，chan？ 听着成大器的脚步，知道他站到了自己的身后，忒弥尔委屈的说道。 “你们俩是不是都不喜欢我？” 都是聪明人，她也拉扯不赢成总，黑发富婆选择直球。 “不是的，每个人都是不完美的，哪怕你不是那么完美，我们仍然把你视为好朋友。” 成大器拉开窗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吹散了忒弥尔的头发。 “我恨你!”忒弥尔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者说，她只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内心。 “那我把窗户关了，你不恨我，可以吗？” 成总啊成总，他是装糊涂的天才。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成大器不想搞那些玄之又玄的话题，这点是男性视角和女性视角的差异。 如果从修养的角度看，他完全可以照顾忒弥尔的情绪，但由于他们的关系很复杂，成总没法做一个亚撒西沙比男主。（亚撒西：温柔善良你好我好的） 黑发富婆指着窗外，低声说道。 “大概从十一岁开始，我就一直想死，安眠药、洗衣粉我都试过。 但我们家的家庭医生很厉害，我身边还有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的随侍，每次割腕后，不到二十分钟就能被缝好。 后来我就想跳楼，你看，这么高，只要跳下去，几秒钟就死了。” 一般而言，当男女之间的关系进行到‘互换伤口’的状态，就相当于一条狗对另一条狗露出了肚皮。 忒弥尔不是狗，她只是试图让成大器理解她的荒谬与煎熬。 “错了，掉下去起码要半分钟，这半分钟你会在楼下的每一层看到其他人的生活，意识到每个人都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狼狈。 然后你就不想死了，但这时候后悔已经没有意义。” 成总的故事也就是糊弄小学五年级的水平，如果和他对话的是十一岁的忒弥尔，那刚刚好。 可今年忒弥尔二十四了，这姑娘已经过了被寓言故事影响的年龄。 “但我很懦弱，chan，我一次次的站在窗边，一次次的找借口再拖一天。 然后，再来到窗边，再找借口总之，现在我又来到了窗边。” 忒弥尔回头，她的眼睛红红的，里面闪烁着泪光。 那璀璨的蓝宝石此刻黯淡了，就像它主人那颗黯淡的心一样。 “我是不是很碧池？” “当然不，你是我的缪斯，也是我的忒弥斯，还是帮我从黑暗中走到光明之下的圣维罗妮卡。 蜜儿，只是你的脆弱和坚硬都太过澎湃，这让你在面对很多事时失去了平衡的能力。” 成大器的回答意象很丰富，像极了沙比文艺青年，但女人有时候就喜欢这种调调，忒弥尔尤其如此。 就像山猪吃惯了野菜，成总给她端来了细糠，蜜儿吃的很香。 “平衡？”黑发富婆呢喃道。 “这个世界是病态的，谎言、暴力、纵欲等等，总之，没几个人是正常的。 你可能只是差点平衡情绪的能力，仅此而已，其他地方都很完美。” 忒弥尔不认同这段话，她反驳道。 “那丽莎呢，她难道也不正常吗？” 成大器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回道。 “从精神病理的角度讲，所谓的‘正常’是不存在的，每个成年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除了那些成天乐呵呵的白痴。 你觉得丽莎是白痴吗？” 忒弥尔笑了笑，她的眼睛红红的，一笑之下，像极了两朵娇嫩的蓝色小花。 “《哗变》，我中学时还演过格林渥，你说的这段是伦丁的台词，chan，你有点蠢，居然把话剧里的台词当真。” 被戳穿了也不尴尬，成总面不改色的回道。 “格鲁是真的？牛森是真的？你是真的？我是真的？我们的人生都是在扮演自己的剧本，《哗变》里的东西刚刚好能适用于你的情况。” “你是说，我也是偏狂型人格？我也因为内心的.” 忒弥尔不说了，她意识到，成大器说的完全正确。 虽然她不是类偏狂，但她真的像极了那个可怜的奎格，做错了很多很多，多到她已经无法回头了。 “年少的缺失就像在心上蚀出了一个洞，你拼命地寻找补偿它的材料，但总有填不满的一天，蜜儿，我理解你的痛苦。” “我想跳下去，但这样会显得我好像认输了，有人会唾弃我的墓碑，chan，我这是又一次在找借口吗？” “蜜儿，你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 “很痛，痛的我想逃，我意识到这是一种懦弱，然后更痛，更想逃。 但我已经逃了好久了，一直逃不开，chan，你能帮帮我吗？” 她在求救，可成大器也只是个平庸的中年男人，他能力不足，救不了这姑娘。 “.，这是独属于聪明人的绝望，你太聪明了，所以那些布道者的谎言和幻梦没法给你安慰。” 美利坚的文化寄托，所谓的‘自由’‘民主’‘爱与家庭’‘神与信仰’，在蜜儿这样出身于顶贵之家的姑娘眼里，全是屁。 那些东西可以忽悠普通人，让普通人找到属于自己的‘正义’，也就是信念的寄托，但没法忽悠忒弥尔。 她看得清，所以她无所凭依。 尤其是，在成大器出现后，她脱离了过往的麻木，开始渐渐地被成大器影响。 当她失去麻痹自己的填充物后，她的痛苦就更清晰了。 “不，聪明人不会这么痛苦。” 忒弥尔自嘲道，她其实觉得自己挺聪明的，但可能还差点，这一点就像天堑一样把她留在了痛苦的深渊里。 “要不找点目标？” 成大器给了一个很务实的建议。 “以前我只是想找点材料填补那个洞，现在我想要你。” 忒弥尔直勾勾的看着成总，眼里全是欲望，她想得到这个男人的心。 “这恐怕不行，蜜儿，我们做朋友就已经很棒了。” 感情是个复杂的东西，成总不可能牺牲自己的婚姻去拯救任何人。 爱和拯救是两码事，很多人却把它们混为一谈，这会把事情搞得很麻烦。 “那我想让我哥哥去死，你能帮我吗？” 黑发富婆的恨就是这么直抒胸臆，她恨极了那个流着同样血脉的哥哥。 “可以，给个地址，我找人。” 这姑娘待自己不薄，成总乐意帮她解决麻烦。 至于找谁？ 呵，总会有人的。 “我开玩笑的，要杀必须得是我亲手杀。” 她要在某一天亲自手刃那个男人，这个机会一定会出现的——她有决心。 “就没有一些庸俗的爱好吗，或许可以多吃点美食，多找点男模，多尝试些有意思的事，多在事业上耗些心力？” 成大器是真的心疼这姑娘，没有精神寄托的人生太苦了。 “我骗不了自己，而且，你是在华国长大的，我听说那里很保守？” “不太吧，我们那边甚至有人穿着婚纱打碟，都差不多。” “那她可真是个碧池，在美利坚都没人敢这么干。” “所以.你放心的找男模吧，我们只是朋友，你不要有太多这方面的顾虑。” 成总的话明明是心里话，但忒弥尔却觉得像把刀。 他好像在羞辱，又好像只是漠不关心，但无论哪一个，对忒弥尔来说，都像把刀。 那句话轻飘飘的，但却化作一把重若千钧的刀，扎进忒弥尔那颗本已破碎的心里。 “我很脏，是吗？” 泪水从她那蓝色的如冰封的湖泊般死寂的眼睛中流出，划过娇嫩的脸颊，就像华美的瓷器上出现了裂缝。 成大器抬手，到一半又放下。 看着他放下的手，忒弥尔眼中刚刚升起的一点光又黯淡了下去。 是啊，我就是 “蜜儿，人在一些时候有一种自我鞭笞的欲望，在天主教里，把这个视作‘神圣的自虐’。 一些人相信，通过这种刑罚可以祛除身上的原罪，从而得到救赎。 但这里有一个前提，你知道是什么吗？” 忒弥尔只是怔怔的看着成大器，没有回答的意思。 成总吸了口气，继续解释道。 “这里的前提是，人是某些存在的附庸，但文艺复兴都过去几百年了，我们人类也早已从那种精神的束缚里挣脱了出来，这叫人的解放。 蜜儿，你不用试图赎罪或鞭笞自己的行为，你没有任何做错的地方，你不是任何东西的附庸，而所谓的规则、法律、道德，都是后天对人的限制。 但我们生而自由，我指的自由是，我们可以全心全意的做自己而去实现自己的想法，哪怕违反所有的教条——所有人都该为自己而活，任何人都不该去规训羊群。” 成总的美好幻想充满了可笑的虚幻感，他希望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可多少人都期盼着猴王的出现。 就像此刻的忒弥尔是如此的期待他能做点什么，而不是站在那里说个不停。 “信奉安那其主义的傻瓜男孩，如果我愿意陪你一起毁灭这个世界，你会爱我吗？”（安那其：无政府主义） 忒弥尔笑着伸手挑起了成总的下巴，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这轻佻的举动和此刻的氛围很不契合，她的泪水没有停止。 “你误会我了，而且这个误会很大很大，但这不重要，蜜儿。 emmm，我还是换一个角度解释吧，所谓的滥交与贞洁都是很可笑的束缚，它们本质上都是一种偏见，而偏见之间没有高低之分。 作为一个男性，我必须承认，贞洁的姑娘更容易让我升起敬畏之心，但这不影响我同样尊重你。 蜜儿，我的心很强大，哪怕我未来的妻子曾经有二十个老公我都不会介意，爱了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那我们可以在一起吗，我想给你生一堆孩子，然后天天打他们出气。” “恐怕有点难，我可能已经有爱人了，蜜儿。” “谁？” “不要杀她，那样我会很伤心的。” “那个和我撞衫的碧池吗？” “……” “不会的，如果那么做，岂不是说明我输的歇斯底里，我是有点偏执，但我不会这么认输。” 这个回答很忒弥尔，和成大器预料的一模一样。 她不在意很多事，但又很在意某些事。 成大器不说话了，但黑发富婆还有很多话想说。 “因为她年轻吗？” 想到赵虹锦那嫩的出水的皮肤，忒弥尔心里就很堵。 时间太他妈不是个东西了，女人为什么会变老呢。 命运也太不是东西了，我为什么会这么不幸。 chan，你听得懂我的破碎，但却没有伸手救我。 她此刻对丽莎升起了无限的羡慕，那嫉妒的、憎恨的、痛苦的火焰升起，灼烧她肉体到灵魂的每一个角落。 “当然不是，我只说我可能有了爱的人，但我也不确定这件事，毕竟我的上一段感情太久远了，我快忘记什么是爱了。” 成大器摇了摇头，他在自己的记忆里看到了那些遥远的画面，模糊的照片贴在斑驳的旧墙上，那是被回忆摩擦后变得黯淡的过往。 “你今年才二十一岁，上段感情就久远的记不清了，chan，是你在撒谎吗，还是说幼儿园你就开始泡妞了？” 这问题太损了，成总注意到她的眼泪也终于停了下来。 “我天赋异禀，娘胎里就开始隔着我妈的肚皮和隔壁还是婴儿的小女孩玩起了暧昧，用的是尤里的心灵感应技术。” “嗤！鹅~鹅~鹅~，你真是个畜生，这甚至都不是炼铜癖，我要去举报你！” “去吧，我让格鲁把你关进精神病院，天天给你上电疗，那时候你就能忘记所有的痛苦记忆了。” “chan，我们真没有希望吗？” 忒弥尔脸上的笑消失了，她似乎想最后确认一遍。 可是，姑娘。 爱是不需要确认的，不爱才需要。 “并非，但蜜儿，你可能永远无法成为和我一样的人，你明白吗？ 我们的性格、理想、目标全都不一样，这才是问题所在。” 成总的回答务实到了极点，他没有一点敷衍和回避。 “那你的目标是什么？” 忒弥尔认真的问道。 “短期内希望oc可以进入华国市场，oc和山海关合作能获得流量曝光，把这个案例做好后，山海关的二轮估值也可以高一点。” 成总啊成总，一句话，他只用一句话就又一次破了忒弥尔的防。 “好吧，我这辈子都不会让oc去华国，你放心吧！” 忒弥尔多少是有点反骨在身上的，哪怕能挣钱她也不想去了。 “抱歉，我们对语言的理解是不是出现了点偏差？” 姐，你今天疑似过于情绪化了。 “是的，在你究竟是什么物种这件事上，我的判断出现了巨大的偏差。” 破防的姑娘选择了两败俱伤的打法，她想咬成总一口。 “honey，我们或许有了点误会。” 成大器试图再次开启谈判。 黑发富婆在洗手台前洗脸，她不断地把水捧起，想洗去自己的狼狈。 “no!不要这么喊我，以后请叫我忒弥尔女士。” 想要划清界限是吧？ “我需要你的帮助，忒弥尔女士，来帮帮我。” 示敌以弱，成总可以丝滑的转换出这种姿态。 他这么做的原因有很多，钱反而成了最不重要的那个。 发现连个洗脸巾都没有，忒弥尔烦躁的回道。 “chan，我在你这里总是上当，每一当还不一样，你就是个花言巧语的骗子。” 成大器耸了耸肩，你随便认为吧，我就是我，没必要刨心自证。 “是的，我可能想骗一把大的，会挣很多很多钱，要一起吗？” 他拒绝自己的时候像一个坐怀不乱的僧侣。 他狩猎格鲁的时候像个披坚执锐冲锋陷阵的勇士。 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像清泉又像火焰，温柔而坚定地烧得她心火难平。 他真的很迷人。 在成总又一次发出邀请后，蜜儿看清了自己的心。 忒弥尔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栽了。 “你是不择手段的骗子，我是彻头彻尾的坏蛋，我们才是般配的，像zhao那样天真的小女孩无法理解你。” 成大器不想回答这种偏见，他伸手擦去了这姑娘脸上的水珠。 “总喜欢浓妆，蜜儿，那样多少会对皮肤有所损害。” 忒弥尔微微抬头，看着成大器的眼睛。 “你说.我美吗？” 成总的表情一滞，他就不该伸手，不该多说。 “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说过了，你是美利坚最漂亮的姑娘。” 黑发富婆下意识的笑出了声，她的心真的会因为成总的一句话而动。 “这张脸花了我一百多万，她们说我是假脸女。” 成大器耸了耸肩，整容而已，屁大点事，正经人谁会关注其他人整没整容呢？ “我的面目也是虚假的，每个人都像带了面具，蜜儿，不要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心情。” 黑发富婆又tm哭了。 “chan，我以前也很美，但我和我哥哥长得有点像，我不要那样，所以才整容，你看.” 这姑娘哭着拿出手机，翻到那张过去的照片，塞到了成大器的面前。 屏幕上面，一个漂亮的黑发小女孩站在雪人旁对着镜头微笑。 从眼睛可以看出，她确实是忒弥尔，只是长了一张和现在不同的鹅蛋脸，略微有那么一丝圆润。 “我刚刚说错了，就像你以前也说错了一样，语言在我们无法控制的情况下会成为一把刀。 我的真诚从不是手段，就像你对我的真诚一样，可能我们在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会带上面具，但很幸运的是，我面对你时没有，你也亦然。” 成大器这话说的，黑发富婆想哭又想笑，直接从鼻孔打出了鼻涕泡。 这么漂亮的姑娘哭起来也会流鼻涕，这可太有趣了。 “嗯，你能忘记我今天的狼狈样子吗？就当做了一场梦？” 忒弥尔小声的提出了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但成总不会答应，也不愿意答应。 “你是要我忘记你的真诚与璀璨吗？这太残忍了，蜜儿。 抱歉，我做不到。” 黑发富婆感觉自己的心就像一个在水中忽上忽下的浮标，成大器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内心的海洋无比的澎湃。 “chan，我们该怎么办？”忒弥尔靠在了成总的怀里。 成大器拍了拍她的肩膀，回道。 “你肯定会遇到更合适的人，我们的很多地方差的太远了，或许做朋友才是最优解。 我希望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很动心的人，然后把我抛到一边，去和他拥有属于你的未来。” 蜜儿，我们不会有未来的，你听懂了吗？ 成总不算是自私的人，他不希望这姑娘在他身上吊死。 蜜儿，离开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黑发富婆可能听懂了，也可能不想思考，她只是把头埋在成总的肩膀上，用成总的衣服擦着眼泪和鼻涕。 “我回来了，看看我带了什么 ” 女主人回来了，看到自己的两个好友贴在了一起。 “法克，别告诉我你们已经打了一炮！” 只出门十几分钟，某对狗男女看起来已经进入战后的温存了。 丽莎是真的气的脸都变了色。 这是她的新房子，她甚至还没住一天呢！ “no！”成大器斩钉截铁。 “是的！”忒弥尔更斩钉截铁。 嗯，黑发富婆多少还是有点皮，说明她内心够强大，已经在成总的引导下调整过来了。 丽莎甚至都没有思考，瞬间明白成大器说的才是实话。 瞪了颠婆忒弥尔一眼，丽莎指挥着外卖小哥，把华国火锅的食材与餐具放到了餐桌上。 “你们两个，来吃饭！” 忒弥尔坐到了丽莎的旁边，阴阳怪气起了成总。 “我带了酒，chan，你不能喝，喝多了会阳痿。” 姐，你是在咒我吗？ 成总真的有理由怀疑忒弥尔是在故意给他添堵。 不过他只是摇了摇头，帮这俩姑娘把气炉点燃。 “这是羊肉火锅，唐人街最好的火锅店送来的，你们绝对没有尝试过这种吃法。 看，现在水沸腾了，像我一样，选一片看起来比较可爱的羊肉放进去。 然后数数，一、二十，好了。” 成大器美滋滋的把羊肉塞进口中，都不用蘸料，就吃羊肉本身的鲜味。 “法克，他们家的肉切得太厚了！” 某个被背刺了的男人吐出了刀工可笑的羊肉片，狼狈的擦了擦嘴。 “鹅~鹅~鹅~” “chan，你有一点点蠢。” 蜜儿和丽莎幸灾乐祸的嘲笑起了这个可怜的蠢货。 “no，你们不懂，这不是我的问题，明明是他们家的刀工不行。” 丽莎的新公寓里，三位老友围着火锅，边吃边聊。 他们每个人都有一堆事儿，这样的相聚时光其实很难得。 只是在成总没注意到的时候，蜜儿看他的眼神总还留着几分深沉。 黑发富婆怎么可能是轻易认输的人呢？ 如果她是个听得进劝的姑娘，那她早就被她哥赶到那美丽的非洲了。 第287章 格鲁的妻子 成总的特斯拉从大house开出，开车的是孙学文。 今天是圣洛都警界第一人、罪犯分子克星、正义的践行者、红街绑架案的大英雄——格鲁先生的新婚时刻，作为格鲁先生的最亲密、最要好的朋友，成总当然也在被邀请的行列。 “小孙，身体还行吧？” 成大器像极了一个伪善的黑帮大佬，他问话的时候甚至还带着温润的笑意。 可他的话在孙学文耳中就如恶魔的低语，吓得他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我身体行不行你不清楚吗？ 你派了一个黑哥看了我整整两天！ 两天里，那个逼就tm让我喝了两口水！ 丹泽的工作做的不错，在遵从成总命令的前提下，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孙学文这个问题少年现在被训的和一条狗一样。 “没事儿，叔，以前我太不懂事了，我也没主动去飞叶子，都是那些狐朋狗友带着我弄的。 叔，我被他们耽误了啊，现在我想明白了，以后我就好好给您开车！” 毒虫的保证，成总但凡信一句他就走不到今天。 “你爸为了帮伱戒毒把你的卡停了，我和人打过招呼，你在美利坚的身份也被警务系统标记了，出国也不可能。 学文，不要犯傻，叔是想帮你把以往的恶习彻底改过来，你要理解我的苦心啊。” 孙东鑫不喜欢这个崽不算大事，到此为止成总只是付出了一点资源罢了。 如果能把小孙搞到正道上，那成总下次见孙哥也能更坦然一点。 “我理解，我理解的叔，我们今天是要去见谁啊？” 成大器的经念得小孙头痛欲裂，谁也不喜欢被拷打，他问起了今天的行程。 “lapd的警长，今天他结婚，顺便带你长长见识。” 警长？ 孙学文被成总的话惊到了。 所以，这个成大器表面上是个黑道老大，背地里是lapd警长的人吗？ 只能说，小孙缺一点想象力，成总的魔幻人生他不懂。 —— 格鲁的新家常来常新，那城墙般的外墙谁看了不迷糊啊？ 现代美利坚版的碉楼了属于是。 至少成大器每次来都觉得震撼，格鲁这个逼人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这个宅子属实有种任何男人看了都羡慕的特点——谁不想有座属于自己的城堡呢？ 只是吧，今天格鲁警长的客人似乎格外的多。 作为圣洛都警界第一人，居然四十多岁才结婚，而且还是头婚，很多与格鲁可能会打交道的人都来了。 美利坚的大席和华国农村的不同，至少在西海岸，婚礼、大席什么的都有着多种玩法。 某种意义上而言，这是美利坚种族多元化带来的必然。 不过格鲁先生今天选了性价比最高的一种，婚礼是后花园的，大席是自助餐的。 贾克斯作为格鲁手下的头号马仔，也是今天的迎宾，见到成总过来，这位娘娘庙分局的局长先生快步迎上。 “chan！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我还担心你不来了，哈哈哈。” 成总摆了摆手，里尔把他带来的礼物送上。 “原产南非的大钻石，送给新娘的，也算感谢格鲁先生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的支持。” 还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大钻石，今天看来是能送出去了。 格鲁这个逼，就不能让他占一点便宜。 不是成总格局小，实在是格鲁不配！ “chan，来吧，我带你过去，杜勒斯、汤米，抖机灵点。” 交代了手下两句，贾克斯带着成总去找新郎了。 “格鲁先生怎么办的这么嗯，节俭？”成大器选了一个攻击性不强的词。 “树大招风，我们现在都要低调，不得不寒酸啊。” 知道自家小势力远没有达到和忒弥尔、成大器这些人翻脸的时候，贾克斯说话就跟自己人一样。 “哎，格鲁先生一直这么清廉，可真是美利坚警界的表率人物。” 两人互相糊弄的说着鬼话，成总见到了正在和朋友聊天的新郎。 “chan，你先进去吧，那边还需要我。” 成大器拍了拍贾克斯的肩膀，径直走进了偏厅。 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小孙下意识的想跟进去，站在厅外的里尔一脸黑线，巨熊里尔直接扯着他的脖子，把孙学文提了起来。 “啊！” 小孙一叫不得了，格鲁和他的几名朋友都看向了成总。 顶级黑警的脸色就跟开了色彩校准测试模式的屏幕一样，一秒钟变了几下，最后笑着张开胳膊，示意成总来一个拥抱。 大家可都是挚爱亲朋，更别说还有利益关系，虽然都恨不得对方死，但表面的客气还是必须维持的。 “chan，你是我今天最重要的客人之一，来得太晚了，哈哈哈哈哈。” “格鲁先生，能见证你的重要时刻是我的荣幸，祝你有永远的欢乐和幸福。” 两个各怀鬼胎的男人浅浅的拥抱了一下，然后相视一笑。 嗯，都对对方没几分好意，但至少看起来又都友善极了。 —— “你拉我干什么？” 厅外，被里尔放下的孙学文弱弱的质问道。 这个长得像个凶手般的男人有多凶悍他很清楚，但这不影响他觉得自己刚刚被里尔搞得有失体面了。 成总对我再狠，他也是我叔。 你就是我叔的一条狗，你凭什么对我也狠？ “里面那几个大人物都没有随从，这种时候不要做沙比，丢的是老板的脸，哪怕你是老板的亲人也不行，明白吗？” 里尔闷声的告诫着不懂规矩的小孩儿，他扫视了一圈，盯上了远处餐桌上的食物。 “跟我来，我们先吃点。” 巨熊里尔时刻需要补充能量，他的脚步迅速，人生地不熟且怕再犯错的孙学文只能快步跟上。 “里尔，小厅里面的人你认识吗？” 往餐盘里扫着食物，里尔解释道。 “格鲁没什么好说的，另外三个里我只认识两个，里克·克鲁索，一个房地产商人，不过.他正在竞选市议员。 还有一个是意大利帮的法律顾问，我只见过他，不知道他叫什么。” 孙学文不太懂什么房地产，但他有不少意大利同学。 “克鲁索也是意大利姓，这个警长还和意大利帮的律师有交集，里尔，我叔是华人帮的吗？” 看沙比一般看了孙学文一眼，里尔不想说话了。 他自认不聪明，不聪明本身也没什么，跟对人就行。 但他很少见到这么沙比的存在，和这样的沙比多说一句里尔都觉得浪费生命。 chan可比混帮派的厉害太多了，那是种厉害到里尔看完全不懂的程度的厉害。 “多吃点，补补脑子。” 叮嘱了小孙一句，里尔开始了秋风扫落叶般的加餐。 打架专业不代表摸鱼不专业，作为一个成熟的小弟，他善于利用工作时的每个间隙加餐。 —— “chan，里克·卡鲁索、本尼·唐茨，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们先聊，我去外面看看。” 简单做了个介绍，格鲁就离开了，作为今天的男主角，这老兄确实有的忙的。 “你好，卡鲁索先生，唐茨先生，你们可以叫我chan。” 成大器语速缓慢的说道，他还看了那个格鲁没介绍的律师一眼，这是确认情况。 “哈哈哈，chan，我早听我儿子提起过你，多默说你是个很厉害的创业者，你的公司怎么样了？” 里克·克鲁索居然是多默的爹？ 成大器愣了一下，迅速回道。 “哈哈哈，克鲁索先生，如果您对初创公司感兴趣的话，那我就有太多的东西可以与你分享了。 不过，可以给我拿一杯水吗，侍者？怎么连个侍者都没？” 格鲁丢了个介绍就拍拍屁股走了，成总摸不清楚情况，还撞上了熟人的大富豪父亲，这事搞得他不得不二次确认情况。 本尼·唐茨没有动，那个意大利帮的律师笑了笑，表示他可以帮成总找侍者。 偏厅里现在只剩三人，成总也明白，剩下的这俩都不是一般角色。 “格鲁这么多年一直单身，没想到四十多了突然结婚，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假的呢，哈哈哈。 毕竟是第一次办，他今天的仪式搞得有点乱，本尼，你最适合帮帮他。” 里克·克鲁索充当了一个润滑剂，把话题聊到了本尼身上。 “别提了，在离了三次婚后我才彻底明白，婚姻就是个应该被扫进历史垃圾堆里的东西。” 本尼·唐茨在工作上是迪士尼掌门人艾格·罗伯特的顾问，但他更是西海岸交际圈里少有的在华府跑明白门路的人。 作为一个社交场合的小王子，哪怕和成总不熟，本尼也能轻松地主导话题。 几个男人坐在一起，吐槽吐槽婚姻和女人可太有的聊了。 刻薄归刻薄，但任何时候把这个话题拿出来都不会冷场。（西方文化下的，我们这边更保守一点。） “不得不说，本尼先生，您的这个观点太对了，只是我有一点疑问。” 成大器接过侍者递来的杯子，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的格鲁先生为什么犯了傻？” 作为一个社交场合的反差式聊天，成总这个应对很有美式幽默的精髓，按理说克鲁索和本尼应该笑才对。 但这两人愣是都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客套的笑出了声。 那客套的空洞的虚假的笑让成总嗅到了不对——格鲁这婚，不简单！ 这里的逻辑是，多默的老爹是地方富豪的天花板，这个本尼虽然成总不熟，但肯定也不简单，他们的态度很能说明问题！ “chan，本尼是迪士尼的高管，西海岸的派对王子，你以后肯定会熟悉他的。” 克鲁索没有一点中年人的迟钝，这和他之前在委托厄里斯竟选时的形象大不相符，但成总没时间思考克鲁索的不对了。 他更感兴趣的是本尼，这位迪士尼的高管。 “迪士尼？我记得红街绑架案时，第一个进去的记者就是你们abc的，她可真有勇气。” 迪士尼掌门人艾格·罗伯特就是从abc里杀出来的猛人，成总的问法没有问题，他的这波试探卡在可疑与正常的边缘，没有引起本尼的警惕。 “哈哈哈，那个小记者后来被我们开除了，每一位员工都是迪士尼的财富，也是迪士尼竞争力的来源，我们不希望有任何员工学习她那种危险的行为。” 资本家的狗叫的就是好听，本尼的屁话里什么信息都没有，成总有点失望，他笑了笑扯回了话题。 “克鲁索先生，创业的事多默考虑的怎么样了，有决定了吗 ” 其实，在成总摸不清楚情况的同时，克鲁索和本尼也摸不清成总的底细——他是干啥的？ 这会儿成总一副长辈的样子，问起克鲁索他儿子的情况，更让这种摸不着头脑的程度加深了。 “他还在考虑，主要是没什么好项目，现在人们都去做互联网，但互联网公司是那么好做的吗？ 多少家小互联网初创公司死掉，才能出来一个差不多的！” 克鲁索摸索出一根雪茄，挥斥方遒了起来。 “多默的犹豫反而是我最满意的地方，现在不比以前了，创业难啊。” 克鲁索的暗示本尼读懂了，他俩关系虽然不近，但也算老相识，于是，他选择和克鲁索打一个配合。 “chan，你有什么好项目吗，像你这种优秀的创业者，发现机会的能力可比我们强多了。” 成大器笑了笑，这点小试探可太有意思了，他有种把生活过成游戏的体验感。 今日主线任务——到格鲁家吃席，随机支线任务——初步结交两个人脉。 任务已经随机刷新，试探的力度刚刚好，成总从容的端出丽莎的fly travel。 “最近投了一家跨境旅游公司，fly travel，是我手下的高管搞的初创公司，模式是线上推广引流，挖掘新增量。” fly travel的模式很一般，成总选择把这个扔出来试试克鲁索和本尼的成色。 “旅游？”克鲁索惊了，这领域不早就挤满公司了吗？ “chan，这个挖增量是怎么……” 本尼知道重点，问到了关键，几人就这么围绕起丽莎的新公司，一口气聊到了仪式开始。 ———————— 庄园后方的草坪上，婚礼仪式马上就要开始，背景音乐是《when lights are low》。 他正和本尼、克鲁索站在一起聊天。 “chan，你对短视频领域的敏感度太高了，像短视频这样的机会其实有很多，但每当这类机会出现时，大多数人会经历，‘刚开始不知道，知道后不相信，相信了但又来不及’，的状态。 错过了机会怎么办？ 我认为你的模式给出了一个答案，既然没法直接造一辆能在这条赛道上奔跑的车，那就造一辆能搭上车的梯子。” 本尼不是恭维，几人聊fly travel，自然绕不开它的短视频推广模式。 聊到短视频推广获客，自然绕不开tiktok与mas，然后就进入现在的商业互吹阶段。 “但跨国旅游公司这个行业里已经有了很多巨头，expedia的会员有几百万，它们的业务覆盖了从机票预订到酒店、租车的所有细节，他们的旅游套餐业务我甚至都体验过。 而c2b模式的在线旅游服务提供商也已经有做得很出色得了，比如priceline，它的平台化策略也做的很不错。 chan，虽然fly travel的推广模式很有新意，但在这个行业里恐怕做不大，巨头们会很快注意到这个机会的。” 里克·克鲁索是个浸淫商海几十年的老钱，他考虑问题很周到。 “克鲁索先生，我们又不会去挑战巨头，而且那些大象想跳舞还是有点难度的，成本、效率都是问题，小而美的公司也有小而美的精彩。” 成大器可不觉得丽莎的fly travel算得上小而美，最多也就是个值得一试的水平罢了。 但创业嘛，值得一试就够了，哪能求全求稳呢？ “chan，你说服了我，我甚至有点想投资的冲动了。” 本尼·唐茨就是个高级打工人，本身没有多少钱，但如果是fly travel这类还没开始一轮的小公司，他还是有点投资的实力的。 “fly travel暂时没有融资的打算，它们还处于业务模式的打磨期，不过我可以介绍你和丽莎认识一下——fly travel的创始人，她是个很棒的姑娘，同时还是我mas的副总。” 成大器在人群里看到了厄里斯，他补充道。 “抱歉，我看到了一个朋友，我先过去找他聊聊。” 看着成大器的背影，里克·克鲁索摇了摇头，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怎么，你不看好fly travel的模式吗？”本尼笑问道。 里克·克鲁索扫了他一眼，神色复杂的回道。 “他一直撺掇着我儿子和他一起合伙搞一家公司，我之前以为他是个骗子，没想到，他居然是格鲁的朋友。” 可怜天见，成总真没拉多默搞公司，他和胖厨子只是交流过几次想法罢了。 “很有水平，小而美，我很喜欢这类创业者，很多人租个车库就以为自己是下一个硅谷之王了，但他们又没有.算了。” 本尼很欣赏定位清晰的初创公司——主要是他的钱不多，想做点投资只能找小的。 “厄里斯，呵，哈哈哈，有意思，这可是条狡诈的蛇。” 顺着里克·克鲁索的视线，本尼看到了胡子精致的西海岸追梦男孩。 “你是说那个胡子男？” “没事儿，倒是你，怎么和格鲁认识的？” 里克·克鲁索又从侍者的托盘上拿了杯酒，问道。 他和本尼属于之前就认识，一般朋友，但他和格鲁属于最近才认识。 结果今天格鲁结婚，俩人就这么不期而遇了。 “这个新任的圣洛都警长和格威尔走得很近，前天我们一起按摩，约好今天来，格威尔还是他的证婚人。” 本尼说的很隐晦，其实他们是在一起piao。 格威尔是牛森的堂弟，也是加州儿童健康发展基金会的主席。 里克·克鲁索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笑着把话题转移到了按摩上。 —— 当成大器过来时，厄里斯正拉着几个地位不如自己的熟人们吹嘘给沃尔夫当马仔的体验。 明明是给沃尔夫·德古拉当狗，但从他那骄傲的样子看，他好像在侍奉一位国王。 “当时那个州议员，多米斯，他被吓傻了，我就说” “你说什么？” 见成总加入了聊天，西海岸追梦男孩厄里斯的脸色顿时紧绷。 他以往不懂成总有多牛逼，但成总走了后，他的身份生意直接杀进来几只巨兽。 格鲁、忒弥尔、格威尔，每一个都要吃一口，成总的份额让出去了，厄里斯的份额也不得不让一部分。 他现在还能分一口身份生意这个蛋糕，唯一的原因是，他要成为老李被突破后的第二道安全线。 “chan，我开玩笑呢，没想到你也来了。” 扫了一圈厄里斯身边的人，其中有两人脖子上、脸上还有纹身，这说明他们可能属于帮派圈的。 臭鱼烂虾！ 成总揽过厄里斯的肩膀，直接把他拉到了一边。 “格鲁的老婆是谁，我只知道她叫拉沃尔·盖洛。” 其实在今天之前，成总问过忒弥尔格鲁的老婆是谁，但当时忒弥尔只说了个名字。 成总当然不满足，但当他继续问时，蜜儿只是面色古怪的看着他笑。 听到成总的问题，西海岸追梦男孩抿了抿嘴，眼睛的瞳孔甚至都有点紧缩。 他低声对成总耳语。 “意大利人，是个变性人，男变女。” 意大利人！ 变性人！ 还tm是男变女！ tmd，格鲁，你真的牛逼！ 抛开道德不谈，格鲁，今天往后，你在我这里永远算一号人物了！ “格鲁脑子很清醒，祝福他吧，哈哈哈哈哈！” 说到后面，成总实蚌埠住了，直接笑出了声。 厄里斯不敢像成总这样张狂，他甚至有些紧张。 “chan，我们的身份生意现在闹得越来越大，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 成大器点了点他的肩膀。 “你的眼界太小了，厄里，加州是蓝州，经济也是全美第一，这些新移民过来，大部分都会定居在这里。 他们会成为驴党的铁票仓，因为驴党的政策是亲新移民的，我已经把牛森的堂弟格威尔拉进来了。 你现在是为牛森办事，为卡拉马克里斯办事，两党的高层都有人撑着你，换算一下，你就是再为两党办事，你怕什么？” 成总的鬼话可能能骗到小曹或小赵，但厄里斯能听懂他哪里用了忽悠。 之所以成总要忽悠，是因为他和他的合作者们还需要厄里斯这根二号保险丝。 厄里斯明白这一切！ 但形势比人强，成总八面玲珑到只用两个月就速通了加州，厄里斯在他面前好像真成了一条狗。 心里再多的不满和愤怒都没用，他只是窘迫的笑了笑，低眉顺眼的回道。 “您说的对，我可能胆子太小了。”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里克·克鲁索又一次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拆些隐晦的逻辑！ 第一：格鲁是个独身主义者，之前甚至明写强调过，今天他结婚的本质是，他通过婚姻换取资源，这说明格鲁先生在进化，在新的层级上他在努力的发育。 第二：本尼·唐茨是迪士尼掌门人艾格·罗伯特的顾问，红街绑架案的所有人都已经二次上线了。 第三：里克·克鲁索是真实存在的人，和牛森一样，这也是个大佬，类似于彭博社老板那样的大佬。 第四：美利坚的加州帮政治集团领袖人物是佩老妖婆，他们这伙人的发迹要从禁酒令时期的意大利黑帮崛起开始。 第五：里克·克鲁索和本尼、加州帮有来往，实际上写的是美利坚地方政zhi的复杂性。 第六：里克·克鲁索之前和他儿子多默说的是，他们要借着那个男人的力量整合加州红党势力，今天看，这只是个谎言——他为什么撒谎，目的是什么？ 第七：格鲁的老婆是lgbt的一员，格鲁先生对自己也够狠，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和成总打第出二回合！ 第八：克鲁索也是个意大利姓，我这里改了一点，本身是卡鲁索。 第九：克鲁索知道厄里斯是条毒蛇，而他今天的表现又一点都不蠢，那之前成总为他举牌子的时候他为什么那么蠢？ 第十：牛森堂弟是加州儿童发展基金会的主席，哎，你品 第288章 再差的合作都比对抗好 成总做身份生意本身有两个目标，一个是搞点现金流，另一个是为了为美利坚引进一些润物。 结果阴差阳错下，现在这个身份生意反而比他的主业做的更红火了。 把身份生意看做一个特殊项目，那么格鲁、格威尔以及其背后的牛森、忒弥尔等等都算是资方，成总则是组局者。 原本，成总给身份生意选了老李做项目总监——还多方面考验了几次。 但这个局越玩越大，甚至可能加州牧都亲自首肯过了，现在项目总监已经从老李变成了厄里斯。 大项目的项目总监有钱又有资源，但更要背锅。 所以厄里斯才会在今天开口，但厄里斯不是老李、陈子豪之类的小虾米，那些小角色想走就可以走。 厄里斯作为一个入门级的大佬，他没资格退——老厄退了难道要成总做预备役背锅侠吗？ 项目越大，扔出去的背锅侠体量也要够大。 从风险控制的角度看，老厄属于背锅的最佳人选。 “厄里斯，你所担心的事我都理解，但你要明白，这是代价，我介绍格鲁给你认识，我帮你搞定了沃尔夫，你还从身份生意里拿了钱。 真出事的时候我们不会不管你，顶多进去半年就差不多，不会影响任何事，放宽心吧。” 顶多进去半年多。 不会影响任何事。 放宽心吧。 对于厄里斯来说，此刻的成总和出生没什么区别——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可以只得到利益，不用背负责任。 “chan，之前我们说过，你可以给沃尔夫做竞选宣传，他.” 西海岸代理人明白，在身份生意这个项目里，他的背锅侠身份是跑不掉了。 所以他选择聊聊别的，但成总皱眉打断了他。 “这件事我和沃尔夫已经沟通过了，厄里斯，而且我给你的报酬应该够多了，伱现在是在给牛森家族和忒弥尔家做事，这些资源都是我给你拉来的。 不要太贪，ok？” 把厄里斯怼到不敢说话，无聊的成总终于看到了忒弥尔。 —— 黑发富婆是和格威尔一起来的，他们可能是今天最有能量的来宾了，所以格鲁这个新郎都亲自出面作陪。 可见，在黑警格鲁的心里，这俩人比他那变性人妻子重要多了。 蜜儿是他的引路人，格威尔是他上司牛森的弟弟，每一个都能决定他的命运。 虽然这逼人暗地里正在飞速发展，但他面上对忒弥尔两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尊重。 格威尔似乎和他说了什么，格鲁尴尬的笑了笑就离开了。 成总和很多其他的与会者一起，都盯着两位美利坚股东家族子弟，不过他们没有任何一个看透忒弥尔的真实想法。 “忒弥尔，格鲁真不错，他是个好人。” 格威尔的哥哥没和他提过蜜儿的操作，所以他只以为蜜儿和格鲁关系普通，在这种信息差的存在下，他今天的表现像一条蠢驴。 “是的，抱歉，我看到了朋友，你请便。” 沙比，我再忍你一秒就要翻脸了！ 我愿意和你哥多聊聊，而你只是个可怜的老蠢货！ 成总笑着和忒总碰了碰杯，对厄里斯说道。 “你先去吃点东西，厄里斯。” 里尔和孙学文正吃的香呢，今天这场合就知道吃的全是沙比。 遗憾的是，厄里斯在成总这里，似乎也被打上了适合干饭的标签。 老厄被打发走了，忒弥尔伸出手虚指了成总一下，叹道。 “你有点傲慢了，厄里斯虽然不算什么人物，但你这态度不太行噢，chan。” “我给丽莎的公司拉到了一个意向投资人，怎么样？” 为黑发富婆拿了杯酒，成总笑着回道。 今天属于正式场合，忒弥尔是给格鲁背书的大佬，她的姿态必须做足，所以从进来出现在表情都正经得很。 但成总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可太招人恨了，尤其是他说的事，精准的戳中了忒弥尔的敏感点。 你把我闺蜜撬走，你把我员工撬走，你俩还搞小团体孤立我。 你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叫？ 黑发富婆的偏见可太大了，成总是撬了人，但那更多是丽莎自己的决定，他顶多是推了一把。 而他更没有哪怕一点所谓的‘小人得志’，更多只是正常的社交笑容而已。 “你又骗了哪个傻帽？” 这话说得，成总当然不会承认——主要他真没做啊！ 你怎么能凭空无人清白呢？ “蜜儿，出于良心所在，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不是骗子，我找到的投资人更不是傻帽。 本尼·唐茨，今天他也被格鲁请过来了，你听说过他吗？” 看似问的是本尼，成总指的实际是格鲁。 “呵，本尼，你说他是投资人？” 忒弥尔没给成总解释格鲁一些列操作的意思，反而关注上了本尼。 这哥们可是西海岸社交圈的小王子，但蜜儿没想到，本尼居然和成总搅到一起了。 “是的，他很认同ft小而美的理念，我把丽莎介绍给了他，等未来时机合适，给他一个投资的机会也不错。” 成总啊成总，‘给他一个投资的机会’，这话说得可太装了。 “不过我更多考虑的还是他迪士尼集团顾问这个身份，丽莎又不是我，对她来说，资方的背景确实需要考虑。” “迪士尼？或许吧，你不如给丽莎找个意大利lgbt投资人，这种背景可能更面向未来。” 黑发富婆一如既往地毒舌——你们孤立我我怎么可能没意见！ “说起来，格鲁是想找意大利帮认亲吗？”成大器聊起了今天的男主角。 忒弥尔的唇角微微一动，挤出了一个笑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笑了笑。 格鲁，这个男人在蜜儿心里的地位可不低。 作为她拉到的第一个非家族内势力，格鲁和他的白道帮派很有价值。 但现在，格鲁表面上对她还是很尊重，而行为上已经开始脱控了——才一个月就开始脱控。 更麻烦的是，黑发富婆没法说出口，所以她刚刚才装作听不懂成总的话！ 现在她的避而不答也是同一个原因。 忒弥尔啊忒弥尔，她的骄傲让她说不出口。 “可能真的是爱情，你不要什么事都想的那么奇怪。” 苦酒入喉，忒弥尔给了成总一个狗屁一样的回答。 成大器直直的盯着她，转而笑道。 “蜜儿，你今天很漂亮，比以往更漂亮。” 如果说前几天在丽莎家的哭诉让成总见到了忒弥尔的破碎，那今天，可以说是成总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忒弥尔的无力。 格鲁明显已经开始脱控了，但蜜儿似乎没什么办法钳制。 这个强大的姑娘遇到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麻烦。 但成总不觉得这是麻烦，也不觉得需要解决。 每个人都不是机器，格鲁的实力那么猛，他当然可以决定自己的路。 哪怕格鲁真找到了顶级势力的背书，他和自己、蜜儿之间的合作关系也不会受影响。 多个朋友多条路，在成总看来，互相利用的关系也可以看做一个好的关系。 “鬼话！chan，好吧，我坦白，格鲁现在想和意大利帮贴的近一点，这事儿我居然拿他没办法。” 小说里的杀伐果断和势力交锋一般是派人开干直接杀，但那是幻想故事的粗糙设计，不适应大部分的博弈状态。 对于成总、忒弥尔、格鲁以及所谓的美利坚西海岸意大利帮之间的关系而言，所谓的杀伐果断是不可能的。 （ps.这里指的是意大利裔为中心的驴党西海岸地方势力，而非所谓的黑帮——这个势力和登的关系恰似成蜜与格鲁，爱笑女孩是他们的人，却被登子边缘化的厉害） 大家更多的只是合作关系，而格鲁也有实力决定自己命运——他以前就猛到让牛森忌惮。 如果成总或蜜儿安排人杀了格鲁，他们也没实力安排一个更好的人替代他的位置，从这一点看，所谓的对立是最差的状态。 以他们的相对关系而言，再差的合作都比对立强。 这也是成总哪怕心里恨极了格鲁，但还是和他合作搞钱合作搞人的原因。 “我有办法，你想听吗？”成总笑着给蜜儿换了杯酒。 苦酒啊苦酒，蜜儿今天喝了好几口。 “快放！” 忒弥尔和成总很熟，她翻了个白眼，说道。 “蜜儿，你们家在密苏里，哪怕你想杀了你哥上位，你也不可能把卡拉马克里斯的势力扎根进加州，这一点你能理解吗？” “chan，你误会了，我当时说的都是气话，一个女的也不可能上位。” “honey，时代早变了，我撑你。” 成总最后一句还用了粤语，忒弥尔听不懂，但她听得懂成总的心意。 她沉默了一下，叹道。 “这事比你想的更难，我以往的想法是，杀了他然后死了也无所谓，但现在，chan，我不想死了。” 蓝色的眼睛里有星星，那是为成总而闪烁的情。 “所以我们更要和格鲁搞好关系，和牛森搞好关系，蜜儿，我借了你那么多势，我现在怎么样？ 你要明白，借势是种很棒的技巧，你有资源，那就上杠杆撬动更多的可能性，你的野心就是最好的燃料。” 成总的澎湃演讲在忒弥尔听来只觉得可笑。 “chan，你还没长大，真正的对抗里哪有让你撬动资源的空间，任何一点风险的敞口都会被那凶狠的敌人撕裂。” 她说的对！ 成大器也明白这一点。 现实世界的伟力不归于个人，越往上越不自由才是真实的无奈——这里指的是大方向上的抉择不自由，而非日常。 现实世界的权利来自于责任，权力越大，所要背负的责任也越多，也更没有选择的余地。 “蜜儿，如果我说我很明白你的意思，你能相信吗？” 成大器看着蜜儿的眼睛，格鲁的庄园里人声鼎沸，但忒弥尔此刻眼中只有他。 你能相信我吗？ 忒弥尔听到过很多人问自己这个问题，虚假的敷衍的真诚的，但成总不一样。 成大器似乎虚假但又有些真实，可她已经不在意了。 “当然！” 黑发富婆又把酒一饮而尽，她很焦虑但又很有勇气，她选择相信成总。 “你的对手没有那么聪明那么敏锐那么果决，honey，放手去做才有成功的可能，至于所谓的无法选择腾挪的未来，那是以后得事情。 格鲁不是东西，我很恨他，但我们现在需要他，你看。” 成总指了指远处牵着新娘出现的格鲁。 格鲁身高一米九，他的新娘身高起码一米八。 格鲁体重一百公斤，他的新娘看起来起码八十公斤。 格鲁的体格能打赢一头牛，他的新娘看起来能打赢一头野猪。 “他真的很厉害，chan，但我有点想笑。” 忒弥尔捂着嘴侧身靠着成总，轻声的吐槽。 “忍住，你今天是全场最美的姑娘，还是格鲁的妈妈。” 成大器不怀好意的嘲笑了起来。 “别说了，我儿子如果娶个这玩意儿，我会觉得恶心。” 见格鲁与他的新娘开始接吻，黑发富婆痛苦的闭上了眼。 不敢看，再看就要长针眼了！ “但他真的很棒，作为一个合作者他是顶级的，够狠够黑够聪明，而且还很果断，更没有什么狗屁的原则和道德。 他是一个纯粹的利益动物。 我们和他的所谓的矛盾，当然，准确来说是我的，在他看来可能根本不重要。 你看，他甚至可以娶一个那玩意儿，只要我们可以和他建立互惠互利的关系，他会想清楚的。” 成大器的分析鞭辟入里，忒弥尔微微颔首。 “chan，但我心里还是不爽，就.哎。” 黑发富婆的不爽完全不突兀，毕竟这事换谁都不爽。 我tm救了你，才过一个月你就要单飞。 格鲁，你不太礼貌了。 “驾驭你的情绪，蜜儿，这一点你应该向我学习，你那时候都过分成什么样了，我不都应对的很好吗？” 疑惑地看了成总一眼，忒弥尔选择直接下脚。 “chan，你有良心吗？” 蜜儿穿得还是高跟鞋，踩的也有点用力，成大器疼的表情一变。 “蜜儿，你有礼貌吗？” “所以，可以具体说说你的想法了。” “我盯上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目标，你、格鲁、格威尔、厄里斯，我想组织一场围猎。 大家一起挣到了钱，就都是朋友了，以后你需要西海岸这边的支持时，也能好拉人。” “借势加资源整合，你加了这么多杠杆，所以这次的风险很大？” “不，难点在于让其他人闭嘴，不要逼逼赖赖。” “你的实力太弱了，mas先融一轮吧，你觉得呢？” “融资的话我想拉沃尔夫进来，德古拉家的钱不拿白不拿，沃尔夫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沃尔夫·德古拉，那个男人是个顶级的人类，成总非常非常非常看好他。 忒弥尔理解成总想拉更多人入局的想法，但她关心的不是这个。 “chan，所以这次.‘围猎’，你的目的是帮我吗？” 黑发富婆的话里有期待。 “当然，互惠互利嘛。” 成总是装糊涂的天才。 忒弥尔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个聪明的混球，转而看向了婚礼仪式的中心。 大男人娶大男人，多稀奇啊，谁还不是个喜欢吃瓜的小女孩呢？ “不对，chan，有个变态一直在看着我，他在我酒杯朝向往左偏一点的位置。” 忒弥尔语气古怪的说道，她看到了一个胖胖的中年变态。 “蜜儿，无论是谁我都愿意为你决斗，给我一只手帕。” 成总欢乐地和蜜儿扯起了蛋，然后发现看着她的是里克·克鲁索，多默的父亲，西海岸地产大亨。 举杯遥遥的致意，克鲁索笑着对成总点了点头。 “你认识他？” 忒弥尔有点失望。 法克，居然不是因为老娘的魅力！ “多默的父亲，很厉害的一个人，他好像薅了那个男人一把。” 成大器早就品出了多默老爹的深浅，克鲁索扮猪吃虎吃的爽极了。 “那个男人？”忒弥尔不确定成总说的是谁，只是心里有些猜测。 “嗯，挂羊头卖狗肉，打着那个男人的名号做自己的事，他表面上在竞选，其实竞选口号很模棱两可。 他竞选市议员的口号里有‘反堕胎’，可他却希望在加州用舆论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装的像模像样的。 背地里，他借着整合加州象党的大势把自己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还和本尼这些驴党的人打得火热。” 忒弥尔琢磨了一会儿，也没听出这个人有什么厉害的，问道。 “两面三刀、阴奉阳违不都是正常的吗？” 黑发富婆的思维逻辑属于正常的那种，所以她得出这个结论也不意外。 “他把儿子教育的很不一般，他的手段也很高，这就比大多数靠运气发家的人强了。” 多默和他爹一模一样，面带猪相心头却比谁都敞亮，是个很有意思的胖子。 “所以呢？” “且看吧，圣诞节前我准备组个局，商量商量围猎的事，有什么好地方推荐吗？” 婚礼仪式彻底结束，格鲁带着他心爱的妻子开始在人群里游走，每个被他们问候的人都憋的很难受。 “先搞定融资，你想估值多少？” 忒弥尔思路清晰，成总明显要成为她的得力臂助了，她对成总的事更上心了。 “一亿吧，融个两千万就差不多了。” 成大器好悬没让忒弥尔喷酒，他是真敢要。 “honey，这价格我可以，但其他人呢？ 而且你定这么高，丽莎会……” 恩，忒弥尔说道丽莎就不说了，这姑娘心里弯弯绕太明显，成总鄙视得看了她一眼。 “给她补些特殊期权，忒弥尔女士，作为股东你不会有意见吧？” 骑脸输出，黑发富婆咬牙切齿的回道。 “有意见，她能力不足！” 成总哈哈一笑。 “我是大股东，我觉得她能力可以，有意见你可以发起股东大会，还有意见吗？” 再来一杯苦酒，忒弥尔没意见了。 对混蛋，再大的意见都没用！ “但你能找到其他愿意给你一亿估值得傻帽吗？” “简单，你要对我有信心，你我一人出个五百，剩下一千万好解决。” 找不到投资人就自己注资呗，成总不觉得融资有任何难度。 忒弥尔摇了摇头，她认为成总估值一亿的想法太异想天开，不过她对这个混蛋有种莫名其妙的信心。 “你的猎物是谁？” “一个真正的大骗子，手里十几亿现金的大骗子。” 忒弥尔被贾会计的豪富惊到了。 “这能行吗？” “看，有他在，这事儿真有希望能漂漂亮亮的弄成。 厄里斯咬，他拿刀托底，你我和牛森吃肉，借着大骗子的资源开一个新盘子，后序的收益更是源源不断。” 成总看着向两人走来的格鲁说道，当然，这话格鲁听不见，只有蜜儿能听清。 “先把mas融资的事搞定吧，我建议你把目标调低一点，务实一点。” 忒弥尔短促的回了一句，格鲁已经带着他的妻子走到了两人跟前。 “chan，忒弥尔，这位是……” 老婆是个变性人，但格鲁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两人恩爱的牵着手，和成总与蜜儿打起了招呼。 在两人离开后，蜜儿那尴尬的脚趾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们认识才一周半就结婚了，chan，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于蜜儿来说，这般虎狼之词不过寻常，调戏良家少男罢了。 “下辈子，克鲁索过来了，他对我可能有想法。” 成大器从容的应对着。 “噢？难道你要做你朋友多默的后妈？” “……” “哈哈哈，怎么不说话？” 见成大器的脸彻底变了颜色，蜜儿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我想攻击你，但我那善良且温柔的灵魂阻止了我。” 成总的水平属于，哪怕对方骑脸输出他都能淡定应对，这是他的道行所在。 “或许mas可以从他手里拉点投资，你觉得呢？” 成大器摇了摇头，笑着对蜜儿解释——这种对话状态在走过来的克鲁索看来，好像朋友间的聊天。 “你以为他是猎物，其实在他眼里，可能我们才是猎物。” 忒弥尔瞳孔一缩，笑着吐槽道。 “沃尔夫，你说他厉害，现在冒出来一个克鲁索，你也说他厉害，chan，你是不是有点太一惊一乍了？” “你不厉害吗？格鲁不厉害吗？哪怕厄里斯水平也不错，你要相信我的判断。 我这个人很厌蠢，有蠢货我立刻就能察觉。” 忒弥尔不说话了，因为克鲁索先生已经走到了两人身前。 “chan，这位漂亮女士是你的女友吗？” 忒弥尔嘲讽的看了成大器一眼。 被人说和成大器是男女朋友，她很开心。 但克鲁索开口就暴露了他的无知，证明成总的高看一眼是误解，这让她更开心。 就是个土豪罢了，chan，你这次看走眼了哦。 “克鲁索先生，忒弥尔女士是卡拉马克里斯家族的千金，我配不上她，您别开玩笑了。” 看似解释，实则借着忒弥尔的身份给克鲁索压力，成总经由蜜儿提醒，意识到克鲁索可能成为潜在的mas投资人，所以他的应对很巧妙。 克鲁索当然认识忒弥尔，只是他不确定成总和忒弥尔的关系，两人站在一起聊了很久，看起来关系不错，所以克鲁索才装作冒然的试探一下。 三个人，心里面都有100层细节，面上却聊的那叫一个坦诚。 “哈哈哈，我犯糊涂了，忒弥尔女士你好，里克·克鲁索，很高兴认识您。” 克鲁索刚打完招呼，格威尔姗姗来迟的出现了。 牛森的堂弟长的和牛森完全是一个反面，身形矮小肥胖，面目猥琐苟且，一看就是个心思阴暗的玩意儿。 但他有个好哥哥，有个厉害的家族，所以在加州，任谁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主要是给牛森面子。（超进化的大佬除外） “蜜儿，里克，哈哈，没想到你们还认识，格鲁今天的婚礼着实来了不少人啊。” 格威尔·牛森脑子不行，他想说些有趣又讨喜的话却说不好，最后只放了一个异味不明的闷屁。 “格威尔先生，这位是chan，我的合伙人，也是格鲁的朋友，他一直想认识你。” 忒弥尔倒是很适应和沙币打交道，自然而然的介绍起了成总。 “我就喜欢交朋友，chan，叫我威尔就好。” 胖胖的格威尔很给忒弥尔面子，伸出那油腻的大手套，成总连忙弯腰双手握住，激动的说道。 “威尔先生，能认识您这样的人物是我的荣幸。” 成大器——马屁成，变身！ “哈哈哈，你是个棒小伙，有空可以来我的马场做客。 里克，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我不会打扰到你们了吧？” 里克·克鲁索当然不会说打扰，但他属于加州地方富豪的天花板，多少也算号人物，所以不会像成总那般谄媚——当然，他理解成总作为一个年轻人的攀登之心。 “我刚过来，威尔，我能问问你哥哥最近提的那个庇护法案么。 如果流浪汉住进我盖的房子我就无法驱赶，那我还怎么挣钱？” 呵，好家伙，虎啸龙吟了属于是，对着州牧的弟弟输出州牧，里克·克鲁索是有实力的。 “我不懂政治啊，里克，你问错人了，我也就做做生意而已。 当然，要是你的房子卖不出去，我可以低价收购，多少能帮你挽回点损失。” 格威尔水平不高不代表他蠢的无可救药，这夹枪带棒的回复还挺有意思的。 “法案不是刚提出来么，都还早，倒是现在有个挣钱的机会摆在你们的面前，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 不是成总太龟男以至于一直忍着忒弥尔的脾气，实在是这姑娘太棒了。 只用一句话，mas融资之路正式开启。 一号潜在投资人，里克·克鲁索，圣洛都地产大亨，产业遍布加州。 二号潜在投资人，格威尔·牛森，顶级掮客兼顶级白手套。 第289章 成总与首富与佳人 如里克·克鲁索这样的大亨，他的产业是极其多元的，可能主营的是房地产，但这不代表他在其他领域没有投资。 而格威尔·牛森就更不用解释了，作为他哥哥的白手套，他的各种‘投资’什么的可能比里克·克鲁索还要多。 说白了，很多人会巧立名目的给他送钱——把细节都铺垫好再送的那种。 从身份上看，在投资领域，他们都属于非职业的投资人。 然而，在一级市场的投资非专业投资人才是大多数比例，相比于专业投资人，非专业的投资人们数量更多，路子更野，投出来的公司也挺多的——只是成功率可能差点。 忒弥尔这种现场帮成总拉人的行为看似有点突兀，但对里克·克鲁索、格威尔·牛森来说，这种情况他们都没少遇到过。 黑发富婆说的那叫一个好听，‘有个挣钱的机会摆在你们的面前’，但这种鬼话谁也不会当真。 不过成总现在既有忒弥尔站台，又有格鲁的重视。 无论克鲁索还是格威尔，都不会把他当做无名之辈——这就是圈子的重要性了。 “哦？挣钱？我能说我对挣钱没兴趣吗，哈哈哈。” 格威尔这个逼人在加州混的很开，所以很多时候装的很，明明愿意给面子，说话的时候还想装一句。 四个人的游戏，三个人看着他，面上笑嘻嘻的在心底把他鉴定为了沙比。 主打一个现实和明辨是非，在大家都是聪明脑袋的情况下那个沙比就会被衬托的很明显。 成大器刚刚看似拍马屁，但拍马屁只代表有行动力，并不意味着有任何可耻的成分——认为拍马屁可耻的纯属是天真小可爱。 里克·克鲁索悄悄的瞥了格威尔一眼，笑着对忒弥尔问道。 “我知道chan有一家在线旅游公司，本尼还想投一笔，你说的是那家公司吗？” 本来忒弥尔就对这个胖子没什么好印象，结果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黑发富婆回道。 “那就是家小公司，到现在为止一单业务都没开，但我投的mas很不错，我想和你们聊的也是这个。 chan，要不你讲讲？” 男孩，你总不能指望我给你擦屁股到底，现在看你了。 幸好成总不知道忒弥尔心中的恶念，否则他必然狠狠地嘲讽回去。 “是这样的，格威尔先生，克鲁索先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tiktok和短视频 ” 先设问再解答，成总今天面对的都不是以往那些小登，无论是格威尔还是克鲁索，都是在美利坚都有一号的角色，所以他的应对很谨慎。 “伱说什么，t什么？”格威尔听得一脸懵逼。 “我理解短视频，你刚刚还和我与本尼介绍呢，但你前面说的那个我没听说过。” 里克·克鲁索也不懂。 这才是2018年的当下，美利坚老一代精英的真实样子。 他们不懂短视频，更没听说过tiktok，哪怕是meta（facebook）和油管也才刚刚聚焦短视频领域没多久。 “哈哈哈，那我们可要好好聊聊了，我在华国的短视频公司刚刚拿到了a轮，估值一千万，目前我在美利坚的短视频公司mas正寻求合适的投资人，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 一时半会儿讲不明白，成总选择直接拿山海关的融资估值先勾引他们一下。 一千万刀听起来不多，当然，确实也不多，连艘游艇的船壳都买不了。 但a轮估值一千万可不代表公司只值一千万，格威尔和克鲁索的眼睛直接亮了。 这个没头没尾冒出来的chan似乎有点东西啊，格鲁尊重，忒弥尔背书，手里还有a轮就干到一千万估值的公司，可能还不止一家。 有意思，有点意思。 “格威尔，你觉得呢？”里克·克鲁索已经心动，他愿意给成总一个机会，一个进一步聊聊的机会。 不过吧，他想看看格威尔怎么回。 你刚刚不是对钱没兴趣吗？ 来，格威尔，我看你怎么回！ 克鲁索的软钉子格威尔感觉到了，他瞪了克鲁索一眼，笑着同忒弥尔说道。 “蜜儿，我可得好好谢谢你，那时候我还在读书，你哥哥以前还跟我们几个说，你是个聪明的姑娘” 后面的话就没有听的必要了，完全可以当一头搞不清楚情况的猪在叫。 地位与成就很多时候和能力关系不大，真就是血液传播的。 成总搞不清楚情况时，先试探再二次试探，这是他的功力。 格威尔搞不清楚情况时，他选择如一头猪一般恶心人。 —— 和两位潜在投资人约了个时间后，成总就带着忒弥尔先离开了人群的中心。 他怕那个格威尔再放什么屁把蜜儿气出乳腺结节。 这会儿，成总直接拿着酒瓶子给蜜儿添起了酒，安慰道。 “沙比合作者其实是最好的一类合作者，我们要看到格威尔先生身上的优点。” 要不说还得是成总。 格威尔的沙比到他嘴里转一圈，居然tm的成了优点。 他是有发现优点的眼睛的。 黑发富婆被他气笑了，口中的酒差点喷出来。 “chan，那可是你亲爱的投资人，你要尊重他一点。” “你也是，而且你还是天使投资人，恰好我这个人比较偏心，你不会嫌弃吧？” 天使投资人指的是忒弥尔给了成总启动mas的投资，也可以看做成总认为她这个投资人是天使。 成大器用了个漂亮的双关，黑发富婆精神状态瞬间大幅度好转。 “你和丽莎那个破公司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到现在都不明白，细分领域的跨国旅游业务做的再好，利润的天花板可能也就一年几千万，这还是天花板。” 忒弥尔这是被刚刚的话题激活了敏感肌。 “哪怕一百万也不少，蜜儿，不要搞得那么极端，烟蒂也有烟蒂的价值。” 成大器扯过两把椅子，和忒弥尔坐到了一起。 “你觉得能拿下他们吗？” “无所谓，他们不行就继续找，两条腿的投资人多的是。” 成大器打量着远处的厄里斯，觉得小厄也可以是个好的羊毛产出地。 身份生意他虽然吃分成比例的不高，但量可不算少，再加上他以往的家底，薅个几百万应该没问题。 成总是有实力自己注资，无非是慢慢注资而已。 但. 创业不能用自己的钱，那不叫创业，那是赌博。 “我最近还看了一家公司，chan，你了解过加密货币吗？” 嗯？ 正想瞌睡你就给我送来了枕头，蜜儿，这是你猜到我要做什么了还是无意的。 不对，我什么细节都还跟她说过，她不可能猜得到。 所以只是巧合？ 成大器摇了摇头，看着蜜儿的眉毛，回道。 “不了解，只听过名字。” 忒弥尔不疑有他，解释起了事情的经过。 “一家想做加密货币交易所的小公司，创始人是我ucla的校友，他们吹得比你专业多了，但画的饼太大。 动不动就是十亿百亿，可他们的团队才四个人。” 加密货币确实是这么玩的，很多人都抱着一夜暴富的狂想扎了进去。 他们只看到那绚丽的花，不清楚自己只有做花肥的命。 从概率学的角度看，每个人都有机会在加密货币市场飞黄腾达，只是和那些少数的幸运儿相比，倾家荡产的大多数所流的血泪无人问津。 “联系方式给我，我去试试他们的成色。” 成大器表示自己愿意帮她鉴定这个小团队的实力。 “都是我学弟学妹，你别吓到他们了。” 小事而已，忒弥尔直接把联系方式发给了成总。 “哈哈哈哈，我你还不了解，放心吧，对了，你先别和他们说是你介绍我过去的。” 成大器装作‘这是个小事’的样子，不咸不淡的补充了一句。 黑发富婆看着他的侧脸，笑了笑，回道。 “chan，我似乎看到这几个小可怜在你脚下哭泣的样子了。” 成大器喊起了冤。 “误会啊，我纯粹是出于帮你从第三方角度观察这个点考虑的。” 合情合理合逻辑，可忒弥尔太熟悉成总，熟悉到成总刚撅屁股她就能猜出他的屁是什么味的。 “honey，你开心就好，只是我还是不喜欢你这种弄险的行为，善水者多溺于水，你要想清楚。” 前面说的是成总目的难测的接触，后面说的就是成总的大计划了。 成总知道，忒弥尔说的是他的狩猎。 “没有风险的事往往意味着收益不大，而且这件事唯一的风险在于，防止其他人大嘴巴乱说。 哪怕做呲了也不会有什么后果，我又不会像个沙比一样冲在明面上。” 黑发富婆扔给成总一支烟，然后就自顾自的坐在原地，似乎不想多说什么了。 成大器的解释很有理，但这个世界上的一些事是不讲道理的。 她已经提醒过成大器了，但成大器总有一种很强的信念感，这种信念感不会因为她的提醒而改变。 “chan，不讲规矩、破坏规矩短时间里能给你带来利益，长期看会把你困死，你明白吗？” 成大器当然明白，但这属于取舍问题了。 他在华国就已经想清楚了这里的所有关窍。 “蜜儿，你说，如果房子塌了会怎么样？” 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成总笑着问道。 午间的阳光太好了，照的他有点瞌睡。 “房子塌了？” 忒弥尔不敢相信他敢这么说，chan，你似乎有点太疯狂了。 成大器当然不疯狂，他是见过美利坚霸权衰落的时刻的重生者，霸权的崩塌不一定会带来国家的覆灭，但很多事会变得完全不同。 比如，美利坚的自净能力，也就是自我纠正能力。 （站在24.4.10这个时间点有太多的例子了，但趋势其实很早就开始了，为了不水，我不多解释，希望大家理解） “你看他，他就是个制度的肿瘤，他的帮派、他的存在其实是个很大的问题，但现在圣洛都、牛森都很欢迎他。 呵，还有他那位美丽的妻子，每个人都为这对新人送上了诚挚而美好的祝福。” 格鲁把美利坚政府的雇员变成了自己的私人，借着美利坚控制警务支出的大势，靠黑金乘风而起。 论坏规矩，格鲁和他的集团影响的人可能有几万乃至十几万，他应该被清算才对。 可是，这会儿他正挽着自己那位变性人妻子在和人聊天，似乎聊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话题，围着他的一圈人都笑的很开心。 有人清算他吗？ 如果是王国的盛世，格鲁这类内部的肿瘤自然有人清理。 但现在呢？ 美利坚的免疫系统已经开始崩溃了，所以格鲁这样的人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登堂入室。 “chan，他想玩一把大的，但这个老婆早晚会反噬他， 厌恶的看了格鲁一眼，忒弥尔转头对成大器说道。 “打个赌吧，美利坚未来会有变性人将军、变性人议员，变性人大法官可能会晚一点，但也不是没可能。” 成总觉得忒弥尔对美利坚的底线疑似有些高估了。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利坚人，她再清醒再聪明，也多少被美利坚的谎言宣传影响了些许。 “不可能，变性人将军，他们就是疯了也不至于这么干。 想赌什么，你一定会输的。” 忒弥尔真无法想象会出现变性人将军这种事——她的脑子里就没有这种概念。 她接受的教育告诉她，大家斗来斗去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体面，但不会有变性人将军！ 这太荒谬了，荒谬到卡拉马克里斯千百年来的传承教育都无法覆盖这个点。 “我赢了你就送我一辆慕尚，你赢了我送你一架新飞机，怎么样？” chan，你疑似有点不礼貌了。 这么笃定吗？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小道消息？ 见忒弥尔反而犹豫了，成总笑嘻嘻的继续加码。 “怎么，你不会怕了吧？” “赌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把变性人提拔为将军，美利坚的很多事就不重要了。” 如果国将不国到那种地步，那忒弥尔真无话可说，管赌服输。 “那些蠢货以为lgbt可以帮他们拉选票，实则全是短视的傻帽。” 黑发富婆显然是懂的，她毕竟是美利坚股东家族的千金，但她不信那些人会那么疯狂。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总想那么久远有什么用，今朝有酒今朝醉啊，蜜儿。” “没有好的设计就无法建立稳固的房子，我指的是事业，换句话说，长期主义永远不会市场被淘汰。” “不可控的事情没法追求长期，输一局都会伤筋动骨，所以每一把他们都在全力以赴。 我其实理解你的逻辑，我的很多商业设计也是以长期主义的思维去做的，但长期主义的适用性在激烈的对抗中不太ok。” （上面几百字被审核改了两次，凑活看吧，哎） —— 贾会计最近的心情不是太好，准确来说，是很不好。 艾国北那条狗逃到了美利坚，但他似乎得了狂犬病。 明明他的仇人是成大器，可他却发疯似得咬起了自己。 一般的大富豪不怕有心者的风言风语，他们的利益体系足够强健，不是所谓的小风小雨能吹动的。 但贾会计可不是一般人，更不是一般的富豪。 他的钱，大家都清楚，是骗来的。 他的名，华美都传颂，一般大家都会说这骗子确实厉害。 贾会计屁股上的烂账太多了，他逃到美利坚后深入浅出的低调做人，为的就是给自己过往的事情脱敏。 但艾国北的出现阻断了他脱敏的可能。 这条疯狗名誉不咋地，但作为小丑的名气那可是大大滴。 一个是名满东西敢薅首富的大骗子，一个是被门夹头的精神美利坚人公知。 狼狈为奸。 将遇良才。 珠联璧合。 鸡飞狗跳。 他俩这一搅合，产生的化学反应甚至超出了语言形容的极限。 说艾国北为民请命吧，他本身就是个小丑，这事更多看起来是又一次投机而已。 所谓的替被骗者发声，不过是为了流量。 说贾会计倒霉吧，他真的犯下了惊天大案，坑的人不敢说有八万，起码八千是没问题。 所谓的艾国北咬他，似乎是他活该。 很多人看来看去，只能总结为三个字：闹麻了。 闹的是艾国北，麻的是贾会计，被闹麻了的是他的债主。 每次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他们的心底都会涌现出一种悲苦。 怎么有人能卷走百亿还不坐牢的啊？ 还有天理吗？ 还有法律吗？ 他们不懂，贾会计是没有坐牢，但他现在的状态也和如坐针毡差不多。 “贾总，情况不太对，艾国北联系上了，但我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再打就被拉黑了。” 贾会计属于倒下的骆驼，身边还是有些人的。 毕竟他的资产还有百亿级——都是借着造车的名义转到美利坚的钱。 “没换个电话联系吗？” 贾会计沉着脸问道，从那天警察上门到现在，他心里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是动物暴露于危险环境中的应激感。 “联系了，贾总，但还是被拉黑了。” 贾会计沉默了。 人的行为总是有所目的才对，艾国北咬自己，哪怕是为了名，也不至于连续拉黑。 这事有点诡异。 深吸一口气，双手揉了揉脸，贾会计开口道。 “再联系一次，我亲自来，你报号码。” 书房里，铃声响起，贾会计盯着屏幕咽了口唾沫。 “喂，哪位？” 疯狗的声音传来，贾会计挤出笑意，打起了招呼。 “艾兄，是我，老贾。” 另一侧的艾国北终于等到了自己想等的人，他面色紧绷的回道。 “贾会计，你坑惨我了，你知道吗？” 听到艾国北有谈的意思，贾会计面色终于有了几分舒展的意思。 他这种人，最怕油盐不进的滚刀肉，艾国北显然不是滚刀肉。 “老艾，人在江湖，都不容易，咱们应该互相理解，我也难啊。” 他当然难，骗了那么多钱，他几辈子都花不完，可太难了。 “呵呵，你害我背井离乡，贾会计，我只要活着，就不会放过你！” 啪！ 撂完狠话，立刻挂断。 艾国北不敢乱说，他的每一句都是成总设计过的。 对于全家被限制离境的他来说，听话是唯一的选择。 他明白自己可能成了两虎相争的那颗饵，自己这句话就是逼老贾出洞的剑。 “我活着就不会放过你。” 成总就是要逼老贾铤而走险，他敢伸手，成总就会安排人开始后续服务。 用周到的服务，给这位大骗子赋赋能。 新能源车的故事很性感，贾会计的法拉第未来还算有点架子，他的现金流更是重量级。 乐视几百亿的窟窿，他一个人就掏了一百多亿走！ 当然，如果有人认为他姐他哥圈走的钱不是他的，那确实也对╮(￣⊿￣)╭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贾会计狰狞的骂了一句。 “焯！” 以往，他曾登临过那山巅，乐视的千亿帝国曾搅动着华国商业市场的风云。 他曾被人称为“跨界互联网第一人”，会计出身却做出了全球付费会员最多的视频平台。 那时候，艾国北连和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可现在呢？ 被骑着脸骂，被人拉着痛处不断的咬。 贾会计怎能不愤怒呢？ “贾总，别生气，他就是个小人，等您东山再起的那天，这样的人您一句话就能按死。” 逃亡美利坚，所谓造车、二次创业，从后来看也只是为了稳住被坑的各路投资人。 从乐视崩塌到以后法拉第折戟美股，贾会计对外永远保持着一副踌躇满志，想东山再起的样子。 所以，他的手下才会一本正经的这么说。 而从贾会计旗下法拉第未来的操作上看，在法拉第未来拿到许皮带的先期打款后，它是真的在造车。 “不说这条疯狗了，香港那边的官司怎么样了？” 皮带哥和贾会计的协议是，先打款，法拉第造出第一辆样车，然后恒大继续打款。 18年中，法拉第未来的样车就已经生产出来了——虽然很多都是买的配件，但确实出来了。 而他和许皮带闹掰，是因为许皮带想抢他的公司！ 两人官司打到香港，结果一审各被打了五十大板，可谓公正极了。 “驳回了我们的申请，贾总，要不我们在美利坚起诉恒大，杀杀他的威风？” 贾会计摇了摇头，叮嘱道。 “你回趟香港，替我和许皮带再谈谈，如果他愿意打款，我可以帮他转移资产到美利坚。 只要他不拿走我们东山再起的根基，大家就还能谈，不影响我们和他做点小生意嘛。 造车需要钱啊，哎。” 要不说是会计出身呢，他属实是把钱玩的明白了。 贾会计的法拉第未来确实缺钱，以前缺现在缺未来也缺——因为他拿了100多亿不给法拉第未来花！ 他的手下明白这一点，他也明白这一点，但他们都没有提。 差不多得了，挣钱嘛，不磕碜。 有趣的是，同样是为了挣钱，皮带哥盯上了法拉第未来的身子，但没得逞。 现在，轮到成总来了。 某种意义上看，成总似乎和首富抢起了佳人。 贾会计姓贾，贾和佳同音，佳不止是指代女人，也可以指美好的人。 至于贾会计美好不美好？ 当然不！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他已经是骗子界的神话了。 但他的法拉第未来很有价值。 这只倒下的骆驼身上有很多宝，只要开发到位，成总能端出一桌满汉全席！ 第290章 不管你是不是带毛的猪，成总高低也得使劲薅一薅！ 满汉全席做起来很麻烦。 这事儿，暂时和成总的距离还有点远。 他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找到足够大头的投资人。 就mas这点家底，别说估值一个亿，就是想上个两千万都难。 但有一种实践的思维叫做‘因为相信所以看见’。 商业本身是个博傻的游戏，只要找的人够多，能被成总的理想触动的那个总会出现。 当然，格威尔、克鲁索这种不是那么容易就会为成总的理想而动的。 以他们身为老狐狸的经验，成总的饼他们很难轻易下口。 但难不代表不可能，希望小不代表没希望。 就像人为什么在困顿之时期待奇迹能在下一秒出现一样，再离谱的事在漫长的人类历史里都发生过。 所以，成总看到这个机会真就是全力筹备——万一能成呢？ 成总为融资而做的准备也不会变成竹篮打水，哪怕这俩谈不成，mas难道就不找其他人融资了？ 投资人看创业者时，总觉得自己是在看猎物看盘中餐，这种自认为高等级的傲慢属于人类的劣根性。 但对于成总这样的创业者来说，哪怕格威尔·纽森在他眼里也就是个猎物。 互相狩猎了属于是。 这种狩猎不是一时的，也不会止步于某一人，成总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 看起来稍微正经的投资人拿不下，那不是还有不正经的小土豪嘛。 不正经的小土豪也不出钱，那还有各路妖魔鬼怪呢。 如果连厄里斯这类妖魔鬼怪成大器都搞不定，那还有大把的国内资本呢。 很多国内的土豪对于资金出海有着天然的渴求，这种渴求之旺盛，是哪怕来再多的渠道机构再多的渠道类型都无法满足的那种。 很多人会有疑问，正规途径不是放在那里么，为什么这些华国土豪不走正规途径让资金出海呢？ 嗯，可能是因为他们比较傻，钱全是靠运气挣来的。 总之，融资这件事，对于成总这样有信息优势的人来说，从来都不是个问题。 —— mas，在楼下亲自把格威尔与多默接上，成总笑着说道。 “多默，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真以为你就是个普通的厨子，没想到啊，这是不是命运给我开的一个玩笑？” 代父亲出面的多默·克鲁索笑的很腼腆，他不喜欢格威尔这个胖子。 同为胖子，多默认为格威尔这类人败坏了胖子的名声。 “chan，我父亲称赞你是个很厉害的人，今天过来我只听就行了，mas在你手里做的很好。 但我觉得他还是保守了，这才两个月，你已经从无到有的做起来了几家公司。” 成总与多默的商业互捧让格威尔很不是滋味。 md，不就一家破公司吗？ 这俩小登还装上了。 早知道今天我也不亲自来，随便找个手下应付一下就差不多了。 “chan，我比较赶时间，先上去看看吧？” 格威尔·牛森有点类似于相府的管家，他背后有高人，在加州说话一直是最硬气的那种。 “这边请，我们mas的总部和oc的总部都在一栋楼，蜜儿最近也在考虑上市前的最后一轮融资，格威尔先生不知道感不感兴趣？” 成大器已经品出味道不对了，他寻思格威尔这货既然已经来了，自己宰不动，不如让蜜儿试试。 oc经营情况良好，是不缺现金流，但子弹这玩意儿，对于开启华国扩张战略的oc来说自然是越多越好。 “你不了解情况，我之前和蜜儿聊过这件事，她更倾向于找些专业的机构，看不上我啊。” 格威尔这老登是真不给成总面子，多默听出了他的嘲讽之意，对成大器笑了笑，示意他宽心。 但成总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心有不满，他是要做大事业的人。 所谓的沙比、蠢货在他眼里全是小可爱，如果世界上除了他和他的好友们以外的所有人都和格威尔一样蠢，那可就太棒了。 “哈哈哈，格威尔先生，没事儿，oc是家很棒的公司，但我的mas也不差，否则蜜儿不会和我紧密合作。 今天除了你们两位，我还请了其他一些投资人，他们已经在等了，我准备以一场小的演讲的方式和你们做做交流。” 把格威尔、多默请到会议室，群演们早已经就位。 成总的准备很充分，他请来的群演们甚至都有自己的剧本。 常规来说，创业公司和资本的接触方式应该是一对一的，这有助于磋商和谈价。 但这玩意儿又从来没有一个定式，至少成总觉得自己为格威尔设计的这套是用心了的。 主演就位，群演早已安排，从‘本子财阀三代’、‘南非矿业新贵’和‘罗斯国神秘二代’，成总真的很重视格威尔与克鲁索。 只是吧，多默这胖子的出现打乱了成总的计划，但来都来了，成总肯定是要好好伺候的。 不管伱是不是带毛的猪，成总高低也得使劲薅一薅！ 丽莎给了成总一个文件，低声耳语了一句。 “加油！” 成大器对她点了点头，笑着站到了ppt前。 忆往昔，蜜儿嘲笑他连个ppt都没有就想忽悠人。 今天，成总不仅有ppt，还有一家顶有潜力的公司，更准备了多位群演！ ppt，启动！—— “mas是一家致力于给人们提供优质内容的内容公司，在常规意义上，很多人误以为我们是传统的mcn，但这是一种误解。” 我们不是mcn——屁话。 “传统的mcn行业的主营业务是架起一道内容生产者与视频平台之间的桥，这里的内容生产者指的是youtube或者其他一些平台。 如果在座的各位还对mas抱着这样的看法，那么，我不得不提醒你们，通往时代的车上已经没有你们的票了！” 到目前为止，mas从业务模式上看，和传统的mcn其实没有任何区别，但移动互联网的普及和短视频的出现，给了mas一个充满可能性的未来，这才是根本区别所在。 “有位投资人问我，为什么我要把大家组织起来一起聊，我回答他‘移动互联网发展的速度太快，短视频平台发展的速度太快，很多人还不理解这种快速的变化带来了什么。’ 所以，我需要先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第一次在手机上看在线视频是在什么时候？” “11年？” “12年吧我不确定。” “是的，在线视频很早就有了，但早期的移动网络速度不太行，视频的质量很低很低，大家看，数据显示，到14年为止，美利坚的4g覆盖率才达到了百分之九十。 但当时的网络速度不够，内容质量也不够，先生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体验，到今天我们有些地方的网络都不稳定。” 成大器的话逗笑了观众们，格威尔觉得有些意思。 今天的这场ppt融资选择先科普，正正好好切中了这位高学历文盲的软肋。 他虽是个西点高材生，但他在很多领域的认识水平基本和正常人类的观测水平没有相关性，从这一点看，格威尔先生像极了一个人类。 “但现在和以往还是有不同的，我们的网络速度相比于几年前有了质的提升，这为移动端的短视频软件的出现提供了基础。 在上一个时代，facebook和youtube以及twitter获得了暂时的胜利，他们成为了移动互联网中的胜利者。 但现在，短视频时代到来了，tiktok会彻底颠覆旧日的巨头！” 稍微讲一讲背景，成总立刻把话题转到了短视频带来的不同上。 “内容的传播方式随着生产力的变化而变化，从最早的口口相传到纸张传信，再到印刷术普及后的书籍与报纸。 后来的广播、电视、网络信息门户等等都属于信息传播方式的变化，但它们在短视频面前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这是一种内容传播方式上的颠覆，我再强调一遍，这是颠覆。” 一位成总安排的群演举起了手，示意他要问话。 “康日芬子先生，你好，请说。”成总说道。 这位表面鬼子实则华子的留学生群演是小赵的朋友，他演的很投入。 “亲爱的chan，既然你说这是一种颠覆，那么，难道那些大公司就没注意到吗？” 伪装出来的日式英语很有味道，其他与会者都以为这位是个真投资人。 “康日芬子先生提了一个好问题，facebook当然注意到了短视频领域的机会。 上个月，他们的短视频应用lasso刚刚上线，目前允许用户拍摄十五秒的视频，并且可以自定义添加背景音乐。 lasso的视频流是tiktok的变种，但还是更类似于ins的信息流，从产品上线时间的角度看，facebook非常重视短视频领域的机会。 但就我个人而言，我不看好lasso可以和tiktok抗衡！” 这话狂到没边儿了，facebook可是世界顶级的互联网公司，然而，在成总嘴里面好像成了不足与谋的竖子。 要的就是狂，不把牛吹大了怎么估值一亿？ 现在看似是在聊与融资无关的话题，实则全是为了衬托tt的牛逼。 而tt越牛，依托于它的mas天花板才能更高！ 全是策略，没有一句话是多余的。 “chan，你说你不看好facebook？你是认真的吗？” 成总刚吹完牛，群演立刻接上，要的就是情绪连贯。 “我没说不看好facebook，我只是说不看好它在短视频领域能战胜tt。 他有流量资源，他有平台优势，他有技术实力，但他还有大公司的傲慢、大公司的低效、大公司的船大难调头！ ins可以做短视频，facebook也可以做短视频，为什么要创造一个新的短视频软件呢？ 实际上facebook正是在这么做，但我认为这会让他彻底失去竞争的机会。 无论facebook还是ins，都不是真正的短视频软件，而一个软件功能越多，那它的特点就越平庸。 另外，facebook也不是没有竞争对手，还有推特呢。 更别说现在正在崛起的tt有着世界上最强的短视频算法。” 观点输出完了，听众们正在思考，但成总不能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 人类一思考，各种想法就会出现，那就不可控了。 成总要的是掌控他们的心智，从而深深地植入他需要这些人认识到的理念。 别思考了，来吧，看展示！ 成总直接打开手机上的tt，投屏上出现了tt的画面。 “大家看这个视频，这个账号是我们mas旗下一位网红的账号，内容是汽车维修，我现在点赞，然后划到下一条。 看下一条又是有关于汽车的，再下一条，还是关于汽车的。 长按不喜欢，然后刷新，看，现在又成了极限运动类短视频。 下一条，又是极限运动类，再下一条，还是运动类。 朋友们，意识到了吗？” 现在，孩子们，你们该在成总的引导下思考了。 “chan，你是说tt的算法可以让用户不断看到喜欢的内容？” 群演助攻，帮其他听众们直接得到结论。 成总太贴心了啊！ “tt已经连续两个月占据appstore下载榜榜首，各位，听到金钱的声音了吗？ 每一个下载量就是一笔广告收入，我们刚刚看了几个视频，就能为tt谈的广告费贡献零点几美分。 短视频的算法会让人看到上瘾，他们会不断的看，而这意味着海量的广告输入！” 现在，成总终于说完了，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看到会议室尽头的丽莎在对自己竖大拇指。 格威尔·牛森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问道。 “那个tt，是哪里的公司，需要融资吗？” 沙币的关注点果然够贪婪，他的这个问题被成总完美预判。 “哈哈哈，你这个人太有意思了，如果你有资格投tt还需要来这里？ 互联网领域的创业公司轮不到我们这样的非专业投资人投资，当然，如果你能一次投几个亿，那当我没说。” 群演罗斯神秘二代按剧本贴脸嘲讽，帮成总让格威尔认清了自己的实力。 扑街，你不配！ tt后来可是被全美针对的存在，你一个地方门阀的白手套想染指，那可真是想多了。 格威尔被怼的脸色都变了，但他终究是个人模狗样的东西，今天这场合他不能失了体面，所以硬是把怒气按住了。 “格威尔先生，tt是家非常优秀的企业，但它背后的老板不缺钱。 我们mas虽然没赶上做短视频平台的机会，但至少搭上了短视频这班车。 内容创作的钱不好挣，但我们mas有自己的优势和特点，下面我会聚焦于mas的业务和模式来讲。 在此之前，我再问一下，大家对于我刚刚的内容还有什么疑问吗？” 成大器这股诚恳的劲多默一直很欣赏，所以他没有迟疑，直接问道。 “chan，你说tt的算法有优势，但如油管、脸书这类老牌互联网巨头，就没有自己的技术实力了吗？” 好问题，非专业的投资人就是好！ 只要成总的ppt到位、故事到位，他们根本不关心mas的细节。 格威尔不关心，多默也不关心。 都被成总的故事控住了！ 太好了啊！ 成总欣赏的点了点头，拿起了话筒。 “多默，你写过代码吗？” 胖厨子摇了摇头，他对互联网差不多一窍不通。 成总为难的顿了顿，解释道。 “这件事其实比你们想的更复杂一点，大家可能没有这方面的技术背景，我就换个简明点的比喻式解释吧。 你们可以把算法看做框架，它们是支撑不同软件、应用竞争力的重要部分，但它不是唯一。 就像改一栋建筑，除了框架外，砖块和水泥也必不可少，后期还要装修，这是个复杂的系统性工程。 回到算法本身，换算一下，就是同样一栋楼可以用不同的框架盖出来，外表看起来还差不多，到这里大家都理解吧？” 成总的解释太通俗了，在座的两位潜在投资人都是大富豪，多默更是大地产商的儿子，他们完全听懂了。 见所有人都点头，成总继续解释。 “算法只是框架，不同的框架可以看做不同的技术，很多技术都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搭建出一栋楼——也就是一个产品。 问题在于，如果这栋楼要盖得高一点、漂亮一点，就需要一个更好的框架，而其他的砖头、水泥乃至于涂料、装修都要跟上。 无论是facebook和youtube乃至于twitter都有很棒的算法工程师，但这些公司没有心思再盖一栋新的漂亮的大楼！ 实际上，他们现在就是在老房子的修修补补。 他们的技术实力一点也不差，但技术只是一部分。 朋友们，再看看这个简洁的页面吧，它的背后是成千上万的软件工程师，看似简单，但这种极致的简单后有着大量的技术投入。” 对不懂技术的人就要大力讲技术的重要性，对懂技术的人就要大力讲资本的重要性。 人与人的沟通中，权威性的来源在于认识水平的碾压。 如果想显得权威，那就要避其锋芒，攻其不备。 成总算是把这点玩的透透的那种人，他的技术水平不行，也不懂算法，但他明白其他人比自己更不懂。 所以，那就自信的显得很懂吧！ 勇敢者勇敢的拥抱挑战，可能会做小丑，但也有机会赢得盛赞。 “chan，你刚刚不是也说，fb已经开始盖他们的房子了吗，但你刚刚说大公司病什么的，因而不看好它，这一点能具体的讲一讲吗？” 多默是真的听进去了，成总扯淡扯的太漂亮，他还真学到了不少。 “那是lasso，我只说三点，大家自己判断。 第一，fb和ins已经上线了各自的视频分享功能，它们是fb的两大移动端平台，是fb的王牌产品。 第二，lasso的视频流模式还是ins的风格，fb现在要脸了，不想抄tt的模式。 第三，lasso的团队只有两百多人，而fb系有几万名员工，投入资源的多少是能直接影响产出的，lasso盖不起高楼。” “chan，我没问题了，谢谢解答。” 多默已经听明白了，当然，他回去后肯定还会亲自考察。 同为胖子，格威尔·牛森的想法就更有想象力一点。 “chan，如果短视频真的那么重要，我是说，如果这些互联网巨头都已经入局了，那么，为什么我们要投资你这个依托于短视频平台的公司呢？ 我是说，相比于你的mas，我其实可以投几家做平台的公司。” 格威尔的想法得到了与会投资者的侧目，他太有想象力了，一个问题还要问两次。 他真的很想挣大钱！ “格威尔先生，这当然可以，但短视频领域明显是巨头的战场，fb、twitter、youtube都已经下场了，未来一定会有一场酣畅淋漓的烧钱大战的，嗯.我祝您好运。” 哥，这明显是血海，你有实力吗？ 成总说的够直白了，格威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似乎不打算继续质疑。 “现在讲讲mas，说起来这件事也很有趣，我从创立这家公司开始，就不断的受到质疑。 有人嘲讽，不就是个mcn嘛，mcn的故事资本市场不喜欢。 有人摇头，表示我这个估值异想天开，没有投资人愿意做冤大头。 对于这两种人，对于这些质疑，我只有一个想法——且看吧，我会用时间证明谁是对的。 现在，第一个向大家展示的是我们mas的盈利模式……” mas本质上就是个mcn，但成总不能这么讲故事，就像他说的一样，mcn的故事资本市场不喜欢。 他要讲，就要讲短视频的颠覆性，就要讲tt的恐怖潜力，就要讲mas的创新性模式。 从全垂类的内容覆盖，到完善的孵化体系，再到行业顶级的合同约束，mas可以说的地方太多了。 成总站在台上，从传统mcn的失败讲到他对mcn变革的探索，细细的剖析了mas为什么不是传统的mcn。 台下的观众很买账，不断的给予积极的反馈。 时而还按着剧本来些问题，成总也会从容的给予应对。 就连本来想打酱油的多默都听的心潮澎湃，更别说猪脑早已过载的格威尔了。 不是他们太天真，而是成总的套路太深，今天的融资会，除了他俩全是演员！ 创业，成总是认真的。 融资，他也不是为了圈钱。 所以适当的小手段一点都不可耻。 不过成总没有透露自己真正的大计划，基于短视频领域的模式创新是与互联网行业强相关的，可复制性太强。 在mas做大之前，成总必须守好自己破局的剑。 然后，等那个节点的到来，那个mas和他的实力能拔剑的节点。 出剑，一击即中，登顶巅峰。 但…… 融资融资，成总一直不说价格，对这一点，多默和格威尔早就反应过来了。 他们明白，成总准备这么多却不说价格，说明成总的价格不是那么低。 多默是听众里最心动的那个，他父亲本来是派他过来打酱油的。 但他一路看着成总崛起，而与此同时，他却总在犹豫，这让多默很焦虑。 今天听了成总的介绍，他意识到自己不该打酱油走过场，mas可能真的是个机会。 他已经犹豫了那么久，今天不能再犹豫了。 “chan，说说你心中的估值吧，你一直不说，我有点害怕。” 胖厨子期待的看着成总，格威尔放下了烟，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等待成总说出那个价格。 成大器看了眼丽莎，金发白妞面色紧绷。 “mas有一个非常棒的团队，我从4个大洲拉来了十几个国家的不同人才，并且把他们磨合的非常好。 我们的模式设计也没有问题，目前已经孵化出了十几个10万粉以上的网红，未来10万粉以上的网红可能能到1000个以上。 按每个10万粉以上的网红每年能挣100万刀算，那就是十亿刀。” 成总的算法听起来合理，数字似乎对的上，但细想非常扯淡。 “法克，别告诉我你要估值十亿刀，你现在明明只有一只鸡，不能按一座养鸡场来估值，这不道德！” 格威尔被成总吓得飙出了道德两字，实在是成总的发言太扯淡了。 但融资嘛，就是这样，自己都不相信能成功，又怎么让别人相信呢？ 谈不拢也很正常，毕竟这都是绿油油的刀勒，每一张都很珍贵。 坐地起价，成总做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如果这两位投资人只因为他离谱的要价就不谈了，也恰恰表明他们没什么合作的诚意。 “放轻松，格威尔先生，哪怕每个十万粉都网红一年只能挣三十万刀，哪怕未来我们只能培养出500个10万粉以上的网红，哪怕我们只能抽成30%。 我这么算没问题吧？” 群演立刻捧道。 “一年四千五百万刀，天呐！” “先生们，还有一个问题，我们mas旗下的网红不可能涨粉到十万就停止，他们……” 多默忍不住了，成总就像一个渣男，在外面蹭（讲）了一个多小时，就是不进去，到现在还在拉扯。 胖厨子斩钉截铁的说。 “说你的预期估值，chan，不要再用你那个算法去算了，我承认mas做得很好，但市场上不止你一家公司。” 格威尔也开口了，他其实还是有点顾虑，但此情此景，他想给自己找点画面。 “chan，我投资的公司也不少，很多创业者的想法比你还天马行空，估值嘛，总归是要慢慢谈的，有什么好犹豫的？” 沙币说话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就事论事他不沾，客观得体他没有，唯有傲慢的味道那叫一个地道。 man，你装的还挺像样的。 “ mas得到a轮融资后，会开始全垂类头部打造计划和合作品牌资源构建，我们的模式没问题，但想实现目标确实需要资金。 因此，我预期的估值是一亿两千万刀，融资额为三千万刀，大概可以供我们扩张四到六个月，甚至有希望一次性撑到盈利期。” 见台下众人都不说话，似乎被自己的要价给吓到了，成总有点失望。 你们实力不行啊。 三千万这个价格真不贵，也就是一套好点的房，半架漂亮的飞机，一小截豪华游艇罢了。 选了一个会更给面子的人，成总试探着问道。 “你有什么想法，多默？” 第291章 “等会儿你付钱！” 我有什么想法？ 你都喊出一亿多的估值了，你问我什么想法？ 这让我如何回答。 说实话朋友可能难做，说假话又时机不对。 你这么问，我如果表示没问题，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掏钱了？ 这一刻，胖厨子多默有点汗流浃背。 “这个事情真的非常棒，我是说，我指的是你的公司非常棒。 但这种大笔的投资我没经历过，chan，这事儿我可能需要回家找我父亲商量一下，听听他的想法。” 回家找爸爸的‘爸宝男’给出了一个体面的回答，微微牺牲了一点自己的体面，照顾了成总的体面。 他前面答得很仓促，后面应对的很有分寸。 这胖子作为朋友，确实有点意思。 “哈哈哈，谢谢，谢谢，康日芬子先生，您有什么想法呢？” 第一个提问获得了不是那么ok的表态，成总决定请群演稍微带点节奏。 “mas的模式我听明白了，包括你说的短视频领域的机会什么的，这样吧，chan，后面我会找人再具体的调研一下，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很多事情成与不成可能只是在具体的某一步上差了一口气、一个人。 成总做事的方法就是，在可控的环节上，把事情往前推。 ‘康日芬子’的这个建议其实是帮成总拿到了一个更进一步的借口。 “时间上，我的想法是，如果各位有进一步了解的意思，做尽调什么的，不如就定一个统一的时间，我们好接待。 多默、格威尔大家觉得可以吗？” 格威尔·牛森终于得到了机会，他选择强势开麦。 “chan，两个问题，我需要把这两个问题先搞清楚。” 意料之内的问答环节终于来了，成总点头示意他可以畅所欲言。 “第一个，你们的孵化模式很棒，成本呢？ chan，摄影师、化妆师、编剧或者说策划，这些成本你有一个具体的值吗？” 一击即中，算成本这个问题是任何投资都绕不开的关键问题。 “格威尔先生问的这个问题我们考虑过了，等一下，有这方面的表格。” 在投屏上调出了提前准备好的数据，成总围绕着做起了解释。 “在成本控制方面我们做了三个维度的努力，第一个是最小化生产力单元。 传统的短视频创作大概有两种模式，我把它们称之为学院派和草根派，学院派习惯于团队制作，草根派则更倾向于一切都靠自己。 如果把一个可以稳定创作出水准之上短视频内容的团队称为一个生产力单元，那么，想降低成本，就必须最小化生产力单元！ 格威尔先生，您认为一个视频拍摄小团队需要几个人呢？” “五个？” “哪五个，具体说说。” “编剧、摄影、化妆、剪辑.四个就够了？” 格威尔想不出来第五个，沙比说话不过脑子，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其实一般还会多一个运营，策划和编导有时候也可以一人分饰多角。 “我们做到了两个！只要两个人！各位，这一小项的成本直接砍一半！” 成总其实玩了个小花招，他所说的二人团队只是制作视频的团队。 不过无伤大雅，更多的细节可以慢慢说。 “啪！啪！啪！啪！” 康日芬子带头鼓掌，但格威尔先生还有疑问。 “chan，但伱怎么能保证你的员工们乐于承担更多的工作责任呢？” 成总双手虚压，开始解释。 “大家知道美利坚就业率最低的专业都是什么吗？” “哲学！” “数学吧？” “英语语言学？” “no！都不是，第一名是传媒，第二名是艺术！ 先生们，传媒艺术！ 还需要我多解释吗？” 当然不需要了，就连格威尔先生都送上了钦佩的掌声。 论发掘牛马的可能性这方面，成总是脱俗的。 “格威尔先生，我们控制成本的第二个维度在于‘制作流程的工业化’，好莱坞电影工业大家肯定或多或少的听说过。 在上世纪中期，美利坚的好莱坞电影工业体系渐渐搭建完成，依托于成熟的制作体系，好莱坞电影开启了奇迹之路。 而我认为这种传媒行业的标准化是可以套用到短视频制作流程上的，而合理的流程设计和标准化设计能帮mas获得更低的成本，如果内容制作领域成为一片红海。” 说到这里，成大器忽然停了下来，他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撑在讲台上，俯视着会议室里的听众们。 “如果有一天，这里变成一片红海，我有信心带着mas杀出一条血路！” 自信，张狂，但成总的展示让所有人意识到，他应该有这份自信，也够资格如此的狂妄。 这个世界的美好属于敢于行动的强者！ 这次是金发白妞带头鼓掌，这姑娘听得都想冲锋陷阵了。 mas有成总，何愁创不下一番大业？ “好，现在我们来看看第三个降低成本的点，这个点有些复杂，大家看屏幕。 十月下旬的时候，mas为旗下的签约网红举行了一个小比赛，赛制很简单，模式也很简单。 可以看看比赛前三名的成绩，第一名涨粉三十多万，第二名涨粉二十多万，第三名也达到了二十万这个门槛。 这背后是我为mas设计的内部资源分配制度！” 成总继续控制遥控器，一个新的数据分析表格出现。 “在各大视频平台上，视频主的流量分配和曝光是被算法控制的，但大体上都是‘反馈越好，资源越多’的模式。 而mas作为内容创作机构，可以有针对性的对一些更具潜力的网红赋能，用公司的资源，在他们的上升期过程中推一把。 平台良好反馈获得的超量资源、公司倾斜的资源，可以大大提高头部网红的孵化效率。 成本问题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在控制单位产出成本的基础上，我认为更好的花出每一分钱，也能大大起到拉低平均成本的效果。” 用木桶原理来解释，成总是既要拉高最短板，在基础的生产效率上找利润，又要把长板做的更长。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至于这个桶能成多少水，其实和木板的长短没有关系。 它只是个工具，提桶的人才是关键——成总才是关键！ “非常棒，chan，你给了我一个惊喜，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的这些都不算独有的竞争力，你可以降成本，你的竞争对手也可以用你的方式降成本。 你的核心竞争优势，mas的核心竞争优势是什么？” 格威尔侃侃而谈，看起来专业极了。 我的核心优势很简单，我是个重生者。 我敢说你会信吗？ 沙比！ “是这样的，格威尔先生，这部分的内容可能要到尽调阶段，我们签过相关的保密协议后我才能分享。 抱歉了，希望您能理解。” 关于具体的核心竞争力，成总可说的点太多了，但他暂时不想继续说。 如果格威尔没一点主动性和耐心，那他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另一方面，mas很多可以作为竞争力的点都是模式上的改变，太容易被人复制。 如果是在竞争中先人一步拿出来，那会起到非常棒的超车作用。 但仅仅是为了融资就把所有的干货都说给外人听——那是傻逼，不是创业者。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很多市场竞争就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核心竞争力的说法的，就是在血海里杀出条路。 外卖、网购、打车、导航，都是这种行业。 成总现在看似缺的是资金，但更深层次的去探索这种缺乏的底层逻辑，会发现，成总实际上缺的是‘信任’。 他的过往经历太简单，从业经验约等于零，顶级的人脉屈指可数。 这种‘人设’，在资本市场上注定不会吃香。 如王星、张惊人等人，都是多次创业的大佬，他们在最后一次创业时，各方面的资金方都很给面子。 成总没那么好的履历，所以他只能找找大哥孙东鑫，找找大姐忒弥尔，磕磕绊绊的起了步。 好不容易把公司的架子搭起来了，mas也开始a轮了，他还要先从非专业的投资人下手，费尽心机设计细节，只为试试能不能多薅点。 是他不想找专业的投资人吗 这问题就像问一个领低保的贫困户‘你为什么不把房子租出去，开私家车跑跑网约车’一样， 成总不容易啊。 —— 投资人们送走了，成总疲惫的扯过一把椅子，坐到了空荡荡的会场上。 丽莎给他塞过来一杯美式。 成总现在不需要薅她的咖啡豆了，但这姑娘还挺体贴。 “chan，他们会投吗？” 金发白妞坐到了成总身旁，问道。 “多默可能不会，他们克鲁索家的人太精明了，格威尔，不好说。” 这些事情确实没什么定论，成总已经尽人事了。 下一步是尽调，目前只约了一个时间，但多默和格威尔都没有明确表态。 “你给我介绍的那个本尼，他想投fly travel，但我们现在不缺钱啊。 fly travel又不用追求那种急速扩张，我们的业务收入理论上能覆盖运营成本。” 成总的mas需要钱，但体量比mas小很多的fly travel反而不需要钱，这事其实很有意思。 对于成总来说，他创业的目标是做大做强，做到辉煌。 可丽莎搞fly travel的本意是希望有更多人能看到华国的发展与真实景象，所以她不是那么急。 “先接触着呗，万一你们以后的业务越来越好，那时候就需要融资了。 华美之间的旅游市场我很看好，非常看好，可能它的上限不是那么高，但你好好做，一年几千万流水应该没问题，对应的可就是起码几百万的利润。” 丽莎想的和成总不一样。 “chan，你和蜜儿继续投就行了，为什么要找外人？” 为什么要找外人？ 这是把成总看做自己人了，当然，他们早已经绑在了一起。 “哈哈哈，万一我和蜜儿破产了呢？有备而无患嘛。” 成大器摇了摇头，把咖啡一饮而尽，他要去加班了。 华国的山海关还等着他开会呢。 “chan，如果公司估值一亿两千万，我追投的话，是” “不用，我和蜜儿聊过了，你会有特殊期权，新资方造成的股份缩水用期权补上，所以现在赶紧给我工作去！” 成总可太贴心了，丽莎有点感动。 “但这个估值溢价太多了，我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亿，稍微少一点，这样多默和牛森的堂弟，那个格威尔先生可能更能接受一点。” 成大器饱含深意的笑了笑，低声说道。 “今天请的群演全是ppd的富二代，都是zhao的朋友，颇有家资！” 图穷匕见！ 成总是谁啊？ 他是永远有planb的男人！ 群演以为自己在演戏，其实他们也是成总的猎物。 小富二代的钱成总是想可拿尽拿的。 他们那边挤一点，算个三五百万。 忒总和成总再自己补一点，凑够千八百万。 其他地方薅一点，带毛的猪多的是，整个几百万没啥大难度。 三千万刀，洒洒水啦！ 哪怕没有三千万，两千万刀也够成总造的，大不了先让mas跑着，以后择机再来一轮罢了！ 要知道，他本来的理想估值只有一亿刀，也就是说，八千万刀不是不能接受。 如果反馈不好，六千万五千万的成总也能捏着鼻子认了——但这种估值成总就不会便宜外人了。 主打一个赶紧发车，车票卖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把油续上！ 属于短视频时代已经来了，车速还很快，成总拼了老命的抢节奏，抢出了身位优势。 无论是山海关，还是mas都起步的很快，但下一步必须及时续上。 美利坚的用人成本太高了，mas刚开始那一百万刀根本撑不到一月份发工资的时候！ “chan，你真的太.” 丽莎被成总的设计惊到了，她想说‘狡诈’，但她又觉得这不太礼貌。 看着神色复杂的丽莎，成总郑重的提醒道。 “我怎么样不重要，你要做好fly travel和mas之间的平衡，丽莎，你能做好吧？” 炯炯有神的目光里没有疲惫，成总明明已经像陀螺一样转了好久，但他还能继续转下去。 金发白妞吸了口气，挑眉回道。 “不就是两家公司么，我可一点都不比你差！” 这姑娘放完狠话就离开了，扎起来的金色高马尾甩来甩去，似乎在宣示着其主人那颗澎湃的事业之心。 —— 成总的事业心也不差，所以他在搞定了山海关那边的事情后，立刻关心起了自家的头牌网红。 和丽莎、成总比起来，赵虹锦的工作强度甚至更饱和一点。 她同时撑起了四个风格不同、内容差异化的短视频账号，在一周做四条视频之余，还要应付学校的课程。 所以哪怕她和成总都经常在mas出没，但两人愣是没什么时间聊天。 今晚小赵的录歌不太顺利，在mas的平替版录音室里搞到了深夜九点还没搞定。 见成大器过来了，赵虹锦对他眨了眨眼睛，就继续和调音师打磨起了细节。 她还是不想修的太厉害，而因为今天挑战的是一首法语歌《encore une fois》，法语毕竟不是她的母语，所以有些细节总搞不定。 而音乐是很难剪辑的，或者说，剪辑出来的效果不如连贯的演唱好。 听了好一会儿，成总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出言帮调音小哥摆脱了完美主义者的拷打。 “小赵，你们目前最好的三版调出来我看看。” 老板发话，小赵也要乖乖听命. “大器，这首歌是我考虑到要换换风格，所以才选的，你觉得怎么样，我是说选这首歌。” “可以但思路不对，这是你在短视频发的第一首外国歌是吗？” 成总大概的听了听，发现小赵唱的很不错，他一点瑕疵都听不出来。 “是的，但我唱功太普通了，哎。” 小赵那漂亮的桃花眼这一刻都黯淡了，柔弱的让人反感——姐，你太凡尔赛了。 “发最差的那一版，就是细节错误最多的那一版，就这么定了。” 成总给了一个反方向的答案。 他不懂什么算是‘唱功好’，但他很确定，小赵的唱功绝对是普通人里的天花板。 这就够了。 “啊？”赵虹锦有点傻眼。 哥，你这个选择是什么思路啊？ “先发最差的一版，然后我找人黑你，带节奏污蔑你，炒你的热搜。 流量来了以后，你再把最好的版本发出去，逆转人设打脸跟风路人，这个时间可能要三四天，应该够你做出一版比较完美的吧？” 别人的重视：撑你做龙头。 成总的重视：把你骂上热搜再洗白。 霸道成总放肆爱了属于是。 “大器，我理解你这个营销的思路，但我现在两百多万粉丝了，应该不算小网红了吧，没必要这么嗯，急？” “不是急，这就是正常的营销，小赵，你的道德包袱太重了。 网红对流量的竞争是很市场化的，市场化的行为不应该被道德包袱束缚。 这是两套逻辑，用错了会走的很煎熬。” 赵虹锦觉得成总说的不对，她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过分的营销，明明走得也很顺利。 但她已经被成总拉着离开了mas，也没机会再修了，所以桃花眼姑娘只是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我车还在那边呢，你这是打算带我去哪？” “吃饭啊，怎么，赵总还想自己开车？” “算了，我也饿了，哎，好累啊大器。” “我也累，今天接触了第一批投资人，你想吃什么？” 黑色的特斯拉启动，丹泽开着小赵的奥迪，他还没下班呢——这哥们其实也累的够呛。 成总的创业团队在各方面都调教到了一个很丝滑的水平，他手下的各路人才都被他充分开发利用了。 这也是他必须开始为mas找钱的原因。 一个系统效率拉满的时刻也就是它盛极而衰开始的时刻，必须趁mas军心可用时大肆扩军，给压力拉满的工作人员泄泄压。 “灌汤包，最好还是那种包子皮薄薄的那种，一口下去全是汁水，嗯，如果再来一份红糖冰粉，那你就是我的神。” “sorry，都没有，我不是阿拉丁神灯，换一个。” “那你随便选吧。” 小赵觉得留学生活太难了，回了一次鹭岛就跟中了毒一样。 她现在对美利坚的食物越来越没感觉了。 成总看了眼后视镜，坐在副驾上的小赵这会儿疲惫的闭上了眼。 哎。 “等一下，你等我联系一下老李，他对圣洛都华人圈子比较熟，我问问看。” 于是，深夜九点半，老李鞍前马后的给成总联系起了餐馆。 不就是个灌汤包、冰粉嘛。 成总有需要，老李使命必达！ “一个好消息，一个.” “别啰嗦，我大脑现在不想思考，它们想被放在冰箱里冷藏一下。” 赵虹锦差点都睡着了，她不想听成总啰嗦。 “红糖冰粉没有，灌汤包有家馆子做的不错，这会还在营业。” 华国人是真的卷，能把灌汤包做到圣洛都的晚上十点。 “杀过去！我要消灭一笼！” 赵总杀气腾腾的下达了指令。 “哈哈哈，这会儿不怕胖了？” 成大器调侃道。 闻言，小赵的脸拧成了苦涩的形状。 “大器，为什么我们人类不能像机器人一样更换配件呢，脑子累了可以放进冰箱，吃饱了可以把胃拿出来清空，让它不吸收。 啊，为什么！” 深夜十点的圣洛都街头，黑色的特斯拉里，某个名为赵虹锦的姑娘被生活‘摧残’的开始阴暗嘶吼。 “姐，你说的那个是机械飞升，赛博世界可能有，但我们.” 成大器一本正经的给了个回答。 “啊，我不听，真的好累啊，我袜子穿了两天都没换，因为我晚上一碰到床就睡着了。” “阿赵，那你喜欢现在的状态吗？或者说，最近开心吗？” 沉默了少倾，成总单手握着方向盘，笑着问道。 走在实现理想的路上怎能不快乐呢？ 尤其是，她还能看到那一个又一个增长的粉丝数。 赵虹锦捂着脸，在座椅上扭了扭身子，恶狠狠的回道。 “等会儿你付钱！” 第292章 失控 “所以，你让我从ppd找人充当群演的目的是为了忽悠他们投资mas？” 纯污蔑，成总可没忽悠，只是普通的融资宣讲罢了。 “注意用词，忽悠不太合适，我只是真实的分享了一些mas的情况，他们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只取决于他们自己。” 赵虹锦不是那么信，她认为成总的小计划可能有那么一点问题。 “大器，mas到现在挣钱了吗？” “没有，怎么了？” 成总疑惑地问道。 “哥，理论上非盈利期的公司也可以融资，但你拉的是我的同学” 相顾无言，竟无语凝噎，赵虹锦觉得嘴里的饭都不香了。 “我” “你担心mas的发展可能不会那么顺利，如果因为投资坑了你的同学，你不好面对他们。 而另一方面，你明白我不是个那么，浅薄，就这个词吧，你明白我不是浅薄的人，也就是说，我不会那么坑。 所以，两相迭加，你想提醒我，又纠结于该怎么说。 我分析对了吗？” 还得是成总，他太懂了。 “伱是我的嘴替，话明明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但每一句都是我的心里话。” 小赵擦了擦嘴，把手机递给了成总。 “就这几个小时，已经有两个人来问我你是从哪来的了，我该怎么回？” 是康日芬子和尼古拉四，这俩一个是华国留子装鬼子，一个是真毛子二代客串投资人。 “ucla客座教授、鹭岛新千年传媒研究院院长兼首席研究员、山海关文化传媒集团董事局主席、oc中国战略顾问兼品牌代言人、mas等多家美利坚初创公司的创始人、西海岸最有眼光的创业者。 就这么介绍吧，应该还有点说服力。” “你是不是偷偷练过？” 成总这串小称号说的那叫一个丝滑，就跟相声艺术家的贯口似得。 小赵太有理由怀疑了。 “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都是真的，虽然有几个含金量可疑，但组合起来就不一样了，能充分说明我在短视频领域、商业领域的潜力。” 成总的这些称号可一点都不假，练一下也不过分。 都是他辛辛苦苦攒出来的身份啊！ 成总从街头走到今天，容易吗？ “先说ucla客座教授吧，你说的这个ucla是我理解的那个吗？” 小赵一脸狐疑的问道。 “当然，蜜儿家在ucla有一点点影响力，这个客座教授的身份是真的，19年上半年就会给我安排公开课。 第一次做老师，我压力也很大，当然，这种名誉更是一种责任，我已经在备课了。” 成总谦虚的做了个小小的解释。 小赵整个人都扭曲了。 她还在上学赶作业，她的朋友已经在世界顶级名校做起了教授。 就像罗马尼亚也是罗马一样，客座教授怎么不是教授？ 和自己的痛苦比起来，还是朋友的成功更让人心碎。 “那鹭岛新千年传媒研究院院长兼首席研究员呢？这个研究院是哪家单位的？” 赵虹锦选择继续问到底，不过这并非恶意，纯属好奇。 “鹭岛艺术职业学院名下的，山海关和他们共建了一个教学、研究、应用一体的平台，算是个小小的探索新媒体、短视频领域的产学研合作新模式的尝试。” 一百万买个牌子说贵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但成总觉得不算亏。 “好好好，下一个，oc中国战略顾问兼品牌代言人，oc什么时候扩张到中国了？” 成总对于穷追猛打的小赵发起了嘲讽。 “呵，时代的潮流滚滚向前，大家都在奋力往前行进，仅此而已。” “可你就是个网红，怎么能做代言人呢？” 小赵是个顶聪明的姑娘，但她终究不理解时代的发展可以有多魔幻。 未来网红不仅能代言香水，还能代言劳斯莱斯。 “人有无限的可能性，我更有，mas不会坑你的同学，所以，放心吧。” 小赵拿回了手机，皱眉说道。 “那我就按你说的回复？” “当然，我本来以为这次融资可能会有点麻烦，但你的同学确实有实力啊。” “他们不是有实力，是冤大头。” 小赵觉得自己的同学们疑似有点太城市化了。 你们的零花钱都是百万级的吗？ 留学生群体是个很复杂的群体，而就ppd这所学校而言，其中继承者们的占比相当高。 “他们如果真想投资，你可以拉个新公司，在里面拿点股份，而投资mas的主体就是这家你有股份的公司。” 成总给的这个建议其实一点都不出格，在商业上这种玩法早已经玩烂了。 小赵占的那点白拿的股份可以看作通道费，有时候也可以看作拉人帮自己找投资人的回扣。 但…… “不行！ 但我可以投个三万刀，我找我的同学商量明白再找你吧。” 赵虹锦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成总耸了耸肩。 “都可以，不过这事儿我建议你不要有太高的期待。” 这话小赵就听不明白了，你刚刚不还对自己的mas很有信心么？ “为什么？” “你的同学都是和你同龄的年轻人，想法会很跳脱，可能今天脑门一热，明天就冷了。” 成大器给服务员付过小费，边走边回答。 “好麻烦……” “当然麻烦，几百万不是小钱，你尽力做就好，不要有心理负担，失败了也很正常。 我等会儿还要去见格鲁，就不送你了，回家给我发个消息。” 给小赵打了个预防针，成总就准备开溜。 “等等，我前天看新闻，格鲁好像结婚了？” 赵虹锦其实问的是警长先生那位变性人老婆，但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说——这玩意儿有点八卦的意味，她不想让成总误解自己是个八婆。 但如果成大器就这么跑了，她又有些许意犹未尽，所以在仓促之间就找了这么个话题。 “恩，娶了个变性人，你不知道，他老婆的胳膊比你的腿都粗，当时我和蜜儿都在，我俩差点没忍住。” 站在饭店外的台阶上，成总点了支烟，和小赵分享起了那天的见闻。 “有人说，他娶这个变性人是为了到政坛发展，是这样吗？” 赵虹锦抱着外套靠在红色的中式廊柱上，双眼亮晶晶的，她是在看成总。 他俩太忙了，以至于好久没像今晚一样聊这么多。 “不，我和蜜儿的判断是，他在交投名状，相比于政界，格鲁更在意自己对lapd的影响力。 投名状交了，以后他就彻底和牛森那伙人成自己人了，他可能就会睡的安稳些。” 成总眉头微皱的分析着格鲁，这个男人很猛，而且是西海岸这盘棋中的关键子。 “大器，你少抽点烟，对肺不好。” “哈哈哈，我倒是推荐你试试，阿赵，这玩意儿可以缓解心中的烦躁，而且很提神。” “啊？朋友间不该是互相诫勉吗，你居然还想拉我下水。” “怎么是拉你下水呢，抽烟是不健康，但呼吸某种程度上看也不健康，不健康的事情太多了，我们应付不过来的。” 屁话，赵虹锦知道，成总这是又在扯淡了。 她歪头想了下，说道。 “给我试试。” “什么？” “你不是推荐我试试吗？” “我那是在扯淡呢。” 成总有点傻眼，他解释道。 “你说我不该抽烟，但我也没法解释我为什么需要它，那太麻烦了，所以找个借口应付一下。” 似乎越解释越不对，成总补充道。 “赵姐，虽然这个是借口，但确实也是我心中的真实选择，只是……” “我不嫌麻烦，你慢慢说呗。” 小赵温柔的回复，在这一刻，成总感觉自己要被她俘获。 难搞啊。 “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个细枝末节的小事，今天先到这里，我还要去见格鲁。” 成总脚底抹油准备溜。 不是他逃避自己的心意，实在是大业难成，不敢耽误佳人。 美利坚这个烂泥坑他是注定要跳进去的，跳进去，和那些泥坑里的王八好好斗一斗。 而小赵就像那明媚美丽的青鸟。 她属于天空，不应该和自己沉入泥坑里。 跑路的男人总是有格外的狼狈，成总跑得太快，以至于下台阶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小赵先是被成总的狼狈逗笑，然后又叹了口气。 大器啊大器，你到底怎么想的呢？ 不过事业型大女主赵虹锦没有纠结这些东西太久，累了一天的赵师傅现在只想回家睡觉。 丹泽把她从副驾喊醒时，她才意识到，似乎成大器比自己还要累。 “你老板早上几点上班？” 丹泽没想到老板的马子会问自己这种问题，他靠直觉回道。 “六点？我一般七点起，但他在华国有公司，早上会提前很早开会。 每次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工作很久了，只不过是在家里的书房，没去公司。” 聪明的姑娘数学一般不差，朝六晚九=十五个小时，成总每天的工作强度刨除睡觉时间就是007。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他还要去见格鲁。 见格鲁？ 赵虹锦陷入了沉思。 —— 格鲁和成总算得上棋逢对手了，这位顶级黑警目前明显要在第二回合强势翻盘。 单就娶一个变性人老婆这点，格鲁先生就已经得到了成总的无限尊重。 联姻、投名状、性少数伴侣附魔，看似小丑，实则秦始皇吃花椒——赢麻了。 在法律范围内，在人类道德底线的边缘，格鲁把自己的优势开发到了极致。 “chan，欢迎，蜜儿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太晚了，她先睡了。” “请坐，我早想和你约个时间，但总不凑巧。” “格鲁先生，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是的，今晚这场见面是格鲁找的成总。 虽然不知道这个畜生想做什么，但成总也想和他聊点新合作。 比如，如何拿下一个大骗子，大家一起赚一笔。 “chan，托尔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顶级黑警今晚的话多少有点意思，这不是他在表态服从，而是在给成总上压力。 托尔死了，绑架案的知情人少了一个。 托尔死了，没人知道，你呢？ “知道，如果他还活着我会对你很失望，格鲁先生。 没有勇气做出牺牲的人无法成为合格的领袖，恭喜你。” 成总怎么可能被拿捏，他直接开始傲慢的点评。 姿态是个很重要的东西，成总此刻的傲慢和格威尔那种不明所以得傲慢不同，他的傲慢和点评尽显从容。 “牺牲？哈哈哈哈，你是在嘲讽我吗？” 格鲁的眼里有火，那是他那汹涌的愤怒。 被砸到的狗总是很敏感，格鲁，一个独身主义者娶了位变性人妻子。 他所做的牺牲不可谓不大！ 静静地看着格鲁，成总悬着的心放下了——这哥们儿心态也就那样。 “格鲁先生，英语不好可以去小学补习一下，我说了‘恭喜你’。 恭喜你真正明白这个游戏的难度，以往你可以靠幸运走了很远，但幸运的女神不会在每一刻都眷顾你。 作为你的朋友，见到你有成长，我和蜜儿都很欣慰。” 《幸运》 格鲁倒酒的手停了一下，他不敢相信成大器居然会如此看待他的过往。 “你说幸运 哈哈哈哈，法克，该死的幸运！ 走到今天我靠的不是幸运，而是够狠，我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 结果在你看来，我居然还是幸运的。” 成大器摇了摇头，指桑骂槐，格鲁骂的很难听，但成总理解他这种愤怒。 他是黑帮的领袖，外人眼里的lapd警察之王，他的苦闷无人可以倾诉。 托尔是个沙比兄弟，但一条狗养了十年也会心疼。 变性人老婆能换来大好前程，但格鲁单身了四十年最后却娶了个变性人。 他如果可以平平淡淡的接受，那反而是不可能的。 而遍览身边的人，格鲁发现，好像只有当时救他出险境的成总能作为吐槽的对象了。 “格鲁先生，能力很重要，够狠是个非常棒的能力，但越狠的人越容易被反噬。 你的能力是基础，但有能力的人太多了，你盲目的作恶，却赶上了一个好时机，才造就了你今天的地位。 这是你的幸运，到今天为止，你真能想清楚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崛起的吗？” 时机是个很重要的东西，成总的脑子就像一个加载了超版本系统的超级电脑，帮他捕捉到了一个很棒的时机。 格鲁作为美利坚土生土长的帮派boss，他的白道黑帮tm的已经上千人了，这玩意儿从组织形式上可以说达到了大型企业的标准。 但他的组织纲领乃至于管理模式都是混沌的——这是个高危的不可控的系统。 警察的权力、黑色生意的利益、越来越多的人数，格鲁的帮派其实很危险。 他察觉到了这种危险，可能也是因为这个，他选择娶一个意大利帮的变性人，以图在新的局面上控制住危险的苗头。 然而，成总觉得这不够。 现在，他需要让格鲁也意识到，这不够。 但. 对于成大器的质问，格鲁不屑的笑了笑。 “因我够聪明，因为我够大方，更因为我能忍！ 我发现了机会，抓住了机会，一次又一次！ 尽管某些地方我有不足，但我已经比太多人聪明了。 那时候我记得是06年，房价飞涨，物价飞涨，警员们的工资支付不起账单。 我把挣到的钱全发了出去，他们感谢我、尊敬我。 很多老大挣到钱选择花给女人、花给自己，但我全发给兄弟。 后来，我身边聚起来了很多人，一些人开始看不惯我了。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他们打压我、嘲讽我，甚至抢我的功劳！ 唐克斯！ 我忍了他好久好久！ 终于，他死了，chan，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酣畅淋漓，格鲁的嘶吼很有戏剧张力。 “啪！啪！啪！” 成大器笑着鼓起了掌。 “真好，像是一个话剧故事，格鲁先生，您太棒了。” 但凡有格威尔的脑子都能听出成总的嘲讽意味，格鲁自然也听懂了。 他冷冷的盯着成总，回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成大器点了点手机，给格鲁发了一个文件。 “格鲁先生，你有资格加入我们的狩猎，不过我必须提醒你。” 节奏非常重要，成总怎么可能陷入格鲁的节奏里？ 他先是聊起了一点狩猎贾会计计划的苗头，继而补充道。 “控制好你手下的人，不要因为某个人耽误我们的计划。” 成总遮遮掩掩的绕来绕去，似是而非的说了很多，现在又把话题扯的更远了。 而在格鲁眼里，成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起初，他以为成总是个小角色。 后来，他以为成总是个靠女人的小丑。 最后，他发现成总tm居然是个超级猛男。 猛到迎着狼面不改色往前走，猛到思维缜密的帮他搞定了牛森。 在后续不断对成总的观察中，格鲁渐渐发现，成总的猛是全方位的。 搞公司直接搞一堆，搞人直接往死里折腾，泡妞一次带着十几个开游艇银趴——就这，忒弥尔那个疯批还和他亲密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婚礼上。 成总的人生有多骚？ 哪怕是格鲁看了都有点自叹弗如的那种骚！ 在顶级黑警眼里，成总就是个聪明幸运且无耻大胆的混蛋，但也算被窝里放屁——能文能武。 今天这个混蛋遮遮掩掩说了这么多，结果嘲讽也嘲讽了，却把话题轻轻揭过。 这和说只蹭蹭不进去，结果真蹭了半小时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chan，我对你的什么小游戏不感兴趣，但我想听听你对我的看法。” 错了就认，可能有问题格鲁就问。 他是低的下头的人，但如果成总放不出高明的屁，那他就会让成总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小游戏？ 成总笑了笑，回道。 “格鲁先生，我对你的看法是尊敬，人类历史上的强者有很多，但像你这么强的终究是少数。 我尊敬你，蜜儿尊重你，牛森先生看重你，意大利帮接纳了你，他的弟弟甚至做了你的证婚人。 我们都希望你能走的更远，因为我们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就像现在，你明明厌恶我甚至反感我刚刚言语对你的冒犯，但你还能沉下心，郑重地和我探讨问题。 你看，你真的很棒，自信点。” 还在蹭，还在蹭，格鲁已经躺平了，成总还在蹭！ 哎，我就是捧你，没毛病吧？ 这是直钩！ 格鲁厌恶极了成总这种聪明人，他按下怒气，沉声说道。 “chan，我也很尊重你，更尊重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人，我可以帮你的女人对付她哥。 所谓的矛盾其实都不重要，我们可以尽释前嫌的往前看，你明白吗？” 果然，没一个蠢货，到一定层次后，很多信息都是透明的。 就连格鲁都清楚忒弥尔的目的，他的表态也终于到位了。 “哈哈，我们有前嫌吗？” 成总举起了酒杯，格鲁沉着脸和他勉强碰了一下。 “格鲁先生，过往的事情太多可以研究的点，我就不多说了，咱们向前看，你现在面临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帮派的人越来越多，你要分的钱也越来越多，你的帮派其实已经失控了。 你意识到这一点了吗？” 你的帮派失控了？ 成总的话就像惊雷，炸的格鲁里焦外嫩——他之前没有这方面的概念。 怎么可能失控呢？ 他下意识的想反驳，但他不是蠢货，当按成总这个逻辑去看遇到的很多帮派的问题后，他发现，成总说的完全切中了要害。 他的警察白道帮派之前似乎就处于失控的边缘，在他做了圣洛都警长后，随着帮派的扩张，这种失控更明显了。 不能暴露自己的虚弱！ 格鲁咽了口唾沫，笑道。 “chan，你是在开玩笑嘛？” 为格鲁倒满了酒，成总淡定的回道。 “如果我是在开玩笑，你会这么平静的和我说话吗，尊敬的格鲁先生？” “我” 格鲁语塞了，成总继续说道。 “格鲁先生，现代企业管理是一门科学，十人以上的团队就要开始引入管理机制，就要对组织形式不断进行调整，根据团队的目标调整。 问一个问题，你的帮派现在多少人？” “所以我是开了个公司？” 格鲁大为震撼，他真有点不懂。 “一千两百多人，最近招了很多人，在管理上确实有些，嗯，难点。” 成大器摇了摇头，解释道。 “格鲁先生，如果你开的是一家公司，那问题可能不会很大。 公司出问题了可以改革，员工不合适了可以开除，钱不够了可以融资。 你的手下都有枪，他们的身份还是警员，这是由美利坚各级政府雇佣的。 帮派管理可比公司管理麻烦多了。” 成总说的在理，格鲁喝起了闷酒。 他麻了。 手下个个有枪，还都是政府雇员，更麻烦的是数量太多了，有些还牵扯到他的非法黑金收入。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格鲁在成总的解释下，终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面临的麻烦有多大。 “我设计了一个俱乐部，一千多人都在这个俱乐部里，而俱乐部是表面上形式，内里的核心成员只有三百多个。 但这种两级管理，两级分钱的模式被帮里的一些人知道了，他们不算核心成员，所以拿的钱少一些。 很麻烦。” 这是摊牌了。 格鲁在管理上是有自己的探索的，不过探索水平很感人，大约停留在一千年前吧——放中世纪他能做个山大王。 “格鲁先生，意识到问题的存在就是解决问题的开始。 我不能保证帮你完美解决管理上的麻烦，但作为你忠实的伙伴，我、蜜儿都可以给你提供无私地帮助。” 第293章 不说真心话我怎么陪你大冒险 格鲁的别墅真的很不寻常，就和别墅的主人一样。 那厚厚的围墙看似坚不可破，但被包裹着的人某种意义上也很脆弱。 强有力的帮派帮格鲁走到了今天，让他得到了诸多美利坚大玩家的青睐。 然而，在耗尽了运气后，他也确实对自己一手建立的帮派失去了一开始的掌控力。 掌控力。 当一个团队只有三五人时，掌控力是个很无趣的名词。 人数太少了，各种问题的复杂性注定不会高，任何一个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驾驭好。 然而，当一个团队规模达到一千多人，团队的领袖哪怕再厉害，也不可能单靠自己或简单的模式实现高效的控制。 “.，chan，情况大概就是这样，有什么建议吗？” 都是老狐狸，而且认识的时间也不短，格鲁很坦诚的把帮派的很多问题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成总思考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格鲁面临的情况太复杂了，这是种超出任何既有理论探索的复杂。 他的团体不是企业，所以不能搞利益导向、效率导向那一套。 利益和效率很符合现代市场化的发展，但格鲁的帮派带着很大的私人力量成分，甚至有点类似于‘非典型性的军阀’。 是的，成总觉得，以格鲁的情况，用帮派形容都不合适了。 要钱，他有钱，大把的黑金。 要权，他有位，lapd警长。 要人，他有一千多，核心成员有三百多。 钱权人都有了，意大利帮也接纳了他。 这什么概念？ 如果美利坚明天内战，格鲁先生就是圣洛都保安团团长，是有资格逐鹿的——成功率低是另一码事。 琢磨透了思路，成总终于开口。 “格鲁先生，你知道世界上最大的帮派性组织是哪个吗？” 顶级黑警专业就是干警察的，他对帮派很了解，成总这个问题在他看来简单极了。 排除掉已经洗白的和被时代淘汰的，格鲁给了成总一个错误的答案。 “雅利安兄弟会，他们有几千人，但我不可能招那么多人，因为” 成大器打断了格鲁，叹道。 “错！格鲁先生，你似乎有些种族歧视了。 世界上最大的非官方帮派性组织，人数多到没法算，二十万人，前十里面绝大多数应该都是东亚地区的黑帮。” 格鲁被震撼了，成总的数据他相信应该不假，因为成大器没必要撒谎。 他也了解美利坚的洪门，但成大器说的也太恐怖了，洪门的一个堂口有二十万人——这玩意儿对警察来说挺绝望的。 而且，格鲁意识到，似乎，好像，大概，如果和这些帮派比，自己现在好像只是个小虾米？ 合着我几十年奋斗，这么大一片家业，其实是刚刚起步？ 见格鲁表情都变了，成总笑盈盈的继续点拨。 “有意思的是，东亚的黑帮可以在灰色地带膨胀到几万人，而欧美的知名黑帮里甚至有不到百人的小帮派。 格鲁先生，你猜，这种现象是不是巧合？” 当然不是巧合！ “当然不是巧合，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搞清楚洪门为什么成功，按照他们的模式来，就能.” 格鲁其实不太种族歧视，实在是洪门转型的、崩解的厉害，他把这玩意儿忘了。 “不一样，洪门和东亚黑帮的主体人员是华夏文明圈的人，你的白道黑帮主要构成是欧美人。 他们的帮派成员里，负责暴力的部分由混混组成，而你的手下都是警察。 文化不同、信仰不同、人种不同、身份天差地别，不能简单的照搬，你明白吗？” 格鲁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事可能比他想的麻烦多了。 “chan，所以我该怎么做。” 格鲁期待的看着成大器。 军师，我饿了，请直接喂饭，谢谢。 “第一步，裁人，就你现在的情况而言，一千三百人太多了。 lapd才两万人不到，现在伱搞得快十分之一都是你的人了，这不行。” 成总的第一个建议格鲁就不同意，这不是坑人吗？ 他的手下越多，他的权利就越大，他的势力也越大，其他人也更尊重他。 裁人？ “抱歉，这不可能！” 格鲁的执拗成总可以理解，他解释道。 “简单从四个角度分析，第一，人多了利益不好分，公平和高福利都难维持。 第二，人多了其他人会盗取你的权力，他们闯的祸还要你去擦屁股。 第三，人多了边际效应会递减，你还会变得更显眼。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人少了你才能精细化的管理，这就牵扯到一个问题——格鲁先生，你想做什么呢？” 说到此处，成大器停了下来，目光炯炯的看着格鲁。 这个可怕的男人似乎没什么目的，他做的一切好像只是为了往上爬。 单身了那么多年，他唯一的乐趣似乎是为了嫖。 但成总能感觉到，格鲁和自己类似，都是把理想藏在心底不与人言的那类人。 格鲁先生可不会轻易和成总透底，他打了个哈哈，说道。 “我的想法是，如果人数多了，那就不再继续招人，往后就在现在的规模基础上做好管理，这就够了。” 成总笑着摇了摇头。 “格鲁先生，我很欣赏你的童真。” 兄弟，我骂你沙比呢。 “一千三百多人，你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可能造成大问题，他们不是小孩子，你明白吗？” 意识到自己被骂了，格鲁瞳孔微微一缩，冷冷的对成大器说道。 “我想你才是搞不清楚情况的那一个，混黑帮不是开公司，我没法一句话就把人开了，你明白吗？” 所以啊，黑警先生的帮派管理真的难很搞。 “格鲁先生，认识我是你的幸运，我再问一个问题，你现在每个月要发给下面人的补贴有多少？” 格鲁的白道黑帮成员都是警察，部分已经离岗的也有额外津贴，格鲁给他们发的钱属于帮派的补贴，是格鲁控制的黑金。 想做改革，第一步就要算钱，不把账算清楚，任何改革都是空费力气。 “一千一百多万，但普通成员大部分只能拿两千刀左右，更多的钱是给核心成员的。” 成总明白了，充分发挥了二八定律，格鲁这一点做的还不错，没有让手下吃大锅饭。 “成本够低了，但你这一千一百万都是直接发给每一个人现金吗？资金安全能保证吗？” “我和印第安保留地的赌场有合作，资金没问题。” 在黑金这条路上，仗着手里的枪与权，格鲁先生算是玩的明明白白的。 成总琢磨了一下，回道。 “这样的话，格鲁先生，裁人就不难了。” “你确定？” “第一步，先把你的外围成员数量扩大，核心成员数量慢慢从外围吸收，最重要的是，把外围成员的补贴全砍了。 一千一百万大部分都变成换个形式的福利，不直接发钱。” 成总的设计太离谱，格鲁觉得他是在发癫，甚至被气笑了。 “chan，我后悔和你聊这么久了，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你没听懂吗？” “听懂什么？” “通过扩招实现分散，在外围成员这类里，可以用这种方法卸掉人数的包袱——不明所以的人多了只会是包袱。 外围的福利可以借着你那个俱乐部的名义发，低一点不算什么。 不是有人嫌钱少么，那就一点都不给！” 要不说成总能做出这么大的局面呢，成大器的这个角度就离谱。 “chan，他们不会反对吗？” 格鲁觉得成总异想天开了。 “格鲁先生，你是我和蜜儿的朋友，是牛森先生器重的人，是意大利帮的人，他们的反对，重要吗？” 成总的解释帮格鲁打开了新的思路。 “那我还搞什么管理改革？” 顶级黑警自以为发现了成总的漏洞，开口问道。 成总笑了笑，回道。 “也是，我给你发的文件记得看一下，是我多虑了。 谢谢格鲁先生今晚的酒，大体的设计都在文件里，你看过就懂了。” 坏了！ 这小子tm的又玩这一招，格鲁被成总这种退一步的打法搞得都有应激了。 成总几次三番的拿捏到了他的卵蛋，今天也一样——他是真需要整理帮派的乱局。 低效的组织怎么能帮自己实现理想？ 不能！ “等一下，chan，我先看一下文件，你先等一下。” 格鲁先生喊住了成大器，神色复杂的打开了文件。 聪明的他决定先换个话题，等会儿再择机，继续聊刚刚的帮派改革设计——这样体面一点。 不过成总的小文件实在太劲爆，格鲁先生直接看麻了。 “你是要把那个和你一个姓的人推出来做加密货币交易平台，你还帮他拉了一个团队，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懂加密货币啊。” 陈子豪，华裔，好控制，ucla的创业团队有名校背景做技术背书，格鲁这个黑警能硬核兜底。 成总攒这个新局，玩的主打一手天马行空。 “陈子豪会去巴哈马创业，他的所有家人都会继续留在圣洛都，我已经给他安排了两个陪同出国的保安。 但他的家人在圣洛都的安保，可能要交给你。” 小陈，属于你的时代可能要来了。 成总这是要带着一堆大佬撑他——帮他起高楼，帮他宴宾客，帮他解决一点钱多不知道怎么花的烦恼。 “chan，你太坏了，哈哈哈，但我能挣多少？” 某种意义上，格鲁很喜欢成大器，因为成大器的身份生意帮他开拓了一个很有利的渠道。 没想到今天成总又攒了个新局，已经跟着成总吃过肉的格鲁当然不会推辞。 不就是控制他全家嘛，有我lapd第一人出手，小事！ “不好说，格鲁先生，这家公司能走多远要取决于我们接下来的狩猎成果。” 成总的回答很有意思，格鲁意识到了不对。 “这还不是你说的狩猎？” 顶级黑警反问。 成大器不屑的笑了笑，摇头回道。 “当然不是，他连个小虾米都算不上，目前是搭台子的环节，而他，格鲁先生，他只是舞台的积木。 现在，要和我一起搭积木吗？” 《他只是舞台的积木》 《要和我一起搭积木吗》 成总的这些小词，一套又一套的，格鲁有点羡慕这样的人。 他最多能说出点‘小游戏’就算到极致了，没什么词语上的创造力。 因为逼格不足，此刻，顶级黑警在成总面前陷入了自卑。 “chan，都是小事，我能搞定，就是.嗯.” 知道格鲁为什么欲言又止的成总逗起了这个逼人。 “怎么，想多拿点钱？ 格鲁先生，不能太贪啊，我还拉了很多其他人，方方面面的利益都要兼顾。 你可不能什么事都想着吃独食，这不好。” “不，不是，我是说.” 格鲁麻了，低头一次已经可耻，略微打脸。 低头二次就是再一次打脸，反复打脸！ 一时间，格鲁在要不要抽肿自己的脸这件事上陷入了两难。 “怎么，格鲁先生，难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您不是说这件事只是小事吗？” 成总的双关就是明明白白的讽刺。 格鲁咬了咬牙，把脸主动伸了上来。 “我考虑了一下，帮派的事千头万绪，刚刚我想的太简单了，chan，可能还是需要你的帮助。” 哥，我脸都送上来了，你抽也抽爽了，就帮帮我吧。 这事tm的我真没法找别人啊。 “格鲁先生，如果用利益去绑定手下，也就是效率导向，那么因为利益，你的手下就会出现很多独立的山头，这是不可控的。 效率是没法定义的，唯上才是你手下的最优解，一旦管理结构变得复杂，那些野心家会毁了你的事业。 但封建时代的思想不都是落后的，文艺复兴的文化盛放是根植在宗教思想的土壤上的。 洪门看似是个帮派，但能做那么大，是因为它引入了宗教式的理念。 格鲁先生，世界上第一个超越利益的组织毫无疑问是宗教组织，这才是你该努力的方向。 而所谓的薪水、补贴是没有极限的，你可以出两千，其他人可以出三千！ 三千刀比两千刀多，那么，你的手下就可以给三千刀更多的忠诚！ 格鲁先生，你要搞点理念。” 啊？ 成总这番振聋发聩的逻辑格鲁非常认可，但他从未考虑过要把自己的白道黑帮搞成什么宗教。 chan，你说的很好，但我做不到啊. “抱歉，但你说的这些我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做。” “把难点讲的具体一点。”成总淡定的说道。 “我没有头绪，chan，就没有简单一点的方法吗？” 人是有惰性的，谁都想轻松一点。 “当然，但格鲁先生，又回到那个问题了，你的目的是什么，想走多远？” 沉默，聪明人的沉默不代表尴尬，更像是一种惊雷落地前的沉寂。 成大器又一次发出了试探，格鲁先生还是没有回答的意思。 “我需要起码五百个可靠的人，这个规模是必须的，一些关键的岗位，一些重要的生意，还要给他们休息的时间。 就基于这个规模，帮我想想具体该怎么做。” 这是真的要按成总的想法来了，格鲁下定了决心，他想走很远。 “你还要忠于你们的利益，忠于提拔你的权力，忠于你的职位，格鲁先生，开始招人吧。” 成大器给自己的合作伙伴提了个醒，然后拆解起了具体的模式。 “砍掉外围成员的补贴是第一步，这个可以慢慢做，同时把外围成员的数量扩张起来。 老的帮派成员里有刺头，就给他们在警务系统里升职，涨薪放权请他们靠边。 现在是你和意大利帮的蜜月期，做的糙一点也不怕有问题，重点是要快，你必须考虑时间窗口可能不会一直存在。” 格鲁还有问题。 “福利和理念怎么搞，我没什么头绪。” “格鲁先生，我是你的朋友，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你的帮派成员或许可以让自己家人享受最好的医疗保险和最好的教育。 我会联系沃尔夫，为你的俱乐部成员搞一个最强保险，德古拉家的儿子是你从绑架案里救的，德古拉家想给你一点回报也很合理。 另一方面，ucla可以给圣洛都优秀警察的子弟一定的特许招生名额，蜜儿可以帮你牵线，但这就需要你出钱了。 其他方面，各种惠而不费的福利可以多一些，适当的群体活动可以帮你的团队提升凝聚力。 总得来说，毕竟大部分人会成为外围，你不用太重视，补贴砍了有福利补充就够了。 重点是你的核心成员！” 格鲁听懂了，他问道。 “这些外围以后就不参与我的.生意了吗？” 他想问的是，这些外围是不是就不算自己的帮派成员了。 “当然不参与，格鲁先生，贩毒挣的钱和加密货币比不了，等我们的平台做起来，钱不会是问题。 毒品的生产需要工厂，工厂的成本和被警方端掉的成本都不低。 运送还要冒着风险，每一段不同警方管理的路可能都会加剧这种风险的幅度。 终端分销点还不稳定，有时候火并有时候被抓。 贩毒，挣的是辛苦钱。 你知道加密货币平台是怎么挣钱的吗？” 格鲁迟疑了一下，回道。 “渠道费？” 成总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 “抢！” 格鲁不敢相信的反问。 “抢？” 成总笃定的回答。 “抢！” 格鲁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事，他居然第一次知道。 抢好啊，我别的没有，就是有枪有人。 比抢，还有人能比过我？ 格鲁按耐下激动，问道。 “没人管？” 成总给他科普起了其中的玄机。 “首先是，这是个新兴的东西，哪怕已经出现了十多年了，但总归发展的不算大。 很多新生的产业出现时，监管方是不知道怎么管的，站在马后炮的角度看产业发展的历史，会发现监管管的越多，可能错的越多。 其次是，从商业社会诞生到现在，本位货币和信用货币的探索从未停止过，而加密货币可能是个颠覆人类货币形式的东西。 因而，它被很多人重视，包括美联储乃至于华尔街。 再其次，监管其实一直在跟进，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政策，比如我要让陈子豪去的巴哈马，那里就是加密货币的天堂。 最后则是，加密货币在灰色领域的适用型实在太好了，我们现在不正享受着这种便捷吗？ 而巧合的点在于，现代金融体系的中心，尤其是伦dun与华尔街、联储等，里面有大量的闪米特流浪者。 闪米特流浪者的黑箱金融历史有上千年，他们喜欢这个新的资金黑箱流通的渠道，所以没有封死加密货币的发展。” 说到这里，成总补充道。 “虽然我所说的角度都是宏观的，我对具体的技术也不了解，但有个逻辑你一定明白。 格鲁先生，回忆一下这个世界上的金融创新吧，发现没有，所有的金融创新都更趋向于让富人更富，而那些所谓的在金融领域的创新理念其实不重要——他们只是说给外人听得而已。 您理解了这个逻辑，就能明白加密货币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了。” 顶级黑警猪脑过载了，他是很聪明，但成总的这些内容输出疑似有点强度太高了。 “意味着我们也可以进去抢一把？” 看着格鲁那渴望的小眼神，成总回道。 “说什么抢，我们是在押注人类货币的未来，而且我还打算拉牛森先生入局，加州帮和闪米特流浪者貌合神离很久了——咱们加州人应该有自己的加密货币交易平台。” 玩这么大一把，成总的目的是要截胡ftx的气运！ 未来ftx会因为其创始人sbf（山姆·班克曼·弗里德）的愚蠢而崩塌，但它一度做到美利坚最大！ 那可是几百亿刀的资金池子，只有加密货币这个大饼才能引来这么多蠢货做肥料！ （以上为成总观点，作为作者，我并无瞧不起加密货币投资者的意思，但从事实看，加密货币投资的风险之高，可谓诸多投资品类之最——他们也是宣传的最玄乎的，只为吸引更多的人做花肥） 灰色的资金就不是好资金了吗？ 人类近代几百年的历史里，什么时候没有灰色的资金了？ 有阳光就有阴影，放在道家理论里这叫阴阳相生，属于世界的底层逻辑。 讲个笑话，毛子大清洗的时候还有人往外国银行里倒腾英镑美元呢！ 布老哥去城市化的时候，手下也有人专心卖情报搞美元。 这些强权都阻挡不了人的贪婪，不受监管的灰色资金可能就是现代社会的阑尾——还是切不掉的那种。 “chan，这些事还很远，我的帮派现在需要一个理念，你有什么建议吗？” 格鲁后槽牙都笑的露出来了，但他知道这种事急不来，所以继续问起了自己帮派的问题。 成大器拉人攒局的能力他是彻底见到了，不愧是能赢过他的年轻人。 “理念取决于你，我就不多说了，只有一个点，不要把帮派成员的管理和警务体系的管理弄混了，这会影响你作为帮派领袖的权威性。” 有些事情可以参与，有些事情还是要保持距离。 成总清楚，在寻找核心理念这一点上，自己说的再好听，格鲁都不会采纳。 “弄混了？能详细解释一下吗？” 成大器叹了口气，回道。 “贾克斯现在是娘娘庙分局的局长，他的分局里一定有你们帮派的成员，这些人在警务系统里归他直接管理，这是合理的。 但帮派事物应该和这种警务系统的职务分开，不能因为某个成员在另一个成员手下，就让他们出现看似‘便捷’的上下级关系。 这种便捷会让你的帮派变得混乱，损害的是你的利益，我亲爱的朋友。” 成总的水平有多高？ 这个症状格鲁提都没提，成总直接望诊——药到病除！ “chan，你之前说我很幸运，当时我还很愤怒，现在我有些后怕。 这种方式确实很便捷，但我从没意识到它的问题有这么大，谢谢你的提醒。” 格鲁的吹捧在成总听来就是放屁。 “格鲁先生，这样吧，你先把外围成员的事处理明白，我会尽快联系沃尔夫、蜜儿，给你拉支持和资源。 另一个事就是陈子豪的家人。” 成总犹豫了一下，补充道。 “不要吓到他们，悄悄地监视起来，我希望大家都可以体面的挣钱。” 顶级黑警不屑的摇了摇头。 “呵，你是个善良的小男孩，chan，但我们的猎物是谁？”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瞒下去的必要，成总直言道。 “上次贾克斯带队找的那个人，他有很多钱。” “哈哈哈哈，chan，牛森先生那边如果不顺利，我可以帮你联系其他人，祝我们一切顺利。” —— 凌晨两点，成总夜袭忒弥尔！ 当意识到成大器半夜来了自己家，黑发富婆整个人先是愣了好久——谁被半夜喊醒都会懵。 不过很快，蜜儿就反映了过来。 这狗男人是想通了吗？ 好事啊！ 但，成总上来就聊格鲁那个逼人，直接把忒弥尔聊到发了飙。 “chan，半夜两点我不想和你聊其他男人，你明白吗，我眼里只有你心里只有你。” 这姑娘穿着青色的薄睡衣，那张百万美刀的脸哪怕素颜也是顶级的。 睡眼朦胧的她唯一不朦胧的地方就是：她想今晚把成总办了！ “蜜儿，你克制一下，格鲁要对他的帮派搞改革了，我需要你这边发力，找两个人混进去他的核心圈，这件事很重要很重要。” 推了推忒弥尔靠过来的身子，成总一本正经的聊起了他们的事业。 “你搞加密货币拉上个格鲁，你要狩猎也拉上了格鲁，你现在还参与了格鲁的帮派发展，chan，你和他走得太近了，绑的太紧不是好行为。” 被推开的蜜儿闷闷不乐的坐在了成大器的侧对面，揉着眼睛提醒道。 “他就是个畜生，你有没有考虑过，万一他翻车了，可能会把站在车边的人带翻。” 成大器接过佣人递来的醒酒茶，回道。 “蜜儿，不要那么幼稚，忠诚需要付出和陪伴，所谓的挚友也需要，更遑论我们与格鲁。 他可以帮你搞定你哥哥，我们想要他帮忙，就要有付出，你明白吗？” 忒弥尔不说话了，她不喜欢这些话题。 良久。 “chan，我现在不想那么复杂，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问题是，你的mas经营的很好，融资也算顺利。 明明你可以慢慢来，为什么要赌，赌输了怎么办？” 两点的庄园别墅里灯火通明，成总和忒弥尔在讨论着阴谋的意义。 “多少事从来急，我两点来找你就是因为急切，格鲁的白道帮派里要有我们的自己人，蜜儿，这件事必须要快。” 忒弥尔不喜欢这个避而不谈、绕过重点的回答。 “为什么？” 黑发富婆又一次问道。 巧了，成总今晚也问了格鲁两次为什么。 “蜜儿，世界上有两套规则，一套是明面上的规则，说给所有人听得。 另一套，就是你们卡拉马克里斯家一直关注着的规则，权力的游戏的规则。 很多人甚至学者教授把钱和权看作两码事，但其实是一码事。 honey，我要走向那山巅，所以你以往不尊重我我也能笑面以对——我说这个并没有绑架你打压你的想法。 这就是我，关于那个为什么的回答。” 成大器的回答其实和格鲁的求教一样，他把行为的过程当做了出发的目的。 “chan，我们一起搞定了卡拉马克里斯，你想要什么都有了。” 黑发富婆的建议不可谓不慷慨，她的家族是美利坚的股东，如果她能掌握卡拉马克里斯，那么，成总可以借她的力量做到非常非常多的事。 “不够。” 成总笑着摇了摇头。 “你到底想做什么？” 忒弥尔真的很想要一个答案。 “哈哈哈，你猜，记得安排人进去。” 成总作势就要离开。 忒弥尔吐了个漂亮的烟圈，看着成总的背影，叹道。 “chan，我还是不建议你和格鲁绑的太死，可以合作没必要那么近，他单身了那么久，没有儿子。 哪怕是家人他都不在意，他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女票吗？ 无所求者最可怕，其中虽大部分为无能之辈，但格鲁显然不是。 你说，他想不到一个‘理念’，甚至还求助于你。 他是真的想不出吗？还是不能说？” 格鲁不能说。 那你呢？ chan，你呢？ 成大器回头，想做解释。 忒弥尔表情玩味的继续开口，语气悠然。 “格鲁那样的人无所求，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所求的很大，不想告诉其他人。 chan，你说他想要什么？” 第294章 失控续 着魔与二重奏 马斯洛需求模型的最高级，人最高层次的需求是自我实现。 这也是‘自驱力’存在的理论依据。 因为有所求，故而行无所畏。 成总当然是有这种需求的，甚至可以说，他那漫长的与自我的拉扯都是基于这种追求而衍生的。 “可能只是权利吧，他和我差不多，我们都是从底层起来的人。 我记得有个刻薄的作家曾用他的笔批判过我们这类人。 ‘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绿光，嘴角流下恶臭的口水，像是饥饿的郊狼，紧紧地关注着每一个可能吃到肉的机会’。 仅此而已，可能也是因为这个，我才会那么懂格鲁的困境。” 忒弥尔被成总的描述恶心到了，她瞅了瞅成大器的样子。 成总的眼睛很漂亮，嘴角也没有口水，表现得也从来不饥渴。 不过关注着每一个可能吃到肉的机会倒是真的，成总一直以来也都是这么做的。 “chan，安排人进去这件事我不能保证顺利，但我会很快着手去做。 祝你好运！” 某个不懂风情的男人想跑，忒弥尔觉得无趣，她要回去睡觉了。 “尽快，一定要尽快，注意保密，还有，后天的聚会不要忘。” 不是成总非要凌晨见面聊，而是蜜儿很多时候不去公司。 有些消息没法在手机上说，为了防止泄密，必须当面说清。 来的时候是凌晨，走的时候也是凌晨，可就在成总快到门口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又犯了蠢。 回家干什么？ 蜜儿的庄园别墅十几间卧室，他一天换一间睡都能睡半个月。 当他再次进入房子时，黑发富婆正蜷缩在大厅的椅子上看着平板。 “你回来干什么？” “蜜儿，太晚了，让佣人给我安排一个房间吧，你在看什么？” 忒弥尔眉头一挑，笑了笑，点头应下。 “在看布伦特原油，还没见具体打的怎么样，期货市场先杀疯了。” 18年中，各大机构纷纷下调了全球的经济增长预期。 而各大产油国因为朗子被制裁，纷纷增产以应对供应缺口。 但市场对这两个危机预期都有点过度，因此，供给过剩造成了油价的大幅下跌。 这次下跌也是原油市场在疫情前最后一次发癫。 忒弥尔作为一个超级家族的嫡系，本身还是个大富豪，半夜起床看原油这点就很资本主义。 “别玩期货了，专心买特斯拉吧，就这样，晚安。” 成总在佣人的带领下去休息了，忒弥尔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不是我想玩期货，实在是原油价格这么低，特斯拉的车不好卖啊。 猪脑子，这都不懂！ —— 清晨，七点一刻。 “叮！” 手机的声音响起，成总睁开了眼睛。 是微信视频电话，还是小赵打过来的。 大早上打电话？难道出什么事了？ 成大器连忙接通，发现小赵人好好的，零件齐全的出现在了屏幕里。 “大器，我在你家门口，还给你带了早餐，你看！” 说着，小赵举起另一只手里提的中式早点，笑着放在镜头前展示。 啊？ 成总动了动嘴唇，想解释一下自己今天不在家来着。 不对，这什么逼动静？ 成大器心跳直接就停了。 tmd，蜜儿，你怎么睡到了我身边？ 这得是多烂俗的剧情啊！ “chan，啊，你醒了，在和谁打电话呢？” 单手按着忒弥尔的脑袋，把她推远到床的另一边，成总苦笑着对小赵说道。 “昨晚见完格鲁太晚了，我就没回家，在蜜儿家借宿了一晚，抱歉了小赵，伱把早点带到公司吧，我马上就到mas。” 黑发富婆咬了成总的手一口，她刚刚在铃声响起的时候就醒了，而且故意发了声。 没想到小成的处理还挺到位，完全算得上教科书级的找补。 “大器，啊，好吧，那我们公司见！” 事业型大女主赵虹锦不是言情小说里的事儿逼女主，她干脆利落果决的不像个姑娘。 刚刚成总这里的逼动静她也听到了，但她一句都没问。 你说马上到mas，那我们公司见喽。 反正你要是来晚了，我就把留你的豆浆自己喝了！ 忍着手上的疼，挤出一个笑脸应付了小赵，挂断电话，成总准备好好揍忒弥尔一顿。 —— “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施加暴力，但这件事归根结底是你有错在先，蜜儿，你是个讲道理的好姑娘。” 成总一米八几，忒弥尔也一米八几，成总一百多斤，忒弥尔也一百多斤。 按理说男性应该有些体力优势，但忒弥尔打起来更不择手段一点，所以，成总可耻的成为了败犬。 “还有，你的手不要那么用力，它很脆弱！” 成总的失败不是因为他菜，实在是被人拿捏了软肋。 两条大长腿绞住成总的脖子，蜜儿此刻真的很狂。 “chan，哈哈哈哈，我要拍下来，我手机呢！” “你走不了，我不会松手的，你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成总两只胳膊紧紧地缠绕着蜜儿的腿，他们俩现在属于战略相持，蜜儿小优。 对于成总而言，最抓马的地方在于，他没办法用力。 忒弥尔的腿绞力量也就那样，两人的体型差距很大，成总只要施展的开，很容易就能甩脱。 但黑发富婆现在整个人就跟八爪鱼一样吸在他身上，他一用力。 成总人都麻了。 “chan，这玩意儿断了也能接回去，你怕什么？” 忒弥尔戏谑的调侃道。 废话！ 你又没有体会过，你怎么知道不会影响性能？ 断了接回去影响性能怎么办 “我昨晚把门反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黑发富婆没回答成总的沙比问题，这房子都是她的，每个房间都有钥匙。 只要她想进，就没有挡得住她的门。 突然，成总感到锁住他脖子的那两条腿松了一些。 喜报，好消息，忒弥尔解除了腿绞。 悲报，坏消息。 成总的清白就这么没啦！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成总是个老司机，蜜儿多次试图发起双排都被他强硬拒绝。 可千防万防，总有防不住的时候。 昨晚太累，忘了身在敌营这件事。 今早立刻就有了报应。 成总后悔啊！ “蜜儿，你.啊！” 成总不敢动也不敢说了。 tmd，我这是被侵犯了吗？ 说不清，成总根本说不清！ 未久，忒弥尔也终于停下了动作。 “chan，我爱你。” 看着被滋了一脸的忒弥尔，成总心情复杂。 他一直想的很清楚，自己和蜜儿的关系保持在朋友这种状态就够了。 既能互相帮助，又不用卷入她家的漩涡。 可惜，千算万算，还是做不成朋友。 但仔细想想，他早就卷入了忒弥尔身边的漩涡里，只是他不想和忒弥尔有男女感情。 利益和友谊本来就够麻烦了，如果再加入男女之情 成总叹道。 “我们就当做了一场梦，继续保持朋友的状态，可以吗？” 黑发富婆舔了舔手指，痴痴的回道。 “不可以，我的眼睛里有绿光，我贪婪的想吃了你，chan。” 疯女人的美是无法描述的，她似乎癫狂又似乎平静，直直的望着成大器。 那双湖蓝色的眼睛此刻显露着一种麻木，亦或者是虔诚。 她好像在看自己的神明，又好像在对抗那杂乱荒芜的过往记忆。 荷尔蒙像是恶魔，诱惑着她坠入深渊，爱的占有欲像是温热的流动的沙漠，吞噬着她的理智。 她的眉毛与额头在微微的颤抖，情感的冲击让她失去了理智，那些正常的对朋友的尊重被她踩碎。 爱情中最令人疯狂的部分，在被一击即中的不可言说的那一刹那，纵情纵欲如洪水泛滥不可抵挡。 谵妄、迷乱、平静表情下那歇斯底里的灵魂。 忒弥尔·卡拉马克里斯凝望着自己心爱的男孩，她的信仰、理智与过往的价值所有的一切全都被莫名的揉捏为一团。 我要他，没有他我会生不如死。 在十二月的第一个早晨，她感觉自己着魔了。 （《着魔》剧照，曾经的法兰西第一美人阿佳妮，电影里她黑发蓝眸且疯狂，哎，就是脸太柔了） 这姑娘那凝若实质的情绪成总感觉到了，他选择先帮她拿了几张卫生纸，默默地替她擦了起来。 “你嫌我脏？” “从未。” “我爱你，chan。” “我知道。” “那你今天早上可以陪我吗？” “公司还有事，我中午还要见沃尔夫。” “去他妈的公司，去他妈的沃尔夫，你就是要去见那个女人！” “我留下陪你，蜜儿，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滚！” 她推开成大器，拿起枕头砸向这个男人的头。 成总握住了她的手，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该说些什么，就像刚刚他清楚自己每一句该说什么一样。 但蜜儿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今天的自己。 人都有局限性，再聪明的人也是，蜜儿不会爱人，就像她对待那些曾认识的男人一样，就像她对待丽莎一样。 就像，她对成大器的感情一样。 这是她的缺陷，但无伤大雅，只是这种缺陷迭加她过往的经历，让她变得无比的敏感与贪婪。 她贪婪地想要吸取每一分温柔，她敏感的为哪怕一点点的危险而震怒。 黑发富婆像一只怒发冲冠的母狮子，嘶吼着哭泣着，她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痛苦来源于哪里，但这不影响痛苦的深渊无时无刻的在她背后，静静地凝视着这位经历无比复杂的姑娘。 “今天我时刻陪你，蜜儿，我希望你可以开心。” 成大器侧头把她按到了床上，在她耳边说道。 “chan，滚吧，我厌恶你自以为是的样子，你总以为自己很厉害。 哈哈哈哈，多可笑啊，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我也不是，我没那么在意你。” 黑发富婆伸手捧起了成大器的脸蛋，她的声音恶毒而刻薄，像是邪恶的巫婆在施展诅咒。 她恨成大器把她带入着两难的煎熬。 “你聪明但又不自知，不清楚自己踏入了什么样的漩涡，就像我踏入你的漩涡一样。 你以为我哭泣是为了我自己，不！ 我是为了你，chan，不要越过那条规则的线！ 我说过好多次，可你从来不听，你一直在越界，你对我总是温柔，你的语言就像海妖的歌曲。” 忒弥尔把头埋到了成大器的怀中，她低声的哭泣着，继续说道。 “你可以欺骗我，我喜欢你的甜言蜜语，但你骗不了其他人。 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爱你。 越轨是禁忌，走的越远，你离那座窄门也会渐渐遥不可及。 chan，你是凡人，你要认识你自己，才能免于灾祸。” 忒弥尔的最后一句话来自希腊神话的《爱经》，她说了好多，在结尾却选择阿波罗的告诫。 黑发富婆又一次在告诫成大器。 男孩，你要认识自己，才能免于灾祸。 她其实也认不清自己，但她全心全意的希望，希望自己的爱人不要那么傻。 成总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默默的点了只烟，靠着床头抽了起来。 呵，这一幕像极了事后烟。 见成大器没有说话的意思，忒弥尔继续劝诫。 “chan，犹大在客西马尼园指认神的时候，他假装请安，亲吻和拥抱了他。 所谓的伙伴，格鲁、牛森、沃尔夫等等，都愿意亲吻你，但这不影响他们害你。 不要和恶魔同行，chan，我想告诉你，不要和恶魔同行！” 成大器把她搂在了怀中，问道。 “那你呢，你不是恶魔吗？” 忒弥尔露出了明媚的笑。 “我是美狄亚，我要杀了兄弟，再把他的身体砍成碎块，抛入海中。” 美狄亚，希腊神话中一位国王与女神的女儿，同时也是一名女巫，她杀了自己的弟弟，而忒弥尔要杀的人是自己的哥哥。 神话故事里，在爱神之箭的影响下，美狄亚对来到岛上寻找金羊毛的伊阿宋王子一见钟情。 她帮伊阿宋拿到了金羊毛，条件是伊阿宋要和她结婚。 “但我不是伊阿宋，蜜儿，不要动zhao，我很在意她，她才是不该卷入这一切的人。” 忒弥尔夺过成总的烟，用力的抽了一口，而后说道。 “不够劲chan，你不也是为了金羊毛而来吗？” 成大器心中悚然一惊，他是华国人，却已经融入了美利坚最深层之一的利益链条之中。 他的目的从来不是钱，换句话说，他确实为了金羊毛而来。 “和我结婚，chan，我们会很幸福的，你有机会取得你想要的一切。 对了，我可以杀了所有上过我的人，那样我就干净了。” 名为美狄亚的女巫吟唱起了巫咒，只是，她好像是认真的。 “你现在状态不对，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聊这些，好吗？” 忒弥尔的状态确实不正常，她好像疯了，但好像只是看透了一切。 成总不敢想象如果这姑娘看透了一切会怎么样，他只祈祷，祈祷蜜儿只是在发疯。 “你不是为了金羊毛而来的吗？那你为什么和丽莎关系那么好，她就是个天真的傻妞，什么也不懂，把那些杜撰出来的谎言当做圣经。 zhao更蠢，她居然是个理想主义者，chan，你和这些人关系很棒，别告诉我是偶然。” 原来她确实看透了一切，不过成大器反驳道。 “我们现在可是抱在一起，你难道也是个天真的傻妞？” 忒弥尔用手在他的胸膛前画起了圈圈，笑着答道。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为你着魔？” 成大器被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沉默了一下，继续解释。 “西西佛斯推石头其实没有意义，我可能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是想听石头落下山崖的声音而已。 蜜儿，你总把我想的很复杂，总以为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实际上，你才是多虑的那个。” 成大器的这个解释如同‘码头薯条’的变种，他还在周旋。 有时候，话到尽处是不能继续说下去的，就像成总那天适时的打断孙东鑫的找补一样。 话说到尽头，很多事就会变了味。 遮遮掩掩的坦诚有时候也很有用，裱糊匠的出现不是因为他们蠢，是因为他们没的选。 成大器此刻就像个不自量力的裱糊匠，裱糊着自己和蜜儿关系中最后那点余地。 蜜儿，不要走到尽头，我珍惜你这位朋友。 “迷人的海妖又唱起了歌，chan，再唱一会吧，我还想听。” 忒弥尔趴在成总的胸前，似乎开始了假寐。 成大器长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今天他们的碰撞如此的突兀又如此的激烈，他很累，心累。 “你走吧，去见她，如果这能让你开心的话，去吧。” 美狄亚趴在伊阿宋的胸口，她的泪水是那么多，打湿了他的衣襟。 她喜欢说谎，但厌恶自己的爱人对自己说谎，更厌恶自己的爱人不属于自己。 短暂的拥抱就像虚幻的城堡，不是她可以停留的家园。 “我还是陪你吧，蜜儿，你总觉的我嫌弃你，总觉得自己不如丽莎，总觉得我很浅薄。 呵，不是的，我的甜言蜜语不是虚假的，就像你对我的帮助不是虚假的一样。 我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认识的错误的人，但这种形式上的错误并不代表我们本身有问题。 我是男人，不是塞壬，我也没有那么多虚假的甜言蜜语，所有对你的盛赞全是真实的。 好吧，上一句有点假的成分，可有些时候难免需要客套，但大部分都是真实的。 我希望你不要伤心，不要哭泣，你应该带上你的王冠，而不是像个小女人一样窝在我的怀中。” 没用，黑发富婆甚至抱的更紧了一点。 女人啊，嘴上说让他滚，但抱得比任何时候都紧。 “让我带上王冠，你还是想要金羊毛，chan，我都愿意陪你毁灭世界了。 你就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好吗，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如果说前面的那些话有很多情绪，那此刻，忒弥尔只剩下纯好奇。 她是真的好奇，成总的嘴就跟变色龙一样多变，唯一不变的就是对目的的避而不谈。 一次次，从来如此，从未正面回答过。 “我想让种风的人收获风暴，仅此而已。” 成大器低声回道。 在某种程度上，这就是正面回应。 忒弥尔又一次开始哭泣，她的泪水之多，让成总深刻认识到了，女人确实是水做的。 “chan，我说愿意和你毁灭世界只是说说，但如果你想做这个，你会被卷进去的，风暴会撕碎你。” 真真假假，成总都有点分不清了，但他有五年的信息优势，那在他人眼中不可测的飓风在他看来不过寻常。 “好了，我确实要去趟公司，中午见沃尔夫的时候你要不要一起？” 成总走下了床，忒弥尔像只大老鼠一样搂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chan，我们以后怎么办？” 现在知道麻烦了？ 之前干嘛了？ 情绪脑真的会毁灭世界！ “朋友呗，蜜儿，你说我自以为是，但我可一点都不这么觉得。 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我对自己的判断很不自信，他人的质疑和否定能轻易的影响我。 但后来，我渐渐发现，时间是最好的答案，它们帮我验证了自己的判断。 我意识到，世界上的噪音永远不会停止，质疑永远不会消失。 做就是了，风暴来了就进屋，哪有那么多神神鬼鬼，你太小心了。” 成总边洗漱边说，说完后，他转头看了忒弥尔一眼，解释道。 “我理解你的好意，我也会很小心的，不会给其他人伤害我的机会，你可以放心。” 奇怪的是，黑发富婆一句都没回，只是坐在床上玩着手机。 成总没有在意，继续刷起了牙。 蜜儿家的客卧里有着全套的洗护用品，甚至还有刮胡刀，看的成总一愣一愣的。 而另一边，忒弥尔终于编辑好了文字。 ‘清晨醒来，爱人就在身边，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 编辑，发送，配图是成总穿着睡衣在洗手台前洗漱的侧身照。 噢，对了，蜜儿发的平台叫跳动视频。 在这个平台上，成总的阿赵有四个账号，而且全关注了忒弥尔——小赵想帮蜜儿引流。 这一点看，赵虹锦才是真正的小天使。 只不过. “蜜儿，我先走了，中午见！” 成总潇洒地离开了，忒弥尔笑得很开心。 去吧，去见zhao吧，我让你一见一个不吱声！ —— 小赵今天穿了件漂亮的灰蓝色低腰a字短裙，上身的内搭是件粉白色的竖条纹衬衣。 因为清晨起来的比较早，她怕着凉，还果裹了一件奶白色的休闲风西装外套。 可她已经踩着她的小皮鞋在mas大门口等了成总许久，成大器还没有出现。 于是，她无聊的打开了跳动，准备看看自己的粉丝们又发了什么评论。 咦？ 蜜儿发视频了？ 赵姐靠在墙上，随手点开了蜜儿的新视频，然后就沉默了。 成总，我大早上六点起来给你送早餐，你在那边和你的女人玩温暖的港湾。 小赵不太理解‘小丑’这个概念，因为她从来没做过小丑。 但今天，她确实体会到了做小丑的感觉。 “哔！” 电梯到了，从电梯出来的成总一眼就看到了小赵。 先是被那双漂亮的腿晃了一眼，成总迅速调整好状态，开口道。 “看什么呢，这么投入？” 赵虹锦皱了皱鼻子，抬头，对成总笑了笑。 “我今天是想来看看，你上午到底是不是六点就开始上班。” 她换了个理由，嘿，这一刻小赵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有时候吧，天天早起我也顶不住，倒是你，今天不上课吗？” 赵虹锦看傻子一样回道。 “哥，今天是周六！” 成总尴尬的装作忙于开门的样子，帮小赵打开了mas的大门。 周六上午，公司老板第一个到岗上班，只能说mas的员工确实压力挺大的。 “周六其实也没差，快融资了，公司最近士气高涨，大家的工作热情很高。” 作为mas的总裁，成总给自己稍稍找补了一下。 “哥，我给你买了梅菜扣肉包子、胡萝卜包子，还有油条和豆浆，如果都不喜欢，我还顺道买了份煎饼果子。” 华国的老乡果然卷，到美利坚开餐饮店都能搞出这么多花样。 “为什么买这么多，咱们两个又吃不完。” 成总把小赵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呵，煎饼果子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午餐，为中午准备的。” 成大器接过小赵的爱心早点，靠着椅子和她聊起了今天的安排。 “今天什么计划？” 赵虹锦侧了侧头，露出了一个体面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说道。 “三件事，第一件事，晚点我的同学会来mas考察，看看我怎么创作短视频的。 他们不打算找专业的尽调公司，选择自己看，你要上点心，公司今天有多少人来加班？” 喝了口豆浆，成总舒适的打了个嗝。 小赵看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不对劲，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全部，初创公司，大家都很向往进步。” 啊？ 哥，你有点太过资本家了。 “别那么看我，你误会了，不是我压榨员工，周六有双倍工资，晚上还有全体聚餐。 mas是家没有历史包袱的新公司，我们的团队很有活力，继续说后面两件事。” “第二，我接了一个商单，按理说应该是运营和你汇报，但他们想我四个账号同时做，给的价码还很不错。 可我从董总那里了解，他帮我推了，这事儿我想要个解释！” 旗下的大网红疑似和公司的运营线闹了点小矛盾，成总眯起了眼睛。 小赵可是个有格局的姑娘，她不会无事生非，闹到成总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是新走马上任的副总，一方面是朋友兼公司顶梁柱，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事儿，有意思。 “老董在企业做了这么多年，各种经验比你丰富的多，他的决策肯定是经过考虑的，你先不要有意见，讲讲这个联系你的公司。” 小赵嘟着嘴开始解释。 “大器，我不是为了挣钱，我挣钱的目的” “原因不重要，小赵，又学生思维了。” 成总和格鲁、忒弥尔纠结了一晚的原因，到小赵这里，他一张嘴就是原因不重要。 只能说成总的做事方法非同一般。 “电商公司，很棒的一家初创公司，他们想找我做推广大使。” “那不就是代言人吗？你昨天还说网红不配做代言人。” 成总的锐评使用了小赵的自己的话做了打向她的回旋镖，赵姐顿时就急了。 姓成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不是一回事儿，他们说我可以帮他们把机会带给更多有需要的人，他们的模” “七成像传销，三成像傻逼，老董如果拒绝的话，应该就是传销。 如果是沙比他不会放过这种宰一笔的机会的。” 小赵今天扎了一个元气满满的丸子头，头上还带了一只粉色的发卡。 她一急，粉色发卡就一上一下的动了起来，有意思极了。 “你！他们的模式就是你找我拉资金的变种，如果他们是传销，那我们两个难道也是吗？” “更像传销了，具体讲讲。” 成大器露出了姨妈笑，他看小赵就像在看一个自己的小号。 赵姐，原来你已经开始在商业世界大冒险了，这一路可不好走。 “传统的电商无论是b2c还是c2c，都忽视了作为平台销售主体的店铺经营者的利益，而‘家家小铺’的导师创业制可以帮没有资源的人获得平台的资源，从而获得丰厚.” 赵虹锦说的头头是道，成总摆手直接打断。 “好了，你是读商科的，赵啊，当你说出导师创业制的时候我就可以断定，这一定是传销。 只是模式隐蔽，谎言高明，把你给忽悠过去了。 我就问一个，是不是有先交押金，业绩越多提成越高的模式？” 桃花眼姑娘眼中的执拗被成总一语中的的判断打碎了，她意识到自己可能真被那个说话好听的商务经理给忽悠了。 迟疑了一下，赵虹锦贼心不死的问道。 “哥，但他们说，传销的模式是分级拿返点，大鱼吃小鱼，他们的模式是帮有能力的人拿更多的利润。 归根到底是要回到产品价值本身的，销量数据都是真实的，他们的平台是顶级的私域平台了，这应该不是传销吧？” “私域，你知道什么是私域吗？ 我就是做短视频的，玩的就是流量。 私域流量这个词和普通人没关系，多数人撑不起有价值的私域流量，平台的私域流量也有成本，甚至都不是私域流量。 全是噱头！” 成大器继续锐评，并且引出了一个根本性的问题。 “你说的‘什么什么忽视了作为平台销售主体的店铺经营者的利益’那句话是你自己的话，还是他们的商务跟你说的？” “他们说的。”赵虹锦弱弱的回道。 “恭喜你，你遇到了一次智商筛选，并被标记为蠢货。 我猜猜，他们的商务还和你成了朋友，建议你绕过老董直接找我，是吗？” 成大器笑盈盈的拷打起了可怜的小赵。 被爱情和事业双重暴击的小赵直接红了眼眶。 “那个姐姐跟我说，她们可以帮宝妈挣钱，她们关注女性困境，我也是个女生。 大器，我对不起，我又开始幼稚了。” 商业归商业，女性叙事是忽悠消费者的逻辑，不是做事的逻辑。 真正的女权也不是忽悠宝妈交保证金、押金！ 赵虹锦学过这个，但真遇到高明的骗子时，这个可怜的姑娘还是中了招。 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小事，说第三件。” 成总直接揭过了话题，阿赵的属于外圆内方的性格，她的外表带点可爱，但内里的灵魂很坚韧。 就这点小事，他甚至都没必要多说，这姑娘会自己走出来的。 “第三件事，还是和这个‘家家小铺’有关，但如果他们是骗子，那我就不说了，哎。” 成总玩味的给小赵来了点真实世界的震撼。 “骗子也有骗子的价值，他们只是在法律的边缘横跳，还没有直接违法，如果只是给他们做引流，这生意其实也能做。 灰黑产的流量费高的很，吃起来还是很香的，但涉及的太深不行，你更不能做。” 事情和想的不一样，小赵的状态本来就带着点坐立难安。 而成总这么一说，她都有点麻了。 哥，说他们是骗子我被智商筛选的是你，说他们可以合作的也是你。 两头堵我是吧？ “那我为什么就不能和他们试一试了，我想和他们斗争，先合作，然后找到证据，帮那些被欺骗的宝妈们主持正义。” 扎着丸子头姑娘掷地有声的发言很有态度，这是她身上最非凡的特点。 一直以来，她都很有勇气，也愿意去尝试那些充满挑战的事物。 做短视频是挑战，被成总拉去做面试官也是挑战，今天想做女侠也是挑战。 每次她都不是那么自信，但她的勇气撑着她，已经走了很远。 “看我干什么，还笑！你是在笑我傻吗？” 成大器摇头回道。 “傻气和勇气是相生的，阿赵，你很有勇气，我支持你去试试！” 斗灰产传销电商这件事很难，但如果做的好，能给小赵带来天量的流量。 有成总在，这一场，小赵赢面很大。 “所以你真觉得我有点傻？” 赵虹锦这话一问，成总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现在是早上不到八点。 一个蜜儿，一个小赵，这俩姑娘算是把成总连控上了。 “阿赵，他人对你的评价，你应该冷眼相待，然后不屑的笑笑，说‘呵，不过如此’。 别那么在意世界的噪音，ok ” “哼，不过如此！我就在意！” 第295章 狼人与吸血鬼（一） “我会和董总说清楚，他会控制你涉事的深度，小赵，这是一场大冒险。 这位女侠，做好面对挑战的心理准备了吗？” 成总伏在办公桌前，一边处理着邮件，一边给小赵做起了心理按摩。 山海关和mas是天然的流量入口，成总还有东鑫、格鲁这样的合作伙伴——未来他是要找机会做海淘平台的。 小赵先和传销型网购平台撕一撕，以后等成总做海淘平台时，她就能成为一个巨大的争议性噱头。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成大器从来都是走一步看n步的性子。 “大器，他们到底违法了没有？” 赵虹锦是真的看不懂，如果‘家家好物’违法了，那他们为什么还能经营。 如果说他们没有违法，那他们可疑的代理模式为什么那么像传销？ “不好说，这是一条模糊的线，法律是底线性的条款，在很多细节上没有一个明确或严格的条文。 但他们忽悠宝妈付押金的行为确实有问题，他们做智商筛选的那句话，也.” “哥，你别说了，我知道这事儿我犯了蠢，但我现在不是改了么。” 桃花眼姑娘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的霸总，她不喜欢被吊起来拷打的滋味。 “我是想让你明白，平台方一定是用户导向的，只有给用户切切实实的好的购物体验的平台，才能获得用户的青睐。 那种平台和商家恩恩爱爱唱戏的幻想不符合现实，所以，哪怕‘家家好物’没有违法，只是做的不地道，它们早晚也会撑不住暴雷。 小赵，这件事我支持你做，为了女性权益嘛。” 成大器的解释相当通俗，聪明的小赵很快就吸收了。 只是吧，犯蠢这件事，当事人没意识到的时候，其实无关紧要。 但事后，往往会越想越难受。 尤其小赵还是个高自尊型的姑娘，她单单想到自己信过那种蠢话，脚趾就直接开始在鞋里装修。 太羞耻了。 “哥，你工作吧，我听懂了，不用解释了。” 哥，别念了！ 小赵我啊，想到自己曾信了那些就想死捏。 “有没有想过毕业以后做什么？” 不让提就不提，坐在电脑后的成总随口问道。 他俩本就是好朋友，现在的聊天状态就像朋友间的交流，赵虹锦笑着回答。 “我以前想去做慈善，非营利机构什么的，但你之前和我说过非盈利机构的事。 但这不重要，可能是受了你的影响吧，我现在对流量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了。 流量，就是互联网让我获得的本不属于我的影响力，我应该用这种影响力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这姑娘说起自己的未来，想法就纷飞到无法控制，脸上全是憧憬与期待。 “有意义的事？比如？”成总面色一怔，问道。 “你听说过无国界医生吗？” 小赵聊起了一个成总完全没有料到的组织。 “我知道，但比较笼统，伱继续讲。” “它是个跨国界的医疗组织，我想加入他们，用我的影响力帮他们募集资金。” 这个选择很赵虹锦，成总下意识的问道。 “你学的不是商科吗？” 小赵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解释。 “笨，这种大型的组织都会有后勤行政部门和宣传部门，我可以做的有很多。” 成大器沉默了，他看着小赵，陷入了沉思。 无国界医生，赵虹锦，未来的疫情。 远远不够，再加一点。 沃尔夫·德古拉，德古拉家的产业正好是生物医药，可以把他拉进来。 还是不够，国内缺。 孙东鑫，东鑫集团是顶级的贸易商，还是自己人。 串起来了，可以勉强撑起一道阻挡洪流的堤坝了。 但不符合逻辑，需要找一个理由，合理的让人信服理由。 成大器做这件事本身不需要理由，他从来都是个善良的人，只是，他的善良带了太多的锋芒。 盯着他的人不少，他为自己预想的合作方还有好几只老狐狸。 成总需要一个让其他人信服的理由，以避免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太突兀。 “大器，我嘴没擦干净吗？” 成总现在是亿万富翁，他的实力大概是瞅谁谁迷糊的层次，而且总之，小赵被盯得压力山大。 “不！你是我的福星，阿赵，哈哈哈哈。” 已经想到借口的成总笑的很开心，可他莫名奇妙的回答让赵虹锦摸不着头脑。 哥，我们不是在聊无国界医生吗？ “你是不是没认真听我在说什么？” 赵虹锦小脑袋瓜一转，立刻就意识到了‘真相’。 “没有，无国界医生这件事很有意义，小赵，你有一个闪闪发光的目标，我刚刚是有些惭愧，仅此而已。” 哪怕十九岁的小赵也喜欢被人夸，而且成总还不是一般人。 她笑着抬起下巴，略带臭屁的回道。 “多多向我学习，我们一起努力！” 成总单手摩擦着下巴上的胡茬，对小赵无奈的笑了下。 希望吧。 成总不缺勇气，他缺的是时间与精力。 —— 临近中午，成总要赴约了。 他现在是个事实上的大忙人。 国内有事业，国外有事业，公司加起来已经有近十家，不可名状的生意还有三个。 沃尔夫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也很有价值，成总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聊聊。 “老板，我们现在去哪？” 小孙已经是个成熟的司机了，在丹泽和里尔的日常调教下，他已经明白了自己该如何与成总说话。 “德古拉庄园，里尔，你知道在哪里吧，带路。” “不知道” 这就麻烦了。 德古拉庄园在地图上搜不出位置，里尔以前也没去过，成总还不好直接问沃尔夫——那就露怯了。 格鲁可能知道？不行，他是个出生。 哎，还得是蜜儿。 于是，孙学文在等待了半小时后，眼睁睁看着自家老板上了一辆豪车，然后就离开了。 他注意到慕尚的后排还坐了一个顶漂亮的女人，成总屁股还没落地就被那女人抱住，看起来似乎很亲密。 “里尔，我叔他？” 不了解情况的小孙还在问，里尔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肩膀上。 “傻帽，愣着干什么，跟上啊！” “法克，疼！” 嘴上喊着疼，孙学文一脚油门赶紧跟上。 “我要跟我叔说，你这是职场霸凌！” 巨熊里尔露出一个满是嘲讽的微笑。 “还没断奶？” 他打出了暴击，小孙一路开到德古拉庄园门口都没敢多说一句，毕竟他也不喜欢自取其辱。 当孙东鑫断了他的卡后，他在美利坚就是个小卡拉米。 “对了，那个女人是忒弥尔，老板的马子之一，有一点你要注意。” 下车前，巨熊里尔郑重提醒道。 “如果她不开口，你不要主动和她说话，什么话都不行，明白吗？” 这什么破规矩？ 小孙心中愤愤不平的想到。 “明白，明白，谢谢.” “还有，德古拉家这样的场合，比上次我们去的格鲁警长家还危险，如果老板摔杯子，你要立刻举枪！” 巨熊里尔说到这里，在腰带摸索着，掏出一把手枪塞给小孙。 他疑似有些太敬业了。 孙学文人都傻了，哥，你这是干嘛？ “我是司机，不是保镖，我要枪干什么？” 巨熊里尔点了点小孙的脸蛋，严肃的解释道。 “打起来他们不会先问你是不是司机，更不会因为你是司机而不杀你，司机也要死。” 可怜天见，成总上次见沃尔夫前给他和丹泽搞了点参与感，结果贻害无穷，里尔今天阴差阳错下把德古拉庄园当做了龙潭虎穴。 但从某种意义上讲，里尔的这种误解有种歪打正着的美。 德古拉家的名字是吸血鬼，造的孽甚至比电影里的吸血鬼还多，他们家不是龙潭虎穴，而是吞噬生命的罪恶城堡。 “里尔，我感觉你太奇怪了，什么不能开口说话，随时准备开枪，太夸张了。” 孙学文嘟嘟囔囔的接过了枪，吐槽道。 “呵呵，没断奶的人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里尔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德古拉庄园的大门，孙学文赶紧跟上。 被骂就被骂，里尔是真的壮，打起来就是个肉盾，必须跟紧。 —— “chan，这位是忒弥尔女士，抱歉，您实在太美了，我想今天的准备似乎有点不足。” 沃尔夫·德古拉当然认识忒弥尔，他很关注成总的各种消息。 “今天太仓促了，chan，不要介意，实在是你的消息太突然。”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如此体贴且令人感到舒适的沃尔夫，蜜儿和成总居然同时想到了格威尔那头蠢猪。 人和人的差距居然可以这么大。 “当然不介意，沃尔夫先生，蜜儿是我的朋友，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件事吗？” 成总直接主导了话题，蜜儿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客套。 这对聪明脑袋刚刚已经对过今天的剧本了。 “什么事？” 沃尔夫·德古拉表情不变，在前面带路，他打算到庄园侧后面的小高尔夫场上和两人聊。 “当时，牛森不想见你父亲，最后他是在蜜儿的慈善音乐会上和牛森见面的，当时也是蜜儿告诉了我，盯上你家的人是罗伯特他们。” 成大器的话让沃尔夫感觉如芒在背。 来者不善。 走在他身后的忒弥尔戏谑的看了成总一眼，也只有这么狡诈的郊狼才配做她的爱人。 那天在游艇之上，成大器说了个‘符合逻辑’的答案，沃尔夫当时深信不疑。 但蜜儿给的答案是，盯上德古拉家的人是一群！ 且绝不是罗伯特那伙儿！ 罗伯特们会为了有限的政治资源赶走同伴，但不会穷追猛打。 真正在德古拉跳船后动手的人隐藏在黑暗里，已经一个月了，还从未显露出来身形。 “chan，忒弥尔女士，请坐，你们先退下。” 前面是对成总和蜜儿说的，后面是沃尔夫对自家佣人说的。 “你找我就想聊这些吗？” 这句话问的是成总，沃尔夫心态很稳，章法一点都没乱。 成总刚刚的话透露了两个信息，第一，他和蜜儿是伙伴，第二，他们来者不善。 沃尔夫很喜欢和成总这样的野心家打交道，有挑战性，他会觉得很有趣。 “不，两件事，我搞了个加密货币平台，准备推出一种有趣的虚拟币，用币圈的话，我想找你参与我们的ico。 蜜儿，我，还有一些其他有力人士都会参与，沃尔夫先生，这是我作为朋友对你的一点心意。” 试试成色，上来就提要求还是要钱，成总要看看沃尔夫对他以及蜜儿的重视程度。 成总很期待自己能和沃尔夫达成更多的合作，但合作需要互信。 沃尔夫，你家都被盯上了，蜜儿可是个有力的合作伙伴。 来，表态！ “多少钱？” 要钱而已，沃尔夫·德古拉不缺钱，他可是德古拉家的头号继承人。 虽然听不懂成总在说什么，但他愿意多少给点，掏个百八十万问题不大。 “五百万吧，我们准备在ico环节发一亿刀，对应一百万个币，但还是不够分，只能给你这么一点。” 沃尔夫看傻逼一样看着成大器，见成大器脸皮跟城墙一样面不改色，他看向了蜜儿。 黑发富婆研究起来了指甲，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 今天这俩人疑似有点太傻比了，肯定有所深意，沃尔夫决定拖他们一手。 德古拉家的继承人笑了笑，回道。 “第二件事是什么？” 成大器笑道。 “第一件事是给你送钱，第二件事也是给你送钱，沃尔夫先生，我和蜜儿是带着诚意来的。 oc在华国准备成立一个子品牌，做药妆护肤，我记得德古拉生物有这方面的技术积累，可以和oc强强联合。 你出三千万刀＋技术，我的华国mcn公司会出一千万刀＋流量，蜜儿的oc出三千万刀＋品牌，股份就按424来。 沃尔夫先生，您觉得怎么样？” 成总和蜜儿今天的战术就是接连不断的扔炸弹，既要让沃尔夫明白他们的诚意，更要让沃尔夫认清他们的实力。 上来就要钱看起来很离谱，但实际上，这是战术的一部分。 沃尔夫觉得脑子很乱，他对语言的理解似乎出了问题。 chan，你的第一个事要我出五百万刀，第二个事让我出三千万刀。 就这，你还口口声声说是来送钱的。 冒昧的家伙！ 合着你来我家找我，是来抢劫了是吧？ 第296章 狼人与吸血鬼（二）第一只狼露出了獠牙 （建议听着the mass看，够激昂也够讽刺） 人有命，事业有命，万事万物注定不会五行占全、好事占尽的。 任何人注定有短板、有缺憾，有命门，沃尔夫理解这种不足。 但，chan，你今天疑似有点太不足了。智力不足那种。 “好吧，chan，谢谢你的好意，这两项投资我都非常心动，只是，忒弥尔女士也会参与你的加密货币ico吗？” 沃尔夫还是很稳，成总都冒昧到了无耻的境地，他仍没有一丝顶不住的迹象。 “当然，她会出两千万刀，这些钱后续都可以在市场上用你们在ico阶段获得的加密货币套现，会有很棒的溢价。” 沃尔夫有点失语，他低头盘算着其中的深意，但实在想不出成总凭什么这么装。 “怎么，你还在犹豫吗，沃尔夫，有时候你的格局可能太小了。” 好吧，成总刚刚没有装，现在才是真的装。 黑发富婆被成总的话逗笑了。 chan，你确实很有想象力，这套小连招设计的很骚。 她眼睛一转，计上心来，用那种美式碧池的口吻补了一句。 “算了，沃尔夫先生可能需要和他爸爸汇报一下，我们应该理解他。” 这话阴阳到头了，和里尔对小孙说的那句还没断奶大差不差。 论阴阳，还得是忒弥尔。 到此为止，成大器和忒弥尔从进入德古拉庄园后，一句好话都没说过。 不是在画饼就是在要钱，不是在嘲讽就是在阴阳。 沃尔夫·德古拉再气沉丹田他也是个人，不是龟男，就当他要高声回应时，这位掌握着强大表演艺术的德古拉继承人品出了不对。 如果这俩人这么蠢，他们凭什么在西海岸混的风生水起？ 如果忒弥尔这么蠢，牛森会去专程见她？她能发现有人盯上了德古拉家族？她能做出现在的oc？ 如果成大器这么蠢呵！ 沃尔夫察觉到了问题，他挑了挑眉，笑着回道。 “我的格局可能是有点小，抱歉了，chan，让你失望了。” 此话一出，忒弥尔傻眼，成大器抚额。 黑发富婆傻眼是因为，她已然明白，沃尔夫已经察觉到了他们是在试他。 沃尔夫因为什么而察觉到的呢？ 因为她刚刚说了句剧本外的话，且演砸了！ “好了，我早告诉过伱，沃尔夫先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蜜儿，你设计的这套小把戏骗不过他。” 成总丝滑的把锅扔到了忒弥尔头上，调侃着对沃尔夫说起了抱歉。 “沃尔夫，不要介意，我们只是要确认一下你的演技与耐心，不过蜜儿设计的太复杂了，哈哈哈哈。” 自己演砸了，没什么好解释的，忒弥尔无奈的回道。 “抱歉，沃尔夫，只是我们对伙伴的要求有那么一点高。” 局势清晰了，冒昧的家伙道歉了，事情似乎该过去了。 大家都是体面人，干嘛搞那么多弯弯绕绕，没必要！ 可沃尔夫·德古拉不笑了，顷刻间，面上甚至带上了些许愤懑——表演艺术啊，如果他去奥地利考表演系，肯定不会落榜。 沃尔夫清楚，此时此刻此地，他有资格愤懑。 “你们以为我是谁？chan，哈，你觉得我该笑笑，然后大度的说没事儿吗？” 沃尔夫啊沃尔夫，就在刚刚，在成总蜜儿接连怼他的时候，他表现的是那么从容，毫无一点情绪的意味。 而此刻，当蜜儿与成总展露善意后，这个男人反而变了脸。 大家都是老狐狸，节奏变换的细节里他都要抢筹码。 但，让沃尔夫绷不住的是，成大器理都没理他，反而对忒弥尔挑了挑下巴。 “蜜儿，你看，他真的就像我说的那样狡诈，没让你失望吧？” 法克，你这就评价上我了？ 狗东西，我就不该给你脸！ “还行吧，沃尔夫，chan刚刚说的两个合作都是真的，不过不保证一定能赚，我来见你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你也没必要愤怒，大家都是象党人，体面点。” 都是象党人，体面点。 忒弥尔的话可太荒谬了。 大家都是象党人，但换了艘船的德古拉家仍和加州驴党眉来眼去，忒弥尔更是成了牛森的好厚米。 只能说，政治里没有那么多原则，利益就是唯一的原则。 沃尔夫也不装了，他可以很圆滑，但他也有自己的格调。 在他看来，成大器和忒弥尔今天玩的有点过火。 王不见王且不说，他作为德古拉家的未来之王，怎能如此受辱？ “你们一个是移民，一个是没有继承权的二代，你们以为我是谁？ chan，我可能看错你了，如果你觉得过家家很有意思，那你可以尽情的玩，只是以后别来找我。” 这话成总能忍，忒弥尔忍不了。 你瞧不起谁呢？ 你爹蠢的和个小丑似的傻不拉叽的往那个男人身边凑，带着你们德古拉家往死路上狂奔。 老娘愿意找你聊聊，是因为chan说你有利用价值！ 你还装上了？ 你以为你是霸总？ “chan，就这？” 成大器没回答，而是起身抻了个懒腰。 不过他不是格鲁先生，没有安排狙击手，纯粹是想活动筋骨了。 当然，因为语言争端就杀人这种事，就算是格鲁来了也不会做。 所以，成总只是淡定的和沃尔夫继续聊了下去。 “沃尔夫，你应该知道我在华国有一家公司，做mcn的，前段时间为了找一个合格的coo，我忙了可能有一周。” 成大器的语气颇为感慨，听得忒弥尔与沃尔夫一愣一愣的。 chan，你似乎扯得有点太远了。 “开公司找普通的员工，一个月几千刀、几万刀也就差不多了，市场上有很多这样的求职者。 找coo就难了，或者说，每一个关键的管理位置都挺难找的。 你说，我们是要找一个怎样的合作伙伴，才会演这么一出大戏？ 猜一下，沃尔夫先生，猜猜我们要找你干什么？” 最后一句说完，成大器回头，凝视着沃尔夫，似乎是在期待他的回答。 沃尔夫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他想说他无所谓，他不缺钱，他的从政之路也很顺利，不缺支持。 但有些东西在他心底已经成了本能，表演、筹谋亦或是谋定而后动的成熟。 他明白，狡诈的chan和能与牛森谈笑风生忒弥尔都不是一般人。 沃尔夫不需要滑跪，他的地位让他有资格坐在桌边。 “chan，我刚刚可能有点激动了，但像你和蜜儿这样的人肯定能理解，要不我们边打边聊？” 沃尔夫态度软了下来，但没有接成总的话，他不想陷入这个狡诈男人的节奏里。 —— 球童在后面跟的远远的，成总几人边走边聊。 “chan，先说说你的那个ico吧，这个事情我比较感兴趣，德古拉生物依托于上市公司主体做了些加密货币领域的投资，但因为波动太大，我记得好像亏得很惨。” 加密货币不是个曲高和寡的游戏，相反，参与它的投资者其实数量巨大。 从15年开始，各大加密货币交易平台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加密货币开始渐渐进入了全球投资人的视野。 “沃尔夫先生，在别人的赌场里玩总是很难赢，我和其他几个朋友做了个我们自己的交易平台，马上就会上线。 而我们要ico的加密货币项目bec（blue earth coin，蓝色地球币），是种我们自有平台的稳定币，当然，最开始它只是一个给予区块链技术的去中心化新能源愿景项目。 未来我会以这种稳定币为技术、资金和价值依托，发起一些新能源领域的去中心化项目，bec的未来对标的是以太坊和比特币。” 这就是成总的野心，他要把bec打造成比特币和以太坊之后的最强加密货币。 稳定币相当于加密货币领域的白月光，相比于那些锋利的镰刀，它们更多起到一种功能性的作用，代表的有usdt、gusd、pax等。 未来facebook也会推出自己的稳定币，这是扎总的好赌，但会被人直接摁死。 成总的稳定币bec目前还处于悄悄的进村阶段，找的合作方都是实力雄厚的美利坚本土精英，推的代理人陈子豪更是全家都被成总和他的伙伴握在手里。 这波，成总撮合资源，先做平台是架锅，接下来烹了贾会计是做饭。 至于怎么吃，那方法就太多了——加密货币领域的监管是落后于发展速度的，这给挥舞镰刀割韭菜创造了极其优渥的条件。 平台稳定币＋新能源＋加密货币去中心化的特性，再加一点贾会计的名气与刀勒，再加成总的信息优势与合作伙伴们的实力。 所有的一切堆迭起来，成总的设计不是空中楼阁，起码有两三成的机会能做成。 两三成，已经够搏一搏了。 行百里者半九十，成总目标定的很高，但他不需要真走一百，哪怕只有七十也够了。 “愿景项目？什么意思？” 沃尔夫是有信息敏感性的，一下就抓到了重点。 忒弥尔笑了笑，替成总答道。 “绝大多数基于区块链技术的ico项目都是毫无价值的谎言，加密货币市场里充斥着博傻游戏，愿景项目是我们发明的新词。 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我们不忽悠人，这些钱不会轻易的动，而会专注于未来出现的好的机会。” 这些屁话，沃尔夫但凡信一句他就坐不到德古拉加继承人的位置上，他继续问道。 “chan，刚刚你说的有力人士都有谁啊，另外，我听你们的意思，未来的项目已经找好了？” 成大器挥了一杆，偏的很远，他叹了口气，答道。 “象党里的一些人，都是蜜儿的朋友，他们的投资不会太多，总共加起来可能有个几百万刀。 另外，主要就是加州本地人，包括你，我们这个平台是加州人自己的平台。 未来的项目确实已经设计好了，bec可以用于购买新能源汽车，也就是它直接接入了实物支付系统。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其他的很多项目也可以做，只要把声势搞起来，项目好找。” 沃尔夫可以成为合作伙伴，但有些事儿不用让他知道，成总说的很隐晦，很多细节都没说。 加州人自己的平台？ 在沃尔夫的耳中，这句话比其他的话都有意思，是关键与核心。 当然，有一堆象党二代参与也是个不错的点，至少能说明这个平台不会跑路坑人。 但直接买新能源车这个就有点问题了，成总抄的是马斯克的操作，但现在是2018，这个操作太新了。 “chan，你这个bec关注的是新能源领域，似乎这种都是重资产模式，而你还要推广这种货币直接支付购车，这些重资产运营能被币圈认可吗？” 忒弥尔翻了个白眼，沃尔夫这是没听明白啊。 “沃尔夫，认可不认可是一回事，重点是，这是我们自己的平台，我们的bec会得到平台最多的支持与引流。 想靠币圈一夜暴富傻子很多也很够用，且这个圈子里没有那么多权威，只要引流做的好，投资者教育做的好，你觉得bec还会失败吗？ 另一方面，作为加州人自己的加密货币平台上未来的稳定币，bec的前景天然就很广阔。” 成总截取的是ftx的气运，他已经把ftx左脚踩右脚起飞的模式和蜜儿讲清楚了。 当时忒弥尔大脑都宕机了，实在是成总描绘的那个未来太具有诱惑力。 影子银行和地下钱庄属于金融行业里的灰产，但它们是真的挣钱，且金融不眠它们就不会消失。 加密货币平台做大后，完全可以成为影子银行，只要对公关系维护的好，暴雷炸的也是陈子豪。 至于投资新能源领域的去中心化项目的事儿到底靠不靠谱——只要有钱，自然请得来大儒帮忙辩经。 是不是区块链，‘含区量’多少，这些问题的解释权、定义权从来不在某个人甚至某些人手里。 去中心化本身就有解构旧有金融体系的意味，而对于去中心化的进一步解构，反而还符合去中心化精神的核心理念。 成总这波玩的是极具创新意味的高端局！ 是前世到2023年末为止都没人玩的模式！ “哈哈哈，谢谢，我已经大概理解了，chan，我可以投三百万刀，祝我们的bec币ico顺利，祝我们加州自己的加密货币交易平台发展顺利。 但那个药妆公司的事就算了，德古拉集团的技术支持不可能只值一千万刀，这种决定我没法做。” 沃尔夫的诚意很有趣，他应了一个推了一个，推的理由也勉强说得过去。 相比于不熟悉的药妆，加密货币沃尔夫同样不熟悉，但忒弥尔成总都上门了，他多少也要打发一点。 当然，加密货币确实是个很棒的场子，沃尔夫一直有关注，这也是他愿意掏三百万刀的原因。 小赌怡情！ 对于沃尔夫的回答，成总解释道。 “沃尔夫先生，重点不是需要技术，而是我们想和你交个朋友，而且也不需要那么多钱，蜜儿，还是你来说吧。” 黑发富婆不屑的瞥了沃尔夫一眼，这男人的有点蠢。 《我们德古拉的技术支持不可能只值1000万》 什么技术啊？ 挖器官的技术？ 克隆人的技术？ 垃圾！ “哈哈哈，沃尔夫先生误会了，chan和我聊了很多，他很认可你，所以我才会把这话题拿出来。” 忒总的回答根本不说药妆公司的事，成总之前提到的几千万几千万什么的都是扯淡。 刚开始起步可能几百万刀就够了，研发可以外包，生产也可以外包，用轻资产的模式去运作就行。 至于做药妆需要技术？ 呵呵，那是说给消费者听的逻辑，不是做企业的逻辑。 技术导向的企业可以很成功，但不玩技术不代表不能成功，好的技术只是取得商业成功的诸多方式里的一种，不是唯一。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边吃边聊。” 沃尔夫·德古拉没有深入聊的意思，转身就要带着他们往回走。 成总看了眼蜜儿，黑发富婆对他翻了个白眼——她也无奈啊。 今天他们的剧本设计是没问题的，成总的水平在那里放着，但黑发富婆演砸了，现在话到尽头，真正的事情却还没说。 如果只是为了三百万刀，他们两个亿万富翁何必演的那么认真？ 忒弥尔心里有点麻，想做点事太难了，她觉得自己今天有一点点蠢。 “怎么办？”蜜儿低声问道。 “自己拉的自己擦，这取决于你还想不想拉他入局。” 掐了成总一下，忒弥尔对着沃尔夫的背影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沃尔夫先生，等等。” 在成大器和蜜儿看不到的地方，德古拉家族的继承人露出了满意的笑。 猜对了！ 他疑惑地转身，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黑发富婆挤出笑意，说道。 “知道为什么建制派和象党里的茶党、maga都不欢迎你们德古拉吗？” 这话就像核弹，炸的沃尔夫脑子懵懵的。 问题很普通，但如果这俩人的目的是 忒弥尔是象党建制派中坚力量卡拉马克里斯家的成员，她的话不可能没有深意。 沃尔夫的脸色绷不住了，今天到此刻之前，他的所有的绷不住都是心理上的，此刻，他是直接神态失控。 “你们今天是为了这个而来吗？” 沃尔夫的身子是侧着的，他头稍稍一动，就用长发挡住了自己的脸。 “沃尔夫，德古拉家没有踏入美利坚权力游戏的中心，你们父子二人殚精竭虑的搞来搞去，哪怕真把加州象党力量整合了也没用。 加州的象党差不多毫无价值，因为它决定不了天平的平衡。” 忒弥尔的话沃尔夫不同意！ “忒弥尔女士，以前驴象两党可以换州，为什么以后不行，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绝对的事。 对我来说，在众院的位置上锻炼几年也不错。 我相信未来有一天，加州会再次转向保守主义，我还年轻，我有机会能看到。” 实际上，德古拉家现在不是风雨飘摇，而是站在黑暗中的灯光下。 美利坚的上层当然不是黑暗森林，但德古拉回不去驴党阵营，又不被象党阵营接纳。 他们的体量太大了，但大而无力，对于一些猎手来说，这是个收益能覆盖成本的好目标。 这位长发的男人不想暴露自己的无力。 听完沃尔夫的回答，忒弥尔对成大器笑了笑。 我擦干净了，该你上了。 “沃尔夫，我记得你父亲今年才五十岁，是吗？ 你爷爷是八十四岁去世的，你还有那么多的弟弟，你觉得你父亲能活多久。” 如果说蜜儿的话是图穷匕见的那一把刀，成总的话就像是一只手，把刀塞进了沃尔夫的胸膛。 家族的困境，自身继承人身份的困境，双重暴击。 “沃尔夫，这一个月很平静，不是他们不想下手或放弃了，而是他们可能还没分好蛋糕，一般这种狩猎都是先分好怎么吃再下手的。” 忒弥尔又补了一刀，说的还是实话。 成总要对贾会计下手，他也是先和各方面联系好再发动，这和蜜儿的话都是一个道理。 “你们两个人全是在扯淡，我们家和很多人关系紧密，没人会和我们真正的撕破脸。” 沃尔夫说的也是事实，德古拉生物就像一坨粪坑之外的稀屎，有价值，但吃起来很麻烦。 这和忒弥尔当时的论断也一致。 “那我们祝你的父亲像女王一样长命百岁，饭就不吃了，沃尔夫先生，这些事不会影响我们在bec上的合作吧？” 成总选择退一步，不过他的祝福对沃尔夫来说简直是诅咒。 西方可没有什么禅让，在古希腊的神话故事里，反而是各种弑父夺权屡见不鲜。 ‘像女王一样长命百岁’，呵，某一个当了大半辈子王储的王子可太典型了！ 对于沃尔夫怒目而视，成总和蜜儿都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 他们径直就要离开。 甚至成总都不关心所谓的bec合作，那点事真就是屁事。 “等等。” 嘿，形式逆转！ 似乎同一个剧本又演了一遍，可剧情的双方却调了个位置。 “chan，忒弥尔，你们说了很多，但目的呢，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哈，选边站和确认自己人的时候总绕不开这个。 什么成分、什么目的、从哪来的. 经典问题，忒弥尔负责回答。 “沃尔夫，与其被动的等待，不如主动的踏入。 我可以帮你联系几家类似卡拉马克里斯的家族，我始终相信，像德古拉这样拥有着高贵品格的家族才是象党最好的成员。” 母狼露出了獠牙，她和成总设计这出戏，目的很多，但对她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加密货币，新的药妆公司，都是小打小闹！ 成总的借势手段看的她叹为观止，心痒难耐，所以在成总的引导下，她盯上了德古拉家! 既然注定要被人咬一口，那就让我先吃！ 忒弥尔舔了舔嘴唇，她好饿，她要吃的壮一点，才能撕碎卡拉马克里斯对她的束缚！ 然后，把那个男人剁碎！ “chan，这也是你的目的吗？” 长发男人看着成大器，低声喝问道。 在此情此景中，沃尔夫这个问题意味极度莫名，成总琢磨了好一会儿，郑重的回道。 “沃尔夫先生，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我其实很不想踏入你们家的这堆破事里，那时候，我很坚定的拒绝了您的橄榄枝。 但您很欣赏我，就像我欣赏您一样，所以，我们成了朋友。 对于我来说，像您这样的人会是一个朋友的好选择，今天的很多事不是我喜欢见到的。 但这个世界上充满了无奈，命运不会给任何一个人完全完美的剧本，沃尔夫先生，德古拉家族和您不是一回事，您要理解这一点。 这很残酷，因为您的父亲可能有上百个儿子，您的爷爷活了八十四岁，您父亲甚至有可能活到一百岁。 有些话可能刻薄，但也是为了您好，我们，你、我、蜜儿，我们可以成为真正的伙伴。 正因为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所以才会有刚开始的冒犯。” 成总停止了表态，他拉着忒弥尔的手，举起来举到沃尔夫视线中，说道。 “沃尔夫先生，想要获得些什么，就要付出代价，加入我们您会获得很多很多。” 忒弥尔没有说话，就在她擦完屁股后，成总就成为了主导话题的那个。 不是她能力或智慧不行，而是她终究是个女性——让成总主导甚至是她亲自提的。 美利坚啊，是真的歧视女性，一点都不掩饰的那种。（越往上越严重，政客们边歧视边演尊重） “你们？你们一个是新移民，一个连继承人都不是，加入你们有什么好处？” 沃尔夫嘲讽道。 他不是蠢货，他是沃尔夫·德古拉，已经靠自己逆天改命过一次的沃尔夫·德古拉。 成大器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沃尔夫先生，有些人能帮您更多，但和我们相比，他们也要的更多。 你借用多大的力量，就要支付多大的代价，这个道理我想你能理解。” 爆杀！ 成大器说的一点问题也没有，沃尔夫·德古拉无言以对的沉默了下来。 “鹅~鹅~鹅~哈哈哈，抱歉。” 不知道为什么，忒弥尔突然笑出了声。 两个男人狠狠地歧视了她一下，转而继续聊了起来。 “具体讲讲我能获得什么吧，chan。” 成大器伸出三根手指。 “蜜儿会帮德古拉家成为象党真正的一员，您会成为德古拉真正的掌控者，您会得到我和蜜儿的友谊。 我可以说很多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沃尔夫先生，我和蜜儿是带着诚意来的。 我们羞辱您、冒犯您，然后考验您、拯救您，因为我们的力量不大，我们也需要伙伴。 就像您需要蜜儿帮您破局，需要我帮您下定决心一样，我们也需要您这位朋友！” 成总在和沃尔夫的谈判中多次‘走心’，他言必谈及朋友，每当说到沃尔夫的时候都用敬语。 这不是毫无作用的，有时候，天平的砝码可能就差一句走心的话。 但沃尔夫是个冷血的吸血鬼，他一点都不为成大器的走心回答而动摇。 “代价，说说代价。”沃尔夫冷声问道。 “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沃尔夫先生，除了必要的换股以及一定的资金支持外，您甚至都不会亏哪怕一美刀。” 黑发富婆开口回道。 忒弥尔这单不挣钱，她挣的是人事。 顶级企业的股份互换可以创造出巨大的利益共同体，而这种资本控制的利益共同体无时无刻不在渴望扩张，利益导向的经理人、贪婪的资本家都渴望扩张。 换股、吸纳新成员就是一种扩张。 利益集团到了一定规模后，足够大就足够强，大就等于强。 对于资本来说，分散化本身就是一种优势，越分散就越去中心化，而经济权力的去中心化可以大大的降低大资本家所面临的风险——政治方面的风险，市场方面的风险等等。 “我不相信你们，chan，好听的话、优渥的条件谁都可以说，但我不相信你们两个可以帮德古拉进入象党真正的权力中心。 而且，我不相信你们。” 两句‘我不相信你们’，第一句解释补充的很明确清晰，第二句就饱含深意了。 幸好今天的三个人里没有格威尔那样的蠢货，大家都懂互相之间的意思。 忒弥尔与成大器看中沃尔夫的点在于，当他弑父夺权后，在忒弥尔的介绍下，德古拉家可以丝滑的成为象党地方建制派的一员。 德古拉摆脱危机，蜜儿获得人事上的收获，也就是‘人望’。 这其中，沃尔夫弑父是前提，老德古拉造了那么多孽，死谁手里都活该。 这个前提和后面德古拉加入象党的结果的关系是线性的——如果由老德古拉主持这件事，那么忒弥尔、成总是没资格参与的！ 只有让沃尔夫主持这件事，他才有可能把机会给到蜜儿！ 但沃尔夫现在既不相信蜜儿能帮他入局象党地方建制派的承诺，也担心他杀了自己那吸血鬼老爹后，家族陷入混乱，被人趁虚而入——沃尔夫如果没点警惕他就不可能走到今天。 德古拉家现在不是他的，但未来有机会是他的。 如果因为他的操作把家业造没了，那还不如守着等老吸血鬼去死。 明明他们什么也没说，但双方已经充分交换了条件，沃尔夫也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chan，忒弥尔，你们要向我证明，证明你们有实力，证明你们不是在诱导我带着德古拉往深渊里开！ “关于第一点，沃尔夫先生，你马上就能看到验证，蜜儿是能做到的。 至于第二点嘛，你没得选，你不杀他，他会杀你的。” 成大器松开了握着忒弥尔的手，结果蜜儿反而握紧了。 他瞪了这颠婆一眼，继续说道。 “他的儿子太多了，可选的继承人也很多，你太聪明了，他睡不好的。” 成总纯纯是在扯淡，逻辑看似没问题，但人家毕竟是父子，他就是明晃晃的挑拨。 “我们先去吃饭吧，你们说能看到验证，那就先看看再说。” 沃尔夫似乎没听到成总的话一般，笑着说道。 今天几人聊的事太震撼他的心神了，他要思考几天再做决定，以防止自己被欲望控制做出错误的选择。 拖几天也能看看成总说的那个‘验证’。 “哈哈，说起来这件事还和bec有关，沃尔夫先生，敬请期待吧。” 成总从容的回道。 似乎成功了一点，似乎离成功还很远，但事已至此，成大器已经尽力而为。 ——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带枪进入德古拉庄园，你们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吗？” 德古拉庄园的主楼前，管家带着一队保安把里尔、小孙团团围住。 有几名保安手里还拿着枪，他们正在和里尔对峙。 “里尔，法克，你害死我们了！” 小孙牙齿打颤的说道，可怜天见，他如果知道飞叶子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的人生，他会把那些带他飞叶子的人吊剁了。 被一堆人用枪指着，小孙没尿已经是他够勇敢的表现。 “淡定，很快的。”里尔嘟囔道。 “什么很快的？”小孙低声问道。 “他们手里那种大口径的喷子，一发就能让你失去意识，不会感到痛苦。” “里尔，这个笑话不好听。” “谁告诉你是笑话了，今天可能真的要栽。” 里尔很从容，踏入这一行，很早他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这一生游戏没少打，屁股没少摸，他觉得现在死了也不算亏。 “停下，你们在干什么，放下枪，他们是chan的随从！” 沃尔夫·德古拉带着成总与蜜儿出现，结束了这场乱局。 “好了，你们赶紧来吃饭吧，蜜儿，没想到你会来我们家做客，我可是等了你好久。 管家，不就是带两把枪吗，算什么事，小题大作了，都散了吧。” 主楼二楼的窗边，看了好久戏的乔尔·德古拉开口，戏谑的调侃起了蜜儿。 事态就这么平息了，只是走在最后的沃尔夫·德古拉，回头看了眼那两个带着枪的人，不过只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十二月的第一天，两只郊狼带着枪，走进了德古拉家。 第297章 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德古拉家的饭不太好吃，尤其是乔尔还很关注蜜儿似乎没有订婚这件事，更让本就气氛诡异的饭局显得很无味。 作为一个老登，他很有想法，为了德古拉家，沃尔夫的婚姻可以成为一笔好生意。 但卡拉马克里斯是源自于希腊的家族，没什么拿女儿联姻的传统，忒弥尔的疯逼性格更是决定了，她不可能随便找个男人为了利益嫁了。 只能说，老登的想法美好极了，但除了他以外的每一个人都觉得他在扯淡。 尤其是成总，成总对这些破事儿看的很清楚，沃尔夫喜欢男人这种事虽然隐秘，但也不算什么难打听的消息。 想象一下，如果蜜儿发现自己的丈夫喜欢在外面和野男人鬼混，以她的性格会做什么？ 成大器是不敢想的。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欧美的文化在这方面确实是特立独行，很多如沃尔夫、里尔这样的人，想要女人很简单，但他们不感兴趣。 但凡沃尔夫对女人有哪怕一点的兴趣，以他的出身和地位，早就一堆孩子了。 他们这些人要么社会地位高，要么生理优势强大，但都喜欢男人，背后的逻辑是他们瞧不上女人——真正的骨子里的歧视，因为歧视，他们甚至克服了基因的本能。 征服女人太简单了，简单到无趣，只有硬碰硬的结合才能激发起他们的性欲，这才是很多取得世俗意义成功的男性喜欢同性的原因。 —— 黑色的慕尚里，成总和忒弥尔一起坐在后排。 “之前你为什么突然控制不住笑出来了，笑的还那么蠢？” 成大器能理解蜜儿把剧本搞砸这一点，但他理解不了这姑娘为什么不分场合的笑。 刚刚我们是在高强度对线沃尔夫啊，姐，你笑的时候我心都凉了。 黑发富婆扣着手指，小声的解释着。 “当时我感觉咱们两个像是可怜的街边小贩，有点可笑，还有点可怜。” 成总沉默了，这话有点扎心。 沃尔夫·德古拉和他的家族虽然境遇不是那么ok，但这和他们的经济地位很高这个事实并不冲突。 人类的个体或集体通过政治、军事、意识形态和经济四个方面的竞争获得主导权，这四个方面，即是社会权力的四种‘理想型’来源。（抽象分类，具体而言会有更多的细节，不多解释） 德古拉家在经济方面有很大的建树，但被人踢出了驴党，乔尔·德古拉选择跳船到象党想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一点，但他被人坑了一把的事实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这里的人指的是那些关注着德古拉的其他资本巨兽们。 当德古拉家被人下黑手的时候，它已经暴露了自己孱弱的一面。 作为社会权力的来源，军事和意识形态因其特殊性而难以在现代被后天的取得，而德古拉家单一的经济性权力护持不住它的软肉。 这是它被一些人盯上的原因，但也因其牵扯的经济性权力够诱人，忒弥尔选择向成总学习，在成总的引导下想尝试开启自己的救赎之路。 只是，沃尔夫不蠢，他需要成总和忒弥尔先展示实力。 他的话也很扎心，不，是非常扎心。 忒弥尔说的不错，成总和她刚刚虽然谈的是大事，但谈条件的时候像极了街边小贩。 我们更便宜，我们更好搞定，我们好需要你。 “蜜儿，你知道华国是怎么在这几十年间飞速崛起的吗？” 成总试图来点沟通，忒弥尔拒绝了他的鸡汤起手并表示尊严不重要。 “chan，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因为你刚刚在我身边，你现在也在我身边。 我更关心的是你的bec、mas，格威尔还没回复伱要不要投资，这件事你怎么想？” 黑发富婆这话说的，看似关心的是成总能不能帮自己获得利益，其实都是走心的内容。 对于蜜儿来说，这已经是她温柔的极限了。 “再等一天，不行我们就直接联系牛森，bec其实不重要，它虽然是个很棒的项目，但lce平台才是我最在意的。（lighting coin exchage） 甚至bec这个项目本身，都是我为了扩大lce平台而做的——平台税才是最挣钱的业务。” 成总还是保守了，他没说加密货币平台真正挣钱的地方。 加密货币领域的监管很严格，世界上很多国家是直接禁止的，但在那些不禁止的地方，它们在野蛮生长。 对于加密货币平台来说，在监管管不到的地方改代码才是最挣钱的业务。 一旦平台做起来后，用的人多了，后台悄悄加一行代码，资产评估环节多个几亿刀都问题不大。（ftx的真实案例） 一行代码，几亿刀，世界上最挣钱的业务真的不是贩毒——格鲁先生，时代变了。 至于暴雷了怎么办？ 成总要的是挣钱，不是找雷挨炸！ 第一层有陈子豪，第二层有厄里斯，第三层有一堆强力的股东。 除非成大器疯了才会暴雷炸到自己，可他又不会犯傻。 “mas的融资你不准备找沃尔夫吗？” 忒弥尔问的是成总前几天和她说的事，那时候成总口口声声要拉沃尔夫进mas，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这问题就有点难回答了，成总不好说小赵那边拉融资这件事可能会很成功。 虽然最后还是瞒不住蜜儿这位股东，但能瞒一天是一天呗。 生活啊，哪怕是成总也有不能那么从容的时刻。 “等等吧，我感觉克鲁索，那个里克·克鲁索可能会投一大笔，多默约我今晚见面。” 黑发富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叮嘱道。 “要快，chan，你要快点强大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会被成总误会，她想解释，但又欲言又止的放弃了。 这一刻，忒弥尔终于体会到了成总的感觉。 友情、利益、爱意这些东西复杂的揉到一起，她也不太会解这道题。 她希望成大器成长的快一点，帮她搞定德古拉家，所以才会说的那么露骨。 但成总显然已经成长的够快了，才两个月就从流浪汉变成了亿万富翁，比她创业时快多了。 从这一点看，她刚刚的话挺不自量力的。 “哈哈哈，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成总给黑发富婆吃了颗定心丸。 “那个被你盯上的大骗子最近怎么样了？” 忒弥尔决定换个话题。 成总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他唏嘘的叹道。 “他很聪明，不过问题不大，有些问题不是聪明和智慧能解决的。” —— 下午，圣洛都国际机场，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特殊的送别。 老李最近的日子过得不错，实际上是非常不错。 自从做了成总的狗，他的生活就被彻底的改变了。 对于一个骨子里渴望着变化的中年男人来说，他很满意自己的现状。 所以，他换了一辆车。 因为年轻时受港片影响，老李对奔驰总有些偏爱，但他以往的生活让他觉得自己更适合日系的买菜车。 不过，现在他不是那个唐人街中介老李了。 他有了手下，有了跟班，有了大佬靠山——而且是猛到没边的那种。 在唐人街，他现在可以凭实力做很多小混混的god father了。 god father配得上奔驰，也不能缺司机，不过他今天没有带司机，而是亲自开起了车。 今天，他按成总的交代，来送别即将飞黄腾达的加密货币圈风云人物陈子豪。 陈子豪当然不配飞黄腾达，更算不上风云人物，他只是个懂点区块链技术的小骗子。 如果没有成总，他的胆量和智慧已经发挥到某种极限了，他也确实停止了冒险，选择置业安家，在某种程度上他已经金盆洗手了。 但命运的神拨动了属于他的那根命运之弦，陈子豪的命被改了。 成大器改的，改之前甚至都没通知他。 出面的是老李，就如当初拉他入局的是老李一般。 今天，老李带着人来送他了。 “小陈，你比我脑子好使，到巴哈马以后就好好做事，只要听话，什么事都不会有。” 老李装的很，他也有资格在陈子豪面前装。 毕竟，他加入成总门下比陈子豪早一点，目前已经成为了成大器最倚重的一个黑手套了。 “我入你马，老李，你以为给那伙人做事能有什么好下场？ 出了事你躲不掉的，你就是个推出来抗雷的而已，别忘了，当时我们可是一起被绑走的，你装什么 ” 陈自豪不年轻也不气盛，但他恨！ 恨自己怎么就被卷入这种看不见底的漩涡里，恨老李把他坑惨了。 老李推了推眼镜，笑着回道。 “小陈，有时候能背锅也是种幸运，你还年轻，之前也比我有钱，不懂这种幸运有多难得。 你可以骂我，但不要做傻事，我给你安排的那两个保镖都是专业的，你的家人也都在圣洛都。 记住了，你没那个实力跳反，当你踏上美利坚的土地时，你就要接受这里的规则！” 老李的态度很简单——随便你骂我，只要你好好办事不给我惹麻烦就行。 他理解陈子豪的恨，就像他也恨过成大器一样。 但他们这些人没资格谈条件。 成总在面临抉择和博弈下注的时刻时也很无力，但他的无力在于，明知虎山在，却不得不向虎山而行。 如果他不想攀登，他可以抽身。 可无论是陈子豪，还是老李，哪怕是厄里斯，都没法抽身了。 他们入局，被成总改了命，就要作个听话的棋子——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这是接受馈赠的代价。 可悲的是，如果说老李和厄里斯是主动接受馈赠的话，陈子豪是无辜的，他被老李当做一颗在成总面前增加自身价值的筹码，然后被拉了进来。 他不需要所谓的馈赠，但陈子豪没能力拒绝。 忒弥尔曾经也想给成总馈赠，成总也没能力拒绝，但他有脑子、心够黑，愣是在极短的时间里杀出了一条所有人都看不懂的路——这其实是个恐怖故事。 “老李，如果出事了，我是不是会死？” 陈子豪终究是怕，他怕自己连累家人，所以下意识的得出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可能。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或许要用命填坑，我猜到了。 李海平讶然失笑，这一点成总和他说的很清楚。 作为成大器的头号黑手套，老李这边的定心丸成总给的很足，他清楚成总能护住他。 但对于陈子豪的问题，老李没法和盘托出一些东西。 他含含糊糊的回道。 “小陈，你现在属于定居圣洛都了，公司的业务可能敏感了一点，但公司注册地是在巴哈马。 如果出事，也是圣洛都警方拘捕你，然后对你的巴哈马公司主体在美利坚境内出现的问题进行处理，这里有三个点。 第一个，让你做这件事不是让你去送死，风险没你想的那么大，之所以要把你推出来，是我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 第二个，圣洛都是我们的地盘，我老李在这里有几分薄面，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我不会不管。 只要你不乱说，把嘴闭严实，你就能活着走上审判席，活着住进别墅监狱，活着从监狱里出来。 第三个，你在国外开公司，法律风险的隔离天生就比美利坚境内的多了一层。 嘴巴要严，不要喝酒、找女人，我给你安排的两个保镖也不喝酒，还都是gay。 嘴和裤腰带管住了，重要的事情不要在社交软件上说，这些事做好，你的人生会比你想的精彩的多。” 成总当时几次三番的考察老李不是白来的，老李混迹江湖几十年，这番话的水平可太足了。 陈子豪烦躁的掏出根烟，却一时间找不到打火机。 “啪！” god father老李表示，他可以为小陈效劳。 奔驰车里，火光闪烁，李海平笑着说道。 “小陈，你总觉的我坑你，但其实，你这一去可能要扶摇九万里。 以后你说不定能成为超级富豪，到时候别忘了我。” 成总的计划非常天马行空，以至于连忒弥尔都不信，但老李信。 他亲眼见到成总从流浪汉走到今天，才花了两个月。 两个月前，成总是圣洛都流浪汉，两个月后，他是华国顶级大网红，多家公司的老板。 他的伙伴有lapd的高官、地产大亨的儿子、参议员的侄女、来路不明的杀手。 成大器这样的人，是要乘风而起的，老李蹭了他的一点风，现在成了圣洛都华人圈新晋god father。 陈子豪将是明面上的人，他借到的成总的风会更多！ 老李相信，陈子豪可以借着成总的风扶摇九万里。 “成为超级富豪？呵，我们不都是打工的吗？” 小陈看的太清楚了，他就是出来抗雷的。 “你说的我会记得，但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可以给我一个确定的时间吗？” “平台上线一个月后，你到巴哈马要好好干，去吧。” 老李拍了拍陈子豪的肩，在送别的最后时刻，小陈挤出了点笑容。 “李哥，你跟我说句实话，我是不是必死无疑了，我只想我的家人好好的，这个能保证吗？” 李海平的脸变了颜色，他没法说实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成总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他们没资格退，有时候甚至没资格问。 就像他对陈子豪有所保留一样，成大器对他也有所保留，老李只是老不是笨，他明白这一点。 “小陈，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吓人，就是挣钱嘛。 你好好帮我挣钱，别想那么多，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今天、之前、未来，在所有时间，老李都会站在陈子豪后面的第二层，他一直在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 但陈子豪清楚背后真正控制一切的人是谁，老李也清楚陈子豪清楚。 就像陈子豪说的一样，他们都是打工的。 他认命一般低声回道。 “差不多要登机了，老李，再见。” 陈子豪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就往机场走，两个早已等候着的保镖快步跟上。 “小陈，我跟你说的你要时刻记得，不要喝酒碰女人，任何时候都要闭紧嘴！” 老李打开了车窗，用粤语又提醒了陈子豪一遍。 小陈，老哥我对不住你，但你只要够聪明，这次可能真的会是你的机会。 陈子豪心里空空的，他没回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被拨动命运的人要去迎接属于自己的剧本了，他不知道命运之神的剧本里为他安排了一个怎样的结局。 陈子豪唯一清楚的是，自己没实力反抗。 无论剧本里的内容是什么，他都要演下去。 不演立刻死，演砸了死全家。 他必须演好。 —— 同样必须演好的还有艾国北，但和他唱对手戏的那个人也是个表演艺术家。 成总放狗撕咬贾会计的目的是让他动起来。 贾会计为了不被人注意，在美利坚从来都是深入浅出的，很少在公众面前出现。 只要让他动起来，成总才能更容易找到突破口。 可贾会计像极了一只乌龟，把所有的肢体都缩了起来。 任艾国北怎么咬他都装作没听见，他甚至已经放弃和艾国北联系和解了。 但这没用，因为贾会计不是乌龟。 在美利坚，这个大骗子没有龟壳！ 成大器设局，拉各路好汉和自己一起玩这一把，为的是让其他人别乱逼逼，不是他忌惮贾会计的实力。 一个没有了强制力支持的资本家有实力吗？ 没有！ 德古拉家族被人盯上是因为他们的财富和权力保护伞不匹配。 贾会计有财富，但一点保护伞都没有。 以前是没人盯上他，因为有实力的人懒得挣这些脏钱，怕影响自己在圈子里的形象。 有挣脏钱想法的人，又没有设局夺财的实力——贾会计本身就是个大骗子，骗术对他是无效的。 君不见，某个喜欢爱马仕皮带的掏粪首富也在贾会计身上碰了一鼻子灰吗？ 当然，如果能凑齐红街绑架案绑匪团队那样的配置，用武力抢一把也是可以的，只是这种方式只能夺浮财——不仅榨不干油水，风险还很大。 贾会计的仇人可太多了，他欠的那些账能要他的命，所以他有专业的安保团队。 总的来说，有实力完完整整的把贾会计嚼烂，同时还需要他的人不多，甚至可能还是唯一——也就是成总。 成总想做加密货币平台，目的是钱。 想要钱，就要把平台做大。 想把平台做大，就要有噱头。 论噱头，贾总的法拉第未来是顶级的。 汽车工业是人类工业门类里面极其重要的一个部分，在2018年年末这个时间点，全球规模以上的新能源汽车玩家，不能说屈指可数，也称得上寥寥无几。 虽然贾会计当年造车是为了卷款跑路，但他哪怕都跑到美利坚开始吟唱下周回国了，仍始终装作一副继续努力造车的样子。 这么说吧，在2018年年末这个时间点，法拉第未来的骗局还没有彻底的露底。 成总现在是有点实力，不算太多，吃贾会计是够了。 而贾会计的钱他很需要，贾会计的名他也需要，贾会计的法拉第未来他也需要。 金玉良缘不过如此。 我屯好了枪，你刚好有粮，这不是金玉良缘是什么？ 艾国北射出去的子弹没打疼贾会计，成总不太满意。 于是，他在几天前已经开了第二枪。 “你说我们的公司被人说歧视性少数群体？” 贾会计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都什么都跟什么，法拉第未来是造车的，招的都是工程师和工人，没有性少数群体本身就该很正常才对吧。 “贾总，是的，有个人来面试没有过，它就在tiktok上发了个关于我们招聘环节存在歧视的谣言。 因为这个人是性少数群体，所以得到了一些同类的支持，我已经帮您咨询过律师，律师建议我们招几个性少数群体进来做吉祥物。” 手下的提议让贾会计有些犹豫，他又不准备真造车，也不需要讨好客户，完全没必要在这些屁事上妥协。 “我们的目标客户群体不是性少数群体，这样吧，以公司名义发个声明，解释一下。” 贾会计的应对其实没一点问题——但他没想到自己其实已经被人盯上了。 艾国北的撕咬很烦人，但贾会计能理解艾国北的恨，所以他不是太在意。 而对于一些lgbt人士利用政治正确大旗为自己争取利益的行为，他也理解，这种事符合美利坚版本，所以他也没有怀疑。 就这样，老贾一步步被成总牵着鼻子埋进了一颗又一颗雷。 —— “chan，哈哈哈哈，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给你回复吧？” 胖厨子多默永远是一副乐呵呵的表情，看起来可爱极了。 谁会对一个满是笑意的圆脸小胖子有戒心呢？ “所以是好消息？” 成大器示意里尔把自己准备的酒抱进来，这次他可没耍小聪明，直接送了一箱99年的茅子。 毕竟多默的家族似乎要成为mas的股东了，维护股东关系必须要有诚意。 “这是什么酒，还是国宴酒吗？” 胖厨子没回答，而是调侃起了成总。 “二十年的茅子，华国的这种酒放置时间越久口感、香味越独特，你可以试试。” 成总是真的尴尬，上次带着小赵来蹭聚会的时候因为时间仓促，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好酒，于是就搞了点小花招。 结果还偏偏遇上了个不长脑子的棒子哥。 小赵没少拿这事儿损他。 “chan，谢谢，我会试试的，不过我也给你带了好消息。 我父亲决定投资你的mas一千五百万刀，估值就按一亿两千万来，一点折扣都不打。” 胖厨子说完，一副很期待的样子，观察起了成大器的反应。 那么高的估值，里克·克鲁索居然还接受了？ 成总是真的有些惊讶，他说道。 “老实说，我有点意外，多默，你们甚至还没做尽调。” 胖厨子打开冰箱，扔给成总一瓶菠萝汁，笑着解释。 “两个原因，第一个是我父亲比较信任我，我呢，又比较信任你。” 多默对成大器的观感不是信任，而是瞠目结舌的震惊。 胖厨子属于最典型的谨慎老哥，他创业玩餐饮，第一次只做了一个小小的餐车。 后来不断调研不断找机会，就是不轻易的下场。 成总和他比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把mcn做的风生水起。 成立两个月就要估值一亿多刀了，他是真的有胆子要。 越接触成大器，多默就越看不懂成大器，但他心里面有个想法也渐渐成型——必须和成总成为朋友。 “第二个呢，这笔投资我们有个条件，这一千五百万里，你需要以mas的名义拿出五百万，和我一起成立一家餐饮公司。 我会出七百万刀，股份大概会是四六开，但在新公司的决策上，我会尊重你的每一条意见。” 图穷匕见，多默和他父亲是真的有想法。 成总的人脉似乎有点意思，成总的公司也似乎有点意思，成总的崛起更是非常有意思。 里克·克鲁索和多默·克鲁索昨晚在家一盘算，发现事情不对啊。 成大器这个人就跟开了挂一样出现在西海岸顶层社交圈里，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把公司做起来了，还在华国得到了一家大型企业的青睐。 于是，两位克鲁索就讨论出了个有意思的融资条款。 你估值高，我们认，我们也投。 但，我们有条件，那就是你要和我们一起搞搞新公司。 “多默，你的诚意，包括克鲁索先生的善意，我都能感受到。” 话到一半，成总迟疑的停了下来。 这话看似体面，实则是要说但是了。 成大器话里的味道让多默有些不知所措。 man，你在开玩笑吗？ 你的估值就是扯淡，高到离谱，没有一个专业的投资人会认可的！ 我们用一个特殊条款，既照顾了你的估值需要，又表达了我们对你能力的认可。 你还不满意？ “拜托，chan，我还给你准备了几个嫩模，马上就到，你是我最棒的朋友，有什么话我们可以畅所欲言。” 多默真的很重视成总，他太贴心了，嫩模都安排上了。 美利坚的文化有个特点，就是大家的场面话总是说的非常的类似。 朋友，这个词和东北老兄的‘不是，哥们儿’差不多，在表达善意这一点上，有时候甚至不如三碧池来的诚恳。 “是这样的，多默，mas不缺投资人的看好，之前的融资会上来了很多人，大家的热情很高。 如果拿你们的钱还要牵扯到怎么花，尤其是要投到你控股的公司里，这事儿恐怕mas其他的股东不会同意。” 成总搬出了挡箭牌玩拉扯，不过高情商的男孩永远不忘记照顾朋友的情绪。 “多默，能被你、被克鲁索先生看好，我非常的激动，你放心，我会和投资人尽力的协调的。” 屁话虽然没用，但能撑场子，至少多默的脸色很好看，场面非常和谐。 成大器明明已经充分表露了不接受的态度，但这不影响他继续表露友善。 毕竟他还是需要投资的，只是克鲁索给的条件有点离谱，必须好好谈谈。 胖厨子理解成总似乎对他的条件很反感，他思索了一会儿，问道。 “如果我们投一千两百万，没其他条件，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你早点这么说不就好了嘛！ “哈哈，多默，还记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成大器看着坐在自己斜对面的多默，笑着问道。 回忆起了自己那堪称惨烈的创业经历，多默苦笑不已。 “chan，红色魅惑大腿会成为我此生的耻辱，当时我只想着靠名字炒作，吸引人关注我的店。 但现在回忆起来，哎，太羞耻了。” 成总举起了菠萝汁，和多默碰了一下。 “你如果想搞餐饮，我倒是可以投资一笔，私人投资，算是对你的支持吧，不过只有两百万刀，你可别嫌少。” 作为一个事实上的大佬，成总的水平自然不是棒槌级，不可能随便烧钱。 他看的明白，胖厨子喜欢谋定而后动，他们家投mas的条件很有趣，说明在创业做餐饮这件事上，他和他父亲应该达成了某种一致。 多默的创业背后有老狐狸看场子，成总投的这两百万刀算是对老克鲁索投资mas的回馈。 对于成总的投资或者说信任，胖厨子显得很喜出望外，然后又感受到些惭愧。 他们父子俩算计的太细节，和成大器的坦诚或者说磊落相比，有些太斤斤计较了。 “chan，谢谢，我们之前那个条件确实有些过分，不过那” 成总打断了激动地多默，他朗声说道。 “这时候应该敬我们的友谊，里尔，我带来的酒呢。” 美酒、佳肴、马上有美人，今晚似乎像是一个良夜。 (本章完) 第298章 天会亮吗？永远暗无天日怎么办？ 《大明王朝1566》里，胡部堂有段痛心疾首的表演，他苦涩而忧愁的叹息。 叹息什么？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下事，坏就坏在这里。” 在我们去品味这种有着定性意味的评价时，我们不能忽视它的提出者所在的立场。 胡部堂的立场是站在大明的江山社稷上的，所以他对‘你中有我’这件事反感厌恶。 但，回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个局面本身，从它能成为大弊这点看，反而说明了它在实践过程里的有效性。 因为它有效，所以人们才会重复、坚持、推广它。 人类生活的世界是现实的，人类的社会组形式是依托于现实的世界而发展的，基于现实所存在的种种矛盾和利益，社会权力的来源在绝对理性的框架下是极其严格的。 意识形态、军事、政治、经济，通过对这四个权力来源的排列组合，可以阐述人类有史以来所有的社会矛盾的演变逻辑。 就具体的社会权力结构发展形式而言，在绝大多数的非宗教国家中，政治和军事权力被公权力垄断，而意识形态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像是一个复杂的混沌模型，多数人或组织都同样缺乏驾驭它的能力——包括一些垄断着政治、军事权力的政府。 因此，从经济权力方面截取固有权力框架中的机会就成为了最佳选择。 大家一起搞钱，不要打打杀杀。 政治和意识形态的结合会造成强权的制度化，抑制社会各个维度的发展，但这种结合反而成为了主流——在广泛的大的样本数据集中，政治与意识形态的结合总依托于军事权力而存在，这能带来极大地稳定性。 然而，历史的实践已经充分证明了一个道理，强权的尽头不是千秋万代，当一个系统到达极盛，那么往后的每一天都是在衰落，而且会加速。 而以以上的社会学理念为前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况就不是问题了，它是一种社会权力博弈过程中的必然。 相比于有人拉军队上洛，有人搞意识形态方面的修正或政治上的夺权，所谓的利益集团在经济权力方面的诉求反而是对权力秩序伤害性最小的那一个。 封建时代的权力秩序被挑战了几千年都没彻底碎掉，然后工业革命出现了，生产力的发展带来了全新的版本，经济权力在权力秩序中的位置开始占据重要地位。 没有军队和统治权、解释权不要紧，有钱就能买来大炮、雇来佣兵，新生的资本家们对传统的权力秩序发起了挑战。 而资本主义议会政治的高妙之处就在于此，依托于伟大的法兰西皇帝拿破仑的《拿破仑法典》而孕育出的西方代议制政府，可以在生产力高速发展阶段，通过不断地议会权力博弈调整上层建筑搭建上的具体问题。 但这套模式的问题在于，经济权力会通过议会政治侵蚀权利秩序本身的稳定性，因为资本的盲目扩张是没有上限的。 只要有利益，资本巨兽就会被它身体中新加入的组织裹挟着往前，然后不可避免的陷入资本主义固有的根本性矛盾中去——剥削的厉害，工人无力消费。 在这种扩张需求下，不断发展的经济权力主导了议会权力，从而使强制性的制度符合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发展的方向，但也侵蚀了政治权力与意识形态权力的工具理性。 所以，权力秩序本身的惯性才会推动反垄断措施的出现——他们在自救，通过部分的牺牲去拯救权力秩序本身以及依托于它的各种组织或个人。 从结果论的角度看，直到二十世纪的上半页，这种权力秩序的固有惯性仍保持着运转。 但一个系统到达顶峰，就意味着它不可避免的会衰落——这符合熵增这条宇宙的基本定律。 两百年前的伟大法典适应不了时代变化带来的新问题，命运的剧本里没有全方位都完美的角色，万事万物都有其从诞生伊始就存在的缺陷，某些刻在系统层面的底层代码不修改，打再多的补丁都没有用。 当权力秩序开始被人渐渐忽视的时刻，‘你中有我，我中有伱’就成了指导实践的圣经，对权利秩序的侵蚀本身在分散化的形式下隐匿了权力窃取者的获益主体，使得系统无法在既分散又联合的资本家身上找到弥补自身漏洞的材料。 崩塌开始了，但造成秩序之塔崩塌的反而是它本身的管理者们，因为他们渴望更多的利益。（所以我推荐大家可以去看看宫崎骏的最后一作，作为左翼艺术大师，他的思考对我有很大的启发） 那些巨型企业和资本集团本身也需要通过对外扩张调和自身内部的分配矛盾。 ‘统一战线’其实也是同样的逻辑，只是其在目的的正义性方面更为突出——它的目的是反对侵略者。 大明的改稻为桑就是权力秩序惯性所驱动的自救，当然，在实践过程中，这些行动往往被称为改革。 但改革总避免不了要去动固有的利益格局，然后，斗争就出现了，所以胡宗宪才会苦叹。 成大器和格鲁、格威尔、多默·克鲁索等人的结合都是以这个逻辑为指导的具体实践行为。 美利坚的意识形态和政治权力就放在那里，只要成总能够和足够多的人搅到一起，他就可以走进国会山改代码。 忒弥尔为什么会劝成总不要走这条路？ 因为她清楚，成总的目的不太简单。 chan，何必去做这些事呢，好好活着做个自私自利的人不好吗？ 世俗的崇敬、正义的公理、普世的价值，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谎言，不要被他们欺骗——忒弥尔的想法就是如此残酷与恐怖。 但成大器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他和格鲁为伍，与克鲁索家眉来眼去，接下来还要尽力拿下格威尔，每一步都走的义无反顾。 因为他为自己的目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正义，他不需要世俗的崇敬，不屑于正义的公理，不在意普世的价值——就像成总说得那样，每个人都可以全心全意的做自己。 他想清楚了可能会承担怎样的代价，但他还是想去试试。 他想走进那座塔。 他们很相似，她是否定一切的冷眼旁观者，高高在上而又毫不在意，成总是不顾一切的理想主义者，他看得清楚却又有所坚持。 看透了这一切的蜜儿为自己的男孩哭泣，她知道，成总选了一条行走于深渊的路，她很清楚，没有任何人可以劝他回头。 成总和多默的良夜结束了，但他在美利坚的黑夜里行走的路才刚刚开始。 这一夜什么时候会天亮呢？ 成大器也不清楚，但他不觉得这个问题需要一个答案。 暗无天日就暗无天日吧，他顶得住。 男人怎么能在困难面前说不行呢？ 最奇崛的山才能有最美的风景，最黑的夜里也有人孜孜不倦的燃烧，成总不是太恐惧，只是有时候会稍稍有点累。 拒绝了嫩模们的挽留，成总从多默的豪宅里离开，毕竟山海关那边还有事情等着他亲自处理。 拉来一千两百万刀投资，和克鲁索家搞了点交叉持股，今天的收获还算不错，但这还只是个开始。 圣洛都的夜深了，小孙一个急刹把假寐着的成总晃醒，他看到手机上弹出的邮件提醒，叹了口气，开始一一回复。 追梦者永不眠。 —— 第一个回的是丽莎的邮件，金发白妞现在是mas的副总，同时还是一家初创跨境旅游公司的创始人，她的邮件是成总最重视的那类，基本看到就会秒回。 “chan，看到速回，两件事。 一：mas的签约网红里出现了个吸毒的孕妈，触发了我们签约条款里关于网红行为条款的熔断机制，我的想法是快刀斩乱麻，立刻启动司法程序，起诉她合同欺诈，如果你同意明天就开始走流程。 这里有三个点比较敏感，孕妇、拉丁裔、第一次走这个流程，你看该不该动手。 二：融资情况如何，如果还算顺利，我就开始按计划推全美五大区域创意中心的搭建了，第一个我想放在佛罗里达，那里的人很有趣。 初步的想法是我亲自过去或者你亲自过去，大概需要一个办公室，一个初步的团队，规模起码要在二十五人以上，运营成本大概如下 具体的细节在附件里，你看看是否要改——如果融资顺利的话。 晚安！” 金发白妞现在越来越干练了，说明工作强度提上去后她有所改变，这让成总很满意。 但她这个邮件成总还真不好回，实在是拉丁裔孕妈且吸毒太有特殊性，稍微处理不好就会出大问题。 思索了许久，成大器回道。 “lisa，三个点。 第一个，孕妈按流程走，先吓一吓，如果她比较硬就谈谈条件，如果她软就按合同来，但最后环节放她一马，毕竟有孩子。 mas在大的原则上不能退，这是我们的底线，但她的情况很特殊，必要的时候你可以亲自出面和她谈，我相信你作为女性应该能处理好这件事。 第二个，融资比预期顺利，之前我们几个股东聊的和ucla合作的事情可以开始推了。 我现在是ucla客座教授，理论上可以成立一个以我为首的非盈利性研究机构，mas可以每年捐个几十万刀，提供一些岗位，这件事你先推一下试试，不行我再找蜜儿发力。 注意，以我为首，钱是给非盈利机构的，不是给ucla的，我相信你可以的，加油！ 第三个，区域创意中心可以启动，佛州人杰地灵，是个好选择，但同时也在巴黎搞一个。 这件事可能有点难落地，先做着试试，如果需要人的话，mas可以在巴黎或佛州招本地的分公司高管。 晚安！” 成总发消息的时候金发白妞正在用蒸脸仪蒸脸，看到他的回复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奶奶的，我不是超人，你还让我加油，还晚安。 chan，所以我们还是朋友吗？ 有你这么压榨员工的吗？ “chan， 你再找个副总吧，或者把公司的行政线疏理一下，我不想既做大管家又做市场拓展，还要惦记合作公关。 我一个月薪水才两万刀，还是蜜儿给我的薪水，相比于这点钱，你给我安排的工作太多了！” 怨气满满的回复了成总，丽莎总气的胸口疼。 “丽莎，我的甜心，你爸爸又给你安排了一个很棒的男孩子，他和你年龄差不多，你什么时候方便见见？” 丽莎的母亲伊丽莎白靠在她卧房的门口，笑着给自家女儿介绍起了新的相亲对象。 金发白妞的妈妈是个标准的日耳曼人形象，哪怕已经五十多岁，但伊丽莎白的头发仍是璀璨的金黄。 这不是因为她体质特殊，而是伊丽莎白有钱保养，丽莎家属于美利坚中产中靠上的那一部分，所以生活水平极高。 但因为仍是中产，所以丽莎的父母总希望给她找一个有钱的老公——以前甚至还找过离异带俩娃的中年秃头大肚子闪米特流浪者。 很多人的刻板印象里，以为美利坚没有相亲这种文化。 但实际上，在新教或东正教保守主义家庭里，父母对儿女的婚事有极大的控制欲。 丽莎的母亲信仰东正教，父亲信仰新教路德宗lcms派，也被称为密苏里路德会，这两个都是保守主义倾向非常重的教派。 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丽莎受父亲的影响，也选择了lcms作为信仰——这也是她和蜜儿能成为密友的原因之一。 其实当时蜜儿还骗了丽莎，因为蜜儿虽然是密苏里土妞，但她的信仰是罗马天主教。 不过丽莎太漂亮了，所以狡诈的蜜儿最开始装作lcms，和她成了闺蜜。 “no！我不要去见任何男人，妈妈，我现在正在创业，没有时间和其他人谈恋爱，现在十点了我才刚做完护肤，你知道为什么吗？” 金发白妞把脸放在蒸脸仪上，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想可能是因为你太专注于事业了，所以才忽略了家庭，丽莎，我和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孩子。 我们的遗产都是你的，你不用那么在意钱，相比于钱，我和你父亲更在意你的幸福。” 伊丽莎白走到了女儿身后，给她按起了头，帮她舒缓压力。 金发白妞不是太吃母亲的这套说辞。 如果你们在意我的幸福，为什么要给我介绍离异带俩娃的人？ “我三十岁前不准备谈恋爱或者结婚，我还不够成熟，妈妈，等我成熟点再说吧。” 丽莎找了个借口，先拖着呗。 “甜心，你已经够成熟了，现在是你最美的年龄，这次给你介绍的人非常的帅气，也是个金发男孩，漂亮极了，要我说，你该去见见他。” 丽莎觉得自己最美的时候是十八岁，但那时她父母绝不允许她谈恋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丽莎摸了摸左脸的小雀斑，白人的女孩子皮肤很不稳定，更容易衰老。 哎。 “妈妈，我累了，晚安。” 她推了推母亲的手，想结束聊天。 ‘叮！’ 手机上弹出一条邮件通知，伊丽莎白敏锐的注意到，那似乎是个男人的标注——‘chan’。 伊丽莎白想看看消息的内容，但丽莎却把手机翻了个面，使背部朝上。 “甜心，你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 母亲对女儿的关注从来是非常多的，伊丽莎白自以为猜到了真相。 “妈妈，我说了，我才24岁，不成熟，怎么会谈恋爱呢，万一被骗了就太可怜了，我不是傻姑娘。” 丽莎的语气带着点反讽，她说的理由其实是她的父母以往逼她不和男孩子接触的理由。 她不是修道院里的修女，她十几岁的时候也很向往爱情——实际上，修女也疯狂。 但她所在的保守的家庭用各种教条压抑了她的欲望与想法，丽莎其实很不喜欢回忆自己那无趣的青春期——她是考上ucla的。 “哈哈哈，你长大了，丽莎，明天下午见见那个男孩，他是个很优秀的律师，你绝对会满意的。” 伊丽莎白不顾丽莎的想法，自说自话的又强调了一遍相亲的事。 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的丽莎、被保守派家庭的大家长气氛压了几十年的丽莎终于忍不住了。 “伊丽莎白，我说过了，三十岁前我不成熟，请不要给我介绍男孩子，我不想做傻姑娘，你们也不希望我这个傻姑娘被人嘲笑，那样会丢你们的脸，不是吗？” 所以啊，蜜儿会喜欢金发白妞，成总也欣赏金发白妞，丽莎的朋友们也信任她支持她，因为她真的很温柔。 哪怕是情绪爆发的时刻，她也没多少攻击性。 但对于伊丽莎白来说，哪怕是如此温柔的反抗，似乎都是不可原谅的。 她和丽莎的父亲是很看重颜面，但我们是为了你好啊，你居然不感恩？ “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开始造反了是吗？ 我和琼斯辛辛苦苦的把你养大，叮嘱你小心不怀好意的男人，不还是为了你好吗？” 所以，其实东西方的文化差异没那么大。 华国的家庭教育观念可能有一些比较落后，但美利坚的也不都是先进的。 “或许吧，我谢谢你，现在请离开我的房间，ok？” 金发白妞起身，她不喜欢争吵，所以选择自己退一步。 温柔的扶着伊丽莎白的腰，把自己的妈妈送到门外，金发白妞发现伊丽莎白居然气的眼睛都瞪大了。 “丽莎，我没想到你现在会这么无礼，我和你父亲对你的培养是那么的用心。 那时候他只是个小会计，我也只是个普通职员，但我们给你找最好的家庭启蒙教师，你中学时，我们给你联系最好的辅导机构，给你联系到舞团演出的机会。 你知道吗，为了让你到潘特吉斯剧院演出，我” 金发白妞笑了笑，打断了开始道德绑架的母亲，她回道。 “我没让你们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我也没说我要到潘特吉斯演出，我更没要求你们给我请最好的家庭启蒙老师。 我想想，最好的家庭启蒙老师，今天是第一百二十七遍，潘特吉斯是三十九遍。 伊丽莎白女士，我从没要求过你们给我什么，这句话我忍了好久好久。” 金发白妞语速越来越快，她甚至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我太开心了，我从来没要求过你们给我什么，我更没有说我要到这个世界上来，伊丽莎” “啪！” 老保家庭特有的教育方式——保守主义思想的核心是尊重秩序。 丽莎的父母尊重美利坚的秩序，所以他们期待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最好的美利坚女孩——然后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 他们向往自己能够走到秩序的更高层，这种保守主义反映到家庭教育上，就使得丽莎的父母在丽莎面前很强调‘权威’。 伊丽莎白的权威存在了二十多年，因为她是丽莎的母亲。 而丽莎的那些话，彻底否定了她作为母亲的‘付出’，她无法接受，她怒不可遏。 “滚出去，你说你不想来这个世界，那就滚出去，滚出我的家！” 金发白妞面无表情的笑了笑，面无表情是她那颗冰冷的心，笑是她嘲讽母亲那歇斯底里的丑态。 拿起从华国带回来的纪念品，背上自己的电脑，金发白妞穿着睡衣直接下了楼。 在门口，她遇到了应酬回来的父亲，老琼斯喝的满脸通红，他醉醺醺的问道。 “甜心，你要去哪？” 丽莎从门口的入户柜上拿起车钥匙，摇了摇钥匙，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要去吃大吊，再见！” “什么，你说你出去干什么？” “琼斯，她疯了，你绝对想象不到她说了什么，让她滚吧，我们养了一个女巫！” 伊丽莎白站在楼梯口尖叫，老琼斯彻底醒了酒，他推开门想找回女儿。 但他只看到丽莎坐进了那辆她新买的红色玛莎拉蒂，v8引擎轰的一声炸开，眨眼间就在黑夜中远去了，只留下两颗尾灯。 她把油门加到最大，她给自己点了一首最喜欢的歌。 还是那首草原骑兵歌，她想开着坦克飞奔，逃离那窒息的情感绑架。 丽莎开了好久，她走上高速，驶出城区。 然后，她想起自己还有个家。 不过，由于v8的油耗和她刚刚的激动，车子的油箱已经空了，她被困到了圣洛都城外的高速路边。 打开手机，丽莎花了差不多百分之一秒就做出了选择。 不过当她看到成大器给她回的邮件后，忽然又笑了。 “薪水？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honey，mas这轮融资估值是1.2亿，你拿完期权后还会有十个点的股份，你差不多已经是千万富翁了！” 没想到自己的选择居然是对的，金发白妞感觉到，自己这无趣而压抑的人生里好像出现了些有意思的画面。 给丽莎的期权是成总从自己的股份里分出去的，这样可以堵住投资人的嘴——成总搞mas又不是为了挣钱，他不在意这点股份。 公司的控制权有他、有蜜儿、有丽莎，不可能旁落他人，哪怕他只留十几个点都能决定mas的走向。 “chan，来接我，我车没油了！” 金发白妞用社交软件发了个消息给成大器，然后从主驾座位下摸出了一把枪，别在了腰上——深夜停在路边，她要保护自己的安全。 圣洛都郊区的高速车来车往，金发白妞靠在车边，点燃了一根烟。 所以啊，天真的小女孩怎么可能和蜜儿成为朋友。 成大器认识的一堆人里，丽莎反而是最真实的那个。 她纠结、她权衡、她犹豫，但她也有决断、有能力、有理想，她甚至连蜜儿都能骗过，就像她骗了自己十几年，骗了自己的父母十几年一样。 今天，她先是冲破了设给自己的牢笼，然后又收到了成总给她的回应。 原来，打破舒适区不仅会有危险，还会有惊喜。 丽莎觉得，她好像要活出一个从未设想过的人生了。 圣洛都得夜已经深了，属于她的人生终于亮起了光。 (本章完) 第299章 妈的，狗男女 丹泽打了个哈欠，并嫌弃的看了远处的成总与丽莎。 就你俩能折腾，午夜十二点才能约会是吧？ 都是人类，玩什么灰姑娘与水晶鞋。 烦死了，影响我睡觉！ 如果有本书是《重生之我在霸道总裁文里当保镖》，那么丹泽绝对可以成为主角。 当然，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类似的书，所以，作为霸总的成大器其实才是主角。 主角今晚心情不错，尤其是他注意到丽莎穿的还是睡衣。 这姑娘大晚上十二点穿着睡衣把车飙到没油后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成总很开心。 丽莎当初帮了他那么多，成总又不是白眼狼，他总希望能回报金发白妞多一点。 “所以，你是迷路了吗？” 还得是成总，这话问的，丽莎那些许的尴尬与窘迫瞬间就消失了。 她伸手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笑着回道。 “哈哈哈，不，我收到你的邮件后太激动，就来兜风，却忘了油不多了。” 嗯，其实玛莎的油量见底会有提醒。 大家都在尽力体面，成总当然不会拆穿，他顺着丽莎的意思，调侃着说道。 “那么，这位美女，接下来可以由我带着你兜风吗？” 金发白妞深深地看了成大器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了个问题。 “chan，你是怎么搞定那些投资人的，之前我们不是聊过嘛，你的预期估值是八千万刀。” 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成了千万富翁，作为oc的小股东，她借着oc的发展大概有了几百万身价。 但mas两个月估值一个多亿，这太恐怖了。 “估值其实不是最重要的因素，我这次找的投资人都不是专业的投资人，他们投资mas的目的可能不止于财务投资。 目前谈妥的是里克·克鲁索和他的儿子多默，就是那个胖子，他们给钱的时候有条件，但我说服了多默，把条件去掉了。” 成大器示意了丹泽一眼，小黑耸了耸肩，从特斯拉的驾驶座上下来。 妈的，狗男女！ “所以他们出了三千万刀？这太疯狂了。” 金发白妞系上安全带，成总启动了特斯拉。 巧了，他重生以来第一次坐车，就是丽莎给他做的司机，那时候也是一辆特斯拉。 这种感觉有些巧妙，成总挑了挑眉，为丽莎解释起了融资的细节。 “当然不，一千二百万吧，拿了十个点的股份，剩下的一千八百万我和蜜儿出一千万，保持股份不被减的太多，同时也是给其他投资人信心。 另外就是一些小的投资人，八百万应该不难，所以我才希望直接开始试水欧盟区的业务。” 金发白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但还有一个事情，你刚刚邮件里提到的我的期权，蜜儿同意了吗？” 成大器侧头看了金发白妞一眼，这姑娘表情很认真。 他摇了摇头，回道。 “我们开了个股东会议，经股东投票后决定的，符合流程。” 丽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成总这小嘴太巧了。 mas就三个股东，你五十，蜜儿四十，我十，更别说伱还在股权结构上保证了控制权，你开股东会肯定能通过啊！ “期权的事情还是算了吧，不要给我那么多，这不太合适。” 成总不理解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给你钱你都不要？ 拜托，这里是美利坚，你能资本主义一点吗？ “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得吗？” 成大器聊起了从前，给人送钱居然还要打感情牌，这世界果然太多元。 “记得，那时候你浑身上下一股臭味，我和你拍照的时候差点挤不出笑容。” 丽莎笑的很明媚，她想起了那时候窘迫的小成。 相比于现在的这个深沉的让她看不清的人，她更喜欢那个在高档餐厅里打包了三箱矿泉水的chan。 那时的chan窘迫的一批，她寻思如果这哥们找她有什么大事，那她在拒绝了帮忙后可以用一顿饭给他一点善意，让他不要那么绝望。 丽莎这姑娘，带有一种骨子里的善良。 “虽然很可笑，但你说的确实是实话，丽莎，所以我希望给你一点回报，我给了蜜儿几千万刀，和她一样，你也帮我了很多，所以.” “你还记得那个汉克斯先生吗？” 金发白妞说起了一个成总的故人。 “当然，他给了我一百刀，我要还他一万刀，但他拒绝了。 可我觉得你和他没有可比性，丽莎，就当让我好受点，接受这点微不足道的回馈吧。” 成大器摇了摇头，又一次发起了塞钱的请求。 丽莎这姑娘属于标准的美利坚精英，而且两人的互信非常高。 一点股份就能把她拉到自己手下死心塌地德干，其实非常值。 做公司和做事业有时候是两码事，做事业需要最棒的伙伴——丽莎就是。 “那我用oc的股份换，可以吗？我手里大概有两个点的oc股份，oc的估值现在有六亿。 但因为它没上市，估值都是虚的，股份不值钱，两个点差不多可以填补注资后我股份萎缩的那些。” 金发白妞提出了一个成总从未想到过的条件，他惊讶地看向这姑娘。 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读懂了成总的表情，丽莎耸了耸肩，轻声说道。 “就这样吧，我不喜欢花别人给我的钱，况且我已经收下了你送我的车了，你不欠我什么。” 美利坚的姑娘很多都非常在意经济独立这件事，丽莎就是此中代表。 她有自己的事业，哪怕没有成总的雇佣，以她的简历和教育背景，她能轻松进入那些世界最棒的公司——薪水肯定还比现在高。 “行吧，你和蜜儿说去，我不太敢说。” 成总踢起了皮球，他可不敢和蜜儿说这些东西。 蜜儿，丽莎不希望通过期权池拿股份，所以把手中的oc香水股份换给了我。 如果这么说，在忒弥尔耳中一定会是另一个版本。 比如‘嘿，碧池，你猜怎么着，我们搞到一起了，你以后自己玩泥巴去！’ 比如‘丽莎和我以后要过二人世界，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ok？’ 比如‘忒弥尔，你的闺蜜不太喜欢你，她更喜欢我，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儿。’ 这话成总敢说吗？ 不敢，根本不敢！ “要不我们悄悄换，不通知她？” 金发白妞多少带着点狡黠，她给了一个新的方案——她也不太敢到忒弥尔面前乱说。 成总满脑袋问号的在丽莎的公寓楼前停了车，他实在不理解丽莎的脑回路。 至于嘛，又不是小学生，切割这么清晰真没必要。 “可以但没必要，不过作为朋友，我尊重你的选择。” 成总这话丽莎不喜欢听——不是你当初隔三差五勾引我选边站的时候了？ 搞到手就不负责了是吧？ “渣男！” 金发白妞扛着包走了，成总叹了口气，准备启动车子离开。 不过，就当成总准备离开时，丽莎很奇怪的折返了回来，敲了敲车窗。 疑惑的降下车窗，成总还没开口，丽莎先说话了。 “对了，chan，我的枪，你看看副驾有没有。” 成大器心里麻麻的，把她的格洛克17递给了她。 丽莎，别的姑娘坐副驾顶多拉下一根口红，你拉下一把装了长弹夹压满子弹的格洛克17. 姐，你太独立女性了。 我刚刚要是兽性大发，是不是现在已经凉了？ “谢谢，要不要上来坐坐？” 金发白妞察觉到了成大器的惊讶，她拉长词语，茶里茶气的发出了邀请。 这谁敢坐啊。 成大器甚至没有回复，他选择加大电门，直接扬长而去。 “切。” 看着成总的车逃也似的离开，金发白妞发出了自信的嘲讽。 呵，你拒绝我的原因不可能是因为我的魅力不足。 chan，原来你也有怂的时候。 —— 怂？ 成大器的人生里没有这个字！ 不过是审时度势待时而动罢了！ 关于贾会计他已经审了许久，局也设了许久。 随着陈子豪飞抵巴哈马，lce交易所开始上线试运营，烹贾会计的餐桌也算支起来了。 但成总这边马上开席，另一边的格威尔却似乎死了一样不给回信。 成总该怎么办？ 他选择先到沙滩上晒个太阳。 圣洛都已经十二月，白天最高温度也只有二十度，但这么凉的天气挡不住美利坚人民到沙滩边晒太阳的心。 今天的海风格外的小，沙滩上挤满了人，不过男的比较多，敢穿比基尼的比以往少了一些。 “我还是建议不要找牛森，他们的作用也就那样，分钱还不少。 像他那样的骗子富豪，没了华国的支持，在美利坚就是只落水狗。 让厄里斯在前面派人试探，我后续跟进，有你和忒弥尔在，已经足够了。” 格鲁想吃的多一点，不希望有太多人和自己一起聚餐。 他有一个很猛的白道黑帮，但作为代价，他每天一睁眼就是几十万刀的饥荒。 身为带头大哥，他必须不断搞钱。 贾克斯坐在格鲁身侧，他作为顶级黑警的头号马仔，上次更是亲自带队杀入贾会计家，今天聊到贾会计，他有话说。 “chan，你选的这个人从上次以后更警惕了，我们其实可以拖久一点，等过两个月，他渐渐放松，那时候我们可以直接控制他全家。” 成总脸上在沉思，心里在叹息。 格鲁这帮人是横行惯了，表面上一个个警界精英，背地里为了钱甚至愿意抢劫。 美利坚啊美利坚，有他们是你的福报。 但凡你们不要那么愚民、挑动对立，就不可能出现格鲁这般的怪物。 今日之果，前日之因。 “不能拖，格鲁先生，这件事其实有三重的收益，推着我们必须尽快做。 第一重，通过他的钱抬高bec的价格，进而把我们在ico阶段买进的大量bec变的如虚拟黄金一般值钱。 第二重，借着bec的火红走势，扩大lce加密货币交易所的知名度，圣洛都警员沙滩俱乐部的基金购入了lce一定的股权，这也能让你们有钱给俱乐部成员发福利。 第三重，哈哈哈，格鲁先生，你们外围成员的梳理进行的顺利吗？” 梳理？ 格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成总说的是裁人。 “差不多吧，目前还只是在计划阶段，几百人，很难一次性全搞定。” 顶级黑警苦笑着回答。 “lce（lighting coin exchange）发展起来后，你那个沙滩俱乐部会有持续性的收益，有钱了，那些刺头也就好安排。 但加密货币市场竞争激烈，早点入局才能有好收获，我们拖不起！ 所以，兜底的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格鲁的白道帮派没有名字，因为有名字会很“显眼”，但他坐上警长位置后，借着手里的权力建起了一个沙滩俱乐部。 对外说是组织lapd警员玩沙滩运动，对内则是帮派的明面上的牌子。 谁会把沙滩俱乐部联系到黑帮身上呢？ 而成总今天过来找格鲁，为的就是确认一下他们的准备工作做的如何了。 在这个过程里，成总又顺手画了画饼。 格鲁先生，加入光荣的进化吧，加入 lce和bec，未来已来。 “多重保险都已经按设计的准备好了，chan，格威尔就是个蠢货，他这几天一直在拉斯维加斯，明白？” 格鲁还是不想有人来分肉，他暗戳戳的踩了一脚自己的同道中人。 “我联系下牛森，这事没你……” “几位帅哥，需要我们的精油服务吗？只要一百刀噢～” 两个敢于十二月顶着海风穿比基尼的墨西哥辣妹走到成总几人身边，推销起了自己的小服务。 “滚！” 贾克斯直接赶人，两个辣妹骂骂咧咧的走了，小嘴不是太干净。 一时间，被打断了谈话节奏的几人都不说了。 “格鲁先生，那我先去联系牛森，再见。” 见成总一点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格鲁一反常态的高声说道。 “我说了，不要找他！” 不对，很不对。 成大器诧异的坐回躺椅上，他挥手赶走了贾克斯，问道。 “这婚结的不太开心？” 这话其实都不用问，就格鲁娶得那惊天动地的老婆，换哪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开心。 “chan，不说这个，我给你交个底，就你这次搞的这个局，那个骗子我们几个就能做了。 有人敢伸手或者多说话，我可以直接杀，杀完人直接送出境，查人还要我来查。 这事儿你负责找人搭台，我负责动手，我给那个骚婆娘面子，可以只拿三成。 你找牛森进来，不仅分的钱少了，还把自己的把柄交到他手上，有什么好处？” 格鲁先生这番分析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成总听到了那停歇不下来的嘶吼着的野心。 ‘还把自己的把柄交到他手上！’ 作为成大器的“朋友”，格鲁这个提醒很温暖——但成总想不到吗？忒弥尔而想不到吗？ 他们当然想到了，但他们就是要和牛森紧密合作，拉着牛森和其他一些人，把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做起来。 想要有所得，就要有所牺牲的觉悟。 在lce这件事上，成总和蜜儿要的是稳赢。 成总为的是钱，蜜儿为的是话语权。 成总要钱是想掀起风暴，撬动美利坚权力秩序的天平。 蜜儿要话语权是想掌握卡拉马克里斯，自己成为话事人。 格鲁作为他们的合作者，明明已经和意大利帮眉来眼去搂到一起了，但却不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和意大利帮搞到一起。 什么目的？ 成总的注视如有杀伤力一般，格鲁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 “chan，像他这样的大肥羊很少，做一票差不多就要少一票，我……” “格鲁先生，你还没想好给你的帮派注入什么理念吗？” 成大器打断了格鲁那苍白的解释，他抓到了问题得关键。 顶级黑警瞳孔一凝，笑了笑，回道。 “让lapd前所未有的强大，实际上还是搞钱，不过我这次加入了些权力传承的东西。 未来帮派里的孩子们都可以成为优秀的警员，你懂的。” “无趣的谎言，不过骗骗多数人是够了。 格鲁先生，你不希望我和蜜儿与意大利帮牵扯太深，是吗’？” 忒弥尔曾经也不希望成总与一些人牵扯太深，但她纯粹是为了成总好，她不想见到成总踏入那危险的漩涡里。 格鲁，可没有那种好心。 “chan，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不过你这么说其实也没有多大的问题，我们在不同的阵营里反而可以互相扶持。” 格鲁这些话，哪些真哪些假成总都分不清，但他抓到了一个关键点——格鲁绝不喜欢意大利帮。 “好了，格鲁先生，那就不找牛森，这次我相信你。” 成总与格鲁的小小冒险不会让他们的事业陷入危险，只是贾会计死掉的概率高了一些，陈子豪死掉的概率也高了一些，仅此而已。 祝他们够聪明吧，只要他们够聪明就不用死。 贾会计只要交出那些骗人得来的钱，他完全可以活下去，毕竟他的名气还放在那里，是个很好用的工具人。 陈子豪只要闭紧嘴也活得下去，只是他以后要背的锅可能会大些——加州牧不来的话，lce的风险会大很多。 随着风险的增大，当身为保险丝的陈子豪被熔断时，他遭受的反噬就会越厉害。 不过，格鲁和成总似乎都不在意这些。 (本章完) 第300章 吃人的狼，时代的水，捕猎（日万求支持！） dc特区的纬度比圣洛都高一些，在初冬的萧瑟里，一阵风吹起，被卷起的枯叶打到了一户人家的窗上。 隔着玻璃，能看到屋子里那温暖的光，原来是这户的主人正在吃饭。 “爸爸，你就安心住在美利坚吧，华国什么样你也清楚，现在是有人要搞你，回国会有危险。” 大汉奸教出小汉奸，艾国北的儿子差不多已经是美利坚的忠诚国民了。 “国内的工作不能停，得回去。” 知道自己全家的安危都系于一身，艾国北甚至连解释都不敢。 成总的目标是个曾在华呼风唤雨的大富豪，而他只是那最微不足道的马前卒罢了，唯一的作用就是撕咬和试探。 成大器不可能是一个人，他借lapd的力量整自己的时候，真就是往死里整，丝毫不带顾忌的。 想到那晚被水刑折磨的痛苦，艾国北下意识的就想干呕。 “呕呕.” “快给爸爸拿药，爸爸，你还好吧？” 老艾的儿子虽然也不算个好东西，但艾国北教的也算有水平，没有嫌弃他多事，反而关心的拍着艾国北的背部，希望能帮自己可怜的老父亲缓解痛苦。 “没事儿，最近有点咽炎。”老艾苦笑着给了个借口。 其实，这是一种幻痛。 “哎，爸，听我的，别回去了，我们现在又不缺钱。” 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艾国北的儿子越说，他越明白，自己不得不到刀山火海里走一遭了。 身家性命全握于人手，艾国北是个研究社会问题大半生的人，他不敢诉诸于法律。 法律可以给个交代，但这种交代不意味着公平，更不意味着符合正义，甚至不意味着坏人会得到惩处。 他就是研究这个的。 “再挣点，秋秋现在还小，将来如果想上好的大学，必须从小培养，我回国再挣点。” 摸着孙女的脑袋，艾国北语气温柔的说着。 “没你想得那么麻烦，她有美籍，可以走海外留学生的路子上清北，比高考容易多了，清北也不比美利坚的名校差。 那些学校的领导为了排名恨不得跪下来招生，等她本科清北毕业，研究生阶段可以申请回美利坚。” 儿子的话显得吃相不是那么优雅，艾国北有些无语，不过他的孙女说话了。 “耶耶，你又要走了吗？” 小姑娘的脸还没长开，肉嘟嘟的可爱极了。 看着孙女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艾国北注意到，因为吃的太快，秋秋嘴边还有残留奶油。 奶声奶气的小女孩简直是天使的化身，可爱到艾国北的心都要化了。 擦去孙女嘴角的油渍，艾国北一时间泪如雨下。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爸，你怎么哭了，哎，我就说你不该回去，秋秋想让伱多陪陪她。” 儿子的话艾国北听到了，他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抚摸着孙女那肉嘟嘟的小脸。 秋秋，爷爷得回去，回去给你们留一条活路啊。 那群人是吃人的狼，盯上了我，我连累了你们。 我不听话，你们就不安全。 “回去挣点钱，给秋秋买玩具，哈哈哈哈。” 留下一个莫名奇妙的回答，艾国北带着秋秋去了书房。 回国之前，他想多和孙女相处相处。 —— 陈子豪在巴哈马的新公司里怀疑着人生。 老旧的办公楼，灯光不稳定的电梯，刻意的扫地大叔，人高马大的前台。 在格鲁、厄里斯等人的赞助下，在老李的联系下，成总早已在巴哈马给陈子豪安排了一个完整的班底。 lce的巴哈马总部里，从职业收债人转行为保安队队长的德塞尔·厄里斯笑着解释。 “chan，不要担心，我们后续会重新装修的，它破旧的外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这栋房子以前是毒枭的制毒窝点。 被警方封起来的暗道稍微改改就能恢复，而且这栋楼的售价只有四百万刀，现在它是你的了！” 作为厄里斯的堂兄弟，德塞尔很了解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监工。 但陈子豪不是厄里斯的手下，德塞尔身为监工，也对他保持着充分的尊重。 《毒枭》 《制毒窝点》 《暗道》 陈子豪的心似乎忘记了跳动，他麻木的问道。 “除了保安和保洁，还有其他员工吗？” 德塞尔耸了耸肩，回道。 “当然，我们还有前台，技术人员全都由你负责，ucla背景的技术团队在美利坚工作，你如果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可以和他们线上沟通。” lce作为成总接下来计划的起点，他在其总部建设与选址上下了大功夫。 而在团队搭建方面，成总也一点都不含糊，ucla的高材生忽悠来了，厄里斯的打手、格鲁手下离开警局的那些老黑警也安排到位了。 就像老李说的一样，陈子豪这是要起飞的节奏。 未来lce那恐怖的流水里，他哪怕只分百分之一，也是几千万刀上下的水平。 你说流水不等于利润？ 陈子豪可以替成总回答——加密货币的事，你不懂就别乱说！ “巴哈马这边没有技术人员吗？” 作为见过大风大浪的汉子，陈子豪的适应能力很强，他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没有，技术线全都由你负责，老大说这是防止未来责任划分不明确。 公司的安全出了问题我负责，你的安全出了问题他们负责，公司的经营出了问题你负责。” 简单的系统除了冗余度不行外，优点其实很是挺多的。 比如权责明确，大家都可以更好的做自己的事。 公司的安全交给了厄里斯的人，因为他们本身都是移民，还是真正的帮派成员。 出事了可以放心杀，杀了人以后帮派背景还能脱敏。 陈子豪的人身安全由格鲁的人负责，因为陈子豪本身就是圣洛都人，归lapd管辖，他和他的家人都被格鲁的人盯着。 而陈子豪发生安全问题时，如果来的是很猛的机构，那lapd的管辖权可以立刻上线。 想象一下，某天，某个美利坚知名情报机构来人要抓小陈，他的保镖立刻化身lapd的潜伏线人并且拿出了格鲁早就签好的逮捕令。 你c*a大名鼎鼎，我lapd也带a！ 这个人是圣洛都人，圣洛都是lapd的地盘，你凭什么抢我们的功劳？ 怎么，是想欺负我们lapd吗？ 今天，lapd罪犯分子克星、正义的践行者、红街绑架案的大英雄格鲁警长亲笔签的命令在此，我看谁敢上前一步！ 你问我为什么之前不逮捕？ 呵，你是我的上司吗，我干嘛要和你解释，你就是个想抢功劳的三碧池！ 如果来的人搬出什么大名头的人，陈子豪身边的lapd卧底线人也不怂。 你就是有大统领令，lapd老大格鲁先生还有变性人妻子呢。 闹大了就是你们仗着权力搞系统性歧视！ 嗯，美如画。 要不说哪怕成总也会敬格鲁三分呢，实在是格鲁先生太有想象力和行动力了。 当其他人还为美利坚那堪称魔幻的政治正确感到摸不着头脑时，格鲁先生选择猛地扎了进去。 最后则是让陈子豪负责管理，这个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成总和格鲁、忒弥尔不认识其他懂加密货币的人，他们不得不选陈子豪。 至于这个草台班子能走多远？ 呵，加密货币是‘加密’的，关于未来，成总都没法给出答案。 但贾会计这波吃下来，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和bec币会狠狠地肥一波是毫无问题的。 吃相太重要了，为了防止被人逼逼赖赖，哪怕拿着刀，他们也没法下死手，只能按成总这个绕圈子的设计来做。 已经认清自己处境的陈子豪深吸了一口气，他要开始工作了。 哪怕身在巴哈马，他也要三天一次汇报，而且会有专人肉身带给老李。 至于真正看的人是谁，老李没说，但陈子豪清楚。 第一步，招人！ 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的框架已经搭建起来了，但初创团队做的东西总归是有些粗糙。 不过，车轮已经启动，陈子豪虽没信心做好，但他更没胆子做不好。 对成总他们来说，这就够了。 —— 有人要飞黄腾达，但有人却已经陷入网中。 世界上的财富很难凭空产生，当一些人要发财时，有些人的钱包可能就会瘪上那么一点。 拿着钱包的贾会计不知道自己身后有多大的阴影，他今天正带着家人在医院看病。 圣洛都得深秋虽称不上寒冷，但换季带来的流行感冒还是挺有杀伤力的。 不过，就在他陪着家人做检查时，手下传来了一个不太ok的消息。 “贾总，公司总部办公楼那边出问题了。” 说道一半这个手下又不说了，似乎没有解释的打算。 不知所谓！ 贾会计沉着脸回复道。 “具体！” “上次我们没有雇佣的那个lgbt员工，它带着一群人在我们公司门口举牌子，我建议您过来看看，但可以低调一点。 那个人只是想要点钱，大不了我们就招几个lgbt人士进来，但它非要让你亲自道歉。 贾总，道歉不算什么，趁这件事还不大，你见面和它谈谈估计就差不多了。” 做事、做生意很少遇到这么麻烦的破事，但这种事确实有。 无论华国、美利坚，甚至欧洲都有，只是具体的形式会有变化。 贾会计对这些意外情况没什么惊慌的感觉，遇水搭桥呗。 “我马上过去，你继续稳住他们！” 坐进自家的林肯，贾会计眉头紧锁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眼皮在跳。 是因为家人生病吗？ 当然不是! 在他离开后，被他留在医院里的家人就被人迅速控制，动手的还是lapd。 还是那个理由——涉嫌跨国贩毒大案，格鲁警长亲口jiao办。 作为西海岸有数的大毒枭，格鲁的白道黑帮手里有大把的罪证。 lapd有自己的缉毒警，只要他们想，任何人都可以成为跨国贩毒大案的犯罪嫌疑人。 贾会计的百亿逃亡能够完成，靠的可不是自己一个人，他的姐姐、妻子、兄弟都有参与。 这些人大都比他早一步就逃到了美利坚，他是倒数第二个撤退的，最后把老婆留在了国内做靶子。 老贾够狠，他留下的财务窟窿在江湖上有两种说法，一种是三百多亿，一种是七百多亿。 前者是对乐视系集体清算后的结果，后者是把那些被贾会计坑了的地下钱庄算进来的结果。 就在lapd开始动手抓人的同时，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一场对话正在展开。 “院长先生，感谢你们的配合，感谢您对lapd的信任，我们也没想到，他们正好在我们行动的这天来医院。” 贾克斯满脸惊愕的吐槽着，医院的院长则是笑着表示。 “贾克斯局长，我们医院也在娘娘庙分局的辖区里，这片街道治安虽然不错，但医院的病人杂七杂八的太多了，有很多底层人也来看病，免不了会有些麻烦” 闻弦歌而知雅意，贾克斯意识到，这个院长也是个能折腾的人。 “可以和我们娘娘庙分局建立一个培训机制，给你们的安保人员做培训，让他们能够适应更严峻的安全挑战，当然，如果有什么需要，及时的打娘娘庙分局的电话也可以。” 贾克斯明白这种大型企业的诉求是什么，他给的这个东西其实是种特殊的权力——经过培训的保安是有娘娘庙分局认证背书的。 也就是说，他为了非法的利益让渡了自己代持的合法的权力的一部分。 经过培训的保安还是保安，他们没有任何特殊，他们闯了祸一样要自己背锅，但医院作为责任主体所需要承担的责任在有娘娘庙分局介入的情况下降低了——哪怕这种介入和交换是不合规的。 贾克斯：关于警民共建新模式的探索当然会不合规，但我们向上帝发誓，我们的初心只是想做‘正确的事’，过程中可能出了一些问题，但那都是保安的错，我们lapd完全没错。 “贾克斯先生，等你忙完了这个案子我们可以喝一杯，你们娘娘庙分局警员的体检是在哪家机构来着？” —— 拿到火焰的人在乱烧，有人却在勇敢的盗火。 小赵准备去接机，不过，她带着成总给她安排的一整个助理团队。 mas的融资虽然不算太顺利，没拿到格威尔的钱，但三千万终究是凑够了。 成总和蜜儿出了一千个，克鲁索家出了一千二百个，其他小的杂七杂八的投资人凑齐了剩下的八百——甚至连老厄都投了一点。 很多投资人都对mas的估值有疑虑，但成大器和忒弥尔作为股东都注资了，从这一点上，他们看到了成总及其创始团队对公司未来的自信，所以融资也没那么难。 三千万刀其实不算多，尤其是对马上要开启扩张期的mas来说，扩张就要烧钱，三千万刀可能只够烧五六个月。 但幸运的是，mas是有收益的，签约网红的数量越多、粉丝越多，带来的收益也多。 这么一进一出，按丽莎预计，mas未来八个月内可能都不用担心资金问题。 因此，成总就给小赵配了一个专业的团队。 安保、司机、摄影拍摄团队等等——不是成总好心，主要是小赵太厉害，她现在是成总旗下的头牌网红。 在历史或仙玄网络小说里，各大以女性为员工主体的企业里的头牌总能得到老板格外的尊重，小赵这个头牌当然不是那种头牌——她是凭能力涨粉的，因此，她得到了成总更多的尊重。 “zhao，创业时代单元剧情会从你坐车的过程里就开始拍，你可能需要调整一下坐姿。 往前一点，这个姿势拍的话，侧面的反光板会露出来一点。” 摄影师还是那个印度小伙泰戈·唐，他贴心的提醒着自己的大腿。 mas的员工都清楚自家老板有多重视这个华裔姑娘，差不多每次她到公司拍摄或者配音，成总都会及时的出现，然后给员工们带去巨大的压力。 虽然成总强调公司里的每一个伙伴都是平等的，但没人敢不把老板当回事。 赵虹锦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摆好了姿势，她左手是平板电脑，右手拿了一个汉堡，这可以显露出她在创业过程里的忙碌。 “ok，zhao，等下你下车的时候注意步伐的节奏，就正常走，但表情管理要做好，步间距稍微大一点。” 小赵的脸变成了苦瓜脸。 麻了，成总给她安排的计划可太磨人了。 不过，盗火者不怕路程难，小赵有信心做好。 —— 贾会计的司机把车停在了他手下发给他的地址外，这里似乎是一家小餐厅。 那个手下告诉他，组织lgbt举牌子的人已经找到了，它就是想出口气。 贾会计深吸一口气，踏入了餐厅，他的司机则留在车上抽烟。 突然，一个戴着兜帽的墨西哥人坐上了贾总的林肯。 “开车，先往前走！” 冰冷的枪口指着司机的裤裆，那是一把短管霰弹枪，足足有鸡蛋那么粗的枪管可太有威慑力了，尤其是它指的地方还那么敏感。 一秒钟也不敢怠慢，贾会计的司机把自家老板抛到了脑后，立刻启动了车子，连烟掉下烫到了裤子都没有察觉。 “兄弟，我有钱，车前面那个储物格子，你打开，里面有钱，千万稳住手啊哥。” 墨西哥枪手打开了储物格子，里面零零碎碎有一堆美刀，他一把全塞入了裤裆里，也没细看具体有多少。 见身边人拿了钱，司机强笑着说道。 “兄弟，这大概有几百刀了，你拿去花，就不要拿枪指着我了，真不至于，我就是个普通的司机，这车不是我的。” “左转！” 枪手没有回答，也没有解释。 他收了厄里斯五万刀定金，后续还有二十万刀尾款，就要把活做漂亮。 “兄弟，你这是想要我去哪，能告诉我吗？” “有人想见你，到了你就知道了。” 良久，黑色的林肯停到了一处偏僻的路上。 路边的红砖在时间的洗礼下已经爬满了野草，整条路的两边稀稀落落的停着一些报废的汽车。 司机浑身颤抖，满头大汗的想说些什么，但明明没有被掐住脖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嘿，就在这里等着，不要乱动，我在外面盯着你呢。” 戴着兜帽的墨西哥枪手说完后就下了车。 他哼着歌准备找个地方开始盯梢，哼歌是因为心情不错，他的工作就快结束了。 这三十万也太轻松了，很少有这么棒的活。 果然，还得是找大老板才行，只有厄里斯这类人才会出这么高的价格。 “噗！” 一发子弹穿透了他的眉心，墨西哥枪手瞬间就倒在了地上。 丹泽带着自己的伙计们从路两边出来，他们有四个人，前前后后的堵死了林肯逃离的方向。 司机启动了引擎，但一瞬间，他的前车胎就被打爆了。 “下车！” 丹尼尔·华盛顿没有让成总失望，他给成总安排的黑哥都是好手，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把贾会计的司机带着那辆黑色的林肯，一同塞进了大卡车的货箱里。 这是一辆印有海岸警卫队标志的大卡车，在美利坚，它畅通无阻。 “丹泽，你这个新老板有点意思啊，他是做什么的？” 一个黑哥用肩膀撞了一下自己的老友，问道。 丹泽摇了摇头，他苦笑着回答。 “我不知道，man，抱歉。” “得了吧，我们你还不信？” 丹泽能说什么呢，他当然相信伙伴们，毕竟他们是最后一批战士，全是纯粹而勇敢的人。 但成总的生意做的太凌乱，乱到丹泽这个贴身保镖都看不懂。 “密苏里很远，你们警醒一点，必要的时候人可以除掉，但千万不要暴露自己。” 丹泽交代了一句，就目送着自己的伙伴们远去了。 小黑不知道成总计划的全貌，但他判断，成总要做的事恐怕很大。 —— “那个chan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个创业者，他是个野兽，多默。” 里克·克鲁索坐在自己的高背椅上，举着雪茄挥斥方遒。 他是名满西海岸的地产大亨，他习惯于颐指气使的做事。 见胖厨子还不理解自己的话，里克·克鲁索说得更露骨了。 “孩子，世界上对人、对群体的分类非常多，按资产分出穷人和富人，按种族分为德裔和爱尔兰裔，哪怕我们是意大利人，但如果从拉丁裔的角度看，我们和西班牙人也是一种人。 我的竞选策略就是从拉丁裔入手的扯远了，回到正题。” 里克·克鲁索抖了抖雪茄，继续说道。 “世界上的各种分类维度太多了，但我眼中只有两个，狼与羊。 狼的使命就是吃羊，而愚蠢的温顺的无力反抗的羊唯一的作用就是被吃。 要有足够多的羊，才能喂饱那些饥饿的狼。 有时候想做狼的多了，羊不够吃，动荡就开始了，那些不够强的狼就要被淘汰。 然后重复上一个流程。 我是狼，所以我成功了，我比我的父亲更成功。 多默，我投资mas的唯一原因，是我察觉到，那个chan是一匹少有的狡诈饿狼。” 里克·克鲁索突然从椅子上站起，他拉着多默的肩膀，用眼睛盯着自己最爱的孩子，问道。 “孩子，你知道自己被他盯上了吗？” 面对如此状态的父亲，多默讷讷的回道。 “不知道。” 里克·克鲁索哈哈大笑。 “哈，孩子，所以我说他才是真正的狼。 那些所谓的明星创业者，所谓的风云人物，把野心写在脸上，脑子里的脑仁比我们养的狗还不如。 而那个chan不一样，他伪装的太好了，所以我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您不是因为我擅自动了条款而生气？” 胖厨子送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家老爸是因为这个而吼的。 “当然，不要问这种蠢问题，我有高血压，多默。” 里克·克鲁索是懂幽默的，他这话可太损了。 “但我觉得他很真诚，所以我才愿意和他成为朋友。” 被父亲怼了，胖厨子低声说道。 “求你了，多默，要不是我做过亲子鉴定，我一定让你滚出克鲁索家。” 里克·克鲁索继续输出，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继续成长。 “你读不懂他的眼神，那天在格鲁的婚礼上，他只有看我和本尼的时候才稍微重视，其他时候看所有人，眼里都是一种对蠢货的厌恶。” 成总的眼神确实不对，那时候他为自己要和这个焦灼的世界博弈而痛苦，所以看人总带着点怜悯，怜悯每一个被卷入这永无尽头的黄昏里的人。 这或许有些傲慢，但不失为成总的真意。 但在老克鲁索眼里，这种痛苦与怜悯反而成了一种不屑。 只能说，世界参差，人与人的想法差的太大了。 “但他的模式确实很有意思，不以头部网红为目标，专注打造腰部网红，同时多方面优化成本，chan的mas似乎是美利坚诸多mcn里第一个在生产流程和可复制化上做到这一步的。 他的” 里克·克鲁索打断了多默不知所谓的长篇大论。 “多默，且看吧，我不看好mas能盈利。” 多默：？ “不盈利我们为什么要投资？” 里克·克鲁索虽然是做房地产的，但渠道、平台以及依托于平台之间的供应关系他很清楚。 “mcn做的是平台方看不上的烂活，活多钱少还容易被平台针对，我更看好mas可以培养出一批有声量的网红，他们可以成为肉喇叭。” 一千两百万买个宣传渠道，虽然只是部分，但里克·克鲁索觉得还挺值的。 他很看好成大器这只同类的未来。 “mas不是mcn啊，或者说，它不是典型的mcn，我” “出去。” “父亲，我.” “我累了，出去！” —— 钟雅珺是“家家好物”的营销总监，她今天特地带着一个助理飞抵圣洛都面见赵虹锦。 她们本来以为这种合作的尝试机会不大，没想到，拖了几天后，山海关居然把合作接了下来。 “家家好物”做的是创新型私域电商平台，作为电商平台的后发者，它需要大量的购买流量，以撑起自己的业务。 大概就是，微商头子换了个名头改名私域，搞了个平台叫‘家家好物’，这么理解就没错。（有现实例子的，目前还在招人开店） 微商，这是中国独有的商业模式，依托于微信这个社交软件而生长出来的怪物。 钟雅珺是从微商的血海里杀出来的怪物，大概相当于万里挑一的人才。 她一头酒红的短发，穿着卡其色的商务套裙，整个人明媚里带着写成熟，成熟中又有点俏皮的恶味道。 见到来接自己的赵虹锦，钟雅珺直接笑着来了个拥抱。 “阿赵你太漂亮了，天呐，你可以去做明星。 前几天我们和一个一线女星谈合作，你知道吗，她的皮肤和你比不了的。 十九岁啊，好羡慕你。” 和我们合作的都是明星，今天给你一个机会，你可要抓住。 “钟姐，太夸张了，我就是一普通小女孩，可能运气好了一点，我们先上车吧，带你们去我的工作室看看。” 小赵和成总练了这么久，钟雅珺的这些鬼话她一句都没当真。 钟雅珺没想到，山海关一个初创公司这么敢花钱。 看着跟随在赵虹锦身后拍摄的团队，她低声的发出了惊叹。 “还有工作室？山海关在美利坚给你开了工作室？” 这问题，小赵很喜欢。 赵虹锦的嘴角勾了勾，解释道。 “成总在美利坚也有一家公司，最近刚完成a轮融资，估值八亿多点，融了差不多两亿，所以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工作室。” 厉害吧？ 我朋友！ “啊？” 钟雅珺觉得自己的心有点酸酸的feel，她辛辛苦苦折腾了快十年，终于成为了公司高管级的人物。 可同是年轻人，有人轻轻松松开公司，融资时就和抢钱一样。 有人运气够好，长得也够漂亮，能被男人捧在手心里呵护。 哎，都是人，差距比狗和人之间的差距都大。 这就是她不明白情况了，小赵可不是成总捧出来的——不是哪个人都有能力同时撑起四个短视频账号的！ “钟姐，成总很看重和你们家家好物的合作，今天他没时间，明晚他安排了一场见面，到时候您可以和他见一见。” “阿赵，成总是个怎么样的人？” 钟雅珺很好奇那该是一个怎样的男人，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逆转自己的人生。 这问题不好回答，小赵侧头看向了车窗外。 “他像是个游泳的人，在奋力的拨动水花，时代的水花。” “时代的水花？” 钟雅珺觉得赵虹锦太小女孩了，不过她喜欢这种人——女文青好忽悠啊。 “嗯，明天你见了就知道了。” —— “你觉得他算什么？丽莎，别以为他送了你一辆车就代表什么，他很不择手段。 所谓的友谊在他眼里也只是手段，你应该清楚才对。” 黑发富婆窝在躺椅上给自己的玉足涂指甲油。（一百万字，还是绕不开，麻了） 今天丽莎好不容易休息，选择来某个怨妇的家里慰问一下——这或许是出于某种补偿心理。 至于补偿什么，可能忒弥尔是无缘知道了。 “no，蜜儿，我没有想那么多，chan送了我一件礼物，我很喜欢，就收下了，仅此而已。” 金发白妞慵懒的回道，她可不会被这么简单的小挑拨搞得心里想入非非。 她很清楚，自己和chan之间更多是朋友与合作者的关系。 感情？呵，她可不想做抢闺蜜心上人的碧池。 忒弥尔喜欢成大器，金发白妞清楚这一点，所以她理解忒弥尔为什么要如此拙劣的挑拨。 “我送你一辆更好的，他太抠了。” 蜜儿啊蜜儿，她虽然嫉妒丽莎甚至有时控制不住的想找丽莎麻烦，但她也真的很爱丽莎。 当然，送礼物的主要目的是让丽莎不开成总送她的车。 至于原因嘛，那可太多了。 见丽莎开的不是自己的送的车，chan会怎么想？ ‘呵呵，不过是个嫌贫爱富的女人罢了，丽莎，你有点碧池。’ “不用，我挺喜欢玛莎的。” 丽莎的拒绝打断了忒弥尔脑海里的小电影。 烦躁的放下指甲油，黑发富婆有种有劲儿不知往哪使的空虚感。 她想做些什么，但她好像又什么都不能做。 一旦开始在意，语言就不再是工具，它好像有了魔力，会控制人的心。 成大器的那些话早已深深的种在了忒弥尔的心底，缠满了她的身躯。 “你的新公司怎么样？” “ft 还行吧，一期团已经出发，二期团人数已经凑齐，三期四期同步上线，报名人数也有了三分之一。 一个团大概有十四万刀的利润，我们的深度游设计的非常精彩，他们的服务复购率会很高。 如果发展顺利，ft可能再也不需要融资，我们的经营收入就能覆盖成本。” 金发白妞说的滔滔不绝，那种‘看我是不是很厉害’的味道溢于言表。 笑容就像钱一样，不会凭空增多，丽莎笑的开心，忒弥尔就笑的不那么开心了。 “你知道chan这几天在忙什么吗？” 鬼使神差的，黑发富婆莫名其妙的问了出来。 她见不得丽莎在自己面前装逼，所以她想表达，自己其实才和chan更亲密一点。 丽莎，你或许参与了chan的一些生意，但chan的所有生意我都参与了——包括你不知道的那些！ 人类的本质就是这样子，可以同患难不能共富贵。 丽莎以往地位远不如自己的时候，蜜儿待她很好很好，把她看做一个小宠物一般。 一个美丽的脆弱的天真的可爱的小宠物，丽莎没有忒弥尔所经历所面对的遗憾，她承载着忒弥尔对自己的憧憬。 后来，成大器出现了，忒弥尔喜欢成大器，成大器却很重视丽莎，这让忒弥尔很反感。 这才是她反感成总撬人，反感成总给丽莎送车的根本原因。 “忙着工作，他很累，最近好像还瘦了。” 金发白妞觉得忒弥尔有些奇怪。 “他其实是去狩猎了，你不知道吧？” 金发白妞觉得忒弥尔有些幼稚。 “蜜儿，你在开什么玩笑，公司的事那么多，他还有时间去打猎？” 忒弥尔觉得金发白妞有点傻的可爱。 “男人嘛，就是要打得到猎物才行。” 黑发富婆嘟囔了一句，试图蒙混过关。 “不对，你.算了，我想吃东西了，最近我在练力量，你认识什么靠谱的拳击教练吗？” 丽莎察觉到了忒弥尔那顾左右而言他的掩饰，但她不在意。 她只想好好健身，控制一下衰老的速度。 拳击不仅可以健身，而且很解压，正好她最近压力巨大。 “我的教练就不错，在国家青年男子拳击队工作过，他有时候还客串我的保镖，很多人说女子拳击应该和男性的拳击分开，但我不那么想，男女其实没差异。” 丽莎笑着问道。 “你刚刚还说男人要负责打猎，这会儿又男人和女人没差异了？” 爆杀！ 金发白妞今天有点冲，但忒弥尔自觉现在她是个优雅的好姑娘，所以笑着答道。 “你还要教练吗？” “要，忒弥尔女士，感谢您的慷慨。” —— 还是那家熟悉的小餐厅，其实这里是格鲁帮派的产业，上次成总和格鲁在这里敲定了那笔几千万的买路钱。 今天，这家熟悉的小餐厅迎来了它期待已久的客人。 老贾皱着眉头推开老旧的椅子，他注意到了，整间餐厅里只有一个桌子上有人。 那个给他发消息的手下就坐在那张围满人的餐桌旁边，不过看起来满头大汗。 而手下身边的那些人，从性征上看似乎也都是男性。 奇怪，很奇怪。 “你怎么回事？” 老贾站在门口，没往里继续进，他是从晋省走出来的人，在那个混乱的年代里他见过江湖能有多乱，所以他很警惕。 “哗啦啦！” 餐厅的门，关上了。 贾会计绷紧了身子，他想质问，但似乎已经没质问的必要了。 成大器从侧面的小房间里和厄里斯一起走出，他笑的很友善，说的话却令贾会计毛骨悚然。 “老贾，请你过来不容易啊，来，坐上去，我们要吃你。” (本章完) 第301章 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日13求支持！） 一个人在危机之下应该如何应对呢？ 贾会计见过风雨，他曾做出过全世界最优秀的独角兽公司，他曾掌握过千亿集团，他曾拜入大罗道祖门下，他曾见识过人间最奇崛瑰丽的险峰。 可是啊，他的运、他的命不够硬。 道祖门下的身份曾给他带来无限的馈赠，但在道祖崩落之后，他无可奈何地被裹挟着踏上了驶向毁灭的列车。 如今，流落他国的贾会计已经不是那个晋省民营企业家的标杆了，他似乎沦落到被人围猎的境地之中。 成大器的话是如此的赤裸，如此的暴虐。 看着成大器那得意地笑容，贾会计有一种从灵魂最深处升腾起来的无力感，他明明站得住，他也正好好地站在原地。 可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倏然的，他原地踉跄了一下。 贾会计的微微一退踏破了成大器撂完狠话后的安静，小餐馆里的安静就这么被打破了，被他那下意识的、无法控制的、恐惧的一退打破了。 不，小餐馆仍然安静，但这种安静和之前的安静不同。 在成大器的威胁之语落下后，小餐馆里的安静是一种悬而未定的安静。 成大器在紧张，紧张自己的局能否吞噬掉这个旧日的华国商界巨擘。 厄里斯在紧张，西海岸追梦男孩被成总和格鲁拉进了这场他看不透的迷局，他紧张自己能否全身而退。 那些参与进来的人也紧张，他们围坐在桌子旁边，紧张于自己能有多大的收获。 现在，这种悬而未定的紧张消失了！ “贾总，别害怕，我开玩笑呢，我们过来聊。” 成大器笑着指了指小包间，示意贾会计。 厄里斯领会了成总的意思，直接上去贴到了贾会计身边。 西海岸追梦男孩讨厌这份工作，他爬了这么久的山峰，但在成总和格鲁眼里，终究不过是个打手。 但他又希望自己只用做个打手，那样，未来清算的时刻受到的反噬可能少点。 他厌恶成大器对自己那前恭后倨的态度，但他又不得不和成大器、格鲁等人搅合在一起。 就在这种拧巴的心态中，厄里斯像成大器养的狗一样，亲自押送起了贾会计。 就这么，老贾被厄里斯推着，缓缓走进了那个小包间。 “成大器，不，成总，成总，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上次的事不是过去了吗？” 老贾啊老贾，就连艾国北那样的东西都会挣扎，贾会计自然也想挣扎。 他笑着，他弯着腰，他点着头，他期待的殷切的麻木的看着成大器。 你可以害我，但我明明和你无冤无仇！ 凭什么？ 他那张沧桑的脸上全是谄媚和友善，但在友善之下，是他那如山如渊般的不甘。 成大器没有读心术，他也看不懂贾会计的眼神，但他明白，需要让贾会计清楚现在的情况。 “没什么误会，刚刚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成总笑着回道，他甚至都没有回头，语气也很轻松。 “哈哈哈，成总，你太幽默了，哈哈哈哈。” 老贾似乎觉得自己要成为食材这个玩笑很有意思，他尴尬的笑着。 但厄里斯没有笑，成大器更没有笑。 成总拉开小包厢里的暗门，里面是一条地道。 “老贾，你才幽默，还真以为我们一群人是来找你开玩笑的？” 贾会计笑不出来了，他看着那幽深的地道，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他在恐惧。 厄里斯在贾会计背后推他，示意他进去。 贾会计个子不高，身材也不壮，但此时此刻他的求生欲给了他力量，在厄里斯的推搡下，他的脚似乎生了根，就是不动。 他现在也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咬着牙，就是不想进去。 幽默老贾，都这时候了还犟？ 成大器看了眼厄里斯，小厄不敢耽搁，掏出枪顶住了老贾的脑袋。 “go!” 厄里斯出击，人狠话不多！ “成大器，你杀了我你也逃不掉，我背后有人！” 贾会计还在输出！ “废话，我背后也有人，赶紧下来，伱都多大的人了，也搞过那么大的骗局，怎么就拎不清情况呢？” 成总为什么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对贾会计下手？ 实在是这哥们儿当年害的人太多了。 一鲸落万物生，他的道祖落了，生了万物。 他卷款跑了，留下几百亿的窟窿，坑的是万家百姓！ 枪毙他都是轻的！ 不诛九族还要感谢法治时代！ “成大器，我可以和你谈条件，但我不想知道下面是什么，我们就在这里聊。 你找我肯定有目的，但我不是孤家寡人，没有我的配合，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你都没法轻松实现！” 脑袋上顶着冰冷的枪管，也毫不影响贾会计那飞速运转的脑壳。 他坚定的看着成总，等待成总做出抉择。 “老厄，把他腿打断。” 成总的planabc可太足了，厄里斯明白成总想要什么效果。 他一个拌摔把老贾按到地上，拿起椅子就往他的小腿上砸。 老贾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喊，但这里是白道黑帮的聚餐点，小包间的隔音属于专门强化过的。 看着挣扎的老贾，成总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恶心。 他太憎恨这些东西了，但他只是个普通的重生的创业者，他没有牛逼的系统没有强大的背景。 权力的游戏里，他和蜜儿、格鲁一样，都是边缘人。 他有信息优势，但只有五年，2018年后的每一个机会节点都非常宝贵，他必须不择手段的往前走。 老贾，借你人头一用。 “好了，断了就行，拖下去吧。” 制止了厄里斯继续输出的打算，成总转身进了地道。 走在昏暗的地道里，成大器心中思绪纷飞。 地道中黑暗的环境、狭窄的空间，就像成大器所身处的世间一样，这让他想到了许多。 时间，一个当代物理学和哲学里的核心问题，它是一个让人永远无法感受的‘幻觉’。 从现象学的角度而言，当代社会的人们总会莫名的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停滞’。 在这种‘停滞’里，未来成了一个美好的期待。 人们无限向往着未来，向往着进步，向往着变化。 但如今，这些东西变得模糊而遥远。 人们似乎被困在了永恒当下的时空。 当代社会的很多人，包括那些思想家似乎都丧失了一种想象未来的能力。 成大器是逆着时间河流的旅人，他看到了那停滞的未来，看到了那没有答案的未来。 他彷徨他无力他想呐喊，但呐喊是叫不醒铁屋子里的人的。 要用火。 走在黑暗的地道里，成总开始了自己的想像，在这最后的万分重要的狩猎时刻，他的思绪飞到了他无法控制的自由的天空里。 他行走于黑暗中，行走于地道里，但他的心却早已远离这他厌恶的现实世界。 渐渐地，曲折的地道到了尽头。 一点点暖黄色的灯光在地道的尽头出现，那似乎是黄昏是黎明是‘未来’。 成大器收回了自己那些无关紧要的遐思。 或许，我将带来黄昏，但黄昏后的黑夜会孕育黎明。 —— 地道的尽头是一间密室，格鲁早已在这里等待。 他要扮演今天的大boss。 蜜儿的身份很特殊，作为美利坚股东家族的人，她可以串联那些股东们，可以推动格鲁被牛森接纳。 但她直接掌握的权力不够。 成大器的能力和智力都很超纲，更有着信息优势，但他的说服力不够。 所以，格鲁先生就成了那个‘背后的人’。 lapd的警长，美利坚西海岸第二城的掌控者之一，他在美利坚的权力秩序中位次虽不高，但手中的刀未尝不利。 这就够了。 杀猪没那么复杂，抓猪、杀猪、分肉，仅此而已。 贾会计背后有人？ 大罗道祖的全家都被清算了，贾会计背后还能有多猛的人？ 华国还有谁敢收他当狗？ 至于美利坚，呵。 “chan，你终于来了，出什么波折了吗？” 格鲁先生已经备好了酒，他今天要招待自己的‘新朋友’。 “没事，那个人有些幽默，厄里斯修理了他一顿。” 成大器简单回了一句，西海岸代理人就走出了地道——手里拖着死狗一般的贾会计。 老贾的左腿被打断了，在被厄里斯拖行的过程中，他的衣服变得脏乱不堪，完全没了以往的体面。 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先从摧毁他的身体与人格开始。 格鲁赞许的看了眼成总，然后神色一肃，张口就来的骂道。 “法克，厄里斯，你脑子里进水了吗？怎么敢如此对待我的朋友！” 顶级黑警、正义克星格鲁先生亲力亲为的走到贾会计身边，把他扶了起来，甚至还贴心的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断了一条腿的贾会计已经万念俱灰了，正常来说，成总与格鲁的这点小手段他完全不会相信。 但对于一个陷入死亡绝望中人来说，格鲁先生的‘善意’就像希望的圣光。 “呜呜呜，我我.” 贾会计口不能言，他明白厄里斯是狼，成大器也是狼，他们背后的人一定也是狼，而且是狼王。 但他能指望什么呢？ 他只是默默地流泪，甚至连哭声都不敢太大。 “厄里斯，你先上去盯着，麻烦你了。” 成大器赶走了厄里斯，接下来的话他没什么资格听，这种姿态其实很必要，尤其是在今天这个关键的时刻——要让他认清自己的位置。 厄里斯的位置也确实不高——如果需要，贾克斯就能把他揉成任何形状。 西海岸代理人离开了，成大器假惺惺的说道。 “老贾，厄里斯这个人不是东西，他是混帮派出身的，格局太小。 我就是开个玩笑，他却把你的腿打断了，你如果想起诉他，我和格鲁先生都支持你。” 贾会计恨恨的看了成大器一眼，他明白，自己今天见了格鲁，事情就彻底无法扭转了。 格鲁，lapd的警长，他前段时间娶了变性人老婆的事在西海岸可谓人尽皆知。 贾会计明白，这两个人都是在演自己，他恨但他又庆幸，庆幸他们没有彻底撕破脸。 瞧，这就是摧毁身体与人格的效果——贾会计居然有些庆幸成总和格鲁没有撕破脸。 这可太幽默了。 “先坐吧，jia，喝杯酒压压惊。” 格鲁把老贾扶到了密室的沙发上，还推给他一杯加了冰块的酒。 贾会计脑子里麻麻的，他问道。 “格鲁先生，我认识你，请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你看，又急。 格鲁没有说话，他今天是boss，所有不体面的话都要由成总来说——让成总扮小弟的机会可能此生也就一次，他要充分的享受这种感觉。 见格鲁看了看成总，贾会计也看向成大器。 “老贾啊，你现在还有多少钱，我们只要钱，不要命。” 成大器笑眯眯的说道。 钱是个好东西，哪怕是格鲁、蜜儿这样的人也不嫌钱多。 前者有一大摊子人要养，后者只是个没有掌握家族大权的二号顺位继承人，都很需要现金。 “我没有钱，成总，现在我的法拉第未来就是个空架子，皮带哥投资给我的钱全用于造车了，我其实很穷，所” 成总把酒泼到了贾会计脸上。 “老贾，想清楚再说，你的司机现在正在逃亡，如果你死了，你家人也要死，你的司机会成为嫌犯。 想清楚，我们只要钱。” 格鲁没有说话，只是心情唏嘘的靠在沙发上抽着大麻烟。 他奋斗了二十年，辛辛苦苦的贩毒、贩卖人口，挣的钱可能也就几个亿。 而成大器告诉他，这个其貌不扬的华国骗子手里至少有十亿刀。 且这个骗子已经失去了强权的保护，只要有枪，他的钱就能变成格鲁先生的钱——一次顶二十年，他觉得自己认识成总之前的人生全活到狗身上去了。 当然，蜜儿、成总、厄里斯的那一份也不能少。 成总是总策划，厄里斯是所有明面上违法行动的幕后操盘者，蜜儿是杀猪盘的串联者。 吃掉贾会计时要注意吃相，就需要有手法，而手法的核心就在于那个名为lce（lighting coin exchange）的加密货币交易平台，以及bec（blue earth coin）币。 而这两个工具背后，站着蜜儿拉来的各路象党建制派的人，他们出的钱或许不多，蜜儿的面子毕竟不大——尤其是她还没有透露吃贾会计的大计划。 但这两个加密货币渠道做大后，那些在平台初创阶段、ico阶段入股的人，会成为格鲁等人的战友。 所以，蜜儿凭这份投入拿到了三成。 成总作为组局搭台做设计的人拿到了三成。 格鲁先生作为主演和屠夫拿到了三成。 嗯，幸运的厄里斯居然拿到了半成，他其实已经很幸运很幸运了。 ‘九成是人家的，这半成，让你跪着吃已经是你的荣幸！’ 至于最后半成在哪里？ 当然是在贾总手里！ 成大器是体面人，做不出赶尽杀绝的事——主要是想慢慢薅，充分榨干贾会计的潜力。 这盘棋中最巧妙的点是，成总借格鲁和蜜儿的力量，驱使着厄里斯，做起了自己的加密货币公司——陈子豪就是个保险丝，花的还是贾会计的钱。 这一波是成大器重生以来打的最高端的一局，但目前看，似乎卡在了让贾会计吐钱这一步。 成大器的酒泼醒了贾会计，这位大骗子想明白了，他需要以拖待变。 妥协是不可能的，他如果妥协，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不是他盲目乐观或死抠，而是他相信自己的安保团队——他真的花了大价钱请安保团队。 一旦他消失的时间够久，他的安保团队就会启动最后的措施。 作为曾在华国叱咤风云的大商人，他手里的料一旦爆出，会葬送自己的命，但也能把被卷入的成大器、格鲁炸死！ 他的钱每一分都是辛辛苦苦骗来的，为了出海还缩水了不少。 怎么可能因为一些人的威胁就交出去？ 所以，即便是如此绝望的时刻，他也想最后的挣扎一下。 拖，拖下去，万一会有变化呢。 “成大器，你们以为我是谁，我是贾会计，我见过的经历过的事比你想的多得多，你们这些小手段没有用！” 贾会计态度的突然转变也在成大器的预料之中，他可太周密了。 “老贾，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自爆的设计，当你被人控制或者失联一段时间后，你的后手就会启动，开始自爆？” 成大器笑着问道，他问的贾会计万念俱灰。 tmd，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狠。 “你以为是在拍电视？我没什么自爆措施，只是我不想受辱！ 如果死在你们这些小鬼手里，那太可笑了，哈哈哈哈。” 贾会计不想吐钱出来，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在美利坚的全家已经被控制了。 或者说，他猜到了，但他不在乎？ 成大器不知道答案，他看了眼格鲁，示意他按流程来。 顶级黑警点了点头，拿出对讲机，叫来了自己的手下。 两名大汉从地道进入密室，他们带来了施刑工具。 贾会计傻眼的挣扎，他没想到成大器这伙人这么狠，刚刚他还说不是在拍电视剧，现在他就被用上了电视剧里的逼供刑罚。 被堵上嘴、绑住手的贾会计没什么挣扎的空间，他痛苦但发不出声，只是像一只野兽般呜咽着。 未久，成大器看着浑身冒汗的贾会计，问道。 “老贾，你骗那么多人家破人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 贾会计睁开了眼睛，他的左眼撞到了桌角，现在已经又红又肿，他的眼里没有泪水，全是情绪。 那是刻骨的恨，燃烧着的不甘，颤抖着的屈辱，他有太多的情绪了，但所有的情绪集合到一起，就成了一种可怕的择人欲噬的恶意。 他的恶意就像他曾经吞吐天地的大志一样，是那么的强烈，是那么的坚韧。 今天，他先是苟且，继是坚韧，再是绝望，然后又想苟且，又开始坚持着拖下去。 到现在，再经历了非人的折磨后，他又变为了强烈的恨。 他不是恨成大器与格鲁，那是弱者的哀嚎！ 贾会计恨的是自己不够强，恨得是自己的运不够好，恨得是自己！ 他甚至不恨格鲁、不恨成大器、不恨这个糟糕的‘窃钩者侯’的世道，他恨自己！ 哪怕到如此的时刻，他的心仍然没有沉沦绝望。 就像成大器走进黑暗深渊一样，他曾经也经历过成大器所经历的那种内心的焦灼，这使得他无比的强大，内心无比的强大。 可能他没有成大器的初心，但他有自己的骄傲。 身体的痛苦摧毁了他的意志，可摧毁不了他那颗不想认命的心。 就像成大器的癌症没有摧毁他的精神一样，今天所遭遇的折磨在贾会计看来还不够摧毁他的意志！ “chan，情况不对，这个人似乎？” 格鲁注意到了贾会计那眼中的不屈的火焰，他低声问成大器。 “给他看看他家人吧。” 这种手段太下作，成大器本不想用，但他没想到贾会计居然这么硬气。 腿断了，刑上了一遍，但眼中的那股精气神还是那么摄人——贾会计的水平可比厄里斯强太多了。 成总踏入了黑暗，但他总希望自己身上的罪孽少一点，再少一点。 可他悲哀的发现，这是躲不掉的。 “说实话，我有点佩服他，他不愧是能骗到那么多钱的人。” 格鲁赞叹的回道。 成总沉默了，贾会计确实厉害，他的很多理念在未来看都是经得起时间检验的，只是他的运不够。 时也命也，做大罗的门徒就要承担大罗的因果。 “你在美利坚的家人，看看有没有少的？” 格鲁的手下递给贾会计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正在播放着拘留室内的人群。 贾会计一眼看去，心脏颤了一下。 “他们在美利坚没有犯罪，你们你们这是非法的拘捕！” 格鲁现在也不装了，他走到贾会计面前，脚踩着他的手，蹲下，扯起了贾会计的头发。 贾会计那张饱经摧残的脸此刻青一块紫一块，格鲁的眼睛压到了他的眼睛前。 顶级黑警呲牙，一股剧烈的口臭味传进贾会计的鼻中。 他狞笑着说道。 “jia，在圣洛都，我就是法！” 一个月那么多美刀发下去，是因为格鲁的善良吗？ 不是！ 他为的就是这种权力，这种权力的美妙让他沉醉。 “来，告诉我，你可以给我多少钱！” 贾会计脑子很乱，他闭上眼睛，想到这二十年间一路走来所经历的事，颤抖着说道。 “我的钱一分都不会给你，那些人你随便处理！” 他不信，不信天会绝了他的路！ 老天爷眷顾他，非常眷顾他，可能它只是偶尔失误了，但贾会计最后也成功套现离场了。 在这人生中离死亡最近的一刻，这个大骗子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了老天爷的眷顾上。 那些以拖待变、那些自爆的期望，被他彻底的抛到了脑后。 贾会计在心底虔诚的呼唤，呼唤老天爷能在帮他一次。 可惜，他被眷顾的次数太多了，这次，老天爷不站在他这边。 “咔！” 一根手指。 “还要嘴硬吗？” 格鲁完全不装了，他拧断了贾会计的左手的大拇指。 贾会计惨叫一声，然后梗着脖子，直视这格鲁。 我不认命！ 我怎么可能认命呢！ 我是贾会计，我是从农村走到世间巅峰的贾会计！ 你们这些野狗不配分食我的躯体！ 我不认！ “咔！” 第二根手指，又断了一根。 “哈哈，好久没有遇到你这样的人了，我很喜欢你，jia，你太有趣了。” 格鲁笑的很开心，他看贾会计就像熊孩子在看一个有趣的玩具。 贾会计也笑了，他笑的声音还很大。 “呸！你们这些人，什么也不懂，我怎么可能死在你们手里！” 他的狂激怒了格鲁，但格鲁反而起身离开了。 “继续，我看看他的骨头能有多硬！” 两位手下拿着刑具，围着贾会计继续操作了起来。 成大器皱着眉，目不转睛的盯着宁死也不认命的贾会计。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悲伤。 “chan，为什么一个骗子的骨头能有这么硬？” 格鲁烦躁的揉了揉腰，问道。 成大器眼睛中闪烁着思索，他缓缓回道。 “他可能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骗子吧，格鲁先生，普通的骗子也挣不到那么多的钱。” 贾会计的人生就像开了挂一样，他出身农村，考入了大学，毕业娶了县长的女儿。（这真的是个大道，娶高门之妻，但普通人没有贾会计这种命） 后来啊，他生意做的不错，拜入了大佬门庭。 然后就是离晋赴京，刚开始，他想凭能力做生意。 但时运不济，他不得不再次找到大罗道祖的人，彻底入了门。 那时候，道祖还没证道，但已经呼风唤雨了。 贾会计的起飞之路也就开启了，他飞了好几年，然后乐视上市。 做网站、做电视、做手机、做汽车，他的每一个决策都没错。 哪怕高负债经营其实也不算错，因为贾会计的公司是有产业的、有资产的。 唯一错的就是，‘君以此兴，必以此亡’，如是而已。 乘风而起的贾会计遇到了定风波般的时代浪潮，他背后的道祖被打落凡尘，他只身逃亡海外，理由是‘养病’。 后来他再回去，就是圈钱造车，套现跑路了。 他或许从没觉得自己是个骗子，或者说，他骗了自己。 所以他不愿意低头，不愿意任命。 低头能活，但他低头后，那个他用来欺骗自己的‘自己’就死了。 现在是2018，法拉第未来上半年还拿到了许皮带的融资，他的第一辆样车也造了出来。 他有理由欺骗自己，让自己相信，自己不是骗子。 听完成大器的讲述，格鲁沉默了许久，他有点佩服贾会计，不，他很佩服贾会计。 “停下吧，都停下。” 格鲁阻止了手下的施刑，顶级黑警觉得，这样一个对手不该被如此的摧残折辱。 但一时之间他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所以，密室里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事已至此，我们没法停手。” 此刻，成大器反而成了那个恐怖的魔鬼，他的话好似恶魔的低语。 “而且，拖得久了，他的家人、员工会发现他消失了，那就麻烦了。” 格鲁的脸色很阴沉，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是啊，成大器说的非常对。 “但他骨头这么硬，我们拿他没办法。” “我试试吧，我和他聊聊。” 格鲁不相信成大器能搞定贾会计，但成总以往的战绩在那里放着。 战绩可查，一路超神的那种。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我们预期最多三个小时。” 格鲁最后提醒了一句，这个时间是他们的底线。 如果三个小时内搞不定贾会计，那就要清场了。 所有人，全得死！ 成大器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走到了贾会计身前，坐到了茶几上。 “老贾，我们聊聊吧。” 贾会计没有说话，痛苦已经让他失去了说话的欲望，他只是看着成总，眼中有种麻木，麻木里是他那不愿意熄灭的坚持。 谁还不是个大佬呢？ 他有坚持，宁死也不想放弃的坚持。 当死亡离他很远时，他可以欺骗、表演，可以麻木的活着。 但当死亡来临的时刻，他很欣慰的发现——原来我还是我，我运气不好，但我不是可怜的小丑，不是可怜的失败者。 他不是失败者，所以他不屈，他不是骗子，所以他坚韧。 此刻，在饱经折磨之后，他不想再尝试妥协了。 就像一个英雄一样去赴死，这是对自己的一生的交代！ 所有的取得大成功的人都有一种意志，或许这种意志的表现形式不同，但都有。 贾会计的痛苦点燃了他的意志，他做到了虽身处暗室但不坠心志。 世人如何看待他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不能认命！ 你们说吧，你们骂吧，你们折磨吧，我不认！ 这一路走来，我经历了这么多，怎么可能在最后的时刻妥协呢？ 那太可笑了！ 我不是可笑的失败者！ 我就是不认！ 我贾会计不会认命的！ “老贾，我和格鲁都很佩服你，至少你骨头够硬。 但硬是没有用的，硬不过子弹，已经一个小时了，再过两小时，如果你还不和我们合作。 格鲁先生和厄里斯会开始清人，先是你的保镖、随从，然后是你的家人，最后是你。 杀干净，不留后患。” 成大器的心也是麻木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尝试着把灵魂脱离自己的身体，以减少心中的罪恶感。 贾会计是有罪，但他就没有罪吗？ 成总犯的罪越来越多，他就越来越陷进去那深渊，他从不喜欢这些。 “所以，老贾，我可以做主，给你留一千万刀，算是你和你家人的生活费。 格鲁先生后面还有人，我们只是顶在前面的，分的是小头，有那些人在，你顶不住的。 而且，你本身在外人眼里就是个骗子，老贾，你死了，没人会在意也没人会追查。 这个世界上，格鲁先生和他背后的人代表着正义，他们说你有罪，那你就是罪不可赦。” 贾会计没想到只要三个小时，他的以拖待变彻底没戏了。 但他还是不想认命。 如果现在认了，刚刚的坚持，过去那么多年的奋斗算什么？ 呵，那就死吧！ 跟着我贾会计享了这么多年的富贵，你们不亏了，就陪我一起死吧！ “其实我早就盯上你了，之前蹭你的热度，就是因为你有流量，对了，艾国北前段时间不是在咬你么，那也是我指使的。 老贾，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见贾会计还不说话，成总加大了力度，换了一个最能挑动他神经的角度。 “你的法拉第未来已经造出样车了，但你的思路太老了，还说什么‘塔尖客户’‘轻资产运营’‘生态化反’‘智能驾驶’，都太老了，啧。” 见成大器摇头叹气的样子，贾会计就觉得可笑。 你个小年轻懂造车？ 装尼玛呢？ “你懂造车吗？我的设计才是最好的思路，低端市场已经是红海了，ff91目标客群定的高一点，反而更容易盈利！” 一个故事讲一千遍，骗子自己也会信，老贾造车起先是为了圈钱套现，后来是为了给债主看。 但他心里就没一点通过造车翻身的想法吗？ 在2018年末这个时间点，可能还真有，而且很大。 尤其是看着特斯拉股价上扬，蔚小理逐渐红火后，他怎能不心痒呢。 法拉第未来18年造出的样车是真的，皮带哥那笔七亿刀的先期投资老贾全花在造车上了。 “老贾，时代变了，现在流行的不是你那一套了，有人盯上了你的法拉第未来这个盘子，也盯上了你的钱。 你死了他可能得到的少一点，但该有的还是会有，你的窝在圣洛都，慢慢吃就是了。 我给你留一千万刀，真的是把我能分到的一半都给你了，我是小虾米，格鲁先生是大虾米。 背后的人拿的最多，我们办不成事，大概就是没钱拿，但他还是要吞了你的一切，明白吗？” 无中生有，巧取豪夺，成大器在做的正是自己的最不耻的事情。 但机会啊，就那么几个，错过了可能就飞不起来了。 飞不起来，那重生岂不是白重生了？ 挣钱简单，改变时代的流向太难。 成总啊成总，他在刀山火海中穿行，痛苦、煎熬、自责，因为有道德，所以他痛苦。 “而且，老贾，你现在在美利坚无依无靠的，法拉第未来做不起来的，哪怕是空架子都搭不起来。 我们今天搞这次见面，本意是希望让你认清现实，友善的谈一谈，你以后还是法拉第未来明面上的老板，帮大人物做事。 但没想到你不怕死，格鲁先生见不得你这样的人随便死了，我也觉得有些可惜。 你很清楚，乐视的模式问题虽有，但不算大，可惜啊，就差了点运气。 今天你服个软，以后在美利坚就是有背景的人，等法拉第未来以后上市了，你不就翻身了吗？” 成总先摆事实后威胁，再扯事业聊未来，真算的上苦口婆心了。 他和格鲁有一堆计划，但他们都不希望走到最差的那个局面里。 清场很霸气，但没有收益啊！ 贾总不配合，他的刀勒成大器和格鲁拿不到！ “呵，口口声声法拉第未来，你们懂造车吗？” 贾会计的回答让成总眯起了眼睛，他意识到，贾总似乎过载了。 也是，死亡的威胁，痛苦的折磨，人格的侮辱，一切的一切都很恐怖。 这让贾会计的处理系统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失效，面对成大器苦口婆心的劝告，他完全没有了招架的手段。 因而，贾会计下意识的一次次拿‘造车’说事，执着于细枝末节。 “老贾，我们不是好人，但你也不是好人，你不冤。 可如果你能把法拉第未来做好，哪怕你只是个明面上的人，没有多少股权，你也会成为世界商业史的传奇。 法拉第未来是你的，我们老板更希望你继续主持，老板为法拉第未来设计了个非常好的破局思路，比你那老掉牙的理念强多了。” 成大器已经意识到了贾会计刚才为什么那么坚持，坚持着不愿意低头，坚持着不愿意服软，所以他这一套小词儿都是围绕着贾会计心理的痒痒处设计的。 一方面，是必死无疑的结局，死了以后，钱可能还要被抢。 另一方面，稍微给了点希望，但不多——反而显得有点真实。 贾会计没有信成大器的屁话，他是真真正正的曾登顶世界顶端的人——做狗做的够好够高也是登顶。 他一点都不相信成大器的承诺，但人不是绝对理性的，希望是最奢侈的东西，成大器和格鲁折磨他折磨到快不成人形。 身体的痛苦，人格遭受的侮辱，这些影响着他，他开始思考起了成大器提出的条件和未来。 那坚硬的不屈的倔强的内核出现了一个洞——然后飞速扩大。 当他看到那幽深的地道时，他梗着脖子扎着脚不愿意进，那是他的求生欲，贾会计是有求生欲的。 哪怕见到格鲁他也有想妥协的时刻，只是后来他找到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而成大器正在一步步瓦解他的坚持。 你死了就再也不能翻案了。 你活着，就还有机会证明自己，哪怕这个机会很渺茫。 之前，贾会计在手下面前装作不是那么在意法拉第未来的发展，但内心里他其实非常非常在意。 他可能不太愿意用自己圈出来的钱去投资，但造车这件事儿，他至少口头上从没放弃过。 二零一八年还不是他最绝望的时刻，他现在好像不想死了。 他不相信成大器说的话，他也不愿意现在谈条件，他还在沉默，他想等成大器给出更多的条件。 “老贾，算了，你好好想想吧，我和格鲁先生先清人去，不能真等到三个小时，你太聪明了。” 让老贾傻眼的是，成大器居然就这么走了，甚至还要带走格鲁。 这不是成总不想继续画饼，如果画饼，他还能画很多，讲讲区块链，讲讲加密货币。 生态化反的反应链条里面也可以加点区块链嘛！ 但老贾这样子已经让成总有点放弃的想法了，对成总来说，失败就失败，他不怕这种小失败。 没了张屠户还吃不了带毛的猪了吗？ 没有贾会计做燃料，他起飞的速度可能会慢一点，但不代表他飞不起来！ 成总什么时候缺planb了？ 大不了就好好的做mcn，以后也是上百亿的体量，成总有的选！ 哪怕不能更从容，不代表他就失去了改变时代的可能！ “等等，我……成大器，我……” 老贾跪不下去！ 成总诧异的和格鲁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想到，本以为这事儿黄了，但贾会计这老小子最后时刻居然又想谈了。 见他支支吾吾，格鲁上去就是一脚。 “你tm逗我们呢？” 心狠手黑，格鲁还是那个味道——我佩服你≠我尊重你。 “我其实没多少钱，你们就算全拿走，也就不到七亿刀。” 老贾的慌忙说道，他想保留点藏起来的钱。 “啪！” 格鲁又是一个礼貌的大逼兜。 “打发叫花子呢？你在华国留了几百亿的窟窿，你告诉我手里就这么点？” 格鲁内心的底线是十亿刀，贾会计单单股份套现的钱已经有一百三十多亿了，约等于二十亿刀刀勒。 结果贾会计一开口直接打了三折。 格鲁警长不喜欢撒谎的男孩。 老贾被扇的头都是晕的，他第一次后悔逃离了华国。 在华国，哪怕他破产了也不可能受如此折辱——死也死的有尊严点。 “有些钱我必须还，不还会被追债的找上门，有些钱从来就没进过我的口袋。 而且，出境这一圈，又要被宰一刀，我……” “啪！” 成大器疲惫的点了根烟，站在一边看格鲁先生“拷饷”。 贾会计，何必当初呢？ 用你给我的引擎点火，很重要，也算你这个大骗子做点善事了。 密室里，啪啪得逼兜声不绝于耳，格鲁是资深警员，他明白，贾会计的心防已经破了，现在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 大局已定，成总则是先一步离开了密室。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很想去找小赵。 地道门口处，厄里斯迎了上来。 “chan，情况怎么样？” 看着西海岸代理人那略微发红的眼眶，成大器莫名的笑了笑，原来不止他一个人紧张。 “厄里，这一单你起码拿这个数！” 看着成大器伸出的手指，厄里斯表情有点控制不住。 “两千万？” 不是少，是多，起码两千万刀，这完全多到厄里斯喜出望外的地步。 “恩，好好做事，手尾干净点，我先走了，格鲁先生如果有什么要求，你要认真办好。” 成总带着里尔离开了，厄里斯站在原地愣了许久，然后激动的挥了挥拳。 以前他总觉得成大器对自己的态度变得太快，有点太傲慢。 现在，他只想亲亲成总的脸蛋，告诉他——请务必加大力度。 如果成总有需要，他甚至可以摇一摇尾巴！ 这就是成大器的目的。 做事，挣钱，分钱，聚人，成势。 —— 小赵的中式别墅门口，成总的特斯拉停在了路边。 “小孙，里尔，你们就在这里等着，不要跟进来。” 看着成总的背影，聪明的巨熊里尔撇了撇嘴。 不就是会见小情人嘛，我又不喜欢女的，你防谁呢？ 连顿饭都不管，过分了嗷！ “里尔，我叔到底喜欢哪一个啊，我感觉哪一个做我婶娘都够了。” 小孙还带着清澈的愚蠢，里尔撇了撇嘴，没有回答。 沙比，当然是都喜欢了，这还用问。 敲了敲门，成大器就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待着。 未久，通过监控看到成总来了的赵虹锦穿着拖鞋打开了门。 “大器，你怎么来了，这些天不是一直在忙吗？” 成总最近忙于贾会计的事，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突然见到成总出现在自己家门口，小赵有点惊讶。 但成大器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他只是沉默着看了小赵两秒，然后张开了双臂——成大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做了什么。 见成大器这样，赵虹锦先是一惊，然后默默脱掉身上的厨房围裙，又用围裙擦了擦手。 接着，她伸手准备和成总来个拥抱。 但. 动作到一半她又缩了回去，扎着丸子头的脑袋匆忙低下，脸也迅速的变红了。 这让扑了个空的成大器有点傻眼。 姐，你这是虚晃一枪吗？ “算了，我，我不好意思，你先进来吧，明天不是要见家家好物的钟雅珺吗，我在练习做饭，让她们尝尝我的厨艺。” 小赵扭头一溜烟跑进了屋，语速很快的解释道。 “能不聊她们嘛？” 成大器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了餐桌边，看着小赵在厨房处忙碌。 “啊？我以为你找我是问关于家家好物的事来着。” 口不择言的小赵又找了个借口。 “不聊那些人，阿赵，我今天可能犯了个错。” 响鼓不用重锤，成总的话重若千钧，赵虹锦满脸通红的坐到了他旁边，手里还拿着铲子——尴尬的人总是很忙。 “违法了吗？” 赵虹锦的语气有些担忧，她侧着身子看着成总，眼中都是关心。 坐在餐桌边的成总拿起一把叉子，下意识的控制着它在盘子里转啊转，没有给一个回答。 这时候，没有回答就等于回答了。 叉子和餐盘发出怪异的声音，小赵盯着成大器手里的叉子，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有担忧亦有忧愁。 成大器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在做某种自我鞭笞，他想到了蜜儿。 蜜儿求助于他，他求助于小赵，这个关系挺有意思的。 难道在我的心里，我的决定正确与否只取决于她吗？ 不！ 成大器突然起身，对小赵笑了笑，解释道。 “开个玩笑，好几天没见你，今天路过你家附近，就来看看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的人生不该被任何人评价，他确信自己的目的是正义的，哪怕小赵比他更善良更正义，她也没资格评价。 天赋人权，人应该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成大器要站在水中改变浪花的形状，遏住飞舟，哪怕一分钟，一秒钟！ 钱太好挣了，他喜欢私人飞机，喜欢游艇，但除了钱以外，他还想实现自己的理想。 他想站在桥上，指着那汹涌的海，笑着对后来人说。 ‘嘿，看那里，我改变了它的流向。’ 成大器要走，赵虹锦叫住了她。 桃花眼姑娘鼓起勇气，大声说道。 “大器，等等，其实我也在犯错，钟雅珺她们不知道我接近她们的目的。 我在用不那么光彩的手段实现自己的目标，以前，我太天真了，总以为一些东西是理所当然的。 但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理所当然，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真理和意义都是暧昧难明的，最可怕的是，一些东西在不断地循环。 我不聪明，也没什么经验，但我有勇气打破自己的坚持，尝试踏出去去做一些事。 大器，还记得我们在那晚的聊天吗，那天好尴尬，但蓝色的海很美，其实我很开心。 程序正义和实体正义都不是完美的正义，或者说，世界上就不存在完美的正义。 你比我更勇敢，也比我更坚强，如果你给自己的目的赋予了正义，那你就去做！ 不要问我你有没有错，也不要问任何人，没有人可以给你一个确定的答案，你要相信自己，因为你真的很厉害很厉害。 所以，大器，我相信，当你出发的时候，你的心是清醒的，它让你勇敢的踏上了那条路。 作为朋友，我希望我.我希望你不要走上那条路。 但我们的关系不只是朋友，所以，去做吧，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 成大器顿了顿，果然没有回头，直接离开了赵虹锦家。 站在窗边，小赵看着成总上了车，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笑了笑，怔怔的立在原地好久。 (本章完) 第302章 他建立了自己的棋盘 mas全球总部，总裁办公室——换了个牌子。 毕竟，mas已经是一家估值破亿的公司了，多少需要一点高大上的味道，不能像以前那样草台班子。 成总可以苟且，他是个心态强大的实用主义者，但考虑到股东们的预期和观感，成总还是做了妥协，勉为其难的给公司的环境稍稍升级了一下。 “科特，萨尼提醒我，你可能需要和我谈谈。” 成大器笑着对斯科特讲起了将他喊过来的原因，示意他坐到自己对面。 “听说你的创作不太顺利？” 金毛龟男斯科特有些紧张，他的创作确实很不顺利。 按理来说，他有着非常棒的人设——被妻子背刺的退伍老兵，像极了一个充满悲剧的美式英雄。 但短视频的创作从来不是一个人设就能搞定的事，在这段时间里，斯科特遭遇到了一些挫折。 “chan，其实也挺顺利的，只是相比科尔，我的粉丝增速不太理想。” 金毛老兵短视频做的不怎样，嘴倒是挺硬的。 “但我想，只要我稍稍改变一点节奏，可能局面就会好转。” 西式文化下的乐观男孩是这样子。 乐观的心态可以帮人对抗内心的焦虑，但对于解决具体的问题而言，盲目的乐观毫无作用，不仅无济于事还会把事情更进一步的搞砸。 就像那个循环‘或许发生了什么但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处理好像晚了’——‘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很遗憾’。 成总理解斯科特的乐观，但他不仅是斯科特的朋友，更要承担管理mas的责任。 “科特，你的短视频我一直在关注，你太紧绷、严肃了，但这不是缺点。 只是就短视频领域而言，可能你需要给人传递一些轻松的情绪，你觉得呢？” 成大器的态度不可谓不好，金毛老兵当然明白自己拍的短视频有问题。 或者说，他拉不下脸继续做流浪汉。 科尔诺不在意那些嘲笑和异样的眼神，他可以快乐的扮傻子，但金发老兵做不到。 所以，斯科特只是正坐在椅子上，甚至把双手放在膝盖上，郑重回答。 “chan，我会注意的。” 科特，你太严肃了。 无奈的拍了拍额头，成大器沉思了起来。 就在斯科特开始感到不安时，成大器说话了。 “科特，我记得你是注册的象党成员，是吗？” 金发老兵松了口气，他不像贾会计，他拎得清情况。 chan曾经或许和他们有过友谊，但他们现在是不同的人，一个是亿万富翁，一个是亿万富翁手下的手下的手下。 他真的很紧张。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其实我很久没去参加象党的活动了，哈哈。” 金发老兵干笑两声，他捉摸不透成大器的心思，所以给了一个暧昧的回答。 似乎他在表示自己不喜欢象党，但同时，他的话也可以解读为喜欢象党但没时间去参加活动，所以有些感慨。 成大器摇了摇头，他觉得很遗憾。 以前曾一起经历过险境的小伙伴似乎和自己隔了很远的距离？ “有没有兴趣从政，做市议员或者州议员？” 成总双手撑在一起，搭在办公桌上，语气沉着的问道。 他的这个问题让斯科特一愣，这种转折他是万万没想到的。 啊？ 议员？ 我？ chan，我知道伱很看好我，所以我也很努力的在创作短视频。 但这 我去当议员？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chan，抱歉，你刚刚说什么，我可能走神了，没有听清楚。” 见斯科特那副难以置信但又尽力确认的样子，成大器觉得很有趣。 是啊，自己和他们似乎少了很多话题，但他们还是自己的好厚密。 那时候，他们答应帮自己创业，甚至都没想过要拿薪水。 哎。 “科特，你在军队呆了那么久，这培养了你骨子里的严肃性格，同时，你又经历了很多波折，它们使得你内心坚韧。 我很看好你，你知道的，美利坚的深层政府背后是各大资本集团，这其实反应了资本集团对政治利益的诉求。 他们组建深层政府，打击那些新的富豪，你想想，最近这些年美利坚新的知名富豪是不是越来越少了？ 那些后来成长起来的富豪都被深层政府盯上了！ 我现在似乎成了一个小富豪，所以，我需要一个我信得过的人帮我，帮我抵御一些暗中的迫害。 你拍短视频的时候总是有种严肃的感觉，我说了，这不是缺点，我很期待你成为全美利坚第一位在短视频软件上和选民密切交流的议员。 那时候，你会成为美利坚象党的政治明星的。” 成大器说的很露骨又很‘愚蠢’，同时还带着些感情牌的味道——这是组合技！ 深层政府这玩意儿稍微有些脑子的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在资本主义国家中是紧密结合的，美利坚有深层政府是必然，但这不代表深层政府会害某一个具体的人。 人家在议会搞一些法案和财政计划就能爽吃，哪里会像成总一样找人宰？ 但这套逻辑和斯科特说是说不明白的，成大器用阴谋论的逻辑反而更能说服斯科特。 “chan，但我.我只是个高中毕业的普通人，我的老婆还被黑人抢走了，我从没有参与过政治，我甚至还做过流浪汉，会有人支持我吗？” 斯科特不笨，是啊，如果是个笨蛋怎么能不沾毒品性病的从阿富han全身而退呢，要知道，他可是在那里服役了八年。 他说的这些点也都是很大的污点，是的，污点。 美利坚是精英政治，欧美的文化里喜欢强者，不喜欢失败者——海盗文明是这样的，多多少少带点原始的野蛮。 在华国，有受辱而后雄的英雄，多到数不过来，人们会认为这些人从底层出来，他们是真正的豪雄。 在欧美，哪怕你打赢了所有的对手，他们也会轻蔑的叫你一声‘科西嘉岛上的矮地精’。 攻击年龄，攻击长相，攻击出身，攻击学历，攻击成绩，攻击家庭，甚至攻击口音，在美利坚政治圈是非常常见的东西（懂、希、登他们的大选里这些攻击屡见不鲜）。 《意林》和《读者》里的那些土殖派公知极尽所能的编造欧美的文明，但只需要看一场美利坚的选举，他们那些可笑的故事就会不攻自破。 “科特，所以你其实有点心动，想去试试，是吗？” 成大器察觉到了斯科特的担忧，也明白他的缺点，但成总的切入点从来都不凡。 金发老兵深吸一口气，他看着面带笑意的成总，回道。 “也不是，我” 快三十岁，斯科特一无所有，他有的只是那一眼望过去全是失败的人生。 在遇到成大器之前他是失败的，再遇到成大器之后他还是失败的，甚至更失败了——他的涨粉速度甚至比不过科尔诺。 他有种习得性无助，他一次次地失败，然后内心越来越紧绷，他谨小慎微严肃认真的创作，然后那些严肃而不轻松的视频给他带去了更大失败。 金发老兵没胆子再去拿成大器画的饼了。 “像个男人一样，告诉我，你想不想成为议员，成为美利坚的政治明星，成为所有人哪怕你的敌人都要重视你的那种人，告诉我，你想，还是不想！” 成大器高声打断了金发老兵想逃避、拒绝的话语，他语速极快，双眸直直的注视着自己这位可怜可叹的老友。 斯科特，给我一个答案。 我愿意给你机会，但前提是，你要敢去做，你要有野心。 一无所有人如果连尝试的勇气都没，如果连打破困境的野心和欲望都没，那么，即使我帮你再多都是徒劳！ “是的，我愿意！我当然想，谁不想呢，谁都希望自己可以成为那个人群里的焦点，派对上的明星，每个人，每个人都想成功！” 金发老兵从座位上离开，他烦躁的在成大器的总裁办公室中踱步。 “但这是我想就有用的吗，chan，你长得帅还很聪明，你还有眼光和高明的沟通能力，你能轻松的搞定投资人、搞定员工，哪怕你不做生意去做议员，你也可以登上美利坚的国会山。 可是，chan，我和你不一样，拍短视频我都做不好，我怎么能当议员呢？” 金发老兵的血压上来了，他的脸庞因情绪激动而充血，显得有些红。 成总笑了笑，玩味地说道。 “科特，我找数学家计算过，在带入足够多的模型后，他们得出一个结论，我有百分之七的几率成为美利坚大统领。 百分之七，我不太喜欢赌博，所以我不想去国会山，但如果你想去，我会支持你，让你至少不会输。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身边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足够大的利益可以找来足够没底线的盟友，但他们会为了更大的利益而出卖我。 我需要你帮我，我的朋友。” 成总的百分之七太过震撼，因为文化水平有限，斯科特是把这话当真了的。 “那可是大统领的位置，chan，百分之七已经不低了。” “那又怎么样，呵，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也不算是秘密，美利坚任何小学生都能算清楚这道题。 美利坚大统领的任内死亡率是所有职业里最高的那一类，高到失去了统计学比对的价值，他们的任内死亡率是17.8%。 科特，我可以帮你竞选议员，但我不希望你死在任上，因此，可能不会帮你竞选大统领。” 成总的玩笑太地狱，斯科特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 “但假如我依旧失败呢，chan，可能我的能力只能做司机，还是不给你添麻烦为好。” 斯科特渴望机会，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搞砸了太多，所以他不想欠人情。 “好吧，我和多默开了一家新公司，我投了一笔小钱，你也可以过去帮我看看，做个小管理或者司机，随你的心意。” 见自己的老友不愿意挑战，成总没继续纠缠，他给了斯科特一个新的选择。 “做短视频不开心就换个岗位试试，科特，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得到了新的机会，斯科特反而不说话了。 有些机会放在眼前他不敢触碰，但当真要彻底失之交臂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渴望。 “chan，如果我现在说，我想试试去竞选，去做议员，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笑？” 金发老兵低着头，他不敢看给了自己一次又一次机会的成大器。 他很惭愧。 “no，当然不，科特，我会为你感到高兴，只要你相信自己的能力、找对方法，哪怕是拍短视频也可以做好，更别说做议员了。 这些事儿听起来很难，但真做了其实也就那样，你是退伍老兵，这本身就能得到很多退伍军人家庭的认可。 而且，你还有着特殊的经历，现在加州经济凋敝的白人选区有好几个，我甚至想让你在未来尝试一下选众议员。” 斯科特人都是麻的，他现在连竞选的流程都不知道，成大器居然还想让他进国会山。 这可太疯狂了。 “你的第一步，就是找到一个起点，我会帮你联系一位正在竞选的象党新秀，把你送到他的竞选办公室里锻炼一下。” 美利坚初入政坛的新人差不多都是从帮其他人竞选开始的——继承者们除外。 沃尔夫·德古拉先生现在势头正猛，成总会帮斯科特借到沃尔夫的风。 “chan，你刚刚说的利用短视频平台和我的支持者交流，这个会不会违法？” 斯科特懂法律，但不多，他没去投过一次选票，但他知道，不少竞选者都是倒在决赛舞台前的。 “不会，短视频是一个新兴的东西，现在还没人注意到这个平台有多大的魔力。” 小奥当年竞选时就已经利用起了互联网平台，但在他第二个任期的后期，他顶着两院失控的debuff通过了限制大统领竞选者在社交软件上为自己拉票的行为，当然，没有锁死。 后来那个男人竞选时借助了一定的社交软件的力量，但更多的是他的支持者们组织的。 而现在，短视频平台还处于刚刚起飞的阶段，美利坚在这方面的立法还没跟上——未来成大器重生的时候也没有，甚至很多政客还开了自己的tiktok账号。 这或许是小奥立法限制的后果，他不限制还好，他一限制，让所有的野心家明白了，这玩意儿可能真的非常好用。 然后，哪怕一丁点的后续限制也整不出来了。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才是能最高效利用各种互联网平台给自己宣传的人。 于是有人开了账号，有人抢起了平台控制权，那叫一个群魔乱舞。 而现在是2018，对那些中老年政客来说，tiktok还是一个非常陌生的东西。 成总看到了机会！ “chan，那我下一步该做什么？” 斯科特属于两眼一抹黑，他想成功，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先去拍短视频吧，就说自己在这段时间里，意识到美利坚的问题有多严重，意识到自己一个人的成功没法帮助更多的人。 你想给美利坚人一个更好的未来，而拍短视频救不了美利坚，所以，你决定竞选——但你以后的所有竞选活动都要发在短视频平台上，这并不冲突。 具体的剧情，我帮你联系内容部门，他们会给你准备一个拍摄小组，直接为你配上百万粉网红的资源扶持。 议员先生，加油，哈哈哈。” —— 贾会计躺在医院里，他那条被椅子砸断的腿已经处理好了，现在裹满了石膏，吊在半空中。 除了腿以外，他左手的手指断了两根，身上还有多处的软组织挫伤——尤其是脸部。 他闭着眼睛，右手紧紧地抓着床单。 贾会计在思考，思考自己该怎么办。 他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成为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作为一名具有二十年从业经验的资深黑警，格鲁警长的拷饷水准在世界范围内都是有一手的。 在格鲁警长的辛勤努力下，大记忆恢复术做得很成功，贾会计表示，自己想起来了好多忘说的财产，并一股脑的全告诉了格鲁先生。 然而，终究是没达到十亿，贾会计所有的流动资金、信托、物业全加起来，不过堪堪九亿刀罢了。 不过，如果把法拉第未来这家公司的名气和未来上市的市值预期算进来，就不算少了。 法拉第未来确实费拉不堪，贾会计当年海外造车的资金大部分都被他拿进了自己的腰包，法拉第未来的技术储备和公司建设都非常的拉胯。 但拉跨归拉跨，它好歹是一个新能源车领域的知名公司——抽象的知名怎么就不是知名了？ 可以说，成总绕这么大一圈，又是搞lce加密货币交易所，又是搞bec币，为的就是在新能源领域里折腾一下。 而法拉第未来才是成总真正的目标！ 世界上很难在找到第二家如此恰到好处的公司了。 千亿集团的老板背书创立，几百亿的债务巨雷，永远在努力造车的品牌形象——当然，一辆也没造出来。 样车是出来了，但离量产的距离大概有一万八千里。 但即便如此，即便是这样的法拉第未来，在成总看来都称得上完美。 劣质资产就劣质资产，劣质资产就不能重组了吗？ 法拉第对特斯拉，贾会计对马斯克，低配是低配，但扎布多就德勒。 两个字：足矣！ 不是成总鬼迷心窍，更不是贾会计脸真有那么大。 而是，他的九亿刀会成为lce加密货币交易所和bec币的养料！ 不是九千万华元，不是九千万刀，是九亿刀！ 2018年，加密货币还没有后世那么疯狂的价格——刀勒还没开始大放水呢，后来的价格是美利坚口罩大放水推上去的。 比特币理论总市值可以达到一万亿美元以上，加密货币市场的总规模有几万亿！ 但这代表它们真的值那么多吗？ 当然不！ 贾会计的九亿燃料足矣把lce加密货币交易所烧到几亿美元的估值，把将要在ico阶段发行出的bec币烧到百亿美元的理论市值！ （我甚至觉得这个数值设计保守了，但考虑到这种操作现实世界里很少，所以没敢写太多） 至于市场认不认可？ 加密货币的底层技术是去中心化的区块链技术，但这种去中心化理念的核心是反权威。 传统的权威金融体系以私人银行为中心，受强监管的束缚，实际上在形式上反而成为了资本家与统治者剥削普通人的工具。 联储、瑞银等，不外如是。 而最离谱的地方在于，反权威的、去中心化的加密货币本身，又是被私人银行所流通着的资本捧起来的——高塔的管理者选择自掘坟墓，这是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所在。 所以，成大器之前对格鲁说的那个逻辑反而是真实的——所有的金融创新在某种程度上都趋向于让富人更富。 金融是金钱的游戏，有钱人才玩的转，活下来的会更有钱。 哪怕是利率趋近于零的贷款，通过这种贷款的发放也可以为市场注入流动性，而这些新的流动性又会流向哪里？——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厄里斯的手下让出一条路，使靠坐于床头的贾会计看清了来人。 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华人，个子不高，带着一只圆框眼镜，头发稀疏的只剩可怜的一圈，滑稽极了。 不过这人的脸上有一种莫名的笑意，他好像在嘲讽，又好像在释放善意。 贾会计以往看得动这种表情，但他现在心底的恨太多，这使他的情绪影响了他的判断。 “贾总，认识一下，我是李海平，哈哈哈，给你提了点补品。” 老李示意手下把东西提过来，他指着手下提着的盒子，笑着对老贾解释。 “东北老参、乌鸡，对了，还有各种水果，只希望你早日康复啊。” 贾会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被格鲁的大逼窦扇肿了。 也就是老李招的手下不是华国人，不认识贾会计，不然他们高低都要叫出声。 “有什么事吗？” 明白贾会计不清楚情况，老李让所有人都出去，然后说道。 “贾总，以后你和我就是朋友了，哈哈哈，你那些家产、物业、股份，打理起来太麻烦。 你看你现在也摔伤了，正是静养的时候，你就好好休息，那些麻烦事我帮你办。” 贾会计的眼睛又闭上了，他明明身处灯光明亮的病房，但他一睁眼，却觉得外面是黑暗的鬼蜮。 “成大器呢？格鲁呢？” 老李笑了笑，给贾会计削了一个苹果。 在安静的vip病房里，刀子划过苹果皮的声音似乎很刺耳。 至少对于坐在床上的贾会计来说，很刺耳。 他听得到那刀片与苹果的果肉碰撞的声音，似乎有些清脆，那是一种‘沙沙’声。 “来，吃个苹果，老贾，你好像还比我小两岁。 像你这种人，我本来这辈子都没机会和你有交集，但你怎么就做了骗子呢。 我来美利坚比你早，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好巧不巧，你做骗子就做骗子吧，还逃到了美利坚。 而且，我不认识什么成总、格鲁，但我知道，在美利坚，你就该本本分分做人。” 看着老李手里的苹果，贾会计还是不想说话。 他要见成大器，他要见格鲁，而不是和这个可笑的老头谈！ 他不配！ 感受到了贾会计对自己的轻蔑，老李心中冷笑着。 他按着贾会计的下巴，把苹果压进了他嘴里。 “我让你吃，你就要吃！给我吃！” 我叫李海平，虽然我是成总的狗，但咬你很轻松！ —— 对于神秘的成总，钟雅珺其实很期待。 她到美利坚当晚，就了解到，成大器的mas一轮估值干到了一点二亿刀！ 这事儿有多离谱呢，她们的家家好物折腾来折腾去，现在的估值也就四亿多——只有mas的一半不到。 而且按成总自己的说法，他的mas才成立两个月。 毫无疑问，成大器是个很厉害的创业者，对于这样的猛人，钟雅珺非常期待。 “珺姐，请坐，今天请你尝尝我的手艺。” 把家家好物的人拉到自己家料理这件事还是成总支的招，为的是让小赵通过熟悉的环境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但在钟雅珺眼里，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她本期待见到成大器，结果先发现，赵虹锦居然是个富婆。 圣洛都的房价没有百京沪城贵，但这里的大别墅起码也要几千万华元——赵虹锦可能比自家大老板还有钱。 “谢谢，阿赵，我以为你已经够多才多艺了，结果做的饭也这么漂亮，家家好物以后可以和你一起做个直播。 就直播在厨房做饭，然后使用我们家家好物供应链里的产品，这样做推广，效果肯定不错。” 钟雅珺熟练地和小赵客套起来，她们没聊多久，成总就来了。 “哈，小赵，想吃你一顿饭可不容易，今天我是跟着钟女士享福了，还要谢谢钟女士。” 钟雅珺是个老江湖，她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起身迎着进门的成总说道。 “不敢不敢，成总，我才是要说谢谢的那个人，谢谢您给我们这个合作的机会。” 这话，呵。 成大器看了看赵虹锦，发现站在钟雅珺背后的小赵表情复杂极了。 他给小赵一个‘放心’的眼神，顺着钟雅珺的意思和她聊了起来。 “我和小赵一样，非常看好家家好物的模式.” 良久，宾主尽欢，钟雅珺带着喜悦和震撼离开了。 赵虹锦的壕给了她震撼，山海关和家家好物合作的初步达成让她喜悦。 作为山海关旗下的头号网红，赵虹锦所拥有的流量是极其巨大的，而山海关也是国内有数的短视频mcn公司，旗下的各类网红在跳动、速手上足有几百个。 家家好物如果能和山海关紧密合作起来，它们的流量问题就好解决了。 “大器，我帮家家好物打广告，还是会让它骗到一些人，我心里不舒服。” 赵虹锦低声抱怨道。 “哈哈哈，阿赵，她们也就那样，又不是破家的真传销，总归吃的不是那么不留余地。 我们想做事，就要有代价，哎，我感觉你可能现在才理解到我的煎熬。” 成大器给自己到了杯酒，苦酒入喉。 可惜没冰，差点意思。 “煎熬？”赵虹锦怔怔的看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的成总。 “不煎熬，你就当成长的阵痛，想成长要么按部就班，要么走捷径，走捷径可能就要阵痛。 很正常，所以，你还要来一杯吗？” 说道最后，成大器笑着问道。 桃花眼姑娘笑了笑，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成长，她确实需要走捷径。 “叮！” 酒杯碰撞在一起，成大器似乎在庆祝。 又一只猎物，入网了。 赵虹锦似乎想麻痹自己。 她走在危险的边缘。 —— 说起佛罗里达，很多人都会想到那里的抽象整活人才，老司机会想到迈阿密沙滩上的古巴美女，关心时政的会想起那个男人位于棕榈滩的海湖庄园。 但除了抽象和美女外，佛罗里达东南角的湖区和大沼泽地也在美利坚颇具名气——外国人就不太了解了。 所以，在被丽莎和蜜儿带到佛州后，成总是有点傻眼的。 奥兰多的机场有点破烂他能理解，美利坚老牌帝国主义，老了没钱修很正常。 但这俩姑娘带着他，一路高速转大路，大路转小路，直接把他拉到了一片湖区边缘。 “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开会？” 湖边的公路上，成总透过车窗可以看到远处的湖水，因为现在处于相对的旱季，可以明显看到湖水的边缘有裸露的湖底。 “当然！这里不好吗，我和蜜儿上大学的时候每次来这里度假都很舍不得走。” 金发白妞是司机，她们三人坐一辆车，保镖在后面两辆车里跟着。 一车是蜜儿的保镖，一车是成总的保镖。 于是，可怜的丽莎就又双叒叕（ruo四声zhuo二声）的成了司机。 “你们大学的时候来这里度假？不嫌远吗？” 成大器不理解美利坚人的脑回路。 “我们姐妹会里又很多佛州人，她们到圣洛都上大学就是为了离家远一点，后来组织度假，就来这里试了试，结果蜜儿就在这里买了栋庄园。” 金发白妞潇洒地单手开车，另一只手在手机里打开地图，她要确认一下接下来怎么开，毕竟只来过两次。 “好吧，别提了，当时是我冲动消费，这栋房子我一年可能住不了一次，上次来还是三年前。” 坐在后座的忒弥尔慵懒的说道，她喜欢湖区的风景，但她后悔当年的冲动。 那时候为了在姐妹会里的一些碧池面前装逼，冲动消费了一大笔，这让她后悔了好久。 “哈哈哈，蜜儿，我们当时以为你在开玩笑，你还记得桃乐丝的表情吗，那个碧池现在好像已经结婚了。” 成大器不认识桃乐丝，不过他相信，那一定是个特殊的女孩，逼得丽莎都恶语相向了，可见她的脱俗。 “当然，不过我祝她婚姻幸福，哈哈哈哈，她的老公一定是个聋子，没人能受得了她那喋喋不休的破嘴。” 黑发富婆说起大学时的往事，整个人都眉飞色舞的。 “不过，我今天在你家住一晚，明天我要去休斯顿，佛州创意中心就在那里，我要去看看情况，你们要来吗？” 可怜的打工人丽莎问道。 “no。”这是忒弥尔。 “抱歉，我没时间。” 成总是真没时间，他今天抽空来佛州已经是挤出时间了。 毕竟bec币的ico太重要，蜜儿帮他约到了几位关键的有力投资人，他必须亲自见见。 而地点选在佛州，是因为这里离巴哈马最近。 见完投资人后，成总会直接飞到巴哈马，亲自到lce加密货币交易所的总部看一看。 辛辛苦苦建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棋盘，成总现在已经化身棋手。 但他手中的子太少，他要确保每一颗子都能发挥他想要的作用。 第303章 打工不易，丽莎叹气 宁静的湖水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但配上周围的自然环境，就不一样了。 风景秀丽的湖光，环境幽静的森林景观，站在蜜儿的度假别墅窗前，佛罗里达的最美景色尽收眼底。 这是一片围绕着湖泊开发的度假别墅区，每栋别墅都是独立而私密的，可以让每一个居住于此的人享受到宁静与舒适的体验。 “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到码头垂钓、划船，千万不要下去游泳，水里有鳄鱼。 如果你想游泳的话，后面有个泳池，不过已经很久没有保养了，情况貌似不太乐观。” 忒弥尔应付完保洁团队，找到了趴在露台围栏前抽烟的成总。 “明天会来几个投资人？” 成大器不太关心这里有什么玩乐的活动，他更关心自己的事业。 黑发富婆翻了个白眼，她靠坐在围栏上，把手搭在了成总的胸前。 “chan，你好像一个永远停不下来的发条，这明明是我们美好的度假时光，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说可以吗？” 成大器叹了口气，他也想停下来，但早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现在身边围绕了太多的人，如果他不往前，那刚刚聚起来的势很快就会散掉。 蜜儿有卡拉马克里斯家族的资源，那是她天生就有的，她不理解成大器的急迫。 “可以，所以，你今天还有什么计划？” 成大器专注地回复着手机上山海关那边发过来的邮件，没看到蜜儿注视着自己的那专注而复杂的眼神。 “我想和你一起到森林里散散步，chan，可以吗？” tm的，明明是一起散步，在蜜儿那挑逗的口气里，说的好像要把成总拖过去打炮一样。 “你们要去散步？但这里的水管还在滴水，这房子根本没法住，蜜儿，我们需要一个专业的修缮团队。 或者找一个合适的场地，明天投资人来了，如果看到这栋房子的样子，他们会” 感谢上帝，金发白妞帮成总找到了拒绝的理由。 “好了，我去修，不就是漏水么。” 成大器可是个优秀的汽修工，别说修水管了，就是在他面前放一辆坦克他都有信心尝试一下。 “honey，你现在工作似乎不太努力，不是要去迈阿密看看分公司吗，我现在就安排司机送你过去。” 黑发富婆差不多都要咬牙切齿了，成大器离开后，她那空落落举在半空中的手直接指向了丽莎。 可惜，现在的丽莎不是以前那个丽莎了，她对忒弥尔笑了笑，回道。 “抱歉，亲爱的忒弥尔女士，我现在不是你的员工。” “伱们别斗嘴了，工具箱在哪里？” 成总怕这俩姑娘吵起来，回头打断了局势升级的螺旋。 “不知道，不用你修，我预约了游湖的船，明天带着那些人在船上聊。 附近还有高尔夫球场，到时候边打高尔夫边谈也不错，你们觉得呢？” 黑发富婆双手抱胸，对着屋子里的成大器与丽莎说道。 丽莎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她不理解忒弥尔的很多思维逻辑。 你不修，这房子一直漏水怎么住？ 凑合着住吗？ 那我们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chan，我们一起找吧。” 漂亮的加州姑娘丽莎和她的水管工一起工作去了，独留密苏里土妞一个人在外面。 忒弥尔烦躁的锤了下栏杆，那因长期日晒雨淋而老化的栏杆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嚎。 她搞不懂亲密关系，不仅搞不懂成大器，现在似乎连丽莎都搞不懂了。 —— 用强力防水胶带搞定了漏水的地方，给不发光的灯泡改了个串联的暗线，最后还用里尔带人买来的柠檬酸除垢剂解决了淋浴喷头不丝滑的问题。 在丽莎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成大器不到两小时就搞定了这栋度假屋所有的小毛病。 毕竟房龄还不久，虽然因空置造成了一定的问题，但都是小毛病，很好解决。 “chan，你像个超人。” 丽莎给他递上一瓶芒果汁，还体贴的帮成总拧开了。 成大器道了个谢，就和丽莎一起，坐在靠湖边的观景桌旁聊起了天。 他们其实是在聊mas佛罗里达创意中心的发展问题，但蜜儿不这么认为。 “两位，社区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今晚附近有乡村活动，大概是类似于篝火晚会的活动，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对于忒弥尔的建议，丽莎是无所谓的，她看向了成总。 成大器则是婉拒了。 “算了，有点累，蜜儿，今天先算了吧。” 先是坐飞机到奥克兰，然后坐车到这里，然后又化身维修工干了两个小时，成总真有点累了。 “好吧！” 同样是ok，语气的不同可以传递出不同的意思，在配上不同的肢体动作，意思就更丰富了。 但蜜儿这种语气和转身就走的动作显然不太寻常。 成大器和丽莎面面相觑。 “我去和她聊聊吧。” 金发白妞这次倒是主动的很，她觉得自己该和蜜儿开诚布公的谈谈了。 —— 推开蜜儿房间的门，丽莎端来了一盘芒果干。 “嗨，芒果干来了，这可是特产噢，非常的纯天然和健康。” 见丽莎找了个这么烂的理由，蜜儿被气笑了。 “你知道我很在意控糖，丽莎，你和chan太甜了，所以我有点看不下去。 对了，想好你们孩子的名字叫什么了吗？” 忒弥尔的话其实很冒犯，不过丽莎已经习惯她对自己的冒犯了。 金发白妞也把自己的身子扔到了床上，躺在了忒弥尔的身边。 “你的妆沾到床单了。” “那又怎么样，这是我的房子，我想怎么住都可以。” 攻击性很足，多少是有点怨气的。 “这是宣誓主权吧，你像一只暴躁的狮子，蜜儿，我和chan只是朋友。 而且，他明显更喜欢zhao一点，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丽莎的回答直戳肺管，忒弥尔心里苦啊。 “呵，他最喜欢zhao，然后喜欢你，最后才是我，丽莎，我很嫉妒你。” 忒弥尔的话惊到了丽莎，要知道，她嫉妒忒弥尔嫉妒了很多年。 优渥的家世，放纵而自由的人生，不被他人眼光左右的强大灵魂，甚至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理所当然的傲慢。 傲慢当然不好，但丽莎想自信一点。 丽莎想成为蜜儿这样的人，所以她才和蜜儿成了朋友。 但她没想到，在黑发富婆眼里，自己反而成了‘更好’的那个。 在她的青春里，压抑的家庭逼着她成为所谓‘优秀的姑娘’，这让丽莎喘不过气。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曾把蜜儿看做没有家庭束缚着的自己。 她看蜜儿的人生，就像看一个更强大的自己的人生。 但今天，蜜儿的话让丽莎意识到，原来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不堪与狼狈。 她似乎也没有那么强？ “你为什么不说话？” 黑发富婆抬起头，侧身看向丽莎。 “没，没有，我在想你们明天见的投资人是谁，我明早就去迈阿密了，本来还想看看你们怎么搞定融资的。” 金发白妞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她总是能控制好自己，明白什么时候该说什么做什么。 “呵，没什么可看的，你觉得正常的融资会把投资人拉到佛罗里达的湖边？ 因为你明早就走，所以chan才会顺路带你过来。” 是的，忒弥尔本来就拉了成大器一个人，但后来成大器把丽莎也带上了。 可丽莎不知道这些东西，她还以为自己本来就会来——实际上她是顺路的。 “什么意思？” 忒弥尔太漂亮了，以至于她那刻薄的表情都显得美丽，丽莎没有生气，而是继续追问。 “你以为chan是什么好人 傻瓜，看来你是忘了，大学你喜欢过的那些男人有一个好人吗？” 黑发富婆很满意自己的攻击力，她在伤害他人这件事上是有天赋的。 但丽莎不是傻白甜，她沉默了一下，笑着调侃。 “蜜儿，你好像那种家庭主妇爱看的伦理剧里的女配，这话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和chan只是朋友。 他或许有些秘密，但与我无关，你说这些只会让我觉得奇怪。” 爆杀！ 是你先挑事的，我丽莎凭什么惯着你啊？ “而且，我怎么记得，当时你和他签短视频运营合同时，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和他谈恋爱，没有那些想法。 现在呢？现在你这样子算什么？” 继续爆杀！ 忒弥尔的毒舌是扫射，多而不强，丽莎的话则像是精准的刺剑，每一剑都刺到了她的要害。 金发富婆说的都是实话，这也是忒弥尔最痛苦的点。 她和成总的关系从一开始就被她折腾的很奇怪。 “好了，吃点芒果干平复下心情吧，那些话你和我说没用，你应该告诉他！” 丽莎原先打算来解释一下自己和chan的关系，毕竟他俩清清白白，清白的不能再清白。 也就是忒弥尔小心眼才会误会，但她最后又不想继续解释了。 凭什么要我自证清白？ 走出忒弥尔的房间，丽莎觉得自己的疲惫横扫一空。 原来骂人还挺解压？ —— 成大器坐在餐桌前工作，丽莎在做饭。 这一幕，如果画成一幅画，名字应该叫《忒弥尔·卡拉马克里斯》。 如果你问：忒弥尔在哪？ 她被这俩亲密好友给暴击麻了。 不是成总和丽莎不当人，实在是蜜儿多少带点癫。 大家开开心心一起出来到度假别墅玩，顺便搞定一些工作，这属于一举两得的好事。 黑发富婆非要因为些无中生有的事找不痛快，成大器和丽莎能怎么办？ “她还没下楼。” 成总给电脑息屏，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 “你的睡美人睡着了，王子殿下，你要去亲她一下她才会好。” 金发白妞多少是带点艺术细胞的，这回答太有趣了，逗笑了成总。 “哈哈，我还以为你和她谈的不错。” 丽莎端上了三份晚餐，她坐到了成总对面，叹道。 “你是第一个把她搞成这样的男人，chan，她很喜欢你。” 如果是三流的烂俗都市肥皂剧，这时候丽莎应该说些蜜儿的坏话，但这姑娘从不是背后玩心机的小人。 “感情太复杂了，我现在这个阶段，更应该专注于事业，暂时不想考虑这些。” 这是成大器的真实想法，他想找女人可太简单了。 但某种程度上，事业才是男人的爱情。 他爱自己的事业，他爱这种虽然艰难但每一步都往前行进的过程。 “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我的ft。 当然，mas的工作我做的也很认真，明早还要去迈阿密。 不过……chan，公司的融资已经搞定了，可以给我涨薪水了吗？” 金发白妞说的明明是要钱的话，而且是对一个男人要钱，但她可太理直气壮了。 因为这姑娘是真的能干，成总现在已经很累，而丽莎其实不比他轻松一点。 她一边创业一边搞定mas的一切，简直是个女超人。 “你想要多少？” 成大器开了两瓶啤酒，递给了丽莎一瓶。 “三万刀，我每天工作十个小时，而且还是弹性工作制，都快要因为工.” 丽莎觉得这个要价在合理范围的极限，所以试图做一些充分的解释。 “五万！mas不差钱，但你要做好本职工作和创业的平衡，这点很重要——最好是找到一个好的模式。” 总裁先生对优秀的员工总是各外的优待，况且，这个薪酬可一点都不高。 丽莎是美利坚人，在加州各界有大量的优质人脉，有非常棒的教育背景和业界经验，五万刀简直太划算了。 如果非要说缺点，这姑娘唯一的缺点就是没在大型公司工作过——但无伤大雅。 “我会做好的，ft里有我的几名同学，他们都是很棒的人，chan，我感觉更应该做好平衡的是你，你对mas的关注似乎有点少。” 她在试探。 其实这是金发白妞的试探，她对忒弥尔所说的那些成大器没告诉她的东西还是有些好奇的。 成大器苦笑着解释。 “mas未来会很值钱，但我也有其他的公司，比如山海关，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 “叮” 成大器的手机上传来蜜儿的消息。 忒“我闻到香味了，但我的腿好像断了，这位先生，可以给我带一份晚餐吗？” 黑发富婆也是个人才，这么假的借口也去好意思说出口，从这一点看，她有种非凡的强大。 “我去给她送点食物，抱歉。” 成大器端起丽莎给蜜儿准备的晚餐，留下句话后径直上了楼。 看着空荡荡的餐桌，金发白妞微微叹了口气。 一个是性格古怪的颠婆，一个是做事疑似古怪的癫公。 我是有多大的福分，才能前后给你们俩打工？ 打工不易，丽莎叹气。 第304章 不要说话，到此为止 第304章 不要说话，到此为止 红纱帐下胭脂舞，最是消磨英雄骨。 成总推开蜜儿的房门，瞬间就有点顶不住。 傍晚的天光已经黯淡，忒弥尔的房间里没开灯，但这种昏暗里，反而更显得她的动人。 某位脾气古怪的大美女此刻似乎太过慷慨，她斜靠在床头，单手撑起脑袋，定定的注视着进来的成大器。 “chan，到这里来。” 忒弥尔拍了拍身侧空出来的位置，用一种加州女孩特有的慢速语气勾引起了成总。 她不信有男人可以拒绝自己的魅力。 是，我是搞砸了，但搞砸就搞砸吧。 得不到你的心无所谓，但我起码可以得到你的身体。 不亏。 “你不是想吃东西么，我给你带来了蔬菜沙拉和烩羊肉。” 成大器不走寻常路，一屁股坐在床头的桌子上，没着了女妖精的道。 黑发富婆从侧卧着的状态改为趴着，她膝行着趴到了成大器身边。 这姑娘今天穿了一件长袖露肩的毛衣，在她趴下后，宽松的毛衣里那奶白的雪子就露了出来。 “chan，我腿断了，你可以喂我吃吗？” 成大器转头盯着床对面的风俗挂件，目不斜视的回道。 “可能你需要去医院，我现在就去联系司机。” 见这狗男人还在拒绝，忒弥尔恶向胆边生。 她像一只灵活的母猴子，‘腾’的一下从床上蹦到了成大器怀里。 “我想吃了你。” 这虎狼之词太离谱，成大器听得汗流浃背。 他知道，这姑娘的精神状态貌似又开始不稳定了。 “要不我们一起到森林里散散步吧，看起来你也不太想吃东西？” 为了稳住她的精神状态，成大器决定陪蜜儿出去走走，工作的事等晚点再继续。 双手环抱着成总的脖子，蜜儿趴在他的肩膀上。 她想了想，意识到今天可能不是那么容易拿下成总，于是，转而退了一步。 “可以，但不能带丽莎。” “为什么伱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 成总实在不理解这姑娘的脑回路。 “不是敌意，嗐，你不会明白的。” 忒弥尔其实自己也不明白，她现在和丽莎的关系有点相爱相杀的味道。 两人明明是好闺蜜，但今晚刚酣畅淋漓的吵了一场——她还是理亏的那个。 所以，她下意识的想离丽莎远一点，就像她以往那些逃避的时刻一样。 —— “你们要去哪里？” 金发白妞叫住了想悄悄离开的某对男女。 我不理解，你们年龄疑似已经成年，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装隐身人。 那么蹑手蹑脚的走是什么意思？ “蜜儿的腿断了，我带她去医院。” 成总面不改色的回了一句，就推门离开了。 黑发富婆玩心很大，她出门前还回头对丽莎做了个鬼脸。 丽莎表情扭曲的挤出一个笑容——她觉得这俩人侮辱了自己的智力与人格。 蜜儿，你用腿走路的样子很美，这和腿断了之间大概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谁家好人腿断了还健步如飞啊？—— 佛州的纬度很低，属于带点亚热带气候的感觉。 哪怕现在已经十二月份，这里的森林仍然苍翠。 只是在黄昏暮色的晕染下，湖畔的林间小路显得格外幽深。 不过，环境并没有影响蜜儿的好心情，她大步的走在前面，和成总说着曾经到此度假的趣事。 成大器跟在她身后，时不时的附和一句。 就这样，两人走了很远。 “chan，看，前面有个废弃码头，一般在影视剧里这里都是凶杀案的现场。” 黑发富婆指着小路的尽头，语气‘惊慌’的说道。 “没事儿，我们不是主角，没有被杀的运气。” 成总淡定的很，他可不怕什么危险。 现在他属于到哪都带着保镖的霸总，绝大部分的小蟊贼都顶不住里尔的狂暴冲击。 “但我很怕，你可以拉着我的手吗？” 图穷匕见了属于是，只是蜜儿的图短的离谱。 成大器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对蜜儿真没什么办法。 “明天会顺利吗，我一直在担心这個事情。” 拙劣的转移话题，忒弥尔不开心的加快了步伐，她远远的走在了前面，大声的回答道。 “不知道，哼哼，你慢慢担心吧！” 看着化身幼稚鬼的忒弥尔，成总掏出手机给她拍了张背影照。 林间的暮光穿过浓密的枝叶，漂亮的姑娘像一只灵活的小鹿，隐没在远处的林荫中。 当成大器追上蜜儿时，她已经坐在废弃码头的边缘，黑发富婆双手拖着下巴，望着平静幽深的湖面。 “确实很美。” 见成大器坐到了自己身边，蜜儿用手撑着地面，挪了下身子，然后没经成总同意的，又靠到了他的肩头。 “不许动！” 成大器当然不至于这也要拒绝。 更重要的是，他和蜜儿的关系显然不只是朋友。 但两人似乎又没有在一起的可能，这才是他最无奈的地方。 如果有一天他和蜜儿在一起了，要么是他黑化成了没有底线的恶魔，真正的融入了美利坚利益圈层。 要么是蜜儿放弃了自己几十年的人生，选择立地成了佛——这更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的人可以有千万种盛开的方式，蜜儿可能不太像个善良美好的姑娘，但她对成总仁至义尽，甚至愿意给予自己的全部。 所以啊，成总对她差不多有种无限的包容——蜜儿疯狂上嘴脸作死的时候除外。 “如果这时候有个鱼竿该多好，哈哈。” 伸手感受这湖边的微风，成大器觉得这么美的风景太适合钓鱼了。 一根杆，一大桶水，两包烟，他能在这里钓上一整天。 妞？ 钓鱼佬不需要妞！ “我让人给你送，等一下。” 靠着成总的肩膀，黑发富婆拿出手机，给跟着来这边的手下发了消息。 完事儿后，她还抬头看了成总一眼，然后发现，成总好像也在看自己。 两人就在这种互相依靠的情况下对视了。 就像当时不敢看小赵一样，成总此刻也不敢看蜜儿。 他这次不盯眉毛了，而是快速的转过了头。 黑发富婆没说什么，她只是低头继续研究起了湖面。 —— “你行不行啊，这都半小时了也没钓上来，刚刚还跑了一条！” 黑发富婆实在忍不住了，虽然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让她很开心，但成大器的钓鱼技术疑似还不如自己。 听到黑发富婆的质疑，成总顿时就蚌埠住了。 你怎么能说我不行呢？ 是，我没钓上来空军了，但客观原因有很多，你不能全怪我啊！ “可能是饵料放的太久。”“杆子的手感不太熟悉。”“本地鱼不礼貌只知道吃白食。” 忒弥尔静静地看着成总解释，然后笑得很开心。 “chan，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的很好，没想到啊没想到。” 成大器怀念起孙东鑫的抄网了，如果此刻他有个大抄网，那必让忒弥尔见识见识自己的实力。 “回去吧，天已经黑了，路还没灯，再晚可能有危险。” 黑发富婆不想回去，那双揽着成总的手臂又抱得紧了一点。 “有你在我身边，我不怕危险。” 忒弥尔的情话很土，但杀伤力不低，成总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子继续下去了。 他明明已经在尽力的拒绝，哎。 “我回去还要优化一下明天的ppt和讲稿。” 成总的理由不是借口，他很重视明天的几位有力人士投资人，这些人是蜜儿的同类。 他们可能成不了什么事，但他们有能力让很多事办不成。 就像当时做山海关想请小赵一样，成总的bec币和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需要一些有力的基石投资人。 加密货币很简单又很复杂，简单在于，它的逻辑就是掘墓，掘的还是现代信用货币的墓。 复杂在于，其表面的参与者是各种平台和币圈弄潮儿，实际上的推手反而是走在时代最前沿的那些金融资本——他们很懂分散投资，时刻准备着抢购可能属于下一个时代的车票。 成大器想借加密货币的风起飞，就必须考虑风险因素，所以他很重视明天的见面。 “呵，chan，你有点可爱，你那些东西最多千万刀的投资规模，你猜那些人为什么会亲自来。” 忒弥尔说话时，头发蹭到了成大器的脖子，他稍微扭了一下。 蜜儿继续解释道。 “我准备给oc做三轮，明天的人是为这个来的。” 好家伙，原来我也是顺道的小配角？ 成总心中有些唏嘘，他理解蜜儿的这种做法，但他还是有疑问。 “你不看好我的lce（lighting coin exchage）和bec（blue earth coin）？” “不是，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但你没法和沃尔夫之类的人讲你的所有计划，明天那些投资人也是一样，所以，chan，这事儿还是轻轻带过去为好。 我会用oc融资后拿来的钱投资你的lce平台和bec币，但它们的价值逻辑就不用和太多人说了。” 小赵是事业型大女主，忒弥尔是复仇型大女主，她的事业心也很强。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甚至不看好我们那天在德古拉家和沃尔夫谈的那些事？” 成大器的思维很敏锐，他察觉到了蜜儿话语里隐晦的逻辑。 黑发富婆点了点头，回道。 “但我还是想试试，沃尔夫·德古拉不可能因为我们的挑拨就去杀他的父亲，德古拉家本身已经有点风雨飘摇的味道了。 哪怕是夺权，以他的处境而言，他也要在以后做，如果他轻动，可能会玩脱。 那天他的态度也很清楚，chan，你搞定了那个大骗子，以后可能会搞定你在加密货币方面的布局，但沃尔夫不会因为这些就做冒险或愚蠢的决定。” 合情合理，符合事物发展的基本逻辑和人物因利益而动的行事逻辑。 “那天你笑是因为这些？” “不然呢？” 黑发富婆看傻子一样看了成总一眼，她觉得成总有时候太自大了。 “如果老德古拉知道自己的儿子想动手呢？” “啊？” “内忧外患，逆子夺权，面对这种情况，老乔尔会怎么做？” 忒弥尔感觉自己又认识了一次成总。 chan，我以为我已经够不是人了，但你更狠。 “你很有想象力，chan，我现在看不懂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可能是毁灭世界？” 成大器笑着回答。 他的目的当然不是毁灭世界，但也差不多。 他想在美利坚内部引爆炸弹，撼动美利坚的霸权体系，哪怕一丝一毫也可以。 “那你不要抛下我，带我一起，可以吗？” 成大器没有说话，他沉默了许久。 “你看过小丑吗？”（小丑2019很经典，但之前也拍过很多很多，这里引这个没问题） “你是想说我像哈莉·奎因？” “不，我想说的是，其实我们的目的可能是一样的。” —— 《小丑》系列的故事和其他的美式英雄故事所关注的点不同，作为系列故事的主角之一，小丑更代表着一个反权威和反体系的形象。 这才是《小丑2019》那么经典的原因所在，它是美利坚意识形态转型期的特殊产物。 在《小丑2019》之前，好莱坞所有的大制作都更热衷于讲述空洞的美式英雄故事，而因为顺应了意识形态的转型需求，《小丑2019》的影响力空前绝后。 它的爆火顺应的是美利坚民众对飞速发展的二十一世纪的迷茫，对因扩张无力而内部矛盾愈发突出的美利坚现状的不满。 在二十世纪的后半页，随着美利坚经济霸权的崛起，其通过收割全球和技术进步创造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全球帝国——经济帝国主义和代理帝国体系并行的非典型性全球帝国。 在帝国形式上，它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鼎盛时期的日不落帝国——炮舰无法深入陆地，而经济的影响可以传递到地球的任意一个角落。 而这种帝国崛起的现实呼唤着美利坚在意识形态上的变化，在二战结束后，美利坚的意识形态领域大概有三个阶段。 抛弃理论性的复杂阐述，单从现象的角度看，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妥协时代（冷战左翼运动浪潮）”“自由时代（后冷战时代自由主义全球化扩张）”和正处于现在进行时的“重塑时代（经济危机暴露底层问题，内部分裂加剧）”——从2014到2024，这段漫长的重塑期还没有尘埃落定。 在2018这个时间点，部分美利坚深层政府里的人认清了美利坚霸权的衰落，但还在不遗余力的想维持美利坚的霸权。 另一部分则认为，其所谓的对手不过是在美利坚的允许下才崛起的——只要美利坚老爷们开始重视这个对手，局势就一定能好转。 可笑的是，就反对其主要对手这点而言，它是美利坚两党唯一的共识，唯一的。 最荒谬的在于，美利坚两党中都有清醒的人，清楚美利坚重视也没用，所以才有麦卡锡被背刺，牛森访华——共和党建制派和加州帮中里都有对华妥协派。 而实际上，这两股势力妥协的原因也是不同的，但这种不同诉求本身的成因又是相同的。 美利坚的众议院席位是根据各州的人口规模而定的，加州是美利坚经济第一州，人口规模也够大，其在众议院里是自成一极的。 在八九十年代的两党换家中，加州帮集体转蓝，直接影响了美利坚的政治博弈格局——他们有实力单靠自己左右天平。 爱笑女孩就是加州帮的人，她背后站着的是牛森这些人。 而巧妙的是，as a power in democratic party，nancy pelosi visited the island of taiwan in 2022，but just after one year ，gavin newsom visited chinese，两头押——加州帮有实力影响世界的走向。 这也是成总想和牛森堂弟走得更近一些的原因。 在具体的妥协缘由上，加州帮是因为其经济利益。 加州何以成为美利坚经济第一？ 硅谷！ 激烈的对抗可能会打破美利坚的老虎皮，继而影响其全球化的利益，从而影响加州的各大全球化互联网巨头，因此，加州帮要的是什么也不变——同时不让华国互联网企业、大型企业进美利坚。 而象党建制派里的妥协派则是处于另一种原因而妥协——他们为的是不被坑，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卡拉马克里斯这种共和党地方门阀把持了一个州的很多利益，哪怕美利坚碎成一地，他们也是千秋万代的老爷——在技术门槛越来越高的工业化、资本化的社会中，财富的传承相比于以前简单得多。 这也是建制派反那个男人的重要原因之一。 那个男人属于表面癫内心敞亮，但大家没有互信啊。 所以，象党中很多人非常怕他发癫，然后把自己拉下水。 做老保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是为了美利坚的霸权，这就是建制派妥协的原因。 当然，他们的那个共识还是存在的——反某国。 —— 从利益的角度看，成总和蜜儿的利益是一样的，成总想做的是撼动美利坚的霸权，蜜儿想做的是成为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主宰。 前者的目的虽然难以实现，但通过帮后者拿到家族的权力，可以助益其实现目标——成总一直在做的也是这个，比如拉格鲁入局。 回到话题本身，忒弥尔的目标本身就是瓦解家族大家长对她的影响，比如杀掉自己那位亲爱的哥哥，这相当于是反权威的一种具体形式。 因此，成总才提到了《小丑》。 “明明不一样，哼哼，我想要的你不愿意给我。” 忒弥尔不懂成总想的有多远，她更多的是看眼前。 成大器总是想谋全局，蜜儿则更关注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这背后其实是两人价值观的不同。 成总虽身处美利坚，但他内心里想兼济天下，这是他被成长环境所塑造出的自我人格实现的底层诉求。 蜜儿呢，她属于真正的人类秩序顶层的人——真的有分层，她也好巧不巧的是顶层，她接受的教育告诉她，她和大多数所谓的“人”是没有生殖隔离的两个物种。 就像当时成总说的那样，他们从根子上不是一类人，注定没有走到一起的缘分。 但蜜儿对成总差不多属于倾其所有了，面对这样一个姑娘的爱意，成总很多时候是没法“完美”的处理的。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太复杂，复杂到在完美的人类都有处理不好的地方，从而造成了遗憾。 但矛盾总是具有正反两面的，正是因为有遗憾，所以那些美好才会被寄托着各种各样的意义，才显得是那么珍贵。 “蜜儿，我们回去吧？” 成大器想回去睡觉了，他又不是铁人，也会感到累。 靠在成总身上的黑发富婆是个顶聪明的姑娘，在成总看不到的地方，她左脚蹬右脚，把鞋脱进了湖里。 然后，她一边起身，一边笑着回道。 “好啊，虽然你没有钓……” 突然，这位戏精语气惊讶的说道。 “chan，我的鞋好像掉进水里去了，怎么办？” 看着忒弥尔那无辜的大眼睛，成总只觉得荒谬。 怎么办？ 我现在下去给你捞！ 我让人给你再送一双！ …… 答案太多了，可成总知道正确的是哪个，他无奈的说。 “噢，honey，那可太遗憾了。 既然这样，似乎只能由我背你回去了。”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的很惊艳。 听到成大器的话，黑发富婆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像是一朵开在水边的儿。 可能是今晚坐的太久了，骤然起来影响了身体，成总的心居然跳的快了一点。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啊，我有点重哎，万一你不行，岂不……” 矫揉造作的希腊姑娘还在阴阳怪气的激将，成总选择直接抱着她走。 其实双手把人抱在身前这个姿势非常的考验力量，但成年男性的力量巅峰恰好是二十到三十多岁之间，成总体格又大的一批，所以抱的很轻松。 “蜜儿，不要乱说话，我非常行，哈哈哈。” 男人不可能承认自己不行，尤其是，成总他本身是真的行。 窝在成总怀里的蜜儿把手环在了成大启的脖子上，这样可以帮她的男孩减轻负担。 “chan，明天我会搞定那些人，然后我们一起去巴哈马，那里的海滩很不错。” 巴哈马的海滩当然不错，那里差不多都要到热带了，温度也非常棒，算是个度假胜地。 “你更应该去华国一趟，说起来，oc这次要估值多少？” 成大器摇头问道。 他帮蜜儿联系了华国孙哥，孙东鑫已经帮oc找到了代做药妆产品的代工企业，但蜜儿似乎没有去华国开拓市场的意思。 “你陪我去我就去，哼哼。” 黑发富婆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到了一边——这是她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啊？” 成总有些傻眼，实在是这姑娘在意的点太离谱。 不会吧，难道就是因为我带丽莎回了一趟华国，你就记上了？ “oc的估值你明天就知道了，说出来保证吓死你哈哈哈。” 黑发富婆见成总不表态，决定卖个关子让他自己想去。 “蜜儿，你发现没有，有时候你好幼稚的。” 成大器被这个幼稚鬼搞到有点麻了。 今天先是腿断了，又是鞋丢了，接着是她有的我也要有。 姐，真不至于，不是我不愿意陪你回去，实在是我没时间啊。 “chan，可是，爱情才会让人变得幼稚，我从来不是幼稚，只是在笨拙的爱你。” 真诚是必杀技，忒弥尔把成总杀的片甲不留。 这是一个全心全意热爱着他，甚至爱到狼狈不堪的姑娘。 “蜜儿，我……” “不要说话，到此为止。” 黑发富婆打断了成总的回应。 她把头静静的贴在成大器的肩上，从这里，他的骨骼、肌肉、血液为她带来了他的心跳声。 她的身高差点追上成总，重量不轻，成大器抱着其实还是有点累的。 所以他的心脏跳得很快，让蜜儿一时间分不清是不是为她而跳。 “砰！” “砰！” “砰！” 如果我有超能力，把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本章完) 第305章 哈，蜜儿，我亲爱的妹妹（9168不坑 第305章 哈，蜜儿，我亲爱的妹妹（9168不坑读者） 忒弥尔·卡拉马克里斯是个漂亮的姑娘，但实际上，在她的那个圈子里，让她真正知名的不是她的颜值。 毕竟，由于现代医学的技术水平进步，只要愿意钱，大多数人都可以拥有一个还算不错的颜值。 实际上，蜜儿最被人称道的点在于她的公司——oc（ocean coler）香水。 二代们其实很喜欢搞投资，或者说，每一个生长于豪富之家的孩子都有证明自我价值的冲动，而商业上的成功显然是证明自我的最好途径之一。 但哪怕你是美利坚继承者，在市场竞争中，该被当猪宰的时候还是躲不过。 于是，很多人兴奋且自信地冲进市场中，然后被一個又一个的大逼兜扇的找不着北。 有成熟且优秀的团队？ 没用，如果团队纸面实力ok就能挣钱，那现代商业就不用竞争了，大家一起比一比员工的学历就行了。 有强大且有影响力的背景？ 没用，你有的其实你的对手也可能有，而且，很多时候权力的使用是有限制的。 以上这两点以及其他许多的资源、禀赋等等，都能在二代创业的过程里给他更多的成功率。 但实际上，这所有的一切哪怕加在一起，也不代表一定会成功——所以，蜜儿的oc就显得格外的扎眼。 卡拉马克里斯家族的影响力更多的是在东海岸和农业、基础设施领域，但她却在香水领域玩出了。 她拿了父亲很多钱做子弹，但相比于那些拿刀勒打水漂放烟的同类，黑发富婆把这些子弹打出了一个很棒的效果。 于是，当她给自家的oc开启三轮融资时，差不多每一个被她邀请的人都很给她面子。 咦？ 蜜儿，什么事？ 啊？你的oc要融资冲上市？ 我必来！ “所以，今天大概会来七八个人，chan，你那种小打小闹太无趣了。” 忒弥尔得意的说着自己的面子有多大，成总却一点都没有灰心。 你融再多我也是oc的股东，你的好闺蜜已经把她的股份给我了。 蜜儿，其实你现在是在给我打工！ 当然，这事儿成总不太敢和蜜儿讲，所以他只能心里暗爽。 丽莎早上六点多就已经出发去迈阿密了，现在度假别墅里只剩下他和蜜儿。（兄弟们，前面的波士顿是马萨诸塞的，我记岔劈了，这里改成迈阿密，迈阿密那片区域属于佛州的精华，是个人杰地灵地方） “就在这里见投资人吗？但好像没有合适的空间。” 成大器放下餐具，擦了擦嘴。 “这个湖有几百平方公里，我租了一条船，等人到齐就” 黑发富婆说到一半，她的第一位客人就到了。 一位慷慨的棕发美女走了进来，她似乎和蜜儿关系不错，上来就快步走到忒弥尔身边，给她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波涛汹涌撞上小山峰，看的成总一愣一愣的。 这姑娘身着一件黑白拼接的连衣裙，胸前的沟壑似乎有一个拳头那么深，走路时颤颤巍巍的，似乎会跳出来一般。 “嗨，蜜儿，哈哈哈，好久不见！” 忒弥尔推开了这位老友，不满的说。 “法克，珊迪（亚历珊德拉的昵称），伱怎么又大了？” “哈哈哈，可能是被滋润的多了，你知道吗，那个东西有丰xiong的效果。” 亚历珊德拉和蜜儿关系很好，她毫无顾忌的当着成总的面开起了下流玩笑。 就她的观感而言，能和忒弥尔一起用餐的人肯定属于圈子里的自己人，至少是蜜儿的朋友，所以她没有避讳。 黑发富婆被好友这种话搞的面色难堪，她以前在海里做海王，那时候和现在的亚历珊德拉差不多，活的比较自我。 现在她想上岸，而且她的岸就是成总。 所以，对于闺蜜的玩笑她完全没有接。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珊迪？” 拉着亚历珊德拉到沙发边坐下，忒弥尔扯开了话题。 “是的，这位是？” 亚历珊德拉没什么特殊的想法，她随口应了一句，转而看向了另一边的成总。 “我的合伙人，chan。” 忒弥尔笑着看珊迪和成总打了个招呼，接着，她伸出胳膊揽过亚历珊德拉的肩膀。 “碧池，管好你的嘴，不要乱开玩笑，姐现在” “所以，你和他？” 察觉到了八卦的存在，亚历珊德拉差点压不住嗓门。 “碧池，我和他是朋友，我是说，你不要乱开玩笑，就这样！” 黑发富婆差不多想把这个老朋友杀了然后分尸。 早知道你这么能逼逼，我就不带你玩了！ “你们订婚了吗！？！” 亚历珊德拉可不怕被骂，她就喜欢八卦。 天呐，忒弥尔居然有一天会为了一个男人上岸，这简直是美利坚恐怖故事。 “没有！天呐，我说了，我们是合伙人！亚历珊德拉，如果你再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你明白我的意思。” 忒弥尔想死，她就不该拉着这个八婆解释这么多！ 越解释越黑，她的心真的好累。 “蜜儿，好伤心，你为了一个男人凶我，哎，我感觉如果没有一个漂亮的项链，我的心情再也不会好了。” 大熊碧池明白了局势，她语气一转，当着忒弥尔的面开始明抢。 “想要什么？” 黑发富婆语气发寒，但如果能用一条项链堵住亚历珊德拉的破嘴，她也勉强能接受。 “梵克雅宝新出了个项链，我发给你，honey，你太可爱了，我爱你！” 这点小钱亚历珊德拉自己也付得起，但那哪里比得上白嫖＋抢劫＋八卦来得爽呢。 她觉得自己今天来得太值了！ 忒弥尔只觉得生活好没意思，她今天什么还没干呢，就先被人抢了一把。 什么逼事儿啊这是！ —— “哈，我原来不是第一个到的，珊迪？你怎么比我还早？” 第二个来的是个男人，似乎他也认识亚历珊德拉，所以先和亚历珊德拉打了招呼，然后才和蜜儿致意。 “蜜儿，我听说你的oc要融资，直接从南非飞了过来，哈哈哈。” 坐在沙发上的蜜儿起身，和这个名为吉奥的男人抱了一下（礼节性的，毕竟人家都从南非飞过来了，大家不要误会）。 亚历珊德拉没有动，她光着脚盘坐在沙发上，扭头对来人说道。 “吉奥，好久不见，我最近在迈阿密，住的离这边比较近，也是听说oc要融资，才来的这么早。 毕竟啊，蜜儿的钱不好拿，不对，想让蜜儿投资人的钱可不容易，她可是个大富婆。” 这怎么能忍？ 这能忍还是忒弥尔？ 黑发富婆直接冷着脸开麦。 “闭嘴，珊迪，我不想听到你说话！” 说完后，她又变脸似得对吉奥说道。 “吉奥，这位是chan，我的合伙人。” 吉奥被蜜儿的变脸速度吓了一跳，他挤出一个复杂的笑容，对成总说道。 “哈哈哈，吉奥乔·德斯塔，很高兴认识你。” 与其和女人聊天，他更喜欢英俊的男孩。 感受到手心的异动，成总微微有些后背发寒，妈的，美利坚往上走怎么这么多gay！ 吉奥乔个子不高长得也有点寒碜，身材甚至带着点走样，皮肤有点美黑后的古铜色，看起来活像个穿着衣服的土拨鼠。 想到自己被这个男人惦记上了，成总心里就一阵腻味，他赶紧松开手，回道。 “德斯塔先生，我今天就是跟着忒弥尔女士来学习的，说起来是合伙人，只是忒弥尔女士投资了我的公司而已，哈哈哈。” 随便扯两句，成总只希望痛苦的与0同行能尽快结束。 （gay圈里，那些很主动的男孩一般都是0） 吉奥乔却被成总抛出来的话题吸引了，他甚至拉着成总坐了下来，一副要和他深入交流一番的架势。 “所以她是你的投资人？你的公司是做什么的？” 可爱的土拨鼠男孩真诚的发问，眼神里全是柔情蜜意，甚至成总能感受到他似乎在用眨眼对着自己放电。 天呐，让我死——蜜儿刚刚在珊迪面前折戟沉沙，成总此刻也被搞得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加密货币，德斯塔先生，您关注过这方面的内容吗？” 接过佣人送来的冰镇芒果汁，吉奥乔先是喝了一大口，然后魅惑的舔了舔嘴唇。 “回来，再来一杯！” 佣人又去给他准备饮料了，吉奥乔深情的看向成总，笑着说。 “不太关注，chan，可以给我讲讲吗？” 成总麻上加麻。 可以吗？ 我想说不可以，但是，这个好像不太适合说。 今天是蜜儿撑起来的台子，蜜儿是成总最最重要的伙伴之一，成总怎能拆台呢？ 这曹丹的世界，成总深吸一口气，笑着回答。 “德斯塔先生这样的大忙人，天天被各种事业和美女绕着，可能没时间关注这种新出来的小东西，加密” 被吉奥乔·德斯塔硬控住的可怜的成总就这么开始给这位心怀不轨的男人科普起了加密货币。 而另一边，两位小姐妹也在耳语。 “蜜儿，你让chan去应付吉奥乔，这是不是有点不适合？” 说真的，亚历珊德拉其实是个好姑娘，她太温柔体贴了。 如果成总能听到她的话，他可能会感动到流泪。 黑发富婆则是一副‘这点屁事’的表情，她酷酷的说道。 “有些人不知道珍惜，就要让他先感受感受奇怪的东西，他才懂我有多好。” 亚历珊德拉下意识的坐的离蜜儿远了一点。 “今天你邀请了几个人，除了吉奥乔外还有谁？” “五个，还有，你们一起给我掏两亿就行。” 亚历珊德拉没有惊讶于蜜儿的要价，她只是觉得忒弥尔今天邀请的人都很有意思，全是象党地方门阀家族的子弟，而且都不是第一继承人，属于家族核心里的边缘。 在核心，但核心里的边缘。 美利坚是联邦制国家，地方各州的州权在一定程度上是有自主性的，而参议院席位又是地方推举的，这就决定了门阀政治的存在——二十一世纪玩门阀，不是美利坚版本不行，而是门阀这玩意儿从来没被淘汰过。 为什么那么多人做老保（保守主义），因为真的有利益啊！ 现代社会中很多‘理所当然’的东西其实只是宣传出来的，央地矛盾在任何国家、任何时代从来都没消失过。 逻辑就一个——大家都是两个肩扛一个脑袋，凭什么你一句话一纸政令就拿走我们的利益？ 我就是反对你，你要杀了我吗？ 来，杀了我你的合法性就没了！ 不杀是吧？ 那我就要当着你的面拉屎了！（比喻） 我当然知道这么做很过分，但你一纸政令就想影响我们的利益，你不过分吗？ 美利坚的地方家族势力之大，任何一个有脑子的美利坚人都有清晰地感受——《意林》《读者》的编辑们可能没这种体会，所以才会写出那些擦屁股都嫌硬的文章。 “你的oc是要做什么，蜜儿，难道你要改行做军火？” 亚历珊德拉的问题很有意思，她意识到了蜜儿所图不小。 黑发富婆摇了摇头，笑道。 “当然不是，只是看到了一个机会，但资金不是太足，另一方面要考虑风险，所以才想多拉点人。” 珊迪翻了个白眼，忒弥尔的这个回答大约等于放屁，一点有效信息都没有。 “你打算把oc估值多少？” “十五亿，应该还可以吧。” 黑发富婆捋了捋头发，不经意的回道。 十五亿刀，这钱差不多能在非洲一些国家玩一场政变了，但在蜜儿嘴里，似乎不算什么。 “有点高了，蜜儿，我心里预期也就八亿，你直接翻了一倍。” 亚历珊德拉倒没有多奇怪，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谈嘛，你坐地起价，我刀法也不差，慢慢谈呗。 “等会儿再说吧，我出去接一下人。” 黑发富婆没有多说，等会儿可以把这些人拉到一起谈。 实际上，忒弥尔也是在借鉴成总的操作。 成大器本身只是个普通人，但他却能狩猎贾会计，甚至敢带着忒弥尔上德古拉家找沃尔夫商量怎么杀他爹。 背后的逻辑是，成总通过各种利益绑定和勾兑合作，拉扯起了一个属于他的势力。 或许他对这个势力中的每一个环节都没有多大的影响力，但他通过串联，把这些人与势聚在了一起。 任何时代都不缺聪明的人，但聪明人很多时候不愿意冒险，成大器冒了很多的险，于是收获颇丰。 忒弥尔现在也要拉起一个属于自己的势，但她的格局或者着眼点就比成总高多了。 成大器找的人更多都是加州本地的人，比如格鲁、厄里斯、沃尔夫、克鲁索等等，都是加州本地的。 而黑发富婆图谋的可不是一个州，她要做的是在象党里拉出一个自己能施加影响力的小集团。 可能这个小集团暂时看起来很小，然而，哪怕是珊迪、吉奥乔这样的人，再过十几、几十年后，他们就是美利坚的真正掌控者了——部分掌控也是一种掌控。 这种非正式的组织其实就是光明会等传说中组织的一种初始形态，可能蜜儿现在的地位还不够高，所以她找的都是一些继承者，不是真正的掌权者。 但这也够了，毕竟，哪有一开始就能通关的游戏呢。 她选择尝试踏入权力的游戏里，在此之前，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忒弥尔相信自己有勇气走下去，因为他也和自己并行于此路之上。 —— 黑发富婆的房子外停了几辆气派的黑色奔驰，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男人站在房子的路口处，他百无聊赖的双手插兜，见忒弥尔出来，终于笑着对忒弥尔打起了招呼。 “哈，蜜儿，我亲爱的妹妹，好久不见，你这张脸让我觉得有些陌生，不过还是很漂亮的。” 忒弥尔要接的人是自己的哥哥，一位不请自来的冒昧来客。 似乎她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说这种话，然而，实际上她和她哥的关系差不多属于你死我活。 只是她们还没有在明面上翻脸而已。 但今天，阿基里斯·卡拉马克里斯没打招呼就来了。 阿基里斯是希腊故事里的第一勇士，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这个男人体壮如牛，哪怕是一身的西服都没挡住他那充满爆炸感的肌肉。 他只是站在那里打招呼，就给了蜜儿一种格外的压力。 （亨利·卡维尔，超人和巫师的扮演者——其实他是个阿宅，但他的颜值和风格是我预想中阿基里斯·卡拉马克里斯） 无视了阿基里斯话里的刺，蜜儿上前和他抱了一下。 《体面》。 《兄妹情深》。 “没想到你会来，其实我想过邀请你来见证这个时刻，但我了解你似乎在土耳其那边有事，就不想麻烦你。” 站在两米高的筋肉猛男阿基里斯身边，一米八的蜜儿被衬托的像是个小女孩。 “哈，确实是个很重要的时刻，父亲同意你从密苏里大学生物产业基金里拿一个亿，但他希望我来帮你把把关，毕竟你的oc也是我们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产业。” 这话说得，蜜儿感觉胸膛里有股火在升腾。 ‘你的oc也是我们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产业’ 她恨不得杀了这个无耻的男人，她只拿了家里的两千多万刀，那还是父亲给她的。 oc发展初期的资金大部分都出自她的信托资金，忒弥尔打心里认为，这家公司完全属于她。 而阿基里斯的意思是，oc现在属于蜜儿，但以后就是他的。 “先进来吧，我租了一条船，等会儿我们上船聊。” 黑发富婆撑起笑容，侧身邀请自己亲爱的哥哥进屋。 阿基里斯没有动，他低头，把脑袋向左侧蜜儿的方向轻轻转了一点，直勾勾的俯视着她。 “蜜儿，这两个月你好像借着卡拉马克里斯家的名头做了不少出格的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呢？” 这只凶悍的野兽在嘶吼，他说——卡拉马克里斯是他的名，你不配随意使用！ 唯名与器不可假于人，东西皆然。 站在阿基里斯的角度，忒弥尔这个小白眼狼借家族的名头招摇，拿到利益自己吞，碰到雷了就拿家族的名号顶——这是标准的白眼狼行为。 他认为自己有资格如此质问。 面对阿基里斯的质问，黑发富婆深吸一口气，故作委屈的解释。 “哥，其实我已经和父亲说过这些，他都同意了，可能是他还没来得及通知你。” 她知道自己现在只能示弱，因为即便她再恨阿基里斯的嘴脸，暂时都必须忍。 听到蜜儿的解释，阿基里斯哈哈大笑，他拍了拍蜜儿肩膀，就好像一只狮子在拍小猫。 “哈，其实我已经知道了，就是想了解一下你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们进去吧。” 说完，他看也不看忒弥尔一眼，径直的走进了她的房子。 看着阿基里斯那不屑一顾的背影，黑发富婆的手指扎进了肉里。 她恨极了阿基里斯的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 别墅的门在吉奥乔·德斯塔进来后就没关上，阿基里斯大步流星的进入房内，然后，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阿基里斯先生。” 这是亚历珊德拉，她见阿基里斯进来，连忙从沙发上站起，仓促之间甚至连自己没穿鞋这件事都忘了。 “阿基里斯，哈，见你一面可不容易。” 吉奥乔·德斯塔年龄比蜜儿和亚历珊德拉差不多大一轮，他和阿基里斯属于同龄人，所以说话间更亲切一点。 成大器见珊迪与吉奥乔郑重起身，刚刚也是迅速起身了，他很快意识到，这就是忒弥尔那从未提及过太多的哥哥。 阿基里斯和珊迪、吉奥乔打过招呼后，在成大器身前站定。 “阿基里” 成大器太能屈能伸了，他为了实现目标甚至可以与恶魔为伍，更遑论在忒弥尔的哥哥面前低个头。 但就在他想打招呼时，阿基里斯伸手打断了他。 这个身高两米的西装猛男笑着伸出左手，竖起了一食指，还恶趣味十足的摇了摇。 “no，不要介绍，我猜猜，你就是chan吧？” 成大器摸不清楚情况，蜜儿似乎站在门口观望着，他顿了一下，快速的回道。 “是的，阿基里斯先生。” 一句话不多说，你问我是不是chan，我就说是的。 这是成总的机敏，他太机敏了。 在不知道忒弥尔的哥哥为什么突然出现前，他将无比的谨慎——成总知道蜜儿和自己的哥哥有多大的仇，他甚至答应过帮蜜儿杀了她哥。 听到成大器的回答，阿基里斯回头对房间里的几位老熟人说道。 “先失陪了，我想和chan单独聊聊。” 几人自然是‘轻便’‘您开心就好’，所有人都很给阿基里斯面子。 这里明明是忒弥尔的主场，但当阿基里斯突然到来后，这里的秩序似乎理所当然的由他主导。 成大器心里有些没底，在阿基里斯转身时，他看了蜜儿一眼。 黑发富婆当然注意到了自己的男孩那探寻小眼神，可她只是眨了下眼，成大器看不懂。 “好了，chan，不介意陪我走走吧？” 阿基里斯比成总高一个头，他地位非凡，身材伟岸，似乎他每一句话都有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这是一种长期身处高位带来的气质。 成总再能折腾，也清楚这个男人不好对付，他只是微微的低头，顺从的答道。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阿基里斯先生。” 面对强权或者猛人，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纸老虎，先低头，总是没错的。 成大器在前带路，阿基里斯在他身后快步跟上，两人去到了湖边。 屋内的珊迪拉着蜜儿继续聊天，失去成总陪伴的吉奥乔则是孤单的喝起了冰镇芒果汁。 —— 可实际上，成大器更希望吉奥乔陪自己，而不是让身边这只锋芒毕露的虎王相随。 阿基里斯很了解成大器，那是一种远超成大器预料的了解。 “你的mcn怎么能估值那么高，是想圈钱还是怎么回事？” 第一个问题就压力拉满，成大器明白，这个男人在时刻盯着他的妹妹。 “阿基里斯先生，我和蜜儿作为创始人都注资了，这给了投资人信心，另外，从公司的数据来看，mas的发展非常好，潜力很大。” 阿基里斯不屑的笑了笑，没有多纠缠这个，而是问起了格鲁。 “格鲁是怎么回事，你和他以及蜜儿之间的关系属于合作者还是朋友？” 合作者代表利益，朋友代表超越利益的关系，但实际上，在阿基里斯、蜜儿这类人的世界里，是没有朋友这种概念的——利益就是利益，蜜儿也没真的把丽莎放在与自己平等的位置上。 成大器听懂了这个问题的深意。 如果他、蜜儿、格鲁之间是朋友，那说明他们所图谋的利益比所谓合作的利益更大。 格鲁有枪，蜜儿可以有名，你们图谋什么？ 答案不重要！ 实际上，无论成大器回答什么，都不合适！ 卡拉马克里斯的未来属于阿基里斯，他不允许忒弥尔拿到太多的家族资源——那都是他的资源。 如果忒弥尔和她的伙伴们有太多的图谋，他都会选择搅黄。 阿基里斯的问题就是个陷阱，成总只能选正确答案。 “合作者，格鲁给了蜜儿几千万刀，她就把格鲁引荐给了牛森。” 猛男停下了脚步，他蔑视着看向成总。 “那她为什么把我们家的人塞进格鲁的那个狗屁帮派里？” 成大器悚然，他迅速回道。 “格鲁的那个帮派太诡异了，我怕蜜儿因为牵扯到他未来被连累，所以我提醒她，应该安插进去自己人。” 狩猎贾会计暴露了吗？ 我对加密货币的期望被他知道了吗？ 蜜儿和我聊的事他的人偷听到了吗？ 成大器不敢想这个人知道多少事。 他无比庆幸，庆幸自己落地美利坚后所有重要的事只面对面的说，从未在社交软件上留下记录。 阿基里斯扔给成大器一支烟，他自己也点了一根。 “chan，我很欣赏你，你觉得蜜儿怎么样？” 你是想当大舅哥？ 成大器摸不准这哥们的意思，他顿了一下，回道。 “蜜儿是个很好的姑娘。” 阿基里斯诧异的看向他，旋即。 “嗤！哈哈哈哈哈哈！” 成大器谄媚的赔笑——他真的怕了。 如果说沃尔夫、格鲁甚至牛森堂弟等人是表面上的恶魔，那阿基里斯则像是一个携着神明之力的王者，他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猖狂和傲慢才是真正让人恐惧的东西。 恶魔的恶行有所规律，神明的意图没有人知道。 阿基里斯的目的成总也不知道。 威不可测，民畏上也。 阿基里斯·卡拉马克里斯是卡拉马克里斯家的头号继承人，他未来会成为这个人类世界最顶级的那批人中的一员——资本主义世界中，秩序为资本所控制。（所有国家的生产形势和组织形式等等都是资本化的，我不是在建政，只是这确实是事实） 卡拉马克里斯家在密苏里、在欧洲的所有势力都将以他为首，在某种程度上，他有实力影响这个世界的走向。 他理所当然的把蜜儿当做玩物，他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当做蜜儿今天这个局的主人，是因为他狂吗？ 他不狂，因为他真的是这个世界未来的掌控者。 到那一天，世界最强大的帝国的上议院里，他的代理人会有至少一位，下议院里，他的代理人可以有好几位甚至十几位。 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选人竞逐大统领的位置——一如几十年前的密苏里旧事。 如果他愿意，美利坚的法律可以为他而修改。 他的产业可能会有千亿乃至万亿——估值不重要，重要的是卡拉马克里斯那潜伏在水面之下的影响力。 “chan，不要紧张，我很喜欢你这种有想法的人，有没有兴趣跟我做事。” 阿基里斯的邀请是诚恳的，他真的心动了——不要误会，他是喜欢成大器的聪明劲。 对于普通人来说，机会和钱是稀缺资源。 但对于阿基里斯这样的站在人类社会最顶级的资本家来说，他缺的是时间和可靠的手下。 他的事业很多，他的钱很多，所以他需要时间去，需要时间去经营。 但哪怕他再努力也无法以一人之能承担所有，因此他需要可靠能干手下——忠诚不重要。 钱能买来忠诚，枪能防止背叛。 “当然，但阿基里斯先生，我估计您很能理解我现在的状态，有很多人在我的公司里为我工作，我要对他们负责。 而且我的事业刚刚起步，很多非常棒的可能还没看到，如果现在放弃事业我会非常不甘心。 如果未来有机会，希望到时候您不要嫌弃我。” 成大器的回答很体面也很切实，没有一句空话。 他不敢在阿基里斯面前玩小聪明，这个男人的气势太足了——比孙东鑫高三层楼的那种足。 毕竟一个是资本社会里的最强猎食者，一个是嗯，没有可比性。 换算一下，1阿基里斯≈3孙东鑫，这里指的是那种气势。 “chan，很好，哈哈哈，我们回去吧。” 令成大器感到奇怪的是，阿基里斯居然没有继续聊的意思。 似乎他的答案很让这个穿着西装的猎食者满意，阿基里斯竟就这么回去了。 不过，成大器注意到，自己的这位潜在大舅哥走路的速度一直很快，来的时候快，走的时候也快。 哪怕他进了房间，走路的速度也很快。 这让成大器更加不敢小觑他了——这是一个把干练和效率刻进骨子里的人。 —— 很快，客人们一一到来，所有人都对阿基里斯的出现不感到奇怪——卡拉马克里斯家的老大嘛，蜜儿的哥哥。 在今天这个时刻，忒弥尔的哥哥出现是正常的，毕竟他是蜜儿最亲近的家人。 “好了，我们先到码头上船，今天的厨师是我从日本请来的，在谈完后我们可以享受最棒的金枪鱼刺身和日式料理。” 成总注意到，蜜儿似乎没有被她的哥哥影响，整个人的状态棒极了。 这让成总感到有些惭愧，他刚刚在阿基里斯面前差不多算是露怯了，虽然这种露怯有他故意为之的成分，但终究还是被另一个男人暂时压制了一下。 奥基乔比湖是佛罗里达州最大的湖泊，也是北美最大的湖泊之一，这片湖的面积足有七百三十平方公里，但由于其深度不行，所以行于其上的船普遍吨位不大。 蜜儿租来的这条船属于为奥基乔比湖定制的观光游轮，吨位虽然只有不到五百，但由于特殊的设计，其吃水深度很浅，因此其上的空间很足。 客人们陆续登了船，蜜儿故意走在最后，想和成总聊聊。 刚刚在房间里，她的哥哥差不多对她寸步不离，这让她心里很没底。 就在她想和成大器聊两句时，已经上船的阿基里斯忽然扶着栏杆呼喊道。 “蜜儿，快来，我给你留了一个最好的观光位置。” 那个男人就站在那里，扶着栏杆，面带笑容的看着成大器与蜜儿。 成大器似乎没有注意到蜜儿刚刚想和自己说话，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跟在吉奥乔身后上了船。 黑发富婆应了自己的哥哥一声，就跟在成大器身后上船了。 整个过程里，阿基里斯那犀利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俩。 其实，阿基里斯这么做什么意义都没有，他纯粹是想给自己这位不省心的妹妹点压力，让她明白卡拉马克里斯家谁说的算，仅此而已。 (本章完) 第306章 十五亿，她值得！ 第306章 十五亿，她值得！ 十二月份的奥基乔比湖给人一种寂静的萧瑟感，游艇上的氛围却一点都不萧瑟。 蜜儿今天请来的人都属于一个圈子里的继承者们，他们聚起来的时候不太多。 如吉奥乔，他长期呆在南非，可能一年只回美利坚几次。 而像蜜儿的哥哥阿基里斯一般经常到国外出差、度假的人也有。 虽然大家不是太熟，但聚到一起还是很开心的，尤其是蜜儿的oc会给他们一份蛋糕。 “chan，来，坐我身边。” 阿基里斯是连成大器都捉摸不透的人，他不喊自己的妹妹一起，居然喊起了成总。 经过之前的交流，成大器心里已经有底了。 阿基里斯在蜜儿身边的人里有眼线，知晓了他和蜜儿的很多事。 但实际上，他和蜜儿对真正重要的事都非常谨慎，所以，阿基里斯也有很多不知道的。 行走江湖，口风紧可太重要了。 “阿基里斯先生，您之前来过奥基乔比湖吗？” 蜜儿正在给几位潜在投资人发资料，成总没有多关注，他小心地应对着阿基里斯。 这个男人足有两米高，身材极为壮实，哪怕是坐在位置上，都比成总高出半个头。 他从侍者手里接过酒，居然先递给了成大器。 “没来过，这里风景不错，鲈鱼很知名，是个钓鱼的好地方。” 接过阿基里斯递过来的酒，成总苦笑着回答。 “我昨天钓了半個小时，遇到了一次黑漂，但当时有点大意了，收的太快让鱼给跑了。” 你想聊什么我都能陪你扯，阿基里斯先生，陪聊我是专业的。 蜜儿这个大哥是巨难搞的一个人，他今天来者不善，但在所有人面前又表现得很‘贴心’，简直是把又当又立玩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成总理解他为什么拉着自己装相见恨晚，但他也相信蜜儿不会被这点小招数误导。 “哈，像这种船上应该有鱼竿，等会儿我们可以一起钓鱼。” 阿基里斯说着，还点起了吉奥乔。 “乔，我和chan等会打算钓鱼，你要一起吗？” 深情的土拨鼠先生没想到会被阿基里斯邀请，他有些惊喜的笑着回答。 “天呐，好，一起钓鱼。” 这哥们说话的声音带着点磁性，因为情绪上可能有些激动，所以回答时音调高了一点。 船上的其他人都被他的这一嗓子搞得有些起鸡皮疙瘩，但阿基里斯反而没什么反应。 “奥基乔比湖的鲈鱼很知名，蜜儿，你选的地方不错。” 高谈阔论，呼朋唤友，指指点点，阿基里斯仗着自己是蜜儿的哥哥，真把今天蜜儿攒起来的局当做了自己的主场。 成大器意识到了不对，如果阿基里斯一直以主人翁的姿态搞事，那等会儿他完全有能力也有理由搅黄蜜儿的计划。 “当然，不过我们还是先开始聊聊融资吧，毕竟这才是今天的头号大事，大家先看看我发给你们的资料。” 黑发富婆似乎和成总想到了一起，她选择直接开始正事，不给阿基里斯继续找画面的空间。 “蜜儿，你是认真的吗？估值十五亿，难道你的oc要做互联网或高科技？” 吉奥乔的话问出了很多人共同的疑问。 蜜儿的oc现在不缺现金流，但它终究是个传统行业里的中型公司，天板的上限就在那里。 以oc现在的业务模式和规模，未来即便是走到上市，市值可能也就在三四十亿以内。 市值三四十不代表真的值三四十，但如果以十五亿的估值融资，那就是要今天来的人按价值十五亿掏钱——oc真不值。 传统行业的头部格局和市场规模增长空间其实是固定的，oc再怎么往前发展，潜力也就那样。 所以吉奥乔才会那么问，毕竟互联网和高科技是最烧钱也最有想象力的模式。 见吉奥乔质疑后看向自己，阿基里斯只是微笑，没有开口替妹妹解释的意思。 “当然不是，我大概讲讲目前oc面临的竞争格局。” 黑发富婆的手下给她支好了白板，她直接拿着马克笔开始讲解。 不是今天玩的草率，而是蜜儿和今天来的人早就有互信，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没必要用ppt忽悠人，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香水行业用一个专业点的说法应该是香精香料市场，oc属于这个市场里的一个小玩家，但已经初步触碰到了头部的那条线。 目前香水行业的头部公司大概有十几家，包括法国、美利坚、日本、巴西等国家的优秀公司，他们的整体份额大概占比在百分之四十七。 oc的排名大概在二十位左右，而我的具体目标，是把oc的营收在三年内做到二十亿刀。 问题在于，香水行业的全球市场规模只有五百亿左右，对应的是化妆品行业五千亿规模的百分之十。 也就是说，如果oc只把目光放在香水香精领域里，二十亿刀就相当于行业百分之4的份额。” 忒弥尔的意思很简单，她的oc要玩多元化发展了。 多元化是很多企业和创业者发展到一定程度后不约而同的选择，虽然其中很多人死在多元化上，但其呈现的普遍性折射出的是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后的困境。 行业总规模五百亿刀，十几家头部才占了不到五十个点的市场份额，香水行业的天板就在那里。 对oc来说，不多元化就没有发展！ “蜜儿，现在oc的年营收是多少？” 翻了翻资料，但资料太厚了，找不到自己的想要的数据，亚历珊德拉直接问道。 “三点一亿，大概是行业的百分之零点六多一点，注意，我刚刚说的那十几家行业头部都是市场份额占比百分之一以上的。 香水行业有个非常、非常、非常反常识的点，就是，任何尝试扩大单品知名度的行为都会被市场所厌恶。 因为购买香水的用户大部分都非常在意个性化，珊迪，我想想，你今天用的是巴宝莉家的**，是吗？” 黑发富婆笑着猜中了亚历珊德拉今天用的是哪家品牌的香水。 大熊妹妹亚历珊德拉苦笑着答道， “我现在完全明白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用巴宝莉家的任何香水了，所以，伱们oc的多元化扩张具体要尝试哪些？” 对于亚历珊德拉这样的人，撞香差不多和撞衫一样尴尬。 有她和蜜儿的互动做例子，其他人大概也明白了蜜儿话里的意思。 “这个后面讲，我们继续看看行业格局，大家看第七页，里面有一个曲线图表。” 忒弥尔直接凭记忆在白板上画出了这两条线。 “看这里，化妆品行业的增长速度很不错，今年三季度的增长率有百分之五！ 从2015年到现在，行业规模增长了八百亿刀，但和香水行业一样，其中没有一个巨头，这是一个有着充分竞争的市场。” 亚历珊德拉又一次开麦了，她家就有日化巨头联合利华的股份，她不觉得蜜儿说得对。 “蜜儿，联合利华、欧莱雅、宝洁等等都是化妆品行业的巨头吧，后面的资生堂、雅诗兰黛也很厉害，更别说还有王、高露洁这样长期在行业里冲刺头部的大玩家。” 阿基里斯轻蔑的瞥了亚历珊德拉一眼，他不喜欢蠢货。 成总捕捉到了这一幕，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蜜儿应对。 黑发富婆可不怕质疑，她甚至觉得珊迪像是在故意的帮她。 “是这样的，大家可能对行业里具体的数据缺乏了解，毕竟化妆品市场是个小市场，今年三季度的数据上个月出来了。 全球化妆品市场中，前三名分别是欧莱雅、宝洁和联合利华，但它们的市场占有率都不到百分之十。 实际上，全球top十在化妆品行业的市占率才43.2，而且这个规模还在萎缩，是的，他们被后面的竞争者冲击的市场萎缩了。” 黑发富婆是在行业里杀出来的精英，各种数据在她的脑子里印的很清晰，所以，无论珊迪的问题是什么，她都能轻松的应对。 “不对啊，如果说行业头部的盈利都不能稳定的话，那是不是说明，化妆品市场不算一个好市场？” 吉奥乔的问题有点傻，不过蜜儿还是耐心地回道。 “吉奥，是这样的，因为行业的总体规模是在不断增长的，所以，即便头部的一些企业市占率下降，但他们的盈利能力仍旧不俗。 而且，没有竞争的市场意味着没有机会，有竞争才有机会，我有信心带着oc做到三年二十亿刀的营收。” 成大器赞许的点了点头，蜜儿这姑娘毛病一堆，但她也真的是个顶级的女强人。 竞争很激烈？ 激烈才有机会！ 没有竞争就没有机会！ 我有信心！ “但是oc为什么不尝试在香水行业的上下游拓展？我理解化妆品行业和香水行业强相关，可能跨界的难度不是那么大，但先在行业的上下游拓展是不是更稳健一点？” 吉奥乔是有思考的，他的问题让很多人开始沉思。 是啊，你oc想玩多元化然后上市，但为什么非要跨界，上下游做一做风险其实更小。 成总举起杯子抿了一口，他担心蜜儿能不能应对这些人的问题。 从亚历珊德拉到吉奥乔，在资产和财富上，他们都是人类顶级家族的子弟，所关注的点都是很关键的，提的问题虽有水平不高的，但大部分都非常的关键。 蜜儿，加油。 黑发富婆笑着看了吉奥乔一眼，回道。 “吉奥乔，你这个问题其实我会讲，但你既然问了，我就直接一次讲清楚，包括oc多元化的具体方向等等，都一次讲清楚。” 说着，她侧身擦起了白板，听众们注意到了oc总裁忒弥尔女士的动作，纷纷面色一正的期待了起来。 肉戏来了。 “行业上下游的扩张和多元化扩张其实可以说是差不多的，但在具体的操作上，我们总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毕竟每个行业有每个行业的特殊性，大家可能都有这种体会。” 黑发富婆快速地画了一个象限图。 “但对于oc来说，上下游扩张和多元化扩张其实是个成本与收益之间的预期问题。 从大的维度上分类，化妆品属于消费品行业，消费品行业中具体产品和业务的市场规模取决于品牌力和营销水平，其它的因素也很重要，但这两点才是核心。 产品够ok，那么品牌力就自然而然的上去，市场就会买账。 如果品牌力一般，但营销水平够高，盈利能覆盖投放营销的成本，那么也能有市场。 oc的多元化会专注于化妆品领域，我们的跨界不大，同时我们的营销模式和产品质量也ok，在这些前提下，我们多元化的成功率就有了一个比较可观的数值。 这是从大的角度大而化之的分析，在具体的维度上，有四个点需要和大家讲明白。” 忒弥尔画完了象限图，继续说道。 “第一个点，香水行业的上游是香精、香料公司这样的化妆品原料商，以及代工厂这样的制造商，他们的利润率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五之间，这个利润率虽然听起来低，但其实是可以做的。 这是一门好生意，是的，一门好生意。 问题在于，全球香料香精行业上游的集中度太高了，cr5占比超过百分之六十。 从1999年到2017年，行业内全球cr10的销售额占比由64.6%提升到了77.2%。”（cr是英文concentration rate的缩写，意思是“集中度”） 说到这里，黑发富婆看向吉奥乔，说道。 “oc可以做上游，但上游的盈利预期不太ok，就像图里画的一样，原料和生产端的品牌集中度很高，哪怕oc投入很多钱，可能也只是挣不多的钱。 现在继续说香水行业下游的状况，也就是第二点。” 就在忒弥尔要继续讲时，珊迪举手了，她这摆明了是帮闺蜜撑场子来了。 蜜儿很欣慰，似乎那条项链送出去也不亏。 “蜜儿，回到刚刚你对oc多元化扩张的预期上，你说oc的营销很不错，有具体的例子吗？” 阿基里斯意识到不对了，亚历珊德拉这副各种问问题的样子，怎么像极了捧哏啊? 其实这才是正常的，大家都是卷出来的顶级家族子弟，没有太笨的，基础水平都很在线。 “oc的线下店铺只有不到一百家，但我们创造了三亿的销售额，核心的点在于两个，一个是成功的线上营销，另一个是差异化营销。 然而，珊迪，各位，这种营销上的成功实际上并非某种具体形式的成功，而是我的成功。 是的，我是oc的创始人，我懂香水，懂化妆品行业，我懂市场，我懂怎么经营企业，现在也懂怎么做产品。 这是我的成功，在我这位创始人的亲自经营下，oc在所有的环节都能比很多同行多一些优势。” 各位，我是忒弥尔，认识一下，我的oc很成功！ “创始人带领的公司和职业经理人带领的公司是两种模式，这个大家肯定理解。 在过去，oc的成就已经被市场证明了，在未来，我会继续把握营销、产品、渠道等等所有关键的点，oc可以继续成功。” 看着意气风发的妹妹，阿基里斯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阴霾。 呵，你的成功，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见珊迪没有继续问的意思，蜜儿回到了刚刚的节奏里，继续讲了下去。 “香水行业的下游就是具体的渠道，这是个非常难解决的问题，大部分的小型初创香水公司都死在开实体这一步——香水的单店盈利太成问题了。 香水市场的渠道更迭和化妆品市场是高度相符的，在上世纪到本世纪初，百货和ka（大型商超）属于主要渠道，后来则是从07年到现在的cs渠道，也就是化妆品专营店，比如娇兰佳人等等，oc初期就是借着cs渠道完成的初步扩张。 我们能走到今天，重要一点就是我没有盲目的上实体品牌店铺，更多的都是以专柜、小店的模式铺线下。 而oc的最强渠道其实是电商，我们借着亚马逊等全品类电商平台以及专做美妆的分类电商平台实现了营收的爆发。 这里的逻辑是，很多大的美妆品牌、奢侈品品牌的香水品类只会在自家的平台上线——某种程度上我要感谢他们的傲慢。 总地来说，单就香水行业而言，下游的扩张是个陷阱，没什么好的解决方式，这也是我必须多元化的原因——线上平台终究是有天板的，营销费用也不低。” 吉奥乔不说话了，蜜儿对香水行业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她说的这些东西大部分人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认识到。 “现在说第三点，必须跨界的原因讲完了，就讲讲融资后oc的预期，朋友们，大家看资料的第十九到第二十一页，大家先看一遍，然后我再说。” 所有人都看起了资料，蜜儿从侍者手里接过水杯，快速地喝了一口，然后装作不经意的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阿基里斯也在看她！ 这个人型的巨兽对自己亲爱的妹妹竖起了大拇指。 你很棒噢，蜜儿。 黑发富婆挤出一个笑容，没有给他更多的画面，而是转身擦起了白板。 阿基里斯耸了耸肩，他无聊的翻起了蜜儿给他们准备的资料。 “chan，你的mas一轮估值就有一亿两千万，蜜儿在里面还有多少股份？” 成总被阿基里斯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心里发毛。 “三十多个点，有什么问题吗？” 哥，你什么意思？ “哦，没事儿，你一轮就估这么高，确实厉害，我记得她的oc当时一轮融资，估值才七千三百万。” 阿基里斯似乎只是问问，随口和成总聊了起来。 “行业差异比较大吧，mas这种沾一点互联网的边，其实还是占了点便宜的。” 成大器可一点都不敢自傲，他今天算是把低调做到了极致。 “好了，大家应该看完了，简单来说，oc的多元化分为三个方向，药妆、洗护、小众香水众创孵化。 药妆对应的是oc在化妆品行业大类目下的拓展尝试，我们更多着眼于营销而非产品。 洗护则属于香水的延伸类目，主要是以oc的品牌背景作为差异化的锚点，香水＋洗护的模式很老，但仍然好用。 小众香水孵化则是oc未来的重点，化妆品市场环境是不断变化的，而机会和衰落就藏在这些变化的细节里。 为了更好的适应未来的市场，oc要转型，从一个品牌商转型为‘香水孵化平台’，这针对的是用户越来越个性化的需求。” 对于蜜儿的计划，所有人都没有质疑，其实她说的非常笼统，各种细节的点可以商讨的多了。 但就像她说的一样，oc是她的公司，她已经成功了。 人们对成功者总会多一分笃信。 “第四点则是oc的目标市场，我选了华国、印度两个，它们都属于后发经济体，就香水、化妆品行业而言，其市场规模增长速度仍非常可观——相比于美利坚和欧盟。 具体的数据可能有说服力.（省了，不是我懒，而是前面写的够多了，这部分对国内读者来说好理解就不多写） 也就是说，这次融资后oc的方向有两个，类目上的多元化，市场上会开拓亚洲市场，大体的情况就这么多了，各位还有疑问吗？ 如果没有疑问，我就开始讲oc现在具体的业务情况和数据报表了。” 先讲大框架，再说小细节，最后聊价格，蜜儿的思路没问题。 但. 这点东西可不值十五亿。 “蜜儿，如果你的计划或者说oc的计划仅仅是这个，我实在看不出来oc有什么值十五亿刀的地方，具体的数据也不用说了。 你们一年做到三亿刀，盈利才三千多万，利润率十二个点，其实很成功了，但这种成功不值十五亿。” 珊迪的话不太客气，其实她是在帮蜜儿。 站在她的角度看，蜜儿的故事不错，但没用——因为讲来讲去还是传统日化巨头的那种模式。 而估值十五亿刀，就要融几亿刀现金，真金白银的现金。 这个模式没法使现在的oc撑起来十五亿的愿景！ 亚历珊德拉是在提醒蜜儿。 黑发富婆明白珊迪的意思，她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表面朋友，掏钱的时候肯定会有异见，所以她还算沉着。 “珊迪，各位，是这样的，我的预期估值是十五亿，具体融资额是三亿刀，也就是出让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这三亿里有一亿会是劣后资金，我们可以设计一个三年总营收二十亿刀的对赌。 实际上，oc现在的市场估值大概可以到十亿，十五亿不算高估，我签对赌的原因也并非oc不值钱，只是为了让大家相信我。” 十亿，这个估值相比于三千多万的利润其实不低了，三十倍甚至称得上离谱，但初创公司毕竟是有溢价的——买的是预期。 而oc从创立到现在也就几年，还没到颓势显露的时候，目前营收和利润都还在增长，也就是说，oc的未来是有想象空间的。 但亚历珊德拉的质疑也没错，对应的是，蜜儿提出的对赌也是必要的，她要用这种方式让投资人大胆的掏钱。 说到底，香水行业的整体增速和竞争格局其实很差，行业总规模每年增加百分之几，且其中的头部也没占多少市场份额。 这种前提和现状下，oc发展到了天板，需要多元化扩张突破行业的局限，所以忒弥尔才会谋划第三轮融资。 “哈哈哈，那一亿是我们密苏里大学生物产业基金出的，大家放心。” 有个逼人说话了，大家也都很给他面子，反馈很好。 只有成总此刻还关注蜜儿，他注意到，黑发富婆的脸色有些僵硬。 见自己的男孩看了过来，蜜儿对成大器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蜜儿，现在这个时间点，oc在华国拓展市场，这个事情合适吗？” 吉奥乔是关注局势的，或者说在坐的每一位都关注局势——这是他们的世界啊。 “吉奥乔先生，所以我才邀请你们来投资啊！” 黑发富婆双手一摊，笑着说道，这姑娘还俏皮的对着吉奥乔眨了眨眼。（吉奥乔是个0，他和蜜儿是同性，成总没有被精神绿） “哈哈哈哈。” 游艇上的众人被蜜儿的话逗笑了。 是啊，他们投资的公司，还是非高精尖的传统消费品公司，怎么会被大局的影响呢？ 某种意义上，他们就是大局的组成部分！ 等船上的人安静下来后，蜜儿又一次饱含深意的补充道。 “其实，以oc的现金流和我的资金，这第三轮融资完全是不需要的，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有好事我肯定不会忘了大家。 另外，如果各位愿意支持我，oc的发展也能快一点。 所以，十五亿刀真不贵，希望大家理解。” 绝杀，在座的都是懂行的，他们明白，蜜儿说的话其实是对的。 oc一年盈利可能只有三千万，但它可以撬动上亿的资金——这毫无难度。 蜜儿继续讲起了oc的数据，众人则开始悄悄的思量自己要投多少。 他们不担心亏吗？ 废话，有劣后资金和阿基里斯的承诺，有oc现在的数据背书，再亏能亏到哪里去？ 而且蜜儿的那个可以自己做的逻辑也没问题，如果他们不投，可能真会错过一个机会。 虽然oc不如那些互联网公司和科技公司性感，但小家碧玉也是一种美。 更重要的是，卡拉马克里斯家就在密苏里，蜜儿又没法跑路。 有对赌有劣后有庙，忒弥尔不是贾会计那样的空口大骗子，他们的钱不会打水漂！ 良久，蜜儿终于讲完了oc的数据，亚历珊德拉第一个提出了问题。 不过，这次她就不是为蜜儿做捧哏了，有谁能不在意自己的利益呢？ “蜜儿，你联系我来的时候说，这轮融资是为oc上市做准备，你说了这么多，还没说上市计划吧？” 靠在沙发背上的阿基里斯眯起了眼睛。 走神的吉奥乔把注意力从成总身上离开。 就连成大器的心也开始凛然。 上市，这个话题伴随着的是财富和成功，它在任何时候和任何人面前都是一个有吸引力的词汇。 黑发富婆深深的看了所有人一遍，她的目光有些奇怪，这姑娘幽默的回道。 “当然是等oc不盈利的时候再上市啊，这还用问？” 沉默。 这里的沉默蕴藏着惊雷，炸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蜜儿啊蜜儿，她是个很精彩的姑娘，她用高明的回答征服了所有投资人。 看似她在扯淡，但投资人们意识过来后，都对她升起了敬意。 没有比她更好的创业者了。 成大器笑着摇了摇头，率先鼓掌。 他一边鼓掌一边起身，这不是在带节奏，而是成总对忒弥尔·卡拉马克里斯的敬意。 忒弥尔，你真的是个很厉害的资本家。 众人在成总的带领下，都起身向忒弥尔今天的精彩阐述致以了掌声。 她值得。 就连阿基里斯也不得不起身，满眼凝重地随众人鼓起了掌。 阿基里斯和蜜儿是不在明面上的竞争者，两人都清楚。 以往，阿基里斯不在意忒弥尔的小打小闹。 但今天，他见到了蜜儿的峥嵘。 这个妹妹有点厉害，阿基里斯看到了她那跳动着、暗藏着、孜孜不倦的燃烧着的野心。 —— 飞机在对流层中穿行，成大器座位的窗外就是白色的云，他和蜜儿到飞机上终于敢聊天了。 “什么感觉？” 黑发富婆靠在他怀里，低声的问道。 成大器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要不你和他道个歉，非洲的产业其实也可以，非洲挣钱欧洲，不影响生活品质。” 忒弥尔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把成总抱的更紧了一点。 “你答应过我的，chan。” 她当然知道成大器是在开玩笑，如果成总这就怕了，他也走不到今天。 成大器抚摸着她的秀发，问道。 “你给oc设计的转型其实是赌我说的短视频红利，你就这么相信我？” 忒弥尔抱着她心爱的男孩，这是她最信任的人了，还是个很有原则与理想的傻瓜。 “你不是一直问我这个问题吗，怎么，我真做了你又怕了？” “不怕，搞他！” “你这么说gaygay的。” “所以，你知道吉奥乔是个gay还让他骚扰我？” “鹅~鹅~鹅~你天天拒绝我，人家还以为你喜欢男的呢。” “你说，如果以后我们找个gay把他干了，他会什么表情？” 成总太有想象力了，蜜儿被他惊的抬起了头。 “虽然你这个建议很离谱，但我觉得里尔会很喜欢他，你说呢？” “里尔，过来，你” 飞机穿梭在云中，第一站佛州已经拿下，目前正在前往第二站——巴哈马！ (本章完) 第307章 M A G A（日万！） 第307章 m a g a!（日万！） 人类的历史是一种不断寻找合适社会制度的探索。 在不同的历史阶段，总会有人宣称，他们找到了一种完美的制度。 可以无视生产力水平、技术条件和文化背景等一切因素，适用于所有社会。 1991年12月25日，当那面红旗从克里姆林宫之上缓缓降落，许多人有一次认为，历史已经给出了答案。 美利坚作为冷战这一人类历史上最高强度的竞争的胜利者，便是人类社会的典范和最终形态，其他国家已经不需要探索，只需学习和模仿。 不过，人类社会的演变并没有随着这些人的歌颂而停下脚步。 巴哈马，美利坚后院中被控制的最严密的一盆，它的命运从来不握在自己的手里。 当巴哈马开始押注加密货币时，它所代表的其实是一种藏在水下的趋势。 一些人，一些现代金融体系的终端食利者，他们在尝试一种不同的路径。 飞机从巴哈马的上空飞过，开始盘旋下降。 机舱里，成大器拉着蜜儿，为她科普起了加密货币的底层逻辑。 “人类的货币史可以简单的概括为三个阶段，以物易物的原始阶段，一般等价物作为实际的货币。 再往后就是实物货币阶段，哪怕是布林顿森林体系，严格来说都属于这个范畴。 但这种以实物黄金对应的美元不够有想象力，资产的价值必须被现实的货币抵押物锚定，资本增殖的极限会很低。 于是，信用体系和信用货币出现了，资本家们开始掠夺未来的财富，通过债务的全面普及，未来的生产被抵押为当下的价值。 十九世纪的美利坚人可能无法想象，在08金融危机前，如果一个人想在纽约买房，只需要几千刀首付甚至零首付就能买到。 在信用货币的帮助下，人类在二十一世纪实现了有史以来最为跨越式的发展，科技进步、社会发展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速度在全球各个国家不同程度的上演。 但这种以债务扩张而获得的发展是有代价的，当国家的债务负重难解时，企业的债务就会承担纾解压力的责任，当企业的债务也开始到达极限时，個人与家庭端的债务就会成为最后的池子。” 成大器想到了华国，华国的发展路径完美符合债务扩张的路径，国家——企业——个人。 在未来，当华国的私人家庭部门债务到达极限后，华国的经济也就彻底的进入了缓增长时期。 日本居民端债务被美利坚引爆后，是失落的三十年。 美利坚居民端债务到达极限后，是08年金融危机。（到现在都没走出来，缩表没有跑赢债务增速.） （放一个美利坚的数据，地产债是居民端债务的主要形式，具有代表性，国内的就不放了，我没有建政和输出私货，因为这玩意儿就是事实.） “chan，你这里有一个漏洞，其实不是债务的问题，而是系统设计的问题，债务本身没有错。” 黑发富婆毕竟是大资本家，她身上的债务和她家的债务加起来可能是几百亿级别的，在她看来，所谓的债务造成问题这个说法就是扯淡。 “当然，你知道南北战争时的美利坚货币历史吗？” 成大器聊起了南北战争时的美利坚货币，这让蜜儿有些疑惑。 “细节不太清楚，那时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在美利坚南北战争时期，当时的美利坚大统领林先生为了筹集战争资金发行过一种货币，它的名字叫绿币，是一种国家发行并背书的信用货币。 但是，当时的欧洲君主已经和私人银行家绑到了一起，他们不允许这样一种国家信用货币出现，从而冲击私人银行发型货币的权力。（大英的央行国有化是在做了美利坚的狗以后才施行的，这事儿就离谱） 当时的伦敦的报纸上直接写到‘如果这项始自北美的恶作剧般的财政政策固定下来，然后政府会无成本用钱。这些钱可以用来还债。这项制度会使得有足够的钱去支撑商业。这将使得（经济）变得史无前例的繁荣。世界上有钱的人和聪明的人会去北美。这个国家会被灭亡或者去灭亡任何君主制。’ 后来，绿币在各方的影响下成了一次失败的尝试，美利坚以及欧洲的私人银行主导货币发型的模式就定了下来，直到现在。 但在几年之前，一些人意识到了美元霸权可能会消解，所以他们尝试推动巴黎气候协定，目的是在货币的第三阶段信用货币之后，构建一个以能源霸权为依托的能源币。” 黑发富婆知道巴黎气候协定，也明白这个东西是发达国家用来剥削后发国家的工具，但她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的东西。 “chan，石油美元体系已经是能源-货币绑定了，而且联储还拿到了美利坚国家偿债能力做信用背书，如果做出一个新的货币，那岂不是我们自掘坟墓？” 岂不是我们自掘坟墓，美利坚股东家族的女儿说话就是有意思。 成总苦笑着回答。 “别忘了欧元以及华元，英镑是被美利坚控制的，但这两个可不是，前者是人类有史以来第一个真正落地且被大范围使用的超主权货币，后者则是有最大工业国背书的主权国家信用货币。 为了应对这两者对美元霸权的冲击，巴黎气候协定的终极目标是构建一个全球范围内的彻底且永久的货币霸权。 而且，新货币代替旧货币的过程可以实现一次盛大的收割，同时干掉一大笔烂账——所以加密货币未来会继续涨，涨到所有人看不懂的地步！ 加密货币是planb或者planc，在它没有被彻底证伪前，得益于它的特殊性，它还会狂欢许久。” 忒弥尔这次是彻底懂了，美利坚的霸权建立二战后其巨大的工业生产能力之上，当时，全世界主要工业国只有美利坚没有经历战争，工业生产能力完好。 通过生产商品，美利坚控制了西欧和东亚边缘，打赢了冷战。 但随着时间的发展，美利坚的工业生产能力萎缩了，虽然还在某些重要领域有影响力，但美元的全球流通份额是被大量缩减的。 硬实力没了，可那帮玩金融的还在不断地搞金融创新，不断的在风险爆炸的边缘寻找利润。 于是从内部开始，美元就一步步开始了崩解的量变积累，而在外，又有其他货币冲击它的影响力——两头堵了属于是。 这种时候，带着所有人一起腾笼换鸟就成了一个可选项。 巴黎气候协定的大饼画的是人类的未来、世界的明天、地球的危机，这个大饼撑得起来其中隐藏的愿景。 当然，这个过程里会有代价，但设计者所承担的代价份额一定是最少的——约等于唐克斯喊不惜一切代价，而格鲁就需要送手下去死。 “chan，你说的似乎只是一种猜测，如过那些操盘巴黎气候协定的人真像你说的那样有个大计划，为什么后来又虎头蛇尾？” 忒弥尔觉得成总有些过于臆测了，她的质疑也非常的客观。 飞机降落了，正在缓缓的在跑道上滑行，成大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回道。 “这或许是种自信，任何制度设计和大的变革都是要依托于社会现实的，当时的条件其实远没有到成熟的地步，美利坚的霸权太绚丽，一些人觉得没必要变革。 就像南北战争时的私人银行家们一样，他们看到了未来的方向，但还是选择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事实证明，这种选择让他们包括你家富了几百年。 况且，就算明天醒来美元突然炸了，也不会影响他们或者你，不是吗？” 人类对社会制度的探索是没有极限的，因为社会现实和生产力、生产关系的发展不会静止。 但对于卡拉马克里斯家这样的存在来说，无论怎么变，他们都很容易赢。 成总的回答省略了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美利坚的努力没有虎头蛇尾。 是，美利坚是不玩巴黎气候协定所图谋的能源霸权了，但它直接开启了贸易战——这又是另一个极度复杂的问题了。 陪同的人员开始下飞机，蜜儿则是拉着成总没动。 “所以，chan，你认为加密货币会是下一个时代的货币，同时注意到了能源领域的价值，因此设计出了lce交易平台和bec币，是吗？” 成大器哑然失笑，他摇头答道。 “当然不是，没有答案的，这条路没有答案，也没有尽头，所有的预期都只是可能，确定性只存在于过去，不存在于未来。 相比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更享受和你一起的度假时光，我们该下去了。” 揣着成总的胳膊，黑发富婆走出了机舱。 岛国的太阳有点大，她被晃得眼睛发晕，于是拉着成总胳膊的手又更紧了一些。 “度假？我们不是来看公司的吗？” 成大器低声回道。 “伱身边有你哥的人，先度假！” —— 巴哈马的首都拿骚位于新普罗维登斯岛，是个英联邦国家——他们的名义首脑是女王。 毕竟女王的恩情还不完啊。 但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巴哈马国内有美利坚直接设置的移民局、海关、缉毒队和海岸警卫队——美利坚的海岸警卫队！（难绷，我写的时候真有点不敢相信，这玩意儿太难绷了） 所以，当巴哈马开始玩加密货币的时候，代表的其实是一些人把加密货币当做对未来某种解决方案，而巴哈马则成为了一个试验场。 这也是成总把lce加密货币交易所总部设置在巴哈马的原因。 离美利坚近，知名的避税岛，金融从业者丰富，且支持加密货币发展。 就布局加密货币行业而言，整个西半球没有比巴哈马更好的地方！ 打前哨的丹泽在机场为成总和蜜儿接机，他还帮成总准备了两辆车。 成大器是带着里尔来的，就俩人，但蜜儿有一个六人组成的小团队，里面有司机、保姆、保镖、厨师。 不是蜜儿太奢侈，这玩意儿就是她的习惯，离不开的。 但问题是，这些人里可能有蜜儿哥哥阿基里斯的眼线，否则没法解释阿基里斯为什么知道成总和蜜儿之间的那些事。 丹泽负责开车，里尔坐在副驾驶上玩手机。 成总和蜜儿则是坐在了后排。 “等一下厄里斯的人会直接把后面那个mpv撞了，然后他们会打起来，里面的人接下来几天就要在医院呆着。 这件事唯一庆幸的地方在于，lce的注册全都是在巴哈马搞的，你们家在巴哈马没什么影响力，走的是正常程序，你哥不可能发现我们偷偷搞了这个。 就是后续你的oc投资lce的时候，需要那个表面上的ceo陈子豪走正常的拿融资流程。” 成总一直在观察后视镜里的mpv，那里面坐着蜜儿的随行人员。 “你的想法很好，但我的保镖很厉害，万一厄里斯的人打不过呢？” 成大器还多少有些心理压力，忒弥尔纯粹就是带着看戏的心态。 对她来说，这些人都是工具人，仅此而已。 “没有万一，打不过就让厄里斯过来跪下求我们继续带他玩，哈哈哈。” 成总不太担心意外。 做就是了，有意外再处理！ 畏畏缩缩怎么做大事？ 优柔寡断、心软手抖什么的，不适合混美利坚。 在美利坚这个丛林世界里，当断的时候就是要断，该开枪射出子弹的时候必须打准！ 就阿基里斯那样子，真的不是轻轻松松能解决的，必须狠一点才能斩断他的黑手！ “你说他为什么没有在我融资的时候搞事？”黑发富婆问起了另一件事。 “不用担心，他就是想看着你把oc做大，然后抢走。 当时他还在私下问我在mas里占了多少股份，我说大概三十个点，他还挺失望的。” 成总回答的‘不用担心’多少带着点幽默。 蜜儿，你的担心是真的，但担心没用。 阿基里斯摆明了是想等oc这只鸡下蛋，然后连鸡带蛋一起抢走。 “法克，chan，他们可能不用去医院了！” 忒弥尔没有回答成大器的话，这姑娘一直盯着后视镜。 被蜜儿的惊叫吓的抖了一下，成总迅速回头，然后又被后面的情况惊到了。 黑色的mpv被一辆五百吨王撞飞出去了，整辆车貌似滚了几圈，倒在了路边。（千吨王太夸张，五百吨王凑活下） 糙！ 厄里斯那个逼人不知道怎么和手下交代的，他的手下直接开了一辆五百吨王来撞车！ 得益于丹泽在mpv上安装的定位装置，厄里斯的人直接把mpv精准干翻，根本没有下车打架环节。 兄弟，你们太尼玛敬业了，搞得局面有些失控啊！ “我们的度假计划看来是泡汤了，赶紧搞定这边，然后回国吧。 oc和mas都刚刚拿到融资，钱可是个麻烦事。” 见成总这么说，虽然黑发富婆不太情愿，但她也没理由反对。 oc拿到了三亿刀，但第一笔只有八千万，她需要尽快做出成绩。 —— lce加密货币交易所是成大器重生以来最看重的项目。 为了让这个项目顺利落地，成总差不多算是不择手段了。 对内，对于自己人来说，lce是一个吃饭的餐桌，是个有点意思的灰色资金渠道，未来的潜力也不错。 对外，对于用户来说，lce是个普通的交易平台，目前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但未来，lce会以一种黑马般的姿态崛起，因为马上要被注入燃料的火箭将在这里起飞——这里指的是bec币，而贾总的黑金会成为燃料。 在这两层皮之内，成总是有自己的逻辑的。 他缺钱，身份生意可以提供一定的现金流，但他的事业发展很快，身份生意的现金流相对于他的事业来说，未来一定会跟不上。 缺钱怎么办？ 融资、贷款、抢劫，无非这些罢了。 融资没法一次融太多，不现实。 贷款需要抵押物，mas和山海关都是轻资产模式。 只剩下抢劫了，但成总又不是格鲁，没法找几个手下戴个头套去银行进货。 所以，成大器难啊，很难的。 他只能选择开一家自己的银行。 是的，lce交易所本质上是一家影子银行的模式。 得益于加密货币的特性，它所运作的资金是灰色的。 而作为lce总部的巴哈马，对于加密货币交易平台的监管也不太有力。 就lce的管理框架搭建上，成总下了非常大的功夫，拉来了厄里斯和格鲁，玩了一手双重保险——他甚至愿意给厄里斯两千万刀！ 另一方面，更重要的事情是，在lce的股东席位里，未来会有多名美利坚继承者家族的子弟！ 如果不是格鲁的阻止，牛森也会成为lce的股东——格威尔就是牛森的代理人。 这些强力的股东都会因lce聚在成总身边，形成一股庞大的潜在力量。 在lce这家公司上，成总倾注的心血不可谓不高！ 作为合作伙伴，西海岸追梦男孩厄里斯感受到了成总的重视，所以把自己的兄弟送到巴哈马，做公司的内部安保，以防意外。 德塞尔·厄里斯以前是个职业收债人，考虑到克罗地亚帮业务的特殊性，在这个平平无奇的职业名后，是他可以拍成黑帮电影的精彩人生。 德塞尔对于自家大哥厄里斯的消息和命令是很重视的。 在送他来巴哈马之前，西海岸追梦男孩曾和他明确的说过。 ‘厄里斯家以后能走多远，可能取决于你我，德塞尔，你一定要无比的谨慎！’ 家族荣耀吾辈责！ 德塞尔·厄里斯不怕难，他是个顶有实力的爷们儿，有信心做好很多事，让厄里斯家荣耀起来。 于是，当哥哥终于给他发来一个具体的命令后，他安排人开着五百吨王在巴哈马街头给成总和蜜儿来了点小小的黑帮震撼。 确保让他们进医院是吧？ ok，必须尽善尽美，防止意外！ 因此五百吨王，启动！—— 成总和蜜儿的巴哈马之行除了开始有点意外之外，其他都很顺利， 虽然蜜儿的随从全都受伤住院了，但都没有大事——拿骚街道有点窄，大卡车速度慢得很。 不过这也够了，在确保不会有人给阿基里斯传信后，成总和蜜儿直接去到了lce的总部。 “这位是lce的创始人，chan，和我名字的读法差不多，他比较听话，家人都被控制起来了。” 看着对黑发富婆介绍自己的成总，陈子豪有点摸不清头脑。 你都找老李出面对付我了，干嘛要亲自来，还带着一个女人来？ 而且，大哥，你说的这么露骨，我该用什么表情应对啊 他不懂，lce是成总的关键棋子，成总必须亲自来看看。 哪怕会有暴露的风险，也要亲自来看看！ 只有确认了锅没问题，成大器才敢添柴加水烹老贾！ “成总，我.我一定好好工作。” 明明是陈子豪的办公室，但此刻，这位在加密货币圈能轻松割韭菜的老程序员完全没有一丝架子。 站在成总和蜜儿面前，他就差拍着胸脯发誓了。 “他说什么了？” 陈子豪说的是中文，蜜儿听不懂。 “不重要，你也看完了，觉得这里怎么样？” 无视了陈子豪，成总和忒弥尔当着他的面聊起了天。 黑发富婆皱了皱眉头。 “太破了，感觉有点旧，而且员工似乎就几个，你确定能承载你的想法吗？” 成大器没有解释，而是问起了陈子豪lce目前的具体情况。 “成总，因为太仓促了，现在只招了几个普通的员工，技术人员我准备从南美请，我定了一个招聘计划，现在发给您看看。” 陈子豪当即就想通过手机把招聘计划发给成大器，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没有成总的联系方式。 这个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的压力太大了。 “成总，我们是不是加个联系方式？” 没有回答，成大器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我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拉了那么多资源，以各种形式找了那么多有力的人进来。 这是我未来最重要的盘子和平台之一，仅次于mas，为了防备阿基里斯背刺或者惦记，五百吨的大卡车都出动了！ 结果，你到现在都搞不清楚情况？ 哥们儿，你逗我呢？ 深吸一口气，把陈子豪晾在一边，成大器对德塞尔·厄里斯问道。 “你没有在手机上和他说什么不合适的话吧，如果说了，我们现在换壳还来得及。” 美利坚的监控体系无处不在，各大美利坚互联网公司的数据库对某些部门来说是透明的！ 在这套体系下，成总做事从来都谨慎。 “没有，厄里斯和我交代过，我和他只面对面聊天。 另外，您也看到了，今天公司里除了普通员工外全是自己人。” 德塞尔·厄里斯做事很细致，否则也不会被厄里斯派出来独当一面。 满意的点了点头，成大器看着陈子豪，严肃的说道。 “你再犯错我就换人，招聘计划你自己看着办，做不好我也会换人。 我只关心一个，交易系统做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正式上线？” 不多说一句，成总的应对堪称简洁。 换人？ 换了人，我还能活吗？ 懂事的陈子豪越发的恐惧了，在压力下，他连忙回道。 “后天！后天就可以！我们借鉴了几个主流交易所的型式，按照您给的思路，只保留了最基础的一些功能，所以做的比较快。” 成大器叹了口气，不是他不想好好做，实在是时间不等人。 早一步上车，早一步有收获。 先跑，再调整姿态，才能在这个魔幻的加密货币市场里吃到最肥美的肉。 “子豪，这个位置是挑战也是机会，我很重视这件事，所以你要好好做，你家孩子以后想上什么大学，想找什么工作，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就是想进白宫、国会山我都能帮你解决，你好好做，谨慎点，就这样吧。” 成大器摇了摇头，留了一句似是威胁似是画饼似是展示实力的话，就带着蜜儿离开了。 陈子豪有些小问题，但做事还是靠谱的。 毕竟他接触加密货币之初就在研究这方面的技术，也做过ico割韭菜，后来还做了自己的小平台。 让他开天辟地的搞出伟大的公司不可能，但作为一个打工人，陈子豪已经算不错了。 成总和忒弥尔离开后，德塞尔·厄里斯长出了口气，他摇了摇头，上前按住陈子豪的肩膀。 “chen，别想了，好好做事吧。” 德塞尔清楚自己的兄弟有多在意lce这件事，这关乎到厄里斯家能走多远。 他也很希望lce一切顺利，所以，哪怕他有些瞧不上陈子豪，有时候也不得不在陈子豪面前装好兄弟。 chen，如果因为你而把这事搅黄了，不用那些人说，我都会把你撕碎！ 成大器那些威胁陈子豪的话陈子豪听没听进去德塞尔不知道，他自己是听进去了。 白宫、国会山德塞尔也有孩子，他心里是有期待的。 我做了一辈子的帮派混混，总不能让我的孩子也做一辈子混混吧？ 如果我好好干，我的孩子是不是也有机会进那些地方当老爷？ 德塞尔的小理想陈子豪无法理解，他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惜，他没法回头。 一个残忍的理想主义者决定牺牲一些人乃至自己的某些东西，从而接近自己理想中的未来。 总要有些代价，不是吗？ —— “不要怕监管，监管其实也是人，看看历史吧，多少次危机爆发前明明大家都清楚要爆发，却又没有行动。 监管的懦弱和坚硬是同时存在的，我们可以重视，但没必要恐惧！ 他们放不下！因为放不下个人的、微小的、不合时宜的利益，所以，导致了更大的损失！ 没有人愿意承担责任，有利益的时候，他们一拥而上，有危险的时候，他们聚在一起讨论该如何逃避责任！ 蜜儿，你以为他们不清楚加密货币或许不会成功，只会是灰色资金流通的渠道吗？ 他们知道，而且还参与了使用！ 在互联网时代，加密货币是唯一一种可以不需要政府许可而自由穿梭国界的资产，看看它的价格曲线吧，市场已经给出了答案。” 来巴哈马时，蜜儿的私人飞机都快坐满了，成总和蜜儿聊天还要小声说。 回去就不一样了，得益于五百吨卡车的帮助，飞机的空间宽裕了许多。 机舱里除了蜜儿和成总外，就是丹泽和里尔。 这俩，不可能是阿基里斯的人。 里尔把阿基里斯视作人生的终极目标。 丹泽的话，他更愿意对着阿基里斯这类人清空弹夹。 所以，成总终于放下了束缚，敢于对自己的合作伙伴说些真正的干货了。 “你的意思是，你放得下，是吗？” 黑发富婆托着下巴，眼睛里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男孩倾诉着他事业的蓝图。 “当然，我甚至愿意和恶魔合作，有时候我会怀疑，这是我为了让自己内心的负罪感轻一点而找的借口。 但后来，我意识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走到对岸。” 某种程度上讲，成大器每天都在自我批判，因为，他发自内心的希望能用最小的代价跻身于美利坚顶层。 “那你会在某一天放弃我吗？” 忒弥尔很认真的问道，只能说姑娘们的关注点多少都带点感性。 这问题不好回答，但难不倒成总。 “如果我的面前是我想要的东西，我甚至可以放弃自己，蜜儿，你理解吗？” 黑发富婆其实理解，但她不想承认。 忒弥尔不希望成大器放弃自己，哪怕那个原因再值得。 可能成大器的眼睛里有万千的光彩夺目的理想，但她的心里只有成大器。 “不理解，男人都是疯子，你的野心太狂妄，chan。” 女孩们的蠢主意在破坏性上是有极限的，男孩的蠢主意可能会掀翻世界。 “不聊这些了，lce未来至少能到十亿级，只是赢多赢少的问题。 我现在更关注的是，你什么时候去华国，我们可以一起，再喊上丽莎，带着mas的头部网红来个华国行。” mas融资后的一个资金使用方向就是找品牌供应商初步涉足社交电商——不是直播带货。 oc的融资更是剑指亚洲市场。 对于成总和蜜儿来说，跑一趟华国还是很有必要的。 “chan，你要考虑清楚，反那什么是美利坚的政治共识，如果你想借这种东西做营销，以后的反噬会很严重。” 黑发富婆不介意帮成总认识一下美利坚的现实。 “有这么严重吗？只是正常的民间商务往来，这.” “嗤！chan，有时候你天真的可爱，你地位低的时候，随便说随便搞都无所谓，你对这个世界没有影响力，他人不会在意你。 可是，hoeny，你是想往上走的，作为你的小甜心，我希望你聪明点，不要某天死的不明不白的，那样我会疯掉。” 死的不明不白？脑洞大开但自杀那种吗？ 蜜儿的提醒很及时，成总意识到，随着自己的地位越来越高，有些过于涉及立场的事情做起来就要慎重了。 “还有，你说的正常的民间商务往来当然可以，但你带着人去华国拍视频，这就有点敏感了，而且，丽莎那么忙，可能没时间和我们一起去。” 黑发富婆的脚在成总的腿上摩擦，这只母狼直勾勾的看着成总，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好家伙，原来你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不动声色的晃了晃腿，成总推脱道。 “先回圣洛都吧，出来一天半，我已经回了二十多封邮件，哎。” 忒弥尔被狗男人的闪避气到了，她张牙舞爪的跳到了成总怀里。 看着纠缠到一起的两位大boss，里尔不屑的撇了撇嘴。 呵，chan，只会玩女人有什么意思，有种你玩男人啊！—— 就在载着蜜儿和成总的飞机在夜色下行进的同时，圣洛都的一座酒店外，一辆低调却不失品质的林肯轿车停了下来。 车后座上，沃尔夫·德古拉笑着调侃斯科特。 “老弟，你今晚的打扮太棒了，我还以为我身边坐了一位大统领候选人。” 不是沃尔夫调侃，实在是斯科特太离谱，今晚只是个加州象党内部的日常聚会，斯科特却打扮的像模像样——就好像时刻准备登台竞选大统领一样。 藏青色的西装，权威的符号，这身小西装身上一套，站到电视辩论现场都够了。 条纹衬衫且不打领带，平易近人之选，结合那身藏青色的权威西装，堪称相得益彰。 最搞得是，斯科特还tm化了妆。 老弟，你才不到三十岁就这么拼，我有点汗流浃背了。 斯科特有些紧张，听到沃尔夫的调侃，他更紧张了。 家人们，谁懂啊！ 人在车后座，还没下车，第一次化妆，就要到加州象党聚会里登场。 斯科特真的麻了，他想把那几个成大器给他配的小团队吊起来打一遍。 “沃尔夫先生，您别调侃我了，我今晚只是您的助理。” 金发老兵不是傻瓜，他虽紧张，但cpu还没有烧。 留着一头长发的沃尔夫笑着拍了拍斯科特的肩膀。 “chan很看好你，其实在了解过你的经历后，我也很看好你。 今晚你准备的很认真，我作为chan的朋友，给你一个建议，等会进去以后，无论谁和你说话，你都不要笑。” 沃尔夫的建议让斯科特摸不着头脑。 “沃尔夫先生，我记得，那些政客，不对，就那些议员或者高官们，他们在电视里出现的时候都是一脸笑意，似乎可以因此获得一种亲和力，您” 沃尔夫的手在空气里虚压，惟妙惟肖的演了起来。 “嗨，你们还好吗，谢谢，真棒啊，今天的天气很棒，你们也很棒，吧嗒吧嗒。” 这位加州象党的新秀很懂美利坚，他演完后，问道。 “是不是这样？” 金发老兵忐忑的点了点头，沃尔夫虽然是成大器的朋友，但他同时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富豪，斯科特还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 “科特，chan把你交给了我，我教你一个美利坚政治里的小细节——那些表演出来的善意就是狗屁，但却是非常重要的狗屁。 你在选民、公众眼里要可爱讨喜，哪怕不可爱，也要尽力讨喜，这是必须的，但你要清楚，这些都是狗屁，唯一的目的是糊弄那些傻帽相信你是个好人。 我讲的清楚吗？” 看着咄咄逼人但又慷慨相授的沃尔夫，斯科特面色紧绷的点了点头，沃尔夫继续说道。 “而你，老弟，今晚是你第一次出现在加州象党这个群体面前，你今年才不到三十岁，你的应对能力和表演技巧不行。 我让你不要笑，就是为了让你不露怯，你只要面无表情，他们就会以为你是个有想法的人。” 斯科特紧张的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汗。 他第一次知道，在美利坚从政居然有这么多要注意的。 “沃尔夫先生，谢谢您，我会注意的，但如果其他人讲笑话了，我该怎么办？” 沃尔夫被这个可爱的政治萌新逗笑了，他摇了摇头。 斯科特这种底层出身的人欠缺的知识太多了，chan，你看好他有用吗？ “来，看我的表情。” 沃尔夫的古拉侧过身子，对斯科特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笑容。 “控制住眉毛，不要让它动太多，那样会显得很蠢，但它又必须动，眉毛动了才是真笑，动的多又会假，你要控制好它，一定不要挑眉，那样太轻浮。 瞳孔微微放大，展示你下意识的情绪反馈，不过也不要放的太大，那样也蠢。 好了，现在是你的牙齿，一定不能害羞，张开嘴，露出你的牙齿，好吧，你今天不要露牙。” 沃尔夫嫌弃的吐槽了一句。 “回头洗牙去，你可以抽烟，但需要保持牙齿的洁白，这很重要。 上面我教你的三点，眉毛在于不能多动，眼睛要注意迅速且及时，然后就是嘴巴。 当你把这三点做好，你就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笑面人了，科特。” “抱歉，沃尔夫先生，就不能自然而然的真笑吗？” 沃尔夫看着忐忑的斯科特，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笑容。 “科特，你要做到极限，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帝国，也是人类有史以来第一个超级全球帝国。 这个国家的议会里有着人类最棒的精英，他们善于撒谎又不择手段，有时候还能装蠢装的和真的一样。 幸运者当然有，幸运可以让很多人平步青云，但往上走这条路很漫长，你不能指望幸运会一直眷顾你。 那些老头和老太太把持着关键的位置三十年不动，这个国家快被他们拖垮了！ 机会对于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很宝贵很宝贵，我想拯救我爱的国家，所以我会拼尽全力，m a g a! 你呢？” 看着沃尔夫·德古拉那诚挚的眼神，斯科特觉得有股使命感在胸腔里燃烧。 “是的！我会拼尽全力！m a g a!” 这位从地狱里闯出来的八年老兵发出了自己的宣言。 “哈哈哈哈，科特，你不会真的信了我的话吧？” “what?” “哈哈哈~咳！咳！咳！不行了，科特，你不要再说话了，天呐，chan，你找来了一个什么人啊。” (本章完) 第308章 你希望历史如何书写你的名（12000求 第308章 你希望历史如何书写你的名（12000求月票！） 斯科特要开启充满挑战的从政之路了。 他脚步蹒跚，甚至还没登场，就被成总为他招的领路人沃尔夫·德古拉上了一课。 但某种程度上而言，他是幸运的。 多少人想千金都学不到的东西，沃尔夫与成总免费教给他。 可，与斯科特相比，另一个脚步蹒跚的人就不太幸运了。 “老贾，要不我们回去吧，回去把手里的钱还了，在美利坚天天被人惦记的日子我受够了。 那些人不由分说的把我们抓住，我想找律师，结果他们直接打我，美利坚还有法律吗，还有王法吗？” 贾会计的家人被格鲁手下抓走，生生在lapd手里被扣了一个多星期。 他们恐惧、愤怒，但终究只能是无能狂怒。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他们算不上强龙，格鲁也并非一般的地头蛇。 面对家人的建议，躺在病床上的贾会计叹了口气。 “没事，以后就不会有人惦记了。” 他的腿还没好，可能还要静养一个多月，但他的家人只知道他出了车祸。 实际上，他已经接近一无所有了。 “老贾，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 贾会计的家人饱含期待的望着贾会计，他误会了，还以为贾会计得到了什么有力人士的支持。 “没事儿，你们先回吧，晚点还有客人要过来谈事情。” 老贾不敢多说，他的安保团队已经被厄里斯手下的克罗地亚帮替换掉了。 厄里斯手下有两个帮派，罗罗帮在圣洛都，克罗地亚帮在旧金山，每一個都是正经的黑帮，用来做脏活很顺手。 他得到了成总许诺的两千万刀分红，就要把事情办了。 把旧金山的克罗地亚帮拉到圣洛都做事，是西海岸追梦男孩厄里斯的细节，哪怕成总手眼通天，逼着他把他卷进这场迷局，他也在能力范围内极力的辗转腾挪。 家人们离开了，贾会计看着空荡荡的病房，默默的流下了泪。 他这几天一直见不到家人，还一直在担心，今天终于见到了，反而彻底引爆了他的情绪。 虎落平阳，群狗欺压，他不甘心！ “笃~笃~” 敲门声传来，贾会计连忙抹了抹泪水，撑起一副镇定的表情。 门被人推开了，老李带着人，面色有些急切的走了进来。 “老贾，赶紧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躺着！” 被老李教训过的贾会计现在不敢狂了，他见老李就要指挥手下把自己拖下床，连忙叫到。 “慢点，我的腿！我的腿还断着呢！” 没理会贾会计的仓皇，老李双手抱胸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手下折腾这位断了腿的大骗子。 很快，贾会计就被人按到了轮椅上。 “李哥，这是怎么了，我已经很听话了，李哥，我真的已经很听话了。” 老贾不敢耍小聪明，他很怕，怕死。 人脖子硬的时候可以很慷慨，但心中那口气一旦散了，脖子就再也硬不起来了。 “带你去开记者会，你要不断的保持曝光，老贾，我有时候都会羡慕你啊，商业大明星，哈哈哈哈。” 李海平的话让贾会计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开记者会？ 就我现在这逼样子有什么见记者的必要吗？ “李哥，我都这样了，要不还是算了吧，车祸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老贾不想自己那么狼狈，他还在尽力的试图改变李海平的想法。 可李海平又不是拍板的那个，他没胆子乱做决定。 “老贾，这是好事，你有知名度了才好东山再起啊，你说是不是。” 李海平的话让贾会计更牙酸了。 太尼玛欺负人了！ 我腿断了可以上新闻是吧？ 当初打断我的腿就为了今天让我再上一次新闻？ 这个大骗子不会理解，他骗走的那几百亿才是真正的畜生行为。 和他做的恶比起来，今天的报应甚至小到让人绝望。 “李哥，她们是干什么的？” 指着走进来的化妆师，贾会计有些发懵的问道。 李海平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门口看起了手机，两位化妆师在贾会计面前的桌子上摆好了工具，直接开始上妆。 成总的设计有种天马行空的浪漫。 腿断了是吧？ 好事儿啊！ 第一次热搜——《贾会计在美利坚疑似被仇家打的半死，两条腿被打断了！》 第二次热搜——《真男人贾会计含泪承诺，就算腿断了，我也不会放弃造车还债，债!一定要还！》 第三次热搜——《大家觉得是哪个好心人把贾会计的腿打断了，是许皮带吗？》 第四次热搜——《许皮带保持沉默，疑似默认传言，伱怎么看皮带哥除贾害？》 复仇、除恶、不放弃的承诺、两个男孩的爱恨情仇、首富、百亿烂账——各种要素太满了。 这波营销稍微走走，以贾会计那简中互联网旧日流量之神的身份，立刻就能再次刷屏各大热搜榜。 成总做的是mcn，玩的是短视频行业，短视频行业的核心是什么？ 是内容吗？ no！ 是流量！ 所以，老贾在两位化妆师的捯饬下，很快就上好了妆。 满意的绕着贾会计转了一圈，老李打心眼里佩服成总。 成总，你太懂怎么营销了啊。 他脸上的伤好了，你还专门找人再给他上一上妆，成总，老李我彻底服了。 “哈哈哈，可以的，老贾，这是你的台词，你看一下。” 接过李海平递来的纸条，贾会计越看心里越酸楚。 成大器那伙人是拿他当盘菜了，现在这种让他借伤势反复营销的行为，就相当于做菜时的来回翻炒。 李海平推着轮椅，在贾会计背后开口继续交代。 “你不要犯傻，老贾，这个事情其实是好事，你的名气越大，就越有用。 有用的人才有活下去的价值，所以，等会儿你要好好演！” 老李太喜欢现在的人生了。 成总能量够大，做的生意也够野，他作为成总的狗，狗仗人势的感觉让他迷醉。 推着贾会计往记者见面会的场地走去，因为贾会计坐在轮椅上的原因，李海平刚好可以看到他的后脑勺。 看着贾会计那凌乱的头发，蓦的，李海平伸出巴掌狠狠地扇了一下。 “啪！” “啊！” “我说话呢，为什么不回答！” “是！是！我好好演，李哥，我很听话的！” 老李没有继续说，只是，这个小老头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意。 李海平其实根本无所谓他回话不回话，他只是想扇一下贾会计，仅此而已。 贾会计，曾经的商业巨子，千亿公司的掌舵人，大罗金仙的门徒。 现在呢？ 爽，太爽了啊！ 医院的一间办公室。 在老李的协调下，他以大富豪贾会计的名义拿到了用这个场地做记者会的许可。 一堆华国各大媒体美利坚分部的记者已经长枪短炮的等了许久。 终于，有个比较鸡贼的摄影师看到拐角处出现了贾会计。 他没有声张，而是快速的按下了拍摄按钮。 现在是2018，贾会计在简中互联网的知名度差不多是如日中天的！ 而且，他还疑似被仇家打断了腿。 这种新闻，早发出去一分钟都是成功，流量和奖金一起拿捏！ “看，贾会计来了，断了，真的断了！” “居然是真的，谁干的啊？” “贾总，上次见你的时候你两条腿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被打折了腿？” “指定是骗的太多，这一回，是他自己造的孽，欠了不该欠的钱，欠的起么？” 看着像秃鹫一样围上来的记者们，贾会计心情复杂。 “让一让，先让贾总进去，我们进去聊，医院的走廊要让给医护人员。” 见记者们挤在走廊里堵路，老李笑眯眯的维持起了秩序。 记者们也很体面，毕竟大家都在美利坚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都跟着贾总进了屋中。 “贾总，我是极目新闻的，你的腿是被打断的吗？” 贾会计坐在轮椅上，老李就站在他的不远处，他不敢乱说话，而是按台词回了起来。 “谣言！不是被打断的，是开车出了车祸，仅此而已。” “不对啊，贾总，你脸上的伤看起来是被拳头打的，撞你的难道是汽车人？” 这位倒霉催的记者可能是买了乐视股票，所以问的很损。 一时间，空气里弥漫起了快活的氛围。 “哈哈哈。” “不一定是汽车人，还可能是威震天。” “你们别打岔，贾总还没回答呢。” 贾会计被人嘲讽的脑袋都是麻木的，他极力压下心中的杂念，沉着回答道。 “各位今天能来，我很感谢，但实际上，我确实是出了车祸，至于脸上这些伤，都是弹出的安全气囊造成的。 这也是我要造车的原因，传统的油车不够智能也不够安全，法拉第未来的ff91就解决了这些痛点。 ff91是划时代的智能车，它不仅安全，还非常的智能，未来，我们会在ff91上搭载智能驾驶技术。 作为一款为塔尖客户服务的智能电车，ff91的智能性可以大大降低车主出车祸的可能，而它的安全性又保证了，哪怕出车祸了，尊贵的ff91车主也不会被安全气囊伤到！” 这位声名狼藉的大骗子说话一套一套的，饶是见多识广的记者们都被他干沉默了。 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啊！ 忽悠，腿断了还不忘忽悠！ 贾总，我们唾弃你的行为，但我们佩服你的脸皮与韧性！ “贾总，九派新闻，您的腿真的断了吗，我有点不敢相信。” 九派新闻的记者是个老江湖，他意识到，像贾总这样的大骗子是很厉害的，可能断了腿这事儿都是他play的一部分。 某种程度上来讲，他的猜测是对的。 这确实是play的一部分，但贾总已经不是主角了。 控制这一切的人是成大器成总。 “你怎么问的，贾总住院都一周了，你觉得他的腿没断，那我们找来医生问问！” 老李作为控场者，他不希望有人误会贾总——那会导致营销从一开始就不成功，所以他反而比贾总还急。 “你们等等，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很快，老李带着贾会计的主治医生来了，记者们立刻问了起来。 不过，李海平终究是年龄大了，对小年轻的功力不太懂。 他以为喊医生过来可以帮忙证明贾会计的腿真的断了，而记者们想的却不是这个。 “你好，这位先生腿上的伤势是由什么造成的？是车祸造成的还是被打断的。” 记者的问题让老李直接变了脸色，他好像搞砸了！ “被打断的啊，问这个做什么？” 医生的话一出口，记者们就像灵魂高潮了一样，一个个眼睛都开始往外放光。 确定了，贾会计在美利坚被债主打断了腿！！！！！！ 炸了，明天的简中互联网头条在这一刻已经诞生！ 贾会计，跑路美利坚的超级大骗子，被人打断了腿！ 在记者们、医生的背后，老李的手都是抖了。 砸了，自己好像搞砸了。 他看了一眼贾会计，直接扭身离开，同时叮嘱厄里斯的人和自己的手下一起控好场子——重点是控住贾会计。 成大器的很多操作都是遥控老李打出来的，李海平明白成总关于贾会计的计划有多大。 而今天这场记者会包括后续的营销，所有关于贾会计腿被打断的点都是‘疑似’。 但现在，在他的凌乱操作下，疑似变成了确定。 这就麻烦了。 唯一注意到李海平离开的是贾会计，他明白，医生说出那句话后，事情可能就失控了。 对于李海平背后的那些人来说，他的钱已经拿到了，问题是，他们想进一步榨干自己的价值——够坏够有话题度的名头也是价值。 但如果事情不可控，他就会成为风险因素。 李海平刚刚手抖就是因为他意识到了失控的后果，贾会计心脏更强大一些，他的手不会抖。 抿了抿嘴唇，老贾咬了咬牙，高声喊道。 “各位，各位记者朋友，我有些话想说。” 贾会计要抢回自己的命！ 记者们从医生处拿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但贾会计才是今天的主角，他们自然很期待贾会计会怎么说。 看着那些镜头，那些虎视眈眈的记者，贾会计有种虚幻感。 这一刻，他好像找回了一点曾经的感觉。 这个断了腿的骗子，在这短短的一刻，甩开了现在缠在他身上的可怕的枷锁。 他双手握着轮椅的扶手，面色严肃的高声说道。 “我曾经是一位创业者，乐视也曾做到视频行业的全球第一，我的乐视有着全球最多的付费用户，当时的乐视很成功。 我以为我的成功会继续下去，那时候做事，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现在回头看，当时的我可能有些自大了。 我以为我能把乐视做成伟大的企业，我相信我的那些理想都可以实现。 我造电视，造出了华国最好的超级电视、智能电视，让大屏电视走入了千家万户！ 我造手机，造出了市场广为好评的lemax手机，实现了手机到电视的生态互联！ 我做乐视体育，一度让乐视体育的估值达到两百亿！ 最后，我造车，我选择再次定义汽车，法拉第未来的名字就是我的野心——开创未来！ 但朋友们，商业市场上的成成败败有时候是无法预料的，就像我们每个人的人生一样。 过去，我没想过自己会失败，但后来我失败了。 失败是商业领域的常态，但我想东山再起！ 所以，我来到美利坚，希望借着法拉第未来的成功还掉乐视欠的债务。 我会认真的造车，造出好开的安全车、智能车，这才是我今天开记者会的内容。 我想对那些被我连累的供应商、朋友、投资人说一句话——请期待法拉第未来的明天，我们的名字叫未来，未来是有无限可能的。 我一直在努力的造车，今年，法拉第未来的第一辆样车已经生产出来了。 后续就是优化和生产，可能19年中就可以上市了！ 这，才是我贾会计想在今天分享的话，希望大家能把这些话发出去，让对我有误会的人明白——我会回国，也会还债。” 贾会计的脱稿演讲很即兴，也很成功。 这一刻，他不是那个被人控制的贾会计，不是被打断了腿的落败病虎。 当老李离开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可能要被放弃了。 他祈祷，但这次祈祷的对象不是虚无缥缈的老天爷，回答他的是那个过去的自己。 他要抢回自己的命！ 苟且偷生的命也是命，活着就有无限可能。 他再也不怕了，只要不陷于死境，他就不会放弃翻盘的希望！ —— “小事，我早就料到这一天了，贾会计人在我们手里，折腾不起浪。 老李，他过去可能是只狼，但他低头后，就变成了狗，苟且的现实把狼逼成了狗啊。 回去吧，这次你也没做错，以后做事时小心点就行。” 真正的玩家成大器没有出现在记者会上，他选择站在局外控制棋子。 当老李汗流浃背的来见他时，他正在看九派新闻发布的老贾记者会直播。 李海平在老贾面前狂的没边，但在成总这里他可太懂事了。 “成总，他说的这些都是屁话，但你看他的表情，这个人很会撒谎，您要小心啊。” 老贾的演讲水平不低，刚刚在危局里用一段感人肺腑的自白缓解了局势，但李海平清楚，他就是在扯淡。 成大器也清楚。 “哈哈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不用担心。 而且，他喜欢骗人，也是靠骗人发家的，但我从来都不骗人。 你现在也从身份生意里挣了几百万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老李的头低的更低了，他谄媚的说道。 “是，是，成总，那我先回去了，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继续按计划走，不用多想，好好做事就行。 当然，你有什么疑虑或者看到什么苗头都及时汇报，今天做的就很好，我有时候也会有顾及不到的点，这就需要你查缺补漏了。” 成总很欣赏老李，老李的野心比斯科特更外露，但这反而是一种好事。 野心是引擎，想走得远一点，没有够大的野心是不行的。 “是，成总，我一定注意！” 见老李就要离开，成总忽然想到一个事。 “你家姑娘是不上学了吗？” 李海平顿时有点慌。 成总，你这大坏比难道盯上我女儿了？ 老李看着成大器，忐忑的解释着。 “她中学的时候被校园暴力，我就把她带回了家，是有两年多没上学了。” 成大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美利坚的中学校园暴力情况确实很多，老李的女儿遇到这种情况确实很难继续读了。 “这样，她想上什么大学，你问一下，我帮你运作进去。” 还有这种好事？ 惊喜来的太突然，李海平有点脑子转不过来弯，问了一个很傻逼的问题。 “藤校也可以吗？” 成大器哑然失笑。 “当然，美利坚的大学随便选，只是某些专业可能不行，具体选哪个，你回去问问她的想法。 我建议选一个食堂好吃点的，以后她肯定是要给我做事，什么大学其实都一样。 重点是，要让孩子正常的接触同龄人，上大学交交朋友，长长见识，你说是不是？” “是，是，成总，我回去和她聊聊再给您一个答复。” 老李乐的嘴都要合不拢了，实在是成总的饼太切中华国人的软肋。 你工作做得不错，所以奖励你女儿随便上名校的资格！ 世界上还有比成大器更好的老板吗？ 可能有，但老李这一刻觉得成大器已经是最好的那个了。 然而，站在电梯里，老李咂摸出了不对。 成大器刚刚说的‘以后她要给我做事’，这话就有点细思极恐了。 也是之前太激动，李海平没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深意。 此刻，站在幽深密闭的电梯里，李海平的心有些颤抖。 他明白，自己不能拒绝，如果拒绝，成大器可能就会怀疑他。 “叮！” 电梯到达了一楼，老李调整了一下表情，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出电梯。 他获得了很多，失去了很多，但他明白，自己是主动踏进这条河的。 那就走下去吧！ —— 李海平这老登纯粹就是污蔑，成总可没他想的那么不当人。 成大器的意思其实是，未来，他的女儿可以直接成为成大器信任的自己人，能在成大器的各种事业里做关键的一员。 成大器合法的生意比不合法的生意多多了，美利坚这边六家公司，华国那边十几家公司，这还是刚刚起步。 而且，成大器的事业又不是不发展了，以后还有更多的资产和公司，这些都需要可靠的人打理——阿基里斯招揽成总也是这个原因驱动的。 到时候，老李的女儿可以挑的正经岗位成千上万，哪用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为他女儿安排大学，是成大器对老李敬业精神的奖励。 成总把老李放心里，老李把成总当自己——这个老登心思太阴暗。 成大器是什么人？ 苟富贵，不相忘的人，他甚至要捧斯科特做议员。 “科特，所以你现在是被打击到了？” 知道在美利坚从政的过程会很抓马，但成大器没想到，斯科特第一次在政界社交场合出现就被搞的没信心了。 “也不是被打击到了，我到现在还在思考沃尔夫前两天和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金发老兵很纠结，他当时信了沃尔夫的鬼话，结果被嘲笑了一顿。 “全当假的就行，没必要纠结，你就当他们是好莱坞的表演艺术家。” 成大器给出的解决方案差不多是为斯科特定制的。 “尔虞我诈很麻烦，你以前在生活中接触这方面的经验不多，所以你很菜，这时候就当他们全都在骗你，这能保证你不再闹大的笑话。 沃尔夫教你那个保持不笑的方法还挺有意思的，他对你很用心。” “但是，chan，为什么他们都要表演、说谎呢？” 听到斯科特这句话，成总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看了科特一眼。 见他是认真问的，成总耸了耸肩，回道。 “世界上的逻辑、道理、真理太多了，在社会学家和新闻学家、政治学家的嘴里，这个世界非常的复杂，可实际上，很简单。 人类是社会性动物，表演是社会性动物的本能——猩猩和狗、狼都会表演。 但你的问题隐含着的逻辑是，明明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都在呼吁大家要成为美好善良的人。 可到了生活里、现实里，那些身居高位的都是虚伪而富有心机的人，是吗？” 斯科特喜欢成大器这个朋友，有钱、能打、够意思，重点是还聪明。 “chan，但真诚的坦率也是一种很好的方式，不是吗？” 成大器笑着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思考是个痛苦的过程，所以很多人喜欢拿着他人的思考果实应付自己。 你说的这个是对的，但脱离了语境的逻辑是站不住的，我的意思是——你所说的正确在一些语境里是合适的。 然而，政治的逻辑不在其中。” 说道最后，成大器意兴阑珊的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政治是妥协的艺术，妥协，意味着其中充满遗憾，这个逻辑在政治学的现实实践中是普遍适用的。 抱歉，我的朋友，我们生活在一个有点糟糕的世界，你有勇气挑战吗？” 你有勇气挑战吗？ 这个问题成总问过斯科特几次，他一次次的怀疑自己、犹豫、迟疑。 而如今，在经历了沃尔夫的嘲讽后，斯科特反而看清了自己的心。 “我在服役时是我们班的机枪手，chan，我不缺乏勇气，但我很怀疑我的努力有没有意义。 这个国家的议会里坐的都是资本家的代言人，我现在也成了你的代言人，我不喜欢这样的人生，但我又想尝试。 这很可笑，但更可笑的是，沃尔夫教我怎么笑的时候，他看到我的牙，告诉我，我那晚不要露出我的牙。 哈哈哈哈哈！ 这太可笑了，我的朋友，我像是一个马戏团里的小丑，我的鼻子是红色的圆球。” 斯科特笑的有些歇斯底里，他在作出决定后，不怕失败，也不怕困难。 但他很在意沃尔夫那轻蔑的话。 不要露出你的牙。 不要做议员。 科特，你就是个牙都不齐的穷鬼！ “你很不满？” 靠在椅背上，成总单手托着下巴，问道。 “我当然不满，不！这不是不满，是愤怒！” 科特是个爱国者，他为国家服役但被国家的司法体系毁掉了人生。 那个该死的黑鬼开着他的车，睡着他的老婆，而这个国家的法官告诉他，他有义务抚养那个黑鬼的儿子！ 他有理由愤怒！ 不要露出牙只是个小小的点，但它就像那根稻草——不是救命的，是压死他的稻草。 他看起来是恨极了那天可笑的自己，恨极了沃尔夫，但他实际上恨的是这个体系。 “科特，你的愤怒我能感受到，但愤怒的火焰对着自己烧是没有用的，你要烧向那些你厌恶的人，让他们感受到你的愤怒！” 成大器从位置上起身，站到窗前看着下面的城市。 “来，科特，到这里来，看看下面吧。” 金发老兵不解的看着圣洛都得城区，成总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这座城市里有几百万人，大部分都会默默无闻的死去，他们一生都没做出过什么伟大的事业或恐怖的罪行，他们来了，他们成了一颗螺丝钉，在社会的机器上运转了一些年。 然后，他们悄悄的死去。 这个世界上有七十亿人，人类有史以来有千百亿人，科特，他们绝大多数都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 他们只会是历史书上的一行数字，‘孟加拉曾经被y国人殖民，一年饿死了一千万人’，‘硫磺岛之战，死了几万人’，‘911袭击，死了几千人’，大部分人只是数字背景板中的一个。 是，美利坚是不太美好，但你要明白，这种不美好的世界已经是人类有史以来少有的好时代了。 我不甘心，不甘心做一颗可以被轻易替代的螺丝钉，所以，我走到了今天。 你呢，科特，你希望历史如何书写你的名？” 成大器很明白，斯科特今天来诉苦的目的是希望的到认同或支持，他没有放弃的打算，只是需要朋友的鼓励。 于是，他选了一个浪漫的方式。 来，科特，你希望历史如何书写的你的名？ “chan，我想改变一些事情，我知道这很蠢，因为那些虚伪的人、邪恶的人、谄媚的人反而一个个活的光鲜亮丽，甚至把持了这个国家的权力。 我希望我可以走的远一点，我的力量或许不大，而且我还不能给你惹来麻烦。 但，不肉，我想让他们作恶的时候稍微收敛一点，哪怕一点，这就够了。 我爱我的前妻，我到现在都爱她，我也爱美利坚，无比。 但她不是她，美利坚也不是我想的那个美利坚了，我明白，我要改变！” 科特的话很绕，但成总比较聪明，刚好能听懂。 他推开窗，递给科特一支烟，也给自己点了一只。 “科特，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现在说说具体的问题，还是牙的问题。” 成总的想法从来都非常的跳脱，这是他的敏锐与智慧所支撑起来的行事方式。 “不要洗牙，不要治疗或修补，保持一口烂牙吧。 美利坚的精英政治历史太久了，maga的出现其实说明了很多，均值回归在政治领域也是适用的。 人们或许厌恶了那些虚伪的政客，他们希望看到些不一样的，你可以做那个不一样的。 以后你甚至可以把那天晚上沃尔夫和你说的话当做笑话讲给其他人，‘我有一口烂牙但我仍然有勇气笑起来’，这是个不错的噱头，会让你在从政这条路上走的更简单一点。 当然，我知道这可能会给你带来压力，你自己考虑。” 金发老兵有些迟疑，是的，他又一次迟疑了。 “chan，我的性格可能不是那么，嗯，那么喜欢开玩笑，从这一点看，我不适合做政客。” “老兄，你以为其他人在娘胎里就编辑好以后适合做什么了吗？没有完美的人，你也有很多优势。 你是退伍老兵，你还被妻子和黑人搞过，你被美利坚的司法体系迫害过，你甚至还做过流浪汉，这些东西会让你很有优势。 是啊，有些可能会成为其他人攻击你的点，但你要明白，畏畏缩缩是做不成事情的。 让他们说去吧！” 斯科特不说话了，成大器作为朋友，对他可太够意思了。 这哥们又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孽障，当然明白，成总说的都非常在理。 他在静静地思考，未来该如何笑着说出自己的苟且。 这需要很多勇气，恰好，斯科特是个不缺勇气的人。 “对了，你不要给我发工资，上个月的薪水被那个碧池卷走了一半，我不要钱，你只用管饭就行。” 金发老兵的要求很离谱，但考虑到这里是可以抢走捐精者百分之四十薪水的美利坚，一切又都合理了起来。 “如你所愿，我的朋友！” 成大器笑了笑，没有多说，直接应了下来。 科特，祝你能实现自己的想法。 只有你先做上议员，我的绝户计才好从你口里推。 —— “议员？呵，别说是一个议员了，就算他做了议长也只是一条狗！” 夏威夷，瓦胡岛上，出差参加活动之余来沙滩上度假的罗伯特·艾格和本尼·唐茨聊到了沃尔夫·德古拉。 当初，罗伯特·艾格手里的abc是咬德古拉家族最激烈的电视台，他和德古拉家族的梁子差不多是解不开了。 作为美利坚闪米特流浪者群体中的中坚，罗伯特·艾格有资格点评沃尔夫·德古拉。 “罗伯特，可德古拉家好像和牛森他们关系很不错，我从格威尔那里了解到，乔尔·德古拉和牛森似乎达成了什么交易。” 本尼·唐茨是加州宴会小王子，他属于那种和谁都能说上两句的性子，同时还喜欢社交，所以朋友非常多。 这也是他被罗伯特·艾格看中做幕僚的原因——会交朋友到某种程度后是个非常有价值的能力。 “不重要，德古拉家只要不在驴党里抢资源就行，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 闪米特流浪者对美利坚的侵蚀是无所不在的，但其内部又分为很多不同的小团体，而这些小团体之间，属于一种互相看着不顺眼但表面上又非常体面的状态。 而罗伯特·艾格属于那种台前的大堂经理，他本身不是顶级资本家，只是一个顶级集团的代持者。 因此，对于德古拉家在美利坚权力秩序里的探索，他其实无所谓。 “还有一件事，我最近看了一家mcn公司，他们的模式很有意思，前段时间拿到了a轮，估值有一个多亿。” 本尼·唐茨拿起椰浆喝了一口，随口说起了另一个消息。 “mcn？那些蠢货在maker studios上吃的教训还不够让你清醒吗？” 迪士尼在几年前曾以7亿刀的价格买了一家mcn公司，也就是maker studios，但maker studios的模式是依托于油管的。 后来，在油管的流量分发和广告收益变动下，maker studios一夜间崩塌，迪士尼之前在mcn公司上已经吃过了大亏。 “不太一样，mas的模式比maker studios更标准化一点，有点好莱坞电影工业的意思，而且他们的创始人脑子非常清醒，找投资人的水平不低。 我还是听格威尔和我说的这家公司的细节，然后我就劝格威尔不要投资了。 本来我想的是，等一段时间我进去投个几百万，结果他们动作很快，格威尔刚回完那边的消息，他们就找齐了资金。” 本尼·唐茨这种暗戳戳的是坏目的是为了自己买，但mas的创始人不缺找资金的能力，所以他的计划在成总那干脆利落的融资速度前就成了闹剧。 “仔细讲讲吧。” 本尼激起了罗伯特的兴趣，他放下手机，换了个姿势半坐了起来。 伸手示意沙滩甜心过来提供服务，罗伯特一边享受着按摩，一边听起了本尼·唐茨的介绍。 “.，股东现在大概有三个，卡拉马克里斯、克鲁索、创始人本人。” “确实很有野心，他找融资不是为了找钱，而是为了找资源，如果不是你这个坏小子遇上了格威尔那个蠢货，牛森也会进去。 哈，mas，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罗伯特是懂美利坚规则的，他对很会融资的mas有了点兴趣。 被老板调侃的本尼·唐茨没有多少羞耻感，美利坚的精英从不讲究礼貌，使坏？ 不！ just business！ “mountains and seas，名字有点奇怪，怎么，你有什么看法？” 本尼·唐茨不太理解成大器的中式幽默。 他和自家老板介绍mas的目的很简单——迪士尼的文化产业帝国需要不断地扩张，补充新的血液。 而mas给了本尼一种特殊的观感，起初，他只是对成大器这个创始人很感兴趣，后来才从格威尔口中了解到了mas的一些细节。 不了解还好，当时格威尔说完，本尼·唐茨就心动了，他还意识到，当初在格鲁的婚礼上成大器是故意不提mas的。 当时他们几位还不认识，成总留一手也正常，于是，格威尔的投资意向就被本尼·唐茨搅黄了——他想晾晾成总。 结果，成总发车的速度太快，把他秀了一脸的尾气。 “且看吧，太小了，没什么意思。” 罗伯特的大垮开始加速输出，这片私人海滩独属于他们两人，不用顾忌外人。 本尼·唐茨目不斜视，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安排人和mas联系，等他们二轮融资的时候让我们的投资部门跟一跟，你觉得呢？” 罗伯特没时间给出意见。 “god！good girl，这是你的小费，你的嘴太棒了！” 见老板没什么兴趣，本尼·唐茨懂事的闭上了嘴，没有再提投资mas的事。 罗伯特·艾格不动声色的瞥了本尼一眼，又躺回了沙滩以上。 迪士尼是一家超级文化巨头，有电视台，有制作公司，有发行公司，有网站，有实体产业，有海量的版权。 它的大，大到仅仅是作为经理人的罗伯特每年都能拿到上亿刀的薪水，但同时，它所裹挟着的利益也被很多人盯上了。 对于本尼·唐茨这种带着点吉祥物性质的人脉型幕僚，罗伯特从不指望他能给自己什么好的投资、经营建议。 而今天本尼一反常态的推初创公司，甚至还在话里自爆做坏事的行为，让罗伯特·艾格很反感。 小子，我看得透你，只是懒得拆穿！ 可怜的本尼，他不懂，在自家老板眼里，自己现在已经成了个沙比。 —— 又是熟悉的深夜，成总疲惫的从位置上站起，注意到，隔壁丽莎的办公室里还亮着光。 “嗨，在做什么？” 金发白妞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她抬头，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靠在自己门口的成总，没有说话。 丽莎伸手抓杯子，才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我给你倒，你忙。” 成总多有眼力见一人啊，他屁颠屁颠的给自家手下的‘大牛马境巅峰大圆满半步后期超级牛马’的员工丽莎倒了杯咖啡。 “chan，我在研究加州的员工权益保护法，上次那个孕妈你还记得吗，她很难搞，非常难搞。 我们的人找她谈，谈话录音被她录了下来，那个人有些蠢，现在局面很尴尬。 明明她有错在先，但她却仗着自己怀孕想咬我们，你觉得该怎么办？” 怀孕、少数族裔——但吸毒，按照mas和旗下签约网红的条款，她需要付违约金，但现在，这姐们儿甚至想从mas身上抢一把。 想抢成总。 只能说，她是有想象力和勇气的——比斯科特都有勇气。 成总是谁？ 成总是能吓得贾会计想扛着断腿跑路的狠人！ “她很咄咄逼人？” “不是咄咄逼人，怎么说呢，她疯了，她想从我们身上咬一大笔，二十万刀。” 美利坚的多元化人类给了成总一点小小的震撼。 “先在法律流程内走吧，走到底，如果结果不好，我再处理。” 对于魔抗叠的厚厚的涉毒网红成总也没什么好办法，他毕竟不是真恶魔。 美利坚的魔幻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成总的认知，前些天他还借lgbt搞贾会计。 结果两周不到，他也吃到了政治正确的回旋镖。 先拖着吧，mas不能轻易的低头，公司的利益原则很重要，哪怕是成总也不能轻易的自己扇自己的脸。 “那我下班了，晚安！” 金发白妞说着，起身收拾起了东西。 把东西收拾完后，她看到了桌上的咖啡。 想到自己给资本家做牛做马的悲惨人生，这姑娘瞪了成总一眼，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丽莎本以为自己已经够牛马了，但她经过简易摄影棚时，发现了一个比自己还牛马的存在。 又是小赵——‘大牛马境巅峰大圆满半步巅峰超级牛马’。 这姑娘还在拍摄，她白天要上课，四个账号的更新压力又大，所以经常拍到很晚。 见成总进了摄影棚，丽莎的脚步停了一下，也跟着成总走了进去。 说起来，丽莎和小赵的关系还不错，毕竟她俩都是心思纯净善良的好姑娘，能聊到一起也不奇怪。 两人慰问了小赵几句就出来了，毕竟大家都是都市男女，工作加班是常态。 和成大器一起下了电梯，丽莎看了看体壮如牛的里尔，知道他是成大器的人。 “chan，如果那个吸毒的孕妈的诉求被法院判定通过，你会怎么做？” 成总其实也没什么想法，毕竟那位姐太特殊了。 他思索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们的处理已经很轻了，如果她非要通过起诉来敲诈，那我们可以给她安排一个援助律师，丽莎，你懂吧。” 成大器对丽莎眨了眨眼，金发白妞全懂了。 “chan，哈哈哈哈，你有点坏。” (本章完) 第309章 黑暗的隧道里没有一点光 mas在a轮融了三千万，其实这要感谢蜜儿的鼎力支持。 当初，成总在暗地里筹谋对贾会计动手，蜜儿看到了其中蕴藏着的风险，提醒成总应该在动手前搞定公司的融资。 一个名不经传的小老板和一家潜力初创公司的老板其实差距不大，但其中蕴藏着的可操作空间是两个量级。 当mas的估值上了亿以后，本尼·唐茨会把它推荐给自家大佬罗伯特·艾格，这就是变化。 黑发富婆的做事手段其实不比成总差，包括她的oc三轮融资三亿刀这件事，也做得很漂亮。 尤其是那句‘等不能挣钱了再上市’，说的太有冲击力了，哪怕是成总都被这姑娘的狡诈折服。 然而，同样一个人，在面对成大器时就呈现出了一种不同的姿态。 比如现在，成总和蜜儿、丽莎一起坐在a380的头等舱中，黑发富婆正在为丽莎的存在而烦恼。 “honey，你最近工作不忙吗，mas的事情你要上心啊？” 看了眼装睡的成总，丽莎戏谑的回道。 “是啊，不太忙，专门过来和你们一起出差，我们可是好朋友，你不会嫌弃我吧？” 忒弥尔的脸都绿了，她可太嫌弃了。 去佛州的时候有你，来华国还有你，你不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报应！ 黑发富婆烦透了这个大电灯泡，她那虚伪的笑容可爱极了。 “不嫌弃，至少伱比zhao强。” 金发白妞理解蜜儿的想法，不过，她现在挺喜欢看蜜儿吃瘪的。 没看chan都闭眼装睡了吗，你还在这里找什么画面？ 呵，性缘脑的女人太可笑！ “可那个zhao这次也会回去，不过她还在上学，所以会比我们晚几天。 chan在华国的山海关和一家线上购物平台达成了广告合作，zhao作为山海关的头号网红，会亲自到合作现场参与签约。” “碧池！” “你是在说我吗，蜜儿？” “没有！” 某个气到想揍成总的富婆表情扭曲的回答。 —— 疲惫的结束了长途飞行，成总和两位大美女抵达了沪城。 丽莎会转道去看看ft的第一个跨国旅行团，之后再与成总两人会合，考察供应商。 mcn公司的流量资源想转化为利润，就要有一个较高的广告转化率，而产品在其中就显得非常重要了，华国的供应商资源会助力mas在实现盈利的路上走的更顺。 成总和蜜儿将坐高铁去往鹭岛，oc和mas的华国合作方资源都需要经孙总的东鑫对接——东鑫在这方面的专业性可能只比一些零售和互联网网购巨头平台差一点。 “头等舱还是不行，chan，以后有钱了我们买两架私人飞机，到时候哪怕有一架要维修，另一架也可以飞。” 沪城机场，蜜儿戴上了墨镜，熟练地挽住了成总的胳膊。 你自己走不动路吗，为什么要靠着我？ 什么我们买两架，我们又不会结婚，你说的好像我们未来要生活在一起似得！ 女人，认清你的身份。 成总在心里狠狠地输出了一番，然后无奈的低声回道。 “我们赶紧出去吧，这里人太多了。” 就像孙东鑫无法解决孙学文一样，成总也没法解决蜜儿。 人间事，太多算不清扯不明的地方了。 成总对贾会计、艾国北，哪怕是老李、厄里斯都可以杀伐果断，但如果让他对蜜儿下手，他真的做不到，有些狠心的话都不忍心说。 能怎么办，顶多在心里反驳两句而已。 “华国的发展很惊人，我记得上次来沪城，这里的机场还没有这么大，你看那些灯，太漂亮了。” 来自密苏里的土妞对沪城的繁华发出了惊叹，哪怕她是个顶级人类，也惊叹于华国飞速崛起的成就。 成大器瞥了一眼头顶，笑着调侃。 “那你是还没见过沪城的高铁站，等会你就知道了。” 魔都魔都，沪城的繁华差不多是现代人类城市的极限，就像上世纪二十年代的纽约一样，当下的沪城依托于华国繁荣的长三角经济区，建设出了人类有史以来最绚丽的都市。 “chan，这次来华国前，你说oc的代工和生产都不会是问题，这是华国给了你自信吗？” 蜜儿聊起了另一个话题，oc的多元化转型需要优质的代工厂，本来她还想自己找。 但成总了解到她在这方面还没有太深入的计划后，就阻止了她派人推进的打算，一反常态的大包大揽了起来。 “差不多吧，沪城的奉贤就有化妆品产业集群，但我们的目的地不是奉贤，而是中山，在另一个省份。” 华国的制造业之强，是强到很多人失去概念的。 就化妆品产业而言，国内一些如奉贤般的区域性产业集群，就能满足oc目前的布局和需求了。 而如花都、鹏城、中山等地，则是每个地方差不多都做到了全产业链都有涉及，全都是行业里的绞肉机般的存在。 像oc这样的跨界大公司，下午给生产商或设计商一个需求，当晚就能给一个初步的方案，第二天就敢开始试产——第三天就能把样品送到忒弥尔手里。 忒总，您看哪里不满意，我们马上改！ 利润是最好的催化剂，内卷的环境造就了最具效率的公司，庞大的市场倒逼着化妆品产业链上的每一个细分赛道里的竞争者们。 为什么会打毛衣战？ 因为美利坚正常竞争都争不过了啊！ “我怎么感觉他们在偷拍我？” 蜜儿在接机的人群里发现了一伙有些奇怪的人。 沪城的机场不缺明星，更不缺狗仔，但这伙人长枪短炮全跟着自己在动，这点蜜儿可以确定。 成大器摇头，笑着解释。 “no，他们是在拍我。” 成总是谁？ ucla客座教授、鹭岛新千年传媒研究院院长兼首席研究员、山海关文化传媒集团董事局主席、oc中国战略顾问兼品牌代言人、mas等多家美利坚初创公司的创始人、西海岸最有眼光的创业者、加密货币领域的隐藏巨头，和这些名头比起来，似乎‘知名网红’反而成了那个最不起眼的。 好不容易回一趟华国，不高调一点，岂不是白回了？ 马斯克来华国落地沪城，成总来华国也落地沪城。 马斯克不是正宗的美利坚人，成总也不是正宗的美利坚人。 马斯克是资本家，成总现在也是资本家。 换算一下，成总≈马斯克！（新闻学算法，大家且看且宽容hhh） 这样的成总，落地沪城后上上热搜岂不是很正常吗？ “拍你？你安排的吗？” 忒弥尔问了一个蠢问题，当然是成总安排的。 “差不多吧，这里！” 成大器对着孙东鑫安排的人喊了一声，没有关注跟拍自己的山海关摄影团队——玩的就是真实，不摆拍！ “chan，你是个把营销玩到极致的人，哈哈哈。” 黑发富婆喜欢有想象力的成总，她的男孩确实不一般。 “先上车吧，我们等会还要坐高铁，话说，飞了这么久，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一点都不累？” “因为有你陪在我身边，心情好就不会累！” 冒昧的家伙，你这话算什么，土味情话吗？—— 实际上，从沪城到鹭岛这段路，坐飞机的效率更高一点。 沿海地区的高铁速度没有国内内陆地区的快——设计速度差不多，但沿海的站点和曲折拖延了时间。 不过成总还是选择带蜜儿走高铁，因为这姑娘上次来华国还是十几年前，成大器希望在高铁上，让她见识下华国的变化。 这姑娘愿意把oc的未来押注在华国市场，成总就要让她放心。 且看华国沿海几省的风光吧，蜜儿，保管你一看一个不吱声。 “我没有硬币啊，怎么立？” 欧美人到华国体验高铁有个必打卡的环节，就是在车窗的边缘立硬币，在成总的介绍下，蜜儿也起了兴趣。 （第一章是2024了，老外还在尝试，第二张是，硬币真的能立起来） “给，我刚刚借来的，你先拍视频。” 在蜜儿的注视下，成总当着她的面震撼了一下自己的华国同胞。 不是哥们，你坐商务车还要借硬币是吧？ 噢，拍视频，你们年轻人是挺会玩的。 “感觉不太可能，硬币是圆的，而且车还在动，速度还这么快。” 黑发富婆将信将疑的把一元钱硬币放在了车窗边缘。 她注视着，甚至屏住了呼吸，期待的等着硬币倒下——她不信能立住。 然而，华国制造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那么倔强的硬币让忒弥尔见识到了华国科技与工业的实力。 “chan，这太疯狂了，我们乘坐的列车时速有三百公里，它还在高速移动中，我知道相对静止这个概念。 但这还是太疯狂了，这需要精密的系统和强大的建设能力，从路基的建设到列车的制造，每一个环节都要做得很好很好，可.” 蜜儿说到这里不想说下去了，因为坐在她和成总前面的那个大哥趴在椅子上看着他俩。 洋人惊叹，而且是美女洋人，多稀奇。 忒弥尔不喜欢这种冒昧的目光，她抿了抿嘴，把那枚硬币递给了前面的大哥。 “小姑娘，我就是搞工程的，高铁工程我们做的时候可用心了，你是不知道.” 这位借给成总硬币的中年大哥是个会英语的包工头，还是个热心肠。 拉着被华国制造业实力震惊的蜜儿，硬是控了三分钟，最后才恋恋不舍的回到了座位上。 “蜜儿，你似乎心情复杂？” 成大器注意到了忒弥尔的情绪变化。 黑发富婆点了点头，她看向成大器，语气唏嘘的回道。 “chan，这个国家似乎一定会赢，这枚立起来的硬币美利坚也可以做到，但成本不行。” 不同的人视野是不一样的，如果是个普通的洋人，可能只会赞叹华国高铁的技术实力。 而蜜儿看到的更多，她似乎看到了美利坚注定失败的未来。 她接受的是最好的精英教育，忒弥尔很清楚高铁背后是一个难度堪称恐怖的系统性工程，而华国似乎做的非常好。 这让她心情不是太好，她不喜欢美利坚，也不爱国，但她更不喜欢华国——对她来说，华国是个很陌生的国度。 “没想到你还是个爱国者，哈，蜜儿，有趣。” 成总没什么大的反应，他认为忒弥尔需要接受现实。 “不，我只是，感到一种无力感，honey，你可能无法理解。 卡拉马克里斯家源自于古希腊，在王政时代就进入了元老院，后来，新罗马帝国在君士坦丁成立了，但在新罗马帝国之前，卡拉马克里斯就已经在尼西亚会议中拿到了地方教权。 后来，我的祖先曾和苏丹联姻、和北方蛮族的酋长为友，又因为那永无休止的圣战，卡拉马克里斯被迫分散化的走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 我们的家族和宗教、文明是紧密绑定的，起起伏伏一千多年，主系都换了好几次，也没有真正被打落到底层，可现在 chan，华国是驶向未来的诺亚方舟，但华国的文明是自成一体的，我们这些西方文明的旧乘客拿不到华国的船票。 这可能也是他们不遗余力的反对华国的原因所在，我不知道oc押注华国算什么，算是还未尘埃落定前的抉择吗？” 成大器不理解蜜儿的这种奇怪想法。 “蜜儿，似乎你有了一个误会，你们家的历史传承很棒，也很厉害，但这和你的选择没有关系，你不可能靠吹捧历史获得财富。 所谓过往的荣耀、家族的传承、光荣的使命，如果不能清晰的看待，反而可能成为束缚行动的枷锁。 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往你可不会这么消沉？” 黑发富婆靠在了成总的肩头，她伸手触碰成大器手上的手表。 “精密的机械手表需要很多零件组成，从法条到摆轮，再到游丝与滚轴，它的复杂与美丽就像这个世界一样。 越复杂就越脆弱，越精密就越昂贵，但在这个时代，它是无用的装饰品。 精密、昂贵、复杂、脆弱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它们一起出现了。 我所从属的文明病了，但我无法拯救。 实际上，现在的我好像很奇怪，像我这样的人，居然有一天会因为这种事而心有不甘。 华国的繁华让我有种无力感，那些华国人的笑脸让我担忧。 这里的城市太美丽，这里的人太团结也太聪明。 就连我，都被你的智慧与勇气折服了，不是吗？” 忒弥尔·卡拉马克里斯的目光遥远而又茫然，她看得透那些西式文化下的谎言，所以她清楚真相是什么。 这个世界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丛林，除了冷战时的部分回合外，国与国之间，所谓的理念与价值观从来都是工具，一切的一切，到了最后拼的都是经济实力。 作为美利坚顶级资本家和股东的一员，也亲眼见证了华国的繁华，蜜儿痛苦的意识到，美利坚不可能赢。 “你是想让我安慰你吗？” “不，我只是想和你倾诉，chan，你很可爱，所以我想和你倾诉。” 成总指着高铁窗外那些闪过的景象，说道。 “看，你看到那些蓝色或红色顶的建筑没有，它们是华国的小工厂。” “这代表什么，它能创造经济价值？” “是啊，它们能挣钱，不要想那么多遥远的、虚无的事情，可能你以往的行事逻辑太接地气了，今天忽然陷入庞大的虚无，反而没法调整好心态。” 成大器理解忒弥尔现在的状态——纯粹是闲的。 “实际上，没有那么多意义和荣耀，历史上的元老院甚至只可能是个乡村俱乐部，谁知道呢。 挣钱就好了，搞那么多遥远且和你无关的压力在身上，不会帮你解决阿基里斯这个麻烦。” 黑发富婆理解了成总的意思，她笑着抬起头，俏皮的说道。 “chan，我们一起推石头，砸死阿基里斯那个贱人，你想听石头落下山崖的声音，我想听石头砸死阿基里斯的声音。” 对于蜜儿的话，成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们先睡一会儿吧，还有两个多小时车程。” 见成总光速闭眼，黑发富婆气的想锤人，但考虑到这个男人也奔波了一天，终究是没舍得下去手。 她又一次把那双蓝色的眼眸投向窗外，列车正好进入隧道。 黑暗的隧道里没有一点光，忒弥尔伸手，抚摸着刚刚立过硬币的位置。 第310章 原标题被删了 如果说沪城给蜜儿感触是繁华，那么，鹭岛给蜜儿感受是复杂。 这是一个比沪城稍小一点，但并未小太多的超级都市——就城市规模而言，几百万和两千万差的其实不多，都大到让人怀疑人生。 沪城的气质是繁华中带着些许的格调，鹭岛的气质则是毫不掩饰的包容。 作为华国东南地区千百年来的港城，鹭岛那种多元文化汇集的风韵让忒弥尔有些失神。 她可以理解沪城的繁华，毕竟一百年前，那里就已经是亚洲的中心之一了。 但当车队经过鹭岛思明区的繁华地段时，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这个地方比纽约还漂亮！ 这个傲慢的美利坚继承人彻底被华国的发展所震撼了，她甚至无法想象，鹭岛连省会城市都不是。 鹭岛已经如此繁华，那幅州呢？ 失神了好久，黑发富婆看着正在回小曹消息的成总，问道。 “chan，我听丽莎说，你是鹭岛人？” “差不多吧，但我现在是希腊人，你知道的，我甚至还有美利坚的绿卡。” 成总的小幽默没有逗笑来自卡拉马克里斯家的女孩，她有些失落的问道。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我去山海关看看，孙总的人会送你去住的地方，噢，对了，那栋别墅不比你在圣洛都的差。” 成大器的后半段话激起了蜜儿的兴趣，她心情终于稍微好了一点。 “是吗，难道你告诉了他我的到来？” 成大器面色古怪的摇了摇头。 “不，上次我来的时候他也把我安排到了那里，丽莎也住过，你想多了。” 姐，这里是华国，是我的主场，你的面子是很大，但我的面子也不小。 忒弥尔一脸晦气的闭上了眼，她现在只想躺到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 东鑫大厦，山海关总部。 阔别已久的成总回到了他忠诚的山海关。 不过，山海关里不是每个人都百分百的忠诚，当然，在成总看来这不是问题。 毕竟，不同的人站的高度不一样，对大局的理解也不一样，这很正常。 “老董，家家好物的事情是我亲自谈下来的，你就不要多说了，国内新兴的电商平台里，他们已经是山海关最好的选择了。 我知道，一些大的平台可能更合规一些，但伱要明白，大庙里的斋不好吃啊。 家家好物的体量不大，发展势头也不错，重点是，对流量的需求还很大。” 成总的小理由一套又一套，董则成听得人都麻了。 我的老板啊，你不知道吗，家家好物就是个忽悠人的骗子平台！ 到你嘴里，就成了‘合规性差了一些’. 那是差了一些吗？ 这些逆耳的忠言在胸口徘徊着，老董的良心和事业心催使着他，使他纠结极了。 “成总，您说的对，可能是我欠考虑了，以后这方面我一定和您多交流。” 作为副总，这种商务的合作他有理由推，他也是这么做的——这完全出于公心以及对自身事业的使命感。 但成总和小赵那么一合计，这事儿就绕过他启动了。 其中的复杂，作为一个老职场人，董则成很清楚。 所以他知道自己该劝诫，但终究是没开口。 陛下，臣欲挽天倾，奈何你轻信了枕边人！ 罢了，罢了，公司是你的，小赵还是公司的头号网红，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吧。 “老董，我之前让你找的供应商资源找得怎么样了 ” 成大器倒没多纠结家家好物的事情，这是一条长线，他要钓大鱼，现在还早着呢。 山海关、mas作为掌握流量网红资源的mcn机构，天然的有着对接广告商的责任，但相比于和各路牛马营销部门打交道，成总更想自己整合一下供应链。 当然，这里的整合只是一种初步的、浅层的、轻资产的、低成本的整合——没钱啊。 相对于产品供应链上下游那海量的资金黑洞而言，成总只想做个渣男，先要个电话号码就行——建立联系。 建立一个初步的属于山海关和mas的供应链管理体系，成本不高且可以为未来的社交电商做铺垫，还就是成总那熟悉的一鱼两吃套路。 没办法，创业维艰，必须在能力范围内尽可能的控制成本。 就当下而言，和各种适合作为网红带货品类的供应商建立联系就已经够了，毕竟山海关和mas所有网红的粉丝加起来才不到两亿，如果去重，覆盖的人群可能只有三千万左右。 就这个客群规模而言，暂时贴牌生产是可以应付的——三千万的目标客群不可能每一个都付费。 “成总，我按照您给的那些类目，找了四十多个供应商，基本上，每个类目都有至少三家供应商。 不过” 老董卖起了关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时，小曹正好抱着平板走了进来，似乎有什么事想汇报。 “直说！” 成大器示意小曹先坐，让董则成畅所欲言。 “成总，我们的订单量如果太小，某些厂商可能不太愿意给一个好价格。” “哈哈哈，老董，你没和工厂打过交道，这些不会成为问题，嗯.我看看，五天后吧，五天后把他们喊到东鑫这边开会，这几天我会细化一下需求。 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争取半个月内搞定供应商问题，对了，那些子公司注册好没有？” 成总太理解工厂的诉求了，他们希望订单又大利润又多，最好甲方屁话和要求还少点。 但这可能吗？ 不可能的！ 作为甲方，山海关和mas未来会有海量的订单——基于短视频博主广告的社交电商是个超级市场。 所以，成大器不怕这些供应商难搞定，过几天一起开会，成大器画画饼，再拉孙总和忒弥尔出来遛一遛就差不多了。 其实，对于国内的各种制造业工厂而言，甲方的饼他们是免疫的——小王八见多了绿豆，大家都是老江湖，对不上眼的。 但是吧，这种免疫是相对的，成总有自信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抢着进入山海关与mas的供应链体系。 “注册好了，七家子公司，基本涵盖了大部分的消费品类别，只是我们这种贴牌模式，成总，会不会有风险？” 不是董则成怂，实在是他经历过乐视的崩塌，太理解老板们渴望扩张的心思了。 对于上了市的企业而言，在市场中扩张就能换来股价的增加，这种无脑扩张的模式短期内是没问题的。 但山海关还没上市，成总现在就一副要大烧特烧的样式，看的董则成心里发毛。 老董的上一个老板去了美利坚，成总更是绝，长期呆在美利坚，这让老董心里那叫一个不踏实啊。 成总，您务必悠着点。 对于董则成的质疑，成大器没有多解释，他选择举例子。 “你觉得乐视当年造手机、造车错了吗？” 这问题有点古怪，老董琢磨了一会儿，坚定的回道。 “乐视的业务没问题，主要是财务上的问题，以及盈利能力不太行。” 屁话！ 明白这是个聪明人，成大器更懒得解释了。 “哈哈哈，老董，你放心吧，我和贾会计不一样，你看我现在不是还一分都没花出去吗？ 你先去找供应商约五天后的大会吧，记得和他们说清楚，东鑫的孙总也会去，这不仅是山海关的事情，还是东鑫的大事，他们这些人一定会给孙总面子。” 很多事情看起来难做，但多拉点资源和人以后，困难就会立刻消失。 不是成总有魔力，而是成总知道该怎么做事。 对于那些工厂而言，山海关和mas终究是陌生的客户，没有合作的基础。 但如果拿鹭岛东鑫做招牌，他们立刻就会给面子——东鑫，闽南、岭南地区的外贸巨头，世界五大洲几十个国家有分公司，他们可太喜欢了。 所以，成总对孙哥那个毒虫儿子很上心，毕竟孙哥是他挚爱的好大哥啊。 老董走了，小曹脸色古怪的把平板递给成总。 “成总，您又上热搜了，不过这次好像还是负面消息。” 曹月月当然知道这是成大器操盘的结果，但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成总非要从负面的角度炒自己的热度。 您的mas和山海关加起来融了两个亿，都亿万富翁了，至于吗？ 成总的高明她不可能看懂，如果连她都能看懂，那成总不就真成小丑了吗？ 找人黑自己可以树立一个被质疑的形象，这样所有人都会质疑他，未来等他彻底洗白后，这种质疑反而会让人对成总有种格外的关注。 万一洗不白的话. 那就洗不白了呗，老贾当了那么多年骗子，现在都落到成总手里了，影响他作为大富豪的人生了吗？ 有一点影响，但不多，现在他还是顶流呢。 这不，在围脖热搜榜上，前十名里三个是老贾的热搜。 第二：《大骗子贾会计在美利坚被人打断了腿》 第六：《贾会计的医生说他的腿是被打断的》 第十：《谁打断了贾会计的腿，他太温柔了，为什么不打死？》 成大器越看越乐，没忍住笑出了声。 牢贾啊牢贾，你腿断了怎么普天同庆似得，大家似乎还有点遗憾，甚至觉得我下手轻了。 或许贾会计应该和老罗学学，老罗破产了后，总说‘交个朋友’，网上骂他的声音就小得多。 老贾内心：成总，我学不来啊，那小崽子才欠了十几亿，我欠了几百亿，能一样吗？——他不配和我比！ 在热搜榜上翻找了许久，成总终于看到了关于自己的热搜。 第十七名《成大器疑似破产，私人飞机没有了，身边的女人也只有一个》 他不满的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们没帮我推流吗？” 这些细节的东西他都懒的说，还以为小曹会默默做好，没想到才第十七——我成大器的牌面难道还不如贾会计的腿？ 玩呢？ 牢贾，你的腿比我有面子，你觉得该怎么办？ “没，没有，成总，是我工作没做到位，我现在就联系。” “不怪你，我没和你交代，以后所有关于我的热搜，只要是我专门设计的，都要推到至少前十，经费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会和董总交代的。” 交代完小曹，成大器点开了此次自己回国后的第一条热搜。 飞天野猪（蒙）“破尼m，他那逼样像是破产吗，没私人飞机就是破产那我们华国还有几个没破产的。 撒币小编，撒币！” 眉朋友（川）“我是要饭王的粉丝，说起来不知道丐帮的兄弟们有没有感觉，好像在简中互联网上，有伙人一直盯着要饭王，总希望他倒下。” （回复楼主）‘要饭王是从底层崛起的人，上面那些老爷见不得要饭王和自己一样，所以都会暗中针对他。’ （楼主回复）‘对，咱们丐帮齐心协力，不能让要饭王被那些人害了。’ （网友回复）‘两个dinner（低能儿）在这里团建呢，大家让一让，别让屎溅裤子上。’【9000赞】 （网友回复）‘成大器也没做错什么吧，我还在他的直播间领过红包呢，这哥们儿是真发钱，我挺他。’【2w赞】 别逛啦快去学习（津）“我是纯路人，我最不理解的就是后面那句‘身边的女人也只有一个’，老子身边一个都没有，我说什么了吗？ 而且后面明明跟着一个金发白妞，好像就是上次和成大器一起出镜直播的丽莎，她是成大器的第一个朋友。 这个标题就是错的，太离谱了。” （网友回复）‘乐，经典“蠢鹿人”，纯路人认识成大器的朋友是吧，纯路人放大图片认人是吧？ 一眼盯真，鉴定为低能网红的低能粉丝，我不理解，为什么成大器这样的流量小丑会有粉丝？’【1w赞】 为什么成大器这样的流量小丑会有粉丝？ 成总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他直接用自己的官方围脖号回答道。 “因为我直播给朋友们发红包，因为我签了很多漂亮的舞蹈女孩给大家跳舞，因为我找了很多有意思的人给大家带来快乐。 更重要的是，我从来不会在网络上骂人，也不会因为你们的质疑而觉得心灰意冷。 世界杂乱不堪，我会努力的修补的。 说这么多，我希望你能理解，你可以骂我，但请不要骂支持我的人，好吗？” 回完以后，他放下平板，把身体彻底的扔到了椅子上，整个人瞬间就垮了下来。 小曹注意到了自家老板的表情变化，她有点不知所措。 把平板递给小曹，成大器交代道。 “小曹，你现在去通知公司的网红，我们明天上午十点要开大会，只要人在鹭岛周边的，必须到位。” “是，成总！” —— 开过公司、打过工的人都知道，有的员工抽着让他走他都不动，人家不是想摸鱼，是纯粹一点主动性都没有——打工就是来白嫖工资的，你不把刀架我脖子上我就摸到死。 但与之对应的是，还有另一种员工，可能在同事眼里会成为‘工贼’的员工。 他们把老板的饼当真——哪怕老板的饼画的再拙劣再傻逼，他们真真正正的把在公司内卷当做了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唯一途径。 正常的老板都喜欢这样的员工，成总也一样。 所以，他对很有能动性的赵莹从来都很欣赏。 这姑娘有点心机、有点实力、有点颜值，每一个单拎出来不算出众，但合在一起后，成总是真的欣赏。 现在，这位圆脸版的低配小赵又来成大器的办公室拜访了。 “成总，人家最近编了一个新舞，也不知道好不好看，拍成视频发出去效果怎么样，要不您指导一下？” 向上管理，赵莹是专业的！ 成大器喜欢这样有野心的员工，他笑着答道。 “可以啊，视频发给我，我看看。” 赵莹轻轻的咬了咬唇，整个人立刻就烧起来了。 “成总，人家还没拍成视频，您现在方便吗，要不我现在跳给您看 ” 见成大器有些惊愕，赵莹一咬牙，继续补充道。 “您要是现在不方便，晚上也可以，我都行！” 她豁出去了，成总是她能接触到的段位最高的男人，而且才刚刚发家。 赵莹清楚，找成总，自己可能还会卖上价，找那些老狐狸，她玩不过。 唯一的问题是，成总长期在国外，她上次稍稍犹豫就错过了机会，现在好不容易又回国了，她不能再错过机会了。 这个可怜的姑娘不知道，成总可比那些普通的老狐狸厉害太多，他的对手都是妖魔鬼怪——去了变性人老婆的格鲁、考虑要不要杀了老吸血鬼父亲的小吸血鬼、以及站在人类社会秩序等级最高层的阿基里斯。 成总的对手里，最弱的格鲁拉出来（厄里斯之流已经是成总的形状了），都是能从百草园杀到三味书屋的狠角色，成总的水平会低吗？ 成大器明白这姑娘想要什么，他犹豫了一下，思考如何应对。 见到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似乎在犹豫，赵莹的心开始上下飘忽。 他会答应吗？ 他如果拒绝了，我该怎么做？ 要是他提一些很变态的要求，我要怎么办？ 踏出出卖灵魂的一步不难，难的是在那天长日久的煎熬里不后悔。 赵莹，她刚伸出一只脚就开始害怕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成总一样清楚，清楚自己每一个选择的代价是什么。 “小赵，我现在有时间，但你的衣服似乎不太合适，当然，你不要误会。 我的意思是，可能穿个练功服跳的话，会比这种卫衣、长裤更能看出动作的美感。” 听到成总的话，心中那种飘忽感终于落地，赵莹紧绷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她对成总笑了笑，起身走到成大器办公室的中央，直接脱起了衣服。 来，我的身段不会有男人拒绝的！ 成总哪见过这个啊，太猛了，同样姓赵，赵莹和赵虹锦完全是两个极端。 拖掉外面套着的卫衣、长裤，赵莹里面是一身有点像情趣内衣的穿搭——只比情趣内衣多一点，就一点。 她脱完衣服，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用手机调了一个背景音乐，直接跳了起来。 看着在办公室里跳舞的姑娘，成总有些唏嘘。 他没想到自己手下会有这样的‘人才’——更欣赏了。 但成总不是那种势大而气短的蠢材，他对这种姑娘有欣赏，却不会接受。 性欲是最容易实现的欲望，成总的欲望可比性欲澎湃多了。 一曲终了，成总说道。 “很棒，你先穿上衣服，晚上有时间吗？” 赵莹抱着衣服，有些惊讶的答道。 “有的，成总，今天就要？” 成大器摇了摇头，回道。 “今晚陪我去吃饭，晚点我走的时候会喊上你。” 赵莹似乎听懂了成总的意思，她鞠了个躬就离开了。 关上成大器办公室的门，看着山海关里的员工们，赵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对于没有根基的人来说，有时候，出卖灵魂都能让他们感到‘安心’，就像当初的老李一样，此刻的赵莹也有种莫名的安心。 赵莹清楚，这个世界是个残酷的世界，她已经获得了成总的认可，这让她暂时不必担心风雨了。 —— “好了，小曹，就按这个大体计划去做去细化，这是我回国最重视的项目之一，你明白吗？” “是，成总，我一定做好！” 成大器在美利坚的事业很简单，三个板块，mas的短视频，lce和bec这两个加密货币领域的项目，不可名状的身份生意业务。 但在华国，成总要兼顾的地方就多了，背后的核心原因是，他在华国不能用盘外招。 在华国，任何事都要往尽量合规的方向做——就疗效而言，作为资本家，这里的法治比美利坚的法治效果更强。 华国的山海关要合规，但成总为了将来做电商，选择了以身入局和家家好物先斗一斗，这是行险。 控制风险是一门伟大的学问，成总当然不可能单靠小赵的身份推着她去抗雷——那种小聪明是成不了大事的！ 华国山海关的扩张、供应链框架的搭建、电商领域的前期流量噱头等等，看起来是个很难解的局，但成总有信息优势！ 他已经找到了将这所有的一切串起来的方法，而且这个方法还巨高明！ 小曹只是个大头兵，负责具体的做事， 成大器这次还要请出孙总。 不，准确来说，今晚的局其实是孙总宴请co董事长忒弥尔·卡拉马克里斯女士！ oc刚刚融了三亿，估值十五亿刀，约等于华国的百亿。 百亿的企业掌门人，还是美利坚股东家族的女儿，这些身份迭加后，蜜儿在孙总眼里已经不是女人了，而是移动的资源大礼包。 如果东鑫集团能搞定忒弥尔这个人脉，以后他们在美利坚的生意就好做了，那可是每年几十亿规模的生意。 大概就是郎有情妾有意，本就是忘年交的好兄弟，还牵扯到了巨大的利益——成总和孙总的东鑫在事业上有种互相成就的味道。 忒弥尔的oc入华离不开东鑫集团的帮助，成总接下来的布局也需要孙东鑫的帮助，这其实是种互相成就。 东鑫集团现在虽然不是风雨票眼，但积重难返的味道多少是沾点，表面上花团锦簇，实则问题大到孙东鑫晚上睡不好的程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境，在自我实现需求这个维度上，孙哥还很期待自己能有所斩获。 —— 还就是那个熟悉的鼎湖居，不过现在没有小姐姐了，今天吃饭的人也只有几个。 “忒弥尔女士，大器等会儿就来，你先请坐。” 接待成大器那样的小登时，孙哥回请一堆人陪。 但今天的客人是忒弥尔，孙东鑫脑子很清醒，他一个陪客都没带。 就三个人，成总、忒弥尔、他自己，这样才方便聊一点真正重要的事。 这里的逻辑就和开会差不多，越是大会越没屁用，决定大局的往往是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局。 “daqi？哈，我一般都叫他chan，sun先生，我听chan说，您是一位在华国南方地区很有影响力的企业家。” 黑发富婆可太从容了，成大器和她说过，孙东鑫在他那里意义和她类似，都是很亲近的人——成总这话说的太好听，忒弥尔记得很清楚。 “哈哈哈哈，没有没有，当然，我认识一些朋友，可以帮oc找合适的工厂或者研发机构合作，这都没有问题，我都能解决。” 身为儒商，孙东鑫听到忒弥尔说的这么露骨，刚开始还谦虚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西方没有谦虚的文化，又快速的调转了话头。 “谢谢，我.” 鼎湖居内，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 另一边，成总的车队则是被堵在了鹭岛的晚高峰上——鹭岛的晚高峰，懂的都懂。 坐在迈巴赫的后座上，赵莹有些心潮澎湃，她还是第一次真正拜入大佬的门庭。 成大器正在平板电脑上奋战，处理着美利坚的业务，没时间陪她聊太多，她就畏畏缩缩的坐在成总旁边，玩起了手机。 不过，成总注意到了赵莹的紧张。 “小赵，是这样的，我打算启动一个新的大项目，会很关键，本来我还在担心该让谁做负责人。 但你今天正好我在想着的时候，你正好来了，我准备把这个项目交给你去负责现场，可能会有些挑战。” “成总，我.” 赵莹有些磕巴，这就是大佬身边人的人生吗？ 大项目、很关键，我的人生难道就这么轻松地改变了？ 成大器没有理会她的想法，继续补充道。 “你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期待太多东西，我未来的婚姻要么是顶级的富豪，要么是华美的政治家族。 但哪怕是作为情人，我也希望你能有自己的事业，你明白吗？” 残酷、现实、冰冷，赵莹艰难地点了点头，她没有失望，甚至有些莫名的激动。 能做大佬的情人也是好的，她没想到成总这种发家不久的富豪就能有这么豪华的车队，而且还能给她特殊的资源。 这已经超出她的预期了。 不清楚这姑娘在想什么，成大器只是确认道。 “我说清楚了吗？” “成总，我很懂事的，您放心。” 赵莹装作低落的样子，乖巧的回道。 —— 到了鼎湖居，成大器先是对孙东鑫点了点头，就看向了蜜儿。 黑发富婆正在打量赵莹，成大器已经在手机里和她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理解成总的做法，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就这两眼，赵莹顿时开始汗流浃背。 她身高一米七，忒弥尔身高一米八，她长得八分好看，忒弥尔的脸差不多是人类美的极限。 圆脸低配版小赵第一次意识到，人和人的差距可以这么大。 “小成，怎么回事？” 孙东鑫虽然年届五十，但仍是个八卦的老登。 “找了个情人帮忙做事，哎，麻烦。” 成总低声的抱怨了一句，就对工作人员喊道。 “上菜，孙哥，先跨洋从圣洛都到鹭岛，又在公司忙了一天，开会见人。 我是真饿了，佛跳墙先来两例，再来一碗打卤面，卤子要咸鲜口的，加点花椒。” 孙哥的鼎湖居成总可太熟了，他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开始点菜。 “哈哈哈，小成，你啊你，赶紧动起来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孙东鑫很喜欢成大器这股劲，成总进来后明明只说了两句话，就把他所有的陌生感打消了。 “孙哥，你不懂，美利坚没有打卤面，哎。” 成大器抱怨就像一个家族的后辈向长辈诉苦一样平常，孙东鑫听得连连点头。 “我以前也跑过美利坚市场，他们那边面食确实少，意面什么的，哈哈哈哈。” “哥，别说了，你说的我又想在美利坚开餐厅了。” 成大器理解孙东鑫在吐槽什么，他笑着调侃了一句，又聊到了忒弥尔，用的是英语。 蜜儿才是今晚的主角。 “你和蜜儿聊得怎么样？” 黑发富婆注意到了成总的英语，她笑着替孙东鑫回道。 “sun先生帮我联系了很多家有实力的供应商，chan，谢谢你，也谢谢sun先生。” 成大器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对她介绍道。 “东鑫集团是华国最有实力的私营贸易商，他们在工厂端、生产端的资源是世界上最好的，孙哥在贸易行业做了二十多年，他给你推荐联系的企业肯定都不错。 只是具体的合作上，你接下来几天可以去考察，先考察一下再做决定。” 听到成总的话，孙东鑫笑着点头，他这种老狐狸其实很清楚怎么回事。 像成总说的这些话，之前一定是和蜜儿说过的，但成总今天这么提，就是给自己面子。 面子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很多时候它是真实存在的，就比如现在。 成总的诚意十足，蜜儿理解他要唱什么戏，孙东鑫也明白他要唱什么戏。 “哈，是的，我很期待oc与东鑫的合作。” 成大器端着佛跳墙就开吃了，孙东鑫接过了话题。 “明天上午就可以开始考察了，我帮你选的七家企业分布在两个省份、四个城市，都是在化妆品生产方面有实力做到全链条整合的。 不夸装的说，他们七家企业，每一家都可以生产全世界现有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化妆品类目下的产品。” 成大器几人全都切换成了英语交流，赵莹被完全排除在话题之外，她只是尴尬的坐在一边，尽力在脸上挤出笑意。 这时候，她反而开始感到酸楚了——交易的时候她忐忑，交易完成后她激动，被摊牌时她轻松。 此刻，她的心却控制不住的感到无力与酸楚。 认可弱肉强食的社达逻辑没问题，但可怕的是，强者的世界不需要没有价值的附庸。 会跳舞或者有其他的技能算是有价值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重要的，因为被资本物化的人终究只是件商品。 自我物化的人总会遇到价值观幻灭的时刻，赵莹此刻的感触在某种程度上或许是一种求仁得仁。 三个用英语对话的资本家，一个听不懂英语的旁观者，其中的区别看似是语言。 实际上，隔绝赵莹与成大器几人的不是某一种语言，而是那资本世界赤裸裸的规则——自我物化的人就是商品，没有和资本家博弈的资格。 —— “孙哥，oc的合作大概的方向有了，山海关和mas的产品供应问题你出面，也不难解决，可喜可贺，我提一杯。 祝东鑫越做越好，不仅走向世界，更要让流水走向千亿万亿，千亿万亿刀，哈哈哈哈。” “小成，你这千亿刀有点太高了，太高了，不过我属于老骥伏枥，志在千亿，刚刚好！” 老骥伏枥，志在千亿，孙东鑫的半吊子水平可太乐了，成大器差点没绷住。 “孙哥，其实我还有一件事，就是啊，这事儿是真难办，我有些不确定咱们哥俩能不能办成。” 酒也喝了，饭也吃了，成总就可以和孙东鑫聊一些真正重要的事了。 oc、山海关、mas的业务都是正常的业务，但他接下来的业务可就复杂了。 “你先说，我帮你研究研究。” 成大器说了难办，孙东鑫当然知道他是希望自己帮忙办，所以也很干脆。 毕竟mas一轮估值干到了八亿多，相对应的，他在山海关那笔投资绝对能大赚。 像成总这么厉害的小兄弟，孙东鑫怎能不爱呢？ “孙哥，我想做一个综艺节目，正经的综艺节目，不是上次那种不上不下的直播，你在闽南电视台那边认识人吗？” “chan，你们在聊什么？” 蜜儿注意到了交头接耳的男人，她拉过成大器问道。 “一些特殊的合作。” 成总低声解释了一句，蜜儿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回头再和她细说。 “小成，说说具体是什么样的节目，主要是我也不懂啊，年龄大了，你们年轻人的东西很多我都不懂。” 做节目不难，只是成大器这么突然一提，孙东鑫担心他玩的太大，自己兜不住——只要不出格，孙哥兜得住。 东鑫集团属于闽南省有数的大企业，他在闽南省的面子很大，大到成大器很难想象。 比如，孙东鑫十几年前认识了某个朋友，当时这位朋友只是个局长，十几年过去了 而且，孙东鑫又是个喜欢和人扯文化的儒商，他的朋友三教九流多了去了，又不止一个两个。 当然，这些东西孙东鑫从来不和其他人说，所以成总不理解孙东鑫商海纵横几十年的含金量也是正常的。 “咱们闽南苦啊，八山一水一分田，自古以来就是兵家不争之地，发展了这么些年，很多地方经济看起来不错。 但闽南太大了，有些经济欠发达地区还在脱贫攻坚，我呢，就想组个局，山海关出人出钱，宣传一下咱们脱贫攻坚的成果。” 成大器说的云里雾里的，可能很多人都听不懂，但孙东鑫眯起了眼。 他很关注短视频，非常关注，所以，他大概搞明白了成大器想做什么。 “小成，你这个初心是好的，但具体的形式上，我有一个建议。” 孙东鑫顿了顿，斟酌着该怎么说。 “东鑫也对口帮扶了几个村子，这事儿，用我们东鑫的牌子顶在前面，山海关具体的做，可能会稳一点。” 未虑胜先率败，孙东鑫考虑的是，成大器可能不懂农村的复杂性，很多事到了下面是不可控的。 地方的吃相，乡村一些不可控的闲散人员，别有用心的眼红病患者，成大器选的这个方向，有太多意外因素了。 东鑫做的是tb的业务，名声无所谓，但山海关做的是传媒业务，名声很重要——尤其是，成总已经伴随着很大的争议了。 听懂了孙东鑫的意思，成大器默默地抽着烟，在心底盘算了许久设计的细节，开口回道。 “孙哥，你说的对，东鑫出名，山海关出人，找一个离城市近一点的地方，最好还有山有水，这个节目如果能长久做下去，是能出效果的。 现在的人很多生活在城市里，对农村缺乏了解，有好奇心，但他们被工作束缚住了，这种农村综艺的前景肯定是有的。 我的初步设计是，让山海关的网红、随机挑选的网民通过在农村的劳动、生活、游戏，展现华国农村建设的新风貌。 我想，只要把握这一个核心主线，应该不会有大的风险。 只是，孙哥，省电视台那边？” 成总做这个节目一是为了挣钱，二是为了对冲未来家家好物暴雷的风险——任何选择都有代价，拿家家好物的钱（广告费）与流量（暴雷后的热度）要付出代价，做节目可能出现风险也是代价的一部分。 借人家的名与势，就要承担其中复杂的不可控风险。 无非抉择而已。 成大器有着信息优势，他清楚，自己这次抉择的胜率高的可怕。 孙东鑫笑着摆了摆手。 “这点小事有什么难的，只是你真打算做的话，就给我冲着做好去，我们东鑫的名头都打出去了，你要是弄得虎头蛇尾，下次就得罚酒了，哈哈哈哈。” 成大器指了指坐在一边干了一晚上饭的赵莹。 “我准备把她弄进去做常驻的主持人，觉得怎么样？” 看着一脸乖巧听话相的赵莹，孙东鑫现在才彻底明白成总最开始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姑娘他有印象，是个有灵性的小妮子。 找了个情人帮忙做事，呵。 “守正出奇，妙手！” 孙东鑫的半吊子水平再次暴露，成总笑着补了一句。 “哈哈哈，行稳致远，您才是最高的那个！” 成大器的捧一点都不花，但他们哥俩的互捧却恰到好处的反映了各自在今晚的思路，可谓说到了孙东鑫的心里。 第311章 来，电扇在这里，吧 华国的商业市场中从不缺乏有想法的人，十几亿的人口规模在这里，有太多的天才和猛人涌现了。 但敢做电商的一般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认不清自己实力的沙比，一种是极度自信的天才。 而自信和自负在外人看来往往没什么区别，失败的天才一旦陷入困境，有时候会被称为疯子。 可无论是哪种人，敢做电商，起码他是有两把刷子的。 华国的广阔市场培育出了十几个电商巨头，做全品类的有东哥和老马，现在还有了多多，做细分品类的有当当、蘑菇街、唯品会 做特卖的、跨境的、拍卖的、会员制的、社交的、二类的、导购的、二手的 以上这些还都是tc玩业务的，如果把b2b电商算上，还有些普通人听都没听过的巨头，沪城钢联、生意宝、慧聪、美菜，又是一堆卷王。 颇有点万类霜天竞自由的意思，虽然里面鱼龙混杂，但毫无疑问，敢做且能做出规模的，都不是简单角色。 成总敢尝试借自家mcn的流量冲一冲电商行业，不是他狂妄，而是成总也有两把刷子。 —— 东鑫集团的大会场中，成总正在对自家的网红们讲话。 孙东鑫作为东鑫的老板，山海关的股东，今天也出席了，不过他把舞台全让给了成总。 到现场的签约网红有一百多人，但山海关的摄影部门在同步直播，通过直播观看的还有几百人，毕竟不是每个人能到现场。 今天的会议视频会发给所有的签约网红，没时间看直播的事后可以补。 “大家好，很多人可能之前看过我的视频，但没有在线下见过我，在坐的有我熟悉的老面孔，也有我不熟悉的新面孔。 但各位都是山海关的签约网红，今天我专门找大家来，是给大家带来了几个好机会。 山海关马上要和家家好物达成合作，大家可能对家家好物这个平台不太了解，它属于电商赛道里的新物种，我称之为私域电商。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十二月下旬开始，家家好物会借助山海关的体系做营销推广，他们出钱，我们推广。 家家好物的王总和我说了，19年，她给我们山海关准备了四千万广告费。” 说到这里，成大器顿了顿，后面的屏幕上就出现了这笔广告费的结算标准。 被大老板拉来开会的网红们都伸长了脖子，细细的看了起来。 四千万，这钱在很多都市重生小说里可能只是主角的第一桶金，但在现实的商业合作里，这足矣让所有参与今天会议山海关网红们心情激动了。 他们为什么要签mcn做网红，为的不就是挣钱吗？ 现在公司已经拉来了四千万的单子，他们如果能从中分一杯羹，少说也有几万块。 网络键盘侠互喷的时候，没有几个小目标都算是穷鬼，但华国的现实是，多数人一年挣个十万就相当满足了。 这个国家太大，资源不足且人还卷，挣钱其实挺难的。 见下面反应不错，成总继续笑着说道。 “王总还说了，只要推广效果跟得上，四千万不是终点，但最后能给多少她也没说。 不过我可以和大家交流一下，在电商领域的推广里，一个有效的用户，也就是一个在平台上有交易过程的用户值三百块。 家家好物借我们山海关的推广获得了用户，它就可以在资本市场上融资，这些用户都能转换为估值，接着，它可以继续用融资来的钱继续推广。 所以，你们可以理解为，这笔广告单子是没有极限的。 今年多多刚在纳斯达克上市，也是做电商的，你们知道估值多少吗？” 成大器这是在互动，对于大老板的问题，有些比较有想法的财经类网红心思就动了起来。 多多才上市几个月，当时刷爆热搜的热度他们可太清楚了。 “240亿美刀，成总！” “1600亿左右。” “我记得是两百九十亿刀吧，难道我记错了？” 成大器单手虚压，示意安静，继续说道。 “就是两百四，上市后第一天涨到了两百九，换算成华元大概就是2000亿，而它上市前的十二个月里，活跃用户数量大概有3.5亿，大家换算一下，一个用户获得了多少估值？” 其实成大器的这个算法挺扯淡的，毕竟以单一元素去解析一家复杂的公司完全不靠谱，但有时候，一些极端的例子确实有表现力。 “不用算了，一个用户五百多，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能给家家好物拉到一个用户，八十块就立刻打到你的账户。 一百个就是八千，一千个就是八万，在座的粉丝十万以上的人有几个，大家举一下手。” 八十的单个有效用户推广价格听起来离谱，但实际上，这已经很低很低很低。 举个例子，22年的时候，几家头部电商平台的平均获客成本均值已经破了800。 为什么私域在这些年越来越火？ 因为私域便宜啊！ 拼多多为什么能杀出来？ 因为拉人砍一刀免费拿这种营销模式的获客成本够低！ 砸开私域流量的壁垒，海量的私域集合起来成就不可能时代里唯一成长起来的公域电商最后巨头！ （dj18年的获客成本怎么这么高？） 山海关是赶上了短视频蓝海时代的公司，作为有着穿透时间的审美能力的成总，通过刷视频给方案为旗下的签约网红赋能，打造出了一堆有特点的小网红。 看着台下几十只举起来的手，成总调侃道。 “你们能不能成为百万富翁就看明年了，哈哈哈，当然，大家不要刷数据，这个广告费的结算山海关会以三个月为周期，刷数据肯定会被查出来。 签约的时候这方面的条款你们应该了解过，出了问题要负责任的，好了，这件事大概就讲到这里，下面说第二件。 小赵，你来吧。” 把话筒递给赵莹，成总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转身下了台。 网红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怎么上去了？ 很多人是认识赵莹的，这位姐属于长袖善舞且爱social的性子，很会玩小团体且特喜欢围着小曹转。 成总不在的时候，小曹就是成总的代言人，由此可见，赵莹的向上管理能力非常有一手——就像她以往的表现一样。 “小成，你这么直接捧她是不是有点急了？” 孙东鑫对坐回自己身边的成大器问道。 “孙哥，也就是现在不允许一夫多妻了，不然我会直接把她娶了，伱觉得呢？” 成总的回答让孙东鑫有一点点无语，他叹道。 “可惜我没女儿。” “别介，咱们是哥俩，不能乱了辈分。” 台下操盘的大佬们开心的扯起了蛋，台上负责唱戏的赵莹紧张的差不多说话都不利索了。 骤然得势，一朝上位，她不懂成总为什么这么相信她，但她明白，这个机会必须抓住。 “大家好，我是赵莹，也是山海关《种田吧》综艺项目的负责人，我们的项目.” “有些太慌了，你这次回国的时间是不是很短？” 从赵莹的紧张上，孙东鑫注意到了成总可能想尽快回美利坚——昨天刚收的女人今天就要捧上去，这也太仓促了。 成大器点点头，侧身对孙东鑫解释道。 “美利坚那边mas策划了一个圣诞节活动，要烧很多钱，我得回去盯着才放心。” 孙东鑫理解成总这样的人，他年轻时也是全球飞来飞去，做事业真的很累。 理论上老板可以把事情交给心腹办，谁还没几个心腹呢，但实际上，没几个创一代会这么做。 一家初创公司的主心骨往往是创始人，创始人带领的公司和经理人管理的公司完全是两码事。 “明白了，但小成，你刚刚提的那个家家好物是怎么回事？” 孙东鑫终于问出来了。 成总心里唏嘘了一下，孙哥投了山海关一千多万，但从来不过多的干涉，非常尊重他。 家家好物这件事，其实还有点坑了孙哥——短期坑一下，长期是赚的。 “做私域电商的，我们帮他们打广告，他们刚刚融了一个多亿，明年上半年要冲两百万用户，所以烧钱烧的很爽快。” 孙东鑫是个有心思的人，他可一点都不食古不化，反而属于天天学习新东西那类。 “小成，山海关和mas有流量，我们东鑫也算有点行业经验，你觉得假如咱俩合作，能试试做电商吗？” 东鑫差不多属于贸易商做到头的类型，这几年也在布局自己的多元化，只是效果不好。 但在孙东鑫眼里，他对百货零售供应链很熟悉，而且对物流也熟悉，这都是做电商的基础条件。 只要推广跟得上，东鑫和山海关联手，不是没机会试试。 尤其是，成总还是个能折腾的性子，本身又有两百万的粉丝，做电商简直太合适了。 “孙总，小打小闹不难，但电商这个行业，想上规模就要面临激烈的竞争格局，家家好物属于私域电商里的小玩家，他们的估值也破了六亿。 前两个月刚拿到融资，现在就要几千万几千万的烧。 往好了说，只要烧的有效果就不算亏，但如果最后成不了，那这烧的钱谁来付都心里各色。” 聪明人听话听的是音，孙东鑫敏锐的捕捉到了成总的重点。 《小打小闹不难》 《想上规模》 小成，你的想法比我大胆多了啊！ 我是今天说出了口，才知道你原来早就想过这个。 “你研究过这个事？” 成大器狡黠的笑了笑，回道。 “老马和东哥都是创业者，我也是创业者，当然羡慕他们了。 只是山海关和mas现在都太小了，玩小的没意思，玩大的玩不起，难啊。” 哥，有点难，要不你？ 成总以前不和孙东鑫聊这些有三个原因，第一个是自身实力不够，这里指的是他的综合实力，第二是孙东鑫的东鑫集团缺乏破釜沉舟的战略勇气，第三个是在电商行业里没有什么着力点。 按部就班的做事是正道，但在华国，电商行业是血海，没点独门绝技在里面是活不下去的。 按部就班=必死无疑！ 依托于山海关和mas的流量，海淘电商和跨境电商、社交电商都可以尝试做，但实际上，问题与难点多了去了。 品牌商怎么谈，海外仓怎么建设，物流怎么达到行业平均水平——是的，就是这么难，难到想达到行业平均水平都很艰难。 做海淘、跨境业务绕不开物流，但行业平均水平不是那么好达到的，这一行里的竞争格局真就是卷王一大堆。 类似需要注意的细节很多，可能几万字都写不完。 听懂了成大器的话，孙东鑫没有轻易表态。 他也不可能轻易表态。 本来，他就是想到了聊一句，只是朋友聊天扯淡那种。 结果谁能想到，成大器这个小年轻是真想做。 这约等于和朋友吹牛逼我可以日电扇，但朋友真端来了电扇。 成大器：来，电扇在这里，*吧。 孙哥人麻了。 而且，你那个mas还小？ 一轮融了三千万刀，约等于两亿，你可比我厉害多了。 “我就欣赏你这个做事思路，你说我稳，其实你也很稳嘛！” 见孙哥笑眯眯的把自己的求助信号晃了过去，成总也不急。 这事儿，早着呢。 今天也就是打个预防针，想做电商，需要各方面都做好筹备，等未来各种条件齐备了再动才有机会成功。 有些事必须急一点，有些事是一点都不能急。 主要是一个成本问题，《种地吧》综艺失败了也就是最多几百万打水漂。 电商如果启动后，烧到山穷水尽了，亏个三亿都算老天爷慈祥。 “还得跟您学习，对了，下午我和蜜儿会一起去考察，我对华国也比较熟悉。 要不您就别陪了，毕竟您也忙，能帮我们介绍，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 成总客套了一句，聊起了另一件事。 “没事儿，我今天陪你们一起看看，接下来几天可能就没时间了，随团去欧洲谈合作。” 孙东鑫说的不是空话，他接下来要去欧洲开会，随团出行开商务合作会那种。 “欧洲.孙哥，你在欧洲有什么靠谱的人手吗，最好是欧美白人，mas现在扩张到了巴黎，但那边的员工太成问题了。 缺个靠谱的本地人啊，团队搭起来了，但我心里没底，总不能一个月跑一趟巴黎。” 跨国公司开分公司一般都是派人到目标国，以老员工为骨干组建新公司，但mas没有老员工，巴黎的团队差不多都是新人。 两个多月的新人和入职一周的新人其实没多大差别。 没有靠谱的自己人，分公司的状态就像盲盒——互信是个大问题。 虽然有法律保护成总的利益，但如果他真被坑了，以法国的效率，两年内可能都没法有个结果，更麻烦的是，会耽误mas的发展窗口期。 本来成总想从蜜儿手里借人，但蜜儿明显被她哥盯上了，这就有点晦气了。 全tm怪阿基里斯！ 于是，成总求到了孙东鑫这里。 孙哥的人那不就是自己人吗？ “嗯这事你去联系小顾，他前些年是负责西欧市场的，我会和他交代。” 都是做老板的，孙东鑫明白成总的诉求，而两人的关系也真的不错，因此他没有推辞，爽快答应了下来。 台上，赵莹渐渐找到了感觉，她看着远处的提词器，说的越来越从容。 “我们国家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土地都属于乡村，我们每一个人的祖先都来自乡村，乡村从来不是一个遥远的东西，但随着时代的发展，似乎很多人开始认为乡村遥远了。 我们山海关没有太大的能力，能做的或许只有带着更多的观众去见证乡村的变化，甚至我们自己，也可以成为这种变化的推动力。 因此，当成总提出《种地吧》以后，我选择加入其中，成总也很相信我，给了我很大的责任。 《种地吧》会以综艺的形式录制，经专业的后期制作后于闽南电视台每周三黄金档播出，是的，我们的《种地吧》会直接上电视。” 上电视，这个词其实还是挺有诱惑力的，哪怕是在2023年，上电视也比上热搜说出去更好听一点——虽然后者的影响力更大。 成大器今天说有几个机会，网红门还以为这是老板的空话，但他们没想到，成总说的是真的。 四千万的广告资源他拉来了，上电视的综艺节目马上就要开始制作。 这一刻，所有来开会的网红都觉得有些激动。 是，可能这些事儿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我也是山海关的一员啊！ 公司的发展越来越好，我骄傲！ 人的移情是一种很莫名其妙的东西，山海关明明是成大器与孙东鑫的公司，但这些签约的牛马却莫名其妙的有了主人翁意识。 感受到了背后的喧嚣，那是网红们窃窃私语的声音，成大器没有回头，笑的也很隐晦。 —— 商场就像战场，每一个员工都是他的战士。 他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他的员工们、旗下的网红们也越来越相信他。 成总喜欢这种感觉。 不过，成大器想要出奇制胜，所以，山海关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这种喜欢出奇招的行事方法成总也不喜欢，但在这个时代，没点才艺是折腾不起来大局面的。 以力破局的正道需要足够的力，成总的力太小，在华国的力更小——这里用盘外招是真有可能会被雷劈的。 因此，借力借势就成了他必须做的，这是他的无奈。 幸好，到目前为止，他似乎做的还不错。 —— “除了闽南电视台外，我们每一期还都会在跳动视频上线，而且会有多个专门的官方号，全方位的宣传、引流。 另外，我们会在闽南省内选一个有特色的乡村作为拍摄地，在团队搭建完成后，从山海关签约网红中选人参加节目。” 见台下的网红们反响不错，赵莹更进一步的扔出了一枚炸弹。 “节目会有四个常驻的嘉宾，我是一个，另外还要请一位闽南籍的明星，而剩下的两位，将会以接下来一个月里各位的涨粉数量为标准进行选拔。 由于《种地吧》起码要拍30期，制作成本不低，考虑到资源转化率，这两位常驻嘉宾的粉丝数量必须在二十万以上。 各位，你们要加油了。” 又一枚炸弹，成总是在逼旗下的网红开始卷！ “我们会选出涨粉最快的前五名，然后成总进一步选出名单，这里就会有三人落选。 落选的人也不用担心，你们会成为前三期流动嘉宾的成员，每人都会有上电视曝光的机会，这是山海关成立以来最好的推广资源之一。” 成总制作《种地吧》的初衷有很多，除了借宣传乡村振兴对冲未来的舆论风险外，这个综艺节目也是被市场验证过的，可以成为一个山海关培养网红的着力点。 “现在讲讲四位流动嘉宾，两位会根据每月涨粉数量从我们山海关旗下签约网红里选，两位则是根据需要安排。 也就是说，以后每月涨粉数量靠前的人，都有机会得到这个推广资源，具体怎么选，取决于成总，毕竟要考虑到视频风格与类型等等，希望大家理解。” 彻底炸了，每个人都有机会！ “成总，牛逼！” 这是词穷的。 “我成伟大，无需多言！” 这是玩梗的。 “成总，我愿意为公司做牛做马，求你了，奖励我一次吧。” 这是想玩成总的。 这会儿成大器起身了，他先是皱着眉扭头，在人群里扫视了一圈。 某个想玩成总的贱人被吓得赶紧低了头，不过成大器关注的不是这个。 他对提词器讲稿的内容不太满意，所以要打断节奏上去讲清楚。 成大器面色紧绷的从小赵手里拿过话筒，才发现话筒上都是汗。 他没多理会惊慌的赵莹，直接开始说道。 “刚刚小赵说的不错，但有几个问题，可能是沟通上我没有说清楚，这里我需要讲明白。” 大老板训话，听众们也不敢交头接耳了，甚至坐姿都端正了几分。 “第一点，也是我一直在山海关强调的一点，我们做的是短视频，是文化产业，很多时候在视频的标题、文案、内容上会有夸大，这很正常，毕竟我们是一家市场化的公司，需要为流量服务。 但我同时也强调，公司内部的所有汇报、交接、文件、交流都要务实，对外，我们不得不夸大夸张，这是我们的业务性质决定的。 可对内，任何时候都要实事求是，都要务实！ 决不能把制作视频时的夸张风格带到公司里！” 孙东鑫从容的靠在椅子上，看着严肃而咄咄逼人的成总，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以的小成，很有精神！ “《种地吧》是山海关和东鑫合作的项目，因为山海关作为新人制作方没有作品背书，所以只拿到了每周三晚上十点到十二点的播出时间，不是什么黄金档。” 成总批评完看都没看赵莹一眼，继续讲了下去，但赵莹心里非常慌，甚至感觉有些腿软。 他就是在故意敲打赵莹，这女人太会向上管理和玩人事了，不敲打不行。 “第二点，说说最后那两个没有选拔标准的名额，刚刚说的评选标准大家也听到了，为什么我要留两个没有标准的名额，你们知道吗？” 场下的众人齐刷刷的摇头，他们当然不知道。 成大器看了眼孙东鑫，继续说道。 “《种地吧》是我们山海关给旗下网红的一个推广资源，成本不低，但它不是我主导的，而是孙总主导的。 孙总是闽南人，东鑫集团在帮扶闽南乡村振兴事业的过程里，他看到了闽南乡村地区的美，他想让人见识到闽南乡村的变化，让人见识到乡村振兴事业的伟大。 最后两个名额，是我和孙总专门留给那些农业农村类网红的名额，也是留给视频质量优质，但涨粉速度不佳的网红的名额。 同时，我们山海关还有很多外国人视频博主，让他们见识一下华国的乡村也是必要的。” 成大器的格局比赵莹高多了，上来就是一顿输出，瞄准的却是他真正重视的东西。 《种地吧》的爆红可能要看运气，但每一期几百万的播放绝对是没问题的，成总要的是以这个节目塑造山海关的公司形象。 “前者，是东鑫集团对乡村振兴事业的关注，孙总希望有更多的新农人参与到《种地吧》中，让流量网红与闽南乡村共振，让大家见识到乡村的美、乡村的人才、乡村美好的未来。 后者，是我、是山海关对优质内容博主的关注，我希望山海关能越来越多的创作出优质内容，这是一种特殊的扶持措施。 最后，我想让《种地吧》承载的意义和内容多一点，毕竟这是我们山海关第一次制作电视节目，我希望做得更好，所以要引入一些外国人博主，让世界看到闽南乡村！ 为了商业，我们不得不唯流量论，把涨粉速度作为选拔依据，这是我们山海关在商业市场中脚踏实地的践行过程。 但除了唯流量论外，我也想仰望星空，优质的内容不一定会有大量流量，可能它们不太符合市场中大多数人的审美，但我必须给他们这些有理想的人一个机会。” 成大器顿了顿，对现场的总负责小曹问道。 “直播间的镜头是哪一个？” “您现在的角度就可以。” “好，各位伙伴，今天孙总也来了，作为公司的股东之一，他也很重视今天的会议。 在最后，我想说的是，山海关的机会很多，并且马上就来了，大家想有所作为的，应该更用心的开始动起来了。 我希望大家用更投入的状态创作出优质的内容，不断突破自己的上限，用优质的内容获得更多的粉丝。 短视频时代已经到来，这个时代里，个人的能力、声量可以通过网络传递给很多人，每一个人都有机会通过短视频实现财富自由。 但这个机会需要你去争取、努力，我会看到你们的努力的。 作为平台，山海关和各位是平等互惠的关系，你的能力越大，山海关给你的资源就越多。 好，谢谢大家，今天就到这里，后续一些相关的文件会发给你们，大家可以继续关注。” —— “红艳，快来，这次还发了东鑫食堂的餐票，我们赶紧过去。” 老李没有考虑什么广告费、上综艺的事，他就想拿着山海关发给他们的餐票去东鑫食堂吃一顿。 东鑫集团的食堂他吃过一次，不比自助餐差，可惜山海关是做短视频的，不是开食堂的，餐票发的不多。 所以他才带着江红艳来开会，果然，小曹做事比较细，给他们这些来现场开会的人都发了餐票。 “老李，你说我们有机会上电视吗？” 江红艳是个有想法的小老太太，她的短视频账号‘能唱能调江红艳’现在已经八十万粉了，涨粉速度堪称恐怖。 简单来说，老李想混饭，她想上电视。 “啥，上电视？”老李的表情很疑惑。 红艳，你的脑子疑似有点问题。 不过没关系，我仍然爱你。 老李昨晚打牌打的太晚，刚刚就顾着睡觉了，也没听成总说了什么。 “我的涨粉速度没问题，但你的就不行了，老李，你要努力啊。” 小老太太江红艳还在嘟囔，老李已经开炫。 “你吃个鸡腿，这个卤鸡腿不错。” “我吃你个腿，吃吃吃，就知道吃！” “年轻的时候饿的厉害，老毛病了，改不掉。 我还记得那时候你送我的火烧哩，香得很，后来我走遍半个中国，再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火烧。” “呸，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提这干啥？” “你想上电视，我知道咋弄，我二舅的姑娘家的孙女的邻居家的侄子在鹭岛电视台上班，我去帮你说说，放心，咱有人！” 江红艳也是无语了，可惜她不知道无语的意思。 老李啊老李，你这人是真没法说。 哎。 我涨粉速度快，能上电视，但你咋办呢？ 看着努力干饭的老登，江红艳琢磨了一会儿，说道。 “老李，我想找块地种地，你能过来帮我不能？” “啊？种地？你不是想上电视吗？” “你来不来？” “来！” 第312章 “成大器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可能是个肥羊” 一个不太典型的车队行驶在沈海高速福州段上，打头的车里坐的是孙东鑫给成总、蜜儿安排的随行人员。 第二辆车里坐的是专程来接人的上游厂家代表。 他们这么重视一点也不意外，毕竟，蜜儿现在属于标准的百亿富豪——oc估值十五亿，约等于蜜儿值十五亿。 最后一辆小巴车里，成总正在飞速的刷着短视频，蜜儿则是疲惫的靠在他肩上睡着了，其他oc的工作人员则在紧锣密鼓的评估和写报告。 《种地吧》项目已经启动，成大器招了那么多员工不是吃干饭的，他们会按成总的要求先推进着，到关键的节点时再找成总汇报进度。 他们这两天跑了不少地方，看了不少工厂、机构，但是结果嘛，只能说悬而未定。 蜜儿比较纠结。 这些孙东鑫帮忙挑出来的合作方都非常有实力，可看的越多，忒弥尔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选了——挑花了眼。 前两天在粤省转了一圈，今天又折返福州，看完这最后一家后蜜儿会直接回美利坚。 当然，oc的人会留下一部分，继续沟通。 起步几千万的单子其实不算大，但oc入华是一个整体的战略，华国的分部会设置两个，鹭岛或广州一个，负责上游对接，沪城一个，负责下游的营销和渠道建设。 各种事儿还要一堆，单单留下的这些可不够，蜜儿还要回美利坚继续拉人。 也得亏oc本身盘子不算小，忒弥尔才能不太费力的折腾出想要的效果。 和成总面临的复杂局面比起来，她只有一个oc，其实还挺轻松的。 成大器现在每天差不多要花四五个小时刷短视频——只看自家网红的和当下最火的。 刷短视频多是一件美事，奶头乐爽的一批，但成总手下的网红千奇百怪，每一个视频他都要捏着鼻子看，这就不太愉快了。 没办法，信息优势没法复制给第二个人，成大器只能亲力亲为，帮公司旗下的网红们把握创作的要点，给出参考意见和修改方向。 得益于山海关与mas培训、制作机制的完善，成大器的这种意见能够迅速的在他们下一次创作时落实。 而短视频算法本身又是根据反馈推流的算法，成总的指导、制作水平的快速提升、市场及时的反馈相结合，就让成大器手下的网红们很容易拍出爆款。 这是成总长期以来孜孜以求的目标，现在已经有了实现的苗头，可他还是苦恼。 毕竟，他的事业可不止短视频mcn公司，他的野心也不止于此。 中巴车的座椅空间比较大，把椅子放下后可以半躺着坐，舒适度其实挺高的。 但成大器这几天已经有点坐累了，他烦躁的放下手机，看向窗外。 这会儿车队正在经过高架桥，桥外面就是一座座漂亮的工厂，他们快到fz市区了。 看着那大片的厂房，成总来了兴趣。 他对鹭岛比较熟悉，但福州就差很多。 “外面这片是什么工厂？” 坐在他侧前方的人是顾超飞的心腹张经理，这哥们儿不懂什么办公室斗争，做事没那么多想法。 经孙东鑫嘱咐后，这几天都是他带着成总、忒弥尔跑来跑去，一路上对成总的态度很不错。 “东南的厂子吧，东南汽车，您听说过吗？” 虽然不明白成总为什么会问，张经理还是很快回道。 他在闽南这个地方折腾了差不多十年，对这里的很多东西都门清。 成大器是东鑫系的新秀，明明还没加入东鑫多久，但耐不住孙东鑫欣赏成总，所以东鑫上上下下都很给成总面子。 “东南汽车.” 成总当然听说过这个闽南省的工业名片，虽然这家车企不是太亮眼，但东南在普通人眼里可比东鑫集团名气大多了，属于闽南资产委旗下的亲儿子。 这么说吧，闽南省只有两张全类目的汽车生产资质牌照，全在闽南汽车工业集团旗下，而闽南汽车工业集团只有一个能盈利的资产，就是东南汽车。 而且，东南汽车这个壳，未来似乎还卖了两次，中间涉及到债务重组与卖牌照。 法拉第未来现在表面上属于老贾，但实际上是属于成总的，只是成总还没想好到底是拿造车当幌子推着老贾走到底，还是真试试借鸡生蛋，用老贾、法拉第未来的名头真造车。 造车，一百亿起步的行业，多少巨头都被折在里面再没翻身。 但现在是18年，似乎有机会赶上华国汽车工业爆发前最后一波押注期。 押，还是不押，这是一个问题。 想到这里，成总心下一动，问道。 “能帮我协调一下，到里面参观参观吗？” 见张经理有点迟疑，成总补充道。 “不用找人，你联系个能让我们进门的中层就行，我就是想进去看看。” 听成总这么说，张经理心中也就了然。 他刚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寻思成大器多大脸啊，还想到东南汽车厂的里考察。 虽然东南这几年江河日下，但也是闽南省国资系统中的亲儿子，哪能让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做短视频的随便摆弄？ 带着成大器和忒弥尔考察供应商这属于甲方见乙方，但如果成大器觉得自己有实力做东南汽车的甲方，那万万是不可能的——但只是参观的话，就不难了。 “好说，我认识东南的人，联系一下看看应该没问题，不过.成总，是不是等我们先走完预定的行程？” 张经理属于爬到东鑫中高层的资深骨干，他在闽南省上上下下多少都有点人脉，安排成大器一行进东南汽车的厂区里看看不难，但他不想影响原本的行程。 “那个延后，先看这个，你尽快联系吧。” 成大器不觉得还有继续看完第七家的必要了，前六家已经够蜜儿挑了。 “这人家接人的车都到鹭岛给我们带路了，成总。” 张经理有点搞不清楚情况，成总，您似乎有点太大包大揽了。 “让oc的工作人员继续跟，我和忒弥尔女士对汽车都比较感兴趣，想看看华国的汽车工厂是什么样子的。” 就这样，黑发富婆还在睡觉的时候，成总就帮她决定了行程。 见成大器都这么说了，张经理也不多言，直接联系起了朋友。 他是跑贸易的销售出身，认识好几位有做东南汽车代理的闽南本地老板，联系一下到厂里参观参观一点也不难。 —— 不是成总急，实在是机缘巧合，时间也不够足，条件什么的更有问题。 他和东鑫未来的合作空间很大，但自己的实力不够，孙东鑫也没真的展露出决心，很多事都属于一个没法挑明的阶段。 整合资源冲电商如此，运营法拉第未来造车也如此。 就他和法拉第未来的纠缠，以及贾会计那在华国鼎鼎大名的名号，法拉第未来的车能不能造，要不要造，还是两码事。 况且，对贾会计的围猎属于秘密，成大器没法和孙东鑫明言。 眼瞅着圣诞节还有几天就要到了，他后天就要回美利坚，择日不如撞日，今天碰上了就看看呗。 所以，他找了一个自己和蜜儿想看看华国汽车工厂的借口，糊弄着张经理帮他们先进去看看。 主打一手悄悄地进村，打枪滴不要。 “chan，我们是到了吗？” 中巴车停在了带着闽南省汽车工业集团牌子的门口，睡了一路的忒弥尔意识到车停了，迷糊的睁开眼睛问成总。 “不，这里有一家汽车工厂，我想拉你过来看看，我们先下去吧。” 黑发富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问道。 “上午的计划不是考察研发中心么，化妆品生产和汽车生产在华国能集合进一家工厂，天呐，这都什么事儿啊。” 这些天，来自密苏里的土妞充分见识到了华国工业实力的可怕，但她还是无法想象，华国的汽车居然能和化妆品一块儿造——这太疯狂了。 成大器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我看你这几天也累了，带你换个行业看看换换心情，研发中心那边我让oc的人继续跟。” 忒弥尔脑子还有点迷糊，但不影响她的cpu运算速度，这约等于电脑卡住了但cpu仍在高速运算。 “chan，你在说什么狗屎，换个心情你带我来汽车工厂，are you ok？” 不是黑发富婆要骂，实在是成总的话一如既往的混蛋。 成大器拉过她的脑袋，低声说道。 “法拉第未来是家很知名的汽车企业，这家工厂背后的品牌在华国有汽车生产资质，而且这个品牌目前陷入了困境。” 很知名=都知道老板是个大骗子，如果成总指的知名是恶名，那法拉第未来确实有。 感受到成总那炽热的呼吸，忒弥尔一时间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她亲了成大器的侧脸一口，笑着回道。 “哈，偷袭成功。” 成大器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拉着蜜儿下了车，到门口时他替oc的董事长嘱咐道。 “伱们继续去考察研发中心的设备和资质，晚上我们再到鹭岛汇合。” “是！” “好的！” 就这情况，不熟悉的人可能会以为成总才是oc的老板。 但oc的老板其实是那个长得比模特还漂亮的黑发美女——这会正拉着成总不放呢。 站在厂区的大门口，蜜儿感受到了一种不同，这家汽车厂从远处看仍然很漂亮且干净，但因为离得够近，她注意到那牌匾前的草坪有些杂乱。 细节里有很多东西，她眯起了眼睛，明白了成大器刚刚话里的意思，只是，chan，你这步子扯得太大了。 “成总，这位是东南汽车招商主管詹主管，这位是成大器成总，也算是我们东鑫的高管。” 张经理为成大器做了介绍，倒是这个姓詹的人对蜜儿的兴趣更大一点，刚才张经理和他说了，这个成大器只是来看看而已，所以他没太在意，但看到成大器的女伴都这么漂亮，他对成总的实力有了一个比较高的预估。 张经理没说蜜儿的身份，毕竟这可是东鑫的大客户，他不想搞得太麻烦。 詹主管心里悄悄的琢磨，成大器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可能是个肥羊，要尽力试试能不能薅一下，毕竟他也有业绩压力。 东南汽车18年才卖了几万辆dx3——其他所有产品线加起来销量也才一万多，现在已经有了青黄不接的意思，每一个疑似的冤大头他都不会放过。 “哈哈哈，你好，我们想先看哪里，这个厂是我们东南汽车的总装厂，有车体压铸车间、涂装车间等等，如果想看的话，都可以带你们参观。” 成大器点了点头，他感受到了蜜儿牵着自己胳膊的手有点用力，詹经理的英语有些不太行，但蜜儿完全能听懂。 “一点点看吧，我还是第一次到汽车工厂参观，没想到真能进来，哈哈哈。” “东南汽车是很欢迎各界有代理意向的人来参观的，我们在一些地级市还缺乏区域代理，当然，这不是我们的车子不好，而是前几年股东之间的斗争波及了渠道。 您想想也知道，大股东争来争去，肯定影响车子的销量和产品的设计，现在风波也过去了，去年我们的dx3、dc5卖了几十万辆，销量还是很好的。 对了，您关注过我们东南汽车的dx3吗？” 喋喋不休的销售用蹩脚的英语对看起来呆头呆脑的成总发起了攻势，成大器笑着回答。 “当然，我记得很漂亮，来福州的沈海高速上还见到了好几辆。” “哈哈哈，我们今年还推出了东南dx7 prime，上市第一周就取得了闽南省suv市场销量第一的成绩，虽然外界对我们东南有很多误会，总说什么东南的车质量不行，但市场还是很认可的。” 《上市第一周就取得了闽南省suv市场销量第一》，成总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上市第一周是第一，且只是闽南省第一，且只限于suv市场。 这位姓詹的是懂幽默的，颇有点未来华国造车新势力宣传的味道了——只要前面加的定语够多，任何一款车都可以是销量第一。 “是啊，所以我才想来看看，还要谢谢你们给的机会。” “好，各位戴上安全帽，我们进去看看，这里是我们的压铸件车间。” 要素察觉，成总敏锐的想到了未来特斯拉的一体压铸车身——这玩意可以大大地制造成本。 “压铸？一体压铸吗？” “哈，那个做不到，但我们的压铸技术也是行业领先的，看，那里就是我们的车体构件压铸机，有两千吨的锁模力。” “是自研的压铸机吗？” “当然不是，东南属于信息化工厂，我们的关注重点在于整合力，很多人认为，造车就是生产配件然后组装到一起。 但实际上，现在汽车越来越复杂了，单单只是一个把不同设备供应商的制造设备整合到一起，都已经很难了。 所以，东南汽车的技术实力还是有的，我们的整合力完全达到了行业领先水准，而且还在不断地进步。” “没有九千吨的压铸机吗？” 成大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问出了九千吨。 “九千吨？如果是锁模力的话，那样会过剩，其实有点没必要了，两千吨属于兼顾了成本和效率的最佳选择，这是行业里多年来公认的成熟方案。” 姓詹的主管有点奇怪，不过他还是细细的解释了起来。 “chan，这家工厂外面看有一点点旧，但从里面看，我认为超过了密苏里所有的大型工厂，太漂亮了。” 忒弥尔这些天被华国的工业实力狠狠地上了一课，今天，这一课还没有结束。 东南汽车在华国汽车行业里属于末流，但它的工厂就是这么硬，硬到忒弥尔心向往之的程度。 “哈哈哈，这位女士过奖了，不过我们东南在信息化、工业化两化融合的探索上确实做了很多努力，去年华国工信部评定的17年全国两化融合示范企业里，我们东南是闽省唯二上榜的企业之一，在供应链管理和信息化整合上，东南汽车算是行业标杆。” 坐着场内的交通车，成大器一行人正在赶往下个参观点，不过，成总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那里停的是什么车？” 在远处的一块立体停车场中，有一堆蓝色的小车停的满满的，看起来似乎放了许久。 成总的问题有点尴尬，詹主管摸了摸鼻子，晦气的回答。 “那些是电咖的ev10，是一个叫电咖的品牌委托我们生产的，但他们没有付尾款，所以这些车就没交付。” 其实，电咖不是没付尾款，他们是一点钱都没结。 “正常来说，电咖这种委托生产商可以付部分货款先提货，卖出去有回款了再结尾款。结果，电咖的大老板跑路，二老板不想接烂摊子，只剩一个挂着名的总经理。 只剩总经理没什么问题，有人拍板结账就行，结一部分也可以，毕竟我们生产的成本已经投入了，但他们这个ev10不好卖，所以就库存在这里了。 当然，我们东南汽车自有产品的销量还是不错的，你们看，这里全是电咖的ev10，他们设计我们生产，生产质量没问题，不好卖不怪我们啊！” 詹主管吐槽和解释的很用力，他不希望成大器几人误会东南汽车的实力——虽然本就不多。 电咖这个品牌成总没听说过，毕竟他不是熟悉汽车行业的业内人。 但看电咖这种惨样，估计未来死的静悄悄。 成总笑着点点头，随口顺着詹主管的话继续问道。 “你说电咖的大老板跑路了，他们的大老板是谁啊？” “还能是谁，乐视的贾会计啊！” 啊？ 贾会计？！？ 成总人都傻了，老贾啊老贾，你这是坑了多少人啊！ “乐视的车不是法拉第未来吗？” 成大器把老贾控制住后，唯一做的事就是拿到他的黑金，其他多余的动作还没开始，所以他对乐视造车的历史不太了解。 “哈，这你就不知道了，贾会计当年先是和北汽合作，搞了电咖，当然，乐视后来又在美利坚搞了法拉第未来，等于说是两条腿走路，电咖对准的是国内的小型家用车市场，法拉第未来对准的是他那狗屁塔尖客户。 结果，两条腿都没走起来，人先跑了，电咖凉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塔尖客户也没见着，就知道他靠造车割了一波最乐意抻脖子的韭菜。 这些新品牌啊，没有一个靠谱的，要说造车，还是要有历史经验的老厂商，比如我们东南汽车。” 詹主管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乐视造车狗屁不是，东南汽车历史悠久——造车，还得是越老越地道！ 电咖、法拉第未来、贾会计、东南汽车、闽南宁德、东鑫集团、特斯拉成总越想越远，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想这些都没用。 回美利坚后要尽快和贾会计好好聊聊，造车这事儿，老贾当年似乎真投入了不少资源。 “詹先生，我们今天就先看到这里吧，谢谢您的招待。” 成大器就这么带着忒弥尔几人离开了，詹主管遗憾的摇了摇头，为自己错过了一个潜在肥羊而痛心。 东南差不多只剩一口气了，他是东南的老人，业绩的压力、公司的前景压得他喘不过气，但他已经尽力了。 —— 回鹭岛的车上，来时睡了一路的蜜儿现在精神焕发，她有很多问题想问。 “chan，你是想造车吗？” “不是，只是路过了想看看。” “明白了，你还在犹豫，因为你总是想赢，而这件事你没有把握，所以你在犹豫！” “造车起码要投入十几亿刀勒，任何人做这种决定都要犹豫，资金的来源，竞争的压力，市场是否认可的未知，太多东西需要考虑了。” “所以，当你越犹豫的时候，说明你越动心，是吧？” “法拉第未来在华国有一定的名气，而接下来几年，华国国产汽车会渐渐发展到血洗世界汽车行业的地步，这是必然的。 蜜儿，你可能无法想象这件事，这片土地有从螺丝到橡胶圈到变速齿轮的所有汽车配件供应链，而且还在飞速的发展中，如果想在这里造车，东南汽车的资质会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我在华国的闽南省有一个得力的伙伴，孙东鑫，你认识他，他现在还在欧洲跟着使团开会呢，如果和他联手，再加上一些美利坚的资本.特斯拉现在可是个好标杆啊。” 成大器陷入了思索，他的基础是mcn，想挣点钱还要天天刷短视频给手下做牛马。 但他有三个可以把握的大机会。 一个是加密货币，差不多已经准备完毕，处于一种随时起飞的状态——成本低、风险大、收益大。 第二个是电商，他手里的流量资源已经够多，等时机稍稍成熟，完全可以赌一把——成本一般、风险一般，窗口期一年。 第三个是借法拉第未来的壳子造车，条件差很多，前景无限大，汽车工业是人类现代工业里最复杂且高利润的之一——成本高、风险高，窗口期半年，预期收益负几十亿到无限。 对于进入极度先进工业水平的华国汽车制造业来说，没有后进者可以超越他们，只要赶上这一波华国汽车工业扩张的浪潮，未来的蛋糕能吃几百年。（这是现状，但因为内卷，他们的利润也够呛.） 时代变了，现代工厂的精度、复杂度和成本控制足以让先发者堵死后发者所有的路。 “特斯拉的股票涨疯了，我挣了六千多万，哈哈哈，chan，我相信你对汽车行业的眼光。” 忒弥尔的话提醒了成总，特斯拉19年上半年会因为毛衣战高潮期跌半年，这一跌后它就会彻底起飞，蜜儿这六千万大概率上了杠杆. “蜜儿，现在清仓吧，特斯拉明年上半年会因为毛衣战暴跌，等它沪城工厂的车下了生产线，就会再次涨上去。” “我要反手做空，chan，如果你想造车，我建议你先找一个有力的人，汽车行业你不熟悉，贸然冲进去一定会死的很惨。” 成大器理解了忒弥尔的意思，他问道。 “你觉得可以一试？” 黑发富婆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她意有所指的说。 “如果想干掉阿基里斯后，我们还能活下去，就要尽量拉到足够多的朋友，造车这件事，如果做好了，你的理想可以实现，我的理想也可以实现。” 我的理想可以实现？ “什么意思，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什么理想，哈哈哈哈，要不你教教我？” “算了，我不想讨论这些东西，每次聊到这些，你就说我们差异很大，我不喜欢听。 回到造车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难，你找一些行业里的人，再花一亿包装一下法拉第未来，就可以上市圈钱，用别人的钱做自己的事了。 美利坚那么多汽车行业的初创公司，他们一个个资源还不如你呢，都敢上市圈钱——你好歹有法拉第未来，它的老板我越了解越惊叹。” 要不说贾会计厉害呢，他这样的大骗子连忒弥尔都有点佩服。 不过忒弥尔的想法太简单了，这姑娘终究是不懂工业生产有多麻烦，内卷的市场竞争有多可怕，未来的汽车市场竞争格局不是以前那种。 以前，国际知名的品牌可以有品牌力背书，产品差一点用户也能捏着鼻子认可。 但随着信息越来越透明，未来的汽车市场一定是充分竞争的，每一个用户都会很谨慎的对比抉择——那是一个无比繁荣却又血流成河的未来，美利坚的那些没有竞争力的初创汽车公司会死光！ 成大器不想打击她的自信，盲目的自信有时候是好事，至少成总不会盲目，这就够了。 所以，成总顺着蜜儿的话聊起了老贾。 “老贾这个人.你听懂那个人说的没有？” “什么？” “刚刚我们参观的那家汽车工厂就被他坑过，那些蓝色的小电车就是老贾控股的公司委托生产的，结果老贾跑了，那些车就被扣住了。” “所以，法拉第未来确实很知名，尽管是差名声，但坏名声一定比没有名声强。 另外，他做了很棒的债务隔离，这个壳子会很有用.不对，chan，你不会全都算好了吧？” 忒弥尔说道一半感觉不对，狐疑的看着成总。 混蛋，你早就算好了每一步，所以今天带我来了这里，是吗？ “honey，我知道这很巧合，实际上，我不可能什么事都算的那么细，你也知道我每天有多忙。” 成总当然忙了，黑发富婆清楚他有多累，她歪了歪头，靠到了成大器怀里。 “chan，丽莎今晚就要来了，我一走，你和她就能单独在一起了。” “啊？她可以和你一起走，ft的旅行团她也看过了，不是吗？” “好吧，那你和zhao就能单独在一起了。” “明天上午我要开供应商大会，下午我要和家家好物签约，蜜儿，你以为我是来度假的吗？” “嗯，上次你来的时候就是度假的，这次我来了，你就不度假了，哼哼！” 忒弥尔还记得丽莎当时和成总做了什么，这俩人都有短视频账号，她记得很清楚——她还关注了小赵的账号，而且是四个。 成总无语的仰天想长啸但忍住了，这就是女人，好的时候很好，不好的时候跟癫了一样。 忍吧，总不能为了这点逼事翻脸，哎。 “忒弥尔女士，mas的圣诞计划已经开始了，后天凌晨我就要回去盯着，您似乎也要回去组织员工到华国，我们最近都很忙，你应该清楚啊。” “忙完了这些你又要关注加密货币公司的事情了，加密货币公司的事情结束你又要关注造车了，是吧，你想用加密货币圈的钱启动造车。” “不，你误会了，蜜儿，造车还不一定呢，这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我不确定要不要赌，加密货币交易所里的钱我另有他用，你了解过跨境电商吗？” “法克，chan，十月份的时候你还是个流浪汉，现在你告诉我你要做跨境电商，是你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这个世界早疯了，然后把我逼疯了，但这和我以多快的速度做到什么没有关系，只是很多事要早点准备，明天的山海关、mas供应商大会就是我对社交电商领域布局的第一颗棋子。 先从一小批供应商开始，从广告带货开始，从建立我自己的供应链体系开始，现在，你还觉得我疯了吗？” “如果你想造车，我认为值得一试，但不要碰互联网，那些垄断巨头已经挤满了任何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细分市场，已经有很多人再做跨境电商了，你碰了会血本无归的。” “哈，那是你不知道我的实力有多强，蜜儿，你不懂，我.该死，把你的手拿开。” “honey，你的实力确实不错，但我可以进一步细细感受吗？” “里尔还在呢，你在干什么？” 开车的巨熊里尔无语的回道。 “我喜欢男人，chan，不要拿我当借口！” 有苦难言的成总一把拨开了忒弥尔，无语的继续说道。 “我们的网红需要品质有保证且高利润的产品，你觉得未来oc可以进入山海关和mas的供应链吗？” “如你所愿，我的master！” 第313章 You jump，I jump！ 感受到飞机的颠簸，赵虹锦摘下了眼罩，她看了眼窗外，发现飞机似乎已经到大陆了。 桃花眼姑娘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让她有点烦躁。 摘下耳塞，睡了一路的小赵先是看了眼手机，发现有几条成总的未读消息，于是快速回了起来。 赵‘已到达鹭岛，不过还没落地。’ 很快，成总差不多是秒回的。 成‘直接来公司吧，给你的四个账号都安排好了内容，用回国水上四个国内主题的视频，争取今天下午签约仪式前拍完，这样接下来几天就能休息了。’ 成总这话太混蛋，小赵看的眼角直跳——气的。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赵‘资本家的无情话语像是冰冷的雨滴打在我疲惫的心上你可能忘记我刚飞了十几个小时跨过一片大洋来见你。’ 在办公室里和顾超飞交流的成总看到小赵的消息，抱歉的示意一下，快速回复道。 成‘哎，你不知道，今天上午供应商大会，下午家家好物签约，都是好素材，中午你再抽空找个漂亮的取景地唱个歌，三个视频就水出来了。 等回头再拍点坐跨国飞机的体验、感受发到留学生vlog账号里，只要四个账号的发布时间错开，一周的工作量就齐活了——水视频多是一件美事啊。 心动不如行动，速来！’ 飞机顺利的停下，赵虹锦被成总的推销搞得哭笑不得，她低声的叹道。 “哈哈哈，大器，你有点坏，不过这建议还算不错。” 短视频制作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是她现在体量在这里放着，质量必须有保证，所以赵虹锦的创作压力其实很大。 但成总做事，总是不缺小聪明，他稍稍出手，一天内就能帮她解决四个账号的内容。 只是，这种水视频的方式不能长期玩，以她主打在国外的内容风格而言，偶尔一次还行，多了就会影响账号粉丝增速。 —— “大器，哈哈，你现在也很忙吧？” 顾超飞对成总已经没有敌意了，起初他还担心成大器会成为东鑫的新山头，和自己抢资源。 可惜成总不是虫豸，他懒得在东鑫的锅里抢肉，想吃肉了只会自己做。 现在成总的msa估值八亿多，他实际上也从未属于东鑫系，而且还帮东鑫拉来了蜜儿这种大客户，顾超飞怎么还会对他有敌意呢？ “是的，不过和顾总你还差点，孙总出国随团访问太突然，只能请您过来撑场子了，哈哈哈。” 成大器没有多解释，随口把话题扯远了。 他和顾超飞上辈子关系好的前提是，他上一世属于东鑫系孵化出来的外部创业者，而顾超飞当时已经坐稳了东鑫操盘手的位置。 现在他们顶多算是点头之交，没什么深入的关系，很多事没必要说太多——成总还不知道顾超飞在孙东鑫那里给自己上过眼药呢。 “都是自己人，小事，伱的山海关现在做的很不错，老郭，郭重阳郭总的新公司和你们合作，成立才一个月不到，招了七十多个美女主播，这事儿鹭岛商圈都传开了，哈哈哈哈。” 成大器一脸复杂的点头，无奈的解释道。 “鹭岛大学那边还是谈不下来，哎，只能稳住老郭，麻烦啊。” 顾超飞微微一笑，装作没听懂似的喝起了茶——我听懂了你的意有所指，但我不想帮忙。 顾超飞当年是鹭岛大学的风云人物，现在也是鹭岛大学的知名校友，他在鹭岛大学有人脉。 成大器的山海关和鹭岛职业艺术学院合作搞了个新千年传媒研究院，名字听起来唬人，但鹭岛艺术职业学院这个假单位得含金量太成问题了，只能说勉凑合吧，所以成总一直没放弃联系鹭岛大学那边。 “笃笃！” “请进。” 又是小曹，她抱着平板，进来时脸上带着激动的笑容，不过她注意到了东鑫总经理顾总的到来，整个人立刻就板起了脸，看的成总一愣一愣的。 “成总，您看下这个。” 成大器摇了摇头，接过了平板，小曹也是个有想法的，很多事可以线上汇报的东西，只要他在公司，小曹都会亲自跑一趟说。 看了一眼平板上的内容，成总的心里有些轻松，等了几天的东西终于等到了。 “终究是来了，我就说网友们吃瓜潜力无穷，准备的水军撤了吧，不用我们自己上了。” 注意到了成大器的变化，装傻的顾超飞装不下去了，毕竟是个人都会有好奇心。 “噢，大器，发生什么事了吗？” 成总看了眼小曹，曹月月立刻机灵的离开了，留下成总和顾超飞继续聊。 把平板电脑递给顾超飞，成大器叹道。 “山海关看起来红火，但我这个创始人压力很大，很多时候还要拿我自己做营销，只希望知名度大一点，可以带着旗下的公司、网红们往前走。 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在做生意，而是在演电影，行业如此，没办法，必须天天演保持热度。” 拿着平板电脑，顾超飞越看越心惊。 围脖热搜第九名——《成大器疑似成为超级女富婆的玩具》 想吃炸鸡的胖猫（渝）“我不是纯路人，之前成大器在直播发红包时我抽到了一个，还吃了三顿金拱门，金拱门的味道真不错啊.回到正题，从那以后我就对成大器多了一分关注。 前段时间有人黑成大器破产了，我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没了成总，以后还会有人请我吃麦当劳吗？（笑表情） 但是，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作为有着八百集探案经验的侦探团成员，我从成总的短视频账号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那天，和成总一起坐飞机到沪城的女人是忒弥尔·卡拉马克里斯，她就是成总在美利坚的mcn公司mas的投资人，之前成总回国时坐的私人飞机就是她的。 当时她带着墨镜，拍的又太模糊，我还没认出来，但是她的头发、身高太有特点，这姐在图片里穿了一双低跟的皮鞋，居然和成总一样高。 之所以说成总疑似换了新女友，大家请看这几张图——《成大器和丽莎在鼓浪屿》《成大器穿着睡衣在蜜儿家刷牙》。 第一张是成总和他前女友同游鼓浪屿，第二张是忒弥尔在她的短视频账号上发的图片，不过后来被删了，很多人现在去是找不到的！ 本侦探可以确定，成总在起码两周之前就和忒弥尔在一起了，但他没有官宣。 不过成总的家庭地位肯定不低，他不是玩具（笑），我精通情感心理学，我们继续看成总那天牵着忒弥尔在机场的照片，成总的目光很专注，姿势属于那种正常走路但被人挎着有点不适的姿势。 忒弥尔在图中挎着成总的胳膊，整个人试图靠在成总的身上，她的姿势更不舒服，但成总完全没迁就！ 好，第二点是忒弥尔发照片后又删除这个操作，我有理由推断，其中可能有成总的授意，成大器不希望自己的绯闻被曝光，所以让自己的女友删掉了有关他的照片。 继续聊聊这个神秘的忒弥尔是何方神圣，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成大器的那个视频，那个配乐为《十年人间》的长视频，里面就提到过忒弥尔。 她是成大器前女友丽莎的朋友，成总在美利坚的第一个客户，也是成大器的投资人，更离谱的是，她现在成了成大器的女友，但在这所有的背后，她还有另一个身份。 oc香水这个牌子可能很多人都没听过.十五亿刀勒，按汇率算，约等于一百零四亿华元！ 黑子们，成大器不仅没有破产，还直接找了个超级富豪女友！ 请你们继续叫，哈哈哈哈！” 扶桑殿下（湖北）“郭楠真有意思，给你吃了顿炸鸡你就开始做孝子了，别蹭好吗，大器哥哥是靠我们支持才有的今天，楠宝退散！ 还有那个忒弥尔，长得和头驴一样，又高又大，笑死，这还是女的吗？” 薛大熊熊熊熊（闽南）“垃圾人的垃圾文，他干什么和我有关系吗，这里有个新口子，我信用全黑都能直接薅下来五千，大家快来试试，华国人不骗华国人。” 逃离计划_（晋省）“乐，看来看去发现最厉害的是这个叫忒弥尔的姑娘，我今年也二十四，但我一个月四千二还不带五险一金，哎。” 围脖的评论区还就是那个味道，顾超飞看完后眉头紧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之前他了解过oc的情况，但没想到，oc现在居然估值十五亿，这就有点离谱了。 十五亿刀，百亿华元的估值，这可不是一般的大客户。 顿了可能有足足一秒，这位东鑫的总经理开了口。 “成总，哈，没想到忒弥尔女士的oc这么有实力。” 之前：大器，大器，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现在：成总，成总，你女友的公司真不错。 “哎，oc厉害有什么用，她的公司是她的公司，山海关的麻烦是山海关的麻烦，顾总，鹭岛大学那边你觉的我该怎么谈合适呢？” 成总察觉到了顾超飞的态度变化，他试图再勾兑勾兑。 “我帮你介绍个人吧，鹭岛大学肯定不会像老郭那么好说话，但你现在也是天天上热搜的人，和他们好好谈谈，我看还是有合作的可能得。” 要不成大器会觉得顾超飞是个人物呢，人家的态度转变就是可以这么丝滑。 不熟悉你之前我喊你大器，且就是听不懂你的话外之意，知道你女友身价百亿后，介绍朋友瞬间成了小问题。 “谢谢顾总，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先去会场吧，老董和杨源他们今天拉了很多人，孙哥又被行程耽误了，还好你来了啊。” “都是东鑫的兄弟，客气什么，小事，有空我们多交流交流，说起来我对短视频还是很感兴趣的。” —— 还是那个熟悉的东鑫大会场，成总注意到小曹带着赵虹锦来了。 “你去后面坐，小赵来了。” 他低声的对赵莹说道。 什么是小赵来了？ 我就是小赵啊？ 看着成大器，赵莹有些奇怪的开口。 “成总，我.” “大器，哈，你找这么多供应商开会干嘛？” 一个有些活泼的温柔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赵莹转身，她看到了赵虹锦。 人类的大脑是如此的精密，以至于可以再一瞬间承载那么多的情绪，可惜，由于认得清自己的实力与现实的差距，赵莹的情绪只存在了一个短到所有人都来不及察觉的刹那，它刹那出现又在刹那间被它的主人掐灭。 赵莹默默起身，她甚至对赵虹锦笑了笑，说道。 “阿赵姐，您坐！” 作为洞悉一切的吃瓜大王，小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又和略显尴尬的赵莹闲扯了几句，就带着她离开了。 成总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给了赵莹一个空头的情人身份，只是为了让她努力的投入工作。 但现在看，这姑娘心不够狠。 “我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好事，正在偷香的百亿富豪的小情人？” “屁话，那个热搜纯粹是无稽之谈，你知道，蜜儿不是一般的姑娘，我不可能和她有什么深入的关系。 而且，我和丽莎自始至终都是朋友，这你是知道的。” “呵，朋友，不一般啊成总，你还送朋友玛莎拉蒂？ 成大器成大器，不愧是要成大器男人，果然大气！” 想到自己，小赵心里多少是有点不平衡的，她以前还送给过成总一辆车呢，虽然很快成总就还给她了，但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那时候她已经把成总当很重要的伙伴了。 成总发现小赵今天说话夹枪带棒的，他弱弱的回答。 “那你想要什么？要不你挑？” 桃花眼姑娘的目的不是这个，她又不缺爱，她只是有些疑问。 “咦，原来我们是朋友啊，那你为什么骗我，你说你和蜜儿没在一起，可谁家好人穿着浴袍在人姑娘的房间里刷牙？” “阿赵，我那天晚上带你吃完饭去见了格鲁，格鲁的问题有点大，我当时觉得未来的情况可能会失控，于是半夜去找了蜜儿听懂了吗？” 格鲁的白道黑帮很复杂，必须要有自己人，安排人进去的窗口期也很短，成总绕了一大圈终于讲明白了那晚的情况。 “所以，你其实不太喜欢蜜儿？” 赵虹锦看着成大器，漂亮的眼睛里带这些探究。 她太聪明了，赵虹锦可能在见识、经验上差一点，但她的智慧与勇气从来都是第一流。 更不同寻常的是，赵虹锦的认识框架和世界观是顶级的，她总能看出问题所在——哪怕错了也会很快调整。 “额，阿赵，词语的意义是复杂的，你能阐述一下你问题中的‘喜欢’是那种程度或内涵的喜欢吗？” 成总的话不是扯淡，他觉得这问题太难回答了。 小赵撇了撇嘴，可爱的歪了下头，所有所思的叹道。 “呵，所以你其实有点喜欢她，我明白了。” 成大器一脸黑线的停下了继续解释的打算，看向了舞台中间的董则成。 赵虹锦这姑娘现在段位越来越高，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被他气的想动手的傻妹妹了——他认为这样的小赵不太可爱——其实是成总被简简单单的爆杀了，有点绷不住。 “(#`o′)喂，你到底和她谈恋爱了没有？” 赵虹锦还在问，成总无奈的低声回答。 “我更喜欢你，阿赵。” “啪啪啪啪！” 供应商们的掌声响起，在董则成的介绍下，顾超飞登场了，孙东鑫跟着使团去欧洲访问开会，他属于临时顶上的，但也算够用，毕竟他名义上是东鑫集团的总经理。 “各位，今天山海关的供应商大会，我居然发现来了几位老熟人，我以朋友的身份提醒你们，这可是个好机会，孙总今天本来想亲自来，但大领导访问去了，他跟着团到欧洲谈合作，我只能代替他出面和大家聊聊.” 会场里的声有有点吵，小赵没听清成总刚才的低声回答。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圣诞节要来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不要，我想放假，然后把手机关机，好好的睡一觉。” “今天把视频拍完，接下来几天就可以放假了。” “那你过来一点，我们来张合照。” “.” “过来啊！” “合照做什么？” “咱们认识这么久，还没一起拍过照吧，万一我明天坐飞机回去的路上，飞机掉海里了，那多可惜，你说是不是？” “姐姐，我明天和你一架飞机，要不你改天再掉海？” “呸呸呸，我开玩笑呢，你怎么还当真了，如果明天飞机真掉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没事，以前有泰坦尼克号沉船，明天飞机掉了我们可以开直播，以后就是泰坦尼克掉飞机，山海关可以借此红红火火。” “哥，你疑似有点事业心过于旺盛了，炒作也不带拿命玩的。” “这有啥，到时候拉开舱门，咱俩一人扒着一边的门框，我喊you jump，你喊.” “不对，这句台词不是一起的嘛，你喊you jump i jump，我喊dont do it。” “你这就不懂了，我们先喊一半，然后让网友刷火箭再继续喊，不刷火箭我们不是白直播了吗？” “.！大器，你还真是个小天才！” “是吧，等会中午想吃什么？” “哥，你等会还要上去聊前景呢，要不咱们先不扯淡了，你准备准备？” “这有什么难的，顾总都为我们站台了，有东鑫集团的名头在，这些上游的供应商不给面子才显得奇怪，而且，说在好听也没用，你要多给我拉磨，才能为山海关创造利润。 有了利润就有估值，估值上去了，以后想做什么都好说啊。” “那我想吃最贵的！” “正好，我去订餐，中午你可以拍一个顶级餐厅的就餐vlog，你觉得呢？” “算了，蜜儿是已经走了吗？” “对，她回美利坚拉人了，圣诞节后就要往华国派团队，明年开始，oc全面登录华国。” “所以，你这次上热搜又是一次营销，为oc入华的营销？” “也能保持我的热度啊，现在那些流量明星太不要脸了，全是机器人、数据女工刷上去的，我想上一次热搜，不动脑子可不行。” “她走了，丽莎也走了那我们中午去五缘湾做饭吃呗，做饭vlog比餐厅vlog有意思。” “咱们下午还要和家家好物签约，这” “好不好嘛~” 顶不住，根本没法拒绝。 你能拒绝一个善良美好聪明有正义感有共同的理想有原则有共情力有逻辑还讲道理且和你一起努力创业的漂亮姑娘吗？ 更何况她的要求还一点都不过分，且她刚刚为了你的事业跨越万里飞过大洋来帮你，且她。 成总没法拒绝。 “没问题！” —— 供应商问题好解决，成总挑的都是高利润的产品，电动牙刷按摩枕，洁面慕斯沐浴露，金枪不倒大力丸什么的，山海关已经注册了一堆销售公司，玩的就是贴牌。 后世为什么那么多视频博主都接萌芽家、妙界之类的广告？有利润啊！ 成总现在等于说一手流量一手货，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主打一手就是狠狠地挣。 如果广告带货够挣钱，成总的山海关完全有机会再也不融资——鼎益的钱不好拿！ 一九年上半年先靠带货稳住现金流，下半年直接开启直播带货、全国扩张，现在初步尝试整合供应链也是为了以后的直播带货风口做准备。 直播带货起来后，上市就不是虚无缥缈的问题了。 明年三月前上市为的是有融资平台承载那些国外的资本，但如果不缺钱，暂时没必要上市，时间站在成大器这边。 mcn为成大器的事业提供了流量基础，在此基础上，直播带货属于一眼就可以看到的大机会——新东方的余老板靠这个生生翻了身！ 但除了直播带货之外，借着流量的威力，成总可以做的还有很多。 比如，社交电商、海淘。 所以，成大器支持小赵和‘家家好物’斗一斗，甚至不惜拉上山海关去给家家好物站台。 恶名有时候只要稍稍的转化，就可以转化为巨大的流量。 当然，成总不是蠢货，他做了两道防火墙。 第一道是《种地吧》综艺，山海关作为制作方，山海关的一对网红都会到节目中宣传闽南乡村振兴的成果，这是‘正确的事’。 第二道是那条回国的艾国北，他回国前，成总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任务。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他会扮演一个‘没有被司法制裁的小丑’，从攻击成大器的先锋转化为一个正常时政网红潜伏下来。 等时机合适，他就会再次撺掇南方系攻击山海关、攻击成总，到那时，成总会二次告艾国北。 法律会证明成总无罪，悔恨的眼泪会证明成总被蒙蔽了。 这才是成总敢拉着家家好物往死里折腾的原因，玩流量生意，羽毛很重要，但有时候，适当的弄险只要不翻车，收获也会很大。 成大器有信心不翻车！ 当然，成总不会每时每刻都冲在最前面，有些事他不能亲自做——以后不好甩锅。 山海关总部会议室，董则成带着杨源、曹月月、赵虹锦等人正在和‘家家好物’的王潇潇董事长洽谈。 “王总啊，您是女中豪杰，我以为钟雅珺经理已经很棒了，后来才知道，王总你也是个女性，哎，这让我自愧不如啊！” 董则成心底在骂，脸上在笑，话里在捧，整个人都是撕裂的。 他能怎么办呢，大老板的命令压着他，他不得不与王潇潇这种微商转型的老骗子周旋。 就老董这种屁话，王潇潇但凡信一个字她就走不到今天，她看了眼压力山大的钟雅珺，笑着问董则成。 “哈哈哈，客气了，成总呢，我记得之前谈的时候，钟经理告诉我，他今天也会来 ” 杨源和董则成对视一眼，小曹笑着开口回道。 “王总您好，我是成总的秘书，他在美利坚的mcn公司mas最近有个大项目，应股东要求，不得不在今天凌晨飞回圣洛都处理。” 谎言，还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谎言。 董则成焦虑的干笑着，杨源表情正常的在记录着什么，小赵则是双眸深沉的关注着对面那几位‘家家好物’的人。 董则成是成大器聘进来的人，他属于做事的牛马，被杨源、小曹看的死死的，他必须听话的演——否则就立刻滚蛋。 杨源属于东鑫系的人，十几年的东鑫系生涯，让他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东鑫不是家没有人情味的公司，他不是个冷血的动物，有些事是错的，但他不得不做。 小曹属于被成总提携的幸运儿，她能走到今天，所有人都认为是成总的偏爱——她自认为自己唯一的价值就是忠诚。 在看不透成总这种操作背后目的是什么的情况下，山海关的核心团队每一个都选择信成总一次。 商场就像战场，战士们喜欢能打胜仗的将军！ “噢？mas我只是听说过，那边有什么项目啊？” 王潇潇没察觉出有什么问题，她笑着问道。 “mas前段时间融了两个亿，最近搞了一个圣诞节计划，投入了三千五百万，也就是五百万刀勒，股东们很重视，最近不是快圣诞节了嘛，他就先回去盯着了。” 回答王潇潇的是赵虹锦，这位勇敢的姑娘要开始冲锋了。 成大器要借恶名做大事，赵虹锦要借恶名先融入后背刺，除‘家家好物’之害! 王潇潇知道mas估值一点二亿刀的事情，她有点羡慕成总，家家好物可没那么多投资人看好，前段时间融资估值也就六亿多。 “你就是阿赵吧，没想到长得比视频里还漂亮，像我们这种都是美颜后才勉强能看，你属于天生丽质，开美颜反而不如现实里漂亮。 我想请你做家家好物的推广大使，之前小钟和你谈过了，你愿意做这个推广大使吗？” 王潇潇就像和邻家小妹唠家常一样，很有亲和力，赵虹锦装作开心激动的回答。 “王总，谢谢您的认可！我当然愿意，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董则成明白自己该说话了，毕竟他才是名义上的现场拍板人——真正的拍板人是成总，成总长期不在公司，但对山海关的控制力从未下降。 “小赵是我们山海关的头部网红，全网七个平台加起来总粉丝数四百多万，王总，价格方面我们可能要再加一点。” “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您说。” 董则成想到成大器的交代，抱了一个不是那么高的价格。 “六百万，您觉得合适吗？” 这个价格其实很低了，也就是网红格调上感觉不如明星，所以才这么低。 王潇潇考虑了一下，笑着回答。 “好，那我们就签约吧，希望我们‘家家好物’和山海关的合作可以实现双赢！” “王总大气，山海关一定不让您失望！” 董则成的回答很专业。 只要赵虹锦清楚，山海关给这个骗子平台准备了多大的惊喜！ 第314章 我选择把黄昏推向黑暗，至于黎明？ 终于，疲惫的成大器带着小赵回到了他忠诚的圣洛都，这里是美利坚最魔幻的城市之一，容纳着数不尽的野心家。 “大器，最近的新闻你看了吗，美利坚的毛衣战又升级了，他们在步步紧逼。” 赵虹锦很关注大环境，她是个聪明且有想法的姑娘，总想改变世界，所以很关注这个世界。 “内部矛盾太大，只能在外面找个靶子先打着，我的评价是狗急跳墙国家版，他们玩那么多手段，终究改变不了根本性的问题。” 这个是自由、民主、平等的国家里充斥着永恒的谎言与无尽的洗脑，两百多年的历史里，它的国民被裹挟着挣扎着一步步的成为资本的玩物。 他们欺骗平民，压榨底层，毒害可能反抗自己的人，好吧——被坑的其实从来都是一种人。 “我们呢，我们现在的手段也越来越不正常了，我怕山海关和家家好物的事最后会控制不住。” 回程的车里，赵虹锦看着前面开车的里尔，用华语低声的说着自己的担忧。 成大器看着小赵那焦灼的双眸，轻轻的叹了口气。 美利坚的统治者是畜生，但成大器现在差不多已经做了同样的事，他本身已经成为了魔幻的美利坚秩序的一部分，所以他不怕美利坚的魔幻。 他的mcn输出的是短视频，奶头乐的精神毒害也是一种毒害——由于人是不完美的动物，所以自我的阉割、逃避是种常态，实际上可以看做某种心理保护机制。 他的lce加密货币交易所以及bec币主打一手欺骗投资人与参与者，把陈子豪推前面，贾会计塞里头，一个是为了帮他抗雷，一个是帮他拉磨。 “想做事就要承担风险，阿赵，所有稍微带点难度的事都很难水到渠成，固有的利益集团到了一定规模后，为了其经济利益的稳固，其本身注定会演变为保守的压迫者。 尤其是现在这种全球经济的退潮期，增量找不到，大的分配格局不变，各种妖魔鬼怪就会自然而然的滋生出来，我们又没什么特殊的能力，不上点手段是没法起势的。 你看的清楚问题，但更清楚问题还没到爆发的时刻，也清楚常规的手段没法实现你的想法，所以才会这么做，做了就别犹豫、后悔，纠结会酿造痛苦。” 成总就是此中代表，他以前犹豫过、纠结过，现在反而想通了。 成大器的伙伴们，从厄里斯到格鲁到沃尔夫，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是人，全是出生。 厄里斯直接就是干黑帮的，玩的就是黑色灰色的业务，格鲁披着警员的皮做着挖美利坚基层坟的事，造的孽够被枪毙一百次，沃尔夫·德古拉是吸血的资本集团继承人，德古拉的恶最大最多却又最隐蔽。 和这些人为伍，成大器的所有事业差不多都行走在悬崖边——暴雷也炸不到他的那种。 他觉得，自己大概就像一个钓鱼佬，只不过鱼钩上的饵料都是其他人，毕竟，成总明面上的事业只有mcn，稍微深层次一点的全拉了一堆合伙人和抗雷侠。 只是，站在水边钓鱼，总会有些风险。 不过既然已经选择了，成大器就不会后悔。 “大器，我有时候就想，挣点钱，然后心无旁骛的做慈善去，做一点小小的善也好。 这个世界像是个生病的巨人，到处都是脓包，我治不好他，就去治疗我能治的。 但我又被你影响了，你可以退回为一个有钱的小富豪，但还是选择和他们斗一斗，我如果退缩了，那就成了懦弱。 我不太想做懦弱的人。” 似乎想到了什么，成大器调侃着回答。 “你看，你学会不惜一切代价了，也明白学医没用了，迅哥当年想到学医没用的时候，差不多和你处于一样的内心抉择中。” 美利坚的秩序与规则就在那里，要么挣点钱就急流勇退，要么上桌成为他们的食物，要么拼尽全力坐到餐桌上，通往这个国家的权力中心的路只有一条，成大器别无选择。 之所以选择做这一切，成大器的目的是，将永恒的没有未来的充满枷锁的黄昏推向黑暗——黄昏让人误以为会有光，只有黑暗才能激发人对黎明的渴望。 当大势难挡的时候，所谓抵抗可能存在的成功是虚无缥缈幻想，加速才是唯一的答案。 有时候，敢于割舍自我也算是勇气，而在这一点上，成大器勇冠三军。 不惜一切代价？ 学医没用？ 虽然成总是调侃，但赵虹锦琢磨了好久，她低落的说道。 “以前我们聊实体正义与程序正义，后来我发现，正义只是相对的，任何正义都有局限性，在我从单纯的教条主义的笃信者变为踏入其中的实践者后，我只想一件事——一定要成功。 伱想想，万一我们和家家好物这件事砸了，未来的情况会有多严峻。 当初你就该拉着我，但你不仅没拉住我，还押上了山海关跟我一起赌我们能赢。 大器，你” 小赵啊，她终究只有十九岁，她的勇气撑着她往前走，但她还是会怕。 成大器摇了摇头，说道。 “好了，说什么丧气话，你还是不理解我的意思，阿赵，我说的不惜一切代价指的是，你愿意去牺牲一部分自己所坚持的，我是在夸你。 很多身居高位的人喜欢喊不惜一切代价，但总是推着其他人进火坑，你是自己踏入火坑。 我怕你出不来，所以想帮帮你，仅此而已。” 听到成大器的话，小赵怔了一下，她想到，成大器才是早已踏入火坑里的那个人。 莫名的，她想到一句诗。 “生葬肠中饱几人，却幸乌鸢啄不早，我们是不是已经没法回头了？” 《菜人哀》. 成总有些哭笑不得，女孩子的感性思维有时候跳脱到他招架不住。 “不至于不至于，远远不至于，你这想的都是些什么啊，太发散了！ 你还能回头，你想回头的话我可以帮你，你的家人可以帮你。” “那你呢？” “我，我干嘛要回头，宁鸣而死其实也挺浪漫的，我不知道能不能赢，但你们这些朋友都愿意帮我，我多少还有点信心。” 成大器的豁达让赵虹锦感到压抑，所以，她明白，自己没有看错人，但这一刻，她又希望成总是个巧言令色满口谎言的骗子。 打开了车窗，冬日的寒风灌进车里，一时间她的脸都有些刺痛，但她没有关窗户，这里太压抑了，赵虹锦想喘口气。 “要不回国吧，你在美利坚也不开心，回国或者去一个可以做点事的地方，明知山有虎，干嘛要去明知山呢，你说是不是？” 后脑勺对着成大器，赵虹锦对这个男人的爱意第一次盖过了所有的其他东西。 或许这不是爱，而是一种对同伴陷入泥潭的不忍。 不要在往前走了，到此为止吧，大器。 和忒弥尔一样，小赵也劝他退。 成总做事很少有人劝他，而上次针对爱国北时，孙哥和小赵不约而同劝他退。 现在，关于他所坚持的向往的东西，忒弥尔和小赵也不约而同的劝他退。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你先说说这老虎什么品种，重量是多少，除此之外还要看我手里有没有武器。 如果是小型的苏门答腊虎，体重只有一百千克的那种，而我手里又有趁手的武器的情况下，我未尝不能与之一战。” 成大器说的是赵虹锦曾经应对他的话——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属于是。 赵虹锦当然不会忘记自己说的话，她张了张口，迟疑了一下，叹道。 “所以我们只是在挣扎，我看不得你挣扎的那么痛苦。” “有你在我就不痛苦，哈哈哈。” 小赵撇了撇嘴，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怼了回去。 “大器，你是在向我表白吗？” 事情突然出现了改变的岔路口，成大器拉着小赵的手，低头研究了一下她的指甲，坚定地回道。 “当然，赵虹锦女士，可以做我的女友吗？” 并没有花太多时间，他做出了抉择。 红霞飞满双颊，赵虹锦感觉自己的意识脱离了躯体。 糟糕，我刚刚就不该乱说话！ “太快了，你，我们.” 成总和赵虹锦没聊过太多关于感情的东西，他们以往的相处从来都是朋友的模式，今天事情的发展确实太快了。 不过，一直以来成大器都能看清自己想要什么，他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你不是把我们的合照，还有我给你做饭的照片发到了短视频账号上吗，粉丝们都说我开始脚踏两条船了。 这不行啊，我成大器行得正坐得直，不是那种人，你给我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 小赵，你也不想我很困扰吧？” 赵虹锦脑子差不多处于宕机的状态，但成大器的话触发了她的应答机制，她下意识的解释道。 “蜜儿都发你在她家.啊，我不知道怎么说。” 做了就不要后悔，成总咬牙冲锋。 “所以，有很多理由拒绝，有很多理由答应，我把选择权给了你，我知道这种贸然有些无礼，但我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你了。 小赵，对我来说，你很重要，你聪明而且很努力，你漂亮而且很聪明，不，不是因为这些，这些都不是太重要。 我想说，在我心里，你很重要，阿赵。” 车里安静了下来，成大器有点失措了，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对人表达爱意——他不是机器，没法无视自己内心里对赵虹锦的感情。 就像他说的一样，他没法再找到第二个赵虹锦了。 这姑娘陪他创业，给他支持，为他做牛做马，和他志同道合且那么的美好与可爱。 就像在黑暗里的飞虫会向往光，他忍不住的向往靠在小赵的身上，因为她很温暖。 哪怕他明白这种光可能不会永远存在，他仍想在段时间里靠的近一点，因为他有时候也会贪婪。 “但是大器，我们还不了解，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就像我不知道你喜欢做什么一样，如果在一起，我们未来会怎么样呢，你会留在美利坚还是回国，我们会走向婚姻吗？ 而且，万一你睡觉打呼噜怎么办，万一我们生活习惯不一样怎么办。” 赵虹锦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了，她语速很快的罗列出了一堆两人间可能存在的问题，这些问题每一个都很现实。 “还有，大器，你想过蜜儿会怎么样吗，她的性子你也和我说过，如果我们在一起，她可能会很伤心。 说起来我和蜜儿也算朋友，我不想让她伤心，还有你说得对，这些都无足轻重，全都无足轻重，我想和你成为恋人，大器，我们在一起吧！” 成大器拉住了小赵的柔荑，他太激动了，以至于有些用力过度。 “好！” 赵虹锦是个体面姑娘，她很尊重蜜儿，毕竟这女的是自己男友的投资人。 “只是蜜儿怎么办？” 成大器无语的回答。 “我现在不想思考那么多。” “哈哈，我也是。” “我今天很棒，够勇敢，其实我昨天就和你表白了，小赵。” “那句我没听清的话吗？” “是啊，人嘛，总是希望自己可以控制一切，但我的心跳我的激素我的想念告诉我，我很喜欢你。” “为什么这么突然？” “前几天和蜜儿在国内考察供应商，和她呆的越久，我越明白自己想的是你，阿赵。” “难道我还要谢谢她？” “不用，回头我给你安排几个保镖，她对我很不错，但心太狠了，我怕她杀了你。 虽然这个可能性不高，但不能不防。” “你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你怕了？” “我爱你，大器，但我担心这是我十九岁时的盲动，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了该怎么办，我刚刚说了一堆理由，其实真正的理由只是这个。” “那就离开呗，我会伤心两天，然后就不伤心了。” 冒昧的家伙！ 你还能再混蛋一点吗？ 两天你就不伤心了？ 这就是你对我感情？ 成大器，你似乎太过冒昧！ 赵虹锦没说话，只是用力的掐住了成大器腰上的软肉。 “不许只伤心两天，起码你要伤心两年，不，三年！” “嘶，疼啊。” 小赵连忙松开了成大器，想要揉揉刚刚掐成总的地方。 “我给你揉揉。” “算了，没事儿，我还是觉得有些虚幻，所以我们是恋人了吗？” “是的，只是我不太会谈恋爱，请多多指教。” “我也差不多忘了怎么谈了，大家都一样。” “啊？你之前很早就谈过吗？” “是啊，那时候我还上幼儿园，认识了一个小女孩” “幼儿园的你都不放过，出生！” “你听我说完，我们当时玩的可好了，我撒尿她和泥，她的名字也叫小赵。” “哼哼，这故事你和我讲过，你好烦人。” “那我们要继续在一起吗？” “抱一下我，你只牵手是什么意思？” “啊，好的，我是怕你会觉得那样太冒昧。” “你太客气了，大器，我们已经是恋人了。” 趴在成大器的肩上，赵虹锦有点开心又有些惆怅。 大器，我们要一起踏入黑暗了，到时候也要一起出来。 两个心有光明的人跳入了火坑，他们似乎有些无畏。 十九岁的赵虹锦害怕但又决绝，早已过了十九岁的成大器坦然且庆幸，庆幸这一路上，自己不孤单。 这个世界永远年轻着，总有人在燃烧。 第315章 圣诞，成大器和他的朋友们 忒总的大庄园，丽莎和成大器都在，几人今天在过圣诞。 本来成大器是想和小赵一起过节来着，但小赵趁放假临时跟着同学去中东考察项目了——她同学家的新公司，毕竟中东没有圣诞节，只能说，大学牲为了作业潜力是无穷的。 暖黄色的灯光温柔的像是黄昏时的夕阳，一棵两米多高的装饰圣诞树被放在沙发前，上面点缀着装饰的灯珠，可惜蜜儿家的壁炉是装饰壁炉，否则氛围可能会更好。 “chan，你要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不能像之前那样模糊，否则我没法向股东交代，你要明白，那三亿刀不太好拿。” 今天的忒弥尔疑似有些咄咄逼人，不过她并不知道成总已经背着她脱单了，就像她说的一样，oc对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的投资需要足够有说服力。 作为oc的创始人，她当然可以自主的安排融资资金的使用，但可以和应该是两码事。 成大器迟疑了一下，说了一个有些离谱的答案。 “可能明年有机会到十亿刀？看你对加密货币有什么样的期待了，毕竟这个行业讲的是未来，具体的数据等陈子豪接洽oc的时候他会给。” 黑发富婆无奈的抚额，成大器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口气太大。 “十亿刀？你们在聊什么？” 金发白妞本来在看自己tiktok上的粉丝评论，但成大器说的数字太夸张了，她有些惊讶。 “我给蜜儿联系了一个项目，加密货币领域的新公司，很有潜力。” 成总拿来两颗橙子，准备用榨汁机搞点果汁喝。 黑发富婆家的佣人过来表示她可以帮忙，但成总拒绝了。 他得找点事做，否则会紧张——他还不知道怎么告诉蜜儿自己已经脱单这件事。 两人没有什么感情上的误解，成大器的拒绝从来都很坚定，但忒弥尔明显对他有很多的期待，成大器难以把握诉说情况与不让她情绪激动之间的平衡。 “加密货币，比特币吗？” 成总的介绍不仅没有打消丽莎的疑问，她反而更好奇了。 耸了耸肩，成大器打算继续解释——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bec币等未来都会让陈子豪顶在前面，现在这两个项目差不多已经到了临门一脚的状态，完全可以脱敏的进入所有人的视线了，没必要继续费尽心思的保密。 “是的，lce是一家.” “honey，不聊这些了，你们mas最近的圣诞节活动做的声势浩大，我的tiktok上一夜之间全是圣诞树的照片，所以，五百万刀撒下去后，数据反馈怎么样？” 忒弥尔觉得lce、bec什么的，是属于她和成大器的小秘密，她不想人丽莎知道——大概是小学生交朋友过程中的自私感，只是这种自私小心机她愿意毫不避讳的表现出来。 金发白妞没察觉什么异常，她的关注点其实也挺离谱的。 “你说错了，不是我们的，mas里也有你的股份，蜜儿，难道某位富婆拿到了三亿刀就瞧不上mas了吗？” 忒弥尔当然关注mas，否则她也不会专门去刷tiktok。 “哈，当然不是，但我现在太忙了，我后天还要去趟日本，oc在化妆品领域的拓展会从药妆开始发力，我准备找一家日本企业或大学做合作方，这需要我亲自跑一趟。” 接过成大器递给自己的橙汁，丽莎笑着说了句谢谢，这姑娘喜欢橙子。 “活动数据还算可以，但没达到预期的最好效果，整体流量堪堪破两亿，但这是两百多个网红大量发视频后的总数字，不过出了几个爆款，引起了一股浪潮。” 成大器靠在沙发的扶手上，默默的看着圣诞树，没有说话，只听丽莎和忒弥尔在聊。 “你们想要什么效果？” 丽莎看了眼成总，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就继续解释了起来。 “《我家的圣诞树》这个主题非常切合圣诞节，但同时，它具有多个传播上的属性，家庭、圣诞只是一部分，我们更关注的是其隐含的家居家装属性。 mas本来就有很多家居家装领域的博主，他们的视频内容就是装饰自己的屋子，装饰自己的花园等等，我们本想通过大量的营销，借圣诞节的时间窗口帮他们破圈，最好实现爆炸性的涨粉效果。” 忒弥尔听懂了，她追问道。 “所以，是涨粉效果不佳吗，伱们在投流、奖金、制作费用上花了五百万刀。” 这么问就有点严肃了，丽莎不好答。 这时成大器站了出来，他才是mas的老板，不能看着自家员工被股东拷打什么也不说。 “五百万刀也没都花出去，一部分是活动的物料，这部分可能只有四十多万，人均也就在两千刀左右，其中有三百多万都用来升级公司的设备和场地了，这些可以视作公司经营长期投入的一部分。 当然，投流和奖金也属于支出，但这部分也就一百多万刀，我们设置了基础投流和升级投流、头部投流的分级投流模式，只有百分之四十的人拿到了公司的升级投流，头部投流更是只有十一个人拿到了，但它们的效果很好。 可以把这次活动中mas旗下网红的主题视频看做支点，把投流看做在支点上撬动的杠杆，把收益和影响力看做我们撬动的影响力。 两亿的总流量是mas旗下网红的直接流量，但《我家的圣诞树》这个话题的热度、流量被撬动起来了。 丽莎刚刚说的其实比较保守，什么没达到最好的预期效果的，在我看来其实已经很棒了。 这次活动有力的证明了，在投入恰当资源的前提下，mas在tiktok上有引领话题、引领潮流的能力，这种能力在营销领域属于核心竞争力。 未来，在与广告商合作的过程里，mas完全可以凭这次活动的案例、数据为依据，拿到更好的广告报价。 最后，从更宏观的角度看，mas拿到一轮融资后有三个业务发展的方向，也就是全垂类扩张、各地创作中心的落地、合作供应商体系的建立，目前这三个都在稳步推进，但其目的都是统一的，就是帮公司盈利。 而这次大的整体营销所展现出来的结果，既检验了最近公司发展的良好势头，还充分的表现了mas是有能力实现盈利的。 总的来说，方向没错、花的很值、效果极佳、前景无限，请尊敬的股东忒弥尔女士放心！” 丽莎侧过头背对着忒弥尔，对成总做了一个鬼脸。 哥，你可太能叭叭了，任何投资人在你的这套小词面前都无话可说。 黑发富婆也是服了，成大器算是把她所有的问题一次答完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该问什么——讲的太清楚了。 “你说mas经过这次活动的检验有盈利的能力了，那具体什么时候能盈利呢？” 说到这里黑发富婆莫名其妙的笑了，看的成大器和丽莎满头雾水——忒弥尔觉得自己今晚像是一个咄咄逼人的贱人。 “最简单的是带货和广告分成，整体营销的成本不低，这次我们的圣诞节活动成本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之间，但未来对外报价肯定要更高，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啊。 当然，蜜儿，我觉得像你这种最富有智慧与眼光的投资人发肯定不会只顾蝇头小利，mas的前景在未来而非现在。 我目前的关注重点在于花好融来的三千万刀，然后等风来。” 对于成总的戴高帽忒弥尔没什么特殊的感触，她更好奇成大器最后一句等风来是什么意思。 “等风来？” 成总笑着回道。 “是的，等风来，在华国的创业者圈子里有一句很有趣的话'风来的时候，只要站在风口上，哪怕是一头猪都能飞起来'。 你相信短视频会成为未来的风口，就不用为什么时候盈利而急迫，蜜儿，mas是一头注定会飞的猪，你应该着急那么多钱该怎么花。” 《一头注定会飞的猪》 《你应该着急那么多钱该怎么花》 好好好，都老熟人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只是，成总今天的画饼能力太过突出，蜜儿想挑刺都挑不出问题。 “那为什么丽莎的ft才一个月就盈利了，chan，你不该好好反思一下吗？” 被闺蜜cue到的丽莎笑笑喝了口橙汁，她还是有点小自豪的。 ft未来的天花板可能不太高，毕竟它做的是介绍人旅游的辛苦生意。 但这玩意儿成本低啊，也就薪水开支和推广营销费用而已，用户还都是先结钱后享受服务，所以它真就借着短视频推广，第二个团交完钱，就实现了盈利。 以后全是利润，就是这么狠！ 当然，还是有风险的，比如营销成本的上升、客户的安全风险等等——但都不大，营销成本上升了就找低成本拓客的方式，有风险就引入保险公司。 丽莎笑的开心，成总的脸色就复杂了。 蜜儿的问题其实有点扯淡，一时间，‘行业不同’‘模式不同’‘未来不同’‘短视频是新物种’什么的从他口中一一冒出，旋即，屋子里充满了忒弥尔与丽莎那欢快的笑声。 —— 西方的圣诞节其实约等于华国的春节，不过，今晚聚在一起的三个人都有不回家的理由。 成大器是没有家，他这辈子孤零零的在美利坚闯了这么久，丽莎和忒弥尔差不多算是他的家人了。 丽莎是不想回，她好不容易才下定翻脸的决心，迟来的叛逆期才刚开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重蹈覆辙。 忒弥尔有家，也想回家，但她不想见阿基里斯——眼不见心不烦，少见一面少生点气她可太愿意了。 所以，三个没回家且很有钱的大孩子换起了礼物。 “蜜儿，这个是我专门从华国给你带回来的，你绝对想不到是什么？” 金发白妞递给忒弥尔一个蓝色的小礼盒，大概有拳头那么大，似乎礼物的体积不太大。 先是解下蓝色的包装纸，里面是个精致的棕色木盒子。 “honey，难道你给我买了颗宝石？” “你继续拆。” 成总坐在两人的对面，笑着看两位美女拆礼物。 不过，打开木盒子后，蜜儿发现里面的东西和宝石有些差距。 黑黑的，形状还有些奇怪，看起来不像宝石也不像配饰，反而有点像路边那种无用的垃圾。 “啊？这是什么？” “沉香，亚洲地区的一种香料，你应该知道这种东西，只是我买的属于存下来好多年的老沉香，已经被人切割过，所以看起来不太规则。 但它产自华国海南岛，而且价格不低，香味非常的独特，你可以试试。” 丽莎和忒弥尔都是玩香的行家，她送给蜜儿的这块沉香确实很独特，黑发富婆开心的收下了。 “该你拆我的了，快，我给你的礼物你绝对想不到是什么！” “哈？这个是？” “发簪，也是我从华国买来的，没想到我们都买了华国的东西作为礼物，哈哈哈。” “我的呢，天呐，难道我不是你们的朋友吗？” 成大器笑着开口，要起了自己的礼物。 “你还没给我送呢！” 这是忒弥尔，说到这里她还瞥了丽莎一眼，这一眼里全是情绪——是闺蜜，更是烦人的女人。 成大器送给了丽莎一辆跑车，她后来还想给丽莎换辆更好的，但丽莎不要。 虽然成总后来表示她想要什么都可以送，但蜜儿反而不想要了，她觉得那样太廉价。 期待成大器送给自己礼物这件事差不多是她对今年的圣诞节唯一的指望。 所以，她很期待。 “对啊，chan，你不会没给我准备礼物吧？” “什么话！里尔，把我准备的东西拿过来。” 在两位美女期待的眼神中，里尔拿来了两个大盒子。 “chan，有一种说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盒子越大，礼物越奇怪，你最好不要送的太奇怪。” 忒弥尔这话多少沾点傻逼，但成大器明白，这姑娘只是期待罢了——她性格就是这种，不太照顾其他人的感受。 “当然不奇怪，来，这个最大的是你的，小一点的是丽莎的。” 啊？ 我说越大的越奇怪，你说最大的是给我准备的。 chan，你疑似有点故意的情绪。 忒弥尔的动作很快，飞速的拆开的礼盒。 “天呐，这是件礼服吗？” （没找到黑发洋人，凑活看吧） “是的，华国的传统服饰，你可以理解为华国古代公主的服饰，怎么样，喜欢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问你家的佣人啊，我还让她保密呢，现在看，她确实保密了。” “等等，我想现在就换换。” 黑发富婆说着就拿起衣服离开了，留下成大器和丽莎面面相觑。 “蜜儿好像有点激动，哈哈哈。” 金发白妞调侃了一句，也拆起了礼物。 “你今天怎么没回家？” “回家？不太感兴趣，最近一个人住很开心，我回去他们又会把那种该死的控制欲加在我身上，放心，公司的会计事务不会受影响，老琼斯很有职业信誉。” 《老琼斯很有职业信誉》 换个不了解情况的人，能想到丽莎是在说自己的父亲吗？ 成大器摇了摇头，他关心的不是mas的会计事务，只是好多东西丽莎不想多说，他也没必要多关注。 有时候，对他人伤疤的过度关注是一种冒犯。 “哈，chan，蜜儿走了我就敢说了，你这个礼物更让我开心！” “惊喜？” “yes，你怎么想到送我这个？” “我也没想到当时你的枪会落在我车上.” 要不说丽莎是个特殊的姑娘呢，听歌她要听《草原骑兵歌》，开车她喜欢开动力强劲百公司几秒的特斯拉，普通女孩的小玩具顶天是个角先生，她的小玩具是格洛克17——在特立独行这方面，她是独立女性的天花板。 “这是什么手枪？感觉像是老款。” “毛瑟手枪，一战时德意志军官的装备，这玩意儿历史可能有一百多年，你不会嫌弃它旧吧？” 丽莎的头摇的飞快，她解释道。 “当然不会，chan，我甚至有点不好意思拿出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了。” “没关系，我不怎么过圣诞节，哪怕你送我一双袜子我也会很开心。” “当然不是袜子，诺，它太大了，停在公司楼下，钥匙给你。” 金发白妞从包里拿出一只钥匙，上面有哈雷的标志。 “你送了我一辆摩托车？” “是啊，跑车我也可以送，但有点贵，等以后ft挣钱了再说吧。” 丽莎的话让成总受宠若惊，他连忙拒绝道。 “没必要，我自己又不开车，不过哈雷属于男人的大玩具，哈哈哈，我很期待。” 就在成大器与丽莎聊得开心时，忒弥尔有些紧张的从衣帽间回来。 “你们看，我穿上这件衣服合适吗？” 成总回头，然后被忒弥尔的盛世美颜所惊艳。 “蜜儿，这件衣服本来只是一般漂亮，但因为你太漂亮了，所以它的一般漂亮就刚刚好，不会夺过你的光彩，很棒。” 看着忒弥尔那憋不住的笑意，丽莎调侃道。 “他说话太好听了，你就当我又重复了一遍吧。” 美利坚版俺也一样，丽莎是有想法的。 “哈哈哈哈，是吗，我其实觉得还可以继续整，我想调整我的下颌线，它使我的脸颊显得很方。” 成总觉的没必要，你都这么美了还要继续整，这不纯纯的整容依赖么。 金发白妞倒是给了一个建议。 “no!蜜儿，不要再整了，现代的整容技术很发达，但医生是会失误的，你可以考虑用牙套修下颌线，那样不用开刀。” 黑发富婆走到两人身前，脚步轻盈的原地转了一圈，裙角飞扬，她笑得很开心。 “哈，我喜欢这件衣服，但我还是想整，他们不敢失误的，而且我不想做可怜的牙套妹。” 她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拉开椅子坐到了成大器旁边。 注意到对面的帅哥美女忽然坐到了一起，丽莎笑着举起杯子喝了口酒。 你们聊，我就默默的看。 作为两位老板的员工和被投资者，金发白妞很清楚，这两位癫公癫婆每一个都是重量级，他们的感情丽莎看不懂。 “蜜儿，华国有一句话，叫做美人在骨不在皮，你现在的样子就是最好的样子了，很多整容脸会削骨，虽然有填脂、打针，但削骨是主流。 因为她们没法子在脸上加一块骨头，所以最后都成了尖脸，我的建议是，不要再整了。” 整容其实是个很普遍的行为，毕竟人对于提升自己的颜值从而悦己、悦人的需求是永恒的，但蜜儿之前的整容医生已经够厉害了。 她本来就有一双摄人的宝石般的眼眸，只要脸型不是太垮，总会很美，成大器不觉得她有继续整下去的必要。 “chan，所以你喜欢我现在的脸？”黑发富婆期待的问道。 “差不多，不比丽莎差，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和丽莎都是特别漂亮的姑娘，都不用整容，对，就是这样。” 成总狼狈的样子很有趣，丽莎被逗得咯咯直笑。 忒弥尔翻了个白眼，她觉得成大器今晚很烦人——上一句话说出口之前还是可爱的，说完就烦人了。 成总也无奈啊，毕竟谁都有嘴秃噜皮的时刻，他选择换个愉快的话题。 “好吧，要不让我看看你送我的礼物？” “哦，你去圣诞树边，那个白色的盒子，去吧。” 她本来准备自己去拿来着，现在成大器惹她不开心了，她就这么明晃晃的表达了出来。 “我去吧，哈哈哈。” 金发白妞像一只灵活的兔子，在成大器没反应过来时就把东西拿了过来。 成总拆开后，发现是一只漂亮的手表。 “嗯，这是理查德？” “对，我找他们定制了一个，你看表盘左上角那颗气泡，那是颗人造琥珀——这可琥珀也是我定制的，是两个小人。” 成大器把表举起，能看出那是自己和蜜儿曾经的一张合照，现在它被做成了立体的小模型，封进了淡蓝色的琥珀里。 只是这玩意儿太小了，远看只会觉得是颗蓝色的点缀物，像是宝石而非琥珀。 “很有心，我会好好收起来的，蜜儿，谢谢你。” 这只手表的意义在于期待，成大器明白，蜜儿的礼物里全是期待。 但他没法回应，这很遗憾也很无奈。 —— 老李租给成总的大house里，也有三个人在过圣诞。 “chan今天有事来不了，只有我们三个，不过他给我们准备了礼物。” 萨尼把成大器准备好的礼物放到了科特与科尔诺面前。 “哈，不知道是什么。” 科特放下了手机，笑着说道。 “什么都行，我去年什么礼物都没收到。” 科尔诺说到了几人的心里。 他们几人都没有家了，所以才流浪街头，对于他们来说，成大器就像他们的家人一样。 所以，无论成大器送的礼物是什么，他们都不会不喜欢——圣诞节的意义不在于礼物的价值，而是那种友人、家人间的情感表达。 “我先来吧，哪一个是我的？” 金毛老兵·顶级龟男·未来议员助理斯科特期待的搓搓手，准备第一个拆礼物。 “你看，上面有你的名字，这个棕色的，科尔，红色的是你的，最后这个彩色的是我的。” 斯科特飞速的拆开了盒子，发现里面居然是一本书。 “哈，我上次收到这种书还是十几年前，那时候我才上小学，chan太温柔了，他让我体会到了孩子般的温暖。” 斯科特怪笑一声，拿起了成大器送他的书，不过，他发现上面有张纸条。 “科特，鉴于你的目标和你所接受的美利坚欺骗式教育，作为你的朋友，我有必要给你一些支持，所以我选择送你一本书作为礼物——《美利坚帝国主义》。 美利坚的历史只有短短两百多年，但在上世纪初，它经历了至关重要的帝国主义的美利坚扩张期。 现在的很多问题当时就已经显露端倪，你需要先认识一下你的国家到底是什么样子，才能明白它未来走向何方。 努力往前走吧，我的朋友，未来在你的脚下。 ——chan。” 科尔诺是个热心的吃瓜群众，他饶有兴趣的站在斯科特的身后看着成大器写给金毛老兵的纸条。 “伙计，这上面写了什么？” 萨尼表情复杂的看了眼这可怜的孩子，科尔诺会说但读写能力非常差，这是一部分美利坚底层黑人的真实写照。 不过，这或许是一种自信与纯真。 正因为有着这份与黑色厚密们同频的底子，他才能在街头混的如鱼得水，没死在某一个寒冷的黑夜，才能等到遇上成大器，从而脱离那可怕的泥潭。 斯科特叹了口气，回道。 “没什么，快看看chan给你们送了什么。” 另外两人没察觉出他在转移话题，而是开心的拆起了礼物。 “哈，这是灭霸的无限手套，天呐，我太喜欢了。” 抽象的铅糖男孩喜欢有超级英雄的世界，当人在绝望里挣扎时，总会向往一些能够拯救自己的奇迹出现，所以他喜欢漫威的故事，但这不妨碍他想拥有一只无限手套。 ‘啪’! 一个响指，然后世界安静了。 “这太酷了！” 科尔诺戴上了手套，金色的手套上已经集齐了宝石，他微微一动手指，宝石们就亮了起来。 萨尼也拆开了自己的礼物，她本来还有些担心，因为她的盒子是最小最薄的。 但打开后，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是一封信，一封奇怪的信。 除了信以外，上面也有一张小纸条，还是成总留的——成总知道科尔诺看不懂，所以只没给他留。 “嘿，你猜怎么着，我为你搞到了一封推荐信，ucla的大门为你打开了。 我刚到美利坚时流落街头. 总之，萨尼，我需要你帮我，就像我需要科特帮我一样，但在此之前，你要先去读个大学。 对了，不要担心跟不上课程，ucla对学生很包容，而且你也很聪明。 去读个大学，然后和我一起改变世界，写到这里时我本来想问‘可以吗’，但我放弃了。 如果连你都拒绝我，那我的人生就太失败了，毕竟，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chan。” 看到最后，萨尼感到眼睛有些酸酸的。 她的人生被成大器改变了，正越来越好。 作为成大器的朋友，她当然不会拒绝成总的好意，虽然大学这个词语对她来说很陌生，但她觉得自己可以一试。 我可能不够聪明，也可能做不好，但我愿意试试。 这封推荐信是和老李的女儿一起办的，成总通过蜜儿介绍的人，轻松把两人送进了ucla，美利坚特色的推荐信入学制度就是这么离谱。 当然，其他方面成总也没少向ucla勾兑利益。 —— “后天吧，我希望尽快，山海关在华国也找了一家名校，希望可以建立合作的机制，但华国的大学行政属性很强，所以不是太顺利。 如果mas能和ucla建立一个着眼于短视频领域研究探索的机构，也就是借名，你们懂的，总之，mas和山海关都是我的公司，ucla这边能拿下，山海关那边就好弄了。” 名是个很重要的东西，成大器为了名，可以花一百万和郭重阳那个民办的鹭岛艺术职业学院合作，为的只是‘鹭岛新千年传媒研究院’的名号。 但这不够——短期够用，在招募签约网红时‘鹭岛新千年传媒研究院’这种名可以增强互信，大大提高成功率。 从长期看，山海关想要走的更远，就需要更大更权威的平台做名片。 国内的文章不好作，成总选择墙外开花再拿到墙内，出口转内销的逻辑在任何时候都有一定的价值，尤其是在行政院校之中。 “应该没问题，但我不理解你为什么投三百万刀进去，chan，这太多了，虽然这些钱仍是由你控制的，但mas的经营需要健康的现金流。” 忒弥尔一边给丽莎穿着簪子，一边和成总聊着mas与ucla合作的事情。 “我毕竟是ucla的客座讲师，明年开课后要考虑学生对我的观感，三百万里我会拿出一部分做奖学金，一部分做扶持他们创作短视频的资金。 一方面为mas招人，一方面扩大我的影响力，短视频毕竟是个新东西，为什么我不能成为这个领域的专家呢？” 成总是有想法的，忒弥尔和丽莎惊讶的望着他。 你？ 专家？ “不要这么看着我，社科领域的专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我这类在企业里做创始人的客座讲师如果能写出被人认可的论文，完全可以成为专家。” 不是成大器狂，而是社科就这样，很多不同的流派都可以在自己的理论体系里自洽，虽有点圈地自萌的味道，但在学术上这真的很正常。 更别说那么多造假的院士、教授、学阀——华美欧都有。 “好吧，chan，我无法想想你要教给学生什么，你教他们怎么算了，honey，这个簪子很适合你。” 忒弥尔本想说成总做的那些恐怖的事，但她意识到丽莎在这里，所以玩了手悬崖勒马。 不过，金发白妞对她的话有意见。 “你对chan有误会，我起初也看不懂mas和其他mcn有什么差异，但最近发现，我们的签约网红在chan的指导下很容易出爆款视频，他做短视频的思路很棒。 考虑到短视频才出现这么短时间，可以说，chan在短视频领域的才华已经被市场证明了。” 成总抬眼看了下蜜儿，笑着对她挑了挑眉。 丽莎今天表现不错，可以考虑给她加点奖金。 第316章 站在黑暗里的畜生居然会渴望光明 成总圣诞节后的第一个夜，被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打断了。 里尔是和成总长期一起住的——分两间，一位lapd的警员在凌晨两点钟敲响了成大器的家门。 “chan，抱歉，但有人找你。” 被巨熊里尔喊起来的成总没有一点起床气，他明白里尔大半夜把自己喊醒一定是有原因的。 一只手撑起身子，成大器的另一只手从枕头下拿出一把手枪，他冷静地问道。 “什么人？” 里尔开了灯，他注意到了成大器手上的动作，也有些紧张的下意识摸了下裤腰带——他的枪也属于24小时随身携带的。 “lapd的警员，他说他是贾克斯的手下，有急事找你，贾克斯在旧工厂等你。” 成总愣了一下。 贾克斯？ 格鲁的那边出事了？ “他人呢？” “已经离开了，科特开的门然后喊醒了我，我们该怎么办？” 成大器这才注意到里尔身后的斯科特，这哥们穿着睡衣，满脸的惊疑不定。 他看到了成大器手里的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成大器迟疑了一下，很快做出了抉择。 他和格鲁绑的很近，格鲁的人今天突然上门，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不能不管。 这位黑警倒了，成大器的很多设计都可能会完蛋。 格鲁送给成大器的旧工厂属于他曾经长期经营的据点，半夜见面应该安全，哪怕格鲁真出了什么事，这种见面方式应该也不会有大问题——大不了先给阿基里斯跪了。 “我们走，科特，你先去睡吧。” 成总迅速的起身，连衣服都不打算换，他要尽快见到贾克斯问清楚情况。 “要不我先去看看，chan，这明显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出现了，现在局势不明，你不能动。” 里尔的脑子虽然水平一般，但他混帮派那么多年，实力不是盖的。 成大器摇了摇头。 “如果我和他的人见面都成了问题，那谁去意义其实都一样，没事儿。” 听到两人的对话，金毛老兵意识到成大器和里尔可能陷入了什么事情，作为成大器的朋友，这时候斯科特怎么可能不说话。 “chan，我们一起过去，给我一把枪。”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里尔、丹泽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但今晚他看到成大器下意识摸枪的时候，才明白自己的朋友远没有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 “不用，科特，我能处理，你不了解情况去了也是添麻烦。” “拜托，兄弟，我是士兵，唯一会做的事就是听命令打枪，你不要把我当成电影里那种不知所谓的小跟班。” 里尔对成总点了点头，成大器这一班小伙伴里，他和科尔诺的关系最好，但他最欣赏斯科特。 想到自己未来要支持科特从政，两人的关系也算绑到了一起，成总终于点了头。 “科特，等会儿不要说话，看我的行动再动，里尔，去给他拿个武器，我们开厢式福特过去。” 就这样，三人忐忑的上了车，黑夜里，成大器看着手机上的联系人名单陷入了沉思。 如果格鲁倒了，他和蜜儿的一些图谋就缺了关键的支点。 他们两人和格鲁是紧密绑定的——成总给格鲁支招破局，蜜儿帮格鲁背书入了牛森的门，后来还有很多事，都是和格鲁一起做的。 一些东西看起来违法但不会上秤，唯一的问题是阿基里斯。 从利益关系链的角度分析，如果格鲁的白道黑帮被人搞了，那和成总有关的人里，唯一可能动手的就是阿基里斯。 但他没必要这么做，毕竟格鲁这种恶犬终究是为他们服务的，成大器想不通。 还是要先见到贾克斯。 —— 格鲁曾经的家，也就是那栋旧工厂，在mas的改造下这里成了一个拍摄、创作中心，甚至支起了一个专属于mas的专业摄影棚。 曾经在这座厂房里发生的很多事都随着改造彻底没了痕迹，但格鲁仍然进得来这里。 不过成大器没有意外——他从没在这里住过。 到了门口，成大器叮嘱科特。 “伙计，需要你留在外面放风，伱把车熄火，然后观察街道上会不会有车停在附近不动，放风，我说清楚了吗？” 斯科特有些紧张，他感觉成大器和里尔可能是要贩毒，但敲门的又是lapd的警员，这让他很疑惑。 但他明白，有些事哪怕成大器真的做了，自己也要帮成大器——chan给我了逆转人生的机会，我不能背叛他。 所以，他没有纠结过多，直接应了下来。 “chan，我是专业的士兵，侦查和反侦察我了解过，你们进去吧。” 成大器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 “没什么大事，不要太担心，有人来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会直接挂断，然后你就开着车找个还没关门的酒吧喝酒去，有人问你你就说半夜想出来喝酒。” “ok！” 看着里尔和成大器下了车，斯科特从脚下拿起了里尔给他的装备——全自动大弹鼓的ar15，西海岸代理人厄里斯倾情赞助。 带着这种全自动火力，斯科特明白，自己去哪喝酒都是违法的，不过他也已经下定了决心。 看着成总和里尔的背影，金毛老兵焦虑的点了根烟，然后又迅速的掐灭，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他要独自面对黑暗里可能存在着的窥视者。 “chan，要不我和科特换一换吧，如果有人跟着，我能拖久一点。” “哈哈哈，没事的，里尔，很多事直接和他说清楚他会无法接受，不如一点点来。 今晚他们的人突然来，说明情况很紧急，但选择大晚上见面应该没什么危险，我刚刚只是给他一种入局了的体验感。” “chan，你天天思考这么多不累吗？” “不敢累啊，你就在这里等着，警醒点。” 成大器叹了一声，打开了边缘处露着光的地下室大门。 门后是一堆又一堆的旧杂物，只有格鲁、贾克斯两人在，他们坐在两张旧沙发上，面前是一个堆满了烟头的烟灰缸。 “格鲁先生，好久不见，里尔告诉我贾克斯在找我，我就来了。” 顶级黑警抬头看了眼成大器，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道。 “我们被人盯上了。” 又被盯上了，上次是牛森，这次又是谁？ “我今晚过来？” “没事，老大被人盯上了，我应该没有，他是从地道出来的，我是在今晚lapd一次行动中混出来的。” 成大器没理会贾克斯，只是直直的看着格鲁。 “谁的人？” “佛伯乐，我们的货，就是你那些从华国运来的人，他们太多了，引起了佛伯乐的注意。” “格鲁先生，那是牛森的人，你怕什么？” 成大器察觉到了格鲁话中的漏洞，顶级黑警被他问住了。 身份生意和倒卖润人有格威尔的干股，牛森算是卷了进来，一方面是为了做大驴党的移民选民基本盘，另一方面是为了利益。 而且，这事暴雷了有老李去抗，哪至于让佛伯乐盯上格鲁的手下。 贾克斯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没开口——成总多厉害他太清楚了，没有辩解的必要。 “到底是因为什么？”成大器继续问。 格鲁的眉头皱到了一起，慢吞吞的说道。 “上次你介绍沃尔夫·德古拉给我，我们和德古拉集团搭上了线，为他们提供器官，大概因为这个可能有些敏感吧。” 成大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想到了很多。 德古拉家被人盯上这件事是蜜儿亲口说的，应该是真的，只是那些人一直没有动手。 格鲁的帮派被他们看成突破口了吗？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甚至没有人能回答，成大器不太确定，他选择继续诈一诈格鲁。 “假的，德古拉家的生意做了几十年，他们的器官移植技术服务的都是美利坚的大人物，怎么会因为你进入被人盯上。” 见两次的理由都被成总说破，格鲁也不装了，他直言道。 “chan，俱乐部的人太多了，为了发钱，之前我扩大了出货量，有些下家到其他地区卖货了，就被那群人闻着味儿追到了这里。” “你怎么知道被人盯上了？” “帮里的一个伙计抓到了一个跟踪他的佛伯乐。” “那人跟了他多久？” “起码三天。” “被关在哪里？” “一个秘密的地方。” “你希望我给你出个主意，所以把原因往我身上扯，格鲁先生，这么做有点不体面，你现在是体面人了，不该这么做。” “chan，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有多少佛伯乐参与了这个行动，晚上九点多我知道了这件事，就一直在想该怎么办，想来想去我只能来找你。” 《想来想去我只能来找你》——太尼玛不是东西了，格鲁的行为约等于粘上屎往成大器身上蹭。 “火烧了你的房子，你第一时间不是救火，而是把火往我身上引，格鲁，你应该去海边脑子里的水倒出去！” “你什么意思？” “你是头蠢猪，就这个意思！” “chan，情况也没有那么危险，我们可以把那个出货的伙计控制住，但老大希望有些更好的应对方式，所以才找到你。” 贾克斯打着圆场，他觉得现在的重点应该是解决问题。 两人安静了下来，成大器的态度已经表达完了，他现在在想该怎么应对。 这件事看起来是佛伯乐查毒查到了格鲁，但背后还有两种不能和格鲁说明的可能性——阿基里斯和德古拉家背后的人。 前者没什么好解释的，成总不可能带着蜜儿在格鲁这里为牵连他说抱歉，成年人的世界里有些东西没法说明。 后者就很难判断了，至少成大器是没法判断的——格鲁也说了，他的手下放货放的多了才被盯上。 既然他都把责任自己领了，成总没必要多事。 “格鲁先生，你那位手下可靠吗？” “当然可靠，你是说？” “我担心他会成为一个饵，你不要咬的太死，明白？” “这不可能，chan，如果连他都不相信，我甚至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见格鲁态度坚定，成大器没在这个方向多纠缠，他转而问道。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他非常的可靠，那你还怕什么？” “这三天我们帮派举行了一次内部成员的大型聚会” 见成大器脸色都变了，格鲁连忙补充。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分成了五次做，还是以面具派对的形式做掩饰，你上次和我交代的保密联系原则我非常认可。 但即便如此，他在其他的小型聚会上也和帮里面的很多人牵连到了一起，chan，我怕盯着我们的佛伯乐不止一个。” 贾克斯烦躁的点了根烟，他心里其实有种想法——帮派做这么大不好。 大了就显眼，显眼就容易被人盯上。 “你有什么打算，说说。” 烟雾缭绕、杂物堆满的地下室里，三个男人默默地抽着烟，格鲁先生缓缓说道。 “明早组织一次学习活动，把他牵连的人都安排进去，然后让大巴坠海或者坠崖。” 格鲁清楚，自己该对手下负责，但他更明白美利坚的情报机构的监控有多么无孔不入。 lapd的白道黑帮现在处于最关键的转型期，只要撑过这一个月，以后再遇上这些事就好处理了。 “蠢不可及，猪脑子都想不出这种主意，贾克斯，你说呢？” 成大器被格鲁的狠辣惊到了，但他更明白这种操作有多危险，所以他选择问贾克斯。 贾克斯大聪明欠一点，小聪明是不缺的，这点成总领教过。 “老大，chan，我们要先搞清楚一些前提，就是我们要有决心去面对这种.窥视，其次是处理的手段要快。” 这两个前提成总和格鲁都很认可，见他们点头，贾克斯继续分析道。 “迟则生变，他可靠，他接触的其他人不一定可靠，所以我认可老大的想法，手段狠一点可以快速的控制风险，也能给帮派里的其他人震慑，让他们背叛前想清楚代价。” 两位没有底线的黑警在不择手段这方面达成了一致，让成总再一次见证了人类的多样性。 你们自己的盘子模式有问题，把火引了进来，你们选择先干掉身上有火的人。 格鲁、贾克斯，你们真的不算个人啊！ 畜生都知道护犊子，你们先干死犊子。 这比出生还出生！ “贾克斯，你去门口盯着，只有里尔一个人我不放心。” 成总选择先支开贾克斯，他要和格鲁单独谈谈。 但贾克斯是格鲁的手下，不是他的手下，所以贾克斯先是对格鲁投去了探寻的目光。 “去吧，我和chan单独聊会儿。” —— “我先问一个问题，为什么之前你不同意引牛森进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这一点我想不明白。” 贾克斯走了，但格鲁没想到成大器现在会关心这个。 他愣了一下，理所当然的回道。 “你选目标，我动手，拉忒弥尔搭台子，三个人分已经够多了，你还想再引入牛森，chan，牛森是有很大的影响力，但他分钱的胃口也很大。 还记的你的身份生意么，格威尔前前后后吃了那么大一口，他甚至还要给那些偷渡者放高利贷，他们那种人吃相太难看，让他们吃饱了，我的兄弟们、你，你们怎么办？” 沙比！ 当初成总还以为格鲁有什么远大的目标，没想到他只看钱。 “格鲁，你这个回答是认真的吗，我很严肃，这涉及到我对你的判断，对你未来的判断。” 羞辱，这种问题从成大器的口中问出来，差不多相当于赤裸裸的羞辱。 他在确认格鲁是不是沙币，不过，格鲁当然不是沙币，他调侃道。 “严肃？不如说你很幽默，别以为你的想法就是对的。 chan，我不指望自己继续往上升职，也不期待未来的世界会因我改变，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多搞点钱，给兄弟们发奖金。 像你这种年轻人总有远大的抱负，总觉得自己不会长久的屈居于困境，你很自信，但自信会让你盲目，然后陷入你的能力无法摆脱的危险中。 不如挣钱，我多挣点钱，我的手下会更听话，这不好吗？” 这个理由听起来像模像样，但稍微带入一下格鲁的行为就会发现问题。 成大器不屑的笑了笑。 “那你娶个变性人老婆也是为了挣钱吗？怎么挣，把它送进德州公园里让那些红脖子们吐唾沫，一口唾沫十刀？ 格鲁先生，贾克斯不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聊，没必要装成沙币演我。” 爆杀！ 你说你想挣钱，那你娶一个变性人老婆是什么意思？ “chan，你之前和我说的转型窗口期非常关键，我很感谢也很敬佩你，你是个智慧超卓的人。 那我问你，智者先生，你觉得这个国家有未来吗？ 两党的人都是混蛋，议会坐的也是混蛋，我搞黑帮搞的这么大，只有牛森管我，还因为忒弥尔的介绍而放弃了。 沃尔夫·德古拉那样的人居然能成为加州象党的领袖，牛森的弟弟发疯了一般的捞钱，不影响他在驴党的地位。 佛伯乐差到我了，但他们也贩毒，我们是同行你明白吗？” 格鲁的话听起来有点愤青，但他很平静，甚至就连他这么说，也是为了让成大器明白所谓的未来不值得期待。 chan，别憧憬，不如搞钱。 “格鲁先生，如果牛森对你多点认可，你远远不用担心佛伯乐，与其后悔不如补救，钱而已，没了可以再挣，格威尔虽然是真的蠢，但你可以拉着他借牛森的虎皮用。” “后悔？我不后悔，我不知道忒弥尔和牛森达成了什么约定，但我总是那个无足轻重的筹码，就像现在，他们这些老爷养的狗盯上我了，虽然我也是狗，但我真的会咬人，他们总防着我。 chan，我的兄弟们把我看作王，把我看作老大，把我看作指望，我要给他们足够高的报酬，我要在危险降临时为大多数负责，有时候我也很无奈。” 格鲁的话真真假假，但表达的态度很清晰，成大器彻底理解了他很多行为的逻辑。 “那你更不能杀自己人，格鲁先生，先从佛伯乐下手吧，你和牛森的蜜月期还没过，明天你就去找格威尔。 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万事俱备，只要他来就给他吃一口，别忘了，这是为了帮你度过这关才给他的！” “算我欠你一次，另外，chan，你是说让我对佛伯乐下手？” “恩，做的大张旗鼓点，然后你们lapd站出来查，最后给他们一个交代就行。 先稳住牛森、再斩断佛伯乐的触手、最后由你们控场。 格鲁先生，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让手下动不动就去死。 如果你不把他们当回事，他们也不会把你当回事。 钱可以招来人，但你不能表现得那么冷血，哪怕是在贾克斯面前——你说他刚刚旳附和是真心的吗？还是为了表达忠诚？ 说这些是因为我希望你走的更远更稳，我和蜜儿都很看好你，格鲁先生。” 成总的话掏心掏肺，但顶级黑警却摇了摇头。 “不行，如果佛伯乐的人死了，他们只会自己查，而且会发疯。” 看着嘴硬但又不那么硬旳格鲁，成大器笑了笑。 顶级黑警这个畜生很有观测价值，挺有意思的。 “你应该让他们知道你的力量，格鲁先生，毁掉这个国家的不止那些议员州牧大统领，你的帮派也是毒瘤的一部分，你能让牛森忌惮，就和能让佛伯乐忌惮。 如果他们不让lapd查，你就继续杀，杀到他们和你撕破脸或者怂了为止，别告诉我你拿不动枪了。” 顶级黑警看不透成总的祸心，他不解的问。 “这样会让局势升温，最后会很难收场，而且如果佛伯乐不罢休，我就危险了。” 要的就是升温，你虽然是蜜儿推上来的人，可从立场看，现在是牛森屁股上的屎。 搅吧，搅吧，搅乱一点才能让阿基里斯忌惮，我也好拿你被盯上这事儿去忽悠沃尔夫。 “你危险？哪里危险了？” “我们终究是见不的光的帮派，chan，我怕拖久了手下会有其他想法。” 成总彻底确认了，格鲁属于一点都不蠢那类，相反，他很聪明。 “格鲁先生，你不是说这个国家没有未来了嘛，哪里会有光呢，所以你不用怕光。” 这里的光是比喻，格鲁能听明白，成大器说的是不会有人站出来阻止他。 “我还是担心。” 见格鲁还在犹豫，成总选择加一把火。 “又不扯旗造反，稍微挣点外快而已，多大点事儿啊，大家不都在捞外快么，佛伯乐不是铁板一块，你也不是无力反抗的小男孩。 去吧，格鲁先生，畏畏缩缩的只敢对自己人下手其实挺小丑的。” 格鲁咬了咬牙，成总今晚不仅没出好主意，反而出了个最无脑的主意，但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行性。 是啊，佛伯乐不是铁板一块，我也不是无力反抗，对手下下手也不够体面。 格鲁终究是被成总利用了，他不明白，敢于牺牲也是一种勇气。 成大器做的可不止是对手下下手，他还利用了自己女友那充满理想色彩的天真。 格鲁下定了决心，不过，他还有一个要求。 “你让mas旗下的网红报道一下明天的大案子，我要让它很知名，可以吗？” 他想站在聚光灯下？ 是个好主意，但……站在黑暗里的畜生居然会渴望光明，这太讽刺了。 “我没法直接交代，说个地点吧，我装作带人路过。” “abc电视台门口，要么他们服软，要么一起死，chan，你出的主意很危险。” “这是一局胆小鬼游戏，赢家只会是你，毕竟你都有勇气娶变性人老婆了，格鲁先生。” “只有勇气不够，还是要防备他们不松口，牛森吃了我锅里的肉，就要给我撑腰！” 要不说他现在是牛森屁股上的屎呢，格鲁属于顶级的畜生，明明是牛森的马仔，让他说的好像自己是牛森的祖宗一样——牛森还得伺候好他。 牛森：逼人，我当年没看错，你这人就该死。 “贾克斯说的那两个前提，果断、决心，你现在都已经具备了，格鲁先生，祝我们好运吧。” “所以，你真觉得那些议员州牧大统领是毒瘤？” “格鲁先生，四十岁的傻瓜不可爱，反而可怜。” “哈哈哈，你一直都满口谎言，但每次还都说的和真的一样，chan，我想把你毙了。” 成大器起身整理了一下子睡衣，准备离开。 “无能的人才喜欢诉诸情绪、喜欢绝对的狭隘的自洽，你不无能。 格鲁先生，如你所见，你的人找到我后我穿着睡衣就来了，这是我对你的诚意，你应该看到了才对。” “圣诞节我还没送你礼物呢，要不我帮你安排两个人进lapd吧，毕竟让忒弥尔塞人这种事有点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成大器好像没听到格鲁在说什么一般，直接拉开了门，大口的呼吸着。 地下室里面太闷了，还都是烟味。 “不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贾克斯，替我送送chan。” “好的，老大。” —— 回程还是那辆老旧的厢式福特，不过开车的是金毛老兵。 斯科特看了眼后视镜，发现成大器还在刷短视频，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开口了。 “chan，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里尔已经睡着了，车里剩下的两人来了场男人间的对话。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对于你来说，一种是把你送上战场的人，一种是和你一起在战场上挨炮弹、枪子的战友，你应该能理解这种差异。 沃尔夫·德古拉会成为议员，他可以成为第一种人，但这不是因为他是议员，而是他姓德古拉。 科特，想成为第一种人不是努力就行的，需要做很多其他的事，今晚的事就是这些‘其他的事’的一部分。 嗯，仅此而已。” “你想成为把我送上战场的混蛋？” “不能这么说，你的房子不是用服役的薪水买的吗？” “是啊，但它现在被黑鬼占领了，chan，是不是我和你站到一起，就会成为我曾经厌恶的人？” “哪有那么简单，你要努力的地方还多得很，科特，不要太自信。” “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man，总是纠结对错，总是担忧道德，总是瞻前顾后，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想让你的前妻后悔吗？” “好了，别提她了可以吗，也别提那栋该死的房子，我已经跟着你混了。” “没有对错，你踏上战场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他们告诉你是对的，他们后来又说这是错的，他们总有很多话可以说。 我不会和你扯无趣的价值观，不揉，重点是你想要什么。 那天我给了你选择，你最终选择尝试做议员，今天我仍然愿意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要继续吗？” “yes，chan，我厌恶那可怜的平庸的悲剧的人生，相比于无趣的活着，我甚至愿意回阿富汗挨子弹。” “没事儿，从政也能挨子弹，美利坚大统领的死亡率在所有职业里属于最高的那一批，曾有人搂着老婆坐着敞篷车被贴心的狙击手给了他一颗瞬间感受不到痛苦的子弹。” 美乐总迪哥，他教会了在他以后的所有领导人不要做敞篷车。 “法克，这个该死的国家还有未来吗？” “当然会有，但媒体和宣传总会强调，短暂的痛苦终究会迎来美好的明天，可这只是为了安慰这个国家中那一个又一个的失意人。 未来不会那么美好，可能会很残酷，但它会来，而且再黑暗堕落的年代里都有人不放弃希望的活着，大萧条时期也有人能登临财富的王座。 伙计，降低期待，未来属于我们。” “我们？chan，说实话，我曾经觉得人和人的差距只在于运气，有人运气好生在了豪富之家，像我这种运气差的生在了普通家庭。 但和你认识了这么久，我渐渐明白，人和人的差距还有智慧。” “科特，谢谢夸奖，但智慧不是唯一的决定因素，其实我还比你帅。” “法克，我更帅！” “你老婆跟黑鬼.” “别说了，我求你了，别说了！” 第317章 一只雕也不留，射雕大器传！ 还是那个熟悉的医院，还是那个被打断了腿仍坚持表态会还债的嘴硬男孩贾会计。 看着走进来的李海平，贾会计思绪复杂。 他住院的这段时间，来的最勤的不是家人，而是下属，其次是老李。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贾会计的儿女都不在美利坚，来看他的人要不是记者，要不为了工作，要不为了吃他的肉。 无视了贾会计那冷漠的眼神，李海平像是一个老朋友一般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床边，用粤语说道。 “老贾，躺了这么久了，静极思动，想不想出去走走？” 不想！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起码要一个半月才能正常的行动，贾会计当然不想动。 “有什么事需要我配合吗？” “嗯，多出去活动活动，不然就没热度了，你玩营销是把好手，应该明白坐着轮椅坚持还债这种话题多有吸引力。” 李海平扶着贾会计坐上轮椅，推着他走出了医院。 “老贾，今天是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一轮融资的重要时刻，你作为这个平台的主要投资人，不出面可不行。 当然，你的好朋友成总也会来，怎么样，开心吧？” 我开心尼玛！ “开心，哈哈哈哈，老李，这段时间要谢谢你啊，我的那些资产要不交给成总和你打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啪！” 听到贾会计的话，老李当场对着他的后脑勺又来了一个大鼻窦，冷声说道。 “你能信任我，我很开心，但你不该乱说话，老贾，你不会在偷偷录音吧？” 贾会计想要否认，但老李直接招呼着自己的手下把他塞进了车里。 “搜身！” 几个大汉在李海平的命令下，扒光了贾会计的衣服，只从他身上找出一部手机。 屈辱的看着李海平，贾会计含泪解锁了手机，检查一番后，老李见没有录音，紧绷着的脸色终于松开了。 “老贾，别乱说话，伱总瞧不起我，但.” 虽然确实瞧不起李海平，但贾会计不敢表现出来。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成大器和他的那些朋友是阎王，而老李就是标准的小鬼，被阎王控制着撕咬自己血肉的小鬼。 “没有，没有，李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瞧不起你呢？” 老李拍了拍他的脸，继续用粤语威胁道。 “哈，我知道你那种眼神，但我就是个做脏活的，你在我面前唯一要做的就是听话，明白吗？” 上次的意外把他吓了个半死，从那以后，李海平每次见贾会计时都很小心。 “是，是，李哥，只是你刚刚说的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是怎么回事？” “你只管出面投资就行了，老贾，问那么多干嘛？你还不放心我？” “放心，当然放心哈哈哈，就是我对加密货币不太了解，怕自己的投资眼光有问题，李哥你在美利坚打拼了这么久，是我的前辈，我就想问问。” 身段柔软的贾会计遇上了色厉内荏的老李，他们真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老李但凡要点脸，有那么一丝的节操，都没法让贾会计的骨头软到这种地步。 见贾会计都这么卑躬屈膝了，老李笑了笑，终于给他了一个解释。 “晚点和其他投资人见面聊聊你就知道了。” 贾会计笑着点头应下，心中却泛起了嘀咕。 其他投资人……会是谁呢？ 成总的操盘手段虽然看起来复杂，但也很简单，表面上是陈子豪，背后第一层是贾会计，背后第二层是以他为中心的小团体。 藏在最后的成总等人，通过遥控陈子豪、贾会计，从而实现对lce、bec的控制。 而在表面上，陈子豪、贾会计则会成为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融资中的幌子，具体而言，贾会计还会在未来投入大笔资金到bec币中炒作。 幕后股东或者利益共同体的选择上，成总通过蜜儿拉来了象党继承人小团体，通过格鲁拉来了格威尔——他属于加州帮头面人物牛森的白手套，成大器还顺手薅了一把沃尔夫的羊毛。 德古拉家的名头还是挺有招牌价值的，这类的股东越多，lce、bec的盘子就越容易做起来。 那种抱着利益死也不松手的土财主做派是没法把公司做大的，成总在利益共享上从来都不含糊。 他有重生的信息优势，想挣钱太容易了，但想做事业很难。 挣钱无非就是买对股票，顶多炒炒期货、外汇、比特币，很容易就能几千万几亿的挣。 但成大器要的不只是钱，他要聚起属于自己的势——浮财易得，基业难成。 基于这种目的，成总的行事做派颇有些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气，就拿他操盘加密货币这件事儿的来说，未来的利益非常非常大，但现在他花很低的价格给一些重要的人股份。 这不是成大器不清醒，相反，他非常清醒——这个世界的顶层人类不缺钱，银行就是他们的提款机。 成总未来也不会缺钱，所以现在他穷大方的厉害。 希尔顿酒店的会客室里，陈子豪和oc的团队已经做好了签约的准备。 而成总也终于见到了一位期待已久的老朋友——格威尔。 “chan，好久不见，mas的事情我很遗憾，那几天在拉斯维加斯度假，没想到你们的融资那么快就敲定了，说起来我还觉得有些可惜。” 格威尔蠢是蠢，但场面话他还是会说的，成总当然也不会当真。 “今天的机会您可不能错过了，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属于金融行业里的创业公司，格鲁先生听我说过后就念念不忘，没想到他前些天突然和我说，您今天也会来，要知道，您给我们出了一个大难题。” 见成大气苦恼的摇头，格威尔嘿嘿一笑，捧了他一句。 “chan，我这种投资人除了钱什么都不会，这个世界属于你们这类创业者，我相信你的眼光。” 格威尔不是相信成大器的眼光，而是相信忒弥尔、沃尔夫等人的眼光，更别提格鲁的俱乐部也稍微投了一点——明面上只有一点，暗地里大笔分贾会计的黑金。 从表面上看，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属于那种极有潜力的公司，创新金融互联网低监管资金密集，除了投资方背景略显杂乱外，完全没有毛病。 而作为一个美利坚白手套，格威尔清楚，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那些背景复杂的股东反而说明了它的价值非凡。 专业的投资机构很多，但好公司的股权很少，哪怕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不是那么好，以它的股东背景而言，也是极富有潜力的那一类。 “lce的老板不太想放开股权，这次只拿出了四千万，一个点一百万刀，格威尔先生，这次的报价虽然比我的mas低，但对于初创企业来说已经是高估了，不知道您对这个价格怎么看？” 格威尔这个逼，仗着有个州牧哥哥，在商业合作里没少占便宜，他自然不会满意这种报价。 “四千万……格鲁那个俱乐部才投了两百万，也就是五个点，好吧，你准备投多少？” 格威尔眉头紧皱的缓缓问道。 “我出四百，oc出六百，沃尔夫德古拉出两百，这就是一千四了，剩下的被一位华国富豪买走了。” 四千万融资额度，如果格威尔不来，其中一千两百个属于成总、格鲁、蜜儿控制的，而老贾决定花两千六百万刀为lce插上起飞的翅膀。 成大器几人投的钱甚至都不会用，就lce现在的规模，这4000万会有一大部分再次流回成大器几人的腰包。 如果格威尔入局，那么只有沃尔夫和格威尔投的钱会真的用到公司发展上。 别人是土豪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但这种模式已经被玩烂了。 成总现在玩的是，自己一分钱不出，还要让别人出钱帮自己把平台做大。 至于lce没钱发展怎么办？ 一句话：加密货币领域公司做的是低监管且高现金流的业务。 “chan，那个华国商人是怎么回事？” 格威尔似乎不打算关注价格了，他问起了神秘的贾会计。 “ 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的老板是华国移民，这位华裔大老板也是从华国来美利坚定居的，因为有同样的过往，他才会这么看好lce。” 成大器这种不咸不淡的解释使格威尔更摸不着头脑了。 “你和蜜儿很看好这家公司我可以理解，但你说因为他们是同乡所以大笔投资，chan，这个逻辑不太对吧？” 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高度所接触的信息是天差地别的，就格威尔这样的地位和经历，哪怕把他换成猪，也能成为非同寻常的猪。 所以，在成总的有意控制和引导下，这头猪，不，格威尔·牛森先生踏入了陷阱！ 成总观察了一下四周，一脸神秘的把格威尔拉到了窗边。 逃离人群，密谋，见不得光，把这些词汇排列组合，会成为一种影响思维走向的力量，格威尔的潜意识已经被成大器的行动所影响了。 “格威尔先生，您了解过加密货币吗？” 成总塞给格威尔一支烟，和他低声聊了起来。 “当然了解过，去中心化嘛，很适合跨国资本的自由流动。” 格威尔·牛森只是蠢，不是没见识。 “恩，这个行业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韭菜多，金融创新金融创新，创来创去不还是换着花样割韭菜么，您应该理解吧？” 太露骨了，成大器说的太露骨了，以至于格威尔的眉头皱了起来。 “chan，如果你们投资lce的目的是为了割韭菜，那它可能走不远，投资者不是傻瓜。” 他自诩有格局，成大器的话在他听来，显得lce像个小型的骗子平台——没格局的生意格威尔先生懒得做。 身份生意那种是例外，毕竟运润物入美可以增加驴党的选票基本盘，这玩意儿挣钱反而是次要的。 正是因为在这方面和忒弥尔有合作基础，格威尔才会高看成大器一眼。 不过，今天的成大器有些让他失望。 “格威尔先生，看您怎么理解了，因为加密货币领域的监管缺失，其中出现了很多不靠谱的平台，而lce也绝非那种为了割韭菜而做的交易平台。 在未来，这位华国的神秘富豪会以lce为依托，发行一种新的基准币，类似于公司在交易所的ipo，在币圈这叫ico，他会在这个基准币上投入起码一亿刀现金。 您觉得，一亿刀的现金来回交易，可以撑起多大的总市值？” 格威尔数学不好，他算不清成总的小问题，但他已经品出味道了。 期待的看着成大器，格威尔有些贪婪地舔了舔嘴唇。 “你是说，lce这次融资四千万只是表面，重点是那个基准币的ico？” 是了，肯定是了。 先把台子支起来，再打响名头，然后狠狠地割一大笔。 chan，你有点意思啊。 我还以为你是想和他们搞小韭菜局，没想到你们胆子还挺大。 “是也不是，格威尔先生，我说了，lce绝非那种为了割韭菜而做的交易平台，未来的那款基准币发行后，会有几个月的平台单独代理期。 在那段时间里，lce也会发行其他的区块链项目，也就是其他的币种。 lce有两张牌，第一张牌是这个注定会搅动市场风云的新基准币，第二张牌是它未来会发行的新项目，当然，如果这次融资顺利，那lce还会拥有一张潜在的第三张牌。 您说，这样的初创公司会有不成功的可能吗？” 当然有，只是小。 格威尔心里嘀咕着盘算，脸上则是很和气的应道。 “当然能成功，chan，你又找到了一个好项目。” 又？ 那你上次为什么不投mas？ 两个各怀鬼胎的男人在心底都悄悄的礼貌问候了一下对方，然后就安静了下来。 良久，格威尔开口了。 “chan，所以这次我想大笔投资还不行，因为那个华国富豪需要足够多的股权，是吗？” 就他能问出这句话这点，说明格威尔的智力水平显著高于科尔诺——成总在心底把对格威尔的评级调到了‘科尔诺＋’。 “是啊，因此我才说您给了我们一个难题，哈哈哈。” 成总笑着回道，对格威尔，他还是尊重的。 不过成总的尊重其实带点腹黑，比如现在，格威尔急的抓耳挠腮。 话都到这里了，chan，你不该慷慨的表示让出一点份额吗？或者说帮我再和lce的创始人谈谈。 你这忽然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你求我啊！ 机会给你讲的明明白白了，难点也给你讲的明明白白了。 格威尔先生，我敬你一分是因为你姓牛森，但也只有一分，多了没有。 牛森只是州牧，又不是大统领，就算他是大统领，也不可能任何事都厚着脸皮掺一手。 求我，我就带你挣钱吃肉，就这么简单。 求我！ 眼见成总抽出了第三只烟，大有想在这里抽死的意思，格威尔咬牙说道。 “chan，能不能麻烦你和蜜儿多给我让出一些份额？” 成大器笑了。 “哈，格威尔先生，您想要多少，我和蜜儿加起来也才投了一千万刀。” 这话说得在理，成总也算西海岸头角峥嵘的优秀创业者，蜜儿更是和自己大哥谈笑风生的美利坚继承者，他们的份额不好拿啊。 沃尔夫·德古拉和自己不熟，也不会给自己面子。 华国富豪是lce未来起飞的重要环节，他的利益也要保证。 格威尔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一个主意。 “要不，我帮格鲁先生把钱出了？” 猪入套了！ 在格威尔看来，格鲁作为自家哥哥的狗，表面上给他一点面子就差不多了。 而挣钱的事从来都有风险，他愿意帮格鲁分担——他还得谢谢我嘞。 还有比我格威尔·牛森更好的人吗？ 心里乐开了花，成大器面上却有些迟疑。 “格威尔先生，您是我的朋友，格鲁先生也是我的朋友，这样吧，我先联系一下那位华国富豪，先劝他让出一百万来，我和蜜儿再给您让出一百万。 这两百万未来翻个三倍没问题，能给您换几辆新车，至于格鲁那边我尽力帮您谈一谈，您看可以吗？” 没想到成大器诚意这么足，格威尔瞬间觉得刚刚的低头不算什么了，他用力的握着成大器的手。 “chan，这次谢谢了，有空和我一起去拉斯维加斯，哈哈哈。” 格威尔是主人家的人，可以从狗的碗里抢东西吃，但总归不体面，所以成大器的建议算是解了他的麻烦。 但实际上，成总、格鲁的这场设计就是冲着这个结果来的。 第一层：格威尔抢了格鲁表面上的投资份额，未来得罪的是格鲁帮派里的小弟——lce起飞后，格鲁的俱乐部所错失的利益要算到格威尔头上，至于什么时候算，怎么算，格鲁可以控制。 第二层：曹老板向来都觉得送上门的妞不香，抢来的人妻才够味，让格威尔拿股份拿的难一点，他对lce的印象能深一点，也能更有意愿在合适的时候帮lce站台。 第三层：地主家的护院被地主的傻儿子欺负了，护院受了委屈，是不是可以找地主老爷涨工资要汤药费？格鲁的人被佛伯乐盯上了，他现在正和佛伯乐顶牛呢！牛森这是被格威尔脱下水了！ 至于牛森帮不帮，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但这个由头成总是帮格鲁找到了。 第四层：就具体经办这件事的成大器而言，他的行为都是‘合情合理、有情有义’的，未来，格鲁哪怕捅到了牛森那里，成总今天先帮格威尔凑份额再从格鲁手里帮他抢的行为都没问题——一箭六雕，成总帮格鲁办成了事，格鲁承他的情，他还在格威尔这里赚了份人事。 六雕？不就四层吗？ 呵，成总为什么撺掇着格鲁硬顶佛伯乐？ 因为格鲁脸大？因为成总希望格鲁这逼人早点死？ 都不是！ 成总要堵死的是可能存在的阿基里斯的手，成总要拿到的是和沃尔夫谈判的筹码！ 格鲁，上，上去咬！ 如果背后是阿基里斯，他的目的就是拆蜜儿的事业、人脉体系，格鲁咬的狠一点，阿基里斯的试探或者行动可能就会失败——成总拉格威尔·牛森可以给他上保险。 佛伯乐的背后大概率不是盯着德古拉的那批人，毕竟这么绕太远太麻烦了，但成总可以和沃尔夫说是，然后逼沃尔夫早日站到蜜儿身边。 一箭六雕，成总把天上的雕全射爆了！ —— 同一时间，有的人在用亲身经历写射雕大器传，有的猪坐在位置上笑嘻嘻的和沃尔夫聊天。 最重要的客人往往最后登场，贾会计虽然被成总做成了菜，但从包装上看，他还挺有唬人的资格的，乐视曾经是在线视频行业的全球领头羊，他曾经创建过市值两百亿美元的商业帝国——哪怕做骗子，他也是世界顶级的骗子了，算是骗子里的天花板。 然而，这位天花板此刻却在希尔顿外被老李吊着锤。 “老贾，今天是你第一次在大的场合里出面，以后这种事还很多，你是个聪明人，我只叮嘱你一句——好死不如赖活着。” 贾会计的表情很乖巧，甚至他还有些谄媚，对老李的谄媚。 “李哥，我明白，你放心，我一定配合好。” “行，别忘了你的台词，你的保镖会带着你上去，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看着那几位彪形大汉，贾会计艰难地点点头，他知道，自己没有谈判的资格，他那条断了的腿在时刻提醒他这些人有多残忍。 法律没有审判他，成总却给了他最大的震慑。 被表面保镖实则监视他的保镖推出电梯，贾会计坐在轮椅上，心中有些发虚。 刚刚在楼下他没察觉到老李话中的异常，但现在他回过味了——老李没来。 今天见的人不简单啊。 希尔顿的服务员对于这位带着一堆彪形大汉保镖的顶级富豪很尊重，一路带着他，把他领到了会议室的门口，并贴心的给他打开了门。 听到开门声，会议室中的纷扰一时间安静了，所有人都注视着门口。 所有人，除了成大器以外的所有人（格鲁没来，他不是商人）心底都浮出一个疑问。 他为什么坐着轮椅？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陈子豪，他有些紧张的看了眼成大器，额头甚至渗出了汗——他认识贾会计，更惊叹于成大器的能量。 其实他还是天真了，陈子豪以为贾会计是成总拉来的投资人，他万万想不到，这个昔日的顶级富豪已经成了成总想要的形状。 见成总微微颔首，陈子豪起身从保镖手里接过老贾的轮椅。 接下来，就是他和贾会计的表演时刻了，陈子豪不敢演错。 他要演给幕后的导演看，要演给今天的真投资人看，要演给手下的员工看。 “各位，这位是我最重要的投资人，贾会计！” 蜜儿牵着成总的胳膊坐在沃尔夫身侧，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场中的表演，心里则叹服成大器的手段。 太狠了，从创业者到头号投资人，全是台前的演员，chan，你所表现的残酷比我更为恐怖，某种程度上来说，阿基里斯都不如你！ 老贾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沉声开始了表演。 第一步，凹人设，在美利坚混，他必须有个合适的人设才行，毕竟他有一身黄皮。 “大家可能对我比较陌生，我的乐视是一家很棒的在线视频公司，但因为一些复杂的政治原因，我遭到了某些迫害，所以到了美利坚。 这是片伟大的土地上，曾孕育出非常多伟大的公司 因此，我和lce一拍即合，我期待它能成长为下一个货币时代的超级巨头！” 掌声响起，格威尔对沃尔夫感叹。 “加密货币的颠覆性任何时候听都令人激动，lce选了一个很棒的赛道。” 沃尔夫认可的点了点头，不过他的看法还是和格威尔有不同的。 “哈，我更看好bec，平台是一部分，但只有做出好的区块链项目，lce才能真正的在加密货币的市场上立足。” 格威尔和沃尔夫自然是认识的，两人就这么围绕lce、bec聊了起来，另一边，贾会计进行到了第二步。 第二步，上价值，一个创新性的商业项目哪怕目的是割韭菜，但终究是要上价值，没有‘价值’的东西不会被市场认可——这个商业领域的概念价值到底有多少是无法定义的，可以理解为‘如有’。 有吗？如有。 没有吗？如有。 （各位可以好好品，来句暴论：我们接触的大多数商品或交易物都是如有的状态） “很多人说，加密货币是一种没有监管的灰色金融产品，他们认为这种创新唯一的目的是逃避监管。 但朋友们，我们要理解，监管是滞后的，回望历史，我们可以从无数的产业经验中总结出一些关于监管体系的有趣结论。 第一条：任何监管都会过犹不及，过于严谨会扼杀创新性，过于宽松会造成风险，监管是一根滞后的弹簧，这根弹簧没有当下的最佳状态。 第二条：对于新东西，监管应该松一点，创新、创造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情，它们是经济向前发展的源动力，没有创新就没有进步，更不会有发展，所以监管应该多一点包容。 聊完了这些，大家在回过头看加密货币的发展，会发现监管从来不是缺位的，只是他们的行动非常的谨慎，这里不得不为美利坚的金融监管体系点赞了，他们对创新领域的扶持态度塑造了伟大的美利坚经济。（贾会计的话不代表我的态度，更不代表他是对的） lce加密货币交易所有四个核心的竞争力，每一个都是对监管的呼应。 第一：控制杠杆规模的同时，任何交易款项都要在交易完成的第二天才能提取，这是为了防止洗钱而设置的条款。 第二：我们会从手续费里抽取一部分作为‘投资者保护基金’，为暴雷项目中的弱势的小投资人提供平台的托底保护——仅限于在lce交易平台上ico的项目。 第三：我们会在美利坚建立专门的部门，随时和监管体系进行沟通、对接。 第四：lce会主导ico项目的审核、技术验证等，每一个在lce平台上上线的区块链项目都必须是有价值的，lce只会专注于做正确的事。” 说道这里，贾会计好像意识到自己有点喧宾夺主了，他歉然的补充道。 “虽然我不在lce中任职，但作为lce未来的第二大股东，这些话都是我想分享给各位的。 希望有机会和大家一起，建立一个加密货币领域最专业、最知名的交易平台，就说这些吧，哈哈哈。” 成总带头鼓掌，蜜儿低声在他耳边问道。 “chan，这也是你安排得吗？” 成大器看着接过贾会计继续表演的陈子豪，笑着回道。 “当然！” “感觉你可以去做导演了，考虑一下，你搞个剧本，我带资进组演女主，你演男主。” 成大器无语的看了眼思维跳脱的蜜儿。 你演女主，我演男主，还必须有床戏是吧？ 就在两人插科打诨的时候，格威尔突然发言了。 “我想问一下，lce未来的基准币bec什么……” 沙币！ 沃尔夫骂，忒弥尔骂，成大器也骂，陈子豪也骂——不过都是在心里。 坐在格威尔身边带沃尔夫更是直接拉着格威尔，示意他不要问。 见沃尔夫这么做，陈子豪立刻明白了过来，他继续高声控场，被扰乱的签约流程继续——今天是走流程和形式，具体的资金、合同都要一一的谈。 毕竟，沃尔夫、格威尔都是要投真金白银的。 而沃尔夫也给搞不清楚情况的格威尔科普起了bec币的细节。 “格威尔，bec币你可能不太懂，这个概念是爆炸性的，简单来说就是加密货币与新能源的结合。 在区块链领域里有些类似的涉及能源项目，但他们的资金体量、技术水平、创世团队的决心、产业上的资本实力等都或多或少有些问题，所以没做起来。 bec要么做成划时代的超级项目，类似于比特币、以太坊那种，要么只会爆红一段时间后就渐渐成为垃圾项目。 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很多，不是短时间里能轻易启动的，我们要悄悄的支持lce布局，先把lce初步的做起来，再做bec。” 格威尔惊讶的长大了嘴，他这才知道自己参与了什么样的项目，“要么是比特币、以太坊……”——这两个都是千亿刀级的加密货币啊！ “我不太了解，沃尔夫，这个bec不是那位华国商人的项目么，只是涉及到了lce平台，我……” 我这里分一杯羹，但没想到你们玩这么大——格威尔那不多的智慧阻止了他，是他没说出后面这句蠢话。 “格威尔先生，刚刚沃尔夫也说了，这玩意儿难度非常大，我们所有人都没把握。 lce未来是两条腿走路，除了bec币外，lce平台本身是有潜力的，其中的区块链项目只要做的好，就有机会成为另一条腿。 哪怕bec成不了，也并不意味着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不行，您要理解这个逻辑。” 黑发富婆帮成总补充了一下，算是彻底把bec项目的情况说明白了。 格威尔略显迟疑的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个投资者保护基金怎么回事，要抽多少手续费？” 成大器几人面面相觑，忒弥尔和沃尔夫是不知道，成总则是有些抓马。 这种玩意儿你有必要问吗？ “格威尔先生，投资者保护基金的具体份额他们还没确定，我们几个毕竟只是投资人，只是比您进入这个项目稍早了一点，很多东西我们也不知道。” 听完成大器的回答，格威尔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低声同几人说道。 “我们可以宣传有这个基金，而且设置一个有诱惑力的数字——加密货币投资风险那么大，那些韭菜会很认可这东西。 先把他们骗进来，然后，哈哈，你们懂的！” 几人懂了，但几人同时也大为震撼。 这就是州牧的弟弟吗？ 大声密谋、肆无忌惮还厚颜无耻，成总不理解他为什么把这种事拿到台面上说。 难道是认可我们属于自己人了？ 蜜儿是象党，沃尔夫更是象党未来的众议员，格威尔这操作可太迷惑了。 成大器心中千回百转，最后只是叹服牛森的风采——就你弟这样你还推他出来做代理人，兄弟，你是有实力的。 “格威尔先生，这个您可能需要和lce的创始人说，我们几个终究是投资人，最多是想借着lce平台上的区块链项目发点小财，很多区块链公司经营上的事，我们也不懂啊。” 听到成大器这么说，格威尔意识到自己主动的有些过头，他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再继续犯蠢下去的打算，而是看向意气风发的陈子豪。 陈子豪当然意气风发，他现在是一家亿元估值初创企业的掌门人——虽然是表面的。 但人生嘛，哪能全都如意，能成为表面上的亿万富翁，陈子豪现在已经很满意了。 “各位，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从今天开始，将彻底踏上一条争霸之路，我的目标不高，因为我要为各位股东负责。” 陈子豪满面红光的说着未来的计划。 “后天就是2019年了，lce的第一步是千万推流，我们现在有四万多名用户，我的目标是，用千万推流砸到五十万用户！ 当然，这只是一小步，但我们会一小步一小步的走下去！” 成总抱着双臂笑而不语。 一小步一小步可不行，该提速的时候要提速啊。 第318章 这火苗在他心里烧啊烧，烧的他心焦 没有见过绝景的攀登者很容易满足，但多数人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否则不会有欲壑难填一说。 此刻，陈子豪的志得意满显得那么理所当然，未来，当在一次次利益分配的过程里，成总等人拿走大多数利益时，他会怎么想呢？ 为了不让陈子豪生出不该有的野心，李海平在流程仪式走完后就带走了这位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的创始人，贴心的老李会帮他认清版本变化后的现实——君何以兴，不可忘也。 成总拉你上青云，你就是成总的人，钱你分了，名你拿了，该听话背锅的时候就要上。 如果老李提醒后，陈子豪还会有不清醒的行为，那成总当然还有九种手段让他清醒，起码九种。 至于贾会计，出于对老弱病残人士的尊重，成大器当然不会让他自己摇轮椅回医院——那太不体面。 热心肠的丹泽把老贾带到了成总面前。 —— 成大器现在很苦恼一件事，随着他地位越来越高，财富也渐渐变多，他以前住的地方已经有点匹配不上他的身份了。 老李的大house普通人住会很爽，但成总不是普通人，比如此刻，他就要接待自己重生以来的第二个猎物，曾经的超级富豪贾会计。 希尔顿的一间套房里，成大器先是关心了一下老贾的身体，老贾自然不会乱说，就是一顿感谢感慨感恩。 “成总，以前是我不懂事，咱们之间才有了误会，现在见识到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后，我才明白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老骗子被小畜生的手段折服，老贾忽悠来忽悠去，玩的概念总归是电动汽车、智能汽车、塔尖市场。 这些口号和成总设计的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比起来就相形见绌了。 lce玩的是什么？ 加密货币，未来的货币方向！ 一个是直接虚空印钱忽悠沙比，一个是辛辛苦苦吹产品忽悠沙比，成本不同，前景不同，赛道的潜力差了整整一个量级。 起身亲自给老贾倒了一杯酒，成总说道。 “老贾，客气了，弱肉强食嘛，对你下手这件事我也很无奈，你明白的，像我们这种人都不是孤家寡人，你有你的身不由己，我也有我的身不由己。” 这话不好接，像是警告像是敲打像是诉苦，老贾只能会以无奈的苦笑。 小出生还装上了，老骗子后槽牙都咬碎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在李海平面前他都要赔笑，在成总这里他更是一声都不敢叫。 他当然身不由己，但在贾会计看来，成大器远远称不上身不由己。 见贾会计笑的不是那么自然，成总理解他心中的想法，解释道。 “这世界上先有人，后有主人家的狗，然后是狗腿子，老贾啊，美利坚和华国没什么差别，我和以前的伱也没什么差别。 你以为你投进lce的钱是给我做嫁衣，但我不是穿衣服的那个，我是跑腿的那个，来，咱哥俩喝一个。” 成总伸出酒杯，老贾连忙跟上，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成总又不说话了。 贾会计则是在思考着成大器的话，他理解成总想表达什么，但他不是太信。 因为他了解过成总身边的人，忒弥尔是美利坚参议员家族的女孩，oc香水和成总本人以及其公司的联系很多，忒弥尔更是发过和成大器同居的短视频。 从这一点看，成大器明显是要入赘了——居然和自己当年走的路一模一样。 缘，妙不可言。 一个更年轻更不则手段的自己赢了自己。 “成总，都不容易，我就想忙完这些事儿就退休，找个小地方隐姓埋名，再也不折腾了。” “哈，你不造车了吗？” 造车？ 什么意思？ 老贾心下一惊，他不解的举着杯子，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出声。 成总见老贾这幅样子，更进一步的问道。 “我前段时间回了趟华国，在闽南考察的时候偶然间去了一趟东南的工厂，才知道你名下的电咖曾经委托东南生产过一批电车。 老贾，我有点好奇，你造车这件事，到底是为了圈钱还是真想试试？” 看着成总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丹泽面无表情的样子，贾会计一时间搞不清楚成大器到底是什么目的了。 你抢走了我所有的钱，控制了我的人，按着我依照你的剧本表演。 我都认了，现在你问我造车 贾会计心中翻江倒海，最终在成大器那充满压力的眼神下还是开口了。 “letv最开始是一家在线视频公司，我当时对未来的设计是通过烧钱扩大市场和知名度，把握住电视这个流量入口，有内容有流量，完全可以成为一家互联网平台。 是的，以内容和流量入口为护城河的互联网平台，超级电视是能上网的，这是我最初的整体设计，当然，刚开始做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成熟的想法。 但后来，移动互联网的迭代太快了，快到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我的，超级电视作为流量入口，成为内容互联网平台护城河的想法在移动互联网的冲击下就失败了。 然后我提出了生态化反，开始了letv智家的打造，包括后来的letv手机，都是为了打造生态，我们想的是，内容护城河做不成，就试试做生态护城河吧。” 老贾的商业故事不复杂，他起初的很多设计到2024年都不过时。 内容护城河在后来的其他在线视频巨头手里实现了，生态护城河在雷总的手里实现了，但他缺一个都没做好。 所以说到这里，老贾心中泛起了无尽的酸楚。 “做生态这个事情他们现在笑我是骗人，但成总，您也算是个很成功的创业者了，甚至也是做内容的，您应该明白，这个东西不是骗人的东西，是有很大的价值的。” 两眼泪汪汪的老贾期待的看着成大器，他希望能从成大器口中听到认可。 人的情绪很多时候是莫名的，明明两人是仇敌，明明成总打断了他的腿，但现在，这个输的无可再输的人反而期待能从这位仇人处得到认可。 成大器长叹一声，点头说道。 “想做的很多，但盈利很少，你当初的现金流太成问题了，老贾，你就没想过letv的现金流问题吗？” 贾会计则不甘的问，这个断了腿的男人眼中有火。 “现金流是问题吗？letv是因为现金流问题完蛋的吗？” 成大器不置可否的指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你带着你家人通过各种手段从letv圈走了一百多亿，你说呢？” 这是实话，但老贾不愿相信，他有些歇斯底里的问， “成总，你知道，重点根本不在于这个！ at that time， i did not make money and letv could not get low interest rate funds， and letv would die after that incident. 我买易到、买酷派、做体育、做汽车，是想用生态把letv救起来，但从那件事以后我拿不到大额的低利率资金！ 所以，我只能不断地扩张融资。 成总，先活下去再求变局，这有错吗？ 一个盖子九口锅的玩法，现在还有那么多企业在玩，就letv借不到钱，他们凭什么能借到？（到2024还有一堆，不举例子了） 如果不是被他牵连，我至于天天炒作我自己么？” 看着愤懑的老贾，成总不屑的笑了笑。 “这话骗骗外人还差不多，老贾，你和我演什么呢？ 恨到睡不着，整宿整宿的睡不着那种恨！ “老贾，你这话就有点太小气了，雷总当时说的又不是假话，你那种玩法确实有问题啊。” 成大器笑呵呵的拱火，他还指望能从老贾这里听到些猛料呢。 贾会计举起杯子把酒一口喝完，恨恨的说道。 我偏不如他们的意！ 所以我才带着钱来美利坚！ 想吃我的肉？ 没门！” 想吃我的肉？ 我贾会计不让你们好好吃！ 所以贾会计才那么不愿意低头，他不想接受自己最后落到成大器手里这种可悲的现实。 那些老出生他躲过了，连许皮带的钱他都嫖到了——还是七个亿美刀。 结果，最后被成大器这个不讲武德的小出生得手了，他怎么能轻易甘心呢？ 这些话他不会对老李那种虫豸说，那样太可笑，他只会对成大器说。 是，小子，我是一败涂地，但我输给的不是你！ “贾总，这话太天真了，不像你能说出来的。” 成总的嘲讽简直杀伤力拉满，贾会计脸都绿了。 不过他还没法反驳，他确实太菜了，输的一败涂地。 “还是聊聊造车吧，你在国内搞充电桩、合作品牌、买易到，在国外搞法拉第，折腾了一圈，好大的热度，我想问问法拉第未来如果资金充足，什么时候能量产？” 这个世界上有两大难题，当然这是对于贾会计来说，第1个是什么时候回国，第2个是什么时候量产。 回国是下周回国，量产是明年量产，这样的话对其他人说当然可以，但成总这么问，他可不敢乱说。 被逼到角落的老贾脸上像是开了染坊，脸色变来变去，成总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豺狼虎豹面前没有道德与法律，贾会计终于说了实话。 “量产不了，没技术，没设备，没渠道，量产难，产出来了也卖不出去。” 这句实话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刺破了贾会计长久以来的自我欺骗，他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去。 “怎么会没技术，法拉第未来不是宣传自己有很多专利么？” “大部分是凑数的无用专利，没有任何价值。” “你之前不是有两千名员工吗，一年两亿刀不止的薪资，总要有产出吧？” “现在带上保洁和保安才几百人，只能维持团队最基本的运转，产出当然有，我们的样车就是产出。” “样车没法量产？” “哪怕是知名汽车厂的样车也没分轻易的量产，我们的样车用了太多其他家的技术和配件，整体的打磨都没开始，以现在的局面，哪怕样车打磨好了，量产也是一个问题。” “不考虑渠道和设备，技术可以买可以给专利费，老贾，你觉得一年之内能把车从生产线上弄下来吗？” 老贾正欲推辞解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的脸色又变了。 “成总，您这是要造车？” 成大器扔给老贾一支烟，对着这个大骗子娓娓道来。 “你现在这个玩法肯定是不行的，单单说生产端，因为去工业化，美利坚的汽车供应链都不齐全，你想在美利坚用工厂造车，设备成本、用地成本、用电成本、用人成本全都非常高。 当然，如果你只是在这边画饼忽悠人投资，那还可以玩玩，美利坚类似的新能源车企不少。” 老贾拿着烟怔怔的看着成大器，他没有火，所以只是拿着。 “成总，我建议你不要碰造车，这一行起码要10亿刀的资金才能玩得转，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 老贾怕他怕成大器玩真的，结果玩砸了，把他给杀了泄愤。 成总哭笑不得的回道。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失败了，你胆子太小，造车起止是10亿刀啊，起码要20亿。 好了，聊聊电咖吧，电咖现在是什么情况？” 二十亿刀？ 老贾的脸已经变色变麻木了，现在再震惊也变不了色。 小出生，你有点牛逼。 “电咖是张海亮在做，我对不起老张，他是个汽车行业顶级精英，被我连累了。” 张海亮，上汽出来的人，至于含金量么，他做到过上汽大众总经理，上汽集团副总。 看着一脸羞愧的老贾，成大器不屑的笑了笑。 你对不起的可不止一个人两个人！ 老贾啊老贾，每每看到这个男人，成总都会提醒自己绝对不要输。 走到一定高度后，必须继续往前走，否则就会对不起很多人。 不进则退，逆水行舟啊。 所以老贾瞧不起成大器这伙豺狼不是没道理，实在是他龙游浅滩，自己把自己的letv玩废了。 当年letv不能说是群英荟萃，那也算高朋满座。 “老贾，今天咱们哥俩聊的算比较深入了，你觉得呢？” 咱们哥俩？ 老贾心底骂的难听，嘴上倒是不迟疑。 “成总，您就是我的知音啊，哈哈哈。” “想不想再赢一把？” “啊？” “想再赌一次吗？” “您真要造车？” “嗯，时间窗口很短，成本很高，风险很大，但我还是想试试，做mcn太简单了，没什么挑战性，做加密货币也简单，哎，还是想来点高难度的。” 成总这话很凡尔赛，老贾关心的点是他凭什么那么自信。 “成总，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四万用户里三万五都是假账号，这种模式没法长久，您是不是要慎重点？” 成大器摇了摇头，调侃道。 “你也有嫌步子太大的一天？” 这还是当年那个天天大跨步扯自己蛋，蛋疼的一批还要装没事的老贾吗？ “好歹我的名头已经借用了，我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 他不是有点担心，他是很担心。 老贾今天和成总说的第一段话就是叹服，叹服什么？ 叹服成大器找了一个最好割韭菜的赛道！ 但他的名字已经和lce开始绑在一起了，他明白，这是成大器要借他的名头与资金。 虽然作为一个大骗子，他的名头已经够烂了，但不代表他想更烂。 “哈，lce已经成功了，未来只是多成功的问题而已，你知道那些投资人都是谁吗？” 成大器的设计就是保底成功的设计，这一点老贾看不清，他不认识格威尔、沃尔夫等人。 “谁？” “沃尔夫·德古拉，美利坚未来的象党众议院派系领袖之一，格威尔·牛森，加州帮核心人物的弟弟，忒弥尔·卡拉马克里斯，她还带着一堆象党建制派幕后金主的钱参与了进来，lce是加州人自己的加密货币交易平台，是美利坚最根正苗红的加密货币平台，未来一定会成功的。” 老贾惊得瞳孔都缩了一下，这是两党精英共襄盛举，华府地方都给面子。 这一刻，老贾才明白成总的能量有多大。 “但陈子豪和我都不是美利坚人，成总，这.” 成大器幽幽的说道。 “我故意的，至于原因，你以后会知道。” 贾会计坐不住了，他心中好像有团火再烧。 成大器的能量和算计他今天彻底看清楚了，成大器还递给了他一颗希望的火苗。 这火苗在他心里烧啊烧，烧的他心焦。 沉默良久，贾会计还是拒了成总的好意。 “成总，我理解您那种想要挑战自我的想法，但我不是你造车的最佳合作伙伴人选，我不懂造车，letv汽车当年也是靠请来的高管撑起来的，您应.” 成总摆手，打断了老贾的话。 “你有名气啊，老贾，名气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回头你还可以蹭雷总的热度，他和你之间的仇就放在那里，你能骂他一辈子。” 贾会计已经没脸没皮了，但他还是要脸的——没脸没皮但嘴硬啊！ “这不太合适，成总，还是算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商海纵横各凭手段，他当年电视卖不过你，手机质量还不如你用酷派做的letv超级手机，他那么踩你不就是盼望你死吗？ 现在你被他才到了地底，你不恨他吗？” 成大器的话就像恶魔的低语，诱惑着贾会计成为他的棋子。 但贾会计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成总的诱惑终究是被他顶住了。 “算了，我现在人老了，身体也不健康了，成总，我就想给你做完事找个地方静静地退休。” 成大器打开了手机，他还记了一个备忘录呢——拿下老贾，成总是认真的。 贾会计看着翻手机的成总，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小出生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的拒绝气到他了。 也是，不讲武德的年轻人就是容易急，还得历练！ “2015年6月，蔚来a轮融资，雷军的顺为资本参与。 2016年3月，小鹏汽车pre-a轮融资，融资4200万美元，投资方有雷军。 从2015年开始，小米陆续申请了汽车定速巡航、能源补充、车辆操控等专利。 老贾，雷总当年真的恨不得你死啊，哈哈哈哈，果然，我还是要向你这种老前辈学习，能忍，有气度！” “出生！他就是个出生，他名校毕业，他第一次创业就把金山做上市，他厉害啊，他做手机做出了名头。 电视竞争不过我，手机没我的letv手机好用，我造车他也想造车，他见不得我挡路，就下黑手坑我！ 我也是大学生，但我的学校没他好！我第一家企业也做上市了，但市值没他高！我也做生态，但被他坑死了！ 成总，我恨啊！ 成总，我贾会计跟你干！” 老贾的泪像脱了线的雨水，哗哗的往下流。 雷总和他，两个人很多地方非常像，但他一败涂地，甚至腿都断了，他不甘心。 是，成大器打断他的腿，抢了他的钱，但雷总才是直接毁了他事业的那个人。 凭什么，我什么都不如你？ 在成总一句句念出那些话时，贾会计看清了自己的心，相比于成大器，他更恨那位功成名就的大企业家雷总。 我贾会计从农村出来，靠娶老婆搏得第一桶金，靠拜道祖做狗走到台上，最后家业尽毁流亡海外！ 你坑的我，你比我成功比我幸福，你厉害啊，你就是比我成功比我厉害啊！ 但我贾会计不服！ 我好不服！ “成总，老贾我以后就跟你干，你想借我的名做什么都行，我就想赢他一头！ 我想赢啊！成总，他凭什么啊，他就是个只会营销的出生！ 我不服！” 看着歇斯底里的老贾，成大器心中情绪无比的复杂。 所以，真不能输。 输了，你的敌人站在你的头上，高高在上的看都不看你一眼。 是，我毁了你，那又怎么样？ 我赢了，你跑了。 你被法律审判，你妻离子散，你事业完蛋，你是彻彻底底的小丑！ 可恨可怜可叹，可恨其行骗百亿，可怜其蹉跎沦落，可叹其一败涂地。 成大器给老贾点着了那根一直捏在他手里的烟，因为愤怒，这根烟已经被老贾捏的不成形状了。 “可以，你不懂造车不是大问题，在找人就行，老贾，你缓一下情绪，我们背靠美利坚，会赢的。” 成总这话纯忽悠，雷总那样的人已经彻底化为了华国顶级资本集团的一部分，不可能输，不过老贾既然想赢，成总自然要给他一点希望。 造车，百亿起步，风险极大，但潜力也极大，成总看到了这仅存的时间窗口，不试试他不甘心。 华国作为后现代的工业国，又美利坚之例在前，其不可能在未来出现大规模的工业外流。 另一方面，现代化的智能工厂和超级工厂部署之难，堵死了所有其他后发工业国在汽车制造领域和华国争雄的可能——保护主义可以不饿，但吃不饱。 两点相加，再加上华国的大市场，未来华国汽车行业的全球化扩张将是最后一次汽车行业的大洗牌——小洗牌还会有，但大格局会锁定。 只要利益分的到位，美利坚的议员老爷会为成总的事业开绿灯的。 至于美利坚的工业资本、汽车行业资本？ 呵，去工业化危机是从哪来的？ 08年金融危机之前，美利坚的老爷们不关心民力有多枯竭，危机之后又大力玩贸易保护主义，要求外国汽车厂商到美利坚生产汽车。 但问题是，美利坚本土的成本畸高，质量问题不断——搞高自动化的智能工厂还要被工会抗议，所以，美利坚的本土汽车产业其实也就那样，早就半死不活了。 一堆日本车厂、韩国车厂在美利坚设厂，甚至入股美利坚车企。 成总的设计是，先靠老贾的名头忽悠资本，再靠华国市场起步，如果顺利，最后找机会杀入美利坚市场——大不了也来美利坚设厂呗。 老李、格鲁每天都在帮成总运人入美，成大器又不缺刀勒和枪，还缺听话的工人吗？ 看着对面的老贾，成总渐渐想通了一切关节。 “对了，老贾，找个时间让嫂子和孩子们来美利坚吧，可以吗？” 贾会计掐灭了烟，想到了自己在医院里见到的家人。 老贾面无表情的说道。 “可以，您看着安排就好。” “让她们到鹭岛旅游，我会安排闽南的船把她们带过来，老贾，你也要理解我的苦衷啊。” “成总，我明白的。” 第319章 两党的候选人会跪下亲吻我的靴子 “上帝已死是尼采在19世纪提出的一个哲学概念。 上帝之死，彻底剥夺了生命的永恒性，宣告了人之死成为了不可挽回的结局 生命的永恒性被彻底剥夺了。 而既无不死之人，人也就再也没有神圣性可言。 为了实现神圣而遵守的道德（教德）就没有了遵守意义，而上帝死后，从意义的真空中诞生的正是虚无主义。 虚无主义杀死了上帝，它为批判而存在，在不断地批判中，现代科学那蓬勃的火焰渐渐燃烧、发光、夺目，从而改变了我们的世界。 大器，你的对与错和世俗意义的道德没有关系，和所谓更伟大更遥远的道德也没有关系。 道德、法律、习俗往往掺杂着规训和谎言，当你敢于去理性的蔑视真理与道德乃至世间一切的枷锁时，你才能真正的将它们触摸。” 一般小情侣的约会：亲亲抱抱举高高，顶天了也就是肉体的碰撞。 成总和小赵不一样，他们玩的是自我批判和互相监督。 走在黑暗里的两个人都知道这路不好走，所以，小赵总想给成大器力量。 “先祛魅才能内化，思路没错，但道德还是要有的，只是我并非圣人，很多时候总要面临电车难题一样的抉择。” 成总躺在小赵的的腿上，赵虹锦则是拿着一盒樱桃，一边聊天一边给他喂樱桃吃。 今天是跨年夜，她总算是从中东回来了，回圣洛都陪成大器跨年。 这姑娘很享受和成总在一起的时间，喂樱桃喂得乐此不疲。 她觉得腿上的成大器像是一只安静的大狗，乖巧极了。 “那你怎么选，往人少的那边撞吗？” 桃花眼姑娘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寻求代价与收益的最佳平衡。 电车难题的解题维度有很多，但具有实践价值的也就那么几个，相比于不惜一切代价，牺牲少数人换取更多人似乎是个最好的选择。 吃着樱桃，成总给出了一个赵虹锦始料未及的答案。 “不，哪条路离终点最近我选哪条，或者说，哪条路能让我更快接近终点我选哪条。” 小赵愣住了，她没想到成总这么答。 “这两个有区别吗？” “当然，前者听起来像是找最优路径，但我的思路不是最优路径，后者是对前者的补充说明，我没法找到最优路径，所以，只能放下苦思，先走了再说。” 已经不择手段了就不能瞻前顾后，赵虹锦听懂了成总的决绝。 “所以你才要和贾会计那样的大骗子合作？” “差不多吧，身边的每一张牌都要研究着打，老贾很有开发潜力，他的名气是千亿企业喂出来的，想再找一个像他这么特殊的人会很难。” 说到这里，成大器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 “而且，造车这件事和做电商不一样，我没那么有把握，换个人到台前很有必要。” 这话听起来是担忧，其实狂到没边了。 《和做电商不一样》 《我没那么有把握》 《换个人到台前》 电商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你就那么笃定自己能做成？ 是，你换了个人，结果换的是超级大骗子贾会计。 哥，伱太狂了。 “我们和家家好物的合作会不会影响你未来做电商的计划？大器，要不还是算了吧？” 赵虹锦的善良属于刻在骨子里的，她理解成总愿意帮自己站台除恶的好意，但她不希望自己的任性连累成大器。 看着一脸担忧的小赵，成总眼中都是温柔，他伸手摸了摸这姑娘的下巴。 “啊，你干嘛，痒！” 少女的嗔怒恰似三月的春光，明媚的夺目，成总被晃了一下，微微愣神后笑着调侃道。 “这个角度看你有双下巴。” “啊啊，你起来，不让你躺了，哼╭(╯^╰)╮！” “老贾的夫人过几天会到美利坚，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见见他们，你方便吗？” “大器，所以你又在转移话题是吧？” “没有，贾总很信赖我，你知道的，我们的关系一直不错，他和夫人分居了好久，这次能团聚不容易，我作为朋友就想去看看。” “他骗了那么多钱，大器，我看不懂你在做什么。” “英雄不是一时成败而定的，老贾想东山再起，我想造车，我们有合做的空间。” “mcn、加密货币、造车，对了，你还想做电商，大器，你忙得过来吗？” “还记得我以前忽悠格鲁的话么，一个人的权力有多少只取决于他可以背负多大的责任，过程累一点不算什么，不是还有你陪着我吗？” 赵虹锦服了这个老六，你都说了是忽悠格鲁的话，你现在拿来忽悠我算什么？ 还说的那么清楚，怎么，是欺负我傻吗？ 不过她终究是不傻，赵虹锦心里吐槽了一句自己的狂妄男友，举起樱桃问道。 “还吃樱桃不？” 成大器摆了摆手，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不吃了，出门，跨年总不能窝在家里吧，你说呢？” “好啊！” —— 圣洛都，红街。 熟悉的街道，不太熟悉的人，成大器带着小赵在跨年夜来到了这里。 圣洛都的纬度不算太高，但冬日的风仍然凌冽，在寒风的侵袭下，往日里那连片的帐篷庇护所已经减少了许多。 寒冷是流浪汉最大的敌人，天气一凉，这些本就健康状况堪忧的流浪汉会很容易生病，而那些热衷于开止疼药的医生也无法给他们提供好的治疗。 每年冬天，圣洛都冻死个几百人已经成常态了。 或许，在那些老爷们心中未尝没有一种想法，多死一点他们明年的压力也小一点。 但也不能死的太多，毕竟每一个流浪汉都能从加州的公共福利预算里分到几万美刀，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所以，随着冬天的到来，各种过冬的物资也被福利机构、非营利组织发了下来。 他们希望流浪汉们能尽可能多的活过这个冬天。 “没想到你会带我来这里。” 小赵看向成总的眼神中异彩连连，她还记得这里。 成总当初可怜的像条落水狗，但又聪明的像个无所不知的推理大师，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哈，一方面是想给流浪汉们发些过冬的食物，另一方面，也算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成大器轻叹一声，打开厢式福特的后备箱，里面装满了各种食物。 科尔和丹泽则负责充当保镖，毕竟红街不是什么治安良好的地方。 mas的摄影团队还跟了过来，今天的主角其实不是成大器或赵虹锦，而是斯科特。 成大器清楚，以沃尔夫的家世、为人，他未来注定会在美利坚的两院里搅动风雨，斯科特的从政之路从沃尔夫的助手开始称的上天胡开局。 既然已经这么天胡了，成大器当然不会吝啬资源。 “chan，没想到你会来，我以为今天晚上只有我和里尔。” 科特对成大器的到来还挺意外的。 “过来看看你，没事儿，我们一起发。” 带着赵虹锦和斯科特站到一起，成总开始分发物资。 那些排队领东西的流浪汉绝对想不到，几个月前，成总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 现在成总出门有司机，回家都还有保镖，女友是超级网红，公司开了十几家，真就在几个月的时间里速通了西海岸副本。 地产大亨克鲁索是他的合伙人，州牧的弟弟是他的朋友，lpad的老大是他的‘伙伴’，就连西海岸知名的德古拉家族继承人，都愿意拉他的人一把。 成大器这一路走的不太简单，赵虹锦差不多知道他的所有事，所以小赵看着成大器的背影，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她举起手机，拍了一张成总的背影，然后心下一动，发到了跳动视频上。 这姑娘还没忘了蜜儿那天早上干了什么呢。 来而不往非礼也。 赵总‘报仇’，一次根本不过瘾，她上次已经发了和成总一起的照片，这次还想再发一遍。 蜜儿，今天是跨年夜，而成大器和我在一起！ 你呢，你在哪里？ 呵！ 另一边，东西发的差不多了，成总和科特聊起了天。 “今天下午的活动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下午的时候加州象党举行了一次正式的大型集会，沃尔夫彻底登堂入室，锁定了加州象党党内下一代领导核心的位置。 毕竟，加州的象党势力太小了，比较出挑的也就那么几个，老克鲁索还是一个（市议员、众议院的权力大小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 如沃尔夫这般自身就是金主的顶级从政人才在象党中真就是那个眉清目秀，谁看了都要说句后生可畏。 “不太适应，但我找到了几个同样是老兵的人，聊得还算比较开心。” 科特过往的经历和从政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当然不适应，幸好美利坚的从政竞争不激烈，否则他甚至没入局的资格。 在美利坚，最聪明的人做金融、做律师、做医生——连工程师都不是顶级职业了，差一点的人才会到政界搏杀。 因为聪明人都清楚，从政需要做狗，需要有家族资源，需要有人带路，而前面那几种则不然。 顶级的金融操盘手可以轻松财富自由，顶级的律师社会地位不比政客差，顶级的医生更不用说了，他们用最贵的价格服务着全球最重视健康的客户——美利坚的医疗行业占国家gdp的百分之二十以上，这个数字在国内不到百分之十。 （这里有个反直觉的认知点哈，全球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疾病我们的诊疗水平最高，印度、本子、美利坚都比不过我们，无他，大量病例和高水平建设练出来的——只是选医生、医院的时候要做好调查我甚至认为百分之九十太保守了） “科特，你想过以后你的选票基本盘会是怎么样的人吗？” 选票基本盘是个很抽象的东西，因为这玩意儿又是一个有好多维度的东西。 地域维度、经济维度、文化信仰维度等等，很富杂。 显然，科还没想明白这个复杂的问题。 “你之前不是和我说，可以找几个经济凋敝的选区试试么？” 见金毛老兵不太上道，成总也不绕弯子，直接解释了起来。 “可以但不够，科特，美利坚的选举制度在这几十年玩法有了很多新的变化，选区中的宣传只需要掏钱就行，这一点我可以帮你。 但这只能让你坐上众议员的位置，不能保证你可以坐稳，所以我们就要做点有益于选举的设计。 比如，今晚我们来这里发东西，回头视频上传，你的话题度自然就会起来，你猜猜这个话题回合什么相关。” “善良？” “不，是无家可归者，是流浪汉，你曾经做过流浪汉，而美利坚还没有哪怕一位代表无家可归者利益的众议员，你可以成为第一！” “可chan，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喜欢我的流浪生活，这种苦难没有什么美好的地方，苦难就是苦难，我可以来宣传，但我不想回忆，你能理解我吗？” “我能，但你想走得更远吗？” 斯科特沉默了，机会就在眼前，但就像无数人面临着机会抓不住一样，科特拧巴极了，他愿意尝试挑战从政，但他不是太想和流浪汉这个词绑在一起。 “chan，流浪汉的所属选区是分散的，他们的力量太散了，没法成为” 成总嗤笑这打断了这个天真的男孩。 “科特，你是个高中毕业生，你懂什么？ 美利坚的选举制度有三级，第一级是超级选举，也就是美利坚大统领之位的竞逐。 第二级是参议员的选举，需要各州内部妥协推选，每一个参议员都是权力动物。 第三级就是那些众议员了，几百人，任期还短、又大又散、权力不大，但总有些众议员会成为国会山的宠儿，你猜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 “因为他们能影响到大统领位置的竞逐！ 每一届大选里，参与大统领投票的人是有限的，但如果你能团结无家可归者为某一方的人投票，科特，你就会成为国会山最重要的众议员之一。” 斯科特理解了，他讷讷的答道。 “chan，流浪汉更喜欢驴党，因为驴党给他们发钱发东西，我和.” “老兄，那些人连十二乘七等于几都算不明白，你说的这些不重要，更何况，适当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改换门庭，两党换家都发生过，你做个摇摆议员反而更有筹码！” 金毛老兵不说话了，他低下头，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成总先是一愣，然后惊愕的问道。 “法克，别告诉我你也算不出来！” 金发老兵尴尬的摸了摸脑袋，赔笑道。 “chan，还有一个问题，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个，只有生更多的孩子我们的美利坚才能继续伟大，这种政见你、我、沃尔夫都很认同。 从这一点上看，我们没法和驴党合作，你说呢？” 成大器的面色微微一凝，没怎么纠结的回道。 “老兄，你想的太多，犹犹豫豫，缺乏决断，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只要不违反规矩，改换门庭就只是个选择问题。 你只有先走的高一点，才能改变一些东西，现在聊这些，太远了。” 人的想法是会变得，在成总看来，沃尔夫已经开始宣传这个绝户计了（后进议员需要更极端的政见），自己的mas也在潜移默化的象党化旗下网红——至少是在反堕胎这一点上。 作为一个翅膀有点硬的蝴蝶，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不纠结于科特能否帮自己为美利坚注入毒针。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搞定流浪汉们作为选票基本盘，然后带着这些选票待价而沽？” “没想到数学天才居然能算明白这道题，科特，你让我刮目相看。” “哈，只是有些感慨，服役、被绿、流浪，现在居然要从政，而且是以流浪汉政客的方式从政，这太魔幻了。” 拍了拍科特的肩膀，成总走向自己的女友，他的话在空气中渐行渐远，科特听得愣住了。 “科特，好好干吧，等你能为大统领候选人拉来十万张票的时候，dc会为你拜倒，两党的候选人会跪下亲吻我的靴子，当然，也会亲吻你的。” 斯科特不懂美利坚，他只觉得成大器在吹牛逼。 （圈出来的是爱笑女孩，属于加州帮的幸运girl，一度做过美利坚临时大统领的女人——虽然只有几个小时）—— “啊，是他！” “天呐，好帅！” “他的屁股好翘，你们不觉得吗？” 最后一个哥们的话刚说完，身边一起来迎接成总车队的同学们立刻离他远了一点。 看来ucla对lgbt群体还是却一点尊重，这和他们的厕所不够多元化刚好对得上——只有男女两个性别的厕所怎么行？ 当然，这些人尖叫的对象不是成大器。 成总在华国属于霹雳带闪电的隔三差五上热搜，在美利坚却低调的过分，几乎不在公开场合路面，谨慎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冒险的时候他又无比大胆，这并不冲突。 今天是ucla与mas合作签约的日子，在蜜儿的联系下，ucla新闻学院、艺术学院成为了mas的合作学院，三方共同成立了‘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 名字听起来怪，但在外行眼里就成了不明觉厉，不知道两个学院的领导层满意不满意，但成总是挺满意的。 要的就是不明觉厉，要的就是听起来唬人。 至于学术研究成果这玩意儿想要有就能有，只要舍得资助，那就是大大的有。 回到今天来欢迎的人，他们等的是mas合作的第一位超级明星，还是体育明星——小迈克尔·波特，一位密苏里人。 嗯，问就是股东的人脉，多的就不用解释了。 这哥们身上的话题度不低，大概就是少年天才出道即伤退，外部传言马上人已废那种，但他其实健康状态很好，只是对于高强度的对抗性运动而言，还要再恢复很久。 今天来的美利坚知名人士当然不止这一位，毕竟mas签约了不少牛人，否则ucla的学生不会这么给成大器面子。 mas在美利坚要大量的签约知名人士，这是成总为mas因地制宜而指定的重要路子。 相比于山海关在国内帮各种公司、单位做短视频号，美利坚的mas更专注于知名人物，说不上谁好谁坏，都属于守正而行的正常业务。 ucla的体育馆坐满了人，成总和几位ucla的管理层寒暄几句就上了台，今天他是主讲人。 成大器上台后，学生们顿时不乐意了。 哪来的逼人，不是说好有帅哥电臀、美女搏击么？ “好了，各位，我简单讲两句，我是mas创始人，也是ucla马上要成立的‘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名誉院长。” 美利坚的犟种学生比较不讲武德，成总还没说两句，下面就开始骂了。 “滚蛋！滚蛋！滚蛋！” 老子是来看明星帅哥美女的，你个逼人上来干嘛？ ucla的合作机构多了，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这种狗屁不通的名字听起来就是垃圾！ “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会设置三个硕士点，未来会设置两个博士点，各位，你们这样的风度让我很担心未来与ucla的合作。” 说着，成总看向了坐在台下的ucla高层，院方的高层只能对他报以苦笑——他们也管不动这群大学生啊。 但成大器的话终究是起了作用，美利坚的学生们读大学除了开银趴外也想拿学历，硕士学历终究是比学士来的更有价值。 对于这位疑似ucla未来二级学院院长的人，他们给予了起码得尊重——骂声低了一点。 成总苦笑了一下，他对美利坚的犟种学生真没办法，大美利坚国情在此，要知道，美利坚的学生可是连闪米特人都干明目张胆的反，他们太有激情了。 “大家对短视频、艺术创作、电影、摄影感兴趣的话，可以来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看看，我们的办学地点在la城区，有独立的实验室和场地。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经费是和ucla分开的，mas希望能发掘出有创造力的人才，大家可能没听说过mas的名字，简单来说我的公司成立三个月估值一亿多，未来目标是百亿刀。 最后，作为ucla的客座教授，19年上半年会有我的课，‘短视频如何改变世界’，欢迎大家报名。 谢谢大家，下面是超级电臀佬舞团的表演！” 学生们顿时鼓起了掌，这才对嘛，谁要听你逼逼，我们就想看攒劲的节目！ 你的公司一亿刀、百亿刀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就是个和校方勾结的虚伪资本家，你以为我们会做你的牛马？ 呵！ 你不如电臀舞有趣！ 但成总的话终究是被上几千人听到了，这里面自然有聪明人，他们也记住了mas的名字，甚至期待起了成大器未来开设的课程。 《短视频如何改变世界》——这名字可太狂了。 走下台的成总先是被丽莎安慰了几句，他简单应付了一下，找到了ucla的副校长。 “副校长先生，今天的情况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成总其实没放在心上，他理解美利坚年轻人的行为，但态度还是要传达的。 “尊敬的chan，今天的情况也出乎我们的意料，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属于ucla的合作机构，你们的硕士点能办下来已经非常难了，实际上还是依托于ucla内部二级学院而设立的。 您刚刚忽然提未来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还会设置博士点，这太突然了，您是不是该给一个解释？” 给一个解释？ 成总皱了皱眉头，冷声问道。 “副校长先生，mas的前景广阔，这种博士点未来肯定会自然而然的顺利申办下来。 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官方的评审机构我会搞定，但刚刚你们的学生太不礼貌了。 mas给ucla捐了五百万，这还只是第一年，这就是你们的态度吗？” 该忍的时候要忍，该狂的时候就是要狂，成总不在意那些美利坚大学生的骂声，但他不满意今天的结果。 本想在ucla里宣传一下mas，现在这个目的明显没达到，他很不满意。 至于博士点，这种事其实没那么难，只要mas做得好，都好办，哪怕做的不是那么好，也不是不能办。 成大器不提五百万还好，他一提，副校长先生反而更生气了。 你那五百万表面捐给ucla，我们开心的都开香槟了，结果事情办完了你告诉我，钱必须放在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名下，你这tm不是仙人跳么？ ucla是世界名校，少有被人这么仙人跳的时候，我今天来出席已经是给卡拉马克里斯面子、给克鲁索家族面子了，你还在这里拿这子虚乌有的五百万装上了。 逼人，你凭什么？ “捐了五百万？chan，钱呢，作为ucla主管财务与校外合作的副校长，我怎么没在ucla的账户上见到这笔钱？” 副校长先生也够硬气的，他当然不理亏，不过他的硬气差不多属于那种略微一硬但不撕破脸的水平。 成大器这个人他了解，就是个普通商人，但成总的mas股东里有两个牛人，一个是加州本地大亨老克鲁索，一个是在ucla有影响力的卡拉马克里斯家的忒弥尔，副校长不给成总面子，但要给这两人面子。 顶级名校的校友很厉害，但不代表这位副校长可以没脑子的狂。 就从mas的股东阵容看，副校长先生在心理悄悄对成大器提高了一级评价——狼只会和狼同行，与狼为伍的成大器肯定不是一般的哈士奇。 “副校长先生，五百万终究是要花在ucla的学生身上，花在ucla的学术研究上，我们不用纠结这笔钱在谁手里，我希望您能帮我组织一下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的成员，我们需要坦诚的交流一下。” 成总略微退了一步，提了一个理所当然的要求，副校长先生哼哼了两声，没带好气的回道。 “我会帮你安排的，毕竟我是讲信誉的人。” “哈哈，那祝我们合作顺利！” 看着一脸笑意的成大器，副校长先生恨不得拿出手杖给他来一下。 五百万刀的仙人跳，你也真好意思干出来！ 得亏他是个体面人，否则成大器今天脸上要开花。 —— “chan，蜜儿今天怎么没来？” 在ucla的林荫里，丽莎正陪着成总游览母校。 成大器苦笑着回答。 “她可能有些生气了吧，谁知道呢。” 小赵的视频这边发，蜜儿的神经那边炸。 这几天蜜儿愣是没和他多说一句话，好像要玩绝交，给成总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ucla这几年最成功的校园创业典范，而且在ucla还算有点名气，毕竟我们俩都才毕业两年，今天如果是她上台，可不会像你一样被嘘下来。” 金发白妞的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成大器能说什么呢。 做事不易，大器叹气。 “今天应该让你上去，你是个大美女，那些十八九岁的小畜生肯定不会赶你，他们太没礼貌了。” 被夸的金发白妞捂嘴轻笑。 “哈哈哈，chan，明明是你不地道，宣传的时候说今天是表演，结果磨磨唧唧不开始，他们等急了当然要骂，大学生都这样。” “好吧，时间差不多了，两个学院的讲师、教授应该已经就位了，我们过去吧，对了，你的ppt我还没看，没问题吧？” “这话问的，chan，蜜儿是这几年ucla最成功的校园创业典范，我也不差啊，你似乎有点怀疑我的实力。” “没有，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的成立是mas脱胎换骨的一步，只有伟大的公司才能挣到伟大的利润，想成为伟大的公司就要做出行业标准，时刻保持领先。 今天我其实有点紧张，那些人都是真正的专家、教授，我只是个半桶水，哈。” “放心吧，ucla的教授里也有一堆水货，他们的水平可能还不如你呢。” “不会吧，ucla好歹是世界名校，这.” “您以为呢，哪里都有名不副实的傻帽，这个世界一直这么烂。” —— 被成总的嘴脸气到的副校长为他准备了一间暖气坏了的阶梯教室，冻得新闻学院、艺术学院的教职工们人都麻了。 斗争的手段就是这么简单，你得罪我是吧，我冻死我的属下！ 让他们恨死你这个多事的仙人跳逼人！ 只能说，副校长是有想法的。 成总一点都没在意这些屁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又不指望这些人给自己白白卖命，所以不担心因为暖气问题被人误会。 “mas在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准备了五百万刀勒，这是我为各位准备的科研基金，当然，具体的资助形式会比较复杂，这个后面再聊。” 开宗明义，成总直说自己就是来送钱的，这比暖气可重要多了。 ucla是世界顶级名校不假，但它的科研经费又不是随便发的，很多年轻的讲师和副教授对这五百万刀那是相当的心动。 资深教授们虽然大都经费充足不缺钱，但哪个人会嫌自己的经费多呢，所以他们也对成大器提起了兴趣。 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的成立他们都知道，毕竟这玩意生生从两个学院挖走了一堆硕士招生名额，嘴脸难看得很。 没想到这位mas的老总还挺大方，他们对mas、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的观感就这么大大改善了。 “短视频属于信息传播的新形势，我认为它是划时代的，从数据” 成总滔滔不绝的脱稿讲了半小时，最后收尾道。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机会，有些机会明显但拥挤，有些机会看似前途远大却不可持续，但短视频不属于这两种。 人们对优质内容的渴望没有上限，它的发展就没有上限，而从多种维度来看，它具有颠覆性的特质，各位，mas的总部就在圣洛都，欢迎大家来考察。 具体的合作方案就由mas的副总丽莎女士来讲，说起来，她也是ucla的毕业生，毕业两年就成为了千万富翁，创立了多家企业，相信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金发白妞本以为只需要上台讲ppt，但她没想到成总来了这么一出，顿时压力山大。 成总的脸皮厚，说起来滔滔不绝的没有个停顿。 但他可真的是ucla出来的人，甚至还上过在座的老师所教的课。 丽莎麻了，她狠狠地刮了成大器一眼，挤出从容的笑意，走上了讲台。 成总则是在台下沉思着。 ucla如果和mas合作顺利，鹭岛大学那边也好推进，等于说，这波五百万刀撒下去，两边的公司都插上了翅膀。 但他想的更远一些，ucla可以和mas合作，为什么就不能和lce合作呢？ 说起来，lce是加州人自己的加密货币交易平台，ucla也是加州的院校。 加密货币领域的权威都是相对的，毕竟这玩意儿的核心是去中心化，去中心化就是反权威，lce的模式和未来bec币的模式有多少‘加密值’‘含区（块链）值’，完全是可以营销出来的。 有格威尔这个小可爱在，有蜜儿那些朋友的股份在，有沃尔夫在，lce具备美利坚最顶级的股东阵容——顶级家族的二代也是顶级啊，实在顶不住了还可以帮成总喊爸喊妈。 这事儿，似乎不太难办。 想到那位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副校长，成总露出了期待的微笑。 第320章 阿基里斯喜欢吃人，梅开二度，大火！ 一个多星期前，哥伦比亚特区。 联邦调查局总部就坐落于这里，它的总部大楼从外面看像是一座堡垒，事实上，它确实是座堡垒。 作为世界上最大的执法机构之一，联邦调查局隶属于美利坚司法部，在美利坚国内有极大的权力。 相比于全球煽风点火的cia，佛伯乐更类似于国安部＋公安部的总务直属部门，它有一定的反间谍职能，同时也有在美利坚内部的执法权。 当然，就像美利坚影视剧里所表现的一样，佛伯乐也会参与到刑事犯罪的调查中，这里面不仅包含了对贩毒、走私等的执法权，某种程度上还有监管权。 作为一个联邦制国家，美利坚各州的州警是不对华府负责的，他们怕的是佛伯乐。 换句话说，这个部门对口直接监管着格鲁警长。 这天，佛伯乐的助理局长胡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见了一位特殊的举报人——佛伯乐密苏里州杰佛逊市办事处的主任斯蒂文。 阿基里斯动若雷霆，他作为蜜儿的哥哥，不能直接对蜜儿下手。 所以，哪怕蜜儿各种给他上眼药，背着他搞小动作，他也只能忍。 但作为卡拉马克里斯家的继承人，他在密苏里的影响力可比蜜儿大太多了。 他要剪除忒弥尔的羽翼！ 因此，佛伯乐密苏里办事处主任亲自到哥伦比亚特区拜访了助理局长胡特。 “斯蒂文，好久不见，哈，密苏里离这里不远，但你几年才来这里找我一次，每次都没什么好事，说吧。” 胡特亲自给斯蒂文倒了杯咖啡，他们是老同学了。 “伙计，今天带来的是好消息，密苏里蒙托克海滩度假别墅的老板送给我了两套别墅，你知道的，我一个人住不过来，所以希望你能帮我分担分担。” 斯蒂文的话让胡特有些不安，美利坚办事的难度和报酬往往是紧密相关的，出手就是一栋别墅，他有点怕了。 “斯蒂文，先说说发生了什么吧。” “圣洛都出了一个帮派，你知道吗？” “伙计，美利坚每天都有新的帮派诞生，这很正常。” “那个帮派里全都是警察，这是不是就不太正常了 ” 胡特耸了耸肩，回道。 “工作压力太大，警员们需要情感上的支持，美利坚的白道帮派很多，这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斯蒂文不说话了，他拿出自己准备的圣洛都治安情况的资料，递到了胡特的面前。 “恶性案件的数量变化正常，但圣洛都普通案件的数量这些年间呈现出一种爆炸性增长的趋势，而且，其中涉及的黑人犯罪比例居然和全美数据差不多。 胡特，别告诉我你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看着斯蒂文递来的资料，胡特撇了撇嘴。 “好吧，或许是有那么一点问题，他们想捞外快，或者想让治安更好一点，但这是加州的事情，和你这位密苏里人有什么关系？” 他不太想接这种事，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地方，斯蒂文这么上心，背后绝对有问题。 “和别墅有关系，闲着也是闲着，你派几个人到圣洛都看看，别墅就是你的了。” 这条件就有意思了，太优渥了。 胡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只是看看？” 斯蒂文笑着对自己的老同学点了点头。 “只是看看，我毕竟是密苏里的，派人到那边名不正言不顺，这次就是借伱的名头用一用，我们佛伯乐虽然不如cia，但也算美利坚最高级的执法机构之一了，吓一吓就差不多了。” 胡特还在沉吟，见这么好的条件他都不答应，斯蒂文心中叹了口气。 自己的这位老同学确实厉害，要不他能做上助理局长呢。 “那位度假别墅的老板在圣洛都有生意，被圣洛都本地的人给挤兑的厉害，关键是圣洛都的警长也是加州人，你懂的，所以希望我出面。 我就向他推荐了你，胡特，这事儿哪怕办不成，两栋别墅也是我们的，他就是个根基浅薄的小老板，不然怎么会想到让我们帮他找场子？” “哈哈哈，等会儿，等我下班，到我们家喝一杯，怎么样？” “算了，我还要回去见见这个土老帽呢，主要是，帮你把别墅先拿到手。” “斯蒂文啊斯蒂文，你说你，这点小事还送房子，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了？” “哎~我们是朋友，所以才想到你了啊！” “哈哈哈哈。” —— 斯蒂文口中的土老帽这会儿正在他位于华盛顿湖边的亿万豪宅里等斯蒂文复命！ 华盛顿湖是华盛顿州第二大湖，其湖畔的别墅群吸纳了来自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的政要明星、商界精英以及各大州的顶级富豪，就连首富哥盖茨都在这里有豪宅。 阿基里斯的这栋其实不算最好的，但也价值八千万刀勒，这玩意属于一栋房买一个小区的水平。 作为佛伯乐密苏里办事处的主任，斯蒂文差不多算是地方权力秩序里的顶级人物了，但他的顶级是立足于密苏里权力秩序中而存在的。 卡拉马克里斯则是塑造密苏里秩序的人，阿基里斯作为卡拉马克里斯家族的继承人，未来注定会成为密苏里的王。 面对这个身高两米的怪物，斯蒂文所拥有的只有尊敬。 “阿基里斯先生，他已经同意了。” 阿基里斯拍了拍女人的屁股，他胯下的女人像一条鱼一样滑出了房间，从始至终都没说什么。 看着这位忠诚的佛伯乐办事处主任，阿基里斯咧嘴，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看来你的那个老同学还是不够聪明，斯蒂文，你应该去做助理局长。” 这话换个人说可能是在客套或开玩笑，但阿基里斯这么说，斯蒂文直接当真了。 “阿基里斯先生，我更喜欢密苏里，相比于当局长，如果能陪在您身边为您工作就更好了。” 做佛伯乐的助理局长有什么意思，上面还有一堆人压着，不如做阿基里斯的狗。 佛伯乐的权利没法传承，地主家的长工可是世世代代能做下去的。 斯蒂文不傻，一顿饱和顿顿饱他分得清。 “我想把你调到加州，你愿意过去替我办事吗？” 这话的信息量很丰富，尤其是牵扯到自己委托胡特做的事后，斯蒂文电光火石间想到了许多。 “当然愿意，只是” “说！” “阿基里斯先生，圣洛都的那个白道黑帮有什么特殊的吗？” 阿基里斯点燃了雪茄，靠在沙发上吸了一口，升腾的烟气挡住了他的脸。 “没什么特殊的，只是我想除掉他们的首领。” 斯蒂文低着头，继续问道。 “但您只让胡特派几个人过去盯一盯，这.” 阿基里斯语气莫名的说道。 “他们会死，然后加州办事处的负责人被拿下，然后，我派你过去，你帮我做掉格鲁。” 这话的信息量爆炸，斯蒂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阿基里斯知道那些人会死还让那些人过去，为的是拿下佛伯乐加州办事处的高层，之后好把自己安插过去。 而安插自己过去的目的是干掉格鲁——2018年警界最显赫的人物，红街绑架案的大英雄。 斯蒂文的念头百转千回，他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如你所愿，阿基里斯先生。” 阿基里斯没有解释的打算，他伸手虚点，指着斯蒂文说道。 “嗯，你先回密苏里挑人吧，可能需要十几个好用的人手，到时候一起带过去。” 斯蒂文走了，阿基里斯起身，站到了露台上，看着外面的湖水。 华盛顿湖周围一圈不是公园就是别墅群，湖水的水质好极了，今天的太阳不错，阳光射在水上，映出一块块白色的光影。 chan，格鲁，你们一定会动手吧？ 蜜儿，你以为你找了两个聪明人做帮手，但他们出身太卑微了，所拥有的太少。 他们恐惧，所以他们龇牙咧嘴的想吓退所有可能存在的窥视者。 想到这里，阿基里斯笑了出来，露出了洁白而又完美的牙齿。 自然界里，越弱小的捕食者越喜欢龇牙，因为他们怕！ 阿基里斯找到了点狩猎的感觉，这一局，他是老虎，成大器和格鲁，包括蜜儿，在他眼里不过是可怜的郊狼。 成群结队有什么用？ 一堆废物加在一起不还是废物吗？ 吃什么补什么，吃苦只会得到更多的苦，阿基里斯喜欢吃人，所以他才会是人上人。 —— 斯蒂文想不通阿基里斯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不理解格鲁为什么会挡了阿基里斯的路。 两人之间的地位差距太大了，一个是可以影响人类命运走向的顶级资本集团继承人，一个是美利坚某州中某市的警长。 是，阿基里斯不在政府里任职，但他姓卡拉马克里斯，他控制着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资本巨兽之一，他是这个帝国的股东。 格鲁呢？ 如果把美利坚看做一家公司，阿基里斯是这家公司的股东之一，格鲁则属于某家分公司（加州）的分公司（圣洛都）的保安队长（警长）。 斯蒂文越想越怪，他坐上回密苏里的车后，就打开手机，开始查找所有关于格鲁的信息。 《格鲁警长和警员们一起在沙滩玩排球，寒风中，圣洛都的警员们露出了漂亮的肌肉》 垃圾新闻，pass！ 《圣洛都警员沙滩俱乐部和德古拉集团达成合作，德古拉集团将为这些对圣洛都治安做出巨大贡献的警员提供最棒的保险》 垃圾新闻，pass！ 不对，德古拉集团，红街绑架案的那个被绑的人就是德古拉家的。 斯蒂文记下了一条疑似有用的信息，继续看了下去。 《圣洛都警长格鲁，一个冲在危险第一线的男人》 垃圾新闻，pass！ 《牛森州牧出席圣洛都警员沙滩俱乐部为红街绑架案牺牲警员举行的纪念仪式》 牛森？ 斯蒂文是佛伯乐的中高层，他对美利坚的政局有一定的了解，他明白牛森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新闻上，牛森亲密的和格鲁站在一起，州牧先生脸上还带着笑意。 ‘你帮我做掉格鲁！’ 想到阿基里斯，想到密苏里的卡拉马克里斯，斯蒂文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那些人一定会死，也就是说，阿基里斯先生已经准备好了人手，就在加州等着那些人过去。 先杀人，再借口死了人拿下加州佛伯乐的高层，然后把自己安排进去。 自己上位以后，开始调查人是怎么死的。 然后 看着那一脸笑意的牛森，斯蒂文叹了口气，烦躁的揉了揉脸。 大人物的争斗从来不用亲自下场，而自己这类人爬的再高，也只是棋子。 胡特，你太贪了啊！ 你拒绝我多好，一栋别墅你就挪不动腿了！ 现在事情抓马了，咱们都被卷了进来。 斯蒂文不敢怪阿基里斯，他也不愿意怪自己，还有点不敢怪格鲁，所以选来选去，他选择怪胡特。 越往上走，越不自由，这种不自由在斯蒂文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所能涉及的利益太大了，那些巨兽需要他听话，他没得选。 事情办不好，他要被阿基里斯收拾，事情办的好了，他又把自己送进了坑里。 他现在只能顺着阿基里斯指出来的方向为阿基里斯冲锋——一开始不拒绝，渐渐无法抽身，最后作茧自缚成为资本的工具。 这时候才醒悟，已经太晚了。 他害死的人，他牵连的人都是代价！ 有人会好奇，不是阿基里斯幕后指使得吗？ 是啊，但他不会还的，而且，如果阿基里斯赢了，斯蒂文也不用还。 如果阿基里斯输了呢？ 越想心中越慌，斯蒂芬愤愤的骂道。 “法克，都他妈怪胡特！” 助理看了眼自家老大，没敢说话，他只是个入职两年的菜鸟，助理局长的八卦他可不敢多听。 —— 真相从来不是具体的，越是隐秘的真相越难接近真实，尤其是牵扯到权力的游戏。 一些人赢了，他们不会说自己犯下了多大的孽。 一些人输了，他们没机会说出口自己遭遇了什么。 对于一些笼罩着迷雾的历史事件，后人只能从涉及其中的人们口中的到一个个侧面的主观的不一定真实发生得片段。 所以，斯蒂文没看到真相，格鲁没看到真相，成大器没看到真相，阿基里斯也没看到真相。 本尼·唐茨也没有。 把时间线从一周多前快进到19年初，快进到abc电视台的门口。 本尼·唐茨匆匆的从大楼里走出，他上午录制了一期评论节目，下午还要继续参与策划未来几期的内容。 但披萨外卖太难吃了，所以他选择出来找家餐厅就餐，就餐完毕后再回去工作。 作为布热津斯基的关门弟子，他在国关领域是有一定的权威的，而另一方面，作为迪士尼总裁罗伯特·艾格的智囊顾问，本尼在罗伯特起家的abd颇有几分薄面。 所以，他经常参加abc的节目，在电视上露脸——还能收到一笔不菲的报酬。 一边遐想着这段时间忙完后到南半球休息一个月，澳洲或者新西兰，或者就去夏威夷，一边往外走，本尼·唐茨纠结极了。 澳新的土妞很有味道，但人少且娱乐匮乏。 夏威夷的姑娘来自全球各地，娱乐多样化但他去了好几次了。 这是个艰难的选择。 不过，随着一辆黑色商务车的到来，本尼·唐茨不用纠结了。 黑色的商务车一个潇洒的侧边停车，正正好好的停在了abc大厦的正门口，abc的保安以为是什么明星来了，也没在意，如往常一般围在一起吹牛。 被挡住路的本尼·唐茨止住了脚步，站在了正对着商务车的大门口。 “哗！”的一声，车门被打开了。 一个带着头套的男人扔出来一个足球大小的东西。 “咚！” 足球落在了本尼·唐茨脚边。 作为一个大学时曾参加过业余球队的球员，本尼下意识的就想来一脚。 结果，他低头看到了一双绝望的人眼。 棕色的短发杂乱而肮脏，额头上还有血迹，那双黯淡的蓝色眼睛原本并不黯淡，但在死后，瞳孔的涣散使得它无比的黯淡。 但它睁得很大，显露出它的主人是有多不甘心。 本尼看到这颗头，愣了一下，又抬头望向车子。 那个戴着头套的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又扔出来一颗脑袋。 “咚！” 本尼咽了口唾沫，他想迈步离开，但他太恐惧了，这使得他的腿有些发软。 “咚！咚！” 又两颗，头套男直接梅开二度！ 四颗足球滚在自己的周围，本尼浑身颤抖的绝望喊道。 “来人，保安，这里有杀人犯！” 晚了，格鲁的人动作太专业了！ 在人群的尖叫、保安们的怒吼、本尼的颤抖中，黑色商务车扬长而去！ lapd这次来的很快，光速出警的警员在abc的门口建立起了现场保护装置，本尼呆呆地站在围着的人群里。 他现在不纠结自己要去哪度假了，也不纠结外卖披萨的味道怎么样了。 他只想忘掉这噩梦般的遭遇。 “你好，娘娘庙分局，警号sk022718，托马斯，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保安告诉我你刚刚是第一个看到嫌疑人的人，先生 先生？” “是是的，他带着一个头套，我没看清他的脸。” “没事儿，我们那边已经锁定了那辆车，那些混蛋跑不掉的，来，先生，我们过来聊。” “这些人被割掉脑袋扔到abc门口，他们是你的同事吗，您来确认一下吧。” “我呕~我不是abc的工作.” 小说家的创造力往往基于现实，但他们所观测的现实是狭隘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 比如今天所发生的事，其荒诞程度和精彩程度远非小说家所能塑造的。 格鲁在成大器的忽悠下，为了展示自己的实力，选择了最酷烈的方式应对威胁。 成大器在阿基里斯的压力下，给格鲁提供了一条风险最大的应对措施——他以为阿基里斯的窥伺是几种可能之一，实际这是唯一解——成大器低估了阿基里斯的决心。 阿基里斯以为格鲁和成总、蜜儿关系很好，其实远非如此，他的动作很果决，用力极猛，这一刻，他像是水面下巨大的阴影，徘徊到了格鲁、成大器、蜜儿几人的中间。 斯蒂文以为这是什么巨兽间的撕咬，已经怕的心颤，但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博弈。 第一回合，阿基里斯小赢一局！ 他的猎物以为他们的应对很妥当，但却踩进了阿基里斯为他们准备的捕兽夹中。 —— 哪怕有再大的意见，蜜儿和成大器也避不开要见面。 毕竟美利坚就这么大，成总和她的事业绑的还很紧，她想逃又逃不掉。 oc总部，成总在为接下来入华的oc员工做着培训。 “华国的香水市场很小，这是由人种之间的差异决定的，所以oc入华的战略重心不在香水领域，这一点大家应该没什么疑问了吧？” 见没人有疑问，成大器继续侃侃而谈。 “oc接下来的重点是三个子品牌，定为分别是高端药妆、平价大牌美妆、华国特色香水，你们的工作重点就是把它们做起来。 华国那边已经找好了职业经理人，她会围绕着具体的工作给你们继续做培训。 但作为oc的战略顾问，我要和你们分享一些其他的东西。 第一个是华国短视频账号的开通，我的公司名字叫做山海关传媒，和楼下的mas类似，也是做短视频运营的。 山海关会为你们开通华国短视频账号，你们要在运营人员的帮助下多发视频，和用户互动，放心，这并不难——山海关是华国目前最专业的mcn机构，没有之一，我们的业务重点就是外国人在华国类目。 第二个是关于华国的市场特点的，华国的市场很大，但华国人对外国品牌的观感是复杂的，很多公司喜欢说把用户放在第一位，但我要求你们，必须把这句话做到日常工作、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里。 不要给公司丢脸，否则那不是丢工作的问题，相信我，你们不会希望有那一天的。 第三个，则是奖金了，oc的上市计划蜜儿可能没和你们聊过，但oc三轮融了三亿刀，为的就是冲上市，期权池股东们正在研究，如果有人能在oc入华的过程中展露能力，那在期权授予方面oc自然不会吝啬。 能不能成为千万富翁只取决于你，各位，加油干吧。 蜜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黑发富婆寄出了一个体面的微笑。 呵，你就像oc总裁一样说了一堆，什么都说完了，想起来问我一句了。 chan，你真可爱！ “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期权池和上市都是oc未来肯定会有的东西，把握好机会，不要犯错，就这样吧，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 oc的员工们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心里骂，他们受够了夫妻档的压迫。 忒弥尔是个女魔头，成大器丝毫也不差，大饼和大棒一起打，打的所有人敢怒不敢言。 是，他威胁了，但他也画饼了。 狗男女！全都是心黑的流脓的资本家！ 员工们离开了，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剩成大器和蜜儿两人，不，还有蜜儿的助理。 蜜儿看了助理一眼，助理如梦方醒般逃也似得离开了。 然后，蜜儿转过头看着成大器，眼神复杂极了。 “晚点有个聚会，你要来吗？” 黑发富婆忍了好几天，今天终于忍不住了，终究是先露出了肚皮。 “可以，都有哪些人？” “加州象党里的人，老克鲁索和沃尔夫都会来，你今晚可以带着科特过去。” 金主带着小弟是吧？ 蜜儿引荐，克鲁索认可，沃尔夫选择合作，成总有资格站在幕后下棋了——至少是在加州象党这个小棋盘上。 “行吧，晚上时间差不多了你叫上我，我先下去了。” 忒弥尔没有回答，她看着成大器，什么也不说。 chan，你起码要给个解释吧？ 成大器没有解释，只对她笑了笑就离开了。 很多事情没法解释的。 就像，成大器献计格鲁，格鲁出手杀人，这能解释的清吗？ 没必要解释，且往前走就是了。 —— “砰！砰！砰！” 电视直播里，abc的记者冲在了枪战的第一线，lapd那些勇敢的警员们无畏的和今天抛头颅撒冷血的匪徒战斗着。 今晚本是加州象党的聚会，但此刻，聚会现场的所有人都被电视里的节目吸引了。 还得是abc，上次红街绑架案也是它们的记者第一个进入犯罪现场拍摄绑匪的。 “以往顶多是直播追车，今天可倒好，圣洛都得治安这两年越来越差了，你知道的，之前的红街绑架案lapd说是只死了几个，但其实死了几十个。” 一个象党的老炮端着酒杯，和自己的朋友扯起了淡。 “死了几十个？你是在开玩笑吧？” “哈，这需要开玩笑？预算委员会的多米斯你知道吧，他和我是高中同学，他告诉我的。” “哎，格鲁警长不容易啊，你看，他今天还是亲临一线，真是位好警察。” 忒弥尔和成大器坐在一起，听到这句话时，两人鬼使神差的对视了一眼。 成大器笑了，有这种默契在怎么可能会绝交，两人早已经分不开了。 “笑什么？” “想到有格鲁警长这样的人保护我们，我就觉得很安心，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成总太他妈能扯了，忒弥尔没绷住。 “鹅~鹅~鹅~鹅~chan，法克，你就是个沙比，抱歉，天呐，没事没事，我只是想到了开心的事情。” 因为笑声太过诡异，与会的人一脸奇怪的看着黑发富婆，忒弥尔嗔怒的看了成大器一眼，然后狼狈的举起杯子来了波战术喝水。 “蜜儿，chan说的没错啊，你笑什么？” 丽莎今晚也来了，毕竟她也是为象党成员，成大器今晚顺手把她薅了过来，带她长长见识。 “没事，我想到了开心的事，嗯，就是这样。” 觉得莫名其妙的丽莎看了看成大器，叹道。 “我没想到科特居然会成为政客，chan，这是你和蜜儿的决定吗？” 作为美利坚的精英中产家庭长大的姑娘，丽莎懂得美利坚的政治规则。 “不，是他决定的，我可管不了你们mas的人。” 面对黑发富婆的栽赃成大器当然要解释。 “我只是尊重科特的理想，以朋友的身份帮了他一把，仅此而已，你们想的太多了。” 虚伪的男人! 忒弥尔不屑的笑了笑，拉着丽莎就去社交了，她准备找个帅哥聊会儿，气气成大器。 这时，本尼·唐茨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先是和沃尔夫、克鲁索几人聊了几句，就走到了成大器不远处坐下。 这位可怜的孩子不想多说话，他今晚来这家酒吧真的只是为了喝酒，但来了才知道被包场了，圣洛都的高档酒吧也就那么些家，去掉gay吧，去掉年轻人喜欢的潮吧，剩下的选择确实容易撞车。 不过，作为加州上层圈子里知名的派对男孩，本尼是凭人脉成为罗伯特·艾格的顾问的，他想混进来可太简单了——刷脸就行。 注意到了本尼的到来，成总举杯向他致意，本尼则是在问酒保要了两杯酒后，走到了成总旁边坐下。 “chan，你不知道我今天遇到了什么，法克美利坚，法克圣洛都，法克lapd。” 狂躁的男人其实没那么激动，就像他刚刚不会和沃尔夫、克鲁索说这些一样，他其实清醒的很。 本尼觉得成大器是个有想法的小创业者，所以对成总是平视，因此很多东西愿意和成大器聊。 “发生什么了？”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的很认真，成总不介意和本尼多聊聊，这哥们属于加州上层街溜子，其实挺有意思的。 “今天我在abc法克，四个人头围在我身边，chan，lapd都是一帮饭桶！” 成总摇了摇头，指着电视说道。 “你口中的饭桶已经把那伙人全击毙了，不过那些人的据点里有爆炸物，现在整栋房子都炸了。” 镜头里，熊熊的大火在黑夜里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魔，格鲁警长站在镜头前沉稳的说着话，背后就是火海。 看着电视里被火点燃的房子，本尼恶狠狠的骂道。 “死得好，美利坚的司法系统包括执法系统都是狗屁，抓起来还不一定能让他们死呢！” 第321章 就你是佛伯乐是吧？查！随便查！ 本尼今天的运气并不理想，但是毕竟让他在危险的边缘安全的活了下来。 成总明白本尼的想法，但他还想知道本尼今天遭遇的更多细节。 “所以你没看清那些人有几个吗？” “chan，他们的车窗是不透明的，我只看到开着的门里有个人往外扔脑袋。” 格鲁的人似乎是死了，也似乎金蝉脱壳，成大器作为一个参与策划者都看不清全貌，更别提本尼了。 “好吧，伙计，多喝两杯回去睡一觉，醒来后会是新的一天，这些噩梦会过去的。” 两人打的交道不多，但终究算是个熟人，成大器就这么和本尼聊了下去。 “上次你给我介绍的那家跨境旅游公司ft，我联系了它的创始人，结果她告诉我不需要资金，chan，最近有什么其他的好项目吗？” “不太多，毕竟我关注的领域都是和mcn强相关的，你是迪士尼出来的人，和你聊mcn不太礼貌。” 这话吧，听起来是将心比心，但又有点像开玩笑，本尼很配合的笑着回答。 “哈哈哈哈，chan，maker studios收购案是迪士尼在内容分发细分领域扩张的探索，而且也就亏了几亿刀，我们迪士尼内部这事早就过去了。” 《也就亏了几亿刀》 这话听起来离谱，但从迪士尼这样的超级巨舰的角度看又很正常——千亿集团亏个几亿怎么了？ 迪士尼每年的营收有几百亿，一个点的亏损也确实算不上什么。 相比于这几个亿的亏损，罗伯特·艾格操盘的其他收购大部分都极其成功，漫威、皮克斯、20世纪福克斯等等，这些可都是起步几十亿刀最高几百亿刀的超级收购——18年迪士尼以713亿刀勒的天价买了福克斯，直接坐稳了传媒娱乐领域的全球一哥位置。 “内容分发的细分领域？哈，没想到你们的思路还挺清晰的，迪士尼不缺ip和内容，这种前提下保持对新的传媒形式的探索非常明知。” 巨人往往容易故步自封，但迪士尼明显没有，成总有些唏嘘的叹道。 不是人家能挣钱，实在是人家聪明啊。 “外界总觉得迪士尼这样的企业应该理所当然的伟大，但其实，从08年到现在，我们在媒体渠道领域的收益占比是在下降的，艾格很焦虑。” 喝了几杯酒的本尼状态比较松弛，和成大器聊的比较通透。 “互联网传媒的兴起挤压了传统的电视巨头，而且，互联网本身有种反权威的利于多元文化传播的特性，美利坚的z世代也喜欢更有个性的内容，媒体渠道收益相对萎缩不是迪士尼的错，是时代变了。” 成总做的就是内容和传媒，他对行业的变化还是很敏感的。 当然，世代是变了，但像迪士尼这样的超级传媒娱乐帝国不会轻易得倒塌，它手里的版权与ip、各种传媒渠道的资源都很值钱，也很能挣钱。 “你说的对，所以我们18年的时候把网络媒体业务放在了重点，成立了espn+流媒体付费平台（类似于订阅视频网站），通过将流媒体等互联网业务整合，重塑迪士尼在新的竞争格局下的竞争力。 说起来，chan，去年十二月份的时候我还像艾格推荐过你的mas，可惜当时迪士尼的dtci（新的独立的流媒体、在线电视国际业务事业群）整合已经做完了，艾格很犹豫。” 本尼有点微醺，所以拿这件事自抬身价装逼，成总可没喝醉。 他理解本尼的行为逻辑，但他的mas只是个小虾米，这有什么好推荐的？ 难道本尼觉得mas又被收购的潜力？ 成总按下心中的激动，有些好奇的问道。 “推荐给罗伯特·艾格，本尼，你是在开玩笑吗？” 迪士尼的收购动辄几亿，去年刚刚花了713亿刀勒买皮克斯——就是这么豪横。 这种机会是什么概念呢，大概就是，成总只要卖了就能直接财务自由，后半辈子完全可以纵享丝滑人生了。 “当然不是，mas的模式我觉得挺有意思的，chan，伱可能不了解业内的一些看法，像迪士尼这样的资方这几年渐渐意识到一件事——好莱坞不可持续，未来一定会完蛋。 美利坚的多元化价值观趋势会彻底颠覆电影市场的格局，未来好莱坞的大片再也不可能被那么多人认可了，这是必然的。 而你的mas有点低配版好莱坞的味道，低配版，你不要以为我是在” 这话只有迪士尼的人有资格说，本尼的狂成大器当然理解，他谦虚的回道。 “当然，本尼，我们是朋友，我理解你的意思，我甚至觉得这样的赞美有些太过了，mas还差得远。” 本尼·唐茨又从酒保手里接过一杯酒，继续和成大器扯起了淡。 “mas的重点是押注多元化内容，内容的多元很重要，重仓一只股票是会暴雷的，只有多元才能长久，就美利坚现在的逼样，未来指不定会走向哪里，没有任何东西是确定的，哎。” 想到那猖狂的匪徒，本尼的心情又开始不好了。 美利坚怎么成这样了呢？ 他想到了自己的老师（本尼是布热津斯基的关门弟子），美利坚不是没有聪明人，但很多时候聪明人的话听的人不多。 和对与错相比，钱、权力、秩序会更重要一点。 那些人觉得，有钱、有权、控制了秩序，对与错可以轻松的修改——但客观现实不会因主观的掩盖而偏离，这种掩耳盗铃式的苟且终究会有绷不住的那天。 那声枪响过后，美利坚近几十年来再没出过一位有担当的政治家，每个人都心甘情愿的做了资本的玩具。 很多人都看到了问题，包括一些知名的大恶魔，毕竟他们不是天生的恶魔，谁还没有少年意气时呢？ 只是没人愿意承担责任罢了。 悲哀的是，本尼也成为了美利坚固有资本秩序中的一颗螺丝——迪士尼是驴党这边的，在几十年的时间里，迪士尼不断地洗脑和影响着太多的人。 对于本尼·唐茨的痛苦成总无法感同身受，他只关心迪士尼未来还会收购mas不会。 是，他不可能轻易卖，但不妨碍成总想听听罗伯特·艾格的看法啊。 “所以，本尼，未来迪士尼会再启动对mas的收购吗？” 这话问的本尼有点尴尬，他表情不太自然的笑着回道。 “当然，只是最近几个月不太可能了，我们的dtci事业群已经搭建完了，espn+流媒体平台也顺利推出，在网络媒体方面迪士尼的扩张暂时停了下来。”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和老师一样一样的。 他很看好mas，为了抢份额甚至不惜暗戳戳开罪格威尔，但当他对罗伯特·艾格介绍mas后，罗伯特反而不是那么上心。（把成总的投资人忽悠走，自己出底价投资） 老板，你糊涂啊！ “好吧，不过我暂时也没有卖的打算，mas才刚刚起步呢。” “不太诚实，不想卖那你问什么？” “想听个报价啊，最好有十亿二十亿，哈哈哈哈。” “chan，好好干吧，你做的好了，别说二十亿，就是一百亿迪士尼也愿意出钱。” 本尼·唐茨发自内心的希望成大器的事业起飞，这样可以打打罗伯特·艾格的脸。 瞧不起我的眼光是吧？ 把你脸扇肿！ 两人举杯碰了一下，本尼好奇的问道。 “chan，今晚这里被加州象党的人包场了，我感到奇怪的是你怎么会来。” “来和朋友聚会而已。”成大器随口答道。 本尼·唐茨露出一副‘我懂得’的神态，醉醺醺的答道。 “哈，我看到了一位升起的商业新星，chan，你做得对，两党都是幌子，只有利益才是真的。” —— 华国，深夜十一点，赣省某县。 在结束忙碌的工作后，张玮琦疲惫的回到了酒店。 他现在是东鑫集团的管培生，成大器安排的，但这岗位不太轻松，大概就是超级内卷加无限压力那种不轻松。 因为东鑫集团的管培生制度是高强度竞争的，而这些管培生除了张玮琦以外都是名校毕业的，他们大部分都又聪明又努力。 张玮琦能怎么办呢？他只能拼尽全力的咬碎了牙顶着压力走。 躺在床上，张玮琦打开了跳动视频，他想来点奶头乐给自己充充电，然后再洗漱休息。 手指轻轻的划过屏幕，一条条白嫩的大腿、奶白的雪子如灵丹妙药一般治愈者他疲惫的精神，忽然，张玮琦看到‘这个阿赵有点酷’发了个视频。 成总的马子他很关注，所以张玮琦自然而然的点开。 ‘这个阿赵有点酷’是赵虹锦的商业评论账号，粉丝已经有一百多万了，算是跳动视频同赛道顶级。 “.机会是不均等的，朋友们，这句话很残酷，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在创业的过程里，富豪承担得起尝试的成本，他们不断地试错、不断地试错，总有成功的时候。 但穷人呢？” 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每一个不是富豪的观看者都陷入了沉默。 我呢？ “所以，我成为了‘家家好物’的推广大使，我希望让这个平台成为大家创业.” 点开视频附带的连接，张玮琦的手机上下载起了‘家家好物’。 他比较相信成总，因此也对赵虹锦有种信任感，所以他选择看看再说。 可家家好物是做微商出身的，割的就是张玮琦这类韭菜，看着家家好物平台上对新人店长的‘福利’，张玮琦陷入了犹豫。 他在东鑫做管培生这段视频跑了不少地方，认识了很多人，如果做网店，他是有工厂端货源的，这是他创业的优势。 就这样，一个疲惫的打工人在山海关的宣传下踏入了家家好物的陷阱，唯一特殊的点在于，这个人是成大器的老同学。 张玮琦还在犹豫，可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您好，我这边是家家好物，‘创业梦想，相伴而行’，请问您听得到吗？” 迟疑了半秒钟，张玮琦做出了选择。 “听得到。” “先生啊，是这样的，我们‘家家好物’现在处于平台扩张期，不仅有福利而且未来” 深夜十一点，‘家家好物’的客服苦口婆心的为业绩冲锋，没察觉到问题的张玮琦彻底入了坑。 星光不负追梦人，大家都是追梦人。 张玮琦梦想功成名就，客服小姐姐梦想奖金多点。 只是有些人追一下梦，多少人的梦都要碎掉做燃料。 赵虹锦看不清，成大器还看不清吗？ 成大器太贪婪了。 他早就做出了抉择——‘我不会避开那个人多的轨道，我只想最快到达终点。’ 那些人比成总更没有道德包袱，更不择手段，更无情也更冷漠。 成总的战争迷雾只剩四年，他要在四年里冲到天边！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成总也是刍狗，他却想走到天边涂抹些颜色，创造些变化。 （无法理解这个逻辑的朋友们可以代入一下说不惜一切代价的领袖们，圣人是大盗，天地无伦常，权变之间一切有为法不是梦幻泡影，而是为了那被赋予了正义的目标而施行的手段，至于成总的正义是不是正义，大家自己决定吧）—— 西海岸追梦男孩怒不可遏的对着贾克斯怒吼。 “你害我，你们杀光了那些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们是想害死我吗？” 所以，真相的维度从来不是一个或几个，迷局的风暴眼中站着的不是格鲁，而是厄里斯。 知道死掉的那些人是联邦调查局的后，厄里斯对着贾克斯开启了血怒。 厄里斯：格鲁，我入尼玛！ 可怜的厄里斯先生被坑惨了。 “嘿，不要这幅鬼样子，厄里斯，你以为你真的是沃尔夫的人吗？ 别想了，你再怎么爬，也改变不了你是个黑帮头子的身份！”贾克斯冷冷的嘲讽道。 西式的价值观就是这么出生，你法兰西皇帝且横扫欧洲发布法典是吧——我们就觉得你是科西嘉特产矮小地精！ 作为知道绝大多数内幕的人，贾克斯明白沃尔夫和成大器之间的关系。 看看那个科特就明白了，沃尔夫是成总的朋友，至于厄里斯？不过是所有人的公共rbq罢了。 “法克！法克！法克！我花了两百万刀帮你们找杀手，车还是我们罗罗帮找的车，贾克斯，你以为我在和你谈条件？ 不！你们坑死我了！” 厄里斯须发皆张，贾克斯淡定的一批。 “你死不了，厄里斯，只要不被抓、不离开圣洛都你就死不了，至于车找两个你们帮派里的人背锅就行了。 那几个雇来的杀手已经烧成了灰，我们接下来会成立调查组和佛伯乐抢调查权，你把抗锅的人定了，我就可以抓，进去就死，然后这事儿就结束了。 我可以承诺，你的安全绝对没问题，你是我们的自己人。” 格鲁是白道黑帮的龙头老大，贾克斯属于头号打手，这场‘abc门前踢球’案就是他的手笔。 成总的建议格鲁没怀疑，但贾克斯怀疑了，所以就有了今天厄里斯的愤怒。 他对贾克斯口中的‘自己人’嗤之以鼻——哪有这么坑自己人的？ 厄里斯太天真也太可爱了，他不懂，格鲁、贾克斯这俩逼人原本打算杀一整个大巴车的自己人！ “你们想和佛伯乐顶牛？” 西海岸追梦男孩有些不敢相信，格鲁这群逼人的胆子好像肥得有些过分。 lapd是很厉害，你们的帮派是不简单，格鲁警长是成为了牛森的狗，但那可是佛伯乐啊！ “不是我们想，是他们主动挑衅找事的，厄里斯，身份生意的钱不好挣，你总要做出点贡献吧？” 贾克斯给的理由很好很强大，厄里斯委屈的点了点头。 他能怎么样？ 即将上任加州的佛伯乐高层斯蒂文无法挣扎，厄里斯同样也无法挣扎。 这个可怜的男人不知道，身份生意就是个幌子，这还是成大器提醒的格鲁，格鲁又和贾克斯对接的信息。 厄里斯不清楚格威尔也参与了身份生意，所以他就这么被格鲁、贾克斯拿捏了。 贾克斯这手盲视野打出来的操作纯属正常的战术动作，他不清楚佛伯乐这一动的幕后有阿基里斯的凝视，他只是觉得需要点虎皮和烟雾弹。 查我们是吧？ 我们往格威尔身上引，往牛森身上引，往加州帮身上引！ 就你是佛伯乐是吧？ 来，查！ 我让你一查一个不吱声！ 加州的未来，西海岸的未来，驴党的未来，美利坚的未来都担在牛森先生的肩膀上！ 你们好大的狗胆，一点也不忠诚，居然敢查牛森先生！ 作为牛森先生的忠犬，我们这些人只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说是吧，格威尔？ “那些杀手需要补偿，贾克斯，我可以帮你们做事，但我希望你包括格鲁明白，我不是你们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厄里斯试图抬高自己的身价，贾克斯静静的看着他。 “要多少钱？” 西海岸代理人觉得有些不对，但他又没察觉出具体的问题在哪，所以他沉默了一下，试探着报出了一个数字。 “五百万刀！” 贾克斯摇了摇头，回道。 “给你八百万，走lce的账，这事你办的不错，找的人身手很利索。” 没想到贾克斯会这么痛快，一时间厄里斯甚至没了找麻烦的由头。 “那我先走了，没事不要联系我，现在很危险。” “不危险，这里很安全，我约你的时候都很安全，圣洛都是我们lapd的圣洛都，不是佛伯乐的圣洛都。” 主场作战的贾克斯不狂，lapd一万多名警员站在他这边，牛森站在他这边，佛伯乐是很厉害，但那又怎么样？ 投降吗？ 束手就擒吗？ 不行！ 今日一车，明日再一车，什么时候是个头？ 所以成大器说杀，格鲁才会应下来，这里的逻辑不是格鲁沙比成了成大器的工具人，而是格鲁看得清楚自己没法退。 一入江湖岁月催，金盆洗手等于死。 厄里斯走出房间，从守门的人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顺着地下赌场的暗道出了门。 越走他越觉得不对，出了门后，这位胡子精致的男人对着门吐了口唾沫。 “法克，女表子养的东西，踏马的把我当什么了！” —— 阿基里斯不懂成大器、格鲁这帮人在加州玩的有多大，他的捕兽夹准备的很精准，但他的猎物不是蠢货，而是郊狼。 阿基里斯是老虎，但成总们有一群。 你说成总们是废物，但他们暗戳戳的抱着牛森的腿。 牛森会不会卖格鲁、成总、蜜儿？ 且不说他为了利益会不会这么做。 哪怕卖了也就是个鱼死网破，脑洞大开的斗争没有赢家，大胆的卖结果就是脑洞大大的开！ 阿基里斯也清楚不能搞脑洞大开的玩法，毕竟相比于格鲁、成总这帮泥腿子，他才是千金之子，所以他才通过佛伯乐出手。 对付小玩具的时候可以不守规矩，但格鲁不是小玩具，格鲁背后支招的成总、蜜儿更不是小玩具，格鲁的大哥牛森甚至是西海岸最猛的驴党精英。 阿基里斯的第一回合，小胜一局，但只是小胜。 格鲁露出了破绽，但只要他接下来能顶住，这波也就相当于互相放个狠话输出一下的水平——格鲁指不定还看不到幕后的阿基里斯呢。 至于顶级黑警能不能顶得住 “我们lapd不是美利坚最棒的警察，因为圣洛都得治安还没有达到最好，所以我们要谦虚。 但我有必要向大家通报一下lapd这几年的工作成果，这并非为了自吹自擂，而是希望大家看到我们那些棒小伙的努力。 在2018年，圣洛都的各种案件同比上一年上升了百分之三十七，朋友们，百分之三十七，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格鲁警长站在新闻发布会的讲台上，对着长枪短炮侃侃而谈，他的面色严肃，警服工整，看起来专业极了。 “意味着治安差了？” “这个数据应该不算好吧？” 记者们搞不清楚情况，今天明明是‘abc门前踢球’案新闻发布会，但格鲁好像犯了蠢一般自黑。 “百分之三十七的案件增长背后，是lapd警员们日以继夜的奋战！ lapd的预算在去年只同比增加了百分之六，但我们做出的成果却远远超出了预算增加的幅度。 圣洛都得治安在我们的努力下，正变得越来越好！” 格鲁在上面扯着淡，下面的记者们不愿意了。 “放屁，去年的红街绑架案，今年的abc门前踢球案，哪一个都是恶性案件，你们lapd就是饭桶！” “饭桶！饭桶！饭桶！” 面对这样的质疑与指控，格鲁只是笑了笑。 “各位，随着互联网平台的发展，各种信息的传播速度更快了，所以这两年的案件会很知名。 但大家如果记忆稍微好一点的话，应该记得，圣洛都之前也有不少恶性案件。 而实际上，你们刚刚提的这两个案件我们都把嫌疑人全部击毙了！ 在此，我警告那些疯狂的犯罪分子，圣洛都有lapd守护，不是法外之地！ 如果你想在圣洛都搞事情，就要过我们lapd这一关！” —— “厉害啊，格鲁，呵，之前小瞧你了。” 看着电视上那位‘红街绑架案的大英雄’‘犯罪克星’‘lpad警界传奇’，阿基里斯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格鲁的龇牙咧嘴引起了他的兴趣。 第一回合他小胜，但abc门前踢球案被格鲁生生的做成了铁案，斯蒂文居然没法干涉。 “联系蜜儿，她该回家了，一直在圣洛都算什么事！” 第322章 抉择 一个人想要有所作为其实不难，小有所成的要求不过是有目的的专注。 但任何一个时代想要成就被人所共同称道叹服的事业，就必须遵循时代的大势。 这话听起来很对，但成总有时候却觉得可笑。 人们总会关注那些逆着时代大势而失败的人，为那些成功者留下的弹坑找弹道，但刨除那些如马后炮一般的解释后，事情的真相往往是：时代的大势与个人的努力共振，这种共振在具体而微的个例上呈现出了不确定性。 顺应时代而失败的人不比逆着时代而失败的人少，对英雄史观的批判在相应的历史时期具有重要价值，但全盘否定英雄史观的人不是坏就是傻。 成总不觉得自己是英雄，单就抽离目标的具体行为而言，他只是想顺着时代的大势走下去罢了。 所以他折腾了很多事业，从能一定程度上获得舆论话语权的mcn，到挖了信用货币祖坟的加密货币，再到借壳押注新能源，成总所做的一切都是面向未来的事业。 当然，这些听起来就令人激动的赛道每一个都不好走，七十亿的人类里孕育出了太多的精英和超卓的个体，他们每一个都不好对付。 如果成大器只想挣一个亿，那他已经可以安稳的退休了。 但他的目标不是一个亿、一百个亿，他很贪婪，他未来将要面对的敌人也很贪婪。 所以，成总很多时候不得不剑走偏锋。 比如，引导着格鲁顶住阿基里斯，比如，在华国搞了一个叫《种地吧》的综艺。 前者是为了控制变量，后者是为了增加变量，区别在于，西海岸的变量带有美利坚特色的魔幻的不可控色彩，华国的变量里则蕴藏着机会。 《种地吧》的启动不太顺利，山海关毕竟没有搞过这类节目，他们属于那种带点专业范的草台班子，达不到成总亲自调教的mas团队的水平。 幸好国内的市场够大，所以山海关目前走的还很顺利。 只是这种根基虚幻的‘强大团队’终究会在硬骨头面前露怯，不过闽南卫视很给东鑫集团面子，支援了很多老手，跳动视频对自己旗下的第一档综艺也不吝支持，预算也没少赞助。 就这样，在一路歪歪斜斜的别扭脚步中，《种地吧》第一期终于上线了。 “大器，哈，我什么时候能上这个节目啊？” 工作时间，成总和小赵偷偷溜回了赵虹锦家，心安理得的摸起了鱼。 他俩都是山海关的高管，还是山海关的顶梁柱，所以在工作时间看看山海关的节目很合理吧？ 端来准备的零食，成总坐到了赵虹锦身边。 “等你回国过年的时候吧，到时候抽空录一期，腾出个一天就差不多了。” 桃花眼姑娘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来。 “啊，我就七天的假期，来回一天半，你说腾出一天肯定不够，起码也要一天半，两天见见朋友，再留一天拍视频，只剩两天可以陪陪家人，这学上的和流放似得，哎。” 赵姐是个数学小天才，把未来的春节假算的明明白白的，成总见不得女友情绪低落，安慰道。 “要不多请三天，视频全都蹭着《种地吧》节目的录制过程发，就当发花絮了，到时候我给你包个机，可以让你多陪陪家人。” 哈？ 赵虹锦有些受宠若惊。 “哥，你是霸总吗，《包个机》说的和打个的一样轻描淡写。” “你就说有没有心动吧？” 成大器笑着调侃道。 挣钱为了什么？ 一方面是接近目标，另一方面不就是活的更轻松点么。 小赵伸手抱住了成总的脖子，笑着贴到了他身上。 “糟糕，是心动啊~” 被漂亮妹妹贴贴的成总老脸一红，轻咳一声，转移起了话题。 “看电视吧，差不多开始了。” 赵虹锦这会儿哪还有心思看电视，她盯着成总，有些期待的问道。 “不要，我到时候多请三天假，你和我一起回去呗。” ppd没有针对春节的假期，小赵的七天假本就是请的，现在她又想再请三天。 重点不是多请三天，而是一起回去。 这么快就要见家长，是不是太仓促了？ 成总完全没准备好，他有些紧张的道。 “我们这就见家长？是不是有点快了？” 见成总这么问，小赵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她是故意的。 “哈哈，你想什么呢，我是说到时候我们可以去日本玩两天，然后飞闽南拍节目，正好我们两个可以出镜，给春节后的第一期增加热度。” 看着如此懂事可爱且聪明的小赵，成总能说什么呢？ 明明他现在忙的连轴转，明明未来的时间会很紧张，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不过我们不去日本，一起去夏威夷吧，夏威夷二月初的时候有个旅游宣传项目，mas的很多网红会过去，这样我们可以一次办三件事。” 赵虹锦嗔怒的点了点成总的脸，吐槽道。 “那还是玩么先跟着伱到夏威夷做牛做马，再给你的综艺节目做牛做马，成总，你算的太精妙了。” 小赵心中哀叹，要不说成大器能成功呢。 别人的人生是线性的，成总的人生是多线程且超频且日夜不停机连轴转的。 “哈哈哈，他们做活动，我们玩，这次宣传活动我本来就比较重视，所以，你懂的。” 成总需要去看场子。 其实成大器不解释赵虹锦也理解，她不是那类天真的小女生，她很清楚成总要承担怎样的压力与责任。 “好吧，开始了，我们先看吧。” 《种地吧》综艺开始了，开始先是一个大大的《种地吧》卡通字，然后就是航拍视角下山清水秀的闽南风貌。 闽南，八山一水一分田，这里的风景差不多属于是，随便一个山头圈起来就能放到豫省、冀省当景区的那种。 从天空中向下俯瞰，冬日清晨的山岚凝结成了类似云朵的白色帷幔，在山色湖光间流动着，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有点好看诶，大器，这是哪里啊？” “章州的一个贫困村，且看吧。” “贫困村？”赵虹锦对种地吧这个节目不太熟悉。 “嗯，宣传tuopingongjian，同时搞点文化赋能，也算为乡村zhenxing做贡献。” 成总的回答平平无奇，但赵虹锦觉得这是认识他以来成大器最酷的一次。 她有些钦羡的说道。 “啊，我好想早点去。” 小赵的想法简单且善良，可成总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晚点有时候未尝不是件好事，你看他们。” 电视上，几个一脸苦瓜相的年轻人被节目组的保姆车扔到了村道旁边，然后保姆车一溜烟跑了。 是的，跑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赵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杨源。 赵莹是现场负责人，但她纯粹是成大器捧上去的，第一期节目里真正的牛人是杨源，他顶的是那位本来要来的闽南籍明星的位子。 毕竟这一期的条件太苦了，堪称绝地求生，人家大明星不愿意来遭罪，成总只能点杨源上了。 杨源是从东鑫杀出来的顶级人类，差不多属于千里挑一的人才，而且从小就在农村长大，成总很期待他的表演。 甚至就连这期该怎么宣传成总都想好了——《霸道总裁出镜演综艺，开局给员工当爹又当妈，背地里暗中发誓自己再也不来》。 “我们今天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可以借宿的地方，这个任务其实不难，刚才导演组也说了，这里离清水村只有五公里路，我们应该可以步行过去。” 杨总心里叫着苦，脸上沉稳的一批。 作为业务员出身的杨源不怕走路，别说五公里了，就是十五公里他都不带怂的，但能坐车干嘛要走路，他有点不爽导演组。 “杨总，但我们队伍里还有两位老人呢，五公里太远了，要不和导演组商量商量，让两位老人坐车走？” 说话的是一位财经博主，机灵的很，很会找话题点，他不动声色的就凹了一波人设，其他几个网红登时就嫉妒上了，嫉妒让他们化身狼人。 第一口肉吃不到，但开席了不能不上桌，于是，几人纷纷跟着那位鸡贼的财经博主开口。 “老头老太太不容易” “尊老爱幼是” “我不怕累，但” 赵虹锦一边看着山海关自家拍的综艺，一边嘎嘎香的嚼着牛肉干。 “唔，借几个人嗦的对啊，让牢人走屋功力优点不核实。” 小赵吃的牛肉干是防猪瘾型，巨难嚼，影响的她说话的声音都奇怪了起来。 “吃你的吧，且看！” 成总只是短短回答后就笑而不语，赵虹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屏幕。 “哎呀，你们不用说了，我年轻的时候一天能走八十里，五公里也就十里，你们说来说去，显得我跟老李腿脚不利索一样。” 还得是能唱能跳江红艳，一句话把所有人干沉默了。 老姐姐，您一天八十里？ 逗我呢？ 于是，一群人就开始蹒跚着在布满杂草的村中小路上前进了——江红艳带着老李走在了前头。 她可不想被人小瞧！ 闽南的山路谁走谁知道，没一会儿，几个不太喜欢锻炼的网红就开始大喘气了。 观众们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荒野求生型综艺，尤其是山海关拉足了马力宣传，今天的观众数量还不少，好多还是很调皮的那一挂，他们纷纷刷起了弹幕。 “笑死，江老太第一位，走的那叫一个稳，老李在她身边，跟的也很稳，这就是刚刚他们说的‘老弱病残’吗？” “你们发现没有，赵佳人是走的最不喘气的，果然是练跳舞的啊，另类体育生了属于是。” “错，你们全错了，最稳的是可怜的摄影师，举着器材跟人爬山，他们的伟大你们看不见。”——说这话的肯定是悲催的摄影工作者。 “这路为什么这么破啊，节目组是不是专门找了个特别偏僻的地方？” 节目继续进行着，突然，赵莹尖叫了一声，整个队伍都被她吓到了。 “啊！有！有！有！有！” 有什么啊？ 所有人心中有升起了一个疑问，杨源是行动最迅速的——他今天属于顶梁柱。 “什么也没有啊？” 检查了一番赵莹指着的地方，杨源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季节蛇虫鼠兽都萎靡的很，很多还冬眠了，哪有那么多小动物。 “啊，它跑了，灰灰的，大大的，我不知道它叫什么！” 赵莹的话让杨源有些绷不住，江红艳安慰了这位小妹妹两句，拉着她走在了前头，展现了国服老牌玩家的风范。 观众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发表了锐评。 “道具组不行，这会儿他们都比较有精力，应该上一头熊，《种地吧》升级为《熊出没》，那样才有节目效果。” “不是道具组不行，是赵佳人的高音太行，直接把道具组的小动物吓跑了，哈哈哈哈。” “你们不觉得老李和江红艳很好磕吗，他们刚刚走在一起，现在老李跟在江红艳后面，像是个六十岁的纯爱男孩。” “姐妹，不要什么都嗑，这不太ok。” 圣洛都得观众也发表的锐评，赵虹锦问道。 “所以有道具组吗？” “发道具、任务的道具组有，安排意外的道具组没有，从观众的角度来看，农村的生活本身就很精彩了，不需要太多的额外剧本，那样反而会显的太过刻意。” “但《种地吧》也会有很多农村的观众啊，你不能因为他们的声量小就忽视他们的需求。” “张口就来，数据显示，农村观众只占综艺节目观众数量的百分之十七，其中还有一大部分处于县城中，农村的留守老人、中年农民等更多的娱乐手段不是看综艺，而是看电视剧。” “你凶我！” “没有，我.” “你明明在凶我！” “啊！我爱你！” “哈哈哈哈，逗你玩呢，哥哥，但有时候我也想任性一下，你就包容一点，可以吗？” “当然！” “其实是我错了，嘿嘿。” “你也知道？” “mua~别生气噢。”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是吧，所以多爱我一点。” —— 狗男女在这边甜蜜拉丝，杨源带着一堆老弱病残终于见到了第一个真实的村民。 可怜天见，他们走了足足半小时了——节目里当然没这么长。 “老哥啊，这里离清水村有多远啊？” 问话的不是杨源，他要给山海关网红们曝光的机会。 这位农民老哥身边杵着锄头，腰上别了一把镰，带着一个宽沿的帽子美滋滋的靠在树下抽烟，被乌压压一伙人惊到了。 老远他就听到有人来，但没想到来了这么多，还有一堆扛着长枪短炮的摄影师。 这是哪里的领导来视察了？ “领导，再走七八分钟就到了，只是你们为什么不走新路，非要走这条老路呢？ 新路是水泥路，平的很，老路这两年都没多少人走了，你们走老路还多绕三里地。” 啊？ 农民大哥一开口，所有人都懵了。 我们就这么多绕了三里地？ 打工人没有人权吗？就这么被人忽悠？ 看着节目里那些垮下的小脸，弹幕顿时就爆了起来。 “被节目组忽悠了，这能忍吗？这能忍屎都能吃！干他们！” “乐，一伙网红被山路教育了这么久，最后一算多走三里地，哈哈哈哈。”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我的脸上，兄弟们，你们注意到没有，赵佳人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 《种地吧》没有太多得剧本，但终究还是有的。 赵莹清楚剧本是什么，本来他们会在路的尽头看到那条新路，然后她顺势问遇到的村民那条新路是怎么回事，接着可以展现一番tuopingongjian的成果。 可现在，剧本似乎要临时改了。 赵莹咬了咬牙，站到了农民老哥身前，农民老哥只看了她一眼，立刻又坐回了地上。 反应不够快的赵莹没察觉到不对，她笑着问道。 “新路比老路近三里地，还是这两年修的，不会也是tuo……” “是，是，tuo……，……好啊，我们的日子确实好了。” 图穷匕见，观众们不傻，他们知道这是节目在宣传，但他们爱看啊。 只要是一个aiguo的hua国人，都会为国家一点点变好而感到开心，尤其是见到农民老哥那真实的笑的露出门牙的笑脸后。 不过嘛，哪都不缺乐子人。 “老哥起来说话(ヮ)，不必客气。” “赵佳人太顶了，她还不擦边，可惜了，太可惜了！” “人家好好跳舞怎么可惜了？男凝太可怕了！” “年轻时看到美女做小姐，我会说可惜了，这几年看到美女不做小姐，我也会说可惜了。” “恶臭郭楠，死远一点可以嘛？” 圣洛都，小赵家的沙发上，成总不安的扭头瞥了眼小赵，发现小赵在专注的研究弹幕，他悄悄松了口气。 他和赵莹清白的很，只是清清白白的情人关系，但他坐在赵虹锦身边还是有点心虚。 当时他也不好选，他需要忠心的人，赵莹正好愿意交投名状——虽然这投名状有些特殊，但也好用啊。 哎，做事不易，大器叹气。 “大器，我感觉这个节目会爆，其他的综艺节目里面都是表演出来的泪与艰难，《种地吧》给所的感觉就真实多了。” “当然真实了，他们不太懂表演，全是情绪。” 那可不，节目组把他们坑惨了，怎么会没有情绪。 电视里，一行来清水村种地的人就要再次出发，不过那位好客的农民大叔始终没有起来。 君子好逑，观众们纷纷调侃但也没人多说什么，这让成总松了口气——他很担心这个小意外会影响节目的口碑。 华国有姑娘穿着婚纱上台打碟，有一堆又一堆的妹子下海做鸡，明明已经群魔乱舞，但在某些线上总是很严格。 —————————— 跋山涉水，百转千回，一行人翻过最后一个小山头，终于见到了那坐落于河湾处的清水村。 清水河说起来是条河，但流量不太稳定，最近这段时间闽南雨水少，它的河宽窄的只剩两米多，几人轻松的从两侧布满水苔的石桥上穿过，走进了村里。 “这里看起来好破啊，还有人住么？” “这里就是清水村？” 网红们疑惑，杨源疑惑，观众们也疑惑。 无它，这里太破了。 破败的高脚楼看起来久无人居，老旧的红砖房居然是最豪华的建筑，甚至还有几间石块垒起来的房子，看起来破败极了。 “吹吧，吹吧，刚刚还吹tuo……，现在还叫吗？” “哎，修路是为了挣钱，工程款三分修路，七分喂狗，村子里还是这么破。” “七分，你想什么呢！是九分！” 弹幕有些应激了，成总摸着胡茬沉思着。 以后玩欲扬先抑的时候还是要讲究方法，要照顾到大多数。 “清水村是不是异地搬迁了？” 赵虹锦倒是猜到了真相。 “是的，不过我思考的不是这个，山海关需要专业的综艺数据分析师啊，节目太接地气会被人吐槽无脑，节目稍微难点又会让观众觉得心累。 这里面有一个最佳平衡点，但这个最佳平衡点任何数据都给不到，因为内容创作的标准是模糊的。 从这一点看，国内的综艺主打炒cp、炒矛盾反而是最优解，他们不一定能保证精彩，但足够平庸，那种流水线般无趣但又能满足观众搪塞生命需求的平庸。” 赵虹锦听懂了成总想表达什么，她选择开口反驳。 “大器，别告诉我你要做个平庸的节目。” 看着认真的桃花眼姑娘，成总苦笑着回道。 “我可以任性，但我要对我的网红负责对我的员工负责，唉。” 成总没说的还有很多，孙东鑫的期待、闽南卫视的重视、跳动视频的扶持，所有的这些都是压力，《种地吧》可以不红，但不能失败。 所以，他只能选最稳健的打法，比如cp、竞争、撕逼等等。 因为参与节目的有很多是山海关网红，他们不是明星，没有那么大的包袱，所以成总很看好《种地吧》能稳稳的拿下那平庸的成功。 “可是，大器，这是你的第一个综艺节目诶，那个男人当年搞门徒就很成功，你为什么不试试让《种地吧》尽可能的去挑战一下呢？” 小赵觉得不试试太可惜了。 成大器抚摸着她柔顺的黑色长发，看着电视里开始敲门找人的拍摄者们，低声说道。 “你今年19岁，你会觉得这个世界有无限的可能，可以不断的去挑战和尝试，年轻是你最大的资本，它可以帮你承担失败的后果，时间会抚平你那被失败造成的伤痕。 但我想走的路一步都不能错，每错一步成功的可能性都会小很多，我的筹码太少了，阿赵。” 一边是尝试达成理想中最好的效果，一边是选择最没有风险的正常的平庸。 对成大器来说，对此时的成大器来说，这个选择不难。 “大器，你变了……” “变帅了？” “哈，求稳也没错，可能是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公司的经营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好考虑很多因素，我理解你。” “那你还说我变了？” “嘿嘿，成公子，原谅人家嘛。” “别撒娇，你一撒娇我就身子软，别撒娇。” “哈哈哈，来，这个牛肉干很硬，多吃点。” 成总忽然严肃了起来。 “不用了，我也可以很硬，请叫我坚强的石头，我站在刚刚的山岗上独自迎战那凌冽的寒风，我很坚硬！” “哥哥，我们是在约会，不是在宣誓，你太严肃了。” “你像是天空中白色的雨云，给我带来滋润的雨露，阿赵……” 被cue到的赵虹锦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呆呆的看着靠近自己的成大器，结巴地说道。 “我，我们是不是该接吻了？” 成总没说话，他不想说了，而是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还加了两块冰块。 看着端着酒回来的成大器，赵虹锦有些紧张的问道。 “大器，我刚刚是不是太傻，然后你有点心里不舒服？” 成大器是她的爱人，她为成总心动不已，她只是有点不熟练。 虽然看过很多恋爱文学和言情剧，但小赵还没实践过呢，她平时大大咧咧只是因为嘴比较会说——毕竟她有四个短视频账号，真实操起来她麻瓜很正常。 “不是，阿赵，怎么说呢，我的思维太跳脱了，这帮助我做成了很多事，但有时候也我会成为一种困扰。” 成总又一次躺到了小赵的膝上，双手拉着赵虹锦的小手，把综艺当做了背景音，低声的说着心里话。 “我怕我对你的爱只是自私的占有欲，还记得我向你表白的那一晚么，那时我感觉自己渐渐无法回头了，就是那种走到黑暗里无法回头的感觉。 很黑，我其实还是有点怕的，好吧，我很怕，承认懦弱有时候反而需要更大的勇气。 从这一点来看，我很佩服蜜儿，她……” “别提她！” 赵虹锦掐了成总的手一下，不满的嘟囔道。 她有点讨厌成大器，刚刚说的那么感人，她都要心疼的哭了，接果忽然提了一句忒弥尔，这家伙给她气的想掐死成大器。 没良心的狗男人！ “对孙哥，对你，对蜜……对其他人包括员工，我都要做个特别硬的人。 我要在复杂的抉择中做决定，我要和格鲁那样的畜生合作，我要开着电车撞向所有挡路的东西。 阿赵，你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吗？” 赵虹锦红着眼框点了点头，她的手被成总拉到了心口，隔着衣服，她能感受到成大器的心跳。 “你看，我也是个人，背负那么多期待，包括我自己的期待，很沉。 真的很沉，我压力很大，抱歉，我词穷了亲爱的，但好像没多少词适合形容这些东西。 就是，想抓住你这根稻草，在彻底陷进去之前，我想抓一把。” 握着成总那双大手，赵虹锦好像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一般，只是握着不说话。 “阿赵，我贪婪的希望自己的理想可以实现，所以我选择安温的平庸，瞧，多奇妙的关系啊。 就像我们的关系一样，我感受到自己渐渐走入了黑暗中，那是一条我无法控制结局的路，我的筹码很少，我输不起。 因此，我就像现在这样拉住了你，原因么，大概就说完了，所以，刚刚我意识到……” 赵虹锦快速的用手捂住成大器的嘴，闷闷的回道。 “别说了！” 成总也没反抗，只是看着赵虹锦那滑稽可爱的双下巴，嘟囔了一句。 “晤晤，呜呜呜呜呜。” 阿赵，我很爱你噢。 “我们以后能不聊这些了吗，不聊格鲁，不聊阿基里斯，不聊里尔，就像普通情侣一样谈恋爱、工作，那些东西不聊了，可以吗？” 赵虹锦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可成总和她一样，都是聪明人，成总听懂了。 我爱你，所以原则理由代价都无所谓，前面哪怕是地狱我也会和你一起去，哪怕你真成为了魔鬼，也一起。 赵虹锦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成大器不要再告诉她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成总终究不是自私的人，他贪婪但有原则，他无情但又有真正的大爱——他自以为的。 他为自己的目的赋予了正义，他行于黑暗但又笃信自己未来会在某一天赢。 他不择手段的想赢，但他的心终究是肉做的，不是石头做的。 推开了赵虹锦的手，成总看着小赵，想开口但又停下了。 赵虹锦好像意识到成大器想说什么，她惊恐的摇头，又想去按住成总的破嘴，可成总又一次推开了她。 “你才十九岁，你还有大把的青春，你还没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呢，我不能拖你下水。” 成总的话很沙币很蠢，赵虹锦愤怒的回道。 “你好厉害，你想和我在一起就和我在一起，想和我分手就去找个理由分手，成大器，你觉得自己是英雄是豪杰是爷们，所以一副不想连累我的样子。 你好伟大啊，你好慷慨啊，你好悲情啊——悲情英雄：我的爱人啊，我有一个伟大的理想，我选择了理想去面对敌人的骑军，我不想连累你所以我要和你分开。 天呐，你真伟大啊哥哥。 但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是顶聪明顶厉害的英雄豪杰，难道我就是只会抹眼泪得林妹妹吗？ 你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的看轻我，看轻我的勇气和我对你的感情？ 说，豪杰先生，英雄先生，你凭什么看轻我？” “我没有看轻你，阿赵，这事是我错了，就这样吧，我要回去工作了。” 成大器说完就要起身，赵虹锦也不急，她只是冷冷的说道。 “哥哥，所以你的真诚到最后就是一句我错了？” 成总离开的身影顿了顿，他没有回头。 “是啊，我犯了很多错，所以不敢再错了。 将错就错的糊涂下去不行的，抱歉，我喜欢那个稳稳的平庸的选择。” 第323章 抉择2 密苏里的州府位于杰佛逊市，但对于老密苏里人来说，他们的州府其实有三个。 南密苏里人的州府在斯普林菲尔德，西北部密苏里人的州府在堪萨斯州的堪萨斯城，东北部密苏里人的州府在圣路易斯——三个数一遍没有杰佛逊什么事。 湾流g650穿过云层，在堪萨斯机场落下，忒弥尔没有多停留哪怕一分钟，直接乘车去往堪萨斯城西部的蓝泉镇。 阿基里斯的脸没那么大，蜜儿也不至于因为他的一句话就狼狈的回来。 那太荒谬了，毕竟现在不是奴隶制时期，她虽然是个姑娘，但多少是有点家族地位的。 这次回家，黑发富婆想见见自己的父亲。 车队行入70号公路，还有十分钟就能回家了，忒弥尔的心情却无比的复杂，她很久没回卡拉马克里斯家老宅了。 之前整容后在密苏里修养，她住在圣路易斯，在那里她也有物业。 对蜜儿来说，回家是个很有压力的事情。 车队从70号公路拐进一个没有路牌的小道，这里是蓝泉镇外的一片庄园，也是卡拉马克里斯家近百年来活动的中心。 “拿着我带的箱子，别忘了。” 车子停了下来，忒弥尔交代了一句随从，快步走进了家门。 在一楼的画室，她找到了自己的父亲，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建筑师，安东尼·卡拉马克里斯。 注意到了小女儿的到来，安东尼拿着画笔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不过他还是选择晾晾蜜儿。 “稍等，先坐吧，我还没画完呢。” 忒弥尔没有坐下，而是回头示意随从把自己带来的礼物拿过来，旋即走到了自己父亲的身侧，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在外人看来安东尼是无情的资本家，但他其实更希望别人叫自己建筑师，虽然一辈子没有设计过几栋建筑，但仅有的几个都非常的成功。 不过安东尼不觉得这种成功值得称道——毕竟都是在密苏里盖的，别人的话他不信。 他今天画的是一副水彩画，很多不懂美术的人会觉得油画高级，什么水彩、水粉、中国画就差了点意思，但其实根本没这种鄙视链。 安东尼是以建筑师的身份学绘画的，所以他为乐趣而创作的时候画的是水粉、水彩，而且画的还不错。 “有点严肃的感觉，最近谁惹您不开心了吗？” 忒弥尔这问题把安东尼问的心里窝火，老头两手都拿着画具，只是微微侧头瞥了她一眼。 你说是谁？ 安东尼没说出口，好不容易见一次这不省心的小女儿，他不想吵架。 黑发富婆尴尬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小箱子，靠在了坐着的安东尼背上。 “爸爸，别不开心了，我不是回来了嘛~” 安东尼看着画中的城堡，嘴角轻轻的勾了一下，又沉声说道。 “等我画完。” 虽然很爱你，但我必须晾晾你！ 忒弥尔从来不是乖乖女那种性格，她缠着安东尼，把自己给他带的礼物塞进了他怀里。 “我前段时间去华国出差，给你带的礼物，你绝对会喜欢的。” 安东尼终于忍不住笑意了，他是大资本家，但不影响他同时也是位老父亲。 不听话的女儿回来了，而且还懂事了许多，他很欣慰。 “里面是什么？” 黑发富婆双手背在身后，语气有些傲娇的说道。 “你拆开看看就知道了，这还是我委托华国的合作方帮我找的，很特殊噢。” 手边正好有美工刀，安东尼笑着拆开了蜜儿带来的小礼物，里面是一整套华国传统国画颜料，其中也不乏金粉、银粉这类不太便宜的珍贵颜料。 “矿物颜料、植物颜料，还有天然的化合物颜料，怎么样，满意吗？” 安东尼当然满意，他其实有这东西，而且比蜜儿送给他的还全，但他很喜欢女儿对自己表达亲近。 多少年了？ 因为之前太忙于工作，他甚至忘了蜜儿是什么时候开始和他冷战的。 “满意，哈哈，吃饭没有，这会儿快到晚餐时间了，想吃什么让厨师给你做。” 所以，其实东西方都一样，安东尼都是人类顶级资本家了，还是会问自家的姑娘有没有吃饭。 “晚上现在不敢吃东西，哎，到你的书房聊吧，怎么样？” “不吃东西怎么行，蜜儿，伱现在太瘦了，身子瘦弱的好像一阵风都能吹倒，要多吃点东西。” “哈，您就别关心这个了，我现在拳击练得很不错，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 推着安东尼的轮椅，蜜儿和他走进了书房。 安东尼知道蜜儿是因何而来，蜜儿也知道安东尼知道自己因何而来，但他们都没有主动提及加州的事、阿基里斯的事。 被成总来回教育打脸了那么多次，忒弥尔终究是长大了，她那漫长的叛逆期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被彻底碾碎，她现在像极了一个乖巧的女儿。 走过庄园的长廊，黄昏的光透过走廊一侧的窗子打在安东尼的身上，傍晚的冬日暖阳聊胜于无，但安东尼却从女儿的身上感到了一种久违的亲情的温暖。 他们早该好好谈谈的，但这么多年，居然真就一次没有谈过。 “你和阿基里斯之间的矛盾有很多年了，这件事是他的不对，他比你大那么多，应该让着你一点的。” 推着父亲，忒弥尔没怎么太强调自己和阿基里斯之间的问题。 “没有矛盾啊，爸爸，哥哥他有时候控制欲比较强，但也是为了我好。” 安东尼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看到女儿变化的安东尼有些开心，但更多的是悲伤。 出于身为资本家族族长的理性，他欣慰于蜜儿渐渐成熟，但作为一个心怀愧疚的父亲，他又不希望蜜儿成熟。 要是永远做个任性的小姑娘也挺好，哎。 为人父母者，希望自己的孩子成熟强大且坚韧，但又希望自己的孩子永远用不到成熟强大且坚韧，这种复杂的心情只有做父母的才会理解。 “蜜儿，你不用这么维护他，他做的事太不像话了，把那个佛伯乐派到加州是为了什么我清楚，我会训斥他的。” 安东尼虽然因病常年无法自由行动，但他对家族的掌控力还远远没被阿基里斯取代。 这件事阿基里斯做的确实有点离谱，家族内的争斗搞到了外面去。 内斗可以，不要引外部力量搞事，那是衰败之源。 所以，安东尼会选择帮蜜儿一把——在蜜儿都没开口时他就决定了。 “不用，哥哥是好意，格鲁您知道格鲁吗？” 安东尼给烟斗点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问道。 “那个黑警？” 忒弥尔看了眼侍者，侍者看了眼安东尼，安东尼瞪了他一眼，侍者委屈的出门了。 我们家都给卡拉马克里斯做了几辈子的狗了，你还不信我！ 不行，我以后一定要更忠诚！ “爸爸，格鲁的情况比我想的复杂的多，我以为他可能涉及到一些非法的活动，比如走私什么的，但后来才意识到，他涉及到的非法活动太多了。 现在我一方面和他有生意的往来，另一方面，他又是我和牛森接触时的借口，您说，我该怎么办？” 如果成总、阿基里斯在这里一定会惊的说不出话，实在是蜜儿话中的信息量太大。 安东尼抽着烟斗，另一只手抚摸着蜜儿送来的颜料盒子，许久未表态。 忒弥尔意识到了什么，她脸色有些紧绷，想挤出点笑容但又怕露馅，所以终究是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语言。 “啊，是个大麻烦啊，你觉得该怎么处理呢，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蜜儿。” 老狐狸一点口风都没透露，甚至把皮球原封不动的扔回了忒弥尔的手里。 安东尼是忒弥尔的父亲，他会为女儿的到来喜悦，会为女儿的礼物而激动，会为女儿的成长而欣慰。 但他更是卡拉马克里斯家的领袖，是跨越几个时代的资本集团的领袖，他比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权谋家都更理性更无情。 政治领袖的行为可以愚蠢和小丑，但资本领袖的行为从来都是以资本的逻辑而运行的。 他们以此兴，一个又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洗去了那些愚蠢的资本集团，留下的每一个都不是简单角色。 一般的小说里，哪怕是领袖也会有缺点，任何人都有缺点。 安东尼当然有缺，比如他只能靠轮椅行动，比如他没有处理好家人间的关系。 但能站在人间顶点的他也仅有这些缺点了，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他是绝不会犯错的——他不敢。 卡拉马克里斯千年传承在他身上压着，他怎敢以个人的亲情影响自己的判断呢？ 安东尼不想轻易的表态，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女儿现在究竟想做什么。 蜜儿，告诉我，你想怎么办呢？ “杀了他吧，我现在就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富翁，但格鲁这个人很他是从底层出来的人，手段很残忍，爸爸。” 看着沉默的父亲，忒弥尔的心像是一只没有依托的小船，不断的下沉着，沉往那看不到底的黑暗中。 爸爸，你希望我怎么样呢？ “所以，爸爸，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人杀了他，不要影响我们卡拉马克里斯家，否则他们那些烂命一条的人会影响我们的安全。” 忒弥尔继续表态，她此刻站在卡拉马克里斯这边。 安东尼敲了敲烟斗，叹道。 “真的长大了，哈哈哈，蜜儿，你这几年创业的收获很大啊。” 他有很多孩子，但出挑的只有阿基里斯与蜜儿。 美利坚的精英教育很严格也很精英，但教育出的人不一定都是精英。 而且，哪怕是精英也不算什么，安东尼所期待的不是让他们仅仅成为精英就够了。 他的孩子里有很多精英，但展露出气魄与非凡个性的人却只有两个——不过这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阿基里斯有种天生的领袖气魄，强壮、聪明、果决.哪怕是去做大统领都没问题。 蜜儿虽然有一堆缺点，但脑中没有一点窠臼，而且有颗不被任何东西所束缚的冰冷的心，除了不是太强壮太聪明外，差不多是完美的。 嗯，安东尼嫌忒弥尔不够聪明，这话他要是说出口，蜜儿今天肯定会让这老登尝尝她的拳头——脑中没有窠臼且内心冰冷的人是这样的。 “oc已经触碰到了发展的天花板，香水行业的容量还是太小，爸爸，我这轮融了三亿刀，但我怕烧不出成果，哎。” 卖惨、示弱、诉苦，忒弥尔已经放弃了修复关系的努力了。 安东尼还是那么冷血，她甚至为自己的期待感到羞耻。 “13年的时候我就提醒你，香水行业天生被女孩子喜欢，但做着没意思，你哥哥现在在土耳其开矿，这种听起来又傻又没有想象力，但挖矿、种地、电力、运输反而是最重要的行业。 没有香水世界还是那个样子，没有矿石工业就会停转，没有粮食人类就会战争，没有电力现代文明就会终结，没有运输那些大城市就会成为囚笼。 蜜儿，要不我给你一个产业，你到理事会里任职，好好锻炼一下，同时经营一下你在非洲的产业。” 非洲！ 非洲！ 还是非洲！ “爸爸，我不想去非洲，我说了很多次了。” 忒弥尔勉强撑起了笑意，她不希望再次陷入争吵。 安东尼知道这么说不合适，但他还是想说。 “蜜儿，你已经长大了，今天来见我我们聊了这么久，也懂事多了，你应该理解去非洲不是流放，我们卡拉马克里斯家几百年前就经营过非洲，但失败了。 未来非洲是一定会崛起的，受限于其羸弱的本土文化和落后的发展水平，它的上限可能不会太高，但也会成为人类秩序版图的重要一环。 你总觉得阿基里斯是在把你挤走，但他其实给了你一块相当肥美的蛋糕——当初我不同意把非洲的产业都给你，还是他执意要求的呢。 要知道，我们在那里有差不多百亿的资产，还有一堆探矿权、特许经营权。” 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安东尼称得上是为蜜儿计深远了。 “而且，现在交通技术、通讯技术这么发达，你以后一年在非洲一个月就能处理好工作，大部分时间想在哪就在哪，完全不需要在非洲长期生活。 你如果不喜欢那里的气候、居住环境什么的，我可以给你修房子，照着公主的城堡给你修上五六个，再给你安排最棒的安保。 蜜儿，爸爸希望你能理解我对你的期待，为什么要和阿基里斯争呢，非洲前景广阔，未来大有可为。” 百亿刀的资产，给你！ 城堡和保镖，给你！ 人类秩序的重要拼图，给你！ 安东尼自己都觉得这太优渥了，给的太多了，有么一两秒钟，他甚至有那么一点心疼。 这逼人太过大资本家，这一刻他对资本的贪婪盖过了对小女儿的爱。 但他也确实是蜜儿的父亲，他也从来都爱着蜜儿，所以，犹豫了一下，安东尼继续加筹码。 他不希望看到家族内部斗起来，尤其是自己的两个孩子还都这么优秀——都是残忍的肉食者。 任何一个死了，他都不意外，他都会心疼。 拆分家族产业是卡拉马克里斯家传统的做法，每一代的族长都会选那些最优秀的孩子拆分产业出去，属于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的传承性习惯。 这种拆分也不担心资本萎缩，毕竟大家都姓卡拉马克里斯，主脉和支脉之间未来还会继续来往——肥水不会轻易流到外人田的。 “还有，你那个小男友不是叫chan么，他也很缺钱，所谓的网络媒体行业终究是大互联公司的残羹冷炙，前些年已经炸过一次了，未来很难有好结果——除非他能卖出去。 你的oc缺钱，他的mcn缺钱，我再给你贴两亿现金，打到未来的非洲集团旗下，你随便用。” 诱惑很足，诚意很足。 但蜜儿有充足的理由不接受，可另一方面，她又有太多的理由可以接受。 归根结底，不过是风险与预期。 和阿基里斯对着干会有怎样的风险呢？ 成大器那个沙比一路走到底就是找死！ 他觉得自己可以赢，她不觉得，站在世界顶层的人从来都是无情的大盗，一时的英雄总要被洪流埋没冲走，他们建立的城堡还被那些大盗抹去，一切终究会回到那可怕的秩序中。 她愿意陪成总闯，她也愿意和阿基里斯斗到底，但她的坚硬和成总的坚硬不一样。 成大器的坚硬是真的坚硬，哪怕他圆滑的苟且的像个小丑，但他的内心硬的堪比钻石。 蜜儿不是，她的坚硬是懦弱与不安的保护壳。 真正的英雄、真正的强者是什么的样的呢？ 看他们怎么选，只看他们在最关键的抉择时刻怎么选！ 翻开史书，所谓的雄主名臣数不胜数，所谓的一时俊秀如过江之鲫，但在真正的抉择时刻，差距就出来了。 所谓果决，所谓勇敢，所谓气魄，到最后只是一个怎么选的问题。 英雄们、聪明人们、贤人宗师们都看得清形式，但总有人逆流而行，当此方可成大器。 成总选择了向前走，蜜儿选择了. “我不想和阿基里斯多说一句话，爸爸，家族理事会还是算了，等阿基里斯死了我再进去。 当然，我会永远姓卡拉马克里斯的，您放心。” 忒弥尔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她的身体还端坐在安东尼对面，但心中却无来由的感到一种疲惫。 她杀了自己。 她杀了十几岁时那愤怒的自己，杀了七八岁时在爷爷面前承诺要成为‘大人物’的自己，杀了叛逆多年来那骄傲的自己。 成总杀了自己的天真与妄念，选择一往无前。 忒弥尔杀了自己的坚持与妄念，选择稳稳的平庸。 起身想要离开，忒弥尔没有流泪，她的泪水只为成大器而流，黑发富婆想成总了。 见忒弥尔想走，安东尼说道。 “蜜儿，你长大了，不会让我担心的，对吗？” 他知道，蜜儿一时间无法接受失去竞争家族继承人资格的现状，他理解忒弥尔，所以他只叮嘱了这么一句。 “非洲集团什么时候整合完，能给我一个时间吗，我想早点去非洲。” “半个月之内吧，最多一个月，股权变更简单，但人员变动麻烦一点，我会帮你疏理清楚的，孩子。” “我先回加州了，爸爸，你记得按时做检查，多给自己安排几个保镖，你的那位好儿子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玩意。” “忒弥尔！” “好了，爸爸，卡拉马克里斯家没有亲情，不要装慈父或者严父了，你做过我的父亲么？” “你在说什么话？” “你说我想吃什么可以和厨师说，那么爸爸，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当然，柠檬蜂蜜鸡，你从小就喜欢。” “那是阿基里斯喜欢的，你却以为我们所有孩子都喜欢，安东尼，你从来都不是父亲，只是一位养殖场的老板而已。 不成才得猪被你送到了家族外，我和阿基里斯成才了，你偏心他，我呢？ 我就要去非洲，我哪里比他差？因为我是个女的？因为我比他小？” “混蛋！你这个.你这个混蛋！” “所以你会收回给我的非洲集团么？我想不会，如果你收回了，说明你僭越了自己最看重的那些规矩，你这人喜欢玩弄规矩，就像有些人喜欢玩弄真诚一样。 当规矩有利于你时，你要求所有人遵守，当规矩有利于家族时，你就开始转着轮椅四处活动，当规矩稍稍不利于你时，你就会.” “滚出去！” “哈，我期待你收回给我的‘人类秩序的重要部分’，哈哈哈，安东尼，我很期待！” —— “所以你放弃了那一百亿刀勒？” 成总人傻了，忒弥尔半夜杀到他家，拉着他出来逛公园，结果告诉他自己放弃了百亿家产。 蜜儿，你真该去看看了！ 我虽然不是专业的精神科医生，但我现在差不多可以信心十足的给你下一个诊断——晚期！ “是啊，不过这要看安东尼。” 忒弥尔倒是不关心家产，她更关心成大器现在那副难以置信的狗屁模样。 “看把你急的，不就是百亿刀么，过两年我的oc也有这么多，干嘛要收他们的？” 姐就是女王，姐斗不过阿基里斯、安东尼，姐难道连百亿刀都挣不到？ 笑话！ 我忒弥尔如果连百亿富翁都成不了，还活着干什么？ “你说得对，但那是百亿刀啊.” 成总以前单知道卡拉马克里斯家牛逼，但他此刻才真是的感受到了其富贵逼人，单就非洲的产业就是百亿级，这太离谱了。 忒弥尔捂嘴轻笑道。 “瞧你那副小家子气样子，chan，百亿刀也就是两个矿的价钱，而且又不全都是矿，真变现可能只值几十亿。 oc马上也值几十亿了，你的眼界太浅，我有一点点嫌弃你。” 成总示意打哈欠的丹泽站远点，拉着蜜儿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讲讲细节。” 黑发富婆叹了口气，她回圣洛都见成总就是为了倾诉和依靠，此刻成总想听，她当然愿意倾诉，于是忒弥尔开始从头讲起。 “所以你爸爸身体是？” “癌症造成的瘫痪，差不多只有两只手能动，下半身完全动不了，不过这个老东西还能硬，隔三差五的就要找情人上门服务！” 安东尼·卡拉马克里斯，他虽然是蜜儿的爹，但站在同为男人的角度，成总发自内心的觉得他牛逼。 “非洲集团还会给你吗？” “不知道，我希望不给，但以安东尼那个老东西的性格，他会给，他那种人已经不是人了，完全是个利益动物，你不懂的。” “我懂，他不希望你和阿基里斯斗起来，这说明他其实很重视你，蜜儿，你当时说的那些话太过分了。”成总摇头答道。 忒弥尔像个炸了毛的猫，她愤怒的质问道。 “过分？一个总撺掇着女儿去非洲的父亲值得我尊重吗，他把我当女儿了吗？” 那双湖蓝色的眼睛在黑夜里仍是那么夺目，此刻浸满了泪水。 在安东尼面前她没哭，被父亲扔到非洲她没哭，但此刻被成总说了一句，她却哭了。 在蜜儿心里，所谓的安东尼、阿基里斯只是上帝决定的家人，可成总是她自己选的家人。 忒弥尔能接受上帝的错误，能忍受安东尼的无情和阿基里斯的傲慢，但她无法接受成大器不和自己站在一起。 看着流泪的蜜儿，成总想到的却是赵虹锦。 那时候借她们的力量往前走，现在，他的代价正一个个过来，每一刀都砍的他心如刀绞。 “我刚刚其实有点心机，蜜儿，希望你不会怪我，我考虑的是，如果你和卡拉马克里斯家决裂，未来我们的路会难走很多。 华国有句话，叫做‘木雁之间，龙蛇之变’，意思是” 成总揽过哭泣的蜜儿，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 “所以啊，有时候忍一忍，等待时机的变化，会是一个很好的抉择。” “懦夫！” 忒弥尔的骂声太轻微，成总没听清。 “什么？” “我说你是懦夫！chan，你这个懦夫，一个大男人指望我一个女人去忍耐，呵，你凭什么这么厚颜无耻，凭我爱你吗？” 忒弥尔抬头看着成总，高声的质问着，她的怒火在家中就开始积蓄，现在终于开始释放了。 “第一，所谓的男人该怎么样，女人该怎么样是一种荒谬的逻辑，性别只是生理差异，并不决定其他东西。 第二，我们很早以前就开始互相扶持着往前走了，你面对安东尼、阿基里斯时的选择我理解，但我感觉没必要这么放弃，完全可以继续尝试。 第三，我不是厚颜无耻.算了，难走就难走吧，我扛得住哈哈哈。” 极致的情绪脑和极致的理性脑，蜜儿身上同时存在着这两种东西，成总理解她情感的需求，所以他选择到此为止。 姑娘，别哭了，我们还要往前走呢。 丹泽这会一点也不困了，多稀奇啊，两个超级富豪深夜激情互骂，太精彩了。 “他们.他们总说非洲好，非洲有潜力，我知道这是事实，但抛开事实不谈，他们就不过分吗？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我就是不想去非洲，没有原因的那种，我不想去，所以我答应了又后悔，我骂安东尼，我希望他不给我那个百亿的非洲集团。 我不想去，chan，可他们总说我应该去，我好恨！我想死，我想结束这一切，但我想死前见你一面，所以我飞回圣洛都见你。 chan，我愤怒的想杀人，杀了那些上过我的人，杀了阿基里斯，他那副可恶的样子我永远忘不掉。” 语无伦次的蜜儿很真实，她的鼻涕沾的成总衣服上都是，成大器只是抚摸着她的背。 “你妈妈呢？” “早死了，找野男人被安东尼杀了，我们家喜欢杀人，你也喜欢杀人，格鲁前两天还找我诉苦，他被你坑惨了。” “我们要稳住格鲁，蜜儿，bec必须上马了，把格威尔拉进来，你以后没了卡拉马克里斯家的名号，我们要趁最后的时机，搞定沃尔夫和牛森。 bec启动的同时，你哥哥派来的那个斯蒂文要除掉，老德古拉也要除掉，让沃尔夫沾一屁股屎，让牛森沾一屁股屎，把他们全拉进来！” 除此之外，mas要借着加密货币圈来的前继续扩张，这是成总未来舆论与意识形态领域的武器，很重要。 还有电商平台、造车，也可以加速启动，只是造车可能没法大笔资金投入了。 “我从来都不是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人，chan，这个家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安东尼，一个是阿基里斯，你还看不清楚吗？ 安东尼默许我和牛森接触，他把我当做的试探的筹码，我在他眼里就是个工具。 未来，他们也不会公开说我不是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人，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不用这么胆战心惊！” 成总看着蜜儿，心情复杂。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究竟是撒了很久的慌，还是仅仅这一次的解释是假的？ 她此刻的坚韧是真的坚韧吗，还是强装出来的？ 应该是装出来的，那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问题太残忍，他不敢想，他只是用手拭去了蜜儿的眼泪。 “没事儿，难点就难点，蜜儿，有我呢，你不是说了么，我是男人哈哈哈哈。” 第324章 逆风局？都是你们逼我的！ 佩佩是个在圣洛都街头比较知名的小混混，他的吊比较大，所以大家会很给他面子的叫他‘大佩佩’。 作为一个墨西哥裔，他不太混帮派，主要靠走货维持生计，当然，只靠这个可不行，他还兼职做中间人挣点小钱，比如帮各个帮派找人撑场子什么的。 美利坚的底层帮派火并其实不多，这里的拥枪率太高，稍微有点脑容量的帮派都不会轻易地卷入激烈的争端。 很多时候，他们有矛盾了，会互相喊一群兄弟对峙一下，这就差不多了。 展示实力，妥协，然后各走各的，直到下一次利益碰撞。 大家都是底层，底层何苦为难底层呢——谁也不想被浑身九窍尽开。 接过金拱门店员递来的纸袋子，佩佩单手开车，另一只手从袋中拿出一块炸鸡，边吃边走，这个男人准备去看看自己的祖母。 佩佩祖母的胰腺不太健康，但因为手术费太高，就拖了几个月没有手术。 他前段时间干了票大的，最近收到了尾款，拿到这笔钱的第一时间，佩佩没有乱花，而是想给祖母安排个医院。 他是一个典型的墨西哥人，注重家庭，很讲规矩，口风也很紧。 所以，当他在祖母家中看到一伙人早已在这里等他时，佩佩甚至有些平静。 “嘿，做生意要有做生意的样子，不管你们背后是谁，我可不是好惹的，你们也不希望自己家被人带着枪登门拜访吧？” 佩佩没看到自己的祖母，他选择吃掉最后一口汉堡，然后坦荡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对面谈判。 “联邦调查局，佩德罗·斯卡迪尔先生，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参与了前段时间的abc门前人头案，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斯蒂文没抢到调查权，abc门前踢球案也已经结案了——lapd的格鲁警长亲口说的。 他们现在的调查属于不合规行动，所以他们才会悄悄的在佩佩的祖母家等他，以求不被格鲁的狗盯上。 为了不被人发现，这群来自密苏里的联邦探员甚至连制服都没穿，所以佩佩才没认出来。 “佛伯乐？你们是佛伯乐我还是你爹呢，不得不说，你妈妈的滋味真不错！” 热情佩佩激情开麦，换来的是一顿大逼斗。 “啪啪啪！”打完一轮，佩佩的眼神立刻就清醒了。 “说，委托你找杀手的人是谁？” 斯蒂文的手下清楚今天是非常规行动，但他们别无选择，从密苏里调到加州，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 “糙，你们这些狗，我怎么可能告诉伱们，哈哈哈哈，继续打，打死我！” 满脸血渍的佩佩很硬，否则也不会入厄里斯的眼。 “听着，佩德罗，你们杀的人是联邦调查局的人，你觉得自己一条命够还么？ 我建议你配合一点，不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家人死在” “狗条子，美利坚还有法律呢，拿家人威胁罪犯，你们难道是黑帮吗？” 斯蒂文的手下有些面面相觑，他们当然不是黑帮，但斯蒂文的压力很大，他们都是斯蒂文最亲密的手下，不得不如此而为。 一位年龄最大的探员走到了倒在地上的佩佩面前，说道。 “告诉我一个名字就行，你只用告诉我一个名字。” 大吊佩佩察觉到了什么，他意识到这伙人不对劲。 “我要见我的律师！” “啪！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佩德罗先生。” —— 厄里斯的车停在一个不太起眼的餐厅旁，他带着保镖，有些焦躁的走进了餐厅。 他被人约到了这里，那个人还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不可控的因素出现了，厄里斯甚至不敢通知成总或蜜儿或格鲁。 风险隔离的奥秘在于守规矩，厄里斯很守规矩，他清楚把锅扛在自己身上是最优解。 他恨贾克斯、恨格鲁、恨成大器，但他此刻必须保护这些坑惨了自己的人。 如果全都被拉下了水，谁还能救他呢？ 忠诚！ “厄里斯先生，联邦调查局，斯蒂文，很高兴认识你。” 斯蒂文起身和厄里斯握了握手，态度好的出奇。 厄里斯可不是大吊佩佩那种小混混，他有产业有帮派有手下有关系，直属上司甚至是沃尔夫·德古拉——以斯蒂文混迹美利坚暗部几十年的经验，都愣是没看明白这哥们属于什么路数。 所以，面对厄里斯，斯蒂文给出了最好的笑容。 佩佩的罪已经差不多定了，厄里斯先生的罪完全可以慢慢定，这位多少是带点实力的，斯蒂文不敢盲动。 “你给我发那些莫名其妙的消息是什么意思？” 厄里斯没有坐下，甚至没有伸手和斯蒂文来个握手，他只是站在那里注视着斯蒂文。 “莫名其妙？哈，厄里斯先生，我们已经查了您的银行账户，巨额资金来源不明啊，这怎么会是莫名其妙呢，这是好事，大好事，所以我才想和您聊聊。 虽然我是联邦探员，但您也是美利坚公民，我们是平等的，您挣了这么多刀勒，如果因为什么原因进去了，这些钱可就没法花了。” 第一，我清楚你有问题，所以我来了，目的就是和你谈一些条件。 第二，我是佛伯乐，但我仍然尊重您——但您要明白，我知道你背后有人，但仍然来了。 第三，和那些人合作能挣钱，但不和我们合作你挣这些钱没用！ “斯蒂文是吧？我不认识你，如果我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逮捕我或者起诉我。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有钱，我会请最好的律师给我打官司。 另外，我相信美利坚的法律是正义的，尤其是在加州，这里的正义一定会庇佑我！” 《加州的正义一定会庇佑我》 厄里斯不太会说话，但他这话也算狂到没边了。 斯蒂文沉默了，他在纠结要不要现在就把厄里斯抓了，悄悄关进安全屋里审。 难啊，这些资本家的狗、利益集团的狗不是轻易可以动的，他是沃尔夫·德古拉的人，动了他可能会引出大问题——大到足以碾碎自己的问题。 佩佩和他手下的探员会纠结正义，斯蒂文只会盘算利益。 他想给阿基里斯当狗，但做狗不能乱咬，乱咬的狗会被打死。 而厄里斯明显不是个可以轻松下口的对象，如果盲动，一口牙全都崩掉都不是不可能——没了牙的狗注定死路一条。 到加州以后，不顺利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斯蒂文深刻认识到了这里利益关系的盘根错节。 他本身从阿基里斯那里拿到的支持不多，阿基里斯只让他除掉格鲁。 但格鲁这个逼人太棘手了，真的太棘手了，单是一个为格鲁冲锋的厄里斯都让斯蒂文有些抓马，他拿什么干掉格鲁呢？ 规矩内，斯蒂文束手束脚，规矩外，斯蒂文瑟瑟发抖。 在加州，他打的是逆风局。 “厄里斯先生，今天是我冒昧了，对不起，您请便。” 在手下悚然的目光中，斯蒂文像是一个和气的中登，居然笑着表示厄里斯可以走了。 “哼哼！” 厄里斯没多说什么，他表面很镇定，但心里已经慌的一批了。 他被贾克斯的妙手卷进了美利坚顶级财阀的家族内斗中，第一个找他麻烦的就是加州联邦调查局的人，这让他很慌很慌，他看不清，不敢问，只能顶着压力先抗。 厄里斯（血怒版）:贾克斯、格鲁、chan，我入你妈！！！ “老大，你就这么放他走了？我们可是” 厄里斯走了，斯蒂文的手下急了，为了挖出厄里斯这条大鱼，他们被迫做了很多危险的事情。 斯蒂文这样把厄里斯放走，他们有理由要个交代。 是，你是我们的老大，是，你提拔我们给我们发奖金，但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把我们的劳动成果当回事了？ 这就是做事之难，难到斯蒂文这样的顶头上司都要给手下赔罪。 “先吃饭吧，坐下吃饭，几位，我们认识十多年了吧？” 斯蒂文先打起了感情牌，他这种打法让心里窝火的手下有气也撒不出来。 “是的，老大。” “整整十二年。” “.” “我前段时间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各位，可能我会死。” 斯蒂文有些惆怅的喝了口酒，他很聪明，从格鲁抢调查权到查到厄里斯为止，他在加州的所有行动都不顺利。 这里好像藏着一张又一张的大网，复杂到超出了阿基里斯的想象。 而阿基里斯给他的支持又很有限，这哥们毕竟没有亲临一线，而且还不想扩大事态。 如今，斯蒂文察觉到火苗可能会烧到自己的身上，他有些恐惧。 格鲁，一个让阿基里斯亲自做局设计的人，怎么会束手就擒？ “老大，您是认真的吗？我们可是佛伯乐啊！” 看着无知的手下，斯蒂文苦笑的摇头。 “佛伯乐又怎么了，美利坚又不是佛伯乐说的算，哎，怪我太贪婪了，我死不算什么，但我担心把你们也连累了。” 阿基里斯到哪都可以打顺风局，不代表他的狗可以。 斯蒂文看到了危险的局势，他当然可以问阿基里斯要支持。 但.然后呢？ 再去查格鲁、查厄里斯？ 再去帮阿基里斯剪除忒弥尔的羽翼？ 拜托，斯蒂文贪，但他没那么贪！ 阿基里斯的支持拿了就要听话，接着就会在他的命令下更深的被卷进去！ “各位，我希望你们帮我一个忙，把我们从这场危险的游戏里解救出去。” 斯蒂文喝下最后一口酒，下定了离开的决心。 卡拉马克里斯家未来无论谁管事，他都有退休金可以领，他瞎参合什么呢？ 没看到胡特的人死的那么惨么？ 看着一脸决绝的斯蒂文，手下们有些怕，许久的沉默后，最年轻的那位探员开口了。 “什么事，老大，您说，我们会尽力帮您做的。” 哎。 斯蒂文看着手下的表现，又一次确认了自己的决定没错。 赢了可能会死，输了也可能会死，暂时赢未来有可能会死，暂时输阿基里斯会逼他撕咬——死得更快。 加州这盘局，他一个外来的阿基里斯的狗玩不起。 “我需要一个人陪我被袭击，然后我们双双受伤，枪伤，我甚至可以进icu。 这件事办完，我们就能回密苏里了，各位，加州的水太深，我不能带着大家陷在这里。” 你们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不把美利坚的法律当回事，不把美利坚的制度当回事，我能怎么办？ 我跑！ 阿基里斯先生，您的委托我没能力完成，就这样吧。 “啊？老大，您是在开玩笑吗？” 年轻的探员还在疑问，比较年长的探员已经开始交流眼神，总结起来就一个结论——老大确实是个人，待我们不错。 是，他们是联邦调查局的人，他们是想立功往上升，但有些人明显不是轻易可以动的。 厄里斯这个逼人是他们亲自查的，西海岸追梦男孩的复杂成分把他们震的人都傻了。 他们有种感觉，就是相比于西海岸厄里斯先生的花样玩法，密苏里的犯罪分子好像在过家家。 抓厄里斯、和厄里斯斗是可以立功，但密苏里的土鳖犯罪分子似乎更好刷经验。 在这个衰落的帝国里，事情总会朝阻力最小的方向发展，因为没有人愿意承担责任。 此刻，格鲁的正经垂直管理部门佛伯乐，开始退了。 “不是开玩笑，加州的水太深，我们是密苏里人，你们都和我认识了很多年，我敢说句实话。 这次我们一起调来是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人的命令，有人想让我们做刀子，但格鲁的问题凭什么我们密苏里人来管？ 加州的屎坨子加州人清理！我们需要找个理由离开，这事儿卷的越深越危险。” 手下们纷纷点头，lapd在抢调查主导权这件事上展现的团结与实力堪称诡异，他们从没见过这么铁板一块的警察团体。 而且，格鲁警长只是可能有问题，又没有证据证明他真的有问题，完全没有查的必要嘛！ 加州的逼人逼事加州人自己整吧，我们只想回快乐老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美利坚？ 呵，我们又不是美利坚的主人！ 那些鬼话是骗屁民的，我们是佛伯乐！ “老大，事情难办我们就拖着慢慢磨，等未来办不成了再回去，没必要冒险啊。” 斯蒂文欣慰的点了点头，他带来加州的人手都是信的过的，确实愿意为他着想。 “卡拉马克里斯让我办好这件事，我必须尽力去做，我们真办下去太危险了，所以只能尽力了，各位，我需要有个人陪我中枪，否则一个人太显眼了。 放心，我可以住icu，另一个只用轻微的小伤就差不多了，咱们都是好手，这点小枪伤不会有意外。” 手下们吗面面相觑，一位年轻的探员站了出来。 “我吧，我身体比较好，老大，你没必要冒那么大险，差不多就行了。”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探员组织了这位年轻的愣头青。 “还是我来吧，你以后不缺立功的机会，我的腿早年受过伤，再过两年就要病退了，再受点小伤也不影响。” 斯蒂文点了点头，叹道。 “各位，这次带你们来加州是我没考虑清楚，我愿意承担责任，所以希望你们理解，毕竟每个人都会犯错，哪怕是我也有无能为力的地方。” —— 麻杆打狼两头怕，说的就是格鲁与斯蒂文之间的关系。 格鲁被忒弥尔连累，他小心翼翼的挣扎，和佛伯乐周旋。 斯蒂文被阿基里斯放到加州咬格鲁，他背后是阿基里斯的凝视，眼前是顶级黑警的残忍，进退两难的斯蒂文选择自己扛。 他是懂风险管理的，在见到厄里斯之后他就意识到这事难办，所以他很快就下定了割肉清仓的决心——沉没成本高也要割肉，否则他整个人都会陷进去。 斯蒂文看的很清楚，格鲁和阿基里斯都是最不像人的出生，他但凡得罪任何一个，都很难善终。 玩不过老子就跑，老子不伺候了！ 他真的是个非凡的人才，这波血妈亏的爆种闪现真就躲过了格鲁集团的超级清算。 时间回到两天前，顶级黑警格鲁气冲冲的见到了成大器。 “chan，你坑我！” 成总当初的建议是让格鲁杀佛伯乐，结果格鲁杀了佛伯乐，引来了阿基里斯的凝视，他整个人都麻了。 阿基里斯的手段太快了，先是撤了加州佛伯乐办事处的领导者，又把斯蒂文运作了过来。 接着就是一场表面平平无奇，暗中惊涛骇浪的调查权争夺战，格鲁警长生生靠自己的威望顶住了佛伯乐的压力，把abc门口踢球案办成了铁案。 到此为止，格鲁才算松了一口气。 这里尤其要提一下贾克斯坑厄里斯的妙手，贾克斯这个畜生是真的脑子聪明，心里边全是坏水，结果坑着厄里斯成了动手的幕后boss，这大大缓解了格鲁集团面对佛伯乐的压力。 厄里斯这个小玩具虽然在成总、格鲁这里没什么牌面，但站在斯蒂文面前斯蒂文都看不透——西海岸代理人的人生太精彩，现在疑似是德古拉的狗。 正常事件差不多尘埃落定了，格鲁也找到成大器开始清算了。 格鲁：我这辈子第一次被坑成这样，nnd，你是真出生啊！ “格鲁先生，您似乎对佛伯乐的行为缺乏一些必要的认识，他们背后是阿基里斯，斯蒂文是密苏里人，阿基里斯是蜜儿在家族内的竞争者。 当时你通过蜜儿得到了牛森的默许，让你继续做警长开帮派，现在是你支付代价的时候了。 所以，不是我坑你。 命运的馈赠总有价格，现在你不是一切都好么？” 成总的从容让格鲁更愤怒了，是的，这哥们今天就和开了狂暴一样。 “chan，你真该把你的直肠从脑子上塞回皮炎，价格、代价，亏你好意思张口，当时我给了你们几千万刀！ 那是几千万刀！ 拿了几千万刀却仍给我留了这么大的麻烦，你就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哈哈哈，要不我还你五千万，以后我们两清？” 成总没有解释，只是嘲弄般的笑了笑。 小丑行径和超卓的狠辣在这个男人身上完美的存在着，他属于那一类标准的攀登者。 做黑帮领袖他很有水平，所以他成为了一位白道黑帮领袖，一步步走到今天。 但格鲁的底层代码不够ok，他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做了一辈子警员没太强的宏观视野。 在成为lapd之王后，他以往的经验已经不够用了，所以他会在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这件事上选择不拉牛森入局——眼界不够。 现在，他又一次表现出了那可笑的逻辑——我给你钱了你就该解决所有麻烦。 成总有些不耐烦，和这样的虫豸在一起又能走多远呢？ 越往上走，lapd这样的力量也就越无足轻重，适当的时候把格鲁踹开也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 “你什么意思？” 格鲁的叶子烟味道很刺鼻，但他此刻的脑子却很清醒，他能感受到成大器刚刚的话似乎是认真的。 “就是我说的意思，格鲁先生，你看看你的样子吧，还抽上了，就这样，我们在商业上的合作继续，我会还你五千万，以后各走各的。” 成总很早之前在格鲁面前就用过这招——当退则退，当时格鲁不得不挽留，但今天他不想挽留了。 他只是看着成大器离开，甚至还笑着又抽了一口。 是啊，你聪明你厉害，你总是能利用我实现自己的目的。 chan，你算的太精妙了，每一次都那么精妙。 但我不是没有反击之力的小绵羊，佛伯乐的人我都能顶回去，这次的事是你们惹来的麻烦，但完全是我自己摆平的。 你和忒弥尔已经帮不上我的忙了，我干嘛和你这个沙比继续演好哥俩？ 我是lapd的王，牛森也要给我面子，你算什么东西。还在我这里装！ 滚吧！ 相看两厌，一拍两散，逆向的双向奔赴了属于是。 当然，生意上的合作会继续，不过lpad的王者格鲁先生打算重新划分一下份额。 （成总和格鲁从来不是朋友哈，大家不要觉得这种翻脸抽象，他俩的仇大的一批，但因利益纠葛也没法翻脸）—— 丹泽在车里愉快的看着腿，tiktok上的小姐姐太妖娆，看得他心痒难耐。 见成总坐了进来，他问道。 “老大，去哪？” 成大器没有立刻回答，他在盘算。 每一家大型企业都有劣质资产，这是必然的，但在市场环境不好的时候，这种劣质资产会成为风险的敞口。 因此，身为公司的掌舵人应该在适当的时候对劣质资产进行剥离。 和格鲁做切割就可以看做一种剥离劣质资产的行为，尤其是在成总未来可能会和阿基里斯对上的情况下，这种时候，任何一个大一点的漏洞都会被抓到。 成总也怕啊，所以他才会光速切割。 格鲁这个逼人坏就坏了，成总可以理解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阴影，但这逼不仅坏，而且还喜欢飞叶子（麻），未来是不是会溜冰？ 毒虫不可靠，成总甚至愿意花五千万玩切割。 只是最近他失去的太多了，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小赵被他赶走了，格鲁被他切割了，连以往事业上最大的臂助蜜儿也爆了雷，身为棋手，成总的气正在一步步被时局所吞噬。 而这一切的背后，不过是阿基里斯动了一下而已。 成大器搓了搓脸，说道。 “去见蜜儿，你能联系上丹尼尔吗？” 丹泽心下一惊，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老板，回道。 “能，有需要吗？” 成总想到了萨尼，想到了自己曾经一无所有的日子。 现在的生活相比于当初，已经改善了太多，他没有理由不满足。 只是前途未定，接下来的风浪会更大，他心中确实忐忑。 “嗯，我要见见他。” 丹泽心中轻叹，他身为成大器的贴身保镖，清楚成总的事业有多诡异，他不希望丹尼尔牵扯进来。 但丹尼尔又明确的给他下过命令，所以他只能应道。 “好的，但时间会晚一点，三天左右可以吗？” “可以，就这样吧，丹泽，拜托了。” “好，丹尼尔和我说过的，您不必担心，他会来。” 棋手的子被对手杀得七零八落，但板荡才能见人心，丹尼尔·华盛顿，你会让我失望吗？—— “所以我们和格鲁闹掰了？” 忒弥尔不理解成大器的选择。 “你当时劝我忍，忍受安东尼和阿基里斯，现在你在格鲁面前忍不了，他狂妄两句你就翻脸，chan，你真有意思。” 蜜儿现在的阴阳怪气攻击性显著下降，不是她提不动刀了，而是成总在她心中很重要。 “不一样，格鲁现在吸的脑子都不清醒了，阿基里斯在旁边虎视眈眈，蜜儿，我们要控制好潜在的风险因素。” 成总考虑的是下一步该怎么办。 “那斯蒂文呢？” 蜜儿的关注点更具体一些，这个问题成总也想过了。 “随便，格鲁和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以后各走各的，未来哪怕他出事了，我们不还和牛森、克鲁索、德古拉这些加州本地资本合作的挺好的么。” 斯蒂文查的是格鲁，格鲁倒了不可能牵连太多人。 一方面是控制影响，另一方面是格鲁涉及的人没一个简单的。 此刻，成总、蜜儿、格鲁都不清楚，那个被阿基里斯派来咬人的斯蒂文居然怂了。 只能说，世界的参差和人的参差永远超乎常人的预料。 “我们需要搞定沃尔夫，蜜儿，你觉得呢？” 黑发富婆理解成大器的意思，搞定沃尔夫，借德古拉入象党建制派阵营这件事她可以拉人和阿基里斯继续争继承人位置。 所以这问题不好回答。 “我们不能动手，chan，前几天我们情绪太激动，你说得对，我们应该控制风险因素，无论是斯蒂文还是德古拉的事都要做的小心点。 但德古拉如果处理不好，沃尔夫可能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成大器脑中闪过沃尔夫那张温和且充满伪装力的脸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他们把他送上德古拉家的家主之位而和他们翻脸呢？ 沃尔夫又不是格鲁警长，呵，格鲁警长。 “斯蒂文这事让格鲁自己抗吧，蜜儿，德古拉不难搞定，老乔尔有那么多儿子，沃尔夫怕死了，我甚至觉得他比你更.” “更什么，说啊？” “没什么，让你的厨师做点饭吧，我有些饿。”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吃？” “吃饱了才有力气和敌人周旋啊，honey，这一局太有挑战性了，哈哈哈哈。” 成总的潇洒感染了蜜儿，她想到了一部电影，《末路狂花》。 虽然她和成大器是一男一女，不过接下来这段路，差不多属于悬崖上走钢丝了。 她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激动。 第325章 谁把他当人了？ 05：47am “昨天晚上和朋友喝酒，结果梦到你了，你还是那么能扯淡，在梦里给我讲奇葩故事。 你说，宇宙中存在一个岛屿，奇幻的岛屿，上面有三种人，第一种人叫做胸肌人，他们的胸肌非常q弹，可以百分百反弹任何物质，第二种人叫做忘了。 我想留住这个梦，所以写到了备忘录里，但我醒了以后它就开始支离破碎，而且碎的好快，真的好快啊。 除了第一种人我还记得，梦里还有一件事，我们两个躺在卧室里的床上，你的手机放在很远的地方充电，我就从房间里找充电线，一个插板、两个插板、三个插板，不知道为什么，我用了很多插板才把它拉到了我们的枕头边充电。 然后你就开始抱着我讲故事，很没意思的小故事，可你讲完就走了，我的房间里还有一个紫色的老式电蚊灯，大器，它一直在噼里啪啦的电蚊子，太吵了，吵醒了我。 可我醒来后发现没有电蚊灯，然后我又闭上了眼睛，又看到了你，我说，你走就走，可伱的外套还没穿，袜子也没穿，你告诉我那不重要。 你说不重要，我醒了，都怪那个电蚊灯，我记不清那个你讲给我听的故事了。” 06:04am “大器，我要走了，你说过，遗憾是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说得不到的最遗憾，我不觉得遗憾，谢谢你这个混蛋放过了我！ 但你再也不可能找到第二个赵虹锦了，你错过我一定会后悔的！” 06:07am “你不许后悔，要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06:16am “机票订单截图.jpg 明天下午的飞机，你要来送我吗？” 06:30am “别来送我，我恨你！” 06:31am “上一条撤回，你要来送我，不然我回国后就天天举报山海关的网红！” 成总看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七点，他给小赵发消息回复，但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成大器有些烦躁，最近什么事都不顺利，他还需要在各路伙伴、合作者、员工面前表现的尽量从容。 而小赵似乎要终止学业回国，这是他折腾了一圈后造下的孽。 不过，回去也挺好，未来的美利坚不太正常，日薄西山的帝国内部问题太多，大型枪击案，街头随机刷新的高级皮肤抢劫犯太不安全。 而且，接下来依托山海关流量发展电商的计划需要一个可靠的人，赵虹锦虽然菜，但太值得信任了，名气也不小，将来做个电商平台副总什么的可太合适了。 尤其是，她还参与了针对家家好物的局，回国其实是步好棋。 成大器就这么一路盘算着出了门。 一辆车停在成大器家门口的对面，是厄里斯，里尔注意到了同样烦躁的前老板。 西海岸代理人正坐在车里抽烟，车窗放下来了一半。 “chan，厄里斯来了。”巨熊里尔提醒道。 小厄最近被斯蒂文拉着威胁了一番，结果这条阿基里斯的狗居然玩了手虚晃一枪——厄里斯不知道啊，所以他现在很需要和成大器对一对信息。 厄里斯的想法很简单，佛伯乐的人都找到我的问题了，你们这群出生不能不管不问吧？ 要么帮我撑腰顶住，要么尽快谈条件和解，总得给个主意吧？ 站在门廊处，成总看着马路对面的车眯起了眼睛。 “你先去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录音的东西，然后把他带过来。” 他察觉到了问题，厄里斯正常来说不会直接到他家来的。 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厄里斯这个倒霉蛋是贾克斯推出去的，成总和蜜儿不清楚。 巨熊里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想要检查自己前老板的衣服，这可把厄里斯恶心坏了，里尔是个地地道道的1，小厄被他摸得脑袋都是懵的。 “里尔，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 “嗯，厄里斯，就你以前给我开的那点薪水，不把你举报给税务局只怪我太善良。” “你！” “闭嘴吧，现在过去，不要玩花招！” 巨熊里尔丝毫不给厄里斯面子，西海岸代理人阴沉着脸走到了成大器面前。 “chan，你们坑了我！” 成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在了厄里斯前面，没回头，只是淡定的反问道。 “嗯，所以呢？” 他被格鲁甩到了一边，不清楚贾克斯坑了厄里斯，所以他听不懂厄里斯在说什么，但他现在不想露怯，因而应对得很保守。 “佛伯乐的人已经找上我了，就那个斯蒂文，他查了我的账户，控告我大额资金来源不明！” 厄里斯的抱怨其实是等成总表态，他觉得成总似乎比格鲁好说话，所以想先从成总这里搞到点甜头。 可成总没有给他甜头，而是转身盯着他，眉头紧锁。 “你通过那个弟弟从陈子豪的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里捞钱了？” 厄里斯恐惧的张大了下巴——我他马就说了一句！ “这，没有啊，你把我看的” “别解释了，lce目前在反洗钱方面的设计很完美，你们只能从有限的资金渠道里选择，我想想，所以你只想悄悄的偷一点，但不小心被佛伯乐盯上了，是吗？” 厄里斯无力的张了张嘴，最后颓然的点了点头。 他以前就喜欢玩虚拟币，lce成立后，借着自家弟弟在里面做管理的身份，他起了小心思，拿了点不该拿的钱。 不过，西海岸代理人的眼中有一些狐疑，我偷的钱明明不多，佛伯乐的那个斯蒂文敢拿我的账户威胁，明显不是那个新成立的小账户，贾克斯的八百万还没结，成总的两千万更没结 糙，我踏马被诈了！ 西海岸代理人恨恨的看了成大器一眼，决定接下来的每一个单词都要慢慢说！ 这个畜生太不是东西，他怕自己再被成总绕进去。 见厄里斯点头，成总转身继续沿着街道往前走，只是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事情很复杂，但他大概能看出怎么回事。 只是现在，一觉醒来，他棋盘上的棋子更七零八落了。 前两天刚和格鲁翻脸，现在从厄里斯口中又得到斯蒂文通过查他而找事的消息，更麻烦的是陈子豪失控了——成总还不知道厄里斯已被卷进abc门前踢球案。 厄里斯的弟弟只是安保负责人，没有陈子豪的配合厄里斯不可能从刚刚起步不久的lce里偷钱。 成大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最近这么不顺。 “chan，我也就从那个陈子豪那里拿了五十万刀，这点小钱不算什么吧，我可以翻倍补偿回来，只是斯蒂文查我这件事我太冤了，格鲁他做的太不地道。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不能这么欺负老实人吧？” 厄里斯发表了一下忏悔感言，被重新定义了一次《老实人》。 我混帮派、做资源掮客、搞非法活动、坑合作伙伴，但我仍然是老实人。 “格鲁？格鲁又做什么了？” 成总又一次回头，问的厄里斯又一次目瞪口呆。 tmd，这次的事闹得这么大，你告诉我你不知道怎么回事？ 沙比，你隔这装尼玛呢！ 心里把成总吊起来抽了一顿，厄里斯的脸上倒是正常的紧，他选择挑破现实。 你们把我逼到这份上，不能不管！ “他让贾克斯找我，让我联系人去abc门口踢球，你你和忒弥尔不知道这件事吗？” 我们以为是格鲁做的，没想到是你做的。 厄里斯，你很man。 瑞思拜——致格鲁！ 成总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心中默默给格鲁点了个赞，回道。 “不知道，你被他坑了就去找他啊，而且，你说佛伯乐的斯蒂文查你，这事也没什么好怕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谎言无法长久的维持，你放宽心。” 《不知道》 《谎言无法长久的维持，你放宽心》 厄里斯不相信成大器不知道，他只觉得成大器在装傻，西海岸代理人有些慌张的说道。 “沃尔夫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只有你和格鲁能救我，chan，我这段时间是有点飘了，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斯蒂文：你走吧，误会，不查你了。 厄里斯：我信你个鬼，你的话要是真的，我就把圣洛都的粪坑舔干净！ 只能说斯蒂文的苦厄里斯无法感同身受，就像他的苦斯蒂文无法感同身受一样。 斯蒂文：糙，这逼真会玩儿，成分复杂且玩的好新，害怕。 厄里斯：糙，每一个‘伙伴’都想坑死我，而且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西海岸代理人要去拉成大器的衣服，成总直接反手一个大鼻窦。 “啪！” 成总虽然工作累，但吃的好且体格大，这巴掌直接扇的厄里斯眼冒金星。 “为什么那么听格鲁的话？就喜欢给人当狗？” 厄里斯有些茫然，贾克斯找到他后，他好像是没有问成总这事该不该做，因为他和成大器之间的关系有些若即若离——他嫌成总太出生。 当时他想的是，大家都是一个锅里挣钱的，自己实力最差，活该隔三差五做脏活，所以就没多犹豫的接了贾克斯的委托。 “啪！” 越想越气，成总发现厄里斯这么一动，如果他出事，事情可能会快进到卷牛森入局的程度。 风险隔离的意义是做缓冲，但这次的事情太大条，斯蒂文查到他，说明厄里斯已经顶到了明面上——格鲁这一手坑厄里斯，成总的很多计划都被打乱了。 格鲁的利益和成大器的利益现在不一致，之前也不完全一致，否则不会有厄里斯被坑入局这事儿！ 说白了，还是格鲁想法太扯淡，总觉得成总收了钱就要趴在他屁股下面给他换尿不湿。 “这么喜欢当狗，就给我叫出来！” 厄里斯认为自己不是狗，他当然不会叫，他甩开成总的手，喝到。 “你总想站在幕后，总觉得自己运筹帷幄，但你这次被格鲁耍了，chan，格鲁已经疯了，他们要和佛伯乐顶牛，你懂这是什么概念么？ 还有，那个斯蒂文是密苏里人，明明就是冲着忒弥尔来的，动格鲁就是动她，动她就是动你，但你控制不住格鲁，反而拿我撒气，你装什么？ 佛伯乐现在查到了我，接下来就是.” “啪！” 沙比的眼界也就这样了，成总可没被格鲁耍——是他主动切割。 他唯一没料想到的比较严重的事，是厄里斯这个蠢货被格鲁卷了进去——其实有点被耍的味道，但成总不承认。 这几天够晦气了，不能再晦气了。 “查，让他们查，你屁股后面是加州帮，厄里斯，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给格鲁办事，难道你就那么喜欢当狗？ 哪怕你是狗，也要记住，我才是你的主人！” 成总的大鼻兜让厄里斯彻底冷静了下来，他分析起了事情的脉络。 贾克斯委托，自己动手，真相显露，找贾克斯被八百万刀捂嘴，佛伯乐上门。 所有的事情发生的太快了，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和成大器商量过哪怕一次。 而且，我背后是加州帮？ “加州帮？你是说沃尔夫？” “啪！” 成总真的忍不了了，他这几天承担的压力太大，厄里斯今早就这么贴心的把脸伸了过来，成总手痒啊。 “只有一个加州帮，就是牛森在的那个加州帮，我们的身份生意里有牛森，lce里也有牛森，我没和你说过这些，看来格鲁也没有和你说过这些。 我想想，是贾克斯吧，他试探了你，然后忽悠你动的手，是吗？” 全中！ 厄里斯身体微微的颤抖，他不是蠢货，他已经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格鲁、贾克斯这两个逼人把他顶在前面，想试探着拉牛森下水。 亏他前段时间还问贾克斯，他们凭什么和佛伯乐顶牛——凭我们坑你，你拉牛森啊——还是成大器早前给格鲁透露的厄里斯不清楚牛森入局的信息！ 所有人都不是傻逼，只有厄里斯是傻逼！ 自以为可以不吊成大器，自以为可以有一定的自主性，结果成大器瞒他，格鲁坑他。 他恨格鲁，恨成大器，但他更无奈的发现，只有成大器可以救自己。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他现在被摆在了明面上，谁摆的？格鲁！ 目的是什么？拉牛森的加州帮下水顶住佛伯乐的压力，实际上是顶住阿基里斯——蜜儿在家族内的竞争对手。 牛森出不出手不取决于那点利益，而是取决于引牛森入局的成大器、蜜儿！ 可怜的厄里斯终于看清了迷局，但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只能向这位打了自己几个大鼻兜的成大器求救——这哥们觉得蜜儿是成总的马子。 “chan，救我！”厄里斯捂着脸，委屈的哀求着。 从这里就能看出厄里斯的做事格局比格鲁好太多了，他看不清局面的时候被人玩的像个rbq，现在他看清了局面，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格鲁那个蠢货还想踢开成总呢，厄里斯脸都被成总扇肿了还要抱成总的大腿，这就是差距。 西海岸追梦男孩长期混迹政商两界，对美利坚公权力私用的运行逻辑太明白了。 “啪！啪！啪！” 成总这次用力轻了许多，不过这样反而更有嘲讽的味道。 “现在想起我了，之前呢？我很好奇，贾克斯是怎么和你这个蠢货灌迷魂汤的。” “他出了四百万刀，后来又加到了八百万刀，我我这次犯了大错，但完全是被格鲁坑了，chan，我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这么多。” 厄里斯恨成大器隐瞒了加州帮也在局中这件事，他清楚格威尔入股了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不过格威尔的股份太少了，他没往这方面想。 他恨成大器隐瞒这个关键的消息，以至于自己行动的太草率了，但他不敢说。 无奈、无力、憋屈，厄里斯心里痛极了。 “啪！” “八百万，哈哈哈，我给了格鲁五千万，厄里斯，结果你花八百万把我拉下了水，把牛森先生拉下了水，你真有勇气啊。 你说，是你死了更有利于我们，还是把你救了更有利于我们？” 成总这波是纯拿捏。 厄里斯是肯定要救的，这个蠢货虽然这次坑了成总一把大的，但不怪完全他，只能说格鲁这逼太畜生。 但他说的这个应对方式也是值得考虑的，因为有些时候，部分切割真的是个好方案，贸然拉牛森入局对现在的成总、蜜儿来说不是好选择。 而且，最关键的是，代价呢？ 还有一个问题是，厄里斯这波被格鲁坑，格鲁有没有料想到自己会和成大器翻脸？ 成总一边拿捏厄里斯，一边回忆着那天格鲁面对自己的态度与话语，现在他的大龙已经被逼到了最危险的境地，接下来的每一子都要下好。 牛森、沃尔夫、格鲁、厄里斯、蜜儿、阿基里斯、斯蒂文——这局可太有意思了。 “chan，我最听话了，我一直很听话，只是这次犯了错，我以后都听你的，求求你了。” 斯蒂文为了躲事先是放了厄里斯一马，接着都要自己干自己了，但却愣是把厄里斯吓的魂不附体，就差给成总磕头求救。 这事表面上看是蜜儿和阿基里斯的暗斗，但厄里斯真的太无足轻重了，成总和他身边的人可以保格鲁，但不一定会保他——刚刚成大器也说了，他给了格鲁五千万刀。 这就是差距，厄里斯辛辛苦苦做狗才挣多少？ 最大的一笔，风险全担挣了两千个，还特么没到账呢——贾克斯那八百万也没到账呢！ 约等于垫资干工程，甲方天天白嫖且不结尾款，小厄这波被成总、格鲁这群逼坑的裤裆都没了。 厄里斯以往打的已经是高端局，但这一局太高端了，高的斯蒂文一个佛伯乐中高层要自己崩自己的程度，厄里斯玩不起，更输不起。 “厄里斯，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被格鲁耍的团团转，但你知道我最失望的是什么吗？” 这话有点侮辱人格，但厄里斯不敢顶嘴。 “啪！说话！” 大鼻兜扇的太解压，成总没忍住，又来了一个。 “我我不知道。”厄里斯的脸已经肿了，他真的怕成总放弃他。 “啪！” 成大器捏着厄里斯的喉咙，把他按到了电线杆上。 “厄里斯，你不该动我的钱！ lce是我的！里面的钱是我的！ 五十万刀不算什么，但应该由我来分，我可以分你两千万，五千万，但你不该撺掇着你弟弟和陈子豪搞在一起！ 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你不能碰！” 这一点也很搞成大器的心态，他万万没想到陈子豪居然敢和厄里斯搞到一起，但想想也不奇怪。 陈子豪身边的保镖是格鲁的人，格鲁明显和成大器牵连的更深入，而厄里斯在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中负责公司的安保，保安队、保洁都是他手下的帮派成员，看起来像是个能合作的势力。 陈子豪不甘寂寞想试试无可厚非，毕竟这哥们属于骗子出身，玩弄风险是天性。 但这也让成总彻底意识到自己目前的根基有多么的不稳，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可靠的亲信去盯陈子豪。 “是，我不该碰，那两千万我不要了，chan，这是我的补偿！ 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我，格鲁那边的麻烦更大，我只求你解决格鲁的麻烦时，顺便帮我的麻烦也解决了。” 厄里斯现在的状态就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想活下去。 他的美好人生才起步没多久，他不愿意就这么完蛋。 成总刚刚的拿捏属于他的战术动作，但对于厄里斯来说，就是救赎与死亡。 跑？ 当然可以跑，然后黑锅就稳了。 鱼死网破 那也得先过了现在这关啊！ 巨熊里尔那个变态有精神病，有医疗记录的精神病——还是厄里斯亲自办的证明！！！ 造孽！ 厄里斯造的孽，含着泪也必须自己抗。 他今天被成总扇成这样也不敢反抗，是他脾气好吗？ 里尔就在不远处站着呢！ “呵，厄里斯，格鲁和我已经翻脸了，你要不去找找格鲁吧，毕竟你喜欢给他当狗，他才是你的主人。” 厄里斯又被成总的消息惊到了，他第一时间考虑的是，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被设计了，格鲁的翻脸是故意的——他和成总想到了一起。 格鲁集团的互信在格鲁的骚操作下开始崩塌！ “您是，您是我的主人，chan，汪！汪！汪！” 厄里斯这么一叫，成总真的被惊到了。 “哈，你当年可是每次见我都要威胁我的人，还想让里尔跟踪我，厄里斯，你是不是很憎恨我？” 成大器这么问可太诛心了，但厄里斯扛得住这样的压力。 我是厄里斯，我从巴尔干的街头走到西海岸聚光灯的舞台上，我要走下去，就不能在这里翻车。 做狗有什么不好的？ 我想给沃尔夫做狗，沃尔夫还不答应呢——沃尔夫警惕成大器和蜜儿这俩逼人，所以对成总推荐来的厄里斯很警惕。 当然，科特是例外，沃尔夫一点也不警惕，因为科特傻的可爱、蠢得挂相。 “不恨，chan，我不是强者，我早就认清了这一点，所以我愿意追随强者，只是我之前不甘心、想不通，所以才犯错了。 以后我不会犯错了，您是个慷慨的人，事情是我搞砸的，我不憎恨您。” “你搞砸了什么？” “abc门前踢球案，我现在被佛伯乐盯上了，可能会把事情推向更麻烦的境地，我不想跑，也不想死。” “终于看明白了，厄里斯，你不笨，不过现在还不到时机，你回去等吧。” “等什么？” “等变局，格鲁忍不住的，只要我不急，他一定会忍不住！” “那我.” “别怕，厄里斯，我很缺人，科特未来会成为议员，沃尔夫起码会成为象党小集团的领袖，你想成为什么呢？” 被打成猪头的厄里斯沉默了，他现在什么也不想成为，只想体面安稳的落地。 当他没有踏入舞台时，他孜孜以求，现在，他举足轻重了，可却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做狗都做不明白的那种。 沃尔夫不真正的收他，格鲁往死里坑他，成总一个又一个大逼兜扇他。 谁把他当人了？ 格鲁、贾克斯、成大器、沃尔夫，任何一个人都比他厉害得多，如沃尔夫、成总一般的更是厉害的让他绝望。 沃尔夫已经不像正常的人类了，成总的崛起他更是看不懂。 这个世界和他想的不一样，或许有人是主角，但不是他。 他的主角剧本有保质期，只有四十年，现在已经过期了。 “好好想想吧，接下来或许有一段暴风雨前的平静，应该足够你想出一个答案了，加州，呵。” 第326章 牛森月夜见格威尔，格鲁暗中算斯蒂文 格威尔不太满意的看着闯进来的人，嘟囔道。 “是，你是我哥哥的助理，但维金斯特，现在是凌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真正的大佬从不亲自冲锋，就像成总一样，牛森也有一堆小弟，格威尔负责谈一些商业上的事情，维金斯特则更多负责敏感的事情。 “boss就在外面的车里等你，还有，格威尔，你什么时候才能从女人的裤裆里钻出来？” 维金斯特的话多少带点嘲讽，格威尔不以为意的回道。 “哈，如你所愿。” 这个没脸没皮的蠢货本想怼回去，但既然大哥深夜来了，他自然不敢耽搁。 穿上衣服，安抚了一下床上的姑娘们，格威尔离开了房间。 —— 在车里，格威尔·牛森见到了自己的大哥。 因为阿基里斯的出手，加州最近起了一点波澜，虽然这些波澜冲击的厄里斯欲仙欲死，但在州牧大人的眼里，也就那么回事儿。 他的着眼点从来不是这些小细节，所以，他的第一个问题就把格威尔问住了。 “那个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是怎么回事？” 被突然袭击的格威尔有点傻眼，哥，就几百万刀的投资，你这么重视？ “额，我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给我介绍了这个项目，比较有潜力，所以就和沃尔夫一起投了一手。” 格威尔清楚，自家大哥很看好沃尔夫，所以话里话外把自己这次投资与沃尔夫绑到了一起。 作为牛森的手套他虽然蠢了一点，但忠心可靠的一批，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他没必要坑自己的大哥。 但牛森既然问了，而且是深夜突然来，格威尔自然带了两分小心。 牛森被格威尔的回答晃到了，他沉吟了一下，问道。 “和沃尔夫一起？格鲁和沃尔夫认识吗？” 从牛森的迟疑中，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搞砸了什么，格威尔有些紧张的回答。 “认识吧，你让我和格鲁多接触接触，我了解到一个事情，大概是德古拉集团给格鲁的沙滩俱乐部搞了个超级棒的保险计划，从这一点看，格鲁和沃尔夫关系不错。 而且他以前是象党人，沃尔夫也是象党的，大概就这样。” 格威尔不懂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会提起格鲁，他所说的都是自己看到的和了解到的现状，没有多说和隐瞒。 同一件事情，在不同的人接触到不同的信息后，由于不同人所位于的地位、利益关系点不同，得到的‘真相’也不同。 牛森作为加州帮的核心人物，他接触的信息和要应对的局面比格鲁还要复杂，所以他思考问题的角度又完全不一样了。 “你从格鲁手里抢了投资份额，这件事格鲁昨天捅到我这里来了，搞加密货币确实很有前途，但.” 牛森不是暴躁的成总，不会扇自家弟弟大鼻窦，但他有自己的顾虑。 “算了，就这样吧，lce的潜力不错，伱好好做。” 州牧大人意识到有些话和格威尔说没有用，他对自己这位驽钝的弟弟很了解。 “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靠在位置上揉了揉额角，压下心中的烦躁，牛森低声说道。 “嗯，阿基里斯要搞格鲁，但你抢了格鲁的钱——他告诉我你抢了，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嘴脸，逼我帮他站台。” 格威尔简单的脑回路立刻做出了回馈。 逼牛森=敌人=狗疯了=要打击。 “是您把他捧上去的，他现在不听话，我们可以把他撤下来。” 牛森看傻子一样看了眼格威尔，摇了摇头。 “格鲁不好处理，而且你们那个lce里有你有蜜儿，好好做你的生意吧，以后不要轻易和格鲁抢资源。” 有句心里话牛森没说，可能格鲁没有以后了。 哪有地主家的傻儿子让着护院狗的道理，格威尔不理解。 “我要让着他？这和忒弥尔那个女表子有什么关系？” 牛森笑了笑，解释道。 “卡拉马克里斯家内斗，格鲁开始时是蜜儿的人，如果她拿到继承权，未来的密苏里会挺我，这个州甚至可以在适当的时候转蓝。” 格威尔被这个超级隐秘震到了——中部的豪族在西海岸内斗，你们卡拉马克里斯真会玩儿。 闹麻了！ “这么说就对上了，沃尔夫前段时间刚刚当上象党加州委员会副总，他是加州象党未来的领袖，难道沃尔夫也” 格威尔察觉到自己的哥哥在下一盘大棋，有些微微的激动。 “好了，不要猜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继续和格鲁保持联系，哈，这个狗东西现在还是意大利帮的人，哎。” 意大利帮，加州帮内部更细分的一个小团体。 格鲁警长是娶了一个意大利裔的女人，表面看是加州帮的人，但牛森和他关系也就那样，锦上添花可以，雪中送炭不太行。 可动手的又是阿基里斯，作为忒弥尔拉到的盟友，牛森在考虑自己该怎么动。 而且，佛伯乐也是个大麻烦。 这波，牛森被格威尔小坑了一手，所以他火速过来叮嘱弟弟，以后涉及格鲁的事情要慎重。 “他两边都讨好，还真够狂的，把我们当什么了？” 格威尔没听懂牛森在纠结什么，只是骂了句格鲁。 “那您要帮格鲁顶住阿基里斯吗？” 牛森笑了笑，也有了定计，他缓缓摇头。 “没必要，密苏里没那么重要，阿基里斯是个聪明人，比他妹妹聪明多了，我更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还有，格鲁.他可不是两边下注，他是三边下注啊，沃尔夫、忒弥尔、我，他联系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 牛森：蜜儿你不行，还得是阿基里斯——他这样的政治动物不愿意冒险猜大小，更愿意顺势而为。 本就是在蜜儿身上压了一个小筹码，这波阿基里斯一动，对于牛森来说，如果能把筹码卖个好价钱，他是很愿意的。 至于后面夸格鲁的话，其实完全可以套到成总身上。 表面看是格鲁警长三条腿全上，伺候的三方势力欲仙欲死，实际上是成总一通操作猛如虎，把这个逼推上了他不该在的位置上。 和蜜儿站在一起的是成总，想拉沃尔夫入群的是成总，借格威尔把天上的雕射完的也是成总。 “没想到他是个这样的人，当时我参加他的婚礼，就觉得他不简单，没想到啊。” 格威尔长吁短叹自己居然能认识格鲁警长这般不要脸的出生，牛森则是沉思着到底该怎么做。 格鲁不简单，他清楚，他一直不喜欢这个不择手段的黑警。 操弄警员，做下大案，烧死上司，走私走货，格鲁造的孽可太多了。 但如果把格鲁比作一坨答辩，那他也是加州最大最臭的一坨之一，很难处理。 卖了他可能会被他干碎，保他一定会被他连累——牛森愿意博一手蜜儿未来起飞，但也真不愿意和阿基里斯站到对立面，最好还是和阿基里斯好好商量商量，把这个人漂漂亮亮的做掉。 《漂漂亮亮的做掉》，很有挑战性。 想到这里，牛森看了眼格威尔。 “你去帮我拜访一下阿基里斯，我想和他见一见，去吧。” 格威尔的脸垮了下来，这活儿简单但他不太愿意接。 “你找个其他人不行嘛，我每次见他压力都很大，你懂的。” 作为人类，阿基里斯有点太优秀了，格威尔不喜欢他。 “哈，要表达诚意，去吧。” 格威尔还有疑问。 “你不是和忒弥尔关系更好么，这种时候卖了格鲁，那未来密苏里的事我是说，阿基里斯不可能像那个女表子一样傻，越是一无所有的人越愿意孤注一掷。 阿基里斯拥有的太多了，他不会给出忒弥尔那样的条件的，如果保格鲁和忒弥尔，未来” 还是那套崽卖爷田不心疼的逻辑，但也有一定道理。 看着一脸期待的格威尔，牛森打断了他的慷慨陈词，解释道。 “差不多的，目前我们和忒弥尔之间牵扯的利益不算太多，而密苏里是红是蓝对现在的我不重要，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他是个很现实的政客，考虑问题有时候不会太长远，这不是蠢，反而是个很好的做事手段。 今朝有酒今朝醉，美利坚的未来牛森也看不清，先把能拿到手的利益拿到手才是正解——顺手借阿基里斯催动佛伯乐干掉格鲁就更完美了。 和天天与男人上床的癫婆蜜儿相比，牛森更欣赏阿基里斯，他可以小赌怡情，但现在他想先落袋为安。 “那我明天就去见阿基里斯，只约见面，不多说，可以吗？” “就这么做。” 牛森笑了笑，目送格威尔离开。 “哎。” 看着格威尔的背影，牛森一声长叹，这弟弟是很忠诚可靠，但太蠢了。 州牧大人的车再次启动，属于格鲁警长的那命运的齿轮也开始转动。 未来会走向何方？—— 格鲁毁掉了自己与成总小集团之间的互信，他以为自己有个变性人加州帮老婆、有钳制牛森的理由就可以顶住，但他没想通一个事——牛森恨不得他死。 他的白道黑帮越做越大，现在tm还开始渐渐专业化，这约等于在加州王的领土里拉屎。 拉屎就拉屎吧，如果格鲁真的有几分诚意做牛森的人，牛森当然愿意捏着鼻子认了，收势力的同时拿未来密苏里支持自己的可能性这笔买卖很值，但这个逼居然蠢到又和德古拉搅在了一起。 沃尔夫·德古拉，这个货包括他爹，也不是省心的玩意儿，否则牛森也不会欣赏。 格鲁警长，是不是我对你太温柔了，你居然开始脚踏三条船——牛森觉得格鲁脏。 但凡这波格威尔不误导牛森，格鲁都能过关，毕竟他娶了个变性人老婆且交了投名状且有实力。 以这样的前提，牛森救他一波，顺道撑蜜儿一手，同时避免自己的加州暴雷，一箭三雕，这个事也没什么可犹豫的。 然而在牛森此刻的判断里，格鲁已经完全不可信了。 反复钻营的小人，孽又造的多，这种畜生玩意早死早清净！ 格鲁：格威尔，我入你码！ 但这事说起来不怪格威尔，要怪只能怪格鲁自己，他借了成总、蜜儿的力走到今天，包括沃尔夫都是成总介绍给他认识的。 这出生踢开成总想自己插旗，活该狠狠地挨背叛的回旋镖！ 可实力强大的格鲁警长不太怕回旋镖，他觉得自己是圣洛都黑夜白天唯一的王，大统领来了都要敬他三分那种。 那边牛森月夜见格威尔，这边格鲁暗中算斯蒂文。 他刚从牛森口中得到了保证，回头就拉来了贾克斯，算计着怎么彻底解决斯蒂文的问题。 “老大，我觉得没有必要再动斯蒂文了，你想找的司机我已经找到了，车也安排到位了，但斯蒂文终究是做事的，他死了影响不了大局，可能还会给佛伯乐进一步介入的借口。 我们已经和忒弥尔他们翻脸，阿基里斯没必要继续动手搞我们，我们现在可以找阿基里斯谈谈，您觉得呢？” 贾克斯的献计直接让格鲁眼神清澈了，是啊，我干嘛非要杀斯蒂文呢？ “这没必要杀斯蒂文，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想，如果我们再秀一秀肌肉，然后找到阿基里斯，他会不会更重视我？” 没有道德束缚的顶级黑警做事就是这么狂，格鲁算是自认为看清了加州的局势。 自己上有州牧牛森，下有几百名兄弟，唯一的问题就是佛伯乐盯得太紧。 先杀了佛伯乐的斯蒂文，再和阿基里斯说清楚自己已经与忒弥尔翻脸，阿基里斯就没有继续和他鱼死网破的理由。 然后为了安抚自己，阿基里斯再压下佛伯乐的反噬。 这一波操作下来，所有的困境全解决，未来的路就好走了！ 到时候，找到成大器，狠狠地拿鞭子抽他，他都不敢叫一声的！ “不太可行，老大，动作越多越危险，我们还是先安稳落地再说，这次危机以来，暴露了很多帮派改革中没有察觉到的问题。 暂时不动，稳住阿基里斯，然后把帮派里的事情理顺了，您看？” 格鲁思索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理所当然了，不过他想到了另一个主意。 “要动，厄里斯会帮我们的背锅的，哈哈哈哈，chan绝对想不到我们给他准备了这个大惊喜，哪怕厄里斯真被佛伯乐控制了，我们顶多是一个调查不利，但他们只能忍着。” 再动佛伯乐一下，而后设计让厄里斯顶雷，成大器只能忍。 格鲁这手又黑又准，厄里斯之前一点都不信他而直接去找成总的行为可太对了。 “厄里斯不是普通人，这么做是不是做的太绝了？” 贾克斯有些犹豫，厄里斯虽然小卡拉米，但他也不是泥捏的，万一来一手鱼死网破呢？ 坑人家杀佛伯乐已经够狠了，现在要再坑第二次. 老大，你比我黑啊。 “没事，将来和厄里斯谈谈呗，我们可以先抓他，然他住进别墅监狱什么的，我的目标是不是他，你明白吗？” 厄里斯：我给你做事，结果你把我送进去？ 格鲁的话贾克斯怎么可能听不懂，但他还是不理解，目前的局势牵扯到佛伯乐，这是不可控的，格鲁太狂了。 “局势升级，如果阿基里斯或者佛伯乐要查到底” 有牛森撑，有手下撑，已经在大方向上和忒弥尔切割，格鲁真不怕被清算。 看着贾克斯，犯罪克星霸气的回道。 “哈，他们没有那个胆子，我是说，我们的实力在这里，他们没那个胆子！ 而且，我们和那对狗男女已经没多少关系了，那点小生意不至于让阿基里斯搞我。” 口口声声说撑他的牛森想卖他——顺便计划把忒弥尔也卖了。 成总已经选择和他切割——当初是成总送他上的青云。 斯蒂文已经准备崩自己——不陪格鲁玩了。 厄里斯也看透了迷局的部分——格鲁这个逼破坏互信，厄里斯也不会再信他。 可现在，我们的圣洛都罪犯克星格鲁警长觉得自己牛逼极了，可以和阿基里斯亮亮牙齿——这哥们还没见过阿基里斯呢！ 阿基里斯是谁——忒弥尔沉默，成总赔笑，厄里斯被他的狗吓落泪，格威尔见一面都心头发毛的人！ 格鲁：贾克斯，我们和阿基里斯谈之前要先展示展示实力。 如果他的‘朋友们’知道他在做什么，恐怕会纷纷发表锐评。 成总：瑞思拜！ 忒弥尔：chan，你太机智了！ 格威尔：他娶变性人老婆时的脑子呢？ 牛森：噗！ 格鲁警长的幽默他自己不懂，贾克斯也被他说服了，毕竟在贾克斯看来，格鲁警长这一招可是一箭双雕的妙计啊！ 这里要对比一下，成总喜欢玩一箭三雕起步，上限是把天上的雕射完的把戏。 而加州王牛森，本想保格鲁、撑蜜儿、防暴雷，考虑的也是一箭三雕——如果格威尔不误导的话。 而我们敬爱的格鲁警长玩了一手一箭双雕，他最聪明的手下居然觉得可以做。 “那我安排人找机会？” 娘娘庙分局的贾克斯局长很聪明，在他看来，格鲁警长设计的让厄里斯抗雷这件事本身是非常妙的，毕竟小厄还分走了他们不少钱，而他的实力不太够。 因此他就这么同意了自家老大的‘妙计’。 “嗯，去吧。” 第327章 在他脸上拉坨大的！ 圣洛都国际机场，赵虹锦见到了成大器。 成总的保镖和赵虹锦的保镖互相警戒的对视着，里尔没想到成总的女人还能有这种水平的保镖，赵虹锦的保镖则是被里尔的体格子震到了。 第一轮，保镖间的眼神对波，里尔替成总打出了平局。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拉黑我。” 成大器倒是挺放松的，他觉得小赵回国这事可太好了，他很欣慰。 “没有，我什么时候拉黑过你了？” 赵虹锦的嘴比较硬，她不想承认这种幼稚的事情。 看着一脸‘我没有’‘别胡说’表情的赵虹锦，成总耸了耸肩。 “行吧，可能是我的信号不好，所以你回国还要继续读书么？” “暂时没这个打算，我办了休学，先把家家好物的事情做完，然后再看下一步。” 像小赵这类人，读书只是一个阶段性的人生步骤，她自己的学习不会因为毕业而停止，所以她中断学业这事做的就很果断。 当她不想留在美利坚时，赵虹锦选择直接离开。 看着侃侃而谈的桃花眼姑娘，成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似乎可以找很多乐子话题逗逗闷，但好像说什么都不合时宜。 家家好物这件事上他利用了小赵，往前算，做山海关的过程中也利用了小赵，更别提这段短促的荒谬的自私的感情了。 他犯了很多错，这使得他站在赵虹锦面前时，感到略微有些局促。 或许今天就不该来？ 看着成总有点沉默到底的意思，小赵选择主动找话题。 “喂，那个故事你能继续讲讲吗？” 她是个豁达的姑娘，成总这个逼虽然不是东西，但在她心里这男人毕竟是自己的初恋，哪怕从暗恋到被表白到被分手这个过程有点短，但他确实是自己的初恋。 所以，她选择在离别的时刻豁达点，毕竟以后还有可能会再见几次——家家好物的事情还没完呢。 “你梦里听得的故事我怎么知道” 但凡小赵换个要求，哪怕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成总以后都有机会把她送上去，小马的sx发展的还挺快的，过些年可能真能商业登月。 可阿赵提的这个要求实在是太抽象了——我要你再为我编织一场梦。 成大器做不到。 “我不管，想听，你快点编，以前不是一直鬼话连篇么，今天怎么不行了？” 第一次，小赵在成总面前露出了自己的任性和坚持，哪怕成大器说分手的时候她都没挽留，此刻她却想任性一次。 看着苦笑的成总，赵虹锦的想法是那么古怪。 我今天想任性一次，大器。 成总想了一下，现场开编。 “好，第一种人有发达的胸肌，可以用胸肌反弹任何物质，他们靠力量住在岛屿的中间，岛上的资源全是他们的，第二种人有发达的腿，他们可以躲掉任何攻击，因此在岛屿的边缘生存，他们需要到第一种人的地盘里抢资源，但活的还算舒心。 第三种人没有任何身体上的特长，但他们会利用语言，说的话很好听，所以奴役了第一种人和第二种人，成为了这个奇幻岛屿上的统治者。” 这个故事很无聊，成总把赵虹锦的梦稍稍合理化了一下，改成了一个狗屁不通的小寓言。 赵虹锦则是注视着成总，开口接着讲了起来。 “后来，这个被谎言统治的岛屿上来了一个外乡人，他想改变这里的秩序，是吗？” 阿赵不觉得尬，成总却尴尬极了，他试图结束这尴尬到极致的聊天。 “哈哈哈哈，阿赵，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伱该登机了，今天先到这里吧。” 小赵拉住了成总的胳膊，问道。 “我们是不是再也没办法交心了？” 她想陪成大器走一遭，但成总却选择自己走，这让她很不满。 她以为自己只差最后一面，只差再看成总一眼就能彻底死心，彻底放下。 但今天，两人间这种分别走上两条路的疏离感让赵虹锦的心不好受。 “当然不是，你不还是我的员工么，要好好干活，数据不好的时候我就会找你好好谈心，相信我，你不会喜欢那种谈心的。” “别转移话题，你在怕什么？” 她抓着成大器的胳膊，试图抓住一些已经开始流逝的东西，她问的问题是那么莫名其妙，但赵虹锦自己却没意识到。 “你想的太发散了，今天不是朋友间的送别么，没必要聊这些没意思的东西。” 推开赵虹锦的手，成总不希望她对自己有期待，反而希望她赶紧走出来。 爱情，成总不敢碰了，他现在卷入了太多的事，有些甚至是他都没法改变的，赵虹锦离他远点反而是好事。 赵虹锦又一次倔强的伸手拉住成总，她低着头，小声地说着。 “我的心很疼，你的心就不疼么？” 成总捧起小赵的脸，这姑娘的眼里已经起了水雾，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楚楚可怜的看着成大器，看的成总心乱如麻。 “恋爱心理学里有一种说法，大概是两个人相爱就是互相把心交给了对方、心里装着对方，但如果有一方背叛了，那另一个人就会受到伤害。 所以我心中对你有些愧疚，如果你想要什么补偿的话，可以向我提。” 赵虹锦不想听成总扯淡，她只想要个答案。 “你不疼？” 一次又一次的求证，只因为成大器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成总躲开小赵的注视，看着机场往来的人群，回道。 “愧疚和心疼是两码事，我有良心所以愧疚，但爱不动你了，爱情不是人活在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事，还有很多事和爱情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我做了一个对不起你的选择，但我只能说抱歉。” “哥哥，我心里最重要的是你，我放弃了原则，也愿意放弃一些曾经坚持的东西，我喜欢你，想和你站到一起，无论你站在哪里。 我们这次只是吵架，但又没真的翻脸，为什么不能继续在一起呢？” “这才是问题所在，青山应如是，不能等青山尽没了，再问青山去哪了，还回不回来。 有种说法叫听其言观其行，我有时候自省，发现自己已经没法回头了，我渐渐意识到，其实我早就不是那个出发时的我了。 你觉得可以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但一些东西等你真失去了，就找不回来了，阿赵，走吧，美利坚不安全，我身边也不安全，你离我远点会更好。” “所以你的心也疼？” “实话是不太疼，其实像我这种人心早就和石头一样硬了，还是钻石，哈哈哈哈。” “混蛋！” “要不我补偿你一架私人飞机，你可以拿它水好几期视频。” “混蛋！” “好了，别哭了，我这身衣服很贵，你的鼻涕往上面一沾，以后我还怎么穿？” “混蛋！” “走吧，我做的坏事太多了，确实很混蛋。” “可是你承诺过的，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 “忘了，我这个人比较健忘的。” “你说过，失约的人最痛苦。” “那是骗你的，我还说过我是秦始皇呢，你也没v我五十啊？” “混蛋！” 赵虹锦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挽留，她曾经骄傲的放下过，但她后来发现放不下，所以她闹她拉黑，她今天甚至彻底放弃了自己的尊严。 似乎成总化身为了冰冷的铁墙，她站在这冰冷的墙前，使出浑身解数的想做些什么，挽留自己的爱人。 “好了，不哭了，我回公司了哈，你回国后继续发视频，家家好物的事情我们要有始有终。” “你总是这么忙，大器，你总是这么忙，为什么你不能休息一下呢？” “我前几天不是休息了一次么，然后就想明白了，咱俩得分。” “混蛋！” “祝你一路顺风，赵总。” “还有个最后的要求，你答应我我就再也不缠你了。” “你先说。” “我们还没官宣过就分手了，能让我官宣一次吗，我想的是，我们官宣一下，然后光速分手，这样我们俩又能上一次热搜。” “哈哈哈，不行，我有女粉的，就这样吧。” 抱歉，小赵，我自私的独自决定这段感情的终结，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器，所以你真的一点都不后悔？” “不是你说的吗，要我不回头的往前走，我很听话的。” “只听这一句？我其他的话你就不听了吗？” “哈，耳背。” 到此为止，趴在成总怀中的小赵彻底放下了，成大器这个畜生让她再也提不起哪怕一点期待。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西海岸她玩不明白。 “我好像一个小丑，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人在看我。” “圣洛都国际机场像我们这样的人很多，他们宁愿多看两眼里尔都不会看你的，放心吧。” “你真不是个东西，我难道还不如里尔，别告诉我你是因为里尔跟我分手的？” “三百斤且两米的壮汉可比美女有意思多了，谁给你的自信和里尔比的？” “成总，多买点马应龙吧！” “谢谢关心，再见了您嘞。” “你就是个怂货，成大器！” “是，我很怂的，您说的对。” “我今天和你说这么多完全是浪费时间，我看错你了，你就是个自私自大自负的混蛋！” “您终于意识到了，赵啊，您可算意识到了。” 赵虹锦用成大器的领口擦了擦眼泪，推开这个畜生，转身去办值机了。 真真假假是吧，想做慷慨的大英雄是吧？ 幼稚！ 老娘不想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且看吧，我倾尽全力的挽留过，我不会后悔，但你一定会后悔！ “里尔，回公司。” 成总的脚步早就停不下来了，如果把他的一路走来的选择看作赌局，那么，他已经押上了一切。 要么赢到底，要么隐姓埋名，要么粉身碎骨。 这种大冒险他怎么舍得带着自己的爱人一起玩？ 成大器清楚自己不够完美，在感情上他犯了错，但他不能错到底。 事业、理想、爱情，这三个不是不可能三角，可有些东西就是那么危险，危险到忒弥尔都想逃。 格鲁、阿基里斯、沃尔夫、克鲁索、忒弥尔，甚至是厄里斯，又有哪个真的是小白兔呢？ 被所有人当rbq的厄里斯是小白兔吗？ 贾克斯让他杀人他就杀人，手下有两个黑帮，认识一堆各级的议员，这样的人在西海岸能做美剧里boss背后的boss。 厄里斯缺的只是实力，他很猛，但阿基里斯、沃尔夫、牛森……每一个都是站在规则上的人，所以他才玩不过。 成总一圈的“伙伴”里，最小丑旳格鲁都是人间极恶，最小卡拉米的厄里斯都能镇压西海岸绝大多数的街头势力。 这种利益纠缠的漩涡稍稍一卷都是要死人的——abc门口的人头，lapd点燃的犯罪窝点，自己崩自己的佛伯乐中高层，跪下学狗叫的厄里斯…… 能和这些人周旋，是成大器实力牛逼且喜欢浪吗？ 不是，是成大器没得选。 阿基里斯给了他选择的机会，但他真做不出把蜜儿坑死的决定，沃尔夫给了他选择的机会，但他膝盖硬，跪不下去。 成总脱身的机会很多，但他想往上走，不想提桶跑路。 那太逊了。 —————————— 又是一天的工作结束，员工们已经快走完了，发了二十条消息没得到回复的蜜儿选择亲自杀到成大器的办公室。 “chan，你怎么不回”蜜儿说道一半不说了，因为她发现成总又在开会。 成总正在开跨国视频会，山海关签约了一批滑雪达人，他还联系了几家国内的滑雪场做合作方，这事属于今年冬天山海关最大的项目之一，他很上心。 华国的雪季分地域，未来几个月是关键期，他需要让员工们明白自己有多重视这个项目。 “滑雪经济的发展有三个驱动力，便捷的设施、富有的中产、大型的赛事，日本的滑雪经济历史曲线大家也看到了，目前国内的滑雪场只有十几家，未来两年内会增加起码二十家。 设施是基础，这几年我们国家的经济好了起来，中产的消费能力上升了，这是滑雪人口方面的优势因素，所有的中产都是潜在的雪友。 我们这个项目不是一个短期的重点，而是起码三年的重点，未来冬奥举行后，还会有起码一年的高速爆发期。 现在是打内功的阶段，如果今年做的好，明年这时候我们甚至可以组织赛事，这个小赛道前景无限。 各位，你们的目标定的太低了，只签约二十个怎么够，起码要签约五十个，当然，鉴于目前华国滑雪短视频达人稀缺的现实情况，签约标准也可以适当的放低。 另外，国内很多省份都有冰雪运动的体育队，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冲奥运，这里面的运动员也可以签，签了后我们可以打造开发，杨总，有信心把山海关的滑雪达人项目做到华国第一么？” 成大器都这么说了，杨源能怎么回答？ “有，成总放心，我现在就安排人。” “好，今天就到这里，大家早点休息。” 退出会议，成总看向忒弥尔，黑发富婆今天一身黑，有点想要俏一身孝的味道了。 “阿基里斯查到了厄里斯，火都要烧到我们身上了，你似乎一点都不急？” 成总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回完消息后喝了口水，然后回道。 “烧的是厄里斯又不是你，你急什么？” “我们那么多生意和他都有牵扯。” “他不会乱说的，而且还不会死，格鲁坑他但会保他，这火看起来旺，但和我们还有距离。” 临危不乱是项只能练出来的技能，成总早就练出来了。 厄里斯可能会被查，可能被起诉，但不会乱说，更没人敢让他死。 西海岸追梦人厄里斯先生可不是爱坡斯坦，他不玩权术，所以受制于人，但物理生命可能消解的风险也就小的多。 “不一定，阿基里斯可能会动手，你不了解他的做事风格，他比你差不了多少的。” 蜜儿点起一支烟，坐在成总手边的桌子上，和成总商量着。 “阿基里斯？他不能杀你但可以杀我，然而他选则动格鲁，这算聪明？” 成总只担心枪手刺杀，他现在小心得很，甚至直接和蜜儿商量好接下来一段时间住在一起，为的就是不被物理消灭。 “他可能不懂格鲁的能量，你觉得格鲁会被烧到吗？” 忒弥尔为自己哥哥那被打回去的试探而叹息，但她其实还有点感谢阿基里斯，成总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和她住一起，这给了她动手的机会。 “哈，差远了，好好想想。” 成总笑的有些高深莫测，蜜儿被他搞的有些迷糊。 哥，难道你这波能秀？ 厄里斯、格鲁、阿基里斯、佛伯乐，这一堆狗在那儿咬，你是个人，你牵扯不进去啊。 “有什么我没想到的东西吗？牛森？” 黑发富婆的加州混了这么多年，对加州帮的核心人物有所了解，站在她的角度分析，她不觉得牛森会被格鲁拖下水。 “牛森可能动都不会动，这点事儿到厄里斯为止就到顶了，只是你都答应保厄里斯了，但格鲁一翻脸，接下来会很不好弄。” 忒弥尔愁的脸色发苦，成总则是摇了摇头。 “沃尔夫·德古拉，这次我们料理他。” 忒弥尔愣住了，成总的话没头没尾，但她瞬间想到了他指的是什么。 “是我拉德古拉家入建制派那件事吗？” 见成总点头，蜜儿更疑惑了，她发现成总的脑回路是真的离谱。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成总接过她手里的烟，给蜜儿分析了起来。 “格鲁坑厄里斯的目的是通过拉牛森下水，也隐隐威胁我们，但你和我都看的清，牛森不会轻易动的，他那种人非常的谨慎贪婪。 而厄里斯其实也清楚自己不能乱说，清楚自己被格鲁坑惨了，他求我帮他，我就给他指了一条明路——沃尔夫·德古拉。 他帮你把沃尔夫搞定后，你就可以更好的和阿基里斯争继承人位置，你父亲的决定其实不一定会得到所有人的满意，阿基里斯太强了，而你很弱。 弱有时候是种优势，你明白吗？” 成总的逻辑很绕，蜜儿思索了好一会儿，问道。 “我不可能卖自家的利益，chan。” 成总笑了笑，说道。 “以后再抢回来，怎么，你没信心？” 忒弥尔抬头看向成大器背后的窗外，外面是圣洛都的万家灯火。 这个抉择一做出，她的家就要乱起来了。 乱就乱吧，那个家她不满意，她要做家主！ “怎么搞定沃尔夫？” “打信息差，厄里斯会告诉他，自己不小心在他脸上拉了坨大的，然后威胁他，如果他不入伙就干他爹，乔尔·德古拉那个老东西死一百次都活该，早该死了。” “沃尔夫不信你的话怎么办？斯蒂文明显是阿基里斯派来的，他稍微查查就能从斯蒂文和格鲁的争端里发现问题，沃尔夫不傻，你说过他很厉害。” 成总觉得蜜儿有些天真。 “我已经让厄里斯去找沃尔夫了，小厄会求沃尔夫帮他一把的，他们可是好兄弟啊。 其他所有的地方崩了都没事儿，和搞定沃尔夫·德古拉相比，那些都是战术和战役层面的失误，而德古拉入建制派这件事你能做成，是战略上的成功。 蜜儿，这波战略上我们必胜无疑。” 烟雾缭绕中，两个野心家在设计他们的又一场狩猎。 棋盘上的气被对手和意外一点点夺走，成总选择不救，他要彻底改变棋局中的大势。 “厄里斯、沃尔夫都可以选择和阿基里斯走到一起，chan，他们一旦反水，我们有点难赢。” “他没得选，咱们现在是带着炸弹逼他，他要么和我们一起，要么一块儿死。 我们没能力和阿基里斯鱼死网破，但搞一个沃尔夫还是没问题的，德古拉家被人盯上这件事越来越明显了，他比我们急。 尤其是，他还有那么多兄弟。” “chan，我们能不能别这么冒险，我们现在很有钱很有钱，要不将来你和我一起去非洲吧？” “你甘心就这么退场吗，蜜儿？” “当初格鲁.你也是这么做的，现在格鲁和我们彻底翻脸了，chan，你这么搞得不到真正的朋友。” “朋友？你在讲笑话么？” “哈哈哈哈，也是，honey，你真棒。” “动手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要做的就是联系一个靠谱的跑路渠道。 这盘棋下到现在，我们要么翻盘开始争夺最终的胜利，要么跑到天涯海角隐姓埋名。 退路还是要有的，你觉得呢？” “动手的人？是谁？”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厄里斯这会儿可能已经和沃尔夫谈好了，沃尔夫喜欢搅屎，那就让厄里斯在他脸上拉一坨，他应该会喜欢吧。” “恶心。” “哈，抱歉，honey。” —— 象党加州委员会副总，德古拉集团总经理，德古拉家继承人，超级富豪，顶级人类沃尔夫被自己的手下出了一个难题。 厄里斯作为成大器推荐给他的竞选办公室主任，做事一直做的不错，但沃尔夫始终防着厄里斯一手。 毕竟这是成大器推荐来的人，他很尊重成大器的才华。 然而，厄里斯还是在他脸上拉了一坨大的。 当厄里斯把事情说出来后，他下意识的反应是去找阿基里斯。 牛森、沃尔夫的选择出奇的一致，蜜儿甚至也猜到了他们可能会这么选，但她还是愿意陪成总大冒险。 可沃尔夫不是牛森，他的处境比牛森更尴尬，行动上有很多不爽利的因素。 牛森是正当时的一方诸侯，沃尔夫是快败了的一方诸侯的继承人，尤其是他还有在美利坚政界继续往下走的想法。 而厄里斯是他的竞选办公室主任，没少帮他做事。 他想到，自己可以找阿基里斯媾和，然后呢？ 然后这辈子再也不用考虑往政界发展了，家族的继承权可能会被成总、忒弥尔这对癫公癫婆爆破掉——当厄里斯找上门拉屎的时候沃尔夫就明白，这事儿是成大器、忒弥尔指使的。 “chan有没有和你说其他什么话，比如需要我做什么？” 沃尔夫·德古拉不满的看着厄里斯，问道。 “啊？我不认识什么chan啊，沃尔夫先生，您说的是谁？” 厄里斯一脸懵逼，演的和真的一样，搞得沃尔夫脸都绿了。 不是你当初告诉我，给我带来了一位有意思的新移民的时候了？ 你是出生，那个chan更是出生，忒弥尔也是出生。 你们三个是打定主意要坑我啊！ “行吧，你走吧，佛伯乐那边我会帮你问问的。” 沃尔夫厌恶的挥了挥手，把厄里斯这个畜生赶走了。 接着，他打开手机，给成总发了条消息。 沃：！？什么意思 成：【地址】，速来看，这里有三十斤重的大老鼠。 “哈哈哈哈，你太坏了，chan。” 慕尚的后排，蜜儿看着屏幕上的消息，笑的肚子疼。 成大器多少是有点幽默在身上的，都这会儿了还在逗沃尔夫，成总太从容了。 “你不是养了几只水豚嘛，让他长长见识，没毛病。” —— 蜜儿的庄园别墅，沃尔夫还是来了，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看大老鼠。 黑着脸走下车，沃尔夫觉得自己认识成大器算是长见识了——他从没想到人可以这么无耻。 他给成总的lce投钱，帮成总带着科特入政界，结果呢？ 成大器给他塞人坑他，带着女人坑他，变着花样坑他，三个人组团坑他！ 这还是人吗？ 我去你码的三十斤的大老鼠！ 里尔面无表情的给沃尔夫做着扫描，不能让他搞什么窃听。 一月份的圣洛都已经很冷了，但里尔只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色运动风长袖，这么说吧，线条很紧绷。 看着里尔那性感的肌肉，沃尔夫有点心猿意马，以往他没注意到里尔这么性感。 “嗨，今天天气不错，不是吗？” “嗯，进去吧。” 里尔不动声色的拍了一下沃尔夫的屁股，吓得沃尔夫颤了一下，不过在背对着里尔的地方，他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 chan，你坑我是吧？ 早晚我要把你的保镖拿下！ 两个gay都以为对方是0，里尔有点意犹未尽和遗憾，沃尔夫全是期待。 只能说，沃尔夫·德古拉先生确实非同一般。 “chan，好久不见，听说圣洛都最近发生了一件多人死亡的凶杀案，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见到你还活着，我太开心了，哈哈哈哈。” “你说的是abc门前踢球案吧，沃尔夫先生，那个好像是你的竞选办公室主任厄里斯做的，你不知道吗？ 哎，厄里斯这个人听名字就是个黑帮头子、灰色掮客、变态杀人犯，你怎么雇了这样的人做竞选办公室主任呢，可惜了啊。” 沃尔夫被成总的厚颜无耻给恶心坏了，他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哈哈哈，chan，你真会开玩笑，三十斤的大老鼠在哪，您不会是那种满口谎言的小人、骗子、狗娘养的出生吧？” 成大器走到窗台前，对着下面喊道。 “灯，把灯打开，水池的灯！” 面对小心眼且不断阴阳的沃尔夫，成总选择让他见见世面。 蜜儿庄园别墅的佣人打开了灯，看着那几只胖胖的水獭，沃尔夫的脸更不像样了。 他觉得成总、蜜儿这对癫公癫婆简直可以上电视。 哪个好人家里真养三十斤重的大老鼠啊？ “沃尔夫，我还有孔雀和羊驼，你还要看吗，我们下去看可能更方便点。” 蜜儿笑眯眯的说道。 她真养了不少动物，都是好看或有趣的，沃尔夫想看她可以让沃尔夫看个够。 “没事儿的，德古拉家那么有钱，您以后七十岁继承家住之位的时候也可以多养点，甚至可以开一个动物园，想看什么就可以看什么。” 成总的补刀很精准——我祝你七十岁继承家族亿万家财，开启美好人生。 这当然是屁话，因为乔尔不可能插着管开会。 “chan，你说什么呢，沃尔夫顶多六十岁就能继承大位，足足比七十岁早十年呢！” 黑发富婆继续补刀，这俩人算是按着沃尔夫的脸反复抽打，打的沃尔夫彻底失去了表情管理，脸色好看极了。 沃尔夫想开口，成总又一次抢断。 “哎，真羡慕你啊，沃尔夫先生，你有那么多挚爱的兄弟，上百个呢。 等六十岁继承家主位置的时候，有这么一堆年轻力壮的兄弟在，将来家族的事业他们可以帮你分担，羡慕啊羡慕。” “鹅~鹅.唔，别看我，我想到了开心的事。” 蜜儿没绷住，她觉得都怪成大器，说的太有意思了，好像脱口秀一样。 被男女混合打脸后，沃尔夫的脸已经红了，这位超级财阀继承人彻底红温。 第328章 阿基里斯：这么玩是吧？ 沃尔夫·德古拉红温了，忒弥尔有些紧张，她跟成总这把玩的太大，她怕玩脱。 这位象党新秀的地位比厄里斯、斯蒂文高很多，但沃尔夫同样没多少选择的余地。 人总是有选择的权力，唯一无法选择的事情就是是否要做出那个选择。 一般世俗意义上的自由指的是有权不做什么，沃尔夫当然有实力也有理由拒绝成大器和忒弥尔的绑架，但可以和应该是两码事。 他可以自由点不受成大器的威胁，但他更愿意冒险搏一搏，早点把德古拉这艘船开到自己所关注的方向。 越往上走，大家都越不自由。 “你们露着牙像是饥饿的郊狼，你们鼓动我弑父的过程是如此的理所当然，我只想问一句，chan，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沃尔夫的愤怒忒弥尔感受到了，她的眼神中带着些担忧。 “乐意为您效劳，我的朋友。” 成总甚至还有闲心对蜜儿笑了一下，他好像不太关心沃尔夫的态度。 “朋友，好吧，朋友，你和你的马子被阿基里斯堵在了墙角，我和你们搞到一起，未来是不是还要和你们去面对阿基里斯？ chan，我研究过你，伱做生意做事都喜欢以小博大，这很好，没什么问题。 可离开了忒弥尔你还有什么？离开了卡拉马克里斯你还有什么？ 你以为让厄里斯坑我可以和我鱼死网破，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玩会把自己坑死，你觉得我会站在这里做你们的靶子？” 沃尔夫·德古拉就像蜜儿所预料的那样，搬出了阿基里斯。 成总威胁他，他就威胁成总，沃尔夫一点都不愿意退。 “阿基里斯，阿基里斯，阿基里斯，你们每个人都尊重他、忌惮他，他确实不一般啊。 可是，我很好奇，沃尔夫，当你想到这个人的时候，是不是脑子里都是一副趴在他胯下嗦了蜜的景象呢？ 如果是的话，那我很遗憾，我的朋友，阿基里斯没你变态，他喜欢女的！” 成大器没有直接回答沃尔夫的问题，而是先骂了一顿。 “还有，离开了忒弥尔我就一无所有这种话你可以随便说，沃尔夫，我只问你一句，我们还是阿基里斯，选一个！” 很多事是没法承认的，哪怕事情没有按预期发展的时候也不能承认，反而需要装出一副事情一切顺利的样子。 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大器总不能低头对沃尔夫说我错了对不起什么的，那太荒谬了。 选吧！ 成总把选择的权力交给了沃尔夫，沃尔夫只是坐在成总对面注视着他，而忒弥尔已经紧张到额头冒出细密的汗。 ‘不对，他也是这么对我的吧？’ 身在局中后知后觉的蜜儿终于察觉到了不对，成总这段时间从来没给她什么选择的机会。 诱导、画饼、恫吓，成大器在倾尽全力的拉着她和自己一起走。 黑发富婆想清楚了这个，心中的思绪更复杂了。 另一边，见成大器面不改色且从容到还能笑的出来，沃尔夫放弃了给压力的尝试。 这人就是个疯子！ 他看向忒弥尔，发现忒弥尔居然在走神，沃尔夫冷笑一下，拿起桌上的酒杯泼到了忒弥尔脸上。 “哗！” 被泼醒的蜜儿想一只发了狂的猫，她尖叫道。 “法克，你在干什么！” 沃尔夫·德古拉只是问道。 “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陪他一起死？” 忒弥尔想到没想，针锋相对的回道。 “是啊，你疯了吗？” 沃尔夫确实觉得疯了，这是世界疯了。 你们两个都是超级富豪，好好做沙比资本家鱼肉打工人不好么，为什么非要折腾呢？ “里尔，来，让沃尔夫先生清醒一下！” 说实话，成总被沃尔夫的畜生行为吓了一跳，刚刚差点就蚌埠住了。 你真就一点都不把女人放在眼里是吧？ 里尔可不会客气，上来就是两手环脖，掐着沃尔夫就想给他来套砂锅拳按摩。 “放开我，出去！” 癫公癫婆的压力、里尔的大手，这些东西让沃尔夫肾上腺素飙增，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的作出决定。 “我明天给你答复，可以吗？” 被人泼酒，忒弥尔不当场爆已经是她识大体了，对于沃尔夫这种喜欢搅屎的玩意儿，这姑娘嘴上可不会含蓄。 “蠢货，当你犹豫的时候你已经做出决定了，沃尔夫，你是猪脑子吗？” 成大器笑了笑，这话还是他和蜜儿说过的。 这场输不起的游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蜜儿在骂，沃尔夫在犹豫，成总在笑。 “你打算怎么做？” 没有第二个选项的沃尔夫·德古拉只能和成大器同流合污。 “厄里斯身上全是屎，让他动手也算废物利用，好好料理一下你父亲，我想想” 帮派的大哥，街头的王者，搅动西海岸黑道江湖的大佬=可以废物利用的好标的。 听完成总这欺负人到极致的计划，沃尔夫深吸一口气，愣是压下去了想骂的冲动。 “这样可以吗，厄里斯现在会不会太敏感了？” 沃尔夫清楚成大器的盘算，厄里斯这个逼现走在外人眼里是他的人。 让厄里斯杀乔尔，这事儿成总办的太不是东西了，但沃尔夫没得选，他只能按着成总的想法往下来。 说白了，今晚成大器和忒弥尔摊牌后，他足足有三个选择。 三选一，沃尔夫的选项太多啦！ 第一个，现在就和阿基里斯媾和，干死成蜜后，未来择机继承家族——对他来说，老乔尔死的越早越好，成大器不动手他也会动手。 毕竟蜜儿和成总嘲讽他的点都是真实的，他不能拖到七十岁再上位，几十年里鬼知道会有多少意外，他还有那么多兄弟呢。 但这个可选项是条死路，第一，厄里斯真的拉了一坨大的，第二，阿基里斯这种人还不如成总呢，起码成总所求的少，胃口小，第三，成总太聪明了，如果和成总作对，沃尔夫只能以快打快，太容易被成总咬死。 第二个选择就是现在这个，和成总、蜜儿合流，被威胁下的合流属于城下之盟，沃尔夫不喜欢，但他暂时只能这么选——暂时。 第三个就是俩都不选做鸵鸟，但他的事业也就完蛋了，利益还没有拿到一点，他那位人间极恶的父亲可能还会对他动手。 这让他怎么选 沃尔夫今天为什么这么气，气到拿酒往忒弥尔脸上泼？ 因为成大器这招就是明晃晃的不把他的善意当回事，大家可以回想一下，沃尔夫对成总怎么样——看看lce，看看科特就知道了。 成总呢？ 被人干到落水，成总他不想着求救，而是先把沃尔夫拉下来，好让他陪自己一起喊‘救命’。 在沃尔夫眼里，成大器这不是出生那什么算出生？ “.老乔尔身体这么好，多给他找几个，到时候调查的人有的查，圣洛都的水深啊，厄里斯也厉害，佛伯乐不都折在他手里了么？” “是，格鲁警长还是很不错的，哈哈哈哈。” 沃尔夫更看好格鲁警长，他知道成总和格鲁关系不错——成总的信息差打法终究是生效了。 沃尔夫不知道成大器与格鲁之间的真实关系，之前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但成总也不否认，而是顺着沃尔夫的意思转移了话题。 “沃尔夫先生，今天我们可能有误会，但这件事我和蜜儿也是为了你好，你要理解啊。” 什么叫欺人太甚？这就是欺人太甚！ 沃尔夫也是真能忍，他笑着对蜜儿说道。 “哈，是，蜜儿，抱歉，刚刚我太激动了。” 忒弥尔：“.” 她不想说话了，沃尔夫这个人她不感冒，从一开始就不感冒，但今天他算是彻底见识到了沃尔夫·德古拉的峥嵘。 你厉害，但你比我的男孩还差很多，chan才是赢家，这就够了。 ————————————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要离开，借了珊迪的飞机，见一些人，chan，你出门任何时候都要多带些保镖。” 鼓动沃尔夫弑父，目的是运作德古拉入象党建制派核心圈，真正的赢家不是成大器，而是蜜儿。 但她也没法开口就把事情办成，接下来一段时间她会很忙。 “恩，我关心的是oc入华，你要多上心，我现在很忙，没太多精力帮你管。” 蜜儿翻了个白眼，成总做人有一套的，他现在已经成了oc这家百亿集团的隐形总裁了，oc入华这事蜜儿都没他关心。 “你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么？” “哈，这件事差不多结束了，格鲁会短暂的和我们疏远一下，未来还会凑过来。 厄里斯无论被查不被查，短时间内都不会出问题，格鲁会控制火势。 这个沙币突然翻脸，以为会给我们搞出个大麻烦，但他恐怕不知道，他其实给的是助攻。” 成总的脸皮一直是这样的，蜜儿知道他在嘴硬，但没戳穿，只是问他自己这件衣服怎么样。 “我在试衣间里和你聊了半小时了，这是第十三套，就这样吧，你再问多少遍也是第十三套最好看。” 成总人都麻了，蜜儿倒不急，她喜欢和成总待在一起，哪怕是浪费时间她也很开心。 “那就这一套吧，我喜欢这种蓬勃的颜色，绿蓝粉，这种配色珊迪那个矬子驾驭不了。” “你还借了人家的飞机呢……” “那个贱人不就是胸大了一点么，chan，她那个是加奶，我这个是原装的。” 放心乳业是吧？ 黑发富婆喜欢开车，总想勾引成总和她做点什么，成总不会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预计多久能搞定，我看看让厄里斯什么时候动手。” “一周吧，大方向好解决，我担心的是未来的变数，chan，阿基里斯不好对付。” “德古拉家的事儿和阿基里斯不沾边，这是财阀间的双赢合作，他要是连这事都搅和，以后美利坚还有规矩么，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哎，掌握了多少？” “唯一的变数是格鲁那个蠢货会不会犯蠢，但他好不容易把锅甩给我们了，估计会消停，之前我让沃尔夫等，就是要等格鲁发现牛森动都不会动一下。 格鲁警长，啧。” “他很奇怪，明明做事厉害，但眼界低的出奇。” “很正常，会搞黑金搞帮派不等于会玩政治，他不懂合作的复杂性。” “honey，我要为我们的事业奔波了，要飞一周呢，你可以给我注入一下力量吗？” “什么注入力量？” 注入、力量，这俩词放一起就让人想到正能量，成总有点想笑。 “亲一下？” “事情办妥了再庆祝，半场开张香槟会成为小丑。” “好吧，那抱一下？” “算了，你刚穿好衣服，这么整齐，不合适。” “那我脱……” “公司有事，我先去上班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成总，蜜儿撇了撇嘴。 你连发狂的沃尔夫都不怕，反而怕和我抱一下，几个意思？ ————————— 成总：牛森动都不带动一下的，格鲁那个猪比看不清人家牛森有多牛逼。 成总觉的格鲁警长是井底之蛙跳出了井，但坑里的泥很没甩干净，所以注定预期落空，厄里斯这事有的要他折腾的地方。 可成总也一叶障目了，他低估了牛森对风险的厌恶。 牛森愿意小赌怡情，但在阿基里斯出手，事件复杂度升级后，牛森的想法就变了。 格鲁卖厄里斯，成总踢开格鲁，斯蒂文放弃阿基里斯的饼，沃尔夫为了所谓的康庄大道选择与贪婪且苟且的狼合作…… 发现没有，在权力的游戏里，没有哪怕一个人玩心连心。 道德、承诺、法律、信义，所有的一切围绕着利益的漩涡搅成了一团。 那些贪婪的想要攫取利益的权力动物们站在锅边，拿着勺子在锅里搅。 一个又一个信息的碎片浮现，拼凑出事件的残缺侧影，没有人知道所有的真相，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在做“正确的事”——选那个对自己而言暂时最有利的选项。 牛森也是这么选的，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勺子比较大，站的离锅比较近，所以他选择的更果断。 lce牵扯我的利益？ 身份生意牵扯我的利益？ ok，可以要个高价！ 阿基里斯，你也不想你的妹妹在加州另起炉灶和你针锋相对抢继承权吧？ 是，你是男的，但我大美利坚可是男女平等，巧了，我是驴党的，推的政策里还刚刚好有这个。 “好吧，牛森先生，我去年在土耳其搞了点小生意，今年三月初会正式动工，到时候希望您能推荐个好点的工程公司。” 都说包工程是低端的利益输送，但这玩意儿可大可小，法律空间还大，其实可以做到很高端很高端。 “格威尔你也知道，他后续会和您这边跟土耳其的项目。 不过，我想的是以后和蜜儿保持正常的商业往来，再多的就算了，毕竟大家都是体面人，您觉得呢？” 老狐狸！ 阿基里斯骂了一句，笑着说道。 “暗中还是要给她承诺的，假装亲密一点。” 阿基里斯这是不用牛森牵扯太多的意思，他反正也不可能杀了蜜儿，在他看来，剪剪羽翼，在监控起来，这就差不多了。 “哈哈哈，我明白是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不希望有什么安全上的事故，哎，有什么事完全可以坐下谈嘛。” 牛森在把话题往“安全”上引，他已经拿到了卖蜜儿的利益，但他更想借阿基里斯把格鲁干掉。 而现在，阿基里斯派往加州的人不够猛，他希望阿基里斯在这方面继续加码——但他又不能表现的太急。 最好是把格鲁也单独的卖一次！ 先卖蜜儿再卖格鲁，一鱼两吃，牛森这老小子是想背着大伙猛猛吃。 “是，我也不想搞的局面很难看，嘉文，但这不取决于我，有些人脑子不清醒，需要用一些行动帮“她”清醒。” 牛森点点头，他决定还是直接坦白聊吧，和阿基里斯这类人没必要打哑谜，他反正有筹码在手。 他面前有三个选项，中赢，大赢，超大赢，牛森有实力随便选！ “abc门前的佛伯乐弃尸案您怎么看？” abc踢球案的关键在于lapd与佛伯乐之间的调查权之争，阿基里斯清楚里面存在大问题，毕竟派去送死的人就是他安排的，幕后的大料他的手下斯蒂文正在挖呢。 “你是觉得要适可而止？” 阿基里斯以为格鲁在牛森这里有点牌面，但他误会了，牛森也想做掉格鲁。 “不，格鲁这个人有很多问题，我希望你让佛伯乐的人除掉他。” 牛森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心底居然还有些遗憾，可惜了，没能把格鲁卖个好价钱。 “明白了，格鲁完全是蜜儿的人？” “恩，红街绑架案您知道吗？” “死了几十个警察，老乔尔哈哈哈，这事儿当初传疯了。” “红街绑架案后有两个警方高层死了，格鲁一下子从分局行动队长升为警长，但起初，我是要把他塞进委员会里。 他手下的人很多，没有功劳的时候就自己造功劳，美利坚现在问题这么大，就是因为这种不择手段的泥腿子太多了。 但蜜儿当时找到了我，让我把格鲁提为警长，这次您希望……控制一下局面，那格鲁就是重要一环。” 牛森也不清楚漩涡开始时的模样，或者说，他不关心 他是加州牧，有些小事他没必要在意。 “好，谢谢您的提醒，只是格鲁警长的有些生意，似乎是贷款什么的，您觉得这个该怎么处理？” 阿基里斯问的很巧妙，他从蜜儿调人做账、塞人劳改的行为里查到了身份生意，这牵扯到牛森，所以他问的很隐晦。 “格鲁走了就行，其他的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恩。” 牛森离开了阿基里斯的酒店套件，这位两米多高的巨汉思索了许久，终于理清了所有的脉络。 “借刀杀人，哈哈哈，这么玩是吧？” 他从客厅的沙发上起身，对侍者交代道。 “我要去一趟dc特区，尽快安排航线，立刻。” 三月份不远了，阿基里斯想省一笔钱——当然，这只是顺手而已。 他所求的可不只是省钱。 钱到一定规模后就不重要了，他可以获取的低成本资金差不多是无限的。 第329章 雨夜 车 枪 第329章 雨夜 车 枪 昂撒人祖上是海盗起家，富起来也就几百年，他们的路径依赖是刻在文化里的。 现代西方的政治学逻辑底层中刻着一个挺离谱的东西——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个逻辑非常有欺骗性，唯利益论的逻辑是资本的逻辑，一旦所有东西都以利益为导向，那么掌握着资本的资本家们就可以千秋万代了，千秋万代的贯彻自己的统治秩序。 这套逻辑起初是忽悠人的，但渐渐地，很多最初拿着这个逻辑忽悠人的人自己也信了这个东西。 牛森卖蜜儿、格鲁卖厄里斯、沃尔夫卖亲爹，这些事儿一個比一个离谱，但底层逻辑还真就是这个。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好汉，都觉得自己不会输，都拍着脑门觉得自己最聪明。 是成大器逼着沃尔夫杀亲爹的吗？ 看起来是，但哪怕成总不和沃尔夫搅到一起，沃尔夫早晚也要自己动手。 这里又有另一个刻在人性里的逻辑了，自我以下皆为蝼蚁，自我以上人人平等。 沃尔夫希望自己能再平等一点，毕竟他的兄弟太多了，这让他很不安，所以他才会和成大器、忒弥尔走到一起。 牛森卖蜜儿这件事就更复杂了，简单来说是牛森看到了一个借刀杀人且筹码变现的机会窗口，所以他选择与阿基里斯媾和。 但阿基里斯是那么好相与的人吗？ —— 改装的波音私人飞机落在华盛顿特区机场，阿基里斯的车队直接杀向自己在华盛顿湖附近的别墅区。 他要见几个关键的人，第一位，贾里德·库什纳，大统领的女婿。 “贾里德，好久不见，最近忙吗？” 阿基里斯的突然拜访打乱了库什纳的日程，他甚至专门从欧洲飞了回来。 “忙，但我想您找我肯定不会是小事，所以再忙也会来见您，阿基里斯先生。” 小库很客气，卡拉马克里斯比他们家厉害多了，差不多属于郡望和门阀之间的差距，阿基里斯未来注定是世界中心的那群人的一员，而他，差不多属于跑腿的那一挂。 “哈哈哈，客气了，你可以叫我卡卡，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阿基里斯的莫名善意不太好接，知道他来意的库什纳有些尴尬的笑着回道。 “额，伊万卡明天会有一个慈善晚会，您有兴趣来看看吗，我父亲也会来。” 阿基里斯眼中闪过些许莫名的思索，问道。 “他应该知道，我这次只代表自己来，没其他的意思。” 库什纳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象党可以在自己的居中联系下实现建制派、maga派合流呢，但他现在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当然，当然，您是卓越的商界精英，我父亲也很想和您交朋友。” 阿基里斯明白自己的态度有些硬了，所以，他决定抛点媚眼。 “嗯，我收藏了一瓶好酒，我们喝两杯吧，贾里德，你知道的，我一直想和你多聊聊。” —— 圣洛都，佛伯乐圣洛都办事处的主任斯蒂文乘坐着一辆黑色的福特行驶在海岸公路上，黑色福特的后面还跟着一辆灰色的奥迪。 他刚刚带着手下去调查了一处abc门前踢球案嫌疑人的老家，目前正要返回圣洛都。 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一群猎手早已经等了他们许久。 当初红街绑架案时，格鲁警长就在外围布置了兜底的狙击手，保证最大的功劳一定能落在自己手里。 那时候，他抻一个懒腰，狙击手就从暗处开枪，吓得牛森屁滚尿流。 最夺笋的是，当时格鲁警长还假惺惺的装出‘我愿当狗，忠心护主’的样子，愣是骗了牛森好多天——后来的事就不多解释了。 从红街绑架案格鲁的安排中可见，他手里一直有一批很精锐的力量。 是啊，他的帮派规模不小，且人人配枪，他又掏心掏肺更掏钱的经营了那么久，有点力量才是对的。 所以，今天格鲁警长又一次召唤了自己的狙击小队。 目标——佛伯乐车队。 格鲁警长要让阿基里斯知道，圣洛都这片，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你要是敢乱动，牙给你崩碎！ 厄里斯杀了几个佛伯乐助理局长胡特派来的人，已经逼的加州佛伯乐和lapd剑拔弩张了，但格鲁警长一点都不怂，他要再杀几个给阿基里斯助助兴！ “老大，那边的人已经准备就绪了，但我还是担心这件事会不会.” 格鲁家，贾克斯看着吞云吐雾的大哥，忧心忡忡的说道。 “担心？呵，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现在已经到了躲都躲不掉的体量了，有一句话叫做，有多大的嘴巴就要吃多少东西。 你觉得我和chan翻脸不对，那是你没想清楚，没想清楚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走。” 格鲁警长挥斥方遒，他觉得自己算无遗策。 “走到今天，忒弥尔对我们来说没用了，卡拉马克里斯也是，甚至牛森也是，我们接下来只能靠自己，而阿基里斯伸过来的手就是个最好的展示实力的目标。 他是为了剪除忒弥尔的羽翼而来，所以才动我、动我们，我先杀他的人展示实力，再和他说明我们和忒弥尔已经没关系了。 他就不敢动我们，到那时，我们既能威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又可以不在受人制约——佛伯乐我都敢杀，还有谁敢动我？” 格鲁警长的设计够精准的，这场迷局里，他是信息收集最多的那些人之一，所以他很自信。 火中取粟很危险，但也很有尝试的价值。 “斯蒂文倒了，佛伯乐可能会在加州发狂，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格鲁警长抖了抖大麻烟的烟灰，恣肆的叫嚣着。 “哈，我手下几百条枪，我还是lapd得警长，谁敢动我？ 而且，加州不是佛伯乐说了算的，是牛森和驴党加州帮说的算的，我现在是他们的人，他们不会不管我。” 贾克斯心中那最后一点疑惑也尽释了，他有些唏嘘的道。 “今晚下了大雨，不知道会不会顺利。” “哈哈哈，老天爷也在帮我们！” —— 看着车窗外淅淅沥沥的大雨，斯蒂文也觉得老天在帮自己，他在对讲机里对后面奥迪车中的手下交代着。 “是的，停车后就开枪，我们等下会控制车子爆胎，你们直接开枪就行。” 这波他只想让自己赶紧脱离加州的漩涡，至于未来会怎么样，他无所谓。 手下的狗被人往死里咬，阿基里斯会怎么做？ 斯蒂文：无所谓，爷都自己崩自己了，随便伱折腾，你总不能让我在icu里给你尽忠吧？ “老大，这辆奥迪你确定没问题吗？” 后车马上要扮演杀手的手下再次确认行动的周密程度，斯蒂文不奈的回道。 “当然，这是我专门搞来的黑车，等下你们往海里一开，然后悄悄的游走，打捞就要打捞好多天，哪会有什么问题。 放心吧，我们没有新手，都是老佛伯乐了，这点小事不会出问题的。” 听完斯蒂文的保证，佛伯乐的几名探员们心中绷紧的弦稍微松快了一点。 他们不是专业的黑警，办这种事差点心理素质。 那真正强大的黑警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好的，再确认一次密位，我们在桥边设置的自动地刺会精准的爆掉目标的车胎，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如果你还需要开第二枪，我会笑你一整年。” 另一边，格鲁的狙击小队也在做最后的准备，他们都是老黑警了，心理素质强大的一批。 圣洛都是lapd的地盘，lapd是格鲁警长的地盘，换算一下，圣洛都是格鲁警长的。 没毛病吧？ 所以，狙击小队的人把这次行动看做一种日常，约等于打扫自家的庭院。 “法克，这么大的雨多开几枪很正常，你懂什么？ 我们要把完成任务放在第一位，安排补枪的人到位了没有？” 狙击手也是老家伙了，他嚼着口香，低声的互相提醒着。 他们是黑警格鲁的手下，但他们也是彼此的兄弟，多年相处下来大家都和家人一样，所以他们做事的时候真的很用心。 从这一点看，格鲁的手下比阿基里斯的手下靠谱多了。 “放心吧，看到车了！五分钟后到桥头，所有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只要这次的活办完，以后我们就再也不用小心了。” 狙击小队的频道里，又有一个声音冒出来吐槽。 “八个人伏击不可能会出问题，我觉得我们八个能杀穿一个连。” “安静！” 雨越下越大，斯蒂文的两辆车里狙击小队要动手的大桥也越来越近。 —— 有些事可以慢，但有些事必须快。 慢的像是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酝酿了许久，到现在都没真正的炒起来，陈子豪还在带着团队锻炼内功。 只有先把内功练好，才能借着东风上青云。 另一方面，知道陈子豪背着自己搞小动作的成总暂时也没有处理他的意思，成总甚至还让厄里斯继续钓鱼。 事有轻重缓急啊，成总也是没办法，但有些事必须快点动。 点名沃尔夫杀爹，这事儿关系到成总、忒弥尔大战略上的成败，也关系到沃尔夫先生自身地位的安危，两方都想快点落实。 乔尔，你害了那么多人，造了那么多孽，差不多也该安心的领死了。 成总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时间，现在是美利坚晚上十点半，老乔尔已经睡下两个小时了。 厄里斯那边怎么样了呢？ 他不知道，但成总相信厄里斯会做出最明智的决定。 厄里斯知道被卖了先找成总，这一点成总很欣赏，小厄是真的头脑清醒。 所以，当他和沃尔夫的意见一致后，成大器不太担心西海岸追梦男孩会犯傻。 这哥们的起步点比格鲁高一些，但后来选择混迹街头，这么多年，在黑白两道蹉跎的厄里斯没少受历练。 在成大器和沃尔夫的判断中，他的上限很高，成总个人觉得厄里斯的上限甚至比格鲁都高。 ‘厄里斯，你会让我失望吗？’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丽莎一脸烦躁的把厚厚的报表扔到了成大器面前。 “chan，我很失望，你说的全力支持mas工作，结果呢，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我的身上，你天天就刷短视频，其他什么也不干！” 成总耸了耸肩，笑着回道。 “刷短视频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丽莎，我天天都快看吐了，要不我们今晚一起去喝一杯？” 手下的大将闹小脾气怎么办，很简单，带她/他去喝一杯。 普通的牛马和手下的干将是不一样的，丽莎是成总的朋友，更是他事业上的伙伴，成大器再重视她都不为过。 收买人心在哪里都很需要，成总也确实意识到，自己最近在公司事物上有些松懈了。 “没心情，你算了，去我家吧，我不想在外面的酒吧喝完然后醉醺醺的回家。” 丽莎本想拒绝的，但她想到成总和小赵闹掰了，所以就同意了。 chan，你这种人居然也有心里疲惫的时候。 作为成大器、赵虹锦的共同朋友，金发白妞清楚两人分手了——但她始终觉得这俩货在过家家。 疯了一样光速在一起，疯了一样光速分手，玩呢？ 但她把成总这段时间对公司事务的漠然看做了伤心的表现，所以会认为成总需要一点朋友的感情支持。 只能说，这是一个误会。 成总担心的是加州，是美利坚的未来，可不是mas这点小事——格鲁、佛伯乐、德古拉，加州的变局牵扯的越来越广，成总再自信也会时不时的自我怀疑。 他怕自己陷入盲目。 “好吧，玛莎最近开着怎么样，我在考虑换一辆车，你还有什么想要的车么，这次再送你一辆。” “很棒，但再送一辆还是算了，chan，你是失去了zhao心态崩了嘛，我们只是朋友，你不要误会。” “哈哈哈哈，丽莎，买车可以抵税，mas确实需要一些公车，顺手给你送一辆而已。” 金发白妞被成总怼了个大红脸，她不好意思再说话了，只是表情闷闷的开着玛莎，载着成总去自己家喝酒。 她也很无辜，毕竟美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什么分手后和女性朋友喝酒，顺手把朋友上了。 本来她没想到这些，但成总突然说再送她一辆车，丽莎一时脑抽，就玩了手尴尬的。 她现在尴尬的脚趾扣鞋底，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红色的玛莎行驶在前，黑色的特斯拉行驶在后，丹泽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红色的车屁股，他已经习惯成总和不同的女人搞来搞去了。 成总潇洒，但他不能放松警惕，毕竟成大器最近和蜜儿总是风声鹤唳样子，他看在眼里。 而且成总想见丹尼尔这件事，也让丹泽很忧心。 丽莎的住处离公司不远，两辆车行驶到她家附近，但地库门口被一辆白色的日产suv堵住了，一时间进不去。 两人就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等着那辆黑色的日产进去。 “chan，你和zhao是吵架了吗？”丽莎打破了尴尬。 “不是，就是分手了。” “所以她真的休学离开美利坚了？”金发白妞不太理解成大器的操作。 “嗯，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我的错吧。” “这段时间你天天沉着脸，公司的员工都很害怕，zhao突然走了，他们就猜测，是你们的感情出了问题。” “公司的员工知道我和她谈恋爱？”成总有些惊讶，这事太离谱了——他还以为自己的秘密工作做的不错呢。 而且这段恋情这么短，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了？ “大家不是瞎子，之前每次她拍摄晚了，你都带着她去吃饭或者送她回家，大家都看在眼里。 只是我不理解你们为什么会分手，她是个好姑娘，你也是个好人，哎。” 金发白妞本是想安慰一下成大器，但她不太会安慰，毕竟丽莎还一次都没谈过呢。 “是，她是个好姑娘。” 成总有些唏嘘的叹了一句，引得丽莎诧异的看向他。 “你” 成总注意到日产的车门被打开了，眉头微皱，然后他瞳孔一缩。 糙，这俩人怎么带着头套！ “砰！砰！砰！砰！” “法克！” 第一时间，成总就按着丽莎的脑袋，把她身子压了下来。 白色的日产上下来两个枪手，拿着手枪就对准玛莎的前挡风玻璃开始biubiubiu。 只是这俩哥的枪法太水了，两个弹夹清空，愣是没能碰到成总。 对于开枪经验不多的人来说，手枪的准头和距离关系没那么大，这玩意儿很吃枪法。 两位从日产suv上下来的枪手明显不是熟手，这给了丽莎和成大器活下去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地库的门前有一个坡度，两个枪手的平视视线甚至看不到玛莎车内趴下的成总和丽莎。 “该死，这是来抢劫的吗？”金发白妞的语气有些发抖。 “不是，是蹲我的，我今晚临时决定到你家喝一杯，但他们还是比我们先到，丽莎，你不要动，我的保镖会出手。” 成总的语速极快，他还打开了手机，给格鲁发了个位置。 成‘有人杀我，速来！’ 那五千万还没结呢，更别说两人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格鲁要是不来才奇怪。 “你是说他们的目标是你，你临时改的行程仍被他们蹲到了，chan，是这个意思吗？” 金发白妞不笨，成总的话里有大玄机。 “先别管这个，你的枪呢，拿出来放两枪吓吓他们，不要探头，就是举起来瞎打的那种。” 丽莎拿出自己的格洛克，有些紧张的看向成大器。 她没少打靶子，枪法凑活，但这是第一次真在现实里遇上要用枪自卫的时候。 “给我，我来！” 车里被吓坏了的两人还在纠结怎么自卫，可以威胁匪徒，同时保证自身安全。 而跟在后面的丹泽已经扔了两颗烟雾弹，遮蔽着成大器的车和自己的车。 他知道成大器临时改了行程，所以丹泽很小心。 发现有枪手的第一时间他就矮下身子，先松开了主驾的门，然后钻到了副驾上。 用脚踢开主驾，他一骨碌从副驾下了车，迅速钻到了特斯拉的车后。 “该死！我是傻逼！”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视野如笨猪，战术动作做的不错，但地形差放在那里，枪手完全没看见。 丹泽的掏出烟雾弹封烟，迅速矮着身子转移到了玛莎的车后。 两个枪手，确认。 环境情况，确认。 雇主安全 “chan，还好吗？” “快点杀了那两个傻逼，丹泽，你踏马小心点！” 枪手懵了，他们不知道居然还有人跟在后面做保镖。 玛莎外面枪声阵阵，成总想从丽莎手里拿过格洛克，但这姑娘却摇了摇头。 “等下我来，这两个枪手很菜，等他们换弹夹。” 看着金发白妞那一脑门的汗，成总苦笑着说道。 “不像我的敌人，太菜了，但也不应该是冲你来的啊。” “等会儿再说，chan，我心跳好快。” “丹泽很厉害，别怕。” “烟雾弹，这是烟雾弹，chan，这两个枪手的装备非同一般。” “那是我们的，你别急，还有震撼弹和手雷呢，我们就窝在这里等丹泽处理吧。” “法克，你在开玩笑么，你的保镖随身带着这些？” “丽莎，我不是好人啊，我的对手都很坏。” “轰！轰！轰！” 丹泽枪法好，战术素养也不错，但他只有一个人，所以动起来很小心。 他没有对射，而是把各种投掷物先扔了一圈。 两个枪手不知道怎么样了，反正丽莎是失去战斗力了，她抖的厉害，被吓得。 “别怕，听，惨叫声，枪手的惨叫声！” 成总冒险探头看了一眼前面的日产车，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今天这把玩的太大了，一个人生生的被炸的血肉模糊，另一个在地上哀嚎。 “chan，快上车，我们立刻转移！” 丹泽确认了情况后，思路清晰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丽莎，一起走，今晚的酒可能喝不成了。” 带着恍惚的金发白妞坐进特斯拉后排，丹泽快速地开口道。 “安全屋那边我已经准备好了，chan，我们现在转移过去？” 成大器关掉手机，然后拿过丽莎的手机，同样关机。 “我过去，你在外面等消息，格鲁会给一个解释，你让里尔去找他前老板，帮我确认事情做成没有。” 金发白妞被两人的话弄得目不暇接，一切都太快了。 枪手出现，烟雾控场，丹泽解决枪手，现在又快进到了安全屋。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看着被关了机的手机，她又一句都问不出来。 成总沉默着，看着窗外眉头紧缩。 丽莎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忧心忡忡的欲言又止。 丹泽表情紧绷，他清楚成总玩的很大，所以此刻，他们的命运被裹挟着走向了未知。 而成大器刚刚说了格鲁、厄里斯、里尔，就是没说忒弥尔，这让丹泽意识到，成总连自己都不是太信任。 他佩服这样的成大器。 “丽莎，我惹了大麻烦，这次的枪手很奇怪，不像是我的敌人，却能知道我临时改了行程，抱歉，连累你了。” “你应该找蜜儿，她.” “嗯，我已经给她发过消息了，没事儿。” 成总捏了一下丽莎的手，金发白妞心中一惊，没敢继续说什么。 她看不懂今天发生的一切。 成大器可疑的保镖，两位很菜但又很诡异的枪手，成总第一时间的手机关机和所谓的安全屋，每一个她都看不懂。 —— “法克！有人对那个疯子动手了，贾克斯，我安排人去现场，快，我需要你亲自去帮我看看！” 格鲁收到成大器消息的时候人都傻了。 成总是什么人？ 格鲁想起来就牙酸的对手。 格鲁恨他，恨到想让他死，但格鲁知道成大器这种逼人有多恶心，牵扯了多少大大小小的屁事，他想让成总死但不敢动。 结果，这哥们被人带着枪袭击了，顶级黑警心中没有一点喜闻乐见，只有对局势失控的恐慌。 “疯子？哪个” 格鲁一边焦躁打着电话安排lapd去支援，一边示意贾克斯动起来。 “chan！去保护他，喂，我发给你的地址，现在让所有附近的警员全过去，是，全过去，案件？所有的案件都不如他重要，快动起来！” “老大，不是我们的人，阿基里斯？” “是谁不重要，他如果死了最好，如果不死，事情就麻烦了，你现在立刻过去！” “斯蒂文那边？” “撤，chan是藏在幕后的人，他这次被人袭击，很多事都不可控了，麻烦大了。” “叮叮叮！” 格鲁那部不怎么用的手机响了，他怔怔的看着手机，冷汗流了下来。 事情顺利就不会联系，又出麻烦了！ “老大，斯蒂文被人袭击了，不是我们！ 他的车半路爆胎，袭击者从后面追上来开枪，后来又把车开进了海里，事情不对！” 听着电话对面的声音，贾克斯的脸都白了，始料未及的事情一件件突然冒出来，每一件都不正常，全是意外。 格鲁沉默了好几秒，他看了眼贾克斯，挤出一点笑容，示意自己的兄弟放松。 “撤！你们今晚就坐船离开，去墨西哥潜伏下来休息，以后单线联系，我不联系你们，你们就不动！” 放下电话，贾克斯问道。 “chan怎么样了，你先问一问，lapd巡警那么多，我现在不急着过去。” 格鲁点点头，但他发了好几条消息都没等来回复。 许久，贾克斯的脑袋上已经全是汗了，格鲁反而放松了下来。 “这次确实有点失控了，局势升级就容易失控，哈哈哈，又涨一次教训，我现在怀疑他被袭击这件事是他自导自演的。” 贾克斯很聪明，他想到了很多，但他不觉的自家老大的期望是真的。 “不会，他很少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面对一夜间突然混乱的局势，格鲁面色狰狞的说道。 “斯蒂文被袭击，chan被袭击，前者看起来像是我们做的，后者看起来也像是我们做的，贾克斯，可能有人想让我们死，你现在也给我去墨西哥！” 贾克斯摇了摇头。 “墨西哥不是最好的选择，我去密苏里。” 注视着自己相伴二十年的兄弟，格鲁有些后悔的说道。 “我应该听你的，那个疯子喜欢赌，而且总是赌赢，我被他影响的也想赌，但我们完全没必要赌，我去找阿基里斯，和他好好谈谈。” 贾克斯摇头，他觉得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阿基里斯。 “不行，他不是加州人，老大，你应该去见牛森。” 格鲁想了一下，意识到贾克斯说的是对的。 “你现在就走，去墨西哥，这次没有那么危险。” “好，老大，我们会挺过去的，是吗？” “是的，lapd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圣洛都在我控制下，没人敢动我！” —— 厄里斯站在沃尔夫的桌前，恭敬的低着头。 “已经解决了，前kgb的配方，那些支女被吓坏了，您甚至可以起诉一下诺和。” 人老心不老的老乔尔被厄里斯动手安排的特质小药丸干的半死不活，以老乔尔的年龄，这次中风哪怕凭美利坚的医生都要倾尽全力的救。 这才是成总和沃尔夫的真正计划，让老乔尔来个适当的中风。 然后，慢慢治，等沃尔夫权力稳固后，再让老乔尔死于医疗事故。 “辛苦你了，厄里斯，我现在要去医院看看父亲，你.明天正常工作，我们是朋友，希望你理解这一点。” 沃尔夫知道厄里斯和成大器之间的特殊关系，西海岸追梦人的胆子之肥令他震惊，但他还是想假装走点心。 做事难，被迫和成大器这样的逼人合作，沃尔夫只觉得未来前途惨淡。 他已经决定适当的时候跳船了，所以他愿意忍受厄里斯、科特一段时间。 “您放心，那我先走了。” 西海岸代理人低头表示敬意，然后转身离开。 他走出沃尔夫公寓的大门时，才真正敢抬头长舒一口气。 这次的船票代价之高，他以无回头路可走，但也算值得。 老德古拉这票太恐怖，他从此卷入了美利坚最顶级家族的利益博弈中，但厄里斯不后悔。 在厄里斯看来，格鲁那样的蠢货永远不会懂，世界的秩序只控制在少数人手里。（角色的想法不代表作者的想法，更不代表这个想法是客观的、正确的） “boss，我们去哪？” “去停车场。” 手机关机的成总当然没办法回厄里斯的消息，西海岸代理人只以为成总是日常的谨慎，所以按原计划，准备去oc的停车场和成总见一面。 “老大，今天pald好像疯了，哈哈哈，你看，那辆巡逻车撞到了私家车，倒霉。” 厄里斯看着外面警笛大作的警车，不屑地笑了笑。 “警察，呵，警察算什么？” 双料恶狗，重拳出击！ 从此以后厄里斯不再畏惧！ (本章完) 第330章 阿基里斯：我即浪潮！ 第330章 阿基里斯：我即浪潮！ 厄里斯以为自己会从危机里得到属于他的光彩人生。 是，他被格鲁坑了一把大的，宰了佛伯乐一堆人。 但成总也说了没什么大事，沃尔夫更是和成总合流，两人一起委托他干了一票比宰佛伯乐更大的活。 他最初就是做代理人起家的，厄里斯清楚，做黑手套没那么危险，反而蕴藏着巨大的利益。 所以他很期待自己的未来。 但，当他在地下停车场等了一个小时，成总还没给他任何回复时，他的想法彻底变了。 一个人被卖了是什么感觉？ 不好说，有些人会跳反，有些人会后悔，有些人会歇斯底里的愤怒，但厄里斯也算被出生们轮番强上过几轮了，他的心很强大。 起初，他以为成总看到消息后有事耽搁了，会来的晚一点。 后来，厄里斯开始在等待的过程里畅想自己的未来。 最后，他只是让手下开车带他离开，什么也没说。 今晚，圣洛都街道上鸣笛的警车比以往多得很，厄里斯不怕这些小角色。 是，他是违法了，而且违反了很多法，但他怕的从来不是所谓的lapd或佛伯乐。 他穿过了陷阱与泥潭，被人推进比黑暗更黑暗的弑父大案中，他以为自己把自己卖了一个好价格。 可现在，他好像又成了弃子。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端，有争端的地方就有弃子，厄里斯已经忘了愤怒是什么感觉了，他现在只想找到一种让内心不在担忧、恐惧、忐忑的方法。 仅此而已。 但即便是这个，成总暂时也不能给他。 —— 厄里斯以为自己是弃子，但成总从来没有主动放弃任何一個可以依托的筹码，只是有些东西成大器也控制不了。 当然，现在的成大器远不是那个陷入红街绑架案的小可怜了，他的实力组成复杂，但确实不俗。 失控的局面很具有挑战性，成总选择等一手。 他现在战略上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所顾虑的就是怎么赢更多，以及找回被人扫落地体面，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利益。 晾一晾厄里斯是他故意的，小厄牵扯的事情太多了，他属于看似突破口但大坑，没人敢轻易动他。 而且，天塌了还有有沃尔夫呢，一时间砸不死。 成总有耐心等！ 安全屋里，丹泽为他送来了最新的消息。 “除了昨晚您被袭击外，圣洛都得佛伯乐也被袭击了，里尔见了厄里斯，事情很顺利，他想尽快见您。” “格鲁呢？” “格鲁.没联系我，也没联系里尔，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丹尼尔呢？” “今晚就来，在这里见？” “嗯，尽快，我需要一些可靠的人手。” 丹泽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忒弥尔女士联系我了，我说我不知道您怎么样。” “好的，不要和任何人透露我的情况，继续保持这种应对就好。” 小黑哥就这么离开了，成大器从地下室回到房子的地面部分，在这里，他见到了哪怕已经休息了整夜仍然惊魂未定的丽莎。 “chan，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大器从冰箱里拿出冰块，给两人调了杯酒。 昨晚本想一起喝酒，但被枪手打断了，幸好安全屋这里不缺各种物资。 “蜜儿的哥哥对我来了个小警告，应该吧。” 金发白妞有些悚然，她认识阿基里斯，只知道蜜儿和她哥关系不好，但用枪手警告，这太疯狂了。 而且，为什么他会警告你？ “你确定是他？因为你和蜜儿的关系吗？” 成总笑了笑，他考虑了一下丽莎的身份，觉得有些东西可以摊牌了，这姑娘已经和他绑死了，如果丽莎也无法信任，那他确实没几个可信任的人了。 “不确定，格鲁没那么蠢，厄里斯没那么狂，沃尔夫没那么急，牛森没那么小气，嗯，我想想，只有阿基里斯了，可能是因为他想让我别跳吧。” 丽莎认识格鲁，她想到成大器昨晚的表态。 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但丽莎觉得成总和格鲁都是好人，格鲁警长可是明星警察、犯罪克星、绑架案中带队冲锋的大英雄、圣洛都的保护神。 “格鲁，他不是lapd的警长吗？” 往酒杯里加了点葡萄汁，成总把调好的甜饮递给了丽莎。 “是啊，超级黑警，我和蜜儿之前的盟友，我们看好的帮蜜儿争卡拉马克里斯继承权的外部助力。” 这消息有点反常识，丽莎没法接受，她继续问道。 “等等，等等，我想想，那厄里斯呢，他不就是个普通的商人么？” 成总在美利坚的朋友不多，厄里斯以前和丽莎打过一次照面，丽莎对那个胡子精致的中年男人有印象。 厄里斯：我也想做个普通商人，但我没得选啊！ “他是做黑帮的，手下大概有两个帮派，以前是各路小政客的竞选黑手套，还做些违法的小生意。 怎么说呢，属于西海岸老油条，美利坚权力金字塔的入门型标杆，哈哈哈，入门型。” 厄里斯：我入你码！ 金发白妞人都傻了，成总那天的搬家party来了很多人，厄里斯和格鲁给她的印象很深，结果这俩一个比一个黑。 哥，你不太正常。 “所以你为什么和他们认识，因为蜜儿？” 看着呆呆举着酒杯的丽莎，成总遗憾的摇了摇头。 “因果倒置，你觉得蜜儿为什么对我那么着迷？” 丽莎有些难以接受自己的好朋友是个与混蛋为伍的坏种，她的人生是由一个个极度理性的选择组成的，但她却选了一个藏得很深的老六做好友。 把因果倒置和蜜儿联系在一起，丽莎想到了很多。 成总的解释细思极恐，她无法接受。 “那沃尔夫呢，我都没听说过这个人，他是谁？” 成总觉得这问题不好回答，毕竟老乔尔还没死，沃尔夫先生的身份不好介绍啊。 “德古拉家的人，一个很厉害的生意人，牛森就是我们尊敬的州牧大人，阿基里斯嘛，你知道的，他不喜欢蜜儿。” 成总话里蕴含的信息量太大，金发白妞思索了好一会儿，问道。 “chan，这些东西我没有心理准备，我能问一下，伱和蜜儿是与阿基里斯起了争端吗？” “不好说，局势复杂，所以我想躲两天清净，看清楚情况再说。” “我有些难以置信，格鲁是黑警，厄里斯是帮派老大，你还和州牧那样的人牵扯到了一起，chan，你明明只是个普通商人来着。” “你问我，我和zhao为什么分手，原因就在这里，我不是个好人。” “和我讲这些的目的呢？” “我需要你帮我个忙，你知道局势有点难了，我需要你回公司帮mas、oc看好，小心格鲁手下的lapd，小心不认识的人，就连美利坚公职人员也要留个心眼。 丽莎，蜜儿这段时间不在，是去做大事了，我们两个只能相信你，你决定吧。” 丽莎叹了口气，举起杯子和成大器碰了一下。 “叮！” “昨晚的袭击警方一定会问，到时候我怎么回答，比如你去哪了、那些是谁之类的。” “不知道，怎么问、任何人问都说不知道就行。” “那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去吧，这附近没有监控，阿基里斯也不会疯到对你下手。” “太荒谬了，我刚刚和你碰杯的时候还希望你突然变脸，告诉我一切都是在开玩笑。” “honey，这个世界不讲道理的。” “我的车被打爆了，我现在是打个uber离开吗？” “聪明girl，谢谢提醒，我帮你联系人，uber会暴露我的位置。” “你最好听出我是在讽刺的提醒，chan，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阿基里斯会找枪手警告你。” “不重要，我说是他就是他，他最合适背锅，好了，肚子饿不饿？” “没有食欲，你好像一点压力都没有，我现在很烦躁。” “可能是习惯了吧。” —————————— 佛伯乐的胡特副局差不多是光速杀到了圣洛都。 一方面他是斯蒂文的老朋友，另一方面，斯蒂文遭遇的袭击让整个佛伯乐震怒。 在美利坚，很少有这么大胆的犯罪分子了。 佛伯乐和军事情报局是美利坚两大特务机构，今天的威名都是生生杀出来的——好莱坞电影里到处是这俩机构，反映的是种现实。 佛伯乐最煊赫的时候可以左右美利坚大选，当年他们的首任局长更是吓的美利坚高层战战兢兢。 哪怕已经成立一百年了，佛伯乐仍是世界上最大的特务机构，他们确实不简单。 而在昨晚，在加州的圣洛都，佛伯乐的两名成员被人袭击了！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在护士的引导下，胡特推开了那扇icu的门。 斯蒂文身上中了两枪，一枪射中了屁股，一枪射中了肩膀。 就在胡特过来前十几分钟，他刚接受了止痛注射，斯蒂文暂时是不疼的。 只是见胡特进来，趴在床上的斯蒂文立刻叫了起来。 “啊～哎呦～嘶～我的屁股，我的肩膀～嘶。” 看着惨到面如白墙的斯蒂文，听着他的惨叫，胡特也心有余悸，他放下了心中对斯蒂文坑他的不满，而是坐在斯蒂文床边，拉住了自己这位老友的手。 “我来看你了，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和我提，我尽量满足你，当然，这和你是佛伯乐今天的明星没什么关系。” 斯蒂文想用力抓住胡特的手，但他的身体在取弹手术后期太疲惫了，所以他旳握力小的可怜。 “我对不住你，胡特，我对不住那些牺牲的兄弟们啊，呜呜呜。” 什么叫认错态度良好啊？ 什么叫演技派啊？ 斯蒂文先生为阿基里斯尽力，把自己屁股都献祭了，现在还开始表演。 为的是什么？ “没事了，没事了，你太拼了啊，那些大资本家总会给你很多许诺，但我们不能收，小争端我们可以介入，大争端碰了就是死。” 胡特清楚斯蒂文做了什么，不过他还真不太生气。 礼物都收了，死了几个探员真就是小事，他也理解斯蒂文顶不住阿基里斯的诱惑。 “胡特，我再也不想碰这些事了，他们这些人比我们都狠，身上的伤我也认了，我现在只想回老家好好休息。” 物伤其类是人类共有的情感，看着涕泗横流的斯蒂文，胡特叹道。 “等你身体好点，我就给你安排回密苏里，加州这边我会尽力给你一个交待，兄弟，你要理解我也很为难。” 胡特和斯蒂文不是真的亲兄弟，但两人多少有点利益输送，身为佛伯乐高层，胡特搞点小调动还是不难的——尤其是，斯蒂文还是因公负伤。 如果斯蒂文愿意操作，什么表彰、嘉奖也不难。 但斯蒂文什么都不想，他只想逃离阿基里斯的控制，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人。 —————————————— 华盛顿特区一场慈善晚会正在举行，这场晚会是由那个男人的女儿主办的，来的人成分非常复杂，但大多数都不是为了慈善。 当然，如果有什么报道提及到今晚的来客，那今晚的每一个与会者都是十里八乡知名的大善人。 会场侧面的小厅，阿基里斯见到了自己的目标。 “哈，阿基里斯，有事你完全可以找个人联系我，没必要这么复杂，你知道的，我非常想和你们交朋友。” 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那个男人手里的可乐，阿基里斯觉得想笑。 就你还想和我做朋友，呵。 他宁愿高看一眼贾里德·库什纳，也不愿意多给这位爱喝可乐的玉米头老登多少尊重。 美利坚精英的傲慢是真实存在的，阿基里斯的傲慢在于，他可以谦虚的面对99%的人，然后，对这些所谓的普通富豪、顶级政客鸟都不鸟。 “可能因为您比较忙吧，所以我觉得面对面的谈会更方便一点。” 老登，找你有事儿。 “噢，您是遇到什么挑战了吗？” 说吧，我听听。 “加州的佛伯乐探员昨晚遭到了袭击，大统领先生，那位探员是我们密苏里过去的，哎，加州的本地帮派太不礼貌了。” 我的人在加州被搞了，我想讨个说法或搞点事。 “加州？那可是个好地方，有很多好人。” 我谨慎的很，加州帮那群逼我看着都害怕，懂？ “佛伯乐或者其他联邦机构可以动一动了，加州的本地帮派太猖狂。” 老登，我想干票大的，你来不来？ “阿基里斯先生，我控制不了那些机构啊……” 要不起。 “我需要您的表态，伍德议员，也就是我叔叔会发起临时听证会，大统领先生，去年的加州图书馆恐怖袭击案您关注过没有？” 先来点小支持也行，我开盘坐庄，你先投个小筹码，后续看我操作，加州去年的大案有大问题，上了秤一千斤也打不住。 “去年的……您是说？” 卧槽，你牛逼啊，翻旧案玩扩大化，阿基里斯，你认真的？ “美利坚的坏人、奸臣太多了，五十州的担子都压在您的肩膀上啊，大统领先生，建墙的预算他们可以卡，我就可以帮您通过，您只要动一动，恩，参院我能搞定。” 老登，你也就是个傀儡，我们才是老大，别把自想的那么牛逼，懂？ “不够。” 随你怎么说，我觉得我还能再多要点。 “加州的盖子被人捂的太久了，而且那里是驴党的地盘，牛森犯了个错，我看到了机会，您还要犹豫吗？” 这事儿成了你也能吃饱，别那么贪，局是我攒的，不注意吃相我噎死你！ “先搅浑再拉下水……阿基里斯，你给我搞了一个大麻烦，这太，嗯，您知道的，没有人比我更懂尊重美利坚的秩序。” 会不会太大了，哥，你们这群逼人要是咬起来，我怕我会被你们坑死。 “哈哈哈，是，您清楚这点就好，我们要做的正是重塑加州的秩序，让正义、自由重回那片土地，这当然很难一蹴而就，但可以先动动试试嘛。” 老登，怂什么，先试探试探，看看能不能咬一口。 “恩，佛伯乐被袭击这件事确实很严重，这是有人在侮辱美利坚执法机构的尊严，袭击者无论是谁，都必须给一个交代！” 老子干了！ “恩，我期待您在质询会议上的表现，大统领先生。” 老登，你先开口点炮让我看看诚意！ ———————————— lapd警长办公室，格鲁的头号马仔顶着黑眼圈来汇报工作了。 贾克斯昨晚忙了整整一夜。 “老大，找不到，chan完全消失了！” 贾克斯真有些急了，昨晚的圣洛都很乱很乱，因为出事的人都非常敏感。 佛伯乐是他们预料之中的，成大器是他们意料之外的，老乔尔是他们不知道的。 但当成大器从枪击现场消失且失联后，无论是贾克斯还是格鲁，都更慌张了。 “联系忒弥尔吧，这事儿看起来怪怪的。” 顶级黑警有些泄气，他看着成大器的车在监控里消失，而查来往汽车的行车记录仪太麻烦了，短期内很难有结果。 必须联系黑发富婆了，翻脸归翻脸，但大家还是能继续联系的。 “我联系过了，那个女人说她也不知道chan去了哪。” 贾克斯整个人都是颓的，他太困了。 “你先休息吧，他那么大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可能是躲起来了，我们等两天看看。” 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等，等成大器自己出现，等行车记录仪查出个结果。 “老大，我们是不是和忒弥尔再……” 格鲁摆了摆手，打断了贾克斯的话。 “贾克斯，哎，每个月帮里发下去那么多钱不是白发的，格威尔拿我的股份也不是白拿的。” 格鲁昨晚还有点对局面失控的恐慌，睡了一觉后就完全不慌了 “我们手里有枪，上面有人，谁敢动我们？” 思路清晰，一点毛病都没有，贾克斯点头道。 “您说的对！” (本章完) 第331章 话疗神医格鲁，一人成团沃尔夫 第331章 话疗神医格鲁，一人成团沃尔夫 权力会让人着魔，格鲁警长所笃信的那些远没有他所认为的坚固，所谓的势在未经淬炼的情况下就像无根的浮萍，水池轻轻一荡，可能就要随波逐流了。 成总最近所反思的就是这点，他觉得自己之前多少有些狂了，最近的不顺利就是水波骤起时的反噬。 不过谁还没有个planabc呢，局势不顺就引入新力量呗，实在玩不下去了就掀桌子呗。 “我也不想这么做，丹尼尔先生，我还是第一次遭遇枪手堵路，那些人不把我们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 成总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黑色老哥，圣洛都的局势他有点绷不住，所以他想来一手保底。 哪怕这场博弈输了，成总也要把阿基里斯、格鲁这群逼拉下水。 缩在沙发上的丹尼尔有些疲惫，他赶了很远的路才来到圣洛都，但他倒是很愿意和成大器多交流。 “chan，我大概理解你的处境了，只能说我很遗憾，你这样的年轻人还对这个国家、这个世界抱有希望，但你很聪明，有些事你应该知道的。 多少年了，这个国家的权柄一直掌控在各大门阀世家的手中，那些幕后的控制者手中，别的不说，先锋领航、贝莱德这类金融巨头的存在你觉得是正常的吗？ 还有那些所谓的大统领，每一個都是玩具，他们很多还互相是亲戚，演都懒得演，为什么？ 因为媒体被他们控制着，他们不怕被人发现，因为发现了也说不出口！ biu~闭嘴！ 他们很喜欢这么玩，而且还是合法的。 我们就不行啊，我们最多只能杀了他们的狗，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甚至不知道卡拉马克里斯的存在，哈哈哈哈。” 丹尼尔·华盛顿不是一无所知的街头黑人，他比成总所预期的睿智得多。 这位老哥语速很快，说的唾沫纷飞，在他的视角看，成总所提到的人每一个他都觉得该死。 “所谓的变革在这个国家不可能存在，不过是一群人顶替另一群人的政治游戏罢了，肮脏的游戏，当你选择卷进去，就没法干净的离开。 那些黑鬼以为卢锡安是个黑人，就心满意足的觉得黑人的地位得到了某种彻底的改变——天呐，黑人可以做大统领了，所以黑人真的是美利坚的一份子了。 沙比！ 他们以为对黑人的歧视会越来越小，以为黑人的权力从此可以出现根本性的变革，但事实呢？ 卡特、杜鲁门、约翰逊这三个人有一个交集，他们都有一名亲戚——卢锡安，他根本不是黑人！ 美利坚只是一小群阴谋家的玩物，我一直想把萨尼送走，让她换一个地方生活，而不是混迹街头，但没什么好的选择。” 成大器意识到丹尼尔·华盛顿想说什么，他苦笑着点头表示附和，但没说话，因为他没法回答。 “你还是走吧，伱想清理的人我可以帮你解决，但需要时间，几个月或者几年，等机会吧，如果你不急的话，每一个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只是，我希望你可以带着萨尼回华国，那里总归比美利坚、欧洲或其他地方的未来好。” 成总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他刚刚和丹尼尔说的情况很严重，但他觉得自己还能操作。 “我可以把她单独送走，丹尼尔先生，您所说的在某种程度是事实的一部分，但事实总是由很多面组成的，美利坚的未来和我没什么关系，只是我的事业和朋友都在这里。 我无法就这么一走了之，仅仅是被人吓了一次就像一只乌龟一样把脑袋缩回去，这太逊了。” “勇敢的孩子，哈哈哈哈，祝你好运吧，希望我们永远不用到鱼死网破那步。” 成总觉得有些尴尬，丹尼尔是真不把他当外人。 “不见见萨尼？” 黑人老哥戴上帽子钻进地道，他的脚步在暗道中回响。 “算了，你现在被人盯上，我也总是被迫东躲西藏，我们都不能乱动，让她好好上学吧。” —— 厄里斯啊厄里斯，失去成大器消息的厄里斯找到了沃尔夫。 他现在属于双主猛犬，一个主人消失了问题不大。 “你说chan消失了？” 沃尔夫·德古拉才坐上德古拉权力王座一天，就被厄里斯带来的消息吓到了。 他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自己被人设了一个巨大的局，某些人推出成大器这颗棋子，以极低的代价坑了自己。 这个猜想只有沃尔夫这类老银币才能想到，他一瞬间想到这个，又一瞬间控制住了表情。 “是的，您能联系上他吗？” 没察觉到沃尔夫的失态，厄里斯问的很期待。 活干完了，甲方跑了，这种心情干过工程的都懂。 成总还欠他两千万刀没有结呢！ “没事儿，他今早还和我聊天呢，你继续忙宣传的事情去，正事不能耽搁。” 沃尔夫看了眼手机，抬头安抚道。 “好的，沃尔夫先生。” 一头雾水的厄里斯离开了，沃尔夫又低下了头。 看着手机上空荡荡的聊天栏，里面有七八条沃尔夫的消息，成总一句都没回。 这位加州象党大委员会副总这一刻觉得自己一人成团——论小丑，太阳马戏团的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如他！ 厄里斯离开了，但沃尔夫的生活秘书听的清楚，房间里的沃尔夫似乎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嘴上更是唱起了优美的街头黑怕。 “进来整理一下！” 沃尔夫的怒火是如此的炽烈，他觉得自己被耍了，他无法相信成大器和忒弥尔会玩这么一出。 凭什么呢？ 你们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来碰瓷我，结果是坑我。 但你们就没想过我也可以掀桌子么？ 秘书整理完了桌子后就离开了，沃尔夫拨通了忒弥尔的电话。 “你们坑我！” “什么？” “chan跑了，你也跑了，还装作一副帮我联系其他家族的样子，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黑发富婆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她这两天累坏了，辛辛苦苦为沃尔夫办事儿，还被沃尔夫骑脸骂，她一点也不想忍。 “沙比！吉奥乔，来，有个沙比你认识一下。” “谁啊？” “沃尔夫，那个心眼子还没腚眼子大的沙比！” 沃尔夫知道吉奥乔是谁，他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忒弥尔真的去帮自己安排德古拉入象党建制派势力集团的事情了？ “蜜儿，你要尊重每一个人的个人选择，我也是个gay，ok？” 吉奥乔那个土拨鼠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蜜儿烦躁的道着歉。 “抱歉，是我心急了，吉奥。” 见蜜儿态度不错，吉奥乔没有继续纠结，他接过黑发富婆的手机，甜腻腻的对沃尔夫说道。 “沃尔夫先生，您好，好久不见呢。” 新任德古拉家族族长沃尔夫先生的脸色很美，像是斑斓的彩虹，他艰难地回道。 “你们先忙，吉奥，什么时候来圣洛都了我们可以喝一杯，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吉奥乔想到沃尔夫那饱满的肌肉，有些憧憬的舔了舔唇，说道。 “明天就有时间，我们蜜儿，他突然挂了，这么不给我面子？” “哈，我就说他是个沙比。” —— 圣洛都慈音医院，斯蒂文躺在vip私人病房里，正撅着屁股看着短视频。 佛伯乐怎么了？ 佛伯乐受伤了一样要养，佛伯乐无聊了一样要看短视频。 他今天还刷到了不少mas旗下的网红呢，甚至还点了赞加了关注。 “砰！” 门被推开了，斯蒂文光速关了手机，捂着屁股上的伤口开始哀嚎。 “哎呦，我的屁股，我的屁股.” 格鲁带着自己的手下走到了斯蒂文床边，看着这个小丑一样的佛伯乐，他嘲弄般的说道。 “装什么呢？前天晚上是你自己安排人枪击自己的。” 要不说格鲁是神医呢，一开口就直接把斯蒂文的屁股治好了。 这位哥屁股也不疼了、人也不叫了，他撅着屁股往后看，发现格鲁带着几个人挤满了自己的床边。 蠢货的世界和聪明人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斯蒂文崩了自己之前就怕格鲁，今天往后更怕了。 这位是真的狂！ “看什么，当时你的车后面跟着一辆奥迪，跟了你那么久你一点都不急，自导自演想组织闹剧搞事情，你胆子还挺大。 斯蒂文，事情我们已经查的差不多了，lapd走一趟吧！” 一位格鲁的马仔非常的敬业，直接开始冲锋。 今天丽莎已经回到了公司，格鲁一想就明白成大器是躲起来避风头了，成总没事儿，他心里悬着的石头就放下了一大半。 于是，这位lapd的领袖决定继续给来自密苏里的小佛伯乐一点西海岸震撼。 中枪了是吧？ 自导自演是吧？ 来，走一趟，lapd欢迎你！ 他亲自带队过来就是为了给斯蒂文压力，让他蚌埠住多交代点，这样格鲁警长好拿到更多的筹码——他以为这是筹码。 “格鲁，你在说什么，那天晚上明明是犯罪分子袭击佛伯乐，什么叫我自导自演！ 而且，我是佛伯乐的人，你们lapd没有管辖权，你们最好立刻消失！” 格鲁笑了笑，微微抬了下下巴，他的小弟立刻冲了上去，直接把斯蒂文从床上扒拉了下来。 “法克，不要碰我，啊~我真的受伤了！” 格鲁警长看着被按住的斯蒂文，笑的牙都露了出来。 “就你还敢和我斗？” “我有证人，那晚lapd的某个分局有一场特殊的行动，他们接到了线人的情报，有一伙毒贩会在你被袭击的那座桥下交易，所以他们冒着大雨在那里蹲守了三个小时。” “斯蒂文，你自导自演的太拙劣了，且不说刚好轻伤的肩膀，那伙奥迪车上的匪徒是怎么打到你的屁股的？” “怎么，你们佛伯乐开车的时候是脸朝下，撅着屁股用吊开？” 这话损到头儿了，格鲁警长的嘲讽力简直拉满，他的手下们纷纷捧起了臭脚。 “佛伯乐的人越来越蠢了。” “哈哈哈哈哈，撅着屁股用*开。” “他就是装也装的像点啊！” 做了几十年佛伯乐，斯蒂文何时受过这种羞辱，就连阿基里斯也很尊重他。 “格鲁，我是加州佛伯乐办事处的高层，你敢动我吗？ 你就是个地方警察，lapd不是你的一言堂，你装什么呢！” 歇斯底里的斯蒂文让格鲁觉得很无趣，他今天这一手架起来的是阿基里斯，岂会担心小小的佛伯乐？ 你算个屁！ “啪！” 格鲁没说话，他的手下先给斯蒂文上起了大记忆恢复术起手式，然后给他带上银手镯。 “你们这是暴力执法，格鲁” “啪！” 给他戴手铐的警察又给自己来了一巴掌，而且特别用力，然后他提起斯蒂文的头，狞笑着说道。 “斯蒂文，你以为佛伯乐很牛？谁给你的胆子袭警的！” 糙！ 斯蒂文的心是真的麻了。 不是，哥们儿，你们这么黑的吗？ “执法记录仪看着呢，你.” “不好意思，我们分局预算不够，执法记录仪坏了没钱修！” 草草草！ 斯蒂文人都傻了，西海岸这么狂的吗？ “格鲁，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没有放弃，斯蒂文还在输出！ “你最好也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你的手下我已经开始派人控制了，斯蒂文，你以为佛伯乐很厉害？ 哈哈哈，且看吧，且看看圣洛都得天是不是你们掀的起来的。 我想想，自导自演谋划大案，abc门前踢球案你们和我抢执法权抢的那么厉害，是不是也是你们自导自演的呢。 天呐，lapd被你们骗了啊，原来那些死掉的杀手是你们佛伯乐推出来的人，斯蒂文，你觉得这个剧本怎么样？” 格鲁警长在扯淡，但他不是说给斯蒂文听的，这个人未来终究会平安落地，他是在向阿基里斯展示实力。 成总：瑞思拜*2！ —— 阿基里斯不知道有只不自量力蚂蚁在作死，格鲁以为阿基里斯是个有实力有野心的美利坚二代，以为阿基里斯和忒弥尔、格威尔类似——顶多聪明一点。 但阿基里斯要做的事是格鲁警长的眼界完全想不到的，格鲁的水平和他差了大概三层楼。 当格鲁在医院里抓斯蒂文时，国会山里正发生着一起很多人都没有预料的意外。 今天本来是对大统领的一个普通质询，那个男人喜欢修墙，这事儿吧，影响了驴党的大计，所以驴党一直阻挠。 美利坚的选举中，所谓的新移民往往都更支持驴党，作为左倾党派，驴党的政策是有利于移民的。 所以成总才会笃定牛森重视身份生意，通过这玩意儿引进美利坚的每一个润物都是驴党的潜在选民。 回到建墙，墙的阻隔会减少非法移民的数量，驴党不喜欢，哪怕批下去了一定的预算他们还是想隔三差五给那个男人上眼药。 于是，今天的质询就出现了。（长老院有监督权，质询和弹劾都是长老院负责的） 来自肯塔基的长老问完了，那个男人先是喝了口水，看向今天最后一位长老，伍德·卡拉马克里斯。（长老=canyiyuan） 伍德今年五十多岁，属于长老们中的少壮派——是的，五十岁的长老是少壮派。 美利坚的长老院没有任期限制，很多长老可以连任许多届不动，平均年龄常年在六十岁以上，八十多岁的长老一抓一大把。 这其实反映了美利坚权力秩序常年稳定如死水的现实，因为长老不是选举产生的，而是各州利益集团推举的。 利益集团不变，长老的位置就稳定。 作为建制派精英中的少壮派，伍德经常在长老院的会议里承担一个比较抽象的职责——拷打那个男人。 毕竟象党是个大集团，里面的利益错综复杂，嘛噶在众院里很有些人手，但长老院里象党没一个真嘛噶，全是老银币。 因此，尽管今天的质询是驴党发起的，但伍德仍然参与了。 见伍德要提问了，很多驴党的长老纷纷开起了小差，有些人甚至开始在琢磨晚上吃什么。 然而，伍德的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蚌埠住了。 “大统领先生，我想问一下，你说建墙可以减少犯罪率，嗯，这个是不是涉及到对非法移民的歧视？” 这话就像狗嘴里吐出了象牙，狗鼻子里插了两根大葱，每一个听伍德提问的长老都傻了。 这么问是吧，难道你偷偷换家了？ “当然不是，一个非法移民很难获得稳定的工作，因此.，所以.，比如，去年加州就发生了一起大型的恐怖袭击，案发现场大部分人都是非法移民。” 加州的长老听不下去了，他决定开口制止大统领的胡言乱语，是的，他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胡言乱语。 毕竟圈内人都知道红街绑架案是一群退伍军人干的。 “你在说什么？加州恐怖袭击？那明明.” “安静，听大统领先生继续说！” 伍德·卡拉马克里斯没说话，说话的是一位驴党的长老，来自宾夕法尼亚。 长老院是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所谓的议长的，每个长老都很平等，大家都是大利益集团的代言人，没有例外。 所以，当这位来自宾夕法尼亚的驴党长老发话后，每一个人都意识到了不对。 今天是关于边境墙的质询会，驴党发起，目标是搞大统领难看，但现在话题的方向完全不可控了。 众议院里有蠢货，长老里大部分都是老六，他们品出了事情的脉络。 象党建制派伍德·卡拉马克里斯点火，maga大统领点炮，驴党内偏保守派的宾州长老（摇摆）助攻。 有人要搞事！ 目标——加州！ 潇洒的耸了耸肩，大统领继续侃侃而谈。 “为什么要建墙，加州就是最好的例子，那里有太多的非法移民了，去年的红街图书馆恐袭，前两天的佛伯乐被袭击，这都是最好的例子，我不是象党的大统领，为了让美利坚再次伟大，我也很关注加州的” 关注尼玛！ 加州长老的脸甚至是红的，他已经意识到麻烦大了，加州注册选民一千万，五百万是象党的！ 深蓝？ no，它可以在一些情况下红的发黑！ 伍德、大统领，一个建制派一个maga，这俩人tm要搞加州！ “我大概听懂了，但因为我更多的关注集中于农业、交通、贸易领域，不太关注具体的安全事件，我想问一下，刚刚您提到的” 伍德·卡拉马克里斯还在输出，所有人，任何一个哪怕八十八岁的老头老太太都看出出大事了。 美利坚的大统领是哪个党的，一般都会很自觉的少管另一个党所控制的州，这是政治规矩——不能掌握了权力就乱搞事。 但今天，显然不是乱搞事，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攻击！ 纷争从开始到走上帝国的国会山只了两周不到的时间，没有人能想到，这一切的开端只是阿基里斯的一次试探，格鲁的一次盲动。 长老院质询会议就在一种奇怪的氛围里结束了，一些长老离开时都显得忧心忡忡，一些长老显得茫然，还有极少数镇定的。 伍德·卡拉马克里斯被人围住了，但他很镇定。 大统领带着队伍走过伍德身边时，两个人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看起来好像今天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那位宾州的驴党长老的行动说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 点火很简单，开炮也不难，添柴更不难，但这只是开始，只是阿基里斯的第一枪，也是发令枪。 高端的斗争就是可以这么简单，或者说所有斗争的底层逻辑都很简单，为了利益而已。 只是具体的利益形式和实现方法可以有很多种，当发令枪声响起时，人们知道可以开始动了，这就是阿基里斯要的结果。 打起来简单，但难在要赢，阿基里斯串联了很多人，为的是要赢。 那个男人现在正如日中天，美利坚几千万人坚定的相信他会是最棒的大统领，如克鲁索一般的人甚至开始押注他可以连任。 阿基里斯想借他的势尝试玩一把大的！ 长老院质询会上的政治表演不算太过激，但阿基里斯的目的已经实现。 加州的一位象党一任（第一任期）众议员对媒体表示，自己要就加州日益恶化的安全环境向大统领发起新一轮的质询。 主流媒体没说什么，因为媒体大都是驴党金主所控制的，但波澜却起来了。 作为牛森的影子，维金斯特差不多是一路狂飙赶到阿基里斯面前的，他带来了牛森的疑问。 “总要有个由头，动格鲁是一件大事，我帮你们借到了名，代价不菲啊，牛森提的承诺必须做到！” 面对维金斯特或者说牛森的质疑，阿基里斯坦然的一批，说的和真的似得，一副我全是好意的样子。 “滨州的那个长老是怎么回事，他来搅什么浑水？” 阿基里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一脸无辜的解释道。 “你问他啊，我又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大统领是我亲自拜访说服的，也算是给格鲁施加压力的一部分吧。 我的想法是，最好在规则内把他解决，不要搞得很难看，规则内解决的话，还可以借调查的名义把格鲁犯下的事情整治一下，这是我的意见和思路。” “可加州的一位象党.” “你要和牛森说清楚，我控制不住加州的象党，这个他应该能解决吧？” 科幻小说里，很容易就能查到一个人做了什么，去了哪，见了谁。 但现实里真没有这种天顶星科技，面对阿基里斯的解释，牛森不知道自己该信几分。 他们俩差不多属于一个级别的，都是美利坚权力秩序的最高层，单就权力的含金量来说没有更高层了，所以他总不能让阿基里斯拍着胸脯指着天保证。 信与不信，是个大问题。 —— “我还以为你死了，但丽莎和我说你还活着，白流了好多泪，呜呜呜。” 忒弥尔戏精附体，她刚搞定那些建制派家族，德古拉入建制派这事算是办成了一半，今天一回圣洛都就先来接成总‘出关’。 “哈，你还有心情哭，我死了你不该立刻帮我报仇吗？” 忒弥尔扯淡，成总也扯淡，俩人快乐的聊起了闲天。 “不行，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等他十八岁了我才能帮你报仇。” 成总被这回答搞得有些想吐血。 “你这是凭空污我清白！” “孩子，你才两个月，你爸爸就不认你了，我们娘俩太可怜了，世界上还有比我们更可怜的人吗？” “有，比如格鲁，哈哈哈哈。” 成总聊起了正事，蜜儿也不装了，她一脸严肃的说出了一个成大器完全没想到的消息。 “牛森不知道格鲁和我们翻脸了，chan，阿基里斯在我身边有人，但他的人里也有我收买的，牛森把格鲁和我一起卖了！ 这次阿基里斯的目标不是格鲁，而是我们，牛森和他想除掉格鲁，然后牛森限制我们在加州的产业！” 成总被袭击后就躲了起来，但很快就和她联系上了，可这消息她也是才知道不久。 忒弥尔清楚成大器想做什么，她想帮成总实现他的理想，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成大器这个有些令人绝望的消息。 牛森是加州牧，阿基里斯是标准的人中之雄，这俩人一起伺候他们，他们是有福的。 “哈，这牛森把我们卖了？” 成总的嘴巴微张，他确实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是的，具体的情况不太清楚，但牛森去见了阿基里斯，然后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看着沉默不语的成大器，忒弥尔有种‘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感触。 他俩明明很有钱，也很有势力，但面对这些敌人时又真的很脆弱。 “chan，我们该怎么办？” 成大器降下了车窗，寒风吹了进来，他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起来。 “德古拉入象党建制派这件事你要找你父亲谈，现在就去，他不会阻止这种事，但阿基里斯有理由阻止。 他和牛森联手，我们就真的难玩下去了，蜜儿，接下来的每一步我们都不能走错！” (本章完) 第332章 主要矛盾是关键 第332章 主要矛盾是关键 当一个利益实体到达一定的规模后，其内部领导机制就会趋向复杂化，简单来说，所谓的领袖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权威。 举一个比较突出的例子——孙东鑫。 孙哥已经功成名就那么多年了，东鑫集团内部该斗还是斗，当然，这里有他乐见其成的原因，但也有他的无奈。 站在卡拉马克里斯家整体利益的角度看，忒弥尔主导的德古拉入建制派这事儿做的很漂亮，她成功的逼沃尔夫出让了一些利益，做了一些妥协，从而使得卡拉马克里斯在象党建制派地方利益集团中的话语权上升了。 但阿基里斯可不一定会乐见其成，尤其是在成大器了解到自己这位潜在大舅哥手段这么狠后——牛森的背刺不致命但关键，阿基里斯干的很漂亮。 “安东尼那边你不用担心，chan，我更担心的是以后在加州怎么搞下去，我们的产业太多都在这里了。” 忒弥尔也有些抓马，mas和oc总部都在加州，她明明是个象党老妹，结果反而在加州混的风生水起。 “我很喜欢一句话，蜜儿，中赢、大赢、超大赢，你要选哪一个呢？” 在短暂的震惊后，成总迅速找回了状态。 他喜欢忒弥尔的自信，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打击她的信心，从成大器的视角看，阿基里斯一定会在德古拉入建制派这件事上使坏。 这和家族利益无关，只关乎于立场，豪族的内斗中牺牲点整体的利益算什么。 “为什么没有小赢？” “或许这是一种自信？不重要，我们应该先去见见厄里斯，沃尔夫居然还给你打了电话，哈哈哈。” 忒弥尔看不懂成大器要怎么破局，但她很欣赏成总的自信。 成总当然自信了，他现在属于后手已经布下，算来算去总归不会太亏，能重生已经是奇迹，现在作为舵手，他当然可以笑看风暴。 潇洒一点，成总不想那么紧绷。 “吉奥乔被他气的脸都黑了，沃尔夫是gay，吉奥乔是gay，法克，美利坚的男人都怎么了，就连你的保镖也是gay！” 成大器被忒弥尔的吐槽逗笑了。 “很喜欢一句话，这就是一种自信，美利坚的伟大就在于它可以笑着容纳各种妖魔鬼怪。” “厄里斯现在身上全是案子，很敏感，见他合适吗？” 忒弥尔的想法还是幼稚了点，像厄里斯这样的人非常关键，格鲁可以死的很干脆，不会牵连太多，这是由格鲁的身份决定的。 可厄里斯不一样，他出事了或者盖子被揭开了，又不影响加州或美利坚的大局。 格鲁警长娶的是加州帮的女人，跟的是加州帮的大佬，位置是lapd的警长，他的那些黑料要是抖落出来，呵。 阎王该死的时候大家都会让他死的体面点，但这厄里斯这样的小鬼，是会被人抓住下油锅炸的。 “格鲁、厄里斯，他们都是好人啊，帮我们挡了多少刀，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他们。” 成总是真有些不忍，忍俊不禁的忍，西海岸追梦男孩可太rbq了，身上全是洗不掉的大罪要案。 “伪善！明明很多事都是你指使组织的，chan，你就不怕吗？” 黑发富婆认为成总还就是那股又当又立的不要脸劲头。 “怕，我不是躲了好几天么，哈哈哈。” 成总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推开车门。 蜜儿的庄园里，厄里斯已经等了许久，他需要一個交待，或者说，他需要成总给他一点信心。 ——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开端是一场街头的刺杀，那个杀手绝不会想到，自己开启了怎样的滔天血海。 但从更宏观的角度去看一战，真正让几百万士兵进入绞肉机的不是某位大公或皇储，而是湖面下那名为国家利益的汹涌的暗流。 以马后炮的角度看，很多大事件的导火索都很微不足道，就像陈涉吴广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在中华民族的文化底色中刻下‘王侯将相宁有种’这样的质疑，相比于此，所谓的推翻大秦甚至都不算什么了。 而厄里斯的地位是如此之低，他看不清自己杀了谁，看不懂加州的暗流，更不知道自己引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 他全都不知道，可他的经验丰富，他从成大器的消失、丽莎的出现、沃尔夫的掩饰、忒弥尔的推脱里看到了一些令他两股战战的东西——这群逼好像想卖我！ 已经被卖的差不多的厄里斯有些绷不住，他很紧张很紧张。 所以，当成总再次出现时，他差不多是第一时间来见成大器的。 “chan，我听说你被人袭击后就一直很担心” 西海岸追梦男孩的胡子有些凌乱，脸色更是憔悴，成大器明白，他这几天确实没有睡好。 “不用说了，厄里斯，事情干的不错，袭击我的人我都已经干掉了，你这次帮了沃尔夫先生大忙，他有没有好好谢谢伱？” 忒弥尔自顾自的抽烟，坐在远处看着两个男人聊天，没有插话的意思。 厄里斯被成总的问题问的有些懵，他品了一下，又看了眼蜜儿，发现蜜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厄里斯有些惶恐的低头回道。 “chan，我更喜欢和你交朋友。” 成总摇了摇头，可怜的娃，我们这艘船都已经卷入风暴了你还不知道。 哎。 “科特最近怎么样？” 坐下也给自己点了支烟，成总从容的好像在自己家一样，问问题的口气又如让厄里斯汇报工作。 “加州象党大委员会接纳了他，沃尔夫先生推举的，他现在是加州大委员会退役士兵联络部的副部长。” 成总指使自己药了沃尔夫的爹，忒弥尔又被她哥哥盯上了，格鲁似乎和成大器翻脸，这些厄里斯看得清。 但他也只能看清这些了，这就是厄里斯最抓马最抓马的地方，他不懂格鲁为什么要明目张胆的干佛伯乐的斯蒂文，更不懂成总为什么被人袭击，更不懂沃尔夫对成大器的善意怎么这么多。 他接触了很多信息，但没有一个整体的认识，他看不清、看不懂，所以他在药翻了老德古拉后心理压力很大。 而这时候，好巧不巧，成大器被袭击然后消失了，天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熬下来的。 从加州牧到格鲁，再到消失的成大器与飞来飞去见不到人的蜜儿，还有沃尔夫那诡异的善意，厄里斯真的怕极了。 举个例子，厄里斯眼里的沃尔夫是什么样的？ 成大器一开始拔枪指着他，后来干翻了他爹，然后沃尔夫跟伺候祖宗一样把成大器的人安排进了加州象党. 厄里斯：这些人都是啥玩意儿啊！ 以前厄里斯认为自己也算个人物，但他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误入狼群的哈士奇。 这群狼眼睛发着光，龇着牙，流着口水看着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撕碎塞进胃里。 “哈。” 面对厄里斯的回答，成大器只是贪了一声，然后陷入了思考。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蜜儿也不说话，厄里斯的额头上开始见汗，别墅的佣人本来端着菠萝汁放在了蜜儿面前，又悄悄的离开了。 “厄里斯，帮我去一趟巴哈马，那个德塞尔和陈子豪搞在了一起，你要给我一个交代，有问题吗？” “没有！” 厄里斯恭顺的离开了，忒弥尔对成大器的处理有些意见。 “你总是咄咄逼人，chan，他的人犯了错也不至于这么逼他。” 这话听起来没问题，但成总的想法和忒弥尔不在一个层面。 “沃尔夫的态度还不错，厄里斯是真正的关键人物，而且还是个小角色，我现在想的是，如果和他切割，代价会是怎么样。” 崩撤卖溜的玩法很出生，但有时候成大器的选择也不多。 “不至于吧，chan，我们的生意牵扯了三道保险，格鲁这一道有风险你踢开了，厄里斯有风险你又踢开，那你接下来还怎么挣钱？ 而且他牵扯到沃尔夫，你刚刚还担心德古拉家的事情不顺利，把他逼走了反而失去一张可以打的牌。” 黑发富婆洞若观火，她不同意成大器的想法。 “所以最后逼他一下，沃尔夫和我们现在是一起的，厄里斯看得清这一点，没胆子反水。 如果这次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蜜儿，接下来我们就可以用他做点大事了，他有潜力，只是缺机会。” 成总想给厄里斯更多的资源，这位追梦的老男孩已经在很多事上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而且他的屁股下面还有很多屎。 最巧的是，表面上厄里斯是沃尔夫的人，给厄里斯更多资源也可以算是成大器、蜜儿对沃尔夫的支持。 忒弥尔想通了这些，她叹道。 “有问题的人反而可以好好用，你的思路总是很.非同寻常？” 成总摇头，他所考虑的可不止这一层。 “我其实是担心阿基里斯给德古拉家这件事添堵，稳住厄里斯，这件事起码不会出大问题，所以我才第一时间见他。 再逼一下，试一试他，我们的资源不能打水漂。” “我们有什么资源？” 忒弥尔的问题有点扎心，成总黑着脸回道。 “哈哈哈，挺多的，我也有一些其他的朋友，有一些其他的创业项目，钱是一方面，地位也是一方面，加州这个盘子里，又不是只有牛森的加州帮说的算。” 黑发富婆明白成大器是为了大局着想，他俩的大局，但她还是有些顾虑。 “那个男人都在参院里开炮了，chan，阿基里斯和牛森合伙要搞格鲁，我们要不要提醒他？” 格鲁确实不是东西，但蜜儿还想提醒他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黑发富婆担心格鲁那个蠢货看不清局势。 成总没想到这姑娘在想这个，他哭笑不得的说道。 “先不说格鲁会不会出事，他们哪怕真合流，我们又不是不能操作，顶多要更谨慎一点而已。 德古拉这件事搞定了，阿基里斯现在通过牛森对你的限制反而不算什么，加州帮是很厉害，但我们的钱够支撑起自己的想法，尤其是，他们不一定那么亲密。” 忒弥尔还是忧心忡忡。 “那可是加州帮.” 成大器是真的从容，他笑着答道。 “政客是政客，政府是政府，议会是议会，公务员是公务员，我们要做的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两个菜鸟枪手我为什么认为是他派来的？因为他知道我才是你身边最聪明的那个，所以动手前警告了我一下。” 忒弥尔不太信成大器的鬼话，你又不是阿基里斯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hoeny，我喜欢你这幅厚颜无耻、自吹自擂的样子。” “我们之前和格鲁关系不错，嗯，大概不错吧，但现在也翻脸了，你为什么觉得牛森和阿基里斯就能轻易搞到一起呢？” —— “阿基里斯……忒弥尔，牛森先生，有没有可能阻止那个男人或者阿基里斯的行动呢，局势升级后不可控的因素会越来越多。 格鲁的问题我们交流过几次了，他就像一个腐烂的阑尾，我们完全可以等他自己化成灰，引语其他力量干涉，反而会有新的风险。 加州这几十年一直是深蓝，但象党的注册选民数量一直很多，现在还有十几位象党众议员，我担心他们目的不单纯。” 牛森的智囊很靠谱，面对阿基里斯鼓动的过火行为，他给牛森提了一个很保守的应对方案，对于牛森这样的政治巨头来说，保守有时候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牛森与阿基里斯媾和本身就是一个很保守的选项，加州牧喜欢落袋为安。 “我担心的是停不下来，如果阿基里斯一开始就是带着恶意来的，你预计的最差情况会是什么？” 媾和的时候牛森很自信，他相信阿基里斯这样的聪明人不会做蠢事。 但阿基里斯疑似太聪明了，鼓动那个男人开炮，起这么高的调子，牛森有些麻。 智囊思索了许久，回道。 “格鲁的事情被掀开，圣洛都动荡，我们驴党的形象被影响，他和您一起上镜过好多次。 如果阿基里斯是恶意的，那就目前而言，最好的切入角度是阻止他的行动，把风险扼杀在摇篮里。 其次是，尽快除掉格鲁，彻底物理消灭他，顶住反噬，一次解决，这样以后就不会有问题。 比较差的选项是抓象党重要人物的痛脚，逼他们给阿基里斯施压，这个.会引起很大的波澜，但阻力反而是最小的。 最差的结果是.我无法想象，怎么就让格鲁成长到这一步了，哎。” 牛森苦笑，智囊的给了一堆建议和应对思路，但好像没有所谓阻力最小的选项，每一个都是天雷滚滚。 阿基里斯都推着那个男人开炮了，这时候阻止，现实吗？ 让他动手杀格鲁更是个蠢主意，但凡这么干可以，牛森干嘛借阿基里斯的手弄？当初绑架案结束后完全可以杀，也不用把他架起来。 所谓的阻力最小的方向就是搅浑水，他觉得还没到这一步，这玩意儿很容易把局面搞得更复杂，尤其是阿基里斯还很有实力。 当一个巨兽对另一个巨兽露出獠牙的时候，说明局势已经很危险了，阿基里斯怎么可能轻易的盲动？ 这时候如果发力错了，陷进泥潭里的那只脚可能会更难拔出来。 牛森接下来每一步的应对都要讲方法。 他的想法和智囊唯一类似的点在于，阿基里斯同维金斯特说的那些鬼话绝不能信，哪怕是真的也要当假的应对。 智囊见牛森还在犹豫，继续补充道。 “不处理格鲁，他和他的黑帮就会一直影响加州、影响您，除掉他又不现实、 但他的问题太大了，保他是保不住的，阿基里斯已经开始找佛伯乐查他，牛森先生，我们.必须尽快做出抉择。” 必须尽快做出抉择 牛森脸都绿了，你倒是给我一个抉择的选项啊！ 面对如此的局面，智囊这种不粘锅牛森也没法骂。 他已经站在权力的巅峰了，但他身为加州牧就是拿格鲁没办法。 本来想借阿基里斯的力量，双方共同在规则内，用规则的力量干掉格鲁，但阿基里斯这小子不老实，牛森筹码变现的美好设想被生生变成了进退两难。 自己动格鲁，沙比都不干。 被人爆破格鲁，加州驴党地位岌岌可危。 保格鲁，这个劣质资产会一直放血他的政治资源。 不保格鲁，回到前一条后果。 死局，唯一的解法就是抓着象党的痛脚往死里打，阻力极小，风险极大，还不保证一定有效。 “牛森先生，具体怎么选需要您自己做决定，我只是个普通的教授。” 高端局打到现在，智囊都有点蚌埠住了，这是标准的政治斗争，他给牛森了一堆选择，但牛森好像没什么好选的。 “哎” 牛森觉得自己像个闹坛，他本以为自己和阿基里斯做的这笔买卖是双赢的。 他能甩掉格鲁这个包袱，阿基里斯可以借他限制忒弥尔的发展，这明明是双赢，但阿基里斯就是想搞事。 他太天真了，不懂年轻人有多不讲武德！ ———————— “我刚刚在想厄里斯的时候才想到一点，蜜儿，我们和厄里斯、格鲁的关系一直是一种既合作又有些貌合神离的关系。 那牛森和阿基里斯真的就柔情蜜意？ 我看不见得，参院质询会上，那个男人的话中提到了一些具体的东西，听起来指向是格鲁，但这只是我们这类知情人的看法。 局外人怎么看呢？” 忒弥尔忧心忡忡，成总却很从容，为什么从容? 不是形式危如累卵，每一个选择都要小心谨慎吗？ 因为成大器已经找到了入局的角度，而且是好几个！ 德古拉入建制派、丹尼尔给的承诺两相结合，已经让他与蜜儿立于起码平局的不败之地，所以他才敢于说必赢无疑，无非是赢多少的区别。 而厄里斯的困境给了成总新的启发，一些东西看起来很复杂，可局中的人其实没那么危险，反而机会多多。 上一次被裹挟是在红街绑架案，他当年唯唯诺诺，现在，成大器有实力重拳出击！ 找枪手警告我是吧？ 阿基里斯，你以为我是泥捏的？ “局外人没有资格发表看法。” 忒弥尔的回答一针见血，真实而又幽默，成总笑了笑。 “蜜儿，你叔叔、那个男人打配合搞事，看起来目标是格鲁，但如果我们从另一个角度看，从牛森的角度看，事情就不一样了。 他和阿基里斯交易，把你和格鲁打包卖了，但阿基里斯的动作很可疑，疑似有些用力过度。 格鲁可是加州帮的人，问题还非常大，如果太用力牛森就会不好受，格鲁警长就像牛森的蛋蛋，而阿基里斯可能已经捏住了。 这个逻辑，你觉得可以说服牛森吗？” “这话说的，格鲁是牛森的……太恶心了。” 忒弥尔被成大器的狗屁比喻恶心到了。 “我唯一的疑问是，格鲁居然把斯蒂文抓了，他是怎么想的？” 这是成大器想不通的点，格鲁警长的操作很勇敢。 斯蒂文与同事，两名佛伯乐在加州遇袭，那个男人说过后，这消息现在成了美利坚的大新闻。 可当记者们去找这位倒霉的佛伯乐时，发现这哥们居然进了lapd的审讯室。 这事儿谁看了不迷糊？ 格鲁：我以为他（阿基里斯）就是来蹭蹭，没想到他要往死里干啊…… “所以我才觉得我们危险了，如果不是牛森给了格鲁保证，他不可能这么狂，而阴暗一点想，牛森可能是故意忽悠格鲁做疯狂的事，然后阿基里斯动手，他和阿基里斯配合的很精妙。” 忒弥尔是以阴谋家的逻辑分析的。 牛森给格鲁保证，格鲁被忽悠，动手升级局势，然后被干死——这逻辑反直觉但也说得通。 成总犹豫了好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 “华国有句话，肉食者鄙，地位越高的人越迷信手里的权力和智慧，他从派枪手来警告我这一刻就已经失措了，加州的很多事他看不懂。 他看得清，但看不懂！ 这里是加州帮的地盘，但加州帮又因为经济利益和闪米特金融资本联系紧密。 在加州阿基里斯手里有再多的牌也必败无疑，他的动作太大了，可疑到牛森很容易怀疑他。 你猜我要打打的第一张牌是什么？” 成总现在像个入魔的牌佬，他忍了这么多天，为的不就是这翻盘的时刻吗？ 只是吧，这个切入点和他一开始想的还不完全一样。 事情千头万绪，麻烦也千头万绪，忒弥尔叹道。 “牛森可不好搞定，他更像个锱铢必较的商人而不是政客，和阿基里斯比起来，我们太弱小了，给不了他更多的利益。 换句话说，哪怕阿基里斯真掏了他的那啥，只要阿基里斯对他笑一笑扔个骨头，他就会再一次对阿基里斯摇尾巴。 我还是担心你逼厄里斯逼的太急了，他可能会成为我们的破绽，切割格鲁当时我不太认可，但现在看是你对了。 可你又是逼厄里斯，又是想和他划清界限，又是想给更多资源支持他，你的心很乱，chan。” 成大器和忒弥尔都是很有主见和想法的人，他俩都没说服对方。 成总关于厄里斯的设计忒弥尔不赞同，忒弥尔关于牛森的判断成总也不认可。 “听说过一句话吗，抓主要矛盾是关键，哈哈哈，你觉得我心乱了，但我却认为我在不断的从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思考，给出方案。 蜜儿，见牛森不急，我准备先见格鲁，我很好奇这位lapd的犯罪克星现在在想什么。 无论牛森保不保他，我猜他的表情都很好看。” 想到顶级黑警此刻的表情，成总就很期待，非常期待。 “哈哈哈，hoeny，那我再去见见安东尼，给你套一点阿基里斯的消息！” (本章完) 第333章 押上一切，大孝子，艹（6196绝不坑 第333章 押上一切，大孝子，艹（6196绝不坑读者！） 巴哈马的风光还是那么好，白色的沙滩，碧蓝的海水，透过舷窗，厄里斯甚至能看清沙滩上穿着比基尼的姑娘。 但他注定是没多少心情欣赏了。 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是成大器攒的局，拉了厄里斯和格鲁的一点人做保险丝，为了表示自己对成总的尊重，厄里斯直接把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德塞尔派了过来。 说起来，厄里斯也算西海岸地下世界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德塞尔是他的兄弟和最棒的收债人，当年也是能杀穿一条街的猛人。 可成大器给他设置的各种事业就像囚笼，不仅困住了厄里斯，现在还需要用惩戒德塞尔表忠心。 外人看起来厄里斯挺风光的，但他不是沃尔夫的心腹，在成总这里也没多少牌面，面对贾克斯的冷眼都要赔笑。 他通过成为沃尔夫的手下获得了比以往更好的前途，但这是成总给他的机会，成大器还用一堆事绑死了他，厄里斯想向沃尔夫献媚，可他被格鲁那个出生坑惨了，成总借机指使他药翻了沃尔夫的亲爹。 做黑手套，厄里斯有经验，他以为这是自己融入圈子的投名状。 后来厄里斯才明白，圈子是融入了，沃尔夫更重视他了，但也更不信任他了——成大器这一招毒的很。 而且，成大器和忒弥尔这艘船看起来也出了问题，但厄里斯没办法，他只能选择听命，用处理自己的兄弟给成总一个交代。 “厄里斯，我不理解，不就是几十万刀么，至于吗？” 德塞尔不懂自己的堂兄在想什么，他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他们是很厉害，但他也有敌人，这么逼我们，我们完全可以把他卖了，lce这个公司看起来不错，把它抢过来我们自己做。” 这就是美利坚，大家都想做那個满嘴流油的胜利者，没几个人会真的有忠诚。 德塞尔的话让厄里斯有些沉默，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给自己这位脑容量不够的堂兄补补课。 看着沙滩上的妞，不知道为什么，厄里斯想到了那位一直冷眼看他的忒弥尔。 “那些大人物斗来斗去，但他们终究是一类人，他们是一类人，你明白吗？ 他们输了赢了，还能和解，能坐在一起像朋友一样和解，我们不行，我们只能蒙着头往前冲。” 忒弥尔、格鲁、成大器、沃尔夫，这些人每一个都能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厄里斯以前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可以这么大，但他现在看的越来越清楚了。 确实，厄里斯这段时间被生活拷打是有收获的，他没看错。 忒弥尔输了无非是服个软，继承安东尼给他准备的百亿小财团，到非洲拿着几辈子都不完的钱以泪洗面——说不定还能天天压榨把她的优势完没的成总。 德古拉家被人盯上了，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出让一部分利益，如果敌人太贪婪，德古拉还可以找其他人买安稳，然后沃尔夫继续做他的超级富豪。 成大器真输了，大不了就给阿基里斯当狗，成总当年还从格鲁那里拿到过橄榄枝呢，无非是这么做心里会不好受，阿基里斯那样的出生一点都不会在意成总忠诚不忠诚。 格鲁这个逼就更离谱了，他都被人坑的死去活来了，自己还不断作死，结果愣是没人真动他，作为加州最大的一坨屎，没人愿意上手清扫。 “凭什么他们一句话我们就要付出代价，厄里斯，我对给一个交代这件事没意见，剁一只手我也可以接受，但凭什么呢？ lce的盘子这么大，我们只拿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一点点，风险要我们承担，话我们要听，想拿点小钱还要被敲打，凭什么呢？” 这一刻，德赛尔和当初的格鲁像极了。 他不满他愤怒他不想忍受。 仅仅一句话，就要听命就要低头就要给一个交代，这太荒谬了，德赛尔拼了这么多年，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德塞尔无法接受。 “我也不知道，德赛尔，我也不知道。” 厄里斯苦笑，他真的不知道。 他是看着成大器一步步崛起的，起初他以为成大器是靠女人上位，但渐渐的，他就看不懂了。 成总的事业和势力诡异的连厄里斯这个混迹于灰色地带的人都看不懂，尤其他看不懂的是沃尔夫，沃尔夫都被成总逼成那样了，还和伺候祖宗一样为成大器办事，这太离谱了。 没接触沃尔夫之前，厄里斯对德古拉没什么概念，接触了以后，他才明白沃尔夫背后的资源有多么恐怖，德古拉集团是美利坚顶级的财团（厄里斯以为的），在军方和政府都很有影响力。 但就是这样一个集团的领袖，却被成总控制了或者说影响了，厄里斯完全看不懂。 chan，你凭什么呢？ 其实成大器可以回答他这个疑问，所有的原因只在于有没有一颗够坚韧的心，厄里斯显然缺这个，他无法想象成总是在怎样的局势里挣扎与腾挪的。 “如果要给他一个交代，我可以砍掉我的手，但厄里斯，我们和他们都是人，世界上最公平的事，就是所有人都只有一条命！” 德塞尔·厄里斯不想为难自己的兄弟了，他看着憔悴的厄里斯心里也不好受。 “哈，是的，但我们没必要这么做，德塞尔，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了。” 厄里斯的苦闷也在于此，成大器和忒弥尔、沃尔夫已经是他能看到的最好的机会了，这群人每一个都很厉害，而且年轻的让人心颤。 美利坚现在的统治者是一堆老头子，但未来终究是忒弥尔、沃尔夫的，嗯，也可能是成总的，这样的船不好找。 厄里斯就这么选择押上一切。 实际上厄里斯的应对早已经变形了，一路走来，他付出的沉没成本太高，这深深的影响了他的选择。 最好的机会？ 你指的是他一句话我的手就要没吗？ 德塞尔不想听厄里斯扯淡，他拿出刀递到厄里斯面前，闷声的说道。 “来，刀给你，左手还是右手？” 厄里斯挑了挑眉，语气低沉。 “哈，我们回圣洛都剁，我再去当面给他跪下道歉，然后他大概会说我做的太过了，误会了他的意思，你还可以去医院接一下。” “法克，狗屎的世界！” “飞黄腾达的机会啊，德塞尔，我很抱歉这个代价需要你来担，但这是他要求的。” “那个华裔呢？他就不用承担责任吗？” “哈哈哈，且看吧。” —— 沃尔夫·德古拉又一次惊醒，他最近一直睡的不好，很不好。 可能有几分愧疚，也可能是因为对未来的焦虑，总之，他总做噩梦。 从床上起身，靠着床头的夜灯，他摸索着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而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沃尔夫看了看表，凌晨三点。 他走出房间，发现门口的佣人正窝在沙发上偷懒。 沃尔夫不想说什么，他明明已经睡了好几个小时，但还是觉得很累。 楼梯口的夜班保镖听到了脚步声，他灵敏的把手机藏了起来，摸了摸腰间的枪，飞快的起身查看情况。 “沃尔夫先生？” “不错，带上几个人，去医院看看。” “是！” 德古拉庄园主楼的一层大厅门口，沃尔夫穿着睡衣等待随从们准备，冬夜的冷风重重的裹在他的身上，他觉得自己好极了。 以前，他是德古拉家的继承人，权力和地位都非同寻常，但远没有现在的派头。 现在，这个商业帝国，这个煊赫的家族，上百人的家族服务团队、几万人的员工团队，只为他一人服务。 有钱不能为所欲为，但他可以用钱买来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又一次轻轻一叹。 “哈，不够啊。” 安保组的队长听到了沃尔夫的话，有些不明所以得问道。 “什么不够？” 沃尔夫哑然失笑，回道。 “啊，没有.我是说灯不够亮，看不清东西。” “那我让人帮您联系设计团队，给您一些方案，稍微改一改？” “可以。” 车子停到了台阶下，沃尔夫轻轻的对这位机灵的安保组长点头，坐上车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车子，安保组长似乎得到了什么巨大的允诺一般，笑的牙都露了出来，整个人的状态都是明媚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老乔尔已经半死不活，沃尔夫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德古拉帝国掌舵人，对于这些为德古拉家服务的人来说，沃尔夫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 德古拉家是美利坚乃至全球范围内举足轻重的生物医药巨头，德古拉生物的上市部分都有几百亿刀市值，更别说那些日进斗金的未上市产业了。 德古拉家旗下的保险公司以前还给格鲁提供过面向lapd警员的定制保险，作为保险公司，德古拉家还有经营着很多家非常有实力的私人医院——器官移植方面世界顶级，没有之一。 所以，老乔中风瘫痪后，在自家的医院里得到了最好的治疗。 深夜，老板的老板的老板突然造访，医院的院长差不多是从家里飞来的，他谄媚的围着沃尔夫打转，像是一只忠诚的哈巴狗。 最好的私人vip病房中，院长先生把所有外人都赶走，然后警惕的趴在沃尔夫耳边汇报着工作。 “德古拉先生的诊疗方案我是亲自把关的，按照您的要求，采取了最保守的治疗方式，不出意外的话，他这辈子都起不来了。” 沃尔夫看着熟睡的老乔尔，低声问道。 “没有康复的风险吧？” 院长赶忙拍着胸脯保证。 “没有，绝对没有！每天只输入生理盐水、葡萄，以及一些必要的维生补剂，还有镇定剂，我的女婿是他的主治医师，您放心，都安排好了，这事儿绝不会有人知道！” 沃尔夫瞳孔一缩，到没有多说什么。 “嗯，能让他醒过来吗？” 院长是专业的，他有些为难的说道。 “恐怕有些麻烦，因为需要通过药物控制他的康复可能，他现在一天睡二十个小时，要不明天您再过来？” “没事儿，你先出去吧，我想单独的陪陪父亲。” 院长离开了，沃尔夫走到老乔尔的床边，老头睡得很安详，似乎没察觉到他的到来。 沃尔夫盯着老乔尔看了许久，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他已经忘了上次盯着父亲看这么久是什么时候了。 伸出手，将手掌覆盖在老乔尔的口鼻上，沃尔夫面无表情的等待着。 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细胞缺氧，老乔尔心脏的送血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濒死前的对空气的渴望让老乔尔的身体挣脱了镇定药物的作用，他睁开了眼睛，大口的呼吸着。 然后，老乔尔看到了沃尔夫，意识到沃尔夫想捂死自己。 “晚上好，我亲爱的父亲。” 看着老德古拉那惶恐与震怒的眼睛，沃尔夫笑的很开心。 “嗬肆~嗬肆~嗬肆~” 中风实际上是脑梗，脑梗可能会瘫痪，左脑脑梗会影响人的语言中枢，造成语言障碍。 老乔尔现在的状态就是语言障碍的表现，他想说些什么，但只能机械的重复两个字。 其实这个是可以治疗的，但沃尔夫显然不会给他康复的机会。 “你当初把我男朋友杀掉的那天，有没有想过我会这么站在伱身边，乔尔？” “我猜你没想过，毕竟我不是你的儿子，不，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是说，你从来都没把我们这些孩子当做人。” “我们只是你的血包、器官容器，你只在意大哥。” “所以大哥才死了。” “嗯，也是我干的，我也想让你尝尝失去心爱的人会是什么滋味。” “嗬肆~嗬~嗬~” “你是在骂我吗？” “小时候我们被你逼着天天锻炼，还要不断地检查身体，那时候你说，这是想让每一个德古拉家的孩子健康的长大。” “二十多年，我已经习惯不抽烟不喝酒不晚睡，习惯每天两个小时健身了，但小时候你逼着我们天天运动、检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关心我们呢，乔尔，哈哈哈。” “那时候我很努力，想让你认可我，但你只认可大哥，我后来才知道，我们这些后来的都是批量生产出来的，你怎么会认可一个代码为001的血包呢。” “所以，后来我就生了一种病，一种希望得到更多认可的病，嗯，扯远了。” “乔尔，我想让你饱经折磨的活到一百岁，就这样躺在床上活到一百岁，是不是很孝顺？” “嗬肆~嗬肆~嗬嗬嗬！” 乔尔·德古拉浑身酸痛麻木，他挤压着自己的肺，挤压着自己的喉咙，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发出的只是不明的哀嚎。 “有几个不自量力的东西想来和我分财产，你猜怎么着，我和忒弥尔商量好了，在德古拉加入他们前，她会帮我解决这个麻烦。” “你还记得忒弥尔吧？她和那个人上次过来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吃饭呢，哈哈哈哈。” “乔尔，你给自己准备了那么多血包，我准备等集团稳定下来了，就给你安排第一轮器官移植手术，你比较喜欢哪个儿子？” “你喜欢哪个我就帮你安哪个，等你八十岁时再来一次，一定保证你活到起码一百岁！” “我真是个大孝子！” —— “哈哈哈，chan，你没事就好，老大那天收到你的消息后吓坏了，我们lapd派出了所有的警力，找了你整整一夜。” 贾克斯一副激动的表情，装的像模像样的，成总也不拆穿。 “你们最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lapd还是很忙，案子太多了，圣洛都的治安越来越差，犯罪人数比以前多多了，但市议会批给警方的预算却不加，警员们苦啊。” 成大器听出了不对，他端起杯子，喝了口酒，而后不露声色的叫来酒保，要来了一张便签。 拿笔刷刷写了几个字，成总把便签递给对面的贾克斯。 “被监控？” 贾克斯看了眼盯梢的人，苦笑着同成大器直说道。 “便签没用……哎，chan，我们错了。” 这位lapd的中坚，格鲁的心腹，四大分局局长已经被人盯死了。 “佛伯乐的人差不多24小时跟着我，他们也不明牌，只是盯着我，我们扣下来了斯蒂文，可当时我们也没想到这事儿会牵连到那个男人。” 成大器想到自己已经被人监视、纪录，就觉得微微有些恶寒。 美利坚的特务机构现在虽然大不如前了，但也是强力部门。 麻烦啊。 “方便和他见见吗？” 成总的话让贾克斯有些惊愕。 “见老大？chan，你的意思是？” “牛森是不是和你们许诺了，让你们随便动佛伯乐，他会给你们撑腰？”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成大器看得清楚局面，就是有些细节他要确认。 贾克斯尴尬的点点头，说道。 “是的，但牛森先生也没想到那个男人会插手，而且，你和蜜儿坑我们坑的太厉害了，阿基里斯还发动了伍德议员，佛伯乐的副局胡特作为案件主管也来加州了，我不建议你和老大见面，他会骂死你的。” 成总对了下信息，越发觉得阿基里斯是在假道伐虢。 只是，可怜的格鲁警长好像完全没看出自己的麻烦——这尼玛和去年一样一样的。 格鲁啊格鲁，你可长点心吧。 “贾克斯，格鲁看不出问题，你也看不出问题吗？” 贾克斯误会了成大器的意思。 “牛森先生让我们暂时忍一忍，过两天找个替罪羊推出去就差不多。” “……你们这么相信牛森？” “不然呢，老大甚至娶了个变性人，他现在是加州帮的重要成员，牛森肯定要保的，有什么问题吗？” 成大器耸了耸肩，叹道。 “傻的可爱。” 他高估了贾克斯的水平，也是，贾克斯的这种认识听起来其实还挺有说服力的，联姻作为一种利益绑定的形式，在人类历史进程中不约而同的存在于各个文明里。 只是，成总没想到格鲁和贾克斯两个人都这么天真。 成大器的水平贾克斯很清楚，他有些紧张的问道。 “chan，是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联姻是为了利益，可它本身不代表利益，贾克斯，格鲁离死不远了，但我估计牛森应该很愿意和你合作，你加油吧。” 贾克斯愣住了。 成总的话像是戳破了一张纸，如雷声一般在他脑海里回荡。 联姻不代表利益，是啊，联姻tmd不代表利益啊！ “联姻就是不代表利益，它只是合作的润滑、互信的基础、分配的筹码，仅此而已，它不是保证，不是牢不可破的誓约。 贾克斯，什么时候开始，你和格鲁把自己和一个人不人鬼不鬼东西绑在一起了？ 说实话，我觉得有些失望，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你和格鲁警长算是我的老朋友了，如果是你们的话，恩，我能理解。” 《如果是你们的话，我能理解》 成总骂人完全不带脏字，但侮辱性差不多达到了人类语言表达的极限。 他太会了，毕竟是能堵住忒弥尔那张毒舌的强者。 大阴阳师成大器，出击！ “这……我，chan，所以牛森可能不会帮我们？” 贾克斯讷讷的问道，他太聪明了，以至于他能理解成大器所提出的这种可能。 联姻不能保证什么，尤其是事情现在明显闹大了。 他无法想象牛森不出手，他和格鲁以及他们的事业会是什么下场。 看了眼那位盯着他的佛伯乐，贾克斯艰难的咽了咽唾沫。 “是啊，不过应该不太可能，可能帮也可能不帮吧，恩，可能嘛，你懂的。” 就是绕，嘿，就是玩！ 成总很喜欢贾克斯这幅汗流浃背的样子，这哥们儿特喜欢玩小聪明，之前坑厄里斯的时候其实也算坑了成大器一把。 成总到现在都不确定格鲁是不是早想和自己翻脸了——顶级黑警的出生程度就是这样。 “chan，餐厅见，时间的话，我之后会给你发，到时候无论我发多少，你往前推六个小时，可以吗？” 成总笑了笑，答道。 “说实话，我很想看看格鲁的脸色，其实你们现在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什么？” “让我们尊敬的格鲁警长去舔他那位漂亮的夫人，只要把他的夫人舔舒服了，牛森先生不还是很容易就能搞定的吗？ 这个建议我免费出，不用谢，也不用付费！ 怎么样？我们的关系不错吧？” 格鲁：艹！ (本章完) 第334章 见面 第334章 见面 成总消失这几天是为了避祸，更是为了安排好后手，但他身边的很多人不清楚啊。 作为十几家公司的实控人，成总日常的工作最近全都被打乱了，他除了和阿基里斯隔空斗法外，事业也不能耽搁。 尤其是mas和ucla刚刚达成合作，他们的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了五百万刀搞起来，这事虽然是丽莎在具体的推，可成总该上的时候也要上。 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的名头听起来唬人的很，背后还有ucla的招牌，成总很看好这个平台的潜力，所以把自己旗下的ade（amercian dream educatiom）短视频内容创作培训整合进了这个平台中。 这就叫赋能，至于有没有真的赋能，这个其实无法回答。 mas已经是tiktok上最成功的man机构了，而成总建立的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甚至是美利坚第一家专注于短视频传播和内容领域的机构，这些累加起来，成大器旗下的这一系列公司、模式，已经是短视频领域最先进的代表。 当然，系统的搭建和维护需要成本，成大器为了这个所谓的名头与权威上来就撒了五百万刀，未来还会投入更多。 但这是值得的，毕竟短视频的未来前景极度广阔——而且成本不一定都由自己承担。 今天是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正式挂牌的日子，成总带着丽莎来到了格鲁警长送给他的旧工厂。 “五百万刀里你了三百万装修，chan，你真的很会钱，如果那些ucla的人员知道钱都被你在这里了，他们肯定不会来的这么积极。” “丽莎，这你就不懂了，环境也很重要的，未来我还打算继续投资，这里既可以成为创意中心，又能做一個传媒研究机构的实验室。” 旧厂房被改造成了漂亮的艺术创作中心，此刻，一位年轻且富有学术理想的ucla教师在台上讲自己的项目，而成总和丽莎在台下摸起了鱼。 “继续投资？你还要烧多少？” 丽莎不太管公司的账，但她是mas的大管家，知道公司的钱每一笔都有去处。 “mas现在处于高速扩张期，chan，我理解你对这里的期待，但为什么不等下一轮融资后或者盈利稳定后再扩大投资呢？ 学术研究和探索什么的，和我们这样的小公司没多大关系，哪怕是oc也只是稍微借点名头，没有真的投入太多的钱。” 丽莎的想法其实很对，所谓的专业、权威、技术力什么的在商业领域里有时候没那么重要，mas和oc一样，都不是什么巨头，还没到探索技术边界的地步。 “不是我出，你觉得广告商怎么样，我认为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和他们会有很好的合作空间，我搭台子，他们出点钱，大家一起看戏。” “广告商确实有这方面的需求，ucla的背书你了两百万拿到，然后在卖给广告商，让他们也出一笔.chan，伱果然适合做资本家！” 丽莎清楚，成总的这个设想其实很有落地价值，毕竟头部的广告商也非常看中专业性，他们作为乙方机构，也需要以专业性获得甲方的青睐。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成大器这波似乎真能白嫖成功。 “丽莎女士，具体联系哪些广告公司还需要你多多上心，哈哈哈。” 丽莎撇了撇嘴，正好台上拿着项目要钱的老哥也讲完了，她对成总说道。 “诺，人家要二十万刀预算，今天来了四十多个人，chan，就两百万，你要怎么分？” 又一位ucla的人上了台，打开了自己的ppt，成总苦笑一下，回道。 “先选几个看起来有点意思的，给个启动资金让他们做着呗，我们继续拉钱。” 丽莎实在忍不住了，她吐槽道。 “还要招研究生，研究生也有项目，也需要钱，chan，你这么操作，给我们的现金流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是ucla的合作机构，而成总的mas作为合作主体，只是一家不太大的公司，正常来说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是没法招研究生的，可成总从ucla抢来了一些名额，打算为自家公司培养人才。 但钱要mas出，ucla不会给一分一毛的拨款。 大管家发话了，成总也不敢造次，是他推着mas加速扩张的，自然需要负责。 “起码还能烧三个月呢，不急，到时候随随便便再给mas拉几千万。” 成总给丽莎开了个定心丸，不过看金发白妞的表情，这颗定心丸她吃的不太安心。 —— “他说要给我五千万刀，但我到现在都没见到钱，他忽悠着我们去杀佛伯乐，结果这些佛伯乐是那个女表子招来的，贾克斯，幸好你是让厄里斯动的手。 哈哈哈哈，现在他告诉我牛森可能不会救我，他在想什么？ 我猜他是急了，或者说被人吓到了，那两个枪手还是有用的，虽然没能干掉他，但至少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实力。” 格鲁警长对成总的不满很多，但他唯一没资格说的就是成总不给他结款，这才几天，有什么好急的。 毕竟厄里斯那两千万还没拿到呢，他们答应给厄里斯的八百万刀也没结，这群人都互相提防的紧，给钱给的慢吞吞的。 但凡厄里斯干活的工程款能结的快一点，德塞尔至于那么生气吗？ 厄里斯看到的是那漩涡里的飞黄腾达的机会，德塞尔看到的是厄里斯跟着成大器与格鲁混，三天饿九顿。 “老大，有没有一种可能，牛森会保我们，但不保你，你想想。” 贾克斯和格鲁从来都不瞒着，有什么说什么，站在他的角度看圣洛都最近的乱局，他很担心格鲁会被诸多势力合伙清算。 “动我？哈，他们没这个胆子！ 那个佛伯乐的助理局长胡特大放厥词，说我们的执法流程有问题，哈，这是他提的唯一的问题，唯一的，你明白吗？” 很多事在博弈的时候是不适合拿到台面上说的，格鲁笃信这个规则。 格鲁警长的角度是这样的：如果佛伯乐查他的lapd执法流程有问题，也就是查抓斯蒂文这件事，那完全可以慢慢的扯皮、打擂台。 如果佛伯乐查lapd内部的白道黑帮，查格鲁以前和现在所做的那些非法生意，那整个加州就要掀起波澜。 是，我格鲁是犯法了，但你敢查吗？ 我的手下都是警员，现在还火速扩容到了两千多人——成总的‘扩大外围，精简核心’建议格鲁听进去了，总之，两千多人的黑警团体是能轻易查的吗？ 你查我，查出了天大的窟窿怎么办？ 这就是格鲁的自信所在，他是美利坚身上的肿瘤体，把他切了，美利坚也要疼！ “老大，假如呢，假如牛森不可靠呢？ 那个男人已经明确指出了去年的红街绑架案，而这个事情和我们有关系，不能深查啊。” “没有假如！ 你还是没看明白，我为什么敢和那两个沙币翻脸，因为我是加州帮的人，而且我手下有你们，我有这个资本与实力。 是，我和加州帮的联姻只是个形式，我明白这个，但牛森把那个玩意儿嫁给我，说明我对他有用。 那个男人怎么了？ 他就是个屁！ 动我就是动加州的大局，牛森但凡有一点脑子，他也不会见死不救。 我们不会有事，那些佛伯乐只敢锁在阴影里看看。” 阿基里斯：我即浪潮 格鲁：大统领是个屁，我即大局 格鲁警长气吞山河，他有实力和成大器撕破脸。 “还有，我们现在做的生意，无论是把人口倒进来，还是去卖一些非法的药品，都是符合驴党的政策的，贾克斯，这才是牛森同意我娶那个鬼玩意儿的原因。 牛森都必须捏着鼻子尊重我，chan不清楚这一点，他这次猜错了。” 成大器没死于枪击，斯蒂文已经被控制，格鲁警长没了那晚雨夜惊变时的慌乱，他洞若观火的分析着局势。 这一刻，他看起来专业极了。 “那你还要见他吗？”贾克斯问。 格鲁犹豫了，他有点想见见成总，这贱人几天不见还挺想念的——格鲁想当面输出一下成大器的荒谬推论。 “算了吧，算了，我们去见见阿基里斯，他应该快到了。” 格鲁没犹豫多久就做出了决定。 贾克斯沉默了一下，终于问了出来。 “老大，我们抓斯蒂文是为了向阿基里斯展示实力，毕竟他确实自导自演了，这是我们知道的。 但您现在要和阿基里斯和解了，这一步的目的反而无关紧要了，可和解是我们一开始就定下的，您为什么这么做呢，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 “多此一举？哈哈哈，你想差了。 之前abc踢球案有大问题，阿基里斯可能知道真相，我一直在考虑如果有意外，怎么平稳落地。 斯蒂文自己把把柄送上门，我们只要让他承认自导自演，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都是我们未来和佛伯乐斗的筹码。 胡特叫得凶，可佛伯乐再厉害能有加州帮厉害？ 这里是圣洛都，是我们lapd的地盘，因此我们才能顶住佛伯乐的压力和监视让人审斯蒂文。 看我敢抓斯蒂文，胡特可能猜测斯蒂文真的有问题——他是阿基里斯专门从密苏里调来的，看起来就有问题，所以胡特才会抓着流程不放！” 前后连贯，逻辑清晰，复合事实与常理，贾克斯琢磨了好久，发现格鲁说的全是对的。 不过他还有疑问。 “abc踢球案不好收尾是因为斯蒂文，更深层次是因为卡拉马克里斯家内斗，我们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见阿基里斯？” 格鲁不说话了，他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当时确定他自导自演后，感觉看到了一个机会，贾克斯，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没想到那个男人会被卷进来。 现在看，这件事儿好坏参半，本来是我们的筹码，在局势升级后反而显得很危险。 当时没有什么途径和阿基里斯联系上，事情突然就闹得这么大了，那个男人一开口，我们就被架在了火上。” “老大，你有点信我……” 格鲁不满的抬手，打断了贾克斯。 “我们不会有事的，abc门前踢球案已经是铁案，斯蒂文就是有问题。 优势在我，先见见阿基里斯再说其他。” 格鲁的办公室里，两位黑警头头相顾无言，默默的抽着烟，他们其实压力不小。 贾克斯的提醒格鲁听进去了，可就像他嘴硬解释的现实所反应的那样，他不太想认命。 格鲁警长相信自己能杀出去，杀出这场乱到他看不清的乱局。 ———————— 德古拉庄园门前的路上，成总皱着眉头看着后视镜里的目标。 和贾克斯见了一面后，他居然被佛伯乐盯上了。 这tm太离谱了，美利坚东厂是吧？ “chan，后面有辆车跟踪我们。” 他们在单程路上开了好几分钟了，里尔后知后觉的有些厉害，不过他还是挺靠谱的。 “我停车去揍他一顿，你觉得怎么样？” “让他跟吧，继续开。” 成总可不怕佛伯乐，美利坚的这些东厂西厂锦衣卫听起来厉害，但其实也就那样，冷战都结束多少年了，只剩下cia还有些功力——没有底线、不择手段的功力。 联邦调查局好大的名头，终究是不能碰资本家的，如果资本家还要怕联邦调查局，美利坚还是美利坚吗？ 看着前面的车开进了一栋庄园，跟着成总的佛伯乐探员们看起了地图，然后发现这里没有任何标注。 在向上级汇报后，才知道这里是德古拉家的庄园，且这条双车道的路是人家私人修的，面对上级让他们立刻离开的命令，两名盯梢成总的探员面面相觑。 狗资本家确实豪横，家门口的路修的比公路还漂亮，他们的盯梢肯定被发现了。 德古拉是两党通吃的顶级资本势力，查德古拉是万万不行的，他们能怎么办呢？ 只能一脸晦气的掉头离开。 德古拉庄园内，在佣人的带领下，成总见到了早已在高尔夫球场上等他的沃尔夫。 (本章完) 第335章 斩断恶龙的爪子！ 第335章 斩断恶龙的爪子！ 对成大器沃尔夫向来有种特殊的观感，简单来说，他认为成总是个可造之材。 但现在他反而不这么想了，老乔尔的倒下只是沃尔夫掌握德古拉家族的开始，而引导事情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成大器、忒弥尔都显得很‘坑爹’。 当厄里斯把一堆烂事扯到他身上时，沃尔夫被成总逼到了角落，然而成总不仅没有怕什么鱼死网破，反而更进一步的用厄里斯绑死了他。 把老乔尔药翻的是厄里斯，厄里斯看起来是沃尔夫的亲密手下，而且厄里斯还参与了abc踢球案，这就是成总威胁沃尔夫的手段。 当然，成总的手段不止于此，他还扯了加州帮的大旗，毕竟忒弥尔和成总站在一起，当初动手药爹做大孝子时，沃尔夫纯纯是被成总给以快打快了——后来成总被袭击，他才渐渐了解加州的乱局。 接着就是阿基里斯开大，大统领开喷，佛伯乐助理局长胡特空降加州高调做事，一顿眼缭乱的操作看下来，沃尔夫怎么不知道自己被成总给耍了呢？ 所以说西海岸或者美利坚是个大泥坑，先有阿基里斯坑忒弥尔，后有斯蒂文坑胡特，再有贾克斯坑厄里斯，然后是格鲁坑成总，成总坑沃尔夫，牛森坑忒弥尔、格鲁，阿基里斯坑牛森。 这一串人和事儿串起来，把里面单独任何一个人拉出来，他都看不清局势，沃尔夫也不行。 唯一的例外是成大器，他看的还是比较清楚的，作为藏在幕后的推手之一，他正好处于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厄里斯、格鲁、阿基里斯、忒弥尔等等，这些人的所求成总看得清。 因此，他才从诸多的应对措施里选择先来一把大的——拉沃尔夫和自己站在一起，无论他愿不愿意。 从结果看，成总做成了一半。 成了吗？如成！ 沃尔夫是掌握德古拉家族，成为他与蜜儿的伙伴了，但德古拉入象党建制派地方集团的事儿却还有变数。 沃尔夫能看到的只是忒弥尔疑似被阿基里斯盯上了，加州乱了，格鲁或许要炸等等，但他没法把这些东西串起来，他甚至不清楚格鲁和成大器之间究竟有怎样的关系，厄里斯到底扮演了一個怎样的角色等等，因此，当他知道成大器再次出现后，直接约成总见面。 “chan，我当时还以为你是忒弥尔的工具人，她用你和厄里斯给我玩了一把大的，你知道这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吗？” 想到这事儿沃尔夫就心里苦，比雪飘飘的袁华还苦。 成大器理解沃尔夫在表达什么，他和沃尔夫并排走在草坪上，身边也没其他人，他解释道。 “蜜儿前几天帮你飞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我们确实很有诚意，她甚至一分钱都没赚。” 互信是个大问题，忒弥尔帮沃尔夫解决的是互信，赚的不是钱，而是人事。 “chan，所以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指的是哪方面？” “之前你让我给格鲁的俱乐部定制了特殊的保险条款，厄里斯动手杀了佛伯乐的人，但abc门前人头抛尸案中，lapd和佛伯乐抢调查权，而现在，连大统领都卷了进来。 前段时间的佛伯乐探员被袭击，结果袭击者反手被lapd抓了进去，去年格鲁警长上位的那场绑架案又被盯上了，忒弥尔的叔叔伍德·卡拉马克里斯甚至专门发起的议会听证。 似乎你和格鲁有些特殊的关系，chan，你觉得现在有没有人在盯着你？” 沃尔夫的语气很严肃，他多少还是有点被成大器、忒弥尔坑了的感觉的，因为成大器以快打快的把他拉入局，然后他进门一看里面的情况，发现了不对。 沃尔夫发现情况很不对，非常不对。 我入局前伱说卡拉马克里斯忒弥尔说的上话，我们强强联手可以帮德古拉解决困局，我迷迷糊糊的被你们这对狗男女逼着低了头。 结果老乔尔那边刚蹬了一半腿，你这边告诉我，你们似乎要炸了。 沃尔夫的质问或者说表达已经够委婉。 “有啊，刚刚到你家门口时还有佛伯乐跟踪我呢。” 成大器笑着回道，他甚至还停了下来，想看看沃尔夫会有怎样的反应。 你家门口，佛伯乐，跟踪我。 把这些词排列组合，沃尔夫能有什么反应？他的脸都绿了。 你小子，就是你把八路引来的是吧？ “如果这是个玩笑，那我必须告诉你，这不好笑。” “当然不是玩笑，阿基里斯要和蜜儿抢继承权，他现在已经不择手段了，想搞一些危险的博弈，不过问题不大，我们如果可以共同面对，这些小事都很容易过去。” 《我们如果可以共同面对》 沃尔夫很想说一句：谁和你是‘我们’了。 成总的这些屁话表达的内容和他的最初设计偏差不大，他以快打快拉沃尔夫入局，为的不就是找个人和自己一起在水里喊救命么？ 一个人喊，声音太小了，成总选择拉沃尔夫下水一起喊。 人多力量大嘛。 成大器出生吗？去掉问号，在沃尔夫眼里没有比成大器更出生的玩意儿了。 但他只能忍，事情已经这样了，能怎么办？ 难道吵一架然后不做朋友了，所有的合作都算了，让事情顺其自然？ 拜托，这不是幼儿园过家家，大家都是吃肉的人，沃尔夫一点也不天真，面对成大器的行为，他选择接受现状，解决问题。 德古拉家的事情还没办妥呢！ “所以，阿基里斯想做什么？” 沃尔夫知道忒弥尔的哥哥，同为美利坚继承人，沃尔夫也算和阿基里斯有点过往，毕竟这个世界很小。 但他关心的不是阿基里斯想做什么，而是阿基里斯会不会因对忒弥尔的打压而干扰德古拉家的大事。 成大器理解沃尔夫所关切的点。 “德古拉加入建制派这件事儿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卡拉马克里斯家现在不是阿基里斯当家，蜜儿的父亲虽然不怎么出面，但他终究还是家主。 阿基里斯和安东尼的想法不太一致，阿基里斯想做蛊王，安东尼想的是让家族壮大，他很认可蜜儿的操作。” 能怎么办，加大剂量，先稳住呗。 在德古拉加入建制派这事上，具体有问题了再应对就好，成总不怕阿基里斯搞幺蛾子——反正有沃尔夫先生割肉付钱。 成总说的很清楚，‘我们一起面对’嘛。 “现在我们说说格鲁警长，他似乎有点过于.嗯，勇敢了？” 沃尔夫说的很客气，他其实想说格鲁狂的和没脑子一样。 佛伯乐抢调查权和你的lapd顶上了，你就让手下抓被袭击的佛伯乐探员。 你什么身份，凭什么啊？ 且不说闹大后怎么收场，单就lapd和佛伯乐顶牛这件事就太离谱了，更离谱的是格鲁敢抓佛伯乐的探员。 “他的事更复杂一点，沃尔夫，有一个很多很多人都不清楚的事实，西海岸现在最有实力的人不是所谓的政客、州长，或者军队统帅、国民警卫队高层什么的。 格鲁是西海岸之王，事实上的西海岸之王，他的手下有几百名黑警，猛到牛森不得不捏着鼻子给他一个加州帮的女婿身份。” “格鲁的那个变性人老婆是加州帮的？法克，这太离谱了，所以现在大统领开口.阿基里斯疯了吗，他这是要做什么？ 还有，格鲁手下有黑警我理解，美利坚这种事太多了，但他怎么就成了西海岸最有实力的人了？” 入局的沃尔夫有些傻眼，成总给了他一点小小的魔幻美利坚的震撼。 听起来离谱是吧？ 现实就是这么离谱！ 别说小小的警长娶个变性人老婆了，某位大统领的老婆也tm是变性的！ “你问了好几个问题，我先讲格鲁吧，我需要你给些意见，沃尔夫，你是我为数不多认可的人。” 成总认可太恐怖，沃尔夫心里有些发寒，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 给意见是不可能的，我可不想卷进去！ “格鲁的手下全是lapd的基层中坚、中层甚至高层，他的白道黑帮已经运作了十几年了，这里的可怕之处在于，他借着美利坚的体系撑起了自己的黑警帝国。 那些政客、州牧什么的看起来有实力，但格鲁想让他们今天死，他们就活不过第二天。 那些军方的统帅想动用手下很难，因为军队的监管比警方严格，但格鲁不一样，lapd是美利坚最大的地方执法机构之一，没几个人能监管他。 牛森当初就想处理他，是的，牛森最开始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尾大不掉了，所以牛森想把他架起来慢慢解决，然后我和蜜儿出面，帮他坐上了lapd的警长位置。 所以，刚刚您说错了，格鲁不是加州帮的人，起码一开始不是，刚上位的时候，他是蜜儿的人。” 成总话中的信息量太大，沃尔夫琢磨了好一会儿。 “阿基里斯通过伍德·卡拉马克里斯和大统领在上面动手，派那个佛伯乐助理局长胡特到圣洛都高调办案，目的是为了剪除格鲁，从而废掉忒弥尔的重要手下，而蜜儿帮格鲁上位的时候和牛森搞到了一起，阿基里斯这么用力，是需要打破牛森的影响，我这么理解对吗？” 沃尔夫的那句‘搞到一起’成总不太同意。 “不对，牛森没有和蜜儿搞到一起，他甚至在阿基里斯那里卖了格鲁和蜜儿，而阿基里斯的目标已经不只是格鲁了，反而可能是加州。 参院上发动，大统领开炮，他太用力了，你想想是不是。” 成总越说越离谱，沃尔夫的脑门上已经开始见汗，这些事情他完全没想过，或者说太出乎意料了。 假如早知道和成大器走在一起要面对这些，他宁愿多做两年大孝子。 不就是忍么，沃尔夫又能装又能忍，这点连成总都佩服。 国会山上的斗争，大统领的凝视，阿基里斯所掀起的浪潮，这些可能会冲击美利坚最高层级的格局，沃尔夫听懂了也想明白了，但他真不想参合。 “chan，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见沃尔夫被吓得想润，成总笑眯眯的说道。 “当然有关系，加州要乱起来了啊，我、蜜儿、你，我们是朋友，沃尔夫先生，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在乱局里保护自己呢？” 想逃？你逃不掉！ 厄里斯一身屎，你爹还躺在医院里，沃尔夫，水中的暗流是很激荡，所以我们更需要你陪我们一起喊救命！ 沃尔夫：我认为可以挖个坑把你们埋进去，最好还带上厄里斯，那样我就不会有危险了。 “chan，你说该怎么做吧，我这个人比较老实，不太懂这些东西。” 他还想逃！ 成总今天来见他就是要让沃尔夫明白，大家需要一起面对，所以成总没有客气，直接发布了命令。 “我手里的现金流差不多有几个亿，沃尔夫先生，我们一人出三亿刀，先把lce和bec炒作起来再说，有钱才好办事儿啊。” 贾会计：艹艹艹艹！那是我的钱！我的钱！ 峰回路转，沃尔什感觉成总给自己来了手漂移，给出的方案似乎和眼下的局势毫无关联。 “这钱不是问题，chan，只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对于德古拉家族这样的巨头来说，钱真就是个数字，沃尔夫作为德古拉家的掌门人，只要他想要，现金流不是问题。 “这是我的第四步，阿基里斯很厉害，格鲁很不是东西，牛森一点也不可靠，加州或者美利坚的局势总是在变，所以我的每一步应对都走的很小心。 我明白接下来的事情不好办，所以我应对的很谨慎，您看，连您都心甘情愿的和我站在一起了，我有能力解决问题。 沃尔夫先生，当时厄里斯杀佛伯乐其实就是格鲁指使的，但我第一时间就和格鲁切割了，然后我拉你入了局，嗯现在的第四步，就是把加密货币的台子做起来。 德古拉家手下没有严格意义上完全控股的银行，保险的现金流还需要和其他人商量着动，lce和bec完全属于我们，美利坚是个只认钱的地方，有钱才好办事儿啊。” 《连您都心甘情愿的和我站在一起了》 沃尔夫看着成大器，一时间他恶向胆边生，甚至想给成总来一脚。 “三个亿我可以出，但我的人也要进去看着，chan，这不是笔小钱。” 成大器哈哈一笑，调侃道。 “和未来的收益比起来，这笔钱不算什么，我们要面向未来，我记得您已经是加州象党大委员会副总了，是吗？” 沃尔夫耸了耸肩，回道。 “没什么意思，这位置看起来有点用，但需要我不断地通过施加影响力才能真正有用。” 美利坚两党可以看做两个大的集团公司，加州的象党属于象党加州分部，大委员会副总就是加州象党分部的未来头号人物——待定的。 沃尔夫毕竟是成大器都认可的人，他虽然被成总缠上了，但这不代表沃尔夫是蠢货，纯粹是成总捕捉机会的能力太强了。 “我猜测，以阿基里斯高举高打的形式，单就目标对准加州暗地里的问题这点，他和大统领所图谋的是加州可能出现的变局，克鲁索你知道吧？” 看着侃侃而谈的成大器，沃尔夫有些发懵。 你这么懂得吗？ “里克·克鲁索？” “是的，他就是加州maga派的领袖之一，maga派中有很多人认为，那个男人会是加州象党崛起的机会，克鲁索就是这群人里的代表，这个你知道吧？” 沃尔夫有些听懂了，他没想到成总的图谋这么大。 “我知道，但我不太看好，克鲁索很清醒，所谓的那些加州maga意见领袖也很清醒，他们只把maga做阶梯，没有真正的把那个男人放在眼里。” 美利坚是这样的，大小政客都不把自己所依托的理念当回事儿，全是扯虎皮上位罢了。 “不，以阿基里斯现在所做的事来说，如果查出什么东西，把加州的盖子掀开，加州象党的机会可能就来了。” 成总的话让沃尔夫眼前一亮。 是啊，危机危机，阿基里斯这么一搞，大统领嘴炮这么一放，加州这边肯定是要给个交代的。 现在加州正当时的是牛森，是加州帮，未来此消彼长下，加州象党的机会就来了。 “不对，chan，阿基里斯动格鲁甚至动加州，也顺便打击了忒弥尔，格鲁的罪我不清楚，但他和你的关系肯定不简单，所以可能还会牵连到你。 你真的不担心这个？” 沃尔夫听懂了有机会，但他不理解成大器的从容。 “无所谓，他打他的，我打我的，阿基里斯这么高举高打，把所有问题都暴露在了舆论下，但美利坚的肉喇叭控制在驴党手里。 他属于卡拉马克里斯，这种地方建制派能成什么事？加州帮背后是闪米特流浪者集团，哈，他们的实力你最清楚了。” 成总的话有点损，德古拉当初就是被罗伯特那伙人逼出驴党的， 沃尔夫黑着脸，听成大器继续说。 “至于牵连到我和蜜儿，这完全不可能，我们和格鲁清清白白的，没有多少利益往来。” 纯扯淡，大家都是老狐狸，没必要什么都坦白，那不是诚恳，那是沙比。 “可是，chan，你一边说加州象党有机会，一边说阿基里斯不可能成，我们究竟该怎么做？ 别忘了，你给我推荐的那个退伍老兵现在也是象党人，我还给他安排了大委员会里的位置，让他可以熬资历。” 沃尔夫：都是自己人，你不妨说得再清楚一点。 “和阿基里斯搅合到一起是最平庸的选择，我们要出奇兵，牛森、加州帮因为格鲁的问题，现在被人架起来拷打，我们站弱势的一方。” 哈？ 沃尔夫真有点佩服成总的勇气了——你知道牛森卖了自己，但仍愿意去嗦牛森的牛子，这是多大的勇气啊。 成总当然无法听到沃尔夫的心声了，他有具体的行动规划。 “无论下一步怎么走，我们先把lce做起来总没错，把bec彻底的做起来，后天吧，把bec的发布时间定在后天，我需要你帮我搞定格威尔，让那个蠢货也来bec里参合一手。” “时间太仓促了，三亿刀不是笔小钱。” “哈，第一期给个几千万就差不多了，这玩意儿需要慢慢炒作，不急。” “chan，你就没想过如果格鲁真牵连到你.” 沃尔夫不是傻瓜，成大器也说了，阿基里斯动手后，他第一时间和格鲁做了切割——这说明问题很大。 “他打他的，我们打我们的，不要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在别人预设的棋盘上我们赢不了！” 成总的果断回答让沃尔夫无话可说，在成大器的讲解下，他看清了加州的局势，所以他更能理解成大器拉他入局这手操作有多毒。 多角度威胁、不断地利诱、风险的欺瞒，成总的手段很不道德，但和这样的人做伙伴，沃尔夫居然感到一丝安心。 “格鲁的事包括牛森的事我们从哪个角度介入呢？” 成总是借势和找机会的高手，他笑了笑，自信的答道。 “哈哈哈，你会见到的，沃尔夫，你会见到我怎么斩断恶龙的爪子！” “好吧，好吧，chan，我很欣赏你的自信，希望你的自信所通往的结局不会是狂妄。” 沃尔夫的阴阳怪气攻击性有点低，成总轻蔑的扫了他一眼。 “沃尔夫，你已经向我低头了，阿基里斯也会向我低头的！” 德古拉家的王者被人如此贴脸嘲讽，不仅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反而还笑了笑。 “哈，我很期待。” 他不憎恨成总的行径，沃尔夫不纠结过去的屁事，他期待的是未来。 —— 加州的乱局已经显现，一些敏感的媒体也察觉到了美利坚顶级政治势力之间的博弈，它们不敢乱说什么，但却时刻关注着风暴中心的人。 格鲁就处于风暴中心，可他还是一点都不怕的样子。 这位顶级黑警清楚，这时候怕没有用，要闯过这一关，需要他以沉着去应对。 因此，在佛伯乐的监视下，他在阿基里斯位于旧金山的别墅里见到了这位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人中之龙。 就像盯着成总的佛伯乐掉头就走一样，盯着格鲁的佛伯乐发现他见到了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人后，也悄悄的离开了。 盯格鲁可以，盯阿基里斯完全没必要，哪一个加州的佛伯乐不知道这位老哥的名字呢？ abc门口死的人是斯蒂文派来的前哨，被格鲁抓走的斯蒂文是密苏里来的人，那位叫的最响的助理局长胡特也是阿基里斯派来的。 这样的大人物，佛伯乐探员不敢盯。 再多看一眼真的可能会爆炸！ 在佣人的带领下，格鲁穿过门廊，走上楼梯，走进了阿基里斯的卧室。 这位两米高的巨人正在和西海岸的美女玩成年人的游戏，撞得姑娘惨叫连连，格鲁进来后被这因luan的景象吓了一跳。 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心里把这位名为阿基里斯的美利坚继承者看轻了一分。 沉溺女色，难，成，大，器！ “啪！滚！” 阿基里斯赶走了不该留下的女人，示意格鲁警长先坐下，接着裸着身子，什么也不穿的坐到了沙发上。 格鲁警长被阿基里斯如此不见外的接待方式搞得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阿基里斯的不见外其实说明，这位没把格鲁放在眼里。 你真大？ 你很强壮？ 还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格鲁警长不说话，阿基里斯亲自给他倒了杯酒，说道。 “一直想见见你，你很厉害，蜜儿之前想往你的帮派里塞人，结果没安插进去，还被你发现了。 她还是太小，总以为什么事情都该如意，控制欲很强，缺乏点对合作伙伴的尊重。” 格鲁现在一点也不敢轻视这位巨人了，阿基里斯的话说明了两点，第一点他清楚忒弥尔做了什么，第二点他清楚格鲁做了什么。 “阿基里斯先生，我想和您解释一下，其实我和忒弥尔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起初，她帮了我一个忙，但后来就像您刚刚提的那个事情一样，各种原因都有，总之，我和她现在分道扬镳了。” 这是格鲁给阿基里斯的解释，接着，他继续威胁道。 “我派人抓斯蒂文不是为了冒犯您，而是他做的太过分了，那天晚上我本来想把他以及他的随从全干掉，可他居然自导自演搞了一出闹剧，哈，所以我决定先把他抓起来。 我想，您肯定不会让斯蒂文自己找人枪击自己，这种事太荒谬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是，你阿基里斯气势逼人，甚至还能鼓动美利坚权力中心掀起浪潮，但我格鲁也不是泥捏的！ 我老婆是加州帮的变性人，我手下几百个好兄弟，我甚至敢抓佛伯乐！ 格鲁警长清楚，抓佛伯乐不是大事，反正他的流程是合规的。 规则内，牛森必须保他，规则外，谁敢龇牙他就敢带谁走！ “斯蒂文自导自演？” 阿基里斯确实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自己的这条新收的狗真被人袭击了呢。 格鲁察觉出了问题——斯蒂文居然真是自导自演！ 他不信阿基里斯和他有装的必要，而阿基里斯那错愕的表情又不像演的。 “是的，您还不知道吗？加州的事情越搞越大，我相信这也不是您的本意，忒弥尔那边我.” 加州局势升级，漩涡中心的格鲁是最麻的，他希望把事情的影响控制住。 “这就是我的本意，你是不是她的人不重要，格鲁先生，我只是好奇的想见见你，仅此而已。” 阿基里斯打断了他，笑呵呵的说道。 “你比我想的聪明的多，但你恐怕没想过，牛森已经把你和蜜儿打包卖了，你被牛森坑惨了。” 如同一道霹雳砸中脑袋，格鲁无法去思考这话是真是假。 是真的，他可能完蛋了。 格鲁希望这是假的，但成大器和贾克斯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了，这深深的影响了格鲁的思考脉络。 “您” 阿基里斯懒得和格鲁多说，这个黑警在他眼里已经不重要了。 他着眼的从来不是某个人，而是更大的利益，哪怕最开始动格鲁也是为了限制忒弥尔的羽翼——格鲁从来都没被他放在眼里过。 “牛森想借我的手除掉你，他给我了一些利益，但我更想要加州，你不重要，忒弥尔也没她想的那么重要。 我们达成个小协议怎么样，你自己去和佛伯乐好好谈谈，找其他人也行。 总之，帮我把牛森搞下来，我帮你平稳落地，再给你找个地方养老。” 我毁掉了你的人生、你的事业，然后赏赐你一个不死的机会，格鲁，我是不是很大方？ 阿基里斯的狂远远比成总的狂更有逼格，顶级黑警坑的牛森、成总嗷嗷叫，甚至让牛森捏着鼻子给他安排了联姻（牛森后来卖格鲁说明他是真的想把这玩意儿控制住，无论什么方法，去死最好）。 这样一位在圣洛都、加州纵横一方的猛人，在阿基里斯的眼里，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如果格鲁出卖了牛森，加州帮的反噬，驴党的反噬会要了他的命，因为搞牛森就要掀开加州的盖子，阿基里斯的行为也指向这里。 掀开加州的盖子，加州帮不好过，驴党也要受影响，无论是谁做了这个，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格鲁之前所依靠的也是这个，他以为自己靠上了加州帮，是加州大局的一部分，结果在阿基里斯这里，他是如此的无足轻重，甚至阿基里斯唯一看上他的点，就是他可以作为一把双刃剑，帮自己实现关于加州蓝转红的想法。 “阿基里斯先生，你可能有些误会，我和牛森关系不错，您知道的。” 格鲁还在嘴硬，他被阿基里斯的狂镇住了，这个男人比他妹妹还猛，甚至比起成大器来说也不差——格鲁虽然和成总翻脸了，但内心还是有些佩服成总的。 “哈，关系不错，这些都无关紧要，好好想想吧，国会那边还会再吵一段时间，我不急。” 格鲁的拒绝在意料之中，阿基里斯的反应极其平淡。 他现在就是在以势压人。 在国会，阿基里斯选择从去年的红街绑架案开始，目的是掀开死了几十名警员这件事，先小小的上点强度。 另一方面，真正狠的杀招在于，他以佛伯乐的人命做引线，点燃了一颗注定会爆炸的炸弹。 格鲁的心跳很快，他已经彻底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伍德的点火、大统领的开炮、佛伯乐的介入，在阿基里斯彻底摊牌的今天，一切都串起来了。 他和牛森都以为阿基里斯的目的是剪除忒弥尔的羽翼，但这位狂妄的巨人今天给了格鲁一个让他绝望地答案： 我要掀开加州的盖子，干翻加州帮，扇肿驴党的逼脸！ 然后呵！ (本章完) 第336章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但现实里很多路 第336章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但现实里很多路是弯的 来的时候最多是有些忐忑，走的时候格鲁失魂落魄。 阿基里斯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就像丹尼尔对成总说的一般，如阿基里斯·卡拉马克里斯这类藏在幕后的世界掌控者，一般人是接触不到的。 和成总第一次见阿基里斯一样，格鲁在见完阿基里斯后，甚至对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产生了新的思考。 一个人，身高两米、体格强壮、智慧超卓、手段凌厉，这就是阿基里斯，让格鲁怀疑他是不是还和自己一个物种的存在。 格鲁那可笑的威胁在阿基里斯眼里就和狗叫一样，阿基里斯甚至都没有哪怕一点的情绪起伏。 你威胁我了，噢——仅此而已。 格鲁警长的怀疑没有错，卡拉马克里斯家族的基因在长期的传承中不断筛选，连蜜儿的身高也远超常人。 先天体质的卓越配合顶级的培养教育、无限资源的历练、洞悉一切的认识培养，这所有的因素加起来，成就了阿基里斯的非凡，也使得蜜儿这个叛逆的姑娘成为了世界顶级富婆。 安东尼有那么多孩子，里面大把大把的精英，但安东尼清楚，真正成器的只有阿基里斯和忒弥尔，前者是家族几代才可能出一个的人中之龙，后者是安东尼父亲亲自言传身教的好姑娘。 无论是忒弥尔还是阿基里斯，起点都比格鲁高太多太多了，格鲁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卑乃至自弃。 坐在车中，他心中思绪翻涌。 原来我爬了这么久，居然还不能被人正眼看待吗？ 他的自弃没持续多久，毕竟顶级黑警是从底层真正意义上杀出来的草根强者，他的心很坚韧，可能比成总还坚韧。 牛森很冷酷、阿基里斯很傲慢、成大器很鸡贼，自己被坑的很惨，但这個世界实在是太公平太公平了。 格鲁警长的聋子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家的老大居然在笑。 被成大器踢开，被阿基里斯羞辱式的接待，可能还被牛森卖了，但此刻，至少此刻，格鲁居然还笑的出来。 可能是他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吧？ ———————————— “哒！哒！哒！哒！” 卡其色的高跟鞋和地面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丽莎抱着一沓资料走到了成总的办公桌前。 “你应该多点预算给你的办公室铺上地垫，chan，可你宁愿把钱扔进无底洞里也不想多这几百刀。” 金发白妞满肚子牢骚，她不会放弃每一个给成总找茬的机会，不是丽莎不懂事，实在是成总太资本家。 这么说吧，她最近一段时间已经被拉到997的程度了。 “给你安排的保镖还满意吗？” “满意，但我对内容部门的成本管控不满意，chan，我感觉mas的视频制作模式可能要完蛋，我们已经用很多不同的办法拼命压缩制作成本了，但在团队总规模扩大后，平均成本还是上升了。” 美利坚的人力很贵，或者说，非常贵，哪怕成总已经有心理准备，但看到具体得数据后，还是有些牙疼。 “哈，是有点高了哈，要不我们提高一下签约门槛？” 成总放下报表，下意识的撇了眼丽莎的美腿，明明已经深冬，但这姑娘穿的一如既往，格外的美丽冻人。 “少签几个无脑碧池就行，她们的广告转化率差的离谱，让她们做美妆又不愿意做，视频里除了卖搔什么特点都没有！” “还有，我们对视频创作的扶持成本太高，之前给的估算是，十二分之一的十万粉率，平均十二个新签约的人里，能有一个在两周内突破十万粉，可现在这个比率成了二十三分之一。” “而且，有些内容制作比较特立独行的人总是吹毛求疵，他们以为自己在拍好莱坞大片，哈，我们的摄影师保底薪水只有三千刀，他们居然想拍好莱坞大片！” 金发白妞和机关枪一样喷了一堆，成总安慰道。 “招募方向没问题，小甜妞和绿茶女涨粉数量可观，恩，成本问题你要从更高的站位角度去看，她们可能没法给我们带来利润，但可以大大美化公司的整体数据。 目前短视频市场的广告潜力还没完全开发出来，在她们身上暂时多的钱，不仅可以帮我们提高估值，未来也有收回投资的机会。” “你总是一堆歪理，那十万粉的达成率怎么办，这个数据垮的太厉害了。” “tiktok目前的算法更倾向于让头部网红的流量减少，增加腰部网红的数量，从而刺激更多的创作者加入进来，这是平台策略造成的，不是我们mas的问题，或许我们可以加大签约力度，用更多的签约数量，培养出大批量的几万粉网红，这很容易达成。” “好吧，这又开始甩锅平台了，你是经营的天才，那怎么处理那些吹毛求疵占用资源的人呢？” “晤，这是个问题，我想想，主要是我们必须考虑创作者的体验，我想想。 这样吧，定一个基础的扶持创作时间限制，超时的人下次排队的时间和数据等要求适当增加，这样既不伤害他们的创作热情，又能很好的控制整体的成本，哈，我是个天才。” “天才先生，可我还是担心伱在西海岸传媒研究院投的钱太多了，巴黎的创作中心第一个月烧了快两百万刀，这比我们预期的多三分之一。 chan，我需要提醒你，如果扩张速度不变，烧钱模式不变的话，我们三个月内现金流就要枯竭。 几个月的现金流对于创业公司来说已经很危险了，你需要先去找钱。” “哈哈哈，所以你的ft在线旅行公司怎么样了，有钱投资我们的mas吗？” “我不理解那些mas的客户是怎么想的，ft在mas投广告了四十万刀，但我们拉来了八百多名客户，而那些想投广告的人居然觉得mas的广告成本太贵。” “五百刀一个客户，你能盈利？” “当然，我们客单价不错啊，一单基本能挣一千多刀，如果算商务提成的话，平均一单三千刀的利润。” 金发白妞觉得跨境旅游的钱太好赚了，好赚到她有些难以置信。 “挖增量的效果是这样的，不过你要注意广告流量转化的变化，适当的调整……” “我知道，我是mas的总经理，你说的我都知道，所以你觉得我们怎么开发广告业务呢？” “不急，慢慢来吧，夏威夷这一单做完，后面的业务就好做了，我的想法是尽量签大单，蚊子腿什么的，两万吧，低于这个数感觉没有做的必要。” 金发白妞还以为成总要画一个多高的价呢，结果是两万刀，她微微有些无语。 “可以在中部地区成立一家新的制作公司，密苏里什么的，那边成本低，专门做小单子，蚊子腿的利润也不能放过，我们现在毕竟缺钱。” 丽莎太贴心了，成总有些感动，mas的广告制作业务是部分自制的，当然，如果甲方有特殊要求或者引入了专业公司，mas也不会拒绝。 低预算的广告需要低预算的制作，在低成本的州成立一家新的公司，确实是一个捡起蚊子腿业务的好办法。 两万刀以下的生意也要拿，可见作为mas的大管家，丽莎的压力有多大。 “你的建议很好，可以着手去做，但公司的融资其实很好解决，只是下一轮融资的资方我有更多的要求，丽莎，你不必压力这么大。” “我的压力主要来源是你，你的想法太多，mas可供你折腾的人太少。 所以，继续扩张吧，多招点人我也可以轻松些。” “我有个建议，mas可以配合你的ft美化报表，接下来半年让ft扩张的快一点，等19年下半年争取把它卖掉。” 成总这是和丽莎心连心了，毕竟市场环境的变化和不可抗力因素在那里放着，ft小而美的模式太适合被收购了——上市公司最喜欢模式简单且现金流漂亮的小公司。 “啊？美化报表，这不合适吧？” 金发白妞清楚成总的意思，她有些扭捏，卖公司她可以接受，毕竟她也没打算一辈子困在挣钱的泥潭里，可财务魔法这种东西就比较内啥了，丽莎有些不能接受。 “你是mas的高管和股东，无论美化不美化，未来的收购方总会带着有色眼镜看的，这里是美利坚，你懂的。” 见丽莎有点意动，成总选择趁热打铁。 “新增量的边际效应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显露，用半年的时间冲业绩，争取五六月份做到每月两千万流水以上，到时候ft的盈利可以冲到一年几千万，估值就好说了，你觉得呢？” “那些巨头会收购吗？我们的模式太简单了。” “哈，这不用担心，上市公司需要改善报表或者利好，世界上那么多文旅行业的巨头，会有人愿意出钱的。 而且，哪怕卖不出去，也不影响我们正常的盈利，大不了慢慢挣呗。 我考虑的是，mas稳定下来后，我会有新的大项目，到时候需要你来帮我。” 成总对丽莎的信任差不多是最高级，这位姐堪称他事业上的最佳臂助。 “什么项目？” “在线办公，你也知道我天天都要开跨洋网络会议，这段时间关于在线办公方面的想法越来越清晰，我想做出最棒的在线办公软件。” 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丽莎天天看着成总和超人一样工作，她可太理解成总对在线办公的需求了。 “可我不懂互联网，你似乎也不懂。” “做互联网的总会搞出一大堆特殊的名词，显得他们好像很特殊一样，其实就是做一个好用的产品，然后让足够多的人用，仅此而已。 你不要有太大的顾虑，这个业务启动的时候我估计资金方面完全不会有问题，钱是第一位，有钱了，技术和人才都好搞定。” “我好像要给你打一辈子工了……” “哈，暂时忙一点，未来会越来越轻松的，到时候一年给你放两个月年假。” “chan，你画饼的功夫还是这么好。” “这话说的，我当初肯定了ft挖增量的模式没问题，你还不自信，现在看我说的不都猜中了嘛。 所以我不是画饼，都是能实现的。” 话已至此，丽莎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到门口时，她迟疑了一下，回头问道。 “上次被袭击后lapd找过我，有一个叫贾克斯的问了我很多问题，我全都回答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成大器清楚，她问的不是贾克斯有没有问题，丽莎这是想知道后续，无论是出于朋友间的情谊和共同遭遇意外的经历，她确实有很多问题想问。 不过吧，这姑娘很懂社交间的距离感，所以问的显得很隐晦。 “不用担心，正常工作就好，我们被袭击这件事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到此为止？” 看着有些难以置信的丽莎，成大器笑了笑。 “lpad发动了所有力量调查，没有线索，大概就这样吧，或许这就是生活？” 金发白妞还是不太理解，被枪手找上门袭击，而且是有目的有组织的找上门袭击，这种事难道不该重视、担忧吗？ “你说可能是蜜儿的哥哥阿基里斯派人袭击的你，为什么不去调查他呢？” 丽莎有些纠结，她猜到了成大器可能会给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但她终究是内心善良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当初帮助落难的成总。 她相信，这世界应该没那么黑暗吧？ “美利坚讲究大家都平等，只是有人更平等，而且这件事又不是只有靠警方或者起诉解决这一些路，我那天和你讲了很多，但只是希望你理解我和蜜儿面对的状况。 丽莎，我们是朋友，所以这些事可能牵连到你了，包括那天的袭击也是这种牵连的一部分，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确定到底怎么回事，你就继续正常生活，顶多把我给你找的那两位女保镖带的紧一些就好。 不要有压力。” 巨大的利益之争带来了堪称残酷的暴力碰撞，成总其实也很无奈，他可以鱼死网破，但更想一点点走向那山巅。 只是，关于牵连到朋友这件事，他还是觉得很抱歉的。 成大器今天说了好几次类似于‘不要有压力’的话，丽莎察觉到他似乎压力很大，这个男人快被压力拉闷了，所以才在语言上显得失据。 “好吧.你的意思是，有其他解决这个案子的方法？” “保密，去吧去吧，工作去吧。” 丽莎就这样被成总稀里糊涂的送出了门，想多聊两句都不行，成总觉得通报情况已经够了，没必要把她卷进来。 小赵就是他应对变形的一个例子，因为他的贪婪和恐惧，所以他失去了一个朋友。 哎。 而且，成总到现在也不确定那两个袭击他的枪手是不是阿基里斯派来的，但他更愿意把这玩意儿扣到阿基里斯头上——沃尔夫这么干的条件不充分，格鲁更没必要。 其他人可能性就更小了，成总还是愿意相信利益纠缠下的矛盾，相信是潜在大舅哥的手笔。 只是，是时候和阿基里斯见一面了。 理论上，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但现实里的路很多都是弯的。 (本章完) 第337章 我愿意付出一切！ 第337章 我愿意付出一切！ 制定决策最重要的前提是什么？ 掌握信息。 在一个复杂的合作模型中，因为有多种影响博弈结果的因素存在，只有充分掌握了每一个因素的信息，才能以此为基础做出相对高收益率的决策。 以这个符合基本事实的现实逻辑为依据，我们可以发现，高明的决策要求决策者拥有较好的对信息的收集、感知、归纳的能力。 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的说法有其客观的合理性，因为在博弈关系的不断发展中，为追求更大的利益，相关的决策者会不断的想要做出更好的决策，因此，为防止自己的独断出问题，他们引入了幕僚、同伴、上级给自己的决策做辅助。 于是，这就成了一个复杂的合作模型，这里的复杂由两方面组成，决策者所面对的参与博弈的不同因素的信息是复杂的，决策者通过幕僚等人接受的建议也是复杂的——这种双向的复杂加剧了决策的踏空风险。 这是一個令人沮丧的悲剧，局面越复杂，越是要引入帮手，引入的帮手越多，局面就越复杂。 这个循环似乎没有解法，但其实是有的，唯物辩证法给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在事物或过程的诸多矛盾中，各种矛盾的地位和作用是不平衡的（博弈因子的复杂），但有且只有一种矛盾居于支配地位，这种矛盾叫做主要矛盾。 而这种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的关系因事物的发展性呈现着不断变化的状态。 牛森犯了错，错在他忽视了矛盾关系变化的复杂性。 “嘉文，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参合到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争斗中，这有什么意义吗？他们家一直都是墙头草，你居然会相信忒弥尔的许诺，哈，她上面还有阿基里斯。 一个女人，想和她的哥哥争继承权，她以为她是谁？你以为你是谁？” 某位已经退出江湖的加州帮大佬的家中，一场秘密的会议正在进行着，牛森来了，牛森的姑妈也来了——那个窜访的老妖婆南希。 面对大佬的指责，牛森没有说话，他确实被自己的愚蠢行为坑惨了。 听到这位老头话语中那明晃晃的对女人的傲慢，老妖婆开口道。 “嘿，女人怎么了，我也是个女人，但我做了十几年的驴党众院领袖，前些天我还当上了议长，你有什么意见吗？” 老头轻蔑的扫了南希一眼，没有多说一句的意思。 我干嘛要给你面子？ 你是我们加州帮推上去的人，顺着驴党性别平权的大势坐上了众院领袖的位子，说白了，你唯一的优势只是缺根吊，要不是现在没人可用，伱有什么资格做议长？ 老妖婆被人甩了脸色，眼神立马不对了。 老东西，你和我差不多大，装什么呢？ 人的想法是会随着位子而变化的，她做了十几年的驴党核心领袖，现在更是成为了美利坚的三把手（大统领嘎了后众院议长是顺位第二继承人），她现在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应该被尊重。 注意到话题中的火药味渐渐浓郁，牛森打破了僵局。 “我们不说以前了，现在的情况是，阿基里斯串联了一堆人，还有几个我们驴党的议员站到了他那边，他的目的很明确，把加州搞乱。 我们该怎么应对，姑妈，你有什么建议吗？” 牛森的目光里满是求助的意思，他的这位姑妈现在是众院议长，在他看来，只要南希出手，一切都可以解决。 可南希却嘲讽道。 “我只是个女人，既然你们认为政治是男人的游戏，那你们自己解决这个麻烦！” 嘿，老娘当然会出手，但你要来求我。 怎么，我刚刚被他嘲讽的时候你不说话，现在你都拉一裤兜了，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希望我给你擦。 牛森，我的孩子，你想的也太美了。 老娘绝不免费给任何人擦屁股！ 有一个说法叫做‘皇帝的金锄头’，大概的意思是，农民会幻想皇帝的生活是奢侈的用金锄头锄地，这是一种带有嘲讽意义的概念。 可这种嘲讽本身也充满了黑色的幽默，因为笃信皇帝会用金锄头和相信皇帝不用锄地都是一种一厢情愿的揣测，实际上，皇帝可以做任何事，人的行为和其地位、身份、财富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对应关系。 南希身为一位老谋深算的资深政客，身为加州帮的最强老嫂子，她也会被自己人暗戳戳的甩脸色，也会有自己的脾气与诉求。 这就是所谓的复杂性两面中的，引入帮助力量的复杂性。 牛森面对复杂的局势犯了错，今天把人拉过来商量着如何应对，结果还没商量好事情怎么解决，自己人先吵了起来。 那个男人：或许这就是生活。 一边是加州帮老叔，已经退隐江湖的大佬，一边是自己的姑妈，现在的美利坚驴党政坛第一人，牛森能怎么办呢？ 两边都是前辈，甚至都和他有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他没办法逮着任何一个扇大鼻窦，无法像成总扇厄里斯那样潇洒。 “姑妈，格鲁的事情你也知道，之前的红街绑架案，这次的佛伯乐与lapd之间风波，每一个都很棘手，如果被阿基里斯抓到了痛脚，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牛森说的和真的一样，但南希觉得这纯属放屁。 孩子，你有点不抗压啊。 “格鲁不是娶了拉沃尔·盖洛么，他现在是我们的人，阿基里斯这次的目标不是他，可能也不是我们。 麦卡锡和我说了，阿基里斯的目的是通过他的法案，一个关于转基因种子的特殊法案，最近的风波看起来大，但他的目的不是找我们麻烦。” 南希的消息是所有与会者都不清楚的，牛森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转基因种子的特殊法案？就为这个，他折腾这么大的风波？我们美利坚还有什么转基因种子方面的限制吗？” 美利坚的农业科技大概是世界第一，领先第二名十几层楼的那种世界第一，关于转基因农业领域的相关法律早就设置的很全面了。 “他想延长种子专利期，一百年两百年的，谁知道呢，象党的那些人都喜欢种地，所以他才能拉来那么多的人。” 南希的话解决了牛森最大的疑问，加州帮在美利坚政坛纵横几十年，阿基里斯这波出手让他觉得有些太出乎意料了，但如果只是为了施压，牛森就理解了。 “这个法案的阻力具体是什么呢？” “不知道，他还没提交，麦卡锡看过一次，但他你也清楚，就是个老糊涂蛋，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美利坚的政客没几个懂技术的，大家都靠嘴皮子生活，哪有什么专业能力呢？ “如果他只是为了那个该死的法案，以他现在聚集起来的人数，应该很容易就能通过啊。” 那位刚刚怼了南希的加州帮老叔缓缓开口。 “农业公司有做上游研发和大规模种植的，而很不巧，前者的力量没有后者强，如果这个所谓的延长专利期的法案通过，那会大大损害后者的利益，阿基里斯如果单靠象党的人和几个从我们这边拉过去的墙头草是通不过这个法案的。 他现在拉出来的很多象党议员看似很支持他的行动，但目的是为了压我们加州帮一手，如果阿基里斯把这个法案扔出来，他们自己人内部就会先斗起来。” 老叔讲的很通俗，但牛森和南希都听明白了。 还是为了刀勒呗。 “我年轻的时候加州还是农业大省，那时候我甚至还是象党议员，农业方面的东西多少知道一点，卡拉马克里斯家在世界各地有很多土地，还有很多农业巨头的股份，他想通过法案的心思应该是真的。 卖种子很挣钱，非常挣钱，因为任何一个人都要每天吃饭，他这次的设计很巧妙，阿基里斯比沃尔夫强，很可能会成为象党下一个时代的领袖。” 牛森缓缓点头，叹道。 “他这么做有些极限施压的意思，伍德现在已经递交了听证会申请，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个红街绑架案的经历者，哎，那个男人就是个疯子，中期选举我们已经拿下了众院，就他居然还敢作妖，呵。” 中期选举是在大统领就任后第二年举行的众议院议员改选，18年十一月份，驴党在中期选举中拿下了美利坚众院的多数席位，这是美利坚国会连续第四次在中期选举中易手。 众院失控不代表象党就成不了事了，毕竟参院还在象党手里，而且两党都有一堆摇摆派，只要砝码加的够多. 牛森提到了众院，而南希刚刚在十几天前当上了众院议长，她当然有话可说。 “听证在参院通过后就会开始，阿基里斯这招很毒，我们控制了众院，但无法打断他的操作，要不我们和他接触接触。” 牛森不说话了，他当然可以和阿基里斯接触，但他认为这估计没用，阿基里斯那种人，动起来一定是考虑好很多的。 就阿基里斯目前这种不多解释的样子，说明这位图谋甚大，大到他不满足于现在就谈条件。 接触了又能怎么样呢？ 给阿基里斯磕一个然后赔着笑出让利益？ 哎。 “有没有一种体面点的解决方案呢？” 加州帮老叔猛猛的抽着烟，他现在没什么影响力了，但加州帮毕竟是他奋斗过的团体，他也不想看人把火引过来，更不想看着加州帮向一个毛头小子服软。 “除掉格鲁，他位置又不高，人死了就什么都解决了，阿基里斯的设计也没了着力点，只是可惜了我们把拉沃尔·盖洛嫁给他。” 牛森的方案听起来只牺牲了格鲁的利益，他甚至还假惺惺的为拉沃尔·盖洛叹了口气，明明他们都讨厌这个真变了性的蠢货。 “你去解决还是谁去解决，牛森，你一开始的应对就错了，现在是错上加错，你不该卷入卡拉马克里斯家的内斗，更不该把自己的合作伙伴卖给狼子野心的阿基里斯。” 南希没说出口的是，但凡格鲁出了问题，他们在座的每一个加州帮大佬都可能被打黑枪。 牛森这么聪明的一中登，会提这么有风险的解决方案吗？ 这可一点都不像加州牧的风格。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故意的。 南希清楚，牛森是想用一个扯淡方案逼自己帮他把这事儿扛下来，把阿基里斯搞定，所以她说的很不客气。 被南希一顿输出，牛森的眉毛成了一团。 “姑妈，如果从瓦解阿基里斯串联的人这点来入手，我们应该也能做到，但阿基里斯这次是双管齐下。 那个叫胡特的佛伯乐助理局长被他推出来高调做事，哪怕我们在国会山阻止了伍德、大统领的黑枪，胡特这边也是个大问题。 麻烦啊。” 所以啊，成总与蜜儿尊重阿基里斯真的是很有必要的。 这位大舅哥的手段又狠又准又克制，他轻轻松松就安排了几条佛伯乐探员的命（格鲁不出手他也会出手），当时的目的可能只是剪除忒弥尔的羽翼。 结果后面局势变化，他又因势利导的改变的动作和目标，目前看简直厚黑到了极致。 当初让胡特派佛伯乐跟踪格鲁这一招可太巧妙了，局势变化下，巧妙到牛森与南希都无能为力的地步。 美利坚的政治简单又不简单，简单在于，权力是相对分散的，所以没有一个绝对意义的权威。 不简单在于，这种相对的分散造就了绝对的内斗，只要阿基里斯想战斗，他永远都能找到愿为驱驰的炮灰。 斯蒂文的角色小吧？胡特的角色小吧？ 嘿，我就用他们斗你！ 你动一下试试！ 我现在是带着象党干加州帮，又没有把那个议案交上去，怎么，你们还想分化我？ 来，分化我串联的人呗，只要你舍得出让利益！ 正好也让象党的大伙看看，看看谁是忠臣，谁是奸臣！ 以佛伯乐的命逼格鲁剪除忒弥尔羽翼是狠，牛森开卖他就开大是准，就不提议案先揍你是克制。 这波啊，属于阿基里斯把加州帮这几个玩的都开始倒沫子了。 忒弥尔运作德古拉入象党建制派地方利益集团是为了赚人事，这是成总设计出来的局，看起来精彩，厄里斯药老乔尔也很毒辣，但和阿基里斯这波操作比，差了大概两层楼。 阿基里斯拉着象党一起干加州帮，拉着大统领为自己开喷，这才是真正的美利坚高端局！ “你有点太敏感了，阿基里斯哪怕真逼杀了格鲁，在我们加州掀起风暴，他的那个狗屁法案也无法通过，众院在我手里呢！” 南希很自信，或许这是她力量的一种体现。 “呵，如果他的目的只是搅乱加州呢，如果他的那个所谓法案是个烟雾弹呢。 南希，一旦大统领配合着象党参院议员们在国会点火，无论他的议案过不过的了，我们加州帮都会被架在火上烤，格鲁，这个泥腿子就该早点死！” 老叔的观点很切中要害，假道伐虢这玩意儿挺恐怖的，这显露的是决策中参与博弈因素不可控性，属于决策复杂性两面中的第一面，即参与博弈的不同因素的噪声。 他们属于美利坚最重要的政治势力之一，面对敌人可能存在的攻击，必须留够足够大的余量，也就是planb，必须考虑阿基里斯打着蹭一蹭的幌子真后入的可能性。 “是啊，那你去派人除掉他，顺便把他那些核心的手下一个不漏的全处理了，包括那些从lapd里退出来已经不是警员的也处理了，你能做到吗？” 南希没想那么多，她一点都不给加州帮老叔的面子，说的很不客气。 多少有点不太体面了，不过这里是美利坚，也算正常。 牛森深深的叹了口气，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格鲁不能动，胡特不好处理，象党控制的参院和大统领唱双簧更难处理，阿基里斯这幅待价而沽的样子，他所图谋的条件肯定不低。 “要不我们找忒弥尔或者安东尼？” 老叔被怼了，但他情绪稳定，不过是女人乱叫罢了，但凡给南希一点画面，他都觉得可笑。 美利坚老叔一辈子阅人无数，南希这种喜欢动不动就嘤嘤狂吠的人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 三把手又怎么了？ 就你这水平，不过是驴党顺应党派的口号推出来的玩具罢了！ “安东尼他这几年一直深入浅出，阿基里斯是卡拉马克里斯家的继承人，找他没用。 还是要从忒弥尔这里突破，牛森，你真的太短视了！” 南希很不满，不满牛森给加州帮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如果牛森一开始就摆明立场保格鲁，可能后面就没有这些逼事。 现在事情闹大了，想和忒弥尔修复关系了，有用吗？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牛森卖忒弥尔卖的再隐蔽，加州的热闹发酵这么久了，忒弥尔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找她没用啊” 牛森这是在给自己开脱，如果忒弥尔没用，则说明阿基里斯这波的目的是动摇加州，和他卖不卖格鲁、忒弥尔没关系。 加州帮老叔看透了他在想什么，笑了笑，打了个圆场。 “试试吧，她和阿基里斯争卡拉马克里斯家的继承权争了这么久，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或许会对我们有帮助。” 见老混球同意了自己的观点，南希翻了个白眼，恶心！ 她觉得这事儿纯粹是牛森惹出来的，而且越闹越大。 格鲁那种不懂规矩的货色就不该拉过来，佛伯乐是他能随便动的吗？ 是，你是加州帮的人，但你动手前不该汇报吗？ 不懂规矩！ 而且，牛森参合卡拉马克里斯家的内斗完全没有必要，忒弥尔的赢面太小了，没有下注的意义。 她终究不懂，不懂格鲁对所谓上级的轻蔑，不懂牛森对未来的期待。 人和人哪怕再亲近，也不是什么都能共情的。 “找不找忒弥尔你们看着办，参院那边我去活动，尽量干扰一下阿基里斯的串联。 我会告诉伍德，如果他想通过逼我们就范，帮他通过那个狗屁转基因专利议案，我就让他永远没有一个议案可以过！” 南希也是无奈，她觉得牛森有些缺乏韧性，但毕竟这傻孩子是自己的亲戚，而且自己还是加州帮的擎天巨树，大家一损俱损的，不拉一把也不行。 所以，她选择抓主要矛盾。 阿基里斯，你再狂也别忘了，老娘是众院议长！ 不给我面子是吧？ 搞加州帮是吧？ 玩双管齐下、极限施压是吧？ 老娘站在这里，你这个小年轻能拿我怎么样？ 混迹美利坚政坛五十年，老娘见过的英雄人物多了去了，你是很牛逼，但我也不差！—— 格威尔和牛森是堂兄弟，他们接受的是差不多的教育，家族的言传身教、顶级的美利坚精英教育，格威尔甚至还在西点读过书——那时候还和阿基里斯是同学。 结果这两位都没有长期从军，格威尔是受不了和泥腿子打交道，阿基里斯是意识到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但总得来说吧，因为人不是工业品，所以格威尔终究是和牛森在两条岔路上狂奔。 牛森奔的都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美利坚大统领了，格威尔奔成了加州儿童健康发展基金会的主席，从性质上看是殊途同归，都是出生，从发展的可能性上看又天差地别。 因而，格威尔被牛森选做了自己的手套，无所谓黑白灰，毕竟话语权在牛森这帮人手里，说格威尔是白的他就是白的，说他是在世的圣人他就是在世的圣人。 但在美利坚，或者说在资本主义的秩序中，没有人可以一手遮天，因此格威尔也有要尊重的人。 比如沃尔夫，比如忒弥尔。 大家都是美利坚继承人，都是正星条旗下的美利坚精英，哪怕哥哥真成了大统领，格威尔还是要尊重沃尔夫、忒弥尔这类人。 就像库什纳一样，贾里德·库什纳那位不太亲的爹成了大统领，他对阿基里斯不还是很尊重吗？ 父子关系和兄弟关系差不多，所以格威尔面对沃尔夫、忒弥尔时的态度一直很好。 只是他比较好奇成大器凭什么这么被两人追捧，因为他每次见到几人在一起，好像成大器就会自然而然的成为核心。 “第一期投资就要两亿刀？这个bec明明只是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上的一个项目，至于这么多钱去运作么，我记得加密货币只用割韭菜就可以挣钱了啊。” 格威尔的蠢是毫不掩饰的，如果只是为了割点韭菜，成总干嘛要在加密货币领域玩的这么大？ “哈哈哈，格威尔，我们要把bec做成像比特币、以太坊那样的超级项目，启动资金方面的支出是必要的，而bec的强势也会带动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的发展。” 沃尔夫已经理解了成大器在加密货币领域的商业设计，这也是他愿意和成大器、忒弥尔搅合到一起的原因。 这个世界能做增量的人都是牛人，成总的设计可太有增量了。 “你可以把这些支出当做点火所必须的油，但我们的这辆车跑起来后，所需要加的油就很少了，而且跑的还远，而且这里的份额我们三个已经出了一点四亿，你只用出六千万就行。” 黑发富婆继续补充，她也很看好成总的设计。 可格威尔还是有些犹豫，因为bec的变现通道控制在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的大股东手里，他只是个小股东，所以他有些犹豫要投入这么多资金。 炒作可以挣钱他理解，但他更理解变现的麻烦。 “几位，我投入的这些钱有没有一个具体的回报周期和方式什么的，因为我不懂加密货币，所以在这方面有些顾虑。” 毕竟是接受过美利坚精英教育的，格威尔问的多少有些水平。 沃尔夫和忒弥尔都看向成大器，成总也不含糊。 “先说渠道吧，大体上有四种渠道，具体看您要怎么选了，格威尔先生。 第一种是在市场里直接抛售，因为您的体量会比较大，未来抛售的时候最好和我们打配合，否则可能会引起bec的崩盘，当然，这种抛售的变现方式也是最低效的。 第二种是借着其他项目的ico不断的变现，因为我们会运作bec成为一个基准币或者稳定币，很多其他区块链项目的ico会以bec作为融资目标，你参与融资，然后抛售融资来的其他加密货币。 第三种是加密货币领域的抵押变现，这样您既可以拿到现金，又能继续让bec增殖，配合着我们的市值管理，这种变现的利率成本完全可以忽略。 第四种是以bec自身的支付能力变现，比如我们未来会推出一定的与能源相关的区块链项目，bec作为其融资的主要目标，可以用来购买这些项目推出的产品，这个风险相对大一些，但我们会有意的运作一些可以套利的项目。 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有三驾马车，第一个是其自身的专业性和平台稳定性，第二个是bec作为一个加密货币新物种的特殊性，第三个则是lce专注于新能源、未来科技方面的区块链项目的特殊性。 bec（blue earth coin）的启动需要我们投入一定的资金，但这种投入不仅不会亏，反而可以带来更大的利润。 我们投的越多，它未来的发展就越好。” 忽悠但不完全是忽悠，成大器作为攒局的人，他的变现方式是改代码，这是提都不能提的话题。 面对格威尔的问题，成总只能正正经经的回答。 不过成大器所说的这四种变现渠道都是真的，从这一点上看，他没有忽悠格威尔。 毕竟拉格威尔上bec的车是为了让加州帮给bec出力，所以成总不会坑他。 “法克，加密货币可以抵押变现？” 格威尔感受到了一点小小的资本主义震撼，毕竟在他的理解里，加密货币这种风险资产太不适合做抵押物了。 “当然可以，格威尔，这里是美利坚，次贷危机前什么都能抵押变现，加密货币算什么啊，我们还要真金白银的投钱进去撑市值呢。 控制好节奏，两亿刀大概能撑起个百亿市值，那些做加密货币抵押的人收费再黑，我们也能抵押个十几亿吧？ 六千万换几亿，哎，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还要犹豫。” 沃尔夫现在可是德古拉家的领袖，他都这么说了，格威尔也终于不纠结了。 “六千万，没问题，我准备准备，加密货币这玩意具体怎么运作我不懂，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想到加州的乱局，格威尔下意识的看了忒弥尔一眼，黑发富婆坐在成总旁边看着手机，似乎没注意到他的眼神。 “需要我帮忙的话，只要是关于bec和lce的，都可以找我。” 沃尔夫笑了笑，他坐在格威尔旁边，在这个蠢货看不到的地方，沃尔夫对成总眨了眨眼。 “哈哈哈，格威尔先生，您选择了未来，加密货币的未来是星辰大海，很多人认为它只是个货币超发后顺应资金不受管控流通而炒作起来的概念，但我和沃尔夫、蜜儿都相信，bec这种与能源结合的加密货币会真正的改变未来!” 成总说的和真的一样，格威尔似乎是信了，似乎是没信，不过他愿意投钱，这就够了。 州牧先生的傻子兄弟离开了，组团忽悠三人组坐在沃尔夫的会客室内开始大眼瞪小眼。 今天是他们真正开始抱团取暖后第一次组团行动，拿格威尔开刀，算是小小的团建了一次，但成总的手段太离谱，几人的互信还是差点意思。 格威尔（怒）：我和你们心连心，你们拿我当团建的玩具是吧？ “沃尔夫先生，德古拉入建制派的事情不会再有问题了，您可以放心。” 忒弥尔给的保证听起来好像很靠谱，但沃尔夫不觉得这事儿能这么顺利。 “chan，你确定？” 美利坚男人啊，沃尔夫喜欢男人，加州帮老登甚至瞧不起南希这样把她力量发挥到极致的人类顶级女政客。 “且看吧，我们先走了。” 成大器和忒弥尔也离开了，沃尔夫在原地坐了好久，最后颓然的摇了摇头。 他有很多选择，但他棋差一招，被成总缠上了，这两人不是他可以轻易踢开的。 格威尔还在纠结钱，沃尔夫宁愿两亿把成总和蜜儿送走。 —— “安东尼和我说：蜜儿，你是我的宝贝，阿基里斯也是我的宝贝，我不想看到你们有矛盾，你哥哥没有恶意，你去和他聊聊就行，道个歉，什么矛盾都没有了。 哈，他没有恶意，安东尼说阿基里斯没有恶意，chan，你说阿基里斯有没有恶意？” 黑色的慕尚里，成总在开车，黑发富婆则是坐在副驾开喷。 慕尚前面是蜜儿从她爹手里要来的保镖，坐了整整两车，慕尚的后面是成总的保镖，坐了一车。 怎么说呢，他俩早已经下定了决心了。 所以，哪怕知道阿基里斯确实没有多少恶意，成总也选择顺着忒弥尔的话说。 “是，他对你很刻薄，蜜儿，所以我们还要去见他吗？” 调整好椅背，忒弥尔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她很累，心累。 亿万富豪就没有家庭矛盾了吗？ 有，且很大，且她根本不想和解。 “安东尼不是让我道歉么，还说道歉后就没有矛盾了，所以我需要去见见他，让安东尼看看阿基里斯有多刻薄与傲慢。” 成总提了句刻薄，只是为了顺着蜜儿的意思让她感到有人在支持她，但蜜儿立刻就给阿基里斯扣上了刻薄的帽子。 车流中，成总握着方向盘，看着前车的尾灯，他低声的提醒道。 “蜜儿，这次过后我们就没有退路了，你觉得这样真的值得吗？” 忒弥尔睁开眼睛，侧过身子，看着成大器的脸颊。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波涛已经汹涌的将要把他掩埋了，但他还是这么平静。 “当初还是你拉着我往前走，现在我同意了，你怎么又怕了？” 脸上不见一点尴尬之色，成总点了点头。 “人的想法是会变的，有些事情的后果不仅不可控，我们也难以承受，蜜儿，你以前也劝过我，劝我不要往前走了，这一点上我们都一样。” 他们都是攀登的人，走在深渊边缘攀登险峰的人，成大器如履薄冰，忒弥尔亦如是。 黑发富婆静静地看着成大器，看了好久，似乎想从成总的表情中勘破他的心意究竟是什么。 他是在试探我吗？ 还是说他怕了？ 难道他有别的女人了？ “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你和zhao才分了几天就在外面找女人，你简直.” “没有！你不要乱说！” 成总气的声调都高了起来，他不理解忒弥尔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真的吗？” “真的！” 忒弥尔狐疑的眼神还是没变。 “我不信！” “啊，死就死吧，我受够了！” 成大器蚌埠住了，他真的get不到忒弥尔为什么事到临头纠结的是这个，人类个体间的悲欢有着太大的差异。 “chan，什么叫你受够了，你是在嫌弃我吗？” “永远不会！” 黑发富婆不说话了，她侧过身子看向了窗外，嘴角勾起了笑意。 “你说阿基里斯会相信我们吗？” 这问题不好回答，成大器想了许久，缓缓说道。 “他这个人无所谓我们的目的，只看我们的行为，相信与不相信可能不是他决策的因素，我不确定，所以我还是希望你慎重考虑。 关于这次风波，我们有很多度过的方法，大不了让沃尔夫割肉，我们没必要选这个最危险的。” 成总说完后，黑发富婆又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在成总以为她不打算回答时，她开口道。 “没有赌上一切的勇气，怎么能赢得一切，犹豫、迟疑、畏手畏脚、怯懦、贪婪.太多太多的东西会干扰我们的行为。 我一直在想，这次的决定是不是盲目的或者冲动的，但我想了好久，chan，我想到了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我愿意付出一切！” (本章完) 第338章 各怀鬼胎的会面，每个人都在虚伪的 第338章 各怀鬼胎的会面，每个人都在虚伪的说着真心话 1月6日，晴，我干嘛要写天气呢？ 算了，写就写了吧，晴天总归能让人的心情变好，今天的心情是9分——满分一百，哈，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1月7日，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而且都发生在我离开后，不，小赵，忘掉美利坚的一切吧，才半年而已，就当做了一个梦。 1月9日，又死人了，大器，所以你才赶我走吗？ 不，他只是个懦夫，懦弱到不敢承担责任。 1月11日，红街绑架案被翻了出来，那个男人在想什么，居然在参院提起了这件事。 大器当时也在绑架案现场，这件事会不会和他有联系呢？ 之前的lpad与佛伯乐抢abc门前人头抛尸案的调查权已经闹得很大，lapd的格鲁是大器的. 哎，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我想吼出来发泄出来，我控住不住。 1月13日，那個被袭击的佛伯乐没有死，但大器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呢？ 1月14日，还没有回我的消息，丽莎告诉我，他最近在忙。 1月15日，大器，你去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1月16日，正经人不会写日记，我要杀回美利坚！ 1月17日，大器，何至于此？ 赵虹锦的日记没有记在所谓的日记本上，她发了一堆朋友圈，还设置了仅成大器可见——可成总没时间看。 关于赵虹锦的控诉，只是因为成总通过厄里斯找到了做身份生意的科莫多，这位美利坚小官僚在加州人脉通天，借着科莫多的手，成总让美利坚的移民局锁定了赵虹锦的签证。 小赵短时间里是别想回美利坚了，这是成总所认为的一个恰当的应对，至于好不好，道德不道德，他顾不上。 黑发富婆已经愿意赌上一切，但押注在成总身上的不止忒弥尔一个，成大器必须继续往前走，否则很多人的人生都会被他所影响。 聚势聚势，成总孜孜以求的做到了这一点，但这反而逼得他必须脚步不停。 他停下来，厄里斯会怎么想？ 他停下来，他的那些不可言说的事业会不会出现问题？ 这还只是从物质角度去看，单就从成总这一路走来所做出的那些抉择中，那些他所放弃的东西，一旦他停下来，他还怎么面对自己？ 狂热的灵魂是没法冷静的，要不停的烧下去，要么撞破南墙，要么死在墙下。 不过，成总不觉得这很奇怪。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妥协、放弃、懈怠的理由了，无数的人怀着理想踏上通往远方的路，然后他们的理想被碾碎。 成总的理想早已经碎了，但他选择自己再搭建一个。 先放上去一点道德，去吧，把道德塞进去做地基。 再放下一些坚持的原则，原则又不是绝对的，也可以放弃，塞进去做横梁。 最后，再把心爱的人一脚踢开，放弃个人的感情，成总顶着赵虹锦的压力、自己内心的压力，把这块带血的转头砌了上去。 噢，所有的代价里，最无关紧要的似乎是时间与精力，成大器活的够久了，他也见识过世界的精彩，但他更见识过世界的残酷。 有时候忙一点反而是好事，至少成大器自认为自己能确定目的地是值得的，星光不负赶路人，有目标的奋斗甚至可以麻痹内心的痛苦。 忒弥尔愿意付出一切，成总早就做到了，而且做的更绝。 可惜，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或许赵虹锦骂得对，他多少带点懦弱，毕竟他的心并非真的由钻石组成，他的心也是软的。 所以他才会在最后的时刻再一次犹豫，希望通过劝忒弥尔来给自己一个妥协的理由。 没有人是完美无漏的圣人，成大器更不是。 “蜜儿，你的表情太紧绷了，很紧张吗？” 阿基里斯已经到了圣洛都，他此行是来压阵的，压着加州的牛鬼蛇神不要乱动。 是，加州是驴党的地盘，但这里也有很多很多象党人，阿基里斯这波和大统领打配合，所图甚大。 佛伯乐体系的威胁是把架在格鲁脖子上的刀，随时准备溅牛森一身血，国会山的发难更是卡的加州帮欲仙欲死，怎么应对都好像使不上劲。 但阿基里斯做的最反套路的一点是，他所有的攻势都悬而未决。 翻脸了吗？如翻。 没撕破脸吗？都说了，是如翻。 核武器什么时候威胁最大？ 没用出来的时候！ 阿基里斯真动手了，那事情的斗争会立刻复杂化、全面化，所以他很克制的微操着。 面对如此的阿基里斯，蜜儿当然紧张，但她可不会承认。 “进去吧，这里我之前还住过一段时间，是我们家的产业，不过后来我就搬到海边了，再没来过。” 阿基里斯是带着一整个团队来的，生活上的团队、工作上的团队都很齐备，他接下来一段时间打算常住加州，卡拉马克里斯加那么多生意，作为实际上的业务总负责人，阿基里斯需要团队跟在身边协助他处理。 阿基里斯的手下们当然知道蜜儿，虽然两人关系不好，但那是主人家的事情，面对蜜儿，自然十分恭敬。 “请跟我来！” 佣人带领着成总穿梭在这栋庄园里，这里甚至比格鲁那个郊区的庄园还大，从建筑物的外观看，似乎很有些年头了。 豪族的所谓底蕴，就像这栋老房子一样，是在漫长的家族奋斗史中渐渐积累出来的。 阿基里斯有实力化身浪潮，有实力角逐向党未来领袖的位置，一切都离不开家族赋予他的先天的优势。 “就在这里了，他就在里面，小姐。” 把两人带到后，佣人就退了下去。 “这里面是健身房，chan，他有些轻视我们。” 蜜儿很熟悉这栋房子，她脸上没有什么不满的表情，但话语里的意思还是一如既往的对阿基里斯充满反感。 “恩。” 成总推开了门，看到阿基里斯正在用划船机锻炼，这个人型巨兽身边还跟着几个贴身的随从，有人拿着毛巾，有人拿着水，有人拿着平板做汇报。 “……，铜矿价格方面，受南美减产的影响，伦铜纽铜继续上涨，到港价较坚挺，我们……” 阿基里斯注意到了成总的到来——他甚至没看蜜儿一眼，反而是先看向成总，蜜儿可是他的亲妹妹。 “好了，不用说了，我们也减产，安排个火灾影响开采或者山体滑坡阻断运输，具体你看着办。” “是，那我先下去了？” “恩，尽快安排，铜价现在还是太低了。” 阿基里斯这种控盘挺价的行为堪称出生，但他本来就是资本家，从这一点看，好像又没什么问题。 “chan，好久不见，最近你在忙什么？” 阿基里斯一边喝水，一边从划船机上起身，他接过毛巾擦了擦汗，和成大器聊了起来。 “还是老样子，只是前段时间被枪手袭击了，我还以为是您对我不满意，吓得我赶紧躲起来多了好多天。 结果蜜儿告诉我，您不是那样的人，我今天是专门过来向您道歉的，是我误会您了。” 忒弥尔眉头皱了一下，成总说的和他们设计的完全不一样，他没按剧本来。 小成是真的把蜜儿放在了心上，成大器知道蜜儿不愿意对这位哥哥低头，所以他选择用这种旁敲侧击的方式，以自己低头的行为向阿基里斯表态。 黑发富婆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她有些恨成总。 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 明明不想要我，为什么还要为我做这么多？ 微妙且曲折，这种微妙的心情是如此的曲折，曲折到她甚至忘记了此刻身在何处，面对的又是谁。 在聪明人的社交环境里面，成总的这种表态其实已经展露了非常多的信息。 第一：成总认为枪手是阿基里斯派的。 第二：成总害怕、介意，于是他选择低头。 第三：哥啊，蜜儿其实也低头了，你应该能听懂。 可阿基里斯真的有些搞不清楚情况，他懵逼的问道。 “我派枪手找你？chan，我最近很忙，但我的记性可能还算不错，我应该没干过这种事儿。 伱具体讲讲发生了什么。” 相比于阿基里斯的反应，他身边剩下的随从们反而没什么惊讶的，刚刚商业上的那位助理离开了，剩下的都是自己人。 场上的三人，两个都是卡拉马克里斯家的核心子弟，他们这些随从都是卡拉马克里斯家的老人，承袭祖业的那种。 别说阿基里斯派人打成总黑枪了，就算阿基里斯在这儿直接策划派人给大统领脑洞大开，这些随从都不会去告或者去泄密的。 这阿基里斯懵逼，蜜儿也不走神了，她不信阿基里斯的鬼话，想要开口阴阳两句。 成总眼疾手快，赶紧开口阻断了蜜儿的施法。 “阿基里斯先生，那晚我和……，然后我就躲了起来。 后来见加州发生了一些事，关于格鲁、佛伯乐的，我就想，您当时可能是想警告我。” 听完成总的解释，阿基里斯只是哈哈一笑。 “黑枪、谋杀这些东西，看起来非常有用，但其实是会反噬的，他们是双刃剑。 只有快输不起的人，只有那些一无所有的人，这有这些蠢货，才幻想着能靠这种场外的手段解决真正的问题，他们靠这种手段可以猖狂一时，但不能长久啊。 chan，我如果想杀你，我现在就可以杀你，我想什么时候杀你都可以，干嘛要派人偷袭？” 明明是威胁成大器，但阿基里斯却看向了蜜儿，他听懂了今天这两人是过来服软的。 但他们服软，不代表阿基里斯会选择用一个好态度去面对他们。 阿基里斯是怎么处理加州帮的？ 双管齐下，极限施压！ 之前在佛州时，阿基里斯是怎么和程总面相处的？ 阿基里斯的话很不客气，成总怕蜜儿压不住火，就顺势而为的接了起来。 “对啊，我后来就理解了，这还是蜜儿告诉我的，她让我消除了关于对您的误会，今天还特别让我过来向您道歉。” 成总不说，阿基里斯都不知道成总对他有误会，成总对他的道歉更是毫无必要，成总清楚，蜜儿也清楚，阿基里斯也清楚。 纯粹就是场面话加屁话，听起来没用，但能起到润滑效果。 “哥，chan有时候想法太天马行空了。” 阿基里斯不说话了，他手里握着水瓶，脸上显露出一种莫测的笑意，静静的看着蜜儿。 他好像是在表达他已经看透了一切，又好像在表达轻蔑，不过成总觉得这都不重要，阿基里斯这类人不会因为所谓的态度而影响决定。 他们过来是有所求的，忒弥尔已经说到了这里，成总已经被天马行空了，那他自然可以说点稍微过分的要求了。 “阿基里斯先生，不知道您了不了解德古拉家族最近发生的事情。” 是的，成总和忒弥尔今天就是过来帮沃尔夫办事儿的，至少表面是。 服个软，表表态，试试能不能薅阿基里斯一把，让这位老哥先放沃尔夫一手。 阿基里斯掀起的这波浪潮太吓人了，成总和蜜儿不太愿意硬顶——成本和收益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硬顶的收益未知，但成本和风险无疑非常高。 某位拳打大力士的华国功夫大师曾说过：要用化劲儿。 “乔尔那个老东西一次叫四个，把自己折腾没了，你说的是这个吗？” 老乔尔差不多是美利坚顶层圈子里面最大的笑话，最近给大家提供了不少乐子，主要是他的这种下场方式太不体面了。 “是，现在德古拉家管事的是沃尔夫，他算是我的朋友，现在有一个事情……” 成总和蜜儿今天打的配合很漂亮，虽然没有按剧本演，但主线基本上没问题。 “……，哥哥，你能帮帮他吗？也算是帮帮我。” 黑发富婆一口气把德古拉入象党建制派地方利益集团这件事儿说完了，在等待阿基里斯回答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心跳的很快，非常快。 “小事，如果有人阻挠，我会帮你挡回去的。” 阿基里斯居然就这么同意了，事情顺利到成总和蜜儿都有些难以置信。 看着答应下蜜儿要求的阿基里斯，成总甚至开始怀疑，这位潜在的大舅哥是真的对蜜儿是那种含蓄而不知如何表达的亲情。 不过很快，他又把这种天真的想法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哥哥，谢谢你。” 蜜儿好像很高兴，她的脸颊微微有些红，笑的也很甜。 阿基里斯摆了摆手，问起了oc最近的情况，成总默默地在旁边坐着，看着这对诡异的兄妹聊天。 诡异。 阿基里斯的温柔显得诡异，蜜儿的服帖也显得诡异。 —— 回程的路上，蜜儿在开车，成总刚刚陪阿基里斯喝了两杯，所以坐在副驾驶上。 夜色不太明媚，路灯倒是有光，但成总和蜜儿的表情都是晦涩的。 他们不懂阿基里斯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好。 捉摸不透才是最可怕的。 “你就知道吃，chan，今天我们又不是去吃饭的，你应该早点找个借口离开，没必要和他一起吃晚餐。” 蜜儿憋了许久，选择拿成总开刀——她心里窝火啊。 “态度还是要有的，他毕竟已经答应帮沃尔夫把事情办妥了，而且这次和他缓和，无论加州未来闹得多凶，我们都会很安全。” 成总倒是挺满意晚上的餐品的，阿基里斯的厨师团队很专业。 况且，吃饭而已，没必要纠结这点小事。 “我和他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chan，我有时候都怀疑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成总摇了摇头，他觉得这就是一种心理疾病，不过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几个正常人，有病才是正常的。 “还有，chan，你说他为什么答应的这么痛快？” “可能他认为这件事对卡拉马克里斯家有利，而这个家又注定是他的，你是在为他的事业添砖加瓦，所以喽。” 成总给的理由有些扯淡，合理但不充分更不必要，蜜儿不太认可。 “应该不是这个，或者说不止是这个原因，我们家没必要再进一步了，再进一步又能怎么样，树大招风，差不多得了。” 蜜儿这话听起来不符合逻辑，但其实也有道理。 阿基里斯已经能轻易操纵世界了，干嘛要上赶着做出头的椽子呢？ 他动一动就能掀起浪潮，一句话就能把铜价拉到投机客们嗷嗷叫的地步，再往上走一步又能多出多少权力？ 成总琢磨了一会儿，排除了一些可能性后，说道。 “可能还有两个因素，第一个是他这次玩这么大，目标很可能是对着加州的，而德古拉家是加州本地最大的持有象党立场的势力，沃尔夫也是加州象党大委员会的副总，他未来的动作需要沃尔夫的支持。 第二个我不太确定，我认为他有些警惕我们今天的行为，蜜儿，我们猜不透他的行为，反过来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也猜不透我们的行为呢？ 因为猜不透，在我们提出请求帮助的诉求时，他斟酌了一下自己的利益、家族的利益，选择了暂时答应下来，毕竟他也没必要做赶尽杀绝的事情，和你适当的缓和很符合他的利益。” 蜜儿缓缓的点头，她认为成总说的三个可能里，第三个或许是主要原因，第二个是次要原因，第一个待定。 毕竟拉沃尔夫入象党建制派核心圈这事是蜜儿办的，阿基里斯估计不太愿意为蜜儿做嫁衣。 “目前看一切顺利，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黑发富婆清楚成总的图谋，但她还想再确认一下成总要不要修改计划。 “尽力而为，我们这次起码不会输，不是吗？” 成总没多大的精神包袱，低个头就能拿到利益，这是多好的事情啊，这世界上的事如果都能这么办那可就太好了。 “哎，之前我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我告诉自己甚至告诉你，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可刚刚低头时，我痛苦到血液上涌，chan，我发现这好像不值得。” 蜜儿纠结的点总是很奇怪，以前她从来不纠结这些东西，反而是成总喜欢纠结。 可现在成总不在意了，蜜儿反而开始在意了。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有时候退一步是为了下次可以进三步，我们在和阿基里斯周旋的过程中不能太死板，斗争需要讲方法和策略。” 成总理解忒弥尔的那种情绪脑，这姑娘以前对他上头的时候也很癫。 “我感觉不是退一步，而是失去了尊严，chan，我喊他哥哥的时候，我想到自己以往那些所谓的叛逆行为，想到今天的尴尬，哈，我觉得他肯定很瞧不起我，非常瞧不起我。” 黑发富婆是个内心缺乏支撑的姑娘，成总明白她真正在意的是什么，所以他只是叹了口气。 “阿基里斯不会尊重那个叛逆的你，更不会尊重向他轻易低头的你，但这种不尊重是有区别的，他甚至不尊重我。 在我看来，以他的性子，他会尊重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和他不会有第二次交集的人，但不会尊重那些与他有交集的百分之一。 面对前者他不屑于浪费自己哪怕一点情绪，面对后者他不屑于对任何人多哪怕一丝的尊重。 他很自负，但他的实力又很强，你看他最近做的事情就知道了，加州帮现在一个副统领，一个众院议长，他居然就这么提起刀杀到了加州，前两天在旧金山，现在来了圣洛都。 阿基里斯连加州帮都不放在眼里，但他今天处于多种因素的考量，选择帮我们把德古拉家的事情搞定，这不是说明我们得到了他的尊重吗？” 很绕，成总说的非常绕，但蜜儿听得懂。 “你归纳的很对，他确实是这种性格，极致的厌蠢，极致的自负，还有极致的理性，不像个正常的人类。” 说到这里，蜜儿顿了一下。 “我们家不会有遗传的精神病吧？” 成总耸了耸肩。 “天才和疯子只在一念之间，或许。” 蜜儿不知道成大器是在夸还是在骂，不过她更愿意相信成总是在夸她。 “还是不爽怎么办？” 嗯，成总理解蜜儿的这种不爽，这姑娘对他是真坦诚，他喜欢这么交流。 刚刚几人吃饭时的聊天差不多是各怀鬼胎的顶级演绎，吃的成总都有些心累。 蜜儿虽然有些情绪脑，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但至少这姑娘有什么说什么，不会给成总思考的压力。 “别提了，我也不爽，之前我不是躲了起来么，当时我其实是在等人，等一位在我完全输光后可以把我的敌人一起送下去陪我的人。 你可以简单理解为，我安排了一个后手，打黑枪的后手，呵，在阿基里斯嘴里，这种行为是蠢货行为。 他是真不客气，幸亏我表情控制做的比较好。” 阿基里斯大范围开喷，结果喷的成总心有戚戚。 “鹅~鹅~鹅~不，他还说，你还属于输不起的人，你甚至一无所有，哈哈哈。” 如果朋友向你诉苦，最好的办法不是安慰，而是告诉他，你比他过得还惨。 成总的策略效果不错，蜜儿笑的连带着方向盘都左右摇晃。 “可不是嘛，和阿基里斯未来要继承的财富相比，我们要继续努力。 这次服了软，你那百亿小财团也该拿下了吧，回头再去找找安东尼。” 去吧，蜜儿，给我爆老登的金币去！ 阿基里斯喷的成总心有戚戚，成总就要挖他的墙角——来而不往，非礼也。 “但chan，按阿基里斯的说法，袭击你的人不是他派去的，那是谁呢？” 蜜儿终于问出了这个成总一直在回避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 红灯，慕尚停了下来，成总叹息着答道。 究竟是谁呢？ 加州上空的风暴已经开始积蓄，风暴里蕴藏着雷霆。 成总所遭遇的只是一丝风暴溢出的妖风，未来，他们要面对是美利坚最上层势力间的系统性倾轧。 (本章完) 推荐几本书 推荐几本书 补丁：不要看了推荐就全买，建议先买一本试试水，都巨枯燥.我经常都能看困那种 前段时间密集的买了三十多本书，当时感受到自己的思辨能力受限于认识的极限，在输出内容触及了一些更底层的部分时，内心开始不太自信，所以又找了一些相对较为前沿的社会学研究，希望能吸纳提升一下。 最近浮光掠影的大概看了一遍，效果嘛也算有，但更困惑了，可能还是不自信。 群友们当时就说，等我看完了给大家来个推荐。 所以，今天推荐就来了。 《儒法国家：中国历史新论》 《国家、战争与历史发展》 《民主的限制》 这些是赵鼎新的书，这位老哥生长于动荡年代，后来到美利坚求学，拜入芝加哥学派门下，渐渐成长为了世界社会学领域较为前沿的学者，不同于所谓的土殖派、自由派、肉喇叭派，他的这些作品是真的有东西的。 很多较为经典的著作因为时间的原因，多少有些退环境的意思了，但赵老师的研究远远没有退环境，因为他一直是世界最前沿的那种开拓型学者——没有一篇论文是水的，全是观点。 推荐阅读顺序是先《民主的限制》，后《儒法国家》，最后《国家、战争与历史发展》。 顺便说一个有意思的，我本人的认知体系是在完全不了解赵老师的前提下塑造的，但其于《民主的限制》中自作的序言恰恰符合了我的绝大多数认识，甚至和本书中成总所表现的世界观、价值观也多有相似之处，这也是我于此向大家推荐他的作品的原因之一。 《社会权力的来源》迈克尔·曼 这书里的一些观点我非常认可，其在将具体的社会行为抽象化为高度概括的理论上所做的工作是伟大的，但社会学研究或者说社科类研究有一个特殊性就是，很多学者会以自身的价值体系去作为辩经的依据以及出发点。 因此，很多人认为迈克尔·曼的研究毫无意义，‘不过是给人舔菊’，哈，大家见仁见智。 读书，书里面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理，其中的局限性是有多个维度的，作者的局限性，读者的局限性，时代的局限性，表达的局限性，简单概括一下就能举出来一堆。 所以，我推荐的这些相对退环境没那么厉害的作品，不代表其就是金科玉律，大家看的时候多少带着些批判。 《理性的反讽，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导读》李放春 是的，这是一本导读总结类的书，韦伯是社会学理论的三大奠基人之一，他的作品嘛，我看不下去，真的看不下去。 这并不可耻，有些所谓的文艺青年有鄙视链，觉得不读些大部头好像没资格说话似得，但这玩意一点也不可耻，所以大家不如看看这本李放春教授的导读吧。 韦伯的一些观点是聚焦于文化领域的，而因为文化、宗教等自身所内含的保守性，其在一百多年前的研究反而能帮我们看清很多美利坚乃至西欧现在的问题，当然，这书都是导读了，我也只看了一半。 哈，浮光掠影嘛，天天要码字，只能慢慢看呗。 总之，大概就是这五本，全是聚焦于社会学领域的内容，不是我偏要喜欢这些，更不是我想掉书袋，实在是作为作者，我需要在笔下塑造世界与社会，因此我才会更倾向于大量的使自己在社会学领域补强。 鞠躬！ (本章完) 第339章 风波起，狂徒举剑试金陛！ 第339章 风波起，狂徒举剑试金陛！ 联邦调查局是个很特殊的机构，他的直属领导机关是美利坚司法部，但又对美利坚的大统领负责。 作为一个带有特务性质的特殊国家机关，联邦调查局从诞生之初就笼罩着一些难与人言的特殊色彩。 比如那位藏于铁幕后的特工皇帝胡fo，比如现在的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以及他的前前任，现任美利坚‘通俄门’特检组检察官米勒，以及前任局长科mi。 克里斯，米勒，科mi，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科mi在16年大选时，于投票日前不到两周，启动了关于邮件的调查，矛头直指那位喜欢吃披萨的戴安女士。（这里可能是阴谋论，也可能是真的，一些人认为邮件中提到的披萨是小孩） 从客观事实上看，在那个男人通往帝国巅峰的关键战役中，科mi给了他巨大的支持。 看起来科mi是亲象党且支持那個男人？ 不是的！在那个男人真坐上大统领之位后，科mi立刻开始了对那个男人‘通e门’的调查。 动手的人是米勒，前联邦调查局局长，米勒查那个男人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员工，无所不用其极。 而科mi身为联邦调查局的现任领袖，居然明着帮米勒查那个男人。 我送你上去，但不代表我不找你事情！ 科mi甚至控制着佛伯乐启动了针对那个男人用竞选资金支付封口费的调查，而这个调查会在未来又一次掀起惊涛骇浪般的波澜。 又爱又恨，科mi难道是暗中喜欢那个男人的病娇？ 他当然不是，可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想回答这个问题，其实还有一个例子可以从侧面给出解释。 科mi是在17年中被赶下调查局局长之位的，而上位的克里斯是由那个男人提名的。 参院以85票赞成，4票反对通过了提名。 后来，这位克里斯下令对海湖庄园展开了特别抄家行动。 所以，联邦调查局的真正作用似乎可以勾勒出来了。 这不是听命于司法部的机构，甚至不是听命于大统领的机构。 它可能是意志的载体，降临的容器，麻木的工具，但无论是什么，控制权和大统领都没多少关系，至少在这个当下的时代是如此。 以上所有的推测都是以事实为依据一点一点推的，但推到这里，似乎所有的疑问都指向了传说中的深层政府，是啊，如果存在一个深层政府，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但美利坚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深层政府，或者说任何大的国家都有深层政府，但它不是那种严密的高组织度的深层政府。 有吗？如有。 美利坚有那么多州，有那么多不同的地方集团，有全球最发达的金融资本，有全球最发达的科技巨头，他们都有各自的利益，都有各自所坚守的原则——利益的原则。 所以，这个巨大的国家不可能存在一个团结的、上下一心的深层政府，政客可以显得无脑也无伤大雅，但那些资本巨头和各派势力的领袖不会无脑。 一群聪明的人能怎么联合？ 再夸张一点，哪怕他们联合了，就会你好我好大家好吗？ 他们要吃肉！ 外面的利益不够分了，就会开始互相撕咬。 所谓的院外游说集团，所谓的军工复合体，所谓的华尔街金融资本……他们可以影响美利坚，可以影响大统领，但他们无法控制一切。 世界上最高效的超巨型组织是某个有几千万名成员的特殊团体，不是美利坚的狗屁深层政府。 一群藏在幕后的聪明人，怎么可能保持高组织度，他们满嘴毛的时候一定比一起进食的时候多的多！ 不然那位喜欢吃披萨的黛安女士为什么会被科mi查呢？ 是因为我们生长于资本主义世界，先拿到法学博士又从政的科mi先生有崇高的正义感吗？ 要知道，科mi曾任职于洛马，做过汇丰的董事，这样的人会有崇高的正义？ 科mi：为了正义，戴安，你的邮件我会好好查的！ 其他人：啊？ 在小说创作中，很多创作者会高估上位者对信息的统筹能力，所谓查就一定能查出东西，所谓地位够高就可以单向透明，但这全都是一厢情愿的揣测。 做不到的，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阿基里斯地位够高吧，可他派斯蒂文咬格鲁时，斯蒂文怎么做的？ 牛森地位够高吧，可格鲁从没对他有多尊敬，说起来牛森还是格鲁的主人呢。 所以美利坚一定有深层政府，但不是阴谋论里的那种，那种可以控制一切，影响一切，改变世界，控制金融，收割底层，影响舆论的那种。 他们做不到！ 以上那么多条，他们一条都做不到！ 美利坚不是某一个人或者某一群人的美利坚，一个复杂的国度没有绝对的权威，这是注定的。 美利坚有大林子吗？再出格一点，美利坚甚至没有落榜美术生！ 这些极权者做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吗？ 没有，他们没有，美利坚那些大资本家们更没有。 更诛心一点，当年他也有政令不出长安街的时候。 时代的大势面前，所谓的政治精英，所谓的资本巨头，也要受到冲击，没有人可以对抗时代，也很少有人可以超越时代。 反映到具体的当下的局势里，阿基里斯推着胡特在圣洛都开团，推着大统领先生在上面开团，他看起来占尽了优势，他也着实用尽了全力。 效果如何呢？ 逼得南希开口喷牛森，逼得加州帮众人倒沫子。 但反过来说，事情是两面的，是，你阿基里斯牛逼，是生如雄狮的猛男，可其他人也不差啊。 这场局中最可怜可笑可叹的厄里斯，都是让老克鲁索皱眉的毒蛇，都是让多少人午夜难眠的帮派领袖——这些人可能还不知道厄里斯是帮派领袖呢。 厄里斯被成总扇大鼻窦的时候看起来很狼狈，但他放在美剧里属于至少第三季才会出场的大boss，成大器还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认识加州议会预算委员会的大老爷，这样的厄里斯在阿基里斯掀起来的浪潮里都被逼得左支右绌，由此可见阿基里斯的功力。 可南希不会被逼得左支右绌，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大侄子牛森有些缺乏韧性。 面对阿基里斯掀起来的浪潮，成总选择‘他打他的，我打我的’，因为成总可以撬动的资源有限，他必须等机会，等一个好机会才能出手。 可加州帮的人不一样，副统领都是他们的玩具，南希更是做了十几年的驴党众院领袖，现在更是贵为美利坚的三把手，她可以调集的力量可就太多了。 —— 朱利安是上个时代的遗老，在九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纪初，他是美利坚政坛的明星政客之一，出人过李根时代的联邦检察官，做过纽约的市长，甚至还差点参与08年大选。 为什么说他是明星政客呢？ 四件事，拿下纽约、控场911、除掉纽约五大黑手党家族、象党大委员会副主席。 在成为纽约市长时，他打破了1969年以来驴党对纽约的控制。 当年911恐袭发生时，他的作为堪称力挽狂澜。 在市长的第一个任期内，他清洗了纽约的五大黑手党家族——这哥们本身还是个意大利裔。 在政治生涯的末期，他和戴安女士斗了一场，剑指大统领之位，结果让观海偷了鸡。 那时候是2008年，他是象党大统领候选人中获得支持最多的那个。 在上上个时代，朱利安堪称美利坚象党的时代之子，甚至还上过《时代》的年度人物封面！ 后来嘛，他就被退环境了。 然后是那个男人如闪电般崛起，朱利安做回了律师的老本职，接替了被那个男人抛弃的科恩的位置。 就是那个被那个男人抛弃的科恩。 科恩也是个顶级的倒霉蛋，为大统领卖命卖血的把封口费的案子全扛了——全扛自己身上了！ 忠诚！ 结果呢？ 某个地产商人太精于算计，愣是不保科恩！ 主人这么绝情，再忠诚的狗子也忍不了，科恩直接反水化身了污点证人，在那个男人的竞选资金封口费案里，精准的咬中了他的卵。 回到正题，上个时代的遗老朱利安现在是那个男人的私人律师，主要工作是应付米勒的特别检察组所查办的‘通俄门’，米勒嘛，这位是科mi的前任，也是前联邦调查局局长。 简单总结一下：一条看起来似乎没有主人的好狗。 在南希的运作下，米勒带着调查组的人守在了朱利安夜宿的女支女家——这位被时代抛下的时代之子去年刚被老婆甩了。 这波斗争明明是阿基里斯发起的，但南希不动阿基里斯，反而动起了大统领的手下。 整场事件的风暴眼是格鲁，麻烦事都是这个逼人惹出来的，可南希还是不动格鲁，她选择动朱利安。 宁愿欺负象党曾经的政治明星，也不敢格鲁，南希可太懂了。 怎么说呢，作为一个政客，南希的选择可太符合逻辑了。 当你手里有筹码的时候，你的罪我们可以商量着来。 当你没有筹码的时候，别说犯罪了，但凡南希想，朱利安就是没有罪也会被逮捕！ 身为美利坚权利金字塔的第三人，南希动格鲁的胆子没有，动朱利安的胆子很大。 这就是格鲁警长的实力！ 朱利安曾经触及过那最后的台阶，但他终究只是个权力代持者，格鲁也是权力代持者，但更有几百条枪，对于南希来说，她当然更尊重格鲁。 “ok，boss，已经就位了。” 米勒坐在指挥车上，看着监控器，耳麦里传来手下的汇报。 他点了点头，又想到了南希对自己的交耳提面命，补充道。 “记者们来了吗？” “来了，十几家媒体，全都安排好了，只等朱利安已出来，他们就会开始拍。” “好，断电！” 守在这栋大楼配电间的佛伯乐探员按米勒的命令断了电，二十分钟后，朱利安一脸晦气的走出了电梯。 人老心不老，这老登现在已经离婚了，也不是政治人物了，所以他嫖的很大胆。 今天早上，他本想再和那个辣妞来套早操，但断电这件事却打断了他的兴致。 正当他边走边整理领带时，藏在电梯附近的特工们直接把他按到了地上。 “该死的，伱们在干什么？” 胖老头朱利安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自己遭遇了抢劫，整个人瑟瑟发抖。 “别动，通俄门特别检察组的，朱利安，你构成了招嫖罪，我建议你不要乱动，乖乖的让我们给你拷起来！” 本来朱利安还有些怂，但听完这扯淡的话后，整个人有抖了起来。 我是谁？ 我是曾在纽约叱咤风云的朱利安，抓我，你们也配？ “让米勒那条狗来见我，你们通俄门特检有什么资格管我，而且我是那个男人的律师，你们这构成了政治迫害！” 探员们可不会听律师的屁话，米勒虽然从局长的位置上退下来很久了，但他还是能决定大家的升迁。 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米勒敢下令，他们就敢抓！ “朱利安先生，您也通俄了吗？” “朱利安，你的前妻昨天说你喜欢男人，背着她在外面被乱捅，你有什么想说的。” “朱利安” 记者们冲了上来，看着被按倒在地的朱利安，他们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每一个都激动极了。 无论具体是因为什么屁事，朱利安这样的老牌政客被抓，都称得上大新闻！ 趴在地上的朱利安被记者们的问题搞得有些懵，他一抬头，差点没当场拉出来。 尼玛，一分钟内，十几个长枪短炮就这么全架起来了，你们太黑了啊！ “米勒！该死的东西，他就是条疯狗！” 朱利安当然不能回答记者们的问题，他先是下意识的又骂了米勒一顿，而后眼睛一转，说道。 “这是政治迫害！我是大统领的私人律师，帮他处理通俄门污蔑的私人律师！这是政治迫害！” 今天来的都是驴党媒体，政治迫害什么的，属于碰都不能碰的话题，记者们无所谓他说这个，摄影师们对准了朱利安的秃头，摄像头咔咔一顿拍。 从指挥车里出来的米勒终于挤开了人群，走到了朱利安的面前。 他蹲下身子，笑呵呵的对满眼含恨的朱利安说道。 “什么政治迫害，我们抓的是你招嫖！” “你们没有这项职权！你们是佛伯乐，佛” 面对朱利安的无能狂怒，米勒多少带点镇定自若，他甚至还在笑。 “我们的人已经上去抓那个妓女了，朱利安，你就说你嫖没嫖吧！” 朱利安知道这关不好过了，米勒这么做顶多是流程上有待商榷，但自己是真的嫖了。 佛伯乐们把朱利安架了起来，这位胖老头在五六名壮汉的控制下，整个人悬在半空中往外挪，十几家不同媒体的记者也跟的很紧。 楼外人来人往，路人们对朱利安的特殊造型惊到了，甚至有人认出了这位纽约的老市长。 看着那些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市民，被架着的朱利安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喊道。 “我要见大统领！我要见大统领！我要见大统领啊！” (本章完) 第340章 堪乱象，格鲁警长得真意 第340章 堪乱象，格鲁警长得真意 黑色的别克里，lapd的王者格鲁先生没有心情玩手机。 他紧紧的盯着前排的后视镜，脸色阴沉。 后视镜中永远有一辆明晃晃跟着他的车子，那是盯着他的佛伯乐。 他有信心自己不会被佛伯乐清算，毕竟他手里有刀，这是他的底气。 但这种被人无时无刻的按着脖子的感觉太糟糕了，太糟糕了。 那好像是一把随时会刺向他的利刃，格鲁不怕被刺，但怕拖久了再发生变故。 是，他是白道黑帮的领袖，可他的手下又不是什么无脑的憨批，lpad最近遭遇的风雨确实有些多，多到他开始担心手下会不会有异心。 不，这个问题他其实也不太担心，因为注定会有人有异心，而且可能还不少。 一个乃至十个都无所谓，这些小角色的反咬顶多把他送进去，但他还是不会死。 可格鲁怕的是被人吊着，慢慢的吊着，使他无力可施的走向绝路。 格鲁和贾克斯没少想该怎么破局，最简单的方法是找加州帮，毕竟格鲁和牛森在一条绳上，可这俩人一研究才发现，加州帮不是他们能威胁的动的。 阿基里斯动加州帮的核心利益前，在华府活动了好多天，串联了一堆人，推出了大统领在前面顶着。 格鲁有什么呢？ 有枪，但加州帮也有枪，一个杀手就能把格鲁干掉了。 如果真到翻脸的时刻，加州帮所拥有的周旋空间比格鲁这伙人多多了——政治势力、舆论支持、司法偏帮，哪一個都比格鲁强太多。 他怕。 超凡和庸常的差距不在于生活中的百分之九十九，只在于危急时刻的那百分之一，这才是成总一路走来所拥有的独一无二的优势。 成大器有着坚硬而又不屈的心，这使得成总可以在一次又一次的抉择中拿到先机。 格鲁没有，他的心不够强，或许这和他一路走来太顺了有关。 威胁牛森，格鲁不敢，和阿基里斯兑子，格鲁也不敢。 所以，面对牛森目的不明的见面邀请，格鲁警长只能来，带着恭顺的、和煦的、谦逊的、忠诚的态度来。 “哈，格鲁，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的，嗯，不错。” 在牛森家的会客室，格鲁见到了这位驴党的预备皇帝，未来领袖，现任的加州州牧，加州帮核心成员。 只是吧，牛森的话听起来不太对。 格鲁警长似乎没听出来一般，他专注的看着侍者准备的酒，等侍者离开后，他低声的说道。 “牛森先生，最近我遇到了一些麻烦。” 州牧大人的脸色蚌埠住了，他心里已经意识到了不好，格鲁这是要缠上他啊！ 加州帮已经做出了战略决策，格鲁这个别致的小东西他们是一定要摁死的，南希和加州帮老叔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唯一的一致。 既然已经把格鲁卖了，且阿基里斯剑指格鲁，那就顺势而为，先看阿基里斯把格鲁干掉，然后再干预司法，控制好影响。 可格鲁不是没有自主意志的玩具，他可不会顺着加州帮的心意来。 “佛伯乐的事情是吧？” “嗯，那个斯蒂文包藏祸心，他” 牛森打断了格鲁的吟唱，他严肃的说道。 “格鲁，你现在是我们的人，你知道的，我们加州帮不会不帮你，无论那个斯蒂文或者胡特想做什么，或者说做了什么，我们都会控制局势。” 这承诺，这屁话，牛森这话说得可太好听了。 他的意思是，原因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定会帮你。 几分真几分假牛森也说不清，至少他自认为最后那句‘我们会控制局势’是真的——只是控制的方法格鲁个人不一定会满意。 格鲁心里有些发寒，明明阿基里斯已经狂妄的摊牌了，可牛森现在还和他演，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那么，阿基里斯、牛森，谁说的是真的呢？ 看着沉默的格鲁，牛森没继续表态了，他端起酒杯来了手战术喝水。 此刻格鲁愣神了，因为他在思考时想到了成总。 他想到了成总把他踢开这件事，他想到了成总与沃尔夫、格威尔的加密货币生意——他也是幕后大股东，他想到了蜜儿是阿基里斯的妹妹。 一股寒意从格鲁的脊柱深处生出，顺着他的神经，冲进了他的意识中。 这一刻，他好像看透了局势。 阿基里斯无所谓他怎么样。 牛森卖他的时候连带卖了蜜儿。 他本想踢开成总，反而先被成总先翻了脸。 成大器当时宁愿退钱把他踢开！ 将一件件事串联起来，格鲁看到了藏在水下的更多迷局，他想到了牛森之前已经对自己说过一次的保证。 很多细节与利益纠缠着，格鲁看不清，但他已经开始怀疑。 格鲁怀疑，在加州这个地方，在这一刻或者今天之前的某一刻，自己成为了所有人共同圈定的弃子！ 蜜儿和阿基里斯有那么大的矛盾吗？不一定，真的不一定，可能一切都是假的，卡拉马克里斯家一开始就盯上了加州，而自己成了突破口。 不对，那时候成大器真的是个流浪汉，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成大器为什么那么毫不犹豫的踢开自己？因为我抽麻？绝不是！ 牛森到底卖没卖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 格鲁警长以前总觉得自己可以逆转大局，他相信自己可以一直胜天半子。 他相信手里的枪，他相信自己身上的屎。 他觉得自己可以化身自爆卡车，炸的每一个碰他的人粉身碎骨。 可今天，在牛森刚刚那‘有力且坚定’的保证后，格鲁的怀疑反而越来越多。 酒杯空了一半，牛森稍稍有些烦躁。 加州帮和驴党背后的闪米特流浪者全球化利益集团关系匪浅，可总归不是一家人，加州帮立足于加州这么多年，内部的利益分配一直都是个大问题，不然德古拉家族当初也不会被罗伯特那么针对。 所以，南希压下了他支付更大代价换来那些人出手的行为。 他们要先给阿基里斯机会把加州搅乱，再逼着那些担心失去利益的吸血鬼资本家给他们支持——再不支持我们，象党就过来撕你的衣服了！ 我们顶多诈一点刀勒，那些红脖子可没我们吃相优雅！ 这才是牛森继续忽悠格鲁的原因！ 格鲁，继续作死吧，大统领那边我们已经动手了，上层的影响暂时控制，而加州这边需要你做点无私的奉献，我们才好进行下一步。 为了更伟大的加州，格鲁警长，你一定要死的轰轰烈烈！ “牛森先生，谢谢您，谢谢您，我在想，结婚后没有带着拉沃尔和伱们一起见见呢，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来我家参加家宴。” 格鲁警长希望借这个家宴，让牛森认清自己和他们加州帮的联系有多紧密。 如果你卖我是真的，那请你看清楚代价，牛森！ “哈哈哈，当然可以，当然，格鲁，说起来我们还是亲戚。” 州牧大人话语间和格鲁显得亲密极了。 “不敢、不敢，我永远是您最忠诚的格鲁，牛森先生。” 格鲁警长没有被心底的怀疑影响表现，还是那么的恭顺。 —— 在门口送格鲁离开后，牛森在原地站了很久。 哪怕身居高位，他在一些事上的决策空间或者说抉择空间也是有限的。 格鲁和蜜儿，他打算分开处理。 尤其是蜜儿，蜜儿的身份比较敏感，或者说非常敏感，他不能像对待格鲁一样轻轻的把出卖这件事揭过去。 是的，牛森想到了格鲁可能知道自己被他卖了。 但他无所谓，牛森认为自己可以控制格鲁被处理的情况，他又不打算看着格鲁肉体死亡，顶多希望格鲁的社会意义上的生命终结，仅此而已。 他也怕，加州帮也怕。 他们是玉石，格鲁这种玩意在牛森眼里就是坨臭狗屎，麻烦的臭狗屎。 牛森掏出手机，拨通了蜜儿的电话。 —— 格鲁也在打电话，对面是贾克斯。 “.是的，今晚在我家举办一个纪念仪式，能来的都来，纪念这些年因公殉职的兄弟。” “老大，我会办好的。” 放下电话，格鲁下意识的擦了擦汗，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从牛森的表态和阿基里斯的摊牌对不上后，他就一直在思考，但越想越觉得不对。 厄里斯是成总的人，毫无疑问，当然，也可以看做是忒弥尔的人，但在格鲁眼里，这没什么差别。 可厄里斯现在在干什么？ 给沃尔夫做马仔！ 沃尔夫是谁？ 成大器、蜜儿、格威尔的生意伙伴，给他的帮派成员提供特殊保险的保险巨头。 更重要的是，作为曾经的象党人，格鲁清楚，沃尔夫现在是加州象党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加州象党大委员会副总！ 这件事格鲁属于越想越怕，成大器的狗现在对沃尔夫摇起了尾巴。 因为什么？ 因为厄里斯想跳船，因为厄里斯野心勃勃？ 拉倒吧！ 他不配！ 有些事格鲁曾经就注意到了，但他串不起来，可现在前后这么一串，格鲁的心那叫一个慌乱。 已知：沃尔夫是加州象党的新锐巨头，忒弥尔是阿基里斯的亲妹妹，厄里斯是成总的狗却给沃尔夫做事，阿基里斯带着大统领、佛伯乐对准加州帮的菊就是一顿狂暴后入。 把这些串起来，可以得出一个什么样的结论呢？ 一个让格鲁警长冷汗直流的结论！ 以前他以为蜜儿和牛森有默契，但假如阿基里斯说的话为真，则事实是：蜜儿被牛森卖了，沃尔夫和成总这一伙走到一起了。 然后呢？ 然后牛森告诉格鲁，他一如既往的爱格鲁，且牛森一句都没提忒弥尔，更没提加州的局势！ 所以，我该怎么办？ 格鲁有些颓然的看着手机上的联系人。 【chan】 —— 夜已深，黑色的夜往往是滋生罪恶的土壤，朦胧的夜色会给那些心怀鬼胎的恶人一种别样的温暖。 可贾克斯暖不起来，格鲁更暖不起来。 被喊来的警员们在外面举行纪念酒会，他们两人则在格鲁的书房里酝酿着阴谋。 书房中，在听完格鲁的分析后，贾克斯有些迷茫。 “您为什么会怀疑牛森把我们卖了呢，他没有这么做的道理啊，我们是犯了一些错，但美利坚多少人也犯了错，不还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吗？” 格鲁缩在皮质的靠椅上，这位魁梧的顶级黑警此刻看起来憔悴极了。 他笑了笑，拿着麻草卷烟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低声解释道。 “如果阿基里斯的话是真的，那么chan和我们切割的行为，厄里斯跟着沃尔夫做事，这两件事就解释的通了。 这两件事作为依据，证明阿基里斯的话是真的，从这里可以推出来，牛森也希望我们去死。 他一直想这么做，当初就是这样，我们借着忒弥尔的力量得到了牛森的默许，后来我娶了拉沃尔，加入了加州帮。 贾克斯，我们想错了一件事，牛森那些人从来没把我们当自己人，哪怕我娶了那个玩意儿后，他也没把我当自己人！” 格鲁以往总是带着种不甘的愤怒，面对成总的时候会有，背地里和贾克斯聊起自己的上司们的时候也会有。 可现在，他不愤怒了，这位顶级黑警的语气是那么的平静。 贾克斯听出了这平静中所蕴藏着的嘶吼。 他亲眼看着自家的老大与那个东西接吻，亲眼看着自家的老大陪那个东西上床，亲眼看着自家老大的麻草瘾在婚后越来越大。 贾克斯当初为什么想说服格鲁和自己离开，从此离开美利坚，离开这些破事，找个地方隐姓埋名。 他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他看不下去！ 可现在，在格鲁已经不择手段的走到今天后，所收获的是什么呢？ “老大，我们走吧，这栋房子下面有地道，我们可以就这么悄悄的离开，我们不缺钱，在国外也有兄弟。 等我们走了，他们更不敢把锅扣在你身上，只会找一个其他人做替罪羊，以后我们就可以和任何人、任何事都两清了。” 格鲁笑了笑，他欣慰自己的兄弟还站在自己身边。 “不，半路逃跑算什么，我们还没到绝境呢。” “他说的对，我缺乏与现在地位匹配的能力，他说的对。” “贾克斯，你现在就去，走地道去，去见chan，去替我见见他！” (本章完) 第341章 上才艺，牢马被成总玩出尖锐爆鸣 第341章 上才艺，牢马被成总玩出尖锐爆鸣 《每日秀》是由美利坚喜剧中心频道播出的脱口秀节目，在互联网时代，它的名字更多的被传播为《崔娃秀》。 简单来说，就是每天有个脱口秀主持人，拿着写手们薅光头发搞出来的剧本，和一些有话题度的人物扯一扯淡。 美利坚的所谓深层政府、两党精英屁股后面都有屎，他们很多时候会借助这个平台把自己的腚撅起来，假装让观众们看看，用脱口秀的形式假模假样的说些鬼话，去化解争议，装作袒露真相的样子换取信任。 由于脱口秀艺术本身所具有的‘冒犯性’，如果以研究政治光谱的角度去看待这个节目，会发现它是偏左的，有时候比极左还要左。 可以说除了反闪米特流浪者，其他任何美利坚的争议性话题每日秀都聊过——从这一点看，它又极度的保守。 看似无所不谈的超级脱口秀，其实在看不到的地方，有着一堆碰都不能碰的滑梯。 哈，伟大的美利坚。 他们一向喜欢用这种方式让所谓的美利坚爱国者误以为这个国家没那么差。 是，美利坚有很多问题，但都可以聊嘛，我们只要把问题说出来，就会慢慢解决的。 实际上呢？ 每日秀不是真的左，崔娃也很聪明的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所以，格威尔可以通过人脉，把贾会计运作到这個节目中。 推特上已经提前两天出了预告——‘《两个梦想星辰大海的男人，碰撞！碰撞！碰撞！》，猜猜他们是谁吧！’。 美利坚的网友们也是吃瓜小能手，每日秀的标题差不多把轮子碾到他们脸上了，他们自然猜的很热心，然后就确定了一个人——牢马，马斯克。 说起来也是奇怪，似乎混进了什么奇怪的名字，怎么都带马呢。 不重要，重要的是成总把牢马和牢贾凑到了一起！ 是的，成总借助格威尔的影响力，把牢马也忽悠到了每日秀上，只为让老贾狠狠地蹭一波热度。 本来成总正和蜜儿坐在电视机前，开开心心的等他们的工具人出场，可丹泽的到来打断了成总少有的闲暇。 “chan，贾克斯来了，您要见他吗？” 蜜儿意味深长的看了成大器一眼，没有表态。 她现在非常认可成总的实力，心服口服，就差身子也服了，所以无论成总打算怎么做，她都支持。 一次又一次被成总的操作秀到后，蜜儿已经学会了一个道理：先相信，再质疑！ “来吧，带他过来，陪我们一起看节目。” 成总笑了笑，决定再给格鲁警长一次机会。 加州的局势有多复杂呢？复杂到成总也不确定自己看清了，这种危局，格鲁那个蠢货能玩的动？ 未久，贾克斯有些紧张的走进了蜜儿的庄园——成总最近和蜜儿同居在一起，他怕死。 “chan，我是.” 成大器打断了他，成总不想听格鲁的哀嚎，他选择让贾克斯先看看现实。 “坐，先陪我们看看《每日秀》，你的老大格鲁把我们踢开了，关于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中的份额要重新划分，贾克斯，你们的作用其实没那么大。” 电视里每日秀的标志闪过，小崔一身蓝色的西装，打着棕色的领带，满是笑意的开口道。 “大家好，嗯，今天是我们美利坚政府关门的第26天，伟大的白房子想通过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事实——要政府干什么，关门了这么多天，我们不还活得好好的吗？” 电视里传来设定好的罐头笑声，崔娃继续调侃道。 “你们知道政府为什么关门吗？” 停顿了一秒钟假装给观众们思考，但崔娃又不可能真让他们思考出什么东西，他很快的继续引导道。 “因为我们伟大的大统领先生忙着砌墙，哈，可能因为他在选上大统领前是个地产商吧，老天爷，这我哪知道！” 崔娃的话很损，电视里，罐头笑声又一次传来，而坐在电视对面的成大器和蜜儿都没有笑。 大统领坐视美利坚政府关门这么久，唯一的核心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众院批了自己的建墙计划，这是众所周知的。 可南希这个驴党十几年来的众院核心刚刚坐上众院议长没多久，她不可能在上任之初就和象党的低头，尤其还是这么敏感的议案。 那个男人的想做事，驴党不同意，南希在众院卡的他欲仙欲死，联邦政府的预算也已经造完了。 所以，事情就卡在了这里，美利坚政府经历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停摆，然后，阿基里斯发起了对加州帮的偷袭。 想到这里，成大器看了贾克斯一眼，眼睛里满是嫌弃——不是嫌弃贾克斯，是嫌弃格鲁。 格鲁啊格鲁，同样是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以前没什么感觉，现在和阿基里斯接触多了，发现你是真的菜。 看起来张牙舞爪，但做的事颇有几分会叫的狗不咬人的味道。 看似lpad之王，实则加州最大的棒槌，是，这场乱局里是厄里斯先出了局，彻底的成了玩具。 但厄里斯什么水平均，你格鲁什么水平？ 他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你格鲁有资格，结果自己不着调，还被人一脚又一脚的踹到了一边。 现在兜里的稀兜不住了知道回头来找我了？ 之前干什么去了？ 抱着你那个变性人爱妻度蜜月？ 呕！ 沙比！ 成总是个体面人，他不会明说，但不影响他心底里鄙夷格鲁的格局。 贾克斯专注的看着节目，没注意到成总眼神。 “好了，有请我们的第一位嘉宾，很多朋友们已经猜出了他的名字，那就是工程师、发明家、慈善家，tesla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spacex首席执行官兼首席技术官、solarcity董事会主席、美国国家工程院院士，马斯克！” 莫名的，成总想到了一句话——住不下这么多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贾克斯和蜜儿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成总赶紧收敛了笑意，刚刚实在是没绷住，毕竟太幽默了。 “嗨，小崔，好久不见，听说你最近加入了同志俱乐部？” 牢马和小崔早就是表面朋友了，他按照剧本开始表演，上来第一个问题就引爆了直播的氛围。 “no!牢马，伱最好注意一点，小心我告你诽谤！” 小崔也按照剧本开演，整个人主打一个急，急的甚至带点口不择言。 “啊？难道在美利坚出柜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吗？不会吧？不会吧？” 牢马也是个老表演艺术家了，当年他的特斯拉缺资金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当着丰田投资团队的面表演一个美利坚大孝子。 这波啊，这波是红线跳舞，就是为了热度，拿命钓热度——格威尔的明确要求《每日秀》没那么大脸拒绝！ 这就是成总拉格威尔入局的原因。 表面看这个蠢货是牛森的人，但延伸一点，他也是当今众院领袖南希女士的人！ 怎么，你崔娃你每日秀的脸那么大，南希的话都敢不听？ 万事万物都怕对比，格鲁当初甚至明确说过不想拉格威尔进来和自己分肉，这位黑警真没多大格局，那时候他甚至还嘲讽成总不自量力。 现在看，真正昏了头的是他，而不是成总！ “牢马，和很多人一样，我属于最开明的那一类人，我在南非长大，在那里，我被环境灌输着‘同性恋非人’的理念，这并不好，你也是位南非人，你应该清楚。” “噢，是的，是的，南非，哈哈哈哈哈。” 两个老乡尴尬的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发出了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声——不要怀疑，美利坚人就是这么傲慢。 事业上的成功、商业上的成功都不会影响他们的性格，牢马是如此的傲慢，崔娃也是如此的傲慢。 “但我清楚，我必须抛开那些保守的落后的思想，抛开那些被人简单灌输的、赋予的思想，我很愿意倾听少数派的声音，美利坚正是由一个又一个的少数派的你们组成的！” 要不人家能成为一挂脱口秀节目里最讨喜的主持人呢，这口条，成总都自叹弗如。 “崔，我注意到你提了一个词，倾听，这很不寻常。” “是啊，一些人一聊到少数派们，就开始一副我尊重我理解我甚至愿意吹捧的姿态，这算什么？ 他们需要你尊重吗？他们需要你理解吗？ 这种根深蒂固的傲慢令人恶心！所以我希望，我希望自己，我希望更多人，好好的去倾听少数派们真正的诉求，而不是一脸傲慢的谈尊重！” 精彩，崔娃借着成总给的命题作文，给出了一个满分的答卷。 三个要点，第一：我不是完美的人，但我正在努力和少数派站在一起——看似自曝其短，但有意识的、可控的爆典是共情的好工具。 第二：南非那个畜生地方说‘同性恋非人’，来，看过这期脱口秀的所有性少数观众，靶子给你们圈出来了，对准南非开始给我做热度！ 第三：就是硬往lgbt问题上蹭，那些说尊重的人是傲慢，只有我这种倾听派才是真尊重，给我撕！ 爆点太多了，热度很容易起来，作为幕后的甲方，成总非常满意。 不愧是每日秀，不愧是世界最顶级的编辑团队，有功力！（我在夸我自己，这是我原创的剧情） 直播间里，崔娃一脸严肃的绷紧，牢马却笑得有些麻。 刚刚崔娃说的和剧本完全对不上，他已经清楚，自己又要陷入舆论争端了！ 所谓的动不动就谈尊重，动不动就拿少数群体开话题的不就是他么？ 他今晚的剧本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现在反而被崔娃踩到了脸上。 牢马现在有三个选择，要么翻脸走人做小丑，要么继续配合做小狗，要么等待时机反击赢回来。 而牢马是个什么性格崔娃不知道吗？ “崔，你说的对，不过我更好奇今晚的另一位嘉宾是谁，你知道的，网友们猜破了脑袋都没想出来，我很期待这位神秘人。” 轻轻的来一手不露痕迹的转移话题，牢马毕竟是世界顶级的创业者，他的功力还是有的。 “chan，你把一个大骗子和马斯克放在一起对比，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这个问题在蜜儿的心底埋了许久，牢贾要上场时，她终于问了出来。 “好坏参半，但恶名也是名，美利坚人没那么讲究善恶，他们只崇拜成功者，币圈的很多人知道那是个赌场，所以，有名气的庄家更能吸引他们入局。 击鼓传的游戏么，牢贾已经骗到了那么多钱，会有贪婪的人被他吸引到的。” 成大器没说的是，世界上每个人都厌恶邪恶的哥布林，可如果哥布林一点点成长为屠龙的勇士，那就会成为传奇。 昂撒文化的底色有一条很残酷的东西——掠夺不可耻。 只要牢贾能顶住压力成功，那今天的恶名都会转化为赞颂的吟唱。 这个道理很有趣，颇有几分‘入关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的意思，听起来似乎荒谬，但这是真的且一次次被实践验证的东西。 牢马既然问了，崔娃也不会抓着他不放，毕竟敏感的话题不适合多聊，言多必失。 他对着镜头，一脸神秘的说道。 “这个男人也是为超级富豪，也造车，也做网络业务，也关注前沿科技与产品的结合，而且最重要的是，马斯克抢走了他最宝贵的东西！” 要不说美利坚的脱口秀媒体没有底线呢，《每日秀》在上线这期节目之前，就在宣传里用‘碰撞’做噱头，开车。 现在节目开始了，崔娃又强调起了牢马抢走了牢贾的东西。 明晃晃的拱火，他们一直是这样的。 在观众们期待的眼神中，在马斯克疑惑的眼神中，在贾克斯茫然的眼神中，崔娃举起手，做邀请的姿势。 “有请乐视控股集团创始人，乐视汽车生态全球董事长，法拉第未来创始人、首席产品及用户生态官，牢贾！ 哈，埃隆，你认识他吗？” 马斯克当然认识贾会计，特斯拉沪城超级工厂的地本来是沪城地方为贾会计的超级汽车准备的，后来贾会计跑了，他曾经的手下、顶级强人丁磊又主导了特斯拉入沪。 可马斯克更知道，这个看起来瘦削的男人是个超级骗子！ “认识，只是” 贾会计有些紧张的坐在马斯克旁边，看着这位世界级的传奇创业者，他内心多少还是有点压力的。 成总这局玩的很大，大到牢贾都有些紧张。 可崔娃不紧张，他察觉到牢马想说什么，于是鼓励道。 “哦，你想说什么，大胆的说出来，都可以聊，大胆的说出来。” 虽然本质上是个大喷子，但在镜头前，马斯克总归是要维持点形象的，他含蓄的说道。 “贾的生意很有争议，嗯，有争议。” 贾克斯认识贾会计这位倒霉蛋，他只是好奇贾会计怎么上了崔娃秀，但更多的美利坚观众可不认识这位所谓的神秘嘉宾。 他们想的是：你谁啊，凭什么和马斯克平起平坐？ 面对马斯克和崔娃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这件事，牢贾不是很怕，他笑着说道。 “马斯克先生还是太客气了，很多人会更愿意称呼我为——大骗子。” 爆！ 崔娃趁热打铁，他一脸疑惑的问道。 “骗子，你不是也造车，也创业，和马斯克差不多嘛，为什么他们会叫你大骗子？” 这话可太损了。 马斯克听不下去。 他牢贾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配合我相提并论吗？ 用一句简单的话可以形容马斯克现在的心情：你也配姓赵？ 早知道今天的嘉宾是贾会计，他就不会来！ 他现在已经确信，今天这节目一定会爆，而自己这波属于被设计了。 马斯克不清楚这场局背后的目的，但这不影响他想开喷。 我超级富豪，喷两句怎么了？ “wait!等一下，崔娃，他骗了几百亿，几百亿，你清楚这个概念么？ 而且，贾，身为你在新能源汽车领域的同行，我注意到，你似乎没有造出来哪怕一辆车？” 崔娃笑了，观众惊了，牢贾挑了挑眉。 马斯克，你的攻击力似乎有点强嘛。 很好，很有精神！ 请加大力度！ “蜜儿，你猜猜他会怎么回答马斯克的问题。”成总笑着问道。 “如果是我上去坐他的位置，我会坐立难安，但我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的。” 蜜儿摇了摇头，她觉得让贾会计碰瓷马斯克不是个好主意。 镜头里，贾会计看向马斯克，调侃着说道。 “是，我的公司欠了几百亿，但这只是些小钱，最近我在关注加密货币领域的机会，几百亿的债务算什么，顺利的话，我可能几个月就能还完了。 而且，尊敬的马斯克先生，你的特斯拉造的确实不怎么样，我的法拉第未来已经生产出了验证车了，我建议你可以用一美元把你的公司卖给我，省的以后因为我的法拉第未来而破产！” 牢贾是懂幽默的，他的回答信息量太足，他的姿态太从容，他的语气甚至带着些不屑。 那口散装的英语配合他狂妄的话，让马斯克血压飙升。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你这样的垃圾凭什么在我面前叫？ “法克，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鬼话？” 面对无耻的贾会计，尊敬的埃隆·马斯克先生破防了，发出了尖锐爆鸣。 (本章完) 第342章 想蹭我？你们有这个实力吗？ 第342章 想蹭我？你们有这个实力吗？ 舆论是个挺简单又挺复杂的东西，从其作用来看，它被很多人期望着承载了一些复杂的可能性。 但就其自身的特性而言，构成舆论的三要素又是如此的清晰而简单。 舆论的主体是参与讨论的社会群体，也就是部分的公众，注意，不是所有的公众。 这种公众群体意识的集合不是自然产生的，需要有意识的引导，往往承担这个职能的是一些社会组织。 舆论的客体可以简单的理解为舆论所关注的点，比如社会现象、问题等等。 从宏观到微观，舆论的客体可以非常的复杂，并且受舆论主体群体意识的限制，但这个环节反而是最容易做手脚的。 比如，当发生一些不可名状的事情时，就点兵点将点一个倒霉蛋明星或者其他什么玩意儿上去转移舆论主体的注意力。 就美利坚的社会发展现状而言，有很多非常有话题度的讨论点，这给了成总充分挥洒的空间。 所以，他挑了lgbt、马斯克、加密货币、大骗子富豪这些元素作为客体，然后把它们搅合在一起，端给美利坚的观众们讨论。 当然，作为未来一系列营销的开端，这次《每日秀》需要给观众们一些小小的舆论引导，控制观众们对这期节目中所提到话题的意见。 这就到了舆论的第三個要素上了——意见。 只能说成总太贴心了，他充分考虑到了美利坚观众们对思考的厌恶，三下五除二的给他们送上了爽看脱口秀的快车道。 “哦，no，埃隆，你刚刚的话太过分了，贾是一位大富豪，是，你也很有钱，但你们也没有差多少啊，我建议你客气一点。” 火星马已经红温，崔娃还在拱火，他甚至还贴心的对着贾总点了点头，表示对他攻击性的认可。 明晃晃的拱火可太不是东西了，但蜜儿看的还挺津津有味，贾克斯也是。 这就是美利坚脱口秀的魅力，台上的崔娃拷打火箭马，台下的观众期待火箭马的应对，这叫节目效果。 没有冒犯的脱口秀还有什么看头？ 哪怕是戴安女士来了，崔娃照样不给面子，该被冒犯的时候还是冒犯——内核是假装撅起腚给人看，忽悠美利坚普通人那些阴谋论都是纯扯淡。（群里面发了戴安上每日秀的图） 火箭马当然明白自己这是要被做节目效果了，接下来他的应对必须很小心。 “是这样的，我对贾的了解不多，但我只对一件事情很深刻，因为财务造假和大量非法套现，他的公司市值跌了几十倍。 暴跌几十倍！相当于你可以买车的钱变得只够买两个甜筒，一些个人投资人甚至因为他的诈骗失去了一生的积蓄。 贾，你对这个事实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漂亮！” 成总轻轻的叹了一句，火箭马不愧是火箭马，这一手把火从自己身上烧到了贾会计身上，且强调几十倍的损失、个人投资人，为的就是让看直播的观众直观的感受到牢贾造的孽有多大。 你崔娃说我和他差距不大，但我的特斯拉让多少人发家，而他呢？ 他让数不清的人破产！ 牢贾笑了笑，这问题看似很难，但对他来说不过挠痒痒。 “是这样的，我在财务方面确实和投资人包括监管机构间有些争执，但我现在一直在努力还款，这里面包括融资方的钱、供应商的钱等等，我一直在还，只是需要一个过程。 另外，关于公司的市值，我更倾向于被低估了，乐视有很多不错的资产，比如我们的影视版权库，到目前为止，我们的版权资源在华国也仍处于第一梯队的。” 火箭马可不会这么就放过贾会计。 “那你会回购么？用现金回购伱公司的股份，你愿意么？” 这已经超出了预演的范畴，牢贾没料到火箭马的攻击性这么强，一点都不给面子。 “我现在已经把所有资金投入到了加密货币和造车领域，我认为加密货币是未来，新能源车也是未来。 因此，我更愿意把资金投入到这两个领域继续创业，以求更大的利润，从而早日实现债务计划的完成。” 答得很漂亮，哪怕是最有偏见的美利坚人，也必须承认，牢贾是有大富豪气度的。 他欠了几百亿，仍然在继续创业，这听起来很酷，不是吗？ 见火箭马又想问，崔娃不想让火箭马控制话题节奏，他适时的插话道。 “我对加密货币没什么兴趣，贾，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觉得特斯拉不行呢？甚至你还提出了，嗯，一美元，哈哈哈。” 火箭马双手抱臂，静静的看着这两个演员的表演，他在等机会。 贾会计的屁话刚刚惹怒了他，但他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今天我必不做小丑！’——火箭马如是想到。 “特斯拉？哈，火箭马的车很棒，但不够好用，它删掉了太多的东西，我第一次坐进去的时候，还以为这辆车是被谁抢了一遍。” 贾会计是真的投钱造车了的，虽然投的不多，造的不好，但他确实体验过特斯拉。 因此，明明说的是台词，但他演的和真的一样。 （这种脱口秀节目是有提词器的，而且提词器这玩意儿可以根据角度设置显示效果） “你懂新能源电车么？我那是现代化的简约设计，是科技之美和产品主义的结合，那些被删掉的东西都是老古董！” 火箭马忍不了自己最得意的产品之一被一个骗子喷，他语气很不客气。 “您说的对，但我还是认为特斯拉只值一美元，你只是抢到了新能源电车的抢跑位而已，埃隆，等我的法拉第未来造出来后，你就会知道什么才叫好车。” 牢贾的无耻让崔娃都有些恶心，但他还是配合道。 “喔喔喔，一美元，有人加价吗？” “贾，你从2015年开始造车，四年过去了，你就造出来了一辆验证产品。 我不认为像你这样夸夸其谈的.人，能真的把车造出来，你没有那么多钱！” 火箭马相信自己的锐评不会有错，汽车行业是个重资产行业，十亿刀听个响，五十亿刀可能才能成规模的生产。 就牢贾的臭名声，他不信牢贾能拿到那么多资金。 “哈哈哈哈，火箭马先生，您十几年前就说要移民火星，现在却连地球都没飞出去哪怕一次，说大话我不如你，拖延症我更不如你啊。” 夺笋啊，牢贾把美利坚为数不多的笋夺完了。 “你懂航天么，航天有很多技术.” 火箭马又一次蚌埠住了，他真的无法想象，牢贾这个大骗子是以怎样强大的心态在他面前蹦跶的——你怎么敢这么狂？ 一时间，直播间里出现了什么‘推重比’‘低成本燃料’‘可复用性’‘生命维持系统’之类的词，从崔娃到观众，都笑的很开心。 牢贾：“那你为什么不敢坐自家的火箭上一次太空？” 牢马：“你不懂” 牢贾：“你不敢坐自家的火箭上太空！” 牢马：“我敢，但是” 牢贾：“那你上啊！” 牢马：“当然，只是” 牢贾：“看，你还是不敢！” 牢马：“.” spacex是一家伟大的公司，但牢马身价巨万，怎么可能冒险，火箭、载人航天都是系统性工程，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失误都有可能要了乘客的命。 贾会计和个复读机似得抓着痛脚往死里打，都逼得牢马开始倒沫子了。 “哈，两位，要不我们还是聊新能源车把，贾，你的法拉第未来具体什么时候能量产呢？” 崔娃是懂主持的，他清楚，再让牢贾说下去，火箭马今晚可能会气死。 “明年！明年一定量产！” 崔娃点了点头，他还是对牢贾有些认可的——这可是能让加州帮做靠山帮忙营销蹭火箭马热度的超级猛人。 其实贾会计的明年量产和他的下周回国差不多，只是美利坚人民还不懂下周回国的幽默，所以崔娃注定是无法理解明年量产的含金量了。 法拉第未来在成总没有干预的情况下，到23年为止只卖出了九辆车。 “法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火箭马是有态度的，他可太懂造车有多难了。 看着激烈质疑的火箭马，贾总在心底又把对成大器的敬畏上调了一个等级。 成总高啊！ 其实哪怕火箭马今天不因为贾会计的嘲讽阴阳而爆，崔娃也会承担爆破手的职责，把火箭马点燃。 事情现在这么顺利，甚至顺利的超出了成总的预料，但这也合理。 哪有小孩天天哭，按概率学来看，成总倒霉了那么多次，也该顺利一次了。 “埃隆，你觉得我不可能让ff91（法拉第未来）在两年内量产？” 贾会计笑的很自信，问的也很自信。 一个是超级骗子，一个是世界顶级的企业家，但面对火箭马，牢贾仍尽显从容。 这是他的气魄，贾会计在适应舞台后所展露的气魄，正是成总看中他、给他机会的原因。 千亿集团掌门人的气魄不是常人有机会锻炼出来的，牢贾虽然一身屎，但多少还有点价值。 “我无所谓，我甚至期待有竞争者，只是我不相信你这个骗子能造车！” 火箭马不客气，但成总更不客气！ “赌一个亿，敢不敢？” 贾会计感觉自己的血液开始亢奋了，他的语气甚至带着些飘忽，他现在开始紧张了。 不，不是紧张，而是亢奋。 这一刻，当这句话说出之后，标志着他的命运再次被改写。 成大器会给他一次机会，一次逆转大局的机会。 无所谓火箭马接不接赌局，这次高调宣传，一半是为了给ff造势，一半是为bec造势。 单就宣传效果而言，火箭马不敢接赌局甚至比接下赌局更有话题度。 如果火箭马不接赌局，其他人会怎么看？ ‘你火箭马口口声声他是骗子，却不敢和他赌，啧。’ ‘火箭马怂了，特斯拉害怕ff。’ 蜜儿抓着成大器的胳膊，有些紧张的用上了力，她没想到成总居然真的要造车。 贾会计是谁她清楚，这就是个和陈子豪类似的人，纯工具人。 看着电视里的火箭马，蜜儿呢喃道。 “chan，我们的这一亿是不是要打水漂了？” “应该不会吧，哈，你要对我有信心。” 这对男女的话贾克斯听得清清楚楚，他第一次在成总面前生出了一种奇怪的心绪。 成大器，他很熟悉，可似乎经过这段时间双方的切割后，今天再见时，两人或者说格鲁集团与成总之间，蓦地生出了一层看不见也说不清的壁障。 直播间中，牢贾说完了打赌的邀请，火箭马则是侧身侧头的，直勾勾的看着他。 就好像贾会计那张老脸忽然间变得如似玉一样，火箭马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他知道贾会计图谋的是什么。 打赌，赢了一亿但被疯狂蹭热度，连蹭两年。 不打赌，沦为小丑且会被人往坏里揣测——这甚至可能影响公司的股价。 火箭马看向了崔娃，崔娃笑的还是那么讨喜与可爱，这位小黑无时无刻不在展露着他身为顶级主持人的功力，火箭马的眼神像刀一样充满锐利感，而崔娃就那么无视了，没有哪怕一点开口的意思。 火箭马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拒绝被蹭热度，那些冷言冷语随便他们怎么说，他只要大步往前走就是了。 可他是能和人在网上对线一整晚的性子。 他的理智劝他推掉赌约，他的天性控制着他做出了抉择。 “好，但一亿刀太少了，要赌就赌大的，我们赌三亿！” 瞬间，蜜儿变了脸色，成总表情绷紧，崔娃抖了抖嘴角，贾克斯目瞪口呆，贾会计人都傻了。 “我的条件是，到2020年末，你的车必须生产十万辆以上，而且必须是正规的、有产品力、竞争力的可上市销售的新能源车，贾，我想你不会为了赢得赌局做小丑吧？” 设局蹭我热度是吧？ 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来，三亿刀！ 骗子先生，你敢不敢接？ (本章完) 第343章 利益外，藏着权力的金字塔 第343章 利益外，藏着权力的金字塔 从英雄史观的角度去解构，每个时代都有属于时代的主角，这和时代的好与坏没有多大的关系。 有限的资源、停滞的发展、激烈的矛盾，这些所有的干扰因素对某些人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假如这个世界上有观察者，那么，火箭马毫无疑问是那个最被宠幸的孩子。 他是美利坚梦在二十一世纪最好的样本，火箭马生于南非、自幼失父、家门无势，但他在上世纪末的互联网热时期，成功的卖掉了自己参与创业的公司，早早的实现了财富自由。 后来他造火箭、造汽车，甚至还买下了世界最大的社交媒体之一，火箭马的经历是如此的传奇，他所表露出的人设又是那么有话题度。 可以说，每一个美利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从这一点上看，他可以就任大统领的概率比成大器高。 曾经，火箭马在那個男人上台前，没少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可当那个男人上台后，他敢大肆的攻击自己的前任卢锡安，等记者问他如何看待火箭马时，那个男人却毫不犹豫的回道：“聪明”。 美利坚大统领都不敢轻易的喷他，这就是火箭马所拥有影响力的含金量。 也正是因为他很知名，成总所构建的利益小集团才决定薅他一把。 火箭马当然聪明，他是美利坚最知名的时代之子，他从贾会计进入演播室时就明白，今天自己是被人做局了。 是啊，加州帮当然不会给他面子，他的企业已经搬离加州了（加州的税太高），格威尔对于成大器蹭着火箭马的热度扩大加密货币平台影响力这点毫无反对意见。 这一波是成总提方案，格威尔负责落实，贾会计负责冲在前面干，方案的核心就是围绕着火箭马做营销。 当然，贾会计的法拉第未来搭了趟营销便车，格威尔也算默许了——总得给主演支付片酬，不是吗？ 可格威尔默许不代表他会给多大的额外支持，这三亿刀格威尔一分都不会出，贾会计是有钱，但那是以前。 牢贾已经汗流浃背，火箭马却笑得很恣意。 三亿刀的赌局，你敢接吗？ 要么现在就给我低头做小丑，要么等以后输了给不起钱做小丑——马斯克总归是不信贾会计能赢。 “哈哈哈，埃隆，你.” 看着沉默的贾会计，崔娃意识到该自己出场了，他不能让这事卡在这里，毕竟加州帮的面子他必须给。 “闭嘴，除非你打算也和我赌！” 马斯克打断了崔娃的屁话，这一刻，崔娃发现，这位顶级富豪的笑容看起来居然带着阴森。 “哈，我们不是聊新能源车吗？继续聊聊造车怎么样，网友们很好奇特斯拉什么时候能造出可以太空飞行的汽车。” 马斯克没有回答，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好像没听到崔娃的话一样，只是继续看着汗流浃背的贾会计。 事已至此，所谓的转圜其实没那么多意义。 《马斯克提出三亿赌局，对手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可以上头条。 《三亿刀赌局，大骗子能掏得起这钱吗》可以上头条。 《马斯克怼的崔娃欲哭无泪》可以上头条。 每一个都可以上头条，马斯克无所谓，他一直很注重营销，就当做次广告呗。 要知道，这哥们可是和小札隔空喊话相约打拳的猛人——线下打拳，拳拳到肉的那种。 可惜小札知道自己体格不太行，没有真去。 不过去不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话题度，信息时代，每个人的注意力都很分散，马斯克喜欢蹭有话题度的舆论热点，他很懂这个。 所以这波，他认为自己已经赢了，他也不信贾会计真有胆子接下三亿刀的对赌。 “三亿刀确实有点多，埃隆，你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一直不说话做沉默波比也不太行，汗流浃背的贾会计选择先拖一下。 事情出现了波折，贾会计在期待成大器给他一个指令，通过演播室的工作人员，给他一个指令，这样他才可以顺着往下演。 他终究不是那位显赫的乐视掌门人了，贾会计现在只是个演员。 “难题？你不是说你的车可以把特斯拉干掉么，贾，难道你刚刚是在吹牛？” 马斯克笑得很开心，他太喜欢这种碾压局了。 无论你背后是谁，无论伱们有什么阴谋诡计，三亿刀的赌局我敢设，你们敢接吗？ 看着笑的压不住嘴角的马斯克，成大器摇了摇头，他觉得牢贾太胆小了。 “chan，现在该怎么办？”蜜儿是真有些担心，事已至此，今天这场演出算是彻底砸了。 “牢贾会答应赌局，但可能需要犹豫一会儿，我想他会想明白的。” 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后，成总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很沉着。 “你这么相信他，为什么？而且那可是三亿刀！” 面对贾克斯的疑问，成总拿出了应付沙比的耐心，他细细的解释了起来。 “今晚的节目，牢贾上去的核心目的是蹭马斯克的热度，马斯克看出了这事围绕他设计的局，所以他选择掀桌子。 但他选了一个堪称双刃剑的应对方式，一亿刀的赌局可能没那么大话题度，但三亿刀的赌局能让牢贾在接下来的两年里一直保持热度。 因为对赌局的期待或者说好奇，人们会关注他参与ico的bec币，人们会关注他的法拉第未来，这种话题度和宣传效果起码值一亿刀广告费。” “那还是亏了两亿啊？” 贾克斯问了一个沙比到极致的问题，蜜儿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也厌蠢。 成总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 被无视的贾克斯愣了一下，旋即懊悔的拍起了大腿。 作为格鲁的心腹，成总曾经的工具人之一，牢贾是谁他也清楚，这哥们几百亿的账都赖了，还欠赖一个赌局？ 果然，在安静几秒中后，气氛凝重的演播室里，牢贾终于开口了。 “埃隆，三亿刀的赌局我接了，但你不准给我暗中使绊子！” “哈哈哈哈！” 成大器为鸡贼的牢贾而笑，贾会计在压力下的反应还挺快的，刚接下赌局，就开始给自己设立免责条款了。 ‘但你不准给我暗中使绊子！’ 多掷地有声啊，多合理啊，牢贾这是一开始就为以后可能发生的赖账留下了充足的扯皮空间。 钱是一分都不可能出的，热度是必须要往死里蹭的。 至于扯皮起来好不好看，哈，成大器不在乎，牢贾更不在乎——他已经是大骗子了。 别的不说，董小姐问雷总要那十亿了吗？ （讲一下，这里特别有意思，两人定好得到时间是五年，结果小米第六年的营收才超过格，雷子甚至还在第六年财报出来前喊话董，问赌局要不要续一年——但他还是没给钱） “使绊子？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贾，你们费尽心机的想嗯，但对我来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喝一杯酒就能忘掉。” 马斯克一点也不打算使绊子，在他看来，就贾会计这种逼人，别说给他两年了，就是给他五年，他的法拉第未来也量产不了！ “哦，喝一杯就忘掉，你的意思是你不敢赌吗？” 《论贾会计有多能恶心人》 崔娃现在服了，要不人家能骗几百亿呢，贾总太有攻击性了！ 面对贾会计的胡搅蛮缠，马斯克挑了挑眉，他也不再留情面了，直说道。 “三亿刀是你们借我打广告的广告费，贾，我期待新能源汽车领域能出现一些竞争对手，但你今天这样挑事，让我觉得很可笑。 赌局我认，如果我输了，我会给你三亿刀，但如果你输了，哈，我建议你现在就开始准备现金。” 见两人火药味已经盖不住了，崔娃眼神一转，他选择加速。 “埃隆，今天是你和贾第一次见面，有些争执很正常，我想我们可以聊一些轻松点的话题。” 马斯克是美利坚的超级名人，崔娃懂马斯克的性格，这时候他的转圜必定会起到反效果。 这种类似于‘大过年的’‘还是孩子’之类的屁话，马斯克可不会听。 不会听就对了，崔娃要的就是马斯克用反骨应对他的话！ 他可不怕得罪马斯克，你超级富豪怎么了，大家又不是一条赛道上的，崔娃更关注的是《每日秀》能借这次大话题获得多大的传播增益。 “噢，那行吧，反正打赌是贾提出来的，我可以接，但取决于贾。” 他太聪明了，马斯克笑眯眯的给了贾会计铺了一个台阶，一个他下去就再也抬不起头的台阶。 贾，你敢下吗？ 下了这个台阶，你们今晚蹭我热度的企图就彻底废了！ 蹭我热度？ 我让你给我做垫脚石！ 还是一脚就踩碎的那种垫脚石！ 成总点了一支烟，默默的看着直播镜头下的贾会计。 他很相信牢贾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埃隆，我很感动。” 牢贾的回答只说了两句，马斯克就蚌埠住了。 你感动你马呢？ 贾会计无视了马斯克那要吃人的眼神，自顾自的对着直播镜头表演着。 “在美利坚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温暖，以往，我很瞧不起特斯拉，当然，对埃隆我还是尊重的。 但埃隆今天让我感到了温暖，我想造车，其实还挺缺资金的，他就这么送给我三亿刀，无私的送给我三亿刀，慷慨的送给我三亿刀，不求回报的送给我三亿刀。 我很感动，埃隆，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说着，贾会计还伸手握住了马斯克的胳膊。 听懂没，我打你脸呢！ 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 我贾会计是成为工具人了，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但，马斯克先生，我也曾和你一样站在山巅过！ —— 电视机前，成大器打开了静音，后面的内容他认为不用听了——成总很满意贾会计今晚的发挥。 “贾克斯，格鲁警长是又有什么充满想象力的想法了吗？” 那个逼人想干什么。 这里也没外人，成总大概知道贾克斯因何而来，但他还是要确认一下。 “chan，我们最近被佛伯乐盯上了，这件事你也知道，但问题在于，我们可能被牛森抛弃了。 阿基里斯把我们当做攻击加州帮的突破口，但牛森好像不在意一样，格鲁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贾克斯很老实，老实的甚至称得上诡异。 在见到贾会计的气魄后，身为黑警的贾克斯终于明白了他们与成总之间的差距在哪里。 成总的工具人要做加密货币、要做新能源汽车，然后直接拉着马斯克蹭热度。 可他和他的老大格鲁，却在于成大器分道扬镳后的短短几周里，一步步走进了绝路。 一边是成总那令人叹服的手段、令人钦羡的人生，一边是渐渐走入山穷水尽之地、只能以鱼死网破为威胁的黑警集团。 贾克斯再也没有了耍小聪明的胆子。 贾克斯摊牌了，成大器和蜜儿对视了一眼，问道。 “具体讲讲。” “牛森邀请.，老大察觉到了问题，我们想知道，阿基里斯说的是不是真的。 以及，chan，你们和阿基里斯到底是什么关系？” 贾克斯的语气很沉重，眼神中甚至带这些祈求，他从没料到局势会这么凶险。 佛伯乐、大统领、参院、牛森、加州帮，似乎美利坚顶层势力中的大部分人都把关注的重点转移到了他们身上。 面对这场汹涌的浪潮，格鲁和他只能来求助成大器。 他期待成总能再一次帮他们，就像当初帮他们加入加州帮一样，但他又清楚这种期待是妄想，清楚自己的问题很冒犯，因此他眼中饱含着祈求。 可.听完贾克斯的问题后，蜜儿只是冷笑了一下就起身离开了。 面对蜜儿的这种态度，贾克斯更绝望了。 “chan，我们可以答应阿基里斯的要求，但我和老大都怕再一次被人推出来当弃子，你.” 这是黑警势力的最低要求了——格鲁的想法是，牛森不保他，他就为阿基里斯做刀。 可阿基里斯给的条件太差了，差到明明白白的告诉格鲁：我给你一个做弃子的机会，但能保证你活下去。 格鲁无法接受，贾克斯也无法接受，因此当贾克斯确认情况比预料的最差还差时，他以这个条件为基础，希望借成总的关系，让阿基里斯多给他们一点优容。 这也是格鲁警长的想法。 牛森不可靠，阿基里斯不熟悉，也就是成总算人些，除了狂一点、装一点、坑一点以外，没其他缺点。 成大器把烟头按进了烟灰缸，抬头问道。 “你们一直这么幼稚吗？” 贾克斯心中不满，但他更多的是一种忐忑，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你问我和蜜儿和阿基里斯什么关系，然后又想让我给你们搭桥，但贾克斯，所谓的关系的远近不重要，至少在当下的博弈里不重要。 你们很天真，蜜儿离开也是因为她被你的天真给恶心到了，她可能有些无法忍受。 刚刚崔娃还在电视里调侃联邦政府关门呢，大统领顶着有史以来最长的政府停摆选择和阿基里斯站到一起，参院里，伍德已经定下了专门针对红街绑架案的听证会日期。 这种时候，你们还关注关系的远近，这太天真了，贾克斯。” 贾克斯沉默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是啊，他们就是在关注这些，格鲁认为自己是加州帮的人，他以为娶了加州帮的变性人就是加州帮的人，可牛森把他们当自己人了吗？ 甚至更现实一点说，牛森把格鲁当人了吗？ 牛森眼里的美利坚或许是人人平等的，他认为蜜儿是人人、阿基里斯也是人人，而对应的，类似格鲁这些恐怕不是。 “说起来我和你们的关系一直不好，但这影响我们合作了吗？ 身份生意还做得红火，格威尔也没有放弃的意思，加密货币平台嘛，你刚刚也看到了，加州帮按着马斯克给牢贾蹭。 牛森卖了格鲁，其实也是卖了蜜儿，但他没有放弃和我们的生意，你恐怕会认为这是因为蜜儿身份特殊。” 成大器这是在给贾克斯上课，格鲁、贾克斯不是东西，但确实帮了成大器很多忙，这一点上看，他们有合作的基础。 “但事实和你想的不一样，牛森不改变我们间的合作现状，是因为他看得清这场火的极限会烧到哪里，可你们看清了吗？” 贾克斯如遭雷击。 这场火的极限会到哪里？ 如果阿基里斯的话为真、成总的话为真，则以事实的现状来看，象党最多赢下加州，这个过程里，阿基里斯不会把火烧到自家的妹妹蜜儿身上。 牛森看到的不是蜜儿的身份，而是火势的极限！ 当加州帮的局势崩盘后，牛森、加州帮也不会里克离开美利坚的政治舞台，他仍会和蜜儿合作。 这也不是因为蜜儿的身份，更多的是因为利益。 这一刻，贾克斯终于明白了自己与格鲁的天真。 “我早该想到的，chan，我早该想到的，你当初可以和我们合作，这才是我们和你的差距所在。 你们这些人，你、牛森、忒弥尔、阿基里斯，你们无所谓我和格鲁做了什么、对你们态度如何，你们居然一点都不在意。” 成大器虚指点了点贾克斯，摇头道。 “你还是没想明白，贾克斯，你以为我们的眼里只有利益？” 贾克斯呆呆地没有回答，他还在思考，思考最近所发生的一切。 “说话！” 成总不满的说道。 “难道不是吗？” 贾克斯颓然的反问。 “当然不是，我和格鲁明确的说过，只有利益的结合无法聚起真正可靠的伙伴，你们的帮派改革还是按我的思路做的呢。 利益只是基础，我们，我是说类似于牛森、阿基里斯一类的人，可能也包括我吧，我们所关注的是大局。 麻烦的是，大局是相对的，举一个例子，圣洛都的大局里藏着lapd的大局，lapd的大局里藏着你们帮派的大局。 这些复杂的联系里藏着权力的金字塔，对应的事实是，牛森会捏着鼻子收下格鲁。 但如果把视角升高，圣洛都之上是加州，加州之上是驴党、是整个美利坚。 因此，牛森会看着格鲁去死，他要等一个更好发力的反击或者防御的时机，可能格鲁死掉时，这个时机才会到。 所以，如果你们只关注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注定会走到山穷水尽，没有阿基里斯，没有我让你们去动佛伯乐，你们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刻山穷水尽。” 贾克斯不解的问。 “我们如果出事儿，加州的盖子就要被掀开，为什么会把这个当做一个时机呢？” 成大器幽幽的说道。 “加州帮不是铁板一块，正常情况下，格鲁警长是加州帮的人，但现在牛森决定把他单方面开除加州帮。 驴党也不是铁板一块，只有等加州的局势危险时，那些被阿基里斯拉过去的摇摆派，才可能会在压力下站在加州帮这边。 对于小孩子来说，搞砸事情会被父母批评，但牛森不是小孩子，加州帮也不是小孩子，他们搞砸事情，别人不仅不能骂，还要站在他们背后。” 成总最后提出的这个问题约等于谁能监管沙瑞金，极度的幽默又极度的现实。 现实到让贾克斯脑袋发晕。 “那我们呢？” 贾克斯睁大了眼睛问道。 “目前看，牛森觉得他不会输，阿基里斯也觉得他不会输，甚至那个男人也觉得他不会输，可这场博弈总有一方要输啊。” 成大器没有杀人，但他诛了贾克斯的心。 这个世间最绝望的事情是什么？ 是看清了那可怕的未来，但又无能为力！ 被诛心的贾克斯就那么怔怔的愣了许久，成大器则是站到了落地窗前，默不作声的等待着贾克斯的那句话。 “chan，杀佛伯乐这件事最开始是你提的建议，哪怕后来格鲁有些不太合适的行为，至少当时我们没有打算杀佛伯乐……求你了，帮我们一次吧。” 贾克斯说着自己都不信的屁话，期待着成大器能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哀婉，他的态度是如此的卑微。 他清楚，威胁对成大器来说没有用，他清楚，杀探员的案子终究是格鲁决定的——他们甚至还在这个过程中埋了一颗雷，专门炸成大器的雷，只为多拿一点与成总博弈时的筹码。 可贾克斯看不到其他的路了，成总刚刚在话语中留下的钩子提醒了他，驱使着这位陷入绝境的野兽走向了成总设好的陷阱。 “哈，贾克斯，你的想法和格鲁先生一样大胆。” 在贾克斯看不到的地方，面对着窗外的成大器勾起了嘴角。 (本章完) 第344章 风暴中，成总选择扬帆起航 第344章 风暴中，成总选择扬帆起航 当贾克斯迈入房间的那一刻起，成总就在考虑该如何应对。 他琢磨了许久，考虑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再拉格鲁一把。 这是个相当艰难的抉择。 一面是深渊独行的大恐怖，一面是明明白白的安稳。 看起来这似乎不是个选择题，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会选安稳，可成总还是选了前者。 这不是正常的选择，但成总清楚，所谓的利益只是浮于表面的东西，有些更重要的东西是藏在水面下的——他刚刚和贾克斯聊的就是这个。 作为掌握着信息优势的人，成大器未来有很多可以获取利益的机会，但某些一闪而逝的打出天胡的机会可能再也不会有了。 一般的投资逻辑是风险越高收益越大，可世界上多的是非标的业务，和一般的逻辑没多少关系，就像此刻成大器的抉择一样。 他选择帮格鲁，并非出于利益角度的考量，更多是为了一個可能性，一个很有诱惑力的可能性，仅此而已。 “贾克斯，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当初做局坑厄里斯的是你们，格鲁警长后来还骂了我一顿，我以为他不把我当朋友了。” 来，求我。 “chan，你知道的，每个人都会犯错。” 贾克斯有些艰难的开口，当初格鲁和他还以为自己抱上了加州帮的大腿。 呵，现在看，牛森的腿脚很好，踢人的动作特别利索。 加州腿王了属于是。 “是啊，每个人都会犯错，但我给你们的五千万刀怎么说？” 成大器回头，用冷峻的眼神注视着贾克斯，他要给这个满脑子小聪明的黑警一点压力。 什么叫霸道？ 成大器现在就在诠释霸道。 说出的五千万刀是没有给的，后来的打款是一直不提的。 这笔账成总拖的很坦然，就这么拖到了今天。 现在贾克斯、格鲁求上门了，成总反而算不明白了。 明明加州的局势、格鲁的局势都危如累卵了，成总还要逼一手，是他蠢吗？ 当然不是！ 格鲁或者说黑警集团有机会成为成大器所预设的可能性中逆转大局的筹码，这是成大器帮格鲁的原因，但这能让格鲁知道吗？能让贾克斯知道吗？ 这就和创业开公司一样，和投资人讲的东西，和员工讲的东西，对顾客讲的东西，这些是不能混在一起的。 对顾客要植入需求，对员工要画饼，对投资人要讲未来的利益，这能一概而论吗？ 换到今天也是这个逻辑，面对格鲁这些人，有些话是不能说透的。 看到机会就和哈巴狗一样往上凑，完全不顾细节，那样的人成不了大事！ 而且，就格鲁、贾克斯这类人的沙比程度而言，成大器必须逼他们一把！ 他们天真的还在纠结谁和谁关系怎么样，这种认知玩不动有美利坚顶级势力参与的博弈，成大器很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考虑的是，要一笔钱可能还更会让格鲁放心。 格鲁警长，吃亏是福啊！ 贾克斯想不明白那么多，他只听到成大器又想要钱。 “chan，五千万刀太多了，今天那个在电视里出镜的贾会计，当初我们一起搞他的时候，你说要.” 成总，敲牢贾的钱你还没给我们分呢！ 贾克斯知道成总说的那五千万是扯淡，但他不敢直接戳穿，所以他选了一个绕一点的提醒方式。 成总今天的话点醒了他，加州这局玩到现在，似乎奸臣只能是格鲁这帮人了，而格鲁能求助的人只剩下了成大器。 至少，成大器够贪——这就是成总无中生有要五千万刀的作用。 “哈，贾克斯，你们总是这样，格局小的可怜，lce加密货币平台正做的风生水起，bec币也快要正式ico了。 未来你们能分到的不是几千万，而是几亿刀起步的巨额利润，这种时候伱告诉我，我没有给你们分钱，哈哈哈哈。” 要钱是威逼，此刻的画饼是利诱，格鲁所面对的诸多压力是外部的威胁。 所有的因素加起来，彻底压垮了贾克斯拒绝的念头。 “五千万就五千万，chan，我们该怎么做？” 贾克斯躺平了、不反抗了，他只求成大器给他们找一条活路。 他和格鲁有鱼死网破的实力，但这不代表他们愿意就这么死于倾轧。 牛森、加州帮是加州本地最大的政治势力，在国会山上也是有影响力的，他们死不了。 真正搞事情的阿基里斯从头到尾只站在暗处，更是美利坚股东家族的人，也死不了。 大统领、跟风的象党建制派、做墙头草的驴党叛徒们更死不了。 但红姐绑架案的盖子马上就揭开了，abc门前踢球案的盖子也要揭开了，这么多屁事总有人要负责，身为lapd领袖的格鲁正好成了那个看起来脑袋最大的冤大头。 成总说的很清楚，贾克斯看得很明白，所以他只能服软。 张口就抢五千万刀，成大器黑归黑，但成总的水平贾克斯明白，这位是真的有实力。 当初的红街绑架案明明是格鲁设计的，最后一盘算，整件事发展下来，收益最大的居然是个被绑的流浪汉！ 如此出生的成总给了贾克斯希望。 “等，回去等我的消息，我想想，有事就从保险公司的渠道联系沃尔夫，你们可以相信他。” 成大器想到了那位加州象党的明日之星，他笑了笑，说道。 “啊？等，我们现在已经被佛伯乐盯上了，你还让我们等，这.” 贾克斯不明白成大器在装什么，或者说，他认为这个答复不值五千万——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认为。 “贾克斯，别急，牛森在等，阿基里斯在等，大统领也在等，我也在等。 哈，或许这个世界就是个候车室，只是我们这些乘客猜不到，下一辆到站的车上有没有写着我们号码的位子。” 成总的幽默贾克斯注定是无法理解了，是的，他很急，非常急。 “我们要等什么呢？有没有一个具体的日期或者具体的事件做标志？” 成大器给他倒了杯酒，轻轻的塞进了贾克斯的手里。 “喝一杯吧，会很快结束的，两三天之内的那种快，现在你们要做的是祈祷，祈祷国会山的角力可以帮你们拖些时间。” 在贾克斯眼里，成总的水平不比牛森差，成总收了五千万刀后说出的话他很相信。 这位被吓坏了的黑警有些憧憬的问道。 “很快就结束，你是说这些事马上就要出结果了？” 成大器哑然失笑。 “还是那么天真，回去祈祷吧，贾克斯，祈祷你们有向我支付那五千万刀的机会，祈祷这两天命运的神明不会放弃你们。” 来时，贾克斯忧心忡忡的。 离开时，他不仅忧心忡忡，甚至还代表格鲁欠下了五千万刀的饥荒。 —— 贾克斯走了，成总的工作可没结束，他先是给格威尔打了一个电话，拜托他发动人脉，安排美利坚各大媒体的撰稿人给个面子，为贾会计与火箭马的赌局加点热度。 因为几人在bec以及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上有巨大的利益关系，所以格威尔答应的很痛快，甚至连报酬的事情都没提，只是约成总有空一起去打猎。 “chan，你一定要来，我哥哥也会出席，到场的都是我们加州本地的自己人，还有一些大富豪，你知道的，加州有很多互联网企业。” 一阵扯淡后成总面无表情的放下电话，他没有太在意格威尔的邀请。 随着成大器一步步崛起，对现在的成总来说，大佬的肯定、青睐其实也就那样，他已不再是那个期待某人拉他一把的小卡拉米了。 格鲁当初被牛森重视吧？ 这位黑警还娶了一个可以帮他平步青云的变性人老婆，看起来甚至入了加州帮的核心。 可现在呢？ 大佬的高枝可以把任何人送上云端，贾会计成为大罗金仙门徒的时候也上了云端，格鲁娶到那个玩意儿后也上了云端。 可当大佬把伸过来的手缩回去时，他们又如何？ 这是个现实的世界，现实中终究是要看实力说话的！ 有实力，牛森也要给面子，格威尔甚至会出言邀请。 没实力，乱凑圈子屁用没有还耽误时间。（乱凑圈子，乱是前提，这么写没问题哈） 美利坚这边搞定了，成总还有其他要做的。 于是，丽莎在深夜收到了老板的电话，mas几百名签约网红开始加班了。 于是，山海关的董则成大早上就提起了鞭子，抽着公司的牛马们开始给‘二十亿赌局’造势。 成大器一动，全世界十几亿人的手机里、报纸里、所看的电视新闻里，都要出现贾会计的名字。 自媒体没有影响力？ 哈，那是宣传没有上量、话题本身没有爆点！ 贾会计是超级骗子，火箭马是知名商业领袖，一个致力于坑杀用户、资方、供应商，一个致力于造火箭、造车、网络对线。 ‘特斯拉只值一美元’‘明年量产’‘你不敢坐自己的火箭’‘三亿美元的赌局’。 他们今天的对话可太有话题度了！ 在这种话题度的基础上，当几千人开始不计成本的引领舆论浪潮时，成总也可以玩一把‘我即浪潮’！—— 翌日，贾会计带着妻儿亲自到成大器家拜会。 嗯，还是蜜儿的别墅，因为这里够大，可以从容的让那十几个保镖展开保护，所以成总最近一直住在这里。 “哈哈哈哈，孩子们很可爱，牢贾。” 成总很客气，对牢贾很客气，对贾夫人也很尊重，他甚至贴心的摸了摸牢贾两个儿子的头。 孩子们有些恐惧，这个男人太高了，笑起来也不和善，甚至有些阴郁。 “成总，忒弥尔女士，我昨晚.” 看着成总抚摸自己孩子的手，牢贾感觉有些心颤。 他认为成大器这是在威胁，是为昨天他在《每日秀》上的赌局而不满。 成总打断了牢贾的表态。 “哎，我们单独聊，蜜儿，你先在这里陪孩子们玩。” 忒弥尔已经知道了成总的计划，所以哪怕被成大器当成了工具人，她也没有生气。 只是吧，蜜儿很瞧不起贾会计老婆那张劣质的整容脸。 “孩子们跟我来，后园里有水豚和孔雀，还有可爱的羊驼，贾夫人，你要一起过来吗？” 贾夫人被老公坑到了美利坚，她再恨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今天来之前牢贾已经叮嘱过她要见的人有多重要，她自然不会不给蜜儿面子。 看着妻子儿女们离开的背影，牢贾笑的很僵硬，他一时间甚至忘了自己该说什么。 “牢贾，你昨天的应对很不错。” 成大器带着他上了二楼，在楼梯上，成总笑着开口，先给贾会计吃了一颗定心丸。 “昨晚我联系了很多美利坚的大媒体，报道你们的对话，包括我旗下的传媒公司也在帮你宣传，怎么样，牢贾，能顶住这些压力吗？” 二楼的露台边，成总示意拘谨的牢贾坐下。 贾会计现在才知道，成大器的能量有多大。 他本以为美丽家的那些媒体是自然而然的报道了昨天的节目，可现在看，居然是成总在背后推动。 其实他误会了，美利坚的大媒体也要写新闻，火箭马本身就是美利坚媒体的宠儿，格威尔只是稍微交代了几句。 这种大规模的宣传终究是顺势而为，不过这个势确实也是成大器造出来的。 “这点压力肯定能顶得住的，但成总，我真的要去推动法拉第未来量产吗？ 这件事恐怕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起码需要50亿刀。” 贾会计没说出口的是，哪怕投入50亿刀，可能也没办法盈利。 “我计划投100亿刀，牢贾，而且我不指望投100亿就能挣钱，钱，哈，钱对我来说不重要。” 成总的口气太大了，好像要拿100亿刀扔出去打水漂一样，贾会计一时间有些失语。 见牢贾不说话，成总也明白，需要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 他扭头看向后园，从这个角度看正好能看到老贾的孩子们在与羊驼玩耍。 “孩子们在美利坚的入学事宜搞定了没有？” 成大器忽然问道。 “没，他们虽然从小上的是国际学校，英语说的也可以，但来美利坚太仓促了，目前我还在联系。” “嗯，回去后你和嫂子商量商量，定几个有意向的学校，我帮你安排，就定全球最好的那些，哈罗公学我也能试着帮你办。” 老贾沉默了许久，他非常聪明，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 最后，他低声开口道。 “成总，我没有信心造好车，我怕搞砸了让您失望。” 一百亿刀勒，七百亿华元，这些钱如果让他糟蹋了，他全家死100次也不够抵命的。 “哈，牢贾，不要有压力，这么多钱撒下去，总能招到些人的，投资人也会时刻监管，你不用担心我是不失望，因为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只能尽力去赢。” 成大器是真不怕亏钱，所谓百亿投资，他可以出十几亿，这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身份收益现金流还算可以，属于蚊子腿，更主要的是加密货币领域马上就要飞速变现了，这里面是大头。 更多的资金就需要更大的资本参与了，这也不难。 汽车行业毕竟是人类民用行业中最为前沿最为集聚的行业类型，美利坚那些失意的汽车巨头也会去投资一堆所谓的新能源汽车创业公司，这一行只要敢攒局，不怕融不到资。 无非是条件苛刻点，成本高点，资方的各种监管提防严一点。 这怕什么? 成总造车为的不是挣钱，而是新一轮的聚势！ 格鲁在更高维度的大局里被当做了弃子，成总虽然身段灵活，操作丝滑，但他也需要更进一步的成长。 未来可以预见的一段时间里，成总将会有两条大腿，一条腿是加密货币，一条腿是造车。 “成总，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改变命运的机会是如此的苛刻与难以把握，牢贾明白自己推不掉成总的要求，他转而开始进入了工作状态。 “先上节目吧，我会安排abc给你做一期专访，到时候老李会带着一堆人在abc的门口向你要债。 然后开通一个tt账号，再开通一个跳动视频账号，各种营销、上节目先做起来。” 成大器顿了顿，一边思索一边补充道。 “另一方面开始重组法拉第未来，开始裁人，美利坚这边只保留一个百人规模的设计团队，工厂方面全围起来，对外就说是改造升级。 第三件事比较重要，接下来我会安排法拉第未来通过spec的形式上市，在上市之前我会拿着一些重要的战略投资人注资，还要找人代表你在华国收购一个有汽车生产资质的企业，这个资质是属于法拉第未来的。 但这件事全都是我操盘的，你不用多管。 嗯，第四件事是关于bec的，你要准备路演了。 牢贾，我们几个亿的资金已经准备好了，加州最近的风波影响了格鲁，但影响不了我，更影响不了蜜儿。 这次的投资人中，有一堆真正的全球顶级富豪，甚至连牛森的弟弟都投了六千万刀。 陈子豪也会过来和你一起路演，hk、坡县、蛙蛙、东京、首尔、巴黎、约翰内斯堡、柏林、伦敦……你有十几个地方要跑，至少要在群演面前露一个脸，好拍照出片。 路演的同时，你还可以顺便在不同国家上一下媒体访谈，当然，很多地方对加密货币不太欢迎，到时候还是要多聊聊法拉第未来。 哈，我有些羡慕你，这会是整个世界有史以来最为知名的加密货币ico。” 面对成大器画的大饼，贾会计心中苦笑，面上却很殷切。 “成总，感谢您给我这次机会，感谢您相信我，我一定尽力，不让您失望。” 从此以后，他将成为彻底的工具人。 成大器说的很清楚，他听得很明白，牢贾不认为自己有机会脱离成总的掌控。 只是吧，有些事他虽然愿意做，但好像不太能做，想到这里，贾会计苦笑着开口问道。 “成总，我现在身份比较敏感，如果回香港的话，可能有司法上的风险。” 成大器哑然失笑，他摇了摇头，叹道。 “我会给你安排一艘游艇，美利坚的游艇，在海上路演吧，到时候还能上上新闻。 而且香港那种地方，那些魔怔人，哈，他们可能还会喜欢这种调调，你还有其他顾虑吗？” 老贾摇了摇头，继续表达这对成大器的忠诚与感激。 成总不在意这些鬼话，他只是起身，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 终于要上桌了，嗯，坐桌边那种，不是坐桌上。 明明是开心的时候，但看着楼下正与孩子们一起撸羊驼的蜜儿，成总心中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这一路走来，他付出的代价之大，已经算不清了。 (本章完) 第345章 行动名：今夜打老虎！ 第345章 行动名：今夜打老虎！ 权力、权力.你是这世上最万能的灵丹妙药，你是这世上所有快乐的源泉。 权力、权力.你长生不老，你万世不朽，人们把你雕刻在最恒久的石碑上，赞颂你的伟大。 权力、权力.拥有你的人永远渴望更多，追逐你的人从来不怕路远，畏惧伱的人无处不在。 因为你是权力。 人类有史以来最巅峰的帝国是美利坚，它通过构建自身的军事霸权和经济霸权，在地球上建立起了运行至极限的资本主义主导的现代文明。 炮舰帝国的敕命抵达不了比利牛斯山脉的角落，殖民帝国的余光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岛屿都护持不下，红色帝国的武器更是被他们自己废掉了。 最后走到决赛圈的是伟大的阿美莉卡，与帝国的巅峰之位相对应的，是国会山上的那些野心包天的狂妄之辈。 众所周知，参院里都是英雄，哪怕是奸臣，也是严阁老级别的大奸臣。 可现在，这些权力的代行者们被阿基里斯提出的难题给困住了，准确来说，阿基里斯开了团，后续的团战有些乱。 当所有人都在等待机会时，说明事情的发展趋势至少没有过于的偏向某一方。 他们敢等，自然是有信心赢。 查尔斯参议员戴着他那标志性的红色玳瑁眼镜，低头看着手中的材料，忽然，一张小纸条从他身后递了过来，刚刚好落在他手上的材料上。 ‘查尔斯，等会儿不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红街绑架案是他们竖起来的靶子，我们不用管，你要问朱利安招嫖的事情。’ 身为驴党的参院领袖（参院少数党领袖），查尔斯侧头看向给自己递纸条的人。 那是一张满是笑意的脸，她的嘴巴张的很大，似乎在表达善意。 加利福尼亚州联邦参议员，爱笑女孩参上！ 见查尔斯看向自己，爱笑女孩笑得更开心了。 查尔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最近的破事是加州帮惹出来的，他一个纽约区的东海岸参议员当然会尊重加州帮的意见。 只是，他想到了那个流传于国会山的笑话。 ‘相比于动脑子，爱笑女孩更愿意用嘴表达意见，这不会对她那可怜的脑容量造成不必要的挑战。’ 实际上，查尔斯认为爱笑女孩递的这个小纸条很没有水平，非常没有水平，不过他认为这符合自己对爱笑女孩的认识——这女的就是南希的传声筒。 那個老妖婆就是放个屁，爱笑女孩都会惟妙惟肖的在参院表演出来。 然而，查尔斯没想到的是，加州帮是故意把视线聚焦于无关紧要的朱利安招嫖一事上的。 红街绑架案、abc踢球案牛森都敢让佛伯乐查到底，无非是格鲁顶上去免职，到时候再安抚安抚格鲁就行。 至于加州帮会不会被拖下水？ 哈，要是加州帮这么容易就倒了，美利坚是不是明天也要完蛋？ 这波，查尔斯看的是第二层，牛森站在第五层！ —— “好！现在开始关于加州红街绑架案的听证会，大统领先生，今天的听证会是秘密进行的，我希望我们可以进行坦诚的交流，美利坚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伍德说的和真的似得，脸上全是严肃，口中还义正辞严。 查尔斯不屑的笑了笑，他觉得伍德的演技有些烂。 你们演双簧当然可以，但我们会表达坚定的反对，并把屎盆子扣在那个男人身上！ “当然，我想说，各位，联邦政府已经创下了有史以来最长的停摆纪录，那些媒体都在说美利坚就要完蛋了，这种时候开听证会居然只是为了所谓的绑架案。 我不是说绑架案的事态不严重，先生们，这个国家的政府机构已经关门了，这更急迫更重要！” 大统领唾沫横飞的扯着淡，参院的议员没有多少笨蛋，没任何人会把他的话当真。 联邦政府停摆是因为建墙预算的事情没谈妥，和阿基里斯鼓动的象党攻击加州帮的斗争是前后关系。 你已经给阿基里斯做前锋了，就没必要装傻。 “额，大统领先生，关于联邦预算的问题我们可以换个时间讨论，众院方面已经给出了解决方案，现在我们还是关注一下今天的主题吧。 第一个问题，去年加州红街绑架案发生时您在做什么？” “我在美丽的佛罗里达海湖庄园陪家人打高尔夫，你知道的，哪怕是大统领也有休息的权力，对于加州发生的恐怖袭击我深感遗憾，但当时我确实正处于休假，而且” “等等，等等，大统领先生，你说红街绑架案是一场恐怖袭击？” 一位驴党的参议员打断了大统领的话，他不满的注视着坐在‘审判席’上的大统领。 美利坚参院有着监督权，此刻的会议就是伍德等人以监督为理由，为蓄意翻旧账而举行的。 所以，同为参议员的驴党参议员也能问问题。 只是这种打断讲话且不按流程来的提问不太礼貌，一般来说，负责会议秩序的组织者会提出让其安静的要求，但伍德却什么都没有说。 已经斗到刺刀见红了，很多事都算是明牌，谁问都一样。 “当然，看看那里的照片吧，整座图书馆像是被龙卷风袭击了一样，加州又不是佛罗里达，那里没有龙卷风，所以你认为是什么把那栋图书馆变成那样的？” 大统领先生有理有据，不过所有人都当他在放屁。 事实是事实，定性是定性，白房子是白房子，加州是加州。 很多事没有那么多道理。 “大统领先生，最近还发生了一件事，你的私人律师，哈，也是我们纽约人，朱利安，他因为招嫖被提起了指控。 而巧合的是，我注意到你似乎和某位知名的成人女明星有些特殊的缘分，请问，身为美利坚大统领，你为朱利安先生做出了怎样的表率呢？” 查尔斯问的慢吞吞的，说话也够损。 朱利安曾经是象党的时代之子，是差一点竞逐大统领位置的明星政客，今天的与会者中有很多还和他共事过。 查尔斯把朱利安的糗事这么抖落出来，场上立刻爆发出了不约而同的笑声。 “抗议，这和今天的主题无关。” 面对查尔斯不怀好意的攻击，那个男人没有多解释，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以往这种时候，他不仅要小心驴党的参议员，还要小心象党建制派对他的背刺，可今天不一样了。 爷如今有一堆盟友！ 伍德接管了秩序，继续按部就班的问着，可参院没有一个人是真的想解决问题的，至少在牵扯到不同集团利益碰撞的时刻，没人敢真的站出来提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阿基里斯嫌赢得太少，大统领嫌赢得太少，加州帮嫌被乱拳打成这样太不体面。 任何人开口调停，都不会有好结果。 所以，会议的气氛就诡异了起来。 明明是问责大统领对红街绑架案的处置不利的，但刁难大统领的都是和他唱双簧的象党参议员。 驴党的参议员则盯紧了大统领的裤裆。 终于，在漫长的扯淡后，伍德觉得演的差不多了，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既然红街绑架案确实案情复杂，那就成立三个并行的调查小组，对其进行全面的、公开的、透明的、公正的调查。 第一个由参院组织，领导佛伯乐具体执行，调查其背后到底有什么问题。 第二个由司法部组织，领导联邦职能部门调查绑架中警方、检察院、法院等部门的应对措施是否合理。 第三个由大统领先生亲自组建，直属于白房子，大统领先生，你认为这么处理合适吗？” 那个男人当然不会反对，这事似乎就要定下来了。 大统领和伍德还在演，查尔斯眨了眨眼睛，对一位五十多岁的驴党参议员挑了挑眉。 “法克！你们就是在乱搞！美利坚就是被你们这种人糟蹋坏的！” 你伍德是五十多岁的小伙子，我们驴党也有五十多岁的小伙子！ 你们操弄权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意见？ 美利坚不是你们象党的美利坚，是每一个美利坚人的美利坚！ 帝国的参院当然不会出现把鞋子脱下来做暗器的行径，不过查尔斯的小弟一开炮，会场着实又乱了许久。 在一片纷乱中，大统领笑着离开了会议室。 接下来的表决是闭门举行的，但他确信参院不会出意外。 maga与建制派合流后的实力至少可以在参院轻松吊打驴党！ 众院的摇摆派又很多，搞加州帮这件事其实对某些驴党人来说是喜闻乐见的，只要不牵扯到修墙，他们都可以被争取过来。 大统领为什么笑？ 因为他清楚，这一剑蓄势已久，一定会有所斩获！ —— 走出国会山，记者们像疯了一样围着那个男人打转。 “大统领先生，今天的会议进行的怎么样？” 很顺利，那些驴党参议员急的跳脚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太可爱了。 “大统领先生，联邦政府已经停摆了快一个月，您有什么应对的措施吗？” 沙比，只要南希那个老妖婆还卡着不让我的建墙法案过，我就不会妥协！ “大统领先生，您真的和朱利安一起嫖gay男了吗？他们说您喜欢在下面，是真的吗？” 前面的大统领都能忍，他在心里骂两句就可以揭过了，但第三个太过分了！ 他停下脚步，注视着问问题的人，那个记者先是被那要吃人的吓了一跳，而后用更大的声音问道。 “你喜欢在下面还是在上面！” 特勤想推开那个记者，但大统领阻止了他的行为。 他走到记者面前，看着记者那因为激动有些扭曲的脸，笑着说道。 “hey，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 你们打不倒我，因为我在为美利坚人而战，他们站在我的身后，他们知道你们有多么的邪恶和可笑。 我不会起诉你，更不会让执法机构追究你污蔑我的责任，因为我清楚，你们这些fakenews多喜欢装可怜。” 骗廷杖这种行为古今中外从来都有胆子大的人喜欢做，大统领不会给他们机会。 他看着那位试图激怒他的记者，嘲讽的笑了笑，又伸手高举，示意所有的镜头对准自己。 他身高一米九，体格庞大，站在人群中是那么的显眼。 “联邦停摆不仅仅是我的责任，我是大统领，但我受国会的监督和制衡，这是我们的制度。 美利坚的未来掌握在每一个美利坚人手中，而我，将用尽一切努力，让美利坚再一次伟大！” 说道这里，大统领先生顿了顿，低声的装作一副肃穆的样子，叹道。 “今天议员们问了我许多关于红街绑架案的事情，我第一次知道，加州居然出过这种事情，哈，你们以为我是美利坚的大统领？ 不，我只是白房子的大统领，加州不是我的地盘，但那里的人被欺骗的太久了！ 一些人，我不方便提名字，总之有一些人，他们把加州看做自己的地盘。 哈，加州人知道红街图书馆里发生了什么吗？ 我说的不是电视直播上的内容，而是一些更可怕的事情！ 因此，我会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安排行程，争取亲自到加州一趟，到圣洛都一趟。 我想见见那些受伤的警员，见见那些可怜的人质，给他们献。” 美利坚的斗争模式是这样的，放狠话而已，属于日常操作，只是大统领今天放的料太炸了。 红街绑架案有大问题是其一，他会御驾亲征加州是其二。 加州可从来不欢迎他，那里是个深蓝州啊！ “大统领先生，你” “大统领先.” 无视了记者们的问题，他挥手向聚集在国会山外的maga支持者们示意，便坐上车扬长而去。 —— 加州，圣洛都，lapd的作战指挥室。 格鲁警长站在一票亲信的面前，满脸严肃的说道。 “最近发生了一些风波，但大家都知道，这些风波不是为我们而来的，我们只是警员，没有必要卷入政治斗争。” 看着自家老大的脸，贾克斯有些恍惚。 这一动，他们就再也没有腾挪的空间了，只能跟着成大器做狗。 “作为警员，我们的任务就是抓犯人！ 而现在，去年红街绑架案的策划者已经找到了，是个硬骨头，你们有没有信心把他拿下，为红街绑架案中那些牺牲的兄弟们报仇？” 格鲁的核心手下们，差不多是lapd中最优秀的警员了。 有钱、有装备、有长官的重视、有兄弟的情谊，他们哪怕不为了给所谓的‘牺牲的兄弟们’报仇，只是为了给格鲁尽忠，也会很用心的做事。 大把的钱、慷慨的升职、优厚的保险、充满希望的未来，所有的一切撒下去，格鲁当然能收获人心。 “有信心！” 警员们高声的应和着格鲁的话。 佛伯乐盯着怎么了？ 这里是圣洛都，是lapd的地盘，是格鲁的地盘。 哪怕你是佛伯乐，来了圣洛都，也要认我格鲁的实力！ “好，那就按计划开始行动，行动名——打虎！” 格鲁看向贾克斯，有些沉重的说道。 “贾克斯负责现场指挥，嗯，动起来！” 在离开指挥中心会议室的时候，贾克斯福至心灵的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自己的老大。 格鲁瘫坐在椅子上，正看着警员们离开的背影。 两人对视了一眼，贾克斯想说些什么，但格鲁只是对他摇了摇头。 (本章完) 第346章 乱归乱，成总的操作还是那么丝滑 第346章 乱归乱，成总的操作还是那么丝滑 格鲁的突然一动显得很奇怪。 他不是被成大器告知要等时机吗？ 怎么，难道格鲁警长又有了什么聪明的小想法，决定再来一波灵活的走位？ 当然不是，格鲁两次和成总合作，都是在面临外部压力下的选择，但这两次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第一次时，他还没真正的踏上美利坚的棋局，在牛森明升暗降的安排下，格鲁警长差点先出了局。 第二次也就是这次，格鲁面对的是美利坚最顶级的高端局，一边是合流的象党建制派与maga派，一边是驴党巨擘加州帮，中间掺杂的工具人直接是佛伯乐助理局长胡特。 怎么说呢，格鲁警长面临的情况大概是，实习生刚加入项目部，立刻被任命为总负责人——人都麻了。 不止格鲁警长麻了，换谁来了都要麻。 所以他愤怒他屈辱他无奈，可这些情绪是没有用的，资本主义不相信眼泪，因为鳄鱼的眼泪只是演给其他人看的，无济于事。 因此，格鲁警长才在又一次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选择了成大器。 不过，当看着一身外卖服的成总在厕所里等自己的时候，格鲁警长心中还是有些幻灭感。 —— 两天前。 “chan，我无法想象你这样的人还会这么做，有点奇怪。” lapd的总部大楼里，成总和格鲁警长在行政层的厕所见面了。 嗯，这是一场史诗级的会面。 “这算什么，不重要，我这次来就是和你对一下信息，格鲁，你现在很危险。” 作为一代创业者，成总的心可太有强度了，装外卖员潜入lpad算什么，他甚至可以和魔鬼合作。 “当然危险，那些佛伯乐随时可能动手，你却让我等待，chan，我怕你和那些人一样，会笑着把我卖了。” 美利坚政坛没有转会机制，那些被卖的人会彻底离开这个世界，生理上的死亡和社会意义上的死亡总要有一个。 例子太多了，从美乐宗到杰弗里·apst，这是属于生理意义上离开的。 从朱利安到数不清的失意者，这是属于社会意义上离开的。 能走到被人作为弃子地步的动物们没有一个甘心灰头土脸的离开，朱利安不甘心，他选择站到那个男人身边，格鲁也不甘心，他选择站到成大器身边。 “格鲁警长，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缺乏安全感。” lapd总部行政层的厕所非常干净，两位大佬缩在里面聊天并不会感到有什么生理上不适的地方，但格鲁还是应激了。 这位顶级黑警 “不，我认为不是我的问题，你们这些人太.该死，你们，我是说伱、阿基里斯、牛森，你们这类人已经不像人了。 贾克斯和我说了那些东西后我才意识到这一点，但从一开始我就该明白的，你当初只是個流浪汉，在我面前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怯场过。 你们是如此的傲慢，如此的冷血，chan，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成大器有些不满的反问道。 “我傲慢？” 为了在佛伯乐的盯梢下和格鲁接触，成大器堂堂一个超级富豪，甚至都化身外卖小哥玩潜入了，这还傲慢？ 如果有一个感动美利坚十大人物的评选，作为团队领袖为团队发展不辞辛劳的成总一定可以当选。 “不，你不傲慢，你只是从来没有尊重过我，你和牛森一模一样，你们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难题都难不倒你们，在你们眼里.” 成大器是真的不耐烦了，他理解格鲁面对越来越严峻的局势所承担的压力，但他无法接受格鲁这种逼样子。 “你想表达什么？我今天过来不是为了听你像个可怜的loser一样抱怨的，格鲁，你有什么诉求，说诉求！” 格鲁警长好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看着面无表情的成大器，他内心突然升起一种羞耻感。 羞耻什么呢？ 他不知道。 人生很多东西是没有答案的。 “chan，你的计划风险非常大，牵扯的人太多了，而且还有些超出我们的驾驭能力，你能保证一切顺利吗？” 格鲁警长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问道。 面对复杂的局势，不想真去死的格鲁警长压力拉满，他是团队的领袖，他无法在手下面前暴露自己的软弱。 但面对成总时，已经被成总拷打过多次的格鲁就没有心理负担了，所以他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可他得到了一个令他的羞耻感与愤怒爆棚的反馈，成大器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用一种关心的眼神、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格鲁，我知道你是高中毕业的人，我没有歧视高中学历的意思，但考虑到美利坚教育系统中的一些问题，我理解你此刻所展露的一些东西。 贾克斯应该和你聊了一下我给你传达的话，但有些东西，嗯，一些基础性的东西，你似乎缺乏一定的认识。” 成大器又开始上课了，毕竟他们要开启一场大行动，格鲁是关键的一子，作为棋手，成总要给格鲁做思想上的工作。 这位可怜可恨可恶的黑警以前走的太顺了，他依靠暴力走到了极限，遇到困难无法从容的应对也算合理。 没人教他怎么做，他亲手杀了自己的上司和领路人——唐克斯是可恨，但他对格鲁真就差了吗？ “人的心理上有一种普遍的潜意识，大概可以理解为，在做某一件事之前，我们总是会对这件事未来会产生的意义、价值做评估，以期望获得一种可以支持我们行动下去的动力。 可是，格鲁先生，现实没那么规整，很多东西不会那么如意，过于纠结风险与收益只会让你裹足不前，陷入对行动的苦思不一定会有助于你的行动，它甚至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所谓的深思熟虑不会让你的行动力有所提高，更与事情是否顺利没有直观的联系。 这套逻辑很复杂，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可以换算为‘降低期待，先动起来’。” 成总毕竟不是老师，格鲁也并非乖乖听课的学生，所以他只是浅尝辄止的说了半拉。 “哈，你总是这样，看看你的嘴脸，chan，为什么你们这类人总是会那么傲慢的认为世界上的人都该按你们所说的做呢。 你不是神，你聪明、狠辣、敏锐，我都承认，但你为什么那么自信，自信阿基里斯乃至于牛森、大统领都会像你所预料的那样做呢？” 世界的参差性就在于此，成总掏心掏肺，格鲁警长却毫不领情，他的关注点显然和成总预期的不一样。 “好吧，那你选择吧。” 狗发癫了怎么办？ 凉拌！ 沉默，这是令格鲁尴尬的沉默。 但凡有的选，他会向成大器低头？ 他是美利坚日渐衰微的躯体上诞生的肿瘤，他是西海岸领袖牛森所厌恶的黑警领袖，他是阿基里斯看不上眼的泥腿子，他是承担着几百人命运的大哥。 但凡有的选，格鲁绝不会向成大器低头啊！ 可他没得选。 美利坚的免疫系统平时没空处理他，但现在整个加州要乱起来了，参与博弈的最大两方都想让他死，他不想死，不想‘鱼死网破’的死。 “chan，抱歉，我最近压力太大了。” 神医成大器的疗效显著，格鲁眼神都清澈了。 “好了，你就继续保持现状即可，一定不要出这栋楼，只要你稳住，格鲁，只要你稳住，我们就不会输。” 成总没什么心理负担，他一直都非常理解格鲁的困境。 利益小集团扩张边际效应巨大，向上攀登举步维艰，想维持现状都难，现在还被人当做了靶子。 格鲁警长哪怕疯了，成大器都能理解。 现在这表现已经不错了。 “哪怕你手下的生意被查了，你手下的人被抓了，都不要离开，佛伯乐没胆子直接和lapd对上，等我的消息。” “chan，真的很难赢吗？” 外卖小哥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耸了耸肩。 “世界上的利益是有限的，资本的扩张也是有极限的，当利益集团大到一定程度后，他们扩张的脚步就停不下来了。 牛森本想捏着鼻子把你化成加州帮的人，但你也看到了，你加入加州帮时太晚了，他们不太重视你，也不敢相信你。 格鲁，不要恐惧，恐惧没有用，你停不下来了，加州帮不会是你的庇护所，我也不会是你的依靠，你往前走，能靠的只是你手下的兄弟，这才是你的，嗯，核心竞争力。 撑过这一关，往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不用再担惊受怕了，直到，下一次的危机到来。” 成总现在地位不比以前，他是真的敢把话说透，格鲁这次过后只会敬他如神明，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背刺之心。 利益的纠缠，实力的碾压，成大器有充足的信心让格鲁这条疯狗在未来保持清醒。 “chan，上次枪手袭击你的案子我们查出了一些眉目，这件事我很重视，根据调查来看，动手的人可能.” 格鲁警长明白成总的真诚，他心情有些复杂的聊起了另一个话题。 “不用说了，我已经猜到是谁了，但无所谓，我和你关系也不好，这影响我们站到一起面对风暴了吗？” 成总总是喜欢向前看，不太纠结于过往。 任妖魔鬼怪再狂，成大器都无所谓，毕竟他不是什么傻白甜的圣母心，他现在只看重一个东西——谁能帮自己尽快到达终点站。 “好吧，我相信你，chan，拜托了，不要让我们等太久。” 格鲁啊格鲁，他已经忘记这是自己第几次向成大器低头了。 最开始他是因为忒弥尔的存在而低头，后来是因为面临被架空的局势而低头，再后来，他为了利益而低头。 现在，他又一次在成大器面前低头了，只因成总实力使然。 “不要离开这栋楼，格鲁，我不保证赢，但我可以保证我们不会输。 对了，那五千万等事情结束你就要给我，这个钱不能少，毕竟.” “没问题！” 格鲁答应的很痛快，他目送着成大器离开。 成总的话其实很有意思，他一点都不大包大揽，甚至还提醒格鲁局势有多危险，最后还强调了一下那五千万刀的报酬。 但这么说，反而给了格鲁更大的安全感。 这位黑警从成总的话中听出的和他所暗示的一模一样，格鲁理解了局势的复杂，也从成总谨慎的承诺里看到了他的诚意和实力——比较符合格鲁预期的实力。 最后的五千万刀更是点睛之笔，格鲁认为这是成大器冒险帮自己所理应获得的报酬。 这波啊，是成大器抢格鲁五千万并把他变成工具人，格鲁反而要谢谢成总。 —— 合流后的象党在参院是什么概念？ 为所欲为，呼风唤雨！ 在伍德的推动下，三个调查小组的提案在参院光速通过。 驴党是众院多数党，最近一直卡着那个男人的建墙预算，顶着联邦政府关门的压力不放宽美债上限。 怎么说呢，南希在众院独断万古，卡的那个男人欲仙欲死、嗷嗷待哺！ 所以，阿基里斯给某些喜欢骑墙的议员一点甜头，在南希那要杀人的眼神里，众院也把提案放过了。 一时间，美利坚出现了个奇景。 联邦政府关门，所谓的大人物不关心政府明天还开不开，所有人都盯着大统领裤裆里的那些破事和去年的旧案。 是他们蠢吗？ 不是，恰恰相反，他们都太聪明了。 如果没有建制派的支持，没有阿基里斯的支持，大统领早就妥协了。 建墙是对选民的承诺，可美利坚政客有悠久的把承诺当屁放了的历史，理论上只要南希够强硬，驴党够强硬，结合着通俄门、裤裆案，大统领必然会在压力下妥协。 可成大器是变数、格鲁被放在了lapd领袖之位也是变数、阿基里斯看到机会的梭哈也是变数，这些变数相结合，一步步把美利坚的局势推到了政治斗争白热化的阶段。 这个阶段里，谁都不能怂，这就是大国政治的悲哀。 当到达一定的高度后，除非不考虑后果，否则，每一个选择都必须带着镣铐跳舞。 辗转腾挪？ 不可能的，谁退了都会被自己人骂死，不满的情绪会摧垮政治领袖的权威。 美利坚的政治领袖们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强制性权威，这里的权力很分散，他们必须爱惜自己的羽毛，这里指的是，在同党面前的羽毛。 你的屁股坐在哪边，就必须坐好坐稳，不能乱动！ 于是，在三个同级别调查小组成立的第二天，大统领先生发布了一条推特。 ‘加州是个好地方，没人比我更懂加州有多么美丽，但那里发生了一些糟糕的事，明天圣洛都见！’ (本章完) 第347章 此刻，这里的山与海在呼唤他的名 第347章 此刻，这里的山与海在呼唤他的名 “我想借此机会给你们一些建议。” “在你的一生中，你会发现不是任何时候都是公平的，瞧瞧我现在是怎么被对待的，特别是媒体。” “你不能被他们击倒，你不能被唱反调的人，反对你的人，阻挡你的梦想之路。” “逆境使你更强大，不要放弃，不要退却，同时绝对不要停下脚步，坚持正确的事，那些有价值的东西，绝非轻易就能达成。” “当伱为正义而战时，你会面临更多的反对。” “各位，看看吧，看看我面临了多少反对吧。” “作为大统领，我就那么的邪恶，那么的失败吗？选我上来的那一亿名美利坚选民就那么的愚蠢吗？” “不，当然不是，先生们，女士们，当然不是的，你们不愚蠢，我也不邪恶，但他们需要把我们污蔑成恶棍，他们高高在上的躲在幕后，想把我变成人偶。” 说到这里，大统领停了下来，他抬起双臂，模仿着人偶被操控的样子，开始了活灵活现的表演。 “微辣串！微辣串！” “微辣串！微辣串！” “串噗！串噗！串噗！” 随着人们的怒吼与赞颂，站在人群最前排的成大器甚至能感受到大地在震动。 这里是加州圣洛都，资深的蓝色选区，可当他到来后，这里似乎成了他的主场。 短短一天内，两万人聚集了起来，甚至有人专程从亚利桑那、内华达、俄勒冈等州跨州而来，只为聆听玉音。 成大器身边都是些加州象党的重要人物，金主、政客等等，沃尔夫、老克鲁索都在列。 嗯，还有斯科特，这孩子现在已经激动的面脸通红了。 而成总之所以会出现，因为他是陪着蜜儿来的，至少表面上是因为这个。 哈，又一次蹭了卡拉马克里斯家的名号，可能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沃尔夫先生，克鲁索先生差不多了，你们准备一下。” 大统领的团队成员在人群里给不同的人安排着上台顺序。 “好的。” “我的荣幸。” “.” 今天不是为了选举拉票，纯粹是象党支持者的聚会、大统领的发声会，借此机会，大统领先生不介意为加州象党的各位好汉捧捧场。 他是大统领，但就像他说的一样，很多人希望他听话。 美利坚的顶层权力太分散了，分散到联邦政府停摆近一个月还没有人愿意挑头解决，大统领的政令甚至不一定能出dc特区，更别提直接控制加州了。 这场风波尘埃落定后，加州的事终究要加州人解决。 “chan，没想到这件事和你预料的一模一样，是阿基里斯提前和你聊过么？” 沃尔夫侧过身子，轻轻斜向成大器这边，在成总的耳边低声问道。 黑发富婆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眉头紧缩，成大器则是笑着回答。 “沃尔夫，阿基里斯也控制不了事情的每一个环节，你以为他无所不能，其实他也是战战兢兢。” 这话听起来有些狂、有些蠢，但沃尔夫是谁？ “从哪里看出来的？” 成大器想了想，没有多解释，而是用了一点引导。 “他最近一直在加州，但没和你们接触，佛伯乐那边也没动，你猜他来干什么了？” 有些东西不方便说的太清楚。 “鹅~鹅~鹅，哈，没事儿，你们继续。” 黑发富婆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笑的很没有品。 她想到了成大器昨晚和她复盘时说的那句话。 ‘阿基里斯算什么，他该舔屁股的时候还是要舔！’ 抛开阿基里斯有没有真的去舔某些人的内啥这个事情不说，蜜儿很满意成总的比喻。 沃尔夫没有继续问了，他只是点点头，转而看向台上打着红色领带的金发老男孩，默默地思考着。 “有人说，噢，大统领不管联邦政府关门，只想着来加州查旧案子，说所有的问题全怪我。” “大家可以想一想，是我让联邦政府关门的吗？” “二十多万亿美元的债务，是我欠下来的吗？” “你们以为我作为大统领是怎么工作的？” “那些人阻止我的法案，阻挠我签署的命令，想要我低头，卑躬屈膝的向他们求饶。” “我应该这么做吗？” “请回答我的问题，大声点，我应该这么做吗？” 短暂的安静后，场上的情绪再一次蓬勃的爆发了。 “no!” 等了半分后，那個男人双手虚压，连连示意安静。 “我是在为美利坚人而战，为让美利坚再次伟大而战，为千千万万个支持我的美利坚家庭而战，我永不低头，我永不低头，让他们见鬼去吧！” “因为我知道低头的代价，是的，我知道那多么可怕，我们美丽的国家生病了，看看我遭遇了什么吧，你们都知道的。” “建墙法案一定会通过，非法移民的入境会被限制，通过阻止大量的非法移民挤占工作岗位的情况，美利坚工人的就业机会会大大增多。” “别说美利坚联邦政府停摆一个月，就是停摆半年，我也不会以撤回建墙预算做妥协！” “他们污蔑我，抓我的私人律师，哈，以为这就会让我屈服？” “他们应该来这里，来这里看看你们，多棒啊，我认识你，哈，你是个美丽的女士，参加了我很多场集会，谢谢你们的支持。” “微辣串！微辣串！” 他最近很累，但此刻却笑的是那么的温柔。 美利坚很大，这里有很多野心家，他也是其中一个。 可站在这些支持自己的人面前，他有时候会有一种虚幻的使命感——我应该做些什么。 就像当年在卢锡安的晚宴上，他被卢锡安骑脸输出的时候，想过自己会走到今天吗？ 这位打着红色领带的金发老男孩不是善类，从来不是善类，但他却也曾多次于镜头前流露过真诚，人毕竟是受困于肉体的动物，没有人可以永远绝对利益至上，任何人都有弱点。 他不是完美无缺的利益动物，作为大统领，他属于人的部分被延伸和扩充了，那里面被迫或顺其自然的混入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这是美利坚的历史习惯使然。 他有时候像人，有时候像假人，有时候像无情的工具人。 今天来圣洛都，他就是来做工具人的。 不过大统领先生不在意，走到他这种地位的人，不怕被人利用，因为利用这玩意儿是相互的。 你阿基里斯气吞山河，我大统领也精打细算得很。 “好了，好了，他们应该来这里听听你们的声音，这才是美利坚人真正的声音！” “很多人说加州是蓝州，我来这里一定会被冷遇，可能我的集会连一百个人都凑不齐，他们说，我的支持者都是没有脑子的傻瓜。” “哈，这些人可恨不可恨？” 他精通挑逗情绪的玩法，这话说得很高明，一如既往的高明。 “微辣串！” “yeah，我知道，我知道，加州有很多支持象党的人，几十年前这里还是红州呢，哈哈。” “这里有很多非常棒的象党人，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来，让我们有请加州象党的老爹，加州大委员会主席先生，他.” 聚会进入下半段，那个男人开始了明晃晃的站台。 老克鲁索表情复杂的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大统领，摇了摇头。 他才是加州象党maga派的领袖，但他之前太鸡贼了，出工不出力的行为被人看穿，现在大统领来了后，就显得稍稍有些尴尬。 象党建制派与maga派已然合流，他这种投效晚出力少的maga萌新就失去了价值。 “克鲁索先生，等会儿晚宴结束后您有没有时间，今晚奥芬剧院有场很棒的话剧表演，我和蜜儿以及沃尔夫，还有其他几位朋友都会去，您有兴趣来看看吗？” 成大器注意到了克鲁索的失落，这位老哥和大统领同为地产商，所以他很瞧不起大统领，这一点加州象党中稍微资历老点的人都清楚。 尤其是克鲁索打着maga派拉自己小圈子的行为更是让他与大统领相看两厌，是，大统领也邀请他上台了，但他的顺序甚至在科特的后面。 牌面？ 羞辱！ “哦？什么话剧？” 克鲁索听到成大器的话，有些惊讶的下意识的问道。 “什么话剧来着？” 成大器看向蜜儿，这场局是他攒的，蜜儿是负责场控的那个，奥兰剧院那边是她在对接。 黑发富婆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同克鲁索说道。 “《天使在美国》话剧版。” 从成大器的那句话中，克鲁索已经琢磨出味道了，他笑着点头。 “一定会去的，哈，chan，蜜儿，你们这些年轻人很有想法，我喜欢和你们交流。” 小登，是不是想做什么大事？ 成大器愣了一下，他选择拿沃尔夫做挡箭牌。 “沃尔夫想在下一次众院改选中竞选，您知道的，我和他关系不错。” 克鲁索默默的点点头，恍惚着继续看向舞台。 是啊，成大器、忒弥尔与沃尔夫的关系不一般，应该说，是非常不一般才对。 蜜儿捏了捏成大器的手，成总对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说道。 “科特上台了，你看他笑的多开心，哈哈哈。” 很多不理解政治，不理解美利坚政治的人可能无法想象，成总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把自己的代言人送到了大统领身边。 但这玩意儿放在美利坚其实很正常，这是个参议员位置可以家族传承的地方，政治规则极其简单。 得益于美利坚强大的生产力和极大丰富的物质财富、媒体的舆论控制，可以大大缓解政治压力，这种简单的模式在过往的大几十年里愣是没出大问题。 每一位大统领上位，第一件事就是安插家人到高位，无一例外。 祁厅长安排同村的狗当警犬是笑话，但登子的狗可是咬伤了一大票特勤，愣是没人敢管——幽默！ 那些可怜的特勤们不仅要被狗咬，还要捏着鼻子喊这条狗‘指挥官’，是的，这狗的名字叫‘指挥官’。 美利坚有多魔幻？ 大统领被人限制的嗷嗷叫，愣是逼得联邦政府机构停摆几十天。 大统领的狗无敌了，连续咬伤七人，英姿勃发且无人敢管。 大统领是吧？ 必须狠狠的限制！ 大统领的狗是吧？ 咬，随便咬！—— 登子的狗会乱咬，但成总的狗不会。 科特激动的走上台，和大统领亲切的握手，大统领甚至还揽着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虚抱。 “你们可能不认识他，哈，斯科特，我认识，他.” 但斯科特远比大统领想的知名，台下的观众们纷纷出声。 “加油，老兄！” “我们认识！” “老兄，你没错！” 斯科特尬住了，拜托，这种知名度有点令人尴尬啊！ 金发龟男当初可是震撼了美利坚，斯科特的曝光度给了他一个很好的起步平台。 大统领笑的更开心了，他说道。 “科特是一名为美利坚而战的士兵，嗯，他的经历大家也知道，现在他决定站出来，为老兵发声，为美利坚千千万万个无家可归者发声。” 无家可归者的票也是票！ 以往这里是驴党的势力范围，但驴党不可能找出一个像斯科特一样后天机遇极佳的牌坊了——这才是大统领重视斯科特的原因。 大统领的位置是不好坐，但权力也真的大，他还想连任呢。 听着大统领的介绍，科特笑的有些尴尬。 以往他是个大头兵，那时他无所谓战争的问题，不过是份工作罢了。 但人的视野或者说能力是随着位置的变化而变化的，趋势可上可下，但科特已经接触了加州象党圈子一段时间了，他如今考虑的问题比以往多很多。 老兵这个身份可以拿出来说，战区服役的荣誉也可以拿出来说，但不能提具体的地点，这是成大器对他的告诫，他是慢慢才想明白其中的奥妙的。 而刚刚，大统领客气又尊重的介绍他，给他站台，可大统领说的话是什么呢？ 巧了不是嘛，大统领也没有提具体的战区，甚至没有提他服役了多久。 这就是政治智慧，可这种政治智慧让斯科特那因为被大统领执手相谈而激动的心冷静了下来。 就像是炽热的岩浆遇到了冰冷的海水，科特的心中，有些东西从此刻过后，被彻底的打破了。 他以往不是个maga派，或者说他没有什么明确的政治光谱，但对于大统领他是有些佩服的，因此他今天才显得很激动。 可. “今年年中，他会在圣洛都选区竞选加州州议员的职位，正式踏入政坛，请大家支持他，他是个好人，是个优秀的人。” 大统领顿了顿，看向科特，语气沉重的说。 “科特很善良，但他的善良被人利用了，现在，他决定把自己的善良带给美利坚更多的人，大家可以相信他，没人比我更懂他，他真的很棒。” 科特笑着向台下挥手，他听到了那山呼海啸般的激动地吼声，他看到了面露微笑的象党同伴们，他看到了鼓掌的成大器。 成大器对他点了点头。 科特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这是在做梦吗？ 他潜意识想要挣扎一下，但他又想就此放弃那些荒谬的想法，彻底的沉溺其中。 因为。 此刻，这里的山与海在呼唤他的名。 (本章完) 第348章 夺势！ 第348章 夺势！ “啪！” 拿起烟灰缸砸碎了电视直播屏幕，男人的愤怒还没有消解。 阿基里斯只是冷眼的看着他，甚至嘴角还勾勒出几分嘲讽的笑。 “我们不是早料到了吗，叔叔？” 伍德很愤怒，他为象党冲锋陷阵，他为建制派与maga派合流做了那么多努力与妥协，结果那个男人是怎么做的？ 人都有情绪，身居高位的人往往情绪更内敛，但不代表他们没有情绪。 伍德是个利益动物，但这不影响他被人忽悠后会愤怒。 “阿基里斯，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居然只想着建墙，哈，美利坚的问题是建一堵墙能解决的？” 参议员先生咬牙切齿的骂道。 “这样的人也能当大统领，可笑！” 其实伍德也没打算真去解决美利坚的问题，他只是愤怒于大统领缩的太快太迅速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对阿基里斯、伍德的背刺。 “他想的可不只是建墙，通俄门还有封口费案，还有他的律师朱利安，他都需要解决。 叔叔，我们的大统领面临的压力太大了，那些人步步紧逼，联邦政府仍在停摆，全世界都在看他的笑话。” 阿基里斯的冷静分析屁用没有，很多人都能看到问题所在，但重要的是该怎么解决问题。 “他就是个短视的地产商人，难道他就不明白，所谓的攻击和压力只是看起来厉害么？” 伍德是象党参院少壮派最核心的人之一，他有能力帮大统领顶住那些指控和威胁——大统领是象党人、参院被象党控制。 可现在大统领好像沙比了似得，人到了圣洛都，结果一点更进一步的态度都没有。 足足两小时的演讲和站台，除了宣泄点情绪、阴谋论外，那個男人没有任何其他关键的表态。 这一点气的伍德血管直跳，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局面推到这一步，结果呢？ 裤子都脱了，结果大统领给他拉了一坨大的。 “他可能想显得乖一点吧，哈哈哈哈。” 阿基里斯这话其实猜到了真相。 但这并不算什么高明，因为大统领的决策路径很清晰，作为深度参与这段时间风波的主要人物，阿基里斯猜不到才是蠢。 “没有卵蛋的废物！美债增限是定局，只要他不急，联邦政府关门就没什么杀伤力，我们可以全推到驴党身上。 到时候各种压力压上去，加州的事情就真有机会做成了。” 阿基里斯没有说话，他在思考。 见侄子不说话，伍德又示意佣人给自己倒了杯酒，默默的喝了起来。 他不够聪明，这一点他早就认识到了，作为卡拉玛克里斯家族在政治上的代言人，他多数时候是听命行事。 不同于脑后有反骨且无限贪婪的忒弥尔，伍德很知足，他满意家族对他的优待，更因家族出现了阿基里斯这样的继承人而欣慰。 也正是因为重视这种对家族的重视，才使得他看不惯大统领的行径。 nmd，我们牺牲这么大，为的是什么？ 是，我们有一部分是为了私利，但更多是为了美利坚，也帮了你这个大统领很多忙。 结果你这么报答我们？ “叔叔，我们押上了很多筹码，但终究还没彻底入局，加州的事情推到这一步，我们已经尽了很大的力，再继续加注就危险了。 至于大统领，他先顶不住压力这个事实已经发生，就无需纠结。” “那接下来怎么办？”伍德问道。 “大统领没有说要退，他还亲自为加州象党的重要人物们站台了，这事儿还有的拉扯。” 阿基里斯笑了笑，他没有太气馁。 美利坚的大局不是某一个利益集团可以单独撬动的，事已至此，只能顺势而为。 小赢一把也是赢，大统领终究是大统领，想借他的势，就要尊重人家的诉求。 “沃尔夫·德古拉会是未来加州象党的领袖，德古拉入建制派虽然是蜜儿策划的，但你没有阻止，这很好。” 伍德想到的却是今天登台的沃尔夫。 象党建制派地方利益集团没有主心骨，但经过这段时间的风波后，阿基里斯明显会是下一代的领袖人物，这时候拉沃尔夫进来，其实可以算是阿基里斯的功劳。 阿基里斯的地位够高了，没有人会奖励他，可这种影响力的提升却是实打实的。 政治的权力往往就是影响力的比拼，从这一点看，其实他们已经赢了。 加州的痛脚被他们抓住打了一顿，两党博弈的过程中阿基里斯把建制派和maga派拧到了一起，还在驴党背后的闪米特流浪者面前好好的露了次脸。 “蜜儿，哈，她在加州做的不错，oc现在蒸蒸日上。” 阿基里斯没有居功自傲的意思，他知道天下人物中有多少豪杰，所以对于舒适的夸赞，只是简单的应付了一句。 “你和蜜儿？”伍德有些忧心的问道。 这时，阿基里斯的心腹走了进来，在阿基里斯的身后耳语了几句。 听过后，这位两米高的巨人眼神一凝，看向了伍德，叹道。 “蜜儿在加州做的好像比我预料的还要好。” “怎么？”伍德眉头紧皱。 他不想看到家族内斗升级，这一刻，他心中甚至有了个离谱的想法——要是她蠢一点就好了。 “加州象党有很多金主，那些互联网巨头一直都喜欢双面下注，这种情况下，比较核心的长期大金主只有那四五个。 德古拉家算一个，克鲁索算一个，这两个今晚要去和蜜儿见面，哈，其他几个也被邀请了。” 沉默，伍德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基里斯掀起了风暴，裹挟了那么多人为他所用，可现在，似乎很多事情都偏离了预期的轨道。 结果一点点朝那个最坏的选项走去，这让伍德有些气馁。 “我是支持你的，阿基里斯，大多数人都支持你，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你也知道，都是些不重要的角色。” 卡拉马克里斯家的家族帝国有几十位属于核心圈的人，大部分都支持阿基里斯做继承人，可核心圈里也有失意者，这些人就会成为蜜儿上位的拥趸。 反正输了也不亏，干嘛不搏一搏？ 当然，事情还没到这一步，安东尼还活着呢。 “你们都误会了，可能我性格上有些缺陷吧，所以和蜜儿关系不好，但这不代表我和她会斗起来。 我很看不惯她，她的性格从小就那样，被美利坚那些媒体的宣传影响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不稳定——这一点上，她很像一个正常的美利坚z世代。 我理解她但看不惯她，偏偏oc又成功了嗯，父亲不想把非洲的部分业务划给蜜儿，但我还是说通了父亲，叔叔，我和她的关系没伱想得那么差。” 要不说是亲兄妹呢，都知道自己有问题，都懒得改。 格鲁那话说的一点没错，这群逼人是真的傲慢。 阿基里斯的话听起来像模像样，但伍德仍是眉头紧皱，他不确定阿基里斯是不是真心实意。 “那她为什么那么敌视你？” 伍德斟酌了一下，但还是直接问道，他清楚阿基里斯的性子，这点问题阿基里斯不会在意。 “可能.利益？执念？我无所谓，叔叔，我其实都无所谓。” 阿基里斯没怎么把蜜儿放在眼里，他想到了成大器。 蜜儿和成大器来见他，向他低头，为的是让沃尔夫入建制派这件事，这种低头服软的行为不是蜜儿能做来的，只能是成大器推动。 “家族还是要团结，阿基里斯，或许你可以找个机会和蜜儿好好谈一谈，当年她母亲的事情对她影响很大，可哎。” 伍德提起了一桩旧事，这很正常，大家族的破事总是很多，他们拥有的利益太多太大，总会不自觉的被一些问题缠上。 “你应该和蜜儿说，是她不想见我，不是我不想见她，叔叔，事情继续按原计划推动吧。 大统领这次的演讲态度有问题，但他没办法直接套现离场，我开启的赌局，只有我才能决定怎么结束！” 大统领屁股下面有maga派，有自己的家族，有一堆烂事儿，这些东西逼的他不得不带着镣铐跳舞，所以他想见好就收。 换句话说，大统领有理由向驴党抛媚眼，向加州帮抛媚眼——‘大哥行行好，咱们打到这里体面收场吧’。 但，大统领更需要尊重阿基里斯，尊重阿基里斯背后的象党建制派。 驴党终究是他的对手，象党才是他的依靠。 所以大统领才那么卖力的为加州象党众人站台，加州的maga数量不少，但缺乏核心（老克鲁索搞砸了），大统领实际上是在扩张象党建制派于加州的影响力。 这是向此次风波中支持自己的阿基里斯等人卖好。 看起来是美利坚大统领，世界一哥，其实也就是个卖脸的罢了。 —— 建制派建制派，其实建制派里也分很多小派。 比如，德州的建制派和密苏里的建制派利益肯定不一样。 加州的象党建制派和象党整体概念上的建制派势力又不一样。 起码沃尔夫和忒弥尔、成大器的利益绑的更死，而不适合阿基里斯亲近。 圣洛都，奥兰剧院。 台上的演员在用心的表演，台下的座位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看。 人在vip包厢里。 《天使在美利坚》是部很经典的小说，上世纪初就出版了，话剧则是18年才编出来的，还获了奖。 简单来说，很经典。 不过看的人只有成总和多默，其他人都在聊大统领今天的表态。 “他好像要妥协了，你们注意到没有，他的话全是情绪，根本没说打算怎么做。” 老克鲁索卖‘大哥’卖的最快，大统领亲自为加州象党众多建制派倾向的精英站台，加州的maga从今天往后就彻底聚不起人了，他作为加州maga的代表，这时候必须先做好切割。 反正他是年年真金白银支持加州象党的金主，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才得到了大统领的许诺，哪怕现在大统领看他不爽了，他也有左右横跳的资本。 “这次加州帮看起来很被动，大统领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呢？”有人问道。 沃尔夫清了清嗓子，笑着解释了起来。 “红街绑架案的问题在于警方的牺牲被隐瞒了，我们都知道，lapd的警长格鲁是牛森的人。 佛伯乐查案，结果lapd和佛伯乐顶上了，加州帮站在格鲁的背后，佛伯乐不好动他。 可哪怕真动了格鲁，又能查出来什么呢？” 话说一半最可恶，沃尔夫这是在等人问。 “abc门前踢球案死的是佛伯乐的人，查案的却是lapd，而且还查了一个死无对证，现在lapd又抓了佛伯乐在加州办事处的人，这里面有大问题啊，国会吵来吵去，就是驴党想捂盖子。 沃尔夫先生，为什么您会说查不出来什么？” 忒弥尔的助攻很到位，其他人也一脸疑惑的看向沃尔夫。 德古拉家的实力是在坐的所有金主中最猛的，他们认为沃尔夫不会乱说，但他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盖子掀开了，加州帮有大问题，然后呢？”沃尔夫问道。 “然后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啊！” 某位自认为聪明的脑袋瓜抢答道。 其他人也点了点头，不过有几位已经露出了疑虑之色。 “你想和驴党在加州斗吗？” 沃尔夫幽幽的问道。 老克鲁索恍然大悟，蜜儿装作若有所思，站在一边看剧的成大器露出了一丝微笑。 “大统领也好，我们象党在参院的参议员也好，他们的计划很棒，但各位，你们真的想成为马前卒吗？” 沃尔夫继续引导，这是成大器安排好的剧本。 他现在和成总、蜜儿一条船，自然会卖力的划。 尤其是，成总的设计还非常令他心动。 “沃尔夫，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和加州帮媾和？” 忒弥尔·卡拉马克里斯站了出来，激烈的表达了对沃尔夫的唾弃。 哈，先排除一个有争议的选项，然后帮其他人想到一个足够有可行性的答案。 沃尔夫连连摆手，说道。 “当然不是，只是我认为加州的未来终究是我们加州人自己决定的，国会山离这里太远了，而加州帮已经盘踞在了这里几十年，大家觉得呢？” 没人说话，大家觉得沃尔夫说的对。 能在加州做到加州象党高层的人可能有脑子不灵光的，但没有蠢的。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他们自然懂得权衡利弊。 忒弥尔是伍德的侄女，她不是加州本地人，她希望加州人给象党建制派和大统领做前锋。 可对于这些在驴党的压力下选择加入象党谋求利益的人来说，沃尔夫的话显然更贴心。 加州人的事就是应该加州人自己来管嘛！ 大统领站台也站了，部分政治利益已经拿到手了，未来有需要，完全可以和大统领单独交流交流。 至于做马前卒和加州驴党对着干？ 可以做啊，只是要先看看情况发展再说！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大统领对于让局势进一步升级的态度很暧昧，大家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三个平行的调查组或者调查委员会已经成立了，我们不用急，先等调查结果出来。” 老克鲁索的话得到了与会者的普遍认同，他此刻的助攻看似偶然实则必然，不是老克鲁索也会是其他人。 局势已经很明了了，大统领想见好就收，加州帮撑着lapd，调查结果还遥遥无期。 人群中，今晚聚会的组织者忒弥尔的脸色是黑的，但心里乐开了。 全中，大统领的恩情还不完！ 如果他够勇，不缩这么一下，今晚的事情可能还要费些口舌。 现在，加州象党高层已经达成了共识——这事儿玄乎，加州象党要有独立性。 到此为止，阿基里斯聚势而起的大势被成大器截取了关键的一环，牛森的大势也被成大器截取了关键的一环。 大统领能缩到什么地步成大器不清楚，但他借着大统领稍稍流出的那么一点退缩的意思，办成了自己的事。 下一步，成总落子就从容太多了。 (本章完) 第349章 势若雷霆，猛兽出笼！ 第349章 势若雷霆，猛兽出笼！ 贾克斯嚼着口香，站在一辆大型指挥车的后舱里，面前是一堆屏幕。 几位lapd的警员正努力的工作着。 今晚的行动名为‘打虎’，但成大器帮格鲁圈定的老虎不止一只。 他们不断地确认着消息，同时又传达着贾克斯的命令，这是一场大行动。 甚至可能是lapd几年来最大的一次行动。 格鲁警长的头号小弟早已经不是无名之辈了，在格鲁一直以来的有意安排下，他甚至是lapd最具有传奇性的警员，没有之一。 车里挤满了警员，贾克斯被热的额头冒出了汗，不过他很沉稳。 “调频到队长频道。” 贾克斯对手下吩咐道，很快，手下就示意他搞定了。 这位黑警头子看了看表，对着麦克风说道。 “最后确认一遍时间，行动开始后，各小队必须在三十分钟内搞定一切，最慢的那两个人我会把他们吊起来打，ok？” “哈，贾克斯，如果我是最快的，可不可以把你吊起来打？” “明白！” “放心，五分钟解决！” 频道里的人都是白道黑帮的核心成员，哪怕lapd已经山雨欲来了，但他们却一点都不怕。 明明今晚的行动问题很大，可他们不仅不拒绝这种程序上有问题的行动安排，此刻还和贾克斯开起了玩笑。 格鲁是lapd的王，他的权威在过去十几年已经被充分证明了，当他带着自己的兄弟们一次次胜利后，此刻的危机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佛伯乐又怎么样？ 有胆子盯，没胆子动！ “好的，伙计们，祝大家一切顺利，不顺利的话，一定不要吝惜火力，今晚的敌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坏种！” 贾克斯最后补充了一句，放下了手中的麦克风，他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外面的警员们已经准备完毕，所有人都在等着贾克斯到位。 “大鱼是我们的，都准备好了吗？” 这个小队的队长靠在警车的后备箱上，正在低头研究着自己在lce上的账户，听到贾克斯这话，他咧嘴笑道。 “贾克斯，你这是和我们抢功劳！” 贾克斯整理了一下防弹衣，怒道。 “法克，我是怕你们控制不住局势。” “你当我们是刚入职的小菜鸟吗，贾克斯探长？” 贾克斯瞪了他一眼，不过他想到了十几年前自己还做探长时，这位队长刚好是他带出来的。 这一刻，贾克斯有种恍惚感。 事已至此，老兄弟们竟没有一个掉链子的。 至于帮派外围的几个反骨仔，贾克斯和格鲁都不太担心，加州已经乱成了这样，他们无足轻重。 “ok，动起来吧，我们离目标的住所还有一段距离，动起来。” —— 佛伯乐加州办事处，此刻灯火通明。 看着将手下送来的消息组合后的白板，胡特满头大汗。 “他们想做什么？” “他们是想反叛吗？” “法克，格鲁还是没动吗？” 一位机灵的佛伯乐见胡特这么急，眼睛一转，坚定地说道。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狙击手，只要您有需要，我们就可以择机将格鲁击毙！” 外来的大和尚脑门是很大，但胡特不配让这帮加州本地的佛伯乐捧臭脚，他这是纯纯的搪塞。 “他连门都不出，击毙，你是猪脑子吗？” 胡特有些气急，加州本地的佛伯乐太没礼貌了，他听得懂这是故意在晃自己。 “长官，我们还制定了潜入lapd总部大楼的暗杀计划，只要您有需要，我们可以立刻安排人手。” 来，只要你表示可以担责，我们真敢动手！ “啪！” 中学时就加入校棒球队的胡特有着优秀的投掷能力，咖啡杯精准的命中了连连开口呛自己的加州本地佛伯乐头目的脑袋。 “暗杀你码！” “长官，我抗议，我会向纪律委员会投诉你！” “法克，投诉伱码，滚！” 胡特不怕投诉，但他最近确实被加州本地佛伯乐的阴奉阳违搞得心力憔悴。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胡特深吸一口气，对那群乐呵呵看热闹的佛伯乐们说道。 “派人直接去lapd总部见格鲁，问问他想做什么，跟着lapd行动队伍的人继续盯，等我命令。” “yeah sir！” 佛伯乐们笑呵呵的开始工作了，他们是加州本地人，当然不愿意配合外来的胡特搞乱加州，能看到胡特吃瘪，他们还是很开心的。 —— 长滩附近，一栋高级公寓内。 “让我起来。” 维金斯特推了推女人的臀部，妓女乖巧的从他身上下来。 他赤身裸体的走到电脑前，输入密码，打开了睡眠状态的电脑。 网页上挂着lce加密货币平台的盯盘页，看了眼自己设置的止盈线，维金斯特沉迷了进去。 他很保守，没上太多的杠杆，也就十五倍而已。 十五倍，对于加密货币的短线炒作来说已经够低了。 那跳动的数字，每跳一下就是一千八百刀，看的维金斯特心神摇曳。 “格威尔这個蠢货总算干了件漂亮事，还得是在自己人的平台上炒才放心啊。” “法克，怎么跌了，bec了那么多钱宣传，lce上这几个单独发型的币种应该会强势好久才对啊。” 十秒钟，八万美金打了水漂，维金斯特赶紧平仓，只是页面上的数字已经从浮盈十万刀变成了小赚两万多。 扣掉手续费，他这次才挣了一万多。 “除了手续费高，没有其他缺点，哎。” 投资么，自负盈亏很正常，维金斯特其实还挺欣赏lce的宣传策略的。 天板级的手续费对应的是极致的资金安全，专门设立的投资者保障基金可以让个人投资者放心，时刻与监管对接的经营模式更是全球独此一家。 “hoeny，你在看什么？” 妓女是维金斯特的老熟人了，她注意到了这个男人的电脑屏幕。 “lce，加州人自己的加密货币交易平台，我在里面也有点小股份，你可以来试试，很可靠。” 维金斯特熟练的装着逼，同时把妓女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小赚一万刀也是赚，他的心情很不错。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刻。 “轰！” 破门装置干脆利索的打开了维金斯特的家门，贾克斯带着一群膘肥体壮的警员冲了进来。 而听到大门声音的维金斯特已经扔下了妓女，从电脑桌旁边的置物架上拿到了自己的枪袋。 妓女在地上尖叫，维金斯特快速的拔出枪，指向卧室的大门。 “维金，别担心，是我，贾克斯。” 贾克斯的声音传来，维金斯特稍稍松了口气，这是格鲁的人。 “法克，你在搞什么？”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位警员举着防爆盾牌，出现在了维金斯特的眼前。 维金斯特惊得忘记了呼吸，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怒的问道。 “你们疯了吗，你们难道想叛乱？” “哈哈哈，这里还有一位女士，来，女士，出来一下。” 贾克斯笑着走进了卧室，跟着他进来的，还有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员。 妓女被警员从地上拉起，她害怕极了，眼泪和鼻涕流的满脸都是，见进来的是警员，她颤抖的说道。 “我只是个妓女，我什么都不知道。” 贾克斯瞥了她一眼，补充了一句。 “扔下去。” “贾克斯，格鲁这么做会害死你们，我们可以谈！” 维金斯特已经放下了枪，他不关心妓女会如何，他只清楚，格鲁比他们预期的蠢太多了。 他竟真蠢到选择鱼死网破！ “嘿，拿起枪，我们要给你拍个照，维金，我不会难为你的。” 贾克斯局长懒得解释，只是笑着说道。 维金斯特咽了咽口水，在lapd警员们的枪口下，颤抖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枪。 “不，不是这种拿，维金，你用正常的握枪姿势拿，对，就这样，很好。” “我要保证你不会真的向我们开枪，你把枪举到头顶，嗯，没错，维金，抱歉。” “砰！砰！砰！砰！砰！” 连带贾克斯在内，六名带着自动步枪的警员向维金斯特射出了几公斤重的子弹。 他的整个身体都被打烂了。 “收队！” 贾克斯看了眼维金斯特的电脑，撇了撇嘴，说道。 “我们不善后吗？” 贾克斯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是牛森的人，不用我们善后，要让州牧大人亲自帮我们善后啊！” “头，那可是州牧，万一这事？” “没有万一！” 所以成大器的判断从来没有错，格鲁根本不是牛森的小弟，一直不是。 他是牛森这辈子最大的报应！ —— lapd是美利坚最大的执法机构之一，这是什么概念呢？ 佛伯乐直属的雇员两万多人，lapd有一万五。 佛伯乐要管美利坚那么多的州，lapd只管圣洛都。 格鲁警长为什么听成大器的建议去改组自己的白道黑帮？ 因为他的帮派太tm大了！ 两千人的帮派，这数量甚至比一些州的国民警卫队规模都大！ 没人知道人数的具体数字，起码牛森没想过有这么多人，阿基里斯也没想过。 所以，当格鲁在隐忍许久后选择露出爪牙时，吓了所有人一跳。 厄里斯、多默是最大的两只虎，其他的加州象党重要人物都有手下在今晚被抓。 当一队又一队的警员们传来好消息后，贾克斯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 他们没法回头了。 成大器夺了牛森的势、阿基里斯聚起的势，然后，他立刻开始了行动。 让格鲁开咬，先给那些顶级玩家一点小小的圣洛都震撼，成大器希望他们清楚，这场局他们没资格喊停！ 从阿基里斯派佛伯乐入加州开始，成总都是以‘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思路来应对的。 成总无所谓他们此刻达成了什么条款，未来会以什么条件媾和。 他相信，当格鲁这么一动，把加州象党和牛森的脸反复抽的时候，局势就不是某一方势力可以决定的了。 别说一方，就是美利坚团结起来也没法体面的解决问题——更别说美利坚没法联合，联邦政府都tm停摆一个月了！ 杀维金斯特是为了抽牛森、加州帮的脸，理由无所谓，lapd可以现造。 抓厄里斯、多默等加州象党大佬的人是为了抽大统领和阿基里斯的脸，大统领现在已经想退了，这时候扇他一巴掌，他反而会更怕。 看起来格鲁是狗急跳墙，但这是牛森、阿基里斯这个层面的人才有的视野。 实际上事情会是什么样？ 牛森、加州帮不满象党的压力和威胁，选择以格鲁为刀，先拿加州象党开刀！ 大统领想缓和是吧？ 我成大器和格鲁替加州帮和驴党拒绝了！ 成大器不清楚阿基里斯也想退，但他这一动确实打乱了所有人的预期。 —— 首当其冲的是牛森！ 当那一个又一个加州象党大佬的小弟被塞进lapd的总部时，可怜的州牧大人差不多是光速从旧金山杀到圣洛都的，他甚至还不清楚自己在圣洛都出差的亲密手下维金斯特已经噶了。 大统领刚离开圣洛都，州牧就来了。 只能说lapd人杰地灵，大家都喜欢这地方。 被格鲁抓的倒霉蛋们：法克！ “格鲁，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 车队、保镖、直升飞机，牛森的派头可太大了。 可车队里有格鲁的人，直升飞机也是格鲁的人在操纵。 牛森电话里的语气硬的不能行，可他其实是被格鲁的枪指着。 lapd的警车前后夹击，飞机还在头上监视。 州牧？ 来了圣洛都，你也得给我跪着！ “没干什么啊，我一直在lapd总部加班呢，最近案子比较多，我很忙。” 格鲁警长潇洒的坐在办公室里，把腿翘到了桌子上，他可以点都不忙。 那么多手下不是吃干饭的，他想做什么只用交代下去就行。 电话里不说太多，是因为这玩意儿百分百在被监控。 “我们需要见一面，格鲁，我们需要好好的谈一谈。” 牛森捏手机的手已经发白了，他气的想爆炸，但还是要忍。 乱局斗到现在，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彻底翻脸的是最无关紧要的格鲁。 而且他一翻脸，就扇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嗯，欢迎州牧先生来lapd总部指导工作，非常欢迎。” 格鲁警长笑眯眯的答道。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lapd总部的钢筋很粗，墙也很厚，被抓来的犯人也很重要。 红街绑架案就是他策划的，绑架这种事，格鲁警长很专业。 当然，现在不算绑架，毕竟lapd是美利坚的官方执法机关。 最多最多是犯了一点小小的程序错误。 但这也不算什么，格鲁警长手下一万五千人，搞点权力的小小任性怎么了？ 谁有意见？ “到我家，我在圣洛都有房子，在我家见面。” 哦，州牧大人有意见啊。 格鲁警长放下了电话，关掉手机的麦克风，拿起对讲机，说道。 “他不太愿意来，让他感受一下我们的热情。” 从机场往市区走的公路上，牛森坐在车里，听着手机对面的沉默，心中有些忐忑。 是的，牛森都被干的忐忑了。 格鲁这个畜生是他的人！ 前两天他还亲自到格鲁家参加了家宴！ 成总这么一动，直接把牛森放在了烧烤架上。 “砰！” 车子猛然晃了一下，牛森吓到趴到了后排的地上。 “法克，后面的警车在撞我们！” 司机已经汗流浃背了，他只是加州政府的普通雇员，临时来接州牧大人而已。 可现在这算什么？ 他不懂，但他大为震撼！ “州牧大人，你现在来不来？” “不说话？” “十！” “九！” “八！” 格鲁警长玩味的倒数着，他觉得这辈子从没有这么开心过。 太爽了！ 太tm爽了！ “我去！” 成总的第一刀，成了！ 牛森不敢再犹豫了，他安慰自己，只要格鲁还想谈，这事就有体面解决的可能性。 如果不体面，那就真的很不体面了，牛森承担不了那种代价。 “哎呀呀，咖啡快好了，欢迎您来喝咖啡，速溶的，我们这些泥腿子只喜欢喝速溶的，毕竟天天加班习惯了，您不会嫌弃吧？” 格鲁警长真的很用力的在控制表情，他想笑，但他认为这时候笑有点小人得志，所以他忍得很难受。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呢，我们是亲戚，不是吗？” 牛森想骂，但出于政客的本能，他终究是温柔的应对着格鲁的挑衅。 他就是个蠢货、疯子、贱人、叛徒，我不能和这种玩意儿生气，不值得！ “是啊，你也可以叫上维金斯特，他最近不也在圣洛都么，州牧大人，我记得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牛森不懂格鲁为什么会提到维金斯特，他皱了皱眉，妥协道。 “好，我和他一起去！” (本章完) 第350章 漩涡之中！ 第350章 漩涡之中！ 秩序不是一种随着社会生产力进步而理所当然的发展出来的东西。 它是被政客孜孜以求的奢侈品，它是点缀着宝石的脆弱王冠，它是最容易破碎的牢不可催的东西。 秩序的名是如此的美妙，多少国家、民族被它困扰，可在美利坚，秩序似乎成了某种理所当然的东西。 这里黑帮遍地，毒品泛滥，枪击案层出不穷，可美利坚的民众们竟习以为常！ 是他们蠢到被媒体控制洗脑到如此地步了吗？ 以至于对身边的地狱景象见怪不怪？ 当然不是，这是一场漫长的角力，旧的秩序在崩塌，新的秩序又会建立，这个过程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普遍存在。 美利坚唯一的不同就是，它掠夺了全世界最多的财富，靠贸易体系和美元吸血全球，供养自己。 那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给美利坚的病体注入了积极的、热情的、满足的外部力量，造就了这个混乱帝国的王冠。 可君以此兴，往往容易因此而亡。 当美利坚的经济开始出现问题时，一些更为严重的派生性的问题就诞生了。 lpad的预算跟不上警员们工作强度的增幅，后果是什么？ 亲爱的格鲁警长拉起了那可怖的两千人的白道黑帮！ 加州不管警员们吃不饱这件事，联邦也不管警员们吃不饱这件事。 可我们亲爱的格鲁警长管！ 格鲁，滋生于美利坚那低效的、腐败的、懦弱的政治体系下，他的崛起恰好和美利坚的衰败呈现一种反向的趋势。 牛森无法理解格鲁因何而至此，阿基里斯也想象不到在他看不到的金字塔的底部诞生出了这样的怪物，沃尔夫、克鲁索等人亦然。 他们的财富和地位来得是那么轻松，他们无法理解格鲁凭什么敢如此做。 凭什么？ 格鲁给手下发黑金，格鲁给手下买保险，格鲁给手下安排家庭未来的出路！ 想象一下，如果你是一位警员，在06年加入lapd，在07年结婚、买了房——在美利坚房价的高点贷款买了房。 后来，工资的涨幅不够，物价上涨增加了生活的支出，使你的房贷压力拉满，孩子还要上好一点的学校，这让你心甘情愿的咬着牙往下扛。 每晚回家前，你因为经济压力总缩在车里一根又一根的抽烟，你想晚一点再面对。 老去的父母，可爱的孩子，疲惫的妻子，不丰厚的薪水，庞大的支出。 你现在是名普通的警员，但你以前也是个棒小伙，那时候，你的姑娘也美的让人心醉。 可生活压垮了伱，也压垮了她，你不是那么怕累，可你总是很愧疚，看着那個属于你的姑娘和你一样的疲惫，你总是觉得愧疚。 你想收点黑钱，但怕自己被清算，你怕极了。 现在好歹还能勉强维持，可如果失业了乃至被起诉了. 每年，lapd的预算是增幅不大，但纪律部门的预算总是涨的最多的，那些人无孔不入而且从不留情，黑警是他们的业绩。 美利坚的高层收最多的黑钱，但却总是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可笑又令人愤怒的现实让你愈发的绝望。 你疲惫的工作，一天又一天，你的肩膀上扛着家庭的未来和自己的人生，你走的是那么艰难。 终于，某一刻，你的同事告诉你，‘嘿，你听说了吗，格鲁，就是那个格鲁，他有一个路子.’ 然后，你加入了格鲁警长的白道黑帮。 十年后，你开着自己的爱车，带着墨镜，和新入帮的小伙子吹嘘道。 ‘当年我可是最早的那一批，格鲁警长那时还是个普通的探长，我们挣五百刀，四百刀都要交给上面，剩下一百刀，格鲁警长还一分不要的全发给我们。’ ‘上面？四百刀都要给上面，这个上面是谁？’ 新入帮的小年轻表情紧绷，略带好奇的问道。 ‘那些让在工作时我们不惜一切代价的人呗。’ 搭在车窗上的手弹了弹烟灰，你单手开着车，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还是感觉这种行为不好，我们毕竟是’ 小年轻还有点正义感，他想表达的是什么你清楚，你打断了他的话。 ‘我们只是挣点辛苦钱，华尔街的那些劫匪坐在电脑前敲敲键盘就是几百万刀，政客点点头通过个法案就是几百万刀，我们这算什么？ 孩子，你要知道，你多挣一千刀就可以给你妈妈买一个漂亮的沙发，或者其他什么的，这个国家最坏的人不在牢里，而在嗯，你以前是交通警，你应该有经验。’ 小年轻不说话了，你笑了笑，正想继续吹吹牛，可警用电台响起了一个陌生但又熟悉的声音。 ‘晚上七点，总部集合，收到的人自己来就行，重复，晚.’ 是贾克斯，你皱起了眉头。 从格鲁成为lapd警长开始，你就被调到了一个陌生的分局，算是为帮派占位，你很久没和贾克斯聊天了。 你想到了最近山雨欲来的局势，想到了lapd与佛伯乐之间的一些问题，你想到了格鲁，想到了过去的很多事。 ‘sir，这是？’小年轻在问。 ‘你不用管，不过晚餐没法和你一起吃了，改天来我家补上。’ 在一个路口，你放下了小年轻，没有过多的犹豫，你踩着油门往lapd总部而去。 现在还早，但你想早一点到。 然后，你被贾克斯分到了直属于他的那队。 目标不知道，计划不知道，手续也没有，但你没说什么。 于是，维金斯特就死在了你的枪下，嗯，还有五个人一起开枪了，不过你在老朋友面前坚持认为自己的子弹第一发打进去。 贾克斯拉着你们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你被分到了今晚的第二个任务，去机场等州牧来。 你觉得州牧会通过高速来圣洛都，还想换个位置，但去高速蹲守的那个逼资历比你还老，你只能晦气的蹲在机场，一边吃汉堡一边等那个逼州牧。 接到州牧了，然后，贾克斯临时告诉你，大家需要你给州牧一点小小的欢迎仪式——用车亲吻一下州牧大人的屁股，让他感受感受圣洛都的热情。 你身边的那位兄弟有些怕，他的牙齿都在发抖。 你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输过？’ 油门拉满，州牧大人，我来了！ ‘可他是州牧啊！’你的临时搭档惊叫道。 ‘哈，但这里是圣洛都！’你大笑着回道。 格鲁不是什么厉害的人，他被自己的能力推着，一步步的承担起了更大更多的责任。 终于，他走到了一个能力不够责任却太多的位置上，这如山般的责任压垮了他。 各方势力都选择以他为突破口，在美利坚最顶级的政治博弈中，他要完蛋了。 可他的手下不接受事情到此结束，他自己也不接受自己的结局竟会如此的惨淡。 权力是世界上最美妙的灵药，格鲁警长在加载了外置大脑后，决定给美利坚的秩序一点小小的圣洛都震撼。 权力的来源有很多，其中有一个是：我可以造成多大的破坏。 当敌人越软弱的时候，这种权力的释放就越发的强大。 —— 然而，牛森一点都不软弱，当他看到那浑身都是弹孔的尸体时，他居然还能面不改色。 “是什么人做的？” 他问随自己上楼的lapd警员，牛森知道，这是格鲁的核心手下。 “不知道，要不你让佛伯乐来查？” 黑警的坦然令牛森心下更加的警惕，格鲁，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这里发生了凶杀案，为什么lapd不派人来查，难道没人报警吗？” 繁华的公寓里不缺住客，早已经有人报警了。 “哈，州牧先生，今晚lapd很忙，我们抓了一打的嫌疑人，警员们累坏了。” 黑警耸了耸肩，用一种恭顺的神情说着最不恭顺的话。 州牧是加州的领袖，可在此刻，在圣洛都，他就是个屁。 刚刚他还被眼前这个看似恭顺的黑警开车问候了一下，现在，他身边围绕着十几名格鲁手下的黑警，等他一离开大楼，警用直升机就会在天空中时刻跟上。 州牧？ 已经被‘控制’了！ 撕下那伪装的面具后，圣洛都的野兽展示出了强大的破坏秩序的行动力。 “你联系一下，让警局派人来控制现场，现在保护我去lapd的总部吧，我很期待你的警长会和我说些什么，先生。” 州牧大人不想和小角色拉扯，他已经明白，格鲁和自己很难善了了。 维金的死是格鲁警长有意向他展示的，在他去见格鲁之前展示的，这说明，格鲁的要价会很高很高。 “如你所愿，先生。” 黑警率先一步离开了房间，牛森被其他的警员们裹挟着，也离开了。 在电梯里，他清楚的听到了这个可恶的黑警在警用电台中与其他人通话。 “我们在公寓杀了个人，嗯，州牧大人让查一下，你过来安排，不用，让黑帮顶要浪费人情。 死无对证就行，州牧大人就在我身边，他没什么意见。” 牛森的脸是铁青的，警员们在笑，可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维金斯特那破碎的尸体是那么残酷，这是格鲁向他展示威胁。 此刻，电梯里明明白白的对话也是威胁。 一路走来，那如狼似虎般贴在他身边的lapd警员也是在展示威胁。 所有谋划从今晚后全完蛋了，牛森怎么笑得出来呢？—— 外面已经闹麻了，成总还在加班。 格鲁警长已经被教育了很多次，牛森的教育、阿基里斯的教育、成总的教育，成大器相信他不会再瞎折腾了。 而且，哪怕格鲁瞎折腾，成总也不太怕。 他早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这场局，从绝收收获的角度看，赢得最多的是大统领，但如果从相对收获的角度看，赢得最多的是成总。 现在的阶段是成大器的大局已定，格鲁的大局还没定，格鲁的大局如果按成总的设计走，他们可以双赢。 但，哪怕格鲁再次左右横跳，成大器也无非是少一点更有价值的利益罢了。 成大器深知自己的力量终究是不足的，有多大胃口就吃多少，所以成大器不贪婪。 “叮！叮！叮！” 手机上的消息一个接一个，成大器看了眼信息，赶紧交代了两句，就结束了线上会议。 他穿上外套，喝了口水，一边回着消息一边下楼。 成‘沃尔夫，把你的船动起来，我们见面聊。’ 沃‘法克，牢贾已经借走了，它现在正在去首尔的航线上，克鲁索也有船，他的儿子也被抓了。’ 成‘被抓的人都是圣洛都本地的或者在圣洛都的，沃尔夫，全喊上，手机不方便。’ 沃‘我们先见一面，chan，你和他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chan，巴黎爆发了抗议，那边想批一笔预算，你.” 丽莎在走廊抓到了想跑路的成大器，她不客气的抓着老板逼他开始加班。 “上限十万刀，如果他们账号做不起来，以后再大的热点也就这么些预算，平时不用心，机会来了他们想努力了？ 晚了！” 成大器明明用词上带着点发怒的味道，可他笑的却很开心，看的丽莎一头雾水。 见自家大老板跑着过来，电梯里刚结束加班的两个员工赶紧按住开门键等，成总就这么一路小跑，进了电梯。 他最后还给丽莎交代了一句。 “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巴黎那些蠢货不值得你这么费心，等回头我再招点人，就把他们全开了！” 深夜的大厦里只有oc和mas还在加班，电梯中的四个人，两个是mas的，两个是oc的，都被成总的话吓得瑟瑟发抖。 这位大老板开人的时候可太利索了，oc入华过程中不用心的，开，mas工作中跟不上节奏的，开。 你说成大器不是oc的老板？ 别闹了，他是老板的主人！ oc和mas的男性员工把成大器看做人生的终极梦想，成总有两个马子，一个在mas做总经理，一个在oc做董事长，都属于又漂亮又能干的女超人。 楼上楼下，成总天天随时切换工作重心，看的他们一愣一愣的。 沃‘法克，chan，你说话！’ 成‘找个屏蔽器，沃尔夫，这次我们被迫做了马前卒，我也很无奈，你知道的，我不希望事情这么危险。’ 沃‘贱人，你前两天还让我一起配合你演他们，就是你做的！’ 成大器笑了笑，笑的有些含蓄，但在身边的四个小卡拉米眼里就是阴森。 他们刚刚是心中发颤，现在真就变成了物理意义上的瑟瑟发抖。 成‘沃尔夫，我们是一起的，你别忘了。’ 沃尔夫看着屏幕里的消息，想把手机扔了，但他终究是忍住了。 厄里斯被格鲁抓走了，成大器的剑又一次放在了他的喉咙上。 他想过卖成大器，但谁买得起或者说愿意买呢？ 成总太滑了！ 厄里斯、多默等加州象党大佬的人被抓先逼牛森低头，同时精准的再一次卡住了沃尔夫，目前成总的重要盟友。 成大器走钢丝走了这么久，最擅长的就是一鱼多吃，每一步他都算的很准。 进可攻，退可守，被人被刺了可以扇他们大鼻窦。 沃尔夫一阵无能狂怒后，还是低下了那已经学会了仰卧起坐的头。 沃‘克鲁索提了一个新地方，他有个烂尾楼，哪里绝对没人想得到，很安全。’ 成大器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做绝。 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 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他已经满身罪孽。 成‘哈，你记住，克鲁索也出现在了那个人与变性人的婚礼上，等会儿配合我行事！’ (本章完) 第351章 雷霆就是雷霆，一道又一道，劈死你 第351章 雷霆就是雷霆，一道又一道，劈死你们！（没想到吧，我虚晃一枪） 其实一堆大佬烂尾楼见面这事本身透露着一种邪性。 如果是高启强那种水平的杂鱼，到烂尾楼里商量事情反而看起来合情合理。 可沃尔夫是千亿级的超级富豪，成总也快是几十亿级别的超级富豪了，那些和克鲁索地位相近的大佬也至少是几亿刀的资产打底。 所以，他们聚在烂尾楼这件事还真有说道。 成大器最开始的想法是，借沃尔夫的游艇做环境暗示，再给加州象党的这群核心人物上点压力。 可他忙中出了错，忘了牢贾已经开始bec的全球路演，并把船借走这件事了。 老克鲁索多厚黑啊，这位是打着大统领的名号做大旗的狠人，他就在沃尔夫这里提了一个去烂尾楼聚一聚的方案。 成大器的理解是，这位老哥察觉到了加州象党被‘牛森的手下’这波突袭后，可能会面临巨大的风暴，所以他居然在没和成总有任何深入交流的情况下选了一个可以施加心理暗示的场所。 巧合的不止于此，更巧合的是，这波操作算是彻底把沃尔夫、忒弥尔在奥兰剧院里为加州象党重要人物打的预防针‘变现’了。 奥兰剧院里究竟谈了什么？ 什么也没谈成，一堆聪明人谈不出什么结果的，但这不代表成大器当初的安排是无用的。 在奥兰剧院，在沃尔夫和忒弥尔的双簧戏下，加州象党达成了一个共识——谨慎行动，不能做和加州帮、驴党顶牛的马前卒。 然后呢？ 然后成总下令，让牛森最亲密的小弟格鲁警长动了一下，给加州象党的各位老登来了点小小的加州帮震撼。 今晚的会面是谁组织的？ 成大器！ 先打预防针，再应验，危机中再带着可能已经成惊弓之鸟亦或是还算镇定的各位老登到一个密闭的环境里给他们上压力。 成大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他就是冲着通吃去的。 否则他动什么？ 按部就班的顺势而为不香么，要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连阿基里斯那样的人也开始考虑顺势而为不再折腾了。 怂一点没有错，这是现实的逻辑，不把别人逼到绝路上，就也不会把自己逼到绝路上。 可成大器还是动了。 他站在烂尾楼的中间层，递给早已到来的克鲁索一支烟。 克鲁索先生在打电话，他对成大器笑了笑，和蜜儿拥抱了一下，而后继续到一边打电话了。 “不要和我讲困难，你的职位就是为美利坚公民解决困难而设立的，解决困难就是你的工作，我每年交那么多税，不是指望事到临头听你抱怨困难的！” “去他码的加州帮，他们翻不了天，你就带队过去把人要出来就行，懂了吗？” “格鲁不是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和他关系不错，我会解决他的！” 克鲁索先生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成大器和忒弥尔则是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老克鲁索还没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啊。 他居然还以为可以捞人。 成总敢在美利坚最顶级的政治博弈中出手，岂能没料到会出现这种请托？ 格鲁掀桌子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派手下押着牛森去见他！ 美利坚的秩序体系内谁能命令格鲁？ 牛森，除他之外，还有一個是圣洛都市议会。 牛森被警员贴身保护安全，市议会分散的像是一坨稀屎。 这个时候谁请托都没用！ “格鲁，哈，是我，克鲁索，我儿子今晚电话打不通，你.” 老克鲁索还挺婉转，可格鲁警长不和他婉转。 “这是牛森先生的命令，抱歉，里克。” 电话挂了，老克鲁索愣了许久。 他认为事情不该是这样子的，这不对。 —— 当然不对！ 牛森tm已经被成大器绑了！ 格鲁说完就挂了电话，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州牧牛森，眼神里全是嘲讽之意。 他不懂三国历史，否则格鲁警长高低要叹一句‘挟天子以令诸侯’。 做牛森的狗大部分时候不舒坦，但现在却舒坦极了！ “格鲁，你是在玩火！” 州牧大人还是有点气势的，他人已经被事实上控制了，但他不能输阵，他清楚这一点，所以他语气中带着坚定的威胁。 小心玩火自焚！ “是啊，但我怎么记得，这火是你们烧到我身上的，怎么，难道我记错了？” 这话其实没问题，美利坚的这波乱局斗到现在，风暴眼有两个，一个是国会山，一个是格鲁。 格鲁警长所遭遇的危机是阿基里斯直接引发的，可牛森作为他的上级和领导，却选择隔岸观火坐等事态升级。 加州帮的应对非常的有技巧，他们在国会山上重拳出击，卡着象党大统领的各种事情。 但在加州，他们居然表现的一点也不急。 为什么？ 聪明人的决策里全是细节，看似离谱的应对后有着清晰的利益关系，加州帮不想因为这次危机向驴党内、驴党背后的某些人低头，亦或是输送利益。 他们想站着，把事情体面的解决了。 可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 他们想体面，格鲁也想体面，加州象党也想体面，没人想坐以待毙。 而复杂的合作关系不是简单的解决方案能应对的，各方面的利益不照顾到位，事后总会再起矛盾。 无非是压力未来爆发或长期被压制而已——前提是没有外力干预。 按理来说，加州帮的实力够强，驴党的实力也够强，顶住阿基里斯的攻势后，他们的局面立刻转好，未来可以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镇压各方面的不满。 事情已经按着牛森的思路走了，可成大器愣是选择在最不可能开团的时刻开了团！ 加州这地方，阿基里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牛森所在的加州帮想怎么坐庄就怎么坐庄，他们是很厉害。 可就像老克鲁索说的一样，加州帮没牛逼到可以翻天的地步。 “伱的目的是什么，格鲁，谈谈条件吧，但我必须给你一个建议，美利坚不是某一个人或者某一群人的美利坚。 你现在的地位是加州政府和加州人民给的，你要尊重我们这些支持你的人，总抱着时刻威胁我们的想法，你走不远。 我们不是敌人，我们是朋友，格鲁。” 要不说人家能做州牧呢，这发言站位那叫一个高，明明是投了，但说的愣是像训狗一样。 牛森，他值得一个成大器的瑞思拜。 “哈，政客的嘴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说这些，牛森，我和你不是朋友，我的朋友不会在我提出联姻请求后，让我娶一个变性人。” 州牧大人装作一脸疑惑的表情，反咬一口道。 “格鲁，这里面的情况我不是和你交流过么，目前没有太合适的人选，拉沃尔虽然是变性人，可他有助于你未来转型从政，当时你也很认可我的安排啊。” 格鲁，别不识好人心，我牛森的恩情已经够大了！ lapd的王者没有说话，他拿出一把手枪，给它装上了消音器，然后，指向牛森。 在州牧大人惊恐的目光里，格鲁笑着说道。 “别动，千万不要乱动，子弹可不会长眼睛！” “砰！” “砰！” “砰！” 州牧尿了一地，格鲁警长嫌弃的说道。 “牛森，别耍嘴皮子了，你杀了拉沃尔我就放你离开。” 格鲁的话如一道惊雷般，把牛森劈的脑壳发晕。 很快，一个被袋子套起来的女人被推进了房间，牛森难以置信的说道。 “你真的想发动叛乱，然后被国民警卫队或者特种兵杀了吗？” 牛森认为，格鲁已经疯了。 —— “加州有两座大城市，圣洛都和旧金山，前者是我们加州象党的大本营，后者是加州驴党的中心，各位应该都知道。” “可现在发生了什么？” “去年，牛森把他的人安排到了圣洛都警长的位置上，我们之前太懦弱了，而现在，那位警长悍然发动，把我们的人抓了进去。” “沃尔夫的竞选助理被抓了，马格努斯的情人被抓了，我的儿子也被抓了，他们这算是干什么？” “有人说为什么来烂尾楼聚会，哈，因为我怕那个该死的东西会派佛伯乐时刻监听我们！” “这算什么啊，他们斗来斗去，受伤的却是我们！” 座中涕下谁最多？ 克鲁索先生的好大儿已被捉！ 老克鲁索为什么这么贴心的把聚会场所安排在烂尾楼？ 黑咕隆咚的烂尾楼一点风都不挡，冬日的寒风吹啊吹，老克鲁索的鬼话渲染着局势的急与危。 这环境、这局势、这氛围。 呵，你来你也麻。 一句话：这可咋办啊！ “克鲁索先生，我们该怎么办？” 老克鲁索好歹是加州maga派领袖，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我不知道，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这位儿子被抓的父亲苦恼的踱步，他不理解，他真的不理解。 “格鲁疯了吗，他为什么抓我们的人，而且抓了那么多。” 听到老克鲁索这么问，成大器用手推了推蜜儿。 黑发富婆，出击！ “克鲁索先生，难道牛森是想拿我们开刀，向国会山施加压力？” 克鲁索还没回答，另一个加州象党大佬就开始骂了。 “沙比串噗，沙比阿基里斯，忒弥尔，你哥哥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阿基里斯我可以随便骂，但你是谁？ 你配吗？ 你这不就是指桑骂槐加威胁么？ 黑发富婆被气的翻白眼，不过成大器及时的握住了她的手，在昏暗中对她摇了摇头。 沃尔夫察觉到了话题可能会失控，出言控场道。 “这是一个好建议，但缓不济急，lapd是加州的执法机构，哪怕我们谈的再好，只要lapd不立刻放人，主动权就会再牛森的手里。” 美利坚的权力究竟掌握在谁手里？ 大资本家？ 大统领？ 不，是所有人，这里的权力非常分散。 和解、妥协、利益交换都可以谈，但人被扣了就会一直被动，这是横亘在在坐众人面前的一座山。 “法克，他们的逮捕程序一定有问题，不可能我们这么多人，每个人的手下或亲友都涉嫌犯罪。” 情人被抓走的马格努斯骂骂咧咧的道。 一时间，众人的表情都怪异了起来，看着其他人的表情，马格努斯的表情也开始不自然了。 他的情人是他的私人会计，手里的料可以把他入土三遍，余下的还能判他个无期。 因为她太关键了，所以马格努斯不得不以身饲虎。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看向了老克鲁索。 成大器能感觉到蜜儿的指甲，这姑娘气的脸都白了。 赤裸裸的歧视，美利坚特色了属于是。 剧本已经被颠覆，几种预案被打乱，但总归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轻轻拍拍蜜儿的背以作安抚，用眼神示意沃尔夫，让他开口帮其他人说出心里话。 “克鲁索先生，您和格鲁警长的关系似乎不错，当然，我也是听说的。” 就决定是你了，老克鲁索。 抓多默就是因为这位倒霉的胖子谨小慎微得厉害，一点罪都没犯过。 而抓了他，成大器就可以在类似于当下的局面里，用两位超级工具人引导加州象党的人，让他们给克鲁索施加压力。 老克鲁索没有怀疑事情有什么不对，他对驴党的底线很清楚，那就是没有底线。 所以事已至此，他选择迎难而上。 老克鲁索纵横加州几十年，这点困难他不太怕。 反正他儿子干干净净的一点问题都没有，lapd总不能直接泼脏水或者下黑手吧？ “行吧，我的想法是，牛森那边的条件我们给不了，他的目标不是我们。 该死的，当初大统领来的时候我们就不该去！ 上面的博弈短时间很难出结果，lapd的警长格鲁以前和我关系不错，我会和他见面，试着谈一谈的，至少要搞明白，他把我们的人这么抓了是为了什么！” 成大器的第二刀，成了！ 加州象党打算试着和格鲁警长谈条件了！—— “原来这就是叛乱啊，行吧，你说是就是喽，我让手下再抓些人，我想想，象党的人还有谁。 牛森先生，你说，我如果把马格努斯、克鲁索之类的人抓了，你是不是会在美利坚很有面子？” 格鲁话说道一半，牛森的脸已经白了。 他本来就是白人，但白人的脸色也可以更白。 等格鲁的话说完，牛森更是觉得眼前一黑。 “不，你不能这么做！” 格鲁把手枪顶在了牛森的脑壳上，饶有趣味的笑着问道。 “噢，你在命令我。” 牛森不敢说话了，他无法和疯子交流。 “哈哈哈哈哈，州牧先生啊，来，我们来一张自拍吧。” 手机镜头里，牛森的脑壳上又一把枪，握枪的是格鲁的手。 格鲁站着，牛森姿势怪异的坐着，格鲁还笑的很开心。 他想到了成大器的话。 ‘他看起来无所不能，但等我们发动后，他就是只纸老虎，格鲁，你甚至可以脱了裤子让他给你口，他不会拒绝的！’ 这一刻，格鲁很想试试，但他终究还没疯。 极限施压是极限施压，发癫是发癫，格鲁在加载了外置大脑后，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你要知道，牛森，当我走到这一步后，要么走出我可以掌控的未来，要么死于你所定义的叛乱中。 你们逼我逼得太急了，我不得不这么做，这不怪我。 要反思的人是你！” 反思，给我狠狠地反思！ 牛森的眉头紧蹙，他很快判断出，格鲁没有疯。 但，另一个问题浮现在了他的心头。 “你没看大统领前两天的直播演讲吗？” 格鲁一脸疑惑，你现在提这个是干什么？ “看了，怎么？” “沙比，懂得人都看的明白，大统领已经想妥协了，你不会真出事，我今天还和阿基里斯谈了谈条件，只是大统领的女婿不同意我们提出的方案！” 一道雷劈在了格鲁的脑门上，他有些眩晕。 他想到了成大器对自己的承诺，或者说，画饼。 “你在这里待着，不要动！” 格鲁警长掏出电话，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牛森说道。 看着格鲁脚步匆匆的身影，看着他掏手机的行为，牛森神情一肃。 格鲁的胆子或者说脑子不足以支撑他做这种大事，此刻临时打电话的行为更是明显。 有人在背后控制他，控制这一切！ (本章完) 第352章 年年织金线，却为他人做嫁衣裳？ 第352章 年年织金线，却为他人做嫁衣裳？ “chan，那些人似乎觉得女人不配和他们站到一起，你注意到了吗？” “也不能这么说，南希和戴安都是女性，不也成走上了这个国家的权力顶层么。” 成大器和忒弥尔聊的投入，沃尔夫则心事重重。 “为什么这么突然，我什么都不知道，chan，你这次又坑我！” 他们三人此刻站在路边，保镖们风声鹤唳的散在四周。 沃尔夫带的保镖居然比成大器和蜜儿带的还多，只能说，德古拉家族掌门人确实有牌面。 “不要急，我的朋友，目前不是一切顺利么？” 成大器耸了耸肩，笑着回答。 忒弥尔趴在成总的肩头，看都不看沃尔夫，她现在想回睡觉。 心累。 “顺利尼玛！” 沃尔夫这么有修养的性子一般不会说出这种话，此刻他这么说，充分表露了他的情绪。 “你只告诉我该怎么做，却不告诉我为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了？” chan，我是你的盟友，不是你的手下！ “好朋友啊，沃尔夫，我让格鲁抓人，总不能绕开你的人不动吧，这不适合。 至于原因什么的，哈，大概是我想坐在餐桌边就餐吧。” 某位国务卿说过一句识破惊叹的话——以他的地位和工作性质而言来说识破惊天。 ‘要么坐在餐桌边，要么坐在餐桌上。’ “贱人，随便你想吃什么，但这和我没关系！” 沃尔夫不理解成大器的幽默，他甚至拿手指着成大器，非常不礼貌。 黑发富婆从成总的肩头离开，扭身看向沃尔夫，眼中透露着彻骨的寒意。 “沃尔夫，管好的烂嘴！” 成大器安抚了一下她，而后看了看附近的保镖们。 “伱有好几个弟弟都在我们手里，沃尔夫，你最好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你想举足轻重，我可以让你举足轻重。 你想保家安族，我帮你加入象党利益核心圈。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我向来都很尊重你，但你记住，我给你的我也能拿走。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但你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成总做的地道不地道？不地道。 成总的威胁是真是假？假的。 虚伪的人生虚伪的他，成大器现在有了几分当初忒弥尔的色彩了——我错了，我也知道我错了，但我不会承认。 强硬是一种姿态，尤其是乱局里的强硬，成总走到这一步，不能再缩了。 这把是梭哈局，押上了就要全赢，否则真要大伤元气。 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成总不是太想再感受那长期蛰伏的被动。 “哈，chan，你又开始威胁我了，是吗？” 沃尔夫怒极反笑，皮笑肉不笑的冷笑道。 他的目光里有一种择人而噬的恶意，他无法接受成大器、忒弥尔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成大器上前一步拿住了他的肩膀，训狗的都知道，大逼斗过后要给点狗粮，成总也威胁过了，他现在就是要给沃尔夫一个解释。 一个关系美利坚全局，牵扯美利坚政治斗争，围绕着加州乱局而展开的解释。 “叮！叮！叮！” 沃尔夫看向成总的口袋，成大器皱眉，掏出了手机。 格鲁打来的。 他看了眼沃尔夫，对他展示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笑着说道。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沃尔夫不说话了，他看了眼忒弥尔。 这一刻，他想到了阿基里斯。 大统领想妥协，可阿基里斯不一定愿意，忒弥尔是阿基里斯的妹妹. 沃尔夫有些烦躁又有些庆幸，他烦躁于合作者的强势、无礼，庆幸于合作者真的很猛。 大统领想妥协，就用加州象党逼大统领不妥协，甚至还早在加州帮的势力里埋了一個关键的钉子。 ‘阿基里斯，你确实不凡。’ 可成大器接通电话后，那边格鲁的第一句话就让沃尔夫心态炸了。 “chan，你告诉我大统领来加州，优势在象党，我只要逼着加州象党动一下，再绑了牛森，一切都好办了，可现在.” 格鲁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沃尔夫已经听不见了。 人在激动的时候大脑会有一种失真感，沃尔夫此刻有了这种感觉。 nm的，原来不是阿基里斯搞的。 nm的，你忽悠格鲁不算什么，可我按你的说法帮你打配合，我岂不是成了你的帮凶？ nm的，你把牛森都绑了，你是要开启内战吗？ 沃尔夫打了一个冷颤。 忒弥尔饶有趣味的看着沃尔夫的反应，捂嘴轻笑。 她担心成大器与恶魔为伍，会被折腾坏，可现在才第一次交锋，成总已经拿捏了各路妖魔鬼怪。 沃尔夫·德古拉是个敢杀亲爹的出生，结果这畜生被成大器的操作吓得人都傻了。 忒弥尔真的很想笑，可局势是如此的危险，所以她没有发出鹅叫。 “你不能回头了，格鲁，我以前从来没坑过你，这次也不会坑你，我会赢的。” “赢？法克，你真该死啊，chan，我要杀了你，今晚就杀了你！” “好吧，格鲁警长，佛伯乐已经记录了你对我的威胁，我想想，明天我就和蜜儿结婚，然后带着阿基里斯去找牛森先生道歉，嗯，至于你，祝你好运！” 蜜儿亲了成大器一下，成总嫌弃的把她推开，还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沃尔夫觉得自己是最该死的，这个世界上的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你把我们都拉上了贼船，你现在表示想跑了。 我们呢？ 法克，那我们呢？？？ 格鲁沉默了许久，有些绝望和后悔的问道。 “我现在该怎么办？” 成大器也琢磨了许久，说道。 “全部按计划走。” 格鲁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懊恼的说道。 “我们的电话在被监听，你知道的。” “那让我和牛森先生聊两句。” 沃尔夫无力的靠在车上，他已经理解了局势。 反应过来的黑发富婆焦急的看着成大器，她想帮成大器，但她无能为力。 格鲁那个蠢货搞砸了一切！ 成大器肯定是有设计的，他有计划而且是很严密的计划，可格鲁搞砸了！ “现在？就这么聊？” 成总笑着看了眼沃尔夫，还搂住了不安的蜜儿，叹道。 “我们的底牌是同顺，他们开什么牌都没用，美利坚不是某一个部门的美利坚，不是某一批精英的美利坚，格鲁，你知道同顺吗？” “好了，我把电话给他了。” —— “嘿，晚上好啊，州牧先生。” 佛伯乐的监听人员握打字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他想打字，但他的理智告诉他，如果真记录下来，死的可能是他。 电话里的人可以大谈美利坚是谁的美利坚，但他作为一个小小的监听员，他清楚，自己一定不是美利坚的主人。 他看了看同事的位置，发现那个喜欢摸鱼的沙比还没把星巴克买回来，这让他有些庆幸。 现在，是抉择的时刻了。 功劳，亦或是死亡的丧钟？ 我到底该不该记录，该不该给这段录音做标记呢？ “你是谁？”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这位定居加州多年的佛伯乐已经无法思考了。 真的是州牧，州牧被他的下属给绑了！ “一位你的.朋友，牛森先生，我们不认同大统领的妥协，加州象党也不会认同大统领的妥协，我希望你也不要认同。” 大统领！ 佛伯乐监听人员以前听说过深层政府，也了解过联邦调查局曾经手的那些保密案件，可现在，他第一次真正的接触到了美利坚最机密的深层政府的交流信息。 他选择不记录了。 美利坚是个资本国度，他只是个打工人。 股东们怎么争，和他没关系。 一方是拿到‘同顺’的阿基里斯的人——这个监听员甚至不知道阿基里斯是谁！ 一方是加州牧‘牛森’，被手下格鲁警长绑架的加州牧牛森。 他不想死。 “抱歉，我是问你的名字。” 监听人员不想记录了，他甚至反锁了监听室的门，防止同事突然回来。 可此刻，他心里还是升起了一股好奇。 深层政府的掮客？大资本家的手下？美利坚暗中的操纵者？ 这个人到底是谁？ “格鲁，牛森先生不太清醒，给他点警告。” “砰！” 监听人员被枪声吓了一跳，他现在想死。 明明是正常的无聊的一天，明明是日复一日的枯燥工作，为什么今天会撞上这种惊喜呢？ 幸好，牛森的回答从监听设备里传来，让这位心脏一度骤停的监听人员活了过来。 “条件呢？你的条件，不是格鲁告诉我的条件。” “杀人，交个投名状吧。” “她是盖蒂家族的人，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这么做。” “那就和加州一起陪葬吧，格鲁警长会辞职，但你的政治生命也会和他的职业生涯一起殉葬，你想体面，那就陪格鲁警长一起体面。 格鲁警长，你觉得呢？” 沃尔夫已经彻底明白了成大器想做什么，他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颤抖着给自己点了支烟。 他要缓缓。 成大器打出了同顺，他看懂了。 “只有这一个条件吗？” “嗯，暂时只有这一个，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们很尊重您，格鲁我已经骂过了。” 见电话被挂断，监听员愣了一下。 他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想到了自己的小孙子，然后，他坚定的拿起水杯，泼到了硬盘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拿出电话，找到了一个联系人，备注为‘沙比修复师’的联系人。 “嘿，我有个硬盘坏了，需要你帮我恢复一下数据。” “恢复到谁也恢复不了的那种恢复吗？” “嗯，我现在就过去，你准备一下。” 这种荒谬的巧合与幸运不值得哪怕一丝的高兴。 是老天爷在帮成总吗？ 不，是美利坚精英们长期的不做人行为帮助了成总。 但这种帮助无足轻重，就像成总说的那样，他已经打出了同顺。 —— 按部就班的出牌是最简单的，有炸弹就扔炸弹，有飞机就扔飞机，这么打最简单，不用太费心思。 但成总手里没那么多炸弹或者飞机，可这牌局太令人心动，他又忍不住诱惑的想去搏一搏。 能怎么办？ 左忽悠，右扯淡，上拉扯，下威吓。 忽悠的是加州象党，扯淡的是格鲁警长，拉扯的是阿基里斯，威吓的是沃尔夫、牛森这些人。 看起来是玩火是吧？ 但成大器并非在玩火，他从开始时每一步都走的环环相扣，动作快就不多说了，关键点在于，成总看得清利益的脉络是什么。 格鲁动是因为格鲁想赢，而不是得到一个妥协性的结局——亦或是死无葬身之地。 lapd抓人以后，最被动的两个利益主体是谁？ 加州象党和牛森。 注意，在此之前，成总已经引导过加州象党众人做思想准备了——‘绝不做斗争的马前卒’，而现在他们中很多大佬的敏感小弟都被抓了，在成大器的引导下，克鲁索准备去见格鲁警长。 格鲁警长在做什么？ 在成大器的指导下，他第一时间对州牧牛森进行了极限施压！ 环环相扣，对上了是吧？ 那么，成总有没有料到格鲁会发现问题所在？ 料到了，牛森不可能不说，但这不重要。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没法回头了。 对于格鲁来说，他已经掀起了堪称叛乱的行动，如果就这么退了，没拿到本身所预期的利益，那未来的反噬与压力他注定顶不住。 但成总没料到格鲁这么蠢，不过想想他是格鲁，那也算正常。 现在局势又回到了原点，只是有一把虚幻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一边，不过沃尔夫和成大器都表现的很镇定。 “你们为什么这么镇定？” 黑发富婆终究是差一点意思，成了三个人里的那个无脑担当。 “chan，我到现在才算是差不多看明白你要做什么了，让牛森杀盖蒂家的人，你很有想法。” 沃尔夫指了指成大器，笑着调侃道。 “佛伯乐那边我们要和阿基里斯谈一谈，沃尔夫，你去找罗伯特，让他聪明点，控制一下媒体，嗯，最好还是体面些。”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盖蒂家不算很厉害，你们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要不说是姓卡拉马克里斯呢，蜜儿是有态度的。 “chan的想法是，既然有人想上秤，那他就把事情做到万斤重，重到所有人都担心秤会被压坏。 除了加州象党外，牛森是最重要的一环，媒体不重要但罗伯特那群人很重要，胜率是有的，阿基里斯那边你们怎么想？” 沃尔夫没提大统领，成大器也没提大统领，蜜儿甚至想都没想大统领。 那个男人已经萎了，自然没有分享胜利果实的资格——况且他的收获已经够大了。 “还能怎么想，帮他赢呗，哈，他总不会拒绝我们给他做的蛋糕吧？” 蜜儿摇了摇头，她看不懂成大器这么做的理由。 —— “有些不开心？” 回程的路上，成总注意到了蜜儿那闷闷不乐的神情。 “我和阿基里斯的关系你是知道的，chan。” 蜜儿躺在成大器的腿上，一边扒拉他下巴上的胡子，一边低声的诉说着。 “我理解你的选择，但还是有些不开心，我又懒得装，不过你不用在意，ok？” 成大器撸了撸她的头，调侃道。 “沃尔夫敢派人袭击我，说明他也是个有想法的人，我是想试试他和阿基里斯的关系，蜜儿，很多话真真假假，他以为他看懂了，其实他没有看懂。” 忒弥尔停下了数胡子的手，定定的看向成大器。 “那天的人是他派来的？” 成大器叹道。 “沃尔夫、厄里斯，这两个人可能已经站在一起了，蜜儿，格鲁今天还犯了一次蠢，幸好沃尔夫够贪，他总想做个举足轻重的政治领袖，我想不通他是不是傻了。” 蜜儿想到了沃尔夫那副虚伪的样子。 “他还以为你想把加州象党的力量整合在一起，切，笑里藏刀、精于算计，他算的太清了，反而成为了被你利用的点。” 成大器闭上了眼睛，今天他也很累，脑子累。 “阿基里斯开启了乱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图谋，在沃尔夫看来，我帮他，他帮科特，科特帮我，我和他在加州象党方面的利益是一致的。 可他太没有想象力了，哈，哪怕加州象党真整合成了铁板一块又能怎么样？” “资源有限，他还是要靠阿基里斯.不对，chan，你是不是急了？” 蜜儿终于反应了过来，成大器带这些欣慰的叹道。 “你真棒，机会的窗口期永远那么短，时不我待。” (本章完) 第353章 现实如此，为之奈何？ 第353章 现实如此，为之奈何？ 在局势愈发清晰的现在，如果做个加州蛊王排行榜，成总能排在第几位？ 先看看他做了什么吧。 沃尔夫是他的重要盟友，他却一次次的拿厄里斯做刀，反向威胁着沃尔夫，可悲的是，成总的威胁甚至越来越有威胁力了。 厄里斯是成总的第一条狗，共享rbq，在成总的设计下，以沃尔夫为抓手，实现了双向控制和双向合作，沃尔夫和厄里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这也逼着两人可能走到了一起——成总不确定，这种东西他没法直接问，哪怕他们给了答案成总也无法信任。 都是老狐狸，成大器是怎么做的呢？ 先搞定德古拉入建制派，直接向阿基里斯低头，后来这一手吓得沃尔夫脸都绿了。 ‘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在演我是吧？’ 后来就是利用沃尔夫在政治上的图谋，使其成为帮自己引导加州象党整合的工具人。 现在，格鲁出手了，局势清晰了，成总面对沃尔夫的压力先威胁后挑明他们和阿基里斯的特殊关系，又隐隐威胁了沃尔夫一把。 这里牵扯到一个问题：沃尔夫为什么要派人袭击成大器？ 还是沃尔夫对的阿基里斯态度给了成总答案，沃尔夫当初对忒弥尔给自己演了一把大的的恐惧暴露了他的企图，狐狸尾巴是在那时候才被成总察觉到的。 但能怎么办，就像成总和格鲁说的那样，关系差但利益一致，还是要捏着鼻子合作的。 沃尔夫，来自财阀家族的继承人、亲手弑父的出生、令成大器叹服的加州象党明日之星，他不是普通人，在和成总合作的过程里，他的小心思太多太多了。 可事实是，成总每一步都算的很稳，在他环环相扣的布局下，沃尔夫的刺杀就像个笑话。 成大器刚刚是怎么威胁沃尔夫的？ ‘你有好几个弟弟都在我们手里我给你的我也能拿走。’ 我们，他们，这是种利益相对的对应关系。 成大器的语境里所谓的‘他们’是谁？ 可能是沃尔夫倾心的阿基里斯，也可能是加州帮亦或是驴党，还可能是暗中盯上德古拉家的那批人。 重点是成大器的第一句话，沃尔夫的弟弟是忒弥尔对沃尔夫的承诺，但现在，这反而成了他们的筹码，你沃尔夫如果不听话，我们有能力借你的弟弟肢解德古拉家！ 成大器威胁沃尔夫的话看起来狂，看起来蠢，但全是有前因后果的，而且藏得很深。 聪明人的交流是这样，哪怕成总怼完了牛森，见沃尔夫也想明白了，最后仍出于谨慎放了個烟雾弹，甚至都把蜜儿给绕进去了。 现在沃尔夫就跟被成总寸止了一样，不上不下的，心里难受极了。 如果说沃尔夫最急的是哪一点，那一定是好奇，成大器、忒弥尔两人和阿基里斯之间的关系。 所以说阿基里斯和成大器什么关系呢？ 互相利用呗，成总帮他稳定精神病妹妹的精神状态，他给成总和蜜儿一点面子，希望他们少折腾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事情。 双向奔赴了属于是。 阿基里斯和忒弥尔相看两厌这么多年，也就成总出现后，他们的关系才稍稍表面缓和了一点。 这个大舅哥看似帮了蜜儿、成大器一手，但他也不是什么善类，从对oc的态度上就可见他的处事原则——只要你可以为我所用，我无所谓你的态度。 德古拉入建制派是蜜儿搞的，但阿基里斯才是最大获益人。 蜜儿刚刚也表达了对成大器再一次与阿基里斯深度媾和的不满——她被成总放给沃尔夫的烟雾弹晃住了。 成大器步步为营、环环相扣的做事方法太复杂了，这里面的利益缠绕沃尔夫注定看不明白。 如果说与沃尔夫的博弈属于斗而不破的极限拉扯，那对其他人的处理则各有不同。 多默是他的朋友，但成总为了所谓的远大志向，选择先苦一苦多默，哈，很幽默。 格鲁警长给钱求帮助，成总也不告诉他全部局势，反而又一次鼓动着他做刀开杀，一如鼓励他杀佛伯乐一样。 州牧大人牛森心系加州安危，对沃尔夫、克鲁索之类的加州象党大佬一直很给面子，当格鲁乱搞后，他第一时间跑来灭火，结果呢？ 结果成总为了顺势把握格鲁警长的心态，亲口告诉格鲁，可以让州牧跪下给他口——多损啊。 但即便是这般加州蛊王级的操作，在忒弥尔眼里，成大器还是急了。 为什么？——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chan，你让沃尔夫去联系罗伯特那群人，这一做法是不是有些太嗯，hoeny，伱好好想想。” 黑发富婆的意思原来是这个。 加州蛊王成大器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他在想怎么解释。 忒弥尔狐疑的看着沉默不语的成大器。 “你不会没想到这个做法有问题吧？” 成总立刻回道。 “怎么会，我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的。” “是吗？” 黑发富婆拉长了语调，问的很玩味。 “嗯，我是在考验沃尔夫是不是真的打算和我们共同走下去，是的，就是这样。” “honey，你嘴硬的样子真可爱，让格鲁第一时间控制牛森，我们就拿到了主动权，哪怕媒体说些什么也不会改变格鲁以身入局的现状，是吧？” 这姑娘太会了，成总的嘴硬她好像拆穿了，又好像没拆穿，还给成总找补上了。 黑发富婆笑的很明媚，不过成大器一脸晦气。 联系罗伯特那群人是阿基里斯最近在加州的主要工作，可成大器不是真的和阿基里斯过小日子，所以这波应该是在尘埃落定后借牛森去平衡的。 正因为如此，蜜儿才会说成总借格鲁拿到了主动权，这姑娘是真聪明，只比成大器差一点的聪明。 可现在. “等沃尔夫的消息吧，他已经看懂了我的布局，应该明白这件事不是他这个姓德古拉的人该做的，如果他真的做了，说明他对合作的未来预期差点意思。” 局势太复杂了，成总也会失误，不过有蜜儿的提醒，他总算反应了过来。 “hoeny，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刚刚明明表现的很棒，包括和沃尔夫的周旋都很棒，但为什么你会想到让沃尔夫去联系罗伯特那群人？ 当初就是他们把德古拉家赶走的，你忘了么？” 蜜儿不是不依不饶，而是她想明白成总的决策逻辑。 两人现在算是战友，需要互相了解和信任。 “当时是当时，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向前看这种思维本身没有问题，加州象党开了个小会，克鲁索去搞定格鲁，你去搞定阿基里斯，沃尔夫难道就什么也不做了？ 我想的是，给他一点参与感，不能全都由我控制，他毕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需要让他明白，他对我们很有价值，我们也尊重他、信任他。” 蜜儿理解了，不过她又骂起了加州象党的那些老登。 “他们，哈，需要我的时候想到我了，那些男人都该死。” “沃尔夫不是男人。” “我怎么感觉美利坚要完呢，沃尔夫不是正常男人，但却成了代表保守的象党未来领袖。 他都这样了，你还看好他，阿基里斯对他的态度也不错，这次如果顺利，以后他甚至可以在国会山拉一个山头。” 现在的局面是，沃尔夫·德古拉连议员都不是，但组织已经决定了，未来他会举足轻重。 不过，成总皱了皱眉头。 姐，你这有点像立flag的味道啊 “不要想太远，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就是等各方的反应。” 黑发富婆突然从躺着的状态起身，她定定的看着成大器，说道。 “我们是不是该和大统领谈谈，无论这件事要怎么结束，都需要大统领的maga派支持，从政治利益的角度看，他们最容易成为我们的助力。” 沃尔夫为什么选择和成大器、忒弥尔合作？ 是因为成大器够狠辣吗？不，更是因为成总、蜜儿弱的恰到好处。 黑发富婆此刻提出这个建议也是出于这样的逻辑——大统领和他手下新聚拢起来的maga派在顶级政治势力中弱的恰到好处。 成大器踟蹰了一下，叹道。 “蜜儿，你今晚给我的两个提醒都很重要，有你帮我是我的幸运，嗯。” “但是？”黑发富婆闻出了味道，挑眉反问道。 成大器苦笑着回道。 “是的，现在看起来大火滔天，但被架在火上烤的是牛森和加州象党，局势其实是可控的，格鲁是在死中求活，但我们不是。 如果跳的太高，可能会被点名啊，所以哪怕沃尔夫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们还是需要他。” 成大器其实知道蜜儿究竟想表达什么，这姑娘终究是不想给阿基里斯做嫁衣。 可现在的局面走向是成总、加州象党、沃尔夫、大统领、阿基里斯、美利坚象党多赢，这些利益主体都是成大器要尊重的，现实如此，为之奈何？ 所以，成总以沃尔夫举例子，希望蜜儿可以听懂。 做人就是这么难，蜜儿已经够贴心了，成总需要重视她的情绪。 成总的话落下，蜜儿就满脸狐疑的瞅了这个男人许久，她当然听懂了成大器的旁敲侧击，但她现在又有了一个新问题。 “法克，你不会连我也忽悠吧？” 成大器哑然失笑。 “亲爱的，恭喜，你无敌了！” —— 加州牛人千千万，因为这里是西海岸。 今天，又一位加州人震撼了美利坚——在某一个小圈子内。 好消息，格鲁警长的事只在小圈子里传，影响没有扩大。 坏消息，这个小圈子包含了所有美利坚举足轻重的政治势力。 遗憾的是，大统领差不多是最后一个知道惊变的人，他甚至是被人从床上拉起来的。 可怜天见，这位老头还以为自己要经历第三次世界大战了，刚醒的时候他差点吓死。 “贾里德，所以你说的是，那位lapd的警长发动了一场不合法的叛乱，是吗？” 老头穿着睡衣看着电话里的女婿，一脸烦躁的问道。 “抱歉，用词上您还是要注意，目前没人说他是叛乱，经过顾问组和各方面智囊的交流，我们更愿意称之为，‘一个小小的误会’。” 接过佣人拿过来的冰镇可乐，大统领美美的喝了一大口，抱怨道。 “没完没了的破事，加州那地方怎么这么多破事呢，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四个角度供您参考，主要的应对方式可以分为积极地、消极的两个，这要看您怎么选。 从积极的角度出发，我们要尊重一个前提亦或者说是现状——在此前的加州事件中，我们终于和建制派在某些问题上达成了共识，这种共识的深度是前所未有的，以此为基础，我们进行了富有效果的合作。 因此，面对目前的情况，第一个应对方式是，我们可以和建制派共同努力，通过各种方法去营救被抓起来的人，防止牛森进一步的搞出大事。 第二个应对方式是，维持之前和加州帮的对话，把这件事妥善判决作为附加条件，从而实现体面的退出，注意，我们必须尊重建制派议员们的想法，大统领先生。” 积极地两个方案，说白了就是撕破脸打和不撕破脸谈，总归是围绕解决问题的思路去的。 大统领点了点头，又喝了口可乐提神，示意贾里德继续说。 “但有时候我们的决策空间很有限，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 贾里德纠结了一下，先说了句屁话，听到大统领直皱眉头，而后无奈的开口。 “明明是牛森做过了界，为什么我们还要消极应对呢？ 大统领先生，这里面有三重因素需要我们慎重的考虑，第一重，加州独立扰动美利坚政坛，这个可能性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看待的，但幕僚们都很认可这个可能，一旦我们施加的压力再大，事情就麻烦了。” 大统领陷入了沉思。 这话是真的吗？加州独立真的可能发生吗？ 不好说的。 幕僚们很可能因为他之前想见好就收的态度给出一些具有指向性的抉择，所谓的女婿在这种事上也不一定可靠——不是说他不靠谱，而是牵扯的东西太复杂了。 作为大统领，此刻的抉择需要巨大的勇气和魄力，当然，还有政治智慧。 “第二重，这件事的本质是加州帮借机清洗加州，目的是使其对加州的控制力更上一层，州牧牛森在第一时间已经赶到了圣洛都控制局势，他们的清洗行动干脆利落而又狠辣，这显示了他们的决心。” 大国政治的悲哀就在于此，政治利益的厮杀无时无刻不在发生，联邦政府已经停摆一个月了，可加州帮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他们甚至在这危如累卵的时刻选择‘大清洗’。 大统领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如果说成大器是带着镣铐和敌人一起跳舞，大统领就是被所有人限制的死死的，每个人都想通过他得到一些东西，但又总是吝啬给出报酬。 他需要解决联邦的麻烦，可联邦不是他一个人的啊！ 越想越苦闷，大统领端起了可乐，一口干了，涩声道。 “继续。” “第三重重要因素比较麻烦，大统领先生，我们可能动不了格鲁，这件事最开始是把lapd当做了突破口，我们去掀加州的盖子，可后来lpad和佛伯乐顶了起来 嗯，以这三重因素为前提，我们似乎有不得不消极应对的缘由。” 贾里德在故意引导大统领的决策，其实，这是阿基里斯出招了。 美利坚的政治核心是大统领，但大统领的决策需要依赖不同的幕僚，哪怕做大统领的人懂的再多，一个人的智慧终究是有限的。 大统领在成为大统领后，其身边的一切都被重新的定义和扩充了，美利坚的政治潜规则总是试图把大统领变成可怜的木偶。 “那我们动用其他的机构呢？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大统领无法接受加州如此的狂妄，他冷冷的说道。 贾里德愣了一下，他此刻想到却是自己的父亲某些时候的行为是那么的‘不正常’，于是，这位靠亲缘上位的幕僚打了个冷颤。 想到那可怕的后果，汗水止不住的从贾里德的头上流下。 “额，可以，当然可以动用其他的机构，只是我们必须考虑怎样体面的解决问题，大统领先生。” 贾里德担心大统领真发癫，所以只能这么回答。 “压力全是我的，责任全是我的，加州的事我管得了么？美利坚的事我说的算么？” 令人窒息的沉默，大统领是真的委屈啊。 加州的事情他已经够厚道了，可加州帮不认，阿基里斯不太接受，连一些maga派的认都在私下反对他的态度。 可只有真正坐在火山口的他才清楚，清楚美利坚的局面有多复杂。 就像今晚，睡得好好的，被人喊醒，然后被人通知出大事了。 加州帮那群出生，那个老妖婆，大统领对这些人恨极了。 贾里德小心翼翼的看着大统领，轻声说道。 “我继续说说那两个幕僚们给出的消极的，不，应该叫稳妥的方案，您想听吗？” 稳妥？ 不如说是要我妥协和让步！ 大统领冷哼一声，终究是浅浅的、傲娇的点了点头。 (本章完) 第354章 江湖险恶，谁人不悔？ 第354章 江湖险恶，谁人不悔？ “考虑到刚刚提到的那三点现实情况，大统领先生，我们给您设计了两个比较稳妥的应对方案。” “等一等，等加州象党的人做出抉择，我们当然要顾及同为象党的情谊，但如果他们是一盘散沙，那.” 加州象党是什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 打着maga派旗号的克鲁索屁事不想顶，纯纯大忽悠一个，所谓的未来核心人物沃尔夫·德古拉明晃晃的和驴党、加州帮眉来眼去。 以这两个人为代表，大多数加州象党的人和他们的行事风格差不多——他们首先是加州人，而后才是象党人。 而加州是驴党的地盘，这种影响力使得加州象党长期不太有凝聚力，这也是大统领想及时见好就收的原因之一。 贾里德这么说，大统领立刻就明白了，他缓缓点头，示意女婿继续。 “第二个思路是，您可以装作不知道，就按照以往的安排正常的工作就行，这件事太敏感了，不知道有时候反而是种好思路。” 大统领眼前一亮。 这個好，这个巧妙啊。 加州的漩涡越来越大，阿基里斯这波攻击打到现在，明显已经是强弩之末，大统领想妥协，可加州帮又不给面子。 现在加州帮更是把加州象党按在地上拿皮带反复抽，大统领实在不想涉及过深。 站台是个艺术，这时候站台会有巨大的潜在利益，但也有巨大的潜在风险。 “其他人会怎么看？我的建墙预算还没通过呢。” 大统领有些忐忑的问道。 “额，您真的想为了一堵墙继续拖下去吗？” 贾里德说完就知道自己沙比了，这问题从所有角度看都没水平，且极其不合时宜。 “孩子，不是墙的事儿，哈，不是墙的事儿，你很聪明，你明白的。” 政治的无奈在此刻的大统领身上尽显无疑。 “等他们给我打电话吧，具体应对就按稳妥方案的第二个思路来，你替我去一趟加州，尽力安抚，只要加州象党还在和加州帮斗，我就会为他们站台到底！” 这话约等于蒋总裁派手下见老汪，说什么只要汪伪能和鬼子誓不两立，就还当他是兄弟。 两边都不是好东西且不说，那个狗屁前提客观上不具有实现的可能，所以类似的承诺就是屁话。 大统领当然可以无愧于心，加州的maga派被老克鲁索完了手鸠占鹊巢，这事他还没说什么呢！ “父亲，那您先休息吧，晚安。” “晚安，贾里德。” 父慈子孝、笑脸相对的两个人挂了电话，同时看着各自的手机沉思了起来。 ‘那沙比到底什么意思？’ 他们共同想到了这个问题，只能说不愧是亲父子。 相比于沃尔夫和老乔尔，大统领与贾里德玩了出父慈子孝2.0。 地道的德裔找了个地道的闪米特流浪者女婿，这种结合从种族上看起来就有点孽缘的味道，今晚两人的交锋内敛而含蓄，看起来和正常交流没什么区别。 但他们不是普通人，一个是政治动物，一个是闪米特流浪者家族的精英。 只能说，他们充分的交换了意见，没达成什么共识，大统领最后也没表达真正的态度——他是以屁话搪塞的。 因为，大统领先生不清楚贾里德是代表谁来引导他决策的。 这个金发老男孩又拿了瓶可乐，默默的看着推特喝了起来。 或许是太瞌睡了，在看妞的时候不小心点了个赞，吓得他一个激灵。 这位老登手忙脚乱的取消掉点赞，叹了口气，又钻回了被窝。 他已经后悔了。 当初他嘲笑那些前任的时候笑的很开心，被奥总当着几百位名流的面点名往死里嘲讽的时候他愤怒的下了决心。 可现在，他所面临的那些利益的枷锁，那权力的异化，使身边最亲密的人都开始无法让他信任了。 （这部分的剧情是写实） 这不是帝国的王座，而是炽热的火山口。 金发老男孩还不知道，他其实干的已经很棒了，某位不可描述的人也坐在火山口上，结果被烫的窜稀。 ———————————— 厄里斯和多默被关在一起。 嗯，格鲁警长没交代，这事是贾克斯定的。 这位表面上是圣洛都某分局局长的人，暗地里是lapd的二号人物。 在格鲁又一次背刺上级并与成大器集团合流的当下，贾克斯可谓事实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厄里斯先生，你有吃的么？” 多默已经不想抱怨了，他现在只想要一口吃的。 可怜天见，他是个大胖子，现在被不讲武德的lapd生生饿的头晕眼。 “我很羡慕你的心态。” 西海岸追梦男孩盘坐在床上，背靠墙壁，双眼眯起，开口轻声的应和着多默。 他在冥想。 这个世界很复杂，厄里斯面临的局势也很复杂，他现在终于可以静下来好好想想自己的事了。 “格鲁警长是chan的朋友，也是我父亲的朋友，会没事的，厄里斯，我记得你和chan关系也不错？” 何止是不错，多默还两次提醒成大器，提醒他厄里斯不是个好东西来着。 可现在他这位诚心实意的好友居然同厄里斯这条毒蛇关在了一起，多默心里觉得很奇怪。 “是啊，我们是朋友，他是个好人。” 厄里斯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意。 在他对面的左斜上方有个摄像头，厄里斯不敢乱说话。 他现在已经放弃揣测成大器和格鲁的想法了，这两个人一个聪明如妖，一个癫狂如魔，哪一个他都玩不过。 西海岸人杰地灵，厄里斯现在心服口服。 “我也是个好人啊，哎，为什么要抓我” 胖厨子的圆脸拧成了一团，他在窄床上滚来滚去，滚了一夜，愣是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抓。 这问题他已经问了十几遍了，知道原因的厄里斯始终没有回答。 看似同是天涯沦落人，可多默有个好爹。 厄里斯没有。 追求什么，就要尊重什么。 厄里斯求索二十年，此刻，却被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压垮了脊梁，他枯坐在床上，用冥想抵抗着绝望。 “早餐，过来拿！” 门上的窗口被拉开了，两个餐盘被推了进来，多默差不多是飞过去的。 可看着餐盘里的食物，这位可怜的孩子眼泪差点下来。 这都啥呀。 “警官，我们” “砰！” 窗口被关上了，多默没说出口的话被紧闭的门堵在了肚子里。 “这不对，这不对。” 胖厨子低声的诉说着，他认为这种诡异的拘捕、关押有大问题，他现在甚至还没见到律师。 监室里安静了下来，多默把一个餐盘放在厄里斯的身边，自己则坐回窄床上，看着不太ok的食物发起了愁。 可肚子里的饥饿感实在太强了，最终，他还是咬着牙吃了下去。 两分钟后，多默舔了舔嘴唇，瞅了瞅对面的厄里斯，又悄咪咪的看了看厄里斯腿边的餐盘。 他的眼睛和灾年里那饿的发疯的老鼠差不多，多默看了好几秒，微微的撇了下嘴，而后沮丧的低头，拿勺子刮起了盘底，这位豪门胖少差点就开舔了。 不，其实没差多少，他已经舔起了勺子——在多默心里，他自欺欺人的认为，这样的行为起码比直接舔盘子来的体面。 被困在监室中的胖少唯一的食物是如此的寒酸，他用心的把勺子沿着餐盘弧形的底，一点点刮着留下的食物残渣，而后把勺子送入口中。 当最后又舔了一口勺子后，看着光洁如镜的盘子，多默心满意足的抬起了头，正好撞上了厄里斯那平静而又无限悲伤的眼眸。 多默愣住了，他能感受到对面的男人似乎很悲伤，不，那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平静中无力挣扎的绝望，令人窒息的绝望。 这种绝望像是无声无息的暮色，明明厄里斯什么都没说，动都没动一下，可多默还是感受到了。 “厄里斯先生，你没必要太担心，我知道这可能涉及了政治斗争，嗯，我父亲他们、沃尔夫先生会帮我们解决的，先吃饭吧。” 西海岸追梦男孩强撑着笑了笑，低声说道。 “不太想吃，如果你还没吃饱，我这一份伱也拿去吧。” 多默是想吃，但谁还不是个体面的胖子呢，他连连摆手道。 “不用！不用！厄里斯先生，你也是一夜没睡，你.” “我靠冥想可以获得能量，多默，我们也算是朋友，你吃吧。” 胖厨子愣了愣，他不太确定厄里斯说的是不是真的，可厄里斯确实冥想了一夜。 重点是，他太饿了。 “那我吃了？” 他带着几分期待，又带着几分惭愧的试探着问道。 “嗯。” 厄里斯笑着点了点头，他甚至抬手把自己那份食物递了出来。 监室很窄很窄，两人的距离不到一米，多默有些茫然的接过厄里斯的馈赠，他心中有些迫不及待，但他的理智提醒他，事情有些奇怪。 可厄里斯这个老狐狸是如此的贴心，他在把食物递给多默后，又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继续进入了冥想状态，这大大缓解了多默的心理压力。 他看着手里的食物，咬了咬牙，拿起了勺子。 大不了出去后请他吃一年，胖少爷我不差钱！ 未久，吃完了第二份食物的多默空虚的把餐盘放在了一边，他想起身活动一下，可监室是如此的小，最后，他还是躺到了床上。 看着头顶的监控，多默在想，对面是不是有人在注视自己。 他做了一个鬼脸，而后把姿势换成了侧躺，背对着厄里斯。 这并非多默讨厌厄里斯，而是在如此逼仄的环境中，他心理上需要一点所谓的安全感。 “多默，我有一个兄弟，叫德塞尔·厄里斯。” “他是个坏人，嗯，各种意义上的坏人，但如果我出不去了，多默，我希望你找人把他控制起来，不要让他做傻事。” “不要说话，如果你想拒绝，那未来不做就好，给我留一点希望吧。” “这不是要求或者请求，就当我是在许愿吧。” 胖厨子开始后悔吃那份饭了。 他揉了揉肚子，脸色苦的像被绿了一样。 厄里斯坐在床上，他注意到了多默那尴尬到扭动不止的脚趾。 “哈哈哈哈，多默，哈哈哈，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西海岸代理人笑的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是怎么了？ 这种可笑的期待，可怜的行径，呵。 —— 封闭的房间，吊顶上的灯非常的亮，把里面照的亮如白昼。 一个套着编织袋子的人坐在椅子上，椅子被放在房间的中心。 这个人还活着，他似乎在挣扎，可那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绳子把他捆死了。 魂不守舍的牛森是被人架进来的，格鲁警长疲惫的坐在一边，他的几位手下帮他控制着房间里的局面。 “第三次拍摄，州牧先生，不要再搞小动作了，拖延没有用。” 牛森被人按着坐在了灯下，他的面皮扯了扯，终究是没敢再说话。 他可以事后清算格鲁，可他起码要有事后。 家族几辈的奋斗，把他送到了这样的位置上，他凭什么任性呢？ “我早看他不顺眼了，那些所谓的亲lgbt言论、政策只是我们骗蠢货的工具，可他居然当真了，哈哈哈。” 牛森看着摄像机，自顾自的表演着。 他说着可以葬送美利坚驴党的暴论，脸上却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一流的演员都在做政客，二流的演员才会去演艺圈。 被教育了两遍了，这位顶级表演大师不需要第三遍‘教育’。 “停！” 格鲁的打断让牛森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他本想和格鲁周旋，可周旋来周旋去，他现在已经周旋不动了。 他们是恶魔，但格鲁是比恶魔还恐怖的存在。 在格鲁这个畜生眼里，他们这些恶魔应该被清算。 这个畜生做着最出生的行为，但tm却认为自己可以代表正义。 “别紧张，灯太亮了，关灯，只留最远的那个。” 那通电话给了格鲁很大的压力，自己捅的篓子不小，虽然他可以把责任甩到不说实话的成大器身上，可格鲁警长明白，他和成大器这次合流后就分不开了。 小夫妻吵的再厉害，还是要床尾和，他需要好好炮制牛森，不能在细节上有失误。 作为顶级黑警，格鲁警长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东西。 随着格鲁警长的指挥，封闭的房间彻底黯淡了下来，牛森那疲惫而沮丧的神情被昏暗的环境遮掩了大半。 “继续。” 格鲁警长抽着烟，看着牛森继续在镜头前慷慨陈词，骂驴党的政策，骂盖蒂家的变性人。 “来一只烟，州牧先生，不要紧张，欢迎你加入共济会。” 镜头外，一位警员套着看不出来源的衣服，递给牛森一支烟。 州牧先生的身前飘起了袅袅的烟气，这是特效做不出来的东西，看着听话的牛森，格鲁警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差不多了，开始吧。” 很快，镜头外的警员继续下命。 牛森上次就是倒在这一步的，结果被格鲁警长逮着好好‘教育’了一顿。 现在，他的表演完美极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最普通的格洛克，颤颤巍巍的掀开了那个被袋子罩着的人，恐惧的神态与变形的动作充分显露了视频的‘真实’。 ‘拉沃尔，抱歉。’ 牛森默默在心里说了一句，骗了骗自己，而后把枪对准了被献祭者的脑袋。 “咔！” 枪里面是空的！ 牛森惊讶的望向格鲁警长，格鲁警长正笑着看向他。 “牛森先生，我们是和你开玩笑的，共济会没那么可怕，你不用献祭自己的亲人，等回头找些其他人替代吧。” 封闭的房间里，恶魔的低语轻轻的飘荡，蓦地，牛森打了个激灵。 (本章完) 第355章 三五层楼算接地气，‘甜枣’被蜜儿 第355章 三五层楼算接地气，‘甜枣’被蜜儿重新定义 想做成一件事，应该怎么办？ 得益于信息的传播，就做事而言，在理论上包括实践上都有很多不同的经验和思路，但当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后，这些所谓的路径、方法就会失效。 举一个极端化的例子，鬼子都在国都开屠了，这时候哪怕光头强再想和谈谋一个偏安，他也做不到。 选择的空间会随着局势的变化而变化，当牛森开始搅动加州风云后，老克鲁索想救自己的儿子，就难了。 他清楚，这时候不能找牛森，人家州牧大人并非凡人，气魄非凡，一向很给他面子，但这不代表此时会给他面子。 所以，老克鲁索第一时间就给格鲁警长打了电话。 就现在这局势，阎王难过，小鬼好谈啊。 然后，他就在电话里结结实实吃了个硬钉子。 老克鲁索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老朋友格鲁现在态度这么诡异。 是，你是牛森的好狗，想为主人表忠心，我充分理解你，可我儿子高低喊你一声叔叔，你就做的这么绝？ 抓了这么多人搞威胁，少一个多默又不影响大局，至于吗？ 这位狡诈的老登绝对想不到，和自己对线的根本不是什么牛森，而是成大器成总。 成总设计，格鲁动手，牛森背锅，加州象党流血又流泪，还要被内鬼沃尔夫、成大器暗戳戳的搞。 怎么说呢，在成总的设计下，老牌资本家克鲁索先生被卖了还帮成大器、沃尔夫数起了钱。 当他踏入lapd总部大门的时候，老克鲁索的内心是紧绷的。 拢起的沙袋不算什么，可你lapd总部大门口为什么停了四辆警用装甲车？ “啊，克鲁索先生，我们在进行安全演练，您知道的，最近圣洛都出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杀人案，牛森先生的助理维金斯特被人杀了。” 领路的贾克斯注意到了克鲁索的神态，贴心的解释着。 老克鲁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维金斯特也是牛森的狗，死得好啊，死得好! 他还以为是哪位象党同伴干的. “还是要守规矩啊，对了，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老克鲁索有些期待的、若有所指的叹道。 克鲁索希望贾克斯明白自己的暗示，他和格鲁靠着牛森的腿是可以很狂，但牛森的狗腿子已经死了，你们最好注意点！ 只能说，现实世界的幽默是超越小说家想象极限的。 饶是以贾克斯那强大又黑暗的内心，都被老克鲁索的幽默搞无语了。 “嗯，查到了，是马哥努斯的情人干的，你觉得这個结果怎么样？” 我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你们tm疯了！ 伱这是威胁吧？ 见老克鲁索的脸色紧绷，贾克斯皮笑肉不笑的补充道。 “至于她有没有同伙，我们还在查，目前查到了几个嫌疑人。” 维金斯特，牛森的人，和格威尔同级的重要手套，死了。 格鲁警长圈定的嫌疑人主要从加州象党的各位大佬身边人中选。 “我想你们调查的过程中应该冷静些，贾克斯，咱们都是圣洛都人，我和你们的关系一直不错，格鲁和我十年前就认识了，我见过你很多次。” 老克鲁索现在才‘明白’了情况。 维金斯特死了，牛森疯了，他的儿子被抓了——逻辑通。 他‘清楚’这是牛森在玩借机生事的把戏，但他也不挑明，反而打起了感情牌。 那些人的死活老克鲁索懒得管，他只想让自己的傻儿子平平安安。 多默笨是笨点，但确实是个懂事的孩子，老克鲁索再是老阴必，他也做不到不管亲儿子啊。 “克鲁索先生，我很尊重您，格鲁也很尊重您，但有时候我们也很无奈，我能单独对你承诺一点，多默一定是最后被嗯，您理解就好，其他的我就不好多说了。 如果您真想救您的儿子，那您还是去找牛森先生吧，毕竟您是加州象党maga派领袖，他早就看您不爽了。” 老克鲁索那句‘我们都是圣洛都人’意思再明显不过，聪明的贾克斯顺着他的话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 实际上，贾克斯现在想到的是成大器，多智近妖的成大器。 一步步，一环环，在事情顺利的情况下，他们似乎在死局里走出了活棋。 如果能一直顺利下去，大哥可能都不用退下警长之位了—— 牛森从lapd总部走出来时，差不多是虚脱状态的。 “是这样的，州牧先生，您还需要在圣洛都多待几天，这几天我会贴身保护你的安全。” 牛森认识这个开车‘欢迎’自己的人，不用想，这一定是格鲁黑警集团的核心人物之一。 他露出了得体而又礼貌的微笑，温柔的说道。 “那太好了，我打算先去见一下圣洛都的市长，您可以带着您的手下，陪我一起过去吗？” “如您所愿，先生。” 牛森明白自己现在是被人控制了，把柄被人拿着，时刻被人盯着的控制。 他需要用一个巧妙的方式暂时摆脱这种境遇。 于是，他想到了加塞蒂，这位加州州牧牛森手下最大的一位诸侯。 简单来说，加塞蒂是个闪米特流浪者，同时还是美利坚少数的学而优则仕的代表——其实是继承妻子家族的政治影响力。 看似学者型官员，实则出身于海军，曾任职于美利坚最神秘的情报机构dic——比cia还神秘那种。 这么说吧，加州够大，容的下两个政治集团，一个是牛森背后的加州帮，总部位于旧金山，一个是加塞蒂，圣洛都本地驴党势力的代表。 如果把加州牧牛森比作加州范围内的周天子，那么，加塞蒂就是圣洛都的晋王。 所以，牛森也是被成大器逼的没办法了，所以才选择来找加塞蒂求助，以求暂时的安稳。 好巧不巧的，在加塞蒂的家门口，牛森见到了一个自己绝没有想到的人。 “蜜儿，你怎么在这里？” 忒弥尔带着几名保镖正准备上车，可她没想到竟遇上了牛森。 成总的棋子和州牧的棋子选了同一个位置，这看似是偶然，其实是必然。 圣洛都的政治势力就那么多，忒弥尔代表加州象党找加塞蒂控诉牛森的暴行，很正常不是吗？ 当然，过程中顺便代表加州象党做点小小的承诺也不意外。 突然的偶遇打了忒弥尔一个措手不及，黑发富婆摘下了帽子，默默的看着牛森。 蜜儿清楚成总的布局，就像现在，她其实是在帮成大器、帮格鲁，更是在帮自己活动关系。 “我” 沉默不语的蜜儿和以往的她完全是两个人，牛森很聪明，他立刻察觉到了有些不对。 不说别的，忒弥尔有什么理由，在此刻来见加塞蒂？ 盯着他的黑警们走了上来，他们还以为州牧大人遇到什么麻烦的人了，可见对面是个小姑娘，几名黑警也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牛森先生，乖乖到其他地方呆着吧，你，帮我联系贾克斯！” 事情不可能在每一个环节都顺利，此刻，黑发富婆不得不以身入局。 牛森：啊？ 黑警们：啊？ 蜜儿：我就默默看着你，你随便脑补，我不解释。 “那个，请问您是哪位？” 黑警哥从牛森看蜜儿的表情中品出了味道，他毕竟也是凭实力爬上来成为黑帮小头目的底层人，他不蠢。 “我的名字你们没必要知道，你们的任务是把这个人控制好，这个地方的人他不该见！” “蜜儿，我们是朋友，你.” 牛森反应多快啊，他明白忒弥尔这个颠婆是撕破脸了。 这一刻，他想的和沃尔夫一样一样的——忒弥尔就他妈是个自爆卡车，阿基里斯的杀招在他妹妹身上。 什么狗屁家族内斗，全他妈是演的！ 卖格鲁和蜜儿给阿基里斯，其实是把自己给卖了——站在牛森的角度，这个理解可太tm逻辑通了。 这一刻，牛森感受到了有生以来最令他战栗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的寒意。 卡拉马克里斯，名不虚传！ 怎么说呢，格鲁警长幸亏不知道这些，否则他会被自己的愚蠢气死。 沃尔夫和牛森一个比一个机敏，而格鲁是怎么样？ 格鲁：chan，你们和阿基里斯到底是什么关系？ 成总：沙比，关系重要吗？ 真的，有些人放在一起稍微比一比，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 “是的，我们是朋友，牛森先生，车里谈谈？” 黑发富婆打断了牛森的屁话，选择直接摊牌。 被动的面临加速的选择不符合成大器的设计，但事已至此，蜜儿只能先部分摊牌了。 “好，我相信你!” 牛森都被格鲁干的欲仙欲死且把柄巨大了，他能怎么办？ 先相信，不能相信也要相信，先摆脱被人控制的局面再说。 至少，忒弥尔和自己类似，都是美利坚的控制者，她应该是个体面人吧？ “联系贾克斯，然后把电话给我！” 蜜儿为州牧先生拉开了车门，对黑警交代了一句，然后示意自己的保镖散开——防止牛森腿着去找加塞蒂求助。 如果州牧大人不想受制于人一心跑路，他们还真没办法开枪击毙。 “我哥哥很不满大统领的懦弱，牛森先生，您想过没有，圣洛都本来就不在你的控制之下，格鲁的警长之位是他自己挣来的。 当初哪怕不是他，其他人也未必能坐稳，你没有资格对他发号施令，是你的愚蠢把他推向了我。” 什么叫鬼话？ 蜜儿这就是标准的鬼话！ 第一句就是阿基里斯，不是阿基里斯不喜欢她，且看看她是怎么拉着自家的虎皮搞事的就明白了。 是，阿基里斯是不满意大统领的懦弱，但凡他有个卵蛋就不会满意。 但蜜儿这么一说，好像就和她背后是阿基里斯，是象党联合起来的众人似的。 鬼话连篇，但恰到好处，控的牛森死死的。 这里要感谢沃尔夫，这还是沃尔夫给蜜儿的灵感。 “你们越界了，蜜儿，格鲁对我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牛森阴沉的说道。 他可以接受马失前蹄，可以接受不能在斗争中占上风，这些都很正常。 可格鲁那个逼人干的是什么？ 假装共济会，拍摄他的‘献祭’入会仪式！ 这像话吗？ 还有王法吗？ 都这么搞，美利坚还能再次伟大吗？ 不对，呸。 都这么搞，我们当老爷的还能安稳睡觉吗？ 这就对了。 “我不清楚，你是加州人，我不是，所以你最好客气点，牛森先生。” 图穷匕见，蜜儿的话可太诛心了。 看似平平无奇，其实拿捏死了牛森。 加州乱了，加州帮利益受损，但哪怕蜜儿输了或者阿基里斯棋差一招，无论怎样，他们还能回快乐老家。 大火滔天，烧的是牛森的老家，不是蜜儿的！ 为什么成大器说他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多种原因，加州象党未来会更紧密是一个，沃尔夫被各种利益纠缠绑死也是一个，大火烧的是加州还是一个，加州大出生格鲁入队又是一个。 这么多优势叠加，成总唯一的问题就是要赢多少——以及赢了后能不能顶住反噬。 赢，简单，但沉重的王冠所要背负的可就太多了。 “你让格鲁打着我的名号动手，用非法的手段去逼加州象党的人，还和加塞蒂搞到了一起，忒弥尔，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给我们驴党一个解释！” 牛森不想服软，他试图用强硬来换取利益。 可是，战场上得不到的，怎么可能依靠谈判时的强硬得到呢？ “啪！” 黑发富婆反手就是一个大鼻窦，打的州牧先生眼冒金星。 什么叫‘搞到一起’？ 瞧不起我是吧？ 沙比！ 老娘扇死你！ “解释？联邦政府已经停摆一个月了，你们驴党是不是要给美利坚一个解释！” “牛森，加州牧当傻了吧，你以为你是谁？” “你就是条大点的狗，你代表不了驴党！” 黑发富婆的大鼻窦打的潇洒，骂的内容也够劲爆，递手机的黑警已经彻底的服了。 他本来还担心自家大哥自家帮派这一关难过。 现在他一点都不担心了。 这个神秘的女人居然把加州牧当狗训。 牛逼！ 他恭敬的把手机递给蜜儿，黑发富婆看了眼被残酷的失败扇肿了脸的牛森，对电话那头说道。 “贾克斯，看好牛森，他还有用，不能让他死了，如果他做了什么过界的事情，我们没法找一个比他更合适的人，明白吗？” 有佛伯乐监听是吧？ 听，我让你一听一个不吱声！ 美利坚加州牧被人控制了，谁敢查？ 你胡特敢吗? 不说胡特本来就是被阿基里斯逼着选边战队的人，就是胡佛来了，听到这内容也不敢查！ 牛森刚刚那算什么虚张声势啊，忒弥尔这才是虚张声势！ 不仅虚张声势，而且还极其隐晦且高明的给了牛森一个甜枣。 训狗嘛，先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很合理。 可惜牛森不是狗，不是普通人，他是凭实力做上加州牧位置的顶级政客。 所以这种甜枣需要给的极其的曲折。 看看蜜儿是怎么说的吧。 ‘不能让他死了.我们没法找一个比他更合适的人。’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你不听话就是死，你死了可以控制局势，所有的锅你背就行了。 但威胁的背后有一个隐含的逻辑，一个只对牛森、沃尔夫、克鲁索这类顶级聪明人才有用的逻辑。 ‘我们没法找一个比你更合适的人。’ 牛森啊，虽然你被格鲁上嘴脸上手段，虽然你和我骂被我扇，但你听，我们其实还是需要你的。 不要气馁，不要灰心，请继续和我们演下去，在成大器设好的剧本里演下去！ 一般人听不懂这个，听懂了也玩不明白后续的博弈。 所以，这种隐晦的、极高明的‘安抚’和‘甜枣’只能对牛森这类有实力的聪明人讲。 如果说成总的手段是高到十几层楼谁也难以轻易的看清，那蜜儿这种手段就比较接地气了，也就三五层楼那么高。 一个大鼻窦，一个‘甜枣’。 既出了气，还重新定义了甜枣，威胁的同时还安抚了牛森。 疗效显著的安抚起了巨大的作用，牛森已经陷入了思考，蜜儿已经挂了电话。 对黑警点了点头，蜜儿交待道。 “警醒点，让他好好在住处呆着就行，你们等下送他去他在圣洛都得住处。” “是，是，还有其他吩咐吗？” 从与牛森敌对这一点看，这位神秘女人明显是帮自己这边的，黑警哥可太尊重蜜儿了。 这是帮派的真大腿！ 牛森？ 不过格鲁大哥的玩具罢了！ “没了，我有事都是和贾克斯、格鲁谈，你们是格鲁的心腹？” “好兄弟，十几年的好兄弟！” 不是好兄弟怎么可能因为格鲁的命令去撞州牧的车？ 还是成总那个判断，格鲁警长做了这么多年超级黑警，没挣多少刀勒，全撒了下去，是真的有成果。 他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的兄弟，别人包括成总在内尊重他，也是因为他有一群黑警‘兄弟’。 “哈哈，好的，我和州牧大人单独谈谈，你们在外围和我的保镖一起警戒就好。” 关上了车窗，蜜儿收起了笑意。 局面太复杂了，牛森选择先提一个合理的要求。 “蜜儿，你能让他们把手机还给我吗？” (本章完) 第356章 那沉重的王冠 第356章 那沉重的王冠 对于牛森来说，忒弥尔、阿基里斯和自己差不多是一类人，可能这对兄妹太年轻了，因此不太讲武德。 他理解自己的处境，尤其是在被现实的巴掌扇过以后，因此他重新整理了思路——先脱身，其他的以后再说。 格鲁献祭自己并释放亡语，把牛森坑的欲仙欲死，忒弥尔兄妹的狡诈让他心下凛然，州牧先生想先回到自己的主场，叫上自己的伙伴后，再和这群不讲武德的年轻人斗。 “可以，不过我需要您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牛森警惕的问道。 “你来找加塞蒂是想做什么？” 蜜儿看着手机，问的好像不太在意，可牛森就像看自己的情人一样看着她，直接愣在了车里。 好消息——牛森知道自己找对人了。 在加州局面复杂的基础上，成大器借格鲁开启了圣洛都狂暴模式，格鲁在前面冲锋，成总和蜜儿在背后勾连本地势力。 加塞蒂作为驴党位于圣洛都的地方诸侯，他是个很关键的人物。 坏消息——牛森知道自己没法和加塞蒂勾结了。 忒弥尔偶遇了他后，竟直接以一种撕破脸的姿态和他摊牌，为什么？ 黑发富婆和她哥是不讲武德，但这俩人一个比一个精明，牛森清楚蜜儿是为了什么。 所以，这问题很诛心。 要不要继续服软? 还是借着蜜儿之前话里对他的重视再试着拿捏一下？ “圣洛都是加州象党重点经营的地方，蜜儿，你知道的，格鲁这么干象党人一定会报复，这也是你想看到的。 但我是加州的州牧，我想把局势降温，仅此而已。” 忒弥尔没有回答，因为成大器在犹豫。 牛森的压力渐大，他打心眼里不是那么瞧得起蜜儿，简单来说，他认为这姑娘有点癫。 今天又一次接触后，牛森已经给蜜儿下了一個‘晚期’的标签。 如果是个正常的二代美利坚继承人，不可能和他这么撕破脸。 但蜜儿又聪明又癫，还推着格鲁把圣洛都搅了个天翻地覆，和这种女人打交道，牛森发现自己以往的经验很难派上用场。 成‘事已至此，先摊牌。’ 忒‘直说？’ 成‘迟则生变，联邦政府停摆太久了，变数一个接一个，每一个入局的人内心中的压力都很大，我们不能成为众矢之的。’ 大局是会改变的。 起初，只是大统领的法案与预算法案绑定，两党都不想妥协，两边的主要代表是maga派和激进左派。 后来，阿基里斯派人到加州查格鲁，佛伯乐被lapd撑的下不来台，局势开始升级。 到这时候，每一个参与的人都认为自己可以控制局势，牛森认为自己是加州之王，他甚至还玩了一手借刀杀人。 然后，所有人的谋算都在阿基里斯出手按着象党建制派与maga派联合后被打破了。 lpad成了下面的风暴眼，在上面，国会山里也吵得不可开交。 成总也看准时机，在重重压力下第一次出手，彻底搞定了德古拉入象党建制派这件事，同时还和阿基里斯达成了一定的共识。 注意，这时候属于象党整体大优，驴党部分大优，阿基里斯已赢，成总也已赢，但蜜儿、加州帮、美利坚输了。 为什么说美利坚输了？ 查加州帮的议案光速通过，可大统领的那堵墙还被驴党卡的欲仙欲死。 驴党墙头草：我看不惯加州帮，也看不惯maga，所以我选择先与魔鬼联合干异端，同时也不和异教徒妥协。 以这种对立又合作的乱象为时间点，乱局到此刻开始二次升级，加州帮的参议员爱笑女孩撺掇着还给了把助攻，大统领感受到了压力，因此他开始退缩。 大统领退，阿基里斯开始观望，加州帮甚至开始和大统领谈怎么收场了。 差不多得了，都是体面人，没必要斗个你死我活。 接着，就是让所有人看不懂的圣洛都惊变了。 成大器手里没方向盘，不如阿基里斯，决定不了大局的方向，但成总可以踩油门！ 成总轻轻的踩了下油门，加州在乱成一锅粥的基础上直接炸了。 lapd的警长格鲁以自爆的方式给了所有人一棒子。 打着牛森的旗号干加州象党。 牛森不管是吧？那我干死他们！ 象党不管是吧？那你们滚出加州！ 掺杂着阴谋的阳谋，其中还顺道又拿厄里斯捏了一下有异心的合作者——沃尔夫。 这只是成大器在表面上的杀招，就已经彻底把加州帮、两党领袖逼的脸都绿了。 面对如此局势，大统领选择先不动也不表态，为什么？ 压力太大了，局势一次次升级，在大统领的角度看来，他们已经逼得加州帮开了狂暴。 这好吗？ 这不好！ 美利坚独立传统最深厚的是德州，排第二的就是加州，聪明人在面对有实力的对手时，都懂得赶尽杀绝的风险——就连蜜儿也给了牛森‘甜枣’。 黑发富婆关上了手机屏幕，她不打算听成大器的话了。 —— 成总的设计非常的天马行空。 借加州乱局，以沃尔夫和老克鲁索为着力点，重新整合加州象党。 借加州乱局，以牛森为依托，逼加州帮妥协，通过大统领的建墙法案——和最弱的顶级势力联合。 借加州乱局，控制圣洛都！ 为什么蜜儿在事情发生后才来见加塞蒂？ 因为加塞蒂这个驴党地方诸侯没实力——被牛森所在的以旧金山为核心的加州帮压制多年！ 成总拿到了主动权，所以对加塞蒂的策略是先哄着，等事情尘埃落定后再坑杀。 一方面是不能树敌太多，另一方面要考虑进步的节奏。 权力的王冠太重了，成总和蜜儿体量太小，就是加上沃尔夫和加州象党的众人，他们都戴不动！ 太想进步就会急，一急就会出错，成大器担得起失败的风险，但他不想再被动的蛰伏等待了。 “牛森先生，您考虑过24年或者28年大选吗？” 一句话，让美利坚最有权势的州牧失语。 牛森的嘴唇动了动，最后摇头叹道。 “你上次就说过这个，蜜儿，那时候我只当一个笑话听，在我眼里，你就像我的一个后辈。 当初我答应帮你把格鲁运作到警长位置上，为的也不是这个。” 全是屁话。 聪明人和聪明人的鬼扯真的很没意思，忒弥尔倒不觉得恶心，她只是点头，接着就不说话了。 沉默蜜儿，重拳出击。 这姑娘似乎陷入了一种苦恼的状态，她似乎在苦思着什么，主打一手不接茬。 牛森，伱也该明白自己放了个臭屁吧？ 《装蠢》是一门艺术。 《绷得住》也是一门艺术。 牛森装作不太纠结的样子，很从容的顶着那张带有五指印的脸当场给蜜儿表演着‘我绷得住’。 嘿，我就是放屁了怎么着？ 就不低头，就不妥协，你们卡拉马克里斯家在加州的根基太浅了。 如果不是你们在加州根基浅薄，为什么你要在加塞蒂门前拦住我，为什么你直接下场撕破脸？ 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忒弥尔，你需要我！ 想利诱我，你要给出我能看得到的，可以立刻给我的利益！ 这是漫长的沉默，也是悄无声息的博弈。 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的，哪怕再微小的软弱，都会损失千百万不止的利益，激烈的交锋在明牌后必须极度的谨慎。 忒弥尔很谨慎的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牛森先生，我想要圣洛都。” —— “你其实应对的很好，蜜儿。” 成大器笑着说道。 “但，是吧？” 明明被夸了，可黑发富婆还是不满的嘟囔着。 “聪明，我是让你摊牌，不是让你自爆，我们的诉求被他知道了，他就会以此针对我们。” 成总单手捂着眼睛，疲惫的靠在mas总裁办的椅子上。 “三个原因，第一个是，给牛森一个自以为能和我们周旋的可能性，就像在驴子面前挂一颗胡萝卜，我们的力量太弱了。 圣洛都是个几百万人的城市，是世界上最知名的大都市之一，这里的资本巨头和精英多的可以塞满太平洋，chan，你的算计太狂妄！ 哪怕加州象党真被你整合完成，沃尔夫那些人也撑不起圣洛都的局面。 我提出来，他破坏，然后我们体面的和他继续做类似于我们与沃尔夫之间的那种合作伙伴。” 背对着成大器，忒弥尔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繁华的街道，面无表情的分析着。 “圣洛都是有很多长期支持驴党的人，我知道这一点。 但在现在这种局面里，权力不来自于人，而来自于发声的人，此刻的美利坚，我们掷地有声，每个人都要听我们的意见。 这种机会错过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了。” 成大器把椅子转了过来，对着蜜儿的背影说道。 “第二个原因，chan，大统领在装傻，他告诉克鲁索这些事都可以通过司法途径解决，但你也知道，联邦政府的停摆已经太久了。 不能让人把这个雷传到我们头上，chan，你也说了，我们要暂时尊重加塞蒂，不能树敌啊。” 蜜儿这话没毛病，成大器想了想，说道。 “继续。” “第三个原因，加州毕竟是驴党第一州，我们起初以为阿基里斯是想逼驴党，从而限制我在加州的发展，现在看我们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他一开始就没想过事情能成，从没想过，格鲁告诉我们，大统领已经在和牛森谈妥善解决的方案了，这是阿基里斯默许的。 他为了什么？ 他是想借整合象党的事情推高自己的威望！ 以后，我们很难从他乃至于象党那里得到太多的支持，那些人只会隔岸观火。 加州帮终究不会倒，牛森倒了，他姑妈还在，他姑妈倒了，爱笑女孩还在，我们要和加州帮找到一个合适的相处模式。” 很有见地，蜜儿的水平确实不低。 可成大器却品出了别样的味道。 “蜜儿，我无意冒犯，但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扇了牛森一巴掌，所以你有点怕了，你想要表现的‘温和’一点，同时也担心未来他会报复你。 因此，你推翻了我们之前的共识，玩了次独走。 你觉得呢？” 忒弥尔确实感到被冒犯了，她气笑着转身，坐到了成总身上。 “果然，她们说男人的心变的很快，chan，抛开事实不谈，你是在嫌弃我吧？ 嫌弃我搞砸了你的谋算？” 成总不嫌弃蜜儿破坏了自己的谋算，但这姑娘太不娇小了，压得他腿疼，这让他有些嫌弃。 “搞砸不至于，阿基里斯一直拖着不见我们，他是想做什么？” 蜜儿在牛森面前的强势从实际意义上来讲是妥协，她解释了妥协的原因，成总表示理解。 “我们猜不到的，反正又输不了，不想他了。 chan，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们去夏威夷度假吧，你的mas不是在那边有活动么。” 姑娘们的思维真的可以这么跳脱，成总哭笑不得的回道。 “蜜儿，你这个想法太感性了，事情现在还没尘埃落定呢，而且等圣洛都局势稳定后，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老克鲁索连大统领都敢卖，沃尔夫更是敢派人袭击我，这些人每一个都智慧超卓，还有那些对手，哎，我们要小心应对。” 看着心爱的男孩，蜜儿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不，他们不过是些傲慢的蠢货罢了，沃尔夫瞧不起我，老克鲁索也瞧不起我，阿基里斯也瞧不起我，牛森也瞧不起我，但他们不都被我们耍的团团转吗？” “还有，你刚刚其实猜错了，我打牛森是因为他冒犯我，当时，他.” 成总把手放在了蜜儿的唇上，沉声说道。 “让格鲁杀了他，或者我派人杀了他，你等等，我联系一下。” 黑发富婆的眼睛里有星星，她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鹅~鹅~鹅.哈，我知道你是说给我听得，但我还是好开心，hoeny，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一去度假啊。” 感动是不可能感动的，哪怕真感动了蜜儿也不想表现出来。 否则，让成大器知道自己随口放个屁她都要被感动，以后岂不是更容易被他拿捏？ “你很不喜欢这些人？” 成大器扭了扭脖子，试图让自己被控制的轻松些，可蜜儿抱得太紧了。 “当然不喜欢，我现在不喜欢男人，chan，我病了，你是我唯一的解药，你是我的drug。” “哈，我的荣幸，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嗯，法国科学家贝尔纳曾经说过，舌吻可以让人的思想传递给另外的人。” 黑发富婆期待的看着成大器，舔了舔嘴唇。 “鬼扯！”成总也是无语。 “切，跟你学的。”蜜儿傲娇的说道。 “我在想，其实你真的很棒了，牛森被你设计的以为自己还能周旋，但他的立身根基被我们控制了，这一点他改不了。 蜜儿，你很棒，那些人瞧不起你是他们愚蠢且傲慢，你不仅是美利坚最漂亮的姑娘，还是最聪明的姑娘。” 黑发富婆压着嘴角，一脸嫌弃的说道。 “这话你和丽莎也说过，chan，你以为我是十二岁的小女孩吗？” “啊？我什么时候和丽莎说这些了？” “哈哈，我就试试你，嗯，没事了，奖励你一个法式.” “叮-叮-叮-” 蜜儿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烦躁的看了眼，然后脸色一变，把屏幕递到了成大器眼前。 阿基里斯终于来电话了。 (本章完) 第357章 兄妹 王冠 小丑 第357章 兄妹 王冠 小丑 一个人想要成功，起点很重要。 脱离环境和平台的束缚，以一己之力成就伟业的那些绝世而又惊艳的个体总会令人钦羡向往，但传奇总归是少数。 图书馆管理员可以创造奇迹，是因为他是他自己，而非因为他是图书管理员。 从更广泛遥远的视角去观察，实际的现实是：个人的起点越高，越容易在有限的人生中创造出一些东西，改变一些东西。 在阿基里斯掀起浪潮后，成大器一直是按照这个逻辑去理解他的，这是一位起点极高的年轻人，三十多岁，地位超然、经验丰富且年富力强。 他站在这個帝国的最顶层，联合了帝国真正的掌控者中的一部分，挑了一个极好的时机，发动了一次自上而下的突袭。 从国会山到圣洛都，从联邦直辖的佛伯乐到地方势力的代表lapd，从资本巨头的默许到建制派、maga派的整合，他以美利坚股东的身份开了次部分股东参与的大会，然后做了票大的。 当美利坚出现如格鲁这样的肿瘤而无人愿管时，当美利坚的寄生体越发强壮以至于难以抑制时，成大器的出现像是一个引子，他引着蜜儿这个放大变量的特殊个体，为这个时代注入了最大的变量。 局势在心思各异的不同势力的共同作用下，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联邦政府停摆一个多月，预算法案成为斗争的焦点，而阿基里斯掀起的浪潮更像是一种局势升级的手段，美利坚的政治游戏玩法就是这么奇特。 他们的霸权太漫长了，漫长到建立霸权的那些人一个个死去，后来的继承者们不懂或者被迫的装作不懂，不懂自己的抉择会给美利坚带来什么。 事情总是会向阻力最小的方向发展。 于是，高潮迭起，局势波云诡谲。 于是，大统领退缩，阿基里斯开始观望。 可成大器不同意，他苦等的机会在两方退缩的时刻终于出现了。 于是，加州象党旦夕间被‘加州帮’突然清算，牛森一到圣洛都就被格鲁拿下。 格鲁开启献祭模式后的狂暴太过出格，以至于成大器布局德古拉入建制派、用压力整合加州象党等等，都算是比较不起眼的手段了。 事已至此，成总在局势一次又一次升级后，给高压锅又加了点压，压的各方心底发憷。 但，当面对阿基里斯时，成大器和蜜儿仍必须保证足够的坦诚，和这样的人玩阴谋是没有用的。 阿基里斯这个老六已经赢麻了，他没有赚到一分钱，也没有赚到多少立竿见影的政治利益。 可阿基里斯不缺钱，他也从未追求过太出格的政治利益——那玩意儿是tm要负责的。 阿基里斯一开始剑指加州是为了逼杀蜜儿的未来，后来形势不对，他的目标可能已经变成了借事成势，提高自己在美利坚的人望。 在蜜儿告诉自己，牛森已经和大统领开谈的时候，成总就确认了阿基里斯的目的已然实现。 他强大、聪明、且关键，更是成总和蜜儿不得不依靠的‘伙伴’，毕竟蜜儿的影响力来自于家族，阿基里斯现在还是卡拉马克里斯的擎天巨柱。 所以，成总给他上了一个阳谋。 来，阿基里斯，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做沙比，选一个吧！ “.chan，你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我很苦恼。” “自从蜜儿和你认识后，你们在加州搅风搅雨，到现在甚至影响了我们家在美利坚的风评。” “联邦政府停摆这件事必须在一周内解决，这是共识，大统领和加州帮已经谈好了条件，建制派和驴党也谈好了条件，可现在，都被你们给破坏了。” 阿基里斯站在烤架前，一边摆弄着牛排，一边给成大器、忒弥尔上着压力。 成总按住了想开喷的蜜儿，笑着问道。 “共识？谁的共识？” 阿基里斯诧异的抬头，他不理解成大器为啥要在这种事情上较真。 “美利坚没有共识，否则不会让联邦政府停摆这么久，每个人都利欲熏心，任何一个愿意承担责任的人都会成为代价，阿基里斯先生，您是要扛着美利坚负重前行吗？” 盘根错节的利益巨兽异化了每一个参与者，成总指出了一个让普通人听完后会绝望的事实。 联邦政府为什么会停摆这么久？ 抛开背后的政治利益不说，直接原因是大统领执意想建那堵墙！ 然后，议会发话，政府停摆，铺天盖地的压力压得大统领在大优势局的情况下率先想投。 当资本对政治的渗透到达极致时，政客就成为了必须交投名状才能上位的人偶，他们是意志的承载者，是西装革履地位超卓的顶级肉喇叭。 唯一有些自主性的人可能就是大统领了，他就像被格鲁拍下自毁视频的牛森，身上一堆烂账，但位置够关键，所以蜜儿需要给牛森一条继续博一下去的可能性。 把牛森放大一下，就是大统领。 把蜜儿放大一下，就是美利坚的资本势力。 蜜儿借格鲁威胁牛森，换算一下就是资本借一些手段控制政客。 这些人偶可以负重前行吗？ 联邦政府的停摆给出了答案。 那些早已经充分全球分散布局的资本愿意承担美利坚的责任吗？ 阿基里斯给出了答案。 “哈，chan，我很喜欢你，你非常的聪明，哈哈哈哈。” 阿基里斯喜欢聪明人，因为这个世界上的蠢货太多了。 他厌蠢，极度的厌蠢。 “那些共识其实没多少压力，至少对我来说没多少压力，大统领才是冲在前面的人，他必须为建制派挡刀，不然我们凭什么支持他？” “但蜜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和chan到底算什么关系，为什么伱能这么信任他，甚至愿意帮他扛着卡拉马克里斯家的名字搅风搅雨？” 好吧，成大器刚刚的应对很高明，但阿基里斯也深谙‘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的博弈策略。 你们两个过来和我谈条件，是站在什么立场上？ 你们是一对？ 还是单纯的利益联合？ “我们是朋友，仅此而已。” 蜜儿的情绪控制非常棒，至少此刻控制的很好。 “哈，朋友，好吧。” 阿基里斯拿过几个盘子，给成总、蜜儿装上了一份牛排。 “爸爸想把非洲的一些业务交给你，蜜儿，这是我的意见，我们之间其实没有误会。 你打着家族的名号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chan，还有你，你做事太大胆了，太大胆了。 我会帮你们拿下圣洛都，也是帮加州象党拿下圣洛都，嗯，但以后，我希望你，蜜儿，你改姓吧。” 枝叶葱郁的庄园别墅后园里，客人给主人下达了命令。 “你” 阿基里斯抬手指着蜜儿示意她闭嘴，转而看向成大器，笑着解释。 “你们畏畏缩缩的怕加州帮和牛森，怕那些驴党的人，所以向我提的建议也充满了小家子气。 但我最近在做什么你们也能猜到，我可以断定，那些人没什么好怕的，你们也清楚，他们其实连格鲁都搞不定！ 圣洛都，我要了，狩猎需要战利品，虚无缥缈的东西终究不够痛快。 chan，我很欣赏你，我甚至还挺欣赏蜜儿，我亲爱的妹妹虽然某些时候出格了点，但她已经非常棒了。” 小两口沉默不语，阿基里斯今天的态度出乎了他们意料。 这场风波进行到现在，阿基里斯是求乎其上得其中，体面而又从容的拿到了胜利者的标签。 而成大器、蜜儿似乎属于求其下者的其上，只是代价有些大，在某些方面输掉了更多——阿基里斯这是想把亲妹妹赶出家门，嫁妆是送给小夫妻一顶王冠。 “爸爸也是这个意见吗？” 黑发富婆没有急，她很懂阿基里斯，在这个人面前玩情绪化那一套只会被他更瞧不起。 可能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哥哥，蜜儿的性格才能古怪到如此地步。 面对阿基里斯的压力，蜜儿搬出了安东尼，她不信自己的亲爹可以绝情到这种地步。 “这个家以后是我做主，蜜儿，我对你一直不错，你妈妈犯了错付出了代价也是应该的，你把恨意转移到我身上，我理解，但无所谓。 离开吧，未来也不要试图挑衅我，我们各走各的。” 阿基里斯真的很狂，但他也有实力狂。 他动一动美利坚都要发抖，他的合作者是大统领是那些闪米特流浪者，他的意志就立在美利坚的中心，任何人哪怕是他的敌人都要尊重他。 可他太无情了，以往是，如今也是。 黑发富婆的肩膀微微的有些抖，她怒不可遏，但她不想表现出弱者的无力的愤怒。 成大器默然的在心底长长一叹。 他们以为，阿基里斯会为利益而动。 可实际上，阿基里斯比他们想的更贪婪，也比他们想的更狡诈。 这个男人清楚自己也是立于不败之地的，面对成总扔出的一起分食圣洛都的建议，阿基里斯选择加码。 利益上，成总和蜜儿可以得到更多，但他们要支付的代价也更多了。 成总的阳谋成了吗？ 如成，阿基里斯愿意帮他们站台，愿意和他们共壤盛举，可代价太大了。 “阿基里斯先生，蜜儿和我只是朋友，而且我想，这种改姓之类的只是个形式。 家族想要发展，开枝散叶是最好的方法，您也说了，您很欣赏蜜儿，当然，你们之间有些误会。 但哪个家庭没有内部的小问题呢，这些误会是次要的，未来，蜜儿和我在加州发展就好，我们以后也会更加审慎的做事，不会给您再添麻烦的。” 感受着成大器左手传来的热量，蜜儿冰冷的心稍稍有了些温暖。 成大器在专注的和阿基里斯周旋，忒弥尔则是深情地看着成大器。 就像小赵当初说的那样，成总很不是东西，但有时候他还挺算个东西的。 “先吃牛排吧，等下就不好吃了，哎，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你给我出了一个难题，chan，很多时候我、你、任何人都会对未来有特别好的预期。 “可预期是预期，你们把大火烧了起来，告诉我是为了做一锅好饭拉我一起吃，可你提前也没通知我啊，这是不是有些冒昧了？” “还有，我们几个都算是年轻人，这次和那些老头子斗到现在，我们赢得很漂亮，但你让我怎么想你，怎么想蜜儿？” “chan，互相理解吧，你但凡蠢一点，蜜儿但凡蠢一点，哈，那你们永远是我的亲密伙伴。” “可惜你们太聪明了，也太有野心了，以前我不担心你们伤到我，但你也清楚，你这次搞的有多大。” 阿基里斯边吃边讲，成大器也听不出来他是在扯淡还是在是说实话。 但对成总来说，这种肯定还挺爽的。 你潜意识里最大最强的那个敌人告诉你，你聪明得让他觉得忧心。 这未尝不是一种荣誉。 “哥哥，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可笑？” 蜜儿没有吃东西的胃口，她问了一个让成总和阿基里斯都很措手不及的问题。 阿基里斯沉吟了一下，先是看了看成大器，发现成大器面无表情。 成总理解蜜儿，这姑娘因为内心的特殊，是个情绪敏感的人，她一些时候关注的点确实奇怪。 “不，我不这么认为。” 擦了擦嘴，惊疑不定的阿基里斯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这位哥很少遇到这种局面，他来往的人不会问这种‘无关紧要的蠢问题’，他身边的女人也不敢问这种蠢问题。 简单来说，蜜儿突然疑似打感情牌、亲情牌，把阿基里斯打的一愣一愣的。 阿基里斯：你以前也不这样啊！ “我妈妈出轨是她错了，我理解，可把她赶出家门就是了，为什么你要杀了她？” 忒弥尔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问的都是那么清晰。 成大器现在才明白，忒弥尔为什么如此恨自己的亲哥。 每个人心中都有执念，蜜儿的执念从未对成总讲过，这位黑发蓝瞳的姑娘不想给成总压力。 面对如此的蜜儿，阿基里斯坐直了身子，他挥手，示意自己最亲近的助理滚远点。 这是妹妹离开前想要一个交代吗？ 阿基里斯也不清楚，他选择坦诚点。 （下面是书中人物的观点，写作是为了表达，但表达有不同的形式，因此书中人物会有偏激乃至于令人不适的观点，但这不代表坐者的观点） “蜜儿，如果你在那一年就问我这个问题，我会给你一个更温柔的答案，那时候我们的关系还没这么差。 但你现在长大了，大到连我都要忌惮你了，所以，我说说我真实的想法吧。 我们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人没有理想，也没有所谓的要追寻的意义，父亲、爷爷都说过，传承本身就是意义，延续荣耀与辉煌本身就是意义。 哲学家会去探索抽象的概念，社会学家会论述现实基础上的社会伦理，嗯，但这和我们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谓的道德、法律、正义、邪恶，都不是束缚我们的锁链，而是我们束缚他人的锁链，就像训狗一样。 你是我的妹妹，你妈妈不是我的妈妈，你是父亲的女儿，你妈妈不是父亲的妻子。 父亲没有妻子，我也没有妻子，你享受着家族的荣耀与利益，就要认可这套传承下来的规则，不愿意认可也要认可。” 阿基里斯：你是人，你妈是条狗。 成大器张了张嘴，他想说句话缓和下气氛，但蜜儿却远比他想的更坚强。 “好，我认可，那你为什么还非要把我赶出家门？ 不要说忌惮我了，你不可能忌惮我，你会怕对手强大么，这像是个笑话，而非理由！” 成大器有些惊讶的看向蜜儿，他没想到阿基里斯刚刚真就是在说鬼话。 可怜的汤姆，他甚至还在为阿基里斯的忌惮而暗爽呢。 原来蠢货竟是我自己？ 成总还注意到，面对蜜儿的质问，阿基里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嗯，战术喝水都用出来了，事情怎么回事已经没有疑问了，成总已然发现自己成了小丑。 阿基里斯靠在椅背上，给成总扔了根烟，他好像第一次把蜜儿放在了眼里一样，唏嘘着叹道。 “哈，蜜儿，所以我怎么会不认可你呢？” (本章完) 第358章 我不知道这一章该起什么标题，但内 第358章 我不知道这一章该起什么标题，但内容应该还算有点意思吧 在《是，大臣》与《是，首相》中，汉佛莱与哈克的关系看起来总是很奇怪。 作为哈克的行政助理，汉佛莱没少给哈克添堵，嗯，无论哈克做大臣时还是做首相时，汉佛莱该给他添堵的时候都一视同仁的添堵。 但令很多观众想不明白的点在于，明明汉佛莱这么不老实，为什么哈克不撤了汉佛莱的职位呢？ 想明白这个问题，就能看懂成大器与他的合作伙伴们之间的关系了。 成大器明白其中的奥妙，所以他明白，阿基里斯诈称的忌惮一定是刻意的，这是一种刻意的表态，甚至是‘示弱’。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形容的是科道得彩的喜悦，但当成大器以借力打力的手段，用化劲逼得美利坚各方都嗷嗷叫时，他内心中也悄然的升起了一种自得与傲慢。 天下英雄，不过如此。 于是，他就被阿基里斯结结实实的误导住了。 成大器说话好听，阿基里斯的话也好听。 ‘我们几个都算是年轻人，这次和那些老头子斗到现在，我们赢得很漂亮。’ ‘chan，如果你蠢点就好，可惜你太聪明了。’ 这小词用的，结合阿基里斯的地位，再结合成总这次出手的成功，成大器不得意才是不可能的。 可怜的成总，被阿基里斯忽悠麻了。 幸亏有蜜儿，这姑娘太懂阿基里斯，她替成总勘破了问题所在。 “哈哈哈，阿基里斯先生，您就喜欢开玩笑！” 成总尴尬的笑着，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大家已经知道他当了小丑，他只能勉为其难的厚脸皮继续干饭了。 阿基里斯摇了摇头，失笑道。 “来见你们的路上，我是打算骂你们一顿的，尤其是你，chan，但你们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嗯，虽然胃口不大、胆子略小、小家子气十足，但你们还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我愿意给你们一個机会，也是给我的家族一个机会。 不过，chan，伱觉得蜜儿是不是疯子？” 他很无礼。 这是蜜儿的庭院，但她的哥哥却如此的无礼。 可黑发富婆没说话，没表态，只是看向成大器。 成总没有犹豫，立刻反驳道。 “阿基里斯先生，多元化的社会意识与多元化的个体是互为因果的关系，它们彼此强化、互相影响，左翼政治家的宣传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您比蜜儿大差不多十岁，可蜜儿恰恰属于标准的z世代，她的很多表现在z世代的群体中算不上特殊，甚至可以说平平无奇。 当然，过往的保守主义思想可能并不是错的，但以您的智慧，一定能理解蜜儿成长到如今这一步的缘由。 就像您很独特一样，她也很独特，但未来的人会更独特。” 成大器：她疯你也疯，少扯淡，蜜儿屁事没有。 不过，成总桌子下的脚被黑发富婆狠狠的踩了一脚。 狗男人，你说谁平平无奇呢？ “chan，你和我想的类似，她受了很多女权思想的影响，嗯，但她又不愿意真正的去思考自己的存在，我的妹妹很懦弱。 懦弱的人总会把责任推到其他人身上，你们一直想杀我，这件事其实挺可笑的。 但，从这场风波的变化来看，chan，我必须对你们多几分警醒，所以我想和你们谈一谈，谈出一个妥善的合作约定，这一点我是抱着诚恳的态度的。” 阿基里斯的回答听起来驴唇不对马嘴，信息中还藏着惊雷，但成总和蜜儿反而都挺平静的。 忒弥尔为什么要在逆风局里梗着脖子争家族的继承权？ 因为这姑娘真的认为自己身为女性理应和阿基里斯平等！ 从这个维度看，她就是个可笑的功利主义者，什么对她有利，她就信什么。 但这就意味着忒弥尔卑劣、无能、懦弱吗? 别闹了，哪有心硬的和钻石一样的人类啊。 英雄泪英雄泪，连英雄都会真流泪，大家都差不多的。 成总踢开小赵，后果是心碎的开始逃避，直接逃到了蜜儿家住到现在！ “阿基里斯先生，蜜儿很勇敢，她不懦弱，但我认为这些东西都不重要，您这种人身攻击太小儿科了，无法让蜜儿情绪失控的。 我们还是更现实一点，谈一谈您究竟想要什么吧。” 黑发富婆理解成大器的好意，但她却说道。 “不，继续骂，我想听，你以前从没和我聊过这些。” 一个是聪明狡诈的妹夫，一个是聪明但癫的厉害的亲妹妹，阿基里斯居然笑的还挺开心的。 “我其实非常认可你，蜜儿，chan，你也是，你们比那些老头子有意思多了，不过你说得对，没用的东西没必要多聊。 我的想法很简单，我会给蜜儿一些西海岸的产业，帮你们增强一下底蕴，将来把加塞蒂赶出局后，你们也好更容易的主导圣洛都的局势。 这里有三个要点，一个是加州象党的沃尔夫，这个人他和我接触过，但蜜儿，我希望你知道，只要你愿意，我从来都不会是你的敌人，家族里只有你入了我的眼。 一个是处理好加州本地的资本势力、小型政治势力，比如迪士尼为代表的传媒集团，比如各种工会等等，对了，西海岸船运协会的主席与格鲁有仇，这个事情可能会成为圣洛都未来的斗争点，哪怕后面的事一切顺利，chan，你还是要让格鲁退下去——对现在的他来说，躲在暗处比明处强。” 阿基里斯的慷慨显得是那么的古怪。 他好像是无情的神，毫不吝啬的表达着对忒弥尔的支持，这让蜜儿愣了许久。 “嘿，我亲爱的妹妹，你现在翅膀硬了，我不想和你斗，仅此而已，你明白吗？” 阿基里斯摆了摆手，示意蜜儿别发呆，不过很快，他补充了一句。 “当然，如果你还想找事，我也会让你知道代价是什么。” 成大器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赶忙应和道。 “你放心，阿” 阿基里斯这次没给成总面子。 “你说的没用，我要她回答，不然以后她想法一变，你舍得让她受委屈？” 无情的神注视着忒弥尔，黑发富婆默然的静止着坐在位子上。 怎么就到这一步了？ 她想不明白。 事情赶着事情，波澜骤起，风云变幻，阿基里斯竟然直接低下了头。 他一定会提出某些要求，但他此刻的表态又是妥当且真实的，蜜儿明白这一点。 她想到了自己和成大器一路走来的艰辛，想到了阿基里斯无孔不入的监视。 是否让这一切在今天结束呢？ 决定权在她手里，她又一次面临了抉择。 人和人的差异就在于此，蜜儿很多次抉择时都显得懦弱了一些，阿基里斯的观察与判断没有错，这位看似坚硬的姑娘内心脆弱极了。 成大器心里着急，但他直接表态又会影响阿基里斯的判断，甚至可能直接为他们引来杀身之祸。 他伸手，在蜜儿的大腿上写下了三个字母。 i，w，y。 i with you。 言简意赅，蜜儿懂了。 “我可以改姓，阿基里斯，我会和安东尼解释的，以后我们各走各的。” 这局，我认了。 情绪脑主导的抉择又一次显露，缺爱的姑娘在得到了爱后，愿意付出一切留住那从未有过的美好。 成大器已经够厉害了，但不够，面对阿基里斯时，这远远不够！ 可悲的是，这种差距是永远追不上的，阿基里斯的起点太高太高，不考虑寿命因素，成总跑不过他。 忒弥尔不想拉着自己心爱的男孩一起死，她又一次选择了那个不太理想的选项。 她的下巴微微的扬起，俾睨的看着阿基里斯，眼中透露着倔强与坚持。 她安慰自己，安慰自己说，阿基里斯，这是我的选择，我是为了我的爱人而选的，而不是因为恐惧你！ “不改姓，还是一家人，chan刚刚说的对。” 阿基里斯解决了麻烦的妹妹，心情一时间大好，他笑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成大器莫名的想到，这一刻，阿基里斯一定很瞧不起蜜儿。 他尊重作为对手的蜜儿、成总，但在蜜儿低头的这一刻，他笑的是这么狂妄，这反映了他真实的心绪。 大局已定，赢家，阿基里斯，超赢。 大局未定，赢家，成大器、蜜儿，大赢。 结局未定，倒霉蛋，牛森，目前正疯狂逃离圣洛都。 “好了，第三点你们要注意的是牛森，chan，你这招设计的非常漂亮，简直是无解，但牛森不止一个人，他的姑妈南希等等，很多老政客围在他的身边，你们继续加压就好，上面有大统领顶着，他顶不住的我来顶。 圣洛都，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我们手里，不然我这次一定会被那些老东西笑话！” —— 还就是那辆老演员慕尚，阿基里斯已经带着人杀向华府了，成总和蜜儿则要赶快去见老克鲁索。 多默被抓后，这位以前天天骂多默的严父差不多快要急疯了。 找格鲁，没用；扯大局，没用；找格威尔，没用甚至被嘲笑。 这时候，老克鲁索开始急病乱投医了，选择找沃尔夫。 沃尔夫当然帮不了他——他自己的人，那个倒霉蛋中的反骨仔厄里斯，还在lapd手中呢。 于是，沃尔夫决定引荐克鲁索见见成总和蜜儿。 熬老头熬得差不多就得了，再拉扯下去，成大器担心老克鲁索突然蹬腿。 “你在想什么？” 蜜儿看着专心开车的成总，低声问道。 “我今天像个碧池男，哈，你会嫌弃我吗？” 当然不会。 “碧池男，什么意思？” 成大器单手握着方向盘，给自己点了支烟。 “大概就是说，明明是个男的，做的事情却和碧池没有什么两样。 贱得很，骨子里就是下贱的。 以前，我口口声声承诺，一定会帮你手刃仇敌，呵，结果我先是带你向阿基里斯低头。 今天，他的橄榄枝伸过来后，我又牵连着你被他忌惮，让你不得不彻底低头。 蜜儿，我的承诺啊，全都像笑话一样作废了，哈哈哈哈。” 成大器想到了小赵。 那天，当他走到门口时，小赵问，他的真诚就要这样收场吗。 他回答，自己已经错了，不能将错就错。 可现在的现实是如此的荒谬，明明已经赢了，但一些最重要的承诺却再也难实现了。 阿基里斯无孔不入的监视好像悬在头顶的剑，压的成总喘不过气。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除了鱼死网破外还能做什么。 这个世界太残酷，站在现代社会金字塔顶端的阿基里斯俯视着身为攀登者的成大器，看得他遍体发寒。 忒弥尔侧着身子，怔怔的看着成总，她很喜欢看这个男人的侧脸。 坚毅、平静，好像是沉稳的群峦，任由再大的风雨都无法引起他的波澜。 “chan，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有精神问题？” “阿基里斯就是在打压你，他不屑于羞辱我们，但着不代表他对我们没有恶意，两百亿的产业说送就送看起来大方，但他赚大了。 蜜儿，把物流公司送你是为了给你递一把刀，我们能主导圣洛都得大局，他的收获其实也很大，让你不改姓可能是为了以你为饵，引出不长眼的沙比，好给他展露肌肉的机会。 他没太把你当妹妹，不要被他的话困扰。” 谎言啊谎言，呵。 成总撒起了谎，他希望用善意的谎言让蜜儿不那么纠结。 事已至此，他也无力了，只能先往前走着，边走边筹谋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的父亲有一堆孩子，养蛊一样的培养，他给不了你多少爱，你的兄弟姐妹竞争激烈，蜜儿，所以你把情感寄托到了母亲身上。 你一点问题都没有，蜜儿，有问题的是这个该死的世界。” 成大器的安慰似乎起了效果，黑发富婆叹了口气，看向窗外。 以为没事的成总打开了手机，翻着联系人准备给沃尔夫打电话。 可慕尚作为豪车，行驶间的静谧性很棒，这让成大器听到了蜜儿那压抑着的抽泣声。 “honey？” “chan，你已经很棒了，你不是男碧池，我们一起面对，共同承担，这是应该的，我们是一起的。 还有，我不是贪得无厌的混蛋，我不能只享受你帮我带来的胜利与收获，而不承担你面临的压力，今天的事情不怪你，我不怪你。” 黑发富婆的泪水干扰了她的阐述，她说的有些断断续续。 “可是，可是，chan，你真的很棒了，阿基里斯派人来试探格鲁，你让格鲁杀了他派来的人，这没错，谁也没想到阿基里斯的目的不是我。 厄里斯被格鲁坑了，局势不好了，你就先用厄里斯做双刃剑拿下了沃尔夫，你没犯一点错，这一步让我自己来，我想到死都想不到。 你一开始就让我们立于了不败之地，就像阿基里斯一开始就立于不败之地一样，他找了一个联邦停摆的好时机，你找了一个关键的人物。 后面的每一步决策，你都做对了，我们甚至达成了初步整合加州象党的必要步骤，你在最关键时刻用格鲁上逼牛森、下逼加州象党，牛森被我扇了一巴掌，但他一句狠话都不敢多说。 格鲁，哈，格鲁最开始就是你帮我拉来的，chan，你尽力了。 可我太弱了，我懦弱，我恐惧，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那些无能的愤怒在阿基里斯面前像是个笑话。 如果我再厉害一点，可能我们就不用找阿基里斯了，可能我们就可以直接和大统领合作。 你做的这么好，我还是没能让你赢。 阿基里斯是我哥哥，他不像个人类，但你不比他差，一点也不差。 可我的起点没他高，和我站在一起，你不得不输。 是我连累了你，是我连累了你，chan。” (本章完) 第359章 狩猎上帝从这里开始 第359章 狩猎上帝从这里开始 蜜儿在自责，成大器在开车。 她明明已经站在了无数人一生都无法抵达的山巅，她明明得到了家兄两百亿的馈赠，她明明已经赢了。 可两百亿刀的资产包主体部分是物流公司，那是卡拉马克里斯家在美利坚最重要的几把刀之一，成总的判断很可能是真的——阿基里斯的馈赠中充满恶意。 成败的标准是模糊的，对于蜜儿而言，今天的妥协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童话故事里，公主被囚禁或者抢走，勇士会跋山涉水的去救，他提着剑，骑着马，脸上有厚厚的灰尘，但眼睛格外的明亮有神。 你看，曲折的路并不象征着结局，现在一切还未尘埃落定。” 男人的安慰很有趣，但蜜儿此刻不需要这种柔情蜜意。 她曾经所遭遇的客体关系的问题被阿基里斯引爆了，她又一次厌弃自己，并试图通过某种自我鞭笞获得救赎。 “不，我不是公主，chan，你也不是王子，你是个高明的骗子，看看你的事业吧，mcn，先骗网红后骗观众，lce、bec更是从一开始就冲着商业欺诈去设计的。” “那就是邪恶的王子和恶毒的女巫搞到了一起，天呐，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如果是干掉挡在前面的人的话，那我们又好像是天使。” “法克，为什么你是王子，我就是女巫了，不能是恶毒的公主吗？” “你瞧，蜜儿，刚刚你自己说的，‘我不是公主’，我多尊重您的灵魂啊。” “不要提灵魂，一般喜欢提这个都是魔鬼。” “魔鬼，哈，我原来是魔鬼，蜜儿，明明你以前还期待我能挤过窄门呢。” 忒弥尔不说话了，她是个情绪丰富的姑娘，所以她精通怎么控制情绪。 此时此刻，她想要冷静下来。 不要和他斗嘴，这个狗男人是在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而扯淡。 “chan，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已经是魔鬼了，那就看看谁想做我们的上帝吧。” 成大器嘴角翘起，笑的很张扬。 上帝？ 哈，魔鬼的职能就是反上帝。 不过暂时的妥协而已，上一次关于后退的选择，使他得以往前走了很多步。 “伱说上帝，我想到了阿基里斯，他总是装做一副瞧不起所有人的傲慢样子，但我现在不想骂他。” 情绪稍稍平复的忒弥尔放下镜子，整理着妆容。 成大器说的对，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他们两個是最没有必要纠结的。 论前途暗淡，他们比不过格鲁警长。 论赌局成败，他们倒霉不过牛森。 论在劫难逃，他们不如厄里斯。 这么多人都被他俩玩的欲仙欲死，和这些倒霉蛋比起来，他们已经够幸运了。 “为什么不想骂？” “显得我很小人，你知道么，那种当着面不敢说，背后指指点点，太贱了。” 成大器眉头微微一动，开解道。 “骂呗，你不是公主，而是自己的国王，蜜儿，放下心中的压力，活的潇洒点。” 黑发富婆察觉到了不对，她疑惑的看向成大器。 “你这是心态又开始变了？” 成总点点头。 “差不多吧，无法回头的路只能赢到底，不然我就真成大骗子了——最开始你就是这么提醒我的。” 这是对蜜儿刚刚说成总的事业是骗局的回应，但其中所蕴含的意味又远不止于此。 其实，除了蜜儿提醒过成大器外，小赵也提醒过。 但蜜儿是出于不想看成总涉险的目的做的提醒，小赵则是不希望成大器被自己内心的窠臼所折磨。 对成大器来说，这两个姑娘都是好姑娘。 “这是我爷爷告诉我的，chan，我没有家了。” 蜜儿想家了，可她想的那个家在爷爷去世后就不存在了。 安东尼？ 对蜜儿来说，他像是君主超过像是父亲。 卡拉马克里斯家的0人太多了，蜜儿很少从她这位父亲身上感受过爱。 “怎么，想卖惨骗取我的同情心？” 成总的嘴可太损了，他的警惕是如此的专业与丝滑。 对他来说，蜜儿是好姑娘，但这位黑发富婆也是真的妖。 “法克，我还期待你会安慰我，结果你这个贱人是这么安慰我的，你就是个混蛋！” 被骂了，但成总一点也不恼，他笑道。 “哈哈哈，所以找个好男人去吧，蜜儿，去组建一个新的家庭。” 黑发富婆晦气的呛声道。 “我就跟在你身边，看着你是怎么被人乱枪打死，被狗咬死，被水淹死，被自杀被下毒被女干杀的，然后我好给你收尸。 最后，在你的墓碑上刻一行字——‘这里躺着一个伟大的gay，他曾温暖了千万根冰冷的香肠’，只有这样我才会开心！” 听到前面成总还觉得蜜儿有些恶毒，但后面的话说完，成总居然开始希望自己能直接被敌人挫骨扬灰。 千万不能让蜜儿把自己埋了，那太荒谬。 “其实你有点过分了。” 成总决定终止谈话，等下见了克鲁索后还有的谈呢，让老克鲁索承受这位疯女人的输出吧。 “一点也不过分！你根本就不算男人！” 黑发富婆居然还想输出，这话侮辱性就更大了。 成总默默地开车，把蜜儿的屁话只当空气看待。 良久，蜜儿不安地说道。 “chan，我一直是这个性格，你知道的，我其实没有恶意，就是性格如此。” 成总停下车，看着红灯，幽幽的说道。 “不，你还用上了激将法，我看穿了，但不想和你扯皮。 蜜儿，你不行的，如此简单的激将法怎么可能对我起效果。” 忒弥尔认为成大器有些不太礼貌，这么说显得自己很蠢。 “只是有时候你的语言优化一下可能会更好，就像刚刚，你说的明明是陪我到死，但表达出来听着就像期待我早点死一样，嗯，换一种方式会更好。” 黑发富婆不说话并侧过了身子看向窗外。 成大器后面这话可太没有礼貌了。 就你聪明是吧？ “但我真的没有家了，chan。” “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我们结婚？” “不，我是说亲情。” “噢，我一直想杀我的兄弟，所以你以后想要叫我妈？” 忒弥尔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其实还有一种解决方案，你知道的，我不介意你喊我爸爸。” 成大器用上了化劲，直接挡了回去。 想占我便宜是吧？你在想屁吃！—— “等一下！” “怎么？” 成大器停下了拉开车门的手，看向副驾上的姑娘，这个奇怪的姑娘。 “姐要找一个合适的feel！” 在嘴炮来回的战场中失败的女人调整了一下状态，率先离开了车子。 成总耸了耸肩，笑着起身离开。 第一位登场的是牛森，第二位登场的是阿基里斯。 一个是设计好的猎物，一个是设计好的不得不上车的同谋。 今天，老克鲁索来到了沃尔夫家，成为了第三个关键人物。 如果说贾会计是成总小集团的第一个练手目标，那么，深深扎根美利坚多年的克鲁索家族掌门人就是那个检验成大器势力含金量的关键人物。 这位老狐狸是格鲁的朋友，加州象党的大金主，加州maga派的领袖，玩弄大统领信任的老六。 在一次次的碰壁后，老克鲁索终于将见到这场乱局的导演。 只是，和沃尔夫一起品雪茄的老克鲁索还不知道，不知道成总和蜜儿会来。 因此，被沃尔夫的拖延搞得有些烦躁的老克鲁索问道。 “你说不用急、不用急，但大统领那边一直在推脱，我找了麦卡锡，麦卡锡也不愿意干涉加州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急？” 沃尔夫故作好奇的反问道。 “格鲁授意的这一系列行动问题很大，你为什么不从lapd的程序上着手？” 老克鲁索厌恶的看了沃尔夫一眼，他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你沃尔夫就是加州本地人，当初红街绑架案绑的人还是你的弟弟，你会不清楚格鲁的问题有多大？ 那是个即便大统领施压都没用的贱种，现在格鲁背后确定有牛森的支持了，我脸多大才有胆子做与加州帮对上的出头鸟？ 克鲁索的判断是，加州象党的核心人物都是敢在深蓝州支持象党的老六，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左右横跳的高手，沃尔夫手下被关的人只是个竞选助手，不像自己，是儿子被抓了，所以沃尔夫现在是在撺掇自己。 “哈，我会想办法的。” 老克鲁索起身整理着衣服，准备离开。 他等的太久了，蜜儿和成大器被阿基里斯的拜访耽误了时间。 “不过今天先到这里吧，沃尔夫，我还要去趟旧金山。” 沃尔夫若有所思的问道。 “你准备找牛森或者其他人谈谈？” “不然呢？象党，呵，上面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有卵的！” 老克鲁索嗤笑一声，暗戳戳的骂了沃尔夫一句，就转身往外走。 “如果我是你，未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后悔现在就离开。” 克鲁索猛地转身，恶狠狠的看向沃尔夫。 早就感觉你不对了，沃尔夫！ 当初是你撺掇着我去亲自找格鲁，格鲁那里我碰到了冷屁股，你又说要引荐人给我。 可tm我从上午等到现在，都下午四点了，人呢？ “嘿，别那么看着我，克鲁索先生，我一直在陪你等人，我也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耽误了。” “所以，我们要等谁，难道你请来的人比你还举足轻重？” 刚刚还在暗戳戳的骂，现在又暗戳戳的捧——这里是西海岸，西海岸是这样的。 “举足轻重？我还差得远呢，有时候我甚至担心自己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 “不，沃尔夫，你不用担心，上帝会保佑你的。”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成大器推开了雪茄室的门，笑着走了进来。 “克鲁索先生，抱歉，我迟到了。” 看着一脸从容的成大器，老克鲁索先是疑惑，又是思索，最后嘲讽的笑了。 他看向沃尔夫，嘲讽道。 “这可真是位大人物，哈，沃尔夫，哈哈哈哈，我看，我还是去旧金山吧。 南希那个老妖婆已经回来了，我现在坐飞机过去，还能赶上和她吃顿晚餐。” 里克·克鲁索属于老牌的变脸艺术家了。 不过，他还是很有礼貌戴尔，你瞧，他甚至不屑于嘲讽成大器。 《体面》 沃尔夫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示意成总先坐。 见两个小年轻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老克鲁索冷哼一声，直接离开。 他认为这俩人简直莫名其妙！ 屁本事没有，就tm知道耽误老子时间！ “蹬！蹬！蹬！” 高跟鞋和地毯碰撞的声音有点低沉，不过，蜜儿很快在转角出现。 看着迎面走来的老克鲁索，注意到其身后没有人跟着。 蜜儿眼睛一动，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轻声的开口，笑着说出了最不客气的话。 “老东西，你儿子都要死了，你还不知道该跪在谁面前哭。” 老克鲁索瞧不上蜜儿，但他尊重蜜儿的家族。 “忒弥尔？你什么意思？” 黑发富婆径直走过他的身边，进入了房间，只是她的话，老克鲁索听得清清楚楚。 “来吧，沃尔夫告诉我们，你是个有点用的人，你最好祈祷自己真的有用，不然我会安排一百个黑人在监狱里宠幸你的儿子。” 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蜜儿在门前停了下来，扭身玩味的看着老克鲁索。 “白人、胖子、还是个富二代，猜猜那些黑鬼有多喜欢你的儿子？” 这就是黑发富婆的做事方法。 好言好语，利益勾连？ 不！ 我拿刀顶在你的吊上，你敢不听话试试？ 瞧不起女人是吧？ 以为chan不能帮到你是吧？ 沙比，拉你上桌是你的荣幸！ 向阿基里斯低头的时候是很屈辱，无家可归的境遇是很痛苦。 但向魔鬼出卖灵魂是有收获的，阿基里斯想分成大器给他的蛋糕，想让蜜儿暂时安分点，就要搞定国会山上的来自驴党的压力。 上面有人顶住，下面有格鲁控场，中间逼得牛森不敢找加塞蒂。 现在，在圣洛都，成大器和蜜儿可以开无双。 (本章完) 第360章 美利坚的女人们 第360章 美利坚的女人们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东西，多少镇压一时的豪杰都顶不住岁月的摧残，到老了被人当做垫脚石玩弄。 老克鲁索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几位小年轻，心底下意识浮现出的想法居然是无力。 沃尔夫·德古拉，三十出头，德古拉家的掌门人。 忒弥尔·卡拉马克里斯，二十多，财富量级和自己差不多，还出身名门。 成大器，嗯，不说也罢。 总之，被三个小登拷打的老克鲁索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唏嘘的。 他也年轻过，他也意气风发过，他也曾有无限的野心。 “你们的信心来自于哪？” 沃尔夫没说话，他的视线在成大器与蜜儿身上移动，观察着这对狗男女的动态。 “克鲁索先生，格鲁警长是我们的人，你的儿子是我下令让格鲁抓的。” 黑发富婆上来就是个炸弹，炸的老克鲁索嘴巴都张大了。 好家伙，你们还真就一点也不见外！ 英雄出小登是吧？ “不仅是你的儿子，沃尔夫的助理厄里斯也被抓了，不信你可以问问沃尔夫？” 蜜儿继续输出，不过克鲁索知道这个。 只是黑发富婆言语间流露出的意思太过震撼，这個老东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有些惊愕的问道。 “格鲁是你们的人，但你们那天明明所以，这是提前策划好的计划？ 敢在加州帮的地盘里这么做，是你的哥哥安排的？” 这位老登终于上道了，成大器心中绷着的弦微微一松。 老克鲁索在加州折腾了这么多年，身价亿万，还是有点眼界的。 “不，是我安排的。” 蜜儿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寒意，她总觉得老克鲁索还是在轻视自己。 是，她向阿基里斯低头了，但她与阿基里斯现在的关系是合作关系，没有什么从属的性质。 两百亿刀的产业不是馈赠，蜜儿给出的代价是不和阿基里斯争继承权！ 她的男孩费尽了心思把两人推到现在这一步，为的不是给某个人或者某些人做嫁衣！ 他们的头上没有所谓的上帝，今天的一切都是他们冒着极大的风险搏来的！ “伱，你怎么” “克鲁索，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我们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不代表你有资格乱说话。” 成大器的胳膊碰了一下的沃尔夫心不甘情不愿的做起了工具人。 他心情有点差，成总和蜜儿这对狗男女行事手段比他还狠，现在更是想遥控他成为他们在加州象党中的代理人。 我沃尔夫千亿身价，你们也配？ 这是沃尔夫内心深处的妄念，但他仔细一想后发现，成大器是真的配。 格鲁这把刀是他们的，加州象党需要象党的支持，阿基里斯又搞定了象党，蜜儿是阿基里斯的妹妹。 算来算去，沃尔夫悲哀的意识到，自己好像暂时只能做个工具人。 尤其是，成总时不时就会拽一下狗绳——那个叫厄里斯的倒霉蛋，这种脖子上悬一把剑的感觉太令沃尔夫无奈了。 狗男女！ “沃尔夫，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以为格鲁乱搞是牛森的命令或者加州帮什么人的命令，结果是你们这两个愣头青搞得。 哈，年轻人，美利坚还轮不到你们来做主！” 克鲁索说的‘你们两个’，指的其实是蜜儿和沃尔夫。 老头子一定是听懂了沃尔夫的威胁的，但他还是这么说了，他这是在表态。 克鲁索家也是加州本地知名的富豪家族，以往克鲁索面对牛森都敢开喷，他有这个底气。 可惜，成总和蜜儿不是被规则捆起手脚的牛森。 面对老东西的傲慢，蜜儿冷笑一声，看向成总。 在老克鲁索疑惑的目光中，成大器点了点站在门边的丹泽，又指了一下老克鲁索。 “让他搞清楚情况。” 对于老克鲁索这种资本家，小黑哥可一点都不手软，不到两秒钟，在老克鲁索还没反应过来时，小黑就给这位资本来了点小小的底层震撼。 “砰！” 第一拳，打在老克鲁索的左背肩胛骨下——丹泽怕乱打把这老东西打死了。 “砰！” 第二拳，打在老克鲁索的胸口，丹泽就像料理一只待宰的飞猪，动作潇洒又流畅。 “no！不要，不要打了!” “砰！” 又一拳，成大器又没喊停，丹泽当然不会停。 作为一名迷茫的战士，他在痛击资本家的过程里找到了久违的快乐。 黑发富婆饶有趣味的示意沃尔夫给自己倒酒，她现在可不会给这个两面三刀的狗东西面子。 打克鲁索就是打给沃尔夫看的。 暴力，在此刻它无关于是否违法，只是展露决心和胆魄的手段。 不尊重我们是吧？ 打给你看！ 成总和蜜儿对沃尔夫是有些不够意思的地方，但整体上沃尔夫赚麻了。 你凭什么想背刺我们？ 凭你姓德古拉？ 那就给我看看，看看我们是怎么处理这个狂妄的老东西的！ 沃尔夫面无表情的给蜜儿倒酒，黑发富婆面带笑意，饱含深意的和他对视了一眼。 “好了，你疯了吗，丹泽，快住手，快住手。” 老克鲁索被揍的叫都叫不出来了，成大器终于如梦方醒般从震惊中缓了过来。 小黑退到了一边，成总走到哀嚎着的老东西身边，满脸歉意的把他扶了起来。 “哎，克鲁索先生，你怎么和丹泽打起来了，丹泽，你有没有受伤？” 老克鲁索一脸恨意的看着成大器，又恶狠狠的看向丹泽。 丹泽本来面无表情的在装什么都没发生，见老克鲁索看过来，他灵机一动，决定给这位资本家再来点震撼。 “咔!” 熟练的扭断了手指，小黑露出白牙，笑眯眯的应对着老克鲁索那仇恨的目光。 那声骨头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雪茄室内是如此的清晰，在一边默默观察的沃尔什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成大器本人、他的手下，一直都这么不择手段，一直没变过。 “手上受了点轻伤，但我头疼的厉害，不知道怎么了。” 老克鲁索想吐血，这是摆明了欺负人！ “克鲁索先生身体强壮啊，丹泽，没事，没打过不算什么，回头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把账单寄给克鲁索先生，他不差这点小钱。” 成大器把克鲁索按到了沙发上，笑着调侃道。 “是！” 丹泽那洁白的牙还挺有趣，看的蜜儿笑出了声。 一时间，房间中沉默了下来，只剩下蜜儿的轻笑声在飘荡。 “所以，chan，你现在是他们两个的打手？” 事已至此，老克鲁索压下心中的怒火，装作服软的样子，问道。 “鹅~鹅~鹅~” 蜜儿蚌埠住了，笑的很不体面。 老克鲁索疑惑的看向她，但沃尔夫的举动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沃尔夫·德古拉面色僵硬的哈哈笑着，眼神却瞟向站在老克鲁索，老克鲁索知道沃尔夫看的不是自己，而是他身边的成大器。 “其实吧，我不是打手，我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克鲁索先生，嗯，是这样的。” 老克鲁索再傲慢，现在也该明白情况了，他有些难以置信的问沃尔夫。 “你是他的人？” 很没水平，看来确实被丹泽打懵了。 “不，我们都是朋友，克鲁索先生，今天找你过来，也是想和你更进一步的接触一下，大家一起做朋友。” 沃尔夫不会回答这种问题，成大器作为当事人，亲自给了老克鲁索答案。 老克鲁索彻底确定了，就是成大器在搞鬼。 可这太疯狂了，他清楚成大器以前是个流浪汉，这是他儿子亲口说的。 短暂的组织了一下思路，老克鲁索选择顺着成大器的话发起反击。 “这就是你招待朋友的方式，用拳头？” “哈，您如果不满意的话，可以报警，格鲁警长和您关系不错，不是吗？ 您可是超级富豪，我想啊，只要您提出要求，他一定会帮你的。” 成总的挖苦太幽默，这次不仅是蜜儿，连沃尔夫都蚌埠住了。 “法克，你们那天在演我，你们知道格鲁一定会拒绝帮我，所以才撺掇我去替加州象党找他！” 蜜儿嘲讽道。 “得了吧，克鲁索先生，格鲁和我说的明明白白，你就没提一句其他人的事，你只关心自己的儿子。” 老克鲁索的嘴唇无力的动了动，但他很快意识到，现在没有扯淡的空间了。 矛盾激化升级的后果是，他要么选边站，要么现在立刻去死。 财富可以带来权力，但这种权力就像无根的水，缺乏组织性的财富在暴力的冲击下会像泡沫一般碎裂。 格鲁明明是牛森的人，但被成大器这帮小登控制着来了波大的，他们的目的绝不简单！ “所以，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老克鲁索拿出手帕，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问道。 黑发富婆放下了酒杯，看向沃尔夫，低沉而严肃的说道。 “我要圣洛都！” 沃尔夫眼眉低垂，他现在已经确定了，自己卖成总、蜜儿的事这对狗男女绝对是清楚的。 而此刻，蜜儿可能已经拿到了象党核心圈的支持，她今天就是在警告自己！ ‘沃尔夫，不要乱动！’ “la的gdp有一万亿刀，是仅次于ny的世界第二大城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蜜儿？” 老克鲁索已经来不及惊讶，他只是有些发晕。 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狂的吗？ “别叫我蜜儿，叫我忒弥尔女士！” —— 旧金山，牛森的宅邸外警卫森严。 sfpd的警员们三三两两的靠在一起，给州牧大人搞出了比大统领特勤局还豪华的安保服务。 宅邸中，在牛森的办公室里，这位刚逃离魔爪的州牧大人正劈头盖脸的骂着sfpd的警长。 “预算！预算！预算！你们缺那几千万吗？ 每年都哭穷，每年都哭穷，每年都哭穷，我少给过你钱吗？” 州牧大人的眉毛都是愤怒的样子，他太缺安全感了。 “不就是给我安排个五十人规模的安保团队吗，你们有上万警员，安排五十个人保护我很难吗？ 这么多年，每年我都增加了你们的预算，是我让你做到这个位置，是我给你钱让你安排手下，你现在告诉我没钱！ 信不信我把你撤职，换一条狗上去！ 至少狗还能对我摇摇尾巴，而不是像你这样总是抱怨预算！” sfpd的警长欲哭无泪的说道。 “牛森先生，我对您是忠诚的，可一万名警员里一大部分是文职，还有一些年龄比较老的或不适合参与一线任务的，剩下得力的人手也就两三千。 五十人规模的团队要长期保持，至少要把整体规模设置到三百人左右，这” 牛森打断了他的话。 “四百人！再安排二十人保护我的家人，今年的预算只有这么多，明年我继续给你涨！” sfpd的警长疑惑的问道。 “您是担心什么吗，如果有人威胁您的安全，我可以派人去” “你的人，哈，你的人不开枪打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把安保团队尽快建立起来，我想想，名义就用旧金山交通警的，还能顺便扩充一下我的车队规模！” 州牧大人的话说的已经够清楚了，sfpd的警长只能应下。 不过，在离开州牧府邸的路上，警长先生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南希与爱笑女孩。 作为旧金山的老牌政治领袖，南希的地位不可谓不高。 警长先生想攀谈两句，可南希只是对他说了句‘抱歉，下次约’就离开了，只留警长先生一人站在原地，于风中凌乱。 他在想，加州帮到底遭遇了多大的麻烦，牛森吓得嗷嗷待哺，南希急的从国会山飞过来，这未免太吓人了。 爱笑女孩注意到了被南希的冷遇搞得有些‘低落’的sfpd警长先生，她甜甜的对警长先生笑了笑，说道。 “嘿，你好，辛苦你们了，这里的sfpd都是些棒小伙。” 警长先生瞥了她一眼，不屑的挤出一个鼻音。 “嗯。” 参议员？ 不，做小三上位的阿三妹罢了！ 谁也想不到爱笑女孩未来的人生之路能有多狂野，那是她自己也想不到的那种狂野。 所以，她只是又哈哈大笑了一下，便快步跟上了老妖婆南希的步伐。 这次，众院议长女士是回家灭火的！ (本章完) 第361章 Just fuking it！ 第361章 just fuking it！ “去年，你州内竞选获胜，很好，你是加州州牧了。” “今年，我终于坐上了众院议长的位置，这是我第二次做议长，你知道吗，第二次！” “孩子，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做加州牧？” “笑，还笑，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那里傻笑，卡马拉，有时候我会好奇，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你那该死的脑袋里到底有没有哪怕一克重的脑仁，告诉我，有没有！” “说话!” “pia！” 水杯砸落在爱笑女孩的脚下，她被吓得差点尖叫出来。 “婊子，我让伱说话！” 南希怒不可遏的看着这个绝世蠢货，看着这位愚蠢的小三。 一想到自己的队友都是这些虫豸，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萎缩的乳腺再次迸发了活力。 可怜天见，这位八十岁的老姐姐真被牛森和爱笑女孩气坏了。 “姑妈，我也没想到格鲁会这么做。”牛森面色发苦的回道。 加州牧？ 被格鲁警长玩坏了的加州牧！ “老克鲁索今晚会来见我，我怀疑这件事情是加州象党自导自演的，那个男人和象党的其他人已经达成了默契，他们会继续坐等局势升级。” 南希是意大利裔，克鲁索家也是意大利裔，嗯，这不是巧合。 加州本身就有很多意大利裔，宽泛一点看，还可以视作拉丁裔，而加州帮就是在这个群体的基础上产生的。 私酒、黑帮、非法的政商关系，这些病态的母体在上世纪中叶，催生出了加州帮这个畸形的地方政治集团。 为了取超额的政治利益，加州帮在驴象两党大换家中参与了加州由红变蓝的过程，而南希，这位老妖婆更不简单，是她在本世纪二十年来，一点点把加州帮推向极盛。 以老克鲁索为代表的加州拉丁裔富豪，大多数会选择支持意大利裔为主体的加州帮，这是南希想到这场风波可能是自导自演的思维脉络。 被牛森解围的爱笑女孩不敢说话，她默默地坐在一边，扮演着乖巧的角色。 “不，姑妈，是忒弥尔，她和阿基里斯一点矛盾都没有，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個局。” 南希深深的看了牛森许久，而后长叹一声，点了根烟。 “戴安，那个疯女人，谁能想到她会输给现在的沙比大统领呢， 但这也正常，毕竟我们女人在美利坚似乎没法坐上最高的位置，这太荒谬了。 牛森，我有时候很羡慕你，因为你有个吊。” 听到这位美利坚有史以来最有权势的女性政客如此发言，爱笑女孩心中思绪翻涌，她想到了自己的未来。 我会走到哪一步呢？ 哎，算了，多做几年参议员就行。 南希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狠狠的吸了一口，焦油的刺激让她头脑一颤。 “可是，孩子，你也只比我多一根吊，无论卡拉马克里斯家想参与到什么地步，我们都很难从他们那里拿到好的条件，重点只能放在加州象党上。” 什么叫老牌政客？ 这就是老牌政客！ 看的清清楚楚，算的明明白白。 她蠢吗？ 不蠢，一点也不蠢。 她疯吗？ 一个疯子能两度做美利坚众院议长？ 笑话！ “可是.嗯，要不我们联系一下罗伯特他们？” 牛森能怎么办？ 忒弥尔为什么自责？ 因为成总的设计就是很高妙！ 妙到一点不输阿基里斯的地步，唯一不如的地方，就是他的伙伴不够强，他的实力不够强。 所以，他们才棋差一招，需要向阿基里斯达成更深层次的妥协。 成大器第一时间控住牛森的作用已经显露了。 他现在明明在向自己的姑妈求助，但因为成大器通过格鲁控住了他，很多东西他不能说、不能提！ 加州帮是加州帮，牛森是牛森，南希是南希——他们的利益从来不是完全一致的！ 州牧大人不得不以身入局，帮加州象党缓解来自南希的压力！ “加州象党都是些墙头草，他们好搞定，关键是格鲁，该死的，格鲁，我以前都没听说过这个人！” 南希烦躁的骂着，牛森则悄悄的在心底盘算，盘算自己怎么在姑妈面前过关。 是的，求助，但需要过关。 他毕竟已经被格鲁拍了小视频，而他这种人其实是可以被替代的，牛森向南希求助，本来是指望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而且，分管的业务出了这么大篓子，他也不得不面对大领导的压力。 是的，牛森的大领导是南希。 至于大统领？ 加州的事他没资格管！ 本来也就是打枣的事，但这么轻轻一打，牛森意识到自己这位姑妈太敏锐了。 不能被她发现自己的事！ “所以，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姑妈，我们要相信我们的朋友们，卡马拉，你觉得呢？” 牛森决定一条路走到黑，先把这一关过了再说。 爱笑女孩刚刚还被牛森示过好（帮她缓解了南希的压力），她自然不会太反对牛森的建议。 “罗伯特那伙人我们合作了很久，现在发生了大事，和他们保持信息沟通是有必要的。 但，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既然格鲁这么棘手，为什么我们不把他升到其他位置上呢？” 难搞的人怎么处理？ 请走！ 爱笑女孩的建议是有点水平的，至少能反映出，她的脑壳里有脑仁。 嗯，唯一的问题是，后面这建议不小心戳到了牛森先生的肺管子。 牛森：格鲁啊格鲁，你就是我的报应！ “蠢货！闭嘴吧，我不想听你的废话！” 南希是有态度的，对于卡马拉，她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毕竟，大家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可见外的。 尤其是南希现在压力很大，她需要一个泄压阀。 “牛森，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事情还没到最危险的时候，加州象党敢听阿基里斯的话玩火，说明象党内意见已经统一了，大统领那边可能会作壁上观到底。 最近国会的气氛很不对，我们找罗伯特他们，会让压力更大，局势升级。 我不是怕了那些沙比，而是我们加州帮不能做继续升级局势的那个人。” 这就是利益不同了，对牛森来说，局势越升级他越安全。 但南希才是卡着预算不过的那个人，她没法为了自己不争气的同伙而砍自己一刀。 一般而言，这种政治僵局最后会以妥协收场，大家体面的继续做老爷，可这次联邦政府停摆的太久了，象党又像磕了威哥一样硬，搞得南希不上不下的。 万一这次妥协不了呢？ 万一自己被清算呢？ 不能太跳，否则会被拉清单啊！ 因此，她不能坐视牛森去牵扯更多的势力进来。 “那我们怎么办？” 牛森想投了，当然，这里指的是退一步，不是真投靠成大器——成总现在还不配。 “换掉格鲁或者给他升职，有可行性吗？” 看着南希的那张老脸，牛森有点欲哭无泪。 会旧金山的路上，他想出了足足九种料理格鲁的方法，足足九种！ 可如今和南希聊到现在，他是越聊越明白，明白自己有多被动。 美利坚现在的政局就是个高压锅，成总在爆炸的边缘又加了一次压，而牛森和南希都有难言之隐，所以，加州帮远比牛森预料的更加被动。 继续升级局势，他和卡马拉一起劝了，南希否了。 控制格鲁的影响力，牛森自己清楚，这事做不到。 他总不能牺牲自己为加州帮燃烧，那太荒谬。 “额，格鲁的手下很多。” 事已至此，只能苦一苦加州帮了。 骂名我来担——如果事情败露的话。 “手下比较多？什么意思？”南希不太懂牛森的话。 lapd的警长当然有很多手下，那可是美利坚规模最大的地方执法机构。 “嗯，他有一个白道黑帮，成员大概有三千人，lapd有两套体系，一套是表面上的警员等级体系，一套是格鲁的帮派体系。” 牛森不愧是前途远大的政治家，撒起谎来把南希演的一愣一愣的。 “wait，你说什么，你是说格鲁这个黑帮头子现在有三千个手下？” 南希当然知道格鲁的成分，但她无法理解，格鲁凭什么啊？ 三千个人，你是想武装夺取领导权？ 凭什么？ 凭州牧先生想安稳度过风波！ “是的，做上lapd的警长位置后，他发展的很快。” 这话把南希干沉默了，她想骂，但牛森毕竟不是卡马拉。 如果忒弥尔知道现在发生于州牧宅邸的这一幕，可能会更自责。 成大器不是厉害，而是生生把大逆风打成了顺风局。 牛森？ 在欲望的枷锁下，他卖了自己的灵魂。 同顺，通吃！ —— “忒弥尔女士，今天发生的误会我也有责任，这一点我承认，但我不可能陪着你们一起发疯！” 打我我不追究，就当被狗咬了，不过我决不和你们这群小年轻瞎搞！ 老克鲁索这种不配合的态度并没有超出成总的预期，他早想到了这种可能。 是啊，人家几代人打拼到现在，又不是沃尔夫那样杀爹上位的出生，老克鲁索有资格拒绝与忒弥尔等人合作。 卡拉马克里斯怎么了，想让我当马前卒，做梦！ 成大器注意到了蜜儿那凝重的眼神，他示意这姑娘不用担心，转而看向沃尔夫。 狗男女的视线在沃尔夫·德古拉身上聚焦，这位加州象党的未来之星在心里骂了一句，开始交自己的投名状。 他也确实录音了…… 毕竟这里是他的主场…… 嗯，成总的操作还是一如既往的丝滑，从他进来到现在，一句危险的话都没说——蜜儿却不会有事儿，毕竟身份不同。 “克鲁索，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杀了你全家。” 沃尔夫疑似在糊弄鬼，疑似又很认真，看的克鲁索一愣一愣的。 “沃尔夫，你是在开玩笑嘛？” 说着，成大器就笑了起来，见他笑了，蜜儿和沃尔夫也笑了起来。 老克鲁索紧绷着的神经也终于松了下来。 “笑，笑什么？刚刚那个玩笑不好笑啊，不是吗？” 成大器又不笑了…… 蜜儿这才跟上了他的思路，这姑娘白了成大器一眼，点了点沃尔夫。 “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 我觉得现在应该先把你们这对狗男女塞进汉尼拔的餐锅！ “克鲁索，你也看到了，要么死，要么和我们一起，选一个吧。” 成大器突然间想到，沃尔夫此刻好像一个被老板不情不愿按着头去杀唐僧的奔波儿霸。 极致的摸鱼，显露了他极致的心虚。 所以，狗东西，你tm是真的在录音是吧？ “你们不要演了，至于么，不就是让他交投名状嘛。 有什么用，美利坚没人能审判他！ 说到底，像我们这种离心离德的结合就不可能成功！” 要不说资本家贪婪呢，老克鲁索这话到头了。 我儿子被你们抓了，我知道，但你们如果想以他为要挟，以我的安危为要挟，我不认。 虚张声势而已，我还能着了你们几个小年轻的道？ 为什么要逼沃尔夫交投名状？ 因为你们控制不住他！ 就这，还想要圣洛都？ 回家吃奶去吧！ 跟着你们混，三天饿九顿，滚一边去——耐打王克鲁索又一次发出了倔强的怒吼。 “还有，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这老登还赶着去见老妖婆呢。 成大器没有表态，默默的做在原地，忒弥尔则有些急，不过她看成总这么淡定，终究是没说话。 于是，两分钟后，老克鲁索被德古拉家的保安架进了雪茄室。 他又双叒叕的回来了。 “我是一个善良的人，这些事情……哎，chan，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自己窜的稀自己擦，沃尔夫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恳切的同成大器说道。 “还有，我一直把你和蜜儿当做最好的朋友，蜜儿，你知道的，我交代手下每天都给你送最优质安全的生物营养剂，我希望可以帮到大家。” 干活的时候出工不出力，擦屁股的时候格外卖力，要不人家能是gay呢，有天赋的。 “那你们打算如何得到圣洛都呢？” 看清现实的老克鲁索终于不在嘴硬了，因为他明白，成大器和蜜儿确实有能力审判沃尔夫。 不然，这个男人不会如此摆首摇尾。 成大器也似乎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他意味深长的说道。 “just fuking it！” (本章完) 第362章 尘埃落定？余尘未了！ 第362章 尘埃落定？余尘未了！ 什么叫一根筋变成两头堵? 成总已经开始fucking it了，加州帮还没研究出一个应对的措施。 为什么？ 动不了啊，州牧牛森有小九九，姑妈南希也有小九九，三个人的游戏，两个人都是内鬼，这怎么赢？ “三千人的话，动他会不会太敏感了？” 谁说爱笑女孩是傻帽？ 她现在聪明极了，绝不给另外两人按自己的意思来的机会，姐肩膀比较小，扛不起这个锅——南希都问格鲁是不是想叛乱了。 “加塞蒂呢？能不能和他谈谈，让他施加些影响力？” 嗯，前有卡马拉堵牛森过去，现有南希堵牛森的当下。 穷举法举了一遍，果然又绕回了成总为其圈定的答案里。 成总的操作还在秀，秀了牛森一脸！ 如果牛森当初没有碰见忒弥尔，这個大坑他又要踩进去了。 于是，牛森差不多是绝望地答应了下来，答应南希关于从加塞蒂处着手的建议。 他像是一只无法逃离的笼中鸟，逃了一圈，又回到了五指山下。 “可以，只能如此了。” 仅此而已，其他的什么也不说，就是不表态装傻。 南希沉默了一下，缓缓点头。 南希和大侄子默契的没有继续研究什么具体的方案，他们都察觉出味道了——对方有苦衷啊。 只有卡马拉没看明白，她不懂为什么两个大佬想要这么轻轻放下。 不是，都被骑脸了你们怎么不急？ 格鲁打着加州帮的旗号乱搞，这能忍？ 南希和牛森用行动回答了她——这有什么不能忍的？ 南希要考虑体面的退出争端，牛森要顾忌自己的政治生命，他们的大局一个比一个重。 个人的利益和集体的利益是两码事，牛森和南希都有自信，格鲁掀起的风浪不会太大。 嗯，老克鲁索也是这么自信。 “那这样，卡马拉，你代表我们去见见加塞蒂吧，可以吗？” 老妖婆把活派给了爱笑女孩，没有多交代细节，只希望她顺势把事情搞砸。 “等等，等等，我要和加塞蒂怎么谈？” 卡马拉再迟钝也该察觉到问题了，自己这是被两个老狐狸糊弄了啊。 研究来研究去发现没有办法的是你们，搞了一个狗屁方案，让我去顶雷的也是你们，你们是真不讲武德啊！ “我相信你会搞定的，卡马拉。” 牛森钉了下棺材板，加州帮做出了最终应对。 心事重重的卡马拉离开了，牛森看着自己的姑妈，低声问道。 “我们退这一下，会不会被象党利用？” 南希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复盘了许久，叹道。 “我们不得不退，他们这次施压把握的时机太巧妙了，尤其是格鲁……牛森，收起你那不该有的野心吧，先好好经营加州！ 如果他们还想升级局势，那我们就奉陪到底，圣洛都不是几个黑警就能掀翻天的地方！” 州牧不用担心自己的政治生命了，赢；南希不用担心自己会让局势升级到彻底爆炸的地步了，赢；格鲁警长不会被加州帮清算了，赢。 赢的最多的是成大器，他以最微小的力量，撬动了最大的波澜，借着最好的时机，拿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胜利。 那谁输了？ 加州帮的利益受损了，因为格鲁只是成大器放在明面上的刀，整合后的加州象党才是他真正的利剑。 美利坚的利益受损了，联邦政府长期停摆，大统领与国会争执不下，如果这是一局游戏，那美利坚的稳定度和满意度已然有了清晰的下降。 当然，这都是大而化之的方面，在具体而微的细节上，倒霉蛋还有很多。 比如…… —— “厄里斯，出来！” 一个警员对着监室内的人高喊，声音听起来有些促狭。 厄里斯起身，整理了一下发皱的衣服，又对多默笑了笑，便径自离开了。 “嘿，厄里斯先生，你会没事的，不用担心！” 多默从床上一骨碌爬起，安慰着一脸紧张的厄里斯。 “沃尔夫先生不会不管伱的，chan和格鲁也是朋友，他也会帮你的。” 这话明明是安慰，但在伤害性上差不多拉满了，约等于在厄里斯绝望的内心上又捅了一刀。 他还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搞进来的吗？ 他甚至能算到成大器，要怎么拿他开刀，为什么拿他开刀。 聪明人的绝望就在于此，厄里斯看清了一切，同时他也看清了自己手里的那些所谓的有关于成大器的把柄，拿出来屁用没有。 成总身边是谁？ 是沃尔夫、忒弥尔、格鲁、格威尔！ 厄里斯身边是谁啊？ 厄里斯：狗日的沃尔夫，我入你娘！ 明明是你的野心，成大器却让我买单！ 为什么把他和多默关在一起？ 厄里斯的推断是，成大器要用他的命给沃尔夫警告，同时威慑老克鲁索——厄里斯是看着成总崛起的，他太懂成总了。 成总什么人？ 一箭双雕是基础，一鱼三吃不嫌多，稍微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但凡有点机会就会上。 “哈，希望你能帮帮我的弟弟，多默，麻烦了。” 厄里斯又重复了一下上次的请求，就步履缓慢的离开了。 难道西海岸追梦男孩就要如此走到终局？ “哈，你的状态看起来不错，厄里斯先生。” 老李的笑容宛若盛开的菊，让厄里斯面无表情的脸立刻变得讶异。 他怎么来了？ 李海平看着会客室的门缓缓关上，收起了笑意，深情凝重的看向厄里斯。 “厄里斯，他让我告诉你，他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 圣洛都godfather如是说。 厄里斯一时失语，他觉得自己要又一次出卖灵魂了。 “嗯？” 李海平站在厄里斯对面，低头看着这个所谓的“大佬”，用鼻子哼出一个质疑的鼻音。 赶紧给老子回话！ 老李喜欢这样张狂的灰色人生！ “我要做什么？” 西海岸追梦男孩眼眉低垂的问道，他的灵魂是如此的廉价，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卖了，他卖的很熟练，熟练的让人心疼。 “成立一个激进的左翼党派，就在圣洛都搞，然后和圣洛都象党打擂台，嗯，你一直以来的理想不也是这个吗？ 这次，我们帮你直接建立一个新派系，怎么样，惊不惊喜？” 温和左翼，中左翼，极端左翼，激进左翼，进步左翼，左翼民族主义…… 切割，不断的切割！ 只靠加州象党怎么行，成总要两手都抓，两手都硬！ “我去搞左翼派系？你是在开玩笑吗？” 厄里斯无法理解，他无法想象自己和一群lgbt混在一起的未来，一想到那些勇敢的灵魂，他就起鸡皮疙瘩——这未尝不是一种尊重。 “你以为呢？” 老李哈哈一笑，解释道。 “通过短视频的推广与选民接触，结合一些线下的活动，资金不是问题，重点是，你要让这个激进左翼派系声势够大，我想想，就拿加塞蒂开刀。” 老李想到了那个男人的交代，‘不让他感受点压力可不行，圣洛都驴党领袖只是个虚指，拆了圣洛都驴党，他就不再是领袖了！’ 老李不懂成总究竟在打什么样的高端局，以至于敢和圣洛都的市长斗，但他可不会像厄里斯一样鼠首两端——老李没那个胆子。 厄里斯是自主创业被成总集团并购，老李是成总一点一点养大的狗，他远比厄里斯更懂得知足。 “……我明白了，所以我可以出去了吗？” 厄里斯没资格谈条件了，成总这次放他一马，他甚至有些感激。 这波lapd的大动作像洪水一样冲击着加州的一切，厄里斯清楚，自己在成总格鲁眼里，真就是和随时可以抹去的小卡拉米。 幸好他还有用。 “等，会有一场盛大的审判，然后宣判你们无罪，格鲁警长会被解职，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审判？ 厄里斯有些惊愕。 “我们才被抓起来几天，难道我还要在这里等几个月后的开庭嘛？” 老李神秘一笑，说道。 “州议会特批，走特殊程序宣布你们无罪，你猜这场斗争是成总赢了还是其他人赢了？” 厄里斯猜不透，但他大为震撼。 这尼玛越来越乱了，州议会特殊程序定他们无罪，则格鲁有罪，那和格鲁一起的成总、忒弥尔岂不是输了？ “我永远忠诚于成总，老李，你不要试探了。” 被关起来的厄里斯没有视野，只能如此回应。 忠诚！ 老李笑着拍了拍厄里斯的肩膀，叹道。 “你要是早有这种聪明劲，又何至于此呢？” ———————— 几天后，记者会上人头攒动，格鲁警长面无表情的念着稿子。 不，他有表情，大概是那种死了全家的表情。 “……等十七人，全部无罪，lapd会立即释放这些人！” 犹如在沸腾的油锅里扔下一颗炸弹，记者们立刻问道。 “格鲁，有人说你是牛森的狗，圣洛都最近对向党的针对，是牛森给你下的命令，请问这个消息属实嘛？” “fake news！next！” 格鲁还是那副表情，记者们还是人潮汹涌。 “有人说你是黑警，这是真的吗？” 知道格鲁有问题的人不少，但像这位记者一样大胆的却很少。 因为格鲁真的很黑，黑到加州帮胆寒，黑到大统领都不想碰…… “you know，this joke is really funny!“ 格鲁警长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装作一副被笑话逗笑的鬼样子。 “那您为什么要在程序不当的情况下派lapd有目的的抓捕加州象党的人？” 这点小问题格鲁警长自然能轻松应对。 “lapd一万五千人，我不可能每天看着每一位警员，所以他们犯了错，作为lapd的警长，我愿意承担责任！” 他们犯了错，我承担责任——感动不？ lapd的格鲁老爷就是这么有格局！ “所以你就没有什么想对被误抓的人说的话嘛？” 格鲁的鬼话记者们当然不信，还有天真的搞不清楚情况的傻蛋在问。 “嗯，有意见可以起诉，谢谢，今天到此为止，谢谢。” 格鲁面无表情的撂下一句狠话就准备离开，但记者们不会放过他。 “格鲁警长，谁会接替你的lapd警长职位？” 格鲁想说一句，时间会给出答案，但这话太装逼了，不适合现在的他。 他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出面表态，然后退出lapd，给各方一个交代。 绚丽的烟火很美丽，但代价是燃烧掉一位lapd的领袖，幸好格鲁已经学会不那么贪婪了，美利坚上层的现实教育了他，让他明白什么东西是自己无法染指的。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能依靠的只有力量最弱的成大器。 强有强的优势，弱也有弱的优势，就像成总和蜜儿最想合作的人是大统领一样，因为大统领在顶级政治势力中是最弱的那一方。 和弱者合作，才能拿到最好的条件，因为他们弱，所以他们舍得赌。 —————————— 第一位坐上lapd警长之位的，是加塞蒂从州警中薅来的人。 只不过，第一个死于猎杀时刻的不是他。 而是那位问格鲁到底是不是黑警的记者。 在警方的发布会上，格鲁警长否认了这位记者对自己的揣测，可在实际的行动中，格鲁警长用他的血告诉了所有人。 是，我不仅是黑警，而且还是很能杀人的黑警。 不过，成大器对此很有意见。 “太急了，好歹等一段时间。” 悠闲的躺在沙滩上，成总对身边陪自己一起晒太阳的格鲁吐槽着。 “而且他只是一名记者，你没必要用这么残酷的手段。” “急吗？我觉得不急，现在是我最虚弱的时刻，我需要向那些人展示我的实力，更重要的是，展示决心！” 不能输阵势，格鲁的经验使他明白了这一点。 “最虚弱的时刻？哈哈哈，我怎么觉得现在才是你最强的时刻呢。 你没了公职身份，不那么惹眼，同时还保有威慑力，简直完美。” 联邦政府的预算扩充终于通过了，与其一起通过的，还有大统领的建墙法案，就连大统领的私人律师朱利安都安全落地了。 当然，驴党的医改政策被部分保留，美利坚的非法移民的入籍流程做了点稍稍的优化，驴党也有收获。 妥协的艺术嘛。 成总帮很多人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他已经事实上获得了在圣洛都跑马圈地的授权，所以他才这么从容。 “加塞蒂的人有点棘手，chan，他在州警里很有势力，我该怎么办？” 格鲁其实是在问，他该怎么动手。 “格鲁，这问题你不该问我，但你既然问了，我就简单说一说。 现在你先不要动，让那些不忠诚的人跳出来，让那些忠诚的人被他赶走，借着他的手，好好的清洗一下帮派。 还有，蜜儿的西洲物流需要人手，你可以带着一些人先进去帮我们把握大局。 嗯，西洲物流总经理，哈，格鲁警长，这个新位置你喜欢吗？” 格鲁叹了口气，以后是要彻底在成总手下讨饭吃了。 他想到了成大器很久以前告诉他的话——一个人的权力大小，与其所在的位置无关，看的是他能承担多大的责任。 “我会尽力的，chan。” 所谓的暴力在美利坚的帝国机器面前终究是工具，可以作为博弈的工具，难以作为立身的手段。 彻底进入成大器的势力集团可以获得政治上的靠山，同时还能获得很好的条件，西洲物流是家百亿美金级的物流公司，格鲁的年薪可以开到上千万刀——合法收入！ 面对这样的条件，格鲁警长怎么不动心呢？ 当然，白道黑帮的业务并没有停止，目前是贾克斯在维持大局。 “我记得你见过阿基里斯，是吗？” 见格鲁疑惑的点头，成大器解释道。 “西洲物流就是他送给我和蜜儿的产业，我希望你帮我们拔出钉子，控制这家公司，彻底的控制这家公司，你明白的。” (本章完) 第363章 屠夫的解题思路果然简单 第363章 屠夫的解题思路果然简单 “mas是一家商业公司，商业公司与政治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一旦有了牵连，未来的风险就会多元化。 考虑到内容创作领域的特殊性，我们的站位就更需要谨慎了，chan，恕我直言，我无法理解你的决策依据，难道你是被哪位搞不清楚情况的人骗了吗？” 丽莎很敬业，不过成总和蜜儿最近面对的风波实在复杂，并未和她交流太多。 “你有没有关注最近的新闻？” 丽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格鲁卸任圣洛都警长吗，我看报道提到，lapd在他的领导下针对加州的象党进行了非法拘禁。” 成大器斟酌着用词，解释道。 “嗯，大概可以理解为，我和蜜儿用格鲁换来了圣洛都，但这地方太大了，mas涉及政治议题这件事是必须进行的。 不过方法上还是要有设计，厄里斯，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两句话，多颗炸弹，炸的金发白妞摇摇欲坠，差点没站稳。 “格鲁不是你们的敌人吗，而且，什么叫换来了圣洛都，chan，我对厄里斯不感兴趣。” 成大器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对抗而又合作，这次我们进行了深入的合作，拿下了在圣洛都参与政治的资格。” 金发白妞第一时间想到是深层政府。 “拿到了资格？谁给你们的资格，国会？还是所谓的共济会？ 加州人的圣洛都不是任何一个组织可以控制的，我是圣洛都人，我知道这座城市的每一个人都厌恶被控制。” 成大器和忒弥尔疑似成为了深层政府的一部分，丽莎无法接受自己的朋友突然间成为了美利坚所谓深层政府般的存在。 这不是那种浅薄的‘又怕兄弟日子苦，更怕兄弟开路虎’，对于金发白妞来说，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风险。 “平静点，丽莎，没有人给我们资格，我们只是用实力证明了，在圣洛都我们有上桌吃饭的资格。 我们的目的也不是控制所有圣洛都人，那太疯狂了，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美利坚的未来在谁手里？” 还得是成大器，这话问的丽莎都有点无语了。 哥，这么聊是吧？ “一直以来，chan，你总是带着这种奇怪的理想色彩，伱希望可以改变世界，你以为自己是中心，所有人都要围绕着你转。 可是，我的朋友，事情没那么简单，现在你甚至开始谈美利坚的未来在谁手里了，我建议你还是好好睡一觉。” 俩人聊得驴唇不对马嘴，成总苦笑着摇头。 “没有人是主角，我也不是，但你愿意看着那些不知所谓的人站在那里，道貌岸然的侵害你的权益么？ 丽莎，有些事情我们不去争取，就永远无法摆脱体系的影响，可悲的是，这种与体系对抗的过程是被动的。 我现在所做的，不过是开始化被动为主动，仅此而已，我既不狂妄，也没有被主观的臆想所控制，你误会我了。” 金发白妞连连摆手，表态道。 “ok!ok!我会让mas按你的要求做的，chan，不要试图说服我，就这样！” 这姑娘不想听成总念经了，她选择把活干好，暂时不干涉更多。 毕竟人家都赢下圣洛都了，就当是真的呗。 “丽莎，谢谢你能支持我，嗯，正好今天还有一個商务会议，陪我一起过去？” “这是老板的任务吗？” “不是，应该是朋友的邀请吧。” 成大器拿不准丽莎的想法。 “时间？” “晚上六点开始，bec的ico启动仪式。” “chan，现在是四点钟，你告诉我两个小时后我要陪你一起出席活动，这可真是个盛情的邀请呢。 该死，所以蜜儿是临时来不了了，对吧?” 和聪明人做朋友就是这种体验，糊弄不了，一点都糊弄不了，成大器只能笑着装傻。 “哈，她有她的任务.” 丽莎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说道。 “ok，我现在回去换一身合适的衣服，一个半小时后来我家接我。” “女士，你换衣服一换一个小时，疑似有点太慢了。” “chan，我的头发两天没洗，本来约了晚上的全身护理，但你四点钟告诉我两小时后需要我陪你出席活动。 麻烦不是我搞出来的，是你被蜜儿放了鸽子，哈，可怜的男孩。” 丽莎误会了成总，她自己没注意到，因为每个人都无法做到在任何时刻都足够清晰的审视自己。 可怜的男孩目送金发姑娘离开，而后拨通了厄里斯的电话。 “mas这边会拆出一些专业的人手到你手下，同时打包卖出一部分网红的合约。 我们一直有意的运营着一些lgbt网红，或者左翼思想比较明显的网红，他们会成为你最好的助力的。” 厄里斯愣了一下，才如梦方醒般的回道。 “我一定尽力！” 格鲁从lapd的警长之位退下来了，但成总还是那个成总，甚至比以往更有气势了。 这次成大器拿到了在圣洛都就餐的资格，但这只是个资格，厄里斯会成为他的一个工具，拆分圣洛都本地的驴党势力。 另一方面，整合后的象党有两个核心，一个是以沃尔夫为代表的建制派精英，一个是以克鲁索为核心的maga派核心，不过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太阳。 两方的实力此消彼长间，圣洛都的事情就好办了。 “不用你尽力，节奏控制比尽力更重要，还有……让你弟弟回来吧，那边之前的布置已经不需要了。” 成总的放过绝不是因为爱，而是应了他说的那句话‘节奏控制很重要’，厄里斯给他办事，也给沃尔夫办事，这使得他中间还想反水。 不过，成总终究是赢了，这时候还要用厄里斯，不如松一下狗绳。 厄里斯放下了电话，看着那个联系人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之前的布置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 什么意思呢？ 应该不是要忽悠我再处理我，他不用这么费心机、绕弯子。 所以，那边是出什么变故了吗？ ———————— 晚上六点，西洲物流圣洛都区域中心行政层。 作为一个百亿级的物流集团，西洲物流在西海岸的多个主要城市都设有分部，圣洛都作为加州两大经济中心之一，这里的分部装修的很气派。 不过，随着集团易主的消息一起传来的，还有圣洛都分部将改为总部的通知。 西洲物流之前的总部在美利坚中部交通运输中心密苏里，准确来说，位于密苏里的圣路易斯。 大部分赶来新总部开会的高管心中都有些怨言，大家在圣路易斯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突然工作地点变成了一千多公里外的圣洛都，这谁顶得住啊！ “听说新老板是克里斯家的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我听说是伍德的儿子，好像叫塞斯蒂安。” “伍德？密苏里参议员伍德也是克里斯家的人？我记得他不姓克里斯啊？” “这你就不懂了，大家族子弟的名字都很长，但对外一般只有核心的人才会以家族为姓氏，伍德这一类，用的是其他的中间名做姓。” “今天据说是新任总经理召集我们来的，老经理就这么被新老板踢到一边了，哎。” “什么踢到一边，别乱说，如果也给我一千万刀的离职补偿，别说把我踢到一边了，就是把我踢成球我也愿意啊。” “伍德已经是参议员了，居然还是不是克里斯家的核心人物，哎，美利坚啊还……” 聊着聊着，某位红脖子开始感叹。 “闭嘴吧，别乱说话！” 他的朋友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你还真以为言论自由是吧？ “看，外面好多人，新经理来了！” 办公室中的西洲物流高管们有些紧张，纷乱的闲聊瞬间停止。 新老板新上级新总部，对于这艘物流巨头来说，这是一次新的启航，谁也不想被甩下去。 可是，这艘开往新时代的船上，还有他们这些旧人的位置吗？ 格鲁警长觉得有些憋闷。 整齐的西装，漂亮的领带，锃光瓦亮的皮鞋，甚至还有个公文包，这算什么啊？ 人模狗样，但格鲁不喜欢。 他宁愿穿上防弹衣冲锋，也不愿意做一只被困起来的野兽。 但他所获得的待遇又是如此的优厚，成总赢得了想要的一切，赢得都快吃不下了，自然不会慢待格鲁这位帮他大忙的“朋友”。 年薪一千万是基础，给他放权是信任，为他善后是优宠，各方面待遇上，格鲁在成总这里都是拉满了的。 毕竟，他值得。 虽然成总的利益集团只是个新生的食客，但毕竟已经用实力证明他有资格坐上餐桌了，这点待遇，成总给得起。 手下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格鲁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为自己开门的手下的肩膀，转身示意大家放轻松。 然后，他走进了办公室。 身高一米九的格鲁体格壮硕，穿上西服后不像个总经理，反而更像个西装暴徒。 要是仅仅如此也就罢了，与会的西洲物流高管们也不会倒吸一口凉气。 可随着格鲁到来的还有十几个他的老兄弟，资深警察，且全都是格鲁警长的好兄弟。 一位高管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心想，这位新任总经理貌似有些不简单。 “哈，各位，晚上好，我听说有人不喜欢把圣洛都改为总部的通知，嗯，有这样的情况吗？” 格鲁没当过总经理，他以前在职场的唯一经历就是做屠宰场的屠夫，换句话说，格鲁警长的职业经历集中于屠宰业务上。 所以，他其实还挺有压力的，比如现在，他满心满脑的想着怎么来个下马威，完全忘了自己还没做自我介绍。 “您是……格鲁警长吗？” 不过其实也差不多，对他来说，做不做自我介绍不影响其他人认识他。 美利坚职权最大的警长，lapd的英雄与无冕之王，他的传奇经历就是他最好得介绍。 “没想到还有人认识我，所以，谁对总部搬迁有意见？” 格鲁的气势是人命、地位、野心养出来的，他的视线所到之处，西洲物流的高管们都像待宰的鹌鹑一样乖巧。 这里是现实世界，能做到大公司高管位置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会蠢的太明显。 所以，没有任何装逼打脸的剧情。 格鲁只是扫了一圈，心里的压力差不多就彻底消失了。 不过是群有点钱的虫豸罢了，顶多背后玩点阴谋，没胆子直接为阿基里斯冲锋。 只是这样的话……成大器交给他的任务，貌似有点难完成啊。 他的手托着下巴，又扫视了一圈，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我要开两个人，算是重整集团人事工作的开始，大家投票吧，每人三票，匿名投，我看看谁最不得人心。 动起来，不要说话，不要眼神交流，你们认识我，自然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这是命令。” 西洲物流的高管们还是第一次见路子这么野的经理，不过考虑到格鲁的身份，他们也确实不敢搪塞，只能一一硬着头皮玩起了特殊“选举”。 几分钟后，格鲁看着投票结果，越看越有意思。 作为一位积年的老警察，他本想找两个倒霉蛋这里突破口，收买人心和手下，逐步攻略西洲物流。 可现在，他居然从票型中抿出了不对，意外之喜啊！ 格鲁警长调整了一下领带，略带兴奋的问道。 “西里斯是哪位？”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纷纷疑惑，又一起看向一位面善的中年西裔男子。 西里斯是西洲物流内墨西哥人的领袖，很关键，没人投他出局。 这么说吧，没人敢投他。 格鲁看了看西里斯的脸，又看了看投票结果，眼睛越来越亮。 果然，只要开始操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啊。 西洲物流新任总经理，前圣洛都犯罪克星，红街绑架案的大英雄，lapd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警长，格鲁先生，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在了一秒钟的时间思考如何向成总交代后，这位前任顶级黑警，指着西里斯，对手下点了点头。 那位收到命令的手下愣了一下，迅速悄无声息的张口问了一句‘sure？’ 无视了那些茫然的目光，格鲁笑着点了点头。 格鲁的好兄弟这次没有犹豫，直接掏出了手枪，对着西里斯的后脑勺就来了一枪。 “砰！” 炸裂的白色脑像是飘散的蒲公英，飞到了与会者们的身边，突然间的惊变震撼了所有人。 “嗯，又抓到了一个逃犯，但你为什么要当场击毙他？ 麻烦啊，麻烦，哈哈哈哈，西里斯还有什么同伙，大家都说说，我派人继续杀！” 物流黑帮是吧？ 墨西哥人帮派是吧？ 我格鲁来了，你们这些土鸡瓦狗我宰起来甚至都不需要犹豫。 以力破局，屠夫的解题思路就是这么简单，平平无奇且碾压。 我来了，我就是这里最大的暴力。 谁反对？ “为什么不说话，他应该有个小黑帮吧，难道我杀错了？” 老警察的毒辣眼光当然不会出错，至少不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见众人纷纷点头，格鲁警长满意的哈哈大笑。 “这就好，不然还要给他安排同伙，那就麻烦了。” (本章完) 第364章 我们已经登顶了 第364章 我们已经登顶了 公寓里，男人靠在阳台与客厅交界处的隔断墙上抽着烟。 左手边的盆里种着不知名的绿植，看起来焉了吧唧的，这也正常，毕竟盆的土壤里塞满了烟屁股。 嗯，说明这里的主人平时压力不小。 成总靠在这里，甚至能想象得到丽莎往日中，就和自己一样，靠在墙上，一边低头看着手机，一边抽烟。 一根接一根，然后把烟屁股随手插进盆的土里。 因为什么呢？ “哈，看我这一身怎么样，我上次到法国出差的时候定做的，但根本没机会穿。” 丽莎裹着一身卡其色的束腰连衣裙，笑着转了个圈，卡其色对于普通姑娘来说，会稍稍的吸光，显黑。 可丽莎本就白的发光，在这件色调稍暗的连衣裙衬托下，她的白反而更突出了。 相得益彰，但成总不满意。 “太低调了，你觉得呢？” 哈？ 金发白妞诧异的看了成总一眼。 “看我干什么，丽莎总？” “没，我还有好几件不舍得穿出来的，嗯，一般场合不合适。” 丽莎总如是回答。 “巧了，今天的场合确实不一般，哈哈哈。” 女白领歪头看向成大器，眼神中有探索的意思。 “先去搞件漂亮的衣服吧，今天准备给你介绍不少人，给他们留一个小小的魅力震撼。” —————— 红色的玛莎，成总开车，红裙姑娘坐副驾。 “所以，你们的加密货币现在做的风生水起？” 金发白妞一边对着镜子匆忙补妆，一边问道。 她知道成总和蜜儿有在加密货币领域投资，但bec的ico似乎格外被成大器重视，这就有点不寻常了。 “差不多吧，我和蜜儿有个想法，把mas、oc、西洲物流等一系列的公司，整合到一家管理公司的旗下，做成集团公司——事业群——分公司的模式。 想来想去，希望你能出面做新集团的总经理，怎么样，有兴趣尝试一下这个挑战吗？” 金发白妞被成总的话搞的有些不知所措，以至于口红都划出了唇角。 让她疑惑的点太多了。 “西洲物流？那好像不是你们的产业吧？” 成总被口红画的丽莎逗笑了，这姑娘现在看起来像個漂亮的蠢妞，很有趣。 “哈哈哈，阿基里斯给蜜儿的成人礼物，大概可以这么理解吧，还有一些其他的公司，不过都不成规模。” 听到这个解释，金发白妞撇了撇嘴，意味深长的问道。 “那么，chan，你和她打算什么时候订婚？” 成总被吓得一脚油门踩了下去，丽莎手里的口红又在另一边的唇角画出了一道大的。 “你最好不是故意的！” 丽莎恶狠狠的怼了成总一下，气鼓鼓的擦起了口红。 “当然不是，我和蜜儿也没有订婚计划，成立集团公司只是为了更好的管理我们旗下的这一系列不同行业的产业，仅此而已。” 丽莎感觉成总疑似有点侮辱自己的智商了。 “你说伱们赢得了圣洛都，我无所谓，就当真的呗。 你说阿基里斯送给她了一家公司，我理解，毕竟她们家有钱。 可是，chan，集团公司合并后，你们怎么分配股份呢？ 当初还是你把我从oc撬走的，如果兜兜转转，结果是你给蜜儿打工，我给你打工。 哈，那就很有意思了。” 握着方向盘，成总熟练的根据车流调整油门，脸上露出笑意，点头附和着丽莎的话。 他在想，这姑娘到底在表达什么。 “还有，chan，你现在的事业明明蒸蒸日上，oc的未来可能还不如mas，这算了，你是老板。” 成总算是彻底听懂了，丽莎不太想在蜜儿手下工作。 原因吧，他也看不明白，但不重要。 “不同行业在不同阶段展露出来的行业格局是不一样的，丽莎，香水行业永远不会消失，这是人类的潜在必需品。” 金发白妞收起镜子，看向成大器，反驳道。 “我怎么觉得用奶头乐敷衍时间才是必需品呢？” 成大器调侃道。 “噢，丽莎总现在看清楚短视频的模式了？” “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美好，人们睁开眼睛就不得不动起来，短视频可以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但短视频只是形式。 内容创作才是核心，以前是报纸，后来是电视，再后来渐渐变化为了短视频，chan，这才是必需品。” 成总点了点头，丽莎在mas做了这么久的负责人，她现在对短视频的认识确实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香水也是必需品，人类是社会性动物，在人与人的相处中，香水像是个特殊的名片，经济好的时候，它的需求量大，因为那时候人们的社交活动会更复杂。 经济不好的时候，它的需求量也不会崩，因为很多失业的女性不得不从事那种古老的商业活动，嗯，你看，oc其实比以短视频为内容载体的mas更有长期的稳定性。” 注意到丽莎的表情不太ok，成总苦笑着说道。 “所以，你和蜜儿起什么矛盾了吗？” 金发白妞的脑袋摇的飞快，她的意思不是这个。 “不，当然不，只是，chan，我现在不差钱，我也不想把生活全变成工作，我希望能和她做朋友，而不是我总迁就她。” 做朋友不用太迁就，做下属有时候身份会显得尴尬。 蜜儿当初不把丽莎的想法放在眼里，成大器是清楚的，黑发富婆的性格确实问题很大。 “好吧，其实新集团我才是总负责人，业务模式上她只管oc这条线，股份上，因为有lec的并入，我和她都算是大股东，你也是小股东。 而且，新集团会以非盈利实体的模式运作，你是总经理，我做总裁，她做董事会的董事长。” “所以，蜜儿可以随时开会罢免我？” 金发白妞无语的问道。 这算什么？ 兜兜转转一大圈，结果事情回到了原点？ 姐还要继续看她脸色？ “当然不，她负责的实际业务只有oc，我才是总裁，你只用向我汇报，你俩的关系我应该能调和的动吧？” 金发白妞的疑问太多了，旧的疑问解决了，新的疑问又出来了。 “噢，总裁先生，我只是看不懂你和蜜儿的关系，她哥哥送她的公司，转手就成了你的，这算什么？” “朋友关系，我们几个一直都是好朋友，而且事业上互相扶持，难以分开，这不是很正常吗？” 金发白妞整理了一下头发，吐槽道。 “听起来像是一个渣男，骗到了女孩的钱，但不打算娶她回家。” 成总哪敢背这个锅，他连忙解释道。 “几百亿刀的钱我哪敢骗，新公司的资产规模可能会到三百亿刀以上，这么多钱不是我的，也不是蜜儿的，而是我们这个集体的。” 金发白妞：啊？ “你刚刚是说，三百亿刀以上？” 这姑娘被成总说的数字吓到了。 三百亿刀，有这么多钱，杀了美利坚大统领都不会被清算。 “是啊，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想象一下这种可能，就是，我没有吹牛，我也真的带着蜜儿赢下了圣洛都，得到了和其他人一起就餐的资格。 而这三百亿，一部分是阿基里斯不想和我们斗起来而付出的‘代价’，一部分是我之前在加密货币领域的布局变现，一部分是我们mas、oc等等的预期估值。 你想想，丽莎，这不算太离谱吧。” 金发白妞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这可是三百亿刀。 “代价？所以你才那么说，哈，阿基里斯，我只知道他和蜜儿关系不太好。” “蜜儿的成人礼流了很多血，我把格鲁塞进了西洲物流，这家物流公司是阿基里斯送来的特洛伊木马，所以我们要有两手准备。 一个是把格鲁这个混蛋塞进去，让他去搅局和震慑，另一个就是成立一个非盈利实体模式的管理集团，以避免未来阿基里斯通过西洲物流给我们下黑手。 丽莎，你、我、蜜儿，我们三个分不开了。” 金发白妞沉默了一会儿，她在思考成总的话，对她来说，成总刚刚的解释中信息量太密集了。 “所以，你今晚要我盛装出席，还要给我介绍一些人，就是为以后的事情做准备？” 成大器欣慰的点了点头，和聪明人做朋友有时候很尴尬，但现在就很爽。 “还记得沃尔夫吗？” “沃尔夫·德古拉，科特似乎跟着他做起了小政客，但这个人甚至连州议员都不是，只是比较有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德古拉家族的掌门人？” 圣洛都本地人就是消息灵通，丽莎还是有点见识的，但不够深入。 “他也是我们的人，嗯，一些事太复杂了，我直接告诉你结果。 多默的父亲、沃尔夫、我和蜜儿，我们几个算是核心，大概是个三千亿刀的规模吧，小财团。 lce会成为我们的钱袋子，算是一个影子银行，丽莎，你未来如果想做美利坚大统领，我们有实力支持你去争。” 金发白妞颓然的坐在副驾上，有点躺平的味道。 “我以为我跑的够快了，我拼命的跑，拼命的跑，才勉强跟上了你和蜜儿的步伐，然后你告诉我，你们搞出了一个财团，你们的新公司有三百亿刀的资产。 哈，影子银行、财团，chan，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我们已经登顶了，再往上也没多少空间，所以我说是个挑战，也因为是个挑战，我和蜜儿才只能找你，丽莎。 还有，资产的增殖不是线性的，你可以看做我们的事业来了次指数级的爆发，以前是十位数，现在到了百位数。 嗯，又借着资源整合的手段，用百位数的资产撬动起了千亿的集团，这在资本市场里很正常，只是突然发生在你身边，你可能觉得有些奇怪。” “当然奇怪了，lce就那么值钱吗？” 成大器笑了笑，说道。 “等下到现场你就知道了，bec是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推出的与比特币、以太坊竞争的特殊加密货币。 为了它，我找来了全球稀有的特殊人才做操盘手，为了它，我请来了加州乃至于美利坚的很多有力人士。 今天，是它真正面世的时刻，你到现场看看，就全都明白了。” —— 圣洛都，西奥林匹克大道，jw万豪酒店。 这是西海岸最豪华的酒店之一，也是圣洛都自带会场最大的酒店，它坐落于圣洛都最繁华的街区。 在它旁边，就是nba圣洛都湖人队的主场，斯台普斯中心，在斯台普斯旁边，则是圣洛都会议中心——成总没租到这个，所以只能用万豪的会议室顶着。 今天是bec币ico前的最后一场投资者交流会，交流完立刻就要开盘了。 牢贾已经在门口等待了许久，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在专业的化妆师帮助下，他甚至找回了曾经巅峰时的状态。 但他还是在等待。 之前，成总出于保险起见，以陈子豪、牢贾为推手操盘lce、bec。 但现在，成总已经不用藏的那么小心了。 实力是最大的底气，当成大器带着蜜儿在逆风局里逼得美利坚两党尽数低头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拉起了自己的小财团，他赢下了圣洛都，他彻底蜕变为了美利坚秩序的制定者。 圣洛都的市长是加塞蒂，但未来，圣洛都的王会是成总。 成大器有这个自信。 他就是要告诉一些人，自己才是lce的推手！ 红色的玛莎其实不太起眼，尤其是在万豪酒店的门前，这里的豪车太多太多了。 牢贾在全球转了一圈，一路甚至还带着沃尔夫那艘豪华游艇，几千万刀的宣传费用了出去，效果那自然是有的。 结果上看，至少今天来的投资者非常多。 这差不多是美利坚今年最大的加密货币领域的盛会，豪车云集可太正常了。 但真正让所有人瞩目的不是玛莎，而是玛莎前后的三辆黑色奥迪。 里尔从头车上跳了下来，组织保镖们散开了队形，在所有人的期待中，成总走下了跑车。 陈子豪和牢贾一左一右，谄媚的迎了上来，成总摆了摆手，拉着丽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万豪。 面面相觑的围观者不认识成大器，但成总也不需要这些人的认可。 “还来了一些特殊的客人，你知道，蜜儿还没结婚，哎. 牛森为了给我们添堵，给她介绍了一个男的，她今天就是被这个人缠上了。” 成大器侧头，低声的对丽莎解释道，他要先带着丽莎去见见今晚的主要客人们。 “牛森？你是说加州牧牛森？” 金发白妞注意到了四面看来的目光，她有些紧张的问道。 “嗯，这次我们把他的脸扇肿了，他心里有火。” 人在加州扇州牧，成总的人生是这样的。 “啊？” 成大器夹了夹她的胳膊，提醒道。 “不要显得那么大惊小怪，淡定，你以后是我们的门面人物，丽莎。 还有，赢的人真的是我们，这点你不用担心，牛森气的牙痒痒只能搞小动作，你猜为什么？ 因为他不敢和我们翻脸！ 只能无能狂怒，哈！” (本章完) 第365章 英雄登场！ 第365章 英雄登场！ “牛森不敢和你们翻脸？” 金发白妞不懂，人家已经是州牧了，还是加州帮的领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忌惮成大器呢？ “是我们，ok？” 厄里斯注意到了成总，他谄媚的笑着，快步走到成大器的保镖队伍前面，给成总做起了开路的小弟。 “过来，厄里斯。” 成大器皱了皱眉，说道。 丽莎认识厄里斯，她默然的看着这位从mas里薅人的巴尔干人，没有说话。 以前她只是mas的总经理，但以后，她要管的事情会越来越多，mas的未来终究是成大器负责的。 既然成总有想法，那就尊重呗。 “你弟弟回来了吗？”成大器一边笑着和远处的老克鲁索点头致意，一边问道。 厄里斯赶忙点头回答。 “回来了，他” 成总懒得听厄里斯多说，直接安排道。 “帮我做件事，牛森给蜜儿介绍了个闪米特流浪者，想撮合他们，给他一点教训。” 献上你的忠诚，就这样！ 厄里斯咬了咬牙，点头确认着成总的命令。 “我安排人把牛森送进医院，但不伤他的命，您觉得可以吗？” 金发白妞不安的环视周围，发现保镖们拉起的人墙将成总几人与外面的人隔开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幽怨的看了成大器一眼。 chan，你现在玩的太大了。 “沙比，我是说给那个闪米特流浪者点教训，把他的车炸了，如果他有宠物，把宠物也杀了，你tm想到哪里去了！” 成大器知道厄里斯是在装蠢表忠心，只能无奈的配合厄里斯的表演，狠狠地骂了他一顿，并对他的驽钝表达了极大地不满。 “是，是，是我考虑的不对，我马上安排，我马上安排。” 厄里斯屁颠屁颠的走了，成大器无奈的叹了口气。 什么事啊这都是。 牛森啊牛森，小家子气！ “他到底算是个什么人，你的手下，还是说只是个打手，但你又安排他运作那些东西.” 金发白妞的问题不好回答，因为厄里斯这個逼确实还挺关键，所以显得很复杂。 “之前他想跟着沃尔夫混，但现在只能跟着我走，大概就这样吧。” “啊，我们和沃尔夫不是.嗯，同伴？该死，这个词好难找。” 毕竟成总刚刚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小财团’、‘三千亿’、‘竞选大统领’、‘拿下圣洛都’，那时候，沃尔夫可是成大器口中的小甜甜。 丽莎不解，怎么小甜甜这么快就成了牛夫人？ “是也不是，因为利益走到一起，未来也可能因为利益而分道扬镳，沃尔夫的野心在政治上，他只要还有野心，就必须和我合作，暂时来说这就够了。 至于以后，且看吧走，和多默打个招呼去。” —— 拉着多默的胳膊，成总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怎能不尴尬呢？ 是，他带着克鲁索家登上了属于未来的船，可他的手段太不光彩。 而且吧，老克鲁索和多默未必会相信成大器这艘船一定就能通往未来。 “.我也是没有办法，多默，格鲁那个人两面三刀的厉害，他那时候还是你父亲的朋友呢，结果不还是连伱父亲的面子都不给!” 以一个真实的事实去应付与该事实无关的结果，这是一个很脏的套路。 “格鲁就是个贱人，chan，你要小心他，当年我们支持他的事业，没少给他的手下安排工作岗位，结果他把我抓了进去，这算什么？” 老克鲁索笑着站在一旁，对于成大器与自家儿子之间的扯淡，他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一边是凶虎，一边是饿狼，他以为他有的选。 结果，好家伙，两边他妈的是一起的！ 老克鲁索至今看不明白，为什么加州帮就和被剁了吊一样怂。 是，你们是逆风了，但你们是加州帮啊！ 怎么就这么投了呢！ “谁不是呢，我还介绍沃尔夫给他的那个狗屁沙滩俱乐部成员定制了个特别优惠的家庭保险计划，帮他收买人心，结果他连厄里斯都抓了。” 多默的胖脸神色一变，他刚刚还看到了厄里斯来着。 和这位可怜的男人一起被关了几天，厄里斯的冷静给多默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厄里斯chan，其实他也是个不错的人，哎。” “全他妈怪格鲁！你知道吗，我和沃尔夫去找格鲁，让他给一个交代，他说他可以退下来，但要我们给他安排一个好位置。 我问，‘什么是好位置’，他说一年一千万刀的薪水就行，法克，什么叫一年一千万刀就行！” 两人聊来聊去，最后一起骂起了格鲁。 成总：sorry，格鲁，我是故意的，但你要明白我的压力也很大。 成大器带着丽莎去见牛森了，老克鲁索拉住了想去干饭的多默，问道。 “你觉得他说的有几句是真的？” 胖厨子单手托着下巴，沉吟道。 “没有一句是真的？” 老克鲁索哈哈大笑，满意的说道。 “所以啊，你交了个好朋友，前天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时你还不信，现在看他这么演，你是不是重新认识了他？” 多默心中五味杂陈，太魔幻了，他的女友是负心的，他的朋友是图谋不轨的，他的老爹是老奸巨猾的。 为什么大家不能简单点呢？ 他一直想做个简单的追梦男孩，可他又清楚，美利坚没有梦，这里是现实的西海岸。 上一个叫西海岸追梦男孩的人是厄里斯，那个可怜的男人已经被人杀死在了监狱里。 厄里斯拜倒在了权力的脚下，多默眼睁睁的看着他从绝望的囚徒转形成了成大器的忠犬——还是刚刚注意到的。 所以，他才会为成总的那些场面话感到魔幻。 你明明做了一切，但还是可以笑着站在我面前。 哈，chan，你确实是个值得我学习的‘好朋友’。 “但是，父亲，为什么我们要和他站在一起，他们这么搞很容易玩火自焚。” 多默的性格一向谨慎，属于面带猪像心头亮得不能再亮的那一挂人。 “加州帮都认了，我能怎么办，格鲁那个贱人看起来是退了.可我们的产业真的在圣洛都，他们是象党的人，我们也是象党的人，哎。” 天塌了，个子高的跑了，老克鲁索含泪上了成总的船。 不然怎么办？ 被成总手下的黑哥打到死吗？ 去找象党的其他大佬哭诉自己被欺负了吗？ 暴力是不体面，但胜利很体面，方式和过程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成总真的赢了。 当胜利者把剑放在老克鲁索的脖子上时，这位老奸巨猾的加州富豪再也没了左右横跳的空间，只能成为成总整合加州象党的棋子。 “看，牛森和他们聊的很开心，加州帮已经是美利坚最顶级的政治势力了，我看不懂，您呢？” 顺着多默手指的方向，老克鲁索看的微微一愣，而后叹道。 “不要纠结那些了，先走好脚下的路才是要紧的，圣洛都的蛋糕够大，值得我们搏一搏。” 被迫跟着成大器上了桌，老克鲁索只能含泪先吃肉了。 —— 牛森其实不认识成大器，他们聊的也没多默所认为的那么开心。 是啊，成大器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 他没有自己的球队，棒球队、篮球队什么的。 他没有自己的大厦，成大器大厦这名字听起来也有点怪，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了。 外界对他的印象大概有两个。 一个是奇怪的网红——华国网友的认识。 一个是忒弥尔的男宠——至少牛森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当籍籍无名的成大器带着籍籍无名的丽莎过来时，牛森停下了和格威尔的交谈，诧异的看向了成总。 格威尔的眼睛一动，扫了丽莎一眼，然后笑着和成大器打起了招呼。 “chan，好久不见，这位是标准石油的亨利” 成总对石油资本的掮客不太感冒，只是微微的点头。 “我可以和牛森先生单独谈谈吗？” 牛森知道成大器，成总设计的加密货币平台lce他很看好，嗯，但他不知道这是成总设计的。 所以，州牧先生认为成大器有些冒昧了。 你也配？ “哈，当然可以，当然。” 格威尔带着亨利去一边找人扯淡了，成总拉着丽莎坐到了牛森的斜对面。 今天来万豪参加bec币ico大会的人只有三百多，牛森差不多是咖位最大的那一个，刚刚在这张桌子上，只有他和格威尔、亨利三人。 现在，州牧的弟弟带着亨利离开了，成总带着丽莎坐下了，场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 “所以，chan？是吗？蜜儿让你来的？” 州牧先生的修养还是很好的，毕竟当初格鲁都没能让他破防。 看着温文尔雅、气度非凡的牛森，不知道为什么，丽莎忽然感到想笑。 那么，chan，这是你的胜利者结算时刻吗？ “不，我自己来的，来见见您，以后在加州估计会和您打不少交道。” 成大器示意端酒的侍者过来，从托盘上取了两只杯子。 “啊？你是说bec币吗？” 牛森有些摸不着头脑，笑着问道。 “来，州牧先生，为了走到你身边，我差不多拼尽了全力，我们喝一杯吧。” 成大器摇了摇头，把酒杯推到了牛森面前。 州牧大人诧异的低头，而后看傻子一样看着成总。 他明明没有说话，但眼神似乎说明了一切——孩子，你无敌了。 “噢，对了，你还不知道自己输给了谁是吧？” 成大器是有些恶趣味的。 他就是在遛牛森！ 谁让你这个贱人给蜜儿介绍男人的？ 是，我和她只是朋友，但我们是一般朋友吗？ 冒昧的家伙，不给你点颜色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蠢！ 你地位高出身好怎么了？ 不还是被我玩的倒沫子了？ “什么意思？” 州牧先生神色一肃，不善的注视着成大器，语气也颇带有几分气势。 “啊，格鲁是我的人，阿基里斯和蜜儿关系一直都不好，圣洛都的事情是我搞出来的，大概就这样吧，所以，要喝一杯吗？” 三句话，让美利坚顶级政治家陷入宕机状态。 格鲁是我的人——你的事我都知道。 阿基里斯和蜜儿的关系一直都不好——我赢得是逆风局，你们输惨了。 圣洛都得事情是我搞出来的——嗯，我才是操盘手。 苦酒咽入喉，牛森已经在构思如何反击了。 “chan，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比如，我其实是有脾气的，你不会想见到我发怒时的样子。” 成总笑了笑，不屑的说道。 “不用试探，这种威胁我幼儿园毕业后就没再用了，牛森先生，先看看他的表演吧。 这是我精心找到的大骗子。 一个超级骗子，却创造了加密货币领域有史以来最大的奇迹，你觉得这个噱头怎么样？” 牛森想到了很多，他意识到自己太急于翻盘了，于是，他看向了丽莎。 “这位女士是？” 成总一边为牢贾的开场白鼓掌，一边解释。 “蜜儿的闺蜜，我的朋友，我们新时集团未来的总经理。” “新时集团？” “嗯，oc和西洲物流要整合到一起，还有一些其他的产业阿基里斯是不是很出乎你的意料？ 我想想，估计我们也很出乎你的意料，毕竟你们这些中年人也年轻过，是吧？” 牛森不说话了，一次又一次的被年轻人教做人，他居然在五十岁被生活拷打的二次发育了起来。 “你知道格威尔在bec上投了多少钱吗？” 牛森想沉默，成总可不会放过他。 继续拷打！ “六千万吧，他和我提过。” 到这一刻，丽莎终于明白了成大器为什么带自己过来。 他用格鲁坑的牛森欲哭无泪，他用bec拉着牛森一起挣刀勒，这不冲突，但很魔幻。 这些复杂的人，这些复杂的利益关系，单单靠讲是讲不明白的，所以成总才要带她来看看，好为她以后成为新时集团的总经理做点心理准备。 “不，其实是三个亿，一亿本金三倍杠杆，他可能背着你捞钱了，哈哈哈，这是个免费的提醒。” 牛森把玩着空酒杯的手猛然一紧。 苦酒啊苦酒，一杯有点少了。 (本章完) 第366章 见我须低眉，视我以神明！ 第366章 见我须低眉，视我以神明！ 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是不可直视的。 一个，是天上的太阳，另一个，就是人心。 有些东西不想则已，但稍稍一想，牛森都会觉得背后发凉。 其他的不说，就刚刚格威尔那贴心的带着亨利离开的样子，像是正常的吗？ 不正常，这么做显得他太重视成大器了，而格威尔没必要如此重视成大器。 于是，聪明人牛森陷入了成总给他设计的小礼物里。 “好了，不用想了，你可以把他喊过来问问。” 丽莎没看懂成总的操作，但牛森听明白了。 不知道自己被卖了的格威尔一脸懵逼的被拉了回来，与会的投资人们不看贾会计了，反而研究起了牛森周边的这一圈人。 你骗子哥玩的新盘子是有意思，但那可是牛森啊！ 牢贾收割的人没几个特有实力的，他们大部分终其一生都很难和牛森这样的人近距离接触，所以，他们看的格外认真，就和敬业的猹一样。 保镖、保镖，一个又一個的保镖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这场投资人见面交流会的现场，围在了舞台前第一排最中心的那桌周围。 牛森的保镖有几十人，内内外外坐的到处都是——被格鲁吓得! 成总的保镖也有七八个，都是好手——再多真没必要，大统领的贴身保镖也就三个。 人们在猜测成大器的身份，老克鲁索则是默默地转过了身，假寐了起来。 他今天就是来凑个人场罢了，牛森和成总有一个算一个，他都惹不起，所以还是眼不见为净。 “格威尔，chan告诉我说，你在bec上投资了三个亿？”牛森语气平淡的确认着。 但这种看似平淡的问题，却在格威尔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位蠢货在第一时间愕然的看向成大器，可成总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成总在笑，但这种虚假的社交场合特有的笑容在格威尔眼里就是面无表情。 不，比面无表情更恶劣一点。 他不懂成大器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吧，看来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牛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发现成总的水平是真的高。 前面还控制着局势和自己打生打死，现在反手就是给自己三亿刀资金盘的起始份额——这诚意可太足了。 “不，哥哥，不是的，我出了三千多万的私房钱，然后和我们的六千万刀一起，做了点配资，您知道的，我不会乱做您不允许的事情。” 格威尔想解释，可牛森挥手骂道。 “滚远点，我和chan要单独聊聊，ok？” 蠢货还是没反应过来，他恶狠狠的看了成大器一眼，眼神中满是‘以后走着瞧’的味道。 嗯，很有趣，逗得丽莎笑出了声。 她早听蜜儿和自己吐槽牛森的弟弟是个蠢货，现在一看，果然。 “不用看她，州牧先生，她是蜜儿的闺蜜，我的挚友，我们新时的总经理。” 牛森靠着椅子上，转头看向台上的牢贾，问道。 “new round？你们很有想法啊，美利坚的未来一定是你们的！” 骂人呢这是。 “不，新一回合的意思是，我们会再次出发，人不能沉迷在过去的胜利中，那样会滋生失败。” 牛森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指着牢贾问道。 “他讲的是真的吗？” 成大器哈哈大笑，笑的丽莎都有些莫名其妙，笑的围观者满头的问号。 牛森这是认了！ 任你美利坚西海岸之王，见我也要低眉！ “只要让人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就行，您觉得呢？” —— 牢贾其实一直在关注台下的主角们。 哈，他看起来在台上挥洒，他为了今天在全球飞了一圈，开了十几场线下集会，可他还不是主角。 牢贾一开始就明白，成大器才是关键人物。 可今天，当他看到加州牧牛森亲自到现场后，才彻底意识到了成总的含金量。 那些云里雾里的西海岸风波牢贾不懂，他的层级接触不到那些信息，但他看得懂结果。 结果就是，在成总操盘的游戏将要开盘的时刻，加州牧牛森到达了现场，来现场助威。 从这一刻起，lce将会成为全球加密货币领域里独一无二的存在。 安全、安全、还tm是安全。 是，很多所谓的灰色资金可能会对与政治权力靠的近的平台有所警惕，但加密货币领域中，投机者才是大多数。 注意到牛森指向了自己，成总看向了自己，牢贾的声音莫名的又大了两分。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lce将为bec币推出一个特殊的交易条款——优先信用认证交易计划。 任何一个持有bec现货的交易者，在lce上交易bec时，都将享受零手续费的优惠！” 与会的投机客们掌声雷动，但只有成总、牛森这类庄家才明白，这个所谓的特殊交易条款，是为方便大庄家套现而设置的。 很简单的一个逻辑——谁手里的现货多？ 印钱的成总，参与ico前认筹的格威尔、沃尔夫等等。 但bec币的特殊之处还不止这个，这玩意儿是成大器策划出来和比特币、以太坊打擂台的，它的独特性可太显著了。 “.讲完了具体的ico细节，我们讲讲bec的特殊性，各位，你们应该已经或多或少从不同的信源处得到了一些消息，但这些消息有真有假，今天我就来做一个正式的回应。 第一，bec的全名是blue earth coin，蓝色地球币，它确实是一种着眼于能源安全和去中心化的特殊加密货币，我有理由相信，bec会是未来最有前景的公链之一！ 第二” 掌声雷动，全场欢呼。 能源＋加密货币＋下一代公链=超级大饼。 加密货币玩的就是概念，所谓的投资者无一例外都是投机者，他们喜欢这种有实力、有噱头的新玩家。 牛森装模作样的拍了两下手，转而看向成总。 “亨利是标准石油的人，一些石油行业的朋友不太认同bec，chan，伱才是推手，但他们却派人来找我，你说我该怎么回复他们？” 牛森：爷还要多吃！ “不用回复，顺其自然吧，市场会给出答案。” 成总：给你脸了是吧？ 想多吃？ 想尼玛！ 正所谓牛森动意引外援，成总反手召老哈。 无形的大手会给出答案！ “我理解你的想法，chan，但你要知道，很多时候没有人能够一个人决定一切。 我们是朋友，但我也需要你理解我的难处，他们都说我们加州帮能控制加州的野狗在哪里拉屎。 可加州不是我一个人的，那些给我竞选资金的人我必须尊重，你明白吗？” 老登露真心，看似坦诚，实则卖惨+威胁，多少还带着些展示实力的意思。 语言的艺术只是第三层，真正让成大器心神警惕的是牛森的立场和态度变化之快。 怎么说呢，牛森的段位确实不低。 刚刚还想和成总翻脸，现在已经开始丝滑的谈条件了，身段不可谓不柔软。（看似复杂，实则双重否定表肯定） 这是一个极度务实的政治动物。 “是啊，加州帮就是个污蔑性的称号，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他们不清楚，我还不清楚么。” 先是呛了牛森一口，至于效果如何，除了面色铁青的牛森没人清楚。 成总这话损到头了，不过他也不是愣头青，自然知道不能一味的做鸵鸟。 很简单的一个逻辑：你不尊重你的对手、伙伴，他们的诉求你不重视，是会有后果的。 美利坚强大了太久了，以至于很多美利坚政客忘记了这种东西。 于是，他们侮辱对手的领袖、无视对手的诉求，所以，他们才会遇到全球被围堵的困局——都是自己作的。 基于这样的现实考虑，在当下具体的博弈中，哪怕牛森的诉求再离谱，成总都要以积极的态度去应对。 “不过，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加州帮以前不存在，未来却有机会在我们手里出现。 加塞蒂这类人会威胁你的价值，牛森先生，the squeaking wheel gets the oil，事已至此，新回合里我们其实有一起走的可能。 您觉得呢？”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养寇自重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懂。 我是寇，你和我合作，我们在加州两头堵。 你不和我们合作，我和加塞蒂在加州把你两头堵。 为什么说阳谋是博弈中最无解的策略？ 成总先整合了加州象党，再通过乱局逼的驴象两党尽数为自己做垫脚石，终于踏上了餐桌，一路的策略是一个个小阴谋组成一个大阳谋。 什么阳谋？ 你们可以说不，但你们不能说不！ 现在，成总又一次端出来了一个阳谋。 牛森，我很尊重你的利益，那么，我们一起先把加塞蒂干碎吧！ “等等，我们不是在聊bec吗？” 州牧先生没想到成总的强度这么高，一上来就有些被拉爆的意思了，他需要思考。 “哈哈哈，丽莎，你觉得牛森先生有没有机会做美利坚大统领？” 成总也不急，反而和丽莎唱起了双簧。 反正都是画饼，先画着呗。 二十五岁，名校毕业，人类顶级女性，千万富豪，职场精英天板，打工皇帝，丽莎的反应水平可太够用了。 “当然有机会，大统领的位置连那个人都能做，牛森先生怎么做不了？” 丽莎：我看行！ 这俩年轻人是真的不讲武德，这话太露骨了，听得牛森想笑但又不好意思，忍得很难受。 牢贾还在台上叽叽歪歪的忽悠人，场下的几位主角默默地看着他，各有各的心思。 “第四，也是最后一个消息，有人说bec获得了几十亿刀的认筹资金，我必须辟谣，这是个虚假消息！” 贾会计可太懂辟谣了，这话一出，听众们都不知道怎么表态了。 哥，你今天要ico的啊！ 这时候乱辟谣做什么！ “是的，这是个虚假消息，我们只拿到了十四亿的认筹资金，没有几十亿，也就十几亿刀！” 感受着人群产生的澎湃气浪，牛森想到了，这十几亿里还有格威尔投的三亿刀呢。 “chan，我不太懂加密货币，格威尔告诉我，这个项目蜜儿拉来了很多象党建制派家族的钱，沃尔夫也投了，我才同意试一试。 我想问一下，这个认筹十几亿指的是发行前大做市商出资购买的份额吗？” 牛森问的是股票的操作逻辑，但ico和ipo也确实只差一点点。 “可以这么理解，以现在市场的认可程度来看，您的这笔投资会有不错的回报。” 州牧先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理解bec的成功，这说白了就是个特殊的资金盘。 只是，他想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chan，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十几亿的认筹对应的还有几倍的杠杆，也就是说，你们用几亿刀的资金撬动了一个百亿级的盘子，而后用这个百亿级盘子的流动性实现获利，是这样吗？” 在从政之前，牛森是个很成功的商人，他对于资本运作还是有所了解的。 “是也不是，牛森先生，您犯了一个很多人都会犯的错，那就是认为加密货币注定是个骗局。 但现代货币体系已经出现了很多次危机了，为什么加密货币不是未来呢？ 当然，当然，看您这幅见了鬼的表情我就知道，您不相信这些话，其实我也没那么相信。 但我们预设一种可能性，仅仅是可能性。” 成总连比划带解释的和牛森扯了起来，一旁的丽莎听得也很认真。 曾经，她对于成大器关于短视频领域的认识不置可否。 现在，成总的事业可太全面起飞了，她已经敬成大器若神明。 “把时间拉长，拉的足够长，在某种不可控的未来里，刀勒崩了，刀勒的价值体系崩了，而类似于刀勒这类的信用货币再一次被证伪，那下一个成为全球货币的会是什么？ 我想不一定是加密货币，但到时候，加密货币的价值一定会疯涨一段时间——共识的凝聚需要时间，这就够了。 您觉得呢？” 成总找不到确定性，所以他找了一个必然存在的不确定性。 哈，也可以说是一种另类的确定性。 “所以，要等多久？” 牛森怔怔的问道，他明白，成总说的未来是很有可能会出现的。 在阿基里斯、成总的干涉下，大统领强压着驴党通过了预算上限修正议案，美利坚的国债规模又一次来到了有史以来的最大值。 国事艰难，哪怕是牛森这种利己主义政客有时候也会觉得迷茫。 “我希望那个未来永远不会存在，这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丽莎又一次看向舞台，贾会计已经退到了一边，而现在站在舞台中心的是陈子豪。 两个华国人，在美利坚的西海岸掀起了一场关于加密货币的新狂潮。 台上，他们拼命地鼓吹着lce、bec的光明未来。 台下，加州牧牛森和成大器则在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中，默默地思考着美利坚的未来。 金发白妞知道加州帮的恶魔做了什么，也知道国会山上发生了什么，她更清楚象党精英的真实做派。 莫名的，她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国家还有未来吗？ (本章完) 第367章 他的汗毛倒竖 第367章 他的汗毛倒竖 盛大的谢幕演出，不，应该是盛大的登台演出。 成总的又一次晋升仪式谢幕了，可bec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但即便是如此重要的时刻，还是有人会迟到。 “哈，chan，我来晚了，蜜儿没来吗？” 又一位主角登场了，沃尔夫姗姗来迟。 “不晚，但蜜儿什么时候来，你可能需要问问州牧先生，他比我更有发言权。” 牛森不表态，成总选择让自己的小伙伴给他加点压。 丽莎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沃尔夫。 金色的中长发，妥帖的胡须，精致的脸颊，完美的像是个虚假的模型，让那些看到他的人不自觉的生出一种想去揉捏一下的冲动——太漂亮了。 不过，这个漂亮的男人是个gay，还是个有钱且聪明的gay。 沃尔夫被成总点到后，一秒钟都没有犹豫，直接问丽莎。 “我听说过你，你是丽莎？” 金发白妞察觉到了不对，鬼使神差的先看向了成总，发现成总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注意到了金发白妞的视线，成总挤了点笑容，点头示意。 “你好，沃尔夫先生，很高兴认识您。” 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牛森很用力的绷住了。 chan，你刚刚气势逼人的过来时很有范，但现在看，你的小团体里问题也不少啊。 “所以蜜儿是怎么了？” 沃尔夫又一次问成总，他好像忘了成总刚刚说了什么。 这是在给牛森抛媚眼。 是，你成大器厉害，但你能拿我怎么样？ 反正大局已定，差不多得了。 连厄里斯都被伱安排了新工作，你还想拿他威胁我？ 大家一起搞搞钱，圣洛都象党的局面我们五五开刚刚好。 “哈，牛森先生给蜜儿介绍了個朋友，她被缠的很烦躁，说起来，乔尔叔叔之前也撮合过你和蜜儿。” 成总这话多少有几分威胁的味道，沃尔夫尴尬的哈哈一笑，转而投入的看向了舞台。 沃尔夫：三十岁才叛逆也不晚是吧，你干嘛吓我，已老实求放过。 他感觉这个世界有些黑色幽默——牛森，你已经有取死之道。 上一个想给蜜儿撮合婚姻的老乔尔已经蹬不了腿了。 “噢？我还以为你和蜜儿是嗯，某种亲密关系？” 老乔尔还没蹬腿呢，在牛森这里，他已经无足轻重了。 这很西海岸。 州牧大人更好奇成总和蜜儿之间的关系，这并非出自于八卦心理，而是他想看明白局势。 “哈，牛森先生，该您上去了，lce的创始人马上会邀请你。” 成总当然不会回答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拜托，你是加州之王，驴党未来的皇帝竞争者，不是隔壁的八卦老叔。 哪来那么多沙比问题？ 台上的追梦人还在侃侃而谈，台下为他的梦想打分的评委们却各怀心思的陷入了默契的沉默。 丽莎知道自己暂时没资格发言，所以她选择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chan，bec币的模式我大概理解了，但加密货币领域的竞争一直很激烈，他们凭什么能拉来这么多的投资人？” 不就是装蠢么，丽莎可太懂了。 “我们找了一些比较权威的教授发声，重新扩展了一下加密货币的定义，bec现在属于独一无二的新物种，这个原因算是比较核心的，类似的破局思路其他人没想过。” 成总侧头和牛森分享着操盘的思路设计。 和加州帮暗中对弈到现在，两方算是进入了新的关系阶段了，成总很有合作的诚意。 格威尔疯了一样赌三亿场外配资场内上杠杆，玩这么大，某种意义上说其实是成总的‘馈赠’。 要不为什么牛森对成总的出现大为震惊呢？ 实在是成总的操作，一系列的操作太丝滑。 “不，chan，bec的声势是钱烧出来的，我们的宣传费用已经了两千万刀了，这还只是宣传。 认筹的十几亿里，我还出了八千万，这些钱投进去，那些投机者才会像闻到腥味的狼一样聚过来。” 沃尔夫到现在都不认可成大器所谓的‘新物种’‘去中心化能源体系’‘下一代公链’等概念，他还挺务实的。 成总明白沃尔夫的意思，这位是要他保证起码如数奉还要做到。 正好，台上的陈子豪已经讲完， “下面，让我们有请牛森先生上台，作为加州州牧，他从.” 牛森离开了，丽莎漂亮的橄榄色眸子转了转，看向了沃尔夫，发现这位哥正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开心的鼓掌。 丽莎在心里对沃尔夫的淡定表达了敬佩。 你疑似要被成总家暴了，孩子。 所以说，不能做小笤皮。 “沃尔夫，一起吗？” 成总扔给沃尔夫一支香烟，暗示道。 附近有牛森的人，一些话不方便说，但今天沃尔夫已经这么表态了，有些话成总是不得不说了。 人生来是自由的，但那是一无所有的自由，而人拥有的越多后，他所拥有的自由又会越少。 成总也有无奈，就像现在沃尔夫当着他的面搞起了小心思，但他还要安抚、拉拢，甚至低头哄着。 这和牛森的无奈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样的，格威尔那个蠢货弟弟在加密货币领域一下砸进去了三个亿，还是带着杠杆的三个亿。 牛森能怎么办？能把他弟弟杀了泄愤吗？ 别闹了，州牧先生想到的也是再喝一杯苦酒罢了…… 所谓忠诚的员工，贴心的下属，靠谱的同伴，亲密的挚友，无瑕的爱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格鲁给成总添了多少堵？ 成总也终究是安排他走进了旋转门，退下来后立刻拿上了千万年薪。 两人从会场的前排离开，因为保镖太显眼了，成总的身影被贾会计注意到了。 牢贾眼睛一闪，从位置上起身跟了过去。 他想和成总当面谈一谈，而不是让老李传话。 老李不配！ 带着沃尔夫来到万豪酒店的一间小会议室，成总正要开口，发现老贾走了进来。 “成总，我想单独和您谈谈，比较急，方便吗？” 成大器诧异的看了沃尔夫一眼，他还以为这个事是心机男孩沃尔夫搞出来的。 “请便，我有时间呢。”沃尔夫耸了耸肩，大刺刺的坐在了小会议室的主位上。 他在展示态度。 刚刚怂是因为成总态度坚定，现在没有外人，他自然可以毫无顾忌的表态了。 成总拉开一把椅子，坐在了沃尔夫的斜对面，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牢贾，关切的问道。 “恢复的怎么样了？” 牢贾的腿是他安排人打断的，他当然有理由关心。 “已经完全康复了，我最近感觉自己回到了二十岁，所以大家才说事业是男人的强心剂，哈哈哈。” 成总也扔给他一支烟，三人就这么开始吞云吐雾起来，不过沃尔夫嫌不够劲，抽的是自己的麻烟。 “你是对bec有什么想法？” 成大器笑呵呵的问起了牢贾的来意。 “不成熟的小想法，希望您能给点指导，我在想，bec的概念都太虚了，我们是不是要安排一点可落地的项目，这样……” “嗤，格威尔告诉我，chan，标注石油养的亨利去找他哥了，你知道这个吧？” 沃尔夫态度恶劣的打断了牢贾，向成总发问。 “州牧今天过来看似是给lce站台，其实他是为了bec币，能源资本的压力他会帮我们顶住。” 牢贾眼前一亮。 有大腿就是好，加州这地方牛森可太有影响力了，未来天塌了牛森能顶，老贾做事儿就不用那么小心了。 不过，成总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刚刚有些雀跃的心迅速冷静了下来，这种冷静可以理解为冰冷。 “但我还是不打算找什么具体的落地项目，牢贾，bec的设计高妙之处在于其无法证伪，这也是去中心化的加密货币能被人炒作的根本原因。 具体的项目会绑定到具体的价值，当价值真被某一个数字固定住了，那想象的空间就会被压缩，ok？” 沃尔夫不说话，牢贾张口无言，成总皱了皱眉。 “去吧，我和沃尔夫先生单独聊聊。” 牢贾有些恍惚的离开了，他本已经找到了很多有意思的新能源项目，可在成总的理由下，所有的想法都成了笑话。 我真的老了吗？ 回到会场前，牛森的声音透过门传了出来。 “.我对加密货币领域的关注是从.加州是美利坚最开放的州，我们有自信去一视同仁的对待不同的.技术的进步往往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但有一点是确定的——故步自封的人会被时代淘汰. 都在西海岸，我注意到，每年都有大批从加州不同名校毕业的毕业生到西海岸求职，这不太ok，我是说，对于这些人来说，加州缺乏相关的机会。 因此，我来到这里，希望和这些最棒的创业者们站在一起，去共同探索加密货币领域的机会。 作为加州州长，我很乐意看到lec加密货币交易所为加州的经济注入活力！” 牢贾站在门口听了许久，然后，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挤出自信的笑容，推开了门。 老了就老了吧，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今天，成总请来了美利坚的大罗金仙，这是牢贾此生最后一次的大造化！ 贾会计不为了钱，也不为了成大器的威胁，他只为了再次站在世人的面前。 告诉他们：我回来了！—— “沃尔夫，我知道你的想法，我知道。” 看着故作姿态的德古拉家主，成总开口道。 “刚刚我还在和牛森说，他应该和我们年轻人合作，那些老头子死的比我们早，我们才是未来。” “但同样的，这也是我们应该继续合作下去的理由，你想在政界有所发展，就不能单打独斗，阿基里斯、蜜儿、我、吉奥乔等等，我们这些年轻人还会活很久。” “可能等你七老八十了，真去竞选大统领了，到时候我们的财力、实力就完全够帮你打败所有的竞争对手，你明白吗？” “厄里斯做了一些事，我知道你会心有芥蒂，所以才把他安排到了其他的位置上，这就是我的诚意。” “你看，在你还没表态前，我的诚意已经先拿出来了。” “沃尔夫，我一直希望能和你成为真正的挚友，只是牵扯的东西太多，有时候我也很被动，哎。” 所以，成总能赢了加州帮，相对赢了阿基里斯，不是没有原因的。 走一步算三步是基础，料敌于先是日常，正是有这这样的能力，成大器才能在一次次的意外中借着危机走向舞台的中心。 沃尔夫·德古拉没想到成总会如此的‘坦诚’。 你说成总是在扯淡吧，他说的又都很有道理。 你说他不是扯淡吧，沃尔夫很确定成总不会把这些话当真。 不过有一点他是没想到的，如果把成总调厄里斯去筹建新的驴党激进左翼派系看做他有意为之，那成总的心机就太可怕了——这说明，成总预料到了沃尔夫会不满。 new round，新的回合里，成总的走位还是那么风骚啊。 “所以蜜儿为什么没来？” 沃尔夫耸了耸肩，问道。 成总明白，这个逼是听进去了，暂时表示会继续合作做盟友。 这就够了。 “牛森给蜜儿介绍了一个闪米特流浪者年轻人，据说也是个家族继承人，哎，我已经安排厄里斯动手去给他一点小小的警告了。” “你要动牛森？你疯了吗？” “法克，你们怎么都这么想，我说的是警告那个小年轻。” 同样年轻的成总挥斥方遒，不那么年轻但也算年轻的沃尔夫撇了撇嘴。 “没办法，chan，你的战绩放在那里，由不得我不想错。” 成总苦笑着掐灭了烟，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沃尔夫这话听起来像是夸人，实际上也算是夸人，但总归是有些怪异。 原来，我在你们眼里，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不过，chan，你和蜜儿究竟想怎么做？” 莫名其妙，成总确认着问道。 “什么？” 沃尔夫迟疑了一下，决定暂时把成总当朋友，说两句心里话。 人心都是肉做的，沃尔夫毕竟从成总身上占到了不少便宜，而且都是大便宜，他愿意给成总一点善意。 “我不建议你和蜜儿结婚，chan，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人没那么简单，这次你看起来赢了，但赢得最多的是卡拉马克里斯，你意识到了没有？” “还有，你现在的事业有很大一部分和蜜儿缠到了一起，以后如果和她结婚，你的奋斗就会成为她的果实，她.人心不可测。” 中肯的、现实的、令人不安地，沃尔夫这些话可太掏心窝子了。 见成大器不说话，这位哥补充了一句。 “chan，她以往的经历、她的性格你也知道，这样的人，你觉得可靠吗？ 上帝都解决不了人的恶念，短期的美好看起来迷人，可时间久了，人心一定会变。 就像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样，你觉得自己被动，我也认为自己被动，我们能谈妥，可她那个性子，哈，不说了，说得多好像我在刻意的挑拨离间。” 沃尔夫·德古拉皮笑肉不笑的叹了一句，起身往门口走去。 他已经确认了，成大器还是那个聪明的成大器，成总也给了他承诺和诚意，沃尔夫有耐心慢慢玩这场权力的游戏。 不急于一时，不困于小事，他的心态其实还挺厉害的。 “沃尔夫，这次赢得最多的不是卡拉马克里斯，而是你，你清楚我在说什么。” 成总的话可太诛心了，听得沃尔夫浑身汗毛倒竖。 这一刻，他心中甚至有了一种恨意。 天呐，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多的聪明人。 就不能多些笨蛋吗？ “你不能上了我们的车，到了你想到的终点，就想抛开我们，提前下车。” “这不太ok，我不同意，蜜儿也不同意。” “你的车费还没支付够呢！” (本章完) 第368章 牛森啊牛森，你不老实啊！ 第368章 牛森啊牛森，你不老实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沃尔夫的行为在隐秘，他的立场和利益在那里放着，成总看得清。 一直以来，沃尔夫的重要性在成总心中都是排在前列的，就像成大器之前和蜜儿强调的一样，沃尔夫·德古拉是个关键人物，拿下他，他们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成总能容忍沃尔夫派人袭击自己这种事情。 人家老沃高低是个超级集团的掌门人，更有老乔尔的失败在前，他担心自己跳船出问题可太合理了，所以给成总上上压力也正常。 成总能包容他的某些小黑手，这是成总对自家潜在反骨仔的气度。 可现在风波初定了，你开始以一副想跳车的姿态和我谈条件，这算什么？ 小沃，过分了！ “chan，sorry，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我不是什么厄里斯或者格鲁一类的人，你不能指望我和他们一样为你所控，ok？” 犯了错被抓包，但沃尔夫一点都不打算认。 是，你厉害，但我现在已经度过了最危急的时刻了，干嘛像以前一样给你面子？ “是啊，我清楚，因此我也不会追究你派人袭击我，还有与阿基里斯眉来眼去的事情，这些我都理解，但你为什么要在牛森面前装出那副样子？ 沃尔夫，加州象党整合到现在，你得到了远超伱预期的东西，还不知足？” 原来你真的全知道了？ 好吧，知道就知道呗。 无所谓了！ 反正爷已经渡过了难关！ 金发男人摊了摊手，笑道。 “chan，我很感谢你，今天我不就来了吗？ 你要做bec，我给lce投钱，给bec投钱，加起来都快一个亿了，这就是我对你的支持，这还不够？” 亲兄弟明算账，别玩道德绑架那一套——更何况我们还不是亲兄弟！ 成总生生的气笑了。 加密货币的盘子是他做起来的，关键的人物有三部分，一个是台前的两個推手，一个是加州牛森的弟弟格威尔，一个是通过蜜儿拉来的象党资本。 他本来就没打算给沃尔夫多少份额，这个逼愣是打着帮忙的名义猛猛往盘子里面砸钱。 “我怎么记得最开始我和蜜儿找你拉钱的时候你不太愿意投呢？后来你又态度大变，这是为什么？” 沃尔夫，你投钱是为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现在还拿这个吹上了。 贱不贱啊？ “好了，chan，争这些没用，我们要向前看，我知道我刚刚关于蜜儿的那些话你不喜欢听，但正确的忠告总是显得不合时宜，希望你嗯，不要那么看着我。” 成总的眼神能刀人，他真的被沃尔夫的无耻忍不住了。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非要阴阳怪气？ “向前看，你想怎么向前看？” 忍！ 面对成大器发出的双排邀请，沃尔夫愣了一下，笑道。 “嗯，我们先和牛森合作呗，你今天的攻击性太强了。” 他其实还挺佩服成总的，这都能忍。 沃尔夫知道自己今天的表态多少是带着点问题的，但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别无选择，沃尔夫必须确认自己的态度传达到了。 chan，我们之间的关系需要小小的变一变，你再也不能威胁我了，ok？ 还是那副想刀人的眼神，成总低声说道。 “州牧先生今天来就是一种表态，格威尔砸了三亿刀到bec里，在lce加密货币交易所到bec币等方面，他和我们利益一致。” 沙比，在你来之前我和他已经谈妥了！ 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就要有相匹配的实力，成总的操作从来都很有水平，哪怕是心有怨怼的沃尔夫，对成总这些围绕着加密货币展开的谋算都佩服不已。 “chan，这个事情其实我是有些疑虑的，关于lce，关于bec。 一开始我以为这是某种庞氏骗局，你推了两个代理人上去，然后钱归你。 但现在你拉来了牛森，拉来了我，今天来了很多人，jia在全球路演的过程里还带着我的船去了。 所以，这到底算什么？” 表态也表态完了，成总也给了交代了，沃尔夫开始聊正事了。 这才是真正合作者的态度，见沃尔夫如此，成大器的表情也终于缓和了下来。 沃尔夫啊沃尔夫，他现在翅膀硬啊，成总只能捏着鼻子和人家继续向前看。 “预算法案通过后，美利坚的国债规模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水平，联储不想印钱，但那个男人逼着联储印，你看懂这个了吗？” 这是成总说服阿基里斯的逻辑，一些刻在现代经济最核心处的东西，现在和沃尔夫这么一分享，小沃的眼神都清澈了。 前段时间联邦政府停摆，围绕着权力，美利坚发生了一幕幕大戏，沃尔夫作为其中关键的参与者之一，自然不会不清楚。 但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着眼点可能还没成大器高。 “联储不想印钱，你这个是自己臆想的还是？” 实在是这个论断太过于震撼了，由不得沃尔夫不怀疑。 chan，你别是在这里和我扯淡，ok？ “知道么，你们德古拉家属于围绕着美利坚霸权而生存的集团，医保、医疗、军方订单等等，当你们被驴党的其他资本排挤的时候，反应的问题其实比你想的多得多。” “印钱，大资本家一起掠夺世界的财富，这个玩法在以往可行，是因为美利坚的霸权够强，但大统领为什么要玩毛衣战？” “时代变了，趋势很明显，而且短期内不会改观，而那个男人还要继续减税，这次的联邦债务上限增加只是个开始，印钞机一启动，就很难停下来了。” “阿基里斯这两年经常往返土耳其、南美、非洲，卡拉马克里斯家总是在为下一个时代布局，他们看似在全球都有产业，但和全球性的互联网公司、金融公司不同，在哪里他都投的是重资产。” “你猜他为什么要帮大统领把预算法案通过？” “人和人的立场是不一样的，美利坚的霸权崩了，卡拉马克里斯家的相对地位还要继续往上走一走，你呢？那些金融资本家呢？” “其实，很多东西我当时也没想明白，但预算法案投票通过后，我终于看懂了，阿基里斯可能比我们所认识的还要狡诈。” 沃尔夫不说话了，成总的解题思路完全是按照美利坚药丸的思路走的，他有些难以接受。 “三个问题，第一个，印钱不是核心的麻烦，印再多钱，美利坚总归是最大获益者，资本总量的增加利好美利坚，你的判断在这里出现了根本性的错误，chan，你觉得呢？” 成大器笑了笑，他幽幽的问道。 “利好哪个美利坚？maga派的美利坚？象党建制派的美利坚？驴党自由派的美利坚？驴党建制派的美利坚？ 大资本家的美利坚？普通民众的美利坚？移民的美利坚？还是.你们闪米特流浪者的美利坚？” 沃尔夫不说话了。 有点烧脑。 “印钱总归是好的，至少暂时是个合适的解决方案，chan，你不能否认这一点。” “是啊，事情总是往阻力最小的方向发展，但阻力最小的方向就是正确的方向吗？ 另外，这种所谓的正确方向对我们是不是有利，再说远一点，沃尔夫，如果所谓的正确方向和大势不符合我们的利益，你会做什么？” 沃尔夫想说你别吓我，时代再怎么变我也是超级富豪。 但他明白这种插科打诨没有用。 超级富豪和超级富豪是不一样的，牢贾逃亡美利坚后也是个超级富豪，可结果呢？ “那还有一个问题，美利坚的债务上限一直在增加，chan，这么多年了，从里根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变过，你太敏感了。” “量变的积累需要过程，事物的极限是缓缓出现的，你不能否认，一种可怕的极限正离我们这个世界越来越近。 没有一个东西可以千秋万代，唯一的绝对主义就是相对主义，当这个世界的秩序崩塌后，你要如何生存？以什么样的姿态生存？” 更诛心了。 成总这是在给沃尔夫上价值。 以前他们的合作是基于利益的，结果也很明显，在沃尔夫·德古拉拿到了他想要的利益后，他就不把成总放在眼里了。 “我想.再怎么变，那些富豪总要换器官吧，那些普通人总要买医疗保险吧？” “索马里的人可没钱买医疗保险，经济差了，器官移植的利润也要往下滑很多。” 沃尔夫认为成总的这个例子有些荒谬。 “哈，怎么可能，美利坚不会变成索马里，你的想法太疯狂了，chan。” 看似有道理，但成总不太同意。 “西方人理所当然的傲慢，几百年前黑人还不算人呢，现在他们已经成了美利坚的人上人，你看，有些东西没你想得那么理所当然。 我只是举了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但这种可能性、这种趋势你必须考虑，不是么？” 沃尔夫反应过来了，他摇了摇头，指着成大器笑道。 “chan，你越说越远，这些东西都是还没发生的某种可能性，没有任何的现实价值，我们不能活在臆想里，ok？” 他其实听懂了成总的意思，但他不愿意继续聊下去了。 第三个问题，他也不想问了。 “好吧，回到加密货币上，我是把它们当做事业经营的，所以我才会在一开始就拉入这么多不同的人。 手段上看起来像资金盘，但我绝不会把它做成资金盘，大趋势上，美利坚的钱会越来越多，加密货币作为一种外围的风险性资产，它的价值会被重新定义，这样的逻辑够有现实性吧？” 沃尔夫注意到，成总没提一句狗屁‘去中心化’‘能源加密货币’等等噱头，说的全是真正的干货。 他迟疑了一下，突然说道。 “chan，派人袭击你的时候，我专门找了最菜的，而且他们的子弹还是特制的，不会给你造成生命危险，你的车被枪击了，结果还能好好开，不是吗？” 成总恍然大悟，丽莎的玛莎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没出问题。 他默默的看着沃尔夫，等这个全是小心思的男人继续解释。 “当时，乔尔跳船失败，驴党那边我不好回，那些东西不是人，是恶魔。 可德古拉家也没有被象党真正接纳，你又告诉我，有人盯上了我，哈。 你们态度恶劣的逼我加入象党建制派，我其实是想答应的，但我怕你们办不成，甚至是，坑我。” “那晚，厄里斯在给乔尔下药，我另一边派人袭击你，是想给你一些压力，让你更重视我的存在，并没有真的想杀死你。 我知道，你死了蜜儿一定会查到底，来自你的报复或者是蜜儿的报复我都不想承受。 你看，哪怕是今天，我仍然把你视作重要的伙伴。” 成总叹息着摇了摇头，问道。 “沃尔夫，你可以暗中拉拢厄里斯，我理解，但你为什么要去找阿基里斯，这是对我和蜜儿的背叛，你知道的，阿基里斯和蜜儿关系非常不好。” 沃尔夫笑了。 “chan，我们家几千亿刀的资产，我必须小心，向阿基里斯示好是为了让德古拉入建制派这件事更安稳。 你有你的苦衷，有你的不得不做的理由，我也有啊，我们每个人都有无奈的地方，不是吗？” 这位超级富豪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还有，你们现在不还是和阿基里斯和解了，chan，其实我很欣赏你，一开始就很欣赏，你知道的。 可能过程中有些不愉快，但生活总是难以全都如意，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个事实——你那一套威胁人的手段不适用于现在的我。 你已经很有钱也很有地位了，你的格局、气度也远非常人，为什么不换个方式去和你的伙伴们相处呢？” 成总摇了摇头。 果然，你刚刚就是在挑拨离间是吧？ 沃尔夫啊沃尔夫，你还真不是个东西！ 见成总不说话，沃尔夫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又补充了一句。 “从刚刚提醒你关于蜜儿的事，到我现在的解释，chan，我都是认真的，你不能成为卡拉马克里斯家的附庸，你好好想想。” 要不人家能赢的比成总还轻松呢，沃尔夫这水平也属于能把格鲁玩哭的那一挂，就一个字——高。 “好了，一起出去吧，马上就开盘了，你的那一个亿今晚就会翻倍，bec这次ico，一定会举世瞩目。” —— 成总一米八几，沃尔夫一米九，两人一个比一个人模狗样，蜜儿一眼就看到了两人。 见蜜儿打招呼示意自己过去，成总点了点头，注意到她身边坐着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贾里德，美利坚第一女婿。 这位第一女婿的身边还坐着一位棕色短发的格子衫男，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沃尔夫在成总耳边低声介绍道。 “亚历克斯·罗斯特，这位和我还是同行，他们家也是做保险的，业务比我们还大。 牛森这次介绍的还挺靠谱，chan，他是罗斯特家的小儿子，不过这个亚历克斯也是个gay，哈哈哈哈。” “闪米特流浪者？” “嗯，保险行业差不多被闪米特流浪者垄断了。” “你明明也是，但你说的好像自己是个外人一样。” “我们家是荷兰裔，你要知道，闪米特流浪者更像是个大杂脍，什么人都可以加入。” “荷兰裔不是和德裔差不多吗？” “大概吧，总之我和他不熟，但我和他二哥关系不错，罗斯特家算是豪门，明尼苏达是他们的。” “蓝州、保险巨头，牛森是真的想进步啊。” “我不看好他，加州帮太厉害了，没人会愿意加州帮的人做大统领。” “厉害么？我怎么没感觉到？” “哈哈哈哈，去吧，她在邀请你过去。” “一起？” “ok，不过贾里德为什么会来？” “谁知道呢，我记得他也是个闪米特流浪者。” “哈，小角色，嘿，亚历克斯，好久不见，哈哈哈。” “沃尔夫，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bec里投了一个亿，怎么，你也投了吗？” “没有没有，加密货币我不太懂，这位是？” 成大器还没说话，蜜儿直接站起来拉住了他的胳膊，对着烦人的亚历克斯说道。 “chan，我的男朋友，chan，这位是亚历克斯，这位是贾里德。” 成总能怎么办呢。 他笑着调侃了蜜儿一句。 “哈哈哈，蜜儿，你今天迟到了。” 沃尔夫看热闹不嫌事情大，在一边说道。 “啊，chan，贾里德想和你握手，嗯。” 成总看向了这位第一女婿。 贾里德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 在风波中，大统领跟缩头乌龟一样猥琐，就是这个第一女婿吹的风。 白房子里有种特产，叫做消息人士，他们在美利坚政商关系的润滑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如果当初大统领能再硬一点，成总的收获可能会更多。 而知道贾里德会背刺老丈人的成总自然不会试图和他有什么深入的关系——成总未来是想和大统领找机会再合作一把的。 “噢？” 成总和一脸晦气的贾里德握了握手，拉着蜜儿一屁股坐到了他身边。 第一女婿脸都绿了，不过他貌似是在坐众人中最小卡拉米的一个，只能忍。 “亚历克斯，我听说你被牛森介绍给了蜜儿，怎么回事，你想给我添堵还是牛森想给我添堵？” 你牛森可以给我添堵，那我也可以给你添堵。 小孩子打法是吧？ 我也来！ 反咬一口，你小子坑自己人是吧？ 我成大器必须帮亚历克斯看清你！ 哪怕只添一根刺也是添堵，堵死你！ “啊？这” 亚历克斯是东部人，他以往也没少来西海岸，可今天，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西海岸。 玩呢？ 牛森给我介绍的对象有男友，我可以理解，毕竟这个老登可能不知道。 可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狂？ 不给大统领的女婿面子没什么，毕竟是个小角色。 可你不给我面子是为什么？ 你也认识沃尔夫，听你说的话里的意思，你和牛森还挺熟悉，嗯，有矛盾也是熟悉。 你都有实力和牛森起矛盾了，为什么这么贴脸？ 大家都是体面人，怎么就你愣头青？ 只能说，亚历克斯不懂，他不懂蜜儿。 成总看似只是为了给牛森添堵，但换个角度看，也是在救他的命！ 万一哪天蜜儿心情不好，是真有可能拉清单杀一杀缓解情绪的。 “好了，亚历克斯，来加州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牛森的话不能全信，加州帮的人有多狠你也知道。 这次加州风波，我的竞选办公室主任直接被牛森抓了起来，你说他这算什么？ 完全不顾大局！” 沃尔夫帮成总把话题引到了牛森身上，于是，几个人坐在一起骂起了加州帮的一众妖魔鬼怪。 明尼苏达也是蓝州，罗斯特家也是驴党的大金主，但驴*****是常态，这很美利坚。 通过对话，亚历克斯也理解了，忒弥尔是象党的，沃尔夫是象党的，那这个叫chan的人自然也是象党的——结合加州最近的破事，人家不给牛森面子可太正常了。 只是吧. “是这样的，忒弥尔、chan，我被牛森误导了，这些事” 成总大手一挥，表示小事一桩。 “哎，不用说，我都懂，亚历克斯啊，牛森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只是希望你和我们起矛盾呢，你明白吧？” 随手添堵，成总是认真的！ “哈，主要是忒弥尔女士太美了，像是传说中的女神缪斯。” 这话成总也说过，蜜儿的眼睛烟波流转，看向了自己的男孩。 成总只觉得恶心。 你就是个gay，在这里演上了？ “等一下再聊，我和沃尔夫、蜜儿要上去敲钟了。” 成总找了个借口，拉着蜜儿离开。 “敲钟？今天不是加密货币ico么？” 亚历克斯不太懂bec是怎么回事，贾里德作为象党年轻一代的风云人物，自然对蜜儿和其他人搞的bec有所了解，他解释道。 “学纽交所而已，牛森之前的发言其实很有意思，他作为加州州长为加密货币站台，为的居然是发展加州的金融业，你不觉得里面有问题吗？” 罗斯特家就是做保险的，保险是金融之母，他自然对牛森的表态有想法。 “是啊，有大问题，加州已经有很多交易所的分支机构了，所以说，牛森果然不是东西。” 你们加州帮虽然在西海岸，但我们东海岸金融资本的钱你也没少吃，结果背后偷偷搞小动作是吧？ 而且，你们在阿基里斯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现在找我来给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人添堵，这算什么？ 牛森啊牛森。 你不老实啊！ 可惜舞台上和牛森握手的成总不知道自己的添堵有多成功，否则他能笑的更灿烂。 (本章完) 第369章 现在，轮到我了！ 第369章 现在，轮到我了！ 牢贾的油管账号名叫“能源颠覆者-贾会计”，看起来就有种营销号的味道。 但实际上，在mas的运营下，贾总的逆袭人生已经更新了十几期了。 效果嘛，乏善可陈。 非华裔用户不会关注他，翻墙的华裔用户更喜欢看色图，没人会喜欢这个搞诈骗的老登，牢贾的粉丝只有可怜的两万人。 当然，和海量扑街的视频博主相比，这‘可怜的两万人’已经够多了。 只是吧，这是粉丝数和牢贾的知名度没什么关系，作为一个骗了几百亿的大骗子，牢贾的流量是永恒的。 牢贾不死，流量不止——换个角度理解，成总对牢贾的暴力并购拿到的最值钱的资产其实是他几百亿烧出来的知名度。 当这位名满华国的大骗子带着沃尔夫的游艇到韩国时，一部分华国国内有国际视野的媒体就注意到了他。 于是，在成总这一系列的操作下，bec还未正式面世，就先被有心人知道了。 在今天bec正式ico的时刻，牢贾的油管直播间涌入了整整一万多观众。 大家本来是想来看看大骗子在美利坚又整出了什么活，毕竟牢贾自从逃亡海外后就再没直播过。 当然，这里面肯定有恨不得牢贾死的债主什么的。 可当牛森站到台上为lec站台的时，观看直播的观众们只觉得不可思议。 起初，没几个人认出这是加州牧。 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懂英语能睁眼看洋鬼子的人可太多了。 “我靠我靠我靠，这是加利福尼亚州州牧牛森，我靠，牢贾这是又骗了一波大的啊！” “州牧是不是相当于我们这里的省内一哥？” “你们懂個球，省内一哥也就那样，你们知道牛森是什么概念吗？” “油管不用显示ip是吧，‘省内一哥也就那样’，怎么，你爷爷难道翻过雪山？装尼玛呢！” “哈哈哈，土包子别叫，加州的经济规模排名全球第五，超过了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加州的州牧相当于一个发达国家的国家元首，懂？” 也就是成总没看直播，不然他估计会笑出声。 牛森相当于国家元首？ 别逗了。 加州比苏大强还散装，圣洛都危机前后时间跨度一个多月，牛森愣是从头缩到了尾，还被格鲁咬了一口。 是，他作为州牧权力很大，但他的权力管不到老克鲁索，更管不到成总。 “所以，这算是什么，美利坚的政治人物明晃晃给骗子的诈骗活动站台？” 这个弹幕一看就是个牢贾的苦主发的，全是恨意，什么都不了解，就先给牢贾做的事情定了性。 “美利坚特色，蒸馍，你不福气？” “类似的情况很多的，而且我听牛森说的话，他好像是为了加州的加密货币行业发展才来的，他甚至没提一句贾会计。” 这位的评论才说中了事实。 牛森为了自己在资金盘里砸的钱，而亲自过来站台。 但他的身份又比较敏感，‘恰好’格威尔作为贴心的好弟弟，给牛森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建议——站台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而不提bec币。 既能用化劲推一把bec，还能不被人抓到马脚，最重要的是，他们可是投了六千万刀啊！ 所以，贾里德和亚历克斯没猜错，牛森确实不是个东西。 只是吧，遇上了格鲁和成总，牛森这个老登也有点顶不住。 如果说格鲁对他的伤害或者说造成的痛苦是肉体上的话，那成总可谓在他的精神层面来了一记暴击。 老登，你弟弟背着你投了三个亿！ 你强任你强，到成总的局里面终究是玩具！ 看直播的观众们不懂那么多，他们的视线随着mas运营直播人员的操作，不小心注意到了成大器。 “那是不是成大器？” “成大器是谁？” “库**·贾里德，美利坚大统领的女婿，成大器不就是个网红么，为什么能坐在贾里德的旁边？” “有意思，牢贾的新骗局拉来了加州牧牛森，还拉来了大统领的女婿，他是不是又要搞几百亿？” mas的员工其实还挺忠诚的，之所以把镜头莫名其妙的对准成总，就是看到成总和大统领女婿坐在了一起。 这可不是一般的镜头，和刚刚那个与牛森坐一起的镜头组合一下，老板的办公室里就有照片可挂了嘛~ 一个字——忠诚！ “大统领的女婿又没有权力，美利坚又不是华国，哪有那么多任人唯亲，伱们想多了！” 这是美狗在吠叫，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但叫的声音确实大。 “沙比，美利坚全是任人唯亲，职位是能继承的，懂？” “别吵了，成大器也上台了，我靠，成大器和牢贾真的认识，所以说他也是个小骗子？” “我看懂了，这次属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贾里德、牛森代表豪绅给牢贾站台，牢贾拉其他散户入局，所以说，bec狗都不碰！” 这是炒币的老哥，他自以为发现了真相。 “牢贾厉害啊，国内抱令氏的大腿，国外抱美利坚豪绅的大腿，他真的很努力的在圈钱。” “骗子里的卷王是吧？” “成大器是真小丑啊，他刚刚想和贾里德说话，结果驸马爷根本不理他，哈哈哈哈。” 华国的网友对美利坚的权力游戏缺乏认识，某些啼笑皆非的评论可太有趣了。 贾里德是那个男人给自家女儿找的联姻对象，当初两个家族联姻时，他还不是大统领呢。 根据门当户对的原则，实际上贾里德的家族和那个男人的家族差不多，属于美利坚超级富豪的守门员水平，成总是真的有实力不给贾里德面子。 假如今天bec币ico现场众人有一个权力排名，沃尔夫才是最超然的那个。 有一个简单的事实，就是当沃尔夫试图和成总重新谈合作条款时，面对不给面子的沃尔夫，成总是哄着应对的。 排第二的是牛森，加州帮的核心人物，加州牧牛森的权力在加州内不算小。 成总比牛森弱一级，但因为成总的伙伴够多，所以他不太忌惮牛森——更不忌惮依托于大统领权力而踏上游戏场的第一女婿。 网友们看到的是贾里德把成总晾在一边，可事实是，成总反感大统领的猥琐影响了自己的收获，完全没给贾里德一点画面。 毕竟成总忍了那么久，终于靠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了美利坚权力场，他属于自主创业的创一代。 贾里德？ 哈，就是他爹来了成总都不带怂的。 你大统领是很牛逼，但没有我，那堵墙你只能卖屁股去找钱建！ —— “每一个人都会问我，他们说，jia，加密货币是个很有技术门槛的行业，你只是个造车的，为什么要跨界做这个呢？” 《你只是个造车的》 弹幕瞬间就蚌埠住了。 牢贾，你不是造车的。 你的主业是tm的圈钱啊！ “我说，技术其实是共通的，火箭马本来是做互联网的，但后来他做火箭做的很不错，造车也造的很不错。 这还只是一个例子，其实还有一个人，老雷，他最开始也是做互联网的，后来不也在硬件领域风生水起么？” “我的乐视既有互联网属性，又有硬件属性，还有面向未来的‘生态化反’的蓝图，市场已经证明了，我的模式没有问题，当然，我经历了失败。” “但是，朋友们，和成功的经验相比，失败的经验同样宝贵！” “是的，我会说，我经历了失败，但我将其视作过往几十年人生的最重要的收获！” “加密货币不算一个好机会，但加密货币＋新能源是一个好机会，人类生活的地球只有一个，blue earth coin将致力于让地球更美好，用技术改变未来，用技术造福人类！” “一些人会质疑我，质疑我又搞了一场大骗局，哈，我理解。” “但我要掷地有声的高声呐喊，在这个ico前的时刻高声呐喊，用我的行动高声呐喊，告诉这个世界上所有质疑我的人——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的脚步！” “一些富有战略眼光的投资人相信我，对bec给予了相当高的期待，加州牧牛森先生更是看好lec加密货币交易平台关于bec币ico的方式，他们来到了现场，来支持我。” “bec是全世界第一个在ico前进行全球路演的加密货币，我去到了首尔，首尔的黄先生非常看好我，给bec投资了五千万刀，我说，这太多了，不能给您那么多份额。 毕竟，看好bec的人太多了，最后，在他遗憾的叹息声中，我接受了他八百万刀的投资。 除此之外，我还去到了坡县，见到了小李先生，共同探讨了在坡县建设.” “bec是全世界第一个从愿景架构上实现‘加密货币改变世界’这一理念的加密货币，我们的目标是以去中心化的区块链技术为依托，实现人类的新能源革命。 很多人就这一愿景充满了顾虑，他们会说，‘哈，jia，你又在玩骗人的把戏！’ 可是，朋友们，看看我身边的伙伴们吧，他们的信任让我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止我一位追梦人，能有他们与我同行，我感到很荣幸！” “bec是全世界第一个以真正公开、公正、透明的方式进行ico的加密货币，今天来到现场的朋友、正在关注直播的朋友中，有很多是加密货币领域的资深投资人。 大家可以想一想，其他的加密货币是如何ico的？ 大家还可以想一想，其他的加密货币交易平台是怎么运营的？ 最好的加密货币bec遇上了最棒的加密货币交易平台lce，朋友们，我们的时代已经来了！” “这是属于未来的时代，b.e.c，为了蓝色的地球，我们的脚步永无止境！ 这是属于加密货币的时代，站在二十一世纪初的时代转折点上的加密货币才刚刚起步，它还远远没有真正的迎来爆发期！ 这是属于颠覆者的时代，那些质疑的悲观者永远正确，但成功只属于勇敢的冒险者们！” “五百年前，麦哲伦发现了美利坚这片热土，属于人类的美好故事迎来了高潮的时刻！ 在这片充满可能与奇迹的土地上，可歌可泣的先辈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传奇！ 现在，轮到我了！ 也轮到你了！ 朋友们，请陪我一起倒数！” “五！” 成大器笑着带头鼓掌，牛森神色复杂的跟上，贾里德茫然的坐在台下——他今天是跟着亚历克斯来打酱油的啊。 沃尔夫没有表情，他似乎从贾会计的话中感受到了成总那吞吐天地的野心，太锋芒毕露了，锋芒毕露到哪怕只是他的一颗棋子，都能让沃尔夫不得不叹服。 蜜儿看着台上的男孩，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chan，下次你会赢的吧？ “四！” 油管直播间的弹幕刷的越来越快，一秒钟就会出来几百条。 “我被牢贾骗了八万，但我现在想知道，这个bec怎么买？” “别说了，牢贾，我再信你一次，不过我的乐视股票逃顶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世界怎么了，大骗子横行无忌，被骗的人拿不回自己的钱，你们居然还相信他，可笑！” “lec这次和bec合作搞得还挺有意思，这确实算是全世界有史以来最公开透明的ico了，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站台，这个新平台应该不会跑路吧？” 牢贾的腿有些软，不过他自认为自己撑得住。 无非一命而已。 与其做默默无闻的失败的被人唾弃的大骗子，他宁愿赌上一切，再搏一次！ 这就是成大器要找牢贾的原因，千亿集团喂出来的气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明明牢贾被成总逼成了玩具，但人家这心态转换的就是这么快。 “三！” 丽莎蹑手蹑脚的坐到了蜜儿身边，拉着黑发富婆的手，以缓解自己的焦虑。 她从没想过，这个bec币的ico会搞得这么大。 其实，成总也没想过搞到这么大。 但做事总归是这样的，预期和落地之间存在的复杂因素太多了。 明明牢贾只是带着沃尔夫的船全球转了一圈，但很多事都变了。 “二！” 赵虹锦默默地关上了电视投影，她不想看了。 她想在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所看到到所听到的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就这样吧，大器，我看不清。 你说你要走入黑暗与狼共舞，可我看到，你身边全是狼，他们敬你若神明。 那么，我只能祝你好运。 “一！” “咚！” 敲钟，钟声响起。 以牢贾为中心，所有人转身看向身后的屏幕，上面，是bec的实时走势图。 这是一个投入了十几亿现金流的资金盘，核心的竞争力是空洞的代码、晃人的概念、所谓的‘颠覆性模式’，以及营销出来的‘最好的平台’。 每一个大笔投入的人都会担心自己的钱会不会打水漂，哪怕是最不缺钱的沃尔夫也不例外。 有一个人没有回头，成总走下舞台，他笑着走向了蜜儿与丽莎。 “怎么样，今天的安排还算成功？” 黑发富婆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怎么样？哈，格鲁被市议会拉去审查了，我被亚历克斯那个傻逼缠了半天，你呢，你带着你的红裙姑娘来参加属于你的胜利的舞台。 你说怎么样？” 这话酸味可太足了，饶是以丽莎的好性子，听得也直皱眉。 “别这么说，蜜儿，以后丽莎也会和这些人打交道，今天带她过来认识一下我们的对手，也是很必要的。” 成大器靠坐在椅子上，看着台上的众人说道。 忒弥尔没来得及回答，沃尔夫先回头和成大器打起了招呼。 这位老哥竖起大拇哥，给成总点了个赞。 十秒钟拉升百分之三十，沃尔夫刚刚挣了三千万刀——成总的盘子可太牛逼了。 成大器抬手给他了个回应，侧身问道。 “格鲁被市议会拉去审查，具体什么原因？” bec大局已定，成总大把钱砸进去画线，自然是有成果的。 但格鲁这边出问题就很敏感了，这位黑警可是刚从警长之位下来，就被人拉去审查，要说其中没有问题，恐怕谁也不信。 当然，这里说的不是格鲁的问题，格鲁的出生成分已经很显著了，没人会有其他的判断。 但谁推动的对格鲁的审查是个问题，而且是个大问题。 “他的任期内，lapd的执法记录仪坏的太多了，chan，你别笑，我知道这个理由很荒谬，但如果让媒体报道，他会很被动，ok？” 要素察觉——‘如果媒体报道’。 “我们赢下圣洛都，驴党想要反扑？” 金发白妞是有悟性的，蜜儿正要肯定，忽然脸色一变的看向了台上。 牛森正和沃尔夫靠在一起聊天！ “chan，所以牛森今天来了？” 忒弥尔甚至觉得有些脊背发凉，明明成大器是自己的队友，但她还是觉得太恐怖了。 你这是每一步全算的死死的啊！ “哈哈哈，我就说今天的安排还算成功，你还不认同。” 成总：嘿，小傻瓜，没想到吧，爷全算的一清二楚。 王冠的重量很压人，成总上一波赢麻了，但反噬的力量也很大。 所以，成总上蹿下跳的安排，更是直接给牛森大笔的送刀勒，全是为了安稳度过新回合中的虚弱期。 是的，送钱。 格威尔手里那三亿刀的份额，一旦牛森想套现，成总是要真金白银的给钱的！ 大把的金山送出去，看似亏麻了是吧？ 但只要战术的损失能换来战略上的腾挪空间，这笔买卖就不算亏！ 华国有句古话，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西游记里，为了过老君坐骑青牛精的地盘，如来直接给了悟空十八颗金砂丹——猴子，去，拿钱开路去！ 连佛祖都要金山开道买路，这种老套的手段是真的管用。 就和想钓鱼就得先打窝类似，都讲究一个舍得下注。 成总想在舞台上立稳，就必须有所取舍。 当然，他也不是傻乎乎的直接送钱。 成大器当时给了牛森两个选择。 要么一根筋变成两头堵，我成大器和加塞蒂两头堵你。 要么你收了钱和我一起斗加塞蒂，我们以后还可以撑你做美利坚话事人。 选呗！ 牛森怎么选的？ 州牧先生这会儿正呲着牙笑呢！ “好吧，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度假了，chan，我有预感，未来会更忙，new round才刚刚开始，我们先等格鲁那边的事情收尾好再回来。” 蜜儿是想让格鲁自生自灭，成大器听出来了。 他其实也更看好贾克斯，可有些事真的太难决断了。 “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似乎我们这次赢了后，所有人的立场都彻底变了，蜜儿，我们不能乱动，格鲁已经被人坑了太多次，我们不能乱动。” 成大器重复了两遍。 格鲁为什么被人坑来坑去？ 很简单，金丹散修没资格成为元婴仙宗的核心人物！ 格鲁从杀了自己的‘恩主’唐克斯这一步开始，往后每一步都不顺利。 他的势力长得太大，牵扯的屁事太多，牛森这类大佬会嫌弃，成总蜜儿这类小登会忌惮，整个就一不上不下的状态，尴尬极了。 当然，他的水平成问题也是一方面，但凡他再高明一点，成总今天的位置可能就是他的。 这里指的不是左蜜儿右丽莎这种，而是说，格鲁其实有可能能凭实力坐在餐桌边。 “好吧，但你说所有人的立场都变了，是什么意思？” 听到蜜儿的问题，丽莎也一脸疑惑的看了过来。 她感觉成总今天和沃尔夫、牛森的谈话虽小有问题，但整体还算融洽。 “沃尔夫，蜜儿，以前他很尊重我们，现在我们要尊重他，明明我们赢了，但因为局势变化了，在沃尔夫·德古拉这里，我们居然成了弱势的那一方。 另一方面，牛森这边，以前我们弱势，现在我们反而强势。 动态的关系变化背后的逻辑很复杂，刚才我和沃尔夫聊了聊，他居然还想在我们两人间挑拨离间，这算什么？” 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的过程中，突然的说蠢话，这种行为就很有问题。 金发白妞还在消化成总的透露的信息，蜜儿已经笑着回道。 “挑拨我们？哈，他说什么了？” “说什么不重要，我想表达的是，蜜儿，现在是new round，新一回合，我们要更谨慎的对待这些对手，要尊重变化和不同。” 见蜜儿的脸色垮了下来，成总苦笑着说道。 “度假.也不是不行，等西洲物流稳定下来，我们就去华国，边出差边旅游，你觉得呢？” 尊重伙伴、尊重变化，成总这种妥协算是知行合一了。 “格鲁在西洲物流开杀了，chan，他太适合做这种全是男人的行业了。” 蜜儿幽幽的说道。 “啊？你说的意思是，格鲁在西洲物流里杀了人？” 金发白妞无法想象自己的两位朋友可以平静的讨论这种事情。 “差不多吧，大型的物流公司内部总会有帮派，格鲁算是美利坚有数的帮派领袖了，他治理帮派很有一套，你不用那么诧异。” 把格鲁塞进西洲物流是成总的主意，他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对蜜儿说道。 “格鲁被审查这件事必须重视，先约贾克斯，你觉得呢？” 黑发富婆看了眼丽莎，总觉得成总把自己的这位闺蜜拉进来这件事有点怪。 “行吧，她要来吗？” 成大器察觉到了空气里那淡淡的诡异氛围，无奈说道。 “来吧，新时集团未来的业务非常复杂，你我接下来都很忙，丽莎是我们两个都可以信任的人，蜜儿，我有时候会觉得无比的幸运。 美利坚有很多坏人，比如格鲁，比如牛森等等，但最开始和我成为朋友的是你们，我甚至无法想象.” “stop！chan，差不多得了，姐还要去做保养，honey，你要一起来吗？” 丽莎还在傻笑，黑发富婆已经熟练的打断了施法。 是，她听得很开心，但她是真的忙。 “可以啊，不过上次我做的那个嫩肤不太ok，你有.” 俩姑娘就这么离开了，成总独自坐在原地，默默地看向仍在狂欢的舞台。 呵，居然真的一步步走到了这里。 现在，new round，这个回合，轮到我了！ (本章完) 第370章 一些充满挑战的意外 第370章 一些充满挑战的意外 圣洛都市议会，一位女议员看着手里的文件，推了推眼镜，抬头扫了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眼。 格鲁警长明明被安排在‘被告席’，但他的神态一如既往的镇定。 不过虫豸的聒噪罢了。 我那么多罪，那么多事，你们不敢管，只敢拿lapd警员执法记录仪的问题发难。 这算什么？ 怂逼！ “格鲁，嗯，我注意到，lapd在上个月出现了十几次行动警员执法记录仪损坏的情况，这是否说明，他们在履行职务所必须的基本能力上有所欠缺？” 女议员发难了，这问题很刁钻。 格鲁的身子往后缩了一下，双手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沉默的看着女议员。 他在思考。 如果顺着女议员的意思，把执法记录仪的问题推到警员的能力上，那就会踩中他们的陷阱。 警员们能力不足，你作为当时的警长，就没有责任吗？ 如果否认女议员的发难，则又与事实不符，缺乏说服力。 皱了皱眉，格鲁只觉得很多事情都不太妙，但现实逼得他只能继续绷住，强硬的面对。 “议员女士你好，实际上这个问题是预算问题，lapd的预算增速没有赶上la的经济增速，而你知道的，这会给警员们的工作带来更大的挑战。 对于一线执勤、参与活动的警员来说，这种挑战是压力、是加班，对于后勤部门负责设备的警员来说，这种挑战是如何在有限的预算内做好设备的保障。 关于执法记录仪的问题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但即便现在我不是lapd警长了，议员女士，我仍愿意在解决这一严峻问题上发挥一些作用——如果你需要的话。” 女议员：来，两个锅，a or b，你想选哪個。 格鲁：好的，我选or。 想给我扣黑锅是吧？ 做梦！ “额，你的意思是，因为预算不足，所以执法记录仪出现了故障？” “yeah！” 格鲁耸了耸肩，拿起面前的瓶装水，淡定的喝了一口。 然后，他俾睨的看了一遍市议会的议员们。 一群小角色！ “yeah？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lapd的警用设备采购流程上可能存在某些还未显露的问题？” 女议员察觉到了格鲁警长话中的漏洞，她敏锐的撕咬了起来。 格鲁笑了。 沙比，这种坑你敢跳？ 我多少有点佩服伱。 “嗯，我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lapd有一万多名警员，十几个直属于警长办公室的直属部门，议员女士，很多不重要的环节我无法百分百的时刻监控。 当然，如果您对lapd的采购部分有所疑虑，我想我可以以前lapd警长的身份成立一个调查组，就采购过程中的问题向你们做具体而详细的汇报。” 你问我，我好好答。 诚意足不足是另一回事，你就看我有没有认真回答吧。 女议员还没反应过来，旁听席上来吃瓜的加州州议员多米斯直接咳嗽了起来。 在安静的市议会，那刺耳的咳嗽声甚至还引起了回音。 “咳！咳咳！咳！” 多米斯咳得脸都红了，格鲁笑的嘴都歪了。 “噢，多米斯先生，好久不见，您是对这位议员女士查采购的想法有什么意见吗？” 黑警靠着椅子，笑着调侃起了战术咳嗽的老登。 明白自己犯了蠢的女议员脸色铁青的闭上了嘴，格鲁的质问是那么刺耳，可她无能为力。 “不，没有意见，没有意见，我今天来市议会办事，顺道过来看看你，仅此而已。” 多米斯摆手解释，苦笑着回道。 格鲁直起了腰，看着多米斯，露出了那带着烟垢的大黄牙。 “没意见？”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高，所有参与这场特殊审查的市议员们都被格鲁惊到了。 “没有意见你咳嗽什么，你对她没意见，难道是对我有意见？” 多米斯的胡子都吓直了，他怎么敢对格鲁有意见啊——有也不敢说。 “有病赶紧去治！别在这里碍眼！” 前·顶级黑警坐在‘被告席’上，但他此刻的气势不像个被审查的前任警长，更像是圣洛都的市长。 “咝——” 圣洛都市议会的小卡拉米哪见过这种阵仗啊，格鲁把他们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时间，学格鲁战术喝水的，装作整理文件的，想发声被同僚阻止的，市议会里的议员们像是被猫盯上的老鼠，全都缩起了脖子。 在格鲁那充满嘲弄的视线下，多米斯忍住了放狠话的冲动，快步起身从旁听席离开，因为脚步匆忙，他甚至还被桌腿拌了个踉跄。 格鲁又一次靠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神态还是那么镇定。 加州州议会预算委员会主席是吧？ 挺好的，那些市议员无足轻重到我懒得骂，无他，太掉份。 我格鲁是什么身份，他们这些小玩意是什么身份？ 他们甚至没资格被我羞辱！ 多米斯，谢谢你，因为有你，我还能出口气。 格鲁警长，战斗，爽。 ———————— 等待，等待，等待是所有的事情中最令人烦躁的一类。 像是从复杂的毛线团里找到脉络，亦或者从一堆沙子里找出一粒尘埃，结局未知的等待会让最有耐心的人崩溃。 如果在这时候来根美妙的麻烟，那等待就不会无趣了。 套着一件沾满油渍的黄色连帽衫，小黑缩在自己汽车的副驾驶上。 准确来说，他在盯梢。 只要砸了那辆路虎，他就能拿到三万刀，而且欠的赌债也可以一笔勾销。 三万刀不算多，把高利贷还了才是重点。 “e on，快来我的宝贝，当着你的面砸车我能多拿两万刀，快来吧，我的大吊等不及了。” 小黑抽的有点晕，随手推开车窗透气，就这么一下，牛森留在车边的保镖立刻就注意到了他。 一位穿着便衣的旧金山警员确认了小黑的可疑行迹后，稍稍侧了下身子，对频道内的其他队友说道。 “万豪停车场，车子五点钟方向，一个可疑的黑人缩在那辆黑色科鲁兹的主驾位，外围的人记一下车牌号，去找保安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合法进来的。 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的主要……法克，动起来，控制住他，他疯了，他袭击了大统领的女婿！” 《旧金山的交通警在圣洛都的万豪酒店停车场抓到了袭击大统领女婿的小黑哥》——成分复杂。 贾里德不懂，和亚历克斯这类人做朋友是有代价的，成总稍稍一出手，就把他吓了个半死。 要知道，这位可怜的驸马爷纯纯是跟着亚历克斯来溜达的 结果，先是被成大器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甩脸色，又被小黑哥举着锤子冲，驸马爷可能以后再也不想来加州了。 “不行，我不能呼吸了，我不能呼吸了。” 被旧金山警察跪压的小黑哥还在哀嚎，来自旧金山的州牧保镖们则是在疯狂的各种呼叫。 叫lapd的，叫州牧的，叫万豪酒店自己的保安队伍的。 一个字——闹麻了。 “贾里德先生，你还好吗？” 牛森的保镖都是警察，和什么都不懂的底层小黑不同，他们自然认识第一女婿，否则不会第一时间出面控制局势。 “我还行，亚历克斯，你没受伤吧？” 亚历克斯耸了耸肩，他现在只想找家gay吧玩玩。 什么小黑袭击、忒弥尔拒绝的，他完全不关心，不是每个闪米特流浪者都想和沃尔夫、贾里德一样卷。 “人控制住就好，你们是牛森的保镖？” 在确认了情况后，亚历克斯直接代替贾里德掌控了局势。 “牛森先生是我的朋友，谢谢你们今天的帮助，不过最好还是把这个小黑拉起来，他快被你们压死了。 这辆车.贾里德，回头我赔你一辆新的，剩下的交给lapd，你觉得呢？” 什么叫日子人？ 好好过日子，不要搞东搞西。 亚历克斯活的太明白了，他一点都不想惹麻烦，尤其是在不是自家势力范围的地方惹麻烦。 这才是豪门子弟正常的水平。 一场可能涉及牛森、大统领、成总的风波，愣是被这个日子人以一己之力给控制住了！ 面对亚历克斯快刀斩乱麻的决断，遭遇了无妄之灾的贾里德只觉得无言以对。 他看着自己的路虎前挡风玻璃，那上面被小黑哥用锤子砸了两个大窟窿，贾里德搓了搓脸，调侃道。 “我就不该陪你过来，哎。” 见两位豪门子弟话里话外就想跑路，牛森安保队伍的小头目急了。 “贾里德先生，这可能是某些人对大统领的有意袭击，你作为大统领的女婿，被他们视作了某种目标，这” 亚历克斯眉头一皱，他怕的就是这个。 总有人想立功，但脑子又不清醒，多少事都是这么搞乱的！ “你想立功，我明白，我明白，我会向牛森提你的，ok?” 说完，亚历克斯一个眼神示意贾里德跟上，竟是直接带着驸马爷离开了万豪酒店停车场。 “亚历克斯，今天的事情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贾里德是真的麻，先是被莫名其妙的成总甩脸色，又被人砸车，现在亚历克斯更是以一种奇怪的态度把意外发生的袭击案件给推到了一边。 “当然怪，加州帮的牛森和忒弥尔、沃尔夫站到了一起，阿基里斯前几天还和他们斗呢。 贾里德，加州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你觉得呢？” 第一女婿是大统领的幕僚团队成员，虽然他做的最多的动作是帮其他人递条子，但刚刚尘埃落定的加州风波他是清楚的。 只是吧，贾里德没从牛森给牢贾站台这件事上看出端倪。 可亚历克斯这么一提醒，驸马爷的眼神瞬间清澈了。 是啊，这事儿不对劲！ 而且结合自己的车被人袭击这种意外一起看，诡异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见自己的好友意识到了问题，亚历克斯继续补充。 “你想一下，有没有一种可能，牛森把我介绍给忒弥尔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他知道我和你这两天一直在加州，你是大统领的人，贾里德，这件事比我们想的复杂的多。” 亚历克斯这是把牛森当畜生看待了，才会有这种解题思路。 “但为什么砸车，这算什么？” 说到这里，贾里德想到了格鲁警长，他瞳孔一缩。 如果那个小黑被送到了lapd手里，等于这件事就闭环了。 亚历克斯看着沉默的好友，沉吟道。 “我总觉的我们被牛森利用了，袭击你的人是牛森的保镖控制住的，lapd是牛森的势力范围，他只要稍稍一炮制那个小黑，你就被动了。” 两人想到了一起！ “加州帮输的太惨，牛森不甘心，所以他先和沃尔夫搞到了一起，这么讲，他那些在刚才会场里的屁话就说得通了，临时搞得稿子。 就这样，他取得了加州象党的谅解，又想以我为突破口，找机会报复我父亲，但为什么他会撮合你和忒弥尔？” 其他的逻辑都对得上，可贾里德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牛森干嘛要做媒婆。 亚历克斯也在琢磨，他知道蜜儿的过往，毕竟这姑娘属于美利坚顶层圈子里顶顶漂亮的娃，牛森介绍蜜儿给他时，还说他俩的情况刚好可以互补呢。 互补，州牧先生是懂词汇的。 但事情的发展到现在，完全超出了亚历克斯的预想。 想不明白就对了，他俩是在这脑补呢。 还什么牛森不甘心 州牧先生是政治家，输了一局就输了，人家都能捏着鼻子和幕后小黑手成总勾兑到一起，还会报复你这个大统领身边的小年轻？ 驸马爷属实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就是砸车，成总交代的也是砸亚历克斯的车。 第一女婿算个屁啊，他也就是遇上了厄里斯安排的小黑不靠谱，不然哪有他的画面。 亚历克斯不蠢归不蠢，但终究不了解很多事情的脉络，他带着自己的小兄弟研究来研究去，最后得出了一个答案。 “需要和牛森好好谈谈，贾里德，他这是在给驴党惹麻烦，要知道国会山刚刚才消停没两天，加州帮的人做事太不讲规矩了！” 贾里德深以为然的点头，亚历克斯这话他可太认同了，南希那个老妖婆就是个自以为是的疯子。 成总稍稍一动，贾里德就遭了重，牛森莫名其妙的背了一口锅。 —— 市议会对格鲁警长的审查结束了。 他们没有执法权，更没有审判权，格鲁现在也不是lapd的警长了，他们的罢免权也没了使用的空间。 当然，哪怕格鲁还是警长，他们也没胆子罢免。 格鲁前段时间在加州抓人的气势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位退休的老警长可是州牧牛森座下的第一恶犬，哪怕是圣洛都本地政治势力的人，也不太愿意为了所谓的‘执法记录仪损坏率过高’而动格鲁。 有那心思不如在挣钱上，何必与州牧的狗计较呢。 人家都敢逮着州议会的多米斯参议员（州议会参议员）咬了，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忌惮在心里。 这叫什么？ 这叫‘此犬圣宠正旺，不可轻辱’。 可宠着格鲁的不是牛森，而是成总。 不过，审查的顺利只是成总面临的复杂情况的一部分。 厄里斯所安排的小黑的失败也是一部分，不可能事事都顺利。 “可真正麻烦的，是西洲物流.” 坐在从lapd薅出来的指挥车后座，西洲物流新任总经理格鲁警长愁容满面。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成大器解释，解释西洲物流的麻烦有多大。 (本章完) 第371章 气的想用AR15陪他好好玩耍 第371章 气的想用ar15陪他好好玩耍 “就是民粹，毫无疑问的民粹，先生们，在我们这类学者的角度看，所谓的maga和nc没有任何根本上的差异。” “他们的区别只是换了一个名字，换了一个口号，但总归是多数人的暴政。” “如那个男人一类的政治领袖，非常具有哄骗性和煽动性，他上台前高呼让美利坚再次伟大的口号，可从结果看，现在的美利坚没有任何伟大之处。” ucla的教授正在给成总几人上课，作为一名扎根于加州的教授，其政治观点带有明显的左派倾向。 沃尔夫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思考，但科特等不及的问道。 “教授，美利坚多数人的意志不就是民意么，这和多数人的暴政是两码事。” 教授推了推眼镜，鄙夷的看着科特，调侃道。 “科特先生，你无法指望普通人的群体决策会是英明的，绝大多数普通人都是好逸恶劳，且贪得无厌的，人类天性如此，我.” “精英主义？”沃尔夫出言问道。 教授连连摆手，态度坚硬的反呛了沃尔夫一下。 “不不不！二元对立的观点两千年前就被淘汰了，否定多数人的‘正确’并不等于我赞同少数人的‘正确’，从这一点看，我更像一个悲观主义者。” “多数人的决定并不意味着其是正确的，要知道，元首都是选上去的，嗯。” 绝杀，杀得科特脑袋发晕。 听到教授说起元首，本来昏昏欲睡的蜜儿忽然来了精神。 “教授，在你的叙事逻辑中，似乎我们的大统领和元首的区别只差一场战争？” “样本的差异太大了，他们在某些方面有一定的相似性，但根本上的差异又很显著，所以，这位女士的想法还是过于大胆了。” “叫我忒弥尔，嗯，我还有一個问题，教授，你有没有兴趣成为加州乔尔·德古拉研究所的特聘研究员呢？”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沃尔夫笑着摇了摇头。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来自ucla的教授脸上笑开了，赶忙应了下来。 有人说，美利坚的科学家不用敬酒，其实属于纯纯的臆想。 学阀哪里都有，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垄断资源上游的人群必然会大量滋生学阀，这是人性使然。 乔尔·德古拉研究所属于成总、蜜儿、沃尔夫等人一起出资成立的智库，为纪念那位冲向一百岁的老乔尔而成立——这是对外说的。 实际上，这属于他们几人的智囊团。 沃尔夫想征战美利坚的政坛，他需要智囊；成总、蜜儿的事业触碰到了规则创新的领域，在和不同的利益主体打交道的过程中，他们也需要智囊。 今天的‘授课’算是特殊的面试，带着科特来，是成总特意嘱咐的，他想让金发老兵来长长见识。 教授整理着文件准备离开，成总终于出言发问了。 “教授，我听说过一种说法，‘联合起来的人民是无敌的’，这种概念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国家，不同的社会意识下，都有类似的表达。 而此观点似乎和你的意见是相悖的，你有什么可以和我分享的独到见解么？” 蜜儿彻底不困了，她抿着唇，悄悄看向成总，眼神深沉而又怜惜。 她知道成大器的人生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她心疼自己的男孩。 科特没察觉到什么问题，但他位置旁的沃尔夫却放下了手机，这位德古拉家的掌门人诧异的看向成总，但也没多说什么。 教授被成总的问题问到了，或者说，他愣了一下。 旋即，这位ucla的知名政治学教授感慨着说道。 “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先生，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 “联合起的人是无敌的”，这句话本身没有问题，但无敌不代表无所不能。 他们联合起来可以凝聚共识，可以反抗压迫，但也可能造成真正的无法阻挡的暴政。 比如，混乱、专制等等，多数人的权力终究要找到代行者，而代行者的行为就如元首等，他们的行为无法被监管，是不可控的。 没人可以真正的伟大，专制主义的科学性有一个必要的前提——拥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可上帝似乎抛弃了他的信徒。 所以，我才会对美利坚的现状感到悲观。” 沃尔夫有些意兴阑珊，他对成总吐槽道。 “又回到了精英主义的范畴里，我认为他更适合给驴党做智囊，而不是给我们。” 教授顿时急了，这可是年薪十万加，经费百万级的职位，他可太想给眼前几人做狗了。 “不是的，沃尔夫先生，我” “好了，不至于，有些其他的异见做参考还是很有必要的，沃尔夫，他还算不错。” 成大器拍了板，蜜儿则是示意下一位进来。 诚惶诚恐的教授离开了，新进来的面试者继续兜售起了他的观点。 成总几人每人都出了一个问题，这些面试者会给出不同的解答思路，用以展示他们的智慧。 由于这个智囊机构是立足于在美利坚顶层的政治博弈、经济发展方向为创始人提供应对方案而设立的，因此，成总几人的问题都还算刁钻。 “.加密货币的推动者是复杂的，从公开的表态来看，一部分的华尔街大亨有所表态，一部分的贸易行业推出的政治领袖有所表态，但更多的是一些学者。 当然，这里我忽略了小的投机主义者，他们只是为了投机而发声，没有太多影响力。 从收集来的信息而言，加密货币的最初起源只是技术圈的一些极客们的游戏，后来成为了国际资金逃避监管流通的某种方式。 在资金的需求下，它的流通被强化了，13年和14年是个关键时刻，在此之前，加密货币只是一种小圈子里的游戏，在此之后，它成为了真正的资产标的。 核心的因素有两个，一个是大规模的非法资金流动需求，嗯——华国资金出海，另一个是大规模的交易为它赋予了价值。” “考虑到比特币最近几个月的走势，各位，我必须做出一个听起来或许有些冒犯的推论：随着不同主要国家收紧了监管力度，加密货币所兴起的两个核心因素都会受到冲击。 这种时候入局是个充满勇气的决定，，长期来看，所谓的去中心化甚至是把双刃剑。 即，能做到去中心化的无法大规模推广，能大规模推广的无法做到去中心化，这是一个真正的伪概念，考虑到其市场价值的需要以及学术价值的需要，因此很多和我持有类似观点的专家选择了沉默。” 第二位教授的说法有些绕，科特是完全听不懂了，但蜜儿、沃尔夫之类的人当然不会不懂。 只是吧，这位的诛心程度比上一位还狠，他俩一时间被怼的无言以对。 可怜天见，这位只是了解到沃尔夫出席了bec的ico仪式，所以才做了点小提醒。 他不知道，美利坚现在最知名的加密货币交易平台就是眼前的成大器运作的，所谓的‘重新定义’加密货币的bec中，在座几位都有大笔投资。 “我觉得他可以，你们呢？” 成总没多纠结，他认为这位的观点可太有趣了。 尤其是关于加密货币‘去中心化’属性的论述，非常有趣。 “同意。” “同意。” 三位大佬被他的洞若观火说的心里毛毛的，光速通过了他的入职面试。 “还有其他人么？”成大器问沃尔夫。 “还有六位，怎么？” 成大器点头回道。 “我临时有些事，你和蜜儿继续面，不过我有个小小的意见，‘乔尔·德古拉’研究所可以多做几个牌子，从不同的大洲找些挂名的教授，把声势做起来，你们考虑一下。” 说完，成总就要离开，不过他突然想到了点东西，回头调侃道。 “bec和lce不会有问题，他刚刚说的都很对，但他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越挣钱的东西监管越严密，监管越严密收益率越高。 没有风险就能盈利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有，但其前景相当堪忧，关于加密货币方面的布局等，适当的冒险是值得的。 伱们放宽心，我先撤了。” 蜜儿和沃尔夫面面相觑。 “他现在有点忙啊。”德古拉先生吐槽道。 这算什么，他费心组的局，你成大器呆到一半跑路了，这么不给我面子？ 是，这是小事，但我还是不爽。 黑发富婆莞尔一笑，帮成总解释了起来。 “看了两个都很不错，沃尔夫，你选的人很靠谱，chan才会这么放心。 至于忙不忙的，你估计也有同样的感受，他现在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对于忒弥尔，沃尔夫观感复杂。 这姑娘有时候像贤内助，有时候像脑残的沙比女人，他看不懂成总是怎么和蜜儿相处的。 “你们的new round最近疯狂发offer，我手下零售事业部采销部门的副总都被你们雇的猎头找上了，蜜儿，你们这是要招多少人啊？” 科特有些复杂的坐在一旁听着大佬们的聊天。 成大器这不是走路登山，他是坐着火箭往上飞，飞的太快太快，以至于科特踮起脚尖都看不到成总的背影。 “几十个吧，主要是搭建管理公司的框架，需要一些高管和有经验的人，这次单单雇猎头的预算都准备了两千万刀。” 沃尔夫笑着叹道。 “再多点都能赶上那些互联网巨头了，能不能悄悄跟我透露一下，新时重组成功后能有多大规模？” 新时的总部位于加州，所以猎头最近在加州乱窜，整的很多人都知道加州要出一家新的大企业了。 “两百多亿吧？不太确定，一个是西洲物流的资产核算比较复杂，另一个是bec、lce的估值太虚了，你知道，我和chan都是小角色，哎。” 这话沃尔夫不知道怎么应对。 你俩？ 小角色？ 要脸吗？ 哪家小角色按着牛森的头打？ 真不愧是能搞到一起的狗男女，一个比一个狗。 —— mas，总裁办公室，成总正在接待一位期待已久的客人。 他是真的忙。“谷女士，我属于做mcn起家的，你可以理解为网红的服务机构，无论是在美利坚还是在华国，都有我的mcn公司，爱玲之前签约的是好莱坞背景的经纪机构，这和她的属性不太匹配。 她是个职员运动员，如果是签约运动员经纪机构，那也算正常，但又不能充分挖掘她身上的价值。 所以，我才是你们最好的选择，您觉得呢？” 其实一月初的时候，手下的员工就联系上了谷圣的母亲。 但之前这位谷女士一直在陪自家女儿冬训，没时间过来谈，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 “成总，我知道您的山海关和mas，都属于在行业里有影响力的mcn机构，只是你们的商务资源好像不太嗯，我不是说你们不好，只是如果我女儿在冬奥夺冠，那她就.” 谷女士不太会说话，她毕竟只是个中年妇女，哪怕养的女儿很出色，但总归在沟通能力上有所欠缺，尤其是在谈判方面。 “哈哈哈，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 “是这样的，mas和山海关都有专门的‘冰雪达人’营销部门，主要负责滑雪相关的网红的营销，在这个专业细分领域，我们抓住了20年冬奥的营销热点，提前做了布局。 另一方面，之前我们谈过，爱玲的违约金是三百四十万刀，如果解约不顺利，那我可以支付这笔违约金。 当然，商务资源领域，您的观点我理解，但您要注意到，爱玲毕竟还没有真正的夺冠，这时候去看商务资源好不好，其实有点早了。 考虑到爱玲的利益，嗯，我想我们的签约条件已经够优厚了。” 有礼有节有大饼，慷慨解囊看成总。 这句话的重点是‘签约条件够优厚’。 谷女士还在纠结，因为成总说的优厚是真的优厚。 “签字费我很满意，但我还想再确认一遍，这个签约时间三年，三年后我们可以无条件解约，这个无条件具体是什么样的无条件？” 一般人可能会好奇，为什么谷女士会问‘无条件’是什么‘无条件’，但这种问题其实挺正常的，毕竟商业合同上的无条件可太有说法了。 “哈哈，我明白了，是这样的谷女士，mas、山海关的盈利不是围绕某一个人展开的，我手下签约的冰雪达人已经有三百多人了，涵盖了欧洲、亚洲、北美、南美等七八个国家和地区。 这种海量的达人是以整体的方式做营销、接商务的，所以，任何一个签约的合作者有好的发展机会了，我都会放手，这算是我的自信。 你可以设想一下，爱玲夺冠了，我们都能挣更多；爱玲不夺冠，在我们的运营下，她凭借自身的话题度和特质，也能有很大的收获。 为什么我说那个好莱坞背景的经纪机构不适合她，这里有一个您可能不喜欢听，但我们必须考虑的问题——如果她没有夺冠，那她下一步怎么走？” 成总还没提的一个是签字费，一百万刀的签字费可太慷慨了，这才是谷女士今天来的理由。 “叮！” 谷女士还在犹豫，成总的电话响了。 “喂，多默?” 看着打电话的成总，谷女士还是下不定决心。 她不知道给女儿换签约经纪机构是对是错，这个选择是如此的重要，给了她极大的心理压力。 “是的，名字是乔尔·德古拉研究所，以沃尔夫的父亲命名的。” “哈哈哈哈，老乔尔还没死呢，只是瘫痪在床动不了，你别乱说。” “不缺钱啊，我们五百万，沃尔夫一千万，马格努斯为了感谢我，也出了五百万，这就是两千万了，这点钱够研究所运作两三年了。” “嗯，是这样的，乔尔研究所就是个智库，没什么其他特殊的地方，你没必要破费，咱们是朋友，我不会骗你的。” “办公场所就在德古拉集团的一处物业里，已经定下来了。” “我理解，但这太客气了，多默，要不你先和你父亲谈一谈？” “好，不过租金还是要付的，商业归商业。” “哎，你看你，你一年出两百万，又把那么大的地方两百万租给研究所，这算什么，绕一圈给国税局增加收入吗？” “行吧，嗯，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最近太忙了。” 成总放下电话，对老克鲁索的评价又悄悄的提了一分。 这位老狐狸的嗅觉相当灵敏，这边乔尔研究所的架子刚搭起来，他就闻着味也要进来坐上桌。 他的意思很明显——我是和你一起上桌的，你想吃什么要带我一起吃！ 又老又妖，不愧是能薅大统领羊毛的存在。 “好了，谷女士，考虑的怎么样了？” 成大器放下电话，问道。 “我现在就约那边的人谈一谈，考虑一下和平解约，然后就和成总签约。” “噢？能谈判解约？” 由不得成总不好奇，实在是这种东西就像分手时的男女，总会忍不住的撕一撕。 痴男怨女撕来撕去没什么意义，但这种经纪机构是能从解约的人身上咬下来肉的！ “是，爱玲的经纪人是我的同学，那成总，您等我消息。” 看着谷女士离开的背影，成总摇了摇头。 他不认为这件事会像这女人想的那么顺利。 不过不重要，这只是小事。 成大器按了下语音按钮，交待道。 “小孙备车，丹泽带人跟着，我要去东区的庄园。” —— 走到今天，成总一如既往的谨慎。 越往上走，牵扯的利益越多、越大，所面对的压力和视线也更多了，由不得他不小心。 天下的英雄如过江之鲫，上次玩的那么大，没给阿基里斯做嫁衣，但后来一算，tm的给沃尔夫做了嫁衣。 总归是被沃尔夫搭了把爽局顺风车，可成总还必须和沃尔夫继续扮演好兄弟。 世上的事情万难处处如意，成总清楚这个，所以在自己能控制的地方，他都很谨慎。 比成总更谨慎的是格鲁。 明明已经从lapd警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可格鲁愣是他娘的在自家庄园的门口开了一家lapd的新分局。 装备拉满，人手安排的是最精锐的，时刻有人值班。 最重要的是，这个新分局距离格鲁的那个如同坞堡一样的庄园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 这栋由邮局改建来的违章建筑有三层高，第三层还是临时加盖的，不过没有脑袋大的沙比来乱管。 三层高的分局楼顶，有个小型的台子，台子上，时刻有人带着枪值班。 看似值班，实则是为格鲁警长站岗。 路过分局门口时，成总想到了格鲁那个变性人妻子。 格鲁警长从来都是个猛人，毫无疑问的猛人。 为了权力和地位，他可以娶一个变性人回家。 离开了关键的位置，他反手就在自家门口安排了一个听命于自己的‘屯兵点’。 手法一个比一个不像话，但管用是真管用。 美利坚有实力管他的人，不会去碰这坨臭狗屎。 那些对他心有不满的人，大部分没实力给他添麻烦。 要不人家怎么敢在市议会上开狂暴呢。 格鲁啊格鲁，成总有时候想到他也头疼。 和牛森那样的人合作，成总哪怕输了也能多少求个体面。 和格鲁这样的人打交道则不然，必须小心应对。 该强硬的时候必须强硬，该妥协的时候又要捏着鼻子妥协。 格鲁现在不是lapd警长了，甚至已经交投名状加入了成总的势力，可成总还是要给人家尊重。 毕竟，这是位能娶变性人做妻子的猛人。 “贾克斯，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站在门口接自己的熟人，成总有些莫名其妙。 现在是白道黑帮的关键时刻，贾克斯应该谨慎点才对。 “进去说吧，chan，哎。” 小贾的脸色有些苦，成大器心下一动，没有继续问，点头进了门。 跟在他身后的贾克斯站在门口处扫视了一圈外面，而后关上了门。 在烟雾缭绕的房间中，成总见到了抽的快倒沫子的格鲁警长——前任警长。 “所以，你现在的毒瘾快要控制不住了吗？” 成大器皱着眉头问道。 “咳！咳！等一下，我们出去聊。” 格鲁警长咳了两声，悻悻的说道。 对于成大器，他是真的瑞思拜。 贾克斯跟在后面，成总和格鲁并排走在前方，几人来到了庄园的后院。 看着被改造成靶场的后院，成总直接问道。 “你说西洲物流的财务状况不太乐观，具体是个怎么不乐观？” 被赶鸭子上架的西洲物流总经理先生苦笑着叹道。 “欠了八十亿刀，chan，它的现金流甚至覆盖不了下个月到期的债务，也就是它没上市，不然下个月就破产！” 成大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看着远处那人形的铁靶子，成总想把阿基里斯放在那里，然后拿ar15好好陪阿基里斯玩一玩！ (本章完) 第372章 领袖1（成总的无双时间） 第372章 领袖1（成总的无双时间） 对于一家规模极大的人力密集型公司而言，其内部的管理系统一定是复杂的。 在很多人常规的理念中，简单的系统似乎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但这就像进步主义神教一样，全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简单的系统无法应对复杂的问题，西洲物流这样手下有人、有地，在美利坚几十个州有分部的公司，注定复杂无比。 如果只是规模上的复杂，那它也不至于欠下足矣下个月就破产的债务。 物流行业傻大黑粗，钱不好挣，但又真的挣钱啊。 以一个外行的视角来看，物流行业有着一种‘越不好挣，越好挣’的魔力。 衣食住行是人生活于现代社会所离不开的东西，商品经济的发达催生了物流行业的繁荣，行业的繁荣吸引了更多的入局者，更多的入局者加大了行业内卷的程度。 但总归，物流行业理应是个挣钱的行业。 可作为西洲物流的菜鸟总经理，格鲁悲哀的发现，这個所谓的百亿物流巨头似乎正处于破产的边缘，所以他才心心念念的向成总求助。 “你告诉我，我只需要改变它固有的内部利益秩序，其它的完全不用管，但是，chan，我从lapd的人里抽了一些财务人员查账。 这还是我看电影学来的经验，先查账，查出问题好开刀，但一查，我发现西洲物流的现金流有大问题。” “账上的现金流少到只够发下个月的员工薪水，把账期内的应收全算进来，也只能在偿付薪水之余，还一半短期债务，然后就没钱了。” 格鲁警长还在讲，成总已经不想听了。 八十亿刀，阿基里斯是真的给成大器、忒弥尔面子。 “现在去公司看看，如果方便的话，让你的人准备一个详细的报告，格鲁，你也知道这是阿基里斯送给蜜儿的‘礼物’，这也是我需要你去帮忙破局的原因。 但我们还是被阿基里斯摆了一道，他甚至可能都没在西洲物流内埋钉子，是啊，什么样的钉子都比不上这种可怕的债务。” “chan，说句心里话，以前我总以为自己算是个人物，哈，现在才明白，和你们这些吸血鬼一样的资本家相比，我简直像是个天真的孩子。 辛辛苦苦几十年，可能只挣了几个亿？可怜天见，西洲物流下个月到期的短债都有几个亿！” 格鲁警长其实感到了一种幻灭感。 太荒谬了，真的太荒谬了。 他为了挣钱，搞帮派、贩毒、贩卖人口、走私，然后呢？ 带着一堆兄弟苦哈哈折腾了这么多年，结果挣的钱不够还一个月的债。 “你用这么看轻自己，格鲁，你们帮派和公司的模式又不一样，对了，贾克斯，你怎么也来了？” 成总没理会格鲁的吐槽，把这个狂傲的黑警放在西洲物流中做刀，还有一层考虑，就是用正经的职位、极大的压力去磨一磨他。 就像沃尔夫和成总说的那些一样，成大器现在已经不是无名之辈了，他的行事手段也要变。 其实，哪怕沃尔夫不提醒，成总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因而才有把格鲁放西洲物流这一步。 见成大器点到了自己，贾克斯赶忙回道。 “是这样的，现在lapd警长莱克是从加州州警体系内调过来的，已经可以确认了，他是加塞蒂的人，我们要怎么应对？” 格鲁也看向了成总，他在lapd工作了那么多年，怎么说呢，像家庭一样温暖。 他的眼神中有期待。 成总叹了口气，问道。 “他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吗？” 这问题有意思，似乎还隐含着某种出乎黑警兄弟意料的态度，贾克斯怔了一下，看向了自家大哥。 “额，还没有。”格鲁磕磕巴巴的说道。 他不理解成大器的态度变化。 我们不是一起的吗？ “没有就对了，加塞蒂很谨慎，我当初和他谈的条件是，把伱搞下来，他的人上位lapd，帮他们圣洛都本地驴党这些人拿到lapd的实际控制权。 莱克毕竟是从州警系统调来的，他还没摸清楚情况，所以他会等。” 格鲁和贾克斯面面相觑。 这也是你提前布局的一步？ “他要等什么？等某些人的命令还是某些时机？”贾克斯问道。 “等你们犯错。” 成大器幽幽的回答。 “所以，格鲁，你就好好做公司总经理吧，其他的事不用想那么多。 没其他问题的话，我们去西洲物流总部。 噢，还有，贾克斯，你可以先回去了，现在局面还是有些敏感。” 两个黑警都没动，格鲁咬了咬牙，问道。 “chan，你是那种心思幽深的阴谋家，当然，我没有贬损你的意思，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称赞与敬佩。 你是个阴谋家，在你的帮助下，我的一些困难都解决了，但你的收获似乎更大。 只是作为你的朋友，嗯，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朋友的话，我确实有些疑问，需要你给我解答。” “说！” 成大器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你们，我是说你和忒弥尔与牛森到底达成了什么默契，我已经被搞怕了。 如果说我是强盗，那你们就是真正的狼人，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我怕你坑我，西洲物流明显又是一个新坑不说。 单就lapd警长的位置，我给贾克斯铺好了路，他的名望完全够做警长了，可你现在告诉我，那个莱克是你和加塞蒂交换出去的。 加塞蒂似乎和牛森貌合神离，可他也是听命于牛森的圣洛都市长，更是驴党人，莱克又是州警过来的，这” 成大器烦躁的摆手，解释了起来。 “够了，第一点，不是‘你们’，而是‘我们’，格鲁，你还看不明白吗？” “你娶了加州帮特产的变性人，他们都没把你当自己人，因为你的势力不大不小还有一堆问题，太尴尬了，美利坚的顶层只有那么多空间，加州帮的老人们不愿意接纳你。” “我现在接纳了你，你可以理解为，在前段时间的风波中，我带着你赢了，你现在是我的人，当然，暂时你还要装作和牛森关系不错的样子。” “为什么还要让你装？” “这和那个莱克关系密切，他就是加塞蒂的人——我刚刚也说了，但你猜我们为什么，哦，这里的我们我指的是我和牛森，我们为什么要坐视莱克成为lapd的警长？” 成大器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向格鲁，发现格鲁的脑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够用，他失望的叹了口气，又看向了贾克斯。 这位小聪明脑袋想来想去，像是一位学生回答老师的上课点名提问一般，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因为目前的局面有些敏感？” 他用了成总刚刚的叙述做论点——充满小聪明。 “沙比，因为我们要用他给你们擦屁股，白道黑帮一堆的烂账，莱克是我们推上去帮你们平账的！” “就你现在的水平，你做lapd的警长只能凑活，当然，格鲁之前也是凑活，美利坚的高层一直都是这样，没几个真有能力的。” “他在等你们犯错，我在等他动，他随便动两下，你们有那么多烂账，任他的发力方向是什么，都能精准的与他匹配。” 《任他发力的方向是什么，都能找到烂账与他精准匹配》 听起来离谱，可成总知道这种预期应该是能够符合现状的。 看格鲁和贾克斯那副见了鬼的表情，成大器就知道，自己又算对了。 这俩出生造的孽可太多了，任谁去坐lapd警长的位置，都能平等的被精准引爆的炸弹炸烂。 “我知道牛森出席了你的bec币ico仪式，chan，加塞蒂会不会猜出我们和牛森有某种默契？” 格鲁反应很快，他尽管已经彻底成了成大器的小弟，但他总归是不太情愿在成总面前表现得过于沙比。 “不会，因为牛森够强，在加州，哪怕你再恨加州帮，你再有钱、有权，都要敬加州帮几分，这是常态。” 成总这个论断大大出乎了格鲁的意料，前任警长犹豫了两下，咬牙坦白道。 “chan，前几天，格威尔和我接触了一下，他是代表牛森来见我的，牛森承诺，可以让我去加州警察局(csp)做首席，只是要求我.” 成大器哑然失笑，牛森这是暗中绷不住了啊，绕过自己、蜜儿、沃尔夫，直接和格鲁谈。 “你不会蠢到答应他的条件吧？” “当然不会，csp现在就是个摆设，听起来唬人，但实际上就是服务员。” 格鲁注视着成总的神态，见成总还是那副‘你说，我在听’的鬼样子，也不犹豫了，倒豆子般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在成总这种‘阴谋家’眼前，格鲁不敢玩小聪明——他以为成总是阴谋家。 “我想去州国民警卫队，但格威尔告诉我，这事牛森做不了主。” 格鲁啊格鲁，他还是忘不了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根本。 “蠢，但思路没有问题，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们拿下了圣洛都，可以把你运作到南加州要塞军事学院，嗯，在里面新建一个警察学院，你去做院长。” 成总的事业组成相当诡异，他所面临的局面也极度复杂。 所以，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做一些布置也是必须的。 只是格鲁今天确实提醒了他，如果未来的局势会走向最严峻的那种局面，那现在开始布局就成了一个不得不选的必选项。 “chan，我知道我在国民警卫队系统中没有根基，但我想，可以通过改组lapd的形式，把一部分lapd的警员转为一个新的加州国民警卫队序列。 这既可以显著提升我们的威慑力，而且，加州国民警卫队有几万人，我的帮派发展在lapd的基础上已经到了极限.”格鲁警长真就是那种标准的美利坚人，总以为自己的能力没有问题，总觉得试一试就可以。 真把他塞进国民警卫队的系统，他必然会被牛森料理的。 在lapd里作威作福牛森不动他，是因为牛森无法承受加州乱起来的代价，可入了国民警卫队，格鲁就真成了一个玩具。 不同位置的代表的性质不同，受到的限制和发挥的空间也不同，这一点，格鲁没想明白。 “算了，格鲁，你的能力承载不了这种事情，好好做你的总经理吧，当然，我不会让你做一辈子的商人的，你的未来在警察学院里。” 格鲁警长急眼了，他认为这是成大器想限制他的实力。 “chan，我只是个高中毕业的人，你让我去做什么警察学校的院长，且不说这个学校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这事我做不来啊。” 成大器是真的无语，能怎么办——只能忍。 “够了，国民警卫队是美利坚军队序列的一部分，加州国民警卫队受州和联邦的双重领导，五角大楼也有影响力，格鲁，这事你做不成！” “贾克斯，你先回去吧，莱克有什么动作你及时和我说。” “南加州要塞军事学院就在圣洛都，格鲁，这才是你最好的选择，藏在幕后布局，而不是冲在前面，那样冲一次两次没问题属于幸运，日久天长，你难免会被人抓到痛脚。 到时候，麻烦就不只是你的了，还是我的，我不希望那样，因为你的能力你很清楚。” 贾克斯离开了，格鲁还是有小心思，他反驳道。 “我的能力有问题？那我杀西里斯也有问题吗？” 成大器更失望了。 “你看，我们说的是为什么你不适合加入国民警卫队和未来的路怎么走，你错了却不认，反而把话题扯到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哎。 格鲁啊格鲁，这有点像小孩子撒娇问爸妈要吃，无理取闹了啊。” 弱者，尤其是嘴硬的弱者，就是容易被狠狠地羞辱。 格鲁的脸被成总怼的发红，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 “走吧，去公司看看，看看阿基里斯给我准备的惊喜究竟是什么样的。” 被成总训了一顿的格鲁提了一个建议。 “马格努斯给我送了一家飞机，我们坐飞机过去？” “啊？他给你送了一架飞机？” 不是，格鲁，你疑似有些张狂了。 作为你的大佬，我还没买飞机呢，你自己先偷偷坐上了——还是别人送的！ 这像话吗？ “哈哈哈，是的，他送了我一架贝尔429，说是为了感谢我为圣洛都治安做出的贡献，无偿赠与。” 马格努斯是这次加州风波中离翻车最近的那个大佬，身价也有十几亿刀，当初他的情人差点被格鲁送上审判席。 后来，压力压垮了加州帮，加州帮退了一步，成总也就放了所有人一马。 汗流浃背的马格努斯为了不被格鲁再拷打，直接给格鲁送了架飞机。 另一方面，这位老哥还紧抱加州象党的大腿，乔尔·德古拉研究所的赞助人名单上就有他——非要进来，意愿比克鲁索还强烈的那种。 马格努斯：交个朋友，放我一马。 格鲁带着成总走到了庄园的一脚，这里本是个仓库前的空地，现在被临时改成了停机坪。 “他属于富的太快，做在线贷款起的家，烂账和那个情人绑的很死，哈，这架飞机还挺漂亮。” 成总这话里多少带着点酸溜溜的味道，格鲁哈哈一笑，调侃道。 “你喜欢的话我送给你，还是觉得坐飞机不如坐车安全。” 七百万刀的东西推来推去没什么意思，成总摇了摇头。 “这玩意儿你确实需要，你现在是西洲物流名义上的总经理，出行上配一架飞机刚刚好，也能方便一点。” 帮成总系上安全带后，格鲁坐到了成大器的对面。 “哈，你知道牛森来加州的时候我是怎么逼着他来见我的吗？” 螺旋桨的轰鸣声中，格鲁大笑着故作玄虚的问道。 “怎么？” 透过舷窗，飞机下方的大地像是一副展开的游戏地图，在那里安静的铺陈着。 “我派了四队人，机场出口、高速路口全堵上了，结果他在机场一落地，就被我的人接住了。 然后就是警车前后夹着，天上警用直升机跟着，押着他来lapd总部大楼见我，你不知道牛森当时的表情，哈哈哈哈。” 收回了看向舷窗外的视线，成总被格鲁的笑声勾起了思绪。 他一直想不明白，格鲁为什么要往上爬。 为了钱？ 挣到钱后格鲁大部分都会发给手下，以前还会给顶头上司分一部分，后来他杀了自己的上司唐克斯，失去了在美利坚攀登之路上的序列。 为了权？ 又回到了那一点，他杀了自己的上司，自绝于美利坚体系，牛森包括加州帮对他的排斥就是这种暴行的反噬。 为了女人？ 嗯，算了。 为了理想？ 可能，因为在成总的观察中，格鲁似乎从来没有表露过自己想做什么。 “当时，我还和他们交代，一定不要有顾虑，如果牛森不给面子，就让直升机上的枪走一下火，出了事我来担。” “结果牛森果然和你说的一样软，哈，chan，所以说直升飞机有一点好，想在哪里落就在哪里落，不会被人堵在路上或者机场出口。” 格鲁警长讲的兴起，成总则是笑着点头。 “你似乎不担心那八十亿刀的债务，难道lce和bec就那么挣钱？” 当初，成总在这两个加密货币领域布局时，还拉上了格鲁做合作者。 结果往后的事情发展的太快，现在已经完全面目全非了。 所以，算来算去，总归有意外。 而成总的能力就在于，当意外发生时，他可以筹谋着使其向好的方向发展。 “挣钱？印钱！” 看着被驯服的饿狼，成总大声的回道。 他知道，眼前这个恭顺的格鲁只是伪装出来的，真正的格鲁不是这样。 “chan，我很好奇，你现在到底有多少资产？” 格鲁非常、非常、非常好奇。 看看成大器的对手吧，牛森——加州帮的核心人物、美利坚西海岸之王、刚刚过五十岁的加州牧，阿基里斯——一个格鲁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家族的下一代领袖，动一下美利坚都要抖一抖的象党幕后大佬。 成总的对手厉害，队友更厉害，厄里斯——两个已经开始洗白的黑帮的幕后老板、西海岸上上下下都吃得开的代理人，这还是最小卡拉米的一个队友，自己——lapd警长、决定圣洛都有多乱的白道黑帮之王、绑着牛森低头的顶级黑警，沃尔夫——千亿家族德古拉的话事人、驴象两党左右横跳的顶级高手、加州象党下一代领导核心，像克鲁索之类后投效的队友就更多了，马格努斯只是第一个，不会是最后一个。 成总的女人更厉害，忒弥尔的哥哥送了她一个物流巨头不算什么，可怕的是，这女人居然把公司实控权送给了成总。 格鲁是真的佩服这对狗男女，他有时候甚至羡慕成总。 成总的人生多潇洒啊。 他太狡诈也太无情了，总是能找到机会，总是敢于做出不合情理的决定，他像是个无情的超人，在狂舞的风暴中，竟只以微弱的实力就立于不败之地。 格鲁是陪着成总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嗯，有时候是队友，有时候是对手，不过现在不得不做了成总的狗。 他看得清楚，每一次风暴过后，成大器都能往前走一大步，从无例外。 所以，格鲁非常好奇，这样的成总，究竟有多少资产。 “不知道！” 私人直升飞机的隔音已经拉满了，但螺旋桨的噪音还是不小，成总只得高声的回答着格鲁的疑问。 “啊？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 黑警一脸疑惑，他微微有些傻眼，这哥们还以为成大器是在搪塞自己。 似乎想到了什么，成大器调侃道。 “格鲁先生，你要明白一点，真正的超级富豪，永远算不清自己有多少钱！” 坏了，被他装到了！ 格鲁张了张嘴，成总的回答太巧妙，令他多少有几分无言以对的味道。 “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如果想要西洲物流这家公司，那八十亿的债务是绕不开的麻烦，你有什么应对的方案吗？” 啊？ 那是八十亿刀！ 不是八亿，不是八千万，是八十亿！ 让我给个应对方案？ 没有哪怕一秒钟的犹豫，奔波儿灞连连摆手。 “我没有方案，我不行，靠你了。” (本章完) 第373章 领袖2 第373章 领袖2 看着舷窗外繁华的城市，成总的心中不由的轻叹。 在2019这个时间点，美利坚的帝国霸权已经繁盛了四十年，作为蓝色星球上最发达的经济体，尽管在某些领域显露出了疲态，但它仍是一只令人敬畏的巨兽——没有人敢第一个去正面挑战它的威严，嗯，不过是暂时的。 加利福尼亚是美利坚经济规模排名第一的州，如果把它看做一个独立的国家，那么，它的gdp可以排世界第五，巧了，联合国的常任理事国也是五个。 圣洛都不是加利福尼亚的州府，但却是加利福尼亚最繁荣的城市，很多传奇的公司诞生于此，作为长期排行全球第二、第三的城市（经济规模是两個百京），圣洛都的繁华毋庸置疑的。 也正是因为圣洛都太繁华了，因此，这里注定无法被任何人所掌控。 以人种划分，白人、墨西哥人、日本人、华国人、黑人、韩国人、越南人嗯，还有印第安人，这里的人种甚至比纽约还复杂。 以产业资本的利益划分，传媒巨头、航天巨头、互联网巨头就更难算清楚了，他们每一个都有意愿寻找政治上的代理人，从而维护自己的经济权力。 哪怕是供职于美利坚政府体系的公务员们，在数量达到一定的量级后，也分出了不同的利益集团。 单就圣洛都的海关体系来说，就有三个部门，准确来说，是三个‘派系’，其中船运协会的主席比尔·乔纳森就与格鲁有仇，格鲁则又代表着lapd。 所以，牛森当初才会对蜜儿提的那个条件嗤之以鼻。 你们想要圣洛都？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水平！ 配吗？ 以旧金山为核心起家地的加州帮尚且拿不下圣洛都，你们两个小年轻，哦，哪怕加上象党建制派的那一堆家族，也不可能拿下。 这是牛森的想法，但对于成总来说，事情再难总是要去做的。 定一个高点的目标，看似遥不可及，但路嘛，总是行则将至。 “chan，看到那栋大楼了吗，那就是老克鲁索的产业，单单那一栋楼就值十亿刀。” 黑色的贝尔429时速很快，没几分钟就飞到了圣洛都核心区上空，格鲁指着下面的高楼，对成总说道。 “西洲物流在圣洛都的办公室够大吗？” 作为格鲁的大老板，成总没太多关注这些细节，他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 “本来不够，但因为经济出了问题，之前西洲在圣洛都租的那栋写字楼出现了很多退租的，所以我们低价拿到了一些空置的办公室，现在新总部有两百多人办公。 人数比之前扩大了四倍，但公司的管理层基本都留了下来，嗯，他们中本来还有想离职的，但现在没人敢离职了。” “哈哈哈，你做的很干脆，我早说了，这种大公司的工作看起来复杂，但实际上，你做过lapd的警长，管一家商业公司还是能胜任的。” 对于格鲁这类在公职部门做到比较高位的人来说，转行到商界做管理层其实没什么难度。 “格鲁，我知道你心里对我的安排有想法，包括想去国民警卫队的这种意愿我都理解，但你要对我多点信任，把你暂时安排进商业公司其实是一种保护，当然，也能帮我一点小忙。” 这话有点掏心窝子的意思了，格鲁尴尬的回应道。 “额，我知道，chan，尤其是关于莱克的设计，我和贾克斯完全想不到这些东西，只是.” “但说无妨。” 成大器笑道，今天也算成总和格鲁之间敞开心扉的畅谈了。 “chan，我理解牛森会向我们低头，在某些事情上，但为什么他会这么配合你？ bec的利益是很大，但他和伱搅到一起这事，你是不是要多点小心？” 成大器心下了然，格鲁警长这是担心自己被牛森那个老登忽悠了。 “你能看出牛森和我们合作的利益所在吗？” 黑警哥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刚刚多了句嘴。 让你多说！ 现在好了吧，又要被骑脸装逼了。 他心中有些无奈，脸上装作一副懵懂的样子，问道。 “难道真是为了钱，那是我们的钱，不，您的钱啊！” 这话到头了。 格鲁啊格鲁，他自己也没料到自己有今天。 成大器悲哀的发现，自己现在好像真就成了那种动漫里的大魔王。 谁让他坐下两大护法，厄里斯就是黑帮老大，格鲁更是按着西海岸第一人打脸的黑警，有这些晦气的手下，成总想相信自己是卧底都难。 你说你是卧底，可美利坚最大地方执法机构的领袖在你面前装的像个沙比。 有你这么当卧底的吗？ “从结果上看，牛森毫无疑问的选择了我们，是的，哪怕他偷偷让格威尔和你谈条件，但这只是细节问题，整体上他个人是倾向于和我们进行一些有默契的合作的，这些合作的条件可能永远不会落于纸上，但我们这些人，已经到了那种全是阳谋的地步了。” 位置高了以后可以从容，但也有无限的被动。 现代社会中，权力来自于责任，如果想让权力长久的存续，那么必须尊重权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规律。 美利坚人清楚这一点，早前的好莱坞作品《蜘蛛侠》中，彼得帕克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 可放到具体的很多事情上，美利坚的精英们又表现出了一种对责任的逃避。 只能说，帝国末期是这样的，即便是有人想振奋精神做些事情，可那些惯于逃避的人所逃掉的东西怎么还？ “我注意到你说了一个词，chan，你说‘个人’？” 格鲁警长还是有几分水平的，听懂了成大器的话。 “是啊，牛森是加州帮的核心人物，但我们并不能简单的把他的利益和加州帮的利益看做是一致的，包括加州帮与驴党之间，也呈现出这种状态。 他们看似关系密切，然而一旦牵扯到一些具体的东西，里面的弯弯绕绕就多了。” “比如，如果象党能拿下圣洛都，那圣洛都的很多企业们就不得不向加州帮付钱了，要知道，现在这些企业更多的把钱在国会山附近或者加塞蒂这些人身上。” “如果让我去拆解牛森的决策机制，我认为他会考虑七个因素。” “第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刚刚赢了一把大的，这种胜利的惯性压着他必须早做决定，这是一种心理劣势。” “第二，你想的那个共济会的点子太绝了，格鲁，你是个天生的坏种，他的任何关于我们的决策都被这个把柄所影响。” “第三，就是我给的钱，bec的利益只是金钱，但我给的太多了，这种明明白白的利益诱惑着他和我们合作。” “第四，他输给了我们，而如果我们显得太平庸，他的失败就会很显眼，有时候让敌人显得强一点可以掩盖自己的失败。”“第五，关于圣洛都未来的政治利益，这里是我设计的最巧妙的一点吧，在你之前，加州帮对圣洛都的影响力乏善可陈。 红街绑架案的灾难性后果给了加塞蒂很大的压力，所以他不得不把lapd警长的位置决定权交给牛森，因此才有了你的上位你这是什么表情，别告诉我之前你没看出这个？” 说实话，成总有些厌蠢了，他捏着鼻子继续解释。 “在加州风波结束后，吃了个大亏的加州帮失去了对lapd的控制，你被迫离开，莱克上位，这一切看起来都是加塞蒂的胜利，而这和加州帮的利益不相符，和牛森的利益不相符。” “驴党内斗一直都很厉害，嗯，沃尔夫估计深有同感，总之，现在我和牛森的默契是，挤开加塞蒂，加州象党和加州帮一起吃圣洛都，这种合作的条件所支付的代价是未来偿付的。 等于说，我和牛森合作贷了一笔款，偿付人还是加塞蒂，因此我才说它是最巧妙的一个环节。” “第六，就牛森个人而言，和我们，我是说我、蜜儿、阿基里斯、沃尔夫这些，和我们这些年轻人合作，他未来在政治舞台上会有更长的政治生命——对手很重要。 只要我们还没退场，牛森也没退场，他就具有了某种不可替代性，这是种惯性，这种惯性可以维系他的政治生命。 好吧，这个理由听起来是有些扯淡，但你要明白，当你的对手够强，你身上背负的期待够多，你就会永不退场。” 成总的这个判断格鲁无法理解，其实，这类的代表人物是登子。 “第七，牛森未来如果想更进一步，那他需要搞定的东西就太多了，加州帮已经够强了，南希老妖婆控制了众院驴党这么多年，不会有人希望加州帮再出一个大统领的。 你猜，未来他顶着党内外压力参选的时候，恰好我们能让一部分的象党选票悄悄的流到牛森身上，他会不会跪下来亲吻我的鞋子？” 里尔沉默，格鲁的随从沉默，格鲁沉默。 他们见识到了生而为人，不同人之间的差距能有多大。 这位顶级黑警略带茫然的低声呢喃。 “所以真的有天生的领袖吗？” “什么？” 成大器没听清这哥们在放什么玩意。 “我是说，这种计划或者说计谋，你居然能想到他做决策的七重理由，chan，你们聪明人都是这么思考的吗？” 黑警哥问道。 “是也不是，我们和牛森的合作是一件远比你想的更有必要性的事情，如果不能和他达成一定的默契，未来的很多事做起来就会麻烦非常、非常、非常多。 考虑不同的理由、因素，本身也是我为事情不顺利做的预案的一部分。 如果不能短时间内和牛森达成默契，那我还会用其他方法把这些可以促进他做出有利于我们的决策的理由告诉他，只是目前看，这种预案没有用上。” 在心里，成总其实一开始就做好了无法和牛森达成默契的准备，就像他说的一样，哪怕没有某些默契，未来的路顶多是难走一些。 但具体的行动上，成总还是进行了非常充分的谋划的，比如，他帮牛森提前想好了那么多理由，为的就是在事情不顺利的时候推牛森几把。 然而，牛森比成总想的聪明的多，第一次见面，在简单的交流后就做出了表面上的对于达成默契的认可。 表面上的认可，要知道，格鲁刚刚的提醒是很有诚意的——牛森这种老登，说什么都只能信三分，这还是多了。 不过，成大器也不太担心牛森会搞太多幺蛾子，理由嘛，又回到了那个逻辑上：人达到一定的高度后，做什么都被困在阳谋的范围里，最多具体的阳谋形式上会有千般变化，但其动作的施展是真的受限的。 “chan，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不担心那八十亿刀的债务了。” 格鲁无法想象，这个充满智慧的男人会被什么东西困住。 “哈，我什么时候不担心了，你怕是对我有误会，格鲁，如果我真的不担心，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难道是去沙滩捡椰子吗？” 注意到了里尔神色有所变化，成总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里尔，放心，我不会破产的，八十亿付不起，你的那点薪水我能付一百年。” “chan，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只要管饭就行，我的薪水可以降到四不，五千刀。” 四千刀是厄里斯定的薪水，成总给里尔定的是一万刀。 这哥们也是个人才，成大器甚至感到自己受到了羞辱。 里尔啊里尔，你疑似有点太瞧不起我了啊！ “好了，里尔，这段时间你干的不错，以后底薪翻倍！” 格鲁的随从有点羡慕，不过他看了一下自家老大，发现格鲁似乎在思考，就没敢多说。 嗯，现在的收入也不错，已经不完了，涨薪还是算了吧。 “chan，刚刚你还提到了一点，我有些疑虑——你和牛森分圣洛都，这要怎么做到呢？ 要知道，这里的市议会差不多算是美利坚最复杂的市议会了，他们的平均竞选投入甚至超过了一部分州众议员的竞选投入，当初，克鲁索从政也只是竞选市议员。” 成大器指了指窗外，笑着说道。 “你觉得这个城市漂亮不漂亮？” “嗯，天上太远，看不到路边的垃圾，所以这么看还算漂亮。” 格鲁警长是一点没给圣洛都面子，答的很坦诚。 “是啊，圣洛都是个漂亮的城市，甚至可以算是人类文明的最棒的一批城市了，理应让更多人感受到这里的文明与进步，你觉得呢？” “你是说？” 格鲁没太听懂成大器的意思。 “2019年，我们要争取运十万人进来，让他们感受一下美利坚的文明世界。” 成大器笑的可太灿烂了。 美利坚，你不是世界灯塔么。 不能只让你的光照美利坚人，世界灯塔当然要照亮全世界的人啊！ (本章完) 第374章 领袖3 第374章 领袖3 圣洛都，绀碧大厦。 顶层天台的角落里，正躲着两名上班时间出来摸鱼的打工人。 “你说现在算是什么情况，一个警长做了我们西洲物流的总经理，他能做好吗？” 摸鱼一号夹着香烟，靠在一百多米高的围栏上，颇为唏嘘的说道。 “能不能做好我不知道，但他是真的狠，墨西哥人的首领西里斯直接被他在会议上杀了。” 来自公司上层的消息终究是需要传达时间的，摸鱼二号扔出来的这个‘小道消息’太过震撼，使得他的同伴感到了一丝困惑。 “抱歉，你刚刚是在开玩笑吗？” 又狠狠地吸了一口，扔掉燃尽的烟头，摸鱼一号一脸神秘且装逼的表情，继续从烟盒里摸烟，但却摸了一个空。 摸鱼二号赶忙给他点上，谁还不是个喜欢摸鱼、爱听八卦的社畜了呢？ “格鲁这個人在圣洛都很知名的，他是lapd的警长，你知道lapd吗？” “知道，电影里喜欢迟到的洛城警察嘛。” 摸鱼一号瞪了他一眼，继续吹了起来。 “lapd是我们美利坚最大的地方执法机构，手下有一万多人，而格鲁警长就是lapd有史以来最有影响力的警长。” “最有影响力？这种听起来就像是吹牛的话.” “你懂什么，之前的abc门前踢球案，lapd硬顶着佛伯乐探员被杀后发狂的佛伯乐，抢到了办案权，几天内把悬案做成了铁案。 如果只是这样，那还不算什么，但后来，和格鲁抢办案权的佛伯乐加州办事处的斯蒂文直接被lapd抓了，你猜佛伯乐怎么应对的？” “怎么应对的？” “屁都没放一个！佛伯乐全球的雇员加起来两万多，lapd在圣洛都的雇员有一万多，你猜佛伯乐为什么能忍下这口恶气？” 摸鱼二号有些惊讶的张着嘴，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 “那格鲁不还是从警长的位置上滚蛋了么，现在来我们西洲物流做总经理，看起来威风，但和我们一样，也是给资本家打工的。” 这话在理，摸鱼一号悻悻的说道。 “至少干掉西里斯这一点够爷们，我早看那些墨西哥人不顺眼了，一群贱狗，不就是人多么！” 在美利坚，这属于碰都不能碰的话题，摸鱼二号赶忙提醒道。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不过，公司里的墨西哥帮会不会报复格鲁？” “狗咬狗，让他们咬！” “总经理是狗，那我们算什么.” 摸鱼二号摇了摇头，嘟囔道。 他是会吐槽的，但这话摸鱼一号不喜欢听。 “你小子法克，飞机！” 直升飞机螺旋桨带出的气流是如此之大，隔着十几米，两人已经被吹得头发凌乱，哪怕是最贵的发胶在这一刻也被干碎。 “直升飞机？谁来了？”摸鱼二号有些羡慕的看着天空上的直升飞机。 “可能是住酒店的大人物吧，我们只租了四层，这栋楼的绀碧酒店租了十几层，而且都是豪华房间，楼顶的停机坪一般都是酒店的客户用。” 摸鱼一号属于消息灵通人士，才从密苏里移到这边办公没几天，他就打听清楚了各种消息。 “妈的，等我有钱了我也要和他们一样，坐飞机上下班。” “沙比，有钱坐飞机的人已经不用上班了，懂吗？” 摸鱼一号嘲笑起了梦想皇帝金锄头的摸鱼二号，他给了自己的好兄弟一个眼神，两人脚步轻巧的走向停机坪方向。 “我们去干什么？” “看看是谁啊，万一是美女明星呢，说不定是金卡戴珊。” “呵呵，伱的癖好令人作呕。” “该死，是他！” “谁？” “格鲁，飞机上下来的人是格鲁！” “我们是不是先躲一下？” “躲在这里就行，但别再看了，万一他发现我们摸鱼，岂不是.” 刚刚，摸鱼一号还说格鲁与墨西哥人是狗咬狗，现在这条狗来了，他却连看都不敢看了。 只能说，美利坚人确实幽默。 两人躲在停机坪附近的配电间后，紧靠着墙，默默的等待格鲁离开。 其实格鲁哪里会管他们摸鱼啊，做黑帮首领这么多年，他的心脏已经被各种幺蛾子练成了，别说摸鱼了，你们就是把公司炸了，格鲁警长都能面不改色。 “.太少了，起码要二十万，chan，根据我的经验，lapd的担子还是太轻了。 如果有二十万，天呐，我想都不敢想，那会是怎样的好日子，哈哈哈哈。” 摸鱼双人组听得一脸懵逼，摸鱼一号觉得这像是格鲁在说话，但又不确定。 而且，谁是chan？ “格鲁先生，你要考虑怎么运进来啊，按十万人算，平均每个月就有八千人了，这相当于每周运两千人，这已经很难了。 限制规模的不是我们的计划，而是我们的运力，我不反对你把计划定的高一点，但如何扩大运力的麻烦需要你自己解决。” “我们这也算是扩大牛森的票仓，他会帮我们的，对了，这件事如果能做成，算不算牛森和我们合作的第八个因素？” “应该是吧，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一个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最近，我还和克鲁索、沃尔夫等人搞了个智囊机构，你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多去交流交流。” “好，不过厄里斯现在” 传说中的大boss的声音越走越远，藏起来的摸鱼兄弟都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 人的名树的影，你在圣洛都就别怀疑格鲁警长行不行。 “走吧，赶紧回去。” 摸鱼一哥刚带着摸鱼二哥从配电间走出来，就被成总的保镖给盯上了。 “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们是西洲物流的员工，过来抽烟的。” “工作牌？” “给，您看一下，不行的话我还可以联系一下我的主管，只是吧，兄弟，你也能理解，大家.” “驾照或者其他的身份证明，抱歉，这位是lapd的便衣警察，负责格鲁警长的安全，他会查一下你的身份。” 格鲁作为退休的lapd警长，为了防止其被某些犯罪分子报复，身边配几个lapd的警员保护很正常吧？ 看着围成一圈的彪形大汉，摸鱼一哥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了一种身为美利坚守法公民的幸福感。 原来，做一个守法的人真的还挺好的。 “等一下.ok，你们可以离开了，对了，不要乱说话。” 在电梯门合拢前，摸鱼的小职员终于鼓起勇气看了眼成大器与格鲁留在直升飞机附近的保镖们。 这一刻，他莫名的意识到了什么——重点不在于那架黑色的直升机。 —— 里尔和格鲁的女秘书立于大会议室的门外，他带着几个人负责贴身保护成总的安全，这可以给成总提供一种虚幻的安全感。 作为一个新生的利益集团的领袖，成总所面临的对手都是如此的强大与莫测，但凡有人真的想掀桌子干掉他，他哪怕堆一百个人也没用。 “十个人是不是有点多了？” 里尔的脑子不太好使，但他明白，成大器今天来谈的内容一定是很机密的，而机密的决策没必要拉那么多人参与。 “格鲁警长的意思是，希望成总见见西洲物流目前的高管，他毕竟才是西洲物流的老大，您是有什么意见吗——额，我的意思是说，这些事情都是可以改的，只要您认为有必要。” 女秘书跟着格鲁久了，有时候难免会显得跋扈。 不过今天的她格外的有情商且懂事，考虑到成总才二十多岁，她的懂事状态可能会延续到退休。 “我没有任何意见，就这样吧。” 于是，西洲物流的高管们在进入会议室见‘大老板’前，先被里尔带着人把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不过，无人敢多说。 这才哪到哪，和西里斯比，被怀疑可太幸福了。 西里斯甚至都没有被怀疑的机会，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格鲁点了点头，他的手下就开枪崩的脑四溅。 可是，打开办公室的门，每一个人的表情都‘绷’了一下。 成总坐在上首的位子，格鲁身为前lapd警长和现公司总经理，却坐在了成大器的侧前方。 年轻、坦然，不，应该说是‘悠闲’，除此之外，成总给这些高管最强的印象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抬头。 他只是在摆弄手机，从他手上的动作来看，他似乎还在和人聊天。 格鲁倒是在一边拿着一摞文件在翻看，格鲁的一位手下还站在格鲁的背后向他解释着。 这是什么恐怖绘图。 随心情杀人的前美利坚警察序列最高层之一的大boss，居然以一副要向真正的大boss汇报工作的姿态坐在那里。 所以，他是谁？ “人到齐了？” 成大器放下了手机，看向格鲁。 “嗯，所有在圣洛都的高管都来了，这位是贝伊尔，财务总监。 这位是.” “人太多了，留几个最重要的，其他的该忙什么忙什么。 格鲁，你只用向我负责，按理说我听你汇报就够了，但有些事确实需要我亲自来看看。 可人多了责任不好分，事情就会变得麻烦，我们简单一点。” 成总现在的管理理念和阿基里斯类似，这可能和他的地位变化有关。 无所谓你忠诚不忠诚，事情交给你了，你负责就行。 至于不想负责的？ 哈，那只能说还挺有勇气的。 “贝伊尔、格林斯通、彭特留下，其他人先去工作吧。” 没有被点到名字的人，有人暗舒一口气，有人心中略显遗憾。 留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心中都七上八下的无比忐忑。 “嗯，这位是chan，你们可以理解为西洲物流目前的实控人，他是为了那八十亿刀的债务来的。” 格鲁的解释回答了在坐三人的很多疑问，但又有更多的疑问产生了。 西洲物流目前属于一家非营利机构的旗下，这种非营利机构甚至没有法理上的实控人，但格鲁却说眼前这位年轻的小伙是实控人。 他们可以接受这中现状，可他们的心却更紧张了。 八十亿的债，足够让他们三个死一百遍，如果这位新老板没脑子，以格鲁这幅‘软骨头’的样子，他们的命可能真会被拿去熄灭新老板的怒火。 “贝伊尔先生，这份报告你看过吗？” 成大器看向了西洲物流的财务负责人，眼中没什么敌意。 这哥们明显不像有胆子大把掏空公司资产的人。 “我知道，是的，chan。” “那好，格鲁，把报告给他，来，贝伊尔，和我一个一个解释其中的问题，我想知道八十亿刀的债务是如何产生的。 不用怕，我有耐心，也理解你作为一个财务部门主管的无奈，你放心大胆的讲，这里没什么外人。” 成大器有些诧异。 不对啊。 明明我的态度如沐春风，为什么这些人都不说话。 会议室中，安静到针落可闻。 格鲁把文件分了一份给贝伊尔，调侃道。 “准备了十一份，哎，我的错，公司欠了这么多钱，我还浪费打印纸，要不扣我点工资吧，哈哈哈。” 成大器翻了翻报告，抬头看向已经脑门发亮的贝伊尔。 “开始吧。” 贝伊尔艰难地清了清嗓子，开始一条条和成总解释了起来。 “资产净值部分，数字显示是五十七亿，但由于资产评估的时间已经折旧的算法等，嗯，还有预收款未来的实际收款情况.这个数字，可能要打八折。”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成总，发现这个年轻的男人还是那副嘴角含笑的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更紧张了。 “当然，先生，这个估值是可以得到市场认可的，大家都差不多。” “嗯，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问题，继续。” “八折后，我们的净资产只剩下了二十亿，但从资产负债.” 格鲁警长连忙打断了贝伊尔的吟唱，他问道。 “不是，贝伊尔，我是个高中毕业生，但你刚刚是用小学的数学题在考验我。 五十七的零点八无论如何也不是二十！” 成大器眉头微皱，问道。 “全部都要打八折？还是不止打八折？” 可怜天见，贝伊尔既不想骗新领导，也不想捂盖子，可有些东西他必须说。 幸好啊幸好，幸好这个大boss脑子似乎很清醒。 “八折已经差不多了，我们的资产中有很多是固定资产，还是很值钱的。” 格鲁也听明白了贝伊尔的意思，他嘟嘟囔囔的吐槽道。 “资产可以打折，那我们的债务能不能也打折？” 成大器有些失笑，他摇了摇头，示意贝伊尔继续。 “额，我们的债务其实也有问题，格鲁先生，之前我一直不清楚该怎么和你汇报。” 黑警的脸色变了。 所以你们真的有糊弄我的地方是吧？ “时间太仓促了，情有可原，今天我就是为西洲的债务问题来的，你有什么不方便说的直接和我说就行。 哪怕其中你有一定的责任，也不要有心理包袱，我们总是要向前看的，贝伊尔，我和格鲁不一样，我只看结果，仅此而已。” 满头大汗的贝伊尔喘了口气，在另外两人惊悚的目光中，他说出了真相。 “西洲物流还有一大笔隐性的债务，包括部分高管的财务犯罪、打点某些人的支出、难以并表的特殊预算。” 说完，贝伊尔无视了两位同僚想吃了他的目光，长出了一口气。 财务是这样的，你们只用贪污就行了，财务要考虑的可太多了。 成大器示意格鲁不要乱咬，他态度一如既往的好，继续问贝伊尔。 “只有这些？” 贝伊尔咬了咬牙。 事已至此，大不了不干，但锅真不只是他的锅，他甚至称得上无能为力。 “隐性债务很严重，可真正严重的是现金流！” 格林斯通、彭特的表情变化比刚刚还明显，彭特甚至用屁股发力，被吓得在椅子上蹦了一下。 这你敢说？ 贝伊尔，你想死别带我们！ (本章完) 第375章 领袖4 第375章 领袖4 贝伊尔在这行已经干了很多年了。 作为一个资深的财务人员，他清楚西洲物流的问题在哪里。 但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只能意会，无法言传的。 西洲物流的每一个高层都知道问题在哪里，可没有一个人愿意说出来——在成总成为这家物流巨头的掌控者之前。 “公司的现金流有问题，问题在于，我们不缺钱，却总是要还债，不断的还债、现金流枯竭、继续还债，等下一個月，重复这个过程。 我们这些所谓的高管根本不算高管，我们也想振奋业务，想把公司做的更加有声有色，可是，我们说的不算。” 无视了格林斯通、彭特那惊恐不安的表情，贝伊尔竹筒倒豆子一般，一口气讲了个痛快。 格鲁本来在笑着听贝伊尔扯淡，一脸‘你随便扯，我都不信’的状态。 现在他也不笑了，反而研究起了三位高管不同的状态。 格林斯通似乎是最恐惧的那一个，彭特相对好点，但也没好到哪里去，贝伊尔这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态。 有趣，格鲁警长只觉得有趣。 “有人逼着西洲物流借债？” 成大器觉得有些索然无味，阿基里斯，你的手段太传统了。 不过这也正常，形式和名词的创新不会改变本质。 “您知道的，西洲物流之前的控制人不是我们，现在也不是我们。” 贝伊尔算是彻底开摆了，反正他不想背锅！ “西洲物流的高利润业务只有两块，一个是传统的大宗商品物流，涵盖了卡车、火车、内河船运等等，另一个是政府补贴，因为西洲物流的高负债率，联邦政府考虑到其对于稳定就业的价值，把我们与其他一些物流巨头列入了补贴名单。 正常情况下，有能够盈利的业务、有补贴，西洲物流应该不缺钱，起码不该像现在这样缺钱，但之前的实控人设计的模式是，不断用贷款发工资、扩张的方式掏空现金流。 有现金了就拿去还债，还完债再借款，而且还限制了贷款发行方，利率也非常高。” “够了，贝伊尔，这只是企业经营的必要手段，哪家公司没有贷款？” 格林斯通打断了贝伊尔的陈述。 成大器指了指他，略显期待的问道。 “你是阿基里斯的人？” 这话一出，贝伊尔反而成了那个最开心的，这位可怜的会计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 果然，赌对了。 “不，先生，我只是出于一个忠于职责的立场而发言的，西洲物流借债的问题听起来离谱，但只是稍微多了一点，在我们采取断然的应对措施后，这种高负债率的现状一定能得到改善的。” 成大器失望的点了点头，合上了手中的报告。 “下个月到期的债务有三亿多，我很好奇，西洲物流每年产生的现金流总共是多少，不算成本，只算我们账面上来往的现金流。” 格鲁有些诧异，成总这幅姿态，好像真的不担心那天量的债务了。 你不会是真的打算还吧？ “九十多亿刀，chan，关键在于利息的支出太高了，每年我们要为这笔巨额的债务支出额外近七亿刀的利息，物流行业的利润率本就不高，这七亿刀的利息差不多吞噬了我们所有的利润。 然后就要回到了那种怪圈，想扩张就要贷款，贷款增加成本，风险还不可控，就必须更加依赖政府补贴，维持相关的关系也就成了无可奈何地选项。 说实话，我在这个财务主管的位置上做了很多年，可西洲物流的债务率反而越来越高，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自己会不会被送进监狱。” 贝伊尔今天所说的差不多把西洲物流的老底揭开了，前任总经理彭特也不装了，他开口道。 “格鲁先生，尊敬的chan，作为公司的前任ceo，我对公司的这种困境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愿意辞职！” 阿基里斯他惹不起，新来的这些人他也惹不起。 那就回家呗，反正贝伊尔说的很清楚，主要责任和他们无关。 “另外，关于贝伊尔刚刚提到的‘高管财务犯罪’我有话想说，就我个人而言，我可以保证自己没拿哪怕一美分不该拿的钱，如果诸位有疑虑，可以查！” 格林斯通更坐不住了。 “嘿，彭特，老兄，公司有困难我们完全可以共同的面对，不是吗？” 安静，安静，会议室的空气里更安静了。 聪明人们看向了那个被无色的聚光灯所对准的男人，那个男人也意识到自己露了底，他尴尬的笑了笑，笑的十分勉强。 “你预计到还款期前，账上能有多少钱？” 成大器无视了其他两位高管的话，继续问贝伊尔。 “三亿出头，差八千万，而且如果全拿去还款，我们的日常经营又没钱了，这就是我说的困境。” 这确实不是一个好消息，哪怕成总一开始就想到了阿基里斯的馈赠会有问题，但他低估了阿基里斯的手段。 这位老哥是真的狠，对所属的企业差不多做到了敲骨吸髓的地步。 敲骨吸髓，吸的西洲物流明明大把挣钱的项目，最后落的一个债都还不起的地步。 靠在椅子上，成大器的手指轻轻的撬动着桌子的边缘，他的头半仰着。 他在思考，思考怎么处理这个烂摊子。 注资是最简单的，用现金流破掉西洲的财务困境循环。 但成总现在也处于一种现金流枯竭的境地。 是，他还有钱，身份生意的钱、牢贾那里拿来的钱、mas账上的钱等等，他还有钱。 可lec加密货币交易平台正处于高速增长期，bec币更是才刚刚上市，加密货币领域的惊涛骇浪需要大笔的资金做压舱石，成总不能轻易动那些稳住盘子的备用资金。 不能自己注资，那引入一些有财力的战略投资人就很有必要了，可西洲物流已经挂在了新成立的非盈利实体名下，这种股权设置下，引入投资人就成了难题。 麻烦啊。 “那个，我想” 格鲁那凝若实质般的如刀似剑的眼神只是瞟了彭特一眼，他就又坐了下来，还顺带闭上了嘴。 算了，惹不起，都惹不起。 “怎么，彭特，你想出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了吗？” 成大器期待的看向彭特。 “啊？我，这，好吧，裁员降低运营成本，砍掉边缘的业务控制支出，我想想，还可以给高管调薪。” 反正爷这波想辞职了，管你洪水滔天。 格鲁没来之前，彭特是西洲物流的总经理，格鲁来了，他反而降职了。 降职就降职吧，问题是格鲁太不当人，彭特压力很大。 现在贝伊尔掀盖子，新来的大老板明显和原来的大老板不那么对付，他干嘛要继续留在这种是非之地呢？ 这种百亿集团的职业经理人再就业可太简单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嘛，彭特有这个自信。 明明彭特是在拆桥，但贝伊尔和格林斯通居然丝毫意见也没有，贝伊尔是已经赌赢了，格林斯通是不关心这个了。 “格林斯通，你来说说，我记得伱是排名第一的副总经理，想必你的能力很不错。” 成大器点到了第二位，格林斯通擦了擦汗，战战兢兢的开口。 “额，裁员是个好方法，除此之外，西洲物流之前有外包的服务公司，最开始的时候，外包可以帮我们大大降低成本，但随着这些年的发展，他们的要价越来越高。格鲁先生，尊敬的chan，我们可以重新梳理一下公司的外包体系，我想这里面有很大的降本空间。” 格鲁嗤笑一声，给自己点了根烟，默默看格林斯通表演。 被猛兽盯上的感受一般人无法想象，格林斯通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chan，贝伊尔不是说有高管涉嫌财务犯罪么，要不我先查一查，看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刮下来点钱，用以解决燃眉之急。” 格鲁警长看着汗流浃背的格林斯通，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梳理外包体系那要多久啊，还麻烦。 格鲁警长有更简单的解决方案——拷饷。 只能说，这很格鲁，颇有李自成遗风。 成总无奈的抚额，叹道。 “裁员、砍业务线、高管调薪、梳理外包业务，好了，还有什么思路？” 别拷饷了，大家往前看吧。 没办法，成总也不太懂怎么做物流，他不是神。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贝伊尔纠结了一下，开口了。 “可以和银行谈谈还款计划，这种大额的债务其实是可以谈的，只是之前我们没有尝试过。” 和银行谈=和阿基里斯谈。 这个头一个跳车押注的男人给了成总一个很难落实的建议，卡拉马克里斯家摆明是把西洲物流当做血包吸的，这些高管都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对贝伊尔的坦白那么诧异。 现在，他们的目光或是期待或是怀疑的看向成总，想看看成总会怎么应对。 你有实力和阿基里斯碰一碰吗？ “好吧，谈谈还债，哈，大清当年就是太老实了，有多少债就还多少债，不然也不会倒得那么快。” 欠了债，就一定要还吗？ 很多人会说一定要还，毕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可这真的是天经地义吗？ 为什么不怀疑一下这句是谁控制着传播起来的呢？ 实际上，普通人欠债必须还，公司欠债可以破产——这很资本主义，不是吗？ 美利坚金融危机时，大而不倒的巨头比倒下的巨头高出两个数量级，这才是真正的现实。 成大器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找到阿基里斯的名片，拨了过去。 格鲁有点羡慕的低下了眉，他真的后悔了。 年轻的时候不明白，现在倒是明白了，却已经来不及。 同样是找女人入局，成总找到的女人是美利坚都少有的，忒弥尔虽然是个婊子（格鲁认为），但起码好看且聪明。 他找的是什么玩意儿？那就是个变了性的男人！ 格鲁啊格鲁，格鲁警长差不多都跪着要饭了，结果还吃不上一口家养的狗粮。 耻辱、后悔、羡慕，格鲁警长心中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哈哈，chan，有什么事情吗？” 阿基里斯的声音传来，成大器笑着答道。 “你给我和蜜儿准备了一个大惊喜，阿基里斯先生，你是想让我们出八十亿给你买路吗？” 彭特有些惊愕的看向贝伊尔，用口型轻轻的确认着。 ‘忒弥尔？’ 贝伊尔颇为自得的点了点头，他这次跳反算是赢麻了。 把锅分到了格林斯通这个沙比头上，还表露了一番赤胆忠心，未来的路走宽了。 “当然不是，看来你也清楚西洲物流的情况了，我之前给蜜儿划的资产里不还有其他的物业、股权、债权么，这些都可以变现，给西洲物流还债。 当然，具体怎么还，还是要你们做决定，我没有那么多心思，chan，只要你们能履行你们的约定，把加州象党做起来就好。” 成总有点想开喷，但他忍住了。 你阿基里斯真就一如既往的出生啊，给钱但不完全给，绕来绕去还一副自己坦坦荡荡的样子。 装尼玛呢？ “西洲物流的人我可以处理吧？” 在座的三位高管人都傻了，你债务问题听起来也算有了解决方案，怎么还想处理我们？ 处理看着虎视眈眈的格鲁，几人都不认为这种‘处理’会是个好词。 “当然，那是蜜儿的公司，嗯，只要你取得她的同意就行，我还是很期待你们能早点结婚的，到时候我再送你们一百亿，哈哈哈哈。” 对阿基里斯来说，送钱解决家庭内部麻烦其实是成本最低的选项了，因为他钱对他来说真就是个数字。 以前，蜜儿不太行，他瞧不上自己这位愚蠢的妹妹。 可现在蜜儿太行了，电光火石间摆了美利坚一道，行的他都有些咋舌，所以阿基里斯很愿意把这姑娘礼送出门。 去吧，结婚吧，然后改个姓，生一堆娃，拿着我的钱过你的贵妇人生。 看似了钱，但既稳住了自己的大盘，又顺道堵上了安东尼的嘴，因为这种分家也算是帮老登实现了家族扩张的愿望。 赚麻了。 “有空来加州玩，牛森很想见见你，哈哈哈。” 成大器放下了电话，看向了一脸煞白的格林斯通。 “额，债务的问题先放到一边，格林，我想给你一个机会，但你需要坦诚点，说吧，到底吞了公司多少钱？” 格林斯通好想一只炸了毛的猫，他差不多是惊叫着回答的。 “我不是，我没有，我……” 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同伴们’，相比于成总和格鲁，彭特、贝伊尔这两为老同事也确实算是他的同伴。 可令他绝望的是，这俩比没有一点出言帮忙的意思，一个个的都无视了他求助的视线。 “里尔，来，把这个人带到lapd里去，让踏实可靠的洛城警探们帮我查查他到底有没有偷我的钱。” 拷饷不可行，但杀鸡给猴看还是有必要的，死个西里斯算什么，成总直接选个副总祭天。 “别动我，你侵犯了我的人权！” 格林斯通在里尔大手下挣扎，成总充满恶趣味的调侃道。 “不，你侵犯了他的人权才对，他是性少数人士、患心理疾病者、有证明和诊疗记录的精神病，你刚刚的声音太大了，可能会吓到他。” 看着如同铁塔巨人般的“巨熊里尔”，彭特想破脑袋也无法把这个人型的猛兽与那些词联系到一起。 到此刻为止，他们才彻底明白，西洲物流迎来了一位怎样的新领袖。 (本章完) 第376章 领袖5 第376章 领袖5 成总在忙，忙于应付格鲁。 是的，应付格鲁，而不是处理西洲物流的麻烦。 站在成大器和忒弥尔的角度，西洲物流作为百亿级的物流巨头，再大的麻烦都很容易过去。 拜托，那些不想帮西洲物流解决麻烦的人才会有大麻烦。 捅战价值这种东西又不是某个地方独有的，西洲物流作为物流巨头，对于美利坚的政客来说，具有天然的捅战价值。 所以，蜜儿很放心的把西洲物流的事情交给了成总负责，她则忙于另一件事。 不是oc入华，这事的大方向前段时间已经定好了，蜜儿忙的是接受阿基里斯的馈赠。 西洲物流的麻烦只是爆出来的第一个麻烦，她担心阿基里斯还给自己埋了其他雷。 即便如阿基里斯所说，他全是好意，但蜜儿不会真的信，成总也不会真的信——天真的傻帽站不稳的。 于是，站在荒废而空旷的广场上，蜜儿满头黑线的问身侧的管理人员。 “所以你能告诉我，这片老房子凭什么能评估到价值两亿刀？” 荒废的草坪长满了杂乱的野草，看似气势磅礴的大楼已经爬满了青藤，道路旁的景观行道树也在时间的洗礼下变得张牙舞爪。 这里旧的都能做鬼片拍摄现场了，居然还能估值两亿。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这都太荒谬了。 只能说，这似乎就是资本主义。 “额，忒弥尔女士，这是某个债务人无力还债后，为报表够漂亮而做出的妥协，两亿的估值听起来很高，但它这片八百亩的地就值起码八千万刀，考虑到上面的这些建筑，嗯，一亿五千万刀的价值还是比较公允的，所以，估值两亿也说得过去。” 黑发富婆无奈的抚额，她懂了。 “这里以前是一座医院吗？” “不，是一栋学校，后来因为城市的发展和政府的规划，学校搬迁到了另外的地方，这里被一位商人收购，后来这位商人破产，最后.” 忒弥尔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到这里还能有什么用。 “这块地能卖出去吗？” “可以但没必要，太大了，卖低了显得亏，要价高了没人买，不如拿在手里等市场环境好了再做考虑。 我们目前在这里只雇佣了四个管理员，每年维持的支出不到二十万刀，完全可以等。” “好吧，下一个是什么？” 黑发富婆一脸晦气的摇了摇头，强撑着准备继续看下去。 按理说，这些事完全不用她亲力亲为，但这姑娘有点怕她哥，所以选择亲自看过才放心的路径。 “一个小水电站，在犹他州，比较远，而且只值四千万刀。” 这位的意思大概是，一点小物业您这种大人物就不用去看了，其他人可以代劳。 不是他善解人意，实在是跟着性格莫测的大老板实地考察压力太大，他想摸鱼。 “ok，现在就去，争取今晚回来。” 忒弥尔说完，转身坐进了自己的慕尚中，开始给成总写诉苦的小作文。 想摸鱼的老哥耸了耸肩，钻进了另一辆车里。 打工人是这样的，老板只用发号施令就行了，打工人需要做的就多了。 车队启动，忒弥尔又开始为新时集团的安稳奔波。 —— 一起坐过牢是一种特殊的情感连接，在美利坚的许多帮派中，有没有进狱锻炼过甚至可以成为一个帮派分子地位的代表。 巧了，多默和厄里斯就恰好进狱修炼过，而且他俩还被关在一起。 更令人类目的是，厄里斯还送给了多默好几顿饭。 所以，当厄里斯逃过一劫，多默安稳落地后，胖公子一改往日对厄里斯的‘毒蛇’评价，把他视作了自己的铁哥们。 无视年龄差距吧，多默和他爹与厄里斯各论各的。 深夜的圣洛都，繁华的街道，衣着清凉的姑娘，穿着连帽衫的小黑，嗯，一如既往的美丽和自由。 “嗡！嗡！嗡！” 超跑的引擎在呼啸，任你的车再贵，该堵还是要堵，不过来往的人们顶多骂两句，不敢多说什么。 越是繁华的街道，巡警的数量也越多，哪怕是最勇敢的小黑，也不会在市中心的商业街上惹阔佬。 厄里斯靠着小酒馆放在街边的靠背椅，两脚相叠，放在了桌面上。 一边玩手机，一边等人，他在等自己的兄弟多默。 未久，一辆黄色的法拉利458停在了厄里斯身侧的街边。 在路人的侧目下，一个肥硕的胖子从车门下露了出来，他艰难的想要起身，可超跑的座位设计太反胖子了。 最后，在多次努力无果的情况下，胖公子多默单手撑着地，从超跑的座椅上滚了出来。 圆滚滚的胖子，丝滑的滚地，这似乎和超跑不太搭。 “法克，这种人都能开超跑，法克美利坚！” 厄里斯甚至能听到路人的吐槽，不过他可不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蠢想法。 “嗨，这里！” 胖厨子从地上爬起来，弹了弹范思哲外套上的灰，发现拍不掉后，皱了皱眉，就拉着女伴的手走向了厄里斯。 “这里是不是太普通了？” 多默的女伴属于那种向往上流社会的小模特，她低声的对多默咬起了耳朵。 “闭嘴，我在这里就不普通，ok？” 胖厨子做了次牢，完全换了个性格，以前是追梦多默，现在是胖公子多默。 跑车开上了，嫩模也抱上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当时厄里斯那种恐惧彻底改变了多默对世界的认识。 “哈哈哈，要不换个地方？” 厄里斯这种老银币一点都不会在意女人的话，他只是说给多默听罢了。 “算了，厄里斯，你知道bec吗，那个lec平台据说也是chan搞的，现在这俩一个比一个红火，bec币的总市值已经快百亿了，太疯狂了，太疯狂了！” 厄里斯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呢，他弟弟的手就断在这些事上。 只是他的脑子和素养驱使着他，不会犯蠢乱说不合时宜的话。 “金融市场是这样的，市值吹起来的时候能飞到天上，但都是虚的。” 厄里斯招呼着多默和他的女伴坐下，然后对身边的手下说道。 “把我存的酒拿出来，多默，伱不知道，这是圣洛都最棒的小酒吧。” 胖公子还没说话，他的女伴先问了。 “这里？” “哈哈哈，是啊，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年轻，每个月的薪水很低很低，就喜欢忙完工作后来这里买一杯，喝的醉醺醺的才好在这个看不起穷鬼的世界里糊弄自己活到下一天。” 中登和小登扯起了蛋，多默听得还投入。 “这位是厄里斯先生，我的好朋友。”胖公子简单的做了个介绍，继续和厄里斯聊起了bec币。 “你不知道bec的特点，厄里斯，这个币非常的特殊，那天你不是也去了么，我当时还想找你聊天，可惜你走的太早了。” 厄里斯不是走的早，是大老板给他发了任务。 “哈哈哈，我知道bec，说实话，我还买了一点，哈哈哈哈。” 看到厄里斯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多默有些羡慕的问道。 “挣了多少？” 厄里斯谦虚的回答。 “哎，不多，也就堪堪够买一辆你的车。” 作为两个成总加密货币项目的执行参与者，厄里斯足足挣了一个亿！ 相当于他打拼十年的收入！ 要不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给成总当狗呢？ 成总是真给钱给机会啊！ 在金山面前，牛森都挡不住诱惑，更何况他厄里斯！ “bec宣传他们融资了二十三亿刀，按照现在的市值算，翻了足足四倍，哎，你还是及时清仓吧，我感觉不能长久，目前这个价格太虚了。” 怎么说厄里斯也是在加密货币市场挨打多年的存在，他自然有话说。 “多默，其实你可以注意一下bec的基石投资人名单，格威尔在里面。” 胖公子想到了那天到场的牛森。 “牛森？” 厄里斯高深莫测的点头，叹道。 “lce加密货币交易所的宣传口号有一句——加州人自己的加密货币交易平台，你猜他们为什么这么宣传？还有，你猜牛森为什么去bec币ico现场站台？” 这话差不多点明了，胖公子有些期待的提了个建议。 “格威尔厄里斯，我们能不能找他聊聊，他可能知道什么内幕？” “哈，你不如直接找chan，我就是听了他的推荐才买的bec，他在里面也有投资，沃尔夫、忒弥尔也是，别忘了，你爸爸和他们的关系还不错。” “哎，我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chan，厄里斯，你知道前段时间的事情吗？” 多默在倒苦水，他对自己的‘好友’颇有微词。 “来，尝尝这里的酒，很不错的，哈哈哈。” 厄里斯选择不说话，他现在是真的怕。 成总这人太妖，妖到厄里斯猜不透他的心思，他怕极了。 聚会结束，多默死也不要做超跑了，喊来家里的司机接自己回公寓。 车上，模特女伴揽着他的胳膊，问道。 “那个厄里斯是做什么的啊，我看他来喝酒还带着保镖？” 她对上流社会的世界很好奇，精致的老男孩厄里斯更是勾起了她想深入了解的兴趣。 “啊，他是这座城市的传奇。” 多默醉醺醺的叹道。 “传奇？我怎么没感觉到？” 胖公子靠在了嫩模的食堂上，嘟囔道。 “因为我也是这个城市的传奇啊，未来的，哈哈哈。” 鬼门关前走一遭，厄里斯再也不追梦了，和他一起放弃梦想的，还有多默。 传奇又怎么样呢？ 在圣洛都，厄里斯靠江湖地位成为了普通人世界中的传奇，可仍要为成总门下走狗。 未来某一天，多默注定会继承亿万家财，但也只能作为成总的附庸。 传奇没用，这里是美利坚，是资本的国度。 成大器是不算有钱，但资本的形式从来不是唯一的，资本不仅仅是孤立的、静止的、片面的物体。 资本代表着一种生产关系，这种生产关系生产什么？ 价值！ 而成总，用实力用智慧用结果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把资本等同于有钱，属于机械且片面的愚见。 —— “格鲁，处理问题的时候你要有整体思路，不能局限于一件事，那是普通警员的水平，你是lapd的领袖，我对你是有期待的。” 成总日常训狗.jpg。 “但彭特和贝伊尔绝对有问题，他们一定多多少少的拿了不该拿的钱！” 怎么说呢，格鲁警长对于创收那真的是有无限的热情。 拷饷，他是热爱的。 处理一个格林斯通只是开胃菜，他还想继续杀，成总现在做的就是按住他那蠢蠢欲动的刀。 无论格鲁的论断是真是假，成大器就不能让他乱杀——人杀光了，西洲物流不就成你格鲁的了？ “没有完美的员工，目前西洲物流最重要的是稳定，我们动了两个派系，这已经牵扯到多少人了，先把下个月应付过去再谈其他。” 成总这话有点意思，格鲁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反而扯起了另外的事情。 “chan，西洲的债务看起来大，但公司自身能产生现金流，我们可能只用投入几亿刀就能摆脱财务困境。” 格鲁是个聪明人——不是那么聪明的聪明人，或许她不如成大器不如沃尔夫、阿基里斯，但他的聪明是撑着他一路走到lapd警长的位置上的。 所以，他其实很聪明。 这位黑警观察着成大器的脸色，发现成总还是在看手机，于是鼓起勇气说道。 “我在lce、bec上的份额大概有六亿刀，chan，我现在也没什么钱的地方，你觉得把这些钱投入到西洲合适吗？” 直升机上，所有人都听到了格鲁说的话，可只有成总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这话，在成总看来起码有四层。 第一层：我现在算是你的人，我的钱又在你的盘子里，我想问问，那些钱还是我的钱吗？ 第二层：如果还是我的钱，那我愿意拿我的钱帮你解决麻烦，看，我是不是很忠诚？ 第三层：西洲物流有困难，我愿意出钱解决困难，那我是不是能拿一部分西洲物流的股份。 第四层：我就是在试探你，无论你给一个怎样的答复，哪怕是强取豪夺不要脸的把我的话当真了，那也算是我这次试探成功了。 成大器看着一脸‘真诚’‘可靠’‘殷切’的格鲁，心中其实是有点苦的。 这是真的长进了啊，连格鲁都有这种水平了，美利坚果然人才济济。 他明白，格鲁这屁话不能当真。 这位黑警知道自己一定能听懂他的话，所以如果自己装傻，那其实是寒了格鲁的‘投效’之心。 格鲁这种表态其实相当于一种特殊的投名状，在已经加入成总派系的现在，格鲁又一次发起了表演忠诚的游戏，同时期待成大器给他一个好的回答。 麻烦啊，全是麻烦。 格鲁啊格鲁，哈哈哈哈 (本章完) 第377章 领袖 终（爆更1w2求月票） 第377章 领袖 终（爆更1w2求月票） 一个人该怎样过一生？ 这是一个很不负责的问题，成大器更愿意把这个抽象的问题转化为‘一个人该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 当他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后，他注定要面对诸多的挑战，面对一个又一个难缠的对手，当然，与之对应的是，成大器的收获也很多。 不审慎的人生是狂野而杂乱的，成大器背负的压力是如此之大，因此，当他面对格鲁的试探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该如何应对，而是某种发自内心的感叹。 难搞，确实难搞，格鲁找了一个成总比较被动的情境试探，这是他的高明之处。 成大器意识到，当自己坐上美利坚的餐桌后，每一个人对自己的态度都变了。 沃尔夫的改变是最显著的，他选择在第一时间就翻脸重新谈条件，这源自于他对实力的自信和对成大器的轻蔑。 你就是个沙比，被我利用了一把大的！ 你以为你能借厄里斯威胁我，但我其实不在乎，因为伱把我最大的麻烦解决了。 所以，在麻烦解决后，沃尔夫的态度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格鲁的态度变化显得更复杂一点，从一开始到刚刚试探前，他都显得很恭顺，恭顺的就像一条被驯化了的野兽。 他被加州帮的牛森坑了两次，为了在保持实力的同时脱身泥潭，他选择给成大器交了投名状，在成为西洲物流的总经理后，格鲁更是成了成大器的刀。 然而，这位前任警长还是龇牙了。 成总其实不太担心这种龇牙，他甚至没从中感受到压力，或许是有一点小麻烦，但这种麻烦其实也不难解决。 某种意义上，成总甚至认为格鲁现在内心脆弱的很。 但凡他还有点心气，就该学学沃尔夫，而不是试图玩什么趁虚而入。 是的，成总认为格鲁现在的状态多少带点内心的软弱，所谓言辞上的试探只是他对自身面临的窘境的一种挣扎。 就在刚刚，成总又一次否定了格鲁清洗西洲物流高层的请求，而后格鲁就逼了上来。 这种行为，也就成大器这类心思缜密的人能品出味道。 格鲁，你这是不自信了啊！ 失去警长的位置，离开了lapd，空降成为公司高管，下面被人糊弄，上面被成总压着，想做事成大器也不同意。 格鲁的心里可能没有那种直接、明确的恐慌感，但这种巨大的变化一定影响了他在决策过程中的思路，从而驱使着他在成大器看起来被动的环节做出了试探之举。 区区一次试探，成大器能想到这一步已经算是不错，但如果仅仅如此，他也走不到今天。 人和人在生理上的差距是有限的，真正让不同的人走向不同命运的决定性因素有很多，其中一个可以简单的理解为‘洞察力’。 同样一件事情，比如天边的落日，炼气期的修士看一眼就忽略，筑基期的修士能看到十几里外半空中的遁光，金丹期的修士能察觉到一股蔓延过来的神识，元婴期的修士则能看到自己的对手正以最快的速度朝这边冲刺。 人不是修仙者，但不同人从同一件事中所看到的东西是天差地别的，有人能见水波而知潮动，有人能以一斑而窥豹，可惜多数人哪怕房间里的大象已经快要撑爆房子了也看不见，幸好，成总是少数派。 他从格鲁的试探中想到了阿基里斯。 阿基里斯对成大器、蜜儿的态度一向不太好，可当成总打赢堪称奇迹的逆风翻盘后，这位卡拉马克里斯家的继承人反而态度大变，给了成大器、给了蜜儿以非同寻常的馈赠，乃至于，礼遇。 之前，成大器受阿基里斯所提条件的影响，他以为阿基里斯所谓让蜜儿改姓放弃继承权就是其目的所在，但现在看，这种认识是片面的。 沃尔夫翻脸，格鲁试探，阿基里斯礼遇，其中的差异非常有思辨的价值，成总一时愣在了座位上。 沉默有时候是种态度，里尔自认为感受到了老板的态度，所以他面色紧绷的注视着格鲁。 格鲁警长自然不会和这种蠢物计较，见成大器没有回答，他选择闭上眼睛假寐。 不愿意就不愿意呗，抠门的家伙，哼！ 就和成总猜的一样，格鲁没有沃尔夫那样的立刻翻脸的勇气，他现在内心虽然算不上脆弱，但多少是有点慌张的，因此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远比以往能忍了。 “这件事比你想的复杂点，格鲁，明天等蜜儿回来了，我们再好好研究研究。” 成总：会给你交代，但不是现在。 成大器的回答合情合理，虽然晚了点，但格鲁还是点头应下。 黑警清楚这是在搪塞，就忒弥尔以前的疯样子，没有成大器，她能像现在这样举足轻重？ 成大器才是主导者，毫无疑问的主导者，看看西洲物流吧，明明是阿基里斯送给忒弥尔的产业，结果什么事都是成大器总揽的。 对于顶级黑警的这种态度，成总没有过多的表示，权力的来源不是理所当然的，他有时候不能显得那么‘好说话’。 一些事情，确实很麻烦。 —— 凌晨两点，mas总裁办公室，刚刚从巴黎飞回来的丽莎正和成总交流着欧洲之行的感受。 “欧洲分部的高管表示不满意我们的离职条件，他们要的很高，chan，我的想法是走司法流程，能拖多久拖多久。 他们只干了三个月不到，却敢狮子大开口，法国的劳动者保护条款是很宽松，但他们太过分了。” 人很难脱离自己的利益立场去行事，丽莎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明明是个好人，但身在其位，有些事虽然看起来离谱，但她不得不做。 成大器刚刚结束山海关那边的跨洋遥控，又被自家的头号大将拉起来拷打，脑子多少有点混沌，他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下面的员工怎么样，我比较关注的是欧洲分部制作体系的搭建，这些高管没有好好做事，但他们总做了点什么吧？” mas在没有走向成熟的时候就开始了全球化布局，这是成大器出于对短视频市场全球化高速扩张的预期而做出的决策，目前看这种决策多少带着点冒失。 可是，三百多万刀砸了下去，欧洲分部总要出点结果吧？ “不太乐观，开始时就没搞好，后面我们催得急，一切都显得很凑活，chan，我想我们需要一点魄力，或许可以直接让那边的子公司破产。” 金发白妞的建议听起来离谱，但那里是法兰西，考虑到重新梳理体系、重整员工队伍的成本，或许另起炉灶反而是个好的解决方案。 “我想想，你考虑的是时间成本？” 成大器确认道，金发白妞略带赞叹的回答。 “和你搭档就这点好，你比较聪明，哈哈哈，chan。” mas的总裁先生点了点鼠标，邮箱里又多出了两封邮件，他在思考到底该如何处理法国的烂摊子。 “你有没有关注我请去欧洲分部的那个华国人？” 当初他从顾超飞的手里要了一个东鑫系的法国分部中层，去到mas的法国分部里帮自己平衡本地高管的影响力，这件事其实算是信手而为，但现在看，反而可能成了一个破局点。 “他做的还行吧，但势单力孤，哎，chan，当断则断，我甚至认为，mas完全可以只专注于北美市场。 北美市场的商业价值够高，足够撑起mas的未来，而你的山海关专注于华国市场，全球最有活力的两大市场做好了，其他的边缘地区就无所谓了。” 这话有点离谱——欧洲=其他的边缘地区。 但考虑到市场规模和成本收益之间的种种因素，似乎丽莎的话又非常的合理。 “美利坚经营好了，整个英语区的市场都会向你敞开，chan，我们在美利坚的短视频市场上投入一点资源，获得的收益可能是2或者3，可法国的市场有多大？ 更深入一点去考虑，欧盟的语言完全不一样，法国、德国、意大利我们现在有那么多精力去经营吗？” 成大器叹道。 “或许我选错了地方，丽莎，一开始建分部的时候应该去伦敦。” 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问题，他毕竟骨子里是个华国人，缺乏对于欧美市场的认识。 “什么去伦敦，你们俩要偷偷背着我去伦敦？” 黑发富婆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笑着调侃两人。 “蜜儿，你怎么来公司了？” 成大器抬手看了眼表，发现确实是凌晨两点。 “刚从犹他州回来，里尔告诉我你还在工作，我就来看看你，怎么，我打扰你们的约会了吗？” 金发白妞翻了个白眼，阴阳道。 “约会？我现在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你却觉得我在约会？” 成大器尴尬的笑了笑，他知道丽莎是在点自己。 新时集团的搭建、mas的诸多事情很大一部分都是丽莎在负责，这姑娘现在差不多已经化身女超人了。 是，成总待她不薄，蜜儿对她也很好，但把人家当牛马用，不，牛马都没丽莎这么累，就这种情况而言，丽莎就是骂两句成总也只能赔笑。 “累了就休息休息，新时的事情蜜儿可以盯，对了，犹他州是有什么东西吗，值得你专门跑一趟？” 黑发富婆的助理给她放了把椅子，这姑娘疲惫的靠了上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鞋子脱了。 “烦人，蜜儿，你不嫌恶心吗？” 丽莎嫌弃的看了自己的闺蜜一眼，捂着鼻子吐槽道。 “honey，原谅我吧，我今天跑了快七百英里，整个人都是垮的，看了五个地方。 你们绝对想不到，我现在在犹他州有一座水电站，那里的大坝足足有五层楼那么高，天呐，我这辈子都想不到我会有一座水电站。” 黑发富婆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她当时看到那五层楼高的大坝时，整个人都麻了。 水电站，这种玩意她不懂啊。 “其他地方呢，你说的那所旧学校怎么样？” 蜜儿和成总简单的吐槽过两句那所估值很成问题的旧学校，成大器有印象。 丽莎其实有些羡慕蜜儿，是啊，谁不羡慕她这样的人生呢。 功成名就就罢了，亲哥还送了几百亿给她。 是，她可能很难拿到家族的继承权了，失去了获得更多的资格，但多少钱算是有钱呢？ “该死，那个地方我觉得适合拍鬼片，比如《招魂3》、《惊声尖笑6》什么的，完全不用改造和布景，拍完以后还能立刻圈起来当主题公园收费！” 明明是自己的产业，黑发富婆吐槽起来却一点都不留情，这或许是一种幽默，反正成总和丽莎都被她逗笑了。 “哈哈哈，我们可以自己拍，到时候你们两个去好莱坞出道，肯定有很多人买账，像你们这样漂亮的姑娘，会被其他的女明星嫉妒死。” 好话又不要钱，成总虚空造甜枣的能力可谓一绝。 “算了吧，我现在连短视频都懒得拍了，丽莎，你是刚从法国回来？” 那时候，蜜儿内心缺乏自信或者安全感，她想获得更多人的肯定与认可。 当她真正成为了举足轻重的人后，她反而无所谓有没有人认可自己了。 “是，那边的分部情况不太好，我想把子公司直接破产清算了。” 金发白妞的话引起了忒弥尔的兴趣，她也向成大器倒起了苦水。 “我今天看到的情况也不太好，五个地方，全都多多少少的有问题，最严重的就是那所旧学校，哪怕是情况最符合预期的水电站，问题也很大——再过十年它就要到设计寿命上限了。” 成大器一边点头，一边把手放在桌子上敲，他在思考。 “要不我们去吃夜宵吧，好久没聚到一起了，哈哈哈。” “可以，但我吃不了太多。”丽莎当然不会拒绝，成总说的也是，他们三个越来越忙，明明都长期呆在圣洛都，却很难有时间聚一聚。 “我想喝一点，等一下，我让助理联系地方。” 蜜儿表示她来安排地方，这姑娘晚上睡不着喜欢喝酒。 —— “成哥，抱歉，我” 小孙也是个可怜人，给成总开车做司机这活太熬人了，被成大器敲玻璃叫醒时，他吓了一大跳。 “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没你事了。” 小孙怔了一下，看到成总转身离开，坐进了慕尚的驾驶位上。 说起来，他越来越看不懂成大器的路数了，明明他是距离成大器最近的人。 像成总这样开车带着俩妹子浪的男人他也做过，可成总的妹子一个是超级富豪中最漂亮的，一个是职场精英的天板里最漂亮的，这就有点牛逼了。 而且，成总的资产组成到现在都是个迷。 说成总没钱吧，小孙动不动就开车带着成总与不同的美利坚大佬会面，阿基里斯给小孙的印象尤其深刻——那可是大统领级的保镖团队，而且到现在小孙都不知道阿基里斯叫什么。 通过观察成总每次与阿基里斯见面时紧绷的神态，小孙还确认了一点——阿基里斯是比牛森更有权势的人物，这让小孙对成总的敬畏更深了，牛森可是加州牧！ 说成总有钱吧，又好像没什么资产似得，前段时间天天住在蜜儿家，把软饭硬吃做到了极致。 而且成总的车还是破特斯拉，甚至完全没有换车的打算，主打就是该省省该。 车门被拉开，巨熊里尔坐了进来，他嘟囔道。 “愣着干什么，跟上啊！” “啊，我已经下班了。” 里尔轻蔑的瞥了这个沙比一眼，骂道。 “废话，老大还没忙完，你下班？” 是，成总给你了恩遇，但你就可以不忠诚了吗？ “ok！ok，你不瞌睡吗？” 小孙耸了耸肩，启动特斯拉跟在黑色的慕尚后面，驶出了地下车库。 里尔更加确认了这孩子没救了。 “我又不开车，你好好开车，我先眯一会儿。” 小孙怒气值+100，但他愣是忍了下来。 从上次被袭击后，成总就给丽莎安排了两个保镖，他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因自己的事业而被牵连。 丽莎保镖两人，车队数量加一。 而蜜儿一直以来都有一整个服务团队照顾，早前出行的时候不想麻烦，经常单独行动，比如第一次见成总的时候，她就是在丽莎的陪同下见到的成总。 可今时不同往日，蜜儿的保镖带助理足足有近十人，车队数量加四。 成总的保镖里有厄里斯的人，有老李介绍来的华国人，有格鲁安排过来的警察，有蜜儿精心挑选的好手，作为新生势力的领袖，他身边的伙伴非常在意成总的安全。 而且，成大器没法拒绝这些好意，他总不能告诉厄里斯或者格鲁他不欢迎他们的人。 所以，把成总的保镖算上，车队数量加四。 最后，算上成总与两位姑娘坐的慕尚，他们的车队有了十辆车。 这什么概念？ 如果加上消防车和急救车的话，甚至比大统领的车队数量还多，可惜成总车里的三人目前还没有人宣誓就职大统领，所以没有配消防车和急救车的资格。 里尔的呼噜声响起，他睡得很安心，这么牛逼的车队在美利坚约等于谁碰谁死，不会有蠢货犯傻的，他当然可以休息。 小孙睡不着，不是因为他在开车，而是他有些震撼。 以往他没意识到成总的地位有多显赫，可今天，当他成为这车队的一员后，看着路上那些在往来间对车队避之若虎的汽车，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权势的实感。 尤其是，当车队行驶到十号公路上后，有一位骑摩托的公路巡警发现了车队，这位小警察还以为是什么州长乃至于参议员出行，贴心的做起了免费的开路者。 起初是一辆摩托警，后来是两辆摩托，再后来摩托警的上级开着座驾亲自在后面压阵。 你说美利坚没有人情世故？ 孩子，那是你不配被人尊重！ 这些警察看似是做了傻事，但其实也没错，他们的上级的上级的上级是贾克斯——格鲁的小弟。 巧了，成总是格鲁的恩主。 如果知道成总真正的跟脚，这些巡警的大boss可能都会亲自开车过来给成大器做保镖。 他们只是普通的巡警，会被安排在夜班，说明也没啥关系和眼界，见成总就像井底之蛙见明月，等他们哪天侥幸知道了成大器真正的实力所在，他们见成总将如蜉蝣见青天。 —— 笑着拍了拍老巡警的肩膀，成大器转身和蜜儿、丽莎进入了已经清场的酒吧。 当然有人看不惯阔佬的行径，可里尔会让他们心服口服的离开。 “都是些小人物，你和他们说什么？” 蜜儿不满成总的拖延，吐槽道。 “有时候一个小人物可以改变一切，我们地位越高，越不能失去对小人物的敬畏。 蜜儿，哪怕付出代价的人已经忘记了，但我们作为享受一切的人，却是一定不能忘的。” 丽莎听得若有所思，蜜儿却嗤之以鼻。 这玩意儿是忽悠人的鬼话，世界的规则从来都是少数人决定的，所谓的底层哪怕拥有了改天换地的力量，旧世界的统治者仍会在新的天地里有自己的空间。 羊群永远需要领袖，牧羊人的职位是天定的，不是人定的。 资本主义的世界中，资本就是天。 “扯淡，你总有一堆道理，那你告诉我那所破学校该怎么办？” “找lapd合作，从圣洛都的议会那里搞点预算，改造成圣洛都官方和我们共同持股的特殊监狱，你觉得呢？” “你比我还像资本家，chan!” “哈哈哈，来点酒吧，一杯伏特加，加冰块、青柠汁、姜汁啤酒，哦，最重要的，再来点蜂蜜。” 丽莎不解的问道。 “chan，你的设计听起来不错，但你能搞定圣洛都的市议会吗？” 蜜儿也看向成总，等他给出一个回答，她其实还挺期待的。 这位狗男人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却非常有智慧，她喜欢看成总解决难题时所展露的气魄。 来吧，解题！ “私人监狱行业在美利坚上世纪末的九十年代就已经产生了，不过更多的位于经济萎靡不振的铁锈带，这是和地区的治安情况、经济情况相关的产业。 注意，这里的治安、经济等等都是相对的，并非绝对的。 比如圣洛都，三年前，一个普通的美利坚人在圣洛都可以通过工作的薪水养活一家，可以理解为一块面包只要一刀，可现在一块面包需要两刀，他的薪水却没有翻倍。 这种经济发展的相对停滞就会影响本地的治安，从事实上看，也确实如此。 在这种情况下，扩张监狱的规模就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必然结局，我们的入局或者推动只是加速了这一进程，只要给出合适的调研数据与报告，再找些关键人物，这件事就不难办成。” 见成大器装完逼了，调酒师有些胆怯的递过来他点的酒。 “先生，您的酒。” 丽莎提出了疑问。 “可是，chan，我理解私人监狱的盈利能力因何而存在，但你想过这件事的投入么，启动这个项目的资金从哪里来？ 蜜儿今天去看了那些产业，情况大都不乐观，mas和oc的造血能力不足，你的lec、bec又刚刚起步没多久，西洲物流的情况危如累卵，我们新时的流动资金非常成问题，这一点你要考虑到。” 蜜儿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明明走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但上来后，发现要面临的问题比之前复杂太多了。 其中的冷暖滋味太幽微，她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心累。 成大器喝了一口酒，赞叹的对蜜儿说道。 “你总说丽莎可能无法胜任，但现在你也看到了，她的整体性思维与视野已经很棒很棒了，考虑问题的站位也够高，所以你以前一个月几万刀就能让她打工，其实是占了大便宜。” 黑发富婆没想到这都能咬自己一下，她踹了成大器一脚，骂道。 “什么叫‘我说她无法胜任’，honey，我是怕你累！” 什么叫高情商？ 蜜儿这话看起来是为丽莎着想，还呼应了刚刚在mas总裁办中丽莎吐槽自己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的话，简直是最完美的解围案例。 不过 丽莎举起杯子和成总碰了一下，其实，她把蜜儿的解释当屁听了，这女人怎么回事她很清楚。 “是啊，你别挑拨我们的关系，说说你的具体想法，不会还没有吧？” 成总哈哈一笑，男人怎么可能说不行。 “这件事听起来比较复杂，丽莎的想法非常的周到，但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把事情想偏了，只局限于新时上，却忽略了我们所拥有的其他资源。 资源的重组利用是门永无止境的大学问，搞私人监狱，还真不一定要我们自己出钱。 这所旧学校属于新时不良资产的一部分，以处理不良资产的角度看，我们可以把它单独的剥离出来，以这块地的产权为核心成立一家项目公司，并以合适的项目规划进行融资。” 丽莎点了点头，叹道。 “我是做香水的，哎，chan，我还是认为你应该找一个更有经验的总经理。” 蜜儿没有说话，而是在思考成总的计划有几分可行性。 “经验可以慢慢积攒，你的成长速度我和蜜儿都清楚，丽莎，你简直是美利坚第一女强人，有时候我都会羡慕你，又好看又聪明又有能力，而且还特别酷，哈哈哈。” 金发白妞一边笑一边摆手，她可能是在表示自己不太认同这种夸赞，也可能是表示成总的话太肉麻。 不过，因为笑的太开心，这姑娘那白色的脸颊都有些微微泛红，显然成总的鬼话还是有用的。 这就叫战术动作到位，战术效果大部分时候也会到位，做就是了。 “好了，chan，那我们要怎么融资呢？” 听到丽莎的问题，成大器点了点蜜儿，说道。 “我看了蜜儿给我发来的照片，那里太乱了，我们先点小钱把那里修葺一下，至少能让资产评估师方给我们的估值更合理点，然后就是找愿意投钱的人了。 我想想，国外的资本拉一批，圣洛都本地不同势力的资本拉一批，然后再发些债券，你有什么意见吗，蜜儿？” 黑发富婆作为大老板，她酸溜溜的回答。 “你们两个搭档的不错，就按你们的想法来，我没有意见。” 丽莎伸出胳膊环住了蜜儿的肩膀，调侃道。 “你听懂他在说什么了吗？” “啊？” 蜜儿还真没有听懂，她刚刚只顾着心里骂人了。 “chan，你想把那块地评估到多少钱？” 丽莎很清楚成总话里的重点在哪，她一问，成总就赞叹的笑了。 不错哦，丽莎。 “个一百万刀，找点非法移民干上几周，绿植草坪全都修整到位，喷泉池子也重新搞好，碎掉的玻璃装上新的，对了，全部重新粉刷一遍，总之，怎么新怎么来。 只要看起来够漂亮，我们找一家比较有实力的评估公司，给它估值个三亿起步，然后再融个两三亿，四舍五入，这项目起始阶段就有了十亿估值，未来合适的时候上市，再圈一笔！” 拿起酒杯，成大器一饮而尽。 “而且，这项目无论成与不成，前期投入都比较低，未来这块地我们总归是能用上的，让它看起来漂亮点，怎么操作都好弄。” 《三亿起步》 《十亿估值》 《未来上市》 酒保听着成总的话，心里有些奇怪，说不上是见到大人物的激动还是紧张，他只觉得脑子有些晕晕的。 他不知道眼前这三位年轻人姓甚名谁，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悲哀感。 同样是美利坚人，不同人之间的差距竟可以大到如此地步，这很资本主义，让酒保内心波澜骤起而又无限的焦灼。 他与三人的距离好像只隔着一个吧台，可又相隔万里，他明白，那是他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的远方。 “再来一杯，这次少加点蜂蜜。” 成大器的话打断了酒保的遐思，蜜儿则是问起了成总计划中的细节。 “怎么搞定你，离远点，里尔，过来帮我们和酒保点酒。” 黑发富婆说道一半，话锋一转，指着酒保让他滚蛋。 巨熊里尔钻进了吧台后，拉着酒保去到了最远的角落，这时候，蜜儿才继续开口。 “经济发展和现实需要是理由，但不够搞定圣洛都市议会，或者说，你想拉他们进来这一步我认为其实没必要，干嘛和他们分钱？” 成大器摇了摇头，有些恣意的用手挑起了蜜儿的下巴。 这是为了安抚蜜儿，黑发富婆的性格很癫，成总刚刚夸了丽莎，她就开始走神了，这显然不太ok。 “女人，你的愚蠢令我厌恶，不把市政府拉进来，我们怎么忽悠其他投资人给钱？” 黑发富婆其实很喜欢成总这调调，但她还是把成总的手拍到了一边——病娇是这样的。 “拿开，但市议会如果不通过怎么办？” 成大器笑道。 “哈，那就让监狱暴动一下呗，你觉得呢？” 丽莎无奈的叹了口气。 糟糕，最好的两个，不，一个半朋友是邪恶的资本家怎么办？ 善良的人会为此困扰，清醒的人不会，丽莎很善良，但幸好她从来又很清醒。 “格鲁问我们要西洲物流的股份，想让他动，估计我们要出让西洲物流的利益，chan，我不是舍不得那点股份，但我不喜欢他。” 黑发富婆听懂了成大器的设计，她有些苦恼的叹道。 成大器默默地点头，然后面色严肃了起来，他看向丽莎，发现这姑娘已经在盯着自己等回复了。 “两位美女，我们前段时间赢了一把很艰难的游戏，你们应该清楚有多艰难，但我们获得了胜利。” “这说明，我们不是什么愚蠢的玩家，美利坚这栋房子中，有很多非常厉害的人，但他们中，一些人老了，一些人不想折腾了，一些人被边缘化了，一些人失去雄心壮志了。” 金发白妞的眉头紧紧皱起，她从成大器的话里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一开始，我认为这些对手非常的可怕，我小心翼翼，蜜儿，当时你也很担心，但我们还是赢了。” 忒弥尔轻轻颔首，表示对成总话语的认可。 “那些对手们每个人都有弱点，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我们不用太畏惧，我们唯一要畏惧的是自己，是的，要时刻去思考，思考我们自身是否做错了。” 两位姑娘都有些诧异，成大器的想法在她们听来有些跳跃。 “今天格鲁试探我，当时.，那时候我愣住了，我意识到一件事。” “随着我们境遇的变化，这些与我们相伴的人、与我们做对手的人也在改变对我们的态度、期待，我们需要在新的局面下用全新的方式或者说状态去应对这种变化。” “这是一种巨大的挑战，沃尔夫直接翻脸、牛森和我们在利益上合作、厄里斯看似忠诚但又敏感关键，格鲁作为我们一路走来最大的对手之一，现在骤然间成为了我们的伙伴，或者说我们的人。” “这种变化是非同寻常的，我们必须要小心应对。” “蜜儿，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回复格鲁？” 忒弥尔沉默不语，因为成大器忽略了一个关键的人物，阿基里斯，而她恰好意识到了。 丽莎有些紧张的端起酒杯，发现酒杯已经空了。 如此严肃的成大器哪怕是她也很少见到，这说明，成总非常重视今晚聊到的这个话题。 “chan，我刚刚说不喜欢格鲁，是因为我一直忘不掉他对你的恶意，你还记得么，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 你是个大度的男人，历史上的英雄人物大抵都和你类似吧，你可以慷慨的把昔日的敌人看做伙伴。 但，我做不到。 可能我内心只是个小心眼的女人？ 哈，无所谓了，只是看到格鲁在你的设计下走入绝路，走到我们手里时，我确实还挺开心的——我不喜欢他。” 明明没回答问题，但蜜儿这话可太动人了。 丽莎撇了撇嘴。 你俩是真的配，一个极致的情绪人，一个极致的理性人，很互补不是吗？ “问题就在于此，蜜儿，那时候我们在孤注一掷，所以无所谓怎么去对待我们的这些，嗯，伙伴吧，毕竟对手也可以化为伙伴。 但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们了，以往的激烈手段不能再用了，否则那是把这些人往外推，更会把我们置于危险之地。” 说到这里，成总看向金发白妞。 “我今晚说这些，是想提醒你，当然，还有丽莎，境遇变了，我们的心态也必须跟着变化，行事的手段，对待这些亦敌亦友的伙伴的方式也要跟着变。 只有如此，我们才能走的更稳更远。” 忒弥尔单手撑在吧台上，眼波流转，看着心爱的男孩。 他有无限的雄心壮志，他时刻保持着野心，他用智慧去斩落挡道的敌人，他的原则似乎不存在但又那么清晰，每一个台阶他都走的很坚定。 只是，chan，你要走向哪里呢？ “你或许是个天生的政客，chan。” 丽莎的想法倒是更简单点——她认为成总又清醒又聪明。 “回到这件事本身，格鲁想要西洲物流这件事本身，丽莎，你说说你的想法。” “啊？我不太了解他，西洲物流也是，我都不了解啊.” 金发白妞有些傻眼，说的话也蠢蠢的，这逗笑了蜜儿。 丽莎刮了她一眼，又无助的看向成总。 哥，没必要。 “就是要来点特殊的见解，你凭直觉去思考就行，我心里有计划，但还需要一点启发性思维——万一我的计划还不完美呢？” 随便说，就想听听异见。 手指在酒杯中的柠檬片上打转，丽莎想了想，缓缓开口。 “chan，蜜儿，我这几年更多时候是一个执行者，包括现在也是，你们给我安排任务，我去执行，幸运的是，不考虑结果的话，我所执行的所有事情都是有审慎的过程的。 也正是得益于此，我才能把相当一部分事情做好，这也是我有那么点信心应下你们的要求，尝试接受新时集团总经理位置的原因。” 听到这话，蜜儿在桌下蹭成总腿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觉得丽莎这话是在暗戳戳怼她。 “作为一个执行者，如果让我去解决西洲的麻烦，我第一时间会考虑的问题是，西洲的总经理是格鲁，这是个麻烦、敏感、重要的人物，你们对这样一个人物的态度究竟是什么呢？ chan，你说对手也可以做伙伴，蜜儿却说你的设计把他逼近了绝路，让他走向了我们这边，所以，他现在到底算什么？ 是的，我需要你先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chan。” 蜜儿像是重新认识丽莎一样，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这位闺蜜，金发白妞的思路非常清晰，而且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成大器犹豫了一下，因为这问题他也没法回答。 “蜜儿，我想我们还是要把格鲁视为伙伴的，他的问题很多，但又无可替代，而且还非常有用，只是他可能狂妄了点、贪婪了点，但有能力的人有资格谈条件，你觉得呢？” 黑发富婆点头叹道。 “还是绕不过他，你帮了他两次，每一次他都能往前进一大步，第一次他坐上了lapd警长位置，得以扩张势力，第二次你帮他从火山口上下来，给了他更大的腾挪空间。 这些事中我们是有很多收获，但现在看，也到了我们支付代价的时候了，西洲物流的股份，给吧！” 成大器很欣赏蜜儿。 格鲁为自己的境遇而慌张，但蜜儿却能看清，其实格鲁这么一退，反而更从容了，这就是差距。 当然，被成总的设计逼着交投名状加入成总新组建的势力这件事确实不那么痛快，但格鲁也要支付代价换取自由，这些总是应有的。 “我明白了，但是chan，蜜儿，我认为你们的应对，即关于对格鲁诉求的处理，太草率了。 在我的角度看，他像是一个野蛮人，之前是警长现在却成了公司的高管，从行政机构进入了商业机构，就应该按商业机构的流程来。 我们给他位置，给他那么高的年薪，他凭什么把我们的善意当做要挟的资本呢？ 既然你们已经认可他是我们的朋友，那就要把他真的当做自己人，让他在西洲、在新时的体系内按规矩做事，一切都按流程走，这就够了。 不要搞特殊化，特殊化的后果就是他会更加的狂妄，妥协总是容易的，但下一次呢？” 成大器和蜜儿面面相觑，因为丽莎这套措施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但蜜儿还是有顾虑，她开口道。 “格鲁不是一般人，丽莎，他是个.出生！” “哈，我理解你们顾忌他在lapd的影响力，我理解，所以当他哭的时候我们必须给，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为我们所用，但两位，我们应该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给他的已经不少了！” 金发白妞侃侃而谈，成总则是默默地学习着。 不同人的想法差异确实很大，丽莎的话给他很多启发。 “他要，我们可以给，但不能像溺爱孩子的父母一样，对他的索求全都满足。 谁说的算，是个很重要的原则性问题，尤其是对于这个野性未开的野蛮人来说，我们更要好好驯化他，让他明白他应该守规矩。 以往，他靠挑战规则获取利益，现在，我们要教他遵守规则，同时给他利益，事情就这么简单！” “有什么具体的方案吗？”忒弥尔幽幽的问道。 她又开始嫉妒了，丽莎在小事上有时候会犯傻，但大事上是真的清醒。 “先拖着，让他给新时董事会递交债务应对方案，这是他作为西洲总经理应该做的，我会提前评审他的方案，如果方案不合适，我会出面和他沟通。 你们两个他太熟悉了，我反而适合做这个执行者。 当然，给奖励这种事也不能停，chan，你刚刚关于监狱项目的计划就是颗不大不小刚刚合适的。 我们可以给他，但不能什么都顺着他的意思来，蜜儿，你认同我的计划吗？” 成大器觉得有些好笑，格鲁明明是个黑警，但经过丽莎这么一通拆解，这位黑警好像成了个哭着要的孩子一般。 听起来离谱，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蜜儿的脸色不太好看，她看了丽莎两秒，发现这姑娘居然也直视着自己。 丽莎的视线其实没有攻击性，她只是在等回答，可蜜儿还是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蓦然，黑发富婆想到了成大器刚刚的话。 原来，她对丽莎的态度也该变了。 他是在提醒我吗？ 忒弥尔的思路渐行渐远，不过丽莎又向她确认了一遍，这把她那飘散的思路拉了回来。 “hoeny，你真棒，只是西洲下个月的短期债务就快还不上了，你的计划很棒很棒，可债务怎么办？” 刁难，但也不太算，因为蜜儿指出的点也算是就事论事。 “我出两千万刀，你们出八千万刀，我们向新时注资一亿，新时先用这一亿帮西洲盘活接下来几个月的债务！” 丽莎押上了自己的所有资产，她身为新时的总经理，想贯彻自己的方案，需要得到蜜儿和成大器的首肯。 成总好搞定，蜜儿不太好搞定，但丽莎不想再做可怜的下属了。 在成大器似有似无的鼓励下，她选择展示自己的态度。 这件事，按我说的办！ 忒弥尔，你同意吗？ “几个月后怎么办？西洲的短债每个月都很多，起码接下来一整年的每个月都要面临现金流覆盖不了到期债务的情况！” 黑发富婆继续提出质疑，成总其实可以帮丽莎解围，但他只是默默地喝酒。 他想看看自己一直以来都非常欣赏的丽莎会如何应对蜜儿的质疑。 “西洲外，给格鲁发，西洲内，给格鲁几个月的时间去应对麻烦、调整业务、改善财务状况。 他是西洲物流年薪千万刀的总经理，就要发挥千万刀年薪应有的价值！ 做不好，就别怪我们给他降薪，证明不了自己的价值，chan，到时候就是你和他谈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丽莎略带着严肃的看向成总。 “到那一步，你出面解决问题时，他应该无话可说了。” 成大器举起酒杯，叹道。 “丽莎总，我其实准备了一个超级棒的计划，但你这个计划也超级棒，而且比我的想法更显的智慧！” 好久没爆更了，哈哈哈哈，存稿又空了捏 (本章完) 第378章 答案在风中飘（日万求月票） 第378章 答案在风中飘（日万求月票） 在公司或者产业内真正打磨过的人都会有一个体会——世间的大部分人都庸庸碌碌，个别的人各有各的精彩。 同一件麻烦的事情，不同的高手能给出不同的解决方法，这些方法之间甚至没有高低之分。 任何动作、措施、方案都有优势部分和劣势部分，包括所要承担的风险也不同，无一例外。 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丽莎给出的解决方案也有风险，而且还不少，但仍不失为一个非常成熟且有落地价值的应对。 顶层的指导思路是‘按规矩来’，具体的应对措施分了软硬两手，一手硬的是出钱给格鲁应对债务的时间，一手软的是在西洲外给满足格鲁的利益诉求。 如果按丽莎的思路来应对，结果就是，格鲁实现了获得更多收益的目的，但这种收益又和他最渴望的不相符。 满足了，但没完全满足，这可以显露成大器等人对格鲁的态度——我可以给，你不能要。 “八千万我可以出，可是新时的股份怎么算？” 忒弥尔冷冷的说道，同时眼神不善的注视着成总。 new round是以mas、oc为基础，吸纳了西洲物流、成总持有的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成总、蜜儿控制的bec币而建立的非营利实体，其中的股份划分相当复杂。 几个主要公司的股权是一部分，各种股票、加密货币、债券是另外估值算股份的——要打折，尤其是加密货币。 最后算下来，成总只有新时三成多的股份，蜜儿有六成多，其他的部分股权分布于其他人手中（阿基里斯送来的资产中有一部分股权多样），这一部分蜜儿在谈收购。 丽莎作为有着mas股权的小股东，大概在新时中占有不到百分之一的股份，还是成总代持的，连蜜儿都不知道——丽莎早就用oc的股份置换了mas股份。 成大器、忒弥尔两人的共识是，用非盈利实体的运作主体逼着其他小股东把零散的股份出售给他们，从而实现两人对新时的全面控制——由于流程复杂，很多股权的回购目前还在谈。 忒弥尔的意思根本不是算丽莎的股份，而是逼成大器开口拒绝，否则她不会说自己一个人出八千万这种话，八千万和一亿不差多少。 提八千万，提股份，都是一个意思。 蜜儿此刻的冰冷视线用意很明显：我才是大股东，我不太想同意丽莎的提案，你必须帮我拒绝！ 你不是有一个很棒的方案吗？ 来，按伱的来！ 这就是聪明人，不把话说绝，但态度明显，明显到让人心里发寒。 成大器看懂了，丽莎也看懂了。 金发白妞嗤笑一声，转头喊来里尔，给自己又倒了杯酒，然后默默的喝了起来。 蜜儿啊蜜儿，我以前还真是瞎了眼呢。 至于吗？ 这声不屑的笑似乎刺痛了蜜儿，她张口欲言，成总摆手打断。 别闹那么难看！ “两个方案结合一下，我的计划是发钱，用钱稳住目前所有的合作伙伴，这会非常的有效。 我发钱，丽莎去和格鲁谈，监狱的事情同步做，三管齐下，算是我们新时烧起来的第一把火，让大家知道我们的实力。” “你发钱，你有钱吗？” 不是忒弥尔质疑，因为新时组建后的笼统估值是两百亿到三百亿之间的，细算各类债务后，也有一百多亿，相比于这么大体量的集团，成大器那点钱真的是小钱。 “bec现在总市值一百零七亿，可以先让投资人套现个四五亿，这笔套现中，沃尔夫能获利几千万，格鲁也能拿几千万，厄里斯几百万，你我也能获得一些现金流。 这笔钱发下去，比什么话都有说服力！” 听起来靠谱，但丽莎和忒弥尔面面相觑，心底浮现出同一个疑问——他疯了吗？ “chan，五亿砸盘只是几个大庄家的资金，会带动起马几亿市值的散户投机者资金，一定会形成踩踏效应的，这.” 金发白妞玩投资多年，被市场拷打多年，经验那叫一个丰富。 她认为成大器多少有些偶发性愚昧了。 “要的就是砸盘，现在市值太虚了，砸一砸也挺好，还能来些话题度。” 夜已经深了，成总感到有些困，便顺手给自己点了根烟。 “牛森在bec里投了三亿刀，杠杆率还不低，我们稍稍砸一砸，你猜他会怎么想？” 忒弥尔这会儿被成大器抛出的新话题吸引了注意力，也不玩什么‘二选一不然绝交’的沙比把戏了，她笑着指出。 “五亿刀的币抛出去，可不是砸一砸那么简单，也得亏加密货币没有那么严的监管，不然你会被抓进去坐牢！ 而且，我不认为牛森会蠢到答应你的提议，他估计更愿意慢慢抛售。” 见蜜儿说完了，金发白妞提醒道。 “chan，如果套现手段这么粗暴，市场以后可能不会再买bec的账！” 庄家太不做人的盘子没人玩的，就像前些年动不动一泻千里的大a。 “是，哈哈哈，蜜儿、丽莎，你们说的都很对，套现的手段也非常多，直接在市场上抛售差不多是最差的一种。 但你们可以想想，我这么组团密集抛售有什么好处，想一想，我很期待，你们都是聪明的姑娘，应该能猜的出来。” 注意到成大器一脸的高深莫测，蜜儿和丽莎都陷入了沉思。 这俩姑娘现在有种奇怪的胜负欲，都想在这种猜答案的游戏里获得胜利。 等等，他刚刚说抛售获益时，提到了沃尔夫，提到了格鲁，提到了厄里斯，可是忽略了一个人 “牛森？” “牛森？” 看着异口同声的两人，成总欣慰的点头。 “对，他可是投资了三亿刀，按bec的市值算，这三亿已经涨到了十四亿，盈利了十一亿，要知道，他的本金只有一亿，百分之一千的利润，他配吗？” 蜜儿觉得有些心痛，明明bec是成大器的项目，但她却有种自己的钱被牛森抢了的滋味。 感觉被抢了十一亿，她真有些遭不住。 “对，他不配拿这么多，我们这次先把他绞杀了！” 金发白妞还是有些忧心，她太贴心了。 “还是感觉弊大于利，chan，bec的信誉会毁了的，不值得。” 感受着香烟的焦油味，略带痛苦的刺激让他的头脑更加的清醒，成大器把烟头按灭，对丽莎解释道。 “投机者就像闻到味道的狗，只要涨跌够狠，他们总会来刀口上舔血的，而且，bec现在太高了，高的我有些怕，怕被人盯上。” 现在谁还能盯上成总？ 成大器没有说。 只是，从丽莎和蜜儿的表情看，她们显然都清楚是谁。 “有时候装的蠢一点，反而会被人忽视，为我们争取发展的时间。 西洲物流的麻烦是一方面，我们本身的oc、mas还在成长期是另一方面，bec刚刚起步市值太高也是一方面，总之，我们需要时间。 另外，牛森投了那么多钱，好好割一割他，才能让他感受到疼，他疼了，才会更重视我们。” 黑发富婆指着酒架上的酒，直接让里尔拿了一整瓶，给自己倒满。 旋转的酒很有趣，她一时间看的有些失神。 良久，她抬头问道。 “chan，按丽莎的计划来吧，抛售bec的计划我同意，不过你要考虑清楚，这一步踏出去，我们就很难回头了。” 压力推动了她的决策，资金的压力、自身发展的压力、阿基里斯的压力、对手的压力、情感的压力，这些虽虚无缥缈但又客观存在。 没有人能孤立的存在于组织关系中。 “你们是知道我的做事理念的，我喜欢一分力气做好几件事，有组织抛售的最大获益者是我们，保持一定的现金流才能更好的抵御风险，bec还没被人狙击过，由我们主动开始，其实是件好事。 多画画线，才能让bec真正在市场上站稳，不要有太多的顾虑，ok？” 金发白妞若有所思的恍然摇头，她终于看透了成总的设计。 “你一开始的计划是通过抛售让格鲁明白自己在加密货币项目中的份额没那么值钱，而后我们和他一起，共同解决西洲的麻烦。 但今晚我们聊到了那所价值很有问题的旧学校，而后我又提了一个新方案，于是你就换了应对方式，我这么理解有错么。” “不止，他还算到了要通过自己狙击自己的项目装蠢，同时还搞了牛森一把，嗯，还有，发了一笔钱给那些出生们。” 忒弥尔有些唏嘘的补充道，她其实是越来越佩服成总的。 向来精于布局，而且从不吃亏。 “你不能这么说，蜜儿，你在bec里有不少投资，我也有，你这是连我们一起骂了。”丽莎说道。 “你也投了？投了多少，”黑发富婆有些惊讶。 “八十万刀，啊~困了，我们今天先到这里吧？” 金发姑娘打了个哈欠，表示有点困了。 “chan，丽莎刚从法国回来就被你拉着加班，凌晨四点也太晚了，她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你送送她去。” 忒弥尔这话说的，好像她是女主人一样，但她不是女主人，所以这不是命令，因此可以推断，她显然没打算真让成大器去送丽莎。 说出口的唯一目的，就是让丽莎拒绝。 金发白妞喝了不少酒，成总其实喝了更多！ 此情此景，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丽莎，给我个面子，服个软可以吗？ 缺爱又缺安全感的女人是这样的，她的性格让她很难把一些话说出口，所以只能用一种格外拧巴的方式表达。 “好啊，chan，麻烦你了。” 对于丽莎和忒弥尔的拉扯，里尔只觉得聒噪。 愚蠢的女人，这么多保镖个个会开车，你们还非要让成大器送。 他送不要紧，老子又要加班！ 烦死了！ 此刻，可怜的打工人里尔内心恨不得女人们去死。 “哈哈哈，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 忒弥尔的口腔肌是僵硬的，语气都被气变了。 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身影，丽莎问道。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成大器带着她，想追上蜜儿的步伐，可蜜儿钻进车里直接跑了。 摇了摇头，成总叹道。 “不，她需要长大。” 还是那辆红色的玛莎，丽莎坐到了主驾上。 “chan，我心里有些焦虑，现在搞得像是我们两个合伙背叛了她似得。” 系好安全带，成总调整了一下座椅，然后发现自己的屁股下面有点硌。 “你这是放了什么啊？哈，你的眼影盘被我做坏了。” 他无语的吐槽道。 “卡地亚的，两千刀，赔我。” 女司机一脚油门，玛莎打头，深夜飙车队开动了。 “骗鬼呢，眼影哪有这么贵？” 成总实在无法理解女人的消费品能有多离谱。 “带钻石的，里面有很多碎钻噢！” 丽莎抬起了下巴，嫌弃的看了土包子成总一眼。 “你们女人真疯狂，就不怕钻石进眼睛？” 看着手里的小盘子，成总无语道。 “所以我用了一次就不用了，哈哈。” v8的引擎呼啸着嘶号着，丽莎笑的很开心，她觉得自己那两千刀冤大头支出能被成总报销可太爽了。 “慢点，你已经是醉驾了，丽莎。” 金发白妞摇了摇头，反问道。 “怀疑我们斯拉夫人的酒量？” “你不是日耳曼人吗？” “不，我认为自己是斯拉夫人，这次去法国，还有两个法国帅哥搭讪我，他们以为我是从东欧过去的。” 成大器拍了拍脑袋，叹道。 “我说呢，总觉得忘了什么事，原来是这个，欧洲分部.哎，事情太多了，我现在有两个秘书，但还是感觉不够用。” 金发白妞嗤笑道。 “你那个日本女秘书挺漂亮的，没想到你只喜欢东方女人。” “啊！？” 成总觉得自己是真的冤枉，他可什么都没干啊！ “所以欧洲的烂摊子怎么办，要不派格鲁去警告他们一下，我一年的薪水才定了三百万，他拿一千万就要好好做事！” “不至于，我准备从华国山海关调人过去，你不是说了么，那位华国管理做的还不错，那就以他为骨干重组一下呗。 而且你的薪水丽莎，说实话，我回头就打算和蜜儿谈一谈新时的期权池，争取给你安排五个点。” 听到这里，金发白妞放缓了油门，问道。 “新时到底怎么回事，我在mas的期权加股份有百分之十，mas折算估值十亿刀并进的新时集团，我的股份高低应该有一点啊，为什么到现在你们两个都不和我谈这个问题？” 关系到钱，丽莎不得不上心，没人可以不食人间烟火。 金发白妞天天比牛马还累，不多拿点钱她就太冤大头了。 “新时是个非盈利实体，mas和oc都有为了利润而来的投资人，我和蜜儿到现在都在谈，管理公司的框架搭起来了，但一些流程上的问题还需要时间。 蜜儿在你的计划上退步，可能就是考虑到了你的这个计划的成本够低，不用太多钱，包括她有点默许我在bec上的操做，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们需要现金流赎回股份。 这些事情非常麻烦，就你说的mas十亿估值并入新时，如果先把这件事做了，回购股份的事情就难谈了。” 丽莎在家门口停下了车，问道。 “非盈利实体，哈，说起来你们怎么搞定的这种认定？” 美利坚的非营利组织认证是有很严格的标准的，尤其是新时这种规模很大且业务复杂的集团，一般这种大公司想认定免税资格，都会被国税局重点盯防。 “lce、bec都是非盈利的愿景项目，新时有它们的股份，oc香水属于捐赠并入，mas属于公益传媒平台，西洲也会走捐赠并入的路数，其他大大小小的各种公司、股份、债权，都各有各的方式。 牛森拿了我们那么多钱，就要好好办事，加州两院会通过我们的申请的！” 想到几人马上就要绞杀州牧，丽莎心中有些唏嘘。 “这太美利坚了，chan，大资本家疯狂逃税，我一年要交上百万。 而且，你对我们三个的职责设置刚好全都对应上了，我是总经理负责具体的执行，你做总裁搞定那些难缠的合作者，蜜儿做董事长去管理股东。” 成大器递给丽莎一支烟，金发白妞打开了车窗。 初春的夜很静谧，成大器也算见到了圣洛都得凌晨四点半。 “逃税问题，看你怎么想了，大家都在这么做，西洲物流之前其实也这么做，它是密苏里的非营利组织，然后，卡拉马克里斯家就用无限循环的债务获得利润。” 丽莎看向成大器，昏暗的车中，她那双橄榄色的眼睛在发光——加了钻石的眼影确实带感。 “chan，西洲是阿基里斯送给蜜儿的，那些产业也是，新时是她的，不是你的，更不是我们的，我还是感觉我们背叛了她，哎。” 道德的枷锁只能束缚善良的灵魂，丽莎的内心很焦灼。 成大器迟疑了一下，答道。 “想听我的真实想法吗？” “当然，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哪怕蜜儿再恨我，我也是她的好友。” “其实，我今晚是故意的，丽莎，就像对待沃尔夫、格鲁一样，蜜儿也要转变对我们的心态。” 金发姑娘眼神严肃了起来，她认真的说道。 “看，这又回到了我刚才提的那个心结上，我们利用了她的家族，利用了她，然后把她踢开了，我不想看到事情到这一步，所以今天她暗示你拒绝我的提议时，我才没有说话。” “那你最后为什么让我送你回来？” 丽莎扭头看向了车窗外的街道，她沉默着消化自己内心的烦躁。 一阵熟悉的警笛声响起，保镖们警惕的从松垮的状态变得戒备起来，这是圣洛都平平无奇的一夜。 警笛声消失了，不，准确来说是渐渐远去。 良久，丽莎用手指做发射器，把烟头弹了好远，她像是个天真的孩子，玩着最幼稚的把戏。 “我不知道。” 成大器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太多事情交织在一起，命运啊命运，人的命运是如此的复杂而又难以驯服，哪怕是成大器，有时候都会感到无力。 “还来吗？” “不了，我困得厉害。” 金发姑娘看向成大器，示意他赶紧下车滚蛋。 成总解开安全带，叮嘱道。 “你现在是大boss了，没必要天天早上那么早到公司，好好睡一觉吧，刚从法国回来就忙到现在，太累了会生病的。” 丽莎没忍住，问出了压在心底需久的问题。“所以，你和蜜儿什么时候结婚？” 这话，阿基里斯提及过，沃尔夫提及过，今天丽莎也提到了。 看似偶然，其实必然，可能格鲁和厄里斯心中也有类似的疑问，只是他们不敢问。 一个是狠到连牛森都敢搞的男人，一个是癫到让人看不懂的女人，他们这些小卡拉米是真的不敢问——没有那个勇气。 成总愣了一下，笑问道。 “你也觉得我们不结婚就没法收场了吗？” 代价啊代价，任何途径、任何方案都有代价。 成大器借着蜜儿的力放大了自己的力，夺了那么多势，都是要还的。 金发白妞缩了缩脖子，调侃道。 “你也知道现在没法收场了？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住在她家那么久。” 伸手摸到电钮，成大器把椅子放倒，躺在副驾上讲了一个故事。 “沃尔夫你记得吧？” “记得。” 丽莎眼光闪烁，成大器闭着眼睛在讲故事，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这个非同寻常的男人了。 “他是个很不简单的人，算是表演型人格吧，我感觉这种人格是受他的家庭影响而形成的，他爸爸不是一般人，搞出了一堆儿子，为了获取他爸爸的关注，沃尔夫常年都表现的很好。 那时候，我和蜜儿上门，到他家和他谈未来能不能走到一起，你现在也看到了，沃尔夫和我们走到了一起，只是” “只是什么？” 金发白妞想到了自己的家，保守的教育和变态的控制欲毁掉了她的青春，她有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沾上了一点病态。 “之前我借着联邦政府停摆的太久的时机，嗯，当时驴党还抓了大统领的手下，局势非常的紧张，那段时间前后，我看准时机，先是逼着沃尔夫加入象党建制派，帮蜜儿拿到了立于不败之地的先机。 后来，沃尔夫暗中挑动厄里斯，同时还和阿基里斯眉来眼去，为了大局，我只能忍。 事后我才意识到，当时我的压力太大了，忽视了沃尔夫的行为中很多可疑点，他暗中和阿基里斯眉来眼去，明面上又和我、蜜儿站在一起，最后反而实现了自己的所有图谋。” “你是说你被他骗了？” 金发白妞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么多细节，很多事成大器都没和她说过。 “不，他很聪明，知道自己最需要做好的事是什么，知道自己的该怎么选，所以他赢了。” 成总感慨的说道。 “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也很聪明啊，丽莎。” 金发白妞悚然一惊，成大器没有回答她关于蜜儿的问题，但好像又回答了。 “男人都这么可怕吗？” 成大器连忙解释道。 “不至于，哈哈哈，只是很多事情，嗯，没有严格的对错，也没有完美的结局，我和蜜儿可能会结婚吧，但我想，那会死很多人。” “死很多人？”金发白妞不解。 “是啊，你的很多大学同学都会死，那些人是无辜的，他们，哎。” 人间事，多不平，成大器这荒谬的理由无法说服丽莎，她有些无语的问。 “你也知道她是个疯子？” 成总严肃的回道。 “不，她不是疯子，每个人都有所偏执的地方，我们作为朋友，有时候对她多点包容是应该的。” “等下是不是还要回去哄她？” “哎，不然呢？” “那你为什么还来送我？” “你也是我的朋友啊，丽莎，她她其实不是故意的，对每个人她都那样，而且” 现在烦躁的是成总了，有些问题非常无解。 如果顺着蜜儿的意思来，那成总只能和她结婚，然后死一堆可怜的倒霉男人。 不顺着蜜儿的意思来，后果就像现在，成大器也抓马无奈。 是，蜜儿是该成熟点、理性点，但理所应当和力所能及是两码事，没人能轻易改变另一个人。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这问题也难倒了丽莎。 “好好和她谈谈吧，chan，你不是坏人，她是，嗯，我也是。 你一开始就不该牵扯进来感情，她现在就和疯了似得爱你，如果你不让她满意. 好吧，无解，去和她结婚吧，孩子，愿天主保佑你。” 成大器这次真的准备走了。 “我其实不想谈这些，又当又立，像个男碧池，可是除了你其他任何人我都不能说，丽莎，谢谢你了。” “我理解，但你确实有点碧池了，chan。” “我当这是好话了！” 透过后视镜，丽莎看到成大器摆了摆手，向自己告别。 昏昏欲睡的里尔为他打开了车门，他坐上车，带着一堆人离开了。 伸手打开主驾前的镜子和顶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丽莎一时间愣住了。 如果像忒弥尔一样有钱，或许我也可以活出那样恣意的人生。 这种羡慕不仅仅在于能否得到某个男人，更多存在于她对忒弥尔的不屑上。 “啪！” 忽然，丽莎惊慌的关上了镜子。 她惊恐的环视四周，发现夜色仍是那么安静。 长长的舒了口气，丽莎拿起包，踉跄着起身离开了玛莎。 —— 蜜儿庄园别墅永远那么灯火通明。 美利坚的人均高能耗中，她一定贡献了不少份额。 成大器最后在疗养室内找到了做按摩的蜜儿，这姑娘已经睡着了，按摩师在她的身躯上小心地用力，生怕自己的动作太大，惊醒了此间的女主人。 见成大器进来，按摩师一惊，差点把蜜儿按醒，她手足无措的看着成大器，可成总只是轻轻开口，示意她继续。 很多人对超级富豪的生活缺乏想象，其实就四个字——为所欲为。 凌晨五点，圣洛都的豪华别墅中，蜜儿趴在疗养室的按摩床上睡觉，甚至还小声的打着呼噜，按摩师小心翼翼的给她提供着服务。 一整个从营养师到园丁的百人队伍，几十名时刻准备着的佣人、保镖，十几岁就拥有独属于自己的私人飞机，蜜儿的人生从来都是顶配。 她是超级家族最璀璨的公主，那个她所认为的不爱她的父亲从不吝啬于在物质生活方面对她的偏爱，哪怕是那个所谓的恶毒的哥哥，在最瞧不起她的时候也愿意给她百亿的家产——只不过在美丽的非洲。 有一天她了几千刀买了点小礼物，她的父亲就说要为她建几座城堡，这是个多么幸运的姑娘啊，命运的偏爱从未离开她。 她现在所拥有的举足轻重其实没有比一开始强多少，就像故事开始时那样，牛森对她一如既往的尊重。 牛森：卖你，是因为你真的能卖出一个好价钱啊！ 静静地坐在一旁，成总看着蜜儿的娇躯，陷入了头脑空白的状态。 她很美，就像是来自希腊神话故事中的女神缪斯，人类最好的医疗技术塑造出了人类最完美的颜值，她如果出现在好莱坞，可以让无数男人魂牵梦萦。 白色的纱衣笼在她的身体上，勾勒出那惊心动魄的曲线，看着蜜儿手臂上的肌肉，成总打了个哆嗦。 这姑娘的打拳技术非常好，不要误会，这里指的是物理意义上的打拳，她的教练教出过不少冠军。 一拳九十磅对于职业拳击来说不算什么，可打成总的话，一拳眼冒金星，两拳头脑混沌，三拳可见太奶。 有钱、漂亮、身体健康、爱意无限，蜜儿差不多是完美的——如果不考虑性格的话。 某些不自信的人会把蜜儿的过往看做缺点，但成总一直以来从来没放在心上，这并非是因为他喜欢绿帽，纯粹是他太强大太自信了。 可是，怎么办呢？ 真的结婚吗？ 成大器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成总这才注意到，蜜儿已经有几分钟不打呼噜了。 “我在听你打呼噜呢。” 蜜儿赶走了按摩师，从按摩床上爬起，凶巴巴的瞪了成大器这个狗男人一眼。 “你什么意思？” 成总挑眉说道。 “我是说，很可爱，哈哈哈。” 黑发姑娘有些扭捏的捋了捋因改变姿势而凌乱的头发，嘟囔道。 “我还以为你今晚要住在她家。” 无奈的抚额，成总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什么话啊，蜜儿，你太敏感了。” 接过成总递过来的杯子，蜜儿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 “我是不是要懂事一点，懂得照顾你和丽莎的情绪，你今晚的意思是这个吗？” “要不你先休息吧，累了一天，该休息了。” “不用，强者从来精力无限，chan，别告诉我你困了，那样我会瞧不起你！” 女人啊女人，怎么能这么幼稚，忒弥尔是在成大器这里给丽莎上眼药呢。 “你瞧不起就瞧不起吧，我明天还有工作，对了，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其实已经很好了，每个人都有缺点。” “但是，说吧，我等着呢。” 看着盘腿托腮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蜜儿，成总脸都是苦的。 “你看，我们是好朋友，但你和丽莎早就是好朋友了，你们一起上学，一起创业，从同学到闺蜜，从创业同伴到互相成为彼此最重要的朋友。 这个故事很美好，甚至可以拍成电影，你俩本色出演就足够大卖。 这么美好的故事，如果你可以多一点点的，嗯，体贴，那你们两个都会很幸福，多好啊。” 就和哄孩子似得，成总果然哄起了蜜儿。 “你可以抱着我睡觉吗？” 黑发富婆轻轻的咬着唇，她张开双臂，楚楚可怜的看着成大器，示意他赶紧来抱自己。 “啊？蜜儿，我们” 成大器有些手足无措，这算什么，直接快进？ “chan，我感觉，我感觉，我感觉” 蜜儿想说什么，但那句话又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口。 “什么？你慢慢说，我们有时间，明天上班晚一点也没什么的，毕竟咱俩是老板。” 社畜才要按时上班，老板想几点去就几点去。 得亏这里没有公司员工，不然他们的眼神能把这俩资本家刀成肉片。 蜜儿见成大器没有过来，就起身，赤着脚走到了成大器身前，把他紧紧的抱住。 “我刚刚睡着时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要失去你了，你笑着告诉我，你要离开，我去追你，可你爬到了树上，我上不了树。 你站在树上，越爬越高，我看不到你，然后就吓醒了。 chan，我感觉我要失去你了，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次是我猜错了。” 蜜儿是做香水的，她的沐浴露香型独特，成总闻的有些沉醉。 他身子往后靠了靠，可他退一点，黑发富婆就往前进一点，最后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 “我又不是猴子，上树干什么，而且梦境不太科学，你看，你醒来的时候我正好在你身边，这才是真实发生的。” “那你告诉我，这次是我猜错了，好不好，chan。” 有性格有能力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偏执，赵虹锦如此，忒弥尔也如此。 或者这不是偏执，而是一种不愿舍弃的爱意。 蜜儿的秀发质感很棒，挠的成大器脸颊痒痒的。 “我们换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 忒弥尔·卡拉马克里斯的身子往后退了一大截，她双手环抱着成大器的脖子，那双湖蓝色的眸子里都是哀伤。 “为什么？我就这么不值得吗，还是我对你不够好？我全心全意的爱着你，chan，我不想失去你。” 成大器低下了头，他不敢看这姑娘那动人的脸颊。 “丽莎问，我是不是没法收场了，我当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啊，我们该怎么办呢？ 沃尔夫觉得我不该和你结婚，阿基里斯催我和你结婚，可是，蜜儿……” 黑发富婆亲了成总一下，堵住了他想说的话。 “无论你想说什么，你想做什么，都再等几天，好吗？ 如果这是一场梦，我想再沉迷几天，只要几天就好。” 成大器用力的把这姑娘抱紧，两具炽热的躯体紧紧相拥，忒弥尔能感受到成大器的心脏那一声又一声蓬勃的脉动。 “我们去度假吧，蜜儿。”他低声的在姑娘的耳边说道。 “不去华国，好不好？” 明明是一直以来期待的事情，可此时，她的语气甚至含有些许祈求的味道。 “你想去哪？” 成大器轻轻的抚摸着蜜儿的头发，它们像是流动的丝绸、温润的晚风，让他焦灼的心平静了下来。 “希腊，这季节，那里的沙滩上挤满了人，我们去那里，我想去看看我爷爷。” 忒弥尔沉浸在被爱意包裹的世界中，她想带自己心爱的男孩去见见爷爷。 “好啊，我答应你，现在就动身！” 把手指抓到的头发缠到一起，而后又杂乱的分开，成总终于做出了决断。 “晚几天再去，我们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忙。” 黑发富婆知道成总的意思，她不愿意这么早就兑现这张成大器开出的支票。 “chan，我只是有些贪婪，人都是贪婪的，他们贪婪更多的钱，我贪婪属于你的独一无二的爱。” 成大器悲哀的发现，蜜儿其实也可以很懂事，可这一刻，他的心有种真实的痛苦。 如果现实允许，他愿意让这个为他做了能做的一切的姑娘永远幸福。 “有时候我很心疼你，蜜儿，可这种心疼，哎…… 我们现在就去，又不是以后一刀两断了，我们总是很忙，总是一堆事情赶着我们往前走，能停下来好好陪你一段时间也挺棒的。” 忒弥尔用脸颊蹭着成总的脸，她享受着这种肌肤相交的温暖触感，她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热量，这让她获得了一种丰沛又充满活力的快乐。 她还以为这狗男人真要走，刚刚差点恶向胆边生，现在成总这么一说，她的心情甚至带着点雀跃。 你就嘴硬呗，心再硬你也是人，老娘只要还在你身边，早晚把你拿下！ 想到这里，黑发富婆哼哼唧唧的说道。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chan，我早说了，你有什么话再过几天再讲，哼哼，你是个坏蛋。” “感觉这时候应该来首歌曲。”坏蛋感叹道。 “不要，我想安静的和你相拥，chan，这是我二十多年来最轻松快乐的一刻，我不想死了。” 黑发富婆闭着眼，轻声的诉说着。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释然。” 舔了舔成总的耳朵，蜜儿在他耳边吹气，温暖的呼吸让成大器耳朵痒痒的。 “亲爱的，做个自私的人吧，多爱自己一点，这比追求理想什么的好多了。 chan，我能触摸到你的痛苦，所以，你不能再痛苦了呢。” 快了，快了，你心跳的速度加快了！ 果然，情感课还是有效果的，任你再有原则，我这连示弱带成全带表白的小套路一上，你也顶不住！ chan，你以为结束了？ 不，才刚刚开始呢！ 日万，继续求月票！ (本章完) 第379章 国王的游戏1（这章不好看我退钱hhhh） 第379章 国王的游戏1（这章不好看我退钱hhhh） 中午，无人的办公室，灯仍像往常一般常亮着。 对于mas的员工来说，大老板的存在就像是个传奇。 怎么不是传奇呢，美女总经理为他做牛做马，楼上的oc大老板是他的女友，楼上楼下两家公司，他全说的算。 最离谱的是，每天成大器还没到公司，保镖先到，然后就和演电影一样排查安全隐患。 玩呢？ 老板，你是有多不信任我们，才会这么防着啊！ 成总理解员工们看向自己的那奇怪的眼神，但他不在乎。 每天要面对的事情千头万绪，他哪有时间和这些小螺丝钉解释呢。 不得不说，这颇有一种‘主=6’的从容。 丽莎和成总差不多同时到的公司，他俩提前约好了今天要先见面，别误会，不是这俩人这么快就搞到了一起，纯粹是出于工作的需要。 “bec最近在横盘，已经有人开始开空单了，但我和几个主要的投资人的意见还是比较一致的，目前的市值不够高，丽莎，你先打开手机。” 成大器看着金发白妞打开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的手机app，发现她是本金八十万，上了五倍的杠杆，等于是四百万刀——在bec市值暴涨四倍后，她的账户浮盈七百万刀。 “你的胆子有点大啊。” 摸着下巴，成大器发现今早忘记刮胡子了。 “我对伱有信心，chan。” 丽莎啊丽莎，这姑娘很会说话。 “哈哈哈，那你直接全抛了吧，多单全抛，反手开空，我们先试一下盘。” 成总当仁不让的收下朋友的夸赞，指导着丽莎操作起了单子。 五亿大逃亡，从丽莎开始——先让自己的好牛马吃口最嫩的草。 就像成大器说的那样，今天中午丽莎的抛售最多起到一个试盘的作用，更多的就做不到了。 bec是目前市场上最红火的那批加密货币之一，得益于充满噱头的概念、豪华的技术专家宣传团、令人侧目的ico站台阵容，它获得了大量投机者的青睐。 每天，单单在lce这一个交易平台上，bec的交易量就能突破十亿，换手率约百分之八——流通性巨好，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美股。 （我不是太确定这个数据设置是否ok，若有大佬懂的话，可以给点修改意见） 所以说加密货币真就是刀口舔血，每个单子都带杠杆、不断地超短交易、磨刀霍霍的野心家，一切的一切组成了它那能让最寡欲之人都动起贪念的造富故事。 “试盘？chan，我七百万浮盈的单子两边做，短时间内一千五百万刀的现金来回扔进去，这会不会.” 贴心的丽莎疑似有点太保守了，成总摇头解释。 “十亿的日成交额，平均下来每小时五千万刀，一分钟大概一百万刀，你短时间内卖出一千五百万差不多堪堪能把下面的托单吃干净，而后就是看它是否一泻千里了。 我其实准备了一笔钱，一笔救市的资金，大概有四亿多，有这些钱在，不怕bec一泻千里，只怕它跌的不够狠。” 丽莎被成总突然透露的‘秘密武器’震到了。 她想到的是，自己昨晚似乎被这个狗男人摆了一道，成大器明明可以轻松解决问题，却推着她和蜜儿顶了一下。 心里有些不爽，但丽莎愣是忍住了，因为现在有正事要办。 金发白妞忧心忡忡的看着成总，语气严肃的提醒道。 “chan，你要考虑到一件事，参与bec炒作的交易者大部分是高杠杆的投机客，我的一千五百万试盘不算什么，可你们五亿刀砸下去，多少人会被你们砸到爆仓，你想过吗？” 这话不好听，且听起来似乎也和成总没什么关系。 但bec炒作的太过分会产生毁灭性的后果，这种可能性昨晚丽莎就已经警告过了。 “哎，跟我来。” 成大器从沙发上起身，坐到了电脑桌前。 用钥匙打开办公桌下镶嵌的保险柜，成总从中取出一台只有十二寸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陈子豪和几位操盘手设计的卖出计划。 发现丽莎还愣在原地，成大器招了招手。 “你来我身后看着，这玩意儿不能在网络上传。” “好好把线画出来，才能让bec更有价值，虚高的市值早晚会被人狙击，与其让其他人狙击，不如我自己狙击自己。” “你看，我们按二十倍杠杆的爆仓线设计了反弹位置，这里的反弹是最强的，会直接打到新高。 当然，如果到时候抛压太大，他们会顺势与空头一起往下打，打到高点带十二倍杠杆买入的投机客的爆仓线，然后继续试试做反弹。” 看着成总小电脑上的数据，丽莎有些发晕。 “你这么做，会不会违反证券法？” 成大器沉默了一下，心情复杂的回道。 “法律是用来规训那些人的，不是来规训我的，丽莎，加密货币领域更没人有资格审判我，bec是我开的赌桌，我投了那么多钱进去，不是给这些投机客做嫁衣的！” 资本主义经历了两百年的发展，已经进入了十几年一危机的至暗时刻，这是资本停滞的黄昏，垄断的巨头们在不同的领域跑马圈地，人类所有关于可能性与创造力的传奇都被困在资本的锁链中。 这永恒的黄昏扼杀了人类的未来，成大器以莫大的勇气进入了黄昏之中，立身于资本秩序最顶层的序列中，现在，他已经难以转身了。 资本主义是一种生产关系，不是有钱就等于资本，成总的钱不多，但他所建立起的生产关系却拥有着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所独有的对人的侵蚀与异化。 或许，是从赵莹的一脱开始的。 或许，是从成总真正的放弃自己开始的。 或许，是从西海岸追梦男孩之死开始的。 总之，成总已经化作了黄昏的一部分。 退无可退！ “赌桌？chan，bec算是赌桌，那lce就是赌场，那天给你站台的牛森、沃尔夫就是看门的打手，是吗？” 金发白妞表情怪异，成总知道她并非在夸自己，而是多少带着点阴阳怪气。 他转动椅子看向丽莎，摊手问道。 “拿八十万上五倍杠杆以四百万资金挣了几百万的你算什么？” “我！”金发白妞气急。 “我什么我，你也吃到肉了，丽莎，不是吗？” 成大器的刁难给了丽莎压力，她有些愤愤的说道。 “我不卖了，我只挣一点就行，你们随便砸吧！” 老娘是喜欢钱，但又不缺钱，你想用利益拿捏我就错了。 如果是为了利益，我干嘛疏远蜜儿，来给你做事？ 狗男人！ 你以为我是谁？ “两次强反弹，我会砸进去一个亿的刀勒，这些钱只为烧出成交量，坐实bec内有大庄家，而且还是人傻钱多的庄家。” 成大器自言自语道，他遗憾的摇头。 “我就想，这些钱与其让其他人吃了，不如指导你操作，送你一点，所以才想让你先砸盘，哎，可惜啊，可惜。” 说完，他装作无事发生的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中途有位秘书走了进来，给他塞了一堆文件，成总就把丽莎撂到了一边，专心处理起了员工们交上来的各种材料。 “chan，嗯，我刚刚说话有些冒失，对不起。” 你看，懂事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哈哈哈，没事，这样吧，试盘还是有必要的，但你不要卖空了，就刚刚我们说话的功夫，跌没了两个亿，哎。” 丽莎大概收获了自己人生中最昂贵的一次任性，她傻傻的问道。 “是不是其他人知道了我们的砸盘计划？” “怎么可能，蜜儿不会对外说，你？” 这姑娘连连摆手，脑袋摇的飞快。 “当然不是我，那我们要不要换个时间试盘？” 成总其实还是更欣赏丽莎桀骜不驯的样子。 “择日不如撞日，我今晚就和蜜儿去希腊度假了，赶紧搞定这些麻烦我好轻松点。” 丽莎抿了抿唇，没有关注成总和蜜儿打算怎么鬼混，而是紧张的问道。 “我直接卖？” 成大器调侃道。 “动动手指，七百万入账，不，现在只剩六百多万了，丽莎，来，动起来吧。” 双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成大器盯着电脑屏幕中的bec实时走势图，这是一条斜率大概在三十度的下行曲线。 背后传来丽莎紧张的呼气声，忽然，曲线炸了。 一条差不多垂直向下的线被画了出来，六百多万砸下去，各路跟风的空头立刻追上，bec的总市值瞬间就少了四亿。 “chan，你预设的第一个反弹点直接打穿了！” 丽莎颤抖着提醒，她太激动了。 七百万的浮盈她没太大感觉，但当账户里真有六百多万现金的时候，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刚刚的态度——任性一次少挣几百万，这玩意谁来都迷糊。 “不要说话。” 成总右手托着下巴，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后续的走势。 “投钱进去托一下？” 丽莎忍不住说话的欲望，她感到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看着就行。” 果然，在丽莎砸出恐怖瀑布线后不到十几秒，bec的价格曲线就像吃了壮阳药一般硬了起来。 成总安排用于烧钱画线的第一个亿开始入场了。 “好了，我先走了，你不要再入市炒作了，bec比我想的还要硬一点，试盘效果不错。” “等等，chan，我还是觉得你在这么高的位置烧钱太亏了，那些投机客也没什么必要去救。” 女人啊女人，刚刚还嫌弃成总的手段不太ok，现在已经开始心疼成总烧钱的操作了。 “这个盘子里一半的货都是我的，丽莎，放心吧，这点钱只要能烧出效果，那就不算什么损失。” “可是它现在的价值是ico时的四倍，这种增长率在加密货币领域也是少有的，大部分人的判断和我们应该类似——它很虚高，为什么不等打五折的时候再托市呢？” 金钱能冲击人的理智，丽莎现在就像失了智。 “虚高吗？看看它的走势，一点也不虚嘛，哈哈哈哈。” bec的价格曲线在壮阳药的作用下，正顶着空头的压力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上爬，巨量的成交额在短短一分钟内被烧了出来。 成大器想到了大刘的小说。 ‘烧到第一百三十万刀勒时，水开了。’ 这是加密货币市场上最平常不过的一幕，庄家砸盘插针，多头拼命往上推，此刻的bec看起来有种舍我其谁的气势，它的坚挺走势让所有参与投机的投机者们迷茫。 所以，这玩意儿其实还没那么贵？ “这一亿现在砸进去起码亏五千万！” 明明烧的是成大器的钱，但丽莎的心却在滴血，在零和博弈的市场里这么玩，这些钱真就白白送给那些投机者了啊！ “金融市场中的参与者群体非常复杂，钱烧一烧曲线和成交额，可以吸引一些人为bec辩经，你不如多想想我有一半的货。 好了，我真要走了，下午要和其他人一起砸，那时候才是真的刺激呢，现在就是个小场面。” 他表现的是那么不在意。 一亿刀烧了，这一亿刀只是开始，后续还要有更多的投入，他不在意。 几百人甚至几千人因为他的砸盘而破产了，bec的风评可能会彻底爆炸，他不在意。 明明已经违背了道德甚至是法律，做出了真正的恶行，他不在意。 电光火石间，丽莎如梦方醒，她猛然高声问道。 “chan，你真的不在意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这是来自朋友的劝诫，丽莎刚才被大把的金钱冲击到了心绪，可她终究是个很好的姑娘。 这一刻，她就像曾经拉住成总的赵虹锦一样，就像曾经试图阻止成总的忒弥尔一样，拉住了成大器那渐行渐远的脚步。 脱离了利益的束缚，脱离了理性的立场，脱离了两人职场中上下级的身份，丽莎以朋友的姿态，又一次拷问着成总的心。成大器穿外套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他心中有些喟叹。 所以，认识一些好的朋友是有用的，他们就像来自光之国的超人，帮助自己对抗着那些不可名状的残酷锁链。 “丽莎，你看，我就很在意你，所以才先让你跑，哈哈哈哈。” 这种刻意的小聪明丽莎听的懂。 “不，chan，你知道这点钱我没那么渴望，你是在避重就轻！” 成大器莞尔一笑。 “我其实有很多机会回头，丽莎，可是你看，大家不都在往前走么，我怎么可以回头呢？” 走下去，头也不回的走下去！ 成大器不是拯救公主的勇士，道路的终点也没有恶龙，甚至所谓目的的意义也不重要了。 这场游戏最核心的规则是——落子后，棋手必须胜利。 成大器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无名之辈了，他是执掌着自己命运乃至更多人命运的棋手与国王。 踏上这场无法后退的棋盘，带给他的不只是权力，还有无限的压力，那压力无处不在又没有具体的形状，可却把他压得喘不过气。 虎视眈眈的野心家们盯着他，贪婪狡诈的狩猎者们盯着他，桀骜不驯的追随者们盯着他。 作为执棋者，哪怕棋盘对面的对手是天，成总也要拿出胜天半子的气魄去应对。 “不，不一样的，chan，你差不多已经有了一切，为什么还要弄险？” 丽莎说的没错，在世俗的意义上，成大器已经拥有了几辈子都不完的钱。 “谁知道呢，可能我这个人不懂得知足吧。” 成大器耸了耸肩，转身离去。 就像他不曾同蜜儿坦白一般，自始至终，他没试图让丽莎理解自己的真正目标。 金发白妞以为忒弥尔已经够疯了，但和蜜儿相比，成总也不遑多让。 —— 巴哈马，陈子豪也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抛下了心中的顾虑，愤怒的质问着李海平。 “你厉害啊，老李，你一句话就让我毁掉我的事业，lce是我辛辛苦苦做起来的，bec的ico我更是跟着牢贾跑遍了东亚。 为了拉来足够多的人入局，我连我的大学同学都喊过来了，他们相信我，相信我不会坑他们。 可现在你告诉我，bec还要再砸足足五亿刀，这和一开始说的根本不一样！” 见老李还是那副老神自在的样子，陈子豪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的烧。 他是如此的愤怒，以至于整张脸变成了青紫色，可尽管如此，陈子豪还是守住了最后的理智。 “你让我带着操盘手们设计市值管理的计划，我们做好了，钱刚刚也烧了下去，足足一亿刀！ 现在你告诉我，今天还要砸，老李，我有理由怀疑，你在假传命令！ 我要见成总，我要见格鲁警长，我要见厄里斯！” 老李这种老登子混了这么多年的美利坚，啥人没见过啥事没遇到过啊。 陈子豪还没脱裤子，老李已经品出他想放什么味道的屁了。 别问，问就是嗅觉灵敏，成总坐下第一忠犬！ 陈子豪目前的症状看似复杂复杂，其实病根很简单。 作为十里八乡没名没姓的庸医，老李觉得自己的诊断不会有问题——成总给他的自信。 陈子豪的症状可以简单的理解为。 翅膀硬了。 脑袋长大了。 不该有的小心思开始滋生了。 成大器上次只处理了德塞尔，没有动陈子豪，这可能给了他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老李笑了笑，他熄灭了烟，却没有说起从前，而是给出了自己的治疗方案。 “彭！” 陈子豪一个趔趄，直接一个屁股蹲坐到了地上。 “你的事业？那是你的事业吗？你能做出这么大的事业？” 老李没有停，直接往脑袋上继续招呼。 “彭！” “子豪啊，是不是我以前对你太温柔了？” 一脚接一脚，打的陈子豪捂着屁股在房间里乱蹦。 他往左蹦，老李的随从就把他往右边推。 他往右蹦，厄里斯留下的人就把他往左边推。 “彭！” “行，今天就好好给你涨涨脑子，幸好还不晚，没有酿成大错。” 被逼无奈的陈子豪往门口蹦，格鲁的手下就笑着把他按回去。 陈子豪想逃，但逃不掉。 古有马宝锅松活弹抖闪电五连鞭，今有李海平一气呵成老登无影脚。 横批：药到病除！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陈子豪用英语求饶，可老李的眼中反而寒意更盛。 成大器让他亲自来盯着，就是因为牵扯的钱太多了，成总不放心，另一方面则是，老李和陈子豪可以用加密的华国方言对话。 “子豪啊，来，起来。” 李海平说着闽南语，把陈子豪从地上拉了起来。 “李哥。” 他终于知道喊李哥了，其实现在还不晚。 这位药到病除的患者战战兢兢的看着老李，他怕极了。 “你要听话，知道吗？” “好，好，我听话，我以后一定听话，李哥，我最听话了。” 老李心中其实有些物伤其类的情绪，他把陈子豪卷进了阴谋的网，陈子豪在老李面前无力挣扎。 可老李在厄里斯、在格鲁面前也无力挣扎。 “你不要有那么多不该有的心思，子豪，你已经很有钱了，多少钱才算够呢，家人平平安安才是最好的幸福，不是吗？” 擦了擦眼泪，陈子豪默默地点头。 —— “你现在还有多少个兄弟？” 德古拉庄园，成总正和沃尔夫共进午餐。 准确来说，是沃尔夫一脸晦气的看着成大器吃。 加州象党大委员会的主席先生其实有些无语，成大器大中午突然上门拜访时，他还以为成总有什么紧急的事找他。 结果成大器只顾着猛猛吃饭。 可成大器这么一问，沃尔夫的神色顿时就变了。 他下意识的环视一圈，发现身边站着的佣人都是自己的心腹后，才略带不满的对成大器说道。 “你什么意思？” 成总看着表情不善的沃尔夫，咽下口中的食物，而后拿毛巾擦了擦嘴。 “不太好吃，这次来是通知你两件事。” “第一个，那些我们负责的人你不用担心了，沃尔夫，我猜你当初把这些人赛给我们，就是为了有一点和我们翻脸的时候有理由，你算的很好，我认。” 沃尔夫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但凡是个人都不能亲口承认这种事。 成大器也没有在意，他继续笑着说道。 “第二个，我今天准备组织bec几位庄家的第一次大规模抛售，下午五点半，准时动手，你不要提前偷跑。 份额上大家雨露均沾，你可以卖两千万刀原始份额对应的bec币，算是送你的一个礼物吧，哈哈哈。” 今天过来，成总是带着诚意来的，他提到的这两件事，都算是对沃尔夫释放善意的体现。 第一件事算是给了一种称得上冰释前嫌的姿态，大概的意思可以理解为‘之前的算计大家互相谅解’——成、蜜之前没少威胁沃尔夫。 第二件事更露骨，直接送钱，演都不带演的。 有诚意吧？ 有态度吧？ 是不是显得成总很拟人？ 可沃尔夫的姿态刚刚还挺轻松的，在听完成大器的第一段话后，这哥们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 等成大器第二段送钱的话说完，连沃尔夫的脸色都严肃了起来，其实，仔细品一品，会发现这种行为可以视作一种反向的绷不住。 一般的难绷——脸色变化想笑。 反向的难绷——连沃尔夫这种东西都被吓得面色紧张。 明明是送钱啊，同样是送钱，丽莎姐姐这么理智的人能激动到脑子下线，沃尔夫却被成大器吓得身体僵硬脸色紧绷。 成总啊成总，他以前真的太狠了，看看吧，这是给沃尔夫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压力啊。 用一句华国谚语可以精准的描述出沃尔夫此刻对成总的心态：黄鼠狼给鸡叫爷爷——大的要来了！ “chan，我很感谢你的馈赠。” 这一招，算是装傻＋一句都不多说，成大器平时没少用。 沃尔夫摸不准成总这只黄鼠狼憋着什么坏，所以表现的很警惕。 “那行，我先走了，谢谢你的款待，下次找个印度厨子吧，今天的菜太寡淡了。” 沃尔夫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成总竟然就这么要起身离开。 但凡成大器提什么要求，或者说两句硬点的话，哪怕是怼沃尔夫两句，他都会很平静的接受并且觉得很‘合理’。 现在算什么？ 黄鼠狼给鸡叫了声爷爷后直接跑了！ 即便黄鼠狼不觉得有问题，可鸡绷不住啊。 “等一等，chan，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沃尔夫的眼里全是焦虑——哥啊，要不你整点幺蛾子呗，不然你这样我很难受。 成大器今天太当人了。 沃尔夫怕啊！ 做过家长的人都知道，如果熊孩子莫名其妙的乖了起来，那他一定在你还没察觉到的某个角落造了波大的。 “nothing，沃尔夫，什么也没发生，一切顺利，甚至比我想的更顺利。” 拿起杯子漱了漱口，成总笑着调侃道。 “当然，如果你想让我多陪陪你，明天我和蜜儿要去巴黎，然后一路到希腊度假，你可以一起来。” 沃尔夫结结巴巴的回道。 “度假？好吧，那祝你们玩的开心，额，我是说，我想去，但，公司很忙，我最近离不开。” 从沃尔夫身边走过，成大器拍了拍他的肩膀，没继续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看着成大器刚刚坐的空位子，沃尔夫硬是被控了十几秒，而后快步跑到了落地窗前，躲在窗帘后，眼睁睁看着成大器坐上车离开。 就这么走了？ 今天圣洛都得天气不错，可这位德古拉家的领袖居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寒意。 出于一种复杂的基于人类心理与智慧、经验的综合性考量，沃尔夫·德古拉做出了个违背资本家身份和祖宗们的决定。 不就是一亿刀么！ 就当喂狗了！ 总之，成大器给的钱绝对不能拿！ 可怜天见，成总今天过来真就是为释放善意而已啊。 (本章完) 第380章 国王的游戏2 第380章 国王的游戏2 男人的手指在手机的屏幕上划过，没有点开，破碎的防爆屏保阻挡了触控的操作。 “法克！” 嘟囔着骂了一句，他将手掌放平，擦了擦脏污的、破碎的屏幕，而后继续点击。 这次，软件打开了。 可是登录账号的面容识别又出了问题，进度动画短暂的转了两圈后，男人在跳出的密码栏里输入了账户密码。 然后，他就像一只被掐住喉咙的鹅，眼睛差点从眼眶中瞪了出来。 他深深的吐了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没有看错。 无力的放下手机，赤着膀子只穿短裤的男人从床上爬起，走出了卧室。 “乔治，你晚上还没吃饭，我做了点薄饼，你可以配着酱料吃，还有，不要天天窝在家里，出门找个工作吧。” 母亲的絮叨声从沙发上传来，乔治扫了眼餐桌上的食物，没有说话。 妇人习惯了儿子的消沉，她只是看着电视，手上继续织着毛衣。 乔治走到母亲的身后，弯下腰，抱着母亲的脑袋亲了一口。 “孩子，没事的，每个人都有不顺利的时候，你先吃饭吧。” 《意林》的故事里，美利坚的孩子十八岁后就要离开家庭独自成长，真实的美利坚却存在着大把掏空父母一生积蓄才买得起房的小年轻。 像乔治这种失业后住在妈妈的公寓里苟延残喘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他的妈妈以为自己的话太伤孩子的自尊，所以语气甚至有些惭愧不安。 “妈妈，我有些无能，或许我不该来这个世界。” 乔治的声音嘶哑而又低沉，在织毛衣的手愣住的同时，一阵脚步声从背后传来，母亲连忙回头。 可乔治已经拉开了窗户，最后一刻，他留恋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家。 他看见了自己妈妈头上的白发，眼角的皱纹，这个老妇人捂着嘴，似乎被吓坏了。 “no!孩子，不！不要这样子，哪怕没有工作我也能让伱活下去，不要这样子！” 乔治不想给母亲造成什么心理压力，他擦了擦眼泪，笑着解释道。 “不是因为这个，妈妈，我没有勇气活下去了，不怪你，是你的儿子太无能了。” 言罢，坐在窗户上的男人往外探头，在重力的作用下，像一只破沙发一样摔了下去。 扔下给乔治准备的毛衣，老母亲拖着发软的腿走到窗边，她想伸出脑袋去看看儿子，可又没有勇气。 双臂用尽力气，她极力的扶着窗台以至于自己不用坐在地上。 一切都太突然了，她甚至没有一点心理建设，就已经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而这，只是bec市值大瀑布的余波罢了。 乔治没胆子玩bec币，他只是借着bec币疯涨的势头在lce上买了其他的一些加密货币期权，仅此而已。 成大器用刀勒与噱头掀起了属于lce的热潮，现在，潮退了。 —— 巴黎的清晨没有淡淡的香味，塞纳河畔的左岸有咖啡，与咖啡相配的是塞纳河几百年来不变的古老风味。 老巴黎人喜欢喝咖啡，不过喝咖啡时，如果不带点臭，那他们只会轻轻的抬起下巴说不地道。 约伯是一位巴黎的送奶工，每天清晨，他都会开着自己的小货车，行驶三十多公里，将巴黎市郊区农场新生产的牛奶送到市中心的客户手中。 今天，塞纳河右岸的黑人（约伯认为是黑鬼）比往日又多了几分，堵在路上的约伯不满打开窗户，对着外面来了口原子吐息。 “呸！该死的！” 他没说该死的是谁，可能是他自认为的恶心的黑人，可能是无能的巴黎交通部门，也可能是这操蛋的世界。 总之，他没说该死的是谁。 在堵了将近七分钟后，约伯的小货车再次开动，为了不因为迟到而被扣款，这位经验丰富的送奶工把小货车开出了弹射起步的效果。 尽管如此，到塞尚宫廷酒店后厨卸货点时，他还是迟到了两分钟。 “嘿，老兄，古巴女郎搓出来的烟，给点面子。” 迟到了能怎么办呢？ 约伯只能一脸殷勤的开始搞人事。 “沙比，古巴女郎搓的是雪茄，不是卷烟！” 后厨物资部门的接收人是约伯的小学同学，他骂骂咧咧的怼了约伯一顿，开盖检查了一下今天的鲜奶，而后低声的交代着。 “下不为例！” 约伯嘿嘿一笑，说道。 “周末咱们村的牧师举行卸任交接仪式，你记得回来看看，咱们哥几个一起喝一顿。” “好了，周末再说吧，太忙了，哎。” 约伯坐回了货车，继续开动去往下一个送货点。 你才是沙比，你装个锤子啊装，不就是个酒店后厨物资部小主管么，谁还不知道谁啊！ 巴黎时间早上五点半，约伯继续着他的工作，他还有好几家酒店要去呢。 欧洲是老牌农业大区，法兰西的农牧业在世界上都是有一号的，约伯送来的鲜奶很快被送到了塞尚宫廷酒店的早点房。 “鲜奶水果沙拉没有沙拉，只有鲜奶和水果，它的风味只靠鲜奶的香味、水果的果香，不同的季节我们会有不同的水果，如何平衡其中的味道，做出一道能让客人拍手叫绝的沙拉，是一个需要用心磨练的技艺。” 早点房的大厨靠在厨台上，双手抱臂，给新来的小学徒们交代起了细节。 “你们都是从其他子品牌酒店过来进修的，可能你们之前在原来的酒店里已经是王牌早点师了，但在塞尚，你们要学的还有很多。” “好了，不多说了，你们先处理水果，记住我昨天告诉你们的细节，不要搞砸了！” “蠢货！这里的苹果汁只能用苹果最香甜的部分制作，你留下的太多了！” “橡胶不是这么切的，造型！造型！造型！还要我强调几遍？” —— 鼻子有些痒。 成大器伸手摸了下鼻子，发现了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 “蜜儿，你在干什么？” 他无奈的睁开眼睛，发现亢奋的姑娘早已经醒了，这会儿正拿着一根从装饰摆件上薅下来的羽毛捅自己的鼻孔。 “别睡了，我们今天还有的忙呢。” 黑发富婆钻进他的怀里，趴在他的胸口说道。 成大器闭上眼睛，问道。 “几点了？” “七点。” “我再睡两个小时，你知道我很少给自己放假，今天我想来个自然醒。” “不行哦，我们早上的日程很赶，起来吧。” 在睡个自然醒与迁就蜜儿的控制欲之间，成总了一秒钟做出了决定。 看着闭眼装死的男人，忒弥尔又举起了手中的羽毛，开始世上没有第二个人有机会享受的特供叫醒服务。 “好好好，我起来，啊，蜜儿，我们是来度假的，但你七点就起床，是我对度假这个词有误解吗？” 黑发富婆懒得回答这种蠢问题，见成大器醒了，她起身走向门外。 “你先打理一下然后吃早餐，早餐过后是试装和量身，巴黎是时尚之都，今早先把你今年的夏装搞定，然后.” 成大器带着些刚睡醒的懵逼，一边揉脸一边说道。 “太麻烦了，蜜儿，能不搞的那么麻烦么。” 黑发富婆回头，看向这个'懒鬼'，语气不善的回答。 “不太行，这次是陪我度假，你要听我的！” “好，听你的！” 成大器能说什么呢，他只得认可了蜜儿的安排。 “好了，我先去化妆做造型了，晚点我再过来。” 蜜儿离开了，成大器看向佣人，问道。 “有没有那种我不起床，但帮我洗漱的服务，还有早餐。” “如你所愿。” 不是成总懒，是他太累了。 成功学的故事里，那些功成名就的大人物似乎有一种共同的特质，就是精力充沛。 但成总现在也成功了，以他的经验来看，大人物不是精力充沛，是不得不被裹挟着、推着往前走。 像现在，成大器看似已经休息了一夜，但他只睡了六个小时不到，哪能完全缓解疲惫呢。 打开手机，成总找出了秘书们发来的每日简报。 山海关的、mas的、lec的、格鲁、老李、厄里斯等人亲自给他写的，通过这些汇报，成总能简单的了解一下自己的事业昨天运作的怎么样。 塞尚酒店的宫廷式服务一点也不正宗，起码高利贷帝国法兰西的宫廷里雇不起36d的女仆，不过成大器没时间欣赏这些，他甚至没来得及尝一尝鲜奶水果沙拉的风味。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现在不要生气，这次暴跌是我授意的，格鲁，你的份额，我想想，大概套现了几千万刀吧，不过无所谓了。” “什么无所谓，你说我有几千万刀的份额，可我现在一分钱都没见到，你给我说清楚！”格鲁忍着火，怒气冲冲的问道。 “你不是还欠我一大笔么，这次两清了，就这样。” 成大器漱了漱口，坐到了床边，女仆跪着给他穿上了拖鞋。 “好好好，两清了就好，那西洲物流的债务怎么办，chan，你和忒弥尔全跑了，把西洲物流的烂摊子扔给了我，是不是我可以自己决定下一步怎么做了？” 成大器不是个东西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格鲁警长认了！ 他个人不缺钱，bec币崩盘就崩盘吧，他相信成大器比他更看重这些产业的价值。 但你们这对狗男女跑了，西洲下一步怎么走，是不是我说的算呢？ “西洲物流是新时的子公司，后续有什么问题你先向丽莎汇报，格鲁，那可不是烂摊子，你一年一千万刀的薪水也不是白拿的，不要把以前那种唯我独尊的蠢样子带进工作中，ok？” “丽莎？我向那个小妞汇报？” 欧美老登是这样的，瞧不起女人。 成大器笑了笑，没有太在意格鲁的态度。“抱歉，如果你说的是新时集团的总经理丽莎女士的话，那你的理解也没错，很聪明。” 你隔着糊弄小孩呢？ “好，我向她汇报，她这么有能力能坐上总经理，肯定能解决西洲的债务！” 电话挂了，成大器摇了摇头。 格鲁啊格鲁，你这种野蛮且不讲规矩的性格确实需要打磨。 —— “现在才三月份，就要开始做夏装了吗？” 成大器伸着胳膊，负责量体的裁缝拿着皮尺在他身上细细的量着。 蜜儿头上裹着做头发的保鲜膜，笑眯眯的坐在远处，一边做发型一边看成总被人玩弄。 听到成大器的土包子问题，她翻了个白眼。 “不然呢？就耽误你一个小时，还不用你钱，你能不絮叨了吗？” “麻烦啊，我现在这种身份，又能穿出什么样，还是你觉得我适合穿个裙子到台上讲话？” 全球混出头的大佬，像火箭马、杰克马、盖茨软、菲特巴，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穿正装出席任何场合呢？ “哪怕是正装也有很多种，chan，你现在有必要追求一点生活品质了，定做的衣服更舒适更体面，一个小时解决一夏天的穿衣问题，怎么会麻烦呢？” “我认为可以买一身我喜欢的款式，做十套换着穿，这样只用十分钟就能解决麻烦——反正夏天的正装就那几个款式。” 给成大器量身的裁缝没忍住，笑着回道。 “先生，像您这样的大人物，其他人会看着您的，那样穿不太合适。” 成大器俾睨的瞥了他一眼，吐槽道。 “我就是穿裙子他们也会觉得合适，只有没钱的人才会在意穿着。” 这话有点暴论和扎心了，成总的起床气不舍得对蜜儿撒，这会算是出了个干净。 一时间，房间中有些沉默，蜜儿的造型师吃瓜吃了个爽，看似一副沉迷于造型无法自拔的样子，实则心里大呼有趣。 “先生，您的身材很棒，如果穿的衣服再漂亮些，那些姑娘们会更欣赏您，这种外在的魅力对您来说还是很不错的，不是吗？” 裁缝哥被怼到了职业领域，起了几分较真的心思，但他也不敢直接怼无理的客户，所以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高自身服务所蕴含的价值。 “蜜儿，那我还继续不？” 成大器是真嫌麻烦，他期待的看向蜜儿。 “继续！” 蜜儿冷冷的瞅了裁缝哥一眼，看的裁缝哥两股战战，差点以为自己要失业了。 “哈哈哈，那你还挺大方的，蜜儿。” 量体的过程不太长，结束后，成大器在蜜儿的陪同下试起了衣服。 “这款衬衣选的布料是深绿色，我们的设计理念融合了中世纪贵族所重视” 黑发富婆给成总找来了十几家专做高定的工作室、品牌，设计师带着工作人员、衣服，就和面试似得一个个进来介绍，给成总选。 觉得哪个不错了就试试，后续的定制成大器就不用管了，他们会搞定。 这种生活成总哪体会过啊，全世界大部分人都没体会过，所以他顺手拍了个短视频发到了自己的短视频账号上。 配文“第一次体验，怎么才能装的像老钱？” —— “你有点土包子了，chan。” 巴黎的第一站是先贤祠，成大器决定的，毕竟来都来了，那就去看看人类的先贤们呗。 “啊？” 成大器一脸无辜的惊叹。 “蜜儿，你不会真觉得我土包子吧？” “有点，造型师都笑了，我很烦。” 忒弥尔这姑娘多少沾点贵气，她是真被成大器今早的表现气到了。 “世界上最土包子的不是不同时尚和审美的人，而是那些固守着某些愚蠢观点而不知变通的人，你以为时尚是什么？” “就是生意而已，而且是牵扯到话语权的生意，如何定义时尚，什么是高级的，什么是低级的，都被有话语权的人掌控。” “真正的时尚不是小屋子里的时尚，也不是某些人自以为的高端少有的时尚，哎，资本主义的洗脑啊，蜜儿，你其他地方都很清醒，怎么到了涉及到消费的地方，反而.” “你继续说，我在听。” 黑发富婆觉得自己也没那么爱成大器了。 “你看，先贤祠里埋了不少厉害的任务，法兰西的历史上出现过这么多有影响力的人，他们塑造了法兰西的文明，让法兰西伟大。 后来，也就是现在，法兰西变得一团糟，时尚产业甚至成了它为数不多的产业，但几百年前，时尚的中心在维也纳，这就是话语权的迁移。 真正决定什么是时尚的不是某一位甚至某一群人，而是躺在这里的人。” 法国导游懂英语，她惊讶的看着成大器，就像看一只稀有的动物。 黑发富婆则是若有所思，她算是理解了成大器的意思，不过因为嘴硬，她还是问道。 “你认为这些先贤祠的人哪个最值得敬佩？” 成大器沉吟道。 “建造这座先贤祠的人最值得敬佩，把死人玩出了新高度，他们很厉害。” 这回答，哪怕是他们两位身边的游客都侧目了。 蜜儿无奈的抚额，她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成总了。 这个狗男人确实非同寻常。 “先生，实际上建造这座先贤祠的人是路易十五，就是说出那句‘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的过往。 路易十五的一生穷奢极欲、挥霍无度，没有人喜欢他。” 导游女士的介绍多多少少带着点攻击性，不过很隐蔽，她不喜欢这个开口间就大肆点评法兰西的美利坚人。 是，我们法兰西是不太行了，但我们可是老区，你配吗？ “不，这一部分的内容我刚好了解，先贤祠最开始可能是国王建的，但把它的职能从宗教变为祭祀场所的，是法兰西大gm时期的国民议会。 拿破仑的帝国不是他自己打出来的，是靠全球第一个拥有国族认同的国民们创立的，而法兰西的国族认同，源自于此。” 成大器和女导游的高度完全没有可比性，他看问题、解决问题的角度都很棒。 毕竟，他的对手不会给他破绽。 没点实力，成总也走不到今天。 “chan，不许耍滑头，你就说说躺在墓里的人，哪一个你最欣赏。” 蜜儿已经缓过神了，她还就是那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这姑娘很好奇，以成大器的性格为人，他会推崇谁呢？ 法兰西的先贤祠埋了一堆全球知名的思想家、作家、政治家，很多甚至是改变人类命运的人。 忒弥尔的问题，不好回答。 “卢梭！”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将他的名彻底刻在了人类历史最闪耀的位置，他是第一个把矛盾的对立转化抽象为具体概念的人，还记得前几天我们和丽莎在一起所聊的内容吗，卢梭深深的影响着很多思想家，而那些思想家影响着我。” “时尚，哈，我一点都不在意这种东西，蜜儿，在我眼中，那不是浪漫。” “真正的浪漫是像这些人一样，去改变时代，去塑造时代。” “可以反抗自身命运的人已经非常非常厉害了，卢梭做到了，他从一位出身平民阶层的人走到了那个时代浪潮的最高峰。” “但卢梭的成就远非成功的反抗了自身的命运，如果仅仅如此，他也不会被人送进先贤祠。” “只是，算了。” 成大器话说一半不说了，蜜儿也不纠结，她知道成总大概率又是在发癫了。 理想者的世界她不懂，在和成总相遇后，她试图去懂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她是个活在现实里的人，她的浪漫很简单。 “只是，卢梭所改变的所影响的东西可能也是错的，这件事最悲剧的地方在于，没有一个标准答案。 哪怕是再完美的系统，当那个系统到达最优的极限后，它也必然走向崩塌。 乌托邦是政治家画出来的，不会真正的出现，思想家们普遍悲观，少部分在悲剧的世界中找到了快乐的值得奋斗的路。” 成大器又一次犹豫了，他认为自己的说的话不合时宜。 蜜儿点头，示意他放完。 “可那也只是一种自我安慰，当解构到某种可被解构的极限后，虚无主义就成了唯一的答案。” 黑发富婆耸了耸肩，问道。 “中午吃什么？” “随便。” “你说一个菜，可以吗？” “我想吃鱼。” 忒弥尔调皮的回道。 “鱼是虚无的，你换一个。” 成大器尴尬的笑了笑，他就不该装逼。 好嘛，现在连饭都没得吃了。 “看来鱼还是有意义的，是不是？” 忒弥尔继续逼问，成大器只能点头。 “你看，你总是想的很多很深，可没有用，刚刚你们在讨论这里是谁建的，但我就不在意。” “先贤祠的法文名是panthéon，希腊语，哈，希腊语。” “chan，人类的历史太简单了，与其纠结你的理想，不如把事业搞好，那时候，想做什么都简单。” 哎，首尾呼应，感觉这个写法不太对，但又有点惯性束缚着，难受 (本章完) 第381章 国王的游戏3 第381章 国王的游戏3 那一秒，我听到了上帝的声音，下意识的回头，躲过了子弹，上帝说，这是他的一票。 ——————《从亿万富豪到球长，我的魔幻人生》 ‘是的，我是一个宾州人，但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搬到了特拉华，因此我也不那么是宾州人，这件事情.’ ‘闭嘴，乔，去死吧，求你了，你去死吧！’ ‘上次大选时，你在宾州的竞选集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这个骗子。’ ——————《帝国回忆录·第七章·开端：宾夕法尼亚的枪声》 —— 整活完毕，下面正文-—— 圣洛都，奥兰治县，县治圣安娜。 厄里斯的车停在奥兰治县法院外的街道上。 奥兰治属于圣洛都下辖的县，人口约有三百多万，位于长滩的南部，在该县的阿纳海姆市，有着第一座迪士尼乐园——建于1955年。 美利坚知名的华人聚集区尔湾也位于奥兰治，对了，华人喜欢称这里为橙县。 但这些都与厄里斯无关，他今天来只是为了等一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一位奥兰治地区小有名气的公设辩护律师。 美利坚的司法制度有很多问题，但仍不失为人类有史以来最成熟的司法制度之一，公设辩护律师是由政府机构雇佣，为无法支付律师费用的人提供的无偿律师服务的律师。 这类岗位一般由刚刚步入法律界且没有根基或人脉、天赋的小白担任，也就是说，一般都是草根（不排除有人借此镀金装草根）。 很多政界或者法律界的大佬都是从公设辩护律师起家的，‘免费’帮弱势群体打官司，用政府的薪金给自己积累人望，这也是美利坚政治精英多出于法律界的诸多原因之一。 嗯，某位以窜稀闻冥世界的大统领曾经也做过公设辩护律师——感受到这个位子的潜力了吧？ “boss，他出来了。” 厄里斯放下手机，转头看向车外。 一個穿着灰色西装，打着蓝色条纹领带的年轻人提着自己的文件包，有些局促的站在奥兰治法院的门口，正以一种含蓄的姿态在四下打量。 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厄里斯低声说道。 “把他带过来，温柔点，ok？” 很快，菲德尔·洛佩斯就被带到了厄里斯的车边，这位年轻人紧张的看着这辆加长版的大劳，他清楚，一般人坐不起这种车。 车门拉开，厄里斯笑着伸手，示意菲德尔进来。 “好了，就是你了，我们坐下来谈。” 菲德尔不解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大人物来见自己，但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您好，我是菲德尔·洛佩斯，是德卡沃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如果您有什么法律.” 厄里斯没兴趣听这种小律师的自吹自擂，他直接说道。 “你的弟弟，不，准确来说是妹妹把你介绍给了我，菲德尔，她说你是个不错的人，很适合从政，嗯，所以我来了。” 菲德尔的弟弟高中成绩并不理想，于是他就变了性，从而以性少数群体的身份上了大学，现在就读于加州大学尔湾分校。 在成总当初为oc的未来发展而分割mas时，作为mas的签约网红，她被打包放进了一家新成立的只签约立场偏左派网红的新公司。 现在，厄里斯接手了那家公司，开始在新的领域为成总开城拓地。 于是，在菲德尔弟弟（或妹妹）的介绍下，厄里斯来到了这里。 “伱可以叫我厄里斯，菲德尔，我想资助你竞选奥兰治的县议员，当然，如果你足够自信，可以直接从圣洛都市议员开始，这取决于你！” 菲德尔·洛佩斯是一位西班牙裔，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中会出现这样的情景——那个沙比弟弟居然给他介绍了一位这样的大人物，这太荒谬了。 “厄里斯先生，我的脑子有些乱，我能了解一下，您是象党人还是驴党人吗？” 菲德尔语无伦次的问道，他的问题逗笑了厄里斯。 “听着，菲德尔，我不属于这两个党派，对于普通的选民来说，美利坚存在着两个针锋相对的党派，但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两党都一样，重点是我能让多少个议员为我发声。” 这话很不政治正确，也很出格，可菲德尔居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心。 原来真的有深层政府，原来真的有大富豪收买议员，原来美利坚的民主真的是玩笑——但这些都与他无关，他深深的清楚一点，那就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美利坚有几万名公设律师，大部分人一辈子都只能在司法界的底层打转，菲德尔读的法学院不太知名，他所谓的合伙人身份更是个笑话。 在出卖灵魂和保持底层人的身份之间，他只用了一秒钟就做出了决定。 “我该如何为您效劳呢，我是说，我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能承担您对我的期待。” 这位年轻人的分寸感让他很满意，厄里斯哈哈大笑。 “哈，孩子，那就从竞选圣洛都市议员开始吧，县议员的位置太无关紧要了，政治这门课，最无用的评审标准就是能力。 只是我需要确认一点，你能否接受为性少数群体以及其他弱势群体发声，成为他们的代表？”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紧紧的盯着菲德尔。 作为严格意义上已经算是大佬的人，厄里斯给出的压力差点压垮了这个幸运的年轻人。 人们总是期待上帝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能够眷顾自己，获得某种巨大的机遇、改变等等，但这种馈赠是极其特殊的。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当一些人给你巨大的利益时，你要承担与利益相对应的责任，甚至是远超出利益份额的责任——因为有人就是依靠一次次逃避责任成为了巨兽。 “我想，我可以做到，厄里斯先生，我会珍惜您给我的机会的。” 到此刻为止，菲德尔还不清楚厄里斯具体的身份，但他选择博到底，先献上自己的忠诚，这是一种很高明的博弈策略，大部分人哪怕面临类似的机会，也可能因缺乏这类能够清晰洞察利害关系的认识而与其失之交臂。 “只是.”菲德尔犹豫着不敢问。 “说，我们等下到你家看看，菲德尔，这也是考察的一部分，你还没过关呢，所以你可以畅所欲言，我们还有的谈。” 厄里斯靠在椅子上继续看起了手机，同时随口应付着身侧紧张的年轻人。 “我要以驴党的身份去竞选吗？我现在是注册了的象党人，这会不会有影响？” “孩子，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而且，我从来没说我是驴党的金主，进步派和弱势群体可以有多元化的代理人集团，大而化之的驴党没你想得那么有代表性。” 厄里斯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转头，幽幽的同菲德尔说道。 “你远远想象不到自己得到了一个多么好的机会，菲尔德，那些老派的建制派精英不会接纳你这类小角色，那些激进左派更不会接纳你这类象党人，至于在象党，你的机会更是约等于零，圣洛都的象党，哈哈哈哈。” 在这位小律师眼里，厄里斯这类大佬已经是他人生中接触过的天板级的人物了。 为了让自己显得机灵点，他鼓起勇气问道。 “圣洛都的象党怎么了？我关注到之前似乎有些传言，大概是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这是真的吗？” 曾经的西海岸追梦男孩被这个问题触动了，圣洛都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比如，他的梦死了。 “那不是传言，总之，你是个幸运的人，比年轻时的我幸运，一开始懵懵懂懂的踏上了一条最好的路，我很羡慕你。 对了，以后你要和你的妹妹，注意，就是你的妹妹，你要和她把关系弄好，她没你想的那么蠢，你想从政就要有好的切入点，你与你妹妹之间的关系就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菲德尔似乎从厄里斯的话中听到了几分落寞，这让他有些自嘲。 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有落寞的地方呢？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厄里斯现在得到了自己以往梦寐以求的生活，他成为了圣洛都真正的王者，地下的王者，暗中的王者，他可以轻易的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他从未如此亲密的接触权力。 不，他现在是在塑造权力。 可这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他已经失去了自由、自我，他失去了出发时所坚持的理想。 美利坚的通天塔，他爬过，然后被人捆住了脖颈。 “我明白了，厄里斯先生，那我是以象党人的身份注册参选么？” 菲德尔还是没听太懂，嘴上说着明白了，但还是不太确定。 “哈哈哈，不，你以后要做驴党人，孩子。” 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厄里斯又开始笑了，笑的嘴都合不拢那种。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能够给牛森添堵的人物，这太奇妙了。 你牛森是加州牧，是加州帮的核心人物，但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正悄悄的给你挖着大坑。 想到这里，他看向菲德尔，语气严肃的说道。 “对了，你要记住一点，你是驴党人，但你更是我的人，后者比前者更重要，因为我才是你的领路人。 我能把你带上这条路，也能把你踢下这条路，如果你把事情搞得太难看，你的家人会陪你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不要背叛我，永远。” 赤裸裸的威胁，厄里斯这些话是如此的露骨，瞬间如冰雪般消融着菲德尔内心的火热。 他要唱白脸，长期的唱白脸，这是他的工作。 只有他够坏，成总才好施恩——厄里斯现在可比以前忠诚太多了。 “这我可以退出吗，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厄里斯先生，这和我想的不一样，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 菲德尔无法理解这种露骨的残酷，他很聪明，是个机灵的年轻人，但他终究是在美利坚那离谱又幽默的后现代自由主义文化的熏陶中长大的，他接受不了这类恐怖的规则。 “这是你的第一课，馈赠都有代价，孩子。” 厄里斯成长于冷战刚刚结束的年代，他很理解美利坚千禧一代的脆弱，但他不会因此手下留情——这并非是因为他冷漠，而是所有人都不得不以此而为。 在崩坏的世界中，只要还想有作为，就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厄里斯先生，您到底是谁，您是做什么的？” 菲德尔颤抖着问道，他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了，无比后悔。 有些时候，搏一搏单车不仅仅会变成摩托，摩托同时还会被撞上定时炸弹。 “你什么都不懂，你不懂美利坚的政治，不懂加州有什么人，更不懂圣洛都。 只是，孩子，记着，当你真正明白我是谁的时候，你要记得一个事情，其实，我也只是个为人跑腿的小人物。” 从相对实力的排名来说，厄里斯不如贾克斯，贾克斯不如不如格鲁，格鲁不如成大器，成大器不如沃尔夫，沃尔夫不如阿基里斯，看似无比强大的阿基里斯又比某些真正不可名状的人差一筹。 菲德尔听懂了厄里斯的威胁，聪明人的悲哀就在于此。 鲁莽比怯懦更接近勇敢，可聪明人的谨慎会让他们裹足不前。 其实他现在想跑路是可以的，厄里斯不至于为此就干掉他，这位代理人说的很清楚——你把事情搞得难看了，才能享受全家拉清单的服务。 可太聪明的人就是容易投，从嫌水凉的钱大师，到‘舍己为国’的贝元帅，其实都是一回事。 “我明白，厄里斯先生，我明白。” 在紧张中，菲尔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就连厄里斯这类身边跟着保镖，出行就差警车开道的大佬也只是小人物，这其实更像个恐怖故事。 他想到了厄里斯那句‘你不懂美利坚，不懂加州，不懂圣洛都’，是啊，他只是个出身于平民家庭的小律师，他最大的机遇就是遇到了一个靠谱的高中老师，从而考上了法学院。 菲尔德怔怔的坐在厄里斯身侧，他能看到开车的司机在嚼口香，可车子副驾驶上的人却在擦拭手枪。 刚刚为什么我没看到呢？他纠结的不是自己没看到危险。 在他遇上命运垂青的美丽枝丫时，他以为自己义无反顾的押上了一切，可等厄里斯露骨的说出威胁后，菲德尔才明白，不同人眼里的一切是不同的。 “法克！”厄里斯骂了一声，车内的所有人都被他惊到了。 菲德尔看到副驾驶上的人拿起了枪，他艰难的开口道。 “我” “闭嘴，和你没关系，我tm亏了四千万刀！” 厄里斯有些狂躁的抓了抓头发，他无法理解bec为什么会崩盘。 菲德尔不敢说话了，四千万刀，这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美利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亏了四千万刀，大概意思就是投资亏损，而这不可能会是厄里斯的所有资产。 这位神秘的大佬起码是个亿万富豪。 “哈哈哈，没事的，哈哈哈哈哈。” 厄里斯刚才属于笑的阴森，现在又有了些神经质的味道，听得车里的其他人头皮发麻。 “老大，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才亏了四千万，我怕什么！” 厄里斯越笑越开心，他已经一点也不为加密货币的亏损担心了。 怕什么，成大器那个畜生亏得更多，这种闪崩明显是被人狙击了！ 让你狂，让你跳，让你搞我，让你控制我！ 怎么样，报应来了吧？ 人在做，天在看！ chan，我看你怎么收拾这烂摊子！ 且不说小人得志的厄里斯为什么笑，菲德尔是真的服了。 有人亏几百万就想跳楼，有人亏四千万还能开心的笑，果然，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吗？ 其实厄里斯笑，纯纯是因为他想到了，他亏四千万，成大器亏得更多，成大器的那些伙伴们也会亏。 前前后后的麻烦，成大器接下来会很难看，一想到这些，厄里斯就忍不住想笑。 —— 晚上，克鲁索家的胖公子和厄里斯家的家主又一次坐到了一起。 继续喝酒。 在成总手下混，他俩还没吃上几口，今天就现在bec里被打了一顿。 他们心里苦，但多多少少又有些隔岸观火般的幸灾乐祸。 所以，这顿小酒两个人喝的很开心。 “我就投了八十万刀，结果全爆仓了，厄里斯，加密货币不靠谱啊！” 胖公子还是没去咨询成总，他没把成总当朋友，活该被成总玩爆仓。 但凡他把成大器当朋友，问上一句，成大器都会让他开空单。 “不是加密货币不靠谱，而是bec不靠谱，市值太虚了，一点价值都没有，请了一堆专家吹，请州牧站台，全都是为了炒作。” 厄里斯以前就玩加密货币，虽然没少亏，但他还是又几分心得的。 “要我说，还得是以太坊和比特币，这两个最硬，bec，狗都不买！” “话说，你亏了多少？”多默给厄里斯满上，问道。 “四千万，妈的，难受死我了！” 厄里斯说完，发现多默一脸尴尬的看着自己。 坏了！ 上次才说就挣了一辆车，这次就说亏了四千万。 那明显有一个是假的啊，所以. “哈哈哈，亏了四百万啊，那确实不少，哎，没事，以后不碰加密货币就行了。” 什么叫面带猪像，心头敞亮？ 两个表面兄弟又碰了一次杯，厄里斯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多默注意到了来电显示上的名字。 “chan.” 厄里斯赶忙拿起来准备接，鬼使神差的，他抬眼看了下多默，发现胖公子正默默地看着自己。 他觉得自己忽悠胖公子这件事做的有点不地道，多默其实算是个好人了，一群畜生里唯一的好人。 厄里斯犹豫一下，打开了免提，接通了电话。 曾经的西海岸追梦男孩已经远去，他现在就是个卑微的打工人，在成大器的‘公司’里，他需要一个‘盟友’——可以用处不大，但至少要有，单打独斗是不行的。 多默明白了，他默默地又给厄里斯倒了一杯酒。 他能怎么办呢，厄里斯诚意也给了，胖公子只能选择原谅。 克鲁索家加入了成总的小阵营，可阵营里的畜生一个比一个不当人。 沃尔夫体量太大而且和老克鲁索属于直接的竞争位，父子俩分析了许久成大器拉他们入局的意图，意识到决不能和沃尔夫贴的太狠，那样会失去价值。 格鲁，嗯，就格鲁那个逼人的畜生样子，像是能信任的东西吗？ 挑来挑去，老克鲁索和胖公子只能选择和他们以往瞧不上又有点忌惮的厄里斯走近一点了。 当初，老克鲁索觉得厄里斯沙比，把厄里斯当拿maga资源却不出力的背锅侠用，多默更是提醒成总，要成总小心这条‘毒蛇’。 现在看，哈，只能说命运太难以揣测又太无情，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厄里斯，你那个巴哈马的账户我打了三千万进去，今天你亏了不少，这点钱应该能补上你的损失，这次套现我是按你们的份额一个个事后打钱的，为的是防止提前走漏消息被人蹭车。 账户上的浮亏不要在意，当初你不是一分钱没出么，对了，三千万其实是多给了一点，就算是你的活动经费了。 我不会让手下人自己的钱干活，交代给你的事情你上点心，还有，把陈子豪的家人送去巴哈马，安抚一下他，你能做好吧？” 成大器没等回答就挂断了，他相信厄里斯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可电话这边，厄里斯就尴尬了，胖公子更是沉默了。 好你个厄里斯，你上次说挣了一辆车。 你告诉我，什么车tm的值几千万刀勒？ 表面兄弟的感情在成总这通电话后触底走向了分手的边缘，厄里斯深吸一口气，暗骂一声曹丹的世界，苦笑着说道。 “你也听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套现的时候甚至都没和我打招呼，听他的意思，也没和格鲁打招呼” 说实话，厄里斯觉得自己有些小丑，不，是极其小丑。 之前，因为想到成大器输的更惨，他还在心中暗爽。 可现在呢？ 他其实在成大器给他划拨的‘酬劳’份额外还买了不少，这次都一起爆仓了，所以才有了四千万和三千万之间的差额。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会以为这是巧合。 可厄里斯想的是，成大器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忽然开砸，多多少少会带着些‘恶意’。 现在的结果是，成总给了钱，厄里斯还是亏了。 为什么？ 因为背着成总偷偷多买了不少。 这些东西厄里斯是越想心里越苦。 你怎么就这么能算计呢？ “还好，没亏就行啊，所以你和格鲁都参与了bec？难道lce也是你们” 面对多默的试探，厄里斯点头应下。 即便事情已经如此的尴尬，他还是想继续和克鲁索家的父子保持某种互信和默契。 他们两方是成总势力中最弱的两方，这是天然的合作基础。 “这件事不好讲，但你猜的没错，但我还是亏了一千多万啊，哎。” 胖公子安慰道。 “不能这么算，浮盈不是盈，chan不还是给了你三千万么，来，喝酒。” 厄里斯是真觉得心里苦，越想越苦的那种苦。 整整四千万啊！ chan，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一定是！ 出生，你这不就是纯纯的出生嘛！ “多默，你们家没在bec里投钱，这次分钱也没你们的份，这不合理啊。 你可以去问问chan，让他透露点口风，后续bec会怎么走，我们到时候一起买。” 为什么抱团？不就是为了现在嘛！ 同一件事，厄里斯去问和多默去问根本不一样。 “不太敢碰了，这次亏了八十万刀啊，太多了。”胖公子为难道。 厄里斯心中暗骂。 我亏四千万你告诉我没事我赚了，你亏八十万你说太多。 你难道也是故意的？ 输急了眼的倒霉蛋看谁都不顺眼，胖公子被厄里斯的眼神惊到了，还以为他得了突发性狂犬病。 “行吧，那我去问问，不过需要等几天。” 胖公子改了口，他决定还是多给几分诚意。 这俩人的友谊从一开始就带着点尴尬，废话，监狱里面那么小，天天腚贴着腚相处，吃喝拉撒都在一起，能不尴尬吗？ 可都尴尬成这样了，这俩人还是走到了一起，为什么？ 成总太聪明了！ 在聪明的领导手下，你不报团不行的，当然，抱团太紧也不行，抱团选错人更不行。 “哎，我知道一个不错的俱乐部，那里的妞特别攒劲，就是我一个人过去太没意思，正好你今天来了，要不？” 厄里斯多会的一个人啊，他以往就是靠搞定各种麻烦事起家的，所以他明白，今晚两人间因各种意外而出现的芥蒂必须今晚解决！ 怎么办？ 都是男人，那就一起去女票！ 美利坚就流行这套，当初格鲁为了被加州帮接纳，没少陪着格威尔一起。 “啊？厄里斯先生，这，我最近刚刚订婚了啊。” “开荤？好啊，我今晚就带你去好好开开荤！” (本章完) 第382章 国王的游戏4 第382章 国王的游戏4 超验主义是现代哲学早期的产物。 但，早期≠被淘汰，在科技飞速发展的当代，仍存在着一堆信奉超验主义的精英——代表人物有火箭马，他的所谓‘第一性原理’其实就是超验主义的现实解读。 超验主义的主体思想是万物本质上的统一，第一性原理则是在所谓科学的基础上追求本质的本质，从广义上看，它们是统一的。 这种跨越两百年的哲学与现实的呼应揭示了一个令人绝望的现实：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一批人，他们和你有着同样的生理构造，却有着完全不可相比的智慧差异。 美利坚的快乐教育，不，人类现代的儿童教育学、医学、心理学等等，给一堆智力或其他能力不太行的孩子找了一堆的新名词，用以照顾家长脆弱的内心、照顾孩子脆弱的内心。 但事情的本质是，人的能力与禀赋是不同的，就是有人更适合某个时代，更能去应对变化与危机。 成大器有时会在一些对具体事物的观察中呈现出某些带有超验主义色彩的行为，对于他来说，这其实是一种诅咒。 “法国的移民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他们已经控制不住局势了。” 两人乘坐的车子被举牌子队伍堵在了路上，看着车窗外举着牌子高声呼喊着口号的人流，蜜儿叹道。 可成大器没有回答，黑发富婆诧异的看向他，发现他在发呆。 “还在想公司的事情吗？” 蜜儿也是个大老板，她自以为自己明白成大器因为什么而焦虑。 “不，我在想，版本的变化是永恒的，外面的队伍里全是来自中东的难民，嗯，以及一些黑人。 很多人会认为法国完蛋了，高卢鸡变成了乌鸡，可是，蜜儿，再过五十年，你猜法国渡过这段艰难的族群共处模式的磨合期后，它会变成什么样？” 元婴期修仙者的神识是这样的，成总不懂那些法国左派思想家的观点，但他居然在这类关于移民的问题上，与他们达成了一致。 “我从来没想过这個问题.如果按你这个思路顺延下去，你的意思是，民族国家的模式注定会完蛋？” 如果成总是元婴期，那蜜儿起码是个金丹，她很敏锐，一如既往的敏锐。 “我不确定，但目前看，趋势是这样的，美利坚的右翼浪潮、欧洲的右翼浪潮都像是临死前的反扑。 二战从性质上是一战的延续，仍旧是民族国家间的战争，红色帝国甚至和后来的敌手联合在了一起。 后来它们解体了，不同理念的对抗又一次退化为了不同民族国家的对抗，美利坚举着虚伪的旗帜，以移民国家之名行民族国家之实，在全球攫取超额利润 嗯，扯远了，我是资本家，不是思想家。” 本来，因为被堵在半路，蜜儿还多少有些烦躁。 可现在她一点也不急了，单手托着下巴，黑发富婆看向成总的眼眸里有星星。 “chan，这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你又不是经理人，具体的经营让丽莎头疼就好。 我们是资本家、是阔佬，反而更应该注意这些，那些学者们穷的很，他们永远不会完全站在我们的立场上做决策的。 时代在变，阿基里斯也感受到了变化，所以他上次才那么急，在我看来，你这种认识的高度很好，不像之前那么抽象。” 说到这里，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得，有些疑惑的问道。 “所以你其实很看好在法国投资？” 成大器迟疑了几秒，他在思考。 这已经接近他的极限了，蜜儿问的认真，他不能敷衍，幸好，他重生后跑的还算快，信息优势还够多。 “现在还不是时候，远远不是，目前机会最多的地方我仍然认为是华国，其次是阿基里斯一直在布局的中东。 法国的oc、mas分部我们都转了一圈，给我的印象很不好，他们很努力，装的也很认真，可这种努力的效果最多只是让我们在这里的利益不萎缩，这是大环境决定的。” 高税率、高成本、低效率，法国分部的问题比成大器所预料的大得多。 个人的奋斗需要与时代的发展共振，才会更容易有所收获，对于企业、资本来说也是如此。 在一个长期经济发展速度成问题的地方投资，这种决策不太明智。 “之前oc融资的时候，我讲了两个故事，一个是华国，一个是印度，结果股东们普遍更看好印度，伱觉得东南亚和南亚会不会是个好机会？” 从全球产业迁移与发展的阶段而言，蜜儿的关注点其实没有问题，不过 “沙滩上有很多贝壳，但我们的桶不够大，只能捡最棒的那些，大概吧。” 成总摇了摇头，这些问题都是极度抽象且需要大量数据支持才能做出客观判断的，他不太愿意乱说。 “回头让乔尔研究所雇的那些教授们研究吧，给他们打钱为的不就是这个么，不过，你是有什么想法吗，蜜儿？” “没有，人家只是想听你吹牛。” “.” 这么聊是吧？ “好了，不逗你了，堵车堵了半小时，我们直接去德国吧，不回酒店了。” 成大器当然是点头同意，这次明明是度假，但最后被两人安排成了走马观的考察。 有钱，还是年轻且有钱，是要有取舍的。 成总前世只是个普通创业者，还是个扑了街的创业者，他要补的课还很多。 “不过，你确定要解散mas法国分部？”蜜儿问。 “不得不，丽莎搞砸了，她上次过来后才意识到，这里有八十多名员工，行政人员被不知不觉的搞到了一半还多点，法国人不一般啊，这才三个月。” 一家私人的商业公司，没有任何垄断性的资源，其管理层敢于把行政与一线人员比例干到一比一，成总是真的服气。 事情是丽莎搞砸的，丽莎的态度也够磊落——随便你开，成总自然愿意帮她兜底。 听到丽莎吃瘪，黑发富婆笑了笑，忽而脸色骤变，从天气晴朗变成了阴云密布。 “哈，我想笑她蠢但发现笑不出来，oc在法国的分公司似乎比mas的还不像样，可我甚至不能随便开人，该死。” 笑容没有消失，只是从蜜儿的脸上转移到了成总的脸上。 “为什么不能开人？” 是啊，蜜儿这种资本家虽然不能说呼风唤雨吧，但自己公司内的人事问题应该还是能搞定的才对。 “香水行业就这么小，那些法国本地的高管把持了oc在法国的诸多业务，我把他们开了，想找人顶上会很难，时尚圈和商业圈的风评等等都会受到影响。 去年我就考虑过这些问题，oc当时在全球的扩张不太顺利，但思前想后只能忍了，至少法国的oc还在盈利，而且同行们和oc差不了多少，大家都有同样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暂且不动就成了最优解。” 开人，本就不顺利的业务可能会崩盘。 不开人，慢性自杀，但同行都在慢性自杀。 成大器无奈的摇头，给出了一个自己的建议。“早点让oc上市吧，上市了我们才好操作，公司内的重新梳理，股份的博弈，都好弄。” 上市，是一个很复杂又很简单的东西。 说它简单，是因为这就是个融资和交易的平台。 可因为牵扯到了钱，嗯，任何牵扯钱的事情总归是复杂的。 “你忘了吗，oc马上就要成非盈利实体了，上市，呵，你是不是傻了？” 成大器挑了挑眉，想占便宜总是有代价的，估计oc是永无上市的可能了。 非盈利实体可以大额免税，理论上这类公司不能向私人分配利润，但像西洲那样的特殊债务模式又普遍存在，美利坚的阔佬们都这么玩。 总之，想通过上市后反复炒作的手段重整oc的计划是不可能了。 “哈，千头万绪，现在我最缺的就是时间。” 成总无奈的叹息。 “哦，你是在嫌弃我拉你出来耽误时间？” 她疑似在发癫，成大器懒得回答这种蠢问题。 —— 贾夫人开着车，停到了一家华人移民经营的美容机构门外。 她观察了一下，确认没有记者追着自己过来后，长长的舒了口气，无力地趴在了方向盘上。 牢贾把她骗来了美利坚，但对她来说，来美利坚和丈夫团聚其实也算一件好事，再有钱的女人也离不开男人——这不是歧视女性，因为有钱的男人也离不开女人。 当然，贾夫人看中的是，她的孩子需要一个活着的爹，所以哪怕心有不满，她还是忍了。 可渐渐地，贾夫人发现牢贾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和以往完全不同，甚至是，判若两人。 她不懂，但这其实是个简单的问题：事业和人生，与家庭的亲情相比，孰轻孰重？ 牢贾以前没这种意识，因为他的事业过于完蛋了，所以他没得选——不是他不想选。 在成大器逼了他一把后，牢贾被迫的做出了选择，结果发现，这么选还挺值得期待的。 万一真翻盘了呢？ 当一个男人选择更倾向于自己的事业后，家庭的责任就会更多的压在另一半身上，这本身不算什么错，可问题是，牢贾着魔了。 贾夫人不懂加密货币，作为牢贾的枕边人，她清楚，牢贾也不懂。 然而，就是这个完全不懂加密货币的人，做出了一个堪称魔幻的项目，bec币。 全球路演、几十名技术专家撰文吹、牛森站台、二十多亿资金追捧——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加密货币ico了解下。 贾夫人还以为自家老公翻了身，一问才知道，原来独立经营的大忽悠已经从良，现在牢贾也就看着敞亮。 看起来声势浩大，其实就是个打工仔，不，打工登。 眼见他起高楼，结果他真就只是个盖楼的，贾夫人内心多多少少有点破防的感觉。 没事儿，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当年牢贾留下烂摊子跑了，那时候的风波更汹涌。 可现在，贾夫人有点扛不住了。 牢贾，你就是个盖楼的，为什么楼塌了你要负责呢？ bec崩盘了，牢贾瞬间从媒体口中二次创业的商界精英，成了一骗再骗的无耻之徒。 记者堵门已经是小意思，贾夫人甚至看到有人在社交软件上放话威胁牢贾的孩子，那也是她的孩子。 牢贾的心可以硬到无所谓家人，贾夫人做不到。 在驾车逃离那栋如牢笼般被人围起来的家后，终于，贾夫人在美容院门口的停车场上得到了些许的喘息空间。 这个可怜的女人需要好好哭一场。 许久，贾夫人又补了补妆，走进了美容院。 只是，那往日里见到她就热情的像是见到亲妈的小妹，今天却露出了奇怪的眼神。 贾夫人以前是明星，一些认识她的美利坚华人主妇也看着她窃窃私语。 “他们夫妻俩是真有本事啊，上次骗了几百亿，这次又是几百亿，不怕被人报复吗？”这是喜欢闲聊的。 “这你就不懂了，他们是晋省人，晋省人狠啊，以前狠，现在也狠，谁敢报复他们！”这是不懂装懂乱扯淡装逼的。 “哎，贾夫人其实也蛮倒霉的，摊上这么一个男人。”这是心有不忍的。 “倒霉？呵，她没有享受牢贾骗的那些钱吗？你以为她为什么有钱来这里做保养？ 要我说，所有的贪官骗子都该诛九族，他们的家人享受了他们的不法所得，就该被一起制裁！” 这是心直口快、嫉恶如仇的，只是吧，她忘了，这里是美利坚。 她的老姐妹们被她的话戳到了肺管子，一个个表情尴尬的不说话了。 贾夫人听不到她们的窃窃私语，她只当一群小人在聒噪。 可是，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注意到了贾夫人，她闲事确认了这就是牢贾的前妻，而后饿虎扑食般把贾夫人按到了地上。 “女表子，你们这对骗子夫妻，先是在国内把我们家的厂子坑破产了，现在又在bec币上耍招，我弄死你！” 美利坚的华人圈子很小，这位女士全家套现逃亡美利坚后，就定居在圣洛都，没想到今天就让她撞上了贾夫人。 新仇旧恨一起算，她彻底发了狂。 “我和他离婚了，他犯的罪和我没关系！” 贾夫人掰着那双紧扣自己脖子的手，拼命地想把这个陌生的疯女人推开。 “你以为你能糊弄谁，离婚，哈，离婚！” 美容院的保安行动迅速，两人很快被拉开，只是，贾夫人今天似乎不适合做保养了。 那些围绕着她指指点点的人表情是那么的令她不适，以至于她想找一个理由在心里糊弄自己都做不到。 她的正常的人生，从乐视崩塌后就完了。 就像一是场梦，她勉力的维持着某种虚幻的心理安慰，而今天，这种虚幻的构想被彻底碾碎了。 她恨牢贾。 (本章完) 《加州旅馆》歌词 《加州旅馆》歌词 行驶在昏黑的沙漠公路上 凉风吹起我的头发 浓烈的大麻味道弥散在空气中 抬头遥望远方，我看到灯光闪烁 我的头越来越沉，视线也变得模糊 我不得不停下来寻找过夜的地方 她站在门口招呼我 我听到远处教堂的钟声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里可能是天堂 也可能是地狱 这时她点起一根蜡烛，然后给我引路 沿着走廊传来阵阵说话声 我想我听到他们在说 欢迎来到加州旅馆 多么美丽的地方 多么美丽的脸庞 多么可爱的脸庞 加州旅馆有如此多的房间 无论何时你都可以在这找到地方 她的心为珠宝所扭曲 她开着一辆梅塞德斯奔驰 还带着许多漂亮迷人的小伙子 她都唤他们叫朋友 他们在庭院里翩翩起舞 夏日的香汗淋漓 有些成为回忆 有些则被忘却 于是我叫来领班请给我来点酒 他说自从1969年 我们再无供应 远处仍然传来他们的话语 在半夜把你吵醒 在加州旅馆他们纵情狂欢 这里好得令人吃惊 为你带来堕落的借口 天板上镶嵌着镜子 冰镇着的粉色香槟 她却说我们都是这里的囚犯 为自己的欲望负债 在主厅大房间内 人们举起狂欢之火 他们用钢刀挥刺着 却杀不死心中恶魔 我所记得的最后一件事 是我拼命跑向门口 我必须找到来时的路 回到我过去的地方 放松点吧，看门人说 我们天生就受诱惑 你可以随时结束 但你永远无法挣脱 (本章完) 第383章 国王的游戏5（彻底疯狂，爆更126W求月票！） 第383章 国王的游戏5（彻底疯狂，爆更1.26w求月票！） （建议听着《加州旅馆》来看这一章，会更有感觉哦） 旧金山，牛森的宅邸中，格威尔正在直面风暴。 “我亲爱的弟弟，我的好弟弟，我充满智慧的弟弟啊，所以，能劳烦你告诉我，bec到底是怎么了吗？” 牛森的话是如此的不吝赞美之词，可即便是以格威尔那极其有限的大脑，他也能听懂这些话中全是讥讽之意。 以及，那压抑着的，已经处于喷薄而出边缘的怒气。 牛森不是没有涵养的人，任何有一定地位的政治人物都是有点表面功夫的水平的，可再有涵养的人，也顶不住这残酷资本市场的玩弄。 这波啊，他属于又被成总干的倒沫子了！ 让你背着我联系格鲁！ 让你搞小动作！ 我成大器理解你，牛森先生，但还是要给你点小小的资本震撼，让你涨涨记性！ “嗯，bec的情况是不容乐观，跌了很多。” 格威尔知道此刻不能硬顶，弱弱的回答，但他内心已经把自己的哥哥骂的狗血淋头了。 当初让我和他们一起搞加密货币项目的是你，你亲自说的，针对格鲁和忒弥尔是一回事，和他们搞钱是另一回事。 好，不算这个，就当是我蠢，是我沙比，去和他们搞到了一起。 但前些天亲自为bec币站台的是谁？ abc发的新闻通告上写的明明白白的，是伱！ 别说什么lce加密货币平台、加州的金融业发展，那都是借口，所有人都知道，那天是bec的ico日，你亲自出现在了ico仪式的现场！ 是你这个逼人默许了我带着杠杆入局！ 牛森，现在你tm玩砸了，不敢找那些人的麻烦，拿我出气算什么？ 对外你唯唯诺诺，一退再退，对内你手段狠辣，连维金斯特都杀了。 窝里横是吧？ 我看你这州牧tm的是白当了，就知道欺负自己人，三欧服必吃的狗东西！ “亲爱的，刚出炉的苹果派，你和威尔快来尝尝吧。”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牛森的妻子珍妮弗端着苹果派推开了书房的门，结果愣是被书房内的‘低温’给弄懵逼了。 “你们是在吵架吗？威尔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说话最好客气点，亲爱的。” 牛森娶了一个很棒的老婆，聪明、敏锐、识大体，差不多属于女人中的天板，她用自己的智慧打破了牛森与格威尔之间的对峙状态。 “噢，苹果派很不错，谢谢，谢谢款待。” 格威尔拿着手直接开吃，吃的满嘴流，连声赞叹。 “哈哈哈，你喜欢就好，专门为你准备的，那你们继续聊，我先走了。” 珍妮弗把剩下的苹果派放在了两人的中间，干脆的转身离开，把书房留给了男人们。 不过，到门口时，她又扭头叮嘱牛森。 “不要再和威尔吵架了，亲爱的，你会这么做的吧？” “当然，哈哈，你误会了，误会了。” 一個白脸，一个黑脸。 牛森是美利坚有数的卓越政治家，是比顶级演员还能演的存在。 珍妮弗tm的直接是个导演，教演员演戏的那种人！ 这俩甚至没有交流，只是轻轻的稍稍配合，就把格威尔这个可怜的蠢货玩弄于股掌之间。 也就是格威尔不喜欢成熟的，不然以他的智力，他甚至会以为珍妮弗对他有什么意思。 珍妮弗走了，格威尔又不是来吃饭的，他自然明白，现在需要和牛森彻底坦白一切。 “bec的问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这次暴跌的原因目前还不清楚，加密货币毕竟是去中心化的，套现的人通过比特币、以太坊等支付手段转移了套现资金，哪怕是lce的那个华裔老板也没法追溯去向。” 牛森的表情还是很差，不过还是勉强撑起了几分笑意，装作态度温和的样子。 “所以我们亏了多少？” 坐在椅子上的屁股不安分的扭了扭，格威尔抬起头，偷偷的看了牛森一眼，巧了，州牧大人正满眼冷意的盯着他，这吓得格威尔直接起了鸡皮疙瘩。 他扭捏着、犹豫着、含糊着说道。 “额，投资的事情，只要我们还没清仓割肉，就还没亏，只是报表上的亏损，不能算是真实发生的亏损，所以.” 牛森差不多已经快咬牙切齿了，他认为格威尔这是在把他当傻子。 被一个傻子看作是傻子，这很具有羞辱性，不，是具有极度的羞辱性。 得亏格威尔是他的亲弟弟（堂弟也是血亲），换任何一人坐在那里，牛森今晚就会撕碎他，无论是谁！ “数字，直接告诉我一个数字！” 格威尔的屁股好像装上了发动机，中文的博大精深就在于此——他如坐针毡。 “您知道的，我们最开始就进行了场外配资，三倍，后来场内也进行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配资，一点五倍，这就是四倍左右的杠杆，一点五倍真的很安全，正常情况下” “数字！” “加密货币的交易模式和普通的金融产品有一些区别，多数时候，它完全指的是金融衍生品交易，还是基于加密货币的金融衍生品交易，因” 牛森发誓，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如此恐惧这个弟弟，第一次如此重视这个弟弟。 他双目怒睁，直勾勾的把视线锁在了格威尔的脸上。 “该死的，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数字吗？” 格威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继续说道。 “之前我们的浮盈有近十亿刀，足足十亿刀，但这需要更多的保证金，场外需要，场内也需要。 因此，我选了一部分资产做了短期抵押，计划是等套现一部分后，就把它们赎回，但” 牛森的身体很好，他长期保持着健身、跑步的习惯，偶尔还打打高尔夫，所以他的身体很棒。 可现在，这位可怜的州牧先生只觉得自己脑子晕晕的。 “威尔，听着，威尔，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个数字，这就够了，别拖延了！” 眼见实在拖不下去了，格威尔索性破罐子破摔，他双眼一闭，小嘴一张。 “二点一亿！只有二点一亿！”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来人！来人！” “天呐，我干了什么！” 格威尔如丧考妣的哀嚎，牛森的保镖与妻子闻声冲进书房。 他们不是太怀疑格威尔，这煞笔总归是牛森的血亲弟弟，因此，他们立刻开始全力抢救牛森。 正如上文所说，牛森的身体很好，他的保镖团队又经验丰富藏龙卧虎，一位保镖的扇了他的脸两下后，他就自己从眩晕中醒了过来。 “出去，你们都出去，除了威尔都离开房间！” 醒来的牛森先确认了自己不会立刻嗝屁，而后，选择把其他人先赶走。 “牛森？”珍妮弗惊讶的直接喊了牛森的名字，她很担心自己的丈夫。 可州牧先生只是看着她，默默摇头。 家丑不可外扬。 此刻，在两亿多的亏空面前，珍妮弗也成了外人。 资本的世界中，哪怕所谓的门阀、所谓资本秩序顶端的人，也要被资本所异化为非人。 狼狈的州牧大人又一次高声说道。 “出去，我和威尔有事情要谈，刚刚可能是我低血了，我吃点苹果派就好了，谢谢你，珍妮弗。” 见主人如此说，众人面面相觑后，也只能默默离开。 珍妮弗忧心的看了两兄弟一眼，叹了口气，也离开了。 “威尔，威尔，为什么亏了这么多，两亿刀，两亿刀，啊，那可是两亿刀！” 牛森是个大富豪，他在从政以前就已经财务自由了，旗下的资产包括餐厅、剧院、酒店、滑雪场等等，他不太缺钱。 可尽管如此，两亿刀的亏损也太多了。 别以为美利坚的豪门不缺钱，这个资本帝国中每年都有大批的富豪破产，牛森的位置很高，这甚至影响了他给自己旗下公司避税的空间。 而且，很多人对于金钱的渴望是没有极限的，牛森就是其中一个。 否则，他也不会那么殷勤的鼓励格威尔参与加密货币项目了。 “场外配资的保证金需要补，场内配资的保证金也需要补，我们和chan、沃尔夫、忒弥尔、jia等人有约定，每人每六个月只能出售原始份额的百分之十。 bec涨的太快了，我顶格出售了百分之十，才把保证金需求降下来，但还是需要增资，暴跌这种事，谁能想到会这么突然呢。” 牛森颤抖着给自己点了支烟，许久后，追问。 “两亿亏损是净亏损还是什么？” “您可以理解为账面亏损，理论上这种突然地暴跌都会有反弹的。” 看着愚蠢的弟弟，州牧先生凄惨的笑了。 “哈哈哈，反弹，反弹，我们现在的保证金还能承受多少跌幅？” 格威尔也不是真蠢货，他拍着胸脯保证道。 “账上还有七千多万，就是再腰斩我们也来得及补交，而且现在已经跌破了ico价格，不会再跌太多的，我们包括其他战略投资者都是托市力量，您可以放心。” 这话勉强有点逻辑，州牧先生悬着的心终于微微松了一下。 一松不要紧，他聪明的脑袋立刻察觉到了不对。 “你说套现了一部分，威尔，我记得我们的份额中有你自己的钱，是分了两个主体参与ico认购的，是吗？” 这问题，很诛心，非常诛心。 然而，牛森还真猜对了。 格威尔的表情有些尴尬，尴尬里透露着些许的羞愧，羞愧中又带着几分被捉到马脚的恐惧，他高声的解释着。 “我套现的钱已经全部反手做空对冲了，哥哥，你不能那么想我，我们是一体的，不分你我啊！” 尼古丁的作用下，牛森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你刚刚所说的七千万刀保证金是做空的后的带浮盈的总额，是吗？” 他又猜对了，格威尔刚才担心他再背过气去，确实是在故意的往高了报。 “您真聪明！” 牛森绝望的叹道。 “威尔，那就没有七千万了，等那七千万空单买平的时候，能拿到五千万就是好的了。” “不至于那么差吧” “你算一下，要涨多少我们才能维持不亏，大概算一算。” “百分之四十二，只需要百分之四十二，这还是不算空单的情况下，如果我们现在就开始买平，未来可能只需要涨百分之二十五就够回本了！” 格威尔连忙说道。 （粗略的算了一下，具体的细节要算太明白就会很麻烦，望大家谅解） “哈哈哈，我真是有个绝世好弟弟，威尔，你真棒啊！” 牛森气极反笑。 “第一，我允许你场外配资，这是我认可的，但我什么时候让你在场内也配资了？” 对于参与高风险品种交易的大资金来说，三倍杠杆已经够恐怖了，加密货币不是汇市、债市。 而格威尔场外配资三倍，场内在三倍的基础上再配资一点五倍，这其实很疯狂，尤其是他们的资金体量又如此的大。 金融市场中，资金受风险影响的曲线不是平顺的，而是会以具体的衍生品品种为特点，在触及某个阈值后直线飙升！ “第二，保证金需要追加时，为什么你不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牛森和格威尔是亲兄弟，血脉连接的亲兄弟，可他们的利益不完全一致。 格威尔有想捞更多的小心思，牛森还真就没有更合适的人去替代他，所以他有时候做的出格了，牛森含糊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可这次，格威尔出格所造成的后果过于严重，严重到牛森必须好好的敲打敲打他。 是的，敲打——牛森总不可能真杀了格威尔，那样真就没法收场了。 “第三，威尔，是不是有些东西我不问，你永远不打算和我交代？” 这句话就没什么意思了，全是情绪，嗯，牛森终究是爆了。 其实他的涵养已经够高了，可任谁面对被自己的亲兄弟坑了两亿的局面，恐怕都是难绷的。 “抛开事实不谈，哥哥，这件事难道只是我的责任吗？” 格威尔不是小仙男，但事已至此，他不可能一个人背锅。 高低也要泼出去的点！ “bec币声势那么大，jia全球路演拉来了那么多投资人，谁知道这次是哪个畜生砸的盘，他们就是畜生！” 不是我的问题，哥哥，有奸臣啊！ 这次暴跌成这样，肯定是奸臣搞的鬼！ “有时候我也很累，每年，我给你挣起码几千万刀的钱，可你现在因为两亿而对我发火。 您也知道，当悲观情绪蔓延时，踩踏注定会发生，我已经尽力了，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现在的局面会更差。” 我格威尔没有功劳，苦劳是有的吧？ 牛森，你不能只看我的错处，你也要看我做好的地方啊！ “况且，这两亿又不是真的亏了，只是账面的浮亏，只要bec涨起来，一切都会好转的！” 不用担心，马上会涨，牛将来！ 美利坚黄金一代是这样的，不过格威尔的自信也并非没有依据。 成总准备了几个亿的子弹，套现的钱沃尔夫不要、格鲁没拿，牛森更是没通知，最后是蜜儿和成总拿的大头，这笔钱还是会更多的用在bec的市值管理上。 总之，bec作为成总事业的重要拼图之一，不可能长期处于一种可笑的低价。 “威尔，所以你是建议我什么都不做，等事情自己慢慢变好？” 牛森满是嘲讽之意的看着格威尔。 蠢货，你以为其他人是什么无私的圣人，愿意真金白银给我们免费解套？ “额，投资需要耐心，一时的成败不影响其真正的价值。” “价值，bec有什么价值，来，告诉我！” “它” 格威尔语塞了。 是啊，bec一点价值都没有啊！ 荒谬的资本游戏，无耻的金融骗局，可怕的收割镰刀，各怀鬼胎的合作者们，所有这些不为人知而又无人不知的东西组成了属于bec的一切。 不为人知，指的是那些跟风入局剿匪的鹅城百姓。 无人不知，指的是鹅城的豪绅们。 然而，真的是如此吗？ “它有价值！我们加州就是它最大的价值所在，lce是我们加州的加密货币交易平台，bec更是在加州ico的。 哥哥，那么多钱被套住了，你不能不管啊，如果你能侧面表态或者暗示一下，bec会立刻好起来的。” 格威尔福至心灵，瞬间获得了某种此生从未体验过的智慧——他自以为的！ “哈哈哈，孩子，你猜会不会有人算到了这一步，他们拉你入局，通过你套住了我，让我不得不做某些事，想想吧。” 牛森真的不生气了，他发现格威尔还挺可爱的。 可爱嗯，这是形容未成年人的词语，一般十二岁以上的孩子都会拒绝他人对自己这样评价。 当给格威尔打上‘可爱’的标签时，差不多代表着，在州牧先生的眼里，他这个弟弟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格威尔脸色阴沉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那个chan，我说的是lce的创始人，还有bec的打起人jia，都是华国人，他们会不会有某种默契，共同策划了这场砸盘？” 好了，奸臣找出来了！ 一个是陈子豪，一个是牢贾！ “是啊，chan格威尔，我会再给你五千万刀，先买平吧，把所有的空单全出清。” 牛森说的chan和格威尔说的chan不是一个人。 “我们不去追究他们的责任吗？他们两个，一个是交易平台方，一个是最大筹码持有者.” 州牧先生站起身，走到了格威尔面前，在弟弟恐惧的目光里，哥哥俯下了身子，额头仅仅的贴着格威尔，低声说道。 “威尔，我知道你和chan有些交换，但你装的太过了。 我不会动，我要等他来求我，或者，我去撕碎他。 狮子是自然界中最凶猛的野兽，在狩猎时，他们也要先静静地趴着，等待时机。 而我，请求你，请求你，威尔，不要破坏我的狩猎！” 一步，两步，三步，牛森自以为自己退的已经够多了。 可现在，某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做了比华尔街那些吸血鬼更不是人的事。 抢政客的小金库，你们怎么想的？ 就是华尔街最有想象力的吸血鬼恐怕都想不出这种操作！ 你们怎么敢！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和那个人完全不认识啊！” 双手捏住了威尔那肥腻的脸，牛森真的太愤怒了。 都到现在了，你还装？ “六千万怎么变成一亿的！ 一亿怎么变成三亿的！ 告诉我，威尔！ 三亿最后又在场内上了杠杆，哈! 一点点，你一点点的帮他们把我拽进了这个火坑！ 告诉我，他们给了你什么？” 格威尔是牛森的堂弟，也是加州儿童健康发展基金会的主席，有种说法是，一些变态会因为自身的懦弱，物理上或者心理上的懦弱，把手伸向弱势群体。 这种说法其实是有根据的，至少，威尔就符合该情况。 脸被牛森拧的生疼，看着以往面色和善的大哥那装若狂魔的脸，威尔回忆起了就读于西点时的恐惧。 “不，我什么都没拿，我什么都没拿，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眼泪像是脱了线的珍珠，真·被吓得掉小珍珠。 “哥，我只是有点笨，你知道的，我是早产儿，我有点笨，但我对你永远忠诚，除了你，其他人不可能给我这样的地位，我不会背叛你啊！ 我想多挣点钱，所以贪了一些，但我也没有真的对你隐瞒任何重要的事情，哥，我没有出卖你！” 格威尔能感受到牛森的呼吸，那炽热的，快要让他窒息的呼吸。 压力在这一刻凝若实质。 “是啊，你没有胆子背叛我，你也没有理由背叛我，可你太蠢了，你无法想象你把我拽进了怎样的坑里！” 最憋闷的事情莫过于，对面的队友都是黑小虎、方源、韩立之流。 而自己这边，数来数去，稍微出挑的是个光头强——还被格鲁的人乱枪打死了，剩下一个是熊二级的。 牛森气闷，但也是真的无奈。 他走的很顺，以至于今天陷入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经营公司的手下他不缺，可能为他办事的人却是各有各的问题，格威尔已经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不可能是他们啊，忒弥尔和chan都有大量bec币，bec的市值越高，对他们越有利才对啊，我和格鲁聊过，我们的共同答案是，这次暴跌大概率是某些加密货币领域的巨头策划的，他们不愿意接受一个新的竞争对手。” 格威尔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他这个判断听起来很像那么回事。 “你懂什么，威尔，美利坚可以输掉一百场局部战争，但对每一次有关战略转折点博弈都要倾尽全力。 美利坚如此，我也如此，我的对手们也如此，你明白吗？” 看着格威尔那一脸迷茫的神态，牛森索然无味的放下了他的脸，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国王的游戏，太监又怎么能看懂呢？ 不期待就不会失望，州牧先生放下了期待，细心的交代着。 “算了，我的财务主管会再给你一笔钱用于bec的突发情况，威尔，把对冲的空单尽快平掉吧，也能让我看清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州牧先生情绪低落，他现在很想做点什么，无论是什么都行，去转移自己内心的痛苦。成大器的出招太狠了，狠到他无从下嘴。 两亿一千万刀浮亏，两亿多的保证金被套，太狠了啊。 威尔小心翼翼的离开了，珍妮弗深色凝重走了进来，坐到了牛森的身上。 “出什么麻烦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啊，大麻烦，非常、非常、非常大的麻烦。” 牛森很累，心累，他用最简单的词语给出了最严重的答案。 “什么事？我帮你一起想想？” 有人说，第一次婚姻是冲动，第二次婚姻才是真爱，巧了，牛森和他的夫人都是二婚。 “有人要和我决斗。”州牧先生笑了笑，幽默的回答。 “啊！？决斗？绝不行，这太疯狂了！”珍妮弗人都傻了。 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生活在二十一世纪。 “不是那种拿着枪的牛仔决斗，只是赌注太高了，我输不起。” 第三重，一眼过后，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但，这一重的山水之别，是绝大多数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在朦胧间，牛森发现，自己似乎看清了成总这一动所图谋的诸多收获中，藏得最深的意图。 这是独属于国王间的游戏。 —— 格鲁很喜欢自己的新飞机。 他其实完全有钱买全球最豪华的私人大飞机了，但那会过于显眼，格鲁警长现在所有的重心只有一个——低调、低调、还是低调。 黑色的直升机像只轻盈的蜻蜓，灵活的在圣洛都得天际线上移动，格鲁警长坐在舷窗边，出神的望着这座美丽的城市。 望不到边的建筑，波涛般起伏的地貌，远处蔚蓝的海，一切都很美，这是他的故乡，属于他的城市。 这里有他的伙伴，他的对手，他的手下，他的兄弟，以及，他的一生。 成大器的猜测没有错，从警长之位退下的格鲁心中有着巨大的不安，得到后失去的痛苦远胜于从未拥有，格鲁害怕，害怕自己渐渐成为边缘人物。 可他不是真正的国王，无权决定自己的命运。 他以为爬的够高就可以拥有某种‘自主性’，可lapd的警长并不能给他带来真正的安全感。 他以为加入加州帮就会拥有全新的人生，然而，加州帮不愿意接受这位浑身沾满屎的出生。 最后，他竟是在一位自己从一开始就看不起的人手下找到了安全感，这像是命运的女神对他开的一个巨大玩笑，只是，身为玩笑的主角，格鲁笑不出来。 成大器的很多动作单独看是看不出来水平的，这里的‘单独’指的是局中的某一个人。 可是如果连起来看，很多事就显得太过令人绝望了——对反抗或者说对抗成大器的控制的绝望。 格鲁被人盯上，交投名状，顺势退下警长之位隐藏，一路有主动而为亦有被动而为，可从结局看，他赢了最关键的，收获了大把的钱与对手的认可，但也输掉了最关键的。 听起来很相悖？ 不，事实从来不以一种静态的方式流淌。 总之，相比于懵懂甚至于愚蠢的格威尔，对于成大器的手腕，格鲁看的更清楚。 他收获巨大，代价是失去了最重要的‘名’。 成大器告诉他，一个人的实力与地位只取决于他可以承担怎样的责任，这是真的，毫无疑问的真的。 可格鲁作为成大器手下最重要的一把刀，失去了名后，他想更好的承担责任，就绕不开成大器的支持。 他的工具化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这也是成大器敢于在蜜儿的质疑中同意丽莎关于西洲物流债务问题的处理方案的原因——进一步驯化格鲁的前提条件已经成熟。 这手段是不是很让人绝望？ 但格鲁其实并没有那么绝望，就像他自认为的那样，他通过成为成大器势力的一部分获得了一种安全感。 人不可能永远热血沸腾，不可能永远凶猛无比，野兽也需要喘息。 从另一个特殊的角度解构，格鲁警长的工具化不是从成大器开始的，而是从他娶了那个变性人开始的。 充满勇气的抉择，超越常人的强大内心塑造了格鲁的传奇人生，更让他亲手把自己送到了牛森的手中。 那时，他已经心甘情愿的成为了工具的形状了。 所以，下一步我该如何？ “老大，到了，就是那里，人已经都就位了。” 手下的话打断了格鲁警长对自己人生的思考，他看向舷窗外的特殊建筑。 那是一栋类似于城堡式的建筑，但里面没有王子公主，只有一打又一打的囚犯。 “看，飞机，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这里检查了？” “蠢驴，大人物来检查不会改变你今晚要被那些人继续草的悲惨人生，我建议你多憋点大的，哈哈哈哈。” “应该是大人物，但是不是来检查我就不知道了，前段时间我们不是刚刚做了体检么，他可能是来挑器官的。” “法克，不可能的，这个监狱是lapd运营的监狱，不是私人监狱，不会的！” “我以前就是做器官贸易的，美利坚两大器官来源，一个是非法移民，一个就是囚犯了，哈，我不骗你。” “为什么他们不对流浪汉下手，那些无家可归者消失了也没人关心，应该是更合适的目标啊？” “很简单，安全，无家可归者身上的病太多了，新来美利坚的非法移民反而各个年轻力壮，囚犯则是有定期体检和详细的资料，so，你懂得。” “该死，这个国家还有未来吗？” “没有，有也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只是可怜的囚犯而已。” 两头堵，扎心了老铁。 最后一个扯淡的可能进来前工作是说脱口秀，嘴皮子过于好用，直接以一人之力把这一圈的牢哥都干沉默了。 恐怖如斯！ 大象不会关注蝼蚁的死亡，更何况是蝼蚁的哀鸣。 格鲁警长站在监狱的塔楼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囚犯，听取着监狱长的汇报。 “找来了两百多人，都符合您的要求，您要下去看看吗？” “当然，安全问题您放心，这些人都是怂货，甚至大多数人天天在里面只有撅屁股的份。” 格鲁警长皱了皱眉头，他不太想和这些垃圾站在一起。 监狱长见自己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连忙解释道。 “我还给您准备了一点小特产，格鲁先生，无论您的位置怎么变，我永远对您充满钦佩。” 黑警侧头，瞥了监狱长一眼。 只是这一眼，监狱长的腿就开始软了。 先是马屁拍的不太准，后是马屁拍到了菊上，他似乎从格鲁冷漠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的死期——可能就是今天。 格鲁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他身边跟随着的老兄弟就品出了自家老大的意思，瞬间，几个人就把监狱长围了起来。 “第一，你别搞得我很可怕一样，我不可怕，今天过来只是请你帮个小忙。” “第二，帮个小忙，懂？” 人和人的差距总是在细节处尽显无疑，牛森也喜欢排列式发言，比如对格威尔。 但牛森用排列式是为了把事情说明白，格鲁这种就是纯装逼了，一句比一句装逼。 内心不安的可怜鬼是这样的。 不过从格鲁警长的角度看，他身边的人水平也确实不高，这类装逼的话反而更容易获得手下的认可，人际关系相对论了属于是。 高水平的人有高水平的打法，低水平的人有低水平的打法。 “明白，我明白，您有任何要求我都会配合！” 快哭了的监狱长就差给格鲁跪下了。 他不是井底之蛙啊，他是警察，还是圣洛都得老警察转业的监狱长，他见格鲁真如蜉蝣见青天！ 怎能不怕呢？ 格鲁嘴角一动，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和这种人哎。 “下去看看吧。”他说道。 囚犯们在观察格鲁，准确来说，他们在观察格鲁带来的人。 “这些警察不是狱警。” “废话，狱警一个比一个肥，哪有这么猛的？” “我们难道遇上特赦了？” “天还没黑呢，蠢货。” “我看错了吗，监狱长像一条狗似得围着那个人打转，不，摇尾巴。” “格鲁，lapd的新警长，是格鲁！” 黑警看向了囚犯中的某人，这个人认出了自己。 对认出自己的人笑了下，格鲁示意所有人安静，在有人认出格鲁的情况下，这群怂货囚犯也确实如鹌鹑般安静了下来。 “你们大部分都是经济类罪犯，而且还是没钱的经济类罪犯，不然你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身份你们也知道了，前任的lapd警长，嗯，前任的，但这不影响我能把你们从这里捞出去。” 囚犯们听到格鲁的话，瞬间躁动了起来。 黑警不满的摇头，他的手下选择鸣枪。 “砰！” 鹌鹑们瞬间又安静了。 “我可以把你们所有人捞出去，离开监狱，自由的生活，好吃的汉堡，美丽的姑娘，都在外面，你们想出去吗？” 鹌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说话——怂！ “说话！” “当然想出去，谁喜欢蹲监狱呢？” “天呐，终于可以放心的睡觉了，您是天使，不，您就是耶稣！” 见囚犯只是怂，不太蠢，格鲁警长微微颔首。 “我现在是西洲物流的总经理，西洲物流缺人，我会把你们安排到合法的特殊劳务派遣公司中，通过劳务派遣的模式在西洲物流担任中低层的管理，当然，警员们会盯着你们。 只用为西洲物流服务，你们每服务一年，根据表现，刑期就可以减少一到两年，对了，服务期间，每月的薪水一千刀，这已经够高了！” 一人每月一千刀，这是华国资本家听了都羡慕的牛马啊！ 这，就是格鲁警长这个畜生给出的债务解决方案！ 只能说，畜生的思路和常人是不一样的。 丽莎和成总以为，格鲁会以那些西洲高管，如贝伊尔等所提出的方案为入手点，去慢慢解决问题。 他们万万想不到，格鲁警长精通发挥自己优势，挖掘自身潜在资源的玩法，愣是给他们搞了坨又香又臭且巨大的玩意儿。 格鲁警长其实很满意自己的设计。 低成本雇佣有脑子的经济犯做西洲物流中低层的管理，成本低、易控制、未来还能开掉一批原有的高成本员工，从而大大缓解西洲物流的现金流情况。 西洲物流又不是高科技企业，没那么多复杂的工作，这些人哪怕做的不好，也可以作为牛马勉强用着。 一千刀一个月，很多美利坚的小资本家雇佣非法移民的成本都没这么低！ 两百多个中低层管理岗位被囚犯顶替，每个月就能缓解五百万刀以上的成本——用人成本不只是薪水这一部分，在美利坚，直接发给员工的薪水甚至只占用人成本的小头。 商业保险、福利、税、行政成本，太多薪水以外的支出了。 如果你以为格鲁警长的解题思路只有这么浅，那就小看他了，和英雄们斗了这么久，就算格鲁是头猪，也该进化成猪圈王了。 囚犯以特殊劳务派遣的模式进入西洲，需要警员盯着，这是不是一股西洲内直属于格鲁的力量？ 之前格鲁杀了西洲墨西哥帮的老大西里斯，这事到现在还没完呢！ 再从公司内权力划分的角度看，格鲁不用那些高管提的方案，而是先出招自己动手化债，是不是更能突显自己的特殊价值——我前任lapd警长怎么了，压你们一头，足够！ 既不用对那些高管们做妥协，又能向成总证明自己的价值，赢麻了！ 当然，格鲁也不会因噎废食，梗着脖子不选其他方案，只是吧，做事，怎么做、什么时候做、按什么顺序做，这里面有大学问。 简单来说，格鲁通过自己的优势打法，挖掘了自身的禀赋，拿到了西洲未来的主动权！ “可我的刑期只有一年了啊，出去是不是还要干活，我不想干活，我不去！” “是啊，我只剩三个月就能出去了，反正已经夹不住了，再忍三个月也没差。” 面对格鲁抛出的条件，一些囚犯跃跃欲试，一些囚犯沉默不语，还有一些，则是不太想配合。 他们很有勇气。 “谁刚刚说自己的刑期只有三个月的？” 格鲁高声的问道。 “我，先生，是我。” 一个满脸麻子但屁股很有肉感的男人举起了手，格鲁对他咧嘴一笑，笑的他心里发毛。 怎么，难道你也想走我的后门？ “监狱长先生，给他加十年！” “是！十年是不是太短了，我找个理由，给他加五十年，您觉得呢？” 啊？ 囚犯们无法理解。 他们似乎察觉到一种奇怪的事情正在以‘理当如此’的方式发生着，这给了他们巨大的恐慌以及幻灭感。 你们是警察，你还是警长，你们应该遵守法律的喂！ “我说十年。” “那就十年，那就十年，我现在就联系人安排！” 悲愤！ 屈辱！ 两人的对话囚犯们听得清清楚楚，美利坚人是有血性的，这些人的怂，是相对于监狱中帮派分子的怂，是面临大堆警察时的怂，但他们总归是有血性的。 “你们不能这么做，我们听到你的话了，哪怕你是警长，你也不能违法！ 如果你们敢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迫害我们，那我们现场的兄弟们都会是把你送上审判席的人证！” 任何时代，任何民族，任何群体哪怕是囚犯中，都不缺乏勇敢者。 可惜，多数囚犯用沉默回应了他的呐喊。 给西洲做事，就能减刑！ 那个不去的人是因为刑期短而不去，其他人的刑期长啊。 群体性运动还没开始，内部就先因为利益而分化了——没有组织的情况下，任何所谓的有共同属性的群体在利益面前都是一盘散沙。 没有组织，就不会有超越利益的共同认可的意识形态，他们就注定无法联合，又怎能面对格鲁这种怪物呢？ “好好好，想把我送上审判席是吧，来，我先给你送进多人牢房，今晚就安排二十个黑鬼陪你！” （以下剧情我必须做解释：剧情中反派的行为不代表作者的意识形态倾向，反派的话更不代表作者认可的话，更不代表正确以及作者所认为的正确） 格鲁还没发言，监狱长先跳了起来，他慷慨的把所有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并选择带头冲锋，为格鲁警长的脸面冲锋！ 忠！诚！ 多人牢房本身没问题，但如果是多人牢房＋二十个黑鬼，那就不是问题了，而是恐怖故事，比绝大多数恐怖电影都恐怖的故事。 刚刚的出头鹌鹑瞬间小脸煞白，他不是怕，他现在想死。 与其生不如死，不如立刻就死，他总归是个有血性的人。 可是，就在他思考着如何死的时候，格鲁先生替他，做出了决定。 “不要那么麻烦，枪给我，好久没打靶子了。” 格鲁从手下手里接过枪，笑着拉开了保险。 那只可怜的有血性的鹌鹑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他趴下身子，在人群中挪动着，他认为自己以其他囚犯为肉盾，格鲁就不敢开枪。 全自动m4的枪声不是砰砰砰，而是一种更尖锐些的石子碎裂于坚硬物体上的声音，就很怪，但这不会影响m4的威力。 格鲁双手持枪，对准那个人躲的地方，一梭子子弹很快清空。 囚犯们发疯了似得往远离格鲁的方向逃离，格鲁身边的监狱长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格鲁的随从们倒是不太担心，只是个别还留有人性的终究是露出了不忍之色。 没有蠢货囚犯试图冲击格鲁的队伍，所以，除了格鲁外的警员都没动，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 lapd之王似乎疯了，又似乎残存理智——至少没装上弹夹继续扫。 “都给我停下来，别叫了！我让你们别叫了！” 被扫射的受伤的囚犯在恸哭，格鲁却很不耐烦。 他从残忍地屠杀中获得了一种久违的快感，刚刚他甚至找到了几分当初大权在握的感觉，可现在，这些囚犯打扰了他的兴致。 给m4换了个弹夹，格鲁走上前，对着躺在地上还能出气打滚的囚犯一一补枪。 “法律？法律就是厕纸，不，厕纸都不如！” “砰！” 石子碎裂的声音响起，一个生命消失了。 “审判我？真正该被审判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些资本家、那些政客！” “砰！” 格鲁似乎是疯了，但他说的话仍旧很有条理。 “你们以为自己的声音会有人听，你们以为自己是个人就很重要，错了，那是政客为了选票而撒的谎，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人了，一个孟加拉女孩才卖两万刀！” “砰！” 格鲁以前有两个副业，贩毒、卖人，他的帮派是建立在这两个黑色产业基础上的，他很清楚人有多不值钱。 “非要逼我杀人，你们才能听话吗？” “砰！” 他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因为你们不听话啊。 出生总会有无数的理由，沃尔夫是这样，格鲁也是这样，对了，貌似成大器有时也这样。 他们好像不会错，错的总是其他人。 只是，成总有资格让格鲁错，格鲁却只能拿囚犯们释放自己的怒气。 “记住，法律可以给你们判刑，但很难让你们死，我不能给你们判刑，但，想让你们死，你们逃到哪里都要死！” 黑警擦了擦手上的血，看着那些瑟瑟发抖靠着铁栅栏退无可退的鹌鹑们，露出了残忍的笑。 他知道，如果没有铁栅栏，这些人一定想跑。 “为我做事，谁敢跑，我杀你全家，你们应该看到了我的决心。” 格鲁转身把枪扔回给手下，问典狱长。 “你能做好善后吧？” 典狱长恐惧的从地上爬起，可连着两次用力都失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善后。 “我我.” 格鲁看向了手下，手下摇了摇头，拔枪对着典狱长就是一枪。 黑警看向监狱的副典狱长，这位已经尿了。 “你看，暴乱分子杀了典狱长，你们处理了暴乱分子，合适吗？” 副典狱长流着泪，大口的喘气着，他能看到典狱长那死不瞑目的眼睛。 “合适，合适！” 格鲁拍了拍他的肩膀，蹲下，用手把典狱长的眼睛合上了。 “以后不要乱说话了。”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饶有兴致的玩弄起了囚犯们。 “你们可以去举报我、告发我，我很期待，是我先被审判，还是你们先吃子弹。 今天下午，会有人接你们离开，这里发生的事情，你们不怕死可以随便说。 只是，我不信美利坚有人能审判我，哈哈哈！” 他已经是资本的工具，怎么会害怕资本的审判呢？ (本章完) 第384章 国王的游戏 终（继续疯狂，11W求票！） 第384章 国王的游戏 终（继续疯狂，1.1w求票！） 爱琴海，位于巴尔干半岛与小亚细亚半岛之间，北邻黑海，南邻地中海。 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海之一——以人类命名并开发使用的角度而言。 坐在2019年的沙滩上回望过去，成总似乎能看到遥远的天际边那时隐时现的诸王的战船。 从凯撒到亚历山大，从君士坦丁到默罕默德，这片海见证着诸王们对世界岛中心的争夺。 这里是除东方以外的世界的中心，三大洲，六片海，诸多的文明，不同的人种，迥异的信仰 这里有着永恒的矛盾与纷争，但也如看似混乱可笑的法国一般，蕴藏着无限的可能。 周期是最公平的东西，与沉沦对应的，是沉沦后所孕育的干脆而又独特的新生——比如华国。 “你似乎很有感触，有那么好看吗？” 坐在成大器身边的黑发富婆轻轻抬脚，踢了他一下，问道。 狗男人，也不知道看我，哼哼！ “我不是在看海。” 被踹了一脚，但成总懒得和忒弥尔计较，他把身体放平，松弛着让自己整个人放空。 走马观的在欧洲转了一圈，成大器累坏了。 明明是来度假，但两人都是闲不下来的性子，结果。这些天比在美利坚过得更兵荒马乱。 “怎么，霸道总裁先生是又想起哪位不在身边的心上人了？”蜜儿蓝色的眼睛闪了闪，揶揄着。 “哈哈哈，我在想，人类历史几千年，其实就是个圈，美利坚崛起纯属意外，均值回归才是必然。” 成大器想到了阿基里斯，当诸多跨国资本集团把未来的筹码押在非洲、南美时，阿基里斯选择亲自上阵布局中东，甚至常年呆在中东。 非洲的产业，直接送给蜜儿，后来更是在美利坚划分产业给蜜儿，只求这个能搞事的妹妹安分点。 他和牛森、成大器是一类人，他们不在意具体的哪怕上亿刀勒的得失，只看中势。 牛森对格威尔的训斥，核心在于格威尔把他拖进了更为复杂的利益格局中。 两亿刀是很多，可牛森更担心自己因为这些钱被成总套牢——他对格威尔的叮嘱恰恰就说明了这一点。 阿基里斯的恐怖在于，这位卡拉马克里斯家的继承人没有重生者的信息优势，但愣是打出了成大器想打但没实力打的局面。 世界岛的中心在历史中被无数王者视作一生最伟大的征程，阿基里斯现在正在塑造属于自己的传奇。 面对他，成总输的心服口服。 蜜儿被成大器出乎意料的回答搞得有些措手不及，她想了想，说道。 “历史的发展在大部分时候都是缓慢的，甚至是静止的，沉迷于宏大叙事而忽视这种客观的静止，会让你迷失。” 她的意思是：少想那么多，别折腾，差不多得了。 “这就是我们的区别，蜜儿，我们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人，你更现实一点，我更愚蠢一点。” 躺下后，太阳照的有些刺眼，成大器拿起宽延的圆帽，随手盖到了脸上。 “你也知道蠢，为什么还总这样？” “可能被躯体控制了吧，作为碳基哺乳动物的一种，男人和狗一样，总是有种源自于基因的征服欲。 只是，狗的征服欲是多上几条母狗，男人的征服欲是统治世界？” 这话可太损了，属于开了地图炮，蜜儿被成总搞的很无语。 两人就这么并排在沙滩上躺了许久，直到成总的保镖与一些奇怪的接近者发生了争执。 成大器还在躺平，蜜儿撑起胳膊，看着远处的来人，脸色一变。 “chan，他来了！” —— 岭南，鹭岛，山海关的新总部。 董则成在接待‘家家好物’的董事长，山海关的推广效果太好，‘家家好物’足足四千万的推广预算愣是被山海关两个月多干完了。 怎么说呢，由于马太效应的存在，也得益于‘家家好物’的干脆打款，这波山海关愣是造了十几個百万富翁。 虽然百万富翁在鹭岛也就买得起两个厕所，最多带个阳台，但如此快的造富速度仍旧让山海关的众多网红眼睛绿了。 是，知乎上的大佬个个年入百万、人在美东、刚下飞机，但那里是互联网。 现实的世界中，百万现金仍旧是大部分人一生无法企及的高度，当十几位百万富翁站在那里时，他们什么都不用说，就足矣给那些后入局者开狂暴了。 山海关的形势前所未有的好，可它的掌门人董则成却笑不起来。 在成总的要求下，四千万的钱分下去了，山海关拿小头，网红们拿大头。 成总很开心，董则成不开心。 ‘家家好物’的钱完了，下一步怎么办呢？山海关要去哪找另一个结款这么干脆的合作方？ “董总，‘家家好物’的潇潇总来了！”董则成的秘书打断了他的遐思。 “好，陪我去接一下。”总经理先生笑了笑，说道。 山海关楼层的电梯门口，王潇潇正在和赵虹锦扯闲天。 “还是太可惜了，读了半年就回来，你们这些年轻人想法确实大胆，哈哈哈。” 王潇潇是那种从底层杀出来的女强人，如果不理解的话，可以把她看做某种意义上低配的成总和孙东鑫。 现代人类社会体系中事实上存在着对女性的偏见，任何一位能够赢下一个又一个竞争对手，从底层一路实现财富自由的女性，都不是凡人。 “学历只是一种标签，像王总您，您虽然是高中毕业，成就一点却不比那些名校高材生低，您就是最好的例子。 其实，我能做出这种决定，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从您身上得到了力量。” 反正坏人有董则成、成大器演，不需要小赵来扮，说两句好听的话可太简单了，赵虹锦小嘴一张，王潇潇听得心里那叫一个爽。 “王总，小赵，我专门交代秘书，让他看您什么时候过来，我亲自接您，结果还是没来得及，招待不周啊。” 董则成快步走了过来和王潇潇握手，还就是老套的客套话。 “这次来是想谈谈后续的推广问题，你们的推广速度太快了，我们所有高管都没想到，四千万只了两个多月就烧完了。” 王潇潇开口就是微微带诉苦的示弱话术，董则成可不会中招，这时候给点口，等下王潇潇敢直接要饭。 不要高估女强人的嘴脸，成总不也从格鲁手里扣钱吗？ 该省省该是大老板们的共同特质，毕竟，不会做现金流管理的小笨蛋早就进去踩缝纫机或者上天台了，做不了大老板。 “哈哈哈，这几十万新增用户起码能让你们的估值再翻一番，甚至两番都不是问题，王总，你们下轮融资时，那些投资人肯定抢着给伱们送钱！” 别废话，别卖惨，你们有钱！ 四千万烧下去，买来海量新增用户，每一个都是钱啊！ “对了，我们进去谈，我们进去谈，前两天一个朋友给我送了一包武夷山大红袍，我还没舍得开，这次王总过来，正好把它开了。” 听到董则成提大红袍，不知道为什么，赵虹锦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某个躺在沙滩上的靓仔或许要承担全部责任。 —— 闷热的船舱中有股鲱鱼罐头般的臭味，那是‘人味’，这种味道由两百多名挤在狭小船舱夹层里的人所贡献，聚集了黄泥味、啤酒味、呕吐物味、汗臭味等，算是臭味的极致。 可是，还是有人从这是臭中闻到了‘芬芳’——自由的味道，自由的芬芳！ 王伟恒是一位想要偷渡到‘世界文明灯塔’之地的华国小登，简称，润人。 他从小向往伟大的美利坚，向往伟大的自由、平等的土地，所以，他借遍了所有能撸贷款的口子，了五十七万，给自己买了一张通向自由的船票。 这艘承载着王伟恒自由梦想的船一点也不好坐，和十八世纪行驶在北大西洋上的运奴船相比，它唯一的优点在于不会被海盗打劫，其他的和运奴船别无二致。 但心中有光，王伟恒就不怕黑暗！ 黎明前的黑暗怎么会痛苦呢？ ‘况且，我还不是最倒霉的人，’这位心怀自由的男人想道。 因为体格子比较大，王伟恒抢到了一个贴着船舱壁的位置，这里的空间不足以让他坐下，但却能使他避免四面被大汉包夹的窘境。 人在任何时候都是分阶级的，哪怕是昏暗、狭窄、恶臭的运奴船夹层中，也分出了三六九等。 作为最高等的润物，王伟恒自以为自己算个强者，他闭着眼睛，不去看满眼污浊的困境，选择畅想于未来落地美利坚后的美好生活。 大house，白色的大奶奶，豪华的跑车，独立的泳池，嗯，再雇两个印度保姆。 不行，印度人连蜥蜴都不放过，为了自己的痔疮，还是雇菲律宾人吧。 如果菲律宾人比较贵，华人也不是不行，但华人素质太低了，放在最后备选。 汽笛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这个小傻瓜的幻想。 “滴唔~滴唔~滴唔~” 隔着船舱的铁板，王伟恒心中一沉。 “海岸警卫队查我们了！” “卧槽，卧槽，卧槽，十分之一的概率让我们撞上了，完了，全完了。” “沙比，根本没有十分之一那么低，全是中介骗我们的！” 运奴船中的润人们瑟瑟发抖，不安的议论着。 他们不怕苦，不怕脏，不怕危险，选择重金买身份来美利坚，都是有所求的。 有人为了‘自由平等’，有人为了多挣点刀勒，有人为了给孩子一个‘更好’的未来，总归，他们是心怀希望的。 非法偷渡看起来不靠谱，但只有非法偷渡才能拿到真正‘合法’的身份，只用钱就能拿到的‘合法’身份，所以，他们选择了非法偷渡。 可现在，海岸警卫队来了，他们的美利坚梦，眼看着就要碎了。 “够了！美利坚不会驱逐我们，这是个伟大的国家，哪怕被海岸警卫队抓了也不用担心，你们不要吵了！” “而且，开船的人也不想我们被抓，坐夹层为的就是能躲过检查，你们越吵，越容易被发现！” 王伟恒以前是个军队的文艺兵，会点运气技巧，气息很足，他的安抚或者说威胁，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每个人都开始祈祷，三清、佛祖、耶稣甚至是anla，都收到了他们的电话。 但回应他们的，是此刻正在爱琴海左岸沙滩上晒太阳的成大器！ “吱呀~” 铁质的夹层舱盖被拉开，强光手电筒照的舱内的每个人都眼睛一疼。 几日不见阳光，突然被这么一照非常不好受，有人甚至骂起了娘。 一个穿着便衣的红脖子海警趴在铁盖子边，对里面说道。 “都出来，我要数人。” 跟着大部队，王伟恒爬出了船舱，他注意到，运奴船的船长正缩头缩脑的站在几个大汉身边。 这些大汉似乎是海警，毕竟偷渡船旁边就是正在游曳的海警船，可他们又没穿制服，这简直奇怪极了。 很快，人就数完了，期间，摸不清楚情况的王伟恒还想和这些陌生的大汉套近乎，结果被扇了一个大鼻窦。 偷渡客被赶回了舱室，其他四散查有没有多余夹带的海警们也回来向领队开始汇报，听完后，领队写了一个条子，对船长说道。 “我们验收完毕，接下来小心点，出事了不要慌，你不慌，就不会有大事，你慌了乱说了，那就必须让你出事了，明白吗？” “明白，明白，长官，这是一点小特产，你看.” “好好好，之前没见过你，你是第一次跑这个？” “是，我是日本人，日本、美利坚，盟友，关系好！” “哈，无所谓你是哪里的人，你只需要记住，我们的渠道是上达参议院的。 哪怕大统领来了，只要你能顶住不乱说，一切都好解决，不要怕，大胆做就行。 当然，不要违反规矩，违法的生意最讲规矩，你违反一次，就是死！” 在船长那激动到颤抖的目光中，海警们坐着冲锋艇回到了海警船上。 这是一项伟大的事业，其伟大之处甚至足矣写一篇五万字的论文，成大器也很用心的完善了流程，犯罪大师格鲁以及他的兄弟们也深度参与了该过程。 游曳的海警船其实是有心设计的产物，在每一个细节里，都隐藏着无数的心思。 海警船不动，就要汇报，不动的次数多了，问题容易暴露。 引润入美，既能缓解华国的社会压力，又能给美利坚带来忠诚移民，定点投放后还能扰乱圣洛都治安，未来这些人还会成为牛森的票仓。 成总的运人大业、身份生意完美的实现了多赢，公务员们拿到了刀勒，格鲁拿到了永无止境的影响力，牛森的某种可能性得到了增加 这生意看似不上台面，但只有成大器这样的人才能运作起来，才能运作到这般规模！ 换一个人来，他们早死的渣都不剩了！ 这也是国王的游戏，人是一切的基础，成大器正以最不起眼的棋子撬动着最根本的大局。 ——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种现象是有其必然性的，以格鲁为例子。 他的第一把火就是会议上杀西里斯，那个西洲物流内墨西哥人的领袖。 这把火是为了让西洲高层见识自己的风格，对自己献上尊重，更是为了打破这个陌生团体内的固有利益格局。 作为西洲的新任总经理，格鲁的手段虽酷烈，但从破局思路到落地方式，其实都没有大的问题，成总事后也没反对。 问题是，格鲁的第二把火还是杀人，端着自动步枪崩了那么多囚犯，只为让囚犯们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奴工。 他甚至只为了一句话，杀了监狱的典狱长。 这里就能显露出格鲁的可怕之处了，牛森当初为什么要把贴上来的格鲁踢开？ 缘由就在于此，这位黑警是如此的桀骜而又凶悍，唐克斯愣是被他烧成了人干！ “不错，格鲁，没想到你还能在监狱体系中有这种影响力，只是这个特殊的囚犯劳动模式是否合规？ 无论是西洲，还是新时，都是受监管的非盈利机构，我们身上的小问题很容易被人放大看，所以要注意手段。” 金发白妞还挺欣赏格鲁的，如果抛开格鲁过程中的问题，他办事儿总能办出结果——这是领导者最喜欢的那一类下属。 “chan其实和我关系不错，当然，我提这个仅仅是希望您知道，chan曾经说过，做事总会不可避免的被人盯上，那些聒噪的人永远不会闭嘴。 要么接受，要么杀，但无论选哪个，我们该做事时总是要做的，大不了塞给他们点狗粮，让他们吃，吃饱了就不乱说了。” 丽莎被气笑了，她用笔敲了敲桌子，强调。 “chan和你的这个想法没问题，是的，没有问题。 格鲁，只是刚刚我说的很清楚，西洲和新时需要有足够的合规性，体系的搭建和规则是两码事。 如果我们任何事都‘让他们说去吧’，那我们最后只会自绝于人，ok？” 丽莎：你说得对，但太混蛋不行。 以往，黑警哥不是太认可这位年龄比自己小两轮的姑娘，但今天他才意识到，成大器把丽莎放在新时总经理位置上不是盲目决策。 人家姑娘出身优渥，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大学还没毕业就创业有成，在oc和mas都做过高管，最初甚至还干过销售。 丽莎这种人，哪怕放在全球最优秀的公司中，都能靠能力成就非凡人生，怎么做不了新时的总经理呢？ “好吧，我会解决这个特殊劳务派遣的合规性问题，但需要一点点时间，额，关于西洲的债务，我还有一个想法。” 格鲁警长挥斥方遒的样子似乎消失了，他此刻穿着西装打领带，说的话也终于有了几分职场人的样子。 “说，债务问题我们知道你有压力，所以也没催你给我解决方案的时间点，但你能这么快动起来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我们本以为你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丽莎这话听起来没问题，深想全是细节。 丽莎总：格子，你还行不行？ 格鲁警长是谁？ lapd的领袖，两千人帮派的老大，西海岸有史以来最大的黑警，差点按着牛森让他口的出生，他能说自己不行？ “额，已经适应了，西洲的问题很简单，短债搞得太多了，我们可以短化长，甚至是债转股，当然，这是最差的情况。 我的计划是，你出面或者忒弥尔、chan出面和银行、机构谈一谈，八十亿刀的债务，谈一谈的必要还是有的。” 我很行，我也有方案，但你们不能只让我一个人冲，ok？ 有几分把皮球踢回来的意思，笔在金发白妞的指尖飞速旋转。 格鲁满不在乎的点了根烟，靠在椅子上等丽莎的回复。 他又开始瞧不起丽莎了。 这种决定都下不了，呵。 你就是立刻拒绝我的提议，我都能高看你两眼！ 毕竟只是个女人！ “是这样的，chan和蜜儿去欧洲了，他可能忘了和你说，有一个项目其实已经准备拉你进来了，如果做得好的话，可能还不止一个。” 丽莎大概想明白了怎么回事，成总是那种极其缜密的性格，他离开美利坚前不和格鲁提前勾兑私人监狱的事情，说明他是把这个给训狗的任务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所以，她在想清楚后，直接开口聊到了在西洲物流之外，格鲁能从成大器的势力所拿到的利益。 “一个新项目？”格鲁诧异。 金发白妞已经写了一个初步的落地方案，她操作着打印机，把自己准备的初版方案打印出来，递给了格鲁。 “嗯，新时旗下有很多不良资产，需要一点点化解，直接打包卖太亏了，我们准备一个一个啃。 这块地市值大概在一亿左右，但卖的话，可能只有八千万刀，然而它的账面资产价格是两亿刀，连带上面的建筑物两亿刀。 我们计划搞一座私人监狱，项目大体上三个阶段，初步整理评估、正式开放融资、上市，最后，把这两亿变成真金白银套现——不然太亏了。” 格鲁警长的表情很精彩，五颜六色的那种精彩。 他刚才在踢球，丽莎不接球反而说有机会给他，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其实就是答案。 我们给你利益，那你就要给我们提供价值，证明你值得。 丽莎总不是一般人，这完全是不把格鲁过往的地位放在眼里。 你狂任你狂，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成大器那时候认可丽莎的方案，就是相信她能做好。“额，我注意到，正式开放融资有三个关键前提，其中两个都和我有关，一个是证明圣洛都需要更多的私人监狱，一个是搞定市议会.” 格鲁语塞了，他已然明白问题的关键在哪。 “.丽莎女士，我想，额，我是说，我能搞定债务问题。” 金发白妞笑着点头，调侃着问道。 “合规的搞定？” “合规的！”格鲁苦笑着点头。 他算是想通透了，他给成总交了投名状，然后成大器就给了他报酬。 诸多报酬中，拉他入队是最昂贵的一个，但入队后，他需要为团队做贡献。 前两天bec崩盘成总看似坑了他一把，却也像是一种忠诚考验。 成总：格鲁，我拿了我该拿的钱，你有意见吗？ 格鲁表示没有意见，忠诚测试，通过。 而西洲物流的麻烦，算是与忠诚考验相对应的能力考验。 他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除了做脏活以外的价值，只有这样，才能体面的站在成大器身边。 这里有个前提，是成总有能力自己解决西洲的麻烦，在见识了成总的诸多手段后，格鲁不会对此有任何怀疑。 与格鲁对应的是厄里斯，厄里斯甚至没有这种证明的机会——他弱到没有证明自己的机会。 如果把现在的格鲁看做资本的工具，那厄里斯甚至连成为工具的资格都没有。 在资本的体系内，厄里斯没有不可替代性，他身上的唯一的特殊之处在于，其在诸多成总事业中的特殊角色——抗雷的角色，用过就扔的角色。 “你的年薪是一千万刀，为了给你这笔薪水，我们要付给联邦巨额的税，格鲁先生，lapd的工作经验虽然是政府体系的经验，但你的能力是chan认可的，也是我期待的。” 丽莎目光炯炯的注视着这位走进政商旋转门的黑警。 去吧，格鲁，做给我们看！ “ok，监狱的事情，等需要我的时候你联系我就好。” 此刻，格鲁也终于彻底的认可了丽莎这位上司。 —— 私人监狱项目是新时化解不良资产的开始，成总、蜜儿还是很重视的。 无他，这玩意儿做好了，解决不良资产之余，未来前景会很大。 但横亘在项目落地前的难点非常多，比如，怎么让人相信一所旧学校可以被改造成监狱。 成总思来想去，考虑到用克鲁索家的工程队伍会有风险，故而找到了老李——就用从华国来的润物们做黑奴，把旧学校的建筑好好捯饬捯饬。 便宜是最不重要的因素，成大器主要考虑的是，这类不太合规的建筑改造需要嘴巴严实的工人。 于是，在一系列的机缘巧合下，王伟恒这船人就在码头见到了圣洛都华人圈最有实力的教父，李海平。 今时不同往日。 成大器第一次遇到李海平时，老李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中登，他一辈子没遇到什么机会，蹉跎于社会底层。 中产也是底层，不要和资本家共情。 在成总的加持下，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当老李的巴掌落在贾会计的后脑勺上时，就预示着他的人生彻底走向了狂飙的路上。 如果把格鲁看做圣洛都版高育良，那老李就是圣洛都的祁厅长，只是他不用担心胜天半子的问题了。 因为，在资本的世界中，成总已经成为了天的一部分。 码头上，李厅长，不，圣洛都教父老李的人热情的接待了刚刚下船的润人们。 “好了，现在带你们去住处休息，不要用手机，美利坚的监控无处不在。” 老李坐在车中，默默看着小弟在外面招呼润物，这是成大器交代的任务，他做的很用心。 这些润物大部分都没有美利坚的电话卡，但总有例外，所以老李今天过来，还带了一辆改装的信号屏蔽车。 被人群裹挟着，王伟恒大口喘着粗气，艰难的爬上了大卡车的车厢里，运奴船上吃的太差了，连猪食都不如，他现在浑身无力，脚都是软的。 老李乘坐的黑色商务车打头，两辆引着海岸警卫队标志的后勤大卡车跟随，信号屏蔽车押后，车队离开码头，一路把王伟恒等人送到了旧学校。 老李已经安排人简单改造过了这里，至少能保证地下室不会关死人。 他担心自己完不成成大器交代的事情，所以，给成总搞了一个特殊的方案。 先把这些润物关起来饿上三天！ 润到美利坚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对美利坚有幻想的，不给他们上点强度，他们总会有幻想。 其实，教父老李的从业经验疑似有些不足。 因为他善——他太善良了。 这事要是敢交给格鲁做，格鲁能先玩一把十抽一的中奖小游戏，给那些幸运的孩子们奖励一颗大号的生米。 哪怕让厄里斯上，这位运营着两家黑帮的狗东西也敢剁手跺脚、掏心掏肺。 王伟恒不懂老李的善，只是怀疑自己是否真到了美利坚。 在国内，他已经买了一张美利坚的电话卡，可现在他的手机没有一点信号。 “好了，大家跟我过来，等身份下来需要时间，这段时间你们出去就有被发现是偷渡的危险，所以暂时需要集中管理。” 润人们怀着期待从卡车上下来，发现外面是荒芜的建筑与草丛，顿时大失所望。 “这是哪，中介说住宿标准精品酒店起步，这可不像精品酒店！” “是啊，我们最少的都交了五十多万，你们不能不认账啊！” 了钱，交的货却货不对板，润人们对着老李的小弟们开始闹。 老李脸色不太好看，他放出去的价格是一个人四十万，结果外围的中介一层层加，愣是把这个价格加到了五十多万。 教父下了车，王伟恒们立刻安静了，他们一早就注意到这辆克莱斯勒商务车了，知道上面的人才是关键人物。 “这个链条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任务，你们交了五十多万，但我只拿到了一万。 你们也看到这两辆大卡车上的标志了，我这一万刀还要给海岸警卫队的人分一大部分，所以，没有酒店。 我建议你们在我发怒前进去，你们现在都是偷渡者，美利坚人人都有枪，不听话乱跑不仅会要了你们的命，还会给我带来麻烦。” 随便扯了个理由，老李总归是把这群小傻瓜忽悠进了地下室。 “咔！” 落锁，齐活。 王伟恒们傻眼的看着老李的小弟离开，王伟恒反应最快。 “卧槽，他们要跑，我们被关起来了！” 这所旧学校的地下室空间极大，放满了杂物，有人从杂物中找到了破门工具，只了一小时不到，就破开了门。 可是，门外是两个端着枪的越南人。 黑色的枪口泛着冰冷的寒光，浇灭了润人们奔向自由的喜悦。 “回去，等！”一个越南人说道。 王伟恒想要交涉，结果越南人一枪打在了他的脚下，子弹弹射，打到了他身后一人的胳膊上。 “我的胳膊，啊，我的胳膊！” 在死亡的恐惧中，王伟恒感受到胯下一阵温热，他湿了。 这一刻，这被枪指着，被子弹穿裆的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原来美利坚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征服者的王座需要骸骨铸就，坐上去的国王听不到，那些在他身下哭泣的白骨。 资本的体系和人的体系是不兼容的两套系统，核心的差异在于，人的价值与资本的机会，哪一个是第一位的。 以人为先是口号，但也是每个生而为人者最初的刻在内心刻在潜意识中的需要，或者说，本能。 以资本为先不是口号，但又是所有资本共同遵循的原则，默而不宣的普遍性准则。 成大器听不到王伟恒的哭声，如果真的听到，即便王伟恒只是一个可怜可恶可悲的润物，成总都会痛苦。 他知道有人在哭，但他更需要尽快往前走。 电车难题，成总的答案是，走最快的那一条，无论那上面躺了多少个倒霉蛋。 这是王者该有的雷霆手段，但并不意味着成大器没有善良的心。 —— 成大器身高一米八几，蜜儿身高一米八左右，两人的个子都不算低，甚至蜜儿还被成总的老公粉骂过‘高的像个怪物’。 可和阿基里斯拥抱时，场面尴尬的就像小矮人抱巨人。 阿基里斯属于卡拉马家历代基因优化的最佳诠释，聪明、强壮、精力充沛（可能也是被推着），任何人无论男女，都会为他那旺盛的生命力而动容。 “你们过来应该和我说一声，我好安排人接待。” 阿基里斯一点都不见外，他的态度属于那种真把成总、蜜儿当家人的态度。 “怕麻烦你，而且我也熟悉这边，不需要导游，不过还是谢谢了。” 蜜儿到底有没有放下与阿基里斯争继承权的心思，成大器不知道，阿基里斯也不知道，但此刻她表现得倒还挺友好。 “阿基里斯先生，最近你不忙了？”成大器问道。 “哈哈，你们重要点，正好我在israel，离你们不远，就过来见见你们。” 阿基里斯带着成总、蜜儿离开了海滩，众人一路向卡拉马家的城堡驶去。 “我这次是想看看爷爷，待两天就走，哥哥。” 和自己的兄长坐在一起，黑发富婆不知道怎么找话题，所以把两人共同的爷爷拿出来做挡箭牌。 阿基里斯深深的看了蜜儿一眼，又若有所思的看向成总，答道。 “我们一起去，晚上我们再一起吃个饭，我其实也好久没回来这里了，哎，爷爷去世已经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哪怕成总现在已经是超级富豪了，仍然会时不时的羡慕卡拉马家这类狗大户。 超级豪华且现代化的城堡，愣是就放在这里，维护人员和仆人天天拿着工资什么也不干，他们也不在意。 “不，十一年。” 蜜儿的提醒让阿基里斯有些尴尬，这老哥哈哈一笑，把话题引到了成大器身上，他玩味的说道。 “chan，这次你们是来提前度蜜月吗？” 大舅哥喜欢催婚，在阿基里斯的角度看，一旦蜜儿结婚了，就百分百失去了作妖给自己添堵的空间。 “不是，商务考察，然后陪蜜儿来希腊休息休息。” 黑发巨人沉默了一下，没有继续追问成大器的意思，而是顺着问道。 “考察有什么心得么，我很期待你能给我分享些有意思的东西，毕竟，嗯，聪明的年轻人总是比我这样的中年人有创造力。” 他是懂幽默的，这个冷笑话冷的不能再冷。 成大器倒是能笑的出来，他聊起了在法国的见闻。 “这次感触最深的就是法国，他们那边的左翼党派执政多年，这里面有美利坚的影响吗？” 成大器没说观点，反而先提了个问题。 “有，cia没少在欧洲煽风点火，不过党派执政权的变更美利坚没能力直接干涉，最多是一些资本家、机构暗中引导。” 有干涉，但不多，阿基里斯倒是挺坦诚的。 欧洲的绿党、各种ngo背后大部分都有美利坚的影子，对于帝国而言，把他们搅到窜稀，才能让这些盟友更听话。 “法国的右翼势力现在声势很大，在我的判断中，未来几年右翼会发展到冲击法国政局的地步。” 右翼可以简单的理解为民粹，在法国这种gm老区，右翼想起势其实很难，甚至可以说非常难。 极左、中左、偏左、中立偏左、左右混合才是法国的大多数。 “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对我们来说，你懂的。”阿基里斯继续问，他其实有几分考校的意思。 “税太高了，换谁都一样，如果不是做全球性的集团公司，就没必要再法国搞大额的投资。 其他的……就太远了，中央政府权力不够强的国家总归不会掀起大浪，单单他们自己内部的问题就够他们忙活了。” 经济意义，政治意义，成总回答的非常简短——他怕阿基里斯看出自己的想法，非常怕的那种怕。 “maga、法国国民联盟、德国选择党，哈，你也感受到了变化，是吗？” 一般的资本家，产业只位于一国甚至一地，不需要考虑太多的政治。 大一点的资本家就要考虑政治了，但与其说是政治，不如说是政策。 阿基里斯和沃尔夫关注的就不同了，他们看的是大势。 阿基里斯能看到动荡的开始，沃尔夫能看到超级富豪从政的可能，他们都很厉害。 “经济差了自然会有不满者出现，但上了台都一样，而且，右翼民粹属性的政治人物往往寿命很短。 这种短是从两个方面理解的，一个是，极端没有极限，总有更极端的人出现，去抢夺生态位，最典型的是南韩，内部矛盾过大会熔断民主的理智。 另一个是，极端政治人物在质疑时往往有号召力，因为人们的怒火需要倾泻，可真坐上了大位成为了国王，他们就不得不开始妥协——上了台都一样嘛。” 考我是吧？ 我能让你难到？ “不说这些了，chan，我们快到了，你看那片湖，我小时候很喜欢在那里游泳。” 蜜儿感受到了话题中的沉重性，她选择打断。 “所以，沃尔夫是真的打算从政吗，我一直以为那是他自保的一种策略，保持曝光度什么的。” 无视了蜜儿话，阿基里斯问的很刁钻，他问的看似与话题无关，其实是成总那句‘总有更极端的人出现’的延伸。 沃尔夫现在是美利坚的反堕胎明星，他本身就是医学博士，更是医药集团的总裁，这样的人反堕胎，又喊着‘堕胎就是不爱国’的口号，还真的挺有声势的。 “沃尔夫有钱，我们的大统领也有钱，他从大统领身上看到了机会。” 其实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沃尔夫的表演型人格，但成总懒得说。 “是超级富豪，同时又成为政治人物，从整体的利益考虑，这其实是一把双刃剑。 象党内的意见是，以后不会给任何超级富豪上位的机会——那样会损害党派的形象。” 阿基里斯也没说完——超级富豪不缺钱、难控制！ 损害的也不是党派形象，而是建制派利益。 “沃尔夫估计不会同意，阿基里斯先生，我和他都很认真，不过他也不一定要去参选大统领，他们家的烂事太多了。 有戴安的例子在前，沃尔夫心里会有答案的，毕竟，当戴安初一竞选，差点原地转生成为恶魔。” 成大器骂另一个老妖婆，不仅阿基里斯笑了，忒弥尔也从被无视的烦躁中缓解，不自觉的笑了。 “恶魔是故事里的东西，而戴安不是故事里的，所以说，恶魔没她坏啊。” 阿基里斯是真的恶心驴党的一些人，萝莉岛他又没上过，自然能毫无顾忌的骂。 某种意义上，他和那个男人是同一类，都喜欢金发大波且十八岁的。 “阿基里斯先生，加州帮背后的金主当初为什么坐视我们在圣洛都搅风搅雨？” 见聊的开心，气氛不错，成大器也终于问出了心中的问题，这问题他不太确定答案。 “哈哈哈，没有那么多原因，最核心的是我们和那个人站到了一起，他们怎么动都没有必赢的把握，仅此而已。 大家都是体面人，很少有人和你似得，把人欺负成那样。 你现在做事要注意手段，已经不缺钱了，就没必要把敌人逼得太急。” 成大器不太认同阿基里斯的话。 体面？ 呵，扯淡呢！ 斗争哪有体面？ 矛盾激烈时哪有体面？ 不过他理解阿基里斯为什么会这么说，而且，大舅哥后面的话确实有诚意。 忒弥尔感受到了阿基里斯那种诚意，这前所未有的诚恳代表的是他那如渊如狱的深不见底的内心。 这个巨人一如既往的强大，像是一堵在她面前的城墙。 她有点后悔来希腊了。 (本章完) 第385章 云上的孩子们（写到精疲力尽，11W奉上，求票！） 第385章 云上的孩子们（写到精疲力尽，1.1w奉上，求票！） “咚！咚咚！咚！” 鼓声很低沉，这是带有战鼓风格的表演。 希腊的传统民族艺术有点无趣，成大器看的想打哈欠，不过考虑到蜜儿与阿基里斯的面子，他只得强撑着装出一副‘嗯真不错’的样子。 今天也是努力营业的成总呢！ “等下还有个客人，我约他来面试，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见见他？” 老板们永远在招人，越是大老板越如此，无一例外。 公司或者事业并不是构建一个体系后就能高枕无忧的，在激烈的商业竞争中，参与竞争的主体们必须时刻保持自我更新与进步——垄断的除外。 阿基里斯没少做垄断生意，比如给西洲物流之类的公司放债吸血，但他还是需要不断地更新自己的高管团队，以防止‘大脑’僵化。 如果把他那复杂的事业看做一个人，那这种高管的招聘就类似于给这个人‘换血’，亦或是‘打疫苗’。 封闭的系统注定会走向灭亡，为系统引入活性有着至关重要的必要性。 “看来您真的很想来见我们啊，阿基里斯先生，我有些忐忑，担心自己不能承担好您对我的期待。” 成大器似乎在回答愿意和阿基里斯一起面试，又似乎在说别的。 一语双关了属于是。 他这种低姿态让蜜儿心中有些堵，她不想看自己的男孩受委屈，她开口道。 “你要面试谁，还专门把他请到这里来，至于吗？” 阿基里斯拿着手机点了点成总，笑着继续操弄起了手机，嘴上却没忘记回答蜜儿的问题。 “忙啊，我后天还要去澳洲，澳新跑一圈，一呆起码就是半個月，相比于把人家喊去澳洲见，在希腊见反而更合适。 至于这个人，你们肯定都见过，雷克斯，认识吗，蜜儿？” 黑发富婆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蒂勒森，他不是洛克菲勒家的人吗？” 听到这个名字，成大器直接拿起杯子开始战术顿顿顿，他被惊到了。 雷克斯·蒂勒森，美利坚前任国务卿，相当于美利坚的外交部长，这么说吧——这哥们做过副球级领导。 他是美利政商旋转门的代表性人物之一，在就职现任大统领政府的国务卿前，他在埃克森美孚做了整整十年的董事长——埃克森美孚，全世界最大的私营企业之一，美利坚最大的一体化石油公司。 可惜，和这些商界的经历相比，蒂勒森最知名、最被人广为了解的经历是，他曾在推特上看到自己被解职的消息。 嗯，某个金发的老男孩把他开了，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天，红脖子金发老男孩在自己办公桌上签了开他的条子，可怜的蒂勒森却在坐飞机，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等福克斯都已经报道完了，刚刚下飞机的他才在推特上发现，自己tm出了趟差，直接把工作干没了。 这位老哥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一边骂‘这是乱政’，一边上蹿下跳的找人活动关系，可惜，最后还是改变不了被裁的结局。 《权力的小小任性》——美利坚版。 “准确来说，是布什，他们家现在有点尴尬，所以当时才会给那个人面子，以蒂勒森为建制派的代表做那个男人的国务卿，投机而已。 布什家投机，蒂勒森也投机，被裁后他就退休了，不是任何人的人，我想把他请过来做中东事业群的常务副总。” 阿基里斯口中的美利坚和成大器认识的美利坚不太一样，超级政治家族布什家在阿基里斯眼中竟然不算个狠角色。 要知道，布什家有两百多人在美利坚的十几个州参与政治活动，他们是建制派中最大的政治家族之一！ “为什么说布什尴尬？” 蜜儿没打算问，成总问，他是真的好奇。 “他们家很难再出大统领了，注定要慢慢完蛋，大概就这样呗。” 阿基里斯想了想，又补充道。 “这是我个人的判断，他们人太多了，如果让他们的人上台，会很麻烦，非常麻烦，但我不能保证自己的判断就一定是对的。” 蜜儿看向了成大器，发现成大器在低头思索，她其实想到了牛森。 当初成总对牛森下手，看中的就是加州帮太大，牛森太小。 加州帮越大，牛森上位的机会就越小！ 这套逻辑在阿基里斯这里居然也存在，只是具体的举例对象从加州帮换成了布什家族。 不得不说，这很美利坚。 权力分散，任何一派都别想通吃，大家各玩各的，在自己的地盘上都是王。 哪怕你是所谓传说中的超级家族，你们的人我身为大统领照样随便开！ 那个男人：蒸馍，你不福气？ “埃克森美孚还是闪米特人的吗？” 标准石油先拆后合，期间跨越几十年，成大器很好奇，洛克菲勒家族在其中还有多少控制力。 忒弥尔替阿基里斯给成总做了回答。 “不是，埃克森美孚不是任何人的，它属于美利坚，应该是这样吧？” 巨人讶异的看向自家妹妹，想了想，点头认可道。 “你这种认识就很好，这些巨头不是任何人可以独断的，他们受了美利坚强大的好处，就要为每一个美利坚人所拥有，那些吸血鬼如果想独占，呵！” 到此为止，成大器终于看懂了，看懂了阿基里斯所有的在加州风波中的操作——他很大胆。 这位是真的不怕闪米特人报复他！ 成总毫不怀疑，如果有吃肉的机会，阿基里斯甚至敢直接咬那些闪米特流浪者，当然，具体过程要讲究方法。 时机、大势、同伴，各种因素他都会考量，就像上次的加州风波一样。 如果把普通人看做生活在土地上的人，那阿基里斯就像是站在云端俯瞰整个世界的观察者。 他所经营的事业从来不是具体的某一个，而是疏理属于他的那些棋子，静待时机，而后，动若雷霆的出手。 无论是洛克菲勒，亦或摩根、所罗门、还是传说中的罗斯柴尔德，在阿基里斯眼中都没多少差别——这些人再厉害，总归都还没跳出棋盘。 阿基里斯想下棋了，他们就要按规矩陪阿基里斯下！ “好了，他已经到了，我们换个地方见他，你吃饱了没有，chan？” 阿基里斯也会假客套，成大器自然知道该怎么应对。 别把大哥的礼貌当玩笑，做人要认清自己有几分实力。 “哈，当然，今晚的餐点都很不错，我喜欢那道虾。” 成大器的胃：你tm背刺我是吧？ “蜜儿，记住了吗，以后多带chan吃虾，哈哈哈。” 带着成大器、忒弥尔去会客室的路上，阿基里斯熟稔的开起了玩笑。 —— 会客室内，众人聊了许多东西，美利坚的、中东的、石油的、埃克森美孚的、洛克菲勒的。 “蒂勒森先生，我想先说声抱歉，接下来的问题我没有冒犯的意思。 象党内有个传言，说，老乔是被那个男人气死的，直接原因之一，就是他把伱开了，这个说法是真的吗？” 老布什也叫老乔，蜜儿的问题令蒂勒森颇为尴尬，但这位毕竟是未来老板的妹妹，他终究要给几分面子。 “不是真的，老乔这些年一直卧病在床，他都快一百岁了，应该属于正常去世。” 蜜儿拷打完了，成总接上，他也有问题想问。 “去年你被开的时候，媒体都在宣传美利坚要完蛋了，我们选了一位独裁者上去，蒂勒森先生，您在产业界、商界、政界都做过高层，我很想听听您对于我们的大统领的看法。” 成总问咚，蒂勒森却不知道成大器是谁。 “这位是我的朋友。”阿基里斯也想听听蒂勒森对那个男人的想法。 蒂勒森放下咖啡，语气唏嘘的问道。 “他太过于复杂了，您能否问的更具体些？” 成大器摇头，笑着解释着。 “常规意义上，对一个人的评价越简单，说明这个评价与真实的距离就越远，但有时候极端也是种代表性，所以，简短点说就好。” 前任国务卿先生对那个男人不能说恨之入骨，起码也是不共戴天级的。 被大统领‘偷袭式’开掉的国务卿，遍数美利坚厚到足能写两本书的历史，这事真就算蝎子拉粑粑——独一份。 “他像是个骤然站于云端的孩子，不得不说，他明明已经七十多岁，可在一些关键的需要慎重决断的事物上，他有种可爱的孩子气。” 众所周知，在这种语境中，可爱是骂人的。 “好了，蒂勒森先生，欢迎加入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阿基里斯对蒂勒森这类建制派精英很熟悉，他明白蒂勒森的想法，尤其是当蒂勒森说出了对于那个男人的判断后，更是佐证了他的预期。 蒂勒森可用，至少这位老哥曾经做过副球级领导，他的战略眼光和决断能力都是极强的。 美利坚的国务卿，相当于美利坚行政体系中的美利坚国w院首长，不过美利坚国w院更多承担的是外交的职能，考虑到美利坚是人类有史以来最恐怖的帝国，因此，可以把蒂勒森视作副球级。 阿基里斯雇这样一个人给自己做事，这种气魄与威视是成大器所钦羡的。 如果他能走到这种高度，估计就能随心的去做很多事了。 —— “觉得他怎么样？” 送完蒂勒森回来，阿基里斯问两人，成大器示意蜜儿先回答。 姐，你先顶上。 他是真不想被阿基里斯看透，和阿基里斯打交道的过程成大器从始至终保持这种小心，他每一次提问、每一句话，都充满了互相矛盾与模糊的意味。 “云上的孩子美利坚的大统领又有几个不是云上的孩子呢？ 看似高高在上，但每个都要听话，最听话的是小乔（老乔的儿子），和小乔相比，现在的大统领简直是熊孩子!” “小乔当初能让所有人满意，其实这才是最好的能力，但恰恰是从他开始，美利坚走上了真正的不归路，哈，仔细想想还挺有趣的。” 阿基里斯还挺认可蜜儿的观点，他点头叹道。 “不说这些了，你们先休息吧，明天上一起去看看爷爷。” 言罢，这位巨人径直离开了会客厅。 见成大器还是一副‘俺在思考，憋说话’的样子，这姑娘点了支烟，默默的等待着。 许久，成大器终于开口。 “计划要改改，联系一下‘加州象党第一人’吧，蜜儿，我们要重新换方向了！” 名义上的加州象党第一人是沃尔夫，实际上数资历的话，真正的加州象党第一人是cia前任局长，现任美利坚国务卿迈克·蓬。 只是这哥们的履历过于复杂，他只是出生于加州，但事业不在加州。 所以，成大器等人之前没想到去通过他做什么。 “迈克·蓬？他现在干的前所未有的烂，而且他之前是堪萨斯的议员，现在是国务卿，能帮我们的不多，chan。” 观一叶而知秋，成大器从阿基里斯的很多态度中看到了巨量的信息。 面对蜜儿的质疑，他沉着的回答。 “下一步我要去华国，那里有很多事需要做，他出面帮我安排一下，我会方便很多，这是短期内的事情。 长期来看他这位外行管内行的cia局长其实没有什么含金量，但他毕竟是做过，现在还成了国务卿，而他好就好在，做的够烂。 推沃尔夫会让我们被动，但其他的人又不一定能上去，不如推一个最无关紧要的“大佬”，只要不和其他人发生直接而激烈的冲突，他的性价比就极高。” 以成大器、忒弥尔、沃尔夫为核心，克鲁索、格鲁、厄里斯为外围，成大器构建了一个立足于圣洛都的新生派系。 经济实力是成大器派系的基础，在圣洛都本地的影响力是其可以与加州帮博弈的核心凭依之一，沃尔夫、忒弥尔在象党内的江湖地位是其在美利坚固有政治秩序中的立足点。 可是，派系成立了，刀勒开始挣了，各种小角色开始资助了，未来呢？ 是，搞掉加塞蒂，和牛森瓜分圣洛都，然后背刺牛森，独吞圣洛都——听起来很美好，但不一定能做到，而且这种做不到的几率还挺大。 还是那个逻辑：天平的两端会有不同的人不断下注，矛盾是发展和变化的，没有永恒不变的河流。 阿基里斯给成大器指明了一条路，选个国务卿扶持一下！ 国务卿，美利坚外交部长，地位够高，作用够微妙，尤其迈克·蓬还够无能，无能换个理解角度，就是性价比拉满！ “你要开始介入美利坚最核心的政治圈了吗？” 黑发富婆平静的问成大器，她其实早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成大器则是哈哈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假装进入，给我们的同伴们一点关于未来的期待，现任国务卿先生毕竟位高权重，等他下来后，甚至能有竞选大统领的资格。 只是联系迈克·蓬需要一个合适的人，蜜儿，我想把本尼挖来给我们做事，他会是个出色的掮客的。” “该死的，chan，你现在支持了三位‘未来的大统领’，你还要再来一位，天呐，这太疯狂了。” 好吧，成总的小派系就实力而言，在狩猎者们中算是小卡拉米级的，但成总支持的大统领竞选者已经高达四位了。 沃尔夫·德古拉，出身美利坚名门，身具割礼之仪，信仰闪米特教，家资之豪，难以以数计，更以‘反堕胎先锋’之名峥嵘于政界，此不可为大统领乎？ xx·牛森，加利福尼亚之主，以州牧之身聚驴党之望，身披‘lgbt’霞光，脚踩‘民主、自由’祥云，顾盼之间，更有雄主之像，此不可为大统领乎？ 绿帽老兵斯科特，可谓‘十八从军征，绿帽始得归，潸然泪下处，谁人不戚戚？’，此子看似仿若小丑，然天地轮回以为常，大势逆转之时，其可笑可悲可怜之经历，却化登天之金阶，如此，不可为大统领乎？ 这三人环肥燕瘦，各有各的优点，也各有各的缺点，但成总这类老六选的人，无论资质如何，起码都会对他非常有用。 蜜儿可以理解成总要押注第四个的想法，多买几个鸡蛋嘛，但她还是有点无语。 以前，她以为深层政府是什么特殊的机构，但她爷爷告诉她不是，等她长大后会自己明白的。 现在她明白了。 哪有什么深层政府，全是大资本家间的游戏罢了。 买大统领是最优解，买不起就买参议员，然后是众议员与白房子的关键工作人员，最后是院外游说集团，无论你有钱没钱，总能买到最适合你的解决方案。 而成大器做的，就是买大统领，而且他已经做好了同时押注多个的准备——反正没中也不亏。 “迈克·蓬不是个好标的，做做样子就差不多了，当然，如果他够听话，我也不会吝啬。” 云上的孩子们是幸运的，而作为造云的人，成大器也是幸运的。 最有野心的他遇到了最资本化的帝国，只要钱就能买来一切的感觉他可太喜欢了。 黑发富婆沉思了一下，她在考虑这件事的方方面面，为成大器的设计查漏补缺。 “chan，三个问题，第一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迈克·蓬是洛克菲勒的人，是的，换下去了一个洛克菲勒的人，又上来一个洛克菲勒的人。 第二个，本尼是驴党的成员，他老师米尔斯海默不被我们象党喜欢，迈克·蓬是象党政治家，甚至他可能都不想来我们手下工作。 第三个，国务卿先生是意大利人，克鲁索家也是意大利的，为什么不让克鲁索去？他们家现在除了给钱什么用都没有，总归要给他们找点事做，不然.” 一人计短是这样的，忒弥尔的三个提醒都很关键，成大器稍微串联了一下思路，问道。 “让克鲁索搞定本尼，让本尼和克鲁索搞定迈克·蓬，你认为可行吗？” “迈克·蓬背后是.” “不重要，当不存在，有能力的人总喜欢脚踩多条船，只是他要明白，我们这条船一旦上来，他不能乱跳，这就够了！” “fucking man！” “晚安，蜜儿，我去联系多默。” 成大器装作打电话的样子离开了，留下蜜儿一个人在原地。 阿基里斯和成大器都离开了，蜜儿有些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 今天他们零零散散聊了非常多的内容，她很累。 “叮！” 黑发富婆的手机上穿来一条消息，她打开，发现是丽莎的。 丽莎‘搞定了，那块地的修整要尽快，格鲁表示他自己就能解决问题，甚至不需要我们的注资。’ 忒弥尔打了好多字，然后又删掉，最后. 忒‘真棒！’ 今天，她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而丽莎的这条消息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压的她喘不过气。 —— “八十万刀？哈，很遗憾我的朋友，投资有风险。” “哈哈哈，这你也知道了？” “我没有怪他的意思，厄里斯有时候缺乏更高的眼光，我给他三千万刀已经够多了，可他自己玩火，你明白的，多默，这不能怪我。” “不算操纵吧，bec价格高了，我们就适时的套现，这属于正常的资本运作，不是吗？”“我理解，我非常理解，多默，我们是朋友，你不用有太大的压力，一些事情可能看起来尴尬，但你仔细想想，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 作为一个维持平衡的人，我能做的不多，但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只管开口。” “额，放心大胆的买吧，但不要上杠杆，未来围绕着bec的风波估计会不少，这件事核心就一个——你们是否相信我。” “之前是不到百分之五十，现在已经超过了，你看，其实我的思路很简单，我了那么多钱做这件事，不能给其他人做嫁衣，你应该能理解吧？” “不，不是我的钱，是我们的钱，听着，我的朋友，我可以送一亿给你们，但有两件事需要你帮我做。” “你的顾虑太多了，两件事都很简单，一个是去帮我把本尼挖过来，一个是给一块地做打包估值，甚至你都可以胜任。” “是真的，多默，我不看重钱，我已经够有钱了，你们家也够有钱了，多少钱才算够呢？ 钱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地位究竟如何，这不仅仅关乎于钱，ok？” “一所旧学校，你看了就知道了，我准备把那里运作成一家私人监狱，然后打包上市，这是新时的业务，所以我比较上心，也希望你能帮我，你们家就是做房地产的嘛。” “本尼.他很聪明，而且认识很多人，是个非常有潜力的人，仅此而已。” “多默，你不能指望我像一个幼儿园的老师一样把什么都和你说的清清楚楚，不说电话里方不方便这个问题，我理解你亏钱的愤怒，但你要认识到——我真的很忙。” “等你的好消息！” —— 董则成有些无语的看着滔滔不绝的王潇潇，曹月月倒是很认真的在听她扯淡。 “.换股后，我们不仅能在推广的合作上进行更深入的交流，还能建立一个真正的‘私域流量——电商’模型。 ‘家家好物’的流量来源是多样化的，但在最初，就是靠真正的私域流量做起来的，现在规模越大，越难以找到足够相匹配的私域流量。 而短视频简直就是为流量而生的产物，山海关与家家好物的结合，不是一般的合作，而是无比契合的天作之合。 你们有流量，我有变现的平台，强强联手，到时候美利坚上市或香港上市，甚至能成为新的互联网巨头！” 《成为新的互联网巨头》 要不人家能从底层杀出来呢，这想法比成总都大胆多了，王潇潇是真的敢画饼。 可惜，这里不是她的家家好物，而是山海关。 山海关的企业价值或者说文化属于那种绝不唱赞歌的类型，众人冷淡的反应让王潇潇感到自己的拳头好像打在了上。 见没人理她，为了钱，董则成装作激动地样子表达了积极而又不失原则的态度。 “好啊，王总的想法非常不错，只是我们这边成总不在，不好给您一个答复，要不我们今天还是谈谈接下来的推广计划？ 当然，我可以帮您约一下成总的时间，我相信成总对您的计划也会非常感兴趣的。” 老董看似妥协，实则是为了让接下来的推广合同谈判更顺利，可曹月月和赵虹锦都微微有些变色。 无它，实在是老董这嘴脸太像要卖公司的样子了。 只能说，小年轻还是太天真，不仅把王潇潇的鬼话当了真，还把董则成看成了小笨蛋。 都是老妖精，董则成没相信王潇潇的鬼话，王潇潇也没相信董则成的饼。 “也好，那就先谈后续的推广，我的想法是，把打款周期稍微改改，毕竟我们每月几千万的撒出去，烧钱烧的太吓人，投资人可能有顾虑。” 王潇潇顺着董则成的意思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她非常老六，给的理由极其扯淡——烧钱太快怕投资人有顾虑，敢投互联网的投资人哪个没做好烧钱的心理准备呢？ 只要你们的用户增长不停，投资人就敢投，哪有那么多弯弯绕啊！ “王总啊，这里我没有意见，山海关本身没有意见，但有个现实的问题是，我们之前给旗下的网红打款的时候，都是现款现结。 如果后续改了推广费的结款方式，网红们可能会不满意。” 老董是会打太极的，他两手一摊，把难点塞到了网红们的头上。 王总，我们和你是心连心的，但网红属于有奶便是娘的那一挂，你不给他们喝奶，他们就不喊你娘啊！ “好吧，打款周期的事情可以先搁置，另一个是，我们的推广单价需要稍微降降，董总，不是我想降，我们合作的这么好，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故意在这些事上为难你们呢。 哎，实在是投资人太强势了，看起来我是个小老板，但我也要给投资人打工，所以，这个价格” 王潇潇说道关键处，装作一副‘不好意思’提的样子，给董则成整不会了。 姐，这是商业谈判，你在商业谈判里也想充分发挥‘她力量’是吧？ 他看了曹月月一眼，暗示小曹上。 你有‘她力量’，我们也有！ “王总，所以您想调到多少？”小曹多机灵啊，当即就开始助攻。 王潇潇发现山海关的这些人是真的鬼，她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说道。 “改成二十五吧。” 此话一出，就连最淡定的赵虹锦都色变了。 八十变二十五，打三折，一刀砍到了脚脖子。 王潇潇这是把山海关当沙比糊弄呢！ “抱歉，您说多少？” 董则成是boss，没法直接上，曹月月不用顾忌，她立刻开口确认。 这是她的灵性所在，这种谈判里，如果董则成直接把事情谈崩了，那就不好周旋转圜了，所以她先试试水，如果有崩的迹象，董则成好救场。 “二十五，这价钱也不低了，现在类似山海关的mcn很多，他们的报价最低甚至能到二十，投资人对我们的要求很严格，抱歉了。” 王潇潇身子往后一靠，算是摊牌了。 山海关不想和家家好物股权互持，就不算自己人，她在多钱都不会有一分进自己的口袋，那她干嘛不换个合作方？ 今时不同往日，家家好物已经有了红火的趋势，她要开始考虑变现了。 骗子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做的是什么，所以她要思退。 如果家家好物未来某天崩盘了，她得有点私房钱啊！ 投资人派的财务审计太鬼，王潇潇没法用家家好物的钱直接套现，所以才想和山海关勾兑。 可惜，董则成有原则，没给她机会。 “王总，这个价格太低了，我们没做过这么低的单子。” 王潇潇摊牌，董则成也不惯着。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一开始就明白家家好物是什么货色！ 如果答应股权互持，王潇潇可能不仅不会降推广单价，还会继续保持立刻结款的模式。 但.她百分百会要回扣。 投资人的钱，给自己捞回扣，老套路了。 “鹭岛很漂亮，我今天来还没好好看看，董总，要不我们明天再谈谈？” 王潇潇失望之余，还是给了董则成一个联系成大器的机会。 “好！”董则成沉声回答。 离开前，王潇潇看了赵虹锦一眼，见这个如如玉般的姑娘似乎在发呆，她微微有些失望。 原来你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家家好物的人离开了，赵虹锦、曹月月、董则成、杨源都没有动，没人去送其实就代表着最清晰的态度。 这也是成大器的态度，无论王潇潇今天来不来，成总马上就会回来了。 山海关的管理层已经知道成大器要做什么了。 “小赵，你怎么想?” 董则成看向小赵，如果说成大器是山海关的老板，那赵虹锦就是山海关的定海神针，至于他，他只是个卑微的打工人。 “等成总回来吧，我们的《种地吧》节目最近数据不太好，成总准备亲自出镜去提振一下流量，你让赵莹好好做个策划。” 赵虹锦早就是山海关的高层了，但她不太想和赵莹接触，因为这位小赵很像她，长得很像，脸型到气质都很像。 赵虹锦是圆脸，赵莹也是圆脸。 赵虹锦有双漂亮的桃眼，赵莹的眼睛也有点桃眼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公司内传言，赵莹是成大器的情人——这就让小赵有点破防了。 成大器啊成大器，都2019了，你还玩霸总的替身游戏是吧？ —— “神话的起源主要与宗教、天象有关，希腊神话也是如此，当然，历史是其主要依据。 不过我爷爷不信神话，他埋于这棵簌悬木下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小时候喜欢在这个树荫下睡觉。” 忒弥尔穿着一身猎装，脚上还蹬着马靴，走在前面开路。 阿基里斯和成大器跟在她身后，几人缓缓的行进在城堡外的密林间。 是的，阿基里斯忘记路了，蜜儿刚刚还骂了他一顿。 “他不希望被人打扰，总说死去的人不该影响活着的人，所以，我们三个来看看就行了，不要带太多其他人。” 成大器回道。 “他是个睿智而又充满智慧的长者。” 阿基里斯被茂密的草丛搞的烦躁不已，他无语的道。 “这和修条小路不冲突吧，为什么不修条路？” 忒弥尔忍不了，又和她哥怼了起来。 “哼，你总这样，你就不能尊重他的想法吗？” 阿基里斯也不客气。 “我很听话，他说我们要有质疑的独立意志，不要笃信任何人的话，时刻怀疑任何事。 你看，我做的多好~ 如果爷爷醒来，看到我现在在坚定的质疑他的决定，他一定会很欣慰的！” 成大器很努力的忍住不笑。 实在是阿基里斯太无敌了，哄堂大孝了属于是。 “得了吧，你只是懒得走烂路而已，阿基里斯，你已经三十多了，为什么不能对逝去的亲人多点耐心呢？” 巨人哥反唇相讥。 “哈，我亲爱的妹妹，对于爷爷来说，只要我能把家族经营的一如既往的兴盛，他不会介意我这点小小的、无关紧要的惰怠。”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兄妹两人的吵架，成大器第一次感受到两人身上出现了那种正常人类该有的某种东西。 他们从未像此刻般‘像人’，在去往已故爷爷坟茔的路上，这两位卡拉马克里斯家的时代之子终于找回了他们属于正常人类的一部分。 “阿基里斯，你不被爷爷喜欢是有原因的！” 忒弥尔一刀劈开挡路的石榴树树枝，扭身看向亲哥，一脸嫌弃的说道。 “胡说，爷爷最喜欢的就是我，那时候我才十三岁，他就指定我适合做家族的继承人，你呢，蜜儿，你为什么没被爷爷钦点做继承人？” “废话，那时候家里他说的不算了，安东尼不喜欢我！” 跟在阿基里斯后面的成大器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蜜儿啊蜜儿，哎。 太上皇没有权力决定太子之位，这个解释是蜜儿长久以来自我安慰的逻辑。 可今天，阿基里斯决定戳破蜜儿构建的懦弱的泡沫保护壳。 “你看，蜜儿，到现在你还没想明白一个点，你想要什么，就要去抢过来，而不是证明自己值得。 证明值得的人只会被动的等待，只有主动的去抢，才能有更大的机会真正收获你想要的成功。 而且，安东尼也不喜欢我，你也是知道的——家里没几个人喜欢我，但影响我的位置了吗？” 成大器反驳道。 “也不能这么说，阿基里斯先生，家族内难道要抢的头破血流吗？” 阿基里斯叹了口气，发现蜜儿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开路，他继续开喷。 “我在她身边安排人，是怕她什么时候找人刺杀我，但我等了六年，六年啊。 chan，如果我记的没错，她是在和你接触后，对你透露了关于我的仇恨，你估计答应过她什么，但现在为什么在我面前妥协了？” 杀人还要诛心，阿基里斯真不是个东西。 成大器心里骂，脸上沉着的应对。 “您不要开玩笑了，阿基里斯先生。” “女性地位的提高、社会思潮的变革、个人主义的兴起，chan，你发现没，她到现在都没有长大。 以往，她的精神寄托是爷爷是.额，现在是你，问题就在这里。” 忒弥尔又停了下来，她指着一棵巨大簌悬木说道。 “别自以为是了，阿基里斯，你口口声声的说我是个蠢货，但我却能记住来看爷爷的路，你呢？” 她回头，成大器注意到了黑发富婆那红红的眼眶。 忒弥尔的哥哥从怀里掏出带来的酒，洒到了簌悬木下的小小坟茔上，这里埋葬着一位死去的传奇。 “蜜儿，我们不是普通人，蒂勒森把那些大统领比作云上的孩子，而你一出生就是云上的孩子。 重视亲情是很好，可在我们家这不是什么优点，安东尼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你，但你看，其实我还勉强算个合适的哥哥。 我亲爱的妹妹，你该长大了，去做一个强大坚韧的领袖，而不是一个小女孩，一个被社会思潮所控制的小女孩。” 忒弥尔放下一路上采集的春日野，起身，看向成大器。 “阿基里斯先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与不足，人类作为一种受激素影响的动物，其自身拥有的理性意志都是有限的，您不能只看蜜儿做的不好的地方，这不太公平。 她离家求学，又以全身心的投入去创业，创办了现在价值几十亿的oc，这样的成绩恰恰说明了她的能力，她早已经是个强大且独立的人了。 您口中的那些东西没有任何的标准，这使您的话听起来像是一种基于自以为是的傲慢指责，在我看来，这不太体面。” 阿基里斯坐到了簌悬木下，靠在粗壮的树根上，笑着调侃。 “爷爷喜欢在这里睡不是没原因的，躺着确实舒服。 至于你，chan，你说的很对，然而，这就是问题所在。 我一直比较欣赏你，但现在，你在事实上成为了蜜儿连接外人祸乱家族的那个外人。 如果你学过历史的话，会发现，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无论任何时代，女性领袖总会不得不的向外人出卖利益。” 更诛心了，阿基里斯的认识完全出乎了忒弥尔的预料，不过成大器还是有话说。 “仍旧是一种傲慢的视角，阿基里斯先生，男性主导的社会秩序不一定会是唯一的答案，为什么蜜儿不会是那个例外？” 忒弥尔深以为然的点头，她很欣慰成大器愿意为她而战。 “是啊，但你能保证？我能就这样离开？安东尼能傻乎乎的赌？别闹了，chan，你其实什么都知道，但你不忍心说。” 阿基里斯的回答让忒弥尔脸色顿时难堪到了极致。 她想到了自己昨天被忽视的感受——成大器怎么可能会忽视她，所以，阿基里斯说的是真的。 即：成大器也认为她该长大了。 被阿基里斯骂的时候，她勉强能忍，但此刻，在成大器的刻意装傻照顾她的情绪的行为被她洞悉后，蜜儿真有些难以支撑了。 她张了张口，想说话，可阿基里斯打断了她，大舅哥替百口难言的成总堵住了蜜儿那任性的嘴。 “我想想如果你现在怪chan，那说明你还是希望有人救你，你输了。 如果你把我的话看做放屁，那说明你不够聪明，智慧不足——这样的话，我愿意养你一辈子，谁让我是你的哥哥呢。” 这位巨人坏笑着，饶有趣味的看着蜜儿。 两个选项，全是认输，蜜儿能怎么选？ “你想让我认错？”忒弥尔注视着阿基里斯。 “当然没有，我不指望这些，也不在意这些，离开这里后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提这些东西。 我只是希望你意识到，你该长大了，我亲爱的妹妹。” (本章完) 第386章 “无耻之徒”（干了三杯咖啡写到12W，票来！！！） 第386章 “无耻之徒”（干了三杯咖啡写到1.2w，票来！！！） 粉色的金枪鱼肉闪烁着油光，上面点缀着的柠檬片造型精致，成大器甚至怀疑厨师是做雕塑出身。 可惜，不好吃。 坡县的美食.约等于没有，毕竟这里曾经只是渔村，现在生活在这里的人全是移民。 可以说，坡县是人类有史以来唯一一个没有民族文化的发达国家。 但又因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极小的国土面积，让这种特殊的社会状态失去了研究的样本价值。 “他还没来，chan，这个人是不是不打算来了？” 站在成大器身后的里尔有些饿，这些食物看起来还算有特色，如果客人爽约，他就可以开吃了。 “可能吧，加密货币天才，呵，他怕啊，怕被人狩猎。” 成大器提前许久就和知名的加密货币天才青汁王子三崎優太预约了会面——这位是本子人，可以理解为本子版的加密货币意见领袖，在各大互联网平台上有几十万粉丝。 考虑到加密货币市场中的参与者数量，这种粉丝量级的kol已经算是头部的头部了。 可惜，这类聪明人胆子往往小的很，哪怕成总把见面地点约在了坡县，他还是爽约了。 “那我们还要等他吗？”里尔问道。 示意里尔坐下来吃，成大器有些意兴阑珊的叹道。 “不等了，我还准备了planb，孙昼夜他现在人就在坡县，不来的话，我记得坡县有个美利坚的海军基地。” “你还能指挥的动美利坚海军？”里尔边吃边问。 这问题，其实很有说道。 美利坚海军连大统领的话都不听，只听参联会的——国会都无权直接管。 “私活和正事又不一样，抓个人而已，佛伯乐的胡特是阿基里斯的人，现在已经成为真正的联邦调查局副局长了，到时候安排佛伯乐与海军的人一起行动，出问题了他还能帮我们遮盖。” “chan，唔，有点辣，我想说，你现在做的事情全都是犯法的，你就不怕法律审判你吗？” 显然，里尔先生暂时不太习惯这种改良的东南亚美食。 “怕啊，我怕的要死，哈哈哈，但怕也没用，哪個大资本家的崛起不伴随着争议。 法律只是工具，重点在于人，全世界都知道辛普森杀了他老婆，可他不还是没事吗？” 里尔风卷残云般扫完了桌面上的食物，擦了擦嘴，说道。 “chan，找海军太麻烦了，不如让格鲁动手，他有人，很多人。” 成大器哑然失笑，摇头叹道。 “你不懂，阿基里斯一次次向我示好，我要给他一种态度，麻烦啊。” 生存，尤其是在一众人类精英的角斗场中生存，是一项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工作。 里尔摸了摸脑袋，他这才看懂成总的思路。 “所以你选择让佛伯乐帮你，我明白了，chan，你真狡诈。” “就当伱是在夸我，对了，我记得你好久没放假了，是吗？” “怎么了？”里尔不解的看向成大器。 “孙昼夜来了，就那个洋葱头的傻帽，上去干他一顿。” “干他一顿？” “嗯，这些玩区块链的总以为自己脑子聪明又跑得快，是时候让他们见识见识这个残酷的世界了，离开了华国，他们到哪都是一盘菜！” “不，我是说，你指的是哪种干？” 成大器人都傻了，里尔啊里尔，还得是你！ “哈哈哈，里尔，你是有想象力的。” 巨熊里尔嘿嘿一笑，说道。 “boss，我跟着你从美利坚跑到瑞士，从瑞士又到希腊，从希腊又飞到这里，整整八天了，哎，你会付我加班费吗？” 好好好，这么瞧不起我是吧？ “当然，注意力道，别弄出伤残，坡县会关你几天，正好还能放假一段时间，去吧，吓吓他就行了。” 里尔不担心自己会被坡县怎么审，他相信成大器能轻松把他捞出来。 毕竟，成总的planb甚至考虑到要请联邦调查局的副局长给自己做牛马。 美利坚大统领下的命令可能会有人阴奉阳违，但大资本家的私活邀请很难想象有人拒绝。 再说了，里尔现在是性少数群体，同时还是个精神病，更从小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诊疗记录都有的那种。 诸多buff加身，在坡县这样的‘民主国家’，差不多可以理解为有赛博金刚护体。 “你不懂男人，我会好好爱惜他的，洋葱头男孩确实有意思。” 里尔怕进去后没酒喝，连续干了两杯后，起身，走向餐厅外。 在那里，孙昼夜带着自己的保镖，正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 他还是来了。 毕竟，这次是被共济会的大佬邀请来见面的，可孙昼夜看着这家餐厅，怎么都觉得不对。 这已经是家很知名的顶级餐厅了，但在孙昼夜眼中，还是不符合‘共济会’大佬的形象。 这还是格鲁给成大器的灵感，反正共济会真的存在，实力不详，传闻能杀穿人类文明，那就扯来做大旗呗——至少，忽悠普通人和孙昼夜是够了。 能被成总亲自伺候，孙昼夜这福分还能小了。 里尔身高两米，体重两百多斤，站在阿基里斯面前都能分庭抗礼，嗯，只是脑子太低配了，毕竟他是变异出来的，阿基里斯是科技加基因筛选堆出来的。 可怕的现实又一次印证了那句话——穷人靠变异，富人玩科技。 不过也够用，至少，当孙昼夜被里尔提起来时，他的保镖愣是没办法。 洋葱头男孩被巨熊里尔随手按到地上，顿时，他感受到有人在扒自己的裤子。 餐厅外人流不断，属于公共场合，可里尔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有种特殊的兴奋感，激动的脸都红了。 孙昼夜的保镖在打里尔，这位加密货币的新贵为了所谓安全，雇了两个保镖。 现在，两人中一个在打里尔，另一个拉孙昼夜，但是还是没用。 里尔先生忍了八天，整整八天，他现在差不多是一座马上要爆发的火山。 因为华国的ico禁令，孙昼夜仓皇出逃，一路辗转美日韩台坡、英法德瑞沙，自以为自己已经见过世界之大，但还是被里尔带入了一种全新的世界。 当坡县的警察赶来时，商场的保安们已经控制住了局势，七八个成年男性拼了老命，有人抱腿，有人抗胳膊，有人揽脑袋，愣是把开了欲望狂暴的里尔给控制住了。 然而，从孙昼夜那悲痛欲绝的表情来看，他已然遭受了此生都无法走出的至暗时刻。 制造危机，摧毁他的尊严，这只是第一步。 坡县的警察带着当事人们离开了，成大器也离开了，他现在打算回酒店好好睡一觉。 先让子弹飞一会儿。 —— “噗！” 王伟恒又放了一个屁，旧学校的地下室内有一堆过期的奶油饼干，为了这点食物，润人们抢了个天昏地暗。 这三天，老李的人只给了他们一些水，用以维持他们不死，这些人被饿惨了。 由于体格子比较大，王伟恒抢到了不少饼干，然后他就连续窜了三天。 窜了，就要补充能量，只能继续吃，然后继续窜。 于是，越窜越吃，越吃越窜，闭环了属于是。 幸好老李没打算把他们扔在地下室里自生自灭，他还指望这些被调教过的润人们给他干活呢。 甲方的任务可以摸鱼，成总的任务没手下敢摸鱼——连格鲁这个畜生都服服帖帖的。 自己人和外人终究是有差别，这也是那么多大老板喜欢开一堆公司的原因之一——省心。 “我知道你们都饿坏了，是不是对美利坚有了新的认识？” 老李笑眯眯的看着这群已经不成人样的润人，他喜欢这种感觉。 以往，他是个无名之辈，可现在，他已经可以主宰其他人的命运了。 秩序不是理所当然的东西，国家秩序权力的触角是有限的，在很多时候、很多地区，那些国家权力触角无法触达的地方，秩序被其他人所掌握。 比如墨西哥的毒枭、非洲的军阀、美利坚街头的帮派，老李掌握的不是所谓的黑帮，而是暗中的秩序，他的权力不大，但也确实足矣让他主宰这些人的命运了。 面对老李，这些润人们没了之前的天真，他们不敢嘴硬了。 如果老李不来，他们可能真的会被关死在这个昏暗、恶臭的地下室里，这不是开玩笑，而是美利坚真实的一面，一个他们跨洋而来前从未想过会加于自身的一面。 “不说话？很好，知道敬畏是好事，在你们拿到身份前，需要给我干一点小活.” 王伟恒听完后，整颗心都沉了下来。 “我来美利坚是做美利坚人的，不是干工地的，而且，我们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你让我们搞这些，会累死我们的！” 王伟恒豁出去了，老李可怕，但他更怕自己累死。 “我们的身份到底办下来没有，为什么我们要给你打灰？” “这个人胳膊被打伤了，人已经快不行了，人命关天，现在应该赶紧把他拉到医院治一下啊！” “能让我先吃饭吗，让我干什么都行，但先给口吃的啊。” “就是，大家都是华国人，你不能这么黑啊！” 王伟恒的话像是火焰，引爆了这些润人心中的愤懑，他们还是试图和老李谈条件，因为老李毕竟没有真杀任何人。 “砰！” 老李手下的越南仔是真的猛，他看着又一次变回鹌鹑模样的人，说道。 “治病没问题，我会安排医生过来，吃饭也没问题，马上就送过来。 至于身份，抱歉，你们干完活才能拿到身份，就你们这单业务，我才挣那么点，你们以为我图什么？ 不给我好好打灰的，这辈子别想在美利坚拿到合法身份！ 现在，有在工地工作经验的人，站出来！” 教父老李又一次控制住了局势，这里没有法律，拳头最大的他就是法律，无人可以反抗。 当然，他清楚不能指望这些润物们自己把这所旧学校捯饬好，所以，老李还找了一个包工头——很懂事的那种。 很快，医生来了，饭也来了，吃上了热腾腾的盒饭，饥肠辘辘的润人们瞬间都泪目了。 来美利坚三天了，他们第一次吃上了热乎的饭。 来之前，王伟恒以为美利坚是文明的灯塔，自由的标杆。 来之后，他才发现美利坚是荒野求生的拍摄现场，吃鸡游戏的现实映射。 那些可恶的过期饼干吃的他差点嗝屁！ “各位，我的脸大家也看到了，我呢，叫李海平，在圣洛都这一片地方，你们绕不开我。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意见，但我掏心窝子和你们说点心里话。 你们一人交了起码五十万起步的价格买身份，两百人就是一个亿，一单打包就是一个亿，你们可以想想这是什么概念。 如果你们乖乖的给我干活，我肯定给你们发身份，这符合我那个什么流的利益，对吧？” “细水长流。”王伟恒忘不了装逼，提醒着老李。 李海平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越南仔上去就是‘啪！啪！’两下，扇的王伟恒眼冒金星。 “符合我细水长流的利益，但反过来说，你们中如果有人比较犟，非要把我虐待你们，把非法偷渡买身份的事情捅出去，哈哈哈，你聪明，来，你猜猜会怎么样。” 李海平指着刚刚被打的王伟恒，问道。 “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不关心会怎么样。”王伟恒畏畏缩缩的说道。 船舱里，为美利坚说话的是他；地下室内，抢饼干抢的最多的是他；就刚刚，第一个开口要求吃饭的也是他。 王伟恒不是没有血性，可现在，他是真的怕了。 他猜不透老李的心思，他怕自己刚刚那句多余的话会给自己招来灾祸，所以，他服服帖帖的对老李低下了那自用民主平等的头。 “其实你们可以随便说，向警局搞发，向媒体曝光。” 老李的视线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不敢和他对视，他继续说道。 “但能给你们办下合法身份的人不是我，那些人比我厉害多了，他们可以让你们凭空拥有合法的身份，就也可以让你们凭空消失。 一单就是一亿的生意，你们猜背后的人都有谁？猜猜你们的举报、曝光能不能威胁到他们？” 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无耻之徒正在横行。 润人们已经有人开始绝望了，他们早先就有了后悔的想法，可现在，这种后悔的心情更进了一步。 原来，美利坚是这样么。 众所周知，出场的人一定不是老大，老大不会真正的事必躬亲。 以成大器见孙昼夜为例子，这真就是孙昼夜的福分。 如果让格鲁去办这件事 然而，在身份生意里，lapd的真正领袖格鲁只是个小角色。 是，他承担了关键的任务，但仍然是个小角色。 最大的玩家是成大器与牛森，格鲁是总经理，厄里斯是项目总监。 老李，嗯，他属于可怜的安全员，做的是最底层的活，拿的是最少的份额，却要在暴雷时背最大的锅。 老李先炸，然后是厄里斯炸，最后是格鲁炸——不过成总认为到不了这一步，如果现在还有人想动格鲁，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愚蠢无知，要么是想要与成大器的势力开战。 在格鲁这把枪握于成大器、忒弥尔、沃尔夫等人之手后，圣洛都这片地方，谁不讲规矩的乱动谁就死！ 圣洛都之外，哈，别忘了，成总这伙人是象党建制派嵌入加州的钉子！ 某种意义上，成大器是无敌的。 牛森会同他握手，阿基里斯愿意送他利益，如果成总愿意，大统领都可以把他奉为座上宾。 不会有人认为阿基里斯的善意是凭空而来的吧？ 不会吧不会吧？ 李海平的无耻与凶残在成大器面前就像小儿科，但成大器就真的无耻和凶残吗？ 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举个例子：美利坚无耻到极致，几十年了，这个国家造了无数的孽，为什么没人审判它？ 难说（摊手）.jpg。 —— 老克鲁索其实很喜欢多默这个儿子，胖公子看起来不太像人杰，其实鬼精鬼精的。 其实，从不同家族的一些特点上就能看出资本家之间的差距。 沃尔夫·德古拉的父亲是最狠的那个，在他的统治下，沃尔夫杀亲哥、害亲爹，坐上了家住之位。 这可能和闪米特流浪者那特殊的信仰有关，他们因为宗教的因素，笃信金钱胜过一切的原则，最后酿成了悲剧。 阿基里斯和蜜儿更离谱，这俩都和亲爹关系不好，然而安东尼还真就最看好这俩不孝的东西——大家族的幽默了属于是。 但这种特殊的选择反而说明了，阿基里斯的爷爷所传授给他们的东西，他们三个人都遵守了，安东尼、忒弥尔、阿基里斯，他们都极其强大，嗯，蜜儿其实也没差多少。 相比于血腥的德古拉权力更迭、残酷的卡拉马克里斯继承权之争，克鲁索家简直和谐的像是个童话故事。 如果老克鲁索知道那些藏于暗流中的信息，他可能也会感叹于金钱对人的控制，有时候，太有钱甚至会成为诅咒。 或许某些拥有巨额财富的个体能在社会道德和责任匹配方面做到世俗意义上的‘好’，但这些个体在激烈的竞争环境中很容易成为其他人的目标，无论这些个体的出发点是什么，对于其而言，唯一能使自己摆脱被动处境的解决方案就是成为胜利者。 在这一点上，克鲁索家的父子又与他们那些家庭环境复杂的伙伴们达成了统一，和已经有战绩的胜利者站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更容易获胜的策略。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大方，一亿刀直接送给我们他这算是直接摊牌？”老克鲁索叼着烟斗问。 胖公子也没想到成大器现在这么阔绰，而且大方到令人诧异的地步。 “还是提了两个条件的”多默低声提醒道。 “本尼那小子现在就是个穷鬼，离婚那么多次，可怜的男人啊，他甚至还要养前妻与其他男人生的孩子，给钱就能把他挖来。” 成总提的第一件事确实好办，老克鲁索斟酌的是第二件事。 “只是那块地你去看了吗？” “还没。”胖公子不是沉迷于工作的成大器，他甚至懒得跑现场。 “估计问题在这里，他说要建一座私人监狱，但那块地上面盖的是学校，学校和监狱之间的差距还是有点大的，我们如果评估不出他满意的价格，那一亿刀就只是空话。” 这个老东西确实有点意思，精准的猜中了成大器的目的。 “父亲，您是说我们要把它的价值弄得高一些？” “是啊，他这一亿可不好拿。”老克鲁索有些唏嘘。 “那要不我们只做第一件事？” “孩子，不是钱的问题，不是钱的问题。” 从老克鲁索这里的回答与态度，就能看出成大器为什么愿意拉他入局了。 这是位顶聪明的极致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与资本家，他非常的聪明，也极其有经验，能清楚的理解成大器那些未付诸于言语的意图。 多默还在思考能不能把麻烦的任务推了，一般人可能会想这一亿刀不挣白不挣，可老克鲁索什么样呢？ 他已然清楚的洞察到，成大器这看似慷慨的一亿不是馈赠，而是压力！ 当格鲁成为西洲物流总经理，当老克鲁索为乔尔研究院大笔出资，当加州象党maga派凝聚到成大器手下，当老克鲁索一次次靠近这个权力的漩涡后，成大器向他发出了某种更深层次的邀请。 “多默，你有没有想过，那个chan，以及他背后的沃尔夫、忒弥尔为什么要拉本尼，或者说——本尼是谁？”“迪士尼的董事会顾问成员之一，罗伯特·艾格的私人幕僚！” “实际上，本尼是凭朋友够多坐上幕僚之位的，西海岸的人很少有不认识他的，在华府，他的兄弟会成员遍布各大政府部门，甚至是白房子。” “那么，他们要这样一个人是想做什么？” 试图雇本尼，是成大器看到了他身上的潜力，而就是这个微不足道的任务，让老克鲁索彻底看清了成总这些人的野心！ “掮客？”胖公子问道。 本尼身负极大的经济压力，脑子机灵，履历优秀，人脉广阔，简直是后天掮客圣体。 “估计是，所以说，我们这次押对了，都是年轻人，你和他们差距太大了，多默。” 好吧，哪怕是超级富二代还是要被‘别人家的孩子’硬控，胖公子听得人都麻了。 您真是我亲爹，太看得起我了，那些人还是人吗？我能和他们比？ “那我先去探探本尼的口风？” “请他过来，我亲自和他谈！” 老克鲁斯磕了磕烟斗，俾睨着看向多默。 “孩子，去好好看看那块地吧，我猜我们这次的报酬，会以那座私人监狱的股份做抵充，他居然以为我可能看不透这种把戏，呵！” 老克鲁索这里的意思不是嫌弃未来监狱项目做报酬这件事，而是成大器把整个意图藏得严严实实的，但又和多默透露了关键的细节，这种若有若无的试探或者说考察，在老克鲁索看来有点小看他了。 总之，面对成总的考验，克鲁索父子，拿下！—— 美利坚的所有大资本家都有一个核心资产——银行。 银行的作用大概可以理解为提款机与辗转腾挪的舞台，至于监管，这属于另一个问题。 卡拉马克里斯家的银行不是一家，而是近十家，遍布美利坚、欧洲、日韩、第三世界等等，如果把参股的那些算进来，那大大小小足有几十家——他们太有钱了。 这才是阿基里斯敢随手送百亿级的资产求安稳的原因，也是忒弥尔为什么总是心有不甘的原因，她不是个特别追求财富的人，因为她从来不缺财富。 可这些钱太多了，一旦拿到，就能直接一跃成为人类秩序顶层的统治者，哪怕是从来不缺钱的蜜儿，也顶不住这种诱惑。 格鲁正在会见科莫斯银行的总裁，作为美利坚排名五十位左右的地方性银行，科莫斯在其深度经营的中部几州大胆的接了很多非标业务，其中有一项是面对公共机构或个人发行的特殊债券。 大概可以理解为，一边高息向地方州市政府、非营利机构放债，一边为某些特定的个人提供特殊的债券发行渠道，换而言之，这是谁也抢不走的利益输送业务。 但由于地方州法规与联邦法之间的差异，这种看似不合理的业务又是完全合规的，至于怎样成为特定的个人，这个主要看基因。 西洲物流的主要债主之一就是科莫斯银行，但穿透资金背后的特殊债券项目后，站着的是卡拉马克里斯，因此，格鲁与科莫斯银行总裁的会面不太顺利。 “你看，我们的分歧就在这里，格鲁先生，作为一个有公共服务意识的银行，科莫斯非常乐意帮助如西洲物流这样的优秀企业，但我们又必须对客户负责。 你们是科莫斯的客户，所以我可以给你更好的授信，让你继续获得资金，但那些债券资金提供者也是我们的客户，我不能做出损害他们利益的事情。 短期债务重新打包设计成长期债务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设计方案，但不一定有人愿意买单。” 漂亮的屁话，总裁是一点都不打算松口，其实他无所谓客户满意不满意，他在意的是管理费和渠道费。 一堆屁话里，重点在于‘买单难’。 格鲁，你得加钱！ 你西洲想把短债化成长债，没问题啊，但息费要涨，我们要多咬一口的，ok？ “ok，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的做事风格，我喜欢交朋友，但对于那些虎视眈眈的敌人总裁先生，如果你的态度是这样的话，我恐怕要考虑未来与科莫斯的合作了。” 格鲁本来想威胁来着，但对面是金融资本的代行人，他终究是不算太蠢，最后收了一下味道。 但这位黑警眼神中的杀意是一条条枉死的人命堆出来的，单单只是和格鲁对视一眼，科莫斯的总裁就感受到了那种寒意。 “格鲁先生，我知道你做过lapd的警长，但科莫斯不归lapd管，ok？” “下个月到期的债务里，科莫斯的我不会还，就以债务发行不合规为理由打官司吧！” 这种理由其实是‘合理的’，合理但不合法，然而其中的问题在于，官司一打，时间就不好说了。 起诉需要时间，判决需要时间，上诉需要时间，两边都不差律师费的情况下，甚至能一路打到最高法院的大法官面前。 格鲁起身，看着对面的银行总裁，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你可以找最好的律师在你最熟悉的地方法院起诉西洲，发动媒体攻击我们，但你记住，战争是因为你的傲慢而开始的！” 西海岸的黑警给了来自中部的金融资本家一点小小的野蛮震撼。 总裁先生被格鲁搞的不会了。 老兄，我们不是在谈么？ 我坐地起价，你砍价啊！ 你为什么不砍价？ 这就是格鲁为西洲物流给出的一系列‘合规’解决方案中关键的一部分——债务上做出区分，以拖待变。 格鲁警长伸出手指，在债务人名单上挑选了一个倒霉蛋。 是谁官司最多，风评最差，问题最大呢？ 科莫斯银行，就决定是你了！ 他带着自己的团队详细研究了几家同西洲有债务关系的银行的背景，发现科莫斯银行的经营情况最成问题，所以，他选择战术性赖账。 这里有两重的考量，第一重就是真赖账，打官司往死里拖。 来嘛，你和我打两年官司，这两年中，我就不还你的债了。 两年时间，格鲁可以好好梳理西洲内部，改善现金流，西洲物流的短债也能解决一大部分。 到时候，哪怕西洲的官司最后输了，也有能力真还债，这计划甚至称得上完美！ 第二重考量是以这种阴损的方案逼，逼问题最多的科莫斯被迫接受他关于短债化长债的提议，将西洲欠科莫斯的短期债务转化为长期债务。 所以格鲁才故意显得这么蠢，反正他只是个高中毕业生，他猜测，这位科莫斯的总裁已经调查过自己了。 装蠢，是一种特殊的战术！ 这种时候，如果西洲物流的总经理是个名校毕业的高材生，科莫斯的总裁可能还会把威胁当做屁话，可格鲁真的只有高中学历。 现在，确实在会面前调查过格鲁的科莫斯总裁就没得选了。 是啊，打官司他们一定能赢，问题是西洲欠的债会炸掉科莫斯的报表——科莫斯能挺过去，他这个总裁可能挺不过去！ “格鲁先生，等等，我们可以谈，可以谈，我还是很乐意和您做朋友的。” 卡拉马克里斯家和阿基里斯是两码事，阿基里斯的利益和科莫斯银行的利益是两码事，科莫斯银行的利益和总裁的利益是两码事。 对科莫斯的总裁先生来说，格鲁这个无耻的策略是无解的阳谋。 打官司，债务滞纳金不会少，公司爽，总裁可能完蛋。 不打官司，公司只爽一点点，总裁极其不爽，但不用担心自己因为西洲的破事而完蛋。 “哈哈哈，你看，你早点拿出这样的态度多好，来来来，我打算把这些两年期的债改成二十年的，利息也要稍微的降一降，不然我要还的利息太多了。” 格鲁的嘴脸啊总裁艰难的开口。 “这，格鲁先生，二十年是不是太久了，而且长债的利息其实一般是比短债更高的。” 黑警看到了机会，怎么能轻易松口呢？ “是很难，但我相信您的能力，您会搞定的，是吗？” 总裁苦笑着沉默许久，提了一个方案。 “利息不变，两年变十年，那些五年期的也重新打包，一起算进十年债务中，您看可以吗？” 格鲁默默地盘算了许久，甚至拿出手机看了看债务偿还计划表中科莫斯的债务组成与还款周期，而后答道。 “合作愉快！” 这次拿下科莫斯，加上他为西洲找来的奴工，公司的化债与现金流改善就彻底不是问题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麻烦都是格鲁自己解决的。 对上，他没有请成大器或忒弥尔给他多余的帮助，有力的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对下，他没有向西洲以前的高管做任何的妥协，这让他在未来的工作中获得了无与伦比的权威。 格鲁（叉腰版）：我看以后谁敢小瞧我！—— 坡县，坐在审讯室中的里尔，现在差不多是被围观的状态。 坡县警务系统的一号都被惊动了。 无它，这位真的太、太、太特殊了。 记录可查的lapd便衣警、有诊疗记录的心理疾病患者、有协会认证的lgbt人士、有住院记录的偶发性精神病人。 lapd的身份说明他是美利坚政府雇员，在‘民主’国家，这身份的含金量约等于抗战时期日占区的‘太君’，别说坡县了，就是带英也要敬‘太君’几分，那可是美利坚的共轭父子啊！ 长期被心理疾病困扰说明他是弱势群体，在‘民主’国家，弱势群体能在陪审团轻易获得谅解与优待，具体可以参考可怜的绿帽老兵的前妻。 协会认证的lgbt身份就更了不得了，他是性少数，可能他的性别特点就是喜欢在公共场合随机挑选爱人，坡县的警察敢说这‘违法’吗？这种事属于‘民主’国家中谁都不敢碰的话题！ 精神病人这个成分更是王炸中的王炸，饱受心理疾病困扰的患者出现了精神问题，这可太合理了，这甚至能让里尔获得一定程度上的刑事豁免权！ 抓美利坚政府雇员会引起外交纠纷，审心理疾病患者不一定能过陪审团那关，‘欺负’lgbt人士会被‘民主’清算，给精神病人定刑责更会在司法理念上遭受质疑。 什么叫金刚护体？ 你以为的金刚护体是顶个发光的皮肤开无敌，拜托，这只是幻想中的东西。 实际上的金刚护体是叠buff！ 只要buff叠的够多，是能把魔抗拉满的！（物理抗性可以理解为大家子弹面前平等，魔抗则是顶得住各种形式的攻击） 看看坡县警察一哥那张绿色的脸就知道了，里尔给他造成的心理压力差不多是这辈子前所未有的极限。 “老大，我们怎么办？” 一哥的手下们也麻啊，他们知道里尔有多麻烦，生怕被一哥推出去顶雷。 今天去现场逮捕里尔的警察甚至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霉，不然怎么会碰上这样一颗炸弹？ 一哥其实想把里尔踢给坡县，但他又清楚，这么做会让自己在那里大大减分。 所以. “那个人受伤了没有，就是，嗯，被被他接触的那个人。” 《接触》 警员们顿时一愣，他们这才明白，要不人家能做警务系统一哥呢！ 又是新闻学的魅力时刻。 里尔和孙昼夜接触了没有？ 接触了！ 那么，这个词就没用错！ 明明什么也没说，但一哥的意见又传达的如此清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明白了。 “没有，那人坐了一会儿就自己离开了。” 扫了一圈手下们，一哥迟疑着说道。 “额，大家集思广益一下，你们觉得该怎么处理这位lapd的雇员呢？” 划重点——领导这是在问问题吗？ 这是单选题！ 《大家集思广益》 《如何处理lapd雇员》 听不懂的可以放弃考公了，不然考上也是坐冷板凳。 一个非常想进步的警督咬了咬牙，开口道。 “现场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们警局也需要时间调查，我认为可以让他先休息一夜，如果没问题的话，明天可以把他送到美利坚的领馆。” 这位哥们的谄媚大家都明白，有人心中唾弃，有人微微后悔，有人羡慕但又庆幸，总之，这件事算是找到了抗雷者。 “嗯，你继续负责跟进，一定要依法办案！” 一哥满意的想伸手拍拍这位下属的肩膀，但又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能表现的太首肯，所以最后只是伸手点了点这位警督，就头也不回的跑路了。 兄弟，你先抗，如果出事了，汝妻子吾养之！ 孙昼夜不知道警局中发生的荒诞一幕，他只是惊魂未定的看着邮箱中的新邮件。 神秘人又约他见面了，地点换成了一栋叠层别墅内。 还说今天的袭击只是小警告。 说实话，孙昼夜想订机票立刻跑路，但他又担心自己这种跑路的行为会被神秘人视作挑衅，从而引来更大的报复。 他甚至没想过报警说自己被共济会威胁了 他是燕大毕业的高材生，清楚共济会真的存在，也明白自己这类纸糊的富豪在华国以外的地方有多么危险，所以才请了两个贴身保镖。 可惜，不中用啊。 两个人，在里尔霸王硬上弓的时候，愣是没把他救出来。 心惊胆颤的摸了摸屁股，孙昼夜咬了咬牙，决定去见见这位来自传说中的‘共济会’的神秘人！ 要不说成大器焉坏呢，共济会如果真的存在且像宣传的那么诡异，那些人一定想象不到会有人这么大胆。 从这里看，成大器和格鲁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类人，这也是他们能走到一起的原因之一。 他们来自底层，对固有的秩序不太尊重，因为其中没有他们可以自然获得的位置。 格鲁搞大案、杀唐克斯都是为了上位，以破坏固有秩序的方式上位。 成大器经略自己的势力，在美利坚政局紧绷的时刻狩猎牛森，也是以打破固有秩序的方式上位。 甚至沃尔夫都能算在这类人中，他用最残忍的方式毁灭了德古拉家的旧王，实现了自己的登基。 他们对传统的精英非常缺乏敬畏，更加笃信自己的能力，以至于敢拿‘共济会’做大旗忽悠人，不择手段的行事。 孙昼夜在威胁下，在憧憬中，在忐忑里，通过了保镖们的检查，在酒店中见到了成总。 “.有些事情耽误了，可能会推迟几天。” 成大器正在和丽莎通电话，他示意孙昼夜先坐。 看着这个年轻的男人，孙昼夜猜测，自己可能见到了这个世界的继承者之一。 其实他猜错了，成总不是继承者，只是个稍微能松口气的攀登者。 “嗯，可以，格鲁果然不是东西，不过他做的很漂亮，手段巧妙的不像是他的风格。” “不会，他还能找谁？我猜只是经历了这些事后，他成长了，你不是也成长了吗？” “好，回头见，嗯，我会代你向她问好，只是你知道，我不确定她还想不想见我，哎。” 挂断电话，成总看向孙昼夜，这个洋葱头年轻人差不多是加密货币领域最重要的那批人之一，甚至比他最开始约的青汁王子三崎優太还有知名度。 刚刚成总让他先坐，可他只是乖巧的站着，远没有在媒体镜头前表现的那么狂傲。 “你前两天在token 2049峰会上的演讲我看了，我找你是想问两个问题。” 成大器气势很足，孙昼夜有些局促不安的低头回道。 “您说。” 见他这么怕，成大器微微叹了口气，果然，亲自出马的效果就是好。 可惜自己不会分身术，不然很多事情都好办了。 “放松点，坐下说对了，他的手机？” 成大器的保镖闻言，说道。 “已经收起来了。” 孙昼夜更不敢说话了，他讷讷的看着成大器，有些恐惧，来时的期待彻底丧失殆尽。 在见到成总后，他才明白，自己是在与狼共舞。 他以为这种谨慎是‘共济会’的严谨，其实，只是成大器一如既往的谨慎而已。 “孙，你是加密货币领域的专家，我想了解一下你对于bec币的看法，前些天它突然暴跌，我亏了不少钱。” 孙昼夜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在这个神秘人眼中还是有点作用的。 “我很尊敬您以及您的组织，所以我会无所不言，考虑到您的问题不好回答，我想从头开始讲起。 在媒体、技术专家以及一些领域内创业者的宣传中，加密货币似乎有着某种极度超前的技术力，我们会用爆炸性、颠覆性的宣传去强化它在投资者心中的认识。 而它有技术性与颠覆性吗？有的，但不够多，至少其所描绘的蓝图距离真正落地还非常非常远，在围绕着这些宣传与价值理念而构建起的加密货币市场中，它们的价值是有意的被夸大的。 bec的崩盘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个项目很鸡贼，既搞出了‘稳定币’形式，又嫁接了公链的技术，那些技术专家和加密货币领域媒体收了钱，把它吹得天上少有、地上绝无。 它的操盘者是贾会计，这是个大骗子，骗了几百亿的大骗子，但他先是全球路演，后来又拉来了加密货币有史以来最大的ico额度，甚至找了加州牧牛森站台。 这种ico的气势叠加其在宣传上的诸多‘噱头’，给市场释放了巨大的烟雾弹，让其市值快速膨胀，但作为边缘性资产，加密货币的流动性是有限的，bec就更有限了，所以暴跌是早晚的事。” 成大器微微颔首，这说明自己提前狙击自己的行为从逻辑上讲没问题。 盘子做起来了，不能让其他人先割他一刀，那太蠢了，所以，短期内的有预谋暴跌就成了一种不得不为之的选项。 “第二个问题，你认为bec未来还会再次涨回去吗？” 孙昼夜有些无语，他有些瞧不起成大器了。 来之前，他以为共济会的人有多厉害，现在看，也就是颗韭菜！ “额，我认为以其在ico阶段展露的实力、背景来说，它应该还会有一波巨大的反弹，只是从走势上看，它的反弹似乎非常无力，我不太确定这意味着什么，先生。” 成大器气笑了，如说，好个不粘锅啊。 “你还算有点意思，我打算请你来加入bec的事业，嗯，有兴趣吗？” 这一刻，孙昼夜吓得连屁股都不疼了。 (本章完) 第387章 风起南华1 第387章 风起南华1 这个世界有多么精彩是一个伪命题，精彩是一种因人而异的主观概念，没有具体的标准。 但就个人的体验感与获得感来说，越善于观察的人看到的世界越精彩。 孙昼夜是善于观察的敏锐者，他已经从成大器的话中收获到了足够多的信息——眼前这位神秘的男人居然是bec的幕后控制者， 这么看，成大器不仅不是韭菜，反而刚刚割了一大笔刀勒。 另一方面，孙昼夜意识到，他同行的前辈牢贾，似乎已经完蛋了 不得不说，这种聪明其实挺悲哀的。 尤其是以孙昼夜现在的处境而言 动物园中的动物无法理解自己是被囚禁的，因为它们从未感受过真正的自由。 是的，此时的孙昼夜发现，他好像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境地。 共济会的人要让他做牛马，他无法拒绝。 看似成大器是在提问或者说建议、邀请，但孙昼夜是从华国的高考中正经考上燕大的高材生，他明白 接受是赌，不接受也是赌。 从放弃反抗开始，他的命运就不在自己手中了。 如李海平、陈子豪、牢贾、厄里斯之流，他们的命运在时代的裹挟下本就无多少特殊之处，所以他们生的无声，死的也沉寂。 可孙昼夜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他在这被迫使着接受关于命运的赌局时，内心的痛苦甚至大的超过了其自身实感的上限。 他思索着，他沉默着，他恐惧着。 都是赌，但不一样，输了的后果不一样。 是的，不一样！ 接受后，如果出现问题，他不失能有跑路之机会。 不接受，那知道过多的自己会不会成为某种代价呢？ 所以. 见孙昼夜表情挣扎的不说话，成总继续加码！ “好了，要么给我做事，要么一辈子困死在坡县——孙，你最好慎重考虑。” 用一个抽象点的比喻，成师傅现在算是元婴巅峰大圆满半步化神的宗门领袖，拿捏一個目前顶天在金丹期的孙昼夜可太简单了。 手拿把掐，如果孙昼夜比较耐摔，成总还可以顺手向阿基里斯卖个人情。 这就是开口即云，动手即雨，顺利了是碾压，不顺利了还是碾压——甚至从收获的维度上来说，不顺利的情况下，成大器反而还能一鱼双吃。 像孙昼夜这类人，没有自己的基本盘，做的生意多少还带点违法的味道，就如同水里饥饿的食人鱼，总是需要不断地游动，离开升温的地区或者暗流激烈之地。 成大器不是那种残忍到没有底线的人，最多也就是把他这条鱼永远按在坡县。 但.孙昼夜是来开会的，如果被困在坡县，以他所从事的行业以及财富的特殊形式而言，这辈子就算是有了——到头了那种。 所以，成总的威胁看似小但又无限大，把四两拨千斤用到了极致。 辛辛苦苦往前走，为的不就是力量大点，做事简单点，做人自由点么。 成总现在是什么身份？ 他亲自出场办事，如果还畏畏缩缩、慢慢吞吞的，那他不如找棵树撞死得了！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从尝试和‘共济会’接触开始，就代表着孙昼夜做出了某种决定，他今晚带着疼痛的腚来与成大器会面时，甚至还带有某种期待。 虽然，现在事情的走向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期，但孙昼夜清楚怎么选是最合适的。 “如果我没记错，你的波场总部在旧金山，是吗？” 孙昼夜的公司在加利福尼亚，这事不是巧合。 成总选他是有原因的。 “是的，在曼谷、东京、坡县都有分部，不过总部确实在旧金山。” 洋葱头男人想的是，如果这个共济会神秘人的目的是夺取自己的产业，则说明他不是共济会的，那未来他就可以择机跑路。 因此，孙昼夜直截了当的选择了坦白。 这算是一种特殊的试探吧。 但成大器是什么人，孙昼夜那点小钱，可能连牢贾都不如，吃他能有什么意思？ “嗯，加利福尼亚，你选了个好地方，不过我需要你先把公司搬到圣洛都。” 成大器的话点醒了孙昼夜。 串起来了！ 牛森为bec站台（表面是吹lce这个平台，但在ico现场本身就是一种态度），而牛森正好是加州牧，这个神秘人说bec是他的。 把这些信息串起来后，孙昼夜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为什么要搬到圣洛都？”他下意识的问道。 成大器放下了雪茄，笑着解释。 “因为旧金山是加州帮的，圣洛都是我的！” 孙昼夜可能永远忘不了这一天，他第一次见到了人类资本时代中权力的真身。 他见到的不是成大器，而是加州象党的无名之王，牛森又爱又恨的亲密伙伴，阿基里斯认可的象党新势力领袖，lapd的真正掌控者，新生巨头新时集团的总裁。 成大器的权力来源极其复杂，但也可以用抽象的理论进行简单的拆解。（详细的在第三卷81章有阐述） 成总的势力由四个关键的基石构成：代表着某种特殊军事权力的格鲁警长，同时拥有着政治权力、‘反堕胎’意识形态权力的沃尔夫，掌握着加州maga从而拥有特殊政治、意识形态权力的克鲁索，以及由成大器—忒弥尔组成的核心。 注意，这四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中所提及的具体的人其实都很有钱，哪怕是最穷的格鲁，也不缺钱，这种共性与该势力所得到的胜利其实是相符合的——经济权力会永不停歇的侵蚀资本主义世界中固有的权力秩序。 从这里就能又一次看出阿基里斯的恐怖之处，当成大器和蜜儿以胜利之姿和他媾和时，这位卡拉马克里斯家的继承者却认为成蜜两人的野心太小了。 他选择加码，于是新时就出现了。 事实上，哪怕没有阿基里斯的馈赠，成大器也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建立自己的王国。 可阿基里斯选择帮自己的妹妹提速，约等于八十八响的礼炮礼送你另立山头，这种气魄哪怕是成大器都会胆寒，哪怕是忒弥尔都会心颤——她为自己的无力而痛苦。 然而，不要和资本家共情也是真的，忒弥尔为自身面对阿基里斯的无力而痛苦本身就是一出充满着余裕意味的荒诞喜剧。 就像现在，在孙昼夜这类已经取得世俗意义上巨大成功的成功者面前，成大器已经可以轻松地开无双了。 他在权力秩序失灵的边缘建立起了自己的王国，带着自己的伙伴踏上了专属于统治者们的餐桌。 所以，真的值得苦闷吗？为什么而苦闷呢？ 和孙昼夜此刻的苦闷与再次燃起的期待相比，蜜儿的苦闷乃至于成大器的苦闷都太幽默了。 —— 远道是闽南地区屈指可数的汽车销售巨头，主营业务是卖车。 孙东鑫因为机缘巧合，正好有一点点远道的股份，所以，他其实和远道的老板祁总关系不错。成大器想造车这件事是认真的，但他不能直接和孙东鑫说。 毕竟做电商这种事已经够令人侧目了，成大器觉得，自己在孙哥这里还是要一步步来，不能薅的太厉害。 当然，其中也有利益的考量。 如果在华国的商业布局中，什么都与东鑫合作，未来成大器在其中还能有多少话语权？ 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 恰恰因为成大器把孙哥当做自己的好大哥，所以，他才不能坐视局面发展到一种不可控的地步。 “祁总啊，你们的销售、经理做了两个月不到的短视频，就多卖了几百辆车，怎么样，我当初的建议没坑你的吧？” 成总是谁？拍流浪短视频起家的营销小王子，领先版本的营销达人，他可太深知营销的重要性了。 所以，在他的车连一个螺丝钉都没造出来的时候，未来的营销体系搭建就已经开始了。 不过这些东西他没和孙东鑫说的太透，只是简单的拜托孙哥联系一些感兴趣的汽车经销商，先从经销商内部的销售团队开始培养，同时搭配山海关自己培养的车评、车测网红，为未来的营销做人才的储备。 “现在什么东西都发展的快，变化的快，我看短视频上全是女人，还以为是什么呢，结果这些人一去拍车，还真能卖出去，老了，跟不上时代了啊。” 听到祁总的话，孙东鑫哑然失笑。 《我看短视频上全是女人》，祁总，伱是懂短视频的。 “老祁，这你就不知道了，跳动是我们闽南的张惊人做的，他这个软件有个东西叫算法，会根据你的喜好给你推荐短视频，你看什么视频的时间长，它就越给你推荐什么。” 都是认识多年的老登，孙东鑫调侃起来祁总可一点都不客气，这话说的祁总有些尴尬。 “东鑫，你这话说的，哈哈哈哈，好了，你今天过来肯定不是为了我这点茶，是又有什么好机会了吗？” 祁总还挺期待孙东鑫又能搞什么活来着，前段时间孙哥在跳动直播，那场面，看的他都有些眼热。 对于他们这类步入中年的老登来说，改变是妄想的，行动是不可能的，看孙东鑫折腾是表面唾弃的，但如果能被带着玩那又是愿意的。 “我有家公司叫山海关，就是和你们的那些小网红签约的mcn机构，我们有一个新的设想，就是以旗下自有的网红资源和合作方的网红资源为基础，整合一家专业型的mcn机构，只做汽车大类。 老祁，你卖了几十年车，应该知道宣传对于市场的效果，但宣传的方式或者说主流传媒的实体是一直在不断变化中的，最开始是电视，后来是网络，到现在，可能是短视频。 一家专业的汽车mcn，通过整合足够多的网红、附属的专业设施、相应的业内实验室、评测机构，就能成为一家短视频时代的汽车营销巨头。 嗯.咱们远道现在大概值多少？” 孙东鑫围绕着新的mcn侃侃而谈，但最后又话锋一转，问起了远道的估值。 他确实有资格说‘我们’，做外贸这么多年，他手里阴差阳错拿到了点用来抵账的远道股份。 祁总被孙东鑫所勾勒的蓝图说的心痒痒，同样的话，如果是一个小年轻拿着计划书和他扯，他会当放屁。 扯淡呢，就你一个小年轻还创造一个新的汽车营销巨头。 你懂汽车营销吗？ 你懂什么是巨头吗？ 还有，你说的短视频是什么？ 那不就是看妞的平台吗？ 但孙东鑫是孙东鑫，祁总听得那叫一个动心。 人的地位不同，其所能调动的资源天差地别，其所能达成的成就也天差地别。 同一件事，哪怕路径是正确的，但创业过程中的意外因素会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碾碎那正确结局的可能性。 所以，风头机构和成熟的投资人喜欢投有创业经验的人。 要论创业经验，孙东鑫真就属于天板级别的。 “远道现在应该能有个四五十亿吧，卖车，不过是挣点辛苦钱，上游厂家是后爹，下游渠道店是干儿子，我坐在中间两头受气，日子可不如你啊！” 见祁总卖惨卖的这么丝滑，孙东鑫露出了礼貌但不失温度的微笑。 这种鬼话，听听就得了，谁信谁傻。 “这里面有一个关键的因素——话语权，老祁，汽车厂商的话语权太重了，你们经销商就显得被动，差的车型被迫压货，好的车型想多拿甚至还要送礼。 但话语权的来源不是唯一的，尤其是随着短视频的兴起，短视频领域内的话语权也是话语权啊。 我当初为什么投mcn？ 老祁，我们认识快十年了，老哥我说句心里话在华国，我们能投电视台和报纸吗？” 言至于此，孙东鑫不信祁总还能犹豫。 老祁啊老祁，没你我也能吃带毛的猪，这也是你的机会，好好把握！ 香烟在祁总手里燃出青色的烟气，他心中已然无比的渴望，但他还是想尽量表现的淡定点。 上赶着怎么做生意，祁总高低也是个总，他需要有点姿态。 “你刚刚说，这个新成立的专业型汽车网红mcn需要一些相关的其他机构，这些我可以提供，毕竟远道也做了二十年了。 只是，孙哥，这里面怎么算股份啊？” 孙东鑫的助理从包中拿出一摞文件，递到了祁总手中，这是孙哥提前做好的关于山海关与东鑫所投入新mcn的资产的评估报告。 “两千万现金，四千万无形资产，总计六千万，这是我们给自己出资份额的评估，关键问题是老祁你能不能认可我们对相关网红的价值评估。” 祁总接过报告，缓缓的看了起来。 只东鑫和山海关就出六千万，这家新的汽车类网红mcn从一开始就是巨轮，他相信孙东鑫不会太占自己便宜。 但.怎么盈利呢？ 汽车媒体很挣钱，祁总清楚，可那是媒体。 普通的自媒体往往不需要多高的成本，编导演一体的情况下，可能三四个人就能运作起一个大的私人自媒体账号。 然而，汽车类mcn是个平台，经营着一堆特殊的短视频媒体，祁总有些难以想象，要接多少单子才能维持这艘巨轮的盈利。 其中还有一个问题是，平台上的签约网红或许盈利不难，但签约网红的利益和平台又不一定完美契合。 想到这里，祁总放下报告，犹豫的看向孙东鑫。 (本章完) 第388章 风起南华2 第388章 风起南华2 几天前，dc特区。 美利坚的国父、首任大统领华盛顿选定此地为首都时，它只是一个灌木丛生的平原，主要的建筑是木制的村舍，甚至连名字都还叫哥伦布，唯一的优势是地价低。 然而，经过两百多年的发展，随着美利坚一步步从边缘国家发展为全球帝国，dc特区也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发展速度而变化着。 这里聚集着全世界最‘优秀’、最具代表性的政治精英，他们有人出身于南部海滨的渔家，有人出身于五大湖区的工业旧城，有人出身于海外托管领，对了，也有人情妇出身，但不重要.他们来自全球的上百个不同地点，每一个人都承载着帝国霸权所依赖的根基。 国会山中的议员们种族各不相同，德裔、意大利裔、西班牙裔、老撒克逊、苏格兰裔.嗯，黑人，极其复杂的种族归属代表着美利坚身为移民为主体的国家的底色。 在白房子外，在国会山外，dc特区还有两个隐秘的权力体系：行政机构与院外游说集团。 前者的核心是公务员，后者是帮议员搞权力短期寻租的——类似于短期爱情连接一样，这個比喻不太体面，或者说，非常不体面。 但实际上这也是真的，议员们的权力不在于其能够提案，因为提案了也不一定能过，他们的作用只是投票，而院外游说集团就是让他们投票的存在。 抛去复杂的支付手段，过程大概可以理解为‘说吧，你多少钱一次’。 又因为美利坚国会中各种议案层出不穷，资本集团及其代理人无时无刻不在博弈的现实，这使得议员们的‘票价’从变现角度而言没那么大的价值。 如南希、龟丞相、甚至哈哈姐这类重要议员的票很难‘买’来，但其他人的价格可不会太高——几百人张着嘴嗷嗷待哺呢，竞争激烈。 但这是一个隐秘的权力体系，因为其从性质上就带着点法律边缘的味道，所以，对大多数有需要的人来说，入门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但也是唯一的难点。 巧了，本尼知道门在哪。 要记得，这位小登是靠派对小王子的人脉入的迪士尼总裁的法眼——人脉型幕僚了解下。 在接受老克鲁索的橄榄枝，加入成大器所创立的新生势力后，本尼的第一个任务是到dc特区搞定美利坚的国务卿，迈克·蓬。 因此，他于昨夜只身飞抵dc，在路边买了束后，就敲开了自己大学同学的门。 那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难以寻找的门，他只用一束和一根吊就搞定了，一番激战后，抱着现在就职于某知名智库的老相好，本尼边摸边问。 “你认识迈克·蓬吗？” “那个蠢货？dc特区的人都认识，你找他做什么？” “因为他比较蠢吧，有人想和他接触一下，我算是跑腿的。” “所以，你现在换了份工作？” “嗯，你知道，当初没有向你求婚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我现在每个月要支付快十万刀的抚养费，哎。” 任你再是英雄人物，在美利坚的离婚法下，本尼也要天天心里嘀咕，下个月的抚养费怎么办。 这位老哥多次结婚离婚，离婚官司稍微那么一打，就差不多已经进入了一人养十几口的状态了。 有时候他会想，还不如找个靠谱点的大学同学结婚呢，至少在经历过长期的相处后，他熟悉那些姑娘。 “得了吧，我可没心思结婚，有钱我点男模不好么，你又不够硬！” 老相好这话太扎心，本尼一时语塞，而后恶狠狠的说道。 “好好好，再来一次，我让伱看看本尼爹爹的大.” “可怜的男人，自信点好不好，你的自尊心就这么薄弱吗？” 更扎心了，本尼苦涩的说道。 “.所以我想见一下迈克·蓬，你有什么渠道吗？” 老相好捧着本尼的脸亲了一下，安抚着这位失意的老友，旋即说道。 “我想想，北美少数族裔女性人权发展基金会的秘书长是迈克·蓬的亲戚，我帮你联系联系，对了，你现在是为谁工作，能把你从迪士尼撬走，他们估计不简单吧？” 这就是dc特区隐秘权力网络的实质——信息差，本尼的老相好清楚的知道那些大人物的亲戚们在哪，知道那些秘书是真正的核心人物。 在国会山中，议员们忙的厉害，他们的秘书也不遑多让，一些知名议员的秘书手中的权力甚至比很多议员都大。 通过这些小角色，游说机构就能撬动巨大的政治资源，从而实现两头吃。 比如，一个来自国外的资本集团要买路，老相好供职的看似智库实则游说集团的经理收到单子，收的价格是买议员的价格，可老相好只用找到相应的秘书、助理、议员的亲戚，就能把事情简简单单的拿下。 帮人把事情办成就有一笔可观的利润，而办成的过程中，能节省多少润滑费用，就看不同游说机构的水平了。 至于后面的问题.本尼的就业情况在圈子里不是秘密，他为闪米特资本服务，也算个不错的工作。 所以，他的老相好就很好奇，本尼的新雇主是谁。 “乔尔·德古拉先生，我在他的研究所工作，名誉董事，首席研究员。” “那个倒霉蛋不是因为瘫痪.” 老乔的悲惨故事新闻上没传播，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摸着老相好顺滑的长发，本尼叹道。 “所以，你可以认为我是为沃尔夫工作，加州象党的沃尔夫·德古拉，你认识他吗？” “老吸血鬼死了小吸血鬼继承，你还是在为闪米特流浪者工作，本，你心里就没一点罪恶感吗？” 本尼愣了一下，他怀里的女人挣脱了怀抱，起身拿起了水杯。 房间里，橘黄色的氛围灯照在姑娘的身上，看着那姣好的充满肌肉线条的曲线，本尼的记忆很快回到了十几年前。 时间过得很快，但还有人没变，这种事情很酷，但对本尼这类人来说，多少带着点残忍。 “总得生活，我现在要养五个孩子。” 老相好回头，靠坐在桌子上，注视着自己的老同学，沉默许久后说道。 “好了，不说这些，我会试着给你安排与迈克·蓬的会面的，他毕竟也是加州人，至于沃尔夫.哈，他是想直接竞选参议员吗？” 一个闪米特流浪者超级富豪，拿着‘堕胎就是不爱国’的极端口号进军政界，几个月内就坐到了加州象党大委员会的副总，这种现象在有心人眼中可太瞩目了。 沃尔夫·德古拉才三十出头！ 而本尼的老相好恰巧是游说机构的精英，她的工作就是这个。 本尼想到了老克鲁索说服自己跳槽的过程，他迟疑了足足十几秒，而后慎重的说道。 “沃尔夫不是孤军奋战，他想要的也不是某个国会山的席位，hoeny，你或许可以理解为，他们想让加州象党再次伟大，比如，他们已经开始从圣洛都市议员、旧金山市议员的位置上布局了。” 众所周知，美利坚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深层政府的，极度多元化的资本利益集团中不可能诞生所谓的超越利益的共识。 那么，什么样的人可以成为美利坚的真正领袖呢？ 从阿基里斯、成大器的共性上可以去找到答案。 极强的经济实力，在某些领域举足轻重的影响力，以及敢于掀桌子的气魄，更重要的是——敢于参与最激烈残酷的博弈。“该死的，你换了份好工作，我要收你中介费！” 老相好显然听懂了本尼的意思，她有些羡慕本尼的机会。 在美利坚最发达的地区，一个新的政治势力开始尝试崛起。 无论这种试图改变格局的尝试能否成功，都不影响本尼会从这份工作里大把的挣钱。 “小事，我的活动经费很充足，先给你五万刀，办成了再给二十万刀。” “法克，我感觉自己成了女支女！” “一次五万刀，考虑到你的年龄，你简直是个头牌~” “哈哈哈，本，你还是这么混蛋！” —— 沃尔夫·德古拉不太适应魔都的冷湿气候。 他长期生活在圣洛都，习惯了干燥的气候，因为身体比较体育生，他甚至可以在冬天穿单衣出行。 可到了魔都，这里的气温明明二十度，但还是把他冷坏了。 “chan，我没想到你会把我拉到华国，我甚至连签证都没有，这次过来还是从外交部加急办的。” 虹桥机场外，成大器和沃尔夫来了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该来看看了，你未来想做美利坚的政治家，就少不了要和华国打交道。” 这话有意思，沃尔夫先生哈哈一笑，回道。 “你让我帮你联系的私人飞机我已经搞定了，不过可能还要等三个月——但这已经非常非常快了，要知道，我是帮你抢了一架。” 超级富豪中亦有差距，老闪米特流浪者旗主先生的面子显然比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超级富豪大，沃尔夫真的是帮成大器抢了一架。 一直以来，在面对成大器、忒弥尔这些合作者时，沃尔夫都有一种无力感。 因为这些人一点钱都不打算要，成大器之前甚至还黄鼠狼给鸡叫爷爷，给沃尔夫送了点钱——这诚意其实有点诡异。 所以，成总这边刚提了一个需要帮忙的要求，沃尔夫那边就亲力亲为的给他办成了。 “多少钱？”成大器边问，边手把手的拉着沃尔夫坐上了车。 成大器给他送礼是为了展示诚意，他不是傻瓜，所以后来也品出了点味道。 其实，仔细算一下，成总待他也不薄了。 帮他干掉了自己的亲爹是一件，帮他加入象党建制派核心圈是一件，帮他整合加州象党算一件。 嗯，以前和成大器相爱相杀的是格鲁，现在成总走的更远更高了，和他相爱相杀的成了沃尔夫。 电光火石间，沃尔夫做出了一个违背资本家身份的决定。 “送你了！” 成大器当然不会接这种馈赠。 他不缺钱，只是暂时现金流不太充足，甚至这种不充足还是建立在他光速飞升的情况下的。 “别开玩笑，我虽然没实力付全款，但分期还是可以的。” 沃尔夫深知怎么笼络人心，不然他也稳定不住亲爹突然完蛋的德古拉家族。 “chan，我需要你帮我一件事，不是白送你。” 成总好奇的问道。 “什么事？” 沃尔夫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打算和珊迪家联姻，你似乎说过，这次她也会来？” 好家伙。 成大器人都傻了。 “额，沃尔夫，我记得，你似乎是个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结婚了？” 夭寿了，兔爷想上岸！ 这种拉皮条的事，成总做不来啊，太违背良心了！ 但沃尔夫如果送一架飞机的话，这种要求也不算太过分。 几个亿送给你，你帮我搞定上岸的事情——妥当。 “德古拉家需要继承人，你不知道，我现在的保镖队伍比你还多” 超级富豪也有烦恼，沃尔夫的意思其实是自己需要继承人，否则他一蹬腿，他没清理的那些亲戚就要吃肉了。 他终究是个人，不可能把家族里的人都杀光，总归活下来的远远超过被他清理的数量。 这些人不懂沃尔夫是凭什么上位、站稳的，他们只知道沃尔夫幸运且残忍。 沃尔夫也没法告诉他们自己连成大器都能耍. 这就是他的困境，他需要一些继承人，从而打消那些窥视者的图谋。 而且这个继承人的母亲还不能太弱，美利坚的文化起源来自西方，欧洲古典时期和中世纪时期都很重视血统。 就连当任大统领也重视血统. 因此，沃尔夫需要一个强一些的联姻对象。 “但你的情感追求沃尔夫，原谅我的话，我没有冒犯之意，我是说，你其实很知名，你能在加州象党获得欢迎，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你的特殊性取向。” 政治正确这种事不是驴党的专属，当趋势形成时，哪怕是象党也要尊重。 所以说当初阿基里斯才会怀疑沃尔夫想去选大统领——这哥们成分复杂，天赋惊人！ 闪米特流浪者、同性恋、堕胎保守主义、超级富豪，稍微叠一叠，就是个天造地设的好苗子。 “第一，珊迪不可能成为你的踏脚石。第二，你和她结合，那些同性恋就会认为你是双性恋，这在那个圈子里是底层，这不利于的从政之路，我的朋友。” 沃尔夫叹了口气，摊手道。 “但我总需要一个继承人，血脉继承人，而不是人工授精、代孕，我还需要为他找一个强一点的母亲，chan，我需要你的帮助！” (本章完) 第389章 风起南华3（赵姐回归） 第389章 风起南华3（赵姐回归） 大家族的联姻是个很普遍的事情，历史上有传统，现实中有需求。 从日韩地区的财阀联姻到南亚大国的豪门联姻，再到欧美的贵族富商联姻等等，联姻这件事其实远比一般人所认为的更为普遍。 哪怕是华国也有，为了经济利益联姻还不算什么，更. 但，沃尔夫的身份确实特殊，成大器深感这架飞机不好白嫖。 “你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吗？” 沃尔夫摇了摇头，上海的街头一如既往的繁华，可这位超级富豪此刻的神情却带上了几分落寞，至于是真是假，成大器无所谓。 “没有，我也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能不突然么，成总和忒弥尔就跟开了狂暴一样疯狂操作，生生带着上了车的沃尔夫踏上了人生的快车道。 前脚还在扮演乖儿子玩家族宫斗，后脚亲手安排老爹蹬了腿——车速太快了。 “沃尔夫，我理解你的想法，我也愿意帮你，但站在朋友的角度，我想提醒你——婚姻这种形式，对了，我也并不是说我的建议就是对的，只是希望你能慎重的考虑。” “哈，chan，你总是很谨慎，但这么说其实小瞧了我。” 沃尔夫被成总添堵的地方可太多了，如果成大器只是那种喜欢当面开喷的蠢货，他其实会很欣慰。 成总是不是为这些对手的高明而头疼，沃尔夫亦然。 “婚姻这种形式可能已经被历史淘汰了，在以往生产力不发达的时期，男性和女性的结合可以共同扶持着走下去，这种结合的基础是繁衍的需要、生存的需要。 而在古代甚至近代，大家族的联姻可以更好的照顾到彼此的利益，因此联姻盛行。 但在我看来，哪怕你和任何一位大家族的姑娘步入婚姻，都很难实现这种为利益而结盟的预期，资本的利益和个人的利益是一种双向的关系，你现在不是一个完全的自然人了。 更深角度的去思考，沃尔夫，以伱现在的地位，如果哪天你面临的形势真的危急到需要你妻子的家族帮你，那时候，他们帮不帮还重要吗？” 这是成大器自己的婚姻观。 其中的核心在于. “双向的关系、我不是自然人，chan，你的观点很大胆。” 沃尔夫陷入了沉思。 “你的利益和你所依赖的资本的利益并不一定是相同的，沃尔夫，单单内部的压力就够你受了，干嘛还要找一个人增加你所面临局势的复杂性呢？ 而且，那些知名的新兴富豪没几個在意妻子的家族是否显赫的，这些东西在我们这个资本接近失控的年代，全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够强，哪怕你娶一个男的，你还是沃尔夫·德古拉，你的孩子完全可以做代孕，未来也不会影响继承权——大不了像安东尼培养阿基里斯一样，慢慢培养就是了。” 想到这里，成大器又有些无奈的叹道。 “当然，当然，沃尔夫，如果你打算把自己的人生过成那种每一步都算尽的样子，那你的婚姻确实可以成为一张很不错的牌。” 成大器其实也很苦恼这个问题。 非常苦恼的那种。 什么都算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把婚姻也当做燃料去为了某种自我实现的目标而燃烧，这种事情固然符合攀登者的初心，但太tm离谱了啊。 走了很远的路，战胜了那么多可怕的敌人，做了那么多的妥协，最后连婚姻都献祭了 那勇士在恶龙的城堡斩断龙首时，收获的还是成功吗？ “你是在做自我介绍吗？”沃尔夫打趣道。 不怪他这么说，在沃尔夫、牛森这些人眼中，成大器一步接着一步，简直是把所有人当沙比一样糊弄算计。 唯一赢了成大器一头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沃尔夫，一个是阿基里斯。 前者太重要，后者太重量级，算来算去还都是以力破局。 “哈，我至少没考虑过联姻，这和你当初劝没劝我无关，对了，你认识沪城领馆的领事吗？” 见沃尔夫不想细谈，成大器也揭过了话题。 “不熟悉，怎么了？” 成大器微微点头，叹气道。 “我这次邀请你们过来考察华国长三角，除了我接待外，美利坚沪城领事馆的领事也会陪同，行程安排的很紧，明天就开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沃尔夫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道。 “所以迈克·蓬和我打电话是因为你已经和他接触过了？” 成大器不说，他还以为这是因为自己的地位与魅力呢. 美利坚的沪城领事是国务卿的下属，成总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安排，沃尔夫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是我们，他毕竟也是加州人，沃尔夫，我们需要在dc寻找合适的人在一些时候代表我们发声，他只是个恰当的目标，仅此而已。” 德古拉家的家主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但chan，他其实很无足轻重，当初大统领提名他去担任cia的局长就是个发配，谁都知道，他不可能控制cia。” 成大器哑然失笑，因为沃尔夫说得对。 “不然呢，他是副统领的人，那个男人不可能给迈克·蓬什么好位置，当然，他也为自己的任性承担了代价。” 找迈克·蓬是阿基里斯给成总的启发，美利坚的国务卿怎么说呢，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时代又在变化，现在的美利坚国务卿远远不如世纪之交那二十年的国务卿显赫了。 当政治的博弈进入激烈的深水区，所谓的外交影响力就彻底被主流的政治领袖所绑架，国务卿就从一个特殊的首脑变成了工具人。 毕竟，当大统领都不能代表美利坚时，国务卿又能算什么？ 迈克·蓬的命运起伏甚至还能和象党内斗牵连起来，那个男人很不给党内一些大佬面子，结果就是联邦政府停摆，各种案子缠身。 至于迈克·蓬无足轻重的程度，沃尔夫的理解和成大器的认识还不一样，成总是重生者，他清楚这位国务卿的性价比有多高。 “他虽然位置尴尬，但刚好可以成为我们这次行动的助力，这就够了，不是吗？” 面对成大器的坦诚，沃尔夫不置可否。 “我还是不理解你为什么想在这个时间点造车，美利坚的那些新能源汽车初创公司除了特斯拉外没有一个能打的，一些参与投资的人已经开始心惊胆颤了。” 车子停在了德古拉集团沪城分部的楼下，看着外面迎接沃尔夫的德古拉华国员工，成大器若有所指的叹道。 “你们也知道华国的重要，不是吗？” 德古拉集团那么大，在华国这个最大市场布局是必然的，沃尔夫耸了耸肩，问道。 “所以，你打算怎么绕过贸易禁令？”贸易禁令，听起来是那种拿钱活动一下就能避免的东西，毕竟成大器等人已经算有权有钱有势了，但其实远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美利坚本土汽车制造业在票选政治中拥有巨量选票的情况下。 成大器等人有实力，美利坚本土汽车制造业有选票啊！ “早着呢，有没有一种可能，等我们的车造出来时，禁令就解除了呢？” 成大器幽幽的回道。 他意思不言自明，这件事总归会解决的——解决方案未定，但他有决心去解决。 沃尔夫被堵得说不出话。 “法克！chan，你已经是个该死的非凡的资本家了！” —— 沪城，blbl创意中心，oc正在和赵虹锦一拍即合（拍广告）。 按理来说，oc是忒弥尔的，出于某些特殊的原因，oc应该不会和赵虹锦合作才对。 毕竟，黑发富婆大抵是恨不得赵虹锦去死来着，然而这种话她又不可能见谁都说。 因此，在blbl创意中心，就出现了如此诡异的一幕，oc中国区营销线创意总监满意的站在监视器前，看着屏幕中的赵虹锦，频频点头。 小赵现在的流量不比一些明星差，甚至狂妄点说，她的知名度完爆娱乐圈里百分之九十的扑街女明星。 不考虑重合的因素，全平台一千万粉的目标她已经达到，现在，赵虹锦正向两千万粉发起冲刺。 身为山海关头号顶梁柱的赵虹锦是这样的，她只用努力工作拍视频就行了，检查她视频的成总要考虑的就多了。 比如现在，成大器被blbl创意中心内部的保安拦在了摄影棚前，整个人都是麻的。 里尔跟死了亲爹一样顶着一张冰冷的脸挤开保安们，试图帮成总开路，他确实很忠诚。 在坡县，他被抓进局子，里尔还以为自己要放假一段时间，结果成总只用了一个晚上就让他出来了，这使得里尔彻底明白了成大器与厄里斯的差别。 差在哪里呢？ 没有可比性的那种！ “好了，里尔，不要这样子，我们等等就可以。” 阻止了里尔的行为，在保安们警惕的眼光中，成大器拿起了手机，给小赵发了条消息。 微信上，熟悉的红色感叹号亮起 霸总的人生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顺心，起码现在，被保安拦住的成总是真的不开心，以至于他看保安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寒意。 其实他清楚，自己不是因为被阻拦而有情绪。 而是他能感受到，自己和赵虹锦之间决计不会回到以前了。 厚厚的可悲的壁障？ 又能怎么办，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得知消息的小赵助理很快从摄影棚内出来，看到大老板被保安拦住了，赶紧和保安们交涉，而后恭敬的把成总请了进去。 见成大器进来，oc中国的创意总监有些意外，他认出了成大器，这是山海关的大老板，一个很有话题度的人物。 正在拍摄的赵虹锦也看到了成大器。 见到这个熟悉的男人，她的脸上瞬间涌现出一种复杂的情愫，复杂到她自己也难以说清的地步。 憎恨与厌恶、惊喜与迟疑、茫然又期待，赵虹锦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当成大器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能感受到，自己还是在期待的。 虽然成总很不是东西，做人做的也不怎么样，但这个玩意儿好歹是她的初恋。 一条狗养久了都会有感情，在忠诚可靠这方面成总不如狗，但好歹也养过，赵虹锦又怎么能做到心如止水呢？ “表情控制，刚刚怎么回事？再来一遍！ 注意表情控制，笑的不要太释放，控制好眼神，一定注意视线与产品的交互节奏！” 摄影师沉迷于拍摄，见赵虹锦走神，立刻就开喷，一点也不惯着——很专业。 “哈哈哈，好了，今天先到这里。” 见小赵因自己的到来吃了瘪，成大器很不厚道的笑了。 让你拉黑我！ 是，我有问题，但只能用办公软件联系是不是也多少过分了点？ “成总，我们oc等了阿赵整整三天，新品宣发的时间规划已经被影响了，这突然中止拍摄” 这不是在为难山海关或成大器，站在创意总监的角度，oc是甲方，创意总监先生愿意给成总面子，但成总也不能太过分啊。 赵虹锦这种顶流网红的时间很难约，他作为oc中国负责宣发、拍摄的总监，在项目进度已经被影响的情况下，必须为自己考核负责。 嗯，一切都很合理，可成总是新时的总裁，oc是新时的控股公司，oc中国是oc的分公司，成大器是这位创意总监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时间规划影响不了，放心吧，就这样，有问题让你们oc中国的总裁直接和我汇报，他知道怎么回事。” 创意总监第一次做这么窝囊的甲方，他还想据理力争，可看着成大器身边那些人高马大的保镖，心里终究是有些发怵。 成总的敌人、对手一个个都很拟人，他日常无时无刻不在小心谨慎，保镖团队的整体规模甚至快要突破五十人了，他的随身安保甚至分为了四个小组，以保持时刻有两组轮替。 令创意总监想不到的是，他因为害怕做了怯战蜥蜴，赵虹锦却不乐意了。 “你什么意思啊，成总？我们山海关和oc有协议，如果我不能按期拍完，要付违约金的。” 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要放下工作？ 你以为你是谁？ 你是老板怎么了，姐还是山海关的头号网红呢！ “不至于，这里人太多了，我们要不换个地方聊？” 成总有些尴尬的说道。 按理说，以他那可以硬接核弹的脸皮，不会产生这种尴尬的情绪。 但这姑娘是赵虹锦，斯人若彩虹的赵虹锦，成大器对她总有很多惭愧。 “成大器，山海关不是你一个人的公司，一旦你的任性给公司造成了损失，我就会向孙总汇报！” 赵虹锦这话太掷地有声了，吓得摄影棚内的打工牛马们一边吃瓜，一边瑟瑟发抖。 (本章完) 第390章 风起南华4 第390章 风起南华4 “格威尔，还有多少钱？” 在从圣安娜返回旧金山的途中，查账仙人牛森坐在一辆特殊加固过的防弹车中，突然问起了一个让格威尔心惊胆颤的问题。 他，要查账！ “钱” 格威尔当然清楚牛森在问什么，他不安的抖动着脸颊，看着自己的哥哥。 牛森穿了件修身的蓝色西服，打着一条浅蓝色的领带，显得十分精干利落，仿佛是一位刚刚结束竞选的大统领竞选人。 不，不是彷佛，牛森的气度与资历完全足够去竞选美利坚大统领。 实际上，牛森今天到圣洛都的奥兰治就是为了参加奥兰治县的驴党聚会，这是他经营加州驴党的日常。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在2024或者2028年，牛森很可能真的会在大选中站上角逐帝国最高权力的辩论台。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物，此时却陷入了一场可怕的财务困境中。 “我们在bec的投资.” 格威尔下意识的想再给自己开脱两句，可他看着牛森那不耐的表情，只得颤抖着答道。 “bec现在确实跌破了ico价格，但这不算什么令人恐惧的事情，只要稍稍等一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了！我们可以联合其他投资人向他们施压！ 这种可怕的走势和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这是欺诈，我们有理由去施压！” 牛森听到这话怔了一下，突然带着些许歇斯底里的意味，大声质问道。 “你的方案就是这个？” 在格威尔开摆后，他彻底破防了。 被抢了一笔钱，为了挽回损失而施压，听起来是个解决方案，但根本不可行。 牛森不是无名之辈，可他的‘朋友们’更非善男信女！ 一般的劫匪抢抢金店，厉害点的劫匪抢银行保险库，不可名状的劫匪通过不公平的金融系统抢全世界，最有想象力的劫匪tm的才会抢政治家！ “哥哥，bec不是毫无价值的东西，jia为了让ico顺利跑遍了全球，我们有很多非常富有经验、耐心的伙伴，他们是我们的盟友。 现在价格已经破发了，我们只需要等，chan、沃尔夫、忒弥尔等人不会坐视不管的——他们不会与我们为敌，更不会如此慷慨的坐视自己的资产缩水。” 牛森痛苦的扯下领带，他恨极了格威尔这种不明所以的聒噪。 “你先给我一個具体的数字，目前的亏损总额到多少了？” 注意到亲哥被自己气的恨不得撕碎领带，格威尔战战兢兢的说道。 “2.9亿，但这只是账面亏损，只要我们不爆仓，这些钱最后都会回来的。” 牛森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在他的亏损突破到两亿一千万刀后，成大器不仅没有收手，甚至还在慢慢的加码，继续拿钝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牛森的肉。 是啊，成总在bec中的钱是牢贾的——他不是那么在意短期的账面数字，格鲁付出的是风险成本，厄里斯没资格置喙，忒弥尔、沃尔夫更不在意成大器的操作会不会失败——他们深知成总的水平。 于是，可怜的州牧先生就成了局内唯一被折磨的冤大头。 毕竟，其他投资人没格威尔那么癫，场外配资三倍，场内还敢继续配，当初赚的有多嗨，现在被拷打的就有多惨。 牛森举起手，又无力的放了下来，大鼻窦可以释放情绪，但不能解决问题。 格威尔松了口气，旋即，他听到自家哥哥联系起了财务主管。 和bec的牵扯属于灰色地带中的灰色地带，牛森之前一直很谨慎，从未和任何无关紧要的人透露过。 可现在，在成总不断持刀割肉的情况下，牛森还是绷不住了。 牛森甚至能够接受自己的投资从来没有成功过，但不能接受在已经赚过一笔的情况下，被人一点点从高峰踹下，而他甚至无能为力。 bec的ico条款中有明文规定，破发以后所有人都可以随便卖，这其实是个离场的机会，但牛森的钱上的杠杆太多了。 格威尔给出的意见是死扛，但鉴于其把自己拉进了这个泥潭，所以，牛森现在是把他当内鬼看的。 州牧的宅邸，牛森先生见到了自己的老友、财务顾问，同时也是他的大学兄弟会同伴。 两人的关系非常紧密，甚至这位老友的女儿都是在牛森的推荐信下进入的斯坦福。 “.我现在必须考虑体面的退出了，我的想法是，能不能从资金监管上着手，把bec或者lce的控制者抓起来。” “加密货币的监管很弱，他们甚至不用向国税局交税，这个东西你不该碰，不是你能玩的动的。” 财务顾问的话让牛森心下一寒，在美利坚做金融业务却不用交税这背后的水是有多深啊！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老兄，沉没成本不是成本，更不应该影响你的决策，只是你的沉没成本太恐怖了，两亿九千万刀我记得bec募资ico时才拉来了十亿，是吗？” “十几亿，对外宣称二十多亿，但十几亿里有很多都是像我一样有配资的，我们预期bec会迅速上涨，结果” 财务顾问看着自己的多年老友，有些不忍心的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这些钱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我是说，嗯，除了你投进去的钱外，我的朋友。” 此话一出，牛森的脸色登时变得精彩了起来。 从水下的第一个生命萌芽开始.他想到了成大器有多么像一只野兽，他想到了贾会计本身就是个知名的大骗子，他想到了格威尔为什么那么癫狂的加杠杆. 自己吓自己比鬼都可怕，因为这世界上没有鬼，但人心是不可测的。 不会的，我和他们有很多更深远的利益共识。 怎么不会呢，这可是两亿多刀，这是一大笔钱，足够很多人疯狂了。 不会的，他们没一个缺钱的，怎么会看上我这点‘辛辛苦苦’挣来的钱。 怎么不会呢，资本家就是那么嗜血，不会放过哪怕一丁点利润。 不会的，他们能明白这么做会造成与我不死不休的后果。 怎么不会呢，参与bec的事情如果曝光，我的政治生涯也可能完蛋，他们万一吃准了我不敢明面反抗呢。 加州牧牛森从小生长于美利坚的名利家族之中，成长于名校，在商业上也取得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功，从政后更是一路顺风顺水。 这是他有史以来遭遇的第二大的危机——第一大也是这帮人给他的。 在阴暗的角落里，格鲁警长露出了憨厚的微笑。 牛森很慌，他的财务顾问则是轻轻一叹，出言道。“我的建议是，立刻和bec的实控者取得联系，州牧先生，这件事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了，如果您真的因为这次危机破产，那您的政治生涯很可能会被连累。” 重点是‘政治生涯会被连累’，显然，站在财务顾问的角度看，牛森有着用利益交换以求别人可以高抬贵手的可能。 “不，伱不知道这些事有多麻烦。” 州牧先生面带苦涩的说道。 利益交换他熟啊，可他是加州帮的核心人物，成大器、忒弥尔、沃尔夫那些人是加州象党的新领袖。 要换什么，成总才会把刀收回去？ 牛森为什么宁愿扛着巨额损失，顶着巨大风险，就是不与他们妥协？ 还不是因为成总这伙人太狠了！ 抢政客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小金库，华尔街的那群秃鹫都做了不到这一点，成大器做到了。 送别了财务顾问，州牧先生又喊来了那个不争气的蠢弟弟。 “威尔，你替我去见见忒弥尔……不，去华国见见chan，我亲自去见忒弥尔。” 州牧先生还是更相信忒弥尔是那个关键人物，所以给任务做了简单的分配，把格威尔一脚踢到了成大器身边。 “我要和他们谈一谈吗？”格威尔现在乖巧极了。 州牧先生大手一挥，说道。 “不，跟着他们就行，我想让你看看你把我拖进了怎样的泥潭，况且，我现在还没破产呢，我不会低头求他们。 新时的非盈利认证已经递到了州参议院，我会好好关照一下这个申请，等我的消息。” 成大器给牛森添堵，牛森也给成大器添堵，接下来的回合叫做——互相伤害！ 这也是牛森的无奈，事已至此，他不得不考虑一种恐怖的可能性，就是bec和lce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子平台，那些几亿十几亿的投资全是假的。 整场局唯一的猎物就是他那愚蠢的弟弟，是他那可怜的小金库！ “破产？哥哥，你是说你可能会因为bec破产？” 牛森嗤笑一声，看着这个令人绝望的蠢货，气的牙都快咬碎了。 “不然呢，那是两亿九千万，格威尔，滚吧，去华国找一趟chan，我去见见忒弥尔，就这样吧，不要再愣着了。” 格威尔忧心忡忡的离开了，牛森终于心情好了点，他现在已经开始思考，等这次事情过去，自己要换一个怎样的人替代格威尔的位置了。 —— 如果说鹭岛是成大器在华产业的中心，那沪城就是不输于鹭岛的布局点，这里是长三角的中心城市，人类最繁华也最发达的城市——没有之一。 很多恨国党和老派人物可能无法想象一个事实，从货币购买力和城市发展水平的角度看，抛去汇率这类数字游戏，沪城在2019这个时间点已经是世界第一了。 但超级城市的发展从来不是孤立的，华国的崛起伴随着的是一个又一个产业经济集群的崛起，以沪城为中心的长三角经济区才是真正恐怖的地方。 这里不是那种超级城市吸血周边的发展模式，而是一种共创共荣的互惠关系。 因此，除了沪城这个长三角中心城市外，还有一堆非常有实力的现代化城市。 今天，成大器带着一脸‘我不是那么开心但还是愿意给你几分面子’的小赵，陪同美利坚沪城领事馆领事，领着沃尔夫、珊迪、吉奥乔等人，来到了苏州。 “其实领事先生说的很详细了，但我还是想从一个新的角度，给大家带来一些不同的东西。” 苏州招商局的局长今天非常的激动，能被美利坚沪城领事陪同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他在稍微了解了一下沃尔夫的身份后，整合苏州招商局被他踩下了油门。 “苏州是华国最知名的外商友好型城市，截至目前，我们的工业园区内聚集各类外商投资企业已经有4000多家，这些外商朋友们对苏州的认可恰恰说明了苏州的潜.” 一般来说，在华国，小登喜欢开超跑，大佬只选考斯特。 成总今天也算坐了一趟考斯特了，毕竟美利坚沪城领事这种身份在华国很有牌面。 但领事先生其实清楚，自己是纯纯的小卡拉米，自从沃尔夫开始考察长三角之行后，他就化身了沃尔夫先生的舔狗。 毕竟，华国领事馆的领事只是个小公务员，以后他如果想做点别的，比如从政，必须要有一些资本家的支持。 沃尔夫可是能让迈克·蓬亲自打电话的大佬啊！ 只能说领事先生在美利坚的权力体系中太边缘了，完全不懂dc特区。 美利坚来华投资的企业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华国招商部门伺候的很好，而成大器这次组团考察，却选择走迈克·蓬这位国务卿的渠道，其实是为了山海关。 山海关是一家网红mcn，起家靠的是很多‘外国人在华国’类的网红。 发现没有，外国人+网红=捅战价值。 但这种捅战价值是把双刃剑，成总为了将来少点麻烦事，选择在带着美利坚阔佬好好考察长三角发展的同时，通过流程设计为解决山海关的统战问题做点铺垫。 招商局的局长先生说完了，成大器笑着补充道。 “各位，你们可以猜猜在苏州，一家工厂从无到有的建成需要多久。” 招商局长有些惊讶，因为这是他还没提到的装逼点，没想到这位老外反而先问出来了。 “一年半？我认为能有一年半就算非常快了。”吉奥乔说道。 “不清楚，我只做资本市场的投资，不太接触一级市场的东西。”珊迪有些意兴阑珊。 成大器看向小赵，赵虹锦可爱的皱了皱鼻子，说道。 “一年？” 沃尔夫和吉奥乔都笑了，他们明白，赵虹锦是一点都不懂工业。 “不，局长先生，给他们一点华国震撼吧。” 成大器哈哈一笑，看向招商局长。 “特斯拉在沪城的超级汽车工厂的建设团队放出了豪言，他们要在一年内把那座智能工厂建设完成！ 我相信他们能达到这样的速度，但在苏州，我们有信心让这个时间变为十个月！” 招商局长声音洪亮，语气坚定的说道。 十个月，一座汽车工厂，这是比沪城特斯拉超级工厂更恐怖的速度。 不懂的人不理解这个速度有多厉害，懂得人如沃尔夫，已经在第一时间质疑了。 “十个月？真么可能这么快，你们的工厂是用沙子建起来的吗？” (本章完) 第391章 风起南华5 第391章 风起南华5 车上的笑谈没几个人认真，或许唯一认真的是苏州招商局的局长，他不认识这些来考察的人，但他认识沃尔夫和美利坚的沪城领事。 作为华国服务型政府建设的先进地区，苏州的招商工作向来做的很用心，招商局长的话也并非狂言。 只是吧，盎撒、闪米特流浪者中的继承人们多少还带着些傲慢，他们无法去接受一种残酷的现实——相比于苏州，加州、伦敦、大巴黎这些工业老区已经彻底完了。 傍晚，金鸡湖畔的酒店中。 成大器作为名义上的组织者，正带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继承者们品尝苏吴地区的美食。 “这种螃蟹和一般的螃蟹不太一样，吃起来虽然麻烦，但也恰恰因为麻烦，才能最好的避免过度加工对其味道的损益，大家可以尝试一下。” 大闸蟹最好的季节是仲秋，膏肥肉厚，吃起来最有滋味，但其实从培育技术上而言，三月份的蟹不一定比十月份的蟹差太多。 “chan，我还是忘不掉那个人说的十个月，他们华国人太狂妄了。” 这话其实问的很有意思，珊迪和蜜儿关系不错，自然和成大器多了几分亲近，她对大闸蟹没兴趣，对造车倒是有兴趣。 汽车工业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复杂的民用工业之一，在半导体工业发展起来前，长期处于民用工业领域的头部。 所以，她想听一下成总对苏州工业潜力的意见，毕竟是成大器把他们这些人喊到了这里。 “特斯拉的沪城工厂真能在一年内造成吗？”沃尔夫附和着珊迪的问题，问了一个更现实的。 特斯拉现在是美利坚股市中话题度最高的那個，在座众人无一不认识火箭马，珊迪和沃尔夫聊到了特斯拉，大家也都不吃了，一起看向成总。 成大器在他们眼中本来就是个神秘人物，他们只知道这位似乎要和蜜儿结婚，然后成总就带着小赵陪他们一起参观了苏常两市——更神秘了属于是。 因此，各位因成总造车大饼而来的继承者们就很期待。 成大器当然不会让这种期待落空，他这次以迈克·蓬为着力点撬动沪城领事来带队考察，为的就是让以牢贾为台面人物的造车项目稳稳启动，一系列流程中的每一步他都很用心。 注意到众人的视线，赵虹锦今天垮着的脸终于严肃了起来，她明白，成大器接下来的回答会很重要，这让她有些担心。 她看不懂成总为什么要造车，但她看得懂，成总都让美利坚沪城领事做导游了，这说明成大器无比重视这趟长三角之行。 恨成大器不是东西的是她，担心成总玩砸的也是她，人和人之间的情感非常复杂，或许小赵其实也没驾驭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但至少这一刻，成大器很欣慰赵虹锦还是向着自己的。 他放下蟹壳，拿起毛巾擦了擦嘴，伸手示意沪城领事先生先闭嘴，他要开始装逼了。 “珊迪，你说的很对，华国人非常的傲慢，世界上哪有十个月就能建成的汽车工厂呢？——起码要一年！ 今天提到了特斯拉，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公司，尤其是，他们在沪城的那块地，你们可能不知道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成大器卖起了关子，扫了珊迪等人一圈，笑着问道。 “你们猜那块特斯拉了多少钱买？” 所有人都看向沪城领事先生，领事先生赶忙说道。 “不到十亿华元，价格比沪城工业用地价格低整整百分之四十！” 他是美利坚驻华领事馆的领事，但在这些美利坚继承者们面前，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服务员，如果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青睐他，他未来在美利坚的发展就会是另一种格局。 成总的加州之役逼加州帮服软，顶着联邦、国会山、大统领往死里干，赢了太多无形的东西，此刻他坐在局中可以俾睨美利坚驻华领事，只是这些无形收获中最无关紧要的一部分。 “领事先生说的很对，但这不是最关键的，实际上，特斯拉沪城超级工厂的地，最开始是我们的！”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沪城领事先生都被惊到了。 特斯拉的地是你的？ 我怎么不知道？ “.，可惜，在2017年，乐视完蛋了，jia被迫离开了华国，这块本为法拉第未来准备的地，阴差阳错的落到了特斯拉手中！” 成大器简简单单把牢贾的故事讲了讲，听得赵虹锦都变了颜色。 她以前以为成大器是单纯的不择手段，现在意识到，成总那不是不择手段，而是一鱼多吃。 牢贾啊牢贾，他太有天赋了。 “法拉第和特斯拉都是科学家，现在也都成了新能源汽车企业，牢贾和火箭马以前都创业成功过——而且还都是互联网行业的人，后来才做电车。 可以说，牢贾不仅不是骗子，反而是和火箭马一个等级的连续创业者，极其有领袖气质。 最近bec的市值暴跌，牢贾忙于和投资人沟通，不能亲自过来，所以我才替他招待各位。 总之，法拉第未来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不比特斯拉差，相比于美利坚大多数ppt造车、视频造车的新能源车企，法拉第未来的样车已经开始迭代升级了。” 反正这些人又不熟悉牢贾，成大器逮着他就是一顿猛吹，毕竟法拉第未来的样车也确实出来了，迭代也属于进行时——皮带哥付的钱，什么时候迭代完未定。 但你就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吧！ “无法想象，没想到法拉第未来和特斯拉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chan，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故事。” 沃尔夫是最给成大器面子的，其他人还在思考成大器的屁话，他已经率先捧起了臭脚。 成总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造车这件事，他很重视。 沃尔夫其实也很心动，因为成总的战绩是可查的，虽然在商业上不是那么成功，但商业以外的地方，他从来没输过。 德古拉家的沃尔夫先生相信成大器的攒局能力，比如，成总能安排华国的高官亲自接待他们，这就是一种实力的体现。 这位不清楚，招商局长是因为他和沪城领事的到来才出现的。 “故事只是故事，产业的前景才是重点，这里又要回到我们之前谈到的工厂建设时间上，特斯拉在美利坚奥斯汀的工厂从开建到投产了21个月，这是美利坚工厂建设速度的天板，也是世界主要国家建设速度的天板。 但实际上，沪城工厂一年内建成投产不是个玩笑，我甚至怀疑，招商局长所说的十个月也不是玩笑，你们能想到这意味着什么吗？” 吉奥乔是最懂区域差异的，他和阿基里斯相似，长期在美利坚之外的地方折腾，对这种数据相当敏感。 “如果一年投产不是吹的，那么，可以说明华国的整体效率极高，这种高效甚至可以对冲华国在全球市场中所面临的高关税壁垒，使其的竞争优势在maoyi制裁的大背景下继续保持——美利坚的高成本太拖累生产效率了。” 珊迪还在思索，但沃尔夫已经察觉到了关键。 联想到成大器带他们在长三角地区的考察，沃尔夫问道。 “chan，你的意思是，基于对竞争优势的对比判断，你非常看好法拉第未来与华国的结合？” 成总点头。 “时代的发展趋势是一个混沌的不可精准预测的模型，但历史的经验却是可以借鉴的，沃尔夫，伱是哪国人.我是说，你的祖先来自哪里？” “法国，我们家是法国移民到路易斯安那的，”沃尔夫不明所以的回道。 赵虹锦学过历史，她惊讶的张大了嘴。 法属路易斯安那，这是现代社会中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不清楚的概念，源自于法兰西对美利坚的殖民，后来，这块殖民地被美利坚纳入了版图。 而来自于法国的德古拉家族随着西进运动在西海岸扎了根，用两百年的时间成就了现在的豪门。 “吉奥、珊迪，你们呢？” “英国，不过我祖上是罗马人。”珊迪不知道成大器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奥地利，我的名字也是意大利名，但我其实更愿意认为自己是个德裔，哈哈哈。”吉奥乔的成分最复杂。 成大器摇头叹息。 “奥地利德裔、英国的拉丁裔、法国的闪米特流浪者，巧了，你们凑齐了历史上诸多帝国的血脉。 神圣罗马帝国的崛起伴随着的是其对中欧的控制，维也纳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中承担了欧洲的文化、经济中心的位置，但这种传统的帝国受困于诸多的历史局限、环境局限，无法诞生大规模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 所以，神圣罗马帝国一定会完蛋，奥匈帝国虽然是立宪制君主国，但它特殊而低效政体注定了它也会完蛋，不是输在其他地方，完全是因为经济、文化的落后而失败。 拿破仑用宪法和战争塑造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规模以上的现代民族国家，殖民时代的对外掠夺满足了法国资本主义发展的需要，资本主义的先进生产力是颠覆性的，所以法国才能引领时代几百年。 但在这些宏观叙事的背后，是地区经济的崛起与衰落，大巴黎地区与卢瓦尔河谷区、波尔多区等等，这些才是撑起法国工业帝国的源头。 大国的崛起伴随着的一定是生产力的爆发，资本在其中的作用则是为生产力的爆发提供条件。 但是，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先发者和后发者为有限的资源而争斗，于是，工业资本匮乏的奥匈就消失了，吉奥，不要装的那么悲伤，哈。” 成大器被吉奥乔逗笑了，这位老哥是真的搞，都移民多少代了，还假惺惺的为奥匈哭坟。 “我知道这种说法听起来像是在扯淡，但是，朋友们，在我看来，一战、二战就是工业产能的碰撞，一战从德国选了奥匈、意大利做队友后，就注定很难赢——除非他们能一路赌对。 或者说福特t型车的产能说明了一切，我们无法预测未来，但我可以带你们看看，看看苏州的工业产能有多么惊人。 不要去比较gdp，那是骗人的数字游戏，从购买力等价的角度看，苏州一个城市的工业产能就超过了法国。 所以，我不是在向你们介绍新能源汽车产业的项目，而是向你们介绍，未来将会颠覆世界汽车产业格局的地区！” 成大器起身，在客人们那复杂的目光中，走到了餐厅的窗前，窗外是夜色下映射着灯光的苏州金鸡湖。 “三十年前，这里是一片沼泽，三十年后，这里是全球最发达的工业区，没有之一。 华国的发展模式被人广泛质疑不可持续，但我看到的是，哪怕它在降速，仍然是发展最快的地区——仍然没有之一。 对了，我和蜜儿都买了大笔的特斯拉股票，不是因为它的电车有多好，只是因为它在华国建厂了。” 珊迪是在座众人中最懂金融或者说资本运行的，她本身就在投行工作。 “chan，我理解你非常看好华国的机会，包括我们家、沃尔夫的德古拉集团等等，我们其实都在华国有大笔的投资，但我更关注你拆解问题的角度，为什么明明是一项普通的投资，你会聊到历史上去，甚至聊到一战？” “聊到一战怎么了，我喜欢chan，这种方式比那些只会拿数据说话的人更有趣。” 吉奥乔没有心理负担的开着玩笑，他其实不太认同成大器的屁话，但他又不打算投资，卖个人情也不耽误。 “战争与和平，人类永恒的主题，我想说的是，从工业产能的角度看，现在美利坚已经输了，必输无疑的输了，各位，我们的美利坚只是在等死，唯一的问题是，具体会怎么死。” 和一群美利坚的继承者者们聊美利坚会怎么死，只能说，成总是有胆子的。 吉奥乔怔了一下，低声道。 “我很认同，我相信珊迪也明白这个，美利坚的问题是没人愿意去解决麻烦，它注定会衰落，我也一直在国外不同地区布局。 只是这种衰落的过程需要漫长的时间，哪怕真的衰落了，美利坚仍会是个举足轻重的大国，至于战争我不相信有人敢这么做。” 成大器的惊人判断其实根本没什么新奇之处，在2019这个时间点，华国的公知们还以为美利坚举世无敌，但美利坚内部已经有大把人开始唱衰自己的国家了。 金融危机已经过去了十年，但问题仍旧没有解决，大资本家的应对方案是，极尽全力的继续逃避责任与那颗恐怖的炸弹。 仅此而已。没有什么统一的深层政府或超级利益集团，资本间的搏杀比常人所想象的更为残酷，他们有各自的利益所在，又怎么可能联合或为其他人牺牲呢。 “不，美利坚怎么会衰落呢，我们有世界上最先进的科技、最好的教育系统、最强大的军队，你们是不是在开玩笑？” 沪城领事先生已经开始额头冒汗，他知道在座的都是美利坚的继承者和大人物，可这些大人物在说什么啊！ “最先进的科技可能没那么有用，先进和有用是两码事，有用和好用又是不同的，第三帝国灭亡的时候还是全球科技水平最高的国家之一呢，美苏英的核武器研究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其影响。” 珊迪吐槽道，她理解领事先生的焦虑，但她没少研究科技创新领域的机会，因此深深的清楚。美利坚所谓的先进科技其实也就那样。 最先进不代表最有用，实验室验证和落地推广之间差了几万里，这个东西没人敢大声说，但却是一个很残酷的事实。 先进不一定好用，科研投入是比风险投资更有风险的东西。 巴菲特从来不投科技公司，投苹果的原因之一是看到苹果不创新了. “最好的教育系统是宣传出来的，我们美利坚是标准的精英教育，但当下的精英教育无法大规模的培养工程师，产业的转型与价值的错配造成了聪明人的转行，他们去做医生和律师了。 律师和医生无法投身与制造业领域，工业产能确实是关键，chan，这一点上，你说的和我一直以来所相信的没差别。” 吉奥乔反而是最豁达的那个，他本就不是家族的继承人，这些年也一直在美利坚外打拼，无所谓美利坚未来会怎么样。 “最强大的军队我有发言权，哈，我们家就是做五角大楼生意的，领事先生，美利坚的军队甚至无法控制阿富汗，更别提其他更大的国家.算了，不说这些。 chan，你为了让我们在华国投资那个破汽车公司，讲了太多让我们伤心的话，这没有问题，但不太礼貌。” 沃尔夫做了收尾性发言，只是其中的意味多少有些苦涩。 政客可以为忽悠选票而扯淡，资本家却不会背叛利益，领事先生可能对美利坚的强大有所幻想，这些美利坚的继承人们不会不清楚问题所在。 毕竟，一个是打工仔，一个是股东，站的角度完全不同。 就像蜜儿说的一样，成总必须亲自思考那些真正重要的问题，不能什么都指望智囊、专家、高管的建议，那些人都是穷鬼，怎么可能完全明白资本家的利益呢？ 成大器对这些神情各异的朋友们笑了笑，起身走到自己的位置前，他单手按着椅子，说出了2018年全球汽车销量排名。 “大众集团——德国，丰田集团——日本，雷诺日产——日本，通用集团——美利坚，现代起亚——韩国，福特集团——美利坚，本田集团——日本，fca——意大利，psa——法国，铃木——日本。 世界前十名的汽车集团中，没有一家是华国的，但华国的工业实力现在又是全球第一，你们猜，未来这个榜单中会有几家华国汽车公司？” 沃尔夫是个喜欢在网络上冲浪的人，他看着站在那里微笑的成总，想到了一张论坛常见的吊图。 一个拿着镰刀的死神正在一扇扇的敲门，那些被他打开的门敞开着，地上还有血迹。 现在，死神走到了新的十扇门前，门上写着这十大汽车集团的名字，而那个死神的脑袋上顶了一个大大的标签——华国汽车！ “嗤！” 沃尔夫笑了一下，赶忙拿起杯子战术喝水。 他真的很给成大器面子与尊重。 “三家？” 赵虹锦见没人说话，选择帮成总打破尴尬。 成大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小赵啊小赵，这让我怎么还？ “具体会有几家不是真正的重点问题，我可以简单的说几个重要的消息。 第一个，去年七月份，华国降低了汽车整车及零部件紧扣关税，汽车整车的进口税率下降到了本分之十五——全球主要市场中最低的，没有之一。 第二个，去年四月份，华国取消了新能源汽车外资股比限制，并且计划到2022年取消乘用车外资股比限制。 第三个，整个2018年，华国新车企融资额超过千亿华元！ 第四个，全球十大车企在华销售增速的高点在16、17年到顶，在18年，福特、通用、起亚等，在华销量甚至开始大幅度下降！” 吉奥乔表情严肃的缩了缩身子，他从成大器的话中，听出了华国对自身产业的自信，看到了华国本土汽车的崛起。 是啊，如果不是极度的自信，怎么敢这么放开？ “大幅降低关税、开放外资股权、产业融资频繁、市场变化剧烈，好吧，chan，我本来只是想过来看看，但现在你确实让我感兴趣了——嗯，不要那么看着我，我喜欢沃尔夫这类，我是说，我对投资那个法拉第未来感兴趣了。” 背后感到一股寒意的沃尔夫跳脚道。 “吉奥，我把你当朋友，ok，虽然我们都是gay，但我们只是朋友！” “好了，你们不要吵这些，chan，我想知道，蜜儿为什么不在？” 珊迪打断了了个彩虹佬的‘打情骂俏’，认真的看向成大器。 他们都是蜜儿的朋友，当初也是因为蜜儿，才认识了成大器，可现在成总在这边攒局，蜜儿却没来。 嗯，珊迪认为自己需要一个答案。 圈子文化，不外如是。 “我们新时遇到了点麻烦，加州参议院卡了新时关于非盈利主体的申请，蜜儿在加州坐镇，抽不开身。 牢贾作为法拉第未来的创始人，本该和我们一起来，但他最近搞了一个加密货币项目，bec，你们应该在新闻上看到了，总之，都有事，所以只能我来接待。” 听罢，珊迪无语的摇了摇头，叹道。 “你们很有想法，居然想把新时搞成非盈利机构，加州参议院我不熟悉，否则还能帮帮你们。” “非盈利机构的申请很难搞定吗？”赵虹锦问道。 沃尔夫解释了起来，他熟悉成总的事业。 “不难搞定，但一般都是分散而小的机构，大一点的都会用分散的形式去运作，只是新时集团要整体算做一个的去申请，而加州吧，又不是我们象党占优的地方，总之就很难办。” 成大器摆了摆手，笑着调侃道。 “放心吧，一切都在稳步推进中，你们是在怀疑我和蜜儿的实力吗？” 成大器的话太托大了，吉奥乔翘起手指，不满的说道。 “哈，稳步推进~我们投了oc一笔，蜜儿又投了lce和bec币，现在这两个项目都不太好，这些还没给董事会一个解释呢，她就联系我要买回我手里的股份。 刚刚你也说了，你们要把新时搞成非盈利机构，oc也要并入新时，那我们这些投资人算什么？ 你们用钱的时候找我们，不用钱了又想要自己独占，chan，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太想投你介绍的新能源车项目？ 我是怕你们两个又耍我一顿！” 刚刚不打算投钱的时候，吉奥乔甚至还愿意帮成总解围。 现在准备入局造车了，他反而开始为难起来了成大器。 人啊，就是这么复杂。 oc的那点股权才多少钱，顶天了几千万——蜜儿还会掏钱买，他一点也没亏，吉奥乔在意的不是几千万，而是话语权。 成大器坐回了桌子前，他看向珊迪，这姑娘正在和自己的随从交流，似乎因为忙碌没有听到吉奥乔的发难。 他看向沃尔夫，这老哥更是装都不装，笑嘻嘻的看着被刁难的成总，多少有点幸灾乐祸了。 沃尔夫：你们这对狗男女算的太狠，活该被吉奥怼！ 成大器从桌子上拿起了酒，端着杯子走到了吉奥身边。 赔礼道歉呗，还能怎么样。 商场上又不能下跪喊义父，在东西方，显露诚意的方法也就那么多。 华国有酒桌文化，美利坚也有，具体区别很大，但终究还是有，17年宾州大学的兄弟会上还喝死了一个，这甚至不是孤例。 相比于沃尔夫直接送飞机表露诚意，喝几杯酒真不算什么。 吉奥乔、珊迪都是真正的继承者，他们现在年轻，话语权还没有显露出来，再过二十年，他们就是美利坚真正话事人的一员。 传统的封建国家和现代的权力中心国家，权力的传承里，血脉只是众多因素中的一个。 但资本的秩序中，血脉就成了唯一的关键因素，吉奥乔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水平还是有的，也很给成大器、忒弥尔支持，成总要尊重人家的血脉，感谢人家的帮助。 人类社会发展了几千年，只要还没摆脱私有制，这种向资本低头的可悲行为总归没法彻底消失。 想成就一番事业，只站在岸上是不行的，要入局，入局就不能怕沾水。 成总走过笑嘻嘻的沃尔夫，瞪了他一眼，对坐在沃尔夫旁边的吉奥说道。 “新时的事情，对不住你，也对不住珊迪，其实股份只是一方面，如果你们不想退，后续还会有其他方法给你们回报，这都可以商量。 我和蜜儿在加州压力还是很大的，就像现在，牛森卡着我们的申请不过，哎，吉奥，还是很感谢你能来华国，要是你和珊迪不来，领事先生都不会见我，哈哈哈。” 领事尴尬的在一旁赔笑：勿cue，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邪恶的资本家，我惹不起。 “chan，这是华国的酒局，但我是美利坚人，好了，我理解你们的麻烦，新时的事情也好商量。” 见成大器说的很有诚意，吉奥乔也不纠结了，他虚伸着手推开成总的杯子，认真道。 “但如果你想让我或者珊迪支持你，你要给我们一个具体的、严格的方案，不能像当初的oc融资时那么草率，不然你们再玩一手转非盈利实体的操作，那我们不就尴尬了吗？” 听到吉奥带上了自己，珊迪吐槽道。 “别带上我，我的股份已经卖给蜜儿了，不到半年收益率百分之二十，我很满意，而且，我不认为汽车公司能变成非盈利实体，那太疯狂了。” 半年一点二倍，这个回报率不可谓不高。 他们发展的太快了，oc的扩张还需要钱，而新时要转非盈利实体从而大幅度避税，又要回购股东手里的股份，全是麻烦。 甚至连bec砸盘套现这件事，有一个原因就是成总和蜜儿想补充各自的现金流，从而整合新时的股份。 成大器注意到珊迪的话只是否定了吉奥乔一部分内容，但最关键的反而避开了，他笑了笑，明白了这两位是开始谈具体的条件了。 好啊，开始谈条件就好啊，就怕你们不感兴趣，连谈都不愿意谈！ “具体的方案嘛，你们才看了一天，接下来还有行程，看完以后我们再细谈，不差这几天。” 成大器需要让自己的客人们看清楚他的牌，先展示筹码，然后才好让这些继承者们大笔下注。 这次融资和oc不同，oc是做香水的，行业天板注定了它只能小打小闹。 汽车可是真正的工业明珠，产业链稍微做一做，就是百亿级起步，整车厂利润好的时候，一年几十亿刀盈利都不算多。 “所以，我很好奇，牛森为什么要卡你们新时的转非盈利实体的申请？” 吉奥乔和成大器轻轻碰杯，然后笑着问道。 (本章完) 第392章 残酷的现实摧毁了你的人格 第392章 残酷的现实摧毁了你的人格 牛森为什么针对新时. 吉奥乔有这种疑惑很正常，牛森是个政客，驴党政客，但他终究是政客。 政客没必要和金主过不去，毕竟资本家两头下注其实没多少成本，如果能笼络成总等人，他可以给自己减少潜在的竞争对手出现的可能。 从这一点看，牛森和成大器等人关系近一点是有着必要性的，毕竟大家都在加州这口锅里分食吃。 只是吧，成总没法告诉吉奥乔，自己在悄悄按着牛森的脑袋打。 “有一点小误会，问题不大。” 成大器的问题当然不大，反正压力在牛森身上，他一点也不怕。 一般的金主：我给你一大笔政治献金，去竞选吧孩子！ 成大器这样的金主：我圈你几个亿把你套牢，来给我跪下孩子！ 只能说，成总的路子是有开创性的，从双向奔赴的视角看，他在牛森这里属于独一无二的存在。 成总的恩情，还不完啊！ “加州的问题我不清楚，但是.chan，你刚刚也说了，在18年华国的新能源汽车领域投资已经抢跑了，我们现在入局是不是晚了点？” 珊迪的视角比吉奥乔更现实一点，她的问题不好应对。 成大器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选择了一个另辟蹊径的应对方式。 不能顺着珊迪的思路打，他才是画饼的那个。 画饼，就要恣意的在蓝图上挥洒！ “在创投领域，对华国的造车初创公司有四個评价要素：资质、技术、品牌、供应链。 把这四个要素具象化，资质代表的就是资金投入——核心是钱，技术代表的是体系搭建——核心是人才，品牌代表的是合作方是否有优势——核心是抽象但又重要的‘硬实力’，供应链这个就不用多提了。 珊迪刚刚提到，2018年华国的新能源车创投领域涌现了海量的热钱，在我看来，这种躁动的市场环境不是一个结果，更像是一个过程中的转折点。” 成大器顿了顿，观察着继承者们的表情，想拿下这些人的认可可不容易。 见大家没有疑问，他继续讲道。 “造车四要素不是凭空产生的，18年获得大笔投资的车企，大部分都具备四要素中的至少某一项，这得益于华国长期在新能源领域的扶持政策。 从投资人的视角看，因为有长期的产业沿革脉络、发展规划，新能源车领域的投资很容易找到下家变现，因此，他们会倾向于拿出更大的决心参与这场竞争。” 珊迪认可的缓缓点头，成总的话非常对。 投资人的立场和创业者的立场、傻帽土豪的立场是不同的，作为投行从业者，珊迪做每一笔投资前，都要系统而严谨的给出一份‘有理有据’的退出计划。 当然，系统而严谨指的是流程上的，‘有理有据’都打引号了，就不多解释了。 如果投行精英一个个都那么聪明.参考中信建投实习生事件，稳定成熟的系统中，资源代际传承的惯常化一定会带来愚蠢的滋生。 珊迪和吉奥乔等等这些都是例外——不是谁都能让蜜儿认可的！ “那么，问题就出来了，我们是投资人吗？我们只需要站在投资人的视角去使用自己的资金吗？” 成大器此言一出，全场皆默。 赵虹锦意识到了一个奇怪的主语——我们。 她看向成大器，心想‘我们是谁？’ “今天先到这里吧，各位先回去休息，接下来几天我们还有行程，先简单带大家看看再考虑投资的事情。” 沃尔夫摇了摇头，成大器是有备而来，他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真要大笔投钱了。 —— 送走了客人们，成大器和赵虹锦于餐桌的两端相对而坐，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尴尬，成大器的尴尬被小赵注意到了，不过她现在已经可以轻易的抛开这些情绪化的自我人格，更超脱的站在理性的观察者的角度去看待成大器的行为了。 这或许是一件好事，总之，她选择主动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所以，大器，你现在和他们已经是一类人了？” 赵虹锦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的教育有家传有自身的体悟，但毫无疑问，她很明白成大器身边的人都是怎样的豺狼。 “阿司匹林和海洛因的诞生只相隔十三天，发明人还都是拜耳公司的霍夫曼，前者救了无数人，后者害了无数人。” 成大器的回答很绕，很有成总的特点。 “但阿司匹林救了无数人，海洛因害了无数人，大器，你怎么确定自己还是阿司匹林？” 小赵的反应很快，她其实喜欢成大器的这种回答，虽然从逻辑上略显抽象，但这种抽象的、曲折的答案其实很有趣。 聪明人之间的小游戏？ “海洛因的名字在德语中的意思是‘英雄’，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算是英雄？ 是挽救大局于将倾的人，还是拯救黎民于水火的人，还是打破黑夜与黄昏的人？” 成大器的反问给了赵虹锦很大的压力。 这是在辩经，或许成总不想面对赵虹锦如此苛刻的质问。 可能是他委屈了，也可能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错的太多了，总之，他不想成为那个被所谓道德审判的‘罪人’，因此，他在质问。 小赵还是那个漂亮桃眼姑娘，可她的美丽已经带上了锋芒，再没有当初恬静的成长于象牙塔中的模样。 “大器，你可以说服自己，说服很多不明所以的人，但伱不能欺骗我！ 符号学中对语言的定义是最复杂的符号系统，英雄的概念在严肃的逻辑视角下并不是褒义词，它就像你所笃信的那样，是一个相对概念！ 你是英雄吗？是谁的英雄？” 如果把人类近现代的文化体系与舆论系统看做一种规训的机器，那么，赵虹锦这类人就是天生的反抗者，她的灵魂中刻着对世俗功利价值体系的不屑与对抗。 在她的质问下，成大器又一次失语了，良久，成总开口。 “至少我是无私的！” 他完全有底气这么说，这也是他现在敢于再次站到赵虹锦身前并拉着她来参与自己事业的重要原因。 成大器如果只是为了个人的成就与利益，他远远不至于走到今天，远远不至于和牛森针锋相对。 牛森和成大器这些人已经达成了默契，可成总还是紧追不舍，在对沃尔夫释放善意、对格鲁释放善意、对厄里斯释放善意之余，成大器偏偏对牛森这个他现阶段面临的最举足轻重的对手发起了攻击。 为什么？ 成大器可以确定，所有的原因中，最不重要的就是个人的利益得失！ “你看，大器，我们曾经能走到一起不是没有原因的，你也可以是无私的人。” 赵虹锦嗤笑一声，叹道。 是啊，他们短暂的成为过恋人，这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特质。忒弥尔有着极致的情绪化的性格，同时拥有着身为资本家族嫡系的极致理性，但其本质是极度自私的。 她自私的想控制成大器，从一开始就是如此，所以成总不愿意和蜜儿打破某种关系的平衡。 他和蜜儿，终究不是一类人。 “但，无私的理想者往往会酿出最大的悲剧，你看，你无私到连自己都可以不在意，更遑论对其他人？ 我担心的是，你的前辈可能是小胡子，而非其他人，大器，你想过这个吗？” 小赵举了一个很特殊很极端的例子，她在担心自己这位不太算人的朋友。 圣徒的定义最开始是宗教的，后来引申到了无私的人身上，这个词被视作一种赞誉加之于无私之人。 凡举此类圣徒，他们的共性是，拥有着非凡的号召力与执行力。 号召力来自于无私，执行力来自于虔信于己。 成大器无私得很，他不在意股份、现金，他大把的给手下塞钱，豪爽的给合作者出让利益，哪怕bec百亿的市值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达到目的的工具。 牛森为了两亿多辗转反侧，成总炸了bec的市值与信誉也面不改色——他多无私啊！ 成大器更虔信着自己，无论是超验主义还是第一性原理，核心就是笃信自我的强大可以越过实践掌握真理。 成大器的自我当然强大，他曾经在强权面前卑躬屈膝，在利益面前放弃人格，但他还认为自己是无私的，还坚信自己坚硬的灵魂没有受到污染。 成大器也确信自己掌握着真理，他是世界的主角，是穿越时间的救世主，拥有着所有人都没有的信息优势。 然而，这一切在赵虹锦眼中只有三个字——闹麻了，成总！ “你是不是对我的偏见太大了，我今天只是和这些朋友们聊了聊国内新能源车产业的前景，仅此而已，赵女士？” 成大器笑着调侃起了赵虹锦。 桃眼姑娘笑了笑，她单手托腮，颇为感慨的唏嘘道。 “第一次，你开始逃避了，这是不是说明我成长了？” 成总迟疑着，他没有被戳穿的窘迫感，这种羞耻心其实是弱点，成大器不太想自己有这种弱点。 他想到了一些更抽象的东西，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其实，我反而更自责了，看到现在的你，我意识到，我把一个赤裸的孩子扔进了泥潭。” 赵虹锦愣住了，她很快又释然的笑着，笑着反问。 “你现在这么看我？” 时间只是尺度的一种，人的成长从来不是随时间而改变的，成大器清楚，赵虹锦成长的非常快。 “阿赵，我们都变了。” 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一时间，成大器有些出神，他想从麻木的躯体上抽离那可笑的灵魂，释放自己的情绪，离开这痛苦的漩涡。 直面自我的情况有很多种，这种是最残酷的。 他没有保护好自己，这无所谓，但他也没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姑娘，这很遗憾。 那天，他在最快乐的时候意识到自己错了，但已经太晚了。 “是啊，这残酷的现实摧毁了你的灵魂。” 姑娘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了成大器的心头，把他从妄想逃离的状态中砸醒。 抬头，隔着桌子对坐的女孩双眼已经噙满了泪水。 为什么我的眼中噙满泪水？ 因为我爱你爱得深沉。 他们的关系好像脆弱的泡沫一样，散的那么草率，但他们的感情却不是泡沫。 是，成大器今天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带着自己的伙伴，在华国最发达的地区寻找着机会，他看起来意气风发，看起来马上将要真正的扬名立万。 成大器和他的朋友们聊到了牛森，聊到了加州，赵虹锦很聪明，她明白，成大器在加州的风波中一定赢了。 可是，亲爱的男孩，你是用什么手段赢了那些豺狼呢？ “哈哈哈，小赵，你还是太年轻了，这有什么好流泪的？” 成大器强笑着起身，坐到了小赵身边，他状若无事的用愉快的口气说道。 他不想让故事停留在悲伤的节奏中，哪怕这种悲伤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被人真正的理解。 忒弥尔不懂他，沃尔夫那些人更不懂他，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懂他的人只是个十九岁的姑娘，成大器不想让这种压力压在赵虹锦的身上。 这不太公平，路是他自己选的，无论有没有人支持他走下去，他都会自己走下去。 赵虹锦捂着脸，扭身背对着成总，不像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 明明想要冷静且不在意的坚持到底，但她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还是为这个人而心动着，这让她感到有些羞耻。 “而且什么残酷的现实摧残了我的人格，这些话你是从哪本书上看的，太酸了！” “不是书上看到的！” 小赵的声音很小，即便是成总离得如此之近都听不清。 “什么？” “我说，你吃饱了没？” “吃饱了” “吃饱了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去休息，我最多明天再陪你们一天，后天的日程不能再拖了。” 成大器愣了一下，应道。 “好！” (本章完) 第393章 风起南华6 第393章 风起南华6 溧阳，这不是一个很知名的城市，在高手如云的苏大强地区，作为一个县级市，它真就是个小卡拉米。 但这里，却有着华国县域级中排名第一的新能源动力电池产业链。 这么说吧，如果把视角扩大到全球，溧阳也是在新能源动力电池领域中产业集中度最高的地区！ 这个籍籍无名的地方，甚至被人称做全球动力电池龙头宁德时代的‘第二总部’——17年的时候，宁德时代就已经是行业第一了。 不过，成总一行人今天目标不是参观工厂，而是一家马上要挂牌开业的研究机构。 美利坚沪城领馆的领事先生其实是個高级打工仔，就其本职工作的强度而言，不是太高，毕竟全球范围内任何一个大型机构的高层都是以务虚的工作居多。 因此，这位特殊的‘导游’给以沃尔夫为代表的考察团队带来了巨大的便利。 比如现在，溧阳本地的领导差不多全到了，排排坐一样的站在还没有正式挂牌的天目湖先进储能技术研究院门口，抻着脖子等待着成大器等人的到来。 “溧阳天目湖先进储能技术研究院不是溧阳本地的机构，准确来说，这是一家与华国科学院物理所合作的单位。 其中的关系相当的复杂，由于华国在电池技术与新能源技术领域的后发特点，其产业人才的规模在一个较长的发展期中非常匮乏，大多数都来自有限的几个科研院所与高校。 嗯.可以理解为，几个老师教出来了很多学生，而后这些学生们渐渐开拓发展，形成了今天的华国新能源产业格局的主要骨架。 从技术水准和研究的前沿程度来说，天目湖先进储能技术研究院是华国第一家参考世界范围内企业类型高端研究院而成立的研究机构，其团队的水准代表着华国电池领域的最前沿。” 成大器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此行考察的目的地，就带着众人下了车。 “chan，你知道的，我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懂技术。” 吉奥乔这类人笃信的是资本的力量，是组织与管理的力量，而非技术。 实际上，技术进步对人类文明的推动往往是次要的，因为技术从发现到推广于世更依赖于成熟的体系，这也是创业公司中的技术领袖往往会被管理领袖踢开的原因。 所以，这些继承者们没有一个真正的去了解某种技术。 他们有钱，哪怕再独特的科研成果总会有个价格，这就够了。 “懂不懂技术没那么重要，我希望你们能看一下华国新能源产业发展的最前沿，看看华国走到了哪里，天目湖先进储能院的技术水平可能比产业中头部公司所掌握的应用价值差一点，但其先进性与创新性都非常突出。 为了找到这里，我甚至还找了专业的咨询机构咨询联系，天目湖先进储能院算是华国专业的科研与行政力量与产业资本合作的最佳案例。 如果把政府看做不太管事的大家长，把产业内的公司看做五八门的孩子，那么类似于天目湖先进储能院的机构，就是连接家长与孩子之间的老师。 技术是一方面，先进技术所代表的体系的发展是一方面，当然，最重要的是这种模式的规范性中所蕴含的华国行政意志对新能源产业的期待。” 珊迪轻轻摇头，她理解这种模式，但她更明白这种模式的问题在哪里。 “chan，美利坚几十年前就是这么玩的，靠这套模式，美利坚的科技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领跑了全世界。 然后，崩了。 可以简单的把这种模式理解为：行政意志对科技领域的期许——承载期许的沟通者——实现期许的创新者，这三部分在紧密的结合后，可以拥有极高的创新效率与产业发展速率。 技术创新在沟通者的帮助下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被行政意志所接受，行政意志对产业的支持能在沟通者的润滑下找到最好的技术创新者，这种双向的效率优化能够极大的促进产业发展、技术进步。 然而，技术的先进是永无止境的探索之旅，可从资本的视角看，技术是为资本服务的。 技术的进步带来竞争的优势，竞争的优势促进资本对垄断地位的获取，垄断地位的形成会倒逼资本改变对技术探索投入的态度。” 赵虹锦侧目了，成大器的这些新朋友水平真的很高。 成总耸了耸肩，笑问道。 “所以，珊迪女士，扩大再生产的部分就没有必要了吗？” 我知道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博弈，你就说赌不赌吧！ 珊迪能说什么呢，大家都很有钱，但除了钱以外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东西要去追求，或者说，保持。 资本间的优胜劣汰很残酷，不进则退的规则围绕在每一位超级富豪的身边。 “好吧，chan，道理我都懂，但这还不够，你说我们不能只以财务投资人的角度去看待这项充满潜力的事业，我清楚你的意思。 但，这还不够，至少不足以让我相信你的计划是可靠的。” 不敢多听的沪城领事先生上前与溧阳接待人员交涉，成大器却若有所指的反问道。 “所以，珊迪，你打算投多少？” 成大器带了一堆人考察了一圈，结果，最豪横的居然是个姑娘，只能说，男女之间的差异总归是存在的。 “看你的盘子有多大，chan，如果是产业抢位的话，我们家在德国大众、一些华国车企里都有股份，但确实都只是财务投资的量级，对于汽车领域.美利坚的那些车企伱也知道。 我们之所以来华国，都是认可汽车行业的机会的，只是缺一个合适的契机。” 美利坚本土的汽车制造行业规模很大，但成本高企的厉害，关税和外企资本得利税都加的那么高了，还是和日系、韩系打的难解难分。 在选票政治的畸形产业政策扶持下，美利坚的车企正在经历温水煮青蛙般的慢性死亡。 大概可以理解为，已经失去了竞争力了，只是还没死透。 “哈，不是我的盘子，这是jia的项目，我们先过去吧。”见成大器还在糊弄，珊迪嗤笑一声，跟着众人走进了天目湖先进储能研究院。 “各位都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但我们研究院有保密条例，需要为各位手机的摄像头贴上胶带，请大家理解。” 天目湖先进储能研究院有两个核心业务，一个是帮新能源行业的公司做合规的指导，一个是在电池领域的研究——储能需要电池。 虽然还没有正式挂牌，但唯一影响挂牌时间的因素是手续，而不是他们还没准备好。 沃尔夫有些惊讶的看着保安们给自己手机的前后摄像头都贴上了胶带，叹道。 “虽然我也不懂动力电池的技术，但我似乎有点相信这里的技术非常先进了。” 溧阳是个县级市，行政级别不是太高，本地高官是懂英语的，他乐呵呵的同沃尔夫说道。 “德古拉先生，在动力电池领域，溧阳有着全球最前沿的能够大规模应用的技术，您绝对不会失望的！” —— 成总回到华国当然不只是为了自己的汽车产业布局。 ‘家家好物’翻脸不认人的事情他很清楚，女骗子王潇潇想不到，成大器其实很欣赏她的做法——正愁从哪开始动手呢，你就给了我做决定的契机！ 不过，现在的成大器已经不是曾经的小成了，他是响当当的成总。 所以，很多事再也不用他亲自苦哈哈的干，只需稍微安排一下，手下不缺能做事的人。 最终，接到这个爆破‘家家好物’任务的人是钟矩，孙东鑫的心腹中的心腹。 简单换算就可以理解这个人的特殊之处：成总的保镖头子是里尔与丹泽，孙东鑫的保镖头子是钟矩。 改开四十年，华国的发展速度太快了，由于法律的滞后性和某些野蛮生长的不法分子的存在，使得哪怕孙东鑫这类大佬也需要能让自己信任的可靠人手，以求避免一些麻烦的事情，或者说，做一些不太合规的事情——注意，不合规≠违法。 违法对孙东鑫这类人来说，一般很难有大麻烦，他在翔安区的官司很难输，但孙总明白，在华国做事要讲规矩。 很难输不意味着不输，更不意味着欺压他人，法院的公正在于，其审判结果是由公权力而强制赋予正义性的，而除了判决外，还有调解，所谓南山必胜客也是大量调解结案。 孙东鑫家中，钟矩正聆听孙总训示。 “……一级又一级，他们说是前期推广的需要，未来会改，但小钟，你认为一个没有技术背景和行业经验的人做的互联网网购平台，能在结束这样的推广模式后与其他平台竞争吗？”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不能的，它这个模式就是不可持续的，但一旦没有这个模式，它的推广又会陷入疲软。” “所以，家家好物唯一的出路就是死！” “但，公司没有出路，不代表创始人没有出路！” 孙东鑫叹了口气，王潇潇这类人太多太多了，有些人甚至能在圈几百亿后潇洒跑路……孙东鑫苦闷的想，自己辛辛苦苦挣钱到底算什么？ “所以，我和成总考虑，要在王潇潇套现跑路前充分利用好“家家好物”的知名度，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 钟矩当然有想法，不，不只是想法，准确来说，他心中有很多疑问。 “孙哥，我们和山海关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我们只有山海关一点股份，没必要为他们做这么多事情吧？” 在钟矩看来，自家大哥疑似有点太好说话了。 先是跑前跑后帮山海关宣传拉热度，后来又帮成大器运营起了汽车网红mcn公司，如果说这些都是为了盈利，为了山海关，那还算说得过去。 但孙哥啊孙哥，你现在让我去打头阵，点爆家家好物的雷，是不是有点狗拿耗子了？ 他的话很有水平，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没有一点拒绝的意思，但该问的和该表达的都说清楚了。 “你不懂，成总是个有想法的年轻人，前两天我们打电话沟通，他给我简单讲了讲他未来的事业发展方向，这次回华国，他就是在为这些东西布局。 造车、跨境电商、在线办公，说实话，我不信他能把这三个都做成，然而，只要这三个任何一个做的稍微有点起色，他的地位就不在我之下了。” 孙东鑫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小弟，佯怒道。 “你就是小聪明太多，山海关那点股份才多少钱，已经不亏了。” “那我还说我要坐火箭上火星呢……”钟矩嘟囔道。 “你啊你，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点事儿又不麻烦，家家好物的问题就在那里，只是缺个足够有声量的人去戳穿。 你负责去戳穿，我会帮你把声量扩大，成总也会出手，至于以后成大器是不是真能做到他说的……我们且慢慢看。” 成大据说自己要造车，孙东鑫稍微有点信，他猜测贾会计可能和成大器有关系——老贾的乐视可是非常有知名度的。 不过孙总最看好的成大器的事业是跨境电商，因为这玩意儿做好了，可以和东鑫集团相辅相成，另一方面，程总的mcn公司在流量上非常有优势。 这也是孙东鑫愿意为家家好物这件事出力的原因，帮人就是帮己啊。 孙东鑫最不看好的就是在线办公，但他能理解成大器为什么要做这个，可怜的成总天天双线操作、跨洋办公，在线办公软件对成大器来说称得上是刚需。 可惜，孙东鑫全都猜错了。 成大器未来所侧重的项目里，最容易成功的是造车，因为这玩意儿和时代大势是共振的，在造车的过程与后期的营销上，还能充分发挥他的信息优势。 而最难成功的就是跨境电商，成总必须在短时间内做出来，然后卖掉——否则就凉了。 孙东鑫这边已经吹起了倾覆家家好物的号角，成总又要开始抢跑！ (本章完) 第394章 风起南华7 第394章 风起南华7 徽京，和溧阳不一样，这是一座知名度极高的城市。 但和其它大城市相比，徽京在产业上显得有些孱弱，具体到汽车行业中，徽京身为华国南方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却连一家排得上号的车企都没有。 不过，在19年，徽京已经孕育出了自己的汽车产业——拜腾。 前宝马的高管、来自苹果的设计总监、来自特斯拉的整车系统专家.拜腾汇集了全球汽车行业最顶级的精英。 行业的潮水涨起来时，大家看起来都在游，从徽京本地治理者的角度看，拜腾简直是造车新势力中最有潜力的那一挂。 因此，徽京堪称大笔押注，豪横梭哈了一把，给了拜腾巨大的支持。 不过，成总清楚，现在风光无限的拜腾未来会因成本的高企、内斗的无休无止而完蛋。 毕竟，这是全球唯一一家以员工的饭量而知名的车企。 拜腾的内斗极其激烈，来自前宝马的高管毕福康在北美成立了听命于自己的办公室，员工有三百人——单就数量上来看，这个数字其实不算离谱。 但这三百人，一年内吃了七百万刀勒的零食。 按每个月工作三十天来算，约等于每人每天要吃十九套煎饼果子。 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艰巨的工作，才会让员工们这么饿。 拜腾是成总带队考察的最后一站，目的地是位于徽京高新区的拜腾汽车智能工厂。 “尊敬的领事先生、沃尔夫先生，欢迎来到全球最智能的汽车工厂！” 拜腾ceo戴雷是个德国人，但这位哥们的人生经历非常传奇，简单来说，他大学学的汉语，九十年代就来徽京留学了。 拜腾背后的资本是鹅厂和富士康，他们和徽京的关系也就那样，拜腾的总部与制造工厂能落地徽京，戴雷在其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不过，无论他是德国人还是哪的人，在美利坚沪城领事面前，都要乖乖的低头。 帝国的余晖已经开始黯淡，帝国的控制者们更是早早就开始了倾覆后的准备，但还没有人敢轻视帝国的代表者们。 “全球最智能的汽车工厂？哈，我想我不会失望的，是吗？” 沃尔夫属于成总一行人中看起来面子最大的那个，他和戴雷简单的握手后，就在拜腾高管们的带领下，与成总等人一起进入了拜腾的制造工厂。 “这座工厂的设备供应商全都是行业一流的，或者说，最好的，沃尔夫先生，我们拜腾虽然只是一家初创车企，但有句话叫做‘生而不凡’。 汽车行业的竞争非常激烈，如果没有一個好的起点或准备，再多的投资都是打水漂，而我正好在汽车领域中有些经验，所以做的还不错。” 戴雷这话很有几分自吹自擂的味道，他虽然是拜腾的联合创始人以及前总裁现ceo，但实际上也是个高级打工仔，而沃尔夫是大资本家。 沃尔夫到拜腾考察的行为，说明其对汽车行业有兴趣，因此，戴雷希望能给沃尔夫留下一个好印象——说不定未来能为沃尔夫工作呢。 这是家内斗激烈的车企，来自不同巨头企业的高管们带来了最地道的内斗文化，今年一月份，戴雷和毕福康因为管理的无能，刚刚被股东们敲打了一番。 前总裁戴雷变成了ceo，前ceo毕福康变成了董事长（被边缘化）——所以今天来接待成总一行人的才是戴雷。 这里面最离谱的点在于，如果没有成总的出现，那么，失业的毕福康会在几个月后加入法拉第未来任全球ceo——牢贾杀疯了！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第一款车的交付日期具体定在什么时候？” 看着工厂中崭新的机器，走在后面的成大器出言问道。 拜腾之死，死于内斗，死于成本高企，更死于产品无力，成总对于前两者有了解，但对于拜腾的产品，他只能说见都没见过。 戴雷不太认识成大器，不过他还是在愣了一下后笑着回答。 “这座工厂的大部分设备已经调试完成，产线试产已经在做了，我们的产品验证和检测也在同步进行，乐观估计，今年第四季度就有望实现第一款量产车型的sop量产。” 成大器沉默了。 19年第四季度量产.他知道拜腾是怎么死的了。 沃尔夫、珊迪等人都注意到了成大器的表情，赵虹锦更是拉了拉他的胳膊。 戴雷还以为成大器是对拜腾的量产速度不太感冒，他出于维护自己工作成果的目的，开口解释道。 “从18年概念车推出，到样车的一轮、二轮等不同轮次的验证，我们拜腾的速度已经是行业内屈指可数的快了，更重要的是，这种快速的量产还是基于我们对产品的高标准要求的基础上达到的。 两年时间，从概念车到落地，经历了上百次样车迭代与多种维度的安全、性能测试，这些过程是不能马虎的。 我们打造了全球最高标准的车辆测试中心，比如，拜腾徽京测试中心有着全华国造车新势力中唯一的环境风洞.” 戴雷涛涛不绝的讲了许久，从车辆测试中心吹到了工厂的智能化水平，从拜腾的设计理念吹到了整车电动化的应用前景，听得成总脑壳发胀。 他本来以为，戴雷和毕福康类似，也是个骗吃骗喝的草包高管，毕竟戴雷后来加入的是恒大汽车——某种程度上，一点都不比法拉第未来差。 现在看，是成大器先入为主了，戴雷能在股东发难后坐上ceo的位置，是因为他真的懂造车。 不过拜腾的这两位创始人着实有点卧龙凤雏了，未来，一个跟着牢贾混，一个跟着牢许混，结局多少带着些许黑色幽默的味道。 “可以试驾一下吗？”成总继续不礼貌的问道。 “当然，当然，我们工厂内就有用于试车的样车。” 戴雷注意到了沃尔夫、领事先生对这个陌生人的容忍，故而对成总的无礼显得格外包容。 或许，这就是‘文明世界的白人精英’吧。 “大器，你就这么想开车，这里是工厂，又不是试车场” 跟在成总的身边，赵虹锦低声吐槽着他的不客气。 “来都来了。” 拜腾的第一款量产车型是中型suv m-byte，‘byte’，从名字上就能看出资方的背景，大概率是某个被坑了一把后不愿意吱声的互联网企业。企鹅：勿cue，我投了很多，某些项目完蛋不算什么。 “智能纯电动、22英寸超大轮毂、震撼的贯穿式led灯带、卓尔不凡的发光logo、场景互动式外观系统、隐藏式门把手。 当然，最具颠覆性的是共享全面屏中控台、驾驶员触控屏以及由两块显示屏构成后的排娱乐系统。 我们的全面屏中控长1.25米、高25厘米，为了充分照顾到所有乘客的用户体验，前排座椅还可以各自向内旋转12度，方便乘客聊天、互动、体验。” 确实震撼，沃尔夫、吉奥乔等一众土包子都看傻了。 你们现在这么造车是吧？ 面对戴雷的自吹自擂，成大器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他反正是打定主意了，以后他的设计师里，谁敢提隐藏式门把手这种看似先进实则反智的设计，他就给谁穿小鞋。 坐在驾驶位上，饶是成总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块48英寸的中控给吓到了。 48英寸，前无古人，后可能仍有头铁的来者，确实是世界一流的水平，其他厂家很难激进到如此地步。 “大器，这个椅子真的可以转唉！” 赵虹锦把玩着副驾驶位上的位置旋转按钮，显得很是惊讶。 “是啊，先进寄了~” 看着这辆充满反人类设计的车，成总越看越喜欢。 你们的车造的越逆天，你们破产的就越快，好事啊！ “啊？” 赵虹锦没听懂成大器的话。 “拜腾必死无疑，阿赵，你觉得正常人类会在车里面玩开心转转乐吗？他们的设计师或者说创始人没有意识到——步子太大会扯到蛋的！” 成总的幸灾乐祸太明显，小赵调侃着问道。 “大器，我怎么感觉你似乎很开心？” “开心？是啊，拜腾的这座工厂非常值钱，如果未来我真的入行造车，大概等我的车要量产时，这块工厂差不多也要开始挂牌卖了。” 透过车窗，赵虹锦顺着成大器的视线看去，拜腾的ceo戴雷正同领事先生聊到了什么，两人都笑的很开心。 只是，成总已经给拜腾下了死亡通知书。 “这块地不便宜吧？” 安静了一会儿后，赵虹锦又问道。 “涵盖用地成本的话，总投资可以百亿级，从生产车间到测试中心一应俱全，他们的设备全是最好最贵的那些新设备。 毫无疑问，这座工厂代表着全球智能工厂领域最先进的水平，拜腾最开始的资方中就有富士康，富士康是做什么的你也清楚，我带这些人过来，就是让他们看看最顶级的汽车工厂是什么样的。” 华国的造车新势力如过江之鲫，数量庞大，在破产完蛋的一众难兄难弟里，拜腾是离成功最近的之一，核心竞争力就是它的制造工厂、它的超级团队。 拜腾会死，但不影响它曾经差一点成功，可惜的是，它的差一点是方方面面的差一点，所以它的死又是必然的。 “好吧，还是觉得怪怪的，这家企业在伱眼中注定破产了，可徽京市政府在其中还有投资另一边，你们在等待进食。” 赵虹锦的视角很独特，成总明白她刚刚情绪为什么莫名的低落了。 “市场经济的角度和意识形态的宏观叙事是两套价值体系，虽然在某些创作、艺术领域中，不同体系的交互会显得有冲击力，但在具体的实践里阿赵，我们要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明白与自己‘同行’的伙伴们有着怎样的利益。” 成大器意思很简单，经书不能贸然指导实践，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而且吧，我们还不一定能吃到呢，如果拜腾真的破产，那将是一块肥肉，第一口大概率是国企先吃，不信你走着瞧。” 这就更倒打一耙了，直接把赵虹锦堵得说不出话来，她是个聪明的姑娘，所以她悲哀的发现，成总说的是对的。 “买不到？那要怎么办？” 这点问题其实不算问题，只能说小赵对造车没概念。 这是一个需要巨大资本投入，竞争激烈程度在所有行业中屈指可数的产业，当成大器选择尝试入局时，他已经做好了坚持到底的所有准备。 新时的子弹是一部分，bec未来的子弹是一部分，从其他地方七拐八拐拉来的子弹是一部分，成大器的事业很复杂，但从发展前景上看，搞点钱做子弹是没问题的。 总得来说，钱够了，做事就简单了，虽然还是很难，但至少比牢贾那个难产的壳子一样的法拉第未来好太多。 “哈，我又不指望一棵树上吊死，带毛的猪无论如何都要吃，如果事情真和我猜的类似，那我还有其他方案。 况且，工厂的筹备总归是必须的，考虑到改造产线的时间耗费也不低，对于我来说，无论买不买的到都要自己搭建一个。” 建工厂的投入其实很值，如拜腾，即便是它凉了，单单有这座工厂在这里，就能卖出一个好价钱，给股东们回回血。 那些车企为什么喜欢买买买的收购？ 品牌和技术是一方面，工厂也是核心因素。 “还有一个问题，贾会计现在无法回国，他以前炸了那么大一颗雷，后来还跑路了.大器，你确定用法拉第未来的名头去造车真的是个好主意吗？” 小赵可能不懂造车，不懂汽车，但她还是那个熟悉的小赵。 就像她一开始成为成大器朋友时所想的那样，到现在，她还在尽力的为成大器查漏补缺。 “通过山海关与家家好物的合作，实现互相利用的目的，这种有争议性的操作会有大量话题度，在流量时代，话题度就是知名度。 相比于籍籍无名的死去，不如玩一把大的，至于会不会玩脱，就看操盘者的水平了。” 成大器握着方向盘，平静的说道。 (本章完) 第395章 风起南华8 第395章 风起南华8 格威尔这段时间精神压力非常大，连以往最心爱的披萨也无法缓解他的焦虑。 牛森在登顶加州牧之前就是一位非常富有的富豪，作为牛森的白手套，格威尔其实不太缺钱，当初牛森授意他参与bec时，它可以一次性地拿出几千万刀私房钱参与。 但资产和现金流不是一回事，西洲物流就是个非常好的例子，明明资产都很优质，但因为债务问题，资产产生的现金流被吞噬的干干净净。 牛森是有钱，但也无法轻易拿出近三亿的保证金，在成总的针对之下，红红脸、冒冒汗，总归是绕不过的。 州牧先生当然不想向成大器这种虎狼之辈妥协，所以，他选择在加州州参议院卡住了新时的非盈利认证申请，然而，这一招对现阶段的成总来说不算什么。 你强任你强，我反正套着你约莫三亿刀的钱。 就像楚雨荨锁住了卡莎，你大招飞的再潇洒，也躲不过控制。 在极致的控制面前，走位是无效的。 州牧之尊，加州帮之势，参议院听命，动辄操弄美利坚风雨。 厉害吧？当然很厉害，能让全世界大部分权势滔天者都侧目的厉害。 然而，格威尔还是飞到了华国。 牛森先生一边在加州参议院对新时集团的非盈利申请重拳出击，另一边，却已然偷偷派出了自己的亲弟弟，不远万里的来到华国求放过。 牛森：谁懂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贪的资本家，连政客的小金库都要薅一把。 州牧先生的艰难在于，他必须和成大器维持一种斗而不破的状态——他还有个大把柄在成大器这伙人手中呢。 可以说，成总的这波操作就是标准的极限施压策略的应用，骤然间濒临破产的压力、前途未卜的政治生命、虎视眈眈的狩猎者，这些东西把牛森的走位空间逼得很小。 在一阵鸡飞狗跳般的辗转腾挪后，牛森终究是向成总低下了他那骄傲的头。 成大器不是一个人，他背后也有势、有钱、有人，牛森玩不起的。 不过，在鹭岛见到成总后，格威尔的第一句话就把成大器干沉默了。 “chan，我们还是朋友吗！” 这個略显天真的问题，大概和曾经的格鲁一个水平。 格鲁警长在经历了大起大落后，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曾经的自己，至少在西洲物流这件事情上，他处理的非常漂亮，哪怕是成大器亲自上阵，也不一定能有格鲁做得更好。 “如果你大老远过来，是为了问这种可笑的问题的话，那么，威尔，我希望你明白，我们一定是好朋友。” 他都已经这样子了，干嘛不顺从呢？ 佯装抬起手表看时间，成总皱眉补充道。 “没其他事的话，我还要忙。” 做传声筒就要有做传声筒的觉悟，ok？ 现在的成总再也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在格威尔面前都要虚与委蛇的可怜角色了。 格威尔再蠢也听得懂嘲讽，他那张冒着油光的圆脸顿时就红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bec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bec的实控人是谁，格威尔一直有所怀疑，在牛森的点拨下，他才真的确定，这玩意儿可能真的是忒弥尔或成大器运作的。 但他想不通牛森为什么让他找成大器，而不是去见忒弥尔——牛森还是看格鲁的位置才猜出了所有答案。 在这场尔虞我诈的博弈中，格威尔其实是最无知的那个，到现在了，还以为成大器会和以前一样忍受他的愚蠢。 “威尔，伱猜你的哥哥为什么让你来见我？” 成总的办公室开着门，曹月月探头探脑的往里看着，发现成总正在爽骂，又瑟瑟发抖的把脑袋缩了回去。 小曹：老板好可怕，晚点再汇报。 面无表情的看着威尔，成总给了他一个最可笑的解释。 “bec的事情很简单——正常的涨跌，仅此而已，你这幅质问我的样子让我感受到了冒犯。” 很官方，很‘合理’，就是堵得格威尔两眼一黑。 “不！你们这是诈骗！” 成大器不屑的撇了撇嘴。 怎么，就允许你们欺负美利坚的百姓，不允许我成大器欺负欺负你们？ 呵，天真的、愚蠢的、自大的，你们喜欢玩弱肉强食、成王败寇、无视规则的玩法，就别输不起！ 牛森当然输不起，以往，在这套残忍的游戏规则里，他牛森可以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玩的很爽。 可成大器现在能坐在裁判席了，牛森就没办法了。 从实力的角度出发，成大器就是在诈骗，但牛森只能忍着尝试解决！ “你看，又急，威尔，体面一点不好吗？ bec不是诈骗，我拉你进来时你不是还挺积极的么。 加密货币的前景是无限的，我在里面也有不少的投资。 我，包括沃尔夫，我们也都受到了下跌的影响，但我们急了吗？” 格威尔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无耻的东西。 他们已经落了水，在拼命的呼救，成大器不仅不帮，反而大声地笑着喊加油。 有种‘把闲置的别墅租出去，开车跑跑网约车’的美。 “你就是bec的实控人，chan，你就说是不是吧！” 格威尔愤怒的看着成大器，试图通过逼问，让成大器给自己一个答案。 玩不起，开始贴脸了。 “我是实控人？威尔，不得不说，你真会开玩笑。” 成大器早就有站到台前的意愿了，当然，这个台前是相对的，至少对牛森来说，他已经站在了台前，只是在那些不明所以的观众们眼中，他还是个不太大佬的小登。 不过，他不会在格威尔的质问下承认任何东西。 “如果你不给我们一个解释.chan，你知道我说的我们指的是哪些人，国会山上也有我们的人，明白吗？ 如果你不给我们一个解释或者补偿，那么，新时转为非盈利机构的手续永远过不了加州参议院那关！ 在加州，我格威尔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 说实话，成大器有些失望——又浪费了半个小时。 他已经明白了，牛森派格威尔过来就没打算谈出一个结果，试探而已。 “滚吧，回去告诉你哥，新时的事情不是我求他办的，如果他还想和我做朋友，那就赶紧给我搞定。” 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格威尔，成大器露出了满意的笑。 可在格威尔眼里，这约等于野兽露出了獠牙。 “当然，你们加州帮要是对自己有信心，我们可以慢慢斗，加州参议院那么多人，我不信全是你们的人！” 格威尔的脑子飞快的运转，成大器的狂妄姿态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艰难地开口，没了刚刚‘我格威尔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的张狂。 “chan，你什么意思？” 成大器身子往后靠，靠在了椅背上，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微笑着回道。 “威尔，你知道吗，我讨厌蠢货浪费我的时间。”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滚了，记得把话带到就行。” 格威尔无法接受成大器以如此的姿态对自己，他下意识的质问道。 “你想和我们加州帮的人翻脸？ chan，不要玩火自焚！” 成总看到里尔已经站到了格威尔身后，他摆手示意这位重量级buff小金刚先不用动手，而后为蠢货解释了起来。 “沙比，你那位哥哥只是派你来试探我，他还是不熟悉我，所以他让你来试探我。 我给了你答案，明白吗，这就够了。” 格威尔没有带来任何具体的够深入的条件，成大器非常清楚，这不是牛森没有诚意，而是州牧先生太聪明了——先让弟弟试试水。 “答案？” 格威尔不明所以的呢喃道，旋即，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惊愕的看向了成大器。 “所以，你就是bec的实控人，是吗？” 见成大器还是不回答，格威尔只当他默认了。 “chan，我们是朋友，你没必要走到这一步，你不知道你将要面对什么！” 到现在了，格威尔还是不明白情况。 他的视角里，自己搞砸了投资，但还可以挽回，只要挽回了，事情就不大。 但如果因为成大器的贪婪让这件事走向激烈的斗争，他在投资上的失败就会显得格外瞩目，之前他在牛森面前的姿态也是出于这种立场而展露的。 因此，格威尔这时候的提醒既是因为愚蠢，又有着为自身而考量的因素，唯一无关的，就是他与成大器等人之间的‘交情’。 面对格威尔的不明所以，成大器犹豫了一下，他在思考要不要挑明。 “威尔，加州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哥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太怕你们的威胁，这么说，你是不是能彻底明白了？” “你这是在找死！”格威尔下意识的答道。 “是啊，所以我怎么还活的好好的？” 成大器摊了摊手，表示自己还活着。 因为情绪太激动，格威尔能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些痒，成大器说的太明白了，他甚至没了继续装傻的空间。 格威尔完全清楚了成大器的态度，这让他无比的沮丧。 愤怒是没有的，因为他已然清楚，自己就是被人设局了。 这时候，愤怒没用，问题总归要解决。 “就不能各退一步吗？” “你看，威尔，你只用传话就行，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浪费我的时间了，可以吗？” 各退一步然后双赢，牛森不会破产了，成总的新时也能顺利转为非盈利实体了，看起来挺不错的。 但.成总面对的局面非常的复杂。 人不能孤立的存在于组织关系中，身为一个新势力的领袖，成总需要照顾的利益是多方面的。 他从自己的支持者手中获得力量，依靠集体的力量获得利益，就需要对这些支持者的某些诉求负责。 这其中有一个，可以理解为‘不能吃独食’，具体到bec中，就是大头的利益要先给自己人。 而格威尔太贪了，场内外双重杠杆配资，如果未来套现，成大器和他的伙伴就成了抬轿子的那个。 其实，有抛售条款限制，这个问题本身不会太麻烦。 但牛森这伙人正好又是成大器未来圣洛都布局的关键，或者说，牛森是关键。 于是，成大器在大笔给其他人分钱的同时，选择好好拿牛森开开刀。 回到为什么不能各退一步和牛森实现双赢这件事，答案其实就呼之欲出了。 牛森和加州帮的利益不一致，而成大器作为他自己攒的势力的领袖，他的利益和该势力的发展是一致的。 放过牛森，要亏钱，更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好的机会甚至比钱更重要！ 什么样的机会？ 别忘了，最开始州牧先生的顾虑不在于钱，而是格威尔把他拖进了被动的局面——这，就是机会！ 牛森和成总的视角都很独特，他们清楚什么是战略性的东西，成大器操盘bec暴跌，属于以身入局，以战术性的短期利益波动撬动州牧先生的决策空间，逼着牛森对他做出更深层次的利益交换！ 格威尔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他可能无法接受成大器如此的姿态，也可能是因为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失败，亦或是因为他被成总贴脸骂的像一条狗。 谁知道呢，成大器不关心这个恶魔在想什么。 “chan，你和州牧翻脸，以后在加州可能会很难混。”里尔瓮声瓮气的提醒道。 成大器不置可否的点头，而后叹道。 “不用恐惧，里尔，牛森聪明着呢，派格威尔过来只是谈价钱前的试探。” 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太多了，州牧先生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被格鲁按着拷打，被成总往破产里坑钱，被骑脸输出成了这样，人家还是不急，谈价钱前还先派自己的蠢弟弟来试探。 格威尔急，格威尔蠢，但反过来想，这不正刚刚好么？ 刚好可以用作马前卒，用来试探成总的态度。 牛森啊牛森，这位州牧看的太清楚了。 “谈价钱？听起来像在招女支女似得” 巨熊里尔发起了锐评。 “别侮辱女支女，ok？” 成大器表示，欧美太多政客连女支女都不如!——鹭岛的武鸣律所其实不太知名，但不知名不代表他没有实力。 华国太大了，大到这里各行各业挤满了卷王。 卷王太多的后果是，像武鸣这一类非常有水平的人在行业里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头部。 不过，正常来说，以武鸣在律师行业的经验与人脉，任何案子他都能比较轻松的应对。 可钟矩这次给他带来的案子很不简单，看得他汗流浃背。 钟矩默默地坐在对面喝茶，武鸣打开助理发来的家家好物的资料，越看越头疼。 “老钟，我对这方面的东西不太熟悉，而且我们事务所和山海关之间关系也不错，山海关和家家好物之间也有合作，甚至连合同都是我帮忙看的。” 岂止是不错，山海关的法务就是外包给武鸣的，他清楚其中绝大多数弯弯绕。 听出了武鸣话语间的顾虑，意识到武鸣不太愿意接这个活，钟矩严肃的开口，解释道。 “这是孙总的意思，也是成总的意思，家家好物的问题很大。” 大家都是东鑫系的人，钟矩的话已经讲的非常透了。 难办? 那你也要办！ “这种经济犯罪.嗯，甚至都称不上犯罪的情况，我们最多能走民事起诉的流程拿一个调解。” 武鸣也是无奈，他总不能和钟矩讲法律，这位就是孙东鑫的传声筒，他说再多也没用。 而且吧，他跟着孙东鑫吃了这么多年饭，大佬派活的时候只会推，也不太合适。 当然，大佬的意见武鸣也充分理解——给家家好物定罪嘛。 问题是，这玩意牵扯到很多东西，流程上、取证上、对方的应对上，武鸣只是一个律师，没办法大包大揽的乱承诺。 法律并非在任何一个具体的细微处都是严格的，家家好物类似于传销的分级代理模式看起来问题很大，但离定罪的标准还很远。 无它，类似的模式太多了，如果一个个都算犯罪，那华国从南到北可能会倒闭几百家公司。 “你想的太多了，律所发律师函是第一步，武律，这件事比你想的复杂的多，成总最近刚回鹭岛，和孙总之间，他们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 不要有太多的顾虑，大胆去做，这次是上下一起动，牵扯到我们东鑫下一步大计划。” 钟矩说的云里雾里的，但事已至此，武鸣只得点头应下。 拿孙总这么多年的饷银，遇上事他不能不上，他的事业与东鑫息息相关，他的很多朋友都是东鑫的中高层，武鸣从一开始就没得选。 利益是一方面，但不止是利益，人是追求归属感和安全感的，这些抽象的情感可能无法量化，但很多时候反而比利益更重要。 如果说成总是新生的势力领袖，那孙东鑫就是积年的老国王，他的东鑫问题一堆，但不缺办事的人。 —— 曹月月见成总的客人离开了，赶忙进来汇报。 “成总，这是我刚刚整理好的，都是又麻烦又难处理的。” 小曹可不会对成大器客气，张口就是一堆麻烦，听的成大器头疼。 “第一件事是我之前和您汇报过的，签约的网红里出现了用亲属账号运营小号的情况，您当时让我发通知让他们先自己申报，目前申报上来的大概有七八个。 按我们的签约合同来讲，他们这属于违约，但没有显著损害我们利益的情况，接下来怎么处理？” 短视频赛道的火热，山海关的签约网红们最有感觉，但公司的合同又太严密，他们在接触了公司的培训内容后，难免会起小心思，通过注册小号的方式偷偷另立山头。 这种事，成总一开始就料到会有了，但真到了这一天，他还是有些无奈。 麻烦。 “对于主动申报的我们要多一点包容，但惩罚措施还是要有.扣一个月的提成奖金就行。 另外，所有这一类自己注册的小号或家人、朋友注册小号自己运营的情况，要明确三个规则。 第一，不能接商单、打广告，敢偷偷绕过我们接单子的，发现一个起诉一个，绝不姑息。 第二，对于已经报备或未经报备而私自运营的账号中，出现合同中违约规定情形的（违法、违背公序良俗等等），一律起诉，绝不姑息。 第三，重新和所有签约网红签署补充协议，补充这种情况下的相关条款，具体内容你和法务部门沟通协调。” 小曹拿着笔记飞速记下，继续说起了第二件事。 “《种地吧》热度下降的厉害，我们的人员安排差异性太大了，您当初设计的是，每一期内都会有流量扶持倾斜给某些特定领域的网红。 这个初衷是好的，但观众不买账，他们还是喜欢看帅哥、美女，成总，不是所有人的审美水平都和您一样高啊！” 成大器无奈的点了点小曹，调侃道。 “小曹，你现在也被职场环境污染了，是不是平时拍你马屁的人太多？” 这话有敲打的意思，吓得曹月月连连摆手。 “没有，成总，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您对我们公司网红的视频做点评和评分，往往都非常的精准，这不就说明，您的审美水平又高又具有包容性嘛！” 这其实是成总身为重生者的信息优势所在，但他没法解释，所以他又把话题拉到了《种地吧》上。 “节目的问题我清楚，但大方向还是不能变，它起初的热度是虚高的，现在的热度反而刚刚好，不多不少。 嘉宾的安排不改了，但具体的节目内容可以做些新的尝试，嗯，大体思路就是这样，具体怎么做，你安排一下，如果需要支持，就找董总。” 曹月月停笔，看向成大器，有些欲言又止。 “说！”成总现在地位高了，他明白自己的下属们很多时候会怕自己。 “额，您之前说要上节目，还是和赵总一起上节目，可现在又临时改了计划，我们的预热就落空了啊网上有人说您是在遛粉。” 和赵虹锦终究是闹掰了，小赵人好，给成大器面子，陪他了几天，但也仅此而已。 这里有一个很反直觉的东西——情感上的信重和关系上的远近是两码事。 分手后还‘为了事业与工作’待在一起，多少有点脱裤子放屁的意味，成大器明白，两人坐在一起都会尴尬，还不如少见面。 所以，他取消了预定的亲自出镜帮《种地吧》再次造势的计划。 成大器皱着眉头点开了手机，他已经很久没关注自己短视频的评论区了。 无他，手下的网红太多了，不差这仨瓜俩枣的粉丝。 几百万粉丝怎么了，山海关网红们的总粉丝数已经突破十亿！ 哪怕其中绝大多数都是重合的，但绝对数值起码也在一亿以上，只要成总想要，他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轻松的操纵舆论。 所以，他现在反而更小心了，不敢乱动。 舆论是把双刃剑，在华国，操纵舆论是会被反噬的，这里的人太多太复杂，来自民意的反噬不可控，另一方面，来自监管的反噬也必须考虑。 哈，这也是钟矩口中会说这是大计划的原因。 出于做事不能留首尾而考虑，成大器对舆论造势的态度非常谨慎，家家好物这件事，还有的折腾。 “嗯这样吧，让小赵按计划上节目，我还是算了，就这样。” 一起上还是都不上，a or b，成总选择了or。 小曹又不懂成总与赵虹锦之间的关系，她不敢懂，所以这姑娘继续说起了其他事。 “第三件事，是我们的gmv数据，二月份的gmv有3亿，但如果计入退货情况，实际上只有两亿四千万。 三月份前三周的数据也出来了，三周卖了4亿，成总，我、杨总包括董总心里都有点怕，这个增速太吓人了。” 做短视频mcn是真的挣钱，卖货的模式够无脑，但无脑的模式反而最好复制，可复制性一上来，签约的网红越多，钱越多。 “4亿，呵，听起来热闹，利润也就一千万，你们怕什么？” 小曹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不敢多说。 山海关广告带货卖了4亿，但利润只有一千万，这玩意怎么看都有问题。 问题在哪？ 山海关网红的培训成本和运营成本！ 前者，成总成立了专门的公司，就是硬掏，但支付的主体不是网红个人，而是山海关。 后者，成总刚刚在鹭岛岛外六千万租了一整栋楼. 那利润是只有一千万吗？ 别闹了，4亿的销售额，卖的都是高利润单品，一单提成起码干到百分之五十的那种！ 杂七杂八的算下来，跳动和税务那边分一口，剩下的钱，网红分四成，公司拿六成，山海关扣除经营支出的净利润还是干到了近一亿。 要不说普通人不要和资本家共情呢，成总差点没把山海关干亏损了！ 孙东鑫为什么勤勤恳恳的为成总做牛做马，安排手下头号心腹给成总冲锋？ 因为成总有潜力，更因为成总能帮他挣钱。 山海关这种盈利规模如果能长期维持，未来比东鑫还有前景！ 在短视频的蓝海时代，山海关的模式加上成总的信息优势，等于王炸。 如果按二十倍的市盈率去估值，现在的山海关起码值一百亿。 要是成总敢来点财务魔法，估值甚至能干到两百亿。 要知道，仅仅几个月前，当时的短视频还没有显露出现在的商业前景，山海关在融资时，估值还不到一亿。 可惜，mcn做的是中介生意，在当下这个蓝海时代，山海关的盈利会非常客观，但这不会持续太久。 mcn挣得多了，同行就会多起来，上下游也会开始提价，各方面共同发力，挤压利润。 华国是这样的，到处都是卷王，没点垄断性的资源，谁也别想吃独食。 这也是成总要自己做平台的原因，mcn这行，上限太有限太有限了。 跨境电商不是个好生意，但这个赛道非常非常值钱，差异化的小电商平台在20年前还是非常有前景的。 “成总，我们怕，是怕辜负了您的信任，今天上午我们刚确定，山海关第一次出现了采销部门的贪污事件。 有个选品经理拿了供应商八万的回扣，这个数额不大，但我们怕这只是发现的蟑螂，还有更多的没被发现。” 成大器叹了口气，山海关现在排除签约网红，雇员已经突破四百了。 四百人，差不多已经满足了大公司病发病的基础标准，这未尝不是一种荣幸。 “职务侵占，三万以上，送他进去。” “是个女的，而且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曹月月的声音差不多像机器一样平静与稳定，她不希望因为这件事，使自家老板对女员工产生偏见。 成大器察觉到了问题，问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她收回扣的？” 曹月月有些懵逼的答道。 “有人发匿名邮件向我举报，我根据举报的线索，安排人联系供应商，从而查证的。” 成大器的表情更严肃了。 “是董总让你来找我汇报的吗？还是其他人？” 小曹不是格威尔，她已然明白了，自己这是被人斗了！ “董总说，举报的邮件是发给了我，这件事也是我跟的，所以我向您汇报刚刚好。” 董则成这是完了手不粘锅，反正选品部门正好属于每位高管都能管一点的部门，而且举报信正好也是发给曹月月的，他这么做没问题。 “老董啊老董，他聪明的很！” 成大器笑了笑，打通了杨源的电话，还贴心的给小曹开了免提。 “老杨，还在都？” “嗯，想见见你，那边的事安排其他人跟，你尽快回来吧。” “小曹抓到了一个收回扣的选品经理，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考虑的是，这个选品经理处在孕期，小曹缺乏应对的经验，老董忙着分公司的事，就想让你出面，去和这个人谈一谈。” “自己离职，把回扣退给供应商。” “好，嗯，我明白，你不用有顾虑，我全力支持你。” 放下电话，成大器亲自给小曹倒了杯茶。 “你看，你现在已经值得被人暗箭针对了，虽然无关痛痒，但别垮着脸，这是好事啊！” 当初，mas也出过类似的情况，不过那是偶发性的美利坚特殊案例，黑人、女性、孕期、吸du，叠麻了。 可山海关这件事明显不是偶发的，选品部门拿回扣，百分百不是一个两个，但匿名邮件只发给曹月月，时间点卡在成总回国后，被举报的还是个女的，这就有意思了。 背后绝对有人，动机估计是见不得小曹好。 但凡小曹不铁面无私，这就是个大把柄。 “好事？” 曹月月不太理解成大器的脑回路。 “当然，这说明你的努力被人看到了，不遭人妒是庸才啊，哈哈哈。” (本章完) 第396章 风起南华9（这章应该有点意思哈哈哈） 第396章 风起南华9（这章应该有点意思哈哈哈） 深夜的厦门高崎国际机场，一架红眼航班缓缓落下。 拥挤而疲惫的脚步影响不了人们归家的心，张玮琦在出口大厅取到了自己的行李箱，他单手拉着箱子，在机场外等起了网约车。 不是机场出租坐不起，而是网约车更有性价比——牛马的人生，该省省该还要省。 看着手机上的新闻，张伟琦的眼神有些羡慕。 极目新闻——“鹭岛青年企业家成大器出席第一届短视频发展与创作论坛，大会由鹭岛新千年传媒研究院主办，鹭岛副市长出席并发表讲话。” 新千年传媒研究院，这个名字好啊，小钱办大事的效果就体现在这里。 对于一个新的行业来说，论坛野鸡不野鸡，是没人能定义的。 成总攒局搞了第一届，而他办的又比较大，那他就是权威！ 每日闽南——“传承时代文化经典，八闽大地谱新篇，山海关携手闽省戏剧团，打造闽南特色戏曲新征程。” 闽南本地的戏曲是世界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山海关有相关的戏曲人才，成总自然不会放过薅羊毛的机会。 上下左右的多勾连一点，不需要太高成本，宣传效果却很大，尤其是在山海关的网红数量爆发后的现在。 只要这件事本身够‘有意义’，成大器就愿意放手让手下的人去试。 海峡快报——“捅蘸部副部长***、国侨办主任***、闽南海峡办主任***到访山海关，对新时代的媒体工作者致以充分的肯定。” 对于捅蘸部门来说，山海关这个新生的公司是个极其特殊的存在。 它签约了大量在华的外国人做短视频博主，发布了一堆关于华国的短视频。 以往，这种文化方面的活动，一般都是由拿狗粮的ngo搞出来的，往往会显得很其心可诛。 但成总的山海关是为了挣钱而签约大量外国人做网红的，这就不一样了。 夸华国是必须的，同时还通过其他的平台向全世界展示了华国的风貌。 在山海关规模不大的时候，这种现象没人会太在意，但现在山海关已经有了足够的体量，捅战价值立刻就上来了。 作为成总的朋友，张玮琦的命运被成大器改写了，张玮琦自然希望成总越来越好。 只是吧，他在‘家家好物’投了八万提升自己的‘等级’，却一分钱回报都没见到，而‘家家好物’又是成大器的山海关旗下网红推荐的。 当初，正是看了赵虹锦亲自出境口播、拍摄的广告，张玮琦才果断参与了‘家家好物’这個盘子。 一方面是老同学，一方面是自己的小钱钱，张伟琦的心情那叫一个复杂。 “叮~”电话响起，已经坐上网约车的张玮琦赶忙调整了一下表情，一脸殷切的接通了电话。 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给自己打电话了，这种事儿，张玮琦一瞬间就想到了成大器。 他能有这种差异化的待遇，唯一的原因就是自己有这位老同学。 “晚上好，顾总。” “是，我是填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这个事情吗？” “好！” 放下手机，卸下谄媚的无人观看的表演，张伟琦瘫在后座上，叹了口气。 他看不懂东鑫为什么要统计员工们参与‘家家好物’的情况，但他从顾超飞亲自打电话这件事中，品出了味道。 作为一个小虾米中的小虾米，张玮琦唯一的期望只是拿回自己的八万。 八万，可以是成总的一顿晚饭（主要是里尔吃的多）。 八万，可以是小赵的一件衣服。 八万，可以是丽莎的一个包包。 但这个世界是金字塔型的，对于还没爬上去的张玮琦来说，这八万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了他心里。 张玮琦清楚，成大器给自己改了命，沿着现在的路走下去，八万块他总会挣回来的。 但清楚不等于可以平静的接受，张玮琦接受不了，自己的八万被黑了这种荒谬的故事。 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千千万万被资金盘欺骗的普通人的一员。 在众多镰刀锋利的资金盘中，‘家家好物’的收割水准甚至算得上温柔，但这，业已经可以成为压在普通人肩膀上的山了。 —— 顾超飞的办公室，东鑫的太子爷正在与钟矩交流。 “老钟，孙总上次还有意让鼎益菁华投山海关，如果我们东鑫系挑头针对‘家家好物’这类资金盘，那鼎益的钱就不好拿了。 你办这件事前，孙总有没有和你说过鼎益的事情？” 对于他们这类老狐狸来说，鼎益、家家好物这类都是一种东西，资金盘。 鼎益的模式是旁氏，家家好物则是传销。 区别在于，旁氏的资金要靠本身去拉，传销的资金则需要层层忽悠层层拉。 嗯，从稳定性和‘可靠性’来说，前者也就是旁氏的上限更高。 因为庞氏刮的是有钱人的钱，传销刮的是穷鬼的钱。 鼎益玩的是‘禅易投资法’，家家好物玩的是‘私域电商’，你看，前者是不是更高大上一点。 又是禅又是易的，不比后者这类互联网小地摊好？ “说过，鼎益菁华今时不同往日，山海关的发展速度比较快，融资额度低了我们亏，融资估值高了资方不买账，而且吧，mcn这行你也在会上看过汇报，山海关的盈利持续性很难保证。” 《山海关的发展速度比较快》 顾超飞的表情控制很棒，他笑着点头，一副放心了的样子。 “那就好，东鑫这边你需要什么支持直接和我说，成总和孙总定了方向，我们就好好干。” 《他们定方向，我们好好干》 顾超飞和钟矩是东鑫系中相同层级的人，他们一个是孙东鑫身边的头号人物，一个是东鑫内除孙东鑫外参与管理的头号人物。 但顾超飞从一开始就对山海关不太感冒，现在成总一步步打开了局面，他就要考虑，未来的东鑫要听谁的话的问题了。 是啊，他是东鑫皇太子，但不是还没上位吗？ 太子是最煎熬的职业，没有之一。 尤其是，顾超飞还不是真的太子，所以他要和孙东鑫一点一点磨。 “啊？老顾，你认真的？” 钟矩以前是孙东鑫的司机，巧了，孙东鑫也是大佬的司机出身，所以钟矩的水平是很高的，他太能听懂顾超飞的试探了。 无他，钟矩也是东鑫系的人，等孙东鑫退下，他未来的位置和顾超飞息息相关。 所以，顾超飞敢于试探钟矩，他或许是想看看孙东鑫对于东鑫接班人的态度，或许是试图拉拢钟矩。 钟矩听出了他的试探后，正常来说他有三个选择：装傻、释放善意、稍微提点条件。 然而，他选择了钝角——直接点明了顾超飞的小心思。 顾超飞毫不在意的笑道。 “哈哈哈，老钟，我们认识也十几年了，成总啊成总，成总厉害啊，山海关也厉害，认识的人也厉害。 但你刚才也说了，他们mcn的盈利持续性很可疑，无百日好，你觉得呢？” 钟矩抽了抽嘴角，叹道。 “伱现在想的太多了，成总的事情很多你不清楚，不用担心他和你争.对家家好物围攻很重要，你最好不要搞小动作。 况且，你已经是总经理了，老顾，放心吧，不要因小失大，说到底成大器就是个根基浅薄的外人。” 可不是嘛，成总上辈子能和顾超飞把酒言欢，就是因为他属于后来拜的码头，加入的东鑫系。 从利益上看，从前世到现在，成总和顾超飞之间都没有大的矛盾。 不过顾超飞种种行为其实也很正常，钱啊，太动人心，东鑫的权也动人心。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老钟，要不.” 顾超飞表态很快，但真不真，是另一回事了。 看着如此灵活的顾超飞，钟矩无语道。 “你可别乱说，我什么都没提！” “明白，明白。” 钟矩眉头紧锁的走出了顾超飞的办公室，而东鑫的总经理先生则是注视着门的方向，握着杯子的手停滞了许久。 顾超飞不担心钟矩会乱说话，或者说，他未尝没有借钟矩表达态度的意思。 他的太子爷地位不是孙东鑫给的，而是他凭实力拿到的！ 只要再进一步，就能统治这个巨大的商业帝国起码十几年，但这一步他走了太久。 —— “嘎！嘎！嘎！嘎！” 一群大鹅在村庄的各处四散奔逃，摄影师气喘吁吁的拍摄着，镜头抖动，喘息声干涩，观众们的代入感就这么来了。 红鼻子的大鹅算是村子里好斗的战力天板，多少孩子过年回家，都要倒在大鹅这一关。 这一期《种地吧》的主要活动之一，就是抓大鹅。 “今天这期，我们请到了山海关的总裁——成大器，当然，还有大家期待已久的阿赵！” 赵莹介绍的语气充满活力，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成总再次见到自己。 和爱情无关，纯粹是为了利益。 但成总的眼里不能说一点没有她吧，应该是完全没有。 他会来，是因为躲不过赵虹锦的蓝银缠绕，按小赵的话说，他抓着人家姑娘陪自己考察了好几天，结果一起上次节目都不愿意，纯纯就是个畜生。 大器哥的脸皮厚的和城墙似得，但总归是要点脸的，分手不代表就不需要体面，所以他还是来了。 赵莹的介绍是背景音，介绍完后，摄影师的镜头焦点从远处扭着屁股的大鹅转到了成大器身上。 “大家好，我是圣洛都流浪汉的王、加州牧、美利坚要饭第一人成大器，当然，我还有个小公司，阿赵恰好就在给我打工，所以大家不用问我们俩的关系了！” 成总上身穿着一件青绿色的潮款破洞半袖，下身则是一条更破的破洞裤，从着装看，整个人和自我介绍非常搭。 但最搞的是，他坐在一个旧房子的木制门槛上，双膝前面还放了个破碗。 镜头一过来，成总就端着碗开始口播，整个人主打一手上电视要饭。 在全世界，这种行为他也是首创的。 ‘我嘞个逗，哥哥这一身还真有点味道，爱了。’ 不要怀疑，成总是有女粉的，而且数量巨大。 ‘开公司、但不影响我端个碗要饭，爷笑了，你们这些小丑网红为了挣钱真的是能演，还要脸不要？’ 无脑的人永远都有，为了脸面，居然连钱都不挣了，这种人的屁话不用听——早晚会被社会淘汰。 对此，成大器的评价是：不太城市化。 ‘不用问我们俩的关系了——指的是已经在一起了吗？能不能回应一下之前阿赵发的你们的合照？’ 互联网上不会有勤劳的猪、聪明的驴，但永远不缺吃瓜的猹。成总和蜜儿、成总和丽莎、成总和赵虹锦，这种排列组合可太被人津津乐道了。 第一个在成大器的短视频中出镜的是丽莎，金发白妞帮他离开了街头，第一次在华国陪成大器出镜的也是丽莎——当时还是在鼓浪屿，成总陪着丽莎总转了半天，结果直接上了热搜，不过是因为成总身边的美女，而非丽莎。 第二个在成大器短视频中出境的是忒弥尔，那时候，黑发富婆还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美女，但后来，这个颠婆直接把成大器穿着睡衣刷牙的照片发在了自己的跳动账号上，又上了次热搜——但女主是忒弥尔。 第三个，哦，小赵从来没在成总的短视频中出镜过，她唯一出现在成总的镜头里，还是在直播的时候，呆呆的打了个招呼就结束了。 结果，最炸的反而是小赵，那时候她已经是大网红了，成总和她都是大网红，非常敏感。 成大器和她短暂的爱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官宣就分了，可小赵没少在短视频中分享当时和成大器一起的内容，吃瓜的猹都看得明明白白。 只是两位当事人跟抗战时代的保密战士一样，都不表态，所以猹们百爪挠心到了现在。 因为《种地吧》是录播，所以成总注定是不用回复播出时的弹幕了。 “好吧，我就是个可怜的打工仔，今天来上节目也是他这个老板的主意。 我们这行是这样的，老板只用拿个破碗坐在那里发号施令就可以了，我考虑的就要多了。” 阿赵在镜头前的表现非常好，她还落落大方的调侃起了成大器。 “昨天晚上风太大，张大爷的鹅棚被掀开了，大鹅们跑的满村都是，我们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张大爷抓鹅，八个人分成四组，开始吧！” 导演的话刚说话，弹幕就炸了。 ‘垃圾策划，明显剧本，大鹅和《种地吧》主题也不相关，还说是实拍，哈哈，不如美利坚的崔佛秀。’ 成总：孩子，崔佛秀的剧本怎么编我也能说了算！ 而且吧，在《种地吧》上抓大鹅，你却说节目跑题了？ 你说得对，但《种地吧》是山海关和闽南电视台共同打造的全实拍乡村发展综艺，成大器作为山海关的总裁，他想让大鹅什么时候跑，大鹅就什么时候跑？ 大鹅们都没有意见！ ‘哈哈哈，大鹅可不好抓，我估计这四组会有倒霉蛋挂零，不知道有没有惩罚？’ 聪明的小机灵鬼已经预判了节目组策划们的预判，导演的下一句话就是惩罚措施。 “王大爷的大鹅棚子需要修缮，但王大爷的儿女都在国外打拼，四组中排名最后的一组，需要帮王大爷修鹅棚！” 其实，这才是《种地吧》的核心卖点。 农村的生活、农村的风貌、农村人民的特点等等，像维修大鹅棚子这种事情，看似可笑，但其实是很有意义的。 一个鹅棚，可以帮王大爷养鹅，养鹅的钱可以帮王大爷改善生活。 当节目组用一点点的努力改变着这个村庄时，《种地吧》能获得大量真爱粉的关注就不是问题了。 建造、改善环境，无论是居住环境还是生产环境，这其中蕴藏着最令人动容的情感传递，是大多数长期生活在钢铁森林中的都市人无法感受到的。 “大器，我们该怎么抓大鹅？” 赵虹锦看着四散而去的嘉宾们，有些傻眼的站在原地，下意识的向成大器求助道。 看着那双水灵灵的桃眼，成总的脑子立刻就离开了地平线，他大包大揽的说道。 “小事，我们先找个趁手的工具。” 弹幕里立刻刷了起来。 ‘哎，你们发现没，阿赵喊成大器直接是叫名字的，而且听起来好亲昵的感觉。’ ‘锁死好吧！’ ‘这女的看起来好绿茶，什么都不做，就希望我们哥哥帮她，哥哥就不该和她组队，她只会拖后腿！’ ‘恶臭的弹幕赶紧爬好吗，我们家赵赵独美，不需要男人蹭热度，成大器粉丝还没赵赵多呢！’ 弹幕里吵的火热，成总的动作利索，他对于农村不太熟，但他可以摇人啊。 问了鞍前马后伺候自己的导演几句后，成大器带着赵虹锦，认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我们要找什么工具，弓箭吗？” 成大器确定了，赵虹锦这是在装傻，这问题太没有水平了。 “不是，大鹅是王大爷的，你用弓箭抓，不就把它们弄死了吗？ 而且，就算真的有弓箭，我们又不会用，还是白搭！” 小赵诧异的说道。 “我会啊！” “你是说，你会射箭？” 成大器眼睛一眯，他察觉到了不对。 “嗯呢。”桃眼妹妹笑意盎然的点头应道。 “茶里茶气，收收味儿。” 成总也是无语了。 姐，至于吗，为了装逼，还要先装蠢一波。 “你！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气鼓鼓的小赵伸手，张牙舞爪在成总的背后比划了几下。 成总没看见，但她的动作都被镜头记录了进去。 ‘他们这算不算发？’ ‘这女的太想表现自己了，被老板戳穿后又开始小孩子气，挺无聊的，显得网红很没水平，哦，对了，我忘了——网红本来就没有水平。’ ‘水平~水平~，就你有水平，谁还能比你懂，全让你明白完了，两只手在你身上长着真是屈才了，键仙！’ ‘没必要和这些蝈楠解释自证，在这些小吊子的眼里，我们女人都是有原罪的。’ 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成大器眼前一亮，快步上前将其拿在了手里。 这是一根南方特有的毛竹杆，又细又长，拿在手里，成大器立刻有了来一套剑法的冲动。 忍住，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不能太幼稚。 “大器，这就是你说的工具？”赵虹锦无语的抚额问道。 成大器可不会因为拿了根棍子而尴尬，他把棍子递给赵虹锦。 “是啊，神剑，交给你了，等下你负责拿这根棍子限制大鹅走位，我负责动手抓！”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这句话真的没错，成大器此刻心中居然有些遗憾。 如果十岁时拿到这把‘剑’，他能让方圆两公里内的野草低一头！ “神剑？” 赵虹锦接过细竹竿，挥动了两下，然后. “啪！” 走在前面的成大器原地蹦了起来，惊声道。 “你打我屁股干嘛？” 赵虹锦委屈的说道。 “我不太会操作，不小心的。” “确定是不小心的？不是故意的？” 成师傅属实是被被赵虹锦闹麻了。 “就是不小心的！” 小赵语气坚定的回道。 成总狐疑的看着她的脸，端详了许久，选择暂时给她一点信任。 “行吧，嗯，那你走前面。” 桃眼姑娘顿时不乐意了。 什么意思啊？ 你不妨把话说清楚！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成大器也可以语气坚定。 “没有，我是说你有神剑在手，前面如果出现什么来自异空间的魔兽，你可以帮我抵挡一下！” 见两人这么玩，弹幕直接笑疯了。 ‘《出现来自异空间的魔兽》，好小众的语言，我们和他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吗？’ ‘这俩人关系绝对不简单，赵赵很熟悉成大器，所以才开这种玩笑。’ ‘别洗了，这女的就是心机婊＋绿茶，一直骚扰我家哥哥，现在更是直接打我家哥哥！’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思考，阿赵这小身板不像能顶住魔兽的样子吗？’ 当然不是他一个人在思考这种问题，赵虹锦也想到了。 “你看我这样，像是能挡住那什么，魔兽，能挡住魔兽的样子吗？” “废话，当然挡不住，但你可以先给魔兽垫吧垫吧，我好跑远一点。” 成总此话一出，沉默的不只是赵虹锦，还有一旁的导演与摄影大哥。 这里的沉默震耳欲聋。 剪辑出来的上映版中，弹幕甚至被他震惊到了有一瞬间的断层。 ‘《先给魔兽垫吧垫吧》，他三十六度的嘴怎么说得出这么冷漠的话？’ ‘哈哈哈哈，神经，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 ‘你可以帮我抵挡一下——当然挡不住——你可以先给魔兽垫吧垫吧——我好跑远一点，他太有策略了！’ ‘完了，我感觉他们有点欢喜冤家的味道哎。’ 桃眼姑娘不懂什么魔兽，但她懂神剑该怎么用。 举起竹竿，赵虹锦开始对成大器追杀。 “成大器！你就是个坏蛋！” “啪！” 成总跑的不及，屁股上顿时就被来了一下。 瞬间，他明白了。 “你刚刚就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但你也活该，你是坏蛋！” (本章完) 第397章 来，看烟花1 第397章 来，看烟1 “对于国内的综艺节目，我一直是不太感冒的，或者说，是恨铁不成钢，太多的营销，太多的加了的稀屎，太多可笑的剧本。 有时候，看着那些人费力的假笑试图传达一种‘这很有趣’的谎言，我就会在心里想，他们知道自己有多虚伪吗？ 这么说吧，我们就连下饭都找不到合适的。 但就在最近，有一档极其炸裂的综艺出现了。 ” “种地吧让我相信，综艺也可以‘心诚则灵’。 可能是被冰冷的城市困住了太久，以至于让我忘记了田野清晨的露水、乡间缤纷的野，但这些真实而又充满生命力的精彩只是《种地吧》最不起眼的优点之一。 ，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最让我动容的是，我第一次在综艺节目中看到了真实的人。 《种地吧》每一期都会有飞行嘉宾（拍一期就离开），目前只拍了不到十期，就已经爆出了一堆抓马的事情，但这种抓马并非剧本写出来的。 我现在每次等咖啡的时候，脑子里都会回响着江姐姐的那句话——‘美利坚的洋鬼子日子过得太苦了！’ 哈，这是江姐姐的表情包，大家自取。 1.jpg，2.jpg 不同年龄、不同职业、不同地区的嘉宾们聚在一起，产生了太多有趣的故事，但我还是最喜欢江姐姐，她已经六十多岁了，但我还是想叫她姐姐。 她是一位有着力量感的女性，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比我还强大的生命力。 这给了我无限的激励，我会期待未来某一点，等我到了古稀之年，是否也能像姐姐一样，有着那么明媚的夕阳呢？ 嗯，总之，江姐姐已经是我的白月光与痴情梦了，对了，老王也是个好老头！” “刚看完最新一期，特地赶来评论，一句话——秒杀恋综。 阿赵和大器哥的互动太有趣了，一个是毒舌冷酷理性的霸总，一个是可爱活泼的元气才女，不要太好磕！ 我是阿赵的老粉丝，最开始是因为她讲美利坚大公司故事的视频入坑的，她的声音太戳我了。 但后来才发现，赵姐不是一般人，她简直是超人。 同时做了四个短视频账号，每周起码更新四個视频，质量还都非常非常棒，她太太太厉害了。 成大器吧，之前对他不熟悉，也是从这次节目后才了解的他。 山海关传媒的创始人，从流浪汉修炼到成为霸总，超级睿智理性可靠的好吧，就是稍稍有点毒舌，一期节目把阿赵气坏了两次哈哈哈。” 新一期节目出来后，豆瓣的评论全是夸的。 不过看节目火不火，豆瓣也就图一乐，小曹直接把全网所有关于《种地吧》、成大器、赵虹锦的热搜都收集了起来。 从老哥云集的贴吧到知名绿帽论坛nga，从仙女圣地小红薯到日薄西山的围脖，从刚下飞机人在美东的逼乎到来打个分的虎扑，关于成大器与赵虹锦、关于《种地吧》的话题杀疯了。 贴吧——‘国内的综艺真的艰难时刻了，居然被几个网红给爆了。’ 某些贴吧老东西的臭嘴是这样的，简简单单两句话，所有国内综艺都被他踩了一脚。 nga——‘来自异世界的魔兽上了综艺，你们看了吗？’ 这个标题尽显新闻学的魅力，nga是靠魔兽起家的，成总不过是嘴了一句魔兽，立刻就被端进了nga。 小红薯——‘《种地吧》最有意思的一期，快来看帅哥美女抓大鹅！’‘好嗑锁死，会射箭的赵赵太可爱了。’‘歧视女性，成大器的十八宗罪！’ 成总抽完了一包红利群，把幼儿园做过的事都算上了，愣是凑不出十宗罪，他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被扣上十八宗罪这种可怕的帽子。 围脖——‘赵虹锦同款空气刘海怎么做！’‘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2.0。’‘《种地吧》补档指北。’‘细数八大细节，渣男成大器脚踩多条船！’ 非常有围脖特色的热搜，使成总的脑子飞速旋转。 逼乎——‘怎么看待《种地吧》的爆火？’‘网红拍摄的综艺有可看性吗？’‘成大器是不是骗子？’‘看这张图，赵虹锦胳膊这么细，她真的会射箭吗？是不是撒谎了？’‘大鹅的战斗力真的很强吗？’‘两百块买一只大鹅是不是给的太少了，《种地吧》节目组有没有欺负农民的嫌疑？’ 不愧是逼乎，这些问题中好几个都带有小布尔乔亚的扭捏姿态。 在倒数第二个相关热榜问题的回答里，成大器看到了赵虹锦亲自现身，给出的答案。 这个阿赵是本尊：“不谢邀，看图！ 从十一岁第一次拿奖，到十五岁最后一次参加青少年射箭比赛期间拍摄的图片，全在这里了。 现代的复合弓技术非常成熟，胳膊细不代表没有实力，ok？” 复活的弥赛亚（美利坚）‘你能回应一下成大器是不是骗子这件事吗？’ 这个阿赵是本尊（闽南）‘没什么好说的，清者自清，时间会给出答案。’ 心里很欣慰，但成总还是一脸晦气的点开了这个狗屁问题的举报页，截了张图，随手就发给了小曹。 成总‘安排人举报，让这个狗屁问题消失！’ 未久，曹月月就回复了。 曹月‘成总，我看了一下，赵姐的回复非常有力，这种黑粉的问题不如冷处理，您说过，黑转粉的效果是最好的，妥否？’ 成总‘行吧，你来一下。’ 老板发动了牛马召唤术，小曹光速到位。 “我们这次营销了多少钱？” 《种地吧》再有特点，成大器、赵虹锦的粉丝再多，终究是匹配不上这种热度的，全网热搜的背后离不开山海关营销部门的努力。 效果很好，但作为老板，成总需要算钱。 “不到一百万，您和赵姐的自然流量有粉丝数支撑，《种地吧》的嘉宾、明星们也有各自的粉丝群体，跳动视频上从预热到放絮，再到播出后的观众反馈等等，都很不错。 大概可以理解为，我们以跳动视频和围脖为依托，把热度扩散到了其他的平台，最后就达到了现在的效果。” 在成总听小曹汇报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成大器喊道。 董则成推门进来，笑着和成大器打招呼。 “成总，您现在可比大明星都知名。” 成大器苦笑一下，示意董则成先坐，对小曹交代了起来。 “好了，小曹，你继续盯着热搜，小红薯的那些污蔑还是要举报至于具体攻击我的个人，找武律直接发律师函，不道歉我们就起诉。” 听到成总的话，董则成的表情微微一肃，把屁股往椅子边又挪了一点。 忠诚！ “老董，分公司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给董则成倒了杯茶，成总关心起了山海关的分公司。 山海关已经打造出了一种成熟的工业化的短视频制作模式，这种模式的成本相对于山海关的竞争对手们来说，还算有几分竞争力。 因此，成大器推着山海关的管理层开始了扩张计划。 “您之前提的几个直属分公司前期工作已经全部到位了，不过与合作方共同筹备的地方分公司情况相对复杂，各有各的难点，不过都能解决。”成大器摇了摇头，解决问题是个伪命题，因为这玩意和预期有关，成总对于与不同城市的本地老乡合作的‘加盟型’分公司期待很低。 然而这种低不是董则成可以摸鱼的理由。 “具体讲讲。” 老董斟酌了一下，挑了一个最复杂的汇报了起来。 “我们有个合作方，意向已经谈好了，对应的团队搭建骨干也派出去了，但他临时反悔，把我们派去的人挖走，准备吃独食。 因为这个人身份比较敏感，我们如果想在当地继续开分公司，就不能和他斗起来。” 过江龙斗不过地头蛇，成总叹了口气，说道。 “他是不是还没打钱？” 董则成苦笑着点头。 “没打钱为什么把人派过去？赔偿金怎么算？” “对方打算拖着。”董则成的回答只答了一半。 看似是他鸡贼，实则什么都说了。 对于这种破事，成总也没什么办法。 不是怕了，而是短视频赛道够大，背刺就背刺吧，按流程打官司呗。 在美利坚，成总做事喜欢不择手段，因为那片自由之地的规则是实力主义至上的。 而他的对手们也一点都不顾忌于使用盘外招。 华国不一样，这里的法律和司法机关是真的能限制很多人。 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这其实是件好事。 “后续让杨总跟吧，老董，这次找你过来.嗯，你和乐视的老同事们还有联系吗？” 成大器的话里，各种要素拉满，董则成稍微一想，心中就翻涌了起来。 先解任务，后问乐视，董则成有些慌，难道自己要因为乐视的履历而被开了？ “额，有联系，但不多。” 成大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宽慰道。 “哈哈哈，没事儿，你去忙吧。” 副总经理先生忧心忡忡的离开了。 高级打工仔也是打工仔，成大器是一代创业者，对山海关的控制力极强。 就像东哥一句话手下就打哆嗦一样，成总简简单单一个问题，老董接下来几天估计要睡不好了。 问题本身没什么杀伤力，但把分公司的事情交给杨源，实质上是成大器调整了董则成的权力范围。 这两个结合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敲打。 —— “《家家好物丧尽天良，骗走全职妈妈的救命钱！》，这个标题是谁写的，有点意思。” 钟矩满意的拍手称赞，无它，这篇控诉文章的标题太有杀伤力了。 在成大器与孙东鑫的计划中，钟矩的主要任务就是发起对家家好物讨伐的第一波攻势。 先把水搅浑，然后，自然会有人负责后续的步骤。 “钟总，我提供的稿子，我老婆是鹭岛日报的记者，她亲自操刀写了这篇文章。” 钟矩又看了一遍，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开口问道。 “我记得东鑫中层的保险是能覆盖到员工家属身上的吧？” “是，但钟总，患癌的娃、被骗的妈、可恶的骗子，这些要素更容易引起共情。” “哎，这个人也是倒霉，让老婆管钱，管来管去管了个干干净净。” 钟矩轻叹一声，终究是没再多说什么。 他拿起文件离开了会议室，直奔董事长办公室而去。 在大佬身边做事，最重要的就是时刻汇报动态，尤其办的还是大佬亲自交代过的事情，更要勤汇报。 态度反而是最不重要的，能成为大佬心腹的人，态度都不是问题。 主要是，当某一件事大佬非常在意的时候，唯一的努力方向就是‘办成’。 但.任何人都没有想做就能做好的能力，办砸甚至会是常态。 如果在过程中汇报的不及时，未来办砸的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一次两次，可能大佬不在意，天长日久，一定会出问题。 总得来说，给大佬办要紧事的时候，过程管理、节点验收等等，都属于必须重视的环节！ “.，目前我们掌握的是只有七八个人，我从中选了一个最有话题度的，就是这个文章中被骗家庭主妇的丈夫。” “这篇文章.，可以更突出，鹭岛日报的记者水平您也清楚，都不低。” 钟矩简单讲了讲自己动手的流程，孙东鑫默默地看着文章，没有表态。 他还是认为成大器的手段太弄险了。 然而，江山代有人才出，孙哥还是决定按原计划来，不改了。 毕竟，这波他们在暗，家家好物在明，山海关有问题，但其实也是个‘受害者’——不完美受害者也是受害者。 山海关旗下的网红是为家家好物引了流，但又没有为家家好物的圈钱机制站台过，至于那些被骗的倒霉蛋. 保持社会财富的流动性是维持社会活力的必要条件。 因智力水平欠缺而导致的财富再分配符合社会向前发展的主流趋势，万千个体的苦难背后，是芸芸众生所生活的人道现世。 孙东鑫揉了揉手腕，看着自己桌子上刚刚写下来的几行毛笔字，默然了许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他是个儒商，终究是有些情怀的。 钟矩也不急，良久，孙东鑫平静的开口。 “小钟，按计划开始吧。” (本章完) 第398章 来，看烟花2（09W也是W） 第398章 来，看烟2（0.9w也是w） 命运——这是暴君作恶的权力，也是傻瓜失败的借口。 —— “他躺在那里，前胸上还有个皮下植入的永久性输液港，我过去看他时，他恰好醒了。” 沉重的背景音乐声响起，视频的第一张图，小男孩卧在病床上，那肩膀下稚嫩的皮肤上，一个肉眼可见的皮下输液港鼓起了大大的包。 “看着他痛苦的小脸蛋，我心如刀绞。” 图片消失，镜头对准了一位疲惫的母亲。 “可他太懂事了，或许是因为我和孩子爸没少因为治疗的事情发愁吧，这让他变得特别懂事。” 母爱是人世间绝大多数人都能共情的东西，玩弄舆论的手段成大器前世见得太多，所以他现在也玩的很好。 “他看到我来了，就坚强的笑了出来，跟我说，妈妈，我昨晚照完那个光后就不疼了。” 身为倾诉者的母亲边哭边说，每一个看到视频的人心下都会升起情绪，或是逃避，或是同情，或是恐惧。 “我摸了摸他的头，忍住没哭，只是说，孩子，没关系，妈妈找到治你的方法了。” 无助的母亲，身患绝症的孩子，故事似乎平平无奇。 “其实，治疗的方法一直有，但买命的钱太贵，所以，我们不得不选择保守治疗，拖着看看会不会好转。” 是啊，买命的钱太贵，太多人生了病甚至都不敢去医院。 “那时我什么都不懂，我天真的以为家家好物就是我的机会，是拯救我孩子命运的机会。” 话锋一转，剑指家家好物。 “啪！” 钟矩按下了暂停键，看向办公室内的其他人。 “唔还可以。” 单手托着下巴，成大器开口给出了自己的认可。 这波从东鑫系内找素材，山海关负责制作以及后续的发酵，分工明确。 “孙总，如果您也觉得这個视频还行，我们会在今晚开始投流、扩大舆论关注度，后续就一路走到底了。” 孙东鑫不太懂短视频的运营模式，他问道。 “之前小钟和我说已经开始宣传了，为什么又说今晚才开始？” 钟矩看向成总，成总对着小曹抬了抬下巴，小曹替成大器答道。 “我们的营销策略是步步推进的，目的是让这件事看起来够真，第一步是在这位主人公的社交账号发布相关的信息，等两天后也就是现在，再更进一步的用制作精良的短视频推动舆情升级。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第二步也就是短视频放出来后，会有一个短暂的发酵期，在这个过程中，公众的目光会从家家好物上自然而然的扩散到山海关。” 曹月月解释完了，会议室中一时有些安静，针落可闻的那种。 扩散到山海关，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在座的都清楚。 小赵笑了笑，她发现这个世界也没那么黑暗。 原来，这些身在阴谋中的策划者们也会有心理压力。 毕竟大家都是自然人，总会有人的缺点。 “万一这个短视频热度上不去怎么办？”孙东鑫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问道。 这是一把东鑫系和山海关合力刺出的剑，目标明确，成本不低，不算孙东鑫在其中耗费的心力，只是前后牵连到的人数之多，就够让他感到压力了。 但孙东鑫这种问法其实算是很支持成大器了，他是在山海关里投了真金白银的股东，成大器搅风搅雨引火上身，这种事也就孙东鑫胸怀够大，否则稍微上上秤，成大器就要汗流浃背。 “这个话题的预期热度不是某个平台单独的热度，况且，关于跳动平台的算法推荐问题我们有成熟的应对策略，即便是运营后的短视频依旧是没热度，还有其他的备用方案。 比如以围脖或小红薯为主要依托，用话题的热度去炒作这个舆情等，总归是能达到您和成总的要求的。” 听完小曹的回答，孙东鑫看向了赵虹锦，他很关注小赵的想法。 其实这也是必然的，不考虑小赵的特殊身份，单单她在山海关的体量，就不是孙东鑫能忽略的。 这把火先烧家家好物，然后就会烧到山海关，而赵虹锦甚至是首当其冲的！ 赵姐看起来就一平平无奇的清纯美女，但她粉丝上千万，随便一条视频几百万的播放量，放在短视频行业里，完全称得上‘恐怖如斯’。 “小赵，你有什么顾虑吗？”孙东鑫和颜悦色的问道。 赵虹锦心下无语，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临门一脚马上踢出去了，您想起来问我的意见了。 我这是该有，还是不该有？ 赵虹锦无语，成大器却是看着孙哥若有所思。 只能说，白手起家的大佬们都不是简单人物，孙东鑫那鳄鱼的眼泪甚至都没流下来，顶多是在眼眶里短暂的停了一下。 成大器和赵虹锦早就在漫长的前期筹备中做好了心理准备，而孙东鑫最光棍，他看起来纠结，反而是三人中最不纠结的那个。 “我也是山海关的一员，孙总，我尊重董事会的决定。” 这表态大概是赵虹锦能够妥协的极限了，她可以做，但不愿意承认自己做了什么——某种程度上，这也是种自欺欺人。 “哈哈哈，好，好。” 孙东鑫只说好，没说为什么好，不过他邀请道。 “小成，小赵，晚上我们一起坐坐？” 曹月月和钟矩都装作很忙的样子在瞎忙，完全没有不被邀请的冷落感，他们都属于很有逼数的那种人。 前者是成大器提拔的心腹，后者是孙东鑫的心腹，主打就是忠诚。 “孙总，我今晚要飞疆省，那边已经等了好几天了” 说着，赵虹锦还幽怨的看了成大器一眼，意思不言自明。 都怪你，打乱了我的工作安排！ 成总尴尬的笑了笑，扯开了话题。 “好了，钟总、小曹，你们继续推这件事，孙哥，鼎湖居的歌舞团补新人了吗？” 好家伙，当着赵虹锦的面开大，成总的勇气一如既往的骚。 “哈哈哈，你啊你。” 注意到了赵虹锦的表情，孙东鑫打了个哈哈。 —— 晚上，鼎湖居，里尔在干饭，成大器给孙哥又倒了杯酒。 “之前小赵突然从美利坚回来，董则成还专门跑过来问我，要怎么安排她在山海关中的位置，我说这件事应该看你的意见，结果你到现在也没给个具体的章程。 董则成那边把分公司的事情梳理出了头绪，伱却把杨源提上来摘了他的桃子，是有什么想法吗？” 话题的中心是董则成，都是成熟的商场老登，成大器听得懂孙东鑫的真正意思。 山海关你说的算，但我也有知情权。 一个是赵虹锦的回国，这姑娘是成总的人，但今天孙东鑫一看，发现成总和赵虹锦之间明显有事。 山海关是mcn，做的流量生意，巧了，赵虹锦因缘际会下已经是山海关最重要的头号人物了，她很关键。 另一个是山海关高层的人事，成大器搞得云里雾里的，孙东鑫看不太懂，可能也是杨源偷偷去问他了。 不过，孙总还是很坦然的，差不多直接点明了杨源找自己的事。 “小赵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她已经表现的够好了，如果让她在管理层切实的负责什么事，会太累，您也清楚她回国后的日程安排的有多密集。 现在所有头部网红都在冲刺粉丝数，短视频的增量用户萎缩势头才刚刚出现，也就是说，当下仍然是她最好的涨粉时机，估计起码还要忙半年，才能稍稍松快点。” 赵虹锦的人设、能力、颜值都是顶级的，她的每一个视频都有着在跳动平台上无出其右的制作水平，一切都非常的好。 然而，唯一的问题就是太好了。 太好，就不接地气，所以她的涨粉速度不如很多草根网红。 天天全国各地拍，用毅力做内容，赵姐属于心里憋着一口气呢。 以前她边读书边做内容，其实不太追求粉丝数的高低，因为还在求学。 现在休学了，其实也是个好事。 代际之间的发展机会是有差异的，大时代的康波周期内套着小的产业兴衰周期。 短视频行业的爆发期也就这几年，专注于在最好的发展时期中彻底的投身其中，其实比上学收益高多了，多到拉出量级差距的那种。 举个例子——华国12年毕业的本科生中，很多比15、16年毕业的研究生发展的还好，这就是时机的重要性。 孙东鑫点了点头，看向窗外，似是有些犹豫。 里尔专心的吃着食物，无心关注远处起舞的姑娘们。 成大器的保镖团队大部分都放假了，但身边还是跟着三个人，他们吃的都很开心。 反正都听不懂华语，成总很放心的带着他们来见世面。 “小成，你的意思是短视频的未来很快会走下坡路？” 这问题不好回答，成大器想了想，说道。 “您误会了，一个行业中的格局往往是稳定的，短视频虽然是强内容的激烈竞争行业，但头部网红的生态位是有限的，这是必然性的东西。 我们山海关在全类目都同时发力，用数量顶替质量，撒钱买人抢占不同赛道的生态位，为的就是在短视频内容领域尽可能多的获得头部空间。 而我说的，小赵过半年可能会松快点，不是说半年后短视频就不行了，而是说，半年左右，以她的体量，足够让想关注她的人都关注她了。 华国有十三亿人，跳动的用户按三分之一算，就是四亿人，关注小赵的人大部分会集中于13、4到四十岁左右，最多就到四十岁了。 而这一部分人，按四亿的一半两亿算，再扣掉一半对她的内容侧重点不感冒的，她的粉丝数上限就出来了——一亿。” 听到成大器这话，孙东鑫和见鬼一样看着他。 一亿粉丝，哪怕按一个粉丝十块钱算，赵虹锦起码值十亿。 十亿的公司很多，值十亿的自然人可不多。 而且吧，这个十块一个粉丝的估值还是极度低估的，具体的案例可以参考小杨哥——这位现在也是成总手下的网红！ 成大器被孙东鑫的表情逗笑了，他说道。 “您不要觉得不可能，哈哈哈，当然，当然，这只是最理想的情况，实际上可能会少很多，毕竟会有一堆人只看不关注，但我认为以她多账号、不同风格的内容，她的粉丝破三千万是绝对没问题的。 除去一些不具备参考性的目标，跳动现在已经有了两个三千万粉丝数以上的网红，‘一禅小和尚’和‘会说话的刘二豆’，他们的特点非常显著，一个是虚拟动画形象，一个是萌宠。 但是在一千万到三千万这个区间，有几十个人，这些就是短视频的头部网红，咱们山海关目前只有赵虹锦和我粉丝数破千万，但也正在和几位工作室、个人谈条件，希望能再几位引进其他的头部网红。 总之，大网红的粉丝数达到几千万不是个遥不可及的目标，孙总，说不定有一天，我们旗下真能培养出粉丝破亿的超级网红。” 成总的粉丝数破千万，要感谢《种地吧》和赵虹锦，他前段时间其实已经躺平了，毕竟他现在不缺钱，对知名度的需要也不太迫切。 反正还有那么多争议性话题等着他呢，未来某些时间段突然快速涨粉是必然的。 作为中登，孙东鑫被成大器的饼撑到了，他想了想，问道。 “所以，你通过南华资本在hk买上市公司的壳子，是打算让山海关上市吗？” 在孙东鑫看来，山海关现在搞得非常火热，一个月干出了上亿的利润，富裕到成大器都敢突击钱了。 这时候上市，其实不是好时机。 还是那个逻辑，挣钱的产业没必要上市，上市的企业中，很多都是盈利能力开始下降的公司。 当然，还有一大部分是为了圈钱。 不过对外的统一口径又都一样了——融资是为了更好的发展，这也是华国资本市场的主要职能，帮助企业发展。 “对，两个月后吧，六月份开始冲刺，争取19年内完成资产注入和过审流程。” 成大器说的这些时间节点都是设计好的，年末上市，正好赶上2020年的疫情，可以在恐慌情绪下反复做市值管理。 这里需要科普一个概念：上市公司没有那么高大上，全球主要市场中，百分之九十的上市公司实际市值不到十亿刀，最低的甚至能干到几百万——还不如一家路边的餐厅值钱。 “成立半年就上市你们年轻人是真的有想法，小成，江山代有英雄出，我已经快被你拍在沙滩上了。” 他不懂成总为什么这么急，但他也乐意看到山海关上市。 孙东鑫在山海关里也有股份，上市了，成大器吃口肉，他高低能喝两口汤。 “不只是山海关，我在美利坚的产业也有要冲上市的，上市后资本运作更方便点，想布局什么也会更简单。” 说着最装逼的话，成大器面色平静的又给孙东鑫倒了一杯酒。 孙哥看着成总给自己倒得酒，这次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mas在美利坚上市，山海关在hk上市，小成，你这是要打造短视频帝国啊。” 两人手中的杯子在斗法，最后，成总选择亲手把孙东鑫的杯子抬高。 两世为人，孙东鑫都很给力的抬了他，不管成总未来走到哪一步，孙东鑫都是他的好大哥。 “不是mas，我准备搞家私人监狱，美利坚的治安不好，联邦政府的监狱成本太高，私人监狱行业非常火热，已经有好几家上市公司了。 嗯，算是个成熟的商业模式，只要搞起来，就很容易得到市场的认可。” 孙东鑫终于确定，成大器这是要扶摇上青云了，但他还是有些疑问。 当初，成总在美利坚的朋友圈让孙东鑫看到了他的潜力，叠加成大器帮他挽回了一些潜在的风险，所以他才投了成大器。 两人成为朋友后，东鑫在圣洛都海关系统业务上的麻烦就彻底消失了。 后来格鲁辞职，孙东鑫也是一直关注着的。“你的那个lapd警长朋友不是从警长的位置上下来了吗？” 只能说，孙东鑫不懂美利坚的政商关系，更不懂成大器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在美利坚的秩序体系中，成总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立足点，建立了自己的势力，拿到了自己的地盘。 别说格鲁已经不是警长了，就是格鲁噶了，也不影响成大器和贾克斯合作，继续绑架lapd的力量。 “不是问题，哈哈哈，我们都是合法合规的，不需要走关系。 包括我在山海关和家家好物之间的操作，本质上也是合法的，只是看起来有点像阴谋。” 孙东鑫轻叹一声，说道。 “那些人就喜欢胡搞.不过你做跨境电商这件事，我其实还是很看好的，这个行业竞争激烈，但做出来后，前景会非常好。 阿里的速卖通、阿里国际站等等都是能算在这个类目里的，但他们做的是对外，你要做对内的，正好还赶上了国内消费升级的浪潮。” 这话吧，听起来合情合理，2019这个时间点，华国国内对未来的预期整体还是不错的，相对不错。 大概可以理解为，问题不少，但同时机遇也很多。 没人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信心不是太大，试一试吧。”成大器谦虚的说道。 他其实很有信心，核心打法就一个，短视频带货＋跨境电商。 简单的，往往是最有效的。 这个打法的缺点一大堆，但优点是见效快，数据好，这就够了。 反正成总这波玩的是短平快，做出来就找冤大头卖，不求长期的经营。 “说到这里，小成，你回国后，先是带着美利坚的朋友在国内考察了一圈新能源产业的情况，你真打算和牢贾一起造车？” 对于成总和牢贾之间的关系，孙东鑫看的云里雾里，但他能看出，造车这事，成大器是认真的。 毕竟，连个造车ppt还没得情况下，成总已经开始布局汽车媒体行业了。 ppt都没写，营销就开始筹备了，走一步看三步这方面，成总是专业的。 “之前我不是还拜托您帮我介绍东南汽车的人么，我安排的收购团队已经和他们在谈了，东南旗下有两张造车牌照，都涵盖了新能源汽车的生产，我的想法是，从他们手里买一张。 不过东南背后是闽南国资委，他们的想法比较嗯，总之是希望完成收购后，在新公司中占有一部分股份。 至于牢贾法拉第未来是个好东西啊，知名度非常高，行业资历也不错，名字还比较有意思。” ppt造车玩的是概念，主要的买单者或者说目标客户是投资人，本质上是割韭菜。 成大器抢时机布局新能源汽车产业当然不是为了割韭菜，任何人的韭菜他都不想割，这里面钱不是目的，而是实现目的过程中的附加性因素。 本质上，还是一种特殊的聚势。 汽车行业的可能性、预期都是少有的高，在美利坚汽车产业逐渐日薄西山的当下，很多事都是可以预见的。 全球化和逆全球化是个复杂的问题，但本质上，汽车行业中具体品牌的兴衰，看的还是制造能力与水平，成本、品质、技术等等，这些都是制造能力的衍生物。 美利坚制造业的问题是全方位的，成大器拿着美利坚资本在华国孵化美利坚的车企，这事阻力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大。 华国国内的行业领导者会乐意于看到这种有美利坚血统的新玩家，美利坚的很多资本也会选择在隔壁的篮子里放几颗鸡蛋——双向奔赴了属于是。 特斯拉沪城超级工厂就是个证明这种双向奔赴的最好例子，但特斯拉的模式太独了，成总不会搞得那么独。 火箭马或许有自己的愿景、梦想，但在利益上还是太独了。 假如他没有让旗下的公司离开加州，他会在后来被闪米特流浪者拷打吗？ 玩那么大，最后不还是要乖乖带着全家低眉顺眼的去耶稣撒冷赎罪，去奥斯维辛流泪，在闪米特流浪者面前低头么。 贱不贱啊！ 个人的奋斗是决定自身命运的主要影响因素，但个人的奋斗只能保证下限，时代的大势才能决定上限。 华国汽车产业冲向全球，改写汽车行业格局的未来是必然的，再高的关税壁垒也挡不住技术进步的力量。 如果关税壁垒和贸易保护有用，一战、二战怎么打起来的？ 以上的逻辑看似没有问题，这也会是成大器对大部分不明所以的人讲的逻辑，比如孙东鑫。 但成大器同珊迪、吉奥乔讲的可不是这个！ 产业布局、分散投资、两边下注这些是基础，真正扎心的地方甚至不在于此。 第一性原则找的是‘根本的问题所在’，矛盾论抓的是主要矛盾，对立统一的辩证规律内核中不变的是斗争的永恒性。 什么是斗争的永恒性？ 带入到被资本秩序统治的现代人类文明中，即：在生产关系本质不变的前提下，生产力的进步是延缓资本巨兽们崩塌的答案之一。（注意，是之一，这里是我的认知极限了，其他的方法还有，我会认为形式较为复杂，不太愿意展开——怕贻笑大方） 而先进生产力的代表已经不是美利坚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美利坚的资本集团在双方my战打的火星子直冒的情况下继续押注华国。 对于成大器来说，造车的真正难点不在于此刻和孙东鑫提的买牌照的麻烦。 他真正的麻烦可以理解为一上一下。 上，难在成总要勾连好参与自己设计的‘正宗美利坚法拉第未来华国汽车产业布局’的利益链。 成总布局汽车产业的目的是新一轮的聚势，他在上一轮的聚势中已经走的很远，但接下来，向上的每一个台阶上都挤满了不可名状的统治者。 空间有限，破局很难。 编制阴谋的策略可以用在牛森身上，但无法用在洛克菲勒身上，也无法用在阿基里斯身上——物理手段的斗争只会两败俱伤。 成总一无所有的时候大可以光着脚和人博弈，现在他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反而需要讲究手段的形式。 所以他需要把加密货币的产业经营好，从而拿到比较不错的筹码，在未来的博弈中获得资金子弹。 所以他需要推动自己的产业上市，推动新时摆脱美利坚国税的高额税务负担，进一步盘活自己的资产。 入局汽车行业也是这种行动纲领下有意为之的选择，这是成总拉牢贾入局时就已经想到的一天，他在达到某种高度后，有必要在一个具有极大潜力的产业中再次构建自己的利益集团。 下，难在成大器需要把造车这件事做成。 以华国参与新能源变革的车企为代表的造车集团里，拼的是四个核心要素：资质、技术、品牌、供应链。 资质是最无关紧要的，技术看似重要，行业内的大佬们也天天强调，但本质上真就属于锦上添的环节，这一点做过一线产品的人都能理解。 重点是品牌和供应链成本控制。 理想的造车成本高的吓人，蔚来的研发成本高的吓人，都是大问题。 成大器的布局是依托法拉第未来而设计的，要供应链没有供应链，要技术没技术，唯一稍微算点优势的是品牌，优势也不大。 他未来需要找到合适的人，整合出一个靠谱的供应链，搭建一个成熟的达到及格线水平的研发团队。 至于造车资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可以考虑借鸡生蛋。 “东南的事情我可以让顾总出面帮你联系，不过，小成，你要考虑清楚，法拉第未来是和贾会计绑定的，他的风评太差了，未来一定会影响到用户的观感。 算了，太远了，不过你造车的钱从哪来，这个行业是个高投入高风险行业，我们东鑫能帮你的恐怕不多。” 孙东鑫前半句是恳切的，后半句就值得商榷了，不过成大器也没期待孙东鑫会贸然入场。 况且，造车这事吧，他不太缺子弹。 等各方面准备的差不多了，bec的市值估计已经回暖了，该腾挪的也腾挪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他的子弹就不缺了。 “顾总出面的话，事情可能会好办很多，不过东南的牌照有人和我抢啊，比较麻烦，大不了借鸡生蛋先把车造出来，未来再慢慢申请。 钱的话，您也知道，法拉第未来是美利坚的汽车企业，我准备让它以spec收购的模式上市融资，这就是一笔。 另外则是拉一些投资，美利坚的、华国地方产业基金的，等等。 林林总总加起来，十亿美金应该没问题，总归是能达到起步的启动资金门槛的。” 成大器刚刚想了很多，他稍微有些走神了，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 孙东鑫听得脊柱发颤，那种神经元震动的惊讶让他的内心难以平静。 他喝了口茶压惊，缓缓开口。 “spec上市是个好方法，美利坚的资本市场还是比较成熟的，各种金融工具非常齐全。” 沦到成大器沉默了。 孙东鑫品着茶，里尔干着饭，成总看着手里的酒，意识到不能贪杯。 “哈哈哈，孙总，这次的歌舞团是从哪里找的，跳得很好，非常有韵味。” 儒商是什么样？ 你打哈哈，那我也不刨根问底。 两人看着外面的姑娘们，快乐的扯起了淡。 “是啊，都是鹭岛星光艺术团的，今天算是商演，专门为招待你喊过来的。” 成大器假模假样的问道。 “不是东鑫歌舞团吗？” 臭小子，还不是怕你再把我辛辛苦苦招来的人薅走！ 孙东鑫心中暗骂，面上倒还是那种体面的样子。 “哎，她们去分公司演出慰问了，今天是临时安排，没来得及协调时间，下次你想来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安排！” “好好好，孙总，您太客气了！” —— 美利坚，华盛顿特区，白房子。 大统领先生的清晨才刚刚开始，孤零零的从床上醒来，金发老男孩嘟囔道。 “唔，一个人也不错，是的，不错。” 人到中年，大家的困扰都差不多。 老夫老妻了，分床睡很正常，但第一夫人不是分床睡，而是跑路去偷闲了。 偷闲，指的是不在白宫呆着，到其他地方摸鱼，不是偷情，不要误会。 白房子是美利坚大统领在任期内办公并和家人居住的地方，在美利坚的历史上，除了爱砍樱桃树的华盛顿外，其他的大统领都会和家人一起住在白房子中。 孤独的老头子艰难的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开始享受今天的早餐。 奢华的餐桌、漂亮的房间、香喷喷的汉堡，再来一小瓶快乐的可乐，大统领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电视上，福克斯的新闻正在播报，大统领看的很投入。 “.bec币简直是美利坚最大的笑话，我猜牛森今天的表情肯定很幽默，我们的驴党第一州州牧先生不是个乖孩子。 此前，在bec的ico仪式上，他亲自出席并发表了态度暧昧的讲话，有政治评论家指出，这说明美利坚的政治精英正在向恶魔出卖自己的灵魂。 对于该政治评论家的评论，有新闻评论家指出，其专业性落后时代五十年，美利坚的政治精英在五十年前的美乐宗遇刺后就把自己卖给恶魔了，而且不止卖了灵魂，还卖了屁股！ 对于该新闻评论家的评论，有金融评论家指出，加密货币是人类金融体系” 大统领先生放下汉堡，骂骂咧咧的吐槽道。 “全是骗子和小偷！” 在他眼里，牛森是骗子，新闻上的人也是骗子，而玩加密货币的人就是美利坚的小偷。 作为全球最大的资本国度，美利坚是全球的金融中心，而在以往，因为其特殊的地位与禀赋，美利坚单单是享受资金出入境的过程，就挣的盆满钵满。 但加密货币的出现是颠覆性的，其特殊的难以追踪的模式，注定其会成为跨国资本逃离监管流动的载体。 其中最令人扼腕的是，这些以加密货币为载体而隐秘流动的金钱中，有一大部分都是灰色的甚至黑色的！ 大统领先生一直想收拾这些玩加密货币的出生，但这些人都是阴沟里的老鼠。 明面上作对，他们是不敢的，但由于其特殊的隐秘的资金运作模式，假如这些灰色的金融掮客们想在背地里的小动作，会非常简单。 所以，大统领先生只是口头上骂了一句，就拿起幕僚们给自己准备的大统领特供每日简报，看了起来。 “阿根廷经济炸了” “伊朗首都发生.” “莫斯科表示” “太平洋司令部.” “南海.” 看了一圈，大统领确认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因为严肃而略微绷紧的身子又松了下来，靠在了椅子上。 看着站在前面的幕僚，他拍了拍脑袋，说道。 “总要做点什么，那些事情太远，我总要做点美利坚人关注的事情，额，最近有什么大事吗，我是说国内的。” 幕僚懵逼的看着自己的雇主，无语的说道。 “要不您看看推特？” 大统领先生认可的点头。 “是的，是的，这是一个很棒的主意，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很棒的人。” 幕僚的嘴角抽动，整个人都被干沉默了。 随口发的大统领无所谓他人的态度，他只是完成了自己的战术动作，这就够了。 看着推特上的热搜，大统领先生若有所思。 “你知道bec为什么突然崩盘吗？我看推特上很多人在讨论这个。” (本章完) 第399章 来，看烟花3 第399章 来，看烟3 清华大学的梅贻琦老先生说过，所谓大学之大，非有大楼之谓也，而有大师之谓也。 鹭岛大学，学术报告厅，一场资本与学术媾和的盛会正在举行。 兼职主持人的鹭岛大学学妹身着一件蓝色的礼服，声音热情而又激昂。 “第一届短视频发展与创作论坛的成功举办，离不开鹭岛新千年传媒研究院的支持，同时，我们鹭岛大学作为论坛理事会的理事单位，也展现了‘自强不息，止于至善’的风貌。 下面，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鹭岛新千年研究院院长、ucla传媒学院客座教授、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主席、山海关传媒董事长，成大器先生上台发言！” 今天的成大器上身是黑色的条纹西装、甚至还戴了只眼镜，力求显得更具有专业性一点。 从第一排起身，成大器脚步轻快的上台，在耳麦中传来工作人员的确认声后，他微微欠身向台下的与会者们致意，笑着开口，开始了演讲。 “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今天来了很多朋友，还有很多朋友在观看直播，再次感谢大家。 其实我认为自己不是太有资格向大家分享什么，短视频的发展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机遇，我只是在这个充满机遇的行业中稍稍走了几步而已。 作为一个不断发展和变化的新生行业，短视频的竞争非常激烈，回顾这一路走来的脚步，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庆幸——庆幸自己还算努力，庆幸我的合作伙伴们对我的信任，我很庆幸。 最后，我想说，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当你站在时代的河流前时，请勇敢的遵循你的心。 只要你的选择是遵循自我独立意志而做出的，那就绝不会后悔！” 掌声响起，台上的成大器再次笑着开口致谢。 成功者的声音总是更容易获得尊重，成大器是否成功已经不是个问题了，现在人们会讨论的是，他的成功究竟有几分含金量。 “成总，接下来是提问环节，我们今天的问题是没有提前准备的，不知道您有没有信心接受这個小小的挑战？” 美女主持人调侃着问道，似乎是给成大器出了一个小小的难题。 成总左臂抬起，指了指台下的观众们，从容的回道。 “让挑战来的大一点，短视频发展与创作论坛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机遇，机遇的产生需要集思广益，机遇的存在是否为真，更需要面对质疑。 我很乐意接受大家的质疑，也期待能从鹭岛大学的学子中找到些志同道合的同学，加入山海关，让我们的故事变得更加精彩。” 这就是大佬的高度，为难？ 不存在的！ “谢谢成总，山海关现在是国内第一mcn，我代表鹭岛大学的同学们谢谢您的青睐。 那么，想向成总提问的同学可以举手了。” 主持人说道。 成大器笑着补充，语气揶揄。 “先说好哈，今天这个提问环节可没有内定，我们都是年轻人，我更愿意把这种交流看做是朋友间的那种。” 美女主持人笑的前仰后合，她眼神大概扫了扫，说道。 “哈哈哈，成总太幽默了，好，第三排这位穿灰色t恤的男同学。” “成总，过去几年里，网红被人称作网络小丑，现在短视频兴起，似乎网红这个职业变得很挣钱，你们的山海关找到了机遇和风口，您也说了是幸运。 只是您有没有想过，未来的某一天风口会过去，到那时，山海关或者说不能盈利的网红们要如何自处呢?” 年轻气盛的鹭岛大学学生一点也不客气，问的可太狂了。 成大器说自己是幸运的，这属于标准的自谦，成功者的自谦。 而在这位孩子的心里，成总乃至于山海关、那些网红们，全都是靠运气挣的钱。 主持人有些尴尬的看着成大器，今天的提问环节确实没有提前安排，结果第一个问题就很不客气。 冒昧的家伙，你以为你很聪明？ 没有一点大局观！ 成总倒是还挺适应这种节奏的，拷打愚蠢而清澈的大学生可太简单了。 “这位同学，首先，你的第一句话就是错的——没有短视频的时候，网红就已经能挣钱了，只是当时的变现模式比较简单，多数人摸不到门路。 伱提出了未来某一天风口会过去，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悲观者永远正确，乐观者拥有世界。 过度的沉迷于宏大的叙事和对未来的恐惧，会影响你踏入实践的步伐。 就目前而言，短视频仍旧处于蓝海时代，跳动的用户在增长，速手的用户也在增长，这个机会仍然值得一试。 最后，未来短视频不行了，我的公司和我的员工应该去哪这是一个好问题。 我的回答是，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只有坚持创新，不断自我迭代的企业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生存。 时代永远在向前发展，竞争者们也在不断地发展，这是一个逆水行舟的过程，我会让我的公司与员工努力跟上时代。 山海关目前正进行着一系列着眼于未来的变革，我喜欢你这样有勇气、有想法的年轻人，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试一试？” 这孩子被成总的回答搞得不上不下，他尴尬的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加入山海关这个草台班子。 鹭岛大学是名校，这里的学生都想去大公司，山海关的体量在他们眼里还是差点意思。 见成大器轻松的化解了问题，主持人继续选人。 “第五排，带着眼镜的女生，对，就是你，话筒传的方向错了，她在左边。” 好不容易拿到话筒，这姑娘差不多是蹦起来的。 她激动的说道。 “成总，我是你的粉丝，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吗？” 会场内顿时议论纷纷，成大器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哈哈哈，当然可以，等结束后你来找我。” 主持人一脸无语的想要继续换个人，可成总的这位粉丝还在输出。 “我还有有一个问题，就.你和阿赵还有忒弥尔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好家伙，场上更炸了。 很大一部分鹭岛大学的学生开开心心的看起了乐子，但也有部分人觉得，和这类追星者做同学有点太荒谬。 “额，忒弥尔一直是我的合伙人，在我的事业上给我了很多帮助.至于阿赵，我们是朋友也是同事。 我还是希望今天的提问更多的聚焦于短视频行业上，谢谢。” 这回答很官方，只是某位百忙中抽空看直播的桃眼姑娘气的牙都咬碎了。 姓成的，你就是条狗！ 成大器答完了，主持人赶忙开始挑下一位，不过这次的问题就有些难度了。“成总，您和我们年龄相差不大，但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如果可以给我们这些还在读书的同龄人一个建议的话，您会给什么建议呢？” 成大器可不敢给年轻人建议。 那些喜欢建议的有一个算一个，最后都要吃回旋镖。 “我的建议是不要给其他人太多建议。” 面对不粘锅成总，台下的提问者继续追问。 “您这是在抖机灵，成总，我也是您的粉丝，现在快毕业了，非常迷茫，所以才这么问的，您的故事激励着我，让我有了无限的动力去面对生活中的困难。 有时候，我会看着您的视频陷入一种巨大而又透彻的状态中，我感受到了一种洗礼，您的” 听到这里，成大器哪里还不明白，这哥们就是个乐子人。 不能让他再扯淡下去了，否则就成了低级吹高级黑。 “好好好，你不要再说了，各位同学，我再声明一下哈——我今天确实没有找托。” 场内的观众们都笑疯了，成总这是被人架起来了啊。 成大器看着这位乐子人，无奈的解释了起来。 “刚刚我说，不要随便给人建议，这个态度是有依据的，人生是复杂的，不同人面对的困难是参差的，不同人的禀赋和条件也不统一。 所以，想给出一个适合于大多数人的建议，看似简单，其实很难，而且再科学再有逻辑，也很可能被人认为是扯淡。 这是一个具有极大争议性的话题，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同时又是公司的负责人，我不得不谨慎啊。” 不是成总怂，而是他必须控制好风险。 主动找风险是有计划的策略，傻乎乎的乱引火上身是蠢，不一样的。 叠甲叠的差不多了，成总终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对于年轻人，我会建议大家谦虚。 听起来是不是有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傲慢，是不是有种无礼的、预设立场认为年轻人不谦虚的傲慢？ 但是，朋友们，我并没有傲慢。 我们的社会中，无论任何组织、任何地方，资源往往掌握在年龄相对较大的人的手里，这是具有普遍性的现实。 这里的资源指的不是具体的某种东西，而是很多，比如，独家的技术、升迁的权力、某些关键性的权力，等等，不一一列举了。 对于这些掌握着权力的人来说，年轻人是他们必须面对的对象，但我们的国家太大了，年轻人太多了。 资源有限的情况下，竞争会非常的激烈，这样的环境中，不懂什么时候该谦虚，会给自己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谦虚不能帮你成功，但能让你面对的麻烦少一些。” 成大器只说了该怎么做，没提很多更敏感的东西。 他又不是乐山大佛，渡不了不明所以的傻瓜。 而且吧，就算他说的再明白，大多数人也只会在吃了亏后真正听懂。 就像那些山河四省的学子们，他们读书的时候答了上百遍‘人口数量巨大，有人口红利，人力成本低’。 等多年后，他们走入社会时，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自己当年学的东西到底意味着什么。 成大器第一次的回答够有意思，还很有尊重的意味。 而后，他的甲叠的又非常厚，回答更尽显诚意。 以至于会场内沉默了两三秒，掌声才后知后觉的响起。 年轻人不是听不懂建议，而是看不惯那些傲慢老登的丑恶嘴脸！ “好，我们再请最后一位提问者提问，第二排，穿黑色格子衫的同学。” 时间已经很晚了，成总微微有些疲惫，但这位提问者的问题却令他精神一振。 “成大器先生你好，山海关的旗下的多个网红打软广宣传的家家好物涉嫌传销，甚至骗走了一位癌症幼童母亲给孩子的救命钱，您知道这件事吗？” 这一刻，黑色格子衫男孩能感受到那种使命感。 他要戳穿这个流量网红的虚伪面目！ “抱歉，你说什么？”成大器呆呆的问道。 远在千里之外，正在观看直播的赵虹锦停下了打理面膜的手，心中微微有些紧张。 提问者不是托，只是在家家好物暴雷后，恰逢其会的赶上了这个机会，终于把火烧到了山海关上。 他以为他代表正义，但他的正义也不过是阴谋家实现目标的工具。 “.，您的理念很好，但您的公司事实上成为了帮凶，对此您有什么解释的吗？” 提问者又问了一遍，这次攻击性更强了。 会场内安静了下来，主持人想要缓解这种尴尬的局面。 “这位同学，你的问题” 站在台上的成大器打断了主持人试图大事化小的尝试。 “你不要插话，我先看看怎么回事！” 他万万没想到这把火会如此烧起来，这种意外的爆发形式蕴藏着不可控的潜在可能性，这要求成大器必须审慎的给出最恰当的应对。 考虑到大学生们的空闲与正义感，如果他不能在此刻、在现场给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这件事情未来的导向可能不会尽如他的意。 台上的成大器打开手机，看起了家家好物最新的消息，同时扫了一下山海关关于该场特殊策划的工作群。 赵‘你这场直播有几万名观众线上观看，大器，最好现在给出一个解释，否则，这个舆论爆发的导火索会让我们这些玩火者粉身碎骨。’ 深深的吸了口气，成大器抬头，看向前方。 台下，上千名鹭岛大学的学生也正注视着他。 涉水者，久必有失。 想走险峰看绝景，就要接受险峰的陡峭！ (本章完) 第399章 来，看烟花3 第399章 来，看烟3 清华大学的梅贻琦老先生说过，所谓大学之大，非有大楼之谓也，而有大师之谓也。 鹭岛大学，学术报告厅，一场资本与学术媾和的盛会正在举行。 兼职主持人的鹭岛大学学妹身着一件蓝色的礼服，声音热情而又激昂。 “第一届短视频发展与创作论坛的成功举办，离不开鹭岛新千年传媒研究院的支持，同时，我们鹭岛大学作为论坛理事会的理事单位，也展现了‘自强不息，止于至善’的风貌。 下面，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鹭岛新千年研究院院长、ucla传媒学院客座教授、西海岸突破性传播媒体研究院主席、山海关传媒董事长，成大器先生上台发言！” 今天的成大器上身是黑色的条纹西装、甚至还戴了只眼镜，力求显得更具有专业性一点。 从第一排起身，成大器脚步轻快的上台，在耳麦中传来工作人员的确认声后，他微微欠身向台下的与会者们致意，笑着开口，开始了演讲。 “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今天来了很多朋友，还有很多朋友在观看直播，再次感谢大家。 其实我认为自己不是太有资格向大家分享什么，短视频的发展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机遇，我只是在这个充满机遇的行业中稍稍走了几步而已。 作为一个不断发展和变化的新生行业，短视频的竞争非常激烈，回顾这一路走来的脚步，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庆幸——庆幸自己还算努力，庆幸我的合作伙伴们对我的信任，我很庆幸。 最后，我想说，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当你站在时代的河流前时，请勇敢的遵循你的心。 只要你的选择是遵循自我独立意志而做出的，那就绝不会后悔！” 掌声响起，台上的成大器再次笑着开口致谢。 成功者的声音总是更容易获得尊重，成大器是否成功已经不是个问题了，现在人们会讨论的是，他的成功究竟有几分含金量。 “成总，接下来是提问环节，我们今天的问题是没有提前准备的，不知道您有没有信心接受这個小小的挑战？” 美女主持人调侃着问道，似乎是给成大器出了一个小小的难题。 成总左臂抬起，指了指台下的观众们，从容的回道。 “让挑战来的大一点，短视频发展与创作论坛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机遇，机遇的产生需要集思广益，机遇的存在是否为真，更需要面对质疑。 我很乐意接受大家的质疑，也期待能从鹭岛大学的学子中找到些志同道合的同学，加入山海关，让我们的故事变得更加精彩。” 这就是大佬的高度，为难？ 不存在的！ “谢谢成总，山海关现在是国内第一mcn，我代表鹭岛大学的同学们谢谢您的青睐。 那么，想向成总提问的同学可以举手了。” 主持人说道。 成大器笑着补充，语气揶揄。 “先说好哈，今天这个提问环节可没有内定，我们都是年轻人，我更愿意把这种交流看做是朋友间的那种。” 美女主持人笑的前仰后合，她眼神大概扫了扫，说道。 “哈哈哈，成总太幽默了，好，第三排这位穿灰色t恤的男同学。” “成总，过去几年里，网红被人称作网络小丑，现在短视频兴起，似乎网红这个职业变得很挣钱，你们的山海关找到了机遇和风口，您也说了是幸运。 只是您有没有想过，未来的某一天风口会过去，到那时，山海关或者说不能盈利的网红们要如何自处呢?” 年轻气盛的鹭岛大学学生一点也不客气，问的可太狂了。 成大器说自己是幸运的，这属于标准的自谦，成功者的自谦。 而在这位孩子的心里，成总乃至于山海关、那些网红们，全都是靠运气挣的钱。 主持人有些尴尬的看着成大器，今天的提问环节确实没有提前安排，结果第一个问题就很不客气。 冒昧的家伙，你以为你很聪明？ 没有一点大局观！ 成总倒是还挺适应这种节奏的，拷打愚蠢而清澈的大学生可太简单了。 “这位同学，首先，你的第一句话就是错的——没有短视频的时候，网红就已经能挣钱了，只是当时的变现模式比较简单，多数人摸不到门路。 伱提出了未来某一天风口会过去，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悲观者永远正确，乐观者拥有世界。 过度的沉迷于宏大的叙事和对未来的恐惧，会影响你踏入实践的步伐。 就目前而言，短视频仍旧处于蓝海时代，跳动的用户在增长，速手的用户也在增长，这个机会仍然值得一试。 最后，未来短视频不行了，我的公司和我的员工应该去哪这是一个好问题。 我的回答是，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只有坚持创新，不断自我迭代的企业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生存。 时代永远在向前发展，竞争者们也在不断地发展，这是一个逆水行舟的过程，我会让我的公司与员工努力跟上时代。 山海关目前正进行着一系列着眼于未来的变革，我喜欢你这样有勇气、有想法的年轻人，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试一试？” 这孩子被成总的回答搞得不上不下，他尴尬的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加入山海关这个草台班子。 鹭岛大学是名校，这里的学生都想去大公司，山海关的体量在他们眼里还是差点意思。 见成大器轻松的化解了问题，主持人继续选人。 “第五排，带着眼镜的女生，对，就是你，话筒传的方向错了，她在左边。” 好不容易拿到话筒，这姑娘差不多是蹦起来的。 她激动的说道。 “成总，我是你的粉丝，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吗？” 会场内顿时议论纷纷，成大器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哈哈哈，当然可以，等结束后你来找我。” 主持人一脸无语的想要继续换个人，可成总的这位粉丝还在输出。 “我还有有一个问题，就.你和阿赵还有忒弥尔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好家伙，场上更炸了。 很大一部分鹭岛大学的学生开开心心的看起了乐子，但也有部分人觉得，和这类追星者做同学有点太荒谬。 “额，忒弥尔一直是我的合伙人，在我的事业上给我了很多帮助.至于阿赵，我们是朋友也是同事。 我还是希望今天的提问更多的聚焦于短视频行业上，谢谢。” 这回答很官方，只是某位百忙中抽空看直播的桃眼姑娘气的牙都咬碎了。 姓成的，你就是条狗！ 成大器答完了，主持人赶忙开始挑下一位，不过这次的问题就有些难度了。“成总，您和我们年龄相差不大，但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如果可以给我们这些还在读书的同龄人一个建议的话，您会给什么建议呢？” 成大器可不敢给年轻人建议。 那些喜欢建议的有一个算一个，最后都要吃回旋镖。 “我的建议是不要给其他人太多建议。” 面对不粘锅成总，台下的提问者继续追问。 “您这是在抖机灵，成总，我也是您的粉丝，现在快毕业了，非常迷茫，所以才这么问的，您的故事激励着我，让我有了无限的动力去面对生活中的困难。 有时候，我会看着您的视频陷入一种巨大而又透彻的状态中，我感受到了一种洗礼，您的” 听到这里，成大器哪里还不明白，这哥们就是个乐子人。 不能让他再扯淡下去了，否则就成了低级吹高级黑。 “好好好，你不要再说了，各位同学，我再声明一下哈——我今天确实没有找托。” 场内的观众们都笑疯了，成总这是被人架起来了啊。 成大器看着这位乐子人，无奈的解释了起来。 “刚刚我说，不要随便给人建议，这个态度是有依据的，人生是复杂的，不同人面对的困难是参差的，不同人的禀赋和条件也不统一。 所以，想给出一个适合于大多数人的建议，看似简单，其实很难，而且再科学再有逻辑，也很可能被人认为是扯淡。 这是一个具有极大争议性的话题，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同时又是公司的负责人，我不得不谨慎啊。” 不是成总怂，而是他必须控制好风险。 主动找风险是有计划的策略，傻乎乎的乱引火上身是蠢，不一样的。 叠甲叠的差不多了，成总终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对于年轻人，我会建议大家谦虚。 听起来是不是有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傲慢，是不是有种无礼的、预设立场认为年轻人不谦虚的傲慢？ 但是，朋友们，我并没有傲慢。 我们的社会中，无论任何组织、任何地方，资源往往掌握在年龄相对较大的人的手里，这是具有普遍性的现实。 这里的资源指的不是具体的某种东西，而是很多，比如，独家的技术、升迁的权力、某些关键性的权力，等等，不一一列举了。 对于这些掌握着权力的人来说，年轻人是他们必须面对的对象，但我们的国家太大了，年轻人太多了。 资源有限的情况下，竞争会非常的激烈，这样的环境中，不懂什么时候该谦虚，会给自己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谦虚不能帮你成功，但能让你面对的麻烦少一些。” 成大器只说了该怎么做，没提很多更敏感的东西。 他又不是乐山大佛，渡不了不明所以的傻瓜。 而且吧，就算他说的再明白，大多数人也只会在吃了亏后真正听懂。 就像那些山河四省的学子们，他们读书的时候答了上百遍‘人口数量巨大，有人口红利，人力成本低’。 等多年后，他们走入社会时，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自己当年学的东西到底意味着什么。 成大器第一次的回答够有意思，还很有尊重的意味。 而后，他的甲叠的又非常厚，回答更尽显诚意。 以至于会场内沉默了两三秒，掌声才后知后觉的响起。 年轻人不是听不懂建议，而是看不惯那些傲慢老登的丑恶嘴脸！ “好，我们再请最后一位提问者提问，第二排，穿黑色格子衫的同学。” 时间已经很晚了，成总微微有些疲惫，但这位提问者的问题却令他精神一振。 “成大器先生你好，山海关的旗下的多个网红打软广宣传的家家好物涉嫌传销，甚至骗走了一位癌症幼童母亲给孩子的救命钱，您知道这件事吗？” 这一刻，黑色格子衫男孩能感受到那种使命感。 他要戳穿这个流量网红的虚伪面目！ “抱歉，你说什么？”成大器呆呆的问道。 远在千里之外，正在观看直播的赵虹锦停下了打理面膜的手，心中微微有些紧张。 提问者不是托，只是在家家好物暴雷后，恰逢其会的赶上了这个机会，终于把火烧到了山海关上。 他以为他代表正义，但他的正义也不过是阴谋家实现目标的工具。 “.，您的理念很好，但您的公司事实上成为了帮凶，对此您有什么解释的吗？” 提问者又问了一遍，这次攻击性更强了。 会场内安静了下来，主持人想要缓解这种尴尬的局面。 “这位同学，你的问题” 站在台上的成大器打断了主持人试图大事化小的尝试。 “你不要插话，我先看看怎么回事！” 他万万没想到这把火会如此烧起来，这种意外的爆发形式蕴藏着不可控的潜在可能性，这要求成大器必须审慎的给出最恰当的应对。 考虑到大学生们的空闲与正义感，如果他不能在此刻、在现场给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这件事情未来的导向可能不会尽如他的意。 台上的成大器打开手机，看起了家家好物最新的消息，同时扫了一下山海关关于该场特殊策划的工作群。 赵‘你这场直播有几万名观众线上观看，大器，最好现在给出一个解释，否则，这个舆论爆发的导火索会让我们这些玩火者粉身碎骨。’ 深深的吸了口气，成大器抬头，看向前方。 台下，上千名鹭岛大学的学生也正注视着他。 涉水者，久必有失。 想走险峰看绝景，就要接受险峰的陡峭！ (本章完) 第400章 来，看烟花4 第400章 来，看烟4 在面临重大舆情的时候，当事人的态度和应对是非常有考究的。 这里的当事人指的不一定是具体的人，但作为山海关的代表性人物，在跳动视频的自我介绍上就以山海关创始人为名的成大器，确实需要承担这份沉重的责任。 他轻轻吐气，用一种无辜的口气说道。 “我们要不要打个赌——明天我应该能上热搜，好了，各位，不要以一种看待被审判者的眼光注视我。” 这种时候，开玩笑没用，至少台下没几个人笑。 但成总需要以这种姿态展露自己的态度。 “大家知道，我是山海关传媒的董事长与创始人，作为一个文娱工作者，我包括我的团队，总是很注意各种有关于我们的舆情，比如，我会时不时得刷刷知乎，看看我今天有没有被挂上去。 知乎上有很多有趣的问题，但大部分头部的回答者喜欢说一句话‘先看是不是，再谈为什么。’ 刚刚这位同学说家家好物传销、骗走了一位患癌幼童母亲的救命钱，而我的公司成为了这件事的帮凶，这个问题中，至少有两個点是非常不严谨的。 第一点，作为当事人，我有必要指出——家家好物是一家以私域流量为核心竞争力的社交电商平台，不是以传销模式为盈利方式的骗子公司，法律意义上，它甚至算是创新型互联网企业。 家家好物的一位代理店主遭遇了家庭成员的不幸，这很遗憾，我愿意捐款，帮助这位母亲渡过难关。 但，这里要说第二点了——商业公司的盈利追求和模糊不清的商业道德之间没有明确的可以作为参照的标准，合法的经营活动是否作恶、如何作恶不是一件可以轻易定性的事情。 好吧，简单来说，我们这些创业者和企业的控制者不是无所不知的天才。 或许个别关注新闻的同学某些时候会有一种感觉，社会组织的行为上、商业公司的行为上、乃至于政府机构的行为上，在很多时候会出现些可笑的错误乃至于可悲的错误。 这是一种常态，过程中的意外和结果的不可控，不以经营者和管理者的意志为转移，等你们踏入职场后，这种体会会更清晰。 最后，我想说.” 成大器迟疑了一下，似乎接下来的话很难开口。 他刚刚的回答已经充满争议性了，但接下来的更加出人意料。 “如果这位可怜的母亲想要从司法途径获得帮助的话，我愿意出手！ 也算是山海关面对各种质疑的回应。 这件事的意义在于，我希望大家能够体会到我们的诚意，仅此而已。” 你们说山海关是帮凶，好，那我现在要帮这位疑似被骗的母亲！ 谁弱帮谁，这可太立场正确了。 没人比成总更懂临机应变。 短短几分钟，就给出了最有热度，同时兼顾舆论影响的应对方案。 —— 被人在上千人的会场提问的成总可以体面的找到出路，这是成总长期准备的前提下必然的收获。 但另一边，家家好物的王潇潇就没法体面了。 办公室内，压着心里的火气，王潇潇同投资人解释着。 “我们的推广模式没有问题，都是经过你们审查的，您要清楚，做电商不是马马虎虎你好我好就能做起来的，没有魄力，你们会相信我可以做成吗？” 家家好物是传销吗？ 是也不是。 因为多级代理、层层抽成、抽成比例随等级提高而提高的模式本身是没问题的，大堆的销售型公司都会这么做，难道能说他们都是传销吗？ 那不就成乱搞了嘛！ “高级店长可以多拿返点，但他们的返点额度又不高，整体上看，省去的推广成本完全可以覆盖这部分返点，更何况，我们的交易都是真实的。” 王潇潇继续对投资人解释道。 家家好物的‘家家小店’有店主返点，这种名义上的流量分成，算是一种抽成式的分润模式，可以推动店主们在自己的人脉圈中帮家家好物扩张。 问题是，这种抽成的基础是什么。 具体而言，哪怕把梳子卖给和尚，总归是有产品到实处的，这就可以简单的理解为正常的销售。 而家家好物的问题在于，其‘产品’是虚拟的，是在平台以外的地方毫无价值的。 它的产品是‘等级’。 其机制默许甚至鼓励新入局者充钱提级、刷单提级，提级后，就能多发展新的‘家家小店’店主，新的店主再继续刷单，重复这个升级的过程。 从数据上看，这种模式可太适合融资了，稍微投点钱，就能让这个体系跑起来。 体系一旦跑起来，新的钱就会源源不断的从那些贪婪之人的口袋里吸进来。 所以，从实际的形式上看，家家好物又非常有资金盘的特点。 这也是家家好物被成大器简单设计的局给套住的原因。 家家好物有问题吗？ 如有。 没问题吗？ 说了，是如有。 法律上，它不违法，形式上，它走在违法的边缘。 “你说的那种社交电商是封闭的，封闭的社交电商有很多，都死的很难看，我是家家好物的创始人，我要对我的公司负责。 短期内，这种扩张会显得野蛮，但长期看，未来等家家好物的池子够大，我们就可以从容的改变与大店主分润模式。 先做大，先做成，然后再讲体面。 如果我死在黎明前，那黎明再漂亮都和我没关系！ 不要拿法律忽悠我，家家好物是不是传销，有没有违法，我比你清楚！ 就是警察抓，也要先抓我，你怕什么？” 就差指着投资人的鼻子骂了，王潇潇非常不客气。 要不某些投资人会说自己的工作是做舔狗呢，一级市场的投资就是这么两极分化。 好的夜夜笙歌，把投资人当***玩弄，差的无人问津，再愿意给投资人当狗也没用。 全是利益，只要家家好物还能继续狂奔，王潇潇就有资格拍桌子骂。 放下电话，王潇潇的秘书赶忙提醒道。 “他们已经都到齐了。” 家家好物是个初创公司，没有建立成熟的应对突发特大舆情的机制。 成总的发难虽然步步为营，但对于家家好物来说，还是太突然了。 王潇潇黑着脸走进办公室，坐在上首的位置，看向钟雅珺等人。 家家好物的高管们个个低眉顺眼，大家都不想捋母老虎的虎须。 “我不理解，她为什么不和我们的运营沟通一下，钱的事不是不能谈，她的情况也特殊。”这位杀伐果断的女企业家语气一寒，冷声说道。 “还是说，她联系了，但伱们没有处理好？” 负责家家好物平台店铺管理的副总开口回答。 “王总，她说的钱被我们拿走了，其实不符合事实，我们收的钱只是一点点店铺管理费和词条排名费，大头的钱被她用来违规刷店铺等级了。 其实，我们才是受害者，她这种违规刷等级的行为违反了平台的规则！” 吃人不吐骨头的资金盘是这样的，家家好物内店铺的刷级大概可以理解为游戏厂商自己卖的外挂。 王潇潇明白怎么回事，全是吃干饭的软蛋，遇上事了就知道甩锅！ 想到这里，她顺着这位高管的话，呛声道。 “你说得对，那你帮我去把舆论平息了，能做到吗？” 初创公司是这样的，哪有那么多办公室斗争，你行你上、不行就闭嘴其实也是一种可选的管理方式。 可选≠好。 不过且不说野蛮不野蛮，科学不科学，至少看起来够有‘战斗力’，王潇潇这类草莽人物喜欢这种方式。 只能说，家家好物和成总旗下的山海关、mas的企业文化差异巨大。 “能做到！只是需要一点点预算，我已经设计了一个平息舆论的方案。” 职场金领层级的高级管理者没多少是蠢货，更何况还是初创公司的高管，人家这是有备而来。 “大概讲讲。”王潇潇身子往后一靠，双手抱臂。 “三步走：给孩子捐款、解释她违规、操纵舆论反转。 给孩子捐款显示我们企业的博爱与温情，可以让不了解我们家家好物的人认识到我们是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 解释她违规是把这件事定性，事情搞清楚了，才能让外界对我们的误会消弭，而这也是操纵舆论反转的基础。 最后一步，现在舆论上我们被认为是传销公司，这太荒谬了，王总，我打算一手律师函警告、一手买软文通稿、一手打新的广告。 危机危机，这次舆论风波来势汹汹，但反向的热度也是流量，家家好物做的就是私域电商，流量就是王道！ 只要我们应对得力，未尝不会成为家家好物彻底出圈的好机会！” 家家好物是不是传销，高管们比谁都清楚。 还是那个逻辑——冤枉你的人，比谁都清楚你有多冤枉！ 可以理解为，这间会议室中的家家好物高管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黄鼠狼，然而，这位副总却发出了鸡叫。 不过，大部分人都还挺认可他的计划的。 跟在这位高管后面，其他的高管们也开始抢机会了。 “王总，我也有个方案！” “其实我也有一个.” 是他们全都想为家家好物赴汤蹈火吗？ 这么想的就太天真了。 他们是清楚，家家好物这一关要是过不去，未来早晚要凉。 对于金领们来说，公司凉不凉的，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能不能最后捞上一笔，才是要紧的。 王潇潇没有理会这些一起学鸡叫的黄鼠狼，而是看着钟雅珺手机上的视频，脸色黑的像锅底。 “他这是什么意思？” 钟雅珺有些惴惴不安的答道。 “是不是因为我们和山海关的推广合同谈的不顺利？” 答非所问，但似乎什么都说了。 咱们现在和人家关系不如往昔了啊，姐姐。 您不能指望其他人捞你，是，人家是在落井下石，但落井下石不也是正常的么。 “小人！” 被人骂传销，王潇潇还能绷得住，因为她自认为自己就是在搞传销，只是在法律的保护内罢了。 但被人落井下石，她真就有点忍不住了。 我坏，但你拿了我的钱，就没资格说我！ 老罗：被包养了就不要谈独立人格！ “王总，成总的意思是，如果那个人需要法律上的帮助.我们先和她沟通，私下里解决不就行了吗？” 钟雅珺提醒道。 王潇潇眉头紧锁，她的眼影很重，这使得会议室的每一个人都看到了，她在纠结与思索。 “可以私下解决，但条件是，要让她公开承认自己违规，并且给家家好物道歉！ 你的三步走计划可以，再细化一下，给我一个具体的方案。 小钟，你先去联系这个人，先谈着。 两条线同时推，尽快把这场风波渡过去！” —— 尽快把这场风波渡过去？ 哈，成大器同意不同意不清楚，但艾国北强烈表示自己不同意! 都，艾国北又和自己在nf系做记者的狐朋狗友们聚到了一起。 他们同为慕洋犬和土殖公知，关系好不好先不说，总归是能尿到一个壶里。 “老艾，你在美利坚没少挣钱啊，现在派头不一样了，出门还带上了保镖，哈哈哈，以后是不是要叫你艾总？” 艾国北那张脸就和被强姦了一样，挤出了一个恨不得成大器死的笑容，开口说道。 “你不知道我的情况，华国人太多了，这里面有一大部分脑子里都是奇怪的想法，他们眼里，我们说两句话，就好像犯了罪一样。 这些人脑子不行，只知道暴力，所以我才请了为保镖。” 其实这是成总的安排，方便让艾国北搞清楚自己在为谁工作。 “哈，是啊，这里的人从来没有接触过真正的现代思想，被控制的太厉害了，他们还以为自己的生活在什么好地方！” 这话太露骨了，艾国北打了个哈哈，聊起了双方共同的敌人——成大器。 “不说这些，最近成大器又惹了麻烦，他居然和一家传销机构搞到了一起，你说他是不是小丑？” (本章完) 第401章 来，看烟花5 第401章 来，看烟5 成总是不是做了小丑先不说。 有一点可以确定，成大器在鹭岛大学演讲现场的视频已经爆了。 互联网是很无聊的，现代社会中，人接触的信息太多而能处理的又太少。 相比于多核的计算机cpu芯片，人脑类似于算法或软件版本独特的单核模式，很难适应复杂而又真假参半的垃圾信息环境。 因此，无能的人类在填补精神寂寞的角度上，对奶头乐有着必然的渴求。 而大部分人又会认为自己有着独立的人格和非凡的意志，他们深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因此，文化的普适性又被消解了。 在繁华的网络荒漠中，不同的人走进不同的圈子，张开嘴，快乐的吸收起了精神鸭片。 在这样的机制下，媒体和营销就有了极大的发挥空间，最好的例子就是美利坚，掌握了舆论的媒体们沦为资本的工具。 资本的意志在传媒的作用下总是能轻易的达成目的。 不过华国不是美利坚，成大器想运作自己上热搜还是有难度的。 解题难，但思路简单，什么热就蹭什么，多个爆点塞满叠加自然容易出结果，就像文抄公的书一样，只要缝的够多够精准，成绩不会是问题。 在面临质疑时，成大器的回答差不多属于要素拉满的。 法律的公平、商业的道德、朴素的正义、愚蠢的管理者，这些东西很容易就能引起吃瓜者的颅内啊啊啊。 再加上成大器本身的话题度他可是位实打实的大网红啊。 —— 五缘湾的豪宅里，成总正坐在餐桌边，和美利坚的员工们视频通话。 赵虹锦已经从疆省回来了，她在那里了四天拍完了接下来三周的内容。 也就是说，未来几周的时间里，除了商单外，她就可以放假了。 桃眼妹妹今天一身蓝白色的格子裙，乖巧的坐在他的对面，专注的刷着视频。 他们这类以短视频为职业的人已经失去了看短视频获得乐趣的能力，就像小说作者看什么书都会研究其写法一样，赵虹锦看短视频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学习和吸收其他人的优点。 “大器，情侣博主的流量非常好，稍微上点感人的剧情，不需要多少表演，很容易就可以爆。” 某个机灵的小姑娘很懂得怎么撩拨成大器的心思，她意有所指的补充道。 “你说我要不要开第五个账号，就找个搭档演情侣，这样我可以更快达到两千万粉。” 成大器停下了放在键盘上回消息的手，表情一整個都尬住了。 “可以但没必要，我们山海关的运营理念中有个重点就是防风险，所以才会给网红们上常识课，如果你要搞一个新账号引入新的人物。 嗯，他就会成为风险因素，你的粉丝数量非常大，稍微有些负面舆情就会大大影响你的发展。 总之，不太好。” 合情合理、滴水不漏。 “哥哥，你一本正经扯淡的样子真有趣.只是，你不急吗？” 元气满满的姑娘双手托腮，浅笑着注视前男友。 “急什么？”成总反问。 成大器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他的事业是自己建立起来的，目的是架起通往实现自己理想的桥。 但他还是很享受这种和心爱的姑娘共处的时光，俩人现在算是朋友，但又不是普通的朋友，总归是还有点纠葛。 “你又上热搜了，但他们说你全是爹味，油腻又无耻，明明是个资本家，但还试图和普通人共情，看起来就像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嗯，还说伱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赶紧找个专家号挂上，再不治疗就晚期了——油腻症晚期，哈哈哈哈。” 赵虹锦越说越起劲，最后直接给成大器来了个治疗方案。 成大器无语道。 “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幸灾乐祸？” 少女笑着揶揄。 “不要误会，就是在幸灾乐祸。 本来，我还担心因为帮家家好物做广告被人锤，结果你个子比我高，天塌了还顶得住。 现在热搜上都是你，逼乎里一堆大佬从不同的角度去分析，一起骂你的那些屁话有多荒谬。 成总，小女子这厢谢过了呢。” 就像两个填线宝宝上了前线，成总和赵虹锦是家家好物这件事中最显眼的两个人，但到了现在这个真刀真枪开干的时刻，成总因为体格子大，帮赵虹锦吸走了一大部分子弹。 毕竟，上网的人中，有空管闲事和被骗母亲共情的大部分都是女性，而成总作为一个男的，自然比赵虹锦更容易成为靶子。 “不用谢，能帮到你就好。”成大器耸了耸肩，起身给自己的茶杯倒满。 自信即巅峰，成总从容的背后是极致的自信。 “nf系的报纸又写文章阴阳你了，大器，网上的话我们可以不管，但这种媒体的偏帮是不是要给点回应？” nf系？ 什么档次啊！ 让他们入局，成大器从头到尾都没出面过，只是派艾国北去演了一波就做到了。 成总现在面临的最大的挑战不在华国，而在美利坚。 “回应？我确实该给一些回应，唔，不过是给我们亲爱的美利坚大统领一点回应。” 这个回答转折幅度太大，赵虹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给美利坚大统领回应？你是说蹭他的热度，让热搜的重点转移？” 成总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不，我在美利坚的小生意被大统领的特派员查了，仅此而已。” 桃眼姑娘不太懂成大器现在的地位，她有些忧心的问道。 “是不是要向大统领行贿？” “不，他这是在向我行贿，不过他自己没察觉到就是了。” 赵虹锦不是太确定自己的脑子还清不清楚，她确认道。 “你是说，美利坚的大统领在向你行贿？” 这问题，最有资格回答的人是可怜的州牧先生。牛森：沙比，查你m了个头！ 他那边好好的，还在和成大器角力，大统领这么一折腾，他只能含着泪被成总霸王硬上弓了！ bec、lce的问题当然有，但注定不是一般人能查出来的。 如果大统领没有做好死起码三波调查团队的心理准备，那他恐怕注定会无功而返。 “是啊，给我打了一波助攻，阿赵，如果你有空的话，今天陪我去见见一些比较关键的人。 nf系、所谓热搜、对我的攻击、家家好物的反应，这些都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我回华国要做的事很多，不能把时间全浪费在家家好物上。” 桃眼姑娘意识到，成大器的关注点和自己的关注点确实有差异。 “不对啊，哥，你的意思是说，美利坚的大统领，那个金发的老男孩，在向你行贿，你是在开玩笑吧？” 怀疑人生的姑娘不理解世界的权利秩序在以什么样的形式运行，成大器构建的小势力在美利坚的西海岸有着实质上的影响力。 成总可能做不成很多事，但他能让很多事办不成，比如牛森哭着想跑但跑不了。 “大统领，大统领，哈，狗一样的大统领！” 朕，朕，狗脚朕！ 成总当然没有高老板的资格，美利坚也不是北魏，但美利坚的大统领确实没多少权力。 死在阿富汗的会计们就是最好的例子。 —— 华盛顿特区，白房子内，被成大器称作狗一样的大统领先生正在向自己任命的调查组长面授机宜。 “我不了解加密货币，这些和互联网有关的东西我都不算太懂，但你要知道，我的选民们关注这个。 所以，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好的答案，明白吗，给我一个能让我说出口后，选民们可以满意的答案。” 大统领先生说的很露骨，不过考虑到未来他会打电话给某位州长，要求州长‘找票’，这种露骨似乎又非常的合理。 这一代的大统领是这样的，老实孩子，喜欢年轻漂亮的金发大熊妹，爱喝肥宅快乐水，讨厌那些政治光谱为建制派的老东西。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并且会在选定了方向后全力而为。 作为大统领，他需要让选民们看到自己为他们而战的风采，所以，他选择拿美利坚社交软件上最火的事情开刀。 “我明白，只是.我儿子的勋章？” 大统领先生理解特别调查组组长的小要求，他笑着保证道。 “小问题，我只需要打个电话就能帮你解决！” 组长先生恭敬的弯下了腰，高声的保证道。 “那么，我会给您带来好消息的！” —— 菲德尔·洛佩斯最近也遇到了很多好事。 大佬的垂青有巨大的代价，甚至让他想要逃避。 但事情往往是具有多个侧面的，代价巨大的背后，所代表的利益也非常巨大。 短短一周时间，他从一位籍籍无名的公设律师，转型成为了一位驴党在奥兰治地区的新人，不是身份上的新人，而是政治上的新人。 厄里斯正在给他设计相应的政治光谱。 如果说后现代的民选政治已经沦为了特殊的选秀，那么，每一个卓越选手的才艺（政治形象）都是经过专业人士的反复调教的。 厄里斯是个资深的代理人，在西海岸混的很开，他以往就在为竞选者们做事，比如当初想竞选圣洛都市议会席位的老克鲁索。 所以，他给菲德尔·洛佩斯设计的政治形象也很有特点。 “你的基本盘是lgbt和激进的左派选民，这注定了你在相当长的时期内，都需要和驴党紧密的站在一起。 从这一点出发，你的政治形象一定要和驴党的大体政治诉求相符合，只有这样，才有助于让你在党内成为多数派。 作为一个偏左的激进党派，驴党这些年吸收的政治新秀里，很多都太激进了，我不怀疑未来某一天，驴党会出现变过性的重要成员。 但这些所谓的新秀、政治明星，其政见往往会被选民绑架，他们的模式是，先有名，后有政治影响力，最后才有金主。 你不一样，洛佩斯，你不会缺钱，所以你的政见不该被选民所绑架。” 办公室中，厄里斯在把逻辑拆开了讲给洛佩斯听。 这一刻，他没有丝毫的街头气质，也不像黑帮的领袖。 即便没有成大器的出现，如厄里斯这样的鸟儿也注定会飞起来的。 “您的话很有深度，厄里斯先生，这让我获益良多。” “哈哈哈哈，能理解就好，我给你设置的政见有四个。 第一，加税！具体的原因太多了，后续会给你纸质的、详细的、冗长分析与建议，到时候你要背的熟练点。 第二，政治民主化，让驴党再次伟大！ 你要做多数派中最激进的那个，让自己在驴党中，成为那个年轻而又有进步性的代表。 第三，lgbt不要特权，而是要平权！ 打着尊重lgbt的名义，在驴党内部给自己树立敌人，是的，你的狗斗对象是那些激进的lgbt平权意见领袖。 和他们斗，拿到驴党建制派或老牌人物的好感，最后，败了不亏，赢了就吃的满嘴流油。 第四，削减警方的预算，提高警方的效率！ 这个没有太多解释的必要，他其实是你最该做好的事情，哈，美利坚啊美利坚。” 厄里斯给洛佩斯的这些建议有一个算一个，都非常有落地性。 然而，菲德尔又不是提线木偶，作为从法学院毕业的‘美利坚精英’，他的水平很高。 “厄里斯先生，在驴党内做骑墙派，最后结果可能是，其内部的两派或多派都不会接纳我，您看？” 世界第一强国和第二强国交战，最要紧的事情，就是确保不能让某些小人在一边坐收渔利。 驴党的精英们中，傻子一抓一大把，但高水平的人更不少。 所以，菲德尔很担心自己的伪装被人识破。 “哈哈哈，洛佩斯，你以为政治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们不喜欢你很正常，我是你的金主，你只需确保让我满意即可。 而且，未来你也会不喜欢很多人，你必须学会坦然的面对其他人的指责。 最后，放心往前走，驴党内，你背后有人！” (本章完) 第402章 来，看烟花6 第402章 来，看烟6 “曾总不是个一般人，他算是国内最有代表性的那一类企业家。 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下海的浪潮掀了起来，那时候，曾毓群刚刚毕业，赶着倒数第二年的大学生分配政策，进入了一家国企。 后来辞职南下，加入了东莞的一家日企，了十年，一路从技术员做到了技术总监。 千禧年左右，他辞职创业，在消费电子适配的锂电池领域做出了很好的成绩，为二次创业创立宁德时代打下了基础。 相比于在改革浪潮中靠私有化发家的企业家，曾总的第一桶金干净的让人难以置信。” 宁德时代同样是闽南的企业，它算是华国高水平技术类企业中最具有代表性的那类——在一个行业做到了无可置疑的第一。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行驶，成大器坐在车中，和小赵介绍着今天要拜访的大佛。 “听起来像是赶上了时代的所有风口，在行业的发展中，每一步都走到了最正确的位置上。 九十年代从国企跳槽到外企，华国入世前从技术总监的位置上辞职创业，在国家大幅度提高对新能源车的补贴前，精准的入局动力电池行业。 就像你说的，个人的奋斗在时代的浪潮面前微不足道，待时而动，是吗？” 要不说成大器喜欢小赵呢，小赵懂成总的想法，这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同。 表面上，成大器说的是曾毓群的创业历史，实际上他是在感慨时代的波澜壮阔。 “是的，动力电池行业和锂电池行业都是竞争异常激烈的，美利坚的公司、日本的公司在其中有着巨大的先发优势。 然而，还是有人能够鼎立潮头，但这需要的不仅仅是走对每一步，更重要的是人与运。 他从消费电子行业爆发前就进入了电池领域，在行业中积累了经验与人脉，这些基础才是他两次创业成功的核心因素。 运算是另一部分了，个人的命运、企业的命运是和其所在的国家息息相关的，如韩国那样的地方，很难培养出真正的巨头。 三星、现代、lg等等，看起来团锦簇，但其实都是美利坚公司，从股权上看甚至算不上韩企了。 所以，想做事业，从一开始就要想清楚未来的发展空间在哪里。” 赵虹锦略略沉默了一下，她最近有了很多新的思考。 桃眼姑娘反问道。 “你确定他们是美利坚企业么，这类大资本的触角不是应该没有国家属性吗？ 或者说，美利坚已经管不了全球分散布局的大资本了。” 成大器摇了摇头，他已经真正的参与到了美利坚最深层次的博弈中了，对于这方面的东西，他有深入的观察与洞悉。 美利坚的互联网巨头往往在全球不同地区有很多办公室与分公司，他们算是资本巨头全球布局的代表性案例。 但相比于互联网巨头，那些在全球最优秀的公司中有股份的金融资本才是真正不可名状的东西。 比如先锋领航，比如贝莱德。 他们作为投资公司，在全球最优秀的那些公司中都或多或少的掌握着部分股权，他们才是真正的资本的终极形式。 然而，即便是这样可怕的金融公司，在美利坚仍然不是超脱于秩序的存在。 美利坚的权力不在于某些人手中，而在于群体的手中。 由于宪法规定的州权、联邦权的分立，使得美利坚的地方州普遍存在着强大的地方实力派。 这些地方实力派为了自身利益的稳固，催动了美利坚政治秩序渐渐演化为稳定的两极——可以方便他们待价而沽。 一般人会认为，驴党和象党都是资本家的工具，没有本质的区别，但蜜儿曾经说的非常清楚，这是一個天平。 权力的天平上，潜在的规则是，双方的力量也不停歇的趋近于平衡，这是美利坚政治稳定的制度性基础。 当帝国的霸权无法撑起它肌体内部的养分供给时，自我的吞噬会演化的更加激烈，没人能独善其身。 资本家不会铁板一块，永远不会，环境越差的时候其矛盾反而会愈发的激烈。 “某一特殊历史阶段的个别特例没有代表性，国家和资本的关系从性质上看不是泾渭分明的，他们在互相塑造合法性与强制性的方面，是互相支持的关系。 从这个角度看，美利坚对以其霸权为基础而产生的大资本家还是有控制力的。 只是由于美利坚联邦政府的权力弱化，这种控制力更多的表现的稍显弱势了，而这种弱势具体到某些特殊的行业，会表现得更显著，从而让人产生误会。 这也是我坚持留在美利坚的理由，这个注定要衰落的帝国里有着巨大机会，所有的玩家都有一种明确的预期——随着债务的日渐高企，必定带来衰落与动荡。 那些人找再多的理由，做再多极力逃避责任的努力，也无法改变一个事实——总要有人负责。 大资本不愿意负责，懦弱谄媚的政治领袖不愿意负责，那么负责的人只会是普通人。 就美利坚一个国家十几种主要人种的特殊性，你猜未来的烟会有多大？ 阿赵，我想让你回来，是因为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新的秩序会在动荡中出现，历史的垃圾时间马上就要结束，时代的高潮在可见的未来里，就在不远的地方等我。” 听起来很有深度，有想法，但赵虹锦的表情却显得无比僵硬。 两人本来在聊今天要拜访的大佛，但聊着聊着，就谈到了这里。 她其实很喜欢这种有趣的交流，但她无法接受成大器的自以为是。 “在你这套叙事中，我作为一个女的，应该像个可怜的小女孩一样被你保护，大器，你这些想法让我觉得很恶心。 家家好物的事情有没有风险？我还是做了，我有勇气去面对风险！ 不要小瞧我，好吗？” 成大器能说什么，他总不能告诉小赵，自己支持她设计家家好物，是为了做找个够有噱头的借口下场电商。 从这个角度看，成大器没有小瞧赵虹锦，反而很重视她。 “不小瞧你，不小瞧伱，嗯。” 见成大器一副‘你说的对我也认同但我不改’的皮懒样子，赵虹锦气急，无奈的说道。 “nf系的杂志写了一篇对家家好物风波的评论文章，这个你也不管吗?” 成大器和nf系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nf系没少开团成总。 “跳梁小丑，权且留他们几天，秋后再斩！” 成总自信满满的表示道。 “还是那个逻辑，只要我们想做事，总会有人聒噪，让他们随便说去，我们往前走就是了！” —— 往前走的可不止成大器一个，家家好物也在努力的往前走，王潇潇拼了那么多年走到今天，怎么可能因为一点挫折就停下脚步。 对于王潇潇来说，家家好物是她倾注大量心力的事业，是绝对无法放弃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她的公司真的有问题。 在现在这个面临质疑和舆论压力的时刻，如果她稍稍有退缩的意思，家家好物的雷可能会炸的更严重。 所以，她没有冷处理的选项，只能尽力的挽救局势。 但和所有人预料的不同，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意外，而是设计精密、环环相扣的局。 成大器为什么能那么从容与不在意？ 因为所有的部分都是可控的。 当事人是钟矩找出来的，东鑫系内中层的老婆。 靶子是成大器圈定的，连发展不及预期的情况下怎么引火烧身的步骤，成总都设计好了。 最后，就连nf系所谓的攻击都是成大器安排的——艾国北早已经是成大器的形状了。 家家好物的人找到了那位可怜的母亲，但得到了一个‘法院见’的回复。 “你的意思是，山海关真的给那女的提供了法律上的帮助？” 想不通，王潇潇根本就想不通。 她也应该想不通，因为按理来说，她不配得到成大器成总的这般对待。 成总的对手是谁？ 牛森，加州牧；沃尔夫，美利坚豪门掌舵人；阿基里斯，相爱相杀的超级大舅哥。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能把王潇潇这样的小骗子碾成齑粉。 成总针对家家好物的目的有二，一个是帮赵虹锦实现目标，一个是借舆情入局电商。 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此。 让你死，与你是谁无关。 “也不能说是帮助，山海关给她捐了二十万，我问了山海关的曹总，这还是第一笔，这些钱足够她找律师了。 而且吧，她找律师其实还没钱，这类媒体上比较受关注的案子，很多律所愿意免费代理。” 钟雅珺小心翼翼的说道。 “哈，我们给山海关钱，结果山海关资助其他人来和我们打官司! 当初就该听你们的，压他们三个月的账期！”王潇潇无能狂怒道。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钟雅珺心里很慌，一直以来，她都把王潇潇看做自己的偶像。 王潇潇是从底层杀出来的女人，她从来不会像现在这么歇斯底里。 “起诉！” 王潇潇闭上了眼睛，开始思考下一步要去哪。 “起诉谁？” 钟雅珺咽了口吐沫，问道。 “那个女人！” 王总睁开了眼睛，咬牙补充道。 “小钟，你跟了我很多年，我们就是亲姐妹，这次家家好物的窟窿可能要盖不住了，你先去香港帮我联系渠道，我们要先把钱转移出去。” 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一边起诉，一边跑路! “姐，情况还没有这么差吧，您是不是太担心了？” 钟雅珺当然清楚家家好物的问题，但她更清楚，家家好物的问题不至于违法。 毕竟是能在一级市场多次融资拿钱的企业，家家好物在合规性上做的非常严密。“哈，总要防备不测，就怕万一啊，小钟，这时候我只能相信你了。 还记得吗，那时候我们还在做美业，四十度的大夏天我们俩可怜巴巴的做地推。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成了总裁，你也成了高管。 家家好物这是我的公司、我的事业，我也想好好做，但要先活下去才能做起来，想活着又有什么错呢？” 王潇潇的声音苦涩无比，有些东西，不上秤没有四两重，但一上秤就不好说了。 因为这次舆情暴露出的问题，投资人已经开始启动撤资条款了，要求她按合同回购股份。 明股实债的融资模式需要好的业绩做支撑，这使得王潇潇不得不让家家好物进行一定的造假。 现在，雷快爆了。 —— 快要暴雷的不止家家好物，还有bec币，以及承接bec币ico的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 圣洛都，一家华人开的养生会所中，牢贾正和孙昼夜趴在一起按摩。 服务牢贾的女技师手法非常不错，牢贾直接给了她一百刀的消费，喜的女技师恨不得脱下衣服给牢贾来套大全套。 不过牢贾还是挥手让技师离开了，他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做大全套。 “小孙，在圣洛都还习惯吗？” 任务发布人：教父老李。 任务内容：假扮共济会新成员，给孙昼夜做做入会培训。 成大器不在意美利坚共济会对自己抢他们名头的行为有什么想法，他是真的喜欢这个牌子。 这个名头拿出来忽悠华国的小登们可太合适了，对于孙昼夜这类根基浅薄的暴发户来说，美利坚的共济会属于听一听就肃然起敬的名号。 要是共济会不满意成总的作为，可以随便动手。 西海岸这一块，成总是有实力的，做个共济会西海岸分部堂口的boss绰绰有余。 不信问问欲哭无泪还要往死里绷着的可怜的州牧先生，成总的小黑手有多狠，州牧先生太有发言权了！ “圣洛都离好莱坞很近，这里的姑娘都很漂亮，贾总，这周末要不要来我家一起聚聚？” 以前，孙昼夜不懂美利坚的黑，等他到了圣洛都，电子脚镣腿上一戴，就什么都明白了。 现在他就是个囚徒，而且他不确定牢贾到底对他是什么态度，以及算是什么身份，所以他试探的很小心。 “昼夜，你啊你，bec最近跌的太厉害，我要安抚投资人，等忙完这一段吧。” 牢贾不太清楚该怎么开始，所以只能敲了敲边鼓。 “不过，你搞得usdt就很不错，一次拿一亿华元做活动，手笔很大啊，所以成总才会这么看好你。” usdt是波场(孙昼夜的平台)搞出来的稳定价值币，和刀勒的兑换比例是1:1，成大器拉孙昼夜到自己手下，看中的就是usdt未来的潜力。 当所有人都想进入加密货币领域淘金的时候，孙昼夜选择造了一把特殊的铲子，他很有手段。 见牢贾提到了那个男人，孙昼夜下意识的心中一颤，而后不安的问道。 “贾总，你说的成总指的是成大器吗？” 牢贾给孙昼夜倒了杯酒，说道。 “按完以后喝一杯，可以舒张血管，成总的生意做的很广，美利坚有，华国也有，在华国他还是个网红。” 看着酒杯，孙昼夜没有喝酒的心思，他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 “别叹气，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要想那么多，只要你不离开圣洛都，你就是绝对安全的。 自由很多时候更像是美丽的幻想，我们活在社会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羁绊。 尤其，你还是个特殊的富豪，能安安全全的活着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能安安全全的活着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牢贾的安慰是有水平的，孙昼夜心里更难受了。 “贾总，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他在圣洛都机场一下飞机就被控制住了，出于对自己生命的尊重，孙昼夜没有反抗，比如找媒体爆料什么的。 但成大器最近忙于华国的产业，没有给他安排工作，这让孙昼夜的心悬的要死。 孙昼夜：我很忠诚，给我安排点工作吧，让我证明自己还有价值。 “等，成总还在华国，等他回来可能就会安排你一些事，不过，小孙，你比我想的聪明多了。 我还担心你心思太多，非要吃苦头呢。” 以前被成大器拷打的时候，牢贾恨不得成大器去死。 现在他成了拷打别人的人，牢贾反而找到了一种莫名的快感。 爽！ “不聪明，不聪明，对了，贾总，成总为什么要让bec币这么暴跌呢？” 孙昼夜连连否认自己聪明后，又问了一个埋在心底已久的问题。 贾会计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斟酌了几秒后，看着因担心自己问错问题而脸色开始发白的孙昼夜，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知道bec在ico发行时，拉了多少钱吗？” 孙昼夜赶紧回答。 “当然知道，十几亿，加密货币领域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ico，圈子里无人不知。” 贾会计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孙昼夜。 “是啊，十几亿，除了成总的份额，这里面还有一半左右，是其他投资人的钱，你再猜猜这些其他投资人里，投的最多的人是谁？” 孙昼夜想到了许多，他似乎明白bec为什么暴跌了。 “您是说，我们要先把其他庄家踢出去？” 牢贾笑着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你的骨气呢？ “哈哈哈，我们，是啊，是我们，你明白这点就好，我们都是给成总办事的。 但你还是猜错了，投的最多的人是加州牧牛森，他现在，已经亏损了三亿刀了。 你可以理解为，成总正在和加州牧角力，等他们谈好了条件，bec就会再次起飞！” 孙昼夜恍然大悟。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都串起来了。 bec币ico现场加州牧的站台，背后是其在里面有大笔的投资。 很快，他就悚然一惊。 这就是共济会吗？ 前脚给加州牧送钱，后脚就按着加州牧的头往死里打，这种手段也太酷烈了。 三亿刀，这笔钱换谁来了都绷不住——巴菲特除外。 “为什么要和加州牧角力？”孙昼夜结结巴巴的问道。 牢贾瞥了他一眼，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好了，你就好好呆在这里，等成总回美利坚就好，不要乱跑、不要想那么多，圣洛都是成总的地盘，明白？” 牢贾的眼神可能是练过的，只此一眼，孙昼夜的冷汗就下来了。 他心里暗骂自己蠢，刚忙赔罪的回道。 “是我冒昧了，贾总，是我不懂规矩。” 孙昼夜加入后，成总事业中加密货币这一块，牢贾就不是最小卡拉米的那个了。 牢贾心里美滋滋的，脸上继续装做严肃的样子。正在他想着如何继续敲打孙昼夜展露自己地位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举起手来！” “美利坚国家电子通讯与信息管理署（ntia）特别调查部！” “jia，你涉嫌电子通讯欺诈、以非法手段威胁国家安全，这是ntia的调查令，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 牢贾怔怔的起身，他迅速意识到，外面的保镖完全没有预警！ ntia人冲了上来，给牢贾和孙昼夜铐上了手铐，他们是把孙昼夜看做牢贾的同伙了，毕竟亚裔在这些白人眼里都差不多。 这一刻，牢贾说不上自己是该喜悦还是恐惧。 “小孙，如果这些人能带我们离开圣洛都，我们就可以自由了。” 或许，他的喜悦是多一点的。 至少这一刻是如此。 谁不喜欢自由呢？ 如果有的选，谁又愿意做他人的奴仆呢？ 听到牢贾那轻微而又无比清晰的声音，孙昼夜下意识的答道。 “哥，别试探我了，我很忠诚.” 两人的话ntia的特别探员们听不懂，他们只是警告着两人不要乱动，乖乖随他们离开这里。 贾会计犹豫了一下，认真的说道。 “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跑，保镖们完全没拦，可能是去按摩摸鱼了，小孙，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谁不喜欢摸鱼呢，保镖们可能真的去按摩了，毕竟这里是华人的店铺，这种地方很安全。 这时候，孙昼夜才意识到，牢贾刚才居然是认真的。 但他是清北毕业的高材生，是正经高考考上顶级名校的聪明人。 究竟是怎样可怕的、令人恐惧的东西，才会让牢贾宁愿在ntia的控制下坐牢，也要逃离的呢？ 孙昼夜不敢细想，因为稍稍一想，他心底就涌现出无限的绝望。 (本章完) 第403章 我是那种充满低级趣味的人 第403章 我是那种充满低级趣味的人 人类文明漫长的历史中，诞生过无数强大的组织实体，他们以帝国、军团、宗教的形式存在于文明竞争不断的、波澜壮阔的历史进程中。 到近现代，资本主义的兴起彻底改变了组织的形式，大航海时代的全球化竞争淘汰了大部分落后的组织，新生的资本家们用金钱的高效建立起了自己的资本帝国。 这种变化是具有颠覆性的，但就像故事里的勇者在现实里会成为新的恶龙一样，遵循利益原则的组织和身为组织控制者的个体，会必然的在组织的长期发展中，自然而然的消解组织的先进性。 那些被摧毁的南北美部落王国是如此，那些被殖民的落后文明是如此，但曾经的殖民者和所谓的资本帝国的代表们，也无法挣脱这种必然的命运。 一个组织越强大，往往堕落的越快，因为强大是偶然，低效是必然。 把这种组织从盛极到衰落的规律聚焦于在具体的事件上，很多时候会呈现出一种凝聚力强的小组织可以干翻大组织的情况。 用一个幽默的概括可以形容这种现象：组织越强大，组织越低效；组织越低效，组织越弱小。 结论——组织越强大，组织越弱小。 听起来似乎狗屁不通，但这种概念的普适性也是切实存在的。 比如，布尔战争中的布尔人与不列颠人，比如，加州风波中的成大器与加州帮的博弈。 是什么导致了这种荒谬的现实发生呢？ 影响因素很多，其中关键的一个是人。 人，一切组织的核心都是人，不同的领导者、执行者会创造出天差地别的结果，在概念领域，这属于人的主观能动性范畴。 —— 成大器现在有三部手机，一部是生活中的手机，一部是工作上的手机，一部是专为自己的伙伴们联系的手机。 一般在休息时，前两部都会静音，第三部就成了一种类似于成大器势力内‘红色电话’的存在，如果没有意外，格鲁、厄里斯、李海平等人都不会打。 不过，贾会计和孙昼夜被美利坚国家电子通讯与信息管理署（ntia）特别调查部的人抓走，自然算得上意外。 由于时差的存在，以及安保团队搞砸后试图挽回的拖延，成大器是在凌晨三点接到的李海平的跨洋电话。 “成总，出事了，大统领直属的ntia派人来圣洛都了，当时新来的那個也在，因为保镖的失误，两人直接被抓走了！” 老李恐惧的声音让成总从骤然惊醒的蒙圈中彻底醒来。 大统领之前已经在推上透露了查bec的意思，他喜欢推特治国，而bec闹起来的风波又太大。 重点是，bec的灵魂人物贾会计本身又有着巨大的争议，还是个华国人——后者是重点，这让大统领先生看到了机会。 “想清楚再说。” 成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这让老李找到了主心骨，他心底稍稍松快了点，斟酌着解释道。 “人已经被带走了，但还没出圣洛都，我该找厄里斯还是找那位？” 老李深深的记得成大器的提醒，他要把所有的电话当做被监听一般，在任何时候都要小心。 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厄里斯或者格鲁的人出手，把这两位关键的人物先留在圣洛都范围内，防止问题发酵、扩大。 至于动手不动手，怎么动手，老李没资格置喙。 “你刚刚说，ntia是大统领直属的，这是你从哪里获得的消息？” 成大器从床上起身，坐到了床边，确认着美利坚的局势。 黑暗的卧室内没有一点光，这里正在编织着新的阴谋。 不，这不叫阴谋，阴谋是个贬义词。 应该说——成大器正在临危不乱的处置突发事件。 他单知道大统领要对bec动手，但没想到他的手段这么粗暴。 “那个男人发了个推特，说要让来自华国的加密货币骗子交出抢美利坚人民的钱，所以他派ntia逮捕了牢贾。” 李海平不太懂美利坚政治，但他确信，这个大统领是真的有病。 老李：你tm是一点规矩都不讲是吧？ 成大器刚刚喝了口水，现在差点喷出来。 但想想是那个男人，一切又都合理了起来。 前脚抓人，后脚推上邀功。 美懂宗是这样的，他无敌了！ 毕竟，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发推治国的美利坚大统领。 “成宗，您看我该找谁？” 见成大器一时没有回答，因为搞砸事情而着急上火的老李又问了一句。 “这两位谁也不找，你去见见蜜儿，她懂得该怎么做，哈，事情有意思起来了。” 老李略显担忧的提醒道。 “如果这两个人离开了圣洛都” 成大器已经再次钻回被窝了，继续睡觉。 这事啊，他属于太监，牛森才是皇上。 牛森不急，他急什么？ “随便他们去哪，这件事里，他们其实不重要，哈哈哈哈。” 电话被挂断，李海平怔怔的看着手里崭新的手机，心中还是有些飘忽。 成总为什么笑？ 因为这件事不会有危险吗？ 那可是大统领，而且大统领已经在推上口口声声的承诺会给美利坚人民一个交代了——就是把华国大骗子牢贾抓起来拷饷。 难道成大器已经成长到能和大统领掰手腕了吗？ 脑海中思绪翻涌如惊涛骇浪，李海平有些庆幸自己跟的大佬够强，但更庆幸成大器没怪他办事不力。 其实成大器根本不怪老李，更不怪那些保镖。 他现在的场面已经够大了，方方面面的事情牵扯各方利益，更有很多在法律的底线下横跳。 大组织有大组织的低效问题，小组织有小组织的控制力问题。 牢贾和孙昼夜两个鳖孙按个摩的功夫，在圣洛都被抓了。 往上数，格鲁、贾克斯有责任，往下看，老李也有责任，再往下，他们自己和摸鱼的保镖也有问题。 但说白了，这才到哪啊。 没有和其他人勾结，或是背着成总搞小动作，比厄里斯当初想跳船的行为轻多了，更比沃尔夫明顺暗反的姿态危害小多了。 成大器对这些东西有明确的心理预期，老李的反应已经合格了——这老登面对大统领直属的ntia又做不了更多。 有意外才正常，要是他的手下一个个都英明神武的算无遗策了，还干嘛跟着成大器干？ —— 幽静的清晨，暖和的晨光打在了窗户上，五缘湾的豪宅里，在主人还没醒来的时候，厨师和佣人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佣人惊讶的望向门外，赶忙上前去拉开了门。 赵虹锦来了。 佣人清楚这里住着的主人身份特殊，既是大富豪又是大网红。 赵虹锦这类普通人眼中顶好的姑娘，在成大器这样的大富豪面前，似乎也只能做舔狗。 他们喜欢这类八卦，虽然不敢多谈，但人的窥私欲是按耐不住的东西。 然而赵虹锦可不是舔狗，她大早上来拜访成大器的原因，也是因为工作。 像成大器这样的初代创业者往往雄心勃勃，事业心盖过一切，但成大器的心力又是有限的，所以他在生活上需要佣人帮自己分担不能创造价值的麻烦的部分，在工作上需要可靠的手下去做一些不是那么需要他亲力亲为的事情。 从这一点上，赵虹锦和五缘湾别墅中的厨师、佣人又差不多。 她很特殊，但考虑到成大器给她的报酬，她的特殊性又不是那么突出了。 在一个连美利坚国务卿都能下岗再就业的时代，没有任何人是无价的。 不过小赵又不只是成大器的员工，在保镖们的默许下，桃眼姑娘直接杀进了成总的卧室。 看着还在睡觉的成大器，赵虹锦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成总一般都起的很早，要不是老李那边搞砸了，给他以下犯上的来了次半夜鸡叫，他也不至于睡到现在。 “喂(#`o′)，洋人都打到三里屯了，你还睡呢？你怎么睡得着的？” 赵虹锦推了推成总的身子，又玩了一把早上八点版的半夜鸡叫。 成总这一觉算是被彻底玩坏了。 “烦死了，我就不能好好休息一次么？” 成大器听到是赵虹锦，无奈的睁开眼睛嘟囔道。 “是谁告诉我，他天天五点起床为全人类的明天而奋斗的？” “你是不是没上过小学，那是夸张的修辞手法！” “第一次见把撒谎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夸张的修辞表达的是我对于为全人类奋斗的决心，而不是说每天总要五点起，那不是人，而是机器。” “人家库克还天天四点起来呢！” “扯淡，全是通稿宣传的，谁信谁是傻帽！” “你的意思是，我是傻帽？” 成大器走位灵活，想也不想的就闪了。 “伱看，这就叫无端联想虚空造帽子，不太合适噢~” 赵虹锦自知理亏，直接说明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家家好物的王潇潇亲自下场发了个态度强硬的视频，已经发酵了一晚上了，大器，” 成总靠在床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起了视频。 未久，他紧缩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她估计要高调应对，暗中跑路了。” 一切顺利，每一步都恰到好处。 赵虹锦有些路易十六用海飞丝——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判断出她想要跑路的？” “家家好物之前和山海关合作过，内部的一些人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这件事出来后，家家好物的投资人启动了赎回条款，王潇潇需要拿钱回购投资人的股份。 她不可能拿自己的钱给投资人，又无法解决我们为她设计的死局，所以只能高调的应对，以求让外界乃至于投资人相信她会强硬到底。 这种自信的态度可以缓解家家好物面对的质疑，给内部一定的信心，从而稳住公司，但她终究是要跑的。不是鼻子上插颗葱就能装大象的，资金盘的模式终究是家家好物的底色，她已经从里面掏了不少钱了，现在跑，估计未来也不缺钱。 所以，你代入一下她的局面，你也知道到她要怎么选。” 赵虹锦思考了一下，问道。 “难道家家好物的投资人就这么蠢，猜不到她想跑路吗？” “不清楚，但哪怕猜到了也没有用，人家王总不是说的很明白么，她这是高调唱戏、低调跑路。 而且吧，我们是设局者，她是局中人，外人看不清她的被动也很正常。 说不定她已经在和投资人说，什么‘我们已经稳住了那个母亲’的话，但实际上怎么回事你也明白。” 成大器说的话赵虹锦不喜欢听，但她明白，这个烂遭的世道真就是这样子。 “大器，不能让她带着骗来的钱跑了啊，那些被骗的宝妈是无辜的！” 看着有些着急的桃眼姑娘，成总叹了口气。 “你这头金色的头发很漂亮，但伤发质。” 小赵最近在休息，她趁不忙的间隙，去染了一头明媚的金发。 “头发？你什么意思？” 成大器伸手拉住了赵虹锦，交代道。 “没什么，我准备回美利坚了，后续的事情可能还会和你有牵扯，到时候你顺势而为就好。” 小赵挣脱了男人的手，反问。 “前天我们才见了曾总，你在国内的造车布局才刚刚开始，不，连开始都没有，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她今早这么早就过来，除了向成大器汇报王潇潇最新的动向外，其实还是有点私心的。 成大器不是无情的机器，她也不是。 “造车有一堆麻烦，核心是要砸钱，我的优势就是能拉到美利坚的资本，这次回去就是搞钱的。 至于宁德时代那边，东南汽车的牌照顾总已经帮我们谈妥了，东南是闽南的，宁德时代也是闽南的，未来的合作不会有波折，我在不在这里都差不多。 况且，动力电池只是难点中的一个，麻烦的事还多得很，嗯，我已经着手搭建国内的项目团队了，后续他们会继续推进。” 造车，成大器是认真的，他要借这个事业勾连起新的利益联盟，从而继续向上攀登。 以山海关、mas为代表的传媒，乃至于以西洲物流、oc为代表的实业都太小了，上限太低，其他行业的机会更是乏善可陈。 算来算去，成总打算以在线办公、造车、医疗、ai等领域作为未来事业的重心，这里面，有的时机不成熟，有的只能算蚊子腿。 在线办公、医疗属于风口型机会，ai属于高技术低影响力的行业，而造车是其中最麻烦但又最能创造影响力的一个。 所以，成总才选择布局造车，早点把架子搭起来。 “你什么时候动身？” “下午就走，先去hk，山海关上市的事情还等着我呢，哈，到时候你就是上市公司高管了，赵总。” 面对成大器的调侃，赵虹锦总觉得自己开心不起来。 “家家好物的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 网络上，关于家家好物，关于山海关，关于赵虹锦，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可成大器反而显得很不在意，这让小赵有一种自己不在重要的感觉。 我在他的事业中已经到了无足轻重的地步吗？ “不，但我们已经大局已定了，不是么，善战者无赫赫之名，夫战，胜于庙算者为最高。 外界看客的眼中，这件事才刚刚开始，但我刚刚也解释了，从王潇潇发布那个措辞严厉、自信满满的回应后，尘埃已经落下。” 没有拉扯，没有反转，没有爆种反咬成大器一口，舆论声量上家家好物死的震耳欲聋，真实的局中人却看到它死的是那么毫无反抗之力。 桃眼姑娘抿了抿嘴，白色的牙齿轻轻的扣着粉嫩的唇，她语气低落的问道。 “贾会计被抓了，所以你才这么急要回去，是吗？” 她知道成大器对贾会计的设计，也看到了大统领在推特上的表态。 在她看来，成总已经火烧眉毛了，所以才走得这么急，而为了不让她担心，成总还专门找了个去香港谈山海关上市事宜的借口。 “啊？不是的，你恐怕误会了，牢贾的事有牛森顶在前面呢，况且，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大统领没什么可怕的。” 成大器笑着表示，小赵有点过虑了。 可.限定款的金发少女今天似乎格外倔强，她追问道。 “牛森是加州州牧，大统领更是美利坚的第一人，大器，你现在和这些人斗的如此激烈，想没想过万一输了，未来要怎么收场？ 他们不是好人，甚至连人都算不上，加州儿童慈善基金会是什么东西你也和我提过，这些恶魔胜利后，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成大器可以轻松的蹂躏家家好物，这是他的段位够高，但在美利坚，他的段位相比于他的敌人们来说，又不够高了。 天上的风太大、太寒，赵虹锦不忍心看他飞那么高。 “上次你还说让我别回头呢” 成大器笑着说道，他想用笑缓解紧张而又有些许悲伤的氛围。 “你居然还记得？” 小赵有些惊讶，那时候，成大器差不多算是彻底不择手段了，赵虹锦却告诉他，让他走下去。 可人都是会变的，现在她不舍得成大器继续走了。 “当然记得啊，你可是我遇到过的一位很重要的人，甚至称得上是我的老师，亦或是灵魂伴侣，你的教导我怎么会忘？” 赵虹锦有些语塞，她沉默了许久，找不到再开口劝诫成大器的理由。 人会变，但人的变化总归是受其本身特质而影响的。 她和成大器都是一类人，他们不缺勇气，更不缺决心。 只是 “贾会计被抓，真的不会给你造成困难吗？”赵虹锦又一次确认着问道。 成总想要回答，忽然话锋一转。 “不够浪漫，你应该问‘若一去不回’。” 赵虹锦想笑但笑不出来，她很认真的问。 “若一去不回？” 成总喜欢这种对话，这是只有和赵虹锦相处时才能有的交流。 看起来很蠢，但很多时候，很蠢和很酷是一回事。 虽然两人现在身处卧室，环境尴尬，但这时候来点抽象的反而更有感觉了。 “便一去不回——你看，这么说酷多了，哈哈哈。 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是自身命运的主宰，要相信自己的奋斗是会有成果的，阿赵，这种决心会让我平静的心获得一种透彻的激昂。” 成大器起身，穿着睡衣走到窗前，大手一挥拉开了窗帘。 初升的朝阳撒进屋内，照的他身子暖洋洋的。 就在成总还在想该如何利用大统领的攻击做文章时，赵虹锦提了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问题。 “你总是有着无限的斗志，就像你说的那样，你有决心去做你想做的事——但不包括关于我的一切。 明明我不会拖累你，哈，可能因为我是个姑娘吧，而你恰好又是我的初恋，大器，我很想知道. 以为保护我为由让我回来后再也无法返美，究竟是你逃避的借口，还是你真心实意的想法呢？” 人作为动物，有着原始的交配欲望，但作为人，又有超越原始欲望的更为稀少的欲望。 比如，对爱的渴望。 成总和小赵在一起的很草率，分手的更草率，但他深深的明白，这些东西，和他们的感情如何没一点关系。 他想给赵虹锦一个‘合适’的回答，但看着那双饱含情谊的眼睛，成大器低下了头。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可我没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告诉她，我爱她，如果给这份爱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从悟空传到大话西游，成大器莫名的想到，自己就好像一只不自量力的猴，试图去挑战那些不可名状的诸神诸佛。 他想到了一句很棒的大招用词。 呔，老登，给我死！ “哥哥，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要不说她聪明呢，小赵太懂成大器了。 “你还是那么聪明，阿赵，我是什么人你很清楚，我不可能自私的把你拉入这个泥潭。 就像你说的，他们是存在于人群里的恶魔。” 成大器靠在了窗台上，背光的站姿使得赵虹锦看不清他的表情。 擦了擦不知何时流出的眼泪，她抽着鼻子起身，走到了成大器的身前。 “你哭什么，万一我赢了呢，等我成为美利坚最有权势的人，我把那里改成封建制，我做国王，给你安排个皇后的位置。” 抱着心爱的姑娘，成大器安慰道。 他太能扯淡了，把赵虹锦逗得又哭又笑。 “不过我不建议你等，因为美利坚很难回到封建制，你懂的，那里的刁民太多。” “那你还说！” 小赵拍了拍他的肩膀，发泄着心中的小情绪。 “哈哈哈，别哭了，我们吃饭去。” 有些事是无解的，成大器无法接受把心爱的姑娘置于危险之中这种事，而且，美利坚的危险是极致的危险。 他的对手更是一个比一个不择手段，未来美利坚内部矛盾的激烈程度有多深，成大器很清楚。 他不能赌。 “你刚刚说，我做皇后，是不是想把丽莎和忒弥尔一起收进你的后宫？” “宫斗剧看多了，我是那种充满低级趣味的人？” “谁知道，公司里都说，赵莹是你的小情人，哼哼！” (本章完) 第404章 绞杀1 第404章 绞杀1 古往今来的独裁者在其权力的来源上往往有着共性——他们通过控制军队从而贯彻自己的意志。 独裁只有军事独裁，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通向独裁的路径。 然而，很多人对独裁者的概念有种误解，他们把这类特殊的领袖简单的理解为愚蠢的、贪婪的、残酷的，但实际上，历史上那些最卓越的领袖在某种程度上都是独裁者。 建立罗马帝国的凯撒是独裁者，为不列颠帝国打下基础的克伦威尔也是独裁者，至于东方，从实现大一统的政哥，到后来那些千古风流人物，无一不是把自己的意志贯彻于万民的独裁者。 独裁不等于哪里都落后，更不意味着没有优点。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学者与哲人渴望猴王的归来？ 因为历史的经验告诉他们，猴王制有时候真的比众猴议会制好用。 当然，当然，独裁一定会催生对某些人或群体的最不公的暴力，这是无法避免的。 众猴议会制下也有不公，但相对于独裁者独断的不公而言，就显得温和的多。 考虑到两者的差异性和优劣，在美利坚帝国崛起后，很多西方大儒把辩经的角度投射到了民主议会、三权分立制度的先进性上。 这种经文在很长的时间里有着巨大的市场空间，甚至被大把不明所以的人奉为圭臬。 可成大器是来自于大回旋镖时代的，他清楚，美利坚的制度先进性就是狗屁，它的强大只与其在全球霸权影响下的优势地位有关，和它的制度无关。 权力的分散不仅没有塑造伟大，反而让大部分参与国家秩序构建的主体失去了为国家尽责任的选择空间。 这里不得不再次赞美一下哈耶克了，市场经济中劣币会驱逐良币，资本主义的美利坚政坛，也同样上演着这种荒谬的舞台剧。 从美利坚最大的外部对手倒下后，美利坚国内的政界渐渐走上了一条诡异的发展路径——谁能更慷慨的出卖自己的良心和国家的利益，谁就更容易走上高位。 最简单的指标就是美债，通过债务扩张的方式为经济注入流动性，从而提振市场的活力，这种财政策略从逻辑上看是没有问题的。 但美利坚债务的失控，甚至是加速失控，却以明确的事实告诉了所有人，美利坚出了大问题。 现代不同学派的经济学家可以给出无数种合理的解释，但按照找主要矛盾的方法区分析，这些所有的谎言都无法真正的解答一个问题。 美债越来越高，风险积累的越来越大，炸了怎么办？ 美利坚的统治者们不关心这一点，就像哪怕明天全球经济完蛋了，也不会影响成大器、沃尔夫、阿基里斯等人作为大富豪的地位。 作为一个有着几亿人口的国家，人类有史以来最多元化的资本帝国，美利坚从来都不缺爱国者。 竞选对资金的需求催生出了被资本影响的政客，这些没有底线的政客纵容着美利坚的大资本飞速扩张，任何一个想要有所作为的‘聪明的资本家’和‘有良心的政客’，都不得不被群体的意见所裹挟，从而放弃自己的主张。 ‘良币们’就这么被按下了，其实，这些良币内还有着不同的分类，比如进步派良币和保守派良币. 笼统概念中的进步派代表是驴党，他们在财税上倾向于加税，现任的美利坚大统领是象党人，他的政策是大规模减税，给富豪、企业主减税。 这里面，有一个极其反直觉的逻辑——资本家不怕高赋税。 因其在生产资料上的巨大优势，任何试图提高税收的行政指令对其的影响都是相对较低的，哪怕加入市场竞争的因素，考虑到资本可以自由流动的现实，资本家依旧不怕高赋税。 回归正题，那個男人裹挟着右翼民粹的浪潮登顶大统领之位，看起来像个猴王，但在当下这个时间节点，他甚至连个猴都算不上。 如果不是阿基里斯出手，他的建墙预算要被砍一大半。（这也是真实历史中的情况） 作为一个纸糊的凯撒，作为一个懂得对资本家们抛媚眼的聪明商人，他为什么会贸然对bec币这样的加密货币项目动手呢？ 成大器猜测，或许是因为贾会计是华国人，而bec币的暴跌热度又够高。 当然，还有一个因素是必须要考虑的，即美利坚的大统领先生能做的事情太有限了，他需要做出点成绩让人信服他的能力。 大事他搞不定两院，像拷饷加密货币骗子这种小事，就显得‘惠而不费’起来了。 —— 算起来，bec其实是成大器的事业。 忒弥尔对加密货币领域向来不太关心，关于bec，她更多是帮着成大器拉来了一些象党老钱的投资。 小赵和厄里斯在不认识成总时就在加密货币领域进行过投机交易，前者更多是为了尝试新东西，玩玩而已，后者则是因为太穷，幻想暴富。 而忒弥尔是个资深老钱家族出身的富婆，她不需要投机，就能过自己的超级富豪人生。 如果愿意去扮演一下乖女儿、乖妹妹形象的话，她甚至可以直接上榜全球女性富豪排行榜——前提是排榜的人敢不经她们家同意的情况下乱搞。 但老李找到她时，蜜儿也很快意识到局势的严峻。 在圣洛都，在保镖们的保护下，贾会计被大统领手下的人抓走了。 贾会计她知道，这是位争议性很大的关键人物。 “你是说，他不打算通过格鲁和厄里斯去解决问题？” 老李清楚这姑娘什么分量，他赶忙答道。 “是，成总让我来找您，他说您会知道该怎么应对” 让我先接手？ 成大器现在人在hk，似乎没有立刻回美利坚的意思，这时候让忒弥尔控盘，其实算是展露了对黑发富婆的充分信任。 忒弥尔沉思了良久，开口道。 “去稳住lce的那个华国创始人，让他先躲起来，至于被抓走的jia，你不用管了，未来如果有人动你，让格鲁的人挡一挡就好。” 黑发富婆没说太多，老李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他不担心忒弥尔会不靠谱，更多的，是在忧虑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挨板子。 现在局势未定，成总和蜜儿都没有拷打他的意思，但架不住老李心里慌啊。 —— “哈哈，chan，这次你的麻烦大了。” 考虑到成总可怜的财富量，忒弥尔甚至有些想笑。 这事对成大器来说，不是火烧眉毛，而是火烧祖坟。 她打开手机，在联系人页面找了一个让她厌恶的名字。 “格威尔先生，唔，晚上好，最近怎么样？” “不，不是为了那件事，bec又不是我的，我只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财务投资。” “但是，假如大统领愿意帮我追回损失的话，我其实会很欣慰~” “噢，那是很遗憾，但如果您这么说的话，我不得不提醒您” “不用道歉，让牛森来见我，立刻！” 黑发富婆最后这句话，生生说出了棒子电影中那句‘让美利坚大使过来跪在狗皮膏药旗下道歉！’的气势。 牛森，就你是加州牧是吧？ 过来给我跪下！成总的手段有多黑，忒弥尔是最清楚的。 大统领动bec算来算去，被抓的是牢贾，但论坐牢程度，最痛苦的是牛森。 —— “法克！法克！法克！” 优美的英语从牛森红温的嘴中吐出，要不是家里的东西都是自己钱买的，他高低要化身桌面清理大师，狠狠的抒发一波心中的情绪。 家人们，谁懂啊。 我已经亲自给bec币站台了，大统领那个沙比还敢查。 不是哥们，你真要为美利坚韭菜请命？ “他什么意思？他不懂我和bec币有关系吗？” 着急上火的州牧先生也是真的想不通，美利坚太大了，以至于这里的人会选一位小丑上台。 那个男人一堆缺点，但有一个优点，就是很任性。 政治上很任性。 假如现在在任上的是戴安那样的成熟政客，她只会默许其他政治势力的人随便捞钱——她自己捞的更猛，全家超级富豪且超进化到第三世界做军阀的那种猛。 近几十年，美利坚的至高权力在两对夫妇手中拥有过，一对是拉链王和戴安，一对是黑哥和他的变性人娇妻。 巧了，这俩对还都是铁杆建制派。 只有建制派的畜生们能快乐的在一起互相塞屎，边塞边笑。 不是美利坚人民想选那个男人上台，实在是建制派的老毕登们太不当人，他们顶不住。 就像天真的乌国人试图用一个演员改变国家一样，绝望的美利坚人只能选择相信。 相信谁？ 金发老男孩就是靠反建制上台的，他是真的喜欢多管闲事，从上次加州风波到这次查bec，他对于加州似乎有种特殊的偏执。 老迪克西男孩上位后就想按着加州小妞输出？ 如果他真的是这么想的话，那只能说，多少有些写实了。（实际上也是如此，他任上和加州帮的人属于明面决裂） “要不我去趟华府？” 格威尔的想法和牛森不谋而合。 相比于去忒弥尔面前跪下，不如试试从问题的根源处着手。 作为一个事实上的资金盘，只要牛森愿意服软，bec就不可能长期维持低位，这是牛森和格威尔，以及他的财务顾问的共识。 “去找谁？找我们的姑妈？找那个男人？” 牛森为什么要红温？ 因为他现在的局面比上次加州风波时还严峻。 加州风波坑的是他的人，反正他底线不是太高，作为成熟的政客，能被利用其实也是一种价值。 但这次，成总坑的是他的钱。 同样是架在火上烤，加州风波中他是怎么输都无所谓的，总归可以归隐江湖做富家翁。 可现在，如果bec的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就会破产！ 找姑妈，不好交代，找大统领勾兑，也不好运作。 加州帮是加州帮，牛森是牛森，姑妈是姑妈，牵扯到被套着的三亿刀勒，牛森真的不太想通过南希的渠道干涉bec的事。 钱啊，往往是这种快失去的时候才显得最有价值。 “哥哥，大统领能控制国家电子通讯与信息管理署抓人，但具体到怎么定罪、怎么查，他又做不到每个环节都完全掌控” 格威尔算是做惯了手套的老掮客了，他的解题思路是‘不管阎王，只找小鬼’。 权力的执行不可能领袖一人亲力亲为，代行权力的人往往更容易收买。 就像某些杀人犯，想给他脱罪没必要走司法体系的轻判，完全可以走监狱系统去做到实际上的无罪——不坐牢不就约等于无罪了么？ 牛森被格威尔的这个建议打动了。 如果能够独自解决大统领的针对，那么，接下来在与成总谈判的时候，他就能获得更多的主动性。 博弈是个复杂的过程，哪怕是牛森，也需要一点点的在每一个可能的细节里抢优势。 “你认识ntia的人吗？” 见兄长对自己的建议有些意动，想要证明自己，挽回信任度的格威尔连连拍着胸脯保证道。 “华府我熟悉，尽管交给我就好，况且，ntia主管的是电子信息、通讯领域，中高层里，很多还是我们加州人。” 加州是美利坚第一州，经济发达，电子通讯产业更是独树一帜的强大，这种产业基础的存在，注定了美利坚的职能部门中会有加州人。 格威尔的思路没一点问题，牛森最终还是点头应允了。 “好，你去华府活动，我去见见那个女人，威尔，这次我们不容失败！” “伱还要去见她？” “是，见见吧，总要谈谈怎么收场，现在有第三方势力进来了，我们要先释放些善意，以防不测。 威尔，华府那边，如果情况不顺利，你要及时通知我，我们时刻保持沟通！” 州牧先生的出身非同一般，他的执行力也够强，定下了应对之措后，他选择双管齐下。 华府交给格威尔，保证事情不会太失控。 他则是去见忒弥尔，以求不让局面玩脱。 (本章完) 第405章 绞杀2 第405章 绞杀2 丽莎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在圣洛都她可以重拳出击，因为成总和忒弥尔等人在那里算是核心人物。 可加州参议院位于旧金山，这里是驴党人的地盘，丽莎过来拜码头，就要坐得住冷板凳。 新时集团的转非营利机构申请在加州参议院被卡了，这里究其原因，在于牛森不满于成总的钳制。 成总和牛森都有耐心拉扯，可丽莎不是那种听天由命的性子，所以她选择亲自来加州参议院跑一趟。 “你再去问问多米斯的秘书，催一下吧。” 金发白妞在多米斯参议员的茶歇室里等的太久了，她示意自己的助理再去问问。 多米斯是加州议会预算委员会的主席，美利坚的议员分为很多级，从国会山到各州的两院，再到市议会乃至于县议会，这里还牵扯到不同州的法律不同，设置的议会模式也不同。 但这些大大小小的议员们的权力来源却是类似的。 议会的权力是制定法规、监察行政、监督司法等等，差不多可以理解为全都可以管。 而在具体的管理过程中或者说监督过程中，这种权力通过各种委员会实现，资深的议员一般都能在不同的委员会里捞到位置，这也是他们能够在政治上拿出利益交换筹码的一部分。 而预算委员会，这名字就充满想象力，多米斯参议员甚至还和厄里斯打过交道，但他不太给厄里斯面子。 尽管如此，当初厄里斯帮成大器去谈身份生意的批发渠道的时候，还曾拿多米斯在预算委员会这件事当自己的背景——不过公务员系统中的掮客没有买厄里斯的账就是了。 美利坚的政治就是这么复杂，同一个议会里的议员权力差异极大，很多时候哪怕最有权势的议员也无法直接影响公务员。 多米斯的办公室内，参议员先生正在摸鱼，他的秘书推门进来。 “参议员先生，那个新时的丽莎女士又来催了考虑到她已经在茶歇室等了半小时，您哪怕是为了让我们喝杯不尴尬的咖啡，也该见见她了。” 多米斯拍了拍自己光秃秃的脑门，嘟囔道。 “好吧，好吧，她应该知道的，找我不仅没用，还会让我很为难。” 牛森才是加州牧，他在加州的地位算不上呼风唤雨，但远远比同样生态位但稍稍高一级的大统领松快的多。 加州帮经营加州这么多年，他已然可以做到某种意义上的乾纲独断了——不损害大家利益的前提下。 多米斯作为州参议院的重要议员，他深知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况且新时的事情明显不正常，加州牧牛森前后传话的态度堪称南辕北辙，甚至称得上诡异。 因此，丽莎对他的拜访不可能获得任何建设性的成果， 考虑到新时的体量，丽莎的年龄，多米斯不太愿意做这个坏人，这也是他想拖一拖的原因之一。 “多米斯先生，见您一面可不容易。” 金发白妞款款的坐在了参议员先生办公桌的对面，看起来没什么情绪，开口就是阴阳怪气。 新时的人已经跑了好几趟了，她现在算是最后出场再试试。 作为成总这个势力中的关键人物之一，丽莎在多米斯面前有实力展示不满的态度。 “你们新时的事情我没资格管，丽莎女士，你就是亲自来见我，我也没法帮你。” 多米斯尴尬的苦笑着，人家年纪轻轻就是大资本家的亲信，资本集团的管理者，他不能得罪。 “参议员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上次选举时，您的选区里和您竞争的其他几位对手中，有一位是女性？” 丽莎很有决断力，多米斯今年才五十出头，她这话的威胁性可太大了。 “你什么意思？” 刚刚还让丽莎等了半小时的参议员先生坐直了身子，脸色都变了。 “没什么，就想了解下这种愿意为美利坚人民做贡献的女性的故事，仅此而已。” 加州是深蓝州，女性、少数族裔的政治人物非常多，多米斯却是個典型的老白男。 而上次选区选举时，他所在的选区里就出现了一位女性的参议员参选者，算是他的对手。 丽莎的意思已经不能再清楚了。 多米斯哪怕在他的选区很有影响力，但考虑到丽莎以及她背后的人的实力，多米斯只能憋屈的说道。 “新时的非盈利申请没有通过这件事不是我可以解决的，这才是问题所在，我想我们有做朋友的可能。” 他绝口不提自己刚才还晾了丽莎那么久。 尝试从加州参议院层面解决问题的策略彻底破产，金发白妞看着这位中年白男，冷声说道。 “多米斯，下一次新时的申请再上参院时，我要看到你的态度。 否则，牛森不能使你失去参议员的位置，但我可以让你这辈子剩下的所有时间都为刚刚拖延的半小时而后悔！” 不是丽莎狂，而是她已经明白，多米斯决定不了什么了。 多米斯的秃顶上没有流冷汗，他还是很冷静。 虽然心中充满了对不明所以的年轻人的不屑，但又只能无奈的屈服。 “丽莎，我想我们可能出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误会，刚才不是我有意的想拖延，而是因为一个临时的线上会议，我” 丽莎打断了他的解释，这些话都是纯狗屁，她不想浪费时间。 “够了，伱们这些州议会的参议员有用，但没那么有用，新时又不靠加州财政的拨款过活。 你要和我们交朋友，那么我欢迎，可朋友要有朋友的样子，你的秘书收了我们八万刀，就要把事情给我办了！ 非盈利的申请你一个人通过不了，但你可以投你自己的票！” 多米斯终于蚌埠住了，不过，这和丽莎的态度无关。 “八万刀？我只拿了一万!” 法克，要是真收了你八万刀，我必亲自跑到你的车前给你铺红毯，顺便还可以亲吻你的靴子。 别说把你晾到一边了，就是你在我的办公桌上拉屎.嗯，这个还是要阻止的。 金发白妞很无语的沉默了两秒，然后吐槽道。 “行吧，新时很快就会再次启动转非盈利的申请，至于多少钱，你自己问问你的秘书。” 丽莎离开了，不过离开前，她听到了多米斯的嘶吼声。金发白妞摇了摇头，想到是时候给自己管理范畴内的各个公司、项目来波查账了。 —— 牢贾不是第一次失去自由，相比于上次栽到成大器手里，这次其实待遇好得多。 嗯，起码不需要体验断腿套餐。 当初被打断了腿后，简中互联网简直跟过年一样的笑他，给牢贾整出了心理阴影。 要不说他是个人才呢，单单就他的经历，换个人过来，心态大概率要崩。 美利坚国家电子通讯与信息管理署（ntia）在圣洛都没有独立的牢房，牢贾和孙昼夜被特别调查组的工作人员关在了他们分部的办公室中。 这种流程其实是不符合美利坚法律的，也就是说，存在程序上的错误。 但这种程序上的错误属于模棱两可之间，毕竟nita是直属于白房子的机构，算是大统领手下十几家东厂、西厂、内厂、锦衣卫、皇城司中的一个。 只要有大统领的命令，他们就能查人。 不过，令特别调查组组长意外的是，贾会计的嘴格外的硬。 “jia，你在华国干了什么我们都清楚，你的发夹之路从一开始就有问题，坦白来说，我认为外界对你的评价是公平的。” 审问牢贾的工作人员放下手里的资料，看向牢贾，说道。 公平。 这是一个听起来很美好的词，但它的词性是中性的。 比如：贾会计是个骗子。 这是个符合事实的公平的判断，没有偏帮与偏见。 “美利坚和华国是对手，你从华国跑到美利坚，算是走对了，我们的国家收留了不少像你这样的敏感人物。 这是我们的宽容与开放的体现，但这不意味着我们没有资格审判你，尤其是，你在美利坚还不消停。 bec币以加密货币为噱头，欺骗普通投资者参与，这已经属于电子通讯欺诈，ntia早就注意到你了！” 贾会计眼眉低垂，声音不包含一丝情绪的说道。 “我要见我的律师，这是我的合法权力，这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力！” 审讯人员听到牢贾提到了法律，顿时笑了出来。 甚至，贾会计还能听到他和同事交头吐槽的话。 “你听，他居然和我们讲法律，哈哈哈。” 牢贾知道自己还没离开圣洛都，所以他很有信心成大器会来捞他。 “在我的律师到来前，在lapd的逮捕令发出来前，我不会说任何关于bec的事情，你们的执法流程是违规的，先生们。 我劝你们要想清楚，那些领导们一句命令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就没想过后果吗？ 曾经我也是个大商人，我认识很多类似于你们领导的人，不，准确来说，我的那些老朋友比你们的领导位置高的多。 他们想做什么时，会把事情交给手下，做好了是他们的成功，出问题了是手下的失误。 好好想想吧。” 什么叫大忽悠啊，这就叫大忽悠！ 被审判？ 不存在的！ 这一刻，似乎被审讯的人不是牢贾，而是坐在他对面的ntia工作人员。 硬生生被贾会计这戳心窝子的话硬控了许久，坐在他对面的审讯者怒道。 “你可以嘴硬，但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同伴在隔壁呢，jia，这里是美利坚，你那些位高权重的朋友在华国，他们管不到这里！” 贾会计的脸皮微微一紧。 他担心的就是孙昼夜。 小孙太聪明了，又没经历过蹉跎，这类聪明人往往骨头最软。 另一方面，考虑到孙昼夜不懂圣洛都，贾会计思忖，要是孙昼夜乱说了什么，恐怕会活不久。 他死不死、怎么死，贾会计不关心，他只怕孙昼夜的血溅到自己。 成大器很重视bec币，自己也能在ntia的压力下抗住。 毕竟，相对于成大器、格鲁等人的手段，作为大统领直属的联邦机构，ntia就像可爱的白莲一样温柔。 然而，要是孙昼夜乱攀咬. 贾会计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继续闭上了眼睛。 对他来说，等待不是件煎熬的事情，反而可以看做展示忠诚的手段。 这件事的本质在于，是否信成大器这个势力的潜力而已。 贾会计也不愿意赌，但他早就没得选了。 —— 牛森对圣洛都现在有种特殊的感情，当然不是什么近乡情怯，更多是一种潜意识的逃避。 在这里，他经历了人生几十年来最大的失败。 到现在，这场接连不断的失败还没有结束。 从加州风波被格鲁骑脸，到bec币暴跌被成总拿捏，再到大统领发难拷饷bec币创始人贾会计，关于圣洛都，牛森心底有太多情绪，控制不住的那种。 忒弥尔的别墅到了，州牧先生从车上下来，和前来迎接他的蜜儿拥抱了一下。 “这个喷泉很棒，蜜儿，上次来的时候我就有很深的印象，不过我找了两个设计师，他们给我的效果图都没有你家的感觉。 所以，可不可以推荐一下这座喷泉的设计师呢？” 牛森上次来蜜儿家，是和蜜儿谈格鲁的事情，那时候，还是成大器说服的蜜儿，让她决定撑格鲁上位。 州牧先生看着蜜儿家门口的喷泉，脑海里的回忆像是黑白胶片电影一般快速闪过，嗯，都是不快乐的。 “可以，当然可以，但牛森先生，我想我们有更棘手的问题需要面对，到里面谈吧。” 忒弥尔亲自接牛森是表达对牛森的尊重。 之前，成总一直在唱白脸，可现在大统领下场查bec了，考虑到这一情况，蜜儿必须稳住牛森。 这种做事的手段不是华国独有的，可能华国的说法是一个扮白脸一个伴红脸，而欧美没有类似的说法，但手段本身是以人性的特点而设计的，相当好用。 (本章完) 第406章 绞杀3（我其实更愿意把这一章起名为‘民主的龟孙’） 第406章 绞杀3（我其实更愿意把这一章起名为‘民主的龟孙’） 继承了小不列颠联合不起来快没了北爱尔兰王国的巴拉特作为人类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民主国家’，在世界范围内一直宣传自己是民主之母。 而小不列颠自然就成了民主的儿子，作为从小不列颠殖民地脱离而独立的美利坚，阴差阳错下就成了民主的龟孙儿。 听起来不太体面，但好歹也是个三亿人口的大国，美利坚在民主建设领域的制度性探索还是很先进的。 这种先进不是空口无凭的自信，而是基于美利坚全国范围内每年数以千计的不同层级的选举活动而产生的。 因为客观上存在着巨大的选举服务市场，美利坚的选举学自然也就成了显学。 而在选举学中，有一个特殊的指数在充满争议的视线中成为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热门指数——义乌指数。 每到选举年，yw作为中国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会大量的向美利坚出口选举双方的物料。 而这，就是yw指数的科学性所在。 出口的物料会由选举组织者和服务者们进行再分配，或者以纪念品的形式售出，大量的出口需求对应的是大量支持某一方的美利坚民众。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关于某神秘大国干涉美利坚选举的指控似乎又有真实性——但不多。 总之，在美利坚，类似于yw指数的东西还有很多。 比如华盛顿的披萨指数，冷战时期某个不可名状的大国甚至会派专职的特工追踪这個数据。 当发生某些重大的事件以至于华府的高层大量加班时，位于五角大楼或者其他美利坚职能机构周边的披萨店、快餐店中，人流量就会大幅增加。 而这个披萨指数还有一个用以侧面印证数据，就是华盛顿一些高档酒吧在热门时段的人数。 这两者一旦此消彼长，就说明，华盛顿或者说这个世界出大问题了——虽然美利坚是民主的龟孙儿，但人家暂时还是世界警察呢。 最近的华府其实没什么大事，全世界暗流涌动，但对于美利坚高层来说，这种暗流涌动其实是常态。 所以，华府的几家高档酒吧今天的生意都很不错。 嗯，主打的就是一个松弛，这种松弛感就和美利坚中东地区驻军基地那些患上‘中东脑震荡’的军人们类似。 任你天翻地覆，只要美利坚的新闻没有报道，就是今日无事，酒吧喝酒。 华府的猫王酒吧中，新时集团的副总裁，本尼先生，正在和自己的几位朋友喝酒。 几人聊到了国会山某位议员的翘臀女秘书，都在打赌那位议员能坚持多少秒。 就在他们想打电话向那位翘臀女士求证时，本尼注意到一位熟悉的身影正在向自己的方向走来，马上就要走到自己面前了。 本尼想转身就跑，可考虑到场合，他只是端起酒杯低头，打算以喝酒的姿态混过去。 这个人，他不太喜欢。 但格威尔只是脑子不好，又不是眼神不好。 “哈，本尼，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作为社交小王子，能凭借人脉广阔做大公司总裁顾问的存在，本尼有一项特殊的本领，就是交朋友。 虽然一直不怎么喜欢格威尔，但显然，这位州牧先生的弟弟是把本尼当朋友了。 “哈，威尔，见到你真高兴。” 本尼放下酒杯，一脸惊喜的样子，和几位朋友介绍起了格威尔。 “这位是格威尔，我在加州的好朋友，很棒的一个人！” 这种场合他不可能向其他几人强调，这位是牛森的弟弟，不过其实强调不强调都差不多，毕竟格威尔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能被本尼这么夸，就说明他有过人之处，有心人只要稍微探究一下，就会明了格威尔的身份。 “听说你从迪士尼跳槽了，现在在哪里工作？” 格威尔也不客气，顺势坐到了本尼所在的卡座里。 他有狂的资格。 是，他在成大器、忒弥尔、沃尔夫面前被当棒槌一样对待，但这位州牧的弟弟凭家族的关系，在美利坚算得上是天龙人。 大概什么水平呢，就比如萝莉岛，如果格威尔想去，那组织者估计会扫榻相迎——这个比喻很地狱，但美利坚的恶魔们确实是这样的。 “新时，为忒弥尔女士打工，加州的参议院卡了我们新时的议案，威尔，你哥哥可太铁面无私了。” 本尼还接触不到新时的某些核心的东西，所以他说了一句出格的话。 格威尔听起来会觉得出格的那种。 “你知道的，我不懂议案方面的东西，不过如果你们新时的申请想过关，额.这几位是？” 本尼的笑意有些凝滞，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笑着引导起了话题。 “都是我的朋友，你这次来华府想做什么，可以讲讲，说不定我们几个就能帮上伱的忙。 公司是公司，我只是给公司打工的，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 听起来慷慨极了，但其实是本尼在向双方互相卖资源，做中间人介绍本身就是一种资源置换，否则他也不会凭人脉被成大器、忒弥尔收入麾下。 这时候，如果通过本尼的介绍，格威尔真的和在座的几人中的某一位勾兑上了，那他能收获双向的人情。 今天一起和他喝酒的这几位，都是华府某些关键人物身边的人，这算得上是常规层面中全世界最顶级的人脉了。 这些人的服务对象有权力变现的需要，但这种需要又不能找个公开的平台售卖，只能通过人脉变现——这也是他们会和本尼坐在一起的原因。 本尼来自西海岸，长期在加州附近的几个地方活动，有业务潜力啊。 哪怕勾兑不上，本尼这么介绍，其实也有一种双向展示实力的意味。 但这里有个点必须说明，他的这种行为属于干私活，就像他说的那样，公司是公司，个人是个人。 “没什么大事，过来看看我姑妈，嗯，你们喝吧，我今晚还约了其他人。” 格威尔要找ntia的人，而ntia里有大量加州人，他不需要其他人介绍就能搞定。 所以他含糊了一句，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就起身离开了本尼的卡座。 “本尼，他是牛森的弟弟？” 本尼点头说道。 “是啊，加州帮的人，哈，他想办什么事，只用到他的姑妈面前抹抹眼泪就差不多了。” “所以他是来干什么的，我们的南希女士难道又在策划什么大事？” 华府的小道消息就是这么来的，这些接近权力中心的人们提前掌握某些关键信息的速度，甚至比美利坚大统领都要快。 可怕的在于，这种快是常态。 把那个男人看做橡皮图章是过分了，但也没强到哪里去。 但凡，但凡能在其他方面有些作为，他也不至于去管bec的事情！ 不相信？ 回想一下，那个男人台上四年，干成了任何一件对美利坚内有巨大改变的事情吗？ “这我哪知道，来，喝酒。”昏暗的灯光下，本尼的脸色还是如往常一般得体，只是他的眼神中却全是凝重。 他在迪士尼是给罗伯特做顾问，罗伯特本身也只是经理人，虽然他已经算是闪米特流浪者台前的重要人物之一了，但终究只是打工皇帝。 而现在，本尼的服务对象是沃尔夫，是忒弥尔，是成大器。 他的职位也不是某个人的顾问了，而是新时的副总裁。 如果带入到大明，他以前就是某位主政官的师爷，还只是之一，而今却入职了某个王府，做起了副管家。 谁不想升职呢，本尼有那么多前妻的抚养费要支付，如果能升高级副总乃至于常务副总裁，那他的经济压力会大大缓解。 —— 佛罗里达的某座漂亮的庄园内，大统领先生正在和自己的二儿子密谈。 大统领一生风流，娶过多个老婆，生了五个孩子，但只有大老婆为他生的三个子女受到了他的格外重视。 埃里克刚好是其第一任老婆生下的小儿子，今天，他又把埃里克叫到了海湖庄园。 “上次和你交代的，你干的怎么样了？” 大统领先生放下球杆，问道。 “买了大概一千万的bec币，它现在每天的交易量已经萎缩到五千万左右了，考虑到某些风险，我不敢买太多。” 大统领先生是个很成功的商人，他微微颔首，也不知道是因为认可儿子的话，还是对他的球技表达赞叹。 “可是父亲，bec币没有按你说的继续下跌，似乎创始人被抓没有影响它的价值.” 埃里克说得对，但大统领先生不担心。 “不急，会查出结果的，等结果出来，bec币会狠狠地跌一波，然后我再宣布重新考虑调查结果，到时候我提前通知你，你再买入多单。 加密货币是个好东西啊，如果是股票，我们还要担心被人发现，哈哈哈哈。” 要不说人家是成功的商人呢，大统领一边在互联网社交平台上赛博定罪，口嗨开庭，一边发动自己可以管的动的ntia去查。 可暗中，他却授意自己的二儿子悄悄的拿着内幕消息交易bec币。 甚至ntia的调查还没拿到任何东西，他已经开始谋划怎么处理调查结果了。 “父亲，bec币的体量还是太小了，之前它有百亿的规模，现在只剩下了二十亿左右，我们为什么不对比特币或者以太坊动手？ 这两个才是加密货币中最热门的币种，参与交易的人很多，如果是交易它们，我可以上杠杆一次买个好几亿！” “砰！” 一个漂亮的击打，高尔夫球在半空中划出了一个美妙的弧线，大统领先生骂道。 “蠢货，你以为我不想吗？ 但这两个牵扯的太多，我哪怕派人查，可能也不会影响它们的价值。 况且，这里面的庄家大都深藏不露，你带着杠杆进去，万一被人割了哎，埃里克，我们不能太贪婪。 钱，是一个好东西，但我们只需要挣风险可控的那些钱就够了，这些年我见过太多比我有钱的人破产。 是他们不聪明吗？ 不，是他们太贪婪！” 格威尔：老登，你骂谁呢？—— 虽然统治者们都会极力的否认，但透过所有的话术与叙事，权力的底层逻辑是——只有让不听话的人闭嘴，才能贯彻权威。 只是这种闭嘴的方式不太统一，具体不统一在要怎么杀上。 有人选择虐杀，但有人认为单纯的杀太没有经济价值——他们会做成肥皂，一些最有勇气的人会选择不杀，准确来说，他们会去诛心。 不过，格鲁没有那么多选择困难症，他这人向来简单。 谁当我的路，我杀谁就是了。 于是他杀了唐克斯，把自己的路杀断了。 但现在，作为成大器的狗，格鲁警长不用担心自己的路在哪，他唯一需要做好的就是维护好本集团的利益。 当然，出于个人发展和前途以及安全方面的考虑，他还要经营好自己的帮派，毕竟他入伙时就是带资进来的。 成大器出的是钱和管理技术，忒弥尔出的是政治资源和钱，沃尔夫出的是政治资源和钱，他们能成为这个势力的核心，而格鲁不行。 因为他只有暴力，在现代社会，单纯的暴力没那么大的用处。 然而，这是他唯一的依靠。 “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贾克斯，chan的bec现在被大统领查，他们有信心渡过难关。 可你想，如果大统领查出了问题，克鲁索和沃尔夫可不一定会一直站在成大器、忒弥尔那边，而我们到时候又要如何自处？” 贾克斯皱了皱眉头，他担心格鲁又要弄险。 “等尘埃落定再看吧，老大，我们现在又不是当初了，没人会动我们，哪怕chan他们这次栽了，我们的地位也不会受影响。” 格鲁当初身为警长，算是在明，现在他已经藏在了暗处。 动他，又不能获得什么，而且还有风险，所以成大器让格鲁这么一退，其实是真的有好处的。 “你想错了，我的想法是，我们要主动动一动，让chan和忒弥尔感受到我们的支持！” 格鲁哑然失笑的解释着。 他以前反骨仔做多了，贾克斯对他的想法有了误会。 “现在算是一个危急时刻，但我想，chan大概率能够轻松度过这个危机，他当初在lce、bec上拉了很多人一起参与，但这个消息因为加密货币领域监管不严密的原因，大统领不清楚。 lce不可能有问题，bec不行了，他可以再造一个新的bec，反正都是骗人的资金盘而已。 我们要做的是，让他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时刻感受到我们的忠诚，你明白吗？” 贾克斯心中松快了些，他问道。 “你的意思是？” 格鲁警长放下了烟斗，意味深长的叹息。 “大统领派去阿富汗查账的人死了两波。” 贾克斯脸色一变，他明白，格鲁是要动一下ntia特别调查组！ 格鲁是这样的，能逼着牛森拍小视频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老大，他们没要求我们做这个啊，这么做，会不会让事态升级？” 见贾克斯头脑这么清醒，格鲁警长满意的点头。 “贾克斯，你说的没错，但忽略了一些问题。 比如，这种命令他会直接向我下达吗？这是授人以柄，他向来很谨慎！ 你看这些天，他停留在hk不回美利坚，不就是等事情尘埃落定么！ 况且，我又没让你杀人，你安排人这么做.” (本章完) 第407章 绞杀4 第407章 绞杀4 做过亿万富翁的朋友们都知道，当你的事业到了一定的规模后，管理上一定是失控的。 那些事事需要亲力亲为的老板不是敬业，而是没钱。 如何做好失控型管理是大资本家才有资格面对的麻烦。 大的企业业务繁杂，内部的系统成熟度也相对较高，用人规模动辄几百起步，上万也不在话下。 这种企业的掌舵人一定是做不到任何事都亲力亲为的，所以他们需要搭建管理体系，寻找可靠的人手负责方方面面的业务。 阿基里斯最缺的就是时间，他永远在招人，但还是不够用、不好用。 不过，这也不意味着他手下全是草包，对于企业或者创业有成的管理者来说，招人这件事有很多现实层面需求因素，甚至称得上不得不为之。 公司内不同山头的利益固化需要用管理层的人员流动打破，报表和数据不太好的项目、事业部需要新的改变，开拓型的项目要求更具有竞争力的成熟人才。 总之，大企业永远在招人，永远在试图让自己的内部更加的高效，这种努力是永恒的，但具体的效果上，又有说法了。 诺基亚完蛋前，他们也非常的努力；柯达走进死胡同前，也曾是全球企业的标杆。 这里，就要引入一个新的关键因素了——领袖的能力。 做过一代创业者的大佬们可以轻松理解这个概念，他们身为一个企业的创始人，企业内各大得力干将都是他挖掘出来的，自然想做什么都如指臂使。 一旦一代创业者退居二线，企业大部分时候需要找一个继承者，这时候就出问题了。 家族传承的企业很容易遭遇内斗，家族内的内斗，野心勃勃的‘权臣’与少主的内斗，曾经慈眉善目的其他股东与创始人一系的内斗 为了解决内斗，职业经理人就成了一個好的选择。 可职业经理人没有公司的股份，无论他干的好不好，总归是有薪水能拿的。 于是，针对职业管理层的期权奖励模式就出现了。 现代商业公司管理模式的发展脉络大概如此，但对于成大器的势力来说，情况又不一样了。 它并不是一个有着法律意义上的实体的机构，而是一个依托于成大器这位创始人特殊性而存在的利益联盟。 对于不知道它的人来说，它是不存在的，但对于牛森这类人来说，它又是存在的。 如果美利坚有深层政府，那成大器的势力已经毫无疑问的成为了这个深层政府的一部分。 成总的势力没有经理人，他就是一代领袖。 在bec面对调查压力的当下，成总选择停留在hk不回美利坚，这种冷处理其实很考验其势力的凝聚力。 举一个例子，为什么古代的皇帝不喜欢御驾亲征？ 是他们不想吗？ 不是的，是不能。 稍微了解历史的人都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历代王朝、帝国的创始者从来不怕御驾亲征，但他的子孙与继承人们就不敢这么做了。 成大器作为他的商业帝国的创始人，他敢留在hk，等待美利坚的局势发酵。 这不是因为自信，而是源于实力！ —— 格威尔不太喜欢华府，这里的大佬太多了。 地方土皇帝家的皇子进了京城，有时候连条狗都不如，这种现实的落差往往不是因为那些狗不认牛森或加州帮的实力。 纯粹是因为大家的势力不搭噶。 你是加州牧的弟弟，我是**牧小舅子，大家谁也不用给谁面子。 所以，格威尔没有耽误太久时间用于社交，很快就见到了在ntia里任副局长的加州人优素福。 两人在优素福的家里会面，这位二代移民出身的加州人很欢迎加州牧的弟弟。 “格威尔先生，没想到您会对ntia的事情感兴趣，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美利坚的权力变现属于所有人都清楚地潜规则，优素福一点都不客气，上来就摆明了可以合作的态度。 优素福：我太想进步了！ 格威尔专员，您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额，我哥哥和我提过你，优素福先生，您是我们加州电子通讯领域的杰出人物。 我这次来华府，本来是想会见一下姑妈，您知道的，南希女士太忙了，没太多时间回加州。” 格威尔先摆明了自己的资源与实力，见ntia的优素福局长态度不错，心下也微微松了口气。 果然，走中层的路子从操作上是可行的。 “是啊，议长女士为这个国家操碎了心，哎，我在加州长大，没少受她的帮助，甚至能成为局长，都要感谢她的政策。” 南希女士纵横美利坚政坛几十年，给加州做了很多事，优素福这话真真假假，但核心意思很明显。 组织上如果有需要，我愿意肝脑涂地！ 加州帮这个山头在美利坚是很有市场的，作为经济排名第一的美利坚最强州，牛森、南希等人算是有数的政治大山头。 对于优素福来说，身为技术出身的ntia副局长，他赶着美利坚互联网产业的发展走到了这个位置上，但也到了天板。 他想要走到更高的位置，单单靠努力工作已经不可能了。 “哈哈，优素福先生，你就在华府工作，有时间可以多去见见我姑妈。” 格威尔先是虚空画饼，把封官许愿的意思透露了一下，而后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知道您对大统领查bec的事情怎么看？” 怎么看？ 优素福能怎么看？ 这不是问题，而是明明白白的利益诉求！ bec是加州州牧亲自参与ico的项目，要求差这个项目的人是大统领！ 而牛森是加州牧，格威尔是州牧的弟弟却来见了具体查bec的ntia的副局长，副局长优素福也是加州人。 稍微有点政治敏感性的人，都能意识到格威尔究竟在说什么。 “加密货币是一个新东西，做从几年前就开始关注这种基于区块链技术.，格威尔先生，最前沿的技术和最隐秘的资本结合，很容易就出现问题。 从.，暴雷的次数已经数不过来了，大统领对bec的调查，看似只是针对bec，实则是在传达自己的一种态度，对加密货币的态度。” 作为一名技术员出身的官僚，优素福的理念显得非常接地气，他从技术与资本角度拆解了问题，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但格威尔要听得不是这个啊。 “你的意思是？” 不够忠诚！ “我是说，格威尔先生，大统领的动作不简单，我们要通盘考虑啊.” 优素福局长表示，我可以办事，但你们要给我展示你们对这件事的重视。 他不是那种籍籍无名的小人物，他可以站队拜码头，但他必须确定，自己不会成为弃子。 如果你们加州帮指望我帮伱们躲过大统领的调查，那就要给我展示你们不会坑我的诚意。 站队，是双向的。 格威尔身为一个资深掮客，他听懂了优素福的意思。 “这件事不能闹大，你明白吗？ 而且，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其实可以回加州。 华府是美利坚的权力中心，但这个中心里的人太多了。 加州是个好地方，不是吗？” 上筹码！ 加州帮是可以硬干大统领的美利坚最强地方政治集团，给优素福安排点位置还是轻轻松松的。考虑到州牧先生被套的小钱钱，格威尔这种许诺算是下了血本。 “加州.我回去能做什么？” 优素福不装了，如果事情不顺利，他成为了代价，那他需要补偿。 “不一定会回去，回去了也可以只是暂时回去，国会里可以给你安排位置，加州州议会里可以给你安排位置，州内也可以给你安排位置。 优素福先生，这只是个小麻烦，微不足道的小麻烦，你明白吗？” 副局长先生沉默了一下，终于点头。 “特别调查组现在正在圣洛都，我马上去一趟，你等我消息就好！” 格威尔有些惊讶的问道。 “他们还在圣洛都？” “是啊，怎么了?” 一脸阴沉的格威尔没法告诉优素福，加州是加州，圣洛都是圣洛都，这种话太煞风景了. “没什么。” 格威尔想的是，忒弥尔、沃尔夫等人是不是和大统领联手，一起做了把大的。 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 成大器想和大统领联手吗？ 想，也不想，他的势力中，老克鲁索就是大统领的‘好朋友’，忒弥尔更是明确表示过，他们也到了需要和大统领勾兑的时候了。 而成大器其实在这方面没多少动力，从他对第一女婿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 说白了，大统领现在炙手可热，成总不愿意高成本的去蹭热灶。 未来烧冷饭才有意思，两年后，大统领不是大统领了，但他的maga派还在，那时候才是好时机。 可成总的想法是成总的想法，成总的手下有自己的想法。 格鲁这样的人，烧不动美利坚大统领的灶，但其自己就是个帮派领袖，而且是美利坚最大的白道黑帮领袖，其稍微动一动，就是血雨腥风。 在成大器、忒弥尔还不清楚的情况下，贾克斯的人已经开始献忠了。 格威尔在听到ntia的调查组还在圣洛都，人立刻就慌了，为什么？ 因为圣洛都是成总这伙人的地盘！ 在格威尔看来，这剧情似乎有种剧本化的荒谬感。 设计bec的盘子，利诱我上杠杆，再控盘套我的钱，最后伙同大统领逼我哥做星怒。 你们太狠了啊！ 实际上，成总根本就不用开口，他手下就可以写剧本了。 “停电了？” “怎么突然黑了？” “该死的，别吵，去看看电闸，再联系一下物业。” 静悄悄的夜，ntia圣洛都分部彻底黑了下来。 讲一个很刑的小知识，黑夜不是犯罪分子的保护色，也可以是警察的保护色，很多时候，警方的行动会在晚上展开。 lapd的核心队伍里有很多格鲁的人，他们在警方体系内接受的训练是专业的。 一般情况下，这种国家公权力只为国家服务，但美利坚的体制问题决定了，这种公权力很容易成为私人的东西——那一堆又一堆的政治、律法家族就是例子。（不是因为今天群里出了个律政系二代而这么写，美利坚真是这样子） 尤其是，当lapd的预算增长跟不上圣洛都得犯罪率增长后。 “里面的图纸你们也看过了，我们的目的很简单，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只是去和那两个被控制起来的人交代两句话，仅此而已。” 一个嚼着口香的带队老哥嘱咐着自己的手下们。 “队长，要是被人拦下来怎么办？” 带队老哥翻了个白眼，略带不满的说道。 “打晕，不要打伤，这件事不能闹大，但又要控制影响，哎，就跟想射不能射似得，难办。” 今晚的队伍里，不是没有头脑灵活的小伙，能成为美警的美利坚人大部分智力受铅影响不那么严重。 “只是.这是ntia啊，老大现在已经不是lapd的警长了，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ntia虽然名声不显，但在美利坚的行政体系中，是直属于大统领管理的机构，换算一下，大概是个从二品的衙门。 这套体系中，lapd的警长往高了算大概有个从三品，当然，这个品级和实力没关系，唐晚期的节度使中，大把职低权高的存在。 嗯，不敢细想，细想的话，成总在大美王朝的位置已经到了铁帽子王级。 听起来扯淡，但利益勾连后，成大器的影响力是几何级上升的。 很多人会误会一个逻辑，就是把这种权力的含权量看做线性增长的东西，但世界上太多太多的事物是指数爆发型玩法。 核心的资源就那么多，权力的来源就那么几个，成大器手下有刀（格鲁），上面有人(集团在象党内地位)，地方上有影响力（圣洛都潜在一哥），这如果还不能做铁帽子王，那美利坚也该完蛋了。 “老大不是警长了，但我们还是老大的人，有活了就要做，而且要做的漂漂亮亮的！ ntia是华府直属的部门，这些来自华府的人当然有资格对圣洛都得事情指手画脚。 但你想想，他今天对这个指手画脚，明天对那个指手画脚，后天如果对lapd指手画脚呢？ 老大没了lapd的警长位子，仍然可以在大公司做高管，他还愿意管我们，其实是他够意思。 你心里可能以为，今晚我们做得这个事有危险，其实，这反而是我们的机会！ 如果我没记错，你爷爷今年快九十了，身体不好，我们现在的保险可以覆盖全家，而且是最好的商业险。 老大待我们从来都是这么好，要是你现在想跑哈，算了，你走吧！” 队长说道后面，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 这些人以为自己是警察，有所为有所不为，以为今晚做的事不太好。 哈，天真！ 你每月额外的津贴，家人享受的特殊的保险，子女教育上的一路保送、照顾，哪一个是你应得的？ 拿了钱，享受了待遇，就要承担责任。 事到临头后悔了，好啊，那你滚！ 哪怕你去举报都没事！ lapd不怕查，谁敢查？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 “队长，他就是这个性子，你知道的，他是斯坦福的毕业生，总觉得自己比其他人聪明。” “是啊，队长，你别.” 队长从口中扣出口香，随手粘到了口袋里，骂道。 “傻帽，没时间浪费了，你不想走就给我先进去！” “是！队长！” (本章完) 第408章 绞杀5 第408章 绞杀5 国会山上的两院中，议员的规模很大，这是因为其要整合美利坚不同地区的民意代表，从而在法理上构建国家的权威性与国家权力机关的代表性。 而把这个逻辑套到地方上，则显露为地方议会的规模普遍偏小，以圣洛都为例，这里的市议会只有十五名议员。 只有十五名。 要知道，圣洛都是美利坚排名前三的天使之城，人口几百万！ 只有十五名，意味着这里的每一个议员都是几十万分之一！ 是不是非常反常识？ 影视剧中的议会戏，往往有一堆演员充数，但美利坚地方政治规则就是如此。 人数少了，才方便少数的家族把持权力，甚至于把权力变成世袭制。 市议会有什么权力？ 在美利坚，州权对抗联邦权，代表两州是德州与加州，都有脱离美利坚独立的野心——当然，多数时候这也仅仅只是野心。 在州内，不同州的法律不同，城市的等级不同，相应的，城市独立行政、立法的权力也不同。 就圣洛都市议会来说，其有着类似于‘圣洛都董事会’的地位，掌握立法、监督、财政大权。 又因为圣洛都是一个强市长制的城市，市长拥有对议会议案的否决权，这使得圣洛都的权力博弈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 市长和议员们都有各自的利益诉求和需要照顾的金主，他们在很多时候，维持着一种斗而不破的关系。 不过在一些事情上，圣洛都的权力掌握者们会很容易达成共识。 市政厅，市长办公室的助理拿着楼下市议会刚刚通过的lapd预算调整法案，推开了加塞蒂办公室的大门。 他把议案递给了自己的顶头上司，略显激动的快速说道。 “市长先生，出结果了，lapd的预算削减法案全票通过！” 是的，lapd的预算被砍了一刀。 这是圣洛都所有政治势力共同的意愿，格鲁酿出的问题太大了，他只做了四个月的警长，但差点搞得圣洛都天翻地覆。 没有任何一个政客喜欢不听话的警察，美利坚虽然自称为警察国家，但这里的警察国家指的是，统治者们通过控制警察控制国家。 而非警察控制国家！ 在加塞蒂这类人眼中，警察就是个臭要饭的，没资格坐桌上吃席！ “象党的那几个议员也同意了？”市长先生问道。 “是的，大家都对lapd前任警长的某些行为不太认可。” 加塞蒂悬着的心放了下去，格鲁和象党的人走得近，不是什么秘密，圈子里的人都清楚。 现在，连圣洛都象党中都有人看不惯他了，说明是时候动一动lapd了。 只是这个预算削减法案具体往下推行会有比较大的阻力，想到这里，加塞蒂交代道。 “好，帮我把莱克警长请来。” 很快，lapd的新任警长莱克就走进了市长办公室。 “哈哈哈，在警长的位置上做的怎么样，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提出来，我想办法帮你解决。” 加塞蒂是美利坚版赘婿上位，凤凰男出身，待人做事很有一套，上来先关照起了莱克的工作情况。 “加塞蒂先生，谢谢，谢谢，lapd的情况来之前我就有了解，但真做上了警长，才发现问题有多大。 下面四个分局，两个分局都不听我的话，您当初和牛森州长让我来做警长时，给了我很大的支持，可在具体的警务管理中，你们的支持那些人不买账啊！” 莱克诉苦道。 不是那些人不买账，而是他们只买自家帮派老大的账！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格鲁，但都清楚，对方的意思是什么。 饶是加塞蒂已经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莱克的诉苦搞得有些触目惊心。 两个分局管不动，这算什么？ 下面的分局局长造反吗？ “额，莱克，你说两个分局不听话，具体是怎么回事？” 莱克警长面容苦涩的解释了起来。 “也不是不听话，有什么任务和事情，他们都会很认真的办，但总是办不好，我一旦去查具体的经办过程，他们又会推出一些很敏感的人出来顶雷。” “很敏感的人？” 喜事丧办的阴奉阳违加塞蒂很熟，但他敏锐的捕捉到了重点。 “我坐上警长后，圣洛都的警察群体中，一夜之间冒出了很多lgbt人士，还有一些黑人，您知道的 当然，我是说，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只是有时候好心会办坏事，这时候我作为警长，也只能给他们鼓励.” 见加塞蒂眉头紧锁，莱克面容更加苦涩了。 以前他是州警的高层，来lapd做警长时，本以为是件肥差。 没想到. 看似lapd新任警长，实则是个在格鲁警长的阴影下瑟瑟发抖的可怜虫。 “莱克，工作上有困难很正常，我们让你来lapd，就是期待你能给这里带来改变。 这是市议会新通过的lapd预算削减法案，你看看。” 接过加塞蒂递来的文件，莱克有些严肃的说道。 “这是格鲁在任的时候提请通过的，但一直拖到了现在，可他现在不是lapd的警长了，还有必要削减预算么？” 莱克本就不得lapd很多警员的人心，如果在他的任上再给lapd削预算，那未来，他这个领导就不好做了。 “哈哈，莱克，你还是缺点经验，也对，以前你长期一线任职，缺乏管理经验也正常。 你作为一个新领导，有财权才有事权，有事权才有实权，削预算，对你是好事啊。” 莱克从身份上看，算是加塞蒂的人，所以加塞蒂对他算是倾囊相授。 “是好事？” 显然，这位lapd的菜鸟警长不懂上司的意思。 “警务部门的预算被削减，但这是名义上的削减，建设上、规划上可以用其他形式补足这一部分的削减。 而且，这次削预算是在固有的财务支出的基础上削减的，其他地方补回来的钱，却要听你的。” 老爷们难啊，莱克专员要拿，加塞蒂专员也要拿，监管还总会在一边聒噪。 因此，他们就勾兑出了这种名义上预算缩减，实际上该加继续加的方案。 这种财务魔法不是美利坚的特色，很多行业、国家也会有类似的操作。 莱克的眼睛顿时就清澈了，他已然明白，自己回去后该怎么做。 “是，是我想的不够周到，加塞蒂先生，等我的好消息吧！” 不就是个已经离职的老警长么！ 格鲁，我现在手握财政大权，看我怎么洗干净你的影响力！—— 格鲁不在乎。 他不在乎手下做的事会引起怎样的风险，不在乎莱克会如何挑战自己的位置，不在乎成大器什么时候回美利坚。 有些事，需要离得够远才能看清。 “老大，我们的人行动很顺利，用了一些小手段，ntia的人有所怀疑，但没什么证据。” 还是那栋围墙和城墙一样厚的庄园，贾克斯正在向格鲁汇报任务的情况。 “唔，这就够了，保证他们不乱说，我想ntia的人也不至于用刑讯的手段对他们。” 格鲁警长举着加了麻草的烟，笑着说道。 “只是.我担心，chan到现在还没回来，他是不是想跑？” 贾克斯也算明白bec到底怎么回事的人之一，这个项目牢贾是台前的傀儡，成总才是幕后的大庄家。 而如今，大统领命令ntia调查bec，甚至还在社交软件上提前开了香槟。 如果成大器回来，很可能陷入危险的境地。 “哈哈，贾克斯，你还是不懂，不过这没什么，我也是最近才明白现在的局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chan搭建了一个互惠共赢的利益网络，沃尔夫、忒弥尔、克鲁索、我们，加州象党本身以及其背后的美利坚象党——我猜他还要拉牛森进来。 在这个网络中，有象党建制派的大金主，有象党maga派的加州代理人，有我们这些掌握着lapd的黑警。 无论chan回不回来，这个网络不会消失，无非是换个领导者而已！” 格鲁警长这才是真正的有了点格局了，他再没像之前那么天真的以为某些事情会很简单的存在，这次，他抓到了核心。 成大器构建的利益网络是客观存在的，但又没有实体，这种类似于秘密结社的组织甚至有些去中心化的味道。 因为他拉来的合伙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猛人。 当成大器这个领袖离开，其空出来的生态位必然会被其他人挤占。 “无非是换个领导者？” 贾克斯不太明白格鲁具体指的是谁。 格鲁意味深长的说道。 “沃尔夫就不错，他有钱，非常非常有钱，和忒弥尔那个疯女人还不一样，他就是德古拉家的家主，而且他在政坛很有潜力。 我们算是特殊的武装力量，单独存在的话，很容易被人针对，而这要求我们必须找一个政治势力庇护。 没了chan，我们还有沃尔夫先生，不是吗？” 人的认识有两种提升的途径，一种是通过实践，一种是通过学习，但无论哪种，都离不开冷静地思考。 格鲁现在是西洲物流的总经理，他处于一种身在局中但又不那么中心的位置，这给了他彻底的思考的空间与条件。 能成为lapd的警长，格鲁的水平是有的，只是以往，他缺乏某种可靠或行之有效的足以匹配其面临困难的认识水平。 但他现在确信，自己已经不缺了。 在格鲁看来，成大器之外，这个势力真正的二号人物不是忒弥尔，而是沃尔夫。 为什么？ 并非是性别，而是身份。 沃尔夫自己就是大家族的掌舵人，和势力中的格鲁、厄里斯等人有密切的合作，厄里斯曾经更是做过沃尔夫的竞选主任。 相比之下，克鲁索的体量太小，忒弥尔的性子太独，格鲁的问题太大。 沃尔夫人好好的，刚刚还给成总送了波礼——一架比蜜儿的湾流g650更贵的庞巴迪7500，结果，在沃尔夫不知道的地方，格鲁已经给他安上了皇太子的位置。 怎么说呢，沃尔夫有这种想法，但没这个胆子。 无他，成大器太狠了。 加州风波里，成总看准时机，左逼加州帮、右逼大统领给自己背书，现在更是拉着牛森往死里折腾。 加州风波尘埃落定后，沃尔夫刚刚抖了两下，又被成总按着头警告了一波。 这些事也就是格鲁不清楚，所以才自以为掌握了什么生存的秘诀。 “沃尔夫先生？至少他的保险公司能帮我们大忙，不过，老大，我们最好还是静观其变。” 贾克斯担心极了，格鲁两次跳船，跳来跳去，最后还是回到了成大器身边。 哥哥，咱这次晚点再跳，好吗？ “当然，不过也不至于静观其变，chan通过他的人给我传达了一个小要求，你去安排一下。” 格鲁警长还是很有逼数的，他清楚自己斗不过成大器，更斗不过加州帮，更更玩不转美利坚的政坛，所以他暂时还会继续做乖宝宝。 “什么事？” “一个华国人跑到了美利坚，人现在在旧金山，厄里斯在那里有个帮派，让他去把那个人拉到圣洛都。” “抓人？我们lapd跨区域执法也没什么大问题啊？” “控制人，类似于牢贾，明白了吗？” “明白！” 贾克斯离开了，格鲁警长咳嗽了两声，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烟味熏得他头晕，这个狮子般的男人走进了自己的武器室，挑了两把喜欢的枪，到靶场打起了靶子。 退休警长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至于西洲？ 哈，他是总经理，又不是保洁。 —— 王潇潇是个高中毕业没在继续读书的女人，但她的员工钟雅珺不是，在钟雅珺的联系下，王潇潇通过她老同学的关系，飞到了美利坚。 考虑到王女士财力不菲，哪怕她暂时没有绿卡，未来想办也不难。 美利坚除了穷鬼以外，什么都欢迎。 家家好物的估值是公司的，王总的钱来自于家家好物的各级‘代理’，这也是她为什么要跑路的原因。 资金盘的核心特征之一，就是源头指向明显，且层层盘剥。 王潇潇以‘初期需要特殊手段扩大用户规模’为幌子，行资金盘之实，从家家好物的体系内卷走了上亿元，这笔钱相对于那些百亿、千亿的资金盘来说少了许多，但也够她逍遥一辈子了。 华国的很多富豪喜欢跑，原因都类似于此，他们用非法的手段获得了大量的财富，不跑难道等着被抓吗？ 比如现在，王潇潇从租住的旧金山豪华别墅中醒来。 透过轻纱床帘，又一次确信自己已经润到美利坚了，她终于松了口气。 打开手机，王潇潇在微信上的‘家家好物维权群’里冒了个泡，鼓励着其他要向家家好物讨回血汗钱的群友们继续加油。 她这叫潜伏，潜伏进敌人内部，可以获得更多一线的消息。 比如，什么时候他们会起诉，怎么起诉等等。 如果那些人真打算起诉，王潇潇还准备贡献点小钱，以掌握一手信息。 这就是从底层杀出来的能力与敏锐，王总能走到今天，靠的可不是什么‘她力量’，而是手够硬、心够狠！ 可当她从床上起身，看到靠墙站立于正对着床的位置的那个男人后，才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有人比她狠得多。 男人一头棕色的头发，似乎是疏于打理的原因，显得有些油腻凌乱，但配合着他一脸阴郁的表情，反而显得更有气质了。不过，王潇潇没心情看帅哥。 她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刚要开口，站在她床头也就是她身后的另一人，直接摁住了她的喉咙。 原来这个房间里有两个人。 举枪靠墙而战的是一个，站在她床头的是另一个。 刚刚她第一眼确认情况时太过的潦草，以至于没有发现这两位不速之客。 这也正常，没有几个华国人能够清晰地认识美利坚的治安环境。 更何况，当藏于水底的猛兽露出獠牙偷袭时，王潇潇这类没有根基的骗子又怎能抵御呢? “女士，请安静，我有精神病，如果你吓到我，我会不小心开枪，到时候你死了，可我甚至不用被起诉。” 德塞尔用英语提醒道。 可王潇潇不懂英语，她只是拼命地摇头，就差跪下来了。 见这女的不明所以，德塞尔启用了备用计划。 “好了，把她的嘴堵上，打镇定剂，塞进箱子里。” 清晨的阳光很明媚，两个穿着电工马甲的绑匪熟练地抬着标有危险标志的工具箱，离开了这栋别墅。 厄里斯办事，稳不稳不说，狠而快是没问题的。 开上带有太平洋电力公司标志的小货车，德塞尔熟练的把枪塞到了座位下面。 在一旁开车的小弟问道。 “德塞尔老大，这次怎么是您亲自过来，这个人很特殊吗？” “别乱打听，旧金山最近怎么样了？” “您走了之后，我们按照厄里斯老大的交代，关停了一些敏感的业务，瘸帮那些疯子试图接手，然后搞砸了。 他们自己都管不住自己人，注定只能在底层打转，卖粉已经是他们的智力能做的极限了，哈。” “混帮派没前途，厄里斯准备继续抛弃一部分产业，你有兴趣独立出去，自己做老大吗？” “德塞尔老大，我永远对您忠诚！” “哈，放轻松，你现在手下也有上百号人了，也差不多该明白，做帮派，永远只能挣一点，还要被警察盯着，风险太大。 厄里斯之前已经成了沃尔夫先生的竞选主任，可因为他的帮派背景，又不得不离开那个位置。 我和厄里斯都看好你，克罗地亚帮里大部分都是克罗地亚人，我和厄里斯却不是克罗地亚人，你才是。 我们打算三千万把克罗地亚帮卖给你，顺便把所有在旧金山地区的人脉、关系交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老大，你看我都亲自陪您来干活了，嘿嘿，三千万太多了啊，我现在连三百万都没有，帮派里的分润您也清楚，我从来没多拿。” “哈哈哈，你还是有想法的。” “德塞尔老大，我今年也快四十岁了，不年轻了，有没有想法，还得看你们，我的性子您知道的。” “钱可以慢慢给，你有信心接就行，以后我和厄里斯有用到克罗地亚帮的时候，还会找你，不过到时候我们会给钱。” “不至于，老大，您永远是我的老大，厄里斯我不熟的。” “你啊你，这个决定是厄里斯的决定，但说实话，我其实更希望他能拉着你一起到圣洛都去。 不过克罗地亚帮是我们辛辛苦苦建立的，把你也带到圣洛都，剩下的那几个蠢货每一个能做头的，帮派就要散。 我说不上让你接手帮派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你想来我身边吗？” 司机开车的动作僵硬了起来，他不确定德塞尔的意思，所以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老大，我当然愿意，但女儿还在旧金山上学呢，作为父亲，我.” 德塞尔摆了摆手，意兴阑珊地说道。 “不用说了，我明白，好聚好散吧。” 货车的驾驶室内安静了下来，德塞尔和司机似乎都没了聊下去的欲望。 德塞尔长期离开克罗地亚帮，厄里斯忙于给成总干活，对帮派的掌控力注定会下降。 只是当这个时刻真正来临时，德塞尔还是有些唏嘘。 厄里斯，我们选的路是对的吗？—— “你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小钟。” hk，望北楼的行政酒廊中，成大器正在和钟雅珺对坐而谈。 “王潇潇可以跑，她从家家好物的盘子里拿走了起码一亿，这些钱够她下辈子了，甚至够她几辈子了。 但她这个人做事太不择手段，她跑了，你们这些辛辛苦苦为她工作的人就倒霉了！” 成总当然不会静悄悄的什么也不做。 留在hk，他忙于两件事，一个是山海关上市的准备和运做，另一个就是搞定钟雅珺，从而进一步搞定家家好物。 而对于成大器的开解，钟雅珺只能报以苦笑。 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了。 一边是王潇潇画的饼，一边是成大器的真金白银和隐隐的威胁、未来的可能性，她出于利益考虑，只能选成总。 不过，钟雅珺毕竟是家家好物的副总，水平还是有的，她提醒般的问道。 “您说，山海关会收购家家好物，您在美利坚的人会控制住王潇潇，逼她同意您的收购。 但这里有两个问题，您在美利坚的人能保证事情不出问题吗？ 另一个问题是，家家好物的股东有很多，王潇潇只是其中一个，您又要如何说服那些股东？” 成大器不确定情况，所以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而是直接回答起了第二个。 “钟总的玩笑太幽默了，什么我控制住王总，不是的，是帮她收拾烂摊子。 至于说服股东如果我没记错，对家家好物的起诉已经开始走流程了，王潇潇跑到了美利坚，家家好物的法务部门下个月的工资都是问题，鉴于此，取证到判决整个过程都不会有难度。 那些股东如果不想看着自己的投资彻底打水漂，就必须接受我伸出的杆子，他们已经落水了，能救他们上岸，已经是我够意思。 至于他们身上沾多少水，和我无关。” 成大器太滴水不漏了，只要钟雅珺还不完全可靠，他就不会授人以柄。 他的应对机制算是很简单的那种，但简单往往意味着不容易出错。 所有敏感的话题全挡掉，只说能说的，同时保持沟通的诚意。 “成总，我没有那个意思，您误会了。” 钟雅珺有些紧张，她没想到自己随口的提醒会被视作下套。 “没事儿，明天你先回大陆，帮我稳住家家好物的中高层，能做到吗？” 望北楼是个好地方，很多人会在离开大陆后到此落脚，但王潇潇已经跑路，钟雅珺如果也长期玩消失，家家好物就真的崩盘了。 成大器需要这个盘子和其整套的技术团队，所以他需要钟雅珺去帮他稳住局势。 “没问题，只是.” 这位职场金领很迟疑。 “但说无妨！” 成大器给她的酒杯再次倒满，示意她可以畅所欲言。 “未来我的职位会是什么？” 成大器想了想，说道。 “山海关的高级副总裁，协助我展开工作，具体的业务方向上，负责电商事业部的营销、宣传等。 预计到六月末，山海关会在hk上市，到时候，如果家家好物的收购案顺利的话，你就是上市公司高管了，钟总！” “山海关要上市？” 因为太过惊讶，钟雅珺的声音惊得行政酒廊里的其他人纷纷侧目。 “抱歉，成总，我太惊讶了，抱歉，我给您赔罪。” 小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举杯赔罪。 “这又不是酒局，太见外了，今天先到这里，明天我送你回去。” 成大器按下了她的杯子，说道。 “额，好成总！” 钟雅珺下意识的应下了成大器的安排，而后想说些什么，又音调稍高的喊了成大器一声。 “您今晚有安排吗？” 权力是最好的春药，无论男女。 成大器哑然失笑，调侃道。 “有，我要睡觉，好了，回去把我交给你的任务办好。” —— 法律是一个好东西，其具备着少有的严肃性，是构建人类现代社会秩序的基础。 但法律又没有那么严谨，因为司法和法律是两码事，而普通人搞不清司法流程问题与法律问题的差异。 这里有一个简单的逻辑可以阐释它们的区别：法律是严肃的，司法不是。 至于这种‘严肃’所代表的意思，就要看悟性了。 不过孙昼夜还是很相信美利坚的法律的。 尤其是当lapd的警员给了他某些亲切的小提示后，他更坚信美利坚法律会给自己清白了。 “你们不用这么问，如果我有罪，你们可以直接把我送进监狱，如果我没有罪，我的建议是立刻释放我。 我虽然年轻，但也是以为白手起家的亿万富豪，我有足够的钱去找媒体宣传我所遭遇的迫害，更有足够的钱去请优秀的律师为我争取正义！” 掷地有声，面对着ntia的调查组，孙昼夜就和吃了蓝色小药丸一样硬。 “sun，你只是jia的朋友，没有必要装作这幅不明所以的样子，如果你愿意透露某些消息，或者做污点证人，那你可以获得非常好的条款，甚至不用被起诉。 另外，污点证人可以有特殊的保护方案，你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和我们对抗，你不会有好结果的，别忘了，你是一个华国人！” nita的调查组成员一点也不怕孙昼夜的威胁。 你就是个华国人，装nm呢？ 这里是美利坚！ “那就法庭见！” 孙昼夜梗着脖子，坚定的像个硬汉。 以前我提心吊胆唯唯诺诺，现在我生死难料必须梗着脖子挣命。 你们要的不是我的证词，是我的命！ 你们不一定会弄死我，但共济会一定会弄死我！ 天知道停电时听到警员威胁自己后，孙昼夜有多么惊惧。 后来他试探过那些看管自己的人，发现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来过。 只有两种情况可以解释。 要么有内鬼，要么有高手。 无论是哪个，孙昼夜都不敢赌！ 他必须守住口，牢贾也一样。 想到牢贾，孙昼夜的表情就有些阴郁。 牢贾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现在也在这里吗，还是在其他地方关押？ 审问孙昼夜的ntia工作人员离开了，他要向刚刚从华府过来的优素福局长汇报调查进度。 “优素福局长，他们还是不说任何东西，没有合作的倾向，我们已经冻结了他们的银行账户，但调查的情况不太乐观。 jia的账户只有支出，他一定有更隐秘的账户，但我们在正规的渠道里无法掌握。 他们这类加密货币领域内的骗子往往都会这样，有很多钱包和秘密账户，让人抓不到马脚。 这说明，他在bec币有组织暴跌的过程中，一定扮演了某种不会被监管发现的特殊角色。 jia的朋友也是个骗子，我们在他的美利坚银行账户内冻结了两千多万刀——目前只向您汇报过，您看，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写调查报告？” 优素福看着手里的关于贾会计的银行账户流水，问道。 “你的意见呢？” “全都以危害美利坚国家安全的名义起诉，让他们把钱全都吐出来，ntia需要经费啊” “哈哈哈，你想太远了，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优素福明白这位调查组成员的意思，不过他更清楚，bec牵扯到了加州帮、华国人，这是碰都不能碰的领域。 稍微一碰，美利坚内斗就又要掀起来了。 “好了，去吧调查组长喊来，话说，他现在在哪？” “额，我们这里昨天临时停电了，他在和供电部门沟通.” 其实就是扯皮，但不好明说。 “让他过来，我要和他谈谈！” (本章完) 解释下剧情里的问题 解释下剧情里的问题秘密结社的模式听起来很抽象，但这种利益结合的联盟在历史上乃至于现在，都有非常多极其成功的案例，国内的例子不适合提，但美利坚的例子就有很多。 比如彼得蒂尔的paypal黑帮，比如南希为首的加州帮，比如华尔街金融资本家的小结社，这些是可以通过看事实推过程而确信存在的东西。 秘密结社只是听起来不那么ok，但有其优点。 公司制度看似普遍适用，但其制度的完备性限制了很多超越规则的手段，更产生了被追究责任的空间——这才是重点。 (本章完) 第409章 绞杀6 第409章 绞杀6 建制派，从符号系统的角度去看这个词本身，它是中性的，既没有褒义，也没有贬义。 但如果对这个词语的词性和渊源进行深入的剖析，就会发现很多有趣的问题。 建制派的英语写法为the establishment。 establishment是一个从拉丁语中衍生出的英语，在拉丁语中，它的原始词根为 stabilire——“使稳定”。 前缀e无具体意义，ment的后缀则表示一种状态，使其以名词形式被人所理解。 而在当代政治的具体研究与论述中，建制派往往更多的被用于形容美利坚内的某些政治势力，在其他地区较为少见。 ‘那些使美利坚稳定的人’，就是建制派真正代表的含义。 而这，则恰恰指明了建制派的特点，他们在系统中有着稳固的存在、长期的利益、不想改变的立场。 这就有问题了，毕竟守着祖宗之法不可变这话做戒律的人越多，祖宗往往在地下跳脚的越厉害。 那些创立伟业的人很清楚，世界上没有什么制度是永恒不变的。 无论是象党建制派，还是驴党建制派，他们都是吃到了党派最大蛋糕的那些人，所以他们延误挑战者，重视规矩。 如果你不愿意被规训，就别想上我们的船！ 这，才是格鲁当初求路无门的根本性逻辑。 从他杀了唐克斯开始，他就踏上了无法回头的路了。 你什么身份，有资格坏规矩吗？ 圣洛都的利益是我们建制派的，你也配？ 从牛森到加塞蒂，这些建制派精英都不喜欢格鲁的做法。 而成大器的存在，则属于整合了圣洛都内某些不被建制派政治势力接纳的存在，从而自成一派。 格鲁的白道黑帮和成大器这个新生的势力之间的关系类似于互补，但因为成总的战绩比较彪炳，所以，格鲁对成大器的安排还是很上心的。 从西洲物流化债到控制王潇潇，他都很用心的办好了。 臣下用命，主人自然也要投桃报李。 格鲁那栋堡垒庄园的后院靶场，他正在和贾克斯交谈。 “你不用担心预算被削这件事，加塞蒂那里，只要等chan和牛森谈妥，估计就会着手处理。”格鲁说道。 今天，在圣洛都lapd局长工作会上，主持会议的莱克扔出了一枚炸弹，炸的贾克斯刚刚结束就来找格鲁诉苦。 预算被减，格鲁警长其实没那么担心，从阵营的角度看，他现在属于有大佬罩着的存在。 有人骑脸，大佬有责任出手！ “莱克在会上的表态很奇怪，他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财源，暗示我们，如果缺经费可以和他单独聊，似乎有分化我们帮派高层的意思.” 贾克斯忧心忡忡的说着。 他现在是白道黑帮事实上的领导者，格鲁退居幕后，他就站在了台前。 莱克携着加塞蒂与圣洛都市议会的支持削减lapd预算，想也不用想，肯定会先从控制格鲁影响力的角度去下手。 这才是他如此担忧的原因所在。 老大，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啊！ “暂时不会出事，等chan回来吧，他要的人我们已经控制住了，bec的事情也发酵的越来越大，他也该回来了。” 听到格鲁的话，贾克斯恍然道。 “您是和他联系过了吗？” 格鲁警长从桌子上拿了把枪，递给了贾克斯，示意他也来试试。 “不，我和忒弥尔见了一面，你猜她怎么说？” “砰！” 贾克斯沉稳的打了个十环，而后问道。 “您不是说沃尔夫才是二号人物？” 格鲁警长挥斥方遒。 “哈，那是等chan退场后的假设，目前来说，忒弥尔和chan两人算是一体的，她的意见有时候就是chan的意思。 总之，我和她谈过了，从她那里得到的消息是，牛森那边已经愿意和我们共同对付加塞蒂们了，这次bec的事情过去后就开始。 到那时，圣洛都不还是我们这些人的？” 贾克斯思考了一下，顺着牛森的话题问道。 “当初加州风波中，我们已经拿到了牛森的把柄，这还不能让他听话吗？” 那可是州牧先生，当初贾克斯是下了极大的勇气去亲自带队设计的，可他现在才发现，格鲁似乎不太在意那个把柄。 “不够，忒弥尔和chan都不同意用直接威胁的手段去和牛森沟通，毕竟，如果牛森走了，下一个加州牧可能没他这么合适。 所以才用bec币这个项目，绕着弯子和他博弈，现在看，chan不回来反而是最精彩的应对。 不过那个把柄不是没有用，至少它能防止牛森狗急跳墙，这已经是很大的作用了。” 格鲁警长颇为唏嘘的叹道。 “两个问题，为什么不回来反而是精彩的应对，另一个则是，大统领这次把nita的副局长优素福都派来了，您说bec的事情到了关键时刻，指的不是这个吗？” 贾克斯的问题有些绕，不过格鲁明白他在疑惑什么。 “牛森已经成同谋了，优素福是加州人，懂吗？” 格鲁幽幽的解释道。 到此为止，贾克斯终于明白了一切。 成大器呆在hk不动，因为他又没有亏多少钱，他等的是牛森先动。 牛森利诱优素福介入特别调查组，从事实上，他已经以实际行动入局，和成大器站到了同一边。 这场博弈的输赢不在于大统领吹的牛有多大，也不在于bec到底有没有问题，而仅仅取决于牛森会以怎样的方式妥协。 三千万刀牛森会一笑而过，三亿刀牛森只会辗转反侧！ 先利诱，再阳谋逼牛森含泪演哥俩好，成总太狠了。 “可怕，老大，我们这些黑警算什么，他们这类人才是会毁灭这个国家的存在。” 贾克斯有些牙酸的吐槽道。 格鲁和贾克斯不知道牛森被套了多少钱，但他们看到的是，牛森一边找忒弥尔妥协，一边在nita里找人控场。 这种事实说明，他们的主人在加州风波后，在大势不站在自己这边的情况下，又赢了一局！ “以前，我只是个警长，甚至是个直接从行动队长位置越级坐上警长之位的警长，什么也不懂。 贾克斯，到新时的这段时间，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我们所处的这个国家。 建制派、茶党、进步派、平权派、maga派.哈哈，这些政治派系才是国家的主导者。” 靶场上，格鲁警长放下了枪，他确实也该放下枪了。 —— 棋局中的棋子看不到棋手的视野，更看不到对手棋子的视野。 格鲁和贾克斯不懂，成大器不回美利坚，不完全是因为他在等牛森动手。 诸多原因里，山海关上市前准备是最重要的一个。 山海关上市不是个简单的事情，买壳、注资、过会等等，都是麻烦。hk是个好地方，作为全球知名的自由港、金融城，这里的资本市场还是很有潜力的。 把山海关放在hk上市，既不会离华国太远，又能充分的享受hk的税收、国际化优势，更能方便的调动他手下的各种资金。 总之，作为成大器两世为人做起来的第一家上市公司，成总对山海关寄予了厚望。 它既是一个资本运作的平台，也是成大器全球范围内第一个真正走入所有人视线内的大的事业——新时不完全是他的。 更何况，新时马上就要成非营利机构了，那时候，新时将‘一文不值’。 美利坚那一堆隐形巨富都是这么玩的，只是其中多数人会选择搞成慈善组织的模式，但成总更狠，直接搞成非营利。 “老董，之前来过hk吗？” 望北楼，成大器正在和董则成谈话。 不知道成总为什么会把自己来过来，董则成心有戚戚的小心答道。 “来过，不过不多，呵呵。” 成大器笑了笑，聊起了今天的正题。 “嗯，家家好物的王总已经跑到美利坚了，你知道吗？” 董则成立刻就坐直了，当初推动家家好物和山海关合作的是成大器与赵虹锦，他是明确反对过的。 现在家家好物暴雷，成总又意有所指的提及王潇潇跑路一事. “成总，我的问题，怪我当初没有把好关。” 愿意为领导背锅的下属虽然工贼，但确实能得领导的青睐——具体实操时要充分评估锅的大小与局势。 笑着摇头，成总被老董的滑头搞得有些无奈，他幽默的顺着董则成的话继续说道。 “是啊，你辞职吧，也让我方便给外界一个交代。 山海关正在冲刺hk资本市场借壳上市，如果被家家好物丑闻关联上，会影响股价。” 揶揄地看着董则成，成大器很喜欢他此刻惊愕的表情。 “这” 老董人都麻了。 大哥，不至于吧？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和东南汽车谈了一个收购对赌，五月份前，我要给收购东南汽车旗下造车资质的项目公司注资十五亿——就是法拉第未来福州分公司。 这件事，表面上的推动人是牢贾，你是牢贾的老下属，正好借着这次风波从山海关退出去，给我到新成立的法拉第未来华国母公司里做董事，算是代表我去盯着项目。” 成大器波澜不惊的劈出了惊雷，劈的老董脑袋都是晕的。 “东南汽车？法拉第未来？十五亿？成总.您是在开玩笑吗？” 成大器笑眯眯的解释了起来。 “当然不是，老董啊，你在山海关做的很不错，经验和资历也算够了。 我在华国的事业分为好几个部分，造车是重中之重，牢贾回不来，其他人我不是太信。 我有钱，牢贾有名，我们合伙准备买东南的造车资质，在华国把法拉第中国的架子搭起来。 十五亿是第一批资金，后续还有更多钱。 我的准备是，用三年的时间、两百亿华元的子弹，把车造好！” 董则成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成总，您是不是喝多了？ 两百亿？ 您就是把山海关打包卖了，把mas和其他七七八八的分公司都算进去，一起打包卖了，可能也就值二十亿——这还是往高了算！ “成总，我.这，有点突然，您是说，您要和贾总一起，用法拉第未来这个牌子造车？” 董则成的小心脏真的有些缓不过来。 “差不多吧！” 成大器还是笑着，他甚至有种幕后大boss跳出来，告诉主角团一切都是餐前小游戏的感觉。 是啊，你们很英勇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但你们经历的艰难险阻都是我设计的，目的是为了让这一顿吃的更有滋味。 “成总.您这牢贾他就是个大骗子！许皮带都玩不过他啊！” 对于老东家，董则成可太熟悉了！ 他差不多是痛心疾首般的说道。 “你说贾会计是骗子，那你猜猜我是什么？” 成大器这么一问，董则成心下就是一抖。 是啊，和贾会计合作，要么是成大器蠢，要么是成大器够自信。 这一刻，他想到了成总曾经和牢贾的渊源。 “您是说？” 成大器没有多解释，而是给董则成安排起了具体的任务。 “好了，在hk休息几天，我后天会启程回美利坚，法拉第未来华国公司的架构我会安排人搭建。 你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唯一工作，就是给山海关背锅，家家好物的雷，差不多该收尾了。 等这件事尘埃落定后，你就转幕后，到ff（faraday future）中国里做我的钦差！” 山海关与家家好物的合作是敏感的，未来，山海关收购家家好物后，这种敏感性会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成总是舆论的宠儿，作为家家好物推广大使的赵虹锦更是跳动视频的顶流。 为了平息舆论，成总决定献祭一个公司副总！ 你们说山海关作恶，好，那山海关就弥补！ 山海关怎么弥补？ 很简单——先帮受害者起诉家家好物，再收购家家好物收拾残局，最后还献祭了一个副总。 蒸馍，谁还有意见？ 阳谋，又是阳谋！ 这么高的‘公关成本’，这么狠的‘公关手段’，就是最无解的阳谋。 到那时，任何一个大公司或大资本都不敢乱开口！ 如果有人觉得山海关的处理不够到位，那它/他/她要怎么做，才能做的比山海关更好呢？ “成总，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您确定贾会计没有骗您？” 成总已经安排起工作了，董则成还没缓过来。 也不怪他，那可是牢贾，把一堆大富豪忽悠的团团转的存在。 “让山海关仓促上市，就是为了给造车项目腾挪资金，国内的汽车产业崛起已经势不可挡了，现在入场晚了点，但机会还在。 法拉第未来的情况比你想的复杂，五月份前，十五亿到账后，你就知道我的决心了，哈哈哈。” 买牌照，尤其是和其他竞争对手抢着买牌照，成大器是承担了很大风险的。 第一期十五亿的资金，算是‘诚意费’，毕竟牢贾的名头确实会容易引起嘀咕——董则成就是个例子。 “您说要用两百亿子弹的资金造车，成总，我有点慌，这些钱难道您都指望山海关帮您筹吗？ hk的证监会不可能通过这种融资要求啊！” 成大器的脸皮抽了抽，无语道。 “老董，你太小看我了.” (本章完) 第410章 绞杀 终（日万求票） 第410章 绞杀 终（日万求票） （本书关于加密货币事业的布局经过24年象党大统领候选人的亲自认证，加密货币＋能源模式的含金量非常足——注意，我写这个模式的时候他还没在加密货币大会上发言，更没统领象党搞出新纲领，也没经历枪击案。） 庞巴迪是私人飞机行业中与湾流并驾齐驱的大玩家，最新款的庞巴迪7500，航程7500海里，约等于一万四千五百公里——差不多可以从hk直飞美利坚东海岸的ny。 这是最贵也最豪华的私人飞机了，但沃尔夫直接送给了成总。 成大器一直在思考如何回应沃尔夫的善意，这位老哥是真的敢下注，比抠抠搜搜的牛森强多了——政客的财力也就图一乐，美利坚终究是资本家的世界。 蜜儿也给了他机会，但前提是作为合作者的成总帮蜜儿在美利坚一路扶摇直上甚至另立门户，拉起了一个新的势力。 正因为如此，成大器才能在新时里有话语权，成为这家名义上的非营利机构（马上达成）中的大股东。 而沃尔夫就不一样，他有钱，保险公司的现金流是海量的，送私人飞机给成总就像玩一样轻松。 然而成总不能把这种轻松的馈赠看做理所当然，他没那么大的脸。 给名义上的领导送礼物，沃尔夫是有所求的——找个合适的联姻对象的行为，本质是试图稳固自己的财富与地位。 成总给他的回馈也必须从这一点着手，但考虑到沃尔夫现在缺的东西都属于无价之宝这一现实，从hk飞回圣洛都的路上，成总头疼了整整一路。 “先生，飞机马上就要降落，请您到位置上就坐。” 空姐一脸无奈的提醒着正在干饭的里尔，把成总给逗笑了。 “里尔，别吃了，飞机上的这点东西有什么好吃的，我给你放一周假，休息的时候想吃什么都行。” 对于成总的口头画饼，巨熊里尔一脸嫌弃的说道。 “chan，你在外面跑了这么大一圈，从欧洲跑到亚洲，足足离开了圣洛都近三周。 我有预感，你回来一定会有大行动，我的假期一定会泡汤的！” 空姐给里尔系上了安全带，另一边，被手下误会的成总解释道。 “哈，没什么大行动，我现在想做什么事又不用自己费神，圣洛都是我们的地盘，不会有不长眼的蠢货惹我，你好好休假吧。” 听着两人的对话，为他们服务的空姐有些侧目。 她不认识成大器，所属的航空服务公司只告诉她，她的服务对象是加州知名富豪沃尔夫·德古拉。 可现在，这个神秘人的口气竟是如此大——《圣洛都是我们的地盘》。 这就是美利坚真正的控制者吗？ 成大器不关心这些小人物会如何看自己，格鲁当初都敢在监狱开屠了，到现在也没事。 为什么？ 美利坚的法律制度是为国家的掌控者们服务的，成总已经成为了餐桌边食客中的一员。 他甚至不再担心佛伯乐的监视，更遑论被人知道自己有实力？ 这个国家没有正义，没有猴王，只有一群极恶又贪婪的、永不停歇的攫取国家利益的资本巨兽。 美利坚不是华国，在这里，没人可以审判成大器。 “希望吧，我已经饥渴难耐了!”里尔舔了舔嘴唇，双眼冒光的畅想起了假期的美好时光。 飞机在轻微的颠簸后，缓缓停在了圣洛都国际机场的跑道上。 电动舷梯放下，成总站在舷梯门口，看到丹泽和格鲁居然都在。 “格鲁，你怎么也来了？” 今天来接机的应该是丹泽才对，但显然，格鲁警长对于成总的回归也非常期待。 他以前是lapd的警长，事实上的万人之上。 现在是西洲物流的总经理，也差不多是事实上的万人之上。 以他的地位，这里指的是其社会地位与在成大器集团中的地位，是决计不用殷勤至此的。 “你走之后，圣洛都，不，我是说美利坚，这边发生了很多事，到车里谈吧，chan。” 和成大器来了一个令双方都心有不适的贴面礼，格鲁拉着成总，坐进了自己的车中。 成大器离开的这段时间，格鲁完整的经历了从无感到望眼欲穿的全过程。 只有他离开时，才会意识到他多重要。 沃尔夫送了成大器一架飞机，忒弥尔送了成大器三分之一座江山，老克鲁索这辈子吃不上四个菜，他格鲁需要多表现啊！ 成总这波，人不在美利坚，局势先赢了七分，表现出来的实力让格鲁彻底唱起了征服。 警长先生没钱，只能用忠诚来补。 “你是说bec的事情？担心自己的份额会被调查影响？” 成大器现在的实力来自于他的势力，而格鲁是拼图的重要一环，所以，成总很重视格鲁警长的诉求。 “不是担心我的份额，chan，牛森和忒弥尔似乎谈的不错，他找来了加州出身的优素福去干涉大统领驱使的特别调查小组。 另一方面，我让贾克斯安排人行动，在没有惊动nita的情况下，警告了一下那两个被抓走的人。 优素福是一环，我们的警告是一环，有这两个保障在，关于bec的调查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要怎么收场？” 格鲁警长的表态就非常有水平。 首先开宗明义的强调，对于自己在bec中的份额不担心，这种表态的内在含义是，他把分润的决定权彻底交给了成总。 可他接下来又开始表功，着重提了提自己在bec被调查一事中做出的努力——这也是一种姿态。 最后，他又站在一个更高的层次，以成大器盟友的身份做出了提醒。 大哥，打的差不多了，该谈了啊。 该拿的利益都拿到手了，收场的事可不能拉稀！ “你的变化很大，格鲁。” 成大器掏出了烟，递给格鲁一根。 “哈哈，在西洲物流做了一段时间，感触颇深，如果我永远以一种打破规则的方式获取利益，那么总会遇到我奈何不了的规则。 那时候，要么强行去做，被多数人视作眼中钉，要么撞得头破血流、伤痕累累。 chan，我最佩服你的一点，就是你能敏锐的把握对抗中规则的存在，以前我在这方面差的太远了。” 野兽融入了人类的社会，渐渐觉醒了对规则的敬畏。 可成大器明白。 这不是格鲁良心发现，而是他的牙在现在这种高强度的博弈里不够利了，仅此而已。 他会低头，不是因为他善，而是因为他怕。 自动过滤了格鲁那肉麻的吹捧，成总回道。 “先到你家，让厄里斯过来，收场的事不急，我让你安排的人怎么样了？” “你是说那个女人？” “嗯，她和我在华国的产业有关，没伤到吧？” “没有，厄里斯的弟弟，就那个德塞尔，行动很利索，我感觉他很适合做警察。” “唔那让他一起过来，先把这件小事搞定，我现在每天睁眼就是千头万绪，所有事情都要我拍板。 对了，西洲物流最近怎么样？” 格鲁警长拨通了厄里斯的电话，他笑着答道。 “就那样，你说让西洲物流保持现状就好，我就在化债之余，其他的方面都交给原有的管理层去负责，他们做的还不错。” 成大器默默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现在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西洲物流的问题，暂时只能先这样。 “厄里斯，来我家，chan回来了，对了，把你那个弟弟也带过来。” 成大器眉头一动，问道。 “那个女人现在在哪？” “我家，关在密室里，我那里你知道的，很安全。” 能不安全嘛，格鲁警长在自己家旁边修了一座lapd的小分局，分局里面的警员一个比一个猛。 “那所旧学校怎么样了？” 成大器又问起了私人监狱项目的筹备工作。 “这个好像是你的人，就那个华裔负责的，他具体管理进度，我不清楚。” 格鲁表示，老李那个狗东西才是负责人，他目前还没参与。 成大器斟酌了一下，说道。 “先搞定bec的事，再启动私人监狱的项目，大概就这样吧牢贾和那个sun，现在还在nita的手里？” 格鲁警长反应很快。 “你还是担心他们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成大器轻轻颔首。 “是，我现在回来了，你让贾克斯安排人，去把他们抢到lapd手里，就和以前与佛伯乐抢调查权一样，不用担心影响。” 成总这话太狂了，饶是格鲁都有些侧目。 你现在回来了，就要控制一切是吧？ “chan，nita是直属于大统领的联邦部门，他们的调查是独立的，只向大统领与国会负责，考虑到议员们对于加密货币的敏感立场，实际上只向大统领汇报。 当然，我可以安排人去把他们拉到lapd，但这么做，会有压力。” 格鲁表示，事情可以办，但后果不可控。 大哥，那可是大统领。 是，美利坚的大统领管不了地方州内的很多事，可你也不能太不给人家面子啊。 狠话可以放，行动需谨慎！ “不至于，牛森早晚要向我们低头，现在趁着大统领的调查，把bec的热度炒的更高，未来它才好上涨！” 现任大统领对于加密货币的态度是不满与打压的，这和他传统富豪的出身有关。 或许是某种‘你们这些小年轻怎么能这么玩’的心理驱使，在目前这个时间节点，美利坚一大票老牌政治家都不喜欢加密货币。 如果无法理解这种心理，可以带入一下大学军训。 你军训的时候天天晒太阳晒得黢黑，后来新入学的小年轻，站个军姿还有帐篷遮阳，你能忍？ 当然，大统领对bec下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看不惯加州帮上次背刺自己的行为。 斗争嘛，在美利坚政坛是常态。 如果现任大统领能拿到死亡笔记，他第一个写上去的名字可能就是牛森那位魔怔的姑妈，相爱相杀了属于是。 南希和玉米金发老男孩的关系差不多是，南希看他像哥布林，他看南希像海妖。 在彼此的眼里，对方都不该属于人类。 全是仇恨！（真的，南希和川黄的关系就是这么差） “可是，chanlapd最近出了一点小小的情况。” 格鲁和贾克斯吹牛的时候，说的一愣一愣的。 什么成总与牛森联手，轻轻松松就能把加塞蒂送走，到时候莱克也会成为盘中餐、笼中鸟、胯下星怒，他们想怎么料理就怎么料理。 可到了成大器面前，他又不能说，成总我求求你快帮我们一把吧。 这太荒谬，格鲁警长高低是有点面儿的，做不来。 所以他就显得很扭捏，扭捏的成大器看着直犯恶心。 “具体讲讲。”成大器淡定的说道。 不就是意外么，无所谓，他有强大的心去应对意外。 “当初，你说我们和牛森达成了某种默契的合作关系，莱克算是我们这边默许上位的，他属于圣洛都本地势力的代表。 可加塞蒂与圣洛都市议会通过了在我任期时提起的lapd预算削减法案，而莱克居然真的应下来了。 lapd这种财政受行政管理的机构情况都那样，预算名义上缩减了，但莱克拿到了更多预算外的预算。 换而言之，通过名义上的预算削减法案，他实质上掌握了lapd的财权。 这种时候，如果我让帮派的人去和nita起冲突，lapd内与莱克的斗争就难了，chan。 我的想法是，人还是要控制住的，但方法可以改一改，不用lapd的名义，让牛森派人去做，他已经策动优素福干涉了，为什么不再做的多一点呢？” 领导安排的活不好干怎么办？ 格鲁给出了答案，他是一路从基层警员走上来的，实务经验丰富，对自己面临的难点、备选方案的阐述都很切实。 “你是说，在预算削减后，lapd的财政通过表外的其他项目被莱克控制了？” 格鲁有些欣慰，成大器的关注点似乎聚焦在了自己最关心的事上。 要是当初的唐克斯有成总一半的水平，他也不至于被逼着走到今天。 就像苏秦说的那样，‘使我有洛阳二顷田，安能佩六国相印’，格鲁不懂华国的历史，但此刻，他和苏秦有着同样的感怀。 成总这个领导，上道啊！ “是的，如果我的人再掀起风波，就会给莱克整我们的机会，chan，不值啊！” 这就是组织内日常工作中最常面对的问题。 格鲁的理由有没有道理? 有！ 成总能按他说的改变应对措施吗？ 不能！ 每个人都有难处，格鲁说的‘不值’只是从他的利益出发的不值，可成总是势力领袖，他的着眼点在于势力整体。 你格鲁稍稍的牺牲了一些手下，不，准确来说是承担了某种损失实力的风险——这个风险还没兑现呢。 但通过承担这种风险，我们在其他方面能拿到更大的利益，从整体上看，没有亏。 这难道不也是一种胜利吗？ “格鲁，我明白，但你们承担风险本身就是一种贡献，只有背负的责任够多，我们才能更好的做朋友。 你的利益与我们这个集体的利益发生了冲突，我不会强求你去做什么。 可是，如果把美利坚看做一张赌桌，我们是赌桌边的玩家，那么，现在就是我们下重注的最好时机！” 成大器和格鲁的这种博弈类似于‘集体荣誉与个人得失’之辩，成大器深知，他必须给格鲁足够的补偿。 公平永远是最好的管理方式，这里的公平不是说给所有人同样的机会，或者让所有人拿到同等的酬劳，而是指，要让其感受到‘不亏’，甚至是‘小赚’。 这也是做增量的人容易成功的原因所在，如果没钱，哪经得起这种大撒币的成本呢？ 毕竟，人心不止患不均，也患寡，更患失衡。 “这次ebc的事如果能顺利结束，格鲁，我可以和牛森联手，先把莱克弄下去！” 格鲁警长还是有些犹豫。 成大器难道和牛森达成了什么自己不清楚的秘密联系？ 思虑良久后，他咬了咬牙，再次同自己的直属领导开启了谈判。 “chan，bec的事情和lapd的事情是不是分开做比较好，如果搅合到一起，麻烦可能会更大.” 成大器笑了笑，反驳道。 “太悲观了，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一起解决，一次性解决！” 或许是成总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太过摄人，格鲁竟有些不敢直视。 “好吧，如你所愿，chan。” “哈哈哈，不要紧张，格鲁，不要紧张，从我们的bec正式ico挂牌上市交易后，所谓的失败就注定是不可能的。 bec是基于能源去中心化而构建的区块链项目，能源是人类永恒的需求，它作为加密货币＋能源这个细分赛道中第一个规模以上的区块链项目，注定前景无限。 暂时的暴跌、调查、质疑，只会是它一步步走进更多人视野的垫脚石，我非常有信心！” 成大器自吹自擂了一番，就是不说怎么分钱，格鲁有些幽怨的附和着。 “是，是，您说的太对了！” 他猜测，成总的意思应该是要他把事情办好，之后该有的都会有。 对于格鲁来说，成大器给他的关于拿下莱克的饼其实更有诱惑力。 他不算一个爱钱的人，钱嘛，总归是可以挣来的，但权力可挣不来。 —— “你这身衣服太.不庄重，德塞尔，你就没有那种电影里黑帮成员的西装吗？” 厄里斯家，刚刚接到格鲁通知的哥俩正在打嘴仗。 “不就是去见那个chan么，上次我也这么穿的!” 看着德塞尔右手上那只明晃晃的白手套，厄里斯一脸黑线的说道。 “猪脑子，情况已经不一样了，德塞尔，不要再提你的手，把那个该死的手套拿下来，ok？” 德塞尔也是个妙人，知道要去见成大器，就单单只在自己那只断手上带了个手套。 其中意味，厄里斯不想明白。 有时候，糊涂也是必要性技能。 成大器面对格鲁的诉求时，会很尊重。但易地而处，厄里斯在同样的情况下，却没法给德塞尔一个交代。 这不是一个美好的故事。 他们兄弟俩上次站错了队，现在沃尔夫和成大器已经尽释前嫌，就显得他俩格外左右不是人。 这时候，哪怕德塞尔心里再委屈，厄里斯也只能陪他一起，把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 “厄里斯，我不明白，bec正在被调查，格鲁也从lapd的位置上下来了，那个chan，摆明了陷入了危机。 为什么我们还要上赶着给他做事抓人？而且你把克罗地亚帮踢开，以后我们想离开他们这些豺狼，都没个落脚之处了！” 德塞尔开着车，对自己的兄弟抱怨着，他对厄里斯的决定可有太多的怨言了。 厄里斯曾经，是正经到美利坚求学的高学历人才，德塞尔却只是个初中肄业文凭，属于天赋决定的进狱型选手。 所以在他们的事业版图中，德塞尔负责打，厄里斯则组成头部。 现在，德塞尔看到的是大厦将倾，厄里斯看到的则是另一幅景象。 “沃尔夫送了chan一架飞机，你知道吗？” 德塞尔有些瞠目的反问。 “送了一架飞机？” 厄里斯凝重的点头。 “庞巴迪7500，里尔告诉我的，当初让他去chan身边没想到，现在能帮我最多的是他。” 在成大器手下厮混，格鲁有格鲁的活法，厄里斯有厄里斯的活法。 “不对吧，沃尔夫·德古拉那样的人，已经有钱到为所欲为了，可怎么还要向他送飞机？” 别以为只有华国有送礼的规矩，只有职场有送礼的规矩。 成总的势力也是个组织，该有的潜规则一样有，毕竟他们都是鲜活的人。 当然，成大器作为势力领袖，他是不提倡内部有腐败行为的，可沃尔夫的位置属于成总的合伙人，他的礼物不只是为了行贿，而是代表着诉求——让成总头疼的诉求。 沃尔夫求的是成大器能一直赢，且帮他稳固地位与财富。 “你不懂，我想剥离克罗地亚帮是有很多考虑的，德塞尔。 以前我们在权力的底层打转，看美利坚那些当权者就像雾里看，总是看不明白。 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总归是有收获，我至少看明白了我们的位置。 沃尔夫·德古拉家里开着保险公司，有不完的钱，格鲁在圣洛都有人，chan和忒弥尔、克鲁索在政治圈有资源。 他们的结合属于强强联手，可以直接参与美利坚最顶层的政治博弈。 有多强？强到我们只能和克鲁索接触！ 你以为我不想和其他几人建立好的关系吗？ 不是不想，是做不到，沃尔夫的路不能再走，chan这边我们只能俯首帖耳，忒弥尔我们捉摸不透。 所以，实际上，和这些人站在一起，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玩火。 他们给我们安排的任务是什么？ 抓人、杀人！一次次的抓人、杀人！ 这是把我们当黑手套了，我们的价值也只有做黑手套这一个。 但chan还是给了我机会的，他现在让我运作lgbt政治人物上位的事情，就是给了我机会。 剥离帮派只是第一步，要洗掉这些敏感的标签，我们才能走的更远！” 德赛尔不说话了，厄里斯的苦衷他明白。 在那些豺狼虎豹的眼里，他们这两个帮派出身的黑道大佬甚至算不上人。 “我只是有些不忿，在美利坚打拼这么多年，为什么我们还要受人所制？” 德塞尔笑着自嘲，其中的酸楚不言自明。 厄里斯叹了口气，自责道。 “因为我蠢，要是当初不搞小动作，可能现在哎，你总因为那只手心有不满。 可我们是亲兄弟，我难道心里就好受吗？ 你已经为我的愚蠢买过单，我就不能再犯错，chan有气魄接受格鲁，更有气魄接受我们，这其实是我们的幸运。 放下过去的执念吧，往前看，总要活下去，现在我们跳不了船。” 厄里斯说到最后，没提家族的发展，没提自己的理想，没提对未来的期待，只说了句，他们跳不了船。 其实，被绑架的不只是厄里斯，成大器难道就没有被自己的事业绑架吗？ 比如，当格鲁这个人面兽心的出生向他示好时，成总要和颜悦色的处理好格鲁的每一个诉求，这是成大器愿意的吗？ 非凡的事业成就了成大器的地位，也绑架了他的行为。 只有赢下去，他才能压制格鲁、厄里斯之流，才能不被敌人清算，不被手下噬主！ “里尔，里尔，他还算有点良心。” 德塞尔沉默了许久，最后只嗤笑着叹了一声。 —— “贾克斯？你现在可是大忙人，没必要过来。” 成总皱着眉头，看向早已在格鲁家等待他到来的贾克斯。 “老大说您回来了，我正好暂时不忙.” 摸不清成总的意思，贾克斯干笑着答道。 “唔，莱克的事情，包括那个预算法案，我和格鲁谈好了，你不用担心。 没事的话就先走吧，你现在身份敏感，说不定正有有心人在盯着你呢。” 格鲁见贾克斯就要应下成大器的安排，赶忙出言道。 “还是让他留下吧，bec的事情还需要他具体去安排。” 这就是成大器的无奈。 他需要这些人为自己做事，就要忍受他们的小心思。 格鲁和贾克斯摆明了对自己在华国的事业有所窥伺，当然，也只是窥伺，他们没胆子跳反。 压下心中的不快，成总问道。 “厄里斯到了没？” “快了，快了。”贾克斯赶忙说道。 成大器笑了笑，就和格鲁、贾克斯两人商量起了要怎么从nita手里抢牢贾、孙昼夜。 未久，德塞尔和厄里斯这对飙车的兄弟也到了。 厄里斯见到成总时，他正在格鲁的指导下，在靶场开心的打着靶子。 格鲁这个狗东西胆子一向很肥，他在家里修的这个靶场甚至比一些小型的商业靶场还要完备。 “砰！砰！砰！” “靶子歪了，不然都是十环！” 厄里斯的西洋马屁着实有些略显谄媚，听得成总牙酸。 “得了吧，找你过来有三件事。” 成大器看了眼德塞尔，没说什么，而是直接和厄里斯交代了起来。 格鲁和贾克斯，一位前任lapd警长，一位当下lapd的无名之王，都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乖巧的聆听着成总的‘训示’。 成大器的事业非常诡异，说他是商人吧，他的公司似乎都很有问题，要么规模不大，要么刚刚起步，要么正在暴雷。 说他是政客吧，他又没有公开的参与政治活动，甚至连注册选民的身份都没有。 但他是这个发源于圣洛都的新生势力的领袖，是新生的资本帝国的国王，是敢于下场人类最大帝国的博弈赌桌的棋手。 “第一件事，查一查大统领的二女儿现在的那个男友属于什么情况，手段小心点，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违法的行为。 第二件事，bec的牢贾被nita调查组抓走时，那些保镖跟猪一样什么也没做，让他们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第三件事，之前你和我提的那个公设律师，洛佩斯，对，洛佩斯，我很看好他，你要多上点心。 就这样，你们可以走了。” 成大器的风格一如既往的干脆利索，一句废话都没有。 厄里斯不敢多联想，他只是迅速地思考了一下这几件事的难点，就要张口。 临开口前，他紧张的看了下格鲁，问道。 “chan，查人不难，只要竞选资金到位，洛佩斯众议员位置也不难安排，只是那些jia的保镖，您希望该怎么处理？” 格鲁不明白厄里斯为什么看自己，有些疑惑，但没说什么。 成大器则是回道。 “开两个，起诉两个，我不管你用什么理由，结果上要让他们明白，拿了高薪水就要把工作做好。 这个事情不止关系到牢贾，也能让跟着保护我的那些人明白，他们不能遇上危险就躲在我背后缩着！” 成大器语气严厉，厄里斯忙道。 “是，我会给您结果的。” “行了，走吧，德塞尔这次做的不错。” 成大器摆了摆手，厄里斯就带着德塞尔离开了。 ——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们是狗，汪汪汪！” 德塞尔还能笑出来，说明他是真的接受了这种现状了。 厄里斯摇头，分析道。 “你的关注点不对，我猜，他是不希望我们和格鲁靠得太近。” 成总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但更多的，是因为他很累。 刚飞了十几个小时，又和格鲁拉扯了一路，成总的心是很硬、精神也强悍，但身体不是铁做的。 “当然，我们也不希望帮派里的那些滑头都聚到一起，这个道理在哪里都一样。 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盯上了大统领的女儿。” 大统领的二女儿蒂芙尼现在还没结婚！ “谁知道呢，我们按他要求的做就好，从他敢于让我们查大统领的家人这一点看，你之前的猜测完全是错的。 这艘船，不仅没有沉没的迹象，反而正蒸蒸日上。” “我担心的是，你关于洛佩斯能选上众议员的承诺是不是太满了，万一不顺利？” “不会，就是钱的事情，我之前也给众议员做过竞选宣传，只要竞选资金够多，美利坚大部分众议员选区都能拿下。 五百万不够，就一千万，一千万不够，就两千万，哈，不过众议员选举很少会耗费这么多的竞选资金。 有这个钱的人，往往会去选参议员。” “起步五百万？这太疯狂了他给经费了吗？” “当然，给了三千万刀勒。” “哥哥，我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样的老板别说剁我的手了，就是剁我的屌，我也没话说。” “哈哈哈，不至于，这才多少，就像我和你说的那个一样，我们要往上走。 混帮派没前途的，把克罗地亚帮卖了也就值三千万，可这三千万我是白拿的.哎。” “你不是说是经费吗？”德塞尔不解。 “算了，都是泪，不提了。” 厄里斯心里在滴血。 “怎么回事？” “别说了” 某个炒币炒到差点倾家荡产的帮派大佬双眼无神的呢喃。 —— “这是来自熊国的t-5000狙击枪，整个美利坚也没多少把，有没有兴趣试试。” 格鲁指着墙架上最大的一把黑色狙击枪，笑着介绍道。 “算了，这种枪后坐力太大，而且我只是试试射击的感觉，平时也不至于自己拿枪应对危险，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成大器摆手，表示自己玩不来。 他是真的累了，现在只想回去休息。 “哈哈哈，我现在也对玩枪不感兴趣了，chan，不知道有没有受你影响的原因。” 格鲁多少年都没做过孙子了，因此应和的很尴尬。 “是，你现在虽然从警长的位置退下来了，但换个角度看，未来的发展空间反而变得更大，懂得放下枪是好事。” 成大器不痛不痒的扯了一句，收尾道。 “那个女人我的人会来接手，到时候帮我看着点，至于午餐蜜儿还在等我，有事通过老李联系。” 格鲁眼珠子一转，立刻开口道。 “贾克斯，愣着干嘛，赶紧去联系旁边分局的人，让他们跟着，送chan回去！” —— 如果说，成大器的势力是美利坚这个大家庭中的新成员，那么，格鲁和贾克斯的组合就是这个新成员中的重要一环。 他们俩关系极其紧密，可以理解为，在成大器的这个势力中，他们俩是一体的。 成大器离开后，格鲁与贾克斯相对而坐，复盘起了成总今天的所有话。 “你说他为什么要查大统领二女儿的男友？” 两人都注意到了成大器对厄里斯交代的事情。 那可是大统领的二女儿！ “难道他想和大统领联姻？” 贾克斯也想不通，成总为什么会来这么一手。 “不会，他以往就很瞧不起我通过联姻靠拢加州帮的行为，他的行事逻辑不是这样。 况且，他刚刚也说了——忒弥尔在等他，如果联姻，忒弥尔比大统领的女儿强多了！” 大统领的实力在这个时间点真就是图一乐。 他的任期只有四年，在当下的美利坚诸多势力、地方实力派的眼里，四年后，他也就是个普通土豪，仅此而已。 而忒弥尔呢？ 嫁妆百亿起步，能力在美利坚也是一顶一，家族盘踞密苏里，亲族遍布五大洲。 “厄里斯当时看了你一眼，老大，你说chan有没有可能，是想撮合你和她？” 人的想象力不取决于其智慧，它是种没有上限的东西。 贾克斯的想法太野了，甚至野到了堪比沟子野史的程度。 “啊，我？” 格鲁放下了麻草烟，惊愕的长大了嘴。 粗糙的胡茬、大大的黑眼圈、凌乱的衬衣、油腻的鼻子、隐隐滋生的肚腩，看着这样的格鲁，哪怕贾克斯很爱自家老大，也不认为大统领会答应成总的撮合。 “应该不是，当我乱说的.”他讪讪的笑道。 格鲁无语的说道。 “算了，你安排人去nita分部里抢人吧。” “那个女人？” “别管了，贾克斯，我们手里关于他的把柄数不胜数，不差这一个。 但我们又不能翻脸，只能和他合作，既然是合作，我们把该做的做好，别让他再给我们穿小鞋。” —— 临近中午，加塞蒂从圣洛都市政厅离开，乘车到附近的餐厅就餐。 市政厅里有员工餐厅，但欧美文化中，领导和下属往往不会一起就餐，连潜艇上那么逼仄的空间里都要安排独立且豪华的军官餐厅。 身为市长，加塞蒂当然不能和那些泥腿子一起用餐。 不过在第九大道上，加塞蒂的车子撞上了成大器的队伍。 几辆福特、奥迪中坐的是成总的保镖，前后还有警车、骑警护送，格鲁太想进步了。 警长先生不缺地位，但缺安全感，下意识的向成大器稍稍这么一靠拢，就把加塞蒂给惊到了。 “副统领今天来圣洛都了吗？” 如果来得是大统领、议长，加塞蒂自然会上心，但不受宠的副统领在美利坚不如狗，所以他才会误以为这个车队是副统领的。 “没有吧？” 加塞蒂的司机不确定的回答道。 “那这个车队的主人是谁？” 市长先生疑惑的问道。 (本章完) 第411章 纵横1 第411章 纵横1 “被某电商平台骗走救命钱的母亲：到现在没有给我一个正式回复。”——海报新闻。 “《华国商业人物周刊》年度青年创业者排行榜，争议网红成大器堪堪入选，位列第三十名。”——百京青年报。 “立刻开除！涉及合作方非法商业活动，山海关传媒给出有力回应，具体负责该问题项目的副总已经被辞退！”——蜀州观察。 “东风汽车收购案疑似出现变故，惊现神秘第三方截胡东南汽车，疑似为某国资汽车巨头。”——泉城商业评论。 顾超飞被智能推荐的新闻搞得有些烦，他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对坐在茶台另一边的男人说道。 “你现在算是山海关的实际管理者了，成大器真打算在三个月内把山海关搞上市？” 杨源讪讪的笑了笑，回道。 “不至于，我就是帮成总查漏补缺的，至于上市，这个倒是真的，还是当初的孙总帮我们联系的南华资本。 现在，南华的人已经进驻了公司，开始指导上市前的筹备工作了，毕竟是借壳，手续上的麻烦不少。” 杨源和顾超飞关系极其一般，但这次过来是找顾超飞要东鑫的资源，人在屋檐下，只能低头啊。 “啧，没想到啊，你们到时候能估值多少？” 顾超飞不是喜欢八卦的人，毕竟也是个大佬了，但上市这种东西，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估值.不好说，成总定的目标是四十亿，港股和内地市场没有类似的mcn机构上市的先例，倒是美利坚有同行，但他们规模太小了，没有参考性。” 上市其实是个门槛很低的东西，当然，也不至于低到和摆地摊一样，但在全球范围内看，这玩意真不难。 很多人会误以为上市公司是什么牛逼企业，其实，在hk、坡县、美利坚等地区的交易所中，都有着大把的小公司。 还是那个例子，贾会计，牢贾在千禧年左右，就把自己的第一家企业给运作上市了，上市地点在坡县。 嗯，时间上和雷总把金山运作上市差不多。 “你们上个月的营收爆炸性增长，看起来不错，但你也清楚类似于家家好物的机会很难再有，有时间劝劝成总，他还是要把精力多放在” 顾超飞不说话了，成大器拜托他帮忙润滑一下拿下东南汽车造车牌照的事情，可最后出手的是孙东鑫。 现在，成总已经开始玩造车了，无论能不能成，至少敢赌，未来高低也能在华国商界闯出名号。 自己呢？ 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着成大器的手下摆谱？ “算了，老杨，你说的事情我会安排，不就是人么，东鑫什么时候缺人了，我回头从今年的管培生队伍里给你分一批。” 东鑫的模式是极致的养蛊，管培生听起来高大上，淘汰率却有百分之八九十，但这些被淘汰的人里也有很多不错的。 山海关现在还处于高速扩张期，杨源作为继承董则成位置的日常业务的总负责人，公司的招聘算是他的工作重点。 老杨想来想去，就找上了自己曾经的老上司，这才有了两人的谈话。 —— “来来来，喝酒，喝酒，忙了五天，终于把漏雨的点都补好了，大家今天好好放松一下！” 美利坚，王伟恒们也享受起了久违的冰镇啤酒。 一人一罐，免费啤酒，你就说感动不感动吧。 老李的福报，还不完。 “哎，有什么好喝的，我们要是在华国干工地，一天四五百都没问题，可现在辛辛苦苦干了五天，奖励只有一人一瓶的冰啤酒。” “就是，才一瓶，两口就没了，够喝吗？” “就知道吃！我们应该去找美利坚政府、警察举报他们，把他们送进去！尤其是那个老李！” 听到这话，王伟恒眼神一动，一口把啤酒罐子清空。 用力的抖了抖，确定一滴都没了后，就把罐子砸到了说话那人的脸上。 “举报你马！老子了五十多万买的身份，要是被你搞黄了，我把你活埋了！” 被砸的人看着身边那一个个饱含恶意的眼神，不敢反抗，更不敢嘴硬，只能默默的喝起了自己的酒。 他们现在完全属于奴工，连黑工都算不上。 黑工算是合同工但身份不合规，可以跑。 他们则是想跑都跑不了。 老李灵活的运用了发源于周代的保甲制，把这几百人分成了几十个十人小组，任何一个小组出现跑路的，其他人的合法身份全部跟着泡汤。 理论上他们可以联合起来整组一起跑，但老李说的很明白，跑了后，合法身份就没了，交的钱更是直接打水漂了。 这些润人里是有很多撸贷款过来的，但也有很多带着全家的期待过来的，那买身份的几十万他们是为了改命而掏的。 只此一招，这些人就被分化了。 或许是华国的制度优势太突出吧，两千年前的制度在美利坚这片异国他乡压榨起华国人，还是那么好用。 “你们说，我们这也干了快一个月了，该修的、能修的都差不多了，这里完事后，身份是不是就能拿到了？” “我英语还不错，今天那两个印度工程师过来的时候，我听他们说，明天有人来检查！” “检查？”王伟恒眼睛一亮，他是能屈能伸，但忍了这么久，人已经快疯了。 但凡他还正常，就干不出来一言不合拿酒瓶子砸人的事情。 “是，你们想啊，这所破学校破的厉害，那个李总让我们我们每日每夜的修，肯定是有用的。 也就是说，总会有个头，我猜差不多了！” “对，他总不可能把我们这些人一直控制着，更不可能把我们杀了，美利坚是犯罪率高，但一次性杀这么多，够得上反人类罪了。” 润人们里不能说群英荟萃，那也是三教九流齐聚，他们分析来分析去，还真全猜对了。 —— 多默放下了餐叉，拿起毛巾擦了擦嘴，犹豫着同自己的父亲说道。 “是不是等bec的事情出了结果再去继续和chan谈那块地的事情？” 他的出发点没问题，新时的非盈利申请没有过，bec又被大统领查了。 无论大统领赢还是成大器赢，他们家作为maga派在加州的最大金主，都稳坐钓鱼台。 大统领赢了，那他们可以去做调停者，成大器要谢谢他们。 成大器赢了，他们也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横竖不会亏。 待价而沽的行为为什么永远有人做？因为有价值的人就是有资格摆谱！ “蠢！” 老克鲁索头也不抬，一边继续看着平板电脑上的信息，一边教育起了儿子。 “你知道迈克·蓬吗？” 多默想了想，回道。“国务卿？” “是，本尼现在到新时做了副总裁，新时是chan和忒弥尔合伙搞出来的新集团，而本尼进去后，第一件事就是飞到华府，帮他们搞定了迈克·蓬。 bec币被大统领点名查，看起来声势浩大，但查不出结果的！ 新时、德古拉家、我们，对了，还有格鲁那个狗东西，我们这些人已经是西海岸最大的象党政治势力了。” 说到这里，老克鲁索放下了平板电脑，唏嘘道。 “chan不会输，大统领也不会输，最后一定会平稳落地！” 多默嘟囔道。 “最大的不是科赫集团吗？” 胖公子的话是非常有指向性的，不懂美利坚政治格局的人可能不理解这父子俩到底在聊什么。 科氏工业是全球最大的非上市工业集团，总部位于美利坚的堪萨斯州，而迈克·蓬曾经是堪萨斯州的参议员。 而科氏的影响力绝不仅局限于堪萨斯，他们直接在全美范围内找有潜力的政客做投资，无论党派。 成大器当初接触迈克·蓬时，蜜儿也有类似的顾虑，但成总给出的理由是不用太担心。 政客的金主从来不是单一的，作为一个有奶便是娘的职业，迈克·蓬多伺候两个金主也没什么，他甚至还会很开心。 “是，但科氏是科氏，我们是我们，多默，你猜chan和沃尔夫身上有什么点，引得我如此下注？” 胖公子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答案。 “年龄？” 老克鲁索欣慰的说道。 “上帝~孩子，幸好你不笨！年龄就是关键! 美利坚的老人政治已经持续很多年了，新一代的政治领袖们一茬又一茬的出来，然后又被踢开。 牌桌中心的人永远是那些老人，南希十几年前就是议长了，现在兜兜转转，又坐回了议长的位置，这不正常！ chan、忒弥尔、沃尔夫，乃至于背后的阿基里斯，都是真正的少壮派领袖，我和他们靠拢，为的就是能让你在未来，走的更轻松点！” 正常的政治传承应该是老人退场，新人上台，但这种理所当然的秩序被美利坚失衡的代际关系破坏了。 婴儿潮一代的富豪们相信自己的老伙计，而那些权力中心的老头们，竟然也做的不错——帮金主干活的角度看的不错。 老人占着位置不动，后果就是，导致美利坚最优秀的那批年轻人选择不去政坛，而更倾向于成为医生、律师、金融螺丝钉。 给资本家捧臭脚多好啊，政客不也是给资本家捧臭脚的吗？ 成为政客，要伺候上司，熬出头了也就是个给资本家捧臭脚的命。 不如一步到位，直接不碰政治了。 “那我今天就按计划，到旧学校看看，说实话，我还是认为把学校改成监狱的设计太疯狂了。” 老克鲁索自信的说道。 “不疯狂，我说不疯狂就不疯狂，有了权威评估后，议会也好通过。 等未来议会搞定了，这件事就能办成！” 美利坚是这样的，大统领的调查不用怕，合规性的存在不用担心。 规矩是议会定的，审批是议会通过的，议会是民主的。 合法、合理、合规。 蒸馍，你不福气？—— 老李还记得自己年轻时在工地打零工的日子。 他也是一路从底层拼出来的，但和成大器不同，他从来没什么出格的野心，用一生的战战兢兢，换来了一个稳定的生活。 在遇到成大器之前，李海平从未想过，自己会做教父。 但做教父的感觉太棒了。 牢贾，曾经的千亿富豪，往日属于李海平碰都碰不到的存在，而如今，在他手下只能汪汪叫。 只是吧，那些保镖太坑爹了！ 想到厄里斯的话，李海平心下一寒，他摇了摇头，从车里走了出来，继续站在旧学校的门口等待。 今天多默会带着克鲁索家的员工，初次实地考察一下旧学校的改造潜力，从而给出方案。 老克鲁索是加州知名的地产商，在私人监狱项目中是关键人物，会提供很多助力。 “li？哈，好久不见，我的朋友。” 胖公子还就是那副装蠢的样子，和李海平简单的客套两句后，就在老李的陪同下，带着团队走进了旧学校。 王伟恒们被关在了地下室，毕竟今天有关键人物到访，老李又不是棒槌。 按理说，多默是不会见到他们的，但李海平和多默提起了自己手下这只特殊的‘打灰团队’，这引起了多默的兴趣。 “你是说，你手下有很多华裔工人？” 多默家就是做房地产的，他知道华裔工人有多听话。 干活，华裔不如墨西哥人狠，但论不闹事这点，华裔是美利坚天板。 老墨狠，是因为墨西哥太穷了，他们类似于八九十年代的华国人。 但也是因为穷，以及国家特色产业等等，老墨又很容易滋生帮派，总归没有华裔好用。 “是的，要不我们去看看？” 老李清楚，多默是自己人，所以敢和他说实话——当然，李海平不会什么都说，他还保留的很多很多，这是必要的。 “他们在哪？远不远？” “地下室！” “地下室？是不是不太合适？” “唔，他们没有合法身份，可以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薪资之外的福利只需要一周一罐啤酒.” “li，你是个非凡的人才！” (本章完) 第412章 纵横2Chan，你接还是不接 第412章 纵横2——chan，你接还是不接 “你和她没吵起来？” 金发白妞饶有兴致的开口，一脸揶揄之色。 正在开车的成大器面露苦色。 “吵架？哈，我告诉她，可以把新时的股份多给她一部分。” 丽莎有些无语，她不理解成大器为什么敢这么大方。 新时的股份他本来就占的小头，忒弥尔算是超半数的控股股东，如果成大器再让，他就彻底失去对新时的控制权了。 “chan，你好像从来都不太在意钱，但公司的控制权你也要不在乎吗？” 这问题成大器不知道该如何同丽莎讲明白。 “股权是一回事，控制权是另一回事，丽莎，你应该明白这个的。” 虚假的霸总拿着股权和股东斗，斗个几十回合艰难取得胜利，真实的霸总无所谓股权——公司的控制权在手就行。 扫了眼丽莎，见她还是有些疑惑，成总更进一步的解释道。 “况且，新时的性质很敏感，她多拿些股份，未来我们哪怕真闹翻了，也会继续庇护公司。” 金发白妞挑了挑眉，吐槽道。 “所以，慷慨的你就又送给了她一大笔钱？” 成大器无奈道。 “她如果真要了还好，问题是她不想欠我的.” 那种感觉又来了，丽莎发现，自己似乎又成了这对狗男女play的一环。 “amazing，boy，你和她在拿我们的事业玩游戏是吗？” 手下的头号大将开喷了，成大器赶忙扯开话题。 “当然不是，今天带你去见牛森，就是因为我很重视新时。 上次你见他时，还是在bec的ico现场。 州牧先生比较调皮，和我玩了很久的捉迷藏，现在游戏该结束了。” 见老板不想提那些事了，丽莎也很给面子的顺着成大器的意思聊起了bec。 “bec算是你从头到尾搞出来的事业，chan，它现在被大统领调查了，nita的人还抓走了你的那个华国代理人。 当初，你拉他为你做事时，手段很有问题，这里面是不是有风险？” 成大器轻轻点头，道，“有，但已经尘埃落定了。” “你是说，结果已经出来了？”金发白妞反应很快。 只是她仍有些难以置信，bec的调查已经被大统领亲口在社交软件上给出了承诺，他要给那些被bec搞得倾家荡产的投资者‘伸冤’。 可现在，在成大器的口中，这场调查似乎就要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嗯，带着你和牛森摊牌去，和政客打交道的方面，你的经验还是有些不足，毕竟现在是新时的ceo了，丽莎，你要多锻炼锻炼。” “so，就这样，在你的帮助下，我也成了可耻的资本家，chan，这个故事糟透了，我们就非要用政策手段避税吗？ 新时的业务都很健康，mcn的亏损是由于其高速扩张而造成的，oc、西洲、乃至于投资的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等等，这些业务的盈利都极其可观。 我们是可以正常的纳税的，毕竟该死的，美利坚对大企业的税收减免已经够多了！” 金发白妞越说，心里也就愈发的不舒服。 现实的逻辑和理想中的美丽世界是两码事，丽莎一直都明白这个，但她把成大器当朋友，因此才会聊到这些。 “你看，这就是发财太快，以至于不能很好的适应自己的资本家身份。 丽莎，忘记你那些美好的初心吧，资本家可以善良，代价呢？ 当你的同伴们都是豺狼猛虎时，你就没了做绵羊的资格！” 成大器发觉自己貌似爹味过浓了，幸好丽莎不打拳。 “不和豺狼虎豹做同伴不就好了？” 金发白妞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分得清成总的行为是主动还是被动的。 “你以为我们的钱是怎么来的？” 成大器这么一问，丽莎沉默了，许久后，她开口质疑。 “就不能合法的做生意？” 成总是谁？ 诡辩，他就不怕输，逆练唯物辩证法了解下。 “可以，但你看，所有垄断性的巨头都是在一路官司的基础上成长起来的，开拓者要有决心去挑战规则。 你是我最看好的员工，丽莎，好好做吧。” 成大器怎么赢的不重要，丽莎这位头号大将暂时被他说服就足矣。 “怎么和牛森摊牌？” 金发白妞不太懂摊牌怎么搞，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两个人穿着风衣带着墨镜杀到牛森面前，给他一颗愤怒的子弹。 嗯，这很好莱坞。 但不写实。 “今天是家宴，先吃饭，你看我颜色见机行事。”成大器说道。 圣巴巴拉以西的隆波克地区是加州富豪们钟爱的置业地。 优美的海景不算什么，重点是，这里位于旧金山和圣洛都之间，从这里出发，到两座加州的中心城市的距离差不多。 因此，牛森在这里也添置了一套别墅。 位于半山坡上的别墅没有围墙、视野极其开阔，这里的安保不靠科技，而是靠社区警察们——他们会盯紧每一个乱入的黑鬼！ 美利坚种族平等方面做出的最大成就就是让人相信他们正在创造一种种族平等的环境，但实际上，种族隔离制度只是换了种形式呈现罢了。 以往是以肤色划分，现在是以财富划分。 不是亿万富豪，就住不进牛森的这个社区，这种门槛直接隔绝了所有的黑人。 “州牧先生，这位是丽莎，新时的ceo。” 对于成大器拜访，州牧差不多是以最高规格接待的，他的父亲是石油大亨的家臣，某种意义上他也算是美利坚的老钱了，礼仪方面完美的让人新生凛然。 “哈哈，欢迎，丽莎，chan，好久不见。” 州牧和两人来了个拥抱，客套道。 “不是好久不见，是见您一趟不容易。” 成大器没有一点客随主便的意思，以前他看阿基里斯，总认为阿基里斯太狂了。 现在，他也要吃牛肉！ 不是因为地位提高而小人得志，完全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态度与立场。 成大器可以礼貌，但他要尊重自己的奋斗成果，过度的谦逊只会显得他像个傻帽！ 其实，仔细想想，教人谦卑、恭顺的那套叙事是有大问题的。 只教行为，不教缘由，纯纯是为了规训牛马。 “chan，你知道的，我们是朋友，只要你想，我随时都可以恭候。”牛森笑着回答。珍妮弗站在自家老公身边，感到一种巨大的、虚幻但又令人窒息的压力缠绕到了自己的身上。 哪怕是见那些闪米特流浪者中的翘楚，牛森也从未把姿态低到如此地步。 她不懂，也不太想懂。 嫁给政客，让她获得了举足轻重的社会地位，但也让她见识到了这世间繁华下所隐藏的一切。 “您就是珍妮弗女士？” 成大器和州牧夫人礼貌问候了一下，而后就在牛森的带领下，走进了他的别墅。 美利坚的政治家从不避讳捞钱，牛森这样做到一州之地领袖的政客，自然不缺钱，更别说他从政前已经是富豪了。 在这个国家，除了新闻里和政客的嘴里以外，不存在正义。 有些人厌恶猴王，但美利坚甚至连个猴王都没有。 因此，成大器才敢在牛森这样的政治领袖面前如此的跋扈。 “为了准备这场家宴，我专门请来了旧金山最好的厨师团队，他们是做意大利菜的，你知道，旧金山意大利人比较多。” 意大利帮，小子，明白？ 普通人会以为牛森在介绍意大利菜，但成总和丽莎都很快想到了他的真意。 州牧先生很给成总面子，成大器要装逼，他忍了。 但这不意味着州牧是个没牙的老虎，他现在就是在展示实力。 《旧金山意大利人比较多》=《小子，爷爷我是意大利帮的，你装逼归装逼，别太狂！》 什么叫斗而不破？ 这就是斗而不破! 先摆摆实力，拉扯一下，谁也没有撕破脸，但都已经算是点出了自己的核心立场。 成总：今天我就是要让你低头！ 牛森：可以，但我不可能什么条件都答应！ 丽莎可能还没意识到，成大器的摊牌已经结束了，吃饭的整个过程里，她都吃的提心吊胆。 金发白妞随身带着自己的格洛克，她没做好成总咳嗽就拔枪的心理准备，但差不多算是打定主意，如果成总闹，她就豁出去跟了。 可惜，这顿吃的那叫一个风平浪静，成总和牛森从西海岸聊到棒球，从棒球聊到太平洋风暴，从太平洋风暴聊到东海岸的飓风。 甚至，州牧先生还给成总推荐了一位‘可靠的房产经纪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珍妮弗适时的开口，邀请丽莎。 “丽莎，既然你对摄影感兴趣，不如来看看我的照片收藏室，这些年我拍了很多加州的风景。” 金发白妞明白，接下来成大器要和牛森单独谈些不方便太多人听的话题了，就应道。 “好，能和您这样的导演交流摄影，是我的荣幸。” 两位美女离开了，成大器和牛森大眼瞪小眼的安静了许久。 因为牵扯的利益太大，所以都不太想做开口的那个人。 成总扔给州牧先生一支烟，说道。 “威尔今天怎么没来？” 州牧先生意有所指的回答。 “优素福到圣洛都了，他在接待，那个nita的副局长，你应该知道吧？” 这意思就比较明显了，属于来个初中生就能看懂的水平。 “你的意思是，bec被调查的事情我不用管了？” “嗯，差不多，查不出什么的，如果你愿意，我甚至还可以让nita给一个bec是全世界最好的加密货币的调查结果。” 于无声处听惊雷，牛森和成总之间也就几个亿的牵扯，惊雷算不上，但牛森这是鲜明的表态，算是谈判拉扯中的惊雷了。 合则两利，州牧是个大好人，完全称得上清汤大老爷了。 他给出了自己的条件——我能给bec创造更好的价值，chan，你接还是不接！ 当然是不接！ 都tm拉扯这么久了，都亲自上门谈了，你还想这么轻松的过关？ 想屁吃！ 成大器抬手看了看表，嗯，还是蜜儿送给他的那只。 “时间差不多了，lapd的人应该已经把人从nita的手里抢走了。” 成大器落子，让格鲁的白道黑帮出手，从nita手里抢牢贾、孙昼夜，为的是炒热度，让bec的调查更有波折。 他笃定牛森一定会低头，这种历经波折后的尘埃落定会让bec的热度更上一层楼，平步青云的直接走到全球加密货币市场的顶流位置。 可这是成总的视野啊，成大器明白，牛森不懂他的这些筹划。 那么，在牛森听来，成大器的意思是什么呢？ ‘老登，bec有没有问题，我说了算！’ 注意，这里有一个对于博弈双方都透明的信息，即：成总搞bec，可能真就是为了圈牛森一波，仅此而已。 这个信息的真实性和可靠性在双方没有达成利益共识的当下，是百分之百存在的！ 而这种情况下，成大器通过格鲁的枪继续控场的行为，就是把刀放在牛森的脖子上，用手轻轻的划！ 州牧先生啊，你老实不是老实？ 这就是动态博弈的困难与高妙之处了，对于不懂的人来说，这是难于登天的博弈。 但对于成总来说，这是他的舞台！ 现在，成大器拿出了一张处于薛定谔的猫一般状态的牌，精准的击中了牛森的死穴！ “lapd现在的警长是莱克，你们这么做，会给他机会，你知道的，chan，格鲁他们屁股不干净。” 州牧先生很冷静，他选择先从成大器的牌本身去应对，通过消解其合理性的方式，试图让成大器明白，这样做是不值的。 “我的态度是，有问题就查，有违法行为就把他送上审判席！ 但州牧先生，格鲁的事业其实是有利于美利坚的，你清楚，我清楚，大家都清楚。 哪怕他的问题真的被查出来了，无非是圣洛都换一个黑道大庄家，贩毒继续、非法移民涌入继续。 你猜，新的那个大庄家会不会也是我的人？” 牛森就和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得，笑的很夸张。 “哈，他的事业有利于美利坚？你在开玩笑吗？” 成大器无所谓牛森是否觉得好笑，他不会被这种态度影响。 “美利坚的穷鬼太多了，我们需要用廉价的毒品控制他们，通过吸毒，让他们在较短的时间内离开这个社会，从而减少对社会运行的影响。 至于移民，州牧先生，你知道的，那是你的票仓。 格鲁的事业永远不会消失，别说一个莱克，就是美利坚的大统领亲自到圣洛都，都改变不了什么。” 当一个社会中出现某种巨大而普遍的浪潮时，其一定是有合理性与现实依托的，格鲁的崛起就是美利坚制度的肿瘤。 众所周知，肿瘤是内部滋生的东西。 换而言之，格鲁可以消失，但成大器手下的白道黑帮永不凋亡！ 州牧先生不笑了，他冷声问道。 “chan，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成大器双手紧握，把胳膊放在了桌子上撑起，直视着这位来自于加州帮的政治家。 他清醒的意识到，这不是屈服，而是最激烈的攻击！ (本章完) 第413章 纵横3唯有利益 第413章 纵横3——唯有利益 一个人的行为或者说处世的方法，都是有着固定轨迹的，没人可以轻易的超越自我，大部分时候，都被困在自我的局限中挣扎。 牛森也不例外，身为一名资深的政客，他是有涵养的。 成大器狂，他忍，成大器上嘴脸，他赔笑，成大器提要求，他迎合。 论诚意和演技，牛森给了成总最高的礼遇，哪怕是美利坚大统领来了，他也没办法做得更好了。 因为，成大器真的牵走了他的牛——钱在成总的手下押着呢，牛森敢不听话吗？ 现在，牛森却表示，我敢！ 他高声质问成大器的目的，不代表他想低头，他是要砍价！ 姿态是个重要的东西，成总步步紧逼，牛森又不是龟男，他硬的起来！ “你急了？”成大器有点想笑，但忍住了。 对权力的祛魅需要过程。 曾经，他也是个平凡人，但现在，当他真正站在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之一的面前时，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 所谓政治明星，所谓驴党地方豪强，所谓美利坚第一州州牧，也是个被割了韭菜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的大棒槌。 从这一点看，牛森和那些被大a被基金套牢的小可怜没有本质的区别。 “你还有心情笑，chan，无耻、自大、傲慢，你以为你是谁？” 成总想来接化发，牛森继续贴脸输出。 刚刚还是成大器在极限施压，现在换牛森开始了。 攻守易势了吗？ 当然没有！！ “是啊，你有什么意见，难道你要找你亲爱的姑妈哭诉自己玩加密货币被骗了三亿？ 还是说，拼着断送政治生涯的代价和我爆了？ 或者是，拉着加州帮下水，跟我们斗一斗？” 平时不努力，事到临头三选一，还是被迫的。 牛森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他冲了，结果成大器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打了上来。 州牧是吧？ 我还真就不给你一点面子！ 你能拿我怎么办？ 三个选项，一个比一个晦气！ 牛森，至少在这个回合里，你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格！ 成大器无耻吗？ 相当无耻！ 但有问题吗？ 亲爱的们，无耻是道德标准，违法是社会规则的定义，这些审判的尺度和成大器与牛森的博弈没有哪怕半分钱的关系！ 如果道德那么有用，那世界的统治者们应该是一个又一个的圣人。 可你翻开历史书看看，多少统治者都是以吃人为生的出生！ 如果法律那么有用，那罗马就不会灭亡，大秦甚至没机会出现——礼法也是法啊！ “chan，你要在加州和我们加州帮为敌？” 牛森稍稍缓了一下，反手就是一个大棒警告。 是，我是被你拿捏了。 但我不是泥菩萨！ 我是西海岸的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懂？ 身为加州帮的中生代领袖，我牛森是有大佬支持的，我身后有美利坚最强的政治势力撑腰！ 撕破脸？ 你敢掀桌子，我能干死你！ “你什么时候能代表加州帮了？加州帮什么时候能代表加州了？” 看起来两人已经翻脸，但其实，还是在谈价格。 牛森的筹码已经打的差不多了，成总也不避讳，直接挑明了他不买账。 是，你们加州帮牛逼。 但我也不差！ 加州这么大，远远不是你们加州帮能代表的！ 影响力这种东西，有时候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 很多时候，能不能成事，只取决于关键时刻的敢于下场的勇气。 现在，就是成大器与牛森关于利益结合谈判的关键时刻，成总背后的势力相对于加州帮，弱的像是面对泰森的八岁小孩。 可成总不弱啊！ 因为先机，成大器在这场博弈中拿到了对牛森而言堪称致命的先机！ “好吧，我们不要吵架，chan，说说你的想法，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州牧还是萎了。 是他放弃抵抗，任成大器料理了吗？ 不，是州牧先生释然了。 面上好看不好看不重要，我就要我的三亿刀！ 州牧先生为什么释然了？ 无他，成大器越硬，他越明白成大器有所求。 成大器有所求，牛森就不怕事情难谈妥——大不了这关过后，拔吊不认就是了。 这就又有那种相对论的意思了，即：成大器越硬，成大器越软。 硬，是因为想拿一个好的条件，软，也是因为想拿一个好的条件。 “新时的非营利认证申请卡在了州参议院，州牧先生，这种事情上卡着我们，对我们其实没什么影响。 我带丽莎来见你，是想让她多和你交流交流，毕竟我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成大器臭屁的说道。 牛森，以后有什么事情，丽莎通知你，懂？ “那申请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州牧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顺着成总话给了成总一个小套。 喜欢装？ “嗯，不用管，我手里有块地，打算把它运作成一座新的私人监狱，这件事和bec没关系，属于新时旗下。 克鲁索家的人负责合规，我会搞定圣洛都市议会，需求方面格鲁可以轻松搞定，各方面的筹备都差不多了，只等临门一脚。 让威尔和本尼接洽一下，我准备把本尼放到具体的负责人位置上，我记得，他和威尔关系不错。” 牛森意识到情况不对，成大器这个套路他没见过啊。 不是谈条件吗？ 为什么你要给我钱？ “你什么意思？” 州牧先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怕了。 成大器摇了摇头，牛森啊牛森，你还是格局小了。 你以为我是想要什么特殊条件？ 其实都不是。 至少在今天不是——上赶着脱裤子成不了好事，心急吃不上热豆腐啊！ 我只是想让你认识我。 为了坐在你的别墅里，让你有耐心好好认识我，我走过了很多艰难的路。 “我们不是朋友吗，有好事当然要想着你。 至于bec且等吧，等事情再发酵发酵，让它的热度再高一点。 到那时，我们再给一个bec什么问题都没有调查结果，而后就可以拉升了。” 州牧先生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现在的年轻人，路子都这么野吗？ “大统领点名调查，nita出动特别调查小组抓人，现在你告诉我，你想等它的热度再高点chan，你不怕玩脱吗？” 成大器故作无辜的说道。 “所以我才让lapd把人抢过来啊，人在我们手里，后面怎么查都好查。” 红了，这次是真的红了。 州牧当场就给成大器演了出霞飞双鬓。 所以，刚才你是不是打了一张虚空牌？ 这波，成总算是狠狠地上演了一场羞辱小傻瓜的游戏。 当着你的面，告诉你，你刚刚被我耍了。 这和被格威尔认证是个聪明人没什么两样。 这是种羞辱，对于牛森、成大器这类人来说，这是无可置疑的羞辱。 只能说，成大器是懂ntr的。“好，好，你做的很好，优素福是我的人，lapd里有你的人，chan，这么说，bec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面对人狠心黑且手段飘忽的成大器，牛森选择装蠢。 哎，好处我吃了，至于代价？ 你不说，我就当没有！ “还提bec的事？” 成大器抚额叹息。 “也是，毕竟套了三亿，你和威尔太贪了，州牧先生。” 咔！ 又是一刀，往牛森的心窝子里扎。 “哈哈哈，我们去看看珍妮弗收藏的照片吧，她是个很棒的摄影师。” 州牧继续装傻，成大器愣是不提条件，他自然乐意装到底。 成总稍稍有些尴尬，州牧的小黑手太浅显，稍稍有点把他架起来的意思。 幸好成总没多少道德包袱和身份包袱。 “唔，说起来，您认识沃尔夫吗？” 牛森神情一振，心下了然。 肉戏来了。 先装逼后施压，再画饼给项目分润，现在才上肉戏。 chan，你确实有耐心。 我现在甚至对你一点都不反感了，从今天你的表现看，你是个值得我慎重对待的人。 “知道，德古拉家的。”州牧先生不太摸得透成大器的意图。 难道是想对沃尔夫下手？ “他想找个联姻对象，你有合适的推荐吗？” 州牧的不太明白成大器的意思。 “你让我给他找个老婆？” 格鲁让我给他找老婆，你现在让我给沃尔夫找老婆。 chan，你的人找联姻对象，就逮着我加州帮的资源薅是吧？ “是。”成大器耸了耸肩，今天他来，真正想落实的诉求只此一个。 还是那个逻辑，抓主要矛盾，先做最重要的事。 沃尔夫是他最重要的伙伴之一，沃尔夫的事情，比新时的非营利申请、bec的调查要紧多了。 先安内，让身边最大的臂助感受到对其的重视，成总才好更能凝聚围绕着自己的力量。 沃尔夫·德古拉杀爹上位，孤家寡人一个，需要安全感，成总就给他安全感。 “你是有什么目标，想我让居中介绍？” 州牧先生察觉到了问题所在，问道。 “哈，是的，大统领的二女儿还没结婚。” 成大器喜欢牛森的聪明劲，和牛森打交道，可比和格威尔打交道舒服多了。 州牧没有因为成大器提的人身份敏感而惊讶，他思索着提醒道。 “如果我没记错，沃尔夫的政治立场似乎和maga派很不兼容，他本身还是个gay，在圈子里是半公开的。 如果联姻，他未来身为gay的身份会给他的从政之路横添掣肘，你和他考虑到这些了吗？” 牛森问的很有意思，从沃尔夫是个gay的角度出发，他没考虑小两口的感情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对沃尔夫从政方面的影响。 “好吧，我本以为，对这种问题，我们会有某种潜在的共识，牛森先生。 政客会怕有争议吗？哪个知名的政客浑身都是优点了？ 再志趣非凡、人格魅力极佳的政客，只要参与选举，就会成为人渣、臭虫、王八蛋、种族主义者、性别歧视者。 相比于未来的负面影响，沃尔夫娶了蒂芙尼，可以很容易的继承大统领在象党maga派的影响力，您应该知道——我们已经吸收了加州的maga派。” 成大器这个解读非常露骨，差不多摆明了自己的存在到底属于什么。 牛森，认识一下，我是加州象党的新领袖。 加州象党大委员会副总是——我的人，加州象党maga派领袖老克鲁索——我的人，加州象党内的大金主——也是我！ “可是，chan，我们加州帮和大统领存在一些难以达成谅解的误会。” 牛森说的太体面了，他姑妈作为加州帮在众院的领袖，和大统领的关系没有误会，而是纯纯的恨不得对方立刻去死！ “如果你想为沃尔夫办成这件事，为什么不去直接拜访大统领呢？ 包括关于bec的调查，只要你去拜访大统领，他都会很容易的接受你们的橄榄枝的。” 州牧是真的搞不懂成总的这波操作。 举一个形象的例子，成大器这么做，类似于贾乃亮找pgone商量怎么追小鹿，抽象极了。 “你可能不知道，蒂芙尼有个未婚夫，州牧先生。” 成大器此话一出，牛森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而又紧绷。 “你什么意思？” 州牧先生察觉到了不对，这波，成大器似乎全是不怀好意。 “您也说了，你们加州帮和大统领有一些无法谅解的小误会。 有些事情，我们不好做，加州帮做起来却是简简单单。” 又双叒叕的摊牌，今天牛森彻底见识到了后浪的力量。 成大器这是在提要求吗？ 不是的，这是在想牛森递把柄！ 递自己的把柄、沃尔夫的把柄。 为什么向牛森递把柄？ 为什么在给牛森输送利益，向牛森承诺会帮他解套后，成大器还会向牛森递把柄？ 这问题，牛森不太愿意想。 因为越想，答案越深邃。 他不是什么好人，但哪怕是坏蛋、恶魔，也会因为身边全是坏蛋、恶魔而感到心累。 “好吧，我想不到拒绝你这个要求的理由，chan，该死的，为什么你要和象党搅到一起，不如加入我们加州帮吧。” 牛森为成大器这波一箭n雕的操作而感到叹服，甚至有了想吸纳成大器入加州帮的想法。 不过也只能是想想了。 成总是自己立山头的领袖，不稀罕什么加州帮的庇护。 牛森也是加州帮的人，甚至是加州帮中生代最优秀的人，但影响他被成总按着头往死里扇了吗？ 没有！ “州牧先生，你也清楚，加州这地方，驴党的势力太大了，里面比较挤，我们这些后入局的人，只能从象党中找机会。” 那当然挤了，德古拉家生生被挤出来了都。 州牧只是摆了摆手，对成大器暗戳戳的指责没有理会，问道。 “蒂芙尼的那个未婚夫是做什么的？” 成大器意有所指的回答。 “不是什么关键人物，做的是博彩行业，还是非洲的博彩行业，我希望能尽快看到结果。” 老登，赶紧动起来，给我拉磨！ “如你所愿，chan，我喜欢你这样的朋友。” 州牧先生当然喜欢成大器，毕竟，谁不喜欢聪明人呢？ 这波，成总借加州帮的力量达成了给沃尔夫的联姻开路的效果，同时，又在展露自身的立场后，通过授人以柄的手段和牛森重新站到了一起。 如果事情顺利，两人关系会比之前bec币ico前还好。 输赢？面子？法律？都不重要！ 唯有利益。 (本章完) 第414章 纵横4劫波散尽，新时良辰 第414章 纵横4——劫波散尽，新时良辰 “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位奔赴角斗场的角斗士，chan。” 加州参议院，议会大厅旁的休息室内，丽莎和成大器一身正装的端坐着。 金发白妞显然不太适应这种强度特殊的场合。 一想到自己马上将会面临那么多参议员们的致意，这位新时的总经理女士感到微微有些窒息。 “这里可不是角斗场，里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比你老，如果真打起来，说不定你能杀穿。” 成大器的冷笑话太地狱，丽莎完全笑不出来，但出于社交礼仪，她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 “等下你会坐在旁听席上吗？” 如果成总能在一旁，那她估计会表现的好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紧张的丽莎，成总有些想笑。 这样的女强人也有顶不住的时候，只能说，还需要再多历练历练。 “当然，放心吧，如果有人要朝你扔靴子，我的鞋码一定比他大——砸晕他！” “chan，这里是加州参议院，不会有人那么没道德的” “难说，联合国大会上还要扔靴子呢，假如他们找麻烦干扰你发言，你可以把高跟鞋脱下来敲桌子，让他们保持安静。” “别说了” 成总太能扯了，丽莎听得脑壳晕。 金发白妞神奇的发现，经过成总这么稍稍的撤了波蛋，她居然不紧张了。 一位带着胸牌的议会工作人员推开了休息室虚掩着的门，同丽莎、成大器两人说道。 “两位，差不多了，几分钟后就开始。” 金发白妞赶忙问道。 “我们提交的材料已经传到参议员们的手里了吗？” 见丽莎是个大美女，工作人员很给面子的解释道。 “已经递交了.不过这类听证会性质特殊，参议员们一般不会把被质询者提供的材料作为判断依据。” —— 参院质询听起来就有种权力机关的气势。 你有问题，我们质询，你要给一个交代——看起来很棒是吧？ 然而，这玩意儿就是工具和表演的舞台。 讲个笑话，波音的吹哨人死了一堆了，它照样能挺过质询，该捞继续捞。 这国怎，定体问的论断回旋到美利坚上，竟然是事实。 只能说，公知是有含金量的。 “chan，你来了？”威尔早已经在旁听席上等待了，见成大器坐在了自己身边，这位州牧大人的弟弟赶忙打招呼。 “加州儿童基金会还需要你亲自来要预算？” 闲着也是闲着，成总和威尔聊了起来。 “没办法，流程总要走，我是负责人，需要过来，正好我们这就撞上了，哈哈哈哈。” 威尔不是个东西，但总归是明白成总坑了他们兄弟俩一波大的，所以，他很尊重成总。 “我还以为是州牧先生故意设计的。” 成大器其实猜中了真相，他够大气，牛森也够大气，直接派威尔做旁听席，看着新时的申请过质询。 这种约等于‘我就坐这里看看，你们该怎么审就怎么审，不要在意我’。 质询不一定会有严重后果，并不意味着质询就好过关了。 具体能不能过，要分人。 至少在加州，威尔和丽莎都是非凡的人——他们背后的大佬非凡。 不过，丽莎亲自出席还是有些过于慎重了。 丽莎身为新时的ceo，哪怕成大器已经搞定了牛森，二次过会能成功已经算是必然了，她还是亲自出席了听证。 这里的原因是，新时的转非营利机构的申请要二次过参议院，就要求必须各方面把数据做好，她在这方面做了很多工作。 成总是这个势力的领袖，不意味着他就可以什么事情都乾纲独断了，丽莎做了努力，他身为领导，要给这种努力以认可。 把什么都当做理所当然的前提是，你够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 成总显然还没成长到那种地步。 所以，丽莎想来，成总就要亲自出席，给她撑腰、兜底，让她感受到自身的价值。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种笼络人心。 “哈哈哈，不用在意这些，chan，只是我很好奇，沃尔夫真打算结婚？” 格威尔这么一问，成总的眉毛就紧紧地骤起。 什么情况？ “你哥不怕你再搞砸么？” 牛森也是心大，被弟弟坑成了沙比，还敢给格威尔派活。 “我只当你是在鞭策我”格威尔满怀幽怨的回道。 “蒂芙尼的那个男友我已经找人安排了，马上会有结果，别忘了，没遇到你之前，我在西海岸从来没翻过车！” 成总轻轻颔首，看向正坐在位置上调试麦克风的丽莎。 他不信格威尔，任他放的再响都不会信，但他信牛森。 牛森可以欺骗选民，但不敢欺骗成大器。 牛森：谁能骗得过你啊！出生玩意！ “看吧，唔，会有人为难我们吗？” 格威尔连忙答道。 “安排了两个，他们会从头到尾挑刺，但只要你们有准备，就没问题，他们只是装装样子。” “就不能提前对对剧本吗？”成大器有些遗憾。 还得继续努力啊，现在还不够。 “chan，参议员又不是体现木偶，加州参议院的位置已经不比国会众议员权力小了，甚至更大都说不定。 这些参议员，每一个都是有自身的政治主张的，他们不是演员！” 纯纯睁着眼睛说瞎话，成大器也是无语。 “你身为加州帮的人，说这些合适吗，威尔？” 这话太损了，加州帮是驴党内有名的议会派政治势力，他们的核心人物，每一个都能在选区永远赢。 成大器这么问，就是挑明了美利坚政商关系最不可告人的部分。 别演了，大家都是肉食动物，你们是豺狼，我是虎豹，ok？ “不能太明显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格，尤其政客还是公众人物，我们要互相尊重，chan。” 威尔：已老实，别拷打。 成大器笑了笑，没有继续说——差不多得了。 会场内，一个满头白发的参议员咳嗽了两声，开口道。 “好吧，新时的转非营利机构申请，唔，多米斯，是你主持是吧？” “这是议长。”格威尔小声的对成大器介绍道。 “是，议长先生，上次的审批也是我主持审理的。” 多米斯看了丽莎一眼，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一脸义正辞严的说道。 “好，开始吧。” 坐在议员们对面的金发白妞回头看向旁听席，发现成大器正在和格威尔聊天。 一个是自家的老大，一个是州牧的影子，这俩人这么一坐，她心里就平静多了。 其实，丽莎不知道，参与质询的参议员们多数也都在走神，反正今天他们不是主角，就是个凑数的。 多米斯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手里的文件，问道。 “丽莎女士，请问” “申诉，我是生理女性，但今天出席质询，是以新时总经理的身份到场的，我不希望您以性别视角来对待我，多米斯参议员！”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加州参议院。 没人敢走神了，连昨晚开银趴到凌晨八点的参议员都清醒了过来。 确认过成分——来者不善啊！ “chan，这是她的策略吗？” 格威尔有些敬佩，丽莎这姑娘确实有想法。 “不是，是我的策略，我们虽然是象党人，但威尔，你明白的，在加州过活，需要点政治智慧。” 没有选边站这一说，到了成大器这种地位，他玩的是两面下注。 和牛森的媾和也是两面下注的一部分，让丽莎展露某种立场，也是一部分，这也和新时的质询应对方案有关。 “太疯狂了，你们的想法很不寻常.我有个问题想问。”威尔犹豫着说道。 “什么？” “沃尔夫的联姻对象要从象党的政治家族或者门阀中找，为什么你会想到让我们帮忙？ 你就没有想过，这么做会给我们把柄吗？” “牛森就不该让你做这件事，威尔，美利坚的盘子就这么大，想吃盘中食物的人又太多，大家抱团一起吃，才是最好的策略。 至于为什么找你们加州帮.哈，你哥应该清楚，你问他去。” 威尔讪讪的笑了笑，没敢继续问。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哥哥明白，但他当时装作特别懂的样子接下了这件事，现在再去问，会被骂。 哎，身为一个天赋不那么突出的人，还要在聪明人之间过活，威尔的心很累。“.，oc更不合适，这是一家商业性极强的香水公司。 我想问，丽莎，oc未来在新时内该如何经营——上街给人发香水吗？” 性别问题双方都不敢多提，在质询的正式环节，一个又一个尖锐的问题被议员们问了出来。 非营利机构，顾名思义，这玩意儿是不能搞成商业化运作的。 慈善基金的模式是每年固定支出一部分去做慈善，非营利则更进一步，要求其在运营性质上具有显著的公共性。 即，无私地为社会创造价值。 “是的，上街给人发香水，我们也一直是这么做的，您有什么意见吗？” 金发白妞的回答给了造成了一点议员们小小的震撼。 不是，你认真的？ “各位可以看看oc的数据表，我们每年在街头发给无家可归者的香水价值高达六千万刀——单单生产成本就达到了三千两百万。 我们一直在努力的给那些可怜人一个有尊严的选择！” 议员们愣是被丽莎硬控了，多米斯瞠目结舌的看着报表，脑子有些发晕。 不是，你这么狂吗？ 硬顶着我们是吧？ 不是互相演一演，差不多就得了吗？ 可惜，丽莎不同意，成大器更不同意！ “大家看资料的第七十三页到第一百三十五页，这些都是相关的图片展示，其中第九十一页到第九十六页，展示了这些年oc在‘香水平等’运动上做的努力。 总投入超一亿，相关活动举行次数破两百次，我们一直在努力践行着我们的企业使命，先生们！” 听到丽莎提起香水平等，旁观席上的成大器轻轻一叹。 他想起了那天，哈，缘分果然妙不可言。 “哗~哗~” 翻资料的声音此起彼伏，议员们在看图片，丽莎在继续输出。 “在第九十一页的上半部分，那张合影中，我和chan都出现了，当时，我们在圣洛都流浪汉聚集地红街做活动。 他现在是新时的总裁，我是新时的ceo，我们两个一路走来，为公益事业做的贡献远不止于此。 尊敬的议员，oc是一家商业公司，但其未曾给股东进行过哪怕一次分红！ 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盈利都用来做慈善了！ 这也是我敢于站在这里的原因。 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到街头去看、去问，那些曾接受过oc馈赠的人，会给各位答案！” 多米斯沉默了，他明白这里面有猫腻，但有猫腻才是正常的。 可图片里，新时的总裁和ceo就站在脏乱的街头，他们笑的很阳光，似乎真的为自己的行为而骄傲着。 旁听席上，成大器起身，鼓掌。 威尔如梦方醒，跟着起身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人少），会场内的所有人，共同向丽莎致以了最高的赞誉。 “好吧，下一个部分，西洲物流，丽莎，西洲物流是家知名的商业公司，它在中部和西海岸有很大的市场份额。 我有必要提醒您，在美利坚，还没有任何一家大型的物流集团获得过任何一个州的非营利许可。 如果我们给了西洲不平等的税务条款，那么，对于行业中的其他公司来说，这是不公平的！” 另一位议员接过了多米斯的位置，换了个角度提出质疑。 “您错了，西洲物流本身就是非营利的，它并入新时旗下只是换了个管理主体！ 在密苏里，它获得了州内的非营利认证，如果各位不同意西洲在加州的非营利认证，那我们可以把它从新时剥离。”丽莎冷静的应对着。 爆杀！ 喜欢张口就来是吧？ 脸给你扇肿！ 多米斯侧身，对已经胀红了脸的提问者耳语道。 “这种大集团的税务情况比较特殊，它的分公司正常纳税，但总公司位于密苏里这么说吧，西洲不是今天质询的重点。” “还是你问吧”脸被扇肿的议员低声回道。 对于参与质询的参议员来说，他们其实没什么动力挑刺。 新时摆明了要成为加州大金主之一了，这些资本家敢推着新时二次质询过认证，就说明其在背后已经使过劲了。 多米斯摇了摇头，继续问道。 “丽莎，我注意到你们在材料里，对西洲的描述是‘在推动被监禁者重返社会的工作中卓有成效’，请问，这个卓有成效具体指的是什么？” 威尔的表情都扭曲了。 能没成效吗？ lapd是格鲁的，新时是成总、忒弥尔等人的，格鲁是他们的狗。 有没有成效，格鲁一句话的事情。 政治权力和经济权力的结合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理论上，美利坚的各级议会有监管的职能，但成大器的小集团通过种种手段侵蚀了议会的立场。 某种意义上，今天的质询会称得上是一幕经典的美利坚政治闹剧。 堪比波音质询——这是夸赞，对资本集团来说是夸赞。 “好的，尊敬的多米斯议员，西洲的雇员中，有百分之十一的人曾经被刑事起诉定罪过，我们在帮助这些失意者重回社会的方面，有巨大的贡献。 另外，最近，西洲物流和圣洛都的多所监狱开展了一个特殊项目，具体来说，各位可以理解为，通过让他们监外服刑，使其获得收入，同时更好的改造。 根据乔尔研究所的报告来看，这种创新性的合作，可以极大的减少这些刑罪犯刑满释放后再次犯罪的可能！ 对了，报告的简述以及图表在第六十四页。” 乔尔研究所，全名‘乔尔·德古拉研究所’，是成总等人搞的智库。 其实到这里，很多不太了解新时的边缘议员已经听明白怎么回事了。 西洲物流在密苏里有非营利认证——背景不简单。 和监狱合作搞刑事犯奴工——背景不简单。 雇员中有百分之十一的直接在牢里蹲过——背景不简单。 这种过江猛龙，会在第一次申请非营利机构时被人卡住，其中是大大的有问题的。 机灵的人已经注意到了坐在旁听席上的格威尔。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买纽森的账，不过丽莎已经大撒币过一轮了，上百万刀勒送出去，为的就是这次好过关。 你看不起加州帮，不买牛森的账，但作为美利坚人，总要买华盛顿的账吧？ “唔，我注意到一点，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bec币，似乎你们新时也有涉及。 非营利机构可以进行必要性的金融投资，但你们为什么会选加密货币呢。 在监管薄弱的领域大笔投入，丽莎，这不是太合规。” 多米斯很客气，他的同事们听出了他的客气。 《这不是太合规》 错了，是任谁看了都知道有问题！ “参议员先生，bec币只是新时在加密货币领域投资的一部分，我们还投了多个加密货币初创公司，比如最近同样风头正盛的lce——加州人自己的加密货币平台嘛。 对于这方面的投资，我们有独立的第三方会计事务所的审计报告，在资料的第四十九页。 加密货币监管难是共识，但这种监管难只存在于交易过程中，对于新时来说，我们的每一笔钱都是有来路、有去处的。 我们欢迎监管，更不怕调查，毕竟，调查只会查出真相，新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幕后交易。” 丽莎言罢，伸手拿起面前的纯净水，平静的喝了一口。 多米斯感到自己的额头微微有些冒汗，幕后交易当然有，他就拿了不少现金. 不能再问了，再问，就不礼貌了。 尤其不能问mas，这玩意儿属于完全不符合非营利机构模式的那种。 —— 成大器亲自开车，送自家刚刚斩落敌人的大将回去。 “今天的应对很精彩，威尔都吓傻了。” 金发白妞疑惑。 “什么？我很可怕？” 可怕是不可怕的，主要是她说话时的气息很足，很有范。 比如 “不，你当时说‘虽然我是生理女性’，威尔立刻就坐直了身子，那些打盹的议员也不敢摸鱼了，哈哈哈。” 成总笑的恣意，但丽莎想到格威尔，想到送给那些参议员的钱，想到成大器背后做的努力，心中就有些黯然。 “chan，我的努力是不是没有意义？事情本来就注定会成功，我可能只是在自我感动。” 听此一言，成大器有些侧目，他发现金发白妞此刻满眼的认真。 “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成总抛出了选择题。 丽莎的眼睛微微一动，笑道。 “先说假的吧，我想先开心一下。” “假话是，今天质询时你的态度没有把握好，还是太有对抗性了，不过第一次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棒了，下次注意就好。” 男人的套路太多层，尽管如此，丽莎还是有些欣慰的。 她没做的太好，但成大器很体谅她。 不枉我这么费心！ “好吧，实话呢？” 成大器放慢了语速，少有的以一种很认真的口吻说道。 “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丽莎，从oc，到mas，再到新时，这不是我的事业，也是你的事业。 你很重视它，希望它的事情能顺利，所以做了那么长的报告，哈，多米斯翻了快两个小时都没翻完，而你却能准确的说出每一页的内容。 看，你已经做的非常棒了，没人能更好的那种棒。” (本章完) 请假，黑神话 请假，黑神话 如题，明天或者后天补哈哈哈 欠四千，补六千…….boss太上头了 (本章完) 第415章 五千万的成本太低了，你先做成四亿 第415章 五千万的成本太低了，你先做成四亿 “我做的很棒?说实话，我也没有多开心。 chan，我们这么做，对于那些依法经营的企业来说不公平。 税收的优惠能让我们获得不公平的竞争优势，为了获取这种不公平的优势，我们行贿，我们与政客媾和，我们丧失了底线。 站在朋友的角度，我希望你明白，chan，我感觉我在作恶，这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受。” 金发白妞的话没有触动成总，他的心智可比丽莎坚定多了。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在等红灯的间隙，甚至还给自己点了支烟。 “根据迈克尔·曼的权力划分理论，经济权力对政治权力的冲击是必然的，但由于很多人对政治的特殊预期，就产生了一个很令人遗憾的现象。 一些人会误以为，经济权力的拥有者染指政治是不好的事情。 其实，这是一种由偏狭的、不健全的认识体系所影响，而形成的误解。 政治是中性词、权力也是中性词，在社会生产中占据优势地位的人必然会获得更多的经济影响力，单单其取得经济影响力的过程本身，就已经在获得某种潜在的政治权力了。 丽莎，这就是现实世界的规则，我们想往前走，就要按规则玩——我们甚至连过分都算不上。” 成总的话其实相当隐晦，他们岂止不过分，甚至称得上‘道德楷模’。 以美利坚为例子，媒体作为‘独立于’三权之外的第四权，就是标准的被资本家控制的工具。 在现代社会，有立场、有隐含意识形态的宣传机构会成为政客玩弄民意的凶器。 对立的两党都有各自的坚定支持者，他们支持着自己所信任的政客，期冀于这些‘好人’能帮助自己，帮助国家。 那问题来了，两党的政客都是好人，为什么非要选一个‘更好’的呢？ 为什么不是两党各自选一个人做大统领，让美利坚施行双统领制？ 虽然有梦回罗马的嫌疑，但如果两党的候选人都是‘好人’，这么做不也挺有现实价值吗？ 看，问题就出现了，唯一的解释是，两人中一定有人撒了谎。 他们都说自己是最好的，但一定有一个没有另外的好。 实际上——抛开谎言的躯壳，裹在重重谎言中的政客，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政治是中性词，政客不是绝对理性的中立个体，他们是利益集团的傀儡，是美利坚某一、甚至多个资本家群体共同信重的对象。 古往今来，每一个政客都倾尽所能的试图让人相信自己是正义的，其中也有诚实的个体，但在美利坚，成大器还没找到这种存在。 美利坚不是崇尚正义的国家，他们的文化来自基督教，玩的是赢家通吃与上帝会原谅我。 相比于那些把国家一步步从全球帝国搞成烂船的出生，成总这才哪到哪。 他们都把地基扬了，成总顶多铲了点土！ “chan，好吧，你总能说服我，但今天参议院的质询这么容易就过了，加州帮的实力是不是有些太强了，在加州，他们难道已经无所顾忌了吗？” 金发白妞刚刚看到了成大器，自然不会忽略坐在成总身边的格威尔。 这个傻帽今天来就是代表他哥出席控场的。 格威尔：我看看，谁敢阻挠这事！ 其实，在刚才格威尔起身带头鼓掌的时候，丽莎已经明白了自己无论准备的有多差，质询都能安全过。 努力但白费，这种感觉，只有丽莎自己懂。 “哈哈哈，当然不至于，前两天我们去拜访牛森的时候你也看见了，见我他都要战战兢兢，加州帮很厉害，国会里面厉害，加州内也厉害，但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丽莎撇嘴，她觉得成大器又在吹了。 男人的面子啊！ “那为什么我们的非营利申请被牛森一言而决，现在又在他的支持下过了？” 成总点了点头，回道。 “恭喜你，你观察到了真正的细节，民主的细节。 如果把我们的非营利申请看做一个议案，那么牛森的否决意见就是关键的，他不同意，其他人中没有我们的人，这个议案就泡汤了。 但问题在于，当牛森同意的时候，其他人也没反对我们的，这个议案就过了。 注意到问题了吗？” 美式民主的精髓就在成大器这段短短的论述中了，丽莎显然还差点意思，没太听明白。 “这不和我的判断一样吗？” 金发白妞听到的是，牛森一言成事，一言否定，执掌加州风雨雷霆。 “不一样，民主的意义是，每个人都有提案权和否决权，但由于分享这种权力的议员太多了，使得他们每人分到权力都很小。 为了让这种权力大起来，这些身处其中的政客们在无关紧要的小事里达成了共识。 只要不和自身的利益、自身金主的利益息息相关，不和权力斗争相关，小议案只要有人提，就很容易过。 同时，只要有人否，就很容易阻挠，因为他们每一个都不是单打独斗。 这种默契从不诉诸于具体的规则里，但每个参与者都会默默遵守，因为这对他们有利。 你看，当牛森逼我们二次过会时，我们是不是给很多爱收钱的参议员送上了过路费？ 牛森没那么厉害，加州帮也没那么厉害，民主更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丽莎，我们的行为看起来可能有问题，但你也清楚，稍微大一点的商业公司都在极尽全力的避税。 而政客们也明白，他们要为金主创造价值，才会有人给他们的竞选活动买单。 新时的操作只是看起来有问题，但加州参议院已经同意了，这就是民主的伟大。 哈，伟大的国家，伟大的美利坚！” 金发白妞面对成总逻辑严密的解释，给出了激情澎拜的回答。 “法克！” 这不是骂人，成总明白，他用一种严肃的语气‘审问’道。 “蒸馍，你不认可民主的伟大？” 丽莎被逗笑了，但笑过之后，又向成大器提问道。 “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总往这类看起来坏的方向发展？” 成总意识到，今天算是赶上好时机了，他需要让自己的亲密伙伴认识到他们共同的事业究竟是在做什么。 “你看，这就是还没适应资本家身份的体现，丽莎，你又一次这样了。 准确来说，事情不是往坏的方向发展的，而是向阻力最小的方向发展的。 我们没有做错什么，有人会质疑‘向来如此便对吗’，但发起这种质疑的人往往没有参与到‘向来如此’的进程中。 我们可以不和政客合作，不去参与某些充满争议性的事情。 但亲爱的，你要意识到一件事——如果我们不愿意在平时就支付代价，那么，到紧要关头，我们会第一时间成为代价的一部分。 对于任何一个体量够大的利益集团而言，参与政治权力的博弈都是其必然的行为。 德古拉家曾经是驴党的金主，但还是不影响他们被人暗中觊觎，我们的体量还不如德古拉家呢，丽莎。” 太利益视角了，成大器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会太冷酷，因此，他补充道。 “其实，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甚至我会在心中为你此刻展露的道德光芒而欣慰。 这也是哪怕你认为自己的能力还不足，我仍和蜜儿强调，要让你掌舵新时的原因所在。 如果我雇佣的是一名职业经理人，他为了钱可以毫无顾忌的做任何事，我以一个较大的利益雇佣他，他也会在其他人那里为了更大的利益出卖我。 我的事业不局限于单纯的商业领域，那样的人，我无法信任。 丽莎，你敢于向我表达这些意见，恰恰说明了，你是真的把我当做可以信任的朋友的。 我很开心，哈。” 成总的这段临机应变算是终结话题的绝杀，他不想让丽莎认为自己是个冷酷的利益动物，又不希望这姑娘继续纠结于具体的行为是否‘好’，因此，他选择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终结话题。 他既夸丽莎善良，又夸她是个可靠忠诚的朋友，还暗中引出了蜜儿这个因素，让她能想起自己在她一路走来的过程中对她的帮助。 最后，他还下意识的上了个明面的上保险——我把你当做可以信任的朋友，你别太圣母，让我难堪。 成年人的世界不都是黑暗的，但当利益够大时，就不得不放弃天真。 一无所有时成大器可以赌，现在他输不起。 这不是单纯的耍嘴皮子，成总懂事儿，更懂人心因利益而动，两人的利益在本质上是一致的，但成总需要更明确的给丽莎以提醒。 丽莎总，你一向清醒，应该能听懂我的意思吧？ 听到成大器这么动情的夸自己，丽莎有些想笑，但她笑到一半又绷紧了脸。 “chan我们新时能不能真的拿出一部分钱，去做慈善呢？” 成大器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丽莎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报表、数据上做工作，但还是要有真正落地的慈善项目，否则容易成为其他人攻击我们的靶子。” 金发白妞又不是真圣母，她能忍受忒弥尔那么久，就说明她内心成熟的紧。 “很好，我们可以帮流浪汉建立收容所，你觉得怎么样。” 成总思考的是，他从华国运的润人规模正在以指数级上涨，圣洛都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街头估计会有很多新玩家。 在圣洛都建流浪汉收容所，既可以给玩家们建立个新手村，同时还可以从其中甄别可用的人，一举两得。 “好主意，可以让科特去负责，他不是要从政么，从运营这个真正非营利的收容所开始，你觉得怎么样？” 丽莎不愧是丽莎，通透的紧，只纠结了那么一小会，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 她这个提议，完全是出于和成总利益一致的角度而做出的。 科特算是个知名人物，有着千万级的流量曝光，话题度拉满、身份特殊，只要按丽莎的提议稍稍运作，就很容易获得从政的人望。 “如你所愿，总经理女士。” “哈，你怎么敢定义我的性别？” “啊？” “逗你呢，chan，当时我说完这句，那些参议员眼睛都直了，多米斯的脸色立刻就严肃了起来。 我用力忍，忍啊忍，才没笑出声，哈哈哈哈。” “加州是这样的，很多跨性别者其实不希望搞成这样子，他们不想要特权，但某些别有用心的政客不同意。 哈~民主。” —— 四月末的巴哈马已经是盛夏，低纬度的地理位置让它成为了北大西洋周边国家游客度假的第一选择，沙滩上挤满了人。 老李靠在阳台的玻璃栏杆上，手中握着一个望远镜，看着远处沙滩上的翘臀。 “李哥，别看了，你想要我给你点一打，都是屁股大的能把你的腰坐断那种。” 陈子豪很大方，在bec风雨飘摇的时刻，老李能来，他很欢迎。 没事的时候，他嫌弃自己头上一群爹。 有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多认义父的好处——你说是吧，吕布？ “人到五十一支，我的腰可没那么容易断。” 老李动也不动，举着望远镜继续猛猛看。 别人三十，你五十，你家的多开二十年？ 陈子豪被老李的话搞得有些无语，他赔笑道。 “是我乱说，哈哈哈，那我今晚就给你安排？” 老李淡淡的以一种充满装逼感的语气回道。 “别问，问就是不需要。” 李海平做教父有一段时间了，这回答就很有趣。 以陈自豪江湖纵横十多年的见识，愣是听不懂要还是不要。 “李哥，你就别逗我了，bec的事情到底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会不会牵扯到lce？” 老李意犹未尽的放下了望远镜，坐到了陈子豪的对面，他双手往后靠，慵懒的半躺着，悠悠开口。 “不管lce有没有问题，你只要人躲在巴哈马，都不用怕，懂吗？” 离岸的巴哈马运营总部、离岸的印度技术中心、离岸的坡县结算中心，lce的模式可太去中心化了。 只要陈子豪别张扬，就不会有危险——共济会来了都不行那种。 孙昼夜：我就不该去论坛上参会发言！ “这次牢贾被抓走了，成总他们就不动一下保一保吗？” 陈自豪当然明白自己比牢贾安全，但人对安全感的需求是无限的，在大统领点名开炮，nita下场抓人的现在，他就是惊弓之鸟。 “我这次过来，也是替成总给你没录音吧？” 老李意识到陈子豪似乎有意把话题往成总身上引，说道一半，冷声问道。 “没有！当然没有！” 陈子豪一脸无辜的急忙解释。 教父先生审视的看着这个惊慌的年轻人，突然笑道。 “录了也没事，你别犯蠢，出事了死的是你!” “李哥，我.” 老李不耐的摆了摆手，说道。 “闭嘴，听我说！ bec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现在还有热度，是因为我们需要它有热度，市场的容量是有限的，流量越大、话题度越高，它才能被更多人选择。 你不要担心被人搞，bec不会有事，lce也不会有事，明白吗？” 陈子豪一脸难以置信，下意识的反问。 “已经尘埃落定了？” 老李冷哼一声，似乎在为陈子豪的不信任感到恼火。 “你以为呢？” “牢贾不是被nita的调查组控制了吗？而且，大统领在社交软件上说了，要给那些被坑了的投资人一个交代.” 陈子豪的视野代表着绝大多数关注此事的普通人，他不懂深层政府已经达成了意见上的一致。 牛森会动用加州帮的力量在上层拉扯控场，成总会动用lapd的力量在加州控场。 别说大统领了，就是超级赛亚人来了，这事也要按领导的意思办，谁是领导？ 成大器、牛森啊！ 大统领又不是超级赛亚人，他也有软肋，还很多。 社达的法则是这样的，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利益所在，大统领出面也不管用！ 李海平嗤笑着回道。 “你什么都不懂，他还说要让美利坚再次伟大呢！ 结果怎么样？这两年，美利坚哪里伟大了吗？ 是，在性别的多样化探索上它很伟大，其他的呢？” 幸亏大统领不在，陈子豪也不是什么maga入脑的maga小将，不然单单就教父先生的这段话，他能被人挫骨扬灰。 美利坚的现任大统领可不是一般人，在他那些忠诚的选民眼里，他简直就和神一样。 神说美利坚会再次伟大，他们就信了，国会敢说神没做到，他们就要冲进它的内部，把它砸碎！ 国会都敢干，还怕你一个小小的华人西海岸教父？ “额，李哥，那我就什么也不做？” 老李的话很狂，但陈子豪不敢不信，他毕竟是干儿子，老李都能算是他的义父。 “是，秘密账户里的备用资金继续按计划使用就好，不要涨上去，也不要继续跌，我们要借着这次的热度，把bec炒作起来。 成总明确指示过，以太坊、比特币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东西，它们只是市场共识的产物，只要我们好好做，bec也可以用钱堆出共识！” 老李这次的任务就是给陈子豪吃定心丸，成大器要带着兄弟们打团了，这属于打团前对内部风险因素查缺补漏的关键一环。 细致，成总是从来不缺的。 他可能无法做到任何事都百分之百的完美无缺，但他能在专注于某件事时，很好的调用自身可以使用、撬动的资源，这就是他一路走的核心竞争力之一。为什么是之一？ 因为成总真正的优势是信息优势，他的成功是在信息优势的基础上成功的。 “李哥，可是我们平台的用户流失情况很严重，因为bec的事情，圈内的影响不太好” 成大器的设计、炒作是理想，而具体负责的陈子豪更关注的是现实。 他不是在诉苦，而是在打预防针。 老李说的很明白，成大器是要在事情暗中尘埃落定的情况下继续炒作bec的热度，从而实现流量破圈、共识凝聚的目标。 可陈子豪清楚，lce这个池子里的水位是在降低的，用户增速下降了，老用户注销或清空账号的数量增加了。 此消彼长，他就必须给老李打预防针。 不然，等成总那边炒作的差不多了，他这边拉胯了，那能怪成总吗？ 还不是得陈子豪自己背锅！ 陈子豪：我背不动啊！ “用户流失严重？”老李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 “你等等，我现在联系成总。” 他斟酌了一下，选择当着陈子豪的面拨通了成大器的电话。 李海平为什么说陈子豪录音也没用？ 因为成总现在真的有资格坐在桌子上吃饭了，只要他在加州象党的基本盘稳固，他就轻易倒不了。 现在，别说被监听、录音了，就是成总上了萝莉岛且被曝光（假设），该继续做大佬还继续做大佬，一点都不带影响的——美利坚没有正义。 见老李一脸狗腿的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准备汇报，陈子豪心下既有几分不屑，不屑于老李的谄媚，又有几分叹服，叹服老李的身段。 人家人到中年被逆天改命，能一路保送坐上教父之位，是有资质的！ 给成总当狗有什么不好的？ 成总的狗有格鲁，lapd的警长，敢逼着加州牧录视频的牛马人物；有厄里斯，手握两个帮派，放美剧中就是连着七纪，最后出场的幕后boss。 有这样的实力，成总可太能捧人了，老李一个中年老登，在成总的提携下，已经成为了华人圈新生代最强教父。 这说明什么？——‘多少人想跪，还没门路呢！’ 成大器的声音在安静到针落可闻的房间内响起，在听完老李的汇报后，他问道。 “此消彼长，用户流失？” “是的，子豪说因为bec的暴跌影响了lce的声誉。” “电话给他！” “成成总，是我，是我。” “有具体的数据吗？” “是这样的，成总，我说的用户流失是老用户流失，具体在数据上，则是总的活跃用户数增速下降.” “增速下降？” “是，成总，这就是老用户流失的后果，所以我才.” “好了，该怎么运营就怎么运营，等后面bec再起来了，那些狗饿了就会自己回来。” “滴~滴~滴~” 成大器直接挂断。 陈子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手抖着把电话递给了老李。 李海平抬手点了点他。 “成总知道你在耍滑头，但不想管你，因为他听出来你知道怕！” 陈子豪没敢多说，默默挨训。 他心中还回响着成总的那三个字——狗饿回。 所以说，多数人无法超越自己的认识去直接掌握真理。 至少陈子豪就不行。 那些投机客可不就是恶狗吗？ 只要够香，哪怕他们知道有可能是屎，也会大口的吃！ 证券交易诞生几百年了，人类仍然摆脱不了追涨杀跌做韭菜的习惯。 人性如此，不怕他们不回来！ “.子豪，心思少点，好好做事就行！” 陈子豪想明白了，老李也训完了，他端起茶一口喝完，而后说道。 “我还有事，现在就走，你不用送了。” “李哥，留下来休息一天呗，我给你安排一打.” “不用，我现在对女人没兴趣。” “李哥，巴哈马有个专门为度假男旅客开的特殊医院，能给你.” “哈哈哈，子豪，你不懂的。” 老李撂下句疑似装逼的话，带着保镖们风风火火的就离开了，独留陈子豪尴尬的停在原地。 他确实不懂，权力才是最好的春药，不，是最好的灵丹妙药，可以治疗一切不足。 李海平是成总在加州的黑手套之一，他掌握的权力，远超陈子豪的想象。 更可怕的是，成总这个领袖没有停下往前走的脚步，老李作为成总门下走狗，自然也没有停止权力的扩张。 他正在从一个新任教父蜕变为真正的黑色领袖，相比于女人，老李更在意自己能不能走的更好、更快，从而让成大器满意。 李海平已经五十岁了，他无法忍受自己慢下来，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机会。 —— 克鲁索家，成总正在和老克鲁索、多默两人会谈。 曾经，许皮带在恒大内搞了一个恒大报，在恒大报上，他动不动就是接见省领导，会见省高官，搞得和什么领导人似得。 但以体量而言，成总的实力稍微垫垫脚尖，也能搞一个‘新时报’了。 那么，在新时报上，今天他与克鲁索父子的会面就可以写一个《成大器总裁会见克鲁索地产董事会主席，达成进一步深化合作扩大投资共识》——闹麻了。 不过，事实上，他们确实在试图达成共识。 “.最后以十亿左右的实际估值运营上市，上市后争取让市值超过二十亿，多来点溢价。” 成总对于私人监狱项目有着很高的期许。 他和格鲁、牛森大把大把的往加州运人，他是为了搅乱美利坚，格鲁是为了在治安恶化后扩大权利，牛森是为了新移民群体的选票。 每一个人都有光明的未来。 而现在，成总的小势力又从西洲化债的进程中发现了新的利润点。 尤其要点名表扬老李，他借着润人修监狱，差不多约等于人工免费。 而等监狱修好了，可以运作成合规的上市公司，又能给成总挣一大笔。 有时候，成总心中甚至会感慨，老李这个东西看起来平平无奇，做起坏逼时居然异常丝滑，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chan，我和手下的业务人员专门核算过，你那块地如果运作好了，可以估值起码十五亿刀勒。” 老克鲁索拿着一个黑皮笔记本，咔咔就是给成总一顿写，写完后递给成总，指着上面的数据说道。 “那块地在西洲的报表里是等值两亿刀的，这是有其他第三方机构认证过的，当然，这里指的是带地面建筑一起算的情况。 我们对旧建筑改造，因为用了某些奴.特殊工人的原因，成本可以省一大部分，改造翻新后，我可以给它整体估值三亿——这个还是往保守的方向算。 但如果我们稍稍提高些投入，比如在翻新的基础上，加盖一些更有价值的建筑，那这个估值还可以继续上升，比如，七到八亿。” 多默有些兴奋，他没想到这项目能让自己的老父亲轻松做到起步七八亿的地步，这是基础的固定资产投入，而如果加上私有监狱特许经营与地方政府服务购买合同，那能值多少，就想都不能想了！ 看着老克鲁索列的数据，成总连连点头，他明白，老克鲁索是真想融入他们这个集体，对这个私人监狱项目非常上心。 “成本呢？新建的话，成本就比翻新高太多了。” 成大器单手托腮，思索着问道。 翻新上的成本也就几百万刀，而翻新的目的是冲着把两亿估值做实去的，因此很值得。 但如果按老克鲁索的设计，新建一些新的建筑，从而使项目的固定资产核算更高，那成本就高了。 “一亿两千万左右吧，如果工人还可以继续，嗯，你懂的，如果工人还可以继续用那些的话，成本能直接下探到五千万左右。 我以我在地产行业多年的信誉保证，这个成本，同样的效果，换其他任何一家地产公司来都不可能给你做到。 chan，我甚至可以说，单单在建设部分，我不打算挣钱。” 老克鲁索就差拍胸脯了。 成总的小势力在bec的调查里显得风雨飘摇，但在新闻不报道的地方，老克鲁索看到的是另外一些值得人深思的情况。 情况一，忒弥尔消失许久，出现在了象党全国委员会总部，陪同的人是沃尔夫。 情况二，沃尔夫之前送给成大器一架私人飞机，这还是厄里斯同步给多默的消息——所以抱团是真的有用。 情况三，新时的转非营利申请在二次上参议院审议后，加州参议院传唤丽莎召开了专门的质询会议，质询后高票通过了新时的非营利机构申请。 老克鲁索什么玩意啊，他就是个标准的老油子，立刻就嗅出来了味道。 大统领查bec，还说要给被割的韭菜们一个交代？ 风雨飘摇？ 交代可能有，说风雨飘摇就是狗屁！ “哈哈哈，克鲁索先生，我们是朋友，怎么能让你们不挣钱呢，不过我记得，克鲁索地产的盈利主要依赖于物业的增值和租赁、物业服务等等。 如果我们加大在这块地上的投入，它新修建的建筑一定是为未来的私人监狱提供服务的，这种特殊的项目，你们有相关的经验吗？” 成大器真不是在为难克鲁索，这属于必须确保没问题的环节，美利坚人特有的松弛是一个项目动辄延期多年，成总不能冒这种风险。 况且，哪怕是自己人，也有远近之分，相比于成大器最信任的丽莎，克鲁索远远没有在成总这里证明过他自己。 但凡成总不是个沙比，他都要小心点，牛森的殷鉴可还不远呢！ 牛森：你坑了我，还拿我当例子做风险管理，你是人吗？ “经验.chan，这种都是外包设计的，建筑环节才是我们的团队接手的部分，当然，设计商方面我很熟悉，毕竟我的从业经验快三十年了。 具体到建筑修建的话，华国工人最听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老克鲁索明白，成大器这是不懂地产行业，地产业的项目周期往往非常长，普通的地产公司不会自己运营设计部门，往往会选择外包。 成大器了然的点头，笑着答道。 “好吧，如果是这样，我大概明白该如何往下推进了，克鲁索先生，我的想法是，这个项目我们从立项阶段就开始融资。 私人监狱毕竟是特殊行业，没有点特殊的玩法，是很难做好的。 五千万的成本太低了，你做成四亿，然后我拿这四亿的需求去找人借钱。” 《五千万的成本太低了，你先做成四亿》 难道是资本家良心发现，想让囚犯们住宽大的牢房？ 别闹了，都是囚犯了，不把他们关进狗笼就行了，就这，他们还要感谢一下现代制度呢。 不懂的人可能不理解成大器在搞什么，克鲁索当然懂，他眼睛一亮，点头叹道。 “chan，你太有想法了，哈哈哈哈。” 这波属于毛都没有，先找钱，找的还是来路特殊的钱，从而增大项目成功的概率。 而四亿的额度又保证了，无论后续能不能成，这笔钱拿到手后，哪怕付利息用，都不至于太亏。 成总可能不懂地产公司是怎么设计建筑的，但他很懂地产公司是怎么融资的。 如果推进的够顺利，成大器甚至能在地基还没打的情况下完美套现离场——当然，能≠会做，成总又不是只盯着小钱的人。 “具体到融资方面，克鲁索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毕竟是业内人士，这四亿额度我们可以设计一个特殊的对赌协议。 如果项目顺利，这四亿就会真实的下去盖成建筑，当然，最后我们三七分你觉得这个分成.” 两人利益勾兑的速度之快让多默瞠目结舌，老克鲁索一整个人都是红光满面的。 他连连摆手，高声说道。 “满意，非常满意！” 成大器脸带笑意，眼神却若有所思。 三七，当然是成大器七，老克鲁索自然也明白，这个份额其实不是那么高，但他答应的又是如此的痛快。 成总想的是，老克鲁索属于真正懂得该如何做事的人，或许值得更进一步的合作。 其实，成大器向来是那种不太在意具体的钱能分多少的人，毕竟他更关注自身整体实力的升降，给克鲁索少一点分成，本身就是他对克鲁索的一次试探。 如果克鲁索不满意，他可以改为五五。 结果这次试探效果还不错，不过，还是要等先把这个项目搞定再谈其它。 合作，总要一步步来。 “以西洲、克鲁斯地产、私人监狱项目公司为控股股东，组成融资主体公司，负责融资的人我们双方都可以物色，具体的融资对象，就是掌管私人监狱审批、政府服务购买的公务员、议员们。 具体的融资方式就不多说了，您应该明白，但我们的成本不能太高，我只给两个点，最后落实到协议里。 不成，给两个点的超额利息，成了，大家就都是股东，未来定期分红。” 成总说完，胖公子笑不出来了，多默终于听懂了成大器和老克鲁索的设计。 他发现，美利坚的资本家是真的黑。 你们屁都没出，要先用两个点的超额利息圈四个亿，同时还图谋搞私人监狱拿政府财政的钱。 黑，暗无天日的黑！ 可是，这时，他父亲老克鲁索大手一挥，说道。 “chan，两个点太高了，公司债利率一般都会在高于市场利率零点五到百分之一之间。” 老克鲁索突然停下，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而且，你给他们的对赌失败后利息补偿太高，他们可能就不会认真办事了，毕竟，如过办不成，他们也不亏，那他们还干嘛要努力办事？ 真把私人监狱做起来了，还不一定能一直有分红呢，万一亏了怎么办？” 成大器有些抓马。 因为老克鲁索这个逻辑其实也有一定的合理性。 成总属于把那些人想的比较好，他认为大家一起向钱看，把私人监狱搞起来，一起拿分红细水长流。 “那您说？” 老克鲁索嘴皮子一番，生生让自己的亲儿子见到了白皮肤的黑人。 “就给百分之零点五，爱要不要，我们项目失败后还给他们超额利息，已经够大方了！ 要让每一个参与进来的人都明白，只要把项目做成，长期的做下去，对他们才最有利。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用心的帮我们搞定程序上的问题！” 你才做了多少天资本家？ 老子做了几十年！几代人！ 成大器深吸一口气，郑重的说道。 “克鲁索先生，有您这样在行业内经验丰富的长者帮我完善计划，是我的幸运，我们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的！” 老克鲁索哈哈一笑，和成大器扯起了他们势力中另一个山头的领袖。 “哈哈哈，chan，是我要谢谢你才对，听说沃尔夫去象党全国” 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眼自己的朋友。 明明是下午，午后的阳光温暖而又明媚，可多默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冷意。 这就是暗无天日的美利坚吗？ (本章完) 第416章 鲸吞1两千万的开胃菜 第416章 鲸吞1——两千万的开胃菜 多默为什么会感到暗无天日？ 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熟悉宇宙学、物理学的朋友们都知道，黑洞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它只是一种天体可能的存在形式，仅此而已。 就严格的物理学视角而言，质量越大的黑洞，其吸取的东西就会越多，从而使得起维持自身的存在也愈发的困难。 物理学的浪漫就在于，它揭示了一个让人汗毛倒竖的可能性，即宇宙的基本原理与人类社会的组织形式以及人自身的存在是具有统一性的。 听起来很绕，但把抽象的理论聚焦于成大器在抉择中的策略、行为，则能看出实际的发展脉络。 当他从一无所有渐渐走上历史的舞台时，他的基本盘也就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从以忒弥尔、李海平为代表的坚定的支持者们，到以沃尔夫、阿基里斯为代表的虚与委蛇的别有所图者们，再到如格鲁、厄里斯之流，这些人像是不同的部件，在成大器的组合下产生了足够有诱惑力的可能性。 最初，他借势入局，现在，他已然自成一派，能够和加州牧牛森面对面谈条件的那种派。 然而，强大的实力来自于足够多的关系链接，这种链接需要维护成本。 成大器要满足沃尔夫的进步需要，要满足老克鲁索的贪婪，要满足丽莎对自身价值的实现，甚至还要满足李海平扮演教父的爱好。 别看老李在成总面前乖的和老白兔一样，但本质上，他和成总的其他合作伙伴是一样的。 他年过半百，壮心不已，从做成总黑手套的事业中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这一切，都要求成大器不得不大步的往前走。 和克鲁索、格鲁等人运作的私人监狱就是往前走的一部分，通过把触角延伸到地方政府公共服务外包的领域，成大器的势力可以更进一步的获得巨大的利益，这种利益绝不单单只局限于经济领域。 这是私人权力对政府权力的直接侵蚀！ 多默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蠢物，他是不够果决，是不够聪明，但他至少够谨慎。 成大器离开了，老克鲁索拿着笔记本算起了四亿刀的账大概要怎么做。 他手下自然有精算师可以帮他，但老克鲁索还是希望自己能先有个大概得计划，从而好监督下面的员工具体去办。 成总说五千万刀太少，后又说三七分，分的就是四亿刀的账里，他们能掏出来的部分。 “父亲，我.”胖公子开口后就后悔了。 他的心中有一种无法抒发的情绪，他明白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朋友在做什么，他想说这么做不是太合适，但又由于自身的立场，让他说不出口。 “怎么了？”老克鲁索头也不抬，趴在桌子上继续算。 “我不太明白你们刚刚说的融资四亿要怎么融资，如果是找那些相关的公务员、议员，他们不一定有这么多钱参与。” 胖公子和丽莎的不同就在于此，丽莎还不熟悉自己的资本家身份，而胖公子出身于资本家的家族。 他明白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在刀勒贬值越来越快的时代，如果资本的增值速度不够快，那就是资产萎缩。 因此，他只能放下心中那些不敢于自己父亲言说的偏执，问起了具体的安排。 “哈，他们没你想的那么穷，另外，这种特殊的融资也可以看做一种稀缺的资源，如果他们没有足够的资金，可以把这种资源介绍给其他人，从而在其中那点中介费。” 老克鲁索和成总根本没谈这些细节，因为两人都明白，具体落地时要怎么操作。 “只有百分之零点五的利率差.父亲，这能算是稀缺的资源吗？” 胖公子不太理解，按老克鲁索和成总的共识，私人监狱项目的融资公司会以超市场利率百分之零点五的息费发行公司债。 这种公司债，在市场环境下，其实没有多高的竞争力，因为很多公司的公司债是能给到比一般利率高整整一个点的（恒大商票就是公司债的一种）。 “哈哈哈，看，你还是缺乏历练，不要搞你那个破公司了，就来我们马上要成立的融资公司里做经理吧。 我给你安排几个得力的掮客，chan那边有本尼一个就够了，让他们带你，好好感受一下美利坚真实的刀光剑影。” 老克鲁索的嘲笑很扎心，胖公子的嘴动了动，终究是不敢反驳。 他属于天资中等，自我认识清晰的人，比他起步晚、起点低的成总都成为他爹的领导了，折腾这么久屁都没做出来，他自己却折腾这么久什么都没做出来。 “是，父亲.所以为什么是稀缺资源？” 也就是他是老克鲁索的亲儿子，老登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解释道。 “这是兜底，这个项目还有我们克鲁索地产与西洲物流共同背书，兜底的五十个基点超额利息算是百分百稳赚的。 而如果项目做成了，他们的都如能够在私人监狱上市后折算为上市公司股权，这就更多了，轻易就是几倍的赚。 多默，哎。” 说到最后，老父亲深深的叹了口气。 —— 美利坚的下午，华国正好是清晨。 曹月月是被老妈喊醒的，哪怕你是曹总，在家里还是小曹，多睡一会儿就容易挨批评。 “起来了，现在都快八点了，你还不起，小心你老板把你炒了！” 老妈打开了卧室的灯，小曹在被窝里动了动，把被子往上一拉，裹在了头顶，她嘟囔着解释道。 “妈，放心吧，他炒谁也不会炒我，今天早上我不用去那么早，我是晚班。” 成总人在美利坚，因为时差的存在，山海关的管理层施行了轮值早晚班制度，以配合成总的跨时区办公。 小曹上午都不用去公司，但她今晚要干到一点半才下班——正好能在一天工作结束时，配合成总开线上晨报会。 这里的晨，指的是圣洛都得晨，毕竟成总才是老板。 “我给你做好饭了，你起来吃完继续睡。” 小曹能说什么呢，她挣扎着从魅魔一般的被窝中钻出来，开始了自己的一天。 吃着老妈做的饭，还要听母亲的絮叨。 “私人公司都差不多，老板说的再好听，开你的时候都不会犹豫，哎，也就是你学历不够高，不能考公。” “停，我现在已经是公司高层了，妈，一个月四万多的薪水，您还指望我考公，我比多少公务员一年挣得都多了！”（这个薪水设置没问题哈）“那你怎么结婚，天天工作的没日没夜，要我说，还是找个.” “我吃完了，公司有事，我先过去了！” “啊？你才吃了两口，这孩子.” 和父母住一起是这样的，可以享受家庭的温暖，但有些时候，难免会遭受精神折磨。 从家里逃出来的小曹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种地吧》的拍摄地。 她虽然不是《种地吧》的具体负责人，但身为成总的亲信，她需要在公司范围内什么都问两句，算是帮成总鞭策牛马。 所以她才确信，只要自己不作妖不乱搞，成大器不可能开她。 很多人以为只有封建王朝和政府机构中才有派系、亲信之说，其实公司里也差不多，至少小曹从不认为自己是靠能力坐上总裁助理的位置。 其实，她没意识到，单单能有这种认识与态度，已经足矣证明她的天赋了。 能谦虚的认清自己的位置，能把事尽力推下去，能紧跟领导的目标去动，这样的下属，其实很值钱。 接到了曹月月要来现场看的通知，赵莹风风火火的也临时赶了过来，一见到曹总，她就开口诉苦。 “曹姐，山海关和家家好物的合作已经影响到《种地吧》的口碑了，在围脖上，关于我们的超话里有很多人在阴阳怪气。” 很多人以为做领导就是躺着什么都不干，干拿工资，有事下属做，功劳自己拿。 只能说这种认识太偏颇了，至少小曹面对赵莹的诉苦，心里还是很抓马的。 《种地吧》的口碑被家家好物的破事影响，她明白这事自己解决不了，但还是要给赵莹一点鼓励和支持。 所以，斟酌了一下后，曹总开口指示道。 “家家好物的事情比你想的复杂，董总已经因为这个被辞退了，公司内对下一步怎么处理有方案，短期内的舆论影响不要太放在心上。 对了，你借着《种地吧》做的助农直播就很有社会价值，我会安排相关的舆论推手去宣传，算是对冲一下舆论上的不利局面。” 赵莹差不多立刻就是喜笑颜开，她为什么找小曹诉苦？ 还不是因为小曹总手里资源多，能解决问题嘛。 在山海关中，董则成退位后的格局属于杨源和小曹双核心制，杨源负责公司大方向的开拓、经营，小曹负责帮成总落实具体的项目，一个对外，一个对内。 说不上谁手里的权力大，但赵莹属于成总的人，她自然会更倾向于找小曹帮忙。 “助农直播效果确实好，我们只做了两期，就已经帮乡亲们卖了四十多万的农产品了，如果继续做下去，可能单单这一项的利润就能覆盖制作成本。” 小曹笑了笑，看着远处正在拍摄的导演组，对赵莹说道。 “直播带货的模式成总有明确的意见.唔，先做吧。” 她是成总的亲信，明白董则成是另有任用，也明白成总对于山海关后续的安排，只是吧，很多东西没必要和赵莹说的太明白。 “这段时间我还有一个感想，现在夏天来了，乡村的风景很美，我想做一个粉丝活动，邀请一些人来这里体验乡村风光。 当初设计节目的时候，我们选这里，就是考虑到这里有开发旅游度假项目的价值，从邀请粉丝体验开始，一步步改善和了解需求，从而更好的在未来把这里运营的更好，您觉得这个活动可以做吗？” 每个人都在努力，成总建立了自己的资本帝国，他是领袖，虽然他的某些行为不一定算特别合适、符合道德，但从改变世界的角度来看，他的影响力还是有些许的。 赵莹本来只是一个想出卖青春换取资源的姑娘，但现在，借着山海关的东风，她已经蜕变和成长成了一个有自己事业的真正意义上的独立女性。 资本不一定都是坏的，当它能够促进社会发展和生产进步时，它就有现实的积极性，这是不可否认的。 当然，如果有人计较成总和赵莹之间灰色的关系，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其实机会一直在那里，成总当时也需要可靠的人，而赵莹愿意让成总下注。 这里的关键在于，任何试图让绝对的公平与公正轻易降临世间的梦想都显得太浪漫。 “可以，你看着安排，对了，下下期的节目嘉宾是不是还没定？” 小曹被手机上的消息吸引，心不在焉的回道。 远在大洋彼岸的成总发出了新的任务安排，看的小曹总心神震撼。 赵莹误解了曹总的意思，她赶忙应和道。 “不太好选，那些候选人都很优秀，还是要看您和成总的意思。” 节目嘉宾的选择在流程上是公开的，但赵莹这是在表露对曹月月的决定的支持——无论你想让谁上，我都懂。 小曹有些无语的抬头，说道。 “王潇潇会来，你准备一下，到时候估计会有海量的流量。” 赵莹有些难以置信的确认着。 “王潇潇？家家好物的王潇潇？” 曹总有些无语的回道。 “是啊，成总从王潇潇手里，两千万收购了家家好物，现在，家家好物的烂摊子要我们一点点收拾了。” 她作为成总的小助理，内心其实也有点绝望，成总的打法可太抽象了。 领导的步子太快，曹月月已经拼命在跟，可还是有种跟不上的无力感。 如果把家家好物与山海关的孽缘视作一场盛大的营销，那么，成总约等于几千万买了一波全网头条，同时买到了一个成熟的电商团队、技术团队。 看起来又亏又值，至少曹月月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种玩法。 很新，很有创造力。 (本章完) 第417章 鲸吞2我没拿他们一分钱 第417章 鲸吞2——我没拿他们一分钱 在身穿制服的狱警带领下，牢贾从自己的房间内走了出来。 行走江湖二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蹲大牢。 还是美利坚的大牢。 如果知道这个自由、民主、平等的土地上有这样的境遇等着自己，可能牢贾. 嗯，他还是会跑，但会选一个不那么野蛮的国度。 美利坚的制度妙就妙在，它可以一边让自己的国民水深火热，一边让那些可能连狗粮都吃不到的慕洋犬嗷嗷乱叫。 最开始结缘美利坚，牢贾先是被热情友好的房产中介坑了一波，高价买了几套房。 初来乍到，牢贾认了。 后来在美利坚收购了法拉第未来的原始公司，又被那几个创始人坑了一波。 入局新行业，牢贾认了。 接着就是乐视帝国的大崩塌了，当他带着大量资金到美利坚的过程中，又被金融掮客坑了一波。 这是逃命，牢贾认了。 最后，落在了成大器等人手里，小黑子牢贾被更黑的成总、格鲁吃了个底掉。 这次不是坑他，而是把他生吞活剥料理了。 但后来，成总又推他出来做台前的幌子，甚至给他画了个漂亮的东山再起的饼，牢贾捏着鼻子认了。 贾会计毕竟是千亿集团的气魄喂出来的顶级富豪，他内心足够强，意志更是绝伦，成总愿意以他为棋子，就是看中了他这样少有的天赋。 可加州位于美利坚西部，属于西海岸，在这一片地儿，牢贾的心性只能说还得练。 nita因为bec的非正常暴跌抓贾会计时，起初他还想跑。 然而就想了一分钟不到，立刻就后悔了。 因为成总真能杀了他全家。 所以，他拉着孙昼夜，一起在nita的控制下等到了——贾克斯的人去给他捎话。 ‘太君让我给你捎句话，别乱咬，乖乖等我们动手你才有机会活。’ 这时候，贾会计才真正理解了美利坚。 大统领调查？算个屁！ 在美利坚，大统领不是什么强龙，地方上的实力派也不是地头蛇。 大统领的权力被议会限制，地方实力派的权力可没议会限制！ 五十个州的权力平衡很少有人能搞定，但掌控一地或一城，那可就简单太多了。 于是，牢贾被贾克斯的人抢到了lapd的牢里。 现在，他正在走自己的保释程序。 只要交了保释金，他就暂时自由了。 至于最后结果如何，这不取决于他有没有罪，不取决于检察官的态度，更不取决于事实与真相。 小案子讲法律，中不留求的讲影响，大案讲政治。 什么是政治？以权力为核心而构成的社会活动与社会关系的总和。 bec牵扯的社会关系有哪些？ bec从事实上呈现的社会活动状态现在处于什么境地？ 牢贾身在居中，但作为棋子，他对于局面的动向是雾里看的。 比如，他就不懂为什么lapd敢从nita手里抢人。 来自华国的富豪无法理解这种权力代行机关的激烈斗争，和华国不同，美利坚的斗争都是如此的露骨。 “牢贾，你没事就好.” 贾夫人今天是来给牢贾交保释金的，她见到牢贾，顿时眼睛里就噙满了泪水。 相处这么多年，牢贾再不是东西，也没亏了她多少销，感情总归是有几分的。 “不会有事的，哈哈，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牢贾捧着妻子的脸，低声安慰着。 贾夫人擦了擦泪，说道。 “我等下给你化完妆再出去，你如今憔悴的厉害，外面都是想看你笑话的记者。” 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俩一点也不贫贱，但牵扯进了一场又一场的巨兽的倾轧，他们的命运起伏又从来不由自己执掌。 “jia，两万刀的保释金，付完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负责嫌疑人保释的警员打断了小夫妻俩的温存。 两万刀对于牢贾这样的大富豪来说不算多，贾夫人拿出银行卡，正要刷卡，保释办理处的门被人推开了。 “等一下，他不能被保释！” lapd警长办公室的警务秘书带来了莱克警长的最新指令。 “什么意思？”贾夫人惊讶的问道。 警务秘书当然不是孤身一人，他的手下立刻上前控制住了牢贾。 如狼似虎的警员拉着牢贾，牢贾下意识挣扎着反抗，试图挣脱警员的手。 “啪！” 一个利索的拌摔，牢贾当即和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 “等等，你们在干什么，我们交了保释金的！” 丈夫被人像破布偶一样摔在地上，贾夫人的情绪当即就有些崩溃了。 “他是特殊嫌疑人，未经莱克警长的允许，不能保释，抱歉，这位先生，请配合我们的执法。” 警务秘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似乎要把莱克的命令贯彻到底。 从nita手里抢人的是贾克斯的手下，他又不用买格鲁这帮子人的账，自然不会顾忌牢贾怎么想。 “可我已经付钱了，我们已经交了保释金了！” 牢贾忍着身体的疼痛，连声解释着。 警务秘书看向办理保释的负责人，这位也不含糊，已经拨通了贾克斯的电话。 “贾克斯要和你单独谈谈。” 格鲁不在，白道黑帮的话事人就是贾克斯，他和格鲁现在一内一外、一明一暗，对白道黑帮的控制力反而更强了。 贾夫人不太懂贾克斯是谁，她无助的看向那位举着手机的保释负责人。 贾会计和贾克斯都姓贾，但也是两家人，他被警员从地上扯起，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莱克警长的警务秘书对保释负责人冷笑一声，高声说道。 “我是警长办公室的人，不需要听一个分局局长的话，把人带走！” 在电话另一头的贾克斯听到这话，直接挂断，然后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们还没动莱克，莱克自己先找起来画面了。 有趣！ 另一边，保释处。 “你们要把他带到哪里？你们要把我老公带到哪里？”幸亏贾夫人是个女性，否则以她的态度，高低要被美警来一套军体拳。 警务秘书见保释处负责人没有更进一步出面阻止自己的意思，微微有些失望，他不耐的问道。 “换一个地方羁押，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是他妻子！”贾夫人拉住了牢贾的胳膊，说道。“好吧，后续有什么诉求，直接和lapd警长办公室联系就好，不要再找娘娘庙分局，明白？” 警务秘书撂下这句话，就带着队伍直接离开了保释处。 哪怕贾夫人再驽钝，也明白自己是牵扯到警务系统的内斗中去了。 她有些六神无主，牢贾则是梗着脖子回头，高声交代了一句。 “回家，什么也别管，什么也别说，回家呆着，我不会有事！” —— 旧金山，州牧牛森的宅邸。 老妖婆南希属于美利坚至高权力的二号继承人，排在他前面的只有副统领。 所以，她到哪也是跟着一堆保镖。 但她真正厉害的不在于有着议长之位，而是她能在做过十几年议长后，重回议长之位。 什么是政坛常青树？这就是政坛常青树！ 在美利坚的任何地方，她都能刷脸获得优待与尊重。 可牛森自从某次圣洛都之行后，就活的非常谨慎，因此，在他的宅邸外，他的姑妈被人拦了下来。 “抱歉，女士，您可以进去，其他人就算了。” 南希懒得和看门狗计较，她直接下车，径直走进了牛森的宅邸，正好和出来迎接她的珍妮弗撞上。 “姑妈.”牛森的妻子说道。 “他现在怎么回事，家门口围了一圈人？” “不知道，他和威尔正在回来的路上，马上就到。”珍妮弗赶忙回答。 “火烧眉毛了他们知道找我了？真有意思！” “额，姑妈，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你不知道？” 南希想嘲讽，但她明白，珍妮弗只是牛森的妻子，很多事她不懂，所以她意兴阑珊地补了一句。 “算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牛森兄弟俩又给我惹了什么麻烦。 大统领打电话给我，问我，加州帮是不是打算带着加州直接独立。” 珍妮佛疑惑地反问道。 “加州独立.我们不是一直在宣传这个吗？” 很多人只知道得州喜欢搞独立，但加州其实也喜欢搞独立，它们属于美利坚经济最好的两个州，正好还分属驴象两党。 这种政治立场上的特殊性，会使得它们在联邦政府被敌对党派入主时以独立为筹码要吃。 “我们说和他说不一样，算了让你们的厨师给我做沙拉，具体怎么做他知道，送到书房就好。” 同样是女人，南希瞧不起珍妮弗这种。 什么野心都没有，蠢得脱相！ 很快，牛森兄弟两人回来了。 “姑妈，您怎么突然来了？” 威尔很有眼力见，他知道是自己坑了牛森，所以选择主动为兄长抗雷。 “我再不回来，你们就把加州掀翻了，bec的事情怎么回事，我有没有资格问一句？” “您这话说的，当然有资格了。”威尔没皮没脸的笑答。 反正南希是牛森的姑妈，四舍五入也是他的姑妈，不管南希怎么想，威尔是把她当亲姑妈的。 我都把你当亲姑妈了，你还能拿我怎么办？ 不就是骂两句嘛，我什么时候有羞耻心了？ “大统领在查bec，如果这个项目和你们有牵扯，你们应该从国会山和金融监管的领域动脑子，而不是让lapd的人去把ntia抓走的嫌疑人给抢去。 上次加州风波，我们被格鲁坑的厉害，你们忘了吗？” 哪里是如果啊，南希非常确定，bec和牛森的牵扯不会少。 当初牛森给bec站台，本身只是加密货币圈内的信息，但现在bec的雷炸的昏天地暗，该知道的有心人都知道了。 南希：你小子，背着我偷偷搞钱就算了，还闹得满城风雨！ “姑妈，圣洛都的情况比较复杂，bec的实控人又在圣洛都被nita控制了，所以我找lapd里得力的人.” 电话声响起，打断了州牧先生的话，他看了眼联系人。 ‘chan’ 反手就是一个挂断，正要继续和南希解释，可格威尔的电话又响了。 ‘chan’ 成总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牛森和格威尔现在正被他们亲爱的姑妈硬控着。 他看似打了两个，其实没什么区别。 威尔也挂了电话，可南希意识到了不对。 牛森先挂，而后威尔的电话响了，这俩是被同一个人给找上门了！ “是谁？” 威尔看了眼自己亲爱的大哥，用眼神示意——你上！ 牛森咬了咬牙，心想总要和姑妈摊牌，于是，他硬着头皮解释了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上次加州风波时，阿基里斯带着 所以，我和忒弥尔、沃尔夫等人达成了默契，借他们扫平圣洛都地方的驴党势力。 那些人和我们不是一路的，只要把他们排挤出加州的政治舞台，后续我们和加州象党该合作合作，该对抗对抗。” 牛森的逻辑是‘外敌总比内贼强’，驴党内的派系太多了，牛森和南希所属的加州帮又不是真的百分百控制加州。 先借成总等人的刀剪除加州内其他的驴党山头，他们加州帮的路才会走的更宽。 可惜，这种解释过不了南希这一关。 能两度坐上议长位置，南希的道德水平可能有问题，但政治水平那就高到没边了。 “停，孩子，能不能告诉我，你拿了他们多少钱。” 姑妈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牛森被看的汗流浃背。 这是被抓到痛脚了。 格威尔缩着脖子躲在一边，心里默念‘看不见我’。 “唔，我没拿他们一分钱——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甚至没从他们那里拿一点好处，我指的是任何形式的好处.” 牛森有些悲伤的说道。 威尔心里面也不太舒服。 可不嘛，一分没拿，只是简简单单被套了三亿。 成总有多狠？ 他面对州牧牛森这种量级的敌人，先拷打再利诱，带着威逼和画饼，一分钱没出的情况下，把牛森玩的倒沫子了都。 “姑妈，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加州帮啊！” 州牧先生斩钉截铁的诉说着自己的清白。 南希气笑了，她骂道。 “牛森，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我是谁？ 我做加州驴党大委员会主席的时候，你爸爸还没把你射出来呢！” (本章完) 第418章 鲸吞3姑妈的胃口有点大 第418章 鲸吞3——姑妈的胃口有点大 经常看书的朋友们都知道，在大部分仙玄背景的小说中，主角往往会因为一些机缘和宝物与反派对上。 而后就是杀了一年级的，反派的势力再派来个一年级大圆满的，等主角升二年级碾压新反派了，又来了个二年级巅峰极致大圆满的。 从此，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好像书里的反派不是人，而是集体意识控制的虫群一样，他们没有各自的利益诉求，唯一的诉求就是帮人擦屁股。 等反派们从一年级擦到博士后了，书也水了百八十万字起步了，作者看差不多，就会给主角换地图。 而后，主角再从新的一年级开始升级。 这种设定简直是闹麻了。 实际上，在现实的逻辑里，别说反派了，正派也要内斗。 从对抗的视角看，成总等人和牛森算是敌对的双方，他们毫无疑问都恨不得对方死，但这俩又一个比一个心智超卓。 为了利益，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和自己心中的恶魔合作。 为了利益，牛森在自己的亲姑妈、政治上的领路人南希面前唱戏，唱到南希忍不住开喷的地步才死心。 “姑妈，加州的情况很复杂，您知道的。” 格威尔见自己的老哥被姑妈这么骂，赶忙在一旁帮腔。 南希差不多是咬着牙压下怒火的，她直接戳破了兄弟俩内心的小九九。 “哈哈，你们两个不一般啊，党内的山头多，是一天两天吗？ 为什么你们觉得这个问题可以在自己手上解决？ 怎么，牛森，你是天才？ 还是说，哈哈哈，威尔，你是天才？ 你们太不一般了。” 议长女士骂的唾沫横飞，她心里面有太多火气了。 “我生气不是因为你们带偏了加州帮的立场与行为，这算什么，大不了把你从州牧的位置上撤了就行，州牧而已，可以做州牧的人很多!” 什么叫大佬？ 这就是大佬，南希老妖婆纵横美利坚政坛这么多年，虽然没干多少好事，但她的实力在美利坚属于响当当的。 你牛森敢乱跳，我就能把你踢开！ “姑妈，我错了.” 牛森倒也不怕，搞得就像狠话谁不会说似得。 大家都是玩政治的，如果我今年三十岁，也就是时间回退个二十年，那我还会怕你不拉我进步。 但现在，我亲爱的姑妈，我是你主要的政治继承人之一，你把我踢开，从哪再找一个合适的政治继承人？ 还把我从州牧的位置上踢开？ 呵~ 当然，当然，牛森心中的想法很幽暗，但脸上还是诚惶诚恐的认着错。 总归是要挨顿批，那就摆正态度就是了。 “孩子，我的愤怒来自于你对我们集体利益的忽视，当你选择卖了加州帮给那些加州象党的人时，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意见？” 南希洞若观火，清楚的看到了牛森所谓的解释中的问题。 如果条件合适、情况允许，加州帮可以和加州象党媾和——但不是你牛森一个人能定的！ 过会了吗？集体讨论了吗？ 你借着团体的力量坐到了州牧位置上，凭什么敢独走给我们的身子上引火？ “姑妈，我什么也没做啊，只是和他们有了些意向，仅此而已！” 州牧先生蚌埠住了，他当然想和南希等人沟通，但条件不允许啊。 他总不能说，自己拉了坨大的吧？ 上次加州风波，我其实也暗示的够明显了啊！ 姑妈，你到底什么意思？ 是的，在上次加州风波中南希、牛森和其他加州帮大佬有过秘密的交流，他们的共识是忍一时、退一步，不要做那个压垮骆驼的稻草。 简单来说，他们在联邦政府超长期停摆的压力下怂了。 从那以后，牛森的被动局面就没改善过，他总有一种可以运筹帷幄解决成大器的自信。 可今天，还是兜不住了。 “你吼什么？牛森，你现在不是孩子了，为什么还会这么幼稚？ 大统领为什么要查bec？是因为它暴跌吗？ 是因为你这个沙比去给那个骗子项目站台了！” 《幼稚》 对于政治人物来说，这种评价比说他们是贱人、狗娘养的、蠢货、绿毛龟加起来杀伤力都大。 换个角度看，它约等于双倍的‘你和威尔一样聪明’。 “姑妈，这么说太武断了吧，他就是个疯子，而且，他和你之间的矛盾也很大，这里面是不是.” 牛森的话太不客气了。 是啊，你是加州帮现在最显赫的人物，更是我的亲姑妈，但又如何？ 都是大尾巴狼，装什么哈士奇啊！ “你不妨把话说的更明白。” 南希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位好大侄，压抑着愤怒说道。 “哎，别吵，哥，你这里做的确实不对，要兼顾大家的利益嘛！” 威尔明明坑了牛森，明明蠢得一批，为什么牛森还要给他重任？ 是牛森脑瘫吗？ 当然不是！ 因为这个蠢货真的是牛森的自己人！ 格威尔是不把南希当姑妈的，所以，他的视角和牛森不一样。 牛森看到的是南希不断地打压自己，指责自己。 威尔看到的是，南希提到了利益——之前还问过牛森偷偷收了多少钱！ 在威尔的想法里，咱姑妈之所以生气，没那么多复杂的原因。 什么‘你太幼稚’，‘你引火乱烧’，全是要价前的提价手段。 咱姑妈这症状啊，就是想谈刀勒了！ 谈刀勒好啊，只要把钱分明白，南希这老妖婆总会把事办好。 如果在美利坚有政坛版的政客好评榜，南希肯定是榜上有名的，她真敢收钱，也真敢办事，不然她也不能在众院坐那么多年。 某一年她有次突然的窜访，全美利坚的政坛大佬，都在看她笑话。 但她还是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意孤行，为什么其他人会看她的笑话——因为，这事的源头，在于这老妖婆收了岛上的钱！ 政治大局？ 美利坚大局？ 大国关系？ 都是屁，咱姑妈，只喜欢刀勒！ “姑妈，bec的项目我们哥俩确实参与了，只是这个项目吧，有点特殊。 加密货币您也知道，它的买卖是无法追溯的，bec的暴跌就是有人干涉造成的，我们也没想到。 今天这种局面，可能是我们对于金融领域还是缺点经验，您在这方面侵淫多年，嗯.我是说.” 南希有些犯恶心，她看向牛森。 “他这么蠢，你怎么能忍到现在的？” 州牧先生也听明白了，格威尔只是这么一点，他全都明白了。牛森笑着揶揄道。 “姑妈，忒弥尔还给我介绍了一个好项目，比bec这类加密货币靠谱多了。” 南希的脸色变换，在一瞬间，似是展露了下温和的笑意，又被她立刻收回。 最后，老妖婆有些别扭的说道。 “她继承了家里的那么多资产，现在你还帮新时搞成了加州的非营利公司，牛森，你和他们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 格威尔的表情有些精彩。 你说我蠢，但现在不还是顺着我的邀请开始谈了嘛。 德性！ 面对南希的问题，州牧先生惆怅的叹了口气，给自己点了支烟，说道。 “姑妈，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但结果很简单——我和他们关系不好，但我们加州帮和他们在利益上确实有合作的空间。 加密货币的问题我们不多提，忒弥尔的男人最近给我拉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新项目，如果方法得当，可以轻松挣一大笔。” 南希冷哼一声，反问道。 “这不是你借象党力量剪除圣洛都驴党势力的理由，牛森，你只是州牧，不是加州的皇帝，跳得那么高，摔下去时会很惨。” 这话吧，牛森但凡信一点，他就走不到今天。 他当然知道自己只是州牧，也不会去追求什么过分的权力。 辛辛苦苦的经营，不就是为了点刀勒么。 至于驴党内斗，则是属于多年传统了，从来没有停止过，别说勾连对手有什么过分的——无非是手段上的区别而已。 “圣洛都监狱私有化项目，他们给我的份额是五千万刀，我可以分给您一半，这个项目做上市后，我们起码能挣三倍！” 南希是国会山股神，算数自然远超美利坚平均水平，起码是华国小学六年级大圆满的水平！ 两千五百万的三倍是七千五，起码三倍意味着有机会破亿！ 只是简单的一算，南希的眼神立刻就清澈了！ “你说忒弥尔的男人，指的是谁，那个华国骗子jia？ 还有，圣洛都监狱是美利坚第二大的监狱，它的私有化会涉及上万名囚犯，流程上会很难，他们的计划是什么？” 南希这么一问，牛森先是笑，笑她的想法太荒谬，后是敬佩，因为南希的胃口似乎太大了。 牢贾就是个工具人，牛森很清楚，他指的忒弥尔的男人是chan。 而南希口中美利坚第二大的监狱，圣洛都监狱，则让牛森心中有些敬佩。 看看，这就是大政客的魄力。 成总和牛森想操作的只是薅一点边角，南希一上来就盯着最肥的地方咬。 想到这里，州牧先生的眼神一凝。 为什么不能把美利坚第二大的监狱私有化呢？ “姑妈，哈哈，先吃饭吧，明天我们一起去趟圣洛都，去见见真正的关键人物！” 威尔则是在一旁问道。 “圣洛都的监狱居然不是美利坚最大的？” 南希笑了笑，有些遗憾的答道。 “当然，最大的监狱在纽约，我几十年前在加州做议员的时候就想把圣洛都监狱私有化，但没推进成功。” 州牧先生接过了话题，他提醒道。 “姑妈，您也说了，那是十几年前，实际上，现在美利坚最大的监狱就是圣洛都监狱，” “好吧，加州，加州，我们驴党在加州搞了这么多年，他们总说我们没什么成就，你看，我们至少搞出了全美国最大的监狱。” 南希嘟囔道，她这种冷幽默实在太地狱了，牛森和格威尔愣是都没笑出来。 政客的功绩总是抽象的，但圣洛都监狱从美利坚第二成长为美利坚第一，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 “好啊，我们还没动手，他先动手了，莱克是个有想法的人！” 格鲁老神自在的叹道。 他有些唏嘘，因为之前他和成大器诉苦的时候已经预料到了这种可能。 但成大器也给了他承诺——‘一次解决，把莱克干倒！’ 成总是谁？ 一路逆风打到现在，已经属于超神＋五杀了。 有着这样的领袖，格鲁不怕莱克搞出的这些小意外！ “我的好大哥，您可别这么悠闲了，我都快急死了，jia是关键人物，关键人物中的关键人物。 现在他被莱克的人控制了，我们的白道黑帮又和lapd联系紧密，如果在警务系统内和他对上，我们既不占理，也不方便出手！” 贾克斯已经汗流浃背了，莱克这是属于歪打正着，给他们来了一记狠的。 “怎么不方便了，只是，现在我们做事情要讲方法，莱克拿到了lapd的预算控制权，现在又敢坏我们的事，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和我们斗的准备。” 格鲁警长摇了摇头，他现在终于渐渐明白了斗争的复杂性。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他杀了一个唐克斯，还有里克斯、金克斯在后面等着他。 唐克斯不是一个人，莱克也不是一个人，莱克背后，是圣洛都市长加塞蒂为首的本地政治势力。 而在牛森、加塞蒂的权力之争中，他已经属于退了场的‘失败者’——在加塞蒂、莱克等人的眼里是这样的。 你格鲁在商业公司拿千万年薪又怎么样？ lapd一年的预算五十亿往上！ 扣除必要性支出，只要手段够巧妙，掏个几千万问题不大！ 况且，还有权力的萎缩，这比单纯的刀勒更有价值。 如今，格鲁警长甚至感到一种玩游戏玩明白的快感。 你莱克背后是加塞蒂，我格鲁背后是成大器。 加塞蒂是圣洛都本地驴党一哥，成大器是圣洛都本地象党一哥兼加州象党一哥。 兵对兵，将对将，格鲁不怕莱克的手段！ “所以我们要怎么和他们斗？”贾克斯苦涩的问道。 “我们现在又不是孤身一人，不要慌。” 格鲁警长点了点桌子，提醒着自己的好兄弟。 “可是，我们要怎么和chan解释呢？” 贾克斯越想心里压力越大，他很后悔，当时自己没有亲自去现场给事情上保险。 偷懒一时爽，出事火葬场。 “贾克斯，你要想，我们的帮派、我们这些兄弟，在很多事情上都帮了他大忙。 但为他做的事情多了，总会遇到失误，这是正常的——不要担心chan会不满，而且” 话说一半在哪都讨人嫌，贾克斯问道。 “而且什么？” 格鲁想到了那天成大器的态度。 他若有所思的叹息。 “他让我们从nita控制下把jia带走时，恐怕就想到了，莱克、加塞蒂可能会借机处理我们。 jia的bec是牛森亲自站台的项目，加塞蒂如果动手，局面就会走向空前复杂的境地。” (本章完) 第419章 鲸吞4泪目，七十岁的老婆婆居然做出这种事！ 第419章 鲸吞4——泪目，七十岁的老婆婆居然做出这种事！ “哈哈哈哈，我没有猜到这些，格鲁警长。 我又不是神，安排你们去把牢贾抢过来，为的只是让局面更加可控。 但考虑到lapd内的格局，我有一定的心理预期倒是真的。” 新时的总部，格鲁和成总、丽莎正在商量如何应对莱克的突然袭击。 成大器态度相当坦诚，然而格鲁没信一个字。 “chan，站在我的立场来看这件事，加塞蒂的目的可能是排除你们和加州帮在lapd内部的影响力，从而减少你们在圣洛都的政治实力。 莱克的人敢去干涉贾克斯的命令，就说明他得到了加塞蒂的许诺或支持，在加州帮与大统领的矛盾长期化显露的现在，圣洛都本地驴党势力的想法可能比你预期的还要深远。” 人的认识水平如何快速提升？ 格鲁警长就是标准的例子，作为一个草莽出身的局外人，他在成大器、忒弥尔、牛森等人的影响下，深度参与了美利坚深层政府内的政治博弈。 在这个过程中，他从被牺牲者的角色上渐渐成长，逐步建制化的成为了美利坚某一政治势力的成员。 他的视野、认识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就以其这段发言来看，成大器清楚的知道他的目的是要支持，但因为他的解析太具有现实意义，成总还必须给他支持。 这可比当初造大案、杀上司的水平高太多了，高到没边的那种。 格鲁的意思是逐步递进的。 第一层，我出事了会影响你的实力，作为拥有互补性增益的盟友，你必须帮我，不能见死不救。 第二层，牛森和加州帮没那么厉害，加塞蒂对bec案的关键人物出手，未必没有向牛森、加州帮施压的意思。 第三层，加州帮和大统领的矛盾长期化、激烈化，而大统领的选情又相当不错，在这样的政治局面下，加州帮未必是什么大树！ “加塞蒂不一定会和加州帮为敌，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莱克背后不只是加塞蒂，还有牛森？” 新时的总经理女士给出了自己的观点。 成总笑着点了点头，丽莎的想法比格鲁的更现实。 加塞蒂和牛森是加州内的同党不同势力的领袖人物，他们会有内斗的情况，但总归是一个党派的。 当成总拿捏着bec的牌一次又一次的卡牛森的脖子时，牛森先是偷偷找格鲁，希望勾兑妥协。 那么，在格鲁拒绝帮牛森的情况下，牛森找加塞蒂从而获得某种博弈优势就成了可选项。 不过 其实，无论真相是什么，成总和牛森的媾和已经锁死了。 他牛森再厉害，总归是要把被套的钱拿回来的。 成总为什么要拖着bec被调查的事情，去炒作bec的热度？ 看看发生了什么就知道了。 现在新时的非营利申请已经通过，私人监狱的项目也拉来了加州帮的资源。 这种情况下，如果加塞蒂真的有格鲁所说的深层次图谋，那其实可以更进一步的转化为成总与牛森利益联盟的纽带。 至于成总这么玩会不会被牛森清算 当然不会，只能说格鲁和丽莎都不太理解他们所属的势力因何而存在。 成总通过整合加州象党获得了加州内政治利益蛋糕的一大块，在象党内有了自己的派系，在美利坚的深层政府体系中获得了入场券。 德古拉家当初不会真的输光一切，成总现在也如此。 他输了，无非是牺牲点白道黑帮的利益，牢贾的利益，bec里的钱不会被影响——这也是格鲁一直以来对成总关于牢贾、bec调查案的处理有意见的原因所在。 你成大器输了，歌照样唱，舞照样看，刀勒不会少多少。 我格鲁呢？ 所以说，格鲁警长现在水平是真的高了。 想到这里，成大器开口，提醒道。 “牛森确实可能和加塞蒂有勾结，加塞蒂也可能想上位，挤占加州帮的生态位，不过你们都不用担心。 他牛森和加塞蒂是一个党的，我们和大统领也是一个党的。 无非是，我现在没想好怎么下注，才能拿到更高的收益，所以我一直不想和大统领的人接触。” 成总此言一出，男默女也默。 什么叫狂？ 这才叫狂！ 装逼？ 打脸？ 没有的，唯一有的就是真正的势。 丽莎在某一刹那还以为成总是在开玩笑，可她又很快醒悟——成大器句句属实。 bec调查案的两头，一头是大统领，一头是加州帮与牛森，成总站在中间与幕后。 而成总不是孤身一人，他的事业有mcn，有加密货币平台，有具体的加密货币项目，有以1年运十万为目标的偷渡事业。 这些事业可以让他每年拿出几千万刀的钱买影响力。 他的伙伴中，有加州象党maga派的领袖，有加州象党新生代的领袖，克鲁索和沃尔夫本身还都是大富豪。 更别提新时内的力量了，成总和蜜儿在利益上是无比紧密的盟友，他们俩打算支持的潜在大统领候选人已经有好几位了. 只要成总愿意妥协，bec这件事，怎么查都是清白的。 然而成总现在面临的局势还远远没到需要多方妥协的地步，不就是加塞蒂横插一脚嘛，他还有的操作！ “那我下一步该怎么做？”格鲁警长深吸一口气，问道。 成总迟疑了一下，给出了方向。 “莱克没有查你们的业务吗？” “什么业务？”格鲁警长下意识的问道。 他明白，成总说的大概率是那些违法业务。 “违法的业务，你要先让你的手下们知道疼，自己控制着暴雷的角度比等他动手强，至少，主动权可以在我们手里。” 坐在两人斜对面的金发白妞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她的这些‘朋友’一个比一个黑。 和这些人相处，丽莎内心的压力相当大。 “明白了，只是具体怎么操作，您有什么意见吗？” 格鲁警长没有多犹豫，就决定采取成总的建议。 什么叫挟大局以自重？这就是挟大局以自重。 “就和bec的案子一样，我们要一次性把莱克解决，就要给他足够的饵，这样才能引蛇出洞。” 丽莎的眉头紧蹙，她差不多熟悉了成总的做事方法。 成总是从来不忌惮把事情闹大的。 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对于资源的争夺都是刺刀见红的，敢闹，是一种勇气和手段。 “chan，你还说你没想到莱克他们会从jia身上找我麻烦我希望下次你能再坦诚点，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成大器打了个哈哈，把话题糊弄了过去。 “你误会我了，开会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这次是新时第一次高管齐聚的会议，除了蜜儿都来了，要确立新时下半年的主要工作方向。 对了，本尼回来了没？” 但凡换个人这么糊弄自己，格鲁就敢当场扇上去。 可即便成大器这波糊弄的如此明显，警长先生硬是生生的忍了。 只要莱克能滚蛋，贾克斯可以顺利坐上警长，他就能接受现在成总对他的糊弄。 “回来了，华府那边他按你的意思，和一些与新时业务领域相关的议员建立了联系，未来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随时可以动用这些准备好的渠道。” 丽莎是新时的总负责人，她向成总汇报起了本尼的工作。 “嗯等下结束后，你让他下午来见我，不，定到晚上，晚上七点后吧，具体时间我会通知他。 下午有个临时的见面——牛森和议长女士要来。”说到这里，成总起身，看向格鲁。 “所以，你不要有任何心理包袱，这件事我想让它怎么结束，它就可以怎么结束，无论是bec还是莱克，都不是麻烦。” 其实，下午的见面是被校园暴力的牛森先生叫了家长来找校霸麻烦。 但在成总的口中，这就成了州牧和议长来圣洛都拜会他。 嗯，从格鲁先生那肃然起敬且眉眼舒展的表情看，他很吃成总的这套安慰。 —— 蜜儿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黑点长裙，整个人看起来有种不同于以往的温柔。 怎么说呢，‘人妻の诱惑’的味道。 成大器过来时，她正蹲在后院撸卡皮巴拉（水豚）。 “你这么久不来见我，为什么？” 忒弥尔头也不回，装作不满的问道，但她的语气又带着那种压制不住的欢快。 成总也就四天没来，在她口中却是很久。 “哈哈哈，bec的事情你也知道，还有新时、西洲，到处都是麻烦你和沃尔夫和他们谈的如何？” 成总从她的脚边拿起食盆，从中拿了把干草，递到了卡皮巴拉的嘴边。 不过这只水豚似乎不太给成总面子，它把头扭到了一边，没有吃的意思。 “哈，你看，它不喜欢你。” 似乎忒弥尔不想和成大器一见面就谈论阴谋，她指着那只不给成总面子的卡皮巴拉笑道。 “它是不是已经被喂饱了？” 居然被卡皮巴拉冒犯，成总无奈的发现，这只无忧无虑的水豚没有软肋。 有时候，人确实没有畜生自由。 没有思想，可能就会避免那些抽象的痛苦。 “它和你不一样，它很知足，水豚的胃不发达，它们能吃的东西不多。” chan，你的胃口好像没有止境。 赢了一次、两次，但你还不满足。 这不好。 成大器摸了摸卡皮巴拉的头，这只小水豚不吃他喂得草料，但很享受成总的抚摸。 它微微的侧着头，身子一动也不动。 现在，被它冒犯到的人变成忒弥尔了。 黑发富婆脸色不变，淡定的用手掐了一下它的肉。 可怜的小水豚‘吱’的一下尖叫着跳开，离开了成总的手。 “我和沃尔夫见了很多人，chan，他们有人说，我很适合接替我叔叔的位置，你觉得呢？” 看着逃之夭夭的水豚，成总有些无奈的说道。 “做政客又不是什么好工作，又累又不挣钱，沃尔夫、大统领这类富豪型政客终究是少数，就是因为从政太无趣了。 无数的谎言、持续不断的欺骗，能在政坛站稳脚跟的人，没有一个正常的。” 成总会更倾向于那些政客有病态的心理。 比如科特，这位可怜的老兄就病态的可怕。 “是啊，都是疯子，比如那个老妖婆，她居然会来见我们，我很期待等会儿她的表情是什么样。” 南希女士以驴党魁首的身份在众院坐镇多年，对于忒弥尔这类象党金主家族出身的人来说，她就是个纯出生。 无它，利益纠葛太多了。 “不，我更期待牛森，他现在属于单打独斗打不过我们，回家叫了家长。 如果这是初中生的校园霸凌，那也没什么。 可他是加州牧，嗯” 成大器和蜜儿并排从后院向宅邸的建筑物方向走去，这时，隔着葱郁的绿植，成大器注意到他们等待的贵客终于到了。 几辆黑色的福特停在了圆形喷泉前，牛森和他亲爱的姑妈一起下了车。 “你看，议长女士来了。” 黑发富婆停下了脚步，有些唏嘘的叹道。 “副总统之下的美利坚第三人，哈，chan，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成大器回头问道。 “我知道自己很难赢阿基里斯，是你给我了现在的一切，议长女士可不是什么谦虚的人，她现在却来拜见我们。” 成大器笑了。 蜜儿啊蜜儿，你终于不嘴硬了。 “这话说的，非洲大草原上的希腊公主也是个浪漫的故事，那里除了没有卡皮巴拉，自然风光美到惊人。” 忒弥尔刚刚升起的几分温柔被成总的话冲击的干干净净。 《非洲大草原上的希腊公主》 你这是什么称呼啊？ 你礼貌吗？ “chan，我恨你！” “你刚刚还说谢谢我呢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 两人一路斗着嘴，从宅邸侧面的小路走到了牛森娘俩的旁边。 “那个人就是你说的chan？” 南希女士当然注意到了忒弥尔两人的身影，她叹道。 “看起来他们感情不错，聊得似乎很开心。” 能不开心吗，职业假笑离得远是看不出来的，只会觉得很温暖。 “是啊，他非常厉害，忒弥尔只能算有些天赋，她的这个男人却不一样。” 州牧先生想到自己那些可爱的刀勒，心里就痛的像是被绞肉机入侵了似得。 “你已经强调了快十遍了，孩子。 这些年我见过太多比我更聪明、更没有底线、更有老天眷顾的人了。 但最后，还站在这个舞台上的人只剩下了几个。 天才不是什么特殊的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向往美利坚帝国的天才了，他们只是见我的门槛。 而现在，因为你，我却要来这里向两个可以做我孙子的人赔笑。 牛森，牛森，我的孩子。 你以为把他夸成天才，就能改变我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要给你这个五十岁的州牧擦屁股的事实吗？” (本章完) 第420章 鲸吞5牛森，如坠冰窟！ 第420章 鲸吞5——牛森，如坠冰窟！ “没想到您会亲自来，其实，有什么事情让威尔联系我们就好。 您毕竟是议长，美利坚的国家责任被您扛在肩上，南希女士。” 忒弥尔和牛森的姑妈握手，不咸不淡的说着礼貌的客套话。 南希主动伸手，拉住了她的小臂，殷切的说道。 “我记得我们见过，蜜儿，那时候你还是个跟在安东尼身后的小姑娘，哈，多年不见，现在你.变的非常美。” 闻言，蜜儿笑了笑。 能不美吗？ 为了这张脸，她让医疗中介找了十几个整容专家来筛选。 “是吧，了几百万整的。” 南希是个老女人，她那个年代还没有这么发达的整容技术，她略带羡慕的深深看了眼蜜儿，转头看向成总。 “你就是chan？威尔和牛森都说你是个很棒的年轻人，今天终于见到了。” 美利坚政客的嘴是这样的，当他们见到自己的的选民、自己的客人时，必须先夸两句。 与其把这看做套路，不如看做一种政治动物的本能。 不管有多大的矛盾，表面上最好大家都体面些，毕竟他们没有真正的、严格意义上的不可替代性。 当然，也只是表面上。 他们可以做到前脚说一个是臭虫、叛徒、罪犯，后脚说‘我们只是有了点小小的分歧，现在分歧消失了，他其实是个好人/好父亲/好丈夫。’ “议长女士，欢迎您的到来，我们确实该好好的谈谈了。” 成大器没有太多客套，直接把话题拉到了姑侄两人具体的利益关切上。 州牧先生笑着的脸瞬间僵硬，他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惊异，而后又恢复了虚假的笑意。 加州帮是个以加州驴党为基本盘，在西海岸、国会山有举足轻重政治地位的美利坚政治派系，如果试图从这个派系中找到一个领袖或核心，那么，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议长女士。 十几年的众院议长资历，而且还是两度当选议长，她的根基与势力比空头的副统领还强。 所以，此刻成总把姑妈当做了今晚的重要人物，而把牛森放在一个相对次要的位置上。 不过，州牧先生不会在意这种事，毕竟，他被成总欺负的已经练出抗性了。 “好，我喜欢和年轻人交流！” 南希甚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她的反应速度一点都不像个七十岁的老人。 权力，果然是最好的灵丹妙药。 成大器和蜜儿在前面带路，姑侄两人跟在后面，他们都在磋商。 “chan，你的策略不太好，刚开始就展露强势的态度会激发他们的对抗意识。” “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有些激动，南希是美利坚的议长，这个星球上权力最大的人之一。 蜜儿，生于豪门世家的你，可能很难理解我此刻的感受。” 是的，成总刚刚只是有些过于激动了。 他在美利坚的权力秩序中上下求索，如今，已然有资格站到舞台中心了。 人一生的成就可以是具体的做了什么事，但也可以是抽象的达成了什么目标。 对于成大器来说，南希亲自来见他，为自己的侄子求情，这件事给他的成就感远超之前他所做的一切。 这并非因为成总贪恋权力，而是这件事的发生，说明了成大器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的尝试、他的忍耐、他的牺牲，都没有白费。 舍弃了身而为人的道德，舍弃了对法律、制度的敬畏，舍弃了世俗意义上的道义，舍弃了感情与软肋，成大器舍弃的太多了，但他无法想象这条路的结局。 成大器曾经对小赵说，自己的心和钻石一样硬，他在常人面前展露的样子也从来如此。 他会惊讶、会担忧、会迟疑，但从来不会软弱的想要逃避。 可这不意味着他不怕走错路，他怕极了。 人一生第一次改变命运往往是从战胜自己的欲望开始，强人是能超越自我的存在。 成大器可以做到战胜恐惧、战胜懦弱、战胜欲望，但他无法消解这些源自内心、源自自身灵魂与肉体的拉扯。 命运的曲谱只能由每个人自己去书写，成大器就如面壁的罗辑一般，在无人可懂的压力下独自消化那些无法言说的一切。 如今，那个结局向他展露了自己的神秘面纱。 成大器选了他认为的最快通往目标的铁轨，现在，他洞见到了目的地的轮廓。 他此刻很开心。 在两人身后，并排而行的姑侄俩也在低声的交流。 “这个人有些傲慢，他以为我是来求他的吗？” 南希向自己不省心的侄子吐槽道。 “当然不是，我们不用向任何人妥协，如果他不懂得尊重朋友，那我们完全可以给他点教训!” 事实是一回事，嘴上是另一回事，牛森是懂怎么照顾姑妈的情绪价值的。 反正南希是成熟的老出生了，她不会把情绪代入利益，牛森明白，无论自己怎么说，都不会影响姑妈的利益抉择。 “代价呢？解决麻烦的方案总是有很多，那些幕僚可以给我们建议，但我们要考虑选择背后的代价。 和这些人斗起来，赢了我们没有收益，输了我们要亏个底掉，哎，这种境地就不该出现！” 说道最后，南希又暗戳戳的指责起了牛森。 州牧先生耷拉着脸赔笑，不敢多说什么。 能怎么办，姑妈都亲自出面帮忙撑腰了，只为让他接下来不再像之前那么被动。 别看姑妈嘴不饶人，但她是真出头啊！ —— 宽敞的会客室内，南希的表情很不好看。 她今天来此，为的是两件事。 一个是给牛森撑腰，让成大器等人有所忌惮，手段收敛点。 一个是为了刀勒，成总的私人监狱项目她很看好，在美利坚的治安环境下，私人监狱的成本只要比联邦监狱低，很多事都好办。 可现在，成大器和忒弥尔没让她如愿，上来就扔下了颗核弹。 “你是说，加塞蒂可能要借大统领查bec，对牛森身上的某些事发起攻击？”议长女士面色严肃的问道。 南希越想越觉得不对，这种感觉之前她也有——上次加州风波就是从查红街绑架案开始的！ 成大器的阳谋，当此位置，终于在姑侄俩面前展开了！ 为了形成这个阳谋，成大器冒了很大的风险。 成总手里没有媒体，没有大型网站，他控制不了舆论。 况且，他牌库中不多的牌每一张都有极大的缺点，很难轻易打好。 格鲁以及他的帮派属于是双刃剑，用的过火了，会被上秤清算到骨灰都不剩。 厄里斯现在已经开始洗白，他牵扯着沃尔夫以及成总在加州的布局，也渐渐开始变得不好轻动。 老李格局太低，成总面临的博弈里，他甚至没有入局的资格。 沃尔夫、克鲁索这类盟友，可以陪成总打顺风仗，一旦成总陷入逆风，这俩老狐狸一定会观望。 蜜儿家很有势力，但成大器不太想让这位姑娘为难。新时已经整合成了非营利机构，但相应的其他布局都才刚刚起步，影响力还远远不足。 这种情况下，成总想操作，就要上手段了。 现在，就是他的手段彻底展露的时刻。 “是啊，当时我想的是，让格鲁的手下以lapd的名义，控制住bec明面上的操盘人，从而让这件事的影响可以最小化。 然而，现任的lapd警长莱克是加塞蒂的人，牛森先生，他派自己的警务秘书带着人，把jia抢走了。” 某种意义上讲，牢贾是幸运的。 他明明是个年过五十的老登，但现在就和什么圣女一样，被各方争抢。 闹麻了。 忒弥尔在一旁，装模作样的替两位加州帮的大佬参谋着。 “当然，这一切可能都是误会，你们可以和加塞蒂打个电话，把误会解开，让他把人放了。” 成总这一手，对格鲁的解释是一步步引蛇出洞，目标是加塞蒂手下的莱克。 对牛森两人的解释是，加塞蒂包藏祸心，想背刺州牧大人——在某种特定的意义上讲，丽莎其实猜对了一部分。 如果驴党是铁板一块，加塞蒂和加州帮关系很好，那南希、牛森完全可以按蜜儿建议把风险扼杀。 这里的风险化解是指bec安稳落地，白道黑帮和莱克暂时停止对抗。 这也是成大器预期的最差结局，成总可以收获的是bec的热度、新时的非营利搞定、其势力在圣洛都局面暂时稳定。 但对格鲁‘一次性全部解决’的承诺就做不到了，成总需要在其他方面安抚格鲁。 然而，相比于成大器的收获，安抚格鲁的成本就微不足道了。 可听完蜜儿的话，牛森和南希都沉默了，他俩心中在飞快的盘算怎么应对成总抛出的新信息。 “我现在联系加塞蒂，争取把误会解开！” 州牧先生很快做出了决断。 他已经受够了此事的反复、拖延，受够了自己所陷入的被动局面。 无非是欠个人情，未来给加塞蒂一些补偿。 他牛森，给得起！ 成大器默默点头，没有说什么。 南希却开口了，议长女士年过古稀，但眼神还是那么的锐利。 这位人类最大帝国的议长看着成总，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问道。 “chan，如果加塞蒂那边放人，bec的事情可以顺利结束了吗？ 我其实不喜欢阴谋，我喜欢与大家一起多做些好事，为让美利坚更美好而努力。” 成大器没说话，一旁的忒弥尔却笑了。 她听懂了南希的意思。 咱不斗，咱一起捞钱，好不好？ 议长女士的眼神极其犀利，如果此刻是国会山上的会议中间，那么，被她注视的议员会内心发憷的重新思考自己的行为与诉求。 可现在，这里是圣洛都，这里是成大器的大本营！ 成总没有感到丝毫的压力，他笑着，以一种无辜的语气回道。 “议长女士，我也喜欢做好事，但bec这件事的核心不在于我，而在于大统领。 你也知道，虽然我们和大统领都是象党人，可我们这些建制派在他那里不受待见啊。” 牛森，如坠冰窟！ 他看着自己在手机上刚刚翻到的联系人‘加塞蒂’，有些想笑。 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天真。 可叹、可笑、可耻！ 忒弥尔和成大器给了他们交代，还给他们贴心的提了建议。 但，他们似乎又一次站到了没得选的位置上！ 你们可以搞定加塞蒂，你们可以和加塞蒂哥俩好。 ok，都ok，你们驴党团结一心嘛！ 只是，你敢吗？ 成总可能会陷入最差的结局中，但这个可能性是如此的微乎其微。 这就是阳谋。 现在，南希和牛森再蠢，也明白加塞蒂的目标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成大器的目标是加塞蒂，这才是最重要的！ 三亿刀是鞭子，私人监狱项目是萝卜，成总现在已然稳稳的骑在了这头驴的背上！ 威尔是牛森的破绽之一，这个破绽在成总自断一臂引爆bec的果决下被放到了最大，现在，成总死死的缠在了牛森乃至于加州帮的身上。 成大器的神情是如此的平静，可议长女士听到了最铿锵的回应! 她看了眼自己的侄子，只用半秒钟就做出了决定。 回去一定，一定，一定，要把你骂道狗血淋头！！！ “chan，你不能这样做，我已经帮你们把新时的非营利参院质询搞定了，威尔也被我派出去，按你的要求去做了。 你不能这样做，这是和我们开战！” 会客室内只有四人，没一个是局外人，州牧先生也不愿意继续装龟孙了，他怒不可遏的起身，高声的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咳，州牧先生，你确定你能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多一个人在场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蜜儿出言，让陷入红温的牛森冷静了下来。 州牧恨恨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看向姑妈，可姑妈似乎走神了。 州牧已经开喷，可南希没有说话的意思。 她好像超然一般的坐在那里，冷静的思考着如何应对成大器、忒弥尔的威胁。 “州牧先生，新时的非营利不是你搞定的，是我们自己搞定的。 我送了几百万，许诺了快三千个就业岗位，说服了加州参院一大部分的议员。 三千个岗位，哪怕我只维持一年，就是起码三亿刀的维护成本。 没有你，新时的非营利也能过质询！” 成大器说的是实话，美利坚政治金主的气魄此刻展露无遗。 送钱只是小头，大头在未来那些议员们选举时，可以为他们的竞选背书的工作岗位上。 三亿刀的成本当然是假的，雇佣那么多人，做什么都能创造出点价值，从而减少成本支出。 但三亿刀这个数字是有特殊含义的。 成总的承诺其实没有三千人，但他为了凑三亿刀这个数字，故意说成了三千。 这个三亿，看牛森的表情，成总就知道，自己的话州牧先生听懂了。 南希也听懂了，她轻轻的摇头，伸手虚压，示意牛森不要再发癫。 什么玩意！ 孩子，成大器和忒弥尔是无可置疑的利益动物，发癫没用。 “chan，你们这些年轻人哈，很有想法。” 议长女士见到了年轻人的力量，但她不怕。 不就是年轻人嘛！ 巧了，我今年七十，曾经斗倒过好几代年轻人！ (本章完) 第421章 鲸吞6老东西，装你M呢？ 第421章 鲸吞6——老东西，装你m呢？ 这个世界上，稀有的东西一定不会是能被人轻易得到的，这个逻辑可以套用到任何领域。 然而，对于牛森来说，这种求而不得的过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太过艰难了。 一开始，他是被迫卷进了漩涡，后来又在格鲁、成大器等人的手段下，不得不与成总达成了妥协。 后来，成大器大笔的出让利益，给他画出了美丽的大饼。 接着，牛森入套，威尔帮他哥锁死，成总自断一臂开始秀操作。 闹麻了。 “chan，我是加州人，你也是加州人，我们没有必要走到针锋相对的地步，不是吗？”州牧先生苦笑着说。 成总的暗示牛森听懂了，但他没法接。 成大器的意思一直以来都很明了：他想要圣洛都。 这要求其必须搞定圣洛都目前最大的政治山头——以加塞蒂市长为核心驴党地方派。 成总这次借刀杀人，借的是加塞蒂自己的刀，想杀的也是加塞蒂！ 关于bec的案子只是一个由头，另一个由头是格鲁马上会引爆警察帮派违法的事情，可以理解为成总在发动总攻前准备了双保险。 这还仅仅是具体到矛盾焦点层次上的双保险，而在更高的维度，成总也准备了与具体矛盾引爆层相对应的高层次的双保险。 沃尔夫要和大统领的小女儿联姻，这件事成总是明明白白告诉了牛森的，甚至还委托牛森帮他搞定大统领小女儿的现男友！ 这张牌，是成总以自己最强的盟友为依托，向牛森展露了自己在美利坚最高层次上下注的具体筹码。 犯人是成总的人，发动调查的大统领也可以是成总的人，控盘的也是成总。 牛森先生别说找一个优素福了，就算他把nita的人全收买了，成总也能控制结局——无非是苦一苦牢贾罢了！ 在成总点出自己正反两手、上下左右都可以控制bec调查案的结局后，牛森绝望的明白了成总的诉求，可他的姑妈也说的非常清楚——你没资格代表加州帮乱搞事！ 成总要的价，牛森给不起！ 以前，他曾口头上答应成总的诉求，因为他从来没打算真做。 昨天，他应付姑妈的时候也拿这个做理由，但他自己也没当真。 谁能想到，成总认真了呢？ “好了，州牧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chan一直拿你当朋友的，只是有时候，你们不愿意照顾朋友的想法。 有争执，我们完全可以商量嘛，你说是不是，议长女士。” 忒弥尔打着圆场，把谈判的邀请给到了议长女士这边。 州牧屈辱的哼了一声，殷切的看向自己的亲姑妈。 议长女士微微一笑，说道。 “赌桌上的赌徒里，往往筹码最少的那个最敢于孤注一掷，因为他们没什么可以输的。 这就像个特殊的胆小鬼游戏，只是，你们似乎搞错了一个问题。 我们加州帮不缺人，牛森被你们废掉就废掉吧，换个人做州牧，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议长女士不接受威胁！ 尽管这只是议长女士谈判的手段，但蜜儿和成大器还是有些惊愕。 老嫂子，你就不考虑一下州牧先生的精神状态吗？ 南希仅此一句话，就把这场围绕着权力与阴谋而进行的谈判，从虚假的表面和气拉到了真正的激烈对抗中。 她一边骂自己的侄子是个没用的废物，可以随便换个人上去顶替，一边骂成大器和蜜儿上不了台面，手段太可笑。 老妖婆是这样的，她只用考虑怎么表达好自己的意思就好了，成总、州牧要考虑的就多了。 牛森的手紧张的蜷缩着，他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紧张的维持着自己的体面，本以为姑妈是自己人会帮自己，可他却结结实实挨了姑妈一刀。 一刀过后，州牧先生有了种飘忽的虚幻感。 那年五十，玩金融被骗三亿，坐在一边假笑的我像个沙币。 他们欺我，辱我，坑我，骂我，而我只能忍。 明明知道这只是议长女士的谈判手段，但在这一刻，牛森内心充盈的无助与屈辱是真实存在而又无比巨大的。 议长的表态无疑是极端强硬的，忒弥尔看向成总。 成大器的脑袋微微侧着，直视着议长女士，说道。 “换个州牧……我看行，正好加塞蒂先生对州牧的位置比较感兴趣。” 老东西，随口乱报价谁不会？ 装你马呢？ 都他马被我玩到上门求放过了，你还装？ 怎么，国会山的咖啡里铅含量太高，给你喝踏实了？ 众院议长怎么了，给你面子叫你议长女士，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个老妖婆！ 成总这么狂，牛森反而不紧张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点。 还是那个逻辑，成总布局这么久，方方面面的向他展露实力与威胁，说明成总这人手段高明。 他这么小心的操作，总归是希望能把事情办好的。 而关于帮成总干碎加塞蒂这事，牛森自己没有决定权，因此，牛森反而不紧张了。 他现在，真就只能依靠姑妈。 “加塞蒂？” 南希被成总灵活的立场惊到了，她很快又笃定的说道。 “他做不了州牧，我说的。” 一旁，忒弥尔悄悄的吐了口气，议长女士还是有点水平的。 她这话点明了目前双方的博弈格局。 bec上，成总可以坏牛森的事。 加州内，加州帮可以干涉成总的事。 考虑到美利坚两党多派并存的格局，这种互相威胁就更复杂了。 就像是一个拿着枪的壮汉和一个拿着弹弓的小孩子对峙，壮汉指着小孩的脑壳，小孩指着壮汉的裤裆。 壮汉可以忍痛开枪毙了小孩，但牺牲的是自己，还要面对小孩家长的报复，承担两大社团火并的风险。 又因为被小孩指着裤裆的遭遇实在可耻，壮汉又没办法告诉别人自己受了这种委屈。 “chan，议长女士说加塞蒂做不了州牧，那她还是想让牛森继续做州牧的。 议长女士，我的理解对吗？” 唇枪舌剑的碰了一波，没什么具体结果，蜜儿继续撮合着，鼓励双方再次出价。 我是那个意思吗？ 南希心里吐槽，但终究是接下了蜜儿递来的橄榄枝。 “我的想法是，你们没必要找麻烦，chan，你还是个孩子，年轻人总是好斗的。 你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世界，我也认为你有能力改变世界，但这不意味着，你要和我们做对。 我们遇到了麻烦，你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拿着我们的难堪做把柄要挟。说实话，这不是朋友间相处的态度。” 老东西打起了感情牌、道德牌，说的还挺像模像样的。 看似双方之前的对谈没有达成什么共识，但其实是有的。 如果把刚刚议长女士诸多表态抽象概括，会发现她是以一种对抗的姿态展露着自己的意见。 而现在，在成总干净利落的几次出言硬顶后，南希打起了‘感情牌’。 这种‘提醒’如果换个脑子不清醒的年轻人来，可能就要糟了道了。 “哈哈哈，怎么不是朋友间相处的态度了，bec最高涨到了百亿市值，州牧先生在里面赚了很多钱。 私人监狱项目我也愿意和你们分一杯羹，大家一起，好好挣钱，多好一件事啊。 不过，议长女士，蜜儿之前就说了，你们这些政客也要回应回应我们的诉求啊。” 成总：好好服务，我付过钱，未来还会继续付！ 在美利坚，政客是资本豢养的工具，南希地位崇高，但身后跟着一票小老弟。 她可以傲，但她的小老弟需要有饭吃。 该跪，你还是要跪。 不能以自己老了为借口，试图蒙混过关！ 成总的话又在露骨的极限上往前走了一步，南希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不可能支持你去对付我们党内的人，chan，我在驴党地位关键，不能带坏这种风气。 牛森是州牧，他如果过于针对下面的市长，就会被人厌弃。 我们加州帮当然还有其他人可以承担这种任务，可是这真的没有必要。 美利坚很大，容得下不同的派系，孩子，你没有必要非和加塞蒂在圣洛都分出个胜负。 就像你刚刚说的，其实他也可以为你服务，不是吗？” 这也是南希和牛森一直搞不明白的点，成总的攻击性疑似太强了。 圣洛都几百万人，自然会分出不同的势力。 你再厉害，难道还能在美利坚的地方上玩独裁？ 差不多得了，干嘛非要打打杀杀？ 而南希不知道的是，成大器等的就是这句话！ 或者说，他等的就是类似的表态。 “议长女士，加塞蒂动了我的人，您知道的，格鲁现在是我的人，那个被莱克控制的bec币创始人也是我的人。 不是我主动挑起的矛盾，我其实是最希望和平的。” “哈哈哈，chan，哈哈哈哈。” 如果愤怒有等级，怒极而笑一定是个比较高的层级。 牛森算是看明白了，成总要的从来都没变。 切香肠又不是什么特殊的策略，说来说去，还是想要挟自己，从而借着加州帮的力量实现自己的目的。 “chan，来，具体讲讲你想要什么样的和平。” 南希注意到了侄子言语中压抑着的怒火，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事已至此，他们仍旧不至于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先听听真正的报价吧。 成大器表情严肃的说道。 “在lapd内，莱克离开，承担相应的责任，贾克斯做下一任的警长。” 这是给格鲁的交代，成总其实有两条实现的路径，一条明线，是以加州帮为依托，一条暗线，是以大统领或加塞蒂为依托。 但前者可操作性更强，落地成本更低。 这也是最容易达成的。 另一边，牛森无奈的抚额。 格鲁、格鲁、格鲁，这个狗东西怎么不去死！ 成大器没有提加塞蒂，但其实想办成这件事，就绕不开加塞蒂。 可成总现在说的不是斗倒加塞蒂，而仅仅只是为手下要一个警长位置，连南希都很难拒绝。 这就是坐地起价＋切香肠的精髓。 牛森正要开口，和成总继续磋商一下价格，可成总伸手示意自己没有说完。 “在bec中，你们的份额可以不变，但未来套现需要慢慢来，不能用大量的资金影响我的事业。” 慢慢套现的要求属于是理所当然的。 成总此言一出，牛森甚至有些震惊。 我的好兄弟，你是打算一点不打折扣的把盈余都给我兑现了？ 虽然对成总的承诺有所怀疑，但一想到那令人激动的收益率，牛森一时间甚至不觉得最近受委屈了。 chan，如果你真的能做到这个，那你以后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在加州，我资助了几个比较有潜力的政坛新人，他们正好都向往驴党，我希望加州帮可以送他们一程。” 南希的表情从平静变为严肃，她在成总的要求里，听到了一个野心家的咆哮。 他要的不是政客的帮助或友谊，他要的是建立自己的王国！ 和大部分资本家都不同，成总在挑战政客赖以生存的规则！ 经济权力对政治权力的侵蚀是一步步来的，美利坚政客的堕落也是一步步来的，但如果以成总如此操盘. 地方行政系统安插亲信控制，经济上通过黑金豢养政治家，权力的代际传承中安插自己从头培养的新人。 南希不愿意去想，如果自己答应这个恶魔的要求，未来他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在国会” 忒弥尔的蓝色眸子本在空洞的注视着房间中的话，她在思考。 听到成总刺眼，她湖蓝色的瞳孔猛然聚焦。 这一条，成大器没有和她交流过！ “我需要议长女士在未来的某一天.” 牛森肃穆的坐直了身子，他担心成总说什么过分的要求。 国会山上的斗争是美利坚权力斗争中最复杂的存在，哪怕南希贵为议长，很多时候也无法贯彻自己的意图。 “帮我拦住一场攻击。” 如果他的诉求涉及国会层次的理念碰撞与立场碰撞，那他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我们，就说的通了。 南希若有所思的问道。 “什么样的攻击，可以具体的讲讲吗？” (本章完) 第422章 鲸吞7美利坚天有十分 第422章 鲸吞7——美利坚天有十分 美利坚梦是美利坚文化的核心要素之一，它的核心在于，使人相信美利坚这个国家可以给其国民一个美好的未来。 只需要男主人出门工作，就可以支付一家人的生活成本，同时负担每年至少一次的家庭度假。 在一段时间内，美利坚梦是可以实现的。 但美利坚梦的具体内容，却随着美利坚经济状态的变化而不断变化。 时代的尘埃可以成为压垮一个人的山，时代的波澜掀起的微风，也可以轻松把一个人送上青云。 时代不同，美利坚梦的内含也不同。 六十年代，美利坚梦的核心是，只要你有个工作，踏实肯干，就能安身立命。 它背后的逻辑很简单，在二战后全球经济凋敝的环境下，美利坚的工业资本可以轻松的在全球范围内收割利润，这些收割来的利润只需稍稍分润一些给工人，就能让他们过上还算可以的日子。 那时候，世界上没有足够的工业品，因而美利坚那庞大到打赢二战的生产力注定可以轻松的化为其经济发展的强劲动力。 但现在，时代变了，世界最大的工业国已经不再是美利坚，它仅存的生产力优势高度依赖于技术创新领域的竞争力。 可以理解为，在华国的冲击下，美利坚剩下的工业明珠没几个了。 时代的风刮向了东方，美利坚天命在我的梦似乎要醒来了。 这也是美利坚会毛衣z的重要原因，现在不打，以后连挣扎都难。 人工智能和计算机系统领域的优势是具有极强的边际效应递减性的，美利坚的治理者们清楚自己的牌是什么样。（具体选择和认识是两码事） 政客可以蠢，但不会真的蠢——装蠢甚至是一种智慧。 如果他们真的蠢，那当年他们也不会在nh退缩了——观海喊重返yt喊了快十年，搞了一堆，结果到nh，裤子都脱了，又自己红着脸承认自己硬不起来。 美利坚的幽默是慕洋犬看不懂的，如果以jf战争的脉络做分析，那美利坚在nh危机时的退缩，可以视作从战略防守到战略反攻的转折点。 美利坚的很多政客蠢得惊人，但那些管事的，如南希、戴安、舒默等等，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蠢。 不但不蠢，他们还精明的可怕——当然，为什么一堆精明人搞崩了帝国，那是另一个问题，具体可以参考大明。 “你是说，你打算在华国成立一家由美利坚资本出资的新能源车企？” 成大器的想法太狂野，州牧先生惊讶极了。 现在是2019，两国对垒的气氛已经拉到了极致，可成总却想在这个节骨眼去海的那头玩造车。 只能说，成大器的想象力惊到了州牧先生。 “不，准确来说，是希腊资本，当然，也可以是日本资本、韩国资本、湾湾资本，都好说。” 成总解释道，在资金的具体属性上，可操作空间就太大了。 自由世界为什么叫自由世界？ 因为在这里，资本家的钱是很自由的！ “但未来，这个品牌一旦做大，很多麻烦就会涌现。 议长女士，我能保证的是，如果你到时候能帮我挡一挡. 唔，我可以给你起码一万张选票。 我是说，随便加州内的任何一个众议员选区，我都可以给你一万张。” 一万张选票，听起来不多，但牛森和南希都是对竞选极度熟悉的成熟政客。 在一个百万人规模的众议员选区，一万张票可能听起来对大局不会有什么影响。 可美利坚的竞选活动太成熟了，很多数据都是透明的。 相比于美利坚大统领的选举，大部分美利坚人对众议员选举不感冒，投票率很成问题。 百万人的选区，参加竞选投票的人可能只有十几万乃至不到十万。 这时候，一万张立场明确的选票，威力不亚于核弹。 一般的金主只是给钱，但掌握了润物入美渠道的成总不是一般的金主，他可以精准的给出选票。 至于竞选舞弊？ 成总负责找选票，加州帮的人负责背锅！ 成大器是金主，不擦屁股的老嫂子！ “一万张选票？chan，你打算怎么做到？” 南希顾不得去思考成总的车企，反而先关心起了成总的承诺。 她属于几十年如一日，在自己的选区怎么选都能稳赢的存在。 可她不是孤身一人，她的派系势力非凡，人马众多，她作为派系有数的‘大哥’，自然要多多拉拢像成总这样的金主做自己的助力。 毕竟，驴党有加州帮，加州帮内也有南希帮、东希帮、北希帮——哪里不斗啊！ 就像之前，成大器还和沃尔夫暗中内斗呢！ 听到南希的问题，成大器若有所思的答道。 “具体的方法您不用担心，我会尽量降低风险。 议长女士，我是发自内心的把您、牛森先生当做伙伴的。 bec币，我给了牛森先生很大的份额，私人监狱项目，我拉威尔进来。 未来，如果你们对造车感兴趣，我也很欢迎。 我们的事业都在加州，可以成为天然的伙伴和盟友，不是吗？” 看起来很奇怪，牛森完全没有把运人入加州扩大票仓的事情和自己的姑妈通气，成总不懂，但他尊重。 但更奇怪的似乎是成总和南希飞快的媾和。 南希现在也不吵了，成总现在也不阴阳了，他直接抛出了条件，似乎刚刚那些争执、对抗从未存在。 更奇怪的是，明明成总已经坑了加州帮的牛森一波，他却敢这么‘草率’的试图和加州帮再次达成默契。 这里面的关键在于，成总、牛森、忒弥尔、南希，这四个人都不是蠢货。 价格谈到现在，双方差不多都是明牌，成总自认为自己给的条件足够优渥，加州帮也不会真的和成总乃至于其背后的势力走向对抗——那才叫草率！ 在这一场和美利坚最高权力的代持者对抗的游戏中，成总已经处理好了每一个关键的节点，这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有目标就去行动，至于南希和牛森最后会不会答应，或者能答应多少，那些都不是成总一个人能决定的。 “忒弥尔，我记得你们家就有汽车公司的股份，chan提的这个新能源车项目，主导者是？” 议长女士的关心点很奇怪。 这就是不同格局、站位的人视角上的差异了，美利坚本土的汽车制造行业一直是偏象党的，毕竟驴党推动全球化运动几十年，狠狠的背刺了美利坚的汽车行业。 从南希的角度，她思考的是，如果这事是卡拉马克里斯家这个象党建制派地方中坚主导的，那说明，象党内建制派和maga派仍然存在着本质上的理念差异。 maga，让美利坚再次伟大，核心理念就是把美利坚的公司重新拉回美利坚。 听起来不对劲是吧？ 都美利坚的公司了，为什么还要把他们拉回美利坚？ 这里就牵扯到资本的逐利性了，美利坚成本高企，其他后发国家成本低，美利坚的资本就会流走。这还只是工业资本，大头的金融资本更是完全自由，哪里有机会就去哪。 现任大统领的政策是和各大公司、巨头谈让其重新回来，而成总和蜜儿，偷偷的在暗中往海的那边下注。 这种下注本身，南希是能理解的，她虽然在白京因为开银趴蹲过局子，但情感上的憎恨的和对具体利益主导行为的认知不冲突。 议长女士关注的是这种行为背后的理念脉络！ 可惜，成总实力是有点了，但对美利坚政治的敏感性却不足。 他没听懂南希在问什么，忒弥尔倒是听出了几分味道，于是干脆的回答道。 “说实话，这件事是chan主导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想造车。” 假的！ 蜜儿担心南希对这件事过于感兴趣，从而发现造车的关键人物是牢贾，而牢贾又是成总钳制牛森的筹码！ 这要是让南希发现了，考虑到她的性子，这老妖婆能看着牛森再硬生生的扛着压力原地坐两个月的牢！ 蜜儿面色平静，语气也平静。 坐在她身旁的成总却是心头一跳，微微有些疑惑。 “造车是件麻烦事，从投资到研发到试产，可能三五年就过去了，我们还是聊聊最近的事情。” 忒弥尔主导着话题，把南希的注意力引到了私人监狱上。 “我们的私人监狱项目准备发起一个特别融资计划，从而筹集项目启动的资金，威尔的钱就是投入到了这里面。” 蜜儿提起了钱，议长女士就没心情想那些复杂的斗争了。 钱，是个好东西。 不过，考虑到自己可怜的大侄的悲惨遭遇，南希很警觉的问道。 “你们的委托代理发行人是哪家机构，别告诉我这次又是个套！” 七十岁的老嫂子为愚蠢的大侄子操碎了心，其中的蜿蜒曲折，令人泪目。 这类项目融资的主要模式大体上有两种，一种是自己成立个融资公司以明股实债的模式找愿意搏一搏的资金。 另一种则是南希说的，找一个专门做融资代理的金融机构为代理发行人，出一些中介费给金融机构，让其监管项目的合规性与风险因素。 南希这意思很明白，他们愿意吃成总的饼——毕竟已经被拷打了这么久，不能白挨打。 该吃还得吃，但具体的吃法，不能像之前牛森参与bec币ico时那么光棍了。 南希太清楚了，成总和忒弥尔不是天真可爱的小年轻，而是不讲武德的小壁灯！ “会有单独的项目公司，以明股实债的模式运作，议长女士，私人监狱行业在加州受你们党内政治正确人党团的影响很大，如果我们引入不够可靠的代理发行人，后续的风险因素就显得太多了。”成大器道。 私人监狱是美利坚特色行业，很多人知道这个后，会误以为美利坚就是暗无天日的资本国度了，其实也不尽然。 虽然美利坚天有十分资本截断九分，但政治正确人作为私人监狱的常客，他们的族群政治势力议程中有明确的限制私人监狱的决议。 所以，成总想搞成这件事，才需要在利益上勾连公务员、权力机关、议会等等，包括引入加州帮的力量，也有为对抗某些政治正确人政治势力审查的因素在。 说到底，成总和牛森、南希是有合作空间的！ 不仅有，还很大！ 利益集团内部斗争的复杂性决定了，他们有出卖集体利益从而获得外部支持的源动力，加州帮有卖的需求，未来成总也可能有卖的需求。 这也是特殊资源的一种，而且属于最抽象、最难以定义、最隐晦的资源。 某些大企业家会说‘亲近权力但远离权力’，是因为其有这么说的客观需求，绝不是因为其真的打算这么做。 经济和政治是相辅相成的，就如成总说过的一般，这是必须支付的代价。 如果不愿意支付，那注定会在某一天成为代价的一部分。 “chan，我还以为你把我们当棒槌了，没想到你也知道我们能帮你。” 南希嘲讽了一句后，看向自己的大侄子，使了个眼色。 她是美利坚的议长，人类有史以来最强帝国的三号人物，不能在利益谈判中表现的太过于柔软。 牛森，就决定是你了！ 上！ 州牧先生自然明白姑妈的意思，他的麻烦已经在南希与成总、蜜儿间的拉扯中消解，现在，州牧很有精神！ “chan，我的想法是，你们西洲的那块地可以运作为私人监狱，但上限太低了，十几亿、二十几亿，体量太小了。 加州的圣洛都县监狱是美利坚现在最大的监狱，在押的犯人、囚徒有两万人以上，狱警就有几千人。 如果能把这个监狱给私有化，你觉得它估值能不能破五十亿，乃至于唔，我是说，这值得一试。” 注意到自己的嘴脸太过离谱，州牧先生悬崖勒马了一把，但他的意思成总和蜜儿已然深刻掌握。 加州帮，胃口很大，或者说，议长女士的胃口很大。 “圣洛都县监狱是美利坚最古老的监狱之一，牵扯的地就有几千亩，两位，你们知道这需要多少钱吗？” 忒弥尔不是在和姑侄俩对话，而是和成总对话，她怕成总不懂圣洛都监狱有多麻烦，这才刻意的出言提醒。 闻言，成总看向了议长女士，发现南希装作没听见的在看手机。 有意思。 非常有意思。 原来，有诉求的不止是成总，还有南希和牛森。 成总要的是在圣洛都他能举足轻重的存在，获得某种程度上的决断权。 牛森和南希要的是钱，不是三亿刀的小钱，而是更多的钱。 成总的私人监狱项目，他和老克鲁索已经够黑了，但只敢在前期稍稍做高点成本，完全没想过可以私有化圣洛都县监狱。 但牛森和议长就敢，他们的胃口是真的大。 想到这里，成大器释怀的笑了。 不怕你们胃口大，就怕你们一根筋。 现在看，牛森和南希都不是一般的政客，他们不仅不把对成大器的恨放在心上，甚至还愿意和他们心中的恶魔合作。 “州牧先生，如果想把圣洛都县监狱私有化，就绕不开lapd，您有什么策略吗？” 成总看向州牧，再次以圣洛都县监狱的私有化可行性为引子，把谈判的重点引到了自己的诉求上。 今天的利益博弈中，第一回合是亮实力、表态度，在这个阶段，牛森差点炸毛，南希阴阳到底，成总一次次硬顶。 第二回合是谈价格，双方你来我往的谈了许久，终于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妥协。 现在，正式进入了第三回合！ (本章完) 第423章 群狼的盛宴1 第423章 群狼的盛宴1 忒弥尔的别墅很大，提前过来的本尼被蜜儿的管家安排到了一个偏厅等待。 不过，从停在别墅前庭喷泉附近的车队中，这位机灵的掮客型幕僚发现了端倪。 众院议长女士的派头太大了，以至于想藏都没法藏。 本尼当然知晓bec币与新时之间的复杂关系，这个加密货币项目的份额在成总身为新时股东的股份折算中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只是，bec和lce都是直属于成总管理的项目，本尼虽然是新时的副总裁，但在新时的管理体系中只属于入门级。 副总裁，听起来唬人罢了，本尼唯一的业务就是给成总、丽莎、蜜儿三人做人事方面的咨询，顶多在未来会具体的负责一些敏感的公共关系活动。 现在新时有三个副总裁，另外两位分别来自西洲（格鲁）、oc（弗雷泽，蜜儿的人），手里的权力都比本尼大多了，但高级副总裁和执行副总裁的位置还都是空的。 这和新时业务疏理还未彻底搞定有直接联系，因为旗下很多业务的敏感性，成大器和蜜儿对于空降提拔都持有保留意见。 但本尼从威尔在华府的活动中看到了端倪。 牛森为bec站台是他之前就知道的，威尔找nita的副局长是他打听到的，现在，本尼又看到议长女士的车队停到了自己的老板家。 联想到自己搞定迈克·蓬的事情，一时间，这位副总裁先生不由得浮想联翩，心中的思绪翻涌不止。 不过，窗外的新状况打断了本尼的遐思，透过窗子，他看到成总和忒弥尔送牛森与南希上车，几人还拥抱告别。 只是，似乎成总和牛森多说了两句，不知道成总提到了什么，以至于州牧开心的像个五十岁的孩子。 “本尼先生，忒弥尔小姐和尊敬的chan现在有时间见你了，请跟我来。” 蜜儿的秘书推开了偏厅的门，示意本尼跟她走。 副总裁先生紧张的整理了下西服的领口，深吸一口气，跟在女侍者的身后，听秘书嘱咐着。 “小姐不太开心，你等下不要惹她生气。” 这不是秘书心向本尼，纯粹是蜜儿生气，所有人跟着遭殃。 能在蜜儿手下做这么久，他们这些下属都是有一套成熟的服务经验的。 “谢谢你，谢谢，只是我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我也不清楚，在这里不要乱问。” 本尼不说话了，他以前对成大器、对忒弥尔没什么特殊的看法，总觉得这俩可能起点比自己高一些，但大家不会有根本上的差别。 无非是你们属于二代、赘婿，我本尼没这个条件，所以给你们打工。 现在，渐渐对bec事件咂摸出味的本尼有种看到巨兽本来面目的感触。 原来，忒弥尔、成大器两人和他的前一个上司没有本质的区别。 想到这里，本尼摇了摇头。 不，还是有的。 罗伯特属于利益集团的前台，本质上是最高层级的打工皇帝，可再厉害的打工人还是打工人。 成总和蜜儿属于自成一派的新生代利益集团领袖，而且都年轻的过分，至少比本尼年轻。 “.还想让南希给你挡国会上的风波，chan，你太天真了！ 她就是个老疯子，你今天给了她机会，她未来一定会主动在暗中撺掇某些人攻击我们——范围还不止于你那个造车项目。” 蜜儿和成总已经与加州帮的姑侄俩达成了一定意义上的一致，在部分双方都存在着密切利益关系的领域，他们会站在一起。 可显然，蜜儿对成总刚刚的应对心有不满。 也就是牛森和南希在，她不好直接点名，现在属于事后开喷，给成总上压力呢。 “哈，你怎么就这么小瞧我呢，蜜儿，我其实是.” “chan，小姐，本尼来了。” 成大器停下解释的打算，看向门口，本尼正微微躬身的向他们致意。 “哼！” 蜜儿对成总冷哼了一声，看都没看本尼一眼，起身离开了。 本尼的事情成总和她有共识，这位有大用的潜力，只是需要些考验。 具体怎么考验，那是成总的事情——成大器和蜜儿还是有点互信的。 “来，请坐，今天上午开会的时候你没怎么发言，是对新时的情况还不了解吗？” 指了指刚刚牛森坐过的位置，成总示意本尼坐下谈。 上午的会议算是新时高管、核心层管理者第一次齐聚的战略会议，除了蜜儿都出席了。 蜜儿不出面，纯粹是因为其身份特殊，家族的传承让她习惯于不在前台充当明面上的大资本家角色——拍视频做网红是另一回事。 “是，我才加入新时没多久，今天不是丽莎总主持会议么，我看格鲁先生、弗雷泽先生也没多发言，就” 见本尼误会了成总的意思，回答的有些局促，成总摆了摆手，道。 “好了，没有这么多讲究，只是你的任务比较特殊，一些事单独向我或者蜜儿汇报就行，你其实做的还不错。 今天找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在华府的工作有什么困难，公共关系部门对于新时这类特殊的非营利实体来说是关键的。” 本尼心下稍稍放松了点，他没来得及思考丽莎和成总、蜜儿之间的关系，而是先诉苦起来。 “在华府的工作展开大部分都比较顺利，唯一的麻烦是我们在华府没有分公司或部门，有些时候我需要更多的人手，这就可能不太方便了。” “要多少人？” 成大器沉吟着斟酌了几秒钟，考虑到对公关系部门的敏感性，他决定把该部门内部的部分人事权下放给本尼。 “三个，招几个机灵点的人可以帮我们规避风险，boss。” 本尼有些忐忑的回答。 打工人是这样的，明明想要更多，但他怕自己要的多被成总记心上，就只敢提了三个。 新时，忠诚！ “哈哈哈，”成总没忍住，笑了。 “本尼，你以为我们是什么草台班子吗？不如先谈谈你对对公关系部门的看法，你认为这样一个部门应该怎么展开业务？” 本尼尴尬的回道。 “华府的分部需要三个人就够了，一个负责日常维系我们的关键人脉，一个收集与新时业务相关的最新信息，一个处理一些.唔，敏感的事情。” 这位新时的副总裁先生渐渐找到了感觉，他不再把这次谈话的压力放在心上，而是完全从业务角度展开了自己的蓝图。 “至于对公关系部门的搭建，chan，这个事情我可能不是太精通，但我可以从在迪士尼工作的经历做一些观察性的分享。迪士尼的对公关系部门由三种人组成，一种是在政府内曾担任过要职的人，他们或是退休后进入迪士尼，或是升迁无望后进入迪士尼，总之，这部分人曾经就在公共部门任职过，他们是必要的人。 第二种人，则是某些关键人物的朋友们，这一类的流动性比较大，我们往往会雇佣一年、两年，事情结束了就让他们离职——他们的薪水可能会比一部分高管都高，但这是合法的。 第三种人，则是具体的业务负责人，他们虽然没有身处职能部门内部的经验与特殊的人脉，但他们往往是这个对公关系部门的核心，具体的活总需要人干。 如果新时打算正式组建一个可靠的对公关系、公共关系部门，就需要科学的筹划，我一个人是搞不定的，可能需要您或者忒弥尔女士多多给我指导。” 副总裁先生说了一堆，重点在最后一句。 “哈哈哈哈，可以，可以，本尼，当初请你过来是对的，你就按你的思路，先找一部分人吧，我很期待你能为新时做出怎样的改变。” 见成大器对自己的能力表示了认可，本尼也不藏着掖着了，而是直接问道。 “我在华府和迈克·蓬的办公室负责人建立了联系，您对这方面的工作有没有更进一步的要求。” 资本豢养政客，属于美利坚的默认玩法，本尼并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有心理压力，他只恨不能做的更好。 一个新生的资本集团正在崛起，他有幸加入其中，成为了关键人物之一，这可比给某些打工皇帝做幕僚强多了。 “华府.维持现状就好，目前我们在那里没什么关键的利益诉求，发生在加州的事情在加州内就能解决。” 本尼猜测，成总说的‘发生在加州的事情’估计是指bec被调查，而南希和牛森这两个加州帮的大佬来亲自拜访，也说明成总在加州内的实力。 副总裁先生有些心折。 他和成总是在格鲁的婚礼上认识的，现在，格鲁从警长变为了成总的手下，自己的同事，而成总已然成为了加州最显赫的资本大佬之一。 资本从来不是指钱的多少，而是一种生产关系，成总所构建的势力在加州上可以影响州牧，下可以控制移民，中间还能有多方臂助。 从关系网的构建，力量体系的延伸上来看，成总已然不比那些老牌资本家的实力差多少了。 “我还有一个比较有挑战性的任务，想让你参与进来，本尼，你在某些方面的特质是关键的，这也是我们会委任你为新时副总裁的原因。 我和克鲁索先生、牛森先生等有一个共识，圣洛都乃至于加州的监狱系统在治安长期恶化的大趋势下，承担的压力太多了。 从加州的财政角度而言，对监狱服务的私有化和外包是一个可选方案，州牧先生今天过来，也是和我们聊这件事的。 你对私人监狱行业有了解吗？” 好好好，新时的业务可以这么丰富是吧？ 本尼压下心中的震撼，思考了几秒后，开口道。 “chan，私人监狱行业已经出现了多家上市公司，但您可能不清楚，在加州，因为驴党自身议程和选民构成的因素，存在一个强大的反监狱私有化政治团体。 他们的代表有两个，一个是政治正确人党团，一个是驴党左翼进步派，都明确反对监狱私有化。” 成大器满意的点头，解释道。 “我知道，所以南希也来了，想见一次我们的议长女士可不容易。 而且，监狱私有化在行政成本的层次看是个好的措施，从改善财务状况的角度，我们有盟友，不是吗？” “您是说？” “不要多想，我和克鲁索先生成立了一个融资平台，我需要你帮我去联系一些关键人物，说服他们参与。 我们的私人监狱事业会从圣洛都开始，这方面的工作，具体. 你的任务很简单，把新时对公关系部门的搭建以促进私人监狱项目完成为导向，先搭建出初步的框架，为以后的工作做基础。 另一方面，则是把我们的融资债券推销出去，我给你百分之一的提成。” 四亿，百分之一就是四百万，本尼胃口不大，他只想吃下一小部分就满足了。 “chan，我能找其他人.” “可以，但你要注意，我们的融资对象是特定的，这需要你做好目标筛选，不是个轻松的任务。 “如果仅仅局限于圣洛都范围内的话，我猜难度不会太大，您可以放心！”本尼保证道。 “对，第一期的目标只局限于圣洛都内，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 成总笑着回答，他很喜欢本尼。 这位仁兄能以人脉广阔为特点成为罗伯特的幕僚不是没原因的，和他交流，成总总会感到很舒服。 送走了本尼，成大器终于能和蜜儿好好聊聊了。 “那两个贱人到最后也没给出任何明确的承诺，你却露出了破绽，而且不是一个破绽。 chan，这不是你应有的水平，不要告诉我又是什么‘深刻的、难以捉摸’的妙计。 我们不是可怜的没有筹码的赌客，我不喜欢冒险。 走到现在，如果我们还要冒险，那之前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忒弥尔不喜欢成总装弱势的打法，她这种饱受欧美文化熏陶的人的行为模式里，没有示弱的选项。 “噢，哪些破绽？” 成总笑眯眯的给自己倒了杯白葡萄酒，坐在蜜儿的斜对面问道。 “jia是你造车的关键人物，和bec被查重合，如果让牛森和南希意识到这件事，他们就不会对你借其手整治lapd的事情上心。 你在汽车领域的布局甚至还没开始，就像南希示弱，这会让她看到要挟你的机会。 最后，你让他们照顾你看好的政界新人，本质上是把你自己暗中资助的人摆到了他们的嘴边！” 忒弥尔非常明白，牛森和南希今天看似被动，但根本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战略性失误。 成总强势，但不是真的强势，他的强势中包含着明确的示弱成分。 “原来你也看出来了，蜜儿，你猜牛森和南希会不会看出来？” “哈哈哈，自以为是的男人啊，chan，你以为他们会明白你的诚意？ 不！他们会反过来拿着这些把柄威胁你！” 成大器耸了耸肩，给蜜儿也倒了杯酒，笑道。 “我不信，且看看呗。” 看着成总举起的杯子，蜜儿气鼓鼓的很大声碰了一下。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有这么大的优势，你还要这么做。” 成总的势力中，也有坚定的强硬派，比如蜜儿。 她现在的不满就是基于成总的妥协行为而产生的。 站在她的角度，成总的抉择简直不可理喻！ (本章完) 第424章 群狼的盛宴2 第424章 群狼的盛宴2 “他对你说了什么，让你笑的好像一个傻帽？” 回旧金山的路上，南希和牛森正在交流。 议长女士不打算直接回华府，在成总的压力与诱惑下，她对这个恶魔有了清晰的认识。 牛森明显已经被成总说动了，加州帮的基本盘在加州，南希不能坐视牛森轻易的被成大器操控。 “额，bec马上会涨，您也可以买一点。” 州牧先生尴尬的说道，他甚至还慷慨的分享了一些‘内幕消息’。 南希身为国会山知名股神，对于这些金融领域的认识非常有水平。 “孩子，庄家操盘也绕不开基本面，就bec现在这幅样子，他起码要砸两亿才能拉起来！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再加码，否则，呵，你不能指望我次次给你擦屁股。” 州牧能不懂这些嘛，但当一个人被套成大韭菜时，理智已经不再是主要因素了。 一般的资本家，给政客送钱买庇护，互相支持着做剥削者。 成总不是一般的资本家，他选择先套政客三亿，这叫灵活调动敌人力量，使自己掌握战略主动权。 注意，这种方法不能随便用，至少要有够强的实力才能操作，不然容易被反噬。 现在牛森就是例子，面对姑妈的嘲讽，他唾面自干道。 “我就是想加码也没钱啊，为了不爆仓，我已经快倾家荡产了.” 你骂任你骂，我忍！ 为了钱，有什么不能忍的？ “只是，姑妈，我们要如何按他的要求来配合他？您有没有什么思路，我的想法是，他的条件可以部分答应。 但我们加州帮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边缘派系，他这么逼着我们配合，不能全如了他的意！ 就是给钱也不行！” 要不说政客都是女表子呢。 牛森这狗东西，两头堵，好话坏话全让他说完了。 姑妈啊，咱要配合成总，好好干！ “你的想法？好，那你说说该怎么让加塞蒂放弃莱克？上次借着红街绑架案的雷，我们才把手伸进lapd，可格鲁不是东西，这不说他！” 南希恶狠狠的骂道，她第一恨的人是大统领，第二恨的人是牛森，第三恨的人就是格鲁了。 只能说，格鲁警长在不当人方面是有水平的，居然能在议长女士此刻心中排第三。 你就不能好好做狗，好好被牺牲吗？ 干嘛要反抗？ 不忠诚！ “现在，那个新警长莱克要对格鲁的人下手，他们逼我们来应付，lapd的事情我们从来没深入参与过，这算什么？” 全是情绪，实在是成总给的饼属于全方位的香，南希有点忍不住。 给钱，大笔的给，给政治支持，一万张选票直接扔出来。 “问题不在于lpad，姑妈，还是因为大统领找我们麻烦才引起这么多事情，我们要不在华府方面想想主意？” 南希语气不善的回道。 “我都陪来见他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难道你希望我去跪在大统领面前流泪忏悔？ 牛森，高低你也是个男人，拿出点男人的气概，不要什么事都想让其他人帮你承担。” 州牧先生笑了笑，没有在意南希的攻击，他直接揭开了两人争执的核心因素。 “姑妈，bec币被查，不止全怪我啊，我身为州牧，站台的项目和公司多了，为什么大统领好从bec下手？ 就因为它暴跌？ 我看也不尽然，你回加州这趟，一开始可不是为了帮我解决麻烦来的！” 现在属于拿到利益许诺后的内部分配环节，牛森直接点明了问题所在。 南希口口声声说牛森沙比，才引起这一堆破事，但实际上，她身为国会山反大统领的建制派核心人物，也是大统领攻击加州帮弱点的重要原因！ 姑妈，你没那么好心，你哪是在帮我，你是在帮你自己呢！ 所以，别装的一副全怪我的样子，然后自己独吞利益，最后还指望我感恩！ “哈哈哈，牛森，不是你口口声声要出卖圣洛都那些人的时候了？ 要不我现在就回华府，你随便在加州折腾，你觉得怎么样？” 南希第一时间没有离开，而是和牛森一起会圣洛都，就是怕牛森被成总忽悠着独走。 但现在，她反而把独走的机会给了牛森。 没有我，你玩不转！ 动加塞蒂就要涉及驴党内的内部斗争，私人监狱项目更会牵扯到驴党内某些极具能量的党团，这些事，牛森单独一个人很难搞定！ “那些选票我可以不要，但姑妈，你不能让我白白遭受这么多压力而没有一点收获吧？ 私人监狱项目还是我介绍给你的，圣洛都县监狱的私有化我可以不参与，但前期的小项目，威尔的份额不能少！” 南希硬，牛森更硬，直接撕破脸分蛋糕——不装了。 看着自己的好大侄，南希心中那叫一个窝火。 “第一，你不是给我介绍项目，而是希望借我的力量帮你渡过难关，你清楚我说的是事实，孩子，我是你的姑妈，你这么翻脸有点太快了！ 第二，他们不是什么上帝耶稣，你没必要因为他们口头的许诺就开始不顾姿态的抢着吃，这不是什么容易吃到口的蛋糕！ 第三，牛森，我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你把他们当什么了？ 格鲁手下有人，chan和沃尔夫有实力，忒弥尔有人脉，他们的结合是不错，但也不至于让你这么拜到！ 我们还有其他盟友，监狱私有化项目可以是他发起的，但不一定最后要让他摘果子！ 被人欺负成这样，你还想给他们做事，牛森，你让我很失望！” 如果说，资本主义国家的政客是资本家豢养的狗，那现在这个环节，有点类似于两条狗在抢成总扔出来的狗粮。 牛森要利益，南希想压价。 但除此之外，牛森因为被套的厉害，立场更灵活。 而议长女士明显还想继续操作，从而获得更大的利益。 两面三刀是政客的常态，可以说，南希的想法完全在成总的意料之内——也在蜜儿的意料之内。 牛森当然不是真的傻，但他也不至于到装傻的地步。 州牧先生立场明确的回道。 “姑妈，我们和大统领斗了这么久，有什么实质上的收获吗？ 无穷无止的麻烦，搞得联邦政府停摆快两个月，最后我们占到便宜了吗？ 为什么不能和象党的人稍稍缓解一下关系？ 哪怕在国会山上做不到，但在加州内，我们完全可以做到，不是吗？” 南希也不含糊，直接嘲讽道。 “你说的缓和关系，指的是在被人捏爆了卵蛋成了太监后的自我安慰吗？” 忍者神龟般的州牧先生还是忍了。 “姑妈，我们都清楚，我们加州帮和chan没有本质上的利益冲突，他想要的无非是更多的钱。 帮他多挣些钱，我们也多拿点钱，这” 南希面色冷峻的回答。 “代价呢？我们加州帮的政治底蕴会在内斗中被消耗！” 牛森沉默了，他的立场可以极度灵活，但有些事，哪怕三亿刀被成总拿捏着，他也不敢轻易地做出来。 如果资本家收买政客简单的就像去超市买东西一样，有钱就能拿到想要的结果，那美利坚的政治也不会复杂到如此地步。 驴党内的派系繁多，加州帮的幕后金主也够强，但这不代表加州帮可以肆无忌惮的消耗自身的影响力。 成总的诉求围绕着加塞蒂展开，背后的利益在于两点，表面上的lapd其实不算什么。 关键是，其所属的象党圣洛都派系可以从权力交接中获得机会。 如果加州帮是促成这一结果的存在，那么，其在驴党内的信誉与形象必然受到冲击。 怎么，让你做加州牧，你把圣洛都送给了象党人？无非是眼前的利益和长远的利益罢了，牛森做出了决定。 “姑妈，动加塞蒂没你想的那么难，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手段，况且，我们可以不让自己人接替他的位置。” 夜色中，议长女士的车带着她与自己亲爱的大侄回到了旧金山。 这一次，成总能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 拥挤的人群散发着浓烈的臭味，这些偷渡者挤在船舱里跨越大洋，头发上的油都板结了。 格鲁站在码头的经理办公室中，正和经理先生站在窗前，抽着雪茄。 看着远处被驱赶着进入卡车集装箱的偷渡客，格鲁问道。 “你突然被调走，会不会是有人知道了我们的生意？” “当然不是，我送了不少钱给公司的一位高层，这次是高升，新位置油水也不少。 而且，接替我位置的人是我的妹夫，你放心吧，格鲁先生，不会有任何问题。” 警长点了点头，叹道。 “如果是你妹夫接替的话，未来我不会亲自联系了，我现在也算平安落地，这些事有多敏感，你要和你妹夫说清楚。 当然，不要怕出事，只要他不坏规矩，就不会有问题，明白吗？” “放心，规矩我懂，不过.格鲁先生，我最近收到了点小礼品，但不太懂，您要不帮我看景？” 格鲁哑然失笑，没想到还有人愿意烧冷灶。 他明明已经从lapd的体系内离开，但这位码头的经理还是愿意维系和他的关系。 “哈，算了吧，我不缺钱。” 说到这里，格鲁警长放下了雪茄，提醒道。 “这个运人的生意最近很敏感，出事的风险比较高，但无论动手查的人是谁，你都不要怕，一定要和你妹夫交代清楚了。 牵一发动全身，我不怕出事，但真问题的情况下，解决制造问题的人比解决问题简单。 我们是老朋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经理的表情有些苦涩。 黑钱好挣，但代价就在于此。 上了船，你不是开船的，就没资格下去！ “格鲁先生，是谁要查？” 想到格鲁还专门跑来问自己为什么被调走，码头经理心中就怕的要死。 格鲁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头也不回的带着人离开了。 独留经理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 “去看看那块地。” 格鲁坐进车中，对司机交待道。 他现在不单单是一名黑警了，还是西洲的总经理。 物流方面的业务，他没多少管的动力，而是把责任压给了具体的高层，只看结果。 但私人监狱项目属于性质特殊的那种，这既牵扯到成总的布局，又关系到格鲁如何统筹自身在lapd内的影响力。 做好了，成总挣钱，格鲁跟着喝口汤，同时还能拿到更多的资源运作自己的黑帮。 要不说成总能把这些拟人的出生驯服呢，至少在私人监狱项目上，他算是充分开发了小集团内各路精英的潜力，把他们都调动了起来，一起做大蛋糕。 互惠共赢了属于是，就连最不起眼的老李，也从这个项目中得到了不少利益。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以往，以老李的水平，在厄里斯面前都要低头，现在却能成为格鲁的座上宾。 既能扶持嫡系的老李，还可以拉拢非嫡系的克鲁索，同时，以融资保底收益的方式分润利益给政客，最后项目做好了，又能给黑警以资源。 这也是成总极力拷打牛森的另一个原因，解决bec币麻烦的同时，把私人监狱项目做起来，很多事就好办了。 “li，这些人的身份是合法的，但大部分没法融入美利坚的社会活动中，他们找工作也只能做最基础的。 我很担心数量上来后，他们会向某些我们无法预料的部门举报我们的生意，你觉得这件事要怎么应对？” 格鲁在老李的陪同下视察着西洲那块很有问题的地。 工地上，来自华国的黑工们干的热火朝天。 不热不行啊，他们甚至连手机都没有，不好好干，轻则被揍，重则被饿两天。 是的，相比于被揍，他们更怕被饿。 很多人饿的三高都没了，身体倍儿健康。 从这一点看，老李的恩情他们是还不完的。 “额格鲁警长，之前我们不是定下了方法么，找人去抗雷就好了。 有人举报，我们就推一个人去认罪，这有什么难的？” 教父是这样的。 定罪？ 抱歉，他确实犯罪了。 你看，他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意见？ 下有马仔，上有lapd的领袖照顾，老李现在黑的非同寻常。 如果拍狂飙，他起码是高启强plus版。 “lapd的新警长不喜欢我的老部下，jia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老李微微一怔，问道。 “他的事情.现在不是您负责的吗？” 警长先生这才恍然大悟般说道。 “哈，chan没和你说，好吧，其实也没你什么事。 就是，如果接下来一段时间有lpad的人查到我们的运人生意，你就不要找人去顶罪了。” “啊？这，成总的意思吗？” 老李人都傻了。 兄弟，这是要卖我？ 这生意我tm深度参与啊！ 格鲁警长摆了摆手，笑着解释。 “这个生意，拿钱的大头有两个人，一个是牛森，一个是你。 火烧起来时你不用怕，不是冲你去的，我们这次，是要烧烧州牧大人!” 烤过烧烤的都知道。 单烤一面的话，出来的味道会差很多。 要翻着烤，火力均匀的烤每一面，同时，还要细细的撒上调料。 只有这样拷出来的串味道才够地道。 你说是吧，牛森？ (本章完) 第425章 群狼的盛宴3 第425章 群狼的盛宴3 “权力，在美利坚，每个人都有权力。 美利坚的政治家会告诉人们，你们的权力是崇高的，是关键的，是重要的。 你们是国家伟大的基础，你们是抵御文化侵蚀的砥柱。 但这种脆弱的谎言在现实的利剑面前就像炎炎夏日时洒在地面上的水，只需要几秒钟就会蒸发殆尽。 你有权力吗？ 你有，你有流浪街头，不知道下一个清晨还能不能活着醒来的权力。 那些阔佬也有权力，他们有权力获得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哪怕违反法律也不会被追究。 他们有权力买到自由，只要钱给的够多，别说监狱，就连起诉都不会被起诉。 我们的检察官是选举出来的，各位，是选举出来的。 他们的竞选资金就来自阔佬！ 你们说，那些检察官是要为阔佬服务，还是要为我们这些流落街头的流浪汉服务呢？” 斯科特站在一辆老式福特皮卡的车顶，正在激情澎湃的对着流浪汉们做演讲。 美利坚的政治游戏中，有很多特殊的天选者，资本的天挑选他们为自己的权力做触角，这一类人可能永远不会到街头举行竞选活动——租个地方开大会就行了。 但对于绝大多数草根政客而言，选区内的街头活动是必须要重视的，甚至可以说，再重视也不为过。 科特今天就在举行一场圣洛都第四区，也即加州第十五众议员选区的竞选活动。 选举明年上半年才会正式开始，他的竞争者们大部分都在等待，但科特不能等。 他要打一场漫长的拉锯战，从一个街道到另一个街道，从一个社区到另一个社区，这是场不太轻松的工作。 幸好他的人生已经够惨了，触底反弹的精神意志可以撑着他走过这段重塑命运的路，当然，成总的帮助才是核心因素。 科特没从其他阔佬那里筹竞选资金，他只从新时拿钱。 “科特，你说得对，但你难道就没从阔佬手里拿钱吗？ 还是说，你背着我们偷偷卖了自己的屁股给什么人。 别告诉我，你指望我们这些流浪汉给你捐款，哈哈哈哈。” 美利坚的街头流浪者向来鱼龙混杂，正常人不多，科特的演讲调没调动这些人的情绪还不知道，但已经开始有乐子人挑刺了。 这位发言者没有任何目的，他也不关心问题的答案，他只是想从诘难一位‘名人’或是‘大人物’的过程中收获某种验证自我存在感的乐趣。 流浪汉们被这位提问者的‘幽默’逗笑了，幸好科特有从军的经历，这点地狱问题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man，其实我也想卖，但我跪不下来，做不出为了出人头地给他们口的烂事，所以我只能苦哈哈的站在这辆离合有问题的该死的破福特上，找你们这些沙比拉票。 把我投成众议员，我保证，我到国会山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该死的阔佬们的税率提高到百分之九十九！” 斯科特属于纯扯淡，这是厄里斯教给他的方法。 反正未来的路怎么走都不好走，不要怕给自己挖坑，先用够极端的口号跑起来再说。 从这一点看，从政和写书、画涩情漫画没什么差别，这些主体的受众需要更极端、更有吸引力的情绪刺激。 于是，书越来越癫，sq漫画越来越夸张，政客们的政见也越来越离谱。 但这不算是坏事，因为变化本身就是意义所在，如果是一潭死水，那反而不是什么好兆头。 “哈哈哈，科特，你放心吧，如果你真打算这么做，那你绝对当不上众议员！” 谁说流浪汉里全是蠢货与废物？ 至少这位吐槽者还是有一定正常人的认识水平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行？有你们支持我，我再找些其他愿意支持我的人，说不定我真能选上呢？” 站着有些累，斯科特调整着姿势，坐在了车顶，和下面的人对话道。 “那些政客都是西装领带的，你看看你自己，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傻帽衣服，哪有polo衫配运动裤的政客啊！” 科特听着耳麦里的指导，笑着回答。 “因为我昨天晚上吃饭裤子弄脏了，还没晾干！” 厄里斯正在不远处的黑色商务车中现场指导着他的街头竞选活动，这位代理人是有水平的。 “哈哈哈~” 科特幽默的回答让流浪汉们哄堂大笑。 他们认为金毛老兵的扮相和坐姿都很蠢，像极了自己人，回答的也很‘真实’，因此，他们给了科特善意。 “老兄，你现在也不在街头了，你说你要竞选众议员，但你总要过活，所以.你现在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也是斯科特提前准备过的，他装作不好意思的回答。 “我现在给人做管道工，空闲的时候来竞选，你们知道的，我那该死的前妻可以合法的拿走我账户中的每一分钱。 因此，我不能多工作，工作的越多，我tm亏得越多。 我就想，那些政客那么蠢都能做议员，为什么我不能做？ 那些人可以盗取国家的权力，愚弄我们这些可怜人，为什么我们不能反抗？ 两党的政客斗了这么多年，我们的国家变好了吗？ 我们的生活变好了吗？ 没有！ 一点也没有！ 如果有，为什么我们流落街头？ 驴党为了选票，故意放宽移民限制，那些来自谁知道是哪的非法移民抢走了我们的工作，把我们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但驴党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进步的、是代表民权的！ 象党也差不多，给大资本家减税，给警察部门提高预算，可是他们给我们这些倒霉蛋什么帮助了吗？ 没有，完全没有，他们就希望我们烂在这里，最好死于疾病，死于毒瘾，死于其他什么的！ 你们很多人和我一样，都是因为司法的制裁而流落街头的。 我的故事你们都知道，我为国家而战，哪怕那是一场不正义的战争，但我作为一名普通的士兵，我为国家而战，在战区呆了那么多年。 我想成为议员，到国会山上看着那些老爷，告诉他们，美利坚不是大资本家的国家，也是我们这些穷鬼的美利坚！” 全是情绪，还有一堆谎言与漏洞，某种意义上，科特已经成为一个成熟的政客了。 他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鼓动着听众们的情绪。 现在，在他的口中，美利坚成了穷鬼们的美利坚。 等明天，他换一个中产社区时，就会说美利坚是勤劳工作的好人的美利坚。 等他到移民多的街区时，他又会说，美利坚是新移民们的美利坚。 只要能给他票，他的政见完全可以变——总归都是些边缘化的政见。 流浪汉们在欢呼，为自己这种废物能被科特看做美利坚的主人而欢呼，为科特的怒骂而欢呼。 从车上跳下，科特故意笨拙的摔了一下，人群又是一阵大笑。在欢呼过后，他们似乎又放下了对科特的期待，看着这位小丑般的‘候选人’，这些流浪汉只想狠狠地嘲笑他。 现实的毒打让这些人变得麻木，情绪释放后是极致的空虚，再愤怒再痛苦再想改变，终究绕不过铁一般的现实。 没人，会觉得科特能成为议员。 只是，当下次他们和其他流浪汉吹牛时，会不经意的提起科特，说。 ‘嘿，你知道吗，那个被老婆戴绿帽的傻帽居然要选众议员。’ 这已经够了。 大量的街头活动、极端的政见、幕后大佬的支持、选区选民的眼熟或是至少听过，这一切都是必要的环节。 有效果就继续，没效果就优化流程，然后再继续。 成总押的又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堆。 已经功成名就的有迈克·蓬、牛森、沃尔夫之流，还在努力攀登的有科特、菲德尔之流，多方下码，总归会有收获的。 “你表现的还不错，只是用词有些太刻意了，注意，当你面对流浪汉这类群体时，要用最无脑的日常用语。” 如果给厄里斯现在的工作来一个严格的定义，或许可以把他看做成总在政治投资方面的投资经理。 成总给钱给支持，厄里斯负责把成总的诉求落地。 无论是从本职工作出发，还是从科特与成总的特殊关系出发，厄里斯都很愿意在科特街头竞选活动的环节给予密切的指导。 “厄里斯先生，唔，如果我到中产社区举办活动的话，是不是用词要更严肃些？” 斯科特还是有点灵性的，厄里斯点头赞道。 “老兄，你很上道，到时候你的服装设计和活动设计都要重新来。 包括未来上媒体宣传时都要好好设计——我们需要找一个最稳妥同时又能突显你个人特质的模式，当然，这些东西还比较远。 chan对你的期待是，在明年的选区大战中起码不要输的那么难堪，你毕竟才刚刚开始。” 金毛老兵不安的缩了缩脖子，问道。 “厄里斯先生，我就没有一点机会吗？我是说，如果我够努力的话。” 人总是渴望成功的，科特见过沃尔夫在加州象党内纵横捭阖的气魄，见过成总站在幕后操纵大局的智慧。 在他看来，自己在象党内有势力支持，在选民层面能为象党拉来新的增量，总归是有点机会的吧？ “不太容易，我为你选的这个选区已经是比较容易的选区了，这里有三个比较有政治基础的候选人。 一个是现任众议员，律师出身，他的儿子涉及某场妓女谋杀案，因为某些原因，这个把柄被人爆出来了，只是还没大规模的上新闻媒体。 第二名，也是上次输给现在这位议员的人，是一位本地知名的教育家，不过她的年龄有些大了，我们对你的预期是，熬死她。” “噢，别那么看我，我是说，熬到她的政治生命结束，她总不能六十岁还选众议员吧？” 见科特眼神不对，厄里斯赶忙解释道。 斯科特顿时松了口气，他刚刚还在算，按现在的人均寿命，熬老太太战术估计起码要耗费他二十年。 “第三个呢？” “第三个和前两个一样，也是驴党的，不过他是名慈善组织工作人员，同样在本地有名望。” 竞选从来不是一个简单堆砌竞选资金的游戏，候选人本身的‘资质’也是关键部分。 “科特，不要急，等你在这个选区积累几年，未来会有机会的。” 厄里斯见过太多急切的候选人了，如果明天可以飞黄腾达，又有谁愿意忍到后天呢？ 科特犹豫了一下，考虑到厄里斯也是成总长期以来的‘挚友’，他开口道。 “chan告诉我，只要我把选区的每一个街道、社区都跑上三遍，他就能让我百分百当选，您知道这个吗？” 啊？ 厄里斯人都傻了，还能这么承诺？ “这如果是chan的话，也可能他会有什么特殊的办法，但我还是建议你要一步步来，就像他说的，前提是你要跑遍选区，让本地人知道你的存在。 这里的差异在于，未来你选上后，前期充足的露面刷脸可以让那些不认可你的人认识你，他们会说‘噢~原来是他’。 一些特殊的手段当然存在，但你必须够‘看起来可以’，否则，太勉强的话，会有很多不可控的风险。” 厄里斯以往的主要职业就是代理人，在灰色地带帮助竞选者做某些事的代理人，对于这类特殊手段的落地他可太熟悉了。 “好吧，我还有一个顾虑，你给我选的竞选口号太极端了，厄里斯先生，这会不会减少我的选民基本盘？” 厄里斯笑了笑，科特的这个问题属于标准的政治小白问题。 基本盘是政客的基础，但基本盘的来源是复杂的。 极端化有极端化的缺点，但优点在于，恰当的极端化可以锁定，注意，是锁定部分基本盘。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科特如果真能把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开发成自己的基本盘，那他哪怕做不了议员，也可以在加州象党内举足轻重！ “科特，不要想那么多，你相比于那些看起来成熟的、可靠的政客是有优势的，无能的建制派统治这个国家太久了。 这个选区在过去二十年都是驴党的地盘，但每次又有百分之四十以上的选民选象党候选人，他们对那些无能的驴党议员已经厌恶甚至到了憎恨的地步。 象党选民加上流浪汉的票.相信我，你会有机会的。” 这里，厄里斯的论断存在一个错误。 建制派无能吗？ 当然不，他们只是有立场罢了。 具体立场不好说，但一定和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不同。 “刚才我在举行活动的时候，远处有几个发放食物的义工在看，他们是隶属于某个亲驴党慈善机构的临时雇员。 厄里斯先生，加州的庇护州政策是驴党的政治议程，包括对无家可归者的福利也是驴党的议程。 我现在要拉无家可归者为票仓，这里面？” 厄里斯摆了摆手，大笑着指着科特说道。 “你终于注意到这件事了，科特，哈哈哈。 放心吧，驴党负责给他们食物，你负责给他们希望，你们的工作不冲突！” (本章完) 第426章 群狼的盛宴4 第426章 群狼的盛宴4 春日的圣洛都阳光明媚，但最近被一堆破事搞得状态愈发不对的加塞蒂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 在他家的园里，加塞蒂等来了威尔的回复。 这位圣洛都的市长先生没有成总那么多弯弯绕绕，他让莱克拿下牢贾，是为了向加州帮要人情，顺便帮自己的手下打击lapd内的某些野心家。 作为市长，他把握着圣洛都的最高权力，但显而易见，某些人或者说某些势力，正在对他的位置形成挑战。 加塞蒂从格鲁先入加州帮后入西洲的立场变动中窥见了加州帮和整合后的加州象党合流的可能性，市长先生当然不是纸老虎，所以，加塞蒂给出了自己的应对。 只是 “他真是这么说的？”市长先生的眉头紧锁，疑惑的问着自己的秘书。 秘书仔细回想着威尔的嘴脸，又活灵活现的重复了一次威尔的回答。 “bec币的事情很简单，有问题或者没问题，但无论有没有有问题，都和我们无关。 我哥哥是加州牧，他出席的加州公司商业活动还少吗？ 上周他还去硅谷走了一圈呢，如果硅谷的那些互联网公司有问题，难道算是我哥哥的错？” 怎么说呢，这就属于摆明了不认账和死皮赖脸了。 牛森给bec站台是在bec币的ico仪式上——全球最大规模的加密货币ico！ 且不谈有没有背后利益输送，单就加密货币在美利坚内还未彻底定性、仍笼罩着‘不合规’乃至于‘非法’的现状而言，这件事就明显不对。 怎么，当初喊她小甜甜的时候全网直播。 现在小甜甜被扫黄了，你开始说自己和小甜甜没关系了？ 闹呢？ “这群沙比，他们以为大统领为什么查bec？还不是因为牛森站台了么！ 装蠢有用，干嘛让格鲁的人去抢那个创始人？” 加塞蒂骂了一句。 可他骂到一半，又表情一变的沉默了。 如果bec币的调查和牛森真的没关系，而格鲁只是因为身处于新时体系内而动，那他这次想通过干涉bec币调查案从州牧那里要人情的计划就落空了。 而且，他想借这件事，通过拉牛森和自己一起，帮莱克打击lapd内的野心家的计划，也落空了。 更麻烦的是，格鲁本已经离开了游戏的中心，加入了新时。 这波操作从加塞蒂的角度算下来，没拿到牛森的人情，还把自己与加州象党背后的主要支持者之间的矛盾激化了。 动一次，亏三波，加塞蒂怎能不窝火呢？ 对于他这样的政客来说，不赚，就等于亏。 “格鲁现在是新时的副总裁，加塞蒂先生，新时持有部分lce以及bec的份额。 从威尔的回复看，可能这件事没我们想的那么复杂，单纯是新时背后的忒弥尔不希望自己的投资被大统领搅黄。” 加塞蒂的秘书提醒道。 市长先生摆了摆手，摇头叹道。 “不对，那她应该去和大统领打招呼，她本身就是象党内最新锐的派系领袖。 抛开这些政治方面的因素，她在这些加密货币项目里的投资已经被折腾的不像样了。” “我们现在为什么不顺势而为，拿着这个bec的创始人和大统领谈条件呢？ 牛森和bec一定有牵扯，出于利益考量，只要操作得当，忒弥尔会成为我们的助力。” 秘书推了推眼镜，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加州象党的基本盘在圣洛都，牛森及背后加州帮的基本盘在旧金山。 加塞蒂很忌惮bec币ico一事上牛森展露出的立场偏移，这一点，秘书是知道的。 在加州层面联手忒弥尔及加州象党，在上面联手大统领，把bec的风向吹到牛森身上。 然后 谁不想进步？ 都想进步！ 加塞蒂进一步，秘书起码能进两步。 老大，你可得支棱起来啊！ 然而，市长先生摇了摇头，说道。 “既然威尔说那个人和他们无关，那你就去见见忒弥尔，至于加州帮还是算了，要团结。 把这件事体面的解决就好，不要再起波折，圣洛都已经够乱了。” 加塞蒂赘婿出身，以前长期在情报系统工作，他深知斗争的复杂性。 差不多得了，已经是市长了，再往前进，又能走到哪里？ 况且，忒弥尔、大统领、加州帮——排名分先后，没一个是简单的。 可惜，加塞蒂没意识到一件事。 他想团结，他在乎圣洛都的大局，加州的大局，驴党的大局，这是他有气量有气度。 但，成大器不在乎。 不是我的大局，我在乎什么？ 你是圣洛都的市长，你当然希望一切都不变！ —— 威尔真的能不在乎加塞蒂向他释放的善意吗？ 当然不是，但威尔也有自己的无奈。 在加州帮和加塞蒂这类地方实力派间的关系中，他能贸然承认自家老哥和bec币之间的问题吗？ 只能先搪塞过去，等和自家可怜的大哥汇报过后，再拿出一个得体的应对。 “加塞蒂是想从我这里要个人情哎，可惜，我现在被姑妈钳制的厉害。” 州牧先生甚至有几分被加塞蒂的态度搞出来的感动。 加州的个王八池子里，加塞蒂让他见识到了真tz的情谊。 他的亲姑妈要和他抢利益，他的‘盟友’坑害到他嗷嗷叫，他的亲弟弟背着他偷偷上杠杆。 加塞蒂太温柔了，以至于牛森都有些愧疚——无论加塞蒂态度如何，他总归是要站成总这边的。 “姑妈到底想让我们怎么做？”威尔不解的问道。 州牧先生有些抓狂的回道。 “她想要钱，想要很多很多钱，我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老天爷，她已经是个七十岁的老太太了！” 威尔听到这回答本来还挺释然，南希向来是这幅死要钱的样子，为了点钱，甚至敢违背政治原则去湾湾站台。 然而，他从牛森烦躁的状态中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我们在bec里的钱？”格威尔惊叫道。 “你以为呢？” 狗咬狗，下狠手。 南希答应帮牛森渡过难关，在成总的计划中把所有事情一揽子解决，但她开价三千万刀——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十分之一而已。 起码比国税局的税率低多了！ 你们玩加密货币又没交税，为什么不能向我给点感谢费？ 我可是你的亲姑妈！ “要不.我们抛开她单独干？” 牛森无奈道。 “哈，不可能的，她现在属于看到了肉，不咬两口就不是她。 你去联系格鲁、优素福，先让他们稳住调查案的进度，不要搞的太难收场。 先等bec币涨一涨，看看chan的诚意，我们再接着进行下一步。” 不见兔子不撒鹰，牛森得到了成总的承诺，就要看到结果。他已经被圈了一次，现在，这颗可怜的韭菜不会轻易下注。 威尔恍然的点头，兴奋的道。 “对，先涨起来，涨了就好，什么都好弄了。” 他们这段时间的被动，全都是基于在bec上的亏损而产生的。 成总有实力玩仙人跳，所以才把牛森拷打的不成人形。 “好弄？这才哪到哪，涨起来是账面亏损消失，我们的钱能不能真金白银的拿到手，还有很多麻烦。” 威尔这才品出了几分味道，他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你不会真要给姑妈三千万吧？” “不然呢？” 牛森苦笑着反问。 亲姑侄，明算账，这里没有多少亲情，他们两人都是成熟的政客。 成熟的政客，只为利益而动。 “那可是三千万！” 想到自己的便宜姑妈能拿到这么多钱，威尔的心就疼的要死。 “威尔，chan给我们提了要求，如果我们做不到，就会事实上的失去价值。 姑妈她毕竟是我的政治领路人，这次还帮我出面解决了这个麻烦，未来这件事的体面收尾需要她的付出。 总得来说，这笔钱可以让她先落袋为安，有冒着风险动起来的动力。 想搞定加塞蒂很难，但只要她动起来，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牛森给割肉喂狼的行为找补着各种理由，居然还说的像模像样的。 “我还是不理解，我们都是一个派系的人了，还是亲戚，为什么她还要敲诈？” 见自己弟弟这么贪，都快死到临头了还要贪，州牧骂道。 “蠢！chan的要求很高，甚至可能会挑起驴党内斗，没有她挡着，我们拿什么解套？” “哥，别骂了，我就是觉得姑妈这么做太过分” 牛森蚌埠住了，成总往死里欺负他，他只能委曲求全的忍。 南希明火执仗的拿捏他，他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博弈——最后还是要掏钱买平安。 形式比人强，牛森忍到了现在。 可看着自己的猪队友，牛森实在忍不住了。 “威尔，过分的不是姑妈，是你，是那个该死的chan，明白吗？ 没有你，我不至于被坑到这种地步！ 没有他，我一个州牧不至于像个小丑一样求活！ 现在他在bec的事情上，几方面的往死里逼我！ 你看不懂，但姑妈懂！ 不要站在这里气我了，滚，滚去给我把格鲁和优素福安抚好！” 牛森越说嗓门越高，到最后，更是直接把威尔灰溜溜的赶出了门。 狼狈的威尔在门外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牛森家的佣人就是一身冷哼，鼻孔朝天的离开了。 —— “你是说加塞蒂表示，可以帮你从牢贾身上爆金币，但要五五开？” 成大器忍俊不禁的笑问道。 忒弥尔也没想到，圣洛都的市长先生搞来搞去，最后居然玩了手这个。 着实属于纱布擦屁股——给露了一手大的。 “新时还没有公布过集团层面的详细财报，哪怕加州参议院审查时拿到的数据都是过时的，加塞蒂不懂bec和我们的牵扯也很正常。”忒弥尔用松快的语气解释道。 他们还以为市长大人推动莱克动手是想干什么，但万万没想到，市长最后在一堆正确的选项里，选择捞钱。 成总和牛森已经把大炮以不同角度架在了加塞蒂脸上，加塞蒂居然还一无所知。 甚至还想和成总一起拷饷牢贾。 那能拷出来吗？ “你怎么回复他的？” 想到当时的情景，蜜儿露出的坏笑。 “我说我不知道bec是什么，他当时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久，我猜他可能信号不好，鹅~鹅~鹅~” 问：被牛森和忒弥尔两边耍的加塞蒂心理阴影有多大？ 答：至少有加利福尼亚那么大！ 格鲁是新时的人，牛森是给bec站台的人。 一个安排手下以违规手段从ntia的控制下抢嫌疑人，一个让自己的亲弟弟死皮赖脸的不承认。 你们是把我当沙比糊弄是吧？ “这个市长还挺有意思，莱克明明是他的人，他为什么不把这件事闹大，从而打击贾克斯在lapd内的势力呢？” 成大器思考的问题是这个。 他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加塞蒂会缩头，甚至都不打算继续推着莱克清扫lapd。 幸好他当初就准备了另一手预案，虽然预案的指向是牛森，但总归可以牵动lapd内的利益格局，从而保留在整体上实现一揽子解决的可能性。 黑发富婆翻了个白眼，瞅着成总，阴阳怪气道。 “不是谁都和你一样，天天喜欢搞阴谋的——大阴谋家。” 不咸不淡的瞪了蜜儿一眼，成总身子往后一靠，慵懒的说道。 “那就等吧。” “等什么？” “等风暴积累，等大雨倾盆，等时间在我们手上静止，等命运的裁决，等天父的垂怜。” “说人话。” “等bec涨起来，哈。” —— 另一边，被牛森和忒弥尔两人不约而同糊弄的加塞蒂市长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这些人不担心莱克控制了bec调查案的关键嫌疑人，说明他们已经确信大统领亦或是其他人不会给出不利于他们的调查结果！ 筹码的价值在于可以参与博弈，但现在的博弈场上，牛森、忒弥尔都不认加塞蒂的筹码！ 第一时间，市长召唤莱克前来问询！ 他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什么也不说，而且他的律师很知名，考虑到lapd内的复杂情况加塞蒂先生，他不是突破口。 我是说，他很难成为攻击格鲁那些贱人的突破口。” 牛森和姑妈不是一条心，莱克和加塞蒂关注的也不同。 加塞蒂想知道bec到底怎么回事，莱克不关心这个，他只想从牢贾手里拿到其勾结格鲁那些黑帮分子的证据，最好是能把贾克斯送进去的证据！ “格鲁的事情我不是和你说过么，财权拿到手，一步步来，慢慢来，温水煮青蛙的把lapd控制好。 我想知道，他有没有交代bec的事情？” 成总设计的巧妙就在于此，牢贾看似被动，但他的被动可以帮成总在其的博弈过程中拿到主动。 在这场博弈里，格鲁的问题已经属于细枝末节部分了，核心在于成总派系与加州帮在政治上、经济上的利益分配与联合。 你加塞蒂想慢慢来，谁同意了? (本章完) 第427章 群狼的盛宴5黑撒旦，参上 第427章 群狼的盛宴5——黑撒旦，参上 “jia，那些给你承诺的人是什么身份你也清楚，他们的首领已经无力控制lapd了。 所谓能保你出去，只是他们给你编造的谎言，现在莱克警长亲自过问了你的案子，他很重视。” lapd高级警督伯恩斯站在单向玻璃隔开的审讯室外，手拿一杯咖啡，平静的看着审讯室中的动静。 类似于贾会计这样的大富豪嫌疑人他见多了。 很多富豪总认为自己的钱可以买来一切，但他们忘了，美利坚有钱的又不是一个两个。 大部分所谓的富豪最多是能在庭审环节给检方制造麻烦，用律师挑战法官、检察官的耐心，其他能做的不多。 不就是有俩臭钱吗？ 这里是阿美莉卡，有钱的多了，lapd难道会给每一个有钱人便利？ 但伯恩斯明白，牢贾不是一般人，他的生意能被大统领注视，能被格鲁的人保，牵扯的还有站台的加州州牧，问题大得很。 单单在警务系统中，围绕着他，就引起了前任警长的势力和空降来的新任警长斗法。 作为已经选边站的人，伯恩斯需要从牢贾身上给莱克制造一个‘有利’的口供，从而用以威慑贾克斯等人。 是的，仅仅是威慑，动手莱克是不敢的，伯恩斯更不敢。 莱克已经控制了财权，他现在要的是让权力重心稳步转移，转移到他身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律师正在来的路上！” 牢贾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重复这句话了，他的律师已经来了很多次，但律师也是局外人。 关键不在于lapd，这场博弈中，lapd层面的权力之争属于最小利益单元，更多的压力在于加州内权力格局的演化。 见牢贾还不开口，伯恩斯把苦涩的咖啡一饮而尽，表情平静的对着传声器说道。 “告诉他，我们这里的监室又满了，他可能需要和其他嫌疑人共用临时监室。” 审讯室内的牢贾想起了被捅的经历，他已经被连捅两天了。 这些警员的态度很明确，如果他今天仍然不合作，那今晚，他还会被黑人大汉宠爱。 在伯恩斯的权力范围内，他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再过分点，就会引火烧身。 牢贾沉默着笑了笑，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在等待，他不信自己会成为弃子，也不愿意把自己变成弃子。 愤怒的把纸质的咖啡杯捏成球，伯恩斯无奈的骂了一声。 手下把牢贾押回了监室，伯恩斯则是迅速赶到警长莱克处汇报最新情况。 “他还是不开口？” 就目前这个复杂的局面，莱克也很抓马，他希望能从牢贾身上拿到些白道黑帮的把柄，从而在权力斗争中获得更多筹码。 但现在，在自家老大加塞蒂想要大局稳定的大背景下，他的小手段反而成了自己的把柄。 “莱克先生，情况也没那么差，另一个人开口了。” 伯恩斯有些苦涩的递上一份口供，他不确定莱克看完后精神状态会如何。 内心焦灼的警长先生没注意到手下的苦涩表情，他兴奋的接过口供。 然后，越看表情越奇怪。 良久，把口供看了两遍后，莱克抬头，紧张的问 “你确定他精神状态正常？” 孙昼夜的精神状态当然正常，他没有牢贾那么强的内心，成为突破口是种自然而然的结果。 只是，这个突破口绝对不是莱克期待的那种。 “很正常，我见过太多犯人、嫌疑人了，我的经验告诉我——他很正常。” 伯恩斯低声补充道。 “如果您不喜欢这份口供，我可以让它消失。” 对于这两位警务系统内的高级官员来说，共济会什么的，还是太恐怖了。 如果这个共济会真的就如那些离谱故事所描述的那么特别，他们现在的调查就显得很蠢。 哪有自己往火坑里跳的？ 莱克犹豫了，他现在有四个选择。 相信口供，把事情压下去，遵照自家上司加塞蒂的意思，做好‘团结’——说不定加塞蒂本就知道一切，因而才要‘团结’呢？ 相信口供，把事情捅给加塞蒂。 不相信口供，但终止审查，让这件烂糟事滚回nita手里。 不相信口供，继续审查，成为独走且趟雷的勇士——这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选的选项。 “先停止对他们的审讯，等我消息，明白吗？” 莱克选择第二个。 如果没有共济会，那向加塞蒂汇报总归错不了。 如果有共济会，那加塞蒂可能已经成为那个利益网络中的一份子了。 那么，我，lapd警长莱克，也想进步。 —— “怎么可能!” 市长办公室，加塞蒂难以置信的放下孙昼夜的口供。 “你疯了还是他疯了，为什么要相信这种杜撰的谣言，美利坚没有深层” 没有吗？ 加塞蒂灵魂连通大脑，瞬间想到了很多。 bec的事情牵扯非常多的人，大统领点名要查，牛森和忒弥尔都在装傻，格鲁的狗动来动去小动作多的要死。 牛森是加州帮的核心人物，忒弥尔是象党建制派豪门出身的加州象党新领袖，大统领是美利坚最强政治势力maga派的代表。 bec币有着加密货币领域有史以来最大的ico规模，而牛森还亲自站台过——亲临圣洛都指导工作的nita副局长优素福疑似是牛森的人。 忒弥尔的新时有bec的份额，甚至连其背后的交易平台都投资过。 威尔更是给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在加州某些权贵圈子里做过推广。 “加塞蒂先生？加塞蒂先生？” 莱克注意到了市长的呆愣，他紧张的呼喊着。 因为某种莫名的心虚，这位警长的声音很低，似乎怕被人听到一般。 “噢，莱克，陪我去见一个人，这份口供你是怎么拿到的？” 莱克不安的说道。 “额，合法手段，完全合法，我们要去见谁？” 市长一边冲那些给自己打招呼的人点头，一边按下了下楼的电梯。 他的秘书跑着过来似乎想跟上市长的脚步，但被市长伸手制止了。 没时间为秘书的神伤而多想，加塞蒂压着嗓子，挤出几个单词。 “合众国第四十四任大统领，巴拉克·卢锡安。” 等电梯的本来还有几个，但大家都是打工人，自然不会和大老板抢电梯，所以，最后挤进电梯中的只有莱克与加塞蒂。 “前任大统领？” 莱克低声的惊叫道。 “唔，谁让你给我惹了个大麻烦呢，莱克，别那副表情，我是在开玩笑。”加塞蒂是懂幽默的，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 美利坚的大统领卸任后不意味着其失去权力了。 有一个很严肃的事实是，哪怕他们退下去再久，只要他们还活着，在政界就会存在着他们的拥趸。 派系，从来不是凭空产生的。 这些曾经的帝国领袖站上那个位置后，就会围绕着他们产生新的派系，且延续很久。 但这种派系不一定都有严格的定义、明确而清晰的界线，往往是极度模糊的。 加塞蒂和四十四任大统领关系还算不错。 一方面，大统领卸任后在圣洛都购入房产，常来度假，加塞蒂没少去拜码头。 另一方面，加塞蒂是情报系统出身——这和卢锡安的政治势力就对上了。 所以，加塞蒂属于赘婿继承派系政治影响力的圣洛都地方派代表，又有点前任大统领门下走狗的意味。 当然，市长先生一点也不嫌弃自己身上的标签多。 成为黑撒旦的门徒又怎么了？ 多少人想跪，还没这个门路呢！ 跟着加塞蒂上了车，莱克不安的问道。 “如果真的是共济会的人，我们要怎么办？” 市长先生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不可能是，这个口供明显是他乱说的，我只是想借着这件事向巴拉克先生询问一下该怎么办。 大统领想查bec，我们总不能帮他查，但又不能罔顾事实庇护bec，麻烦啊。” 莱克的脑子里好像有个沼气池在发酵，整个人都是晕的。 他总觉得不太对，但又想不通哪里不太对。 “加塞蒂，别告诉我，你是惦记上我那几瓶酒了。” 对于圣洛都市长的到来，巴拉克很欢迎。 巴拉克先生只比加塞蒂大十岁，由于这位黑撒旦向来喜欢给自己贴‘年轻’的标签，很注重保养。 故而，当两人站一起时，加塞蒂看起来居然比这位退休大统领还要老点。 “哈哈，前天来是为了聚会，今天来是为了求助，巴拉克先生，我们可否进去谈？” 黑撒旦眼神一凝，笑着拍了拍莱克的肩膀，便带两人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坐回书桌后的办公椅后，巴拉克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启了桌子下的一个按钮。 现在，谁都不能录音了。 而后，他略带点笑意，同时又眼神平静的开口。 “先坐，坐下慢慢说。” 你遇上麻烦时能想到我，我很开心。 但能不能帮你办，那是另一回事。 加塞蒂毕竟不是他的铁杆拥趸，甚至连边缘拥趸都不算，两人唯一的交集，是同样出身于美利坚的情报系统。 不过，巴拉克是生物意义上的，加塞蒂是职业意义上的。 “巴拉克先生，最近.” 莱克在外面是显赫的lapd警长，万人之上的高官，但在巴拉克家，他化身了乖宝宝，安静的听着加塞蒂陈述围绕bec产生的诸多风波。 “.，您可以看看这份口供。” 黑撒旦接过文件，沉默着看了起来。 莱克的额头冒出了冷汗，这当然和把口供违规带离警局的事情无关。 别说一份口供了，就是最绝密的文件，该拿还是要拿。 随便放车库放卫生间，都不带有问题的——我阿美莉卡自有国情在此。 “共济会哈哈哈，有意思。” 巴拉克把文件扔到了桌子上，双手撑在面前，看向加塞蒂。 “所以，你想求助什么？” 大统领、加州帮、加州象党、加密货币、暴跌疑云，加塞蒂给他讲了一个复杂的故事，但他唯一听到的只是‘这件事很难办’。 无论想怎么办，都很难办的那种很难办。 虽然在任上没做成任何有益于国家的事情，但黑撒旦至少掌握了美利坚最高权力的一部分，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提问，就给加塞蒂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巴拉克先生，共济会真的存在吗？” 莱克也很好奇这个，他们已经属于美利坚的高官了，但也没接触过这种神秘组织。 难道是我们还不够高？ “当然存在，一个结社，没什么特殊的——可能在阴谋论者的故事里比较特殊。 至少以我八年的执政经历来说，我没遇上过这个组织的人。” 巴拉克笑着解释道，他又拿起那份文件。 “至于这个口供，我猜警员是用了特殊的手段逼人乱说的，他情急下想到了这种阴谋论里才存在的组织。” 闻听此言，加塞蒂有些自嘲的长叹一声，心中绷紧的弦也松了下来。 没有人是超越自我的神，他虽然位高权重，但也怕自己没有上桌。 现在，这种恐惧可以放在一边了。 “您对于bec的事情怎么看？” 巴拉克无奈道。 “加塞蒂，说实话，我之前都没关注过这件事，只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说着，他拿出手机，用谷哥搜索起了bec。 在农民的眼里，皇帝起码要用金锄头耕地，吃饭要吃白面馍。 但事实是，巴拉克是第一个利用网络社交媒体助力大选宣传的美利坚大统领，他对于网络相当熟悉。 所以，他不仅会用谷哥，还会用其他各大社交平台——而且很活跃。 “不过，它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暴涨，这和你说的不太一样。” 黑撒旦有些眼热的看着手机上的曲线图，刺眼的绿色对应着差不多从低点翻倍的涨幅。 这是成总给牛森的诚意，但同时，也是成总对bec币价值有效性的市场证明——用大把的钱，把bec砸成能被人认可的加密货币。 加塞蒂有些惊讶的掏出手机，快速确认起了情况。 黑撒旦笑了笑，眼神中全是思虑。 他看向莱克，说道。 “你先出去，我和市长先生有些事要谈。” 莱克没觉得屈辱，他连忙起身，原地呆立了一秒后直接离开的黑撒旦的办公室。 就在这一秒钟的呆立中，莱克警长其实想的是，可以借机向黑撒旦表忠心。 可加塞蒂是他的恩主，且就坐在他身边。 所以，他只能放弃了这个机会。 (本章完) 第428章 群狼的盛宴6有限理性博弈策略的必然缺陷 第428章 群狼的盛宴6——有限理性博弈策略的必然缺陷 （作者属于认知超雄综合征，很多认识比较野路子，但大体应该没错太多，如有错漏，欢迎指正——诚心的） 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宏观视角下，人类社会的发展是由不同社会主体之间的合作与博弈推动的，而这种竞争关系中，社会个体和社会组织在足够长的时间尺度上严格遵守着优胜劣汰的原则。 具体的博弈层面，参与博弈的主体利益是不同的，制度的设计者有着义不容辞的优化博弈规则的使命。 然而，一切追求绝对理性的设计都是偏颇的——绝对理性从来不稳定存在。 理性人假设的前提是目标人拥有完备的知识与认识、内外如一的利益偏好、强大的计算能力、对效用最大化边界的洞悉。 但这些条件，绝大多数组织和个体都不可能完备。 唯物辩证法是逼近真理与客观的方法，但真理与客观在其本身运动性的前提下并不存在严格的静止。 总得来说，理性假设的问题在于，人们对于行为有效性的抉择动因不仅包括物质收益，并且不一定满足理性假设。 尽管如此，就实现最大效率与公平的角度而言，经典的机制设计应该假设个体的理性总是追求最大化物质利益，从而以制度设计引导人们达成良性竞争。 行为经济学家在该复杂系统的搭建与完善上做了很多有益的探索，他们的主流观点是，在引入更多的动因函数或影响因子后，基于有限理性的博弈制度设计与博弈预测是可以实现的。 比如，牛森和威尔在参与bec币项目中的不理性，其背后既有对利益的贪婪，又有从众心理的支持，还有风险厌恶的反向影响——成总给了他们安全感，以及明知沉没成本不该参与决策仍被动受禀赋效应影响的可怜行为。 又比如，莱克对于lapd内实际权力的渴望与加塞蒂关于‘团结’的指导意见的冲突，其中就蕴藏着莱克本身认识水平的不足与决策误差的天然偏离。 再深入一点，该场博弈最复杂的点在于成总与牛森之间的利益变化，理性和非理性因素交织，利益主导和个人意识形态影响造成的偏离交织。 围绕着双方对博弈主导权的增减、整体博弈信息认识与决策过程中影响因子的变化，成总不断调整自己所依托的利益点，从而动态调整决策的整体风险度。 即便有事后诸葛亮与看弹坑画弹道的嫌疑，但从该场博弈的发展来看，基于有限理性的博弈策略是有效的——黑撒旦的出现就是例证。 这种有效指的不一定是其有增益，天之道在于阴阳流转，策略的有效或者说显著是由正反两面组成的——很多只提正面效果的东西都是鸡汤与忽悠。 对绝对理性的假设本身就存在绝对的错漏，相应的，对复杂博弈在有限理性前提下的预测和设计也存在绝对的错漏。 因为有限理性的存在本身，就有着诸多缺漏，如参考对象的模糊、禀赋效应、概率的偏误、认知的限制、决策天然的不确定性、博弈演化的更迭等。 想逼近有限理性在博弈中的极限，就要带入更多的影响因子与动因函数，带入越多的影响因子或动因函数后，这些新加入的变量又会以其本身的非理性缺漏造成更大的博弈策略失效风险。 好吧，看起来又回到了‘鱼越大，鱼越小’逻辑错误中了，但在实际博弈中，符合基于有限理性的博弈策略进行演化的案例不胜枚举。 但这意味着有限理性下对博弈的预测就是无效的吗？意味着行为经济学家的研究就是无益的吗？ 当然不是，时间尺度和重复博弈中的更迭是重要的变量。 时间尺度——社会个体和社会组织在足够长的时间尺度上严格遵守着优胜劣汰的原则。 重复博弈中策略的更迭——在引入更多的动因函数或影响因子后，基于有限理性的博弈制度设计与博弈预测是可以实现的。 在明确这两个变量的重要性后，‘螺旋上升’论和‘矛盾转化’论的含金量就显现出来了。 通俗点说，就是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为依托，秉持‘斗而不破’的博弈策略，在‘存在就是一切’的指导思想下，以‘唯物辩证法的实践方法’为斗争思路，静待博弈转折点的到来。 苟住，观察信息，把握矛盾，等待时机！ 虽然行为经济学下的有限理性博弈论有很多缺点，但其的退环境水平还相当低，属于现代经济学较为前沿的实践理论。 就加塞蒂找黑撒旦求助这件事本身，就符合先苟住、再观察收集信息的行为，而该行为的目的，又是为了把握复杂博弈中的矛盾变化，从而判断时机。 甚至可以说，作为比较现代化的前沿经济学思想，加塞蒂和黑撒旦都有着符合有限理性博弈策略中那些成功者的行为模式。 “现在bec涨上来了，你考虑过怎么收场没有？” 黑撒旦这问题可太贴心了。 小老弟，你摊上事了啊，哥哥我现在和你站一边。 来，说说你的想法，怎么在大统领和加州帮之间的博弈中收场。 “单就bec本身，牵扯的人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格鲁背后的忒弥尔以及她的新时，另一个是牛森。 我更倾向于向忒弥尔媾和，巴拉克先生，您认为呢？” 黑撒旦点了点头，他很理性，加塞蒂也很理性。 他希望利用加塞蒂为自己的派系谋取一定的利益，而在局势复杂化的情况下，加塞蒂一点都不想卷入麻烦。 他唯一比较期望的额外收获，只是在与蜜儿的妥协中能收获lapd内的控制权，仅此而已。 莱克的心思加塞蒂怎么会不懂？ 他作为派系领袖，当然也要考虑下属的利益诉求。 做人，不能太唐克斯，否则骨灰都没得留。 你说是吧，格鲁？ “你在圣洛都做市长，加州象党的中心也在圣洛都，你是要考虑和他们保持长期的合作关系，不能搞的太僵硬。” 黑撒旦的这话很有意思，具体该怎么理解，真的就要分人了。 反正加塞蒂市长还挺能装傻的，他也是情报机关出身，斗争经验相当丰富。 “是，您说的对，圣洛都是美利坚第二大的城市，我不能不顾大局的谋求什么一党控制，还是要和加州象党保持某种友好的联系。 bec币调查案就是个好机会，虽然不清楚忒弥尔为何不找大统领，从而干涉调查，但总归她有利益在其中。” 政治和经济从来是不分家的，成总带着蜜儿一路逆风操作到今天，他们聚集起来的政治势力在加州内，至少在圣洛都内，有着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力量。 大局、友好的联系、她的利益，加塞蒂向巴拉克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加塞蒂一向是个偏实干派的人物，否则也不能成为圣洛都有史以来任期最长的市长。 见他做出这种务实的决定，黑撒旦不感到奇怪，巴拉克笑道。 “你有麻烦能第一时间想到我，我很开心——尽管也没帮你什么忙，哈哈哈。” 黑撒旦起身，一路陪同着加塞蒂，送他到了大门口。 “这让我有些惭愧，巴拉克先生，如果您在圣洛都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联系我！”两人临别时又客套着抱了一下，而后，巴拉克站在门口目送加塞蒂离开。 见市长先生的车消失了，黑撒旦拿出特制的卫星电话。 “来见我。” “在圣洛都，胡特局长，难道我的话现在不管用了？” 美利坚的前任最高领导和其他国家不同，巴拉克先生人虽走，但茶可一点都没凉。 改革被废只纸是改革的事，和他这位派系领袖的实力无关，他的话怎么可能不管用？ 很多人只知道巴拉克出生于美利坚，成长于印尼，其母亲是一位在印尼进行研究的人类学家。 实际上，巴拉克的母亲有极大可能是美利坚特情系统（特务、情报）驻印尼的特工——差不多属于明牌到众所周知的那种。 在他的任上，美利坚的特情系统经历了豪华的预算扩张，人员与权力达到胡佛后的最大值。 特情部门的支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巴拉克身为政治正确肤色拥有者，在政治正确肤色人为主体的人种党团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 现代警务系统中的复杂超乎很多人的认识概念，从理解的维度上，实际情况和普通人的认识完全是两回事。 单就lapd内部而言，四大分局算是‘地方实力派’，警长直属的总局机关属于‘中央派’，在地方实力派和中央派外，lapd还受多个监管部门的横向管理制约。 比如财务方面，受圣洛都市议会制约；警务执法中的合规性方面，受市议会委托代理的行为审查委员会制约，等等。 既然监管很严，为什么还会出现格鲁？ 监管的失控与有效种薛定谔状态，美警问题的复杂性从大统领竞选者双方的政治口号可见一般——以2024大选双方为例，都明确在美警问题上有着完全相反的立场。 又回到了那个幽默的问题，这两位政见完全相反的候选人都说自己是正义的，那美警的问题到底要如何解决？ 幸好美利坚足够大，或许，等事情不可收拾之日，伟大的美利坚可以容纳下两位大统领。 不过，这些都和伯恩斯无关。 作为莱克钦点的冲锋手，这名高级警督现在是lapd缉毒部门的总负责人。 莱克和伯恩斯当然没勇气对毒枭动手，他们能做的仅仅是打击一下街头的分货商，如何处理毒枭是特情部门的工作。 相比于打击毒枭，伯恩斯存在的意义在于让莱克掌握某种对白道黑帮的威慑——但不代表会用。 莱克警长在bec案上的上心说明，其更希望以高明的手腕解决格鲁的残党，而非直接对垒，毕竟，内部矛盾的复杂性是每一个领导者绕不过的坎。 “伯恩斯先生，抱歉，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我们的秘密线人拿到了一个紧急情报。 今晚会有一辆载着上百公斤冰的货车到圣洛都分货，因为太突然，我们来不及准备什么预案。 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过来现场指导一下？” 打电话的是伯恩斯的手下，警督先生用手安抚着被吵醒的妻子，对电话那头讲道。 “线人的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这个线人前两次都给出了确切的情报，只是他的情报费有点贵.” 伯恩斯心中微微有些激动，他连忙做出了指示。 “贵不是问题，我马上到！” 给领导当狗可以保证权力的稳固，未来升迁也容易拿到机会。 但做美警，总归是要压服手下的，业务水平不行是真的会被那些学历只有高中层次的美警当沙比。 任你职位再高，如果没功劳，下面人都会当你是棒槌。 所以，伯恩斯对线人的情报很重视。 在警督先生临危不乱、策略完备的指挥下，lapd总局的缉毒部门配合公路巡警部门打了场完美的‘攻坚战’。 运货的大卡车司机是个硬茬子，面对公路巡警的拦截，直接拿着ak对着警车就是一顿猛扫。 然而，在伯恩斯警督的指挥下，警员们英勇的把这位凶徒当场击毙！ 甚至就连运货的大卡车都被警员们干翻了。 无它，lapd直属的swt配备有警用装甲车，这可是几吨重的大家伙。 十号公路上的某一段，电视台的新闻直升机在天上制造着巨大的噪音，警车的鸣笛声也渲染着紧张的氛围。 不满足于站在警戒线外拍翻了的卡车，记者们试图靠近执法现场，但被警员们拦了下来。 电影里的记者可以无脑的举着记者证乱拍，实际上完全做不到。 对此，警员们也有合理理由——我们会在事后公布执法记录仪图像的，你们最好等消息而不是给我们添乱。 虽然警员们不敢得罪媒体，但媒体也只能乖乖接受这种规则。 “你，去打开车厢，其他地方也要搜，驾驶室、保险杠、轮胎内侧、地盘，都要好好搜，警犬怎么还没来？” 身边围绕着一堆警员，伯恩斯警督双手叉腰，处变不惊的发布着命令。 “sir，缉毒警犬队伍今晚值班的人在处理一个案子，我们已经紧急通知了其他队员，马上就到！” 伯恩斯严肃的点点头，看着远处的警员打开了货车集装箱的门。 但奇怪的是，警员打开门后，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又第一时间关上了。 对此，伯恩斯警督有些疑惑。 (本章完) 第429章 群狼的盛宴7 第429章 群狼的盛宴7 在知名3a游戏赛博朋克2077中，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组织‘创伤小组国际公司’，就是对美利坚极度畸形的救护产业的二创。 创伤小组，听起来名字不太猛，但他们的业务是‘专注于快速医疗应变服务’，考虑到夜之城魔幻的治安环境，这种快速医疗往往面临从武装分子手中抢人的工作环境，所以，他们是特殊的武装佣兵。 对于接受创伤小组服务的用户来说，从发出救援请求的那一刻起，他们的账单就在以太空电梯出地球的速度在飞速增加。 如此抽象的游戏二创照应的是美利坚的现实。 熟悉美利坚的朋友们都清楚，美利坚最贵的不是其他东西，而是救护车。 很多倒霉蛋受伤后，第一件事不是确认自己的伤情，而是告诉身边人——千万、千万别打急救电话。 但对于警方来说，警情现场的伤情不算麻烦。 不就是天价救护车吗？ 我们又不用付钱。 一个字，叫！ 只是，对于伯恩斯而言，进救护车的是集装箱里受伤的偷渡客，心死的是他。 “集装箱里有多少人统计出来了吗？” 救护车来了一趟又一趟，外围隔绝记者的警员们已经拉了两层，但具体多少人受伤，到现在还没统计出一个数字。 一场缉毒行动进行到这里，具体执法上的问题已经不重要了，伯恩斯要考虑的是怎么甩锅。 可他至少要知道，这个锅究竟有多大。 “起码一百多个，挤得就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头。” 痛苦的闭上眼睛，伯恩斯意识到，自己这口锅不好甩了。 “受伤情况呢？” 事到如今，伯恩斯唯一的指望就是别有太多人受伤。 看着上司那焦虑的眼神，手下咬了咬牙，说道。 “死了六个，重伤十几个，轻伤比较多，大部分都有一定的轻伤。 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叮嘱跟我们合作的医院——受伤人数太多，大家都不好收场。” 佬啊，这口锅我可以帮你分一点，虽然不多，但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伯恩斯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急诊部门对于警方这类特殊客户有沟通机制，核心在于警方可以给他们提供业绩，如果关系维护不好，未来的业绩就难说了。 很多人误以为美利坚治病免费，但这是一种去掉定语的误读。 以这辆货车车厢中的受伤的偷渡客为例子，他们的急诊账单是有人代付的——救护车账单也有人代付。 急诊医院、救护车公司把这种难以追回的账直接在拉人治疗这个环节前就打包卖给了其他机构。 而这种‘其他机构’也不是草包。 他们或是有强有力的对公关系，可以从政府运营的医保账户中以各种各样的名目把这些烂账要回来一部分。 要么精通金融魔法，可以把这种烂账通过金融衍生品交易的模式‘化解’。 最后，才是向穷鬼们要账，至于如何从穷鬼手里抠出钱——没人指望，属于鸡肋业务。 这条利益链上，急诊部门和救护车公司吃的是代付款机构的钱，虽然打折但也能吃饱；代付款机构吃的是联邦医保、地方医保、傻帽韭菜、黑心金融圈掮客等等的钱，属于有点技术的转一手，吃一大口。 其中还有些七零八碎的小团体，暴力要账、倒卖零件、逼良为娼什么的，也能稍微吃点。 但归根到底，这种模式的核心要点之一是不能搞得大家都难受，所以，伯恩斯的下属才敢稍稍主动背点锅。 警方隔三差五给你们拉业绩，现在警方遇到麻烦了，你们不表示一下吗？ 重伤的给我往死里治，轻伤的视情况选一部分不认定，四舍五入一番，伤情就能砍一半。 既然人已经死了，就可以搞点统计魔法，再减一减总人数。 美警嘛，也就是这么回事，格鲁是不干净，但这不代表其他人就是干净的。 “sir，记者们已经开始直播了，我们的拦截被他们攻击为掩盖真相。” 就在伯恩斯一个脑袋两个大的同时，下属的警员满头大汗的前来汇报。 “掩盖真相？我们是警察还是他们是警察？一群沙比！” 警督先生怒骂道。 然而，纵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伯恩斯还是要出面表达一下警方的立场。 第四权，你以为呢？ 看着密密麻麻的镜头，伯恩斯又在心里把这些如秃鹫般的记者骂了一顿，举着一张司马脸开始了公关。 “大家好，我是伯恩斯警督，今晚的行动是在” 伯恩斯扯了一堆，屁消息都没透露，这些追猎新闻的记者们哪是省油的灯，怎么会就这么放过他？ “我们注意到很多急救车过来了，今晚的行动有人受伤吗？” 当然有，沙比，你也看见救护车过来了，还问？ 问你码呢！ “我们在执法过程中已经尽最大努力保护无辜人士了，但您也清楚，这里是十号公路，难免会有意外。” 身为一名自身警员，伯恩斯给出了个完美解释。 意外，懂？ “被你们击毙的人是黑人吗？” 伯恩斯看着提问的记者，如果他懂魔法，现在应该已经用眼神把这贱人挫骨扬灰了！ 有你这么问的吗？ 这不纯纯的fakenews？ 我还没说我们击毙了什么人，你tm就往我们击毙黑人上引？ 伯恩斯是喜欢站队投机博前途，但总归是个有血性的汉子。 他压抑着怒火，回道。 “今晚的行动会在后续有执法过程的公布，具体的细节大家可以看我们发布的执法视频，现在我还需要向领导汇报，请大家保持秩序，不要影响执法，谢谢！” 不能说黑人，说了，就是踩中这些贱人的套。 别看美警动不动对着黑人清空弹夹，但在镜头面前，他们还是怕的。 —— 街口，红色迈凯伦停了下来。 威尔打量着侧对面的‘邮局’，五味杂陈的骂了一句——准确来说，现在那里不能被称为邮局了。 格鲁警长从lapd的位置上退下来前，给自己的家旁边安排一座新的分局，用的人还都是最猛的那一批帮派中坚。 邮局以前只有两层高，现在又临时于楼顶加盖了一个岗楼，时刻有人保持值班。 多少有些战备值班那味了。 美利坚是这样的，这里的资本敢于刺杀大统领，这里的大统领非正常死亡率接近百分之二十。 相比于大统领，格鲁自认为自己这个小黑警更不安全。 所以，他住进了碉楼，设置了岗哨，安排了密道，更别提加州内的多处安全屋了。 迈凯伦的引擎轰鸣，心中焦躁的威尔恨不得立刻见到格鲁这个贱人。 然而，格鲁的宅邸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 在岗哨的注视下，威尔的车停在了格鲁的门前，两位保镖上来检查了一下他有没有携带枪支，而后又不由分说的收了他的手机。“法克，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威尔先生，您不是一般人，所以您更懂得规矩的重要性。” “你家主子什么时候有资格设置狗屁规则了？ 这里是加州，是我的地盘！” “我只知道这里是老大的家，我们要保证不会有意外，请进吧。” 面对威尔那张想杀人的脸，真的杀人如麻的黑警保镖耸了耸肩，轻松的说道。 “威尔先生，别为难我们，我们只是保镖。” 威尔低声骂了一句，转身进了大门。 两位保镖对视一眼，嗤笑着继续看起了短视频。 他们现在的工作很轻松，没有意外的话，只需要简简单单的摸摸鱼，不定时的巡逻一下就好。 有意外发生时也不麻烦，只需要拼命就行。 忠诚，意味着我情愿为你而战，但不代表你可以把我们当牛马。 卖命是这样的，格鲁总不能要求他的这些老伙计给他做牛做马，大家都不容易，互相体面就是最好的关系。 “格鲁，你的看门狗该管管了，他们搜身我理解，我尊重你。 但他们居然拿走了我的手机，怎么，难道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威尔上来就发难，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告状。 他和格鲁以前关系还不错，格鲁加入加州帮后，有两条关系线。 一个是他的变性人妻子，一个就是牛森，而后者的关键是威尔，毕竟格鲁总不能天天和州牧搅在一起，不方便。 所以，格鲁和威尔就成为了臭味相投的朋友。 “他们是我的兄弟，威尔，你的嘴是刚吃完屎吗？” 格鲁警长现在可不惯着威尔。 时代变了，孩子，大家现在是两方阵营，我不用给你哥面子，和你玩什么恶心的披萨游戏。 和威尔的爱好不同，格鲁喜欢的是成年女性。 作为州牧的弟弟，在加州内，威尔被如此贴脸骂的经历约等于无。 他脸色青白的站在格鲁身前，一时间甚至忘了该怎么回击。 格鲁看着这个蠢货，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很久。 凝视即暴力，格鲁贯彻了自己的暴力，而威尔甚至不敢反抗。 权力的游戏在这一刻露出了真容。 如果带入西游的世界观。 威尔是牛森的坐骑，但牛森也只是成总的坐骑，在这个评价维度下，格鲁和牛森是平级的。 资本不代表有多到某一个数额的钱，只代表一种生产关系，而牛森已然沦为成总构建的关系体系内的一个零件。 威尔踟蹰许久，不知道如何反抗。 格鲁兴意阑珊的笑了笑，解释道。 “现在情况特殊，bec的事情已经被莱克抓到了痛脚，他盯着我呢，威尔。 我相信你，但我不确定你会不会被监控。” 全他妈怪莱克，懂了吗？ 威尔浑身不适的坐了下来，说道。 “我们的人被lapd的一位警督截了，你知道这个事情吗？” 穿透围绕着身份生意的迷雾，真正的玩家只有两方势力，牛森和成总。 威尔都知道发生什么情况下，格鲁怎么可能不清楚？ 他的手下们是具体经办人！ “麻烦不大，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威尔是来要交代的，格鲁给了交代，而且干脆利索。 只是吧，威尔虽是大沙比，但对比范围是格鲁、成总、牛森这类人。 在这个全是肉食动物的圈子里，他看起来像只哈士奇，可总归是有些经验的。 “你确定我是说，这件事没有失控吗?” 威尔真不知道怎么问，他希望格鲁做次人。 可这种要求，他自己也明白不太可能。 这就是无效的沟通，从威尔来到现在，所有的沟通都是无效的。 很多人以为自己有权力拒绝，但身处局中后才会明白，有时候你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成总，玩的是阳谋。 “当然没有失控，那位警督是莱克的人，这次捅了一个大篓子，哈，你放心吧，不会扩大的。” 描绘着与事实截然相反的剧情，格鲁的态度好极了。 但态度好没用，蠢货会纠结态度，威尔再蠢，他不还有个聪明的大哥吗？—— “我现在终于看明白他的布置了，威尔，他是一个可怕的对手，是我见过的最年轻最狡诈的对手。” 州牧大人对成大器越了解，对他的叹服就越多。 “为什么我们不和加塞蒂联手，把他们搞了，这些人欺人太甚了！” 威尔现在的角色就像个进谗言的太监，他是真的恨格鲁今天的那副嘴脸。 格鲁，你以前连条狗都算不上，你有什么资格给我摆谱？ “你懂什么，帮加塞蒂，让他在圣洛都的权力更巩固，那加州以后谁说了算？” 牛森骂了一句，又闭上眼睛开始思考。 除了吃相太不贪婪以外，成总的设计没有任何缺点。 那些溢出的可能出现的风险，在成总慷慨的大笔分润面前，被轻松的化解。 现在牛森明知道自己踏入了彻底的阳谋之中，但他还是要走下去。 加密货币的钱他可以拿到，私人监狱项目的分润，也有他一笔。 经济利益是一方面，政治利益也是另一方面，成总画的饼虽然抽象且难以捉摸，但牛森是能理解的。 而且，成大器这伙人年轻啊，沃尔夫、忒弥尔，成大器本人，都很年轻。 欺老不欺少！ 苦笑着摇头，州牧先生感慨，自己确实是一点选择都没有。 “联系一下罗伯特，我要见他。” 威尔疑惑的问。 “哪个罗伯特？” “迪士尼。” (本章完) 第430章 群狼的盛宴8十万分之一 第430章 群狼的盛宴8——十万分之一 某位不可名状的哲学大师有个非常强力的论断：人是其所有社会关系的总合。 这个解释有点残酷，不同于现代传媒示好用户的温柔蜜语，它清晰的指出了一个现实——你是什么样的人，只取决于你有怎样的社会关系。 当然，从摆脱大他者控制的角度看，这种论断忽视了人自我意识的主动性。 任何时代，总有超脱者选择逃离一切社会关系，以避世求自我超脱。 但归根结底，只要一个人还存在于社会关系的网络中，其就逃不开这种规训的影响范畴。 成大器刚刚重生美利坚时，他没有任何社会关系，用尽各种手段走到今天后，他的社会关系又复杂到了极致，他的对手们也一样。 黑撒旦的影响力不在于他曾经做过大统领，做过大统领的人多了，不是每一个都像黑撒旦一样能够以‘个人魅力’连任，同时在所有政策破产后仍稳固的维持着自身的影响力的。 肤色和种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作为出身情报系统的大统领，黑撒旦在美利坚的特情机构中亦有着极其特殊的历史贡献。 所以，胡特哪怕是阿基里斯抬上去的人，也不能对黑撒旦的召唤说不。 陪着黑撒旦送走了胡特，米歇尔不解的问。 “我记得，他不是我们的人吧？” 巴拉克先生笃定的回道。 “他是美利坚人，这就够了，而且，你怎么确定他不会成为我们的人？” 我们，这里的我们指的不是这对夫妻，这种人身隶属关系上的立场之分在最高权力的维度上是不可靠的。 理念、信仰、利益，这些才是重点，这种排名甚至无法分出先后。 有些人理念坚定，有些人信仰奇怪，有些人不看重金钱上的利益。 “什么意思？” 前第一夫人不解的问道。 黑撒旦思考着复杂的局势，有些肃然的说道。 “类似于佛伯乐这类的关键部门，它们的权力很容易失控，适当的时候引入一些其他力量是必要的。 我们不能真的沦为资本家的工具，亲爱的，那些人早已经没有了人性，要防止他们把事情搞砸。” 类似于成总这样的资本家，把如牛森一般的超级政客都视作实现目的的工具。 即便美利坚的规则一向如此，但不代表政客们会甘之如饴。 巴拉克先生幽幽的对妻子说道。 “那些人不把美利坚当回事，因为他们在全球都有资产，如果美利坚完了，不影响他们继续做资本家。 前段时间，联邦政府停摆那么久，表面看是因为加州帮的那个疯女人和大统领的斗争，但他们背后的人才是重点。 他们这些大资本家不在意美利坚的未来，我要在意。 胡特，哈，他其实是阿基里斯亲自找我推上去的，我们需要引入象党建制派的力量，当然，这不能摆在明面上。” 黑撒旦作为驴党曾经连任两界的大统领，他背后的金主势力之强，已然到了他需要提心吊胆微操的地步了。 翻脸是不可能翻脸的，完全听命的姿态还要有，那就只能引入一些其他力量来制衡了。 加州风波的全貌到此才真正显露了出来。 在华府，政府停摆、国会山动荡。 在加州，圣洛都动荡，佛伯乐折戟。 成大器这只蝴蝶轻轻的挥动翅膀，黑撒旦成功引狼入室，强化了自己的存在价值。 党内，敲打了跳得最欢的加州帮，党外，在佛伯乐中引入了新的利益主体。 成大器最初以为自己是赢家，后来发现阿基里斯、沃尔夫才是赢家，其实这都是偏颇的。 赢家比他想的多的多，所谓‘时来天地同借力’就是狗屁。 天地不仁，哪会借力？ “好吧，所以你找他来是有什么事？加塞蒂？”米歇尔问道。 黑撒旦的脸是黑色的，他面无表情的回答着。 “没什么，或者说，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南希和大统领之间的矛盾已经全面激化了，bec案的关键点又落到了圣洛都，我只怕，阿基里斯的手伸得太长。” 故事里的大佬可以一句‘查一查’就得到某件事的全部真相，但现实中，哪怕黑撒旦这样的人也做不到。 大家都没有开全图挂，斗起来真就是各凭手段。 “阿基里斯.新时的事情你知道吗？我前些天见过一次忒弥尔，她现在可是风光极了。” 第一夫人的关注点和丈夫不同，她很羡慕蜜儿在事业上的丰收，说话间甚至有几分酸溜溜的味道。 别看他们做过大统领，这种名义上的政治领袖能挣的钱不多，或者说，他们夫妇还比较注意吃相。 “问题就出现在忒弥尔身上，卡拉马克里斯家的继承权之争已经尘埃落定，阿基里斯经过上次加州风波后，在象党那边的影响力本就上升不少。 现在，他的下一任家主位置已经定了，但他妹妹却拿到了上百亿的资产，又成了一个新生的大富豪。 而且，是在圣洛都本地的大富豪，bec的事情和忒弥尔也有关。 一团乱麻！” 美利坚的权力斗争是长期化、复杂化的，在黑撒旦这种资深玩家的眼里，新生的加州象党显得太过扎眼。 能不扎眼吗，就在圣洛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崛起的。 想到这里，黑撒旦摇了摇头，起身准备离开。 他要做些准备，为某些不可控的情况打一个提前量，防止加州生变。 “我看，加塞蒂早晚还要来求我！” —— 美利坚的民主制度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制度之一，注意，伟大不等于好。 它保证了，某些在社会分工中做出更大贡献的人可以获得更多的民主。 这是好事，可以维持帝国的稳定与高效。 有恒产者有恒心，在哪里都适用。 但同时，美利坚的民主制有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缺陷——这里对‘更民主’的门槛定义的太高了。 只有那些能给出政客们足够多支持的人才能成为‘更民主’的一员，这些人，大约是万分之一乃至于十万分之一。 而罗伯特·艾格就属于‘更民主’的人的一员。 在一家驴党金主开的私人俱乐部，牛森见到了罗伯特·艾格，西海岸的传媒之王。 很多人对迪士尼的理解是法务部和米老鼠，但这完全是错的。 迪士尼是全球最大的传媒集团，最大，不是之一。 罗伯特·艾格曾是abc新闻台的总经理，那种一路从abc普通职员逆袭为迪士尼董事长的超级打工皇帝。当然，他的特殊出身也是个助力他成功的重要因素。 作为闪米特流浪者在明面上的代言人之一，牛森想和他姑妈一起搞事，总归绕不开从罗伯特这里要点支持。 毕竟，加州帮身为驴党实力派，和这些闪米特流浪者向来走的很近。 而牛森，和罗伯特走的格外近——利益共同体层次的近。 牛森深耕加州、旧金山，而迪士尼的大把产业也在加州和旧金山。 “你是说，你们要运作圣洛都县监狱私有化？” 罗伯特瞠目结舌的问道，饶是他，也被牛森和南希的胃口吓到了。 不是，man，你们似乎玩的太大了。 那可是美利坚最大的监狱！ “是的，主要是考虑到预算问题，您也知道，加州没钱了。” 牛森给出的理由约等于放屁，罗伯特只当他在糊弄自己。 加州政府没钱可以发债、可以加税、可以砍非必要支出，怎么会落到要卖最大监狱的地步？ 而且，哪怕是卖资产，还有其他很多可以卖的地方。 土地、海洋开发权、特许经营权等等，不胜枚举，你们怎么就精准选了个最难下手的卖？ “牛森，你和我说实话，你们打算把那座该死的监狱卖给谁?” 私有化就是卖，买家很重要。 尤其是，当牛森挑了个最麻烦的东西卖的时候。 “新时，当然，会有一个新成立的特殊收购公司，我来就是想和你商量这个。” 成总还没许诺，忒弥尔更没开口，牛森已经开始分蛋糕了。 在某种意义上，这属于牛森为自己拉博弈筹码的一部分。 看起来像是特殊的‘自干五’，但本质上是邪恶的政客勾结邪恶的资本，对抗其他邪恶的资本。 “你疯了吗？迪士尼没有参与私人监狱项目的计划，这种事也不可能通过董事会的审议。 我们是传媒公司，如果在这种事上牵扯过深，会影响用户的对公司价值观的认同，你应该清楚这些才对。” 罗伯特·艾格属于超级打工皇帝，牛森提新时，他明白，但他根本不纠结这背后有什么利益交换。 新时转非营利机构的波折他清楚，新时是象党金主的机构他也清楚，新时玩圣洛都县监狱私有化背后有猫腻他更清楚。 但他不在意，根本不带纠结的——大家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罗伯特的意思很明确：牛森，我把你当朋友，你别把我当棒槌，ok？ “老伙计，我记得你快退休了？”州牧先生幽幽的说道。 一句话，只用一句话，牛森就精准打到了罗伯特的七寸。 “你都快七十了，该为以后考虑了，不是吗？” 恶魔继续诱惑，罗伯特只是脸色平静的不说话。 打工皇帝走到尽头，也只是个打工仔。 他心动了。 “迪士尼不可能参与这种收购，牛森，你明白的，我在这家公司工作了四十多年，我要对我的事业负责。” 理念与信仰是种抽象的东西，但对于罗伯特这种走到人类社会攀登可能性极致的个人来说，他的理念和信仰无疑是和自己的事业息息相关的。 他在abc工作了这么多年，在abc工作了三十年，作为这家伟大企业的大家长，他无法做出伤害同僚的决策。 哪怕要退休了也不行！ 所谓退休前捞一笔，本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贪婪或对未来前景的不看好。 但罗伯特在这家巨头经营了这么多年，他的家族已经和迪士尼紧密缠绕了。 “不需要你做别的，我的朋友，我很期待你以个人出资者的身份参与到未来的私有化进程中。 而这，只用你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工作就好，最麻烦的部分与你无关。” 好的项目不缺钱，想参与更不是有钱就行，看的是资源。 至于监狱私有化是不是好项目？ 不用多解释，看看美利坚的犯罪率和逮捕率就知道了。 一时间，茶几两侧的男人们都安静了下来。 牛森好整以暇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差点吐了出来。 “法克，这是什么？” 州牧先生的脸都是绿的，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抽离了身体。 在这一刻，牛森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挑战，比被成总那伙人拷打还要大。 “哈哈哈哈，这是马的静夜，可以**，一杯四十美元，算我请你的。” 这里是西海岸，这里不仅有穿四层裤子的黑哥，还有把静夜当保健品使用的沙比富豪。 “该死的，让霍克过来，他自己会喝这种该死的饮料吗？” 牛森恨恨的说道。 “就是霍克很喜欢，他才会在自己的私人俱乐部里向我们提供。” 罗伯特忍着笑，解释道。 “至于你说的投资，能有多少份额给我？” 见罗伯特有打算参与，牛森也不计较自己被马**的事情了。 “五千万吧，不给太多是因为我怕横生波折，这种事你也知道，虽然我们都会尽最大努力的去促成，但总归比较复杂。 当然，只要是收益高的好项目，都有风险，我能给你的承诺是，这里面的风险不会让你承担。 只有前期准备完备的情况下，我们才会推动资金层面的运作。” 有些真相，牛森是不敢说的，也没法说。 但教训他已经吃够了，在和成总的合作中，他未来会极度的谨慎——绝不再轻易入套！ “五千万？好吧，这个份额刚刚好，我的家族信托配置计划中有百分之二十的风险投资，这部分一直不知道投什么。 虽然是风险投资，但我看什么都觉得风险太大了，所以，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呢？” “abc可以开始渲染美利坚公里监狱的高成本损害纳税人权益了，造势、宣传，比如那些犯罪分子不配占用太多政府预算什么的，这是你的老本行，不是吗？” (本章完) 第431章 反复拷打，他再也喝不下可乐！ 第431章 反复拷打，他再也喝不下可乐！ 怎样做成一件事？ 抽象的问题其实也可以有简单的答案。 根据量子力学中的测不准原理，任何观测都会影响结果的产生。 从物理学的方法论出发，想做成一件事的第一步就是做。 无所谓做的方法，与观测必有结果对应的是只要做了就会有反馈，根据反馈调整应对方式即可——只保证快，不保证能成。 电子和光子离不开场的影响，生活在社会中的人离不开社会惯性的影响，它们在本质上有一定的相通性。 多数人对社会学的理解是片面的，社会学不是离地万里的抽象理论，前沿的研究者们把这门学科从统计抽象的层次拉到了用物理学、自然学、生物学交叉研究的模式中。 社会惯性就是前沿社会学研究中的一个成果，对应的是经典力学。 惯性运动决定惯性行为，考虑到人的个性化发展的要素，社会中的人对自我惯性的认识是不足的。 可能他们会在凌晨十二点觉醒，但他们又会在第二天继续觉醒，日复一日的觉醒，这就是自我惯性的特征显露。 南希身为资深的政客，当然不会得间歇性觉醒的臭毛病，但她也有自身的惯性。 这会影响她的决策，从而使她的行为被人很容易的预测。 “大统领先生，你在推特上发布的消息是充满歧视与攻击性的，你身为美利坚的大统领，却声称让有美利坚公民身份的议员离开美利坚，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一种政治暴力与政治恐怖行为！” 成大器参与了观测，所以他影响了结果。 现实中的2019，大统领先生就饱受驴党的攻击，从修墙议案被阻挠到通俄门被羞辱，再到今天发生在国会山中的闹剧。 因为bec，这场闹剧被放大了，从媒体攻击，扩大到了国会开秘密质询的地步。 仅仅是为了一条用词有待商榷、可能有问题、极其难以定义的推特，南希带头，又发起了一场新的攻击。（我不好说这玩意到底对不对） 当有人愿意付钱时，南希是真的卖命——符合她为了几千万窜fww的脑回路。 金发的老男孩耸了耸肩，看着坐在正对面几排座椅最前方、正中间的南希，嘲讽着说道。 “well，well，南希，你能告诉我什么是政治恐怖吗？ 如果你指的是某些议员可以凭空攻击大统领，恨不得我去死，而真相水落石出后他们却不会有一点责任，那我想.” “咚！咚！” 南希面无表情的拿着文件夹敲了敲桌子，说道。 “今天是就你在推特上的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政治恐怖言论发起的秘密听证，不要扯通俄门。” “我还没说通俄门呢，看来你也知道你们做了什么，撒谎精！” 美利坚的国会山是这样的，至少大统领和南希是这样的，他们的矛盾属于公开化、极端化的存在。 被当面指着鼻子骂，南希也不气。 这种对线，那么多同僚看着呢，但凡谁破防了，不用等听证会结束，整个华府都会知道。 “监督权和质询权是宪法赋予国会议员的权力，您是打算修改宪法，让我们闭嘴吗？” 什么是混淆是非？ 这就是混淆是非！ 而且还暗戳戳的往对方的脑壳上扣屎盆子。 从这一点看，这位热衷于开银趴的议长女士确实被骂的不冤。 具体的事实有问题，就扯抽象的法条，无论南希对不对，只要有辩经的空间，她就立于不败之地。 “怎么，你又代表上了？ 攻击我的人什么时候是全体国会议员了？ 还是说.” 就这样，围绕着四位美利坚国籍的极少数族裔议员问题，国会山上又过了精彩的一天。 天真的小可爱会误以为政治是挥斥方遒，实际上的政治时常是争权斗狠。 争不过，就要离开这张拥挤的桌子！—— 回到白房子，大统领先生见到了苦苦等待的二儿子埃里克。 见大统领回来，埃里克来不及关心秘密听证的结果，而是焦急的问道。 “父亲，bec翻倍了！” 大统领先生不慌不忙的喝了口冰镇可乐，坐了下来，疑惑的反问道。 “翻倍了？我们挣了多少？” 埃里克人都傻了，但他理解日理万机的大统领有多忙，忘记一些事完全是正常的，于是，他提醒道。 “父亲，我们是做空.” 大统领的可乐差点掉到地上，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打算先做空再做多来着。 “啊?做空？” 来不及多犹豫，他又补充着问道。 “具体亏了多少？” “一千七百多万刀” 面对通俄门的指责，大统领可以不屑一笑；面对国会山充满攻击性的听证，七十多岁的大统领可以用年轻的身体舌战老登。 可现在，一千七百万刀这个巨额数字就像一根巨大的稻草，差点把他压破防。 因为，他真的有一头牛。 有人会疑惑，亿万富翁缺一千七百万刀吗？ 答案是缺，很缺，缺的心里钻心的疼的那种缺。 账面资产是一部分，秘密独立资产是一部分，流动资金是一部分，不是一回事啊！ 做了大统领后，方方面面对他的监控都很严实，南希那个老颠婆更是其中翘楚。 大统领先生的钱，就不好运作了，授权给埃里克操盘的那部分钱是他小金库中的很大一部分了. “怎么亏了那么多，没有设置止损吗？” 可乐也不喝了，听证会的糟心事也不纠结了，金发老男孩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小钱钱。 “设置了，但没用，没有足够的对手盘.上次大跌后，bec的交易规则里限制了大账户的瞬时交易上限。” 面对压抑着怒火的父亲，埃里克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法克，这是违法的！” 大统领先生第一次这么恨资本家，虽然他自己也是资本家。 “不，加密货币本身没有多少法律限制，它们往往遵循的是行业内的默认规则。 对于加密货币交易来说，这种条款有利于保护小投资者的利益 而且，bec，包括它背后的平台lce和其他加密货币项目不太一样。 他们说‘这是重新定义了加密货币的内涵，让加密货币有机会获得更具前景的未来’.” 亲儿子怎么了？ 该甩锅时还是要甩锅，埃里克深知，自己的老父亲有三个儿子。 大统领骂了一句，没有理会儿子，而是咬牙切齿的拨通了nita调查负责人的电话。 “bec的调查进行的怎么样了？” “什么？人被lapd抢走了？” “优素福？谁是优素福？” “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是大统领，我哪有时间盯着你们！” “法克，你们这是叛国！” “去吧，随便去曝光！我会让你后悔的！” “是，就是我说的，你们这就是叛国！” 嘴上不饶人，但大统领显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他压着嗓门开始在电话里找补。 “bec的暴跌损害了那么多美利坚投资者的利益，nita不仅没有及时给出调查结果，还把关键嫌疑人给弄丢了，你们的工作就是这么做的吗？”埃里克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 “那些小投资者的权益，法克，他怎么敢挂我的电话！” 要不是手机是自己的，大统领高低要把它砸了解气。 一通电话猛如虎，电话被挂断后，父子俩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大统领怎么了？ 风能进、雨能进、税务稽查能进、零元购能进但，大统领不能进，这就是美利坚！ 你是大统领，我给你面子好好给你办事。 不给你面子.呵——此乱命也！ 而且，我们身为国家的公务员，是为国家服务的，不是为你大统领服务的。 我已经努力工作了，你想找我麻烦？ 抱歉，按规矩来！ “父亲，现在怎么办？”埃里克窝窝囊囊的问道，生怕自己因为语气过重被当做出气筒。 大统领先生靠在沙发上，眼睛无神的看着天板。 他在思考。 “哈。” 长长的叹息一声，大统领说道。 “全部清仓，不玩了！” 牛森被成总拷打时，他和威尔选择死扛到底。 终究还是太年轻，才做了不到五十年的资本家。 看看大统领怎么决策的——尽显老一辈资本家的风度！ “大统领先生，这是最新款的芒果味可乐，已经冰镇过了，您可以试试。” 哪里都有不长眼的蠢货，白房子里也不例外。 看着托盘上的可乐，大统领愣住了。 这位贴心的小马屁精甚至准备了三瓶，生怕大统领喝的不够爽。 “you are fired！” “大统领先生，我” 马屁精还以为大统领是在开玩笑，毕竟这句话是他的成名slogan（口号）。 “没听到吗，you are fired！” 马屁精下意识的看向埃里克，试图求助，埃里克只是沉默着装傻，他只得失魂落魄的端着可乐离开了。 “等等，可乐留下！” 拧开可乐，芒果的味道给他的味蕾带去了别样的感受，这一刻，在冰镇可乐的降温下，大统领悲哀的意识到。 开除马屁精发泄情绪没用，骂nita的叛徒们也没用。 事情已然发生了，他的钱再也回不来了。 “埃里克，替我向他道歉，告诉他，我被国会听证搞得心情很不好，麻烦你了，我的孩子。” 大统领的命令让埃里克有些惊讶，失意的父亲又拍了拍他的胳膊，补充着。 “bec的事情不怪你，不要自责，问题在于我们被人攻击了，又一次。” 如果他真的只是个小丑，又怎么可能成为资本家，并一路坐上大统领的位置呢？ 把他当小丑的，往往才是真的小丑。 “是谁？” “everyone（每一个）” 大统领痛苦的回道。 无限风光在险峰，可只有坐上去的人，才明白有多险。 有人把他视作神明，视作现实的弥赛亚，视作拯救人间的圣徒，给他无限的超越的尊荣。 他们敬重他，以他的痛苦为痛苦，以他的荣耀为荣耀。 于此对应的，有人视他为恶魔。 更遗憾的是，支持有时也是支配，大统领先生在压力的夹缝中，有种被所有人针对的异样感。 他想逃，但他的尊严让他无路可退。 —— 如果厄里斯知道大统领在为什么而痛苦，他恐怕会认为，大统领还是缺个好领导。 哪有小孩天天哭，在零和博弈的市场中，大统领心中暗自垂泪时，厄里斯已经快笑死了。 资产翻倍是什么概念？ 厄里斯不太懂，但他认为先点十个嫩模可能才够应景。 “这个，那个，还有那个红发的，其他的都不行，换一批！” 坐在一家新开业酒吧的包房中，厄里斯和德塞尔正在享受成大器给他们的胜利。 “他们说全是新货，但看起来不太行啊。”厄里斯向德塞尔吐槽。 “差不多就得了，一夜几万刀还是太疯狂了。” 德塞尔有些心疼钱。 他和厄里斯是亲兄弟，不太明算账的那种生死与共的亲兄弟。 “不缺这点钱！ 我早说了，德塞尔，跟着他准没错，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人。 生活就像一个很难的游戏，我们费劲心思的试图通关，然后一次次折戟沉沙。 但他来了，他走到boss面前，然后他就赢了。 时代的机会我们把握不到，但跟对人，蹭着他脚背上的风，我们就能飞起来！” 厄里斯在bec的暴涨中实现了二十四小时永不停歇的精神gc，在成总的提携下，他的资产翻倍了。 现在，他是事实上的亿万富翁——全是干净的钱那种！ 虽然套现需要慢慢来，但厄里斯选择提前开香槟！ 全是信任，厄里斯相信成总会继续赢！ “但我还是认为把克罗地亚帮卖了不是个好选择，其实完全可以你为他做事，我继续维持帮派，厄里斯。” 德塞尔现在完全不纠结自己的断手了。 如果砍一只手能换来上亿的钱，四肢能换四个亿，他甚至愿意换五千万回来！ “哈哈哈哈，那点辛苦钱，兄弟，我们折腾了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 家族兴盛？ 其实还是钱，那些钱太辛苦了，你已经够累了，今晚我给你点五个妞，好好休息一下！” 德塞尔和厄里斯属于亲兄弟，他俩间没什么不可说不可做的，所以厄里斯很恣意。 “五个？我会死的！” 德塞尔笑着说道。 “你不行吗？” 兄弟俩聊的正开心，新一批的美女也被妈妈桑送了上来。 揽着怀里的红发辣妹，德塞尔正准备继续陪厄里斯选姑娘。 突然，他发现新进来的姑娘们身后跟着几个身强体壮的大汉，有个大汉似乎要撩起衣服拿什么东西。 德塞尔眼睛一缩，下意识看向厄里斯。 “砰！砰！砰！” 枪战服是这样的，提前开香槟，而且是到不熟悉的新场子开香槟，属于危险行为。 (本章完) 第432章 原来，银币真的可以买来灵魂 第432章 原来，银币真的可以买来灵魂 成大器看起来不太费力的就获得了成功，因为有人为他负重前行。 老李是一个，倒霉催的牢贾是一个，厄里斯也是一个。 这些人本身各有各的缺点，但在成总的排列组合下，在他构建的利益网络中都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甚至可以说是关键作用。 牢贾属于那种隐晦的棋子，虽然在局内的人都清楚他的角色了，但哪怕是美利坚大统领贸然乱动，都会碰一鼻子灰。 老李属于明面上的棋子，属于风险对冲的第一层。 而厄里斯就特殊了，和牢贾、李海平不同，他加入成总的派系这件事，和格鲁在本质上是一致的——都属于带资进组。 作为前任的灰手套，实际的帮派大佬，厄里斯手下曾经有几百个人。 虽然，他的体量在成总的游戏内显得很可笑，但他本质上有着和其他棋子完全不同的特质。 因此，坑杀乔尔的是他，帮成总布局政界的是他，参与lce、bec搭建的也有他。 厄里斯身上背的罪一直都很多，不差这几个。 所以他做的很没有心理压力。 成总的事业相当复杂，它不是一家商业公司，也不是一个特殊组织，而是一个新生的利益集团。 老李是这个利益集团权力外溢的最外层，仅仅是最外层，已经把他送到了西海岸华人教父之位。 但，假如出现有心人，去扒开老李这层皮，看到的一定是厄里斯。 新的亿万富豪厄里斯，曾经的西海岸代理人厄里斯，一如既往的行走于法律边缘的厄里斯。 在成总的事业中，华人教父只是最一线的保险丝，而厄里斯，才是那个真正的抗雷战神。 现在，有心人出现了！—— 佛罗里达，棕榈滩，海湖庄园不远处的一栋豪华庄园内，成总和吉奥乔正坐在二楼沙滩椅上看远处棒球场中进行着的比赛。 女子棒球可比男子棒球有意思多了，只是吉奥乔没什么看的动力，他和沃尔夫类似，对女人不感兴趣。 这个免票的观赛位不便宜，足足了吉奥乔接近一亿刀。 “太远了，看不清。” 放下十倍变焦的手机，成总笑着说道。 他不懂，老李都是拿望远镜看的，那样看才够爽。 “chan，珊迪不打算投你的项目，她告诉我，造车的投入太大，行业中的机会已经被老牌车企控制完了，收益率恐怕不理想。” 吉奥乔嗦着吸管，嘟嘟囔囔的说道。 成总心说，你要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为什么还约见我？ 不过，他很快悚然的意识到了什么。 不对！ 难道 “钱不是问题，吉奥，钱不是问题，我们都不是缺钱的人。 这里的关键在于，你有没有陪我一起把这个事业做起来的决心，汽车行业的前景是无限的，但珊迪说的也没错，它是现代工业中竞争最充分、最激烈的行业。 投资落地乃至于样车生产甚至都算不上开始，一旦你决定加入，我们恐怕要共同前行很长一段时间，这一点我必须提前确认好。” 资产到一定规模后，钱真的就不是问题了。 沃尔夫有自己的保险公司，无限子弹。 成总有bec这种特殊的影子银行，只要运作得当，十几亿乃至于几十亿刀也不算难。 吉奥乔背后的家族也有自己的银行、保险公司。 全球经济好了，他们载歌载舞，全球经济哀嚎遍野了，他们照样载歌载舞。 放水先喝饱的是他们，抽水最后倒塌的也是他们。 资本主义的秩序下，任风在高浪再急，成总和他的朋友们身为资本巨兽，是很难暴毙的——暴毙了还能金蝉脱壳。 大家都是有着无限子弹的资本家，所以成总才会说钱不是问题。 ‘共同前行’才是关键。 利益不一定是最好的关系，但恐怕是最容易构建的关系。 用利益买盟友，用产业布局提升自身的实力，这才是成总布局新能源汽车行业、被迫把私人监狱项目越搞越大的目的所在。 “你和蜜儿，尤其是沃尔夫，都属于自立门户，想怎么钱就怎么钱，我不一样啊，chan。” 可不嘛，吉奥乔属于那种不受宠的嫡子，虽然不缺小钱，但对他来说，大笔投入还是有些压力的。 当然，也只是有些压力而已。 “想怎么钱就怎么钱？吉奥，你这话太离谱了，新时是非营利机构，里面的钱我们不能乱动，哎。” 成总这种扯淡吉奥乔一个字也不信。 “哈哈哈，加州帮最近又和大统领对上了，前两天的国会听证你知道嘛，据说大统领和老妖婆当场撕了起来。” 东拉西扯，就是不说正事，吉奥乔乐意扯淡，成总也乐意陪同。 “归根结底还是bec的问题，不过你可以放心，oc在bec中的投资绝对是稳赚的，当初你们支持我和蜜儿，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你。” oc在接受融资后没多久，就被吸收进了新时，集团公司又整体转了非营利机构，对于吉奥乔、珊迪这批投资者来说，这种行为无异于背刺。 只不过吧，大家都是懂规则的，非营利有非营利的玩法，该给这些人的分红成总和蜜儿自然会给——就像成总给厄里斯撒钱一样。 “加州的事情我不懂，那些驴党人拼了命的给lgbt提高政治地位，这一点很恶心。 我们这类人本来只是有点小的个人倾向，但被那些阴谋家利用了，哎，这甚至影响了我父亲对我的看法。” 吉奥乔的话听起来前后矛盾，不着边际。 你自认为不懂加州，为什么还要点评驴党进步派的lgbt政策？ 谜题的答案就在谜面上——我父亲对我的看法！ 想到这里，成总终于听懂了吉奥乔前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成大器微微侧头看了眼吉奥乔的神情，这位可爱的同性恋老男孩却好巧不巧的幽幽的看着他。 这不是贪恋的眼神，成总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了。 说到底，哪怕内心再强大，卖屁股拉盟友的事情，成总做不出来。 略作犹豫后，成总做出了决断。 “吉奥，lgbt问题太复杂了，那些民权进步派虽然政治野心很大，但也做了一定有益的工作——否则他们也得不到那么多支持，所以我们不说这些。 但我认为你不用太介意你父亲的看法，是，你是个同性恋，身高也不够高，长得也不太漂亮，可这些都是个人差异性的外在因素。” 攻击性拉满，成总是懂怎么戳人心窝子的。 但这不是结束，只是刚刚开始。 吉奥乔也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感觉。 弱者害怕被羞辱，恐惧真相，吉奥乔不怕，他与生俱来的站在赢家的位置上。 权力的传承方式有很多，最主要的那些途径中，有一个是血脉，亘古不变。 吉奥乔的先辈曾经在宾夕法尼亚的烂泥地里打过南方红脖子，他爷爷的爷爷，已经把他们家该吃的苦都吃过了。 “在很多媒体、意见领袖口中，你们这类人和其他所有具有优势的人一样，都拥有独立的灵魂，都属于崇高的个体。 他们需要从这种心理按摩中挣钱，所以会毫不犹豫的说这些，经年累月的讨好你们这类可怜人。 毕竟，这些话很好听，最喜欢这么做的就是政客——他们甚至可以把扫大街的称作‘民主的基石’、‘国家伟大的源动力’。 没人不喜欢听这些话，这个曹丹的世界已经够恶心了，为什么大家不可以做梦呢？” 吉奥乔笑了笑，他知道，成总要说但是了。 正题，终于要来了。 沟通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聪明人之间的沟通。 幸好蜜儿当初选的这些人都个顶个的聪明，成总才能在此时交流的毫不费力。 “但是吉奥，你要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或者说，你想成为什么。” 说到这里，成总拿起果汁，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有来有回，才是交流。 成总现在抛出了引子，就等吉奥乔的问价邀请了。 “我一直有个问题，为什么像我和沃尔夫这类人会喜欢男的，这困扰了我很多年，chan。 后来，我在某一天终于明白了。 那时，我到一家我持有的公司考察，公司的一位已婚女副总想要搞定我，甚至不惜使尽浑身解数。 因为对女人没兴趣，我硬不起来，但我不阻止她的行为，我就那么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努力讨好我。 哈，我终于意识到，我是真的变态。 其实，我更支持驴党一点，chan，你知道吗？” 狗屁不通的故事，离谱的自我剖析，可笑的问题。 成大器皱了皱眉，他不懂吉奥乔在说什么。 吉奥乔注意到了成总的不解，他笑着解释道。 “我想和你成为真正的朋友，chan，我需要你的支持。” 这一刻，对成大器的意义甚至比南希亲自上门为大侄子撑腰还有冲击力。 他借蜜儿的力量共上青云，着力点在于创造新利益与彼此的情感认同，这是不可复制的。 沃尔夫的入局更是借势的极致，从加州风波到家族权力迭代，借着局势与沃尔夫的野心，成总和他形成了貌合神离的联盟。 阿基里斯送他和蜜儿一堆资产，本质上是钱买他们不折腾不争权，这也是不可复制的。 南希和牛森与他的联合，有一个算一个，都藏了很多手，完全没有坦诚的可能性，只能说且走且看。 而此刻，吉奥乔这位美利坚继承者却是真真切切的想入伙。 对成总来说，这个邀请诱惑很大，大到他忘记了之前的沟通计划，而是出格的直接开口问道。 “你想要什么？” 那么，吉奥乔，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哈哈哈，我们只是交个朋友，没必要搞得这么像阴谋家的结合，chan，我只是认为如果投资华国的新能源汽车产业的话，牵扯的资金太多了。 我怕你们坑我，是的，只是因为这个。” 双重否定表肯定，在社交语境中，双重肯定有时候也可以表否定。 至少此刻，成总不信吉奥乔的屁话。 “吉奥，我很看好华国，如果你找的那些咨询公司不是骗钱的，他们给你的数据应该也会让你明白，华国的汽车产能注定会在未来颠覆全球汽车市场。 珊迪说现在入局太晚，投资回报率不够，但她属于站在投资的角度分析。 如果仅仅是投资，我们完全可以在二级市场上布局行业内的头部企业，这很容易。 但我想要的不是财务性的回报，而是在这个最重要的工业部门中拥有我们自己的事业与领地。 只要你明白这里面的区别在哪里，也就不会质疑我和蜜儿对于你们的诚意了。” 吉奥摇头轻笑，他对于这些解释没什么意见，只是有些感慨。 “华国，华国，chan，阿基里斯布局土耳其，我们家深度投资南非，你又选了华国，似乎我们都不看好美利坚。” 美利坚的大资本在非华国外的地方大笔投资，不是因为他们不想投华国，而是钱进去了真的就很难出来了。 不能自由流动的钱还是钱吗？ 而且吧，种群问题也是存在的——美利坚的资本家和某个群体高度重合。 “我们都是现实中的保守派，只不过我们保守的东西是自己的资产，吉奥，而且……我不止不看好美利坚，我不看好这个时代。 或许，动荡的年代马上就会到来，就在不远的未来。” 重生者的信息优势其实很多，但成总一般不会于人前展露，不过此刻，显然是少有的关键time。 拿下吉奥，他的利益集团就有机会能进一步扩大，从深度影响加州，扩张到可以参与美利坚整体议程的博弈。 牛森和南希办事再利索，也不是自己人，沃尔夫心里面的小九九再多，归根结底和成总还是一派人。 他和吉奥看似什么都没聊，但已经真正的聊到了非常深入的地步了。 家族权力、美利坚政治格局、未来愿景，看似没提，但已经全都提过了。 如果能把吉奥变成真正的自己人，成大器都不敢想蜜儿表情——黑发富婆估计会惊掉下吧。 “动荡的年代？难道你也想买末日地堡？” 两人谈到这里，核心利益诉求差不多交流完了，已经完全步入闲聊的节奏了，吉奥乔神情一动，问道。 说着，他又眉飞色舞的介绍了起来。 “如果想买的话，我正好有一个想脱手，三千万底价卖给你——就在德州。 足足两百多平的地下空间，里面可以储存足够五个人生活两年的物资，还有独立的净水系统，怎么样，有没有心动？” 成大器微微有些惊愕。 好家伙，哥们，你是多想把它脱手啊？ 这就推销上了？ 难道这是利益交换的一部分让我先出几千万看看诚意？ 成总属实有点不懂。 “不是，吉奥，你为什么会买这种东西？” “那个推销员长的很有性张力.”吉奥乔嘟囔道。 成总无奈抚额，叹道。 “我其实更倾向于买座岛，大一点的那种，如果你有这方面的资源，可以推荐给我。” “加勒比、东南亚，全球岛屿比较多的地方就这些。 对了，你去希腊买啊，蜜儿肯定有资源！” 爱琴海上岛屿遍布，确实是个好选择。 “哈哈，明天我问问她，我也推荐你买岛，外面乱了往岛上一躲，很多麻烦想找上门都没有门可进。 不过吧，我更希望买那种远离大陆的，我的意向其实更倾向于在西太平洋。” 马上就要新冠大流行了，成总买岛为的是躲灾，自然是离人多的地方越远越好。 “西太？好吧，chan，你的想法可真够奇怪，那里坐飞机都要半天，会很不方便。 况且，土澳又大又空又无聊，嗯？” 丹泽一脸焦急的在两人身后的玻璃门，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聊天。 “怎么了？”成大器惊疑道。 丹泽看了眼吉奥乔，轻轻附身，趴在成总耳边说道。 “厄里斯被佛伯乐抓捕，现场爆发了枪战，德赛尔中枪，正在急救，厄里斯已经躲进了安全屋。 消息是格鲁警长通过卫星电话传过来的，应该没有被监控。” 成总的脸色当即就绷紧了，不过很快，他又调整回了正常状态。 丹泽说完就轻轻躬身，退出了露台。 成大器微微一笑，苦恼的对吉奥乔抱怨道。 “吉奥，说实话，我其实很羡慕你现在的状态，还有时间度假，我现在每天工作十小时以上，就这，还不时有紧急的事情需要我临时救场。” 吉奥乔明白成总这是要离开了，他笑着调侃。 “这就属于大人物的傲慢了，你哪里是没时间度假，你是权力太大。 不像我，什么都能管一下，但又什么都管不了，chan，我们先把造车项目落地吧，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 成大器愣了一下，他意识到，吉奥这属于还没下定决心。“明白，造车的事情不用急，先期的投资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未来融资的时候，你可以再详细的考察考察。 对了，吉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未来你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都可以到圣洛都来见我，我永远欢迎你。” 成大器离开了，吉奥乔慵懒的把杯子放在了肚皮上，靠着躺椅看向天空。 佛罗里达的天空很美，他却面无表情，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 伯恩斯焦头烂额的看着手下给自己整理的案情卷宗，心里全是愤怒与茫然。 在某些国家，一直以来，媒体和国家宣传口径下，执法机构代表正义似乎是种理所当然的标签。 但实际上，执法机构的本质是国家统治阶级的强制力。 强制力不等于正义，美利坚的警察机构更不代表正义。 被称为‘警察国家’的国家中，警察怎么可能代表正义呢？ 这里的警察，动不动就清空弹夹，隔三差五就被驴党的政客开喷。 别说伯恩斯了，就算莱克、格鲁来了，他们也没法让lapd变得正义。 格鲁自己就有问题，莱克也有他的问题。 可现在，伯恩斯悲哀的发现，自己似乎将会不得不去贯彻某种‘正义’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 查案，尤其是查大案，是要讲政治的——在哪个国家都如此。 只是这种案子，怎么查都很难给出各方满意的结果。 查非法移民问题查的满城风雨，则会被驴叫狠狠地攻击。 某些政客：那可是非法移民，是我们的亲爹亲妈，不——比我们的亲爹亲妈还重要，你们这些沟槽的美警，怎么敢这么对我们的祖宗！ 不好好查，又没法给一个体面的交代——死了那么多倒霉蛋，去了那么多救护车，大家都看着呢！ 而且，lapd内还有他的敌人在暗中盯着他，上次他带头冲锋硬顶白道黑帮领袖贾克斯，是有代价的！ 大机构的内耗或者说内部斗争永不停歇，在外部压力和内部压力的双重作用下，伯恩斯的办案流程还必须合规。 哪怕莱克保着他都没用，莱克只是警长，又不是美利坚的皇帝，没那么大的权力。 这些东西伯恩斯不敢细想，越想他心里越慌。 “叮~叮~” 办公室的电话响起，吓了走神的伯恩斯一跳，见是警长办公室来电，他连忙接通。 “警长先生，您.” 莱克不由分说的打断了伯恩斯的话，这位警长也是满心的焦灼。 “我刚从加州警员协会回来，现在来见我，前天的行动我们要好好聊聊，伯恩斯。” “啪！” 电话被挂断了，伯恩斯无能狂怒的紧握着拳头砸了砸办公桌，而后又泄气的坐了回去。 一个bec调查案，一个大量非法移民入境案，都很敏感，而且都和他有关。 但凡莱克稍微没点担当，伯恩斯的未来就完蛋了！ 他现在有点后悔，后悔自己选边站选的太盲目。 明明可以站在中间，为什么要选边呢？ 哺乳动物是这样的，有时候，他们蠢到会选择性无视自己的贪婪。 —— 圣洛都的风风雨雨和威尔已经无关了，在牛森几经踟蹰，终于做出利益决断后，他作为牛森的白手套，已然失去了参与后续博弈的空间。 当矛盾清晰、利益分配谈妥后，威尔只能成为权力的工具，到权力需要他的地方履行自己的职责。 比如现在，他正坐在尼日利亚最大城市拉各斯的一家高档酒店中，会见客人。 拉各斯不是尼日利亚的首都，但却是这个西非国家的经济中心，类似于华国的沪城。 大统领二女儿的男友背后家族的主要产业也位于拉各斯！ 格威尔今天见的客人身份特殊。 为帮成总办成事情，也为了展露诚意，更是为了那些可爱的、美丽的、自由的刀勒，牛森不可谓不卖力。 他请来了很多知名媒体，只为让威尔刺出关键的一剑。 当然，威尔不会直接和媒体接触——那太不体面了，显得媒体好像只是资本与政客乃至于深层政府的工具一般，有些侮辱媒体人的独立人格——虽然头部媒体人自己也清楚自己没有独立人格。 从这一点看，老罗那句话属实金玉良言：‘被包养了就不要谈独立人格’。 “雅各布先生，谢谢您能来，西非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只能送您一点土特产了。” 把表层有着哑黑色抛光的铁盒推给坐在对面的客人，威尔笑着示意这位名叫雅各布的媒体人领袖打开。 资本和政客无法直接控制媒体，但可以通过个别关键的节点释放自己的影响力。 这就是第四权的奥秘，这些关键的节点可能是‘沙比的蛮横的主编’‘可靠的有公义心的前辈’‘模范的值得效仿媒体人’，但总归，都是帮威尔这类人实现目的的工具。 威尔是牛森的工具，牛森是成总的工具，成总是被资本裹挟的失去个体理想的人，这场游戏里，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 资本的侵蚀不在于其自身有侵蚀力，而在于其有化生力。 只要还存在资本的法权、资本的秩序，就会催生一批又一批适合资本规则的人——哪怕你起初不想这样，但想往前走，只能在这套绝望的规则里越陷越深。 当然，和黑暗解读对应的还有光明的、充满希望的解读。 资本的永恒黄昏不是无解的，资本主义内生的根本矛盾必然会给其打造好覆灭的道路，只是这个过程可能就是很多代人的一生。 至少，那些最开始看出资本根本矛盾的优秀哲人就一辈子都没看到自己期待的那一幕。 雅各布对威尔这类政客的白手套没什么特殊的意见，他是媒体人中的核心人物，和‘威尔们’对接需求就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只是，他比较奇怪，威尔为什么会单独送自己礼物，而且，还是一整盒银币。 “来西非出差确实不太舒服，但格威尔先生，这还是太贵重了，我能问问您需要我帮您做什么吗？” 大哥，你这玩意儿太贵重，我怕你的要求太高，我做不到啊！ “不需要做什么，只是希望你们能把镜头对准一些残忍的事情，让全世界人民看到真相！” 威尔正义凌然的说道。 好像那个加州儿童慈善基金会的主席不是他，好像那个帮自己的哥哥变卖美利坚公权力的人不是他。 这一刻，威尔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在发光——这趟工作可太有意思了。 “您想要具体什么样的真相？” 雅各布的瞳孔微微紧缩，有些紧张的问道。 对于他这类资本、政客收买第四权的工具而言，真相往往是最难接受的部分，哪怕他的心已经够无情了，但还是会紧张、会痛苦。 哪有那么多天生的恶魔、冷酷的撒旦呢？ “大统领先生的二女儿有个未婚夫，他们家的产业就在尼日利亚，据我亲自探访发现，他们经营的赌场中存在未成年的雏妓！ 这是对人权的践踏！ 这是对女性的压迫！ 这是现代文明的悲歌！ 让这样的人做大统领，是美利坚的耻辱！！！” 对于牛森来说，既然已经下注了，他就要在可控的范围内向成总展露最多的诚意。 把大统领二女儿的未婚夫干碎，在牛森眼里，属于性价比极高的选择。 威尔还记得自己这位好大哥吩咐自己做这件事时那运筹帷幄、经纬天下的气魄。 ‘威尔，你以为这是件小事？ 哈，太狭隘了，实在太狭隘了！ 这件事属于极其隐晦但又非常有收益的关键存在！ 只要把这件事做好，我们的收益是极大的！ 上，可以展露我加州帮核心人物的风采——看，那个大统领被我搞得灰头土脸的，我厉害吧？ 中，可以在沃尔夫接近大统领派系的过程中卖一个极大的人情，如果未来沃尔夫真的继承了或者说部分继承了maga派的政治影响力，那我们可就有牌可打了。 下，可以满足chan的部分要求，算是给点诚意。’ 呵，成总可能很难想象，自己在牛森这里居然成了下！ 州牧先生是懂精神胜利法的。 牛森单以为自己的智计百出，聪明的简直可以竞选大统领。 小小州牧，可笑可笑。 他也不想想，成总为什么要他帮自己做这件事！ 为什么要在私人监狱项目提出后，在bec被大统领调查后，向他提出这件事！ 所以啊，如果成总真知道了牛森对威尔的装逼，他可能会像如来见悟空一样，说一句‘猴儿，休要撒泼~’ 威尔说完了，雅各布惊愕的问道。 “您说的是真的吗？” 毕竟，他是正经的文科生出身，他的内心多少还是有点理想主义色彩的。 假如大统领女婿的家族产业中真存在威尔所言的情况，那这将是大统领上任以来面对的最大危机之一。 可能会比当前最大的‘推特攻击少数族裔议员小分队’更具冲击力！ 这种问题，威尔当然知道怎么回答。 “当然是真的，我们要好好查，这种事情一般藏的比较深，明白吗？ 如果一时间查不出来，也不能当做不存在，我们要向公众发出提醒。 美利坚的民众就像羊群，羊群是盲目的，会被心怀鬼胎、道德低下的坏人欺骗！ 所以，我们一定要告诉他们真相！” 似乎说了什么，似乎又没说什么，威尔似是而非的话雅各布听懂了。 他拿起手里的哑黑色金属盒子，掂量了一下分量，最后看向威尔，沉着的点了点头。 原来，银币真的可以买来灵魂。 —— lapd，警长办公室，莱克把伯恩斯喷的差点生活不能自理了。 “蠢猪！不！我见过的最蠢的蠢猪也没有你这么蠢！ 执行这种任务为什么要在公路上，司机总要休息，车总要停下来！ 所有的大货车都有定时休息的时间锁，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等它停下来休息时再执行行动，还会有这么多受伤的人吗？” 莱克说的对不对？ 对啊！ 但真的对吗？ 假如运有毒品的货车开出了圣洛都，到了其他地方才休息，lapd当然可以行动，但是不是会有些麻烦？ 单独行动显得太独，独占功劳的嘴脸会被同行背后骂。 不单独行动，功劳到嘴边的伯恩斯怎么愿意？ 好，哪怕伯恩斯是个慷慨的人，他愿意，可他的手下就那么愿意？ 格鲁虽然出生，但格鲁总是不亏待手下，至少在分功劳、分钱的部分从不亏待！ 唐克斯为什么嗝屁到死无全尸？ 格鲁警长给出过回答，当时他叹息的是，唐克斯但凡有成总三分慷慨，他就不至于走到现在这种境地。 所以，莱克说的对，但对没用！ “警长先生，我们怀疑可能是那个线人收到了假消息，我们已经通过备用联系方式联系他了，只要等明天，就能得到他的回复。 如果是因为假消息让我们陷入困境，那其实也不完全是件坏事。 我们可以向议会说明，这是警方预算不足导致的线人危机，只有提高预算，才能让线人的质量上升，让消息更可靠，让执法更容易成功！” 是甩锅，但不完全是甩锅。 伯恩斯是莱克的人，但他这次犯的错太大了，大到他清楚甩锅没用。 只会甩锅，是很难长久的在职场中混下去的。 正所谓偶尔甩锅是策略，天天幻想甩锅就能免去责任是沙比。 伯恩斯这招属于化被动为主动。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拿出建设性的态度，把问题全面的、深入的剖析并解决。 这种态度有没有用是一回事，但有没有是另一回事。 毕竟，伯恩斯已然把事情搞砸了，他总不能两手一摊说什么‘我们当初可能是有机会做什么缓解局势，但现在一切都太晚了’——这属于政治家的技能，他一个小小的警督，还不配！ 或许，世界在残酷与现实之间还有一种独特的荒诞。 “预算？你把事情搞砸了，然后让我告诉那些市议员，这不怪你，而是怪他们给的预算不够？ 伯恩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似乎有点太**了！” 莱克又不是什么体面人，都在美利坚做警察了，还能是什么体面人？ “抱歉，莱克先生，我会尽力把事情查出个结果的，只是具体的尺度上，我想我们没必要挖的太深，非法移民问题背后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他骂的很难听，但伯恩斯只能忍。 没人可以独善其身，畸形的系统摧残着每一个可怜人。 莱克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无力的问道。 “我看电视台上，货车翻倒后去了很多救护车，记者们说死了起码几十人，你能告诉我具体的数字吗？” 伯恩斯眼神闪烁，语气平稳的，甚至带着些完美的惶恐的说道。 “死了两个，重伤五个，莱克先生。” 闻听此言，莱克警长猛地抬头，看向伯恩斯。 “七个人？这个数字准确吗？” 准确不准确什么的，还不是警方和医院说的算？ 至于记者？ 哈，如果这群狗鼻子把事情捅开了，以后医院怎么从警方这里一车又一车的拉客户？ 面对上司的问题，伯恩斯笃定的点头道。 “准确，有一位死者还是在医院全力抢救后去世的。” 莱克警长沉默了几秒钟，缓缓开口。 “继续抢救，我们过几天再公布具体信息，最好把那五位重伤者再治好两位。” 从几十人减到七个，再从七个减到五个。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什么，你觉得五个人伤亡还小不合理？ 哈，那是你还不懂美利坚！ 五个人，还不够校园枪击案枪手一梭子呢！ 就是叠致命节奏，还要叠六层呢！ 五个——塞牙缝都不够！ “好的，警长先生，只是bec的案子，我.” “叮~叮~” 莱克的电话声响起，是加塞蒂！ 他伸手示意伯恩斯先出去，伯恩斯只得躬身离开。 当矛盾激化后。 当事情发展到不同势力贴身博弈后。 复杂的博弈中，没有人是主导者，每个人都被推着往前走！ 成大器最初只想通过建设私人监狱的方式把西洲的不良资产盘活，但他现在被推着要走向私有化美利坚最大监狱的地步。 莱克从未想过自己已经被人预定成了一盘菜，他以为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但所有的事情都在不断地发生意外。 大统领起初只是想找bec的麻烦，从而打击为bec项目ico站台的加州帮核心人物牛森，但他想不到自己竟然也被定为了狩猎的目标！ 牛森、南希、厄里斯、加塞蒂 所有人，所有人都无法独善其身！—— 在安全屋，紧急从东海岸佛罗里达飞回圣洛都得成总，见到了惊魂未定的厄里斯。 “chan，又是佛伯乐，但我们现在被莱克盯着，不好参与了，厄里斯人虽然暂时安全了，但他牵扯的麻烦非常大，你知道的。” 格鲁双手环臂，抱胸站在一旁提醒道。 是的，厄里斯最隐蔽的安全屋就在格鲁的宅邸，这里安全到如果出问题，躲哪其实都已经无所谓的地步。 对于格鲁的提醒，成总只是默默地点头。 他为什么这么赶的断然结束与吉奥乔的更进一步交流？ 因为厄里斯牵扯的东西真的太多、太多了！ 与加州帮合作的身份生意、从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到bec币等的加密货币项目、沃尔夫那活死人状态可以持续到一百岁的老爹、多场大案要案中直接雇凶的黑手套。 厄里斯替成总做了很多事，替成总构建的利益集团做了很多事。 虽然钱给足了，虽然他被成总视作缓冲垫，但，这不意味着成总可以无所顾忌把他扔出去当弃子——那样包完蛋的。 厄里斯目光呆滞的看着成大器，惨笑着问道。 “我的兄弟死了，我也差点死了，现在还成了通缉犯。 你折腾啊折腾，死的却是我的兄弟！ 你还不够有钱吗？你还不够举足轻重吗？ chan，你折腾来折腾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本章完) 第433章 有效恐吓！（这章全是剧情推动，没有一句多余解释！） 第433章 有效恐吓！（这章全是剧情推动，没有一句多余解释！） 这个刚刚在佛伯乐逮捕行动中失去亲兄弟的中年男人看着成大器，看看那双哀怨、愤恨而又充满绝望的眼神吧，他所质疑的远远不止诉诸于口的那些。 成大器张了张口，心头的思绪百转千回，最后只道。 “先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厄里斯，你可以相信我！” 言罢，成大器逃也似得转身离开。 格鲁警长装作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体贴的拍了拍厄里斯的肩膀，就差流两滴鳄鱼的眼泪了。 不过，也仅此而已，格鲁也跟着成总的脚步离开了地下室。 他又不是厄里斯的亲爹，最多也只能做到这些。 “他是怎么逃到你这里的？” 格鲁明白成总关心的是什么，这位黑警唏嘘的回道。 “他和德塞尔带着不少保镖，德塞尔和那些人拼了命的帮他逃脱佛伯乐的逮捕，后来就是几经辗转，幸好他清楚自己做的事情有多敏感，准备了很多后手，才安全的到了这里。 要我说，chan，厄里斯还是太贪了。 他拿了那么多钱，做的也一直是这种工作，早该想到会有这天。 你完全没必要给他什么承诺，毕竟，这次动手的人是谁我们还不清楚。” 成大器崛起的终究是太快，陷入的漩涡又过于的激烈，外部的敌人虎视眈眈，内部的格鲁想要借此事废掉厄里斯的价值。 厄里斯完了，他格鲁的地位不就更稳了吗？ 从这一点而言，格鲁警长对成总可谓充满信心。 “你说错了，格鲁，厄里斯是我们的伙伴，哪怕他职责的一部分就是充当风险的缓冲垫，也不该遭受如此的对待。” 站在走廊边的窗前，成总点了支烟，有些意味莫明的说道。 人都是将心比心的动物，有时候，不能太绝情。 大统领就是在某些时候太没担当了，连自己的嫡系都敢牺牲，所以才在驴党的攻击下左支右绌。 听到成大器的话，格鲁警长好悬没笑出声。 chan，你有资格说这些吗？ “我有必要提醒你，厄里斯面对逮捕最好的应对方式是当场束手就擒，而不是带着手下和佛伯乐对着干！ 别告诉我你不懂这里面的问题，chan！” 大哥，别闹了，大家都不是天真的小男孩！ 作为自带一方势力加入我们的人，厄里斯的问题有多大，有多少烂账，你看得懂吗？ 假慈悲的轻易给承诺，你以为你是谁？ 言及于此，格鲁也不纠结，更进一步的补充道。 “如果佛伯乐是为了bec或者身份生意的事情逮捕厄里斯，那我们可以管，如果是为了其他事情呢？ 我们的生意做的大，钱挣得和印钞一样快，这很爽。 但是，chan，这也同时使我们方方面面受到的压力也大了起来。 厄里斯这次把事态升级，其实是对我们的背刺！” 格鲁的话听起来很出生，相当出生。 厄里斯是给他们做事的，算是他们的伙伴了。 可现在，他的亲兄弟差不多已经凉透了，只是什么时候下死亡通知的问题。 这时候，格鲁却认为厄里斯是在给他们添麻烦。 这属实太地狱了。 但其实，格鲁的判断完全是从理性的利益角度出发而做出的，甚至，他的思维角度都是符合成总利益原则的。 无论原因如何，成总没有纠结格鲁想法的打算，而是选择直接安排起了任务。 “矛盾越来越复杂了，格鲁，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要很小心。 上次那个佛伯乐的斯蒂文，你去联系一下——胡特现在算是我们的朋友。 我们要先确认，厄里斯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而走到了这一步。” 警长先生撇了撇嘴，笑问道。 “bec的事情是不是该结束了，闹了这么久，差不多了吧？” 成大器猛地回头，不容置疑的注视着格鲁，一字一顿的叮嘱道。 “格鲁，不要背着我乱搞，我们还占据主动，厄里斯的事情掀翻不了大局！” 格鲁微微耸肩，低声道。 “大局，所以你的大局是什么样的？” 同一个问题，厄里斯问是因为恨，格鲁问是因为贪。 chan，你的大局里有我吗？ 明白格鲁的诉求，成总的回答就恰到好处。 “顺利的话，lapd会回到你手上，贾克斯将接替莱克的位置！” 成总不怕格鲁贪，不贪不占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对手——比如成总自己。 “给莱克设的局现在变得更复杂了，格鲁，不要轻易动这条线，现在最重要的是等待。” 格鲁，不要乱动！ 敢乱动，出了事我宰了你！ bec的迷局、lapd的权力之争、驴党实力派加州帮的动向、调动佛伯乐偷袭厄里斯的窥视者，一切的一切，给了成总巨大的压力。 这是他重生以来最艰难的一场局，所有的矛盾都到了爆发的边缘。 大战在即，成总必须确认己方的关键人物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成大器的身高和格鲁相差仿佛，但却比格鲁年轻整整二十岁。 看着成总平静的侧脸，格鲁咽下了自己的质疑。 “如你所愿，chan，我会联系胡特的。” 他选择先相信，毕竟，成总战绩可查。 —— 从医院里出来，多默心情沉重的打开手机，试图从某些奶头乐里获得逃避内心焦灼的空间。 他不是一个喜欢弄险的人，从他心智非凡但又一事无成的人生就可以看出这点。 他怕风险，怕失败。 但命运的洪流从来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放下手机，胖公子想起了那个秋风微微带着丝寒意的下午。 他开着自己心爱的餐车，挂出了精心准备的食物菜单，一个人站在餐车中忙碌的准备汉堡。 除了没有人吃外，那样的日子对多默来说简直是完美的。 女人，他不缺，钱，他也不缺。 他缺的是一种自我实现的可能性。 他找啊找，找了很多年都没找到。 直到，那个男人出现了。 成大器一路从街头小子飞升到加州象党之王，飞的太快，快到多默这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朋友都看不清的地步。 多默只知道，自己的命运被成总裹挟着奔向了未知的彼岸。 在成总的势力内，克鲁索家选择与厄里斯交好，也曾通过厄里斯、里尔知道了一些关键性的消息。 多默就是那个具体负责与厄里斯对接的人，他认识德塞尔、厄里斯的兄弟。 现在，德塞尔死在了医院的icu中，最好的医生和不计代价的治疗都没有阻止他的死亡。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多默有些想回头了。 他想拉着自己的父亲回头。 他想到了脑洞大开的美l宗，想到了历史上那些死的不明不白的美利坚政客。 大人物还要死，如厄里斯、克鲁索家这种小人物，又怎么能抵御那暗中窥伺的敌人呢？ 多默不敢想，他麻木的滑动着手机，屏幕上，一条条大腿，一个个蜜桃流转而过，可这所有的nt乐都消解不了他内心那巨大的恐惧峡谷。 “多默，后面有辆车在跟踪我们，怎么办？”克鲁索家的司机是老手，突然出言问道。 胖公子茫然抬头，扭身往车后看去，但转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看清又能怎么样？ 既然选择去医院探视德塞尔，就绕不过这种监视。 他拿出自己的另一个手机，拨通了父亲的号码。 “我到医院探视他弟弟，结果不小心被佛伯乐的人盯上，他们的车跟着我，爸爸，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电话那头，老克鲁索在短暂的惊讶后给出了一个颇具智慧的答案。 “没有，孩子，你没做错，选择成为一个可靠的朋友不是什么错误的事情，回家吧，我在家等你。” 多默还想继续向自己的父亲倾诉内心的焦灼，但电话却已经被挂断。 从头到尾，老克鲁索只说了一句话。 “没事，不用管后面的车，我们回家。” 用力的搓了搓脸，多默试图让自己的精神再次振奋。 他已经做出了决定——自己要离开这些人，劝父亲远离这一切。 相比于成为可靠的朋友，他更在意自己的家人。 温柔的人是这样的，他们对朋友很好，对自己的家人更好。 当初，胖公子免费给成总这位一面之缘的路人做派对大厨，后来又帮成总拉投资，他是一个好人。 可惜，发生在家门口的惨烈的车祸打断了多默的幻想。 “轰！” 被巨大的轰鸣声刺激，多默下意识的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一辆印有‘西洲物流’大名的物流卡车，把佛伯乐派出的跟踪者撞成了十八年后的好汉。 众所周知，西洲物流的总经理先生是格鲁警长，这位警长可能在业务创新方面很有天赋。 先是从圣洛都的监狱系统内挖掘出了很多“提篮桥型人才”，后又给西洲物流增加了“撞了么”服务。 股东们相信，在他的带领下，西洲物流会做大做强的。 双腿发软的从车后排钻出，多默推开了司机的阻拦，走进了那辆一路跟着他们行驶到克鲁索家宅邸的轿车边。 变形的车体中，一个不成人形的物体挤在主驾驶坐上。 鲜血在车下集聚成了一个粉色的小水池，看着那粉色的小水池，多默吐了出来。 他是个内心温柔的好人，但他父亲最看不上他的一点就在于此！ 浑浑噩噩的走进家门，老克鲁索少见的给了他一个温柔的来自老父亲的带有烟臭味的拥抱。 “你该长大了，孩子。 在这里，你不够狠，是站不稳的！” 群狼的盛宴里，先死的不一定是猎物，更可能是自认为是狼的哈士奇。 老克鲁索深知，自己没有左右横跳的资格。 背后是成大器和忒弥尔这对恶毒夫妻，面前还有沃尔夫·德古拉这座比他年轻两轮的大山，只要老克鲁索还想在加州象党的核心圈里混，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趴在自己父亲的肩膀上，多默低声的抽泣着。 相比于厄里斯，他是幸运的，至少他还有个可靠的肩膀可以依靠，在命运给出的答卷上，现在还有人帮他分担压力。 但他的心还是被绝望吞噬了。 “爸爸，我们不该卷入这么深的。” “他们和加州帮搞到了一起，还拿到了象党全国委员会高层的一致认可，孩子，我们逃不开了。” 胖公子用父亲的衣领擦干泪水，红着眼眶挣脱了父亲的怀抱。 “我去加入驴党，你继续留在象党，我们不能跟着他们赌，厄里斯已经被牺牲了，您知道的。” 多默永远忘不了，自己和厄里斯共处一间监室时的绝望。 那时，他不太绝望，但厄里斯的绝望让他永生难忘。 现在，这位和他一起蹲过牢的朋友已经彻底完了。 多默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家族也被当做弃子。 “好孩子，好孩子，哈哈哈，多默，你是个好孩子，但事情远远没你想的那么危险。 这次，是chan的亲自命令——我甚至录了音，你放心吧，他们踢不开我这个老骨头！” 天下的父母大概存在某种想通的特质，比如此刻的老克鲁索。 “这种暗中的勾连不会被监控吗？” 美利坚的某些部门有权力调动所有人的任何信息，成总把自己的谨慎传递给了身边的每一个人，厄里斯的谨慎更是给了多默深刻的印象。 此刻，当他意识到自家彻底失去跳车的可能性后，反而有了种无路可退的果决。 一个男孩，在资本巨兽倾轧的余波中，成长为了敢于面对责任与压力的男人。 看着懂事的孩子，老克鲁索感到一种满满的成就感，同时又有些心痛。 谁不后悔？ 但谁也逃不开这套绝望的秩序。 “没事，我们用的是华国的北斗卫星中继。” 老克鲁索的回答太风骚，差点闪断了胖公子的腰。 很好，很有精神，华国的北斗卫星短报文使美利坚的监控完全沦为废物。 —— 圣洛都，加州象党大委员会副总沃尔夫先生家，成总亲自上门拜访。 静水微动后春来，一叶飘落岁已秋。 动态的博弈中，关键棋眼的变化会引起全局的变盘。 厄里斯太关键了，成总必须和沃尔夫敞开来谈谈，某种意义上，这甚至是被逼的。 至少，成总不想在不体面的情况下见沃尔夫。 这当然无关于可笑的尊严，只和利益有关。 沃尔夫是表演型人格进化出的伪装大师与亲手弑父的恐怖恶魔，考虑到他们家产业的特殊性，这位大委员会副总在出生程度上一点都不比格鲁差，但实力又不知道比格鲁强多少。 “哈哈哈，chan，厄里斯估计被佛伯乐搞得灰头土脸的，电视台上都有他的通缉令了。” 见成总提起厄里斯，沃尔夫就想笑。 不是笑厄里斯，小厄不配——德古拉先生是在笑成大器。 你当初还想用厄里斯钳制我，chan，现在我甚至不用出手，你就已经把他玩废了。 我笑你成大器少谋，忒弥尔自负，厄里斯更是不自量力的试图螳臂当车！ 成总有些难堪，他当然懂沃尔夫的意思。 这不是打厄里斯的屁股，而是打成总的脸。 “是啊，他现在确实狼狈，不过沃尔夫先生，这次来见您不是因为他，而是有另一件事想拜托你。” 成大器淡定的开口。 厄里斯火烧屁股，但成总完全不急，事情总要一步步来。 最差的结果，无非是向象党的大佬们低个头卖个乖，就像某位棒槌大侄子喊姑妈一样喊一波家长。 “砰！” 沃尔夫打出了很漂亮的一杆，白色的高尔夫球越过水障碍，精准的落在了果岭上。 “不急，chan，这里也没别人，你能告诉我厄里斯多到哪去了吗？ 巴尔干？我记得他老家是在那里。” 沃尔夫单手按在球杆上，另一只手微微虚扶着腰，用一种颇为调侃的语气笑问着。 成大器默默地摇了摇头。 “噢？没回老家，我想想，唔，他在旧金山有个帮派，难道去旧金山躲起来了？” 成大器继续摇头，于是，沃尔夫先生笑的更开心了。 成总是真搞不懂沃尔夫这个逼人。 说它好吧，派系内，和成总分庭抗礼的是它。 可说它坏吧，给成总送私人飞机的也是它。 现在，为老不尊，不，准确来说是逮着‘痛脚’，疯狂给成总上嘴脸的还是它。 沃尔夫，你的胜负欲疑似有点太强了。 既然你步步紧逼，就别怪我放大招！ “厄里斯不会有问题，你可以放心，沃尔夫，上次你让我和蜜儿帮你找个联姻对象的事情，我有头绪了。” “啊？” 沃尔夫人都傻了。 不是，哥们，厄里斯都tm被通缉了，你是一点都不急啊！ “chan，你这次来见我，不是为了厄里斯的事情？” 成大器一脸嫌弃，语气不屑的反调侃道。 “我又不是街边的小贩，沃尔夫，你把我当什么了？” 骂你呢，中登！ 没有一点战略性眼光，要不是你有家业继承，这辈子顶多是个街边小贩的水平！ 沃尔夫尴尬的呆立了几秒钟，赶忙问道。 “是谁？”终于，成大器笑了! 任何势力的领袖都必须面对一个极难解决的问题——势力内一定有功劳与基本盘极其稳固的挑战者，挑战领袖的地位，向该势力的最高权力发起攻击。 无一例外! 如果，势力内没有足够强的猛人，这些势力就无法在竞争中，战胜那些同样拥有特殊优势与地位的对手! 如果，势力内的猛人没有足够强的基本盘，那么该势力就是无根的浮萍，在激烈的竞争中存活不到最后! 沛县的老刘身后站着恐怖的诸吕，他死后以吕后为代表的诸吕完全是开屠级的手段——老贼，我们忍了你太久了！ 李唐缔造者的身后站着的是公元七世纪最强的男人——二凤，他还没死的时候，他的这位亲儿子就把他赶下了皇位！ 这还是远的，还仅是华国的例子。 美利坚的两党最初就是不同势力的代表！ 成大器的权力来自于他构建的隐秘体系，他的财富与地位来自于这些站在他身边的同行者。 最不上台面的厄里斯放在美剧里都能做第十季的大boss。 格鲁背后有lpad内滋生出的白道黑帮，在圣洛都有着关键性的作用。 沃尔夫更是顶级门阀的实力，德古拉家族差点成为美利坚最顶级猎食者的猎物本身，说明其体量已经大到稍稍割点肉就足让那些巨兽美餐一顿。 一开始沃尔夫就不是那么尊重成总，后来更是利用成总实现了自己的目标，甚至还曾和成总摊牌过。 哪怕现在，沃尔夫也是以加州象党大委员会副总的位置掌握了成总势力在诸多斗争后最丰硕的果实！ 沃尔夫·德古拉，从来不是成总的下属，而是成总的盟友！ 他们的关系构建围绕着弑父的阴谋而形成，他们的互信从来都不高！ 不然，他为什么上赶着给成总送私人飞机？ 修复关系罢了！ 对于这种局面成总是无奈的，沃尔夫已经属于什么都不缺的人了——准确来说，人世间所有珍贵的东西对他都唾手可得。 他想要的，没几个人给得起！ 现在，成总终于等到了一个绝妙的机会。 沃尔夫，来，给我跪下唱征服！ 成大器开始了吟唱。 “噢，是大统领的二女儿。” 沃尔夫下意识的点头，但很快，他就彻底淡定不下去了，准确来说，是装不下去了！ “二女儿不对，你说是谁的二女儿？” “大统领？他？” 沃尔夫的嘴夸张的变为了黑洞。 格鲁娶变性人是联姻，但他不够硬，所以这种联姻就显得可笑。 而沃尔夫如果娶了大统领的二女儿，他能收获的可远远不是什么具体的利益可以涵盖的。 “怎么，您不喜欢吗，那我帮你拒绝了。” 说着，成总就拿出手机，作势要拨打电话。 沃尔夫急的什么都不顾了，连忙拦住成总的动作。 “哎，chan，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喜欢，我喜欢。” 两人这番推推拉拉颇有几分喜剧效果，但他们都明白，哪有那么多喜剧啊。 成总的姿态恰到好处，沃尔夫的表演也仿若天成。 大家都是老狐狸，此刻，权力的确认与互信的深入已然重新构建了。 于是 成大器收起手机，单手往下那么一压，另一只手虚扶着腰，说道。 “你早说啊，沃尔夫先生，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大统领呢~” 刚刚，还是沃尔夫高高在上的故意借厄里斯揶揄成大器。 现在，形势逆转，身份对换。 沃尔夫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也就是平时看成总吃瘪的机会太少，他才一时间没把持住，结果出了波大丑。 如果是格鲁、威尔之类的玩意指着沃尔夫的鼻子骂，沃尔夫是能笑着不说话的——就和阿基里斯无所谓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一样。 但现在，成总一句都没骂，只是来回翻炒，简单调侃了两下，沃尔夫就快蚌埠住了。 奇耻大辱，但又真香，加州象党大委员会副总沃尔夫先生生生有了种被猛男强健的感觉。 “chan，你就别算了，不过厄里斯这件事你要怎么解决？” 联姻的事情成总敢承诺，沃尔夫就决定不多质疑，这属于对成总的信任与尊重。 但厄里斯这事他是真的关切。 格鲁不愿意帮厄里斯甚至乐见其完蛋，本质上是因为两人在成总势力内的生态位有重复性。 沃尔夫和厄里斯之间的关系直接与其上位背后的阴谋有关，沃尔夫怎么能不关切？ “等。”成大器的回答言简意赅。 “等？” “是的，战争的艺术在于毕其功于一役，毕竟一场战役需要投入的资源是巨大的，战役决胜的时机又非常的宝贵。 只有沉得住气，等待的够久，才能有机会等到那个毕其功于一役的时机该死的。” 看着成总打飞到不知哪里去的高尔夫球，沃尔夫笑了笑。 不会打高尔夫没什么，这玩意就是个普通的运动，没有任何特殊性，沃尔夫担心的是成总玩脱了。 “chan，厄里斯被佛伯乐这么针对，背后绝对有问题，加塞蒂不至于做到这一步，他和我们的交锋还在暗处呢，触碰不到厄里斯这一层，况且他也调动不了佛伯乐。 恐怕，这背后的人会是加州帮，驴党人和特情机构走的很近，对美利坚的司法系统有很强的影响力。” 成大器深以为然的点头，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沃尔夫，但现在没有任何能直接威胁到我们这些人的证据，而且所谓的罪行指控其实对我们没什么意义，你明白的。 因此，我才敢放着厄里斯这边先不动的。 至于是不是加州帮在背后捣鬼，哈，你恐怕不知道，威尔正在帮你找老婆呢~” 政治人物怕黑料，但大商人可不怕黑料。 哪有一个资本家是完全干净的？ 现代社会，大企业家涉及法律争议是常态，甚至是必然。 资本主义法权怎么可能实现对资本家的清算？ 对于成总的摊牌，沃尔夫假装疑惑地问道。 “我知道你背着我和克鲁索、牛森搞了个私人监狱项目，对了，还有格鲁，但格威尔那个蠢货怎么和我的老婆扯上了关系——就那个大统领的二女儿，我的理解没问题吧？” 要不说沃尔夫是个人物呢。 这话问的，也是没谁了。 看似提问，其实是暗戳戳的指责。 兄弟啊，你背着我在势力内搞小团体，这事我知道！ 那年，沃尔夫刚过三十没几岁，资产千亿，被人抱团冷暴力。 “哈，你说那个私人监狱项目？它太小了啊，做成了不过几亿最多十几亿的体量，也就牛森和老克鲁索才会感兴趣。 我要是真拉你去参与了，你估计会嫌弃我给的太少。 至于威尔，哈哈哈，这里面有个情况比较特殊，大统领的二女儿是有未婚夫的，我们要先解决这个未婚夫，为你接盘扫平阻力。” 沃尔夫极尽阴阳之能，成总也不遑多让。 实际上，私人监狱项目就是成总借西洲化债再整合势力内力量的途径，沃尔夫暗戳戳指出的‘抱团排挤’也是事实。 但事实完全可以有多种解读，这类例子太多了，成总也有成总的无奈，他总不能承认自己担心沃尔夫在派系内太强了吧？ 《体面的艺术》 “你们要解决她的那个未婚夫？这是不是太酷烈了？” 对于成总的解释，沃尔夫不置可否，对于接盘，沃尔夫亦不在意。 反正他对女的也不感兴趣，但他担心成总的手段太黑，用力过猛，把事情搞得难堪，最后他联姻成了也里外不是人。 “不是你想的那种解决”成大器抚额叹息。 哥们，在你心里我是有多黑啊？ 我一直很善良的好吗，明明是你们，厄里斯、格鲁、你，你们一个比一个黑！ “好吧，好吧其实，我还有一层顾虑，我的同性恋身份你也清楚，我这样的人选择加入象党已经够出格了，但总归可以看做顺应象党议程转型的行为。 可和以maga派选民为基本盘的大统领联姻，我的特殊点就很容易成为弱点，你认为呢？” 成大器喜欢和沃尔夫交流，威尔、牛森之类的东西，虽然容易拿捏，但太弱了。 沃尔夫这种，能给他带来‘解决难题、杀怪升级’的实感。 他意味深长的说道。 “现在驴象两党斗争形式越来越激烈，未来双方对彼此的攻击会更加极端，这是美利坚政治的悲哀，但反而可以帮你解决自身的难题。 你的同性恋身份还没曝光过，未来如果有人拿这个攻击你，我们完全可以推做是驴党的阴谋！ 不仅可以化被动为主动，还能提纯你的支持者们，你觉得呢？” 沃尔夫抬手虚指着成大器，叹息道。 “chan，为什么你不来从政呢？” “太累，太窝囊，我怕自己忍不住。” “我还担心之前我可能有某些活动的照片流出了，未来会不会.” “驴党用p图技术攻击象党政治家，驴党祸国！” “视频呢？”沃尔夫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 成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中轻叹。 美利坚啊美利坚，这个帝国的继承者不是疯子（蜜儿）就是同性恋（沃尔夫），或者是变态（吉奥乔）。 美利坚，你怎么了？ 不过，这点问题还难不倒成总。 “为了攻击象党政治家，驴党不择手段的选择伪造假视频，除尽驴妖，让美利坚再次伟大——maga！” 沃尔夫被成总这番话干沉默了，良久，他诚恳的说道。 “chan，乔尔·德古拉研究所已经正式成立了，你是董事会成员之一，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多来交流视察一下，指导指导工作。” 乔尔研究所是成总势力的智库集团，从命名就可以看出，沃尔夫这个除成蜜以外的势力最大山头在他们势力中的地位。 但现在，沃尔夫显然已经认了成总这个领袖了。 “我哪有时间啊，现在事情太多了，还都很需要我亲自把关，这不，马上就要去趟公司，哎。” —— 成总要去的不是公司，而是到蜜儿家见本尼。 只是吧，这事正好和沃尔夫阴阳的私人监狱项目融资有关系，他总不好和沃尔夫明说。 那太不给沃尔夫面子了。 彼此的心刚刚才靠近点，不能乱说不合时宜的话，那会让关系又一次冷下来——利益关系也是关系，该维护还是要维护。 “两位，这是chan，新时的总裁。” 见成大器进来，本尼连忙起身，向自己带来的两位客人介绍起来。 两位圣洛都公务员系统的天板人物也下意识的起身，和这位与蜜儿一样年轻的过分的总裁表达了敬意。 公务员总要退休，大家家都在圣洛都，对于成总、蜜儿这类资本家，他们当然要尊重。 蜜儿倒是神情淡定的坐在远端，单手托腮的笑着看向成总，微微点头。 “两位，本尼告诉我有贵客，我就赶忙从加州象党大委员会副总沃尔夫·德古拉先生那里过来了，没想到本尼说的贵客是你们，哈哈哈，坐吧，坐吧。” 两位公务员天板里克察觉了要素。 沃尔夫·德古拉，西海岸少有的明面资产破千亿的富豪，加州象党目前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成大器＋蜜儿，背后是百亿起步的新时集团，在参院愣是把新时转非营利机构的事情办成了。 成总这不是寒暄，而是展示实力！ 两位高级公务员客套的与成总聊了起来，只是蜜儿在一旁不屑的撇了撇嘴。 新时她才是大股东，但这俩东西完全不把她这位女人放在眼里。 成总来了，就又像哈巴狗一样扑了上去，狠狠的舔了起来。 投不投钱的另说，单就这股场面上的热乎劲，只让蜜儿觉得恶心。 “.这是个很艰难的决定，美利坚，不，美利坚太大了，两位和我一样，都是圣洛都人。 我们生活在这座美丽的城市，这座城市的命运与我们息息相关，财政预算上的腾挪空间越来越小是个无解的问题。 虽然监狱私有化听起来有变卖国家服务的嫌疑，但从这件事的利益脉络看，其实是两利的。 对于圣洛都市政府，这可以大笔的减少相关领域的支出，从而减少预算筹划上的压力。 对于我们新时来说，拆分出来的私人监狱事业可以让我们的非营利属性更加突出——我们只是想为圣洛都人、为加州人做出点小小的工作，仅此而已。 至于投资的事情，本尼应该和你们讲过了，目前只是意向阶段，未来，我的一些朋友会在某些领域发力，营造有利于项目闯关通过的大环境。 在此之前，你们可以从身边认识的朋友们中介绍一下，提成的事情.” 成大器看向本尼，这位新时的副总裁笑的都有些面部僵硬了。 见成总看过来，他赶忙说道。 “成总，我还没来得及说，这是我的工作失误！” 看看，什么叫聪明人？ “好了，怎么搞得！下次注意！” 成大器不咸不淡的批评了本尼一句，转而对两位客人说道。 “两个点的提成，你们千万不要拒绝，作为为圣洛都辛勤工作多年的杰出人物，你们也需要获得适当的报酬。 我们新时是非营利机构，但这不意味着为我们工作的人没有薪水——只有奖励那些善良的人，才能让圣洛都变得更好，才能让加州变得更好，才能让美利坚变得更好！” 一旁替临时拍脑门的领导背锅的本尼没有一丝不满，在成总讲完后，更是率先的拍起了马屁。 钱给了，尊重给了，饼也画了，正义性和使命感也给了，成总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两位公务员当然很给成总面子。 于是，在一团和气的互相捧臭脚中大家聊得都很开心，成总还特意叮嘱，让本尼亲自送两位离开。 只是吧，外人走了，忒弥尔也方便和成总说些不方便乱说的话了。 “事情还没走上正轨，你就要把它曝光，这会让反对监狱私有化议程的政客看到机会，chan，这不是好的策略。” 美利坚监狱里什么族裔的囚犯数量远高于其族裔本身在美利坚的数量？ 大家都懂，这个族裔的政客也很喜欢反监狱体系和反美警——蜜儿指的就是这些人。 “牛森和南希会负责搞定他们，绕了那么大一圈，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成大器端着水杯就是顿顿顿一顿猛喝，喝的蜜儿瞠目结舌。 “而且吧，保密不保密的，只要拉人参与就没法保密，我们打的是明牌。” 听到成总的解释，蜜儿轻轻一叹。 随便他了，那块地哪怕最后无法通过私人监狱项目盘活，也有其他方法可以试，总归私人监狱项目前期牵扯的资源不多。 至于美利坚最大的圣洛都监狱私有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chan，我们必须聊聊你的bec了，厄里斯被佛伯乐逮捕，我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bec的事情。 非法移民身份的生意有牛森参与，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又属于合规性较高的存在，而bec不同，那个jia是不是该捞出来了？ 拖得太久，变数就会增大，人心是不可靠的。” 放下水杯，成总狡黠一笑，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做？” 黑发富婆眯起了眼睛，不解的看着成总。 “你做了什么？” 能做什么呢？ 无非是安排格鲁的人和一辆佛伯乐的跟踪车来了次亲密接触。 “有效恐吓，无论这次佛伯乐出手的背后是谁，我都会从头至尾的给他有效的恐吓。 他加码，我也加码，他升级，我也升级，他紧逼，我也紧逼！ 厄里斯被毁了算什么，这才哪到哪，如果有必要，格鲁也可以牺牲！” 成大器说完了，忒弥尔一时间陷入失语。 “加州帮，南希或牛森，或者是驴党的其他人，无非是这些了，蜜儿。 我们现在不是无名之辈，bec的问题有没有？ 有，但他们必须在规则内和我玩。 如果要想借所谓的美利坚公权力机构和我斗，那就要承担我绝不低头怒火！ 无论背后是谁，我们都要拿出针锋相对的决心与意志，让他们明白，我们不是什么软柿子。” 成大器的话相当掷地有声，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一路走到今天，多少次委曲求全，多少次假意奉承，如果还换不来一个堂堂正正上桌吃席的资格。 那，就不是成总的问题了，而是美利坚太不资本主义了！ “鹅~鹅~鹅~” 忒弥尔突然笑的很大声。 黑发富婆从成总的态度中窥见了关键。 如果成总和沃尔夫再次达成利益联合的共识，那在加州，成总就实现了左加拉着州帮，右手控盘加州象党，确实有资格对任何人的攻击说法克。 她平复了一下后，揶揄着问道。 “说吧，你和沃尔夫谈了什么？别告诉我你给了他！” 成大器想骂，但想想还是算了。 黑发富婆一直是这样的，没必要计较。 “沃尔夫送了我一架私人飞机，我决定送他一个继承美利坚最大政治派系的可能性，我们现在是牢不可破的盟友，蜜儿。” (本章完) 第434章 忠诚？ 第434章 忠诚？ “继承美利坚最大政治派系的可能性？什么意思？” 成大器洒然一笑，说道。 “沃尔夫想联姻了，我给他挑了大统领的二女儿做对象，你觉得这一步棋走的怎么样？” 黑发富婆挑了挑眉，这步棋不只是好那么简单，但所有的事情都存在两面性，蜜儿瞬间就察觉到了问题的关键。 “臭不可闻！chan，他是个gay，不可能继承maga派的，那些红脖子不会对gay有什么好感！” 这一点，牛森、沃尔夫、蜜儿都注意到了。 但成总的意见和他们完全相反。 世界上有种哲学是，先相信，后看见。 很多事情没那么多不可翻越的阻碍，主观的畏难往往会增大对客观困难的估算，这不是好的心态。 “时代在变，蜜儿，沃尔夫今年才三十出头，当他真正步入权力舞台的聚光灯下时，这些问题不会成为阻碍的。 驴象两党的议程是不断变化的，上一次大选时，我们尊敬的大统领也没忽视lgbt群体的支持，他甚至还举起过彩虹旗。 况且，谁能证明沃尔夫是gay？我还可以说大统领暗地里是个gay呢，会有人信吗？” 成大器迟疑了一下，考虑到和蜜儿的关系，他也不顾及了。 “最后，还有一个不能和外人说的理由，蜜儿，你应该懂沃尔夫那种人，他有政治上的野心。 就目前而言，我们顺应他的野心，给予支持，可以拉来他的助力，这是值得的。 至于最后到底要不要实现承诺，实现到哪一步，都是很复杂的事情。 不要被太过遥远的困难影响现在的脚步。” 对于成总的解释，忒弥尔很冷静。 “每一个选择都会有代价，短期的利益和长期的利益有可能是相悖的。 而且，搬弄是非就是玩火，我们没必要玩火，chan。” “玩火？哈，蜜儿，刚刚我还亲口告诉那两位公务员先生，私人监狱项目会以新时的名义进行非营利运作。 本尼当然和他们描绘过私人监狱项目上市的前景，他们为什么没质疑我那明显的错误？ 因为利益是有限的，他们渴望机会！ 是，美利坚的钱够多，联储的印钞机一开动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刀勒被生产出来。 但人们心中对个人利益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无限的贪婪会带来永不停歇的竞争。 我过去不怕和人抢利益，现在不怕，未来更不会怕！” 权柄滔天的美利坚最大州州牧牛森，成总拿下了；势力中强到可以挑战自己位置的超级富豪沃尔夫，成总也拿下了。 如果面对蜜儿的质疑，成总却说服不了她，那他还不如回老家种红薯！ 但成总的狠话都放到这种地步了，蜜儿却毫无反应，只是慵懒的坐在那里，一副看‘沙比’的样子，直勾勾的看着他。 见此，成大器起身，他没有挥舞双臂——那太刻意了，而是用踱步展示着某种潜在的对压力的抵抗。 “我打算先把bec的事情收尾了，只要等加州帮的人动手，我们就先收拾这条拉的最长的战线。 把牢贾捞出来，让bec的市值再次飞升到百亿级，实现和牛森的利益承诺，从而推动他在圣洛都助力我们收拾加塞蒂，当然，顺便还能把私人监狱项目的进度条往前推一下。” 言罢，成大器看向蜜儿。 黑发富婆微不可查轻轻点头，说道。 “这身衣服我见你穿了好几次，喜欢他们家的风格？” 啊？ 成总有些蒙圈。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 忒弥尔眨了眨眼，那双湖蓝色的美丽眼睛中都是笑意，这姑娘调侃着道。 “听到了，我支持你的决定——反正我们输得起，所以，你喜欢他们家的风格？” 现在，轮到成总做小丑了。 他摇摇头，叹道。 “我最近和牛森、沃尔夫这类人接触的多了，被他们影响，把你当做了需要‘解决’的麻烦，哈，蜜儿，是我犯蠢了。” 黑发富婆伸出两根手指点了点自己，故作诧异的继续调侃。 “hoeny，你要怎么解决我这个麻烦？” 和沃尔夫、牛森不同，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巨大的利益，她的贪婪只限于成大器本身。 爱是一种无法确认的模糊感，看着满眼是自己的蜜儿，成总感受到了那切实的爱。 “额新时最近不是挺好的吗？” 母老虎笑着的时候最可怕，成总踟蹰的说道。 “哼，丽莎现在翅膀比我都硬，你们两个联手都快把我架空了，这算好？” 黑发富婆步步紧逼，根本不打算放过成总。 她是新时的董事长，具体职责有两个，搞定股东和经营oc，至于指责丽莎和成总架空她，就属于纯纯的情绪输出了。 大家都是利益联结的亲密伙伴，最多是丽莎的独立性比以前强了些，哪可能踢开她单独干？ “oc的事情你比较上心，集团层面的工作，丽莎自然要多分担一些，蜜儿，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当利益过大的时候，就不能太主观的忽视伙伴的诉求。 先尊重，具体怎么做，完全可以后续谈。 至于成总有没有诚意？ 这种问题太过唯心，事实上，成总对蜜儿可太不亏欠了。 “我想买一家银行，你觉得呢？” 忒弥尔抛出了一个成总始料未及的诉求，成大器愣了一下，回道。 “哪家银行？收购需要多少资金？” “加勒比皇家银行，净资产在七十亿刀左右，股份比较集中。 重点是，它的大股东家族面临复杂的遗产分配局面，有套现离场的需要，估计要大概二十亿吧。 它在西海岸的三个城市有分行，在美利坚的其他地方还有六家分行，在墨西哥、中美洲有着四十多家分行，规模不小。” 加勒比皇家银行，听起来有股线上博彩网站换皮的既视感。 不过，成总明白，名字不重要，重点是这家银行的规模。 “净资产七十亿刀负债情况呢？” “从它们的报表上看，负债一千一百多亿，稍稍偏高了，但还算正常。” 成大器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我们是有拿到些平台型中心机构的需求，但现在不是好时机，新时还没稳定下来，再等等吧。 我的山海关在冲刺上市，造车项目刚刚起步，oc的转左派倾向才刚刚开始，mas也正处于高速扩张期，西洲的债务问题压力仍旧很大。 等明年，或者后年，等这些业务和公司理顺了，拿几十亿收购家银行，就非常轻松了，可选目标也会更宽裕。 到时候，我们买个大的。” 现在是2019，现在买银行，约等于四九年入国、军。 而且吧，成总不认为大笔资金收购某些资产负债表可靠性存疑的标的是什么高明的决策。 先让大浪冲一冲，死一批有问题的，再收购，这才是最好策略。 黑发富婆微微颔首，买银行又不是找路边小贩沃尔夫要支持，这种重大决策需要审慎的过程。 “chan，虽然我很信任你，但你刚刚提到了oc在宣传上左倾的营销理念变化。 你能和我说句实话么，就是，那时候你就想到了今天？” 蜜儿的大眼睛里全是好奇，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成总这玩意太混蛋，蜜儿亲眼看着他把一堆聪明人整的团团转，所以，她又很担心成总糊弄自己。 哥啊，你就给我说个实话吧？ 这要求也不过分，求求了。 这一刻，成总甚至有些欲哭无泪。 老嫂子，你是太不信任我了啊！ “这个.美利坚的情况你其实比我更清楚，蜜儿，在产业发展和未来机会的角度，我们这些创业者可以参与的项目实际上非常有限。 我是做短视频起家的，这属于新生行业中的机会，而这样的新生行业不多，所以，我后来盯上了加密货币，创立了lce与bec，而.” “这和我的问题有关系吗？”蜜儿无语的问道。 “有关系，新生的富豪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需要参与美利坚政治议程的站队，政治是经济的延续。 而美利坚的政治派系中，你出身象党豪门，在象党方面的资源已经够多了，那我们是不是该和驴党接触呢？ 这不是我料事如神，而是本该如此，至于现在的复杂局面.只能说是巧合。” 成总的解释条理清晰，蜜儿的回应让他更加无奈。 “真的吗，我不信？ 还有，牛森都被你驱使成那样了，我们还有必要让oc持有偏向化的立场么？” 偏见，绝对是偏见！ 我和州牧先生明明是互惠互利的朋友，哪有什么驱使？ “.有，话题度即曝光，免费的流量还是要吃的。” —— 伯恩斯又一次被莱克召唤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次，lapd的警长先生对他的态度大变。 对着这位亲密的下属，莱克警长笑着道。 “那个移民案子就按你的意思办，伯恩斯，只是bec的事情需要了结了——给那个人办理保释吧。” 啊？ 伯恩斯差点蚌埠住了。 大哥，你这个意思，我提你做马前卒与贾克斯对垒的事情，似乎一点用也没有了？ 他算是明白莱克为什么好声好气了，这尼玛是用完即弃？ “你不要多想，bec的事比你想的复杂，加塞蒂市长不想沾的太紧，把它早日解决，我们受到的压力也能少些，从而腾出更多精力处理内部的麻烦。” 警长先生的格局自然比警督高，莱克明白伯恩斯的担忧。 莱克给伯恩斯倒了杯咖啡，走到会谈区的沙发边，示意伯恩斯坐下。 伯恩斯松了口气，坐下后，说道。 “是，警长先生，那个移民案.” 莱克认真的听伯恩斯汇报了一波最新案情，最后颔首道。 “你的想法我很支持，不要有顾虑，这次和加塞蒂市长交流后，他同意我从州警序列中拉几位可靠的人手到lapd，程序上的问题不会有麻烦。 未来和格鲁留下的那些人周旋的难度会低很多，我很期待你能继续在lapd公平化、透明化的改革中做出更大的贡献。” 伯恩斯这才明白莱克今天态度为何会大变，这是从加塞蒂那里拿到了真正的支持了。 莱克是从加州州警转任的lapd警长，属于空降领导，即便有加塞蒂的支持，但因为格鲁的人太猛，之前仍走的如履薄冰。 伯恩斯搞出了个移民案，莱克又惊又怒，差点没扇伯恩斯两个大鼻窦。 现在情况变了，莱克自然要为之前的过激态度做出安抚，包括刚刚的画饼、支持，都是一种安抚。 伯恩斯想到的不止这些。 人事即政治。 莱克从此以后，在加塞蒂手下拿到了更多的‘独立性’。 前任警长格鲁差点把lapd变成私人王国，加塞蒂好不容易把格鲁送走，对莱克的管控就严了许多。 阴暗点想，此次bec案的虎头蛇尾，莱克明显是要承压的，加塞蒂放松狗绳，也可以看做是对莱克的‘安抚’。 加塞蒂给莱克狗粮，莱克给伯恩斯画饼，政治是这样的，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莱克先生，谢谢您的支持与肯定，我.” 伯恩斯挺胸抬头，中气十足、立场坚定的表起了忠心。 意林说，美利坚自有国情在此。 美利坚的事实说，霍金来了也要站起来敬酒。 —— 对于有些人来说，忠诚是种筹码。 但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忠诚本身就是奖励的一部分。 站在功利的角度，前者似乎更‘聪明’，但后者往往才是塑造历史的主流力量。 利益可以收买小部分人的忠诚，但人心向背才是最大的变革力。 胡特既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 他是个官僚。 再大的利益都无法百分百获得他的永恒忠诚，再崇高的信念也不会感化他那冰冷又残酷的心。 官僚是个特殊的群体，他们依托于组织存在，只为自己的位置负责——或向上、或向下、或向金主，总之，他们只为自己的位置负责。 “格鲁，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没想到你就给我出了个难题。” 圣洛都的酒吧中，从华府远道而来赴约的胡特放下酒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凝视着格鲁。 就像当初格鲁看着威尔一般，这位佛伯乐的副局长正在贯彻自己的权力。 (本章完) 第435章 这就完了？ 第435章 这就完了？ 格鲁和胡特可是老冤家了，成总让格鲁去联系这位佛伯乐的副局长，用意其实有三层。 确认消息是一个，另一个，则是给格鲁警长做点侧面的心理按摩。 虽然局势显得风急浪高，但你别怕，咱们还是顶得住的。 最后，则是希望格鲁聪明点，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别搞那么多排挤厄里斯的小心思——这是一种柔软的驯化。 只是吧，胡特、格鲁两人之前的利益矛盾太大，这使得今天的见面显得略显尴尬。 “难题？在胡特局长这里还有难题吗？” 场面话大家都会说，格鲁的屁话对胡特而言真就连个屁都不如。 “你的问题我知道答案，但这个事情牵扯的比你想的大的多，我虽然是佛伯乐的副局长，但联邦调查局内部也有对手，我也很为难啊.” 格鲁警长挑了挑眉，拿起酒杯喝了口，默默不说话，似乎是在犹豫。 胡特也不急，他眼珠子一转，唏嘘道。 “我们虽然有些矛盾，但现在没什么冲突，如果你愿意的话，完全可以成为朋友嘛，格鲁警长。” 格鲁眼睛一亮，说道。 “是，以后你在圣洛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所以.” 见黑警还在装傻，胡特不耐烦的伸手，然后又压下不满，继续提醒道。 “厄里斯问题一定很大，所以才会被我们突然查，但调查局内的情况非常复杂。 你找我探听这种消息，其实不是在打探消息，而是我在救他的命！” 格鲁晦气的撇了撇嘴，呛声道。 “我可以让厄里斯的家人去问，这总可以吧？” 厄里斯的命当然也是命，但厄里斯死了格鲁会很舒服，现在他心底甚至对自己按计划庇护厄里斯的行为有些后悔。 “问谁？我只要让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只要有哪怕一个中层发话了，你们就很难问出结果。 你想啊，对厄里斯下手的那个人难道连个中层都指挥不动？” 格鲁不说话了。 “格鲁，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不会指望请我喝顿酒就能知道全貌吧？” 胡特这次是真有点急。 不是，man，你还听不懂？ “你怎么还听不懂呢？” 黑警哥心中轻轻一叹，不屑的吐槽道。 “废话，你手都快伸进我兜里了，我能听不懂吗，这不是在想着给你多少钱嘛！” 胡特局长笑着轻轻拿起酒杯，看着警长先生，等报价。 “你要是能把事情给我搞清楚了，我给你一万刀勒，怎么样？” 格鲁警长豪气的说道。 ‘啪’的一声把酒杯放下。 “好，够大方，这忙我还非帮不可了！” 胡特局长神神秘秘的开口道。 “那天啊，我接到一个电话！” 格鲁期待的看着他，等待下文。 可胡特只是拿起酒瓶子给自己倒着酒，他的倒酒水平很高，细细的酒丝足足倒了快半分钟才倒满杯子。 然而，酒满了，胡特却只是看着倒满的酒杯，静静的坐在那里，似乎没有了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然后呢？”格鲁疑惑道。 胡特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看着自己的这位‘新朋友’。 “然后？什么然后？” 好家伙，这给格鲁气的。 “这就完了？” 胡特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以为呢？一万刀你想听多少？” 格鲁算是明白了，tm的自己是遇上知识付费了！ 他气急的大手一挥，说道。 “好好好，再加一万！” 胡特用手指敲着桌子，继续说道。 “电话那头，是一个你绝对想象不到的大人物！” 看着又一次开始喝酒的胡特，格鲁也终于不情不愿的为怨种厄里斯起了钱。 “这样，咱们谈一个总的价格，不能再一句一句的买了。” 格鲁警长不缺钱，但一想到自己的钱要在厄里斯身上，他哪哪都膈应。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厄里斯平时还没少和他抢成总漏下来的资源，出事了凭什么要我格鲁钱救？ “爽快，我说三二一，我们一起报价。” 其实两万刀不少了，但胡特在格鲁身上吃过大亏。 不狠狠地宰格鲁一笔，他晚上回去会在被窝里翻腾着睡不着的！ “好，你数吧。” 格鲁也不含糊，不就是钱嘛，我不缺！ “三、二、一——五十万！” “五万！” 格鲁顿时就怒了。 “胡特，别以为我不知道华府的行情，五十万？你真敢开口！” 胡特当然知道自己属于狮子大开口，但这玩意能承认嘛？ 与其灰头土脸的承认，不如拿下五十万给自己的几个情人一人买一辆宝马。 总归他已经暗示背后有大人物了，格鲁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脱钩。 “这还是因为阿基里斯先生和忒弥尔女士的关系，给你打过折的价格呢！ 一般人第一次来，我先要一百万刀试试他的成色，怎么，五折你还不满意？ 而且咱们是朋友，你可以砍价嘛。” 格鲁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咬钩了，他和成总一损俱损，至少他要确认一下那个‘大人物’是谁。 “你也说说你的底价，这次我数三二一。” “好。” “三、二、一——二十万。” “四十万。” “嘿，胡特，要是需要四十万才能从你这里买到消息，我可要去华府找其他局长了！” 格鲁作势欲走，胡特伸手拦住了他。 “行行行，我们再报一次价。” 这次，格鲁就不急了。 你拉我，说明你也需要我的钱，胡特，嘿，你这逼人骨头真够贱的！ “四十万！” “十万！” 副局长蚌埠住了，实在是格鲁这人太邪性。 “法克，你怎么还降价呢？” 警长先生扬了扬下巴，不屑的说道。 “我在外面这么多年，一直都这么砍价的。” 胡特点了点头，笑道。 “行，那我继续说。 那天，华府的天气比较差，我挂了电话就从办公室里离开了。” 一句话说完，胡特继续拿起杯子开始喝。格鲁彻底放弃白嫖的企图了，他释然的道。 “四十就四十，你先把事情和我说明白，说吧！” “先付钱。”胡特看都不看格鲁，直接了当的给出了条件。 “什么意思？你怎么不信我还是怎么的？” 格鲁不认为自己的面子连四十万刀都不值。 “啧啧~” 胡特上下打量了格鲁一番，思量着。 大家总归都是为大佬跑腿的牛马，大佬们还都是一个阵营的，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黑撒旦盯上圣洛都了，他对你们不满意，他还说，我当初能上位佛伯乐副局，是他的默许！” “黑撒旦？是我想的那个黑撒旦吗？” “还能有谁？至于逮捕厄里斯的行动，也是他的人布局的，这些消息，你觉得值不值四十万刀？” “你为什么要透露这些？”格鲁很警惕的问道。 “我上司的上司就是被他的人甩锅清洗掉的，不过这事已经过去快十年了，他可能从来都不关注手下的事情。” 胡特把酒一饮而尽，问道。 “现在是不是该给钱了？” 格鲁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径直离开，只在空中留下一句—— “厄里斯会给你一百万，到时候我们五五开！” “法克，贱人！” —— 新时，总裁办公室，成总正在丽莎的陪同下看报告。 主讲人是新时的战略部门高管，刚聘任没多久的金领级人才。 “.tiktok目前在短视频领域和很多垄断巨头发生了直接的竞争，最典型则是fb，各位应该也听说过扎克伯格的那句‘don’t be too proud to copy’（别因骄傲而不屑于去抄袭）。 在fb内，甚至有个特殊的机制，名为‘early bird’（早鸟），主要职能就是监控有可能挑战fb社交媒体霸权的初创公司。 去年，为应对tiktok的强势崛起，扎克伯格紧急从instagram中的发现频道中孵化出了lasso，而且现在已经在是一个国家与地区同步上线了。 但问题在于，因为tiktok崛起的太快，扎克伯格先生的应对显然不够有力，lasso的用户增长数据非常、非常、非常难看。 在这种行业格局下，mas的未来前景是极其堪忧的，mcn的本质是经纪人业务的互联网化，即便我们在内容创作流程和成本控制上已经做到了极致，但总归是受限于平台的二道贩子。 chan，丽莎，对于mas，我们最好的处理方式是尽快上市或卖出——在它的颓势显露之前。 最后，我愿意为我的判断负责，谢谢各位。” 成大器有些唏嘘的鼓掌。 新时那么多钱拉人，总归是能找到几个人才的，这位就是个例子。 明明没有信息优势，但仅仅从对行业发展节奏的判断中，就看出了基于短视频平台的mcn机构的局限性。 平台的流量算法对于个人创作者来说属于正常的规则，但对于mas这类大型mcn机构来说，就是时刻会要命的绞索。 “你不用对你的判断负责，我们才是决策者，你讲的很好，只是我有个想法——我们可以把mas的部分股份卖给tiktok或它的竞争对手。 chan，你认为呢？” 金发白妞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这和成总的最初想法是一致的。 mcn是辆时代的快车，但始发站到终点站之间的距离太短，该卖就卖才是最好的策略。 “它们不愿意买，或者说，给的价格我不太满意。” 成总在国内的山海关其实已经接到了某些收购要约、投资意向——来自跳动竞争对手的，但成总把它们搁置了下来。 与其卖掉套现几个亿，还不如早点借壳上市发挥融资平台的功能。 几人正聊着的时候，里尔推开门走了进来，走到成总身边提醒他，格鲁到了。 “今天就先到这里，丽莎，格鲁来了，我们几个一起吃顿饭。” —— “.最后，我就离开了。” 格鲁知道丽莎属于成总和蜜儿共同信任的关键角色，所以没有避讳的把自己与胡特的会面讲了出来。 只是吧，他说完以后，成总和丽莎都吃不下东西了。 不在美利坚的人可能不懂黑撒旦的特殊性，但从美利坚大选连任的难度里，就可以看出黑撒旦的影响力之大。 做到大统领位置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顶级的聪明人与强者，至少表演艺术水平极高，但在这些人里，不是谁都能连任的！ 或者说，大部分人都很难连任。 “胡特的话有问题，你确定他给的理由是他的上司被黑撒旦的手下排挤甩锅了？” 丽莎最先开口，她指出了逻辑中最大的漏洞。 作为一个收黑钱的公务员，很难想象胡特这类人会因为如此理由而忽视黑撒旦的橄榄枝。 微微愣了一下后，格鲁赶忙回道。 “非常确定！” 丽莎和格鲁都看向成总，成总咽下口中的食物，擦了擦嘴，分析道。 “佛伯乐内的权力更迭要考虑进去，黑撒旦人毕竟已然不在位置上了，他的门徒在佛伯乐中必然占据着很多位置。 对于胡特来说，与其加入黑撒旦麾下，不如赌一赌我们象党未来能给他带去的可能性。 论对黑撒旦的关键性，胡特再努力也比不上老人们，他估计是想烧冷灶。 既然如此，我们就要给他回应。” 成大器顿了顿，看向格鲁，叮嘱道。 “格鲁，虽然他是阿基里斯保送上去的人，但不影响我们拉拢他，你先给他送三十万刀，试试他的胃口。” 格鲁警长有些尴尬的道。 “额，chan，有一个事情我没提，这个消息是我了五十万买来的。” 这笔账单在格鲁的计划里，需要厄里斯那个大冤种付，但现在显然不能瞒了。 做人不能太独，成总这种领导已经很够意思了。 “行吧，今年的奖金给你再加两百万，后续你可以和胡特多多联系，这个人可能还是有点野心的，有投资潜力。” 格鲁的脸立刻笑开了。 作为高中毕业的高材生，格鲁警长的数学水平可以轻松驾驭百以内的加减法。 两百是奖金，再加上厄里斯那一百万的五五分账。 唔，刚好二百五十万呢。 可怜的警长先生当然不懂二百五的寓意。 他的可怜在于，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被一步一步驯化为资本工具的过程。 二百五十万刀的钱才多少？ 成总以前和他合作的时候，几千万几千万的要，该分钱的时候，又能几千万几千万的分。 但现在，他却为自己没用帮派力量，偷偷挣了两百五十万而自得。 吃到一半，格鲁就直接离开了，丽莎和成总则终于可以聊些不方便在格鲁面前谈的话题了。 “chan，你似乎没有把黑撒旦对你的窥伺放在心上？” 成大器笑了笑，他理解丽莎的担忧——美利坚的这位前任大统领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金发白妞的智慧就在于，她明白这种略显示弱的态度不能在格鲁面前展露。 因此，格鲁在的时候，成总没提这种危险，丽莎也不提。 这就是她和成总的默契。 “不是对我，是我们，而我们又不是只有我们俩。” 武侠小说里的高手做不到单挑杀穿一条街就没有逼格，现实故事里谁玩单挑谁是小沙比。 拉帮结派这个词是攻击敌人的，团结tz的本质不也是拉帮结派吗? 巧了，成总恰恰比较懂怎么团结更多朋友到自己身边。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金发白妞的目光微微闪烁。 和前任大统领的暗中博弈，这种游戏太刺激了。 她很期待，期待成大器要如何应对这位暗中的大魔王。 “不急，先陪他耍耍！” (本章完) 第436章 胜则为勇！ 第436章 胜则为勇！ “就这么等待，等他步步紧逼？” 丽莎搞不懂成总为什么如此龟孙。 是，黑撒旦是美利坚的前任大统领，但他毕竟已经下台了。 至于这么龟孙吗？ man，你以前的气魄呢？ “当然不是，况且，他也没有步步紧逼的空间啊。” 成大器摆了摆手，拉开车门准备离开。 “你管好公司的事情就好，这些事我会解决的。” 单手按住车门，示意成总先别跑，金发白妞无语道。 “我们可以给那个胡特塞钱，为什么不能给黑撒旦塞钱？ 他总归已经离开舞台中心了，能多捞一点，对他来说应该是好事吧？” 她是新时的大管家，公司的事情已经够千头万绪了，丽莎不希望因为成总的轻敌搞出新的意外，从而让自己的压力在崩溃的边缘更往前走。 “他在任上就属于不怎么拿钱的那一类政客，丽莎，你不懂我们和他的矛盾在哪。” “所以矛盾在哪？” 成大器耸了耸肩，道。 “我不知道。” 金发白妞气急了。 哥，你似乎太过于狂妄了。 “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这么自信？” 成总笑着反问。 “不然呢？我设计了风险隔离的不同层级，搭建了稳固的利益格局，拉拢了一批强有力的朋友，如果这还不足以让我在冲击中获得安全，那美利坚就真的完了。” 美利坚是资本的国度，成总甚至可以算是这个国家新生代资本家中最具实力的那一批，如果他这样的人都玩不转美利坚的规则，那这个以资本为生的国度差不多也该进入生命倒计时了。 黑撒旦强归强，规则内成总不怕他，规则外成总更不怕他。 厄里斯倒霉归倒霉，牢贾还更倒霉呢，不也好好的活着么？ 只要成总的势力还没崩，随便其他人怎么攻击，他都不带怂的。 上桌吃席的本质是，有和其他对手博弈的实力——不然靠近桌边时就会被踢开。 “好吧，chan，我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话已至此，丽莎还想提醒，但显然已经没必要了，她只是最后点了点成总，就径自离开了。 成大器深吸一口气，挑了挑眉，没有多说什么。 往上走的越远，势力变得越大，局面的复杂性就会继续上升，没有极限的上升。 如果因为局势险恶就怂，那成总最初也不会踏上这条路。 他当然不是真龟孙，只是斗争需要讲方法。 以他现在的体量，动不动掀桌子已然不适合了。 —— 旧金山，美利坚会议中心，旧金山——法兰克福经济友好论坛会场中，州牧先生作为本地的父母官正在发言。 这个地方名字听起来很厉害，其实是个私人公司运作的会议场地。 站在主会场的讲演台上，州牧面带微笑的阐述着加州对欧盟国家企业的特殊优惠政策，并对未来双方的合作前景表示了充分的肯定。 掌声热烈，来自全球几十个国家和地区的宾朋来客全都十分给面。 然而，画饼是工作，挣点额外的刀勒才是生活。 紧赶慢赶的结束了论坛行程，州牧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家中。 出门打野的威尔，回来了。 “尼日利亚.只是，我们是不是要等等，圣洛都最近又出事了.现在人还不知道在哪里。 这直接牵扯到我们的身份生意，很敏感。” 格威尔以前就不喜欢圣洛都，好莱坞的妞不仅年龄大，要价要的也狠，动不动就希望以一夜接触换个电影主角。 她们也不想想，哪有那么多电影女主角的位置给她们分？ 现在，他对圣洛都更是有了种潜意识里的恐惧。 曾经，愚蠢的威尔单以为格鲁的路子够野了，直到和成总、忒弥尔接触多了，他才明白什么是真的野。 心里怕啊！ “我知道，但我们需要通盘考虑，威尔。” 人心的变化是不会停止的，成总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筹码押的够多。 对于牛森来说，现在让他收手，预期损失太高。 钱是一方面，加州州内驴党权力秩序变化是一方面，未来和成总等人的合作空间是一方面，排名不分先后，都很重要。 “考虑什么？”威尔问道。 州牧先生轻轻点头，意有所指的点出了威尔可疑的动机。 “你为什么想等?是想拿到更好的条件，还是想报复他们的某些行为？” 威尔语塞了。 更好的条件？ 现在的条件已经够好了，而且是超预期的好。 报复他们的某些行为？ 别闹了，这是权力博弈的最高角斗场，带入情绪的蠢货连威尔都不屑于做。 “我想，我可能有些恐惧，和他们勾结到一起谋划这种阴谋，这是授人以柄。” 兄弟俩都没提成总、忒弥尔等人会被掀翻这种可能，大家都是权力动物中正当时的存在，自然明白成总不可能这么轻易的翻车。 别说厄里斯被扬了，就是格鲁被扬了，lapd被扬了，成总那伙人顶多是被动点，离输还远得很。 成总在整合后的加州象党中拿到了足够强的基本盘——毕竟之前的加州象党太弱了。 这样的基本盘对于牛森来说也是必须重视的。 听到威尔回答，州牧先生有些欣慰的叹道。 “你能看出问题，说明还不算太蠢。 不过授人以柄也可以视作互信的基础，我们拿的利益很大，有义务承担这份‘买保险’的责任。” 牛森顿了顿，表情略带古怪的问道。 “我们的账户现在怎么样？” 他没提什么账户，但威尔自然明白。 “已经快回本了.” 州牧的表情更扭曲了。 “不是从低点涨上来一倍还多了吗？为什么我们还没回本？” 兄弟俩的姑妈是国会山股神，炒股炒的风生水起。 可这俩倒霉蛋愣是被成总套了把狠的，到现在都还没回本。 只能说，和老奸巨猾、爱开银趴的姑妈相比，他俩可能只学会了开银趴，没学会炒股。 “额，就差两千万了，其实也可以看做回本.” 威尔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亲爱的大哥做起了心理按摩。 州牧先生沉默了一下，断然开口道。 “所以，我们不仅不能等，还要尽快有动作。 你去联系abc的人，可以开始了。” 牛森甚至可以想象成总布局的节奏是什么样的，他为自己能遇上这样的对手而感到欣慰。 如果全是虫豸，这个世界该多么无聊？ “现在就开始？”????威尔被牛森的果决惊到了。 “是，立刻去，今晚就要上电视台，我现在去联系那些互联网幸运儿，明天，我要让他看到全平台的爆发！” 这里的他就很有意思了，可能是那个坐在白房子里的可乐男孩，也可能指的是成总。 前者，是牛森身为地方实力派的天板，直接攻击美利坚名义上的最高领袖。 后者，是牛森身为加州帮的核心人物，在与成总所属势力的合作中彻底做出了倒向性的押注。 但无论牛森的‘他’指的是谁，可以确定的是，成总的布局，总归是顶着黑撒旦的压力继续在轨道上行进。 这里没有什么高明的算计，一切的一切全都围绕着利益进行。 成总没有吃亏，牛森也没有吃亏。 那么，这些饿狼一般的人从哪里获得了利益呢？ —— 大脑昏昏沉沉的从睡梦中醒来。 他摸索着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用另一只手搓了搓脸，以让自己的神志更清醒些。 第一件事，先看股市和债市，确认自己没有破产后，退出盯市软件，他打开了心爱的社交平台。 作为有着上千万粉丝的超级网红，他很喜欢看粉丝们的评论。 重点不在于吹捧他，而是在于粉丝为他而战，和他的敌人们对喷。 偶尔，他还会用自己的账号亲自下场，转发一些比较欣赏的、攻击力拉满的内容，从而达到一种提纯的目的。 从这一点看，网红模式的本质是赛博如来收割韭菜信仰的名词创新。 只要提纯做得好，哪怕网红倒反天罡了也会有粉丝哀嚎。 不过，他自己没有这种感觉，毕竟他从来都是以现世的弥赛亚自居的。 他的罪，上帝会原谅。 他的善，需要众生拥载才可偿。 没有这样强的内心，他走不到今天。 不过，弥撒亚先生今天似乎破防了。 看着手机屏幕中高居于社交平台热榜第一位的那行字，他怒骂一声，按响了床头的呼唤铃。 “怎么回事，为什么社交平台上会突然出现这些消息？” 他指着手机，对自己的贴身幕僚质问道。 “sir，我现在就去确认。” 幕僚一边极力的睁大眼睛，试图掩盖自己也摸鱼睡着的情况，一边向大统领先生回复道。 “快去，太突然了，我女儿的未婚夫和我有什么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不该这样的，这是对我的攻击！” 幕僚快步离开，大统领怒意未消的拨通了二女儿的电话。 “蒂芙尼，你现在立刻是我，你的父亲！ no，不，不要管那些琐碎的事情，你的那个未婚夫出问题了，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把事情搞清楚。 在事情搞清楚之前，你最好不要再和他有接触！ 该死的，你自己去看，社交软件上已经传疯了！” 可电话那头的二女儿显然不给父亲面子，大统领压抑着怒火，试图说服她。 “听着，你有你的自由，但你享受了家族的便利，就必须为这份家族给你的便利做出回馈。 我虽然是大统领，可这两年过的并不轻松，驴党的疯子一直在试图攻击我，他们就像饥饿的鬣狗，搜索着我的每一个弱点。 不要天真了，我的孩子，你已经成年了，和你的大姐学学，好吗？” 其实，大统领前面的话说的都还挺在理，蒂芙尼也是精英教育和二代圈子中成长起来的，她能理解自己的父亲。 但，最后一句太扎心了。 刚睡醒的大统领不小心的说出了心里话。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就事论事！ 抱歉，蒂芙尼，我向你道歉，但我现在.法克！法克！” 命运的隐线在于，所有的结果在呈现前都是有预兆的，当大统领一次又一次的表露出对大女儿的偏心后，他的二女儿就渐渐地离他远去了。 所谓压力，只是最后挑明矛盾的直接动力，就如那根压死骆驼的草。 骆驼怎会因一根草而死？ —— 穿着一身橘黄色的监服，面容枯败的贾会计又一次被伯恩斯的手下带到了审讯室。 就在他做好再次对抗到底的心理建设时，对面的警员有些唏嘘的说道。 “jia，恭喜你，你的坚持似乎是对的。” 贾会计难以置信的看向警员，然后，他感到自己从身后被人拉起。 “啪嗒！” 他的手铐被解开了。 “你自由了，但不要忘记。” 坐在他对面的警员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在盯着你，不只是你，明白吗？” 在电影、美剧、宣传、政客们的口中，此刻这名警员的行为是错误的、不可饶恕的、必须严惩的，但贾会计甚至连一丝怨愤都没有。 自由的结局已经昭示了一切，所谓警员的威胁更像是笑话一般。 你算什么东西？ 贾会计那张因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而变得枯败的脸，在短短几秒钟内肉眼可见的变得精神焕发。 “哈哈哈哈哈哈！” “你在笑什么？” “哈哈哈哈！” 警员晦气的摆了摆手，说道。 “法克，把他带出去吧。” 贾会计从物品管理处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在警员的带领下，走出了这间分局的大门。 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夏日已到。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贾会计伸手挡在额前，心中有些恍惚感。 原来，已经快一个月了。 这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月，他的挣扎、他的坚持、他那燃烧的意志、无限的雄心，都被监狱的铁壁安静的吞噬。 一层又一层的墙隔离了内外，无人知晓他的坚持。 幸好，他挺过来了。 成大器赢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胜则为勇。 他也赢了。 “牢贾，你很不错。” 带着墨镜的李海平就像位邻家酷老头一样，走上前拍了拍贾会计的肩膀，扶着他坐进了车中。 “他要见你，当然，如果你想先见家人，可以先回家休息一晚。” 今天要来接贾会计，老李选的座驾是一辆加长的林肯。 坐进车中，牢贾第一眼看到的是已经被五大绑的孙昼夜。 他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 “李哥，如果只是为了家人，我挺不过来的，先去见成总吧。” (本章完) 第437章 “成交！” 第437章 “成交！” “你说，没有任何问题？” 大统领日常是带妆的，而且是眼妆，这属于美利坚老白男的特殊风格。 在大统领的眼神压迫下，优素福咬牙重复道。 “是，没有问题，一切都非常的合规，lce加密货币交易平台的甚至给bec设计了特殊的防投机条款，我们调查了两百多名参与.” 这一幕其实很幽默，优素福知道自己在扯淡，他的领导也知道他在扯淡，他也知道大统领知道他在扯淡。 大统领办公室内的空气是如此的凝固，幕僚们或是假装忙碌，或是装作走神，不敢细究大统领这场灰头土脸的调查。 这段时间，大统领在新闻上因为二女儿的未婚夫而被人骂成了狗，在国会上被那四个少数族裔众议员‘小分队’搞得进退维谷。 在美利坚混，很多人没有那么坚定的立场，他们属于谁赢跟着谁。 至少现在，他们或多或少的都开始思索自己的后路了。 万一要用上呢？ “好，你可以离开了，优素福，you、are、fired！” 优素福深深的吸了口气，低头微微鞠躬。 “大统领先生，我会向国会反映你对我的粗暴对待。” 金发老男孩的脸臭的要死，他冷冷的威胁道。 “你最好不要做无用功，优素福，别以为我不清楚加州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那个被释放的嫌疑人绝对有问题！” 优素福笑了笑，调侃道。 “那您可以继续调查。” “请你出去！” 优素福心想，反正已经被开了，于是，他继续逮着大统领的伤口问道。 “那您还要继续查吗？” 大统领没有回答，只是坐直了身子，怔怔的看着他。 “出去！” 他是这个帝国民选的大统领，他理所当然的拥有着接近无限的权力，但.这个美妙幻梦般的权力每次使用时，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至少现在，在这件事上，他还给不起。 很多人会把其在某些方面的无能阐释为‘我不想’，但大统领不会犯这种错。 他明白，自己承担不起。 “哈哈哈哈！” 大笑着，优素福潇洒的离开了。 nita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牢贾，其实我和厄里斯打过一个赌，他说你肯定扛不住，要提前准备。 我坚持你能扛到最后，你猜，成总最后是信我的，还是采纳了厄里斯的建议？” 去往安全屋见成总的路上，老李和贾会计聊起了天。 牢贾指了指被五大绑扔在车内的孙昼夜，疑惑的看着老李。 李海平摆了摆手，平静的说道。 “他估计是活不了了，你不知道，这位是真敢想，居然把所有事全说了。” 被捆着的孙昼夜拼命的在挣扎，但他甚至连说话都做不到。 这一刻，贾会计心中有些戚戚，可更多的是庆幸。 就像鸣人通过了木叶村的下忍考试、韩立闯过了禁制秘境的试炼，现在，牢贾通过了成大器势力的忠诚测验。 以往，他甚至连成总的工具都算不上，顶多是个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那时候，老李动不动就扇他大鼻窦，偶尔扇的开心，还会给套连击。 现在，老李已然把他当做了同类。 “他都说了什么？”贾会计问道。 “不清楚，昨天成总看完口供，直接笑了，笑着说孙昼夜是个人才。” 李海平的话让孙昼夜如坠冰窟。 美利坚太黑了啊，他在lapd录的口供，为什么外人能看到？ 闻言，牢贾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保持着沉默。 李海平笑了笑，他明白牢贾还不太适应这套残酷的规则。 “对了，李哥，我们这次的事情算是结束了吗？” 老李笑不出来了。 “怎么可能你不知道，厄里斯现在被通缉了，我的安危可能都会成问题。 不过，我已经开好了医疗证明，我现在属于高危残障人士，哈哈哈哈。” 如果是以往的李海平，他做不到这么坦然的面对风暴。 但连牢贾都扛过来了，李海平对自己的要求又多了几分。 怎么也得表现的比牢贾更硬吧？ 至少，不能让牢贾小瞧他。 “您这是，障在哪里？”牢贾小心翼翼的问道。 指了指自己的头，李海平调侃道。 “语言障碍和阿兹海默，可以理解为智障，回头你也可以整一套，最好再到lgbt组织里参与一下，给自己来个多性别的认证——防患于未然嘛。” 这太美利坚了，不过牢贾在美利坚呆的时间也不短，他只是有些咋舌。 连厄里斯都被干碎了，成总这波面对的风雨估计够大的。 —— “能看清吗？” 贾克斯站在lapd总局的行政大楼某层的窗边，靠在墙边抽烟。 他的手下则是悄悄的拉开了百叶窗，看向楼下的队伍。 莱克的助力，来了。 “看不清，有十几个人，老大，他要是敢给这十几个州警出来的人安排成lapd的中高层，我们可以直接组织罢工。” lapd的锅就这么大，凭什么让外人吃？ 贾克斯这伙人再不得人心，总归是lapd的‘自己人’。 假如莱克犯蠢，那就是贾克斯局长振臂一呼，警员景从了。 听到手下这么说，贾克斯笑了笑，说道。 “他应该不至于这么张扬，bec的事情估计把他吓得够呛。 今天这么大张旗鼓的迎接，是给有心人看的，仅此而已。” 莱克从州警转任lapd的警长，在lapd内根基浅薄，加塞蒂这波放权撑腰后，莱克的腾挪空间就大了。 他带着队伍迎接，还要开lapd几百名中层齐聚会议，目的就是为了展露实力，吸引墙头草。 “您说的有心人，是我们吗？”手下的语气有些担忧。 贾克斯笑了笑，安慰道。 “不是，我们他对付不了，放心吧。” bec的事情大张旗鼓的开始，波澜起伏的进行，最后虎头蛇尾的结束，其实反应了博弈双方力量的差异。 被暴击到生活都快不能自理的大统领，参与bec币ico的加州牧，雇佣格鲁的新时，这些东西加一起，但凡有点眼力见就知道情况有多复杂。 对于莱克以及加塞蒂而言，bec的事情不结束，他们睡觉都睡不安稳。 这一局，成总其实是拿到了很多先机的。 成总在bec上的胜利，延伸到了白道黑帮与加塞蒂、莱克的博弈中，就可以帮贾克斯分担极大的压力。????至少，足以让莱克的行为收敛点。 —— 厄里斯和格鲁正在谈价钱。 两人主要矛盾在于，格鲁警长想把情报费转移到厄里斯身上但厄里斯先生不愿意白白出钱的矛盾。 “格鲁，我不可能给这笔钱，这钱你要是觉得自己出亏了，完全可以去问chan要，问我要算什么？ 身份生意的利益你没拿吗？ 还是bec的利益你没拿？ 你天天拿最多的钱，出最少得力。 结果事到临头，挨枪子儿的是我，付钱的也是我，还有天理吗？” 厄里斯已经躲在格鲁家的地下密室好些天了，哪怕有水有电有网，他也被密室中阴郁的环境搞得有些应激。 格鲁狮子大开口试图让他流血，完全是找错了人，这反而给了厄里斯输出格鲁的借口。 “什么叫我出最少得力？厄里斯，都什么时候了，你躲在我家，还好意思说我.” “这他妈是chan定下来的，你以为我想躲你家？” “那你出去啊！” 厄里斯不说话了，他的眼神闪着诡异的光，似乎有无限的情绪，看的格鲁警长心中有些发毛。 “格鲁，你明白怎么回事，他提防着我，也提防着你。” 把两人的风险部分串联，是成总层层缓冲垫设置的一环，但对于被视作潜在缓冲垫的厄里斯、格鲁来说，这种安排太诛心了。 厄里斯不提还好，他一提，格鲁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警长先生的语气格外镇静，似乎没有被厄里斯的诛心之语影响。 厄里斯笑了，只是吧，地下室的灯光有些暗，他的笑在如此环境中显得过于渗人。 “与其计较这些小钱，不如想想怎么帮我渡过难关，我没事了，你才会真的没事，不是吗？” 格鲁也反问了回来。 “你因为这件事完蛋，但风波只限于你，才是对我的最优解，你应该明白吧？ 所以，厄里斯，你该做的不是挑拨离间，而是把情报费给我报销了！” 给钱，不给钱就把你炮制到佛伯乐的手里！ 格鲁当然明白成总的安排用意是什么，但他不是太担心，更没有多少怪成总的想法。 那是弱者的哀嚎。 成大器又不是格鲁的爹，没有理由一次次的平白无故帮格鲁。 格鲁做事抗风险，成总出钱出支持，这很公平。 “但两百万太高了，格鲁，我以前就是和这些人打交道的，哪怕收买一打议员都要不了这么多刀勒！” 厄里斯也是气急了。 但凡格鲁的报价真实点，他也不至于不付钱买平安。 毕竟他人已经物理的在人家的屋檐下了，而厄里斯的头一向格外灵活。 低头给钱真不算什么，但格鲁的要价太把厄里斯看做冤大头了！ “胡特直接点明了黑撒旦的存在，厄里斯，你明白这个消息有多值钱！” 格鲁警长试图让厄里斯意识到黑撒旦多么值钱。 实际上，黑撒旦也确实值钱——值足足二百五十万刀。 “两百万我不信！” 厄里斯表示，自己绝不做冤大头！ “嘿，我要不去找胡特开张收据给你看看？” 格鲁也是有点窝火。 本来只是要价策略，但厄里斯这么不上道，搞得格鲁警长有了些假戏真做的想法。 他寻思，如果胡特愿意开两百万刀的收据，那他可以和胡特三七开。 “最多一百万！” 厄里斯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忍痛出血了。 “成交！” 瞬间，格鲁喜上眉梢！ “法克！你就是个贱人！” —— 沃尔夫走进了别墅，他笑着和眼前的男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两人亲密的像是老友一般。 但实际上，他们曾经连哪怕一句话都没说过，顶多见过两次罢了。 “巴拉克先生，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有精力，来圣洛都度假都不忘记工作。” 对于沃尔夫的这种挑衅，黑撒旦甚至连表情都没动一下。 孩子，别闹了。 “你是为厄里斯的事情而来？” 成总找沃尔夫，最关键的点在于，厄里斯明面上最大的身份是沃尔夫给的。 而沃尔夫的资历、层次，刚刚好可以代表成总、忒弥尔，来找黑撒旦掰掰手腕。 “不是，他已经被我解雇了，只是我没想到，您居然也关注着他。” 厄里斯什么的，反正已经在成总、格鲁的保护下了，沃尔夫不怕黑撒旦打这张牌。 棋子就是用来博弈的工具，该舍弃就舍弃，坚决不能犹豫不定。 像牛森那样，为了一亿一路被套到三亿，最后被迫张嘴陪成总一起开席，才是真正的小丑。 “是啊，他是个很有名的人，在旧金山、圣洛都都很有名，只是没想到他会参与犯罪行为。” 黑撒旦没想到，沃尔夫居然这么坦然。 他说的有名不在于厄里斯牛逼，而在于有名。 孩子，你甚至还没开始竞选之路呢，如果你不管厄里斯这个伤疤，未来你一定走不远。 当然，要是你加州象党州内大委员会并成为高层的目的是玩票，那当我一切都没说。 “参与犯罪行为，他已经被定罪了吗？我怎么不知道那个法官给了他判决？” 沃尔夫直视着黑撒旦，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你说他犯罪，我不认！ 美利坚是这样的，大统领挪用竞选资金可以无事发生，前任大统领在某些岛上开银趴可以无事发生，大家都是一样的黑，就不要太把法律当回事。 是，你是前任大统领，但你的威胁，无用！ 你想加码，加的动吗？ “不太清楚，我毕竟在度假，工作什么的其实只是卖卖书，偶尔做做演讲，法律啊、审判啊，我都不懂的。” 黑撒旦带着沃尔夫走进了自己的书房，他坐在椅子上，示意沃尔夫坐下谈。 “只是，你们在圣洛都搞得事情太多了，沃尔夫。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不能太不讲规矩，不是吗？” 这话听起来像模像样，且很在理。 但问题在于——规矩什么时候是你定的了？ 是美利坚的规矩被你定了，还是圣洛都得规矩被你定了？ 难道你还能绕过加州帮，把加州的规矩也定了？ 黑撒旦的这套逻辑忽悠威尔那类人可能够了，但对沃尔夫来说，连个屁都算不上。 放屁还能听个响，黑撒旦这纯纯的是闷屁。 沃尔夫是成总都提防不已的男人，他笑着对黑撒旦反问道。 “我记得，您是纽约人？” 黑撒旦的表情，终于变了。 (本章完) 第438章 历史转折中的黑撒旦 第438章 历史转折中的黑撒旦 “孙昼夜，你确实有想法。” 踢了踢被扔在地上，已经吓到屎尿横流的孙昼夜，成大器对格鲁嘱咐道。 “带着他去洗洗，太臭了。” 格鲁都不用说话，他的手下立刻就把孙昼夜拖走。 送走了臭气熏天的蠢货，成总当仁不让的坐到了格鲁家中办公室的主位上，示意牢贾和老李也坐。 “牢贾，你的表现比我们所有人想的都要好，没想到你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很好。” 其实这是贾会计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过去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台前棋子，在老李面前都要伏低做小。 现在，他得以终于看清了成大器派系的部分全貌。 原来，曾经的lapd警长格鲁，只是成总的手下。 原来，加州帮的核心人物牛森，才算得上成总的对手。 他深深的明白，自己能够在审问中挺过来，不是因为自己的意志够强，更重要的是，成总的实力够强，能让那些人因为忌惮不敢乱上手段。 “成总，我……” 成大器伸手，打断了牢贾的话。 “好了，没时间和你扯别的，bec现在涨起来了，我需要你出面活动，大量活动，配合它做宣传。 另外，牢贾，我在华国用法拉第未来的名义拿下了项目意向，前期打款马上要到位。 福汽的条件是，钱到位，造车资质可以有，相关扶持也可以有，这是我请闽南商界前辈做润滑，才谈下来的条件。 为了让这个项目顺利落地，我还需要你去一趟香港……不用怕，公海上给你安排一艘美利坚游艇，到时候你坐直升飞机去。 从媒体到观众，我都给你安排好了，牢贾，这是你一辈子最后一个逆天改命的机会了，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说完，成总看向格鲁。 “你安排一些人保护他，不过我估计不会有意外，牢贾现在是大红人。 毕竟，bec顶住了美利坚大统领的‘制裁’，哈哈哈，牢贾，现在网友们都说，你除了不太是人外，没其它问题。” 这评价相当冒昧了，但牢贾只能苦笑着表示服从。 “成总，jia的事情结束了，孙昼夜怎么处理？” 一旁的格鲁问道。 警长先生是知道全貌的，孙昼夜那份有问题的口供，引发了黑撒旦的凝视，黑撒旦莫名其妙的出手，把成总搞了个人仰马翻。 这波，孙昼夜造的可不是一般的孽。 但其实成总没有太责怪他，毕竟当时借共济会这种唬人的名头赚人，遇上事情了，承担相应的代价也是应该的。 与其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孙昼夜这种小角色上，不如多想想怎么提高实力，下次让对手更加忌惮而不敢出手。 不过到那时，成总的共济会可能真的就是共济会了，而不是那个阴谋论里面的机构。 “牢贾，你说呢？” 成大器问贾会计。 贾会计下意识地看向了老李。 明明老李曾经是羞辱他的那个人，可现在却成了老贾在成总势力中的依靠。 当初挨的巴掌有多狠，牢贾现在对老李的亲近就有多深。 很有趣，但也很现实。 李海平只是笑着道。 “你放心说，成总很信任你的。” 哥们，能在警方的审讯下扛这么久，你活该抬旗当主子。 这是成总抬举你，你好好表现，懂？ 牢贾起身，先是对成总的认可表达了感谢，而后说道。 “新时的业务我不太懂，但我注意到，lce是没有被并入新时旗下的，为什么我们不用lce做主体，把孙昼夜的公司给并购了呢？” 皈依者狂热就是这种，牢贾不愿意在语言乃至行为上对孙昼夜落井下石，不代表他真就是个好人。 或者说，在集体中，个人的意志会被裹挟着前进。 当成大器让贾会计提建议时，他想的是让牢贾融入一下，仅此而已。 但面对欺压过自己的李海平、lapd曾经的黑警头子格鲁，这时候，牢贾有的选吗？ 他不能软弱，不能在拿到梦寐以求的机会后再品尝失去的苦涩。 他必须给出很好的建议，必须显露自己的忠诚，必须做一个让其他人认可的‘同伴’。 更进一步探究，成总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与‘刑不可知威不可测’同理的是‘上意不明下必多躬’——前提是这个上得有足够的水平压服下面的牛马们。 “让lce并购？”成大器有些惊讶。 “是的，孙昼夜的平台，包括他推出的稳定币都很有意思，他这个人也相当知名。 我的想法是，把他吸纳进来，类似于陈子豪，我们只要把他用好，他的上限比陈子豪高多了。” 格鲁冷不丁的道。 “还是别用lce并购，lce的股份比较复杂。” 牢贾的脸霎时间就白了。 “没事，就用lce并购，就用lce并购，钱有多少才算多，格鲁，你挣的钱几辈子都不完，还要挣多少你才满意？” 成总可比格鲁通透多了，钱这种东西，虽然不会有人嫌多，成总也不嫌多，但他要的不是钱。 资本不是具体的数字，而是通过组织形式可调动资源的多少。 甚至可以套用那个逻辑——斗争的关键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 不断的扩张组织的边界，增加利益相关人员的数量与质量，这条路只会越走越宽。 “你说得对，我听你的。” 被成总逮着怼了一顿，格鲁乖巧的闭上了狗嘴。 几人聊着天，被清洗干净的孙昼夜又被拉了上来。 “小孙，你的公司现在值多少钱？” 示意旁边的人把孙昼夜嘴上的抹布拿下，李海平笑眯眯的问道。 以前，成总开席的时候要自己动筷子，现在有老李帮忙夹，虽然还是在造孽，但高低是体面多了。 “成总！成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那.” 孙昼夜膝行着爬向成总，试图给自己的背叛或者说轻易的出卖找些开解的理由。 成大器指了指他，看向格鲁。 格鲁警长毫不含糊，直接抄起手边的烟灰缸，按着孙昼夜的脑袋就开始砸。 迸裂而出的鲜血、惨绝人寰的哀嚎，贾会计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成总还是坐在那里，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 送贾会计回家的路上，老李亲自开车，和贾会计聊着天。 “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今天的情况？” 这种时候，牢贾说假话显得太虚伪，说实话显得太不合群，于是，他只是说道。 “不是接受不了，只是有些太突然了。” 李海平笑了。 “哈哈，也是够有意思的，牢贾，你骗了几百亿已经够混蛋了，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你也不见后悔啊。 是，你还流过几滴鳄鱼的眼泪，但不是还是害了成千上万信任你的人吗？ 论造孽，我们这才哪到哪，这个世界上造孽最多的人不是我们，而是那些坐在高处尸位素餐，看苍生泪尽的所谓伟大的领袖。 道德不能当饭吃，做事就要有一往无前的气魄，瞻前顾后的怎么成大事！” 被李海平指着鼻子骂，饶是一牢贾的脸皮，也微微有些红。 “不是骗，行业发展是有节奏的，现在新能源车百齐放，我要是再坚持三个月，说不定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而且，成总也要造车，难道他的决定是错的？ 所以说，我当年完全是压中了未来，但被同行小人背刺，哼哼。” 这话糊弄鬼可以，糊弄老李这种江湖老东西不能够。 被小人背刺？ 是，人家确实有背刺你的动机，但归根结底，不还是你的公司不太行？ 老李嗤笑着继续揭伤疤。 “那你为什么套现跑到美利坚？你就说你是不是套现了吧！” 这种话就太不给贾会计面子了，不过老李确实有这个资格。 他是牢贾的‘前辈’。 顿时，牢贾的嘴里就和开了扇连接地狱的门似得，各种鬼话不要钱的往外喷。 什么‘西山不行，东山再起’，什么‘积聚十年，反攻大陆’，什么‘一两年就河西，莫欺中年穷’，那叫一个哨。 “好了，别瞎扯，牢贾，以后你的局面就不一样了，法拉第未来在成总的手里面被盘活，华国的汽车项目，成总先期就给了五亿刀预算。 机会给你了，你可以跑，但你必死无疑。 这次厄里斯被通缉，背后是美利坚前任大统领的手段，可成总还是毫发无伤，厄里斯估计最后也会毫发无伤。 这就是成总的实力，你的命够硬，顶住了审讯，成总愿意给你更好的机会。 你可一定要把握住，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好的建议。 只要你能把握住，未来，未尝不能再成为以前的你。 至于孙昼夜的事情算了，你估计也明白我的话，只是人心和人性，很多时候不想通啊。” “李哥，因为其他人更坏，所以我们一般的坏就不是问题，这个逻辑不对吧？” 车子停在了牢贾的家门口。 李海平给贾会计点了支烟，指着贾会计的家门，说道。 “你看，你有家，当然，你其实不是那么在意家人，我们这一点是一样的。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想继续做我的黑帮老大，你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们都有所求。 求谁？” 家门内的草坪疯长，似乎久未打理，贾会计看着那杂乱的草，心居然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求成总。” 李海平点点头，叹道。 “是啊，那些编故事的混蛋总说个人的奋斗可以决定一切，但我们都是蹉跎过的倒霉蛋，都清楚，奋斗哪有跟着别人走来的舒坦。 只是，我们有所求，成总也有所求，从成总那里占了便宜，就要给成总好好做事。 我和你说这些，是怕你心里含糊，耽误了成总的大事。 我们这种不是在公司里干，公司里可以糊弄上司、主管——你估计也没少被糊弄过，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但我们不能糊弄成总，成总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好好做，有问题了及时反映，不要搞的最后你家人想给你收尸都不知道从哪里收。” 老李这个狗东西，说的话像是指点，又像是威胁，分裂极了。 “明白的，李哥。” 贾会计恭声回应道。 —— 不满的推了推忒弥尔的脑袋，丽莎继续翻着手头的fly travel相关报表。 躺在金发白妞的腿上，忒弥尔不安分的乱动来乱动去，她们很久没有这样相处了。 时间像是一只脱了缰的驴，倔强而不回头的往前走。 “honey，你的那家在线旅游公司还没倒闭？” 不愧是忒弥尔。 一句话，我让这个美丽的金发女人为我乳腺结节。 “当然没有，现在每月利润已经破百万了！” 丽莎揪着蜜儿的脸，恶狠狠的说道。 “你最好说话客气点，我现在可是fly travel总裁，不是你的下属，小心我炒了你！” 成总当初把丽莎拉拢成自己人，是一步步进行的。 先让她参与自己的项目和公司，给她归属感和成就感，后扶持她在oc的体系外独立搞了个初创公司，加大她对自由的渴望。 渴望、渴望，结果最先引发的是和家庭决裂，最后才是选择为成总做事。 不能说成总心怀叵测，至少这一套赚人的连招给足了丽莎以尊重。 可靠的伙伴不是凭空而来的，值得的人投入再多的心力都不为过。 “一年一千万，估值十倍，亲爱的，你已经是亿万富翁了。” 黑发富婆有些酸溜溜的说道。 既怕闺蜜日子苦，又怕闺蜜开路虎。 “我早就是亿万富翁了，其实我特别想直接辞职，然后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丽莎放下报表，摘下眼镜，和忒弥尔聊了起来。 “喜欢做的事情？你喜欢什么？” 忒弥尔是这样的，她从来不会冷落丽莎，节日的礼物，不定时的礼物，各种礼物差不多送了能有几十件，但她也从未关注过，自己的闺蜜喜欢什么。 丽莎也不在意，忒弥尔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吗？ “我想做个赛车手，代表着勇气和自由的赛车手。” “酷~所以chan送了你一辆跑车？” “是啊。” 丽莎没有多说，她认为，单就攻击力而言，这种应对已然足够把刚刚忒弥尔对自己的攻击给碾压了。 糟糕的家伙，让你也尝尝乳腺结节的感受！ 忒弥尔心里稍微堵了一会儿后，又问道。 “那你为什么还不辞职，如果你递交辞职信的话，我保证会马上批准。” 滚吧，滚吧，我亲爱的朋友，离开我的男人。 丽莎从沙发上起身，把报表收回了文件夹中，她背对着蜜儿，答道。 “你现在是百亿富豪，不也没有放手吗？大家其实都差不多，对事业的专注是有惯性的，我希望能看到mas、ade等等，那一堆公司最后会有个什么结果。” 人的事业心一旦被激发起来，是没有极限的，至少对一直胜利的丽莎来说，她享受这种在成总领导下的、永不停歇的成就。 胜利，然后出现下一个困难，再胜利。 这很爽。 “我放不下，你能放下，新时有没有你都一样。” 忒弥尔不聪明吗？不，她很聪明。 只是她不屑于弯弯绕绕，她习惯于丽莎的服从。 金发白妞把文件夹收起，转身，低头，看着手机，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酷酷的回道。 “是吧，那你可以把我开了，看看chan答应不答应。” 换个其他人来，只会认为丽莎是在正常聊天。 对于忒弥尔来说，这就是攻击和冒犯。 “你什么意思，我不介意你把话说的更清楚一点。” 把手机息屏，丽莎看向自己的好闺蜜。 这一刻，她想到了两人共同创业的时光，想到了蜜儿对她的好，给她的生活带来的改变。 但这些不是她不断忍让的理由。 被喂养的人也可以有独立人格，前提是这个人有能力独自生存。 “你看，你总以为这个世界要围绕你转，你是中心，我们要迁就你。 但oc的增长是我们市场部门跑出来的，不是你坐在办公室里和男模特打炮打出来的。 新时的非盈利许可是我和chan谈下来的，我们做了很多工作，而你在哪里？ 忙着搞定股东是个好理由，但那些小股东真的那么难搞定吗？ 蜜儿，别骗自己了，你没你想的那么重要，没有你，chan还可以成立别的新时，顶多是规模小一些。” 丽莎突然间的攻击让忒弥尔怒极反笑，她质问道。 “哈哈哈，你这个女表子和他背着我搞到了一起，是吗？” 可惜，这种离谱的攻击换来的是金发白妞毫不留情的嘲讽。 “什么时候你才能脱离生殖器的影响进行真正的思考，我亲爱的蜜儿？”????爆杀！ 所有意义，各种层面上的爆杀。 就像加了超链接的中文成语一样，丽莎这一击，差不多是暴击加真实伤害加控制。 上次被这么爆杀，是在阿基里斯那里，那时候有成总给忒弥尔托底。 这次是蜜儿和丽莎的狗斗，没有外人。 即便是成总来了，他也没法偏帮。 黑发富婆倒是真的成长了，至少在两人彻底翻脸的前一秒，她的理智占据了上风。 “你需要冷静一下，丽莎。” 如果把丽莎惹毛了，成大器一定会认为是她的责任。 把现在两人的争执带入到互撕的层面里，她怎么小心应对都不为过。 “当我表达愤怒时，你认为我是不冷静、不客观的，那么请问，我应该怎样表达不满，才能让你认为我的不满是冷静的、客观的呢？ 难道要我说‘亲爱的蜜儿，你还不够有个性，你的攻击力太低，你可以更加冒犯我，我都不会在意’？” 深吸一口气，忒弥尔此刻有种被老实人背刺的荒谬感。 老娘对你不好吗？ “你说这些，是想要什么？” “什么也不想，你看，你又像一个施舍者似得——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我努力的工作得到尊重，而不是被你一句和他搞到一起全都否定。 我想要你明白，不是离开你我就活不下去，我没那么可怜，蜜儿，远远没有。” 丽莎的语速很快，但她的逻辑仍是那么清晰。 “你对我的偏见太多了！” “是偏见吗？你可以问问自己的内心。” “冷静一下吧，丽莎，你太不礼貌了。” 然而，金发白妞如同失去了沟通的兴趣一般，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靠着书架，静静的看着她。 从未礼貌的尊重过自己朋友的人，有什么资格要求朋友礼貌？ 在丽莎的眼神中，忒弥尔逃也似的离开了她的公寓。 戳破那虚幻的泡沫，泡沫下的是某种巨大的荒谬，原来两人的友情从来都不公平。 只是，丽莎决定不再忍让，仅此而已。 “挚友”离开了，靠着墙的丽莎缓缓的坐下，默默的擦起了眼泪，她不太想为忒弥尔流泪。 离开家庭是第一次释放自我的成长，斩断不正常的关系是第二次释放压力的成长，这一刻，她终于用勇气拥抱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 —— 人世间最公平的事情在于大家各有各的苟且，只不过多数人会把自己的苟且藏起来。 但贾克斯和格鲁的苟且快藏不住了。 兜不住，有时候是件悲哀的事情。 课堂上兜不住，轻则全校知名，重则整个地区知名。 会谈中兜不住，轻则失业，重则上历史书——野史也是史。 是日，英吉利相会稀宗，稀宗忽不言而静坐，未久，屁声出，现场众记者惊，然后异香骤起，众人色皆变《美利坚·稀宗本纪》 还是那家熟悉的小餐馆，格鲁和贾克斯正在吃猪排。 “莱克现在也不直接找事，他只是把我接触比较多的那几个伙计叫去问话，就搞得人心浮动。” 非法的组织终究是不如有公权力背书的合法组织，莱克用组织的有效性对付白道黑帮，无疑是个高招。 “他都问了什么？”格鲁面色不渝的问道。 贾克斯苦涩的笑道。 “老大，他什么都没问，只是鼓励那些伙计好好工作，问题就在这里，这不是找事吗？” 莱克这招属于没事找事的经典诠释。 他也不搞格鲁的人，只是谈话、聊天，就让格鲁的手下们心里发慌。 “是啊，就是找事，我们要早点把这事解决了。” 看着眉头紧锁的格鲁，贾克斯问道。 “您吩咐的移民案，已经照剧本演下去了，伯恩斯就像蠢猪，每一步都和我们预料的一模一样，现在是不是可以引爆了？” 什么是畜生? 办好事，他们不太懂。 做局办坏事，他们可太熟悉了。 伯恩斯可能不清楚自己屁股下有个多么大的雷，他还在乐呵呵的为自己的未来而开心呢。 他以为莱克警长有加塞蒂支持，起码还能纵横个三五年，实际上，莱克未来如何，和伯恩斯这个倒霉蛋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必死无疑。 当然，这里指的死是指职业生涯。 “时机还不到，这事你要等我的命令，如果有人乱说话，你就.” 说着，格鲁用手摸了摸脖子，贾克斯了然的点头。 “老大，但这件事搞不定莱克啊，我们要怎么把莱克弄下去？” “等时机。” 格鲁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补充道。 “chan这次和黑撒旦对上了，只要上面的斗争能赢，莱克随随便便就能送走。 如果上面赢不了，我们也可以通过从chan那里拿补偿的方式获得利益，总归不会亏。” 听到黑撒旦的名字，贾克斯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无法想象，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参与到这种斗争里。 权力，权力，无论是经济权力还是政治权力，都是稀缺的，其实这种斗争不算什么稀奇事。 海青天当初只是个知县，却能参与到倒严。 历史的进程中，矛盾中心的焦点或者说引线，不一定非要是什么大人物。 “老大，我还是希望他能赢。 一方面，他赢了，我们能更稳的控制lapd，这才是我们的基础。 另一方面，他如果输了，我们哪怕拿再多的补偿，总归我们的整体力量要蛰伏很久。” 格鲁深以为然的点头，嘱咐道。 “所以我才要让你有耐心，同时盯紧那几个关键人，防止他们影响大局。 这把，帮chan闯过去，我们其实才能收获最多！” —— 经济权力的扩张是现代商业发展的必然结果，这种事实没有所谓的正面与负面影响或性质，它只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现状。 而沃尔夫所掌握的经济权力有着巨大的变现值，当他选择加入象党建制派的阵营时，忒弥尔只了不多的力量就办成了这件事。 现在，沃尔夫·德古拉走进了黑撒旦的家，和这位美利坚的前任大统领展开了交锋。 是的，交锋。 这是经济权力的掌控者与政治权力的代持者直接的交锋。 “不，我在加州求学，在芝加哥工作，退休后也没到纽约定居，你记错了，沃尔夫。” 德古拉先生笑了笑，摇头道。 “你是东海岸人，我没有记错。” 纽约人，东海岸人，在沃尔夫眼里没什么差别。 西海岸的驴党和东海岸的驴党是两码事，就像加州象党和maga派、建制派象党完全不同一样。 沃尔夫的意思很简单：老登，西海岸的闲事你少管！ 闻言，黑撒旦的表情有些暧昧。 现在的年轻人果然不一般，攻击性上来就拉满。 怎么，我这个前任大统领在你这里就这么没牌面？ 其实，这就是王不见王的逻辑了。 想到这些，黑撒旦也不纠结了，直接就问道。 “说说你的目的。” 沃尔夫眉头的弧度稍稍缓和了些许。 “厄里斯之前是我的竞选办公室主任，您知道的，巴拉克先生。” 说着，沃尔夫从西装的口袋中拿出自己的支票本。 “刺啦~” 撕下一张支票，沃尔夫把它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用手指压着，推到了黑撒旦面前。 “你可以写一个数字。” 黑撒旦深深的吸了口气，直视着沃尔夫，眼中的意味有警告，也有压迫。 你凭什么支配我？ 是，我现在不是大统领了，但也轮不到被你这样的小登当盘菜！ 你疑似有点狂了啊，孩子！ 沃尔夫今年才三十出头，在巴拉克面前，确实算是个孩子——类似于南希眼中的稀宗。 明明心里已经把沃尔夫吊了一顿，但话到嘴边，巴拉克的双唇那叫一个灵活。 “n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厄里斯的事情我很遗憾，但我不懂法律，没办法帮你。” 不明白你的意思——不是不愿意收。 没办法帮你——有办法我就帮你。 其实，归根到底，问题的关键在于，这种钱，巴拉克不敢收。 两人分属两个阵营，而且还没什么互信的基础。 乱拿钱是会出事的！ 况且，巴拉克任上都没捞多少，他属于那类喜欢名誉与地位高过喜欢钱的人。 “其实这件事还牵扯到牛森，甚至是南希女士，厄里斯算是给他们办事的人，巴拉克先生，如果一直通缉厄里斯，我们这些人都很难做。” 沃尔夫继续加码——老哥，加州帮也占我们这边。 虽然成总的势力和加州帮只是暂时的联合，未来可能还会翻脸，这种筹码属于过期就作废的那种，但这不影响沃尔夫打出来。 差不多得了，老登，大家互相给个面子，我给你点钱，你别乱咬。 巴拉克这次是真的犹豫了，他迟疑着，问道。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圣洛都从去年的红街绑架案，到后来的佛伯乐、lpad直接对峙，再到现在的bec案，你们加州象党想要什么？” 沃尔夫愣了一下，有些好笑的反问。 “巴拉克先生，这些和您有关系吗？” 此刻，攻守彻底易势。 来自德古拉家的沃尔夫毫不退缩的与巴拉克眼神对峙，如果有光波，那估计沃尔夫的光波还要压制巴拉克一些。 圣洛都的事情，加州的事情，哪一个和你东海岸出身的政客有关系？ 少管闲事，不好吗？ 都他么退休了，还要乱跳。 怎么，你想让自己全家在你死后被拉清单？ 欺老不欺少，我们几个还正当时呢，老登！ 抽象的势与力量没有直观的数值，现实中不同利益主体的博弈更不会一方顶一个血条。 唯心的层面上，当你够自信时，你就是可以和这个世界息息相关。 沃尔夫的力量来自于自己的财富，来自于自身所处的势力，来自于象党建制派新锐力量的身份。 他有资格从实力的地位出发，像巴拉克展示自己的坚定立场。 现在，你要继续管闲事吗？ 对波没赢，巴拉克笑了，他揶揄道。 “如果我说有关系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的就是这种行为。 明明是利益集团的博弈，但巴拉克把这种矛盾当做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博弈应对了，这其实反应了他此刻的弱势。 但，弱势不意味着顶不住。 装傻也是策略，而且可以看做是种用好了就极其高明的策略——威尔那种不是，他属于真的蠢。 现任大统领坐在白房子里被优素福指着鼻子羞辱，前任大统领坐在自己家里被小登骑着脸羞辱。 美利坚的大统领当然有极大的权力，但其他人难道就是泥捏的？ 沃尔夫明白，这是巴拉克展露的博弈姿态，他的应对要足够的高明，从而在博弈中不要自己站到劣势的位置上。 “那就只能怪上帝不太偏爱厄里斯了，可能他不够虔诚吧。” 不就是一颗棋子嘛，废了就废了！ 确认了沃尔夫的立场后，巴拉克微微点头，伸手将那张支票又重新推了回去。 “这个我不需要，后天，我有个朋友要邀请一些人举行一场慈善拍卖，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与？” 这话说的，沃尔夫当然有兴趣。 “你是说？” 知道沃尔夫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巴拉克摇了摇头，说道。 “沃尔夫，驴党和德古拉集团过去长期保持着很好的合作关系，有没有兴趣再资助几个不错的人？” 黑撒旦要的不是钱，而是想从沃尔夫这里拉竞选资金，为自己派系中的新生代上位铺路！ 他确实是个不太爱钱的人，至少不是捞的最不顾嘴脸的那一挂。 这种要求沃尔夫其实无所谓答应不答应，反正他的公司每年都会几千万打点各路关系。 无非是赞助对象再稍稍多元点，小事。 只是吧，沃尔夫心里一直有个问题，压了许久。 现在，他认为是个找到答案的好时机。 “我有个问题，巴拉克先生，当初罗伯特那些人，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德古拉家，您知道吗？” 黑撒旦有些惊愕，孩子，你是真不拿我当外人啊。 他愣了一下后，才想清楚该如何回答。 “从来没人针对你，或者说，所有人都会针对那些最搞不清楚情况的笨蛋，不过，你显然比你父亲聪明多了，加州象党被你搞得有声有色的。” 实话往往不是很好听，但从这种坦诚而言，黑撒旦的诚意可见一般。 这个答案听起来再意料之外，但又在沃尔夫的意料之中，不是他最担心的那个答案，但显然也不是最好的。 乔尔是被他搞成瘫痪了，但这不意味着，沃尔夫·德古拉希望其他人羞辱自己的父亲。 弑父，是他对自我完善的追求，并不意味着他不认同他的父亲。 相反，由于表演型人格的作祟、内心对弑父的压力，沃尔夫对乔尔相关的问题有着格外的偏执。 “巴拉克先生，我以我父亲的名义成立了一家咨询机构——乔尔·德古拉研究所，里面的成员还有芝加哥学派的人，如果您的时间方便的话，可以来做个演讲。” 老乔尔不是东西，但只能我说。 来，过来给我爹唱赞歌！ “后天上午？明天的行程满了，今天为了留时间见你，就已经推了两个活动。” 演讲费这种东西，属于离休美利坚高官的合法收入渠道，黑撒旦自然不会错过。 “明天吧，明天晚上七点，可以吗？” 这种约时间其实多少带着点霸道，但沃尔夫不怕和黑撒旦翻脸。 本就是对立阵营，沃尔夫甚至已经答应资助黑撒旦的派系后辈了，黑撒旦还能要求更多吗？ “好吧，就明天。” 黑撒旦无所谓沃尔夫的态度，沙比才会在意态度，他看中的是沃尔夫与成大器、忒弥尔之间貌合神离的关系。 如果把加州象党名义上的领袖搞定，那他的势力完全可以和加州帮、加州象党共同参与圣洛都未来的政治权力重新分配游戏。 “只是，你最好和牛森谈一谈，可以往加州运非法移民，但不要只运华国人，华国人太多，可能会出问题。” 黑撒旦也不藏了。 我摊牌了——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对此，沃尔夫只是稍稍一惊，就笑着回道。 “巴拉克先生，您清楚的，问题不在于华人或者黑人，别说运几千名华人进来了，就是运一百万，也不会是什么大麻烦。” “好吧，你说得对。” 其实，问题或者说麻烦具体是什么，两人都清楚，但两人都没提——就像都不提厄里斯，但厄里斯已经得救一般。 (本章完) 第439章 屁股下面的火山口 第439章 屁股下面的火山口 最后又整理了一下领口，格鲁注视着电梯显示面板上的楼层数字。 五、六、七、八，到了。 电梯门打开，有两位女员工正在电梯外聊天，见格鲁来了，她们赶忙打起了招呼。 丽莎为格鲁配的专职秘书则是站在一旁，微微弯腰，递上了今天会议相关的资料。 如果把新时看做一个王国，那西洲就是这个王国里独立的诸侯国，格鲁这个副总裁其实是诸侯王，尤其是他特殊的职业背景，总会让同事们面对他时不自觉的感到压力。 对两位女白领点了点头，格鲁面色严肃的从总部配属的专职秘书手上接过今天的会议资料。 “格鲁先生，今天审议的四个事情里，两个都和我们西洲有关，我把相关的资料放在了前面，不过我确认过，会议流程上这两件事是放在后面的。” “唔，可以，他们都来了吗？” 格鲁问的他们是自己的同事与领导，具体而言，专指新时的几位高管。 “丽莎已经到了，董事长似乎不打算来，chan和本尼似乎在会谈，您可以先到办公室等一等。”秘书贴心的提醒道。 格鲁在新时有自己的专职秘书，有独立的办公室，但他对这些形式上的尊重不太在意。 哥们要的是权力。 “不用，去大会议室，趁其他人还没到，你和我介绍一下另外两个议程的情况。” 专职秘书赶忙点头，带着自己的直属大领导直奔大会议室而去。 两人路过公共办公区的时候，办公区的空气差不多是凝滞的，在他走后，又迅速的变得喧嚣。 格鲁在新时内颇有几分‘怪咖’高管的味道，但他其实无所谓。 没实力的人被叫怪咖那是被霸凌，有实力的人被叫怪咖可以不屑的笑，甚至还有闲心情歪一歪嘴角。 不过，当专职秘书推开大会议室的玻璃门，发现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格鲁警长看到里面的情况，不动声色的示意秘书先麻溜滚蛋，而后自己悄咪咪的坐到了本尼的身边。 嗯，颇有几分坏学生迟到后一起坐后排的偷感。 “怎么回事？” 看着坐在最上首，双臂环抱，一脸‘我要所有人死’表情的忒弥尔，格鲁悄声的问本尼。 本尼抬了抬下巴，指向远处站在窗边聊天的成总与丽莎，摇了摇头。 格鲁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太明白，他选择拿起今天的会议资料，开始低头认真研究。 本尼手头没有会议资料，于是，他从格鲁的手里薅了一把，扯过来也开始猛猛看。 格鲁、本尼：今天又是努力工作的一天呢~ 另一边，成总也给出了自己的方案。 “如果愿意继续在新时做总经理，我会支持你，但假如未来呆的不太愉快，我旗下的法拉第未来也需要个新总裁。 你正好喜欢车，法拉第未来就是造车的，牢贾的情况你也清楚，他不方便到国内实地指导工作，你过去刚刚好。” 生活中的意外并非全是不期而至，丽莎和忒弥尔之间的问题成总早就注意到了，他唯一没有算到的是，丽莎居然能忍到现在才爆发。 这姑娘的理智简直可怕，放在克苏鲁的世界里高低能单凭理智凝视旧日。 “她的意思呢？”金发白妞问道。 传话是不可能传话的，在女人间传话这种行为对应的职业是太监，成大器无奈道。 “这你要自己问她，坦诚的沟通是最高效的，但无论如何，你都不用太有心理压力，这件事我早就料到了。 况且，朋友间有争执其实很正常，越是好朋友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行吧。”丽莎回头，看了眼远处的蜜儿。 “你的决定？” 丽莎笑了笑，意味莫名的回道。 “先开会吧，你最近对oc的关注太少，她这次用oc发难，估计是想搞我们难堪。” 见成大器和丽莎这对狗男女终于勾兑完了，坐在主位的忒弥尔笑着揶揄。 “总裁先生和总经理女士是对我这个董事长有什么意见吗，为什么不能公开说？我很欢迎你们向我提建议。” 成总选择无视这种阴阳，直接进入工作流程。 内部的斗争永不停歇，如果因为有矛盾就不做事，那什么事都做不成。 “没有，沟通工作而已，人已经齐了就开始吧，蜜儿。” 黑发富婆冷哼一声，两个看资料的副总裁看的更认真了，连头都不带抬的。 “呵，丽莎，你来主持，我今天只是旁听。” 丽莎也不纠结，她点名让那位以oc总经理身份挂名新时副总的高管先说oc的事情。 “在chan的建议，丽莎女士的推动下，oc于半年前开始了营销上的转向，目前看，这种转向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只是” 本尼和格鲁是什么人？ 他们都是老狐狸级的存在，鼻子那叫一个灵，十里地外有泡狗屎都能闻得清清楚楚。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们都意识到，这是新时的三驾马车开始内斗了！ “总的来说，偏左倾的与短视频传媒结合的营销策略取得了不错的效果，用户客群的多样化方面有显著的成效，但利润率反而低于行业平均水平，这种趋势必须重视。” oc总经理的汇报结束了，他面无表情的坐下，似乎还在为这种趋势而担忧。 其实，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也不是什么受虐狂，如果有的选，他当然选丽莎。 可人在江湖，什么时候有的选？ 忒弥尔没有亲自下场开团的意思，只是挑衅的看着丽莎，等金发白妞背锅。 当初，丽莎主导了oc对lgbt群体的特殊营销，现在合该她来背锅。 可成总却抢先开口了。 “唔，我记得oc的多元化是两个维度的，一个是依托于营销、营销为主的客群多元化拓展，另一个是依托于产品的向药妆领域发力。 刚刚你说的数据，似乎只是香水领域的，oc的药妆项目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蜜儿，你想用oc扩张的颓势来攻击我们，似乎不太可能吧？ 香水行业本身的竞争格局什么样你也清楚，拿香水说事算什么？ 听到成总的问题，oc的总经理赶忙回道。 “一季度的数据不太乐观，二季度的数据还没有整理。” 丽莎插话道。 “不太乐观？这不对吧，我记得亏损了足足三千多万，不是吗？” 言罢，她挑衅般的看向蜜儿。 姐妹，你喜欢拿香水业绩不行攻击我当初的策略是错的，可这不够，你应该把横向多元化扩张的问题也拎出来，这样攻击性才更强。 会场上顿时就冷了下来，格鲁放下文件，装作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拿起笔开始动。 “亏损很正常，有投入才会有产出，至于传统香水业务的利润率问题，这个和获客成本推高应该是相关的，有这方面的数据吗？”成总道。 跨界做药妆，忒弥尔、丽莎、成总都是认真的，只是这事谁都清楚，前期投入稍稍拉高一点，项目就会看起来血亏。 丽莎项庄舞剑，成总选择把剑按下去。 “有，上半年截止四月份，我们的用户增量比去年同期增长了百分之四十六，高于行业平均用户增量大概一倍多。 蜜儿，高成本推广是有效的，泛用户客群扩展的价值不能只看利润率，更应该关注营销的长尾效应。” 丽莎：我就是要拔剑、硬杀！ 姐妹，你想上秤，那就别怪我真秤出实斤实两的结果！ “长尾效应？是那种先把品牌形象搞到不三不四，而后拿着利润率可笑的报表告诉股东——我们真的是非盈利机构的长尾效应吗？ 我可以接受这个结果，但恐怕股东们不接受！” 本尼没有笔，他属于比较随性的那种人，否则也交不到那么多狐朋狗友。 所以，他只能端坐在位置上死扛，时刻控制着表情。 不是坐牢，胜似坐牢。 看着格鲁在一旁奋笔疾书，认真的糊弄鬼，本尼忽然意识到，自己以后想在职场里混的更高，需要向格鲁警长多学习。 会前拿着已经清楚的资料装模作样是基础，会议中拿着笔画乌龟是必备——至少看起来专业多了，还能免去坐牢之苦。 “您想要什么样的品牌形象？” 成大器沉默不言的看着丽莎与忒弥尔争执，似乎已经神游天外。????“不是我要，是市场需要！” 丽莎有些想笑，但忍住了。 “噢，那用户增长就是答案，市场做出了选择。” “短视频营销不可长久，营销模式的转变会戳破这种增长的泡沫，别告诉我你不懂这个道理，我的总经理女士。” “有效性的存在是客观的，否认积极的现状其实是种不自信，至于未来会如何，您或许可以相信您的营销部门有至少达到平均值的工作能力——我亲爱的董事长。” 双方剑拔弩张，打的不可开交，成总选择搁置争议，回到事实上。 “好了，既然大家对oc的一些情况有不同的意见，那就让新时和oc分别做相关的方案，后天我们再举行一场专题会议，认真审议，现在讨论第二件事，本尼！” 好家伙，成总点名，吓得本尼一个激灵，而后就絮絮叨叨的开始了汇报。 丽莎和忒弥尔则是深感对手难缠的选择暂时沉默，等后天再打一场。 —— “chan，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理取闹？” 忒弥尔不依不饶的追着成总，坐进了他的车里，愣是想问出一个答案。 “不，无理取闹这种判断本身就不该存在于决策者的脑海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你有你的想法，我很尊重你。” 开车的里尔愣是忍住了不屑的嘴角。 他不仅认为忒弥尔无理取闹，还认为她是个颠婆。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丽莎？”黑发富婆就是想要个明确的答案。 选她还是选我这种问题看起来幼稚，但本质上是利益重心的终极体现，它的结果很重要。 “她愿意离开的话，就让她离开吧，但蜜儿，丽莎为oc、新时的成功都付出了巨大的心力，无论她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们其实都应该给她尊重——就像我对你一样。” 成大器不确定这种劝导有没有用，不过即便结果再差，他都能兜得住。 利益集团越大，利益集团内的矛盾就越显著，这要求利益集团需要不停地扩张，从而用外部利益平息内部的矛盾。 扩张后，利益集团进一步变大，内部矛盾更加显著——鱼越大、鱼越小。 丽莎对不健康友情的切割，本身就是在其经济地位逐渐独立后的产物，她在成总的帮助下实现财务自由的过程本身，又是利益集团扩张中个人利益收获满满的体现。 所以，在利益外，理念认同和意识形态共识就显得重要了，这要求大组织必须有严格的组织秩序。 而忒弥尔就类似于难以处理的‘创业元老’，她不愿意被组织秩序管理，也有资格对负责组织建设的成总说不。 很多利益集团的领袖都面临过这种问题。 对于这类人，刘邦选择先分润，后来觉醒后又想杀，老朱选择一波一波杀，驴车战神的哥哥选择杯酒释兵权。 但成总不是皇帝，蜜儿也不是什么小角色，这就不好处理了。 如果带入刘邦的剧本，她高低是个吕后——只是联姻的联盟形式在后现代的商业社会中不太必要，成总没有选。 “她如果辞职的话，你会怎么安排她？” 忒弥尔脸色不渝的问道。 “你想让我怎么处理？”成大器放下手机，看向蜜儿。 黑发富婆的眼睛眨巴来眨巴去，最后说道。 “我问你呢，别用问题回答问题。” 最让忒弥尔无奈的点在于，她很清楚丽莎是个好人，否则她不会那么喜欢金发白妞这位朋友。 但现在，丽莎却主动的和她切割，她心里，其实不好受。 蜜儿这么一问，成总就摸准了她的意图——姐妹，原来你也有软肋。 丽莎都和你翻脸了，你还想着不能让她太受委屈。 人啊，就是贱！ 以前不珍惜，被嫌弃了又想到人家的好了。 “法拉第未来需要一个可靠的人操盘，新时的事情.你可以走到台前，蜜儿，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很棒。” 这种安排，本质上是成总的势力扩张的够快，内部的蛋糕足够这些核心人物吃饱。 丽莎喜欢车，成总给她一家汽车公司，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排了。 忒弥尔担心成总有偏向，成总直接给她新时的大权——放心吧，蜜儿。 见忒弥尔没有直接反对，成总更进一步的游说道。 “你和她离远一点，反而有助于你们想起彼此的好，朋友间有争执很正常，过几个月，说不定你们又能和好。” “谁要和她和好？” 成总选择装作没听到。 “我是要去见沃尔夫的，你要一起吗？” “那个人太恶心了，明明是个gay，居然还想联姻。 呸，下贱！” —— 下贱不下贱的，沃尔夫不知道。 他自认为自己不下贱。 道德是工具，对于沃尔夫这类人而言，哪有人被工具束缚行为的道理? “chan，我和巴拉克先生谈妥了，只是事情出了些意外。” 每次来沃尔夫家，都是成总唯一的练习高尔夫球的机会。 他一边拿着球杆不断锄地，一边和沃尔夫谈着话。 “什么意外？” 有些心疼的看着被成总锄的小坑，沃尔夫回道。 “那个老东西想拉我去给他的人赞助，你知道的，他们永远不嫌竞选资金多。” 哥们，有人拉拢我，懂？ 沃尔夫期待的是，成总能给他更多的分润或者政治利益，总之，他想要拿巴拉克的拉拢做筹码，从成总这里拿到更多。 格鲁和厄里斯之间的龌龊是因为他们有着互为替代的生态位，在职能上存在竞争。 丽莎和忒弥尔的矛盾爆发是长期潜伏的雷在局面暂稳后的炸开，属于意料之中的必然环节。 沃尔夫这位派系内另一山头的老大，选择拿外人的拉拢要价，则是其基于自身力量和地位的必然行为。 就这，还只是几位主要成员的问题，未来等老李和牢贾壮大了，甚至于菲德尔·洛佩斯和金毛老兵斯科特渐渐展露头角后，他们这些如今的小角色也会有各自的问题。 成总这个领袖，坐的其实很艰难。 换一个人来，屁股下面就不是桀骜的伙伴了，而是一个又一个火山口。 ‘砰’的一声，成总又帮沃尔夫锄了一下高尔夫球场的草坪。 他遗憾的收起杆子，叹道。 “所以他搞我们的人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威胁一下好拿钱？” 《我们的人》——特指厄里斯。 哥们，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别乱跳！ 对面的意图还没搞清楚，你他妈就想跳船，德古拉家的被动技能就是跳船吗？ 沃尔夫品了品成总的话，回道。 “我有一个猜测，可能是南希，你对牛森太狠了。” 他喜欢和成总这样的人做朋友，太爽了，每次和成总交流，都会给他一种打地球online高级boss的快感。 聪明、敏锐、贪婪、狠辣，这样亦敌亦友的伙伴，沃尔夫怎能不喜欢？ “好吧，又绕回来了，所以你和他谈成了什么？” “厄里斯的事情过去了，只用给他的人资助些竞选资金，另外，今晚乔尔·德古拉研究所有个演讲，他会亲自来，你要一起吗？” “不去，不想见这种人，太难缠。” “这可不像你，chan。” “钱到位就行，我又不打算从政。” 又锄了一个坑，成总窝火的回道。 沃尔夫不介意成总这种态度，他甚至有些想笑。 兄弟，你太菜了！ (本章完) 第440章 我是一只小小鸟（这标题有点搞，但符合内容hhhh） 第440章 我是一只小小鸟（这标题有点搞，但符合内容hhhh） 墓地，德塞尔的送别仪式正在举行。 厄里斯表情肃穆的站在第一排的正中心，眼神却又空洞的好像失去灵魂。 神父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兄弟死亡后的自我保护机制在残酷的告别中被击破。 一个生命的逝去是有质量的，足以压的厄里斯喘不过气。 但他总要面对。 “.阿门~” 往日的老伙计一个个上前，向德塞尔致以最后的送别，而后又和厄里斯拥抱。 渐渐地，厄里斯的灵魂从机械的动作中找到了落脚点，他的神情终于从麻木转为肃然。 “你要振作起来，厄里斯。” 多默是最后上前的人，他属于厄里斯的朋友，和德塞尔不熟，今天过来，只为尽一份自己的心意。 “是的，谢谢你能来，这让我的心里好受多了。” 厄里斯下意识的回道，而后，两人尴尬的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把沟通继续下去。 还是胖公子主动打破了尴尬。 “你们当初为什么要和佛伯乐枪战？其实完全可以先假意的被捕，chan和沃尔夫会救你出来的。” 多默的胖脸上神情复杂，厄里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这位曾经的追梦者转身，又一次看向自己的兄弟。 手下们正拿着工具填土，黑色的棺椁渐渐被黄色的土壤覆盖。 “你不明白，多默，命运其实可以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我和德塞尔过去十几年，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这次也一样。” 厄里斯的背影显得很萎靡，一种兔死狐悲的情绪在多默的心中油然而生。 被裹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尤其是风险赤裸裸的展露于眼前时。 “只是，这次我们运气不太好，仅此而已。” 没有那么多阴谋，没有那么多苟且，只是两个膝盖不是太软的人稍稍硬了一次，结果轻而易举的被外溢出的风险碾碎。 这是成大器的组织和美利坚官方组织的小小碰撞，双方只是试探了一下，就迅速达成了媾和，甚至黑撒旦还成为了沃尔夫的座上宾。 但，德塞尔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你的通缉已经撤销了，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多默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的朋友，讷讷的说道。 “怎么办？” 厄里斯有点想笑。 整件事最让人绝望的点在于，他想复仇也没有具体的目标。 向前任大统领讨命债吗？ 还是向佛伯乐复仇？ 这不是仅仅螳臂当车，而是飞蛾扑火，哪一个都是死路。 激烈的利益碰撞带走了他的兄弟，但他作为既得利益者，甚至没有复仇的立场。 厄里斯转身，眼睛又一次红了。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多默，为了能和你们站到一起，我死去的兄弟不止德塞尔一个。 我只能走下去，走的再远些，再远些，才能让他们死的不那么没有价值。” 初心是个听起来美好的词，但失去初心差不多是每个人必然经历的过程，没有对理想的祛魅，所谓初心不过只是个人的妄念。 厄里斯来到美利坚时，美利坚正处于帝国的黄金年代。 他的青春被这个国家吸走了，现在他稍稍算是个人物，可这个国家又陷入沉沦。 时代的浪逼得他，一步步成为了资本的工具，但有被利用的价值，在动荡的年代里其实也称得上幸运。 —— 房间里拉着窗帘，棕红色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使得屋内昏暗无比。 发现有人来过的女主人一个一个房间的检查，最后，推开这间无光的书房，发现自己那个生死未卜的老公真的活着出来了。 “你回来了？” 贾夫人下意识的惊呼道。 “嗯。” 她的丈夫没有多说，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手上的手机。 屏幕的光映在他那张憔悴的脸上，让贾夫人感到有些心慌。 “你没事吧？” 牢贾抬头，看向女人，挤出一个敷衍的笑。 “没事儿。” 贾夫人走到窗边，动作麻利的把窗帘拉开，回头抱怨道。 “为什么不给我发个消息？孩子这段时间很想你，我告诉他们你没事，但他们长大了，知道自己上网看新闻。 咱爸妈天天打电话问我你的情况，我就和他们说.牢贾，你倒是说句话啊？” 不满的注视着牢贾，贾夫人发现牢贾好像丢了魂一样，她有些担忧的走到丈夫的身边。 “你怎么了？” “我要回国。” 贾会计抬头，看向法律意义上的前妻。 当初为了跑路，牢贾的手段不可谓不周全。 但华国终究是还稍微讲点规矩，美利坚的暴力不讲规矩，那些可笑的手段在美利坚没用。 “回国？” 贾夫人今天属实有点被冲击过大了。 先是丈夫突然出来，而后又要说回国。 “你回去会被” 牢贾皱眉打断了贾夫人的话，他交代道。 “不回大陆，我的老板已经安排好了，你可以放心——这次我能出来，也是他保的我。” 贾夫人还是觉得太突然了。 这位曾经的知名女星踟蹰着，眼含泪水的说道。 “bec的事情我不懂，但牢贾，你折腾来折腾去，是图什么啊，bec现在涨起来了，你人也没事了，那咱就好好和你那老板说说。 是，他很厉害，我们要听话，但你认真给他卖命，替他坐牢，他总不能那么无情吧？ 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别再折腾了，好不好？” 哪怕平时再恨牢贾，牢贾终究是待她不错，终究是她选的男人。 这一刻，贾夫人只希望牢贾不要继续折腾，好好陪陪孩子。 贾会计的面色有些动容，不过，他没有犹豫多久，语气平静的说道。 “这次回去的目的，是把法拉第未来福州工厂的事情落实，另外，还要向外界说明——我，贾会计，不是骗子。” 看着面色枯槁，但精神勃勃的牢贾，贾夫人一时间陷入失语。 这个中年男人的脸色是如此的憔悴，但精神却高昂的如火焰般跳动。 这样的牢贾，她太久太久没见过了！ 这是野心家的意气风发，这是追梦者的慷慨激昂，这是大骗子沉沦地狱后自我救赎的最后希望。 牢贾不想认命，在成总、格鲁的威胁下，他不认命，还是成总画饼才让他低下头。 在做bec币时，他不认命，全球飞一圈只为让世人看到自己还没倒下。 在lapd的控制下，他不认命，孙昼夜什么都说了，他愣是从头保密到尾。 从局子里出来后，贾会计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去见成总。????或许，那时候，这个男人就做出了选择。 厄里斯的命运被裹挟有被迫的成分，但主动终究是占大多数的。 牢贾不同，他完全是被迫参与。 但现在，他已然乐在其中。 只要付出就有回报，能做到这个的组织，在任何时代都会收获忠诚，五八门、千奇百怪的忠诚。 牢贾愿意接受疾风骤雨的洗练，因为他还想再改一改自己的命。 套现百亿跑路美利坚是骗局，在美利坚二次创业成功就不是骗局！ 牢贾从来不缺钱。 他当年做赘婿的时候也不缺钱。 他现在更不缺钱。 他要的是，让天下人知道，他贾会计不是可怜的小丑！ 在风暴中，厄里斯失去了亲人，贾会计扛着压力站到了最后。 现在，贾会计心中只有一件事。 家人？ 亲情？ 所有的牵绊，在他的理想，或者说执念下，都显得无足轻重了起来。 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他想飞。 要飞起来，飞到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 告诉他们，我，贾会计，还没有输！ 恰好，成总不介意送他上青云。 —— 万豪酒店，大会议室，黑撒旦正在挥舞着双臂激情的输出。 一场演讲三万刀，这是合法收入，税后还足足有两万四。 两万四，听起来不多，但足够买半辆宝马，两平方纽约的房——约等于三分之二个厕所。 对于退休的政客来说，这个价格不低了。 多少美利坚梦的追梦人，为了一个厕所要奋斗两年甚至三五年，而黑撒旦只用站在那里输出一会儿就行。 要不说美利坚大统领是人类职业天板呢？ “.，未来，你们会成为接替我的人，美利坚是个不同族裔、不同文化组成的大家庭，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都是兄弟姐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实现个人的梦想！ 今天，我们站在时代的十字路口，我们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迎接挑战！” 黑撒旦的演讲最后以他那篇无畏的希望中的语句做收尾，赢得了全场的掌声。 坐在台下的菲德尔·洛佩斯甚至拍红了手。 成总终究是没来，他不太喜欢和这些最敏感的人物直接接触，那样显得太招摇。 不过，成总人虽未到，可他的利益已然通过沃尔夫贯彻了。 两人属于标准的利益联盟，成总抬沃尔夫，沃尔夫帮成总，算是合作愉快的优质关系。 菲德尔·洛佩斯是成总在政界布局的关键一环，除了叮嘱厄里斯多关注外，成总之前甚至明确和牛森、南希提过，希望加州帮可以拉他一把。 今天，成总更是把他送到了巴拉克的面前——连任两届的大统领、民权进步派的领袖、黑人党团的王者、美利坚政坛的黑撒旦。 菲德尔·洛佩斯随着沃尔夫的脚步，有些紧张的站在德古拉先生身后，等待巴拉克和自己握手。 黑撒旦看到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就是菲德尔？我看过你的短视频，很有创意。” 菲德尔没想到黑撒旦居然看过自己的短视频，他有些紧张的，语无伦次地说道。 “谢谢，谢谢，我很崇拜您，巴拉克先生，在我心中，您是美利坚最伟大的大统领！ 现在在台上的那位就是个笑话，他会毁了美利坚，如果不是宪法规定的阻挠，我想您一定还可以继续连任。” 沃尔夫的脸皮动了一下，笑容都显得停滞了。 不是，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舔？ 谄媚归谄媚，你这个级别的谄媚，疑似有点太没品了啊！ 其实，这是他的局限性。 出身豪门、身价亿万，还没开始竞选就坐上加州象党大委员会副总之位的沃尔夫永远无法明白。 无法明白菲德尔这类寒门，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赤贫的、不占有任何生产资料的社会底层，对机会有多么的渴望。 菲德尔喜欢自己的弟弟，不，妹妹吗？ 不喜欢，从来不喜欢。 但为了抓到命运的垂青，他选择捏着鼻子踏入这场游戏。 厄里斯被通缉后，菲德尔得以见到了幕后的真正掌控者，他明白自己拿到的机会有多好。 所以，见到曾经的大统领、政坛巨头巴拉克，他毫不犹豫的用最谄媚的话，用恨不得跪下舔巴拉克靴子的嘴脸，送上了自己的忠诚！ “什么叫宪法规定的阻挠？这话说的不太准确，我时刻尊重美利坚的宪法！” 巴拉克那叫一个义正辞严，先扯了扯自己对美利坚宪法的尊重，而后又亲昵的暗示道。 “况且，每一个美利坚公民，无论身份高低、地位如何，都可以为让美利坚变得更好做出自己的努力。 就像我刚刚说的，只要我们心怀希望，就能无畏面对挑战。” 周围一圈人又开始鼓掌，巴拉克继续一一握手、合影，甚至是拥抱。 对于他这样的政客来说，这种行为已然是下意识的本能。 金主的支持是一部分，但能站在舞台中心的政客，有一个算一个，都不缺竞选资金（竞选资金不是个人的钱哈），只是拿钱的价码各有不同。 在选票政治的博弈规则中，巴拉克每和一个人握手，说上一句谢谢，可能就会为自己转化一名支持者。 他个人的台前政治生命已经结束，但他的派系还在，他身位政治明星的影响力仍要维持——不然，哪会有人三万刀请他演讲？哪会有人买他的书？ 挣钱嘛，不磕碜。 “别担心，他对你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在维持姿态。” 注意到菲德尔的表情居然带着惶恐，沃尔夫有些好笑的安慰道。 “你是chan的人，巴拉克知道，我们谈妥了，所以他才会提看过你的视频。” 菲德尔的表情更加惊愕了。 他还以为 “您是说？” 沃尔夫挑了挑下巴，侧头低声解释道。 “我们和巴拉克有合作，你是附加条件，哈，互惠互利，你懂的。” 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涌现，电光火石间贯穿了身体，菲德尔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 他单以为自己幕后是新时这家非营利巨头，他则属于这个巨头在政治舞台上的一个小投资人。 可现在，他才从沃尔夫的话中得知——这是一个直接和美利坚前任大统领、驴党最有影响力政客博弈的组织。 一个没有名字，没有组织形式，没有明面上领袖的秘密结社。 “好的，沃尔夫先生，谢谢您和chan能把机会给我，我会努力的。” “你刚刚的话就说的很不错，但不要公开说，私下里多说说就好。” “沃尔夫先生，我只是个穷小子，能被您这样能力非凡的人教导，简直是上天给我的最好恩赐，您.” “stop！stop！别对我说！” 嘴上略显严厉，但沃尔夫对菲德尔已然有了几分欣赏之意。 就是要这么无耻，这么有行动力，才能做好政客。 你小子，是个人才！ (本章完) 第441章 尽显利益集团领袖决策的残酷性 第441章 尽显利益集团领袖决策的残酷性 对于要和巴拉克这样的大人物私下会面，菲德尔有种如梦似幻的恍惚感。 但沃尔夫的提醒让他及时的找回了清醒的状态。 “你以后估计少不了和他们这些人打交道，但你要注意，你可以表面上成为他们的人，可捧你的钱是我们出的。” 以加州象党大委员会副总的地位亲身参与到政治中，属于沃尔夫个人的追求。 但更深层次的去看，扶持科特、克鲁索、菲德尔这类政客为马前卒，才是成总和沃尔夫更关注的事情。 毕竟，像牛森、南希、黑撒旦之类的政客是有能力在与他们博弈的过程中谈价格的，而且这种能力还很强。 工具足够不可替代时就会提价，对于讲究效率的资本方而言，这种提价就显得可恶了。 资本收买政客，一开始是买政策，后来是买法律，最后到极致，则是剥离工具本身的不可替代性，直接买工具。 这是代表经济权力的资本在资本秩序下对政治权力侵蚀的极致发展阶段。 沃尔夫和成总做的就是这个。 “是，沃尔夫先生，我永远不会忘记。”菲德尔躬谦的说道。 沃尔夫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对于成总选择入股加州帮以及驴党进步派的操作有些不感冒。 别的不提，单单牛森、南希、黑撒旦这类人，会坐视他们的棋子在自己的派系里成长起来吗？ 无非是现在成总的这些棋子太微不足道，承诺的利益又足够有诱惑力，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很快，巴拉克结束了会场内与支持者、粉丝的接触，来到了酒店豪华套房的会客室。 “抱歉，沃尔夫，久等了。” 德古拉先生示意让不相干的人全出去，巴拉克没有表示反对，于是，他的随从就离开了。 这时，沃尔夫才开口谈起了真正的条件。 “我们明年可以给你、南希、牛森总共三千万刀，条件是把他变成众议员。” 开口就是三千万，这就是成总、沃尔夫的野心。 三千万，买一个人类帝国众议院的席位。 这一刻，菲德尔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不，那是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 三千万，按买命的价格算，十万刀一个人的话，可以买三百个人的命。 按两万刀一个孟加拉/印度人算，可以买一千五百个人。 一千五百个活生生的生命，可以推一个人坐上美利坚国会山的位置吗？ “不可能，他只是个素人，沃尔夫，而且我和南希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好。” 南希有个重要职位——驴党内部筹款委员会主席，黑撒旦和她属于合作关系，虽然同属进步派，但到他们这种位置，互相之间也有撕扯。 沃尔夫和成总给的这笔钱，只说给他们，但没说怎么分，黑撒旦不太满意。 “我们支持他竞选的话，一千万可能就够了，巴拉克先生。” 美利坚的众议员竞选不算太难，别说一千万，即便以菲德尔政治素人的身份，子弹也只需五百万就足够了。 “这笔钱我们只是纯支持，和菲德尔的竞选无关，未来他竞选时，我们会再安排另外的竞选资金。” 三千万给出去，只为显露诚意。 德古拉集团的掌舵人有这样的气魄，加州象党无名之王成大器成总也有这样的气魄。 钱到了一定程度，真的只是个数字。 钱买影响力，对于他们来说是日常。 抛开那些复杂的动因，支持他们做出这种决策的逻辑很简单——如果不愿在平时支付代价，那最后一定会成为代价的一部分。 “只是为了表达支持？” 巴拉克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纯支持》 不是，沃尔夫，你骗谁呢？ 资本家的鬼话能信吗？ 这tm就和带货主播的家人们、渣男的我就蹭蹭一样，纯扯。 “当然。”沃尔夫笑道。 黑撒旦迟疑了一下，终究是还是下定了决心。 带货主播的家人是真的愿意被骗，渣男想蹭的对象有时候也会有意给机会。 合作对双方都有利时，为什么不装傻呢？ “怎么分？” 巴拉克属于成熟的政客，完全不在意这种要钱的姿态会不会被人看轻。 实力才是一切，有实力就能拿到金主的支持，没实力舔的再狠也没用。 一旁的菲德尔看不懂为什么他们可以谈的这么轻松。 那可是三千万！ 巴拉克更是美利坚的前任大统领！ 你们都是这么玩的是吗？ “我想想，算了，三千万确实有点少了，这样吧，我单独给你三千万竞选资金，但其中一半要用到明年对美利坚大统领驴党候选人的支持上，只有一个条件——他要见见我。” 给钱、给资源，条件也不过分。 沃尔夫这类金主看起来太好了，但这更让巴拉克警惕。 无所求的背后有两种可能，比如——所求太大，不好轻易说。 “谢谢您的慷慨！” 巴拉克不怕沃尔夫所求太大，他可是黑撒旦，怎么会怕资本家？ 但凡心智弱一点，他就走不到今天。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英雄对英雄，都知道对方用意不简单，但都无所谓！ “至于他，从政的话要有足够有冲击力的竞选口号，他的口号是什么？” 巴拉克看向坐在一旁的菲德尔，问道。 “巴拉克先生，我以前是做公设律师的，我的口号和这个职业有关——反对司法精英化、高成本，还是法律平权与限制司法机关权力的那些东西。” 黑撒旦有些诧异的点头，进一步问道。 “检察机关呢？” 菲德尔狡黠的笑了笑，乖巧的回道。 “我和法院接触的比较多，对检查机关不太熟，不了解。” 沃尔夫算是明白了，这小子何止有天赋，简直是天资非凡！ 简单来说，法院是定罪的，检察院是提起定罪的。 前者的权力是被动的、次要的，后者的权力是主动的甚至是无限的。 黑撒旦满意的点头，和菲德尔聊起了职业经历。 “哈，我以前也是律师，甚至还在法学院做过几年老师，你是哪个法学院毕业的？” 沃尔夫坐在一边，神情平静的听着两人对话。 —— abc媒体中心，一间演播室中，《今夜西海岸》正在直播。 “好的，各位，今天我们要聊点不同的东西，你们总说我这个节目里只会谈论十八岁以上的低俗内容，但实际上，我们是正经的访谈节目。” 主持人乔恩坐在桌子后，一本正经的说着自己都不信的鬼话。 在美利坚当下的竞争环境中，想把收视率拉上去，不围绕下三路研究是很难的。 为什么大家喜欢剑走偏锋？ 因为剑走偏锋真的有用！ “今晚，我们请来了西海岸金融圈当下最有争议性的人物——加密货币项目bec的创始人jia！ 他是卷走三百亿的大骗子，他是和火箭马打赌造车的科技领袖，他是千亿传媒公司曾经的掌舵人！ 但，前段时间，他被nita、lapd双重调查，外界一度说他必死无疑，但现在，他活着出来了，来到了我们的舞台。????更重要的是，bec的价格在过去的三周内从底部翻了三倍！三倍！ 现在，用你们的欢呼声把这位堪称传奇的财富大盗请上来吧，或许他听到你们的热情，会慷慨的传给你们几招财富魔法！” 《堪称传奇的财富大盗》 《欢呼》 昂撒人是这样的，总归祖上靠抢劫发的家，对牢贾可太宽容了。 什么，你骗了几百亿，好吧，那可以教教我们怎么做到的吗？ 为什么要谴责他？ 他又没骗美利坚人！ 贾会计笑着落位了，乔恩调侃道。 “听说你在里面呆了一个月，怎么样，你的菊h还好吗？” 观众们又是一阵坏笑，贾会计则是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们知道的，我是华国人，我会华国功夫，如果不是因为我喜欢的是.大熊，说不定我就不想出来了！” 说完，牢贾悚然的在心里直呼好家伙。 他刚刚差点说出喜欢‘女人’——这在美利坚比骗几百亿更容易被人盯上。 要知道，在这片土地上，当宇航员被困太空回不来时，最快回来的方式就是说‘没有鸡鸡的人都是女人，只能是女人！’ “喔喔喔，听到了吗，加州的大熊们，一位超级富豪向你们发出了邀请，去jia的社交账号上联系他吧——记得带上你们的照片！” 乔恩稍稍戏弄了贾会计一番，开始介绍另一位人物。 “今晚的第二位嘉宾，是ucla的计算机专家，来自乔尔·德古拉研究院加密货币研究项目的研究主管——克里斯教授！” 克里斯穿着一身棕色的格子t桖，带着一个黑框眼镜，一副标标准准的美利坚技术宅形象。 “各位，今晚我们有两个议程，第一，向大家介绍一下当今最火热但又看起来风险极大的金融投资项目——加密货币。 第二，让大家通过bec被调查一案，对加密货币有个明确的认识。” 乔恩伸手放在口边，侧过脸，用一种对朋友悄悄交代的口气说道。 “伙计们，为了你们的钱包和养老金，这期节目不容错过！” 牢贾在一旁笑的很开心。 起初，他对牛森的安排不太满意。 《今夜西海岸》是个搞笑型访谈，他嫌弃上这个节目会影响自己的形象、bec的价值，还是成总劝他来的。 现在看，来对了。 乔恩水平不低，明明这期的内容和节目调性不太相符，但居然把气氛炒的这么热。 “两位，你们之前认识吗？”乔恩问道。 “认识。”克里斯的回答有些局促，他是真的技术老哥，对于这种需要表演的舞台，多少还是有点吃力的。 牢贾的脸色则是非常严肃，他语气颇为严厉的说道。 “当然认识，克里斯教授一直不太看好我的项目，他还说，我的项目是大骗子搞出的新骗局，出于对言论自由的尊重，我没有起诉他。” 乔恩赶忙装作惊慌的样子，圆场道。 “嘿嘿，放轻松，jia，我可不希望节目结束后你就把另一位嘉宾起诉了。” 脸上惊慌，但乔恩的心里一点也不慌，甚至有些暗自高兴。 第一个爆点出来了——《今夜西海岸嘉宾互撕，当场扬言起诉！》 或者《超级富豪恼羞成怒，起诉说真话的专家！》 或者《大骗子被戳穿，有良心的专家恐将含冤入狱？》 得亏乔恩已经不当记者了，不然高低亲自提笔上阵，毕竟他是学新闻学的。 “不会，只是希望今天能解开误会，让克里斯先生明白我们bec的愿景。” 大佬の从容，灵山的狗是这样的。 别看牢贾在成总面前连狗都不如，但在外面，也是纵横一方的大佬。 “愿景？你们的愿景不是从投资人的口袋里圈钱吗？ 乔恩先生，我建议abc立刻报警，把他抓走！” 克里斯这就属于贴脸骂了。 但，要的就是这个味。 味不够冲，怎么有爆点？ 昨天刚刚参加完巴拉克的演讲，克里斯知道沃尔夫这伙人有多深层政府——不是所有技术宅都不玩人情世故。 “抱歉，我刚刚从警局出来，在nita和lapd的双重调查下，我被验证没有任何问题。 我主持的bec是经历了一些风波，但现在，它已经价值回归了！” 克里斯负责输出，牢贾负责解释。 旁边的乔恩一会儿装傻故意拱火，一会儿又适时的给节奏降温。 三个人就这么，在直播间开始了今晚剑拔弩张的直播。 —— 调低声音，成总放下了遥控器，叹道。 “乔尔·德古拉研究所现在算是走上正轨了，沃尔夫做的不错。” 丽莎没太关心过乔尔研究所这个独属于成总势力的智囊机构，她问道。 “这个研究所是沃尔夫搞的？” “是，但也不完全是，算是加州象党所属的一个特殊机构，主要出资人是我们这些加州象党的核心金主。” 金发白妞缩了缩脖子，拿起酒杯浅浅的喝了一口。 “好吧，那以后法拉第未来的事情究竟是我负责，还是他负责？” 成大器有些惊讶的收回看电视的目光，看向丽莎。 “你决定了？” 丽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你的解决方案不是逼我选离开新时吗？chan，你这么退让是没用的，你不懂女人，她只会步步紧逼。” 成大器打了个哈哈，装傻道。 “还是看你，只要你愿意留在新时，我就会支持你到底。” 丽莎幽幽的看着成总，叹了口气。 她相信成总此刻的心意是真的，但成年人的世界里容不下太多任性。 把忒弥尔重新拉回一线以董事长身份主持工作，本身就显露了成总对蜜儿的妥协之意。 妥协的目的是让蜜儿这个关键人物不要搞事，这种利益分配本身，其实尽显利益集团领袖决策的残酷性。 对错？ 道德？ 正义？ 法律？ no，都没有，只有保持平衡与塑造共识。 但另一方面，丽莎也清楚，法拉第未来的事情在成总的心中又明显排的相当靠前。 只要把汽车造好了，法拉第未来的下限最低也是百亿级的。 怎么说呢，成总这个计划解决方案，算到了能算计的一切，丽莎其实很佩服。 “你希望我在法拉第未来中发挥关键性的作用，chan，但这个工作我不确定能做好。” (本章完) 第442章 快走吧，孩子 第442章 快走吧，孩子 “投钱，拉人，打造组织系统、研发部门，疏理供应链，对了，还有营销与渠道建设，还有什么难的？” 成大器喝了口酒，问道。 金发白妞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吐槽道。 “先生，每一个词说起来简单，但对应的麻烦都是海量的，我需要一个在汽车行业中有足够经验的副手——或者我做副手，帮你监督。” 丽莎不是那种特别喜欢争权的人。 很简单，权力越大，责任越大，她那多少带点完美主义的人生不允许出现太多失败。 成总的落子外人看起来莫名其妙，但事后看，总有种提前算尽一切的极致控制力。 对于造车，成总显然投入了巨大的心力，甚至还拉着美利坚所谓‘深层政府’中的部分人到华国考察过。 上司这么重视，丽莎看到的不只是对她的认可，还有压力。 万一搞砸了，她怎么好意思面对成大器？ 况且吧，这里面还有个蜜儿。 到时候，蜜儿会怎么笑她？ 说白了，丽莎对接手法拉第未来的工作内心有点发憷。 “压力很大？”成大器揶揄着问道。 丽莎苦笑着指了指电视，叹道。 “当然大，你看他，能骗走几百亿，能顶住lapd的调查，能在电视节目里面不改色的扯淡，这样的人只是这种行业中的寻常货色。 chan，汽车行业有近乎于无限的机会和极大的价值，所以永远有聪明人前仆后继的涌进去。 你可以出线，可以通过政策上的手段在贸易风波的压力下左右逢源获得竞争优势，但这种优势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关键。 我们的对手里，有全球最优秀的科技领袖，有最具盛名的传统品牌，以及，最有竞争力的新生代华国车企。 如果我们找不到足够多的可靠的人，chan，哪怕你投再多钱也没用！” 什么是自己人？ 丽莎就属于可靠的不能再可靠的自己人，而且身份合适。 这种话，格鲁和李海平敢说吗？ 他们只是成总的工具，没有多少乱说话的胆子。 沃尔夫、克鲁索会说吗？ 他们属于成总貌合神离的利益盟友，在利益关系中，成总弱势了，他们反而可以强势。 只要不关乎他们的利益，他们乐的看成总去撞南墙。 这类话，只有蜜儿、丽莎这类成总真正的亲密伙伴才会提及。 “是啊，这个过程无疑是漫长的冒险，但丽莎，那些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往往离不开与风险相伴的竞争。 我能做的，只是设计好这个项目的风险隔离，准备足够的资金，做好后勤工作，给你一个好的发挥舞台。” 成大器的语气和以往不同，少了几分自信，多了几分审慎。 造车，动辄百亿的投资，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做出的决策。 但对于成总来说，这种决策又是必然的。 哪怕不造车，他也需要在其他方向寻找突破口，为自己的资本帝国寻找扩张的方向。 私有化美利坚最大的监狱是扩张，押注华国汽车产业崛起中的机会也是扩张，将新时的不同分公司职能不断疏理优化也是扩张。 当然，推动山海关借壳上市做融资平台也是扩张。 他不能停下往前走的脚步，走上这条路已然牺牲了太多，他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 “万一我发挥不好呢？” 见成总都这么说了，金发白妞也就坦白了自己的顾虑。 哥，你这个决策虽然抽象，但我可以理解，可我怕自己兜不住。 “不会的，你的对手没你想的那么强，放心吧。” 成大器颇为自信的回答道。 在现代商业竞争中，获胜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自身实力够强。 另一种，则是等对方犯错——这类案例不胜枚举。 成总的信息优势可以保证，在短时间内，他可以让法拉第未来‘不犯错’。 “没我想的那么强，难道.是法拉第未来有什么核心技术吗？” 金发白妞满心期待的问。 成总抬了抬下巴，示意丽莎看电视。 “你看他那样，像是有核心技术的样子吗？” 丽莎看向电视，幽默的是，牢贾正好说到了bec的技术有多先进。 电视屏幕中，牢贾身着一件深灰色的休闲西装，正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在不遗余力的忽悠。 “.我们的技术是颠覆性的，很多人会以此为理由，攻击bec和其他加密货币不一样，有风险。 但这只是被时代淘汰的人在嘤嘤狂吠，他们的理念过时了，他们的模式已经处于渐渐死亡的阶段。 可是，惯性让他们无法掉头，只能在错误的路上走下去。 因此，他们攻击我的原因，其实是嫉妒bec的优秀！ 为什么bec会被调查？ 很简单！ 那些攻击我的骗子们希望我这个为美利坚投资者权益真正做出努力的人去死！ 我挡住了，他们欺骗普通投资者的路！” 如果不是屁股还坐在椅子上，贾会计高低要挥舞着胳膊给观众们助助兴。 看着如此的贾会计，丽莎转头，幽幽的眼神对上成总那哭笑不得的脸。 牢贾啊牢贾，这玩意太不是东西了！ “chan，你确定这个骗子不会影响法拉第未来的品牌形象？” 这点，成总会想不到？ “我有统筹考虑，方方面面的安排都有设计，放心吧。” 事已至此，丽莎已经没有推脱的必要了。 成总有计划，有钱，信任她且需要她。 她似乎没有多少拒绝的理由。 于是，金发白妞耸了耸肩，表示答应，而后举起杯子。 “祝我们好运！” 该说的都说了，成总非要搏一搏。 能怎么办？ 那就期待，会顺利点吧。 “叮！” 杯子碰了一下，成总回道。 “一定好运！” ——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运气可以这么差呜呜呜，我想回家，我想见妈妈。” 圣洛都慈心医院，移民案中被撞的半死不活的可怜虫，正躺在床上哼哼。 他的腿已经废了，下辈子注定要靠假肢生活。 这种结局，对这个二十出头，怀着期待远赴重洋，希望在美利坚功成名就的小伙子来说，似乎太过残酷。 “先生，您可以出院了。” 一位膀大腰圆的黑人护士走进了病房，对这个可怜的小伙说道。 “出院？我还没康复！我的腿断了！”????黑人女护士精神状态相当稳定，她温柔的说道。 “不，你现在其实已经康复了，我很抱歉，但情况是，即便你在这里躺到明年，断了的腿也很难重新长出来。” 《很难重新长出来》 说得好像有机会长出来似得。 黑人护士其实明白，这个可怜的年轻人还没有完全恢复。 但现在，她不得不让这位患者出院。 二战时，中途岛大败后，鬼子海军把伤患水兵塞在海军医院中，压着战败的消息连天皇都不知道。 那时，鬼子海军是一体的，内部的高层相对团结，海军医院又归海军管，自然瞒的住。 可美利坚的医院和警方不是一体的，圣洛都慈心医院没有必要帮伯恩斯把屁股擦干净后再护理到底——伯恩斯又不是他们的亲爹。 这些患者的账单虽然有其他支付手段，但总归是要打折的，而且折扣幅度还不小。 对医院来说，每一个床位都是创收的生产资料，患者躺一天就是几百刀的收入，怎么能轻易浪费？ “那你告诉我，我腿都没了，要怎么走？” 年轻人是真的绝望。 异国他乡。 遭逢车祸。 独自手术。 醒来后，人没事，但腿没了。 现在身体还没恢复，腿没了，医院却要赶他走。 泪水从他的眼中无法控制的流了出来。 美利坚是自由的灯塔，但自由的灯塔不相信眼泪。 膀大腰圆的黑人女护士抿了抿嘴唇，低声说道。 “你最多可以呆到上午十点，如果还不走，保安会把你赶出去，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资本家坏，但被资本家剥削的打工人不一定是坏的。 黑人女护士可能看起来不太温柔，但其实，她也想给这个可怜的年轻人一点点力所能及的帮助。 快走吧，孩子，别再被保安打一顿。 “呜呜呜，我走不了啊，没有腿，我走不了啊，腿，我的腿！” —— 宾夕法尼亚州，对于很多人来说，这里似乎不太知名。 美利坚最知名的几个州，分别是现实哥谭ny，西海岸硅谷所在地加州，红脖子大本营德州，富豪最爱的佛州。 但实际上，除了这四个之外，最知名的州就是宾夕法尼亚了——在美利坚的地位，类似于华国的徐州。 就那个‘徐州地方，历代大规模征战五十余次，是非曲折难以论说，但史家’的徐州，宾州是美利坚内战的决胜战场。 吉奥乔爷爷的爷爷就曾在这里奋斗过，从而给子孙挣下了几辈子的余茵。 作为美利坚最关键的摇摆州之一，每次大选，宾州都是两党的必争之地。 稀宗为什么能上位成为美利坚一号人物？ 有一个关键原因，就是他作为出身宾州的参议员，在宾州经营了几十年，可以帮驴党锁定这个最大摇摆州！ 乔治城大学法学院的大四毕业生蒂芙尼最近就在宾州的一家律所实习。 乔治城大学，政客的摇篮。 宾州，美利坚最大摇摆州。 把这些联系起来看，要说大统领不喜欢二女儿，似乎也不对。 总归是亲生女儿，在对蒂芙尼的未来安排上，金发老男孩还是上心了的。 不过，身为大统领的二女儿，她的实习之路当然离不开媒体狗仔的盯梢。 无视同事们那些包含恶意与揣测目光，蒂芙尼挎着包从律所中走出，边走，边拿起一副墨镜戴上。 不是为了藏自己的身份，纯粹想掩盖接下来那恨不得杀人分尸的凶恶眼神。 刚出门，围在门口的记者们就像闻到屎味的野狗一般，饥饿的冲了上来。 “蒂芙尼，你的未婚夫涉嫌贩卖人口和.” “你知道他.” “你一直不敢接触记者，是因为心虚吗？” “你和他做*时，会找**助兴吗？” 蒂芙尼停下了脚步，满脸寒意的看向最后提问的那个人。 那人身边的记者对这位没有底线的同僚有些无语，但不会放过拍大统领女儿的机会。 都追到大统领女儿的实习事务所门口了，还在意道德？ 要的就是第一手消息！ 一时间，镜头声咔个不停。 “你是哪家新闻的？” 蒂芙尼指着最后提问的记者，问道。 “cnn，怎么？” 还有这种好事？ 记者先生差不多是激动地颤抖着回答的。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要起诉你！” 蒂芙尼法学院毕业，学的就是法律。 她决定给这位冒犯自己的记者一点小小的教训！ “怀特，不过你要排在你父亲后面，他和我们cnn还有好几个官司没打完呢！” 怀特根本不慌，cnn法务部无惧任何起诉！ 别说蒂芙尼了，就是她亲爹来了，该窝火还是只能窝火！ 蒂芙尼气炸了，她站在那里，感到自己的怒火在胸膛中流动，愣是差点没忍住开喷。 最后，这位美利坚大统领的女儿能做的，不过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在特勤安保的阻拦下，记者们终究是没能追着继续骚扰，只是默默地拿着摄影机离开了。 今天的蹲守告一段落。 明天继续！ 金发老男孩上位这几年，美利坚的其他行业不好说，单就传媒行业而言，日子其实比以前好过——他太有活了！ 活在热搜里的大统领，记者们能不‘喜欢’吗？ —— 华府特区，国务卿正在举行贸易相关的特别记者会。 记者们等的都快睡着了，迈克·蓬终于姗姗来迟。 他先是对记者们表示了抱歉，把因为干饭而迟到推诿到了华府糟糕的交通上。 来自各国的驻白房子记者们开始了自己的提问。 迈克·蓬站在台上，对答如流。 “第三排，红色领带的先生。” 来自abc的记者沉着起身，接过话筒，死死的注视着迈克·蓬，问道。 “尊敬的国务卿先生，作为美利坚外交负责人，您对大统领家族以联姻方式涉及国际贩卖儿童犯罪网络的事情如何看待？” 一时间，满场哗然！ (本章完) 第443章 会长先生，恭喜你！ 第443章 会长先生，恭喜你！ 国际犯罪网络——听起来就可怕。 国际贩卖儿童犯罪网络——简直该死！ 你说大统领涉及国际儿童贩卖. 迈克·蓬的脑袋有些晕，他缓了一下后，冷静的回答。 “这和今天的主题无关，先生。” 一句都不解释。 他毕竟不是大统领的人。 这已经是最好的应对了。 然而，abc的记者是带着任务来的，他自然不会放过好机会。 “您是说，这件事您知道，但今天不方便说？” 迈克·蓬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整理着文件。 美利坚的国务卿，权力序列中他是有位置的，迈克·蓬在大佬面前不算什么，但也是大罗金仙级的人物。 如果被人这么挑衅，就直接爆，他就太可笑了。 这种事，他的事务官已经安排保镖动手了。 很快，abc的记者被架出了会场，记者会继续进行。 只是，所有记者对迈克·蓬所谓贸易相关的回答都不感兴趣了。 他们的眼睛闪着光，双手飞快的写着最新的新闻。 大统领家族的灰色新闻，第一次在聚光灯下，出现在了美利坚的最高政治舞台上！ 如果说在线社交软件上的热搜是铺垫，那今天以国务卿记者会为舞台的再次上秤，则相当于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斗争，从来和温良恭谦让没什么关系。 只有不择手段的去实现目的，去获取胜利！ 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 但究竟是勇气还是戾气，只有胜利者可以定义。 abc的记者以身入局，勇敢的撕破美利坚大统领的虚伪面具——这是个多么令人激动的故事啊！ 迈克·蓬说着除了华国驻白房子记者外，无人关心的话。 下面的记者在为今晚的头条做最后的冲刺。 似乎，每个人都有光明的未来，除了大统领。 —— 生活的精彩在于，对于足够有能力的玩家来说，它具有无限的可能。 资本的秩序把人变为工具，但掌握工具的个体却可以通过这种可怕的秩序获得远超个人能力极限的可能性。 资本集团是组织，而组织的出现是人类追求发展的必然结果，个人的力量在组织面前显得可笑。 所谓英雄个体能够影响世界的程度，往往与其所依存的组织大小密切相关——平台往往比能力重要。 圣洛都，罗马天主教圣洛都大礼堂。 一场特殊的仪式正在举行，加州象党的所有重要人物全都到场。 权力的传承需要仪式感，这种政治仪式可以塑造集体记忆、营造权力情景，从而强化集体的身份共识、强化主流价值的共同认同。 简单来说，政治仪式可以强化参与者的认同感与归属感，从而增强组织的凝聚力。 成总也来了，今天，是沃尔夫·德古拉正式接任加州象党大委员会会长之位的时刻。 这远远比所谓的私人监狱项目更关乎成总的核心利益，也比娶大统领的二女儿更能给沃尔夫带去政治利益。 成大器和沃尔夫在遥远的议题上有某种基于利益产生的共识，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深知可得性高才是真落袋为安的事实。 画饼是必须的，及时给回馈也是必须的。 “在这里，请让我对沃尔夫·德古拉先生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加州象党大委员会的会长满头银发，站在讲台后，颤颤巍巍的说道。 作为一个从四十年前驴象两党大换家起，就站在加州象党权力中心的人，老会长有着极高的人望。 礼堂内安静了下来，忒弥尔握着成总的胳膊，成大器能感受到她微微有些紧张。 理所当然和一切顺利是两回事，蜜儿在权力交接的时刻，内心充满着期待，又有着对意外的担忧。 “他是一位非常棒的年轻人，认同我们的理念，热爱我们所热爱的美丽国家，并诚恳的愿意将短暂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美利坚再次伟大的奋斗中去！ 他是一位很成功的学者，拥有博士学位，如果不是有着对参与其中改变美利坚的深切渴望，他或许已经成为一名大学的教授了！ 他是一位可靠的朋友，在很多时候，当我们遇到麻烦时，他会耐心的坐在我们身旁倾听，给予我们帮助！ 他是一位忠诚的儿子，在老乔尔不幸的遭遇瘫痪后，沃尔夫日日夜夜的在老乔尔身边照顾了近一个月！ 他是一位无畏的战士，我们生活在加利福尼亚，生活在驴党的大本营，极左的老巢与活动中心，他像一位战士一般，从来无惧那些小丑的攻击！” 老会长声音低沉而又颤抖，他的手上拿着稿子，但没有人会因为这个责怪这位老人记忆力不好。 仪式和演讲不同。 今天，在这座教会的礼堂中举行的政治仪式不需要提词器，需要的只是一位老会长对沃尔夫的全力支持。 老人咽了咽唾沫，大口的呼吸着，就像老旧的风箱拼命的吹风一般。 他用尽力气的挤压着苍老躯体中的最后活力，把嗓门又调高了一级，高声说道。 “看到这样的年轻人，我看到了美利坚的未来！ 沃尔夫·德古拉博士，请走上台来，请走上台来，我的孩子。” 肃穆的气氛，高声的邀请，缓缓起身的沃尔夫。 坐在后排的格鲁紧紧的绷着脸颊，他有一种参与到美利坚权力游戏真正关键时刻的紧张感。 加州象党，曾经在加州只能于驴党压迫下残喘的边缘性地区党部，如今似乎要彻底步入新的篇章了。 “他还做了头发，呵。” 蜜儿小声的和成总吐槽道，成总笑了笑。 沃尔夫确实变了。 他把那头金色的中短发彻底改为了老派的短发，在蜜儿、成总这些老朋友眼中，这有一种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滑稽感。 成大器侧头，蜜儿能感受到男人的呼吸轻轻敲打自己的耳垂，男人低声的解释着。 “沃尔夫很重视今天的事情，为了让老会长全力支持他，两个月前就设计了一场针对老会长孙子的起诉。” 自己人先下手，美利坚的传统了。 未来稀宗还没下去，他的儿子就先进去，就是这么个逻辑。 “他疯了吗？万一被发现.” 蜜儿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沃尔夫这么不择手段。 “他找驴党的人干的，德古拉家之前资助过不少驴党的政客，我们的德古拉先生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成大器摇了摇头，有些唏嘘的说道。 和沃尔夫这类人合作，可以拿到很多优势，但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卖了。 台上那可怜的老头子就是个例子。 牧师站在两人中间，在十字架的见证下，沃尔夫对着那本书，说出了自己的誓言。 冗长的誓词让人昏昏欲睡，蜜儿靠的太紧，成总不得不调整了一下坐姿。 终于，誓词说完了，老会长也被人搀扶着下了台。 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沃尔夫站在台前，姿态局促不安的调整了一下状态，而后，看向台下的象党同僚们。 从今以后，他将在新的位置上和这些人共处了。 他看到了坐在第一排中心，向自己点头微笑的老克鲁索，这位加州象党中maga派的领袖向沃尔夫致以了尊重。 他看到了坐在第三排角落的成总与蜜儿，真正的控制者不在意是否处于中心，忒弥尔似乎正在和成总聊天，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倒是成总伸出手，给了他一个赞——不错哦，沃尔夫。 他的目光继续往后，马格努斯、科特、厄里斯、格鲁. “各位，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对我，对加州象党，都很特殊。 四十年前，在巨大的动荡和敌人的卑鄙手段下，我们在加州的舞台上失去了原有的位置。 三十年前，我们的人甚至连州议会都控制不住，被赶回了圣洛都。 二十年前，象党参议员罗恩老爹失去了自己在加州的参议员位置，从此以后，我们彻底成为了‘边缘角色’。” 沃尔夫说到这里，台下的众人表情都不太好看。 加州象党的衰落和驴党在加州的崛起是相对应的，南希在国会山笑的有多好看，加州象党在圣洛都苟延残喘的就有多么狼狈。 可沃尔夫要说的核心，不在于对过往的描述。 重点在于——定性！ 沃尔夫沉默着，给众人以聚神的时间，在成大器点头认可后，他终于开口道。 “是时候做出改变了，朋友们，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加州象党不能在投机者的操弄下继续沉沦，我们应该团结一心，找回属于我们的，在加州的真正位置！” 《加州象党不能在投机者的操弄下继续沉沦》 那么重点来了，谁是投机者？ 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非常清晰，甚至没有多少值得讨论的空间。 加州象党权力交接仪式现场，谁没来？ 凯文·麦卡锡，曾经的象党党鞭，未来会登上议长之位的‘标准政客’，凯文·麦卡锡。 “加州象党，是立足于加州的，但这不意味着我们要向驴党做无底线的妥协，为了所谓跨党派合作的成就做妥协，后果就是失去独立性！ 你们知道记者是如何说的吗？ 他们说麦卡锡是个非常棒的人——abc的记者！ 可笑！ 可耻！ 可悲！ 一个象党众议员，要向驴党摇尾乞怜，获得认可！ 我们要多多发声，让对手看到我们坚定的立场、团结的意志、不懈的精神！ 我们要敢于斗争，为支持者们的期待而斗争，为每一个我们不认同的议题斗争！ 我们要.” 台下的老克鲁索扭了扭发紧的脖子，他明白沃尔夫和成总想做什么，但还是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一个新生的、刚刚经历动荡没多久的地方党团，居然敢和加州帮争抢利益。 这些年轻人，有想法，非常有想法。 不过沃尔夫都梭哈了，他自然不怕跟注。 赢了大家一起分润，不行了他还有加州maga派托底，高低亏不到哪里去。 其实，这是老克鲁索完全被成总、沃尔夫释放的烟雾弹给晃到了。 成总和沃尔夫从来没想过和驴党斗。 成总和牛森间的合作已经深入到某种不可告人的层次了，甚至比与沃尔夫的利益联盟还稳固。 沃尔夫·德古拉上有家族余茵，下出资金大笔投资了黑撒旦派系，完全是‘反驴是工作，亲驴是生活’的做派。 忒弥尔早先就和牛森合作过，现在，她创立的oc更是在营销上大举押注左倾，立场明确的用钱站队，押注未来。 这么说吧，加州象党的三位真正核心人物，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打算和驴党斗。 斗争只是种策略，只是种手段！ 不是目的！ 从这个维度解构，就可以清晰的看出老克鲁索与成总三人的差距。 这个差距是无形的，是难以描述的，但就像一道铁幕般，隔绝了老克鲁索进一步向前或向上发展的机会。 他的经验成为了阻碍，他的认识在时代的脚步下已然落后。 他做的最多的，无非是利用maga浪潮为自己捞取些可怜的政治资本，从而扩大自身的影响力。 可成总和沃尔夫是怎么做的？ 老克鲁索雇佣着厄里斯辛辛苦苦捞政治资本时，成总和沃尔夫在算计怎么给maga派的弥赛亚一把大的！ 大统领怎么了？ 美利坚最大政治势力创始人怎么了？ 现世的弥赛亚怎么了？ 成总和沃尔夫有过哪怕一次犹豫或者说担忧吗？ 没有！ 他再厉害再超然，多数时候不还是要在规则内玩吗？ 规则之内，大家不分高低！ 老克鲁索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成总和沃尔夫的胃口有多大。 你玩不明白的，老东西！—— 白天的仪式只是开胃菜。 大会说小事，小会定大事。 真正的输赢不在于政治仪式流程上的戏码，而在于幕后大佬们的利益博弈。 晚上的闭门会谈才是肉戏！ 不过，这次闭门会谈的来宾比较复杂。 沃尔夫除了邀请自己的政治盟友们外，还邀请了圣洛都市长加塞蒂先生。 注意到加塞蒂来了，沃尔夫抬手示意马格努斯，同时轻轻说道。 “抱歉，马格努斯先生，你的平台接入保险公司的事情，可以和我的经理谈，我会和他交代的。” 马格努斯喜出望外的连声答道。 “谢谢，谢谢，沃尔夫会长，您先忙。” 沃尔夫从酒台拿起两杯酒，走到了加塞蒂面前。 在所有人或明或暗的目光中，沃尔夫把酒杯递给了圣洛都市长加塞蒂。 “欢迎，加塞蒂市长。” 加塞蒂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了一点笑意，干干巴巴的说道。 “会长先生，恭喜你！” (本章完) 第444章 ‘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第444章 ‘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加塞蒂，圣洛都民选的市长，近几十年来任期最长市长。 军方情报系统的背景给了他严谨与果决，赘婿背后的家族支持给了他强大的统合力。 作为美利坚最大都市之一的市长，加塞蒂有着极强的实力。 强到牛森被格鲁贴脸后第一时间下意识的想找加塞蒂求庇护的实力，强到可以不在黑撒旦面前选边站的实力，强到成总步步布局、层层设伏仍不敢轻易开战的实力。 现在，这位市长先生来到了沃尔夫·德古拉的家宴现场。 不邀而来的那种来。 “谢谢，市长先生，没想到您会来。”沃尔夫皮笑肉不笑的和加塞蒂拉扯着。 市长接过酒杯，往前走了两步，看清楚了大厅中的人群。 他状若平静的站在沃尔夫身旁，视线缓缓扫过，心却像下坠的陨石，越坠越深。 “我再不来，你就要把圣洛都的天掀翻了，沃尔夫。” 加塞蒂低喝着发难，气场如同一只被挑衅的雄狮，他的眼神坚定而又锐利，直面年轻政客的审视。 沃尔夫，我是来警告你的！ 亲自到来，不邀而来的警告！ 在加塞蒂的压力下，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沃尔夫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旋即，他很快从这种潜意识影响的畏难中醒悟，沃尔夫轻笑着靠近，用其他人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你现在才发现问题，晚了！” 对加塞蒂来说，恶魔的低语也不过如此。 沃尔夫完全不给他哪怕一点模糊的应付，而是在他的威胁下直接选择摊牌！ 是沃尔夫太狂？ 不！ 用美利坚参联会必备参考书目《孙子兵法》来解释现在的局面，大概属于‘谋已尽、交皆下、兵将覆’的阶段。 上兵伐谋，经济利益与政治权力相复合，成总串联沃尔夫，拿下了加州帮与加州象党！ 其次伐交，加塞蒂最大的潜在臂助，美利坚的黑撒旦已然被沃尔夫大笔的收买！ 其次伐兵，双方博弈的关键战场中，lapd的现任警长已然是冢中的枯骨！ 最下攻城，成总把总攻与摊牌的时间一次次押后，为的就是把所有能做的事、能拿的筹码、可能发生的意外，一一搞定。 随着私人监狱项目的风声渐渐传出，随着厄里斯平安落地的事情渐渐发酵，加塞蒂必然会发现问题。 但这重要吗？ 矛盾渐渐激化的边缘，一定会产生巨大的波澜，藏是藏不住的。 就像今天加州象党盛大的权力交接政治仪式一样，成总和沃尔夫根本没有藏的打算！ 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 加塞蒂，不可一世的市长先生，你醒的太晚了！ 亦或是，你从未把我们视作你的对手？ “你的目的，沃尔夫，圣洛都已经够乱了，现在你和忒弥尔站在一起，是想和来自密苏里的外人搅乱西海岸吗？” 厄里斯的平安落地是一个信号，在圣洛都行政机关内流传的私人监狱融资是一个信号，加塞蒂虽然从未把忒弥尔、沃尔夫这样的富豪当做的自己的政治对手，但这不意味着他会闭目塞听。 “圣洛都？加塞蒂，从你放弃竞选州长的时候，你的一生注定只能困在圣洛都了。 我是加州象党大委员会会长，加州象党大委员会，不是圣洛都象党大委员会！ 我们不会再出现像凯文那样的墙头草，这次，我们是玩真格的！” 沃尔夫大笑着向加塞蒂描绘自己的野心。 直视我，站在你面前的是超级富豪沃尔夫，是加州象党的魁首沃尔夫，是西海岸象党最有潜力的年轻人沃尔夫。 加塞蒂，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几句不痛不痒的威胁而恐惧？ 别闹了！ 沃尔夫从不怕前路上的那些困难。 曾经诉诸于成总的，所谓的担忧只是做事前的心理准备与筹划。 这个烂遭的世界上，想做出点成就太难了。 怕难怎么行呢？ 看着沃尔夫那轻佻的表情，加塞蒂表情难堪的举起酒杯，主动和他碰了一下。 而后，一饮而尽。 “沃尔夫，不要越界，我是个和善的人，但不代表我没有牙齿！” 沃尔夫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承诺什么。 这位圣洛都的市长先生今晚过后，都必然会无可挽回的成为他的敌人，成总的敌人。 无他，利益所在，必然会有矛盾！ “哈，加塞蒂先生，市长先生，这些狠话听起来可怕极了。 但我非常乐意，以朋友的身份，给您一个小小的、善意的提醒。 你可以先回家，把你老婆的情人解决了，再来找我，告诉我你是个男人！” 爆杀！ 绿帽哥，别叫了，你老婆在你头顶都种出国家森林公园了！ 加塞蒂面色铁青的转身离开。 他尝试维持局面稳定的最后努力失败了，今晚会是开战前的最后平静。 沃尔夫转身，举起空杯子，对身后的象党众人说道。 “加塞蒂市长也是来祝贺我的，只是他还有工作安排，只能暂且离开。 下面，让我们请我们新的筹款委员会主席——克鲁索先生发表他的‘获奖感言！’” 筹款委员会主席，这个位置属于党内最有权力的位置，没有之一。 南希为什么能稳坐驴党众院头一把交椅？ 因为她长期担任驴党筹款委员会主席！ 老妖婆给你批钱，你就能获得更多党内的资源倾斜，才有更多机会上位！ 筹款委员会主席克鲁索从位置上起身，先是感谢了沃尔夫的支持，而后又讲了一个笑话。 “大家都是我的老朋友了，今晚就给大家讲一个笑话吧。 大统领和戴安完成电视辩论后很晚了，需要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沃尔夫坐回了忒弥尔旁边，今晚的黑发富婆盛装出席，作为加州象党最有实力的金主，没有之一，她就是今晚除沃尔夫以外的第二主角。 相比之下，一旁的成总就像个陪衬。 但加州象党的核心人物都明白，谁才是‘big man’。 “他好像已经察觉了我们的动作。”沃尔夫说道。 忒弥尔看向成总，成总抬了抬脖子，示意大家目光向老克鲁索看齐。 察觉就察觉呗，总不能永远全都藏于暗中。 要先置身其内，才能息息相关，才能举足轻重。 暗中的组织可以在微弱时获得优势，但当组织变大，必须随着组织结构的调整改变组织的行事风格，从而在更大的舞台上获得更多的利益。 都是必须走的路，都是没法省的环节——与敌人博弈、斗争也是。 忒弥尔对沃尔夫笑了笑，也随着成总的目光看向老克鲁索。 “他们进了一家面包店，发现都没带钱，戴安犹豫了两秒钟，趁店员不注意，伸手取了三块蛋糕放进了口袋。 她嘲讽大统领道‘看我多聪明，他们什么都没看到，而我甚至都不用撒谎，我一定会战胜你赢得美利坚的大统领之位。’” 沃尔夫看着克鲁索，心中思绪复杂。????成总给了他舞台、荣耀、团队、机会、权力，但又限制了他发挥的空间。 老克鲁索——成总的人，而不是他沃尔夫的人。 身为maga派的领袖，老克鲁索在未来沃尔夫通过联姻获得maga派政治声望后，会自然而然的水涨船高。 所以事实上，老克鲁索甚至不需要站队沃尔夫，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而这个逻辑反推，使得老克鲁索在成总与沃尔夫之间，只能选成总，从而获得在两巨头的夹缝里博弈的筹码。 这一点看，克鲁索神似某个在五方阵营中左右逢源的土二哈。 在沃尔夫看来，让加州象党目前的maga派领袖老克鲁索做筹款主席，是一步高到没边的妙棋。 如果成总是无心的，那沃尔夫不信。 如果成总是有心的，沃尔夫心里其实有点累。 哥哥，你太能斗争了啊！ “大统领说‘为了达到目的，以欺骗和盗窃行事，这是你的一贯作风，其实用诚实的方法也可以获得相同的结果’” 老克鲁索继续讲着他的冷笑话，这个笑话其实很多人已经听过了，但大家都极其配合这位党内大佬的表演，装作一副从未听过的样子。 “于是，大统领对面包店老板说，‘我是象党大统领候选人，我表演魔术给你看，麻烦你把那个蛋糕递给我。’ 店老板好奇，就给了大统领一块，大统领立刻吃了下去，并要求再来一块，而后又是一块，连吃了三块。” 成总已经开始笑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这种美利坚笑话。 见成总笑了，讲话的克鲁索表演的更起劲了，他夸张的做着滑稽的表情，挥舞着手臂模仿着吃蛋糕的动作。 这一刻，他不像加州象党实质上的第二人、筹款委员会主席，而像是一个马戏团里的小丑。 身价亿万的小丑、权力煊赫的小丑还在表演。 “店主纳闷的问大统领，魔术何时会出现。 大统领答道‘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刚才的三块蛋糕都在戴安的口袋里！’” 老东西终于抖出了老包袱，老演员们笑的也刚刚好。 “哈哈哈，克鲁索先生，您太幽默了！” “克鲁索先生，您应该到电视节目上向所有美利坚人揭穿戴安的真面目！” “克鲁索先生” 筹款委员会主席是这样的，克鲁索只需要说就行了，就是他站在人群中狗叫，汪汪汪那种狗叫，都会有人说他叫的好。 “chan，你打算从什么人手里筹款？”沃尔夫意有所指的问道。 哥哥，你斗争水平这么高，拉资金的能力一定也很强吧？ 可能有朋友会疑惑——这些逼人不都是大资本家吗？为什么还要拉钱？ 这就和创业似得，用自己的钱，那叫创业嘛？ 那叫赌博！ 就是要圈其他人的钱，才能规避风险！ 忒弥尔捏了捏成总的手，这是给他支持的意思，不过成总对于沃尔夫的这种小刁难可太没压力了。 他笑着回道。 “驴党在加州折腾了这么多年，本质上是吃了美利坚全球化扩张的红利，未来，当美利坚的全球化扩张陷入衰退，这种红利就会下降。 人的想法是固执的，但当油价上涨、生活困顿、移民挤占街头时，他们就会想起我们加州象党的存在了。 对于如何从富豪手里拉资金，我们可以正常的安排，无非是提醒他们时代会变、鸡蛋不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加州的富豪非常多，稍微做做工作，筹款就不是问题。” 加利福尼亚是美利坚最富有的州，这里的亿万富豪密度仅次于华国的某个特区，富豪们当然不都是驴党的拥趸。 成总非常确信，只要锄头挥动的够勤快，钱自然不会缺。 “对了，加塞蒂突然过来，和你说了什么？我看他表情不太自然的离开了。” 忒弥尔在一旁问道。 沃尔夫被成总给出的‘方案’搞得有些意兴阑珊，他语气略显紧绷的说道。 “情况不太妙，加塞蒂看出我们似乎有意染指圣洛都，过来是警告我的。” 克鲁索还在吹牛逼，而加州象党真正的控制者们在一旁为未来的斗争做着研判。 “警告？哈哈，有意思，他打算怎么对付我们？” 成总很期待接下来的斗争。 在他看来，加塞蒂这种对手可以视作美利坚权力游戏中的标准参照物。 说他行吧，他是圣洛都的市长，连任且有名望，地方势力的领袖。 说他不行吧，偏偏他还不争气，是真的不太行。 赘婿出身就是个大问题，成总借势起家，现在已经自立门户做老大，而加塞蒂一路走来这么多年，还是个艰难的平衡维持者。 没有特别硬的基本盘，所谓选民的支持更是虚幻——他曾经的那些竞争对手弱的可笑。 就像是一块完美的磨刀石，一个非常好的台阶。 成总的筹码、算计、准备太过齐全、周密，到了这摆明车马将要开战的时刻，滑稽的一幕发生了。 加塞蒂，所谓市长先生，就水灵灵的站在那里，似乎等着成总踩过去，从而帮成总走的更高一般。 “不知道，chan，我们该怎么办？” 沃尔夫摇头，他其实想看看成总要如何应对。 叛逆期的孩子是这样的，成总给了他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舞台，结果他想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击成总的权威。 如当初加州风波平定后，他第一时间试图重新厘定双方位置一般。 沃尔夫装蠢刁难成总的嘴脸太可笑，气的蜜儿当场就要开喷——多好的姑娘啊。 成总抬手，压下了她的怒意。 他指了指克鲁索，对沃尔夫说道。 “克鲁索先生其实很希望自己能承担更多的责任，我打算给他点机会，你觉得呢？” 沃尔夫的眼眉低垂，看向桌子上的空酒杯。 侍者机灵的过来，手脚麻利的给他换了杯酒。 可沃尔夫纠结的不是酒，而是怎么和成总相处。 成总刚刚的回答，属于毫不退让的重申了自己的权力，这对今天刚刚坐上加州象党大委员会会长之位的沃尔夫来说，有点太现实了。 见沃尔夫第一时间避而不答，成总也不急，只是拿起叉子给蜜儿叉了块水果。 (本章完) 第445章 正在进行时的舞台没时间给你犹豫！ 第445章 正在进行时的舞台没时间给你犹豫！ “你想让他做什么？” 成大器放下叉子，就像照顾智障儿童一般，又给蜜儿擦起了嘴。 怎么说呢，充满形式主义的简单安抚其实也可以有很好的疗效。 “圣洛都市长，他有名气，有资历，有身份，其实可以试试竞选圣洛都市长。” 得，成总此话一出，惊得连蜜儿都顾不上吃什么情郎的葡萄了。 “chan，你是在和沃尔夫开玩笑吧？” 哥哥，你这么狂的吗？ 会长先生也疑惑的看着成总。 老克鲁索是有点资质，但根基浅薄到可笑，加州象党也没那么多资源在支持沃尔夫之余，把老克鲁索扶上圣洛都市长之位。 远处，老克鲁索还在激情四射的扯淡，角落里的成总和沃尔夫几人，已然开始为他的命运谱曲。 他是亿万富豪，他是资深老钱，他是家族领袖，他是加州知名的地产商，他是加州象党maga派的领袖。 但在资本的秩序下，个体的力量可笑的就像风中的蒲公英，别说抵抗了，甚至连什么时候飞往哪里都决定不了。 哪怕你是亿万富豪，是大统领，也决定不了。 “时机不是等出来的，要有创造机会和可能性的决心，沃尔夫，别告诉我你不懂这个。” 这种无趣的打压根本激发不起沃尔夫内心哪怕一丝波澜，他好的点在于。 “chan，听你的意思，你是真的认为老克鲁索可能有机会？” 成大器看了看蜜儿，又看向沃尔夫，语气低沉的说道。 “当然，为什么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哪怕是再惊才艳艳的英雄，都控制不了事情的走向。 最聪明的人聚在一起后，还会创造出现在这个伟大的美利坚。 不要把你的敌人想的太过强大，我们做好我们能做的，至于结局” 成大器犹豫着，但很快做出了决定，或者说下定了决心。 这个世界是个正在进行时的舞台，没有时间给成总做太多的犹豫。 “朋友们，我必须提醒你们，我们未来要面对的局面不一定会很乐观，或者说，在某些方面会极其不乐观。 但这不是我们放弃的理由，从语言的效果上，你们可能会有种在听我扯淡、忽悠的感觉。 可，我很认真！ 我们的对手是最狠毒的人、最聪明的人、最贪婪的人等等的，最非同一般的群体的集合，我今天可以断言——一定会有失败，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甚至可能是望不到头的失败。 但我们三个不能屈服，不能恐惧。 后悔、恐惧、愧疚、自责，这些情绪可以存在，但不要让可笑的情绪左右你的人生。 沃尔夫，这是我们的事业，今天很棒，对你来说很棒，对我来说也很棒，但尽管如此，也只是一个事业的新起点。 并不是终点，远远不是！” 一个领袖该做什么？ 该去摸不着头脑的给敌人献媚吗？ 该去翻垃圾桶查看有没有人偷偷浪费吗？ 该去偷偷炒股亏得裤裆都当了最后弄用公款吗？ 该去不分轻重的什么事情都管一手吗？ 不，成总要做的，只是维持好组织的运行，这就够了。 做大哥的，什么事都力求亲力亲为，最后的结局一定会很小丑——一定。（写到这里我犹豫了，一边是挥洒自如的展开水个两千字，一边是做个良心人，我只用一秒钟就选了良心） 然而，哪怕沃尔夫和忒弥尔两位已经是美利坚精英中的精英了，还是对成总这种非常反美式价值观的宣言搞得有些内心发憷。 “chan，望不到头的失败你是不是太悲观了？” 面对沃尔夫的问题，忒弥尔有些紧张，成总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这位大美妞先稍安勿躁，他笑着反问道。 “为什么你会潜意识的认为悲观不是件好事？换句更适应商业环节的用词——风险评估，是不是听起来就更好听点？” 沃尔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成总这么说他就明白了。 “所以，你认为推克鲁索去竞选市长，可以给加塞蒂压力，但又不一定会成功，未来还可以保留沟通的窗口，是这样吗？” 举一反三，沃尔夫不愧是沃尔夫。 只是吧，他的脑电波和成总还是没对上。 成大器摇了摇头，答道。 “其实，你今天在交接仪式上的发言就很棒——我们要表达坚定的立场，敢于和对手斗争。 这很重要，关于我们是否能做个足够瞩目的玩家。 加塞蒂乃至于圣洛都，只是我们面临挑战的最小难度部分，我们没必要和他妥协。 如果连加塞蒂都搞不定，我们其实可以活的轻松点，少想些不切实际的梦。” “你的意思是，让克鲁索竞选到底，无论能不能成功，都要展露足够的攻击性？” 黑发富婆问道。 一旁的沃尔夫笑了笑，他算是真正懂成总在说什么的。 在他看来，忒弥尔终究是个女人，没有第一时间从成总的话中抽象出真正的脉络。 无脑的营销号、公知会告诉读者，美利坚、欧洲老白们只会打直球沟通，没有什么听话听音的狗屁规训。 但实际上，有，而且很多——不信可以问问汉弗莱（是，大臣的重要角色）。 “是也不是，我是说，我们的目标可以远一点，对于加塞蒂的反击要重视，但不该陷入被加塞蒂牵着鼻子走的境地。 圣洛都只是我们征程的一部分，蜜儿，现在我们最要紧的事情，是把影响力从圣洛都扩散到加州。 另一方面，还有个比较有前景的机会——沃尔夫的联姻。 这些事做好了，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臂助，我们的能力足够支持某些特殊的选项，比如，跳出现有的矛盾框架去思考解决方案。” 成总的意思是：站在更高处降维打击。 听起来是个抽象的策略，有种阿宅、二极管们意淫的，一拍脑门就能实现的愚蠢。 但这往往也是很多杰出人物创造非凡伟业的基础。 其底层逻辑在于，在稳定的系统中，固有的矛盾不好打破，就引入更多的变量。 没实力，别乱玩，水混了不止会带来机会，还会带来不可控的风险——比如莫名其妙对成总派系动手的黑撒旦。 忒弥尔还在思索成总的话，沃尔夫已然有些绝望的给成总倒了杯酒。 “chan，谢谢你今天能来。” 两人笑着碰杯，颇有几分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似乎，刚刚潜藏在成总那些话语中的萝卜与大棒从未存在一般。 似乎，成总只是和朋友们聊了聊天，就收获了沃尔夫的感谢一般。 似乎，沃尔夫对成总的试探和成总的强硬回应都是错觉一般。 似乎，这是两个天真、无邪的少年团结在一起，正在向那遥远且崎岖的未来发起无畏的冲锋一般。 天呐，这可真是个童话故事~ 可，弑父的沃尔夫有多少无邪？ 可，走到今天的成总还剩几分天真？ 所以，团结友爱的童话故事的反面，是一个常人可能无法理解的复杂博弈。????看起来毫不费力的结局，背后是成总孜孜以求的真正核心资源在发挥作用——权力。 权力是抽象的，权力是无形的，权力是难以描述和定性的复杂社会共识的极端形态。 但显然，在三人的谈话中，成总掌握了某种沃尔夫无法拒绝的权力。 沃尔夫明白，成总也明白。 于是，他们短暂的碰撞后，默契的选择金杯共汝饮。 至于白刃——以后再说吧，至少现在两人还在一辆车上，可能还会走很久。 说不定真就一起同行几十年，最后埋进相邻的两个坑了呢？—— “chan，为什么他会态度大变？” 回去的路上，想不明白的蜜儿终于开口求解释了。 不是，沃尔夫怎么就那么轻易的认同的了成总的意见？ 这是服从，这是沃尔夫上位后发起挑战的第一时间，被成总激发出的服从。 想不明白这件事，对于参与全过程的蜜儿来说，其实像个恐怖故事。 十二岁的蜜儿会因母亲的死亡而痛苦，十八岁的蜜儿却为自己可能存在的愚蠢而绝望——别问，问就是十八岁。 真的极其绝望，尤其是对蜜儿这类自命不凡的聪明人来说。 太tm绝望了的那种绝望！ 坐在他们身边，听不懂他们是怎么达成共识的！ 哥哥们，我和你们差的就那么大吗？ “可能你没有切身参与到这些事里，有点不知全貌的迷茫很正常，不要有顾虑。” 成总可能不懂心理学和医术，但如果是忒弥尔，他就再懂不过了。 黑发富婆是这样的，一生要强，从不愿意弱于人。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背叛的代价，忠诚的奖励，未来的预期收益，风险的承担能力，这是个很难量化的平衡，从结果看，沃尔夫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说人话！” “他发起谈判，我先给出推克鲁索的应对表达态度，而后强调风险，再接着强调机会，最后点出背叛的代价。” “什么代价？” “拿下大统领女儿的联姻，沃尔夫可以在未来染指美利坚目前最强的政治派系maga派。 对他这种心理变态的表演型人格来说，这种东西他拒绝不了。 但想拿下大统领的二女儿，就离不开我。 准确来说，是离不开我们和加州帮共同推进的私有化监狱项目，以及，帮他运作联姻前奏的牛森——而牛森被我套牢了！ 总之，背叛的代价太大，未来的预期还可以，和我做朋友对他来说在短期内仍是最佳选项。 于是，他选择给我倒了一杯酒，继续做‘好朋友’。” 在成总和沃尔夫达成共识后一个小时。 在晚宴结束后。 在回去的路上。 在昏暗的车后座上。 脑壳想到抽筋的忒弥尔终于听懂了成总之前的话。 这位可怜的姑娘有些茫然的问道。 “chan，告诉我，你是不是在第一次和牛森接触的时候就算到了今天。” “no！我仅仅是因势利导，想了想怎么创造更多连接，从而让大家更团结，仅此而已。” 成总给牛森很多很多钱，但bec的盘子更稳了，lce的未来更明朗了。 最重要的是，成总的账单有沃尔夫·德古拉付——只需要他付出支持就够。 沃尔夫这种大资本家的支持，不是一点小钱能买来的！ 黑发富婆摇了摇头，意兴阑珊、索然无味的吐槽道。 “之前，我和格鲁都不懂你为什么那么舍得给牛森钱，现在我看明白了，chan，你是一点都不打算做亏本生意啊！” 累了，毁灭吧。 和成总这种人做朋友，让蜜儿有种不穿衣服的恐怖感。 不是那种不穿衣服，而是浑身穿满十层、二十层，但在成总面前，总会下意识的认为他仍旧能一眼看穿的感觉。 这太可怕了。 “你还是穷的太久了，唔，相对穷的太久了，蜜儿，钱只是个数字，我想你现在应该能听懂这句话了。” 蜜儿幽幽的看着成总，一时间，心中大概有十几吨的槽想要输出。 哥哥，我是美利坚最顶级资本家族的嫡系，我十几岁就有私人飞机，还没成年就有上百亿的资产等我继承。 我大学就实现了财富自由，我的公司在行业内也是有一号的，我甚至可以登上全球女富豪排行榜。 可现在，你说我以往穷的太久了。 是嫌弃吗？ 是嫌弃吧。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对，但是不是有点太不礼貌了？ 阿基里斯的嘲讽，成总的提醒，丽莎的离开，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果蜜儿还意识不到自己的心理问题，那就太蠢了。 以往，在阿基里斯的压力下，她内心有种不安感，所以成总的说法某种意义上是正确的。 她确实要转变思维，以适应现在的身份，以及未来要面对的挑战。 不对！ 蜜儿悚然一惊，炸毛的抓住了成总的衣服。 “你是不是在点我？” 成总哈哈大笑。 “可怜天见，姑娘，你还不算太笨。” 前排开车的丹泽看了眼后视镜，为自己是个黑人而庆幸。 如果他是个白人，可能会因为愚蠢而痛苦，因发现自己的天赋不足而绝望。 但现在，他是个黑人。 目睹了成总的人生，丹泽决定在内心安慰自己。 你知道的，我是个黑鬼，蠢一点不怪我。 毕竟我刚开始就说了——我只是个黑鬼。 (本章完) 第446章 好了好了，别叫了 第446章 好了好了，别叫了 ‘清政府购买一支火枪，要耗费十七两白银，而当时，国际市场上的火枪十两白银一支。 从中，我们可以得出，清政府的腐败情况十分严重！’ 华国的历史教科书在现实面前就像幽默的故事集，大清的史密斯专员一杆枪只拿七两，这怎么能说是腐败呢？ 清汤大老爷不过如此！ 美利坚的史密斯专员胆子可大得多，六百万几只山羊的故事殷鉴不远，十七万的手推车就出现了。 但在九万刀勒一包的螺丝面前，前面的这些史密斯专员行为就显得过于可笑。 任何组织，都绕不开‘如何应对史密斯专员’这个问题。 不过，人家已经是“史密斯专员”了，属于是有职务有关系链的，这也是该类问题难以解决的症结所在。 比如 “贾克斯绝对有问题，在他坐上娘娘庙分局局长的位置后，娘娘庙分局的其他必要事项支出比去年提高了百分之三十七，相比于其他分局的增速，娘娘庙分局的增速也过于高了！” 莱克从州警调人，人来了后，火速安排到了他能渗透的关键部门中。 现在，lapd内部审计部门的自己人给了他想要的‘子弹’。 “你会认为，这里面的具体问题是什么？” 莱克这么问，他的手下自然明白——他需要找到更有力的把柄才能让警长先生有动手的理由。 “莱克，具体的问题不好查，但我有一个想法。” 警长放下了文件，笑着看向自己的老战友。 “请说。” “我们可以更主动一点，从加州警委会的角度切入，以警委会的名义协调其他关键行政机构的参与，从而拿到主动权！” 这完全是斗争的思路，而不是要找具体的问题，但显然，这位自己人的话切中了莱克的痒处。 他犹豫着，最后说道。 “等等吧，你的调查很关键，给出的方案也不错，可这件事比你想的复杂，我们再等等！” 老伙计不明所以的离开了，莱克警长叹了口气，挥手示意秘书也出去，而后拨通了加塞蒂的电话。 “市长先生，我有些情况想向您当面汇报。” 电话那头，加塞蒂平静的回道。 “正好我也想见你，来我家！” —— 迈克·蓬身为美利坚行政秩序中屈指可数的前排就坐者，他再被人看不起，再被国会山上的人蔑视，仍改变不了他举足轻重的事实。 但职务的举足轻重和能发挥作用的举足轻重是两码事。 在办公室中，迈克·蓬了足足一个小时，试图说服两位驴党的参议员，让他们支持自己的外交政策，但仍然失败了。 可以说，在这种问题的解决上，他能发挥的作用还没成总大——权力不可量化的背后有另一套行之有效的规则，成总遵循的规则是那个。 尽管在心中恨不得他们立刻撞大运，但迈克·蓬仍旧满脸堆笑的送走了两位驴党参议员，而后，他就火急火燎的走向卫生间。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渐渐拔高的发际线，以及时不时罢工的前列腺。 感受着水滴一滴半滴的往下坠，迈克·蓬百无聊赖的畅想起了今晚点的东欧女郎，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相比于呆在自己负责的机构中做大哥，他更喜欢躺在宾馆的床上做一夜的国王。 在那里，在那些不懂美利坚权力游戏真谛的妓女面前，他可能更像一个国务卿一些。 床上的国务卿——荒谬的现实，罢工的前列腺——残酷的现实，这位中年男人唯一出彩的地方可能就是他的抗压能力了——好吧，这是多么绝望的自我安慰啊（zw不让打，否则更黑色幽默）。 “砰砰砰！” 考虑到迈克·蓬所处的地方是美利坚安保最严密的国家政务院。 显而易见，这不是枪声，而是敲门声。 有人在敲厕所的门！ 国务卿是这样的，都在厕所逃避现实了，还要面临紧急情况的穷追猛打。 被吓了一跳的前列腺当场就给迈克蓬来了记狠的。 相比于紧急到需要女助理敲男厕门的本职工作，国务卿先生显然更关注自己的裤子一些。 毕竟，工作摸鱼了没人可以问责他，他是部门的老大。 但裤子被尿湿了，他真的需要钱买条新的裤子。 这一刻，帝国的国务卿脑海中没有哪怕一克重的脑仁在为工作而努力，他的cpu只是集中全力的计算，是洗洗当没发生，还是买条新的——这可是艰难的抉择，至少比决定是不是因为洗衣粉入侵某个国家要艰难。 因为，在换裤子这件事上，迈克·蓬先生真的有决定权！ “先生，抱歉，你必须接这个电话！” 由于国务卿先生正忙于国家大事，满负荷的cpu没有处理敲门声这种无足轻重的小意外，女助理不得不推开了门，走进了男厕所。 迈克·蓬双手扶枪，无奈的说道。 “你知道的，我现在还没有结束要紧的工作，不太方便。” 女助理一脸可怜的从背后看了眼他的不可描述部位，为国事艰难的中年老登上司感到遗憾，而后果断的走上前。 她侧着身子，不去看某些东西，伸手把电话递到了国务卿先生的耳边，同时提醒道。 “是尼日利亚大使，大统领女婿的事情，很急。” 这事多麻烦迈克·蓬再清楚不过，国务卿不敢怠慢，他用肩膀夹着电话，抬眼示意女助理赶紧滚蛋。 然而，糟糕的事情有时会被该死的墨菲定律选中，不规律的随机挑选倒霉蛋临幸。 国务卿的老肩就像他的括约肌一样，在功能性上存在某些有待商榷的小小缺失。 “啪！”的一声。 国务卿先生震惊的看着掉进墙上的小便池中的手机，一时间居然顺畅了许多。 女助理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小心看到了国务卿先生的大枪，她咬了咬牙，骂道。 “该死的，你最好告诉我你冲过了！” 助理伸手试图拿起手机，但不幸的感受到了来自国务卿先生的滚滚热流。 “法克！这个该死的手机防水，但不防尿！” 然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就在两位国家肱股正为让美利坚再次伟大而从小便池中拿手机时（国务卿负责憋，女助理负责拿），一个来自肯塔基州的实习生不小心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毕竟，实习生也要上厕所。 这一推，给来自肯塔基的年轻人带来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他的瞳孔在一瞬间内，就被厕所中的景象拉爆了。 国务卿先生半拉内裤在外，挺着身子站在那里，助理女士则是一脸‘沉醉’的在帮国务卿先生释放工作的压力。 在两人‘不善’的目光中，实习生说了句抱歉，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华府太可怕了，他要回肯塔基！ “国务卿先生，很多记者突然飞到尼日利亚，只为报道大统领的那件事，他们还要求我出面参与访谈，我可以去参加吗？” “不可以！” 迈克蓬提起裤子，长长的出了口气，随口回道。 大统领的苟且之事虽然要紧，但只是助理觉得要紧，迈克·碰认为这事和他无关。 “好的！” 大使得到长官的命令，没有多说，干脆的结束了沟通。 可很快，迈克·蓬连厕所门都没出去，连手都没来得及洗，电话就又响了。 这次，不是助理手中的工作电话，而是他的私人电话。 助理机灵的从他的口袋中掏出了电话，贴心的帮他拿着。 “k女士，你的新女友？” 迈克·蓬轻轻摇头，没有解释。 新女友. 他想都不敢想。 “忒弥尔女士，您好！” 助理有些惊讶的发现，迈克·蓬居然隔着电话在躬身致意。 老兄，至于吗？ “我到华府了，来见我。” “是！” “她是什么人？” 这种问题，助理一般不会问，但她实在太好奇了。 迈克·蓬弯腰洗手，意味深长的说道。 “the master of country.” 美利坚国家政务院的厕所玻璃非常干净，女助理可以看清镜子中迈克·蓬那复杂的表情。 她感到有些心神摇曳。 在这意外频发的一天，她于无意间，窥见到了深层政府的浮光掠影。 —— 西洲物流，格鲁总经理正在听手下汇报工作。 他的办公桌上放着酒杯，手里拿着麻草烟，整个人垮的就像一个废物，而非一家大集团的总经理。 但凡西洲的股东们稍微关注一下事实，可能都会炒了格鲁。 可惜，西洲的股东们关注的点不在于格鲁的行为会不会给这家物流集团带来不好的影响。 成总和蜜儿不关心治疗手段，只看疗效。 “你是说，我们在三个州的分公司都遭受了佛伯乐的调查？” 警长先生放下了麻草烟，认真的问道。 “是的，仓库问题、驾驶员注册问题等等，其实这些事大家都在做。 但显然，我们被针对了，格鲁先生，在我看来，这不属于佛伯乐的职权范畴。” 格鲁笑了笑。????是不是佛伯乐的职权范畴，他可太清楚了。 纯纯是报复罢了。 “我知道了，你继续和佛伯乐的相关负责人沟通，先试试能不能在具体事件的层面上把麻烦解决。” 下属有下属的工作，格鲁有格鲁的工作。 具体事物层面的问题不是重点，麻烦的真实面貌是，佛伯乐对格鲁的反击。 你说西洲有违法事实？ 别闹了。 法律只是工具，佛伯乐借工具打击西洲，问题不在于工具。 在资本主义国家，政府机构是工具的延伸，没有多少独立性。 特务机构作为美利坚国家强制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工具属性之余，又有着某种特殊性。 即——特务机构背后是否存在某个控制者，如果存在，是谁？ 答案是没有。 忠诚是种奢侈品，个人的忠诚多数时候都不太可靠，更别提组织的忠诚了。 如果佛伯乐找得到强有力的理念强化组织性，实现了忠诚，最睡不好的人估计是美利坚的资本家——尤其是闪米特流浪者资本家。 属下离开，格鲁拨通了胡特的电话。 “胡特，怎么回事？” “给钱！” “佛伯乐的人像疯狗一样，在好几个州查了我们，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给钱！” “伙计，我们是朋友，帮帮忙！” “贱人，给钱！” “你缺乏做朋友的诚意，胡特，你知道的，我是个慷慨的人，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我。” “格鲁，你最好尽快把上次的钱给我，我不是什么可以被你玩弄的小角色！” 格鲁无声的嗤笑，没有多说，只是继续问道。 “所以，怎忙回事？” 生活就像强女干，而格鲁毫无疑问，把胡特干的差点生活不能自理。 出生是这样的。 胡特有种被格鲁恶心到的感觉，但他还是开口说道。 “黑撒旦压下了那件事，但你动了佛伯乐的人，而且还不是第一次，格鲁，我们有很多人看你不爽。” “主导者是谁？” 格鲁警长决定继续杀。 成总给出的指导思想就是坚定立场，无惧斗争。 以前，局面不太明朗时，成总非常乐意妥协，身段极其柔软。 但现在，成总已经杀穿圣洛都，马上君临加利福尼亚了（多王制的君临），如果还要看别人脸色，那就太贱了。 “你想做什么？”胡特警觉的问道。 “先给他点警告，再给他些心理安慰费，放心，伙计，我不是疯子。” 淡定的吐出了一口麻草烟气，格鲁试图给胡特吃颗定心丸。 “格鲁，你是在开玩笑吧？” 胡特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不是，哥们，你的社团大哥继位加州象党老大的事情我知道，我明白你们在加州搞得有声有色。 但为什么，你可以狂到对佛伯乐下手？ 你以为佛伯乐是什么？ “不，沃尔夫会长说了，我们会斗争，我们会坚定的站在这里，面对任何挑战，胡特，告诉我，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 电话那头，胡特显然被格鲁的疯劲给吓到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 “格鲁，你和chan或者忒弥尔沟通过了吗？” “没有，名字！” “你疯了吗，我不要钱了，你以后别再联系我！” 最贪的局长胡特遇到了最疯的警长格鲁，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怂货。 听到胡特这么说，格鲁的神情终于严肃了起来，他语气缓慢儿坚定的说道。 “两百万，名字！” 胡特有些绝望，自己挑的这些合作者，似乎有点过于生猛了。 他怕啊！ 这位佛伯乐的副局长语重心长的劝到。 “老兄，我们只是工作而已，你我都一样。 如果你对那些人的调查有意见，我可以帮你缓解。 但你不该这样，我的朋友。” 格鲁无声的大笑着，他甚至想的出胡特现在的心理状态。 这种戏弄成功，给了他巨大的爽感。 佛伯乐副局长是吧？ 不还是怕了吗？ 规则之内，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规则之外，我们敢于向任何人开战！ 这就是成总派系当下的含金量。 作为一个新生的利益集团，政治上他们有加州象党做基本盘，经济上有多个坚定的核心金主，组织上有极强的执行力——成总领导下的组织力。 格鲁只是成总的狗，但如今，他已然敢对佛伯乐下口。 “听着，胡特，你连一个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哈，我有理由怀疑，在挂断电话后，你会向你的主子汇报我的话！” 某个出生：哥们，不把我当朋友，我可要把你当敌人了哦~ 胡特大口的喘着气，副局长的情绪是如此的充沛，以至于格鲁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 “法克，贱人，听着，没有名字，没有人对你下手，他们只是看不惯你们的行为，仅此而已。 给我两百万刀，我会解决你的麻烦，就这样！” 对于胡特来说，今天不是被格鲁或者生活强女干，而是被车仑女干。 在疯批、沙比、贱人的集合下，格鲁给了胡特以暴击。 “两百万刀是买名字的，我不需要你帮我解决麻烦，我可以自己动手。” 格鲁拿起桌子上的酒，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 爽！ “该死的，格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希望我们成为敌人？” 胡特很清楚，格鲁想白嫖，但他又无法承受事情兜不住，他被佛伯乐高层排挤的结局。 所以，可怜的副局长得出了一个与牛森、成总相通的共识——格鲁是真的出生。 “我可没这么说~” 格鲁阴阳怪气，语气曲折的回道。 胡特其实刚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他没实力和成总这些人对着干啊。 都是生意，都是工作，干嘛玩命？ 没必要！ 做敌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谈，在格鲁的压力下继续谈。 被女干了，但苦主还要苦涩的和侵犯者继续谈。 胡特这一刻，不是什么局长，而是可怜的小倒霉蛋。 “一百万，不能再少了！” 格鲁挑了挑眉。 不是，哥们。 你真打算要一百万啊？ 我就漫天给价格，逗你呢，你怎么当真了？ 你可以去第五大道上把裤子脱了，试试能不能挣到一百万！ “没有，我愿意出两百万买个名字，胡特，有一个事实你需要知道——我完全可以自己动手。” 格鲁还是想成交的，他压下了嘲讽的话，做起了复读机，继续谈起了价。 “你怎么敢连一百万都不给我，你怎么敢连一百万都不给我！” 胡特有些破防了。 肌体构成上，人是碳基生物，生理特点上，人是哺乳动物。 这种物理的基础就决定了，无论人的地位高低，都有破防的时候，只是达成的条件不同罢了。 格鲁警长也听出来胡特破防了，他明白，这样似乎不行。 谈价格是一回事，谈判手段可耻是一回事，但如果玩的太过火，就不太ok。 胡特毕竟帮过自己的忙。 不当人可以，但不能太不当人。 于是，格鲁警长赶忙说道。 “好了好了，别叫了，我给你一百万——把上次的算一起，给你一百万。” 胡特把电话挂断，声嘶力竭的骂道。 “贱人！格鲁，你就是个贱人！” 局长办公室外，胡特的下属们噤若寒蝉。 大领导在办公室里气到骂人，他们今天的摸鱼可能性是没了。 无论手头的工作有多简单，都必须装出一副忙于工作，沉迷为美利坚奉献的样子来，以防被大领导挑选为发泄情绪的小玩具。 (本章完) 第447章 我会给您我所有的忠诚！ 第447章 我会给您我所有的忠诚！ 威拉德洲际酒店不算太知名，但它其实是类似于某些国宾馆的特殊存在。 坐落于白房子附近的它，有着极其悠久的历史，曾接待过数不清的外国政要。 这里作为帝国政治中心最知名的酒店之一，发生过许多改变美利坚乃至于世界的知名事件。 比如，某位金教授的知名演讲稿《我有一个梦想》就是在这里写就的。 至今，酒店中还留着四套以美利坚大统领名字命名的总统套房：华盛顿、亚当斯、林肯、杰佛逊——全球唯一真总统套房了属于是。 忒弥尔和成总在华府都没有购置资产，他们毕竟是新生的势力集团，相比于忒弥尔出身的卡拉马克里斯家，在底蕴上差很多。 所以，蜜儿不得不把接见迈克·蓬的地点选在了亚当斯套房中——不是华盛顿套房住不起，而是华盛顿住的有明天就要和大统领会面的国宾。 国务卿先生的安保团队留在了酒店外，这家酒店的安保等级不比白房子差太多，唯一不同的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服务态度比白房子里的那些人好太多了。 迈克·蓬刚刚进入大厅，就有提前等待的经理接到了他，领着国务卿先生从单独的电梯直上顶层。 在曲折的走廊与茶歇相结合的公共区域中，迈克·蓬还遇到了住在这里的国宾的随从——他们的团队还以为美利坚的国务卿是来见他们的领导人的。 不得不说，这种没有对接好的拜访是大篓子，超级、无敌、大到脑壳发晕的大篓子。 “尊敬的国务卿先生，抱歉，我没提前接到您和我们总理的会面通知，这” 在美利坚国务卿不可能出错的前提下，迈克·蓬给这些可怜的外国友人压力拉满了。 迈克·蓬哭笑不得的答道。 “不，不，我来见其他人，你们不要太在意，放轻松就好——欢迎你们来美利坚。” 说着，他在压力同样拉满的经理的带领下，走到了亚当斯套房的门口。 蜜儿的保镖把国务卿先生请进了门，富丽堂皇的大厅中，蜜儿正在和美利坚知名的象党众议员凯文聊天。 注意到了迈克·蓬的到来，凯文机灵的起身，示意自己临时有事要走了。 “抱歉，忒弥尔女士，我可能今天不太凑巧，实在是有个推不开的活动，非常抱歉。” 黑发富婆含笑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临走时，麦卡锡对着迈克·蓬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国务卿心里的弦绷的更紧了，他被过于漂亮的蜜儿搞得心神摇曳，但想到对面的女人背后有着怎样的背景，摇曳的心神就像被五指山压住，又完全摇不起来了。 “哈，没想到您还认识凯文。”国务卿没话找话，客套了一句。 “你怎么看他？” 忒弥尔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瞟了国务卿一眼，开口问道。 似乎是筛选，似乎是考验，这种上来就以上位者姿态发问的行为极其不礼貌，但国务卿本人却觉得理所当然。 如果忒弥尔这样豪族出身，资产不可计数的资本家在参与美利坚政治后，还不能享有特权，那美利坚还是资本主义国家吗？ 假如评判的标准单单是钱，比忒弥尔有钱的多的是。 但忒弥尔拿下了加州象党，这在象党内不是什么过时的新闻，如果陈旧与大而无当的象党能有个实时的‘党内新生代天骄排行榜’的话，那西海岸加州的某些人，可能会出现屠榜的情况。 榜一大哥沃尔夫，榜二大姐忒弥尔，一个是金主兼参与游戏的玩家，一个是金主兼攒局的幕后boss。 在美利坚最大、最发达的深蓝州，蜜儿和沃尔夫把加州象党重新搞的有声有色，这很厉害。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成总出招的脉络有多么精准。 沃尔夫＋忒弥尔的组合，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资源有资源，在象党内已经非常有超然性了，可以成为长久、稳固的联盟的基础。 以象党建制派新秀的身份把加州象党做起来，无论预期中的上限能达到多少，下限已然锁死。 而在此基础上，成总的选择是州内靠近驴党实力派，从而实现斗争局面的可控化，州外力求推沃尔夫拿下大统领的二女儿，给自己的派系上限再打一剂强心针。 所有看似不着边的布局，背后的诉求其实是殊途同归的。 对于迈克·蓬的拉拢，则是新生的派系在华府需要自己的代言人的需求造成的——当然，在帮成总造车，帮忙拿下大统领二女儿的事情上，迈克·蓬的存在其实又有了几分妙手的意味。 一个人的价值，往往不仅仅取决于他自己。 困在国务卿位置上的迈克·蓬很多时候只能在女支女的床上贯彻自己的国务卿权力，在女支女的面前找回可怜的尊严——这是事实。 但如果有成总和忒弥尔的支持，他的权力在某些时候有人兜底，就可以更肆无忌惮的使用，从而发挥更大的作用——这也是事实。 为了国家去牺牲自己，这样的蠢货在当今的美利坚政治环境中坐不到国务卿的位置上，杀人魔听证会面不改色扯淡的精彩瞬间在b站有几百万几千万的播放——这才是美利坚国务卿的主要结局。 系统的利益和系统内个人的利益是两回事，尤其当一个系统并不奖励正义者时，这种利益的冲突就显得格外突出，会方方面面影响参与者的决策。 比如，美利坚的大统领是如何从乾纲独断的领袖变为困在白房子中的雕塑的？ 比如，美利坚的官僚们是如何架空国务卿大人的？ 比如，所谓深层政府是如何一步步把美利坚治理到整体失能的？ 再细究一些，又会从经济权力与政治权力的博弈深入到资本主义本身的局限性上——马圣着实伟大。 资本主义的死亡螺旋没有赢家，在足够大的维度上，参与游戏的每个玩家都必须遵守规则，这本质上是场零和博弈。 所以，你会怎么回答呢？ 蜜儿看着紧张的迈克·蓬，等待着他对考验的答案。 “凯文，是个不错的人，他对于自己的未来有很高的期待，这让他显得就像个严于律己的战士，我和他之前在国会山做过很久的同事，对他印象深刻。 战士往往会执着于具体的战斗上，沉迷其中后，会忘记自己为什么而战，最后失去方向。 但毫无疑问，凯文做出过很多非常关键的工作，他这类人是我们需要的——跨党派的合作需要愿意牺牲自己的政治立场的人去推动。” 黑发富婆点了点头，迈克·蓬差不多点出了凯文这类政客的所有特点。 战斗力爆棚，总能极力的去实现目标。 原则性稍差，跨党派合作做得好。 但又必不可少，大家总不可能永远斗到底，某些关键的时刻需要有人做‘收场者’。 凯文·麦卡锡，传统政客的巅峰产物，在两党需要合作的时代里，他以象党众议员的身份，借着跨党派合作能力超群的特点乘风而起。 后来一度成为美利坚的众院议长，但在矛盾激化，斗争极端化的未来，这种两面讨好的‘中间人’失去了自身存在的价值。 这也是成总坚定不移的要以凯文·麦卡锡开刀，给加州象党众人来点小小的组织震慑的原因所在。 哥们，你早晚要凉，为什么不早点凉呢？ 曹老板的含金量还在上升——宝，商量个事，借汝人头一用！ 噢，你不同意？ 放心，汝妻子，吾养之！????“你想过这届任满后，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吗？” 忒弥尔的这个问题对迈克·蓬而言，就是最鲜明的态度展露。 美利坚的国务卿，算是政治序列中少有的关键位置了——帝国外长啊！ 很多大统领候选人乃至于某些大统领，都是做过国务卿的！ 但.迈克·蓬显然清楚，自己没那个实力。 他属于金主捧上来的国会山型政客，没有自己的基本盘，没有自己的政治势力，这才是问题所在。 “忒弥尔女士，您知道的，我之前做过议员，其实从政的话，是有基础的。” 迈克·蓬的呼吸略显紧张，但说话还是很有条理，或者说，很有意思的。 有基础，但也仅仅是有基础。 黑发富婆犹豫了一下，套房内，陷入了窒息的沉默。 迈克·蓬在等待，忒弥尔在思考。 许久，她终于开口。 “科氏兄弟给你的承诺是什么？” 迈克·蓬有些不安的答道。 “我不是他们的人” “什么？”忒弥尔惊异的问。 “否则我也不能坐上国务卿的位置。”国务卿先生有些惭愧的回答道。 美利坚的国务卿是大统领提名的，迈克·蓬是建制派与大统领互相妥协的产物，他不够建制派，也和maga无关，但足够‘听话’。 他的命令甚至出不了美利坚国家政务院（这个称呼不太对，但要防和谐，只能这么写），他最像国务卿的时候是在女支女的床上！ “我准备筹建一下新的大学，会有一些老牌的院校合并进来，校址在圣洛都，迈克，如果你愿意的话，退休后可以到这所大学做校长。” 什么是清贵？ 大学校长差不多是可选的清贵职业中的巅峰了，忒弥尔给出的这个承诺，岂止是有诱惑力，简直魅魔级的好吧！ 别以为美西没有所谓的清贵，官僚系统和政客们或许对学界大佬不感冒，但那可是大学校长啊！ 然而，国务卿先生能成为参议员，能成为象党妥协后的选择，其人是有非凡之处的。 面对蜜儿给出的饼，迈克·蓬没有失去自己的人格，他低下头，恳切的说道。 “忒弥尔女士，我相信您的大学一定会成为非常棒的学校，但就个人发展而言，我想我仍愿意为美利坚做出贡献。” 姐姐，虽然你比我小三轮，但我叫你一声姐姐。 给我个机会吧，我太想进步了。 “为什么没和科氏兄弟谈？” 科氏工业是美利坚最大的非上市实业集团，象党大金主，每年撒币几亿刀起步。 凯文、迈克都拿过他们的钱——大统领先生没拿！ 当初，大统领竞选时还亲自去拜访过，就这也没拿到。 “他们也同意了我的想法，但科氏工业的投资是分散下注，您知道的。” 迈克·蓬在赌！ 人生难得几回搏，他已经知道加州象党的风波了。 是的，风波。 沃尔夫、忒弥尔主导的加州象党不欢迎凯文·麦卡锡，这件事已然在象党内掀起了波澜。 驴党内，貌合神离的加州帮和黑撒旦能斗到背后扯头发的地步。 难道象党就是铁板一块了？ 别闹了！ maga和建制派就差直接派人互杀了！ 迈克·蓬在赌，赌忒弥尔这帮新生的象党地方实力派的前景！ “迈克，你不可能在大统领选举中获胜的，没有任何可能！” 黑发富婆给出了成总的论断，她很相信成总。 可惜，这种真相太残酷，搞得国务卿先生脸色都不正常了。 “但我可以给你一个不同的未来，西海岸的驴党势力总会有退潮的时候，我和沃尔夫如今大笔的投入，为的就是在下一个时代里获得机会。 我们够年轻，你的孩子也够年轻，我们有机会成为朋友，不是吗？” 矛盾的互相转化听起来是个抽象的概念，但这是条极其残酷的真理。 任你心高天阔，矛盾就在那里，在坚定的不断地向转化的边界发展。 具体到忒弥尔的逻辑中，则是指出了政治思潮和民众意识形态变化的必然性。 因为够年轻，她和沃尔夫确实有机会看到自己的选择开结果的时刻！ 黑发富婆此话一出，迈克·蓬的精神肉眼可见的亢奋了起来。 忒弥尔给出的差不多是最非同寻常的承诺了。 相信，还是不相信，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您想让我做什么，忒弥尔女士。” 黑发富婆笑了笑，终于图穷匕见。 “在未来成为大学校长，发挥你的影响力——你做过国务卿，参与议程的构建。 在加州外，在西海岸建立属于我们的事业，迈克，这应该是个很有成就感的工作，不是吗？” 现在，国务卿先生终于明白了这位加州象党领袖的野心。 忒弥尔、沃尔夫不属于任何派系，他们自成一派，并打算建立自己的帝国！ “女士，我会给您我所有的忠诚，如果您不嫌弃我浅薄的智慧，我还会用尽智慧，为您效力！” 屁话！ 忒弥尔不需要忠诚，成总也从不指望忠诚——就像阿基里斯也无所谓手下忠诚不忠诚一般。 “好吧，迈克，现在你已经可以参与我们的事业了。”蜜儿开口道。 她这次来华府，不是听迈克·蓬这类老东西扯淡的，而是有事需要他做！ (本章完) 第448章 美利坚ysl公共事务委员会！ 第448章 美利坚ysl公共事务委员会！ 人类联合起来兴建希望能通往天堂的高塔；为了阻止人类的计划，上帝让人类说不同的语言，使人类相互之间不能沟通，计划因此失败，人类自此各散东西——《旧约·创世纪》 那么，谁是上帝？ 在美利坚，上帝太远，闪米特流浪者太近。 美利坚版的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中，天上人指的就是闪米特流浪者们。 这个帝国最强大的院外游说集团就是闪米特流浪者投资的——美利坚ysl公共事务委员会，简称aa。（省略了三个字母，以防止被他们抓取敏感词） 在2016年大选前后，aa资助了上百位议员，这里指的仅仅是国会山层面的众议员和参议员。 在各州，由这个特定种族的资本家控制的利益集团也资助了不计其数的州议员、市议员。 资本的秩序给了闪米特流浪者在近代历史中举足轻重的可能，在资本发展到极致的美利坚，这种可能被他们开发到了极致。 圣洛都aiapc分会办事处，加塞蒂市长正在和aa的本地负责人鲁本交谈。 “莱克，说说你掌握的情况。” 为了让金主爸爸知道形势有多么严峻，加塞蒂还专程带上了莱克。 虚假的共济会存在于阴谋论的视角中，真实的深层政府在不同城市都有办事处。 和这样的机构接触，以莱克的身份，是没有资格的，所以，他非常珍惜这次机会。 “鲁本先生，我是从州警序列转任到lapd担任警长的，之前我对lapd的情况不算太清楚，只是听说这里不简单。 经过这两个月的调查与研究，我才意识到lapd中出现了多么巨大的麻烦——这个隶属于圣洛都的执法机构正在失控。 我必须指明的是，这种失控不单单是指其能力无法正常发挥，lapd所面临的问题不是低效、不听命、内乱，而是一种脱离正常管理秩序的可怕趋势。 现在，我是警长，但我非常确定，lapd内有一个独立于警长办公室外的中心，中心点甚至不是某个在ladp内有职位的人，而是一个特殊的外人。” 莱克在告状，加塞蒂在平静的喝茶，鲁本若有所思的点头，他笑着伸手，说道。 “放轻松，莱克警长，你所说的这位特殊的外人我知道是谁，不就是我们圣洛都的赌场大亨格鲁警长吗，哈哈哈。 不要太担心，格鲁不是什么麻烦，他的白道黑帮主要构成是警员，这个所谓的特殊组织没什么凝聚力。” 傲慢之罪，往往越是权力巨大的人，越是相信自己的傲慢是理所当然的。 鲁本可以从特殊的地位上察觉到格鲁参与印第安保留地赌场洗钱网络的情况，但他毕竟没有切身体会过格鲁黑帮的特殊性，所以他给出了一个让莱克始料未及的判断。 “鲁本先生，格鲁”莱克警长想解释，他试图让这个傲慢的闪米特流浪者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先出去，莱克，你先出去，我和鲁本先生单独谈谈。” 加塞蒂打断了下属的发言，他今天来，想谈的可不仅仅是lapd。 莱克是lapd的警长，他的眼光都放在lapd上，但加塞蒂看的是圣洛都全局。 这就是官僚和政客的差异了。 官僚的立场往往被自己的位置所困，政客不同，他们的立场灵活的多，野心也大的多！ “怎么回事？”莱克离开后，鲁本问道。 加塞蒂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在心中盘桓了足足半个月的担忧。 “鲁本先生，加州的情况不太对劲，我看不懂，所以过来向您请教。” 成大器和牛森搞风搞雨，上牵扯到了美利坚大统领，下伸手控制人口流入，利益上都快穿一条裤子了，如果加塞蒂这都还看不出问题，他还不如找个水池子跳了呢！ 加州象党的立场之可疑，别说加塞蒂了，就连内部的自己人都会嘀咕。 最大金主之一忒弥尔的主要公司oc坚定的在搞lgbt营销——闹麻了！ “请教？算了吧，这里也没外人，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你是在担心加州象党会影响你在圣洛都的位置？” 鲁本从位置上起身，示意加塞蒂跟自己走，相比于会客室，他更愿意和加塞蒂这类老朋友在更和谐的、没有对抗性环境中交流。 见鲁本点破了自己的担忧，加塞蒂也不绕了，直言道。 “圣洛都以往就是加州象党的主要活动范围，但过去，它们属于半死不活的吊着，唯一一个比较出挑的人是凯文·麦卡锡。 但凯文嘛，您也清楚，他是我们自己人，象党内喜欢他的人不多。” 凯文·麦卡锡，就是忒弥尔在华府会见迈克·蓬时，国务卿先生见到的那个人。 这位以跨党派合作的能力在象党中卓有声望——不是什么好声望就是了。 想想就知道，两军对垒，你们这边有个偏将，以善于做墙头草而闻名，谁会对他有好脸色？ 更诛心一点，哪怕想给凯文有好脸色，但在内卷的做狗环境中也做不到。 别人可以骂凯文是个没有原则的政治女表子，你不骂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学他？ 这是个很现实的立场问题，大家都应对的小心翼翼。 毕竟，就像加塞蒂说的这样，凯文在这位驴党地方大将眼中都是自己人了！ “现在沃尔夫重新把加州象党整合了起来，这个年轻人是有野心的，他给那些墙头草带去了脱胎换骨的改变。 如果仅仅是这个，我没必要来见您，但事情的问题点在于，我们的州牧先生似乎和沃尔夫、忒弥尔达成了默契，他们要运作一个私人监狱项目。” 鲁本的办公室中，漂亮的女秘书正在摸鱼，见自己大领导带着加塞蒂进来，赶忙整理着衣服从沙发上站起。 不像样子！ 鲁本脸色有些不好看，加塞蒂倒是面色如常。 这位aa的圣洛都负责人挥了挥手，女秘书赶忙离开了。 “忒弥尔，这个女人很麻烦，她的哥哥去年给我们搞了个大麻烦，你知道吧？” 鲁本揉着额角，嘟囔道。 当初，成总借势，借着借着帮阿基里斯玩了把大的，让这位潜在的大舅哥赢麻了。 不懂的人可能会认为阿基里斯没有任何收获，但失败的过程本身也是经验，阿基里斯攒局能攒起来一次，未来就可能会有第二次，影响力就是这么一点点来的。 “明白，鲁本先生，如果加州帮和加州象党联手，插手圣洛都的事情，我接下来会非常需要您的支持。” 加塞蒂殷切的看着鲁本。 他为什么不拜入黑撒旦门下？ 因为黑撒旦也只是个台前的存在，加塞蒂在生态位上和黑撒旦没有区别。 可以向背后的金主们直接汇报工作，干嘛要多余的给自己找个野爹？ 加塞蒂要支持，鲁本其实很为难。 忒弥尔的哥哥非常厉害，属于象党下一代核心人物的存在，对于鲁本这位aa的地方负责人来说，他没资格决定让aa草率的卷入这种博弈。 另一方面，沃尔夫·德古拉也是个闪米特流浪者。 哪怕是现在，德古拉家族给aa的捐款也没有断过——人家是aa的多年股东！ 从这里就能看出某位暗中领袖的水平了，他的布局，从来没多少多余的部分！ 一个组织越复杂，其内部的运行成本就越高，运行效率就越低，这是必然的。 必然会出现很多大组织在个别领域、个别事项上打不过小组织的情况！ 在当下的这个时间节点，成总的派系在圣洛都，拿到了够强的先机，以至于加塞蒂求助时，鲁本都不敢轻易地给承诺。 “这个嘛，加塞蒂，我们一直很支持你，你可以放心。 不过，或许你可以和我谈谈你的想法——打算怎么应对他们？” 市长先生听出了鲁本的潜在意思，这位aa的负责人似乎有点犹豫！ 压下不安，他有些紧张的讲起了自己的蓝图。 —— 圣洛都慈心医院外，断了腿的年轻人已经两天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了。 他蜷缩在街角的垃圾桶边，面前放着一个平底锅，算是他的生产工具。 如果路过的好心人够多，说不定他今晚就能重新给自己买一部手机——他的手机被警方收走了。 圣洛都得好心人还是够富的，这里毕竟是天使之城，短短两天，日入几百块的年轻人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动力。 就在他开始贷款幻想未来的美好乞讨生活，以求让自己忘记暂时的绝望时，一双擦得锃光瓦亮的皮鞋停在了他面前。 “你需要帮助吗？” 断了腿的年轻人抬起头，看向这个西装革履的白男，结结巴巴的说道。 “是的，是的，我的腿断了，没有办法.” 菲德尔可不会抢科特的工作，他赶忙说道。 “抱歉，朋友，我是一名律师，一名以帮助不幸者为目标律师。 我是说，如果你也是警方暴力执法受害者的话，我可以帮你起诉lapd，从而获得赔偿。” 年轻人那枯寂的眼睛中闪烁着光，这一刻，抽象的人类灯塔在他眼里有了具象的存在。 原来，这里真的有光明！ “是的，我是，我的腿断了，但他们告诉我这是轻伤，我了六十万买了个身份到美利坚，但那些收钱的蛇头被警方控制。 我的钱没了，我的身份也没了，我一无所有，只有残躯，我想起诉警察，我也想起诉蛇” 菲德尔赶忙打断了年轻人的吟唱，他解释道。 “抱歉，朋友，这里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我希望你能理解其中的问题所在。 代理你们的案子，向圣洛都警方寻求解决方案，我们可以找到责任的主体和赔偿的法条支撑。 如果涉及到非法移民入境的话，就要牵扯到移民局等等的其他部门，案情会更加复杂，且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 责任主体是个重要问题，菲德尔在厄里斯的建议下选择从帮这些‘被害人’代理案子积累名声，但这不意味着他什么案子都能代理。 移民局、非法移民，这些都是复杂到没边的存在。 “那我的六十万就没有了吗？我了六十万买身份，但” 年轻人又蚌埠住了，说着说着，眼泪就像脱线的珍珠一样猛猛的流下。 菲德尔赶忙安抚了起来。 “不，不，先生，这里有个小小的法条，对你现在的困境非常有利——美利坚对受刑事案件影响的非法移民有个类似于补偿的合法居留授予认证。????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从lapd那里取得你们受警方不当执法造成伤害的情况事实，你就可以得到合法的居留许可。” 菲德尔是专业的律师，虽然他毕业的法学院不太行，虽然他从业的履历不算豪华，但他真的是个专业的律师，给出的方案虽魔幻，但却真的可以操作。 美利坚是这样的。 类似于华国网络故事会上那种‘保研小树林’，美利坚也有‘特殊绿卡渠道’。 只要胆子大，在这片魔幻的土地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您是说，只要我们可以胜诉，我的身份问题就能解决？” 如果有的选，谁想在街边的垃圾桶旁如烂泥一般乞讨呢？ 年轻人可能清楚，哪怕拿到了身份，因为身体的残疾，他的生活也不会变得太好。 但人活着，总是需要点指望的。 “不，重点是取得lapd执法不当的情况事实，这需要你们有坚定的斗争意志！” 菲德尔解释道。 “你受伤，不是因为你是非法移民，和蛇头也没关系，直接造成你的伤害的是lapd的执法，先生，这才是重点。 起诉蛇头，蛇头没法给你赔偿，这就是我说的责任主体的问题了，lapd不仅能给你们赔偿，还可以给你们解决身份问题。” “那么，请您帮我的话，我的律师费要怎么付，是从赔偿中给您一部分吗？” 菲尔德哈哈一笑，说道。 “不用，我是一名致力于帮助不幸者的律师，不需要你支付律师费，我的朋友。” 年轻人从菲尔德身上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暖意。 平白无故，无私帮助。 这是怎样的国际主义精神？ 这是怎样的无私与伟大？ “只是，先生，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而且我现在居无定所，我该怎么和你联系？”年轻人不安的问道。 “菲德尔，你可以叫我菲德尔，至于你的麻烦有一位象党的社会活动家，科特先生。 我们虽然分属不同的党派，但在某些事情上有共同的追求，比如给所有美利坚人一个有尊严的人生。 他发起了一个帮助流浪者获得基本生存尊严的庇护项目，我会帮你申请这个项目的资格，放心。 来，我扶你起来，去给你找个临时的庇护所，我会尽快把项目许可申请下来，让你获得基本的生存必备条件。” 年轻人激动的握住了菲德尔的手，从见到菲德尔到现在，他的泪水都没有停止过。 无它，感动、感慨、感恩而已。 就像了无生机的枯木遇到了春天，就像迷途的羔羊遇到了指引，就像无法实现的渴望得到了满足。 年轻人坚定了留在美利坚的决心。 这里是有坏人，但也有如菲德尔先生一般的好人。 这是人类最伟大的国家！ 美利坚，啊，美利坚，你的伟大，无需多言！ —— 威尔开着自己的红色超跑，缓缓进入了停车场，手机上的bec走势差不多夺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因为忽视了前车的存在，红色的迈凯伦不小心撞上了一辆银色的老福特雷鸟。 威尔这才从对金钱游戏的沉迷中醒来，他慌忙的下车，发现福特雷鸟上坐着的居然是位熟人。 “丽莎女士，抱歉，非常抱歉，没想到.” 见肇事者是州牧的蠢弟弟，丽莎能怎么办呢？ 穿着一身黄色连衣裙的丽莎放下墨镜，无奈的对威尔说道。 “格威尔，别客气了，我们一起上去吧。” “你知道的，我非常乐意修好你的车，话说，这么漂亮的银色雷鸟可不多见，你是个有品味的车主。” “算了吧，下次开车的时候小心点，迈凯伦的维修费用不低。” 金发白妞和威尔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两人只能算是互相认识的状态，但因为双方所属集团的合作，所以有着天然的关系加成。 “我刚刚在看bec的走势，非常振奋人心，所以稍稍走神了。” 电梯里，威尔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你呢，你有没有买bec，这是chan的项目，你估计没少挣钱吧？” 冒昧的家伙，这问题相当不体面。 金发白妞淡淡的答道。 “没有，我不太关注加密货币，相比于这种高风险的特殊衍生品，我的风险偏好最多允许我配置些股权了。” 威尔耸了耸肩，他今天又挣了上百万刀，所以才愿意谈这些。 “商业公司需要业绩和足够有诱惑力的前景，才能获得市场的认可，太麻烦。 加密货币的特点是只要概念够特殊，能够得到投资者的喜爱，就可以无上限的上涨。 丽莎，说实话，你可以问问chan他打算让bec怎么走，我愿意出钱买消息，五十万起步，怎么样？” 这是明明白白的挖墙脚，威尔虽然人冒昧，但心思可太敞亮了。 丽莎属于忒弥尔和成总的共同好友，而且非常被成总信任，从她这里得到的内幕消息，可以帮自己省去很多麻烦。 至于能不能成，哈，万一呢~ “算了吧，chan是个金融天才，他给我推荐了一只股票，我在半年里已经挣了上千万，够我买一百辆雷鸟了。” 金发白妞一直不喜欢格威尔——谁tm会喜欢这个身居加州儿童健康发展基金会会长之位的恶魔呢！ 所以，她决定设个小小的套，给威尔一点颜色看看。 “哪只？” “特斯拉，做空就行了，在美利坚新能源车没有未来，这里的传统汽车巨头会把它碾碎！” 说着，金发白妞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屏幕，展示了股票账户。 只一眼，威尔就心动了。 bec已经从底部翻倍有余，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盘整期，为什么不换个标的呢？ 两人就这么各怀鬼胎的走入了会场。 站在台上的本尼注意到了两人的到来，抬手打了个招呼，场内的宾客们回头，差不多不约而同的注意到了威尔——这可是州牧的弟弟。 “好了，人大概差不多了，我们今天的项目进度对接会议就可以开始了，各位，请大家尽快就做。” 本尼弯着腰操作着ppt，台下，他的秘书把私人监狱项目的相关资料分发给了与会者。 “在介绍具体的项目进度和未来计划之前，朋友们，我不得不做出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装作一副心里难受的样子，本尼说道。 “因为融资进度出乎预期的好，我们在融资阶段拉到了大概超过原计划百分之六十的资金，也就是说，各位，我们的钱太多了。 处于对股东负责，和成本端控制的考虑，我们不得不在募资规模上给各位打个折——大家都是我的朋友，所以请相信，这个决定真的令我无比煎熬。” 钱太多了，各位，我们要退款！ 有些项目找钱找的哭爷爷告奶奶，成总设计的私人监狱项目八字还没一撇，资金池子先撑爆了。 只是说，西海岸的富豪太多。 “本尼，我的钱不能退啊，这是我借出来的钱，每年的利率足足有五个点，如果你退了，我就破产了。” “对啊，我的钱也不能退！” “不能退！” 找托这种行为吧，听起来下三滥、不上台面，但所谓的台面本身只是一种特殊的情景构建。 狗托能实现情景构建的目的，这就够了。 随着本尼的话落下，会场内提前安排好的托开始发言了。 一副不让我投你的项目我就和你决一死战的架势，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什么稀世少有的好项目呢。 “抱歉，唐顿先生，请您相信我，像您包括其他支持我的人，都是我非常好的朋友，但” 本尼举着话筒，面容苦涩的开始了表演。 人，总会对稀缺的东西产生渴求。 制造需求，是拿到更好成交价的必备环节。 最简单的手段，往往最有效。 它够粗暴，粗暴到没有任何多余的设计。 它够有效，因为哪怕再聪明的人也很难改变内心的贪婪。 丽莎和威尔坐在后排，心思各异的看着舞台上的表演者。 滑稽的游戏，每个人都是观众，不过有人清楚剧本，有人只是看客。 (本章完) 第449章 一个坏的彻底，一个蠢的通透 第449章 一个坏的彻底，一个蠢的通透 “好吧，哈哈哈，丽莎啊丽莎，这可不像你。” 成大器一边吃饭，一边看手机，一边和丽莎聊着天。 霸总的人生没有那么精彩，忙碌往往才是常态。 “他撞了我新买的雷鸟！别说他是州牧的弟弟，就是州牧本人，我都要好好骂他一顿！” 反正牛森也不在，两人是在成总的办公室内聊天，丽莎的小狠话放的那叫一个豪横。 颇有几分‘让美利坚驻韩大使过来跪在膏药旗下忏悔’的气势~ “所以，雷鸟这样的老车你也很喜欢？” 吃的差不多了，成总抬手示意秘书把办公桌上的午餐收走，继续和丽莎谈了起来。 “还行吧，我打算先买够二十辆，好装点我的车库。” 金发白妞有些臭屁的说道。 “booking可真够大方的，你的fly trval正常来说四千万都算高估。” 是的，丽莎为了承接成总接下来交给她的任务，也为了缓解自己的压力，选择把fly trval卖给了美利坚最大的在线旅游公司booking。 三千万刀＋三千万市值的股票，算上其他资产，这个二十四岁的金发美女已经是实打实的亿万富豪了。 不过吧，成总的话多少有些灭自己人威风的意思，丽莎不喜欢听。 她反驳道。 “哼哼，对于他们那样的大公司来说，搭建一个新部门的成本不一定比六千万低，最后的成果还是另一回事。 我的公司虽然小，但团队成员都是我ucla以及其他名校毕业的同学，他们非常很优秀。 ft模式打磨的也足够棒，booking收购过去就可以直接用，收益远远比六千万多——单单收购利好就让book的股价上涨了百分之四，这就是三十多亿！” 成大器点了点头，叹道。 “还是要有自己的融资平台啊，可惜新时现在是非营利实体，任何情况下都没有上市的可能性。 不过，如果你再等几个月，把ft的业务做的更多元点，或许能拿到一个更好的价格，你懂的。” 一点点小小的财务魔法，再搞些有前景的项目框架，最后再塞几个比较有行业资历的经理人，以ft的模式，完全可以卖到几亿刀。 丽莎瞪了成总一眼，解释道。 “你的想法倒是够大胆，但是时机是个必须考虑的因素，短视频推广的红利一定会萎缩，ft不多的先发优势会在漫长的竞争中被磨灭，早落袋为安才是上策！ 说起来，这还是我从那次讨论到要不要卖mas的会议上得到的灵感。” 对于出售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公司，成总就和捂着蛋的老母鸡一样固执，可丽莎不同。 这姑娘比成总更能认识到个人力量的不足，她倾向于早点套现早点安心。 “既然这样，你是不是要感谢我给你带来了决心，六千万啊，分我两千万不过分吧？” 成总挤眉弄眼的笑着调侃道。 “好好好，chan，我们似乎没法继续做朋友了，两千万的朋友费我出不起。” 丽莎很不给成总面子——哪能任你抢啊？ 那就暂且绝交一下吧。 “丽莎总，至少让我试试福特雷鸟啊，等车修好了借我开两天，不要再说不可以了。” 成总对这种老式的跑车还是有点兴趣的，算是男人的大玩具。 “切，不给，我上次送你的摩托车，没见你骑过一次！” 金发白妞冷哼一声，吐槽道。 谁还没点原则了？ 在丽莎看来，这属于好心换了个驴肝肺，自己送成总一辆那么酷的摩托，成大器愣是没用过一次，哪怕一次。 成总耸了耸肩，解释道。 “没时间啊，我甚至没时间搞个驾照，你知道我有多忙，想见你们一次，还要边处理工作边吃饭。 未来等你成法拉第的总裁了，我可以给你机会，让法拉第未来主办一个电动汽车比赛，你可以玩的开心，也能帮法拉第未来打响品牌的名气。” 《让你玩的开心》 丽莎喜欢车，成总先送车后送汽车公司，再给她办汽车比赛。 新时代的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也不过如此。 饶是以丽莎的理智，也在霸总的豪气面前有些动摇。 她的呼吸在一瞬间甚至急促起来了，不过，丽莎终究是丽莎。 金发白妞笑着问道。 “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想在我可以退休的情况下，画一个饼试图让我按你的需要走下去，你说是不是，chan？” 男人，你太能忽悠了。 牛森和圣洛都的那些官僚被你的人耍的团团转，我怎么能相信你没在忽悠我？ 对于丽莎的怀疑，成总只能无奈的苦笑。 “你这是冤枉好人了，丽莎，我对你包括蜜儿，乃至于格鲁厄里斯那些人，都向来说一不二，没有违背过承诺。” 利益的圈层是有不同级别的，成总对于如何区分与对待自己的伙伴们，有着清晰的认识。 “好人？哈，chan，今天上午的项目融资洽谈会你没去可惜了，在你这位好人的带领下，我从虔诚的信徒沦为了魔鬼的帮凶。 本尼和格威尔演技精湛到令我难以置信.唔，格威尔可能不是在表演，他就是那么蠢。” 本尼负责渲染项目投资人的份额要缩减，威尔负责扮演沙比公子哥公开要特权引众怒，格鲁最后出来给威尔擦屁股安抚其他投资人——丽莎负责训格鲁乱给承诺。 最后，丽莎身为还没卸任的新时总经理，勉为其难的出面表态给个照顾大家利益的承诺。 齐活！ 看起来充满意外，实则步步安排，为了力求真实，威尔倾情出演，充分的释放了愚蠢的力量。 州牧亲弟本色出演，演到你心颤！ 早就说过了——装蠢，用好了是种高明策略。 “威尔哈哈哈，他和格鲁怎么还没到？” 成大器打了个哈哈，想把话题稍稍转移一下，对于安排丽莎到法拉第这件事，他是有私心的。 丽莎和蜜儿不同，她不该被卷入太多阴谋，让她远离风暴，对她其实也是一种保护。 成总の温柔，谁人能懂？ 听到成总谈及今天会面的目的，丽莎目光闪烁，提醒道。 “私人监狱项目牵扯的人太多了，我们这边可能已经准备妥当，但我还是觉得那种故意设局激投资人的策略不一定可靠。” 先相信，然后配合成总的安排把工作做好，现在才质疑，从这一点看，丽莎对成总很信任。 虽然质疑，但更多是提醒的意味。 成大器略作思考后，解释道。 “有新时和西洲做担保，他们的投资不会有大问题，在这个前提下，你可以把我们的表演看做逼单的一部分，可能她们也能猜出我们在演。 但新时、牛森、格鲁等等，这些都是参与项目的关键主体，可以给他们信心。” “所以，他们猜到了？那我当时的表演岂不是很像小丑？”丽莎幽怨的看着成总。 “算了吧，别想这些了，结果顺利就可以，不要纠结过程。” 成大器安慰道。 “chan，好吧，我理解，你们男人在事业上总有无限的雄心。 不像我，把ft卖掉后，我现在只想先满足一下长久以来的愿望。” 金发白妞慵懒的说道。 “什么愿望？做赛车手？” 成总专注的看着电脑上的内部邮件，以至于没注意到丽莎的表情变化。????“不，买栋房子，对了，我记得你也没置业，要不我们一起买，离近点？” 成总正要回答，秘书进来提醒道。 “chan，他们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 格鲁和威尔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是一起来的，这让成总微微有些惊讶。 “西洲那边和圣洛都监狱管理委员会的沟通到哪一步了？” 成大器先问格鲁。 这事儿属于前奏，总攻的前奏，他必须上心。 “一切顺利，已经敲定方案了。” 这类似于招投标领域的操作，不过在成总和他的伙伴们的操盘下，他们更进一步。 项目就是他们批下来的，选择给哪方机会自然他们说的算——前提是能拿下加塞蒂。 “你哥哥那边呢？” 成大器看向威尔，虽然他的语气完全没有攻击性，但看着成总那温和的神态，威尔还是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但是chan，加塞蒂如果默许我们的行为，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不和他对上了？” 威尔一脸殷切的表情，希望成总给他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格鲁坐在一旁，给丽莎点了支烟，然后也给自己来了一支，两人都没有干涉的意思。 成总则是笑着答道。 “当然，当然。” 威尔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 “chan、丽莎，我来晚了。” 本尼是最后来的，进来后，见其他人已经到了，他有些不安的坐到了距离成总最远的沙发上。 大领导开会，你最后来，你是不是不忠诚？ “那些投资人应付起来不太轻松，抱歉，抱歉。” 成大器点头，抬手指了指威尔，道。 “钱已经就位了，圣洛都地方上的阻力，我们能解决的都解决了，现在需要你哥哥在州议会上做出支持。” 本尼有些紧张，他能感到自己内心的亢奋。 这属于干活干的漂亮，被成总默许着抬入核心圈了！ “威尔，这应该不难吧？”成大器问道。 在丽莎看得到的角度，格鲁抬脚踢了踢威尔的凳子，吓得州牧弟弟直接就是个激灵。 “没问题！没问题！” 成大器满意的点头，又看向格鲁。 “好，那下面格鲁，你来，资金和协调方面本尼负责，州层面的事情威尔负责，你是具体负责人，你来谈谈接下来的工作。” 格鲁警长咳嗽一声，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看着，展开了详细的介绍。 私人监狱项目的启动地块是从西洲剥离出来的，他自然非常上心。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私人监狱做起来后，他可以在独立于lapd和西洲的体系外，再打造一个自己的小体系。 白道黑帮那么多人，格鲁这个老大做的很难的。 lapd被莱克掣肘，西洲根本就不是他的，而如果把私人监狱项目做好，他的那些手下就好直接成为他的‘私人’了。 这属于成总派系势力扩张化解内部利益诉求的必然环节，但回到格鲁个人，并不意味着他就轻松了。 现在这个集体还远没有到盘根错结的地步，有成总压着，每个人都很忠诚，格鲁警长需要倾尽全力的把私人监狱项目做起来，还要做好。 —— 本尼为了和格鲁警长单独谈谈，愣是假装没事找事的站在成总办公室的门口等了许久。 可当格鲁、威尔一起出来时，本尼似乎又有些不敢上前了。 这俩人，一个坏的彻底，一个蠢的通透。 本尼下意识有些不太想和他们同时接触——有时候他很佩服成总，这些狗东西也不知道成总哪里扒拉的，只从他们的贴服姿态上看，成总的水平绝对不低。 和格鲁两人点头打过招呼，简单的攀谈了几句，本尼目送着格鲁与威尔上了电梯。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格鲁，我说了，这件事我会尽力，但我们没必要和加塞蒂对上。 驴党内我们加州帮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明白吗？” 电梯里，威尔点着格鲁的肩膀，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 他受够了这个畜生的威逼。 我是牛森的弟弟，你配吗？ “所以才要把加塞蒂解决了，威尔，你要明白，权力的总量是有限的，只有把对手们挤到一边，你才能变得更加举足轻重！” 格鲁和成总的利益不完全一致。 对于成总来说，他完全可以答应威尔、牛森的要求，不和加塞蒂斗的太激烈，但格鲁不接受。 他处处配合成总，想要的是lapd重回他的掌控，如果莱克还在，这个希望永远无法达成。 “别忘了，威尔，是因为维金斯特死了，你才能像现在这样受牛森器重，你欠我一个人情！” 格鲁一脸冷厉的说道。 威尔有些气急。 “你们杀了维金斯特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你杀他的！” 黑镜头子不屑的笑了笑，一把提起威尔的衣领，把他按到了电梯的铁壁上。 “听着，我需要你做点小小的工作，把事情闹大一点，仅此而已，牛森不会怀疑你的，而你，威尔，你可以收获我的友谊！” 格威尔有些愤恨的骂道。 “蠢货，我哥不怀疑我，但chan会怀疑我！” 被蠢货骂做蠢货，格鲁的内心甚至想笑。 警长拍了拍他的脸，嘲讽道。 “放心吧，没人会怀疑你。 像你这样的蠢货，无论做出什么事，大家都会理解的。” 电梯下到了停车场，格鲁放下了威尔，友好而贴心的给他整理起了衣服。 威尔打开了警长的手，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控制的感受。 “我不会答应你的，格鲁，如果你再威胁我，我就和chan挑明！” 州牧的弟弟是如此的愤怒，竟直接用上了威胁。 格鲁刚才下作归下作，但也只是态度不好的拉拢罢了。 可现在，威尔居然威胁上了格鲁警长。 黑警头子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电梯外的停车场。 巧了，空无一人。 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到了新买的牛皮带上。 (本章完) 第450章 “不要！停！” 第450章 “不要！停！” 本尼是后来的，威尔是外人，今天三人中，格鲁居然是最大的那个。 “你没注意到威尔和格鲁之间有点问题吗？” 丽莎总刚刚就坐在格鲁身边，看到了两个狗东西之间的小动作。 “格鲁怕我们和加塞蒂斗不起来，不过我估计，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成总的电话响起，丽莎安静的看着成大器和电话对面的人沟通。 “对，一切顺利，说实话，我认为意外因素只要可控，哪怕出了麻烦也是顺利。” “先当真，未来的情况谁也说不准，只要他现在能帮我们实现计划就可以。” 丽莎起身按响了成总的呼唤铃，成大器的秘书从外面走进来，为丽莎总搞了杯咖啡。 “学校和银行的事情我都很支持，但蜜儿，这两件事有一个共同点，都需要我们倾尽全力去做好，或者说值得我们倾尽全力去做好。 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我认为起码要等新时私有化圣洛都县监狱的事情出结果再说——我们精力有限。” “造车和建大学是两码事，银行更特殊，ok？” “好吧，谢谢你的信任。” 放下电话，成总耸了耸肩。 “你看，其实大家都有想法，格鲁有他的想法，蜜儿想建大学买银行，我现在每天一睁眼就是一大堆麻烦事。” 金发白妞喝了口咖啡，被苦的鼻子都皱了起来。 “太苦了，没有加。” “提神，战斗中需要保持时刻清醒。” 丽莎哑然失笑，成总的气场似乎一向如此。 不带感到累的，永远斗志满满。 也不知道他在斗什么。 —— “你的脸怎么了？” 牛森有些诧异的问自己的弟弟，州牧先生注意到威尔的眼睛似乎有点怪异。 威尔下意识的抬手想挡，到一半，又放了下来。 他强作镇定的回道。 “没事，遇到一个不听话的女人而已，今天中午我和chan见面了，当时，丽莎、本尼、格鲁都在但，他们那边差不多已经全都准备完毕，现在到我们了。” 州牧的鼻子皱了皱，嫌弃的看了威尔一眼，叹道。 “你该结婚了，威尔。” 被催婚，是不分国家、种族、阶级的。 在威尔这个层级，如果他敢孤独终老，那他就能在圈子里做五十年的笑料——从生到死，死了后还会被家人继续念叨着告诫后辈。 ‘你们可不能像威尔一样，那太怪了~’ 牛森无所谓威尔被嘲笑，但他怕其他人顺带调侃自己。 “还是聊聊私人监狱项目的事情吧。” 显然，威尔不太想谈婚姻的话题。 “按计划推进就行，abc炒作的也差不多了，我安排个州参议员上节目再谈一谈，还有其他问题吗？” 威尔有些忐忑的提醒道。 “加塞蒂那边？” 对于州牧来说，挣钱和押未来加州格局只是他参与成总的游戏的部分预期，更核心的点在于，他可以借成总这帮人打击圣洛都以加塞蒂为首的地方派。 这一点上，加塞蒂凉了，对牛森来说是好事。 “如果他配合，我们就慢慢来，如果他不配合” “怎么办？”威尔见牛森不明说，就追问道。 “不配合的话，就先看他们打算怎么办，私人监狱项目是私人监狱项目，具体到和加塞蒂的矛盾上，我们尽量不做出头鸟。” 牛森：让加州象党的人先冲！ 进村的可以，打枪滴不行，洋鬼子可太机灵了。 幸好，成总算准了牛森会出工不出力！ —— 想要达成一个目标，需要有清晰的路径规划，在路径规划的基础上，准备应对风险的冗余后手。 这就类似于服务器的备份，越是想做大事、麻烦的事，越是需要小心的安排好每一个可控的环节。 然后，把结果交给命运。 命运很多时候会给成总带来意外，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设计过一场精心的狩猎，结果让沃尔夫、阿基里斯拿去了最大的收获。 现在想来，这其实也没什么。 小赢也是赢！ 按照均值回归的定律，当成总之前的倒霉积累的够多，未来的博弈中，他被幸运眷顾的可能性会在理论上有概率值的提高。 三次倒霉合成一次幸运~ 听起来扯淡，毕竟很多时候，成总面临的事件是孤立性的，孤立的样本不会产生概率上成功的补偿。 但现实和理论是两码事，矛盾的转化注定了，当成总亦或其他参与地球online游戏的玩家挫败的愈发多，他们就会以更谨慎的态度在下一回合争取胜利。 这叫，主观能动性的提升。 比如和牛森联手这波，成总在开始计划前，就想清楚了要先把搭便车的票卖出个价格，然后再和搭车的牛森、沃尔夫一起，实现共同的成功。 这就是成总从上次被沃尔夫、阿基里斯摘桃子的经验中吸取的教训。 现在看，他的安排是成功的。 当下，成总面临的最迫切的任务，就是在最短时间内稳住其创立的利益集团的阵脚，对冲潜在的风险。 具体的实现路径有参与圣洛都权力角逐、以沃尔夫引入maga创始人的力量、借监狱私有化项目扩大利益链接的紧密度与范围。 这里面有两个绕不开的关键人物，牛森和沃尔夫，成总用大量利益收买了他们。 类似于booking给了丽莎三千万刀的现金和三千万刀的股票，成总给牛森、沃尔夫的也分为‘现金’‘期权’两部分。 现金指的是他们当下可以立刻拿到的利益，牛森从bec里挣了一大笔，沃尔夫拿下了加州象党大委员会会长的位置。 期权就复杂多了，但这反而是成总给出条件中最关键、最巧妙的部分，共同点都是必须先帮成总把事情办好，才能实现。 发现没有，成总是贷款支付的酬劳——资本家是这样的。 不过，这种贷款的成本其实相当高，成总付出的是自己的一切。 他是灵魂人物，赢了，自然有无数大儒为他辩经。 如果输了—— “我们不可能输，鲁本，你太过于把加塞蒂的话放在心上了。” 某个秘密聚会上，一位鹰钩鼻、蓝眼睛、淡眉毛的老头不满的打断了鲁本的话。 “他们这些政客总是这样，就像乞讨骨头的饿狗。 什么他很需要我们的帮助，什么他的位置不可替代，什么那些针对他的人是想通过他针对我们。 全是谎言，没有一句真话，他只是想要我们再扔出去几根骨头而已！” 老头子说的唾沫横飞，其他人却没有附和，只是冷眼旁观。 鲁本察觉到了空气中的隐含意思，他伸手打断了老头，继续说道。 “圣洛都的情况比较特殊，加塞蒂说的情况有部分需要我们重视，比如，沃尔夫整合了加州象党。 加州就这么大，新生的加州象党一定会寻求扩张自己的影响范围，这是我们需要尽快做出决断的！” 见其他人已经开始对鲁本的话点头附和，老头子悻悻的闭上了嘴。 “德古拉家，唔，沃尔夫够狠，他杀了自己很多兄弟，你们知道这个吗？” 一个带着闪米特流浪者经典礼帽的胡子男开口，把话题聚焦到了沃尔夫·德古拉身上。 “你有这方面的证据？”某人阴恻恻的问道。 他们这个民族，天生的擅长编织阴谋与谎言，或许提问者嗅到了可操作的空间。 “我认识沃尔夫的一个叔叔，但证据.老乔尔的那些孩子本来就不‘存在’，你明白的。” 礼帽男补充道。 “而且，沃尔夫和我们一样，我们完全可以争取他，只支持某一派，他们会以为自己不可替代。” 最先开口打断鲁本的老男人又开口了，他吐着烟，咳嗽了两声，说道。 “南希没有那么蠢。” 鲁本立刻反口讥讽道。 “我们当然清楚南希不会犯蠢，牛森不会犯蠢，但他们只是一小部分，驴党内的其他人会不会犯蠢？” 说着，鲁本扫过众人，提醒道。????“西海岸的象党势力太弱了，我们有必要维持一种可控的平衡，让他们斗起来。” 与会者纷纷点头，鲁本这话很在理。 “你有什么计划？”礼帽男问鲁本。 “先等等吧，看看沃尔夫能做到什么地步，如果他太不成器，也没有什么运作的价值，不是吗？” 众人就这么，在加塞蒂求助一事上达成了共识。 市长先生就是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自己的求助反而成为了勒死自己的绞索的一部分！ 他的主人们，居然选择暂时袖手旁观！ 其实这也不奇怪，哪怕他是圣洛都市长，但总归只是工具。 工具，没有不可替代性。 看起来，事情出现了成总预想之外的变化，而且是有利于他的变化。 当这些闪米特流浪者主子们选择作壁上观时，加塞蒂在成总纠集的群狼面前就已经毫无反手之力了。 但，这真的是有利于成总的变化吗？—— 世界的另一头，宝岛省，岛北市。 贾会计从总统套房主卧那六平米大的床上醒来，他穿上鞋子，走到足足有七十平大的主卧的窗边。 透过足足十八平大的全景落地窗，站在一百多米高空的贾会计看到了醒来的城市。 深深的吸了口气，贾会计笑了笑。 这才是本该属于他的人生。 他回来了！ 吃过早餐，团队中的助理来提醒道。 “贾总，直升机已经安排好了，大概半小时的航程，我们会直接落在游艇上，您看是现在就出发，还是再等等？” 成总为他配备了堪称豪华的团队，给他安排了盛大的出场典礼，不可谓不重视。 但贾会计明白，成总重视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事业。 牢贾太有自知之明了。 “现在就走。” 在团队的陪同下，贾会计乘电梯到了酒店的顶层，直升机已经在这里等待了。 可就在只差一步就能上去时，看着直升机前的铁质临时台阶，贾会计犹豫了。 “我还是坐船过去吧，天上不安全，你们坐飞机过去。” 助理愣了一下，心底埋怨着牢贾多事，嘴上回道。 “ok，我们担心天气，提前准备了船，只是乘船的话，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到，您确定要乘船？” 牢贾点了点头，答道。 “是，安全第一。” 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上次还不是他的问题，而是保镖摸鱼，就把他坑的欲仙欲死。 现在，他的人生已经获得了重启的机会。 贾会计不允许再有不可控的意外！ 一行人就这么分作两拨，坐飞机的坐飞机，乘船的又再次上了电梯。 守天台两位保安目睹了全过程，他们缩在一边，羡慕的看着飞机飞走。 “靠北，这些大陆仔真有钱！” “你懂什么，今天来的这个大老板是个骗子，大陆的骗子，现在是美利坚人。” “有够衰的，呸，大陆骗钱美利坚，这和我们宝岛一样嘛” 靠北哥吐了口老痰，充分表达了自己对骗子的痛恨。 “哼哼，有钱人，有钱人，我跟你讲，要不是我比较有道德，我也可以成为有钱人。” “别做梦了，你就是卖屁股也没人要，还你有道德，想什么呢？”靠北哥吐槽道。 “md，你什么意思？” 就这样，道德哥破防了。 两个保安的想法无人在意，牢贾是不是骗子，也有待重新定义。 归根结底，只要成总能赢，他就能赢。 这仅仅是成大器所背负的最小的责任，毕竟，对于牢贾这类人，大家都是互相利用，成总想坑就坑。 —— 想坑成大器的人多了，不差一个两个的。 但某些人要是想坑成总，成总高低要流血。 比如，迈克·蓬。 同样是在酒店里，牢贾为自己的重启人生奔波，国务卿先生却正在自己的行政套房中毫无顾忌的白日宣yin。 在美利坚国家政务院上班是工作，在酒店床上奋斗才是生活。 国务卿先生为美利坚操心的半辈子，就不能补补外语吗？ 当然，你问国务卿先生为什么要学乌语这样的小语种，那必然是因为他帝国外长的职位。 职责所在，学一学小语种是必须的！ “啪！” “啊！” “啪！” “啊！” “叮~叮~” “不要！停！” 国务卿这话说的，太模糊，正给他踩背疏筋的姑娘显然没听懂。 “还敢反抗？本女王要好好给你点教训，卑贱的美利坚国务卿！” “不，我是说，我的电话！”国务卿先生连忙说道。 “抱歉，抱歉，国务卿先生，给您。” 迈克·蓬接过电话，发现还是那个尼日利亚大使，眼中闪过一丝冷厉，随之变为了痛苦。 “你先给我解开，我接电话。” 翻身躺好，国务卿先生接通了电话。 “迈克，我现在被那些记者烦的焦头烂额，他们说我以尼日利亚大使的身份，在尼日利亚帮大统领包庇他的女婿，我该怎么办？” 迈克·蓬从床头的女士包包内抽出一支烟，女王赶忙给他点上。 “呼，你这个事情不太对吧，我记得大统领已经澄清过，而且他和那个家族已经划开关系了。” 厌恶的把女王从下身踢开，迈克·蓬示意她别乱动。 “但没用啊，那些疯狗一样的记者见我不接受采访，不说他们想听的话，他们就说我是大统领的走狗，迈克，我申请换一个国家做大使，越快越好！” “他们什么都不懂，好好做你的大使吧。” “迈克，那我只能接受采访澄清了，不然我的职业生命就完了！” 迈克·蓬眼神闪烁，厉声呵斥道。 “听着，你是小布的人，不是我的人，你的职业生涯和我无关——你舔我的屁股也没用！ 但我能告诉你的是，大统领女婿涉嫌儿童贩卖的情况一定不是真的。 与其被那些记者说你帮大统领遮掩真相，不如你趁此机会，靠拢一下，ok？” 电话那头，尼日利亚大使沉默了许久。 “靠拢什么？” “大统领啊！” “怎么靠拢？” 想到忒弥尔那冰冷的凝视，迈克·蓬咬了咬牙，说道。 “讲清楚事实——事实很简单，那些烂事和大统领无关！” (本章完) 第451章 一定不要被混蛋牵着鼻子走！！！ 第451章 一定不要被混蛋牵着鼻子走！！！ 杂乱的桌子上摆满了披萨外卖盒，还有几个空酒瓶。 敲门声传来，把趴在办公桌上加班了一夜没回家的牛马惊醒，他起身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法克，这里像是个垃圾堆！” 推开门的雅各布先生嫌弃的捂着鼻子，吐槽道。 “尼日利亚的披萨比华府的都好吃，雅各布，你可以也试试。” 牛马们渐渐醒来，雅各布放下给他们带来的咖啡，扯过一把椅子，说起了正事。 “我知道你们刚刚奋斗了一整夜，但伙计们，打起精神来，准备出发！ 在我的努力争取下，尼日利亚大使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了！” 想做好第四权的代理人是很难的，雅各布这次为加州帮服务，拉拢了一批亲驴党的媒体人到尼日利亚‘查罪证’，就必须查出点结果来。 所以，他才会孜孜以求的想要从尼日利亚大使那里撬到大新闻。 —— “估计他是老调重弹，我记得尼日利亚大使已经快到退休年龄了，是吗？” 一个与雅各布相熟的摄影师扛着器材坐到了雅各布旁边，他们正在前往美利坚驻尼日利亚使馆。 “唔，这么理解也没错，他是布什家族的人，按外派大使的年龄帽算，他确实要考虑退休后的问题了。” 雅各布经摄影师这么一提醒，瞬间就想到了许多。 布什家族两百多人，尼日利亚大使算是混的最差的那批，他难道就不为自己退休后的生活考虑吗？ 想到这里，雅各布拿出手机，拨通了格威尔的电话。 “雅各布，出什么问题了吗？” 威尔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和雅各布一同坐在车后座上的摄影师面不改色的擦拭着设备。 “先生，尼日利亚大使是我们的人吗？”雅各布问道。 “不是，但你不用担心，正常采访就行。” 威尔知道成总的安排——忒弥尔已经搞定了国务卿，所以他还算淡定。 这波属于跨党派合作的经典案例，成总和牛森玩的很开心，但牺牲的人是大统领，而且还是被迫牺牲。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类似于凯文·麦卡锡那类精通跨党派合作而闻名的传统议员能有多不受欢迎。 哪怕所谓的跨党派合作不会伤及党内的利益，但背叛集体立场本身就是一种罪。 “先生，我是想，为什么不点小钱给尼日利亚大使呢？ 驻外大使的任职年龄有上限，他后年就要退休了，如果我们给他一些承诺，您想想看” 威尔沉默了一下，他在思考，不过很快，他就决定继续沿着计划走。 “雅各布先生，我非常感谢你的建议，但目前看，我们似乎能做的有限，你明白的。” 雅各布不太明白格威尔想让他明白什么，有些晦气的挂了电话，他意识到，这次可能又要虎头蛇尾了。 “怎么样？”雅各布的摄影师老伙计问道。 “不怎么样，这些人想搞事但又不愿意出钱，只希望我们可以帮他们做出决定性的工作，哈，可笑！” 雅各布吐槽道。 “不一定，这里还有一个因素。”摄影师伸出手指，指了指车子的天板。 雅各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汽车天窗玻璃上的泥点子。 “上面的斗争很难出现赶尽杀绝的情况，我们帮他们咬大统领的动作是种威胁，可能实现这种威胁本身就是他们的目的。 至于更远的东西，他们不是给不起，而是不愿意给——至少现在不愿意。” 怎么说呢，摄影师此刻颇有几分街头建政大爷的风范，说的高深莫测的，可谓装逼值拉满。 “别告诉我你是从哪个油管博主那里看来的。”雅各布吐槽道。 “我新认识了一个女友，她是舒默新闻助理的老婆。”摄影师挤眉弄眼的答道。 “舒默的新闻助理？他知道这么多？”雅各布不太相信。 “你懂什么，她是从舒默那里听说的。” 雅各布瞠目结舌，骂道。 “该死的！” —— 维德号是西海岸知名的游艇租赁公司旗下的头号豪华游艇，前主人是一位阿根廷的超级富豪，因为债务重组的缘故，把这艘游艇出售给了游艇租赁公司。 现在，它经过几千里的旅途，从旧金山出发，经停大阪、首尔、岛北、hk，正行驶在东华国海中，下一个目的地是坡县。 它的前主人因破产而被迫卖掉它，而今天，又一个失败者登上了它。 牢贾要面对的客人有三十多人，这些人里，有bec项目的主要投资人，有法拉第未来的合作方，有华国地方政府的商务代表。 这是成总给他铺就的重生之路的一部分。 站在小艇上，贾会计能看到远处的维德号护栏边缘那群正在等自己的人。 西太的风浪虽比北大西洋小多了，但对于一般人来说，这种海上的旅途还是显得过于颠簸。 但牢贾不这么认为，那些惊涛骇浪他都挺过来了，这点小浪，已然不算什么。 两艘船渐渐接近，贾会计在船员的帮助下登上了维德号。 “牢贾，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在这里再相逢。” 横琴市的招商负责人先和贾会计来了个拥抱，他们是老相识。 “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谢谢。”贾会计其实有点感动。 自己都这样了，还有人愿意稍稍给点信任，哪怕只是一点，但这足矣让人动容。 “不至于，我先去福城考察了你们法拉第未来中国总部，才有了信心。” 好家伙，牢贾这次明白了。 这是成总第一批的项目打款到位了，给华国相关方吃了定心丸。 “明白，明白，我晚点和你们会谈，今天要先和bec的投资人们谈一谈，抱歉。” 贾会计苦笑着说道。 “我们可以旁听吗？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一起来吧。”????贾会计和那些面色不善的日韩投资人一一握手，而后众人到了船上的会议室。 维德号不缺房间，它那五十七间不同标准的卧房，可以容纳足足两百名乘客，但会议室只能容下十几人。 于是，那些翻译、助理什么的，只能站在椅子后面听命。 站在会议桌最上首位置的贾会计先是鞠了个躬，而后用英语说道。 “各位，我理解各位对我的苛责，bec的剧烈波动给大家的资金带去了巨大的风险，这.” 贾会计想先给bec的投资人来点心理按摩，但他的话有人不买账。 “jia，我的两位朋友已经爆仓了，他们甚至没有了活下去的机会，今天没来，只是因为他们已经跳楼！ 你害死了很多人，那不是市值的波动，而是屠杀！” 一个韩国男人愤懑的打断了贾会计的吟唱，厉声的指责道。 听到翻译在耳边的话，横琴市的招商负责人面色镇定，心里却无比复杂。 如果有的选，他也不想和贾会计这样的狗东西接触。 但资源总量有限的内卷国度中，内卷的人是不分群体的存在的，只要还没有在行业、领域中获得优势地位，个人就很难摆脱内卷的控制。 哪怕是政府雇佣的人，也无法摆脱这种魔咒——卷，往死里卷！ 在bec投资人的视线压力下，牢贾只觉得有种自如感。 是的，自如感。 这是种踏上新的征程的激动、面对挑战的自信、憧憬未来的渴望复合而成的感触。 贾会计不怕所谓的指责，不怕被人骂，不怕挫折。 他怕的是，自己的命运陷入那无可挽回的失败，他怕的是，在走过那么多曲折蜿蜒的命运窄门后，救赎仍不存在。 现在，他不焦灼，更不惭愧，他只是从这些攻击中获得了自如感。 这就是强者，无可置疑的强者。 道德有问题，过往有问题，经历极其黑暗，但这都改变不了，贾会计是个强者的事实。 “投资有风险，bec募资沟通会上，我就强调过，不要在场外配资场内加杠杆，加密货币的收益预期高，但风险预期也高。 上次的暴跌风波，实质是.” 说到一半，牢贾停了下来，他看向自己的助理，助理默默点头，表示防录音干扰器已经安排到位。 “上次暴跌，实际上是加密货币领域中的某些巨头对我的发型计划不满，他们试图在ico阶段获得更多的底价bec币，但我没有同意。 后来，经过美利坚nita、圣洛都lapd的双重调查，我获得了完全的无责任认证，各位，你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横琴区的商务负责人不太懂加密货币，但他从那些bec投资人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一定是好事。 “但我们的损失呢？我们损失的钱该怎么办？” 南韩棒子还在叫，他们是这样的，在那个比美利坚还魔幻的国家，发生一切都不奇怪。 毕竟，他们既没有主权，又没有历史，还没有独立的治理权。 哪怕做狗，和南边的同事比，南韩也是那条不受宠的狗。 “孙先生，对于你的遭遇我表示遗憾，如果你想套现离场，今天我给你一个机会，我可以按市价收购你手里的所有bec份额，您觉得这个条件可以吗？” 贾会计面无表情的说道。 来自南韩的孙先生终于不叫了。 “好，下面和大家讲讲bec的愿景计划推进情况.” —— 尼日利亚美利坚大使馆的门口站着海军陆战队，这是美利坚特色的驻军机制。 除了华国以外，在所有其他国家，美利坚的大使馆都由美利坚士兵保护。 车子停了下来，雅各布拿出自己的记者证，短暂的沟通后，一行人进入了大使馆。 尼日利亚大使和雅各布貌合神离的互相致意，而后坐到了会谈室的沙发上，等待接下来的采访。 雅各布和身边的伙伴们交谈了一下，共同推举了一位来自abc的记者，充当采访者。 cnn太左，fox太右（其实不右，但在美左、小粉蓝眼里太右），还是abc刚刚好，不偏不倚——其实也偏左。 闪米特流浪者通过控制媒体这个第四权的方式，以认知重塑的手段控制美利坚人的意识形态，从而实现对美利坚人的精神阉割，这造就了大批被重新定义的进步派、左pai。 可悲的是，这些被塑造出来的白左们，甚至不清楚什么是左是右。（疯狂，虽然写的是事实，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太疯狂了） “大使先生，我注意到这件事发酵已经差不多快十天了，我们在一周前就想约见您进行坦诚而深入的交流，您却没有答复，是有什么顾虑吗？” 预设立场的提问，既有扣帽子的部分，又有引导的部分，这位abc的记者差不多把无耻两个字演绎到了极致。 大使见过的混蛋多了，他毕竟是地道的美利坚老白男，还是布什家这样的政治家族的成员，在应付混蛋方面，他有充足的经验。 第一条——一定不要被混蛋牵着鼻子走。 “完全没有顾虑，但作为美利坚的尼日利亚大使，我的日常工作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时间方面不是很充沛。 如果你关注过大使馆的新闻发布情况，会发现我昨天还刚刚到尼日利亚的中部某市参加了一个早就定下来的仪式。 所以，哪怕是今天见你，也是我专门调整了日程后，才挤出来的时间。” 记者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恼，而是继续问道。 “您之前对大统领女婿涉及未成年儿童人口交易与幸奴役的情况有了解吗？” “没有，完全没有。” “大使先生，作为美利坚驻尼日利亚大使，您对这样的情况却一无所知，这是不是有些失职的嫌疑，当然，我个人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站在您的角度，为您思考罢了。” “唔，抱歉，首先，大统领二女儿的未婚夫不是尼日利亚人，也不是美利坚人，所以我无权干涉他的行为。 其次，那个男人还不是大统领的女婿，这一点上我希望你能注意用词，我不希望今天的采访被人断章取义。 最后，作为美利坚的驻外大使，我在尼日利亚可以行驶的权力中不包括监督尼日利亚企业的经营行为。” “您的意思是，大统领女婿家的企业在经营中存在贩卖儿童与幸奴役的经营行为？” “什么？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是说.” 雅各布站在摄影师的旁边，用手轻轻的摩擦着下巴上的胡茬，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本章完) 第452章 《威尔在尼日利亚》 第452章 《威尔在尼日利亚》 《美利坚驻尼日利亚大使疑似遭受压力，不敢说出真相》——cnn。 疑似，真相，这些词本身是正常的，但在知名fake news cnn的报道下，一切都变了味道。 放下手机与眼镜，伍德·卡拉马克里斯看向了前排的同事们。 一场无趣的参院撕咬会正在举行中，他今天不用出勤去和驴党的参议员对喷，所以能够暂时悠闲的坐在后排观战。 “你们必须停止这种政治迫害行为，舒默，这不道德，非常不道德！” “你是说，大统领贩卖未成年儿童道德，我们履行神圣的宪法赋予的监督权质疑他可能存在的贩卖儿童行为就不道德，是吗？ 如果你把这视作政治迫害，那我无话可说——美利坚的宪法被你们象党撕毁了！” 你说我政治迫害，我说你否定监督权，是违宪。 这也是参院的工作日常。 他们争夺的是主导权，主导这个帝国走向的主导权。 所以，才会有驴党在竞选中不遗余力的打压，才会有爱喝可乐的美乐宗日常被攻击，才会有牛森稍稍推波就大浪滔天的演绎。 成总对他未来面对的挑战没有估计错，他需要应付这种激烈的竞争环境，并生存下来，以求最终取得胜利。 “不要混淆是非，哪怕那个该死的尼日利亚人真的贩卖儿童了，那也和大统领无关.不！我是说.” 今天出勤的喷子战斗力不太行，坐在后排的伍德听得无奈捂脸。 什么玩意啊！ 人只要多起来，再沙比的存在都会出现，这和筛选的有效性无关，纯粹是人的缺陷。 舒默抓住了痛点，开始穷追猛打。 “尼日利亚人真的贩卖儿童了？大家听到了吗，他说尼日利亚人真的在贩卖儿童！” 看似驴党大佬，实则也是需要长期在斗争第一线保持出勤的存在，舒默的反应速度很快，他的同僚们瞬间要素察觉，开始起哄。 “炼铜癖！炼铜癖！炼铜癖！大统领是炼铜癖！” “起诉他，让他蹲大牢！” “如果再不采取行动，美利坚就会毁在炼铜癖手里！” 伍德叹了口气，和身边的一位象党参议员交流了起来。 “我记得杰弗（jeffrey epstein）的那个岛，他没上去过，是吗？” “是，我们象党人上去的少得多，主要是驴党，他们叫的还挺欢实，可笑！ 说不定这些正在叫的人里，就有上过岛的存在，恶心！” 伍德笑着颔首，没把叫嚣的驴党人当回事。 大家天天撕咬，都懂这些张口就来的指责没用，不对，它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当做烟雾弹干扰议程的推进。 “不对，伍德，你是什么意思？突然提到杰弗。”和伍德交谈的议员听出了不对，问道。 伍德·卡拉马克里斯笑了笑，低声的在同伴的耳边说道。 “我们都不喜欢他，但他毕竟是象党的大统领，该支持的时候，还是要给些必要的支持的，不然，两方长期的分裂会把象党内的矛盾搞得太过，那不好。” 你拥有多大的权力，只取决于你敢于承担多少责任。 做出这样的决定，原因无他——伍德想进步了。 大侄子争气，大侄女也争气，如果自己能做上一任党内高层，甚至于美利坚的. 那么，卡拉马克里斯家在美利坚的根基就可以彻底的变得举足轻重！ 现在他们够厉害，但其实还有进步的空间，或者说扩张的空间。 为什么不试试呢？ “不至于吧，那些人的攻击顶多是没有证据的乱扣帽子，让他们跳一段时间就差不多了。”参议员提醒道。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其实，他也上过那座岛。 嗯，谁说只有驴党可以炼铜了？ 美利坚三g一a的政治议题背后，还有四大底层代码上的魔咒：种族、宗教、炼铜、资本。 九十年代出生的美利坚人中，有起码百分之十在童年时期遭遇过侵犯，不论男女——小男孩其实还更受欢迎。 “反击，强有力的反击，这是必须的！” 伍德坚定的回道，他似乎没注意到身边同事的表情。 当然，也可能是他不在意。 集体利益必然高于个体利益，当斗争趋于极端化后，伍德不打算去螳臂当车。 与其螳臂当车，试图影响趋势发展的方向，不如顺势而为的踩一脚油门，还是稍稍捞点政治资本。 —— 同样是参院，不过是加州的州参院。 一场同样气氛诡异的会议正在进行。 加州的参院中，没有那么多多余的象党议员，驴党控制了大局。 当然，日常的工作里该有的争执还是会有的，大家都有选民有金主，需要争抢利益。 但对于想要做大蛋糕的行为，议员们又会以一种开放式的心态去应对——就是很给面子。 毕竟，分蛋糕的前提是有蛋糕，就是周扒皮也知道不能杀鸡取卵。 “多米斯，你是在开玩笑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三月初的时候才刚刚在限制私人监狱扩张以防止对少数族裔的侵害上达成共识！ 现在你告诉我，你想要搞私人监狱，这是愚弄，对我们的愚弄！ 预算法案通过了，我们就不重要了，是吗？” 一个黑人参议员拿着话筒，站起身，伸着自己乌漆嘛黑的大手，用兰指指着多米斯就是一顿输出。 你nnd，你忘了预算法案难产的时候，你是怎么谦卑的过来舔我的菊的？ 现在你玩背刺，够胆！ 多米斯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非顺性别的黑人参议员一眼，就又继续读起了稿子。 “.基于对州财政负责的角度，我们必须建立有效的应对机制，从而在财务安全受到挑战与威胁的情况下，实现加州的发展与稳定。 因此，我提议” “多米斯，我fk你爸爸，我fk你儿子，你就是个卑劣的叛徒，你是个魔鬼，你会下地狱的！” 黑人哥/姐还在输出，他的声音是如此之大，州参院会议室门外的警卫都被惊动了。 警卫们拉开门，一个小头目走了进来，正好听到黑哥/姐在骂。 “你父亲那天晚上很带劲，他的屁股就像你的秃头一样光滑，他坐在.” 议员们微微泛起了议论声，他们吃瓜吃的很开心，讨论的语气中有压不住的兴奋。 多米斯看向门口的警卫小头目，说道。 “出去，没你们的事情！” 加州的参议院今天非常热闹，简直闹麻了。 黑人参议员在怒骂，多米斯在呵斥警卫。 警卫毫不犹豫的转身，关上门，一点犹豫的意思都没有。 多米斯看向自己的同事，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权力，那隐晦的、不可名状的权力，在这一刻显露出了真容。 黑人党团？ 笑话！ 骂我？ 笑话！ “多米斯，你是个魔鬼，我会向公众揭发你，我会向**说明，说明你是个恶魔！” 黑人参议员搬出了自己的靠山，某位曾经的旧金山市市长、州议长，但没人理他。 多米斯放下了稿子，看也不看黑人议员一眼，开口道。 “算了，直接投票吧！” “支持！” “支持！” “支持！”????“.” “我反对！我们反对！你们还是驴党人吗？你们是在背叛！” “啪！” 多米斯用力的拍了桌子一下，他双手撑着会议桌，站直了身子，又把身子往前轻轻的压。 他的动作和眼神传递着巨大的压力，多米斯看着黑人参议员，冷冷的说道。 “你出局了，你早就出局了，你到现在还没意识到吗？” 黑人如梦方醒的看向自己的同伴，黑人党团在加州参院内当然不止他一位。 但他的同伴们无一例外的躲避着他的目光。 黑人意识到，一场背后的交易早已完结，而自己不在其中——他被抛弃了！ “为什么？为什么？” 现在，他不骂了。 绝望笼罩了这个年轻人，他的政治生涯似乎在今天彻底画上了句号。 多米斯摇了摇头，坐了回去，对身旁的加州参院立法委员会会长说道。 “这些靠肤色、性别选上来的人，虽然大部分还算合格，但总有不清醒的，可笑！” “是该好好整整他们了，哈。” —— 南希差不多是在吼。 “你就是个沙比！牛森，你在干什么！” 即便是隔着电话，在南希的嘶吼下，牛森似乎都能看到她歇斯底里的面孔。 姑妈这波是被自己的好大侄给又一次背刺了。 牛森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他挥手示意秘书滚蛋，而后才回道。 “姑妈，总有麻烦的人物不好搞定，你知道的，与其忍着恶心试图搞定他们，不如让他直接滚蛋！” 听起来有理有据，其实就是放屁。 屁话，在哪都是政治的艺术！ 它可以隐藏问题，曲解责任的构成，解构矛盾的激烈性，从而实现大事化小，小事直接没的效果。 “可这些事情他不知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南希和某位黑人民权运动的领袖是莫逆之交，两人扶持着在美利坚政坛成为了领军人物，那个人还是某位哈哈哈姐的情夫。 小三出身的哈哈哈姐，就是靠她这位情夫的力量拿到了政坛上青云的快车车票。 “是啊，姑妈，这也是我们提前商量好的，你知道的。” 牛森装傻道。 “不要试图蒙混过关，我需要给他一个解释。” 闻听此言，牛森笑了笑，问道。 “为什么要给他解释？” 电话那头的南希沉默了。 “什么意思？” 牛森开始了恶魔的低语，他想引出南希的欲望之火。 “把加塞蒂从市长位置上赶走的目标中，我们的计划路径有好几个，其中一个是，通过分解lgbt议程、极左议程的话语权，在圣洛都拆散加塞蒂以及他朋友们的集团。 但姑妈，这个计划如果深入一点会怎么样？” 议长女士的专车停在了某个喧嚣的路口，她身处距离牛森千里之外的地方，但却瞬间明白了侄子的意思。 驴党内也有内斗，所谓进步派更是个笼统的标签。 加州帮本身也是个代称，以南希、牛森这些意大利裔为核心的加州帮和容纳了他们追随者的加州帮是两码事。 对于lgbt议程的把控，代表的是成百上千万张的选票，代表的是巨大的政治影响力！ 牛森看上了这个！ 南希没有说话，她在权衡利弊。 “姑妈，我们已经开启了潘多拉魔盒，就不能犹犹豫豫！” 加码！ 牛森还在加码！ 姑妈，别犹豫了！ 既然要搞加塞蒂，那为什么不顺带着多抢一波呢？ “孩子，我已经七十多了，你知道的，我经不起折腾。” 南希的这般答复有些出乎牛森的意料，更出乎他意料的是，南希的语气中甚至带这些许的无力。 自古世上憾事多难平，美人迟暮，英雄白发，南希占了两样，她怎能不遗憾呢？ 抛开道德、人性等等。 南希是在百京开银趴蹲局子的魅魔，但她曾经也是美人。 南希是作恶无数的帮凶甚至主谋，但她也曾参与主导过人类的命运。 帝国的议长，两度担任帝国议长的南希女士，为自己的衰老感到遗憾。 她不舍得！ 但又奈何不得！ 权力啊权力，权力的灵药让她在七十岁仍然抖擞，但她知道，自己老了，经历不动大的风浪了！ 透过电话，牛森感受到了姑妈的情绪，他沉默了一下，而后温言的说道。 “对啊，您已经七十多了，姑妈，我亲爱的姑妈。” 南希没有回答，她似乎听懂了牛森的暗示，似乎又没有，这让牛森有些沮丧。 如果说，他们是最优秀的政客，那此刻，他们就如卸下了面具一般，赤身裸ti的面对着那个终极的问题。 然而，只有这一刻，他们才像一对真正的姑侄。 原来，他们也有着和一般人一样的情感，只是对于这种情感的表达，他们过于的吝啬和不屑。 良久，就在牛森以为电话已经挂断的时候，南希的声音飘忽的传了出来。 “我支持你，牛森，我支持你，去做吧，我的孩子。” 电话挂断，牛森眼神空洞的注视着空气。 他在思考。 “叮~叮~叮~” “姑妈，怎么了？”牛森有些担忧的装作愉快的问道。 “呵，放心吧，不用装，我答应你了。” “哈哈哈，姑妈，你这” “好了，打回来就一件事，小心威尔！” “小心威尔？” “你那个沙比弟弟蠢得惊人，别让他做什么难做的事情，那会毁了一切，懂吗？” “就为这个，您专门打电话？” “不然呢？我怕他害得我死无葬身之地！” (本章完) 第453章 轮到我了！！！ 第453章 轮到我了！！！ 一些人认为，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它的‘真实’是被当下舆论控制者的需要所塑造的。 还有一些人认为，历史事件本身的记录不会可靠，在微观上的历史研究不必过于深入，把握方向与脉络即可。 还有一些人认为，历史啊，它需要被铭记。 成大器有时候是第一种人，有时候是第二种或第三种。 不过，今天他是第三种。 “怎么忽然想起来休息了，chan，这可不像你。” 忒弥尔骑着马，一只手牵着自己的缰绳，另一只手抬起，调整着帽子。 在她身边，成总有点不安的骑在马上，艰难的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他们在内华达州的一处牧场，说起来，这里还是西洲的资产，只是没什么运营价值。 “丽莎去欧洲挖人了，格鲁忙着应付佛伯乐对西洲的调查，私人监狱项目进入了漫长谈判阶段，新时的运作也走上正轨。 我预计，这是我们今年最后的闲散时光了，蜜儿。” 做大佬就要有大佬的气度，成总其实是想看看，自己不亲临一线，下面的人能不能把各方面的事情顺利推下去。 “噢？下半年你还有什么大计划？”黑发富婆看向成总，问道。 她其实类似于标准的美利坚富豪，财务自由后，多多少少有些想休息的意思，但成总不同。 这男人就和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而且还是极其精密的机器，总是走一步看三步。 “山海关六月中旬要上市，上市后融资款项主要用来推社交电商，在我的华国商业布局里，这个事情和造车平级。 另外，蜜儿，你有没有考虑过入局内华达？” 内华达位于加利福尼亚以东，除了拉斯维加斯和合法的女支院外，这里没有任何其他出彩的地方。 但赌城是美利坚的三号夜之城，仅次于纽约和圣洛都，这点就足以说明内华达的含金量。 而且，作为全美利坚范围内唯一把ji院合法化的州（真的），内华达的特色旅游业也相当出彩。 重点是，内华达有相当强的象党力量，这可能和赌博产业不欢迎lgbt之类的人参与有关。 毕竟，在黑帮间的激烈斗争中，拿来审判高道德人士的赎罪券不好卖。 性别填个武装直升机并不代表就是武装直升机，在黑帮的枪子下，该凉还是要凉。 “ok，ok，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只是来度假的，chan，你先追上我再说吧！” 忒弥尔当然理解成总的意思，只是她感到有些失望——你也太能忽悠了。 明明是来内华达给未来的计划做点铺垫，到你嘴里成了陪我度假 就这样，在成总惊愕的目光里，黑发富婆骑着马，跑在了前面。 而刚刚学会骑马的成总自然跟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忒弥尔纵马飞驰。 他看到阳光照在蜜儿深绿色的猎装外套上，注意到他没有跟上，黑发富婆回头嘲讽着笑。 成总挥了挥手，喊道。 “等等我，ok？” “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东西，chan。” “我不会的多了，你不知道，每次我去见沃尔夫，他都会恨得牙痒痒。” “为什么？” “我喜欢用他家的高尔夫球场做练习，每次都会锄一地的坑。” “鹅~鹅~鹅~该死的，chan，这个笑话太冷了。” —— 下午，蜜儿陪成总飞到了拉斯维加斯。 拉斯维加斯是美利坚知名的赌城，阿基里斯在这里有栋堪称奢华的行宫——别墅和庄园都不足以形容这里的豪华了。 不过，因为潜在大舅哥常年不在美利坚，拉斯维加斯更是不怎么来。 所以，成总和蜜儿在经过阿基里斯同意后，就先征用了这里。 怎么说呢，该斗斗，成总心底还是佩服阿基里斯这个狗东西的。 至少格局比太多人高的多，当初能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 “忒弥尔女士，你好，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不过我早就对你的名字有所耳闻了。” 迪安，前任内华达联邦参议员，象党人。 这个中年老头是象党上个时代的知名政治人物，属于象党建制派精英中的精英——也是个闪米特流浪者。 不过，显然这样的精英对蜜儿的尊敬与好奇都非常足。 卡拉马克里斯家的权力迭代他不懂，但他懂忒弥尔和沃尔夫整合加州象党的含金量。 在西海岸象党势力全面退潮，内华达参议院失守的情况下，加州象党居然逆势而起，完成了重组，迪安是羡慕的。 “迪安先生，你好，这位是chan，我的合伙人与未婚夫。” 这就是纯纯的突然袭击了，幸好成总的心态够稳，没有露出什么端倪被迪安这个老狐狸发现。 “你好，我是新时的总裁，辅助蜜儿做些工作，很高兴认识您，迪安先生，您是象党知名的前辈。” 成大器说的很客气，好似他真就是个蜜儿事业的陪衬。 黑发富婆没有拆穿他，只是眼含笑意的看着他装大尾巴狼。 “前辈前辈，我已经退出政治舞台了，未来是年轻人的天下，沃尔夫很不错。” 迪安被驴党人赶下了参议员位置后，内华达的两个参议员席位都掌握在了驴党人手中。 对于迪安这类经历过几十年西海岸权力变化的老政客而言，他看得明白，自己的政治生命确实没多少机会翻盘了。 趋势逆转后会以新的规则运行许久，他等不到再次逆转的那一天。 “哈哈，您也很年轻，六十岁，对于一个政治家来说，您不到六十岁的年纪属于特别年轻！”成大器说道。 蜜儿是女人中的极品，她聪明到可以和阿基里斯争一争超级豪门的继承权，坐在成总的旁边，她配合着成总打出了相当完美的节奏。 “chan，我记得，似乎老乔和南希都比迪安先生大很多？” 稀宗和老妖婆属于老而不死为贼的标准案例，相比于他们，迪安确实年轻。 成大器没看迪安，只是空洞的盯着前方，一副在思考的样子。 “唔，是吧，可惜了，驴党在内华达的选举做的不错。” 迪安在一旁有些傻眼。 可怜天见，他刚刚还以为这两位突然联系他，是想做些什么勾兑，结果到现在你们只是冷嘲热讽是吧？ 其实，这是老东西迪安小瞧了成总与蜜儿。 这才哪到哪！ 蜜儿注意到了老登有些不耐，于是说道。 “算了，不谈这些，迪安先生，我们先打打德州扑克，我联系的厨师估计到七点左右才能开餐。” 就这样，摸不着头脑的老登在两个小年轻的拉扯下，顺势而为的陪他俩玩起了德州扑克。 在内华达，这种私人之间的赌博只要不涉及到有人抽水，就算是‘社交赌博’——抽象的定义，意思就是这么玩合法。 但很快，迪安的脑壳就开始冒汗了。 无他，成总和蜜儿在十几分钟内输给了他足足四十多万刀。 迪安抬眉，先是隐晦的看了眼成总，发现这个男人的表情从头到尾稳定的可怕。 他又看了眼蜜儿，巧了，蜜儿也平静的看着他。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不赌了，哈哈，玩的太大了，不合适。” 收钱的胆子，迪安这种老东西当然有，不仅有，而且还大的可怕。 但这种不明不白的钱不能乱拿！ “迪安先生，你退休后打算做什么，有相关的想法吗？” 蜜儿把自己的牌推到桌子的中心，同意了他的请求，而后问道。 面对黑发富婆的问题，迪安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答道。 “我在内华达象党内还有职务，先做着吧，等再过两年，我就打算让交权给年轻人，只是还没想好给谁——他们都很棒，都是有想法的，来自内华达不同地区的优秀年轻人。” 一个资深的政客聊退休生活，专门提到‘交权’，意思很明显。 迪安：孩子们，我在内华达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有事请直说！ “是这样的，迪安先生，我们和沃尔夫算是不错的朋友，在一些领域，有着特殊的共识与诉求。 驴党的加州帮很厉害，加州象党不得不和他们虚与委蛇，以求获得生存空间，这很屈辱。” 蜜儿的话让迪安心情也有些无奈。 如果可以，谁愿意接受可耻的失败呢？ 他是内华达建制派的代表人物，但在驴党的冲击下，他也失去了自己的议员席位。 说多了都是泪！ 成大器见迪安有反应了，就继续补充道。 “内华达的象党更是在过去几年里经历了史诗级的溃败，其他州的情况也比较严峻。 我们想组建一个西海岸范围内的象党内部对话机制，从而构建更团结的象党大家庭。” 不装了，摊牌了。 我们这些年轻人啊，有个不成熟的小小建议。 组建个西海岸象党互保联盟。 嗯，别那么看着我，这和大清后期的东南互保不是一回事——不如人家多了！ 成大器说完了，行宫的棋牌室中，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沉默啊沉默，聪明人都喜欢沉默，因为他们明白，表态很重要，需要慎重。????“很有想法，这些年，随着社交媒体的崛起，美利坚的政治活动变得愈发的和以往不同。 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往往更具有创新性，人们都抱怨老人政治遍布美利坚，但其实，我们反而是最希望年轻人可以成长起来的一批人。” 前任内华达参议员迪安如是说——屁话，纯纯的驴唇不对马嘴。 “这么说，您也支持这种对话机制？”蜜儿问道。 迪安看了看手里的筹码，抬头道。 “不够，忒弥尔、chan，如果你们想做这件事，不是钱的问题，它需要跨越很多艰难的山才有实现的可能。” 似乎是在抱怨四十万刀的贿赂不够，也似乎是在说成总派系的实力不够。 不过，都不重要。 “蜜儿，这件事不用急，目前西海岸的象党还不够衰微，等什么时候，他们被打击的维持不下去了，自然就会想到联合起来，争取话语权了。” 成大器在一旁笑着提醒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迪安说钱不够、我们实力不够。 那我就说你们的困难还不够。 且等吧，等你们被按在地上打的鼻青脸肿了，自然会想起来大家联合的好了。 “噢，不，不，我是说，两位，美利坚的选举制度决定了，所谓的联合只能是成功者的游戏。 当你失败了，出局了，你这时候想通过与其他人联合的方式获得某种增益，是没有可能性的。” 迪安解释道。 他的说法听起来没问题，很有现实意义。 但. “政治极端化的发展趋势我想您应该能看懂，这种极端化背后，是我们国家的扩张到达了顶峰后开始衰落的现状造成的。 迪安先生，在一个衰落的系统里，我们每个人天然可以获得的利益是比以往更少的。 利益的损失造成竞争的加剧，极端化就应运而生了，驴党的极左，maga的极右，都是我们必须重视的情况。” 美利坚的参议员水平高吗？ 难说。 至少经过成总解释后，迪安还是没听懂他的意思。 “什么意思？” “输了不可怕，认输才可怕，迪安先生，西海岸的象党需要团结起来，发出强有力的声音！ 在西海岸不同的州内发出声音，在国会山发出声音，在媒体、记者、网络上发出声音！”成大器答道。 作为一个组织的领袖，成总无时无刻不在思考，他的派系在未来将去往何方？ 今天可以通过私人监狱项目和帮沃尔夫搞定联姻大统领图谋maga派稳住内部，未来呢？ 路就在那里，只是走起来时，脚下的荆棘有点扎脚。 经济上的扩张是基础，更主要的是在政治权力上跑马圈地，从而维持住经济地位的稳定，以及增益经济方面的扩张。 这属于相辅相成的存在。 成总深度参与了美利坚权力秩序的内部构建，未来，他将收获的蛋糕也会很诱人。 蜜儿坐在成总的身旁，满眼星星的看着自己选的男人。 成总当然是优秀的，只是他的特质不止优秀这一点。 还有，记仇。 在迪安犹豫的间隙，里尔推开了门，站在成总的位置后弯腰低声通报起了紧急消息。 然而，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成总听着听着，表情就凝滞了起来。 “发生什么了？”蜜儿眉头紧皱的问道。 迪安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人——不对劲。 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成总摆了摆手，示意里尔离开。 而后，他严肃的说道。 “美利坚驻尼日利亚大使遭到刺杀，连同随行人员在内，十一人全部死亡，现场还死了很多无辜者！” “天呐！” “什么？” 惊讶的是蜜儿，问什么的是迪安。 “迪安先生，美利坚的驻外大使死了！”成大器语气悲伤的说道。 猫哭耗子，不过如此。 然而，成总不是猫，美利坚的大使也不是耗子。 “我知道，我知道，但谁敢这么做！” 迪安有些难以置信。 驻外大使被刺杀，这是宣战是羞辱，是对帝国的蔑视！ “我想，恐怕不会是尼日利亚人，他们没那个胆子。” 成大器像模像样的分析道。 “难道是因为大统领最近的那个麻烦？”迪安是个嗅觉敏锐的老东西，很快就察觉到了要素。 “难说~” 成大器痛苦的搓了搓脸，焦灼的起身踱步。 “无论是谁，都会影响大统领，驴党的人一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的！” 忠诚！ 死的是尼日利亚大使，成总关心的是亲爱的大统领。 还有谁比他更忠诚？ “他们不是人，而是恶魔，我到现在还怀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不过，chan，你怎么会专门关注尼日利亚的消息？” 终于啊终于，迪安发现了问题下的问题，暗流涌动中的暗流涌动！ 成大器无力的笑了笑，指向了蜜儿，蜜儿给迪安来了个差点惊掉下巴的解释。 “大统领的二女儿出事后，沃尔夫打算和蒂芙尼联姻，所以，我们都很关注尼日利亚的消息。” 这位内华达的前任参议员现在才彻底意识到，成总、蜜儿、沃尔夫这伙人是玩真的。 他们不是玩票，而是真的坐在餐桌边点菜！—— “你说，他会怎么选？”蜜儿用餐叉摆弄着沙拉，问成大器。 迪安终究是没吃上晚饭，他在接到那个惊天消息后，就再也没了吃饭的心思。 “无所谓，内华达象党又不止他一个人。” 八分熟的牛排吃起来还挺劲道，成总撕咬着牛排，含含糊糊的回答。 在一些都市小说中，点八分熟的牛排意味着不懂和尴尬，这其实展露了西方单数偏好下的文化傲慢与变形款的金锄头谬误。 对成总来说，喜欢就是上上品。 其他人的评价与眼光，他不在意。 “那尼日利亚的事情呢，你做的？” 黑发富婆有些无心吃饭了，她怕成总玩的太嗨，自己把自己给埋了。 成大器擦了擦嘴，看向行宫外的夜色。 拉斯维加斯的夜景很美，美利坚曾经很伟大。 “你猜~” 他回答道。 “如果查到你怎么办？” “要敢于斗争，驴党人先攻击大统领，攻击持续了两年多！ 现在，又派人暗杀尼日利亚大使，试图把脏水泼到大统领身上！ 用一位勤勤恳恳的驻外大使的生命，为见不得人的野心开路，这就是驴党！ 他们做的很过分！ 蜜儿，我们要与伙伴们坚定的站在一起，和祸国的驴党斗到底！” 黑发富婆有些无语。 为什么我会喜欢这种自大的沙比呢？ “没人想斗争，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野心永远填不满的，chan。” 大家都是资本世界中无所不能的天龙人，干嘛打打杀杀啊？ 成大器收回了目光，又给自己搞了块肉。 “上次，阿基里斯牵着所有人的鼻子走，把我也耍了，哈，他很厉害。” “提他干什么，我就是想要这座房子而已，他居然不同意，算什么东西！” “我是说，轮到我了。” “什么？” “轮到我了。” (本章完) 系统崩溃的必然性隐藏在扩张的低效中！ 系统崩溃的必然性隐藏在扩张的低效中！??做为一个常见的请假理由，电脑坏了是作者们最喜欢的理由之一。 毕竟电脑坏了就不能码字——听起来逻辑上好像没什么问题，虽然手机和平板都能码字，而且我还有笔记本。 我的书里面强调过，复杂的系统必然会产生低效。 对应到电脑系统上出现的问题就是，微软这些年狗操的企业越做越大，windows里边塞的东西越来越奇形怪状，他的程序员自己都搞不懂代码，然后每次更新完windows系统就会出来一堆bug。 我作为一个懂装机，懂点硬件也会软件的扑街作者，都被系统问题搞得有些难受。 微软，冢中枯骨！ 今天被电脑问题搞得有点心力俱疲，等缓一缓吧，明天我会补一下今天的内容的的。 (本章完) 第454章 jia速ZY的信仰正青春 第454章 jia速zy的信仰——正青春~ （加，速，zhu，yi） 在华国寓言故事中，南辕北辙是个经典的存在。 向北走的再努力，也无法抵达位于南方的目的地。 它强调的是，当选择和方向错误时，再努力都是徒劳。 但在实际的实践中，大量的事实让哲学家意识到，南辕北辙的jia速zy的精妙之处。 这就是哲学与思想、意识形态的发展变化了，古典的上层建筑没法匹配现代的经济基础。 更狂妄或大胆的论断是，我们当下的所有思想、意识，会在未来的某个时代成为‘可笑的石器时代的妄想’。 还没有退环境的英国右翼哲学家尼克对于新jia速zy的定论是基于二十一世纪的后现代全球治理问题而产生的，他的结论是——解决一个问题的最好办法不是尝试去解决它，而是极端化它，从而让它自我解体！ 换个通俗点的解释，我们可以用科学的理论模型去解构这个实践方法。 即：把由多重矛盾复合构成的麻烦问题看做一个状态稳定的复杂抽象模型，这个模型复杂到让人绝望，但又在‘制造麻烦’的层面上达到了可悲的稳定，这种情况下，想解决它就会很棘手。 和常识中人们对于统治人物的认识不同，规则的制定者与监督者们并不以解决麻烦获得自身地位的合法性，而是以让人们相信他们可以做到获得合法性，所以，对于可能牺牲自己的利益从而解决麻烦，他们是很不感冒的。 那么，以jia速zy的方法踩油门，把问题更加极端化，从而破坏它稳定的现状，就成了某些良心未泯者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成本够低（对他们自己来说），预期收益还可以，最重要的是阻力小。 这类似于为系统引入变量，但又和成总以往解决问题时引入变量的做法不同，选择jia速zy更多是一种无奈的体现。 如果不是没办法，谁愿意捏着鼻子踩油门呢？ 但这种无奈本身并不意味着消极——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吃着火锅、唱着歌、搂着姑娘/心爱的男孩，一路开心的解决的。 斗争，在一些情况下可能会很残酷很残酷。 在具体的实践过程中，新jia速zy有两种表现形式，一种是解体式加速，另一种是物极必反式加速。 详细解释过于复杂，大家可以对应理解为猛火煮青蛙与迅哥砸房求开窗。（伟大的中文超链接，瑞思拜！） 猛火煮青蛙——只要不死，方法无所谓。 迅哥砸房求开窗——先疯狂向北，而后靠反弹向南。 成总选的，就是后一种，毕竟他没什么解决美利坚麻烦的初心，所有的行为目标只是让自己走的更高，从而可以有更强的力量改变一些东西。 至于擦屁股，那是美利坚人的事情~ “chan，我要见你，能尽快安排吗？” “明天！” 放下电话，成总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猜对了吗？” 坐在他对面的蜜儿饶有兴致的看着成总，很期待自己赢没赢。 他们打赌，先联系成总是牛森还是沃尔夫。 成总选了沃尔夫，但蜜儿更倾向于牛森。 这两个狗东西，虽然都是成总的'盟友'，但行为模式皆相当拟人，蜜儿和成总对他们认识清晰的紧。 “我们都猜错了，是南希，我们的老嫂子啊，为美利坚操碎了心，也不知道她磨磨蹭蹭的在等什么。” 成总埋怨老嫂子磨蹭，但老嫂子最近一直在按着大统领的头打，输出都快拉满了。 只能说，成总身上那属于华国人的高效疑似还是有点太多了，使他对某些合作者有了不切实际的期待。 “哼哼，这应该算是牛森联系你吧，不是吗？” 蜜儿不关心成总的事情顺利不顺利——她相信成大器，且坚定的站在成总身边，无论成总选择什么。 她现在只关心，成总打赌输了这件事。 “好好好，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的，不就是这栋房子吗，阿基里斯不松口，我给你再盖一栋，不过位置换一下，我最近在买岛，到时候给你在岛上盖座宫殿。” 说起来也是奇怪，蜜儿来拉斯维加斯玩一圈，盯上了阿基里斯的行宫。 怎么说呢，想法很大胆，搞得阿基里斯和成总都有些哭笑不得。 妹妹，你是真不把阿基里斯当外人啊！ “买岛？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了？” “男孩子嘛，就像在沙滩上堆城堡一样，都有点小爱好，扎克伯格和盖茨也买的有岛屿，我难道就不行？” 成大器看着手机，头也不回的答道。 美利坚驻外大使被雇佣兵或杀手暗杀，一行十一人全部死亡，这种事在美利坚历史上是头一遭，还涉及到了大统领参与跨国儿童贩卖网络这类恐怖故事。 新闻上已经炸了，各家fakenews光速出勤，提前在尼日利亚‘被就位’的记者们纷纷亲临现场，给美利坚人送上最新的下饭节目。 这就是加速的魔力，成总本身撬动不了这么大的浪潮，但他只要敢踩下这个油门，后续就自然有人帮他推波助澜。 因为，成总所盯上的矛盾本身，有能量巨大的参与者推动，他们会接好成总的球的。 “你？chan，你和扎克伯格与盖茨，恐怕还有点差距~” 小札，美利坚互联网首富。 盖茨，名义上的人类首富。 成总也是真敢想，居然拿这两人和自己作比较，听得蜜儿有些嫌弃。 自大的男孩！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太有钱吗？ 好吧，既然这样，那你的宫殿可能要晚几年才能有了~” 成大器反手就是一个将军，给蜜儿整不会了，她发现她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黑发富婆不满的嘟囔道。 “不行，故事里的公主住进城堡时都还年轻，晚几年再建，我就三十岁了！” 她不敢想三十岁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对于像蜜儿这样爱美的姑娘来说，三十岁是个足矣做白雪公主后妈的年纪。 这是个恐怖故事。 成大器想说，你既然知道是故事，那还扯什么。 但.想说≠可以。 有些乱说出口，会被揍的。 “公主啊，那我该怎么办呢，有人说我没钱，不如小札和盖茨远甚~”成大器揶揄道。 “但我现在确实看不明白你有多少钱，chan，你的资产一大部分都在新时内，这些就不算，其他的就只有三块。 bec和lce算一块，你在华国的公司算一块，那个给人安排身份的渠道算一块，这些加起来能值多少？” 算账，古老而又经典的环节。 财权是组织领袖的权威性关键，就像大明王朝1566中的所有矛盾，都是基于财权延伸出去而产生的。 “你少算了法拉第未来还有我马上要入手的波场，这两个加起来起码值一百亿刀~” 说到这里，成总又想起了孙昼夜。 他其实很看好孙昼夜，对这个人，他有很高很高的期待，比如，未来安排他替代牢贾。 孙昼夜顶级学府出身，有留学背景，知名度高而历史遗留问题更小，是个极好的在未来替代牢贾，站在台前的冲锋手。 但当时，牢贾抗住了压力，孙昼夜没抗住。 哎。 命运啊命运，当成总安排牢贾领孙昼夜入门的时候，可能牢贾就猜测到成总的安排了。 再细究一点，牢贾是不是故意带孙昼夜去某些可能存在风险的地方呢？ 胜则为勇，牢贾究竟赢了谁？ 成总不太愿意想这些，太累。 结果能接受，他就乐意选择暂时维持目前的局面。 “一百亿刀？你的脑子似乎有些不太清醒，哪怕华尔街最愚蠢盲目的研究员也不会给你这个估值，当然，如果你想让我照顾你的自尊. honey，无论你是贫穷，亦或是富有，我都会.” “stop！蜜儿，不要加戏，这件事我们其实可以用更具有开创性的视野去看，法拉第未来的现状确实不好，但它有着巨大的潜力。 美利坚上市的那几家新能源汽车公司，除了特斯拉外，都没有什么能打的产品，影响他们的估值了吗？ 国内的山海关我安排的是借壳兼并重组上市，而对于法拉第未来，我计划以spec特殊项目收购的模式上市。 如果计划顺利，单单法拉第未来一家，就可以把我变成百亿富翁。” 蜜儿撇了撇嘴，吐槽道。 “吹起来的泡沫甚至挡不住一阵风，chan，我是支持你造车的，但我不支持你杀尼日利亚大使。” “我没有！”成大器辩解道。 这种事，怎么可能承认。 虽然确实是成总安排的人，但和他没关系也是真的。 后现代的刺杀不像电影里那么复杂，在非洲那片地方，活动着太多的野心家，只要钱到位 “得了吧，南希第一时间联系你，我们都知道是你干的。 毕竟这是你一贯的风格，习惯出奇招，用阴谋达成最大收益，为了赢，你甚至不在意后果。” 蜜儿戳破了阴谋的遮盖，成总也不装了。 他的笑容中带着些俾睨之色，这是大佬的镇定。 “我会赢，你的城堡也会有，这就够了，蜜儿。” 我将于黑暗中走向至高，而你，蜜儿，你也可以分享我的荣耀。 这种条件其实忒弥尔不太在意。 如果是为了这个，她完全没必要陪成总走到今天。 “只是吧，你确定要买座岛屿？你的百亿资产还在计划中，钱够吗？” 黑发富婆关心的是个。 “怎么，你想出钱支持我？”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成总期待的问道。 忒弥尔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答道。 “钱干什么，这栋房子不是挺好的，我们抢过来住！” 她美丽的像个从油画中走出来的古典雕塑，但此刻说出口的话又是如此的无耻，但成大器猜测，如果阿基里斯知道妹妹能这么无耻，估计心底会高看蜜儿一眼。 这些人，包括成总，已经渐渐在非人化的路上渐行渐远。 无耻不是侮辱，反而是种脱离社会规则束缚后的纵情与潇洒——太黑色幽默了。 蜜儿一直都有颗强大的心，尽管那上面布满往日的痕迹，但仍然能够强有力的震动。 “阿基里斯会起诉我们的.”成总试图劝阻。 “他起诉就起诉，我们先用着，只要他人不在这里，他的手下就不敢拦我！” “有你这样的妹妹，真是.” 成大器叹道，可蜜儿那警告的眼神让他话说到一半就选择了闭嘴。 “真是什么？” “真是阿基里斯的福分！”成大器毫不犹豫的回道。 阿基里斯：！！！—— 成总踩下了加速的油门，国会山、白房子、各大媒体总部都忙做一团。 帝国内如此，帝国外也不遑多让。 美利坚的驻外大使团队在出行过程中被全歼，这个故事太地狱了，对于世界的冲击才刚刚开始。 但，在此时此刻，身为议长的南希却回到了自己忠诚的加利福尼亚。 “威尔，你是说，你刚从尼日利亚回来？” 怎么形容一个人脸色差？ 南希此刻的脸色就很差，她的眼中有燃烧的火焰，喉咙里压抑着下一刻就会喷薄而出的愤怒，因为赶行程，她的头发看起来都干枯无光。 但现在，南希只想知道，威尔到底有没有涉及到尼日利亚大使案！ 牛森坐在威尔、南希的对面，他用眼神给威尔示意。 不要怕，哥在，你说就是了！ “是的，姑妈。” 威尔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老妖婆，我把你当我亲姑妈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好好好，威尔、牛森，你们兄弟俩简直是天才！我从未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天才！ 和他们合作是为了利益，但现在你们获得了什么利益？ 一步步越陷越深，一步步丧失主动权，一步步成为他的工具，可笑！ 我真想敲开你们的脑子，看看你俩的脑仁加起来有没有一颗鸡蛋大!” 南希有种出离的愤怒，她可太恶心了。 在国会山打的顺风顺水，结果这俩废物给她引爆了一颗足矣炸死她的炸弹。 “什么越陷越深？姑妈，我们没有丧失主动权啊，这件事你想的太悲观了。 换一个角度看，我们现在可以把脏水泼到大统领身上，就说他为了防止自己的罪行被公开，从而暗中使用大统领的权力，杀了尼日利亚大使。 这次不是危险，反而是机会，我们应该抓住机会，狠狠的咬他一口！” 牛森的水平不可能看不出问题。 他这么说，就是纯纯的装傻，试图绑架南希和他一起抗雷。 就是与纯出生格鲁比，现在的牛森也不差什么。 南希随手就抄起烟灰缸，对准牛森就想砸。 在威尔惊恐的目光中，在牛森连声阻止的声音中，南希的理智在动手的最后一秒前占了上风。 她的手腕灵活的动了一下，烟灰缸在空中划出一个美妙的弧线。 威尔，危！ “啊，疼！姑妈，你在干什么？” 美利坚的法律审判不了这个恶魔，他的罪孽深重但又从不恐惧。 今天，南希给了他惩罚，这和正义无关，只为让牛森看看自己的愤怒。 “我在干什么？我想问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东奔西走，什么都没得到，得到的只是越来越紧的绞索！” 南希指着牛森的鼻子，骂了个痛快。 “尤其是你，为什么要把黑人党团的事情搞得那么难堪，你以为他们是什么？他们是我们的盟友！ 和盟友闹翻，短期内问题非常大，而另一边他们就动手杀了尼日利亚大使。 最巧的是，尼日利亚大使被暗杀时，威尔也在尼日利亚——他之前也在尼日利亚搅风搅雨。 别告诉我你不懂这是怎么回事，牛森，你中计了！” 战报可以撒谎，战线不会！ 南希把事实简单的铺陈，牛森的小心思就彻底无法遁形了。 州长先生没有回头，而是继续扶着威尔，送他到了门口。 “去包扎一下，威尔，没事的，姑妈只是有些生气。” 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牛森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的把门关上。 他回头，注视着自己从华府风尘仆仆回来的姑妈。 “姑妈，威尔是我的兄弟，你不该那样对他。”????牛森，早已不是南希的下属，以前的某个时间段里，他们可能存在从属关系。 可现在，牛森绝不是南希的下属。 类似的关系可以带入一下成总与沃尔夫，他们是同一派系内的两大山头，还是新旧分属的两个山头。 南希侮辱威尔，其实就是在侮辱牛森！ 面对牛森的职责，南希的态度一点都没变。 她冷笑着，骂道。 “牛森，看看你自己吧，看看你在说什么！ 你面对敌人时，无能到节节败退——和你那个沙比兄弟一起节节败退。 面对我，你又强硬起来了，你像个小丑，知道吗？” 前面说过，威尔不是南希的大侄子，他是牛森的兄弟，仅此而已。 “姑妈，我承认，我没想到他们敢这么做，所以我对加州内黑人党团及激进平权进步派的手段显得很被动——我承认这是我的错误。 但这件事比你想的复杂的多，姑妈，我还能做四年的州长，我也不打算在四年后参加大选，所以我要谋求连任。 我想连任成功，就必须从现在开始布局！” 屁话，牛森避开了所有敏感的东西，只说自己的政治前景与未来，表示对自我的追求和自身对派系的重要性。 “不用连任了，我会换人！” 南希冷冷的说道。 言罢，她就要起身离开。 “你可以换人，姑妈，但我会战斗到底！” 现在，老妖婆站在了门口，牛森成为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 南希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这位大侄子，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牛森可以在犯下如此大错的情况下说出这种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面对南希的压力，牛森不仅没有感受到威胁，反而笑着、一字一顿的又重复道。 “我说，我会战斗到底！” 南希感到有些荒谬。 孩子，你凭什么把政治看做街头斗殴？ “没人会支持你，黑人党团不会支持你，进步派不会支持你，牛森，你太自以为是了，你可以和加塞蒂斗，也可以和黑人党团斗，也可以和那些喊着lgbt伟大的激进平权进步派斗。 但你现在同时惹了这些人，你完了，明白吗？” 牛森冷静的说道。 “你会支持我，姑妈，国会山上没人可以取代你，加州没人可以取代我，我们输不了！” “不，我厌恶你，我厌恶自大又愚蠢的傻瓜，而你就是这样的傻瓜！” 牛森笑了笑，说道。 “大统领没有涉及儿童贩卖，所有的指控全都是假的，都是威尔在我的授意下伪造的，我们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阴谋。” 姑妈，抱歉，我真的卖了你。 但政治是这样的，权力的游戏里，没有多少亲情的成分。 南希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她身形恍惚的坐回了位置上，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 “沃尔夫想娶大统领的二女儿，所以我们设了个局。” “沃尔夫也卖了忒弥尔与chan？” “你俩都被我们坑了.” 南希语塞了。 权力，权力，资本的世界中，权力与资本紧紧联系。 沃尔夫、她，一个经济权力无限，一个政治权力无限，结果反而成了被动的一方。 “你们这么搞，美利坚会乱起来的，这是破坏规矩。” 但凡成总和牛森守点规矩，该多好。 大家按实力玩，有诚信的玩，不好吗？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死了一个尼日利亚大使而已，他是小布的亲戚，小布早就离开牌桌了，无关紧要。” 牛森的心在颤抖，但他的声音还是很稳。 从此以后，他将独自行走于这条布满荆棘的路上了。 他的姑妈还会以盟友的身份帮他，但盟友和同伴，不太是一回事。 “死了一个大使而已？你以为这件事很小？会有无数调查的，威尔躲不过去！ 你这么乱搞，那些金主也不一定会继续支持你，他们不欢迎自我意识过剩的搅局者！” 牛森和南希都知道，他们面临的局势有多大的压力。 南希担心的是自己被坑死，所以哪怕到现在，她还试图继续劝诫牛森停下赌博的行为。 但谁能回头？ 成总和蜜儿或许可以，代价是苟几年，稳住发育很久。 牛森不太行，此时此刻，他就如一艘巨轮行驶到了急弯。 激流、暗礁、同行挤占航道的对手。 他退无可退。 成总给钱的时候，给到他脑壳发晕。 但成总动手的时候，同样一点也不留情面。 前脚私人监狱项目刚刚在加州参院过了，成总立刻就动手逼杀。 他太狠辣了，狠到可以把心爱的女人赶走，狠到可以坠入地狱与恶魔同行。 要么死，要么和我一起战斗！ 牛森，你敢选择死吗？ “姑妈，你可以放弃我，但我那时，可能会转投象党，加州象党。” 一个驴党州长转投象党，在美利坚，这会成为巨大的政治事件，影响会极其深远。 然而，南希一点都没买账。 威胁只要还没落实，就是扯淡，她淡定嘲讽道。 “你威胁我，威胁驴党，威胁金主，牛森，牛森，我的孩子，你太厉害了。 你为什么不对chan，不对忒弥尔说这些？ 是不敢吗？还是不想？ 他们有什么好怕的，你被他们套住的钱是很多，但他们就能眼睁睁的看着bec沦为废纸？ 我想，恐怕不是吧。” 牛森的眼神闪烁，他在思考。 “我们团结起来，再大的困难都可以闯过去，不要被敌人利用，牛森。” 南希注意到了牛森的变化，赶忙趁热打铁。 不敢见人但关乎票仓的身份生意。 巨额的bec投资。 私人监狱项目已然木已成舟。 党内未来利益份额的前景。 陷入沃尔夫联姻计划的泥潭。 牛森的嘴动了动，最后道。 “姑妈，我想清楚了。” 他是想清楚了。 “我回不了头了，同样，你也经受不起我的失败。” 他大可以背刺沃尔夫和成总，把一切都拿到阳光下晒一晒，但那才真的是输的彻底。 他不想出局，又或被动或主动在这场大博弈中把自己的筹码压到了成总这边。 所以，牛森不能选那些可能令政治生命终结的选项。 他错了，但他要一错到底，以求胜利后的果实。 卖成总，收益可疑，政治生命必死无疑。 帮成总，收益同样可疑，但政治生命还有机会保全。 通过逼牛森走入死胡同的方式，成总获得了坚定的‘盟友’。 州长先生刚刚甚至威胁起了姑妈与驴党。 jia速zy——正青春。 好用极了。 “好，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南希干脆的可怕，这就是帝国议长的水平与道行。 在确定自己的混蛋大侄子不回头后，她立刻开始实事求是的解决起了具体的现实问题——和国会山上的那个议长简直像两个人！ 是啊，给自己办事，给自己解决麻烦，和解决美利坚的事情与麻烦，可不就是两回事吗？ 牛森如果完蛋，她不可能再找一个比牛森更合适的政治继承人，这是巨大的损失，无可弥补的损失，她承担不起。 擦屁股就像女装，有了第一次，就要有第二次。 帝国议长含着眼泪，给牛森擦起了屁股。 “先和chan开诚布公的谈谈，姑妈，他的目的我大概明白，但还是要谈谈。” 南希烦躁的给自己点了支烟。 “就为了让沃尔夫的联姻顺利，他就杀了尼日利亚大使，使你必须把事情做成，而且，他还想通过私人监狱项目的推动，拿下圣洛都的主导权。 这是个可怕的年轻人，上次我小瞧他了。” 可能很多人不懂牛森面对着怎样的单选题。 威尔在尼日利亚搅风搅雨，南希在国会山虚空索敌。 但他们对大统领的指控是不存在的，然而这种虚假的指控却以尼日利亚大使之死，变成了‘真实的’。 会是象党变的吗？ 当真相水落石出，当人们发现指控的虚假后，南希、牛森以及驴党将成为最大嫌疑人。 具体点，锅分到人身上，是会二选一的，但选哪个都是加州帮的人。 坦白和回头是不可能的。 所以，最好的解决方式只能是按下案子，帮沃尔夫做成联姻，从而实现利益的联合——吃了这么多闷亏，总要有点收获吧？ 这才是牛森说没有敌人的原因，他和成总派系的利益纠缠已经分不开了。 不能做敌人，做敌人就太亏了！ 南希则是不情不愿的被他坑了后，被绑着帮他打团。 帝国议长再厉害，也要在现实的压力下忍气吞声的保加州帮的头号政治继承人。 牛森，不再是她可以摆布的棋子。 他是一方诸侯，是美利坚最大州的州长，是权力游戏中最有潜力的存在，是加州帮倾尽全力推上去的存在。 不容有失！ “我们从他那里能拿到只有钱，当然，还有些随时会被撕毁的承诺。” 牛森苦笑着吐槽道。 “事情怎么到了这种地步呢，你不该为通过私人监狱项目的审议，得罪那些党内的关键派系，牛森。 这才是我们现在如此被动的关键原因！” 自己人先得罪了，然后又被外人坑，加州帮属实是流年不利。 “我想连任，同时想通过解构议程主导权的方式获得更多的话语权，这些都需要早点开始布局。 正好，这次私人监狱项目有加州象党在后面搅风搅雨，我当时想，可以把锅甩给加州象党。 但没想到，他反手也给我们扔了个炸弹。” 牛森是真的聪明，打算以外敌太坏为理由做党内斗争的挡箭牌，从而实现个人的野心。 想法很好，但遇上了成总，被他搞成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南希越想越委屈。 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要给他点教训！要给他点教训，等事情尘埃落定，我们就拿德古拉集团开刀，好好整整他！” “沃尔夫和他不对付.他利用我帮沃尔夫实现图谋maga的联姻，为的就是给沃尔夫身上嫁接污点” “法克，他的公司呢？我让人去查他的税务！” 南希气急败坏的骂道。 “新时当初给了加州参院的参议员承诺，会给他们的选区选民安排工作岗位” 议长沉默了一下，而后又说道。 “那就对他个人发起调查，我不信他没问题，这种喜欢弄险的人，暗地里一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姑妈，他们在圣洛都的私人监狱如果建成，你就是把他搞进去，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南希还就不信了，她不信这个世界上有无缝的蛋！ “他的手下呢，格鲁，对，我们对格鲁.” 牛森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姑妈，没有说话，因为南希才说到一半就也意识到格鲁不好动。 “这个畜生，哎，真的就是个畜生，纯畜生。” 也不知道南希是在骂格鲁，还是在骂成总，牛森提醒道。 “可以查查他的盟友，比如” 阿基里斯？ 忒弥尔？ 还是丽莎、厄里斯、克鲁索？ 前面这些动不了，后面这些动了也没意思，约等于无能狂怒。 一时间，牛森也不知道该对哪个动手。 见姑妈也不说话，牛森小心的问道。 “要不，我们还是谈谈和他谈什么条件吧，我们被他坑了这么狠，这是辜负我们的信任，他总该给些补偿。” 败的太惨怎么办？ 当然是装作没有努力过，从而看起来从容啊！ chan，我牛森天真的信任了你，把你当朋友，但你居然背刺我。 你这个大坏蛋~ 给我补偿~ 美式要饭让州长玩出了精髓！ (本章完) 第455章 凯撒的宿命就是背锅 第455章 凯撒的宿命就是背锅 厄里斯拉了拉墨镜，确定是多默来了后，抬手让身边的模特离开。 “我们还没玩够呢，厄里斯先生~” 一个红发大波模特爬到了厄里斯的身上，撒娇道。 “滚！” 厄里斯推开她，从躺椅上站起，走到了栏杆边，同多默打起了招呼。 他的保镖利索的扯起拎不清形势的女支女，把她拖了出去。 经历了德塞尔之死后，厄里斯现在小心多了，没了以往的狂妄。 成总身边的漩涡太过复杂，外溢的激流只是稍稍冲了他一下，差点就把他干碎。 “厄里斯，这栋房子不错啊，多少钱买的？” 胖公子有点羡慕厄里斯的豪宅。 跟着成总混，有人天天吃肉，有人三天饿九顿。 前者的代表是厄里斯、格鲁、丽莎，后者的代表是牛森、克鲁索家。 到现在，跟着成总混了这么久了，克鲁索家什么实打实的利益都没捞着，反而空头大饼吃了一堆。 但也不能怪成总吝啬——谁让他们入局的太晚呢？ “几千万刀，不值钱，你说见我就想问这个？” 《几千万刀，不值钱》 胖公子侧头，看了看站在身侧的厄里斯的保镖，意思很明显。 “放心，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和德塞尔一样亲的兄弟，说吧。” 对于厄里斯来说，如果这些多年的老兄弟也会背叛自己，那这个世界上他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多默想了想来之前与父亲的谈话，略带严肃的开口道。 “这次，其实是我父亲想让我替他，和你谈谈。 有些话和外人说，外人也不懂，但你肯定明白——我们其实是最弱的两方。 你现在看似体面，但实际上，处于一种可能随时被替代的位置上，我们家则是像平衡沃尔夫的筹码，也没多少特殊性。” 多默此话一出，厄里斯的表情都变了。 这话可太不外人了，哥们儿。 “你什么意思？” 胖公子扭了扭屁股，他心中对自己这类工作有种哀叹——谁不想做个简单、天真的少年？ “我们要联合起来，厄里斯！” 其实，他们已经联合了，当初两人能成为朋友，有‘过往孽缘’的因素，同时也有最弱方抱团取暖的因素。 但过去，他们的联合是未诉诸于明面上的，只是暗中保持着某种心照不宣。 “怎么联合？联合起来做掉chan?还是做掉忒弥尔？” 厄里斯转身，扶着栏杆抽烟，多默看不清他的表情。 “如果这是你的实话，那我要提醒你，不要妄想和自毁，你身边的兄弟还指望你养家呢，厄里斯。 如果你是在开玩笑，我可以当没听过，你以后也不要再提——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胖公子清晰的表达着自己的立场，他其实清楚，这是厄里斯在发泄怨气。 很简单。 如果厄里斯真打算做，他肯定题都不会提。 “我们能做什么？” 胖公子坐到了刚刚厄里斯的位置上，他先是畅饮了口冰镇啤酒，而后说道。 “chan和沃尔夫一定有某种秘密协定，chan的产业是新媒体，这是在传统媒体被人控制的前提下，在美利坚拿到话语权的唯一选择。 沃尔夫没有碰媒体，他直接造了个研究所，成立了一堆新的机构，只为加州象党服务。 他们混蛋就混蛋在，我父亲作为筹款委员会主席，辛辛苦苦筹款，注定要一大部分在他们创立的机构上！ 等于说，他们不仅地位高，出钱少，最后还tm要挣一笔！” 是什么让资本家老克鲁索借儿子之口痛骂另外两位资本家？ 无他，想吃吃不到，心里不舒服。 “不然呢，忒弥尔有资源与背景，沃尔夫有地位和潜力，唔，chan是这一切的创始人，他们多拿点很正常~” 厄里斯其实不在意这些——他也没少拿！ 成总通过他，资助了一批小政客，厄里斯稍稍操作一下，就能吃的满嘴流油，更别提其他方面他还有成总许诺的利益。 “是，你不急，我父亲猜到你不急，但厄里斯，你就不想更进一步吗？ 还是说，曾经声名赫赫的厄里斯先生，现在只打算做一辈子跑腿的小喽啰？” 厄里斯不是一般人，过去，克鲁索想竞选，就找他做了代理人，帮忙处理自己不方便亲自做的工作。 那时候，他还是个想要追梦的老男孩，认识加州参院预算委员会主席多米斯，在西海岸都有一定的人脉。 手下有两个帮派，几百个兄弟，认识的人遍布西海岸政商两界，说句声名赫赫也不为过。 现在，他早就忘了那种‘旷野’人生了，在成总划定的轨道上，他就如一只蒙了头的驴，走的勤勤恳恳。 “更进一步，怎么更进一步？所以，你们的目标是沃尔夫？” 厄里斯要素察觉！ “是也不是，大家终究是自己人，没什么强烈的竞争关系，我父亲的打算是，通过提升影响力的方式，把我们的重要性提高些，在未来也能更有话语权。” 多默和厄里斯不一样，厄里斯死了亲兄弟，心里有怨气，他没有怨气，所以不会乱说实话。 “怎么提升影响力？”厄里斯追问道。 “你是巴尔干人，我是拉丁裔，我们可以安排些人加入象党，参与加州象党内的权力分配。 另外，chan和沃尔夫在律政圈没什么资源，或者说我们都在律政圈没什么资源，我们可以往这方面扩张。 很多律师想跨界做政客，只是没有机会，你现在替chan投资新人，可以稍稍带点偏向性，我们也可以暗中多资助些钱。” 凯撒是独裁者，但凯撒实现统治就绕不开分散权力的执行过程，这就给了其他人机会。 成总还没走到什么至高的位置上呢，他的小弟们已经开始在他的名头下跑马圈地了。 但这又是现实主义下的悲哀宿命。 成总想成就事业，就需要笼络足够强的盟友、伙伴，这些人帮他走的更远，但野心往往也更强。 如果他只招格威尔那样的蠢货，估计不会有这种担心手下太能折腾的情况出现，但又要如牛森一般时不时的被手下猛坑。 “律政？这方面我们再怎么扩张也没用吧，不如直接借助象党的资源，不是吗？” 厄里斯的头脑比老克鲁索清醒，如果老克鲁索的计划那么高明，为什么不早点施行？ “当然可以，但我们总要有自己的资源，不需要太高，比如，只用在圣洛都获得几个关键人物的偏向性，这就足够了。 同样的筹码，在不同的情境下有不一样的价值，你应该理解这种低风险投资对于现在的我们是值得的。” 时代变了，克鲁索家、厄里斯面临的境遇也变了。????厄里斯沉默了，胖公子的话打动了他。 他以前就是野心家，成总的驯化让狼变为了家犬，现在，他听到了同伴的‘狼嚎’，克鲁索在召唤他。 “先从投资政客开始吧，年轻的、新锐的人总是有更多可能性，但我想，具体着力点方面，我们可以先从检察官系统开始。” 律师只是高级打工仔，检察官系统内的人才是权力机构内的角色，他们如果转型成为政客，往往也能在过去任职的机构、系统中维持一定的影响力。 只是吧，这玩意在加利福尼亚属于驴党的传统地盘——哈哈姐就是检察官出身的政客。 —— “我不知道！我说了，我不知道！” 格威尔简直要疯了。 他被南希拿烟灰缸砸，被牛森嫌弃，现在还要被格鲁逼问。 为什么？ 事情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 他明明是加州州牧的弟弟，但现在，他好像成了个谁都能捶两下的受气包。 “你之前一直在尼日利亚搅风搅雨，这件事圈子内的人都清楚，威尔，你说你对尼日利亚大使之死没一点消息，谁会信？ 还是说，你把我当做什么搞不清楚情况的局外人了？” 格鲁是谁？ 威尔是沙比的天板，格鲁是畜生的天板。 畜生揍沙比，真伤加暴击，在和格威尔打交道的过程里，格鲁甚至连一次亏都没吃过。 这番连威胁带威胁，全是威胁的话，搞得威尔头皮都快炸了。 “我在尼日利亚是调查大统领女婿涉嫌.” 格鲁不耐的摆摆手，道。 “算了吧，威尔，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 “你想听什么实话？我现在给你编！” 威尔也是破防了。 兄弟，你是比较不做人，但你也太不做人了。 高低尊重我一点，很难吗？ 我是驴党选帝侯牛森的亲弟弟，懂吗？ 我的哥哥有机会做美利坚未来的大统领！ 你凭什么这么瞧不起我？ “你是又想吃皮带了吗？”格鲁警长冷声道。 瞧不起你？ 算了吧，你算什么东西！ 铜头皮带警告，格鲁是认真的。 敏感词触发回忆，威尔想起了那晚地下车库格鲁警长给他的小小教训，他的脸皮抽动着，最后咬牙道。 “我不懂你们内部的斗争，但chan想通过我们对大统领二女儿联姻对象的攻击，让大统领放弃原本的联姻打算，给他操作让沃尔夫联姻大统领从而获得继承maga派影响力机会的空间。” 以威尔的脑子，这种长难句是他的极限了——可见铜头皮带的威力不凡。 人的潜力啊，不逼一下，是不知道极限在哪的。 “法克，我还以为算了，那尼日利亚大使之死呢？” 威尔不清楚狗东西格鲁有什么离谱的误解，他只想剖开自己的心肝，让格鲁看清楚，自己和尼日利亚大使之死一点关系都没有。 “格鲁，格鲁，事实是，我哥哥和南希都认为尼日利亚大使是你们杀得，为的就是逼我们和你们合作到底。 现在你问我怎么回事，算什么，是为你的主子试探吗？ 那你的目的达到了，你的试探成功了！” 威尔在输出情绪，但他没等来格鲁的回复。 黑警只是幽幽的看着他，眼中有深渊般不可测的千万思绪， “不是我做的，也不是你们做的，那是谁做的？” “怎么可能不是你们！就是你们！ 格鲁，我是和牛森、姑妈一起来圣洛都的。 表面上是出席活动，但实际上，是来见chan。 幕后的主谋绝对是他！” 面对威尔的指控，格鲁不屑的笑了笑。 这个傻帽。 你才是在尼日利亚搅风搅雨的那个！ 无论真相是什么，你都甩不开属于自己的锅！ “随便吧，你可以走了。” 格鲁赶起了人，但威尔没有一点动的意思，他带着恼羞成怒般的语气，说道。 “我在等他们谈完，你今天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他们现在在忒弥尔家的偏厅里等待，等待那些真正的决策者谈出个结果。 只是吧，显然威尔又做了次倒霉蛋。 仅仅是陪着格鲁一起等待，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就经历了一次家庭暴力。 如果你要问格鲁和威尔有什么亲戚关系。 那只能说，格鲁警长凭实力做了威尔的野爹。 “不告诉你。” 格鲁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拿起手机刷起了短视频。 “我刚刚都说了，你也该来点诚意吧？” 威尔啊威尔，小学生附体了属于是。 黑警哥撇了撇嘴，不经意的道。 “我来杀人。” 这话如果换个人来说，就是开玩笑，但从格鲁口中说出，威尔是真的怕。 州牧的弟弟屁股下就像安装了一发马斯克亲手拿锤子敲出来的匠心版重型猎鹰火箭，瞬间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杀人！？杀谁？” 格鲁警长放下手机，看着威尔，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 “你知道有种职业叫清道夫吗？ 就是，当事情不太顺利时，清道夫会出场，解决麻烦~” 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小鸡仔，威尔的脸都吓白了。 白人特有白皮＋面无血色，看起来就像张死了两小时的尸体脸，除了没有尸斑，就完全是个死人脸。 “你，你，你是在，是在开玩笑吧，格鲁警长？” 威尔有些发颤的问道。 用手抚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格鲁正要开口，偏厅的门被推开了。 “哦，你们在开什么玩笑，讲出来，我也笑一笑。” 成大器陪着牛森等人走了进来，威尔还傻站在原地，格鲁已经麻溜的打起了招呼。 “没事儿，就是和威尔交流了一下，chan。” 逗沙比被领导抓包，格鲁甚至有点小小的遗憾。 他还挺期待把威尔这个狗东西吓到屁滚尿流的景象呢。 (本章完) 第456章 第456章 （这张太横跳了，被删了大概200字，题目都删没了，搞得我都不知道被删了什么，大家海涵凑合看吧） “拜托，姑妈，我们不必悲观，chan的态度好的简直出乎我们的预料，他甚至称您为‘美利坚三百年来最杰出的女性。’” 语言可以撒谎，行动不会，南希平静的看着车窗外的街道，她已经明白了牛森的屁股坐在哪了。 一旁开车的威尔听的有些愤愤不平。 格鲁，连你的主子都要敬我们加州帮三分，你凭什么欺负我？ 不过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面想想，向家长告状，他没那个脸皮，找格鲁清算，他没那个胆子。 “第一，我就是300年来美利坚最杰出的女性，这不需要任何人承认，戴安不如我。 第二，只有胜利者才会向失败者展示宽宏大量，只是为了从失败者的脖子上吸血的时候，让他的反抗更轻微一点，或者更顺从。 第三，我要补偿，你欠我一大笔钱，孩子。” 直接要钱，南希也不装了，她为牛森一把屎一把尿的擦，都需要成本的，无形的成本也是成本。 牛森本来是她的政治继承人，算是她派系内的最强后辈。 但现在，牛森显然在很多情况下不太听她的话了。 这时候，南希切实的需要计较利益。 这个游戏里，没人是白莲，出力本身就是情分，出力多了你不补偿我，我南希就亏大了！ 不过，显然州牧先生也没把南希的这番话当真。 差不多得了，我们又没有真输，无非在合作框架的谈判上最后遵循了chan的主导而已，面子上亏一点，利益不损。 这一局暂时被动点，未来，失去的场子肯定能找回来！ 不过还是要安抚的，姑妈确实没少操心。 “咳咳，当然，姑妈，当然，您想要多少，咳！咳！咳！” 牛森一边咳嗽一边回复，暗示的意味不能再明显。 然而，开车的威尔正沉浸在自家大哥坐上大统领之位后的美好时光中，他脑海中的小剧情已经上演到格鲁痛哭流涕的跪着舔他的皮鞋了。 对于亲大哥的疯狂暗示，威尔是一点都没意识到。 牛森有点急，他加大力度，恨不得伸长脖子在威尔耳边咳。 “咳！咳！咳！” 这次，开车的棒槌终于注意到了，威尔诧异的瞥了眼后视镜，看到了一脸嘲弄的南希，和头昏脑涨面颊充血的牛森。 南希忍俊不禁的开口道。 “孩子，别咳了，我怕，怕你把肺咳出来。 至于你，亲爱的威尔，你哥哥是在提醒你，似乎有什么事情被你忘记了。” 夺笋啊，山里的笋都快让南希给夺完了。 “威尔，你不是从尼日利亚给姑妈带了礼物回来吗？” 既然已经被点破，牛森也不装了，直接提醒道。 威尔连忙回答。 “是，姑妈，我在尼日利亚给你找个七个精壮的黑人小伙，这两天差不多刷洗干净了，你看送到哪里合适？” 《七个精壮的黑人小伙》 《差不多刷洗干净了》 《你看送到哪里合适》 不知道还以为梦回十九世纪了。 但话说回来，奴隶制被淘汰的唯一原因是成本拼不过自由市场，从这点上而言，现代牛马对剩余价值再分配的参与程度可能还不如十九世纪的工。（不是吹奴隶制，定语写的很完整hhh） “噢？七个黑人？都多大？” 南希顿时来了兴趣。 你以为她的身份只是简简单单的帝国议长？ 不，站在你面前的是——三里屯银爬组织者，七十岁积年老银魔，百京公安史上最大战果。 沟槽的世界，某种程度上比你想的更加草台班子。 小说家的幻想有极限，现实的魔幻没有极限。 一个被外国警方当场逮捕过的银趴狂魔，仍能青云直上的成为‘女性表率’、‘帝国议长’，这是现实，不是故事。 “总之，很大，姑妈，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威尔贱贱的答道。 他的心里其实有点苦，假如昨天机灵点，提前把这个惊喜说出来，可能就不用被南希暴击了。 “我现在年龄大了，你们知道的，就送到我在华盛顿湖的别墅吧，一个个送，一起来我怕被人盯上。 不过，这点诚意可不够，牛森。” 南希其实是自谦了，七十多岁正是能打能拼的好时候，按照‘青年老人’的那套算法，她属于‘壮年老人’——壮年！懂什么是壮年吗？ 牛森心中暗骂，嘴上答道。 “是，我考虑，只给您现金的话，和您在圣洛都县监狱私有化上付出的努力不太匹配。 先给您八百万刀bec币，等未来私有化顺利落地了，给您安排一成股份，您看如何？” 画饼，大家都是专业的。 南希琢磨着牛森给的报价，一时间没有回答。 未来的股份属于事成则有，事败则无，从这个角度看，八百万刀是牛森对她在除监狱私有化外帮他度过诸多难关的报酬。 这个价格，很厚道。 “可以，威尔，那些人一定要洗干净，我记得尼日利亚是非洲吧，非洲的izb发病率似乎很高.” “放心，放心，姑妈，我办事，你放心！” 威尔大包大揽的承诺道。 看那样子，要不是手还扶着方向盘，他高低还要拍拍胸脯。 其实，南希本来挺放心的，但威尔这么一说，她的心就稍稍有点慌了。 不过，牛森的话打消了她的担忧。 “这里其实有个误会，非洲的azb发病率是虚高，这和联合国、国际卫生组织的援助政策有关。 那些小国为了拿到更多的援助，会故意报出来一个极高的发病率，实际上，他们国内的发病率可能还不如美利坚。” 要不说牛森是驴党新锐政客中的领军人物呢，懂得就是多。 帝国议长不太确定尼日利亚是不是非洲的，可牛森不仅能确定尼日利亚是非洲的，还知道非洲的不少信息。 “那就好，那就好。”议长女士满意的点头。 华子，这盛世，如你所愿否？ —— “chan，忒弥尔，我有重要情报要汇报！” 格鲁是懂怎么争取领导支持的。????上来就是‘重要情报’。 看我多忠诚！ 不比厄里斯、克鲁索什么的强多了？ 请务必狠狠地宠爱我，两位。 但听到他的话，忒弥尔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继续摆弄起了手机。 黑发富婆有点累了，和牛森、南希那样的老东西打交道是个耗费心力的过程，精神压力拉满。 双方牵扯的利益错综复杂而又极其巨大，她现在想好好摸会儿鱼，休息一下。 “哦，什么事？”成大器有些凛然的问道。 “刚刚通过试探威尔，我得到一个消息，牛森和南希那两个坏种不安好心啊，他们打算把尼日利亚大使之死的事情安插到我们身上！” 黑警义正辞严的说道。 成大器缓缓点头，旋即，有些意味深长的问道。 “我们和尼日利亚又没什么关系，你怎么从威尔口中打探这个消息的？” 格鲁语塞了。 大哥，我是有点小动作，可你看的似乎太细了。 至于吗？ 这是敲打我乱动的太多？ “威尔和我关系不错.我们以前就认识，哈哈哈。” 《关系不错》 开车的威尔摸了摸被铜头皮带伺候过的部位，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感到有些幻痛。 “没事，尼日利亚远在天边，威尔那种蠢货嘴里的话更没什么可信度，还是聊聊今天找你过来的主要问题吧——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聊到自己的专业领域，格鲁可就不虚了。 “全都准备好了，关键人物安排到位了，罪证搜集的差不多了，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保证让莱克灰头土脸。 先把这颗钉子送进去，再把他安插在lapd的人送到缉毒部门，让他们出外勤，去墨西哥或者边境执法！ 到那时，哼哼，chan，相信我，我有九种办法弄死他们! 九种！”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格鲁警长放在带清，高低能搏一个武状元的功名。 整人，他太有经验了！ 也就是成总之前为了统筹战线，把整体的成败通盘考虑，不让他发力。 不然，他早就想把那个上蹿下跳的莱克给宰了。 曾经的老上司唐克斯他都杀了，还差一个莱克？ “两条线，第一条线，是通过引爆你们帮派内的矛盾，给莱克以机会，让他以为自己可以剪除你的势力，但实则，我们是借他的手刮骨疗毒，让你的帮派在未来可以轻装上阵。 毕竟，我们短时间内的主动不是真的主动，怎么高明的把问题无责化和无害化，才是重点。 在他帮你解决内部历史包袱的同时，我们引动第二条线，就是lapd内的移民伤亡瞒报案。 这是直接涉及莱克的巨大丑闻，他当初可是出面帮伯恩斯背了点锅的，什么只死了几个人，他敢在媒体面前说，就要承担后果。 双管齐下，历史包袱解决了，莱克差不多也该走了，到那时，我们的监狱项目也差不多就就差临门一脚，正好可以让贾克斯上位，衔接上对项目的支持。” 虽然早就知道成总会打压自己，但格鲁还是被成总的安排搞得有些不会了。 大哥，你是真不怕兜不住吗？ “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 lapd内非法的白道黑帮是他的基本盘，成总却要借莱克之手，把白道黑帮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放在阳光之下。 万一兜不住，成总和忒弥尔能接着奏乐接着舞，但他格鲁就完了。 成大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笑了笑，旁边玩手机的忒弥尔抬头，对心中不安的格鲁道。 “没什么大问题，我们打算和加州帮一起把加塞蒂解决了，马上他们就会动手！” 格鲁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最后居然是这种展开。 借莱克之手，清理白道黑帮的历史包袱。 借加州帮之手，清理驴党圣洛都地方实力派市长加塞蒂。 成总这波，属于把‘调动敌人’的策略用到了极致。 沃尔夫还以为自己举足轻重呢，成总已经踢开他，计划独自把麻烦扫平了，最后还打算给他塞个老婆。 颇有种家长包办一切的美。 沃尔夫，别再跳了，认我做野爹不吃亏！ “怎么解决？”格鲁问道。 对于黑警来说，局势的发展在向自己最期待的路上走，但又不完全都是便宜，还有些不得不吃的亏。 就很纠结。 “这你不用管，如果牛森和南希连这都办不到，哈，那我们就赢定了！” 格鲁疑似有点跳，成总不打算给他讲太多细节。 差不多就得了，我又没亏待你。 “那尼日利亚那边” 这下，连忒弥尔都注意到格鲁的不对了，她狐疑的问道。 “尼日利亚大使被刺杀，和你有关系吗？ 难道说，你背着我们偷偷派人杀了他？” 格鲁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 干嘛问这么多，不就是死了个大使吗？ 这俩皇上不急，自己急什么？ “没有，没有，可能是威尔那个沙比在吓我，回头我好好整他一顿！” 成总皱了皱眉，告诫道。 “别搞得太难看，他是牛森的人，我们现在和牛森合作的不错。” “是！是！” 摸了摸皮带，格鲁警长点头应道。 —— 一个国家的议长被刺杀，无论这个国家是大是小，抽象与否，都会成为巨大的政治事件。 美利坚很大，且政治斗争与对外外交都很别具一格，所以，调查的手段堪称雷厉风行。 来自中东的国防情报局(cia)调查组是第一个赶到尼日利亚的，他们在非洲、中东有数不清的驻外人员，在刺杀发生后，自然被安排成为了调查的主力。 来自最近海军基地的海军情报局（oni）是第二批到达尼日利亚的调查力量，这属于五角大楼直接调动的军方情报序列，毕竟，死的可是帝国的大使，五角大楼不参与，晚上睡不着的。 来自情报研究局（bir）的调查人员甚至是从南非度假的状态中瞬间上班的，但只抢到了第三名的位置，作为美利坚国家政务院的情报力量，他们向国务卿负责，和被刺杀的大使是同僚。 来自联邦调查局（fbl）的团队因为落地尼日利亚的航班被记者们挤满，最后直接动用专机，可专机比不上离得近，最后只落得一个第四个落位的排名，狠狠的被同僚们嘲笑了一番。 最后，则是由美利坚大统领亲自统筹组建的美利坚国家情报总局特别调查团，他们的人员选调经历了复杂的博弈，在事发后的第二天才到达尼日利亚。 四大职能情报机构，分属国会、军方、外交部、司法部。 直属于大统领的情报总局调查团，直接听命于金发老男孩。 所有人齐聚尼日利亚，只为让真相水落石出！ (本章完) 第457章 巨兽的峥嵘 第457章 巨兽的峥嵘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全球有三个间谍之都，里斯本、瑞士、沪城，在这些特殊地区，来自不同国家的间谍频繁活动，交流着情报与信息。 现代的和平社会中，间谍距离普通人越来越远，但并不意味着消失。 成总在尼日利亚的这一动，直接把地处非洲的偏僻港城拉各斯变成了间谍之都。 这件事听起来离谱，但却可以视作成总地位变迁的最好例证。 他早已经站在了世界的最高层，这个过程不像游戏经验条那样有个鲜明的进度与提示。 或许，这个时间点是他搞定加州参院拿下新时的非盈利许可那次。 或许，这个时间点是他重新整合加州象党时。 但总归，他站了上来。 举个例子，佛伯乐的调查团队负责人是最近风头正盛的胡特局长，而这位局长，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是成总这边的人。 阿基里斯是成总的潜在盟友，大家同为象党，还有利益往来，胡特效忠阿基里斯之余，还没少给成总办事。 官僚系统沦为资本触角下的工具这类事，听起来悚然，但其实是必然。 这次胡特会成为带队一哥，背后也有调查局内的博弈，毕竟，他是目前调查局内最亲象党的存在。 出于尼日利亚大使出身布什家的因素考虑，需要让亲象党的胡特出面，以显示调查局对大局的贡献。 不过胡特局长正坐在拉各斯最豪华酒店的泳池边，和一位穿着比基尼泳衣的金发女郎耳鬓厮磨。 “八十万刀，我就把我掌握的所有消息都告诉你！” 感受着那奶白雪子的柔软，胡特微微提高了点价码。 嫌贵，你可以抵账啊！ 美人计奏效了，但又疑似向不太有利于美人的方向发展着。 局长先生向来喜欢这种明码标价的捞外快方式，他也一如既往的不把原则与保密法当回事。 大案看政治，胡特太清楚了，只要自己背后的象党还支持自己，他就很难因为这点‘小生意’而倒下。 不然，他为什么‘免费’给格鲁做牛马？ 金发女郎心里暗骂胡特了两句，灵巧的玉手忽的下移，旋即笑着说道。 “胡特局长，你也不想自己偷偷倒卖情报的事情被领导知道吧？” 胡特微微皱眉。 怎么，你以前常驻鬼子国？ “随便，要是以为这点捕风捉影的小事就能把我弄下去，那你的上司可能需要去查查脑子，看看里面的水有多少吨。” 胡特局长想的清清楚楚，他想继续上位难如登天，但下去也难。 再说了，哪怕真下去了，他还有很多再就业的选择。 “我拍了视频，亲爱的~” 胡特的表情闪过一丝疑惑。 他左手用力，右手加速，金发女郎被如此偷袭，无法抑制的发出了一声轻哼。 “宝贝，拍吧，你以为你们是谁？ 想威胁我？没用的！” 胡特按着金发女郎的脖子就要起身，他想先把这个攒劲的小妞办了。 “stop！我答应了，你一点也不绅士！” 这位佛伯乐的局长路子太野，金发女郎看不懂，只得连连讨饶，答应了胡特的要价。 局长先生眉头微皱，不满道。 “拿出你刚刚的架势来，先色诱我，可以吗？” 金发女郎感到难以置信。 不是，你身为佛伯乐的局长，就这么饥渴？ “你以为我是谁，我们是正规的，这里也不是美利坚，我为什么要色诱你？” 如果在美利坚，金发女郎都不会直接找胡特搞情报，也就是在拉各斯这种没人管的地方，她才敢这么不加掩饰的直接出面谈判。 “这样，我要价一百万刀，给你二十万刀的回扣，今晚你先别走。” 这套玩法格鲁坑厄里斯的时候也用过，但其实，搞情报也可以玩回扣模式，胡特就深蔼此道。 “法克，你把我当什么了？” “那可是二十万刀，一晚就等于你两年的工资，确定要拒绝吗？” “一年半，我们大毛还没那么穷！” “这样，三十万刀，总可以了吧？” “你的情报有价值吗？” “我们又不是一锤子买卖，只要是这类无关紧要的情报，我都可以卖，我给你写个秘密邮箱，随时联系我就好。” —— 尼日利亚军事情报局的长官塞伊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面色紧绷的同cia的调查组长道。 “我们已经控制了嫌疑人，不，准确来说，就是他们做的。” cia是全球知名的不当人组织，哪怕塞伊尔身为尼日利亚官方人员，也不敢轻易等闲视之。 在美利坚大使被刺杀后的第一时间，他们就拼尽全力的控制住了嫌疑人，现在，他打算把嫌疑人移交给美利坚调查组，后面的事情就和他无关了。 这个锅，他们不敢背。 “这么快？你们确定吗？”cia的调查组长问道。 以非洲大区的匹配机制而言，尼日利亚军事情报局的速度快的有些诡异。 不会是找人顶包的吧？ “他们很奇怪，说自己躲在了提前准备好的安全屋，但那个安全屋附近，以及袭击点附近都有监控，等于说，他们从始至终都在监控体系下活动。” 塞伊尔解释道。 站在人群中心的美利坚总情报局调查组特别顾问、国家安全助理弗林将军开口了，他问道。 “物证方面你们搜集的怎么样了？” 塞伊尔赶忙答道。 “弹道检测的结果显示，我们抓到的人所持枪械就是袭击贵国大使的枪械，枪械的结构件夹缝中的汗液也符合嫌疑人的特征。 综合看来，这群人似乎没想到拉各斯也有监控网络，所以才这么蹩脚。” 站在弗林身侧的胡特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诡异，所有人都觉得诡异。 调查似乎太顺利了。 “把那些人移交给我们吧，我们想借用一个警局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可以作为暂时的驻地，塞伊尔先生，麻烦了。” 弗林沉默许久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这场案子太诡异了，他有些担忧。 —— 酒店的房间内，金发女郎在穿内衣，胡特靠着枕头半躺在床边，手里夹着一只雪茄。 毛妹的味道真不错啊~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胡特点开自己的账户，看着空空如也的数字，道。 “钱还没到账。” 金发女郎妖娆的爬到了他身下，抬头，目光如丝的缠着胡特，看的他心痒痒。 “我的‘定金’你不满意吗？” “满意，但要等钱到账后才算！” 被格鲁坑了一次后，胡特长了记性。 别说你是大美妞了，就算你是天使，也要先给钱才行！ “叮~” 手机提示音响起，看着账户里面的余额，胡特满意的点头。 “好吧，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金发女郎越听脸色越奇怪，到最后，她直接跳起来，用腿夹住了胡特的脖子。 “该死的，你的意思是，五个南sd部落武装战士，为了八万刀的佣金，杀光了美利坚大使车队？” “是的。” “这怎么可能？”金发女郎恶狠狠得道。????胡特伸出舌头，舔了舔金发女郎的大腿，一脸猪哥相的回道。 “怎么不可能？我们准备报复那个部落，这件事马上就要过去了——如果顺利的话。” tmd，连这种色中恶鬼都能做美利坚联邦调查局的副局长，美利坚都堕落成这逼样了，为什么还不完蛋？ 金发女郎心里实在是窝火，她追问道。 “你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尼日利亚大使被杀案涉及你们大统领家族的丑闻，你告诉我就这么过去了，你当我是傻子？” 胡特眼睛一寒，几乎是瞬间就挣脱了这位大毛间谍的束缚。 “这可不在我们的交易范围内，明白？” 无关紧要的情报可以卖，真正关键的东西，他是绝不敢乱说的。 “所以，胡特局长，如果你不想录像被放出去的话，请配合我回答问题，你，明白？” 金发女郎不慌不忙的拿起手机，就想给胡特展示他们刚刚的大战视频。 “对了，你就是把手机抢走也没用，这是通过秘密摄像头拍摄并上传云端的。” 胡特好整以暇的躺在床上，看着毛妹的脸色又一次完了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视频里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摄像头被挡住了！ “甜心，你凭什么以为，能从小外勤成长为局长的我，会是猎物？” 房间的门被推开，胡特的手下走了进来。 局长先生吹了个口哨，在手下的保护下穿起了衣服。 他站在镜子前整理好领带，得意且爹味十足的叮嘱毛妹。 “干这行，你要懂得尊重前辈，哈哈哈哈。” 毛妹有些欲哭无泪，帝国主义太无耻了啊！ 坑了她一把，还要让她说句谢谢。 要脸么？ “我们会再联系你的！” 毛妹真的以为这是自己在威胁胡特。 胡特打理好头发，满脸疑惑的转身，问道。 “当然可以，这算是联邦调查局与不同国家情报系统的交流活动，我很欢迎~” 普通的联邦调查局成员卖情报是泄密。 但胡特这样的联邦调查局副局长卖情报，就是情报交流。 就像某些人的罪名是拉帮结派、山头主义、搞团团伙伙，另外一些人的功绩反而是“能够团结同志”。 不一样吗？ 实质上一样。 但做的人是不一样的，少年。 她以为她是在威胁胡特，其实胡特看她就像看笑话~ 威胁我？ 你也配？ “好好好，我的三十万给我！” 吃一堑长一智，金发女郎已经认栽，她现在只想拿钱赶紧走人。 “什么三十万？” 胡特一脸无辜，茫然的问道。 “回扣啊！” 金发女郎气急。 “噢，收回扣是一种不好的行为，不太提倡~ 不过嘛，如果你明天晚上有时间的话……” 格鲁是个好老师，只用一次就能把别人教坏。 可惜，胡特的混蛋还是差格鲁三分。 格鲁那可是两头吃. 如果是格鲁来，他会先从金发女郎这里要一笔钱，再从联邦调查局那儿要一笔钱，高低凑个二百五十万才算满足。 “贱人！你们美利坚人都是贱人！” 金发女郎无能狂怒。 “谢谢夸奖。” 出了房间门，胡特笑着对手下道。 “你们在尼日利亚所有的开销我来买单，今天我们捞了笔大的。” “谢谢局长，谢谢局长！” 这位联邦调查局成员其实不是胡特的嫡系，联邦调查局派出的调查团队是经过充分博弈的。 但显然，这会儿他对胡特的尊敬值已然拉满。 在胡特局长看来，所谓的调查就是放屁，或者是无用功。 大案的结果讲的是政治，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决定真相。 美乐宗脑洞大开那么多年，真相也没查出来，不就是个例子吗？ 太用心查案，说不定查着查着，他也要被人脑洞大开。 升又升不上去，从政也不可能。 那胡特为什么还要拼命？ 如果说沃尔夫是表演型人格，那格鲁就是奋斗逼，胡特则像是一个躺平佬。 “叮叮叮~” 躺平佬的幻想被电话声打破了。 看着来电显示，胡特心里面暗暗较苦，抬手示意属下靠边站后，他接通了电话。 “喂？什么事？” “他在尼日利亚干什么？” “我走不开啊，这边调查都是团队一起行动的。” “什么！？！他也是你们的人？” “bir更多参与的是在美利坚国内研究国际上和外交部门汇集的情报，他们没什么调查能力。” “那个，嗯，唔，我是说，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走不开……”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我现在就安排！” 放下电话，胡特局长打了个寒颤，他愣是从夏日的风中感受到了寒意。 不，这不是寒意。 而是一种潜藏在水下的肃杀之意。 阴谋的网早已经放下，看不见的巨兽窥伺着无知的凡人踏入陷阱。 有些事是不能细想的，胡特越想越怕。 迈克·蓬——尼日利亚大使——象党人。 威尔——牛森，加州帮——驴党人。 胡特的脑瓜子不笨，作为联邦调查局的副局长，他掌握的信息也非常的多。 把脑海中的信息与要素排列组合，胡特一瞬间就想到了许多可怕的设想。 这是场恐怖的阴谋，毕竟权力的游戏里活下来的大玩家没有傻白甜。 局长先生摇了摇头，在联系人中找到了那个女郎，用私密邮箱给她发过去了一份回扣。 巨兽的峥嵘让胡特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微微失去敬畏之心了。 做人啊，不能太格鲁。 (本章完) 第458章 新自由主义的狂野实验成功了吗？ 第458章 新自由主义的狂野实验成功了吗？ 塔西佗陷阱，指的是当一个公权力机构失去公信力后，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会被人质疑。 崔娃每日秀的演播室中，崔娃的助理站在他身侧，和他沟通着今晚的细节设计。 “左边的提词器是预定的稿子，右边的提词器上是特殊情况，我们做了两套应急方案，不要被凯文牵着鼻子走。 他虽然以糊涂蛋闻名，但实际上是个很聪明的政客，还有.” 崔娃被助理啰嗦的有些受不了，道。 “ok，ok，伙计，你可以先到一旁休息了，化妆师，来，我的眼睛有些不舒服，你看是不是假睫毛出问题了。” 在演播室中长期坐冷板凳的救场化妆师如同听到上帝的垂怜般，扯着化妆箱飞速冲到了崔娃的面前。 负责现场场控的副导演拿着速写板站在演播室的人群中心，一一确认着准备工作的进度，以保证直播顺利开始。 “好了，伙计们，一切就绪！” cc频道的观众们在熟悉的开场动画与音乐中，见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崔娃。 他今天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夏季薄款西装，打了条正宗的小粉蓝色的领带。 立场是不存在的，评价是中立的，节目是客观且幽默的，内容质量是无可置疑的。 但，作为一个来自南非的少数族裔，崔娃到底有没有立场，大家都明白。 崔娃坐在镜头的偏右方，在电视屏幕上，他的左侧出现了一张图片——美利坚驻尼日利亚大使被袭击后的现场图片。 “尼日利亚，你们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唔，恐怕没有，大多数美利坚人对非洲的了解只局限于我们是从那里被弄来摘的，以及南非的黑鬼把白人压在了身下。 至于尼日利亚，什么是尼日利亚？” 熟悉的罐头笑声响起，观众们也被崔娃辛辣的讽刺逗笑了。 美利坚是这样的，这是一个文盲率堪比第三世界的发达国家，快乐教育培养出的屁民怎么可能知道尼日利亚在哪。 别说他们了，就是国会山上的那些议员，可能都有人不知道的。 “好了，实际上，我想说的是，尼日利亚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驻尼日利亚的大使被杀了，与他同时被恐怖分子杀死的，还有十名工作人员！ 相信大家都看了国家安全助理弗林先生的情况说明了，我们的国家安全助理居然试图让我们相信，一群拿着弓箭与长矛的非洲部落武装，在使馆驻军的保护下，杀死了我们的大使！ 说实话，我信了，你们呢？” 现场一片嘘声。 塔西佗陷阱是这样的。 当失去信任后，再详细再贴切的调查都无法取得人们的信任。 “其实，你我都知道，我们尊敬的大统领先生为了给女儿找个好女婿，选择了一个来自非洲的富豪家族作为联姻对象。 而这位第一女儿的未婚夫，涉嫌参与了一个可怕的跨国儿童贩卖与性剥削犯罪集团，他们的主要犯罪场所，就在落后的尼日利亚！” 崔娃此言一出，电视瞬间安静了下来，演播室内是安静的，电视机前的观众内心是沉重的。 “我从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消息人士那里得到了某些国家安全机构的秘密调查进度，他们判断，美利坚驻尼日利亚大使的死，可能就是这个犯罪集团为了掩盖罪责而做出的恐怖袭击！”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消息人士》——美利坚的特产之一，准确来说，是华府的特产。 他们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一群人，甚至可能从来不存在。 但媒体不用关注这些，媒体需要的是，只要观众能相信存在这种‘良心未泯’的消息人士即可。 其实，崔娃的话中有巨大的逻辑漏洞。 即，大统领是象党人，死去的尼日利亚大使是前象党大统领布什的亲族，他们都是自己人。 假定大统领准女婿真的有犯罪嫌疑，则尼日利亚大使应该做的是帮忙掩盖真相，从而保护象党整体的声誉。 事实上，尼日利亚大使在接触威尔鼓动的媒体人采访时，展露出的立场也是如此。 但逻辑是抽象的，相比于需要复杂论证的逻辑，点燃情绪只需要一个火。 而媒体的目标是收视率，只要情绪到位，收视率就不会低——类似于打脸爽文的情绪流套路。 反正，尼日利亚大使是布什亲戚的事情也没多少人知道。 权力私相授受虽已成为圈内的默认规则，但圈外人可不懂。 “对了，各位，弗林也是我们的大统领任命的~” 崔娃一脸神秘的补充道。 瞬间，在那些大脑长期处于生命原始阶段的观众们脑海中，一个阴谋论就出现了。 邪恶的大统领贩卖儿童，正义的大使发现真相。 而后就是灭口，派自己人调查~ 齐活！ 创造一个阴谋论就是这么简单。 “为了了解情况的真相，我们请来了象党最优秀的众议员凯文先生，他是大家的老熟人了。” 被一个亲驴党媒体夸做‘象党最优秀的众议员’，凯文·麦卡锡这辈子差不多就有了。 这类似于某些人，在年轻时的某一天就死去，只是尸体按惯性活到了生理的终结。 麦卡锡左右横跳喜欢玩跨党派合作彰显自己的能力，就要承担这种反噬的后果！ “凯文，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小崔。” 凯文还是那副老样子，顶着那张逼脸，装的人模狗样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不是你第一次上每日秀？” 崔娃和麦卡锡的对话是半剧本模式，至少开场的这些话不是剧本。 “是，不过上次我来时，主持人的位置上坐的还不是你，囧司徒似乎被你赶走了。” 罐头笑声传来，电视前的观众们喜欢这种有参与感的节目形式。 他们和囧司徒没有任何关系，和崔娃也没有任何关系，但通过对每日秀的变化的见证，他们获得了一种虚幻的参与感。 “哈哈哈，凯文，我想知道象党议员们对尼日利亚大使之死的态度，可以和我透露一点吗？” 凯文是加州出身的象党众议员，这件事差不多家喻户晓，这个逼人喜欢折腾，但出身锁死了他的上限。 所以，他才会到每日秀这类亲驴党媒体上谋求曝光。 因此，即便崔娃的问题有些敏感，但凯文还是回道。 “出于原则、忠诚、保密等等因素，我不能透露其他人的一些想法——尽管我知道，但我不能透露。” “好了，请他下去，我们今晚还有备选嘉宾吗？” 崔娃适时的插科打诨，大家又笑了起来。 “不，我是说，我可以透露我自己的观点。” 凯文连忙摆着手说道。 “你的观点？好吧，凯，请说实话，我已经受够了政客的鬼话了，我想我的观众也差不多。” 这就是美利坚的政治访谈节目。 看起来非常尖锐是吧？ 扯淡！ 披着自由皮的n头乐罢了，如果成总已经可以被视作深层政府的一部分，那无论凯文还是崔娃，都只是深层政府的奴隶。 他们能做的，也只是浅浅的骂上两句，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尼日利亚的情况很简单，只有两件事，一个是可能存在的大统领准女婿案，一个是已经发生的大使被杀案。 站在我的角度” —— “你干嘛关了？我还在听呢。” 坐在蜜儿的身旁，成总闭着眼睛，一边假寐，一边听她手机上的每日秀。 但蜜儿却关了节目，让他有点失望。 “现在外面的阴谋论版本差不多多到数不过来的程度，麦卡锡无非是找一个新的角度或者老调重弹，他懂什么？”????忒弥尔心说，你才是幕后主使，还有什么必要听局外人臆测？ “我总要明白其他人的想法啊.”成总回道。 射了一箭，不是射出去就不管的，他要看看射中没有。 “好了，我们也到了，回头让你的秘书整理一下，做个报表就行，没必要在这种垃圾节目上浪费时间。” 其实，成总也没打算浪费，他刚刚不过是顺便听一听。 下了车，看着乔尔·德古拉研究所的牌子，成总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这个机构现在被沃尔夫控制，但沃尔夫终究是自己人。 暗中博弈的再厉害，大家也是一个派系的。 看着自己的派系越做越红火，成总心底还是非常欣慰的。 “chan，哈哈哈，忒弥尔女士，欢迎，欢迎。” 见成总和蜜儿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研究所名誉副主席马格努斯赶忙迎了上来。 马格努斯其实是半个局外人，但这位哥们太想进步了，又是送钱又是拜码头，隔三差五还想和成总交流交流。 积极性拉满，以前他没机会，现在他绝不放弃机会。 “没必要等我们，一起进去吧。” 成大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马格努斯的脸就像盛开的向日葵，滑稽的笑着，带领其实知道怎么走的两人进入了研究所。 学术研讨室内，沃尔夫早已落座，他身边还特意空出了两个位置，克鲁索坐的离他还挺远，在空位的另一侧。 不用说，这是给成总和忒弥尔留的。 类似于马格努斯这类的杂鱼型成员，虽然在加州象党内的地位不低，但和成总这些大佬比，只能坐到一边。 “开始吧，早点结束，我晚上还要坐跨洋飞机，行程比较紧张。”成大器下令道。 “你要去哪？”沃尔夫会长侧头，问成总。 大哥，你没事吧。 咱们现在到总攻阶段了，你他么跑路，还跨洋！ 怎么，难道你这是提前先走位？ 由不得沃尔夫不怀疑，实在是成总太鸡贼。 和成总博弈拉扯了这么久，沃尔夫深知成总的屁不好闻。 “我在华国的公司要上市了，飞去hk敲钟，见见投资人和发行机构。” “噢，这么快，好吧。”沃尔夫知道山海关，他对成总背景的研究差不多属于把资料翻出毛边的水平。 但结果是，沃尔夫一个字都不信那些可公开查到的信息。 那些鬼扯的故事，他但凡信一个字，就是沙比！ 可怜天见，成总可没刻意隐藏。 传奇的含金量和时间没有关系，他能走到今天，纯粹是因缘际会加上一点大胆。 “各位，我今天的主题是，后现代信息发达环境下低成本恐怖袭击的可行性探讨，这是我们课题组在尼日利亚大使被恐怖分子袭击后，第一时间跟进做出的研究。 因为时间仓促，我甚至连ppt都没来得及做，就来参加报告了。 这里要感谢马格努斯副院长的支持，他让我意识到，这种关系到安全环境变化与风险因素变化的研究对于各位慷慨的先生，哦，以及女士，是非常重要的。 谢谢马格努斯先生。” 这不是感谢马格努斯，而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马格努斯不安的扭了扭屁股——沙比，你踏马说一遍就行了！ 忒弥尔若有所思。 沃尔夫面无表情。 成总则是无奈的抚额苦笑。 什么事啊。 别的重生者建功立业，挥斥方遒。 自己辛辛苦苦搞了个小组织，还没发展起来，内部就开始暗斗，从最上面斗到下面，所有人都tm不是省油的灯。 麻了！ “.基于以上的变化，使得在当下这个信息极度发达的时代中，低成本的袭击是可行的。 举个例子，大家看我设计的这张报表。 假定：寻找意向同意的潜在恐怖分子需要十万刀的定金，寻找十次才能找到真打算拿钱办事的蠢货。 那么，袭击组织者需要付出的成本也只有一百万刀。 而在欠发达地区，高失业率造成大量成年男性失业，他们天然的成为了最好的‘人力池’。 互联网的覆盖让这种互相筛选的匹配模式变得可行。 各位，美利坚的失业率理论值不高，但考虑到未统计部分和统计算法的存在，实际上，这种模式也可以在美利坚做到。 袭击尼日利亚大使的恐怖分子来自于南sd的部落武装，他们的训练程度甚至是相对不足的，或者说，非洲整体的拥枪率不如美利坚。 基于以上的因素，马格努斯先生认识到了该项研究的必要性。 不过，目前项目的进度才刚刚开始，今天的报告最多能算一个综述，未来，随着尼日利亚大使被杀案更多的信息被披露，我会继续跟进。” 教授先生期待的看向观众席，一脸骄傲。 我带着手下的牛马熬夜加班赶出来的最新研究，是不是很给力？ 所以. 钱！ 给钱！ 给我的研究加钱，ok？ “巴斯教授，你刚刚说你是来自哪所大学来着？” 成总问道。 “南加州大学（usc）传播学助理教授巴斯向您致敬。” 这教授太谄媚了，也就是没有酒，不然他估计要先干两杯表达下诚意。 “你的研究很有价值，我们会在评估后，给你一个登上更大舞台的机会，巴斯教授。” 这话，成总属于说透了。 巴斯教授脚步欢快的下了台，乔尔研究所今天的第二位报告者上了台。 有巴斯这种熬夜挥鞭的卷王在前，按理说，后面上台的二号选手应该有压力才对。 但这位不仅没有压力，反而很从容。 “各位下午好，安全很重要，但发展更重要。 安全可以保证各位在风险面前更从容，可在激烈的后现代竞争中，只有发展的更有竞争力，才能让各位的安全基础得到根本性的改善。 我今天报告的项目是基于美利坚国家人文基金会关于新经济模式研究的特别项目资助计划，而产生的新的衍生课题。 题目为《新自由主义——向死而生的狂野实验》。 八九十年代的新自由主义浪潮有必然性，在sdl模式崩塌，凯恩斯主义无力，罗斯福新政成为包袱的时代，经济的活力已经危险到了不死必改的程度。 因此，我认为新自由主义从一开始就是向死而生的！ 这里延伸出三个问题。 第一，为什么我们的精英科层政府治理在上世纪末走向了绝路？ 第二，政府主导的左派经济政策为什么难以为继？ 第三，新自由主义的狂野实验成功了吗？ 先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回答.” (本章完) 第459章 成总鸟都不鸟，直接在九天之上召唤雷霆 第459章 成总鸟都不鸟，直接在九天之上召唤雷霆 “警长，我们要谨慎啊！” 伯恩斯面色紧绷的提醒道。 上次，他已经吃够了教训。 事情过去了，伯恩斯不是沙比。 他已经意识到上次的移民案之所以会发展成那逼样，是格鲁的人暗中搞小动作搞的风生水起。 谁知道这次的消息是真是假？ 如果莱克再让他冲锋，伯恩斯绝不可能答应。 提拔提拔，他现在的位置也不低了，玩命搏上位还是算了吧。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伯恩斯，格鲁的帮派可以控制很多事情，但他控制不了竞争对手想要干掉他的决心~” 这不是莱克警长蜜汁自信。 白道黑帮仗着自己的公职身份，在黑帮赛道上挤压其他小卡拉米的生存空间，这是招人恨的。 现在，墨西哥黑帮头子已经把刀递到了莱克手边，不砍一下，他晚上怎么睡得着？ “我们上次不是制定了慢慢处理的方针么” 好言难劝想死的鬼，伯恩斯不懂莱克为什么要这么急。 “你不懂，格鲁现在是西洲的总经理，西洲背后的新时集团在加州层面推动了私人监狱行业的项目审批合规化。 新时集团背后又是加州象党，而这次顶着州议会的黑人党团再次为私人.算了，和你说这些没用。 我们要顾全大局，上面现在斗的厉害，我们要站出来，表达对加塞蒂市长的支持，明白吗？” 其实，这是美利坚的国父们最担心的情况之一。 行政部门被政治绑架，从而失去中立性，成为政治斗争的工具。 但这又是不可避免的，当势均力敌的竞争双方可以通过规则外的手段获得竞争优势时，那这个选项就必然成为成本核算后的必选项。 随着矛盾的加剧，博弈双方不断加码，违规的成本在失败的成本面前就成了笑话。 哪怕违规，也不能失败！ 驴党是第一个意识到这点的，所以他们才能在过去几十年压着象党打。 在驴党曾经的激进进步派还未被资本建制化的时代中，多位驴党的领袖人物依靠行政体系内的盟友获得了不公平的竞争优势，他们甚至有人借此成为大统领。 但在这个过程中，这些顾头不顾腚的政客也成为了新自由主义经济模式下帮助资本扩张权力边界的帮凶。 不违规，就会输，违规，未来会成为傀儡。 现在死，其他人做狗，现在活，未来自己做狗。 哈耶克的伟大，实在无需多言。 在这样的博弈、发展中，公权力得到了扩大，但行政权力的独立性在萎缩。 私人经济部门在伟大的、狂野的新自由主义经济实验中实现了资本主义的又一次跨越性发展。 包括成总现在做的也和那些身为驴党金主的前辈们没什么不同，他用经济权力影响了加州的格局，从而借着违规的不公平优势获得了成功。 举个例子：格鲁当初如果不向成总靠拢，他可能真的会被牛森解决掉，现在他虽然成了狗，但活的还算滋润。 至于谁承担了代价？不好说。 “好吧，莱克先生，我会按照墨西哥人给的线索调查下去的。” 莱克都开始搬出加州内的权力游戏了，伯恩斯能说自己不想参加吗？ 西洲、格鲁、新时、加州象党.他如果不下场，未来等格鲁赢了，他是要被清算的。 甚至，可能都不是那种开除职位的清算—— 雅各布是在酒店的会议室里被佛伯乐的探员控制住的。 当时，他正在和其他新闻人讨论稿子的方向。 对于深度参与尼日利亚复杂局势的雅各布来说，尼日利亚大使之死就像笼罩着层层迷雾。 崔娃那狗屁不通的逻辑可以忽悠观众，可这些新闻人是正经有水平的——水平高低与道德无关。 他们深知，尼日利亚大使之死的幕后黑手没有动机，所以才为新闻稿不能确定定稿方向而纠结。 驴党是幕后黑手吗？没必要，尼日利亚大使非常无关紧要。 象党是幕后黑手吗？更没必要，他们太清楚尼日利亚大使亲大统领的倾向了。 那是谁？ 然而，还没等这些可怜可恨的肉喇叭达成什么共识，佛伯乐的壮汉探员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他们一股脑的全都抓了起来。 “你们这是对第四权的侵犯，我们有新闻自由，这是法西si行为！” “我要向国会抗议！” “等着吧，我的朋友会让你们这些官僚知道什么是正义的！” 记者们的狠话乏善可陈，胡特甚至感到想笑。 不是，哥们，你们还真以为第四权多牛逼? 或者说，你们以为美利坚背后的资本家股东只有你们的主子？ 别闹了。 某位不可名状的峥嵘巨龙已经发出指示——升级、加速、踩油门！ 这时候，你和我说新闻自由？ 抱歉，我身为佛伯乐内唯一的象党副局长，也有开始掀桌子的自由！ 死的可是布什大统领的亲戚，死的可是美利坚的驻外大使！ “分开审讯，给我问清楚他们从哪知道的那些捕风捉影的指控。” 在美利坚联合调查团驻地内，胡特给手下下达了最为明确的命令。 你们媒体人厉害啊，我们联邦调查局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你们先掌握了大统领参与犯罪网络的证据。 查，必须查出个水落石出！ “胡特局长，是不是先和国家安全助理弗林先生沟通一下，这些记者毕竟身份敏感.” 一位中层组长提醒着胡特。 胡特开大抓记者的行为，属于手里有权往死里用。 身为象党在联邦调查局内代理人的胡特不怕把事情闹大，但这不代表他的临时手下们不怕。 “是啊，局长，我们是不是先和总部汇报一下？” 胡特笑了笑，答道。 “我们的责任是调查真相，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审讯吧。” 作为一个从小在美利坚长大，就职美利坚公共部门多年的正星条旗人，他其实还挺喜欢加州象党现在的做事风格的。 以往，都是驴党举着大棒威胁象党，现在成总出现了，带着一堆新锐的象党精英开始了反攻。 其实，这种行为是和成总、沃尔夫的共同理念相通的。 必须做足斗争的姿态，站在舞台的中心！ 要说能不能赢，胡特不是太清楚，但他确定，输不了，至少自己输不了。????这种牵扯到大统领、国家政务院、两党的斗争，到最后一定会政治解决。 他现在做的，就是为自己的大阵营——象党，冲锋陷阵。 如果象党赢了，他在这件事中积累的‘隐藏分’未来会给他丰厚的回报。 如果输了，那象党对佛伯乐的掌控就会进一步削弱，他的升职将会彻底变为不可能的存在。 但，即便是最差的结果，他还可以走政商旋转门到私人企业中任职。 其实，还有一个深层次原因，胡特敢于押注大统领没有涉及犯罪网，从而入局，是因为他太清楚驴党多混蛋了。 当一堆亲驴党媒体张着嘴开始喷粪的时候，他心里就明白，这种事不可能是真的。 无它，全赖于胡特局长对驴党底线的信任。 —— 法兰克福机场，一架隶属于美利坚国家政务院的公务机落下。 这种国家层面的外交接待在机场地接环节是很复杂的，前期的对接、人员的安排、流程的确定等等，都很复杂。 德意志外交部门的工作人员在飞机停下后，迅速铺上红毯。 一旁准备许久的欢迎团也迅速就位，而在双方在通讯频道中确定一切准备就绪后，来自美利坚的客人从舷梯下了飞机。 迈克·蓬一路小跑着下来，脸上还带着笑容，和前来迎接他的德意志副总理来了个贴面礼。 金发老男孩不受德意志待见，这就苦了迈克·蓬，美德之间的大小事情，他都要参与、推进。 这其实是个苦差事，毕竟德意志不是日韩，真的有主权。 “迈克，欢迎，尼日利亚大使的事情我感到很遗憾。” 迈克·蓬的神色微微一变，勉强的笑着答道。 “不提这个，不提这个。” 德意志的副总理不懂迈克·蓬怎么了，但他很给迈克面子。 “我们会发表对恐怖分子的谴责，算是对世界和平的支持。” 美利坚大统领在美德关系间属于存在但不发挥作用，迈克·蓬才是关键人物。 尼日利亚大使是国务卿的下属，这其实算是一种示好。 “哈哈哈，可以，可以。”面对盟友的盛情，国务卿先生只能笑着应对了。 晚上的记者会上，国务卿先生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法兰西共和新闻，国务卿先生，关于外界传言的尼日利亚大使之死涉及美利坚大统领参与犯罪网络一案，您有什么想回应的吗？” 提问的勇士来自于法兰西。 这个国家是这样的，举手投降的速度快，但不用举手的时候又非常勇。 “这个问题于今天的会议无关，抱歉。” 法兰西勇士继续拿着话筒冲锋。 都逼问到这一步了，你再跑，就显得你太懦弱了，国务卿先生！ “您是说，您不方便回应吗，这种不方便回应是否与您的象党身份有关？” 吃瓜是人类的本能，无论国籍、种族，记者们很期待迈克要怎么回应。 外交其实是有默认规则的，比如外交人员不能太‘软’，过于软其实是败笔行为。 被逼到角落的国务卿只得硬着头皮回道。 “驻外大使被杀，这是某些图谋不轨者对美利坚的直接挑衅，我们会给出最强有力的回击。 至于真相是什么，调查团队已经给出了初步的调查结果，深入的调查还在持续进行，我相信我们的调查人员会给尼日利亚大使找到属于他的公平！” —— “好，死得好啊！” 接到最新汇报的大统领没忍住，一时间说了很失礼的真心话。 不过，意识到身边都是自己人后，他也不顾忌了。 “贾里德，哈哈哈哈，那些驴党的fakenews在尼日利亚搅风搅雨，现在被佛伯乐抓了起来，我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乱煽风点火！” 从被指控涉嫌参与跨国儿童贩卖网络后，大统领就觉得自己很冤。 如果说他用竞选资金堵住技术女性的嘴，那他其实内心认为这属于自己犯下的‘小错误’，但主要责任在手下，自己只是次要责任——他会认为对这事的指控起码还算‘合规’。 但因为准女婿的烂摊子被指控，就太tm冤了。 作为大统领，他能做的居然还不多，只能被动的等待对手出招。 现在，那些搅风搅雨的贱人记者被佛伯乐控制了起来，对于大统领来说，这种事带来的爽感不亚于连干三瓶冰镇可乐。 “先生，所以尼日利亚大使被杀的事情要怎么收尾？” 女婿一句话，又把大统领搞的头皮发麻起来。 恐怖分子要灭。 恐怖分子背后的支持者也要敲打一下。 他情感上认为，恐怖分子背后的支持者是驴党。 但理智又告诉他，驴党不至于这么做。 “是啊，五角大楼内的意见都不统一，参联会的人在等海军情报局汇报'真实'调查结果，国会山主流意见是希望平稳落地，国家政务院旗下的那些大使，希望给出一个明确的结果。 哎，其实，现在给出的这个调查结果我也不太信。” 成总踩油门计策的高明之处就显露出来了。 你们不斗怎么行，我先把油门踩到底，然后方向盘交给你们。 无论你们想怎么收场，都要先被这件破事影响精力。 约等于开战前先给对面家里打波烟雾弹，让你们连门都出不了。 在成总预设的局里，他从一开始就有主动权，又通过踩油门再抢主动权，再通过驱使胡特入局，再抢主动权。 庙算之中藏胜机，不好好准备，他怎么敢开这么大的赌局？ 加塞蒂还傻乎乎的在找人支持，希望通过串联盟友的方式维持住圣洛都得局面。 而成总鸟都不鸟，直接在九天之上召唤雷霆。 这就是跳出矛盾结构本身，在更高的维度上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案。 简单来说就是降维打击。 现在，牛森，轮到你了！ (本章完) 第460章 开银趴只叫俩，你不行啊！ 第460章 开银趴只叫俩，你不行啊！ 威尔的逼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垮，满分十分的话，他有九分属于死人脸的范畴。 人还活着，但灵魂已经被恶魔收走抵押了。 由此可见，相比于对孩子下手的恶魔，还是名为资本的恶魔更恐怖一点。 前者顶多是个人罪孽的叠加，一个人创造的邪恶是有上限的。 后者是组织层面的行为贯彻，就像在水面投下巨石，波纹蔓延，影响的是方方面面。 “威尔，看起来你很担忧？我们的项目推进的还算顺利啊？” 私人监狱项目的项目经理本尼疑惑地问道。 令他匪夷所思的是，威尔的表情居然还是那么死人脸，似乎一点社交状态都没了。 “本尼，我们是朋友吧？” 这种鬼话从威尔的口中说出来，本尼其实有点害怕。 考虑到地主家的傻弟弟比自己有钱多了，不至于盯上他那付完抚养费后就干瘪的钱包。 于是，本尼试探着回道。 “当然，我们是老朋友了，哈哈哈。” 精神压力接近于崩溃的威尔神色一振，正要向本尼吐槽自己的倒霉人生。 忽然，他掉线的脑子重新连接了服务器，误入群狼盛宴的哈士奇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tmd，本尼现在是成总的人！ “算了，哎，喝酒，喝酒。” 威尔苦闷，苦闷到无人可以倾诉。 表面上，他是恶魔中的高等恶魔，州牧的弟弟，西海岸的顶级白手套。 但实际上，这玩意儿具体怎么回事，只有威尔自己清楚。 几番蹉跎遭重后，他的哥哥已经开始嫌弃他了。 至于他的‘朋友们’，更是一个比一个不当人。 在成总的威胁下，他的事业成为了成总驱使他的筹码。 就连格鲁那个狗东西，也敢骑在他的脑袋上撒尿。 而他，毫无办法。 大统领的无力是因为其商人本色，鸡贼的不愿意承担动用至高权利的代价——他比谁都灵活。 威尔的无力是真的无力，如果他敢折腾、反抗，第1个要活剥他的，一定是他的亲哥哥。 “感情上出问题了吗？ 最近有家新开的会所，我们等下一起去试试？” 本尼目光闪烁，选择巧妙的把话题扯开。 “算了，私人监狱项目推进的一切正常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威尔确定完私人监狱项目没有意外，就打算离开。 本尼送他上了车，站在酒吧外的停车场边，久久没有离开。 命运的抉择并非轻易的从一而终的简单模式，而是持久的不断被影响的过程。 威尔被影响着，本尼也如此。 —— hk的机场就修建在海边，飞机降落时，会给乘客一种慢慢停在大海上的感受，其实还蛮奇妙的。 不过，远道而来的成总没有时间欣赏什么风景。 山海关这次上市虽然经历了漫长的筹备，但这种筹备过程更多被限制在了具体的执行层面，成总关注的并不多。 现在他要亲自来‘敲钟’了，自然需要补课，以在接下来的过程中给山海关的利益相关方以信心与尊重。 下了飞机，成总一行人直奔太平山上而去。 为了保证此行的安全，他的团队直接在太平山上租了栋别墅。 唯一让成总感到遗憾的是，他这位能和美利坚深层政府打的有来有回的‘new power’实在太不知名。 不像那些小说里归来的战神与龙王，到哪都能有一堆装逼怪上来给主角刷战绩。 hk没人给成总刷战绩，这里的人全是笑脸，似乎礼貌而又文明。 “虽然比较遗憾，但我想您应该明白，借壳上市和一般的公开募资上市还不同的。” 南华资本的上市项目经理即便心中有再多的委屈，也不敢对成总发泄。 毕竟，成总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不着急的上市公司实控人。 创立的公司都快借壳上市敲钟了，实控人居然愣是拖到上市倒数前两天才来。 “我明白，但我记得行程里明晚有个安排，就那个在望北楼举行的酒宴，招待投资人和相关媒体的那个。 那不就相当于另类的上市敲钟吗？” 成总明白南华的人在强调什么。 虽然很遗憾，但借壳上市却是没资格拥有那种传统的由交易所参与举行的‘敲钟’仪式，只能自己组一个低配版的。 ‘是的，成总，为了让明天上市的声势大起来，我们帮您邀请了亚洲范围内七个国家与地区的五十多个媒体。 至于投资人，因为您会亲自来，所以除了参与募资的投资人外，借壳方的投资人们比较好奇，也来了不少，对他们来说，您毕竟是个新老板。’ 成总直接忽视了那五十多个媒体，这种肉喇叭的作用对于山海关来说其实是无足轻重的。 “这是我最关心的，我们这次借壳上市，新主体中山海关的持股比例只有百分之七十多，换算到我个人的持股比例，更是只剩下不足百分之三十。 我想问的是，如果我打算用一笔资产注入进山海关，提高我的持股比例，这个注入在hk监管部门方面是否存在限制，存在怎样的限制？” hk的借壳上市规则非常混蛋，在全球范围内都是独一份的。 它限制了收购后整体资产注入占原有壳公司市值的比例，所以，山海关最后只能拿到百分之七十多的股份。 如果不是hk的资本市场门槛足够的低，而距离山海关的主要市场大陆又很近，成总其实更想让山海关去美利坚上市。 现在，为了保持自己在山海关内的控制力，不被搞不清楚情况的野心家偷鸡，成总还需要再给山海关注入点资产，越快越好。 这种事，不能等真上市了才办，需要提前准备好。 “注入资产的限制？是的，有，大概” 南华的经理相当专业，给成总科普起了他接下来该如何操作。 “咚~咚~” 成大器疑惑的抬头，道。 “请进？” 丽莎带着小赵，推开了太平山别墅的会谈室隔音门，走了进来。 南华资本的经理从成总的表情中看到了端倪，他选择什么也不说，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战术喝水。 “今天先到这里吧，给我做个方案，我打算先注入十个亿的资产维持绝对股权，尽快。” 成大器交代了两句，都不用他自己送客，南华的经理麻溜的就滚蛋了。 差不多得了，年轻的小阔佬眼见急着开银趴，他理解。 hk在经济产业的变迁中从转口贸易城转变为了金融城，这里创造了无数的财富传奇，也创造了无数的银趴狂魔。 相比于那些银趴狂魔，成总开银趴只叫俩，疑似有点不太行。 —— “你怎么突然来了，我今天刚到这里，本来打算明天再和你嗯，见见的。” 赵虹锦突然出现，成总有点不太知道该怎么应对。 “我听丽莎说你来了。” 小赵站在门口，语气复杂的说道。 她和金发白妞关系不错，准确来说，金发白妞和谁关系都不错。 丽莎的社交能力和本尼不同，本尼属于钻泥坑的泥鳅，来者不拒，丽莎属于性格使然，很注重社交圈的维持。 这属于是美利坚白女的经典性格，蜜儿那种颠婆反而是少数。 丽莎在一旁耸了耸肩，偷偷给成总做了个鬼脸，意思大概是她也没想到赵虹锦会突然杀过来。 成总的感情生活非常奇怪，至少他和小赵的感情，丽莎就看不懂。 “行吧，先坐。”成大器换下接待南华资本经理时的茶具，给两位美女泡了轮新的。 “所以，成为亿万富翁是什么感受？” 山海关上市，作为山海关内第一网红和总经理助理，赵虹锦拿到的期权差不多足够她跨过亿万富翁的门槛。 如果未来山海关的市值继续膨胀，她还会更富。 上市为什么被那么多人视作人生事业的高峰?不就是因为这玩意真能圈钱么。 当然，成总不打算圈那点小钱，他更多的把山海关看做了一个融资的平台。 套现什么的，手段太低级了。 “家家好物的事情，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算准了？” 怕啥来啥，成总一向喜欢一石多鸟，每次射箭都是几只几只的射雕，但总会有代价的。 比如——出于利益目的利用了朋友的善良，结果最后被朋友发现。 “我不是神，阿赵，家家好物的事情我其实很遗憾。 但你想想，如果它从来都没有问题，那也不用我们收拾烂摊子，不是吗？” 成总：姐姐，结果是好的。 为了好的结果，在达到结果的路上使用了坏的手段。 好听点说，可以看做‘我心光明，亦复何言。’ 难听点说，也称得上‘不择手段，孤注一掷。’ 唯一的区别在于结果，在成总看来，目前的结果是好的，这就够了。 “我不信你没有提前设计过，从上次你回来，接触家家好物的人时，你就给山海关上市做起了铺垫。 现在，山海关的估值一半来自于mcn业务，一半来自于社交电商业务，居然能膨胀到六十多亿。 这算什么，利用我挣钱，再告诉我这么做是为了正义，我的正义被你卖了？” 小赵和成总吵架用的是华语，丽莎听不懂，不过语言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她从两人的语气变化中明白了双方在吵架。 夹在中间的丽莎只能装起了鸵鸟，和刚刚离开的南华经理一样，研究起了今晚的茶水。 你们吵，我溜达，顺便喝两口茶。 “商业行为不要牵扯那么多情感因素，市场的规则和道德的规则是两码事，我以为你会明白这种基本的区别。” 有些事可以含糊，但这种事小赵非要上纲上线，出于不让两人闹翻考虑，成总只能极力的解释。 他做了吗？ 做了。 他错了吗？ 他不认为自己错了。 这种偏执或者说坚持，其实也是另一种‘不忘初心，记得清使命’。 “对了，我其实是在夸你~”成总又补充了一句。 成总想糊弄，赵虹锦却不想吵了。 和成大器这种意志坚定，思想独立的人吵架，谁也说服不了谁。 桃眼姑娘平静的说道。 “我要退出，那点期权我不稀罕！” 成总愣了一下，点头道。 “是，你身份敏感，趁着上市退出也不错，我明天就着手安排。 只是这种上市的关口，一切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可能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操作。” 先拖着呗，不然能怎么办。 朴实无华的战术往往很有生命力，因为它们简单，而简单的结构反而更具有适用性。 而且吧，成总有预感，随着局势的变化，赵虹锦是走不了的——有些事由不得她，也由不得成总。 赵虹锦被成总暗戳戳的话堵得有点难受，但见成总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好不容易来一趟hk，我们吃点夜宵，去有骨气怎么样，以前看港片，每次社团聚会都去有骨气，我还挺好奇的，哈哈哈。” 成总的脸变得速度比翻书都快，这边刚吵完，立刻切入老朋友模式。 靓女，别生气了，有生气的时间，不如享受这短暂的相聚时光。 “那不是电影里的饭店么？” 赵虹锦不太明白成总的脑回路。 一是成总从来没拿她当外人，二是成总的思路实在跳得厉害。 “是啊，但其实只是借了真实存在的店，现在hk的黑道被经济搞垮了，那里很安全。 而且，我们还有保镖，应该没人不长眼。 你还可以顺道去水一期视频~” 要不说成总会做人呢，最后一句，就像压倒骆驼的稻草，彻底把绷着情绪的小赵给拿下了。 只有天天创作的人，才懂内容输出有多难。 水是不可能水的，有骨气本身确实知名。 见小赵点头，成总看向丽莎总。 “丽莎，一起来吧，我和小赵要去约会，体验一家知名饭店的夜宵。” 你这是邀请吗？ 有你这么邀请的吗？ 丽莎好悬没翻个白眼。 她懂事的回答。 “算了，坐飞机很累，先回去休息了。” 赵虹锦懂英语，她的表情微微有点尴尬，成总这混蛋先斩后奏！ “好，那你好好休息！” 成大器非常满意。 丽莎啊丽莎，简直是最完美的员工。 聪明，聪明，还是聪明。 —— 成大器亲自开车，虽然他没有hk驾照，但他租的这辆凯迪拉克不太怕撞。 “大器.” 看着成总专心开车的侧脸，赵虹锦开口道。 “怎么了？” 其实，赵虹锦也不知道该聊什么，她有话想说，但又不是那么想说。 “唔，我有个疑惑。” “问。”成总言简意赅的回道。 “为什么这次没有让山海关的网红们宣传？” 赵总想来想去，想了个最蠢的问题，还没问完她就后悔了。 “哈哈哈，低调点没坏处。” “也对。” 两人其实什么都没说，但那厚厚的壁障，已经凝若实质。 成总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他要保证，自己的能稳稳的把车开到目的地。 (本章完) 第461章 这是一个里程碑的时刻 第461章 这是一个里程碑的时刻 hk，太平山别墅。 成大器走下楼梯，环球人物的记者已经在正厅等待许久了。 见主人下来，他们起身表达尊重，成总摆手，说道。 “抱歉，刚刚开了一个线上会议耽搁了时间，我们尽快开始。” 这栋房子始建于四十多年前，经年的积累下，别墅外围的林木葱郁的如同置身于原始森林。 清晨的阳光穿过林木的枝丫，穿过细长的英式窗子，撒落在会谈室中。 环球人物的摄影团队用最快的速度做好了访谈的摄影准备工作，记者和成总开始了今天的访谈。 山海关的上市速度之快，在全球范围内初创企业中，也是无可比拟的。 从成立到上市，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除了美利坚那些特殊的spec收购式上市外，没有任何其他公司可以望成总项背。 “成大器先生，我的第一个问题，也是代表很多网友们好奇的问题——您今年多少岁？” 记者好奇啊，成总崛起的速度就像流星，所有对他的观察似乎都只能看清流星的轨迹，但看不清流星去往哪里。 结果，观察着观察着，成总的公司就冲收购重组上市了。 这故事，多多少少沾点传奇与魔幻。 “哈，这不是什么秘密，二十三岁，我的资料公开可查。” “年轻的亿万富豪，还是在短时间内成为的亿万富豪，你会为自己取得的成就骄傲吗？” 成大器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历史的尺度是恐怖的，只要目光足够长远，他就看到了数不清的比他还厉害的英雄人物。 和那些人相比，他现在只能说刚刚起步。 “年龄不是最重要的，很多人在比我更年轻的年龄里就建立了伟业，商业上的成功只是一方面，更大的能力意味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在如何做好山海关的公益事业，对社会发展与帮助他人的工作上，我还要继续努力，做的更好些。” 看着年轻的过分的成总，记者心里暗自吐槽。 你的求生欲疑似太强了，这么装到底的话，我们的稿子就没爆点了啊。 这位记者还是太不了解成总，保守与稳健属于成总的基本原则，必须先稳住立场，而后才能放炮。 不然，站到台上什么也不管，就喊银行全是当铺思维，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公益事业？您指的是《种地吧》之类的与扶贫相结合的节目吗？” 环球人物的访谈属于轿子抬人，主打的就是锦上添，记者很知道什么事情是成总愿意多聊的，所以他有意递了一个话题。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成总居然否认了。 “不是，这个节目本身只是一个案例，在我们集团公司的层面上，类似的通过自媒体＋网络传媒＋网红的组合方式推动公益发展的项目还有很多。 《种地吧》属于名气比较大的，通过综艺的形式获得了更多的关注，但我其实更希望让其它不太知名的小项目也能通过一种方式被人熟知。 但这是个难题，我们目前还在研究怎么推进。” “难题?难在哪里呢？”记者疑惑道。 成大器沉吟道。 “一方面，山海关毕竟只是个体量不大的mcn公司，我们的资源是有限的，有时候想做但无力。 另一方面，平台的算法和助力公益的理念在一定程度上是相悖的，这里有山海关与跳动视频不同的理念因素的交织。 我们发起的‘乡村守护人’计划、‘遇见非遗’系列计划等等，都得到了跳动视频的大力支持。 不过归根结底，山海关是一家商业公司，跳动视频也是一家商业公司，我们的商业原则是第一位的。 如何更好的兼顾商业利益的同时，与合作伙伴达成在公益服务上的共识，是我们未来工作的重要内容。 我能说的是，我会全力而为的，争取把山海关打造成一家能够提供优质内容，同时也能创造更多社会价值的企业。” 全程脱稿，完全不带停顿，成总看似在说公益，其实是主动把火引向跳动视频。 至于未来跳动视频会有什么样的反馈，成总其实无所谓。 从山海关上市，同时开始打造自有的社交电商平台时开始，跳动和山海关的博弈就成为了必然的过程。 甚至成总布局在海外的mas也会受到tiktok的干涉，这都是绕不开的——跪下都躲不开的那种躲不开。 无它，财帛动人心，对于垄断性平台而言，借着垄断地位扩张是必选项。 各大互联网巨头在扩张方面从不吝惜财力，全都在力求从单一垄断发展为多方面垄断。 先打个预防针，未来等撕破脸了，成总好拿着今天的访谈做筹码，占据有利地位。 在兵法里，这叫料敌于先。 按理说，跳动视频早就该着手处理山海关了，之所以这么久没有动手，有多重因素。 第一个，山海关是跳动旗下孵化出的非跳动系控股的第一家独角兽级公司，这对跳动本身的价值重估是利好因素。 第二个，山海关的动作非常快，成总在还没收购家家好物的情况下，就提前准备好了借壳上市的工作，换句话说，成总的决战打的非常快——商业闪电战。 第三个，跳动内部对于如何处理山海关需要漫长的评估与研究，山海关的体量决定了，如果跳动试图扼杀山海关，山海关可以带着自己旗下的网红跳槽到其他视频平台——这就成给其他对手递刀子了。 有成总在，山海关的网红们在接下来的几年中仍能勇立潮头把握流量方向，这个前提，是成总敢于在山海关上市临门一脚的情况下，给跳动视频上眼药的凭依。 就跳动与山海关之间的博弈而言，成总是欢迎的。 打起来？无所谓 越早打越好，打的越大越好！ longduan听起来厉害，其实也就那样。 欧美还全面制裁xp工业呢，有用吗？ 短期有用，长期狗屁不是。 短短几年间，asm的董事长从笑着说华国不行，到哭着求老爷们别再继续发癫。 制造业的逻辑套用到内容领域和互联网平台上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本质上是一样的。 没人，没有公司，可以长久的longduan。 （以前还有人叫微软牛逼，现在让他用用win11去，让他更新一下老系统去，看看他还叫不叫） —— hkcec，全名hk会议展览中心。 这里是港岛电影中那些红双棍混一辈子都混不进来的地方。 黑帮是经济发展特殊阶段中，公权力无法覆盖的角落里的特殊产物，在经济发展向好的阶段，就会自然而然的被迫退环境。 成大器现在的成就，已经是所有黑帮电影中的所有角色都达不到的天板了。 hk的总督再厉害，也只是地区的领导者，上面还是有人管着的。 但成总头上没有什么领导，他自己扛着责任往前走，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所以，当他站在hkcec的舞台中央时，甚至没多少激动的情绪。 不过是路上的一个站台而已，他的舞台绝不止于这里。 无聊的热场节目结束了，所谓影帝其实也只是高级打工仔。“下面，让我们欢迎，山海关传媒集团创始人，成大器先生！” 一位来自粤省的知名主持人负责今晚的主持工作，在hk，她的知名度属于刚刚好的那种。 在她的报幕后，成总小跑着上台，站到了中心。 “今天我特别的感动，看到那么多的客户，那么多的同事在一起，能够见证这一时刻。 我们是团结一心的团队，在我们的奋斗与努力下，才有了今天的山海关。 上午我还接受了环球人物的专访，记者女士问我‘成总，对于公司上市，您有什么感受？’。 我回答，我认为这是一个里程碑的日子。 我相信今天一天，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对大家的一生都有很大的意义。 但一家公司上市，并不意味着成功的结局已经达成，我把它看做新的挑战之路刚刚开始。 我们的未来还有很远的征程，有人说，一百年是衡量一家企业是不是优秀企业的基本尺度。 也就是说，只有在商业竞争的市场上存活一百年的企业，才算得上是优秀的企业——我不希望用伟大，那会给大家太多的压力。 我们只要努力，去做到优秀就好了。” 全程脱稿，但成总其实是有准备的。 比如，正对着舞台的除了提词器外，还有一个实时弹幕。 山海关的上市过程虽然低调，但还是全网直播了，毕竟成总本身就是一个大网红。 这种流量，该拿还是要拿一点。 看着对面大屏幕上飘过的实时弹幕，成总及时的调整着发言的内容。 “因为做的是传媒行业，我们的很多用户是内容的接收者，在这个互联网时代，他们在信息反馈方面做的很及时。 刚刚在台下的时候，我就和赵总在一起看网友们的评论。” 人群中的小赵一脸黑人问号。 哥哥，你刚才不是在后台么？ 你在说什么？ 只能说，成总能红，不是没有原因的。 至少这种站在舞台上信手拈来的从容，多少人一辈子都学不会。 你说是吧，哈哈姐？ 这种从容来自于成总长期工作中经验的积累，来自于成总在商业上的不断成功养出的自信。 他的能力，撑得起他的成就。 “观众们看直播时看到华仔出来，想要华仔的签名，我当时就答应了，毕竟，这是个可以立刻解决的用户需求。 我说这些，是因为太激动了，我想强调，山海关无论走到哪里，都会以用户的需求为第一导向。 我会努力，和大家站在一起，给用户们提供好的内容。” 成总演的不像演的，下面来捧场的投资人们在托的带领下适时的送上掌声。 某些现眼包为了获得成总的凝视，甚至拍的手都肿了。 人数一多，这种现眼包就多，类似于村头狗叫一样，他们会出现莫名的共振效应。 以至于成总连连示意停手，才让掌声停了下来。 “有人说，山海关是一家非常幸运的公司，我们踩中了时代的机会，踩中了短视频的机会。 我其实不太认同，今天，跳动视频的创始人，我们的平台方，张惊人先生也来到了现场。 我想问张惊人先生一个问题，请把话筒给张先生，第一排中间，坐在赵总旁边的那位。” 这是突然袭击，张惊人万万没想到，成总居然这么玩。 他挥手就要婉拒，但杨源多鸡贼啊，根本不给他婉拒的机会，硬是把话筒塞到了他手中。 “张总，类似于山海关的内容传媒机构还有很多，为什么其他公司没有走到上市，甚至连盈利都做不到，您能给大家解答一下这个问题吗？ 我其实很苦恼，毕竟，同行们总说，我们山海关背后有跳动的流量倾斜，请您帮我们解释一下。” 张惊人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话筒，抬了抬眼睛，没有直接回答。 是杨源不懂事吗？还是成总不懂事？ 张惊人知道杨源这种销售线杀出来的高管有多懂事，也明白成总这类赶上一个风口吃满且连吃带拿的人都多会装沙比。 这场游戏里，没有什么蠢货，都是利益。 这位华国最后一位白手起家的互联网大佬没有犹豫太久，笑着回答道。 “好，我回头就让内部调查部门查一查，看看你们是不是偷偷从流量池里抢流量了。” 这个回答很有意思，大家先是下意识的笑着捧场，而后有品出了味道。 不过，张惊人当然不会在山海关上市的关口对山海关发难。 回到那个逻辑，作为跳动系下非控股企业中第一个做到上市的公司，山海关是有巨大的标杆效应的。 “成总刚刚提到为什么其他类似的公司没有做到像山海关这么优秀，我认为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是成总比较厉害，我曾经甚至想把他挖过来做跳动的高管，但他没同意，现在看，我错过了一员大将。 第二个，是山海关的模式非常先进，成总在海外的mas从好莱坞的电影制作工业中取经，研究出一套非常有竞争力的内容创作模式。 我也是看着山海关发展起来的，在这里，祝你们一路长虹。 当然，我们跳动确实没有刻意的流量倾斜，刚刚是在开玩笑。” 张惊人给了成总面子，但又疑似没完全给面子。 赵虹锦轻轻的叹息，她相信，今晚就会出来一堆阴谋论解读。 而且，她也看不懂成总为什么要这么出格。 “好，谢谢张总，继续回到山海关本身，刚刚张总说了，我们其实没那么幸运，我个人的努力甚至都不算关键。 我认为，真正支撑山海关走到今天的，是我们以用户为中心的内容创作模式。 但更深层次去思考，好的内容让我们获得了用户的认可，只是基础。 山海关更要感谢的，是感恩蓬勃的互联网产业、感恩华国、感恩所有支持我们的人。 今天，我们融到的不是钱，我们融到的是信任，是所有人对我们的信任，客户的信任、时代的信任、投资者的信任。 我希望，每一个山海关人能在未来的征程中对得起这份信任，对得起我们的愿景与理想。 把更好的内容，带给用户，做正确的事！” (本章完) 第462章 你放乱世高低要成为小胡子级的人物 第462章 你放乱世高低要成为小胡子级的人物 望北楼的会议包房内，酒店的服务人员很专业的给山海关的上市团队准备了实时的大屏幕，可以方便大家第一时间明确的看到山海关上市后的数据。 然而，和预想中的欢快气氛不同，更换茶点的服务人员被会议室内的压抑搞得心弦紧绷。 “成总，这其实很正常，hk的流动性资金常年不足，我们通过借壳重组上市，注定要承担壳公司原股东的套现压力。” 看着绿油油的屏幕，杨源杨总搜肠刮肚的搞了点安慰，试图让成总别太受市值破发的影响。 战略投资人和申购投资人对山海关是看好的，但市场的定价和不同人的预期价位往往有差异。 对于借壳主体的壳公司老股东而言，与其陪山海关赌未来，不如借着山海关上市的机会尽快解套。 成大器摇了摇头，他其实对这种破发早有预期。 “可能在外人眼里，山海关六十亿的市值还是太高了，我们继续努力就好。” 说着，他看向南华资本的经理。 “我们的托市资金还是按计划不动，让那些不相信山海关的人先卖吧，看看市场最后能给个什么定价再说。” 南华的经理点头应下，而后从电脑中调出数据，在确认了数据后，分析道。 “壳公司在股权结构上，有大概相当于四亿市值的筹码被散户控制，成总，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承担的抛压上限是四亿＋融资中对个人投资者募资的那三亿，总共七亿港币。” 这就是成总为什么不怕的原因。 山海关的散户顶天了能抛出七亿港币的筹码，这点钱，连一亿刀都不到。 考虑到抛压下价格曲线的下行，承接这部分抛压的成本可能能压在五千万刀以下。 短视的人想不明白，成总放着各路垄断巨头的收购邀约不卖，把山海关运作上市的目的。 作为成总旗下的第一家上市平台，山海关的主营业务做成什么样，甚至可以说是无关紧要的。 它的主要作用是融资，随着成总的融资计划一一展开，今天在上市之初就开始跑路的小散只会哭晕在厕所。 成总玩的又不是一波流，他在上市前的对外表态中提到的‘百年企业’愿景是真实的。 “还有一个点，成总，我们” 电话声响起，看了眼来电人，成大器起身摆了摆手，打断了南华资本经理的话，径直走进了会议包房的侧厅。 赵虹锦犹豫了一下，起身跟了进去。 其他人可不太敢乱动，随着压力中心的离开，会议室的气氛终于稍稍的松快了点。 杨源喝了口水，而后闭上了眼睛，其他人见大佬们都不表态，也只能沉默着假装在做根本不存在的工作。 侧厅，成大器靠在窗口边，一边感受着窗口的新鲜空气，一边给自己点了支烟。 “是，我明白，持久战嘛，我是什么人，孙哥你清楚。” 来电的人是孙东鑫，东鑫系在山海关上市的过程中通过境内担保境外拉钱的方式，给成总拉来了四亿港币的战略投资。 这笔钱其实还是孙东鑫投的，但作为山海关的大股东之一，东鑫系如果继续在山海关上市阶段大笔参与融资，就显得太过于‘鬼’了，会让不明所以的人担心成总这伙人是想玩一票就走。 所以，最后的方式就是这种借着外国投资机构的名义，以代持的模式做隐藏。 只是吧，现在山海关上市就破发，孙东鑫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怕。 那是真金白银，如果成总跑路了，他就要栽个大跟头。 “没时间啊，我其实更想邀请您到圣洛都，我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成总这里想的是，哪怕他到鹭岛指天发誓，也不能让孙东鑫完全放心。 毕竟，涉及的钱太多了。 既如此，那就把孙东鑫请到西海岸，让他看看自己的实力。 赵虹锦推开了侧厅的门，见成总站在窗边抽烟，皱了皱眉，从桌上拿起一个烟灰缸，站到了成总面前。 成大器对她点了点头，继续和孙总说道。 “托市资金您不用操心，hk这边资金流动比较方便，我可以直接调动我在美利坚的资金。” 市值管理这玩意其实在很多人意识中，等同于操弄市场。 只是吧，这属于误解，根本原因在于通过这方法坑普通投资人接盘的杀猪盘太多了。 身为大股东，调动自有资金托市其实也是市值管理的一种形式。 “如果您不忙的话，可以直接来港岛，我们一起回美利坚。” 少倾，成总挂断了电话，笑着同小赵道。 “孙哥，他还担心我跑路呢，哈哈哈。” 赵虹锦的脸上闪过无奈，她不懂成总为什么这么淡定。 “也就你能这么没心没肺，大家都很担忧，我猜现在已经有营销号开始赶稿黑我们了。” 山海关本身名气不太大，但成总身为网红，却做起了上市公司，这就有话题度了。 昨天成总演讲中与张惊人的机锋已经在小圈子里传开，今天山海关上市即破发（跌破募资发行价），两者叠起来，又成了小丑的传奇。 赵虹锦甚至猜测，这可能是成总在卖破绽——又想玩那套先招黑再洗白的提纯手段。 如果是的话，她只会认为成总太喜欢赌。 然而，就在小赵为成总的事业而焦虑不已时，成大器却头也不抬的说道。 “别急，我先打个电话。” 拿出卫星电话，成总当着赵虹锦的面拨通了威尔的联系方式。 “威尔，按计划行事！” “对，做空。” “借呗，就找hk的几大券商借，他们手上肯定有筹码，如果到时候还不上，我偷偷给你安排一笔还，就按未来下跌后的最低价给你。” “纯送钱你怎么还怕呢” “我说了，五五分账，这里没你哥什么事，懂吧？” “说到做到！” 赵虹锦知道威尔，也明白成总在说什么。 现在，她整个人处于一种难以置信、叹为观止、惊为天人的叠加态。 成总，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暗中与外人勾对，一边准备回购，一边偷偷做空。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是吧？ 昨天你说你不是融资，而是融信任，什么大家、客户、时代、国家的，扯了那么大一堆。 今天你就全辜负了？ “好了，有什么事？” 成大器离间完州牧兄弟二人，放下电话，从赵虹锦手里接过烟灰缸，把它放在了窗台边。好歹是赵总，又不是小妹，要尊重。 成总的底线越来越低，这让赵虹锦有种被骗了的感受，她偏过头，微微带着些倔强与疏离的说道。 “本来还有事，现在没事了……” 成总理解赵虹锦的想法，他解释道。 “哈哈哈，威尔的情况比较复杂，我欠他个人情。 山海关反正要跌，我未来也会托市，就补偿给他一笔钱。 上市公司这类融资平台，不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吗？” “你违法了。” 赵虹锦认真的看着成总，说道。 面对赵虹锦的指控，成总没有慌，而是反驳道。 “法律可以视作社会共识下各方对公平诉求与效率诉求的平衡点，它不代表什么，只是个规则。 而且，这种规则往往不限制制定者们违规，他们会把违规视作创新与敢为。” “诡辩，事实是，你操纵市场，上市第一天就开始透露明确限制大股东披露的内幕消息，让人做空。” “那么，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你会去举报我吗？” “不会！但我会唾弃你！” “阿赵，你明白的，有两套规则，一套是被人驾驭的规则，一套是驾驭他人的规则，我们要打破旧世界，就要敢于向旧世界的枷锁说不。” “继续诡辩，你只是在捞钱，你没有什么所谓改变世界的打算。” “大家所相信与坚持的路径不一样罢了。” 赵虹锦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成总，眼中都是惊疑。 “这是路线问题？你明明只是在违法，怎么到你口中，这成了路线问题？” “你看，我的人生有我自认为科学的方法论与世界观的指导，但你没有，至少现在的你还没想清楚，这就是我们的区别。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所以我不怕违规——这本身就是我想做的事情的一部分。 或许等你再过几年，就会理解现在的我。” “爹味十足，充满莫名的傲慢与偏执，成大器，是不是在你的世界里，那些和你意见不同的人都是蠢货？” “创造传奇伟业的成功者必备条件之一，就是拥有超卓的自信乃至于自负，他们相信，所以他们看见，创造性的伟业需要无限的雄心。” 赵虹锦气极反笑。 成大器有多混蛋？ 他在违法，但在他的逻辑下，这是创造性伟业的一部分，甚至是必须走的路。 哥们，你放乱世高低要成为小胡子级的人物。 “不可理喻，你现在像个疯子！” 成大器倒是情绪一直很稳定，他甚至还是笑着反驳的。 “哥白尼提出日心说的时候，绝大多数人也把他视作疯子，所以，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夸赞我。” “偷换概念！科学的螺旋上升和反社会者的疯狂是两码事！” 成大器的表情凝滞了，他平静的反问。 “所以，你喜欢现在这个世界？” 理想者的可怕就在于此，成总明明行于黑暗，但他一点都不为黑暗所挫败。 违法，他不在乎。 被最亲近的人称作疯子，他也不在乎。 哪怕被指责为反社会者，他都会淡然处之。 那些行为上、事实上造下无边杀孽的人，无论历史定论如何，往往皆如此刻的成总一般。 入地狱？ 怕什么，入就入了！ “你不喜欢，可以加入其中，为它的发展做出努力，而不是在这里违法，然后试图洗脑我，让我相信你的违法行为是‘合理’的，这太可笑了，大器！” 赵虹锦这话听起来很对，但成大器已经不想争执了。 两人都不可能说服对方，这种争执，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浪费时间。 “那你就笑我吧，阿赵，我其实蛮希望你能像你所相信的那样，成为你想成为的自己。 但我也希望，你能继续留在山海关帮我，在我的事业中，你很重要。 都说，听其言观其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等你到结局的时刻，可能就会理解我究竟在追求什么。” 成总在追求什么？赵虹锦看不懂。 “大器，你变得太快了，男人的野心就像个气泡，你的财富就像是吹气泡的气。 你越来越有钱，你的想法也更加远离最初，我必须提醒你，你要好好想想了。” 成大器掐灭了手里的烟，笑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思考过？” —— 沪城，保利盛世嘉，法拉第未来亚太总部，董则成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上司。 以前，他以外自己的上司会是牢贾，现在，他才知道，成总给自己安排的上司另有其人。 “丽莎女士，欢迎您的到来，您可以叫我dong，或者tony。” tony其实是个正经名字，只是在国内莫名其妙的成为了理发师的专属代称，不过丽莎不懂这个，所以无伤大雅。 孙学文因为开车技术不太行，现在被成总安排为了丽莎的翻译，算是成总的自己人。 小孙虽然没什么本事，但高低是孙哥的儿子，基于此，成总给了他这个机会。 至于他能走到哪里，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在孙学文的翻译下，丽莎和董则成就法拉第未来华国区前期的筹备工作做了交流。 作为新就职的法拉第未来董事局主席，摆在丽莎面前的难关有两个。 第一个，是法拉第未来需要买一个现代化的工厂，或者开始筹建工作。 代工模式可以搞，但不是长久之计，成总已经下定烧钱的决心了，所以找工厂这件事必须提上日程。 第二个，重启法拉第未来的样车试产迭代工作，牢贾当初和皮带哥媾和，为了拿皮带哥的钱，搞出了几辆样车，但距离量产确实远的厉害，而且还不符合成总的要求。 样车需要重新打磨、迭代，这需要大量的工程师参与，如何搭建工程师团队，如何疏理供应链体系，单单这两个问题，已经够丽莎头疼了。 (本章完) 第463章 一触即发！ 第463章 一触即发！ 伊斯坦布尔，人类历史中最璀璨的城市之一，公元前，希腊的移民在这里建立了拜占庭，后来的罗马帝国将这里命名为新罗马，也叫君士坦丁堡。 阿基里斯现在常年呆在中东地区，活动范围就是几个区域主要国家的首都，这次临时把成总薅过来，就把会面的地点定在了伊斯坦布尔。 “局势不太对，尼日利亚大使之死和大统领牵扯到了一起，chan，你和加州帮的关系不错，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吗？” 这个世界是个相互联系的整体，当成总通过外围的子弹撬动美利坚的天平时，远在地球另一端的阿基里斯也为之心忧。 不是每个资本家都想参与政治，但阿基里斯这类政商旋转门的控制者必须时刻了解政治，以保证自己的利益不会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损失。 “知道，但这是个秘密。” 成总淡定的回道，说着，还对阿基里斯眨了眨眼。 “你想要什么？” 大舅哥被成总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实在是成总太会薅羊毛了，只要逮到机会，就会试着薅一把。 其实这也没什么，只是稍稍的显得轻佻了些。 “蜜儿想要那座行宫，你就送给她呗，一栋房子而已。” 阿基里斯的表情就和吃了苍蝇屎一样无语，大舅哥吐槽道。 “她已经派人开始接管那里了，还放出话，如果我想把她的人赶走，就要和她打官司” 这对兄妹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忒弥尔确实不把自己当外人。 见蜜儿已经开始行动，成总也不纠结了，他解释道。 “好吧，好吧，加州帮这次其实是被我坑了，具体来讲，牛森和南希想法不太一致。 但我和加州牧关系不错，南希就被迫顺着我们的设计，在国会山开始新一轮的发难——就大统领女婿的那件破事。 大的影响应该不会有，等我搞定加塞蒂，外围的这些风波也就该平稳落地了。” 成总派系和阿基里斯之间的关系属于介于盟友与对手之间的，只要蜜儿不和阿基里斯抢继承权，阿基里斯就乐得做成总的盟友。 况且吧，成总已经支使着胡特开始动手了，有些事，他不说阿基里斯可能也清楚，所以，成总很坦诚。 “你和牛森关系不错？行吧，但你确定这件事能平稳落地，我是说，某些人杀了尼日利亚大使，斗争似乎激化了，这才是我今天找你过来见我的原因。” 和成总一样，阿基里斯不怕所谓斗争，这甚至是种常态，但他和成总不同的点在于，成总还想通过动荡攫取利益，他只想稳定，越稳定越好。 他们的立场差异类似于建制派和新生的刺头之间的区别。 终究还是成总太穷。 “就是我安排人动手的。”成总平静的说道。 大哥，不用再试探了，咱俩谁跟谁~ 大家都是象党的金主门阀，而且还关系密切，天生有合作的基础。 没外人，都是自己人。 阿基里斯不说话了，其实，大舅哥是被成总的坦诚搞得有点不会了。 如果成总向他要支持，他是支持还是不支持？ 支持的话，要支持到什么地步？ 不支持的话，至少也要给点理由，怎么给理由才能让成总不芥蒂他？ 都是麻烦。 其实，成总对自己的处境或者说层级，还缺点清晰的认识。 就阿基里斯的视角而言，成总、沃尔夫这俩畜生，将来一定是能在西海岸折腾出局面的，足以冲击美利坚格局的那种局面。 但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勇敢者先享受世界，成总的勇敢向来超卓。 “唔，很大胆，所以你怎么瞒过那些调查部门的，他们查到你了吗？” 大舅哥决定先给成总一个安全承诺，于是，选择先从调查情况开始了解。 无论他们要不要清算你，想怎么清算你，我都保你。 “没有瞒什么，真相很简单，现在互联网太过发达，非洲那地方你也清楚，很多地方通了网但产业薄弱，失业率极高。 通过网络付款的方式雇佣，做好前期筛选后，总会有些拿了定金真的开杀的实诚人。” 成总表示，一切都要感谢哈耶克的大手。 需求就在那里，那些人需要钱，需要工作，只要成总愿意掏真金白银选沙比，就会有沙比咬钩开杀。 要怪，只能怪网络太发达。 “好吧，好吧，胡特抓人.算了，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阿基里斯在短暂的震惊后，决定把自己的安保等级再提升一下，因为成总给出的逻辑居然是合理的。 他在中东活动，见过这里的穷人有多穷。 生活在和平国家的人可能无法理解，在现代社会，会存在某些穷到连一刀勒都没有的人。 没有土地，没有工作，没有未来，没有任何希望。 雇佣这些人，别说几万刀了，就是为了几千刀，他们也敢绑上炸弹开冲。 “暂时不需要，阿基里斯先生。” 大舅哥的诚意向来给的足，成总每次都会被阿基里斯的豪爽刷新认知，他是真的愿意钱资源拉拢自己。 怎么说呢，这让成总有种自己是牛森的错觉——曾经，成总也是这么对牛森的。 他怕啊。 那时候，丽莎和忒弥尔乃至于格鲁，都不懂成总为什么那么慷慨。 现在他们懂了，成总不是慷慨，而是舍得打窝。 “所以，你搞这么大，只是为了让私人监狱项目落地？” 打窝失败的阿基里斯没有沮丧，他很想知道成总折腾这么大的目的是什么。 “就和您之前针对我与蜜儿时类似，阿基里斯先生，私人监狱项目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短期内的目标，是把加塞蒂赶走，长期的计划，是构建一个位于西海岸的跨越州的象党意识形态联盟。” 成总发现，自己和阿基里斯有种莫名的契合。 他打窝牛森，阿基里斯试图打窝他。 阿基里斯玩了波大的，在没有得罪任何人（驴党不算人）的情况下，实现了自己提振影响力的目的。 成总玩了波大的，同样在没得罪任何人（驴党不算人）的情况下，试图取得某种抽象的权力存在被承认的状态。 “跨州的意识形态联盟？” 成总说的很隐晦，其实意思很简单。 他要打造一个新的，以他为核心的西海岸象党派系。 哥们要的是美利坚的至高权力。 “您会支持我吗？”成大器笑着问道。 他毫不掩饰野心，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结盟请求。 阿基里斯沉默了少顷，点头应下。 “当然，当然。” 象党少壮派，开始联合。 对于成总和阿基里斯而言，承诺、合同、誓言，都类似于狗屁。 但他们的利益诉求其实是不冲突的，刀勒只是数字，钱不是关键因素，核心在于他们拥有互补的权力，这就是联合的基础。 沃尔夫、成大器、阿基里斯，未来可能会加入的类似于吉奥乔等一类的新生代金主，他们成长于互联网时代，继承的又是旧的产业帝国，但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联合。 虽然互信约等于无，共识也没多少，然而，哪怕只是建立一种小圈子的圆桌和对话机制，未来都会成为某些关键时刻的重大变量。 当这些人站在一起时，无论台上的政客想做什么，都绕不开他们的意志。 下一代的美利坚权力宝座，无论是经济的、政治的，必然会有他们的位置。 “那我就先回美利坚了，阿基里斯先生。”成总拿到了合作的意向，就准备跑路。 他现在忙的和鬼一样，没时间陪大舅哥浪。 “好吧，本来还想带你见识见识波斯美女，哈哈哈。”阿基里斯非常理解成总有多忙。 成大器起身，犹豫着，终究还是开口道。 “蜜儿现在转变很大，您应该知道丽莎和她的关系不一般，她俩决裂，对蜜儿的冲击很大。 或许，您可以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聊聊，毕竟，每个人都有缺点。” 阿基里斯摇了摇头，道。 “她有她的自由，随便吧。” 成总的做事手段阿基里斯很欣赏，但成总的包容阿基里斯懒得学。 说到底，他不欠忒弥尔什么。 —— 副局长也是局长，胡特身为佛伯乐的局长，手里的权力可以支持他在调查中的自主权。 所以，抓记者这事，他推得下去。 不过审问什么的，自然和他无关了。 “我的证据已经提交了，我也说了，我只是从那个消息人士处获得了消息，才带着朋友们来尼日利亚，所谓有组织诬告、攻击大统领属于无稽之谈！” 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就低头。 作为知名的第四权代理人，雅各布背后有关系，但他更深知天高皇帝远这个道理。 下面冲锋的小登可以经文入脑，释经的老登必须懂真实的规则。 所以，在佛伯乐的问询下，他差不多在第一时间，就把能说的全说了。 拜托了，请务必不要考验我的意志力！ “现在的问题是，我需要知道这个消息人士的名字，雅各布先生，您是个体面的记者。 所谓的保密权力在涉及国家安全的领域是不适用的，您继续隐瞒，只会逼迫我们不得不采取某些断然措施。” 胡特的手下面无表情，平静的说道。 他的团队组成中有从国内飞来的，也有从临近尼日利亚的地区调来的，后面的这类，就有点类似于驻外特工了。 这类特工审雅各布，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别断然！千万不要断然！我说！我说！” 你的爷爷一断然，我的爷爷就咽了气，这就是佛伯乐的断然。 雅各布怕啊，他属于临近美利坚深层政府的存在，清楚类似于联邦调查局的机构做事手段可以有多不讲规矩。 电影看多了，可能以为联邦调查局就是蠢货集合。 实际上，他们确实是蠢货集合，其中大部分人的水平相当堪忧。 但这些蠢货的职责又要求他们，必须做出工作成果。 那能怎么办？ 大力出奇迹呗。 探员们稍稍用点力，某些可怜人就要哭唧唧。 “我提交的证据中，有个银色的盒子，你们可以提取那上面的指纹，查查指纹的主人是谁就行了。” 雅各布终究是没有出卖威尔的胆子，他能说的极限也就到这里了。 胡特站在监听器前，用对讲机下达了指示。 “去查一查那个银色的盒子，对了，问问他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他们在交易什么。” 探员领命提问，雅各布表情挣扎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些写着相关信息的文件。” “文件现在在哪里？” “我烧了。” “烧了？你以为我们在和你开玩笑吗，雅各布先生，您已经因涉嫌危害国家安全、参与袭击美利坚大统领被审查了，明白吗？” 胡特听着监听器中的对话，表情很凝重。 雅各布，但愿你的骨头别太硬。 —— 成总搅风搅雨，美利坚的公权力当然不会视若无睹。 与尼日利亚的调查并行的，还有一条特殊的线。 不过，这和大统领的烂账无关，只与lapd内部铲除毒瘤有关。 莱克动贾克斯、格鲁的胆子没有，但从他们的手下开始，一点点切香肠的胆子还是有的。 不仅有，而且很大。 圣洛都下某个分局，正像以往一般，警员们各自做着自己的工作。 该摸鱼的摸鱼，该骚扰女下属的骚扰女下属。 对于本地的局长来说，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不过，一队来自警务调查科的内控警员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祥和氛围。 托马斯当然不是孤家寡人，在这个分局，他有自己人，而且还很多。 局长办公室的门被手下推开，一脸慌张的手下对他喊道。 “老大，莱克的人过来了，他们要对我们下手，您先走！” 推开身前的女警，托马斯骂了一声，提上了裤子。 “跑什么跑，不用怕，他们不敢做什么！” “老大” 外面传来鼓噪的声音，似乎起了争执，托马斯听到有人在高声大喊。 “让一让，不要挡路！ 托马斯局长，我是伯恩斯警督，需要你配合一下工作！” 紧了紧皮带，把多余的肥肉藏好后，托马斯局长骂骂咧咧的走出了办公室。 外面，伯恩斯带队的警务调查科已经被他手下的警员们团团围住。 “狗娘养的伯恩斯，今天你怎么没趴在莱克的屁股后面舔他的皮炎？” 黑帮中坚的气势果然不凡，都快死到临头了，托马斯还敢指着伯恩斯的鼻子骂。 “你涉嫌参与跨国贩毒案，莱克警长和检察官已经签署了行动命令。 托马斯，我们是老相识了，体面点不好吗？” 伯恩斯压着火，阴恻恻的说道。 “还有，分局的伙计们，你们是政府的雇员，不是托马斯的雇员，不要为了一个犯罪分子，搭上自己的未来！” 此话一出，分局警员对伯恩斯队伍的围堵圈迅速变得松散了许多。 是啊，上面斗法，我们干嘛做跳火坑的傻帽？ 又不是所有人都对白道黑帮有偏帮的想法，某些正义感还未被消磨光的警员，甚至在心底暗自为今天的事叫起了好。 “未来？你跪下给我口爽了，我就给你未来，不然，今天晚上我就杀了你全家！ 你不配抓我，更没有资格在这里谈什么未来！” 托马斯大马金刀的扯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隔着人群威胁道。 听到自家的堂口负责人准备硬钢到底，托马斯的手下无论在想什么，也都没了犹豫、骑墙的空间。 托马斯的威胁不仅是对伯恩斯的，某种意义上，还是对每一个心怀异心的白道黑帮成员的！ 伯恩斯的心跳的飞快，他注意到，一些分局警员已经开始摸枪了。 lapd内的第一场火并，一触即发！ (本章完) 第464章 干大事而惜身，还怎么成事？ 第464章 干大事而惜身，还怎么成事？ 就在这时，托马斯局长的电话响起。 看着来电的名字，托马斯脸色不太好看。 明明是一场突然的袭击，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原来，在双方马上要开片火并的关头，贾克斯终于坐不住了。 伯恩斯安静了下来，其他对峙中的警员们也安静了下来，分局内就像电影中的那个关键时刻一样，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等待电话那头的人，把事情控制住。 然而，托马斯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准确来说，他根本就没接。 这位嚣张的黑帮成员起身，抬手示意手下不要紧张。 他走到伯恩斯面前，道。 “伯恩斯，你以为你赢了，不，才刚刚开始，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后悔你今天做出的背叛！” 见托马斯服软，伯恩斯带来的警员就想顺势把他拷起来，但伯恩斯的理智驱使着他，及时叫停了这种危险的愣头青行为。 “只是调查，托马斯，如果你没问题，我会亲自向你道歉。” 托马斯不屑的笑了笑。 如果道歉有用，那世界上就不会有战争。 检察官和警长已经走了逮捕程序，现在你告诉我这只是调查？ 在托马斯看来，自己的帮派与新来的警长僵持了这么久，也确实该动手了。 再拖，可能就没胜机了。 外部的刺激可以激发内部的团结，如果需要，他愿意忍辱负重做那个承担代价的倒霉蛋。 他相信贾克斯会给自己一个happy ending，在圣洛都，他们有机会赢！ —— “怎么样，这辆车还不错吧？” 格鲁和成总一起坐在前排，警长先生给自家大佬做起了司机，得意的自卖自夸道。 “凯迪拉克的陆军一号.格鲁，这玩意不是美利坚大统领的座驾吗？” 饶是成总已经成为资本家了，还是偶尔会被美利坚的魔幻震惊到。 大统领的防弹车，居然能被格鲁这种狗东西搞到，资本家什么都能卖是吧？ “不一样，这辆比大统领用的那辆还安全，他的那辆已经是三年前的老东西了，这是最新款。” 《比大统领用的那辆还安全》 约等于内务府/少府中的特供餐品，比皇上吃的还香——至少不是凉的。 神秘的东方和魔幻的西方在这一刻，实现了现实主义逻辑下的有趣呼应。 格鲁停下了车，两人下车后，成总看着六米多长的凯迪拉克摇了摇头。 “东西不错，但太招摇了，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沃尔夫送飞机，克鲁索赞助大楼，格鲁思前想后自己也要进步，就通过特殊渠道给成总定制了一辆大统领级别的防弹车。 怎么说呢，盛情是盛情了，但成总不敢收啊。 颇有一种手握三亿全藏冰箱一分不敢的美。 “你不招摇，他们怎么知道你不好惹，chan，现在你要有足够的气势，各个方面都要拿出足够的气势，让那些人看见你，就明白他们的宿命只有臣服。 况且，有这辆车在，你面临的潜在危险也会大大减少，它甚至能抗住二十公斤的tnt爆炸。” 此刻，警长先生就像个二流的推销员。 他也不想想，在美利坚，有谁敢和他一样安排人用tnt玩恐袭。 枪战服，来把带四倍镜的ar15就够了，哪用那么复杂。 但该说不说，格鲁现在拍马屁技巧虽然还是有点不熟练，但还是挺动听的。 有种围着成总摇尾巴的既视感。 “唔，你说，它的这种防弹等级能抗住二十公斤级的tnt爆炸，如果是攻顶呢？” 成大器单手托着下巴，研究起了陆军一号的防弹性能。 大哥，什么叫‘如果是攻顶’？ 格鲁人都傻了，他是黑警，他是无恶不作，但他的邪恶或者说胆量，远远达不到图谋杀杀大统领的地步。 你别吓我，好不好？ 见格鲁不说话，成总还以为他没听懂，就继续补充道。 “就比如，无人机带着炸药飞到车上面爆炸，这种，它能防得住吗？” 这问题，问的格鲁直冒冷汗。 “no！chan，你是在开玩笑吧？” 因为太过激动，格鲁的音调都变的尖利起来了，如同一只被阉了的狗，听得成总直起鸡皮疙瘩。 他淡定的回答道。 “当然是开玩笑，现在还没到那种地步。” jia速主义是把好剑，但加速的油门控制不好，它会反噬踩油门的人——本质上是双刃剑。 作为驾驶着破车在拥挤的道路上狂飙的司机，成总需要谨慎，至少暂时需要谨慎。 无人机亲吻陆军一号这种事，抛开其他所有因素的话，起码也要等沃尔夫和蒂芙尼的联姻搞定后再考虑。 至于考虑后怎么办，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chan，这并不好笑” 格鲁警长今天受到的精神攻击或者说压力，可谓拉满。 他以前会为成总的抢钱式黑手而哀叹，哀叹自己辛辛苦苦经营黑帮，就像个小丑。 现在，他更为自己曾经小觑过成总而哀叹，就如人时不时会回忆起过往尴尬、痛苦的创伤性记忆闪回一样。 可以说，成总的压力已经给他造成了心理伤害。 我叫格鲁，刚过四十，美利坚黑帮头子，向来无恶不作，但心理脆弱。 能不脆弱吗？ 在成总的狠辣面前，就是芝加哥的卡彭来了，也窝囊的像个生瓜蛋子。 “只要某些手段是实现通往目标的过程的可选项，就不要为是否去用而纠结，格鲁，你还是欠点火候。 或者说，你们这一代美利坚人，不，应该是冷战后的美利坚人，已经被毒害的失去了最关键的决心。” 成大器叹道，他其实也渐渐看明白了。 干大事而惜身，还怎么成事？ 一旦日子过得太好，人的惰性与懦弱就会不受控制的无限滋生。 美利坚的大多数人，现在就属于这种，日子过得太好，就忘了该怎么在黑暗森林里生活了。 当增长停滞，矛盾激化，属于美利坚内的新的颠覆期来临，大部分人会被时代的车甩下去。 “决心？” 格鲁回味着这个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他的决心早已远去。 是在什么时候？ 怎么记不起来了？—— 新时总部，停车场上。 “太夸张了吧” 忒弥尔绕着成总的新车转了两圈，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不是，哥们，这是你能坐的？ “格鲁非要我收下，他害苦了我啊.” 陈友谅附体的成总其实很无奈。 格鲁送车，他不收，格鲁会怎么想？ 沃尔夫送飞机，你收，克鲁索赞助房子，你收，到我这里你不收了。 怎么，是我不配成为你的亲信与盟友？ 谁懂成总的艰难呢，身边这些可用的人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他不想屁股下的火山口乱炸，只能艰难维持。 “还是太夸张了，chan，你开出去会被人拍到的，我甚至能想象到，他们把你误认为大统领，结果最后你被曝光。” 黑发富婆当然不是嫉妒成总有手下跪舔，她只是单纯的提醒而已。 “曝光就曝光吧，我们也该渐渐走到台前了，不是吗？” 成大器摇了摇头。 其实，格鲁有句话说的很对，他需要展露实力，吓退那些潜在的窥伺者。 “你是说加塞蒂那边要尘埃落定了？” 忒弥尔反应多快啊，瞬间明白了成总的意思。 “不好说，牛森这个狗东西承诺会让我们看到他的行动，但他愣是到现在还没动。” 里尔替成总、忒弥尔按下电梯，两人走了进去。 “你总不能指望加州帮能像我们一样团结。”成总调侃道。 牛森和南希之间绝对有决策上的分歧，这一点连沃尔夫都能判断出来，成总的这套打法其实相当弄险。 驱虎吞狼，驱虎吞狼，狼与虎哪个又是易于之辈呢？ “团结?那是你还在，如果没有你，我们只会是一盘散沙。 似乎历史上所有伟大组织的开始都是这样，会有一个弥赛亚，控制一切，从思想到行为，而后带领他的追随者取得胜利。” 忒弥尔的理解还是那套哲人王的逻辑，也可以称为猴王论，即猴王会解决一切麻烦。 这类观点从几千年前到现在，从东方到西方，可谓经久不衰。 现代的思想与意识形态演化逐渐走向细分，但细分的极限是解构后的虚无。 最后，金发老男孩在自由灯塔的登基，证明了裸猿终究是离不开猴王。 背后的逻辑其实是，经文可以随便写、往死里骗，但时间尺度只要够长，均值总会以新的方式再次回归，毕竟，人性不会变。 “是啊，你说的没错。” 忒弥尔说的确实没错，成总没什么想辩驳的，只是这话题他不想深聊。 因为以黑发富婆的智慧，只要稍稍想想，就能意识到问题所在。 成总不图钱不图享乐，甚至连权力都可以与人大方的分享，那他图什么？ 即便蜜儿已经一次次的接近了真相，但她可以容忍不意味着成总就能肆无忌惮的渲染自己的自毁意识。 这属于，他做的话，蜜儿会支持，他如果一直说，蜜儿不一定会支持到底。 “好吧，今天还是私人监狱的事情，圣洛都的市议会我们已经搞定了，那些议员参与了项目融资，就要办事。 但他们给的方案不太对，我们需要和其他几家已经在私人监狱领域有丰富经验的公司竞争这个项目的主导权。” 蜜儿没成总想的那么煞风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说服这个男人。 如果成总的心意可以那么轻易的被人影响，那他也不是成总了。 所以，黑发富婆选择把注意力集中于工作上。 “竞争？那就争呗，大家各凭本事。” 电梯停下，成总和蜜儿一起下了电梯。 董事长和总裁共同出现，新时集团高层的办公楼层里差不多是风声鹤唳，成大器大致看了一圈，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对于管理层来说，他时不时的出现一次就差不多了，具体的工作问题，他不太负责。 对于新时这种类似于夫妻档的公司而言，蜜儿出面就等于成总出面，他俩之间互信还是有的。 只是吧，下面那些管理层就倒霉了，蜜儿的管理手段可比成总强硬多了。 从手腕的强硬程度上，成总＜丽莎＜蜜儿，看起来排的有问题，但其实是合理的。 成总不需要立威，什么事都只看结果，丽莎之前就要多看两眼过程，从而好对蜜儿和成总负责。 蜜儿就是另一回事了，在丽莎离开新时后，如果她做的没丽莎好. “我担心，咱们争不过那几家，他们在相关领域经验丰富。” 忒弥尔坐在成总对面，担忧道。 成大器打开邮件，边回复邮件，边和蜜儿分析起了局势。 “自信点，这次市议会能这么顺利的在加塞蒂的阻挠下通过这个方案，说明那几位对手也出力了，我们肯定争不过。” 黑发富婆瞠目结舌，但仔细一想，发现这可能真就是事实。 只能说，顺势而为算是让成总玩明白了。 他甚至可以算到后期会加入的势有哪些。 “那怎么办？” 黑发富婆长期以来，陪着成总在西海岸的惊涛骇浪中航行，其实心态已经很强了。 但成总这局，越玩越大，牵扯的人与势力也愈发的复杂。 她担心成总会被过往的胜利懵逼，因为太过行险而马失前蹄。 “我有上中下三计，听哪个？” 然而，成总根本不带急的，反而笑着卖起了关子。 “快放！” 忒弥尔翻了个白眼，急迫的催问道。 “上策，直接承诺不盈利，以新时集团的名义担保，先在竞标阶段把主导权抢到手，未来再慢慢炮制。 比如，通过行政层面的对公事业管理，搞定议会打补丁，或者，用亏损影响收押效率倒逼行政层面上对我们的松绑。 中策，搞个正常的、足够有竞争力的方案，去和他们争，从成本控制、长期效益、社会价值、宣传效果等所有方面，全方位的提高我们的竞争力。 这个方案就是赌，不一定能成，未来还会很被动——承诺到的东西总要做好一些，都是成本。 下策，主动把机会让给对手，甚至可以给某些比较‘特殊’的对手暗中施以援助，然后，等他们垮掉，再直接收购这个不买票就想搭我们便车的公司——这里是圣洛都嘛。 下策就比较坏了，我其实不太想选，哎，要不是需要为你们这些盟友、股东、伙伴负责，我何至于被逼到今天的地步呢？” (本章完) 第465章 某人如坠冰窟20 第465章 某人如坠冰窟2.0 怎么说呢，成总多多少少是有几分天赋的，挖墙脚的天赋。 他给出的方案又多又好，黑发富婆琢磨了一会儿，叹道。 “还是像以前一样，你喜欢极端化的策略，chan，其实，你只打算让我二选一，我猜对了吗？” 电视剧中，一个组织的策略制定需要复杂的过程，科层管理的组成人员会强调严格的流程控制有多么重要。 但实际上，这种流程控制本身是失控管理的要求，它对效率与决策高明与否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甚至在效率方面具有负面效果。 强调流程控制的严肃性，有可能是为了向上管理，也有可能是为了保证不背锅。 然而，对于成总而言，以加州象党为核心的派系是他亲手创立的，在这个派系内，他是事实上的总负责人，没有向上管理的需求。 关于背锅不背锅这种事情.牛马会忌惮，领袖不怕。 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某种意义上，成总和大统领是同道中人，他几次三番的借大统领的引力给自己的事业加速，本身也帮大统领一步步坐稳了象党现任凯撒的位置。 只要成总敢于承担责任，那么，在派系决策的过程中，他就天然的享有绝对的主导权。 因此，他才敢于直接给方案、画方向，换句话说，他不是在寻求蜜儿的意见，而是在指导蜜儿的工作。 忒弥尔现在是以董事长身份兼任ceo，负责集团的日常管理。 “风险和收益对等，极端化的策略有着极高的收益预期，只要我们能赢~” “那你要是输了呢？” 面对蜜儿一次又一次的质疑，成总还是那个回答。 “我输了吗？” 黑发富婆翻了个白眼。 “我爱死你这种自负的样子了，chan。” 能怎么办？ 在成总还没有失败前，她只能先相信。 其实，蜜儿的心底有种不敢说出口的憧憬。 老天爷，god，或者其他什么撒旦之类的，赶紧发动你们的功力，让这个可恶的男人输一次吧。 他每次冒险，我都出于好心提醒，一次次，一次次，从来没落下过。 然而，我竟被现实打脸打到数不清多少次。 求求了，让他输一次吧！ 这，就是忒弥尔心底真实的想法，但她不敢说。 “so，你选哪一个？” 成总其实有点选择困难，因为两个极端化的策略都很有挑战性，他怕自己选错，所以想让蜜儿帮自己分析分析。 “我不想选，万一选的不对，最后出问题了，显得我很笨。” 忒弥尔轻飘飘的就把成总的风险分担邀请甩了出去。 老娘才不想背锅！ “honey，怎么会不对，你可是我的幸运天使，自从认识你以后，我的事业没有不顺利的时候。” 口蜜腹剑就是这种，但成总的口蜜只用在朋友身上，腹剑只刺向敌人，嗯，牛森属于亦敌亦友。 “你居然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忒弥尔的嘴还是那么硬，但咧开到没边的嘴角说明了一切。 显然，她对成总的捧杀没什么抵抗力。 “所以，你认为我们该怎么选？” “全都要！” 那双漂亮的湖蓝色眼睛中闪过狡黠，忒弥尔替成总分析道。 “前者太直接，会引起对手的注意，他们可能会采用同样的策略和我们竞争，那样就失控了。 我们开始时以第二个策略做准备，释放烟雾弹，而后在最后阶段抛出第一个策略，如果这时候还有人跟，还有人敢和我们抢，那就直接帮他拿下项目。” 说着，忒弥尔的脸上充满了‘杀意’。 成总的推论是极其有可能的，这次私人监狱项目招标在市议会能顺利通过，一定有其他同行暗中使劲了。 这些人不打招呼就入局，还想抢成总前期辛苦培育的桃子。 他们可真有点活腻歪了。 “等未来有机会，我们再把他搞垮！ 你的那句话说的很对——不买票就想蹭我们的车，他们也配！” 成总听得连连点头，和蜜儿这种搭档配合确实舒服，类似于在lol上分过程中能有个查漏补缺、时刻保护的辅助。 “可以，很完善，蜜儿，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虽然知道成总是在扯淡，但忒弥尔依然受用。 “等下先不要和本尼他们透露这个计划的全貌，等局势变化吧，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些议员没有受我们的竞争者影响。” “没问题，你的意见我都同意。” —— 金色的黄金是会发光的，这个光和金子本身的特性无关，而是人的贪婪给他们赋予了别样的光芒。 合上盖子，牛森抬头看向格鲁。 “你希望我的手段更凌厉一些，我不太懂你说的凌厉具体指什么。” 格鲁警长和成总的想法不一致，他已经确信，自己可能会被‘卖’了。 有些事，愈发接近机变的时刻，格鲁看的越清楚。 加塞蒂可能不会倒，莱克可能会被成总收编，控制lapd的方法又不止通过格鲁这一个路径。 所以，就如同牢贾要坑死孙昼夜一样，格鲁也想确保，至少要让莱克必死无疑。 这种要求，他没法和成总提，因为成总那种混球人物，是不可能把狗屁承诺当真的。 格鲁人物，只要自己敢提，成大器就敢相信，留莱克制衡他真的有用 那不就更麻烦了吗？ 所以，不如烧一烧牛森这个冷灶。 说起来，他们曾经也是亲密无间的亲友。 “莱克，至少要让这个人以及他的狗腿子从lapd内滚蛋，州牧先生，我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五十公斤黄金，约等于四百万刀。 为了保证事情能顺利，格鲁下了血本。 给成总送陆军一号，了近千万刀，给牛森送黄金，又是四百万刀，他的钱快被榨干了。 “不过分，不过分。” 州牧的手轻轻抚摸着箱子的轮廓，他在权衡。 格鲁送来了五个箱子，每个箱子十公斤黄金，牛森其实被震撼到了。 不是因为格鲁的豪爽，而是因为格鲁这个行为本身代表的意思。 你在成大器手下这么乖，想搞点合理诉求还不敢和他明说，反而选择大价钱来收买我。 那为什么，当初在我手下的时候，你不怕我呢？ 我就差他这么远？ 可惜，这些事，州牧也只能自己心里苦涩。 他不懂，成总的手段黑到格鲁都恐惧。 格鲁送超级防弹车，只是为了讨好成总，但他没想到成总要研究无人机攻顶的可行性。 和直接拨动秩序之弦的资本家相比，格鲁、卡彭之流的黑帮头子其实多少带着些可笑。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对加塞蒂动手？” 格鲁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清楚自己的水平没有成总和牛森的高，所以对于看不懂的环节，还是很愿意虚心求教的。 “动手？不会动手，步步紧逼就差不多了，加塞蒂又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他能上位，主要靠的是他妻子的家族势力。 家族的决策不以某一个人的意见或利益为准，加塞蒂的妻子在家族内也没多少话语权。步步紧逼，他就会自然而然的缩回去，你没发现，他到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反制的意思吗？” 牛森的解释其实隐瞒了很多细节，也忽视了非常多的细节。 比如，步步紧逼加塞蒂是牛森以及加州帮在驴党内斗争的环节，一旦党内他们赢了，加塞蒂在圣洛都也就打不过成总了。 另一方面，美利坚最大城市之一的市长，而且还是连任的实权市长，当然不像他说的那么孱弱。 甚至可以说，在对圣洛都的局势判断上，牛森的判断是错误的。 加塞蒂不反制成总的原因在于，无论成总和沃尔夫，都太tm能压枪了。 狠话是一直放的，开干是绝对不轻动的，手下的约束是严格的。 类似于两个狩猎者狭路相逢，成总和沃尔夫不动，加塞蒂怎么敢先动？ 谁动，谁就容易出现破绽。 黑撒旦拉拢，加塞蒂不接受。 沃尔夫贴脸，他举杯敬酒。 成大器的私人监狱项目法案都tm在市议会通过了，加塞蒂愣是没拦。 为了逼加塞蒂先动，成总甚至开始安排格鲁让自己的黑帮卖破绽了，但加塞蒂就是不下重注——他太稳健了。 细枝末节的利益可以让，我就是不动，看你想做什么！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莱克？”格鲁问道。 牛森眯了眯眼睛，道。 “还没想好，你有什么方案吗？” 格鲁暗骂一声贱人，牛森这种狗东西怎么可能蠢到这地步。 他是在逼格鲁展露点诚意。 和成总打交道这么久了，牛森会信格鲁的鬼话？ 州牧先生确定，这事一定不简单！ “chan在打压我，他希望借莱克的手先剪除我的帮派内的‘赘肉’，然后再和你们配合，除掉莱克。” 牛森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他连忙问道。 “等等，他说和我们配合？你确定他说过？” “是啊，我们现在不是为了利益走到了一起吗？”格鲁有些诧异的反问。 “没说要配合啊，驴党内的权力斗争是我负责的部分，这有什么好配合的，我们各自做好各自的部分，事情自然会.” 牛森想起来了，威尔负责的部分里，有一个是去帮沃尔夫娶媳妇。 州牧如坠冰窟，2.0。 同时得罪加州帮、沃尔夫、大统领。 chan，你真的不怕死吗？—— “弗林，弗林，现在外面都在猜测，是我让人杀了尼日利亚大使，他们叫我bigman，你知道他们是在扯淡。 但如果你的调查结果是这个，那我只能说，他们的图谋就实现了，所以，是你背叛了我吗？” 大统领有时还挺绝望地。 他清楚，华府的虫豸没那么多。 这些混蛋明明都很聪明，但绝不把聪明劲用在做事上。 他们热衷于钻营，喜欢编织阴谋，以求获得不合规的利益。 这是华府的风气，不是他一个大统领能改变的。 但现在，他都快被驴党欺负成沙包了，自己任命的手下却还视若罔闻。 面对恩主兼上司的责骂，弗林苦涩的回答。 “先生，事实就是这么简单.这就是真相。” “你是说，那些非洲的黑.人，为了二十万刀，就杀了美利坚的驻尼日利亚大使？ 没人会信的，弗林，你大可以把我当蠢货，但其他人不蠢！” 大统领能怎么办，他的权力依靠这些触角实现，他不能因为触角不好用就轻易斩断——虽然他已经斩了很多了。 他清楚，弗林已经是自己的亲信中，少有的比较靠谱的存在。 没办法，手下就这些东西可以用，其他人更是一点都不能信。 “大统领先生，您可能对n苏丹的贫穷缺乏了解，那里的人均年收入不到一千刀” 大统领愤怒的喝了口可乐，继续问道。 “好吧，好吧，下一个问题——谁雇佣了他们？” “不知道” “去尼日利亚的调查组，方方面面加起来有两百多人，你告诉我不知道？” 弗林心说，那两百多人里，百分之九十都是草包，剩下的人中，百分之八十不是我们的人。 看似人多，但都是伪军啊，陛下！ “先生，这个东西，不好查，万一真查出什么结果，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是，可以查的吗？ 终极问题。 大统领罕见的沉默了，是啊，敢杀美利坚的驻外大使，这属于直接宣战级的行为。 无论调查结果指向的真凶是谁，都不好收场。 各种意义上的不好收场。 或许，真凶把锅设置在n苏丹部落武装身上，就是算准了这一步。 许久的沉默后，大统领终于下定了决心。 “查，继续查。” “继续查？”弗林惊讶的确认着上司的命令。 “先查着，明白吗？” 大统领长长的叹了口气，博弈的残酷就在于此，有些风险必须敢于承担。 如果步步退缩，他就会彻底成为台上的傀儡。 哪怕被maga中的很多人视作温和派，大统领该亮剑的时候，也是敢于亮剑的。 “明白，我会及时向您汇报进度，先生。” 国家安全助理给出了自己的保证。 放下电话，大统领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他看到自己的大孙女在海湖庄园的草坪上陪小孙女玩耍，看到远处的特勤局安保人员在巡逻。 虽然正在度假，但大统领仍享受着最高等级的安保。 但归根结底，他也是个老人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他想含饴弄孙，但他退无可退。 一个人一生的成就，有自己主动作为的因素，也有顺应时代发展的因素。 他创建了一场特殊的运动，他成为了领袖。 这使得他站上了高位，但也使得他不舍得放弃。 或许他已经被裹挟、被惯性控制，理想与现实，个人的追求与面对挑战的奋进，又怎能分得清呢？ 佛罗里达的夏日风光明媚，但这位帝国的领袖却莫名的打了个激灵。 他决定动用那至高的权力了，至于代价，目前还看不清。 (本章完) 第466章 图穷匕见，死亡螺旋！ 第466章 图穷匕见，死亡螺旋！ 送走了格鲁，牛森差不多是第一时间，联系上了自己的姑妈。 “god！yeah！用力！傻帽，现在是深夜十一点，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不然我会打烂你的屁股！” 姑妈正在享受威尔提供的特殊香肠，听起来她很受用。 “你人现在就在华府吗？”牛森冷静的问道。 “是，怎么？”迷乱的议长终于找回了理智，她疑惑地问道。 “我现在过去！出大事了！” 州牧先生说完就放下电话，随着他的命令下达，他的府邸在深夜醒来。 专车到机场，紧急调用的专机立刻起飞。 目标，华府。 龙蛇之变下，成总的暗手浮现，州牧被某种可怕的未来吓到了。 —— 历史的终局是个伪命题，必然性是存在的，但它的存在又必须服从随机因子的影响。 然而，只要样本够大，那结局一定符合正态分布，同一个世界线在不同的演化方向上，会给出千奇百怪的答案。 也就是说，没有什么不可更改的结局，尘埃落定前，一切就有可能。 辩证法的唯物史观强调，只有千千万万的人民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因素。 然而，在这个论点的侧方，但凡脑子清醒的人都明白，某些时刻，某些人甚至某一个人，才是关键因素。 没有商君，或者换一个人主导改革，秦扫六合的结局就有可能被改写。 如果第二次布匿战争中，汉尼拔成功的嘎掉罗马，那结局一定是迦太基称霸地中海，罗马帝国的历史就会被终结，整个人类文明的演化都会受影响——忒弥尔可能都不会出现。 那年的一片石战场上，如果闯王的骑军少些远奔的疲惫，或者说，如果闯王能做到再稳一点，他是有机会战胜关宁＋满蒙主力的，华国的历史也会从此改变。 单纯批判军事思维的论点没有问题，但庙算之胜拿不下，就要放弃抵抗吗？ 当矛盾激化到爆发的时刻，无论能不能赢，都要敢于迈出斗争的脚步，这才是历史的绝大多数——你的敌人不允许你妥协。 认识到矛盾的复杂性只是基础，有没有决心才是关键，斗争是残酷的，投降在很多懦弱的人眼里是可选项。 但成总怎么会投降，他只想赢！ 凌晨四点半，在华盛顿湖畔的别墅中，刚刚补觉完毕的姑妈抽着烟，面无表情的聆听牛森分析变化。 “.可能他一开始是有合作的诚意的，但现在，他的诚意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下就显得不够充足。 所谓的利益有两种，一种是可见的利益，一种是抽象的利益，以这个为前提，则出现了一种可能。 即：如果那个男人在未来能连任，他在当前的局势下，直接于圣洛都掀起斗争的开端，就成了最佳选项。 我们会非常、非常被动，甚至会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被动，姑妈。” 以往，成总明面上架在牛森脖子边的剑已经寒意十足，这给了州牧先生以一种脆弱的安全感。 用威胁给人安全感，哈，这个东西听起来抽象，但牛森确实从中获得了安全感。 你有所求，咱们就可以合作，就可以慢慢谈。 毕竟，正常而言，大家都是精通妥协的聪明人，为了利益联合，成为朋友，是双赢。 可如果成总想赢更多，那现在显然就成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局势升级的手段成总用了不止一次，加速的玩法精妙就精妙在，它是顺着矛盾的脉络润物细无声的发生的。 当牛森注意到矛盾变化已经处于一种对他危如累卵的地步时，已经晚到令人窒息了。 “你是说，沃尔夫也被他当做了棋子？” 虽然恨不得把牛森杀了，但姑妈还是极其冷静。 牛森想明白问题的严重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成总连沃尔夫都要往死里利用，姑妈也一样。 沃尔夫和成总必然会为了派系内的权力而进行博弈，这是用脚指甲盖想都能想到的点，但如果成总手段如此酷烈，他又该如何平衡在沃尔夫身上的反噬呢？ “不，姑妈，情况比我们想的更麻烦，沃尔夫虽然地位特殊，但本质上他还是无根的浮萍。 chan和忒弥尔才是关键人物，要知道，西海岸的象党本来快被我们按死了，连内华达他们都丢了。 但现在，如果说沃尔夫想要和chan他们翻脸，就要承担两头不讨好的结果，他和chan之间最后一定会达成暂时的妥协。 暂时，但这种暂时对我们来说是致命的——chan帮大统领，在具体的矛盾爆发点，以及国会山中，同时拿到了主动权！” 矛盾的对立转化就精妙在此！ 对于大统领来说，身为同一个势力的两座山头，成总这个小登几次三番的把他当做加速器。 对他下手的时候，成总狠的就像个内鬼。 然而，随着矛盾的动态变化，最后成总居然给了他一个大礼。 看起来魔幻的结局，对应的是联系的普遍与螺旋发展的回首掏。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成总借着加速器加速出来的动能，掉头一转后，就像一颗高速飞行的子弹，至于落点，只有两个。 牛森为什么会这么急？ 因为，他醍醐灌顶般的注意到了这个落点和一开始承诺的不一样！ 事实的发展是，成大器的目标，要么是大统领，要么是加州帮！ 牛森的分析结束了，南希没有回答，只是阴晴不定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这些小出生，早该把他们全杀了！” 帝国议长的怒火只能是无能狂怒，论手段凶残而恣意，成总才是第一流。 为了加速，他甚至敢点杀帝国的驻外大使。 要知道，哪怕加州帮的拟人姑侄心里九分是自己，至少还有一分公心是为美利坚。 他们以为成总和他们是同类，但成总心里半分为美利坚的想法都没！ 洪水滔天？ 那才好呢！ 要的就是洪水滔天！ 密西西比信潮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最好的情况是，他希望逼我们下更多的筹码，帮他顺利拿下圣洛都和搞定沃尔夫的联姻。 另一种可能，就是借着这件事做给大统领的投名状，用局部的斗争升级，团结象党内的诸多派系。” 咖啡的苦涩让牛森更加的冷静，对于成总的这盘大棋，他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 前者，成总要拿到海量的现实利益。 后者，成总会拿到海量的抽象利益，未来兑现的那种。 一般而言，后者像是画饼，但成总有实力催饷。 格鲁那个沙比天天还在为了lapd的破事睡不好觉，甚至可笑的送礼给牛森希望州牧帮一手。 但他的大佬根本就不在意lapd里的破事，王八池子里能有多少利益，成总看的是美利坚的一府五十州！ 经济权力可以蔓延扩张为政治权力，这是成总之前做的。 成总现在做的是，通过高度介入政治权力的博弈，换来更多的经济权力。 智能双擎，脉冲接力，拉出的尾焰烧的牛森灰头土脸。 “不能再妥协了，牛森，你要明白，我们终究是驴党人，不能自绝于党内！” 听到姑妈的话，牛森的眼中流露出一种绝望。 这就是博弈中最可怕的环节！ 激化后的死亡螺旋！ 加码！加码！ 加码！ 直至双方都无法回头！ 在成总的布局图穷匕见的时刻，加州帮能做的似乎只有向死而生——接招，陪着成总把局势升级。 看起来是在激烈的对抗小登成大器的威胁，实际上还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南辕北辙，南辕北辙，无论选哪个方向，都是被牵着鼻子走！ “姑妈，一旦开始激化，我们基本上必输无疑，他们只要不死，未来一定会接管美利坚的。” 牛森试图提醒姑妈，局面有多残酷。 欺老不欺少，成总和忒弥尔年轻的过分，他们输得起，但加州帮没实力结束战争。 传承的逻辑和对立转化的逻辑共同作用下，决定了成总和忒弥尔未来的必然胜利。 坐在姑妈的豪宅中，州牧先生紧张到甚至能听到成大器在自己的耳边冷笑。 那个可怕的年轻人轻轻的低语，诉说着来自于恶魔的威胁。 牛森、南希，你们可以赢一个回合，两个回合，三个甚至四个回合。 但在未来的某一个回合中，我会胜利，然后亲手把你们或你们的继承者碾成齑粉！ 玄幻的世界中，伟力归于个人，老祖不死，圣地永存！ 现实的世界中，伟力会在代际传承中衰退！ 当牛森用自己身为政治继承人的身份威胁扶他上马的姑妈时，他的命运似乎就注定了。 君以此兴，必以此亡！ “不会激化，我现在就去见黑撒旦，只要我们驴党可以团结在一起，局势就能到此为止！” 南希平静的说道。 姑侄之间的裂痕，在巨大的外部压力下弥合了，他们将会站在一起，面对那个心思恐怖的敌人。 这一刻，七十岁的老妪身上有种‘越此线者皆斩’的豪情。 她是两度‘拜相’的帝国议长，她是美利坚帝国有史以来最强的女性政客，她纵横美利坚几十载。 南希不信，自己到老会被人当垫脚石一样踩！ 小登，你们还不配！ —— 在一个墨西哥人的带领下，王伟恒走进了老李的豪宅。 老李的豪宅其实比格鲁那栋庄园还豪横，这是他从某位华人富豪那里收账收来的。 在檀木装饰的书房中，王伟恒见到了正在写字的老李。 李海平属于那种保留着旧时代韵味的老登，稍微有点钱与地位后，就疯狂的附庸风雅，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有逼格。 晾了王伟恒大概十几分钟，老李终于收起笔。 站在他身侧的金发东欧女郎连忙把铜制的水盆端到他身侧，老李洗过手后，还有另外一位‘侍女’伺候他擦手。 王伟恒从未见过老李这种级别的大佬，现在，在老李刻意训练的装逼套路下，他只觉得敬畏与恐惧。 敬畏力量，恐惧自己失去这次机会。 “你叫.小王，是吧？”老李坐在椅子上，一边用手摆弄着茶杯，一边笑着问道。 显然，这个老登装逼装的太入戏，忘记了王伟恒的名字。 “是，王伟恒，您叫我小王就好。” “哈哈，来，帮我把这幅字挂上去，我现在也是一把老骨头了，不利索。” 老李指着他从一堆字中挑出的最好的那张，说道。 王伟恒向前走了两步，小心的把写着字的纸拿了起来。 只见三尺见方的宣纸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字。 杀！ 小王吓得手都抖了一下，有些狼狈，把老李给逗笑了。 “哈哈哈，我们华人在美利坚，属于外人，这里种族歧视问题很严重啊。 不杀，他们怎么知道敬畏？ 不杀，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实力？ 所以，要敢杀！ 只要把不服的刺头都杀干净了，事情也就好办了。 你说，是不是啊？” 这还是成总教老李的处事逻辑，成总可以做龟孙，但他也有霹雳手段。 以老李的年龄、过往来说，他能不懂这会有什么后果吗？ 还是说，他不懂成总想利用他做黑手套的目的？ 都明白，但他愿意。 几十年窝囊蹉跎，他受够了那种身未老人已死的平淡。 从扇在贾会计后脑勺上的那一巴掌开始，老李的狂飙人生就止不住了。 他知道他的结局可能不会太好，但现在，他甘之如饴。 这才是男人，这才是人生！ “是，您说的对，您说的对。” 王伟恒的腿都开始发软了，实在是老李太有逼格。 那些电影电视里的黑帮老大，顶多在办公室里挂一副‘忍’。 多好，中式哲学，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老李不一样，他想挂一副‘杀’。 干嘛要忍？ 杀光了就不用忍了，也没人敢兴风作浪了！ “哈哈哈，坐吧，小王，你是你们这批人里表现最好的，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做事需要人，需要可靠的，想做出点事业的人。 我打算支持你成立一个新的华人帮派，去旧金山落脚，帮我打理点生意上的事情，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 曾几何时，老李的人生因为成总的宠幸而改变。 成总轻轻的拨动他的命运之弦，他就直接上了云端。 现在，老李也可以成为另一种成总了。 他出手，打算拨动王伟恒的命运之弦，让这个看起来还算有几分潜力的年轻人试试。 “李哥，我愿意！” 王伟恒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汹涌的欲望之火。 对于身处社会底层的王伟恒而言，他不认为自己的天赋有多差，他只觉得，自己差一个机会，一个好的机会。 世界上，人太多而机会太少。 龙门就在那里，但门槛又那么高，没人托举，他凭自己的能力过不去。 现在，一个不太常规的机会摆在了王伟恒的面前。 他决定试一试。 逆天改命，就在今朝！ (本章完) 第467章 风暴将临 第467章 风暴将临 在美利坚，黑撒旦的邀请还是有点含金量的。 人走茶凉的前提是这个人真的够天真，没留下自己的人继承自己的权力，起码是部分权力。 黑撒旦生在情报系统中，能以黑人的种族身份连任两届，自然不是什么天真的东西。 因此，沃尔夫推掉了很多不重要的日程，专程飞到了芝加哥。 这就是美利坚most goat的实力。 “沃尔夫，你们和加州帮到底怎么回事？” 上来，黑撒旦就问了一个重量级的问题。 事情的真相往往不是表现出来的样子，作为有史以来与特情系统最亲密的帝国领袖，在掌握了诸多信息后，黑撒旦还是看不懂加州帮与加州象党之间那癫狂的关系。 是的，癫狂的关系。 能不癫狂吗，成总和牛森已经是种相爱相杀的状态了。 “唔，还好吧，有分歧，但大家都是加州人，在一些领域也有共识。” 沃尔夫暂时还不想背刺成总，他的联姻还指望成总搞定呢。 如果草率的站队黑撒旦，以加州象党做投名状，那他的结局可能会很滑稽。 毕竟，现在加州象党是双话事人，他和成总还没决出高下。 “好吧，南希找到了我，她对你们的行为颇有微词，准确来说，她是对你的一位朋友颇有微词。 你应该清楚他和南希之间的矛盾吧？” 黑撒旦自然知道成总是通过牛森实现的与加州帮的媾和，所以，他这是在向沃尔夫点明，你们和加州帮的合作南希不同意。 至于更深层次的某些利益权衡，比如大使被刺杀的牵连什么的，他清楚现在还不到谈的时候。 沃尔夫年轻归年轻，不是傻白甜，傻白甜坐不到加州象党大委员会主席的位置。 现在这种既点明机会，又保留最敏感最容易被沃尔夫警惕的部分的方式，属于沟通的艺术。 “大统领先生，说实话，我和chan在一些问题上是有共识的，很多人把我称作激进保守主义者——他们认为这是一种贬低。 但你我都明白，不是我激进，而是目前美利坚的环境逼着每一位年轻的政客变得激进。” 黑撒旦有些若有所思的点头，沃尔夫这话太诛心了。 他说的是南希对于合作有异议，给沃尔夫指明了与成总内斗夺权的方向。 可沃尔夫的回答，却指向大环境有问题。 不一定是装傻，不表态本身其实也是一种立场。 “是啊，所有人都变得越来越激进了。” 沃尔夫继续表达着自己的立场。 “所以，站在两党的角度看，我和加州帮以及议长女士有矛盾其实是必然的，但我想，这种矛盾往往可以通过坦诚的沟通进行化解。 可能这种化解不会有非常好的效果，不过，对话总是有助于互信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您是否能帮我约见一下议长女士，秘密约见那种。” 电话里谈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是体面人，知道美利坚的监控体系有多恶心，谁也不想因为某段录音成为倒霉蛋。 黑撒旦没有第一时间答应，沃尔夫的表现和他所期待的差的太远。 他期待沃尔夫能成为与他站在一起、同时分属不同阵营的建制派，但沃尔夫的这种回复，指向的却是继续在合作的框架下成为利益上的朋友。 短期内，这种条件其实也可以，站在黑撒旦的角度，约等于小赢。 既卖了沃尔夫人情，也卖了南希面子，两头吃。 但黑撒旦手头的权力在萎缩，如果不借着南希求援这波好好捞点，未来萎缩的速度会更快。 南希向他求助，就是给了他某种特殊的‘代理权’、‘裁判权’，这种权力过期不用是会光速作废的。 “你清楚问题在哪，沃尔夫，你清楚的。” 黑撒旦暗示道。 问题在哪？ 成总下口太狠，南希不想妥协！ “我首先是个象党人，其次是个加州人。” 沃尔夫笑着答道。 大委员会会长的笑容是如此的意味深长，笑的黑撒旦心都寒了。 我抬举你，给你机会，你居然不给我面子？ 在这一刻，沃尔夫居然站在了成总身边——这和他以往的表现完全不同。 这位成总派系内的最大山头向来喜欢骚动，有机会就想找点画面。 现在，在加州帮通过黑撒旦传话拉拢的时刻，沃尔夫居然选择团结在成总身边。 这很有趣。 原因其实很简单，沃尔夫从成总那里拿到的‘酬劳’可太多了。 光速切割却超级翻车的例子在人类历史上数不胜数，近有苏穗宗，远有明思宗。 身为领袖级的人物，沃尔夫必须慎重的对待自己的每一个重大决策。 反正，哪怕成总输到嗷嗷叫，他沃尔夫还是有资格继续在牌桌上继续玩。 先苟在一边坐看成总操作呗，美利坚一战、二战都是这么做才赢的，这属于美利坚斗争哲学的精髓。 更何况，沃尔夫也有不敢背叛成总的理由。 黑撒旦、南希的拉拢看起来诱人，但能和这些恶魔掰手腕的成总，也并非什么简单角色。 成总能成为加州象党的弥赛亚，靠的可不是什么跳圈圈舞。 “好吧，我明白了，我们之间的合作不会变，米歇尔准备了非常棒的印尼菜，走，用餐吧。” 黑撒旦释怀的笑着道。 心里不满又能怎样？ 他终究是离开了那个位置。 沃尔夫这类人，有资格待价而沽。 但至少，他可以确定一件事，大委员会会长先生很谨慎——沃尔夫是真的想做话事人，加州象党远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团结。 如果说成总作为派系创始人给加州象党带来了‘弥赛亚时刻’，那么，也因为成总在崛起过程中借势过多，使得他这个‘弥赛亚’的纯度被影响了。 又回到了‘鱼越大，鱼越小’的魔咒里。 一切东西都有代价。 但，如果让成总重新选一次，他还会选当今这个结局——收获总归比代价高，值。 —— 锄完地的成师傅擦了擦额头的汗，无语的说道。 “南希果然是个疯婆子，她又不能控制加州的一切，我们一起把加塞蒂搞定，共同分食圣洛都的利益不好吗？” 沃尔夫见成总终于不锄地了，心中那种被ntr的感觉终于稍稍平复了些许。 能不ntr嘛，他家的草坪他自己爱惜的紧，每次挥杆都小心翼翼。 结果成总一来，随手就锄出来几十个坑。 约等于自己不舍得骑的车，被成总拿着用力蹬，沃尔夫心中当然不爽。 但因为这点小事和成总沟通，又显得沃尔夫太小气没格局。 好死不死的是，成总每次来他家，还必须到高尔夫场地上聊天。 “你逼得太紧了，chan，说实话，我也是在黑撒旦找我之后，才隐约想明白，尼日利亚大使居然是你杀的。” 成总侧头，笑着调侃道。 “少污蔑人，况且，还不都是为了你。” 听起来是朋友间打趣是吧？ 实际意思是：沃尔夫，大家做朋友，才都能体面！ 就像牛森和南希判断的那样，成总这招，阴险毒辣到了极致。 就连沃尔夫，也成了承担代价的一部分。 属于利益全部贷款，责任往身边的合作者身上一起堆。 如果你们不陪我去把贷款的利益拿到，抱歉，那就让这颗雷炸的大家都灰头土脸！ 沃尔夫当然明白成大器这个狗东西在说什么。 “我几次三番的试探黑撒旦，南希有什么计划，但他的嘴比他的菊紧多了，什么都不说。” 会长大人很忧心。虽然成总安排的雷炸了他也不会太狼狈，还能东山再起，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成总和加州帮玩死亡螺旋。 然而，面对南希的愤怒，沃尔夫也无奈，成总属于闪现向前型的选手，陪成总打团很累的。 “我猜会从格鲁身上或者lapd身上做文章，对了，还有我的私人监狱项目，哎，麻烦。” 成总的弱点就这么多，他不信南希还能玩出来。 况且吧，私人监狱项目这玩意，他已经安排好了详实的推进计划，大概率能挺过议长女士的发难。 所以，倒霉蛋可能只剩下格鲁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提，chan，我会陪你度过危机。” 嘴上说的好听，但沃尔夫已经决定，这次只出五分力。 最好让加州帮把成总撕碎，他再捞成总一把。 那样的话 幻想着未来的美好时光，沃尔夫一时间愣住了。 “好，正好有件小事需要你帮忙，我的法拉第未来有些缺钱，你进来投个十亿，做个股东，怎么样？” 《正好》 《有件小事》 《投个十亿》 沃尔夫人都傻了。 不是，哥们，你就这么不客气？ “所以，你是真的打算造车？” 成大器反问道。 “不然呢？沃尔夫，别告诉我玩金融与医疗把你玩傻了，手里没点产业，财富终究是虚幻的泡泡。” 这话也没错，但沃尔夫不是太想投资成总的产业。 在成总的诱惑下，牛森那个倒霉蛋就是稍稍投资了一点，结果现在后悔的蒙着被子哭。 “先投两亿吧，最近手头有点紧。” 沃尔夫讪讪的说道。 成总好悬没管理住表情。 什么叫最近手头有点紧？ 你不如直说，这两分钟手头有点紧得了！ “不用两亿，一笔一笔的打，第一期先给个一亿就差不多了。” 面对手头紧的沃尔夫，成总提出了分期付款的条件。 怎么样，贴心吧？ 沃尔夫有些蚌埠住了。 他单知道有敲诈勒索收保护费的混蛋，但他没想到，这玩意还能分期。 “chan，你是现金流紧张吗？” 沃尔夫使出了魔法攻击，直接对准了成总身为领袖的尊严。 “当然不是，如果现金流紧张，恐怕我第一时间不会找你借钱，而是再用加密货币抢一把。 回到造车这件事本身，我确定欧美车企会在未来崩溃，智能化工厂时代的大门被先发者关上后，后来者想追上华国的汽车产业将绝无可能。 这是最后的机会，沃尔夫，我没有必胜的信心，但如果因为存在困难就退却，那我们的未来也就乏善可陈了。” ‘欧美车企崩溃’‘大门马上关闭’‘未来乏善可陈’，成总这小词一套接着一套，沃尔夫差点就心动了。 幸好他熟悉成总，才没被成总这套小连招控制住。 “chan，所以.你说的是华元还是刀勒？” 成大器诧异的看了沃尔夫一眼。 至于吗？ 就这么不看好我？ “算了，对我没信心的话，那就等我和南希斗吧，我会让你看到，我将如何战胜议长女士，走向胜利！” 被成总看沙比一样注视，沃尔夫感到有些不适。 毕竟，哪怕是从敌人的角度看，成总也是个称得上可敬的对手。 在成总的视线压力下，沃尔夫感到自己瞻前顾后的样子有些小丑。 “我先投两亿刀吧，可以吗？” 成大器摇了摇头，道。 “我想要你注资，是为了在资本市场上为法拉第未来spec上市做准备，德古拉集团的名头还是有点价值的。 但如果你手头紧，作为朋友，我自然不希望你有压力，等我回头联系联系其他机构吧，用明股实债的方式也能拉来钱，就不麻烦你了。” 说到底，造车这种行业，永远不缺人投资。 只要利率给的高，投资人自然会投。 上市前的融资是为了给上市抬身价，成总找沃尔夫入股，其实是双赢的，同时也有些试探沃尔夫对他真实态度的意味。 毕竟，沃尔夫这波顶住了黑撒旦的诱惑，成总作为话事人，自然要给沃尔夫看得到的现实利益。 不过，现在看，成总的好意沃尔夫不太愿意接。 这就很有意思了。 成大器离开了，留下了一地的坑和潇洒的背影。 看着成总的背影，沃尔夫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太小丑了。 成大器只是稍稍一试，就探出来了沃尔夫的真实态度。 格局这种东西，成总从来不缺。 对于沃尔夫来说，这已经是真实伤害了。 机锋间应对失措，格局更是被碾压。 会长先生心情复杂的深吸了口气。 终究是自己太过小丑了些。 —— “所以，我们现在的对手是团结一心的加州帮？” 成总这团开的太有水平，忒弥尔无奈的叹息。 “不一定，南希和牛森没那么头铁，态度和行动是两码事。 如果他们真想翻脸，那也是个很有趣的挑战，一旦我们赢了，那未来的路就好走了。” 黑发富婆不以为意的等佣人把食物布置好，而后打量着成总，双手托着脸颊，慵懒的问。 “你打算怎么赢？” 成大器指了指走过来的格鲁，道。 “赢很难，先保证他不死再说吧。” 格鲁早就注意到了坐在湖边草地上的两人，见成总指向自己，警长先生从走变为小跑，一溜烟的跑到了成总、蜜儿的身前。 “坐吧，加州帮发现了我的布置，莱克的事情可能要麻烦了，格鲁，我们要研究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说实话，成总心中对格鲁还是有几分愧疚的。 但还是那个逻辑，如果让他重新选，他还会走到这一步。 机会就在那里，不试一试，会后悔的。 但在局势升级后，很多一开始做的承诺就不一定能完成了。 搞定莱克本身只是小条件，成总预期中，牛森哪怕对于某些更深层次、涉及利益复杂的条件会推脱，至少也会帮他搞定lapd，毕竟格鲁也在这方面发力。 但现在，成总和加州帮之间的联盟处于破碎的边缘，当初他给格鲁的承诺，可能就要出问题了。 “知道了您的布置，什么布置？”坐在两人的斜侧方，格鲁警长问道。 “那些不重要，情况比较麻烦，南希不服软，她打算带着牛森一起爽约。 也就是说，加州帮准备掀桌子，他们可能会联合加塞蒂绞杀我们。” 成大器一边吃着食物，一边解释道。 听到他的话，格鲁的眉头从平静转为紧绷。 似乎，好像，可能，差不离，这事儿是我搞出来的？ (本章完) 第468章 怯战蜥蜴，出列！！！ 第468章 怯战蜥蜴，出列！！！ 逼乎上有一个长盛不衰的月经问题——每月火一次那种。 ‘你在工作中捅过最大的篓子是什么？’ 现在，格鲁警长绝对是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人。 人在美利坚，刚刚坑了成总一把大的，坦白，还是不坦白，这是个问题。 格鲁纠结了半秒钟，决定在成总面前做个老实孩子。 他怕啊。 “chan，其实.” 注意到了成大器与忒弥尔的目光，格鲁有些不敢说了。 “怎么？是有什么顾虑吗？”成大器温和的说道。 警长先生咬了咬牙，脖子一横，选择坦白。 这种关键时刻，如果因为他的小聪明让大厦突然倒下，他未来的路就不好走了。 所以，必须先提醒一下成总。 情况可能比你想的还不乐观。 “前几天，我去见了趟牛森他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了某种消息。” 信息差的存在是必然的，成总作为领袖，不可能什么事都和格鲁讲清楚，在与牛森的合作中，双方更是互相算计、互相提防。 格鲁很确定，自己的某些言论帮牛森补足了信息差中的关键点。 “你见他？你们谈了什么？”见成大器没说话，忒弥尔严肃的问道。 “我给他送了些钱，希望他尽快解决加塞蒂，其他就没有了，但似乎正是因为这次见面，才让他和南希决定背刺我们。” 格鲁低着头，开始装起了孙子。 “你知道吗，格鲁，一直以来，我认为在我认识的人中，威尔是最蠢的那一个，每次看到他，我都会为牛森感到遗憾。 州牧先生什么都好，唯一的一点，就是和这个蠢货弟弟绑在了一起，逃也逃不掉。 因为这个，他才被我们拷打的快要精神错乱。” 咽下口中的食物，成总摇了摇头，补充道。 “现在看，你和威尔差不多，甚至比他还坑一点。 威尔是大部分时候都蠢，当他的蠢成为常态，那就是可控的变量了，牛森也能捏着鼻子用。 你不一样，你的蠢就和随机爆发一样。” 格鲁不太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黑警哥只是觉得屈辱，极致的屈辱。 是，你很牛逼，但你承诺给我的条件迟迟不兑付。 我身上承担的风险却在不断地叠加。 这种御下之道，你用着良心不会痛吗？ 格鲁还是怕的，他竟从良心上谴责起了成总。 警长发誓，如果下次再碰见威尔那个沙比，他要把铜头皮带抡出火星子，抡成风火轮！ 报复成大器的胆子，格鲁没有，拿威尔出气的胆子，他不仅有，而且很大。 “好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他，随着情况渐渐变化，牛森早晚也要发现问题。” 黑发富婆适时的和成总打起了配合，成总唱白脸，她唱红脸。 训狗是这样的，不能一味的给压力或者打击，要适时的给它一种‘主人还爱它’的错觉。 然而，成总的打算和忒弥尔不同，蜜儿以为自己是在配合，但这次情况和之前全都不一样。 “格鲁，我理解你的想法，所以，这次我给你个机会，去，去找牛森，和他阐明，你选择暗中投靠他。 如果我们度过这一关，你还是我的人，但如果闯不过去，你可以继续在加州帮的大船上求一个安稳。” 成大器何止是猜中了格鲁的想法，他简直就是格鲁肚子里的蛔虫。 “我不会这么做，chan，我们要团结在一起，我相信你。” 黑警哥嘴上一套套的，但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了。 不能再跟着这个疯子冒险了！ 成总这局，把那些大人物算计的死死的，就像一颗绷紧的弹簧。 一个接一个环节组合起来，构成了他的计划，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全局都会有风险。 但最混蛋的是，这种潜在的风险成总扛得住，格鲁扛不住。 德塞尔之死就是风险溢出后的最好例证。 是，后来成大器是给厄里斯补偿了，但这有用吗？ 格鲁暂时还不想死。 目前而言，他的实力损失还不大，完全可以投靠牛森，再次和加州帮媾和一下。 跟着成总混了这么久，格鲁学到的最有价值的东西，是永远不要给自己设限。 “好了，我是认真的，格鲁，如果这次我输了，说不定未来我和你要成为同事，大家一起跟着加州帮混。” 格鲁还是继续表着谁也不会当真的忠心——他没听懂成总的意思，还以为成总是在扯淡。 坐在成总对面的忒弥尔却不同，听闻成总的话后，她紧皱的眉头居然松快了下来。 要不说成总够狠呢。 局势升级的节奏没有按自己的来，他不仅不乱，反而先给自己找好了退路。 相比于无趣的胜利，忒弥尔甚至有点期待成总输给加州帮后的结局了。 估计州牧先生的表情，会精彩到变形。 格鲁这种小角色投靠，牛森可以捏着鼻子收下来，是因为他的实力够控制格鲁的威胁。 成总如果投靠牛森，牛森要跪着伺候成总——就像成总现在对付沃尔夫一样。 如果牛森不接受成总的投降申请呢？ ‘先生，你也不想和我们打生打死吧？’ —— “你给格鲁这种借口，他一定会暗中用的，我们要不要打赌？” 忒弥尔现在完全放松了下来，成总这个贱人就是狠，他居然在战前做好了投降的准备。 沃尔夫啊沃尔夫，这波可能被成总玩坏。 会长先生以为自己忠诚就能换来成总的回报，只能说他太天真了。 忠诚的不绝对，就是绝对的不忠诚，必须防一手！ 成总心中是美利坚的五十州，不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 意识到沃尔夫不可靠的第一时间，成总先拆格鲁这颗炸弹，再做好计划投降的心理建设。 沃尔夫不敢玩光速切割，是因为他站在了台前。 成总属于幕后人物，他没有切割的顾虑。 “不用打赌，格鲁早就担心我卖他了，而且吧，可能我前些天的某次表态，给了他很大顾虑。” 成大器想到的是格鲁送车时自己说的话。 他有些后悔，赢了这么多次后，自己还是过于恣意了。 傲慢，果然可怕。 “什么表态？”忒弥尔问道。 成总擦了擦嘴，起身准备离开。 “不重要。” 无人机攻顶，领先时代的战术，能不重要吗？ 但成总考虑到蜜儿的心理承受能力，决定暂时还是不说为好。 “你现在要去哪？” 黑发富婆关心的问道。 她想和自己的男孩站在一起，共同面临将要到来的风暴。 “让本尼再去趟华府，我们需要大统领的支持。” 沙比的情况千奇百怪，聪明人的共识往往相同。 在某种意义上，成总和加州帮姑侄有着可怕的默契。 成总确实帮大统领拿到了优势筹码，现在的问题是，大统领愿不愿意勇一次。 至高的权力看起来风光，但高处不胜寒这句话可不是假的，大统领看起来怂，其实也真怂，这充分说明了他是个顶聪明的人。毕竟，哪怕再显赫的职位，也只是工作而已。 谁当真，谁就傻了，可能被脑洞大开的那种傻。 法理上的正义性如果真的那么有用，为什么还会有一个又一个被颠覆的王者? “如果他还是那么懦弱呢？” 忒弥尔是美利坚正星条旗出身，她深知看起来强硬无比的大统领其实也很软弱。 “你不是猜到了吗，大不了我们转投加州帮，用加州象党的盘子掌控圣洛都是赢，借驴党的盘子在圣洛都开加州帮新堂口也是赢。” 蜜儿眨了眨眼，调侃道。 “所以，你承认自己玩脱了？” 成大器嘴硬道。 “这才哪到哪，还有机会，就看大统领愿不愿意为自己、为象党、为美利坚冲锋了。” 成总没料到南希那么头铁，也不确定大统领会不会勇一次。 这是个把主动权交给其他人的艰难时刻，其实，他确实有了几分玩脱了的意思。 但归根结底，胃口大这种事，不是成大器的错。 当他的派系被建立，一点点成长起来后，作为领袖的他必须给手下找到开拓的空间。 这是避无可避的利益斗争，躲不过的。 甚至可以说，成总的设计已经非常完美了。 极致的利益枷锁，可怕的阴谋网络，掀翻天的恐怖袭击，成总的算计不可谓不高明。 从新时集团到山海关上市，加州帮的牛森兄弟被成总笼络。 从私人监狱项目到lapd内的斗争，圣洛都的权力秩序正在被成总一点点改写。 从圣洛都到华府，不同的势力被成总算计的明明白白，节奏完美。 从美利坚到尼日利亚，局外的天变直接引爆了前期的铺垫，利益的抉择下，成总按着加州帮的头逼他们服软、出力，为自己做垫脚的石头。 但他没想到，南希不认这个结局。 人，是最不可控的变量。 作为获得过无数次胜利的超级强者，南希不接受自己被小年轻收拾的明明白白这一现实。 于是，现在双方要明确的进入战争状态了。 忒弥尔站在正对着前庭喷泉的台阶上，和成总告别，而后，目视着成总离开。 两辆黑色的福特打头，后面跟着的是防弹版的慕尚与那辆大统领同款的凯迪拉克，最后还有三辆福特殿后。 对于心怀不轨的人来说，他们要在两辆防弹车中二选一。 然而，成总其实坐在最后一辆福特中。 这种安排，颇有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怖感。 无声的，涌动着的恐怖感。 —— 投降或者说跳船是件大事，格鲁不敢轻易的做决定。 作为一名资深犯罪分子，他深知每个人都会犯错，团队可以互相弥补漏洞。 所以，在深夜，他和贾克斯于家中的密室内会面了。 “老大，我猜这是chan在试你，他不可能输的。 我们不是分析过了嘛，他们这类大资本家，再坏的结局也是服软罢了。 有象党在背后保着他呢！” 刑不上资本家了解下？ 这里是美利坚，如果成总这种根正苗‘红’的象党地方实力派领袖都会被驴党清算，那象党可以解散了。 连自己人都护不住，象党还有资格上桌吃饭吗？ 成总可不是那种冲锋在前的大头兵，而是象党得以成为美利坚两党之一的，基石性的地方实力派领袖。 格鲁默默地抽着麻草烟，他在思考。 “贾克斯，你要明白，他不会输，和我们不会输，是两码事。 他赢了，我们可以跟着分享胜利，这是最好的情况。 但如果他没有赢，那压力往下传导，我们就会在加州帮与加塞蒂的联合绞杀下慢性死亡。” 一般来说，当外部压力加大时，组织往往会出现两种演化方向。 在压力下团结，共同面对——沃尔夫。 在压力下逃跑，做怯战蜥蜴——格鲁。 事实上，他们的选择从他们自身的利益角度看，是合理的。 毕竟，沃尔夫也不会输的太惨. 格鲁没有派系内两位领袖的实力，自然需要给自己找未来的退路。 “你说的对，老大，但还有一个因素——牛森会相信我们吗？” 贾克斯苦笑着提醒道。 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奈，他贾克斯不懂格鲁的想法吗？ 懂，当然懂。 但他们和牛森，还能再次信任吗？ 格鲁有些抓狂的搓了搓脸，道。 “你说，他是不是早就算到了我们可能会再投加州帮？” 一时间，兄弟俩沉默了。 这种事，只有当事人知道有多难受。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格鲁和贾克斯心里现在被搞得发寒。 成总的落子，初看也就那样，不就是以力破局吗？ 现在回头看，一步步全都是设计。 “应该不会吧，应该不会.” 格鲁的回答那叫一个不自信。 贾克斯心中叹息，但语气振奋的道。 “老大，或许，chan不在意我们忠诚不忠诚，他只需要我们按他设计的发挥作用。 如果他在意我们的忠诚，就不会对lapd的麻烦一再拖延了。 现在，他让我们转投加州帮，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是试探我们，但这种可能性很低——他不在意我们的忠诚。 第二种，是需要我们做这种动作，从而实现他的某种目的。 基于这种目的的可能性去思考，有两个潜在的方向。 要么，想进一步的在动荡中把我们踢出局。 要么，他的意思只是想让我们去暗中投靠牛森——只要我们做这个，对他来说就够了。 第三种，他在等待我们在想明白后，彻底的成为他的附庸。” 什么是瞻前顾后？ 此刻的格鲁与贾克斯，就是标准的瞻前顾后。 前，有各种龌龊与经验教训。 后，一边是狼，一边是虎，且皆在流着哈喇子注视。 怎么走，都纠结极了。 “该死的，这些该死的资本家！” 格鲁怒骂着，又点燃了一根麻草烟。 这一局，太难了。 他需要来点灵感与刺激。 (本章完) 第469章 激荡时代中的关键节点（好久没日万了哈哈哈） 第469章 激荡时代中的关键节点（好久没日万了哈哈哈） 如何见到八十亿人类中最有权势的人？ 这是一个好问题。 美利坚大统领的日程安排有一定的轨迹可以查询，具体到哪里，会提前和相关方做通知，但对外公开的行程只是部分，总的来看，他去哪这件事大体上还是保密的。 但实际上，哪怕你知道大统领在哪，也不一定能见到他。 离开白房子的大统领，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中心。 狂热的粉丝是第二道墙，在你穿过由狂热的反对者组成的第一道墙后才能挤入粉丝群体中，之后还有现场的安保人员，大统领贴身的安保人员。 想见大统领，最快的方式是通过人介绍，比如大统领的朋友什么的。 然而，怎么和大统领的朋友成为朋友？ 这又是一个问题了。 就类似于dnf里的安图恩，魔兽里的奥杜尔。 怎么打安图恩？拿到安图恩毕业装就能入队。 怎么打奥杜尔——团长：奥杜尔毕业+++，不要战士。 那就不能让成总或者沃尔夫联系一下大统领吗？ 不太ok。 传说中打一个电话，大统领就和狗一样叫的那种资本家，只存在于传说中。 在美利坚，任何通过网络产生的信息都可能成为某些阴谋编织者实现野心的工具。 另一方面，这事让沃尔夫办，成总不放心。 所以，重任又一次落在了本尼身上。 成总的信任让他受宠若惊，不，其实单纯只有惊。 和给罗伯特这类权力代持者做幕僚相比，给成总、忒弥尔打工的人生就太精彩了，也很吓人。 但面对成总的要求，本尼也不愿意拒绝。 任务难是难点，但报酬可观啊。 相比于以力破局，社交小王子更喜欢通过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 美利坚是个魔幻的国家，这里有最疯狂最贪婪的资本家，有最虔诚最保守的信徒，有最贫穷最愚昧的傻瓜。 但这里，也盛产爱国者，玛乔丽·波斯特女士就是一位爱国者，当然，她同时也是十九世纪末发家的佛罗里达望族波斯特家族的人。 二十世纪初，波斯特家族建造了mar-a-lago庄园，主人马乔丽一直希望把这座庄园捐献给联邦政府，用作美利坚大统领的冬季度假宫殿。 然而，这种南方地区地方豪门的好意，联邦中心的人不太愿意接受。 你也配？ 在接受了馈赠后，多任大统领都拒绝住进mar-a-lago，高昂的维护费用让财务管理者决定，把这栋房子还给波斯特家。 所以，波斯特家族最后只得把这栋豪宅行宫卖给了当时还是商人的金发男孩。 命运的曲谱就是这么巧妙，曾经被历任大统领不屑一顾的豪华庄园，真的在金发男孩的手里成为了大统领的居所。 但鸡贼的金发男孩之所以买这里，是盯上了它曾经隶属于联邦的特殊属性。 借着故事，金发男孩以mar-a-lago为核心，建立了棕榈滩海湖庄园俱乐部（同时也可以避免交房产税）。 即便是就任大统领后，他也未曾关闭俱乐部——生意反而更好了。 现在，在一位俱乐部会员的带领下，本尼乘车进入了mar-a-lago庄园内。 “你想见他不难，只要愿意交会费，他就会和你握手、合影，但这不是因为你交了会费，单纯只是朋友间的那种相处，你懂得~” 本尼的朋友挤眉弄眼的暗示着。 大统领借着身份捞钱不算太体面，但又忍不住，只能用这种蹩脚的借口做遮掩。 “二十万一年，他可真敢想。” 本尼无语的吐槽，这玩意就和抢钱差不多，只能说大统领的生意水平高。 “二十万就可以体验一下美利坚大统领的居所，在这里睡上一晚，你可以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是大统领，很划算的。” “想想第二天醒来新闻的头条上又会出现什么新的黑料？算了吧。” 金发老男孩当选后，海湖庄园升级成为了‘冬季白房子’，安保也升级了。 刚刚车子在外面就经历了海岸警卫队的检查，进来后，又遇上了特勤局的巡逻人员。 “哈哈哈，你看，那些人就是特勤局的人，看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朋友指着mar-a-lago庄园内的安保人员，给本尼介绍了起来。 特勤局的员工其实很专业了，但本尼看来看去，没发现和成总的保镖们有什么差距。 —— 平平无奇的晚宴，本尼没多少心思吃饭。 这种晚宴是每天都举行的，会根据会员到访预约数量的高低，调整规模。 棕榈滩俱乐部对会员们的到访是很欢迎的，特勤局其实比较信任这些资本家和美利坚精英。 都能交得起二十万刀的会费了，难道还要搞什么危险行为吗？ 大统领差不多是在人们吃到一半的时候过来的，因为他最近回了mar-a-lago，今天的会员人数达到了个小高峰。 他走进了宴会厅，人们纷纷起身，表达敬意。 “今天真是个美好的夜晚，欢迎大家来到mar-a-lago，希望这里的美景能给你带来美妙的体验。” 在俱乐部管理人员的带领下，大统领和新会员们一一握手，聊天，拍肩膀，站在一起合影。 这套丝滑的小连招他已经很熟练了，每次类似的活动，都能帮他挣至少一百万刀。 论把职位变现的能力，他仅次于戴安夫妇。 终于，大统领走到了本尼的身边。 “你好，欢迎来到mar-a-lago，可以试试这里的菠萝莓果派，厨师们都很棒，他们是我从欧洲请来的。” 金发老男孩属于那种高能量的社交牛逼人士，他没见过本尼，但颇为自来熟的和本尼聊了起来。 其实，菠萝莓果派的味道也就一般，只是没人会在意这个。 “谢谢，先生，您可以叫我本尼，我之前是迪士尼集团的顾问，现在是新时的高级副总裁。” 在镜头前，两人笑着站在一起，大统领先生为了二十万刀那叫一个卖力——他甚至还揽着本尼的肩膀。 毕竟，本尼太年轻了，在大统领看来，这种行为很亲昵，可以给自己转化一个粉丝。 然而，本尼的自我介绍很有意思，让他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new round？你是说加州的new round？” 什么是深层政府？ 或许是联邦的官僚，或许是不同地区的政治家族，但也可以是某些深度参与美利坚权力游戏的资本家——点名成总，成总现在玩的就是借政治权力抬升自己的经济权力。 新时，普通人不懂这家公司是做什么的，但象党高层都清楚，这是忒弥尔的产业，代表着象党在西海岸新生的山头。 “是的，先生，我替忒弥尔女士给您带来了一个礼物，等下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摄影师示意已经拍完，大统领松开了揽着本尼的胳膊，侧头看向这个年轻人。 本尼感到了压力。 大统领身高过人，双眸如刀剑般锐利。 美利坚的至高权力在凝视，但他看的又不是本尼。 象党内从来不缺天才人物，他其实很期待忒弥尔和沃尔夫能做出什么样的成就。 但他没想到，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开始交流。 “好，等下我会派人带你过去谈谈。” 大统领言罢，就和下一个人继续开始了贴贴。 本尼长长的舒了口气。 —— 金发男孩的私人助理（受雇于他而不是受雇于联邦那种）带着本尼到了mar-a-lago的主人会客室。 进了门，大统领示意本尼坐下，而后对身边的安保人员说道。 “我想和这位先生单独谈谈。” “先生，这.” “私人的事情我不希望被监控，明白吗？” 安保人员还是出去了，大统领就是这么任性。 据某亲驴党媒体人的说法，他在任上甚至还偷偷和大帝打过电话，而且是七次。 “你也出去。” 大统领又看向自己的私人助理。 坐在沙发上的本尼不安的咽了咽唾沫。 他紧张了。 单独同美利坚的大统领会面，代表真正的深层政府与至高权力的代持者对话，这太刺激。 “好吧，现在我们可以聊天了。 这里我安排手下最可靠的人检查过很多次，没有任何人会知道我们谈了什么。 本尼？你是叫本尼吧，抱歉。” 本尼起身。 他一边回答，一边送上了自己肉身快递的礼物。 “是的，先生，这是忒弥尔女士给您准备的卫星电话，你们可以通过这个联系。” 他知道忒弥尔是谁，看着桌上的盒子，大统领疑惑的打开。 “特殊卫星电话？” “是的，华国的卫星，特殊的加密方式，每用一次后就会更改，只要控制电话沟通的时长，哪怕是最厉害的超算也无法破解你们聊了什么。” 现代密码学中，对密码的破译往往依靠计算机的算力，但只要样本数量规模够小，计算机就算不出来。 “华国的卫星？” 大统领的脑壳上全是问号。 这事似乎、疑似、可能有点不对吧？ “先生，哪怕是华国人也监控不了，卫星只能转接数据，但数据加密方式是我们定的。” “那录音呢?华国人就不会录音吗？”大统领化身好奇宝宝。 “卫星只会留下数据，语音依赖于数据的本地化解码.也就是在卫星电话上解码，解码后转语音，先生。” 本尼其实也很佩服成总的谨慎，这种谨慎很让人安心。 “好吧，那现在你要离开还是留下？” 大统领摇了摇头，发现这部电话的联系人只有一个。 显然，对面就是忒弥尔。 “我的任务就结束了，先生。” 说着，本尼就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大统领拿着卫星电话看了又看，又喝了口可乐。 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就是不同寻常。 宝宝有点怕，先压压惊。 放下可乐，大统领拨通了电话。 —— “我们还是要发射自己的卫星，chan，这种感觉不太好，总归是受制于人，显得过于被动。” 忒弥尔挂断卫星电话，和成大器吐槽道。 发射自己的卫星，听起来有点抽象，毕竟卫星这种东西看名字就知道不便宜。 但信息的保密与安全是有价值的。 随着成总和蜜儿的地位越来越高，他们有保证自己信息安全的需求。 只要成本低于泄密后的损失，发射自己的卫星就不算亏。 “卫星组网需要多颗，只有一颗的话，估计只能覆盖美利坚或北美。” 成大器也是人才，他居然一本正经的和蜜儿分析起了发射自己的卫星项目的可行性。 “如果只是少数人的联系，可以用极低成本的静止轨道卫星，多发射几颗，组一个小型网络。” 马斯克的星链就是低成本卫星的典范，每颗的成本甚至还不如一辆车贵。 “没钱啊，我想收购银行、建大学，你想烧钱造车，现在又有了个卫星计划，chan，我们是不是最穷的亿万富豪？” 黑发富婆也是懂抽象的，她的贫穷只是因为想扩张而无力，和缺钱没关系。 “其实这些事我们都推得动，问题是，收购银行现在不是好时机，建大学是长期工作，我们可以立刻开始筹备。 至于造车，我打算通过融资解决，法拉第的spec上市已经在推进了。 卫星计划先从一颗覆盖北美的低成本静止轨道卫星开始，只服务于少数人的情况下，不会话太多钱。” 成大器的这套表态很高明，钱没多少，事情先办着（准备着），忒弥尔听得很受用。 但嘴硬的姑娘还是想调侃一下运筹帷幄的成总。 让冷静地成大器破防，是她的乐趣所在。 “好吧，祝你的上市计划顺利，不要像山海关那样尴尬。” 成大器稍稍有些无语。 山海关的情况他是有心理预期的，未来也可以通过释放利好的机会再涨回去。 但是吧，蜜儿这么说，就有点扎心了。 “你认为大统领会怎么做？”成总选择绕过不开心的话题。 黑发富婆皱了皱鼻子，说道。 “我和他那样的老白男想法差异太大，chan，你不该问我。” 代际之间的差异可谓天差地别，蜜儿的回应提醒了成总，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懂得大统领决策机制的人。 “mas有一位签约网红，属于时事分析、评论类。 主要分析的对象就是大统领，说起来，他的蹭热度计划相当高明。 你一直说，mas的模式不太有想象力，但现在看，它还是有点用的。” 成大器打开手机，让员工联系那位网红，他需要和这位评论家谈一谈。 作为mas的内容审核员，成总对手下的网红很熟悉，他现在仍努力保证，让自己每天有一半时间用作审视频、给指导。 通过这种引导，成总把自己的信息优势变作了mas旗下网红的强竞争力，从而扩大了自己的影响力。 “你要找一个网红作参谋，chan，你认真的？” 忒弥尔一脸诧异，她误以为成总在开玩笑。 “当然，受雇于机构与研究组织的相关人员天然有立场，而且没多少进取性。 有时候，游离于体系外的网红，反而更具有开创性的观点。” 成总解释道。 “你也说了是开创性的观点，可靠吗？” 忒弥尔的提醒很重要，成总斟酌了一下，答道。 “再从乔尔研究院里拉一个研究小组，同时，再华国也组织一个，三个方向帮我们参谋，应该够了吧？” 忒弥尔沉默了一下，叹道。 “我还是不喜欢这种命运被其他人的选择所影响的状态，chan，一旦我们输了，会怎么样？” 她不是个喜欢低头的姑娘，如果因为成总的操作，让她不得不低头，蜜儿可能会愿意，但心里会不好受。 这不意味着她不够圆滑或者高明，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特质与坚持，蜜儿之所以是蜜儿，因为她够特殊。 成总理解她的担忧，但这一刻，成总也不好给出什么承诺。 理想中的结局、胜利与现实的阻力相对，某些困难与风险是必然要经历的。 如果一个组织或一个人，依靠幸运，巧合般的获得了巨大的收益，那未来，曾经欠下的历练与挫折总会以其他方式补回来。 成大器不怕挑战的原因也在于此——不经历蹉跎的、轻而易举的胜利是不可靠的。 “一旦我们输了，牛森估计会哭的很难看。” 成大器最后决定，还是苦一苦州牧先生吧。 他身为派系的创立者，无可置疑的加州象党弥赛亚，也要担心沃尔夫、格鲁这些狗东西乱搞。 看起来很倒霉是吧。 但其实，大家都一样，牛森和南希与成总的处境差不多。 牛森和南希这对亲姑侄之间，也有诸多龌龊，加州帮的利益和加州帮意大利裔核心成员的利益不一样，核心成员间，不同人的利益诉求又有差异。 没人可以超脱，都tm在苦海里，艰难的操作着方向舵前进。 “鹅~鹅~鹅，chan，你是真的坏，我现在特想看看格鲁和牛森献忠时，牛森的表情。” 漂亮的蜜儿又一次发出了鹅叫，但成大器其实很喜欢她这种鲜活的生命力。 很活泼，很真实，每次听到蜜儿这么笑，成总都会被感染。 “怎么了？”成大器故作懵懂的问道。 “你又装傻，听到格鲁要暗中投向他时，牛森的脸估计会特别精彩！” 其实，忒弥尔是认真的，她是真的想看牛森的表情。 她曾经犯过很多错，但有一件事她没猜错或者说认识错。 成总，真的是个混蛋。 让格鲁‘合法’的拿着指令去投靠牛森，其实是条混蛋到不能再混蛋的‘毒计’。 —— “大哥！大哥！大哥~~” 威尔的沙比声音隔着墙，传进了牛森的耳中。 州牧先生给妻子一个抱歉的笑容，而后擦了擦嘴。 威尔也正好跑到了餐厅外，他一个急刹，站在原地高声说道。 “大哥，好消息啊！” 不知道的为什么，州牧先生在听到威尔的这句‘好消息’后，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无他，以威尔的水平，即，他本人的智力为负。 则，当他认定消息为好时，消息必然为坏。正负得负，符合定理了属于是。 在这方面，牛森有充足的经验，所以他的潜意识才会这么怕。 “珍妮，你们先吃，我和威尔聊聊。” 牛森安抚了一下妻子，起身，拉着威尔离开了餐厅。 “什么事？” 两人在州牧宅邸的走廊上站定，牛森率先发问。 威尔连忙回道。 “格鲁联系我了，他想暗中投靠你！ 大哥，这是好事啊，有格鲁在，我们想搞死那些贱人就容易多了。 他这个人坏的流脓，手下还有一堆打手！” 牛森不太懂威尔的意思，或者说，他下意识的品出了成总的混蛋计策有多混蛋。 “你说什么？”州牧先生惊得差点跳起来。 “格鲁，圣洛都的头号黑警，不，黑警头子，他想投靠我们加州帮！ 当然，我和他沟通了，他主要是想投靠你。 要我说，他就是看中你可能在未来竞选大统领了，所以才想搭便车。 这种人，我们不用太信任，但该用还是要用！ 他手下黑警一堆又一堆，想做什么事都方便。 大哥，我们赢定了！” 听着威尔的话，牛森只感觉脑子发晕。 格鲁那个东西不是人，他很清楚，这个狗东西投靠，是惊喜也是惊吓。 威尔的那句话说的很对——格鲁这个大出生手下不缺出生，这玩意用好了是把剑，用错了就是刺向自己的剑！ “他怎么和你说的，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落下的给我讲讲。” 威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牛森这才注意到，威尔的脸上有条明显的红色印记，不，紫色印记。 这是外部压力过大，造成的毛细血管破裂引起的。 直说就是，威尔挨揍了。 “是这样的，当时我在家里关爱儿童，格鲁带着人直接闯进来，吓了我一跳，然后他就说.，. 总之，他的诉求很简单，一个是恢复他在lapd的控制权，贾克斯或者他做警长都行。 第二个是扶持两个lapd背景的警员参与竞选，他想让这两人成为众议员，不过我猜，他的底线应该是只要有一个成功就行。 最后一个是保密，他说，暂时不能让chan知道，我感觉他有点怕那些贱人！ 大哥，如果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想投靠我们，可以让他交投名状，比如对chan和忒弥尔的产业动手什么的。 他手下黑警两千个，想做什么都能做，我们要看看他的诚意，他不会拒绝！” 威尔在复述当时的对话，牛森则是开始了头脑风暴，这件事他下意识的觉得不对。 他和姑妈的想法比较成熟，如果利益不一定能保存，那就一定要打的够坚定。 怎么坚定？ 先和加塞蒂达成合作，从lapd下手，干碎格鲁！ 刮骨疗毒的勇气牛森不缺，反正这次是联合行动，又不是他一个人扛责任。 换而言之。能把这些驴党的诸侯联合起来的唯一原因是象党的威胁。 和这种大的意识形态斗争相比，牛森想保自己的资产的意图就无关紧要了——他觉得紧要，但他姑妈不认为紧要。 什么叫绝望的螺旋？这就叫绝望的螺旋！ 即便他想做小人去投成总，从而保住自己的资产，那他的产业就会遭遇围猎，他的位置会立刻倾颓。 但现在，威尔的消息打碎了他和南希的计划。 如果格鲁投到加州帮旗下，亦或是更进一步的投到牛森旗下，他都没法对格鲁的帮派下手，从而进一步剪除成总的外围势力。 成总这步妙手的意味，此时此刻，就渐渐展露出来了！ “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牛森莫名的问了一句。 州牧先生其实是担心，自己的弟弟已经被成总控制，弟弟刚才的行为和话语都是成总圈套的一部分。 其实，这很魔幻。 说成总牛逼吧，成总菜到快要成不住利益集团扩张的诉求，现在已经在玩脱崩盘的边缘了。 说成总菜吧，成总这一手让格鲁奉旨投降的命令，直接把牛森的心理压力引爆了——他甚至怀疑起了自己的亲弟弟。 斗争啊斗争，是如此的复杂与有趣。 “大哥，你知道的，我是个成年人，有时候要玩些成年人的游戏。”威尔扭扭捏捏的答道。 听起来他像是在玩艾斯爱慕，但其实，他是被格鲁又抽了一顿。 格鲁恨牛森恨成总，但只能拿威尔出气，为了出气，他把铜头皮带抡成了风火轮，所以威尔的脸才这么惨。 “好吧，这件事不太寻常，威尔，我要见见格鲁，和他面谈，你帮我去约个时间。” 牛森的意思其实是，他随时都有时间，由此可见成总的这一手有多鸡贼。 “他就在外面等着”威尔低声的提醒着自己的大哥。 州牧先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格鲁这么急。 “好吧，你去喊他过来。” “好的！” 威尔恭顺的低头，眼中全是恨意。 他已经极力的暗示格鲁这个狗东西有多混蛋了，牛森会被他的暗示影响吗？ —— 内华达，拉斯维加斯东北方某小镇， 黑色的猛禽停在乡间小道的路边，这辆福特猛禽后，还跟着七八辆车。 猛禽的驾驶位上，王伟恒紧握着方向盘，听着老李的提点。 “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很不错的手下，他们就在里面。” 乡间公路旁，是一座种植园，以养鸡场为名目遮掩着的麻草种植园。 是的，麻草种植园，就是那种做成麻草烟，吸着会让人飘飘欲仙的麻草。 美利坚是这样的，大家不要对美利坚的道德底线有过高的期待。 “在里面？您是说？”小王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里的老板是个华人，他的手下有一堆从华国骗来的奴工，你把他们救出来，给他们身份，他们就会成为你忠诚的手下。” 奴工。 这个词在二十一世纪显得有些出戏，但老李说的其实是事实。 美利坚的人力成本太高了，而种植园的工作又过于的艰苦，因此，引进非法移民组成的奴工就成了种植园主的可靠选择。 嗯，梦回十九世纪。 听起来amazing，但其实也很合理。 成本与利润是种植园主绕不开的问题，他们总不能学成总，把麻草种植园上市。 来自墨西哥或南美的老板喜欢引进南美的奴工，来自本子的老板喜欢引进东南亚的奴工、 相应的，来自华国的老板自然会引进华国的奴工。 “我等下是不是要拿着枪冲在前面？” 小王人都麻了，他单以为做帮派大佬需要承担法律风险，但他没想到，开始的第一步就tm要拼命。 “当然，伟恒，你需要够强大，才能承载足够多的命运的青睐。 否则，无论老天爷给了你多少的机会，你最后都会失去。” 老李有些唏嘘，这个道理是他慢慢才明白的，他遇到了很多风险和压力，但他不后悔。 这样的人生才够刺激，才够风光，才够有趣。 功成名就其实是一种特殊的毒品，获得过胜利的龙虾再也低不下骄傲的头颅。 这一路老李走的并不平坦，但现在，他一点也不后悔。 所以，小王，你会怕吗？ “李哥，我可以的！” 王伟恒清楚，他没资格拒绝。 当老李给他机会时，他第一时间答应了。 现在拒绝，只会让他成为一种特殊的‘风险’。 不能绝对的忠诚，就是绝对的不忠诚。 投名状不愿意交，结果只能是被踢开。 而作为西海岸华人的新教父，老李的‘踢开’可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踢开。 “哈哈哈，好！去吧！带着人去吧！” 老李喜欢这个年轻人，王伟恒看起来有点舔美利坚，但这种特殊的意识形态塑造了他特殊的性格。 在机会面前，他勇敢而又无畏，他想往上爬。 这就够了。 初心就是这样的，至于小王能不能撑下来，老李其实无所谓。 如果王伟恒死在半道上，他再找个人替代就行了。 你能上青云，核心因素不是因为你有多特殊多非凡，而是我给你了你机会！ 王伟恒从车中的储物格中拿出手枪下了车。 老李的手下们一个个意味莫名的注视着他，有羡慕，有不屑，有平静。 “我冲在前面，大家跟着我，我们从侧门进去！” 王伟恒甚至没有犹豫一秒钟，直接选择开冲！ 命运啊命运，不被命运青睐的弱者往往最珍惜命运的青睐。 有种‘得不到的在骚动’的味道。 当苦苦追寻的命运垂怜降临于己身时，王伟恒一点也不敢犹豫。 我要毫不犹豫的抓住它！ 我要不惜代价的抓住它！ 我要拼尽全力的抓住它！ 抓住它！ 老李坐镇于福特车的后座上，默默的看着空无一人但敞开的侧门，听着里面的枪声。 他在反思。 其实，我不该来的。 来了，就显得我的逼格差一点。 坐在家中等结果，才足够从容。 下次一定注意！ 原来，每一个人都在努力的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自己。 王伟恒想成为逆天改命的幸运者与成功者。 老李想成为神挡杀神的街头教父与黑夜王者。 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牛森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格鲁装作拘谨的样子坐在了牛森的侧面，温暖的沙发没有让他感到舒适。 当人心中的弦绷的够紧时，任何外物的影响都会被大幅度削弱。 “我听威尔的意思，你想暗中投靠我？” 组织来组织去，州牧先生最后还是选择摆明车马的直来直去。 “是的，chan和忒弥尔太过分了。 他们总想获得一种与实力不相匹配的收获，为此，狂妄的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试图玩弄风险与朋友。 我受够了，我想每一个他们身边的人都受够了！。 因此，我想和您进行一次坦诚而深入的沟通。” 格鲁说的那叫一个抑扬顿挫，牛森的脸色却有种快要压不住的晦气。 “格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曾经是朋友，但你对朋友的理解和绝大多数人都有点差异。 现在你告诉我，你想暗中投靠我，我该怎么信任你，或者说，我该信任你吗，请你扪心自问。” 格鲁在牛森眼中，真就是个出生。 威尔的担忧或者说暗中小动作是多余的，不管他怎么说，牛森都会把格鲁视作出生。 “信任是慢慢建立的，牛森先生，我想你会在未来的相处中见到我的诚意。” 格鲁太‘真诚’了，在贾克斯的辅助下，他们自认为已经研究明白了成总的意思。 听话就行，其他的不用多想。 投靠牛森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如果成总输了，他们可以有后路。 如果成总赢了，对于这种‘背叛’，他们也可以用成总的命令就是这个做托词。 两头都是赢，贾克斯心里发寒，但他们没得选。 大佬的博弈中，所谓格鲁乃至于lapd，真就是个添头。 “你能帮我做什么？” 州牧问道。 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要看行为，如果格鲁的投效只是嘴上说说那种，州牧自然会有应对。 “我可以暂时保持不动，州牧先生，如果chan或忒弥尔有命令给我，我绝对不听！” 看着一脸‘郑重’的格鲁，牛森的心情就和吃了苍蝇屎一样。 他们有没有命令，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但最恶心的事情在于，牛森还不能拒绝格鲁的投效——不能把格鲁逼做敌人。 同样也属于最恶心的等级的是，牛森接受了格鲁投效后，就不能联手加塞蒂处理lapd内的白道黑帮。 一头堵——全堵在牛森的心窝子上了。 成总这招，高明到极致。 “他们最近给你的命令是什么？”牛森淡淡的问道。 我看你怎么回答！ “让我准备对付莱克。” 你随便提问，我随便回答~ 这波，警长先生主打对成总忠诚。 不痛不痒，没有任何价值的回答显然没让牛森满意，州牧追问道。 “你打算怎么对付莱克？” 格鲁的眼光闪烁，反问道。 “我可以对付莱克吗，也就是说——您支持我吗？” 你还没答应我的投效，但我已经开始要条件。 警长先生吃定了牛森不会拒绝，这种东西如果牛森拒绝，就意味着他把格鲁推向了敌人的那一方。 听到格鲁的问题，牛森的眉头更加僵硬了。 格鲁这个狗东西，是一点也不拖延，他只在意lapd内的权力分配。 从送上次送自己黄金，到今天的质问，格鲁的诉求向来明确。 但对于牛森来说，这种东西不好答应。 如果让格鲁对付莱克，那未来，他和加塞蒂的联合就会再次翻脸，过于两面三刀的形象会损害他的声誉。 如果不支持格鲁对付莱克，那就显得他太过于小气，对手下不够提携。 一边是驴党团结一心对付成总的大局，一边是安抚格鲁的小局，牛森和成总此刻成为了统一的个体，身为领袖，他们都很难。 “可以，我很愿意和你做朋友，格鲁，莱克的情况我清楚，但考虑到其他方面的影响，这件事最好谨慎点。” 注意到了格鲁的表情变化，牛森心中暗暗叫苦，他补充道。 “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可以做，但现在还不是时机，我们要先把加州象党处理了。” 格鲁眼神闪烁的回道。 “遵命，牛森先生！” 可怜的威尔，他的小心思在巨大的矛盾交锋中就像个笑话。 州牧先生无法拒绝格鲁的投效，无论代价高低，他都拒绝不了。 —— “唐纳德，你最好不要再乱动了，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睡一觉。” 梅拉尼娅没有睁眼，闭着眼睛吐槽道。 金发老男孩人老但身体不老，当心情复杂时，七十岁的老男孩仍会在床上辗转反侧。 但这，就让第一夫人不满意了。 他们向来是分房睡的，好不容易一起睡一次，老男孩还不断地作妖。 这合适吗？ 这不合适。 “好的。” 大统领在外呼风唤雨，动不动就让世界抖三抖，但在家里，他也只是个中年老男人罢了。 很多人会误解超级富豪对人生的掌控力，但其实，哪怕再有钱，在婚姻上也有自己的无奈。 想着今天与忒弥尔的电话，大统领没有哪怕一丝睡意。 有人说人的一生短暂而又可怜，只有不到百年。 但大统领认为，人生的大部分时刻都是不重要的，精彩的时刻加起来可能不足一百天。 而今天和忒弥尔的电话，无疑就是最精彩的时刻之一。 想着这些麻烦的事情，七十岁的老男孩渐渐进入了梦乡。 (本章完) 第470章 不，其实你成替身的可能性更高些 第470章 不，其实你成替身的可能性更高些 招标其实是个比较复杂的工作，毕竟牵扯到大额的资金，而且还是公款。 卑微的社会公器竭力为百姓服务，从情感角度出发，多拿点油水听起来也不算过分——他们自己的逻辑是这样的。 把资金批下来的人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多工作，于情于理，也不能少了他们的那一份——不代表我的意见。 总之，上上下下，方方面面，对于这些资金都有着一定的诉求，这种诉求在法律因素外，有非官方认可但又被‘圈中’共识所认可的合理性。 这套逻辑听起来反人类、野蛮，令人感到厌恶甚至是作呕，但它们又真实的存在。 所以，招标必然复杂。 圣洛都私人监狱项目的招标工作在成总的窗口指导下，采用了明标竞价的方式进行评选。 各参与方先提交方案，方案过审后，再进行现场的竞价——看谁出的价格低。 主打的就是‘公开透明’。 毕竟，有实力参与私人监狱这种行业的，有一个算一个，没有简单角色。 “美利坚惩教公司，四千三百万刀！” 这是一千两百名犯人打包给私人监狱一年的情况下，圣洛都需要支付给美利坚惩教公司的价格。 一人一年三万六千刀，犯人们就是去工作，也拿不到这种薪水——按平均值计算的话。 但这个报价其实是合理的。 圣洛都地处加州，用人成本不低，相比于让私人监狱承包商负责管理犯人，政府直接管理的成本会更高。 本尼没有跟价，而是默默地等待着，他要先看明白这些对手的战术。 “美利坚惩教集团，四千万刀，该死，这差不多是亏本价。” 美利坚惩教集团和美利坚惩教公司是两家公司，他们只是名字稍稍有些像。 这两家私人监狱行业的大哥、二哥上来就把价格压到了成本线上，其他小的私人监狱公司顿时就偃旗息鼓了。 要不起啊。 大公司乱出价，未来可以和市议会再谈，小公司没这个实力，乱出价是会出大事的。 负责此次招标工作的承包商看向代表新时出席的本尼，问道。 “还有人出价吗？” 最近一段时间，加州对私人监狱行业有些不太友好，政策上关闭了新申办的许可。 圣洛都的私人监狱项目之所以能获得州议会、市议会的通过，离不开新时的努力。 这种参与重大项目创立阶段前的准备工作的行为，其实是一种特殊的支持，按理来说，圣洛都方面也会相应的给新时以便利。 但显然，目前加州的局势比之前还复杂，复杂极了。 “四千万刀，我们有刚刚修建好的新场地，可以给犯人提供更好的环境。” 本尼没有降价，而是打了手‘实力牌’。 “抗议！我有理由怀疑，这位先生在用可疑手段操纵竞标！” 美利坚惩教公司的负责人高声怒喝道。 本尼笑了。 成总猜的果然没错。 只需要稍稍一试探。 奸臣，就这么自己蹦出来了！ “本尼先生，请不要说其他无关的事情，谢谢。 现在有两家四千万刀报价的，还有更低的吗？” 惩教公司的人不太清楚本尼的路数。 你笑什么呢？ 嘲讽？ 还是说不屑？ 他心底合计了一下，决定直接抛出底价。 “惩教公司，三千六百万刀，不能再少了！” 在加州，把犯人每年的关押成本压到三万刀，这一定会亏。 但美利坚惩教公司有成熟的变现模式，只要手底下的牛马够多，他们就能榨出油水。 四舍五入一下，整体还是能盈利的。 “惩教集团，三千五百万！” “惩教公司，三千四百九十万！” “三千四百八！” “三千四百七！” 就这么，竞价进入了垃圾时间，两家私人监狱巨头开始了钝刀磨价环节。 就在大家以为他们会一路喊到三千万刀时，本尼开口了。 “西海岸救赎惩教公司，一刀！” 会场内，顿时安静的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向本尼。 而本尼，脸上还是那副‘嘲讽、不屑’的微笑。 这个男人杀死了比赛。 “抗议！这不合理！” “对，不合理！” 总有人喜欢狗叫，但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利益在这里。 “西海岸救赎惩教公司是新时旗下的子公司，我们新时是一家非盈利机构，用经营获得的合法利润，为联邦、为加州、为圣洛都做些事，是我们的愿景与使命！” 美利坚惩教集团负责人的嘴角都快能钓的住鱼了。 扯吧！ 就显得你了！ “用非正常手段获得不当优势，本尼，你违规了！” 惩教公司的负责人试图给本尼上强度，但本尼根本不接招。 “我哪里违规了?” 新时的高级副总裁先生瞥了狗叫者一眼，问道。 “不盈利，你还来竞标什么？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你们新时这么做，会毁了私人监狱行业！” 成总的免费打法太流氓，连资本家都看不下去了。 你们会毁了行业~ 狗叫！ 这种指控听听就得了，本尼不会有一点心理压力。 “作为一家新的私人监狱承包商，西海岸救赎惩教有试错的决心。 另外，我们新时是立足于圣洛都的集团。 无论是从道德的角度，还是义务的角度，我们都有为圣洛都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贡献的决心。 这次，我们以一刀的价格承包，为的是积累经验，在未来提供更好的服务。 我们会努力提高自身的水平，争取让犯人与雇主都能满意。” 本尼又一次镇压了全场。 这次，他用的是左派最爱的道德大棒。 我们有道德，懂吗？ 为什么我们决定不收钱？ 因为我们善啊~ “所以，有人出价比我更低吗？” 本尼喜欢这种感觉。 有成总的支持，在这里，他可以乱杀。 美利坚惩教公司和美利坚惩教集团都是上市公司，他们不可能以一刀的低价来承接这个项目。 所以，本尼非常确定，自己已经杀死了比赛。 能不杀死比赛吗？ 十万起步的价格浮动标准，如果有人想比本尼的出价更低，就需要给圣洛都官方反向掏钱了！ —— “你说，他想先把我们加州象党搞烂？” 沃尔夫听得有些脑壳疼，身为加州象党日常一把手，会长先生的利益和组织存亡密切相关。牛森，你是真敢想啊！ 这哪是在踹加州象党的屁股，这分明是在打沃尔夫会长的脸！ 见成大器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研究手机，格鲁下意识的咽了咽吐沫，道。 “是的，关于同我们合作的事情，南希和牛森之间有分歧，这次可能涉及到加州帮在驴党内的位置，牵扯太大，才走到了今天。” 利益所在，可以促成合作，也会滋生斗争。 加州帮的态度转化其实是有脉络的，很难避免，这一点，在座的三人都明白。 如果成总不升级，那合作会进行的磕磕绊绊，加州帮也是这么做的，牛森和南希对于合作的事情都是有选择性的执行。 为了逼他们干活，成总选择升级，结果南希又不乐意——明明成总是给钱的。 “做**还要装处女，谈好的合作还要破坏，全是贱人！” 沃尔夫骂了一句，格鲁吓得脖子一缩。 成大器却是挑了挑眉。 你是在暗指我吗？ 两人对视一眼。 奇幻影视中能量对波的那种对视。 一切都在不言中。 是的，成总把格鲁带来，就是要让沃尔夫知道自己的安排。 成总：人家想釜底抽薪，小沃，你别想着把我踢开。 沃尔夫：对付外人的手段不能用在自己人身上，chan，你最好不要耍我。 “大统领明天会过来，你负责招待，会长先生，我们其实也没太危险，不是吗？” 收买至高权力不需要多少钱，大统领的原则显然是围绕利益展开的。 加利福尼亚虽然是深蓝州，但这里的象党选民也是海量级的。 参议员和州长的位置象党争不动，但众议员和州议会的席位还是要争的。 “明天过来？这么突然？”沃尔夫有些惊喜的问道。 能不惊喜嘛。 人生三大喜。 金榜题名、他乡故知、洞房烛。 如果能把联姻搞定，沃尔夫能一次实现两个——金榜题名和洞房烛。 嗯，对于会长先生而言，前者更重要点。 拿到继承maga派的宣称权可太重要了，它就是现代版的美利坚特色金榜题名。 “是的，我让本尼跑了一趟海湖庄园，初步谈成了，你甚至不用出多少钱，大统领的条件很优渥。” 金发老男孩的孩子，老的老，小的小，不成器的不成器——点名就是蒂芙尼。 他对于孩子们的联姻安排，也搞得不太ok，毕竟，他当初参选时也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美利坚帝国的领袖。 能和沃尔夫这样的西海岸象党地方实力派联姻，对双方来说都有好处。 “唔，那尼日” 沃尔夫说道一半，看向格鲁。 “没事，他都知道。”成总表示。 会长的眼中全是哀怨。 哥哥，你难道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做了什么破事吗？ 这种事，看似成总危险，其实是沃尔夫危险。 “牛森和南希应该也猜到了，他们现在和我们对垒，如果告密？” 成大器笑了笑，表示。 “随便告，胡特已经在查了，先查威尔，再查牛森，有大统领支持，我们输不了。” “万一大统领.” 沃尔夫和格鲁担心到一起去了，他们不理解成总的自信。 疑似有点普普通通且自信了。 “你看，我们是组局的，我们也是发牌的，现在我们还是最后分筹码的，事情的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样的真相是我们需要的。 大统领需要在国家政务院的压力下给官僚系统一个交代，对外也需要给美利坚人和全世界一个交代。 短期内，我们的风险很高，但拉长时间看则不然。 这次牛森和南希的异动，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意识到需要重新要价，亦或是，重新拟定合作与对应责任的分配？” 成总一次次主动升级，虽然暂时显得被动，但他升级时抢来的先机不是假的。 先机先机，这玩意太重要了。 哪怕利益盟友选择背刺，成总凭借手中的先机，仍然有的周旋。 说到底，尼日利亚大使被杀这件事，牛森是绕不开的。 “恐怕不是，chan，你不能退缩，和他们对上，可以帮我们站在聚光灯下的焦点里，这很重要。” 成总其实想回到大家好好相处，一起做蛋糕的状态。 但沃尔夫不缺钱，他想要足够多的目光。 这也是沃尔夫拒绝黑撒旦拉拢的原因——忠诚于派系、阵营，对于想要往上走的人而言，很重要。 格鲁还是第一次知道，成总和沃尔夫之间居然还有如此的分歧。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 他们居然一点也不怕翻车. 怯战蜥蜴格鲁跑了，但跑到一半，回头，看见两个老六在原地动也不动。 谁懂？ “且看吧，牛森和南希不动手，我心中总是绷着一根弦。 总之，明天你好好准备。” 成大器离开了，没有管格鲁。 警长先生想和会长沟通，但沃尔夫似乎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对于成大器来说，格鲁是个好用的马桶。 但沃尔夫看不上，他不像成总一样急迫。 “沃尔夫先生，我们会赢吗？” 黑警头子忐忑的问道。 “噢，那要看你怎么定义赢了，保持一种战斗的姿态，通过对立获取流量，在某种意义上也是胜利。” 沃尔夫的回答很幽默，但格鲁想到一种可怕的未来。 加州象党和加州帮打出狗脑子，自己被迫在中间做双面间谍。 成总和牛森都不是人，这俩出生绝对会边打边勾兑。 通过谁勾兑？格鲁和威尔啊。 一想到这些，格鲁的脑壳就疼了起来，当然，这与威尔无关。 纯粹是为生活的艰难而哀叹。 我只是想做个黑警，简简单单的走走货，运运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等等，梅拉尼娅，看那里，是我眼了吗，为什么那里还有一辆陆军一号？” “亲爱的，你没看错。” “啊？谁把我放在华府的陆军一号开到西海岸了？” “可能是给你用的” “不对，你看，那不是特勤局的车队。” “亲爱的，我很累，我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噢，好的，好的。” 大统领不解的看着成总消失在远处，还是摸不清头脑。 我有替身了？ 也没通知我啊！ (本章完) 第471章 新时代的开幕舞台？或许吧 第471章 新时代的开幕舞台？或许吧 当大统领和沃尔夫拥抱在一起时，在加州的另一座城市旧金山，也发生着一场特殊的会面。 驴党七十年代的民权运动领袖去世了，为了悼念他，美利坚驴党的三位领袖甚至亲自到达了现场。 亲近司法系统，势力自成一派的拉链王；出身特情系统，连任两界的民权进步派王者黑撒旦；纵横西海岸三十年，两度拜相的国会山之王南希。 悼念活动的现场，福克斯电视台的摄影师没有分到最好的角度。 相比于亲左的驴党媒体，福克斯只是因为中立了一点点，就受到了排挤。 但在拍摄过程中，fox的摄影师注意到了一个特殊的角度。 他调整着镜头与焦点，把收音器的方向对准了黑撒旦与南希。 “好的，就是这样，太棒了，我们现在能拍到他们的嘴，只需要一位唇语大师，就能破解他们在谈什么！” 三巨头站在fox摄影师斜对面的高台边缘，在他的镜头中，黑撒旦正侧头，微微屈身的和南希耳语。 驴党的国会山女王表情凝重，或许正在为某个死鬼感到悲伤？ 摄影师不知道，他只是小心的保持着镜头的角度。 两位大佬聊了足足有近三分钟，最后似乎都有些不满意。 这时，拉链王伸出胳膊往前一指，惊叹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歪比巴卜巴卜歪比！” 正在耳语的两人看了眼拉链王，原来，三人的小团体中，拉链王刚刚被排除在外了。 黑撒旦和南希意识到，哪怕不用躲着拉链王，但和他在一起密谋其他事情，还是有些不太保险。 于是，他们浅尝辄止的停下了沟通。 很快，仪式开始了，摄影师也转变了镜头的方向。 但旁边举着定向收音装置的收音师激动的说道。 “嘿，伙计，刚刚我录到了一个劲爆的东西！” 摄影师还以为自己的搭档录到了黑撒旦与南希的对话。 “不会吧，这里的背景音太嘈杂了，距离还远” 收音师摇头，叹道。 “当然不是他俩，他们都咬耳朵了，我说的是拉链王，你听听。” 摄影师接过耳放，收音师给自己的搭档调到了拉链王说话那里。 “这里的姑娘真带劲！” 摄影师瞠目结舌的看向搭档，搭档脸上全是兴奋之色。 “你再放一遍。”摄影师不信邪。 很快，拉链王那颇有标志性的声音又一次在嘈杂的环境音中出现。 “这里的姑娘真带劲！” “该死的，这些人难道他们两个也是在一起研究这个？” “你今天才知道吗？不过无所谓，至少我们这个月的奖金稳了！” 未来什么的，国家的领袖们都不愿意去考虑，摄影师就更不想考虑了。 破烂的世界里，只有傻瓜才会去牺牲自己的利益缝补他人的缺失。 至少，在美利坚这片土地上是这样的。 事情总是沿着阻力最小的方向发展，没多少人愿意当愚蠢的螳螂。 —— “我们是必胜的，先生，maga必胜，保守主义必胜，我有坚定的信心。” 忒弥尔的第一句话，就给今天的会谈定下了基调。 一旁的沃尔夫也连连点头。 沃尔夫和成大器、忒弥尔一起，代表着加州象党，与大统领进行了深入的沟通。 巧合的是，在座的四位都是大资本家。 看起来似乎是既得利益者们聚在一起，为自己的利益而战。 “是的，那些疯狂的进步派把所有不完全认同他们理念的人视作保守者，这本身是在帮我们。” 大统领很欣慰，忒弥尔和沃尔夫这类新生代的象党精英居然如此支持自己。 哪怕清楚他们是在逢场作戏，但这种尊重，还是给了大统领很强的满足感。 我果然是个强者，所有正常人都喜欢我。 “maga议程被驴党的媒体攻击的一文不值，但你我都清楚，沃尔夫，忒弥尔，还有，抱歉，chan，对，chan，我们都清楚。 世界上的利益是有限的，美利坚的伟大在于，它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强的全球帝国，我们给全世界带去了文明与自由，从而获得了很多支持与利益。 但分配时，出问题了，华尔街和跨国资本、互联网巨头享受着美利坚的全球帝国红利，但付出的代价太低太低。 我们的盟友享受着美利坚建立的贸易体系的红利，享受着美利坚军事实力的庇护，但他们居然不愿意支付费用。 这很荒谬，这太荒谬！ 他们攻击我是新时代的门罗主义，我其实不太认同，门罗主义是历史上的东西，早该被淘汰。 我的想法很简单，限制高运行成本的东西，降低支出，修正我们的全球化计划——不能所有责任都让美利坚来承担。” 大统领一本正经的在扯淡，沃尔夫有些绷不住，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忒弥尔看了眼成总，示意成总上。 大统领是个实在人，咱不能太让人家出丑。 说到底，还是互信不足，大统领太过于客套了，说的都是些忽悠人的屁话。 在内部斗争的逻辑上，调整美利坚全球化策略的意图，主要目的在于通过限制官僚系统的权力，进而打压传统的驴党权力疆域。 在现实支撑上，则是通过有选择的收缩、调整，试图从美利坚老旧的残躯中榨出点新的活力，这是标准的裱糊匠行为。 甚至再诛心点，如今的美式裱糊相比于带清末期的老李，都比不上. 这些东西，沃尔夫和忒弥尔起码是清楚前两层的，第三层则是成总内心的真实想法或者说吐槽。 但大统领不清楚这些年轻人的心有多黑，还以为都是愣头青呢（相对于他这种老登的那种愣头青）。 大统领：看我多体面.jpg。 “是这样的，大统领先生，不知道您对西海岸的maga议程发展现状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您对现状满意吗？” 沃尔夫眼眉低垂，忒弥尔嘴角微微一动，成总啊成总，你瞅瞅你自己说的话，这是问题吗？ 大统领愣了一下，他对成总的存在没什么感觉，但似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才是三人中的核心？ “不满意，当然不满意，克鲁索太磨磨唧唧了，他总是犹豫，缺乏果决。 当然，我理解他的不容易，你们也很不容易，在驴党控制一切的加州，你们很厉害。” 嗯，大统领很认可成总几人的工作。 但.还记得那个逻辑吗？ 只要有助于自己，美利坚的政客甚至可以称赞马路边上的乞丐为《国家的基石》。 “是的，我们也不满意。” 成大器附和道。 此刻，大统领终于确定了。 好好好，沃尔夫，忒弥尔，你俩一言不发，等于说，他真就是你们的话事人？ 西海岸的水就是这么深！ 大统领意识到有问题，但人已经来了，只能继续虚与委蛇下去。 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还是要坚强点，试试这三个小登能给出什么价码！ “chan，你现在是？” 老登选择直接问，这没什么不能问的，他毕竟是大统领。 “加州象党是我整合起来的，先生，我们目前有个远景的目标，大概可以拆分为三部分。 大的预期是，在西海岸建立一个可以和西海岸驴党分庭抗礼的象党跨州议程联盟，我们的议程可能会和象党的总议程有一定的差别，毕竟，东西美利坚情况有差异。” 《加州象党是我整合起来的》《毕竟东西美利坚情况有差异》 大统领被惊的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忒弥尔在一旁笑的很开心。 成总向来不喜欢高调，但他装逼的时候总是能这么有逼格，这让蜜儿很有面子。 不愧是老娘看中的男人！ “好吧，我是说，额，情况和我想的有些差异。” 大统领晕晕乎乎的感叹道。 能没差异吗？ 成总都tm喊出东西美利坚了。 是，东海岸和西海岸情况天差地别。 是，加利福尼亚向来有分裂倾向。 是，美利坚自有国情在此。 只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疑似有些太激进了 “先生，我们身处加州，需要和加州帮有一定的合作，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之前，您打击bec的时候，目标对准的是牛森和加州帮，但其实差点损害了我们和加州帮的互信。 这次和您见面沟通，也是希望我们能建立可靠的对话，增强彼此的沟通，可以在未来更好的互相支持。 就像我们所强调的那样——我们会胜利的。” 成大器进一步的放出了自己的筹码。 大哥，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必须理解，不想不愿意理解，也要理解。 大统领和成总对视了一眼，他确信自己明白成大器的意思。 所以，认还是不认？ 认了加州象党的现状，就意味着他要从自己的maga势力中扶持一个新的派系，这个派系以地区属性作为特点，在议程上有很强的独立性。 听起来不太ok，但这些人明确的会支持他。 这个抉择不好做，哪怕把女儿的联姻对象安排为沃尔夫，这个抉择仍然不好作。 联姻不是什么牢不可破的联盟，甚至天天唱牢不可破的联盟的那个联盟，该破的时候还是要破。 思来想去，大统领决定不接招，先看看再说。 “你刚刚说，bec的事情牵扯到了你们，能详细讲讲吗？” 相比于难以抉择的选项，大统领更想从加州象党这里，了解到自己那个回合是怎么输的。 听起来抽象——美利坚的大统领居然会被暴扣到一败涂地。 但实际上，这反证了美利坚制度的‘优越性’。 资本家间的民主怎么就不是民主了？ “算了，都过去了，先生，时间差不多，我们出去吧？” 成大器懒得给大统领解释什么。 对于大统领这样的顶级聪明人来说，不需要外人照顾情绪价值，他只看利益。 “好，我其实很喜欢与不同地区的象党人相处，事实上，只要我们能够团结一心，一切困难都不是问题。” 大统领是在暗示合作的前景。 成总画饼，他不接，但他也会画个饼送给成总等人。 大家都希望能有个对自己有利的价码，仅此而已。 德古拉家的豪宅中大到甚至有座礼堂，曾经乔尔就是在这里开记者见面会的。 今天，这里依旧人声鼎沸，加州的象党人挤满了礼堂。 但老乔尔的时代终究是过去了。 大统领和沃尔夫走在前面，共同走进场中，人们纷纷起身鼓掌，致以敬意。 当成总一行人坐下后，老克鲁索作为临时的主持人，在台上说着热场词。 “.让美利坚再次伟大，不仅仅是我们象党的口号，绝不是！ 它是我们作为一个美利坚人的朴素愿望，我们希望美利坚更好，我们希望每一个美利坚人都可以享受到国家伟大带来的红利。 今天，我们请到了亲爱的大统领先生，下面，有请美利坚第四十五任大统领！” 其实，金发老男孩是怀着复杂的心情站上舞台的。 老克鲁索的串讲词很有意思——什么叫不是象党的口号？ 克鲁索窃取了加州maga派的领袖之位，现在效忠的是加州象党，不是他！ 联想到成总刚刚提出的‘东西美利坚’，他怎能不怀疑这是加州象党的下马威？ 大统领在舞台上吐沫横飞，成大器几人坐在第一排默默不语。 谈的不顺利啊。 沃尔夫的心情是最复杂的，如果这次实现不了联合，未来，他就难自处了。 成总踢开大统领搞‘加州maga’，用克鲁索在派系内顶着他打，这个策略其实是可以搞的。 这就是权力游戏的复杂性。 加州象党的maga和大统领的maga不是一回事，派系的实力扩张和身为名义派系领袖的沃尔夫的实力扩张不是一回事。 “怎么，有什么想法吗？”成大器低声的问沃尔夫。 会长先生斟酌了一下，答道。 “chan，尼日利亚大使的事情，如果驴党把真相透露给大统领，我们该怎么做？” 其实，这里没有我们，只有成总和沃尔夫之间的斗争。 chan，如果你搞的大统领不愿意合作了，那未来，你必然要遭到反噬，懂？ 所以，最好不要太跳，多给些优渥的条件，早点把事情平稳落地。 成大器当然明白沃尔夫的意思，他笑了笑，反问道。 “知道了，他又能怎么办？” 是啊，我知道有风险，但他又能改变什么吗？ 还是说，你想做什么？ 两党斗的狗脑子都要打出来了，任何驴党提出的指控，都不会有多少实际意义上的威胁性。 说起来，成总还要感谢下魔怔的驴党人呢。 在这种畸形的环境中，真相不重要，什么样真相有利于集体，才重要！ “好，我明白了，下一个问题——你想要的条件具体是什么？” 沃尔夫现在属于想跳反但时机不合适，成总的目的是对他有利的，外部的威胁对他也是有利的。 只是成总的操盘手法太羚羊挂角，他想知道，成大器到底希望大统领做到什么地步。 成大器一边鼓掌，一边头也不回的看着舞台上的男人，说道。 “我们三个都是建制派的新生代，任何人想得到我们的支持，就要付出足够的筹码，沃尔夫，别急，别急，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沃尔夫，只要我们团结点，把加州象党搞好，自然就有拉拢的价值。 对于成大器而言，只要大统领脑壳正常，最后总归是要和他们站在一起的。 现在大统领到了圣洛都，他之前最担心的情况——被加州帮碾压到暂时给牛森做狗，可以排除了。 哪怕大统领最后不愿意和成总的势力合作，那象党内还有其他势力呢，不是吗？ 你大统领颂念maga经，我们加州象党唱加州版maga经，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这就叫立于不败之地——先在台上站稳了再说。 接下来怎么玩，怎么赢，赢多少，成总就不急了。 上赶着做不成买卖，小火才能炖出好汤！ (本章完) 第472章 MAGA何事，私！以！门！户！计！ 第472章 maga何事，私！以！门！户！计！ （创作不易，请盗版读者到起点订阅阅读） “ok，谢谢，谢谢，施耐德教授，谢谢你的解读。” fox电视台，主持人刚刚结束了与唇语专家施耐德教授的连线。 “施耐德教授的解读大家都听到了，为了保证解读的准确性，我们还请来了来自英国的知名唇语大师帕特里克。 帕特里克先生，您对于施耐德教授的分析怎么看？” 美利坚的电视台就是这么能整活，前脚驴党三巨头中的两位在耳语，后脚fox就在电视台上开启了唇语解读直播。 论看热闹，全世界人民都差不多，唇语解读节目的收视率一路攀升，主持人已经得到了频道主管的许可——他要狠狠地拖延进度，再拉一拉收视率！ “唔，前半部分的解读我比较认可，但对于黑撒旦后面对南希说的话那部分，我有些不同的看法。” 帕特里克抬了抬眼镜，对着镜头，自信的说道。 “噢？不同的看法？”主持人问道。 “是的，黑撒旦可能提到了哈维尔，他回答南希女士‘哈维尔可以成为最合适的选择，所有人都可以接受’。” 帕特里克的话对于绝大多数fox的观众来说，都有些抽象。 谁是哈维尔？ “你是说哈维尔·贝赛拉？加州目前的总检察长？” 作为一名来自带英的唇语专家，帕特里克为自己的fox首秀做了充足的准备，对于哈维尔的履历，他堪称信手拈来。 “是的，哈维尔先生曾做过二十多年的众议员，选区为圣洛都，在国会山上，他长期担任南希女士的助手。 他的特殊履历还包括，是第一位西班牙裔的筹款委员会委员，第一位西班牙裔驴党党团主席（驴党众院三号人物），第一位西班牙裔的总检察长。” 主持人品出了味道。 西班牙裔——西裔，属于身份政治的产物，但哈维尔履历的巧妙点不在于此。 “等等，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从党团主席变为州检察长，这是不是？” 是不是降职了！ 帕特里克笑着点头，道。 “是的，你没猜错，我不懂黑撒旦所说的‘所有人都可以接受’指的是什么，但显然，哈维尔目前不是什么红人。” 当然不是红人了，民权进步派的进步议程是不断迭代的。 以前，少数族裔都可以‘进步’。 现在，随着版本更新。 少数族裔中亦有高下之分，性别上还有额外的隐藏分。 哈维尔西裔的身份、白男的样子，已经不在现版本中占优势了。 而且，作为一个政界老登，他差不多也要到了非升即退的年龄，让他做总检察长，其实是他退休前的最后职位了。 “所以，帕特里克先生，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驴党的两位领袖决定给哈维尔一个新的任命，因为他‘最合适’且‘各方都能接受’？” 通过唇语读出了这种信息，主持人兴奋的都快晕过去了。 一个是第四十四任大统领，一个是驴党国会山之王，南希和黑撒旦稍稍密谋，就是惊天大瓜！ “我的解读是这样的，主持人。”帕特里克淡定而又不失自信的答道。 我的唇语解读包准的！ “那么，这个对于哈维尔新任命的职位，具体可能是什么？”主持人进一步问道。 “州长！我猜是州长，因为南希在前面的对话中提到了牛森。 当然，也可能是副州长，毕竟，现任的加州副州长是黑撒旦在任时栽培的人。” 帕特里克用一种充满暗示的口吻说道。 可怜天见，他只是说了个弹幕最多的答案，仅此而已。 毕竟这是电视台的节目，帕特里克出席，是想在美利坚刷刷自己的知名度。 在这个娱乐至死的时代，不搞流量怎么行呢？ 但帕特里克和主持人都没有想到，他们直接跳过了所有错误选项，一开始就猜到了真相！ 珍妮弗注意到了牛森的表情不自然，她聪明的及时按下了静音键。 电视机安静了下来，但牛森还是直勾勾的凝视着电视屏幕，眼中没有一点光。 如果命运之神真的存在，那牛森一定是他控制下命运最跌宕起伏的小倒霉蛋之一。 “亲爱的，电视节目主持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们的话没有一句是可信的。” 珍妮佛轻轻的按着丈夫的手臂，安慰道。 牛森摇了摇头，起身出了门，他甚至恍惚的连鞋子都忘穿了，还是在助理的提醒下才意识到。 —— “你的车很不错，chan，和我是同款，或许你可以在未来竞选大统领。” 坐在成总旁边，大统领意有所指的说道。 小子，你很狂啊。 “不是同款，我这个是新定制的，比你那辆更好用一点，先生。” 成大器寸步不让的把大统领的话呛了回去。 这就是资本主义国度的魅力了，如成总这般深度参与美利坚议程博弈的金主而言，大统领真就是个台上的玩偶。 american doll了属于是。 面对加州帮的威胁，成总胆战心惊。 面对大统领的阴阳，成总寸步不让。 对外必须小心谨慎应对，对内主打一手嚣张跋扈。 成总也想低调，但实力不允许，且昂撒白鬼不认可谦虚的艺术。 被成总这么阴阳怪气的怼了一番，大统领人都麻了。 你这么不礼貌的吗？ 然而大统领憋了许久，最后只蹦出来一句话。 “这车了多少钱？” 没话找话了属于是。 “可能有一千万刀吧，具体没问过，是朋友送我的。 先生，机场到了，您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答复了？” 答复。 成总又一次把大统领逼到了角落。 是，你有至高权力，但我也有部分至高权力，大家没差多少。 “chan，你还年轻，不懂稳步前进的重要性，一次想吃的太多，会撑坏肚子的。” 大统领：拜托，别跟一个脑瘫的愣头青一样，试图控制我，可以吗？ 成大器嗤笑一声，反问道。 “你也知道我们年轻，所以我们才是天然的盟友，大统领先生，弗罗里达的州长其实会有和你竞争的可能，但沃尔夫绝对没有。 如果发生最坏的那种情况，比如你连任失败什么的，你需要提前给自己安排好后路，不是吗？” 除了年轻一无所有，那年轻就是一张烂牌。 但对于成总这伙人来说，年轻就是他们手中最大的王牌。任你权势滔天，呼风唤雨，只要你会老，我们就能赢。 “你认为我会连任失败？”大统领不满的看着成大器。 太狂了，太嚣张了！ 你不过是个商人，在美利坚，像你这种资本家没有一千个，起码也有五六百。 装什么装？ “先生，你的maga派远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稳固，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成总这一刀砍得大统领憋闷极了。 金发老男孩的传奇故事约等于两百岁老筑基（十亿级资本家实力）一夜悟道，旦夕之间达成了凝金丹（百亿）、化元婴（千亿实力，借大统领之位达成）的道行。 但因为根基浅薄，他身为元婴真君（大统领），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可靠的人支使。 而后，就是maga的胜利被美利坚各州的投机者、地方野心家窃取。 投机者根基同样浅薄，maga灭则他们跟着灭。 地方野心家如克鲁索，完全是把maga的大旗当做自己的工具，没有一点为金发老男孩效力的打算。 如此这般，好一场轰轰烈烈的民粹运动，变为了‘maga何事，私以门户计’。 看似老登稳坐领袖之位，所有人高喊忠诚，忠诚于h色的maga大旗。 实际呢，他们忠诚的对象是maga吗？ 不是的，是maga带给他们的权力！ 未来的情况，确实是按成总的判断发展的，这是历史验证过的东西。 那些m小将很乐意看大统领完蛋。 天下逐鹿的前提是秦失其鹿。 大统领不走，后面的人怎么举着maga大旗上位？ 辩经的本质是话语主导权的争夺。 创始人不死，拿着maga经的挑战者再怎么辩经都辩不过创始人。 因此，在权力的游戏里，他们就要受制于创始人，这就是金发老男孩连任必然失败的逻辑。 “chan，其实你我都清楚，加州的情况不太正常，你们在圣洛都引起的风雨太大了。” 思前想后，大统领决定正式谈谈价格。 作为一个成熟的资本家，他对未来的风险预期有着明确的认识。 更重要的是，成大器这些人太年轻了。 这一点，才是关键。 举个例子，沃尔夫如果成为他的女婿，那么以年龄、身份而言，沃尔夫绝不会成为他的对手！ 扶持外人分享maga的权力，和扶持自己人继承maga派，不是一回事。 但如何成为自己人，成为怎样的自己人，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大统领先生，有风雨是因为我们够强，所以才会有矛盾，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几个已经下定了决心，准备在未来的矛盾中和加州帮周旋到底！ 在圣洛都站稳脚跟后，发展加州内的象党人，最后，则是搭建西海岸跨州象党意识形态联盟。 如果您愿意出面帮我们，那么，未来您会收获一个坚定的盟友！” 权力的秩序就是这么癫。 成总之前多次借着拷打大统领的手段实现自己的目的，暗地里，他和金发老男孩之间的矛盾差不多属于不共戴天的。 但现在，为了利益，他们居然走向了结盟。 这可和与加州帮的那种露水情缘不一样，成总的势力和大统领属于同一阵营，他们的结盟有相当高的互信基础——大家总归要在象党大锅内捞食吃，维持一定的体面是必须得。 然而，面对成总的饼，大统领没有回答！ 成大器挑了挑眉。 老登，为何不说话？ 成大器的条件在金发老登眼中，简直属于混蛋到不能再混蛋的条件。 老子七十多了，你让我给你站台，把你扶持起来，送上马，再往前推两把。 而你给我的回报，只是听调不听宣的加盟诸侯。 孩子，你tm无敌了啊！ 怎么敢这么贪？ 牛森、南希：md，终于，他终于知道祸害别人了！！！ “chan，你说的这些太远了，我老了，看不了那么远。 我现在就想把蒂芙尼的婚事早点落实，她是我最喜欢的女儿，却因为我被牵连进了这些麻烦事终。” 孩子，你画饼我不认的，我吃不到！ 一切，等沃尔夫和蒂芙尼婚事结束后再谈！ 成大器脸色很不好看。 当初借着联手沃尔夫的红利走的有多爽，现在被沃尔夫各个层面、维度钳制就有多恶心。 果然，双皇共治的罗马是没有未来的，这一点，历史早就给出了答案。 成总手握信息优势，但在巨大的利益博弈中，所有人的策略都无限接近于绝对理性（绝对理性不意味着正确，只是对于当事人而言，更会做出利己的决策），他的信息优势就没用了。 “好的，大统领先生。” 弱者才会动摇，成总早就不是弱者了。 他只是淡淡的应下了大统领的要求，没有多说哪怕一句。 黑色的陆军一号在大统领安保团队的保护下，通过快速通道，一路直达圣洛都机场内。 送走大统领，成大器第一时间拨通了蜜儿的电话。 “蜜儿，情况和我们预期的不一致，他果然在那些选项里，选了最恶心人的那个。” 另一边的黑发富婆自然清楚成大器在说什么，她无声的笑了笑。 大哥，你天天弄险，总想以小博大，早晚有翻车的时候。 我提醒你那么多次，你只是听但不改。 看看，老娘的提醒是不是对的？ 心理上的自得不影响蜜儿继续站在成总身边，与他共同面对敌人，她向成总透露一个新的变化。 “你可以搜一搜fox最新的直播，chan，我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眷顾你，南希居然这时候给你助攻。” 用平板电脑看完fox的唇语分析，成大器回道。 “蜜儿，不是上帝眷顾，这是我们打出来的机会，如果我们不够强，胡特就不会在尼日利亚给加州帮上压力。 现在，他们在我们的施压下，已经准备踢开牛森了。 哈哈哈，真的，南希啊南希，哈哈哈哈。” 因为想到了开心的事，成总没忍住，一时间笑出了声。 命运啊命运，它偏爱勇者。 (本章完) 第473章 除了我，没人可以为你遮风挡雨！ 第473章 除了我，没人可以为你遮风挡雨！ 权力是身为群体性动物的裸猿永恒追求的东西之一。 普通人终其一生，所希冀的不过是能够有底气做自己。 但对于南希、牛森这类已然失去大部分人性的政治动物而言，他们所图谋的权力就大太多了。 牛森，曾经明确的和自己的亲姑妈言明，他想暗中拉拢加州象党，为的是能在未来走的更远，走上美利坚的至高位置。 这位州牧先生从未在姑妈面前掩饰自己的野心。 然而，现在南希和黑撒旦却在明明白白的图谋，图谋如何把他踢出局外！—— 深夜，哥伦比亚特区，华盛顿湖边的一处宅邸外。 牛森从‘加州驻京办’的车中走出，开车的威尔跟着他，陪同自己的大哥敲响了姑妈的家门。 议长女士的安保团队看到来人是牛森，不敢多耽搁，连忙把他请了进去。 他们不懂加州帮的内斗有多激烈，只知道，这位是帝国议长的亲侄子与政治继承人，就是借他们二十五个胆子，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牛森先生，议长女士在休息.” “让开！” 一脸睡意朦胧的保姆没拦住他，州牧先生直接打开了姑妈的卧房门。 床上，躺着的是南希和她的新男宠。 被牛森的到来惊醒，议长女士直接骂道。 “法克，牛森，如果疯了你就去吃药，不要大晚上在我家发癫！” 州牧看着那个男宠，波澜不惊的答道。 “姑妈，恕我不能从命，此刻，我的头脑就像刚刚从寒冰中拿出一样冷静，我们需要谈谈。” 牛森的话太不客气了，意识到自己看到听到不该知道的东西的男宠被吓得瑟瑟发抖。 南希晦气的踹了他一脚，示意自己的男宠赶紧滚。 男人，男人，男人。 你们算什么男人？ 全是废物、贱人！ 南希从床上坐起来，穿着睡衣坐到了卧房内的沙发上。 看着面色平静但心中全是情绪的牛森，道。 “坐下说。” 成总对沃尔夫需要小心伺候，看起来多少带着些狼狈。 但南希其实也差不多。 牛森明明是她扶持起来的政治继承人，然而此时此刻此地，她还需要照顾牛森的想法。 好掌握的人往往缺乏能力与意志，足够猛的伙伴又有巨大的野心。 大家都不容易。 州牧先生没有坐下，他反手带上门，就站在门口，质问道。 “我需要一个解释，姑妈，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玩物或者任人摆布的小角色！” 南希无语的道。 “fox的节目就是在胡扯，我会给默克多打电话的。” 那些该死的唇语专家。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解读我和黑撒旦的交谈！ 等着吧，早晚把你们全家杀干净！ “所以，你们打算让哈维尔做什么？” 牛森当然不会信南希的鬼话，在副州长为吉祥物的情况下，加州州级层面权力秩序排行第二的，就是总检察长哈维尔。 当初把这个起势于圣洛都的驴党进步派干将任命为总检察长，是多方利益权衡的结果，他干完这一任是会退下去的。 在牛森看来，黑撒旦所谓的‘各方可以接受’，指的就是哈维尔替代自己不会有后续的发展，属于一枚废掉的棋子，起到个暂时卡位的效果。 牛森上位州牧，不是因为他成为候选人的时候够强，而是他的资历、年龄刚刚好，可以在担任州牧后，获得一种冲击美利坚至高权力的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能否兑现，可以兑现多少，或许会是一个问题，但保留这种可能性本身就是意义所在。 毕竟，等到要兑现的时候，支持牛森的派系会以综合的实力拿到足够多的回报。 这种游戏规则看似特殊，其实有其必然的合理性。 而哈维尔的‘合适’，指的则是他不会有这种可能性，用过后就可以送走。 见牛森非要刨根问底，南希只是笑了笑，继续搪塞道。 “成立一个新的委员会，让他负责推广人权与平等，仅此而已。” 这话其实勉强算是个听起来合理的理由，网友、吧友、群友还勉强ok，但骗不了牛森。 老嫂子，你和黑撒旦站在一起编织阴谋，只是为了人权与平等？ 别闹了，这玩意不就是我们驴党政客的厕纸吗？ 用的时候拿来擦一擦，掩盖一下屁股上的屎，不用的时候扔一边。 “姑妈，您说过，只要我们能团结在一起，任何人都阻挡不了我们。” 牛森打起了感情牌。 感情，这类东西看起来对政客没什么作用，但其实，人心是肉长的，总归是能有点作用的。 利益与感情交织，才是常态。 “你说得对，所以，为什么不对我多些信任呢？” 南希反问道。 这其实是种流氓逻辑。 牛森的观点是，南希搞小动作想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南希的观点是，我没有，我没做，你乱说，你不信我是你错了。 客观的说，他俩都挺混蛋，也都挺无奈。 牛森的反骨已经快长出天灵盖了，南希如果不动一动，她就不是能两度成为帝国议长的女人了。 而牛森作为加州帮太子，他不可能是什么天真的小呆瓜，不为自己的利益而动，不为自己未来的攀登铺垫，也不行。 看似利益上有摩擦，导致了南希的动作。 但其实，双方的冲突本质上是对派系未来发展路径的冲突。 路径问题，是大过天的。 成总、沃尔夫其实也差不多，他们抢主导权的本质也是‘谁能决定路怎么走、往哪走’的冲突。 “姑妈，我不是小孩子。” 面对南希的撒泼式回复，州牧平静而坚定的回道。 矛盾太大，牛森和南希其实都没有装傻的空间了。 心中烦躁无比的议长女士给自己点了支烟。 沉默，沉默，聪明人都喜欢沉默。 “孩子，你有没有考虑过，这届任期结束后，接过范斯坦的位置，到国会山做参议员？” 州长转参议员，约等于平级调动，但实际上加州是美利坚第一州，这种调动实际上是贬职。 牛森五十岁，任期满后五十四，两任起步的参议员做完，正好六十六。 和现在的哈维尔差不多，可以考虑退休了。 即便是再多做几任，相比于被废掉的太子之位，都显得过于不值。 那种问鼎至高权力的机会，无比珍贵。 这是一个人在现代人类文明中，可以走到的最高位置，考虑到美利坚位于欧美文明圈中心的地位，这种位置甚至是唯一的。唯一的，至高权力。 没人可以在如此的诱惑面前不动心。 “我不同意，姑妈，我有机会成为大统领，这种机会我不愿意放弃，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弃。” “这个机会是我给你的，”南希侧着头，语气幽幽的说道。 我给你的，现在，我要收走。 明白吗？ “为什么？是有人说了些什么吗？”牛森不解的问道。 他认为自己的行为不算出格，某些失败也不算可耻。 这个世界上不缺聪明人，输给聪明人很正常，下一回合赢回来就是了。 至于把我从加州牧的位置上赶走吗？ 至于废掉我的太子之位吗？ 姑妈，我需要一个解释，不要逃避了，给我一个解释！ “哈哈哈哈，为什么，你可真有意思，牛森。” 南希的笑声显得无比恣意，她直视着傻站在门口的州牧，道。 “没有其他人干扰我的决策，仅仅是因为，我还没老！” “你似乎误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还没老！” “我还没老，听到了吗？” “加州帮能有今天，是我一步步拼出来的，是我，不是你！” “美利坚，美利坚，这个伟大的帝国，是我和我的对手们建立的，是我们这些老东西，把它推向了巅峰！” “不是你，不是那些站在幕后的金主，不是华府的官僚，不是其他人，而是我们！” “是我们建立了这个帝国！” “你以为你的州牧位置，未来的竞选大统领的机会是怎么来的——是我给你拿到的！” “牛森，这个国家未来怎么走，加州帮接下来该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说！” 南希的声音愈发的低沉，但又无比的清晰，她希望牛森明白，她的意志必须贯彻。 “只要我还没死，牛森，加州帮就是我说的算！” 话已至此，南希没说出口的意思，牛森怎会不懂？ ‘而我，就是打算废了你！’ 领袖的权威，狮王的意志，南希所坚持的，是她人生七十年的所有意义的终极统一。 若非有历经百般蹉跎艰险而不动摇的意志，她怎能走到今天？ 孩子，你不该吃着我的饭，挑战我！ “姑妈，我错了.” 认错，低头，献上忠诚，牛森够狠，他毫不犹豫的投了。 “太晚了，牛森，就这样吧。” 南希有些意兴阑珊的道。 如果牛森早点明白，稍稍恭顺那么一点，稍稍高明那么一点，南希怎会把他踢开？ 成大器和沃尔夫，周旋了多少个回合，现在还站在一起。 反而是这对亲姑侄，一步步因为理念、利益、风险、未来，走向了反目。 终究是，牛森一路走来，走的太顺太得意。 “姑妈，现在是关键时刻，您.” 牛森试图继续谈判。 姑妈，我还有价值！ 他想要留住自己的机会，他想要继续坐在桌边，而不是仅仅给食客做服务员！ “够了，什么时候不关键？ 没你的时候，我能赢，而且赢了几十年。 有你的时候，我被你连累，被那些小年轻欺负。 牛森，我希望你能意识到，你比你自以为的要弱小的多！” 在帝国议长看来，自己侄子和威尔在一起久了，已经渐渐步入了无药可救的阶段。 她曾经杀穿美利坚政坛多次，用无数次的胜利塑造了自己的王者宝座。 能做议长，不仅仅因为她是女的，借到了身份红利的东风。 美利坚的女政客多了，南希这样的，只有她一个！ 她不需要牛森的帮助，也能获得想要的胜利！ 牛森误以为自己重要。 但他曾经的重要，只是基于他作为一个经典白男驴党政客、年龄不大、根正苗‘蓝’的诸多因素叠加，让他有了冲击大统领之位的可能性，仅此而已。 当南希决定废太子后，可能性消失，他的这种所谓的‘重要性’，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加州帮可以扶持出一个州长，就可以扶持出另一个！ 南希确信，自己还没老到不能动的地步，她有时间再换个政治继承人！ 溺水的人还知道挣扎，州牧先生怎么可能如此就放弃，他质问道。 “其他人知道你的决定吗？” 南希笑了。 “哈哈哈哈，孩子，傲慢的男人总是蠢的一致，这一点上，我更喜欢德国人。 记住，没人可以为你遮风挡雨，除了我，谁也做不到！” 这就是领袖的峥嵘，南希纵横国会山半辈子，她本身就是美利坚最重要的领袖人物之一了。 再大再有钱的资本家，或者说手中有再多南希的黑料，当南希打算不低头时，没有任何人能让她认输服软。 另一边，牛森却是低着头，用身体表达着谦卑，但他却不打算就范。 “我会去和他们谈谈的，姑妈，我想我们只是发生了些误会。” 大金主与闪米特流浪者富豪一起，组成了美利坚的资本权力阶层，如果牛森能得到这些人的支持，那他就无惧南希的打压。 为了保留冲刺皇位的可能性，加州帮的太子爷牛森，拼了！ “一个不错的主意，我支持你的决定，你总要自己去面临一下风雨，感受感受外面的真实世界。 记住，不要耍小聪明，我提醒过你多次——先忠于团体，再然后才是你自己！” 对于牛森的想法，南希认为没什么好阻拦的。 她已经够仁至义尽了，未来，牛森还是可以继承加州参议院范斯坦的位置。 让他好好撞撞南墙，以后才会听话！—— 太子被废，这种事情在东西方其实都很常见。 权力是这样的，大家斗的比较激烈。 牛森从姑妈家出来，摇摇晃晃的坐回了车上。 “大哥，谈的怎么样？”威尔问道。 这问题很扎心。 威尔啊威尔。 牛森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是故意的。 除了忠诚，威尔一无所有。 “我们现在去哪？” 见牛森不愿意回答，威尔不安的咽了咽唾沫，换了个问题。 “我不知道。” 州牧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本章完) 第474章 既见我，为何不拜？ 第474章 既见我，为何不拜？ “你刚刚说的是养鸡场？” 坐在后排的贾克斯一边吃着热狗，一边问道。 “是，但其实里面种的是麻草，nhp（内华达州警）捞了把大的，里面的人死的死，跑的跑，但麻草没人管。 他们现在找到我们的人，为的就是给那些麻草找个有实力的买家。” 贾克斯的手下说道。 “算了，nhp的人不靠谱，一点小钱，你要和他们说清楚——管好自己的手！ 托马斯的案子还没了结，现在风声正紧。” 作为白道黑帮的一线负责人，贾克斯需要确保自己的小兄弟们不会犯浑。 “老大，nhp是知名的穷鬼州警，他们的平均收入还不到lvmpd（拉斯维加斯大都会警局）警员的一半。 这些人是真的想卖，甚至打算和我们建立一种特殊销售渠道，把他们未来查到的货卖给我们。” 对于内华达的州警而言，看着lvmpd坐拥赌城发财而不可得，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还恶心。 如果能在‘禁毒业务’上开辟出新的油水空间，他们其实非常乐意——乐意和联邦、州的法律对抗。 无他，工资太低，不挣点外快怎么行？ 面对手下的建议，贾克斯默默地叹了口气，放下了热狗。 他没心思吃了。 说这些人蠢吧，他们毕竟是自己人。 “我说了，风声正紧，你听不懂吗？” “老大，我们这行，什么时候风声不紧了？” 贾克斯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你别说，这混蛋说的还挺有道理。 但这位聪明的局长清楚，问题不在于风声紧或者风险大。 “好好开车吧，莱克在等我们。” —— 作为lapd内某个小分局的局长，托马斯这类人的案子其实是很敏感的。 lapd内的调查是一方面，在圣洛都，还有一些喜欢找事的媒体。 出于对新闻的渴望，对引爆警方与某些群体矛盾的渴望，他们很喜欢挖掘警方的黑料。 所以，哪怕莱克想借打击托马斯针对白道黑帮，也要顾忌手段。 这就类似于加州帮明确和成总翻脸后，成总反而不敢第一时间就用手中的把柄影响牛森。 规则的网网罗着所有人，大家都不是太自由。 “托马斯，准备一下，莱克警长要见你！” 一位年轻警员的声音从监室外传来，在床上做平板支撑的托马斯猛地睁开了双眼。 被羁押了这么久，他等的变局终于等来了！ 年轻警员拉开了监视门，正准备把托马斯拷起来。 刚做完平板撑的托马斯肌肉正处于兴奋状态，他反手就是一个擒拿，把年轻警员压制在了手中。 老班长身体力行、亲自示范如何擒拿了属于是。 “法克，你居然敢袭警，我要杀了你，来人，来人！” “小子，轮不到你教训老子，老子做警察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 对未知的恐惧让这个独自扛着压力许久的男人爆了。 托马斯的强硬不是强硬，而是懦弱外化出的保护壳。 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保护壳。 但他身上披着白道黑帮核心成员的虎皮，又深陷lapd两任警长之间的斗法，这使得他的保护壳变得看起来坚不可摧了。 所以，站在一旁的高级警员阻止了两人间的闹剧。 “算了，就这样吧，我可以相信你吧，托马斯？” 托马斯没有回答，只是松开了压制着年轻警员的手，站在了原地。 “跟我来吧，我想我们需要快一点，贾克斯局长也来看你了，他和警长都很关心你的案子，他们都在等你。” 高级警员不想站队，他选择在托马斯面前给白道黑帮卖好，在莱克的人面前对莱克献忠。 —— 还是熟悉的密室，阴谋又一次在这里被编织。 作为资本家触手的媒体可以控制政客，煽动民意，但即便是他们，对行政体系中的官僚也是束手无策的。 官僚的存在是一种特殊的形式，格鲁寄生于官僚体系的边缘，就更特殊了。 “他没有怀疑吗？”格鲁问道。 “怀疑不怀疑的，他总要动一动。” 贾克斯无奈道。 “老大，我不担心莱克，我们现在要重视的是另一件事？” 黑警眯起了眼睛，稍稍侧了侧脸，直视着贾克斯，表达自己的重视。 “什么事？” 贾克斯斟酌着，慎重的开口，道。 “我们知道全局，可以坚持，下面的人做不到，人都是有私心的。 如果我们长期处于被动” 后面的话，贾克斯没说。 太伤士气。 格鲁自然明白自己头号大将的顾虑，这其实也是他的顾虑。 为什么要顶着可能存在的成总的设计去投靠牛森？ 莱克无奈，他也无奈！ 借势可以成事，借势可以获益，但借势的时候是有代价的。 成总喜欢把代价转移给其他人，如果不是成总一直赢，他早就被对手们撕碎了。 格鲁现在卷入的漩涡，是能让南希那样的帝国议长直接干涉，同黑撒旦商议废掉加州帮太子牛森的漩涡。 这种级别的漩涡中，格鲁最初想要借势往上爬、捞钱、捞权力的想法，已经一步步的萎缩为了活下去，活到最后。 活下去，对于普通人来说很简单，但在权力的舞台上，这其实是个奢侈的梦想。 “情况没你想的那么差，牛森似乎和南希出了矛盾。” 说着，格鲁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一个定制软件。 上面，是威尔的行程轨迹图，每隔几小时更新一次的那种。 这就是美利坚，监听所有人的美利坚。 让黑撒旦在自己的每一个办公室都放防窃听装置的美利坚。 美水总曾经通过偷听他人录音，发现自己长期被他人偷听的美利坚。 “果然，威尔和牛森在前天深夜，飞到了华府，我看看，华盛顿湖，他们是去见南希了。 fox猜的没错，我们的分析没错，chan笃定自己能与加州帮周旋下去，不是没有原因的！” 对于置身局内的格鲁、贾克斯来说，推断出牛森与南希之间的矛盾不算难。 但他们万万想不到，南希居然会在外部压力拉满情况下，先处理自己人。 果然，这个老东西就是个疯婆子。 够狠！兄弟俩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对南希达成了共识。 南希（一脸懵逼与恼火）：该死的，该死的*100——我要杀了那些唇语专家！ 她和黑撒旦商议的是未来的加州如何安排，是黑人领袖和民权进步派领袖间的秘密对谈，但tm被唇语专家给破解了。 这事能怪南希吗？ 可怜天见，她给牛森安排的位置是参议员，而且是加州的参议员，这已经算是美利坚最显赫的那批位置了！ 可惜，废太子的心情除了废太子之外，无人可以理解。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贾克斯看向自己的大哥，期待的问道。 他希望大哥能给出一个答案，这张命运的试卷太难解了。 lapd内的对手虎视眈眈，直属的上司们一个比一个出生——和成总、牛森比起来，唐克斯简直是人间的天使，转世的圣人！ “我还在想，chan的水平太高了，我们现在暗中是牛森的人，但我和牛森不可能互相信任。 而现在，牛森和南希有了矛盾，我们就更强势了，只要牛森愿意保，莱克就奈何不了我们。 我们可以活下去，但.” 格鲁不知道该怎么说。 “大哥？” 密室中，黑警按下了打火机的旋钮，给自己点了支烟。 他思来想去，悲哀的彻底确定，自己果然是走进了死路。 “贾克斯，哈，要我说，还是做屠宰场工人的日子最开心。” 贾克斯默默的点头。 就像是两条鱼，从溪流游入江河，从江河进入大海。 残酷的现实就像腥咸的海水，令他们痛不欲生。 一路上，他们见到了凶恶的鲨鱼，见到了硕大的虎鲸。 和这些凶猛的猎食者相比，他们的鳞片与牙齿就如笑话般羸弱。 现在，他们躲进了温暖的洋流中，随波逐流。 可能会走很远很远，远到即便是他们少年时酒后妄言，都不敢想象的那种远。 但永远，他们永远失去了自由。 —— 还是那座熟悉的旧学校，在忒弥尔打算建一座自己的大学时，这里很遗憾的已被老李接手。 老李扣下的奴工们来自华国，还都是美利坚自由经入脑的润物，看起来不太像合格的干电池。 但老李属于充分吸收华国深耕土木工程几千年经验的管理型人才，在丰富的历史经验面前，老李驱使润物的工具包内，有着充足的备选工具。 就在老李摩拳擦掌的打算祭出十抽一玩一玩之前，以王伟恒为代表的工贼们就主动带着兄弟们，开启了撸起袖子加油干的人生。 其实，老李还是蛮失望的，这一点上，他和蜜儿有默契。 蜜儿失望自己建大学的打算有点太犹豫，老李失望自己没能试试十抽一的爽感。 大家都没了光明的未来。 不过，他们失去了光明，自然有人会失去相应的黑暗，比如，马上要入住这里的一千两百名囚犯。 看着这座由旧校舍改建的‘监狱’，美利坚惩教集团雇佣的私家侦探摇了摇头。 这些能拿下私人监狱项目的公司，哪一家又是简单的呢？ 美利坚惩教集团手黑，这家西海岸救赎惩教公司的手也不白。 都他娘能把旧学校认证成合格的私人监狱建筑了，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从副驾座椅上拿出一架大疆mini，私家侦探把左手伸到窗外托着，右手控制着无人机飞了起来。 他的任务就是拍下这里的景象，给自己的主子提供点子弹。 商战就是这么简单，先来点黑通稿，未来等有人入住了，再简简单单组织些举牌子者。 三天两头磨一磨，时间久了，被折磨的公司自然会顶不住。 “等等，这是什么？” 看着手中的屏幕，私家侦探似乎被无人机拍到的景象震惊了。 在这所可笑的监狱的正中心，十几辆工程机械正在同时动工，挖着坑。 一个看起来，起码三层楼深，几十米见方的深坑。 无人机的镜头缓缓下降，私人侦探甚至有些兴奋。 这尼玛肯定是违建啊！ 但大坑中，除了土之外什么都没有，似乎目前只是刚刚开工，坑还没有挖完一般。 注意到有人发现了无人机，侦探赶忙操作着无人机返回，而后，就开着自己的破车快速逃离。 一路上，他都止不住心里的兴奋。 爷们这次捞着大的了！ 两分钟后，老李拨通了成总的电话。 四分钟后，成总拨通了格鲁的电话。 其实，成总本人和他的手下都还不知道这是来自对手的窥伺。 成总的想法不复杂，给自己准备的安全屋废了也就废了，再建一个就是，但他不太喜欢这种挑衅或者说冒犯。 美利坚惩教集团和他们雇佣的私人侦探，完全不懂自己惹到了什么样的存在。 ———————— 加州以西，太平洋东岸的圣卡塔利娜岛上，人群中的成大器放下了电话。 “出事了？”老克鲁索笑着问道。 “小事，格鲁会解决的。”成总没有多解释。 今天，他来到这个科赫家族某小年轻的婚礼现场，为的可不是参加别人的婚礼。 加州帮已开始对西洲物流下手，南希的绞索正在一步步缠紧。 成总清楚，只要他或蜜儿愿意走到南希面前认个错，慈祥的老奶奶就会原谅他们。 但这种事儿他暂时还做不出来。 可是，想和牛森见面也不是很容易的。 至少对于现在的成大器和牛森来说，他俩想秘密地见上一面，比见大统领还要难。 让威尔那个小傻瓜传话也不太行，威尔的实力大家都懂。 这种情况下，老克鲁索在圣卡塔利娜岛的别墅，就入了成总的眼。 正好，借着参加门阀公子婚礼的由头，州牧先生也能过来。 于是，成总就出现在了这里。 “看，他来了。” 老克鲁索指着远处的牛森，笑得很开心。 加州帮内讧，这剧本他可太喜欢了。 关于州牧先生与姑妈之间的瓜，圈子里的人差不多都清楚，因此，牛森一来就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看着站在人群中心和宾客社交的牛森，莫名的，成总的心中闪过一句话。 既见我，为何不拜？ (本章完) 第475章 这个贱人在这里等我呢！ 第475章 这个贱人在这里等我呢！ （创作不易，请盗版读者到起点订阅阅读） “据说，大卫的身体不太好，所以今天来的人很多。”克鲁索神神秘秘的和成大器科普起了局势。 冒昧的家伙，或者说所有人都是冒昧的家伙，大家都把今天的婚礼当做了消息中转站。 大卫·科赫，一个时代的传奇，和纳尔逊·洛克菲勒一样，在上世纪以超级富豪之身入局，干涉了美利坚国家议程的变化。 这位科赫家的二号人物掌握着名为‘科赫章鱼’的政治网络的控制权，借着研究机构与政治行动委员会的方式，深度影响了美利坚的权力更迭。 “一代新人换旧人，说起来，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其实和科赫家曾经做的差不多。” 对于成大器的话，克鲁索不知道怎么接。 你无敌了，你和科赫差的似乎有点远。 “是啊是啊，谁也没想到是大卫先蹬腿。”老克鲁索含含糊糊的附和着。 看他这幅样子，成大器就明白，这个老东西靠不住。 老克鲁索愿意冲锋，但只冲必胜局。 本质上还是个墙头草。 沃尔夫愿意陪成总打逆风局，但他妈的更不是东西，时时刻刻打算在成总顶不住后，接盘成总的所有计划，替代成总带领加州象党再次伟大。 都是虫豸！ —— 婚礼结束后，成总在老克鲁索的别墅中等来了牛森。 “克鲁索呢？”州牧先生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这场羞耻的谈话。 以往在成总面前，他哪怕再被动，也是有姿态的。 毕竟，他是加州帮的太子，背后有美利坚最强政治势力的支持。 现在，牛森的情况堪称落地的凤凰、秋后的蚂蚱、尿坑里的泥鳅——不太行，相当不太行。 “他？哈，替我去见查尔斯了。” 查尔斯，科赫家的掌门人，大卫的兄长，今天也来了。 科氏，象党金主中最强的豪门之一。 作为加州象党这种后进的势力，成总派出了麾下第一老登，前去拜拜码头。 无他，万一未来被南希打的神志不清了，可以顺门顺路的找科氏求援。 防一手，稳一波，总归是不会太错，成总现在的体量，是输不起的。 “chan，很多事情我也身不由己。” 牛森选择主动开启了话题。 “是啊，大家都一样——你想要什么？” 成总可太明白牛森现在的情况有多尴尬了。 利益是和加州帮不太一致的，预期是被南希打碎的。 来见自己，就说明牛森有所求。 “姑妈从西洲物流下手，打算拆掉这家你们最重要的子公司，怎么样，你还顶得住吗？” 提条件什么的，就是主动展示软肋，牛森选择先捅一手成总的软肋——看起来很混蛋，但只正常的博弈手段。 州牧的意思很简单，大家都有合作的必要性，哥们你别太装。 成大器没忍住，一时间笑出了声。 州牧斤斤计较的样子像极了曾经的他，好像一个小丑啊。 “她想拆西洲？得了吧，州牧先生，我们没必要渲染什么恐怖气氛，说说吧，南希打算怎么安排你？” 帝国议长的名头大到没边，过往可查的战绩也强的吓人，但时代变了，现在是象党大统领执政。 成总可以笃定大统领无法连任，其他人呢？ 他们包拿不准的！ 所以，在大统领与沃尔夫联姻成功后，局势顺着目前的方向发展下去，成总最差的结局是退到加州象党二号人物的位置上，做沃尔夫的野爹。 成总（咬牙切齿版）：到时候，必须让沃尔夫那个混蛋尝尝我现在的感觉！ “你的手段太黑了，chan，她无法接受这种被动局面，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州牧没说南希给的具体条件，只是幽怨的做起了怨男。 都怪你！ 但凡你要价的嘴脸别那么咄咄逼人，我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谁让你当初不愿意动手的？我也是被你逼的没办法了，才只能出此下策。”成总也无奈。 巨大的利益绑架了决策的腾挪空间，开启了绝望的死亡螺旋。 在成总和加州帮之前的合作中，加州帮是tm的只答应了条件，迟迟不愿意实际推动——指的是不愿意帮成总解决加塞蒂。 加塞蒂的强势存在恰似悬而未决的刀，加州象党的扩张遇到了天板。 具体到事件上，则是lapd内的权力斗争与私人监狱项目都要看加塞蒂脸色。 而成总作为派系领袖，必须解决这种麻烦——解决市长。 出于成功率的考量，成总选择局外破局，引雷入圣洛都，以钳制牛森为抓手驱驰加州帮对加塞蒂动手。 然后就是现在这个局面了——南希眉头一皱，认为事情太难办，于是掀了桌子。 都别办了，我亲手废掉牛森的太子位！ 想控制老娘做狗？你还太年轻！ “chan，过去得事情就过去吧，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现在的情况不是我主观上的意愿。” 牛森终究是服了软，他当初其实已经开始发力了，但这些事没必要像小丑一样自证。 他的当务之急是止损！ 南希让他随便联系所谓的金主，结果那些人没一个愿意站他的。 现在，他需要保全自己的利益，靠自己保全。 南希说，除了她没人能给牛森遮风挡雨。 牛森不愿意接受，这种现状他不愿意接受，被南希控制他也不愿意接受。 “怎么就过去了？西洲物流都连着两天上cnn了，你告诉我事情过去了，拿我当什么？” 成总焉坏焉坏的上起了压力。 想让我放你一马，可以啊，来，先满足我。 “chan，别告诉我你又想操作市场，让bec大跌……” 州长无奈的说道。 意思很简单，兄弟，别扯淡了，我们好好谈。 成总不可能这么做的，他就是在虚空造牌，但州牧还真没办法。 贪婪啊贪婪，贪婪控制着人心。 “算了，州牧先生，我挑明了吧，南希不可能直接废了你的州牧位置，所以，她的具体安排是什么？” 试探，交锋，寻找对方的诉求点，两人差不多到了摊牌的时刻。 “她没说”州牧先生还在权衡。 权衡、犹豫、迟疑，不完全是弱点，这反而体现了牛森的重视。 “得了吧，你前天夜里去了华府，在南希的宅邸中呆了半小时，别告诉我这半小时你因为便秘没有出厕所。” 成总的冷笑话太冷了，笑话中隐含的信息量更是让牛森寒毛直竖。 “你监视我们？监视帝国议长？你疯了吗？” 面对一脸震惊的牛森，成总笑了笑。 “你有证据吗？” 州牧不说话了，成总这是在明明白白的展示实力——格鲁的实力也是成总的实力。 牛森，不用怀疑，我的野心和决心都比你想的大得多！ “参议员，接替范斯坦的位置，做起码两任参议员，在我州长的任期满了后。” 牛森低声说道。 “噢！尊敬的参议员先生，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会在2024或2028参加大选呢。” 成总这话很损。 州牧先生能成为州牧，不是因为他的实力强到可以成为州牧，主要是因为他的履历与年龄，可以支持加州帮乃至于民权进步派在未来，拥有一位实力极强的大统领候选人。 牛森背后，起码还有多位大佬，在驴党内的实力都是碾压他的。 比如暗中力挺哈哈姐的那位，比如南希，比如黑撒旦与戴安夫妇等等。 作为被党内大佬提上来的人，牛森的权势来得快，去得也快。 “好吧，chan，随便你怎么说，但我不会坐以待毙。” 废太子怎么可能不挣扎，牛森会挣扎到最后一刻。 “州牧先生，我很愿意出于朋友的角度，力所能及的帮你渡过难关，bec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只要南希不发疯，我就会让你正常的退出。” 此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双方的谈话似乎就要终止。 所有的试探与博弈，最后化作无声的沉寂。 没有达成任何有建设性的合作意向，牛森不愿意和成总谈这些，成总似乎也没什么能帮他的地方。但.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向敌人请教，看起来有点扯淡，但很多时候，外部的敌人可比阵营内的对手亲切多了。 不信可以问问金发男孩，如果给他两个死亡按钮，让他在大帝与南希之间选一个，按下后对应的那个人可以立刻死。 你看金发男孩会不会狂按对应南希的那个~ 金发男孩：我按按按按！包按出火星子好吧！ 对于成总来说，这种抉择可以对应为牛森与沃尔夫——成总肯定狂按沃尔夫那个。 “等待呗，这才哪到哪，西洲物流都被cnn升堂审了两天了，你看我有哪怕一丝急躁吗？” 成总表示，牛森还是缺点战略腚力。 如果未来的剧本是按原历史轨迹演化的，那20年后，哈哈姐上位，南希就必须支持牛森走下去。 南希也有对手，对手的继承人进步了，你的继承人被自己废了，那你还怎么玩？ “你认为未来会有转机？”牛森期待的问道。 成总老神自在的说道。 “转机马上就会有，南希欺负我们加州象党立足未稳，但她不知道，大统领和沃尔夫打算联姻，加州内的局势已经彻底改变了！” 牛森长长的舒了口气。 沃尔夫和蒂芙尼的联姻还是他推动的，如果. 不对！这事不对！ 如果沃尔夫这时候和蒂芙尼联姻成功，则我手中的所谓的沃尔夫的把柄，就失去了在沃尔夫那里做筹码的意义。 我被废了，同样的筹码，在我手中的含金量就会下降. 州牧不善的看着成总，他发现成总是真的混蛋。 牛森是公众人物，沃尔夫也是公众人物，他们的勾兑前提本就苛刻，而且勾兑行为会极度敏感。 现在筹码的含金量还下降了! 而为了让这个筹码重新有意义，我就必须和这个贱人继续站在一起，在他需要的时候帮他对付沃尔夫。 今天，他哪是不愿意和我深入交流啊。 这个贱人在这里等我呢！ 可怜年年织金线，为他人做得嫁衣裳。 牛森忙前忙后，太子之位被废了，拿来的筹码似乎也要被成总抢走了。 注意到了牛森那精彩的表情，成总笑的很温和。 孩子，现在看懂了吗？ 被南希废了后，你和我合作，我赢。 你不和我合作，我还是赢——只要你手里有沃尔夫的把柄，我就能一直赢。 这就叫先机！ 沃尔夫知道这是毒饵，但他还是吃了，因为他想拿到继承maga派的资格，更因为他绕不开我的支持！ 南希以为你我影响不了大局，但我早就预料到了新生的加州象党可能会被攻击（成蜜会谈中提过，新的利益集团会遭遇必然的围猎），提前加入了新的变量——沃尔夫与蒂芙尼的联姻！ 再抢先机！ 真正的战略家，要能把敌人调动起来。 成总不会被动的等待，他又一次在博弈中拿到了新的先机。 这就是成总为什么会打心眼里赞美南希的原因所在。 老妖婆终究是老了，没意识到她的针对其实是另一种特殊的助攻。 更没算到，现在的唇语解读技术能有这么狠！ 外压上来了，加州象党才好从大统领那里要支持！ 当加州象党和牛森同时陷入被动后，牛森手里的筹码被成总抢走，就成了必然的发展方向！ 这波啊，是双赢！ 成总赢两次的那种双赢！ 加州象党又倒不了，抗压就抗压了。 西洲物流被升堂成总也不怕，该怎么打官司就怎么打。 摆明车马，往死里斗就完事了！ “chan，你算计的这么多，会得罪所有人！” 牛森咬牙切齿，他恨不得生吞了成总，撕碎成总的喉咙。 威尔一步踏错，他输的从头到尾，命运的轨迹堪称起落落落落落…… 你是真出生啊！ “得了吧，不就是输的有点狠嘛，州牧先生，体面点，ok？” 成大器倒是很大度，他只是阴阳了一句，没有纠结牛森的威胁与恐吓。 这叫幸福者避让原则，相比于倒霉到冒泡的牛森，成总有充分的的理由不激怒他。 “我还没输！” 赌徒是这样的，他的理智当然存在，但他的欲望掩盖了理智，使他只能相信那些与理智无关的东西。 “哈哈哈，行叭，牛森先生，其实，当我知道南希和你打算对付我们时。 我第一时间做的决定，是让格鲁立刻投靠你，在那时我心里面最坏的打算是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投靠你。 你看，我虽然赢了，但我从来没有避讳过失败，我总是在为最差的那个结局做准备。 你一路走的太平顺了，你亲爱的姑妈喜欢你、欣赏你，把你抬到了这个位置，离开她，你是站不住的。” 幸好牛森是个生理男性兼心理男性，否则以成总这副嘴脸，牛森稍稍写篇小作文，成总就要被扣上各种男凝、爹味的帽子。 “格鲁？你允许让格鲁投靠我？” 成总这些屁话里面信息量太大，州牧先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是啊，他眼界太小，安全感又弱，我总是用的很小心。 危机来了后，我要第一时间防止他成为被人利用的工具，与其让其他人利用，不如让你利用。 不过，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我记得州牧有一项职责，是兼任州内国民警卫队的领导者，是吗？” 州牧没接成总的问题，而是问道。 “你刚刚说要投靠我，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这样想过吗？” 成总诧异的点头。 看起来，牛森的cpu疑似被成总烧了。 《与其被其他人利用，不如被你利用》 成总骂人是相当有水平的，至少牛森现在就没意识到。 “难道你会拒绝？” 牛森的表情就和嘴里被人硬塞了五斤便秘的屎一样难看，嘲讽道。 “可能美利坚没有比你底线更灵活的人了。” 成总嗤笑一声，没在意他的攻击。 大局上我没输，小局上我赢到你恨我恨的发狂。 随便你无能狂怒～ “圣洛都的国民警卫队还有点孱弱，需要加强，而你们现在正好和加塞蒂联合了。 先许诺他的人会获得选拔，同时以把格鲁搞成副职架空的方式，一举解决lapd的威胁。 然后就是最后关头，把格鲁扶正，你觉得这事能办吗？” 终于，恶魔提出了要价。 州牧挣扎了零点零一秒，就问道。 “成立一个新的国民警卫队序列？团还是旅？” 然而，不走寻常路的成总一如既往的给了牛森一个始料未及的答案。 “都太大了，会被有心人盯上，搞个空架子团，里面只设置一个营就行，预算上也比较好过。 最好是让加塞蒂主动推动，而不是你亲自上。” 通过格鲁掌握国民警卫队，从而拥有自己的威慑力量，且不是黑帮那种非法的威慑力量。 牛森明白成总的诉求，但他还是有些不懂。 “你暂时不打算和加塞蒂斗了吗？” 这种州国民警卫队成立新序列的事一定会非常麻烦，拖延个一两年都有可能。 调动加塞蒂主动去做，就意味着成总在一两年内都不会主动动加塞蒂。 “事缓则圆，噢，就是说，想做一件复杂而又具有重要意义的事情，就要慢慢的准备，不能急。” 加州象党现在遭遇的危机主要就是吃的太多，一口吃成了胖子。 在沃尔夫和大统领有潜在合作空间的前提下，成总如果继续盲目吹气球，那他可能就会成为现在的牛森。 矛盾的演化是不断动态发展的，南希直接而激烈的对抗，反而给了成总主动退却的理由。 先蓄势，然后再待发。 绝不能给沃尔夫做嫁衣！ “我能获得什么？” 州牧问道。 “你想要什么？” 成大器笑着反问。 他明白，牛森这是答应了。 州牧眼眉低垂，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和摆明车马加入阵营之战的对手合作，是非常考验水平的。 (本章完) 第476章 长着翅膀的天使救赎了恶魔 第476章 长着翅膀的天使救赎了恶魔 “我要见律师，我要见我的律师，你们这是暴力执法！” 捞了一把大的，私人侦探很开心，笑的嘴都歪了。 但lapd与fbi的光速联合行动，让他见识到了美利坚铁拳认真起来后的威力。 “见律师？别说是见律师了，你能不能活着走出去还不一定呢。” 一个标准的美利坚壮汉警员把侦探先生的头套薅了下来，狞笑着说道。 “我会起诉你们，我要向媒体曝光！” 私人侦探长期在法律边缘游走，他自然明白黑警的实力，但这不意味着他会第一时间服软。 警察的威胁就是狗屁，先展示强硬，才能拿到最好的合作条款。 美警的日常工作负担极重，在这种压力下，执法机构普遍会使用一种认罪原则。 只要你愿意认罪，就可以给轻罪，从而减轻执法机构的工作压力。 “啪！啪！啪！” 壮汉黑警左右开工，先给侦探来了点小小的黑警震撼。 “我错了，我错了，抱歉，先生，我错了！” 三掌打碎他的维权路，侦探再也不敢狗叫了。 “怎么不叫了？治不了资本家和政客，还治不了你？ 哈哈哈哈，继续嘴硬，我还是喜欢你刚刚桀骜不驯的样子！” 黑警喜欢这种感觉。 这些人，就是要狠狠地攻击才对！ 从这一点看，民权进步派推行的限制美警权力的议程，其实还是有些积极意义的。 权力的锁链一旦稍有松懈，就会产生极其严重的后果。 “先生，我认识伯恩斯警督，我是伯恩斯警督的特殊线人，我和lapd有合作关系，先生，我不是外人啊！” 显然，误入顶级猎场的私人侦探不太懂lapd内到底怎么回事。 他这种攀关系的行为，约等于和祁同伟说自己是调查组的人，希望祁同伟配合调查工作，一起去查高书记。 “伯恩斯的人？” 壮汉黑警有些惊疑。 怎么？ 日常搞个小活，还有意外惊喜？ “是啊，我给伯恩斯警督做了很多年线人，您可以打电话向伯恩斯警督求证。” 私人侦探误解了黑警的意思，他还仅仅以为，他所遭遇的光速执法是lapd歪打正着了。 至于遭遇的暴力行为，这在美利坚，其实也挺正常的。 为什么那么多人反对美警？ 因为美警黑起来时，是真的黑！ “这么说，你有很多伯恩斯的黑料？” 壮汉黑警的问题有些不对，私人侦探品出了味道。 “我和伯恩斯警督是朋友啊先生，我们可以合作的。” 壮汉撇了撇嘴，对手下道。 “先好好打一顿，别打伤，打完再问。” 他是资深警员，知道这类私人侦探的底细。 这些人，游走于法律边缘的灰色地带，手里的料可太多了。 如果让这个私人侦探活着出去，还不知道要给他们惹下多大的麻烦。 不如直接一波带走，还能顺势搞个行政休假。 “啊！别打了，你可以直接问，我都说，我什么都说！” “啊！你先问啊！” “啊！我什么都说，我不告你们了，别打了！” —— “lapd黑警头子伯恩斯勾结美利坚惩教集团，试图操纵私人监狱项目？” 格鲁建议道。 “不够有爆点，这事听起来就像一件正常的、无关紧要的、稀松平常的事。” 成总给出了辛辣的点评。 “那美利坚惩教集团控制黑警、私家侦探，打击对手？” 格鲁的天板也就这点了，成总示意他闭嘴。 “我记得就那个，对，伯恩斯，伯恩斯是个白人吧？” 黑警头子的眼神顿时就亮了。 这个好，这个巧妙！ 这个可太巧妙了！ 监狱、白人警察、邪恶的资本家，稍稍那么一排列组合，就是上头条的好新闻啊！ 能让某些特定皮肤的美利坚人瞬间开血怒的好新闻！ “明白了，chan，我这就去安排！” 格鲁警长太佩服成总了，要不说成大器能一路在逆风局中扶摇直上呢？ 无他，唯智慧尔~ “等等，菲德尔和科特那边还没启动呢，等他们先铺垫铺垫再说。” 为莱克做狗是有代价的，伯恩斯脚下的坑可不是一个两个那么简单，成总还打算借他给科特上上知名度。 这叫充分利用现有资源，优化整合后实现打法创新！ “好吧，只是，chan，我们现在和加州帮翻脸了，菲德尔那边？” 格鲁其实还挺关心加州象党或者说成总的发展的，菲德尔作为成总直接扶持的律师出身的小政客，投身到了驴党的阵营，算是加州帮的新锐。 结果，成总和加州帮的蜜月期短的出奇，现在两方翻脸，格鲁替成总担心了起来。 忠诚！ 这里就能看出成总的威慑力。 格鲁都合法投加州帮了，还在全心全意的为成总办事、出力、献策。 没法更忠诚了。 “不影响的，我们和南希斗的厉害，但现在已经到了斗而不破的环节了。 如果我们倒了，加州象党再次回到离散状态，未来新的领导者可不一定像我这么好说话。” 成总这逻辑，怎么说呢，纯忽悠。 格鲁也明白。 《不一定像我这么好说话》 大哥，你都狠到让南希跳脚了. 没看老太婆气的都开始废太子了吗？ 得亏成总这边的先手稳住了局势，他才能这么从容的在格鲁面前装逼，否则，他真可能会在南希的打压下投了加州帮做牛森的野爹。 至于菲德尔，其实只是成总与牛森之间勾兑的最小细节。 如果连扶持一个新人都做不到，呵。 就说明，牛森没有什么合作的价值——离开他的姑妈，他什么都不是。 “那我现在该做什么？对牛森献上我的忠诚，时刻和你通报加州帮可能存在的阴谋吗？” 格鲁警长没有纠结成总的屁话，直接问起了领导的需求。 哥们儿不懂别的，只是个卑微的派系工具人而已。“等菲德尔发力，加塞蒂不知道他是我们的人，民权进步派内又大又乱。 等他出来跳的差不多了，牛森会帮我们把莱克解决。 然后就是你了。” 听到成总说到这里，格鲁的眼睛一亮。 大哥，你这是准备给我分蛋糕了吗？ 终于啊终于，成总画的饼他看了这么久，终于tm的要兑现了！ “加塞蒂会推动圣洛都地区编制一个新的国民警卫队序列，我给你在里面准备了位置。” 啊？ 格鲁有些懵。 “国民警卫队?抱歉，我是说，你刚刚提到了国民警卫队？” 四十岁的出生黑警似乎看到了人间的圣徒，坐在椅子上的成总背后直接长出了翅膀。 成大器不当人的时候是真的不当人，但现在，成总帮格鲁实现愿望的时刻，又像极了善良的天使。 最可笑的地狱笑话也不过如此。 格鲁因为自己的极恶，被成总视作值得拉拢的对象。 而帮格鲁找到实现最大愿望的可能性后，成总又成为了格鲁眼中那帮自己实现梦想的天使。 当格鲁一步步失去自由后，他实现了曾经久久苦思也未曾找到头绪的愿望。 当成总一步步把格鲁驯化后，他也渐渐地成为了自己最为厌弃的存在。 太地狱了。 原来，没有人可以在这病态的现实中找到救赎。 —— “亲爱的，我想现在就飞到你身边，用我的高跟鞋把你的屁股戳烂！” 丽莎今天的攻击性拉满了，成总尴尬的支应道。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等等，天呐，我还没有输出完！” 隔着几千里的距离，满心怨言的下属在向她的上司发泄着情绪。 “那些供应商就像看et，女版et一样的看着我，或许是异形，总之，他们把我当做一个新奇的物种。” “hoeny，你比异形漂亮多了，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那是比喻！该死的，我想说的是，你为什么会找jia做代理人出面维持法拉第未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所有人，我确定是所有人，他们和我寒暄过后，总会自以为高明但实际很冒犯的问我。” 成总控制着电话与自己耳朵的距离，以确保自己不会被可怜的丽莎喷死。 “他们说，‘噢，丽莎，你的脑子里到底有多少水，为什么会为一个大骗子做管家，顺便问一句，你确定是现货现结吗’。 chan，那个骗子的信誉是负数，我们在华国的每一个供应商都对法拉第未来的商业信誉提出了质疑。 你这次可能会亏起码两亿刀——这还是在你立刻收手的前提下！” 成总眉头一皱，笑着回道。 “现款现结？这不是我们的底线条件吗，还有，谁说你脑子里塞满水了，把名字告诉我，现在就派人过去把他们全杀了！” 《我现在就派人过去把他们全杀了》 很多女性会在意态度，什么是态度？这就是态度。 什么是情绪价值？这就是情绪价值。 你问，如果丽莎把这话当真了怎么办？ 那说明她脑壳里真的有水，成总可以考虑换个人去主持法拉第未来的大局了…… “得了吧，收起你的小把戏，chan，我的建议你最好考虑一下，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明明嘴上不饶人，但丽莎还是笑的很开心。 语言可以骗人，而裂开的嘴角就诚实多了。 “不，我对你有信心！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职业经理人和女性企业家。 丽莎，如果这个问题连你都解决不了，那换其他任何人来都不会有办法。” 成总不是在乱说，牵扯到他最重要的事业之一，他也不敢乱说。 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鼓励是真的可以有效的。 丽莎的教育背景与过往的经验不输于任何人。 换一个哪怕比丽莎优秀很多的高管过来，他也不可能比丽莎强出一个量级。 况且，丽莎还非常的可靠，这点比什么都重要。 成总可不敢招那种报表与数据做的好看，但代价是把公司的根基挖断的那种职业经理人。 利润导向是金融资本的诉求，成总大举入局造车玩的是产业资本的模式，本质上差异极大。 “chan，我恨你！” 远在大洋彼岸的牛马打工人不甘不愿的笑着挂了电话，最后还撂了句狠话。 胜利是会上瘾的，她享受这种在事业上拼搏的状态，但丽莎也是真的恨成总找的代理人老贾不是东西。 堂堂造车企业居然会被供应商欺负到必须现款现结，法拉第未来荣获全球最龟孙造车公司的名号——没有之一。 背后的原因令人听者伤心，闻者泪目。 老贾当年太狠了，他的镰刀过于锋利，给整个华国商界留下了深刻而又巨大的印象。 以至于当他多年不在江湖后，江湖仍流传着他的传说。 现在这位曾经的诈骗之王回到了他忠诚的产业界，不会再有任何哪怕一个天真的供应商会给法拉第未来账期上的优渥了。 至少，在法拉第未来重新取得他们的信任之前，这种状态会保持很长一段时间。 ———————— “董事长，我也没办法啊，cnn这样的媒体我能拿他们怎么办？ 他们就是流氓，纯粹的流氓，已经在电视台整整骂了西州物流三天了！ cnn的律师甚至直接传话给我——官司随便打，他们不怕输。 但我们怕啊，电视台放假新闻观众们总会要看，美利坚就那几个大的电视台，cnn播的多了，其他电视台也会跟进。 西州物流真的危在旦夕了，忒弥尔董事长！” 成总的事业现在分为两个基本盘，或者说三个基本盘。 两个，对应的是以他下属的政治势力为基础的加州象党，以及他在商业上的布局如新时、山海关、法拉第未来等。 三个基本盘则是把美利坚的事业和华国的事业拆分开看。 而西州物流是所属于新时集团的，面对cnn的攻击，该帮格鲁解决麻烦的是忒弥尔而不是成总。 因此，即便是在拿到了成总的指示或者说建议的情况下，格鲁还是来新时向自己的上司做了汇报。 这点颇有成总的精髓——必须稳一手， 成总可不希望格鲁说他想出来的办法是自己提的。 新时现在是蜜儿占主导，成大气疯了，才会因为商业公司的屁事而和蜜儿吵架。 “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所以你目前有什么应对方案吗？格鲁先生？” 黑发富婆不是那种不懂装懂的傻帽，她选择先了解了解情况，再看看该怎么解决。 (本章完) 第477章 ‘忠孝不足道，只有杀杀杀’ 第477章 ‘忠孝不足道，只有杀杀杀’ “我的想法是，直接与cnn这类癫狂的媒体对上不划算，他们这些人脑海中的想法正常人是无法理解的。” 那能理解吗？ 美利坚的驴党媒体人看起来像疯子，但人家是为大资本家与深层政府服务的，会真的那么蠢吗？ 他们属于经书入脑＋事业绑定，看似是屁股问题，实则是利益与意识形态纠缠下诞生的诡异果实。 对于cnn的攻击，但凡回应的稍微认真点，就输了。 在人家的叙事体系下打，怎么可能赢？ 你连喊武举老爷冤的机会都没有！ 支持驴党的癫佬总认为自己是最正义的，其他人全是邪恶的__！ 听到格鲁的话，忒弥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黑警的立场还是有些偏象党的，美警大多数都类似。 “so，这是chan的意思吗？”黑发富婆想要先确认一下成总有没有什么意见。 “不，董事长，我们不能什么事情都找到chan，在能力范围内，我非常乐意承担自己该尽的义务。” 其实，成总的意思是，这种事他可以出手，但不太合适。 这就相当于斗地主，南希随手出了个四，成总总不能直接跟个炸弹。 所以，他打出了格鲁——上吧，老六，给他们一点小小的威慑。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董事长女士没多说什么，格鲁这个狗东西她其实不太看得上，露骨的献忠甚至会让她感到恶寒。 “cnn说西洲物流的卡车司机中有黑帮存在，这种情况曾经确实存在——墨西哥帮，但已经被我解决了。 我的策略是，搞一个印第安帮，您知道的，我和他们的关系不错。” 岂止是不错，白道黑帮的黑钱主要就是靠印第安保留地里的赌场洗的，格鲁警长认识很多印第安部落中的大人物。 “我会安排人，去把某位任职于西洲物流的印第安长老抓起来——cnn叫的欢，我们就给他们回应！ 然后，这个被捕的印第安长老所属的部落，就有理由开始闹了。 cnn还有那些驴党的傻帽不是喜欢舔少数族裔的屁股吗？ 就让印第安人到cnn门前闹，看看他们想怎么收场！” 驴党祭出了少数族裔平权的大旗，格鲁警长表情一动，伸手摄来，顷刻炼化！ 其实，这不是格鲁的计策，而是老祖传的功。 忒弥尔一听，就知道背后是成总在出谋划策了。 “怎么闹？还有，你能确定你安排的那个部落长老可靠吗？” 成大器只需要给出计划就好了，忒弥尔需要考虑的就多了。 “可靠，可靠，董事长，只要你支持我，我就会把一切流程都准备好，没人敢搞事！” 格鲁这话很有意思，忒弥尔眨了眨眼睛，问道。 “他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 这问题，别说黑警不知道答案了，就是他知道答案也不敢乱回答。 “可能chan比较忙……” 黑发富婆冷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 成总这个贱人就是这么鸡贼，什么事都算计的明明白白的，狗东西格鲁也会装傻。 “行了，我同意了，西洲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三个人的游戏，大家演的很认真。 核心指导原则就一个——干就完了！ 一步步走到今天，南希想打，成总和蜜儿接的起！—— lapd的正门口，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木制台子上，菲德尔正在唾沫横飞的输出。 台前，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以及十几名举着长枪短炮的记者。 在加利福尼亚，看到这种景象，不用想，一定是某个驴党的政客又在开演了。 “他们问我，他们有权力获得赔偿吗？ 我的答案是——不可饶恕！ 当然不是说这些可怜人不可饶恕，而是说lapd的野蛮执法行为不可饶恕！ 美警是美利坚纳税人雇佣的，而他们的职责中，没有开着警车撞人这一项！ 看看这个年轻人吧，他才二十岁，他是个有未来的棒小伙，他怀揣着美利坚梦而来到圣洛都！ 但现在，他失去了自己的腿，还面临着巨额的医疗账单，他的人生，以及很多如他一般的人的人生，都被lapd的暴力执法给毁了! 我们雇佣他们，赋予他们使命与职责，但这种信任已经被他们利用，成为了输出暴力、制造不公的借口！ 今天，我站在这里，绝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为了知名度、为了选票的目的——我的心在哭泣！ 大家可能不太了解我，我做了很多年的公设律师，我见到了太多的不幸与悲伤！ 但与这场巨大而又荒谬的悲剧相比，那些不幸与悲伤甚至显得不令人遗憾了！ 对正义的渴望，驱使着我，让我站在了这里！ 我不畏惧，不畏惧所谓警察团体对我的恶意！ 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任何一个其他人，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自己心中那个，美好的、团结的、友善的美利坚。 他们会说，‘嘿，菲德尔，没用的，这个世界很糟糕，而且正在变得越来越糟糕，你的努力是没用的，是徒劳。’ 但我要回击，我会用行动回击，我会用坚定的行动回击，我会用持久的、不懈的行动回击！ 美利坚的未来与我们每一个人息息相关，这关系到我们的一切，现在，站在这个危险的路口，让那些嘲笑与质疑见鬼去吧！ 朋友们，站起来，发出我们的声音，反对的声音！ 当美利坚的警察机构变为官僚的帮凶时，当美利坚的警察机构失去其尊崇责任的原则时，我们要站起来，告诉他们——stop！ 停下来！ 停止蔓延的暴力！ 停止不断扩张的执法边界！ 停止对弱势群体的选择性迫害！ 我站在这里，站在lapd的门口，来吧，我不怕你们！” 记者们的闪光灯咔咔就是一顿猛拍，有拍断腿小青年的，有拍菲德尔的。 闪光灯的照耀下，菲德尔整个人沐浴在了光里，似乎有了光明的未来。 lapd总部大楼内的警长办公室中，莱克和几位心腹通过下面人的电话连线，全程聆听了菲德尔的演讲。 因为手下们在身边，警长先生面色如常，绷的还不错。 但心里，他已经把菲尔德的祖宗八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活爹，你不怕我们，我怕你啊！’ ‘什么叫停止选择性迫害，这不是张口就来的刻板印象吗？’ ‘回击，回击，回击你****，我们干什么了，你就要回击？’ ‘什么叫警察团体对你的恶意，今天之前我tm都不知道你是谁！’ ‘蹭热度就蹭热度，装的还挺像，你们政客是真的贱啊！贱人！’ 莱克暗中骂的再狠，菲德尔也不会听到，他还在下面输出。 “菲德尔先生，您说警方隐瞒了那晚卡车侧翻事故的伤亡人数，那么，真正的伤亡数字是多少呢？” 递刀子，标准的递刀子。 警长办公室中，伯恩斯已经快坐不住了。 “死了起码五十个！五十个！为了逃避责任，警方隐瞒了恐怖的伤亡数字！” 其实，菲德尔是知道真实数字的——死了十三个，报了两个，瞒了十一个。但他临时决定，爆一把大的！ 他拿到了多少人一生渴求但不见其门的机会，来自青天之上的垂怜是如此的令人心醉，但菲尔德更明白，自己的根基与天资有多么的浅薄。 如果不敢搏，他怎么能走远！ 身为一个律师，他清楚自己不负责的虚报数字会面临怎样的法律风险，但他不怕！ 西洲旗下的西海岸救赎惩教公司已经有自己的私人监狱了，坐牢对菲德尔而言，甚至可以成为一种特殊的资历。 进去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写本《我们也可以奋斗》呢！ 菲德尔的回答就像在一锅滚烫的油中泼了一盆水，lapd总部门口的人群炸了，lapd警长办公室内的伯恩斯也炸了！ “该死的，他这是污蔑！” 伯恩斯气的两腚发力，直接从椅子上弹射起步的跳了起来。 “闭嘴！”莱克瞪了他一眼。 这不是警长先生内心强大，不着急，而是他也有点懵。 菲德尔太敢说了，直接把数字翻了个五倍，这谁不迷糊啊？ 而且吧，美警的成分莱克很懂，他其实也不是太怀疑菲德尔扔出来的这颗炸弹的真实性。 万一呢？ 又不是不可能。 注意到了警长不善的目光，伯恩斯想解释，但菲德尔又开口了。 “有一名叫伯恩斯警督对外声称，所有在卡车侧翻案中受伤的人都得到了良好的救护，这大大减少了他们的伤情，因此实际伤亡数字才会那么低。 但我可以确定——圣洛都的焚尸炉在卡车侧翻案后的两天内，比以往的平均值，多烧了几十具无名尸体！” 十一也可以是几十，菲德尔这里对量词的高妙运用尽显新闻学的魅力。 在另一边关注着菲德尔动态的成总暗中也赞许的点了点头。 怎么说呢。 他不是真正的老实人，但他确实有从政的天分。 莱克示意手下关掉电话，菲德尔后面的话不重要了，这个不知名的小政客就是想炒作！ “伯恩斯，说说吧。” 面对上司的问询，伯恩斯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 瞒报是存在的，他先瞒了一手，莱克又暗示他再瞒了一手，两次瞒下来，数字确实和真实情况有点距离。 但. “他在撒谎，绝对没有五十个死者！”伯恩斯又恨又冤的道。 莱克摇了摇头，果然，伯恩斯当初和他第一次报的数字也是假的！ “到底死了多少个！” 伯恩斯不安的看了看四周的人，警长办公室内，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是莱克从州警序列中调过来的。 他意识到，在莱克彻底站稳脚跟后，自己可能要因为这件事被抛弃了。 “十一个，死者总数是十一个，莱克先生。” 警长闭上了眼睛，抬起头，靠在了椅子上。 人麻了。 —— 淡棕色的艺术石壁上，勾勒着天主教圣徒的故事，成总站在石壁前，漫不经心的打量着。 他对于宗教什么的，向来有种雾里看的感觉，毕竟有着文化的隔阂。 “摩西分开了海，海水高高的升起，形成了两道水墙，他带领着我的祖辈们，走入其中，如履平地。 法老的追兵被海水挡在后面，他们的车架与战马全都沉没了，再也无法继续追击。” 沃尔夫终于来了，德古拉家主注意到成总在研究壁画，于是用一种恶心的咏叹调讲述起了壁画所记录的故事。 “最后他们到达了迦南，流淌着奶与蜜的应许之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应许之地。 想要到达那里，不仅要经历现实的苦难追寻，还要崇敬神的恩典。 chan，对于现实的苦难你有种巨大的蔑视，它们一次次出现，但又被你解决。 然而，我从未在你的身上见到过神的恩典显露的痕迹。” 这话其实是在骂人。 沃尔夫很不客气。 他是在提醒成总，哥们，你别太狂。 “没有信仰本身可能也是一种信仰，与其把精神寄托于不可见的遥远神明，我更愿意相信自己。 当然，沃尔夫，如果我的这个回答会让你感到不舒服，我也可以向你道歉。” 成大器转身，平静的回怼了回去。 相比于上帝，我更相信自己！ 在成总的叙事体系中，上帝的重量居然不如他自己。 这话，在西式语境下，堪称‘忠孝不足道，只有杀杀杀’一般大逆不道。 “上帝并不遥远，我的朋友，当你学会敬畏，他就存在于每一个你所能想到、见到的地点。” 沃尔夫认真的说道。 这种辩经怎么辩都赢不了，成总选择直接扒掉上帝的裤子。 “敬畏？我只看到上帝的信徒们互相厮杀了几千年。 忒弥尔家从罗马时期就开始借着上帝的名义放高利贷了，难道你是说，高利贷里也有上帝，赎罪券中全是圣恩？” 教会的繁盛发展是有着现实基础的，经文入脑的信徒可以苦修，但需要活下去的基层教会没办法不食五谷。 教产与信仰税在哪都不是新鲜事，成总可太懂欧洲古早时期的教会是怎么回事了。 信徒从信仰中获得了救赎，教士从信仰中获得了权力与财富，高层从信仰的稳定中帮家族获得了恒久的传承。 每个人都有自认为光明的未来。 信仰是意识形态权力的终极形态，成总深知这一点。 沃尔夫用术上的不全来攻击成总的傲慢，成总用道上的通透回击沃尔夫的无知。 这一波，成总赢。 “其实我想说，赎罪券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好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德古拉家主决定放弃口舌之争，成总想赢就让他赢吧，只要该拿的利益成总给到位，沃尔夫乐意舔成总的靴子。 (本章完) 第478章 “你很可爱。” 第478章 “你很可爱。” （创作不易，请盗版读者到起点订阅阅读） “我打算变一变节奏，南希想打压我们，我们就缩起来，只进行点有限的反击。” 反击的时候成总很坚决，但这种坚决本身和反击的力度以及他的稳一手战略是不冲突的。 战术上的强硬可以遏制敌人的锋芒，但成总不打算改变自己于战略上的慎重。 作为一个拿着信息优势的重生者，成总不急于一时。 南希想给成总上强度，那就让她上！ “缩起来？具体讲讲。”沃尔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似乎大委员会会长先生对成总的提议也很动心。 这波啊，成总怕自己干的太猛，给沃尔夫以及大统领做了嫁衣。 沃尔夫其实也怕，他怕成总太癫，把自己的宏图伟业给耽误了。 大家都有稳一手的理由，毕竟，他们拿到的胜利已经够消化很久了。 外部的敌人两人都没太担心，南希是很厉害，但她只是个议长，又不是新罗马帝国的太后。 更进一步而言，南希的进攻所能造成的伤害是有上限的。 这个上限就是成总、蜜儿、沃尔夫可以承担的代价的边界，当南希给他们造成的压力或伤害达到他们心中预期可出让利益的边界时，她的攻击也就没意义了。 那时候，与其输的向老妖婆低头，加州象党会选择向党内的其他山头求援——美利坚国会山、华府大乱斗的新回合就会开始。 在这种博弈的大前提下，沃尔夫和成总都不怕暂时的颓势。 他们只担心对方. 听起来很离谱，但古往今来，任何一个大组织，从不会因为外部的压力而彻底崩溃，它们的衰微与消亡，只会由内因造成。 只有内部的崩塌，才会让加州象党完蛋。 但凡内部的利益能疏理明白，加州象党就可以在任何情况下，以不同的形式存在于西海岸的舞台上。 注意，哪怕是整体投了加州帮，也可以视作一种特殊的存在状态。 “南希想找麻烦，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我们见招拆招就行，不用太在意。 政治上，我们继续支持自己人在圣洛都、加州范围内跑马圈地，和驴党的人对垒，强化我们的存在。 具体到你，沃尔夫，早点和蒂芙尼把婚礼办了，到时候再把大统领喊过来给我们壮壮声势。 把加州象党基本盘经营好，然后进一步的开始着手构建西海岸象党跨州意识形态议程，大概就这样。 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 你什么都安排好了，我还能说些什么？ “我还是不太看好科特，chan，他缺乏足够的经验，起步点太低了。” 沃尔夫就是在故意恶心成总，但他说的其实也算有点道理。 科特的问题在于，投入产出的成本太高，相比于菲德尔，成总在他身上获得的投资回报率低的多。 “他的事，我自己承担，你不用管。” 投资回报率低点就低点吧，相识于微末的自己人和后来入局赶顺风车的自己人还是有点差别的，成总亏得起。 “那我没什么其他的意见了，西洲的情况需要我帮忙吗？” 沃尔夫和成总相处的其实还算愉快，他俩暗中拉扯的厉害，但明面上基本没有撕破过脸，平时也没少联手互助。 其实，这已经是种很不错的状态了。 “哈哈哈，不用，格鲁想出来了一个妙计，你可以关注下新闻，cnn马上就会自顾不暇了。” 成大器摇了摇头，笑着答道。 印第安部落入侵cnn总部，这种剧本，想想就激动人心。 在美利坚印第安保留地中，相当多的印第安人还保持着部落集体的名义存在。 如果遇上比较有影响力的事件，这种特殊的组织就会以集体的力量维护自己的利益。 “说到cnn……chan，我们是不是要收购些媒体、电视台？” 《我们》——这个词有点意思，尤其是说话的人还是沃尔夫的前提下。 很简单，好的传媒巨头和电视台的价格没有一家是低的，成总疑似买不起。 沃尔夫这话，其实带着些阴阳的味道。 “怎么，你看上哪家公司了？” 成总察觉到不对，但没有眉头一皱，只是略带疑惑的平静问道。 沃尔夫·德古拉是个狗大户，不缺钱的狗大户，买电视台、媒体这种事对他而言，钱不是问题。 举个例子，德古拉家的保险公司是要对保险资金进行再投资的，这些投保者的钱就成了沃尔夫可以控制的流动资金。 投资的收益率没人会考核，所谓的限制性规则又多又复杂，看起来为保险资金的控制者扎紧了笼子，但恰恰越复杂的规则漏洞越多。 有这些子弹在手，沃尔夫如果敢上杠杆融资的话，他甚至能直接买下cnn——前提是先锋领航背后的摩根愿意卖！ “我打算从贝莱德的手里买些cw的股份，应该可以成为二股东，你觉得这笔交易怎么样，chan。” cw，哥伦比亚、华纳将旗下传媒业务合并后组成的传媒巨头（贝莱德是这俩的股东，也是cw的大股东），可以理解为美利坚第五大传媒电视公司，主打面向年轻人的节目。 沃尔夫：到我的回合了。 你算计来算计去，没钱终究是不行，我手里有无限子弹，可以大笔投入的入股电视台。 等我未来渐渐拿到足够多的传媒话语权，chan，加州象党的座次就该重新排了！ 沃尔夫的认识体系中没有什么‘阳谋’的概念，但他实际上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chan，你说要蛰伏起来抗压，我同意。 我在抗压期内可以暗暗发育，你行吗？ “cw？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我记得论坛媒体公司的重组还没结束，为什么不选这个？” 看着沃尔夫的眼睛，成总缓缓的开口问道。 论坛媒体公司（tribune pany），美利坚传媒巨头，旗下几十家地方电视台，还有《圣洛都日报》、《芝加哥论坛报》两大美利坚发行量前十的纸媒。 这家传媒巨头从去年年末就开始了重组拍卖的过程，到现在还没尘埃落定，算是美利坚传媒行业当下最热门的议题。 沃尔夫察觉到了成总在试探什么，他讶然失笑的摇了摇头。 “chan，我是闪米特流浪者，所以才能从贝莱德手里拿到cw的二股东位置。 至于论坛媒体公司，在收购案竞争中，大统领的挚友已经失败了。 驴党背后的那些人……额，你知道是谁，他们对媒体的把控是严防死守的，我们没必要碰钉子。”论坛媒体公司的业务主要集中于美利坚的中西部，多在象党为主的红州，在收购案竞争出价环节，大统领的金主汤姆曾试图大笔下注。 汤姆是大统领的主要盟友之一，‘美利坚第一’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的主席，这个政治行动委员会是maga议程的主要赞助者。 这是象党背后的金主集团对美利坚舆论霸权的一次试探，然后，就被先锋领航联手黑石、贝莱德给狙击了。 成总提到论坛媒体公司的收购案，其实是对沃尔夫刚刚提到的他从贝莱德手里买cw股份的回应。 哥们儿，你站的位置不对！ 是，你是闪米特流浪者，和他们可以尿到一起，但我盯着你呢！ 咱们是象党人！ 迦南还没到呢，你就想踢开我单干吗？ 这是单干风！ 上了秤，一万斤十万斤都打不住的单干风！ “你知道，我一开始就是做传媒的，因此，才对论坛媒体公司的收购案比较关注。 掌握自己的媒体很有必要，但二股东恐怕还差点意思，不是吗？”成大器温和的建议道。 要玩，就玩一把大的！ 成总既不想坐看沃尔夫合纵连横，更不想坐以待毙的什么也不干。 沃尔夫要在传媒、电视领域扩张，成总选择跟！ 咬牙跟，拼命跟也要跟！ 论坛媒体公司的收购重组还没结束，恰好，现在加州象党和大统领也有合作的意向，为什么不能联手再冲一波？ 试一试呗——那可是美利坚有数的传媒巨头，直接让闪米特流浪者们联合起来狙击的存在。 沃尔夫沉默许久，最后略带后悔的说道。 “我也想买媒体公司，chan，可这事太钱了。” 他不是在后悔选错了，而是后悔刚刚装逼装的太贸然了，以至于让成总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抉择背后的问题。 成总弱归弱，但依旧能压沃尔夫一头，会长先生只能压下不满，暂时放弃入股cw的愿望。 毕竟，他能为成总所用，不是因为他弱，而是因为成总强！ 成大器处处忍让，向来尊重沃尔夫的利益，还给了他接近于无限的支持，现在是要代价的时候了！ “我会尽快安排人联系第一女儿，这次我们需要多找些愿意参与收购的盟友，联手贾里德夫妻、汤姆、吉奥乔，嗯，加上克鲁索或者马格努斯——如果他们愿意的话。 这些人，差不多能代表我们象党的集体利益了，可以一试！” 《我们象党》 领袖的权力没人可以授予，但强者们总会以自己的威严天然的获得。 成总的财富量级可能比很多超级富豪都差一些，在全球富豪排行榜上，或许只是个五百名入门级的水平。 但……他深度参与了美利坚政治议程的博弈，在这条黑暗的地狱之路上，成总通过扩张自己政治权力的方式，一步步的反哺着自己的经济权力。 “其实，我想不用找那么多外人，我们两个联手，应该就差不多了。” 你看，人的潜力不激发一下，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 现在成总只是稍稍的表示，自己能拉来不少其他人的钱，沃尔夫直接就表示他不缺钱了。 果然，幸福往往流向本就幸福的人，财富只流向不缺钱的地方。 “多拉点人吧，对南希我们可以忍，她毕竟是个疯婆子。 如果只是商业行为，有人却想玩盘外招，至少盟友多点能让他们不犯蠢。 沃尔夫，你要理解我的顾虑啊，我啊，是怕到时候他们乱搞，让你为难！” 诛心了，成总摆明告诉沃尔夫自己不信他。 你和那些人一样，都是闪米特流浪者。 不要犯傻，懂吗？ “但是，chan，我们想插手已经进行中的重组收购，不也是从盘外招开始的吗？” 沃尔夫故作傻逼的问道。 成大器笑了笑，拍了拍沃尔夫的肩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很可爱。” 会长先生惊愕的立在原地，他甚至想不通成大器这句话是在骂还是在调侃，亦或是为了缓解尴尬口不择言。 “该死！” 许久后，独留于原地的沃尔夫骂了一声，把视线投向了成大器刚刚研究过的壁画。 淡棕色的石膏勾勒出了摩西的身影，这位圣徒穿着一身罩袍，独自行于荒野之上。 “你究竟想要什么？” —— “就是那里，就那个女的，头上还戴着蓝色鸭舌帽。” 确定目标后，老李放下望远镜，对王伟恒道。 “准备好了吗？” 王伟恒有些紧张的点点头。 什么准备好没准备好的，他敢说没准备好吗？ “那去吧，这是你的第一次任务，小王，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王伟恒拿出头套，一边往脑袋上套，一边回道。 “您就在这里看着，我会比他们都快！” 老李新发掘的人可不止王伟恒一个，这次特殊的任务其实是种考验。 李海平会从这些新人里，找出最独特的那个，安排他们到真正关键的地方。 比如，到西海岸救赎惩教公司做管理层——这可比去旧金山做黑帮头子有前途多了。 以老李的人替代格鲁的人，是成总早就想做的一步，但一直没合适的时机。 如今，牛森答应忽悠加塞蒂申办新的国民警卫队序列了，格鲁未来也有了去处，成总终于可以着手安排这件事了。 白色的厢式货车停到了路边，站在路口飞叶子的小青年们没有察觉到不对。 车厢的后门被从内向外的推开，几个蒙面男跳了下来。 枪声、血液、尖叫、死亡。 王伟恒做的很漂亮。 在这个狂野的丛林国度中，他迅速的找回了自己的兽性。 这是一场绝对意义上的悲剧。 但它甚至不是结束，更算不上开始。 能够跨越那片海，不是因为有神明的祝福，而是摩西埋葬了法老的大军。 (本章完) 第479章 你认为我的决策被他们绑架了？ 第479章 你认为我的决策被他们绑架了？ （创作不易，请盗版读者到起点订阅阅读） “伯恩斯，放心，只是暂时的行政休假，那些媒体和记者都是闻着味道聚拢起来的野狗。 我们lapd有自己的独立性，怎么可能因为记者、媒体的几句没有根据的话就处理你呢？” 莱克说的和真的似的，好像他对伯恩斯安排的行政休假只是为了保护这位属下。 面对上司的糊弄，当事人伯恩斯说道。 “那些医院可能有人向媒体透露了消息，警长，行政休假解决不了问题。” 任你说破天，只是安排我躲躲风头，我身上的事你是一点都不打算帮。 这不行！ 冲锋的时候我冲了，我忠诚了。 现在几句话和个行政休假就想把我打发了，让我接住这口锅，我不接受！ 伯恩斯绝不接受慢性死亡！ “放心吧，他们又没有证据，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天，而且，那些无名尸体都无名了，难道还能算到我们头上？” 莱克就是在装傻，但这位警长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 如果背后有人推动，他的任何直接下场干涉的行为都会把风险引到自己身上，未来很难收场。 如果背后没人推动，伯恩斯的行政休假就只是行政休假，风头过去后就能恢复位置。 对于莱克而言，暂时牺牲伯恩斯，换取自己的主动权，亦或者说使自己不陷入被动，是值得的。 “这事很可能和格鲁的人有关，当初我们收到的线报就有问题，后续的处理非常小心、保密，不是内部人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内幕。 警长先生，我可以接受行政休假，但这件事绝不可能如此轻易的结束，如果格鲁的人在幕后缠着我不放，给媒体递刀子，我该怎么办？” 见莱克不愿意帮自己，伯恩斯也不装了。 哥们，别把我搞成你的敌人！ “哈哈哈，伯恩斯，格鲁已经是过去时了，西洲物流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自顾不暇，可能明天就要被逮捕！” 这场复杂的博弈发展到现在，每个人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莱克不信格鲁有胆子在西洲物流被cnn拷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的同时，还有多余的精力找自己的麻烦。 “您是说，您要逮捕格鲁？”伯恩斯有些喜出望外。 格鲁这个狗东西在bec案的时候就给他使绊子，现在还疑似成了幕后给媒体递刀子的黑手，如果莱克能下定决心把格鲁抓了，那什么事都好说了。 等格鲁在牢里被控制着的时候，想让他背什么黑锅，不还是手拿把掐的事？ 什么，你说法律？ 哈，你法我笑这种事不是哪里的独创，在任何一个国家，法律都只是工具，统治的工具。 谁统治，谁控制！ “我在考虑，一个托马斯还不够，白道黑帮的事情是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了。” 莱克一本正经的严肃回答道，说着，他补充着安慰起了伯恩斯。 “伯恩斯，你是个非常棒的警员，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鬼话。 他哪敢动格鲁啊，加塞蒂都还没决心呢，牛森更是必须保格鲁。 动托马斯，已经是莱克胆量的极限了。 上面的人还没分出胜负，他莱克就是再沙比，也不敢真过线做什么出格的动作。 面对莱克持续的哄弄，伯恩斯没有表态。 他在想怎么谈下去。 “咚咚咚~”有人敲门。 “请进！”警长先生喊道。 “先生，市长请您过去。” 警长看向伯恩斯，笑着用一种抱歉的语气说道。 “伯恩斯，今天先到这里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当事人没有回答，也没有从位置上起身，他只是靠在椅子上，单手抚摸着自己的下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请便。” 莱克撂下这句后，就起身离开了。 市长召唤，他必须及时赶过去。 —— 想象一下，你是一位中年男人，工作一天后被领导甩了锅，心中发寒的回到温暖的家，打算用家庭的温馨给自己疲惫的被现实摧残的心充充电。 你停下了车，家里的小狗今天没有叫，但你没有注意到。 打开门，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墙上的十字架下就是电视，电视机上播着自己奶奶爱看的节目——你的奶奶九十岁了，但还是爱看男模。 虽然你不太满意，但作为奶奶最宠爱的孙子，你只能笑笑接受这种事。 发现奶奶没坐在那张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老沙发上，你开口喊了亲爱的奶奶两声，她却没有回答。 意识到有些不对的你，发现狗笼里是空的。 你快步的从门口的暗格中拿出藏起来的黑枪，小心的查起了自己的家。 女儿不在。 妻子不在。 奶奶不在。 你的心下沉，下沉，沉到了无边的深渊中。 你想打电话求援，但你多年的经验与理智又提醒着你——没用的。 在主卧，你看到了自己的狗狗。 它被残忍的割掉了头，四肢被肢解，如同一个被献祭的祭品一般放在你的床上。 伯恩斯无力的跪下。 所有的担忧在这一刻成为了事实。 莱克靠不住，加塞蒂那样的政客心中更不会为一个警员的命运而有哪怕一丝的重视。 他成为了代价，更成为了格鲁眼中的突破口。 伯恩斯清楚，自己接下来面临什么样的抉择。 要么为莱克背锅，要么化作利剑，替格鲁背刺莱克。 在由黑警组成的有组织犯罪网络面前，他就像个泥人一样，只能被随意的揉捏。 帝国在衰落，但某些特殊的群体从衰落中得到了超越规则的力量。 现在，这些规则以外的群体把争端的漩涡移到了伯恩斯这名小警察身上。 莱克递给伯恩斯的橄榄枝，恰似来自青云之上的眷顾。 伯恩斯毫不犹豫的抓住，现在，是他在失败后支付代价的时刻了！ 贵人的垂怜，不一定是幸运，也可能是无法反抗的命运的摧残。 电话声响起，伯恩斯膝行着爬到床边，拿起了那部陌生的手机。 “嘿，伯恩斯，是我。” 格鲁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他就如此明目张胆的直接与伯恩斯通了电话。 狂，但他确实有资格狂。 围绕lapd的破事在具体的矛盾层面上，格鲁深陷其中。但这种矛盾本身，随着加州象党的成立与参与，已经成为了加州象党对圣洛都权力争夺及对美利坚行政权力控制计划的一部分。 格鲁早就不单单是格鲁了，他现在是深层政府的一份子，是野心家的触角。 “他们怎么样了？”伯恩斯焦急的问道。 格鲁懒得回答这种蠢问题，他选择先享受一下极致的嘴臭。 “哈哈哈，伯恩，伯恩，我一直不喜欢你的虚伪。 当初，我拉拢你，你说我们是不可理喻的恶魔，你看不上我，看不上贾克斯。 其实我能理解你，毕竟，你可是名校毕业的聪明人，不像我们，我们是泥腿子。” 面对小人得志的格鲁，伯恩斯情绪相当稳定。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想让我做什么，说吧！” 失败者想要体面的结束羞辱，格鲁却不同意。 “没过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们是不可理喻的恶魔吗？” 是，当然是。 但，格鲁恰恰所要享受的，就是这种摧残骄傲的正常灵魂的快感。 这种心理因为广泛存在，所以甚至称不上病态，只能说拟人的一点。 “不是，格鲁先生，是我太不礼貌了，抱歉，格鲁先生，抱歉，求你了，放过我.” 人总是会有妄想，这也不奇怪，毕竟，又有谁喜欢使自己成为代价呢？ 代价？ 为了这个可悲的美利坚？ 算了吧！ “现在你想退出？晚了！” 格鲁残忍的给出了答案。 “来见我，我家在哪你知道的，在我家旁边的那个分局对面的便利店厕所中，有暗道，会有人带你过来。 不要被人发现，我想，以你的聪明，如果你愿意，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你，对吗？” 伯恩斯从地上爬起，闭上眼睛，咬牙道。 “我不想违法。” 格鲁没有回答，这让伯恩斯有些忐忑。 “爸爸！爸爸！快救我！白色厢式货车，南盖特第七街区，马路边发生的，快唔.唔。” 伯恩斯的心都快碎了，女儿被人控制，但仍冷静的试图传递线索，可那些人阻止了她。 “让她说，随便说！” 格鲁的声音传来，不过他只是展露某种无所畏惧的姿态，实际上没有继续让伯恩斯女儿说下去的打算。 毕竟，伯恩斯本身已经够懂事了。 “所以，伯恩，你愿意为你的小天使而战吗？” “格鲁，神会审判你的！” “神没有庇护过我，他又什么时候有资格审判我了？ 我们这些泥腿子，就是靠敢于拼命的勇气，才能站在你们聪明人身边的。 伯恩，不要让我失望，拿出点父亲的担当，哈哈哈哈哈！” 托马斯被抓，贾克斯被压制，格鲁忍气吞声了这么久，太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反攻了！—— “我同意，但事情要有顺序，chan，现在已经是一团乱麻了。” “私人监狱项目进度受威胁，西洲物流被cnn每天日常升堂开喷，你的造车计划推进举步维艰，格鲁那个狗东西又要搞事。” “牛森、加塞蒂、南希、甚至沃尔夫，我们面临的局面是如此的复杂，各方面的压力源源不断。” “现在，你又想联手其他人从先锋领航与贝莱德手里抢项目，论坛媒体公司起码要我们十亿吧？” “这算什么，疯狂扩张的奔向死亡？” 忒弥尔的语气从略带严苛的急促变为了低沉，她认真的问道。 “还是说，你停不下来了，chan？” 成大器趴在按摩床上，享受着按摩师的马杀鸡，听到蜜儿这么问，他哭笑不得的答道。 “当然不是，想停我随时可以停，现在只是某些具体的事物上有小问题，还远远没到被迫妥协的时候。” 黑发富婆摇了摇头，她认为成总是在嘴硬。 “但我看到的是，你在不同的方面，与不同的人牵扯到了复杂的游戏中，他们不想输，所以他们加码，大笔的加码。 而为了应对他们，你也选择加码，但我们不能同时用正面和屁股面对两个敌人——该死的，你的敌人可不是两个！ 我想，chan，你也不会放心让沃尔夫站到你的屁股后面。” 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成总整个人的头皮都是麻的。 姑娘的提醒是好意，但这话说的，太可怕了。 “哪有那么多敌人啊，都是朋友，只是有些小小的分歧，别告诉我你已经开始动摇了，亲爱的。” 《只是有些小小的分歧》 成总和南希起了分歧，代价就是伯恩斯全家的命被放上赌桌，多少人的命运开始起伏。 有点‘你爷爷小小的任性，我爷爷却饿死了’那味道了。 谁说资本主义不好的？ 对于成总这样丧心病狂的资本家而言，这简直是天堂好不好？ “动摇？你怀疑我？” 忒弥尔放下手机，她表情不善的起身，挥手示意给成总做马杀鸡的按摩师离开。 “chan，我曾经的一些提醒，在后来看是没有必要的，但我还是会继续提醒你。 这并非出自一种傲慢或审视的态度，也不代表我想操纵、支配你，仅仅是出于我的心，我怕你输。 我们渐渐走向舞台，到今天，输了的话，代价太大。 现在，你的决策被格鲁绑架，被沃尔夫绑架，被南希绑架。 事情搅成了一团乱麻，你却还有心思按摩！ 这是我的问题吗？我动摇不动摇，能改变你被他们裹挟的事实吗？” 这话诛心了。 “你认为我的决策被他们绑架了？” 成大器从按摩床上坐起来，看着蜜儿，他不太愿意接受这种评价。 “难道不是吗？” “of course！” “chan，别嘴硬了，你就是太好说话，给他们的太多，把他们搞得误以为可以和你谈条件。 没有你，沃尔夫现在只会半死不活的被他爹压制！ 没有你，克鲁索只会是个一般的西海岸土豪！ 没有你，格鲁早就死在圣洛都得刀光剑影里了！ 你就是对他们太好了，才让他们敢这么不尊重你。” 《你舅宠它们吧！》 (本章完) 第480章 先让沃尔夫，看看我们的决心 第480章 先让沃尔夫，看看我们的决心 “你认为我出让的利益太多了？”成大器表情不变，平静的问道。 忒弥尔刚要说是，却又猛地怔住了，最终，黑发富婆有些无力而又怅然的道。 “到现在还不懂我，chan，我不在意那点利益，你还不明白吗？” 平时被成总照顾是一回事，到现在，还被成总特殊的对待，又是另一回事。 人心的复杂就在于此，蜜儿搞不清自己是心酸还是心寒，只是，她能感受到那发自内心的被误解的委屈。 被最信任的人误解，被最心心念念的人误解。 原来，在你的眼中，我和他们没区别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不在意，因为我们理所当然的站在一起，不会分开。 他们不是你，蜜儿，格鲁、克鲁索、沃尔夫，他们都是有所求的人，而且还不是一般人。 我们能在阿基里斯那里拿到尊重，离不开这些人的支持。 我们能走到今天，也离不开这些人的支持。 单纯的把这种合作的关系理解为上下等级的差异，会让我们失去这些盟友。” 沃尔夫和成总之间已经拉扯了数不清的回合了，这位德古拉的家主从未掩饰过自己的野望，这样的盟友不好相处。 格鲁、克鲁索，乃至于厄里斯、马格努斯之流，也皆不是等闲之辈。 派系领袖的位置不好坐。 “但你的决策已经被沃尔夫裹挟了，chan，你们就像两辆高速行驶的赛车，它决定在弯道前加速，是为了逼你放弃干涉它的过弯。 然而，你还是跟着加速了，和沃尔夫以及其他感兴趣的人联手，去从先锋领航与贝莱德手下抢项目，这事不好办。” 忒弥尔看得清问题，成总通过以自身的信誉与人脉进行非债务模式的杠杆操作走到了今天，然而，他这种特殊的杠杆已经到了一种极限。 随时可能绷不住的那种极限。 而这时候，成总居然又打算再上个杠杆，参与干涉先锋领航、贝莱德联手的传媒巨头收购案。 在蜜儿的判断中，这个策略不高明，很不高明。 所以，她才会怀疑成总已经被那些虫豸绑架了决策。 “华国有句话，财富如同金沙，权力才是铁盘，蜜儿，你说，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财富还是权力？” 蜜儿刚想回答，却品出了成总问题中矛盾。 金沙会流走，铁盘也不一定稳固。 黑发富婆意识到，以成总的尿性，如果她真的选一个，成大器肯定会嘲讽她，顺便装上一手。 “最要紧的是管好你的野心！”黑发富婆的回答直接把成总干沉默了。 这波啊，蜜儿预判了成总的预判，提前量白打了！ “要有盘子才能让金沙留在自己手中，权力本身又很复杂。 但有个基本的原则是清晰的，我们拿到了多少权力，就要承担相应的义务。 我的决策从来没被任何人绑架，换而言之，那不是什么绑架，仅仅是我必须要尽的义务。” 《格局》 成总的格局可比那些虫豸高多了，要不说他能做大哥呢。 格鲁和沃尔夫都是什么拟人的玩意儿啊，也就成总能忍到现在，还能头头是道的和忒弥尔拆解自己行为的动因。 “ok，ok，虽然很不情愿，但我愿意承认，到目前为之，你已经打消了我一半的不满与顾虑。 然而，还有一个关键性的问题，chan，我们有必要和那些人做对手吗？” 忒弥尔指的是谁，成总很清楚。 他迟疑了一下，答道。 “还记得当初南希决定掀桌子时，我给出的最差解决方案吗？” “投了牛森？” “是的。” “这是两码事，chan，不要把话题搞得过于复杂。” 成总摇了摇头，提醒道。 “事情的发展是有脉络的，当初，我们和加州帮、南希已经有了默契，但他们只是答应条件，出力却一点都不积极。 为了让他们动起来，我选择利益拉拢和外部施压双管齐下，同时，还借牛森的存在钳制了一手沃尔夫。 这套策略现在回头看，怎么看都过于激进了，但你想想，它是不是当时我们能选的路径中为数不多的选择？” 思考着成总的话，忒弥尔一时间失神了。 是吗？ 其实，当初他们可选的路还有很多。 但.她也明白，成总的策略是收益最大化的。 且从可落地性的角度看，当抉择发生的那个时刻，她至少是没有给出质疑的。 “chan，你一直很聪明。” 这话听起来不太对味，不过成总没太在意。 “但我还是失败了，这就是问题所在，蜜儿，战术上的高明无法挽回战略上的不足。 南希是第一个向我们明确掀桌子的对手，你我都明白，她一定不会是最后一个。 所以我才开始思考，为什么不往后退一步呢？ 少承担点责任，出让一部分主导权，给牛森，给沃尔夫，甚至是给阿基里斯——他们也是不会输的头号玩家。 这场游戏里，我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思退和控节奏，先高筑墙，才能笑到最后。 成总人在美利坚，但他的精神内核是华国培育出来的，所以，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他反而想要往后退一步。 神挡杀神看起来爽，反噬的时候更爽，成总终究是现实的人，在南希的反噬开始后，他就开始反思了——华国人是这样的，没人比华国人更懂反思。 要知道，华国的历史课本上，成千上万场的胜利不怎么记，专记那些败犬们怎么输。 “chan，直说可以吗，不要绕了！” 忒弥尔也是无奈，成总这个人，就是太能绕，绕的她都快晕了。 你到底是投不投啊？ 直说不行吗？ 其实这才是成总的水平所在——哪家专家下定论的时候没前摇的啊？ 根据前摇相对论原理，前摇越长，则专家实力越强。 看那些说话含含糊糊，动不动就东拉西扯的，给的结论谁也听不懂的，放心，一定是真专家。 “直说……其实很简单，我想退，但沃尔夫不是那么想退，或者说，他要的退和我的退不一样。 所以，我们签了个特殊的对赌协议。 随着他和蒂芙尼的婚事尘埃落定，南希以及加州帮的攻势必然会被化解——无力推进的僵持也是成功的化解，毕竟现在的大环境中没有完全胜利的可能性。 而我们所争夺的主导权，取决于对论坛传媒的收购案，就是要从先锋领航与贝莱德手里抢项目，他才能证明自己的加州象党立场够坚定。如果一切顺利，最好的情况是，我们成功截胡，我仍然是领袖。 差一点的情况是，我带着咱们加州象党，找一个山头暂时挂靠几年。 最差的情况是，沃尔夫和我们分道扬镳，亦或是抢走我的位置。” 他扯的很玄乎，但忒弥尔只是笑笑。 “chan，又开始赌了啊。” 成总低声道。 “没办法，快压制不住沃尔夫了。” 参与沃尔夫弑父，以同谋的身份，背着罪与罚成为盟友。 送沃尔夫登上加州象党大委员会会长位置，给予最大的发展空间，换来沃尔夫的支持。 后来，更是合纵连横，授机会于牛森，引外部压力钳制沃尔夫。 成总做到了能做的一切，但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战术上一直在赢，战略也没少赢，但站在集体的角度下，成总每一次的胜利，沃尔夫都能分到相应的利益。 一步步，成总辗转腾挪，尽了全力，还是走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境地。 沃尔夫无论是联手黑撒旦，还是与闪米特流浪者们合流，抑或是做好女婿，都可以压制成总与蜜儿的联合。 牛森没得选，沃尔夫曾经也没得选，格鲁很多时候也没得选，现在，轮到成总没得选了。 成总：全他妈怪南希！ “你还是……算了，沃尔沃和蒂芙尼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蜜儿本想说，成总终于不嘴硬了，但她不想让自己的男孩感到痛苦，所以没有诉诸于言语。 人和人之间的境遇变化是如此的巧妙，站在成总曾经站过的位置，蜜儿做出了和成总一样的选择。 现在，轮到我为你遮风挡雨了，哪怕只能挡一点点也好。 “婚礼不重要”成大器提醒道。 形式只是通向目的的过程，沃尔夫的崛起是他把控不住的。 “也是，那我想，我们是时候先准备怎么体面的收尾了，chan，其实相比于你选的那些目标，我有个更好的建议。” 和成总相处久了，蜜儿也学会了这种看起来略显悲观的底线性思维。 先想好怎么收场，才不至于最后太过难堪。 “更好的建议？你指的是？”成大器不解。 忒弥尔的眼睛亮亮的，她为自己的机智而感到自豪。 “借科赫章鱼的力量！ 大卫快要蹬腿了，等过些年，查尔斯也要走，科赫家的后继者绝对斗不过我们！ 先借着科赫家的力量，和他们联手，把你计划中的西海岸跨州象党意识形态议程搞起来。 等我们的实力增长些，等科赫家的两个灵魂人物去世，到时候，我们可以再反过来，让沃尔夫感受感受压力！” 借鸡生蛋，未来再杀鸡取卵，忒弥尔给出的新选择确实让成总眼前一亮。 是啊，科氏兄弟一个半截腿入土，顶天一两年就完蛋，另一个也马上九十，很快就要步入临终关怀期了。 而科赫家在西海岸乃至于象党中，都有着巨大的影响力，这样的盟友，可以大大提高成总计划的成功率。 重点是，给人做小弟，比自己做老大所需要耗费的心力少太多了——前提是这个小弟够猛够聪明。 巧了，以成总和蜜儿现在的体量，不可能在任何派系中丧失独立性，到哪儿他们都能成为最出挑的山头之一。 杀穿加州帮，战绩可查。 “可以考虑，不过这些事都比较远，还是先等格鲁动一动吧，试试加塞蒂的反应能有多激烈。 这位市长先生等了这么久，终于要和我们硬碰硬了，说实话，我居然有一丝期待。” 成总最搞不懂的就是加塞蒂，这位市长太能忍了。 但这种忍让其实很高明，加州象党立足未稳，加塞蒂的避而不战反而可以避免自己被加州象党碰瓷。 现在，成总直接推着格鲁开始冲锋，他很好奇，加塞蒂会不会继续忍下去。 “收购案已经开始进行了，你打算怎么抢项目？” 成大器起身，从蜜儿口中薅下来她的烟，给自己来了一口。 他揽过蜜儿，把她拉入怀中，道。 “哈，先让沃尔夫，看看我们的决心。” “我们有点像史密斯夫妇，honey。” “他们比我俩差远了！” —— “我的家人呢？我女儿还好吗？我必须先见见他们，才会和你谈！” 伯恩斯上来就是提要求，这让格鲁感到有些聒噪。 “闭嘴，伯恩，我不会傻到把你的孩子放在我家，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你去救她。 但我把这种拯救视作奖励，你需要用忠诚的行为去兑换奖励，如何？” 对于格鲁的威胁，伯恩斯一点也不买账。 这位老警员深知，低头可以，但也要有姿态——那个已经臭了的私人侦探也是这么想的。 “我的忠诚只献给美利坚！” 格鲁怒极反笑。 哥们，谁还不知道谁呢？ 你给莱克当汪汪汪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的忠诚只献给美利坚？ 其实，最让格鲁不满的是，伯恩斯的虚伪嘴脸。 我拉拢你，就是不忠于美利坚了，就是不与恶魔为伍了。 莱克拉拢你，就是忠诚了，就答应了。 怎么，我格鲁警长竞争做你的主人没竞上？ 是你看不起我，还是说，我的实力不够强？ 说到底，不就是虚伪么！ “来，试试这个，然后我安排你和女儿见一面。” 格鲁警长也不骂，那太没水平，属于厄里斯之类不入流的小瘪三才会用的手段。 他只是从自己的烟盒中拿出了麻草烟，递给了伯恩斯。 对于这种东西，伯恩斯自然是不想试，但他想到了格鲁的话，‘和女儿见一面’。 最后，他双眼紧闭的咬牙尝试着。 “哈哈哈哈哈！” 看着痛苦的伯恩斯，前任警长张狂而又充满自得的笑了起来。 把善良的灵魂摧残到病态，格鲁喜欢这种感受。 (本章完) 第481章 听到炮声了吗？我开的！ 第481章 听到炮声了吗？我开的！ “你骗我！”伯恩斯怒目而视。 格鲁撇了撇嘴，道。 “我早说了，她不在这里，伯恩，让你和她打个视频电话就不错了，现在，让我告诉你，下一步你要做什么。” “我不接受，格鲁，你至少应该让我亲眼见到她。” 不是伯恩斯太轴，而是格鲁太拟人，伯恩斯担心格鲁已经把他的女儿给做掉了。 他怕啊！ “好，你等我一下。”说着，在可怜的父亲那紧张的目光中，格鲁拨通了电话。 “砍她一只耳朵送过来，她的父亲想亲眼见见女儿。” 《亲眼见见》 格鲁是会做阅读理解的。 你想见亲眼见是吧？ 好啊，我砍她一只耳，送到你面前让你看！ 伯恩斯的表情在短短几秒钟内经历了从放松到惊讶到恐惧的变化，这位可怜的父亲差不多是冲着向前，试图从格鲁手里抢过那个下达命令的电话。 然而，格鲁是屠宰工出身，带着兄弟们在底层拼杀了多年，对于伯恩斯的偷袭，他应对起来可太轻松了。 飞起一脚把撞过来的伯恩斯踢开，格鲁笑着道。 “怎么，你不是想见她么？” 伯恩斯的脸被椅子刮伤，他顾不得擦拭血迹，只是怒声道。 “恶魔，你怎么敢！” “恶魔？美利坚的法律没有恶魔罪这一说！ 所以，你要和恶魔做交易，还是做个献祭自己女儿的圣徒？ 为了对抗恶魔，而放弃自己的家人，天呐，这个故事太感动了，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格鲁的手下很机灵的高声确认着。 “老大，我现在就割吗？” 说着，他还把伯恩斯女儿口中塞着的东西拔了下来。 “爸爸！救我！爸爸！” “啪！” “不许喊！” 格鲁直接挂断了电话，看着跪在地上的伯恩斯，他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选吧，伯恩。” “你想要我做什么？” 信仰、正义、职责，所谓的救赎，所谓的对抗邪恶，在最残酷的抉择面前，都失去了意义。 脱离了社会的规训与自我的枷锁，伯恩斯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 一切的谎言或是誓言，一切的意义与崇高，都消失了。 伯恩斯成为了恶魔的囚徒，但恶魔本身也是资本的囚徒。 可悲的是，作为被资本驯化的终极形态，成总已然坠入了资本构建的绝境中。 他强大而坚韧的灵魂已经饱受污染，甚至连他曾经的自信，都被迫蒙上了灰尘。 在这资本构建的绝望黄昏时代，资本平等的摧残着每一个人，无论是善良的，亦或是邪恶的，都避无可避。 或许，这是人类进化的必然，社会组织模式发展的阵痛？ 没人可以给出标准答案，任何人都不行。 —— 在加塞蒂市长的私宅中，莱克没看到市长先生那个声名显赫的妻子，反而看到了一个特殊的人——哈维尔。 如果你要问加塞蒂的妻子为什么声名显赫？ 唔，那可是一打十的猛女，多的不能说了，说多了难免会被西海岸第一赘婿加塞蒂盯上。 从这一点来看，成总疑惑加塞蒂为什么能忍，就很好回答了。 毕竟，人家长期在对抗路对线呢，生活的压力已经让加塞蒂负重前行的能力拉满了。 “哈维尔先生，市长先生，晚上好。” 莱克规规矩矩的问过好后，在加塞蒂的示意下，妥帖的坐在了两人的斜对面。 “你是在我的任期内就任警长的，准确来说，是我把你带到的lapd。 哈维尔先生今天过来没别的原因。 我们俩都是圣洛都人，对于某些情况，我们也早就不满意了！” 加塞蒂没说的是，这牵扯到他和哈维尔、南希的交易。 和哈维尔的交易是，让哈维尔以总检察长的身份，帮他解决格鲁，未来加塞蒂撑哈维尔一手。 两人都是圣洛都人，说起来也是多年的交情，这个交易没耗费什么难度就达成了。 当然，这里绕不开一个前提——加州的一姐已经摆明车马的开始针对加州象党。 没有这个前提，这俩老狐狸是不会轻易沾染泥点的！ 至于和南希的交易，具体内容是帮南希挤压加州象党的生存空间，老嫂子答应加塞蒂，未来支持他选参议员。 如果你要问，范斯坦的位置不是被南希许诺给牛森了吗？ 那只能说，南希老嫂子的心，就和十八岁的少女一样难猜~ 你就猜去吧！ 这其实是成总没预料到的，他那边鼓动着格鲁冲锋，但加塞蒂已经准备正式入局了——根本不用他冲。 矛盾发展到这一步，加塞蒂再不入局，他就真没资格继续上桌了！ 明哲保身？ 都打到你家门口，你还想明哲保身？ 不可能的！ “您是说？”莱克有些期待的确认着领导的意思。 赘婿上位还做到了天使之城的市长，加塞蒂的水平只能说懂的都懂。 只是吧，给加塞蒂这种老登做手下有多憋屈，可能就莱克清楚了。 现在，意识到自己的上司要雄起一波了，莱克心中的野望就像雨后的春笋一般，蹭蹭的往上窜，瞬间就起来了。 然而，这时，一旁的总检察长先生忽然开口，打断了莱克的美梦。 “我注意到一个情况，有个小政客.好像是个西班牙裔，还是律师，他似乎盯上了你任期内的一个案子，是吗？” 哈维尔问道。 记不住名字，但哈维尔记住了菲德尔的族裔与出身——这可太美利坚了。 “是的，先生，不过不用担心，那就是个蹭热度的投机客，不会有大麻烦的。” 置身事内的伯恩斯会担心菲德尔的背后有格鲁，但打算推伯恩斯出去顶雷的莱克就不担心这些。 天塌下来了有伯恩斯顶着，事情再严重，他莱克警长也才就职几个月罢了。 lapd内有坏人，但不可能是我这个新警长！ “不会有大麻烦的？所以还是有麻烦？” 要不说哈维尔能纵横政坛多年平稳落地呢，这警觉性已经拉满了。 “额小麻烦，哈维尔先生，警员执法过程中，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这无法避免。”此言有理，但有些事是不能讲理的，哈维尔的质疑不需要莱克回答！ 孩子，你不够格。 所以，面对警长的解释，哈维尔根本不带回应的。 察觉到哈维尔的意图，也注意到了手下求助的目光，加塞蒂再也没了装傻的空间。 “咳咳，这件事嘛，莱克毕竟才就职没多久，和他没太大关系。 如果我们要对付格鲁，未来可能出现的麻烦会更多，需要决心啊。” 加塞蒂把重点放在了决心上，狠狠地暗示了检察长一波，莱克听得心都悬起来了。 政客能有决心嘛？ 有，而且很多。 不过，只存在于嘴上. 不信可以打开相关的新闻，你会发现，别管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他们总不缺决心。 但说出来的决心，和实际上的决心，往往不一定是一回事。 “是啊，已经到了必须处理的时候了。” 哈维尔的必须处理，指的是格鲁，对于时机的判断，则是依据于自己的利益。 “我们从哪开始？”莱克又一次期待了起来。 然而，两位领导的沉默是如此的震耳欲聋，让莱克又一次认清了现实。 成总的行动力源自于其身为派系领袖的身份，源自于其白手起家聚势而起的背景。 但，成大器的挥洒自如不是谁都能有的，至少加塞蒂这种利益调和出来的市长以及竞选达人出身的哈维尔，都做不到挥洒自如。 成总的强硬可以真的硬，这俩虫豸的强硬只能是姿态与手段。 “我记得，你不是抓了个他的手下么，那个分局的局长托马斯，从他开始吧，往后深挖！” 其实，加塞蒂现在面临的局面就和成总当初与加州帮联手后面对的局面类似。 大家谈的很好，但都不想轻易地动。 最后，还是莱克含着泪把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吞。 格鲁当初也陷入过莱克的境地，他选择杀了唐克斯顺顺气，但莱克显然没这种胆子。 “是，我立刻安排！” 莱克警长充满决心的回答道。 看，他还是有决心的。 —— 希腊，雅典，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一处宅邸中，胡特正在拜会阿基里斯。 他这种联邦体系内的官僚需要来自于体系外的支持，才能把手里的权力变为真正的权力。 否则，就是无根的浮萍，上司一句话就能让他失势。 “阿基里斯先生，果然就和您猜的一样，大统领的意思是继续查，只要南希不松口，就一点点往格威尔的方向逼近。” 尼日利亚大使被刺杀，到现在都没给出真正的内部需要的答案。 外界只知道，强大而不可辱没的美利坚已经炸平了那个敢于袭击大使的部落。 但内部都清楚，藏在幕后的人还没被找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率先在调查上找到突破口的胡特局长就成了众矢之的。 成总的压力，大统领的压力，同僚竞争者的压力，无一不让他有些左支右绌，因此，他偷偷来到了雅典。 “我现在怀疑，这场戏是不是某些人自导自演的。” 阿基里斯思索着，他其实是在怀疑成总。 成大器多鸡贼啊，从他开始踏上走向餐桌的路后，西海岸就没安静过。 动不动就开炮，轰的西海岸原有的势力格局都被影响了。 “这” 胡特想说阿基里斯猜的对，就是成总演的，但这种事吧，牵扯到他的忠诚分成了几份的问题，所以还不能明说。 阿基里斯和成总只用下棋就好了，被疯狂挪动的棋子要考虑的就多了。 但胡特并不后悔自己多方面下注的行为，他能捞到副局长的位置，已经算是喜出望外。 如何在这个位置上，挖掘身份潜在的变现价值，才是他最重要的工作。 毕竟，副局长总会退休，但挣来的钱不会消失。 所以，胡特非常乐意利用自己亲象党副局长的身份，为任何一个想与他勾兑的象党势力效命。 只要给钱，我就忠诚！ “这样，你调查的时间也不短了，可以向大统领汇报了，好让我们的大统领先生拿着你的调查结果，试着打散一下南希的撕咬。” 成总不怕斗，阿基里斯更不怕，南希和大统领亦如是，只要有利益，大家都敢冲。 相比于加塞蒂、哈维尔之流，他们的决心才是真的决心。 大舅哥这波，其实是在主动缓解成总所需要面对的压力。 原因不清楚，但胡特也不关心原因，他就是个拿钱办事的业务员罢了。 你说佛伯乐权势滔天，副局长身份尊贵？ 别闹了，离开佛伯乐，他什么都不是——这才是胡特真实社会地位的体现。 “南希和牛森之间有矛盾.”胡特提醒道。 姑侄之间的矛盾其实是因胡特而起的，这里指的是直接原因的层面。 他在成总授意下查威尔，让牛森的小计划暴露了，被南希看出问题所在，结果这老妖婆选择掀桌子，甚至要废了牛森的太子位。 副局长先生认为，在如今的局面中，想要以打牛森牌的角度钳制南希，恐怕不太行。 “没事，南希不是想让她侄子靠边站么，我们帮议长一把，哈哈哈哈！” 其实，这就是狩猎者的默契。 阿基里斯不信牛森面对南希的安排会乖乖就范，更不信成总与这些事无关——大统领的圣洛都之行，成总的豪华陆军一号出尽了风头。 现在，网络上某些论坛中，神秘的成总被美利坚论坛老哥视作深层政府的新代行人。 “那我今晚晚回去就安排，明天就把调查结果汇报给大统领？” 证据链什么的，还是需要好好理理的，以备敌人的事实核查（驴党媒体的手段，很恶心，质疑一切都不是事实，要你自证）。 “当面汇报，走正式的汇报流程，在工作日，当面到大统领面前，当面汇报。” 阿基里斯强调了三遍，胡特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堂堂正正的把阴谋做成阳谋，驴党要么接下后对抗到底，要么妥协！ 只能说，阿基里斯是真的不把驴党的领袖们当人。 也不太把大统领当人。 你们拖拖拉拉的拉扯，我看的不尽兴！ 给我拿出点气魄来！ 拿不出来的话，我帮你们激发一下！ “好的，先生！” 胡特恭敬的回道。 送走了副局长，阿基里斯意味深长的看向地球的另一端。 chan，听到炮声了吗？ 我开的！ 不用谢，大家终究是自己人。 (本章完) 第482章 何以共和！ 第482章 何以共和！ 《新世界》中，在虎派、帝日派、北大门派合流，组成了金门集团。 这种派系组合后形成的势力，往往缺乏足够的信任积累，在会长死后，就极其自然的走入了内斗。 一番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烂仗后，最后的胜利者是警方的卧底李子成，那个早早自以为大局已定的张守基成了笑话。 电影中，最吊诡的一幕在于，金门集团二号人物张守基拉拢来威胁李子成的人，最后竟然反水杀了他。 权力和力量从不因为某个位置与名义而理所当然的存在，它们只服从于驯化它们的人——注意，驯化手段上也有优先级之分。 同理，身为帝国的领袖，大统领所拥有的是理论上的至高权力，但行使这种权力所要承担的代价之大，甚至能把这个职位的死亡率送到比军人、消防员、矿工更高的水平。 华府的官僚们盯着他，秃鹫般的资本家打手——媒体们盯着他，地方上的豪强盯着他，党内的其他派系盯着他。 每个人，有资格参与游戏的每個人都在等他犯错，等他说出自己的需求，等他给机会。 给一个，出卖至高权力换取个人诉求被实现的机会。 现在，当胡特飞回华府时，这个机会出现了。 如何一窥美利坚权力游戏的运行逻辑？ 那就看看胡特的这场‘正常的’工作汇报吧！ 第一个联系上胡特的，是大师刺杀案调查团的领导者，国家安全助理弗林。 “胡特，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作为被大统领任命的人，弗林天然的需要向自己的上司负责。 但这种责任里，绝没有‘让真相现在就出现’这点。 在美利坚内部矛盾发展到激烈对抗的当下，真相不重要，真相带来的价值才是关键。 如何让真相带来价值？ 需要周密的权衡与恰当的切入点，就像商业上的谈判一般，不能上来就露底牌！ 弗林清楚的知道大统领的诉求是什么，所以，在意识到胡特独走的第一时间，他就尝试进行了干涉。 然而，下了飞机的胡特只是在电话中敷衍道。 “抱歉，我太累了，在飞机上睡着了。” 胡特飞回华府的路上，弗林给他打了三个电话，给他的助理打了七个电话，联系了飞机机长两次。 弗林想要干涉，但胡特都没有理会。 “你大张旗鼓的回华府，是想做什么，你知道的，我才是负责人！” 弗林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真相失控，他一定会被大统领打上无能的标签。 对于一个还没有丧失野心的人而言，这种标签约等于为他的政治生命判了死刑。 “情况比较紧急，我必须向大统领亲自汇报，先生。” 言罢，胡特就挂断了电话。 助理给胡特打开了车门，这位权势滔天的副局长灵活的钻进了黑色的凯迪拉克凯雷德中。 三辆凯雷德缓缓行驶出机场，在机场大门处，机场的安保人员拦住了他们。 机场的安保负责人差不多已经红温，他没想到今天会卷入这种争端中。 手下出面是拦不住佛伯乐的副局长的，所以，他亲自出现在了华府机场的出口处。 负责人带着手下的安保人员走上前，凯雷德的车窗降了下来，里面坐着的，是满脸严肃的胡特。 “先生，抱歉，你们的许可被撤销了，来自华府交通管制委员会的命令。” 胡特没有多废话，他直视着这位可怜的机场安保负责人，道。 “我是联邦调查局副局长胡特，受司法部长先生任命，担任尼日利亚恐袭案调查组组长，现在正准备去向我们的大统领先生汇报调查结果。 你确定，要遵从什么交通委员会的命令，来阻拦我吗？” 负责人咬了咬牙，道。 “先生，抱歉，在接到允许你通行的命令前，我无法让你们离开。” 胡特嗤笑一声，放弃了沟通，直接对司机道。 “开车！” 凯迪拉克凯雷德确实是好车，不费吹灰之力的撞开了机场大门前那可怜的拦车杆。 机场的人没资格更没胆子拦他，撞破那可怜可笑的束缚后，胡特想去哪就去哪。 目的地，椭圆办公室！ 距离，7km！ 三辆凯雷德很快行驶到了395号州际公路上，这是艾森豪威尔在五十年前修建的公路。 胡特小时候，就住在一条公路的旁边，他的父亲经营着一家兄弟餐厅，靠着不太ok的厨艺与十足的分量收获了顾客的青睐，送胡特上了大学。 艾森豪威尔的公路打破了美利坚传统的火车公司对跨州物流的垄断权，为美利坚的经济注入了新的活力。 但，这位特殊的，出身象党的将军大统领其实是个精通威权主义与宫廷政治的大师，他懂得什么时候该强硬，什么时候该灵活。 胡特有时候会和最亲密的密友们感叹，美利坚最好的大统领永远是曾经的大统领。 现在，随着位置的改变，他渐渐意识到，不是现在的大统领不行，而是现在的局面不允许大统领行。 那个能让艾克老爹合纵连横、制霸世界的美利坚，终究是不存在了。 大统领先生，你能成为那个拯救美利坚的人吗？ 或者说，伱能把握住我们给你的机会吗？ 目光微微往上抬，透过车窗，胡特看到了远处的杰弗逊纪念堂。 坐在车中的胡特，透过桥梁的护栏，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它的圆顶。 那是一栋漂亮的白色大理石圆顶建筑，还是驴党曾经最传奇的轮椅大统领下令修建的。 在华府，这些美利坚曾经的伟大领袖们留下了如此多的自己的痕迹。 作为民主共和党的创始人，身为国父之一的杰弗逊，最伟大的成就其实和塑造了美利坚党派格局无关，而是起草了独立宣言。 准确来说，是在写独立宣言的过程中，为美利坚刻下了承接昭昭天命的底层代码。 ‘人人生而平等。’ ‘人享有造物主赋予他们的不可剥夺的权力。’ 杰弗逊写下的底层代码深刻影响了美利坚宪法的制定，一个没有国王与贵族的，人人生而平等，且不用感谢任何恩情就享有天生权力的现代国家，从他以后，渐渐出现了。 （地狱的是，杰弗逊强调的人指的是白人，和奴隶们无关，这哥们支持奴隶制） 一个被驴党议程搞得越来越糟糕的美利坚，不是胡特所喜欢的，从来都不是，这也是他能成为阿基里斯、成总拉拢目标的原因所在。 美利坚不缺爱国者，再沉沦的国家也不缺爱国者，但相比于那些民粹与寄托精神的爱国，胡特的爱国表现的更为现实一些。 有时候，胡特会认为自己与象党年轻一代的领袖人物们走到一起，是一种命运昭示下的必然。 上帝赐予了他非凡的命运，让他有机会实现财富的增长、理想的触达、使命的履行，个人的利益追求与信仰中的理念偏好，恰好的走到了一起。 车子猛地停下，打断了胡特的遐思。 “嗯？又有人拦我？” 副局长先生很疑惑，今天，他的对手们反应的似乎太快了。 不得不说，这很不美利坚！ 三辆凯雷德停下的位置很尴尬，两位骑警把他们拦在了第十四街桥梁的入口处，后面堵了一大串被殃及池鱼的倒霉车。 “先生，抱歉，我接到命令，需要对你们进行检查。” 一名骑警从摩托车上下来，敲了敲第一辆凯雷德的车窗。 后面被堵住的其他车辆不满的按着喇叭，坐在位置上的胡特又一次挂断了某位试图联系他的人的电话。 挂断还不够，他甚至直接关掉了手机。 骑警和胡特的手下沟通的不太愉快，显然，对于这些警员，调查局的精英们不愿意给面子。 在权力的游戏里，胡特是个连左右自身前途都决定不了的小角色，但在现实的美利坚街头，他的车子已经是没人敢拦的水平了。 联邦调查局副局长，又有谁愿意赌他的枪里有没有子弹呢？ “局长，他的上司想和你通电话。”前车的手下在对讲机中汇报道。 “让他过来。”胡特撇了撇嘴。 这里不是机场门口，距离白房子只剩下五公里了，如果他的车子乱动，可能会直接激活围绕着美利坚权力中心的安保体系。 有阿基里斯和象党多方势力的支持，胡特可以狂一点，但不能太狂。 他终究是来办事的，不是来闹事的。 “胡特，是我，安德鲁，驴党的一位参议员给我打电话了，抱歉，伙计。” 华府特区的警员一哥上来就开宗明义，大家都是混美利坚的，安德鲁相信，胡特能明白自己的苦衷。 “你想替他毙了我吗？” 听到是老熟人的声音，副局长先生甚至有心思开玩笑了。 大家都是老官僚，谁不知道谁啊。 妥了！ 这，也是共和的一部分，官僚们的诉求也应该被倾听，不是吗？ “该死的，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拦你一下而已。” 安德鲁只派了两个骑警来拦，这堪称糊弄到了极致。 拦了吗？ 如拦！ “两分钟，再多的话，我就没你这个朋友。” 胡特表示，自己有点急。 “五分钟，送你两瓶好酒，一个阿根廷傻帽送给我的，77年的南特红酒，怎么样？” 老官僚们发起了可耻的勾兑，不过，胡特现在最关心的不是酒。 “行吧，那个议员是谁？” 安德鲁犹豫了一下，答道。 “女议员，西海岸黑人女议员，再多我就不能说了，法克，我们的电话不会被录音吧？” 胡特撇了撇嘴，老子是调查局副局长，肯定被监控了，还用问？ 傻帽！ “放心，这点强度在佛伯乐的物证库中，没有一百万个，也有起码十万个。” 安德鲁语塞了一下，骂道。“你们真不是东西！” 这就是美利坚合众国，大统领共和制下，每一个议员都是共和的一员，可以天然的享有一部分至高权力。 胡特知道是谁阻拦了自己，什么黑人女议员，纯属笑话，背后是南希！ 老妖婆厌恶牛森，不代表她现在就要放弃牛森！ 也只有南希，这位宦海沉浮多年总能勇立潮头的帝国议长，才会有这么强的执行力。 副局长甚至可以想象，在阻拦自己正常汇报工作的背后，南希还在其他地方上蹿下跳的活动，只求事情不要演化到最麻烦的那种境地。 这其实是胡特最欣赏阿基里斯、成总的点，作为更为年轻的新锐力量，他们不会被动的等待敌人的攻击，而是会因时而动的选择主动出击。 主动和被动，差异可就太大了。 至少胡特混迹美利坚多年，很少见到南希这么急的情况。 几分钟后，装模作样的骑警们让开了道路，黑色的凯雷德终于上了第十四街大桥。 距离，4千米！ 到此时，胡特终于感到了一些紧张。 在普通人眼中，他是权力滔天的调查局副局长，但他其实没有亲自单独会见过大统领。 美利坚的大统领可以任命成百上千个关键岗位，如司法部长那样的岗位是成百，而胡特这样的副局长就是上千了…… 总不能指望一个老人记住上千个名字吧？ 但胡特的紧张不是因为大统领不认识自己，更多的是出于身为深层政府某个触角的自知之明。 大统领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他很知名，但也很不好相处，胡特很担心，那个老人会如何对待自己。 其实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胡特看到了华盛顿纪念碑，一座高达160厘米的方尖塔。 这里是帝国的权力中心，胡特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的念头——下一个被树立在这里的人会是谁呢？ 会是现任的大统领吗？ 他是否午夜梦回时，会幻想自己在死后被人如何纪念如神明？ “应该会的吧？” 胡特喃喃自语道。 在他看来，又有谁不想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呢？ 在华国，这叫青史留名，是价值观赋予的。 在欧美，这叫死后封圣，是信仰赋予的——信仰也是种特殊价值观。 “局长先生，您说什么？” 坐在前排的手下没听清胡特的话，问道。 “没什么，无关紧要。” 胡特有自知之明，留名不留名的，和自己无关。 能参与到这种关键的时刻，走进历史舞台的中心，已经让这个男人极其满足了。 凯雷德的车队一路穿行，最后停在了白房子西翼门口。 胡特打开车门，脚步利索的提着一个小箱子，快步走向大门。 对于胡特，白房子安保引导人员早就等候多时。 这位调查局的副局长可是如今华府最关键的人物。 “老兄，我们等你等了足足两小时！” 美利坚的国事总是繁杂难解，但对于权力中心的人而言，每天的要紧事也就那么多。 别看白房子的保安不起眼，但他们作为媒体常提的‘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消息人士’的组成部分，太清楚胡特执意向大统领汇报调查结果意味着什么了。 “我需要尽快见到大统领，立刻，现在！” 胡特也不废话，示意安保人员赶紧带路。 正在他们走向白宫西翼大门时，一位他意想不到的男人拦住了他。 距离，20米！ “胡特！” 司法部长先生伸手就是一薅，直接把胡特拉进了一个空的小会议室内。 这一幕，已然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 看似平平无奇，其实，可以解读的信息量太大了，大到几千字可能都解释不完的地步。 司法部长也是没招了，胡特电话不接，命令不听，坚持一意孤行。 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守在大门口，给帝国的体面做最后的看门狗。 “我让人在机场拦住你，准备去见你，结果你直接闯了过来！ 调查有了进展，我们都很重视，但你要有大局意识啊！” 联邦调查局是直属于司法部的执法机构，胡特的上司是局长，按理说，司法部长是他上司的上司，超级大领导。 但美利坚的逻辑和华国的逻辑不同，具体到他们的所属关系，就更复杂了。 简单来说，司法部长的权力是浮萍，胡特副局长的权力是根须错杂的大树。 浮萍被风吹起来时，可以飞的很高，但终究会落回水里。 大树则不然。 “真相触目惊心，我不敢没有大局意识，先生。” 胡特把箱子放在了会议桌上，似乎是在给司法部长以谈判的暗示。 “胡特，这里面是什么？”指着箱子，部长问道。 “调查的相关文件，大统领需要我把真相告诉他。”胡特的回答很有意思。 司法部长抬了抬眼镜，道。 “就是大统领授意我来见你的，他命令我让你回去，胡特，你还是逐级汇报吧，国家经不起风雨.” 又一次开始逃避，至高权力的反噬是如此的恐怖，大统领又怕了。 然而，这次，他没资格躲！ “不，我说了——大统领需要我把真相告诉他。” 胡特寸步不让。 司法部长似乎听明白了，也似乎是不打算继续强行干涉了，他微微往后一退，沉重而疲惫的发出了声叹息。 “先生，我理解你，但妥协不可能是通往胜利的路！” 言罢，胡特提着箱子，推开了小会议室的门，走向了那知名的椭圆办公室。 大统领的私人秘书看到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但还是为胡特拉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距离，0米。 从西北角门进入办公室内，胡特发现大统领正坐在沙发上指导团队成员帮自己网络对线。 “就用‘傻瓜’，南希就是个大傻瓜，还有，要加一个‘杀人犯’，对。” 注意到了胡特的到来，大统领看向这位冒失的局长。 “你给我了一个大麻烦，说说吧，胡特，你到底想要什么？” 胡特副局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打开了小箱子。 白房子的安检人员对于调查局副局长的警惕心太低了，他们居然没有查过这个箱子中装了什么。 安保（啊？）：胡特局长说了，里面是调查资料，绝密 箱子内，是个便携式频段干扰器，胡特在白宫工作人员惊异的目光中，打开了这个奇怪而又小巧的特殊机器。 “先生，目前我们不用担心被录音了，另外，这些工作人员也要离开。” 大统领很佩服胡特的专业水平，不愧是调查局出来的，监听的缺德事干多了，就是这么专业。 不过，他怎么可能让身边的工作人员离开？ 他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下午的活动邀请到了越战伤残老兵来参加，如果这种活动他都爽约，是会被人骂死的。 但.面对胡特给出的致命直球，被日程绑架而跑路不能的大统领想出了一个歪招。 安排工作人员时刻在自己的椭圆办公室内陪自己，当胡特试图以保密为由，把他们赶走时，他就会维护工作人员的‘尊严’，要求胡特不要咄咄逼人。 如果胡特真的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乱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那同样可以用‘侵犯保密条例’的反逻辑，把胡特怼回去。 所以，大统领面对胡特的请求，只是说道。 “没事，这里的人我都信任。” 说着，他还看了胡特带来的那个小箱子一眼。 这东西还挺小，如果有一个的话，很多事情都可以轻松点。 “先生，这不是信任的问题，您也不必绕圈子，请让他们离开！” 胡特局长这是直接命令起了美利坚大统领——人生高光时刻了属于是。 大统领的火气差不多一瞬间就上来了，但他还是压下了怒火，示意自己的挡箭牌们离开。 小机灵？ 没用！ 胡特局长，正在冲锋！ 这也是共和！ “好了，现在你可以谈谈调查出什么了吧？” 胡特是建制派象党人组成的深层政府的一部分，大统领清楚这一点。 而胡特今天火星撞地球一般的自毁式‘汇报’，对应的，则是象党建制派中的某一些人，想要驱使大统领做事的诉求。 大统领为什么会乖乖听胡特的话让自己的人退走？ 因为他深知，自己和建制派之间好不容易建立了一些默契，目前形成了他上任以来最舒适的局面，现在还不是打破的时候。 他拥有至高权力，但他没有随意动用的胆子，对外不敢乱用，对内更不敢乱用。 这很共和。 “牛森的亲弟弟威尔，在尼日利亚大使被刺杀前，曾在尼日利亚进行了特殊的秘密活动，他可能扮演了特殊的联络人角色！” 一个可怕的盖子被掀开了，成总预设的剧本，走向了最盛大的演绎。 大统领靠在沙发上，研究着办公室天板上的吊灯。 好刺眼。 他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他不是美利坚的大统领。 他只是个七十多岁的，无助的老登。 (本章完) 第483章 我是来XX的，你们要干什么？ 第483章 我是来xx的，你们要干什么？ 白宫西翼的椭圆办公室内，大统领陷入了沉思。 他想到了那些曾经入主白房子的前辈们，那些人曾经在他的少年时代被天真的他视作国家的柱石、美利坚之光，甚至还在某些时候成为了他模仿与学习的对象。 能在几十个州脱颖而出，成为大统领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碌碌之辈呢？ 每一个能成为美利坚大统领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着非凡之处。 ‘不过，恐怕他们也曾经面临过我现在遇到的破事吧？’ 坐在沙发上，坐在白房子之中，看着头顶那漂亮的水晶灯，金发老男孩的眼神似乎穿越了时间，和自己的前辈们一一对视。 你们，到如此地步时，又会如何应对? 当初，是他让胡特调查的。 他动用了部分至高权力，目的只是为了保持一种压力与展露态度。 他拔出了剑，但有人来抢剑了！ 可怜的川宝需要一点时间考虑，我们先让他继续思考着。 椭圆办公室外的西翼走廊中，火速赶来的国务卿先生撞上了早已等待在此、一脸麻木的司法部长。 “你是因为什么过来的？”国务卿先生问道。 迈克·蓬和司法部长威廉是老相识了，大家都是象党的老人了，虽然关系不近，但还算有些交情。 甚至可以说，他们曾经还分属过一个派系——布什家。 美利坚政坛中，派系的维度不是单一的，国务卿先生的金主是科赫，但他的立身所在是布什家的派系。 但.布什毕竟已经是过去式了，人总要向前看，不是吗？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要不是大统领点将，我还在院外游说公司做说客呢，当然说客这份工作也不是不好，但对我来说.更加海阔天空嘛’。 科赫、布什，过去的巨头们正在被新的力量取代。 大卫的病就像某种昭示，昭示着辉煌的美利坚正在一点点步入死亡，相比于沉迷于过去的荣光中消磨生命，迈克更想要踏上新时代的车。 “麻烦啊，你不知道，论坛传媒的收购案出了问题。” 司法部长总不能说自己没拦住胡特，现在等在椭圆办公室的门口只是为了等下第一时间向大统领表达自己的无辜——能不无辜吗，胡特那是下死了决心的。 “什么问题？”国务卿来了精神。 相比于黑暗又没有终点的斗争、看不到头的扯皮与甩锅、进入更年期的妻子，类似于迈克·蓬这类的中年白男其实更愿意吃瓜，看别人的乐子。 大家都在努力的活着，行为上像极了精英，但谁还不是个吃瓜达人了？ 不，准确来说，这不叫吃瓜，这属于大佬们之间的信息交流。 “死人了，死的莫名其妙的。”司法部长摇了摇头，心事重重的敷衍道。 他没告诉国务卿详情，先锋领航的某位高级副总裁噶了，而且陪葬的还有与这位副总一起寻欢的其他几名业界精英。 论坛传媒收购案一开始就牵扯到大统领的金主与盟友，后来被先锋领航、贝莱德截胡，但其实利益相关方的媾和已经很妥善了。 现在，收购进行到关键时刻，先锋领航的团队直接团灭 “不方便说？”国务卿很上道，但他觉得吧，自己高低也是深层政府的一部分，问一问还是没太大压力的。 毕竟，他背后不是科氏，就是加州象党，按立场算，他属于象党建制派台前最大的几颗大头蒜之一。 司法部长看了眼迈克，正好撞上了帝国外长的凝视，他赶忙说道。 “不是，这事还不清楚什么情况，先锋领航的人被杀了。” 闪米特流浪者的狗腿子被人灭了！ 国务卿先生下意识的瞳孔一缩，叹道。 “又要乱起来了，这两年，总是很乱，你有这种感觉吗？” 能不乱吗，美利坚现在属于身体已经硬不起来了，但嘴上又总是嚷嚷着我还能金枪不倒。 外部的压力源源不断，内部的利益不够分配，旧的体系不断被崩坏的局势冲击。 动荡是必然的，没有成总出手，它该动荡还是要动荡。 但这种动荡并不意味着一定是坏的，新的可能性与更适合版本变化的体系只有在打破旧有的格局后才能出现。 “还是不乱好，迈克，你没意识到吗，如果我们继续乱下去，类似于尼日利亚大使被人恐袭的情况，或者其他更严重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多。” 国务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看着西翼走廊中来往的人，他低声的问道。 “你觉得是什么引起了这种动荡？” 威廉露出了无奈的笑，对着椭圆办公室的大门使了個眼色。 都他妈怪里面那个混蛋！ 迈克·蓬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只是，国务卿也有自己的看法。 “我们都是从冷战时代过来的，当然，北极熊解体的时候我还在东欧服役，你就已经是华府的大人物了。 威廉，你我都清楚，原来那套东西维持不下去了，就连波斯都在节节进攻，但我们的军队还陷在afh的泥潭里。 最糟糕的是，现在我们可没钱再打一场海湾战争。” 作为美利坚有数的高级经理人，迈克掌握着国家政务院给他的详细信息。 他清楚问题所在，不过，国务卿其实也只说了一半——不是钱的事，远远不是。 至少，就算是他，也没胆子乱说美利坚内部的情况。 为什么我们现在如此糟糕？ 哦，一切都是对手太狡猾~是的，就是这样。 “伱也支持撤军？”威廉不关心抽象的战略，他只是个官僚。 官僚嘛，眼里只有利益。 撤军什么的，对于威廉和迈克的阵营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但在今天之前，威廉可不知道迈克·蓬居然会支持撤军。 所以，司法部长先生对迈克·蓬的立场很好奇。 “哈哈哈，威廉，你就喜欢开玩笑。” 迈克·蓬打了个哈哈，放弃了和司法部长继续沟通的打算。 不过是个没有理想的老登罢了，我迈克·蓬未来还有机会进步，和你这种虫豸可不一样！ 布什家的大厦已经凉的差不多了，科氏兄弟也老的快入土了，国务卿先生已经体面的找到了下一个主人。 威廉，你不配和我做一路人！ —— “你的调查，很好，胡特。” 老登艰难的开了口。 两股战战要上，头皮发麻也要上，就是菊上套着电钻，他也必须上。 他这种位置，有些子弹没人可以替他挡。 想要获得支持，就要为这种支持负责。 胡特代表某些人提出了要求，他就要做！ 至少，装也要装出一副重视无比的样子来。 另一方面，这把名为调查真相的至高权力之剑是他拔出来的。 无论最后刺向哪里，他都绕不开的要负责。 如果完全的推脱，不可控的剑被阿基里斯抢走后，带给他的破坏只会比现在更大、更突然、更不可控。 “您打算？” 没有哪怕半秒钟为大统领的肯定而感到欣喜，立刻赶到战场的是胡特的逼问。 他只为自己权力的来源负责，是阿基里斯扶他上的位，未来，他平稳落地后的就业方向也是为阿基里斯或成总等人做狗。 现在的局势很复杂，但在胡特眼中，他所面临的主要矛盾还是很清晰的——在加州帮老妖婆的唆使下，驴党媒体现在正逮着新时的西洲猛猛攻击。 阿基里斯的命令是一方面，给加州象党做雇佣兵是另一方面，利益所在，胡特怎么能不用心？ “格威尔……你认为把这个人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大统领少有的雄起了一般，居然真打算顺着胡特的汇报直接开始点名抓人。 当然，他身为大统领，没有这种下令抓人的权力，但胡特的调查权延伸一下就是合法的执法权。 “后果.” 胡特沉吟了一下，他在想怎么妥帖的传达阿基里斯先生的指导精神。 “大统领先生，我们为什么不把爱泼st的调查推进的再快一点呢？ 双管齐下，才能让美利坚的未来更容易伟大，您说是不是？” 大统领的眉头从胡特进来后，就没舒展过。 他品着胡特的意思，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这也是阿基里斯的意见？” 爱泼st的事情曝光后，核心位于纽约的美利坚最大媒体nbc第一时间就把脏水泼到了大统领头上，他当然恨不得这个狗东西立刻去死。 但这场调查案的核心不在于他，他是大统领，但他的命令可指挥不动纽约城——那是美利坚第一城，人类文明几十年来的中心！ 爱泼st调查案的幕后推动者，不是大统领能命令的动的人！ 这么说吧，很多外界的阴谋论者会把爱泼st案的幕后主使看做闪米特流浪者们，认为他们为了某些利益与目的，把这颗脏弹放在了明面上。 阴谋论里，这玩意就如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美利坚政客的头顶，时刻威胁着那些政客，驱使他们听话。 但实际上，这玩意背后是美利坚本土昂撒保守派推动的，剑指驴党、闪米特流浪者，同时也砍大统领。 如果闪米特流浪者真能在美利坚一手遮天，那就不会有后来的反油意识形态法案了，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看出来，那个法案包藏着加速的祸心。 爱泼st的案子，牵扯到一个特殊的机构——联邦党人学会，以及这个保守右翼组织发行的报纸《联邦党人报》。 在联邦党人学会的推动下，爱泼st被二次起诉，上了秤。 在右翼保守建制派的推动下，这个案子彻底爆发，闹到了现在。 所以，大统领不是在问阿基里斯的意见，而是在问阿基里斯能不能影响对爱泼st的调查！ maga被驴党和全球主流的研究视作极右，《联邦党人报》也是极右，看起来他们是一个阵营，但根本不是一回事。 保守右和激进右之间的差异，属于路线问题！ “如果您愿意启动对格威尔的调查，那么，爱泼st那边的情况，您就不用担心了。” 胡特淡淡地说道。 虽是狐假虎威，但真的爽。 这一刻，他有种自己是世界之王的幻觉。 “那个贱人的事情和我本来就没有关系！都是fakenews乱说！” 金发老男孩是真的无辜，他喜欢的是金发、大波、白皮——全世界都知道的好不好！ “您不必和我解释，先生。” 胡特装完了逼，现在其实有些忐忑。 大统领，这把你能勇点吗？ 好歹你爷爷也是在西海岸做过黑帮、充满开拓性的正星条旗美利坚精英。 精神点，别丢份！ 大统领深深吸了口气，道。 “我要慎重考虑，你先回去吧。” 考虑考虑，约等于怂了。 本来，大统领是想冲的——装也要装的重视嘛。 但阿基里斯和成总这些人，一个个武力值都太充沛了，就是要战斗，寸步不让的战斗，步步紧逼的战斗。 逼加州帮就算了，现在还逼起来了大统领。 甚至，还牵扯到了爱泼st案。 作为一个超级大粪坑，这玩意炸开，美利坚的国家正统性可能都要抖三抖！ 他们这么勇，大统领反而开始顾虑了。 “如您所愿！” 胡特退出了房间，只是吧，这哥们走的时候，用椭圆办公室的门，给大统领上了一课。 “砰！” 本来就心神不定的大统领，直接被胡特这手摔门而去吓的心脏都哆嗦了起来。 他表情狰狞的想要骂，但刚刚放在桌子上的防窃听手提箱已经被胡特带走了。 有些紧张的环视了一圈，大统领选择闭嘴。 他确信，自己百分之一万被人时刻监控着。 他的对手数不胜数。 冷战后崛起的拉链王夫妻，律政体系的长期伙伴。 直接生在特情系统内的黑撒旦，把持华府八年的前任大统领。 纵横国会山三十年，始终屹立不倒、两度拜相为帝国议长的老妖婆，以及她背后的加州帮。 这还只是外部的。 内部的敌人刚刚走了一个。 看着门被推开，大统领摇了摇头。 又tm来了一个！ “迈克，你最好给我带来了好消息，我现在心情不太好。” 大统领对自己的国务卿说道。 迈克·蓬，科赫家的议员，又是一个建制派的混蛋。 当初竞选时，这条狗的主子连一分钱都不打算支持我，后来居然还好意思求着我给他们的人一个国务卿的位置！ “我刚刚看到了调查局的那个副局长，我们的那个副局长，他惹您不快了？” 迈克·蓬示意助理把文件给自己，而后笑着坐到了大统领对面。 “不，他就是个跑腿的。” 大统领没注意到，迈克·蓬的表情因为这句‘跑腿的’动了动。 其实，他也是个跑腿的。 扎心了。 哈耶克的手就是这么伟大，三权分立的美利坚没有国务卿的立足之地，迈克·蓬其实也是个可怜的打工人。 “您看看这份文件，我们做的初步预算评估，由国家政务院下辖的反恐协调办公室与情报研究局共同拟定的。 根据不同地区的风险评级与安全改善成本，想要全方位的预防再次发生类似于尼日利亚的恐袭，我们需要至少27亿刀的特别预算。” 大统领看着迈克·蓬提出的预算计划，心中压不住的烦躁。 27亿刀，还只是第一年！ 都他妈的怪格威尔！ 贱人！ 驴党人有一个杀一个，可能会有无辜的。 但隔一个杀一个，一定会有一堆漏网之鱼！ 官僚的报告总是那个逼样，又长又臭且令人昏昏欲睡，大统领翻了两下，就放弃了。 老天爷，他可太恶心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用自己的靴子亲吻一遍美利坚所有官僚的脸颊与屁股。 “都在哪里？这个数字太多了” 国务卿先生叹道。 “不同地区的风险不一样，比如某些极端分子活动的活跃地带，所需要的预算格外高。 而另一方面，成本差异也要考虑，比如北欧，虽然风险等级低一些，但因为成本高企，总的支出也会比较显著。” “钱钱钱，所有人都想要更高的预算，更多的资源，更大的支持，迈克，你们就不能自己想想办法吗？” “额，大统领先生，我们的外交官冒着巨大的风险承担为国家服务的责任，如果我们连对他们的安全都不能保证，那就太”“预算可以再少点吗？” “如果把计划再压实一下，我想可能还有几千万的空间，但大统领先生，安全上多点余裕其实也是必要的。” “七亿，可以吗？”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迈克·蓬。 他看疯子一样看着大统领。 不是，哥们。 有你这么抹零的吗？ 真就抹去的只剩下零头？ 你是把做大统领当经商了吗？ 你以为这是公司控制成本的会议与磋商？ 不是的，我是来通知你的！ 美利坚驻尼日利亚大使被恐袭干死了，我们外交系统非常不满，我们要加预算！ 我是来通知你的，懂吗？ 心里把大统领骂成了沙比，但迈克还是保持着沟通的理智。 “七亿？可以，我们可以从墨西哥雇人，那些老墨，每人每年只用发七万刀。 即便算上其他成本，按十四万刀算，七亿刀也能雇佣足足五千人了，您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其实还能继续压缩，比如从中东雇人，七亿刀可以雇佣两三万人。 还有更低的，非洲的话，七亿刀能雇佣十万人。” 十万老黑给美利坚驻外使馆做安保，只能说，牢美的外交人员要享大福了。 十万老黑，大统领的恩情，还不完啊~ 迈克·蓬是懂幽默的，他这个笑话堪称讽刺性拉满。 好好好，你喜欢降预算是吧？ 我从非洲雇黑人，预算低得很，你看看那些驻外人员怎么喷你就完了！ “你什么意思，不妨把话说清楚一点！” 大统领气的鼻子都歪了。 胡特那种混蛋属于没资格被喷的小角色，喷他，显得大统领没逼格。 你迈克·蓬撞我枪口上，看我喷不喷你就完了！ “先生，二十七亿不多，从安抚那些外交官的角度看，远远算不上多。” 迈克一点也不怂，大家都是为了美利坚更好而工作，你不就是大统领吗，有什么资格不尊重我！ 是，你可以罢免我，但因为什么呢？ 因为我提交了一份照顾到外交人员的预算案？ 哥们，我是来通知你的！ 还要我说的更清楚吗？ 两人的视线针锋相对，大统领最后还是妥协了。 当家的主母，心里要敞亮，必须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在尼日利亚大使被刺杀后的当下，对于国家政务院提出的增加安保预算的计划，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好了，我签字，迈克，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还有个活动要出席。” 你给我麻溜滚蛋！ “当然，先生，调查的进度怎么样了，我得到情报研究局调查人员的回报，听说胡特调查出了一些关键线索。”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迈克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大统领（瞪眼）：你没看到我和胡特不欢而散吗？ 都只会给我提要求，逼我做决定，你们自己一个个摘的明明白白的，完全不粘锅。 贱人！ 全是贱人！ “情况还不太明了，需要更进一步的调查。” 大统领敷衍的回道。 事情似乎很简单——阿基里斯和加州象党打算战斗，但大统领不愿意冲锋。 但，真的只是如此吗？ “好的，我会让情报研究局去对接一下胡特局长的调查进度，双方合力一起调查。” 迈克说完，就起身离开。 一。 二。 三。 咦？ 手伸向铜制的门把手，迈克没有刻意的放慢脚步。 无论迈克走不走，今天谈不谈，其实态度都已经给到了。 大哥，你不想冲锋的话，我会带着外交系统冲一冲，最后你还是要上！ “等等！” 大统领有些恍惚。 他感觉自己喊住的不是迈克·蓬。 他开口，断送的是曾经的那个独立于美利坚深层政府外的自己。 就像大圣最后皈依了佛门。 在内外交加的压力下，他终究是从一个妥协，走向了另一个妥协。 他的原则就像一根可笑的警戒线，只要有人愿意动手抬一下，就能轻松的越过。 这并不好受。 权力的代持者，终究只是权力的代持者。 “怎么了，先生？” 迈克·蓬笑着转身，问道。 “没事，你走吧，合力一起调查就算了，其实情况已经比较明了，只是我还没决定好该如何处理。” 国务卿严肃的提醒道。 “尼日利亚恐袭，我们的驻外大使死亡，连带随同人员一共死了九人，大统领先生，这件事中，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脱。 想要让死者的家属安息，我们必须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我们？ 不！ 是你！ 你必须冲！ 你以为你是谁？ 你是象党的大统领！ 我们支持你，你才是大统领！ 我们不支持你，你就是个笑话！ 只要你还没死，你就没有资格独善其身！ 这是我们的战争，一场永不停歇的权力的战争！ 你，不许退！ “这我会做出回应的。” 大统领麻木的说道。 迈克·蓬微微躬身致意，而后离开了这间压抑的椭圆办公室。 刚出门，就看到司法部长威廉还在等。 “威廉，该你进去了。” 司法部长有些诧异的点了点头，目送着迈克离开后，又摇了摇头。 科赫家的议员，好大的派头！ 说的好像大统领是个接待客人的技术从业者似得——该你进去了~ 我又不是进去享受技术服务的，我是来解释的，仅此而已。 “大统领先生，胡特.” “滚！” “我是说，我很抱歉，胡特” “滚！” “先生，无论如何，您也不该.” “有什么意见让你的主子来和我说，威廉，你就是个废物，我告诉你，你已经被免职了！” “我不接受！” “随便，我不欢迎无能的人浪费纳税人的税金！” 胡特是阿基里斯的人，同时，也是象党在调查局内的独苗，且是个小角色，大统领奈何不得。 迈克·蓬，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既是国务卿，也是科赫家的议员，同时还和阿基里斯的意见一致，考虑到目前外交系统内的压力，大统领也奈何不得。 唯有司法部长威廉，大统领启用他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够老够听话够谄媚。 他属于官僚而非政客，他背后的主子布什家，已经在象党内靠边站了。 综合考虑，大统领选择爽骂一波，以防止自己被怒火烧死。 于是，只有威廉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 旧金山，威尔的车缓缓驶进加州儿童健康发展基金会。 到大门时，他直接停车走进了大楼，门口的保安则心领神会的接过了泊车的任务。 基金会的一楼，是几间打通了的活动大厅与访客接待处。 今天活动大厅里热闹非凡，威尔路过时，透过窗户往里面看了许久，还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如果不是真的爱儿童，他又怎么会成为儿童发展基金会的会长呢？ 不过，今天还有正事要办，威尔没多停留，直接到了会议室。 “抱歉，我迟到了。” 原来，这哥们昨晚抽的太嗨，足足迟到了二十分钟。 不过吧，显然他的下属们也没在意他的迟到。 反正有他没他大家一样都要工作，威尔只需要把控一下大方向，批一批资金。 然而，就在威尔一边昏昏欲睡的打盹，一边敷衍着推进会议时，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特别调查小组的几个成员在光速出示了一下证件后，把战战兢兢的威尔从位置上薅了起来。 格威尔惊慌失措的大喊道。 “我是来开会的，你们要干什么？” 这个胖子一边拳打脚踢，拼命的进行反抗，一边高喊着。 但是格威尔很快被特别调查小组制服了，被扭着双臂押出了会议室。 临走时，一位佛伯乐探员回头，叮嘱道。 “这场抓捕和你们无关，你们不用担心！” 还没等他说完，格威尔突然大吼一声，挣脱特别调查组探员的扭缚，扑向会议室外正对着大门的那个窗户。 告诉我哥，我不是孬种！ 大哥，我格威尔，不再坑你了！ 在这个紧要的时刻，一旁的探员拿出电击枪，直接就是一发电流注入，好悬没给格威尔电抽抽过去。 把死猪一样的格威尔压住，探员直接给他上了手铐，而后拖着他下了楼。 今天参与行动的佛伯乐车辆都是普通的民用车辆，所以才能这么迅速与秘密，不过走的时候，就不用那么小心了。 只要一点——快！ 拖着死猪光速装车，几辆车立刻启程，赶往最近的直升机接应点。 当格威尔被佛伯乐押上飞往华府总部的飞机时，州牧先生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了这件事。 不过，因为正在参加斯坦福大学的夏令营嘉宾会谈，他只得压下了所有的想法，暂时把威尔放到了一边。 （双子塔，小布，难绷脸，带入牛森） 由他去吧，他们没胆子，也没理由现在就踢开我！ 你问他们是谁? deep state，深层政府。 加州象党背后的深层政府，加州帮背后的深层政府。 牛森确信，自己还远远没到退场的时刻！ 他甚至会认为，成总的这次偷袭像是另类的助攻。 外部压力上来了，内部才能更团结，这玩意是相互的。 成总借外压压沃尔夫，牛森也可以借外压压姑妈。 每个人都在用力的活着，权力的斗兽场中，没有多少弱者。 因为，弱者从源头上就没有拿到门票的资格！—— 纽约，曼哈顿，华尔街40号，这里坐落着纽约市中心最高的大楼。 大统领的产业，大统领的亿万之路也是从此地踏上了顶点。 世界最发达城市正中心的最高楼（曾经还是世界最高建筑），听着就非常酷，不是吗？ 但沃尔夫不喜欢这里。 逼仄、狭窄、还有堵车。 所以说，建的太高也不行，如果用平顶的话，可以放个停机坪，沃尔夫先生可以低调的直接落在停机坪上。 在大楼的次次顶层，沃尔夫见到了自己未来的老丈人。 为什么是次次顶层？ 因为上面两层更贵，恰好没人比金发老男孩更懂怎么挣钱！ “沃尔，可以这么叫你吗？” 明明都打算把女儿嫁给沃尔夫了，但金发老男孩对沃尔夫其实不太熟。 “当然，先生，我会像对待我的父亲一样尊重您~” 不知道为什么，大统领莫名的打了个激灵，可能是因为收获了一个大孝子，太开心了？ “威尔的事情是阿基里斯和科赫推动的，忒弥尔的哥哥打算帮他们，沃尔，你和蒂芙尼的婚期必须尽快了。” 利益原则：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小团体的利益放在第二位，派系的利益放在第三位，他人的利益放在第四位，国家的利益放在第五位。 你问为什么他人的利益还排在国家的利益前面？ 哈，亲爱的，不是谁都有勇气与担当为了国家的利益去得罪其他人的！ 把这个原则带入到大统领的抉择中，你会发现。 原来，大统领不是怂，而是不想给敌人做嫁衣！ 或者说，相比于对风险的顾虑，大统领更多考虑的是个人的利益得失！ (本章完) 第484章 剑出无悔，他是第一个备战者！ 第484章 剑出无悔，他是第一个备战者！ 夕阳，温暖而又带着些忧郁。 南希带上墨镜，在保镖的簇拥下，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在西海岸，绝大多数媒体都是亲驴党的，他们会非常尊重南希议长。 但这里是华府，美利坚保守势力的大本营。 右翼媒体的记者就像食腐鸟一般，把南希围了起来。 “议长女士，对于加州牧牛森的弟弟被佛伯乐逮捕一事，您怎么看？” “刺杀尼日利亚大使的事情是你指使得吗？” “你就是个无耻的荡fu，卑鄙的恶魔，南希，你今晚就会下地狱！” 好吧，记者们中也有情绪饱满的存在。 你以为他是来采访的？ 不，哥们儿我只是借着采访的名义骂一骂南希罢了。 这就是华府。 这里有美利坚最腐败的官僚，美利坚最有权势的议员，以及，美利坚最波橘云诡的局势。 议长的车队离开了南希的家，在去往国会山监督吵架的路上，南希拨通了牛森的电话。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威尔被抓走了，胡特的手伸得太长了。”州牧先生低声回答。 “不是胡特的手，而是大统领的手，我的朋友告诉我，这个命令是大统领直接下达的。” 胡特随身带着防窃听的装置去见大统领，但有心人只要看到他去了，就能从他的行为中推断出大统领是否参与了某些决策。 白房子就像一个四面透风的玻璃房子，里面的消息没什么是能保密的。 甚至有些时候，某些事大统领还不知道呢，就已经被‘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消息人士’捅到了媒体上。 第四权，神圣的第四权嘛~ “我们要怎么应对？” 牛森需要知道姑妈的态度，南希的态度直接决定了他接下来要如何同成总博弈。 “威尔可以放弃吗？” 帝国议长的冷酷隔着电话，把牛森的心都吹冷了。 你放弃的可不只是威尔，还有我！ “不太现实.” “好吧，我联系一下龟丞相（麦康ne），你去联系黑撒旦，我们要做两手准备。” 南希面无表情的放下电话，闭上了眼睛。 妥协，还是战斗，这是个需要勇气的抉择。 最后，她还是没打出那個承诺给牛森的电话。 敢于对敌亮剑，是种精神。 故事里的反派总是各有各的缺点，但南希作为现实中的反派，她的缺点绝不包括懦弱！ 当断则断，南希对牛森的厌恶已经超过了对成大器的厌恶！—— “你是说，威尔还不能查？” 大统领不懂，自己的准女婿沃尔夫到底在说什么。 格威尔，加州牧牛森的弟弟，一个浑身都是破绽的白手套。 查了他，虽然会让伱在加州象党内的对手更从容点，但你也可以受益啊！ 加州象党在加州混，打击加州帮的势力对你们有利——你还是大委员会会长呢！ “是的，威尔不能查，先生，牛森和南希已经有了嫌隙，我们如果对他们施压，反而会让他们再次团结起来。” 沃尔夫苦涩的说道，但他没有给真实的原因。 毕竟，有些事太龌龊了。 准确来说，是成总的手段太龌龊了。 风险一层层的扔给牛森和沃尔夫，他自己躲在后面，简直混蛋到不能再混蛋。 “你还是太年轻了，沃尔，加州帮和我之间的矛盾是长期的、不可调和的，我不能再任何一个环节主动展示软弱。 针对威尔的案子，该怎么推进就怎么推进。 你现在的重点是，准备好和蒂芙尼的婚礼。” 大统领摇了摇头，表示沃尔夫还是缺乏磨砺。 剑已经拔出来了，就不能什么也不做的放下。 哪怕被人影响，也要有战果。 否则，代价和压力就白承担了！ 未来，他再次出剑的时候，那些虫豸也不怕了！ —— 联邦调查局局长正在和司法部长会谈，这俩人的身份极其有意思。 前者，局长先生，是小布的拥趸。 后者，部长先生，是老布的门徒。 但在布什家的势力渐渐溃散的情况下，他们的这种特殊关系也只是个噱头罢了，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利益往来。 “他说要免去我司法部长的职位，他就是个疯子，我早该明白的，他怎么可能不是疯子呢?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讲的那个笑话吗，他一本正经的问我们，华国是不是在用‘飓风枪’在佛州制造飓风。 天呐，太可笑了，我居然还指望他能做出一番与众不同的事业来，太可笑了！” 威廉部长疯狂的输出着大统领，反正他也是马上要退休的人了。 他甚至想好了，自己退下去后一定要写一本书，把金发老男孩的疯狂行径全写进去，好让美利坚人看清楚这个疯子的真面目。 “免职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先生，胡特现在绑架着我，一起调查威尔的案子。 可怜天见，我这个局长就是空头局长，调查局内没有一个人真的听我的话。 我甚至有些羡慕您，能在这种时候另开华府这个是非之地。” 把一个人任命为调查局局长，不意味着这个人能立刻获得调查局的控制权。 大统领的任命，更多的是为了恶心黑撒旦。 只要他任命的人还在调查局局长的位置上坐着，黑撒旦的人想借调查局的系统搞大事，就注定成为了不可能的选项。 所以，象党的诸多大佬才会认为胡特是他们在调查局中的独苗。 胡特是自下而上的升上去的，他有自己的人马、派系，算是调查局内的一方诸侯！ “调查案子，哈，他就是想通过借用调查局的力量，打击自己的对手，卑鄙！” 威廉部长的话就很显屁股。 大家都是这么玩的，大统领只是向前辈、友商稍稍致敬了一下。 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成了卑鄙呢？ 果然，开除你的决定是没错的。 你不忠诚啊，威廉~ 开除——心怀不满——说明不忠诚——大统领是对的。 调查局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附和起了威廉的话。 他都要滚蛋了，为什么不顺从他呢？ 华府的权力游戏中，从不缺想要进步的玩家。 骂大统领是社交潮流，舔大统领才是版本答案。 而且，还要舔的温柔，舔的高明，舔的够到位。 只是吧，威廉找调查局长会谈，本来是因为要把那项未来得及通知大统领的诡异谋杀案交给调查局跟进。 但现在，两人都把这件事抛到了一边。毕竟，相比于工作，大家自然更喜欢偷偷骂闹痰上司。 —— 山雨欲来，但迈克的人生反而翻开了新的篇章。 如果把成总看做一个坐在棋盘边的棋手，那么，安排傻帽杀尼日利亚大使这招，就属于成总拿起一把棋子，仍向了观看棋盘的人群。 后果到现在还没尘埃落定，但迈克·蓬显然已经收获到了足够大的利益。 二十七亿刀的新批特别预算！ 这意味着什么？ 一，他这个临时走马上任的光脚国务卿获得资源分配权，通过从外部争取来的资源，他的权力在国家政务院体系中扩张了。 二，借着这件事，他反而可以回馈成总对他的支持，从而把双方的合作关系推进到更深入的层次。 毕竟，他又不可能永远做国务卿。 和成总这样的大金主与强力的象党新派系领袖搞好关系，无论对于迈克·蓬未来可能存在竞选之路而言，还是他退休后的职位安排而言，都是一件大有裨益的好事。 迈克·蓬和成总的会面地点在拉斯维加斯的阿基里斯行宫——这里现在被蜜儿霸占了。 而身为国务卿，偶尔到拉斯维加斯消遣一下也是合理的，不至于被有心人盯上。 更重要的是，阿基里斯的沙漠行宫足够的豪横，附近没什么其他邻居，这里是个天然的秘密据点——没有任何人可以窥探阿基里斯先生的豪奢生活！ 当然，现在这一切都是蜜儿的了——如果阿基里斯不打算打官司的话。 “chan，事情很顺利，我临时提高了一点预算，但大统领可能因为其他一些事被搞得身心疲惫，居然直接给我通过了！” 这类预算一般都还要经历两院的审议，但考虑到尼日利亚大使被恐袭这件事的严重性，迈克·蓬非常确信，两院一定会光速通过。 毕竟，那些外交官可是在为美利坚而努力工作啊，议员们总不能让这些爱国者流汗又流血！ “临时提高了一点？提高了多少？”忒弥尔饶有兴致的问道。 “提高了十亿，我们至少可以从里面赚二十亿刀！” 《提高了十亿》——你管这个叫临时提高了一点？ 《赚二十亿刀》——三七开，三成是美利坚的，七成是我们的，你是有想法的。 怎么说呢，即便成总对美利坚的官僚体系已经有足够的认识了，但还是被迈克·蓬的胃口吓了一跳。 不是，哥们，你难道真的打算从非洲雇黑哥哥塞给那些外交官？ “是不是太少了？”成大器有些疑惑。 迈克惊讶的问道。 “您嫌二十亿少？先生，不能再多了，我们总要雇佣些人吧.还要给外交官们分点.” 然而，人的潜力其实是无限的，在成总的‘压力’下，迈克咬了咬牙，补充道。 “如果再把预算压实一点，可能能再挤出两亿刀来，但实在不能再多了，先生。” 成大器连忙哭笑不得的回答。 “我的意思是，只用七亿刀到具体的落实上，是不是太少了，如何面对审计部门的调查呢？” 迈克恍然大悟，他看了看蜜儿，笑道。 “审查什么的，给他们塞个几十万就差不多了，如果他们真的想查，我们就送他们坐飞机！” 坐飞机……好吧，成总无话可说。 国务卿先生能把这种话当面说给他们听，说明这位是渐渐的真的把他们当做自己人了。 随着加州象党逐渐显露峥嵘，敢于和加州帮直接开片，更以建制派新锐势力展露姿态后，迈克·蓬也敢于下重注了。 “20亿还是太多了，只留10亿吧，17亿里面拿出一部分给那些外交官们。 剩下的钱……我们雇佣个两千人，恩，应该差不多了。” 迈克·蓬张口欲言，但总归是闭上了嘴。 他是竞选总能赢的特殊议员，作为无根的浮萍，他的命运需要自己一点点争取。 把利益送给成总、忒弥尔这对年轻人，至少比送给柯氏兄弟那两个老登强。 这就是残酷的政治，政治不止存在于权力机关中，只要有组织的地方都有政治。 科氏兄弟明明是迈克的恩主，但为了更大更长远利益，迈克毫无顾忌的把他们放在一边。 “两千人的话，按每人十万刀一年的薪资预算，加上十万刀的其他支出，我们大概需要支付4亿刀……” 迈克反应了过来，他疑惑的看向成总。 大哥，你难道要送给那些外交官13亿？ “不够，按十五亿算吧，大头用在采购装备、训练上。 我会安排一家特殊的安保公司做安保指导与培训，晤，至于程序上的问题……我们先做，暂时不用管。” 迈克听懂了，成总这是要猛猛吃独食，只给他分一点！ 但他评估了一下自己的实力与未来的发展，终究还是忍了。 国务卿先生离开了，忒弥尔抬手房间中的其他人出去，人走完后，她才问道。 “逼着牛森，让加塞蒂帮你搞国民警卫队，现在你又想用国家政务院的体系借鸡生蛋，搞安保公司。 chan，难道你准备打内战？还是说，要在圣洛都独立建国？” 如果成总真的打算打内战，黑发富婆也不是不敢陪他疯。 爱情里的女人不只有盲目，还有无限的勇敢——看似鲁莽愚蠢，但鲁莽和勇敢的区别只在于结局如何。 赢了，就是勇敢。 “哈，你想到哪里了，只是防范于未然罢了，毕竟你不知道你的对手能有多蠢。 万一他们犯了病，突然想杀我们怎么办？” 虽然，成总已经在事实上成为了备战美利坚二次内战的第一人。 但是吧，这种事儿怎么能说到明面上呢？ 成总的计划可不是十五亿联邦特别预算就完了。 有句话说得好，铁打的营盘，流水的牛马。 把铁打的营盘建起来后，未来能有多少牛马驱使，不还是成总想要多少有多少的事？ 美利坚大冰（没用错字）是不可能雇的，成总看上的，是东亚文明圈的牛马们。 老孔调教几千年的产物，就是好用晓得伐？ 只要有钱，成总就敢烧。 别人忙着挣钱屯粮，成总率先囤枪。 孰优孰劣，各中冷暖，成总很清楚。 哪怕这些人未来用不上，只要他们存在着，就会发挥作用。 成总为自己准备了三块铁打的营盘。 私人监狱内的狱警可以成为流水牛马的安插地，牢李的人会掌握那里的具体事情。 未来如果国民警卫队计划顺利，格鲁也可以帮成总孵化牛马——但这部分用起来需要小心。 第三块则是意外产生的，来自于迈克·蓬的投效，虽然程序上有一大堆的麻烦事儿，但在成总眼里，程序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只要有理由，哪怕理由再扯淡，都有据理力争的空间！ 你说是吧，大统领先生？ 看看大统领是如何答应被成总和阿基里斯联手操控就明白了。 在美利坚，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它有个九千八百能应该不算极限。 (本章完) 酷吏、死亡螺旋、帝国的宿命 酷吏、死亡螺旋、帝国的宿命 这是一篇写在正式更新前的小论文，免费请大家看。 （补丁：写这个其实是指向某位检察官出身的爱笑女孩，不是暗指国内，我没那么大胆） 论点：对酷吏的任用源自于权力代持者对使用权力的代价的厌恶，但任命酷吏就像吸du，酷吏效用的边际递减会驱使权力代持者更进一步的选择那些更敢于赌命的酷吏，这是一个权力博弈下的必然的死亡螺旋，帝国崩塌的宿命就藏于其中。 以古典帝国为模型看待这个论点，很多东西就好写了，不会限于敏感。 在东西方的古典帝国中，帝国的创始者集合了当时其所处的文明圈、时代最强大的力量，建立了帝国，这些创始人的权力是近乎于无限的。 在英雄史观下（英雄史观有其合理性），他们塑造了一切，自然有资格掌握一切。 但问题在于，帝国创始人所塑造的权力体系太过强大，后来的继承者必然会在代际传承中渐渐沦为权力的代持者，而非如其先辈一般的权力掌握者。 这一点，我的书中给出了明确且详实的案例，即，当成总想要成为举足轻重的领袖时，其必须笼络那些野心勃勃的合作者。 成总可以与这些合作者博弈，获得相对的控制权，但他的继承者大概率是做不到的。 回到古典帝国的叙事模式下，当一个帝国发展到扩张无力，内部利益被既得利益者过度侵蚀，以至于内乱四起时，帝国的名义最高领袖就必须做出应对。 这里要致敬一下阶级论了，阶级决定立场，这点太犀利了。（個体的背叛属于大样本下的必然离散） 古典帝国的名义领袖即最高权力代持者，代持的是统治阶级赋予他的权力，但侵蚀国家整体利益平衡的人，往往也是在国家中占据统治地位的群体。 地主、教士、军头、官僚，等等，他们的支持，塑造了权力本身。 但他们的贪婪，又动摇着帝国的平衡与稳定。 于是，当帝国的领袖、权力的代持者想要整治不太稳定的局面时，他就很难从既得利益者集团中获得支持。 或者说，这种支持所要支付的代价太大，大到得不偿失。 所以，权力的代持者就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任命位卑权重的酷吏。 死亡螺旋，就从这一步开始了。 酷吏的特点是，起步于尘埃，没有大的背景，但又向往权力的垂怜。 他们选择向权力代持者效忠，赌上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权力代持者找这些人做刀子，可以有效的避免轻易入局使用至高权力的代价。 这是一种鸡贼，但这种鸡贼不意味着低能。 即：死亡螺旋本身只是博弈的一种策略。 那么，什么是死亡螺旋呢？ 准确来说，我愿意把它称为‘酷吏的效忠与权力的失衡’的死亡螺旋。 为什么说任用酷吏就如吸du一般？ 因为，酷吏的手段是为权力代持者的目的服务的。 这是一个可怕的筛选机制，因为权力代持者本身也不是什么神佛，他们也贪婪。 只有最高明的、最能实现权力代持者的目的的酷吏，才能得到主子的更多垂怜。 于是，酷吏们的忠诚就越来越残酷，他们的手段在可怕的筛选机制下变得愈发没有底线。统治阶层作为一个模糊的集体，本身是很难有统一的意志的，他们在正常情况下是一盘散沙。 但酷吏的存在，逼着这些人渐渐团结起来。 权力代持者的鸡贼刚开始会极其有效，但随着他的‘对手们’越发的团结，酷吏的作用就会减少。 这里又回到了那个死亡螺旋上。 药效减少——加大药量——耐药性增加——加大药量。 可是，帝国的耐药性是有限的。 酷吏可以延缓利益矛盾的爆发时间，但又会让这种爆发渐渐变得越来越大。 矛盾的承载上限刻在帝国的文化、制度、经济、意识形态纲领中，它无形，但又切实的存在着。 内部的根本矛盾不得到解决，单纯靠权术的博弈，短暂的缓解后，只会加速烟绽放的速度与烈度。 最后，帝国在权力代行者的无能中，在抛弃其的统治集团的默许下，必然的走向了毁灭。 —— 补丁： 刚刚提到，鸡贼的死亡螺旋只是手段的一部分，这种手段类似于双刃剑，但还是有人用好了的。 比如，用了商君的秦王——这是最成功的案例，甚至没有之一。 那么，秦王成功的关键在于哪？ 通过调整生产关系，促进生产力的发展！ 通过做大蛋糕，团结更多的人代替原有的统治阶层！ 只是，我看不到美利坚有这样的趋势。 他们，把贪婪演绎到了极致。 更悲观点，我甚至不认为人类能走向星空。 人类没有更光明、更超卓的未来了。 造物主的垂怜可能也是有上限的。 物理学的极限已经到了。 科学不会有更突破性的发展了。 我们切实的被锁死在了永恒黄昏里。 该死的，我发自内心的希望是我沙比。 而不是，我真的猜对了。 (本章完) 第485章 把他切成臊子，一口一口的吃干净！ 第485章 把他切成臊子，一口一口的吃干净！ （那篇免费的《酷吏、死亡螺旋.》其实是指向某位检察官出身的爱笑女孩，不是暗指国内，我没那么大胆） “chan，你就没想过，像我们这样大笔的贪墨新增安全预算的行为，会导致可能存在的袭击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吗？ 当然，我不为那些不认识的外交官担心，我怕的是，这件事曝光后我们会被动.” 成大器诧异的答道。 “还有袭击不恰恰说明预算加的对吗？唯一的问题是加的不够多！” 官僚的解题思路和解决问题的思路是两回事，迈克才是第一负责人，但显然，人家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出了篓子，说明我迈克·蓬的政绩工程是完美的防患于未然的！ 钱不够，可以继续加嘛。 大家都是史密斯专员，完全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ok，好吧，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和牛森再谈谈，还是直接去拜访查尔斯·科赫？” 忒弥尔被成总编织的阴谋搞得有些头大，她甚至误以为成总目前在逆风里。 这里有个点必须说明，阿基里斯的和成总的联动实际上显得有点用力过猛了。 节奏上，胡特自爆逼大统领开查，不是个高明的策略。 加州帮很可能会因为外部的压力团结起来，沃尔夫有老丈人可以孝敬，成总就尴尬了。 “等等看吧，阿基里斯说他有把握。” 成大器摇了摇头，他选择信阿基里斯一波。 这位潜在大舅哥曾经是他最担忧的敌人，但时易世变，因缘际会下两人反而成了有共同利益诉求的盟友。 这种合作，甚至比格鲁投效加州牧牛森更抽象。 只能说，他们都太理智了。 “他有把握有什么用，你当初说，沃尔夫历史上的黑料只要没有证据，都可以推做是驴党的恶毒攻讦。 现在我们面临的情况也类似，伯恩斯已经拉着莱克自爆了，但没有大媒体愿意曝光——对面不认账，chan。 我们不认输，就可以不输到底，牛森和加州帮也是，莱克和加塞蒂亦如此。 大统领下场也没用，联邦调查局顶多能把威尔送进去，再多，就不可能了。” 打到现在，西洲物流半死不活，忒弥尔的oc都开始被人攻击了，但成总承诺的转机还是看不到。 从风险管理的角度看，现在选个保守点的策略是必要的。 “查尔斯什么时候去见都可以，但胜机转瞬即逝，你没注意到吗，牛森和南希之间的矛盾公开化了。 这背后，牵扯到了我们最大的对手——那些闪米特流浪者们。 南希的反水有她不愿意接受我的钳制的原因，也有她背后的金主不愿意加州帮有过强的独立性的原因。 牛森的决策，才是接下来的关键，就看南希要不要下场救威尔了！” 南希怎么可能救威尔！ 真以为送八个黑哥给南希爽就能让这個老妖婆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捞人？ 算了吧，帝国议长的水平没这么低。 她作为驴党的重要领袖，在与象党大统领的对抗中，立场和利益死死的被锁住了。 但凡她敢软弱，她背后聚起来的势就会开始溃散！ 这种层级的博弈中，最顶层的决策者都是被他们的过往绑死的！ 象党主张小政府，天生的就和美利坚的官僚们不对付，大统领的政策更是把这种矛盾发展到了极致——逆全球化就是砍官僚的影响力。 更何况，南希常年担任驴党的筹款主席，她的那些金主们都是从全球化扩张中获利的大资本家。 无论从哪一点看，南希都没办法因为救自己侄子的白手套而妥协。 包不可能的！ 但这，就会使得牛森和南希的矛盾进一步加深！ 州牧先生的钱还在成总手里押着呢！ “我们就不能和他们谈一谈吗？chan，私人监狱项目的最低预期应该能达到，其实合作的还算顺利，现在与南希或牛森谈，我们不吃亏。” 忒弥尔还是很冷静的。 及时落袋为安，能够防止局势变化后的被动。 “不吃亏？你似乎忘记我们投入的成本了，蜜儿。” 成大器幽幽的说道。 只此一个理由，就把蜜儿堵得说不出话。 是啊，他们投入的成本太高了，小赢不算赢，必须要大赢才能继续维持住成总和她在加州象党乃至于美利坚餐桌上的席位。 成大器之前曾提出过三种可能性，大赢继续做庄家，小赢就联合科氏或其他象党实力派暂时蛰伏，输了就给沃尔夫做狗。 现在，他们通过成总预先设好的先手，拿到了小赢的可能性。 但真的就要这样弃牌了吗？ 成总似乎不满意。 “这就是你说的，惯性？”黑发富婆轻轻叹息。 南希有南希的惯性，成总也有成总的惯性。 赢了吗？ 赢了一点。 能收手吗？ 包不能的！ “不完全是，我们的体量越来越大，利益扩张到了其他巨头的边界，冲突是必然的。 又回到了与沃尔夫的那个共识上，我们可以妥协与退却，但一定要拿出进攻的姿态。 进攻，是为了妥协找更好的条件，现在还没到尘埃落定的时候呢。 牛森会不会甘愿做傀儡是个大变量，圣洛都内通过格鲁、lpad与加塞蒂的角力是个小变量。 这两个点没有到结局，我们大可以多点定力。” 成总算是有着全局视野的人，他和牛森之间的矛盾其实是很小的，两人有合作的经验与预期。 另一方面，在圣洛都的层面上，加塞蒂与加州象党之间的博弈也没有到终局。 所以，成总不愿意弃牌！ “关键点到了牛森身上，不，威尔身上，但我还是觉得直接让威尔去死会好些” 如果按阵营划分，那蜜儿属于守序邪恶，威尔则属于混乱邪恶，她对威尔可太厌恶了。 “不能死，死了我们还怎么和牛森放心的合作？ 如果南希不会去救威尔，黑撒旦也可能会出手，哎，这里又到了沃尔夫身上。 沃尔夫，沃尔夫，他悄悄给黑撒旦的行动委员会捐了两千万刀。” 曾几何时，在威尔身上，成总和牛森是有默契的。 成总授意格鲁杀了维金斯特，把威尔变为了州牧的唯一代理人，后来更是在威尔身上加码。 这一切的一切，都表示成总是把威尔当做长期经营目标的。 然而，成总也想不到南希会这么头铁，而且正好赶上了沃尔夫起势的关键节点上。 看似强盛的帝国，帝国的领导者也会有独属于他的内忧外患，但只要成总能闯过这一关，他未来的局面就不只是海阔天空那么简单。 “和沃尔夫有什么关系，黑撒旦和牛森之间交情非常一般，但他出手的话，不可能和沃尔夫有关吧？” 成大器笑了，他发现，到了今天，蜜儿居然显得有些天真可爱了。 多好的姑娘啊，不该卷入这些可怖的阴谋里。 “沃尔夫可能会让黑撒旦杀掉威尔，我们就直接从小赢变为被动的等输了！” 在目前的局面里，沃尔夫不能帮成总办成事，但他能坏事儿啊！ 不仅可以坏事，而且还有动力坏事！ 只要把威尔干掉，成总经营起来钳制他的加州帮外援必然会离散！ 同时，他和蒂芙尼联姻幕后的那些阴谋的直接操盘人也会永远闭嘴！ 赢麻了！ 所以，成总的分析听起来离谱，但其实是很可能的。 现在，整个世界上，最在意威尔那个蠢货的人只能是沃尔夫！ 忒弥尔的红唇动了又动，最后只是骂了句。 “全tm怪沃尔夫！” 其实，沃尔夫根本不想陷进成总搞出来的大坑里。 完全是这对蛇蝎夫妇以己度人了。 会长先生只想享受成总给他支付的酬劳，能少出多少力，他就会少出多少力。 与其主动出击踩坑，不如静观其变。 成总还是太穷了，才会天天和奋斗逼似得疯狂搞事。 —— 本尼鬼鬼祟祟的缩在国会山附近的一家披萨店内，他在等自己的‘线人’。 未久，他的老情人就过来了。 “本尼，你不能每次有求于我的时候才来见我，这太碧池了，不是吗？” 新时的副总裁先生没有说话，而是亲昵的为老情人摘下了眼镜。 “该死的，你在干什么？” “来，试试这个。” “项链？噢，我太感动了，亲爱的。” “假笑是吧，这可是快两克拉的钻石！” “好吧，情况不太乐观，南希亲自出面，骂了足足一个小时，你没看到她的样子，她恨不得立刻签发逮捕令，把大统领塞进棺材里。” 本尼来华府，就是为了确保成总能接收到最新的消息。 南希的不妥协，从这里得到了确认。 “具体的措施呢，没有什么具体的措施吗？” 在激烈对抗的常态化下，本尼明白，狠话只是说给人听得，具体还是要落实到行动上。 不要看南希说了什么，而是要看她做了什么。 “伱在想什么，怎么可能从国会山的层面施压，驴党的那些人你又不是不懂，戴安都快把当年竞选时爆她黑料的人杀干净了。 他们不会在明面上反制，但你猜，调查局内被关着的那个.” 老情人一边照着小镜子看项链，一边同本尼分析，但她一时间忘了威尔的名字。 “格威尔。”本尼提醒道。 “对，牛森的弟弟格威尔，他很可能会死在监狱里。” 威尔是这样的，他只用去死就好了，至于想杀他的是沃尔夫还是他的姑妈，嗯，没人关心。 “这是你的猜测吧？”本尼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实在是华府的版本太先进，他这个西海岸土老帽跟不上啊！ “我们都这么猜，格威尔屁股上一定都是屎，现在被牵扯进了尼日利亚大使刺杀案，你不知道国家政务院的那些人有多愤怒。 只要稍稍引导，他这口黑锅就会背的死死的，进而影响到驴党与象党的对抗，所以他很快就会死，我们赌的甚至不是他死不死，而是什么时候死。” 本尼瞠目结舌。 “你赌了多少？” “十刀，一周内就死，你说我是不是要穿条白裙子，才能更好的搭这条项链？” “亲爱的，下次我送你一颗红宝石，红宝石更配白裙子。” —— 和格鲁打了个招呼，本尼坐到了警长身边。 现在，黑警哥也算穿上了长衫，从打手变为了经理人。 乔尔研究所定期的新交流会，身为西洲物流的经理人，他也被成总喊了过来，算是用知识洗礼他的脑壳，为黑警做软件更新。 “刚从华府回来？”格鲁问道。 “嗯，胡特你知道吗，那个副局长，他现在可是华府的大红人。” 本尼阴阳怪气的吐槽道。 胡特拿着威尔搅风搅雨，可怜的本尼就要加班。 “是啊，是啊。” 格鲁只是附和，没有多说什么。 他意识到，自己和本尼还是不同的，本尼不清楚成总势力面临的压力有多大，所以可以毫无顾虑的点评局势。 但在格鲁的角度，现在已经危如累卵了。 他最怀有期待的，让伯恩斯背刺莱克这件事，最后搞得虎头蛇尾。 那些混蛋完全无视了伯恩斯的自爆，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媒体也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缄默。 两个男人停下了交流，默默看着台上的研究者发表高论。 “.政治权力的高低在这套系统内，和其所拥有的财富成正比。 考虑到美利坚存在百分之一的富豪，占有着百分之九十财富的情况，可以推理得出，美利坚的政治就是彻头彻尾的被大资本家们控制的政治。 但这套体系并不意味着落后、低效，社会本身是由拥有财富的人构成的，只有照顾好最多数富豪的利益，美利坚的政治才会稳固、持久。” “女表子养的！”格鲁骂了一句。 “我们就是百分之一，格鲁。”本尼忍俊不禁的笑着提醒道。 终究还是格鲁过于久穷乍富，太不脱离底层思维了。 “停，下一个！” 前面的忒弥尔不想听这种先画靶后射箭的屁话，她更喜欢有建设性的观点，而不是拐着弯试图骗经费的马屁。 但这位似乎就是今天的最后一位，见成总和沃尔夫并排走着就要离开，本尼赶忙跟了上去。 格鲁则是找上了蜜儿。 “伯恩斯按我们的设计，发起了对莱克的背刺，但情况很不乐观，他们选择无视伯恩斯给出的指控。” 加塞蒂这个狗东西是懂利用优势的，他作为西海岸驴党的大佬之一，和相关的西海岸媒体都打了招呼，伯恩斯的自爆没有激起哪怕一丝水！ 忒弥尔皱了皱眉，看了眼已经离开的成总，对格鲁敷衍道。 “lapd的事情我们现在没时间管，格鲁，你只要保证西洲能继续维持好日常经营就好，其他的，要看华府那边的结果。” 黑警哥想要继续沟通，但忒弥尔直接离开了。 圣洛都层面上的斗争只是加州象党与驴党博弈的衍生，属于次要战场。 在蜜儿看来，如果他们能在更高的维度上实现胜利，圣洛都的事情，属于砍瓜切菜般的简单。而且吧，成总打算留着加塞蒂做工具人，用敌人的存在控制沃尔夫扩张的上限。 这种事，是没法和格鲁挑明的。 —— “可以啊，快刀斩乱麻，早点把婚礼办了，我们也能更松快些。” 对于沃尔夫想要尽快办婚礼的要求，成总自然不会拒绝。 反正威尔现在还在胡特手里，成总还有主动权，沃尔夫婚礼一办，很多事也就好借大统领的力量干涉了。 “到时候给我做伴郎，哈哈哈。”沃尔夫邀请起了成总。 两位关键人物完全没谈任何阴谋与权力，看起来就像充满温情的挚友一般。 “伴郎还是算了，你可以找本尼——他现在也单身，哈哈哈哈！” 成总指了指本尼，调侃道。 大家都知道本尼因为多次离婚，被疯狂且可持续的爆金币，时刻处于破产的边缘。 被大领导调侃，本尼只能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我先走了，随时联系。” 沃尔夫看都没看本尼一眼，和成总简单的告别后，直接钻进了车里。 在确认成总需要他与大统领家族的联姻做臂助后，沃尔夫算是看明白了成总的虚弱——我白担心了。 因为之前在大统领面前露了怯，现在，在成总面前沃尔夫有种诡异的补偿心里。 哥们，你的强硬只存在于嘴是吧？ 他俩相爱相杀，之前属于麻杆打狼两头怕，现在沃尔夫不怕了。 这个回合里，你还离不开我的支持！ “发现没，他一点都不把你放在眼里。” 成大器眯起了眼睛，冷冷的说道。 “是，我就是个小角色” 本尼有些惶恐，不，简直是惶恐极了。 沃尔夫哪是不把本尼放在眼里，他是已经有些开始不把成总放在眼里了。 本尼多聪明的人啊，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伴郎的事属于屁事，但牵扯到两位大佬的拉扯，本尼一点都不想沾。 所以，他直接汇报起了华府之行的观察与收获。 “好，我知道了。” 言罢，成总揽着蜜儿，也离开了乔尔研究所。 本尼和格鲁站在一起，面面相觑。 “情况不太妙啊.”本尼摇了摇头。 加州象党在胜利，但胜利属于沃尔夫，和他所属的派系无关。 目前看，这个回合中，利益被沃尔夫拿走了，揍全让成总的派系挨了。 格鲁嗤之以鼻的嘲讽道。 “好的很，形式一片大好，前所未有的好，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阴阳怪气，格鲁是真的被训成了成总的形状。 看似在阴阳，但本质上，他已经被彻底的建制化，成为了系统内的螺丝钉。 以往的他，可不会如此的听话。 “我家有瓶好酒，叫上马格努斯，我们一起喝？” 本尼没有接茬，而是选择组局。 “行吧。”格鲁叹了口气，道。 成总在和美利坚最强的政治势力斗，他是投了牛森，但牛森转头都快被玩出局了。 形式变的太快，格鲁甚至有些看不懂了。 —— 格鲁怎么可能看得懂局势？ 要知道，高端局打到现在，节奏、变量一直在变，沃尔夫的想法都变了几次了。 就连忒弥尔，都差点跟不上变化的速度。 单单威尔被胡特的手下带走这件事，多少人都辗转反侧。 为大局注入变量，是需要魄力与勇气的，恰好成总和阿基里斯都不缺。 然而，被变量影响的多少，对于参与这局游戏中的玩家而言，也是不同的。 威尔被抓，牛森才是那个最抓马的人。 起初，他以为这是成总试图提高谈判筹码的手段，他以为自己的姑妈再冷漠，也会捞一把。 但两天过去了，事情安静的有些诡异，这就让州牧先生坐不住了。 他再不动，就要被其他人温水煮青蛙煮死了！ 克鲁索家的牧场，州牧先生骑着马，和成总并行着，边走边聊。 “你们快把我逼死了，chan，这就是你对我的回报吗？” 愤怒是种特殊的情绪，用好了，它会是巨大的臂助。 但牛森显然不太懂如何发怒，他一路走来太顺遂了。 甚至可以说，他目前遭遇的这些事，已经是他有生以来面对的最大难关。 所以，他的怒火显得有些可笑。 “我又不是美利坚大统领，他想做什么事，我管不着。” 成总淡定的回道。 “尼日利亚大使被杀是你搞出来的，我们都清楚！ 胡特也是你们象党的人，你拿南希束手无策，但却对我摆出赶尽杀绝的态度。 你以为这能威胁到她？ 不！她比谁都冷血！” “这不是更能帮你找到决心么，州牧先生，你也不喜欢做傀儡吧？” “决心？你说的决心，是指让我做叛徒的决心吗？” 牛森是真的恶心，恶心成总的手段与嘴脸。 太下作！ 你说我在加州帮内，只能是其他人的傀儡。 但我如果帮你或者说帮你们加州象党了，就不是傀儡吗？ 只是从驴党的傀儡变为了你成大器的傀儡！ “你不想做叛徒，那就是要和他们一起对付我？”成总笑着问道。 “我就不能中立吗？”牛森试图挣扎。 “已经有两位调查局的副局长试图干涉胡特的调查了，他们一个想让威尔死，一个想让你死。” 内斗，永远比对外矛盾更可怕。 这俩副局长背后是谁，牛森不敢想。 “chan，你就不能退一步？你退一步，一切的问题都能立刻解决，lapd的问题可以，甚至圣洛都县监狱的私有化问题也可以。 我和姑妈，最开始也只是想重新和你谈谈最后如何划分项目收益的事情，但你太不择手段了！” 果然，就和成总、蜜儿猜测的一样。 南希掀桌子，大概率是为了拿到更多利益，最开始只是做姿态而已。 “不，你还没意识到吗，州牧先生，不仅仅是我们和加州帮的矛盾。 你和你姑妈背后的那些闪米特流浪者，看不惯我和沃尔夫不听话的样子。” 两人骑着马，走到了一处溪流边，停了下来。 听到成总掀开了表面利益遮掩，指出了真正的权力矛盾，牛森沉默了。 州牧的脸阴晴不定的变化了许久，最后开口道。 “我不可能背叛，chan，你不能总要求其他人照顾你的诉求，但又不愿意冒一点风险。 你说我应该找到决心，但我没看到你的诚意，你只是一次次逼我，逼我走进了如今的火坑。” 成总算是确定了，牛森是真想谈。 “哈，是你被贪婪控制，主动选择和我合作，不是吗？” 牛森想说不是。 明明是你让格鲁威胁我！ 但这时候，纠结这些东西已经没有意义了。 “如果我不同意，你会输到一无所有，chan，威尔我可以牺牲！” 这话有意思，牛森不止想谈，他居然还打算继续留在这个舞台上！ “威尔牺牲不牺牲的，你说的不算。”成总笑着反驳。 哥们，你弟弟在我们手里！ 没什么顾忌的，两人进入了都可以谈环节。 “沃尔夫联姻还想不想继续？”牛森继续针锋相对。 “无所谓，大统领和沃尔夫都是聪明人！” 成总平静的回答。 他们联姻，是为了利益，大统领需要更强的支持者，所以要笼络加州象党。 沃尔夫需要继承美利坚最大政治派系的机会，所以要娶一个女人。 哪怕某些事被放在台面上，那俩狗东西该联姻还是要联姻的。 “你呢！” 死穴。 牛森戳中了成总的死穴。 为什么说阿基里斯配合的节奏有点猛？ 原因就在这里。 威尔这张牌，需要用巧劲打。 但很多事情总是没法和阿基里斯同步的，大舅哥现在就有点把这张牌打呲了的意思。 “我不会输。”成总笃定的说道。 “哈，如果这都不算输，那我也不会输！” 牛森感觉自己好像胜利了一般，直接装了起来，一副嘲讽的嘴脸。 可怜天见，州牧先生也不容易。 孩子被人玩弄的太惨了，好不容易找到点胜利的感觉，能不开心吗？ “州牧先生，我需要你的臂助，但我的这种需要和南希对你的厌恶是成正比的。 如果你选择做好大侄，那我们双输。 如果你选择帮我，我们还有双赢的可能。 只要我们联手，我们就能站在胜利的灯光下！ 就像，一开始我们谈好的那样。” 成总：兄弟，别拉扯了，我们需要联手一把。 毕竟，你也想赢，不是吗？ 站队。 一切的阴谋诡计，拉扯博弈，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古老的模式下。 牛森，你要站在胜利的光中吗？ “我们斗了很久，事情一团糟，对你来说一团糟，对我来说也是，对我的姑妈而言也是。 chan，可到最后，你的目的仅仅是最开始的那个。 这太荒谬了！”州牧先生心里是真的苦。 互信太难了，大家都选择防一手。 结果，局势升级后，双方都渐渐丧失了主动性。 “不荒谬，至少你我现在都明白，我们对抗是对抗不出来结果的，只有合作，收益才能最大化。 现在，你不用担心我要价高，我也不用担心你贪心不足，多好，就像联手对敌朋友一样。” 以斗争求和平，才会有和平。 如果成总不折腾这一大圈，加州帮的合作态度可不会有多好——他不主动占领先机，现在被动的可能就不是牛森了，而是他！ “朋友？我们这样的人，还会有朋友吗？” 州牧先生自嘲道。 来自于各方面的压力，主动制造的，被动产生的，五八门的压力，压出了结果。 牛森终究，还是答应了成总的双排邀请。 美利坚最强州的驴党州牧，与美利坚象党最新锐势力的领袖，为了各自的利益，在大局崩坏前，终于站到了一起。 极限施压到这种地步，成总心中甚至有些虚脱感。 “可以有，我们就是，这就叫英雄惜英雄。” 成大器笑着答道。 来吧，州牧先生。 和我一起，把加塞蒂切成臊子，一口一口的吃干净！ (本章完) 第486章 沃尔夫的妻子 宾州，费城，蒂芙尼从律师事务所中出来。 如今，没有如秃鹫般围在律所门口蹲守她的记者了。 这姑娘不是太笨，很少给那些记者以机会，追求新闻的记者们没有料，自然不会死磕。 站在律所门口，蒂芙尼看到了来接自己的车。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发散的思绪，走向了黑色的奔驰。 奔驰车静静地驶离，藏在暗处的狗仔就和吸嗨了一样，迅速的跟了上去。 “上！我就说不会白等的！” 明面上的秃鹫消失了，暗中的狗仔可不会放弃！ “这次如果能拍到她和未婚夫的亲密照，我们起码能挣十万刀！” 敬业，是专业媒体认必备的素养之一！ 然而，接走蒂芙尼的车直奔机场而去，狗仔们注定什么都拍不到。 几伙狗仔在机场外的路边相遇，最后又各自离开，继续到蒂芙尼租住的公寓附近潜伏。 只是吧，人的主动性与积极性只有在局势不太妙的时候才能分出高下，相比于其他狗仔，有位对进步有着更多渴望的狗仔想到了一个方法。 “帮我查查最近的飞机，只要知道费城机场最近一个小时内的飞机，我们就可以猜测出她可能会去向哪里！” 助手瞬间进入工作状态，很快给出了结果。 “目的地在加拿大的可以排除，飞伦敦的也可以排除，国内的有四个班次，排除两个小地方，只剩下圣洛都和波士顿！” 狗仔哥没有犹豫，立刻拨通了自己在圣洛都的朋友的电话。 “去机场，大统领的二女儿被一辆神秘的车接走了，马上就要飞到圣洛都，我随后就到，你先去机场帮我蹲一下！” “两顿饭！” “该死的，立刻给我过去！” 挂断电话，狗仔哥压下期待的心情，冷静道。 “订下一趟飞圣洛都的机票，这次我们要发了。” “发了？为什么？她只是去圣洛都，而且也不一定是去圣洛都，不是还有一架飞波士顿的飞机吗？” “你懂什么，大统领前段时间刚刚到圣洛都为加州象党新任大委员会会长站台，而那个会长，沃尔夫·德古拉” “我知道，也是个该死的闪米特流浪者富豪！” “不，我是说，沃尔夫·德古拉没结婚！” “啊？” “是的，蒂芙尼可能在和沃尔夫暗中约会，大统领需要给自己的二女儿找个新的男人，抵消那些事的影响力！” 这就是美利坚，这里充满了罪犯与蠢货，但也不缺乏真正的聪明人。 总有人在等机会，而今天，这位机伶的狗仔就等到了自己的机会！ —— 潘特吉斯剧院，就是那所被丽莎怨念缠绕的潘特吉斯剧院，今天座无虚席。 包房内，蒂芙尼正在和沃尔夫约会。 但是吧，从这姑娘进来到现在，沃尔夫就和她说了四句话。 他不太懂怎么和这类年轻女性打交道。 甚至，会长先生心中还有了几分请成总过来做配合的想法。 成总这个人虽然比较不是人，但确实是个人才。 ‘哪怕他不来，能把本尼请来，情况也会好很多.’ 会长先生默默地把玩着杯子，装作沉迷于表演的样子，一时间神游天外。 联姻，他是想要的，毕竟maga的继承权可太诱人了，尤其是对沃尔夫这种病态的渴望站在舞台上的表演型人格而言。 他渴望权力，渴望人们的拥载。 但想要联姻，不意味着他想要和女人打交道——这很痛苦。 “额，帮德古拉先生换杯酒。” 蒂芙尼按响了服务铃。 “不用，我是说，谢谢，我不需要，我喜欢微醺的感觉，但不喜欢喝醉。” 沃尔夫抓马的回复着。 女人，真是令人苦恼的存在。 如果可以跳过和蒂芙尼的交流，直接结婚，那该多好啊。 但显然，沃尔夫还没那么牛逼，可以把大统领的影响力视若无物。 哪怕蒂芙尼不是大统领最受宠的女儿，也不意味着其他人可以轻辱。 在美利坚，侮辱家人比侮辱本人还更冒犯。 “是吗？我也不喜欢喝醉，醉酒会头疼，而且还有种失控感。” 蒂芙尼不置可否的应和了一句，她也不喜欢这种尴尬的会面。 但对于她而言，相比于卖掉自己的婚姻，有些事更值得在意。 所以，她才能客服内心的压力，来到圣洛都见沃尔夫，为接下来的婚礼做前期的准备。 “失控感？你喜欢可以尽在掌控的感觉吗？” 沃尔夫总算找到了几分和人交流的状态，脱离那种对娶一个女人的心理厌恶后，他的水准回来了。 “沃尔夫先生，您不必试探我，我对和您步入婚姻的殿堂乐见其成，只要您不介意我身上的敏感因素就好。” 蒂芙尼察觉到了沃尔夫的抗拒。 这个男人，完全不打算和她有任何感情上的交流，聊天就tm和谈生意一样，还给了一种她的父亲当面的错觉。 爹味太足。 “敏感因素？好吧，其实没你想的那么敏感，媒体的炒作，大统领对手的污蔑，其实都是小问题。 只是有一点我需要和你说明，如果你想要战胜伊万卡，我就绝对是你最好的选择。” 蒂芙尼够通透，沃尔夫也不装了。 大家各取所需，我要你身上的对maga派系的宣称权（美利坚那种诞生于欧洲的家族文化下，这种宣称权是存在且被认可的）。 你呢，如果想借我的力量压伊万卡的风头，我也愿意帮忙。 “你也认为我不如她？”蒂芙尼有些倔强的问道。 哪怕装的再成熟，她也只是个刚刚毕业的小姑娘。 美利坚的姑娘可能会在十三岁就成为女人，但她们真正走向成熟，需要很远的路，或者说，这种漫长的成长过程在哪里都一样。 “哈哈哈哈，这种比较输输赢赢，都不重要，在我看来，当你愿意接受你父亲的建议，选择我的时候，你就赢定了。” 霸气侧漏！ 谈恋爱，沃尔夫是不会的，也不打算学。 但谈生意，他可太懂如何谈了。 “好，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蒂芙尼当机立断的开口道。 沃尔夫愣了一下，解释起来。 “婚前财产协议的拟定可能需要几天，另外，我们是不是该先谈谈婚后每年给你的生活费？” 美利坚的法院是能击穿婚前财产协议的，沃尔夫需要搞点防备手段，他们家三代的积累才有了今天，他不敢冒险。蒂芙尼诚意太足，反而让他更谨慎了。 万一，她是成大器和大统领设计出来坑我的怎么办？ 成总：c尼玛！我好心好意给你拉到了继承maga派的可能性，你还怀疑我？你是人吗！ “生活费？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有工作，而且我还有家族信托！” 蒂芙尼展示了当代独立女性不被金钱所动摇的坚定。 和沃尔夫结婚，她不图钱，作为信奉第四代女权的独立女性，蒂芙尼相信靠自己也可以有精彩的人生！ “额，好吧，所以你每年的家族信托份额有多少？” 出于对大统领的好奇，沃尔夫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税后八十万刀——和伊万卡一样多！” 蒂芙尼不觉得这钱少。 八十万美刀，已经是美利坚收入前百分之零点一的水平了， 约等于美利坚家庭年均收入的十倍，而这，还只是蒂芙尼什么都不做就能有的收入。 只是吧，会长先生一脸怪异的道。 “我给你一年五百万，让伊万卡羡慕到哭，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能用钱，买来对maga派系的继承权，那就太划算了。 这笔账，沃尔夫算得清楚。 “啊？五百万，你是说五百万刀？”蒂芙尼有些难以置信的捂起了嘴。 西海岸的土豪们都这么颠的吗？ 哥哥，你也太豪了啊！ “哈哈哈哈，嫌少吗？”沃尔夫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第一次觉得，蒂芙尼这样的对手还挺可爱的。 多好的姑娘啊，五百万就能骗走。 只能说，会长先生的人生还是太诡异了，明明是相亲，但他直接把人家姑娘当对手看待。 下意识的比对对象，是成总、南希之类的人类之屑。 和那些人比，蒂芙尼能不可爱吗？ 成总那些人，从来不要钱，准确来说，要的从来不只是钱，沃尔夫被斗的那叫一个精疲力竭。 成总每一步，都走一步算他妈十几步。 给沃尔夫一颗甜枣，对应的，一定要反复抽几个大逼兜，再上一道保险的贞操锁。 其实，有时候也不能单单怪沃尔夫对成总比较残忍，这玩意儿归根结底是相互的。 “我……我，要不还是算了吧，太多了。” 蒂芙尼挣扎啊挣扎，决定还是要维持住自己的原则，不能让沃尔夫看轻了。 “六百万刀～” 看着紧张的蒂芙尼，沃尔夫绕有兴致的加码。 第一女儿心中有些耻辱，那么一个瞬间，她感到自己好像一个廉价的妓女，正在被人拍卖。 太羞耻了。 “七百万刀～” 见蒂芙尼不答应，沃尔夫就继续加！ “不要说了，我不是那种喜欢拿男人钱的女人，沃尔夫先生。” 蒂芙尼发誓，她现在有种被人霸凌的感觉，但沃尔夫霸凌她用的是钱。 这太怪了啊！ “八百万刀～再送你一辆新车，你喜欢什么车？” 沃尔夫现在心情很好，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他无法掌握的事，那种他即便再努力也完全无法掌握的事。 和大统领家族的联姻进行到现在，他诧异的发现蒂芙尼竟然是如此的好搞定，这让他有一种庆幸感和收获的喜悦感。 会长先生都赢了，还不能结算一下mvp吗？ “不用，我不想要你的钱。” 她已经开始后悔，自己起初的倔强。 为什么要嘴硬呢？ 把人设架了起来，现在想下都下不去！ 这是蒂芙尼有生以来最绝望的时刻。 那可是800万，还是每年八百万！ 她是真的心动啊！ 如果美利坚的男人能有一个选择，选择变性成为女人，然后每年获得800万刀。 那么，第2天，美利坚就会只剩下一个男人——成总。 你问，沃尔夫为什么也变得不是男人了？他不是不缺钱吗？ 因为沃尔夫本来就只是半个～ “哈哈哈，好了，以后我每年给你一千万零钱，蒂芙尼，我的妻子不该比任何贵妇差。 你的体面，就是我的体面，明白吗？” 如果说，之前对沃尔夫那种充满傲慢的男性经典爹味，蒂芙尼心中隐隐有些厌恶的话。 那现在，她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的这个未婚夫，到底和她的前任甚至说和她的父亲有什么区别。 沃尔夫的钱，真就和飓风刮来的一样多。 那能一样吗？ 德古拉家得钱多到，曾经差点被驴党幕后得资本集团给吃了的地步。 钱？对沃尔夫来说，那玩意和纸没什么区别。 “明白了……”蒂芙尼红着脸，低声的答道。 “哈哈哈哈！”沃尔夫没绷住。 你怎么不嘴硬了？ 蒂芙尼：没办法，他给的真的太多了，我早就想找个台阶下，但下不来。 “其实五百万就够了，我不是贪心的人……” 这才是真正的又当又立，但也算是无可厚非，作为被激素控制的哺乳动物，人很难克服自己的贪婪。 沃尔夫也贪婪，只是他的贪婪更隐晦了一些罢了。 每年500万的支出，其实也可以看作一种特殊的租金，或者说会员费——关于maga继承权的大会员。 单单为这种会员费有机会交，沃尔夫都要谢谢成总。 内卷的时代里，狗仔都卷的玩起了推理探案，这种前提下，多少人想交，还没这个机会呢！ “不必，钱对我来说不是问题，你和伊万卡的矛盾，我也可以帮你解决，无论你是想她和好，还是想全方位的压她一头，都可以。” 沃尔夫早就看出来了，蒂芙尼的心魔就是伊万卡。 蒂芙尼答应试试和沃尔夫直接步入婚姻，就是为了能通过迅速找个超级有钱的富豪丈夫，压伊万卡一头。 “行叭。” 蒂芙尼拼命的压着嘴角，“勉为其难”的，答应了霸总沃尔夫的要求。 不过她内心的对于自我安全感的诉求，莫名的驱使着她，试图证明自己是有资格拿到这笔钱的，这不是来自于沃尔夫的垂怜，而是她应得的。 “这笔钱不让你白出，我有律师执业资格证，可以帮你解决法律上的难题，如果你有需要的话。” 虽然经济上不太独立，但蒂芙尼试图通过这种展露自身价值的方式，让沃尔夫意识到她是有机会选择独立的。 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会莫名的影响行为。 沃尔夫意味深长的答道。 “法律问题从来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当一个法官想判一个人无罪的时候，他有一万种理由。” (本章完) 第487章 父权的贯彻 透过穿越林荫的午后暖阳，蒂芙尼注意到，这所宅邸主楼的露台上有人在对他们打招呼。 似乎是个年轻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个酒杯。 “有点像《了不起的盖茨比》的男主角，他就是你说的chan？” 蒂芙尼看到沃尔夫，问道。 “他可比小李子强多了，你可以叫他伟大的chan，哈哈哈，走，进去吧。” 沃尔夫与成总、蜜儿之间，亦敌亦友了这么久，只要抛开利益的因素看，他们其实还算相处的不错。 “额，伟大的chan？我好像没听说过这个人，所以他伟大在何处。” 蒂芙尼下了车，用手压了压裙子的下摆。 “忒弥尔·卡拉马克里斯，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她和你差不多大，嗯，可能大你两三岁。” “我知道，她是油管上惟一一个真千金，粉丝有四十多万。” 其实，蒂芙尼最羡慕的是，卡拉马克里斯家随手打发一个女儿，给的家产都能给到上百亿。 新时集团在外界没有名气，但对于已经成为象党豪门家族子弟的蒂芙尼而言，差不多如雷贯耳。 “那你估计要重新认识一下她了，她不是网红，也不是千金，而是个与狼共舞的母狮子。 你猜，我和他们什么关系？” 沃尔夫需要帮蒂芙尼慢慢融入他的圈子，考虑到德古拉家主需要经营的圈子不太多这一事实，所以，他其实只用帮蒂芙尼认识清楚成总与蜜儿的特殊即可。 “朋友，不过我忒弥尔好像还没结婚吧？” 沃尔夫和蒂芙尼走上了楼梯，他特地放慢了脚步。 “敌人，然后才是朋友，加州象党是我们做起来的，但我和chan还在争主导权。 至于他们的关系，其实我也不清楚，但这不重要。” 蒂芙尼了然的点头。 内斗嘛，她可太懂了。 她父亲当年做《学徒》节目，来来往往去了那么多所谓的‘学徒’，最后，能被那个男人看上的，是一个黑妹。 这个黑妹没有任何其他的能力，唯独一点——特别会内斗。 所以，那个男人把她吸纳进自己的团队，一路带进了白房子。 后来大统领也求仁得仁，这位内斗一流的黑妹反手就把他卖了，用作自己加入黑人民权派的敲门砖。 “明白了。” 沃尔夫站在拐角处，低头看向身旁的姑娘。 “你很紧张？” 说来也是怪，蒂芙尼发现，沃尔夫可能比自己还紧张。 她肯定是不紧张的，因为她只当自己是陪沃尔夫见见他的合作伙伴。 而且吧，对于在二代千金组成的社交地狱中摸爬滚打十几年的蒂芙尼而言，没什么人是值得恐惧的。 “不紧张” 但德古拉先生的心态就不好说了。 沃尔夫是德古拉家族的现任话事人，他上面是没有家长的——如果刚做完换心手术，半瘫着用十八岁的心脏准备挺到一百岁的老乔尔没意见的话。 考虑到成总在联姻中扮演的难以描述的角色，沃尔夫此刻带着蒂芙尼一起上门，就有些诡异的味道。 父子关系什么的就太抽象了，但成总在这件事前前后后所发挥的作用，无疑充斥着父权的色彩。比如，成总一边给沃尔夫利益，又一边需要沃尔夫的支持，同时，还时不时的对着沃尔夫亮一亮手上的皮带。 这种形象，像不像一个典型的父亲形象？ 只能说，有些事啊，不能细想。 “哈，蒂芙尼，你真美，亲爱的，请坐。” 忒弥尔和蒂芙尼开始了经典的美式千金社交，成总和沃尔夫则是对视了一眼。 看着成总手里的酒杯，沃尔夫道。 “今天不喝酒，就是陪蒂芙尼过来和你们见见面。” 成总下意识的感到有些不对。 这属于，拿到了父权、实现了父权、被人接受了父权，但自己还没意识到。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成总微微偏头，低声询问沃尔夫。 “你想让早点还是晚点？”沃尔夫把问题抛了回来。 成大器有些惊愕。 “拜托，这是你结婚，又不是我结婚。” 成总又挡了回去，就这样，两人不说话了。 蒂芙尼和忒弥尔还在打机锋，如果他们不主动打破两人的对抗，她们俩能虚伪的亲密到大道磨灭。 美利坚社交文化中，最卷的就是女孩子之间的社交关系，其中，二代千金们之间的卷更是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 她们的逻辑被塑造为，如果你不受欢迎=你是个怪咖。 往往即便是成年后，她们也摆脱不了这种病态的社交文化对人格的影响，蒂芙尼对伊万卡的敌意中，也有种类因素。 “你去见牛森了？” “是啊，谁告诉你的？” “哈哈哈，你们谈的怎么样？” “还行，他还不想就此被南希渐渐赶下场，那个老东西都快埋土里了，还想攥着手里的权力不放。 对于她的吃相，很多人其实心有不满，但他们又不愿意做出头鸟，牛森如果愿意试试成为那个出头鸟，对他其实也不完全是坏处。” 这种策略，但凡换一个地方都很难实施。 只有在美利坚，在美利坚政界这种互相激烈竞争，且毫无人性底线的地方，才能如此轻易的达成。 白皮们不会有感恩之心，当一件事顺利了或者他们得到了预期之外的收益，他们会感谢上帝，这是上帝的庇护。 你帮助了他，他不感谢你，他认为是上帝让你出现帮助了他，他感谢的是上帝。 哪怕如牛森沃尔夫之类的精英人士，他们在成总这类真正权势滔天的人面前，可以装作一副我有感恩之心，我懂得回报你的姿态。 但他们内心深处的东西，或者说他们被文化刻在行为模式里面的、底色上的东西，还是有被宗教影响的因素的。 这也是沃尔夫会认为赎罪券可以买是好事的原因所在——你看，现在州牧先生不也需要了吗？ “你是说牛森答应了帮你除掉他姑妈？” 即便对成总的骚操作已经有了足够深的认识，但沃尔夫还是觉得这种操作有点太野路子了。 如果说成总之前和加州帮那些人的博弈是互相撒泼打滚。 而按照成总的这个策略走下去，双方一定会刺刀见红！(本章完) 第488章 沙比，你以为你很幽默？ “不至于，沃尔夫，我们现在还是要审慎的做出应对，我没你想的那么激进——牛森会从美利坚惩教公司上找到突破口。” 面对沃尔夫的疑惑，成总面不改色的笑答道。 他现在属于不上不下，不能随便乱赢，更不能输。 不着边际的乱赢，沃尔夫就控制不住了。 真要是输了，可能就要从就餐者变为就餐者的跟班。 成总的回答，短短几句话中藏着巨大的信息量，也幸好沃尔夫脑子够灵活，迅速就跟上了成总的节奏。 “让驴党查美利坚惩教公司，chan，你还是忘不了你那个私人监狱项目，哈哈哈哈。” 通过掌握属于自己的私人监狱，实现资本权力对美利坚行政公权力的侵蚀，这件事对成总是有许多现实利益的——可以立竿见影的让胆战心惊的格鲁暂时缓口气。 而且，迪士尼的总裁罗伯特·艾格也参与了成总的私人监狱项目，只有把项目顺利推下去，成总和牛森才好让罗伯特给他们站台。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让牛森打击莱克、加塞蒂，多少有些过于激进，还很容易带着沃尔夫赢。 “加州的安全环境正在肉眼可见的变差，哎，身为一名新加州人，我也有义务承担相应的责任，这是我的使命与责任。” 猫哭耗子，成总装的太像那么回事了，给沃尔夫看的一愣一愣的。 加州的安全环境变差，对沃尔夫又不可能有影响，他是超级富豪，到哪身边都不缺安保团队的跟随。 “安全恶化了吗？”沃尔夫疑惑道。 成总表情沉重的点了点头，叹息着解释起来。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但我想，可能是非法移民增加，造成了治安环境的不稳定。 我没办法解决非法移民的问题，只能在限制犯罪行为人的方面出力了。” 成总啊，优点太多了，其中一个，名为谦虚。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数字》 《我没办法解决非法移民问题》 格鲁表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对我说出那句‘先运十万’时的表情，那个恶魔把美利坚看做垃圾桶，不，垃圾桶至少不收费！该死的，他真该死啊！ “那这么说，我就要反对你的私人监狱项目了，chan。” 沃尔夫缓缓的开口，他双眼饱含侵略性的看向成总，如同一只豺狼盯上了猎物。 成大器皱起了眉头。 你想要什么？ “毕竟，只要治安环境够差，我的保险公司与医药公司的利润就会更多，你说，是不是啊？” 成大器愣了一下，转而哈哈大笑。 沙比，你以为你很幽默？ 沃尔夫也笑了起来，两个男人的大笑，引起了忒弥尔与蒂芙尼的注意。 “怎么了？”忒弥尔问道，一旁的蒂芙尼则是有些紧张。 成大器抢在沃尔夫之前开口，答道。 “沃尔夫说，他不支持我们的私人监狱项目，因为，我们把犯人抓进去了，就没人给他的保险公司与医疗公司创造利润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这不是那种女频小说中的，低能的给蒂芙尼上眼药，不是的。 “那你可以资助驴党啊，驴党喜欢把移民放进来，让那些新移民成为他们的票仓。” 忒弥尔的配合的还算高明，蒂芙尼甚至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加州象党大委员会会长去支持驴党，这种事听起来就像笑话一样。 幽默！ 然而，有人在讲笑话，开玩笑，有人却在照镜子。 沃尔夫可是偷偷给了黑撒旦一笔钱的. 这是成总的敲打吗？ 沃尔夫不确定。他张口欲言，发现自己只能顺着成总和蜜儿这高明的美式霸凌往下说。 “哈哈哈，其实不用我资助，驴党那些人已经放了很多人进来了。” 蒂芙尼到现在，都没听懂这仨在说什么，但成总第一时间接过了沃尔夫的话。 “美利坚的事，千头万绪，麻烦，但也简单——全tm怪驴党人。 大统领修墙，他们阻挠，开始动工了，他们又开始暗戳戳的通过官僚系统偏袒非法移民。 他们是忠于美利坚吗？不，他们忠于的是自己的权力！ 这些人，不配被称为美利坚人！” 上价值！ 但沃尔夫还是有种被打脸的感觉，你是在阴阳我吧，是吧是吧？——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蒂芙尼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自己的未婚夫。 “没有.”沃尔夫很勉强的笑了笑。 成总在圣洛都层面上对加塞蒂发起的攻势被加塞蒂无视了，格鲁很急。 但他今天，就自己的臂助与未来的收益，向成总发起了谈判，成总也无视了，而且还反手抽了他几个无形的大鼻窦。 这种感觉，不好受。 有多不好受呢？ 约等于你进了足浴店，点了个技师后，躺在那里等技师过来。 但来的不是小姐姐，而是郭德纲，而且郭德纲还用他刚帮于老师捡过虾仁的手，对着你的脸就是一顿大鼻窦。 问题是，这事还没法说理去。 加州象党一开始就是黑店，沃尔夫也是这个黑店的店员，他总不能向美利坚国税局投诉自己的帮派大哥违法。 “有什么我能帮上你的地方吗？” 对于自己的超级富豪未婚夫，蒂芙尼还是有些期待的。 “有，我们要尽快结婚。”沃尔夫咬牙切齿的回答。 没占到成总便宜，他混身都难受！ 他和蒂芙尼结不结婚，只要成总把他订婚的消息放出去，都能对稳住加州象党的局势有裨益。 他今天想谈价，成总不接茬，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是不是给我做垫脚石，不取决于你！ 这波操作的逻辑，是成总把沃尔夫放在了他的体系中一个很关键的位置上，而后通过给沃尔夫‘赋能’，让沃尔夫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优势扩大到、影响到整个体系。 看似相互利用，实则是组织性对个人离心力的胜利与碾压！ “这么快？” 蒂芙尼有些头晕目眩。 这也太快了.才见面一次，约会了两天。 “你看。” 指着手机上的新闻，沃尔夫说道。 “快刀斩乱麻吧，拖久了可能还会有其他变故。” 成总：放心，去掉可能。 《蒂芙尼会见新男友，疑似沃尔夫·德古拉》——fox。 “我发誓，我没和任何人提过这件事，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这些媒体会知道？” 沃尔夫冷冷的回答。 “这是chan送给你的见面礼！”(本章完) 第489章 当秩序崩坏时，总会有人选择坚持！ 哈维尔是牛森的老熟人了。 在资历上，一度坐到国会山第一排的他是牛森的前辈。 在立场上，他属于和南希长期合作的人。 而且吧，经过唇语大师解读后，哈维尔已经清楚自己被两位大佬内定，将来可能会接替牛森的州牧位置。 所以，于情于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哈维尔和牛森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但世界的荒谬就在于此，权力游戏中，不同参与者的关系往往是时刻变化的。 立场、原则甚至是信仰，都没那么牢不可破。 举个例子，当年大统领还未步入权力游戏时，没少给戴安做冲锋手，那时候，他和戴安夫妇关系好到差点盖一个被子。 后来，也没影响双方贴身肉搏到打出狗脑子。 成总身为加州象党再整合的操盘手，和哈维尔没什么交情，双方的合作面临比较大的挑战。 但牛森不同，成总拉拢牛森这么久，为的就是在驴党中有个‘自己人’，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帮他兑现更多特殊的可能性。 把新时搞成非盈利是这种可能性的一部分，未来可能会推进的私有化圣洛都县监狱也是可能性的一部分，现在，通过牛森拉拢哈维尔，也是这种可能性所能承载的范围。 “是威尔的事情吗？” 哈维尔还以为州牧想谈的是他的弟弟威尔。 毕竟，威尔已经被抓到佛伯乐总部了，他相信牛森会很急。 只能说，哈维尔对牛森与成总的合作深度、成总手段的狠厉，还是缺乏认识。 威尔现在被胡特控制着，约等于牛森与成总合作的抵押物，州牧不担心威尔，他担心的是成总真被南希干碎！ “请坐，威尔能有什么事，和他无关，这次我想和你谈谈等等，我想先了解下——你对那段被唇语解读者破解的谈话怎么看？” 加州牧的办公室内，哈维尔被牛森的直言不讳搞得有些紧张，身子都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当然不是被牛森给吓到了，他牛森地位非凡，但哈维尔也差不到哪里去。 一个是可能被废的加州帮太子，一个是为驴党、加州帮打拼多年的老臣，大家地位差不多。 哈维尔感到不适的点在于：这种问题，是合适问的吗？ 孩子，你疑似有些缺乏定力了啊。 “那天后，很多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题，其实我的想法比较简单，如果大家需要我为驴党做什么事，我都愿意。” 哈维尔：不是我想搞你，是其他人想搞你，我没有帮你的立场，也没有不接受其他人馈赠的必要。 都是组织上的信任啊，我怎么能拒绝呢？ 但，哈维尔的这番表态其实也很谨慎。 所谓的未来安排只存在于遥远的未来，总检察长先生是老政客，不可能因为一个还未兑现的空头衔先把牛森得罪死了。 “没什么不好说的，姑妈对我和加州象党走的过近很不满意。 你是圣洛都人，还和克鲁索是朋友，比我更熟悉加州象党。 要我说，就加州象党的情况，像是能威胁我们的样子吗？” 牛森这话基本就是在胡扯，然而，哈维尔熟悉这套啊。 “是啊，加州象党威胁不到我们。” 小年轻会纠结对错，纠结事实，纠结什么道德乃至于法律，哈维尔不会犯那种错。 管他什么打算，先顺从就好。 这就是做事的智慧，也是成为一个政客必备的智慧。 别人开始沙比行为时，作为旁观者的立场应该是，他这么沙比，一定是有沙比的道理的。 哪怕他是真沙比，也没必要拆穿——没必要得罪人，以后遇上避着点就行。 “加塞蒂不这么想，也不知道他和我姑妈说了些什么，不过都不重要。 我想让你帮我，给美利坚惩教公司一点小小的教训，你知道的，新时旗下有个私人监狱项目，是我主推过了州两院的。 这里面起了点小麻烦，新时的董事长就给我打电话诉苦。 不能让有志于为美利坚做贡献的人寒心啊，哈维尔先生。” 让美利坚最强州的州牧做掮客，收买美利坚众院曾经的大佬、现任加州总检察长。 政客？ 不！ 资本的狗！ 看着一脸‘这点小事’的牛森，哈维尔压下震惊的情绪，快速的思考着。 果然，州牧不是沙比，他有利益在其中，而且还不是小利益，否则南希绝不会废太子。 废太子，看似废的是牛森，但南希也要面临无形且巨大的政治影响力的损失。 而且，哈维尔还意识到一点——牛森对加塞蒂很不满。 也是，牛森和加州象党走得近，但加塞蒂不可能坐视加州象党在圣洛都崛起。 “给美利坚惩教公司一点小小的教训，州牧先生，我听不懂。” 哈维尔差不多是一字一顿的说道。 总检察长一点都不想下场。 预期收益、潜在成本、风险因素，前前后后、内内外外，哈维尔算的明明白白。 牛森挑了挑眉，长长的叹了口气。 被废了的太子啊！ 听不懂？ 不，只是不愿意听罢了！ 以前，一句话的事，到如今，对面连装一下都欠奉。 这就是被废了的太子！ 不知道为什么，牛森想到了姑妈的那句话。 ‘除了我，没人可以替你遮风挡雨！’ 把脑海中多余的想法清空，州牧道。 “我自己去推动，也可以给美利坚惩教公司教训，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这话问的不客气，哈维尔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两人的眼光来了场对波，最后，总检察长还是低眉躲开。 幸福者必让原则，检察长先生怕失意的牛森炸了溅自己一身血！ “为什么？” 哈维尔自然清楚，牛森身为州牧，手里的权力还是很大的，他确实能靠自己把目的实现。 沃尔夫想和成总打自己的婚姻牌，成总接都不接，因为沃尔夫在组织中，他个人的优势会自然的扩散到组织上。 当时，沃尔夫是郁闷的，无奈的。 但此刻，牛森的境遇和沃尔夫完全相反。 南希对他的厌恶影响了他未来的命运，但因为他是州牧，他的州牧身份保证了他现在还有足够的权力做一些不是那么出格的事情。 被废了太子位后，加州帮的组织体系、联邦宪法赋与他的权力，给了牛森以继续操作的筹码。 “哈维尔，一切东西都有个价格，我不想输，也不想退场，说说你的要价吧。” 牛森意兴阑珊的说道。 钱，买路。金山买路。 成总付账! “游戏规则不是这样的，牛森，你明白。”哈维尔也可以很不客气。 他认为牛森太昏头了！ 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我是什么？ “你想要看看我的决心？”州牧先生笑着反问。 “这和决心无关，加州象党的情况我很清楚。 克鲁索，大富豪。 沃尔夫·德古拉，大富豪。 他们已经享有了巨大的经济地位，没有理由再要求获得什么出格的政治地位。 你和这些人走的近，本身就是一种背叛，对你的身份的背叛！” 哈维尔是老派政客，他的想法代表着绝大多数美利坚执政精英们的想法。 国家的权力需要平衡，资本家可以买影响力，但只能买。 如果钱和权都被资本家完全掌控，那不就回到奴隶制了吗？ “时代变了，哈维尔，两百年前我们可没有现在的垄断巨头，况且，洛克菲勒早就做过副大统领，现任的大统领更是一个地产商——说起来，克鲁索也是地产商。” 人很难脱离自己的利益去思考问题，更难脱离自己的利益去行动。 牛森已经和成总有了难以分开的孽缘，对于哈维尔的指控，他必须反对。 “他是例外，而且，没人喜欢他，除了那些沙比红脖子！” 牛森笑了。 “你认为是例外？ 我的想法恰恰相反，大富豪对财富的掌握程度是慢慢发展到今天的，相比于一百年前，现在的大富豪们，有着更庞大的影响力。 技术进步了，一切都在变，你不能抱着老旧的思想试图装作什么都没变的样子，哈维尔。” 经济权力侵蚀政治权力是种必然性的过程，没人可以阻挡。 当联邦政府需要大企业纳税时，大企业主的话语权就会提升，他们就自然的会渐渐享有与财富相匹配的权力。 当政客需要足够多的竞选资金获得胜利时，幕后的金主们也会获得更多的操纵空间。 随着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陷入无法迭代的困境，紧跟着出现的，就是大资本的聚集，以及大资本对政治权力越来越大的侵蚀。 政商旋转门的出现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成总愿意承担代价，那么，他就有资格强买强卖。 如果哈维尔找不到一个愿意帮自己承担代价的冤大头，那么，他实际上是没得选的。 “一切都在变，但你选择放弃底线的去舔那些人的屁股，这件事不合适，牛森，你是驴党人！” 哈维尔其实也清楚一些事在改变。 大富豪们越来越多的直接参与政治权力的博弈，从纽约的布隆博格，到现任大统领，到克鲁索，到沃尔夫。 他对此也很无奈，那些人的贪婪没有止境，如牛森般轻易滑跪的政客更是多如牛毛。 甚至，检察长先生还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国家，正在一点点走入某种困境中。 “一千万刀，帮我解决美利坚惩教公司，他们的老板我不喜欢！” 立场从来不是恒定的，所谓的忠诚，在南希放弃威尔的时候就消失的差不多了。 牛森选择，直接报价。 “我为什么不去找美利坚惩教公司呢?他们可以给的更多。”哈维尔嗤笑道。 无视规矩，不断的用酷烈的手段打击对手，成总的这套打法，总检察长先生不认！ 当秩序崩坏时，总会有人选择坚持！ 哈维尔的选择远远不是死板那么简单，他表现出的是一个成熟政客的操守，一个不愿意看到美利坚秩序崩坏的美利坚人的操守。 “我们可以解决美利坚惩教公司，但解决不了新时。” 牛森的语气有些唏嘘。 如果可以对新时动手，对成总动手，他早就掀桌子了。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答应你的要求吧？”哈维尔还是没懂自己面临的局势。 “听着，你不能站在一个关键的位置上，但却不愿意承担责任，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帮我一个小忙，亦或是，和我为敌，和加州象党为敌。 选一个吧。” 施压，施压，极限的施压，在大局崩坏时、在逆风中施压。 为什么极限施压的策略在成总手里屡试不爽？ 因为，美利坚的政客就是如此的懦弱！ 在筛选傀儡的机制下，能走上来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傀儡！ 只是，操纵南希、牛森这类人的代价更大罢了！ 哈维尔所坚持的狗屁原则，在现实的利益束缚下，就像泡沫一样脆弱。 “我会做的，但我同时认为，南希的选择没有错，牛森，你远远没有成为领袖的气质！” 总检察长先生完全不装了——就是瞧不起你。 你一个驴党的州牧，去跪舔象党的人，这算什么？ 贱人！ 钱要挣，狠话也要放，哈维尔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姑妈曾经告诉我，她第一次踏入国会山时，那些老男人毫不避讳的扫视她的大雷。 那个年代的国会山是这样的，但这不影响她成为国会山的领袖。 这个世界上理所当然的事情不多，恰好不包含，什么人一定会是领袖这条！” 哈维尔不屑的撇了撇嘴，起身，准备离开。 “那些人想把你我变成傀儡，我想坚持，但你跪下了，很多如你一样的人跪下了。 连带着我也不得不失去自己的原则，牛森，你以为你赢了我？ 不，你输掉了我们最珍贵的东西——独立性！” 世界上最tm扯淡的事情就是劣币驱逐良币，但这玩意往往还是普遍存在、普遍适用的。 哈维尔想做良币，但更想留在舞台上，所以，他只能被牛森这类劣币裹挟着跪下。 对个人而言，如此遭遇其实相当恶心。 “我输掉独立性？哈维尔，你可以想想，美利坚的议员们、政客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丧失独立性的。 是轮椅哥！是他的新政把我们变成了这样子！ 政府干涉经济，必然被经济反向的影响，这不是我的问题！ 六十年代，资本家们开始直接买议员在国会山给自己做耳目。 七十年代，洛克菲勒家的人入局成为副统领，试图获得更多优势。 八十年代，政商旋转门启动，一步步走到今天。 问题不在于我！ 我不是第一个妥协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起码，你也妥协了，不是吗？” 哈维尔重重的摔门，没有回应牛森的嘲讽。 州牧先生的办公室里，牛森独坐于桌后。 他抬手捂住了脸，以求让自己获得暂时的休憩。(本章完) 第490章 抬头，看看这片天，上面没有神！ 华府的雨下的很小，但从昨晚开始，下了整整一夜。 帝国议长的车队缓缓停在国会山前，随行的特勤局安保人员撑起伞，利索的为议长拉开车门。 南希一脸阴郁凝重的走下车，刚下车，就踩进了水坑里。 “法克！” 她直接骂道，吓得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绷紧了神经。 最近，这个早就绝了经的老东西似乎又回到了更年期，已经发了很多次火。 伴君如伴虎，她的随从、秘书们都小心极了。 你说南希不是君？ 哈，议政王大臣会议了解下，议政王就不算王了吗？ 驴党的一把手就不算一把手了吗? 要知道，至少二分之一的美利坚都要听南希的话!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南希见到了舒默的经济与金融政策顾问，他早已等候多时。 “议长女士，是.” 这位华裔小伙正要和南希搭话，但议长抬手示意他闭嘴。 “尔湾那边，你的位置没有了，换个地方吧，圣马特奥和文图拉二选一。” 南希是驴党筹款委员会主席，还是加州驴党的核心人物，对于舒默的这位小跟班的竞选活动，她和舒默有利益交换。 但现在，成总硬的和一块臭石头似得，她必须考虑如何收尾了。 橙县（尔湾）的选区，是成总位菲德尔钦点的选区，他的打算是让菲德尔直接冲众议员。 菲德尔未来冲的是众议员竞选，这位华裔要选的是尔湾地区的州参议员，两者其实不冲突，但南希显然有新打算。 在考虑到要交换利益获得和平的情况下，南希认为，一个州参议院的席位应该就差不多了。 这可是保送！ 十拿十稳的保送！ 华裔小登听到议长的话，人都傻了。 姐，你们不是谈好了吗？ 而且我家就在尔湾啊！ 南希一脸不耐的给助理递过来的文件签着名字，一边敷衍道。 “你是华裔面孔，我喜欢你这样的年轻力量，但很多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 我其实推荐你去文图拉，那里的华人虽然少了点，可你如果能在选举中拿下这个摇摆的州参院选区” 南希放下了笔，认真而郑重的说道。 “未来，你会有更好的发展，你明白的。” “女士，这和一开始的不一样。”华人小登弱弱的说道。 帝国议长面不改色的平静回答。 “孩子，生活总是这样，这个世界不是美好的童话故事，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如果舒默有意见，就让他来找我。 回去好好想想，然后，告诉我你的选择，圣马特奥，或者，文图拉。” 圣马特奥，旧金山大区的港口区，也是加州华人聚集区之一，属于驴党人只要说出自己的党派，就能百分百拿下的选区。 文图拉，半个郊区，大部分时候属于象党，华人人数还非常少。 华裔小登没有多犹豫，他深知，能上车比什么都重要，有时候稍稍犹豫，机会就会溜走。 变故已经发生了，如果他再拖延，会不会有更大的变故？ 至于追问南希为什么变卦. 算了吧，这个女人是加州的王者，也是驴党的重要领袖，他没什么资格质疑南希的决定——议长还给了他选择的机会，而不是把他直接塞到文图拉。 “圣马特奥，我选圣马特奥！” 南希撇了撇嘴角。 无能的男人啊！ 老仙女是这样的，自己违约，却反怪他人不愿意自我牺牲的承担风险。 “女士，时间差不多了。”南希的助理在一旁提醒道。 今天，她是来开会的。 身为帝国议长，她不用像威尔之类的幸进之辈（幸进两种解释，一种是幸运，另一种是被宠幸而获得提拔），无需担心开着会被人拿下。 “对了，你是哪里的华人？” 离开前，南希突然问道。 “hk，我是hk的移民二代，尊敬的议长。”华人小登赶忙回道。 南希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美利坚的香蕉人中，是有鄙视链的。 虽然都是当狗，但湾华被视作最忠诚的狗，港华被视作第二忠诚的狗，其他的，连做狗的资格都没有。 —— 旧金山，sfpd的警长办公室。 和lapd不同，格鲁的北方同僚们可听话太多了。 接到哈维尔签发的对美利坚惩教公司创始人及其主要管理人员的调查令后，sfpd的警长差不多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核心手下们叫了过来。 “伙计们，你们猜怎么着，私人监狱事情终于要出结果了！” 对于美警而言，私人监狱的肇始于用警员管理监狱的成本太高。 然而，把这种公权力的职能外包给私人，后果就是损害了政府雇员的利益。 对于sfpd的警员而言，私人监狱的存在也限制了他们执法的尺度。 监狱系统是外人，和是自己人，是两码事。 “什么结果？” 加州内，关于私人监狱许可和外包的事情一直是个热门议题，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明白它牵扯的东西有多么的复杂。 驴党主政的情况下，很多政客会拿私人监狱的事情作为自己的核心政见。 “哈维尔检察长签发的调查令，先生们，限制私人监狱，从美利坚惩教公司开始！” 美利坚惩教公司只是拍私家侦探飞了一下成总的安全屋工地现场，就被端上了餐桌。 在南希的压力下，成总看起来有些狼狈，牛森更是被废了太子之位。 但他们只是稍稍出手，就要吃掉一家市值十几亿美元的公司！—— 在sfpd开始遵照总检察长的命令调查美利坚惩教公司的问题时。 旧金山外海的一艘游艇上，穿着一身沙滩休闲服的成总，正和牛森坐在沙发上抽烟。 游艇的主人是马格努斯，那个靠互联网小贷发家的富豪，则是恭顺的坐在一边。 牛森被废了太子位，但对外人而言，只是猜测，他只知道，自己之前捧成总臭脚得行为没白做。 以前，他可以见到牛森，却无法成为座上宾。 现在，他跟着成总，可谓是见到了美利坚权力秩序巅峰的风景。 这也说明，没事多拍拍上司的马屁，是真的能被上司记心里的——至少不会被记到小本本上。 “你买了多少？” 看着手机里的美利坚惩教公司走势曲线，牛森有些好奇的问成总。 “三百万刀，一点小钱。” 美利坚惩教公司是家上市公司，但它的市值只有十几亿，流通的市值更少，只有七亿多点。 每日的成交额不到两千万，成总卖空的三百万扔进去，直接把它的市值砸没了快五千万。 “好吧.” 牛森嘟囔道。 他其实也卖空了，但只小小的投了十几万。 州牧怕啊。 跟着成总混，牛森一路走来，饼吃了一个又一个，现钱没见到多少。 吃了那么多教训，他高低也该长长心眼了。 “你也可以玩一把，美利坚惩教公司，马上就要暴雷了，现在卖空还不算晚。” 成大器笑着同马格努斯说道。 自己的小弟，要自己爱护，小马哥挺上道的，成总自然不会忘记他。 “啊？是，是，不过这种公司的卖空，可以借来的股票不会太多吧？” 市值才十几亿刀，可被借来卖空的股票数量可能有个几千万就顶天了。成总借走了三百万，等于是直接从池子里抽干了十分之一，马格努斯不太确定自己可以再借来多少。 “试试吧，我们的总检察长哈维尔已经下达了对他们创始人的调查令，等” 成总说到这里，忽然被一阵闪光灯闪到了。 里尔差不多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把那个敢于偷拍大佬谈话的游艇工作人员控制了起来。 马格努斯被自己手下这堪称发癫的行为搞得人都傻了，他赶忙站起来解释道。 “chan，我” 瞪了眼一脸看笑话表情的牛森，成大器无奈的示意他闭嘴。 “停，你先坐下，里尔，先把手机拿来销毁，回去再审审她。 对了，这个人是你最近雇佣的吗？” “不是，她是我的老员工了，算是我游艇的管家。”马格努斯汗流浃背的答道。 里尔虽然膀大腰圆，但总归太过嫌弃女性，所以，那位女性工作人员还能开口。 “抱歉！牛森先生，我是你的支持者!我只是有些激动!” 粉丝追星追到大佬会面的现场，美利坚养出的资本主义巨婴在逆天程度上，不比华国的巨婴差。 牛森一脸晦气的摸了摸鼻子，成总叹了口气，里尔已经忍着恶心捂住了她的嘴。 “既然是你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问题，马格努斯没法回答。 “您的决定我会遵守。”小马哥低头说道。 成总对里尔点了点头，里尔就把这个逆天的女人拖了下去。 “意外，但不完全是意外，马格努斯，你要明白，想加入这个游戏，你就要有所准备。” 州牧亲自点拨，马格努斯是有福份的。 “她不一定是单纯的粉丝，我们被很多人盯着，甚至每一通电话都在被监控，这也是我每次联系你，都会让人亲自上门见你的原因。” 成大器补充道，他还是很看好马格努斯的。 年轻，而且聪明，最重要的是有主动进步的积极性。 “我明白的，chan。”马格努斯很老实。 成大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确定这个新玩家是不是真的明白了。 权力，对于那些无足轻重的人而言，沾到就可能会死。 —— “任何不够慎重的决定都是对我们那些忠于职守的外交官们的不尊重，我们不反对新的特殊预算法案，但我必须指出，这个法案的具体条款上没有经过恰当的程序审议。 一些人妄图通过施压的方式让我放弃原则，他们强调危险的局势，似乎我们美利坚已经成为了丧家之犬一般。 放下你们的妄想吧，情况远远没有恶化到需要‘立刻’的程度。 即便事实如你们所说，那我们最好的应对方式是派军队把那些下一秒就可能被杀死的外交官接回来！” 一位年轻的隶属于驴党的独立众议员正在忘情输出，核心意思就一个——象党的预算案，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过！ 这事看起来离谱，但其实是国会山的日常。 态度必须坚定，这样让对方‘加钱（加筹码）’的时候，才能拿到更好的报价。 已经转为成总想要形状的凯文·麦卡锡立刻高声道。 “同意，让五角大楼把外交官们接回来！” 象党的众议员们顿时哄堂大笑。 让他们去接！ 一接一个不吱声！ 让国家政务院的迈克·蓬去搞这件事，他只需要二十七亿就够了。 你如果想让五角大楼去，嗯，我们同意。 反正也不可能发展到那一步，大家都想看看驴党小登犯蠢的乐子。 “让五角大楼接回来！让五角大楼接回来” 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象党的复读机们喊得南希脑壳疼，她骂了一句，高声喝止道。 “安静！请基于事实进行实质性的对话，我们今天的任务不轻松，各位！” 别tm吵吵，给我干活！ “南希，什么是实质性的对话，你指的是让五角大楼派军队到那些国家的首都，把我们的外交官们接回来吗？ 哈哈哈哈~” 还在冲，凯文还在冲。 南希死死的盯着这个老朋友，为他的演技暗暗点了个赞。 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卧底？ 怎么我看来看去，没从你身上找到一点卧底的样子啊？ 会议就在这样毫无价值的吵闹中结束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推进。 ———————— “噢，南希，要来个松饼吗？” 茶餐厅中，舒默一边吃着松饼，一边邀请南希坐下。 “那些沙币怎么选上来的？他们没有脑子吗？” 帝国议长今天被猪队友恶心坏了，那些跟着驴党投票的独立议员，平时不太买她的账。 但恶心起她来，着实有一手。 “哈哈，我听说你打算让五角大楼派兵，立刻同时入侵世界上100多个国家？” 舒默没忍住，笑出了声。 上一个这么干的女人还是100多年前的老佛爷，如果南希真有这种勇气，她就不会暗戳戳的准备收场了。 “别提这个了行吗，我需要你的支持，牛森做的越来越出格了，我希望你能出面让他清醒清醒。” 舒默端起茶，把松饼咽了下去，而后擦了擦嘴，才好整以暇的缓缓开口。 “我还以为你要说尔湾的事情，南希。” 姐妹，先打钱！ “听着，你必须支持我！”南希一毛不拔。 “好吧，美丽的女士总是能得到优待，所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就当是我的出场费。” 老东西还挺幽默，压力大解的南希自然不会拒绝舒默的免费小要求。 “当然，知无不言。” “你和那些愣头青争什么？他们搞私人监狱已经得罪了黑人，与其自己下场，不如让黑人党团给他们点教训。” “不是我要争，你以为我想放弃牛森吗？” 南希的话让舒默有些迷糊。 “那是谁？” 南希抬头，看向窗外阴郁的天空。 “抬头，看看这片天。” 舒默迷惑的跟着南希视线，看向外面。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怎么？” “上面没有神。” 帝国议长的声音很低，折射出她的态度中，对某些存在的恐惧，或者说，重视。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是个无神论者。” 舒默吐槽道。 “天上没有神，但总有不自量力的人想凌驾于我头顶。” 舒默怔了一下，后笑道。 “那是因为你的魅力不减当年。” 南希顿时乐不可支。 老登，还得是你啊。 一句话，把绝经三十年的老银魔拿捏的死死的。(本章完) 第491章 “你又在骗沃尔夫，哈哈哈。” 天上有没有神，南希说的不算。 至少对现在的威尔而言，他反而期待存在一个眷顾自己的神明，能把他从这煎熬的牢笼中救出去。 只是吧，向上帝祈祷的威尔显然选错了对象，以他犯下的罪孽，十八层地狱趟三圈都不够受的，上帝怎么可能去救他？ 不过，即便上帝不救威尔，但他还有亲哥啊。 牛森那边推动哈维尔前脚开启了对美利坚惩教公司的调查，胡特后脚就亲临了威尔所在的安全屋。 “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胡特局长笑眯眯的走进关押着威尔的房间，态度好的就像来见一位老朋友。 但威尔显然不会轻易的放下警惕，虽然到现在都没有遭遇到什么逼供手段，但他清楚调查局的黑手能有多黑。 黑撒旦没少用调查局的力量钳制南希，在和议长的儿子交流的过程中，威尔对调查局的力量有很深的认识。 “如果是好消息，你可以直说，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承认你们的指控的！” 威尔的坚定在胡特看来就是笑话。 不是，哥们儿，你以为你是谁？ 要不是有你哥，你现在可能已经凉了！ “哈哈哈，威尔，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冤枉你的人，比你更清楚你有多冤，哈哈哈哈。” 忍俊不禁的局长先生先是损了威尔一句，而后道。 “你哥和chan谈妥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你可能会平安的离开这里。” 威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另一个更好的消息呢？” 胡特暧昧的笑了笑，示意手下把准备好的认罪文件拿出来，递给了威尔。 “我帮你防止了意外因素——只要您签了这份认罪文件，所有的意外都不会发生了。 具体来说，只要你签了，当笔落下后，就能立刻离开~” 听到胡特的恶魔低语，胡特接文件的手如触电一般缩了回去。 在短暂的震惊后，他立刻喊道。 “我要和我哥联系，他和chan绝对不可能谈这种东西！” 威尔的想法很简单，如果牛森和chan达成了某种妥协，那他的事情就是无关紧要的细节了，以成总的手腕，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搞小动作。 牛森：成总不会，他玩的是阳谋，但他的手下会啊! 格鲁：是的，不仅会，而且手段还很没底线！ 副局长摇了摇头，沙比就是沙比。 “我什么时候说，是他们谈的了？ 他们那些大人物为了所谓的理念，所谓的原则，把你我当做工具。 有用的时候，还会看重两分，但你能保证自己一直有用吗？ 据我所调查出的结果显示，你哥救你，可不是因为你是他弟弟，更不是因为你身上的罪名。 他们的眼中，没有亲情，他们的地位，也不怕所谓的丑闻。 他救你，只是因为钱！” 把认罪文件拍到桌子上，胡特冷冷的说道。 “威尔，我直说吧，你不签，我无所谓，但抓你的人不放心。 我可以允许你活着离开这间安全屋，可你能活着离开华府，或者说，能活着回到旧金山吗？” 什么手下人不放心，全是借口。 胡特又不是沙比，成总和牛森谈妥了，但他可是真冲在一线的，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点后手？ 随着副局长的暗示落下，胡特的手下直接把手摸向了腰间，恶狠狠的瞪着威尔，意思不言自明。 威尔就是再蠢，也是长期在权力的刀光剑影下穿梭的，他怎能不明白这个认罪协议究竟意味着什么？ 咬着牙，拿起那份该死的文件，威尔被上面的内容硬控了好久。 “我不知道自己犯过这么多罪行，胡特，你应该明白，哪怕我签了，它也不会有法律效力。” 副局长笑了笑，道。 “你以为我们什么都没查？好了，签吧，需要的时候，证人和物证都会补全的——我希望不会有那一天，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不是吗？” 威尔沉默了一下，而后认命的提起了笔。 人在屋檐下！ “好了，去收拾一下吧，晚上舒默要飞去旧金山见你哥，你可以蹭参议员先生的行政专机——但目前这幅尊荣恐怕会吓到舒默先生。” 收起文件，胡特提醒一脸胡子的威尔。 “舒默？见我哥？” 驴党的东海岸三号goat（正goat是黑撒旦、副goat是拉链王夫妻）飞去圣洛都见加州帮的牛森，这事听起来就离谱——就不能打个电话吗？ 还是说有什么电话里都不能谈的事情？ “是啊，你在这里休息的十几天里，外面天翻地覆，话说，你姑妈可能已经疯了，小心点她。” 副局长先生乐的看驴党歇斯底里的发狂，但又什么都做不了的样子。 大家已经摆明车马的在规则内撕扯到极致了，可成总及其背后的加州象党还是没落下风。 这是运气吗？ 不，是成总的实力到位了，水平也够高！ 加州就像南希的gao丸，被成总和牛森联手，攥的死死的。 对州牧而言，牛森自己个人的利益，是大于小集团的利益的！ “所以，她真的打算放弃我哥？” 威尔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他还以为黑撒旦与南希的密谋只是某种可能性的指向，未来的事情还远的很呢。 “谁知道，总之，是牛森救你出来的，南希派人两次来试探我对你的调查打算调查到什么地步——说不准他们还想偷偷把你灭口。” 胡特的眼药只是随手上的，但威尔已经恨的咬牙切齿了。 老银魔，枉我给你送了七个优质工！—— 舒默是纽约的驴党一哥，实力大概是在参议院呼风唤雨的水平，属于能搭乘行政专机的级别。 如果说美利坚的领导者是正球级，那舒默高低也是个副球级——当然，含金量上比南希这种副球级差点。 但也没差太多就是了。 这俩老东西，一个控制着众院驴党，一个影响着参院驴党，他俩的意见，某种意义上就是驴党意见。 南希和他有着深厚的合作基础，虽然往日里没少明争暗斗，但当南希求到他这里时，舒默自然会给支持。 老同事总归比新玩家相处起来更舒服，在美利坚内部斗争愈发激烈的当下，舒默不想看到南希因为某些事被搞得灰头土脸。 她虽然是个老妖婆，但这和她与驴党大局息息相关这个事实本身没有冲突。 南希的体面，也可以看做是驴党的体面！ “你怎么就这么被放出来了？胡特没查出什么吗？” 舒默的问题不好回答，威尔垮着一张逼脸，勉强应付道。“应该没有，他只是个副局长，总不能一手遮天。” 出来后，他第一时间联系了牛森，州牧得知他会同舒默一起回加州后，只说先回去，其他什么都没提。 所以，现在威尔只能靠从社交媒体上得到的消息对最近的事情了解了个大概。 舒默问他什么，他都只能抗压。 “只是一个副局长？哼哼，有大统领的支持，他甚至可以调查所有人，不过.你能出来，说明他不会查自己人。” 舒默骂完，就闭上了眼睛。 老登要休息了。 汗流浃背的威尔坐在一旁，百爪挠心似得，想睡却睡不着。 他是加州帮核心家族的成员，但他的大哥却选择抛开了南希的命令，独走到连舒默亲自出马劝说的地步。 未来，会走向何方呢？—— “舒默来了，可能是来调停的。” 德古拉家主对舒默的行程有所猜测。 “有种家庭矛盾闹大后，请老爷爷过来做和事佬的味道。” 成总也认同，不过他的比喻就太损了，逗笑了一旁的蜜儿。 “所以，南希是绿了她丈夫吗，和舒默？” 这个笑话更幽默，三人都没绷住，全笑了，连讲笑话的蜜儿也笑了。 “不差舒默一个，你不知道，威尔前段时间还给南希送了一打黑人。” 成总爆了一个惊天大瓜，惊得沃尔夫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胡特查出来的，那些黑人还是进口的，来自于东非部落的高级货，威尔那个狗东西是真有想法。” 经由成总补充，沃尔夫似乎得到了什么灵感一般，他提醒道。 “那我们可以拿这个和南希谈谈啊。” 现在，加州象党三巨头里，最想让事情早点回到正轨的就是他了。 事态升级，成总就可以借外压钳制他。 他马上就要和蒂芙尼结婚，拿到大统领的支持后，沃尔夫可以极大的提高其在加州象党中的相对地位。 这时候，如果能有一段安稳的发展期，对沃尔夫而言，就再好不过。 成总混蛋就混蛋在，他的话没几句是真的。 之前，口口声声和沃尔夫说要安稳发育的是他，后来，天天暗中煽风点火把牛森、加塞蒂一起架起来烤的还是他。 沃尔夫都被拉扯麻了。 “好啊，你去谈？”成总笑眯眯的应了下来。 沃尔夫被成总堵得说不出话。 他想喷成总惹的事儿，他却要跟着承担代价，这么做不地道。 但想到成总设置的复杂的利益嵌套模型，沃尔夫最后还是选择老实的闭上了嘴。 和蒂芙尼的联姻——牛森兄弟——尼日利亚大案——加州象党的整体利益。 没有谁是无敌的，大家都在用力的活着。 “舒默这次动了，是不是说明，他们暗中正在寻找一种体面解决目前僵持局面的方案呢？” 成总摇了摇头，但他不是否认蜜儿的猜测，而是对队友见好就收的心态有些无奈。 忒弥尔还是比较乐观，她居然试图寻找一个“解决方案”——认为他人会主动打破僵持，某种意义上可以看出她内心的潜意识投射。 “对南希，有很多比较成熟的研究了，我们这位议长女士，往往习惯于主动挑起争端，但不善于把争端搁置。 以往，她靠着激进的民权运动所赋予她的高道德大棒，在国会山上没少欺负人。 可当她的道德大棒没用的时候，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失败后放放狠话。 她的性格、立场、位置无一不决定了，其不可能主动表露妥协的意思。” 忒弥尔若有所思的点头，因为南希确实是这样的。 这类长期勇立潮头的领袖型人物，从不缺时刻紧盯着的研究者，他们的决策习惯和立场、做事方法，已经被人研究的透透的了。 “好了，chan，蜜儿，送你们的这种补剂记得吃，抗衰老的效果非常显著，我还有其他安排，就先走了。” 沃尔夫已经打定主意——婚礼顺利搞定前，他要龟孙到底。 成大器想冲想搞事，让他随便折腾去！ “他给的这些药连标签都没有.” 忒弥尔从桌子上的箱子中拿起一个玻璃瓶，看了又看，还是放了回去，而后向成总吐槽道。 “怎么，你认为他要毒死我们？” 成总对沃尔夫还是有点信任的，他认为沃尔夫哪怕真的恨不得他去死，也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算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吃只是，为什么我感觉到，你似乎还是很镇定？”蜜儿看向成总。 “当然，舒默的努力不会对局势造成根本上的改变，当事情渐渐发展到今天后，任何人想要单靠某种局外的力量干涉我们，都变得不可能了。” 势能的聚合会形成趋势，牛森已经下了重注，成总亦然，他俩在加州这盘赌局上，是大庄家。 “但如果这种与南希对峙的僵局持续下去，我们会被人打上喜欢找事的标签，chan，留在舞台上很重要，可以什么样的姿态留在舞台上也同样重要。” 成总点头，语气轻松的道。 “你说的非常对，所以，被迫在对抗中长期站在一线，是否可以看做一种坚强、无畏、可靠的形象与姿态呢？” 忒弥尔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了。 成总他，可能根本就没打算和南希谈！ 抓小放大，搞定牛森把要办的事办了，南希那边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你又在骗沃尔夫，哈哈哈。” “这怎么能叫骗呢，我只是说南希不会妥协，又没说我会妥协~”(本章完) 第492章 西天脚下白骨原，红尘滚滚无人还 加州大舞台，有命你就来。 这里有最黑的器官移植医院，有最漂亮的脱衣舞女/牛郎。 这里有全世界最恐怖的垄断资本，这里有人类有史以来最多元的性别。 曾经，威尔在加州，是两人之下，三千万人之上的存在。 后来，南希把这倒楣催的兄弟俩踢开，他直接晋升为了一人之下。 嗯，听起来像是九千岁的别名是吧？ 如果你以为，为什么威尔能比那些大资本家还强，他不太配才对。 那只能说，你不懂什么是大佬豢养的家畜。 西天脚下白骨原，红尘滚滚无人还。 作为牛森的坐骑/童子/爱宠，威尔只对牛森尽责，其他人，他不用管，也管不到他。 没人愿意为了他人的正义得罪一个美利坚最强州的州牧。 或许会有沙比把南希对牛森的厌弃当真，但当这个沙比调动的资源足够和牛森掰手腕时，他的长辈或主人，自然会出来拦截。 不要命辣？ 人家姑侄俩的事，你看的明白吗？ 闹坛才做出头鸟！ 像成总这么狠辣与决绝的存在，在最顶层的博弈场中，数量不多。 “舒默怎么会让你同他一起过来？” 州牧先生心中最疑惑的点在于此，他完全不关心佛伯乐的调查进行的怎么样，威尔有没有抖落出什么大料之类的。 他能不能倒，从不取决于某些调查案，而在于加州以及加州帮的博弈。 “我不知道啊” 威尔呆呆的回道。 别说，真别说，他其实没演自家亲哥。 “你是怎么想到和他一起过来的？”牛森更进一步的追问道。 “胡特告诉我，有这么一架专机，我和舒默一起回来，不会被姑妈的人暗杀掉.” 对于那位黑手党家族出身的姑妈，威尔有清晰的认识。 南希，可是能和戴安夫妇掰手腕的存在。 论手腕的决绝，一点也不比戴安夫妇差。 杀了威尔，牛森就不用被成总捆绑的那么死，南希腾挪的空间也能松快些。 威尔已经察觉到了问题，保证安全的方法有很多，为什么胡特要替他选最张扬的这一条？ 州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思考了起来。 胡特的提醒，说明这可能是chan或者阿基里斯的主意，他们肯定是明白局势的复杂性的。 那么，这件事的意义一定不简单，一定不简单。 “他们可能是想借你与舒默同行，传递一种信号，你是被舒默那帮人救出来的，我虽然没了姑妈的力挺，但在驴党内的地位不会有大的影响。” “同乘一架飞机而已，至于吗？不会有人注意到这种细节吧？”威尔嘟囔道。 他其实明白，这事是个好事，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烟雾弹。 但他不想承认，自己又被人安排与利用了 “难说，舒默飞过来专门见我，其实已经可以反面说明，他和姑妈也没法轻易的放弃我这个加州牧.算了，你好好休息去吧。” 牛森摆了摆手，示意威尔赶紧滚蛋，而后就要出门。 “大哥，我接下来要怎么做，像往常一样，还是先躲起来？” 见牛森打算离开，威尔连忙问道。 州牧回头，双眼冷峻的看着威尔，温声问道。 “怎么，你怕了？” 威尔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高声回答。 “不！没有！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一切都没有变，我还是加州牧！” —— 凯悦酒店的超豪华套房中，牛森正在拜见驴党的参议院领袖舒默。 按理说，参议员的出差是有标准的，身为国家的公仆，人民的公器，他们的报销额度支付不起凯越骗凯子的豪华套房房费。 但是吧，这种小规矩挡不住舒默先生运气好，正好他入住这几天，凯越有特殊的升级活动。 于是，舒默先生就着住普通客房的小钱，住进了凯越最豪华的顶级套房中。 至于牛森为什么会来，不是舒默来见牛森吗？ 那自然是因为州牧先生的智慧了。 舒默能来，是给他面子。 他来拜见舒默，也是给舒默面子。 大家，都是体面人。 “你们西海岸最近可不平静，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舒默开门见山，他搞不懂现在的驴党小登在想什么。 是的，小登。 虽然牛森已经人生过半，且位高权重了，但身为美利坚驴党的常青树，舒默确实有资格认为牛森是小登。 就像，在极端保守派眼里，激进派的激进太温和一样。 这里的大小，是种相对概念，而非绝对概念。 “什么怎么想的？”牛森不是在装傻。 他是不知道舒默指的具体是什么，西海岸最近半年事情太多了，多到他有一种恍惚感。 怎么感觉，从坐上州牧的位置后，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得这么慢呢？ 在成总以及加州象党的压力下，牛森过得那叫一个度日如年。 “你让哈维尔去查美利坚惩教公司，是因为什么？” 参议员先生拿出雪茄盒，递给了牛森一根。 州牧看了看，没有点燃，只是拿在手中。 “美利坚惩教公司的狱警中有性少数群体，但他们没有管好这批人，把其中某些人安排进了男监，我.” “停！停！停！” 牛森扯的那叫一个正经啊，舒默没绷住，赶忙喝止。 “这些你大可以说给你的选民听，和我就算了，我受你姑妈的委托过来，是希望让你能够从大局的角度看待问题。 南希从未有过把你放弃的想法，而从你个人发展的角度看，党内对你的支持才是根本。 像凯文那样的，喜欢玩跨党派合作的人，其实才是被牺牲者，或者说，未入局者。 他们找不到加入游戏的方法，所以才要弄险，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孩子。 只有维持好驴党团结的大局，你才能走的更远，更稳。” 舒默这话，很掏心窝子了。 听起来爹味与规训味十足，但都是实话。 毕竟，他是个东海岸的驴党人，和加州帮没什么利益冲突，大家各有各的地盘，所以才能这么说。 “大局？美利坚还有大局吗？”牛森的回答，却让舒默放下了雪茄。 参议员惊疑而又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 如果像牛森这般的美利坚实权州长，会不认为美利坚还有大局，那美利坚可能真的就存在某种问题了。 牛森属于这个国家的统治者阶层，也是直接的利益相关方！ “昨天，有一群抗议者在州府的门口举牌子，他们说，我们看不见越来越高的房价与消费品价格，却只盯着几十种性别。 身份政治是个好东西，可以拉选票，立竿见影的拉到大量选票，我们加州帮因此而崛起。 但，舒默先生，人类历史上没有哪怕一个长久的多群体共存大国。 身份政治的现在看起来还算美好，但长期下去，会加剧不同群体的割裂。 在可见的未来，美利坚的大局会分成一块又一块。 这一块，是拉丁裔，那一块，是女性，我们的国民在身份政治下会成为互相敌视的对手。” 舒默意识到，这次西海岸之行没有白来。 看似平平无奇的论断，但政客和政治家的区别就起源于此，牛森至少看到了未来，驴党的太多政客连现在都看不懂！ 选票政治，政客本身的上位与否，在竞选资金充足的情况下，只取决于两点——他的‘buff’与演讲水平。 显然，这两点和智慧还有段距离。 更可悲的是，因为盘外招的存在，某些两点都没有的政客也能上位。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清楚，但我们没有时间和机会调整。 至少身份政治塑造了我们驴党近几十年的辉煌，不是吗？” 身份政治的弊端就像房间中的大象，驴党的有识之士都明白。 一如经济危机爆发的几年前，耶伦就注意到了次贷的问题一般。 发现问题了，不等于能解决，事情总是向着阻力最小的方向发展。 当一个矛盾的变化、积累还未到达某些关键节点时，这种矛盾就很难被放上亟待解决的优先清单。 见牛森对自己的宽慰不表态，舒默更进一步的定性道。 “至少，暂时不是什么大问题，牛森，你能看道遥远的风险，这很好，但我们活在当下。” 未来会死，但现在的关键是，如果活到未来？ 放弃身份政治，驴党的票仓失去一部分，马上就死。 不放弃身份政治，未来可能会出现反噬，但起码还有未来。 惯性是种可怕的东西，加州帮把持了身份政治的核心通道，舒默无权干涉，牛森更动不了这个大蛋糕。 “舒默先生，你在参议院呆的太久了，已经失去了对外界变化的感知，我清楚的知道，我们距离崩塌的时刻没有多么遥远了。” 牛森很不客气，舒默嘟囔着反驳道。 “这话说得，什么叫崩塌的时刻？” “他坐在白房子里喊着you are fired，为了对抗所谓的深层政府，试图把我们带回门罗主义的时代，这还不够危险吗？” 美利坚有深层政府吗？ 有，但也没有，因为每一个大帝国中必然会存在某些更有组织性的小团体。 也就是说，有深层政府才是正常的，但美利坚的深层政府也绝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强。 那个男人拆美利坚的既往战略，推动逆全球化，本身只是为了打击驴党的基本盘——科层政府中的那些从全球化体系治理里获益的官僚。 “所以，我们要团结起来，击败他！” 牛森抛出观点，舒默反手接过，并顷刻炼化。 “是啊，要击败他。” 牛森有些沉重的点头道。 怎么能输呢？ 如果那个男人继续赢得连任，那接下来的几年里，牛森可以想象，加州象党会在加州发起怎样铺天盖地的攻势。 “所以，你要想清楚，不能再和加州象党眉来眼去了，我们要团结。” 团结的重要性在于，当它被强调时，就说明团结不存在了，这是一个特殊的指标而非愿景。 牛森就不想要团结吗？ 没办法，个人的利益终究是排在小团体利益之前的，和派系的利益相比就更靠前了。 “其实你们都误会了，美利坚成教公司的事情是孤立的，我也只是利用加州象党，对州议会内的黑人党团做些安抚罢了。” 同一件事儿，从不同的角度看，可以有很多真相，无疑，州牧先生现在说的就是真相的一种。 见牛森终于表态了，参议员先生没有继续深究——再问，就不礼貌了。 谁暗中还没有野心了？ 没野心，能坐稳加州牧的位置吗？ 牛森愿意演就足矣，驴党这么多年，不也是一瘸一拐的走下来了吗？ 有句老话说得好，不聋不瞎，不做家翁。 舒默是东海岸的驴党领袖，自然不会深究西海岸的驴党内务。 来劝一劝，已经是他给南希最大的支持了。 总不能为了外人的事情，贱自己一身狗血。 —— 白房子，新闻发布厅。 那个男人的专属发言人正在回答记者提问。 从那个男人上台以来，美利坚的传媒业经历了一波伟大的复兴。 因此，虽然多数还是老生常谈的那种回答，但记者们还是很积极的参与了。 “桑德斯女士，请问你的前任斯派塞是否真的偷走了白房子的一个冰箱？” cnn的记者就是有水平，这问题问的，顿时令白房子发言人桑德斯汗流浃背。 斯派塞是她的前任，但却做出了偷御用冰箱回家自己用的逆天行为，颇有种小太监偷乾隆大瓷瓶的风采。 这事吧，还不能细查，无论查出什么结果，都不合适，所以到现在也只是传言。 隔三差五就被人拿出来调侃的传言。 “确实有一个登记在册的冰箱消失了，但白房子是对外开放的场所，每天都有几百名游客来参观，所以，很难确定是谁拿走了它。” 桑德斯四平八稳的回答道。 “您是说，那些游客中有小偷？” cnn的记者在挖坑。 “不，在调查出结果前，一切皆有可能。” 这位女发言人出身于象党的政治家族，未来还会上任成为阿肯色的州牧，她还是有几分应对水平的。 “我注意到，大统领的二女儿蒂芙尼正在和富豪沃尔夫·德古拉约会，这是否说明，大统领有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沃尔夫，从而实现与德古拉家族的联姻？” 福克斯的记者是提前安排好的，这个问题是今天开记者会的唯一目的。 大统领和沃尔夫已经谈好了一切！ 桑德斯笑着回道。 “虽然大统领的家族情况不在我们的回答范围内，但这件事应该不会太远，九月的第三个星期三，大家可以关注那天的新闻~” 听到桑德斯的回答，记者们飞速的写着稿子——又到了抢头条的时间了！(本章完) 第493章 千疮百孔的帝国，这个时代属于谁？ 在历史的尺度上，不同的国家与文明都有属于各自的高光期与衰落期。 但即便是最动荡的时代，最衰落的环境中，仍会有人逆势而起。 当南宋在两淮失去主攻权，在金国的军事压力下苦苦支撑时，被金国统治的汉人中诞生出了最后的列侯。 当蒙元的骑军在塞外威胁着金国的统治时，汉人世候们竟能再次横跳到蒙元的旗下，以万户为名，继续延续着自己的权力。 大局的衰微，不意味着大局中所有的人都要被这种逆境所影响。 当混乱产生时，在传统秩序崩塌的地方，新的秩序就会产生，这一点不会因为地区、文化、种族、政体的不同而有差异。 裸猿们对秩序与安定的向往，刻在他们的基因与生存本能中，所以，再差的秩序，其实都比没秩序更好。 “你们应该感谢我的恩情，如果不是我，你们会被直接卖到墨西哥的毒窝里做奴工。 甚至，做奴工都算好的，对你们这些无知的蠢货而言，还有一种可能，则是被那些生物、医药公司拿去做器官移植的供应体。 所以，各位，放下那种可爱的、天真的，对美利坚的幻想吧。 媒体口中的最伟大的美利坚确实存在，但与你们无关！ 美利坚有着全球主要国家中最高的谋杀案发生率，有着全球独一份的合法的童工使用法律，有着发达国家中最高的吸毒率。 你们可以逃，但外面，是拿着枪等着杀了逃脱者领奖金的越南人，再外面，则是西洲物流的总经理格鲁先生，曾经做过警长的lapd。 当然，你们可以找电影中的佛伯乐来为你们伸张你们自以为的正义，哈，那我必须遗憾的告诉各位——这里是圣洛都！ 如果你们关注西海岸的新闻的话，应该不会忘记，今年初，格鲁警长带领着lapd对抗佛伯乐的故事！ 加州的总检察官，是我们的人！ 加州的州牧，是格鲁警长的上司！ 圣洛都的市长，都不敢管这个园区里的事情！ 这里，我就是天！ 你们的惟一出路，就是给我努力的工作！ 我不是什么恶魔，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黑帮也要讲成本和收益的，你们只要努力工作。 绿卡，会有的，合法的身份，也是可以有的，当然，表现优秀的，也会有更多的奖励。” 李海平戴着墨镜，站在一处砖石堆上，如痴如醉的发表着自己的演讲。 使用免费奴工这件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成总当然不会同意老李的这种行为，但成总的命令又下不到老李的手下处。 对于老李而言，只要稍稍的承担点微不足道的风险，就能通过使用免费奴工的方式，贪墨大笔的资金。 天塌下来有格鲁和成总顶着，不用白不用！ “来，小王，你上来讲两句，讲讲你的故事！” 王伟恒有些激动的站上了那个由砖头组成的舞台，他知道自己行走在怎样的路上，但他和老李类似，也深深的乐在其中。 命运的馈赠有代价，他们看清了代价，选择接受，仅此而已。 “几个月前，我和你们一样，挤在狭窄的. 现在，在李总的帮助下，我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拿到了美利坚的合法身份，还有了一辆价值几十万美刀的幻影，一栋价值几百万刀的豪宅！ 朋友们，不要为一时的气馁而陷入低落，努力的奋斗吧！” 王伟恒不是专业的，排在他身后上去的那位，在国内就是做传销的，后来被通缉才跑来了美利坚。 老李发掘了这位专业的人才，现在，他已经成了老李旗下的金牌讲师。 “李总、王总都讲的很好，但各位可能会认为，他们两位距离的太远了，和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距离太远了。 那我就来讲讲我的例子吧，我是一九八九年生人，今年刚刚好三十岁。 我的前三十年，活在.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不是我的能力不行，而是我的父亲能力不行，是我的爷爷能力不行！ 我来到美利坚，向往美利坚的文明与发达，但来了，我惊讶的发现，这里也没好到哪去！ 加州的州牧牛森，是美利坚众院议长佩洛西的侄子，圣洛都的市长，是参议员家族的赘婿！ 我们只知道世界首富比尔盖茨辍学创业，在车库里创建了微软，但我们不知道的是，盖茨的父母都是美利坚的商业精英！ 无论哪个国家，某些人总是更容易的获得我们所渴望但终不可得的一切，这是残酷的现实！ 朋友们，只要你愿意把自己的能力贡献出来，只要你愿意反抗平庸而又可悲的被摧残的命运，那么，我们就是一类人! 黑帮和公司不同，和政府也不同，我们不看背景，不看你有没有什么‘资源’，不看你的父母是什么人。 学历高低，不重要！ 背景如何，不重要！ 钱财多少，不重要！ 我们，只看能力！只看忠诚！ 听懂掌声！” 王伟恒带头，掌声雷动。 站在一旁的李海平，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哪怕成总知道了这一切，他也有理由给成总解释。 想在西海岸成势，没人怎么行？ 建立一套属于他们的筛选机制，是必要的。 老李我只是稍稍冒进了一点罢了，又有什么问题？ 忠诚！ —— “那辆车，怎么停在你家？” 贾克斯推开门，走进了格鲁警长的房间。 他刚刚在格鲁宅邸的停车场，看到了格鲁送给成总的那辆陆军一号。 黑警头子踢开女人，示意贾克斯坐下，等女人离开后，才回道。 “最近情况不对，他怕我被加塞蒂或莱克杀了，说是让我注意安全。 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他的苦心？” 情况岂止是不对。 格鲁和贾克斯的视角中，成总在赢，但他们输的都快底掉了！ 利益不同，人和人是永远无法共情的，成总面临的局面不是自己赢不赢的问题，而是对加州象党的主导权的问题。 两位黑警以为成总拉着牛森和南希掰手腕，还通过沃尔夫与大统领的联姻拿到了美利坚至高权力的臂助。 实际上，成总正处在一个失去对派系控制权的危险情况中。 “加塞蒂那些人，没那个胆子，现在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死不认账的样子，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贾克斯不太愿意评价成总对他们的安排，于是，只简单的阴阳了加塞蒂一波。 格鲁叹了口气，问道。 “调查进行的怎么样了？” “您说的是哪个调查？美利坚惩教公司还是莱克？” 现在，白道黑帮的两位负责人面临的事情主要就是两件。 一个，是与格鲁身为西洲物流总经理的职责紧密相关的，旗下私人监狱公司与竞争对手之间的争端。 牛森按着总检察长哈维尔的头，联手成总硬吃美利坚惩教公司，这事没什么难度，毕竟美利坚的大型商业公司业务繁杂，法律风险也极高。 在美利坚建国两百多年的前提下，只要他们的体量够大，就一定有问题、会违法。 另一个，则是牵扯到lapd内权力的，他们通过策反伯恩斯主动掀起的对莱克的调查。 但现在的问题是，格鲁出牌，泼了莱克一身脏水，可莱克不打算认，一个都不打算认！ “当然是莱克，你还不明白吗，私人监狱做好了，也是我们给他做嫁衣，只有把莱克解决了，我们才能有更好的发展。” 格鲁分析道。 他算是看清楚成总的安排了，成总这个混蛋，属于那种给他一千万，就要从他身上挣出来两千万起步的性子。 把他放在西洲物流总经理的位置上，就是为了让他做刀子，帮成总把西洲物流的麻烦一一解决。 为此，成总不惜交巨额的税，给他开出全世界范围内都称得上高的离谱的薪资。 “老大，哎，其实我们选错了，当初，他让我们顾及大局等一等、等一等。 结果，大局发展到现在，我们需要的那个机会似乎依旧没等来。 他可能以为，等他赢了南希，在这场对抗中顶住了加州帮后，再出手帮我们把莱克搞定也不晚。 但人心会变，人心会变，老大，我们长期在同莱克的交锋中占不到上风，人心就变了！” 贾克斯还在lapd内做局长，察觉到了‘人心’在变，是他的亲身感受。 若是他们再不雄起，这种人心思变的情况，会发展蔓延的更厉害！ 现实不是故事，曾经的格鲁可以振臂一呼，手下们就跟着冲。 如今，他离开了lapd，做了商业公司的经理，他的影响力还有以前那么强吗？ 必然不可能的！ “是啊，可能就不该等，加塞蒂到现在，都没搞出像样的反击，他这种人，太惜身太惜身了。 chan看到的利益是他的利益，不完全是我们的利益，我们不能被加塞蒂那个纸老虎给吓住，我们” 说到一半，格鲁停下了。 他有些骇然的看向自己的好兄弟。 “贾克斯，你说，他是不是算准了人心会变，算准了我的影响力会下降，甚至，他算准了我们会急。 只要他一直保持一种对我们的诉求漠不关心的态度，我们必然会急，而后就会冒险。 他可能再等我冒险，然后杀了我，再用你继承我的位置！ 而他，提前把陆军一号给了我，到时候，他甚至可以抹抹眼泪和你说，这一切都是天意。” 贾克斯想说格鲁多虑了，但他终究是没说出口，这位局长和自己的老大对视了很久，最后道。 “解释不了他为什么让我们投牛森，老大，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安排，这一招，看起来什么用都没有。 如果他真的那么聪明，那他这一安排必然是有用的，但我们都看不到有什么用。 他和牛森貌合神离，他和南希在对抗，这种局面下，我们的归属无关轻重，不是吗？” 成总长期以来蓄养的威势，已经到了令贾克斯、格鲁需要百般揣测的地步了。 这不是因为成总聪明、厉害，只是因为他的勇气。 世界上，聪明的人多如牛毛，十万分之一的天才，全球也存在七八万人，他们就不聪明、不厉害吗？ 很多人可以在没有信息优势的情况下，通过世事的变迁看到未来的变化，但他们做不到像成总一般果决与勇敢的下注。 人心不止会变，人心还会恐惧，人心还会求稳。 成总的信息优势没有那么强，阿基里斯在他的团队的帮助下，精准压中了世界岛中心区块的再复兴，类似于阿基里斯一般的人，还有很多。 但他们或是没有那么多筹码，或是没有那么多勇气，所以，最后只能在求稳的过程中葬送机会。 格鲁久久的没有回答，他在思考。 “如果我死了，他安排我们投牛森的策略，就有用了。”黑警幽幽的说道。 贾克斯迅速的思考着其中的逻辑。 格鲁死，他还活着，牛森拿到清算加塞蒂的理由，加塞蒂离场，成总以及其背后的加州象党就会在圣洛都获得更多的主动权与主导权。 成总和牛森是特殊的盟友。 如果暗杀设计的高明，贾克斯可以继续被忽悠着成为代替格鲁的傀儡，而且比格鲁这个混蛋好用多了。 逻辑通！ “所以，他送车，其实是希望你感受到自己够安全，未来好杀你？” 贾克斯有些心底发毛的确认道。 格鲁没有回答，而是打开了自己的电话本，翻找了起来。 很快，他找到了自己想联系的那个人。 贾克斯则是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打电话，心中思绪万千。 然而，就在格鲁拨号时，这位黑警忽然抬头看向贾克斯，问道。 “我可以信任你吗？” “永远，老大，他们说我聪明，但我情愿做一个永远追随你的傻瓜。” 格鲁点了点头，电话很快就拨通了。 “立刻带上你手下最好的汽修师，来我家！” “没有原因，立刻！” 两小时后，汽修师从格鲁的陆军一号底盘中，拆出了一颗简易的遥控炸弹。 他有些胆颤心惊的把炸弹放下，而后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自己的老板与大名鼎鼎的圣洛都警长，道。 “虽然我不知道陆军一号的底盘结构具体是什么样，但这个黑色的.嗯，模块，是独立于这辆车的动力系统的，但它又被一根不同于该车常用标准的电线接到了这辆车的供电模组上。” 贾克斯心态已经快爆炸了，成总可能要杀格鲁，这事就他妈邪性里透着合理。 如果为真，他们的处境就尴尬了，贾克斯急声追问道。 “你确定吗？” 汽修师看了看自己的老板，犹豫着回答。 “不太确定，要不您还是找专业的专家吧，我只是个普通的汽修师.” “好了！”格鲁先是让汽修师闭嘴，而后指着汽修师道。 “把他按住！” 黑警的家中长期有他最铁杆的心腹存在，心腹们得到命令，上去就把汽修师按在了地上。 “我” 汽修师想挣扎，想向自己的老板求救，或者向格鲁求饶，但格鲁的手下捂住了他的嘴。 格鲁拿出自己随身带的枪，递给了他那被眼前的变故吓到惊骇无比的朋友，也是这位汽修师的老板。 “这个人想挑拨离间，杀了他，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压下心中的波涛，贾克斯颤抖着手，拿出了手机，而后又放下了。 “等一下，手机拍视频不行，去，拿一个相机来！” 贾克斯为自家的大哥打起了配合。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情愿做一个永远追随格鲁的傻瓜。心里学家和犯罪专家可能会对这类特殊的心理机制有研究，但对于当事人贾克斯而言，忠诚本身就是奖励。 他和格鲁，早就密不可分了。 汽修师在挣扎，格鲁的手下们在小声的交流，格鲁看着汽修师的老板，汽修师的老板额头上流下了冷汗。 “我是不是没有其他选择？”汽修老板结结巴巴的问道。 格鲁摇了摇头，汽修老板的眼睛顿时一亮。 如果有的选，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步入行走在地狱的道路上的。 “有，你可以陪他一起死，为了防止有后患，我还必须杀了你全家。 你知道，这很麻烦，死的人多了，我要给参与行动的手下更多的奖金。” “老大，天天陪在你身边，我的手都痒了，不要奖金也愿意干！” “贱人，你这是背叛我们，老大，我也可以上，但你起码要给我们一个月的带薪休假，就类似于行政休假那种~” “法克，给我闭上你们的狗嘴！”格鲁哭笑不得的骂道。 成大器要杀他，他能理解，但心中还是很慌的。 但这些沙比手下这么一叫，他那紧张不安的心却安稳了下来。 不是所有人都会忘了我！ 几分钟后，格鲁宅邸的停车场上传来了一声枪响，在格鲁的帮助下，汽修老板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格鲁的家中，贾克斯和格鲁在分析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他早就想杀我，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很多人都想杀我，我们拿了太多的钱与利益，造就了太多的罪孽。” 黑警哥对自己有清晰的认识，他可不会假圣母、装善良。 我就是坏！ 同时，他也认为那些无能的政客比他更坏。 他能造成的伤害与罪孽是有限的，但某些无能或者装无能的政客，造成的罪孽是大到无限的！ 反正，论下地狱的顺序，我又不可能排前面，我怕什么？ “拿下美利坚惩教公司的事情上，牛森是他的盟友，州牧和他很早就暗中联盟了。 沃尔夫娶了大统领的女儿，虽然沃尔夫会和他争权力，但他们也是盟友。 南希看起来比较猛，但也不可能与他对抗到底，他们之间的利益冲突还不到这种地步——我们之前的耐心，也是基于这个逻辑。 考虑到我们的事业在西海岸、在加州，只能在牛森、南希、加塞蒂之间选。 牛森和南希又排除了.老大，投向加塞蒂的话，可不可能把莱克的事情解决了？” 贾克斯的想法很简单。 反杀是不可能反杀的，杀了成总后面有沃尔夫与蜜儿，哪一个都不好惹。 现在沃尔夫和成总有一定的内部争权的迹象，但成总一旦死在他们手里，沃尔夫就会第一时间开始清算他们，从而以求获得蜜儿的支持。 所以，他们只能用自有留爷处做应对了。 “不，这是认输！” 格鲁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老大，我们总不可能离开这些政治势力的支持，你明白的。” 贾克斯苦笑道。 他们爬啊爬，爬的很高了，然后发现自己的攀登方向是错的。 在这个版本的美利坚，黑帮是出不了头的，那些早就上车的人已经把车门锁死了！ 况且，白道黑帮天然的依附于行政机构的体系，这一体系又被政治权力所影响。 “是啊，离不开，所以，我们更需要找一个够强的盟友，chan连我都敢杀，他很厉害，一直很厉害。 而且，最重要的是年轻，南希已经快死了，chan和他的盟友们还年轻。 还有加塞蒂只是个赘婿，他能有多少未来？” 格鲁的心态很稳定。 非常稳定。 成总都要找个时间把他炸上天了，他居然还打算在成总手下干，如果心态不稳定，他是做不到的。 “啊？您还打算跟着他？”贾克斯有些无法理解。 不是，哥们儿。 他在你的车下面装炸弹啊！ “你懂什么，他只看利益，以前，他难道就不恨我吗？ 他恨我，但还是和我合作，拉拢我，给我安排到西洲物流的总经理位置上！ 总之，只要我们的实力够强，他就必须尊重我们！” 即便对成总的暗杀行为非常的愤怒，但贾克斯也不得不承认，格鲁的分析是对的。 他的这位大哥，离开了行政体系后，进步的非常快，在西洲总经理的位置上学到了很多，跟着乔尔研究所的智库们也学到了很多。 “那这件事，我们该如何.处理？” 上司拿炸弹炸下属，这事在美利坚这种魔幻服务器中，其实也算合理，但贾克斯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语句去形容。 毕竟，成总这一招太过狠辣，也太出人意料。 “哈哈哈哈，我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说着，格鲁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 纽约，东71街6号，戴安夫妻的亿万豪宅中，舒默正在与这两位驴党曾经的领袖们会谈。 舒默和戴安之间的关系，类似于成总和沃尔夫的关系。 他们在很多事上，是盟友，但在其他很多事上，是对手。 亦敌亦友，但总归盟友的身份色彩多一点。 “南希可能疯了。” 接过拉链王递来的雪茄，舒默吐槽道。 “你今天才知道？”戴安阴阳着反问。 意思不言自明——南希的疯病，早就有了，只是最近症状更加严重了些。 一旁的拉链王笑了笑，没有说话。 戴安和拉链王早就分居了，他们住在一个宅子里，平时却连一面都不见。 各玩各的，小事自己解决，大事的话，戴安拿主意。 不过，拉链王一般只有小事，大事往往是戴安惹出来的。 这对夫妇，是东海岸的政界夫妇天板，前无古人，后也不太可能有来者的那种天板。 一位，当过美利坚的大统领，打赢了冷战——克的笑在美利坚约等于乔的笑在华国。 另一位，戴安，曾经是美利坚最风骚的女律师，实力和颜值双维度上的风骚，后来还差点干碎了扛着特殊皮肤的巴拉克。 他们离开了政坛很多年，但从来没有真正的离开，不信，可以问问那些在16年大选后被按名单一个一个杀光的爆料人。 戴安：就你在喊冤是吧？ “她是在装疯，加州的事情从去年开始，就乱的厉害，她如果搞不定，让牛森接手其实也不错。” 舒默的立场其实和南希预期的不太一致，这位东海岸的参议员跑了趟加州，反而站在了牛森的那边。 姑侄大战，南希似乎要输了。 “加州象党.你怎么看？”拉链王问道。 “我坐着看，他们翻不起大浪，主要是这几年，加州的经济增速下降了，经济才是根本。” 舒默随便扯了个理由糊弄，老神自在的说道。 对于这些经历过两党大换家的资深政治精英而言，趋势逆转什么的，都是平常。 这玩意是历史的必然进程，没什么好说的。 选民们在某个党的‘欺骗’下受不了了，就会试试选另一个，然后，再等受不了的时候，再选。 “但加州象党的攻击性太强了，从上次圣洛都abc门前踢球案，到如今的西洲物流调查案，他们在对抗中总是把事情推向极端。” 戴安分析道。 “是啊，两院动不动就因为加州的事情瘫痪，这算什么？美利坚五十州，任何一个州有事情，大家都开始瞪眼停摆，什么事啊！” 舒默吐槽。 对抗中的人有压力，这种压力不仅来自于对手，还有队友。 南希把自己的队友们拖下了水，就要被疯狂阴阳，其实成总和沃尔夫面临的局面也一样。 但象党和驴党不同，上面有大统领这个靶子在，成总和沃尔夫面临的压力要小的多。 其实，如果问那些象党建制派，他们恨加州象党的小登多一点，还是恨不讲规矩的大统领多一点，答案恐怕还挺不好选的。 “他太不讲规矩了，如果一个大统领可以凭借自己的位置随便发布命令，那美利坚还有民主吗？ 那些maga就是nc！他就是个恶魔！”戴安疯狂的攻击着那个打败自己的男人。 无他，利益相关，非常相关的那种相关。 如果不是他横空出世，戴安可能会成为美利坚的第一个女性大统领，这玩意比帝国议长的位置牛逼多了。 南希：和我比是吧，果然，当初踩你是对的！ “我的想法是，私人监狱什么的，也是我们想要取缔的，不是吗？ 牛森这步走出去，加州内的僵局就能暂时打破，如果南希可以顺势退一下.” 拉链王打断了舒默的话。 “她不可能退，至少不会在劣势的情况下退，要给她一个台阶与机会。” 几人又都不说话了。 戴安和南希有仇，拉链王无所谓局势有多严峻。 还是舒默打破了僵局，他叹了口气，道。 “麻烦啊，大统领和德古拉要联姻，南希这是被彻底架起来了。 如果她现在退，不仅是放过了加州象党，也是对大统领低头。” 德古拉家族，听到这个词，戴安不自然的理了理自己的金发。 老乔尔可没少给她塞钱！ 成总被沃尔夫抢主导权的本质，在于他引入了德古拉这个强援，就必然要承担这个强援的反噬。 “要我说，忒弥尔不愧是能和阿基里斯抢继承权的人，她这一手太高明了。 南希恐怕从未想过，大统领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沃尔夫。 以后，美利坚的西海岸会有个新势力，南希还有的受的。” 拉链王反正不打算发挥太多余热，他的心态很好，对抗已经造成帝国停摆了，他还有心情看乐子。 除了加州的高层外，美利坚的其他领导者们还不认识成总。 当然，考虑到成总和蜜儿之间的联盟，蜜儿其实也能代表他。 拉链王这类外人，只看到了沃尔夫与蒂芙尼的婚姻会成为关键的一子，但他们却无法理解，这精妙而又关键的一子，是如何下出来的。 成总在联姻前后的诸多安排，狡诈与高明到把南希的心态弄的爆炸，才引起了这轮对抗。 沃尔夫、威尔、牛森、大统领、蒂芙尼，成总串起来的这个利益链，甚至直接推动了南希对牛森的‘放弃’。 这属于锁住了大龙，但大龙试图挣扎。 “我猜，很多事只有等沃尔夫的婚礼结束后，才能有新进展，南希啊南希，希望她不是真疯了。” 舒默对牛森的支持，只限于口头，再多，是不可能的。 他又不是那种为了大局和他人利益牺牲自己政治影响力的蠢货。 那样的傻瓜，在美利坚的政坛，是活不下来的！ “我还收到了邀请函，蒂芙尼亲自送过来的，那个小姑娘说我是她成为律师的榜样，你收到没有？” 戴安饶有兴致的问舒默。 “当然，沃尔夫给我的，地点好像是拉斯维加斯的豪宅，据说还是阿基里斯的物业。 加州象党两次对抗加州帮，胜就胜在，能巧妙的把maga派与象党建制派联合起来。” 参议员先生的感慨引起了戴安的注意，她叹道。 “现在的年轻人，不，或者说，任何时候的年轻人都很厉害，但我们这些老东西也不差，不是吗？” 拉链王撇了撇嘴。 是不差，男人老了要面临硬不起来的尴尬，女人不用。 戴安在玩面首这件事上，和南希不分上下，可以说，拉链王脑壳上的绿帽子已经数不清了。 但他其实没资格鄙视戴安女士，这对夫妇属于是互相猛猛戴绿帽。 “年轻人总以为，时代是属于他们的，但这个世界，其实由更多的中年人和老人组成，哈哈哈哈。 那些美好的幻觉，往往由商业公司的广告塑造，由现实的失败打破。 不过目前，我们可以祝沃尔夫好运，他是个好孩子。” 戴安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她疑惑地看向舒默。 “你去加州一趟，似乎收了不少啊？” “没有，没有，都是礼节性的小礼物，哈哈哈哈。”(本章完) 第494章 我们开了一个超屌的派对，你猜没邀请谁？ 内华达，拉斯维加斯。 金沙集团的赌场中，格鲁警长正带着自己的手下们团建。 这家菠菜巨头的老板是大统领的主要支持者，沃尔夫要在拉斯维加斯办婚礼，就顺便租下了一间隶属于金沙集团的酒店的所有房间。 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逻辑，格鲁警长带了足足二十多个人过来。 怎么说呢，成总和沃尔夫都挺哭笑不得的。 他们只以为格鲁警长太穷，所以没有多想。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都安排好了，老大，我们担心的那些情况都没出现，所有人看到那辆车的第一眼，想的都是举起手机拍一下，没人会检查这样的豪车，不是吗？” 所有的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中，格鲁这趟虽然没带贾克斯过来，但他的其他手下也不是草包，做事还是比较靠谱的。 “哈哈哈，好，来，拿着这些筹码，玩去吧，对了，不要赌的太多，输完了就回去，知道吗？” 又当老大又当爹，格鲁警长清楚自己手下的混球的意志力有多低。 或许如果被佛伯乐抓了，他们能抗个一天半天的，但如果把他们扔进赌场，他们只会和掉进米缸的老鼠一样。 老鼠往死里吃，他们往输的切肾抵债的方向赌。 —— 美利坚的婚礼形式多种多样，核心的差异在于婚礼新人的族裔和信仰，以及他们背后家族的财富与经济实力。 蒂芙尼是大统领的千金，沃尔夫是西海岸的豪商。 两边都属于不差钱的那种，嗯，大统领好歹也是全球富豪榜上能进前一千名的存在。 沃尔夫虽然没上榜，但他没上榜的惟一原因是搞榜单的人不太敢统计他。 就像，富豪榜上不会有太多的老牌闪米特流浪者顶级富豪一样。 总之，两边都既有钱又有势，在婚礼的规格上默契的选择了拉满。 双方各自包下了一整座豪华酒店接待自己邀请来的客人，准确来说，大统领其实也不是包下酒店，他在拉斯维加斯本来就有一家自己的酒店。 巧合的是，沃尔夫邀请的更多来自于西海岸，来自于驴党。 而大统领邀请的人都来自于东海岸，来自于象党，以及某些他的驴党老友。 对于他们而言，这不仅仅是一场婚礼，也不仅仅是沃尔夫和蒂芙尼的联姻。 这是加州象党作为一个新兴的象党地方政治派系在美利坚权力舞台上的展示，也是以加州象党为皮，以加州本地某些富豪为核心的西海岸新生的利益集团的对外展示。 大统领方面，其实也有这种除了婚礼本身外的诉求。 比如，他需要通过这场联姻，把自己的家族更进一步的抬升到美利坚股东家族的地位上。 一个资产百亿的富豪通过购买所能获得的权力是有限的，没有多少当权者愿意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王冠。 对于大统领而言，他终究会离开那个位置，如何在离开后继续坐在美利坚大餐桌的桌边，而不是桌子上，是他必须要面临的问题。 他的大女儿就嫁的不太好——当初看是合适的，甚至是性价比极高的。 但现在时过境迁，伊万卡丈夫家的势力就有点可笑了。 从他就任大统领之位后，两家的关系从势均力敌的联姻家族，变成了贾里德家依靠大统领的权势捞钱。 和沃尔夫这样的象党地方实力派联盟，对大统领来说，既能抬升自家的家族地位，又能狠狠地恶心南希一把。 很难说，究竟是前者重要，还是后者重要。 从利益的角度考虑，似乎前者才是这件事本身能快速搞定的核心逻辑。 但乔尔研究所的学者们，更倾向于认为，大统领光速答应联姻，背后的主要逻辑是他对南希的恨。 利益可以驱动人前进，但只有仇恨，才能让人有跑起来的动力。 憎恨卑微的自我是一种恨，可以驱动鞭笞自我的内卷。 憎恨强大的对手也是一种恨，可以让大统领迅速的做出关键决策。 不过，对成总而言，现在他关注的重点不是利益，而是 “我们为什么不和沃尔夫待在一起，你知道的，蜜儿，我不想走到台前。” 金沙集团的豪华酒店中，成总正在抱怨蜜儿的独断。 “我叔叔来了，他想见见你。”黑发富婆低声的解释道。 成总的表情一滞，这事儿吧，很复杂，相当复杂。 逻辑要从成总和沃尔夫之间的权力角逐开始，当南希在外面输出，压得加州象党被动无比的情况下，沃尔夫的联姻可以对冲南希的输出。 这是好事，对于加州象党以及加州象党背后的以成总、蜜儿、沃尔夫为代表的利益集团而言，是好事。 但，派系的利益，和个人的利益很多时候是不一致的。 于是，成总钦点，把沃尔夫的联姻地点放在了阿基里斯的拉斯维加斯豪宅中——超雄大舅哥就是成总反制沃尔夫的牌。 你有大统领的千金做老婆，我有超雄到不像人类的大舅哥，嗯，以及背后的象党资深金主卡拉马克里斯家族。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不见，他会理解的。” 见成总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蜜儿赶忙补充道。 这姑娘的成长经历和性格，以及如今的境遇决定了，在家族和成总之间，她会坚定的选成总。 成总给了她新的人生，把她潜在却又无法触摸的天板变成了事实。 看似成总利用她，但换一个人，任何一个人，都做不到成总如今的效果。 “见见吧，伍德议员，哈，我还以为阿基里斯会来。” 成总其实思考的是，如果蜜儿也想和他结婚，这事该如何应对。 答应，不答应，都是个问题。 答应了，未来他万一完蛋，蜜儿也跑不了。 不答应，蜜儿就会认为他又开始不当人。 黑发富婆最近完全没提这个事情，但成总可以预料，她眼看着沃尔夫的联姻与婚礼一点点接近，心中肯定是有想法的。 “他说自己太忙，但我猜，他只是不想来。”忒弥尔狡黠的笑着回答。 阿基里斯：我是冤大头吗？你强占我的行宫，还指望我来参加这里举行的婚礼？ 这无疑是种ntr，阿基里斯显然没有绿帽的嗜好，所以他不可能来。 “哈哈哈，你啊你。”成总笑着点了点蜜儿，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兄妹俩之间的关系，成总算是看明白了。 阿基里斯无所谓一点小利益的损失，只希望蜜儿别作妖和自己抢继承人的位置，如果蜜儿在西海岸能发展的好，他甚至乐见其成。 家族的兴盛就是这么一点点来的，开枝散叶，在不同地区扩张。 “我刚刚犹豫是因为，没准备什么礼物，贸然去见……” “我替你准备了！” 说着，蜜儿笑着把成总从沙发上拽了起来，伸手揽住了成总的胳膊。“走，他其实很早就想见你了，伍德叔叔是个很不错的人，虽然他的智商只有九十，但九十又不是智障，不是吗？” 智商九十的联邦参议员，美利坚人民的日子可太有判头了。 “当然，九十已经很高了，起码比威尔强多了。” 忒弥尔嫌弃的撇了撇嘴。 “瞧你比这人！ 我叔叔最厉害的，是他的情商，天生的情商。 当初他在耶鲁读书的时候，成绩差的好悬没能毕业。 但他可以记住整个学院所有同学的名字，能让教授为他的成绩闭着眼打a。 后来，他就被安排从政了，你知道的，美利坚的政客不需要多少脑子。” 成总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不过，他叮嘱道。 “最后那句话可别让沃尔夫听见。” 蜜儿没绷住，一时间笑出了鹅叫。 “鹅～鹅～鹅，他可不傻，他聪明着呢，你说把婚礼举行地放在拉斯维加斯，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看起来多尊重你，实际呢？ 他只是在等婚礼顺利结束，婚礼结束后，他肯定会立刻给你上强度。” 成总轻轻点头，没有回答，眼睛看向前方。 蜜儿的随从已经敲开了伍德议员的套间门。 “参议员先生正在会见桑德斯，两位可能要稍等。” 桑德斯，驴党内的又一个山头，戴安和巴拉克曾经的对手，有人说，如果16年是桑德斯代替戴安去参选，那就没那个男人什么事了。 当美利坚的内部矛盾无法通过外部扩张掩盖时，两党都涌现出了改革派。 象党内，代表的就是maga。 而驴党内，代表的就是桑德斯发起的‘我们的g、m’运动。 然而，这位不是驴党的‘自己人’，而是隶属于驴党的类似于独立派的存在，所以在16年没拿到最后站在二选一舞台上的机会。 “哈，桑德斯，沃尔夫还认识他？” 成总有些疑惑的问蜜儿。 “德古拉家族曾经是驴党主要的几个政治行动委员会的金主，哪怕是现在，沃尔夫也只是减少了捐助的规模，但没有断掉捐助。 当然，他现在为保守基金捐的钱更多，chan，我们的现金流打不过他。” 现金流不如沃尔夫，这是成总和蜜儿在与沃尔夫的角力中最大的不足。 德古拉家有无限子弹的保险公司，有可以融资的医药生物巨头上市公司，刀勒，对沃尔夫只是个数字。 但成总最多能从bec和lce中偷偷挪用一部分钱，它们属于成总的影子银行，可这个银行终究不是真的银行，可套取的流动性是有上限的。 “不行就服软，蜜儿，你要明白，这不是我们输了后给自己找理由，现在我们面对的博弈越来越复杂，风险也在加剧。 适当的时候，把沃尔夫拱上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甚至有种担心，担心他体验了做领袖的压力后，会把锅再甩给我.” 蜜儿点了点头，她就当成总说的是真的，没有深究。 某些东西和事情，不到山穷水尽时，一切皆有可能。 她的自信或者说对成总的信任，来自于他们现在地位的变化，以如今他们的体量，只要不发生那种美利坚立刻爆炸的风险，就不会输到底。 “你是.忒弥尔吧？” 桑德斯刚好推开了套房会客室的门，见到蜜儿后，有些惊讶。 “是啊，卡拉马克里斯家的小公主，漂亮吧？要我说，她可比伊万卡美多了！” 伍德紧随其后，和成总握手。 “chan，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参议员的手非常有力，成总被捏的有些疼，他也不动声色的加大了力度。 “是的，伍德先生。” 伍德拍了拍成总的肩膀，为两人介绍起了桑德斯。 “哈哈哈，这位是桑德斯，我的老朋友。” 这位驴党的大佬识趣的知道伍德要和家人会面，自己该走了。 “我的名片，你们都是美利坚最年轻有为的年轻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打我的电话，我和伍德认识很多年了。” 送走桑德斯，蜜儿向自己的叔叔问起了这位驴党大佬为何来见他。 “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了南希的疯狂，他的议案被两党僵持的局面卡住了。” 说到这里，伍德看向成总。 “对于加州的事情，你到底想拿到一个怎样的结果，我们可以谈谈，或许我能从一个老东西的角度，给你一些建议，年轻人。” 参议员先生还逗趣的眨了眨眼睛，暗示他对成总的亲近态度。 卡拉马家一定是会支持蜜儿到底的，但加州象党和南希之间的矛盾也到了必须解决的地步。 加州虽然是深蓝州，但其内的五十多个众院席位中，却有着十一席属于加州象党的席位。 在美式民主的制度框架下，这十一席，就足以让帝国停摆。 当然，这里也离不开成总的盟友们的支持，大统领是一个，眼前的伍德也是一个。 “所以，桑德斯来了，您也来了，沃尔夫把婚礼日期选在国会议员休假日这招还真不错，我们可以在拉斯维加斯开一个秘密的会议。” 面对伍德对成总的发问，蜜儿站了出来，打起了配合。 黑发富婆不太想看到自家叔叔给成总压力。 “是啊，该来的都来了，就是南希没来，两边似乎都没邀请她，要我说，她可能正躲在某个沼泽地里哭泣，哈哈哈。” 伍德拉着成总的手，把他按在了沙发上，是的，这爷俩到现在都没松手。 这是男人的决斗！ 议员先生不认为自己健身多年的力气还不如一个随随便便冒出来的小登！ “我们开了一个超屌的派对，你猜没邀请谁？” 成总开了个只有美利坚人能听懂的玩笑，而后就松开了手上的劲道。 蜜儿的这位伍德叔叔，确实很有情商，对于这样的前辈，成总愿意展露充分的尊重。 既然你这么想赢，那就让你赢！ “哈哈哈，chan，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已经开始欣赏你了，像你这么有趣的年轻人可不多。”(本章完) 第495章 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路，才能被称为真正的男人 鲍勃迪伦在《答案在风中飘扬》里唱道。 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路，才能被称为真正的男人。 实际上，真正的男人，和走过多少路无关，而是要走那条艰难而又正确的路。 然而，没人可以定义正确，正义和非正义，合法与非法，有德行与无情，所有的窠臼与条框都无法画出那条正确的路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样子。 他们只是带着热烈的心，无谓的步入了滔天火海。 走出来了，就是男人，走不出来 总要有人成为代价，不是吗？ 没有强大的对手，哪来的千古的帝王。 没有足够的垫脚石，任谁也不能踏上高位。 —— 金发老男孩从空军一号的舷梯走下，他抬手，向机场的安保人员致意，而后又面向自己的随行记者们摆了个poss。 大统领莅临拉斯维加斯，他的小女儿将于此举行婚礼。 记者的镜头中，第一夫人的表情不太正常，这也没有办法。 萧洒的金发老男孩结了三次婚，蒂芙尼是他第二任妻子的孩子，而不是现任第一夫人的孩子。 如今，蒂芙尼找到了好郎君，也拉高了第一夫人给自己亲儿子找联姻对象的难度。 总不能比蒂芙尼差吧？ 所以，第一夫人压力山大。 包办婚姻虽然是被历史抛弃的东西，但对于向往权力长久鼎盛的新兴家族而言，这是必然的选择。 “为什么选在拉斯维加斯，白房子或者海湖庄园不行嘛？” 坐上车，第一夫人向大统领抱怨道。 “沃尔夫选的，他是个很棒的年轻人。” 大统领随意敷衍了一句，就拿起了的手机，刷起了社交媒体。 “你是还在任的大统领，如果把蒂芙尼的婚礼选在海湖庄园，可以给海湖庄园的业务增加一个新的方向，未来能有大笔的利润。” 实际上，原历史线中，大统领就是这么干的。 但第一夫人会这么抱怨，是因为她更喜欢佛罗里达的豪宅——海湖庄园可比白房子豪华多了，住起来也舒适多了。 现在，被沃尔夫薅到了拉斯维加斯，她当然不满意。 “我说——他是个很棒的年轻人的意思是，他的想法我要听，亲爱的，德古拉家族虽然丑闻缠身，但现在沃尔夫接替了老乔，他会带着这个家族继续鼎盛。 况且，他还是加州象党的大委员会会长，年轻有为啊。” 第一夫人的表情更难绷了。 蒂芙尼啊蒂芙尼，你是有多幸运，才能找到这样的男人？ 她年轻时从东欧来美利坚发展，做平面模特，为的就是找个有钱但又能做她爹的美利坚富豪做丈夫。 这可以帮她获得足够的财富，又能避免大量的夫妻矛盾。 但现在，蒂芙尼只是刚刚毕业，就直接找了个年富力强、权势滔天的丈夫。 你凭什么啊？ 以第一夫人那贫瘠的政治经验，她无法理解，这场联姻的实质，仅仅是大统领和沃尔夫互相把对方视作垫脚石。 哪怕蒂芙尼和沃尔夫之间，也是如此。 蒂芙尼获得了她想要的举足轻重与尊严。 沃尔夫买到了对maga派系的宣称权。 双赢！ —— “为什么把婚礼地点定在这里？” 坐在椅子上的蒂芙尼脱下高跟鞋，一边揉着酸疼的脚跟，同时看向对面的未婚夫，问道。 当一件事带着明显的问题但仍然发生时，那毫无疑问，它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逻辑。 沃尔夫停下处理工作的状态，把电脑递给助理后，笑着答道。 “很多理由，你想听哪一个？” 蒂芙尼无奈的笑着叹息，她的这位未婚夫什么都好，唯一的问题是，因为太过于权势非凡，他的很多决策蒂芙尼都看不懂。 这是必然的，沃尔夫要面临的决策混沌程度，远超她这种小姑娘的想象。 如果比喻的话，沃尔夫就像美利坚这场伟大实验的实验员，蒂芙尼只是这个实验室中的一只小白鼠。 “every one！”德古拉夫人表示，自己想对丈夫的事业与困境有所了解。 沃尔夫点了点头，分析道。 “从我个人的情感上，我倾向于在德古拉庄园举行婚礼，但我作为沃尔夫·德古拉这个人的重要性，在我的人生和事业中属于次要地位。 选择拉斯维加斯，有很多原因。 首要一点是，我名义上是加州象党大委员会的会长，但和我一起把加州象党这个派系做起来的盟友们，对于未来的期待远远不止于加州。 圣洛都——加州——西海岸，这套看似步步为营的发展模式太过于慢了，我们需要构建一个西海岸跨州象党意识形态联盟，以此获得更多的话语权与主动权。 内华达很重要，拉斯维加斯很重要，唔，大概就是这样，我们就来到了这里。” 会长先生的分析相当有水平，成总和他确实是棋逢对手，两人拉扯了这么久，成总也没彻底压服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盟友们》，你指的是那个chan和忒弥尔？他们不是对你充满恶意吗？” 蒂芙尼的小脑袋瓜想不明白成总和沃尔夫之间的复杂博弈。 “是啊，但我们总归是联合大于对抗的。” 沃尔夫有些尴尬的替成总打起了圆场，成总当初给蒂芙尼的见面礼实在太令人记忆深刻了。 出于大局和对个人利益的保护，他不能坐视自己的妻子把那个可怕的男人当敌人。 “比如，这座举行婚礼的行宫，是忒弥尔大哥的产业——阿基里斯，你知道的。 大统领能在两院和南希为首的那些疯子斗的旗鼓相当，就是因为象党建制派精英在阿基里斯以及chan的影响下，暂时站到了他那边。 普通人可以不加思考的以喜好决定自己的选择，我不行，你也不行，我们需要尊重盟友，需要盟友们的支持。” 蒂芙尼只是个刚刚毕业的小年轻，被沃尔夫如此粗暴的扔进了权力游戏的猎场后，她只觉得压力山大。 “怎么在你口中，那个chan好像比那些大人物还可怕？”蒂芙尼吐着舌头问道。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沃尔夫的表情居然严肃了起来。 “所以，能不能先告诉我，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才是《大人物》？” 大统领的家族终究长期处于一般富豪状态，因为不受宠，蒂芙尼的家族教育也没太好，沃尔夫有些庆幸，这个问题自己发现的还挺早——至少现在还没酿出什么不可控的结果。 “类似于戴安？或者说舒默、南希？我爸爸最烦这几个人，他们甚至可以找大统领的麻烦。” 沃尔夫摇了摇头，解释道。 “利益相对抗的敌人，都只是敌人，维持一个表面的体面就好，对我们而言，他们永远不会是大人物。 而利益相关的人，只要他的位置关键，哪怕他是我们的手下，我们也要报以重视——你爸爸就是这点没做好，他太惜身了。” 被未婚夫损了亲爹，蒂芙尼虽然不是那么喜欢亲爹，但还是反驳道。 “但一家公司不可能有两个中心，沃尔，你和chan总要分出个高下，不是吗？” 德古拉先生轻轻耸肩，做无奈状。 如果能赢，他当然想压成总一头。 但问题是他赢不了啊！ “是啊，所以，我们要重视他，任何时刻，不说这些了，走，带你去见见我的父亲，”“乔尔先生？我就这么去见他？” 到此刻，蒂芙尼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和沃尔夫从订婚到准备婚礼，她都没见过沃尔夫的长辈。 这事，其实很有说法，沃尔夫上位后发动了家族内的大清洗，只是外人看不到全貌罢了。 “是的，他现在每天能清醒的时间不多。” 沃尔夫走在前面，留给了蒂芙尼一个背影，在未婚妻看不到的地方，他笑的很开心。 爸爸，没想到吧。 你瘫痪以后，我成为了加州象党大委员会的会长，甚至还娶到了大统领的女儿。 “我该说些什么？”站在乔尔所在的理疗室门口，蒂芙尼有些紧张。 “就说祝他早日康复，然后夸我几句，让他看到我们感情甚笃，大概就够了。” 注意到沃尔夫的喜悦，蒂芙尼被这种情绪所感染，也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见到逆子带着一个女人进来，瘫坐在理疗椅上的老乔尔面部表情顿时丰富了。 他想骂，想指着沃尔夫的鼻子骂，但他甚至连嘴唇都动不了。 “沃尔夫先生，乔尔先生今天的按摩已经做完了，我们现在正在给他做日常的体检。” 老乔尔的私人医生团队是沃尔夫精心准备的，他们的工作就是在保证老乔尔不会康复的情况下，把老乔的生命推向一百岁。 沃尔夫要把他困死在这个坏死的躯壳中！ “你先出去吧。”沃尔夫道。 医生赶忙离开，不敢多看多听哪怕一点。 他为沃尔夫做事，本身其实只是想要钱，但现在，他已经明白自己无路可退了。 他的雇主一步步走向了美利坚权势的顶峰，娶到了大统领的女儿，这样的人，对任何哪怕有一丝丝背叛自己可能的手下，都不会手软。 “乔尔叔叔，你好，我是蒂芙尼。” 老乔尔的喉咙在嘶吼，他看着蒂芙尼，看着自己的好大儿，眼中全是情绪。 “嗬~嗬~嗬~” “他在说什么？”蒂芙尼不解。 “他见到你太开心了。”沃尔夫轻轻的抚摸着父亲那光溜溜的头。 “乔尔叔叔，沃尔夫是个很棒的人，我决定和他一起走入婚姻，看到他把您照顾的如此好，我又一次深深的确定了，我的选择没有错。” “嗬！嗬！咳！咳！” “谢谢您的祝福，乔尔叔叔，谢谢。”蒂芙尼开心的答道。 沃尔夫忍着笑，用一种带有着些许忧郁意味的语气道。 “我有一个冒昧的请求，能不能请你先在门外等我，我突然想和父亲单独谈谈。” “当然，亲爱的，我愿意等你。” 蒂芙尼离开了，沃尔夫扯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了老乔尔的身旁。 “爸爸，哈哈哈哈，明天，我会亲手推着你，让你看看那些因我的婚礼而来的宾客。 我搞了一个新的象党派系，加州象党，而且做的很不错。 大统领的女儿怎么样？ 是不是有种蠢得挂相的感觉？ 其实，我还蛮喜欢她的愚蠢的。 多好啊，一个简单的人。 你会祝福我吗？” “嗬！嗬！嗬！” “谢谢你的祝福，爸爸。” 沃尔夫轻轻抱着老乔尔的头，沉默了许久，而老乔尔也没停止那愤怒的控诉。 但他的愤怒，没有任何人可以听见了。 感受到那流在光头上的泪水，老乔尔安静了下来，他被沃尔夫搞得有些疑惑。 如果你对我还有感情，为什么会这么对我？ 如果你对我没有感情，为什么会流泪？ “我流泪，是为我自己流泪，爸爸，走的越远，我距离自己就越远，距离那想象中的完美的自己越近。 可是，那个结局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还是说，只是因为在杀了你后，已经没有其他可以让我兴奋的目标了？ 我想不明白，没人可以解答我的疑惑，我甚至都不能表现出迷茫。 爸爸，我该怎么做，你可以告诉我吗？” 捧着乔尔·德古拉的光头，沃尔夫满是悲伤的问道。 弑父，但又渴望父亲的认同。 人永远没有自我的圆满，当一个人愈发的接近圆满，他就会看到更多自己还未圆满的地方。 或许，沃尔夫的问题没人可以给出答案。 困在坏死的躯壳中，老乔的眼睛眨巴着，他不懂，不懂沃尔夫在做什么。 但总归，他还是安静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 “哈哈哈，我的表演怎么样？ 爸爸，我的表演怎么样？ 是不是又一次骗过你了？” 沃尔夫忽然疯了一般的笑出了声，这次，他笑出来的泪水甚至比刚刚演出来的泪水还要多。 原来，他只是再一次的在老乔面前，扮演了一次儿子的形象，仅此而已。 拍了拍老乔那光溜溜的病号光头，眼睛通红的沃尔夫笑着离开了。 在推开理疗室的门前，他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 “爸爸，祝福我吧，我是你最喜欢的儿子，不是吗？” 言罢，他走出了理疗室。 看到沃尔夫双眼通红，蒂芙尼给了他一个充满爱的拥抱。 “沃尔，不要悲伤，这会是一个属于我们的最美好的时光，你完全可以开心点。 明天，我们把乔尔先生推到现场，让他见证我们的仪式。” 沃尔夫抱着蒂芙尼，许久后，才低声道。 “谢谢你能在这种时刻陪在我身边，亲爱的。” 蒂芙尼如同感受到某种使命般，第一次对这种联姻，多了些期待与憧憬。 在他们看不到的理疗室内，乔尔泪流满面。 他在后悔吗？ 他在悲伤吗？ 他在绝望吗？ 资本同样在异化着控制资本的人，无人可逃。(本章完) 第496章 是啊，谁TM关心沃尔夫的婚礼呢？ 拉斯维加斯，那座被忒弥尔抢走的属于阿基里斯的行宫里，沃尔夫的婚礼正在举行。 视线穿过摩肩擦踵，拥挤无比的人群，本尼看到了那站在中心的人。 “在那里！” 他指着成总所处的位置，提醒格鲁道。 这两位成总的走狗在今天的婚礼仪式上没拿到多好的位置，只能站在人群的边缘。 没办法，今天参加沃尔夫与大统领千金婚礼的的宾客太多了，也太有权势了。 “哈，他倒是能站在第一排，旁边那个女人是谁？” 注意到成总身边的女人不是忒弥尔，格鲁有些疑惑。 本尼眯起眼睛看了许久，有些不确定的答道。 “伊丽莎白·科赫，查尔斯的女儿，他没来，但把自己的女儿派来了。” 科氏家族掌门人的女儿。 成总能站在第一排本身其实不能说明什么，和他一起站在第一排的人是谁，才是问题的关键。 美利坚的权力游戏中，建制化和系统化的规则属于国会山与白房子，顶多再加一个最高法院，五角大楼在其中都没多少话语权。 然而，在建制化和系统化的游戏规则外，美利坚还存在一个常人所无法触达的潜在规则。 沃尔夫的这场婚礼，把这种潜在规则演绎到了极致。 两院的很多资深议员来了，毕业于蒂芙尼所就读大学的现任联邦大法官也来了，美利坚的大统领也来了。 但站在第一排的人里，议员反而是少数。 是他们不想站在第一排吗？ 不是的，至少，普通的参议员不会傻乎乎的往前挤——那样会被人当做沙比。 在刚刚落下的那无声而又高度戏剧化的礼让环节中，最后能留在第一排的，都是些被人所公认的big man。 龟丞相、拉里·艾里森、舒默、戴安、罗伯特·艾格、牛森、成总、伊丽莎白·科赫. 他们中，有美利坚政坛的领袖人物，也有商业领域的传奇人物，当然，还有最近风头正紧的倒楣蛋加州牧。 按理说，这种牵扯到诸多大人物的活动，筹备方应该准备好带有姓名的标签。 但沃尔夫和蒂芙尼所邀请的宾客们大部分都是美利坚的‘局内人’，这就使得标签不好安排了。 所以，他们把婚礼分成了两个部分，在行宫的庭院中举行的仪式——宾客们站着默默祝福就好。 而后，才是室内的宴会，那时候的位置就可以按圈子给宾客们安排了。 “好吧，为什么我有种感觉，今天不是一场婚礼，而是一个加冕仪式？ 看看这些站在这里等待的人吧，我们尊敬的沃尔夫·德古拉先生都可以在他们的见证下直接就任美利坚第一任皇帝了。” 格鲁警长说着风凉话，本尼没听太懂，所以他只当格鲁在开玩笑。 “哈哈哈，他如果做皇帝，那对我们也是一件好事，你起码能封一个大公——圣洛都大公格鲁殿下~” 本尼的嘴太他妈能扯了，格鲁表情难绷的动了动嘴角，道。 “圣洛都大公谁爱当谁当，我就看上拉斯维加斯了，到时候给我封一个拉斯维加斯总督就可以。” 圣洛都有多烂，只有圣洛都人知道，相比于所谓的狗屁天使之城，格鲁宁愿选择销金魔窟。 “你知道吗，现在有个特殊的研究学派，他们认为，美利坚如今的很多问题，就是没有经历过封建制阶段而造成的。 国家的发展应该遵循一种从奴隶制到封建制，再到民主制的过程，我们当初打完独立之战后直接进入了奴隶制和民主制共存的状态。 后来，通过内战消灭了奴隶制，但我们终究是少了历史的必要环节，所以我们美利坚人缺乏那种类似于西欧国家的民族主体性认同意识。” 格鲁有些难以置信的上下打量了本尼一眼，问道。 “法克，我只是在开玩笑，你这个大傻帽不会当真了吧？” 本尼抬了抬下巴，示意格鲁少放屁，仪式开始了。 —— 庭院的中心，沃尔夫推着自己亲爱的父亲站在那里。 大统领牵着蒂芙尼的手在音乐声中走向沃尔夫。 当沃尔夫从大统领手里牵过蒂芙尼的手后，几人一起面向来宾们，笑的都很明媚。 嗯，没人在意老乔尔——大家默认他也很开心。 只是，看着来宾们，大统领忽然意识到。 今天，美利坚最有权势的那些人，起码来了一半。 两党资深的核心政客，除了南希全都来了，某些已经离开舞台的大统领也派了自己家族的其他成员来。 东西海岸的商业领袖们，也来了一大票，这些人和德古拉家有生意往来，或是想捧大统领的臭脚。 沃尔夫·德古拉，美利坚顶级的富豪，加州象党的领袖人物，西海岸象党未来的明日之子。 蒂芙尼，美利坚大统领之女，背后是美利坚至高权力的代持者，她的父亲可以一言而让世界颤抖。 这无疑是强强联合！ 然后，大统领看到了那个和科赫家的伊丽莎白站在一起的chan，他注意到，两人似乎聊的很开心。 他们在聊什么呢？ 大统领不知道，他只是认真的扮演着今天他所需要扮演的角色。 “他不是什么独裁者，我们西海岸没有人可以成为独裁者，南希那样的老疯子可不多，不是吗？” 成总看着沃尔夫，对伊丽莎白解释道。 科赫家不太满意加州象党的独走，成总再整合加州象党的行为，在某种意义上是对科赫家的挖墙脚。 但科氏兄弟毕竟老了，以至于他们迟钝到现在才来得及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不过，伊丽莎白显然把沃尔夫当做了话事人。 “好吧，我期待未来能与你们有更多的合作，chan，但对于你那个西海岸象党意识形态联盟的想法，我保留自己的意见。 西海岸的这些州看起来都离得近，但南北差异、东西差异极大，不同州之间的体量也完全没有可比性。 与其把钱在看不到成功可能性的游戏中，我们家更愿意资助具体的人。” 伊丽莎白虽然是科赫家的人，但她显然没资格同意成总的组队邀请。 对于这位的意见，成总不置可否的点头，道。 “加州象党欢迎任何愿意为美利坚更好的明天而一起奋斗的伙伴，只是未来你们的捐助，最好通过我们的筹款委员会主席那里进行。 美利坚保守基金的钱是一回事，具体到某一方对我们的支持，又是另外一回事。” 美利坚保守基金会，象党的核心政治行动委员会之一，很多大金主都通过这个渠道赞助自己支持的议员。 但在成总看来，这种钱没必要再被象党内的老官僚们卡一手，加州象党有自己的独立性。 “你们的筹款委员会主席，哪位？”伊丽莎白对加州象党的了解确实不够深入，她不懂，这是成总试图和科赫家谈谈未来的合作模式。 “克鲁索先生，这是我的人，他今天也来了，等下我可以给你引荐引荐，对了，他打算竞选圣洛都的市长——我们会全力支持他。” 伊丽莎白这才反应过来，成总究竟在说什么。 “等等，等等，你的人，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沃尔夫是两个派系？” 成大器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伊丽莎白女士，你们科赫家内不也如此吗？查尔斯先生当初联合大卫先生，从另外两位兄弟手里抢到了继承权，大的组织一定会存在内部的利益小团体。 我和沃尔夫也不是两个派系，只是他更想压我一头，但又做不到，仅此而已。” 成总明明已经危如累卵了，但在伊丽莎白这里，他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自己才是加州象党的大哥。 怎么说呢，看似嘴硬，但嘴硬本身也是一种策略。 此刻站在舞台中心的美利坚大统领的人生哲学中就有一条——哪怕输了，也要宣布自己胜利！ 成总已经用了很多次这种策略了，实际上，效果还不错。 “你是在开玩笑吗？chan，你只是蜜儿的男友，只是她的代理人，还是说，我对你有误解？” 伊丽莎白让成总见识到了美利坚精英堕落的下限。 相比于她，连吉奥乔看起来都算可爱了。 “我会和你的父亲谈的，伊丽莎白，你像个无知的孩子，不适合踏入这残酷的游戏。” 到此，成总再没多说哪怕一句。 和傻瓜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生命，科氏兄弟的传奇事业，看起来很可能会因为他们的离世而渐渐走入衰落。 对成总而言，他没有感到一丝愤怒，甚至更多的，他心中有些惊喜。 还有比这样的科赫家更好的联盟对象吗？ “你什么意思？”伊丽莎白有些高声的质问道。 成总身后，凯文·麦卡锡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没皮没脸的往前一挤，站到了成总和伊丽莎白的中间。 “伊丽莎白，好久不见，哈哈哈。” 领袖，凯文在！ 成总有些无语的退了一步，站到了人群中。 身边的大佬们乐得看这种意外小插曲，不过成总还是那副面不改色的样子。 屁事！ 伊丽莎白有些激动的涨红了脸，但今天场合特殊，在凯文的应付下，她也不好继续发作。 牛森笑着和成总一起从第一排退下，这个狗东西特意找到成总，促狭的问道。 “似乎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 眼瞧着牛森那张逼脸笑的都快开了，成总懒得多解释，扯开了话题。 “你今天怎么没和你姑妈一起来？” 州牧先生语塞了一下，回道。 “两边都没邀请她，要我说，你们可以趁这次婚礼大家都在，把事情解决了。 其实事情很简单，只要你们愿意服个软，我姑妈那里，我可以去说和。” 说和个屁，牛森就是想借加州象党这次起势的势头，拉着美利坚还没疯的那些人，压南希一头。 成总和伊丽莎白不一样，他不仅听得懂牛森的话，还不会纠结牛森打算怎么说服南希。 “不可能，我同意，但沃尔夫恐怕不会同意，和帝国议长打擂台，对他来说，这件事可以大大加速他的发展。” 一张嘴两头堵，这事儿属于成总不喊停，其他人很难干涉什么时候停的事情。 沃尔夫就是个幌子，成总要的是先把私人监狱的事情搞定，这条战线拖延的太久了。 搞定了私人监狱，后面和加塞蒂、南希继续僵持，沃尔夫就飞不起来！ 当然，如果和科氏的合作能由成总谈成并主导，那僵持而不胜的局面也就可以再考虑。 至于能不能谈成，成总已经确定了——必须搞定！ 出让再多的利益，做出再谦卑的姿态，都要搞定的那种搞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成总愿意让自己看起来成为代价。 沃尔夫是上百个兄弟姐妹中的个例，新锐超级富豪家族选择用生物技术大规模筛选，选出了沃尔夫！ 阿基里斯和忒弥尔更是优中选优的蛊王，老牌家族卡拉马克里斯直接家主肉身化种马，只要播种够多，就会有好苗！ 而科氏，已经堕落到需要伊丽莎白这样的蠢货出来撑门面了，可见这个老牌资本势力内部的问题之大！ （继承人不行，查尔斯给他们的股份甚至没有投票权） “chan，你当然有实力拒绝任何人对你的控制，但你要明白，美利坚不是某一个人的美利坚，加州这一年内，多次风波，已经为其他人造成了困扰。” 南希有压力，成总也有压力，只是吧，大统领没劝成总收手，沃尔夫没劝成总收手，就连伍德也不打算劝成总收手。 象党内不是没人阴阳加州象党的绑架国会山行为，但最后都不敢明说。 如今，劝成总收手的却是牛森，一个驴党选上去的州牧。 只能说，政治太复杂、太微妙了。 “全他妈怪南希，你还不明白吗，她背后的那些给驴党捐钱的大金主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 成总一点都不带犹豫和模糊的，直接点明了问题的关键。 “牛森，装傻没用。 这波，是我们象党联手，打压全球化中获利最多的那些资本势力的政治力量！ 打起来了，就不会轻易的停，这才哪到哪！” 州牧先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成总的坦诚。 两党对峙到现在，双方都有坚定的利益诉求，确实如成总所言，这不是简单的政治斗争，而是牵扯极大的利益斗争。 波澜从圣洛都起，在加州掀起涟漪，南希和成总一起加码，现在，已经到了都难以收手的地步了。 舒默和戴安再不满南希的疯狂，他们也不会喊停。 牛森喊停，更没用！ “chan，大家既然已经借着沃尔夫的婚礼聚到一起了，为什么不能好好谈谈呢？ 我想，这些人会来，恐怕不是因为想参加婚礼吧？” 牛森低声的说道。 成总眯起了眼睛。 是啊，谁tm关心沃尔夫的婚礼呢？(本章完) 第497章 格鲁：我关心，我啊，特别关心！ “牛森，我们虽然在很多事情上有各自不可动摇的立场，但显然，也算是朋友，算是有合作关系。 有些事情，你我都明白，我们、他们，今天来宾中的那些关键人物，大家都不可能轻易的把自己的宝贵政治资源用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你想要一个好的结果，不要打断我，你想要一个至少对你而言的好的结果，就要付出代价。 我和南希已经押上了一切，你呢？” 加州象党和帝国议长之间的利益矛盾是极其大的，从现实的、具体的利益，到抽象的、难以诉诸于言语的利益，都存在巨大的分歧。 双方的对峙在利益的驱动下是种必然，南希退不了，这不仅仅与她对成总的贪婪存在不满有关，她背后有她的金主。 成总也亦然——没人可以把自己宝贵的政治资源轻易的用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决策和行为的惯性，从利用大势到被大势裹挟，成总不认为这是反噬，但当初蜜儿可相当不以为然。 抛开这些细节上与逻辑上的问题，结果很简单，成总没法轻易退缩——提前准备退路本身就是对未来妥协前景的担忧。 “chan，是，你们押上了一切，但我也押上了一切，可你不能总是通过把朋友逼向绝路的方式获得自己的想要的条件，我快被你逼死了。” 极限施压这套打法牛森很明白，成总施压、南希施压、其他人也tm施压，他很可能成为这场巨兽角力中第一个被压爆的存在。 “你死不了，我也没有逼你，我给了你那么多钱，牛森，你清楚的，我支付了代价！” 成大器有些不耐的答道。 在他看来，牛森和自己的合作属于两方双赢，美利坚吃亏，大家都是混球，你凭什么指责我？ 拿道德与亏欠来要利益，这和跪在地上要饭有什么区别？ 朋友？ 我tm就是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不，牛森当然没有当真，他只是在恶心成总！ 问题是，牛森如果只是要钱就好了。 这个逼人不仅拿了钱，还拿了成总许诺的未来支持，但现在，他稍稍吃了点亏就想加价！ 恶心！ 成大器又不欠牛森什么，总不能失败者撒泼打滚，胜利者就要与他们分享胜利吧？ 这世界上，没有如此的混账事情！ “那你想怎么结束这一切？” 州牧先生对成总的软硬不吃也很无奈，大家都不是什么可以轻易被动摇的小角色。 成总有做抉择的权力，但他和南希、牛森一样，所背负的做抉择的代价都极其巨大——就和大统领空有至高权力却不能轻动一样。 押注、加码、梭哈，一步步走到现在，成总的决策事实上已经被绑架了，牛森和南希也一样。 “让那个该死的私人监狱项目完成，就这么简单，我不理解你姑妈为什么对这件事斤斤计较到要和我不死不休，话说，她是真的疯了吗？” 牛森不解的问道。 “你刚刚不是还说，这些事只是表面，内部的逻辑才是关键吗？” 驴象两党之间的矛盾能如此轻易的被成总与南希的争端引发，当然有其内部的成因——不同资本利益集团的博弈。 一些在全球化过程中，借着美利坚的霸权享有了巨大超额收益的资本利益集团，长期以来保持着美国的主流话语权，同时也是驴党背后的金主。 成总、沃尔夫这些后进者，不愿意给他们做狗，所以成总玩加密货币。 阿基里斯、吉奥乔背后的家族，则属于老牌建制派金主。 马格努斯、克鲁索代表的，则是小到没入局的玩家，后来被成总拉入了游戏。 总之，在美利坚霸权退潮的当下，两大利益集团的曾经被高速扩张而压制的矛盾彻底爆发了。 “具体的事和遥远而宏大的叙事没那么紧密的联系，把私人监狱项目做起来，你能挣到钱，我也能挣到钱，如果南溪愿意服软，她也可以挣到钱。 关键是，我不可能退缩，你明白吗？ 我和沃尔夫之间的矛盾你也清楚，如果沃尔夫往后能取代我的位置，他就更不可能退缩了！” 政治，政治，人类只要有组织，就会产生复杂的利益，就需要政治手段的调和。 成大器和沃尔夫都不是美利坚联邦的政府雇员，但他们之间的权力游戏就是政治的最好演绎。 想要抢走成总的位置，沃尔夫就要扛下成总招惹的因果！ 成总为什么不敢乱赢？向牛森提要求，也只敢提个私人监狱？ 因为赢多了，事情就tm麻烦了！ 牛森不说话了，此刻下意识的判断和舒默、和戴安都是一样的： 不管南希的疯病究竟有多严重，她都不可能在沃尔夫与大统领实现联姻的要紧关头往后退。 大统领，和她是死敌。 沃尔夫，加州象党的可恶小登。 此刻，死亡的螺旋一点点展现，牛森的心都是冷的。 狗日的god，你为什么不保佑我？ “你俩都不打算服软，那僵局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州牧先生低眉问道。 “你是在问我？”成总有些疑惑。 “当然.” 牛森也是无奈，他两边都有利益，两边也都有不能放弃的理由，挤在中间尴尬极了。 从积极的方面看，成总可以从极端的对峙中，限制沃尔夫的发展，搞大加州象党的声势。 南希也类似，她可以通过这种激烈的对抗给背后的金主以交待，在美利坚的权力场上展露自己的霸权。 牛森就是纯抗压了。 成总给的支票都是预期收益，南希给的威胁也是客观存在的。 成总不急，南希退不了，牛森就跟屁股下被塞了一百根雷管似得，随时都可能爆炸。 “等到某一个第三方受不了，选择支付一定的代价调停为止。 作为朋友，我从一开始就不建议你扮演这个角色。 如果由第三方调停，你还可以向你的姑妈解释你的背叛行为，但如果是你” 成总上下打量了牛森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意思不言自明。 这是对牛森刚刚建议的驳斥，牛森认为成总退一步，他就可以说服姑妈也退一步，这想法，多少有些太过于主观了。 州牧苦笑着点头，经由成总这么一理，他算是看清了一切。 成总和南希都混蛋，双方只想赢，没一个人愿意承担责任。 国会山停摆？ 美利坚政治危机？ 没人关心！ —— “可他们也不想想，如果美利坚完了，世界再次进入混乱的时代，他们能收获什么？ 格鲁，这就是问题所在——大资本家和金融寡头拿走了太多，但不愿承担责任，大统领交的税甚至没我多！ 可怜天见，他比我有钱一百倍，一千倍！” 宴会的座次上，本尼和格鲁被安排在一起，他们还在讨论美利坚为什么需要回归一下封建制。 版本回滚这事吧，听起来离谱，但本尼这么一讲解，格鲁还真有了几分兴趣。“那你说，chan和忒弥尔算什么，他们其实也承担了责任，只不过是加州象党的责任。” 格鲁的学历不高，但他明白，成总某种意义上也算个很愿意承担风险与履行义务的人。 看起来，成总的一些行为极度出格，但在对手下、对加州象党这个派系的角度上，成总做的还不错。 白道黑帮在成总与加州帮、加塞蒂等不同势力的博弈中损失了一些东西，但成总也给了相应的补偿——虽不多，但有。 在藏炸弹的事情被发现前，格鲁对成总的意见在于，成总给的回报和之前许诺的不太一致。 并不是说，成总没有给他回报。 每年的千万年薪不是白开的！ “看，你也说了，他们只对加州象党负责，国会山因为他与南希的对抗而停摆，他急了吗？ 没有！ 站在新时副总裁的角度，我会为自己的老板强大的内心与无限的斗志而骄傲，这是我的利益出发点。 可实际上，美利坚的地方势力正在以类似的方式消解联邦政府的治理体系。 如果说回归封建制只是个有趣的谈资，那么，我们的国家需要更强大的联邦政府这件事，就是必要的了。” 格鲁嗤笑一声，吐槽道。 “那你应该加入驴党，我们象党玩的是小政府，象党的建制派诞生于地方，而不是诞生于联邦的官僚系统。” 本尼很是认真的反驳道。 “强大的中央联邦政府和权力膨胀的官僚机构不是一回事，chan所要塑造的西海岸跨州象党意识形态联盟，就是对更强大权力的追求的体现。 小政府也可以有大权力，以美利坚非法移民的涌入速度而言，如果我们再不行动，驴党未来就会进入怎么选都能赢的时代了。” 格鲁深度的参与了成总与牛森共同操盘的身份生意，他清楚，本尼说的是事实。 但就他的视角上，对于成总的选择，他有和本尼不同的意见。 “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区别，你表面上看是个现实的职场精英，但，本尼，你终究还是有学术背景的。 在大学里呆了那么久，后来又读了硕士，这影响了你的想法与立场。 相比于那些无关紧要的国家的未来、美利坚的明天，我和chan都更关注我们的明天。 哪怕未来驴党进入怎么选都能赢的时代，也不代表加州象党就会完蛋，象党就会完蛋。 驴党从来不是铁板一块，你希望美利坚团结一心的成为更伟大的美利坚，但maga派的宣称权已经被chan和沃尔夫拿到了。” 听到格鲁这么说，本尼的脸都红了起来，他辩解道。 “我不是maga，maga就是个骗沙比的口号，那个男人所做的事情正在摧毁美利坚的根基。” 格鲁不屑的道。 “你以为美利坚的根基是什么？是商业公司？是资本大鳄？是团结的美利坚人？ 不，都不是，是我们，是具体的我们！ 无论是你提到的那个回归封建制时代的美利坚，亦或是你想要的拥有强大联邦中心的美利坚，都不一定会有我们的位置。 而现在这个美利坚中，有我们的位置，并且很靠中心。” 格鲁这话，听起来很扯淡，但其实才恰恰切中了要害。 一个更伟大的美利坚，一个驶向星辰大海的伟大帝国，听起来可真不错。 但格鲁关心的是，那艘新时代的船上，会有自己的位置吗？ 如果有位置，是头等舱或者一等舱吗？ “我tm就不该和你这个高中生聊这么多，格鲁，你不懂，大统领让美利坚从战略扩张变为了战略收缩。 这种收缩可以在短期内改善一些情况，但长期看，一定会损害美利坚的霸权，我们在二战与冷战后，一点点建立了如今的全球体系，从而成为了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国家。 体系的扩张也是我们统治力的扩张，体系的收缩也是我们统治力的收缩！” 本尼的想法非常的‘正统’，而且也很正确。 但. “哈哈哈，本尼，要我说，你还不如我呢，读书读傻了也不过如此。 chan和南希对抗、象党和驴党对抗，其实都是一回事，他们在争夺某种主导权。 大统领拆解美利坚的全球体系，是对驴党在官僚系统内的支持者下刀。 你能看出官僚强大与政府强大的不同，却看不到全球化退潮与象党打压驴党的内在联系。 我不认为是你蠢，是你太天真！ 罗伯特不赏识你，是有原因的。 你认识那么多朋友，在西海岸和华府都有人脉，这是好事，但也是你的缺点。 表面上，你已经是我们的人了，但你内心中接受不了残酷的竞争规则。 这么看，你对什么美利坚回归封建制感兴趣这件事也不奇怪，你希望存在一个强大的人，把问题解决，然后一切都好起来。 太天真了，哈哈哈哈。 不会内斗，就注定走不到更高的层级，如果你不改变自己，本尼，恐怕你这辈子最多就做个副总裁了。” 本尼被怼的说不出话，他想说一句夏虫不可语冰，但他的脑子又告诉他，格鲁说的是事实。 他很受人喜欢，所以可以凭人脉广阔而成为大佬的门徒。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内心不够坚韧与果断，以至于无法适应激烈的斗争。 看着低头猛吃而不想说话的本尼，格鲁意兴阑珊地撇了撇嘴。 你不行啊！ 黑警哥拿起手机，打开了社交软件，给一个关注列表里的人发的内容点了个赞。 今时不同往日，格鲁在行宫的宴会厅内参加宴会，就是抻一百遍懒腰，外面的手下也看不见。 所以，他们定了个特殊的暗号。 古有摔杯为号，今有点赞为号。 格鲁点完赞，看向沃尔夫与蒂芙尼，这对新人正在和大佬们笑谈。 今天的仪式进行的非常顺利，顺利的让格鲁想起了自己与那个变性人的婚礼。 想到这里，格鲁笑了。 “轰！” 爆炸声从外面传来，这爆炸是如此的剧烈，以至于宴会厅的玻璃都在颤抖，厅中天板的吊灯也跟着晃动。 成总和牛森以为，没人关心沃尔夫的婚礼，其实他们错了。 格鲁：我关心，我啊，特别关心！ 内斗，格鲁从来不怂！(本章完) 第498章 让炸弹飞！ 一个稳定的秩序被建立起来后，它的惯性和内生的利益一致性会持续很久。 这属于王朝建立初期，取代了上一个旧时代的利益分配格局后，带来的余裕。 但随着系统内的熵增与既得利益者阶层的增殖，这种稳定的秩序因其稳定，而又会稳定的走向毁灭。 统治集团的堕落与盲目，是帝国毁灭的开始。 即便被统治者忘记代价是什么时，统治者们也不能忘——美利坚的精英们在自己编造的谎言中长大，已经失去了面对真实世界的勇气。 周期律是如此的残酷，这个过程可以被看懂，但难以被解决，高明的人难以做出撼动大势的决定。 从互联网泡沫暴雷，到08年金融危机，都有很多很多能人看出了问题所在，但他们不会去试图真的螳臂当车。 那辆车，王安石挡过，张居正挡过，凯撒挡过，美乐宗也挡过，但最后都没挡住。 有句充满现实主义色采的古话完美的诠释了这种逻辑——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成总站在舞台的中心，他看的是美利坚的五十州，看的是国会山与美利坚如潮般变动的大势。 他忘记了，格鲁曾经是多么癫。 这不是因为成总蠢，更不是因为成总又犯了什么可笑的错。 系统越大，反噬越强，组织性越严格，对抗组织性的行为越出格。 在这一点上，美利坚的衰落和格鲁的失控、成总的失算，是具有一致性的。 幸好，成总不是被谎言困住的傻帽，他的视线穿过混乱的人群，看到了正好整以暇在喝酒的格鲁。 大统领身边的人在大吼，沃尔夫高声的说着‘安静’，忒弥尔不安的握紧了成总的手，握得他生疼。 这一刻，看到格鲁那副嘴脸，成总已经猜到可能发生什么了。 “chan！” 被忒弥尔的呼喊声提醒，成总从呆愣的状态中缓了过来。 “等等看吧，这里很安全。” 言罢，成总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需要思考，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死人了吗？ 死了谁？ 加塞蒂没出现，是格鲁炸死了加塞蒂吗？ 不对，沃尔夫有没有邀请莱克？ 格鲁那个狗东西不会一次性把这俩人都炸死了吧？ 一时间，成总心乱如麻。 忒弥尔闻言，看向厅内的其他人。 她看到了面色紧绷的大统领，看到了惊魂未定的戴安夫妻。 美利坚的两任大统领在此，如果发生什么. 舒默不安的起身，关切的看着大统领那边——舒默不是关心大统领，纯粹是想看看他死了没。 见到大统领没死，驴党的参院领袖看起来满脸的都是失望。 以舒默为代表，今天一同受邀来参加沃尔夫·德古拉婚礼的美利坚联邦参议员，有十几人，而且其中多数都是举足轻重的关键角色。 忒弥尔还看到了自己派系的人，凯文，这个刚刚在行宫庭院内为成总尽忠的众议员，一脸茫然的坐在位置上，似乎还没从刚刚的震撼中醒来。 美利坚的众议员几百人，不是谁都有资格能收到沃尔夫的邀请的，所以，只来了一百多名，主要是西部几个州的众议员以及加州象党内的众议员。 其他如大法官、州牧、大统领的内阁成员等等，也来了足足一打。 沃尔夫把婚礼的时间定在了联邦高层的假期，就是为了让足够多的来宾来见证自己的登基——登上权力的宝座，不是坐龙椅。 可以说，行宫宴会厅内坐着的这些来宾，代表着美利坚的大脑与心脏。 格鲁不打招呼的上强度行为，正在把一些事情推向进一步失控的边缘。 忒弥尔不清楚格鲁搞了什么，她此刻只是觉得，该收手了！ 这几年来，美利坚内的斗争走向极端，各种离谱的事不断发生。 其中，有成总参与的，但也有南希参与的。 两人在机缘巧合下，成为了美利坚权力斗争的爆发点。 黑发富婆担心，成总可能会最后输掉一切。 正常情况下，只要美利坚还在，他们就不会输到一无所有，但现在，美利坚的大脑与心脏差点炸了！ “chan，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看着蜜儿那双蓝色的双眸，成总有些艰难的低声道。 “蜜儿，我可能，控制不住结局了。” 进攻，进攻，不断的进攻。 拿下新时，压服牛森，对抗南希。 升级，升级，在艰难的博弈中不断加码。 拉着圣洛都升级，绑着牛森升级，逼着大统领陪自己升级。 事情的失控从来不是突然发生的。 当蜜儿问他，是不是被其他人绑架了决策的空间时，事情就早已失控了。 沃尔夫的强势崛起没有乱了成总的应对与手段，但乱了大局。 南希的坚定对抗更是意外，成总无法理解这个老东西为什么不愿意双赢。 他不是不懂思退，扶持沃尔夫上位，亦或是向加州帮低头，再或是联手科氏，成总计划了许多。 但一切，可能都要被格鲁的沙比行为给炸飞了。 “什么意思？” 忒弥尔有些疑惑，她不懂成总在说什么，亦或是，她不愿意相信。 某些时候，她会有种幼稚的希望看成总吃瘪，看成总被打脸的恶趣味。 但…… “格鲁、沃尔夫、牛森，甚至厄里斯，他们都是野兽，我是个胆大的驯兽师，但现在，野兽可能失控了。” 成总苦笑着解释道。 忒弥尔微微一怔，转头在人群里找到了格鲁，黑警哥早就注意到了两人，或者说，他一直在盯着两人。 见忒弥尔看过来，他意识到，成总这个狗东西已经猜到他做了什么了。 但黑警哥丝毫不慌，他甚至举起酒杯，向蜜儿致意。 “今晚就安排人杀了他！” 格鲁有多出生？ 除了他的手下外，但凡了解他的人，都不恨不得他死，蜜儿也一样。 “做不到，格鲁家你也去过，他这个人比我还谨慎。” 成总不看好杀格鲁的方案，如果事情真如他想的那般，格鲁完蛋了，他也要被清算。 这是可选项，但现在，还没到选择这个的地步。 “我去求我哥！” 黑发富婆还天真的以为，阿基里斯能改变天平的平衡。 正因为清楚蜜儿和阿基里斯的关系，所以成总有些动容，但他还是解释道。 “不用，我还没输，只是不能控制结局了而已，还不用委屈你。” 蜜儿太悲观了，成总只是稍稍提示了一下风险，她就想到了那么多。 “我们可以去非洲，把新时卖给沃尔夫，你和我去非洲！” 成总怔住了。 一边，是刀山火海的无间炼狱。 一边，是田园牧歌、佳人在侧的退隐生活。 金山能撬动牛森，能买通哈维尔，自然也能撼动成总，撼动他的道心。 大家都是活在现实里的人，再有理想有执念，也摆脱不了利益的诱惑。 “哈哈哈哈，那就彻底输了，你不是一直说，不能输嘛。 我会呆在美利坚，等属于我的结局，这才哪到哪，我还有牌！” 最终，成总依旧笑着婉拒了。忒弥尔想说什么，但冲进来的特勤人员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今天的宾客中，可是有两位美利坚的大统领——前任大统领也是大统领，离休后是享受大统领级安保待遇的！ 两位大统领的特勤人员们其实也很慌，外面刚刚发生爆炸，宴会现场又都是美利坚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他们差不多是第一时间就冲了进来。 冲进来，架着两位大统领就要往外跑！ 日常在大统领屁股后面随行的白房子记者则是猛猛拍照，两位大统领被特勤人员架着跑，这图，放出去能把所有的头条全打爆！ 就在宴会厅内乱做一团时 “轰！” 又炸了！ 双喜临门，这是对沃尔夫婚礼的最好祝福。 格鲁警长怎么可能只炸一辆车？ 看着那些被吓成鹌鹑的昔日的权势人物，黑警哥又给自己添了杯酒。 他拿起酒瓶和杯子，走向成总和蜜儿，在两人的冰冷眼神下，站到了成总和蜜儿座椅旁。 “两位，喝杯酒压压惊。” 成总没有喝酒的闲心，他只觉得格鲁疯了。 “这是你给我的惊喜，还是给沃尔夫的惊喜？” 格鲁不以为然的道。 “都不是，我只是厌恶这种永不休止的妥协与拖延了，chan，加塞蒂就是个废物，但你把他当个人物。 什么事你都想算的明明白白，连我怎么死，你都要算计的明明白白。 他们没你想的那么聪明，也没你想的那么有决心！ 我受够了，所以想提提速！” 成总没有回答，他眼看着特勤局的安保人员傻了一般的站在那里，被架起来的两位大统领就像两具尸体，他们也怕极了。 “你疯了吗？我们没有让你死的意思！” 忒弥尔压低着声音，对格鲁怒斥道。 “你问他。” 格鲁嗤笑着，看向成总。 成大器收回视线，问道。 “你就没想过怎么收场吗？美利坚的权势人物都在这里，你得罪了所有人，你害我们得罪了所有人！” 黑发富婆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她难以置信的下意识张大了嘴。 原来，成总真的在准备杀格鲁！ “无人机炸弹，还是你给我出的主意，chan，你不是喜欢让局势乱起来么。 那就乱到底！ 我们弱，所以我们主动让一切乱起来，从而拿到先机，这一招，我可是跟你学的。” 成总无言以对。 无人机带着炸弹炸人，这是未来才会出现的应用。 在乌东战场上，这种战术第一次出现时，参与乌东战场的双方被观察家嘲笑的厉害，后来的应用结果却把专家的脸扇成了猪头。 如今，这个未来的应用被格鲁拿出来，成为了搅乱美利坚的手段。 其实，格鲁也是在警告成大器——哥们，你的小心思，我都明白，我的决心，你也要明白。 “还有多少次爆炸？” 成总放下了思考，选择面对现实的问题，先把今天过去再说。 “不知道，这取决于我们的信号中继站什么时候被发现。” 格鲁笑着回答。 黑警哥手下有人，有枪，有自己的组织，他稍稍布置，就是顶级的猎杀时刻。 “不会被查出来是你做的吗？” 成总的心跳飞快，格鲁开启了潘多拉魔盒，但他却要擦屁股。 准备定时设计杀格鲁时，他有多勇敢，现在就有多狼狈。 格鲁不屑道。 “让他们查，指纹我都安排好了，汗液和皮肤碎屑也是提前设计好的，chan，放心吧，我就是警察！” 成总默，蜜儿没流泪但却也默。 格鲁啊格鲁，你真该死啊！ “监控呢？监控会不会发现问题，还有，你准备的无人机也可以溯源，格鲁，这个计划到处都是漏洞。 只有你这个沙比才会做出这种事！” 成总想不到乱局后，自己该如何操作。 拉链王已经快尿裤子了，大统领正在向行宫内的深处转移，特勤局已经在呼叫内华达的国民警卫队。 美利坚这只巨兽，在格鲁的无人机炸弹下，正在被唤醒。 “监控？这里是沙漠中心，怎么可能有监控，无人机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也做点走私生意。 chan，你还没意识到吗，当这次巨大的风波过去后，危机不会结束，大统领的权威会在危机中无限扩张。 沃尔夫刚刚娶了蒂芙尼——这是我们的回合，怎么打都好赢的回合！” 成总不懂，格鲁是真傻还是装傻。 沃尔夫娶了蒂芙尼，才是问题所在！ 南希在外面施压，沃尔夫在内争权，成总被动就被动在这里，格鲁的乱搞行为，加剧了成总的被动！ 派系赢，和成总赢，不是一回事！ 但现在，成总只能当格鲁是真傻，就算格鲁是装傻，他也只能如此。 “加塞蒂和莱克怎么没来，你是不是把他们杀了？” 忒弥尔见成总不说话，有些担忧的问格鲁。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男人都tm是沙比。 成总闹坛似得非要往地狱里冲，格鲁沙比一样动不动就玩炸弹。 格鲁表情古怪的答道。 “加塞蒂的老婆找了三个黑鸭子玩，我的手下把他们抓了，市长先生和莱克正在捞人呢。” 其实，黑警哥心中有些冤。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杀莱克、加塞蒂？ 我真的看起来那么没脑子吗？ 那不是摆明了要我背锅么？ 成总算是明白了，黑警哥水平是有的，他设计了一场精妙的恐袭事件，表面目的只是为了扩张大统领权力。 至于深层的目的，成总现在来不及关心。 格鲁必须是忠臣，不能是奸臣！ “ok，格鲁，去，去保护大统领，我们一起去。 蜜儿，你也来，我们和大统领待在一起最安全。” 言罢，成总拉起蜜儿的手，追着往两位大统领消失的方向走去。 “你们真的疯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停下这种无人机袭击吗？” 忒弥尔提起礼服，蹬开高跟鞋，狼狈的和成总、格鲁一起，在人群中动了起来。 “让炸弹飞一会儿！”成总道。 “轰！” 格鲁的无人机又来了，宴会厅内的人群更激动了。 谁懂啊，奋斗半生，爬到了美利坚权力层，然后遭遇恐袭。 议员们、法官们、州牧们，都吓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蜜儿追问道。 “他说，这些恐怖分子太可恶了，我们要杀光他们！” 在人群中，格鲁警长机敏的踹了牛森屁股一脚，而后义正辞严的补充道。 “谁tm踢我？”(本章完) 第499章 大美王朝2019！ 乱作一团的宴会厅内，不会有人关心州牧的屁股，牛森的哀嚎注定只能是败犬乱叫了。 很多年后，格鲁仍旧想不起自己当时为什么福至心灵的踹了牛森一脚，但黑警哥很确定——踹完以后，整个人都通透了。 在成总的操纵下，在美利坚的漩涡中，格鲁，这个成长于美利坚病体上的肿瘤，一步步从一个系统外的游离者，变为了系统的一部分。 他敢于用无人机炸大统领玩，但他甚至不敢杀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莱克。 对此刻的他而言，踹牛森的那一脚，不是恶趣味，而是某种过去的自己对现在的他的呼唤。 然而，格鲁自己肯定是想不明白这个的。 他只是跟着成总的脚步，走向了行宫的深处。 资本的秩序把人异化成了比鬼都可怕的东西，格鲁就是这种异化的极端展示。 哪怕成总已经打算杀他了，但格鲁还是不打算离开，这和忠诚无关，只在于利益。 在地下两层的储藏间中，成总等人终于追上了大统领转进的步伐。 得亏阿基里斯的沙漠行宫只有两层地下室，不然大统领高低要扮演一把地堡奇人。 不过，现在他的状态和歇斯底里的地堡男孩也差不了多少。 “你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让我躲在这里，而是让那些该死的假新闻们不要乱说话，美利坚一半的议员都在此地，如果他们不负责任的乱报导，会出大麻烦！” 刚刚步入地下室的成总听到大统领这么说，瞬间肃然起敬。 要不说人家是大统领呢，都被炸弹赶到地堡了，心里还惦记着美利坚的九州万方。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阻止那些记者！” 大统领见身边的特勤人员还是那副就惊魂未定的样子，心中的火顿时不打一处来。 全是废物！ “你们不能进去，里面没有空间了！” 特勤局拦的不是成总等人，而是舒默，这个老东西跑的还挺快，跟着戴安夫妇一路冲到了这里，还跑到了成总的前面。 不过，地下室门口的特勤人员拦住了这位参院的驴党领袖——默认的驴党参院领袖可没官方的权力背书。 在特勤人员看来，两任大统领在内已经很挤了，舒默这类参议员此刻还是不进去抢位置为好。 “让他们进来！” 几位去通知记者们别乱报道的特勤局人员离开了，让出了一些空间，使得大统领注意到了门口被拦住的人，他高声开口，让特勤局的人让路。 就这样，特勤局的人员放弃了阻拦舒默的行为，但. “我是说chan、忒弥尔，你们进来，舒默不许进，驴党的人一个都不许进！” 《驴党的人一个都不许进》 舒默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说的是人话吗？ 这事儿，也就金发老男孩能干得出来——这哥们属于做小人的时候毫不掩饰，心理负担哪怕一丝一毫都没有的那种。 舒默：那年七十，站在门口，狼狈的像条狗！ 成总拉着蜜儿，赶忙挤了进去，站到了大统领身边。 “大统领先生，您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成总紧紧的握住大统领的手，就差挤出来几滴泪了。 这段时间，在美利坚的角斗场上，大统领帮成总扛了太多的输出，这位耄耋之年的老人就像一位勇敢的斗士，庇护着新生的加州象党，成总再怎么感谢他都不为过。 大统领：狗东西，是我想庇护你吗？ “我没事，沃尔夫呢？” 大统领这问题问的，就很有意思，成总算是确定了，他对自己的小女儿是真的不在意。 “您还是别担心他了，先生，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成总和大统领交头接耳，一边的戴安不解的问忒弥尔。 “他就是你的男友？” 忒弥尔不喜欢这个老东西的自来熟，她很恶心戴安这类老一辈的出生，所以只是瞥了戴安一眼，没有回答。 好家伙，戴安立刻就有点红温，但她生生忍了下来。 人在屋檐下，脖子就别太硬，大家都是美利坚最生猛的那批狩猎者，各自给点尊重没毛病。 格鲁的内斗大招，甚至只是刚刚来了点起手式，就发挥出了作用。 就是这么狠！ 危机出现，大统领马上自然而然的扩权，喝止舒默就和训狗一样简单。 戴安夫妇也感受到了压力，现在乖巧的像两个八十岁的普通退休老人，一点都没了那种拿着名单杀的凶狠劲儿。 —— 美利坚的大统领日常出行，无论是去哪里，都是有随行的记者团队的。 这些随行的记者，属于美利坚记者中的天龙人，往往也是业务比较熟练的行业精英。 对于新闻的敏感度，他们是第一流的。 当格鲁先生的神秘小飞机第一次在外面放响对沃尔夫·德古拉的新婚礼时，就有不要命的记者开始往外冲了。 记者冲，摄影师扛着仪器追，其他同行一看这些狗东西如此内卷，也不得不咬牙玩命跟。 不跟不行啊，大家都是苦命的打工人，业绩可以不优秀，但不能差同行太多。 格鲁：我把大新闻藏在了炸弹小飞机里，有命你们就可以来拿！ 当大统领意识到要先堵住这些fake news的嘴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轰！” 特勤局的人员刚出门，格鲁的炸弹小飞机就又炸了一波。 “该死的！” “god！” “美利坚，美利坚！” 推开挡在前面的记者，特勤人员的头头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停车场上，一辆显而易见的陆军一号被炸成了废铁， 记者们一边嘴里不停地抒发着自己的情绪，一边举起相机对着被炸的陆军一号猛猛的拍。 目标：普利策奖（美国新闻界诺奖），冲锋！ 特勤人员看着那辆被炸的惨不忍睹的陆军一号，一时间心中也慌得不知道该做什么。 911被炸的是双子塔，这次被炸的是美利坚大统领的座驾。 论严重程度，似乎没有高下之分。 每一个看到这一幕的美利坚人，心中都有种无法言喻的巨大的恐慌感以及迷茫感。 这次可怕的恐袭，无疑会成为某种转折点，只是，它的影响会有多大呢？ 特勤局的工作人员在对讲频道内汇报着情况，他们需要联系附近的支援力量，保护大统领的安全。 虽然，恐怖分子只炸了空车，但谁知道他们后续会不会直接冲进来？ “黄金，快买黄金！” 一个摄影师怪叫一声，居然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单手举着十几斤重的设备，另一只手灵活的操作起了手机。 荒诞的一幕发生了，门口的记者、闲杂人等、安保人员，纷纷在这位机敏的摄影师的提醒下，打开自己的投资账户。 立刻调仓，买黄金！ “轰！” 格鲁的炸弹小飞机还在输出，但在场的众人已经不怕了。 反正还没被炸死。 相比于死亡，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投资机会才是最可惜的。 “喂喂，汤米，外面情况怎么样？威胁排查的情况如何了？” 一位特情人员的对讲机中，传来地堡内守护着大统领的同事的声音，但汤米只是提醒道。 “老兄，买黄金，快，外面情况还行，对了，陆军一号炸了！” ——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躲在地堡里的大统领已经找回了状态。大统领的发问对象，正是刚刚联系汤米的那位特勤人员。 成总注意到，这哥们一边放下手里的枪，一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一边回答着大统领的问题。 “额，他说，买黄金，对了，陆军一号炸了。” 这哥们被两位美利坚的大统领注视，但完全不慌。 当着几人的面，光速完成了调仓的操作，并且买了黄金三倍做多。 看着已经跳了一下的走势曲线，他有点后悔自己刚刚没跟着出去了。 第一手的消息，错过了啊！ “陆军一号炸了？” 戴安因为过于紧张，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变了。 “买黄金？” 大统领的声音没变，但眼睛亮了起来。 他转头在人群里寻找起了自己的私人助理，但显然，他的私人助理当时没和他坐一个桌子，现在也没跟来他身边。 “先生们、戴安女士，如果陆军一号炸了的话，这就相当于发生了一场恐袭，911恐袭后，美利坚内的期货市场中，黄金的价格走高了许久！ 黄金作为贵金属，属于不能孳息的避险资产，它在平时不会有大幅波动，但当某些危机发生时，它就会迅速给出反应，而且” 成总立刻给出了自己的分析。 他哪懂911后的黄金价格啊！ 成总又不是玩贵金属行业的，他只是认为这个逻辑听起来就像真的！ 用来忽悠在坐的几位贪婪的聪明人，绝对够用！ 而且吧，贵金属这玩意，在全球向着通胀的路上狂奔的时间点上，易涨难跌。 哪怕短期的投机失误了，未来也有大把的机会解套。 “蜜儿，快，把集团的流动资金调集起来，我们必须当机立断！” 成总说道一半，直接不解释了，而是赶紧示意蜜儿立刻买。 可以说，在与大统领对话中，出现这种行为，是很不礼貌的。 但大统领这时候还会在意成总的礼貌不礼貌吗？ 成总的话，成总的行为，已经彻底把他的贪婪给勾了出来。 国会山股神南希声名在外，不是因为她挣得多，而是因为她挣得不体面，只要在国会山坐着的那些东西，有几个不借最内幕的消息炒股的？ “你是说，现在是投资黄金的好机会吗？” 戴安还在发问，大统领已经拨通了手机。 这时，一个特勤局人员举着电话走了过来，对大统领说道。 “sir，内华达国民警卫队的指挥官，他正在赶来的路上，想要和您通电话。“ 大统领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联系起了电话那头的人。 “我，你爹，买黄金，所有的钱都拿去买黄金！” “是的，我说了，买黄金！” “我很好，我的精神状态非常正常，买黄金！” “就是买黄金，实物黄金、黄金期货、黄金期权、黄金股票，全都买，让我们家族办公室的投资经理搞一个合适的计划，买黄金，其他你什么都别管！” “现在，立刻，别说他在度假，就是他在非洲打猎，也要给我立刻就位，这是命令!” 大统领对着电话那头的亲儿子一顿狂暴输出，给在坐的众人都看傻了。 美利坚大统领的陆军一号炸了，但大统领丝毫不急。 恐怖袭击发生了，国民警卫队正在勤王的路上，但大统领也不是那么关心。 他只是拨通了了电话，和自己的儿子说着如何趁机捞把大的。 大美王朝2019，末日的丧钟原来早就敲响。 戴安终究是没等来成总或蜜儿的解答，因为已经不用回答了。 拉链王已经联系起了自己的投资经理，他决定跟了！ 这对驴党政界模范夫妻的财产与事业是各自独立的，见拉链王梭哈，戴安也不愿落后。 格鲁的炸弹小飞机开启了成总难以控制的潘多拉魔盒，现在，在成总的修正下，一些事又回到了他相对比较乐意见到的局面上。 为什么是相对乐意而不是最乐意？ 因为，如果大统领强硬起来借着恐袭扩权，最后受益最大的是沃尔夫! 两任大统领选择在莫名其妙的恐袭后疯狂买黄金，美利坚未来哪怕没什么风险，现在也必须有了。 利益，才是人的第一驱动力。 “刚刚谁说要和我通话的？”大统领放下手机，茫然地问道。 “内华达国民警卫队的指挥官，先生，现在已经断了，您如果需要，我可以再拨回去。” 大统领撇了撇嘴，道。 “不用，我现在没时间，外面死了多少人？” “先生，太乱了，目前还不清楚，恐怖分子使用了无人机炸弹，我们很难防御，您目前最好不要出去。” “好吧，谢谢。” 大统领深深的吸了口气，抬手示意特勤人员离远点，而后低声的向戴安夫妇、成蜜两人问道。 “我认为，美利坚的伟大不会因为恐怖分子的袭击而受损，我们要展露强硬的态度，你们认为呢？” 大家都想捞钱，要不要干一票大的？ “我” 蜜儿想说话，成总轻轻摇头，她赶忙止住了继续说的意思。 “先生，我和蜜儿永远支持您，您是最伟大的美利坚大统领！” 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表达对大统领的支持就够了，加州象党有人有钱有势，成总的支持，含金量十足——物理意义和抽象意义上的双重十足。 只能说，懂的都懂！ 忠诚！ 格鲁乱开团，成总用脸接。 万幸，格鲁的大招没空，成总的控制接的也不错。 “无论背后是谁，是哪个国家或者组织策划的，我们都要反击！” 戴安确认自己的投资经理明白自己的意思后，放下了手机，用坚决的态度回答了大统领的组排邀请。 “是的，无论反击不反击，我们都要立场坚定！” 拉链王心里多少还有点美利坚的百姓与苍生，他补了一句，圈定了范围。 坚定一下就差不多了，反击需要慎重！ 别随便上秤，美利坚的破车，经不住一千斤也打不住的重量！ “好，哈哈哈，谢谢你们，戴安，你简直是我的天使，谢谢你们的支持，谢谢，哈哈哈哈！” 此刻，大统领一改往日对戴安的态度，反而装起了曾经与戴安蜜月期的样子。 他俩，曾经是一个战壕的伙伴，后来也成为过对手，现在，又站在了同样的战壕里。 几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轰！” 听着外面的炸弹声，大统领居然有些担忧了起来。 笑意，都没那么明媚了。 一定要加大力度啊！ 当然了，也不能太大——不能炸到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