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就截胡》 第1章 开局就截胡 第1章 开局就截胡 五二年，京城，四合院。 李治国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他穿越了！穿越到电视剧情满四合院中，成了后院一名住户。 原主刚刚继承姥爷的遗产，两座独栋院子，三间铺面。 结果一兴奋，就便宜了李治国。 “叮！系统生成中，判定宿主截胡原主机缘，本系统生成为截胡系统。” “开启初始大礼包，提升宿主身体素质至极限。” “宿主每截胡成功一次，都会获得相应的奖励。” “叮！宿主截胡原主身家，奖励一座随身空间。” 嘶，穿越必备！金手指虽迟但到！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李治国心情美滋滋！ 今儿是周末，李治国准备去把便宜姥爷小院槐树下底下的箱子收起来。 这得抓紧，万一被别人截胡！ 来到中院，看到傻柱和许大茂两个看着贾家一脸羡慕。 这还是十年前，此时秦淮茹刚来和贾东旭相亲。 想到秦淮茹的模样，在想到原主记忆中贾东旭的模样，真是一朵鲜插在牛粪上。 李治国摇摇头，这都跟自己没关系。 刚出了院门，迎面就看到一个肤白貌美的年轻女人，从公厕走回来。 女子带着一股难言的魅力，李治国承认他见色起意了。 年轻女子正是秦淮茹。 此时的秦淮茹不过二十岁，正是颜值巅峰，也难怪傻柱和许大茂一脸羡慕。 眼看秦淮茹走近，李治国情不自禁的迎上去。 “同志……”秦淮茹第一次来城里，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的状况。 “咳咳……” 李治国原本没打算招惹秦淮茹，可这脚不听话…… 毕竟现在的秦淮茹是一手的！ “我是这院里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想到自己的系统，李治国决定学许大茂的招式，先诋毁对手，在送东西，最后相约小旅馆。 “我叫秦淮茹，是来和你们院里的贾东旭相亲。” 秦淮茹眉宇间却有点焦急，毕竟自己出来一段时间了。 “贾东旭？你怎么和他相亲啊。” 不等秦淮茹开口，李治国又接着说：“贾东旭还是学徒，每月就那么点工资。 他老娘贾张氏，好吃懒做。家里就一间屋，这以后怎么住人？” 秦淮茹听到这些话，被震惊了，“可是媒婆说贾家条件好，有家底，嫁过来就买缝纫机，以后还不用上班。” 秦淮茹这会还很单纯。 李治国摇头，“你被骗了，贾家的钱，那是他父亲的抚恤金，等买了缝纫机就没了，那缝纫机是让你用来做衣裳。” “啊！” 秦淮茹惊讶出声，仔细想想，好像没错。 李治国不想浪费时间，连忙介绍自己情况，“我叫李治国，家里两间房，轧钢厂一级钳工。正好有点事出去，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我们好好聊聊。” “大哥，这不好吧，媒婆和贾东旭都在等着我回话。”秦淮茹心动了，却还矜持一下。 “你只是相亲，又不是定亲！” 李治国觉得妥了，最好今天完成三部曲。 说着就去拉秦淮茹的手臂，只见人稍微挣扎了一下，就跟着他走了。 路上，他把继承遗产的事情跟秦淮茹说了一下。 等把人带到三进大院。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李治国感觉到了富二代的好处，这大概就是钞能力吧。 “李大哥，这院子真好！” 秦淮茹看着眼前宽敞的三进院子，有些眼缭乱，在对比自己看到的贾家……“那可不，你今天刚到城里，还没去逛过，走，我带你去逛逛。” 李治国说着就拉起了秦淮茹的手，虽然有点小挣扎，但他还是握住了。 秦淮茹舍不得从院子里出来，欲拒还迎的开口，“李大哥，这不大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未婚，你未嫁，实话说，我看上你了。”李治国直接一个直球。 “李大哥，我就一乡下丫头……”秦淮茹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 “多大点事，我又不缺吃喝，你是不是城里人不重要。走，先带你去买衣裳，在买双鞋，那小牛皮的特别好。” 李治国当即就实施截胡第二步，带人买衣服。 没过多久，秦淮茹焕然一新，新款的毛呢大衣，脚下是一双小牛皮鞋。 “秦淮茹，我喜欢你。” 领着秦淮茹来了自己的店铺内，李治国一下就把人抱住，就是这么直接。 “唔，李大哥，我也喜欢你。” 秦淮茹眼神迷离，今儿的经历让她的心乱了。 半晌，感觉到李治国手底的动作，秦淮茹一脸娇羞的说，“李大哥，我们还没成亲呢。” “淮茹，要不你今儿就住下了？” 李治国还是想一天全垒打，免得夜长梦多。 秦淮茹转身过来，脸颊发红，“李大哥，我爸妈在家等着的。我回去把事情说清楚，等你来我家提亲。” “好，后天你再来一趟，就到我大院那边。到时，咱去买辆自行车，我就去你家提亲。” 李治国自己还要忙活点事，不然今天非得跟到村里去。 “李大哥，我都听你的。” 秦淮茹听到还有自行车，别提多高兴了。 “行吧，那现在送你去车站。” 李治国把秦淮茹送到汽车站，这才想起截胡系统，竟然跟死了一样。 “秦淮茹，你愿意嫁给我吗？” 李治国心想不会得要人亲口承认吧。 “李大哥，我愿意。” 秦淮茹手里抓着李治国给的五块钱，心里甜蜜，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么多钱。 “叮！宿主截胡成功，截胡对象为四合院女主角。” 焯！还真是要亲口承认！ “截胡评估中，奖励宿主一座大型综合超市。” 瞬间，李治国感觉意识连接了一座堆满了物资的超市，这是要发了啊。 来不及细看，美人还在眼前。 “淮茹，你回去跟咱爸妈说清楚。” “李大哥，我都听你的。” 秦淮茹高兴的上了客车，挥手和李治国分别。 等到人走后，李治国把意识连接到超市。 这奖励是真的大，里面新鲜蔬菜和肉食，能供应上万人吃上几天。 大米、白面这些也有库存。 哼着小曲，他一路去了姥爷留下的小院。 在大槐树下，挖出了三口大箱子，全是金银珠宝！ 现在问题来了，他没啥现钱了。 之前就没攒下多少钱，今天又给秦淮茹了不少，剩下的钱要买自行车还差点啊！ 看来要想路子赚钱了！ 今天原本想下馆子的，还是算了。 李治国刚回到四合院就听到了贾张氏哀嚎声。 “天杀的，大伙评评理，说好的带人来相亲，吃了饭人就跑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中院，贾张氏拉着一个中年妇女不让走。 院里的住户都在围观。 (本章完) 第2章 贾家的怨气 第2章 贾家的怨气 李治国看到了贾东旭，个子不高，人很瘦，身上一股子郁气。 “嗨，我说这不叫跑了，人姑娘肯定没看上贾东旭。”傻柱幸灾乐祸。 忽的，傻柱头上就挨了一巴掌，却是何大清，“傻柱，别在这儿胡说。” 这时候的何大清还没跟寡妇跑路，在轧钢厂当大厨。 不一会儿，院里的重要人物都到齐了。 “老易，你们要帮着评理啊，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我家东旭能看得上，是她的福分。 居然敢一声不响的就跑了，这是打我贾家的脸啊。” 贾张氏必须得闹，不能让人看轻了老贾家。 易中海上前开口，“老嫂子，你先急，没准人姑娘有什么事耽误了呢，还是让媒婆去问问清楚。” “就是啊，你这只是相亲，又没定下来。” 许大茂跟着嚷嚷，他动了心思，可惜是个农村户口。 贾张氏不满的说：“都找一下午了，王大嫂，这事必须给一个交代。” 媒婆王大嫂也不甘示弱，“贾张氏，就当秦淮茹没看上你家东旭，这事我白忙活一场。” “什么叫你白忙活，我贾家还搭进去一顿伙食。” 贾张氏不答应了，她贾家吃亏了啊。 “伙食又怎么了，就一小盘肉，秦淮茹就没动筷子，我可是看着的。” 王大嫂一把挣脱开，火力全开。 两个中年妇女唾沫纷飞，最后差点动手，好歹被几个大妈拉开了。 “好了，这事好好商量，别让人看笑话了。” 易中海站出来做主，才让两人消停下来。 贾张氏想了想，“王大嫂，你去秦淮茹家一趟，就说我家东旭愿意给她一次机会。 我家东旭可是工人，她能嫁过来，占了大便宜。” 贾张氏心里有气，相等秦淮茹嫁过来后，在收拾她。 “成，那我再跑一趟。” 王大嫂也不甘心，她也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伙都散了吧。”刘海中叫了一嗓子，这没热闹可看了。 李治国手里提着东西，也打算走了。 “哎呀，李治国，你这是不打算过日子了？” 阎埠贵凑了过来，抽动着鼻子，闻到肉味了。 李治国手里提了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从超市拿出来的酒肉。 “三大爷，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不能吃点好的。” “是这么个理，要不，三大爷到你家去聊会。” 阎埠贵可是好久没吃肉了，就想去打秋风。 “免了，我喜欢一个人吃。” 李治国不打算跟院里的人谈交情，这好日子自个儿过就行了。 “切，什么玩意儿。” 阎埠贵忍不住骂了一句，就李治国这样的，以后别想娶到媳妇。 却说贾张氏回到屋里，顿时挎着脸。 这时贾东旭走了进来，哭丧着脸说：“妈，我就要秦淮茹，我看上了。” “东旭你放心，这是你的媳妇跑不了，都吃了咱家的饭了。 她就是想多要彩礼，我们偏不如她意，她不嫁妈就去闹。” 贾张氏觉得这事她占理。 李治国回到家后，见家里乱糟糟的，不由感慨，还是得有个媳妇啊。 吃完饭，拿出钱清点一番，这钱真不够用！ “有了！” 他可以收租啊。 李治国有四张房产证。 看了下时间，还没下班，一路小跑去了街道。 “同志，我有三间铺子想委托街道长租出去。”李治国直接表明来意，等着用钱呢。 “你是商户？”工作人员这眼神顿时不好了，现在可不是有钱光荣。 “不是商户，我家祖上是贫农，我是工人。这铺子是我姥爷过世后留给我的。 我一工人，拿到铺子也没用，就想租出去。” 李治国必须解释清楚了，不然以后保不住。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没啥问题，房契带了吗。” 工作人员态度立马好了。 “带了，这是房产证明。” 工作人员一看就乐呵了，“原来东琉璃厂那果脯店是你家姥爷的祖产啊，那可是老字号，可惜倒闭好些年了。” “可不是吗，我姥爷家的厂房已经上交了。” 李治国的记忆里，他姥爷这家店可是真正的老字号。 “行，位置我还记得，你在这儿登记一下，有信了就通知你。” 工作人员说的租，是用来租给集体，比如某国营店，街办的店等。 “谢谢您了，我家就我一个人，刚转正不久，没攒下钱，正好用这钱娶媳妇。” 李治国也不嫌啰嗦，因为这些很可能会被登记在房东背景里面。 登记完后，李治国很干脆的走了，现在不兴送礼。他出租铺子，也是为了获得明面上的收入。 第二天一早，他原本还担心会晚起，谁知道生物钟自然醒了。 从超市中拿出几个肉包和一杯豆浆，吃饱后，换上工装，就出门上班去了。 十来分钟就到了红星轧钢厂。 厂里如今有两千多号人，他在二车间当钳工，院里的易中海和贾东旭也都在这个车间。 刚上班进车间，发现大伙正在说八卦。 “听说了吗，昨天贾东旭相亲，那对象中途就跑了。” “人跑了，连招呼都没打，估计是没看上贾东旭。” “不至于吧，贾东旭可是易师傅的徒弟，以后等手艺上来，升级后工资可不低。” 工人们干活也枯燥，聊点八卦也能打发时间。 可这可苦了贾东旭，躲在角落里都不敢靠近大团队。 最后还是易中海听不下去了，出面阻止，可依旧挡不住大伙的八卦热情。 李治国在磨洋工，心想，这丢脸还在后头呢。 原剧里秦淮茹对别人来说是大坑，但对老贾家却是福分，现在被他截胡，就该他老李家享福了。 枯燥的一上午转眼就过去了，下班铃声一响起，工人们就拿着饭盒冲向食堂。 李治国虽然有奖励的超市，但在厂里也只能随大流。 他的身体素质，直接甩工人们一大截，第一个到了食堂。 抬眼一看，许大茂慢悠悠的快到窗口，连忙一个冲刺挤开了许大茂，抢到了前面，这也算截胡吧！ “谁，谁这么虎啊。” 许大茂被挤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定神一看，这还是熟人。 “李治国，你吃错药了？” 李治国没搭理他，扭头就对窗口里面说：“两个白面，两个热菜。” “李师傅，今儿不吃二和面了？” 窗口打菜的自然不可能是刘岚，人还没进厂，这会是另一个妇女，竟然能叫出他的姓氏。 “以后都吃白面了，医生说我胃不好！” 李治国找到了一个装病的理由。 “德行！” 许大茂在后面念叨了一句，还胃不好，难道还能吃上软饭。 就在李治国拿到饭盒和白面时，系统的提示音来了。 这系统有点死脑筋，非得截胡达成才有反应。 “叮！宿主截胡成功，截胡对象四合院男配！” “奖励评估中，奖励宿主两块五毛七分钱，已自行放入宿主空间中。” 我去！这次的截胡奖励太惨了。 不过也正常，毕竟这个截胡没什么技术含量。 拿起白面啃了一口，还不错。在吃了两口素菜，味道也挺好，不出意外是何大的手艺。 这会，李治国心里在想，不知道秦淮茹昨天回去后是怎么说的。 却说这时，媒婆王大嫂赶着饭点到了秦家。 “王大嫂，你怎么来了。” 秦母在坝子边看到媒婆，脸色不好。 “秦大姐，淮茹在家吗，她昨天一声不响的就跑了，我得来问问情况。” 媒婆见人的脸色就知道可能要坏菜了。 “在家，王大嫂，你进屋吧，这事要聊清楚。”秦母把人带进屋。 秦家人刚从地儿干活回来，在堂屋歇着，秦淮茹有两个弟弟，也都在家。 “淮茹，昨天是咋回事？你听我说，那贾东旭相中你了……” 媒婆先声夺人，把贾家的好处讲出来，同时也猜测这是出啥意外了？ 谁知道秦淮茹却摇头，“王大嫂，不用了，我没相中贾东旭。” “咋就没相中？人挺好的啊，又是工人，家里还有老娘帮衬。你嫁过去，不用上班，这么好的夫家，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贾家什么样，媒婆心知肚明。 秦淮茹不用上班是真，因为没工作岗位，但要说过好日子，可未必啊！ 不等秦淮茹开口，秦母接过话来，“那贾东旭还是学徒工，还要养活一个老娘。他家缝纫机，要用贾东旭老爹的抚恤金买。 贾家就一间房，我女儿嫁过去，这怎么住人？” “秦大姐，你说的没错，可贾东旭迟早要转正的，到时候养活一家人没问题。 那抚恤金也是家底。再说一间房怎么了，那可是京城。” 媒婆能说会道，一下就给化解了。 不料秦淮茹却说：“王大嫂，你不用再说贾东旭了，我已经找到更好的人。” “更好的人，谁？秦淮茹，你不会被人给骗了吧。” 王大嫂心中一惊，这是被谁给截胡了？ “我没有被骗！” 秦淮茹可是亲眼看了那大院，那三间大铺子。 秦母也说：“王大嫂，我女儿决定了，至于贾家的亲事，我们不答应。” “不是，大姐这事……” 媒婆还想说什么，却被赶走了。 (本章完) 第3章 秦淮茹的娇羞 第3章 秦淮茹的娇羞 李治国结束一天枯燥的车间工作后，直叹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两点一线的回到四合院，刚到中院，又听见贾张氏的吵闹声。 “凭啥啊，吃了我贾家的饭，说不嫁就不嫁了，不行，我得报警。” 贾张氏大吵大闹，关键她都已经跟儿子夸下海口。 这时候，贾东旭也回来了。 看到贾张氏又把媒婆抓住，众人都有点懵。 “妈，这是咋了？” 贾东旭感觉要遭了，不会真出意外了吧。 “东旭，那秦淮茹不嫁了，说是另外找了人。大伙都说说，哪有这么相亲的人啊。” 贾张氏看着院里的三个大爷，还有能做主的何大清和老许。 “妈，这不能啊，我就要娶秦淮茹！” 贾东旭也闹了起来，他真相中了秦淮茹。 媒婆也嚷嚷了起来，“想娶也没用，秦家也不答应。你们只是相亲，这事就这么算了。 我另外在给东旭介绍一个，保管也差不了。” 媒婆想着，这一单她付出这么多，不能就断了。 贾张氏愣了一下，“再找一个行，可就不买缝纫机了。” “行，缝纫机又不是大事。”媒婆心想总不能亏了自己。 谁知道贾东旭还在闹，“不成，我就要秦淮茹。” “好了，东旭，这年轻女人多的是，再让你王大嫂找就是了，那秦淮茹怎么说都是农村户口，配你还差了点。” 贾张氏这就给端上了，要是能省下缝纫机钱，她就能继续攒着家底。 贾东旭跑回家，闷头哭上了。 “行吧，大伙都散了啊！” 刘海中喊了一嗓子，大伙却没散，正一起聊会八卦。 “我说，秦淮茹不会是被谁给撬走了吧。” “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觉得有可能。” “别看我，跟我没关系！” 许大茂连忙摆手，他倒是想啊，可老爹不会答应。 傻柱也摇头，“也不是我。” “傻柱，没问你，你才多大点，就想娶媳妇了啊。” 院里有人调侃，结果傻柱不服，差点就打了起来。 李治国悄悄走了，深藏功与名。 之前的家底剩余一百三十五，今儿下午厂里关响发了三十三块，买自行车够了，但其它的费依旧没着落。 不过他已经想到办法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找到收旧家具的，把人带到了那三进的大院里。 “吴师傅，这院里的家具我全都不要，你给算个价都拉走吧。” 李治国知道这些家具里面不乏好木料，有些放在后世老值钱了，但正因为如此要给处理了。 这大院有三根金丝楠木的房梁，才是最好的木料，姥爷临死前交代过的，其它的家具都可以处理。 “李师傅，这真的都卖了？”吴师傅可是行家，识货的。 “对，都卖了，我一个工人阶级，用不了这么好的东西。” 李治国说的大义凛然。 “李师傅，一共给您算两千四百八。” “好，你给我开个票据，得证明我这钱来得合法。” 李治国算了算，再换一套家具小二百。但现在卖了，总比以后被打砸了好。 他那姥爷也鸡贼，最好的两套家具其实是在小四合院里。 没多久，李治国就拿到了钱和票据，这下可以安心躺平。 等到秦淮茹从村里赶到大院时，发现有工人正在往外搬家具，要不是见李治国站在门口，她都以为遇到小偷了。 “李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淮茹，你来得正好！” 李治国迎了上去，解释说：“这些都是我姥爷和舅舅们用过的旧家具，我想着都处理了，以后咱们全换成新的。” “这样啊，可是我看这些家具都能用，卖了是不是太浪费了。” 秦淮茹是真心疼，这里每一件家具都比她家里的好。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家具放久了容易坏，不如卖了先换成钱。家具卖了两千四百八，咱家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李治国不避讳手里有多少钱，这是明面上合法的收入，反正家里的财政大权归他管。 “呀，家具这么值钱啊！” 秦淮茹都懵了，这钱也太多了吧。 “走，带你去买自行车！” 李治国只打算买一辆车，说是给秦淮茹的嫁妆，其实这车是他自己用。 “李大哥，那这儿呢，怎么办？” 秦淮茹指了指正在搬家具的工人。 “没事，晚点在过来锁门，家具都卖了，屋里不剩东西了。” 李治国把大院里剩余物品全都收进了空间，大院直接就一贫如洗。 没过多久，他就带秦淮茹去买了辆崭新自行车，上了钢印。 他自个儿也买了一套新衣服换上。 “淮茹，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拿上到你家提亲，明天咱就回来把结婚证办了。 然后你就住到我家，等选个黄道吉日，咱们就办酒席。” 李治国可等不了那么久，家里的衣服还等着人洗。 等和秦淮茹扯了证，他就可以实施胃病计划，把轧钢厂的岗位让给秦淮茹。 然后他就在院里好好躺平了，多好。 “嗯，李大哥，我都听你的。就是走之前，别忘了去那边大院锁门。” 秦淮茹已经把自个儿当成了李家的媳妇，家里的东西，当然要记挂的。 “得嘞！” 李治国当即去里屋拿了准备的一个大包袱，让秦淮茹拿着，然后载着人出发了。 途中去锁了个门。 “李大哥，你之前说我们一时半会搬不进大院，是怎么回事啊？” 路上，秦淮茹还惦记着这事呢。 “那啥，我姥爷的店铺虽然建国前就倒闭了，但也属于是资本家。 咱俩要是去住三进大院，绝对会被人嫉恨。所以咱们得低调，等过几年，你生了孩子，咱家人多了，在搬过去。” 李治国也不是忽悠，毕竟娄家都没有好下场。 秦淮茹接话，“我明白了，财不露白。” “对，就是这么回事。我昨天已经委托街道把咱家三间大铺子租出去，到时候每月有租金收入。那铺子和大院是能传下去的，你啊，嫁过来，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李治国一通忽悠，吃好喝好肯定不假，但干活也是真的。 再说秦淮茹的性子，适合伺候人啊！ “李大哥，我肯定会听话的。” 秦淮茹已经琢磨上了，家里三间铺子收租，李大哥还有工资，卖了家具又有两千多的家底。 等过几年还能搬进三进的大院，这种好日子简直不敢想。 秦家庄。 “哎呀，这不是淮茹吗，你这是？”刚到村口，秦淮茹就被路边劳作的村民认出来了。 “大春嫂子，这是我对象李治国，他今儿到我家提亲。” 秦淮茹有些炫耀似的介绍了李治国，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 “哎呀，看看这自行车，淮茹，你是嫁好了啊。” 大春嫂子无比羡慕。 李治国没开口，任由秦淮茹炫耀。 等他到了地方，推着自行车到了一处农户家中，直接就愣住了。 这屋子里起码不下三十号人。 秦淮茹连忙说：“李大哥，他们都是我家亲戚。” “哦，好！”李治国还有点懵。 只见人群中快速走来几口人。 其中一个妇人满脸笑容的说：“这就是治国吧，长得真俊。” 秦淮茹介绍说：“这是我妈、我爸，还有两个弟弟。那边是二叔和三叔家……” “呃，好！” 李治国把自行车停在坝子里，顿时引来众人围观，自行车可是稀罕物。 “快进屋歇会，路上累着了吧！” 秦母热情的招呼，见女儿吃力的提着包袱，连忙让俩儿子去帮忙。 李治国跟着被带到了堂屋，他深谙炫耀之道，当着众人的面就把包袱打开了。 “来得匆忙，就随便带了点东西。” 包袱里有一块十多斤的五肉，肥肉相间，在这时代，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另外还有四瓶好酒，以及一个大猪头。 “这，这也太多了吧！” 秦家人震撼了，哪有上门提亲带几十斤猪肉来的。 李治国一点都不含糊，跟着拿出一个胀鼓鼓的红包，“我和秦淮茹一见钟情，这是彩礼。” “好，好啊！” 秦母没有含糊，把红包接了过去，这门亲事就算是成了。 看热闹的人也高兴，这姑爷明显年少多金，他们没准以后也能跟着沾光。 秦淮茹也没有含羞躲藏，这会正高兴着呢。 这时秦淮茹的父亲秦长春开口，“治国，你家里是个什么情况，淮茹也没说个清楚。” 李治国可不信没说清楚，这是还要再炫耀一次？ “我家呢，就我一人了，在轧钢厂上班，是正式工，每月三十三块。” 这话一出，众人虽然觉得挺好，可也不至于这么大手笔的吧。 秦淮茹忍不住了，补充说：“李大哥的姥爷以前在京城东琉璃厂开果脯店的。 那是老字号，从乾隆年间就开办了，以前那店光伙计就有好几十个，还有工厂呢。 姥爷过世后，就把财产全部留给了李大哥，包括那三间大铺面，以后光收租就是一大笔钱。” 秦淮茹介绍的特别详细，生怕漏掉了啥。 “嘶！” 秦家众人顿时感觉有点晕，这是大发了啊。 有人忍不住问：“是不是卖酸梅汤、蜜饯、杏干的那家果脯店，那可是京城的老字号，很有名的。” “我也听说过，以前老爹到城里，从那儿路过了，回来说了好一阵呢。” “那可不得了，要放以前，咱老秦家这姑爷，可就是东家了啊。”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那老字号真不是盖的。 李治国手里有姥爷留下最重要的东西，是果脯店所卖商品的配方。 所以他一点也不慌。 秦淮茹又说：“姥爷还给李大哥留下了一座三进的大四合院，好几十间房呢。” 这话一出，众人再次倒吸凉气，这么好的家世，居然看上了秦淮茹。 “姐夫，你家还有果脯吗？”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凑到了近前，一副贪吃的样子。 秦淮茹连忙介绍说：“这是我三叔家的女儿，叫秦京茹。” 李治国愣了一下，眼前这小丫头，竟然就是秦京茹。 “有果脯啊，等你什么时候去姐夫家，让你吃个够。” 他笑着摸了摸秦京茹的脑袋，这丫头长大了也算漂亮，关键是很听话。 秦家的亲戚在这儿待了好一阵才离开，不过近亲的都留下来吃饭，就当是定亲宴了。 “姐夫！” “姐夫好！” 秦淮茹的两个弟弟到了跟前，大的叫秦光明，小的叫秦光友。 俩小弟看着他，有点害怕，又想亲近。 “嗯，你们好，以后啊，有机会就到城里玩，到姐夫家去。” 李治国瞎许诺，反正到了后也是秦淮茹张罗。 晚上，老秦家张罗了两桌，李治国喝了两杯就装着醉醺醺了。 等客人走后，秦淮茹打水给他洗漱了一番，他这才反应过来，“晚上我睡那里？” “光友那屋。李大哥，等回了城里，我就跟你好，在家不方便。” 秦淮茹有些脸红，但她这边有规矩，女婿上门只能分房睡。 “好吧！” 李治国也不好强求，也担心不好发挥。 第二天等他醒来，秦淮茹竟然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吃过早饭后，他直接改口，“爸、妈，那我就带淮茹走了，到了城里就去扯证。 等安顿下来，选个好日子就办酒席，到时候也请你们到城里去。” “好，把淮茹交给你，我们都放心。” 秦母和秦父都很高兴，女儿嫁得这么好，他们脸上也有光。 李治国就推着自行车和秦淮茹上路了。 秦淮茹一脸幸福的坐在后座，心想着以后的好日。 李治国履行了承诺，等到了城里，就带秦淮茹去把结婚证办了。 “秦淮茹，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了。” “嗯，李大哥，以后我都听你的。” 秦淮茹拿到结婚证，心里也踏实了，她以后就是城里人了。 “走，我们先到小院，我有点事要跟你交代。” 李治国把人带去了小院，放下行李后，带秦淮茹去置办了一套新的生活用品。 这自然不言而喻。 “淮茹，四合院人多眼杂，你之前又跟贾东旭相过亲，咱俩回去肯定得闹腾。 我看今儿晚上就住这儿，明儿你修养一天，等我下班后在带你回四合院。” 李治国有考虑过搬到这边小院来，但想想还是放弃了，等过两年再说。 “嗯！” 秦淮茹点头，脸上浮现出娇羞。 (本章完) 第4章 吃干抹净 第4章 吃干抹净 李治国见此，没什么可说的。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人生四大喜，莫过于洞房烛夜。 日后，李治国沉沉睡去，等再次醒来，估摸着天亮，又该去上班了。 “呃，人呢？” 他愣了一下，被窝里不见人影，难道是梦？这不能吧！ “李大哥，你醒了。” 忽的秦淮茹从屋外进来，手里提着东西，说：“我出去给你买了早饭，不耽误你上班吧。” 李治国有点懵，说好的人类身体素质极限呢，咋秦淮茹还能活动自如，这不科学。 …… 李治国骑着自行车，神清气爽的来到轧钢厂，决定实施装病计划了。 照例到车间点卯之后，他就去了医务室。 “李师傅，你是哪里不舒服？” 医生见他红光满面，哪像是有病？ “我胃不好，感觉吃什么都没胃口。” 李治国只是来刷个病例，现在的条件胃病很难检查。 医生也看不出个啥，开了点药就算完事。 中午，轧钢厂食堂，李治国这次没能抢先一步截胡谁，就买了一个白面，一个菜就吃了。 遇到人聊天就说胃不好，老是胃疼。 到下午就请假去外面大医院检查。 李治国看看能不能开一个假证明，让秦淮茹去顶替岗位了。 从医院出来，他直接去了小院，秦淮茹已经收拾好行李在等着他了。 索性又温存了一番！ “淮茹，我住那四合院，情况有点复杂，我先跟你简单说说……” 半个小时后后，秦淮茹有点懵，怎么这人际关系，比村里还复杂啊。 李治国又说：“我家里有两间房，够咱们住了，我继承姥爷家财这事，咱暂时保密，以免院里人眼红。 酒席呢，在你家大办一场，然后请你家人到咱们那院里在办一场。 四合院里的人就不请了。 这对外，就说我就给了五块钱彩礼，就把你搞，呃，是娶过门了，明白了吗。” “嗯，我明白了，财不露白。” 秦淮茹也不是大方的人，家里这么多钱，可不是给别人的。 “对，就是这意思，走，我带你吃涮羊肉，等吃饱喝足，咱就回四合院去。” 李治国这下放心了，以后他就是个吃软饭的，最多遭人嫉妒。 吃饭的时候，李治国一直劝秦淮茹多吃。 秦淮茹一脸的幸福，，直叹找了个好爷们。 回四合院时，李治国专门挑大伙都在院里的时辰。 贾家肯定会闹一场，不过俩人已经领证了，他也不怕！ “到了，记住我跟你说的，见了人你就能对上号了。” 李治国停下来，提着车，秦淮茹提着包袱在后面跟着，两人都穿着光鲜。 “哎呀，李治国，你竟然买自行车了？” 阎埠贵原本在院里摆弄草，结果扭头就看到李治国提着自行车进来。 “那可不，凤凰牌，在百货大楼刚买的。” 李治国这车是藏不住的，四合院第一辆自行车。 “哎呀，你不打算过日子了？” 阎埠贵也攒了一点钱，可那得用来给大儿子买房。 “过啊，我这媳妇都娶了。进来吧，淮茹。” 李治国嘚瑟的招呼门口的秦淮茹进来，这是王炸了。 “不是，你啥时候有媳妇了。” 阎埠贵一脸震惊，他前两天还说李治国打光棍，转眼这就打脸了？“刚娶的。” 李治国正说着，就见秦淮茹自己提着行李进院子了。 “啊，她不是和贾东旭相亲的那位吗？” 阎埠贵人麻了，脑子里一道闪电划过，不由惊呼，“遭了，咱院里出大事了。” “淮茹，这是咱们院里的三大爷！” 李治国装着不知道似的介绍了一下，场面话还是要的。 “三大爷好！” 秦淮茹乖巧的喊人，一副夫唱妇随的小媳妇模样。 “那啥，三大爷你先忙着，我带媳妇回家认认门。”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带着自己提包袱的秦淮茹往里面走，他都已经把人拿下了，那是一点都不慌，谁来都不好使。 这会前院的其它住户听到动静纷纷从屋里出来，但只看到两个去中院的背影。 “三大爷，李治国旁边那位是谁？” “那背影看着有点眼熟呢？” 阎埠贵总算反应过来，叫喊着：“出大事了，李治国截胡了贾东旭的相亲对象。” “啥？不会吧，他一个单身小伙，无父无母，凭什么啊。” “就是啊，他就不怕贾张氏闹腾，院里还有一大爷呢，那可是贾东旭的师傅。” 众人反应过来，顾不上做饭，一窝蜂的往中院跑。 却说李治国带着秦淮茹到了中院，本以为会遇到拦路虎，结果贾家屋里的帘子放下的，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就在李治国想着要悄无声息的带人回去，还是…… 这时，正面屋里走出一个男子，长得有点着急，端着盘子，正是十八岁的傻柱。 “啊，这不是秦淮茹吗。” 傻柱看到秦淮茹后，直接傻眼了。 秦淮茹太入他的眼了，这几天他连做梦都梦到。 “淮茹，这就是傻柱，刚进轧钢厂后厨，在当学徒工。” 李治国介绍的风轻云淡，但莫名就有一种优越感来。 “嗨，李治国，你俩啥时候认识的。” 傻柱人麻了，他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人。 “傻柱，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秦淮茹，我领着回去铺床，就不跟你多聊了。” 李治国直接来了个暴击。 “不，这不能啊！” 傻柱一听这话，感觉这心里堵得慌，脑袋嗡嗡的。 “傻柱，你在鬼嚎什么……” 忽的贾张氏掀开门帘出来，正要呵斥几句。 谁知转眼就看到儿子念念不忘的人。 “秦淮茹，你这事自个儿跑来找我家东旭了，我告诉你，晚了。” 贾张氏见到提着包袱的秦淮茹，就觉得秦淮茹是来赖在她家的。 “我不是……” 秦淮茹刚想解释，结果贾张氏直接喊起来了，“大伙快来看啊，秦淮茹后悔了，我就说没人比得上我家东旭。” 贾张氏这一嗓子可是惊动了整个院里的住户。 中院后院的还不明白，可前院跟来的都懵逼了。 李治国也傻眼了，没想到贾张氏会误会。 “秦淮茹，你来了。” 贾东旭从屋里跑出来，看到心心念念的对象，眼睛都亮了。 (本章完) 第5章 就要秦淮茹 第5章 就要秦淮茹 “妈，我就要娶秦淮茹，不要别人了。” “东旭，这上赶着来的，想进我家的门，可没那么容易。” 贾张氏也中意秦淮茹，要真找个城里的，她可不定降服得了。 但秦淮茹自己回来，她必须得拿捏一番。 想到这里，贾张氏就大声说：“秦淮茹，今儿你想嫁过来，这彩礼就不给了，缝纫机也不买了，大伙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贾东旭也跟着开口，“秦淮茹，你嫁过来，等我妈消了气就好了。” 众人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什么。 秦淮茹看了李治国一眼，这才慢悠悠的说：“不用了。” “看看啊，秦淮茹自己都说不用了。”贾张氏想着那缝纫机的钱就留给她养老。 秦淮茹见这娘俩还在意淫，连忙说：“贾张氏，我是说我不嫁给贾东旭，我已经有男人了。” “什么，你有男人了，是谁？”贾张氏人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贾东旭忙说：“秦淮茹，你别这样，你嫁我我就买缝纫机。” 李治国见院里人几乎都到齐了，便停好自行车，来到秦淮茹旁边。 “秦淮茹是我媳妇。” “李治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贾张氏感觉天塌了，这是被人截胡了啊。 秦淮茹跟着说：“对，我是李大哥的媳妇，我没看上贾东旭。” “出大事了啊，秦淮茹怎么成李治国媳妇了？” “嗨，没看到李治国都买自行车了吗，没准就是靠这个。” “这不讲武德啊，哪有截胡院里人对象的。” 住户们议论纷纷，感觉看了好一出大戏。 贾东旭脸色铁青，感觉被绿了，“李治国，你把话说清楚，秦淮茹明明是我对象啊。” 李治国笑着说：“什么你对象，刚秦淮茹说得很清楚了，她没看上你。她看上我了，现在是我媳妇。” “李治国，你，你居然敢抢我媳妇，看我不打死你。” 贾东旭气血上脑，说着就要动手。 “啪！” 李治国可不惯着，反手就是一耳光甩在贾东旭脸上，“什么叫抢你媳妇，你们订婚了吗。” “天杀的，你居然敢打我家东旭。” 护犊子的贾张氏冲了上来，伸出手就往李治国脸上招呼。 “我给你脸了是吧。” 李治国一伸手，贾张氏就被推了出去。 贾张氏退了两步，顺势就坐地上了。 “哎哟喂，，打死人了，李治国打人了，还抢我老贾家的媳妇啊，老易、老刘，你们可都给我贾家做主啊。” 贾张氏坐地上撒泼。 易中海开口说：“李治国，这事，你要说清楚了。” “对，这可是大事，咱们院里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李治国，你可不能给咱院里丢脸啊。” 刘海中也站了出来。 阎埠贵也是不嫌事大，嚷嚷着：“这么大的事，必须说清楚。” 秦淮茹尽管有心理准备，可这会还是有点紧张，不由看向自家爷们。 李治国给了秦淮茹一个安心的眼神。 凭真本事截胡的，那是真香。 “这有什么好说的，秦淮茹没看上贾东旭，这是就完了。” “我和秦淮茹已经领了证，已经是夫妻关系，我们合法。”他当即拿出一张红纸，合法夫妻来着，院里的大爷也没办法。 “哎呀，你个不要脸的秦淮茹，吃了我贾家的饭……” 贾张氏嚎啕大哭，眼神怨恨的看着李治国。 “贾张氏，现在是新社会了，婚姻自由，你别在这儿撒泼，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李治国可不惯着贾张氏，这老太婆就是四合院的毒瘤。 “哎呀，你这是欺负孤儿寡母了。” 贾张氏嚎啕大哭。 忽的，许大茂冒头说了句，“李治国，你肯定是骗了人秦淮茹。” “对，你肯定是骗人了。” 贾东旭反应过来，“秦淮茹，他父母都不在了，他脾气不好，还打人，家里也没老人帮衬。 也没家底，你嫁给他，以后只能过苦日子。” 许大茂又说：“秦淮茹，李治国他给你家多少彩礼了？” 许大茂这是羡慕嫉妒恨啊，他想过截胡，没想到被李治国这小子抢了先。 本着我捞不着也不让你好过的心理，许大茂跳出来了。 谁知，秦淮茹大大方方的说：“李大哥给了我家五块钱彩礼，我看中的是他的人，我以后要跟他好好过日子。” 这话一出，众人都懵了。 五块钱彩礼，这特么也能拿得出手。 傻柱听到这里，更是恨不得仰天长啸。 李治国开口说：“我和秦淮茹是自由恋爱，现在是新社会了，两个人一起好好过日子才是真的。” “你，你这是不要脸。” 贾张氏开骂了，她这么抠门的人，当初都想着给十块钱，还要搭进去一台缝纫机。 可李治国就出了五块钱，连媒婆都没请。 “不成，这得报警，让派出所的人来评评理。” 贾张氏大声嚷嚷，却被旁人给劝住了。 贾东旭这时一脸凄苦的看着秦淮茹，“你真是被骗了，李治国人品不行啊，明明是你先跟我相亲的。” “贾东旭，不许你这么说我李大哥。” 秦淮茹挽着李治国的手臂，一脸甜蜜。 “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李治国终结了这场闹剧，“以后秦淮茹就在这院里住下，我上面也没长辈，所以这酒席就省了了。” “什么，你连酒席都不办？” 阎埠贵傻眼了。连酒席都没有，都能娶到漂亮媳妇，简直荒唐。 “对啊，酒席不办了。淮茹，走，咱回家铺床，你还没到我家去看过呢。” 李治国说着就过去推着自行车，而秦淮茹提着行李，乖巧的跟着他往后院去了。 “天啦，这就是个大骗子啊。” 贾张氏哀嚎着，明明是她选中的媳妇，这就没了。 “老易，你给想想办法啊，还有老刘，你不能光看着啊。” 贾张氏想让两个大爷给做主。 “老嫂子，这没办法，别人都扯证了。” 易中海摇头，人家是合法夫妻。 刘海中也说：“这没办法了，秦淮茹愿意跟他，这是家事了。” 许大茂也在人群中摇头，后悔无比。 (本章完) 第6章 傻柱哭了 第6章 傻柱哭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远去的背影，只觉得胸口中了一锤。 “都散了吧！” 易中海说了这句就离开了。 “这不能啊，秦淮茹……” 贾东旭还在喊叫。 众人也没那么快散去，都在议论纷纷，这李治国简直不讲武德。 贾张氏怎么都想不通，最后去了街道告状，可等她把事情一说，街道的人就摇头。 “贾张氏，别人都扯证了，回去吧，这事别在闹了。” “怎么管不着了，她秦淮茹吃了我贾家的相亲饭啊。” 贾张氏还是觉得既然吃了她家的饭，就证明看上了啊，怎么能悔婚呢。 “我说你这老太婆，吃了饭怎么了，人没看上你儿子。” 街道的人把贾张氏赶走了，却记住李治国的名字。 贾张氏哭丧着脸回到院里，见儿子还在中院待着，气不打一处来。 “东旭，快给我回去。等周天，让你王大嫂给介绍一个城里的。” 贾张氏劝说着儿子。 “妈，我就看上秦淮茹了。”贾东旭哭了，泪流满面。 自己看上的女人，要跟别的男人滚床单…… “没出息，秦淮茹一个乡下丫头，能有什么好的。” 贾张氏只能拉着儿子回家去了，心里却对李治国和秦淮茹恨上了。 而秦淮茹这会正在李家打扫卫生，卖力干活呢. “那啥，家里的卫生是差了点，你也知道我之前单身一个人。” 李治国没觉得不好意思。 “没事，我就喜欢做家务。” 秦淮茹挽起袖子把家里收拾了一番。 没多久，就焕然一新。 跟着就把脏衣服什么的拿到院里去清洗。 至于李治国，当然是躺平了。 这画面跟他想象中一样。 后院的住户看到了，不由议论起来。 “李治国这是不当人啊，新媳妇刚过门就让人洗衣服。” “我看秦淮茹就是被骗了。” “替秦淮茹不值，痛心啊。” 有男人在叹息，感叹老天不开眼，让李治国这样的小人得志，春风得意。 许大茂在角落里看到这一幕，不由捶胸顿足。 早知道秦淮茹这么好骗，还这么能干，他就该截胡的。 “唉！” 旁边传来叹息声，许大茂扭头一看，“傻柱，你没事跑后院来干嘛。” “我来看老太太。” 傻柱话是这么说，眼睛却直愣愣的看着秦淮茹。 大冬天的，秦淮茹双手冻得通红，脸上却是幸福的笑容。 等把衣服晾好，全是李治国的。 “看不下去了，这李治国也太懒了吧。” “你看把秦淮茹冻得都直哆嗦了。” “这李治国真是缺德的啊。” 正在看书的李治国也听到了住户们的议论，他扛得住啊，秦淮茹也扛得住。 “淮茹，辛苦你了，这家里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 “李大哥，以后家务活我全包了。” 秦淮茹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给自家老爷们干活，她乐意。 “好，好！这忙得也差不多了，我们就早点歇着吧。” 李治国提着板凳就往屋里走，外面多冻人啊。 “好嘞！” 秦淮茹有些娇羞的跟着进了屋，随后就关上了门。屋外起初还能借着灯光看到两人的身影，但很快窗帘就拉上了。 “呸，这不要脸。” 许大茂正好拿着盆出来洗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治国是不要脸，家务活那是一点都不做。” 傻柱在一旁傻愣愣的发呆。 过了好一阵，许大茂一脸麻木的说了句，“傻柱，我回了，改明儿我也找一漂亮媳妇。” 傻柱双拳紧握，就没回话，默默的转身离去。 屋里，李治国躺平了，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李大哥，你醒了，我见厨房只有二和面和大白菜，就蒸了点，给炒了个白菜。 你看合胃口吗，不成，我出去给你买早饭，上次你给的五块钱，还剩了四块多呢。” 秦淮茹是勤俭持家的，她自己吃窝头都行，老爷们却要吃好了。 “嗯，先凑合吃。我再给你拿三十块钱，对外，你就说我每月给你三块钱家用。” 李治国刚撑着手起身，秦淮茹就过来帮他穿衣服。 等他上桌时，饭菜都好了。 “不是，你怎么才蒸了三个窝头？” 李治国一顿能吃两个的。 “我胃口小，吃一个就饱了。” 秦淮茹说着拿起二和面窝头，却是掰下半个，担心自家老爷们不够吃。 “我去，咱家不缺钱，对外可以装穷，这关起门来得吃饱。” 哪怕李治国没打算跟秦淮茹谈感情，但好歹娶了别人，总得给喂饱吧。 “一人一个半，中午你多蒸点来吃。晚上我带粮食和菜回来。” 他不由分说把早餐给分了。 吃完饭后，就骑着自行车去上班去了，这每周都上六天班，这种班他实在上不下去了。 但不能辞职，只能让秦淮茹去顶岗，没有第二种办法了。 “傻柱，早啊！” 李治国骑着自行车，在胡同里遇到了走路的傻柱。 “德行！” 傻柱斜眼看人，巴不得李治国骑着摔个大跟头。 李治国笑了笑，继续往前，又看到了熟人。 “嗨，许大茂，早啊！” “李治国，你……” 许大茂扭头看到骑着自行车的李治国，这嫉妒得发狂。 李治国根本没接话，骑着车火速跑了，很快又遇到院里的熟人。 “贾东旭，早啊！” “李治国，你，你给我等着……” 贾东旭看到情敌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气得差点吐血。 李治国哼着小曲到了厂里，发现今儿来早了，有了车就是不一样。 索性又去泡病号，装胃病。 “医生，我这胃一直不见好，今儿连早饭都吃不下了。” 李治国心想，真没吃多少。 “李师傅，你这情况吧，只能慢慢调理。” 医生也没办法，他也就能看个头疼脑热的，这胃病他真不懂啊。 “好吧，以后要多劳烦你了，我在这儿歇会先。” 李治国顺势就留在医务室。 一直到九点过，医生都看不下去了，“李师傅，你这胃痛好点了吧。” “好些了，我这就回车间。” (本章完) 第7章 我有病 第7章 我有病 李治国只好走了，却转道去了办公楼，找到厂经办的人咨询。 “唐主任，我得了严重的胃病，怕是会影响工作啊。” 他来也是先试探一下，刷个脸熟。 “李师傅，你要放宽心，厂里不会落下任何一个人，再说了，这看病又不要钱。” 唐主任能怎么办，又不能压榨工人。 “好吧！那我在坚持坚持。” 李治国没待一会就走了，现在这工人身份是真不错，旱涝保收。 等他刚进车间，就听到了工友们的议论声，主角之一是他啊。 “嗨，真没想到李治国是个狠人，把贾东旭的相亲对象给撬走了。” “这是截胡啊，你们看贾东旭眼睛了，八成是昨晚上哭了一宿。” “贾东旭真是窝囊，到手的大美人也能飞了，要换了是我……唉，李师傅你来了。” 这人见李治国到来，虽然不怕，但当着面就不好说八卦了。 “嗯，我这胃病犯了，去了趟医务室。” 李治国再次装病，相信很快厂里都知道他胃不好了。 来到工位上，拿起工具…… 忽然感觉到有谁在看他，一抬眼，贾东旭正怨毒的盯着他。 李治国笑了笑，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 四合院里！ 在李治国上班后，秦淮茹把家里里里外外又收拾了一遍。 “造孽啊！” “这哪是娶媳妇，是找了个佣人啊。” 院里不上班的大妈，可是一直在关注着秦淮茹。 等到了中午吃饭时，二大妈假装串门。 看到桌上就一个窝头，还有点剩下的白菜，而秦淮茹正在倒开水。 “秦淮茹，你中午就吃这个？” 二大妈震惊了，不能这么亏待人啊。 “您是二大妈吧，我胃口小，吃这些就够了。” 秦淮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拿起一个窝头，脸上都是笑容。 “哎呀，这李治国不当人啊，他每月给你交多少钱家用？” 二大妈就是来打听。 “三块钱呢。” “造孽啊！” 二大妈摇头，在看这屋里，这结婚不办酒就算了但也不能啥都不准备吧。 结果这屋里就没见到一样新东西，还只给新媳妇吃一个窝头。 “秦淮茹，下午你到院子里，和大妈们多聊聊。” 二大妈是认可秦淮茹的人品，可就是脑子不好使。 “嗯！我下午把窗帘子换下来洗了就有空闲了。” 秦淮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唉！” 二大妈叹息着走了，一出门就把秦淮茹这情况八卦了出去。 “造孽了。” “真没想到，秦淮茹这样任劳任怨。” “你们是没看到，手都冻得通红，这大冬天的，谁家洗窗帘啊。” “李治国每月才给秦淮茹三块钱家用，这秦淮茹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啊。” 众大妈聊着八卦，都没注意到贾张氏啥时候站在旁边了。 听到这些话后，贾张氏感觉头都要炸了。 早知道秦淮茹这么任劳任怨，就该早点下手。 一直忙活到下午三点，秦淮茹才歇下来，穿着之前相亲的那套衣服。 这让她又变成了村姑，却赢得了院里大妈们的一致好评。 秦淮茹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博取到别人的同情，悄然无息间衬托出了李治国的缺德。 “秦淮茹，快歇会，大冬天的别累出病了。”一大妈牵着秦淮茹冻得通红的手，是真关心。 “您是一大妈吧，谢谢您。” 秦淮茹已经能把院里大部分人对上号了。 “哎！多好的闺女啊。” “秦淮茹，李治国那小子糟践你，你得反抗知道吗。” “就是，这家里不能都让老爷们做主。” 大妈们纷纷给秦淮茹传授生存之道。 “没有呢，李大哥对我很好。” 秦淮茹露出甜甜的笑容。 这让大妈们再次叹息。 “呸，一个没脑子的乡下丫头，以后只能过苦日子。” 贾张氏在旁边阴阳怪气的。 有院里大妈看不下去了，嚷嚷着说：“贾张氏，秦淮茹已经是咱们院里的人了。” “就是，这也得怪你们贾家，没把人看紧了，才让李治国那小子得逞。” 三大妈随了男人，也学会了算计，忍不住问了句，“那李治国是什么时候截胡你的？” 秦淮茹笑着说：“不是截胡，我跟李大哥是看对眼了。就那天相亲，吃了饭，我到外面上厕所，就在门口碰到李大哥了。” “嘶！” 大妈们倒吸凉气，这特么是明抢了啊。 “然后你就跟他走了，你也太不要脸。” 贾张氏也忍不住想听八卦。 “我们是看对眼了，我就稀罕他。” 秦淮茹没在说细节了，不然会暴露姥爷留下的家底。 “天啦，李治国是真截胡啊。” 贾张氏捶胸顿足，不是她家东旭不行，是敌人太无耻。 “秦淮茹，你爸妈能答应这事？” 许母也在询问，她以后也要给儿子许大茂找媳妇。 “我爸妈对李治国很满意。” 秦淮茹想到村里人的羡慕，脸上就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李治国是真会骗啊。”大妈们各自警觉。 就了三块钱彩礼，简直闻所未闻。 傍晚，李治国因为有自行车，下班铃声一响就走人，结果他比厂里其他人都先回院里。 “三大爷，又在摆弄你那草啊。” 李治国进了院里就打招呼，如今娶了媳妇，表面功夫还是可以有的。 阎埠贵看李治国的眼神有点复杂，这小子给他上了一课啊。 “李治国，哟，你这又买啥了？” 阎埠贵看着自行车龙头上挂着的袋子，就想算计点。 “没啥，中药来着，医生说我胃不好，我先走了。” 李治国连跟秦淮茹都不打算谈感情，何况是院里其他人。 “胃不好？骗人的吧！” 阎埠贵明显不信，但不妨碍他多观察李治国。 “淮茹！” 李治国在屋前叫了一嗓子。 “哎，回来了啊。” 秦淮茹从厨房里小跑出来，系着围腰，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李治国感觉附近有暗线在观察，就故意大嗓子的说：“我买了棒子面，以后啊，你得多吃，这干活才有力气。” “嗯，李大哥，你对我真好。” 秦淮茹说着接过袋子，入手可真沉。 这让附近正在观察的大妈们再次受到暴击。 李治国这是欺负乡下人好骗啊。 (本章完) 第8章 代价 第8章 代价 秦淮茹随即把袋子提到厨房，一看里面有一袋白面，一小袋大米，还有一块肉和几样新鲜蔬菜。 “淮茹，这还有熟牛肉，以后咱家啥的不缺。” 李治国交代一番，就去躺平了。 想着明天周六，还要去上班，浑身就不得劲。 这不成，下周他就想要解甲归田。 晚饭时，关起门来小酌了一番，半两就够了。 “李大哥，你上一天班累了吧。” 秦淮茹没进过工厂，不知道里面是啥情况。 “还好，都习惯了。” 饭后，李治国又提着椅子到院里躺平，正好瞧见许大茂在洗菜。 “我说许大茂，吃了吗你。” “李治国，你崩美，改明儿我也找一媳妇过日子。” 许大茂心中有火，这凭什么啊。 “得嘞，那我可等着的啊。” 李治国放好椅子，靠在上面，没一会就见秦淮茹拿着盆出来清洗碗筷。 这让许大茂更加窝火。 “妈，你去找一媒婆，给我介绍个媳妇吧，不能被李治国比下去了。” “好，好，妈给你想办法。” 许母也觉得要是能找一个秦淮茹这样的媳妇，她不就享清福了吗。 …… 夜里，李治国自个儿起来，到外屋点上一支烟，与古之圣贤肩并肩。 没一会，秦淮茹打来热水叫他去洗漱一番。 “淮茹啊，先别忙活，有个事我得跟你坦白。” 李治国觉得气氛烘托到了，要说点实话了。 “哥，啥事啊？” 秦淮茹有些不解，难不成自家老爷们以前还谈过别的对象？ “是这样的，我有胃病，不能站久了，以前还好，最近几天越来越难受。 你别急，我已经看过医生了，只要长期调养就能慢慢恢复。 但这胃病已经影响到我工作，所以我想解甲归田，呃，就是从轧钢厂内退的意思。” 李治国觉得还是先打个招呼，因为明天他就要去操作了。 秦淮茹想了想说：“哥，咱家有钱，后面还能领铺子的租金，这日子能过。 就是你要是不上班了，咱家还怎么装穷？” 李治国真没想到秦淮茹还能有这见识。 “淮茹啊！我不能上班，但你可以啊。你顶替我的岗位，到轧钢厂去上班不就得了。” “啊！我去轧钢厂上班？可我就初中文化。” 秦淮茹是勤快人，就是担心她做不好。 “没事，你到了轧钢厂车间就是混，混满学徒三年就能成为正式工。 到时候，工资我帮你领了，我偶尔去下轧钢厂，就没人敢欺负你。” 李治国觉得这骚操作可以啊，秦淮茹打工，他领工资。 “李大哥，这真的可以吗？我不是不想去上班，就是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秦淮茹也说不上来，可总感觉别家不是这样的吧。 “这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养病来着。等我的胃病好了，再找份工作，咱家就是双职工了。” 李治国心想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嗯！哥，我都听你的。”秦淮茹答应了，不就是当工人吗，她肯定能做好。 “这就对了啊！走，钻被窝去。” 李治国牵起秦淮茹的手。第二天等他骑着自行车去上班时，居然没碰到傻柱，也没见贾东旭和许大茂，这是故意躲他了？ 他到了厂里先是点卯，然后就去了医务室开了条子，在找组长请假去了大医院。 “穆医生，我这胃病实在严重，你能给开个病历证明吗，我想内退了。” “内退？” 穆医生瞠目结舌，“李师傅，你这年纪轻轻……” “不是退休，我打算让我媳妇顶岗。” 李治国说这间拿了一卷钱放到了桌上，他打听过了，这个医生是收礼的。 “李师傅，身体重要啊，你这想法没毛病。” 穆医生冷静的拿起钱放到了口袋里。 “那就麻烦穆医生了。” 李治国顺利拿到了证明，飞速骑车返回厂里，找到厂经办的负责人。 “唐主任，我上午去检查，医生说我已经不适合上班，这是病历证明。” 唐主任推了推眼镜框，拿起病历证明一看，诧异的说：“胃病也能这么严重？” “没办法，唐主任，我娶媳妇了，这岗位可以让我媳妇来顶替吧。您看，我媳妇的工资能不能从第三年学徒工算起。当然学徒还是三年，就是工资稍微给高点。” 唐主任思考良久，才说：“行，让你媳妇来顶岗，每月工资二十七块五毛，三年后才能成为正式工。” “谢谢，谢谢唐主任！” “那我明儿一早就领媳妇来上班。” 呜呼！下周终于不用下车间上班了，不枉费他苦心把人截胡了。 从此以后，新的人生不就开启了吗。 这会他既然都请假了，索性就早退了。 病假，今儿也要给他算工资的。 等他骑着自行车出厂的时候，正好瞧见贾东旭拿着饭盒往食堂冲，两人目光交错，走你。 “李治国，你等着，明儿我还相亲。” 贾东旭恨得牙痒痒。 李治国骑车走了，留下一个摆手的背影。 等他回到四合院，正好瞧见阎埠贵进大院。 “三大爷，早啊！” “李治国，你中午也回来？” 阎埠贵愣了一下，大家中午都吃食堂。 “我胃病，请假了。”李治国没提前暴露内退的事。 “你真有胃病？” 阎埠贵有点怀疑，有病还能喝酒吃肉。 “这还有假，我回去歇着了。”李治国推着自行车走了。 他一路走过中院回到后院，有大妈看见了不由指指点点。 “李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秦淮茹正好在吃饭，就俩窝头和白菜，还有一碗开水。 “不是，你怎么又吃这么差？” 李治国就想秦淮茹在长点肉，增加彼此的幸福感。 “家里还有二和面，地窖里也有白菜，不吃了可惜。”秦淮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我已经跟厂里说好了，等周一就带你去办入职手续上班。”李治国转移话题。 “好啊！”秦淮茹知道是顶岗的事，已经谈好。 李治国随手关上了门，吃了他老李家的饭，就得干活。 子曰：食色，性也。孟子曰：孔子说的有道理！ (本章完) 第9章 钓鱼 第9章 钓鱼 日后，李治国就去睡午觉了，周六，就该这样过。 秦淮茹收拾了一番，这才打开门去洗碗。 遇到二大妈和许母也来洗碗，就在水池这儿聊了起来。 “我刚瞧见李治国回来了，他怎么还没去上班？”二大妈的屋就在隔壁。 “他请假了，下午在家歇着。” 秦淮茹说话间，手里也没闲着。 “他年纪轻轻，请什么假？” 许母看不下去了，她家老许和大茂都一年到头也不见请过假。 “没偷懒，是病了。” 秦淮茹处处维护自家老爷们。 下午三点过，李治国才醒来，见秦淮茹正在纳鞋底。 “淮茹，改明儿我也给你买台缝纫机。” “不用，就俩人，缝缝补补用针线就好了。等有了孩子，在买也不迟。” 秦淮茹是真贤惠，在家她是大姐，早早就学会了照顾人。 李治国想了想说：“淮茹，咱们先别急着要孩子，你进厂是学徒工。 我帮你把工资谈到了每月二十七块五毛，等过个两三年，你在怀上，所有的检查费都厂里出，你还能躲过考核，自动成为正式工，还有产假，你想想这多好。” 他是薅轧钢厂的羊毛，变相让厂里替他养媳妇。 秦淮茹眼前一亮，“好啊，这能省好大一笔钱呢。” “就是这么个理，三大爷说得对，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但也不能乱，要留给孩子们。” 李治国虽然现在不想这么早要孩子，还是决定以后三年抱俩，让秦淮茹生三胎。 “嗯！” 秦淮茹点头，跟着就走过来，“李大哥，你来试试这尺码合不合脚。” 李治国伸手摸了摸秦淮茹的头，这朵白莲，谁娶谁知道。 “我遛弯去了，出去寻摸根鱼竿，以后钓鱼也能补贴家用。” 这个点院里也没啥人，他刚出大院，就见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门口张望。 “大姐，你找谁？” 李治国必须得问这一句，陌生人来，打听一下是规矩。 这女人目光有点闪躲，“何大清是住这院子吗？” “你是说傻柱他爹，是住这里。” 李治国愣了一下，那吊着眼袋的何大清也能有女人稀罕？ 莫非这是白寡妇？ “那他在家吗？”白寡妇真是来找人的，不好进院子。 “他不在，今儿周六还在上班呢。” 李治国对何大清跑路这事，一直有疑惑，何大清娶寡妇没问题，为啥非得跑路。 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那我晚点再来。” 白寡妇说着就要离开。 李治国一看四下无人，他自然不可能截胡这寡妇，只想听点八卦。 “大姐，别急啊，你是不是遇到啥难事了，说不定我能帮上忙。我可是在院里号称小宋江。” 白寡妇愣了一下，小伙子不像是坏人，就点了下头。 李治国当即就把人带到了附近的北新桥。 “大姐，是不是何大清始乱终弃？” 他琢磨着最近何大清最近也不太对劲。 “没，何大哥人挺好的。” 白寡妇解释说：“何大哥说要跟我回保定，可这么久了……我今天晚上的火车。” 李治国听了这话，快速算计，到底何大清跑了好，还是不跑为妙。 “大姐，干嘛非得走，你嫁过来不就得了。”“不成的，我在保定还有俩儿子。” 白寡妇也就看中何大清有手艺，到了保定能养活她一家子。 “大姐，您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李治国想明白了，他要做好人好事。 “怎么错了？” 白寡妇不理解。 “要说何大清厨艺挺好的，但不会养儿子啊。你可以去打听，他俩孩子都被他养废了，您要是把何大清带回保定，您那俩儿子就完了。” 李治国打算拆散这一对组合夫妻，何大清只要不跑，那易中海就没傻柱给养老。 他倒要看看易中海，还怎么玩道德绑架。 “啊，小宋江，你没骗我？” 白寡妇心里一惊，她是想找人养孩子，可不想把孩子养废了。 “我骗你干啥，你等着。” 李治国正好见有人经过，上去把人拉住，“哥们，你认识傻柱吗？” “傻柱？认识啊，就前面那院的，他爹是轧钢厂的大厨吧。” 这人还给指路了。 白寡妇感觉人麻了。 “大姐，听到了吗。你年纪轻轻，可别着了老男人的道。” 李治国也没啥优点，就是见不得人受苦。 “小宋江，那我不等何大清了，今晚上就回保定。” 白寡妇怕了。 “您能这么想就对了，这天底下男人多的是。” 李治国琢磨着，这把好像亏了，啥好处没捞到。 “小宋江，那你帮我给何大清带句话，就说我走了，让他别等了。” 白寡妇要跑路。 “放心，这话我一定带到。” 李治国打着包票，觉得有点可惜…… 愣了一会，他回过神来，想起这是出来找鱼竿的。 旁边是百货商店，索性买了鱼线和鱼钩，到护城河对面的郊外寻摸了几根竹竿。 等他扛着竹竿回到大院，正巧见到何大清急急忙忙从外边回来。 “难道何大清是回来跑路的？”李治国摇了摇头，这事他不管了。 “哟，李治国，你这是在哪儿寻的竹子，可以做鱼竿了。” 阎埠贵在屋里感觉有人进院里，就看到李治国了。 “三大爷，我就是这么想的，打算后面有空到护城河去钓鱼。” 李治国早早就计划好了退休生活。 “你这想法好，钓到就是赚到。要不，你均一根给我，周末可以跟你做个钓友。” 阎埠贵看中这免费的鱼竿了。 “免了，我钓鱼喜欢一个人钓。三大爷你忙着吧，我先走了。” 李治国扛着鱼竿一溜烟跑了。 “呸，什么人啊！” 阎埠贵那个气啊，他是院里的三大爷啊，都不知道尊敬他。 却说李治国到了中院，观察了何家的正屋，房门关着，隐约能听到翻箱倒柜的声响。 “李大哥，你扛竹子回来干嘛啊。”秦淮茹还在纳鞋底。 “做钓鱼竿，咱家以后不缺鱼肉吃了。”李治国想着他即便空军，也可以从超市拿两条鱼出来。 (本章完) 第10章 何大清要跑路 第10章 何大清要跑路 当即他就开始做起了鱼钩鱼竿。 期间尿急，也记挂着何大清那边，他还出去了一趟。 在院门口遇到了何大清，不过在看到他后，何大清急忙就往胡同里赶。 “三大爷，你快来啊。” “咋了？” 阎埠贵以为有啥大事，赶紧跑出来。 “我之前拿鱼竿回来，见到何大清鬼鬼祟祟跑进院里。 刚出来上厕所，他见了我立马就跑了。你说，何大清不会在背地里谋划什么大事？” 李治国来了一波瞎分析，可也有几分道理。 “今天上班日，你病了请假，何大清这是咋回事。”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琢磨了片刻，“不行，我得去一趟轧钢厂，院里可不能出乱子。” “那我等你消息，我还得回去炮制鱼竿。” 李治国觉得八成是何大清在等白寡妇，可惜…… 阎埠贵到轧钢厂，让门卫把易中海叫出来。 “老阎，这马上下班了，有啥事不能回去再说？” 易中海肩膀上搭着一张帕子，车间里干活，冬天也容易出汗。 “老易，出事了。” 阎埠贵把李治国提到的情况一说，又补充道：“你快到食堂打听打听，何大清是个什么情况，别是在搞敌特吧。” “敌特？这不至于吧！” 易中海虽然不信，可不能不问。 去了食堂，掀开帘子到了后厨，就见傻柱悲催的在磨刀。 “傻柱，你爸呢？” “一大爷，你找我爸干嘛，中午吃了饭就不见人了。” 傻柱双手刷刷的磨着刀。 “那我再找找。” 易中海也觉得有事了，转眼去找到食堂主任打听，然后他就人麻了。 “什么，你说何大清辞职了？” 食堂主任周贻海点头说：“中午何大清非要来辞职，我劝了好一阵他都不听，只好给他办了。 何大清已经领了这几天的工资，以后跟轧钢厂就没关系了。” “嘶！” 易中海倒吸凉气，连忙问：“那他有没有说为啥辞职。” “他没说具体的，就提了必须走，还有火车什么的，还挺着急的。” 周贻海摇头，他刚还在联系大厨，不然等周一食堂忙不过来。 “这真出事了。” 易中海忧心忡忡的到了厂门口，跟阎埠贵把事说了。 “天啦，何大清肯定有事，我看是要跑路出国。连儿子都顾不上了，这不是敌特还能是什么。” 阎埠贵来了个神准分析。 “老易，报警吧，找街道也行，这事必须上报。” 易中海想了想说：“老阎你先去街道，我先请个假，跟着就过来。” “好，那你可得快点，对了，把老刘也叫上。” 阎埠贵快速跑去街道，找到王主任把情况讲明，立马引起了重视。 等易中海和刘海中赶来时，王主任已经叫来了派出所的人。 “老易，你们先不要声张，咱们一起到四合院，能找到人最好，如果人不在，你们要发动所有人一起找。” 王主任交代了一番，就火速出发第一时间冲到何家，然而门上锁了。 “老易，我记得何大清还有个女儿，人呢？旁边屋也锁着。” 王主任一问，刘海中突然想起了这事。 “我今早晨见雨水出去，说是去少年宫了。 傻柱在后厨磨刀，这时候何大清辞职了，铁定有事。”刘海中万万没想到，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院里的住户听到动静，纷纷跑来看热闹。 李治国和秦淮茹也到了中院。 这时，王主任开口说：“你们院里三个管事都在，破门吧，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好，把这锁给撬了。” 刘海中很快找来工具就开始撬锁。 院里众人议论纷纷，不清楚发生了啥事。 “噼啪！” 门锁被撬开，众人一看里面的情形就傻眼了。 桌上放着两个行李包，屋里就像遭了贼。 “不好，这真是收拾行李想跑。”阎埠贵觉得这是立功了吧。 “何大清是早有预谋，肯定是敌特，这是赃物，先保护起来。” 刘海中大手一挥，抓到敌特，他在厂里没准就能当上小组长了。 门口，秦淮茹低声问了句，“李大哥，这是什么情况啊。” 李治国正在发愣，这不至于吧。 “我也不清楚，看看王主任怎么说。” 他趁机给秦淮茹介绍了一下。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何大清的声音。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跑我屋里来了。” 众人扭头一看，不是何大清还能是谁！ “何大清，你这个敌特，还不快老实交代。” 刘海中几步到了屋外，穿过人群就把何大清抓住了。 “我交代什么？” 何大清一脸呆滞，他在外面等白寡妇半天，没等到人，正准备回家带上东西去火车站。 “敌特啊，你是不是想逃出国。” 刘海中死死的把人抓住，这下立大功了。 “老刘，你说啥胡话，我家三代雇农。” 何大清赶紧解释。 阎埠贵也跟了出来，“老何，你不是敌特，那你今天干嘛辞职，还故意支开傻柱和雨水。 还有你这家里，行李都准备好了，分明就是想跑。” “我真不是敌特，我，我……唉！”何大清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王主任带着人到了近前，说：“何大清，老实交代，否则今儿把你抓起来。” “王主任，我……唉，我找了个媳妇，跟她约好了今晚上坐火车去保定。” 何大清满脸通红，这种事居然被逼着当面说了出来。 李治国也有点懵，这怕是大型社死现场。 “你要跟人跑去保定？为啥啊。”王主任不解。 “她是个寡妇，有俩孩子，不能嫁过来。” 何大清破罐子破摔了，全都说出来了。 “有证明吗？”王主任很冷静，现在是讲究证据的时候。 “有，我跟她约好在四合院外面碰面，就是她没来，不过她买了晚上八点去保定的火车。” 何大清必须解释清楚，不然真可能当成敌特。 “那就去找人。”王主任当机立断。 “成，那让我带上行李。” 何大清说着就想往屋里走。 易中海忍不住说：“老何，你不顾傻柱和雨水了？” (本章完) 第11章 跑路失败了？ 第11章 跑路失败了？ “老易，傻柱有工作了，能养活雨水，我也要为自个儿考虑。” 何大清闷头进了屋，很快提着两个包袱出来。 谁知道王主任却说：“你的行李先让我们拿着，等调查清楚在还给你。” “行！” 何大清不敢多待，赶紧把行李给工作人员，闷头出了四合院。 王主任带着三个大爷和派出所的人跟上。 “何大清怎么能这样，抛弃儿女，去给别人养孩子。” “听他那口气，那女的不就是寡妇吗，这简直太不道德了。” “会不会何大清真是敌特，这是他说出来的骗人的？” 众人就在中院聊着八卦，等待最终的结果。 秦淮茹回去做饭了，李治国留了下来，这种八卦，他不能错过。 没一会儿，傻柱回来了。 有大妈连忙喊住他，“傻柱，你爸跟寡妇跑了。” “嗨，陈大妈你别开玩笑，我爸他今儿中午还在厂里炒菜。” 傻柱没当回事，觉得是在开玩笑。 “傻柱，你爸真跑了。在轧钢厂辞职了，行李都拿走了，不信你回家看看。” 二大妈站出来给了傻柱一个暴击。 傻柱这才察觉到不妥，将目光看向李治国。 李治国点头，“傻柱，节哀！” “我……李治国，你给我等着。” 傻柱连忙跑回家，这是遭贼了？在看柜子里，老爹的东西全没了啊. 忽的，傻柱又连忙钻床底下把一口箱子拉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的钱全没了。 “这不能啊！” 傻柱仰天大喊，这是他攒的家当。 可这笔钱，老爹都卷跑了，让他们兄妹俩以后咋过。 “傻柱，就说没骗你吧。” 二大妈穷追不舍，再次给人伤口上撒盐。 傻柱紧握拳头，“二大妈，我爸啥时候跑的，到底咋回事啊。” 他这磨了一下午的菜刀，心中有杀气。 李治国决定在当回好人，“傻柱，别问那么多，你爸八点到保定的班次。 你现在跑到火车站，还能赶在候车大厅把你爸给截住。” “李治国，我谢谢你！” 傻柱就跟疯了似的冲出大院，谁知道一下撞上了贾东旭。 “哎哟！” 贾东旭瞬间腾空，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一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傻，傻柱……” 等贾东旭目光有了焦距，只见傻柱已经跑远。 “来人啊，傻柱打人了。” 贾东旭四合院门口哀嚎，结果半天不见来人。 只好一瘸一拐的回了中院，才发现这里好多人。 “贾东旭，你这是做贼被人打了？” 李治国前关心，都是一个院里的，应该互助友爱。 “李治国，你才是贼呢。我这是被傻柱给撞了，这得让他老爹赔营养费。” 贾东旭咧着嘴，脸疼。 “贾东旭，那你只能自认倒霉了，傻柱他爹已经卷钱跑路去保定了。” 李治国也没想到傻柱能把贾东旭给撞成这样。 “哎呀，东旭啊，是哪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样啊。” 贾张氏终于发现了儿子的状况，快步冲过来。 “李治国，是打的吧，得赔钱，把你的自行车赔给我老贾家。”贾张氏早就眼馋那车了。“贾张氏，你是不是瞎啊，我一直站在这儿，怎么打？” 李治国都无语了，这老太婆太容易脑补出大戏。 这回连贾东旭也难为情的说：“妈，不是李治国，是傻柱干。” “哎呀，傻柱那个挨千刀的，活该他老爹不要他了。” 贾张氏直接背刺傻柱。“东旭，你去医院看看，妈这正好没做饭，晚点你在回来吃。” “不是妈，何大清啥时候跑的。”贾东旭一头雾水不过也八卦。 “别问那么多，快去医院，这又不钱。” 贾张氏催促着儿子，对了，她刚和三大妈说到哪儿了…… “妈……” 贾东旭还想说什么，可是老娘已经走了。 “贾东旭，你快去医院吧，你不是说明儿相亲吗？”李治国好心提醒。 “对对，我还得相亲，李治国，你别得意，明儿相亲那对象，比秦淮茹好一百倍。” 贾东旭说不出的得意。 又过了一会，何雨水回来了，这会才八岁，早晨被何大清骗去了少年宫。 “雨水，你爸跟寡妇跑了。” 二大妈再次夺笋。 “什么，我爸跑了？”何雨水那小脸都懵了。 李治国觉得他劝退白寡妇真是做好人好事。 …… 却说，前门火车站里，何大清在候车厅一阵疯找，终于让他找到了心心念念的白寡妇。 “荷，你怎么没来找我啊。” 何大清好歹松了口气。 “何大清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小宋江给你带话了吗？” 白寡妇一脸诧异，看何大清身后还跟着派出所的，这不会犯什么事了吧。 “荷，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小宋江啊！” 何大清感觉听不懂了。 “小宋江啊，我托他给你带话，说我走了，让你别在等了。” 白寡妇觉得何大清是犯事了，她赶紧撇开关系。 “荷，不是说好我跟你去保定。” 何大清脑袋有点晕。 旁边易中海皱了下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海中喘着气，跟着跑了一路，听这口气，何大清不是敌特。 “你叫荷是吧，我是街道主任，你真跟何大清约好了去保定？” 王主任只要确定人不是敌特，就可以不管了。 白寡妇点头后跟着又摇头，“主任，我之前是跟何大清约好的，就是后来小宋江说了他的情况，我不想带他去保定了。” “荷，你不能这样。”何大清脸色大变，这是那个缺德的把他坑了啊。 “何大清你走吧，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白寡妇连多买的那张车票都已经退了。 “荷……” 何大清还想说什么，却见白寡妇提着行李跑路了。 “荷……” “好了，何大清，你的事已经调查清楚。你要去保定，也应该事先到街道报备。” 王主任板着脸训斥了几句，又和院里管事交代了一番，就和派出所的人先走了。 “荷，你不能丢下我啊。” 何大清颓然的坐在板凳上，双手抹着已经半秃的脑袋。 (本章完) 第12章 丢人丢大了 第12章 丢人丢大了 “好了，老何，你这没走成也是好事。 以后带着傻柱和雨水，好好过日子。” 阎埠贵劝说起来，这事好像是他搞错了。 刘海中也开口说：“老何，是我误会你了，等回院里在跟你赔罪，回吧。” 何大清抬起头来，已经是泪流满面，“还回什么，我工作也没了，满大院都知道我跟寡妇没跑成，这还有脸回吗。” 何大清一发狠，不成，他还得去保定把荷找到。 “老何，回吧，傻柱会原谅你的。” 易中海终于开口，事已至此。 “爸！” 忽的传来傻柱的声音，只见傻柱满头都是汗，衣领都湿了一圈。 “傻柱，你怎么来了。” 何大清愣了一下，这太丢人了。 “爸，你跑了我和雨水怎么办，还有我那工资，你不能都拿走啊。” 傻柱也惦记着娶媳妇。 “傻柱，爸不跑了，爸跟你回去。” 看到儿子，何大清就想到小女儿，想到过世的老婆，还有绝情的荷。 有了台阶，何大清就不走了。 “爸，你真不跑了？”傻柱人麻了，其实可以跑的，只要把家底留下。 “不跑了，爸回去跟你好好过日子。” 何大清越想越觉得不跑好啊，每月收儿子十五块的工资，以后儿子工资还涨。 只要有钱，难道还找不到媳妇。 入夜后，何大清一行人总算回到四合院了，发现远离人都在这儿，等着结果。 “爸！” 何雨水看到老爹，一溜烟过来了，“爸，他们说你跟寡妇跑了。” “胡说，爸没跑，爸是去火车站送人。” 何大清老脸一红。 “走，回屋去，爸给你做好吃的。” 何大清赶紧领着何雨水走了，傻柱却没走，他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海中见众人围观，“何大清真有个姘头，本来约好下午在院里碰头。 结果被一个叫小宋江的，把人给劝走了。 何大清在火车站找到荷，就差跪下了，可人家愣是没回头。也是活该。” 李治国在听到说小宋江时，这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还好，他没用真名。 傻柱总算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小宋江，我特么谢谢你了。 “傻柱，你打了我家东旭，这你得赔钱。” 贾张氏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傻柱的胳膊。 “我说贾张氏，我什么时候打贾东旭了，我还不知道被谁打了呢。” 傻柱这会也挺惨的，裤子摔破了，脸上也有灰，一只手掌还破了皮。 “你就是打了，李治国都看到了。” 贾张氏本来想说大伙，可那会人都在中院。 李治国赶忙摇头，“这我没看到，是贾东旭自己说的。先走了。” 他看完热闹得走了，不然惹来一身骚。 何大清虽然回来了，可这事直接引发了轰动。 贾张氏也不甘示弱，述说着她与何大清的过往。 一时间，何大清、白荷、贾翠三人行的故事，传遍了东直门这一边。 在这个纷纷扰扰的周末，媒婆王大嫂带着一个姑娘踏进了四合院大门。 “来了来了。” 忽的院里一个小孩扭头就跑，一溜烟跑到了后院。 “大茂哥，人来了，是个漂亮姑娘。”“好啊，刘光齐，干得不错。” 许大茂火急火燎的跑去中院，这贾东旭又相亲，他可不能错过了。 同一时间，中院正屋大门开着，何大清和傻柱目光时不时往中院飘。 听到声响，不约而同站起了身。 等看到了人，瞬间父子俩就傻眼了。 “爸，我出去上个厕所。” 傻柱直接溜了，心想这王大嫂的水平起伏也忒大了。 “我出去买包火柴。” 何大清也走了。 与此同时，许大茂也看到了姑娘，扭头就走，很快后院就传来小孩的哭喊声。 二大妈连忙冲出来，“许大茂，我打我家光齐干嘛。” “他眼瞎。”许大茂气得不轻。 早知如此，当初他就该出手截胡秦淮茹。 “贾张氏，我带姑娘来了。” 王大嫂呼喊间就掀开了门帘，带着人进去了。 “哎呀，东旭，你相亲对象来了。” 贾张氏连忙放下手里的鞋底，去叫躺床上的儿子。 “就来！” 贾东旭一蹦而起，差点闪了腰，出门一眼就看到了这次的相亲对象。 顿时只觉得浑身一震…… “这姑娘……” 贾张氏扭头看到人后也愣住了。 王大嫂满脸笑意的说：“姑娘给你们带来了，叫刘玉华，她家里父母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双职工啊。” 贾张氏忍不住说：“双职工是好，可这姑娘是不是胖了点？” “胖点好啊，说明家里条件好。” 王大嫂领着姑娘坐下，“东旭，看对眼了吧，快过来，跟人姑娘说说话。” 顿了下，“玉华，这就是贾东旭，他跟你爸一个车间的。” 贾东旭惊讶的问：“她爸是谁啊？” “她爸刘成刘师傅，她妈在七车间，城市户口。” 王大嫂按贾张氏要的条件，问了一圈，就这家愿意让女儿来相亲。 “贾东旭，你好。” 刘玉华有些娇羞，可这姿态，把贾东旭吓得不轻。 “妈，我看不上她。” 贾东旭差点哭了，直接就拒绝。 “东旭，要不，在考虑考虑。” 贾张氏说实话也看不上，可媒婆说得没错，长得胖说明条件好。 “妈，要相你自己相，这也差太远了。” 贾东旭说完直接就掀开门帘出去了。 “贾张氏，我好心好意带姑娘上门，你儿子就这么个态度。” 王媒婆气得不轻，这简直太不给面子。 “我家东旭咋了，没看上还不能说啊。” 贾张氏护犊子了，也觉得媒婆是故意恶心她。 “贾张氏，这是最后一回，以后再也不接你家的活了。玉华，咱们走，嫂子在给你找个人品好的。” 王大嫂带着尴尬无比的刘玉华就往外走，一出门，好家伙，院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围观。 “我呸，你们院里贾家人什么德行，我好心好意带姑娘来，贾东旭直接扔下姑娘，自己跑了。 我看啊，那秦淮茹没选贾家是有道理的，这是看清楚这家子是什么人，对吧，秦淮茹。” 王大嫂直接点名了。 (本章完) 第13章 给贾东旭介绍？ 第13章 给贾东旭介绍？ 这会被问到了，秦淮茹也不好吭声。 媒婆王大嫂也没多闹，碎碎念着就领着刘玉华走了。 易中海忍不住说了句，“那不是刘成的女儿吗，我见过的。” “一大爷，谁是刘成啊？”有住户询问。 “哦，跟我，还有贾东旭都是一个车间的，他媳妇在七车间，双职工，这条件多好啊。” 易中海也是说实话。 李治国也点评说：“这姑娘真不错，配贾东旭绰绰有余，娶媳妇哪能只看外貌。” 他这话一出，就迎来众人鄙视的眼神，你要不是贪图秦淮茹的美貌，能干出截胡的事？. “淮茹，走，我带你学自行车去。” 李治国带着秦淮茹穿过人群，推着自行车出院子了。 他想去打听打听，那三间大铺面租出去没有。 “这李治国满嘴胡话，秦淮茹都被他骗得找不着北了。” “就是啊，就守着那两间房。” “就那么一辆自行车，连办酒席的钱都没有。” 却说李治国带着媳妇去了北海公园。 “哥，这里真漂亮。” 秦淮茹一个乡下丫头，哪里来过这种级别的公园玩。 “那可不，等到开春后，我带你来划船。” 在李治国想来，他可以不谈感情，但秦淮茹要迷恋他。 所以这约会三步曲，还是得补上。 公园逛完，又买了两张电影票，看了一场老电影。 名叫《姐姐妹妹站起来》，黑白画面，剧情很有教育意义。 秦淮茹看哭了，“哥，能遇到你，我运气真好。” “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到了厂里你也别怕。现在是咱们工人当家做主。” 对于秦淮茹进厂，他真没啥担心的。 工人的身份现在可不一般。 一上午，总共费两毛钱。 中午，两人来到了大栅栏，在全聚德烤鸭，好好搓了一顿。 秦淮茹第一次吃到烤鸭，眉毛都乐弯了。 “李大哥，我要一辈子跟你好。” “等过两年，咱就要孩子，你给我生三胎，正好三间大铺面，以后一个孩子一间。” 李治国这就分配好了。 “那要是有女儿呢？嫁出去了也给铺面？” 秦淮茹倒是想得很远。 “女儿也一样，咱家有钱，直接招女婿。走，去看看铺子租出去没有。” 李治国带着人直接去了店铺，远远的瞧见店铺门开着，里面正有工人在忙活。 “哥，这是租出去了啊。” 秦淮茹一脸欣喜，这意味着家里又多了一笔收入。 “嗯，走，去街道问问。” 李治国也挺高兴，两人到了街道后，还没问情况，他就被认出来了。 “哟，李师傅，我正打算明儿去找你去呢，那铺子街道租了，还卖果脯、果。 租金一个月135，一月一付，每月三号关响那天，您来拿钱。” “行啊，那我三号上午过来，下午厂里要领工资。” 京城这边现在的规矩，就是三号发工资。 “得嘞，这月的您先拿了，从七号开始算，给您108。” 工作人员很快给办理了手续。 “点好了，就是这个数。” 李治国随即就把钱放到口袋里，以后每月光靠收租，他就能过上好日子。 出了街道，秦淮茹还在激动。 “哥，每月135啊，这也太多了。一年可不得了，你等我算算。” “淮茹，你初中文化都算不过来？一年不就是……” 李治国也卡壳了，还好超市里有计算器，他用意念敲击出了结果。“淮茹，一年是一千六百二，这钱能买两间大房子了。 要是买白面，能买九千多斤，就是买两毛五的富强粉，也能有六千多斤。” “哥，你真厉害，算术学得真好。” 秦淮茹一脸崇拜。 “那可不，我可是高……算了，我在跟你说说厂里的注意事项，明儿一早就带你去上班。” 李治国悲剧的想起，这辈子他也是初中文化。 “嗯！” 李治国双手插兜里，任由秦淮茹小媳妇似的牵着他的衣角。 不过几步路，他取了自行车，就载着秦淮茹去姥爷留下的小院。 “大茂，早啊！” 周一清晨，李治国在院里水池边漱口，他今天去办离职，还能薅一天的工资。 “穷讲究！” 许大茂也出来洗漱，拿着一张旧洗脸帕，胡乱在脸上抹了几下了事。 “哥，洗脸。” 秦淮茹端着盆出来，她起得早，早餐都已经做好了。 “嗯！” 李治国应了一声，接过拧好的帕子，好好把脸擦了擦。 随后秦淮茹把帕子在盆里透了透水，她也用这张帕子洗脸。 许大茂看不下去了，凭什么让李治国这小人得志！ 为了避免被这小子在路上炫耀自行车，许大茂急急忙忙吃了早饭就想跑路。 谁知道刚从屋里出来，就见李治国推着自行车，旁边秦淮茹正在给人围上围巾。 许大茂愣在当场，等到李治国和秦淮茹从眼前走过才反应过来。 “不是，李治国，你们一起出去，不上班吗？” “上啊！” 李治国挥了挥手，最后一天起大早到厂里报道。 “这……” 许大茂快步跟了上去，看着秦淮茹婀娜的背影，痛心。 等到了中院，正好，傻柱和贾东旭从屋里出来，汇聚到一块了。 “秦，秦姐，早！” 傻柱下意识的就跟秦淮茹打招呼，这还是第一次跟人说话。 “傻柱，你也早！” 秦淮茹虽然觉得这人傻乎乎的，但也可怜，昨天老爹差点就跟寡妇跑了。 “嗨！” 傻柱乐呵了，有点找不着北。 贾东旭阴沉着脸，怨毒的盯着李治国。 “那啥，我们就先走一步。” 等到了院门口，李治国让秦淮茹上了后座。 “我说李治国，你去上班，带上秦姐去干嘛。” 许大茂也跟着一起叫姐了。 “暂时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治国脚下一蹬，走你。 贾东旭三人看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秦淮茹，一时间纷纷叹息。 许大茂忍不住撩拨：“贾东旭，这你也能忍？” “许大茂，你不关你事。”贾东旭略微仰起头，听说这样泪水才不会掉下来。 傻柱在旁边念叨，“秦姐多好的人啊，刚还和我打招呼呢。” 贾东旭皱眉，“傻柱，你难道对秦淮茹也有意思？” “贾东旭，话可不能乱说，别影响我秦姐的名声。” 傻柱斜眼看人。 三人各有心思，偏偏还躲不了，都得去轧钢厂上班。 (本章完) 第14章 许大茂的小心思 第14章 许大茂的小心思 却说，李治国到了厂里，把自行车停好，就让秦淮茹先等一会。 他到车间去点个卯，就算今儿辞职，也多一天工钱。 许大茂进厂后，就和傻柱还有贾东旭分道扬镳了。 三人，一个到宣传科，一个进车间，还有一个去食堂。 忽的，许大茂眼前一亮，见秦淮茹竟孤零零的站在办公楼下。 “秦姐，你怎么进厂里边来了。” “许大茂，你好。我来厂里上班。” 秦淮茹说了实话，这消息藏不住。 “什么？李治国还能给你安排岗位。”许大茂懵了，这不符合常理。 谁知道秦淮茹一开口就是王炸，“我家老爷们今儿内退，我顶替他的岗位。” “秦姐，你刚说什么？” 许大茂傻了，这是什么操作，李治国竟然让秦淮茹顶岗上班？ 就在这时李治国过来了，“大茂，你还不去点卯，在这儿干嘛呢。” “李治国，刚秦姐说她要顶替你的岗位。”许大茂觉得他听错了。 “对啊，咋了？” 李治国风轻云淡的说：“这妇女也能顶半边天呢。” “不是，你不上班，让秦姐来挣钱养活你？” 许大茂琢磨明白了，这特么简直无耻。 “大茂，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病了啊，为了不影响车间的生产进度，我只好内退。你快去点卯，我带你秦姐去办入厂手续。” 李治国话一落，“淮茹走吧，等你入职，我带你去领厂服，到了车间，我那岗位和工具都给你用。” “好嘞，哥！” 秦淮茹高高兴兴的跟着自家男人上楼去了。 “我，天啦，苍天不公啊！” 许大茂压着嗓子大吼，为什么要让小人得志。 “我说许大茂，你在这儿鬼嚎啥呢。” 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科长，我这没啥，就刚嗓子不太舒服。” 许大茂赶紧跑了，可这心里依旧堵得慌，可怜了秦姐啊！ “贾东旭，听说你跟刘师傅的女儿相亲了？” 二车间里，有工人专门跑过来八卦。 “不算相亲，我都没看上。” 贾东旭脸一黑，能不能不提那胖妞。 那边刘成一脸气愤，以后有机会必须狠狠收拾贾东旭。 “对了，你们见到李治国了吗？他上周六就请假了，难道今天还不来上班？” “人才娶了媳妇，还不得天天在家待着啊。” “李治国抢了贾东旭的对象，我看贾东旭就是活该。” 工人们议论纷纷，就在这时，忽的有人叫喊：“那不是李治国吗，怎么还带着女工来了。” “那女工谁啊，怎么之前没见过。” “不是李治国又骗了谁吧。” 贾东旭听到动静，扭头一看，直接就懵了。 秦淮如怎么穿着厂服来了？ 难道秦淮茹分配到轧钢厂，以后李家岂不是双职工。 李治国带着秦淮茹，先是找到了车间主任。 等到李治国说明情况后，车间主任陈庆年虽然很诧异，但也只能按规矩办事。 “李师傅，那你先带秦淮茹去岗位，就按你说的，找陈芸当她师傅。” “得嘞！” 第15章 何雨柱的小心思 第15章 何雨柱的小心思 等到了窗口轮到她打饭的时候，“师傅，麻烦给我俩窝头，一个白菜。” “秦姐，你怎么搁这儿来打饭。” 食堂窗户里面傻柱懵了。 “傻柱，是你在打菜啊。” 秦淮茹也没想到这么巧遇到院里人了。 “嗨，我是炒菜的，今儿中午到窗口帮忙。秦姐，你咋穿着厂服？” 傻柱接过饭盒，却没急着打菜。 “哦，我家男人病退了，我顶岗。”秦淮茹解释了一下，已经不是秘密了。 “什么？秦姐你顶替了李治国的岗位。” 傻柱人麻了，这又是什么操作。 “何师傅，你到底还打不打菜啊，后面还等着呢。” 有排队打饭的工人嚷嚷着。 傻柱直接怼了回去，“要吃就等着，不想吃就走人。” 说着，傻柱拿起勺子直接探底，舀了满满一大勺白菜装饭盒里，完了还给加了半勺菜汤。 又给秦淮茹拿了两个窝头。 傻柱还是忍不住问：“秦姐，你这中午好歹也吃白面吧。” “没事儿，我习惯了，把钱攒着，给我家男人买白面吃。” 秦淮茹一手拿着窝头，一手拿着饭盒，乐呵呵的走了。 “唉！秦姐多好的人啊，李治国那小子就不是人。” 傻柱气愤无比，等到下一位工人递来饭盒，只给人打了半勺菜。 “何师傅，怎么才这点菜，刚那个女工你可是……” 工人无语了。 “要吃就吃，就这个量！” 傻柱心想，他奈何不了李治国，还收拾不了一个普通工人。 “你……” 这工人没办法，只好悲剧的拿着饭盒走了。 …… 秦淮茹拿着饭盒很快找到了组织，被师傅陈芸带到车间。 厂里活跃的女工代表都在这儿吃饭。 “陈姨，这谁啊，长得可真水灵。”脸蛋圆乎乎的姐嚷嚷了一句。 陈芸回话说：“这我新收的徒弟，我车间那个小李的媳妇。” “谁是小李？”有女工询问，对不上号啊。 “抢了贾东旭对象那个，她叫秦淮茹。” 陈芸招呼秦淮茹坐在她旁边，这厂子真正的师徒关系并不多。 她既然收了秦淮茹当正式徒弟，这关系就不一般了。 “啊！她就是被抢的那个，可她怎么来厂里上班了？” 姐仔细打量秦淮茹，长得是真漂亮。 “她是顶替了小李的岗位，小李有胃病，今儿内退了……” 陈芸把情况说明后，众女工都傻了。 “秦淮茹，你不会是被骗了吧！” “我觉得姐说得对，年纪轻轻哪来的胃病。” 秦淮茹忙说：“是真病了，到大医院检查的，我男人先在家调养几年。” 众人看着秦淮茹手里的窝头，连连摇头。 “秦淮茹，你顶岗的工资是多少？” 有女工问到了关键。 “二十七块五。” 秦淮茹自己觉得这个很满意。 “那还不错，你领了工资，得自个儿留着……” 有女人帮着支招。 谁知道秦淮茹开口，“我男人帮我领工资，他每月给我三块钱家用。” 这话一出，众女倒吸凉气，就连陈芸都麻了。 “秦淮茹，你上班，他领工资，才给你三块？” “妹子，听姐一句劝，工资你得自己领，每月最多给你男人五块钱。” 众女纷纷劝说，可秦淮茹还是摇头，坚持要让李治国来领工资。 忽的，陈芸问到了关键，“秦淮茹，你男人是不是有什么优点？” 姐不嫌事大，“李治国是不是特能折腾？” 秦淮茹听了一阵才明白，脸一红小声说：“是挺能折腾的，有时候大白天也……也不让走。” 姐仨女对望一眼，半晌才感叹了一句，“秦淮茹，好歹你也不算太亏。” 等秦淮茹吃完去洗碗的时候，姐把姐妹们召集凑到一块，“等下次李治国到厂里，咱们找个借口把他给看瓜了。” 陈芸在旁边直摇头。 却说李治国出了轧钢厂后，只觉得浑身轻松。 自行车他也给骑走了，回到院里，见阎埠贵又在摆弄草。 “三大爷，早啊！” “李治国，你咋这时候回来了。”阎埠贵瞪大了眼。 “我回来拿点东西。” 李治国去了后院把钓鱼竿拿上。 这让院里的大妈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贾张氏阴阳怪气的念叨：“一天天的不知道好好上班，这哪点比我家东旭强了。” 这会阎埠贵正在研究自行车，见李治国拿着鱼竿回来，直接人麻了。 “你拿钓鱼竿干嘛？” “当然是钓鱼啊，三大爷我先走了。” 李治国溜得快，反正等轧钢厂那些人下班，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是，你咋不上班啊。” 阎埠贵还想多问几句，可人已经骑着车走了。 李治国来到护城河，找到个合适的位置。 …… 轧钢厂，七大车间，外加食堂、办公楼，仓库、车队、保卫科等等。 竟然全都在聊着八卦，都和四合院有关。 一是大厨何大清和寡妇跑路失败。 二是二车间钳工李治国。 “贾东旭，你害了人秦淮茹啊。” “你怎么就着了李治国的道，你是怎么被抢了对象的。” “贾东旭，你下次啥时候相亲……” 众男工逮着贾东旭问东问西，把贾东旭都快问自闭了。 下班了，秦淮茹收拾好工位，就急着走。 陈芸想了想，交代说：“秦淮茹，之前我们跟你说的，你回头找你男人谈谈，每月三块钱也太少了。” “嗯！那我让他多拿一块钱。师傅，不跟您多说了，我得赶着回去做饭。” 秦淮茹急急忙忙走了。 “造孽啊！”陈芸摇头，这徒弟就是傻。 秦淮茹随着工人们出了厂子，一到胡同就遇到了贾东旭、许大茂，还有傻柱。 “秦姐，李治国没把自行车留给你？” 傻柱对李治国的怨念太大了。 “我不会骑啊，也几步路。”秦淮茹不在意的摆手。 “秦姐，李治国不上班，用啥自行车啊。就该让他把车给你用。”许大茂趁机挑拨了一番。 就连贾东旭都开口了，“秦淮茹，你真不能惯着李治国，你要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秦淮茹哪里听得进去，急急忙忙就前往走。 “秦姐，你走那么快干嘛。” 许大茂连忙跟上。 “我得回去做饭，今儿早晨走得急，衣服还没洗。” 秦淮茹这话一出，让三个单身男人遭到了暴击。 傻柱仰天长叹，许大茂已经后悔得快吐血了。 贾东旭一溜烟跑回屋，拉过被子闷头就哭了起来。 “东旭，你这是咋了？”贾张氏连忙过来关心。 “妈，我还是娶秦淮茹吧，只要她肯离婚，我还要她。”贾东旭委屈的说道。 “糊涂，那秦淮茹有什么好的，嫁给李治国那坏种，以后只能过苦日子。 上午李治国不好好上班，拿着钓鱼竿出去了……” 贾张氏数落起来，觉得儿子这是魔障了。 “妈，秦淮茹去轧钢厂顶替了李治国的岗位。” 贾东旭一句话就让老娘呆立当场。 “秦淮茹顶岗去了轧钢厂？”贾张氏傻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妈啊，现在秦淮茹上班养活李治国。说是那李治国病了，秦淮茹肯定是被骗了。 秦淮茹每月工资，李治国去领，就给她三块钱伙食费。” 贾东旭说到这些就痛心。 “哎呀，做人怎么能这样啊，这也太不道德了。” 连贾张氏这样的人都忍不住开骂了。 “妈，秦淮茹其实也没嫁过去多久，我在把人截胡过来，你看成不？” 贾东旭这思绪冒出来，就怎么都止不住。 “东旭，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你就别惦记秦淮茹了，不是黄大闺女，咱老贾家丢不起那人。” 贾张氏虽然觉得让秦淮茹能干活，也能挣钱，可都已经是李治国的女人。 “妈，我不管，我就要秦淮茹。” 贾张氏拉过被子，蒙着头又哭了起来。 “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改明儿，妈再找个媒婆去打听打听。” 贾张氏也难受。 随着在轧钢厂上班的回到院里，说出惊天八卦后，住户们纷纷炸锅了。 “李治国带坏了院里的风气啊，先是截胡，又把骗媳妇，照这么下去，肯定有人照着学。” 有大妈担心起来，她家男人可别这么操作。 “没准已经教坏了。昨儿贾东旭又相亲，我家光齐给许大茂通风报信，我琢磨着许大茂是不是想截胡。” 二大妈直接把许大茂爆了出来，让刚凑过来的贾张氏如遭雷击。 “院里不能都逮着我老贾家霍霍啊。” 贾张氏怕了，要是再来一次，儿子怕是要想不开了。 “这源头就在李治国那里，就是苦了秦淮茹，我刚去看了，她还在家里做饭。” “那不是李治国吗哎呀，他竟然钓着大鱼了。” 有住户惊叫起来，众人连忙闻声看过去。 只见李治国推着自行车，车上绑着一根稍短的钓鱼竿，车把上挂着一条大鱼。 “李治国，你打哪儿钓到的鱼。” 阎埠贵一蹦而起。 “就东直门外边护城河，我还抓了一只鸭子。”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才看到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一只大麻鸭。 “天啦，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阎埠贵眼睛都红了，他工资低，就想琢磨搞点什么补贴家用。 结果李治国这才出去一天，又是鱼又是鸭子的。 “那啥，我得回了，还没吃晚饭呢。” 李治国话是这么说，却慢吞吞的，好一会，才走回去。 大家都注意到那条大鱼，忽略了车把上挂着一条半两重的小鱼，这才是他今天的收货。 差点就空军了，至于这条大鱼和鸭子，都是他从奖励的超市拿出来的。 “哥，回来了啊。” 秦淮茹已经做好饭了，刚端着盆准备出来洗衣服。 “呀，好大的鱼！” “还有鸭子呢！” 李治国嘚瑟起来，运气不够，开挂来凑。 “淮茹，来，把鱼拿去炖了，鸭子养着，留着下蛋。” “哎！我抓点酸菜，炖酸菜鱼还能喝汤，在给你酥点生米，晚上好好喝点。” 秦淮茹高兴啊，却先麻溜拿出椅子，让自家男人先歇着。 跟着她就去处理鱼了。 院里住户好些都跟了过来看热闹。 见李治国靠在椅子上，而秦淮茹居然在杀鱼，不由纷纷摇头。 “李治国凭什么运气能这么好，不过秦淮茹总算能开开荤了。” “你怕是想多了，就李治国那样的，能给人喝点鱼汤就不错了。” “咱啥时候也去钓鱼试试，还有那鸭子，还是活的，留着能下蛋。” 许大茂这会已经端着饭碗，可看着秦淮茹在杀鱼，顿时碗里的菜就不香了。 秦淮茹把鱼处理好，拿去厨房炖了，院里住户也叹息着离去。 “哥，生米好了，你先喝着，鱼还要炖一会去了。” 秦淮茹端着生米过来，又拿来酒瓶和杯子。 “嗯，医生说我少喝点能养胃。” 李治国点头，“过会多烧点热水，一起洗个澡，免得身上有鱼腥味。” 秦淮茹点点头，一脸娇羞，又去厨房忙活了. “哥，鱼炖好了。” 秦淮茹端着一个大盆子上桌，酸菜鱼，看着就有食欲。 “好，咱们争取都吃完。” 李治国当先夹了一块鱼，尝了一口，味儿很不错。 秦淮茹见鱼肉多，就没忍嘴，也跟着吃了起来。 “哥，你真有本事，钓这么大条鱼回来。” “那可不，你是没见到当时的场面，这鱼一咬钩，我就知道上大货了……” 李治国吹嘘了一番，但真实情况是好不容易钓了条小鱼，一拉就掉冰面上了。 秦淮茹崇拜的看着自家男人，只觉得哪哪都好。 “淮茹，等这周末咱们到你家去办酒席。我周六准备好，等你下班咱们就赶回村里。” 李治国想着要在秦家那村里崩住面子。 “好啊！也别太浪费了。” 秦淮茹还是心疼钱，她都嫁了，已经是老李家的人了。 “这我会看着办，你别多管！” 李治国端起架子，家里只能有一个做主的声音，那就是他说了算。 半晌，盆里的鱼肉也没吃完，但没关系，大冬天的不怕放坏了。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天刚蒙蒙亮就醒了。 等她吃了早饭，把多的那份温在锅里，还有洗脸用的热水，喝的开水都准备好。 才开开心心上班去了。 (本章完) 第16章 小女人 第16章 小女人 “哟，秦姐，你这出门可够早的啊！” 许大茂正在水池边洗脸，就见秦淮茹出门了。 “家里没盐了，我赶早市去买点。”秦淮茹说着就快步走了。 许大茂呆立当场，李治国不上班，就不能自个儿去买盐？ “妈，我让你给我找媳妇，你到底放心上没有啊。” 许大茂扭头就回屋找老娘讨说法。 “放心上了，你爸这一天天的早出晚归，不就是在忙活你的事吗。” 许母这会正在给女儿扎头发。 “这好！就是我娶了媳妇住哪儿啊。”许大茂为难了。 “哥，你要赶我走啊。”许凤玲仰着小脸，不乐意了。 “不是，哥总得娶媳妇吧。” 许大茂搓着手，他不想搬出大院，已经住习惯了。 “好了，真等你娶上媳妇，妈就和你爸带上你妹妹到老宅去。” 许母也早就有了计较。 许大茂心里踏实了，能安心上班去了。 …… 日上三竿，等他打着哈欠端着盆到院里洗漱，大妈们不由对他指指点点。 “早啊，二大妈！” “还早呢，我都快煮晌午饭了。” 二大妈手里抱着一孩子，是小儿子刘光福。 “那是不早了。” 李治国洗漱了一番，见锅里原本温着的早餐都凉了，算了，外面下馆子吧。 “李治国，你这是要出去？今儿不钓鱼了？” 二大妈多问了一句。 “不钓了，这天多冷啊，我到外边吃个饭。”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院子。 “缺德！” 等人走远，二大妈忍不住碎碎念了一句。 李治国出了院里，直接骑车到了丰泽园。 他今儿就点俩菜尝尝味儿就行，穿越过来，这日子不能过得苦哈哈的吧。 “咦，何大清！” 刚到丰泽园门口，李治国竟然见到了熟人。 “李治国，你跑这儿来干嘛？” 何大清当初就是在这里学的厨艺，今天来找师傅们，看能不能给介绍个活儿. “吃饭啊，不然还能咋地！” 李治国就看不起何大清这人。 “你到这儿吃饭？” 何大清目瞪口呆，这地儿是普通工人能来的吗？ “尝尝味儿啊。” 李治国看着眼前的高门大院丰泽园，一点也不虚。 “你这也太败家了。” 何大清脸色难看，同样是丢了工作，他低声下气想来丰泽园应聘。 可李治国却跑这儿来吃饭。 “不怕，我有秦淮茹养活，你呢，难道靠傻柱养活？” 李治国给人以暴击。 “我不跟你一小辈计较。” 何大清气得不轻，也被怼得哑火了，心里恨透了那个小宋江。 李治国忽的心中一动，“何大清，你可以卖包子啊，你家以前就是做生意的。” “胡说，我家三代雇农，卖包子也是帮人干活。” 何大清脸色大变，这可是严重的成分问题。 “看把你给吓得，跟你开玩笑的。” 李治国笑着进了丰泽园。 “我，你……”何大清差点气岔了，等冷静下来后，却觉得他确实有傻柱养活，不慌。 李治国到了店里，就点了俩菜，乌鱼蛋汤和葱烧海参。 饭后，李治国算了一下办席面的筹备。 当即他骑着自行车去前门大街那边。 到了胡同里，忽然迎面来了一辆三轮车，起初李治国也没在意，但就在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直接蒙了。 “何大清！哎……” 李治国下意识喊了一嗓子，连忙踩刹车，谁知道三轮车根本就没停。 “我去，何大清蹬三轮车，不至于吧！” 李治国有点懵。 没一会就到了前门大街，这边的布匹品质最好。 “咦，雪茹丝绸店，这名儿有点眼熟啊。” 李治国再次把自行车刹停。 这店名在哪儿见过。 “哟，客人，您打哪儿来的，看着面生啊。” 刚进店里，李治国就听到一阵揽客的声音。 他一抬眼，看到穿着丝绸的漂亮女人，终于反应过来。 这不是陈雪茹吗，《正阳门下小女人》里的丝绸店老板娘。 那之前遇到的那蹬车师傅，就不是何大清了。 “客人？” 陈雪茹挥了挥手，这是看傻眼了，她有这么大魅力吗？ “咳咳……不好意思，刚走神了。我想给我媳妇选一身丝绸。” 李治国冷静下来，现在距离正阳门下剧情开始，还有三年之久。 “哟，那你可来对了，我这店的丝绸可是最好的。” 陈雪茹在这年代就烫了头发，戴着耳环，洋气得不行. “都有什么款式？” 李治国兜里有钱，到了这种高档店面，也能沉得住气。 “多着呢，这边请。” 陈雪茹带着香风，把人请到里边介绍店里的丝绸。 李治国也分不清楚好坏，但分得出手感和喜欢的颜色，没一会就挑中了一款。 “就这个吧，能联系做衣裳的吗，我可以先付定金，等改天我带媳妇过来量尺寸。” “当然可以，改天带你媳妇过来，我把裁缝叫到店里，省得你来回跑。” 陈雪茹见这人这么阔绰，忍不住就想多聊几句。 “客人，怎么称呼，我得给你开一单据。” “姓李，治国而治的治国。” 这名儿还是他那便宜姥爷给取的。 “李治国，这名儿有意思，我叫陈雪茹，是这家丝绸店的老板。” 陈雪茹说完就低着头开单据，隐约能感觉到这人一直盯着她看，不由感叹她是真有魅力。 “好了，李治国，改天有空随时带你媳妇过来就行了。” “得嘞！” 李治国收好单据，就打算走了，还得去买点布匹。 “李治国，你下次来，我请你喝酒，前面胡同里有一家很不错的小酒馆。” 陈雪茹见人走到门口，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得嘞，赚了我的钱，你是得请客。” 李治国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随即就去买了好几匹布，还有，都先放空间里了。 等他回到四合院已经到了饭点，在中院见到何大清正在敲打着一张旧板凳。 这总觉得有点违和，没准那蹬三轮车的，是何大清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呢？ “德行！” 何大清见李治国走远，碎碎念了一句。 “哥，回来了啊！今儿没去钓鱼吗？” 秦淮茹正在后院水池边麻溜的洗衣服。 (本章完) 第17章 羡慕的许大茂 第17章 羡慕的许大茂 “哪能天天钓鱼，今儿去前门大街那边逛了。” 李治国上前就把手贴在秦淮茹脸上，给人冻冻。 “哥，别闹，这在院里呢。” 秦淮茹给了一个眼神，得注意影响。 他见旁边有板凳，就顺势坐下了，看着秦淮茹给他洗裤衩，娶媳妇就得找这样的，知冷知热。 “哥，你饿了没，要不，我现在就去炒菜？” 秦淮茹被这么盯着，怪不好意思的。 “不急。你今儿上班咋样，累不累。” 李治国怎么着也要关心一下，劳动光荣。 “不累，车间里活不多，也没人催。” 秦淮茹麻利的把洗好的裤衩拿去透水，李治国笑着上前，给人甩了几滴水在脸上，惹得秦淮茹咯咯直笑。 “我呸！”许大茂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着不能他一个人难受，连忙跑中院把贾东旭骗到了后院。 谁知道正好瞧见李治国火急火燎把秦淮茹拉进了屋，然后那房门就关上了。 没一会，就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不要脸，就不能让咱秦姐歇息会，这都上一天班了。” 许大茂这话是故意说给贾东旭听的。 “啊！” 贾东旭低吼一声，握着拳头跑出后院，回到家，又拿被子蒙在脸上哭了起来. “淮茹啊，我今儿去买了两匹布，还买了不少，到时候咱们俩，还有你家里边都做新衣裳，好过年。” 李治国手里夹着香烟，现在是贤者时间。 “哥，两匹布呢，这也太破费了吧。” 秦淮茹瞪大了眼。 “没事儿，这点小钱能算啥。我跟你说啊，我今儿到前门大街那边评估了一下咱家那三进大院，能值三万块钱，还有啊……” 李治国凑到秦淮茹耳边小声说：“咱姥爷走的时候留了话，咱家那大院房梁上有三根金丝楠木，比大院还值钱。” “啊！”秦淮茹惊呼出声，又赶紧捂着嘴。 “咱俩努努力，等过两年，多生几个，好继承家产。” 李治国掐灭烟头，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秦淮茹娇羞的埋下了头。 …… 随后几天，李治国都在为办酒席奔波。 可问题来了，东西有点多。如果乘坐客车，时间上又来不及。 等等，他突然想起可以请婚假，三天以内工资照发。 他这亏了，秦淮茹比他工资低，中间可是有几毛钱差价。 这都周五了，第二天他赶紧让秦淮茹去厂里请假。 “主任，我要请三天婚嫁！” “行吧！这是你男人的主意？” 车间主任脸有点黑，厂里早就传开了，李治国都不办酒，请假不是混工资吗，可别人是头婚，不能拒绝。 “嗯！我们要回乡下几天。” 秦淮茹没过多解释，但这事还是传开了。 “李治国那小人真够可以啊，不办酒就算了，还让秦淮茹请假去乡下，这是去吃老丈人了啊。” “我琢磨着，是不是他小子钱没了，这月熬不过，差几天口粮？” “有这个可能，听说他为了买自行车，把上月发的工资都搭进去了。” 工人们感觉每次说起八卦，都绕不开李治国了，明明人不在厂里，依旧还是八卦中心。 贾东旭是忍了又忍，他真心想过把秦淮茹给撬回来。 “秦淮茹，你家真没口粮了？” 陈芸想问句准话，要真有困难，她可以支援点。 “有口粮，是我家里要办酒。” 秦淮茹也不想骗师傅。 “这样啊，明白了。” 陈芸是真懂了，合着别人女方办酒嫁女，男方却一毛不拔。 秦淮茹愣了一下，真明白了吗？ ……李治国睡到中午才起来，想出去找个饭吃，刚走到中院。 “不干人事的。” 贾张氏小声嘀咕着，知道李治国是小人，她反倒不敢太闹腾了。 “我说贾张氏，你这嘀咕啥呢，你这有空纳鞋底，也不知道给我家送一双。” 李治国一时兴起，打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凭什么给你送一双，这是我给东旭做的鞋子。” 贾张氏垮着脸，想占老贾家的便宜，没门。 “贾张氏，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跟你家东旭，以前是一个车间的工友。 又是院里一块长大，他跟我就跟兄弟一样，你是他老娘，均我一双鞋，不算啥吧！” 李治国大义凛然的说着歪理，把正在打滚的小阎解放都给说愣住了。 “你这也太不要脸了，哎哟……” 贾张氏气得手一抖，针都扎手上了。 偏偏这院里的老爷们都上班去了。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没新鞋穿，你一天天的不上班，做多少双鞋了，给我一双又怎么了，” 李治国把贾张氏说得差点气晕过去。 “天杀的啊，欺负老人了啊。” 等李治国走后，贾张氏才反应过来大喊大叫，等大妈们赶到，一听事情的始末，人傻了。 谁知道一大妈竟然说：“贾张氏，李治国说得也有道理，送他一双又怎么了。 没准他一高兴，下次就不跟你家作对了呢。” “对，贾张氏，你要不就送一双。” 大妈们转变口风，担心自个儿被李治国给盯上。 “你们……” 贾张氏虽然生气，可一想，也对啊，先用一双鞋把李治国稳住，别影响东旭下次相亲。 “妈，你这么关心李治国干嘛？” 贾东旭手里拿着窝头，没啥胃口。 “东旭，妈也是为你好。” 贾张氏把手里的新鞋放下。 却说李治国在厂门口接上秦淮茹，随后就去了小院。 在那儿住了一晚，整理他的物资。 “哥，你对我真好，就是太破费了。” 秦淮茹拿着三个大包袱，有点舍不得。 “我这是头婚，当然得风风光光的。” 两世为人，李治国还是第一次正式办酒席。 除了三个包袱，另外还有两个木桶。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大包小包的去乘坐客车。 等客车到了站，还没停下，秦淮茹就在座椅后边嚷嚷着：“哥，我爸妈和弟弟都来了，在那边。” 李治国闻声望去，还真是。 “这好，我还担心这么多东西不好拿。” 他舒舒服服的坐在那儿，秦淮茹一路上就在座椅后边，陪着他这一路。 客车停下。 “爸、妈，光明，光友，等久了吧。呃，还有小京茹，你怎么也跟来了。” 李治国伸手来了一记摸头杀。 “姐夫，有果脯吗？” 秦京茹惦记好久了。 “有呢。” 李治国随手就从口袋里掏了一把，实则是从空间拿出来的。 秦京茹掀起衣角，让姐夫把果脯放在衣服兜里。 (本章完) 第18章 别惯着她！ 第18章 别惯着她！ “哥，你别惯着她，京茹打小就不爱干活，只知道吃好吃的。” 秦淮茹一下揭了堂妹的老底。 “没事，小孩子嘛，都一样。” 李治国笑了笑，秦京茹听话，等以后长大了，可以到他家当个小保姆。 秦长春两口子别提多高兴，这大包小包的带回村里，还不得引起轰动啊。 闹到最后，连秦京茹都帮着提了个袋子，李治国愣是空着手。 “淮茹，我来拿包吧。” “没事，哥，你歇着，也就几步路。” 秦淮茹背着个大包袱，真吃苦耐劳。 李治国就装模作样了。 “哎呀，快看，秦家人回来了。” “带了好多东西，又是大包袱又是大桶的，不知道是哪天办酒。” “秦淮茹真是好命。” 邻里乡亲都看着的，羡慕得不行，让秦家人赚足了面子。 等到了秦家，李治国看到一地的鸡毛，这什么情况？ 这时小弟秦光友抢着说：“姐夫，我家把鸡全宰了，还在村里买了十几只也给宰了，要让我姐风风光光嫁给你。” “这好！” 李治国还担心他带的肉食不够，有些这些鸡，就好办了。 等到了屋里，秦淮茹即炫耀又心疼的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女婿，你看从后天中午就开始吃饭，大后天早晨办酒席怎么样。” 秦长春在得知女儿连着有四天假期后，就给挪了下时间。 “行啊！差什么，跟我说，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不能委屈了淮茹。” “好，好啊！” 秦母乐得合不拢嘴，他们老秦家好久没这么大操大办过了. 定好了办酒席的日子，秦长春忍不住问了句，“女婿，淮茹她去厂里上班，是跟你一个车间？” 刚才秦淮茹无意间就说了轧钢厂放四天假。 见父亲问起，秦淮茹抢着回答说：“爸，我是顶岗进厂的，李大哥他有胃病要在家修养。 姥爷留给我们的三间铺面租出去了，每月一百三十五块钱呢。” “这么多钱啊，在加上你的工资，那咋得完。” 秦长春震惊了。 等冷静下来，关心问：“女婿，你这胃病不碍事吧！” “没事，就是自己一个人，打小吃饭就不规律。不过以后有淮茹就好了。 等过两年，淮茹第三年学徒工，我们在要孩子，到时候孕检什么的，都由厂里出钱，她也能躲过考核，直接晋升正式工，还能有产假。 我到时胃病也好了，在找一工作，家里就是双职工，到时候还得麻烦妈去带孩子。” 李治国索性就交代清楚，至于找工作的事，以后再说。 秦淮茹也跟着说：“李大哥帮我给厂里谈了二十七块五的工资， 这次等办了酒，我就把户口转到京城去。” “好，好啊！” 秦家人一琢磨，等以后女婿上班了，每月收入不是就奔着两百块去了。 李治国见解释清楚后，也放心了。 随即秦淮茹就和老娘忙着去做饭了。 “光明，别光愣着，去给你姐夫泡茶。” 秦长春招呼了一句，这儿子，没点眼力劲。 秦光明赶紧忙活去了，就留下秦光友坐在那里。 李治国拿出烟给老丈人散了一支。 “爸，光明今年是十六了吧。” 总得找点话题，别太尴尬了。 “是十六了，没考上高中，光友十三，在读初一，学习也不好。” 秦长春想到俩儿子，这也头疼。 “姐夫，喝茶。”秦光明端着茶盅过来，新的搪瓷盅，秦家人对李治国非常重视。 “光明啊，你先安心在村里待着。等过两年，你十八了，姐夫给你找一工作，比你在家种地强。” 李治国忽然想到了退路，过两年就说把岗位让给了这便宜弟弟。 两年又两年，他年岁也大了，就真不上班了，多好。 “谢谢姐夫！” 秦光明这下机灵，扭头就跑厨房，把好消息告诉了老娘。 “哎呀，这女婿可真好，淮茹啊，你可得把人照顾好了，这平时……” 秦母教导起女儿伺夫之道，心里却在想，俩儿子以后的前途，就得靠女儿了。 “知道了妈，我肯定对李大哥好的。” 秦淮茹这心里就跟抹了蜜一样。 等到中午吃饭，李治国浅尝了半两酒，下午就睡大觉了。 秦家人都出去了，要去各户通知来吃酒的人。 “哥，睡着了吗？”秦淮茹小声的出口。 “不是，淮茹你刚出去了啊。” 李治国有点懵，这折返回来干嘛呢。 “哥，我们村有规矩，女婿上门不能同住，这会家里没人，我来陪陪你。”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么不早说，这好几天呢。” 李治国感觉人麻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今天就办酒。 “没事，哥，我白天会找机会的。” 秦淮茹说着就掀开被窝钻了进去。 “好吧！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们这村里的规矩，不管白天的吧。” 李治国一下子就不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阵搬放东西的声音吵醒。 披上衣服到屋外一看，原来是在搬运碗筷和粮食。 “姐夫，你醒啦！” 小秦京茹跨过堂屋的门槛，蹦蹦跳跳跑了过来。 “京茹，你上学了吗？” “还没呢，妈妈说明年在给我报名。” 小秦京茹到了近前，仰着小脸，是又想要吃的了。 李治国笑着给人口袋里装满了果和果脯，又来了一记摸头杀。 老秦家原本预计的十桌，又给加了两桌。 还特地请了隔壁村的一个大厨掌勺。 预计周二中午才开吃，结果周一这摊子就摆开了。 秦家二叔负责登记来宾，李治国自告奋勇的帮着散烟。 多少年来，村里就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席面。 时间来到周二，一大早村民就来了。 李治国带来的生瓜子告急，没等他反应过来，秦长春已经招呼秦光明去乡里买了。 见老丈人家这么给力，索性也不小气，白天抽空和秦淮茹用红纸包了不少红包。 “开饭了，中午先简单吃点。” “没啥菜，招呼不周。” 秦长春说着片汤话，但众人一看桌上，有一盘子大肉片，这都赶上过年了。 到了晚上，每张桌子上都放了一瓶白酒，菜有鸡有猪肉，还有稀罕的羊肉。 可把大伙给吃美了。 (本章完) 第19章 胳膊肘往外拐 第19章 胳膊肘往外拐 周三一大早，穿着新衣服的秦淮茹和李治国就起来了。 李治国先一步，为了避免他孤零零一个人，愣是给他安排了十几个托儿，充当迎亲队伍。 “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 “快看，人长得真帅。” “京城来的东家就是不一样，一看就是有钱人。” 李治国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往里边抓了一把，就撒了出去。 “哎呀，是红包，快，让小孩子去捡，这太多了，孩子她妈，咦，人呢。” “老张，你楞啥呢，快过来。” 那边有一个妇人在呼喊，手里已经拿到一个红包了。 李治国人走到哪里红包就撒到哪里。 五百个红包，每个红包里面包了四分钱，这都撒出去二十块钱了。 为这事秦淮茹心疼了老半天。 “最后一把了啊，我直接梭哈了。” 李治国把让光明拿着袋子，他双手把里面的红包都抓了出来，直接往天上一抛。 “二丫，快捡啊！” “啊，我捡到两个。” “别踩，这是我的手不是红包。” 村民们乱成一团，好一阵才把红包抢完，有的全家出动的，竟然捡了三十几个红包。 中午吃饭约莫一百号人，人均有五个红包。 “姐夫，我只捡到一个红包。” 秦京茹哭着跑了过来。 “没事，姐夫给你发两个，收好了。” 李治国拿出两个一毛二红包给了小丫头。 跟着又叫喊着，“孩子们，都过来，发红包了。” “姐夫，我来了。” “姐夫，还有我。” 这些小孩也跟着秦京茹叫喊了。 李治国让秦淮茹提前算过的，准备的红包足够。 “哇，我的有一毛二。” “我也有一毛二，好多钱啊。” “妈，这是我的红包，不能给你。” 在吵吵闹闹中，开席了。 临走的时候，秦淮茹使劲把背包里面装。 李治国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淮茹，好歹给咱爸妈留点。” “没事了，就快开春了，我家不缺这些。 我在到屋里看看，还有亲戚们给的随礼。” 秦淮茹收刮完自己家，又打那些随礼的主意了。 “淮茹，我觉得你还是悠着点，咱爸妈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 李治国怎么感觉他娶了秦淮茹，这是要赚呢。 “亏不了。” 秦淮茹话是这么说，转眼又去收刮了两大包东西。 等李治国带人走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包袱两个桶了。 村民们一路相送，一直给送到了村口。 秦家人把他们送到了公路边乘坐客车。 “女婿，你回去好好养病，等过年在到家里来。” 秦长春满脸笑容，以后老秦家在村里就支棱起来了。 “好的，爸，我一定好好养着。” 李治国是得回去养生，这好日子好在后头呢。 客车来了，秦家人帮着把包袱放好，在窗外挥手告别。 “姐夫，下次你要带我去城里玩啊。” 小秦京茹挥着小手，就惦记着能去城里。 “好嘞！” 李治国随口应了一声。 “淮茹啊，不是说好的两只鸡，你怎么拿了三只走，好歹给咱爸妈留点。”他座位前放着两个桶，一个桶里有三只鸡，另一个桶里有一块秘制腊肉以及一些腊肠，底下还有两分钱一斤的土豆。 “哥，鸡汤多补啊，回去我给你天天熬鸡汤，养胃。” 秦淮茹好像有点觉醒了，顾家。 李治国叹息，补补也好。 到城里边了，下车后秦淮茹背了一个最大的包，手里提着两个桶。 李治国也背了一个包，手里还提着一个。 “三轮车！” “哥，不用叫车，咱走回去也没多远。” “好吧！” 李治国也就算了。 没过太久，两人先到了姥爷留的小院，李治国是故意这样的。 小院这边还放着东西，顺带也拿回去。 等临近傍晚才出发去四合院。 “哥，为啥要等到大家伙都下班后才回院里呢，你不是说财不露白……” 秦淮茹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你糊涂啊！这些东西是咱爸妈送的。” 李治国笑了笑，就往前走了。 “我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哼着那首《回娘家》，李治国感觉给整反了。 “哎呀！李治国，你们这是回来了，这都带了啥啊。” 阎埠贵推着眼镜框，傻眼了。 “三大爷，这不，我爸妈，呃，就是秦淮茹的爹妈给我们带了些山货，不值钱！” 李治国抬了抬胳膊，示意秦淮茹往里走。 “不是，这是老母鸡啊，还有腊肉腊肠，哎呀，还有你这布……” 阎埠贵连忙跟上。 “没有，下边都是土豆，三大爷你先忙着，我们还得回去收拾。” 李治国招呼秦淮茹走快点，小心被算计了。 “哎呀，李治国，这么多东西，你吃得完吗，要不……” 阎埠贵就想要点东西。 “我吃得完，我胃口大，先走了啊。” 李治国已经和秦淮茹走到连廊，阎埠贵大呼小叫的跟了上来。 其他住户也赶紧跑出来看热闹。 “秦淮茹，你们这是去打劫了。” 中院，贾张氏还在纳鞋底，看到这两口子大包小包的回来，气得不轻。 “贾张氏，你可不要乱说，这都是我爸妈给的，他们可稀罕我李大哥了，知道他胃不好，特地准备了三只鸡让我给带上。” 秦淮茹这就敢和贾张氏呛上了。 “你爸妈真能稀罕他？” 贾张氏几步到了近前，看到桶里的鸡还有腊肉，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嗨，秦姐，你回来了啊。” 傻柱麻溜的从屋里跑出来。 “秦淮茹！” 贾东旭也从屋里跑出来的，手里还有半个窝头。 秦淮茹看到了这一幕，心想贾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许大茂钻到人前嚷嚷着：“李治国，你不会是让咱秦姐把娘家掏空了吧。” 秦淮茹忙说：“跟我李大哥没关系，是我爸妈非要给。” 众人无语！ “许大茂，有本事你也找一稀罕你的老丈人。 淮茹，走，回家去了，你早点收拾完，把衣服洗了，明儿你还得上班。” 李治国见目的达到，便不在多待。 “好嘞，哥！” 秦淮茹高高兴兴的提着桶，跟人回家去了。 (本章完) 第20章 羡慕嫉妒恨 第20章 羡慕嫉妒恨 “哎呀，李治国这不要脸的，不光骗了秦淮茹，还把人爸妈也骗了。” “老秦家就收了李治国五块钱彩礼，得搭进去多少。” “咱院里出坏人了，出了大骗子，带坏了风气……” 院里住户们捶胸顿足，明着批判，实则羡慕得不行。 目光都看向客贾东旭。 “看我干嘛啊，李治国那小子人品败坏，你们去看他啊。” 贾东旭扛不住了，一溜烟跑回家里。 “东旭啊，你要想开点，秦淮茹就一乡下丫头，她家能有多少家底， 迟早啊，他老李家得过苦日子了。” 贾张氏怕儿子气出好歹，连忙跟着回了屋。 “妈，李治国那样，凭什么秦淮茹要选他。” 贾东旭大吼起来，这都没处说理去了。 “东旭，你在忍忍，就这周末，你新的相亲对象就来了。 等你们成了，到时候咱家买一台缝纫机，让秦淮茹后悔。” 贾张氏心里更苦，那李治国骗回来的好东西，原本都是她老贾家的啊 …… 秦淮茹把带回家的硬菜给热上了，还把半只鸡给炖了。 跟着就麻利的收拾屋子，洗衣服。 至于李治国，找了张旧报纸，正看得津津有味！ “哥，过来洗把手，吃饭了。” 李治国伸了个懒腰，过去在洗衣架上的盆里洗了手，上桌就抓了个白面狠狠咬了一口，香的。 桌上有三个荤菜，一碗鸡汤，这才是该过的日子。 “淮茹，再去舀一碗鸡汤，你也喝啊。” “不用，我不爱喝鸡汤。” 秦淮茹拿起一个白面，只掰下来一半。 “那你把鸡肉吃了，我爱喝汤。” 李治国也没打算虐待别人，何况这鸡是老丈人家的啊。 “嗯！哥，你对我真好。” 秦淮茹夹了一块肉，却是放到了李治国的碗里。 今儿两人吃饭没关门，敞开了吃喝。 “淮茹，我出去遛弯消消食，你看着收拾，把洗澡水热好啊。” 他这几天不在院里，想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八卦。 等人走后，秦淮茹把盘子里剩下的作料给吃了，见自家男人碗里还剩了一点鸡汤，拿起来也给喝了。 “哎呀，秦淮茹，你咋就吃些剩下的啊。” 二大妈刚好到门口，看到这一幕后，觉得她在家的日子其实好过啊。 “二大妈啊，没事，这剩了点鸡汤，我怕浪费了。” 秦淮茹一抹嘴，脸上带着笑容。 “不是，你这不能让李治国糟践你啊。再说，这些可是从你家带回来的。” 二大妈进屋了，看着直摇头。 秦淮茹岔开话题问：“二大妈，您有事吗？” “你瞧我，差点都忘了正事。” 二大妈解释说：“是这样的……” 却说李治国出门就往中院走，谁知道差点被人给撞了。 “李哥哥，对不起，我跑太急了。” 眼前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辫子。 “是凤玲啊，下次跑慢点，别摔着了。” 李治国想来一记摸头杀，但最终忍住了，这女孩是许大茂的妹妹。 “谢谢李哥哥！” 许凤玲说完就回家去了，她还没吃晚饭。 许大茂正好从屋里出来倒水，看到自家妹妹竟然在跟李治国说话，这可不得了。“凤玲，你跟那小子说什么啊，他是个小人，你可别着了他的道。” 许大茂自问也不是啥好人，但在无耻这方面，跟李治国比起来就自愧不如了。 “哥，你别胡说，李哥哥人很好的。” 许凤玲说着就跑回屋去了。 “不是，妹，那李治国最会骗人，你以后千万别跟他说话啊。” 许大茂闹心了，连忙追上去跟妹妹交代清楚。 “陈大嫂，吃了吗你。” 李治国到了中院，见到有大妈就出声打招呼，看能不能听到点小八卦。 “吃了吃了，李治国，你找贾张氏吧，她家鞋子多，我家没新鞋……” 陈大嫂话还没说完，脚下一动，快步回屋去了。 “这啥情况？怎么感觉有点怕我？” 李治国摸了摸头顶，难道这几天不在，有人在污蔑他？ 也是巧了，贾张氏刚好掀开门帘从屋里出来。 一眼就看到了李治国，这脚下就停住了。 “贾张氏，忙着呢。” 李治国主动打招呼。 贾张氏咬了咬牙，把碗筷放到水池里，就走了过来。 “李治国，你不就想要一双新鞋吗，我给你就是了。 这周末我家东旭相亲，你可别再捣乱了啊。” 贾张氏压低了声音，为了儿子，她豁出去了。 李治国听了这话，有些目瞪口呆。 等他回过神来，“贾张氏，都说了东旭跟我是兄弟，就说我截胡秦淮茹，也是为了他好啊。” 贾张氏愣住了，做人不能无耻到这地步啊。 “那啥，鞋子给我吧，我信得过你的手艺。” 李治国不能错过这便宜。 “你等着。” 贾张氏回过头去，已经咬牙切齿了，还是回去拿鞋了。 贾东旭看到老娘拿着鞋子出去，连忙跑窗户口往外瞧，瞬间如遭雷击。 老娘居然把鞋子递到了李治国手上。 贾东旭差点晕倒，感觉这世界对他充满了恶意。 院里，李治国拿到鞋子，里里外外都看了看，又比划了一下尺码。 “不错，贾张氏，你的手艺真没得说，这鞋子我收下了。” 李治国有种太阳打西边出来的错觉。 “李治国，那东旭下次相亲？” 贾张氏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放心，我难道还能截胡两回不成。我这遛弯去了，你忙着吧！” 李治国拿着布鞋，背着手往前院走去。 “我呸！这不要脸！” 等人走远，贾张氏碎了一口。 这时，贾东旭忍不住从屋里跑出，“妈，你为啥要送鞋子给李治国。” “东旭，妈也是为你好啊！那李治国威胁我，不给他鞋就破坏你下次相亲。 咱家就剩孤儿寡母，要是他一直把你盯着，你还能讨着媳妇吗。” 贾张氏说着说着，眼眶中就有了泪水。 “妈啊！咱家不能这么被欺负啊，我去找一大爷，找街道……” 贾东旭没敢自己去找李治国，打不过的。 “东旭，先忍忍，你相亲的事更重要。” 贾张氏把儿子劝住，自己却先忍不住落泪了。 (本章完) 第21章 贴心的秦淮茹 第21章 贴心的秦淮茹 李治国一路去了北新桥那边，看人下了一盘象棋，这才回来。 家里洗澡水已经烧好了，很快，秦淮茹一边给他搓背，一边问起了鞋子的事。 “哥，我给你做的那双鞋就快好了，没必要冤枉钱在外边买鞋。” “没钱，鞋子是贾张氏送的。” 李治国扭着头，让人给他揉揉脖子。 秦淮茹却是手上一顿，“她能这么好心给你送鞋？” “恶人还需恶人磨，不是，她这是祝福我们新婚快乐。” 李治国自认为可是大好人。 “哦，哥，刚才二大妈来找我了，说明天菜店那边有一级菜供应，问有没有空去排队在买点冬储菜。” 秦淮茹说着就伸手给他搓脖子。 “明儿几点去？” 李治国回忆了一下，都说白菜两分钱一斤，其实是不准确的。 大白菜分级啊，菜心瓷实是一级菜，两分钱一斤。 “明早四点半从院里出发。哥你好好休息，我去买。咱家买多少白菜来存着？” 秦淮茹又给搓了下背，就赶紧给人擦干。 李治国捂着被子，“这也忒早了，明早你也别去，菜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李治国也不是真就起不来，只是不想卷了。 转天。 “早啊，二大妈。” “还早啊，人秦淮茹都上半天班了。 李治国，你不能老是糟践人吧。今儿早晨，秦淮茹愣是背了七十斤大白菜回来。” 二大妈试探着说教一番。 “不是吧，我都让她别去了啊。” 李治国有点懵。 “你说不去就不去啊，以后白菜一天一个价。” 二大妈感觉占理了。 李治国直接来了一句，“家里没菜可以下馆子啊。” 他也懒得多说，回家推着自行车就出去了。 “这混小子，迟早得把家败光。” 二大妈抱着小儿子，“光福啊，你可别学李治国……” …… 李治国随后几天，骑着自行车满京城的逛。 又是一天早晨醒来后，发现秦淮茹在家，这才想起今儿是周末。 “今天贾东旭好像又得相亲了。” “是呢，院里好多人都在等着看热闹。” 秦淮茹低头帮着把新鞋穿上，跟着又伺候着洗了脸。 李治国喝着红薯粥，吃了一个白面就饱了。 “我到中院去看看，过会我们到前门大街，我给你定了一套丝绸，得过去量尺寸。” 他一直没忘这事。 “丝绸？那得多费钱，我一个工人穿丝绸干嘛。” 秦淮茹以工人自居，觉得不合适。 “在家穿给我看啊，我喜欢。” 李治国拍了拍秦淮茹，这身材，穿起来肯定得劲。 没等秦淮茹多说，他一溜就跑去中院。 贾东旭是他兄弟，再次相亲，他得给人把把关。 “早啊傻柱，早啊，大茂。” 他自来熟的跟两人打招呼。 “李治国，你来干嘛，你是有媳妇的人了。” 许大茂脸色有点难看，他今儿还是有想法的。 傻柱也斜着眼说：“李治国，这都周末了，你得帮着秦姐干点活吧。” “东旭是我兄弟，他相亲，我得来把啊！” 李治国说着就到了人群中。人群中，李治国不用主动问，众人已经八卦出了内幕。 姑娘也是乡下的，现在还没来。 贾张氏在人群中看到李治国后，反倒松了口气，就怕偷偷躲起来使坏。 贾东旭穿着过世老爹留下的一件中山装，脚下穿着跟李治国同款布鞋，正在屋门前来回度步。 “来了来了。” 有人从前院跑来通风报信。 很快，就见一个大妈带着一个姑娘上门来。 李治国眼神也好，一眼就看清楚了那姑娘的面貌，这连白寡妇都不如，比原剧里的刘岚还要差点意思。 咦？他为什么会想到白寡妇和刘岚呢？ 李治国这才猛的反应过来，这姑娘身上有寡妇的气质。 他眼角余光注意到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动了动嘴唇，却没说话，这是也看出了不对劲？ “贾大妈，我带姑娘来了。这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陈碧华，今年刚十八岁……” 媒婆一上来就是一阵猛夸。 贾张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感情又被骗了啊。 媒婆之前给她吹得姑娘有多好，可现在看来，相当一般。 “好，好，快请姑娘进门。” 贾张氏想着人是比不上秦淮茹了，但条件好啊。 贾东旭原本很激动，可等人走近，一时间心里发苦，老娘之前不是这样说的啊。 “东旭，还愣着干什么，快请人陈碧华进屋。” 贾张氏念叨了一句，成与不成，先问问情况再说。 “走了。” 许大茂叫了一嗓子就往外走，就这外貌他是看不上的。 “我也走了。” 傻柱也撤了，这姑娘比秦姐差太远了。 住户们倒没散去，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 “这姑娘比上回那个倒是好多了，就是跟秦淮茹没法比。” “秦淮茹在咱们这一片都能数第一，要不是农村出生，能便宜了李治国。” “贾东旭一能娶上这次的姑娘，也不差了。说难听点就剩孤儿寡母，谁家看得上？” 贾家屋里，贾张氏和陈碧华聊了一阵，听到别人家里有核桃树，粮食也多，条件是真不错。 “碧华，你看我家呢，是准备买缝纫机的，那这个彩礼钱？” “婶儿，我爸妈说了，彩礼随便给点就行了。” 陈碧华也是能说会道，嘴甜。 “这好，这好！” 贾张氏心里有底了，“碧华，你跟东旭聊聊，我和你朱大妈到外面院里去逛逛。” 当即贾张氏就叫上媒婆到了门口嘀咕起来。 “贾东旭，你好。” 陈碧华主动打招呼。 “你，你好！” 瞬间，贾东旭这心就不争气的跳了起来，在看陈碧华，感觉也没那么差了。 “贾东旭，我看上你了，要跟你好，你乐意吗。” 陈碧华说着一下就抓住了贾东旭的手。 “这，这这……” 贾东旭吓了一跳，想把手抽回来，可忽然间，身上就没劲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陈碧华说着又往近处靠了靠，贾东旭想躲，可旁边就靠墙了。 “你答应不？”陈碧华步步紧逼。 “我，我答应了还不成吗。” 贾东旭屈服了。 (本章完) 第22章 办酒的事 第22章 办酒的事 “好嘞，那我们下周就办酒，元旦前我就嫁到你家来，明年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陈碧华手上用了点力，就见贾东旭反过来抓住她的手。 “好，你给我生个儿子，气死那李治国。” 贾东旭心一横，他肯定比李治国先有孩子。 没一会，贾张氏和媒婆就回屋了。 陈碧华已经坐到了贾东旭对面，规规矩矩的。 随后贾张氏给准备了午饭，陈碧华在饭后就表态了，“婶儿，我看上东旭了。 东旭要是能看上我，那我明天就带介绍信来，跟东旭把证扯了，彩礼随便给点就可以。” 贾张氏一听，连提亲送礼都省了，“东旭，你咋想的？” “妈，我听你的。” 贾东旭这心也火热，想早点有媳妇。 “好，那就这么定了啊，陈碧华，你明天下午跟东旭去扯证。 缝纫机咱家会买，彩礼五块钱，你看可以吧。” 贾张氏本来想给两块。 “五块钱好，已经很多了。” 陈碧华一点也没不高兴，让贾张氏笑开了。 随后贾家人把媒婆和姑娘送出了院子。 等走远后，陈碧华就小声说：“朱婶儿，这事成了，我家不会亏待你的，但你可得保密。” “碧华，你就放心吧，我跟你家是亲戚。你之前就嫁过去两年，还长得大姑娘似的，别人看不出来。” 朱大妈是帮亲不帮理，这远房外甥女也是命苦，之前嫁过一次，男人没两年就没了，一下就成了年轻寡妇。 陈碧华今年二十五了，对外说是十八岁。 而这会，李治国已经带着秦淮茹去了雪茹丝绸店。 临进门前，他忽然想起陈雪茹这家店的后院，住了一个特务。 如果他能提前把人给抓住…… 不过这事不急，还得从长计议。 “李大哥，这店太洋气了，我们不去了吧。” 秦淮茹打起了退堂鼓，她从来没到过这么高档的地方。 “定金都交了，你怕什么。” 李治国拉着秦淮茹的胳膊就往里走。 “对呢，咱家也有铺面。” 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不是乡下丫头。 “哟，李治国，你可算是来了，这你媳妇吧，长得可真漂亮。” 才刚进门，就被陈雪茹给看到了。 “这我媳妇秦淮茹，她在厂里上班，一周就一天假，上周我们回乡下了，没时间过来，倒是让你久等了。” 李治国顿了下又介绍说：“淮茹，她是这家丝绸店的老板娘，跟你名儿一样带着一个茹字，叫陈雪茹。” “哟，那我们可都是茹字辈的了。” 陈雪茹哪能不懂辈分怎么取的，就是开一玩笑。 “老板娘，您好。” 秦淮茹刚有点底气，看见陈雪茹忽然就泄气了。 “秦淮茹，你多大了，看是姐姐还是妹妹。” 陈雪茹早就从柜台出来，拉起了秦淮茹的手，打下打量。 “我，我二十岁。” 秦淮茹有点不适应老板娘的热情。 “那我可得叫你一声妹妹，我二十二了。” 别看陈雪茹好像很好相处，其实不然，这姐们能把喝酒的老爷们当众赶到墙角去蹲着。 李治国忽的开口说：“老板娘，我二十三呢，那你得叫我一声哥。” “哟，哥，你媳妇还在这儿呢，就想占我便宜啊。”陈雪茹这性格是真放得开。 “说不过你。说正事吧，你把裁缝叫来，给我媳妇量尺寸。” 李治国随身靠在柜台上，一手扶着旁边的丝绸。 陈雪茹点头，当即就招呼一个伙计去叫附近的丁阿姨过来。 “走吧，跟我到里边去歇会，你媳妇啊，现在可是我妹妹了啊。” 陈雪茹拉着秦淮茹就往里边，李治国无奈只好跟上。 到了内堂，里面也很宽敞，沙发这些一样俱全。 秦淮茹开了眼界，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好的地方，得多少钱啊。 一时间，秦淮茹生出了危机感。 “喝茶还是咖啡？我这儿可没酒啊。” 陈雪茹招呼一个女店员过来倒水。 “咖啡吧，我也试试洋人喝的。给我媳妇来杯白开水就行。” “那你可要失望了，这咖啡啊，也就闻着香，真喝起来可没咱们的茶好。” 陈雪茹话是这么说，却是挥手让女店员准备，自己却在打量这夫妻二人。 “陈雪茹，你看我干嘛，我可不穿丝绸啊。” 李治国打趣了一句。 “不穿丝绸，也可以做别的衣服啊。” 陈雪茹一句话就糊弄了过去。 没一会，咖啡送来了，李治国浅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 又聊了几句，裁缝来了，是一个中年妇女，带着秦淮茹到里间去量尺寸。 李治国抓住机会询问，“老板娘，你这店面积真大，有带后院吗？” “没有，后院是别家的，我能改成一个裁缝店，就在店里做衣服了。” 陈雪茹端起茶杯浅尝，动作很是优雅。 “那你把后院买下来不就行了。” 李治国试探了一句，想知道后院是个什么情况。 陈雪茹摇头说：“后院也不知道住了什么人，我找了几次都没见到，听说是个中年男子，神神秘秘。我一个女人，可不敢去谈。”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胆子大，下次我陪你去。” 李治国自告奋勇，感觉这功劳就在眼前。 “你陪我去，为啥啊？” 陈雪茹琢磨着，不会是真看上她的吧，那可不成。 “我想学习一下你的经营模式，没准哪天我自己也开店了呢。” 李治国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哟，感情你还有大才啊。” 陈雪茹这话就是调侃了，这不眼高手低吗？ 李治国也不解释，“下次我过来取衣服，跟你一块都后院去看看。” “好啊，那可说定了。” 陈雪茹见人长得高高大大的，也能壮胆。 过了一会，秦淮茹出来了，裁缝直夸是衣服架子。 “老板娘，那过几天我来取衣服。” 李治国眼看到饭点，该走了。 “好嘞！” 陈雪茹把人送到门口，还给秦淮茹送了一条丝巾。 等李治国载着秦淮茹走远后，秦淮茹就忍不住说：“李大哥，我看你跟雪茹姐好像挺熟的啊。” (本章完) 第23章 新领域 第23章 新领域 “不熟，她开门做生意的，跟谁都能打成一片。” 李治国心想，想试探他，道行还浅了点。 “哦，那她成家了吗？” 秦淮茹也顾不上问得这么明显了。 “她有对象了，正谈着的，你问这干嘛，咱们只是去买衣服，不关心这些八卦。” 李治国一句话就给搪塞了过去。 秦淮茹听了后，也稍稍放心了。 随后李治国找了个小饭馆，点了俩菜，几个白面。 但秦淮茹依旧吃得很高兴。 “走，到咱家的店去看看，就当成是普通顾客就行了。” 李治国想看看，自家老字号，生意到底如何。 东直门那一片是不合适开店的，但这边不一样。 “好啊好啊！” 秦淮茹想到自家有店，就又有底气了。 等到了地方，李治国看到店门的牌子，也叫果脯店，但没用他姥爷的招牌。 三间铺面是打通后连在一起的，面积非常大。 但店里的生意却不咋地。 “要买什么，自个儿挑。” 一个店员站在柜台里面招呼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们这店，是以前的老字号吗？” 李治国根据记忆，看了看卖的东西。 “不是老字号，街办的，进货渠道都一样。” 售货员是真会说实话，不骗人。 “那我得买点来尝尝。” 李治国当即选了几样主打的。 “李大哥，这多费钱啊。” 秦淮茹算了算今天可不少了。 “淮茹，姥爷把果脯秘方传给我了，还有店里的主打酸梅汤、秋梨膏等等。 我得尝尝这家卖的，跟我们家有多大差距。” 李治国不介意说一些实话，多画大饼，秦淮茹才能死心塌地跟着他。 “啊！姥爷对你真好！” 秦淮茹震惊了，那可是传下来的百年秘方。 “那可不，主要他就我这一个外孙。” 李治国当即拿起一颗海棠，没有晶莹剔透的感觉，吃进嘴里，味儿也不对。 “真好吃！” 秦淮茹也分辨不出来，这是吃少了细粮。 “这能算好吃？比我姥爷以前卖的差太远了。” 李治国忽然有点担心他的租金还能收几个月。 下午，秦淮茹想回院里收拾屋子，两人就回去了。 到了院里李治国让媳妇先回屋，他找阎埠贵询问养草的事。 “李治国，那贾东旭明天可就跟新对象扯证了啊，下周末办酒，请你家了吗？” 阎埠贵见到他就提起了这事。 李治国愣了一下，“明天就扯证？贾东旭今儿上门去了？” “上门啥啊，中午吃了饭姑娘就跟媒婆走了，说是明天带着介绍信过来，这事你怎么看？”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论算计，他觉得也就李治国能看出门道吧。 “我怎么看？这不隔山买猫吗。” 李治国直言不讳。 “你说得在理，这娶媳妇啊，得看多打听。不然啊，没准就着了道。”阎埠贵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可这话他就没跟贾家提过。 “贾家的事，咱也管不着。三大爷，你这些草是哪里来的，都怎么种。” 李治国想给家里摆上点。 “这些都是我在外面寻摸的。贾家娶媳妇请客，你怎么随礼？” 阎埠贵是心疼这钱，这钱随出去，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收回来。 “三大爷，你也知道我家穷，我就送上祝福就好了。” 李治国看中了一盆绿油油的绿植，已经有骨朵了，看着是真不错。 “三大爷，你这些草也没钱，先均我一盆研究研究，回头我在回你一盆。” 他抱起盆栽就跑路。 “不是，你给我回来，那是我最好的盆栽……” 阎埠贵在后边追，可哪里跑得过。 李治国跑到中院，见人没有追来，就放缓了脚步，正瞧见贾张氏在哪里吹嘘。 “三大妈，我那媳妇别看是农村的，家里条件可是真不错，有好几棵大核桃树，还有杏树，山货什么都不缺……” 或许是看到了他，贾张氏忽的停了下来，几个大妈发现异常，扭头一看，哟，是这位回来了啊。 三大妈愣了一下，“李治国，你这盆栽哪来的，怎么跟我家的那盆一模一样。” “是三大爷送我的，你们这是聊啥，听三大爷说，我那东旭兄弟要结婚了？” 李治国抱着盆到了近前，这不钱的东西就是好。 三大妈一脸不敢信。 贾张氏嚷嚷着：“李治国，你来得正好，下周末我家办酒，你可得随份子啊。” “贾张氏，我家穷，没钱啊。我就祝福东旭和那新媳妇，早生贵子吧。” 李治国一溜烟就跑了，想让他随礼，门都没有。 “呸，你穷就有理啊！” 贾张氏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三大妈嚷嚷着：“不成，那盆栽是我家老阎的命啊，我得回去问问。” “三大妈，这怕是李治国那小子明抢的吧，咱院里出坏人了。 他家穷，肯定要找各户寻摸，大伙都要小心啊。” 贾张氏可算找到同道了，都是受害者。 “这做人不能这样啊！” 三大妈赶紧跑到前院一看，果然家里最好的盆栽不见了，自家男人正坐在那里叹息。 “老阎，你怎么就着了道啊，那盆栽是李治国偷的吧，咱去找街道告他。” 三大妈唾沫纷飞，只有痛到了自个儿才叫痛。 阎埠贵叹息，“算了，他当着我的面抱走的，这次是我栽了，下回我算计他一根鱼竿。” “老阎，你得想个办法治住他啊。” 三大妈有预感，以后这院里不会安生了。 “我能治什么，他在后院，要出手也是老刘。” 阎埠贵不愿意触这霉头， …… “哥，你咋抱了一盆回来。” 秦淮茹系着围裙，正准备去地窖里拿白菜。 “三大爷送的，你看放这儿怎么样，应景。” 李治国把盆栽放到门口，还是单调了一点，回头在多搞几盆回来。 秦淮茹愣了一下，上次是贾张氏送鞋，这回是三大爷送景盆，她家老爷们在院里人缘有这么好吗？ “哥，那你忙着，我去地窖拿点白菜。” “走，我跟你一起去。” 李治国还没试过在地窖是什么感觉。 “那拿一颗白菜，用不着两个人。” (本章完) 第24章 害羞的秦淮茹 第24章 害羞的秦淮茹 秦淮茹有点没反应过来，但等到了地窖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哥，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窖里暖和。” 李治国不由分说…… “嗯！” 秦淮茹应了一声，只好扶着梯子，由着去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下午，贾东旭满脸笑容，带着那陈碧华回院里了。 “李治国，我也有媳妇了。” 贾东旭嘚瑟上了，这下好人不用流泪了。 “好！就是你以后得养活三个人了。” 李治国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 贾东旭脸一黑，想到他的工资还没秦淮茹高，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陈碧华看着眼前的小伙，对上号了。 “懒得跟你多说，总好过你一天天的不上班靠媳妇养活。” 贾东旭拉着陈碧华快步回到家里，“碧华，刚才那人那是真不要脸的，你不许和他说话。” “好！” 陈碧华拿到了结婚证，再把户口迁到城里，就啥也不担心了。 …… 周四这天，李治国骑自行车去了前门大街。 “哟，你今儿来了啊。” 陈雪茹成天都在看店，白天来基本上随时都在。 “我又不上班，随时都有空。” 李治国这话一出，别人才反应过来。 “不是，你没上班的啊？”陈雪茹都懵了，“那你媳妇，我妹怎么在厂里上班？” “哦，她是顶替我的岗位。”李治国说得理所当然，“现在是新社会了，男女平等。” “啊！”陈雪茹感觉又一次刷新了对李治国的认知。 “那啥，不是说好去后院看看吧，走吧！” 他过来是办正事的。 “真要去啊。”陈雪茹感觉李治国不是太靠谱了。 “不都说好了吗，你难道不想扩大经营了啊！” 李治国一句话，就挠到了这女强人的软肋。 陈雪茹跟店里伙计招呼一声，就带着李治国去了旁边胡同。 李治国在路上观察起来，不了解的人，会把后院误以为是丝绸店的一部分。 “就是这里了，我之前来过几次都不见人开门。” 陈雪茹一身的丝绸，随便一站，就跟模特一样。 “小事，人我绝对会帮你找出来。” 李治国说着就去敲门，见无人应答，他敲得更重了。 忽然有点理解那天阎埠贵和刘海中，把何大清当成敌特的心情了。 “我都说没人吧！” 陈雪茹这会有点怕了，里面的住户不会真在做什么犯法的事吧。 李治国皱了下眉头，莫非要让他披上斗篷…… “陈雪茹，你来叫门试试看？不行就算了。” “好啊！” 陈雪茹还是想联系到后院住户的，当即就上前叫喊：“有人吗，我是前面丝绸店的老板娘。” 李治国想了想说：“你说，街道让人来登记。” “有人吗？街道让我来登记的……” 陈雪茹照做了，觉得李治国有点脑子。“来了，敲什么敲！” 忽的院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没等一会，门从里面拉开了小半，露出一个中年人的面孔。 李治国记下了这人的面貌，至于敌特是不是这人，还要待确认一下。 “你们谁啊，街道不是之前就登记过了。” 中年人打量这两位，女的认识，男的陌生。 陈雪茹正想解释，却见李治国稍微一用力就把大门推开了。 中年人根本就挡不住这巨力，被门上的反力震得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老板娘，我们进去在跟他谈。” 李治国说着就踏进了这院子，都已经打草惊蛇了，就是要莽过去. 中年人还算镇定的问：“你们想做什么，这是我家的祖宅。” 陈雪茹刚想说话又被李治国抢先了，“姓名、职业、家庭成员关系，你应该知道今天来找你是为什么的吧。” 李治国想试试看能不能炸出点问题来。 说话间，他的右手放进了裤兜里。 中年人看到了李治国的动作，不耐烦的问：“街道登记对吧，我叫张云峰，有是个画家往。” “画家，怎么证明？要不你当场给我画一个？” 李治国上前一步，隐隐把陈雪茹给挡在身后，眼神凌厉的盯着这个姓张的。 陈雪茹有点蒙，“李治国，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快点办正事。” 她是想提醒，是来找人谈盘下院子的事。 然而就是这句话，让张云峰瞬间下定了决心，猛然间就往旁边一滑，在极短的时间内，身体左右摆动了不下于三次。 跟着张云峰脚下一个折返，低着身，东一下西一下的往前面屋里跑。 陈雪茹一脸惊讶，叫道：“李治国，他是不是羊癫疯发作了。” “我怎么知道，你别乱动。” 李治国说话间就跨步而出，几步的功夫就距离张云峰很近了。 偏偏这时候张云峰感觉不对劲，正好回头一望…… “碰！” 一声闷响，张云峰眼冒金星，摔倒在地，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 “我们是来谈生意的，你把人打晕了还怎么谈。” 陈雪茹急了，这办的是什么事啊。 李治国打人之后也有点激动，抽了口烟才平复了心情。 “老板娘，别嚷嚷了。他刚可不是发羊癫疯，是在躲子弹，你快去让伙计通知街道和派出所，这人得好好查查。能查出点问题来，这院子你要盘下来就简单了。” 陈雪茹愣了一下，“他躲什么子弹？是该好好查查，铁定有问题。” 陈雪茹转身跑了，到了店里就让伙计去通知人过来。 她留下一个伙计看店，带着另外两个女店员，又来了后院。 李治国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板凳，正坐在哪里悠闲的抽烟，至于后院那住户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李治国，我发现你这人很不简单，一拳就把人打倒了。” 陈雪茹挥了挥粉拳，却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呃，我以前在厂里当钳工的，就是力气比常人大了点。” “你这也看不出来啊。” 陈雪茹大着胆子捏了捏李治国的胳膊。 没一会，居委会的人先到了，没等问话，街道也来了人。 “陈雪茹，这是什么个情况？” 街道一个干部出声询问。 李治国站起来说，“我来回答吧，我跟陈雪茹上门来找这人谈事。 正说着，这人忽然就发起了羊癫疯，脚下一滑身体大幅度摇摆，然后就跑出了左右折返跑。 我一想这不是躲子弹的动作吗。 然后我就上前一拳把人打晕了。” (本章完) 第25章 开个会 第25章 开个会 街道干部立刻重视起来，又等了一会，派出所的人到了。 等把情况说明后，派出所的人连忙查看倒在地上的张云峰，跟着就搜查了起来。 陈雪茹低声问：“李治国，你说能查出什么来吗？” “放心吧！” 李治国基本可以断定这人就是敌特。 过了好一阵，派出所的人跑出来叫喊道：“队长，有重大发现，这人八成是个敌特。” “哎呀，居然是特务啊。” 陈雪茹被吓到了。 “叮！宿主截胡成功，截胡对象为正阳门下特务张云峰。” “奖励评估中，奖励宿主五百块钱。” 李治国愣了一下，他差点都忘了自己有截胡系统。 “李治国，你就一点不害怕吗？” 陈雪茹见旁边的男人无动于衷，这胆子也忒大了吧。 “怕什么，人都抓到了。” 李治国已经在期待有锦旗了，那才是好东西。 又等了片刻，派出所的人出来了，同时街道又来了不少人，其中有两个他都有印象。 一个是街道的李主任，另外一个是小人范金有。 还有半个熟人，帮他办理铺面出租的街道办事员，王启年。 “这人真是个特务，带回去审讯，这院子暂时查封。” 派出所的陈队长满脸喜色的从屋里出来。 很快，张云峰被抬走了，特务落网。 “谁来说说，这具体是怎么回事？” 见陈队长问起，李治国示意陈雪茹来解释。 陈雪茹点头，“陈队长，这是我店里的客人李治国，我们上次约定好了到后院来找住户谈事情。” “谈什么事，他为什么要跟你一起？” 陈队长抓住了关键，这事必须问清楚了。 “李治国是东琉璃厂老字号果脯店的后人，我们无意间聊到扩大丝绸店，我就想把这个后院盘下来。 刚好今儿李治国到我店里，就跟我一起来了。” 陈雪茹话一落，人群中王启年开口说：“李治国把继承的店铺租给街道办了，我办理的手续。” 陈队长大概明白了，“继续往下说。” “我们到了后院，敲开门后，那张云峰就发起了羊癫疯……” “等等，这中间就没发生什么吗？” 陈队长觉得这不正常吧，一个老特务，就这么容易被发现？ “是发生了点事。” 陈雪茹看了一眼李治国，“进门后，李治国问那人的家庭关系，是做什么的。” “李治国，你问这些做什么？” 陈队长觉得有点蹊跷的吧。 李治国解释说：“之前陈雪茹说她店铺后院的住户很神秘，怀疑在做犯法的事情。 我就想了解下情况。” “我是这么说过，我以前就来找过几次，都没见到人。” 陈雪茹帮着解释。 陈队长想了想，这倒是正常了，“接着往下说，张云峰怎么回答的？” 陈雪茹有点犹豫的说：“张云峰说他是画家，平时都在家画画，没有人际关系。 李治国就让他当场画一个。” “那啥，我主要觉得这人不太像画家。” 李治国有点尴尬。 众人听了后也是一脸懵，神特么的画一个。 陈队长表情有些古怪，“接着往下讲。” “我就提醒李治国，让他别忘了是来办正事的。谁知道那个张云峰就发羊癫疯，之后的事，之前已经说过了。” 听了陈雪茹这话后，众人点头。 陈队长表情更古怪了，“李治国，中间还发生什么了，张云峰怎么会突然做出躲子弹的动作？” “这个，我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 李治国解释说：“我今儿来店里之前买了两包烟三包火柴，当时我手放兜里，准备拿烟出来给人发一支，好套近乎。 我琢磨着，是张云峰误会我兜里有枪，加上陈雪茹催着我快点办正事，估计那张云峰误以为我要拔枪！” 这话一出，众人再次蒙了，陈队长让李治国场景重现。 李治国把手伸进兜里，还真像是裤兜里有一把枪似的。 “冤啊，这特务也太冤了。” “不是，我是想说这特务该死，合该倒霉。” 有人下意识感叹，发现说错了，连忙补救了一番。 众人没说话，因为都觉得特务太特么冤了。 “好，事实清楚了！ 李治国，陈雪茹，等彻底调查清楚后，会把消息通知到前面丝绸店的。” 陈队长赶紧走了，出了门才忍不住笑出了声。 “队长，那李治国也是个妙人，陈雪茹也不差，这两人来谈个生意，居然把特务给谈了出来。” “就是啊，谁能想到当场让人给画一个，还说快点办正事，哎，奇案啊。 这报告写上去，我估计上面也得懵！” 陈队长点头说：“等报告出来，我得亲自送上去解释。 不过李治国和陈雪茹，这次误打误撞立大功了。” “这小子运气真好，没准能有荣誉证书呢。” 派出所的人一边聊着，脚下却很快，还得回去审问张云峰。 而院里，留下了一个派出所的人维持秩序。 众人也就出了院子，李主任特地找到李治国，“小宋江，这次你立功了，就等着好消息啊。” “别，这是我陈雪茹一起办的事，有消息你先通知她。” 李治国想了想，还是别让四合院里知道他在这边的情况。 抓到了敌特，李治国的目的也达到了，取了衣服就打算走人。 “你先等等，我刚都快吓死了，你就不知道留下来安慰安慰我。” 陈雪茹到了店里，已经恢复正常了，还是那个老板娘，敢于开玩笑。 “我还有事要忙！” 李治国心想安慰啥啊，你胆子也不小。 “你都不上班能有什么事，走吧，给你泡杯咖啡。” 陈雪茹把人拉着去了内堂，非得送李治国一件衣服。 这是陈雪茹变相的感谢。 李治国接下了这身衣服，相信陈雪茹的眼光。 等人走了，陈雪茹趴在柜台上沉思，这人简直就是个矛盾体。 …… “哟，怎么都来后院了。” 李治国停好自行车，见大妈们这是开会？ “你回来得正好，明儿你真不随礼啊。” 二大妈见坏小子回来，一下就把人拉住。 “贾张氏把咱院里所有住户都请了，这能安排得过来吗？” 三大妈说话间看到李家门口的盆栽，那是越看越难受。 “全都请了？” 李治国愣了一下，这可够狠的啊。 “都请了，二十多户，一家没跑掉，我们正为这事发愁。” 陈大嫂就住在易中海家隔壁，算起来跟贾家是对门户。 (本章完) 第26章 激动的贾东旭 第26章 激动的贾东旭 “院里人都请，起码得准备十桌，中院倒是能摆得下。贾家有开始准备席面了吗？” 李治国算是有经验了。 “准备啥啊。我问过老何了，贾张氏也没请人老何去帮厨。” 三大妈忧心忡忡，要是随礼能吃上席面，也就认了，可这感觉要亏呢。 二大妈赶忙说：“李治国，要不，你给出一主意。” “对付贾家你有经验，你都收了我家老阎的盆栽，可得帮忙啊。” 三大妈把人拉过来，让出了她的座位。 “容我想想啊！贾张氏是想占大家伙便宜。我呢，都已经提前送上祝福了，就不随礼。” 听到这话，众大妈都想骂娘了！ 李治国接着说：“这事吧，要破局很简单，只要你们明儿没空，还随什么礼。” “不是，我们咋没空，明儿周末了。” 前院的王婶儿要说离大门进，跑路快，可跑了就丢了名声。 “李治国，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三大妈把希望寄托在坏小子这里了。 李治国笑了笑说：“办法当然是有的，那我先说啊，你们给参考参考。 既然贾东旭娶媳妇能办酒收礼，那我也可以啊！” “嘶！” 几个大妈倒吸凉气，合着你也要薅羊毛？ “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李治国看了看周围，“你们既然躲不过要随礼，不如随到我这儿来。 各家各户把随礼交到三大爷手上，咱们就在这后院摆上几桌。 在把何大清和傻柱请来。我呢，一分钱不赚，还捐出了我办酒席的名义。” 这话一出，大妈们感觉人麻了。 奈何，两害相权，取其轻啊！ 按照李治国说的，好歹能把的钱给吃回来。 “怎么样，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 大妈们嘀咕了一番，三大妈就开口说：“好，就按你说的办，这事最好大家都参加，也就没人说闲话，你三大爷过会来给你写请帖，那润笔费可不能少了啊。” “好，虽然我家穷，但这钱我认。” 李治国只是装穷，又不是真的老抠。 “那可说好了。” 三大妈见她压制了这坏小子一回，可不就算计到了吗。 赶忙往前院跑去，连凳子都给落下了。 二大妈等人也化整为零，到各户去串联去了。 李治国事先真没打算阻击贾东旭的婚礼，但这不是赶巧了吗。 “李治国，哎呀，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阎埠贵火急火燎的赶来的，还提着一个包。 “三大爷，里面请，我这次办酒，可得靠你统筹安排，完了，我送你一根鱼竿。” 李治国把人请进了屋。 “这你放心，你三大爷我肯定给你算得妥妥的。”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感觉又学到了。 当即，阎埠贵就在桌上铺开红纸写请帖，一手毛笔字是真不错。 “李治国，你得去请何大清掌勺。” 阎埠贵一边写字，一边在脑海中模拟办酒的流程。 “那啥，三大爷，我没钱啊，得大伙给了随礼，才有钱活动。” 李治国搓了搓手，别问，问就是手头紧。 阎埠贵笔尖一顿，差点给忘了，这次的酒席跟正常的不一样。 “问题不大，咱们分头行动，你去请掌勺的。 我这请帖写好后，就帮你往各家送去。 今晚上跟大厨商量好菜品，明儿一早去采购。 桌椅板凳、碗筷盘子，明儿都由各家送过来，这后院挤一挤，你这屋里在摆两桌，咱整个十桌不成问题。” 顿了下，阎埠贵又说：“我跟你说啊，这凑份子的人越多，钱就越多，菜品就越好。” “三大爷，还是你会算计啊。” 李治国翘起了大拇指，就准备出去。 谁知道阎埠贵又说了句，“找何大清可别给钱啊，省点下来，不就又多几盘菜吗。” 阎埠贵吧唧着嘴，明天可得好好开个荤。 “这您就放心吧，我就是想给，也掏不出钱来啊。” 李治国临近出门，突然脚下一顿，回过身来说：“三大爷，你说要不，我把以前在车间的工友也请来。 他们是要给随礼的，我就专门请那种单身，或是就两口子的。 这部分钱咱们用来晚上在搓一顿。” “咦！你这想法很好啊。” 阎埠贵把毛笔都放下了，越想越有搞头。 “这样，何大清那边先不用急了。你现在就去轧钢厂请人，有名单吗，我这就帮你写请帖。” 李治国笑着说：“有名单啊，至少能请来五桌。” “好，好，这太好了。” 阎埠贵激动无比。 “那行，我赶忙去厂里，晚了，别给下班了。” 李治国从屋里把自行车提出来，走也。 厂里这些工友的随礼，他以后是要还的，得让曾经的工友们知道他没亏待秦淮茹吧。 “大爷，歇着呢。” 李治国转眼到了轧钢厂大门，跟门卫打了声招呼就往里边走，这个点只开了小门，得下车推进去。 “你是李治国，你来厂里干嘛？你不是让你媳妇顶岗了吗。” 门卫大爷可认得这厂里的名人。 “我离职手续还没办完！” 李治国随口搪塞了过去。 他还是习惯性的去了二车间。 “咦，李治国，你到车间来干嘛，今儿还没到发工资的时候吧！” 车间门口有工人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抓住机会损了一句。 不料李治国忽然掏出厚厚的一叠红纸，当着他的翻找起来。 “找着了，唐如德，明儿我和秦淮茹办酒席，这是请帖，上面有地址，明儿中午你得准时参加啊，别忘了带上随礼。” 李治国一下把红纸拍在这人手上。 唐如德一脸懵的拿起红纸看了一眼，顿时比吞了苍蝇还难受。 “快看，那不是李治国吗，他来车间做什么？”“还真是他，今儿周六难道是来接秦淮茹下班，可也没到点啊。” “不会是找秦淮茹要钱的吧，我可是听说他一个月才给秦淮茹三块钱伙食费。” 贾东旭原本正在攻螺丝，听到动静后，连忙扭头一看，还真是这小人来了。 易中海也往那边看去，皱了下眉头。 “李大哥！” 秦淮茹一脸欣喜，她这会正坐在板凳上检测别人加工的小零件，挑选出其中的不良品。 相当于是质检的活，根本学不到技术，但这活轻松啊。 “淮茹，忙着呢。” 李治国走近一看，就知道是陈姨发力了，有个好师傅就是不一样。 “哥，你来车间有事吗？” 秦淮茹能在厂里见到自家男人，很激动，也很高兴。 李治国见众人都往这边瞧，不由大声说道：“我来送请帖啊，明天我们办结婚酒席！这事一直瞒着你，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这话一出，众工友都目瞪口呆，原来还可以这么说话，难怪秦淮茹被骗得团团转。 等等，办酒席是怎么回事？ 只见李治国掏出一把红纸，高声说到：“各位工友，明儿我和秦淮茹大婚办酒席，以往跟我关系好的工友，可都得捧场啊。 林大伟在吗，这是你的请帖，别忘记了带上随礼。 宋庆山、林建设、王建军、徐卫军、徐卫阳、赵卫国……” 随着他把这些单身小伙的名字念出来，一张张请帖也发了出去，跟着又发了些结了婚但没孩子的工友请帖。 至于像是那种拖家带口的，一概不请。 众工友拿到请帖后，已经人麻了，第一次遇到这么高调发请帖的，关键他们以前跟李治国真不熟啊。 贾东旭脸色难看，他因为跟工友们的关系更不好，所以没请车间的人，谁知道被李治国捡了便宜。 还好，他贾家把院里二十多户都请了，还能小赚一笔。 “淮茹，陈姨和姐她们的请帖你来送，可别落下谁了。” 李治国把一叠红纸交到媳妇手里，大功告成。 “好嘞！” 秦淮茹满脸兴奋，请这么多工友，那得多热闹啊，谁不想风风光光的嫁人。 这时李治国又说：“收到请帖的各位工友明儿一定要来啊，我在院里恭候。 不清楚地址的，可以问易师傅，他是我院里的一大爷。 还有贾东旭，他跟我是兄弟，找不着路的，可以多问问他。 我就不耽误大伙干活了，还得回去筹备婚礼，先走一步了，明儿不见不散。” 他拱了拱手，很干脆的走了，不能耽误车间进度。 秦淮茹拿着请帖，高高兴兴去找陈姨，其实人就在车间里，看着的。 “陈姨，明儿我办酒席，这是你的请帖。” “唉！秦淮茹，这其中不会有诈吧！” 陈姨看着请帖，总感觉不太对劲，“上次你在乡下办酒席，是你爸妈出的钱对吧。” “是啊！我爸妈还送了我们好多东西呢。” 秦淮茹想想也没错，她爸妈就是把彩礼钱搭进去了。 “那你男人，这么久不办酒席，干嘛明儿突然要办。” 陈姨就担心随了礼没饭吃，场面就尴尬了。 “他啊，是给我惊喜呢。” 秦淮茹一脸喜色。 陈姨摇头，心想，我看你就是被骗得糊涂了。 “哎呀，我亏了，我就一单身小伙，还是学徒工，领这请帖干嘛啊。” “我也亏了，我跟李治国拢共说话都没超过三句。” “他不要脸，可是咱要脸啊，这么多人看着，都叫了名字，要是不去，被传成老抠，以后还怎么讨媳妇。” 收到请帖的单身小伙们，垂头丧气，眼看快过年了，还说攒点钱，这又得搭进去一笔。 “喂，贾东旭，你好像明儿也办酒吧。那你们院里可算热闹了。” “什么？贾东旭明天也办酒席，他们不是一个院里的吗？这会不会有什么冲突？” “我去，不会李治国故意的吧。” “贾东旭，你咋不吭声啊，快说说，你家那四合院该怎么走。” 众人把贾东旭围到中间，纷纷问起来。 “那李治国办酒席，关我什么事，想问什么你们找他去啊。” 贾东旭愤愤不平，已经握紧了拳头，原本还想独自风光一回，却被李治国给抢了风头。 明天这么多工友到了院里，看到他媳妇，肯定得拿来跟秦淮茹比！ 一时间，贾东旭感觉眼角湿润了。 “贾东旭，你在这儿啊。” 忽的，众人看到本来已经走了的李治国又回到车间，这是找贾东旭干嘛？ “李治国，你还要做什么。” 贾东旭握紧拳头。 李治国笑着说：“贾东旭，我差点忘了，还有你的请帖，你都已经错过了秦淮茹，明儿可别错过了她的婚礼，记得带随礼来啊！” 这话一出，全车间的工人都麻了，包括黑脸车间主任都目瞪口呆，这做人怎么能这样？ “李治国，我和你拼了。” 贾东旭握紧拳头，就差那么一点就得冲上去，可仅留的一丝理智告诉他，打不过的。 “东旭，别冲动，打人是不对的。” 易中海见事不妙，赶忙过来把徒弟拉住，“李治国，都是一个院里的，你就别在拿话呛东旭了” “一大爷，东旭是我兄弟，我好心请他吃酒，怎么他还想打人了？ 他老娘贾张氏可是请了我参加他的婚礼，我好歹送上了祝福吧！” 李治国见好就收，脚底抹油溜了，不然再说下去，他真有点担心贾东旭一时想不开。 “这李治国，杀人诛心啊！” “狠，这小子真有点狠，那个，明儿我还是去参加他的婚礼吧，点小钱免灾。” “确实是这么个理儿，他天天在外面闲逛，别让他给惦记上了。” 拿到请帖的工友们也不瞎聊了，这随礼就当是钱掉了，也不指望哪天能收回来，破财消灾。 “一大爷，他李治国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贾东旭已经流泪了。要不是一大爷把他拉住，他高低得在吼上两句。 “东旭，想开点，他爹妈走得早，没给教育好，但你不同，你是好孩子。 打架总归是不对的，你得尊敬老人，孝顺老人，以后日子才会越过越好。” 易中海拍着徒弟的肩膀，，他不能眼看着贾东旭走上歪路。 “一大爷，你说得在理，我以后日子肯定比他李治国过得好。” 贾东旭想到在熬一年多，他就能转正，到时候工资三十三，有师傅一大爷帮忙，到第五年，肯定能升到二级钳工，那日子就更好了。 “不对，一大爷，李治国哪来的钱办酒席？他肯定是来骗随礼钱的。” 贾东旭激动了，到时候工友们到了院里随礼，要是连饭都吃不上，肯定得大闹一场。 (本章完) 第27章 办酒席 第27章 办酒席 “这就不知道了。” 易中海摇头，“你妈和你媳妇，今天有去买菜吧！” “有的，我们商量好了，院里人太多，到时候每户就派一个代表来吃酒。 咱院里二十几户，摆个两桌，就可以了。” 贾东旭想到马上就能在院里捞一笔，这脸上又有了笑容。 易中海点头，“行，我到时候把桌子借给你家用，这每户呢，把当家的请来，你可要给人好好敬酒，当个孝顺孩子。” “知道了，一大爷！” 贾东旭点头，琢磨着能赚多少钱，办了酒席，还能落下点家底。 他已经和媳妇去定了缝纫机，明天上午送到院里来，到时让秦淮茹眼红…… 贾东旭这么一想，心情就好了起来…… 四合院里！ 阎埠贵已经跑完了前院和后院，谈得很顺利，他分东西向来公平。 院里总共多少人，每户该出多少钱，都给算得妥妥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就还剩下中院，陈大嫂这家已经拿下，钱都已经交了。 但还有几户，不好下手。 一大妈做不了主，得老易点头。 何家那里，等李治国自己去谈，牵扯到了免费帮厨。 这会阎埠贵到了贾家隔壁，进门后，他还没开口，别人就主动问交多少钱。 “孙二姐，你这消息可够灵通啊。” 阎埠贵拿出记账本，看着上面算好的数字给人报了个价。 “嗨，能不灵通吗，三大爷我跟你说啊，贾家昨晚上就一直在家嘀咕怎么坑咱们。 我路过的时候都听明白了，一家就让去一人，摆两桌，我都寻思明儿带孩子躲出去了。” 孙二姐大吐苦水。 “什么？贾张氏居然这么歹毒。” 阎埠贵一阵后怕，回过头来一想，李治国是坏了点，但办酒这事办的敞亮，可也得防着人有什么后招！ “就是啊！不过明儿咱去了老李家，贾家哪里就不去了。 三大爷，明儿的菜你可得安排好了，我家孩子好久没吃肉了。” 孙二姐有些肉疼的把算好的钱递了过去。 “这你放心，李治国会算计，他到厂里请工友去了。 那些工人的随礼收上来，留着明儿晚上咱院里的人还能接着吃一顿，咱这随礼啊，是赚到了。” 阎埠贵乐得合不拢嘴，资金充裕，可以多买点生瓜子什么的，他在里面记账，没事就可以抓一把放兜里。 这不大家一起出钱给李治国办酒席，他也能从中占点小便宜。 “孙二姐，这不跟你多说了，我还跑两家。” 阎埠贵收好记账本出了屋，正好瞧见贾张氏和那个陈碧华提着东西回来。 也就那么点东西，提着也不见费力。 “老阎，正好你在啊，我就不专门找你了，你明儿一早过来，帮咱贾家做个账房先生。” 贾张氏说得理所当然。 “明儿不行，我还有事要忙。” 阎埠贵转身就走，心想李治国请他记账，好歹都给了一根钓鱼竿，还有写请帖这事，会单独算钱的。 这老贾家却想让他白干，门都没有！ “不是，老阎你跑什么，把话说清楚啊。” 贾张氏追了几步，没给追上。 “这个老阎准是心疼随礼钱了，碧华，我跟你说啊，咱院里的三大爷是个老抠，你平时可得小心点。” 陈碧华听了这话，心想，在她这婆婆眼里，院里一个好人都没有。 “妈，我知道了。” 陈碧华提着布袋到了屋里，婆媳俩把东西放桌子。 贾张氏心疼的说：“碧华，你刚来城里不知道规矩，这早晨去市场肉贵，一斤得七毛五。 下午去，买下市猪肉，只要六角八，这不就省下钱了吗。” 陈碧华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下市肉是别人挑剩下的啊，都不肥了。 “五斤肉，一只鸡，咱弄个红烧肉、炒个肉片，鸡肉炖个粉条子，这都三个硬菜。 在来个白菜、土豆、萝卜，拢共六个菜，主食用二和面。 把柴米油盐算上，在摆上两瓶酒，两包烟，都快十块钱了，一桌五块钱标准，有面儿。” 贾张氏也就这点钱了，那缝纫机多贵，了一百七十五块四毛，已经掏空了家底。 能凑出十块钱办酒席，已经很不容易，就指望着全院随份子回血。 …… “哟，李治国，你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阎埠贵就在前院等着，见人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三大爷你就放心吧，说好的五桌绝对少不了。你这边情况怎么样了？” 李治国把自行车停旁边，问询起来。 “除了一大爷、老太太、老何家哪里，其他各户都通知到了，彩礼也收了上来。 老何那里你自己去谈，牵扯到免费帮厨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他办事妥妥的。 “好啊！我这就去。” 李治国正准备走，忽的又被叫住了。 “李治国，我打听清楚了，贾家是打算……” 阎埠贵当即把八卦说了出来。 李治国蹙眉说：“贾张氏也太缺德了，每户就请一个代表，还只办两桌，亏她想得出来，这不明摆着坑钱吗。” 阎埠贵心想，你和贾张氏都是一丘之貉。 “可不是吗，贾家缝纫机都定好了，明儿就送来，你可不能被比下来。 不过你有自行车，就是你也不知道保养，看这钢条上都沾上泥了。 要不，你把车留下，我帮你清洗干净，你借我出去骑一圈。” 阎埠贵想买自行车不是一两天了，但他工资低，哪买得起。 平日里见着李治国天天骑车，羡慕得不行。 “行啊，三大爷你骑完后，帮我在车上绑一朵大红。” 李治国想着有人免费清洗车，这可以啊。 “大红？没问题，我那儿多的是。” 阎埠贵可是小学老师，不差这点东西。 “那行，我先去老何家，谈好后，晚点在商量明天怎么办席面。” 李治国随即就走了，别人拿自行车当宝贝，他就当一工具。 “哎哟，这车多好啊，凤凰牌的，得一百六十八块五毛。 等改明儿咱有钱了，买永久牌的。” 阎埠贵扶着自行车，东摸摸西看看，眼馋。 想着现在清洗完，过会骑出去得弄脏了，不如现在骑一圈回来，在慢慢打理。没一会，阎埠贵骑着自行车就到了胡同里，感觉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 “三大爷，您买自行车了？” 许大茂迎面走来，他今儿跟师傅出去放电影了，完了就回院里。 “哪能啊，这是李治国的车，我借来练练。” 阎埠贵小心把车刹停，不敢给人用坏了。 “不是，他能借车给你用？” 许大茂有点懵，三大爷没这本事搞定李治国那小人吧。 “怎么就不能了，李治国他再怎么说也是院里的住户，特别尊敬我这个三大爷。” 阎埠贵瞎吹嘘了一番，忽的低声说：“这两天我们跟李治国暂时是一个队伍的，大茂，等你回家就知道了。” “三大爷，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呢？” 许大茂摸不着头脑，早晨出去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回来就听到了不好的消息，难道李治国又坑人了？ “回家你就懂了，我急着练车，不跟你多聊了。” 阎埠贵打算骑到北新桥，在那边跟平时下棋的老头们炫耀一番再回来。 “这啥情况啊！” 许大茂见人跑远，只好先回院里。 “妈，咱院里是不是出事了？” 许大茂回到家里，见妹妹正在写作业，老娘已经在做饭了。 “能出啥事！” 许母把发好的面拿出来蒸上，不蒸多了，明天能在李家吃两顿。 “刚三大爷把李治国的自行车都骑出去了，能不叫大事？” “哦，你说这事啊，老阎是在给人当账房先生，骑那车估计是去办事。” 许母随口应道，已经在琢磨等儿子以后结婚，也学李治国这么办。 “什么账房先生？不对，李治国难道要办酒席，他哪来的钱？” 要不怎么说许大茂挺聪明呢，一下就发散思维了。 “他是没钱，咱全院住户一起出钱给他办酒席，这你得学着点。” 许母以前一直觉得儿子脑子灵光，但最近啊，发现差了人李治国一大截。 “不是，凭什么全院出钱给他办酒席，妈，你不会也参与了吧，你糊涂啊！” 许大茂急得跳脚，没想到他李治国能把全院人都给骗了？ “我糊涂？全院所有人都能糊涂，三大爷多精明的人，这事就是他帮着操办的，妈已经给李家拿了随礼了。” 许母抬手就给儿子头上来了一下，说话不知道带点脑子。 “哥哥笨，李哥哥聪明。” 许凤玲在旁边补了一刀，让许大茂完全懵了。 过了好一会，等许大茂搞清楚内幕后，直接人麻了。 “没李治国这么办事的吧，抢了贾东旭的对象，还要抢人婚礼的客人。” 许大茂感觉他的道德观崩塌了，做人好歹要讲点良心吧。 “大茂，别在这儿鬼嚎了，快去把菜洗了，等你爸回来好吃饭。” 许母把菜篮子塞到儿子手里，贾东旭倒霉关你什么事。 “哦，好！” 许大茂赶紧去洗菜，得把老娘讨好，好给他找一媳妇。 …… 中院，何家！ 李治国已经上门了，见何大清正在干喝闷酒，桌上连盘生米都没有。 “哟，喝着呢。” 何大清抬眼一看，就皱起了眉头，“李治国，你来干嘛，看我笑话？” 何大清正值人生低谷期，每天都在动用攒下的家底，再这么下去，以后他还怎么讨媳妇。 “话不能这么说，明儿我办酒，来给何叔你送请帖。” 李治国说着就把请帖递了过来，这是大喜事，还要请人办事，态度在怎么说也要好点。 “你居然叫我叔？” 何大清拿到请帖后，有点蒙，“贾家已经请过我了，你家那边去不了。” “真去不了？” 李治国都已经在阎埠贵那里夸了海口，自认为之前还帮过何大清，难道还搞不定这位。 “真去不了，贾家请客在前，你来晚了。” 何大清心中有气，上次在丰泽园门口，可是把他呛得不轻。 “何叔，你明儿必须去我家，还得带上傻柱帮我免费帮厨办酒席。” 李治国自顾坐下，拿出烟递了一支过去。 “李治国，你想用卖包子的事威胁我？都说了，当年我家是帮人卖包子，不是商户。” 何大清脸色难看，但还是接过烟点上了。 谁知道李治国摇头说：“不是包子的事，是我见到你失散多年的弟弟了，亲弟弟，跟你长一模一样。” “啥？我还有个弟弟，我怎么不知道。” 何大清直接蒙了，就为了让他帮厨，至于编这么夸张的谎言？ “你别不信，就那天，我从丰泽园吃了饭出来，到前门大街那边遛弯。 路上见到一拉三轮车的，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别说是你弟弟，说是双胞胎都有人信。” 李治国顿了下又说：“你帮我办酒，我帮你把弟弟找出来。” “你是说真的，没骗人？” 何大清仔细回忆，他老爹就是跟寡妇跑了的，难道真给他造了一个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我能拿这种事骗你？你不是找工作吗，前门大街那边机会多的是。 把你弟弟找着，让他帮你联系工作。你老何家人多了，以后也不怕被人欺负。 还有，你可是老何家辈分最高的了，有义务让你弟弟认祖归宗。” 李治国抽了口烟，要是何大清还不答应，他还有别的招。 “好吧，我给你免费办酒，但对外你得说给了五块钱，还得帮我把弟弟找回来。” 何大清觉得这小子说话是难听了点，但也是有道理的。 “没问题，记得带上随礼。晚饭后，我叫上三大爷，还有你和傻柱到我家去商量办酒席的事。” 李治国见谈好，也就没多留了。 结果一出门，刚好见到傻柱从外边回来。 “李治国，你到我家干嘛呢？” 傻柱就看不上这小子，太欺负秦姐了。 “晚点你就知道了。” 李治国没跟傻柱多聊，就傻柱现在的厨艺，单独办不了席面。 “德行！” 傻柱碎了一口，回屋后见老爹在抽烟，他有心想要一支，又怕挨打。 “爸，李治国跑咱家来做啥？” “哦，他明天结婚办酒，请我过去帮忙，给了五块钱。” 何大清随口应付了一句，输人不输阵，假装真收了钱。 (本章完) 第28章 借钱？ 第28章 借钱？ “他要办酒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能有钱吗？” 傻柱觉得那小子对秦姐没那么好吧，一时间想不明白。 李治国原本是到前院找阎埠贵说下情况，结果没见到人，反而等来了媳妇。 “哥，你来接我啊。” 秦淮茹刚进四合院就见到自家男人，别提多高兴了。 “对，我这刚忙完，正准备去接你来着。走，先回家，我在慢慢跟你说。” 正好，他就把媳妇领回家去了。 到了厨房，秦淮茹就忙着和面做饭，李治国坐在小板凳上，看着人忙活，偶尔捣下乱，增加点生活小乐趣。 “哥，别闹，晚点在给你，正做饭呢。” 秦淮茹回头给了一个幽怨的眼神。 “好吧！” 李治国也就消停了，说起了正事，“淮茹，咱家办酒席这事，稍微有点特别，是这样的……” 他当即把众筹办酒的事说了出来，攘外必先安内，得让秦淮茹清楚流程。 “啊！” 秦淮茹蒙了，这惊喜来得太突然，还能这么给办酒的吗？ “你别啊了，别人听到了影响不好。 过会你多酥点生米，我把三大爷和何家父子请过来，商量明天酒席的安排。” 李治国已经琢磨清楚了流程，明儿得有一场硬仗，得和贾家打擂台，这就跟同一家酒楼办婚宴，谁家客少谁尴尬。 晚饭过后，等秦淮茹收拾完，随后又在桌上放了一盘子生米，还有一壶散篓子。 酒壶只是表象，内里却是李治国从菜场拿出来的二曲酒，放后世也就十几块钱一瓶，但味儿却很不错，就是喝多了上头。 又过了一会，他就去把人请来了。 阎埠贵暗中翘起了大拇指，李治国办事就是路子野。 “来来，里边请！淮茹，过来倒酒。” 李治国这谱先摆上了，别小看了生米下酒，不是谁家都造得起。 “好嘞，哥！” 秦淮茹拿着酒壶给倒了四杯酒，跟着就说：“三大爷，何叔，傻柱，你们喝着，我厨房里还有活。” “好，好，秦姐你忙你的。” 傻柱端着酒杯，心想秦姐这么好的人，明天他一定要把席面给做好了。 “咳咳……” 何大清咳嗽了一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阎埠贵跟着开口说：“李治国，这事你先说一下。” “好，事情是这样的。” 李治国解释道：“明儿，我请了全院的人来吃酒，三大爷当账房先生，随礼钱已经收上来了，计划办十桌。 我还在厂里请了五桌，这些工友只吃中午饭。 也就是说，中午摆十五桌，硬菜席面。晚上十桌，半荤下饭菜。 这资金呢，除了院里随的彩礼，我工友那边预计能收到一百二左右。 所有的钱，一分不留，全部光，就为了让大伙高高兴兴来参加我和秦淮茹的婚礼。” 阎埠贵点头，接过话来，“算上老何你家的随礼，这次席面大概能动用两百元。 我是这么想的，留五十元购买生瓜子果，还有烟酒。 中午十五桌，每桌八块钱标准，掉一百二。 晚上十桌三块钱标准，掉三十，也够吃了。” 何大清想了想，说：“照这么算的话，加上烟酒中午每桌可得十块钱标准了，可够丰盛的。” “那是，这次咱们院可得露脸了，是大喜事。” 阎埠贵说话间，手上可没闲着，夹着生米就往嘴里送，又滋溜了一口酒，可不美了吗。 李治国忽然插话说：“计划没问题，就是我没钱啊，那些工友要人来了才能随礼。 但这早上就得买物资，我看要不这样，何叔你家底雄厚，先把缺口垫上。” “我垫上？这不好吧！” 何大清筷子一顿，合着他吃酒随礼，带儿子免费帮厨，完了还得借钱？ 那还不如去贾家吃酒得了。 谁知道李治国话锋一转，“傻柱，你这学徒工也快满一年了，没少给给你爸交钱，应该都给你攒着的吧。” 傻柱乐呵呵的说：“那肯定的，我每月交十五元呢，爸，你就先把我的钱拿出来垫着，也就倒手的事。” 何大清一下脸就黑了，“什么叫你的钱，你平时不吃饭不的啊，还有你妹妹雨水，钱也不少。” “何叔，你不会连一百多也拿不出来吧，傻柱辛辛苦苦上班挣的钱，你可别给造没了，难道你把钱给那跑路的白寡妇了？” 李治国有的是办法逼何大清垫钱，但还是那句话，别把人逼急就行。 傻柱一听这话，就急了，“爸，你不会让李治国给说中了吧，我交给你保管的钱呢？” “在，都在呢，不就一百多，这钱我垫了。” 何大清眼神有点闪躲，家底是有，但真没傻柱想的那么多。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心想寡妇害人不浅啊。 傻柱看着老爹，忽然有点怀疑了。 要不，从下月开始就不交工资了？ 每月给老爹拿点生活费，剩下的钱他给攒起来。 “好了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三大爷你跟何叔商量下采购清单。 咱们这是自个儿吃喝，我可把工友的随礼都搭进去了，明儿中午的席面一定得做好了，多上硬菜。” 李治国见好就收，出声打圆场。 “清单我都拟好了，老何你来看这样安排行不行，明儿你和傻柱当主厨。 各家都会出人给你们打下手，大家一起把这场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 阎埠贵无论怎么算，都是赚到了。 因为那些工友给的彩礼钱更多，来的人少，而院里人多，出的彩礼钱相对较少，还能吃两顿。 这事算起来，李治国虽说免费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可也没赚钱。 就在阎埠贵和何大清商量的时候，李治国不动声色的把傻柱叫到了外边。 傻柱有些心不在焉往厨房那边看去。 “傻柱！” “干啥？” 傻柱回过神来，给吓了一跳。 “抽烟啊！” 李治国发了一支过去，这傻柱也抽烟的。 “哦，好好！” 傻柱美滋滋的点了一支，心想明儿帮厨可得顺包烟来留着慢慢抽。 “傻柱，你今年十八，翻了年就十九了吧。可得为自个儿考虑，你老爹这情况，难保没有下回。你自个儿的钱可得攒好了。” 李治国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这院里只能有他一人躺平。 何大清年纪轻轻，才四十岁，不能就在院里歇着，得被逼着出去干活。 “是这么个理儿。” 傻柱想到刚才老爹借钱时那眼神，心里也有些不放心。 等等，傻柱突然反应过来，合着李治国这次给秦姐办酒，居然一分钱没出。 全靠院里给的随礼和借他攒下的工资，回头还得靠工友们的随礼找补回来。 这能有这么办事的吗，不是坑了一百多号人出钱办酒啊！ 没多久，阎埠贵与何大清商量完，临走时，阎埠贵把盘里剩下的生米给抓走了。 李治国心想，这三大爷会算计，真是连吃带拿。 “三大爷，你看我家这门口，是不是特不协调。” 阎埠贵一愣，手从兜里拿出来，上面还沾着生米的盐粒，看到门口那盆栽，就痛心。 “李治国，这没啥不协调的，有了我的盆栽点缀，很好了。” “明儿可是我大婚，好事成双，走，我在到你那儿抱一盆过来。 也不让你吃亏，等开春，我到鸟市场寻摸两盆还你。” 李治国不由分说就往前院跑去。 “回来，你别尽挑好的拿。” 阎埠贵连忙追上去，那些盆栽是他的命啊。 何家父子看着两人跑远，都愣了一下。 “这李治国可真够厉害的，连三大爷都被算计了。” 傻柱又见识到了，他刚就觉得这盆栽眼熟，合着是从三大爷家薅来的啊。 “他不厉害能讨着媳妇，还能把酒席办起来？” 何大清自愧不如，想他找一寡妇，那火车票钱还是他出的啊。 “爸！” 傻柱想提他工资的事。 “咋了？你也想讨媳妇啊，等你啥时候转正再说吧。” 何大清没好气的说了句，就走了。 傻柱见老爹跑了，想着等下次发了工资，他不交就是了，也得学学李治国的无耻。 没过多久，李治国高高兴兴的抱了一个盆回来。 “哥，三大爷又送你一盆啊。” 秦淮茹从厨房出来了，她刚才是把家里的腊肉腊肠给收好了，别明儿办酒一起给造了。 “那是，他祝我们好事成双。” 李治国乐呵呵的把盆到屋门的另一边，这下协调了，应景。 前院，阎埠贵如丧考妣，虽说他的盆栽也没钱，可那盆是他从学校寻摸回来的啊。 “当家的，想开点，不就一盆吗，反正都搭进去了。明儿你多吃点，找补回来。” 三大妈在旁边劝说起来，换了别人拿家里的盆栽，她得冲上去把唾沫飞到人脸上。 可那人是李治国啊，还是别自找麻烦了。 “不成，我得出去再骑一趟自行车，不能吃亏了。” 阎埠贵想了好一会，才寻到办法安慰这受伤的心。 “你还骑车啊，快别了，那车你擦得透亮，别弄脏了。” 三大妈傻眼，这大晚上的，也不嫌费劲。 “不碍事，回头我在清洗一遍，这洗车可是享受，也赚到了。” 阎埠贵还真就把自行车骑出去了，一路到了大栅栏去看了会热闹，来回十多公里，等回来后累得够呛。 却高高兴兴的又把车清洗了一遍。 …… 中院，贾家！ 贾张氏手里拿着窝头，正在开骂，“那李治国也太不要脸了，居然在厂里骗钱。 早知道东旭你就该把那些工友请了，这咱家少赚多少啊。” “妈，我跟那些人不熟。李治国没钱办酒席，明天等人来了，肯定得闹出笑话来。” 贾东旭想到那场面，就忍不住乐呵起来。 “对，这事李治国肯定没法收场，到时候咱家热闹办酒席，他家有工人闹事，可就真热闹了。” 贾张氏狠狠咬了一口窝头，想去拿下一个，结果发现没了。 这家里多了一口人，粮食不够吃啊。 等明儿就好了，收了随礼，有了家底，到过年也整白面来吃。 “对了妈，你请傻柱他爸来帮厨吗？” 贾东旭想到了这事，他妈的厨艺，自个儿知道。 “请啥啊，得费钱。明儿等老何给了随礼，我拉着他帮忙就是了，就两桌菜，一会就能忙活出来。” 贾张氏没当回事，“我请了你一大爷当账房先生，明儿把桌子摆到中院，院里大伙都来我们家随礼，让那李治国看着眼红，秦淮茹还不得后悔啊。” “这好！咱家这次一定要把他比下去。” 贾东旭放心了，再说了，那些工友未必愿意来。 “东旭，你和碧华明儿一早就出去，到百货大楼联系好师傅，跟着缝纫机一起回院里。 咱这一片，谁家娶媳妇能买得起缝纫机，也就是我们老贾家有这牌面。” 贾张氏顿了下又说：“碧华，等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我们贾家在这一片，条件那都是数一数二的。” “知道了妈！” 陈碧华可是不是小年轻，嫁过一回的，知道怎么对付婆婆，咬了一口手里的窝头，反正不能饿着了。 贾张氏看着眼馋，奈何下手慢了，算了，留着肚子明天多吃点席面。 这会，李治国已经搂着秦淮茹早早的歇息了。 周日到了，天还没亮，何家父子和好几个大妈就出去采购物资。 没一会，贾东旭带着媳妇也出了院子。 又等了一会，秦淮茹才牵着睡眼朦胧的李治国到了前院。 “三大爷，早啊！” 李治国打着哈欠，明明睡得挺早，结果差点起不来。 他是闭着眼睛让秦淮茹给穿的衣服和鞋子，等把脸洗了才稍稍清醒过来。 “哎哟，李治国，你今儿可得打起精神，下午得空了再睡啊！” 阎埠贵把扎好大红的崭新自行车给推了出来，还帮李治国整理了一下衣领，今儿的主角必须撑住了。 “放心吧，我精神好着呢。” 李治国睁大了眼，连忙把秦淮茹带走，今儿是正式结婚办酒，媳妇得从外面领回院里。 随后，他带着秦淮茹到外边吃了早饭，精神终于恢复了过来。 (本章完) 第29章 丢脸的易中海 第29章 丢脸的易中海 “淮茹，过会我们去姥爷的小院，待到快九点，吉时到了在回院里。” 李治国没有手表，但估摸着现在也就七点。 “好啊，我正好去那边打扫下卫生。” 秦淮茹想着自己的院子，怎么干活都不会觉得累。 “别，今天是咱们大喜的日子，你也歇着。” 要不是担心错过时辰，他倒是想带人去逛百货大楼。 …… 四合院里，阎埠贵今天把当年结婚时的中山装找出来穿上了。 “当家的，你穿这身真好！” 三大妈眼中有光，两口子一直能看对眼，不然能连生四个孩子。 “那可不，我是账房先生，过会人厂里的工友也要来，不能丢了面。” 阎埠贵拿着收拾好的两个包，一个装着笔墨，另一个用来装钱的。 为了李治国今儿办酒，他还搭进去一个崭新的登记本。 “差不多了，该到后院去把桌子摆出来了。” 阎埠贵不仅是账房先生，也负责安排婚礼流程。 “好，我晚点过来随礼，还得看着这前院。” 各家各户其实都给过随礼了，但今天也要走个流程，当众登记一下。 “走了，李治国也是讲究人，都把家里钥匙都给我了，这是相信我呢。 他人品虽然不咋地，但还是会看人。” 阎埠贵为这事还是很高兴的，看看，连李治国都认可他的人品。 三大妈心想，这主要是李治国家穷啊，都不怕贼惦记。 阎埠贵来到中院，见院里都已经摆放了一张桌子，易中海正在收拾登记本，拿着钢笔在加墨水。 贾张氏端着一个茶杯从屋里出来，见到阎埠贵后，就笑了起来。 “老阎，你来晚了，我已经请老易做我贾家的账房先生了。” 易中海愣了一下，连忙招手，“老阎，这你来登记，我字写得不好。” “贾张氏、老易，你们别误会，我是给李治国当账房先生。 这不，人特别尊敬我，连他家钥匙都给我了。” 阎埠贵扬了扬手里的一串钥匙，这事必须吹嘘出去。 “啊！老阎，你怎么帮那小人干活，他能给你好处？” 贾张氏虽然有易中海登记，可也见不得别人好。 “这你就管不着了，今儿啊，咱们院里两对新人办酒席，各忙各的。” 阎埠贵也是坏，到现在都没跟贾张氏说实话。 都这个点了，就贾张氏一人在家，连帮厨都没请，中午想办席面，怕是想多了。 贾张氏见人去了后院，就忍不住碎碎念着：“这老阎就爱贪小便宜，肯定是被李治国给骗了，铁定得是吃大亏。” 易中海皱了下眉头，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李治国是不要脸，可却能把事儿给办成啊！ 算了，李治国请的是厂里的工友，跟贾家办酒席不冲动。 再说一个中院，一个后院，相互之间影响也不大。 “老嫂子，你少说两句，过会老阎还得来随礼。” “对对，他得来，这早就通知的了。” 贾张氏想到收礼，就不闹了，“这老何和傻柱，够能睡的啊，这个点还不起来，老易，你先看着点，我去叫人。” 贾张氏就想拉着这父子俩免费办酒席，当即就去何家，谁知道还没等走近，就见大门都锁了。 “哎呀，老何他们怎么出去了。” 易中海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出去了？大周末的能去干嘛，别老何去找工作了，你问问雨水。” 贾张氏连忙去敲旁边屋子的房门。 很快，雨水拉开了房门，她已经起来了，正在屋里写作业。 “雨水，你哥和你爸怎么一大早就出去了？” “不知道去哪儿了，我爸昨晚上说让我醒了就写作业，给我带早饭回来。” 何雨水才多大点，搞不清楚大人在做什么。 “那这还好，等会回来也不耽误事。” 贾张氏放心了，随后和易中海回到登记桌那里，可就是不见院里的住户来随礼。 不过也没关系，这会还早，等儿子东旭带着缝纫机回来，那才能引发轰动。 又过了一会，贾张氏见还是没人上门随礼，就忍不住要去各户叫人。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群人从外面回来了。 领头的是何大清和傻柱，后面跟着一群院里的大妈，各个都是大包小包的，或背或扛。 “哎呀，我就说怎么一大早都不见人，感情你们这是要给我贾家惊喜啊。 这来就来，还送这么多东西。” 贾张氏高兴得差点蹦起来，本来以为只能赚到随礼钱，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 易中海一下站了起来，他可不像贾张氏那么没脑子，谁家随礼还带着肉菜上门的。 “我说贾张氏，那是真使不得。” 傻柱笑了起来，上次贾张氏还想讹他钱，还到处传和他老爹有一腿，什么下雨天相约电影院，这回可有得受了。 “傻柱，今儿可是东旭大喜的日子，婶儿不怪你乱开玩笑啊。” 贾张氏笑脸相迎，都要收钱收礼的，骂人不吉利。 “谁跟你开玩笑了，你都说使不得了，我们是去后院我秦姐家办酒席。” 傻柱一句话就爆出了真相，换了别人，还真不好开这口，所以队伍中无论是何大清，还是大妈们，都任由傻柱胡闹。 “你说啥？” 贾张氏一下懵了，站在旁边的易中海陡然间反应过来，李治国那小子憋着坏了，办酒居然把院里的人也请了。 “你耳背啊，我说我们去后院我秦姐啊，不跟你多说了，这还得忙活，中午得十几桌呢。” 傻柱嘚瑟上了，虽然不是他办酒，可却是给秦姐做席面啊。 大妈们感觉这事不太光彩，各自拿着东西闷头就往后院走，一下就跑没影了。 “哎呀，回来啊，把话说清楚。” 贾张氏着急忙慌的跟了上去。 易中海没动，却是一脸颓然，喃喃念叨：“完了，贾家着了那坏小子的道。这事不对，院里的人怎么会帮李治国。” “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李治国那小子就是个大骗子啊，他是要骗你们的随礼……”贾张氏愣是追到了后院。 “贾张氏，你快别闹了，咱院里今天大喜的日子，后院办酒呢。” 有大妈忍不住怼了一句，虽说她们这事办得不光彩，可也是贾家先不道德在先。 “陈大嫂，你可是中院的，咋也跑后院来了。李治国家里穷，你们别被骗了啊。” 贾张氏也顾不上那么多，能拉回一个是一个。 “我怎么不能来了，难不成去你家随礼，还没饭吃。” “贾张氏，你快走吧，别耽误我们这边办酒席。” “我们今儿走了李家随礼，就不去你贾家了。” 众大妈们纷纷说了起来，谁还怕贾张氏啊，又不是只有一户跳票。 这时，阎埠贵走上前来，“贾张氏，今儿李治国和秦淮茹大喜的日子，你敢闹，我就把街道和派出所的人找来。 老刘，后院可是你做主，快来啊！” “来了来了。” 刘海中小跑过来，他虽然看不上李治国那小子，但能有机会间接打击易中海，这当然好了。 “贾张氏，我是二大爷，后院归我管，回你的中院去。 今儿贾东旭和李治国都办酒，各忙各的，互不干涉。” 贾张氏懵了，“这不能这样啊，明明是我先请客的，你们不能被李治国给骗了啊，他真没钱办酒的。” “贾张氏，你瞪大眼睛好好看看，这么多肉和菜，都买回来了，他李治国还能给拉走？你快走，我们要办席面了。” 阎埠贵也不管这人了，跟着叫喊起来，“后院的各户把炉子都抬过来，几个炉子一起开火才赶得上。 老许家的门板比较新，也没刷油漆，拆下来当菜板用。 叫各户的老爷们可以把桌子扛过来了，记得各家的碗筷，咱中午摆十五桌，这可是大场面，全是硬菜…… 都抓紧点，过会吉时到了，听我和二大爷指挥到前院大门去迎新人，到时候就上生瓜子果了。” “都听指挥啊，等会轧钢厂的工友们也得来，不能丢了咱院里的脸面。” 刘海中惦记着这事，能在几十号工人面前露脸，不就在厂里落下好名声了吗。 “好嘞，我这就叫老陈扛桌子过来。” “孙二姐，你回去时带上菜刀，多个人切菜，好早点下锅。” “二大妈，叫你家光齐到前院等着，新人来了好通知咱们。” “哎，许大茂，你躲什么，快，把你家门板拆下来，等着用菜板呢。” 大妈们发挥出了战斗力，主要是这感觉不是在给李治国办酒，是她们集体出钱凑一块吃顿好的。 四合院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团结过，大妈也不勾心斗角了，各家孩子能玩一块了。 贾张氏就站在后院入口那里，看着各家老爷们乐呵呵的把桌子扛到后院，各家孩子手里抱着碗筷。 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后院就聚集了几十号人，摆放了十几张桌子。 “哎呀，不能这样啊，你们都来后院了，我家东旭今儿咋办酒席啊，我家都提前买好肉菜了，了好多钱啊，呜呜……” 贾张氏人麻了，忍不住哭出了声，却不敢进后院。 “是这里吗，秦淮茹住这大院里的？” “应该没错了，这边最大的四合院就这门户。” 四合院大门外聚集了一群女工，为首的是陈姨和姐，都拿到过秦淮茹送的请帖。 “进门去问问，我们早点到秦淮茹家，看看情况，别等车间工友们来随礼，发现都没饭吃，可就闹笑话了。” “就是啊，李治国是不当人了，秦淮茹还是很好的，咱不能看着陈姨的徒弟被欺负。” “要是李治国真是坑钱，咱就给他看瓜了。” 女工们吵吵嚷嚷的进了四合院大门。 “哎哟，你们这是打哪儿来的啊。” 三大妈在门口候着的，还有院里一个也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就是担心有工友提前到了。 “三大妈，这是厂里的姐她们来了。” 这工人连忙叫喊，心想李治国真有办法，连这帮人都请来了。 姐开口说：“秦淮茹是住这儿没错吧！” “没错，我是这院里三大妈，帮她家接待客人的。她就住在后院，这就领你们进去。 李治国去接秦淮茹了，还没到院里，定的九点，应该也快了。” 三大妈说着就乐呵呵把人往中院领，工人们来了就好。 等收到了随礼，这席面就能办下去了。 圆脸的姐忍不住问了句，“李治国今天真给办酒席啊，有饭吃吗？” “咋没有啊，一大早就把菜买回来了，后院正忙着呢。” 三大妈笑脸相迎，正好看到刘家大儿往后院跑去，这是当眼线去通知了吧。 女工们听到这话不由嘀咕起来，觉得太意外了。 “陈姨，真看不出啊，李治国那小子在院里人缘居然这么好。” “好人能抢了贾东旭对象，能乱发请帖让咱们来随礼？” “先看看情况吧，没准这都是李治国故意安排的呢。” 陈姨还算稳重，没有乱下结论，女工们当中有不少已经结婚了，不过今儿担心李治国骗人，就没把自家男人带来。 转眼到了中院，有女工就叫喊着，“易师傅，今儿是你帮李治国登记吗，那贾东旭呢，他难道也住这后院？” 这女工误会了，以为这是个两进的院子，不知道前院和后院之间还有个中院。 易中海一张老脸顿时尴尬无比，贾张氏不在，他坐在桌前思考问题出在哪里。 为什么李治国可以请到全院的人，还能有钱买肉菜办酒席。 哪成想厂里的女工来得这么早，还给误会了。 还好三大妈忙说：“误会了，这是中院，贾东旭就住那边的屋，一大爷，就是你们的易师傅是帮贾东旭登记的。” “哦，这样啊，那你们这院儿可真大，真好。” 这女工自己住的小平房大杂院，平时真没去过这么好的大院子。 “那可不，咱们这院子以前好像是王府大院的一部分，跟一般的四合院不一样，宽敞着呢。” 三大妈吹嘘了一番，觉得有面儿。 “易师傅，你先忙着，我们去后院李治国家了。” “易师傅再见！” 有女工跟易中海打招呼，作为厂里的高级钳工，认识易中海的人太多了。 (本章完) 第30章 丢人啊！ 第30章 丢人啊！ “好，好！” 易中海感觉丢脸丢大发了，都没脸继续坐在这儿。 临走前，把登记本上他的名字给划掉，最后一想，干脆把本子和笔墨都拿走了。 贾家的酒席办不起来了，他要是一个人去吃酒，以后在院里还怎么立足。 回到家后，易中海见到媳妇，当即就板着脸问：“翠云，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事了。” 一大妈叹息，“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就路过的时候听了一嘴，全院住户除了咱们家和老太太，都去给李治国办酒席去了。” 易中海哪怕已经有了猜测，也忍不住倒吸凉气，“他哪来的钱办酒，咱院里这么多户，能请得过来？他的家底不是都拿去买自行车了吗？” “不清楚！隔壁陈大嫂也不跟我说，让我去问老阎，是老阎在帮着操办。” 一大妈不愿意说院里的八卦，平时也不和院里的大妈们瞎聊，她生不出孩子，怕听到人说闲话。 …… 却说女工们刚到连廊，就见一群人迎了上来。 “欢迎欢迎，桌子都摆好了，新人还要等一会才到院里。” 众人把一脸懵的女工们接到了后院内。 阎埠贵站起来叫喊，“先到我这儿登记，我是这院里的三大爷，李治国请的账房先生，他家就是这户。” 姐这群女工看到后院热闹的场景，几十上百号人聚集在这里，桌子摆了十几张。 那边放着一个门板，一群系着围裙的大妈正在咚咚咚的切菜，还有六七个炉子上都架起了锅，肉菜都是能看到眼里的。 这完全蒙了，跟来时想象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陈姨率先反应过来，领着姐妹们先去给随礼。 阎埠贵乐呵呵的收钱登记，住户们纷纷围观，这是真收到钱了，李治国没骗人。 何大清也伸长了脖子，见女工们真掏了钱随礼，也就放心了。 “来了，新郎官和新娘子来了。” 刘光齐在后院门口大喊了起来，旁边还跟着阎解成、许凤玲、何雨水…… 现今院里的孩子可真不少，热闹着呢。 “哎呀，这真不能啊，我家东旭今儿也办酒席，他回来可咋办啊！” 贾张氏还在后院门口没走，她现在已经不想什么随礼了，只想给儿子凑两桌人数，不然也太难看了。 “走，先去接新娘子！” “人来了，就能上生瓜子了，都别抢啊，各户都随了份子的。” “我家孩子馋肉都馋好久了，今儿可是上好的大肥肉，我盯着肉摊师傅割的，让孩子们好好解解馋。” “生瓜子是我挑的，都是才炒的鲜货……” 住户们兴高采烈的往前院快步走去，等李治国那坏小子把媳妇领回来，不光有生瓜子，还能发发烟了。 姐等女工被裹挟在人群中，到现在都还是蒙圈状态。 “陈姨，秦淮茹有说过李治国在院里的人缘有这么好吗？” “就是啊，我看这些住户都是发自内心的替人高兴。” “我还看到食堂的大小何师傅了，有他们掌勺，这菜的味儿差不了，早知道就该带我那口子来了。” “这才九点呢，吃席还有仨小时来得及，唐妹儿，过会你回去把男人带来，也让我们掌掌眼。” 在打趣声中，众人途径了冷清无比的中院，就剩一张空桌子放在那里，易中海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等出了大院，只见李治国扶着有大红的自行车，旁边站着秦淮茹，两人一个帅气，一个漂亮，太般配了。 车上还挂着一个超级大的袋子，那里面是果。 “大茂，还愣着干啥，安排你去放鞭炮呢。” 刘海中拍了拍许大茂的后背，这怎么还不听安排了。 “这就去！” 许大茂一脸的麻木，凭什么李治国哄骗全院出钱结婚办酒席，他还得给人放鞭炮！ 可众人都盯着他的，赶紧跑过去在院门外点燃了鞭炮。 “噼里啪啦！” 喜庆的鞭炮声响起，在胡同里传出老远，也把附近院里的住户吸引了出来。 “迎新娘子了！” “咱四合院来新人了！” 住户们纷纷叫喊起来，那是相当给面儿。 隔壁院里的人指指点点，都有点蒙，那新娘子他们见过啊，都来四合院住好一阵子了，怎么今天才办酒？ 秦淮茹看到热闹的场面，全院都出来迎接，还看到了人群中姐她们在挥手，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李治国眼看差不多了，这造型在摆下去，万一脚滑，可就悲剧了。 当即大声喊道：“各位街坊邻居，我李治国今天娶媳妇了，就是她，秦淮茹，我李家的媳妇。 感谢诸位的捧场，一点喜，大家一起讨个好彩头，现在发咯。” 李治国之前在村里撒过红包，这有经验来着，这次虽然没有准备红包，但他把买的资金要了过来。 准备的果远远超过了计划，别人也发现不了，他也能撒撒个高兴。 当即就伸手在袋子里狠狠抓了两捧，猛的一甩就扔了出去。 “啊，发喜了。” “捡喜了，谁捡到谁喜庆啊。” 众人都欢呼起来，小孩子们更是欢快无比，都惦记着吃。 “淮茹，你也来，使劲撒，一路撒到院里去。” 李治国又给撒了一把，过了瘾，倒是没忘了他还有媳妇。 “嗯！” 秦淮茹一脸幸福的抓起撒了起来，众人一路跟随欢呼，一边捡，一边让出通道，让两人好进到院里。 就这样，李治国推着崭新的大红自行车，秦淮茹一路撒，从前院到中院，在到后院，不知道有多热闹。 不光是院里的住户，也有外院的人跟了进来捡看热闹，这可是吹嘘的资本。 四合院的住户们虽然心疼喜被外院人捡了不少走，可这会也顾不上了，李治国这小子没赚随礼的钱，只是撒点，这不算过分。 秦淮茹一双手都酸了，可却发现大袋子里的不见少多少，猜测是自家男人给多准备了，这是在乎她啊。 顿时这心里就跟抹了蜜一样甜蜜，她没嫁错男人。 事实上也差不多，李治国见这么撒下去，到后院就不剩多少，赶紧从空间里挪了一批到袋子里。 这是布袋子，别人也看不出来里面有多少果。 “新娘子进门了。” “新娘子好漂亮啊！”众人纷纷欢呼，阎埠贵这会安排人把装有生瓜子的袋子拿出来，往每张桌子上先倒一些。 这会，李治国牵着秦淮茹，把人领进了自家屋门，这礼就算成了，现在没太讲究。 这自行车就停在屋门口旁边，好歹是个大件，老值钱了。 他把袋子取下来，往每张桌子上倒，后面跟着一溜的孩子，就想等着倒出来给抓一把。 可没想到等候的大人们出手更快。 “淮茹，你也过来发。” 李治国往桌子上倒完后，把媳妇叫来，给帮厨的大妈单独发。 “好嘞！” 秦淮茹正在跟姐她们说话，听到叫喊，连忙跑过来又发起了。 临到给傻柱抓了一把后，把傻柱乐得找不着北。 “秦姐，你放心，今儿这席面我一定给你办好了。” 在傻柱眼里就没李治国什么事，他是看着秦姐的面才来帮厨的。 “傻柱，辛苦了你。” 秦淮茹学起了自家老爷们常说的这话。 “嗨，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 傻柱乐得嘴角都快裂开了，只觉得干劲十足。 这时，阎埠贵开始发烟了，只要随了礼的，不管来的是男是女，每户都发一包烟。 就连姐这些女工都拿到了烟，自个儿不抽也能送人，好歹回了点本。 有女工见中午真有硬菜，还这么喜庆，已经忍不住先走一步，去把自家男人叫来了。 也有想带孩子过来的，问过后，知道计划了座位，也赶忙回家去了。 但留下的女工依旧不少，陈姨和姐见秦淮茹得空了，就把人叫到了屋里。 “秦淮茹，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家男人这么有钱啊，办这么大的场面，十五桌呢，把全院人都请了。” 姐急得不行，太想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了。 一听这话，秦淮茹眼神闪躲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陈姨追问说：“是不是有什么内幕？秦淮茹，你先说说，我们保证不传出去。” “就是啊，我们可是好姐妹。” 女工们劝说起来，她们也太好奇了。 秦淮茹扛不住，只好说：“也没什么，就是我李大哥他让全院的人一起出钱办酒席。”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众女工一脸懵，感觉听不懂呢。 秦淮茹只好又说：“就是全院各户先把随礼交了，拿给三大爷，就是外面那位账房先生，由他来操办这次酒席。” 众女工感觉人傻了，连忙追问：“不对啊，你们院里住户跟李治国关系就那么好，都愿意凑钱给他办酒席，十五桌，那得多少钱啊，各家不是都亏大了。” “没亏，院里就二十多户，随礼也没那么多。还差着一百多块钱的缺口呢，是大何师傅先垫上的，要用你们的随礼钱补给人何师傅。” 秦淮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都说了，这事瞒不住的，她家男人也没让她隐瞒。 “嘶！” 女工们纷纷倒吸凉气，姐惊道：“那岂不是说，李治国给你办这么大场面的酒席，就一分钱没？” 秦淮茹不好意思的点头，“嗯！他买了自行车，没剩啥钱了，也拿不出来。” 麻了，女工们麻了，合着李治国还是没变。 “不对啊，今天贾东旭也结婚啊，你们院里这些人干嘛都到你家来？” 有清醒的女工问出了其中的关键。 秦淮茹又解释说：“贾东旭也请了大伙，就是他让每户随礼，然后只派一个代表去贾家吃酒。 三十个人，只摆两桌，大伙觉得太亏，就找我我李大哥出主意。 我李大哥为了帮大伙，就提议干脆一起出钱，给我们家办酒席。” 秦淮茹觉得她家占理的，又没赚一分钱，这事让人挑不出毛病。 “啊！没想到贾东旭是这样的人啊！” “你们院里这贾家也太坑了，不是明摆着坑随礼钱吗。” 众女人就见不得这样无耻的，纷纷讨伐起来。 可认真一琢磨，李治国也同样无耻啊。 大伙躲过了贾家，但没躲过李治国，最后还是给了随礼钱，只不过在李家是真能吃喝回去。 陈姨蹙着眉头说：“我算明白了，李治国是没赚钱，可是白赚了一场这么大排面的婚礼席面。 感情这喜发得一点不心疼，都是大伙凑的钱啊！” 秦淮茹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解释。 “等等，你说院里住户都来你家了，那贾东旭不是就请不到客人了吗？” “哎呀，这也太惨了吧。李治国把你从贾东旭哪里抢过来就算了，还把客人给抢了。” 女工们虽然不耻贾东旭办酒席想坑钱，可也忍不住同情起来，相亲和结婚都栽在一人手里，这以后的人生，还能有点阳光吗？ 秦淮茹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没准贾张氏还请了别人呢。” “走，我们去看看，都这个点了，贾东旭带媳妇回来了吗，去看看长啥样，能不能跟咱秦淮茹比。” 姐是不嫌事大的，当即叫上几个想看热闹的女工就往中院去了。 车间的男工还没到，她们都打听清楚了，等晚点，男工们会集合到一起到这边四合院来。 “三大爷，今儿辛苦了，中午多喝两杯。” “哟，二大爷，今天你可得到主桌，我得好好敬您一杯酒。” “王大婶、陈大嫂，招呼不周啊。” “孙二娘，你家孩子都拿到了吧，不够还有。” 李治国穿梭在人群中，见谁都能招呼上一句，大喜的日子，来的都是客人，甭管啥原因来的，都是给面儿。 姐带着女工正好出来，看到这一幕后，可算是知道秦淮茹是咋被骗到的了。 就李治国这脸皮，乡下来的秦淮茹，那里经得住言巧语。 “呸！不要脸！” (本章完) 第31章 摆谱 第31章 摆谱 许大茂自认为已经够能说会道了，可看到李治国招呼客人的场面，感觉差了一大截。 “大茂，你搁这儿躲着干啥，去把蒸笼扛过来。” 老许招呼自家儿子，这么大的席面，切菜用他家的门板，可不就预示着，下次这院里的好事该到他家了吗。 就是儿子这傻乎乎的，没点眼力劲。 “知道了，爸！” 许大茂不敢反驳，只得又去干苦力。 “大茂，今儿辛苦了啊，中午你跟着我一起去敬酒，也提前感受一下结婚办席面的感觉。” 李治国把扛着蒸笼的许大茂给拉住，中午开席得帮他挡酒啊。 “我……” 许大茂想开骂，合着你结婚，不钱娶了漂亮媳妇，还想让我挡酒？呸，没门。 李治国可是很清楚许大茂的为人，哪会乖乖就范。 不过他有办法啊，当即就小声说：“大茂，你也不想相亲和结婚的时候，有人捣乱吧！” “李治国，你……” 许大茂含泪屈服了，想想贾东旭那么惨，他绝对不能成为下一个贾东旭。 “就这么说定了，过会开席我叫你。 那啥，等白面蒸好，你先吃一个垫垫肚子，中午那酒，是你老娘亲自选的散篓子，劲大，怕你酒量不够扛不住。” 李治国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妈，你坑苦我了。” 许大茂欲哭无泪，扛着蒸笼路过老娘那桌时，正听老娘在吹嘘这次选的酒有多么多么实惠。 让老爷们喝不了多少就得倒下，这不把酒钱节约下来，能多加几盘菜了。 “大茂，一边去，到傻柱那边去帮忙，别影响我们姐妹说话。” 许母感觉光线变差，一抬头见到倒霉儿子，就没给好话。 这时李治国看了一圈，发现少了个重要人物，让他这酒席显得不够圆满。 “三大爷，怎么不见老太太呢。” 他问起了聋老太太，平日里没打过交道，但今儿可不能缺席。 “哎呀，请过了，老太太说要和老易去贾家。” 阎埠贵也没办法，他没那么大的面儿。 “小事！” 李治国笑了笑，立马去了做菜那边，找帮手了。 “傻柱，你咋把老太太给忘了，大伙都到齐了。快去把老太太背出来热闹热闹，她那份随礼我可就不收了啊。” 傻柱愣了一下，忽的反应过来，“对啊，怎么把太太给忘了，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人。” 傻柱一溜烟就跑了，后院也不算大，聋老太太的屋就在李治国家隔壁，也就几步的功夫，傻柱进了那边房门。 “太太，你还歇着啊，外面可热闹了，咋不出去瞧瞧。” “傻柱，你来请太太了？” 聋老太太眼神有光，她就稀罕这傻孙子。 “可不是吗，李治国让我来背您出去，不收您彩礼。他那个人坏是坏了点，但今儿办这酒席这事还算地道。” 傻柱下意识摸了摸兜里，装着秦姐给发的，得留着慢慢吃。 “哎哟，太太去不了，得跟你一大爷去贾家，都已经说好了的。” 聋老太太虽说是低保户，每月街道给发五块钱，但平时啊，没少被易中海两口子照顾。 “嗨，您还想着去贾家啊，那边都没客人，您去了还不得冷冷清清的。 走，我背您出去，外面可热闹了，摆了十几桌，院里人都来了。” 傻柱说着就过去蹲下，用后背对着老太太。 “太太，你快点啊，我这还得去做菜，晚了，我爸又要骂我了。” “哎哟，去去，我大孙子背我，就得去。” 聋老太太没办法，只好让傻柱给背出了门。 “老太太来咯，快给让个位置出来。” 傻柱把人背出门就大喊大叫起来。 “太太，快到这边来。” 二大妈起身招呼，旁边许母等人也赶紧让出位置来。 “来咯！” 傻柱把老太太给背到了大妈们的中间，旁边有孩子闹腾，这让本来有些抵触的老太太一下就高兴了，她就喜欢热闹。 这时阎埠贵对着李治国翘起了大拇指。 李治国笑了笑，当即就过去，招呼说：“太太，今儿我和秦淮茹大婚，您可得多吃点，还得留下来吃晚饭啊。 我让傻柱把那鸡炖烂糊点，您牙口不好也能吃。” “好，好！” 聋老太太听了这话也高兴了，非要给随礼，劝都劝不住。 众人只好把阎埠贵叫来登记。 “给我李家孙子两块钱，以后啊，可得对你媳妇好点。” 老太太可没少听到院里的风言风语，眼也不瞎，知道李治国人品是咋样的。 “太太，您这可是大手笔了。” 李治国见人居然给了两块，要知道老太太一个月才五块钱。 “该给的，今儿喜庆。”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周围全是人，她看着热闹。 阎埠贵把钱收了，也给登记了。 等回过头，李治国就说：“三大爷，这两块钱，你给换成白面，晚点给老太太屋里送去，我李治国就是在混蛋，也不占孤寡老人的便宜。” “这好！你要坑人就找年轻……不是，你这还是少坑人吧。” 阎埠贵这差点给说漏嘴了。 “明白！” 李治国笑了笑，忽的去找到在帮厨的陈大嫂。 “李治国，你找我有事？” 陈大嫂也就一普通住户，就怕被盯上。 “有点小事，麻烦你去把一大妈给请来，我这些婶婶都在，可不能漏了一大妈。 再说了，贾家请一大爷吃酒，这一大妈也没座位，难道咱全院吃酒，就唯独漏一人啊。 你去跟一大妈说，老太太想她了，让她过来候着。” 李治国忽然发现，就算没有系统，他好像也能混得下去了。 “这好，你一大妈是好人。” 陈大嫂是易中海的隔壁邻居，跟一大妈也比较熟。 当即就擦了擦手，去中院了。 “笃笃！” “一大妈，在家吗。” “在家呢，门没关。” 屋里传来一大妈的声音，陈大嫂跟着就推门进去了，结果发现一大爷也在屋里，正坐在那里发呆。 “陈大嫂，你找我有事？” 一大妈有点摸不着头脑，易中海也看了过来。陈大嫂心一横，干脆说：“是这样的，李治国让我来请你们过去吃酒，老太太都给随礼了，就差你们。” “老太太都去了？” 易中海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李治国好不要脸，肯定是想了什么招，不然老太太都答应了去贾家。 “可不是吗，太太正念叨你们两口子呢，想让你们过去候着。” 陈大嫂想着她是中院的人，能把一大爷骗去，以后见面也没那么尴尬。 “那我得去，太太肯定是想我了。” 一大妈坐不住了，全院人都在后院，她这么干坐着，心里也不好受。 陈大嫂连忙追问：“一大爷，您呢？除了贾家，全院就差您一位了。 那主桌可是给您安排了位置，那二大爷和三大爷都在，您是一大爷，可不能少了。” 易中海骑虎难下，问了句，“这次办酒席，李治国赚钱了吗？” “没，他一分钱没赚，钱都是三大爷收的，他都没过手。再说钱已经提前出去了，都用来买办酒席的东西。 这中午啊，每桌十块钱标准，还没算生瓜子什么的，连小孩都有计划座位。 一大爷，您得去啊，那二大爷在后院可是一直在说咱中院的不是了。” 陈大嫂也是个传话的高人，一下又把易中海给架了起来。 “老刘那人我知道，就是想当个小领导，没坏心思。 不过我得去盯着，今儿厂里可是来了不少工人，不能让他乱来，这可关乎到年底评选先进大院了。” 易中海找了个理由，就站了起来，他这个一大爷不能站到群众的对立面。 “这好，这好啊！” 一大妈高兴了，连忙拉着男人，跟着陈大嫂一起往后院走。 恰好这时候贾张氏没在，跑隔壁院里去拉人了。 “哟，老易，你可算来了。” 阎埠贵眼尖，一下见到了这老兄弟，甭管怎么来的，但来了就好啊，又能收到一份随礼，晚上那顿，还不得加菜了啊。 “老易，你怎么也来啊。” 刘海中脸色不太好看，这不影响他在工人心中的地位了。 “得来，李治国都让陈大嫂来请我了，咋能不来。 太太，您歇着呢，我让翠云来陪你了。” 易中海也是高手，两句话就给搪塞了过去，让一大妈先去老太太那里，他自顾到阎埠贵那边给随礼。 “淮茹，一大爷来了。” 李治国都震惊了，看了眼陈大嫂，后者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去，真没想到，院里的普通住户里边也有能人啊，竟然能把易中海给请来。 “一大爷好！” 秦淮茹赶忙过来招呼人，对于一大爷能来，她也非常高兴。 “好，好，一大爷祝你和李治国新婚快乐。” 易中海是看不上李治国的，但秦淮茹的道德品质没有问题，人勤劳朴实。 在车间干活，虽然做的事没有技术含量，但从来不偷懒。 就是没能嫁给贾东旭，这点让他很遗憾。 “谢谢一大爷！” 秦淮茹也是会说话，让原本尴尬的场面，喜庆起来。 这院里对李治国咬牙切齿的人很多，但还真没几个人讨厌秦淮茹。 易中海当即拿出了五块钱递到了阎埠贵手上，原本是给贾东旭的。 “哟，老易，你这可是大手笔了，拔了头筹。” 阎埠贵高兴的收钱登记。 “一大爷，抽烟！” 李治国也适时递上了一包烟，流程是这样的。 “好，好。” 易中海也是满脸笑容，但回头就把这烟送给傻柱了。 “一大爷，您也来了啊，来了好，有您镇着，那二大爷就嘚瑟不起来了。” 傻柱也是诨人，什么话都敢说。 “我就是为这来的，你二大爷说话太冲，我得把人看着点。” 易中海再次说了这借口，随后就去了老爷们那桌聊天吹牛，来了就不尴尬了。 至于贾家，自求多福吧。 “姐，你们这是去哪儿逛了。” 李治国看到几个女工来到后院，连忙过去招呼，今儿他是主角，歇不了。 “去看贾东旭媳妇了，谁知道中院一个人都没有，贾家不办酒席了啊！” 姐盯着李治国，你可把别人害惨了。 “咳咳……贾家肯定要办酒席，早就通知过了，估计是出去迎客人了吧。 姐，你们到屋里歇着，我叫秦淮茹陪你们，客人太多，招呼不周了啊。” 李治国很客气，他怕啊，担心哪天被姐带人给看瓜了。 “你小子，就是会说话，以后啊，少骗我们秦淮茹。” 姐轻飘飘的警告了一番，就李治国这态度，她们也发作不了。 “我从来不骗人的。” 李治国小声念叨了一句，因为他连自己也骗。 后院热热闹闹的，一群孩子忽然跑过来找李治国要果。 许凤玲叫上何雨水直接就翻包了。 “别抢，都有。” 李治国拿这两个小丫头没办法，拿出来，又给这些小孩每人发了几颗。 “什么玩儿意。” 许大茂远远瞧着妹妹和李治国打闹，眼睛都红了，那可是他的亲妹妹啊。 “我说许大茂，你别偷懒，白面发好了，快去揉吧揉吧，过会得蒸上了。” 傻柱在旁边使唤起来，这可是老许给他派来的帮手。 “傻柱，你崩得意，等改明儿我结婚了，你还得单着。” 许大茂说完就跑，这傻柱犯起浑来会打人的。 傻柱差点把锅铲甩出去，但想到今儿是秦姐大婚，他可不能闹事，才给忍了下来。 —— “碧华，我跟你说啊，咱们院里娶媳妇，可从来没人买过缝纫机，这可是院里的第一台。” 贾东旭喜气洋洋的，身上穿着老贾留下来的中山装，一件衣服两代人。 “知道了，东旭！” 陈碧华看到缝纫机，当然也高兴，就是她针线活不好，担心学不会。 这会两人已经到了胡同里，身后跟着一辆板车，那百货大楼不包送。 为此只好找了个板车师傅，小三公里路，那师傅要价七毛，最后好说歹说，给谈成了五毛钱。 “师傅，你能不能快点，我今天结婚，耽误了时辰，可给不了五毛钱了。” 贾东旭还是心疼这钱，他一天才挣几毛钱。 (本章完) 第32章 幸灾乐祸 第32章 幸灾乐祸 “后生，已经够快了。” 板车师傅大冬天的，已经出了一身汗。 贾东旭想着大婚，也不好多说，继续跟媳妇吹嘘。 “碧华，早知道百货大楼不包送，我们就该早点过去，这都耽误了，看不到李治国倒霉。” “东旭，我们自己过好就是了，你也别老是惦记着以前那对象了。” 陈碧华不太高兴，她这男人，一天天的把秦淮茹和李治国挂在嘴边，算什么事。 “我没惦记，我就是想让她秦淮茹后悔。” 贾东旭咬了咬牙，想到过会回院里有多风光，又笑了起来。 又走过一条胡同，转角后，四合院就在眼前了。 “咦，人呢？” 贾东旭有点懵，四合院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倒是大门外地上散落着鞭炮碎屑。 难道李治国能有钱买鞭炮？ 不对，这应该是老娘替他放的吧。 “后生，你看都到了，这钱什么时候结一下？” 板车师傅问起了这事，像这种大单是先给钱的，可他非要到了再给钱，也只好认了。 “师傅，你急什么，我去叫人帮忙抬缝纫机，到时候在给钱。” 贾东旭让媳妇在门口等着，他先回院里叫人来迎接。 “好的，东旭，我看着的。” 陈碧华在板车旁边守着缝纫机。 “三大妈，我妈人呢，你快叫大伙到门口来迎接，我带媳妇回大院了。” 贾东旭一进大院，就见了三大妈，肯定是他老娘安排的。 谁知道三大妈不情不愿的说：“是东旭回来了啊，你妈出去了，没事你先领媳妇回家吧。” “出去了？不管她了，你把去院里的人叫来，我家买缝纫机了，都来看看啊。” 贾东旭一路上不知道想了多少遍，这是他风光。 “快来人啊，我家买缝纫机回来了，来人啊。” 贾东旭又喊了几嗓子，可就是不见人来。 三大妈叹息说：“东旭，你还是先回家吧！” “咋了，大伙都我家去了啊，不是都说好了两桌吗，那么多人去坐不下的。” 贾东旭终于知道他老娘为什么出去了，肯定是没把话给大伙说清楚。 三大妈听到这话，都气笑了，“你家是坐不下，咱院里一百来号人，两桌菜咋够吃。” “哎呀，我去找一大爷给大伙说清楚。” 贾东旭急了，顾不上那么多，一下就往中院跑去。 三大妈这才挪步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摇头说：“一台缝纫机有什么好嘚瑟的，我家又用不着。 还是李治国的自行车实惠，我家老阎骑出去两趟呢。” 她在门口等着接待工人，刚看到贾东旭带着板车师傅回来，故意没出去打招呼的。 却说贾东旭跑到中院后，直接就懵了，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张旧桌子放在中院里。 “一大爷，一大爷！” 贾东旭第一反应就是找师傅，却看到易中海家的大门上锁了，旁边那户也锁了，对面还是锁了。 他一下慌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连忙往家里跑去，他家居然也锁门了。 “傻柱！” 在看隔壁正屋，傻柱家也锁了门。 “哎呀，发生啥事了啊。” 贾东旭扭头就往前院跑去了，得找三大妈问个清楚。 就在这时，后院有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出来。 “李治国，你以后真得对咱秦淮茹好点。” “姐，你就放心吧，中午伙食费我一定拿够，不让我媳妇饿着。” 李治国这会被姐盯上，拉着他出来等工友们。 “中院怎么还没人，贾东旭还没回来啊。” 姐就想看人媳妇长啥样。 “不知道啊。” 李治国都有点懵，不会贾家的酒席就不办了吧。 姐问清楚贾家是那间屋，她特地过去看了。 “李治国，贾家都锁门了，瞧你做的好事。” “这跟我有啥关系，各请各的。 姐，我在院里人缘特好，大伙都愿意到我家祝贺，院里三个大爷，还有辈分最高的老太太，可都给随礼了。” 李治国瞎吹嘘了一番，反正姐也不知道。 谁知道一下给了他暴击，圆脸的姐笑着说：“你可拉倒吧，秦淮茹都告诉我们了，你是趁着贾家办酒，把院里的人给裹挟了。” “咳咳，秦淮茹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李治国连忙闪了，再说下去，他的老底都得被揭穿。 一群人往前院而去，结果见三大妈在门口往外瞧，都没发现他们人来了。 “三大妈，你这干嘛呢。” 李治国远远的叫了一嗓子。 “李治国，快来，看热闹了。” 三大妈给做贼似的招了招手。 众人不解，走过去一看。 院外那不是贾东旭和新媳妇吗，正在跟一板车师傅拉扯。 那板车上绑着一台缝纫机，看到倒是喜庆。 “三大妈，这是咋了？” 李治国摸不着头脑，这大喜的日子闹起来像什么话。 “出事了，那板凳师傅让贾东旭给五毛钱运费，贾东旭嫌回来慢了，耽误了他结婚，只肯给三毛，就吵了起来。” 三大妈觉得贾东旭狠了点，换了是她，怎么也要给四毛钱。 “贾东旭这么抠门的啊！” 姐震惊了，平时没看出来啊。 “走，姐妹们，看热闹去了。” “好嘞，看贾东旭媳妇了。” 一群女工呼啦啦的就出了院子。 贾东旭还在吵闹，“你都耽误我请客了，没有五毛，只有三毛，你爱要不要。” “说好的五毛，就冲你这态度，少一分都不行，不给钱，这缝纫机你就不能动。” 板车师傅脾气也上来了，这一路，他布鞋都磨破了。 “好啊，你还想抢我家缝纫机啊！” 贾东旭一把揪住板车师傅，谁知道力气没人大，被人一甩差点把自个儿摔倒了。 “东旭，算了吧，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咦，院里有人出来了。” 陈碧华也心疼钱，可结婚啊，这不让人看笑话吗。 “谁来了。” 贾东旭一扭头就看到了李治国，还有厂里的一群女工。 不由嘲笑着说：“李治国，你是被姐她们赶出来了吧，活该！” “我说贾东旭，你不要自行脑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被赶出来的。” 李治国挺无语的，都是兄弟，就不能盼着他点好？ “你不是被赶出来的？”贾东旭觉得这小子是嘴硬吧。 “贾东旭，我们赶他干嘛啊，今儿还得在他家吃酒呢。” 姐虽然不耻李治国，但更看不起贾东旭这窝囊废。 “他家能办酒啊，他没钱的……” 贾东旭还想说什么，却被板车师傅拉住了。 “后生，你看你院里人都来了，你就把运费结了吧，五毛钱，我从王府街大街拉过来，你不亏。” 板车师傅是出来赚钱的，真不想闹事。 “我，我……” 这么多人看着，贾东旭不好说了。 姐不嫌事大，叫嚷着：“就五毛钱，你给人结了吧，咱可是工人，不亏下苦力的。” 贾东旭人麻了，他是要脸的。 “东旭，要不就算了吧，今儿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陈碧华脸上也挂不住了。 “那先等等，等我妈来了她出钱。” 贾东旭脸色难看，他倒是想给，但身上没钱。 李治国看出了贾东旭的窘迫，直接就说：“贾东旭，你别说你连五毛钱都拿不出来？咱可是京城的老爷们，连这点面儿都没有吗？” “平时都是我妈管钱。再说了，我今儿带的钱都用来买缝纫机了，这可是咱院第一台……” 贾东旭大声嚷嚷起来，这一闹，隔壁院里的人又跑出来了。 听说今天四合院两对新人，说不准又能撒。 四合院里也有人出来了，刘海中带着一群人出来，想着迎接工人，他得在场。 一下就把这里围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 偏偏，这时候轧钢厂的男工们到了，又是一大群人。 “李治国，这啥情况啊。” “唐如德，快把人叫过来，先看贾东旭的热闹，过会我带你们去院里随礼。” 李治国过去把工人们招呼过来，来了一个都别想跑，都是要给钱的。 就在贾东旭无地自容，准备让媳妇先掏钱垫上的时候，救星来了。 “妈，你怎么才来啊。” 只见贾张氏从人群中跑了过来，她刚去隔壁院里拉人，好说歹说，终于请到了几户。 “东旭，这就是咱家的缝纫机吧，真好，跟妈说说了多少钱买的。” 贾张氏看到了缝纫机，也看到了李治国这些人，终于有机会让她找回面子了。 “妈，咱家的缝纫机了一百七十五块四毛，比自行车都贵。” 贾东旭大声宣告，得让秦淮茹听到了，后悔去吧。 “好，好！” 贾张氏涨红了脸，是激动的。 就在这时板车师傅打断了母子俩自我陶醉的气氛。 “大婶，你儿子还没给运费，五毛钱，你给一下吧，把你家缝纫机卸了。” “五毛，你抢钱啊，不是包送吗，小心我去百货大楼告你。” 贾张氏直接就炸了，缝纫机多贵，哪能在掏钱。 “妈，大伙都看得。百货大楼不包送。” 贾东旭连忙提醒，不能丢了面子。 “行吧，今天我儿子大婚，不跟你多计较。东旭，给钱吧，咱家不差这五毛。” 贾张氏说着就去看缝纫机，这多好啊，听说把布放上去，嘎嘎的就变成衣服了。 “妈，我没钱。” 贾东旭尴尬无比，他妈怎么就不记性，每月工资他都上交了。 “你没钱？完了，我也没有。” 贾张氏懵了，买了缝纫机后，已经掏空了家底，办酒席买的那些菜，都是凑出来的。 众人也懵了，这可是京城，一家人连五毛钱都拿不出来？ “贾东旭，你这还不如人李治国呢。” “丢人，太给我们院里丢人了，李治国是没钱，可他不欠钱啊。” “合该李治国把你对象给抢了。” 李治国无语，他到底得罪谁了，开口都得带上他。 “一大爷，快来啊，一大爷。” 贾东旭叫喊起来，这时候要找师傅救急。 “妈，快让一大爷来付钱，他今天帮咱家收份子钱了。” 贾张氏听到这话，脸色通红。 “东旭，快别喊了，咱家今儿没收到彩礼。” “什么没收到，这不，大伙都在啊！每户给个三五块的，这不少了。” 贾东旭看到住户们，不对啊，之前院里怎么都没人？ “东旭，院里住户都到李治国家去给随礼了。” 贾张氏无比凄苦，好好的缝纫机，儿子大喜的日子，却因为几毛钱，闹出大笑话了。 “什么，这凭什么啊，我家先请客的。” 贾东旭叫嚷起来。 李治国看着直摇头，“唐如德、王建军，走，到我家去随份子了，中午都得喝好了。” “别急啊，正看热闹呢。” 有工人双眼放光，这可是大八卦，明儿上班都厂里可就有得吹嘘了。 “徐卫军，你你就想看我东旭兄弟的笑话，快别看了，先去我家随礼。” 李治国不由分说，把工人们叫进了大院。 他大喜的日子，不想跟贾家吵起来，先撤了。 谁知道，他带工人进来，院里的人却纷纷往外跑，看热闹不嫌事大。 结果转眼，连秦淮茹都被陈姨拉出去了。 “在这儿登记随礼了。” 李治国讲究落袋为安，收到的钱要找补给何大清，不能食言。 工人们见后院摆了这么多桌子，那边酒席也办着的，也都干脆的给钱了。 “好，这好啊！” 阎埠贵乐得合不拢嘴。 没过多久，看热闹的陆续有人回来了。 “哎哟，笑死人了，贾家买了缝纫机，愣是连五毛钱运费都拿不出来。” “就是啊，贾东旭没钱，贾张氏也没钱，就连那新媳妇居然也拿不出钱来。” “不是说那陈碧华家庭条件挺好的吗，家里又是核桃树，又是杏树的，结果还不是没钱。” “这比秦淮茹家差远了，你看上次，老秦家给李治国拿了好多东西……” 大妈们纷纷说着贾家的笑话。 那贾家不是吹嘘买缝纫机吗，这下好了，跟李治国有什么区别。 “李大哥！” 秦淮茹回来，算是彻底看清了贾家。 “淮茹，甭去管什么贾家，只要我们过得好就行了。 我跟你说啊，这院里就我家的条件最好。” 李治国不顾周围人的鄙视，拉着媳妇好一通说教。 (本章完) 第33章 秦淮茹：活到老，学到老 第33章 秦淮茹：活到老，学到老 “嗯嗯！” 秦淮茹连连点头，可不就是她家条件最好吗。 这让姐等人看着摇头，你李治国，没准也掏不出五毛钱来。 “开席了！” 这转眼就到临近中午，要开始上菜了，得把锅腾出来，不然大厨忙不过来。 “各自找好位置，一桌十个人，不会用筷子的小孩，大人给抱着，就不占座位了。” “大茂，过来上酒，别在哪儿躲着。” “每人两个白面，不够再加，但别浪费了。” 阎埠贵呼喊起来，他是主要负责人，得把流程给安排好了。 顿时后院乱成一团，好在很快大伙都找到了座位。 李治国家里摆了两桌，姐这些工人骨干到了里边卧房。 而院里的三个大爷，还有老太太这些人，被安排到了外面堂屋。 都属于主桌，可以多上点菜，如果坐外边桌子，抢不过那些大妈。 “三大爷，差不多了，您歇着，多喝两杯。” 李治国也没亏待阎埠贵，不然等人招呼完，都吃不上热乎的。 “这好！” 阎埠贵笑得乐不拢嘴，赶忙到了屋里主桌等着上菜。 “走菜了，小鸡炖蘑菇。” 帮厨的大妈们开始上菜了，他们这些人单独留了一桌，不用去抢位置。 那边何大清和傻柱忙着把菜装盘子里，动作麻利，少了这主厨还真不行。 “大茂，过来准备了。” 李治国把这人叫上来挡酒了。 “来了！” 许大茂一脸麻木，却不得不屈服。 中院，贾家！ 缝纫机最终还是抬到家里了，看热闹的刘海中倒霉，被贾张氏拉着借了两毛钱。 加上贾东旭自己的三毛，凑了五毛给板车师傅。 可这一下子，让贾张氏原本谈好来吃酒的隔壁住户反悔了。 这会吃饭了，贾家屋里就三口人，那灶上都还是冷的，还没开火。 “妈，他李治国不能这样啊，凭什么把人拉走，这凭什么啊。” 贾东旭再也忍不住啕号大哭起来。 “东旭！” 贾张氏看着儿子这样，也跟着哭了起来。 陈碧华也在哭，她刚被骂惨了，说她骗婚。 “陈碧华，你家不是条件好吗，你怎么也没钱。” 贾张氏看着这媳妇，不会是骗婚的吧。 “妈，我一个人到城里，哪敢带多的钱在身上。 原本有两块钱也给东旭了，这事他知道。” 陈碧华找话搪塞过去，她家条件是真不好，核桃树是真的，但每年的核桃都拿去卖了。 那钱都被哥哥家拿去了，她一分没落下。 “东旭，那两块钱呢？” 贾张氏觉得媳妇没说谎，她就是感觉太丢了人。 “妈，钱我不是给你了吗，前天你说凑钱办席面。” 贾东旭也冷静下来了，现在的关键是算算家底，这日子还能不能过。 “哎呀，你是说那两块钱啊。 妈每个月给你留四块钱伙食费，你中午在厂里吃，这还没到月底，你就剩三毛了？” 贾张氏人麻了，就不知道节约点吗。 “中午我都吃的白面，干活才有劲。” 贾东旭也不想啊，这不结了婚才发现力不从心。 “哎呀，你说这可咋办，咱家这九块多钱的席面，就白买了？” 虽说菜还在，可是贾张氏想起没收到随礼，就心痛。 “妈，要不，我把婚期改到下周日，反正今天也没办成，咱家在请一回。” 贾东旭有点开窍了，不能总让好人流泪。 贾张氏眼神一亮，“这法子好，这天冷，肉也放不坏，那就在请一回。” “妈，咱家没钱了，二和面和素菜存不住。 再有几天就元旦了，也得吃顿好的吧。” 贾东旭吧唧嘴，他也好久没吃过肉了。 上回还是和秦淮茹相亲那天中午，想到这就痛心！ “五斤肉，一只鸡呢。咱元旦吃它个一斤肉，半只鸡，剩下的办席面够了。 素菜，傻柱那窖里白菜多，妈得空去寻摸点就够了。” 贾张氏吧唧嘴，忽的闻到肉香味了。 “东旭，你说李治国哪来的钱办酒席？” “不知道啊！回头我得打听打听。” 贾东旭眼神闪烁，他也要学学那李治国。 陈碧华听到这些，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她这是嫁了什么家庭啊。 …… “来来来，我大茂兄弟代表我跟大家碰一杯！” 李治国这会把许大茂带到了工人那几桌。 “喝，今天我兄弟大喜的日子，我替他高兴。” 许大茂要不是喝懵了，绝对说不出这话来。 结果一圈没走完，半道上许大茂就醉倒了，还是傻柱给扛回去的。 李治国带着秦淮茹总算能歇下来了，跟三大妈这桌凑一块吃，别人四个孩子，桌上的菜吃不完。 十块钱标准不是盖的，硬菜上了六个，有肉有鱼有鸭，量管够。 有个半荤的炒鸡蛋，另外还有个小鸡炖蘑菇，算的汤菜，也是荤的。 俩素菜，是用荤油炒的。 拢共十个菜了，盘子大，桌子小，满满当当的。 “妈妈，肉真好吃，李哥哥下次啥时候娶媳妇啊。” 一个小孩咬着红烧肉，舍不得吞下去，太香了。 “童言无忌啊，孩子就念叨吃肉了。” 孙二娘有些尴尬，你李哥哥就截胡一回，再来一次，扛不住的。 “妈，席面真好，比咱家过年都吃得好。” 又有孩子狠狠咬着肉，吃得满嘴流油。 “好吃就多吃点，这肉肥吃了长个儿。” 这大妈听着想落泪，可家里条件就那样。 就是十个大人一桌，都能吃美了，何况每桌都搭着有孩子，最后发现菜居然吃不完！ 李治国是不馋肉的，简单吃了些，就去遛桌。 那大盆里还剩了一些，晚上可以留着吃。 “招呼不周啊！大家吃好喝好了。” 李治国感叹也就结婚早，在等个两三年，粮票一出，定量管控起来，就是想办酒席，都拿不出主食来。 等他到了里屋，就被喝高了的易中海拉着在主桌坐下。 李治国见此，干脆叫喊着：“中午上桌的菜，没吃完的，各自打包。把桌子腾出来，还有生瓜子。” “哎呀，能打包啊！我得回去那盆，等等，这桌上的盆不就是我家的吗。” 有大妈双眼放光，这打包回去，明儿还能接着吃。 “亏了，我一单身小伙，空手来的，怎么打包。” 有工人叹息，席面是好，他没吃回本钱。 堂屋里的主桌，连老太太都喝了半杯，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喝高了。 原本快醉倒的阎埠贵，愣是清醒了过来，麻溜的开始打包。 李治国回头看到了，直呼好家伙。 在看何家父子，老神在在的还在喝酒，但案板上已经扣了一个大盆，都是高手。 “三大爷，回头你得来算账啊。” 李治国见阎埠贵双手拿着盆，健步如飞的往中院跑，连忙喊了一嗓子。 “你就放心吧，过会我把你三大爷叫来。” 三大妈手里也拿了一个盆，连四个孩子都不管了，追着自家男人而去。 “妈妈，我妈妈呢，呜呜……” “妈，你去哪儿了。” 好家伙，现场哭闹的孩子不止一个。 李治国头疼的过去把哭闹的小阎解娣抱了起来，才一岁多点，走路都不太稳。 后院好一阵闹腾，桌子就剩稀稀拉拉的空盘子。 “李治国，没看出来，你还会奶孩子啊。” 姐带着女工过来打趣。 “这三大妈家的，我就替人带一会。” 李治国手里摇着小阎解娣，或许是见他帅，这就不哭不闹了。 下午，姐这些工人走了，收起了五张桌子，后院就没那么拥挤。 等到晚上吃饭，一桌就三块钱标准了，但也有两个荤菜。 主食是二和面，也就是棒子面混着白面发酵的，口感比纯粹的窝头好吃多了。 虽然远远比不上中午的席面，可也不差了，众人给吃了个精光。 然后就各家扛桌子，收拾碗筷回去。 李治国这会和三大爷还有何家父子在堂屋算账。 下午阎埠贵终归是没能抗住，睡大觉去了。 “这钱比预计的超了十七块，其中有两块钱要换成白面给老太太送去。 把老何的钱还了，还剩下十五块，账目都在这儿。”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今儿赚大发了。 “这好！” 何大清拿到借出去的钱，安心了。 傻柱看着眼热，这是他上交的工资啊！ “李治国，这十五块，你看怎么安排？” 阎埠贵问到了重点，真没想到最后还能赚钱，主要还是工友们随得多。 再加上易中海给了五块钱，这是计划外的。 “这样吧！” 李治国想了想说：“三大爷你拿两块钱润笔费，在给你补贴五毛钱材料费，那登记本、笔墨什么的也是成本。” “这好，这好！” 阎埠贵乐呵呵的收起了两块五，这不算是赚，是他辛苦所得。 “剩下的，两块五买一担煤，把今天用的补给各家。还有十块钱，我就收着了，留着补贴家用。” 李治国伸手就把十块钱抽了过来，不白忙活。 阎埠贵和何家父子一愣，还得是你啊，一点没变。 “李治国，你好歹给秦姐拿点。” 傻柱为秦姐打抱不平了，人还在外面干活呢。 “她一个女人家，要那么多钱干嘛，我先保管，回头她没钱了再说。” 李治国拍了拍荷包，落袋为安。 “你……” 傻柱气得不轻，替秦姐不值！ “今儿就到这儿了，都散了吧！明儿你们都得上班，回去早点歇着。” 李治国这话一出，现场仨人感觉都不好了，是啊，他们得上班。 等等，何大清忽然想到他还没找着工作，这更凄苦了。 “叮！宿主截胡成功，截胡四合院贾东旭婚礼。” “奖励评估中，奖励宿主：手工耿发明家称号。” 瞬间，李治国脑海中多了无数的奇思妙想。 可只要一琢磨，就会发现没有一样是有用的。他就说这截胡系统不靠谱。 “哥，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秦淮茹忙完家务，一进屋就见自家男人苦着脸。 “没，大喜的日子，我还能不高兴。” 李治国回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好他心理素质不错。 “淮茹，夜已深，不如随为夫早点歇着吧！” “嗯！” 秦淮茹一低头，“哥，那我去打水给你洗漱。” “好，这好！” 等李治国一觉醒来，佳人已去上班了。 他到厨房一看，锅里温着两白面，俩鸡蛋，还有一盘菜。 “二大妈，早啊！” “哎哟，你今儿不睡懒觉了啊，打算出去找活了？” 二大妈就希望李治国结了婚之后能洗心革面，当个好人。 “找什么活儿，我家不差钱啊，昨儿你可看到了，十五桌的席面，这是普通家庭敢这么造的吗？” 听了李治国这话，二大妈要不是清楚的记得众筹办酒席的事，还差点给懵到了。 “你就嫌吧，看你有了孩子还能这么轻松。” 二大妈抱着小刘光福，屋里还有个没上学的小刘光天。 “您说孩子啊，还早着呢，我跟秦淮茹计划两年后在要孩子。 我这都还是个孩子，需要她照顾呢。” 李治国干脆把这事说出来，免得有人背地里说他是绝户。 “哎哟，你还真是个孩子。” 二大妈也拿这坏小子没办法。 “走了啊！这不快元旦了，大栅栏那边热闹，我去逛逛。”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走也。 到了中院，就见贾张氏还能在院子里纳鞋底。 “早啊，贾张氏。” “呸，不要脸的！” 贾张氏扭过头去，小声嘀咕着。 李治国也不计较这话，坑了人，还不许人说两句。 “这小子，去找老何干什么，这何大清也是的，明明当初还约过我看电影，现在就不知道在约一回啊。” 贾张氏碎碎念着，那何大清也不是好人。 “老何，该出发了。” 李治国对着何家屋里喊了一嗓子。 何大清一愣，昨儿用得着叫他何叔，今儿就成老何了啊，可又不得不去。 “来了来了。” 何大清从屋里出来，这是说好了的，帮他找弟弟。 “老何，自行车会骑吧，你载着我。” 这去前门大街那边可不近，没道理他驮着人过去吧。 “行，我载你。” 何大清接过自行车，两人就往外边走。 “哟，咱院里两个没工作的爷们，这是去瞎逛啊。” 贾张氏没忍住嘲讽起来。 何大清脸皮可没那么厚，就怕别人拿工作说事，当即就嚷嚷着：“贾张氏，快闭上你的臭嘴，你家东旭办酒席，丢脸丢大发了，我敢出院里，你敢吗？” “老何，你怎么说话呢。谁让你不来我家的，这都怨你。” 贾张氏一脸凄苦，她可不就是想和院里缓和一下关系，过几天好再请一次办酒吗。 “泼妇！当初我就是瞎……” 何大清赶紧打住，别说出了心里话。 李治国看了看着两人，不会跟贾张氏说的那样，何大清当初真在下雨天约过别人吧，这口味够重的啊。 何大清骑着驮着李治国上路，两人都没工作，但心境却全然不同。 “李治国，你真见到我弟弟了啊。” “不是，老何，我才反应过来，你真相信你有个弟弟？” 李治国那天光顾着提办酒席，倒是忽略了别人的字眼。 何大清脸朝前，也看不到他的尴尬，“傻柱他爷爷，当年就是跟寡妇跑了的，那会我还在丰泽园学艺。” “我去，合着你家有寡妇血统啊，难怪你当初会约贾张氏去看电影。” 李治国算是找到源头了，傻柱那是血脉觉醒。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还年轻，刚四十岁，总得找个伴吧。” 何大清脸有点红，可想想你李治国倒是有媳妇，应该能理解他的苦吧，冬天被窝里冷啊。 “是这么个理儿，我倒是赞成老何你找一个，咱院里三个大爷，老许、老陈、老孙…… 哪一个不是有媳妇的。” 李治国也是男人，不为难男人。 “你小子总算说了句公道话。” 何大清忽然觉得李治国这思想没毛病，就是品德败坏了点。 一路上聊着，何大清瞪着自行车，可是累得不轻，总算到前门大街那一片了。 “李治国，现在怎么帮我找弟弟？” “简单，我本来打算自个儿帮你找，但后来一想，你不就是现成的吗。” 李治国终于想起那天拉三轮车那位叫什么了，蔡全无，一听这名儿就是何大清老爹取的吧，坑儿子呢。 “怎么说？” 何大清没有误会是在开玩笑，李治国这小子坏招太多了。 “有了，前面有三轮车，你过去打招呼试试看。” 李治国催着何大清下车，他扶着自行车一起过去。 何大清也反应过来，上去就叫喊着：“吃了吗你，今儿活怎么样啊。” “哟，是老蔡啊，也就一天不见，你怎么又显老了。没记错，你才二十多岁吧，看起来就跟五十岁的人了。” 这三轮车师傅也是个说话利索的，会损人。 “你叫我什么？” 何大清心里一突，李治国看来真没骗人啊。 “叫你老蔡啊，你不就是蔡全无吗，还搁这儿给我装呢。” 三轮车师傅刚拉了一趟，正在路边歇脚，也是等活。 “那你知道我住哪儿吗？” 何大清这话一出，倒是让三轮车师傅愣住了。 李治国赶紧上前解释说：“师傅，是这样的，我呢昨儿骑车把他撞了，他有点失忆，找不着家住哪儿了。” “哟，还能有这事啊！蔡全无，你就住前面那小角胡同大杂院，你到地方一问就知道了。” 三轮车师傅还想说什么，正好那边有人叫车，只好先走。 “老蔡，你还欠我一顿酒，可别忘了啊。” “呸，真当我失忆啊！” 何大清气得不轻，这是骗他弟弟啊。 回过神来，“李治国，我那弟弟蔡全无，真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那可不，也就看起来比你稍微年轻点，走吧，把人找着，我的事就完了。” 李治国还得去陈雪茹那里去一趟，问问街道那边发奖励没有，他抓到敌特可是立了大功。 “好！” 当即两人顺着那人说的找到了大杂院，刚到院里，还没等开口询问，就见到了正在修车的蔡全无。 而蔡全无感觉有人进来，一抬头就懵了，瞬间热泪盈眶，哭喊着：“爹，你还没死啊！” “谁是你爹了，我是你哥！” 何大清眼眶也红了，难怪李治国会说是他弟弟，这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我哥！” 蔡全无傻眼，“我哥早死了啊，跟你长得不一样，你就是我爹。” “傻弟弟，你跟傻柱一样傻。” 何大清话是这么说，却是跑上前抱着这傻弟弟痛哭起来。 “弟弟啊，咱爸是怎么死的，怎么就不知道回家来看看啊。” “你真是我哥？” 蔡全无被跟他长一样的人抱着，一双手无处安放。 李治国看不下去了，解释说：“他叫何大清，他爹年轻的时候跟寡妇跑了，那寡妇是你妈对吧。” “啊！你是我爹何大强的儿子，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对，咱爸就是叫何大强。” 这下真确定了，俩人就是一个爸爸。 过了好一会，两边才解释清楚。 原来何大强，当年也没跑多远，就在外城这一片，跟蔡全无老娘一起过日子。 结果遇到战乱，全家都挂了，就剩蔡全无一人苟活。 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大杂院小单间，骑的三轮车拉活也是别人的。 “弟弟，你这命苦啊！走，跟哥回院里，咱家有祖屋，两间房，大着呢。” 何大清让蔡全无收拾东西，必须带回大院去，认祖归宗。 李治国在旁边看着，心想，这下傻柱的负担有点重了，一个人上班，养活一家四口人？ 轧钢厂里，一上午过去，贾东旭总感觉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不时还有外车间的跑来串岗，贾东旭心里也门清，这是来看笑话的啊。 “那就是贾东旭啊，真连五毛钱也掏不出来？” “这还能有假，我亲眼看到了，他娶媳妇办酒席，一个客人都没有。 别人李治国办了十五桌，那场面不知道有多热闹，对了，他们一个院里的。” “他新媳妇长得咋样，能跟秦淮茹比吗？” “唉！一言难尽！” 终于熬到了中午，贾东旭在岗位上没动弹，等到车间工人都走了，他才默默拿出一个饭盒。 打开后里面有两个窝头，还有点素菜。 他赌气似的，拿起窝头狠狠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口都是渣子，难以下咽。 “咳咳……” 贾东旭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没给噎死，可也呛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咦，贾东旭，你这吃啥了，呛成这样。” 有工人刚好回来拿饭盒。 “啊，你中午就吃这啊，大冬天怎么还自己带窝头冷菜。 你家没钱了吧，可也不能这样啊！” “没钱你家还买缝纫机，你想学李治国啊，他不要脸的，有媳妇养活……” 这工人见贾东旭那眼神都要杀人了，没敢再说，转眼到了食堂就把这事宣扬了出去。 “哎呀，我就说贾东旭天天吃饭都积极，今儿怎么不见动静，原来自己带窝头了。” “走，快打了饭到车间看热闹，咱们厂买缝纫机的家庭可不多。” “带我一个，我还不知道贾东旭长啥样。” 工人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结果跑回车间后，发现贾东旭人都不见了。 贾东旭跑厂区外边那水泥管道里面去了，躲那儿吃饭。 含泪把窝头和冷菜吃了。 家里还有一只鸡，这让贾东旭动了心思，明早晨上班的时候带出来，中午搁这儿烤鸡吃。 …… 李治国看着蔡全无瞪着三轮车，载着何大清前往四合院，这都有点懵。 这到底是找了个弟弟，还是找了个车夫？ 忽的他反应过来，蔡全无在正阳门下的剧里，也找了个带孩子的寡妇啊。 老何家老中青三代，四个大男人，全都栽在了寡妇手里？ 李治国打了个寒颤，随后，他去了雪茹丝绸店，不知道他的新衣服做好没有。 还有两天就是元旦节，五三年要来了。 (本章完) 第34章 热情的陈雪茹 第34章 热情的陈雪茹 未来很多年，一直到四合院剧情正式开始，其实是属于公私合营的十年。 前门大街这一片，因为靠近火车站，又是皇城的正大门，商业发达，他或许能有所作为。 “哟，你可算是来了啊！” 陈雪茹正在柜台里扒拉着算盘。 “我一天天的都忙，这不得空就来了。” 李治国也不跟客气，一起抓过敌特的，关系算是很铁了吧。 “你衣服都做好了，快进去试试看。” 陈雪茹招呼伙计看着点，就把李治国给带到了内堂。 李治国也不含糊，跟着就把衣外套给脱了。 陈雪茹暗自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说：“我这儿有件新毛衣，你也一起换了吧。” “这不好吧！毛衣多贵！” 李治国看了看身上这件，确实和新外套不搭。 “有什么不好的，我这是卖丝绸的，能差这点啊。” 陈雪茹连忙从旁边柜子里拿出新毛衣，想了想，干脆连里衫也一起拿了。 “行，试衣间在哪儿，我去换了。” 李治国在家都是有秦淮茹照顾，习惯了女人给衣服。 “你就换个上衣，去什么试衣间，背过去，我又不偷看。” 陈雪茹碎了一口，就去旁边坐着，优雅的端起了小杯子，品了一口红茶。 李治国也无所谓，男人打赤膊能算个啥。 当即就背过身去，换下毛衣。 “好了，老板娘，不得不说，你眼光好，衣服刚好合身。” 李治国换上了一套崭新的中山装，有点这时代干部的感觉了。 “真不错！” 陈雪茹放下杯子，上前打量片刻，频频点头。 “对了，下个月二号，街道那边的嘉奖就下来了，你得亲自到场接受表彰，就穿这一身去。” “行啊！我一早就到你店里。那敌特的身份确定了是吧！” 李治国费心抓敌特，既是为了保住家产。 也是为了跟街道打好关系。 “确认了，是隐藏多年的敌特，而且啊，人真的是画家。” 陈雪茹想起这事还有点后怕。 “那后院你能盘下来吗？” 后面那院子，他虽然没到屋里，但光是看看就觉得很好。 “难啊，院子到了公家手里，后面在看情况吧。” 陈雪茹忽的话锋一转，“你媳妇那么漂亮，真舍得人去厂里上班啊！” “不然呢？两口子总要有人上班养家吧！” 李治国说得理所当然，都新社会了，男女平等。 “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你不想去厂里，又不想做生意，干脆去当个街道干部，总得有点上进心吧！” 陈雪茹也就随口调侃，当干部可没那么简单。 “我当干部？那你们这些商户可就有罪受了。” 李治国也是随口调侃。 “怎么，你还想对付我啊。” 陈雪茹拍了下李治国的胸膛。 “我对付你干嘛！我突然想起家里的衣服还没收，先走了啊。” 这氛围，让李治国有点扛不住，风紧扯呼！ “你跑什么，这才上午你收啥衣服啊，要不中午留我这儿吃饭得了。” 陈雪茹请了煮饭阿姨，中午这些伙食是管饭的。 “不了，我真有事得走。谢谢你的衣服啊，改明儿我也送你一东西。” 李治国没忘把旧衣服打包，回去还得接着穿。 “那我可等着的啊。” 陈雪茹把人送到门外，见人骑着自行车远去，这才碎了一口，回到店里。 “雪茹姐，你怎么把送对象的毛衣给李哥穿上了？” 有店员过去闲聊，是带点亲戚的，不然也不敢说这话。 “他穿着好看！” 陈雪茹随口解释了一句，想起李治国那夸张的背部肌肉线条，就忍不住一阵脸红。 中午，李治国随便吃了碗面条。 路过废品收购站的时候，他脑海中瞬间迸发出无数的发明创造，系统奖励的手工耿称号有毒啊。 “哟，李治国，你算是回来了，咱院里出大事了。” 阎埠贵正在细心照料剩下的盆栽，还因为记挂李治国抢走的两盆。 怕给养坏了，他特地到后院去细心打理了一番。 “出啥事了？” 李治国把自行车停下，就想给这车改造一下！ “老何家来人了，那何大强就是傻柱的爷爷，当年跟寡妇跑了，居然跟人生了个儿子，跟何大清长得一模一样……” “停，这事我知道啊，人还是我上午帮着找回来的。” 他做好事还是愿意留名的，不丢人。 “是你做的好事？” 阎埠贵蒙圈了，你这坏小子能安好心？ “可不是吗，傻柱是我兄弟，我既然遇到了，就得帮他把亲叔叔找回来。” 这正说着，就听门口传来了喊声。 “李治国，你说我干啥呢。” 傻柱从院门口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饭盒。 阎埠贵惊讶的问：“傻柱，你早退了？这还没到下班时间吧。” “我请了一会假，我爸让人带话，让我赶紧回家一趟，说我家来了新人，没准是给我说媳妇呢。” 傻柱嘚瑟上了，没想到他那天晚上提了一嘴，老爹还上心了啊。 李治国脸色古怪的说：“傻柱，你先回家一趟吧，是好事，但不是给你说媳妇。” “什么好事？我回去看看。” 傻柱赶紧忙往中院走去。 李治国和阎埠贵对望一眼，也跟了上去。 路上阎埠贵忽然反应过来，“哎哟，这下傻柱负担重了，家里四口人就他一人上班。 他那叔叔是个窝脖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三轮车也是趁着别人休息，才能骑出去拉活。” 所谓窝脖儿就是下苦力给人扛东西的，跟山城的棒棒，意思差不多。 “他有家底，不怕！我家才是院里最穷的，日子难过。” 这话一出，阎埠贵就忍不住说：“你可拉倒吧，就你这算计劲，穷也饿不着。” 李治国不置可否，等粮票一出来，各家才有得算计的。 “傻柱，你家出大事了。” “傻柱，快回家看看，你多了个爹。” 院里住户看到傻柱回来，纷纷调侃。 傻柱一脸蒙圈，这多个后妈还能理解，多个爹是啥？ 然而当他踏进家门后，彻底蒙了。 “啊！我还真多了一个爸爸？”屋里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妹妹何雨水坐在凳子上，也是一脸懵。 “傻柱，别乱喊，这是你亲叔叔蔡全无，是你爷爷在外面留的种，今年才二十二岁。” 何大清说这话时，心想他年轻那会看着就这么显老吗？ “我叔叔？我爷爷的私生子？” 傻柱愣是没反应过来。 何大清解释说：“你爷爷当年跟寡妇跑了，是入赘，你叔叔跟他老娘一个姓……” 傻柱炸呼呼的说：“爸，原来你是跟我爷爷学的，难怪你也差点跟寡妇跑了。” “咳咳，我们老何家……” 何大清不吭声了，不会真跟李治国说的，有寡妇血统吧！ 傻柱心想，他可不能学爷爷和老爹，以后找媳妇，一定找个黄大闺女！ 等回过神来，见李治国已经在自家坐下了，正在跟老爹和亲叔叔闲聊。 好一阵，傻柱搞清楚了缘由，也认了这亲叔叔。 “老蔡，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李治国发了一圈烟，蔡全无双手接过去，姿态放得很低。 傻柱一看，不对啊，这是他亲叔叔，关李治国什么事儿？ “没啥打算，我就一给人干活的窝脖儿，啥活都能干。” 蔡全无是真正的家道中落，十四岁就没了家人，一直靠卖苦力养活自己。 “弟弟啊，这些年你受苦了啊。” 何大清说着就落泪了。 李治国插话说：“要不，老何你出钱买辆三轮车，给老蔡专门拉活，他也不用等着借别人的车。 等你找到工作，你家就仨人挣钱，那日子还不得越过越好了。” 蔡全无愣了一下，“哥，你没工作的啊！那我不能住你这里，我还去原来那地儿。” “弟弟，你想啥呢，我之前在轧钢厂当大厨，被一个叫小宋江的人坑了，才丢了工作。 我要找工作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何大清端上了，咱能不能不提工作的事。 “就按李治国说的，哥给你买辆三轮车，你先干着。 等啥时候有合适的岗位，你就好好上班。” 蔡全无摇头，“哥，三轮车多贵，新的要小二百块，二手的也要一百三四。” “那就整辆二手的，我们家不缺钱！你大侄子还上着班的。” 何大清心里肉疼，但还是得强撑着，弟弟有了车，也能挣钱贴补家用。 傻柱动了动嘴唇，总感觉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那啥，你们慢慢商量，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治国趁机想走人，见阎埠贵还在门口，这是惦记啥了。 谁知道贾张氏突然来了，“老何，你弟弟回家，这是大喜事，正好啊，我家东旭下周日结婚办酒，那就一起请了。”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阎埠贵当即就说：“贾张氏，这不对吧，你家东旭已经办过酒了。” “昨天是买缝纫机，下周日才正式办酒。” 贾张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李治国不也是过了些日子才办酒的吗，我家东旭也这么办。” 李治国都愣住了，可以啊，不愧是你贾张氏。 谁知道何大清当场就说：“我弟弟回院里认祖归宗，这是大事，我家也打算摆几桌庆祝一下，也是下周日，贾张氏我现在正式请你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看了一眼李治国，就是你小子，带坏了院里的风气啊。 “还有我，我家老大阎解成，过了元旦就满十周岁，正好，周日的时候办几桌，让院里喜庆喜庆。” 李治国听了这话，心说，三大爷，这那儿也不差你啊！ “这不能啊，老何、三大爷，你们不能跟李治国学啊。” 贾张氏一着急就说出了心里话。 李治国摇头说：“跟我有啥关系，我是正常办酒席。” “我没跟他学，我弟弟流落在外二十几年，好不容易找到，难道不该办酒。” 何大清还真是跟李治国学的。 “我家解成满十岁，这是巧了。跟李治国没关系。” 阎埠贵也矢口否认，他的人品没问题。 “哎呀，不能这样啊！” 贾张氏一愣，想收点随礼钱，为啥就那么难。 院里不少住户都在门口看热闹，纷纷在找办酒的借口。 不求赚钱，只求挡住贾张氏请客。 “贾张氏，下周日我家光福补办满月酒。” 二大妈这话也不嫌漏洞太大。 “贾张氏，下周日我来不了，我爸烧周年。” 孙二娘这借口更绝。 李治国感叹这院里的人都怎么了，人心都变坏了啊。 “你们，你们太欺负我贾家了。 我家有缝纫机，把布放上去，嘎嘎就能变成新衣服，你们就等着眼红吧！” 贾张氏气得转身而去，儿子这酒席，怕是办不起来了，但她还是没放弃，能请几个是几个，总要把本钱捞回来吧。 李治国忽的说了句，“是谁告诉贾张氏，那缝纫机嘎嘎就能做衣服？” 谁知道众人纷纷看过来，盯着他。 阎埠贵神色古怪的说：“李治国，你忘了，就今年，夏天那会，你在院里传起头的。” “我去！” 李治国赶忙回忆了一下，还真是，难道前身也是个坑货？ “那啥，我得回去养盆栽，先走了。” 他转身就走，这把贾家坑得有点惨。 “别养了，我下课回来给你打理过了，别在浇水了啊。” 阎埠贵喊了一嗓子，可谓操碎了心。 “得嘞！” 李治国远远的回了一句。 却在想，缝纫机可不是那么好操作的。 需要专门学过裁缝，以及缝纫机基础，才可能做出一件完整的衣服！ 秦淮茹能熟练使用缝纫机，这已经很聪明了。 傍晚，贾东旭回到院里，谁知道一进门就见老娘在那里哭。 “妈，咋了，院里谁能欺负你啊。” “东旭，你算是回来了，院里太欺负人了。” 贾张氏连忙把刚才请客的事说了出来。 贾东旭一听就嚷嚷起来，“他们怎么能这样，李治国办酒就可以，我家办酒为什么就不行。” “就是啊！他们就是欺软怕硬，见你好说话。” 贾张氏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李治国那酒席是怎么办起来的。 贾东旭也是懵的，在厂里没人跟他说内幕。 “妈，算了，能请几个是几个，一大爷、老太太他们总少不了吧！” 贾东旭觉得这样也好，吃酒的人少了，那鸡，明天就可以带走了。 “吃饭了。” 这时，陈碧华拿着饭菜放到桌上。 (本章完) 第35章 同床共枕 第35章 同床共枕 第二天一早，傻柱顶着黑眼圈起来的，原本他是和老爹一块睡。 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亲叔叔，都盖不到被子了。 三个大男人挤一张床，让他愣是没睡好。 一出门就见贾东旭鬼鬼祟祟的往院外走。 傻柱到院里水池，胡乱洗了把脸，就回屋做早饭。 后院里，秦淮茹也起来了，麻溜的做了早饭，趁着有时间，把脏衣服什么的洗了晾上。 忙活完，到里屋给自家男人盖了盖被子。 等她走的时候拿了一个白面，家里没棒子面了，都吃白面，这日子多好。 “早啊，秦姐！” 许大茂正在洗脸，起来得也晚。 “早！” 秦淮茹说着就往外走，李大哥说了这个许大茂是小人，不要多接触。 “唉！好多的女人啊，怎么就便宜了李治国。 不过下周我也要相亲了，那李治国得意不了几天。” 许大茂狠狠洗了把脸，赶紧回屋吃早饭，上班不能迟到了。 上午十点过，李治国睡到自然醒。 元旦，轧钢厂放半天假，中午能在厂里免费吃一顿好的。 他打算元旦节把秦家人请到小院摆一桌。 这会就在家里计划流程。 …… 到了傍晚，傻柱提着网兜，兜里饭盒子里有点剩菜。 在路过水泥管道外时，忽的鼻子一抽。 “这谁烤吃的了？” 傻柱在附近看了看，最后穿过管道看到了现场，一个烧过的火堆，边上还有鸡骨头。 “嗨，谁这么馋，跑这儿来烤鸡。” 也没太当回事，心里惦记着，下月的工资到底要不要上交。 …… 四合院里，李治国计划完办酒请老丈人一家的事情后，明天就得找人带话了。 这会正在回忆公私合营的事。 忽的就听前面中院闹腾了起来。 “李治国，看热闹了，贾张氏好像在喊什么。” “快走啊，反正你又不煮饭，看热闹。” 后院两个大妈没忘记把他叫上。 “啥情况啊，这是！” 等到中院一看，贾张氏正在啕号大哭，见住户们都跑来了，这才叫喊着：“天杀的啊，谁那么缺德，把我家的鸡给偷了。 那可是老母鸡，我家买来办酒席的，一直舍不得吃。” 众人一脸懵，都觉得这不可能吧！ “贾张氏，咱院里多少年了，连一根针都没掉过，谁会偷你家的鸡。” 二大妈不相信这事。 “就是啊，都是院里人，要脸的，没人愿意当小偷。” “我看是不是你自己吃了，贼喊做贼？” 大妈们纷纷发表意见。 贾张氏往人群中看了一眼，“这院里啊，可有人不要脸！” “我去，贾张氏，你把话说清楚啊，难道你怀疑我偷鸡？” 李治国觉得是不是对贾家的打击还不够，这都冤枉好人了。 二大妈连忙说：“绝对不可能是李治国，他今天就没出过后院，我都看着的。” “我在后院，我也看到的，李治国是坏了点，但也知根知底。” “我相信李治国，他想吃鸡，可以骗……可以让秦淮茹挣钱给他买啊。” 大妈们纷纷力挺。 贾张氏眼看犯了众怒，只好说：“我也没说怀疑李治国啊， 要不就是何大清那个弟弟，他昨天刚到院里，今儿我家就丢了鸡。” 贾张氏自己也不相信是李治国干的，那小子真想吃鸡，大概会来明抢。 “何家的人在吗？叫出来问问，贾张氏，你可别冤枉好人了。 那个叫蔡全无我见过的，就一老实的窝脖。” 院里人说起这事就想笑，傻柱现在的负担重了，一人干活，四人吃饭。 老何家这会就何雨水在家，何大清和蔡全无上午就出去了，傻柱也在上班。 “妈，出啥事了。” 贾东旭回来了，这是溜得有多快，居然先到院里。 “东旭，你回来得正好，咱家的鸡丢了。” 贾张氏满脸泪水，不是装的，是真心疼那鸡。 “鸡不见了，谁偷的？” 贾东旭眼神有些闪躲，这么多人看着，他都不好解释。 李治国看着有点不对劲，贾家两口人在家，谁能上门偷鸡？ 想到这里就问：“贾张氏，你家办酒席，除了买了一只鸡，还买啥了？” “老多了，还有五斤肉，加上一只鸡，办两桌，一桌得五块钱标准了。” 贾张氏提到这个就不哭了。 谁知道二大妈直接就说：“五块钱一桌，你蒙谁呢。 你可是请三桌人，算下来，一桌最多三块钱标准，还不如人李治国家的晚饭。 更别提中午的席面，十块钱标准一桌。” “啥，十块钱标准，他哪来的钱，是不是……” 贾张氏不敢说下去，李治国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贾张氏，你别说瞎猜，钱就不是李治国出的。” 有大妈帮腔，那钱怎么来的，她们最清楚。 “好了，说正事！” 李治国接过话来，“贾张氏，你说只丢了一只鸡，要是真有谁偷到你家，怎么不把那五斤肉一起偷了？” “咦，还是李治国脑子转得快，是这么理儿。” “贾张氏，你自己好好想想，别把鸡吃了给忘了吧。” 大妈们七嘴八舌的分析起来，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 “哟，都在说啥呢，这么热闹。” “傻柱，你回来得正好，贾张氏说你叔叔偷了她家的鸡。” 三大妈不知道啥时候跑到的中院。 “贾张氏，你别冤枉好人啊，我叔叔和我爸出去了，昨儿就计划好的去买三轮车。”傻柱说起这事就心痛，那钱没准是他上交攒着的工资。 “那能是谁，这院里也没别人来，李治国今天都在后院，也不关他的事。” 贾张氏适时补救了一句，担心今天把人说急了，改天又找贾家的麻烦。 “那我就不知道了，谁能偷你家的鸡。 说到这鸡，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傻柱正说着，院里上班的住户陆续都回来了，光是轧钢厂里就有很多户。 易中海和刘海中到了，许大茂也回来了，秦淮茹也到了院里，看到自家男人，赶紧过来靠在边上。 “哥，啥事啊？” “贾张氏家的鸡丢了，正说着呢。” 李治国暗自牵着秦淮茹的小手，旁边有大妈看到了也不敢吭声，世风日下啊。 “哦！” 秦淮茹一听，跟她家无关，就没在意了。 傻柱也是个爱出风头了，见人差不多到齐了，这才嚷嚷起来，“说到这鸡啊，我今儿下班回来的时候，在轧钢厂那院墙外头的水泥管道那边。 看到一个烧过的火堆，那旁边还有鸡骨头，估摸着就中午那会有人在哪里烤鸡吃。” “我去！” 李治国就说怎么感觉不对劲，傻柱说的那地方，不是原剧里棒梗烤鸡的位置吗。 贾家的鸡，八成就是贾东旭自己偷的。 “贾东旭，鸡是不是你偷来烤的。” 李治国没给人留面子，刚才贾张氏怀疑是他，严重影响到了他在院里的人品。 “李治国，你别血口喷人啊，我自家的鸡，我能去偷吗？” 贾东旭面色不变，心想你这坏小子脑子就是转得快。 不料傻柱立马嚷嚷着：“我又想起一件事！今儿早晨我从屋里出来，天才刚亮，就看到贾东旭鬼鬼祟祟跑出院里了，他那绝对是做贼心虚。” 这话一出，院里住户们哗然，前后联系起来，这好像真是贾东旭干的。 刘海中站出来说：“这不是小事了，贾东旭，快说，是不是你偷的鸡？这是人品败坏，必须严查。” 易中海挣扎了一下，“不是东旭，中午在厂里我还看到他了，其它时间都在车间干活，哪有功夫去烤鸡。” 李治国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如果真是贾东旭做的，就得吞下这苦果。 “淮茹，你来说说，贾东旭中午在车间吗？” 秦淮茹夫唱妇随，直接就说：“在不在车间，我倒是没注意，不过厂里有好多工友中午都在找贾东旭，可都没找着人。” “一大爷，你中午是在哪儿看到的贾东旭，厂里我熟啊。” 李治国同样没给人面子，哪怕易中海昨儿才给过随礼。 “老易，你可不能搞包庇啊。” 刘海中在一旁盯着，作为院里的大爷，必须承担起责任来。 “就厕所外边，看到了东旭的背影，也有可能是我眼了。” 易中海不敢作伪证了，要是真查起来，包不住。 李治国盯着人说：“贾东旭，鸡要是你偷的，你就大大方方承认了，反正是你家的，也构不成偷窃。 但事儿要说明白，不然院里出了贼，影响咱院里年底评选先进。” 他也学学玩点高级的道德绑架，站在道德制高点，看你贾东旭能不能扛得住！ “我赞同李治国说的，不能影响评选先进。” “这附近好几个大院竞争，这一年来咱们院里一直和和美美，还有两对新人结婚。” “就是，昨天办酒多体面，热热闹闹的，贾东旭，你别影响到我们大伙了。” 住户们纷纷讨伐，看热闹不嫌事大，影响到自个儿就不行了。 “我，我……” 贾东旭真扛不住了，他也不确定有没有人看到他在烤鸡。 “哎呀，我想起来了，那鸡我中午和碧华吃了，你看我，睡了一觉起来，昏了头了。” 贾张氏赶忙出声打圆场。 “贾张氏，这不对吧！你中午吃了鸡，这还没到晚上你就能忘了？” 这话是傻柱说的，记恨刚才贾张氏冤枉他亲叔叔。 就在这时候，阎埠贵不知道啥时候来的，听了一会，搞清楚怎么回事后，就叫喊着：“这前院我天天都盯着的，今早晨贾东旭怀里藏着东西，趁着天刚亮就出院里了。” 众人一听这话，再次把目光盯着贾东旭，这都有证据了。 李治国倒是严重怀疑阎埠贵是在使诈，但也可能是事实了。 看来以后带东西进出要注意点。 “是我做的怎么了。” 贾东旭扛不住承认了，“我早晨走得急，没来得及跟我妈说清楚，这不误会了吗。” “哎呀，东旭啊，你怎么就不让妈省心啊。 你说想吃鸡，妈给你炖就是了啊，你一个人偷偷在外面烤来吃了，不撑着吗。” 贾张氏哭了，闹到最后居然真是儿子干的。 “妈，瞧你说的，你买的那鸡也不大啊，都已经是不下蛋的老母鸡，我都没吃饱。” 贾东旭说出来后，这也洒脱了，李治国都能不要脸，他要脸干嘛。 “哎呀，你还有老娘和媳妇啊！怎么能吃独食！” 贾张氏嚎啕大哭，“老贾啊，看看你儿子啊，这么不孝顺了。” “妈，我怎么不孝顺了，我就吃一只鸡，家里还有五斤肉给你和碧华留着的啊！” 贾东旭觉得他这做的至少比李治国好吧，那才叫一人吃独食，不管媳妇的。 这下秦淮茹应该知道，他和李治国的差距了吧！ “东旭，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妈说话，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 要孝顺老人，只有做儿女的不是，就没有做老人的不对。” 易中海走到贾东旭旁边，开始喋喋不休的说教起来。 这话听着好像没毛病，却让李治国头疼，易中海这一套说教，是把贾东旭当成养老人来培养了啊！ “贾东旭怎么也学坏了啊，虽说是偷自家的鸡，可也不对啊。” “不顾老娘和媳妇，一个人吃独食，这还不如李治国呢。” “可不是吗，李治国是给秦淮茹拿钱少，也没让人饿着吧。” “这我可以作证，李治国是当着秦淮茹的面一个人吃鸡，跟贾东旭不一样的，再说李治国有胃病，得多吃好的。” 院里人纷纷摇头，对贾东旭很失望，这人品不行，李治国也不行。 李治国听到这些，心说同行衬托了，贾东旭居然让他展现了真善美？ “呸！” 许大茂小声碎了一口，贾东旭这个蠢货，反倒把李治国显得还算可以了。 “行了，大伙也别看热闹了，这是贾家自个儿的事，说出来就好了。 我相信东旭也是一时糊涂，只要改了，还是好孩子。” 易中海出声，把这事蒙混了过去。 大伙也说不了啥，就是那酒席，还能办吗？ 这么一想，贾东旭还给帮了大忙，让他们又有借口躲随礼了。 (本章完) 第36章 贴心的媳妇 第36章 贴心的媳妇 “淮茹，我们也回去了，我都饿了。” “那赶紧回家，我先给你煎俩鸡蛋垫垫底。” 秦淮茹心疼起来，“哥，你可是有胃病啊，要不，我以后中午也回来给你做饭。” “那倒不用，你晚上多做点，中午我自个儿热热，也能吃。” 李治国也不想把媳妇给累倒了，这一辈子还长着呢。 许大茂在旁边听不下去了，他一直都不信李治国有什么胃病。 “妈，我也想吃煎鸡蛋！” 许大茂只好找老娘寻求安慰。 “吃啥煎蛋啊，费油！回吧，妈泡了粉条子，晚上吃大白菜炖粉条。” 许母说完就走了，得攒着钱给儿子娶媳妇。 “我这还不如在厂里吃得好呢。” 许大茂垂头丧气的跟着老娘回家，连带把贾东旭也恨上了。 …… 晚饭过后，李治国从后院出来遛弯消食。 没在中院停留，就贾家那破事，让别人去八卦吧！ 就是他感觉院里的风气越来越不对了，大家开始变得不要脸了。 不像他，做人堂堂正正！ “李治国，快到前院来看我家买的三轮车，也是大件！” 傻柱难得主动喊人，都是院里的年轻一代，他也要比个高低。 “真买了啊！” 李治国加快脚步到了前院，入眼就是一辆过得去的二手三轮车。 何大清和蔡全无，这俩兄弟正在打理这车，忙得不亦乐乎。 “老何，这车不错，不少钱了吧！” 李治国过去就试坐了一下，感觉还行，这属于是奢侈品。 “一百三十七块二毛，自己的车，跑一天下来，不比当工人挣得少。” 何大清满脸喜庆，弟弟能挣钱，多一个人养活他，呸，他迟到能找着工作的。 “是不错，这人力三轮载客车，好像是起步价一毛，每多一公里加五分，这我没说错吧！ 一天下来，拉十趟，至少就是一块钱。 二十趟就是两块钱，没准能上三块，这一个月比一大爷工资还高了。” 如今易中海还不是八级钳工，工资也不是多高。 蔡全无点头说：“李哥儿算的对，我有个叫强子的同行，每月就挣好几十，还歇好几天。 他歇息的时候我就用他的三轮车，平时也给粮店卸货，有啥活都干。” 李治国听到老蔡喊他哥，这总感觉把他给叫老了，算了，他真比蔡全无大一岁。 “老何，我觉得吧，既然是自个儿的车，就要发挥出最大的价值来。” 众人都听着，阎埠贵也抱着孩子在旁边看热闹，院里住户来的也不少。 结果就李治国一人坐在车上，颇有点当领导的感觉。 “李哥儿，您这话怎么讲？” 蔡全无姿态放得很低。 “很简单，人停车不停！ 咱京城有前门火车站，那火车一天到晚嘎嘎跑。 还有王府井大街、大栅栏、北海公园、什刹海、钟鼓楼等等，到处都是客源。 蹬三轮车，一个人再拼命也有歇息的时候。 所以啊，我觉得老何，你可以和老蔡换班。 不出俩月，三轮车钱就挣出来了。 你俩周末还能歇息，让傻柱替班啊。” 李治国话一落，众人都懵了，好一个人停车不停，你这是教唆老何家三个大男人都蹬三轮车？ “不是，这没我什么事吧。” 傻柱好面子，觉得这蹬三轮车，被熟人看到了，还不得笑话啊。 何大清也脸色难看，“李治国，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可是大厨，大厨啊！” “老何，你觉得老蔡蹬三轮车跟你有区别吗？你们俩长一样啊！ 我觉得你可以先试试，等你找着比这更赚钱的岗位，随时不蹬就行了。 这三轮车载客，可是收现钱的，每天都是关响。 晚上专门等在火车站，遇到外地口音的直接起步价两毛，每多一公里再加二毛，拉一单能顶白天好几单了。” 顿了下，李治国又劝说起来，“你们老何家可是三个大男人啊！还都是单身，老何你年纪轻轻，总得给傻柱找个后妈吧。 还有你老蔡，你也年纪轻轻，也要娶媳妇传宗接代啊！ 最后还有你，傻柱，你爸和你叔叔都单着，你好意思娶媳妇？ 所以啊，傻柱，得让你爹蹬三轮，不能耗着，多耗一天你们仨就晚一天娶上媳妇。” …… 这院里只能他一人躺平，其他人都得干活。 他不怕老何家挣大钱，就怕大家都学他，带坏了风气。 “爸，李治国说得有道理，你得蹬三轮和我叔换班，人停车不停。” 傻柱苦着脸，想到他要娶媳妇，居然还要先解决老爹和叔叔成家，老爹要是在不挣钱，他得等到啥时候去了啊。 “我可是大厨啊！” 何大清听到李治国安排他先娶媳妇，心里开心，可他也要脸啊。 “老何，你弟弟顶着跟你一样的脸都蹬好些年三轮车了，你又不在这一片蹬车，还担心个什么。 要不，你现在就试着蹬一下，我勉为其难当你第一个顾客。” 李治国开着玩笑，这基本不可能的。 谁知道何大清叹息说：“行吧！反正那天也骑自行车驮过你了，不差这一回。” “何叔，你是这个。” 李治国翘起了大拇指，为了娶媳妇够拼的了。 “不是，你可是我爸，你拉李治国干嘛啊。” 傻柱蒙了，怎么感觉老爹对李治国，比对他都好。 “傻柱，我这是指点你爸呢，你以为我最近天天在外面瞎逛啊。 我对咱京城热闹的地方都熟悉，知道那儿客源多。 傻柱，你难道不想早点讨媳妇，冬天被窝里还暖和！” 李治国这话，一下把傻柱这诨人给说愣住了。 “何叔，走也！” “来了！” 何大清还真想跟李治国好好学学，这小子讨媳妇有一手。 昨天他就用李治国的招，把贾张氏请客挡了回去，多好。 当即蔡全无帮忙，一起把三轮车抬过了四合院的门槛。 何大清让李治国坐好了，他在前面脚下一蹬，三轮车就跑了起来。 最开始歪歪斜斜的，还好有蔡全无一路小跑在旁边指点，傻柱也偷偷跟着学习。 没一会三轮车就跑了起来，载着李治国消失在胡同里。 四合院门口，众人都还有点傻眼。 “凭什么让我何叔拉李治国那小子，这占人便宜了啊！” 许大茂气得不轻，这院里怎么啥好事都落到了李治国那里。“我就说李治国是骗子吧，还不尊敬老人。” 贾东旭嚷嚷着，却没人理会。 结果没等多久，李治国独自出现在胡同里。 “不是，你咋一个人回来了，我爸呢？” 傻柱蒙了，这是把他爹给丢了？ “别提了，我们还没到北新桥，就听到有人喊三轮车。 我不能耽误咱叔挣钱啊，就把位置让了出来。 你爸啊，运气是真不错，第一次试骑这就开张了。 至少一毛钱到手，我都看着眼热，要不是我有胃病……” 李治国也没想到何大清还有点财运，没准何家兄弟，真能靠这辆三轮车讨到媳妇。 “李治国，没想到你还挺讲究的，不耽误我爸挣钱。” 傻柱乐呵了，也松了口气。 院里的住户议论纷纷，别小看了一毛钱，能买一斤棒子面，外加一斤白菜。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他也想挣钱啊。 “我回去洗澡了，今儿起得太早，困了。” 李治国看完热闹，随后就回家去了。 院里住户却久久没有散去，甚至有人一直等到了何大清回来。 “老何，挣多少了？” 阎埠贵就惦记着这事，蹬三轮车比干别的强多了。 “也没多少，就两毛钱。” 何大清咧嘴一笑，不会蹬三轮车的厨子，不是好男人。 “哎哟，你这跟出去遛个弯也没区别，这就挣两毛钱了？” 阎埠贵算计上了，“要不，你周末休息的时候，把三轮车借我骑着出去转悠几趟。” 这话一出，没等何大清回答，傻柱反倒急了，“三大爷，这可不行！周末还有我换班呢。 我家这三轮车买来，就没有歇息的时候！” “傻柱，你可是炊事员，你也想蹬三轮车？” 阎埠贵急了，他还想趁着得空赚点小钱贴补家用。 “炊事员怎么了，劳动光荣，这不丢人。” 傻柱突然间就想通了，老爹和叔叔都蹬三轮，这是三轮世家啊。 阎埠贵哑口无言，是啊劳动光荣！ 何大清乐呵呵的，“走，傻柱，回去酥点生米，小喝半杯！” “好嘞！” 傻柱也乐呵呵的，他家的日子要越过越好了。 “哎呀，李治国这小子是把傻柱框进去啊！怎么就不知道把机会留给我。” 阎埠贵后悔不已，错失了挣钱的良机。 “哥，外面出啥事了，后院的人都往外跑。” 秦淮茹已经热好水了，炉子里有火，她没去看热闹。 “也没什么，就是我又当了好人，让老何家能赚到钱了。” 李治国没多解释，跟着就洗澡歇着了。 第二天他起得也挺早。 出去上厕所的时候，发现蔡全无正在中院洗衣服。 “老蔡，你没去蹬车？” “李哥儿，我哥一大早就去蹬三轮了，他中午回来吃饭，下午在换我去蹬车。” 蔡全无已经搞清楚了这李哥儿的底细了，让他直呼好家伙。 要是他能有媳妇，哪怕找个寡妇，都得对人好，哪能这么使唤。 “这可以啊，老何是个勤快人，早晚能讨到媳妇，我看好他。” 李治国说着就上前发了支烟，自己也拿了一支。 蔡全无连忙把手擦干净，掏出火柴来先帮李哥儿点上。 “老蔡啊！你人不错，以后就在这院里好好住下来，谁要是欺负你尽管来找我，哥帮你摆平。” 李治国想到这蔡全无发家，是从蹬三轮车时傍上一寡妇开始的。 现在何大清也蹬三轮，两人长得还一样，会不会出现两兄弟去争夺同一个寡妇？ 万一傻柱也加入进去争夺，那可就热闹了。 转眼到了中午，何大清回来换班，一脸乐呵呵的，腰杆子也挺直了。 事实上何大清不是找不着工作，是嫌弃待遇过低。 “老何，你这挣不少吧！” “是李治国啊，我也没挣多少，刚过一块钱。” 何大清一点也不慌了，半天工，每月就能挣三四十，加上他还有弟弟，老何家要在院里崛起了。 “可以啊，这是，妥妥的。” 李治国翘起了大拇指。 晚上蔡全无回来，同样挣了一块多。 这在院里再次引起轰动。 “老何家要过好日子了啊，听说还是李治国给出的主意。” “啥叫听说，那就是事实。” “李治国自己不干活，脑子倒是会算计，比咱们都会搞钱。” “那可不，他办酒席一分钱不出摆十五桌。” “唉！要我说李治国但凡勤快点，他家也不至于那么穷。” 住户们纷纷叹息，李治国人品不行，但脑子好使。 “呸！蹬三轮哪有当工人好，旱涝保收的。” 贾张氏眼红病犯了，看着转角隔壁老何家欢声笑语，她家东旭一天才挣八多毛，这就心塞。 “东旭，你在厂里好好干，以后也跟你一大爷一样当高级工，眼红死他们。” 贾张氏说着又痛心起来，老何家两兄弟，一个白天就挣了两块多，晚上又出去了，那还不得小三块钱啊。 这得完吗，也不知道给她家送点钱过来。 “妈，我会努力的，我这就学徒工第三年了，拿二十七块五，跟秦淮茹工资一样。” 贾东旭说起这事也痛心，他一天天的忙活，还没前对象挣得多。 “嗯！要我说，那李治国就是傻，他自己不蹬三轮，干嘛要给老何家出主意。” 贾张氏想不通了，李治国能有那么好心？ “妈，我琢磨着李治国肯定想找傻柱他爸借钱，何大清可从来不给人借钱，李治国这算计要落空了。” 贾东旭这话刚说完，结果就啪啪被打脸了。 只见陈碧华掀开门帘起来，她被安排出去打听李治国办酒席的事。 “妈，东旭，我问清楚了。李治国是让大伙先给了随礼，还找何叔借了一百多块钱，才把酒席办了。 然后收了随礼后，把借的钱还上，最后还挣了十块钱。” 陈碧华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荒唐，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什么？他李治国怎么能这么干。” 贾张氏人傻了，她怎么没能想到？ 贾东旭也是一脸呆滞，感觉又受到了伤害，合着是这么给算计的啊。 (本章完) 第37章 餐券 第37章 餐券 吵吵嚷嚷中，元旦节来临！ 轧钢厂只上半天，中午有大会餐，每个工人发一张会餐卷，凭票中午在食堂免费吃一顿好的，结果秦淮茹拿到了两张回来。 “哥，这一张卷给你的，中午到食堂，能打两荤两素，拿两个白面。” 秦淮茹献宝似的把餐券拿了出来。 “不是，你怎么会多一张卷？” 李治国有点傻眼，他媳妇还能有这本事？ “这张就是你的啊，你是这个月辞职的，这个月该有的福利，你也不能少，我今儿还帮你领了劳保，有两双手套呢。” 秦淮茹是会过日子的，听到辞职当月也算福利，就找车间主任多要了一张会餐卷。 “淮茹，你这可以啊！” 李治国真没想到秦淮茹现在就这么精明了。 “行，明天一早我送你到厂里，完了我去车站接咱爸妈他们，晚上我们在小院摆一桌，好好庆祝元旦节，也当是办酒席了。” 翌日，天刚亮，李治国就起来了，元旦节，送媳妇去上班，传出去也是一番美谈！ “早啊，大茂！” 李治国自己端着盆到了水池去洗漱，他不是废人。 “李治国，你今天起这么早？” 许大茂有点懵，他也学着漱口了，不知不觉开始模仿李治国的言行。 “瞧你说的，难道我平时起得晚？今儿可是元旦。 主要厂里有大会餐，我得去参加！” 李治国说着就把盆放下，准备漱口。 “你去参加大会餐干嘛，你都不是厂里的人了。” 许大茂愣在那里。 “大茂，你这话不对了吧！我好歹在厂里干了三年多，我为轧钢厂流过汗。 我十二月辞职的，还没领当月工资，这大会餐应该有我的一份，已经给票了。” 李治国说的振振有词，他是生病被顶岗，走的流程跟何大清不同。 许大茂目瞪口呆，你就上班三年多，还得念一辈子？ 没一会，秦淮茹拿着水壶出来冲洗脸水，李治国站在那里任由媳妇帮他把脸洗干净。 许大茂看得一脸麻木的回了。 “妈，这周我相亲，定好了的吧！” “当然定好了，妈交代你的事，就李治国那里你有送礼过去吗？” 许母惦记着这事，就怕成了院里的贾家第二。 “真送啊！其实不用的，他那天办酒席，我帮他挡酒了，他答应不给我捣乱。” 许大茂想到外边的场面，嫉妒得发狂。 “你这倒霉孩子，难道你想成第二个贾东旭？ 那李治国可是坏小子，他说的话你能信。 咦，他人在外边，正好，你把东西送过去，说话好听点，快去。” 许母一边说着，一边在给闺女许凤玲扎头发。 “好吧！” 许大茂认了，等有了媳妇，他绝对不可能再给李治国好脸色。 这会只好含泪到屋里提了一个袋子出来，里面装了两瓶酒。 还有一个瓷盆，是老爹电影院发的过节福利。 “李治国，我妈让我送你和秦姐的新婚礼物。” “大茂，我许婶儿这也太客气了吧！” 李治国直接把袋子接过，甭管啥原因，收礼不能慢了。 许大茂气不打一处来，“那个，我这周日相亲，上次说好了的，你不给我捣乱。” “大茂，瞧你说的，你跟我是兄弟关系，我肯定盼着你好。 你回去跟你妈说，我祝你找着好媳妇，为你们老许家传宗接代！” 李治国看着袋子里，哟呵，赚到了。 许大茂就看不起这小人，屁的兄弟，那贾东旭也是你兄弟。 “是是，咱们可是好兄弟，等兄弟我娶媳妇，一定请你喝酒。” 许大茂还是怕了，他有心想要举报李治国，最后发现无从下手。 “这好！得了，我先回去放东西！这酒，这盆多好啊，我许婶儿就是人好，对我也好。” 李治国完全没想到，许大茂相亲，他事先居然得了一份大礼。 “哥，你哪来的包啊！” 秦淮茹刚叠完被子出来，就见到自家男人提着袋子。 “许大茂送的，他这周日相亲，这是给我俩补送的新婚礼物。” 李治国说着就把袋子递了过去，拿给媳妇保管。 “啊，这么贵重的礼物啊！哥，你不是说许大茂是小人吗，怎么对咱家这么好？” 秦淮茹一下没想明白。 “淮茹，这就是你男人我的人格魅力啊！许大茂也就服我。 等着吧，老何家还得往咱家送礼物。” 李治国也不说关键，不然还不得误会他在院里劫富济贫。 “哥，你在院里人缘真好。” 秦淮茹一天天不是上班就是在家做家务，住户们对她都挺友好，真不太清楚院里的情况。 “那是，不然能把这酒席办起来！能把你抢……呃，不说了，你还得去上班。” 言多必失啊，这媳妇越来越精明了，以后还是少瞎吹。 “好嘞！我给你煮了鸡蛋，今儿我爸妈要来，可要辛苦你车站接人。” 秦淮茹说着就去把早饭端过来，她起得早，做了早饭才把李治国给扶起来穿衣服的。 “淮茹，以后早上你也吃鸡蛋，别都给我留。” 李治国这才想起每天他起来锅里都温着俩鸡蛋，岂不是媳妇没吃。 “哥，我不馋鸡蛋！你胃不好，得多吃。” 秦淮茹喝完碗里的粥，就要起身去洗碗。 “就是我胃不好，吃多了反而不消化。咱家不差钱，你不用攒钱，我这儿多着的。 咱家以后每月还收租，后天上午我就去领钱了。 你就是天天吃白面，顿顿吃肉吃鸡蛋，也吃不穷。” 李治国今儿必须得说道说道，别装穷装出感觉来了。 “嗯！那我以后早晨也吃一个鸡蛋，谢谢哥，你对我真好！” 秦淮茹心里跟抹了蜜似的，“咱家有钱也不能那么造，哪有顿顿吃肉的啊，那还不成老财主了。” “好吧！反正早上的鸡蛋别少了，鸡蛋没了，我去买就是了。” 李治国也改变不了秦淮茹这小农思想。 “买多费钱，我爸妈今儿来，肯定得往家里拿鸡蛋。哟，我得去洗碗了。” 秦淮茹不再多说，麻溜的去洗碗刷锅，晚上不回来吃，这把家务忙完。 一小会后，李治国推着自行车领着媳妇出后院了。 迎面遇到贾东旭，手里拿着两个饭盒，一脸凄苦，老娘知道厂里有大会餐，让他中午打包带回来一起吃。 “小人！” 贾东旭看到李治国后，忍不住小声念叨了一句。 “东旭，早啊！以后可别在偷家里了，你得当个孝顺孩子。” 李治国自来熟的说着片汤话。 “我……” 贾东旭有点蒙，怎么李治国这语气跟一大爷一模一样，甚至说得一字不差！ “淮茹，走了，以后啊，每年元旦节这天，我都送你去上班！”“哥，你对我真好！” 秦淮茹一脸幸福，盼着天天能过元旦。 两人跟着就出了大院，没见到傻柱，让他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哟，李治国，你这是送媳妇上班啊，改过自新了？” 阎埠贵刚从公厕回来，他也得去学校上课了。 没想秦淮茹接话说：“三大爷，我男人以后每年元旦节这天，都我送我去上班呢。” “李治国，这还得是你啊！” 阎埠贵心想，亏你小子想得出来，一年就送人一天，还把人秦淮茹骗得团团转。 “三大爷走了，今天轧钢厂里有大会餐，秦淮茹她休假半天，我们打算回乡下去过元旦节！” 李治国正好解释一下，免得夜里不回来，还以为他失踪了。 “哟，又回乡下啊，你那老丈人肯定得高兴。” 阎埠贵不知道说啥好了，这是要把老秦家掏空的节奏啊。 别人娶农村媳妇亏本，这李治国有了农村媳妇却是赚大发了。 没在闲聊，李治国载着秦淮茹，也就几分钟就到了厂门口。 工人们看到这一对后，都指指点点起来。 “那就是李治国啊，真别说，跟我一样帅气。” “他要不帅，秦淮茹那么漂亮能看得上他。” “他不是有病吗，怎么还能骑车出来？” “听说是胃病，嗨，我也胃不好，怎么还得上班。” 李治国这会把车停下，一脚踩着脚蹬，一脚踩地，等秦淮茹下车后，他给人裹了裹围脖。 “淮茹，我中午就过来，先去车站等咱爸妈了。” “嗯！天冷，你到车站里边去候着，别站外边等。” 秦淮茹脸上红扑扑的，更加显得漂亮。 “得嘞，冻不着！” 李治国坐在车上，看着秦淮茹进厂里的，这背影，哪怕穿着大裤，也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来！ “李治国，你咋跑厂门口来了。” 忽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哟，是咱姐来了啊！我这不刚送秦淮茹上班，今儿元旦呢。” 李治国心想怎么是这虎妞，惹不起。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姐点头，看来上次的说教还是起了点作用。 “不跟您聊了，我还有事！” 李治国一溜烟跑了，现在去车站并不算早，因为从村里到京城的客车班次不多。 最早的一趟是过路车，七点就途径老丈人家附近的大公路。 他原本想在饭店去定一桌席面，但想到交通不方便，索性就在姥爷那小院办酒席。 这会抽空到小院，把准备好的物资从空间拿出来放好。 这些食材别说一桌，整个四五桌都有的剩。 多的让老丈人带回去，填补一下上次彩礼的亏空。 “姐夫，这儿呢。” 客车还没挺稳，仿佛就听到了小秦京茹的呼喊。 他连忙看过去，还真是小秦京茹，呃，他还看到了小舅子秦光友。 “姐夫，这儿，这儿！” 小秦京茹下车后就小跑过来。 “看到了，你怎么也跟来了。” 李治国一下把小秦京茹搂了起来，轻飘飘的，头发有点泛黄，但是脸白净，眼睛大，乌溜溜的，很是可爱。 “我来城里，到姐夫家玩啊。” 小秦京茹也是凑巧在大叔家玩，听到人带话，这不就非要跟来了。 “姐夫！” “姐夫好！” 秦光明和秦光友这俩便宜舅子到了近前，两人不是背着包，就是提着桶。 “女婿！” 秦长春和秦母也都到了。 “爸、妈、光明、光友，怎么不把我二叔、三叔叫来。” 他是真做好了准备接待，不是客套话，吃不穷的。 “他们忙，下回有空在叫他们来。” 秦长春找了个借口，但若是这城里真好，下回也要带弟弟两家人来炫耀一下。 “行，都是一家人，以后有时间的。不过等回去礼物要带到。 走，我叫两辆三轮，到我家还有一阵，我骑自行车来的，你们走路过去不方便。” 李治国不由分说，当即叫喊起来，“三轮车，来两辆，这边……” “来嘞，来嘞！” 两个反应快的三轮车师傅赶忙骑车过来。 亏得没遇到何家兄弟，不然李治国就得摊牌了。 “女婿，这三轮车得多费钱啊！” 秦长春一个种地的老农，一辈子就没这么享受过。 “都是小钱！” 李治国跟师傅说好地方，别人算好距离就把钱收了。 他也骑着自行车一起走。 姥爷留的那小院距离四合院不到一公里，分属北新桥两边，一般两边的住户，到了北新桥百货商店就打住了，不会往对面走。 李治国也不怕被院里的住户发现，随便找一借口。 “姐夫，京城真大啊！” 小秦京茹坐在自行车前杠上，大眼打量四周。 这是她第一次进城，一下就被迷住了。 “这才到哪儿啊，改明儿姐夫带你去逛百货大楼，你才知道京城的繁华。” 李治国认真骑着车，可别把三叔家的闺女给摔着了。 有车就是快，没太久，就到地方了。 “爸、妈，到了。” 等三轮车师傅走了，他才接着说：“这边是小院，三进大院和铺子在前门大街，东琉璃厂那边，太显眼。 就这边收拾了出来，七间房，也够住了。” “已经很好了！” 秦家人有些拘谨，也就秦京茹还小，还不懂面对高门大户的自卑感。 李治国当即拿出钥匙把大门打开，把人带了进去。 进门后，中间摆放有桌子和茶几，用来招待客人和吃饭用的，另一边是书房，还有一边是卧房。 (本章完) 第38章 小院 第38章 小院 他这小院，除了七间房，还带一个独门院子，种了树，有水池，还带厨房和卫生间。 要不是年代特殊，他高低得搬过来。 “爸妈、光明，光友，来了就当是自己家，随便逛，随便看。 这是大门钥匙，我多准备了两套，你们拿着，想出去逛也行，就是别走丢了。” 李治国顿了下又说：“家里吃的喝的，堂屋里有，那边厨房也有。 我过会得去厂里一趟，今儿元旦有大会餐，吃了饭就带淮茹回来。 妈，这就得麻烦你自己做中午饭了。” 他这厨艺，一言难尽，想帮忙都无从下手。 “好，好，女婿，你有事先忙，不用顾忌我们。” 秦母坐在椅子上，摸着这桌面，多好啊，女儿是真嫁对了。 “姐夫，我能去厂里玩吗？” 小秦京茹就想到处看看，对啥都稀奇。 “那可不行，你还小。那边有果脯、果，不过不能多吃，小心以后牙疼。 等晚点，姐夫回来在带你出去玩。” 李治国揉了揉小秦京茹的头发，他待在这里让老丈人一家有点不自在。 “女婿，路上慢点。” 秦家人把他送出了大院，等人走了，就彻底放松了。 “爸，我姐夫真有钱，这还是小院呢，比咱家都大多了。” 秦光明太喜欢这儿了，姐夫说了，以后会在城里给他找一工作，以后要是能买这么一个小院就好了。 “我姐真是命好！” 秦光友也是感叹，他从来没来过这种四合院，长见识了。 “大爷，忙着呢！” “李治国，你今儿也参加大会餐？” 门房大爷从保卫室里出来，觉得不能吧！ “我有会餐票！我是被顶岗，十二月的工资还没结算，后天关响还得来厂里领工资。” 李治国说着就发了支烟。 “这样啊！那你快进去，还能提前把菜打了。” 门房大爷接了烟，也好说话了。 “得嘞！” 他随即过了门口，就骑着自行车到厂区。 “哟，主任，忙着呢。” 这黑脸主任五十多岁了，为人还算正直。 “李治国，你怎么又来了。” 黑脸主任看着这工人就头疼，让他们二车间出了名。 “大会餐啊！这还有点时间，我去帮我媳妇干点活，为厂里做贡献。” 这话说得好听，可黑脸主任是不信的，你有这觉悟，何至于让媳妇顶岗。 “去吧！别招惹贾东旭了，他最近有点不太正常。” 黑脸主任指了指脑子，这一天天的还得操心工人的情绪。 “您就放心吧，贾东旭是我兄弟。” 李治国心里一突，不至于吧，早晨见人还好好的啊！ “你快别提兄弟了，反正别招惹他就行，今儿可是元旦！” 黑脸主任赶紧打断，就是你这兄弟把人给害了。 “得嘞！” 李治国跟着就往车间里走，众人看到他不由指指点点。 贾东旭听到动静，扭头看到李治国，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东旭，别分心！” 易中海提醒了一句，今天车间活少，他有空教教徒弟。 “好的，师傅！” 贾东旭正在攻丝，也就是给零件钻出螺丝口，别人拿到后就能把螺丝给拧进去。 这活不累人，就是不耐脏。 “淮茹！” “哥，你来了。” 秦淮茹在检查小零件，这活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嗯，你忙你的，我待会就先拿饭盒去打菜，帮你把座位占了。” 李治国挽起了袖口，他这身衣服也还过得去，可别弄脏了，不然秦淮茹洗起来也累人。 看到车间里的工具和零件后，他这灵感又爆棚了，总想做点什么，然后就不由自主的操作起来。 秦淮茹这工位原本就是他的，之前的工具什么的也都还在。 再说车间里例如焊枪什么的都是公用。 而现在的钳工什么活都接。 “咦，李治国在忙活什么？他不是有胃病吗？” “没见他蹲着的吗，听说他那胃病只是不能久站。” “真有这病？那蹲着比站着还累人呢。” 工人们都有自己的活，哪怕磨洋工，也要装装样子。 而李治国这会开工之后，根本停不下来，脑海中灵感促使他必须把东西给做出来。 亏得是个小玩意，不然还不得元旦义务加班了。 “哥，你在做什么呢？” 秦淮茹问了几声，不见人回答，就不管了。 又过了一会，李治国长吁了一口气，作品终于完成了。 但凡要是真有什么大用，他这称呼就不叫手工耿，不过也要看是什么时代。 “淮茹，送你的！” 李治国拿着他的小作品放到了媳妇的工作台上。 “哥，这是什么呀？” 秦淮茹有点懵，不怪她没见识，换了旁人也不知道是啥。 只见桌上放着一个长方体的铁盒子，只比搪瓷杯小点，一边有孔，另一边有一个手摇的把手。 “看着，我给你演示一下。” 李治国拿起旁边的一支铅笔，捏开阀门，跟着塞进孔里，然后抓着把手摇动了几圈，再把铅笔拿出来时，就已经削好了。 “呀！这是削铅笔的啊！” 秦淮茹看明白了，“可是，这跟用刀削也没什么不同啊。” 她当即拿起旁边的小刀在铅笔上比划了几下，这还不简单吗？ “咳咳，我这个叫卷笔刀，削出来的纹路更好看。放这里吧，就当送你的小礼物。” 李治国有点尴尬，我去，自家媳妇的眼光，体会不了他这款卷笔刀的威力。 主要是现在的孩子，没那么娇气。 所以秦淮茹给特不到卷笔刀的好处，罢了，这就是个在现在无用的小玩意。 “嗯嗯，我很喜欢！” 秦淮茹说着违心话，不过等她自己上手削了一次铅笔后，却一下喜欢上了，这就像是一个玩具。 “差不多到点，我得去打饭了。” 李治国心想差点误了时辰，当即就拿起两个饭盒直奔食堂，这也能算截胡吧！ “哎呀，这不讲武德啊，他倒是不上班可以先跑，咱们还等得到点。” “算了吧，他一个人能吃多少，都是有定量的，早去晚去都一样。”“我刚看他在那边一通忙活，好像做了个什么东西给秦淮茹了。” “少管闲事，他好歹以前也是车间工人，浪费点小材料不算啥。” 工人们说着小闲话，忽的见车间主任带着几个干部模样的人进来。 “毕主任，这边请，欢迎您来我们车间视察。” 黑脸主任在旁边陪着小心，别看都叫主任，来的这位可是大领导，是轧钢厂直管上级，冶金部门来的。 “我就随便看看，不耽误厂里中午的大会餐。” 毕建华点头，今天元旦，他心讯来潮过来视察一番，中午也与工人们吃顿大会餐。 工人们看到有领导来，连忙装着认真在工作。 没看到不光车间主任，连厂长都在旁边陪着。 然而秦淮茹却没注意到来人，这会还在削铅笔，她有一盒子的铅笔，平时用来记录用的，正好全都给削好，以后用起来也方便。 “咦！” 毕建华脚步突然一顿，倒不是见那女工漂亮，而是人手上的东西。 一支铅笔放进一个黑盒子里，另一只手在转几圈，等铅笔拿出来就削好了。 “女同志，你这是什么东西？” 秦淮茹听到声音，一抬头就懵了，就没见过这种阵仗，她也不认识厂长和上面的大领导。 “秦淮茹，这是毕主任，他问什么你答什么。” 黑脸主任也好奇这是个什么盒子？以前没见到呢。 “嗯！” 秦淮茹回话说：“这是卷笔刀，我男人自己做的，没什么用，就是削出来的铅笔好看。” 黑脸主任突然反应过来，你男人不就是李治国，正想说什么，旁边大领导却开口了。 “女同志，能让我试试吗，这东西怎么操作？” 毕建华的眼光可跟常人不同，本能的觉得这卷笔刀不简单。 “好啊！这里有一个开关，按住把阀门打开，再把铅笔放进去……” 秦淮茹简单讲解了一番。 当即毕建华就拿了一支新铅笔尝试，放好后，抓着把手转了几圈，有一点点的阻力感，但几圈之后就感觉放空了。 “女同志，这怎么滑丝了？” “不是滑丝，是削好了就削不到铅笔了，转动起来不费力。” 秦淮茹就是觉得这点好玩。 “咦！” 毕建华按着阀门把铅笔拿出来，果不其然，一支削成锥形的铅笔头好了。 “这卷笔刀非常不简单，里面的技术含量很高。” 毕建华说着拿起另一支没削过的铅笔，对着一笔画，长短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在把铅笔削好后，没有造成丁点浪费。 “女同志，你男人是哪位工人，快叫来，我要找他谈话！” 毕建华很高兴，这卷笔刀的技术含量，大有可为。 “他没在厂里上班了。” 秦淮茹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削笔刀真有那么好，连领导都激动了？ “没在厂里了？” 毕建华愣了一下，这是被其它厂挖走了吗？ 杨厂长连忙看向车间主任，这让黑脸主任赶紧解释说：“毕主任，情况是这样的，她男人叫李治国，是一级钳工。 上个月还在车间上班，但因为身体不适，病退了。 由他媳妇，也就是这位秦淮茹同志顶替了岗位。 不过，李治国今儿在厂里，他来参加元旦大会餐。” 秦淮茹也说：“这个削笔刀是我男人刚刚才做好的，他现在到食堂打饭去了。” “是这样啊！人在就好，走，到食堂去。女同志，这个削笔刀我就先带上了。” 毕建华拿起了削笔刀，还挺重的，是越看越喜欢。 当即，大领导带着几人前往食堂，心情很不错。 “杨厂长，你们厂里有能人啊，你可别小看这个小盒子的结构，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杨铁刚一听这话，连忙说：“那位李治国，我也有所耳闻，是位好同志。” 黑脸主任的脸更黑了，厂长你确定没听错？把人对上号了吗？ “陈主任，李治国是什么病？” 毕建华关心起别人的身体情况来了。 “胃病，医生说不能久站，他就回去养病了。” 黑脸主任一直觉得这病不靠谱！ “胃病啊，看来这位同志平时没少刻苦钻研，经常错过吃饭的时辰吧！” 毕建华心里已经对李治国有了很好的印象。 …… “傻柱，勺子探底，甭给我客气！” 李治国这会已经在窗口了。 “得嘞！” 傻柱也没含糊，虽然看不起李治国的人品，可三轮车的事却是帮到他家了。 这会傻柱的手没抖，稳稳的舀了满勺子的菜放进饭盒，很快打满了两份。 “李治国，你可得给秦姐留点，别一个人给吃光了。” “你想啥呢，两大盒，我吃得完吗。” 李治国刚接过饭盒，正准备拿白面，忽的就见几个领导走了进来。 “李治国，快过来，领导找你。” 黑脸主任连忙叫喊了一声。 “找我？” 李治国愣了一下，只好把饭盒放下，“傻柱，你先帮我看着，我去去就来。” “去吧！你没来我就给秦姐了。” 傻柱也有点疑惑，领导们找李治国干嘛？准没好事吧！ 李治国迎上去的时候，几个领导也到了近前，他看到了杨厂长若还有年轻不少的大领导。 “李治国，这是毕主任，他有话找你谈。” 毕建华点头，“到包间说话，就一小会，不耽误你吃饭。” “领导，不耽误的，我都打好了。” 李治国正琢磨找他干嘛，忽的就看到大领导手里的削笔刀。 他这一款比普通的削笔刀高级多了，属于是半自动，放到现在可是有科技含量了。 很快到了旁边包间后，毕建华就把削笔刀放到桌上，“李治国，你是怎么想到做这么一个削笔刀？” “突然想到的，我平时就喜欢瞎捉摸，就是做出了的东西都没什么用。” 李治国做这个东西，真没打算邀功什么的。 “李治国，你可别妄自菲薄，这个削笔刀有大用，运用得好，我们冶金部门，甚至可以专门建一个削笔刀小分厂。 你在跟我说说削笔刀的设计理念，明天我就会报上去。 一旦启用削笔刀，厂里就会给你颁发奖励和证书。 等你病好了，轧钢厂里随时有你的岗位。” 毕建华的承诺，对一般人来说，绝对是大喜事。 但李治国，好不容易才从厂里出去…… (本章完) 第39章 好女婿 第39章 好女婿 “谢谢，谢谢！其实，这就是个简单的小工具，您拿走就是了，我随时可以在做一个。” “这可不成，这是你辛苦所得，为集体做贡献，就该有奖励。 你把设计理念说说，就快去吃饭吧，有胃病不能错过饭点。” 毕建华对这位李治国的态度很满意，不邀功，这是人品过硬的表现啊。 “好！” 李治国也没办法，只能到时候在看情况。 随后他就把削笔刀的优点说了一遍，也把削笔刀给拆开又给组装回去。 众人才知道下面还设计了一个装木屑的小盒子，还真是精巧。 …… “各位领导，那我先走了。” 李治国撤了，结果从包间出来发现已经有不少工人在排队打饭。 “遭了，截胡没成功。” 李治国一脸懊恼，他虽然打了饭菜，但没拿出窗口，错失了良机。 “哥，这儿呢。” 秦淮茹的声音传来，已经占座了，也拿到了饭盒和白面。 “来了。” 他也不多想了，只是截胡工人们，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奖励。 到了座位那边，他们两口子好好的吃了一顿。 “德行！” 贾东旭手里拿着一个饭盒，一只手捏着两个白面，从旁边经过的时候不由碎了一口。 他还得把菜带回去，跟老娘还有媳妇一起吃。 见李治国在这儿吃饭，看来刚才那些领导也没把人到回事。 过了一会，唐如德拿着饭盒过来，“李治国，刚领导找你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就问了下情况，没啥大事。” 李治国搪塞了过去，还是别出名的好。 今儿中午的饭菜是真不错，有俩荤菜，傻柱给的量也足，让他吃出了回忆感。 “哥，领导把削笔刀拿走了？” 秦淮茹还惦记着呢，这可是送给她的礼物。 “嗯！说是拿去研究了，要是觉得好，会给我发奖励呢。 回头，我在给你做一个。” 李治国吃好了，秦淮茹把剩下的吃了，就麻溜的去洗了饭盒，两人就离开了轧钢厂。 “京茹来了，吵着想出去逛逛，下午要不我们就去逛街。” 元旦节，到处都很喜庆，他也喜欢看热闹。 “好啊，就是你别太惯着她了，她啊，心眼可不少。” 秦淮茹靠在自家男人背上，一脸幸福。 …… 轧钢厂里，毕建华和一群领导也吃过饭了，没开特例。 饭后，等了一会，厂里的几个高级钳工陆续来到包间，其中就有易中海。 “几位师傅，都来看看这个东西，如果要量产，有没有难度！” 毕建华指着桌上的削笔刀，他已经亲自拆开又组装了一遍。 这结构非常巧妙，就是里面的小零件不少。 “领导，这是什么东西？” “看不出来是什么呢。” 几个高级钳工盯着铁盒子，无从下手，怕给搞坏了。 “这是卷笔刀！” 毕建华拿出铅笔来演示了一遍，又把盒子拆开然后组装起来。 “领导，这是谁做的？这东西很巧妙。” 有高级工夸赞起来，不说用处大不大，仅仅是能做出来，就需要很好的技术。 易中海也说：“里面的每一个零件，单独加工不算难，但要恰到好处，最后还要组合起来，分毫不差，很有难度。” 毕建华点头说：“我会找工程师把图纸画出来，现在就问这些零件可以量产加工对吧！” “可以量产！” “是可以量产，每一组加工一到两个零件。” “对，盒子外面的材料可以不用钢铁，用木头和塑料也可以代替。” 高级工们说着各自的建议。 毕建华心里有底了，直接带着卷笔刀到上面去讨论。 他也等不了明天，当即就拿着卷笔刀走了。 大领导走后，有高级工再次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厂长，这东西是咱们厂做的吗？” “是咱们厂以前的工人做的，让毕主任看中了，很有可能会量产，专门开办一个卷笔刀分厂。” 杨铁刚也很高兴，在怎么说也是轧钢厂的功劳。 “咱们厂以前的工人，谁啊！要真成立卷笔刀厂，那还不得有奖励了。” 有高级工眼热，奖励谁不想拿啊，这可是荣誉。 杨铁刚笑着说：“是之前二车间的工人李治国做的。” “李治国，是他？” 易中海懵了，还真是李治国，之前在车间，大领导就说要找李治国谈话。 看来这个卷笔刀，就是李治国上午在车间做出来的。 “我想起李治国是谁了，不就是抢了贾东旭媳妇那个工人吗，他还有这能耐啊！” 高级工也是人，免不了说起八卦。 杨厂长也乐意跟几个骨干聊聊天。 易中海不知道啥时候走了，一个人到了车间，凭着记忆开始加工卷笔刀的零件。 短时间就复刻了出来，大小规格看起来跟李治国做的卷笔刀几乎没有区别。 但等到易中海把零件组装起来，拿出一根铅笔一试，谁知道竟然把铅笔削断了。 随后易中海把零件拆开，又给打磨了一下，这次要稍微好点，但还是达不到标准。 “李治国的天赋居然这么强，单说计算能力都能比得上工程师了，难怪那么会算计！” 易中海在车间待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把刚才做的卷笔刀拆开，分散扔到了废品库里。 …… 却说李治国这会已经带着媳妇和老秦家的人到了王府井大街。 这里有王府井百货，东风市场，还有新华书店，京城百货大楼等。 “淮茹，你带着爸妈好好逛，想买什么，跟我说一声，千万别客气！” 李治国抱着小秦京茹，他们一行人是走路过来的，从小院到这边也就两公里。 “嗯！” 秦淮茹应了一声，却是舍不得钱，看看热闹就好了。 秦父和秦母已经看了眼，也就因为女婿有钱，这才有底气在百货大楼里边逛，也敢拿起东西来看，没那么怕弄坏了。 秦淮茹是来过的，在这里买过呢大衣，这会骄傲的带着父母到处逛。 而李治国就带着仨孩子，也跟着一起的。 等到了楼上卖成衣的地方，人就少了很多。 “淮茹，过来给爸妈，还有光明、光友都选一件过年衣服。” 李治国家底雄厚，必须把面子撑起。 最后在他的坚持下，连小秦京茹都买了一套十块钱的袄。 他也没亏待自己媳妇，给秦淮茹也买了一套新衣。 拢共了一百零二，就他自己没买。 “女婿，你看，我们都买了，你这……”秦长春已经把新衣服换上了，高兴之余又想着不能亏待女婿。 “爸，我前几天才刚买了一套，还没来得及换上。等过完年没多久就开春，到时候在买春装.” 之前陈雪茹送他的新衣服还在呢。 他对穿的没太大讲究，大街上大家都差不多，没必要往这方面攀比。 一下午很快过去！ 等回到小院，秦淮茹就和母亲在厨房忙活，小秦京茹别看才七岁，也能帮着洗菜什么的。 李治国和秦家父子仨人，在正屋喝茶歇息。 “女婿，你看我们来一趟还让你这么破费。” 秦长春就没穿过成套的衣服，今天买的衣服里，他这套最贵，了二十块。 “破费什么，我每月光租金就有一百三十五，后天三号，又能去收钱了。” 李治国必须得端上了，来年老秦家多喂点鸡鸭，养肥了就往他这儿送！ “这好，这好啊！” 秦长春再次感叹女儿的命好。 秦光明和秦光友在旁边听得双眼放光，这才叫好日子啊！ “饭好了，光明、光友过来拿菜。” 秦淮茹在厨房那边叫喊了。 “来了，姐！” 两小伙赶紧跑过去，帮着打杂。 很快，一道红烧肉和生米先上桌了，秦长春亲自给女婿倒了酒，递上筷子。 家里受宠的男孩也可以上桌先吃。 而妇女们和女孩们，就只有等着菜全上齐了，才能上桌。 最惨的是家里负责煮饭的妇女，还得把厨房收拾一番。 李治国也算是知道秦淮茹那吃苦耐劳，逆来顺受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了！ “淮茹，你也来吃了，别累着了。” 李治国还是心疼媳妇的，这是他老李家的人，伺候他一个人就够了。 “没事，我锅里还煮了个汤，等下了菜叶在过来。” 秦淮茹看着一家子吃好喝好，心里就高兴。 “淮茹，你来吃着，妈去看着锅里，咱家女婿就是好，会疼人。不像你爸。” 秦母喜气洋洋的让女儿坐下，等她到厨房里时已经抹起了眼泪，这是高兴的。 “今天李治国怎么还没回来！” “他没在，总感觉院里少了点什么。” “元旦节啊，他怎么也不在，这遛弯都不热闹了。” 阎埠贵从后院出来，他刚去打理了盆栽，听到中院里正在谈起李治国！ “李治国带着秦淮茹回乡下过元旦去了。” 众人一听这话，一下就反应过来，这是又去老秦家收刮去了啊。 “这不要脸啊，哪有娶媳妇还跑去吃老丈人的，跟我家东旭没得比。” 贾张氏碎了一口，她也在院里闲聊，还想着拉拉关系，好把酒席办起来。 众人摇头，别拿贾东旭跟李治国比，一个坑家里，一个坑别家。 正说着，蔡全无从外面回来，三轮车停在外面的，他回家吃饭换班。 “老何，今儿又挣不少了吧！” “你什么眼神，这是老蔡，何大清在家呢，我刚都看见了。” “像，这兄弟俩太像了。” “老蔡，今天元旦，生意好吧！” 蔡全无见人问起，不善于说谎的他直接回了实话，“是挺好，挣了一块四毛五，火车站出来的人多。” “哎哟喂，你这可不得了啊！” 阎埠贵眼红都了。 贾张氏更是恨不得把钱抢过来，她家没钱了，还等着后天厂里关响。 上个月还请了半天假，这又得少四毛多。 “今儿李哥儿怎么不在。” 蔡全无看了一圈，也不见人。 “他回乡下吃老丈人去了。” 有住户抢答，这李治国开了院里的先河，让大家觉得娶个农村媳妇，其实没那么差。 “还是李哥儿日子好过。” 蔡全无那叫一个羡慕啊。 贾东旭不知道啥时候也到了院里，小声说了句，“照他这样，老丈人家迟早得被掏空。” “贾东旭，你别在这儿阴阳怪气，李治国那叫有本事，你也是农村媳妇，怎么不去老丈人家拿东西回来。” “就是啊，你天天说人李治国，也没见你媳妇过得有多好。” 院里人不敢当面说李治国，但敢说贾东旭啊。 “你们……” 贾东旭转身就跑回家了，院里怎么能这样啊，明明李治国才是小人。 …… 却说李治国这边已经歇着了，逛了一下午，晚上就不出去了。 现在又没电视可看，几乎是吃完饭，就可以洗漱了。 小院这边房间多，俩舅子一人选了一间，都能住的开。 李治国也早早躺下了，随便找了本书看，帮助睡眠。 “姐夫，咯咯！” 忽的传来小秦京茹的声音。 “不是，你咋跑这儿来了。” 李治国有点傻眼。 这时秦淮茹进屋来了，“我带她睡。” “我睡中间！” 小秦京茹笑嘻嘻的就钻被窝了。 “得，就当带一个女儿。” 李治国拉了拉被子，给人盖好，现在对秦京茹好点，以后长大后帮他带孩子。 “姐夫，我可以一直住这儿吗。” 秦京茹今儿一天下来，不想回去了。 “这可不行，你还得回去读书，要识字，不然长大后就是个文盲。” 李治国说着大道理，劝人读书总没有错。 “哦！” 秦京茹似懂非懂，“姐夫，你是不是有很多钱。” “那肯定的，你姐夫我不差钱！” 李治国必须得把面子撑住，事实上也不差。 “姐夫，那你可以给我两毛钱吗。” 秦淮茹收拾好衣服，回过身来接话说：“别听她的，这么小就知道要钱了。” “可以啊，不就两毛钱吗，不过京茹你要钱干嘛呢？” 李治国往下靠了靠，让小秦京茹趴在他怀里。 “我想买一个发卡，要两毛钱。” 秦京茹今天逛百货大楼看到的，当时不好意思开口让买。 “哟，这么小就知道爱美了啊。” 秦淮茹说着也钻被窝了，三人挤一床被子，也暖和。 (本章完) 第40章 秦京茹 第40章 秦京茹 李治国想了想说：“下次你来给你买，明儿一早你们就得回了，等春节来京城，姐夫给你买好几个发卡。” “谢谢姐夫！” 小秦京茹高兴了，又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发困。 “哥，你别太惯着京茹了，她要求可多了。” 秦淮茹还是心疼钱，一个发卡就要两毛。 “没事儿，她多久才来一趟城里，不了几个钱。” 又看了会书，他也熬不住，睡了。 第二天秦淮茹起来，他也跟着起了，吃过早饭后，秦淮茹去上班，他送老秦家的人去车站。 本来可以多住两天，但秦光友得回去上学。 他一路把人送上车，给仨孩子一人拿了五毛钱零。 “李哥儿！” “老蔡，这么巧啊！” 李治国刚从车站出来就遇到了熟人，蔡全无。 “李哥儿你没骑自行车啊，去哪儿，我载你一趟，不收钱。” 蔡全无对李哥儿可是很感激的。 “前门大街，雪茹丝绸店，有印象吗？” 李治国也没客气，跟着就上了三轮车。 “有印象，那个店临街，是个大铺面。” 蔡全无蹬着车就走。 “嗯！你经常在前门大街那一片跑，以前也住那边。 要是哪天发现我在外边做什么，记得不要声张，有什么疑惑，私下跟我说。” 李治国知道老蔡听得懂，老何家的人在没有遇到寡妇的时候，都挺聪明的。 “哎！我听李哥儿的。” 蔡全无猜测李哥儿并不是院里人以为的那样，没准在外面救济孤儿寡母的，不想让人知道。 没过多久，到地方了，李治国麻溜的下车，真没给钱。 “老蔡，下次我请你喝酒。” “这好，我就爱喝两口小酒。李哥儿，晚点要来接你吗？” 蔡全无也下车了，往丝绸店看了一眼。 “那不用，我还有事，晚点自个儿回去，自行车停半道上的。” 李治国说完就到店里去了，约好了今儿跟人到街道接受嘉奖。 “哟，来了啊！我刚还念叨你呢。” 陈雪茹已经往门口看好几回了，还真担心李治国忘了日子。 “念叨我什么？” 李治国这话一出，就后悔了，这话容易产生歧义。 “还能是什么，请你喝酒啊，都跟你提好几回了。” 陈雪茹说着就从柜台出来，打量了片刻，“你穿这身是真好，要不，在置办一套颜色不同的，平时换着穿。” “那用不着，我就一工人阶级，有一件战衣就行了。” 李治国到了柜台边，扒拉了几下算盘，我去，居然忘了这玩儿意是怎么用的了。 “还战衣，才发现你这人还挺好笑的。” 陈雪茹捂着嘴说：“你数学学得好，这不月初了，我正算账呢，要不帮我查查账本。 不耽误去街道，过会叫个三轮就过去了。” 李治国一听，必须得批评这资本家的行为，几步路还叫三轮啊。 “行，我看看你这账本，不是我吹，我数学特好，也就是偏科，不然肯定能考上高中。” 陈雪茹笑着说，“你现在也不上班，要不就去考个高中，在考大学。” “得了吧！不想写作业了。” 李治国很快拿到账本，就用意识敲打超市里的计算器。 “哟喂，老板娘，你这一月可挣不少啊，毛利都快小六千了。” 他是有点震惊的，陈雪茹一间店面，上月收入居然有五千多。 哪怕是毛利，也很夸张。 “具体多少？你能算这么快？” 陈雪茹很吃惊，真数学家啊！ “五千八百九十六块三毛，你这店都不见分这个单位的。” 要不是他有家底，不差钱，不然高低得吃个软饭。 “李治国，你真厉害，我算了一上午才算出来，你这才一小会啊。” “还好吧！” 李治国拿着账本，没往下翻，不好看别人的成本。 “我这店利润是还可以，这个月快过年了，业绩还得涨点。 就是进货麻烦，太费本钱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养了这么多伙计都得费钱，也就不掏房租这点好。 “趁着能挣钱就多挣点吧！” 李治国也不好多说，快到点了，两人一起去了街道。 前门街道办事处，有九个正式编织，一个主任，一个副主任，七个街道干部。 陈雪茹对这儿熟，下车后就领着他进了街道。 李治国也熟悉，每月得来这儿领租金，干脆今天拿了，省得在跑一趟。 “李治国，来了啊！” 王启年迎了上来，也是办理租铺子的那位。 李治国总觉得这名儿熟悉，回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万年龙套的惯用名字。 “李治国，你来得正是时候，快进来。” 李主任看到人后，连忙招手示意。 “来了！” 李治国进去的后，又看到了范金有，倒也勉强能算人模狗样的，但人蠢啊，跟蔡全无抢寡妇，居然还输了。 陈雪茹也跟了进去，所谓的表彰其实也简单，就是在街道和居委会的见证下颁发了证书，以及奖金。 这时李主任忽然说了句，“李治国，你的情况，我通过渠道大概了解了。 你有没有兴趣，在这边街道来上班，你之前是一级钳工， 到街道可以对标八级办事员，正好也是三十三块钱工资。” 刚拿到证书和五十块钱奖励的李治国，直接就懵了，先不提奖金有点少，证书不够大。 这怎么还给他安排工作呢？ 不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然而这时候，站在旁边的几个街道干部已经傻眼了。 街道办事员是分级别的。 十二级最低，一级最高。 到了七级办事员后，就能算街道干部，有编制了。 现在李主任提议让李治国任八级办事员，明摆着是让人当储备干部了。 “李治国，快答应啊，这可是大好事！” 陈雪茹见人愣在那里不说话，她反倒是先急了。“那个，我是病退，现在还在养病期间，暂时没打算出来工作。” 李治国尴尬了，昨天在厂里，大领导让他养好病随时回轧钢厂，今儿街道主任又让他出山当办事员。 什么时候，京城的工作岗位这么宽裕了？ “你可以边上班边养病啊！” 陈雪茹帮着说：“李主任，李治国他的算数特别好，我那店的账本，他没到三分钟就算出来了，我算了一上午都没搞太明白。”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震惊。 李主任点头，说：“李治国，我觉得陈雪茹说得有道理，你有特长，是街道需要的人才，可以边养病边工作嘛。” 李治国更尴尬了，他全靠计算器撑着。 “李主任，感谢您的厚爱。不过，昨天我们轧钢厂上级冶金部的毕主任，他刚提了让我养好病回厂里上班。 我打算过段时间，在考虑工作的事，现在就安心养病。” 还好，想出了一个好借口，不然还真推脱不掉了。 李主任愣了一下，忙说：“你说的是毕建华毕主任？” “对，就是他。” 李治国心想大领导这还挺出名的啊。 “那位可是冶金部第一主任，听说……” 李主任打住了，不好当众聊八卦，因为听说毕主任又要升上去了。 他这个街道主任不过是十六级的干部，别人毕主任现在就已经是十级的大领导了。 “李治国，你是怎么认识毕主任的？” “凑巧了，李主任，您也知道我数学还行，昨天元旦我到厂里参加大会餐，心血来潮做了一个小玩具。 谁知道毕主任觉得不错，就找我问了问设计理念。” 李治国说了实话，却也有点扯大旗，以后这边街道，别少了他的租金。 李主任没在多问，但一个小玩具值得别人那么大的领导关注？ 这李治国还真是个人才，看来要把人挖来，非得拿出干部岗位才行。 “李治国，你先好好养病，你还年轻，工作的事，别忙着下决定！” 李主任当即又把人拉着聊了一会，还拿出街道上个月的一个账本用来测试。 这让李治国头疼，算数小能手已经吹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给算了出来。 “李主任，账目上支出减去收入，亏了三百四十八块七毛二分。” 这数字让李治国暗自摇头，街道不会做生意啊。 恰好，这本子上就有果脯店的收支，跟想的差不多，亏了。 好歹亏得比较少，他的租金还能扛得住。 “高手，这是高手啊！” 李主任推了推眼镜框，竟然还是心算，而且分毫不差，如此人才必须要在争取一下。 “李治国，要不，你先当个编外八级办事员，每月二号过来复算一天的账本。 你也知道三号就要关响，账本每月一号才能送来，这算账一直是街道头疼的问题。 你二号复核正好合适，以你的心算速度也不耽误事儿。 每个月街道给你五块钱补助，该有的福利也算你一份，你有胃病，挂靠街道，看病就不用钱了。” 这话一出，再次让众人傻眼，但也羡慕不来，谁让别人算账贼快。 “李主任，我替他答应了。” 陈雪茹拍了下李治国的后背，忽然想到她也可以找李治国算账本啊。 “好吧，那我就二号来一天。” 李治国叹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说好的躺平，这就把自己给坑了。 还好就一天时间，最重要的是，成了街道编外干事，这总不会还惦记他的铺子吧。 “好，好。” 李主任高兴了，前门街道辖内人数太多，商户也多，街办的店铺更是不少，真太缺算账小能手了。 如今得了一员大将，虽然每月只能用一天，却用到了关键时候，能让他省不少心。 “李主任，这个，我每月三号收租金，能不能提前一天，省得我来回跑。” 李治国趁机提出了要求，三号他还得去轧钢厂替媳妇领工资，忙啊！ “小事，反正账也是你算的，要不你从今儿就开始上班，把账算完就领租金。” 李主任也不是省油的灯，也趁机提出要求。 “好，好吧！” 李治国感觉又把自个儿坑了，才刚过完元旦就开工了。 陈雪茹高兴的说：“李治国，你好好上班，晚点别走了，我请你喝酒，都说好几回了。” “别啊！下次吧，我今天出来没跟媳妇说，晚回了那不得着急啊。” 李治国赶紧推脱，他都是街道的人了，要注意影响。 “好吧，那你下次过来找我，这会就不耽误你上班了。” 陈雪茹有些不太高兴的走了。 几个街道干部跟随陈雪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在看李治国，痛心啊，美人相约你居然没空？ 范金有皱眉，他总感觉这个叫李治国的小子，没那么简单，还好只是编外临时工。 李治国有所感，扭头看了一眼范金有这衰人，再敢盯他一回，高低得出手整人了。 回过头，见有干部把厚厚的账本拿出来，他也不想别的，叹息着开工。 还好他只用核对最终结果，如果有疑义就标出来，让几个会计在交叉确认一遍。 街道也有会计，同样不算正式编制。 李治国这边在复核一遍，也是为了再次确保账目的正确性。 不到一个小时，为了赶中午饭，他就把账本算完了，有计算器开挂来着。 “李主任，账算好了，三处有问题，其中一处出入极大，差了三百多。” 李主任愣住了，你这五块钱是不是太好挣了点？ “我看看。” 虽然调侃，但李主任立马引起重视，三百多不是小数目了。 也连忙叫来会计再次审核，结果还真有问题。 “这个店是谁负责的，怎么出这么大错误。” “是范金有负责的。” 会计对这事门清，连忙甩锅。 “范金有，你来解释一下，怎么出这么大纰漏。” 李主任当即发火，还好李治国复核了一次，不然后面得想办法补这笔钱了。 “咦，李治国呢，人去哪儿了？” “李主任，他刚出去吃午饭了。” 王启年也是无语，你这真是有胃病啊。 李治国吃了饭还是回来了，他不管怎么处理，账目确认后，就把租金给领了，还多领了五块钱工资。 待到下午三点，把街道内部情况大概了解后，也办了临时工手续，就撤了。 安步当车回小院取了自行车，再把老丈人送的东西提着，想了想，从菜场拿了点吃的，都挣钱了，不能亏待自个儿。 等回到四合院，正好遇到阎埠贵也回来了，学校放学就是早啊，就是小学教师的工资低。 “哟，李治国，你这是又赚大发了啊。” (本章完) 第41章 阎埠贵眼红了 第41章 阎埠贵眼红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眼睛又红了，这车把上挂着东西，后座还有呢。 “这可谈不上赚大发，都是我那老丈人自家的土特产，也就够果腹，把命吊住。” 李治国表现得很谦虚，家穷吃不起素菜。 “哎哟喂，这可是鸡蛋、鸡肉啊！营养着呢。” 阎埠贵有心想寻摸一个鸡蛋，可又不敢下手。 “肉管三天，汤管七日，我都拿来炖汤喝。先不聊了，我这赶路累了，得回去歇着。” 这都到门口了，他麻溜的把车提进了四合院门槛，快步去往中院。 “这像是有病的吗？” 阎埠贵可以肯定，这坏小子是装病离岗，就是不想上班。 但人的眼光是真不错，当初能一眼看出秦淮茹不光贤惠，还能让他啃老。 “快看是李治国回来了，又在老丈人家搂到好东西了吧！” “还得是他啊，愣是靠着不要脸混了一月的好日子，还把酒席给办了。” “要说他家是穷，可偏偏院里就他有自行车，天天骑出去潇洒，这都没处说理去了。” 李治国对这些流言蜚语丝毫不在意，因为他学会了勇气！ “呸！那秦淮茹跟了李治国，简直倒了八辈子霉，老秦家也是没眼光，以后有吃苦的时候。” 贾张氏站在自家门口碎碎念了好一阵，才掀开门帘回屋里去了。 “碧华，这缝纫机你到底学会了没有，不是说把布放上去就嘎嘎变成衣服吗。咱家还等着穿过年衣裳，到时候让全院的人眼馋去吧。 我跟你说，咱家的缝纫机不外借，谁来说话都不好使！” 老贾家的荣耀就靠这台缝纫机来撑住了。 陈碧华满头大汗的看着乱糟糟的线团，她已经研究好几天了，就没搞明白缝纫机到底该怎么用。 “妈，要不我去找个老师傅学学，没人教，我真不会用。” “这还用学啊，不是把布放上去就变衣服吗，我看就是你笨。 那秦淮茹到厂里顶岗，也不见怎么学，那班上得好好的，明天都关响了。” 贾张氏忍不住了，这媳妇比起秦淮茹差太远了，又不挣钱，还不往家里拿东西。 连缝纫机也不会用，倒是吃饭比谁都积极。 “妈，我出去转转，在好好想想怎么用缝纫机。” 陈碧华身上没钱，也才刚嫁过来，不想跟婆婆吵起来。 “哎哟，说你两句就受不了了，谁都是从当媳妇熬过来的，一天天的不做事，白吃干饭。” 贾张氏又碎碎念了起来，就想媳妇学学秦淮茹，回趟娘家也收刮点好东西回来。 陈碧华抹着泪出去了，到外面上了厕所，一时间不想回家里，那缝纫机她真研究不明白。 忽的，见院里有人出来，她连忙往墙角靠过去，不想让人看着她流泪，可还是晚了。 “这不东旭媳妇吗，怎么还哭上了。” 李治国尿急出来上厕所，居然看到那陈碧华在哭，准是贾张氏干的好事。 老贾家的媳妇可没那么好当，关键贾张氏长寿啊，想熬都熬不出头。 “李哥儿好！” 这还是陈碧华第一次和李治国说话，可不敢跟东旭一样怒气冲冲的。 “你这是被贾张氏欺负了吧，不是我说，全院就她人品最差。 你想过好日子，就得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把贾东旭的工资握住了。 贾张氏一个老太婆，又不挣钱，别惯着，这做人啊，得多为自个儿着想。” 李治国是真的好心，哪怕这个陈碧华可能是骗婚，但贾家那条件也没吹嘘的那么好。 “李哥儿，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陈碧华虽然感觉李治国没那么好心，可这话里话外也是为她考虑。 “小事，我这人就喜欢帮助邻里，等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的为人了。” 李治国没有多说，被别人看到影响不好，万一传出去他二次截胡，就真是人品问题了。 傍晚，贾东旭上班回来，听到李治国又从老丈人家搂了好东西，一时间差点自闭，这些明明都是他的啊。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陈碧华往窗外看了一眼，婆婆正在和几个大妈闲聊，她抓住机会聊起了工资的事。 “东旭，你也别眼红了，等下次我回家给你带好东西来。” “这好，碧华，你可得多拿点，也让李治国眼红眼红。” 贾东旭心情好了起来，他也不差，至少比傻柱和许大茂强多了，他有媳妇。 “东旭，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每月把工资交给妈，她才给你四块钱伙食费太少了，这哪够。 要不我们自个儿管钱，每个月你留五块钱，够在厂里吃白面。 剩下的，除了家里开支，还能攒点，我帮你收着，你要钱我随时给你。 不然给了咱妈，她那里可就不好拿了。” 陈碧华说着就握住了贾东旭的手，这招一直管用。 “这，这不好吧，以前一直都是我妈管钱。” 贾东旭意动了，每月能多一块钱呢。 “以前是以前，你都结婚了，你看那李治国，可没老人管钱，他日子过得多好，你不能比李治国差吧。” 陈碧华把坏小子扯了出来。 贾东旭一咬牙，“好，明天你到厂里来替我领工资，也让秦淮茹眼红，看看我是怎么对媳妇的。 以后我妈那里就不给钱了，她一天天又不出门，有口饭吃就行了，家里的菜也由你买了，节省点。 等到周日有空，咱们到外边去整点好吃的，少一个人，咱们也能多吃点。” “嗯嗯，东旭，还是你有想法，那我明早跟你一起进厂。” 陈碧华扭头看到窗外的贾张氏，心想还是李治国说得对，做人要多为自个儿着想。 …… 冶金部，第一会议室！ 里边烟雾缭绕，到点了今天还没下班，不少领导都在参加会议。 会议桌上放着一个搪瓷杯大小的铁盒子。 毕建华看了一眼会场，开口说：“我个人主推建立卷笔刀，也是削笔刀厂。 这种卷笔刀，根据调查，当属世界首例，我国建国时间短，需要拿出世界领先的产品。 这对于我们冶金部来说，意义重大，华夏工业看京城，必须做出成绩来。 而且有可能，卷笔刀还能出口赚外汇。” “好，我赞成毕主任的提议，建立卷笔刀厂，费也不大。” “我也赞成，世界首例意义重大。” 领导们纷纷赞同，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毕建华也不意外，却提到了另一件事：“各位，卷笔刀的设计人叫李治国，是轧钢厂病退的一级钳工，人才二十三岁。 为了给冶金部留下好苗子，我想开个特例，给他办一个离岗不离职，他不上班在家养病，依旧还是轧钢厂的员工。 没有工资，但工龄会接着算，可以随时到车间搞一些小发明。 只要做出了成果，部里就给他颁发奖金和证书，这也是支持治国做贡献的工人。 并对卷笔刀的事大力宣传，通报全厂，让工人当榜样来学习。” “这个好！我们冶金部需要做出成绩来对标钢铁总厂，需要更多的拳头产品。” “我赞成毕主任的提议，这对厂里没有任何损失，等过几年那位李治国养好病回厂里，直接就能晋升工级，也是间接对李治国的奖励。”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一个钳工岗位，对冶金部来说，简直微不足道，因为冶金部下辖多达五十七个厂，岗位无数。 只是保留一个不发工资的岗位，下面厂里自己就能做决定！ 会议结束，毕建华就把电话打到了轧钢厂，那边已经下班，不过话务室的人记录下来，会尽快转达杨厂长。 而杨厂长刚到家就接到电话，不敢耽误，连忙转达了上面的命令. 三号到了，这是京城最重要的日子，各单位和厂子关响发工资了。 但很快，京城还会多一个重大的日子，每月的二十四号。 因为这天可以提前换购下月的定量，主粮直接就被卡脖子了。 全国粮票是五五年开始，但京城粮票，五三年底就发行了，因为京城几乎不产粮，都是从外地调来的，不够卖了。 秦淮茹一大早起来，差不多到点就去上班。 等到了前院，发现今儿凑巧，傻柱、许大茂，还有贾东旭都在，还多了一个陈碧华。 “贾东旭，你怎么还把媳妇带上了。” 许大茂就看不惯这点，甭管媳妇美不美，他还单着啊。 贾东旭看了一眼秦淮茹，专门在这儿等着的，骄傲的说：“打今儿起，以后我的工资就由媳妇代领了。” 谁知道傻柱直接来了句，“那你可够惨的，哪有让媳妇领工资的老爷们。” “傻柱，你知道什么，我这是疼媳妇，跟咱院里有些人啊，可不一样。” 贾东旭意有所指，就是要让秦淮茹羡慕，后悔选错了人。 “嗨！” 傻柱看着秦姐，不好说什么了。 “这就是傻！” 许大茂猜到了贾东旭的小心思，可这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那李治国可是不要脸的，对人都造不成杀害。 反倒贾东旭可就要落下一个不够爷们的名声了。 “许大茂，你没媳妇的人知道个什么。” 贾东旭没客气，这院里就没好人。 “我没媳妇？我明儿就相亲了。” 许大茂气得不轻，你贾东旭有什么好得意的，还想跟李治国比？ 秦淮茹一点没在意，“都少说两句，别迟到了。” “秦姐说得对，咱得去厂里了。” 傻柱提着网兜，晃悠这空饭盒。 闹剧结束，众人赶紧一起走路去上班，贾东旭看到秦淮茹，在看旁边的媳妇。 唉，当初怎么就没把握住，让李治国截胡了呢。 等到了厂里，发工资可没那么早，要九点过去了，着急的就先去排队，手上有活的就晚点去。 贾东旭也是鸡贼，让媳妇在食堂先歇着。 等李治国来了，在跟着一起去领工资，就是要分出个高低来。 就是李治国每天起太晚了，不知道啥时候能来，这让他差点落泪。 同样是男人，他为什么就过得这么惨。 “李治国，快起来了，今天关响！” 二大妈在李家屋外呼喊起来，瞧瞧人过的日子，领工资还要她帮着叫起床。 谁让李治国昨儿专门找她打了招呼。 “是二大妈啊，来了。” 李治国一下惊醒，洗漱完，拿了俩鸡蛋就出门了，娶了媳妇后，终于有进项了。 “李治国，今儿关响，你可得把钱留着过年啊。” “别都完了，过年也让你老丈人家缓缓。” “好歹给秦淮茹留点啊，贾东旭一个月都有四块钱呢。” 李治国挥挥手，好人就得这待遇，院里人都关心他的生活。 一路到了轧钢厂，门房大爷已经见怪不怪，直接放行。 他一路轻车熟路前往办公楼，那发工资的地方在二楼过道，工人能从楼梯排到大楼外边。 今天周六，拿了工资，明天都能吃顿好的。 至于过年，得下月十四号去了，其实还早，正好是情人节，只是现在不流行西方节日。 “快看，是李治国来了。” “真是他啊，他真好意思来替媳妇领工资？” “他可是抢了贾东旭的对象，领工资能算啥。” “等等，他怎么往前面走了，都不排队的吗？” “咦，贾东旭怎么带着个女人来了，那人是谁啊。” 在工人的议论声中，李治国扭头一看，我去，贾东旭怎么带着陈碧华来了，这是真让媳妇领工资？还能算是男人吗？ 不管了，早点领了工资落袋为安，中午还吃食堂，与民同乐。 “李治国，你怎么不排队啊。” 有前面的工人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对不住了，我有胃病，不能久站。” 李治国也是当好人，他插个队，让工人们多排一会，也能磨洋工少干点活。 这工人顿时无语了，正想说什么，却被后面的工人拉着。 “小王，你跟他计较什么，不差这点工夫，别结仇了。” “嗯！” 这工人也就做做样子，刚被李治国瞪了一眼，他这心里有点发毛。 正好会计在给上一个工人算完工资后，一看是这位来了，连忙招手，“李治国，快来，就等着你了。” (本章完) 第42章 厂长有请 第42章 厂长有请 “等我干嘛？” 李治国顺势就到了桌子前，后面长长的队伍看到人插队，也没叫喊。 别人都离职了，还怎么找麻烦。 “呸，不要脸！” 贾东旭带着媳妇站在队伍后边，他可没胆子插队，怕被打。 这时会计笑着说：“你的两份工资都算好了，你们两口子总共二十七天工，你离职那天也算上了的，多一天工资……” “好说！” 李治国已经提前算好了的，就是这个数，拿到钱后就打算走人，也别太高调了。 “先急着走，杨厂长有事找你，让你来了去他办公室一趟！” “厂长找我干嘛？” 李治国有点懵，可别提岗位的事，他都是街道的人了。 “是好事，快去吧！” 会计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行吧，也不耽误吃饭。” 李治国手里拿着钱，转过身说了句，“哥们对不住了，你叫什么，下次有空我请客。” “别，不用请客！” 工人小王吓了一跳，你请客谁不怕啊。 “行吧，那我先走了。” 李治国对着队伍后面的贾东旭挥了挥手，然后就从另外一边走了，过道上不少工人正靠在墙上数钱，就怕数目不对亏了。 贾东旭见人走后，忍不住大声说着：“李治国真不要脸，他替媳妇领工资，我就不一样了，以后我的工资都让媳妇来领。” 排队的工人才知道是这个情况，顿时眼神都变了。 让媳妇领工资这还让你骄傲了不成？这不是傻吗？ 贾东旭毫无自觉，终于也让大伙羡慕了一回啊。 …… 这边，李治国到了厂长办公室，还是第一次到这儿。 以前就一普通工人，没有直面厂长的机会。 “笃笃！” “杨厂长，您找我？” 李治国见门没关严实，敲了两下跟着就走了进去。 “你来得正好，有好事。” 杨铁刚从座位上起来，虚引着李治国到了旁边椅子上坐下。 “是这样的，你发明的卷笔刀，经过上面领导讨论，已经决定启用，建立卷笔刀分厂。 毕主任为你争取到了一百元奖励和荣誉证书。 还有一个大好事，经毕主任指示，厂里决定对你开特例，离岗不离职。 也就是说，你虽然不上班了，但还属于厂里的职工，在车间拥有工位，你随时可以到车里用工具，在搞一些小发明什么的。 并且给你算工龄，你再休息一年半，等回厂里，就满五年，直接就可以进行二级工考核，厂里会特事特办。” 李治国听了这话，直接人麻了，这不是相当于混了个社保加医保吗？ 工龄可是值钱的，只要轧钢厂不倒闭，他的工龄一直算，等到了六十岁就能领退休工资了。 哪怕厂子倒闭了，下家也要对有工龄的进行补偿！ 就是等待的时间长了点，聊胜于无。 可总感觉这是想忽悠他回来上班，就是奖励还是靠谱的，比街道那边强多了，多了一倍。 “厂长，请务必跟毕主任转达我的谢意，但凡我身体允许，我今天就得复工。” 他这态度还是要诚恳的，工人阶级多光荣，岗位多稀少，也是领导的一番心意。 “好！奖金和证书我这就给你，过会厂里会对你进行通报表扬……” 杨厂长正说着，厂里的喇叭就响起了。 “各位工友上午好，现在播报一则喜讯。 我厂二车间一级钳工李治国同志，勤奋刻苦，利用元旦节空余时间，发明了世界领先的削笔刀。 经上级部门讨论，已经决定本月建立削笔刀分厂，正式投产。 为此，特地奖励李治国同志一百元，由杨厂长颁发奖金和荣誉证书。 李治国同志病退不忘生产建设，经上级研究决定，保留李治国同志在轧钢厂的钳工岗位以及工位，可以随时进入车间继续搞发明。 并号召全体工友向李治国同志学习，共同祝福他早日康复，回到工作岗位……” 广播念了三遍，才停了下来，把全厂工人都给听懵了。 贾东旭刚排到楼梯间，听到广播后，人麻了。 食堂后厨，正端着盆子傻柱差点闪了腰，李治国那小子有那么厉害？ 办公楼宣传科，许大茂就在广播室外边，一脸麻木，自闭了。 二车间里，易中海愣了一下，又继续工作。 那卷笔刀连他都复刻不出来，颁发奖励也是应该的，就是又要让那坏小子得意了。 “秦淮茹，真没看出来，李治国那小子还挺能耐的，那削笔刀是什么东西啊。” 有女工跑过来打听，还笑着说：“等李治国回车间上班，你家可就是双职工了。” “秦淮茹，还是你有眼光，亏得没选贾东旭，那就是个窝囊废。 我跟你说啊，他居然让媳妇代领工资，这还算是男人吗？” “咱们厂这么多工人，替媳妇领工资的就李治国一人，但媳妇代男人领工资就贾东旭一家。” “秦淮茹，你能让李治国在做一个削笔刀吗，让我们见识见识，也跟着好好学学。” 工人们凑到秦淮茹这里，就想见识一下，要是也能做一个类似的东西，还不得发啊。 秦淮茹见这么多工友要求，只好说：“那过会让我男人在做一个削笔刀。” 高调，这也整得太高调了！ 李治国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还给通报表扬，这不是让大伙都知道他既有钱还有岗位了吗。 不行，这钱必须得出去，今儿领的工资是三十一块五毛二分。 加上一百元奖金，这金额刚好有点尴尬，买缝纫机还差点，买收音机不完。 等他一脸蒙圈的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倒是很快整理好心情。 以后没钱了，还能到厂里来刷奖励，不比上班挣得少。 至于说把这些小发明留到以后自己用，还是拉倒吧，真到那时能挣钱的机会太多了。 只要站在风口上，猪都能起飞。 “李治国，你来了啊，恭喜啊，你可赚大发了。” “快看，还有荣誉证书，光宗耀祖了。” 工友们羡慕得眼睛都红了，他们很可能在厂里干一辈子，都拿不到的荣誉。 “哥！” 秦淮茹叫喊起来，这是她的男人，让别人羡慕去吧。 “嗯，我来打个招呼，准备回去了。” 本来是想在厂里吃午饭来的，但今天不想太高调，影响到他的青年退休生活。 “别介啊，李治国，你媳妇都答应了，让你在做一个削笔刀，让我们长长见识呗。”“做一个吧，厂里都号召我们跟你学习了。” 工友们起哄，今儿李治国有大喜事，总不能拿怎么办吧。 秦淮茹也说：“哥，我都答应了。” “行啊！也就耽误一小会。” 李治国当即把证书递给媳妇，挽起袖口，找了些要用的小零件，在抬头时，发现已经被围观了，易中海还站在前面。 “各位，献丑了。” 他一点不怯场，干脆直接做两套，还能给媳妇留下一个使用。 砂轮转动，他左右手各捏着一块钢片就滋了上去，火四溅中就把刀片打磨好了。 轧钢厂啊，不缺零碎的钢片，厚薄都有。 一个个小零件在他手里成型，也用到了不少工具，但他是一次搞定，没有反复打磨，也很少用到工具量尺寸。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更快，工人们看得头皮发麻，这技术实属厉害了点。 “我说大伙，在看什么？” 贾东旭闷闷不乐的回到车间，因为请了半天假，没有满勤，就只有二十二块零七分。 媳妇给他留了五块钱，剩下的都拿走了。 他还有三天婚嫁没有用，想留着去老丈人那里。 也学李治国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拿东西。 “贾东旭，别闹，快看李治国做削笔刀。” 有工友出声提醒，别影响大伙学习，没准也能拿到奖励了呢。 贾东旭顿时一脸难看，怎么到哪儿都有李治国的事。 但想到那一百块钱的奖励，就立马挤到人群中，也想学学。 但这会李治国已经把零件加工好了，随后就坐在凳子上，两套零件一起拼装，片刻间就做好了两个削笔刀，外观比上次精美了不少。 “好了，一个给我媳妇用，一个你们拿去研究。 以后都不做了，别影响削笔刀厂的业绩。” 话一落，易中海当先把削笔刀拿到手，已经准备好了铅笔，当场试了一下，刚刚好，没有一点偏差。 这简直不可思议，李治国对尺寸的拿捏太精准了，连他都自愧不如。 秦淮茹也高高兴兴的把另一个拿到手，但转眼就借给女工们拿去削铅笔了。 “那啥，没事我就先走了！ 对了，淮茹，这月伙食费给你，五块钱，大伙都看着的，别在说我亏待媳妇了啊。” 李治国当场就把钱给了，打算回去找何大清在借一笔钱，也买台缝纫机，三转一响迟早得凑齐了。 “这李治国也不知道多给人拿点，他可是拿到一百块奖金了。” “已经不容易了，之前才给秦淮茹三块钱。” “对了，贾东旭你媳妇一个月给你多少钱伙食费，都关响了，可别在吃冷窝头了。” 有工人又把贾东旭拎出来作比较，谁让贾东旭跟李治国，还有秦淮茹的关系太复杂，又是一个车间的，想避开都难。 “我也是五块钱，我媳妇拿了十七块多呢。我可不像李治国，一人那么多钱，大手大脚的，一点都不知道顾家！” 贾东旭骄傲着呢，怎么着他都比李治国优秀吧。 众工友摇头，你这还不如学学李治国，至少得了实惠，自己过得好。 大家也不说破，任由贾东旭嘚瑟，因为他们每月生活费未必有多少，回家也要上交的。 “东旭，你过来学学怎么做削笔刀，等你会做了，以后考核都不是问题。” 易中海把削笔刀拆开把零件都给量了尺寸，记录下来，是想教徒弟，同时也能提高自己的技术。 “一大爷，我这就不用了吧！” 贾东旭苦着脸，不能什么都让他学李治国啊，就不能反过来让人学学他吗。 “必须学！” 易中海没给人拒绝的机会，趁着今天关响，没啥活才能有这功夫。 “好吧！” 贾东旭没辙，他倒要看看李治国有什么本事，但很快就傻眼了，这些小零件做起来也太难了。 …… 却说李治国出了轧钢厂，正在想到哪儿去找何大清，别人每天忙着蹬三轮，有时候晚上都不见人影。 但今儿合该他借到钱，刚到大街上，就见何大清蹬着三轮从前面路口过来，估摸着是准备回院里吃饭换班。 “何叔，巧了啊！” “别叫我叔，你这一开口，我就感觉没好事！” 何大清把车刹停，今天周六生意还行，又挣了一块多点，距离娶媳妇又近了一步。 “好事，当然是好事，我准备买缝纫机了。” 李治国上前发了一支烟。 何大清当即点上，也歇会的，蹬三轮是没本钱，就是耗体力。 “你哪来的钱买缝纫机？” “哦，我今天领工资了，厂里还奖励了一百，你在借我五十，这就够了。” 他必须得把钱掉，不然就成了院里的富裕家庭，还怎么到处寻摸。 “不是，你怎么拿到的奖励，还一百？” 何大清懵了，你这都辞职了啊。 “这你就小瞧我的吧，看见了吗，这是荣誉证书。” 李治国把证书递了过去，上面写的也简单，最重要的是提到了一百的奖金。 何大清看了后，直接人麻了。 “不是，你还有这本事，能搞小发明，做了个什么削笔刀就赚了一百？” “何叔，我的本事大着的，借我五十，分几个月还你，反正你一时半会也娶不上媳妇，家底留着也是生灰。” 他这话说得没毛病，老何家住不开啊，想脱单，要么跟寡妇跑路，要么还得攒钱买房。 “我借你五十，总感觉吃大亏了。” 何大清还是能拿出五十的，就是不太情愿。 他在院里四十年，从不借钱给别人，上回办酒席就破例了。 “这样，等你办酒席，我帮你张罗，全院都得随礼，一个也跑不了，这能借了吧。” 李治国一下拿住了人的软肋。 何大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在找媳妇，就算二婚了，不好办酒席的吧！” “二婚怎么了，真爱无价！ 雨水还那么小，总得需要后妈，傻柱也才十八，还不得想有个妈照顾啊！ 再说老蔡，也想家里有个嫂子吧！” (本章完) 第43章 何大清的念想 第43章 何大清的念想 李治国拍了拍人肩膀，这个老何，到了八十岁都还想找媳妇，执念在这儿呢。 “嗯，李治国，你这话说得在理，没毛病。那我就借你五十，你可得尽快还我，指不定哪天就我要娶媳妇了。” 何大清被白寡妇伤了一回，这次决定学学老爹就近找一个，最远不能出郊区，没准还能造个大胖小子出来，给傻柱和雨水做个伴。 “我们分头行动，我到百货大楼去选缝纫机，你跟着拿钱过来找我。” 李治国跨上自行车，就打算出发了。 “成，到了百货大楼那边，没准我还能在拉一趟活。” 何大清想想也不白跑，再说酒席都计划好了，只等找着媳妇了。 不到半小时，两人就在百货大楼碰头，交了钱后，李治国找了个板车师傅，让何大清帮忙把缝纫机抬到板车上。 家里不就又添置大件了吗，多做几条裤衩，也能换得勤快点。 “哎呀，老何，你们家买缝纫机了啊，都没个女人，这冤枉钱干嘛。” 三大妈刚就觉得不对劲，这老何之前在院里进进出出的，这会还带上老蔡出去了。 她跟到门口往外一看，有辆板车，上面载着缝纫机，何家兄弟和李治国正在忙着卸货呢。 “是李治国买的，他家有女人。” 何大清有想起了白荷，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跟着去保定了，也能有女人做衣服。 “啊！李治国，你哪来的钱！” 三大妈简直不敢相信，这可是缝纫机，不是大白菜。 “借的，回头遛弯在跟您说。” 李治国这会让何家兄弟帮忙把缝纫机抬下来，至于板车师傅的钱已经给了。 “快来人啊，咱院里又买缝纫机了。” 三大妈抱着孩子呼喊起来，这可是大事。 没一会，院里的大妈都来了，缝纫机也已经抬到了中院。 “老何，你们家不过日子了，怎么也买缝纫机。” 贾张氏脸色难看，老贾家最后这点荣耀，也要被分走一半了吗。 “这是李治国买的，跟我老何家没关系。” 何大清脸色也不好，合着他借了两次钱，还两次都让李治国风光了。 “天啦，李治国，你咋买得起啊，这可得要一百七十五块四毛啊。” 贾张氏都快哭了，怎么哪都有这坏小子，你不是穷吗。 “这你管不着，我何叔借的钱。” 李治国卖了个关子，先让何大清顶缸，买缝纫机不仅仅是为了把钱掉。 重要的是实用价值，家里缝缝补补，打个被套，做个衣裳都用得着。 不然他直接买块全钢手表，一百二就够了，都不用借钱，这也属于是三转一响。 “何大清，你对他也太好了，咋不对我家东旭好点。” 贾张氏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早知今日，当初她就该答应老何去看小电影。 何大清都气到了，“我有傻柱，跟你家东旭有什么关系。至于李治国，我乐意借钱给他使。” “何叔，别跟她多说，把缝纫机抬到我家，也不耽误你们挣钱。” 李治国可是知道今儿那陈碧华领了贾东旭的工资，这会不见人在院里，这老贾家铁定内讧，还有得闹。 “得嘞！” 何家兄弟抬着缝纫机往后院走，很快给放到了李家的堂屋里。 “老何、老蔡，以后就是兄弟……” 李治国说着片汤话，表示亲近。 谁知道何大清不给面儿啊，“得，你还是叫我老何吧，我不敢跟你称兄道弟。” “李哥儿，你是我哥。” 蔡全无就比较实在了，初心不改啊。 俩兄弟很快走了，一个回家吃饭，一个出去蹬三轮。 但李家这边可还没清静，院里大妈因为没去贾家喝酒，所以不好去看缝纫机，正稀罕着呢。 “瞧瞧，这缝纫机多好啊，还带翻盖的，平时不用能当桌子使。” “哟，好重啊，难怪这么贵。” “李治国，是不是把布放上去，嘎嘎就能变成衣服？” 众大妈虽然时常担心被李治国坑了，偏生也愿意亲近，因为别人说话好听啊，从不跟人急眼。 也就是品德败坏了点，但也主要是秦淮茹扛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最多就是坑了老贾家，跟她们没关系。 李治国笑着说：“我也不会使啊！等秦淮茹学会了，你们在问她。 但肯定不可能嘎嘎就变成衣服，得先把布料剪裁好，缝纫到一块才是衣服。” 缝纫机确实是方便，尤其是改衣服什么的，缝个裤脚嘎嘎快。 在会用的人手里，效率贼高，再说放在屋里，也是一高档家具，有面儿。 “那你得让秦淮茹早点学会了，听说贾家那媳妇手笨，都这么多天了也不会使。” “这么多钱啊，何大清就舍得借给你？” 李治国依旧笑着说：“那是我叔，别人乐意借给我。” 大妈们听了这话纷纷叹息，就说得小心吧，何大清一下就着了道。 …… “老阎，咱院里出大事了。” 三大妈从后院看完热闹回来也没多久，就见男人到院里了。 “咋了？今儿可是关响的好日子。” 阎埠贵摸了摸荷包，虽然他的工资不高，但也是钱啊，一家人的开支就指望他了。 “李治国买缝纫机了。” “什么？这不可能啊。” 阎埠贵待确认后，连忙跑后院去了，他就说之前李治国指点何家兄弟蹬三轮，肯定有算计，没想到是借大钱。 傍晚，院里正常上班的人陆陆续续回来，可不像小学教师那般半下午就放工。 “秦淮茹，你男人买缝纫机了，你快回家看看吧。” 秦淮茹一听这话就愣住了，“哎呀，这得多少钱啊！” 她连忙往家里跑去，既心疼又高兴。 前院，傻柱等人呆立当场，李治国怎么又出风头了。 “不对，李治国的钱不够啊！要买缝纫机可差着好几十。” 傻柱是高小文化，简单算数没问题。 许大茂也跟着说：“确实差着好几十，他今儿还给秦姐拿了五块钱伙食费。”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他之前在后院看完缝纫机，已经回来一会了。 “傻柱，大茂，你们会算账吗？李治国和秦淮茹的工资才多少，两人可是同一天换班的，最多就三十多点，缝纫机可得一百七十多了。” “三大爷，这您就不知道了吧！” 傻柱看到一大爷和贾东旭进院里了，来不及打招呼，跟着又说：“李治国今儿在厂里可出风头了，他做了一个削笔刀，上面领导研究后，要办削笔刀厂。 给了他一百块钱奖励，还把他工作岗位留着了，等他养好病随时可以回车间，就现在还给他算着工龄的呢。” “什么，还有这事！” 阎埠贵懵了，李治国这不会连轧钢厂也算计到了吧。 “老易，傻柱说的是真的？” 易中海点头：“是真的，那削笔刀我研究过了，确实做得挺好，很有想法，李治国脑子转得快，换了一般人，还真想不出来。” 贾东旭不乐意了，“一大爷，那削笔刀就是个小玩意，我都会做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唉！” 易中海摇头，不好当面揭穿徒弟，你学了一下午连零件都做不出来，更别说凭空想出一个削笔刀。 通过这事，易中海也深刻了解到了贾东旭的钳工天赋，上限也就二级工。 阎埠贵可不管什么小玩意的，叫嚷着：“一百块钱奖励啊，加上他的工资，还有上次办酒他赚了十块钱，应该没完。 在找何大清借个几十，这正好够了，以后还账也没啥压力，秦淮茹每月还挣着工资的。” 傻柱急了，“不是，这缝纫机怎么还有我爸的事？” “傻柱，就是你爸去百货大楼，帮着李治国把缝纫机买回来，还帮人抬到屋里的呢。”三大妈可是亲眼看到的，心想李治国就是有办法。 “哎呀，这不能啊，怎么又借我家钱了，我爸对我都没这么好。” 傻柱急了一溜烟跑回家去打听情况。 “爸……” “傻柱，你是问李治国的缝纫机吧，我给他借了五十块钱，都是一个院里的，要学会互相帮助。 好了，去热菜吧，过会你叔得回来吃饭了。” 何大清瞧着二郎腿，桌上放着一个酒杯，三两句就把傻儿子打发了，可别影响到他以后办酒席。 “爸，你得悠着点，咱家还得攒钱娶媳妇啊！” 傻柱一脸凄苦的去热菜了，那李治国骗人，一骗一个准，秦姐被骗了，连他爸也中招了。 这会秦淮茹已经在家里了，亲眼看到缝纫机摆放在屋里，乐得眉毛都弯了。 “哥，怎么不放到里屋，这多贵重啊。” “等院里人都来看过了在搬进去，不然到里屋也不方便。 淮茹，等有空啊，我让陈雪茹给找一个师傅，就上次给你做衣服那阿姨就挺好，让她教你怎么做衣裳。” 李治国这会见没人上门，当即又拿出二十五块钱递过去。 “这是补给你的家用，说好的每月三十，你别省着，咱家不差钱。” “哎！” 秦淮茹拿到钱，却想着攒起来，她啥都不缺，不乱。 “大茂，你在门口瞧啥呢，要看就进来。” 李治国忽的对门口招了招手，秦淮茹也连忙把钱放兜里了。 “我没瞧啥，就是我明儿相亲，想在通知你一声。” 许大茂说着还是走了进来，看到缝纫机，在看屋里还有崭新自行车，感觉又麻木了。 凭什么他家双职工，还有父母帮衬，这日子过得还不如李治国这小子。 “大茂，你是和哪家姑娘相亲？” 李治国让媳妇去做饭，他跟大茂兄弟聊会。 院里四大进步青年，他年龄最长，比贾东旭大几个月，比许大茂大四岁，比傻柱大五岁。 “李治国，咱说好的不捣乱。” 许大茂慌了，你打听这个干嘛。 “放心，我都收礼了，绝对不捣乱，当哥哥的只是想帮你把把关。 不提别的，我的眼光没毛病吧。 从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相中了你秦姐，这不就过上好日子了吗。” 李治国说着片汤话，他估摸着许大茂的相亲对象不是娄晓娥，因为娄家如今可是高门大户，还领着轧钢厂的分红。 又怎么可能看得上许大茂，就如当年他姥爷看不起老爹一样，资本家还讲究门当户对。 许大茂想了想说：“是二商局，友谊食品厂唐副厂长的侄女，叫唐春燕。她爸妈也在食品厂上班，双职工，就她一个女儿。” “大茂，这可以啊，以后你家就不缺吃的了。 咱们京城两个商局，一个管服装，一个管食品加工，你这门亲事好，可得把握住了。” 李治国心想，果不其然，不是娄晓娥。 按照正常的轨迹，许大茂结婚也不可能这么早。 “我也觉得挺好！” 许大茂咧嘴一笑，终于该轮到他风光了。 “行，我提前送上祝福，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李治国真没打算在这事上捣乱，反正许大茂也是个绝户。 许大茂听了这话又难受了，你有钱买缝纫机，就不能给随礼吗？ 许大茂喜忧参半的走了，回家就把老爹的皮鞋拿出来打理，找了只旧袜子，对着皮鞋就是一阵擦。 李家买缝纫机的事，不仅在院里，在附近院子里都引起了风波。 明明只是一个没有长辈帮衬的小工人，结果短时间内，又是娶漂亮媳妇，又是买大件，还在厂里获奖了。 说是走上人生巅峰也不为过。 中院，贾家屋里！ 饭菜上桌，贾张氏这次学聪明了，那簸箕里有四个窝头，她当先就拿了两个捏在手里。 贾东旭和媳妇对望一眼，默默的一人拿了一个窝头吃了起来。 “差点忘了，锅里还有吃的。” 陈碧华把手里的窝头吃完就去了小厨房，很快就拿了一个碗出来，里面装着俩白面。 “媳妇，给我一个，这都还没吃饱。” “东旭，你是咱家挣钱的，可得吃好。” 陈碧华把两个白面一分，她自己拿起一个飞快咬了一口。 “不是，碧华，你怎么不说还有白面。” 贾张氏手里捏着窝头，一下就觉得不香了。 “妈，你也没问啊。白面后发的，要多蒸一会。” 陈碧华今天代领了工资，可不会等着从小媳妇熬成婆婆，今天就要开始反击这恶婆婆了。 “哎呀，下次等都蒸好了在叫吃饭。” 贾张氏不好说什么，手里筷子一探，狠狠夹了几片白菜塞进嘴里。 贾东旭皱眉，以前还没觉得啥，这两天听媳妇说得多了，现在真觉得他这老娘吃得多。 又不干活，还好从这月开始，工资不上交了。 很快，贾张氏把手里的窝头吃完，吧唧了嘴，没吃到白面，不得劲。 “东旭，今天关响了吧，你这工资也该上交了，快过年了，你呢，也节省点。 上个月你请了半天假，这得少四毛多，这月妈就给你留三块五的伙食费，也够了。 人秦淮茹一个月才三块钱，不也吃得好好的吗。” 贾张氏惦记着钱了，养儿防老，不就这点好处吗。 “妈，人秦淮茹这个月拿到了五块钱，她都能在厂里厂吃白面了，我怎么还吃窝头。” 贾东旭越来越觉得让媳妇管钱是对的。 “哎哟喂，她那是先甜后苦，以后迟早得过苦日子。你得先苦后甜，等你涨了工资，日子就好过了。” 贾张氏伸出手，要拿钱了。 谁知道贾东旭摇头，“妈，我都娶媳妇了，以后家里让碧华管钱，她一个月给我拿五块钱。” “什么？让她管钱，这凭什么啊！” 贾张氏愣住了，反应过来就破口大骂，“好啊，陈碧华，你这是诓骗东旭跟我作对是不是，这家里一直以来都是我管钱。 打老贾在的时候，钱就是交到我手里，这是贾家的规矩。” 陈碧华也不是省油的灯，“妈，我和东旭都结婚了，哪有还让婆婆管钱的道理。 以后这家里啊，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吃的喝的，都由我买回来，你就等着享清福吧！” “哎呀，这不能啊，你才刚嫁过来，知道怎么买便宜菜吗，这钱你管不好。” 贾张氏慌了，她才四十多岁啊，难道就让媳妇压着了。 “妈，你就放心吧，您那一套我都学会了，打早去早市买便宜的新鲜菜，下午晚点去买便宜的下市肉，不进副食店买菜。 每次去买粮食，不买多了，盯着秤，不让人少给，这些我都学会了。” 陈碧华丝毫不让，这关系到她以后日子好不好过的大事。 “这不行啊！东旭，你不能被她给骗了啊！” 贾张氏真的慌了，她的绝招都被学了去。 贾东旭摇头，“妈，碧华是我媳妇，她能骗我什么，我都在厂里公开宣布了，以后我的工资都让碧华给领了。” “不能啊，呜呜……我让院里人来评评理。” 贾张氏哭着跑到门口，掀开门帘就闷头冲了出去，结果跑得太急，一下摔了个大跟头。 “来人啊，快来人啊，新媳妇欺负人了。” 贾张氏的嗓门大，这一哭喊就把中院里的人叫了出来，有后院出来遛弯的见了，也连忙折返回去叫人看热闹。 (本章完) 第44章 贾张氏哭了 第44章 贾张氏哭了 “李治国，快，贾张氏摔了跟头，在中院哭呢，晚了就看不着了。” 二大妈不忘叫上后院的聊友。 “来了！淮茹，你也赶紧跟上看热闹。” 李治国放下碗筷就跑，可突然感觉不对啊，媳妇在家，二大妈叫他干嘛？ 好吧，这才反应过来，因为秦淮茹不是上班就是在家做家务，没能成为大妈们的聊友。 但他就不同了，与大妈们已经有了深厚的友谊！ 等到了中院，见大伙都聚集到一起，贾张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大冬天的也不嫌地上冷。 “老嫂子，你这是干嘛，年底院里要评选先进了，可不能这么闹。” 易中海上前劝说，也是头疼。 贾张氏见人都到齐了，这才说：“哎呀，我家媳妇不孝啊，才刚嫁过来，就领了东旭的工资。 大伙评评理，这像话吗。看看秦淮茹，也是新媳妇，她管钱了吗？” 也就秦淮茹这会没在，不然还得谢谢贾张氏夸人了。 “嗨，多大事！贾张氏，你媳妇领贾东旭的工资，轧钢厂里谁不知道啊，我在后厨都听说了。 要我说贾东旭就是傻，哪有让媳妇领工资的，这还能是老爷们吗？” 傻柱倒不是帮贾张氏，就是觉得贾东旭丢了老爷们的面儿。 李治国在人群中，神情复杂的看着傻柱，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连贾东旭都不如，更窝囊。 贾东旭也从屋里出来了，嚷嚷着：“傻柱，你别胡说，我这是疼媳妇。 再说我都结婚了，当然得对象管钱，李治国不是也领了秦淮茹的工资吗，也不见院里说什么。” 众人看了看李治国，他们咋没说话，关键李治国不要脸，根本就不当回事。 贾张氏见怎么说着说着又绕坏小子那儿去了，连忙大喊，“大伙评评理，这钱是不是该我继续管。” 李治国当先站出来声援，“我赞成陈碧华管钱，你贾张氏以前管钱，可没少克扣我东旭兄弟，要不是你没拿够伙食费，我东旭兄弟能偷家里的鸡吃吗？” “李治国，你说就说，能不能不要提那鸡！” 贾东旭想骂人，可别人这回站在他这边啊，顿时那叫一个难受啊。 “李治国说得对，你看贾东旭多瘦啊，贾张氏自己那么胖，她管钱，好东西都进她肚子里了。” “贾张氏确实管不好钱，看看她家办个酒席怎么计划的，每户让随礼，只请一人吃酒，这谁愿意去啊。” 住户们纷纷帮腔，是乐意看到贾张氏倒霉。 但也有反对的，阎埠贵开口说：“这年轻人成了家，自己管钱是应该的，但也要给老人交养老钱吧！” 阎埠贵会算计，他都已经提前计划好了，等孩子们参加工作了，就每月给他交十块钱养老。 刘海中也说：“交养老钱是应该的，这不能少。” 易中海也跟着开口了，“东旭，大伙说得都对，你让媳妇管钱应该，但养老人更是应该。 你对你妈，不能亏待了。” 何大清动了动嘴唇，心想，不能那么快让傻柱成家。 三个大爷都这样说，贾东旭扛不住了，“那每个月给我妈拿两块钱，她吃家里喝家里，有两块钱够了。 再说，我每月工资才二十二快五毛，家里啥都要钱，没多了。” “那就两块钱，给了就还是好孩子。” 易中海也不想把人逼得太急，得慢慢来。 “哎呀，两块钱这也太少了。” 贾张氏再次哭了起来，但这事都已经定了，她再闹也没用。 陈碧华也干脆，当即给了两块钱，心想以后就从伙食费里省出来。 贾张氏哭喊着：“媳妇不孝啊，每月两块钱，我这还不如秦淮茹呢。” 正好，秦淮茹洗了碗筷也到中院了，听到这话，顿时心情复杂，她每个月可是三十块钱，比贾家所有的家用都多。 秦淮茹很庆幸自己被截胡了，不然还不得过苦日子。 “走了，遛弯去了，今儿关响，明天又是周末，别让贾张氏搅合了大伙的好心情。” 李治国叫上媳妇，随即就出院里了。 住户们也陆续散去，该干嘛干嘛。 贾东旭也叫喊着：“媳妇，我们也去遛弯。” “好嘞，东旭！” 陈碧华高高兴兴的跟着男人出去了，虽然每月钱不多，但以后的日子总算是好过多了。 “哎呀，这日子不过了啊！” 贾张氏又哭了一阵，突然反应过来，“明儿周天了，我家东旭办酒席，老易、老刘……你们都得来啊！” “贾张氏，你这还办什么酒席，鸡都让贾东旭偷去吃了。” 阎埠贵说完就跑。 “贾张氏，你还差我两毛钱，这就还了吧，贾东旭自己都没说办酒席，你别乱请客。” 刘海中也不愿意掏钱随礼，他家仨孩子，以后读书娶媳妇都要钱，负担重。 易中海想了想最后也没给，贾家又不是吃不起饭，贫穷的贾家才能让贾东旭学会孝顺。 一时间，院里人都走了，贾张氏到手的两块钱，还掏出去两毛还账。 “这到底是怎么了，东旭娶了媳妇，怎么日子还过成这样了啊！” 贾张氏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 北新桥百货商店！ 李治国带着媳妇从店里出来，手里拿了一壶酱油，出来遛弯哪有不消费的。 “哥，你吃。” 秦淮茹手里拿着一杯掼奶油，贼贵，要三十分，都快抵得上两斤白面了。 现在很多东西都是以分为单位，像是刷羊肉，也是三十分一份。 “嗯！” 李治国张开嘴，只见秦淮茹用木片挑起奶油喂到他嘴里。 “呸！自己吃好的，还让媳妇喂！” 贾东旭带着媳妇也遛弯过来了，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掼奶油多贵啊，怎么就舍得。 “我乐意！” 秦淮茹就看不起贾东旭，自私自利，哪哪都比不上他李大哥。 “淮茹，崩跟他计较，再来一口，剩下的都给你了，也让人看看我有多心疼你。” 李治国想让他东旭兄弟好好的，尝尝这人间的苦。 “哎！” 秦淮茹又用木片挑起一大团奶油喂给自家男人。 “甜！好吃。” 李治国提着酱油，带着人走了。 贾东旭一直看着秦淮茹走远，才回过神来说：“碧华，咱们可不能学李治国，他还剩几个钱就敢这么造，迟早得饿肚子。” “嗯！我们就看看，不买东西。” 陈碧华话是这么说，眼里却是说不出的羡慕。 贾东旭吧唧嘴，想了好一会，也没舍得买，有三毛钱，买白面不香吗。 却说李治国回家后，洗漱完，日后，就早早的搂着秦淮茹歇着了。 第二日，等他醒来，刚到院里漱口，就见许家人领着一群人进来。其中有一个短发圆脸的女孩，估摸着就是那唐春燕了。 “李治国，早啊！” 许大茂一脸喜色，这李治国真没骗人，别人才刚起来，让他顺利把相亲对象接回来了。 “大茂，早啊！” 李治国也就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见那群人到了许家。 这相亲的牌面就不一样，不仅有媒婆，女方看样子还是带着父母一起来的，没准能成。 “李治国，你知道那姑娘是什么情况吗？” 二大妈抱着孩子凑了过来，很快其她几个大妈也到了。 李治国吐掉嘴里的漱口水，“那姑娘可不简单，她亲叔叔是友谊食品厂的副厂长，大茂这是赚到了。” “哟，那条件可真太好了，还是老许有办法。” “老许家这是要发了，不过李治国你也不差，秦淮茹比刚那女孩漂亮多了，也贤惠。” “那是，不跟你们聊了，我还没吃早饭。” 李治国跟着就回屋去了，秦淮茹跟着就把早饭拿过来，一直等他的，一起吃。 “哥，给你煮了鸡汤饭，养胃。” 秦淮茹当先给男人舀了一大碗，已经熬了好久，香着呢。 “嗯，你也吃。完了，我们出去看场电影，中午去吃涮羊肉，下午带你去学缝纫机。” 今儿的日程已经安排好了，得看看这人间的繁华。 “哎！” 秦淮茹满心欢喜，忽的想到什么，小声说：“哥，要不我们要个孩子吧，我问过了，现在学徒工看病也不钱了，你还是厂里的正式工，岗位还在的。” 李治国愣了一下，“淮茹，你现在就想要孩子了？” 他下意识想去掏烟，却一下忍住了，如果真要孩子，他得把烟戒了。 “想了，姐她们也在问呢。” 秦淮茹本来没打算那么快要孩子，但想到了陈雪茹…… “你让我想想啊！” 李治国还想浪几年的，有了孩子麻烦就来了，要么他出山去上班，要么就得把岳母叫来。 “那啥，淮茹，对咱家孩子的名字，你有什么建议吗？” 他是担心造了个棒梗出来，岂不是把自己坑了。 “我能有什么建议，孩子姓李，得你定啊。” 秦淮茹在这方面是不敢发言的，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那好！你学学怎么泡病号，我打今儿起把烟戒了，咱这就计划要孩子吧，来年你给我生个大胖子。” 李治国算了算，他今年二十三，过完年不久就二十四，要个孩子也好。 “嗯！” 秦淮茹脸颊有些发烫，有了孩子，她在这家里，就彻底站住脚了。 “你多吃点，晚上咱们早点回来。” 李治国既然下了决定，就想着择日不如撞日。 “哟，李治国，你们这是打算出去呢？” 阎埠贵正在擦钓鱼竿，准备出去钓鱼。 “是啊！这不带秦淮茹去学缝纫机。” 李治国都打算要小孩，可不得提前准备孩子的衣服，缝纫机正好派上用场了。 “这好，买了就要用起来。你上次在哪儿钓的鱼，跟我说说，我今儿也去碰碰运气。” 现在的冬天比几十年后冷太多了，但河里的鱼也很多。 “就东直门外边，你往右边走，有人在哪儿钓鱼。” 李治国想到京城的城墙也算古建筑，打今年起，已经在陆续拆掉。 为这事可把才女林徽因给气倒下了，四九城九大城门，空~留口号。 幸好他有时间，可以跑每个城门去逛逛，见证历史。 “那我过会就去。” 阎埠贵也打算钓条大鱼回来。 这会李治国带着秦淮茹出发，了一毛钱，就这么干看了一场老电影，没有爆米和可乐也挺好。 中午吃涮羊肉，蘸着麻酱，有一种在海底捞的感觉，就是服务跟不上。 “涮羊肉真好吃！” 秦淮茹不是馋嘴的人，但谁不喜欢吃肉啊。 “好吃吧，咱们放假就出来下馆子，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李治国可是弄潮儿，熟读儒家经典，学会了远庖厨。 “那多费钱啊！” 秦淮茹又心疼钱了。 “你跟了我，就不用为钱的事发愁。走了，去陈雪茹那里。” “嗯！” 秦淮茹每次想起陈雪茹就有自卑感，不过跟着自家男人一起，她也就有底气了。 转眼间丝绸店到了，今儿周日，生意还不错。 陈雪茹眼尖，一看是那人来了，就叫喊起来，“李治国，来了啊。” “你先忙着，我这儿不急。” 他这真没啥事，却见陈雪茹让伙计招呼客人，跟着就过来了。 “哟，妹妹今天也来了，怎么不穿那套新衣服？” 陈雪茹再次见到秦淮茹，依旧觉得很漂亮。 “出来逛呢，我就一工人，穿不了那么好。” 秦淮茹上班还没一个月，却常把工人身份挂在嘴边了，这是光荣的。 “妹妹你这觉悟高，走跟我去内堂慢慢聊。” 陈雪茹拉着秦淮茹，就没管李治国了。 “不是，别光顾着妹妹，我可是你哥哥。” 李治国打趣了一句，也跟上了。 到了内堂，陈雪茹不甘示弱，反击说：“李干事，今儿喝什么？” “老板娘，你怎么叫李干事？” 秦淮茹忍不住问了句。 “哟，妹妹还不知道啊！就二号的事，那街道李主任请你男人到街道上班，八级办事员呢。 你男人有病，推了这好事，最后好不容易才说动他每月二号在街道上一天班，发给五块钱，这还是我替他答应的。 现在，我们这些商户的上级了。” 陈雪茹说着挑衅似的看了李治国一眼，看你还不知道上进！ (本章完) 第45章 不一样了 第45章 不一样了 李治国特无语，什么叫他有病，感觉像是骂人似的。 这一天天的，好像所有人都盼着他上班。 “啊！哥，你都是街道干事了，以后能当干部了啊！” 秦淮茹一脸惊喜，幸福来得太突然。 “淮茹，你别听她瞎说，我就一编外成员，再说街道干事一抓一大把，别人也不会当回事。” 他刚说着，陈雪茹又接话了，“李治国，你可是八级办事员，储备干部，跟别人可不一样。” “老板娘，快别打趣我了。今天来有正事，我刚买了台缝纫机，上次做衣服那女裁缝，你给介绍一下，让秦淮茹跟着她学学怎么做衣服。” 李治国有点招架不住。 “小事，我这就让人把方阿姨叫来，她祖上就是裁缝，手艺特好。” 陈雪茹也就想让李治国有点上进心，可不是真要把人逼急了。 没一会，咖啡也上来，陈雪茹连忙去打开抽屉，从中拿了白和奶片加到杯子里，又给搅合搅合才递给李治国。 “给，这样喝不苦！” “谢谢！” 李治国可不会中这衣炮弹，陈雪茹的性格强势，不能被表象给欺骗了。 秦淮茹看到这一幕，再次觉得早点要孩子是对的。 陈雪茹这会也坐下了，端着一个精致的茶杯，抿了一口，“李治国，你不是天天说自己是工人阶级，那还不是买自行车，又买缝纫机的。” “老板娘，我李大哥他刚发了奖金，用那钱买的。” 秦淮茹维护上了，哪怕知道陈雪茹是在打趣，还是不想自家男人受委屈。 “奖金？他不是没在厂里上班了吗？” 陈雪茹愣了一下，忽然想到那天在街道李治国说的话。 好啊，你这是不是专门刷奖励的？ “我李大哥他可厉害了……” 秦淮茹把削笔刀的事解释了一番。 这让李治国头疼，早知道就不让两女碰面了，搁这儿互相爆料了。 “啊！李治国，你还有这本事啊！要不，你也给我做个，长长见识。” 陈雪茹想到李治国让那个特务给画一个，这给学到了。 “想什么呢，你这有工具吗？在等等，到时候市场上就有得卖了。 老板娘，你有事去忙着吧，我看外边客人挺多的。” 李治国得让人先走，在聊下去，老底都得被掀开。 “客人多，我请的伙计也多啊！” 陈雪茹没当回事，去拉着秦淮茹聊家常了。 亏得方阿姨来得快，把秦淮茹带去附近的店里学习去了，李治国也跟了过去。 没想不到半小时，陈雪茹也跟了过来。 “不是，你这么空闲，没跟你那对象出去逛逛？今天可是周日。” 李治国就在外面椅子上等着，这是个院子，里面都是女工在做衣服。 “你说侯成啊！他那个人没劲，还是你有意思。” 陈雪茹说话也是口无遮拦的。 “我……” 李治国正想打趣回去，却发现无论怎么接，都会有歧义。 “李治国，你说我跟侯成干脆分了怎么样，他那个人一心想出国，我不愿意去。 到了国外人生地不熟的，哪有自己人看着亲切。” 陈雪茹想听听这小子的意见，因为她发觉李治国跟一般人不同。 李治国沉默了片刻，其实能现在跑路，没啥不好的。 但是祖国也不差啊，只会越来越好。 “你看我，跟你说这事干嘛！” 陈雪茹见人不接话，就自己找了个台阶，“李治国，你会算账，每月一号来我店里算一天账吧，我给你开五十的酬劳。” “多少？” 李治国忽然发现当年读书那会，老师说得对，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五十啊，怎么还嫌少啊，这都够我请两个学徒了。” 陈雪茹就想买人一天时间，逮着聊个够。 “不是少，是太多了，我就一工人阶级……” 李治国不咋想接这活，不缺吃不缺喝的。 “你是街道干事，不是工人。” 陈雪茹跟着又说：“你就当帮帮我吧，每个月算账太耽误的我事儿了。” “我可是轻易不出山的。” 李治国也喊不出加钱的口号，“行吧！我就当帮忙了，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我都懒得接这活。” “是是，你是来帮我行了吧！” 陈雪茹高兴了，也不在这边打扰，欢快的回店里去了。 “雪茹姐，遇到什么高兴事儿。” 有店员见老板娘雀跃的回来，抓住机会上前说好话。 “也没什么事，就是请了李治国到店里兼会计，以后有人给算账了。” 陈雪茹干脆就把事说了出来，等以后那小子再来店里，就是自己人了。 “啊！那李哥儿自己不上班的吗？” 店员惊讶了，也觉得这姐姐有点昏了头。 “他啊，别的都挺好，就是差了点上进心。不说他了，你去帮我约一下赵夫人她们过来看丝绸。” 陈雪茹很快忙活起来，现在是旺季，要多挣点钱。 …… 却说李治国在裁缝店等着无聊，干脆到院里跟着一起学，还别说，他居然颇有点天赋。 很快就学会了怎么量尺寸，连缝纫机都踩得有模有样了。 要不是怕惊世骇俗，高低要打造一套钢铁战衣，只是手工耿的技术，没法让战衣起飞。 “哥，你可真厉害，比我学得好多了。” 秦淮茹感觉到了差距，她已经很认真，但还没自家爷们熟练。 “淮茹，你崩跟我比，容易伤自尊。” 李治国调侃了一下，就去学缝纫机的各种操作方法，比如换线头，换针头，以后遇到问题了，不求人。 一直到傍晚这边收工，秦淮茹也学得有模有样了，还拿到了两本书，上面有写怎么量体裁衣。 “方阿姨，今天真太谢谢你了，一点心意，还请手下。” 李治国拿出一些钱，卷在一起递过去。 现在也就还没管控主粮，不然你送钱别人得跟你急！ “陈老板已经给过了，我可不能再收。以后有不懂的，随时过来，你们俩都学挺快的，很有天赋。” 方阿姨连忙推脱，最后也没收。 等出了裁缝店，秦淮茹就说：“不会给老板娘太添麻烦了吧！” “她这是等着呢，下午她来过一趟，非得让我每月一号给她算账，给五十块钱，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李治国把这事交代了，免得秦淮茹多想。“啊，给五十块啊。” 秦淮茹懵了，这是不把钱当钱，“哥，那老板娘到底多有钱？” “她是祖传的家业，确实挣不少，但好日子也不长了。还是咱们当工人的光荣。” 李治国时刻不忘工人阶级出身，他为厂里撒过汗，流过血。 “哥，你是街道干事！” 秦淮茹又不傻，工人和干部，差距还是放大的。 “咳咳……这事别提啊！不然到了院里，我就没办法以普通人的身份跟大伙相处了。” 他要不为了铺子和大院，根本就不想接街道的活。 这会有点晚了，两人在半道上找了家国营饭店，了四毛钱吃了两大碗卤肉面。 秦淮茹以前就没过过这种好日子，哪能一天有两顿到在外面下馆子啊。 等到了四合院附近的胡同里，正好遇到贾东旭和媳妇在前面走了。 李治国一个加速，正好可以听到两人谈话。 “媳妇，今儿吃美了吧！” 贾东旭嘚瑟上了，不用上交工资就是好。 “东旭，下次别这么浪费了，面条八分钱一碗，才二两，里边也没肉。 咱们俩人都一毛六了，能买一斤白面回去包白菜饺子吃。” 陈碧华虽然觉得下馆子体面，可不当家不知油盐贵，每月就这么点工资，可不敢这么造。 “贾东旭，你这可以啊，都能下馆子了。” 李治国突然出声，把这两人吓了一跳。 贾东旭扭头就叫喊起来，“李治国，怎么着，羡慕了吧，我自个儿挣的钱，想怎么都行。” “贾东旭，你昏头了吧，我家有秦淮茹挣钱啊，我也想怎么都行，不跟你聊了，我骑车呢，快你一步。” 李治国载着秦淮茹快速走了，他是真没想到贾东旭有能耐下馆子。 “呸！秦淮茹跟了他，有后悔的时候。” 贾东旭本来好好的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 很快到了中院，见几个大妈正在闲聊，贾张氏手里拿着鞋底。 李治国脚下这鞋就是贾张氏做的，穿起来踏实，品质杠杠的。 “是这小子回来了啊。” 贾张氏碎碎念了一句，可记得李治国不赞成她管钱。 “李治国，你带人秦淮茹去哪儿逛了，这都一天了。” 陈大嫂就比较客气了，是大妈圈里的聊友。 “逛什么啊，带她到裁缝店学缝纫机，我搁哪儿等了一天。” 李治国估摸着贾东旭也快会回来，机会难得。 跟着又说：“贾张氏，你家东旭去哪儿了？” “你问东旭干嘛，他可不像你一天天不干正事，我家东旭去图书馆看书学习去了，以后啊，跟一大爷一样，当高级钳工。”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去裁缝店，放在心上了，改明儿也让媳妇去学学。 李治国笑了，“那东旭有说他晚上下馆子，让你别等他吃晚饭了吗。” “什么，东旭下馆子去了？这不能吧，他还带着媳妇一起去的。” 贾张氏愣住了，手里的针差点扎到手。 院里大妈来了兴趣，这是有新八卦了啊。 “李治国，你看到什么了，快给说说。” 王大婶催促着，她一个前院的，跑中院来闲聊。 “也没什么，就是我刚回来的时候在胡同里听了一嘴，东旭带媳妇下馆子。 哟，是东旭回来了，我就不当面说人闲话了。” 李治国见连廊那边有人影，赶忙带着秦淮茹走了，却没走远。 “妈，做饭了吗，看了一天书，我都饿了。” 贾东旭本来没想说这话，可看到这么多大妈都在…… “东旭，你真饿了？” 贾张氏一脸凄苦，那李治国是会骗人，但这种事没必要瞎说吧。 “咋没饿，也不看看都几点了。妈，你别一个人先吃了吧。” 贾东旭左右看了看，李治国不在的，那就不慌了。 “哎呀啊！老易，你快来啊，东旭不孝了。” 贾张氏瞬间没崩住，哭喊起来. “妈，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就不孝了。” 贾东旭一脸懵，老娘这么闹，对他名声影响太坏了。 “东旭，你自己说，是不是下馆子了，你才吃了好的啊。” 贾张氏一脸的泪，下馆子怎么就不知道带上她啊。 “哎呀，肯定是李治国那小子说的对不对。” 贾东旭反应过来，他又被小人给害了。 “别管谁说的，你说是不是下馆子了。” 贾张氏也顾不上说坏小子，自个儿难受啊。 大伙都看着的，贾东旭绷不住，只好硬着皮头说：“我就半道饿了，跟碧华一起去吃了碗素面。” “哎呀，这不活了啊，儿子媳妇都不孝啊。” 贾张氏哪管什么素面，她连白面都吃不着。 …… 李治国在连廊那儿摇头，“淮茹，走了，早点回去歇着。” “嗯！” 秦淮茹不好说这八卦，跟着就回家忙着热洗澡水。 李治国摆弄了一下缝纫机，就到院里漱口，刚好遇到许大茂出来洗脸。 “大茂，相亲相得咋样了，我今儿可出去了啊，没给你捣乱。” 许大茂咧嘴一笑，“谈得差不多了，人女孩条件好，对我也好，就是独生女，打小没吃过苦，都不会做饭，让我有点犹豫。” 李治国愣了一下，十指不沾阳春水啊，就是再好的条件也是白瞎。 这可是五二年，老爷们最好的时代，不找一吃苦耐劳的？ 但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他得支持。 “大茂，你这可以了，娶这么一媳妇，谁家都得羡慕。不会做饭这不小事吗，你看我厨艺也不行，不也过得好好的。” 许大茂愣住了，还不是人秦姐勤快贤惠。 李治国又说：“我记得你经常洗菜什么的，厨艺应该可以吧，多练练。 早点娶媳妇，你也自己管工资。” “是这么个理儿，咱们院里年轻的，就傻柱还单着了。” 许大茂又咧嘴一笑，“李治国，你是不知道，今儿傻柱出去蹬三轮了，结果跑错了路，被骂了一顿，都没收到钱。” (本章完) 第46章 没那命 第46章 没那命 “我去，他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这还能跑错路？” 李治国都无语了，看来傻柱一辈子也就只能当厨师了。 “可不是吗，他小时候卖包子还收到假钱，就没挣钱的命。” 许大茂聊到傻柱，这心情大好，跟李治国聊了半天才回屋。 …… 夜里，日后，李治国没做措施，真打算要孩子了，这养儿防老啊。 年轻时靠媳妇，老了靠孩子，多好！ 中院，贾家！ 贾张氏哭过了，也闹过了，也找易中海批评过儿子，可也就这样了。 夜里，贾张氏红肿着眼睛躺在小床上，帘子外边不远，就是儿媳的大床。 听着小两口子嘀咕着说悄悄话，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东旭，你说我是不是有了，最近老是饿得快。” 陈碧华才嫁没多久，但两人一直没做防护。 “有了好啊，肯定是个男孩，还不得把李治国给羡慕坏了。” 贾东旭激动了，有了孩子好啊，可不能跟一大爷一样当个老绝户。 “东旭，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儿好呢？” “我早就想好了，大名叫贾梗，小名就叫棒梗。 这梗字啊，书上说是挺直的意思，棒字就不用说了，咱们儿子以后肯定是个棒小伙。” 贾东旭乐呵呵的，想到有儿子了，这浑身都是劲。 正好，老娘起来去厨房了，估计是喝水吧。 “碧华，以后咱家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嗯，东旭！” 贾家就一间屋，厨房就在角落里，贾张氏去喝了几口水，也就几步路就回来了。 下意识往那边大床一看，儿子已经闷头睡着了，儿媳妇倒是好心在给人拉被角。 “碧华，你都嫁过来有些日子了，知道怎么给人生孩子吗？都不见你和东旭有啥动静。” 一听这话，陈碧华一脸的纠结，愣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道让她跟婆婆说，就刚喝水那功夫已经完事了？ “妈，明儿吃了饭，你出去遛弯，我和东旭早点歇息。” 最终陈碧华还是打算维护自家男人的尊严。 “那还差不多，明儿把那肉煮点吧，咱就中午吃，给东旭留点就是了。” 贾张氏馋了，家里的酒席办不起来了，那肉就吃了吧。 “好的妈，你也早点休息。” 陈碧华很快听到了婆婆的打鼾声，她却半晌没能睡着。 …… 时间过得飞快，一月转眼就过去了。 到了二月三号，轧钢厂又发了一次工资。 六号这天，腊月二十三，北方的小年到了，谁家都得吃顿团圆饭。 恰好今儿是周五，不用急着休息，晚饭也能做得丰盛点，尤其不能少了饺子。 一大早，秦淮茹就起来打扫屋子，破旧立新，扫除霉运。 李治国也打着哈欠起来，得出去买菜，早晨的新鲜点，院里都看着的。 “早啊，大茂！” “李治国，难得啊，大早晨的碰上你了。” 许大茂和唐春燕的婚期已经定下了，过完年，老许两口子带着女儿搬去老屋，把房子腾出来给许大茂当婚房。 “这不小年吗，我出去买点菜，顺道送你秦姐去上班。” 李治国忽的想到了什么，“对了，你那厨艺学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找老何指点指点你。” “我厨艺没毛病！” 许大茂心塞，咱就不能好好聊天吗。 “大茂，我出去买菜了，你看着点锅里，粥熬好了叫你妹妹吃早饭。 你今儿早点回来和面包饺子，以后我们搬出去，家里就靠你了。” 许母提着菜篮子从前面屋里出来，忽的眼神一亮，“哟，李治国，今儿是要买菜吧，一起去，昨儿食品站送了一头三百斤的大肥猪来。 要是赶早去能买到三指宽的大肥肉，全是油。” “许姐，你先去吧，我这还得送媳妇去上班。” 李治国提起大肥肉就头疼。 “那你可没口福了，不跟你聊了，我得赶早。” 许母快步走了，没敢和其他人打招呼，院里的大妈都是竞争对手。 “不是，你刚叫我妈什么？” 许大茂懵了，不是说好的兄弟吗，这怎么还差着辈分了。 “许姐啊！大茂，我们各论各的，你还是我兄弟。” 李治国接上了水，准备洗漱了。 “不是，你什么时候跟我妈这么熟了？” 许大茂后怕啊，亏得老娘要搬走了，不然日子在长点，他不还得认一叔叔。 “大哥，您这有收获了吗？” 小伙把面碗递过去后，就搁旁边蹲着等。 李治国滋溜了一口面条，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吧，钓鱼钓的是心境，有没有收获，都得乐呵一天。” “那您这可够闲的啊！不开工的啊。” 小伙心说什么心境啊，能当饭吃吗。 “我这不是闲，那姜子牙钓鱼钓到七十多岁才出山，我这还早着呢。” 李治国说着片汤话，也不忘吃面条，可别冷了。 “哟，大哥您这日子可够久等了，不娶媳妇了啊。” “小伙，这你就不懂了，姜子牙都有媳妇我能差了？我媳妇在上班挣钱呢。” 李治国狠狠咬了一口煎蛋，香。 小伙如遭雷击，你这样的人都能有媳妇。 李治国大口吃着面条，最后把汤也给喝了，不浪费粮食。 “行了，碗给你，回去好好干活，勤劳使人致富，我看好你。” “哎！” 小伙拿到碗筷，一转身，不知道怎么就想跑起来，离这人远点。 半下午，李治国收起了鱼竿，不出意外，今天空军了。 但等他回去时，车把上已经挂着一条约莫三斤重的大鱼，够吃了。 “哎哟喂，你又钓到大鱼了。” 阎埠贵已经回院里了，他教的低年级，三点多就放学。 “忙活了一天，就这么一条，没啥搞头。” 李治国很谦虚，因为这跟自个儿钱买的没区别。 “哎哟，这还叫没搞头，赚大发了。” 阎埠贵眼热得不行，他之前去钓了好几次，只有一次钓到一条三指宽的小鱼。 “不聊了，我得回去找大茂。对了，大茂回来了吗？”李治国两辈子加起来厨艺都不行，得请外援，到时候媳妇回来就能煮饺子了，过小年早点吃饭也美。 “他前脚刚回来。” 阎埠贵还在看这鱼，他怎么就没那么好运啊，不成，改天得约上李治国一起去。 “回来就好，我找他有点事，先走了。”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就往中院赶，这连廊两边都有房屋，住了四户。 “快看，李治国又钓到鱼了。” “还真是，他运气也太好了吧，又是一条大鱼，能顶别人一天工钱了。” “李治国这人吧，除了人品差了点，其它方面都挺优秀的，比贾东旭强多了。” 院里议论纷纷，羡慕不已。 贾张氏听到动静，掀开门帘出来，一看坏小子真钓到鱼了，只恨老天不开眼。 李治国今儿没工夫炫耀，连忙到了后院，就叫喊起来，“大茂，回来了吗。” “李治国，你叫我家大茂干嘛？他在里边和面。” 许母从屋里出来一看，“哟，你又钓到鱼了，可真有本事。” “搁护城河那边待一天了，就这么一条。许姐，我这厨艺不行，想找大茂过来给帮帮忙，他也顺带多练练厨艺。” 李治国本来想找何大清的，但想到别人也要做饭，干脆了就请大茂了。 “这好，我这就叫人出来。” 许母就担心他们搬走了儿子吃不上热乎的，最近都在突击培训。 没一会，许大茂就一脸麻木的从屋里出来，胳膊上还沾着有面粉。 “李治国，你让我给你帮厨？你这侮辱我人格了啊！” “大茂，瞧你说的，等你媳妇嫁到院里，还不是靠左邻右舍的互相帮衬。 我天天在院里，以后帮你媳妇的机会多的是。” 李治国知道许大茂是小人，不过现在顶多就是一青铜小号，让他随随便便就能拿捏。 “别，你可别帮我媳妇。” 许大茂急了。 “不帮可以，快来，帮我做顿小年饭，让我看看你的厨艺咋样了。” 李治国拉着许大茂就进了屋，跟着把早晨买的菜，和一些要用的东西拿了出来。 “你帮我把这大骨炖了，炖浓稠一点，崩想着捣乱啊，过会给我许姐也送一碗过去。 还有这排骨剁了，做个红烧排骨。猪肉剁成馅，和大葱一起调一个葱香馅料，在发三斤白面，擀成饺子皮，都给包了。 对了，还有这鱼，搁点酸菜炖个酸菜鱼，在把腊肠也煮两根，差不多就这些，我看好你。” 许大茂一脸麻木，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三斤白面吃得完吗你。” “明儿还能接着吃啊，做成煎饺也好，快忙活吧，要不，我把凤玲叫来给你打个下手。” 李治国是真心想给找个帮手。 “别，让我妹歇着吧！她哪有力气剁馅。” 许大茂还是挺护着妹妹的，哪怕坑爸妈也不坑妹。 “行，那你就开始忙活了，晚点我让凤玲也来试试你的厨艺。我还有事，就不招呼你了。” 李治国跟着就到了堂屋，从柜子里拿出半碗生米，在拿出酒瓶，倒了半两小酒喝了起来。 “我……” 许大茂当然就想把大骨头给摔了，可想到老娘也要喝这汤。 又想把这肉给踩上几脚，马上又想到妹妹会吃这馅。 “既生瑜何生亮！” 许大茂欲哭无泪，他好像被李治国给套牢了，都没办法使坏。 又想到他那未过门的媳妇，以后还得在院里天天面对李治国。 过了一阵，阎埠贵找了过来，手里提着一点自己做的肥。 “哟，你一个人喝着呢。” “是三大爷啊，你看你，一天天还在给我照顾盆栽，快过来，咱们喝一杯。” 过小年呢，李治国也不介意损失点小酒。 “那感情好！” 阎埠贵连忙进屋，这不就赚到了吗，还有生米呢。 李治国给人倒了一两酒，也没拿筷子，用手抓着生米吃。 阎埠贵滋溜了一口酒，感觉这才叫生活啊。 “咦，李治国，你家还有人吗，我怎么听到厨房那边有动静呢？” “三大爷，那是许大茂在忙呢，甭管他，我们喝着。” 李治国也不想许大茂社死，不然下次就不好骗过来帮忙了。 “不是，他给你帮厨？不成，我得去看看。” 阎埠贵伸手抓了一点生米，不忘拿着酒杯跑厨房去了。 “大茂，还真是你啊！” 厨房里，许大茂系着围裙，正在卖力的剁肉馅，旁边锅里那大骨头已经炖上了，肉汤翻滚香味扑鼻。 “是三大爷啊！” 许大茂扭过头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大茂，你怎么……是李治国威胁你了？” 阎埠贵脑子转得飞快，也没想到李治国是怎么把人算计到的。 “没威胁，他厨艺不行，我是主动给他帮忙的，我们是好兄弟。” 许大茂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这好，做好人好事呢，那你忙着吧，我还得和李治国喝一会。” 阎埠贵心情复杂的走了，院里又栽了一个，幸亏他也不会下厨。 到了屋里，阎埠贵实在忍不住问：“李治国，你是怎么诓骗许大茂的？” “我骗他干嘛，我跟他是好兄弟。” 李治国一脸真诚。 阎埠贵心想，好好的兄弟俩字，都快被你玩坏了，你那东旭兄弟难道还不够悲惨？ “李治国，我看你家窗户上少了点什么，正好我那儿有窗。 今儿学校有手工课，学生们剪了不少，都让我收上来了，过会我给你送点过来，贴窗户上，喜庆。” 阎埠贵这是怕了，想着还喝了酒，别回头因小失大。 “三大爷，您这也太客气了，正好，我家没胶水，你帮我给贴上吧。” 李治国没想到堂堂三大爷，还能有这思想觉悟，上赶着给他帮忙？ “这小事，我就喜欢贴窗。” 阎埠贵含泪喝了一口小酒，又抓了两粒生，好歹没亏。 “秦淮茹，你家男人又钓到大鱼了。” “三大妈，我这就回去杀鱼。” 秦淮茹心中欢喜，就想赶着回去做饭。 谁知道三大妈竟然说：“鱼已经杀好炖上了，连饺子都包好了，就等你回去下锅煮了。” “啊，我家男人不会下厨的。” 秦淮茹一脸惊讶，这什么情况？ (本章完) 第47章 许大茂的改变 第47章 许大茂的改变 三大妈心说，不会下厨？那以前李治国一个人的时候，怎么不见饿着，这话也就骗骗你。 不过也就想想，嘴上却说：“是许大茂帮忙做好的，真看不出来许大茂还挺贤惠的。” “啊！许大茂这么好心？我回去看看。” 秦淮茹都觉得不可思议，院里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傻柱先一步回来已经跑后院了。 “哟呵，我说许大茂，你这看起来有个小媳妇的样子。” “傻柱，你这侮辱我人格了啊！我这是要娶媳妇了，锻炼厨艺来着，也是给我兄弟帮忙，他有病，下不了厨。” 许大茂搞不定李治国，难道还说不过傻柱。 果不其然傻柱愣住了，是啊，许大茂谈了对象，这院里四大进步青年，就剩他还单着了。 “那你放着自己家不忙活，跑李治国这儿来，你也有病！” 傻柱可是嘴上不饶人的，说起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许大茂这会系着围裙手里还包着饺子，三斤白面啊，又是和面又是擀饺子皮，，中途还得做别的菜，忙活到现在倒是快包完了。 他正想说回去，就见秦淮茹回来了。 “许大茂，你真在我家帮厨啊！傻柱，你也来了啊。” 秦淮茹看着都觉得懵，还是她男人在院里人缘好。 “秦姐，我也是来帮忙的。” 傻柱赶忙把手洗了，站到许大茂旁边，拿起饺子皮就包了起来。 “谢谢你了傻柱！” 秦淮茹觉得她是沾了自家男人的光，幸福着呢。 “谢啥啊，我就一厨子，成天就是干这个的。” 傻柱乐得嘴都裂开了，手上却没停，那是包得又好又快。 “那你们先忙着，我先进屋看看。” 秦淮茹去找自家男人去了。 许大茂这才低声说了句，“傻柱，你真对秦姐有想法啊！” “嗨，这话你可别乱说，李治国也是我兄弟，我就不能帮他忙啊。 你还做什么菜了，我给看看，别味儿整差了，影响咱秦姐过小年夜！” 傻柱是真没事，家里老爹今天舍得下厨了，明天周日，他也不用蹬三轮，在家歇着呢。 “那你可得好好瞧瞧，我炖了大骨汤，还有红烧排骨和酸菜鱼……” 许大茂想着过会老娘和妹妹还得尝尝味，有傻柱帮忙，他也得挣表现。 “这还不错，李治国总算有点良心，让咱秦姐吃顿好的了，这饺子我也帮她下锅煮了。” 傻柱找了条围裙系上，论做菜，他可是专业的。 许大茂心想，你这开口闭口就是秦姐，你可真是傻柱啊！ 有了傻柱的加入，很快就能开饭了。 有李治国打了招呼，秦淮茹给装了两碗饺子，给傻柱和许大茂各送了一碗，另外还有一碗大骨汤，不让人白忙活。 只是不能留在家吃饭，那样不合规矩。 “秦姐，还是你好。” 许大茂满脸笑容，他对李治国那是恨得牙痒痒，但对秦姐还真挑不出毛病来。 “秦姐，你真好。” 傻柱端着一个碗乐得找不着北，端回家后谁都不让碰，他一个人慢吞吞的过了好久才吃完。 “哥，你真小气，咱家也有饺子吃啊。” 何雨水不高兴了，她还想尝尝许大茂的厨艺呢。 “你小孩子懂什么，这碗饺子啊，不一样。” 傻柱懒得跟妹妹计较，小年夜喜庆呢。 另一边，许大茂看着妹妹吃了饺子，连忙问：“好吃吧，这可是你哥亲自剁的馅，调的料，还亲自包的。” “唔，好吃，哥你真厉害。” 许凤玲又吃了一个饺子，小脸包得溜圆。 “你在尝尝这汤，熬了两个多小时，香着呢。” 许大茂见妹妹喝了口汤，给喝美了，顿时这心也跟着高兴起来，这半下午还算没白忙活。 …… “淮茹，你得多吃点，来年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对了，你的例假来了吗？” 李治国算算时间，没准都已经怀上了。 “就这几天，要是没来，我就上医院检查。” 秦淮茹摸了摸肚子，觉得肯定有了，前两天夜里她都梦到了送子观音。 “好，好，要是有了，就把咱妈叫来，以后家务活和做饭就让咱妈包了。” 李治国莫名想到从来没做过饭的老丈人，还有只会端菜打杂的两个舅子，他把丈母娘叫走，可不就苦了老秦家吗。 “还早呢，再说刚怀上也用不着人照顾，我家开春也忙，等过了五月份在让我妈来城里也不晚。” 秦淮茹说的是实话，现在乡上的学校都放夏忙和秋收假期的，一放就是小半个月，让孩子们回去干农活。 “行，那到时候我找二大妈她们来帮忙。” 李治国有别的法子，院里大妈都是能生的，二大妈连生仨男孩，有经验。 再说他这媳妇的身子骨，一看就是好生养。 “你尝尝这汤，专门买的大骨头炖的。” “真好喝，香！” 秦淮茹喝了两大口，又吃了碗里的排骨，却还是忍不住说：“哥，买大骨和排骨都不划算。” “排骨肉好吃啊，还有这大骨，炖汤有营养。” 李治国摇头，别看买大骨亏本，在等等就买不着了，需要医院开了证明才能购买，包括猪肝。 不过说到猪骨，最化渣的要数颈项骨，那肉比前夹肉还要细嫩，就是不太好买。 “淮茹，还有鱼肉也多吃点，改明儿我再去钓。” “嗯，咱家这小年饭太丰盛了。” 秦淮茹见吃的这么多，就没忍嘴，吃到最后都吃撑了。 今儿院里各家都飘着香味，哪怕是老贾家都吃肉了。 “东旭，把簸箕拿过来，今儿小年，妈也得整点白面。” 贾张氏站起来也拿不着，就让儿子帮忙。 “妈，碧华她可能都怀上了，过了年就去医院检查，得吃好的，你先吃窝头将就点。” 贾东旭说着就把白面放媳妇碗里，他也拿了两个，还剩俩窝头在簸箕里，这才给了老娘。 “东旭，你媳妇生孩子吃好点也说得过去，可你不能吃俩白面啊。” 贾张氏已经好久没吃过白面了。 “妈，我这不得上班挣钱吗，不能缺了营养。” 贾东旭拿起白面就咬了一口，这可比棒子面贵多了。 “哎呀！” 贾张氏拿儿子没办法，去看媳妇已经吃上了。让她没了胃口，早早的下桌，到外面遛弯。 “贾张氏，你这就吃好了啊。” 孙二娘就住在隔壁，也是刚从屋里出来，她把饺子大部分留给孩子和老爷们吃了。 “吃好了，仨面子，吃撑着了。” 贾张氏乐呵呵的，小年啊，总不能又在院里骂儿子，那多难看。 “哟，蒸白面啊，那怎么不包饺子，今儿就得吃饺子才好。” 孙二娘觉得奇怪，这都不讲风俗了。 “还不是我那媳妇手笨，不会包，明年在让她好好学学。 我那媳妇估计得怀上了，肯定是个大胖小子。” 贾张氏吹嘘上了，老贾家有后了，不像老易挣再多钱，也是个老绝户。 “秦淮茹和你家媳妇前脚后嫁到院里，估计到时候也差不多生孩子。” 孙二娘别看跟贾张氏能聊到一块，可是一直看贾家不顺眼呢。 贾家一天到晚装着吃不完穿不完的，结果还不是穷，都舍不得买点新鲜肉包饺子。 “秦淮茹还上着班，以后啊，有她的苦日子过，不像我们家媳妇，嫁过来就是享福的，以后还有我帮着带孩子。” 贾张氏对秦淮茹没嫁到贾家，一直意难平。 见孙二娘不接话，她又说：“别看李治国现在风光，那是先甜后苦，一看就不是过日子的人。” “贾张氏你可别这么说，李治国还有工作岗位的，等人病好了就能回去上班。” 孙二娘直接给人暴击，回头就把贾家过小年没吃饺子的事宣扬的出去。 “贾家这是没收到咱们的随礼，穷了，想起来，还是李治国有办法。” “可不是吗，她贾张氏就想咱全院人穷，肥了她贾家，哪有这好事！” “咱们没随礼，她家日子就不好过吧，还一天天说秦淮茹，至少人跟了李治国，还能吃上热乎的饺子。” 中院，何家！ 何大清已经在洗脚了，这是二浑水，何雨水用过的。 他洗完后给了弟弟蔡全无，最后轮到傻柱时，这水已经快成墨了。 傻柱捏着鼻子把洗脚水拿去倒了，好歹换一桶。 何雨水去隔壁耳房睡觉去了。 等傻柱回屋，那床上已经躺了俩老爷们，呼噜声震天。 “唉！这日子没法过，明儿必须在买张床回来。” 傻柱已经提过好多次了，结果老爹和叔叔都说仨人一起暖和。 今晚上只得先将就，傻柱侧着身躺在床边，拉了拉被子就盖了半边身，看着窗外，久久难以入眠。 …… 小年夜中，也有人放爆竹，新年来了，到处喜气洋洋。 四合院坚守一年，靠着邻里扶持，拿到了盼望已久的先进大院。 李治国得知这事愣了好一会，最后只能感叹有他一份功劳。 转眼除夕到了，因为这天也得上班，他也没法带媳妇回乡下，不过两人到姥爷留的小院过年了，也给这院子暖暖人气。 “淮茹，你这月例假没来，上次去检查医生也确定不了，等过完年咱在去医院看看。” 现在职工和有单位的看病免费，家属半价，只有营养费要自个儿掏钱。 “嗯！那我们明天就回乡下？” 秦淮茹不是太想回去，因为又得大包小包的往娘家拿。 “算了吧，明天客车停运，骑自行车不太方便，你这估计都怀孕了，我们就在这边过两天，等初三在回院里。” 李治国早就备好了年货，两人也过过二人世界。 “今天贾东旭没上班，听说带媳妇回乡下了。” 秦淮茹提到了这事，因为一直听人说那陈碧华家里条件好。 “那他可要把眼睛放亮了。” 李治国笑了笑，贾东旭想去陈家搜刮，那是想多了。 陈碧华就收了五块钱彩礼，就嫁到了贾家，要没问题才是怪了。 “我估摸着贾东旭这会还在陈家坝子边上逛，到了乡下想跑也跑不了。” 李治国说着侧过脖子，让秦淮茹给好好搓搓背，明儿春节呢，除旧迎新。 …… “东旭，外面天冷，快进屋了。” 陈碧华的叫喊声响起。 “这就来！” 贾东旭吃了晚饭就在坝子边上转悠，这冻得脸都红了，一直想跑，可跑不掉啊。 回过头来，就见到了几间小青瓦，是真不错，可那是陈碧华大哥家的。 而陈家的老房子就三间茅草屋，和小青瓦连在一起的。 核桃树是真的，就在屋后，可现在也没核桃。 “姑爷，来洗脸了。” 陈父一脸客气，这女儿嫁出去不容易，是高攀了。 “哦，好！” 贾东旭接过一张乌黑的洗脸帕，刚抹到脸上就觉得味儿不太对。 当他看到岳父大人跟着就把脚放进桶里，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洗脸和洗脚都用一个桶啊！ 天黑了，贾东旭跟岳父说不到一块，早早的就回到房间，一趟床上就觉得硌得慌。 “碧华，农村都这条件吗？” “东旭，我家条件已经算好的了，靠山吃山，一年到头可是能找不少山货。 就是我哥之前闹着分家，娶了媳妇，修了新房，才把家底掏空了。” 陈碧华也不都说假话，只是她那嫂嫂厉害。 “哦，那李治国也够能吃苦的，没事就往乡下跑。 等走的时候，咱多带点东西回去，也眼馋眼馋他。” 贾东旭想到这些也就好受多了。 “嗯，放心吧，我爸妈都有准备的。” “那咱明天就走？” 贾东旭想回去了，还是家里好。 “走不了，初一和初二都不通客车，等初三才能回去。 刚吃饭我见你都没怎么动筷子，是吃不惯吗？” 陈碧华也很难为情，因为没提前通知家里，父母没准备，伙食是差了点。 “没，我这赶了一天路，不饿。” 贾东旭不太好说，那是他不想吃吗，也得敢吃啊，耗子肉炖萝卜，这叫什么菜？ 好不容易过了一夜，第二天贾东旭很早就起来，见岳母正在洗菜，而那桶怎么看怎么熟悉. (本章完) 第48章 心虚 第48章 心虚 “碧华，你家洗菜跟洗脚一个桶？” 贾东旭忍不了了，他老娘就不太讲究，可也不至于到这份上啊。 “没，我们家的桶都一个样，多着呢。” 陈碧华眼神闪躲，这在村里不都这样吗。 第二天下午贾东旭就在坝子边上闲逛，又想跑没跑成。 第三天上午，贾东旭来到坝子边上，被人指指点点，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还是跑不了。 终于熬到第四天早晨，贾东旭感觉终于能重见天日了，见媳妇背着一个大包袱，这才露出的笑容，一溜烟出了村子，发誓再也不来了。 那李治国也就是装，农村哪有城里好。 …… 却说李治国在小院里躺着过了两天好日子，期间也就出去逛了一次，都没跑远了。 秦淮茹在收拾家当，把不能久放的年货都带上，过会就回四合院了。 “哥，该回去了，我还得用缝纫机做衣裳。” “你啊，就是劳碌命，行吧，回去吃晚饭。” 李治国从床上起来，穿戴好，提着自行车出了院子，秦淮茹把门锁好后，提着包袱坐到后座，两人很快消失在胡同里。 “哟喂，你们俩回来了，这过年少了你，都不热闹了。” 阎埠贵没走亲戚，那得费钱，就在院里过的。 “三大爷，正好遇到你了，除夕那天我不在，你这就给写两副对联，帮我家贴上，不白忙活。” 他家就两道门，厨房和正门，里屋那门倒是不用贴对联了。 “那感情好！，我这就带包去你家写。”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就想看人又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对了，三大爷，我东旭兄弟回来了吗？” 李治国也就随口一问，没啥坏心思。 “哟，应该没回来吧，我都没见着。你是不知道贾张氏一个人过年，冷清着呢，她想去跟老何一起搭伙吃饭，老何都没搭理她。” 阎埠贵一脸八卦，这可不是小事。 “不是，老何当初真跟贾张氏有一腿？下雨天，看电影？” 李治国也是一脸好奇。 “也不能这么说，这不没成吗。” 阎埠贵这话说得含糊，不想把老何给得罪了。 “我懂！” 李治国大概是明白了，估摸着关键时刻何大清退缩了。 “这不李治国吗，你带秦淮茹回来了啊。” “我刚还念叨你呢，你这回家放了东西，出来遛弯啊。” 大妈们发现人回来，赶忙过来打招呼。 “行啊，我回家贴完春联就来。” 李治国挥挥手。 阎埠贵带着帆布包跟去后院，过年靠着写对联，他可挣了不少外块。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到了中院，后座上放着一个包，秦淮茹手里还提着一个包，引人注目。 “过年好啊，贾张氏。” 李治国挥了挥手，过春节呢，还不喜庆吗。 “有什么好得意的，等我家东旭和媳妇回来，也有好东西。” 贾张氏碎碎念着，就在自家门口，也没出来。 李治国想到脚下的鞋子还能穿一阵子，也就没去撩拨，呸，是诓骗。 转眼到了后院，二大妈等人也出来打招呼，就没见到许姐。 “李治国，你不在这两天，许家搬走了，凤玲还念叨你。” 二大妈想到后院虽然少了人，但马上也要进新人，这也好。 “哟，凤玲那丫头是招人稀罕。” 李治国心想，或许他以后就是许凤玲记忆里的难忘哥哥了。 秦淮茹这时上前开了锁，阎埠贵麻溜的帮着把东西提了回去，这挺重的啊。 “李治国，你们忙自个儿的，我就在桌上写，给你选两副好对联，跟院里的都不重复。” 阎埠贵也放下自己的包，从中拿出裁剪好的红纸，还有毛笔和墨水。 “淮茹，你给三大爷拿俩梨，还有果脯也给人拿点。” 李治国倒是想给泡杯茶什么的，关键出去两天，家里没开水了。 “好嘞！” 秦淮茹就在桌子上拉开包袱，从里面拿东西出来，这本来就是让院里人看的，没必要藏着掖着。 阎埠贵探着头看到了不少好东西，有一只鸡，好多山货，还有梨子和果脯，这可是水果了。 另外还有大包的生。 这还看到了好多鸡蛋和一块起码五斤重的腊肉，可算是赚大发了。 阎埠贵略微一算，都小二十块钱的好东西了。 “三大爷，给您。” 秦淮茹拿了两个梨和一小纸包的果脯，就去把这些东西收拾好，准备缝纫机做衣服了。 阎埠贵乐呵呵的写了两副对联，和李治国一起给贴在大门两边。 “三大爷，你这字真挺好，但还得在多练练。 我之前听人说过，无论做任何事，只要投入一万个小时，就能成为其中的佼佼者。 这没准啊，以后你就靠这字能发财。” 李治国也没瞎说，那贾张氏都有一技之长，但凡有渠道，做的布鞋绝对好卖。 “这好，你说的这好，你三大爷我啊，就想发点小财。” 阎埠贵虽然依旧觉得李治国人品不行，但说话好听啊。 “对了，你老丈人家是富农？” “不是富农，就是兄弟多，亲戚多，他们村里沾亲带故的都有四五十号人。” “哟，那难怪了。” 阎埠贵理解了，亲戚团结起来被你小子坑了吧。 “好了，对联都贴上了。” “三大爷，这酬劳您是要鸡蛋，还是要现钱？” 李治国倒是都无所谓，只要是干活就给相应的酬劳。 “六个鸡蛋，不多要！我家正好六口人。” 阎埠贵搓着手，过年家里没买鸡蛋，多少有点馋了。 “行啊！” 李治国转眼给人拿了鸡蛋，价值三毛钱，见阎埠贵小心放在包里，一脸乐呵。 “咦，秦淮茹这都会使缝纫机了啊。” 阎埠贵收拾包的时候，往里屋看了一眼，见秦淮茹在窗口那里正做衣服呢。 “早会用了，之前带她专门去学过的。” 他自己都学会了，还给设计了几款小孩穿的衣服。 “这好，还是秦淮茹聪明，贾家那媳妇到现在都不会使。 你要去遛弯吗，刚王大婶他们都约你了。”阎埠贵收获满满，要回家乐呵去了。 “走啊，到院里逛逛，等会回来吃饭。这怎么不见大茂和傻柱呢。” 他说着就跟阎埠贵从后院出去。 还没等到前院找王大婶，就被中院的陈大嫂拉住了。 很快院里大妈都出来聊家常，主要是打听秦淮茹家的情况。 贾张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就那么干站着，手里盲穿着鞋底。 “李治国，我家碧华都怀上了，你家秦淮茹咋不见动静。” 贾张氏没安好心，想拿这个说事。你就是再有本事，只要无后，那就是白忙活。 “咋不见动静，我家淮茹也怀上了。 贾张氏，你针线活做得好，帮我家孩子做几双小鞋，咱们这可是先进大院，邻里之间要互相帮衬。” 李治国也是突然想到这点，光有缝纫机做衣服还不行，缺鞋子啊，外面还不好卖，因为都是各家自个儿做的。 “不是，我凭什么给你家孩子做小鞋？” 贾张氏都懵了，这都明抢了啊。 李治国笑着说：“我家秦淮茹会用缝纫机了，你家碧华会吗？ 还有我，我也会用了，这在外边学缝纫机可是要钱的。 你用鞋子当酬劳，我勉为其难，教教你媳妇用缝纫机。” 几个大妈一听，赶忙出声支援，说服贾张氏。 “贾张氏，你还犹豫啥，这可是门手艺了。” “就是啊，那缝纫机多贵，你总不能放在家里吃灰吧。” 正好二大妈从后院来了，高声叫喊着：“李治国，刚我看秦淮茹都在做衣服了，小孩穿的，就那么点大，看着喜庆。” 贾张氏站在那里，有些难为情的问：“那你要多少双小鞋？” “我算算啊！” 李治国就知道贾张氏拒绝不了，“七双小鞋，在给我和秦淮茹一人做一双大鞋，九这个数字好啊！” “哎呀，那得费不少功夫了。” 贾张氏觉得多了，别看小孩鞋子小，做起来很麻烦的，那鞋底还得加厚软和的。 “不急啊，我这是预定，小孩穿鞋子还早着呢。” 李治国记得婴儿六个月后才穿鞋子。 “那好吧，我先给你拿一双鞋子，你跟东旭的脚码一样，有现成的。秦淮茹穿多大的鞋？” 贾张氏想着也没啥损失，她天天做鞋子呢。 “我也不太清楚，你先给我拿一双，回头我在问问秦淮茹。” 李治国学着阎埠贵搓了搓手。 “那你等着，可说好了，得教会我家碧华用缝纫机。” 贾张氏今年都没穿上过年衣裳，一直耿耿于怀，缝纫机不能放家里当摆设了。 “李治国，还是你有办法啊，贾张氏可是一毛不拔的，这都被你薅到了。” “你真会用缝纫机啊，贾张氏可没那么好说话的。” 院里大妈看热闹不嫌事大，她们也会做鞋，但有贾张氏扛雷，她们不就安全了。 “当然会用了，我可是钳工，那缝纫机在怎么说也是机器，一学就会。” 李治国吹嘘了一番，就见贾张氏从屋里出来，拿了一双崭新的白底布鞋出来，递到了他手里。 “咦，那不是贾东旭吗，也回来了啊。” “他背着大包袱呢，怕是也赚到了，以后咱院里可以多找农村媳妇。” 李治国扭头一看，还真是贾东旭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 贾东旭一脸喜色，结果一眼看到了李治国，还有人手里的同款布鞋。 “不是，妈，你不会又送李治国鞋子了吧。你不能这样啊，他就不是好人。”. “东旭，李治国会使缝纫机，他答应教你媳妇了，这鞋妈乐意送给他。” 贾张氏觉得这跟上次送鞋不一样，她也谈不上吃亏吧。 “他会用缝纫机？” 贾东旭有点懵。 “兄弟，要不到你家去看看缝纫机，都是百货大楼买的同款，功能都一样。” 李治国只答应了教会怎么用，但怎么量体裁衣，他就不管了。 贾东旭刚想拒绝，但想到不是带好东西回来了吗，正好让人眼馋。 “李治国，我得看你会使缝纫机才行，不然就得把鞋子退回来。” 他脚下还是一双半旧的鞋子，都没这待遇呢。 “多大事，我从不骗人。” 李治国当即起身，把凳子还给陈大嫂后就跟着去贾家，大妈们也跟了上来看热闹。 等他进屋后一看，跟剧里的差了不少，那缝纫机倒是显眼。 他上前看了看，就把手伸到下边，摆弄了几下就把缝纫机翻了出来。 这设计的是隐藏式的，平时可以当桌子使。 “给拿张凳子来。” “好嘞！” 贾张氏赶忙给人递来凳子，激动了，很快就能有新衣服穿。 李治国见东西都齐，买缝纫机时送了线团和针，他选了个针头，在把线穿上。 在把线团放到缝纫机上面，抓着圆形的活动轮，转了一下，针头就上下活动起来，没毛病。 “随便找一块布，来试试。” “李哥儿，给你。” 陈碧华递上了一块布，她也很激动。 李治国把布放在金属板上，压上后，脚下踩着踏板，手也压着布边，往前缓缓推动。 “哎呀，这是真会使啊！” “快看，这缝得多快，用来改衣服太方便了，把布放上面，真能嘎嘎变成衣服。” 大妈们看到稀奇了，这到了外面也有吹嘘。 贾东旭目瞪口呆，这小子怎么什么都会啊。 “贾张氏，我这没骗你吧！别看着简单，要手脚配合好，得练一阵，我有空就来教你媳妇，包教包会。” 李治国把手上这块布逢了一条线，就停了下来。 “这次你还不错，答应你的鞋子，我这也少不了你的。” 贾张氏见自家缝纫机使了起来，这心也踏实了。 “行，那我明儿来教吧，碧华刚回来，还得收拾收拾。” 李治国见王大婶不在，他这还得去前院去一趟。 “别介啊！李治国，你在坐会，我这东西一会就收拾完。” 贾东旭急了，人走了他还怎么炫耀。 当即就给媳妇使了个眼色，可以拿好东西出来了。 陈碧华顿时有些为难，不过确实带了不少东西，让大伙看看也没什么。 当即就把包袱放桌子上打开，众人都围了上去。 (本章完) 第49章 有戏看 第49章 有戏看 李治国也不能免俗，贾张氏还主动帮他拉开凳子，让他坐到了主位。 陈碧华很快把东西陆续拿出来，当先就是一大包山货，有干蘑菇、竹笋干，野生的党参。 陈碧华拿出的党参是晒干后的一大把，年份足，价钱也挺贵，一斤能卖四块钱。 跟着又拿出了一些干草药，像是金钱草、矮茶风、田七，再有他就不认识了。 这还有野生的山药，又拿出了一大包红薯。 最后拿了一串熏干的雀肉，和几只熏干的竹鸡和一只板鸭。 陈碧华跟着说：“我爸妈还给我拿了十块钱，就是今年忘了提前给家里打招呼，新鲜的鸡鸭都被我嫂子拿去了。” 她这几乎把家里收刮完了，就差没拿棒子面和麦子。 李治国点头，评价说：“已经很好了，我东旭兄弟是赚到了啊，我都羡慕他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哎！” 陈碧华觉得李治国对她挺好的，上次还帮她出主意。 “是挺好！” 贾东旭嘚瑟了，虽然不满意没拿到更多的肉，但有十块钱啊。 “好啊，碧华，我贾家没娶错媳妇。” 贾张氏也高兴，这家里不就有年货了吗。 却见李治国忽的伸手拿了一撮党参，也就三两吧，好东西呢，见者有份。 “东旭，你也知道我胃不好，拿点这根须回去炖肉吃，以后也好用心教你媳妇，我还会修缝纫机，你算是赚到了。” “不是，你这怎么还拿上了。” 贾东旭没认出这根须是啥玩意，可自家媳妇带的，怎么能让李治国占便宜。 谁知道贾张氏却说：“东旭，你看你，咱家这么多东西，他才拿多少，不碍事。” 陈碧华动了动嘴唇，她拿回家的药材，最贵的就是那党参，是爸妈藏起来的，拿到收购站一斤能换三块八，卖给私人，四块五有人抢着买呢。 可想到李治国对她挺好，就不开口了。 贾东旭见大家都看着，只好说：“好吧，算是便宜你了。” “东旭，不便宜！” 李治国笑了笑，拿起党参就想跑，临走时又寻摸了两根野生的山药。 “不是，你怎么还拿啊！” 贾东旭差点追出去，早知道就不把这小人留下了。 “东旭，他就这样的人，不要脸的，崩跟他计较。” 贾张氏装着大方上了，大妈们都看着的，她老贾家不差钱。 “碧华，你说说这都是些什么好东西，妈咋好多都不认识。” 贾张氏也是从农村嫁到城里的，奈何她那村子穷。 “嗯，这是矮茶风，治咳嗽特别好，这是车前子、田七……” 说到最后，陈碧华顿了下，“这是党参根，像这么好的品相，干货能卖四块五一斤。” “多少？” 贾张氏懵了，这一斤不得换六斤大肥肉了。 “媳妇，你刚说四块五一斤？” 贾东旭人麻了，回过神就想往屋外跑，“哎呀，李治国肯定识货，他拿走了小三两啊。” “老天啊，这不讲道德了，这是我家媳妇带回来的党参啊。” 贾张氏一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趁着儿子和媳妇不注意，偷摸拿了一根藏兜里。 “妈、东旭，算了吧！咱家还剩了有一斤，够你补的了，还有山药也很补。” 陈碧华也心疼，就李治国拿的能值一块多钱。 贾张氏意难平，她还欠着那坏小子八双鞋，这抢了秦淮茹不说，还抢她家新媳妇娘家的。 “碧华，这次听你的，也就他李治国不在，不然我非得给他来两下。” 贾东旭嘴硬了一番，就赶紧把东西收拾好。 可他哪里知道这院里的大妈就不是省油的灯，她们也不管东西好不好了，已经偷摸都拿了点。 等大妈们出了贾家，互相对望一眼，都笑了。 “还是李治国厉害，连贾家的便宜都能占。” “那可不，咱们也跟着寻摸了点，我拿了一根山药。” “我亏了，就拿了一个红薯。” “我还好，抓了一把干蘑菇。” “等等，我这才回过神来，那贾东旭和贾张氏不认识党参，小媳妇陈碧华是知道的啊。”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陈碧华都不拆穿李治国，这是为啥？她刚还叫人李哥儿，我觉得有问题。” “快别说了，人陈碧华都怀上了，想干啥都没机会。” 说到这儿大妈们忽然又对望一眼，散了散了，拿人手软，别乱传八卦。 “哥，你哪来的山药，这个又是啥？” 秦淮茹刚从堂屋出来，准备去旁边厨房做饭。 “这是党参，贾家媳妇从娘来带来的，送了我点，也就小三两，拿一两就能炖一只鸡，很补的。” 李治国把手里的党参分成三份，得好好补补，党参炖软和了，吃起来味道也不错。 “啊！党参听着就贵重，她是不是拿好多东西回来了？” 秦淮茹有点紧张，别看好像经常从她拿东西，大多都是装的，她家条件不好。 “都是些山货，党参再贵也就几块钱一斤，估计是把家里掏空了。再说了，咱爸妈会喂鸡，我就爱吃这个。” 李治国真不羡慕，他可是高门大户，不占老丈人家便宜。 “哎！那我托人让爸妈多喂点鸡。” 秦淮茹拿着党参跟着就去把鸡给炖了。 “多养母鸡，好下蛋！” 李治国叫喊了一声，回头就见许大茂走了进来。 “李治国，你这也回来了啊。” 许大茂一脸喜色，从此以后这屋就是他的了。 “大茂，你哪天娶媳妇？我得好好和你喝一杯。” 他不能少了这顿酒，不然别家就不请了。 “就下周末，初九那天，早点娶进门，也让傻柱羡慕。” 许大茂咧着嘴，他也是有媳妇的人了。 “初九日子不错，我许姐还得回来忙活你办酒席，准备请多少桌，买大件不？” 这老许有钱，攒了不少，就是也比较抠门。 “照着你上次的来，也整十五桌，我家买缝纫机，女方送我一块表。” 许大茂想到马上就有手表，这能把人比下去，就是不如自行车实在。 “那你是赚到了。” 李治国这会没提教缝纫机的事，以后大茂会琢磨明白的。 “大茂，不误你了，快回去做饭吧。”“呃，好！” 许大茂这好心情一下就淡了不少，是啊，老娘搬走了，他得自己开火了。 也就一小会的功夫，二大妈跑来说起许大茂的事，提到了手表，这传得够快的。 秦淮茹闷头做饭，想到院里人娶媳妇，不说陈碧华带好东西回来，那许大茂媳妇可是城里人，都送手表了。 她嫁过来，就没往家里拿什么，更得把男人伺候好。 晚上李治国喝上了党参炖鸡汤，略微有点药材味，但已经很淡了，好喝。 “哥，你咋就看上我了呢，我家条件又不好。” 秦淮茹是勤快人，闲不下来。 “看上你勤快能干啊！你这辈子，还有下辈子都是我李家的人了。” 李治国捋了捋秦淮茹的头发，别挡着脸了。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白莲不胜凉风的娇羞。 …… 好好的春节，到初三就结束了，初四正常上班，好歹过了周一，这周相当于少了一天。 秦淮茹到了厂里后就去了医务室泡病号，她也学会了合理的磨洋工。 “秦师傅，你的情况大概率是怀上了，正好周末你去大医院在确认一下。 这怀上了，可就要注意着点了，前三和后三个月不能在同房了。” 医务室是个年龄四十多岁的女医生，中西医都会。 “嗯！没同房。” 秦淮茹脸颊有些发烫，她没急着走，又在医务室待了一阵。 “秦淮茹，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 陈姨问了一句，还担心人迟到了，帮着喊了到。 “去医务室了，朱医生说我大概率怀上了，等周日再去检查一次。” 秦淮茹可是知道自家男人的想法，想要她生三胎。 “哎哟，你得注意点别拿重的东西。不过你这岗位也好，坐着干活，不累人。” 陈姨作为师傅会照看着的，她的话，别说组长，就是车间主任也会给点面子。 “秦淮茹这都怀上了啊，看来李治国本事不小吗。” “这算什么本事，有这么一漂亮媳妇，还不得天天造啊。” “快别说了，贾东旭就在旁边，听了还不得伤心啊。” 贾东旭忍不住了，叫嚷了一声，“我媳妇也怀上了，不羡慕。” “贾东旭，你真不伤心？秦淮茹可是跟你相过亲的……算了。” 唐如德打住了，不拉这仇恨。 “我伤心什么啊，别瞎说。” 贾东旭没发现，他这声音多少有点哽咽。 不过想到秦淮茹怀孕，好几个月上不了班，那李治国的日子就难过了。 他就不同了，在熬一段时间就领二十七块五，到时候每月在让媳妇给涨五毛钱伙食费。 忽的，黑脸主任一脸兴奋的走进车间，“同志们，大喜事啊！就在今天，由咱们车间李治国发明的削笔刀上市了，各大百货商店、代销店，国营店都有出售。 售价六毛钱，上面决定把削笔刀厂挂靠在咱们红星轧钢厂作为分厂，盈利的两成会上交到咱们厂，以后啊，咱们能多发劳保了。 要是效益好，这月全厂每人发一个搪瓷杯，这要感谢李治国的付出。” 黑脸主任五十多岁了，不说在往上升，至少能光荣退休，到时候让小儿子顶岗进厂，也能受到厂里的照顾。 “哎呀，这可真是大喜事了。” “秦淮茹，你男人出息了。” “秦淮茹，替我给李治国带声好。” 秦淮茹一脸喜色，这得多大光荣啊，想到她男人还是街道干事，就很纠结，到底以后该怎么选工作岗位。 贾东旭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他也变相占到了便宜，可没得到光荣啊。 “一大爷，你教教我削笔刀怎么做的？” “东旭，你别好高骛远，先好好攻丝孔，把基础打牢。” 易中海上次在测出贾东旭的天赋上限后，决定不教技术了，反过来拖慢贾东旭升级。 贾家的日子一直不好过，贾东旭才可能给他养老。 易中海原本最看好傻柱，谁知道那次何大清没跑成…… “一大爷，我基础没毛病，就想学点别的，满三年就能过考核当一级工，到时候满五年升二级工，每月就有三十八块六毛了呢。” 贾东旭心里想着那么多钱，这咋得完。 “考核的事还早，你想学做削笔刀，就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吧，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易中海鼓励了一番，就去忙自己的活了，他要早点升到八级工，攒够养老钱。 “那我中午在琢磨琢磨。” 贾东旭微笑着继续钻螺丝孔，他都钻了三个多月了，闭着眼睛都能操作。 …… 却说李治国今天上午就出了院子，陈雪茹那儿年前进了一批，他要去帮着算个账。 就这月一号，他还去兼职了一天，挣了五十块钱。 “哟，来了啊！” 陈雪茹打早晨开门，就往门口看了好多回，终于把人给盼来了。 “进货单呢？” 李治国直奔主题，早点算账，中午不耽误吃饭。 “你急什么，这还过春节呢，你不准备送我点什么？” 陈雪茹伸出手来，她都送不少东西了，今儿怎么也要个回礼吧。 “不是，我可不轻松送人礼物，在我那院里都是别人送我东西。” 李治国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玩意. 这东西别人拿不住，但在陈雪茹这儿就是小意思了。 “啊！金戒指。” 陈雪茹一脸惊讶，这可不是小礼物。 “咦，上面竟然还有一个茹字，我很喜欢。” 陈雪茹拿到戒指后，才发现很精美，关键是这个茹字太好了。 “礼轻情意重！我亲自加工的，本来打算送我媳妇，赶巧就送你了。” 李治国不是谦虚，现在黄金一克不到八块钱，他这戒指只有七克多点，也就价值五十左右，对小富婆来说，毛毛雨了。 “对了，你媳妇叫秦淮茹，跟我一样都带个茹字。” 陈雪茹说着就把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大小也刚刚好。 “咳咳……不是，你戴在食指上就好了-。” 李治国这才反应过来，陈雪茹跟别人不一样，是懂西方文化的，也是一弄潮儿。 (本章完) 第50章 陈雪茹的心思 第50章 陈雪茹的心思 “我不！” 陈雪茹伸开手指，这戒指越看越觉得喜欢。 “那别说是我送的，我就一工人阶级。” “你是街道干事！” 一句话就让他无言，还真有点说不过了。 “好了，走吧，我跟你说啊，我托一外国朋友买了咖啡豆，研磨好了煮的咖啡才香，今儿你尝尝。” 陈雪茹就这么戴着戒指把人领着去了内堂。 “你居然准备了现磨咖啡？” 李治国感觉有点穿越回去了，这才五三年啊！ 陈雪茹忽的脚下一顿，“李治国，你知道西方戒指的戴法，知道现磨咖啡，是不是你姥爷也让你学西学了。” “好吧，既然被你给发现了，那我就不装了。 其实我熟读儒家经典，同时也研究西方文化，学贯中西，人称及时雨小宋江，不是，是人送博古通今百晓生。” “咯咯咯……” 陈雪茹捂嘴娇笑起来，“就你，还学贯中西，博古通今？那你知道猪八戒他二姨叫什么吗？” “我去，你这问题可难倒我了，还真答不上来。” 李治国麻了，这女人她不一般，斗嘴小能手了这是。 “那你还说博古通今，我再问你一个西方的问题，你知道泰戈尔最美的诗是哪一首吗？” 陈雪茹这次没开玩笑了，因为泰戈尔以前来过京城的。 “不是，你这恰好涉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现磨咖啡呢，给我来一碗，满上。” 李治国摇头，还不得拿捏一番。 “好好好，给你来一碗。” 陈雪茹说着就拿起准备好的保温壶，给人倒了一杯，忽的就听背后传来了声音。 “生如夏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李治国好歹是一弄潮儿，出名的诗句还是背熟了的，朴树就借用了《生如夏》的诗名。 “呀，你真知道啊！里面有两个如字，我很喜欢这首诗。” 陈雪茹端着咖啡杯转过身来，满脸的笑意。 “咳咳……进货单呢，我该干活呢，今儿也算兼职啊，高低把我那戒指钱挣回来。” 干一天活挣一个金戒指你敢想？ “你先喝咖啡，我这就去拿进货单。” 陈雪茹起身扭着身段离开了。 李治国眼神跟随，不料陈雪茹突然回头。 “今儿请你喝酒，别跑了啊！” “不是，我还得回去收……” “你就别收衣服了，改明儿我再送你一套新的。” 陈雪茹说完就走了，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李治国摇头，但凡穷一点，挫一点，高低得吃下这口软饭。 但他是高富帅啊，家里光是冬装就是五件，都穿不过来了。 到中午他就想跑，被拉着吃了一顿员工餐，不过味道是真不错，吃美了。 下午又想跑，被拉着量体裁衣，他还参与了款式设计。 到了傍晚，也没跑成，他自行车被扣下了，还让他一伙计专门盯着他。 “不是，我说陈雪茹，你就非得把我拉去喝酒，我可是半杯就倒的，酒量不行。” “那你就醉一个给我看看。” 陈雪茹拉着他的胳膊，出门就喊了辆三轮车，直接去小酒馆。 “三轮车！” “来了！哟，李哥儿。” 也是巧了，蹬车的师傅是蔡全无，人就熟悉这一片，喜欢在这边晃荡。 本来都打算收工回去吃晚饭，这不刚好又接了一趟，还是熟人。 “李治国，你认识他？” 陈雪茹倒是惊讶了，你这交友挺广的啊。 “我们一个大院的。” 李治国很镇定，上次就让蔡全无送过一回了。 “那你也不能欺负人，别人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喊你哥？” 陈雪茹说着就把李治国给拉上了三轮车，今儿别想跑。 “他二十三，我二十四，不喊我哥能喊什么。” 李治国挨着陈雪茹，反倒不多想了。 蔡全无跟了说这句，“陈老板，我在小酒馆还见过您呢，李哥儿就是我哥，没欺负我。” “哟，你知道地儿啊，就去前门小酒馆，你也别跑了，一起喝一杯，跟我好好说说你哥。” 陈雪茹每次见到李治国都会有新发现，今儿非得好好盘盘底细不可。 “李哥儿是好人。” 蔡全无应了一声，就闷头瞪着车出发了，也就一起步价就到了地方。 刚下车陈雪茹就要拿钱，谁知道别人不收。 “使不得，您都请我喝酒了。再说李哥儿在这儿，我哪能收钱。” 蔡全无也是讲究人。 陈雪茹笑着说：“李治国，看不出来，你面儿挺大的啊！那就走吧。” 她怕人又跑了，拉着李治国就往里边走。 李治国倒是好奇的走进这间挺出名的小酒馆，跟剧里大差不大。 这里的酒一毛钱一两，现在用的还不是牛栏山，成本最多五分，利润超过六成。 他要真当了街道干部，直接打倒，关门去吧！ 柜台上不见徐慧珍，就一出场十分钟就领了盒饭的那老头在店里。 因为来得早了点，店里也没其他客人。 “贺老板，上酒，还有小菜，多上点咸菜。” 陈雪茹找了张中间的桌子，就招呼上了。 “来了！” 贺老头说着就要拿小酒壶。 谁知道那陌生小伙忽然高声说：“陈雪茹，你挑选的这家酒馆行不行啊，别是假酒吧，我喝假酒绝对不会醉。” 贺老头手上忽然一顿，见没人往这边瞧，连忙拉开柜子，从里面拿了一个新酒壶出来。 “李治国，你好歹也是果脯店的后人，就这么不相信我们前门大街的商户啊。” 陈雪茹不乐意了。 李治国愣住了，哥隐藏了那么久，直接被你一句话给暴露了。 蔡全无已经瞪大了眼，李哥儿是什么果脯店的后人？ “陈雪茹，我姥爷曾经是商户，跟我没关系啊！” 李治国想尝试一下能不能补救，没给暴露得太多。 “那你不是继承了姥爷的三间大铺面吗。” 陈雪茹直接一句话就给掀了老底。 蔡全无已经目瞪口呆，李哥儿竟然是拥有三间大铺子的东家？“陈雪茹，你……” 李治国人麻了，看了旁边的窝脖儿，不装了，摊牌了，哥是高富帅！ 还好，就蔡全无知道了问题不大，不影响他在院里继续跟大伙相处。 陈雪茹可是冰雪聪明的人，一下注意到旁边傻眼的三轮车师傅。 “李治国，你别告诉我，你们院里不知道你有个有钱的姥爷？” “你说呢？我就是一工人阶级！” 李治国没好气的看了人一眼，差点坏了哥的大计。 “你是街……” 陈雪茹忽然反应过来，“你一工人阶级，就敢天天不上班让你媳妇，去上班挣钱养活你？” 麻了，陈雪茹也麻了，你这得承受多强的流言蜚语。 陈雪茹一直以为别人也知道李治国的情况，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我说陈雪茹，你别大惊小怪的，现在是新社会了，男女平等，夫妻之间，谁养家都一样吧。” 李治国说得理所当然。 “你，还要脸不？” 陈雪茹得替妹妹说上这么一句才舒畅。 “你得冷静点，又不是你养活我。哟，酒来了。” 李治国赶紧扯开话题，让小富婆冷静冷静，终归是被时代局限了啊。 “陈老板，窝脖儿，还有这位小伙，你们慢喝着。” 贺老头端着托盘来的，把小酒壶和酒杯摆上，还有几样小菜。 “贺老板，你猜猜他是谁？给你个提示，老字号，果脯店。” 陈雪茹已经收拾好心情，都说了果脯店，就不怕说开。 “果脯店，萧老头家的？不对啊，萧老头俩儿子都没了。你是萧丫头的儿子？” 贺老头是个人精，一下子就猜着了。 “您老神了啊，这都能猜着。” 李治国也没想到姥爷还挺出名的。 陈雪茹笑着说：“他叫李治国，是街……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儿。” “哎哟，还真是萧老头的外孙啊，那你可得把信远斋的牌子给办起来，不能丢了这老字号！” 贺老头是认识萧老头的，不是太熟，在一个片区生活好多年了。 “我就一工人阶级，老字号啊，用不上。” 李治国就说不想来小酒馆，这不什么老底都给掀了。 “那多亏啊！工人能挣几个钱。” 贺老头开了一辈子酒馆，体会不到工人的光荣。 “贺老头，祸从口出，再加份咸菜，刚那话我就当你没说过。” 李治国心说，你这老头也就挂得早。 “哎哟，您先喝着，咸菜马上就来。” 贺老头反应过来，刚那话有看不起工人的嫌疑，现在不同了，新社会了。 萧老头倒是有个好外孙，不像他那不争气的儿子…… 等人走后，陈雪茹才低声说：“李治国，看不出来啊，你真挺厉害的，把贺老头都给说懵了，他可是老抠。” 蔡全无动了动嘴唇，最后给忍住了，他这哥哥啊，就是喜欢占老抠的便宜。 “三轮师傅，你是不是要说什么？” 陈雪茹端起酒杯，今儿就是要问问李治国的老底。 “没，没想说什么，李哥儿是好人。” 蔡全无赶紧摇头，他这哥哥惹不起的，明明是个少东家，却在院里到处坑人！ “李治国，你让他说。” 陈雪茹拿起杯子就给李治国前面的杯子碰了一下，“你不让他说，我今儿真就把你灌醉了啊。” “不是，我说陈雪茹，你今儿非得探我老底不成。就不能留白，你看那名画为什么不给全涂黑了，就跟着人生一样，要留白才有韵味。” 李治国这会也不想那么多，等会让老蔡送他回院里，在叮嘱一番就是了。 “我不留白，我就要打听打听，来喝酒，唔，今儿这酒怎么味不太对，辣口了。” 陈雪茹蹙眉，感觉丢了面子。 李治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正正好啊。 “你啊，这才是酒，你之前喝的不对。” 这话一出，蔡全无倒是先愣了一下，忍不住跟着说了句，“李哥儿，你怎么知道这里卖掺水的酒水？” “啊！真掺水了啊，我以前喝的是假酒？” 也不怪陈雪茹没见识，她第一次喝酒就是来的这小酒馆，就记住掺水那味儿了。 “好了，看破不说破。” 正好咸菜来了，李治国也不说人这点了。 “啊！你个三轮车师傅之前喝出来了，那怎么不揭穿贺老头。” 陈雪茹感觉她聪明的头脑，被碾压了。 蔡全无尴尬的说：“我之前就一给人扛货的窝脖儿，现在也是一蹬三轮的，在这儿一毛钱喝酒能上桌，掺水也好。” “好了，陈雪茹你就别难为老蔡了，他这人嘴严。你也崩找他打听我的事，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是了。” 李治国接过话来，端起酒杯跟人碰了一下。 这让陈雪茹苦着脸喝了一小口，对着里面就喊了起来。 “贺老头，把你之前那酒给我上一壶，你这新酒我喝不惯。” “来了。” 贺老头咯噔了一下，不好，度数整高了，口味相差过大，让老顾客不适应了。 陈雪茹直接把手里的杯子放一边，重新倒了之前的酒，品了一口，就是记忆力的味道。 “老蔡，麻烦你到那边桌子去慢慢喝，我跟你李哥儿单独聊会。” 陈雪茹转着手里的小酒杯，气势一下就上来了。 “好，好。” 蔡全无拿起酒壶，缩着脖子赶紧走了。 “不是，你把老蔡轰走干嘛。” 李治国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让陈雪茹给倒一杯掺水的试试。 谁知道一抿，发现这酒虽然掺了水，可味儿给调柔和了！ 贺老头就是靠着一手掺水酒和玉石咸菜，把小酒馆打出了招牌。 “我要单独问问你啊，不然你这藏得这么深，我说话都不利索了！” 陈雪茹低头凑近了些，说话声音也低了。 李治国都能感觉到小富婆说话带出来的温热酒气，不由往后退了一点。 “我说陈雪茹，注意点影响啊！你想问什么就问，今儿借着这水酒，我得好好给你聊聊人生。” “这可你说的啊！我就想不通了，你干嘛不提你信远斋后人的身份？ 这可是你萧家了两百多年，经营下来的老字号。” 陈雪茹真琢磨不明白，这点必须问清楚了。 “唉！我住那大院吧，二十多户，一百来号人，情况有点复杂，我突然暴富，影响不好！” 这会蔡全无不在，他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了。 (本章完) 第51章 主动过头 第51章 主动过头 “那你不搬出来啊，你姥爷没给你留院子？” 陈雪茹忽的又说：“你到底住哪儿啊，当初见你第一面，你就说了打东直门来的。” “就是东直门那边胡同里，北新桥附近。 姥爷给我留院子了，但我一工人阶级，住不了。” 李治国挠了挠头，想着真等公私合营苗头一出现，他就提前劝陈雪茹把店给转手算了。 反正最后那店也得归集体，以后还有机会拿回来。 “你开口闭口的工人阶级，我不提你街道干事，当商户就那么不好？多赚钱不好吗？” 陈雪茹一下又给问到了关键。 “不是，你这让我怎么说！” 李治国头大了，难道说你的也不是你的，就陈雪茹这样的已经算大资本家。 “说说呗，我就一听。” 陈雪茹挪了挪座位，又靠近了一些。 蔡全无瞄了一眼，就赶紧转过身去，少看，多喝酒！ “好吧，人生留白。” 李治国这急了，见酒杯就在眼前，一低头就把陈雪茹杯子里的酒给喝了。 “你，你怎么偷喝啊，你杯子里没有啊！” 陈雪茹一下就闹了个大红脸，女强人也扛不住。 李治国心想，总该有你这个小富婆输的时候吧，不能他一直倒退。 “不是你请我喝酒吗。” 李治国看着小富婆，又摇头说：“好了，今儿啊，只喝酒，给哥满上。” “满上就满上。” 陈雪茹嘀咕着给倒酒了。 李治国尝了一口咸菜，味道确实好。 等小酒馆的熟客陆续来了，他也喝得差不多了。 “你住哪儿，我让老蔡先送你回去，我在回大院。” “我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 陈雪茹捏着手指上的戒指，忽的说了句，“今儿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事儿，这不你请我喝酒吗。” 李治国是知道小富婆的性格，跟四合院的人截然不同，有生意头脑，但不擅长用盘外招。 “那我下次也送你一礼物。” 陈雪茹露出了笑容，拉着李治国往店外走。 “老蔡！” “来了。” 蔡全无听到呼喊赶紧跟上。 三轮车很快启动，先到了陈雪茹家楼下，随后在前往四合院。 “老蔡！” 李治国喝了四两酒，反倒更清醒了。 “听着呢，李哥儿您说。” 蔡全无就知道会找他交谈。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个儿掂量，我送你一句，有本钱了也别做生意。” 李治国原本想专门叮嘱一番，但想想没必要，老蔡是个人间清醒。 “哎，我听您的。” 蔡全无没问缘由，这位可是信远斋的后人，都不做生意，肯定有天大的原因。 “下次我请你喝酒。” “哎，我请您。” 蔡全无卖力的瞪着三轮车，等到四合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哎哟，你怎么搭着老蔡的车回来了。” 阎埠贵也跟着叫老蔡，别人虽然年岁不大，却跟他同辈，叫小蔡总觉得在侮辱人。 “路上碰巧了，我那自行车放裁缝店，有事耽搁别人都关门了。” 李治国随便找了个借口。 蔡全无没接话，言多必失。 随后他就回了后院，这才得知削笔刀上市了，轧钢厂居然也能捞到好处，他那一百块奖励岂不是亏大发了。 “哥，那老板娘请你喝酒，就没请你到她家歇会？” 秦淮茹试探了一句，奈何道行太浅，这话太明显了。 “她倒是想啊，我不乐意。别瞎想了，今儿去医务室吗？” 李治国坐下了，喝了口茶水，“过会给我煮碗面，我这光喝酒，没吃啥东西。” “好嘞！我去医务室了……” 秦淮茹把检查的情况说了。 “这好，周末赶早我们去医院，回来还能赶上大茂的酒席。你也能躲过帮忙。” 李治国伸手摸了摸媳妇的肚子，软乎着呢。 秦淮茹给了个眼神，跟着就去煮面条了。 没多久，等他吃了面条，就洗漱睡下了。 中院，何家！ 傻柱心心念念的床，终于还是买回来了。 现在的家具是真挺贵，一个大立柜起步价五十。 所以啊，结婚成亲，贵的还真不是彩礼钱。 真正贵的是买大件，以及屋里的家具，一间房全换了能搭进去两百块。 再算上洗脸盆、被单、絮、衣服，在给买间房，真能掏空家底。 傻柱这张床就了二十多，比他现在一月工资还高。 把之前放东西的书房位置给腾了出来，能一个人单独睡了。 “弟，刚听老阎说，你是载着李治国回来的，怎么又跟他走到一块了。” 何大清是不相信他这个傻弟弟的脑子能挡得住李治国，所以还是少接触为好。 “没啥事，就半道碰巧了。李哥儿是好人。哥，这是今天挣的钱，你帮我存着。” 蔡全无把钱上交了，本来挣了一块二，但想着回来晚了，账不对，就交了一块四。 他自个儿有十几块零钱，方便给客人找零。 “好，哥帮你攒着娶媳妇。” 何大清裂开嘴，三个人干活，他一人管钱。 傻柱铺好床，乐呵呵走过来，“爸，许大茂这周日就办酒了，你啥时候娶媳妇啊。” 对于老爹要给找后妈的事，傻柱已经想通了。 “这要看能不能遇到合适的。” 何大清这岁数了，就想找一寡妇，至少不能比白荷差吧！ “许家找您办酒了吗？” 傻柱跟许大茂不对付，不想接这活。 “请了，谈的五块钱，跟上次李治国家一样。给你也谈了两块，这钱我帮你攒着。” 何大清亏得有先见之明，上次免费，也对外说的五块。 傻柱无言，心想多带两个饭盒，装点好的回来。…… “李治国，醒了吗，快起来了，差不多到时候了……” 朦朦胧胧的，眼前忽然浮现贾张氏的老脸，把他给吓了一跳，一下惊醒过来。 这才发现是贾张氏在窗外叫喊。 “来了！” 没一会，李治国肩膀上搭着洗脸帕，提着水壶和盆出了屋子。 “贾张氏，你这也太早了吧！” 只见贾张氏就在门口候着，“哟喂，都半上午了，别家都快做午饭了，你可答应了教我家碧华踩缝纫机。” “忘不了，我先漱口，你帮我把洗脸水冲好，别太烫了。” 李治国说着把盆递给贾张氏。 “你是真的懒！” 贾张氏碎碎念了一句，接过洗脸盆。 后院几个大妈看到了，不由指指点点，连聋老太太都出门看了一会，有点不敢相信。 只见李治国站洗衣台那边漱口，贾张氏端着个大红瓷盆在旁边候着。 好一会，李治国慢吞吞把脸洗了。 贾张氏着急啊，麻溜的把盆和漱口杯什么的给收好，还帮着把洗脸帕给晾晒了。 “你这可以去了吧，一上午都快过去了。” “走吧！贾张氏，不是我给你瞎吹，昨儿我又去裁缝店学了一天，学了几个新款式，是今年京城的春季新款。 等你媳妇学会了，高低给你做一件新衣裳，到时候你穿出去，还不得让大妈们眼馋羡慕啊。 咱院里就两家有缝纫机，得互相帮衬，才能有好日子过。” 李治国也碎碎念着，之前觉得贾张氏啥活也干不了，但通过细心观察，发现还是可以感化一下，帮他干活的。 “对，你这话说得没错，我老贾家一直是上层住户，要不是老贾没了，不比你一大爷家过得差。” 贾张氏一直想扛起贾家的荣誉，就是自个儿不行动，全指望儿子儿媳了。 “这我是知道的，咱贾叔当年也是一能人，要是还在，没准就是一大爷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过中院，让陈大嫂和孙二娘，甚至是一大妈都傻眼了。 但很快反应过来，连贾张氏都中招了？ “碧华，快来，李治国来了，你不是从家里带了赶黄草吗，给人泡一杯。” 贾张氏会使唤人啊，到了家里就开始养生了。 “来了！” 陈碧华见李治国到来，心里高兴，很快拿着茶杯过来。 “李哥儿，这赶黄草能保肝祛湿，您经常喝酒，喝点这个好。” 李治国回忆了一下，倒是记起是什么东西了，他那市场里面就有，标价二十五一斤。 他拿着杯子，见贾张氏已经拉开凳子，在缝纫机旁边候着。 李治国慢吞吞的品了一口茶水，还好挺好喝的，不算苦。 “贾张氏，你家买缝纫机是对的，这东西保值，缝缝补补的也特方便……” 他是真用心教了起来，要是陈碧华真肯用心学，哪怕是贾张氏岁数也不大，学会后日子都能好过。 帮人做一件短袖夏装都能收六毛钱，秋冬装更贵。 很快一小时过去，陈碧华已经能踩着缝纫机开动了，就是手脚配合不利索。 李治国观察了片刻就有底了，陈碧华不如秦淮茹聪明。 中午他没在贾家混饭，正打算出去下馆子，忽的想起了别的事。 “贾张氏，老许家请你了吗？” 一听这话，贾张氏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就没了，“咋没请啊，他老许家也有脸来，上回不来我家，我也不去他许家。” “我说你这么想就不对了，你请了许家不来，是老许家不道德，你占理。 但你不去，还以为你贾家穷呢。我觉得你可以早早的占个桌，他老许真要找麻烦，你就说一大爷帮你给了。 去狠狠的吃回来，吃不完还给打包。” 李治国心想，他那天要把眼睛放亮，别跟贾张氏一桌。 贾张氏听了这话，眼神一亮，“哎哟，还是你这小子有办法，你说得太对了，我得吃回来啊。” “我可什么都没说。那啥，你让碧华在好好练练，东旭这媳妇是真不错，能干。” 李治国说完也就走了，出去吃了碗卤煮。 完了，他就去把自行车取了。 陈雪茹这会不在店里，正好让小富婆冷静冷静，别真对他有什么念想。 “哟，是许姐回来了啊！” 他回院里，就见到了许母，这还真是巧了。 “李治国，你回来得正好。” 许母脸上有点慌张，“我们家大茂不是要办酒了吗，我今儿去粮店买粮，跑了几家都买不到白面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价格还涨了两分。我一个人拿不了，这不赶紧回院里找几个人去帮忙。” “这就缺粮了？” 李治国愣了一下，他只是记得京城是从今年底开始发行粮票，但具体是哪一天，他就不清楚了。 “许姐你先别急，老何家有三轮车让他去拉粮，我这自行车也能驮几袋。 对了，你怎么不叫辆板车，也方便啊。” 许母忙说：“今儿街上就没见着板车师傅，老何骑着三轮车出去了，老蔡马上就来给帮忙。” “行，那多找几个大妈，咱们人力扛回来吧。” 李治国这会倒是没坑人，办酒席用的主粮，关乎全院吃喝，他在搞一把就真不道德了。 “你二大妈她们马上就来，都叫上了，大伙都想出去买粮，怕后面买不着，你也得买点存着。” 许母平时也喜欢算计，发现好东西都是自己偷偷买，但这时候也没含糊。 很快，就见老蔡披着一个大衣领出来，这是之前当窝脖儿专门扛东西留下的。 大妈们也蜂拥出来，大伙家里余粮都少，听到风声还不得抓紧了。 “许姐，你说地方，我先带你过去把粮食先扛出来，甭管贵不贵，先保证办酒的。” 李治国感觉这次缺粮不是正常情况，因为二号他才到街道算了账，供应链没毛病啊。 “哎！” 许母连忙说了地址，就上了自行车后座，她知道李治国心眼不算坏，就是道德方面差了点。 但别人没坑过她家啊。 李治国骑着车，跑了挺远才到了说的粮店，如今除了国营粮站，京城还有上千家的私人粮店。 没准这次也是私营粮店在搞事，如果真是那样，那只能说找死了。 他刚停好车，许母就连忙跑进粮店，这是一家老字号，这会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购粮。 “曾老板，我定好的二百斤白面，我儿子办酒席用的，不能少了啊。” 许母已经给了钱了，只是之前一个人拿不走。 “大姐，你的粮给你留着的，得亏你来得早，现在又涨了一分，余粮也不多了。” “又涨了啊！那快帮我把白面搬出来，我一个弟弟来帮忙了。” 许母指了指停好车进来的李治国，关键时刻肯帮忙，可真不容易。 (本章完) 第52章 风向 第52章 风向 “给我也来五十斤白面，原价！” 李治国一上来就要强买，他忽然就琢磨明白了，现在既然有一千多家的私人粮店，那年底又怎么发行粮票呢？ 就只有一个选择了，公私合营啊！ 谁直接管理？街道办事处啊！ 再说他是谁，前门街道的八级干事，能卡住这些粮店大老板的脖子。 “小伙子，五十斤白面可以给你，原价就不行了，要不也给您算一毛九。” 曾老板感觉这人气势好强，莫名的有点虚。 谁知道李治国摇头，“老板，借一步说话。” 他说着就从旁边小过道进去了，在许母看不到的情况下，背着身拿出了街道干事的小本。 “一毛七，能卖吧！别为了一块钱，让你关门。” 李治国也是坑一下罢了，毕竟他就不是这边街道的人。 曾老板愣了一下，在考虑要不要给一个街道干事面子。 谁知道这人又拿出一个本子。 李治国亮出前门街道发的荣誉证书，低声说：“我最近刚抓了个敌特，一毛七，能赊账吗？下月关了响，我来结账。我的身份，保密。” “能，太能了。” 曾老板人麻了，当即叫喊着：“王二，快，给这位小爷扛五十斤上好的白面出来。” “来咯！” 伙计虽然觉得好像有点奇怪，但他就一干活的。 “曾老板，那说好了，下月三号发了工资我来结账。” 李治国叫了一嗓子，正好他的钱在院里对不上账，所以赊账比较好。 “不忙，晚点也不打紧，就按您说的价格算。” 曾老板表面和和气气，心里差点骂娘。 “李治国，你是怎么说服曾老板卖给你的，还能赊账？” 许母简直不敢相信，这曾记粮店的老板，可没那么好说话的啊。 “许姐，这就是我的本事了。我手上没啥钱，你要帮二大妈他们先定点白面吗，棒梗面也行，我看都涨到一毛了。 这么多人，晚点估计买不着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才有供应。” 李治国岔开话题，这棒子面也涨了两分。 许母为难的说：“没法定，价格在这儿，也不知道她们买不买。” 这也是实话，她通知到了就算好心，如果给人定了，那要是过几天就有便宜粮供应，那大伙还不得怪她。 李治国想了想说：“这样吧，我让曾老板先给留点，要是院里不买，也就不给钱。” 当即他找到满脸笑意的曾老板，让其预留了两百斤棒子面和一百斤白面。 “这三百斤你都现价卖，我这人从来不占便宜。” “是是，您说得都对。” 曾老板松了口气，好歹让他赚点吧。 等了好一阵，院里人才来，蔡全无倒是能跑，但被大妈们拉住了。 李治国上前说：“白面已经两毛了，棒子面一毛，我让老板预留了一百和二百斤，要的就赶紧买，觉得不划算的就当看热闹。” “我买点来存着，家里孩子多。” 二大妈果断下手。 “我买点棒子面。” “我一样来点。” 几个大妈既然跟来了，都是要购粮的，只是多少而已。 不过这里面不见三大妈和贾张氏，都是老抠中的老抠，哪舍得买高价粮。 许母这会也说：“得亏李治国让曾老板预留了，不然你们来都买不着了，带钱的最好多买点。 我买了二百斤，办了酒席，还能剩五十斤。李治国也赊了五十斤。” 大妈们一听，就有人多买了点。 蔡全无也买了五十斤，白面和棒子面各一半，回去整二和面吃。 等各家都把粮食拿到后，才有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李治国，你是赊账的？” “对啊，不赊账我哪来的钱买粮食，五十斤白面，十块钱呢。我胃不好，吃不了棒子面。” 他有了这五十斤白面，就能偶尔从超级市场拿粮食出来了，别人也不知道他的余粮和每天吃多少。 许母接话说：“李治国本事大着呢，曾老板给他算一毛九，他还不乐意，愣是原价赊的账。” 大妈们懵了，李治国，这还得是你啊。 有大妈当场回头去找曾老板想杀价，结果差点被轰出来，这才一下清醒，她跟李治国不同的。 蔡全无闷头不说话，只能感叹李哥儿本事大！ “走了，咱们先把拉粮食扛回去，我这自行车能拉三大袋，剩下的都互相帮忙带回去。” 现在的大妈都很强的，五十斤扛回去毫无问题。 蔡全无主动扛了一百斤走，几个大妈在互相帮帮忙。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后背有许母扶着，走不快，但好歹不累啊。 “哎哟，都买粮食了啊，李治国，你也去了？” 阎埠贵就在四合院大门口，媳妇都跑学校来找他了，问他买不买粮。 “三大爷，家里有粮，心里不慌，你不准备点？” 李治国知道阎埠贵是超级老抠，但粮食是硬通货。 “你们买成多少？” 阎埠贵打听起来，看要贵多少了。 “白面两毛，棒子面一毛。就李治国占便宜了，他一毛七，还是赊账，就曾记粮店那里。” 二大妈帮着解释了一下，羡慕不来。 “哎哟，还是李治国有本事，你们都买贵了。” 阎埠贵有底了，贵这么多，那不买了。 “贵也要买啊，就怕后面啊更买不到。” 大妈们知道这三大爷的性子，也不劝人买。 李治国也懒得劝，在公私合营之前，绝对会缺粮一阵子。 他们这一行人买了粮的都各自拿粮回家，也帮老许家把粮送回去。 等到了中院，贾张氏跑出来看热闹，问了价钱就摇头。 “这也太贵了，后面国营店肯定有货的。李治国，你这次也糊涂了？” 陈大嫂笑着说：“李治国原价一毛七买的，还是赊的账。”“哎哟！你咋就能原价买？还都整白面啊，不过日子了？” 贾张氏麻了，还好她没被李治国骗过。 “我面子大啊！” 李治国很不看好老贾家，不过之前陈碧华带了红薯回来，这也能抗饿。 这会没工夫聊天，把老许家的面粉送过去后，他这多少出了力，就真不随礼了。 就把自己那五十斤白面扛回厨房，门锁好了。 这个点阎埠贵都回了大院，轧钢厂下班也快了。 他跟着到了中院，把蔡全无叫来打听情况。 “老蔡你之前当窝脖儿的时候给粮店扛过东西吗？” “扛过的，我在粮店卸货，一袋面粉扛到仓库放好，给两分钱，就是活不多，每月就那么一两天才有货到。” 蔡全无什么活都干，只要能给钱，便宜点他也不嫌弃。 “行，我知道了，你可是蹬三轮车的，百公里油耗六个馒头，有机会就多攒点粮食吧！”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的，他还得出去一趟。 十几分钟后就到了前门大街街道办事处。 “李治国，你今儿怎么来了？” 王启年见是他，连忙起身打招呼。 “我来打听点事儿，今天怎么忽然就买不到粮了？” 正说着，就见人递来一支烟，这让他说什么好呢，盛情难却。 “是出事了，你没见李主任他们都不在，就是去了解情况了。” 王启年迟疑了一下，但一想，李治国是街道的会计啊，这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之前李主任在跟别人聊的时候，我也就听了一嘴。 好像是有个粮老虎，联合了十几个大粮商偷偷套购了咱们国营店的粮食。” 李治国点头，“这些个粮老虎是傻子吗？新社会了，敢这么搞事？” “可不是吗，还有那些私营店都在跟进，以后啊，国营店的粮食不好买了。 不过咱们没事，街道的粮食可以先预留，下月也少不了你的购量。” 王启年没慌，街道的，哪有吃不上饭的。 李治国也没慌，他有超级市场。 “要我说这些个资本家都该死！对了，你要不要在这边租套房子，哎，当我没说，你有大院的。” 王启用陡然想到人是资本家后人，偏偏又是工人出身，那大院啊，应该保得住。 李治国想了想，低声问了句，“那些粮老虎，你估摸着会怎么处理？” “你说呢？不然我刚为啥问你租不租房子，很快咱们街道的空房就宽裕了。” 王启年想到自己人，说话不用避讳。 李治国倒吸凉气，我去，这可以啊！. “王启年，你看啊，我的情况你是了解的。” 顿了下，李治国又说：“像我这种情况，要怎么才把握得住，毕竟我也是街道干事了。” 王启年见这会街道也没其他人在，索性就卖个好。 “李治国，你的情况有点复杂，你的成分没问题。两间祖宅和那个小院，你拿得住，你都结婚了，后代需要房子。 铺子现在租给街道了，暂时也还好。 就是你那大院，我看过记录，三进的啊，房间多，等后面统计的时候不可能让你空着。 你有咱们街道干事的身份，又是工人阶级，那房子应该会帮你租出去的，就是租金不高。” 李治国琢磨了片刻，忽然说：“我把三进大院里面的所有家具全给卖了，连张凳子都没留下，这也能出租吗？” 王启年愣住了，“李治国，你可以啊，倒是尽给咱们街道出难题了。” 好家伙，别人要是得了大院，还不得宝贝那些旧家具，你倒好直接清空。 “我也是之前结婚缺钱啊，我可是工人阶级，就那点工资买了自行车已经光了，我卖给国营单位的，有票据。” 李治国当时有想过把家具收进空间，但那么多东西，凭空消失，万一查起来就麻烦大了。 王启年想了想说：“你这种情况当属罕见，但还是得给你出租。咱们京城别看房屋多，但只有两成五属于公房。 必须把私房利用起来。没有家具，就在便宜点，照样能给你租出去。” 我去……李治国人麻了，他就怕租着租着，就不是自个儿的了。 何况，他姥爷留下的三进大院，凭啥租给别人住啊，他都没享受过。 “那啥，我可以租给我老丈人一家人吗？ 你也知道我父母走得早，我老丈母以后要到城里给我带孩子，我老丈人打小就没做过饭，留在村里恐怕会饿死。 还有我那两个小舅子也离不开人照顾。 我老丈人家里三兄弟，我把前中后，三个院子分别租给他们，不违规吧！” 李治国原本想等到明年再来想办法解决问题，但现在粮店的事给他敲响了警钟。 “嘶！你可真是算账小能手。你老丈人家三兄弟都是贫农？” 王启年都服气了，要是都像你这么操作，街道的工作还能展开吗？ “对，世代贫农？家徒四壁！就喂了几只鸡，已经被我吃了。 目前就我媳妇文化水平最高，读到了初二，还没拿到毕业证，算是高小文化。” 李治国想到贫农二字，可是荣誉啊！ 到九十年代，乡镇学校里学生入个团，那申请表上清一色的都是贫农。 “可以租给你老丈人家三兄弟，但每家必须要有一个在城里上班的，不然贫农在城里租房子，这也不对劲。” 王启年算是掏心掏肺的给人出主意了。 李治国掏出两包烟，先给人塞了一包，自个儿拆了一包在发了一支过去。 “启年兄，你看这样行不行！我那大舅子今年十七了，我打算在城里给他找一工作，让他分家，租我那前院。 在给我老丈人找一个临时工的活，他才四十多岁，还能发挥余热，带我那小舅子，让他们租我那中院。 然后我自己住后院，我在这边街道上班，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吧。 等我那十四岁的小舅子在大点，也让他分家，就把后院租给他，这办法可行不。” 王启年拿着烟的手抖了一下，还得是你啊，算账小能手。 “可行的，你在街道拿租赁合同，低价长租，别留下漏洞！” “启年兄，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 李治国心里踏实了。 王启年一听兄弟也高兴，这是关系牢固啊！ “哟，到点了，我得回去吃饭，等下月二号我过来开工，在请你吃午饭。” (本章完) 第53章 工作 第53章 工作 事情问完，李治国就撤了，在路上琢磨给秦光明找一个啥工作，还有老丈人的工作也要安排。 就是老秦家都进城了，以后谁给他喂鸡啊，不行就发展秦二叔和秦三叔…… 等他回到院里，轧钢厂上班的陆续都回来了，全聚集在中院讨论粮食的事。 “哟，李治国回来了，大茂你得好好谢谢别人，帮你家托白面了。” 二大妈眼尖瞧见了，一眼就看到了这次院里的功臣。 许大茂面色复杂，刚回院里听到情况后，他人麻了，这小子居然也有当好人的时候。 “李治国，这次谢了啊。” “大茂，说这话见外了啊，你娶媳妇不就……嗯，你娶媳妇是好事。” 李治国见秦淮茹不在，估摸是回去做饭了，他倒是不急，搁这儿聊会。 养生的贾张氏凑了过来，“李治国，你是不是出去打听粮店的事了？” 众人一听这话就看过来，难得贾张氏聪明了一回。 “差不多！情况不太好，大伙多少存点粮吧！不然真等到下月三号，未必买得到。” 他也不好多说，没提粮老虎的事，这话题太高端。 “哎呀，这可咋整。” 贾张氏急了，她不能挨饿的，一顿不吃饱就难受。 “李治国，你能找曾记粮店的老板说说，在给卖点原价粮不。哟，你这衣服都脏了。” 贾张氏到了近前，下意识帮李治国拍了拍后肩膀上的灰。 贾东旭从屋里出来，正好见到这一幕，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治国摇头说：“没办法了，曾记估计粮食都卖光了。” “哎呀，我家缺粮啊！” 贾张氏想到挨饿的日子，这就想哭。 “咦，傻柱回来了，问问他厂里食堂的情况。” 李治国转移了视线，不然被贾张氏一直缠着，有点心慌。 有大妈连忙问：“傻柱，食堂的粮食多吗？” “嗨，我正想说这事，今天后厨所有人都被留下开会，我都回来晚了。 厂里缺粮了，以后每个工人中午只能购买四两主粮。” 傻柱听到消息，就想通知家里买粮。 李治国说了句，“你叔叔，我兄弟老蔡下午买了五十斤粮食。” “这好！不是，我叔叔你兄弟？” 傻柱心想，合着你占我便宜啊！ “各论各的，你也是我兄弟，许大茂他妈还是我姐呢。” 李治国把许大茂拉过来，手搭在人肩膀上，再把傻柱也拉上，倒是冷落了东旭兄弟。 许大茂一脸麻木，傻柱一脸挣扎，两人都想挣脱，奈何发现李治国手劲大，愣是摆脱不了。 “德行！” 贾东旭碎了一口，他一点不羡慕，谁愿意当你兄弟。 阎埠贵忽的忧心忡忡跑进院里，“完了，我找熟人打听，国营店也缺粮，要下月三号才开卖，还没多少，咱未必买得到啊。” “三大爷，人李治国已经打听到了，你家还有多少余粮？” 二大妈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下午买粮了。 “余粮倒是能吃到下月三号，就怕到时候买不到。” 阎埠贵家里六口人，四个孩子嗷嗷待哺，断粮就要命的。 李治国接话说：“大茂周末办酒席，能给大伙省一天粮食，二号晚上早点去排队吧。” 估摸着得排通宵了，这也没办法。 坚持几个月，等公私合营就好了。 又聊了会他就回家吃饭了，家中有粮，心中不慌。 “哥，你真有本事，提前买了这么多粮食。” 秦淮茹见他回来，满脸笑意，她只管上班做家务，别的事都不用操心。 “那可不，跟着我有你的好日子过。” 很快饭菜上桌，有白面有肉有白菜，这日子就该这么过。 “淮茹，跟你说个事，我这不是街道干事了吗，今儿找王启年商量了个法子……” 他当即把三分天下的招说了出来。 而四合院的规矩，前院就是给下人住的，中院正屋是主人房，两侧是少爷房，后院是女眷房。 他把中院正屋留在自个儿，老丈人住个侧房，大舅子给守前院，名义上他带媳妇住后院，妥妥的。 “啊！这不是太便宜我家了，都收不了几个房租。” 秦淮茹第一反应是亏了，然后才是替家里高兴。 “自家人，分那么清楚干嘛。就是咱爸妈来了城里，谁养鸡啊。” 李治国为难的是这事，需要合理的来源。 “让我二叔和三叔多养点鸡。” 秦淮茹这想法不谋而合，不愧是一家人。 “那你去说吧，我不好占人便宜。” 李治国心里有底了，媳妇是他李家的人了。 “哎！我去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回乡下，把这好消息告诉我爸妈。就是光明还在读书，不太好办。” 秦淮茹也思考起后面该怎么处理了。 “让他转到城里来读，我通过街道想办法。” 李治国也算是把老秦家一网打尽，谁都别落下，这么多人，都得给他干活。 “嗯，都听你的。” 秦淮茹本来就做不了主，何况这是好事。 “就这么着吧。” 吃完饭后，他也没遛弯了，忙活了一天，还不得早点歇着啊！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周日。 这几天，李治国频繁出入贾家，总算让东旭媳妇学会了踩缝纫机，但要做衣服还远着呢。 “李哥哥！” 他刚从堂屋出来，就见许大茂的妹妹在院里了。 “凤玲，好久不见。” 李治国也不知道这妹子长大后是什么模样，因为在剧里就没出过场。 这会后院已经在摆放桌子了，许家办酒席学了他当初那一套。 标准是按照之前他办酒那会采购的，不仅厨师队伍一样，桌子板凳碗筷都没变。 院里大概十桌人，许大茂和老许在从厂里和电影院请五座凑数。 至于婚礼流程，包括什么时候进大院，放鞭炮，撒喜，都抄袭了他的。 “早啊，三大爷，帮我登记一个三块钱的随礼，我许姐会懂的。”他说完就赶忙去洗脸漱口，过会得去医院，回来不能错过酒席。 “你三大爷我也懂！” 阎埠贵乐呵呵的把名字和金额写上，这钱就是空饷了，这院里也就李治国敢这么干，换了别家这样做还不得给轰出去啊。 忽的贾张氏带着贾东旭还有儿媳妇来后院了。 “哎哟，你怎么又才起啊！你不是要带秦淮茹去医院检查吗。我家东旭和碧华都回来了，这碧华啊真怀上了。” 贾张氏喜气洋洋的，老贾家有后了，她说着就过来，习惯性的帮李治国冲好了洗脸的热水。 院里的大妈已经见怪不怪，不是头一回了。 阎埠贵却看得瞠目结舌，贾东旭是完全懵了。 “李哥儿，昨儿你说到做衣服，我还不懂，明儿你有空在来教教我吗。” 陈碧华也走上前，倒是没出格的动作。 “行吧，明儿上午叫我，别太早了。” 李治国拿起帕子洗脸，至于他媳妇闲不住，在屋里收拾。 “淮茹，可以出发了。” “来了。” 秦淮茹听到呼喊，帮着把自行车提了出来。 贾张氏也麻溜把洗脸水倒了，把洗脸帕给人晾上。 “那啥，老何、傻柱，三大爷……我先走一步，晚点再回来，三大爷你给我留座啊！” “得嘞，肯定给你留着，路上慢点啊，别着急了。” 阎埠贵也高兴，上次李治国把他的标准给定下了，当账房先生加上写请帖什么的，拢共收两块五。 这次随礼就给了两块钱，全家人来吃一天，最后还能赚五毛. 还能打包，外加寻摸点生瓜子什么的，外带一包烟，这种好事，他巴不得每周末都来一回。 “成，真走了。” 李治国挥挥手，接过自行车离开了院里，估计是赶不上迎接许大茂的新媳妇了，不过往后都住后院，日子还长着呢。 贾东旭看着人离去的背影，久久没能回神。 这凭啥啊，为什么连他老娘都对他那么好了。 “东旭，还愣着干嘛，出门前妈怎么跟你交代的，快过来占座啊。” 贾张氏恨铁不成钢，一点都不如李治国机灵。 “来了！” 贾东旭回过神来，心想大事要紧，今儿是来吃白食的。 出门前，他和老娘仔细分析了院里人的战斗力，最终决定三人分散，他去主桌，那边人都能喝肯定能剩很多菜。 老娘去和三大妈一桌，三大妈带着四个孩子，抢不快。 再让碧华和许大茂的新媳妇一桌，可以慢慢吃，最后也能打包。 这计划简直完美，这次非得让许家出点血。 “贾张氏，你怎么就坐下了，我这儿收随礼呢。” 阎埠贵喊了一嗓子，对于贾家能来，他还是很奇怪的。 “老阎你帮我记个三块钱，过会老易替我给了，他是东旭师傅，该拿这钱。” 贾张氏按照之前李治国出的主意，用上了这招。 阎埠贵愣住了，这怎么感觉有点李治国的影子在里边呢？ 算了，这也不关他的事，老易工资高，扛得住。 “得嘞，我就给你记下了。” 阎埠贵拿起毛笔写上张翠的大名，他是讲究人，一笔一划都给人写好了。 四合院，前院！ 李治国拜别了老许两口子后，这会已经快到医院。 他昨儿就提前挂了号，现在看病是免费。 “医生，请务必帮我媳妇好好检查，她在厂里医务室检查过，大概率是怀上了，今儿再来确定一下。” 李治国把挂号单，裹着钱递了过去，不多，就一块钱在里边。 “同志，这就您爱人吧，哟，可真俊啊！” 女医生麻溜把挂号单放抽屉里，原本麻木的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李治国心里有底了，现在这时代，不是服务跟不上，是给的没到位！ “恭喜，您爱人真怀上了！” 女医生四十多岁，是妇科全能，既坐诊也接生，人称梁刮刮。 李治国也是专门打听过的，钱不白。 “好，好啊！梁医生，以后我都挂您的号，您家住哪里，万一遇到你休假，也方便联系您。” 一听这话，梁医生连忙写了个地址，“我固定每周二休一天！你先等等，我给你媳妇秦淮茹排一个孕检期，照日子来就行了，要是没号了直接进来我给加号。” “记好了。” 等出了医院，秦淮茹才忍不住问了句，“哥，你跟梁医生之前认识？” “不认识啊！她就是想接生我，年龄也对不上。” “那她怎么对咱们这么热情？” 秦淮茹没太琢磨明白，也没见送什么东西啊。 “淮茹，这就是你男人我的魅力所在，你也别瞎猜了，有了梁医生的证明，你以后就能光明正大的请假。” 李治国想着一块钱没钱，改明儿给人提只大肥鹅去！ “嗯！” 秦淮茹又一次发现她男人的魅力，跟谁都能处得很好。 “走，出去先随便吃点早饭，中午有席面呢。” 李治国领着媳妇去喝了豆汁。 “哥，我这头胎肯定是男孩。” 秦淮茹又念叨这个，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 “我估摸也是个大胖小子，咱给养得壮壮的，我在找二大妈家的刘光福，三大妈家的阎解旷，给咱孩子做个伴，以后在院里也没人敢欺负。” 李治国忽然在考虑要不要穷养儿子，让这小子误以为他老爹是吃软饭的。 结果长大后发现自己是富二代？ 好吧，孩子才刚怀上，别就给算计上了，还是好好培养，争取考个大学。 年轻时靠媳妇，老了靠儿子，没毛病！ “嗯，都听你的。咱儿子长大后，也当街道干部。” 秦淮茹也就这点追求了。 “得嘞，就这么安排！不过打小得多练练厨艺，不然就跟许大茂似的，婚前突击培训，那多不好。” 李治国又想到万一是个女儿呢？我去，这就不好穷养了。 等他们回到四合院，门口已经散落着鞭炮渣子。 “李治国，你回来得正好，再晚点都要开席了。” 三大妈手里拿着个大盆，是突然发现居然跟贾张氏一个桌，赶紧跑回家一趟做准备。 “没事，我让三大爷留座了。” 李治国有预感今儿中午这酒席，可能会有点那啥，稍微要热闹点。 (本章完) 第54章 赚大了 第54章 赚大了 毕竟情况不同啊，流程给搞反了，上次他是先收钱，各户当成自己的事在办。 这次就纯粹是奔着占便宜去的，不仅要吃回来，还想趁机捞一把。 “你瞧我，担心你干嘛，你不一样了。我跟你说啊……” 三大妈说着就拉上了李治国的胳膊，这让秦淮茹只能把自行车接了过去。 “呃，三大妈您说。” 李治国又一次感觉整反了。 “就许大茂也学你撒，结果，还没到中院就撒没了，让新媳妇脸色很不好看。 最后还是托我又给买了十斤回来，不然啊，都没往桌子上倒了。” 三大妈说着就笑了起来。 李治国低声说：“您就没趁机抓上几把？” “咋没有啊，我抓了三把，放家里了。” 三大妈也压低了声音，两人都快凑一块了，让后面推着自行车跟着的秦淮茹心情复杂。 要不是三大妈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妈，她都要怀疑点什么了。 “哟，您这可赚大发了，不过三把不对啊，好事成双，你四个孩子呢，过会在去抓一把。 对了，解娣呢？你没给抱着。” “对啊，我家解娣呢？没事，落在后院了，那么多人看着，能出啥事。” 三大妈这是散养式带孩子，前面三个都是这么带的，没毛病。 李治国摇头，以后找谁带孩子，都别找三大妈。 这会中院空了，人全在后院，等他们进去的时候，全上桌了，就等着开席呢。 “李治国，这儿，就等你了，快进屋。” 阎埠贵已经在收拾家当，客人到齐，他这账房先生也能收工，把钱交给老许，心里也踏实，过会能放开了吃喝。 “来了！” 他应了一声，就低声说：“淮茹，你也到里边去，过会跟新娘子一桌，放开吃，咱家随了礼的。” “嗯，三块钱呢，还不得吃回来。” 秦淮茹还真以为随礼了，高高兴兴的跟着进了屋。 许大茂家也能算两间房，就是外面堂屋这间有点小，总体算是一个大房间隔开的，所以娶了媳妇就住不下了。 “大茂，恭喜啊！” 进屋后，李治国就见到了一对新人，还有几个陌生的大妈，估摸是娘家跟来的。 “李治国，今儿得喝好了，我找了贾东旭跟我一起陪酒。” 许大茂裂开嘴，他这也是跟人学的，不然以他的酒量，今儿就栽了。 “你是这个！” 李治国翘起了大拇指，许大茂这小子搁他这儿刷了不少经验，青铜小号在进阶了。 但都是小事，他已经拿下了许大茂的妈妈。 “这就你媳妇吧，不给介绍介绍。” 李治国看着唐春燕，短发圆脸，打小没干过活，养得好，圆润。 但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还是让许大茂去消受吧！ 许大茂顿时紧张起来，但这么多人看着，只得硬着头皮介绍：“春燕，这是我们后院的李治国，他家就在斜对面那屋。这是他媳妇秦淮茹，也是我秦姐。” 唐春燕有些好奇的看着李治国，她感觉自从这人进屋后，气氛就有点反常。 “你好！” “你也好！大茂能娶到你，是他小子的福气。” 李治国倒是说了句好话，免费吃酒，不能含糊了。 也不耽误大伙时间，他跟着就入了座，秦淮茹也被许母安排到了里桌，陈碧华也在哪里，都是女眷。 “哟，二大爷，今儿看着精神啊，我刚没注意，差点以为来了领导。” 这刘海中怎么说呢，论城府远不如易中海，论算计远不如阎埠贵，但是战斗力还是妥妥的。 “就你小子会说话啊！过会跟二大爷走一个。” 刘海中乐呵呵的，隔着阎埠贵，帮人递了酒。 易中海和老许都在桌上，还有几个院里的爷们，这就给凑一桌了，跟之前李治国办酒席时的主桌一样。 都是院里的老爷们才能坐在这桌，弱一点的普通男人，自觉去外边了。 阎埠贵把生米往李治国面前挪了挪，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他也趁机多吃点。 “开席了，小鸡炖蘑菇呢您。” 外面唱菜名了，傻柱这小子坏，菜还没全做好，就让帮厨的大妈开始走菜了。 这是有讲究的，上菜越慢，食客吃得越多，最是能光盘。上得越快，反而眼睛大肚子小，能剩下不少。 这不，一道小鸡炖蘑菇刚端上第一桌，就有人下狠手，不讲道德，筷子一插，精准挑中鸡腿，另一只手抓着一扯，只见鸡腿就落到了旁边孩子碗里。 这是战术啊，落碗为安，就留着带回家。 “哎呀，这么大个鸡腿你家孩子吃得完吗。” 又有大妈念叨着，手上的筷子只慢了一步，但也抢到了另外一个鸡腿。 这战况，让后面桌子的住户们如临大敌，眼睛跟着上菜大妈的身影，终于第二盆小鸡炖蘑菇上桌了。 偏偏这还是贾张氏和三大妈那桌，靠近案板那边，一直等着的。 三大妈眼里早就没了四个孩子，贾张氏也顾不上儿子儿媳，两人同时启动，一人从东南角倒挂，一人从西北方向奔袭，几乎是同时把筷子插到肥鸡上边。 但这桌还有两个大妈也不慢啊，手里的筷子紧跟而上，最终这鸡四分五裂。 贾张氏运气差了点，就抢到鸡头和鸡脖子，气得差点晕过去。 这会李治国四下看了看，问了句，“怎么不见贾东旭呢？” “在这儿呢！” 许大茂笑着指了指角落里，那儿坐了个人，贾东旭眼巴巴的看着众人喝着小酒。 “不是，大茂你这可以啊！” 李治国琢磨了一下，多半是拿随礼的事把人框住了，不然贾东旭能这么老实待着等陪酒？ 许大茂咧嘴一笑，都是跟你学的。 李治国也不管东旭兄弟，这都上菜了，就是不太正常，速度慢了点啊。 等下一个菜上来，一盆小鸡炖蘑菇都不剩啥了。 这还是主桌都在喝酒，动筷子不频繁。 阎埠贵皱眉，知道坏事了，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多嘴。 “来走一个！” 李治国举杯，吃好喝好就行，傻柱憋着坏，不关他事。 这菜是真上得慢吞吞的，来一个菜光盘一个菜，别人都动筷子，你不出手，一会就没了。 老许猛的反应过来，连忙叫了一嗓子，“老何，麻溜的走菜，大茂要敬酒了。” “来了！” 何大清瞪了傻儿子一眼，“快上菜，收了钱的。” “来了来了！” 傻柱乐呵着，也觉得差不多了。这后面上菜陡然加快了，一来就是两个菜上桌，这才缓解了主桌的压力，但外面依旧战况激烈。 “大茂，带媳妇去敬酒了。” 老许只会了一声，今儿这席面是按照上次李治国办酒来整的。 许大茂连忙叫上贾东旭，这才开始敬酒，从主桌开始。 就这么一耽误，等到外面一看，直接傻眼了，桌上盘子空空如也，还好都在碗里的，没差。 “大家吃好喝好啊！” 许大茂硬着头皮敬了过去，没注意到新媳妇面色不好看。 十几桌走下来，菜是上完了，白面也上了，可也光了。 甚至到了最后一桌，桌上连汤水都不见，纯白，敬了个寂寞。 贾东旭半道倒下了，傻柱没帮忙，就趴在案板上睡着的，一口没吃着。 李治国倒是喝美了，抹了抹嘴走出堂屋，一看外面情况，哪怕有心里准备也给吓了一跳。 同样的菜，同样的量，甚至这次白面还多计划了一些。 上回他办酒有剩打包，这次根本就不够吃了。 “呜呜，妈妈！” “哎呀，又是你阎解娣。” 李治国把这倒霉孩子搂起来抱着，三大妈都不见了人影。 “大茂，快带媳妇去吃饭吧，别给人饿着了。你这酒席办得不错，有面儿，大伙说是不是。” 他是真帮忙给人找点面子回来，不然以后许家就不请客了。 “许大茂，我们都吃好了。” “许大茂，祝你们两口子新婚快乐。” “大茂，晚上多加俩菜，甭跟我们客气。” 好吧，也有唱反调的，但都挺乐呵。 许大茂脸上这才有了笑容，关键时刻还是李治国有办法。 “大茂，我这喝多了，先回去睡一觉。” 李治国说完就走了，是真要补觉。 唐春燕小声说了句，“你们院里这李治国是干嘛的啊，大家伙好像很听他的，你那些工友也都给人面子。” “他，他没干嘛！” 许大茂一时无言，这让他怎么介绍？ “没干嘛是怎么说？” 唐春燕嘟着嘴，不高兴了。 “唉！他有胃病，搁家里养着呢，就没上班。媳妇，你以后在院里少跟他打交道，他就不是啥好人。” 许大茂也豁出去了，不跟媳妇讲明白，就怕着了李治国的道。 偏偏这时候老娘从屋里出来，开口就问：“李治国人呢？” “妈，他喝多了，回家睡觉去了。” 许大茂有点吃味，老娘咋还惦记李治国，爸还在屋里看着呢。 “哎哟，他胃不好，怎么喝那么多。你快带春燕进里屋吃饭，我给李治国送杯热茶过去。” 许母说着就回屋去泡茶了。 许大茂人麻了，上次他喝倒了，也没见老娘来关心啊。 唐春燕也愣住了，小声说：“大茂，你不是说李治国不是啥好人吗？咱妈怎么好像对他很好？” 许大茂一脸麻木的说：“他会骗人啊，把我妈骗得团团转，他那媳妇都是骗到手的。媳妇，这事吧，等吃了饭，我下午慢慢跟你说。 你得看清他的为人，千万不能被他的表象给骗了。” “哦，那他骗过你吗？” 唐春燕还是不明白，怎么就骗人了？ “那不可能，我是谁啊，他骗谁都骗不到我。” 两人说话间这么一耽误，就见许凤玲拿着茶杯从屋里出来。 “妹儿啊，你是给李治国送去的？” 许大茂心塞，这妹妹也中了李治国的招。 “是啊，李哥哥喝多了，我去看看他。” 许凤玲双手捧着杯子，一溜烟跑斜对面那屋去了。 “大茂，咱妹也被那李治国骗了？” 唐春燕觉得许大茂没说实话。 “嗯！凤玲她还小，不懂事！看不清李治国的真面目。不说他了，咱们进去吃饭。” 许大茂感觉在说下去，他都要怀疑人生。 等他们两口子落座后，还好桌上剩的菜还不少。 唐春燕脸色也好看了，这没亏待她，就是外面这院里的住户太能吃。 “许大茂、唐春燕，你们先吃着，我回去看看我爷们。” 秦淮茹坐不住了，要回去照顾人。 “秦姐，那你快去吧，我妹刚给李治国送茶过去了。” 许大茂也担心妹妹和人待久了不好，让秦姐回家正好。 “那你们吃着。” 秦淮茹跟着就起身离桌。 陈碧华没走，她还肩负着打包的重任，她家东旭倒下了，婆婆那边也不知道情况。 好一阵后，许大茂和媳妇也吃好了，许母过来把剩菜收了。 下午，各家把抢到的席面带回家后，又返回后院聊天，男的混了杯茶水，女的也混点生瓜子，孩子们喊着要。 老许家扛不住，紧急跑了趟春桥副食店，又采购了一番，都不算细算，就知道今儿费超标了，酒席办下来也亏大发了。 中院，贾家！ 贾东旭躺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 贾张氏唉声叹气，“碧华，你怎么空着手回来啊！” “妈，那桌上剩的菜让许大妈给收拾了，我没法打包带回来。” 陈碧华自己倒是吃撑着了，“妈，你这边怎么样了？” “别提了，那三大妈，陈大嫂还有个大媳妇，都不讲道德，来一个菜她们就抢，我一人抢不过她们仨，就剩了这么小半碗回来。” 贾张氏战斗力不弱，却是边抢边吃，到最后菜上完了才想到肩负重任。 陈碧华看着桌上那碗里，就一个鸡头，还有一片肉，剩下都是粉条子了。 “妈，给东旭留着吧！他中午啥都没吃着。” “那倒不用，东旭不爱吃鸡头，等他睡醒了，晚上还有一顿。” 贾张氏说着就抓起鸡头狠狠咬了一口！ 见媳妇去踩缝纫机了，她又偷摸着拿出一个白面吃了起来。 陈碧华见婆婆背对着自己，东旭也睡着，她也拿出一个白面，留着也是分，吃了得了，都怀孕了，需要营养。 (本章完) 第55章 亏了 第55章 亏了 转眼到了傍晚，晚上这餐就俩荤菜，再次引发了疯抢，关键这次好多工人没走，晚上也有十三桌。 等到宾客散场，老许家一算账亏大发了。 相比起李治国办酒那次，生瓜子果，就多了三十块，白面多了八块，帮厨多了十三块，上次免费帮厨已经被阎埠贵爆料了。 另外还有晚上多三桌了十块，偏偏收礼比李治国那次还少了二十七块钱。 此消彼长，差价高达八十八。 这钱老许家扛得住，再加上缝纫机钱，以及全新的床上用品，锅碗瓢盆等等，总共了三百多点。 再有就是彩礼以及送给新媳妇娘家亲戚的东西，加起来也有七八十。 两个新人的新衣服鞋子，两边父母带孩子在外面下了馆子，这又是一百。 许大茂娶媳妇，五百块就出去了，老许还给拿了一百块钱生活费，不然以许大茂的工资扛不住两人生活。 亏得有房，不然又是一大笔钱。 总的来说，要娶个城里媳妇并不简单，上面没老人帮衬，很有难度。 “大茂，你以后和春燕好好过日子，早点啊抱上大胖小子。” “妈，你就放心吧。” 许大茂倒是自信满满，那李治国和贾东旭都行，他没道理就虚了。 “哎！” 老许两口子带着女儿走了，给小两口留下空间。 “春燕，我这就去烧洗脸水。” 许大茂心里火热，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今天。 “哎！” 唐春燕有些害羞的坐在那里，以后就跟人好好过日子了。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一觉醒来，下意识就喊了一声，“妈，都几点了，你怎么不叫我啊！” “大茂，你说什么胡话，咱妈搬走了。” 唐春燕嘟嚷了一声，扭过头又接着睡。 “哎！我都忘了。” 许大茂连忙清醒过来，一看手表，好家伙，七点半了，连忙火急火燎的起来就去做早饭。 好不容易忙活完，这还是因为昨天有剩的白面。 “来不及了！” 许大茂抓了一个白面，脸都没洗，对屋里喊了句，“媳妇，你睡醒了记得吃饭啊，温在锅里的，我去上班了。” “哦！” 唐春燕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听清楚没有。 许大茂不敢耽搁，拿着白面冲击而出，紧赶慢赶，等到了科室，还是迟到了三分钟，被科长训了一顿。 “大茂，念在你新婚，下不为例。” “是是，科长，下次我一定赶早。” 许大茂松了口气，明儿最迟得七点起床才赶得上了。 …… “李哥儿，醒了吗，该起床了，李哥儿……” “来了！” 李治国想着有一个专门来叫起床的，好像也不错啊！ 他没手表，不知道具体时间，反倒是好事，做啥也不用赶急。 等他端着盆出去的时候，陈碧华为了避嫌，倒是没等在后院。 也是巧了，正好老许家屋门打开，只见睡眼朦胧的唐春燕从屋里出来。 “早啊！” “哦，李治国，你也早！” 唐春燕愣了一下，才想起别人也不上班的，在家养病？ “一起？” 李治国指了指洗衣台，这里位置比较宽，可供好几人一起忙活。 “好啊！” 唐春燕手里拿着一个同款的大红瓷盆，都是老许从电影院薅的劳保。 两人就在水龙头边上漱口，怎么看怎么和谐。 “哎哟，你们俩都是才起啊。” 二大妈抱着小刘光福从屋里出来，后面还跟着刘光天，见到这一幕，只觉得稀奇。 总感觉不太对劲，这院里是又出了一个睡懒觉的？ 唐春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平时在家都起挺晚的，习惯了。” “这好，就得多睡，把身体养好。你这不晚，李治国有时候中午才起来。” 二大妈忽的发现了什么，把小刘光福放下就走过来。 “李治国，你看你，扣眼都扣错了。” “不是吧！” 李治国人麻了，他难道真成了生活上的白痴，连穿衣服都退化了。 “什么不是，我帮你理理。” 二大妈说着就上来帮李治国整理衣服，把扣子重新扣了一遍。 这把唐春燕看得一愣一愣的，院里的二大爷就没点想法？ 等洗漱完，李治国和唐春燕都各自返回家里，一看锅里都温着早饭，李治国吃完就去贾家了。 唐春燕把碗放到锅里，也没事做，就到院里找二大妈聊天。 “二大妈，李治国他天天都这么过的？” “差不多吧，他今儿去贾家教陈碧华学缝纫机了，就昨儿办酒跟你一桌那个新媳妇。 平时呢，他有时候出去钓鱼，有时候骑着车出去瞎逛，等秦淮茹下班回来就给他做饭洗衣服，日子挺好的。” 二大妈是个勤快人，已经把家里的衣服洗了，就等着做中午饭，这会比较空闲。 “那他中午吃什么？” 唐春燕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她不会做饭啊。 “他出去吃的，自己不开火。他媳妇秦淮茹的工资让他代领了，每月给秦淮茹钱，以前是三块。 后来说他的人太多了，才给涨到的五块，剩下的他都自己，不攒钱的。” 二大妈想起这事依旧觉得荒唐。 “啊！那秦姐就愿意，也不说他？” 唐春燕觉得她被比下去了，竟然不如李治国的日子好过。 “说啥啊，你秦姐不知道多心疼她，家里有好的都紧着他吃，自个儿就吃点剩下的。 下班回来一直干活，家里扫帚倒了，也不让李治国去扶。” 二大妈也就说着八卦，就事论事。 “那我怎么感觉院里的人跟他关系都挺好？” 唐春燕想不通了，男人不挣钱？ “关系是挺好，不然呢？咱们也不能惹他啊！时间长了你就明白了，你别招惹他就是。 咱院里大白天有个老爷们在，也安全不是。” 二大妈心态不错，她好像没吃过亏。 “哦！” 唐春燕久久无言。 这边，李治国在贾家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喝了两杯茶，觉得尿急就撤了，正好出去逛逛在吃个饭。 “哟，大哥，今儿没去钓鱼啊！” 卤肉面馆，伙计正在收拾桌子，就见到熟客了。 “没，天天钓鱼也累。”李治国说着就坐下了，今儿吃堂食，不点外卖。 “大哥，还是老样子，大碗卤肉面加个煎蛋？” 伙计上前把桌子又擦了擦。 “对，老规矩！吃了很多家，就你们这家的卤肉面最正宗。” 李治国在琢磨给大舅子找工作的事，还得跑前门街道那边。 “您是会吃的，就是今儿得涨三分钱，白面不好买了，这您知道吧！” “不差钱，随便整！有辣子也给我来点。” 他好歹是有媳妇养活的，一碗面难道还吃不起。 “好嘞！大碗卤肉面加蛋加辣，钓鱼那老顾客一位，今儿堂食。” 伙计往后厨叫喊了一声，就顺势坐在旁边想跟人在聊会。 “大哥，您这样天天在外面吃，媳妇不说您啊。” “嗨，咱京城的老爷们何时怕过媳妇，每月工资一发，我想咋就咋，不能亏待了自个儿。 再说了，我偶尔钓鱼不也能补贴家用吗。这日子啊是过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 李治国乐呵呵的，听他一席话，没准小伙能开窍领悟人生真谛呢。 “大哥，您能教教我，也娶个跟您一样通情达理的媳妇吗？” 小伙眼热了，哪怕是丑的，他也愿意。 “你想学啊，这我看家本领，我平白无故就能教给你。” 李治国拿出筷子，一手一根互相给搓了搓。 “哟，是我唐突了，大哥，今儿中午这面算我的，您可得吃好了。” 小伙下了血本，别看他在这儿干活，中午还吃不上白面。 “你看多不好意思！等面来了，咱们边吃边聊。” 李治国没想到他还能有这本事？ “大哥，您稍等，我这就去后厨催催。” 小伙赶忙去了厨房，没一会就端着大肉面来了。 李治国滋溜吃了几口面条，又喝了口汤，这才对满脸期待的小伙说：“要找个能干的媳妇其实简单，你得分三步走。” “大哥我听着的，您说，哪三步？” 小伙激动了，感觉马上就能过上钓鱼下馆子的爷们生活。 “第一步，你得长得高，矮了不行，不拔尖啊，人姑娘也不能在茫茫人海中注意到你。 第二步，你得长得俊，你不俊，也不招姑娘稀罕啊。 第三步，你得有钱，没钱姑娘就算想跟你过苦日子，娘家人也不会答应。 就这三步做到了，我保管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不缺媳妇，好好琢磨吧！” 李治国说完就没出声了，好好吃面，品尝美食。 小伙愣住了，一直默念这三步，他个不算高，但年龄还不算大，以后还能在长长； 这脸也不算差啊，收拾收拾也能见人； 至于这钱嘛，这不在上班干活吗，在攒攒也能攒出来。 没错，就差点时间了，在努努力，过几年就能过好日子了。 “大哥，我谢谢您，等我到您这岁数，肯定能找到好媳妇。” “这就对了啊，勤劳使人致富，我看好你。” 李治国这面也吃的差不多了，担心小伙反应过来，连忙把汤一喝，麻溜走人. 下午，李治国骑着自行车去了正阳门下。 正琢磨这工作的事情呢。 等他回过神，我去，怎么搁这儿来了。 “李治国，快进来！” 陈雪茹眼尖在柜台里招手，见人不进门，她连忙从店里出来了。 “我路过，你忙你的。” 李治国倒不是就非得躲着，小富婆是高调了点，但是好骗，呸，是真大方，舍得钱。 “路过什么啊，上次给你量的衣服都做好了，快来试试。” 陈雪茹帮着把自行车挺好，就拉着人进去了。 这几天她好好反省了一下，觉得是下意识把李治国往心目中的对象培养了。 可转念一想，她没资格替秦淮茹做主啊！ 李治国既来之则安之，又有新衣服还不好啊！ “李治国，我跟对象分了。” 陈雪茹忽的说了句题外话。 “分了？不是谈得好好的吗？” 李治国心想，这跟他没关系吧，他一向是劝和不劝分的。 “侯成那人没意思，家里介绍的，我本来就不喜欢，之前也只是随便谈谈。” 陈雪茹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精致的茶杯。 “你这分了也不错，婚姻不是儿戏，是要多琢磨琢磨。” 李治国照着镜子，半天挪不开眼，这小伙真俊。 “嗯！对了，你刚说过路，是要去干嘛呢？” 陈雪茹看着人的背影，也没挪开眼。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大舅子今年十七，我打算在城里给他找一工作……” 李治国简单说了下情况，没有提租房子保大院的骚操作。 “找工作，简单啊，让他到我店里来，直接跳过学徒工，拿正式工资。” 陈雪茹一口就给了承诺。 李治国转过身来，坐到沙发对面，试探着问了句，“小富……呃，陈雪茹。” “停，你刚想叫我什么？” 陈雪茹放下茶杯，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小富婆啊，没叫差吧。” 李治国也渐渐琢磨明白了，在小富婆这儿不能弱了气势，不然就得被人给安排了。 “好听，允许你一人这么叫我。你接着说。” 陈雪茹脸上露出笑容，觉得这叫法亲近。 “小富婆，如果我想做点什么，你能借我多少本钱？” 他就是随口一问，现在做生意是找死，风险太大，不值当。 “三万，够了吗？再多就影响我进货了。” 陈雪茹都没细想，一口就出了价。 “好吧，把你这三万留着，我以后再用。过来，我跟你聊点私事。” 李治国招了招手，今儿得把说明白，不然还得劝他上进。 “什么事儿啊。” 陈雪茹说话的声音弱了，有点脸红，扭着身子做到了李治国旁边。 “小富婆，你也知道我博古通今。跟你说点闺房话，你这店铺迟早守不住的。 最近正好缺粮，你好好留意一下，咱京城一千多家私营粮店的下场。 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反正你已经是商户了，抓住机会把后院盘下来，能挣多少是多少。 只要风声不对，给你三个选择，第一把铺面转让，找你的对手或是仇人来接盘。 第二，把铺子和你家的房子直接卖了，出国去吧。 第三，街道让怎么做，你都积极响应，争当表率，然后在看情况。” (本章完) 第56章 创业 第56章 创业 李治国这也是见小富婆在这个时代，敢借三万块钱给他创业，才给人说计策。 陈雪茹愣了好一会才说：“你是不是一早就想明白信远斋保不住，才没有把店开起来。” “对，保不住的。站在我工人阶级的立场，我一月上二十六天班，就挣个二十三块钱。 你一个月挣好几千，是八级工的几十倍，这凭啥啊！” 李治国说的话激动，但语气却很轻缓，他也是有钱人啊。 陈雪茹恍然大悟，“所以你非得保住你工人阶级的身份，或是街道干事，就是不愿意当商户。” “就是这么个理儿。” 李治国也没觉得陈雪茹笨，商人逐利，赢的时候有多少人能停住离场。 “那我选第三个，反正你也是街道干事，到时候你说什么，我积极响应就是了。” 陈雪茹不愿意出国，她还是想保住店铺，走一步看一步。 “行！那就趁着现在能赚，多攒点家底吧！” 李治国也不觉得奇怪，小富婆选了剧里的老路，性格没那么容易改变的。 “嗯，李治国，你私底下跟我合伙怎么样？ 我们一起扩大经营，想办法把后院盘下来，在把方阿姨她们那些裁缝请过来。 把招牌改成雪茹绸缎制衣坊，做大做强。” 陈雪茹也开阔了思维，不管未来怎么样，先多挣钱是没错的。 “不是，我跟你合伙干嘛，我一普通工人，再说也没本钱。” 李治国心想怎么又绕回来了，他不差钱，可也不多啊。 现在出手黄金珠宝，或是贩卖市场里的物资，都是坑。 “我借三万给你，你拿来入股，我们私底下口头协议，赚了钱我给你分红，给你算三成。” 陈雪茹也是灵机一动想到的办法。 “不是，你是知道我的，不轻易出山！” 李治国怎么有一种吃软饭的感觉，要不拿着三万块钱跑路，留着慢慢潇洒？ “你就帮我出出主意，就在幕后，拿三成这不好吗？” 陈雪茹把人盯着，应该会动心的吧。 “三成五，我的头脑怎么也值半成吧！本钱我以后在还给你，赚的分红先给我。 今年才刚开始，争取今年把利润做到十万。” 李治国拿出烟点了一支，他以后迟早要下场的，能安全的攒点本钱，这不亏。 小酒馆咸菜坛子里那一大块和田玉，他也看得上。 信远斋的牌子迟早也要挂起来。 既然这会陈雪茹昏了头，要给他赚钱，实在拒绝不了。 “好，就三成五，我跟你君子协定。” 陈雪茹伸出手来，这是要击掌的，谁知道一下被李治国给握住了。 “好，就这么定了。” 李治国这是正常握手礼节，怎么见小富婆脸红了，难不成真对他有意思？ 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把手松开，想解释又无从说起。 “李治国，我先给你分一千块钱利润吧，你胃不好，现在白面又贵，我那妹妹秦淮茹当工人，挣钱也不多，养活你不容易。 你没钱了，就在我这儿预支，别亏待了自个儿。” 陈雪茹依旧脸颊发烫，但人还是清醒的。 “小富婆，你这破坏规矩了啊，哪有才入股就分红的，下次别这样了，我不缺钱。” 李治国感觉面子挂不住了，他一大老爷们能缺了钱？ “是是，就这一次，我给你拿两千，等年中我们再算后面的分红。” 陈雪茹说着就起身去找会计老张支取了两千块钱，回来就塞到了李治国手里，厚厚的一叠啊。 “行，这钱年中从分红里边扣，我告诉你，我这人从不吃软饭，也不占人便宜。” 李治国嘴硬了一把，这钱其实没多大用处。 “是是，知道你不占便宜。” 陈雪茹跟着又说：“那你现在都是股东了，是不是得经常过来？” “那倒不至于，等我在家想好怎么扩大经营，在来找你密谈。 这得需要灵感，费脑子，再说我经常来，别人还不得怀疑有什么啊。” 李治国不是为五斗米折腰的人，接着说：“我那大舅子就不安排在店里了， 我这会去街道问问，看能不能要一个十二级干事的名额，实在不行在想别的办法。” “那好吧！你可得记得扩大经营的事了。” 陈雪茹也不好把人催太紧了。 “忘不了，没什么事我就去街道了。” 李治国乐呵呵的走了，好像也没做什么，怎么就稀里糊涂吃上了软饭？ 秦淮茹养他是假装的，可陈雪茹好像是真养了，这都拿钱了啊。 大抵优秀的人，都需要有人供养。 随后他去街道打听情况，这事得李主任说了才算数。 “李治国，你今儿有空过来？快坐，正好想着找你呢。” 李主任见他到来很是高兴，这是大将，可惜每月只能用一天。 “您找我有事？” 李治国坐在椅子上，这是心有灵犀，呸，不谋而合！ “对，有事！前门街道有不少私营粮店，街道和居委会正在进行摸排，最终需要核算这些粮店的价值。” 一听这话，李治国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公私合营的前奏啊。 “李主任，我就只会算账，需要用到我的时候，你知会一声，我就是带病也要支持街道的工作。” 这时候觉悟必须提升上来。 “好啊！你的觉悟很高。这样，你每周一来一趟，把上周的账目进行核算汇总，你算的结果我放心。” 李主任这次要争取汇报一个零错误。 李治国抓住机会，忙说：“李主任，有个小事想麻烦您，我媳妇的弟弟，贫农子弟，今年十七，初中文化。 您看能不能在街道安排一个实习的工作，工资低点没关系，就想要一岗位。” 厂里一般称学徒，行政就称实习了。 “下周一你带人来报道吧，正好街道现在差人进行摸排，先当干事实习生，至于能不能转正也要看他的表现。” 李主任确实需要人，尤其是信得过的。 “谢谢李主任，他要是干不好，我让他自己回乡下去，不给您添麻烦。” 李治国也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难道今儿鸿运当头？ “好，周一早晨八点，你早点过来。” 这话一出，让李治国感觉坑了自己，又得起一大早了。 从街道出来，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到饭点了。 院里没啥人，他一路静悄悄到了后院。 在路过许家的时候往里边看了一眼。 “哟，大茂，忙着呢。” “快忙完了。” 许大茂正在炖菜，以后得和媳妇单独过日子了。“成，你忙吧，我回家吃饭了。”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走了，见厨房灯亮着，就先把车放到堂屋，这才过去。 “哥，回来了啊，菜好了，你先去屋里歇着，这就端过来。” 秦淮茹干活麻利，不是许大茂能比的。 “行，我先小喝点等你，不着急。” 日子就是这么过的，一天三顿饭，顿顿不能少。 等他浅尝了几口小酒，饭菜就上桌了。 “淮茹，今儿我跑街道忙活了大半天，把你弟弟的工作谈下来了，街道实习生，转正后是十二级办事员，工资二十三元。 下周一我带他去报道，街道那边也忙，最近我往那边跑得会比较勤。” 秦淮茹一听这话就愣住了，“啊！我弟弟能去街道上班，当干事？” “嗯！好不容易谈下来的。只是实习名额，要转正还要看他的后续表现。” 李治国也在琢磨把秦光明安插在街道的好处。 “他一定会好好努力的，要是不听话你就打他。” 秦淮茹还是心疼俩弟弟的，但她现在是李家的人，自家男人排第一。 “嗯！到时候看情况，我们周末就回乡下，这也快了。” 很快吃完饭，等秦淮茹洗了碗筷，收拾好，他打算带着一起出去遛弯。 正在屋里歇着呢，忽的就听到了傻柱的声音。 “哟，许大茂，你都娶媳妇了，还自个儿洗碗啊。” “傻柱，这不关你事啊，我这是疼媳妇。” 许大茂歪着头，一脸嘚瑟，就是这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得了吧你，娶这么一大小姐以后还不是受罪，不跟你瞎说了，我找李治国有事。” 傻柱就瞧不上那唐春燕，长得不咋地，还不干活，远远比不上秦姐。 “傻柱，你找我？” 李治国听到动静到了门口，也不去刺激许大茂了。 “嗨，也就一小事。” 傻柱说着就走了进来，左右看了看有点失望，没见着秦姐。 “我叔，就是你弟弟，嗨！” 傻柱差点把自己说懵了，这叔叔没事乱认什么哥哥啊。 “老蔡怎么了？他找我有事？” 李治国有点疑惑，这可以自己上门的。 “不是他找你，是我爸想再买辆三轮车，正在和我叔叔商量，我就想着让你给出出主意。” 傻柱想到他家已经是三轮世家了，这还是当初李治国给出的点子，找人商量也是应该。 “老何可以啊，都知道做大做强了。走，到你家去看看，你来我这儿是找对人了，我可是及时……我就喜欢给人帮忙。” 他这一时口快差点说漏了，要是曝光了小宋江的马甲，老何得找他拼命不可。 “淮茹，我去趟傻柱家，你忙完了早点歇着。” “好嘞！正好我把衣服洗了。” 秦淮茹从厨房出来，刚擦完碗柜。 “秦姐好！” 傻柱跑这么一趟，就想瞧人一眼。 “傻柱，看着点你哥，要是晚了就送他回来。” 秦淮茹叮嘱了一番。 “好嘞，保管给你平安送回。” 傻柱乐呵呵的，秦姐这是相信他呢。 “德行！” 许大茂小声念叨了一句，这次却是在说傻柱，就这个样子，甭想娶到媳妇。 李治国在经过洗衣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大茂，结了婚你也是老爷们了，有空让你媳妇跟人学学怎么洗衣煮饭，不能给惯着。” “我心疼媳妇，乐意洗衣煮饭。” 许大茂倒是想啊，可他还想靠着媳妇亲叔叔的关系，以后让他能当上科长。 “那你接着洗吧！” 李治国领着傻柱撤了。 等到了中院，傻柱就嚷嚷起来，“许大茂娶的哪是媳妇，就一姑奶奶啊。” “傻柱，你也崩替人操心，早点让老何给你找个后妈吧！” 李治国心想，傻柱的娶妻之路遥遥无期，还不如许大茂。 “嗨，能不能别提我后妈！” 傻柱心塞，可也知道说不过这小子，只好闭口了。 老何家到了，两兄弟倒是没吵，都沉默的坐在那里。 何雨水也在屋里，坐在凳子上，双手捧着小脸看着俩大人。 “李哥儿来了。” 蔡全无眼前一亮，这是来救星了。 “李治国，你来得正好，帮我出出主意。” 何大清起身招呼，这院里就这小子最坑，但别人脑子好使啊。 “老何，你是想再买辆三轮车？” 李治国进屋后顺势坐下，抬手摸了摸何雨水的头顶，这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李哥哥好。” 何雨水甜甜的叫人，跟着许凤玲喊的。 “好，好！” 他应了两声，就等着了解具体情况。 何大清跟着说：“是这么个情况，我家打去年十二月下旬开始蹬三轮，到现在差不多俩月，今晚上我跟弟弟算了下账。 我挣了一百多点，他也挣了近一百，再加上傻柱的工资，我家每月收入都有一百多。” 这也不用瞒着李治国，凭劳力所得。 “这可以啊！比一大爷家挣得还多了，你们兄弟俩都是蹬三轮的奇才，尤其是你老何，居然挣得比老蔡还多。” 李治国是清楚情况的，老蔡这人经常少收钱，这才挣得少。 “是比老易家挣得多点。” 何大清满脸红光，这就跟话本里说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这不，我就想着再买辆三轮车，每天蹬的时间长点，还得多挣，不然我跟弟弟每天都要歇息大半天，太不划算了。 可我这弟弟认死理，觉得够了，再买一辆三轮会遭人嫉妒，硬是说不通了。” 话一落，老蔡就跟着说：“李哥儿，我认识那些蹬三轮的，家里就一辆三轮，这要是多了，怕是会出事。” (本章完) 第57章 亲兄弟明算账 第57章 亲兄弟明算账 李治国想了想，说：“其实简单，你们虽然是亲兄弟，但老娘不同，老蔡回来认祖归宗，但可以分家啊。 分家不分户，同时有两辆三轮车就合规了，在到街道报备一下，你们就是靠这个养活自己。 再说了，你俩可都是单身，还不得多挣钱娶媳妇，这不违反规定，但绝对不能买第三辆车。” “李治国，还是你聪明，这下不就解决了。” 何大清大喜，这么操作没毛病。 蔡全无想了想，松口了，“就按李哥儿说的办，对外分家，我挣了钱还是交给哥哥攒着。” “弟弟，你放心，哥哥会管你一辈子。” 何大清对这个弟弟很满意，比傻儿子强。 “咳咳，那啥，我还欠了你们家三十五块钱，得先缓缓，这不打紧吧！” 李治国需要欠着钱，这在院里是荣誉。 傻柱嚷嚷着：“不就三十五块钱吗，你欠就欠着，别亏待了秦姐，我家现在是三轮世家，两辆三轮，不差钱。” 何大清瞪了傻儿子一眼，不是要催债，是觉得这三轮世家怎么听着刺耳呢。 “李治国，钱的事不急，等你宽裕了再说。你要真凑不够，到时候我结婚，你来帮我操办酒席，给办得热热闹闹的。” 何大清可是知道老许家办酒亏大发了。 “何叔，有你这句话，你什么时候结婚，我都有空。” 李治国也没想到他名声在外，成了操办酒席的小能手？ “那感情好，我这正在找。” 何大清感觉可以尝试勾搭下一个小寡妇了，家里仨人挣钱，他一人管账。 随后又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买辆二手三轮，划算。 李治国见差不多了，就起身离去，谁知道傻柱跟了出来。 “不是，你跟着我干嘛？” “嗨，我答应了秦姐平安把你送回家。” 傻柱也是讲信誉的，说到做到。 “好吧！” 一边走着，李治国想了想说：“傻柱，我琢磨着你的良配会在五五年出现，好好努力攒钱吧，我看好你。” “五五年？两年后？” 傻柱心里一热，这小子是不太靠谱，可脑子好使啊，不至于拿这事诓骗他吧。 “傻柱，这自古以来，九为数之极，五居中正，你有中人之姿，五五年该是你走运之时。 咱院里四大进步青年，就差你还单着了。 要不是你老爹拖累，原本你今年就该娶媳妇的，但在等两年啊，也不晚。” 李治国瞎吹了一番，却也不是无的放矢。 “李治国，你说得太对了。” 傻柱也觉得他人挺好，是被老爹害了，非得要给他找一后妈。 “不过，傻柱你得把三轮蹬起来啊！你家马上都两辆车了，空置起来就是浪费。 上次你是咋回事，怎么还跑错了路。” 他是又想到前门小酒馆未来那小寡妇，蔡全无命里的媳妇，那何大清和傻柱绝对看得上，真得上演三男争妻。 除非何大清在这两年能脱单，可傻柱也跑不了。 “嗨，甭提了，那顾客是个外地人，说话口音太重，他说地安门，我给听成了右安门。” 傻柱想起来就心塞，唉！ “不然怎么说你叫傻柱呢，遇到外地客你得先收钱，下次带个本子，听不懂就让他写下来。 右安门，十几公里路，别人叫三轮？是他傻还是你傻。你用膝盖想也是地安门才对啊。” 李治国真想给傻柱来一下。 “嗨，你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 傻柱摸了摸头，当时光想着挣个大单了。 “傻柱，周日你接着去蹬三轮车，这买车的钱，也有你的工资在里面，不是你老爹一个人的。 到时候你老爹娶了媳妇，你有了后妈，就得清算财产，不然等你媳妇进门，还不得过苦日子啊，两辆三轮车可是大件，小三百块钱呢。 连贾东旭和许大茂都自个儿管钱了，你也要跟上脚步，做哥哥的帮了许大茂和贾东旭，也不能落下你。” 李治国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老何家的麒麟儿啊。 “你说得在理，那我这周日就去蹬三轮，挣了钱我自个儿攒着。” 傻柱动了心思，不能把钱都让后妈给薅了。 “你这么想，做哥哥的就放心了，行了，到后院了，你回去歇着吧。” 李治国见也差不多了，在给说下去，老何家得闹起来。 “我还是得把你送回家，答应过秦姐的。” 傻柱没忘记还能看一眼秦姐，这心里才踏实了。 …… 第二天半上午，没等来贾家人叫醒，这活被许大茂媳妇接任了，别人有手表啊。 “李治国，起来了，这都十点了，李治国……” “来了！” 他睁开眼，坐起身来，就见床尾放着今儿穿的衣服。 穿戴好后出来，见新媳妇唐春燕正在洗脸，不由打趣说：“你也刚起啊。” 昨晚上他睡前出去上厕所回来，在院门口遇到了同样尿急的唐春燕，就随口托人上午叫醒，没想也挺讲信用的。 “起一会了。” 唐春燕开始还担心嫁过来睡懒觉，别人会说闲话，结果发现并没有，后院有李治国扛在前边，院里大妈反倒劝她多睡觉。 “这好！我过会出去钓鱼，要是到傍晚我还没回来，就让我媳妇少做一个菜。” 唐春燕愣了一下，才说：“天还冷呢，你钓鱼不冻啊！” “我带大衣去的，不打紧。” 李治国冲水洗脸，今儿自己动手，也妥妥的。 “那你中午吃饭呢？” 唐春燕也为这事犯愁，想回自己家去吃，又有点远，正考虑要不要去吃食堂。 “我叫外卖了，呃，就是我到饭店给人约定好，到点了给我送到钓鱼哪儿去。 大部分时间是吃面，喝点面汤也暖和，钱不多，一顿饭就解决了。 要不要我帮你也叫一份，我是老顾客，可以货到付款，呃，就是别人先送来在给钱。” “啊！还可以叫你说的外卖啊！” 唐春燕有点蒙，“饭店不都自己打包外带，没听说包送到家啊！” “凡事都是特例，别小看这外卖，这是大势所趋，不跟多说了，你要不要叫外卖啊，今儿中午我还吃卤肉面，你要加蛋吗，能不能吃辣。” 李治国心想，他为京城做过贡献，在五三年就开始培养第一代外卖跑手了。 “那帮我叫二两面条，加蛋不要辣。”唐春燕想试试这外卖，真要有那么方便，以后中午吃饭就不用发愁了。 “得嘞，帮你预约中午十二点前送到后院，到时候那伙计问起，你就说是钓鱼大哥帮你点的。” 李治国说完就去收拾钓鱼竿和装备，提出自行车推着走了。 唐春燕愣了一会，回过神来，见这人洗脸盆都忘了收，真够大意的。 想了想，把洗脸水给人倒了，拧干洗脸帕后帮人晾晒了起来。 二大妈在窗口看着摇头，心想又中招一个。 “您好，请问这儿是石雀胡同三进大院对吧。” “就是这儿，您找谁？” 三大妈正在前院遛孩子，就见一个提着大木食盒的小伙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 “我是面店里的伙计，给你们院里送吃的过来，找后院的老许家。” 他可是好几百米跑过来的。 “哎哟，你是给唐春燕送吃的吧！这也太娇气了，人李治国还出去吃呢。” 三大妈感叹，院里这是又出了个不一样的了。 “大妈，您说那李治国是我们店里的常客，我的好大哥，就是他帮老许家点的面条，换了别人还不给送呢。 麻烦您给我指指到后院该怎么走。” 小伙就是那天请李治国吃面那位，已然领悟了人生真谛。 三大妈愣了一下，才给指路了，等伙计去了中院，她才摇头喃喃念叨：“这才叫过好日子啊，自个儿在外边吃了，还帮隔壁家新媳妇点吃的。” 小伙找到后院，就叫喊起来，“老许家的人在吗，面条送来了。” “来了来了。” 唐春燕从屋里出来，见一个小伙提着食盒，这是真能送外卖啊。 “您就是老许家的吧，知道是谁帮您点的餐吗？” 小伙得确定一下，别给送岔了。 “知道，是钓鱼那大哥帮我点的，对吧。” 唐春燕说了早晨李治国告诉的暗号？ “这就对上了，卤肉面在里边呢，加了煎蛋，没辣子。 您趁热吃，不着急，我在外边等着收碗，诚惠三毛二分，最近白面难买涨了三分，之前只要两毛九，卤肉面两毛，煎蛋九分，里边有油。” 小伙说着就把食盒打开，里面是一个大碗，汤多这不容易砣，上面盖着煎蛋和卤肉，热气腾腾，一看就有食欲。 “哇，谢谢您！我吃了就给你拿钱。” 唐春燕立马来了胃口，把面端上，就进屋呼呼的吃了起来。 后院的住户出来看热闹了，还有中院和前院跟来的，跟小伙一打听，知道情况后，直接就人麻了。 “吗呀，我之前只知道李治国懒，没想到还能这么造啊。” “谁家吃个面能这么折腾，还让饭馆给送到院里来。” “刚这小伙说李治国是常客，经常给送到钓鱼那儿去，感情鱼是这么钓的啊，还有人给送大肉面。” 贾张氏也在人群中，愣是不知道该说啥。 小伙见大妈们热情，忍不住问了句，“我大哥李治国，他真没上班？” “确实没上班，不然他能天天钓鱼。” 二大妈感觉这小伙有点不对劲，一口一个大哥的，别也被李治国坑过吧！ 小伙眼神一亮，“那我大哥他媳妇在上班？每月工资拿给我大哥随便使？” 三大妈接话说：“何止是随便使啊，是想咋就咋啊。” 小伙眼神更亮了，又问：“我大哥媳妇漂亮吗？” 贾张氏没好气的说：“要是不漂亮，他李治国能看得上，这么说吧，比老许家的媳妇漂亮太多了，这就不能比。” “哎呀，大哥没骗我！” 小伙兴奋了，别人说的句句属实，让他看到了以后美好的人生。 二大妈连忙问了句，“小伙，你大哥，就李治国他跟你说啥了？” “没啥，大哥之前教我怎么娶媳妇呢，我请他吃了面条，了三毛二，不让大哥白教。” 小伙乐呵呵的，他现在就差攒钱了。 院里大妈一听，纷纷面色古怪，李治国居然连面店伙计也不放过。 “小伙，那你知道该怎么找媳妇了吗？” 陈大嫂觉得这也是被坑了。 “知道啊，办法我不能说，这是钱买的。但我在等几年，肯定能找着好媳妇。” 小伙一脸高兴，就一碗大肉面换到了大哥的绝招，不亏。 又聊了会，唐春燕吃饱喝足端着碗筷出来了，见大妈们都在，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要我把碗筷洗了吗？” “那不用，收回去我们自个儿洗。” 小伙乐呵呵的碗筷放食盒里，把钱也收了，就准备走。 唐春燕忽然问了句，“小伙，你给李治国送面条，也是在旁边等着他吃完吗？” “那肯定的，我不能专门在跑一趟收碗啊。 我大哥就搁护城河那儿坐着吃，他得看着鱼竿，我就在旁边蹲着等，他吃挺快的，也不耽误事。” 小伙微笑着，“哎哟，不跟你们聊了，我还得回去干活，完了还得给大哥送一碗过去，他说今儿起得晚，让我下午一点过后给他送过去。” 小伙说完一溜烟跑了，心里美滋滋，还能找大哥在聊会。 院里的住户麻了，李治国哪是去钓鱼，那是去享受啊。 唐春燕回过神来，都忘了让小伙明天接着送面条了，不过也没关系，晚点找李治国说也一样的，以后不用为中午饭发愁了。 “我说秦淮茹知道李治国天天这样造吗？” “知不知道又有啥不同的，没听见刚那小伙说，别人吃大肉面都没钱。” “哎哟，他这日子也太好过了吧！一天天不上班，下馆子不说，还让给送到钓鱼那儿去。” “我就说他怎么老是能钓到鱼回来，这是了成本的啊，没准那鱼也馋大肉面，不就上钩了吗。” 大妈们说归说，可是谁也羡慕啊。 贾张氏碎碎念着，心想她啥时候才能过上这种好日子。 “我说李治国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啊，中午一顿就三毛二了，他每月还得还钱呢。” “贾张氏，你别瞎猜了，我今儿早晨听老何说了一嘴，他借给李治国的钱不用急着还了。 老何还要在买辆三轮车，他家肯定赚大发了，不差钱了。” 三大妈就在前院，喜欢打听这些事情。 贾张氏一听这话就动了心思，李治国敢这么造，除了秦淮茹挣的工资，还有就是让老何和那个窝脖儿扛着的啊。 “听说老何要给傻柱找一后妈。” (本章完) 第58章 老何跑了？ 第58章 老何跑了？ “这都不用听说，老何一直有那想法，上次就差点跟白寡妇跑了。” “估摸着现在跑不了了，两辆三轮车呢，每天都能收到现钱，他那弟弟也是傻，挣的钱都交给老何了。” 贾张氏连忙问了句，“三大妈，老何他们家这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 “多少？说出来能吓死个人，我家老阎给算过了，两兄弟加起来每月能挣上百元，这还是一辆三轮车，今儿啊还得买一辆回来。 这么多钱，比一大爷挣的都多，李治国就借了五十，还不还这钱对老何家影响不大。” 三大妈想着，让老阎有空也借着三轮车出去蹬几趟。 院里大妈们还在聊着，把唐春燕拉着一起。 贾张氏心事重重的，在旁边坐了好久。 “妈，中午饭你真不吃啊。” 陈碧华来叫了两回了，第一次见婆婆没胃口。 “还吃啥啊，别人天天过好日子，我们家连棒子面都快没了。” 贾张氏最后把凳子落到了家门口，就搁哪儿等着，结果李治国没提前回来，老何家俩兄弟也不在。 “哟，雨水，回来了啊。” 贾张氏眼前一亮，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贾大妈好！” 何雨水背着一个帆布书包，蹦蹦跳跳的从学院回来。 “雨水，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饱了吗，要不要大妈在给你拿点吃的。” 贾张氏满脸微笑，以后啊，没准她就是何雨水的后妈了。 “吃饱了的，我回家写作业了。” 何雨水觉得有点怕怕的，赶紧溜了。 贾张氏尴尬的站在那里，也没气恼，小孩子嘛，多聊几次不就好了，关键是傻柱那里！ 正想着，傻柱居然提前回来了。 “傻柱！” “贾张氏，你叫我干嘛？” 傻柱是特地请了会假早走的，今儿家里又买三轮车，这是大件，可不得庆祝庆祝。 “没啥，傻柱你看这天还冷着，你也别洗衣服了，都拿出来，妈，不是，贾大妈我帮你一起洗了。” 贾张氏一脸的温柔。 结果傻柱打了个寒颤，一溜烟就跑了。 傍晚，李治国推着自行车回到院里，车把上挂着三条鱼，大的约莫两斤左右，小的还不到二两。 但都是他自己钓到的，难得啊，终于凭真本事有收获了。 “哟，你可算是回来了，咱院里出大事了。” 阎埠贵今儿都顾不上看鱼，因为院里有更重要的情况。 “咋了？” 李治国不解，早晨走的时候还风平浪静，不至于吧。 “贾张氏把雨水和傻柱堵屋里了，兄妹俩都吓得不敢出来，后来还是孙二娘发现不对劲，才请老太太出来把人轰走了。” 阎埠贵说起这事都觉得稀奇，院里头一回呢。 听到这话，李治国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三大爷，贾张氏她疯了？” “她才没疯，这不老何又要买三轮车，她是在讨好傻柱和雨水，想当后妈呢。” 阎埠贵看得明白，这里边都是算计呢。 “这还得是她啊，这兔子都不吃窝边草，贾张氏居然对老何有企图，走，到中院去看看，老何还没回来？” 李治国来了兴致，傻柱居然也有被堵门的时候？ “没回来呢，老蔡也不见人。” 阎埠贵跟在后面，他也有算计，不想贾张氏和老何家成一对，不然贾东旭去蹬了三轮车，他不是就借不到车赚钱了。 “老太太，还守着呢。” 李治国把车停下，过去就看见聋老太太坐在何家大门口。 “守着的，等老何回来。” 聋老太太喜欢笨一点的，院里傻柱最傻，就一直偏爱。 “那你慢慢守着，我兄弟傻柱呢？” 李治国真没想到傻柱居然不是贾张氏的对手。 “在呢，在做饭。” 傻柱在屋里忙活，感觉今儿丢脸丢大发了。 “哟，你真不要送上门的后妈？” 李治国走进了屋，见傻柱正拿勺在锅里搅合。 “嗨，快别提了，贾张氏那是做白日梦呢，我爸能看上她？ 我下午回来，她对我一脸假笑，还说要帮我洗衣服，我好歹也是黄大闺男，能不怕吗。” 傻柱已经缓过来了，贾张氏是对老爹有企图，他安全啊。 “傻柱，我觉得可以考虑让贾张氏当你后妈，她其实会疼人的。” 李治国真忍不住打趣一番，却也见好就收，给傻柱发了支烟。 “那也得我爸同意啊，他看不上贾张氏的。” 傻柱美滋滋的抽了口烟，也不计较了。 阎埠贵忽然冒出来插话说：“老何肯定不会答应，当初就没看上，现在贾张氏年龄大了，就更瞧不上了。” “三大爷，你是不是过分在意了点？” 李治国可是知道这位，只要算计不到好处，绝对不会管闲事。 “这不我上次误会了老何，这次不能看着人往火坑里跳。” 阎埠贵这借口没毛病。 “你们也别瞎操心了，老何要找一个白荷那样的，贾张氏根本没得比。” 李治国陡然发现说错话了，他不可能见过白寡妇，连忙补了句，“我听老何说，那荷才三十岁，贾张氏多大年纪了，不在老何的目标范围内。” “这好！” “我就说我爸看不上吧。” 阎埠贵和傻柱都安心了。 李治国打趣完，也急着把鱼送回去，今儿鱼不大就不炖酸菜了，直接红烧。 临到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就低声说了句，“太太，粮食就快管控了，您要吃不完，到时候就往我家里送，我胃口大帮您造了。” 这院里都得被他薅一把羊毛，聋老太太也别想躲过去。 至于上次他办酒，老太太给的随礼，那是两码事。 “大孙子，你说啥？” 李治国是年轻一代年龄最长的，老太太叫大孙子也不为过。 “太太，过段时间你就明白了。” 他笑着离开了，老太太可不聋，再说这才五三年，老太太还不算太老。 聋老太太若有所思，可怎么也想不明白。 “太太，刚李治国跟你说啥了？” 傻柱凑了过来，就想扶老太太进屋歇着。 “我大孙子叫我多穿点别着凉了。” 聋老太太抓着傻柱的胳膊站起来到了屋里，又说了句，“傻柱啊，肉炖好了，给我大孙子送一碗过去，他媳妇怀孕了，不能少了营养。”“唉！我秦姐是得吃好点。” 傻柱高兴了，太太跟他一样，是好人。 …… “李治国，你又钓到鱼了啊！” 许大茂正在洗菜，见到人潇洒的推着自行车回来，看到那鱼，就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大茂，你刚好在，帮我把鱼处理了，也就顺手的事。” 李治国说着就把三条鱼取下来放到台上。 “不是，我这凭什么啊！” 许大茂端上了，媳妇都娶了，酒席也办了，这总得反抗吧。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唐春燕从屋里出来，见人就叫喊着：“李治国，明儿中午你还帮我叫面条，还是那个点，可以不。” “当然可以啊！春燕，那面味儿还好吧，我吃了很多家，这方圆三里内，就那家最地道，量也足。” 李治国这就跟人聊了起来。 “味儿好着呢，量多，蛋也煎得好……” 唐春燕聊了好一会，她高兴啊，以后中午不用发愁。 “成，下回我在给你另外叫一家，能送炖菜……” 李治国说着忽然话锋一转，“你瞧我，还得处理鱼呢，要不让大茂一起处理了，他厨艺好，就一会的功夫。” “你真钓着鱼了啊，在哪儿呢。” 唐春燕好奇了，这真没白忙活？ “台上放着呢，哟，大茂别愣着，把你的厨艺展示展示。” 李治国心想一个才刚学会模仿的许大茂，这真不费劲，唐春燕就算刚没出来，他也有太多别的法子把人拿捏了。 “大茂，快处理鱼啊，我还没见过呢。” 唐春燕催促着，在旁边好奇的看着，她真没见过这场面。 “媳妇，你看好了，我这厨艺可是顶好的。” 许大茂一脸麻木，眼中有泪，结婚那天他叮嘱了半下午，感情都白说了。 “那啥，大茂你先忙着，我先回去歇会，钓了一天腿都坐麻了。” 李治国随即就推着自行车回家去了，刚好见媳妇从厨房出来。 “哥，回来了啊，今儿没钓着鱼啊，不过没事，我都做俩菜了。” 秦淮茹擦了擦手，就要过来给倒酒。 “钓着鱼了，今儿不大，喏，那边大茂在给处理呢，他一会给送来，放点油煎了红烧，也快，不耽误吃饭。” 他怎么可能空手，那不是丢面吗，何况今儿真是自己钓到的。 没等多久，许大茂就提着鱼来了，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一句：“李治国，下次钓到鱼就叫我，也不耽误事。” “得嘞，大茂，有你这句话，咱就是好兄弟。 你家春燕不会做饭，我中午刚好在外边吃，就帮她叫了一份外送，伙计送到院里的，她自个儿出钱，跟我不牵扯。” 李治国见人上道，他当先解释了一番。 “哟，许大茂，你又帮忙处理鱼啊，这好，以后你不放小电影了，也能到后厨当个炊事员。” 傻柱端着碗来的，“李治国，太太让我给你送碗肉过来，你可得紧着秦姐吃，她有身孕了。” “太太对我也太好了吧！得，晚点我把碗给你送过去，也看看你家新买的三轮车。” 李治国麻溜把肉接了过来，半大碗红烧肉。 “嗨！三轮车也不稀奇，就是家里有两辆三轮的车不多，整个京城估摸也没几户。” 傻柱斜着眼偷瞧许大茂，这下该眼热了吧。 “德行！” 许大茂碎了一口，怎么连聋老太太也上赶着给李治国送红烧肉啊！ “淮茹，你多吃点，不留剩菜，明儿在做，今儿我又去买了点白面和大米回来，这事别说出去，是街道那边给的购量。” 他随便扯了个理由，已经往坛子里装了粮食。 “嗯！周日我们一大早就回乡下，也别带东西了，当天还得把光明带到城里。” 秦淮茹就怕又往娘家大包小包的拿，那可都是钱买的。 “这你别管，我会看着安排。” 李治国又吃了几口鱼肉，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就出去遛弯了。 “又剩这么多啊，别浪费了。” 秦淮茹把盘子里的菜都吃了。 李治国到了中院，没等询问贾张氏的内心活动，就听前院闹腾起来，连忙出去一看，两辆三轮车正抬到院里，住户们都在看热闹。 “老何，可以啊，双喜临门。” 李治国叫了一嗓子，顿时院里住户们面色古怪起来。 何大清却还谦虚的说：“谈不上双喜，今儿就买了这辆，旁边这辆都买俩月了。” 阎埠贵接话说：“老何，等傻柱和雨水来了，你就清楚另一喜是什么了。” 就在这时傻柱跑来，大嗓子喊了起来，“爸，你可回来了，贾张氏下午把我和雨水堵屋里了，她要当我和雨水的后妈啊。” “什么？她也太馋了吧！” 何大清这话也是够陡的，等反应过来忙说：“这贾张氏惦记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我是不会答应的，我不能对不起老贾！” 众人摇头，你老何要那么正直，能差点跟白寡妇跑了？ 出了贾张氏这事，何大清顾不上炫耀三轮车，当即就去贾家理论。 贾张氏听到动静，正好出门，一看心上人来了，不由扭捏起来，“老何，你都知道了啊！那我们……” “没有我们，老贾是我兄弟，我不能对不起他。” 何大清忽然间就领会了李治国常挂在嘴边的兄弟，那是真好使。 贾张氏顿时脸色难看，“老贾都走不少年了，东旭都娶媳妇了。” “妈啊！你真要嫁给我何叔？” 贾东旭掀开帘子出来，看似震惊，但脸上的喜色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贾东旭，我不能对不起你爸，他是我兄弟啊，你放一百个心，我就是单身过一辈子也不会跟你老娘好上。” 何大清就差发誓以证清白了。 “何叔，其实……” 贾东旭也想抢救一下。 “走了，大伙去看看我家新买的三轮车，以后我和弟弟每人一辆，全天拉活，那炊事员我暂时不干了。 不过谁家要是办酒席，还可以找我，五块钱标准，带上我家傻柱再多两块钱。” 何大清趁机把名声打了出去，帮厨还是很赚的。 李治国看了会热闹就回去把碗拿回来还给了何家，倒也没有趁机撩拨几句。 …… 时间过得很快，二月二十五日，周三，晚起，钓鱼，空军挽尊。 二十六日，周四，起晚，与东旭媳妇探讨缝纫技艺，相谈甚欢。 二十七日，周五，头天预约大茂媳妇叫起，中午吃了同款外卖，下午灵感如尿崩，做了一把无用的弹弓。 周六，元宵节，二大妈叫早起，逛了菜市场，下午补觉。 直到周日早晨，李治国才猛然间想起，忘了丝绸店扩大经营的事。 (本章完) 第59章 会算计的秦淮茹 第59章 会算计的秦淮茹 他可是入股三万，已经提前分红两千的二股东啊！ “淮茹，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床，一寸光阴一寸金啊！” 李治国有点着急了，周一之前必须把方案拿出来，不然对不起那股份。 “哥，你昨晚上说的八点半叫醒，不碍事，现在过去能赶上第二趟客车。第一趟七点就发车，你起不来。” 秦淮茹说着就把一个里衫给人套上，又帮着把外套穿好，天气没那么冷了，但还是得注意着点。 “那咱们抓紧点时间，对了，你家有笔和本子吧。” 他准备到老秦家去赶个工，纵情于山水之间，也好。 “有的，光明读书那会发的本子都没咋写过，攒起来的。” 秦淮茹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家里做了早饭，但来不及吃了，九点一刻客车就得出发。 李治国火速洗漱完，提着自行车就出门，还得到南锣鼓巷那边的小院带上东西。 “哟，你们这是又回乡下。” 阎埠贵已经麻木了，这才过完年多久啊，才过元宵节，就不能让老丈人家缓缓？ “秦淮茹他弟弟出了点事，昨儿托人带消息，我们得回去看看。 再让我那老丈人多养点鸡，不聊了，快赶不上客车。 三大爷，回头等我回来，院里有啥消息在告诉我。” 李治国提着自行车跨出了四合院大门。 “路上慢点啊！” 阎埠贵送到了门口，跟着就搓着手去了老何家。 今儿有一辆三轮车空着，就傻柱骑了一辆出去，他可以把另一辆借来拉活，补贴家用。 李治国这边，到小院提上包袱，跟着到了客运站，把自行车停到了收费看管的位置。 秦淮茹有了身孕，在搭乘自行车跑那么远山路就不妥了。 等到了地方下车后，距离村庄就不远了。 “哥，要不我来背包吧，你身子弱，别累着了。” 秦淮茹想去拿包却被挡下了。 “这不成，你有身孕，做点家务活就是了，以后啊，重活还是交给我，我只是胃病，影响不大，这身子骨哪里弱了。” 这得细水长流，头胎才怀上不久，后面至少还有两胎呢。 “哥，你对我真好！” 秦淮茹跟在后面，伸出手托着背包，总能给男人减轻点重量。 “哎哟，秦淮茹你又带姑爷回来了啊。” “老秦家的姑爷来了。” “老秦家女婿带着大包回来了。” 乡亲们都很热情，之前可是在村里办过酒席，还有上次秦家人去了城里，回来的时候全是新衣服，连小秦京茹都有，那得多少钱啊。 再加上秦家两口子出去一阵神吹，还有小秦京茹的童言无忌，再次塑造了李治国年少多金的形象。 这不，当人再次来村里的时候，就跟明星下乡一样，直接引发轰动了。 “哥，你到哪儿都这么受欢迎呢。” 秦淮茹感觉太有面子了，沾了男人的光。 “这没办法，老天爷赏饭。” 李治国这次来是带着租赁合同的，早点把事情敲定，省得人惦记。 这不是简单的糊弄，必须走流程。 让秦光明在见证下和老丈人分家，还需要在村里登记分户的。 以后真查起来，才不会出问题，别的先不提，只要保住那三进大院，他就是真躺平以后也能发。 “姐夫，姐夫！” 小秦京茹迈着小腿叫喊着，这是跑得比谁都快，赶来迎接了。 “哎哟，想姐夫了没。” 李治国一下把小秦京茹搂了起来，刚抱上，就被秦淮茹给接了下来。 “京茹，你姐夫背着包呢，那多重。光明、光友，快来。” 秦淮茹叫喊起来，见到两个傻弟弟了，这还没小秦京茹跑得快。 “来了来了。” 俩舅子一路好跑，他们不是不积极，是被叫到地里干活去了。 “快，帮你姐夫拿包。” “得嘞！” 兄弟俩抢着把包接了过去，这是真挺沉，姐夫肯定又带好东西了。 秦淮茹见村里好些人都跑来看热闹，忍不住就炫耀起来，“光明啊，你姐夫在城里给你找了个工作，下午你就跟我们进城，明儿姐夫送你去上班。” “啊！姐，姐夫，我真能去城里上班啊，以后当城里人了？” 秦光明激动得发抖，上次去过城里后，他天天惦记着啥时候还能去一趟。 没想到这就来好消息了。 秦淮茹笑着说：“那可不，你姐夫为了你的事可没少操心，给你找了个好工作，你以后就住姐夫的院里。 等到了城里得好好上班，别给你姐夫丢脸，不然你把你赶回乡下。” “姐，姐夫，我一定好好工作，绝对不给姐夫丢脸。” 秦光明脸上乐开了，他真要成城里人了。 “回家在慢慢说。” 李治国没了背包，又把小秦京茹搂过来，抱着往老丈人家而去。 没走几步路，一群孩子蜂拥而来，李治国索性从兜里摸出果，一个孩子发了两颗。 “谢谢姐夫！” “姐夫，你下次啥时候回来。” 孩子们都惦记着果了，羡慕的看着秦京茹，有个好姐夫啊。 老秦家到了，李治国放下小秦京茹，给抓了一把，让其自己去玩。 跟着拿出烟来散了一圈。 等到看热闹的散去，他才到堂屋谈事情。 秦家三兄弟都等着的，等他坐下后，秦光明一脸讨好的递上了茶杯，就坐在旁边小板凳上候着，看着矮了一大截。 “爸、二叔、三叔，先说一个好消息，淮茹怀上了，预产期在十月份。” 话一落，老丈人秦长春乐得合不拢嘴，“好，好啊！” 二叔和三叔也是一脸喜色，大侄女这是立功了，就跟那话本里说的，母凭子贵啊，难怪光明一下就有工作。 “我跟正阳门那边，就是前门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关系比较好。 光明他明天跟我去街道报道，先当个实习生，转正就是街道干事，相当于最低的行政级别，但只要干得好，以后往上能升到街道干部。” 李治国让媳妇去厨房忙活了，不然在这儿一阵瞎吹，他的老底也得被掀掉。 虽说是在村里不用顾忌，但有些事还是要注意点影响。 “哎呀，光明是去街道上班啊，这岗位也太好了。” 秦家人震惊了，本来以为是去当个伙计，结果是去街道，这敢想？“姐夫，你对我太好了。” 秦光明满脸喜色，旁边还坐着秦光友，小伙已经没心思上学了。 “嗯，工作的事就是这样。另外有个麻烦的事，光明在城里没住处，不过我在前门街道，东琉璃厂那儿有一套三进大院。 我打算把前院拿给光明住，每月租金五块钱，这是明面上的，钱不用给我。 但必须签正规的合同，方便光明之后把户口签到街道办去。” 李治国当然不可能提为了保住大院。 “女婿，你看，这太亏待你了。” 秦长春对这女婿太满意了，为了他们家太操心了。 “小事，都是一家人。不过光明必须要分户，不然他才十七，没法独立租赁一个院子，今儿下午就得在村里把手续办了。” 他来之前就打好腹稿的，这会都给交代清楚。 “这是应该的，吃了饭就找村上的人过来写证明，按手印。” 现在分户也简单，找村上的人来，手写三份证明，按手印，当事双方各留一份，村上在留一份归档。 分户之后就能申请一块宅基地修房子。 秦光明要进城工作就不用那么麻烦，只用把户头分出去就行了。 “爸，等光明在先城里站住脚，你和咱妈，还有光友也进城去，我把中院租给你们，同样就是走个形势。 妈以后要帮我和淮茹带孩子，光友就转到城里去读书，你这边，我给你找一个临时工的活，先干着。 以后咱们家都到城里去过日子，我上面没有长辈帮衬，你们都来帮我。” 李治国带着两份合同来的，把老秦家一起套牢。 “哎呀，我们全家都进城啊！” 秦长春震惊了，这得是多大的荣耀。 “对，都去！” 李治国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后，秦二叔和三叔都眼红了，大哥家是真生了个好女儿。 “这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秦长春是想去的。 “添什么麻烦，我那三进大院本来就是空着的，就是之前把家具全处理了。 我那两个舅舅以前抽大烟给抽没了，用过的家具不吉利都给卖了，回头找人打新家具。” 这借口也没毛病，当初缺钱啊，不卖点家具都拿不出彩礼。 那会想保住大院的法子跟现在也不同了。 “女婿，要打家具，找你三叔啊，他会做家具，手艺好着呢。 当初我们三兄弟，我去读私塾，没天分，没学好。 你二叔跟人学耕田，养牛耕地都是好手。 你三叔学的木匠，手艺很好。 村里没啥好木材，他平时就给集体做点风车，农具什么的。 你找点木材，让你三叔打家具，省钱。” 秦长春说起这事就脸红，当初老爹对他寄予厚望，结果学废了，也把家里给学穷了。 但他的命好啊，生了个好女儿。 三叔秦长青跟着就说：“姑爷，我帮你打家具不收钱，管饭就行。” 二叔秦长虹也不甘落后，“姑爷，你喜欢吃鸡，我家给多养点，攒够鸡蛋就给你送去，家里还有两只老母鸡，下午给你抓来。” “二叔、三叔，你们这也太客气了。那就这么办，等我爸妈、光明、光友到城里站住脚。 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在安排你们两家进城。” 李治国体会到了什么叫供养，老秦家在村里的亲戚有四五十号人，沾亲带故的更多。 以后只等他振臂一呼，全来给他打工？ “开饭了！” 秦淮茹叫喊了，光明和光友赶紧过去端菜，小秦京茹也跑去干活了。 李治国和长辈们直接就上桌，酒倒上开喝，君子远庖厨。 饭后，他本来想纵情于山水之间，结果因为起早了，先去补个觉。 他是歇着了，老秦家却忙活了起来。 亲戚们也纷纷来打听，一听说秦淮茹怀上了，秦光明要去街道上班，老秦家全家人都要搬进城里。 以后秦家老二和老三也可能进城，顿时全村都轰动了，纷纷跑来送礼。 别的不说，进个城好歹能找个不钱就能落脚的地方。 秦光明分户后，又赶忙去收拾行李，还得抽空跟伙伴们道别，这不吹嘘一番，对不起有个好姐夫。 “光明，你以后成了京城人，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发小啊。” “光明，你姐夫也太能耐了，居然给你找个街道的工作，就是你读书那会，把你老爹的名字都写错了，这文化水平够吗？” 一听这话，秦光明就连忙呵斥，“小四，这话不要乱传，小心我姐夫听到得收拾我。” 旁边的小伙也忙说，“小四，怎么跟你光明哥说话呢，人以后是街道干部，要注意影响。” 秦光明这才好受了点，“我姐夫本事大了去了，以后我发达了，请你们去城里玩，我跟你们说啊，城里可大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治国猛然惊醒，卧槽，差点忘了正事。 “淮茹，来一下，淮茹……” “姐夫，我来了。” 小秦京茹跑进屋说：“我姐忙着收东西，别家送了好多来呢。姐夫你要起了吗，我帮你穿鞋。” “咳咳……我自个儿能穿，算了，我出去看看。” 李治国穿上贾张氏给做的布鞋，今儿回来换了双新的。 他是要纸和笔，准备研究一份扩大经营的策划，到时候拿到陈雪茹那里去，好歹他也是股东啊！ 结果到了外边堂屋，好家伙，桌子上堆满了东西，秦淮茹和丈母娘在坝子里整理山货。 老丈人带着小舅子在杀鸡，二叔也在坝子里收拾木匠用的工具。 他在桌上翻了翻，好些东西不认识，但认识的都不差啊！ 他要多来几次乡下，岂不是肥了自己穷了全村？ 这要把东西带回四合院里，他都解释不清楚了！ “淮茹，怎么多东西，都是乡亲们辛苦得来的，这收了不太好吧！ 你看看这鸡多肥，别人得养好久，还有这鸡蛋，吃不过来啊。” 李治国熟读经典，明白竭泽而渔的道理，得走可持续发展道路。 “就杀了三只鸡，剩下的先养着，下回在拿。 还有这些都是干货，放久点也不会坏。 哥你一天吃五个鸡蛋，要不了多久就吃光了。” 秦淮茹都算好了的，不会浪费。 (本章完) 第60章 能吃 第60章 能吃 “我一天吃五个鸡蛋？” 李治国有点汗颜，有那么多吗，亏得他身体素质好，不然就把胃给养废了！ “行吧，你看着收拾。把光明的本子和笔给我拿一套。” “姐夫，我那儿有。” 秦光友连忙洗了手去拿自己的本子笔了，他也没怎么用过。 李治国这得抓紧时间，等把茶水端来，桌椅摆放好，又逗了逗小秦淮茹，接着逛了逛附近的鱼塘。 “姐夫，你还没写作业呢。” 小秦京茹还没上学，但也知道大人要写作业。 “你瞧我，差点又给忘了。” 等秦淮茹送来炒生，吃了几颗，终于进入了状态，几下就把扩大经营的方案定好了，这时候茶水刚刚好。 “姐夫，你画的是什么。” 小秦京茹站在旁边，只比饭桌高点，垫着脚往本子上看。 “等你读书了就懂了。” 李治国把这一页纸撕下来，放进包里，他啥也没写，画的草图。 没过等久，等秦家收拾好，秦光明就不堪负重的背包一个大包，还提着两个桶，上路了。 “光明，到了城里，要好好听你姐夫的话。” 秦家老两口叮嘱着，就怕儿子去惹事。 “知道了爸妈，姐夫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秦光明满脸兴奋，等下次回村，他的身份就不同了，衣锦还乡。 秦家人一路跟着，把李治国三人送上了客车。 “姐夫，你带我去城里吧。” 小秦京茹跟来，还想去城里玩。 “下次，等姐夫准备好木材，就带你，还有你老爸一起到城里。” 李治国摸了摸小秦京茹的头，心说：“待你家的鸡长大之日，就是姐夫归来之时，勿念！” 气包车速度并不慢，在擦过三片竹林后，京城就在眼前。 “光明，来了就是京城人，以后好好工作，我看好你。” 李治国心想，是兄弟，就劝他来打个工。 “姐夫，我听你的。” 秦光明抱着大包袱看着窗外，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秦淮茹幸福的靠着自家男人，脚下放着一篮子鸡蛋，日子越过越好了。 京城到了，天色也不早，一辆自行车拉不走。 好在秦光明来过，依稀记得路，在先大道上走着。 李治国把媳妇送到南锣鼓巷的小院后，回头再来把大舅子接上。 汇合后，晚饭在外面吃的涮羊肉，三十分一盘，随便造。 “光明，晚上你一人住小院，我和你姐要回四合院去。 明儿我一早来接你，在外边吃早饭，八点前要到街道报道。 晚上我在把你送回小院，你要认路，到时候就你走着过去上班，有好几公里。 等后边三叔把家具打好，到时候你上班就近了。” 这会已经回了小院，他交代完就要走。 “姐夫，我都听你的。” 秦光明一个农村小伙，啥都不懂，反正听话就是了。 “好，我给你拿五块钱，这老爷们身上不能缺钱，不然出门就没面子。” 他话刚说完，正在收拾东西的秦淮茹就忙说：“怎么又给拿钱，我给光明拿了五毛。妈也给他拿了三块钱伙食费，咱院里吃的都有，晚饭他自己学着煮。” “光明不是不会煮饭吗，晚上先在外边吃，慢慢学吧。” 李治国说着还是给人塞了五块钱。 秦光明快感动哭了，姐夫比姐和老妈对他都好。 “姐夫，明儿晚上你不用接我，我自己能走回来。” 谁知道姐姐接话说：“你姐夫明儿也要去街道上班，不是专门等你。” “啊！姐夫你不是没上班吗？你有病啊！” 秦光明懵了，这是咋回事。 “光明下次直接说胃病！” 李治国总感觉是在侮辱人格。 秦淮茹又说：“你姐夫是街道八级干事，在往上升一级就是街道干部了。前门街道多大啊，管着上万人，拢共就只有七个干部呢。 就是你姐夫胃病还没好，之前每月去上一天班，最近街道忙，每周一要去上一天班。” “哎呀，姐夫你也太能耐了。” 秦光明再次见识到了姐夫不仅有钱，还位高权重？ “小事儿，我这属于养病兼职，不太符合规矩，到了外边你绝对不能提我街道的身份，也不要提我信远斋后人的身份。 连这小院、大院，铺面都不要提，我以后要当干部，得注意影响。” 李治国叮嘱了一番，虽说他的身份早晚瞒不住，但能瞒一天是一天。 “姐夫，我一定不会乱说。” 秦光明别看在村里吹嘘，但在家里还是听话的。 “行，有空学着洗衣服做饭，咱京城的老爷们最疼媳妇，家务这些全都得会，你以后也是京城人，要多学着点。” 他这也是劝人向善，以后住了他那前院，相当于外事总管，要全面发展才行。 天色渐晚，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媳妇回院里了。 “哎哟，李治国，你这是把老丈人家的地都给刨了？” 阎埠贵看到人又是大包小包，提着木桶回来，不是说好的只是回乡下看看吗？ 秦淮茹接话说：“三大爷，这是我家亲戚和乡亲们送的，您是不知道我家爷们在村里有多受欢迎呢。” 阎埠贵看着李治国，这还得是你啊，骗了这么多家当回来。 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李治国非得找一个村里的媳妇，怕就是想到这一步了。 “三大爷，你先忙着！我今儿起太早了，早点回去歇着。” 李治国想到明天又要起早，为了保持精神，打算早睡。 “别介，先让你媳妇回去，三大爷有事找你。” 阎埠贵就在这儿等着的，院里能比他技高一筹的就李治国了。 李治国结婚都多久了，天天这么造，也没见日子过不下去，让他惭愧啊！ “淮茹，那你先回去。” 李治国把包放在后座，媳妇推着自行车去后院。“嗯，哥，你跟三大爷聊。” 结婚这么久了，这称呼一时间也改不了，叫哥也亲切。 “三大爷，你这什么事啊。” 他说着就想往边上靠，在看看这盆栽。 阎埠贵怕了啊，直接把人请进了屋，他家徒四壁，反而安全。 这还是李治国第一次到三大爷家里，别看阎埠贵家穷，但却有三间房。 阎埠贵祖上也搞不清楚干嘛的，打这院住满人，就有这房子了。 他到了堂屋，摆放了饭桌和一张床，三大妈和孩子们不在，估计遛弯去了。 “李治国，我今儿出去蹬三轮了，就挣了一毛钱，差点没蹬断腿，还给老何拿了五分钱租车费，这活我干不了。” 阎埠贵更惭愧了，他身子骨扛不住。 “不是，三大爷你真蹬三轮了啊，你可是小学教员啊，为人师表的。” 李治国震惊了，虽然知道阎埠贵能落下脸面，可这也早点了吧。 “我这不想着多少挣点补贴家用吗。” 阎埠贵见院里人日子过得好，不得想办法开源节流。 “三大爷，你这身体哪能跟老何他们比，他们有蹬三轮车的天赋，你不行的。” 李治国摇头。 “唉！这不想找你出一主意吗，老何家靠着你的指点可是赚大发了。” 阎埠贵眼热啊，就想李治国这不道德的头脑，也把他带偏一点，开开窍。 李治国想了想说：“三大爷，这自古以来，人生有四大喜。可我那就两个盆栽，要不你给我凑够了，我帮你出一小主意，多少能缓解你这几个月的生活压力。” “什么主意？要不，我把盆栽都搬到你那后院去，不然现在我也是两边跑的打理，不方便。就是我到时候得挑一盆送给校长。”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为了赚钱，拼了。 “今晚上就把盆栽搬过去，我在叫上傻柱帮忙。” 这可以啊，免费找一匠，而且阎埠贵是教语文的，偏生数学也好，以后还能帮他孩子辅导功课。 “今晚就搬！” 阎埠贵咬了咬牙，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三大爷，今儿可是一号了，三号关响，现在缺粮，要三号当天早晨才开售，而且数量有限。” 李治国给想了一个辛苦活，就看人愿不愿意了。 “这我知道，这跟挣钱有关系吗？”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算计不到啊。 “你家六口人，半夜全去排队，让阎解成带着阎解放，你抱着阎解旷，三大妈抱着阎解娣，分成三组。 就看你会不会操作了，就是把排队的名额给卖了，一个名额五毛不算多。 国营店可是原价，每斤粮食便宜三分，别人五十斤，就节约一块五了，你收五毛，分分钟脱手。 你卖五个名额，白赚两块五，留下一个名额自己购粮。 然后你就去上班，阎解成去上学，也不影响。 要是运气好，你多计划几个粮站，能卖两轮名额，五块钱到手。” 李治国想的这计划是绝对可行的，这就是早期的黄牛啊。 而且这几个月，街道忙着核算粮站的资产，没工夫管这点小事的。 “李治国，你让我捋一捋。” 阎埠贵一时间还没能想清楚流程，但听到五块钱，这眼神就亮了。 “还捋什么，你到粮站去问问大概有多少粮食，然后排队的时候要么卡一个让人难受的位置，再往后就买不到那种。 要么就排到前面，铁定能买到的，就会遇到两种人，一种赶时间急着买的，一种是缺粮，三号必须买到粮的。 你这一组以小孩困了为理由，排到前面，快速把名额脱手。 就去找三大妈那组，这是另一个粮站了，你联系两个人，把名额买了，然后把三大妈和解娣替换了。 然后去找阎解成，他那边要排一个大粮站，要等你们赶过去，实在赶不到，他就把你们家用的粮食买了，在那儿等。” 顿了下，李治国又说：“完了，继续去找大粮站排队，这次汇合之后，三大妈带着孩子，你去联系顾客，卖掉一个名额就替换一个孩子出来。 你这全程没有碰粮食，不算倒卖，就是挣个辛苦钱。 完了，在给你支个招，你留心观察那些买了粮食，鬼鬼祟祟凑到一块放板车上的人。 那是私营大粮站在套购国营店的粮食，找到一个，就偷偷去街道举报一个，还能拿到奖励，据我所知，奖励三块钱起，二十块钱封顶。 而且这个业务熟练了，你都不用在排队卖号了，就专门举报，逮住一个大的，也得发。” 阎埠贵听了这些话，半晌无语，最后化为一句，“李治国，这还得是你啊！ 那我家明天早点睡，半夜就去排队，先试试你的法子，我觉得能赚钱。” “行，那这就把盆栽搬到后院去，要是这法子不行，我在另外给你想办法。” “搬，现在就搬！” 阎埠贵已经想通了，盆栽放前后和后院都一样，他同样每天都要打理，还不是享受到了过程。 李治国连忙去了中院叫喊着：“傻柱，有事来帮忙了。” “李治国，啥事啊！” 傻柱蹬了一天三轮车，也才回来会，今儿大发了，挣了小两块钱，拉了三次外地客都没失手。 “帮我搬盆栽，就三大爷那儿都送我了。” 李治国这话一出，听到的住户都懵了。 好家伙，你才刚回来啊，就把老阎给坑了？ 这出手是不是太频繁了点，你今儿才刚坑了老丈人啊。 “东旭也在啊，一起来帮忙，我可没少帮你媳妇啊！” 李治国见贾东旭也在中院打转，这也是一免费苦力。 “不是，我凭啥啊，你帮我媳妇，那是我老娘给你送鞋了。” 贾东旭不乐意了，他又不傻，怎么能给曾经的情敌帮忙。 “东旭，想知道怎么过一级钳工考核吗，我有包过的法子。” 李治国随便扯一个理由，人就得上钩。 “你少唬人，哪有包过的，我技术没毛病，扎实着呢，肯定能过。” 贾东旭话是怎么说，人却下意识走了过来。 “走，都是兄弟，先搬盆栽。” 就阎埠贵那儿还有二十来盆，就是刚开春，看不出好坏来。 傻柱也来了，到了前院，阎埠贵看到贾东旭，愣了一下，也释然了，这是李治国啊，要使唤人干活，总能找到办法。 “不是，李治国你可说好了啊，搬完后告诉我办法。” (本章完) 第61章 手段 第61章 手段 贾东旭还想嘴硬一把，却也担心考核失手，相比起干点活，他要拿不到三十三块的工资，就亏大发了。 “我何时骗过人，快搬吧！” 李治国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不出意外，这兄弟在易中海那儿根本学不到什么技术。 因为易中海要的是穷的养老人，不然以后就会失控。 贾东旭碎碎念了两句，，但还是干活了。 傻柱也抱了一盆就走，阎埠贵也上手了。 李治国东一下西一下，看似很忙，其实啥活都没干。 “哟喂，你们这是搬家呢？” 后院二大妈刚从李家厨房出来，帮着秦淮茹收拾了东西，那是真把老丈人家亲戚给掏空了啊。 结果一出来就看到这场面，三个人抱着盆栽，李治国在旁边看着喊着小心点。 “二大妈，是三大爷把盆栽都送我了，他以后帮我打理，也省得来回跑。” 李治国解释了一句，以后这后院啊，绿化率就上升了，环境也变好了。 “老阎，你真怎么想的？” 二大妈可是知道阎埠贵有多宝贝这些盆栽，打她嫁到这院里，有好几盆就在了。 “真怎么想的，难得李治国喜欢盆栽，我作为三大爷就应该支持。” 阎埠贵说着场面话，就想靠着李治国赚点小钱，人说了这次卖号不成，以后还会给他出主意。 许大茂没敢从屋里出来，两个兄弟都中招了，他不想加入队伍。 可也不影响他听到外面的交谈啊，见三大爷这么一说，许大茂人麻了。 “嗨，李治国，你不干活的啊！” 傻柱放下盆栽后，这才反应过来，李治国念了一路，居然是空手。 李治国走过去低声说了句，“傻柱，你爹找后妈肯定得问过我的意见，你也不想找个贾张氏那样的后妈吧！” “李治国，你有病，好好歇着！我和贾东旭没几趟就能搬完。” 傻柱麻了，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贾东旭见傻柱看过来，心想：“看什么看，我这是学技术，你是真傻。” “三大爷，你也歇着，有活让年轻人做就行了。” “哎！那我就歇着了，正好有几盆要给松松土，从前院都后院，换了地儿要照顾好了。” 阎埠贵也麻木了，院里别说年轻人，就是年长的都不是李治国的对手。 老易上次也输了，也只有老刘一心想当小组长，在院里和李治国没什么交际，反倒安全。 秦淮茹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得知情况后，也愣了。 不是三大爷找她男人有事吗，难道就是送盆栽？ “淮茹，你去烧水吧，过会我早点歇着，明天要早起。” “好嘞！” 秦淮茹也没多问，转身回厨房了。 贾东旭和傻柱跑了多趟，院里住户不少都来看热闹。 就连易中海都来了，见李治国进屋后，找到机会，跟还在摆弄草的阎埠贵，问了句，“老阎，你这是心甘情愿的？” “那可不，李治国喜欢草，这我得支持，把这爱好在院里发扬光大。” 阎埠贵说得高大上，绝口不提排队挣钱的事。 易中海无言，见徒弟抱着一个大盆进来，累得满头大汗的，连忙上前询问，“东旭，你大晚上来帮什么忙？” “一大爷，李治国经常帮我媳妇，我也帮帮他，这不您说的，做人不能只想着自个儿吗。” 贾东旭不敢说理由。 “傻柱，算了，你好好给人搬。” 易中海麻了，看不透了，李治国到底用了什么招，能一次拿捏住了三个人给干活。 终于盆栽搬完，傻柱这腿也不听使唤了，赶忙回去歇着。 住户们也纷纷散了，阎埠贵还在整理盆栽，给摆放好了，应景。 许大茂正想回屋，看到贾东旭到了李家门口，这是有好戏看了？ “李治国，你答应过的，要告诉我法子。” “忘不了！” 李治国正靠在椅子上，看着下午画的草图，本来今儿该去丝绸店算账，可也是周日啊，他就私自改明儿下午了。 这会起身来到门口，低声说：“这考核说难不难，但每年都有被刷下来的，我就给你说一个法子，你要对考核不自信，倒是不妨用一用，包过。” “什么法子？” 贾东旭眼神一亮，他帮着干活就为了这个啊。 “钳工得用双手，考核前几天，你把左手打伤，也不影响你吃饭，看病也不钱。 你到医务室把左手缠起来，吊在脖子上，看起来惨就行了。 完了，你带病考核，做出来的东西有点变形，不太合格，这也情有可原。 在让一大爷，你师傅帮着说几句好话，没准你还会成为正面宣传的优秀工人，这么样，当哥哥的为你考虑吧！” 李治国这一番把贾东旭给说懵了，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太不讲道德了。 “李治国，你当初是怎么过的？” 贾东旭很好奇，难道也是这法子，不能用第二回吧。 “我找人替我考的，但你不行了，你现在在厂里是名人，全厂都认识你贾东旭。” 李治国也是瞎扯，当初他是凭真本事过的。 “你……那我把手伤到什么程度合适？” 贾东旭心想别人都没在厂里上班，哪怕留着岗位，他也举报不了。 “小事，你这考核还有一年多点，到时候你来找我，我帮你砸几下，保管看起来严重，实际只是皮外伤而已。” 李治国想合理打人，至于说被反坑，贾东旭有这脑子，也不至于被截胡。 “那可说好了，我这也有你的把柄，你找人代考了。” 贾东旭感觉终于赢了一回，乐呵呵的走了。 这把门外边的阎埠贵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刚躲着听到两人的对话了，李治国还是没变，用那不道德的头脑把贾东旭给带偏了。 “呸！这也是一傻子，帮人干了活，还能笑得出来。” 许大茂骂骂咧咧的回了屋，立马变成了笑脸，“媳妇，明儿你想吃什么，我大早就去买菜。” “清淡点的吧，早饭喝粥，中午我定了外卖，晚上吃个青菜烩面。” “好好，咱得吃美了。” 许大茂说着把洗脚盆拿了过来，自个儿接着洗，不浪费煤。 ……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刚醒就把自家男人扶了起来，伺候穿戴好，跟着就打来热水给了脸。 李治国这才清醒过来，“淮茹，我先走一步，还得去接光明，你早饭也别煮了，随便在外边买点啥。 对了，这月的三十块家用给你，不够再说。” 他跟着就给拿了钱，要知道在京城，五块钱就够一个月，聋老太太就是这标准，还能有剩。 “嗯，路上慢点，别在给光明拿钱了，等他挣了工资，留五块钱给他吃饭，剩下的你都帮他攒钱来，将来给他娶媳妇用。” 秦淮茹想着弟弟都分家了，让姐夫管着也是应该的。“我帮光明管工资，这不好吧！” 李治国搓着手，这可以有啊，光明太年轻……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他姐夫，他那工作全靠你来的，还住着咱家的院子，都没收房租。” 秦淮茹想着以后给弟弟安顿下来，房租还是要算上的，一码归一码。 “行，这事你改天跟他说，我开不了这口。” 他只能当好姐夫，做不了恶人。 “嗯，那我找机会说！” 秦淮茹把人送到门口，虽然到三月了，可早晚都还冷。 “路上慢点啊！” “得嘞，你回吧！” 他推着自行车往外走，没想迎面碰到许大茂挎着菜篮子出来。 “哟，大茂，早啊！” “李治国，你这么早出门干嘛？” 许大茂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媳妇想喝粥，他一大早就给煮在锅里，就赶忙去菜场买新鲜蔬菜，晚上好做烩面。 “别提了，你秦姐的弟弟出了点事，我得去帮下忙，先走了啊。” 李治国是有意提到媳妇的弟弟，昨儿就跟阎埠贵提了一次，没准什么时候就用得着这层关系。 “那你走吧！” 许大茂不想跟人聊，不然下一句就是让他好好买菜了。 结果他快到菜场的时候，见李治国在一个小摊吃豆浆油条，这费钱的啊，油条比包子还贵。 “我呸，还说帮什么秦姐的弟弟，结果是一人出来吃独食！就是可怜了秦姐一直被骗啊，还有我媳妇春燕……” 许大茂绕道走了，就不想跟李治国碰面。 “老板，打包两根油条，豆浆好带走吗？” 李治国这起早了，就想喝点热乎的。 “哟，豆浆真不行，您也没带搪瓷杯啊！” 老板也没辙，你空手来的啊。 “行吧，那来十根油条，挑老一点。” 李治国吃饱喝足，拿着大纸袋走了，光明吃不完，给送街道去。 等到了小院，秦光明已经穿戴整齐等着了，是那身之前给新买的衣。 “姐夫！我到了街道要说什么？” “别人怎么问你就怎么答，问你为什么没考上高中，你就说除了自家种地，还帮二叔和三叔家干农活。 另外就是你家穷，连一只鸡都没有。” 李治国也就随口叮嘱，都是小事，世代贫农这出身杠杠的。 “姐夫，我家有鸡，你忘了，大伙送了九只，只宰了三只带走。” 秦光明这还是年轻老实啊。 “咳咳……你都说是九只，不是一只。我怎么说你怎么答，甭管原因。” 李治国都不屑于诓骗这大舅子，放在四合院没法生存的。 “知道了姐夫！” 秦光明不敢问了，可还在琢磨九只跟一只，这有什么不同吗？ 前门街道到了，门边挂着有大钟表，一看时间来早了十分钟，亏了，他得早点买块手表。 刚还说大舅子脑子不行，自己却没转过弯，他可以买了手表放空间里看时间啊，又不是需要手表炫耀。 “启年，周成，过来吃油条了。这我舅子秦光明，今天来报道的，李主任到了吗。” 李治国招呼了一圈，也看到了范金有，这小子干啥啥不行，但留着还是有点用处。 “李主任刚到一会，进门还念叨你会不会迟到呢。” 王启年拿了根油条，都是兄弟，他就不客气了。 “我一向准时啊！行，我先带光明进去了。” 李治国也没瞎扯，他还有活等着，算完账还得去丝绸店，让陈雪茹给他买块表得了，让他也尝尝资本家的苦。 “李主任，我带人来报道了。” “哟，今儿早一个小时了啊，真八点就到了啊。” 李主任陡然发现能多用用这大将的办法了，把人舅子安排好，用转正名额吊着？ “光明，快叫李主任。” 这啥舅子，缺了点眼力劲。 “李主任好！” 秦光明很紧张，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可看到姐夫居然跟街道办主任关系这么好，让他也心有戚戚焉。 接下来，就没李治国什么事了，因为要安排给秦光明政审，例行询问办手续，完了就给安排干活。 至于他，一头扎进会计室，拿起账本，靠在椅子上就算了起来。 不仅有街道原本的账目，还有关于辖内粮店的，工作量大了，一直忙活了快三个小时，才给算完。 等回过神来，脑子中就只剩下加加加，归零归零的声音。 “李治国，有人找你！” 忽的外面传来王启年的声音. “稍等，我这边快忙完了。” 李治国把脚从办公桌上拿下来，扭了扭脖子，跟着把算好的账单拿去了主任办公室。 “笃笃！” “请进，哟，这么快就算好了？” 饶是李主任知道这大将是快枪手，可今儿的账本不一般啊，还没到中午就搞定了？ “算了三遍，街道的账两处有问题，一处算多了七毛六分，之前的会计多加了两笔小额。 一处少了一百二十三块零两分，这应该是做假账了，故意混淆登记，街道如果没查出来，这钱估计就贪墨了。” 李治国算了俩月的账就成老手了，将心比心，容易猜出别人的意图。 “混账，这是对集体的不尊重，我会严肃处理的。” 李主任拿着账单，气愤之余，又感叹算数小能手的厉害！ “主任，这是粮站的核算单，其中十三家有问题，为了避免算错，我核算了不止三遍。 单独一家算起来感觉没啥，放在一起比对就不对劲了。 比如前门楼子店和大栅栏店，价值相差三倍有余，这怎么可能，两家店应该差不多才对得上。 前门楼子全是假账，没有实际调查，账单瞎写的。 我个人建议，这次的摸排重做，还要进行一次思想教育。” (本章完) 第62章 查！ 第62章 查！ 李治国想着死道友不死贫道，查出问题他得功劳就是了。 李主任看着账单，上面一处处的标红，颤抖着说：“触目惊心啊，我们的同志思想上出了大问题。 辛苦你了，今儿你先歇着，周三你再来一趟，上周的账目重做。” 李治国人麻了，这怎么还坑到了自己。 “李治国，听说你还有一个小舅子？” 李主任端起茶杯，男人才能理解男人，他也有舅子啊。 “主任，周三我下午过来，不耽误事。” 李治国怎么感觉主任也学坏了呢，不是说好的近朱者赤吗，没有感受到他的浩然正气？ 从办公室出来，到了外面接待厅，就见到了陈雪茹，果然没差，这是找上门来了。 “不是，你怎么到我工作这地儿来了。” “找你办点事，碰巧了，我到街道刚好有事。” 陈雪茹这次没有嚷嚷了，等出去再说。 到了街道外边，她就小声问：“昨儿一号，你怎么没来店里算账，还有扩大经营的事研究好了吗？” “昨天周日啊，我假期不开工的，不是，你在教我做事？” 李治国刚被主任小坑了一把，主任官大，对他也挺照顾，就不想法子找回场子了。 但小富婆这里，得拿捏一番。 “我没教你做事，就是店里周日是最忙的时候，一般不休息的。” 陈雪茹感觉这人今儿态度不同呢，是在街道受气了？ “我得休息养病。放心，扩大经营的事我已经想好了，走，回店里说。” 李治国把自行车提出来，跨坐了上去。 “好啊好啊！” 陈雪茹不太熟练的斜坐上后座，伸手轻轻扶着。 “走你！” 街道距离丝绸店挺近的，刚热个身就到地方了。 到了内堂，闲人免进，陈雪茹把准备好的手磨咖啡递上，就挨着旁边坐下。 “你内弟的工作安排好了吗？” “今儿一大早送街道上班去了，先当个实习生在看造化了。” 李治国品了口咖啡。 “看来那李主任对你是真不错，我认识他的夫人，对李主任也有所了解，他那人挺护短的，所以那次我才急着帮你答应在街道上班。” 陈雪茹可是走夫人路线的高手。 “嗯！我也察觉到了。” 李治国点头，李主任就是这性子，只要是自己人，就算做错了事，也就罚酒三杯。 然后降职，等稍微有点功劳就能再次复用，甚至可能升职。 这也是他愿意到街道上班的原因之一，这年代，像李主任这样的领导当属罕见了。 “雪茹，这咖啡也喝了，是先算账，还是先聊扩大经营的事。” “李治国，你刚叫我什么？” 陈雪茹愣了一下，怎么又换称呼了。 “雪茹啊！你和我媳妇都带一个茹字，以后能做生意了，咱们开一间茹家酒店，跟宾馆差不多，也挺赚钱的。” 李治国是不指望媳妇秦淮茹创业的，但陈雪茹可是女强人，虽然每次都没斗赢小酒馆那假寡妇，但不缺生意头脑。 “这好，终于听到你想做生意了。” 陈雪茹感觉对这人的了解又进了一步。 “言归正传，在聊会就得开饭了。” 李治国装着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腕，拿出一支香烟，小富婆帮他点上了，还顺手拿着烟灰缸候着。 “李治国，先说扩大经营的事吧，你不是说趁着现在多赚钱吧，做大做强。” “好，我画图纸了！” 李治国拿出包里折叠好的一张作业纸，怎么说呢，抽象派画技，他能看懂。 陈雪茹一脸懵，这就是你憋了一个星期才想出的挣钱法子？ “雪茹，后面的院子一定得拿下，现在是属于街道管理的，与其把房间单独租给散户居住，不如我们拿来商用。 正好你认识李主任的夫人，可以请她来店里视察一下嘛，让她在店里选几堵窗帘布，这不寒碜。” 李治国这话一出，陈雪茹想了一会，“我们店里没窗帘布。” “你怎么忽然就不聪明了，丝绸也是布的一种，也能当窗帘用啊！” “啊！” 陈雪茹懂了，也麻了，你不是没做过生意吗，怎么比我还会送礼？ “你通过李夫人的枕头风，把后院拿下，按市场价给租金就是了。 把方姨的团队拉过来，你这样谈，她之前怎么收费，现在也一样，相当于只是换了个开工地点。 也就是我们丝绸店跟裁缝店是合作的模式。” 李治国是故意留了一手，以后公私合营了，如果闹得不愉快，他直接让丝绸店解体，崩掉生意，摆烂。 “合作模式？” 陈雪茹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对，合作才会双赢，不是让她的团队来享受的。 但我们可以免费给裁缝团队的人提供一顿午餐，以及免收租金。 在优先满足我们店里的成衣加工后，她们也能接私活，互相不影响。 这事你听我的，知道象棋吗，下一步至少算三步。” 李治国也没解释，这有跟街道对着干的嫌疑。 “嗯，我听你的，那你接着说，还有呢？” 陈雪茹双手捧着烟灰缸，看着烟灰从男人的指尖抖落，淡淡的烟草气，让她觉得这房间里不一样了，有男人味。 “然后我这边设计十二款春装，直接让裁缝店做出来，在加上之前大伙能接受的经典款，也来十二套，面料你来选择。 直接挂在店里，明码标价多少钱一套，你在跟熟客打折，比如标价一百，可以砍一刀，算了，这个太坑。 你直接打九五折什么的，根据利润来计算。 哪一种好卖，就疯狂生产不怕压货，等到春天快过了，积压的货物全部折扣价快速清仓。” 顿了下，李治国又说：“简单讲，就是走短平快，只要不是当季的布料，一尺不留全靠走量卖掉。 现在正是季末，下午开始就打折甩卖冬季丝布，正好把李夫人请来挑选窗帘。 这么做能快速回笼资金，集中起来采购春季布，每个季节都这么操作。 还有一个小方案，就是卖男人的高档衣服，以白衬衣为例，春夏秋冬都能穿。 但不是卖给男人，而是通过女性客户把这些衣服卖出去，最后就是店里的新布置了，你跟我来。” 他说着就灭了烟头，起身对着草图跟小富婆说起来店里的布置，重中之重，就是在外面大厅里布置了一个小内堂。 摆放沙发和茶几，提供咖啡茶水等饮料，然后新品区，折扣区等等。也没什么太新意的，就是想办法坑女人钱那一套。 而且也不用什么重新装修，就改一下布置就行了。 “李治国，你还真是学贯中西啊，你说的好些理念都是西方那边的。” 陈雪茹有很多都暂时想不明白，但不妨碍让她觉得很厉害。 “好还吧，再加一点，让方姨的团队多加工点裤衩出来，不卖只送。 消费每满多少就送，以后这种类似的小礼物，都作为添头赠送，觉得亏，就把衣服的价格提一提。 暂时就这么多了，这都几点了，可以开饭了吗？” 李治国又一次下意识抬手，奈何手腕上空空如也。 陈雪茹眼神一亮，“你先到内堂喝点咖啡，我去问问厨房那边好了没，去去就来。” “行吧！吃了饭，今儿下午就直接打折清仓，正好我帮你把库存也一起算了。” 李治国到内堂喝着咖啡，翻起了账本…… 等等，好像把大舅子给忘了，算了，秦光明有钱自个儿知道出去吃午饭。 没等太久，就见陈雪茹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走了进来。 “李治国，我忽然想起家里有块新表，放着也是放着，你先拿去用吧，你有胃病，可不能错过饭点。” “这不好吧！手表多贵啊，我就一普通工人。” 他还想矜持一下，没有伸手去接。 陈雪茹坐在旁边，自己动手把盒子打开了，“给你选，不是，是刚好有一块欧米伽的男士表。” “这可进口表，瑞士的牌子，了不少钱吧！” 李治国也没想到小富婆这么舍得下本钱。 “就四百五十块多点，还不到五百！这表跟你的气质很配。” 陈雪茹说着就拉起李治国的手，把这块表给戴上了。 “雪茹，先说好了，这块表算我借的，不是你送的啊，我不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李治国端详着手腕，戴上手表后这气质立马就不同了，从工人阶级上升到了干部行列。 中午，他在丝绸店吃的员工餐，下午店里就开始了打折甩卖，别小看这点折扣，因为现在基本都是定价，少了一分钱都不行。 一时间，哪怕是上班日，店里顾客一下就多了起来。 这内堂也得让出来给女眷使用，李治国到小房间把账本算好，一看手表，才下午三点过，索性就靠在椅子上补个觉，晚点还得接大舅子下班。 “李……” 陈雪茹推门进来，一看人睡得正香，不由轻手轻脚找了张毛毯给人盖上，这才又出去忙了。 “李夫人，这两匹丝绸，是店里上次进货的时候，搭的添头，没钱，你带回去正好打两堵窗帘，可别嫌弃了。” 陈雪茹用上了李治国教的办法，给主任媳妇送礼了。 “窗帘？妹妹，你怎么知道我家正好要换窗帘了啊！” 李夫人没办法拒绝，窗帘布又不是别的东西。 这会在内堂，也没别人在，说话不用太顾忌。 “李夫人，有个事要麻烦你，我这店后面有个院子，空着的，在街道手里。 我想租过来改成裁缝店，这布啊，您先拿回去，到时候随时可以过来打窗帘，那院子有后门，开在胡同里，进出也方便。 我已经跟街道那边申请了，就是这么大的院子，怕是要李主任才能给批复。” 陈雪茹心想，敌特选的地方，是真好，很隐避的。 “妹妹，你也知道我一般不过问德超工作上的事，不过啊，院子既然空着，改成裁缝店也方便街坊了。” 李夫人的手搭在丝绸上面，两匹布，这得打多少窗帘啊。 “可不就是这样吗，珍珍姐……” 陈雪茹压低声音说：“这不马上开春了，我联系苏洲那边送一批上好的白衬料子。 等裁缝店办起来，会留几台缝纫机专门做男士白衬衣，可以量尺定做，不仅便宜，还体面。” “这样啊，那裁缝店可得早点办起来。” 李珍珍又聊了一会，就拿着包好的两匹丝绸走了。 “淮茹，淮茹……” 李治国叫喊了几声，一下醒悟过来，这不是在家呢。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看手表，还好没睡过头。 “李治国，你醒了啊！刚李夫人来过了，按你说的把窗帘布送了出去。” 陈雪茹听到动静，到了屋里把毛毯收好。 “这好事啊，我周三还要去街道一趟，到时候顺道来看看，今儿就先走了，我那舅子要下班了。” 李治国扭了扭脖子，补了一觉，这不就精神了吗。 “那周三中午我等你吃饭，要点菜吗，单独给你开小灶。” 陈雪茹也没留人，她晚点跟方阿姨那边约好了谈合作的事。 “给我炒俩鸡蛋就行，不挑食！” 他真得走了，不然秦光明第一天上班就走丢，他也没法交代啊。 “路上慢点。” 陈雪茹喊了一嗓子，摸着手指上戴着的戒指，开心的笑了起来。 …… “光明啊，今儿上班感觉怎么样？” 李治国蹬车自行车，已经接上了大舅子。 “姐夫，都挺好的，我跟着居委会的几个大妈到粮店登记去了，就跟着跑跑腿。” 秦光明觉得这工作轻松，就跟闲逛似的，还体面。 “嗯，多看多学，不怕事，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告诉姐夫。” 他最擅长和大妈们沟通，这是基层工作不可或缺的，就怕这舅子年轻，把握不住。 “姐夫，我不惹事的。” 秦光明深知自己是乡下来的，可不敢造次。 “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认路啊，明儿一早你得自个儿过来了，你刚来，千万别迟到。” 李治国这会把手表收进了空间，还要不要太招摇了。 “到了，晚饭你自己想办法，不会煮就到外面去吃。” “好的，姐夫你慢走，我自己一人能行。” (本章完) 第63章 偶遇 第63章 偶遇 秦光明住这么大的院子，甭提有多兴奋，待在里边感觉不困也不饿了，充满了干劲。 “成，等你姐不忙的时候，我带她来看你。” 李治国蹬着车走了，在路过春桥副食店的时候，看到一熟人，何大清拿着一瓶酒从店里出来，那三轮车就停在路边。 “老何！” “哟，你今儿是晚回了？” 何大清乐呵呵的，蹬三轮天天见现钱，就是晚上得喝两口才得劲。 “怎么，你看上副食店柜台里那大妈了？” 李治国来过这店，里面有个不输于三大妈的老牌营业员。 “去，我就那么没眼光。” 何大清还是对白寡妇念念不忘，找媳妇得对标的，不能比荷差了。 “老何你这也别急，找媳妇这事得看缘分，不跟您聊了，我赶着回去吃饭。” 李治国说完就跑了，就何大清这样的条件，只要肯把要求降低，还是很有市场的。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何大清念叨了一句，跟着就骑上三轮车走了。 “哥，回来了啊，饭都好了。” 秦淮茹听到动静，就赶忙从屋里出来，刚那功夫，她又踩了会缝纫机。 “嗯，我洗个手就进来。” 李治国把自行车停好，到院里水龙头那儿洗的手，这会各家都在吃饭，也没跟谁打招呼。 到了屋子，刚坐下就见递来了筷子和一个白面. 还真有点饿了，先吃了几口，他才说：“光明今儿上班挺好的，明天他就自己去了。” “那就好，他还是算听话的。” 秦淮茹也放心了，等过两天再去看看。 “淮茹，最近厂里没什么事吧，我明天还得去厂子里领工资。” 这不关响的日子又来了，今天去接光明那会，他已经在街道把租金和工资领了，还有丝绸店的五十块兼职。 也就是说，他每月有二百二十二块五毛的合法纯收入，给秦淮茹拿三十，余下的够他造了。 “没什么事，就是明儿下午要让我们工人开一个啥大会，说是轧钢厂还有什么股东，要听听工人的意见。” 秦淮茹这话一出，李治国就蹙眉，难道轧钢厂要先行一步，也搞公私合营了？ 仔细一想也是对的，像轧钢厂这样重要的企业，是不可能还让私人握着股份。 不出所料，娄家要交出股份了，也只有这样，娄家才愿意把家里的千金下嫁给工人阶级。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 “嗯！明儿早晨我就不送你了，这两天都早起，扛不住了。” 李治国吃了饭，也没遛弯，早早洗漱完进了里屋。 日后，他就沉沉的睡了。 过了好一阵，秦淮茹起身又踩了半小时的缝纫机，把一件婴儿的衣服做好，见天色已经很晚，也赶紧休息了。 前院，阎家！ 阎埠贵为了今晚上的大事，明儿特地跟别的老师换了课，他上午不用去学校。 这会也等不到半夜，见四下寂静，很晚了，就带着媳妇和四个孩子出门。 “爸，大晚上我们去哪儿啊。” 阎解成这会都是懵的。 “你这孩子，都说了别嚷嚷，等出了胡同再说。” 阎埠贵让大儿子闭嘴，他手里抱了一个，还牵着一个。 三大妈抱着小女儿，锁好门后，一家人鬼鬼祟祟出了院子，奢侈的用了电筒光。 过了一阵出了胡同后，阎埠贵就按照李治国说的交代大儿子和老二。 “爸，你这靠谱吗？” 阎解成人傻了，这要排队到天亮啊。 “解成，这有什么不靠谱的，妈给你带了板凳，你到了那儿就抱着弟弟，兜里给你放了半个窝头，饿了省着点吃，把衣服披好了。” 三大妈动力十足，这就要赚外块了啊。 “不说了，抓紧行动，要是真能挣到钱，明儿咱家也整点二和面来吃，别天天吃窝头，人都吃倒霉了。” 没多久，阎埠贵和媳妇、孩子们互道珍重，独自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等到了他挑中的粮站外，结果发现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排队了. “李哥儿，起了吗，今儿领工资，别睡太晚了，李哥儿……” 陈碧华都喊三遍了，结果今儿有点反常，屋里没回应。 二大妈看不下去了，跑过来说：“碧华，你来太早了。” “可是今儿领工资，要早点去排队的，要不，我先去厂里，二大妈你晚点叫下李治国起床。” 陈碧华一大早已经让婆婆去排队买粮食了，昨晚上就吃的红薯。 她也不是没钱，但还是想早点把东旭的工资拿到手。 “碧华，你傻啊，跟着李治国去厂里，能让你排队？” 二大妈根本就不信李治国是讲规矩的人，不然能被私下里称为坏小子。 “也对哦。” 陈碧华反应过来，“那我还是等等吧，搭李哥儿的自行车去，进厂也不用被盘问。” “那是了，李治国到哪儿都不要……没什么了。” 二大妈担心被正主听话，还好忍住了。 又等了一会，陈碧华闲不住，到窗户口又叫喊了起来。 “来了，来了。” 李治国一看手表，好家伙，才刚过九点，忒早了点吧。 算了，领工资还能不积极啊！ 等他搭着洗脸帕刚拉开门，就见陈碧华把水壶和盆接了过去，催着他赶紧漱口。 二大妈在不远处嘀咕着：“亏得现在是新社会了，不然贾东旭能被截胡两回。” “噗！” 李治国吐掉漱口水，接过洗脸帕擦了擦脸，总算是精神了。 “李哥儿，求求你快点吧，我领了工资，还要去看我婆婆买到粮食没有。” 陈碧华麻利的收拾好水壶脸盆什么的，她婆婆都做过这事，院里也没人拿这事说闲话。 “行吧，谁让你是我兄弟媳妇呢。” 李治国提出自行车，这就带着陈碧华出院子了。 住户们看到后，也生出了跟二大妈一样的念头，贾东旭得感念现在是新社会了。 “三大妈今儿不在啊！” 到了前院，李治国装着不经意问了句。 “一大早就没人了，估摸是去排队买粮食了。” 陈碧华帮着提起自行车后座，跨过了前院的门槛。 到了外面，李治国就蹬着车出发了，陈碧华坐在后座，一手轻轻的抓着他的衣角。 “碧华！” “李哥儿，你说。” “你肚里这孩子，有起名了吗？我就随便问问。”李治国挺好奇的，不知道棒梗还会不会出现。 “东旭都起好了，大名叫贾梗，小名叫棒梗，肯定是个男孩。” 陈碧华摸了摸肚子，往后的日子有盼头了。 “棒梗这名儿好啊，一听就有大出息。” 李治国脚下差点蹬滑了，还真有棒梗出现，这院里不孤独啊。 “东旭也说名儿好。” 陈碧华自己倒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可也做不了主。 自行车快，李治国顾不上吃早饭，干脆领了工资到食堂去打一圈。 转眼轧钢厂大门到了，这得下车，手动推开小门不然骑不进去，上班时间大门已经关了。 “大爷，忙着呢。” 李治国隔空扔了一支烟过去。 “哟，你小子又来了，这是带着谁呢，看着挺面熟的。” 门卫大爷神准接住香烟，乐呵呵的放耳朵上夹着。 “这是贾东旭媳妇，一个院的，她来替贾东旭代领工资，你可得认准了，以后别为难人啊。” 李治国虽然偶尔坑贾家，倒不至于为难一个孕妇。 “哎哟，你不是截胡一个了吗，这还能跟贾东旭打好关系啊！他就放心把新媳妇让你领着。” 门卫大爷说话不含糊，他是保卫科的，当面说贾东旭，也拿他一个大爷没办法。 “瞧您说的，贾东旭是我兄弟，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治国说话含糊啊，也不多说，早起不是把时间耽误在这儿的。 “大爷，走了啊，有空在找你唠嗑。” “随时欢迎！” 门卫大爷目送那小媳妇上了李治国的后座，怎么看都觉得稀奇，不由感叹说：“贾东旭不冤，找多少媳妇都得栽在人手里。” 李治国这边没去车间，一路把车骑到了办公楼那边，果不其然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在领工资。 “快看是李治国来了，他肯定又得插队。” “这咱们管不着啊，他有胃病不能久站，不然得晕倒。” “晕个屁，骑自行车他怎么不晕？” “小陈，这话你当面问李治国去，看他会不会惦记你媳妇。” “我就随便说说，纯属好奇那病，不针对李治国啊，大伙都看着的。” 这工人闭口了，可忽然又喊了起来，“快看，他不是一个人，还载着个……哎呀，那不是贾东旭媳妇吗。” “作孽啊，连别人新媳妇也不放过？我听说贾东旭这媳妇都怀孕了。” “不至于吧，贾东旭那媳妇我见了两回，跟秦淮茹比差远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各有千秋，天天大鱼大肉吃腻了，没准就想吃口山野菜呢。” 工人们开着玩笑，但也仅限于小范围瞎聊，这没啥大影响。 李治国这会到了近前，把车一停，都不带锁的，主要是厂里安全。 “碧华，走，我带你进去。” “好嘞，李哥儿。” 陈碧华就跟小媳妇似的在后边跟着。 “麻烦让让啊！” 李治国带着人一路从楼梯口上去，顺利先把秦淮茹的工资领了，二十七块五毛，上月只有二十八天，还放了春节，算是赚到了。 “贾东旭的工资，二十二块五毛，点好了。” “谢谢！” 陈碧华拿到钱后，没急着走，到了旁边楼道就靠着墙壁清点了起来，可不能出差错。 同样靠墙数钱的不止一个工人，这样不影响别人过路。 李治国今儿也随大流数了数，这好啊，就跟领退休工资一样，每月准时到位。 “这不贾东旭媳妇吗？李治国你把人领来的？” 楼道里数钱的工人们还不知道刚才的情况。 “都一个院的，我跟东旭媳妇关系挺好的。” 李治国也就说点实话，这不丢人。 “李哥儿，我数好了，咱们走吧！” 陈碧华却扛不住，大伙指指点点，好像她跟李哥儿有什么似的。 “嗯，走吧，下月我还带你来，方便。” 李治国跟工人们挥挥手，跟陈碧华并排消失在楼道尽头，那边也有楼梯下去。 “哎呀，贾东旭这是不长教训啊！” “这李治国也太不道德了，怕了怕了。” “你怕个屁，你单身啊！” “可我总得找媳妇吧，刚李治国在的时候，我没说错什么话吧……” 却说这会李治国到了楼下，就问：“碧华，要我送你回去吗？也就一小会，不耽误。” “不用，我得去车间给东旭拿五块钱生活费。完了就去粮店找我婆婆，离这儿也不远，就不麻烦李哥儿了。” 陈碧华倒是想搭自行车回去，一路上别人看到了，都羡慕着呢，可也不想太麻烦人了。 “行，那我去食堂看看，起太早，都没吃早饭。” 李治国就先走一步了，有傻柱在，总能有吃的吧。 陈碧华认识路的，转眼找到了二车间，这会里面也没几个人，都去领工资排队，或是偷懒去了，这天厂里也管不着。 “嗡嗡嗡！” 贾东旭还在卖力钻螺丝孔，前些日子师傅说他钻得好，每天加了不少工作量，还好有媳妇代领工资，不然这活就落下了。 “东旭！” “媳妇，你来了啊，怎么这么晚，快去排队，不然到中午都领……” 贾东旭还想说什么，却见媳妇打断说：“工资已经领了，我这就给你拿五块钱。” “这么快啊，拿到就好，昨晚和今儿早晨都吃的红薯，我这都饿了。” 真吃过红薯的就会发现，这玩儿意不抗饿，越吃越馋。 尤其这年代缺少油水，红薯比棒子面差远了。 “东旭，我得去粮站了，妈那儿不知道买着粮食没。” “快去吧！让妈也买点白面，要是没买到，你下午再来趟厂里，咱们晚上去下馆子，还吃面条，加一份肉，咱俩分了。” 贾东旭说着就笑了起来，这发了工资还不美啊。 很快陈碧华就走了，没一会有工友回车间，高喊着：“贾东旭，你可以啊，都把新媳妇托付给李治国照顾了啊。” (本章完) 第64章 提醒 第64章 提醒 “什么托付给李治国照顾，我媳妇都领完工资回去了。” 贾东旭从岗位上站出来，人善被人欺，他今儿非得好好说道说道。 “是回去了，可也是李治国给领来的啊，他们一起的。” 唐如德跟人保持了一点距离，见势不妙还能跑。 谁知道贾东旭笑了，“你说这啊，我媳妇是搭李治国的自行车来的吧，这占便宜呢。” 唐如德人麻了，兄弟你真想得开。 贾东旭还在念着：“我媳妇都怀上了，还能被李治国给截胡不成，唐如德你这别耽误我干活。” “贾东旭，你赢了。” 唐如德无言以对，正主都不在乎，还能说什么，回过神来，他更怕李治国了，这人不讲道德。 …… 轧钢厂食堂，看到打菜的窗口，李治国就想到了截胡系统，最近实际上成功了好多次，但奖励都不靠谱，也就没在意，已经放空间里存着了。 “傻柱，给拿俩白面，有小菜也来点。” 他在窗户喊了一嗓子，能依稀看到里面后厨的情况，正忙着呢。 因为还没凭票供应，厂里偶尔还是会做荤菜的，就是不便宜，一毛五分钱一份，肉少得可怜。 “哟，李治国是你啊！你才刚领了工资，别一人了，还有秦姐呢。” 傻柱来到窗口，满脸的不情愿。 “我给你秦姐拿了五块钱，上月上班少，她还有剩的，够了。我说你麻溜的拿白面，我还没吃早饭。” “来了！” 傻柱赶紧给拿了俩白面和一叠小菜，倒是没坑人，他收到钱了。 李治国找了张桌子就开吃，每月也到食堂吃一餐忆苦饭，不忘工人阶级的身份。 想了会，原本有考虑等着下午看看娄家的情况，最后还是算了！ 吃完后，正准备走人，不料傻柱从后厨出来到了大厅。 “李治国，你今儿没去买粮啊，我听人说粮站那边排老长的队了。” “我家不缺粮食，在说我在食堂有白面指标，没粮我就来吃食堂。” 这话一出，傻柱无言了，是啊，人还是轧钢厂的带岗工人。 “行了，我回去了，你快去忙活吧，争取早点转正。” 李治国拍了拍傻柱的肩膀，等粮票出来，以他轧钢工人的身份每月好像是三十六斤的定量，也够吃的。 等他骑着自行车到了厂门口，正好瞧见大门拉开，一辆小汽车行驶而来，与他错身而过。 “咦！” 李治国轻咦了一声，看到了年轻的娄晓娥坐在车里，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扭头望了过来，也就那么一眼，就错开了。 摇了摇头，也没在意，今儿正好周二，他要去梁医生家里一趟，人每周就休息这么一天。 当即先去了菜场，就买了点洋葱，等出来时，袋子里已经换成了一只宰杀好的大肥鹅和一块大肥肉。 他拿出地址确认了一下，就骑车过去了。 “笃笃！” “来了，咦，同志，是你啊，快请进。” 梁医生刚还在念叨今儿会不会有人上门送礼，这不就来了吗。 “我就不进去了，顺道过来，给您送点土特产，我媳妇孕检的事还要麻烦您多多费心。” 他这可是打算要三胎的，跟医生打好关系，以后就能高枕无忧。 “哎，这多不好意思。” 梁医生把布袋子接过手，挺沉的啊！ “这有啥，一点土特产不值钱的。” 李治国真没进门，送完东西就走了，但也依稀看到了屋里的情况，不咋地。 等人一走，梁医生把门关好，这才打开袋子一看。 “哎哟，这是真舍得啊！以后还得在费点心，连接生也包了。” 梁医生一脸喜色的把袋子提进厨房，等把东西拿出来后，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 等李治国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车把上也挂了个袋子，今儿媳妇关响，可不得带点东西回来才正常啊！ 也是凑巧，他正提着自行车跨过门槛，就听到了动静，扭头一看，是阎家人回来了。 “三大妈，你咋一人带着仨孩子啊。” 李治国赶紧把车停好，就过去把小阎解娣接了过来，不然三大妈都抱不过来了，因为阎解旷也大不了多少。 “解成上学去了，你三大爷还在外面守着呢。” 三大妈满脸喜色，一看就是有好事。 李治国压低声音说：“是赚到了？” 三大妈同样压低声音，两人都凑到一块了，这才说：“赚了不少，你三大爷还举报了一回，跟你说的一样，有奖金的。” “哟喂，我就说能成吧！” “那可不，还是你小子坏……是好主意多。” 两人就在这门口，一人抱一孩子聊了起来，被落下的阎解放实在太困，直接坐在门槛上就快睡着了。 “哎哟，你们这是聊啥呢。” 二大妈从中院的连廊走出来，一看这情形，差点以为晃了眼，亏得老阎媳妇已经生了四胎，不然她都要替老阎着急了。 “没聊啥，这不刚买粮食回来，在门口碰到李治国了。” 三大妈行得正坐得端，根本就没往那方便去想。 谁知道二大妈直接就问：“买粮食，那你家粮食呢？” “对啊，粮食呢？” 三大妈吓了一跳，还好反应快，“这不没买吗，没粮食。” 这下李治国都傻了，刚他还真没注意这点，“不是说留一个位置买粮吗？” “五毛钱呢，有人非得要那位置，老阎就做主给人了。” 三大妈没觉得有啥，五毛钱，三斤白面了，还留啥啊。 “你们说什么位置啊，五毛的？” 二大妈没给听明白。 “没啥，孩子们困了，我先带回家了。” 三大妈可不敢把这挣钱的法子说出来，还想着下月继续呢，连忙一手抱着阎解旷，一手拉着阎解放回屋去了。 “不是，你还有女儿，又落下了。” 李治国手里还抱着熟睡的阎解娣，这妹妹虽然长大后颜值落地，但现在还是挺可爱的。 “李治国，把孩子给我吧，你快回去歇着。” 二大妈接过这重担，还想找老阎媳妇打听打听，总觉得这里边有事儿。 “行！” 李治国哪会带孩子，能抱一会就不错了。 随后就推着自行车回家去了，这会也不饿，倒床上就补了一觉，等到醒来，正好见到面馆的小伙。“大，大哥，您今儿在家呢。” “嗯，刚睡醒！” 李治国打了个哈欠，这也不饿，下午可以出去遛个弯，钓钓鱼什么的。 “要不我给您送碗面条过来？” 小伙等着收碗筷，对面那屋的小媳妇正吃着呢。 “今儿不用，我上午到厂里替媳妇领工资，顺带在食堂吃了，你这慢慢等，我出去遛个弯。” 那唐春燕不干活啊，不如东旭媳妇贤惠。 还没等到中院，就听到了贾张氏的声音，之前因为何大清的事，沉静了好几天，这又恢复过来了。 “哎呀，粮站都没粮了，这月可怎么过啊。” 贾张氏叫喊着，就想让院里的人出来，看能不能均点粮食，她就有钱，原价买就是了。 “贾张氏，你去太晚了，能买到什么。孙二娘可是半夜就去排队，别人就买到粮了。” 陈大嫂从屋里出来，她上次买了粮，不慌。 “李治国，你在院里啊，你家粮食多不？” 贾张氏虽然不抱希望，可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 “不多，就够自己吃，你儿媳妇碧华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李治国四下看了看，不见东旭媳妇。 “她去厂里了，找东旭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贾张氏后悔啊，没能早点起来，排了一上午的队，啥也没买着。 李治国心想，陈碧华不会又和贾东旭吃独食了吧！ “贾张氏，那你就等东旭回来，晚点在问问别人，你中午还有吃的没？” “家里还有红薯，就上次我媳妇从娘家带回来的，又大又甜，管饱多。” 贾张氏嘚瑟上了，也得让人羡慕羡慕。 “红薯好啊，养人。” 李治国也不是瞎说，就是吃多了容易肚子胀气。 贾张氏嘚瑟完，又苦着脸说：“家里红薯也不多啊，还得买粮食。” “你等东旭回来想办法吧，这不还有一大爷吗。” 李治国可不会管贾家的闲事，贾东旭可是顶梁柱，得养家啊。 至于他年纪轻轻，就卸下了养家的重担，投身于环境改造的后现代城市化理念当中。 “李治国，又去钓鱼啊！” “王大婶，买粮了吗你。” 他推着自行车到了前院，上面绑着两根稍短的鱼竿，后座放着凳子，还压着一本书，封皮上依稀可见《我这一辈子》几个繁体字。 “买了买了，还有多的，你那要是不够，还能均点给你。 今儿走得早忘了问你，等下月大婶帮你去买粮，省得你也起不来。” 王大婶是前院的普通住户，在阎埠贵家对门，也是四合院规格中位置最差的房子，但人还是不错的。 “那敢情好，我家暂时不缺粮，下回在找您。” 李治国陡然发现，他在院里人气挺高的，好人好事做多了，群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啊。 走你！他蹬着三轮车出发，等穿过狭窄的东直门，不由发出感叹。 在拆除城墙和保留城墙的讨论中，可是分成了两派。 保城派，设想是打造园城市，在城墙上种满鲜树木。 拆城派觉得城墙的砖多啊，拆了可以利用起来，没了城墙还可以修路，建设现代化工业城市。 现在东直门还在，看一眼是少一眼了，相当于不钱逛古城。 今天钓完，他得修养一段时间了，春季还是让鱼好好繁殖，休养生息。 傍晚，李治国失手而归，偶尔也空军一回，不丢人。 “哟，三大爷，今儿晚回了啊。” 刚到胡同里，迎面遇到顶着黑眼圈的阎埠贵，戴着眼镜都挡不住。 “哎！这不挣钱吗。” 阎埠贵似笑非笑，想嘚瑟又很含蓄那种表情。 “挣多少了？” 李治国骑上前，把车停下，一脚踩地，横刀立马。 “嗨，排队卖了两轮，就挣了五块五，要不是解成急着上学，还能多五毛。 还举报成了两回，一次三块，一次五块，这就八块钱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忍不住就干笑起来，可不就赚大发了吗。 “你这就赚十三块五毛了啊！” 李治国也没想到真能成，倒也证明他这脑子好使啊。 不过他还是得说：“三大爷，你咋自己不买粮，还有吃的吗？” “有的，我之前每月固定买粮，家里准备了一个楠竹筒，每天只打一筒，然后呢，我又抓了一小撮出来存在坛子里。 时间长了，就攒了不少，紧吧紧吧的，拿来应急够吃大半个月了，到时候在想办法，先挣钱要紧。” 阎埠贵满脸笑意，“不瞒你说啊，你三大爷我也想攒钱买辆自行车，二手的也好。” “哟，你这想法好。” 李治国点头，跟着又说：“我曾经看过一张名画，萧何月下追韩信，那就是骑着自行车去追的，你想啊，古人都知道买车，咱也不能落下了。” 阎埠贵一愣，“李治国，你确定那画是真的？那会就有自行车了？” “这还能有假，那画是别人祖传的。 画什么的不重要，三大爷，你接着攒钱吧，没准到时候我换新车，就把现在这辆卖给你。” 他没打算一辆车骑个十几年的，旧了就换，不然老是去修车铺多麻烦。 “哎呀，你这可是新车，这就想卖了？” 阎埠贵摸着自行车把手，这多好啊，怎么就舍得。 “这得看您攒钱的速度了，走，一起回院里。” 李治国索性就推着车走，跟人聊几句。 阎埠贵立马警觉起来，可别一个不小心就着了道，他的盆栽已经全搬到后院去了，应该没啥好惦记的了吧。 再说，他那女儿也还小。 忽然，阎埠贵扭头看到了自行车后座的那书，不由说：“李治国，你还看老舍的书啊。” “这不钓鱼打发时间吗，顺带批判一下旧社会的腐朽，还是现在新社会好啊，吃穿不愁，日子也好过。”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四合院大门，正巧遇到二大妈从外边回来，看方向是去公厕了。 “老阎，李治国，你们怎么走一块了？” (本章完) 第65章 消息 第65章 消息 二大妈想到之前看到的情形，总觉得老阎可能吃了大亏。 阎埠贵笑着说：“碰巧了，我们正在聊文学。” “文学？” 二大妈感觉这涉及到了她的认知盲区，“哦，你们聊，我这还得赶着回去做饭。 对了，秦淮茹都回来了，刚洗了衣服，正做饭呢。” “好，我一会就回去。” 李治国把自行车停下，跟阎埠贵聊着去了阎家，等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几本书，这不又有打发时间的了吗。 “老阎，你怎么把书给李治国了，这能要回来吗？” 三大妈刚才不好插话，等人走了，才好提醒。 “对啊，我怎么把书给他了，坏了，又没防住。” 阎埠贵痛心疾首，一时聊得高兴又给着了道。 “算了，几本书，又没钱。咱们今儿赚到的可是现钱。” 阎埠贵和三大妈对望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好一会，见四个孩子都在呼呼大睡，这又笑了，不就又省了一顿饭吗。 四合院，中院！ 贾张氏站在那里，颇有些望眼欲穿。 “李治国，你都回来啊，怎么还不见东旭和碧华呢。” “估计去买粮食了吧！” 李治国随口应了一句，都不好打击人，那东旭兄弟铁定是吃独食去了。 “那我在等等！” 贾张氏也有那猜测，脸上凄苦，这儿子靠不住啊，还不如李治国，至少没让秦淮茹饿着。 要说这李治国坏吧，那是认真的，可也没坏到彻底！ 他转眼到了后院，又没看到许大茂，总觉得最近好像在躲着他似的。 “哥，回来了啊！” “嗯，今儿运气不行，啥也没钓着。” 李治国把自行车挺好，板凳、鱼竿什么的也规制好。 “饭马上就好，桌上有酒，下班回来，我给买了点豆腐干，你先喝着。” 秦淮茹没过来，锅里炒着菜走不开。 “行，那我先整两口。” 李治国进了屋，从脸盆架上取下洗脸帕擦了擦，再往盆里一扔，妥了。 饭桌上已经摆放好生米和豆腐干，酒瓶和酒杯也都放好了。 拧开后就倒了半杯，酒是精食粮，养胃。 真就差一台收音机，下月就买，他现在，已经是院里的上层住户，不用太穷了。 可以把秦光明参加工作的事说出来，但不说具体在做什么，反正每月他把舅子的工资也领了。 对外就是姐弟俩一起供养他，这多好，都说娶了媳妇，等于帮扶对方整个家庭，反过来其实也一样。 “菜来了！” 秦淮茹端着一个簸箕进堂屋，里面有几个白面，还有两个盘子。 “嗯！吃着聊。” 李治国夹了一片土豆，滋溜一口小酒，问：“下午厂里开会说了些什么？” “就是听了我们工人的意见，有几个大户自愿退股，以后轧钢厂就没有私人股东了。 今天毕主任也来了，问起你呢，还说削笔刀卖得很好，下周我们能发劳保，我把你那份也领回来。” 秦淮茹拿起一个白面，习惯性的掰开又放了一半回去，得省着吃。 “嗯，明白了！” 李治国这也担心，他哪天也被自愿了，看来得赶紧把老丈人也安排进城干活。 “明天我还要去街道一趟，晚上下班你直接到小院去，跟光明说说帮他攒钱的事。” “好啊，是得跟他说清楚，他虚岁十七，这才多大，哪会管钱。 等他会做饭了，也别给五块钱生活费，太多了，每月四块就够了，剩下的你都帮他攒起来。” 秦淮茹夹了片肉放到男人碗里，以后家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呸！缺德！” 前院，阎埠贵看着贾东旭带着媳妇进了院里，不由低声骂了一句。 他多精明，看着小两口那面色，就知道在外面吃饱了回来。 这跟李治国不同啊，至少别人晚上这顿都跟秦淮茹一起吃的，中午那顿也又给秦淮茹拿了生活费，能在厂里吃得起食堂。 后院，李治国吃了饭后，就提着椅子到了外边。 “大茂，洗碗啊！” “嗯，洗碗！” 许大茂端着盆想退回去，又怕弱了气势，只好硬着头皮到了洗手池。 脑海中却想起下午看到的那姑娘，人可是娄董事家里的千金小姐啊。 人也漂亮，年龄也合适，还到宣传科在转悠了，跟他说了一句话呢。 就是可惜他都结婚了…… 等了一会，秦淮茹也端着盆出来了，洗手池也是洗衣台，几个人洗碗都不影响。 “秦姐，你都怀孕了，就不能让李治国也动动手？” 许大茂总觉得他受到了侮辱，凭什么同样娶媳妇，他还得天天干活？ “这活又不累人，两个人的碗筷几下就洗了。” 秦淮茹动作麻利，干活能手。 “是不累人！” 许大茂一脸麻木，但这活烦啊。 就在这时唐春燕从屋里出来，看到李治国在，连忙过来，就蹲在旁边低声聊了起来。 “秦姐，这你也不管管？” 许大茂痛心疾首，虽然相信媳妇对他的忠诚，但不相信李治国的人品啊。 秦淮茹回头，正看到自家男人抖了抖烟灰，低声跟唐春燕说着什么，不由笑着说：“他们聊事呢，我男人在院里人缘好，这你是知道的。” “这叫聊事儿？” 许大茂想把碗给摔了，但也只是想想，还是接着洗吧。 忽的唐春燕叫喊起来，“大茂，刚李治国说你小时候的事呢。” “不是，他说我什么坏话了？” 许大茂愣了，怎么还说到他啊。 “不是坏话，就是有趣的事。” 唐春燕捂嘴，又跟李治国聊了起来，觉得人有趣。 这时，二大妈也拿着碗筷出来洗了，各家饭点都是这个时候，大差不差的。 虽然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可还是觉得不正经啊！ “二大妈，你来得正好，你家那台收音机多少钱？” 李治国站起身来，也不跟大茂媳妇聊了，这妹子不干活的，还没二大妈靠谱。 “三十二块钱呢，你难道要买收音机。哎哟，四大件，你家都有俩了，再买都要凑齐了。” 二大妈惊讶了，难不成骗了老阎，不至于吧，老阎那么抠门！ 许大茂也竖起了耳朵，这绝对不正常，李家的情况一目了然，全靠秦姐上班挣钱，还有秦姐娘家支援。 再加上何大清那个蠢货给人借钱了，李家之所以买得起大件，是靠着李治国之前攒的工资和发的奖金。 “我打算下月买，这月秦淮茹挣的工资也就勉强够。” 李治国有谱了，下月家里就能听声响，关心一下大事。 许大茂急了，“不是，你下月拿什么买？” 秦淮茹已经把碗筷洗好，本来打算回屋的，这会接过话来说：“我弟这周一就到城里干活了，以后我弟的工资，由我男人代领，帮我弟攒着。” 这是吃饭的时候沟通好的，可以把她弟弟的事说出来，只是不提前门街道。“什么？” 二大妈和许大茂人傻了，唐春燕也愣了，她到院里已经有一段时日，早就清楚李治国的收入来源，这又有新的了？ “李治国，你这不好吧！” 阎埠贵的声音传来，他是来打理盆栽的，结果就听到了劲爆消息。 秦淮茹接话说：“这有什么不好的，我弟虚岁十七，不来钱，每月给他留四块钱伙食费就够了。” “咳咳……” 李治国咳嗽了一下，正好趁机就宣布了，“淮茹她弟弟秦光明，在村里待不住，非得闹着要到城里。 这不上周我和淮茹回乡下就为了这事，刚好淮茹家有个亲戚有门路，就把光明安排去当伙计了。 挣钱不多，刚开始一月就十六块，我帮他攒十二块，加上淮茹的工资，我每月到手三十四块五毛。 这紧吧紧吧，买台收音机还是没问题的，跟我以前上班差不多吧，那会我就挣三十三块了。” 众人麻了，这是差不多的事吗？你以前是上班啊，现在你啥活不干。 合着人姐弟俩上班干活，你一人给五块，一人留四块，剩下三十多，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就不怕把老秦家压垮吗？ 更让人无语的是，无论是秦淮茹还是那秦光明，都还是学徒工，以后工资还得上涨，李治国岂不是从此就过不上苦日子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说：“你那内弟迟早得娶媳妇，你别把钱造光了啊。” 李治国淡然说：“淮茹她还有个三弟，等过个两三年也能干活挣钱了。 还有淮茹这不怀上了吗，等肚子大了，我岳母就来帮着照顾。 到时候我老丈人也进城找个临时工的活，打点小工，多少也能补贴家用。 我家里没老人帮衬，只能靠老秦家了。淮茹啊，辛苦你了。” 秦淮茹一脸幸福的说：“我有啥辛苦的，最辛苦的是你啊！哥，我去缝衣服了，你遛了弯回来早点歇着。” “哎！听你的。” 李治国把板凳递给媳妇，让人带回去，也省得他跑一趟。 “这不能啊！” 许大茂在心里大呼，到底是谁赚了，明明他娶的是城市媳妇，却天天洗衣煮饭，还要赶早买菜。 为什么李治国这小子就截胡一次，一天天啥活不敢，每月就能进账一大笔钱，秦姐一家五口人啊，都给李治国干活了。 “李治国，以后你得多跟三大爷聊聊。” 阎埠贵眼睛都红了，论算计，他何止差了一招，要是他年轻时有这觉悟，也能找个内弟多的媳妇啊！ “那感情好！你这给我介绍一下这些盆栽，好些我都不认识。” 李治国觉得学学也好，以后也能搞绿化卖绿植，开个卉市场。 二大妈实在压不住熊熊八卦之火，碗筷都不洗了，一溜去了中院散步消息去了。 “李治国，你也教教三大爷，怎么才能跟你一样优秀，躺着把钱给挣了？” 阎埠贵一天到晚，大部分时间都在算计怎么攒家底，结果跟李治国比起来，啥也不是。 “三大爷，你啊，，是想多了，你四个孩子啊！ 好好把人养大，早点安排工作，你直接代领工资，也别急着让孩子们成家。 你仨儿子，还怕不能传宗接代，让他们多交几年工资，谁老实听话不反抗，就优先让娶媳妇。 娶了媳妇，继续让交房租和生活费，再把养老钱给算上，别忘了贾东旭的教训，小心养出白眼狼。” 他其实也就把阎埠贵的思路说了出来，只是给加了点量，也加价了。 “李治国，这还得是你啊！你说得太好了。” 阎埠贵这辈子是赶不上靠媳妇和内弟养活了，但他有儿女啊。 到时候加上他的工资，就是五个人挣钱，他一人。 “哎呀，老何不就是这思路吗？你咋这么帮老何啊！” 阎埠贵猛然间反应过来，何大清一人攒了三人的工资，天天买酒喝，那不美了。 这思路太正确了，有老何和李治国的例子在，这就是人生大道啊！ 李治国笑着说：“老何这人，别看顶着鱼眼袋，长得挺着急的，但是够傻，呃，是够仗义。 他能为了白寡妇卷款跑路，啥都不给家里留，这是对外人好啊，我找他借钱，别人都不带含糊的，还剩三十五都不让我还了。 三大爷，你也不差，这不送我这么多盆栽，还帮我打理，所以我也乐意帮你啊！” “哎呀，是这么个理，你放心，这盆栽一定给你打理好了，你不是爱看书吗，回头我在学校，再给你寻摸几本回来，崩跟三大爷客气。” 阎埠贵感觉他距离院里的上层住户不远了，得紧跟李治国的脚步，把他往不道德那方向在带偏一点 “哎呀，他怎么能这样啊！” 贾张氏哀嚎着，实则却嫉妒得发狂，“他李治国以后还怎么过苦日子啊。” “贾张氏，你就别喊了，你天天说李治国那么造迟早得过苦日子，但别人娶了秦淮茹后，就没苦过啊。” 有大妈也嫉妒了，李治国这日子，比她梦见的还好。 “他会找法子啊，不让自个儿受苦，一个秦淮茹养不起，就把人弟弟也拉上，听说还有个弟弟在后面等着。” 三大妈算是看着李治国一步步起来的，这院里出大才了。 你说李治国没工作，敢这么一天天混着，迟早得出事，可别人有病啊，还是待岗。 人秦淮茹愿意养活他，你能怎么说理。 她们也就在这里聊八卦，真等李治国来了，当面是不敢说的。 “这不要脸！” 贾东旭碎碎念着，本来觉得媳妇也还可以，可再次跟秦淮茹比起来又差远了。 明明秦淮茹是和他先相亲的啊，这事他能记挂一辈子，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能代替李治国了。 傻柱也在旁边不远处听着，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一开口，嗓子都哑了。 易中海皱眉，这思路没毛病，但他用不上，他的工资太高了。 “哟，三大爷，你忙完回来了啊！” 陈大嫂见人从后院出来，连忙打招呼，还想打听点八卦，都这个点了，不见李治国，今儿怕是不会出来遛弯了。 “这不叫忙，原本我每天都要打理盆栽。” 阎埠贵乐呵呵的，在李治国那里学到的远超这点付出，这么算还是占便宜了。 “三大爷，别急着走，李治国他真要买收音机了？” 蒋大妈也询问了起来，她家在连廊的右边，开门的位置在中院角落里，挺隐避的。 “他下月就买，也买得起。过些日子，他老丈人也要到城里来找活干，帮着贴补家里，到时候就是仨人养他了。” 阎埠贵心想他以后是四人养活，也不差，就是等的时间长了点，但老了能享福。 “不跟你们聊了，我这排队买粮食起早了，得回去早点休息。” 阎埠贵昨晚上几乎熬了个通宵，哪怕赚了钱，再兴奋也扛不住了。 等人一走，蒋大妈就嚷嚷起来，“大伙都要小心点啊，咱院里，老何在帮衬李治国，老阎看乐呵那样，怕是也中招了，咱们可要稳住了。” 这毕竟是四合院啊，普通住户也没有傻子，这不都知道居安思危了。 “哎哟，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看明白李治国的算计了。 他先是诓骗了秦淮茹，在诓骗人全家，又把老何和老阎拿下，贾张氏好像也中了招……” 陈大嫂也是能人，上回把易中海都给说动去给李治国随礼了。 贾张氏一听不答应了，“你别瞎讲啊，我怎么就中招了？李治国想算计我，还差了点。” “你可拉倒吧，你媳妇都给人截胡了，还有他穿的鞋子不是你做的？” 孙二娘住在贾家隔壁，平时就看不顺眼，找到机会就给落井下石。 这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大妈们聚集，这还没到齐了，前院的三大妈，还有中院有两个大妈，后院还有。 这也是因为刚建国没几年，上面的老人基本都没了，各家都是大妈打理家里，上面没婆婆压着，才能如此活跃。 那鞋子是我送的，可李治国教我媳妇学缝纫机了啊，这到外边可要钱的。 我家里鞋子多了去了，送他几双怎么了，不吃亏。” 众大妈麻了，早知道你贾张氏这么好骗，她们还做什么鞋子啊，直接薅羊毛得了。 可也只是想想，没李治国那本事，诓骗不到贾张氏的。 “嗯嗯！” (本章完) 第66章 热闹 第66章 热闹 就在这时，忽然有大妈假装闷哼两声，众人激灵了一下，扭头一看，可不是李治国从后院出来了吗。 “哟，都在这儿呢，聊啥呢，院里有新鲜事了？” 李治国是尿急出来上厕所的，他晚上不起夜，尿了好睡个好觉。 “再说贾张氏买粮食的事呢，你也聊会，我这儿有板凳。” 陈大嫂别看刚才说得头头是道，见到人来后立马就变了脸，满脸的和善。 “行啊！” 他肾好，不着急这一会，过去就坐在陈大嫂的位置上，别人反倒站在一边了，这对保持身材很有必要。 二大妈开口就说：“贾张氏，你家没粮，这月真不打算过日子了？” 贾张氏也不提鞋子的事了，苦着脸说：“当然得过啊，可买不着啊，还好老易答应了到车间问问，这月找工友均点粮出来。 下月我得赶早去排队买粮了，李治国，你一起吗，你会杀价啊！” 谁知道王大婶接话说：“我下月帮李治国买粮，他早晨哪起得来，让他多睡会，这不开春了，正是长身体的季节。” “呸，这不要脸，凭什么李治国一来，你们就不说人闲话了。” 贾东旭在附近碎碎念着，声音不敢大了，他一正人君子，大好人，不跟小人计较。 李治国恰好看到了贾东旭的动作，跟贾张氏一个模子，就喜欢碎碎念，准没好话，这必须敲打一下。 “东旭！” “不是，你聊你的，我去看看碧华那边衣服缝好了没。” 贾东旭想躲，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李治国霍霍的人。 “你也过来聊会，让你老娘给让位置，不是我说你啊，你就是太不合群了。 不然家里缺粮犯得着麻烦一大爷吗，你自个儿就能找工友均粮。 咱二车间那么多工友，一人一口，都能把你喂饱了。” 李治国招着手，示意贾张氏让位，他这替老贾教训儿子呢。 “东旭过来听听，你多少也跟李治国学着点吧，你看他家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贾张氏都没办法再说人以后过苦日子，怕是难等到那一天了。 贾东旭虚了，只能乖乖过来，规规矩矩坐在凳子上，被大妈们环绕，手不知道往哪里放，眼角余光看到傻柱转身就溜了。 “东旭！” 李治国也坐在凳子上，左边站着陈大嫂，右边站着贾张氏，这基层工作，其实就是研究怎么和大妈们打成一片，做到了就是好干部。 就如现在，他和大妈们一个队伍，贾东旭孤单一人，坐那儿就跟个小鸡崽子似的，拿什么反抗。 “听着呢。” 贾东旭最终把双手放在了膝盖上，正襟危坐。 “东旭，不是我说你，你倒是拿着五块钱伙食费，能天天中午在食堂吃白面，就不管家里了？ 别忘了你这岗位是我贾叔留给你的，咱贾叔在的时候对你老娘多好啊，你怎么就不知道学着点呢。” 李治国一上来就先声夺人，占领道德制高点。 话一落，贾张氏就同仇敌忾的说：“东旭，你李大哥说得太对了，你娶了媳妇不能忘了还有娘啊，我都吃一天红薯了。” “妈，我又不是没挣钱，碧华给你拿买粮的钱了，是你自个儿没买着啊。” 贾东旭低着头，没敢说硬气话，如果只是几个大妈，他还能横一下，可李治国在这儿坐镇啊，他虚了。 “还敢狡辩！” 李治国恨铁不成钢的说：“东旭，你师傅，我一大爷，平时怎么跟你说的。 让你要尊敬老人，体谅老人，只有做儿女的不是，就没有做老人的不对。 你老娘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你可长点心吧，可别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啊！” “说得好啊，东旭，刚李治国说的话，你一定要听进去了。” 易中海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了陈大嫂后边，李治国的话引起了他的强烈共鸣。 “一大爷，我……” 贾东旭只觉得委屈，老娘买不到粮，能关他的事吗？ “东旭，好好听着！” 贾张氏支棱起来了，她本来就没错，都吃一天红薯了啊。 “东旭，你得尊敬老人。” 易中海趁热打铁，教徒弟也是应该的。 “是是是！” 贾东旭虚了，坐在那里乖乖受教。 李治国也没抓着不放，尿急了，把战场留给易中海，他先走一步。 等到了连廊，一回头，易中海还在喋喋不留，那无处安放的道德之力都灌输给了贾东旭。 他倒觉得贾东旭也是个人才，不该早早被挂墙上去了，留下来多体验这人间。 …… 孟子曰：老吾老，幼吾幼！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 孟德曰：有道理！ 今儿周三，李治国这会已经起来了，慢吞吞的吃着早午饭，然后看书。 书上有一颗大星星，还有四颗小星星，一为农，二为工，三为小资，四为民资。 而自由职业者，竟然被划分为小资，你敢信？ 他这情况，想要在未来二十年过得好，要么在行政体系内，当个干部。 要么就是工人阶级，或是农民阶级，并且还得是贫下中农。 贫农就不用想了，他出生就是城市户口，所以要么是工人，要么是干部，他两样都占了。 至于最后要怎么选身份，就看哪边自由度高了。 而像陈雪茹这样的，只要不办企业，也属于小资行列，而娄晓娥家里就是妥妥的大民资。 “李治国，你要的菜场门口那家豆浆给你买回来了。” 忽的门口传来大茂媳妇的声音。 “春燕，谢谢你了啊。” 李治国连忙放下书，几步到了门口，双手接过了唐春燕手里的大搪瓷杯。 这大茂媳妇确实不会干活，但是会跑腿啊，他这也是帮大茂培养贤妻了。 “不谢，你快喝吧，我一路小跑回来的，还是热乎的。” 唐春燕脸色挂着笑容，感觉做了一件大事。 “成！那晚点你让大茂过来把搪瓷杯拿回去。” 他家里没这种大号杯子，索性就一客不烦二主了。 “还拿啥啊，送你了，这是新的，你下回还可以用。” 唐春燕性格还是挺好的，除了不上班，不做家务，不会……这怎么越说越类似呢。 “春燕，你看这多不好意思，下次你想吃什么，我也帮你带。” 李治国莫名有种屠龙勇士成了恶龙的感觉，但是龙多高贵啊，赚到了。 “嗯，那你慢慢喝，不打扰你了。” 唐春燕倒是知道避嫌，就在门口没进屋。 斜对面，二大妈放下窗帘，这才念叨着：“这是又中招了一个啊，还好咱家安全。” “二大妈！”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治国怎么在喊人了。 “来了来了。” 二大妈赶紧从屋里出来，手里抱着小刘光福。 “李治国，叫我什么事儿啊，你这是要出去了？” “有点事要忙，晚上还要去看秦淮茹她弟弟，我和淮茹都要晚点回来，跟你打声招呼。” 他可是院里的上层住户，莫名消失，担心引起恐慌。 “好嘞！你忙去吧！” 二大妈见人推着自行车出去，这日子是过得真好啊，早晨就吃白面鸡蛋，还让别家新媳妇跑菜场买豆浆，许大茂都没享受过这待遇。 “师傅，打气！” 李治国出了院子，刚蹬了一会车，就发现一个轮胎的气不足，只好转道去了东直门修车铺。 “自个儿动手不要钱，我替您打收一分。” 那师傅正在修一辆板车，忙着的。 “师傅，还是您来吧。” 李治国说着就掏出一分钱的小票。“得嘞！” 师傅也高兴的跑来给加气，这没成本的。 趁着这功夫，李治国打量这铺子，就有冲动改造一辆自行车出来，最终想想还是算了，别一不小心就成了小资。 想干什么手工活，还是去轧钢厂保险。 随后，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前门街道办，又开启了加加加，归零的节奏，把粮站的账目算了三遍。 “主任，这次情况很好，只有两家店有问题，也跟摸排的关系不大，是这两家店做了隐瞒，通过对比才能判断出来。” 李治国递上统计单，这周完工了，可以歇着了。 “很好！看来上次的思想教育还是有成效的。” 李主任很满意，忽的问了句，“李治国，你要不要搬过来住在前门街道这边，你姥爷留那三进大院住着扎眼。 刚好，丝绸店后面那院子空了出来，你要有想法，就租过去……” “别，我没这想法！” 李治国人麻了，主任为了把他套牢居然顶住了枕头风的压力，要把敌特那院子给他住，那他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如今他可是丝绸店的二股东，怎么能跟陈雪茹抢院子。 “行吧！那你这病有好转了吗？要不要我帮你联系几个医生一起会诊？” 李主任有些遗憾，也莫名松了口气，既然李治国不要，那就给陈雪茹吧。 “主任，感谢您的好意，我这属于慢性病，只能靠食疗，还得养一阵子去了。 那啥，我不耽误您工作了，先走一步。” 李治国赶紧溜了，要不是他和主任的颜值相差过大，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哥了！ 转眼，雪茹丝绸店到了。 “李治国，我还以为你今儿不来了呢，出事了。” 陈雪茹见人进门，连忙给带着去了内堂。 “你别告诉我，后面的院子还没拿下？” 李治国总感觉这事跟他有关，无辜从中作梗了？ “你都知道啊，哎呀，不知道主任那边怎么想的，非要把院子留给别人，我让珍珍姐说了三回了，都还没谈下来。 你知道那衰人是谁吗？我去找人算账。” 陈雪茹气得不轻，本来一切好好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个衰人。 “咳咳！你现在可以去街道谈租用了，你说的那位非但不是衰人，反倒是一个大帅哥，人也心善，还博古通今，学贯中西……” “停，这不说的是你自己吗。” 陈雪茹懵了，这是哪里出了问题，说好的一起做大做强呢？ “你也觉得我帅？” 李治国这话一出，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连忙岔开话题，“这都是误会，主任想让我住到前门街道来，多去上几天班，我给回绝了。” “啊！李主任也太照顾你了吧！” 陈雪茹有点没反应过来，合着绊脚石真是李治国。 “还好吧！你去租院子，对了，方阿姨那边你去谈了没有。” 他正说着，忽的一个店员小跑到门口，叫喊着：“雪茹姐，街道的范干部找您有事。” “他来做什么？” 陈雪茹蹙眉，想了想说：“春桃，你等一会带他进来，不要提你李哥儿在这里。” “好的雪茹姐！” 店员看了李治国一眼，怎么就成李哥儿了。 “这是你亲戚啊！” 李治国对丝绸店的人事情况不太清楚，没那精力去记人名。 “一个远房亲戚，你叫她春桃就行了。范金有找我也不知道什么事，你是到我那小办公室，还是在旁边换衣间躲着偷听？” 陈雪茹指了指旁边的小隔间，她这虽然是丝绸店，但之前就经常叫裁缝来量尺寸，有换衣间的。 “那就听听也无妨！姓范的那小子干啥啥不成，之前就搞错了一笔账目，被李主任骂的不轻。” 李治国习惯性的诋毁了一下对手，谁让大茂的招好使呢，但其实用不着，单凭满腹经纶，他就躺赢了。 李治国随后去了换衣间，手上拿着一杯咖啡，咱京城的老爷们，啥时候都不能失了体面。 没一会就听见了脚步声，很轻，干部也穿布鞋。 范金有是干部不假，但工资也只有三十七块五，家里还有一个老娘拖累，情况倒是比贾东旭好一些。 “范干部，你找我有事？” 陈雪茹语气淡然，她跟着人不熟，只是在街道打过照面。 “陈老板，你不是申请把后面院子租下来吗，李主任那里一直压着不给过，这你是知道的吧！” 范金有站在那里，别人不开口，他也不好坐下。 “知道啊！范干部你的意思是？” 陈雪茹疑惑，这事李治国都已经解决了啊，都是误会啊。 范金有微笑着说：“是这样的，李主任是想让我租这院子，我家里房子小，还带着个老娘，住宿有些不方便，主任体谅我，就把院子给我留下了。 不过，如果陈老板你真心想租，我就转给你。” 我去！换衣间里的李治国都有点懵，感情搁这儿邀功来了啊，呸，小人。 陈雪茹也被气到了，干脆顺着说：“范干部，我哪敢跟你抢院子，后院我不要了，范干部你租下来吧。” “你不租了。” 范金有傻了，看着眼前光鲜亮丽的陈雪茹，不是要扩大经营吗，怎么就不租了啊。 “对，不租了，范干部你早点搬到后面院子去吧，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陈雪茹送客了，想在她这儿献殷情，没门。 “那，这……” 范金有一脸懵的走了，这地方太高档，让他不自在，出了丝绸店，不由愁眉苦脸，那院子他就算想租也租不起啊。 七间屋子带个小院，每月租金小三十了，真要租了喝西北风去吧。 “雪茹，你可以啊，学会为难人了。” 李治国从换衣间里出来，一脸笑意。 “这个范金有，还想拿这事来献殷情，差点都被他给骗了。” 陈雪茹忽的一挑下巴，“李治国，你说我是不是挺有魅力的。” “这话没毛病，你年轻漂亮又有钱，还有这么大一个祖传的丝绸店铺，肯定招人稀罕啊。” 李治国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你稀罕不？” 陈雪茹走到近前，扬了扬手上的戒指。 “咳咳……我有媳妇了，现在是新社会，可不兴纳妾啊。” 李治国开了个玩笑，小富婆年纪轻轻，不太可能跟他的吧。 不料陈雪茹却答非所问的说：“侯成要出国了，去丑国，他想让我跟着一起去。” “怎么说？咱们俩的友谊到头了？” 李治国蹙眉，犹豫着要不要出手，但问题在于现在不兴二婚啊，他也跑不了。 现在出国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他有个屁的正当理由，再说学的那点外语，已经还给了生物老师。 陈雪茹笑着说：“不逗你了，我之前就跟侯成分了，在说才刚和你一起做生意，难不成就跑了啊！ 我是这么想的，骗侯成跟我扯证，让他先去丑国，等我把铺子盘出去在去找他，到丑国在办酒席，你有听懂吗？” 李治国愣住了，“不是，你既然不想去丑国，干嘛平白嫁一次了？扯个结婚证当摆设啊！” 陈雪茹盯着男人的眼睛说：“谁让你已经有媳妇了，我也不能一直不嫁，李治国，我稀罕你，能让我们的友谊再进一步吗？” “等等！” 李治国麻了，虽然知道小富婆胆子大，可也不能这样啊。 “还等什么？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乐意啊，又不要你娶我，给我个孩子吧，反正你又不上班，随时都可以过来。” 陈雪茹想了很久，最终想了这么个办法，难道人还不乐意？ “雪茹，收回你刚才的话，让我来说！” (本章完) 第67章 倒追 第67章 倒追 李治国想到那不靠谱的截胡系统，万一他被倒追不算数，岂不是亏大发了，陈雪茹可是正阳门下的双女主之一。 “嗯！” 陈雪茹捂嘴，不都一样吗？ “雪茹，我稀罕你，你愿意一辈子养我吗，不是，是愿意不要名分跟我过日子吗？” 怎么一下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还好补救得及时。 “李治国，我愿意养你一辈子，也愿意跟你过日子。” 陈雪茹心怒放，伸手搂住脖子，凑上去却不小心磕到了呀。 “别慌，我教你，我习惯中西。” 李治国一低头，忽然就听到了脚步声，不假思索，就把人搂去了换衣间。 “雪茹姐，雪茹姐……奇怪，人刚才还在的啊！” 春桃进来没找到人，只好先出去了。 现在的丝绸料子是真不错，纵享丝滑。 半日后，李治国低声说：“雪茹，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嗯，我相信，打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人不一样。” 陈雪茹背靠在门上，就跟喝了酒似的，脸颊酡红。 “雪茹，店里的股份我不要了，都给你，以后我养你。” 李治国一手撑在门上，是男人就要养家。 “嗯！是你养我。” 陈雪茹心想，我的还不是你的吗。 “这就对了啊！就是，淮茹那里，你让我怎么说？瞒着她？迟到得出事。” 李治国想到了难题，他只能唱红脸。 “妹妹那里我找机会去说，你一天天的不上班，分得过来。 再说了，对外，我是侯成的媳妇，知道的人越少对你越安全，要不，淮茹妹妹那里也别说了。” 陈雪茹已经想好了退路，她有一个孩子就够了，要的是李治国的人。 “那就先不说吧！” 李治国考虑再三，赞同了这个办法，等等，系统的奖励怎么还没到。 “雪茹，你愿意嫁给我吗？” “李治国，我愿意！” 陈雪茹虽然知道嫁不了，可这话还是让她感到幸福。 “叮！宿主截胡成功，截胡对象为正阳门下女主之一。” “截胡评估中，奖励宿主大师级服装设计师称号。” 瞬间，李治国脑海中就涌现出无数灵感，各种款式的服装设计图浮现在眼前，这是要让他引领时代潮流吗，可用处不是太大啊。 罢了，有了陈雪茹这小富婆本来就是赚到了，等于有了这时代的一个小目标。 半晌，等春草再次进来找人时，只见雪茹姐和李哥儿正在有说有笑的谈话。 “雪茹姐，你刚去哪儿了，方阿姨都来了，在外面等呢。” “快请她进来，我刚和你李哥儿去看院子了，就后面那院儿。” 陈雪茹想到了正事，要谈合作。 李治国起身看了看表，说：“那你们聊，我这到点了，要去接我舅子下班。” “嗯，那你什么时候再过来？” 陈雪茹有些不舍，本来想着晚上去喝一杯的。 “后天没来就下周一，我很忙的。” 他这几天确实有事，要把老丈人的工作搞定。 “那你先等等。” 陈雪茹拉开柜子，拿出两个罐子装在袋子里。 “里边装的是磨好的咖啡豆，还有奶，你拿回去加水煮开，滤掉豆渣就可以喝了。” “不用，我只在你这儿喝咖啡，味道不一样。” 李治国没有去接，他哪有功夫煮咖啡啊，孟子曰，君子远庖厨。 “嗯！” 陈雪茹脸上的开心怎么都藏不住。 “走了！你好好把这店经营好，做大做强。” 李治国鼓励了一番，等出了丝绸店，下意识拿出烟，却苦笑了一下，这又得戒烟了。 “李治国，你在这儿啊。” 忽的王启年的声音传来。 “启年兄，巧了不是。我来帮媳妇选块布料，正准备去接我那舅子，晚上和媳妇一起吃饭。” 李治国索性把手上的大半包烟塞到了王启年手里。 “不是，都给我你抽什么？” 王启年愣了一下，你可是有资本家姥爷，收租的，抽的烟不便宜。 “我打算暂时戒了，养病！启年兄，你过来是？” 李治国估摸着是后院的事。 果不其然，王启年跟着就说：“丝绸店的陈老板申请租后面的院子，李主任已经批复同意了，我这是送合同过来，早点租了，也好算租金。” “多少钱一个月？” 李治国想看看行情，是不是跳楼价。 “一般的大杂院一间房两块钱，好的院子单间三块钱，这后面的院子七间房算二十一。 独门独院要加价。再加上作为半商用还要加价，一个月收五六十不过分，李主任给定的四十五。” 王启年没有隐瞒，这是自己人，本来就是算账的。 “那还不错！不过，我刚听陈老板说范金有想租这院子，说他家房间小，还带着个老娘不方便多。 你回头跟李主任提一下，就说范金有要租个独门小院，咱们主任对自己人好，会帮他留意的。” 李治国想帮助范金有改善一下生活环境。 告别王启年后，他到街道去接了秦光明，刚好看到一脸苦色的范金有。 “姐夫，我今天发了本子和笔，是钢笔。” 秦光明提着袋子，别提多宝贝了。 “那你得用起来，别过几年本子还是新的。” 这舅子完美继承了老丈人的优良基因，一读书就废。 “哎，我听姐夫的。” 秦光明上了自行车后座，这城里就是不一样，到傍晚了街上全是车，不像村里都回各家了，灯光也不亮，还经常停电。 “你姐应该也到小院了，倒是忘了跟她说别做饭，咱们晚上到外边吃。” 李治国加快了点速度，但还是晚了一步，到了小院时，媳妇都在炒菜了。 “哥，你先歇着，光明来帮忙。” 秦淮茹在厨房门口叫喊着，正好教教弟弟怎么做饭。 “来了！” 秦光明提着包过去的，还得在炫耀一下。 李治国在院里，看着这棵大槐，心想，别以后媳妇脑子一热，给未来女儿取个槐的名。 没等多久，秦光明就端着菜到了堂屋，“姐夫，吃饭了，土豆片是我炒的。” “那得试试，去，多拿个杯子，你是大人了，偶尔也喝两口。” 李治国到了座位上，看着舅子倒酒，媳妇也过来递上碗筷。 “唔，炒得还不错。” 他吃了片土豆表示赞赏，只要不是他下厨，没做成黑暗料理，都能吃。 秦淮茹笑着说：“他啊，还得在练练！光明跟你说个事，以后的工资让你姐夫代领。 每月给你四块钱生活费，剩下的钱让姐夫帮你攒起来，以后你还得买房娶媳妇。” 这话一出，李治国觉得有点坑人啊，“买房的事不急，我那三进大院又不是住不过来。 光明也是我弟弟，不用分那么清楚，以后娶了媳妇，也能接着住。” “谢谢姐夫！” 秦光明就稀罕姐夫，比家里人对他还好。 “哥，你别太惯着他了。” 秦淮茹还是心疼那房租，现在也不好提，反正钱在男人那里，以后一次收够。 “光明啊。这工资呢，姐夫帮你攒着，伙食费不够就跟姐夫说。过段时间，带你到姐夫那儿去认认门，偶尔不想做饭就过来吃。” 李治国是想着过段时间，秦光明就可以到四合院里帮着干活了，现在还得在练练。 在院里都说了有这么一个挣钱的舅子，一直不出现也不妥。 “好的姐夫！” 秦光明感叹好日子来了。 等吃了饭，秦淮茹就指导弟弟洗碗、洗衣服，收拾屋子。 李治国找了张椅子躺在院里，也不影响姐弟俩干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朴实无华。 老丈人的工作暂时没能搞定，毕竟年龄大了。 正式单位的岗位很难进，名额一般都在街道手里，优先安排城市青年。 各个厂子，好多就内部消化了，因为可以顶岗。 周六，秦淮茹在做好早饭后，就在院里洗起了衣服。“秦姐，你今儿怎么还不走，要迟到了？” 许大茂着急忙慌的从屋里出来，起晚了，得赶忙去厂里。 “我今儿请假了，等你哥睡醒就去孕检。” 秦淮茹想着这会有时间，就把家务活干了。 “那可得早点去挂号，我上次听贾东旭说，孕检那儿的号紧张，去晚了得等好几个小时。” 许大茂看着手表，还能在聊个两三分钟，也有炫耀的意思，全院就他和媳妇有手表。 “不用提前挂号，我的孕检期是医生排号的了，每月去两回，都是周六。” 秦淮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脸幸福。 许大茂愣了一下，“是李治国让医生给排的日子？” “对啊！那梁医生跟你哥很聊得来，人也很热情。大茂，你快去上班，快迟到了。” 秦淮茹发现她男人无论到哪儿人缘都挺好的。 “哎！” 许大茂一脸麻木的跑了，这李治国简直有毒啊，哪哪都能占便宜。 他这一路跑，在胡同里追上了贾东旭和陈碧华。 贾东旭正说着：“媳妇，你下次早点去挂号，晚了得等好久的。” “嗯，今天这不是给你做早饭吗，妈病了，都不见动。” 陈碧华原本起得很早，谁知道婆婆说病了，她只好给男人收拾。 “我妈那是偷懒装病，你崩管她，昨晚上都吃上白面了，这好日子，她就美吧！ 咦，许大茂，你鬼鬼祟祟跟着干嘛呢。” 贾东旭忽然注意到了身后有个小尾巴。 “贾东旭，你就是个废物。” 许大茂骂了一句就跑了，心中不免把李治国和贾东旭作比较，前者是缺德了一点，但有本事啊。 哪像后者，让媳妇一大早去排队挂号，还得做饭。 “唉，你怎么骂人啊！” 贾东旭想硬气一把，结果人早跑远了。 “东旭，算了，许大茂一天天的在家里煮饭做家务，估计是怨气大。” 陈碧华不想跟人结仇，她家日子不好，闹起来不好看。 “那就放他一马，别看许大茂那小子娶了个城里的，那也是受苦。 媳妇，我就快涨工资了，到时候就跟秦淮茹的工资一样了。” 贾东旭乐呵了，他家不比李治国家差。 陈碧华动了动嘴唇，不好打击人，李哥儿下月还能领一份工资呢。 “东旭你快去上班，别迟到了。” 她想着早点去了医院回来，还能赶得上叫李哥儿起床，今儿在教教她用缝纫机。 “好嘞！” 贾东旭也赶紧跑了，迟到虽然不扣钱，但次数多了要挨骂。 …… “淮茹，淮茹……” 李治国在屋里叫喊起来，睡醒了。 “哥，来了。” 秦淮茹放下手里没晾完的衣服，赶紧到了屋里，拿起准备的衣物，伺候着给穿上。 “别，袜子我自个儿穿，你这怀着孩子呢。” 李治国紧了紧裤带，自己动手的啊。 “显怀还早呢，不碍事。” 秦淮茹说着就蹲下来，帮着把袜子穿上，这才美滋滋的去准备洗脸水了。 等洗漱完，两人就吃起了早餐。 本来李治国是想出去吃，秦淮茹没答应，怕饺子放坏了浪费。 “哥，你买粮食了啊，咱家那缸里都满了。” 秦淮茹昨晚上就想问，忙着就给忘了。 “嗯，我在街道那边拿的指标，装布袋里提回来的，你别往外说，免得影响不好。” 他随意扯了个慌，他从空间里拿粮，也是为别人节约口粮了不是。 “嗯，我不往外说，也没空去说家常。” 秦淮茹一天天的真挺忙。 “嗯，过会洗了碗筷就出发，等孕检完，咱们在外面玩一天，中午和晚上都在外边吃。” “别点多了，我吃不了多少。” 秦淮茹自己就攒了不少钱，等哪天男人把钱造光了，她还能拿出来应急。 “你啊，就是太节省了。” 李治国摇头，但这习惯好啊，娶妻娶贤，除非媳妇真能挣大钱。 没多久，两人从后院出去，遇到的大妈们纷纷询问。 秦淮茹也不厌其烦的解释说：“我今儿去孕检，请假了不上班，以后每月至少去两回，都是周六。 是我男人找医生排的日子，不用提前挂号，去就检查。” 众大妈一听，李治国这还得是你啊，每月不是让秦淮茹白赚了两天工钱。 她们都是生过孩子的，知道妇产科那里的号有多抢手，能让医生直接给号，这不可容易的。 但办这事的是李治国，那就太正常了。 “咦，今儿不见贾张氏呢？” 李治国左右看了看，不应该啊。 “听说是病了，躺床上的，野猪吃不了细糠，昨天她家吃上白面了，今儿就病，贾张氏就过不了好日子。” 孙二娘直接就损人了，谁让她和贾家是邻居，积怨已久。 “这还真是！” 李治国都无语，不过估计是贾张氏吃了好几天红薯，陡然吃白面，适应不了。 他这虽然乐于助人，但也没好心到去探望贾张氏，饿两天自然就好了。 “我带淮茹去医院了，今儿晚点回来。” 李治国跟大妈们打了招呼，免得晚上找他遛弯，勿念。 有车就是快，转眼就到了医院，妇产科人是真的多。 他拿着孕检排期单，到窗口交了挂号费，就领了一张颜色不一样的纸，上面写着一个符号，代表加塞的意思。 随后就带秦淮茹从旁边走廊进去，妇产科设在一楼，方便孕妇。 梁医生那门外已经靠墙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谁让人手艺好。 “李哥儿！” 忽的，陈碧华的声音传来。 “呃，你也来检查啊！” 李治国看人这位置，还要等好一阵去了，也不好带人插队。 “嗯，你们来晚了，到中午都不定能排上，要不下午来吧。” 陈碧华也是好心，她来过的，有经验。 “没事，我预约了的。” 李治国也顾不上别人能不能理解啥叫预约，打了声招呼就领着秦淮茹前往走。 “哎，你怎么插队呢。” 排在门口的一个大妈，一下把人拦住，下个号该到她了。 “小李，快带你媳妇进来，就等着你了。” 医务室里原本一脸麻木的梁医生在看到门口后，立马换上了笑脸，起身就迎了上来。 把屋里那妇女看得一愣一愣的，梁医生这是遇到亲人了？ “不是，他怎么能带媳妇插队呢？” 门口的大妈还想争论一下。 梁医生蹙眉说：“我提前拍了日期的，医院的加塞号！” “我有特殊号！” 李治国拿出手里的挂号纸，看在这大妈也是病人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大妈还想说什么，梁医生当先开口，“你不想看病就去把号退了，以后我不给你看。” 大妈立马变脸，“梁医生，我就随口问问，你好好给人检查，我等会不碍事。” 梁医生这点点头，露出了笑容，“小李，小秦，这有凳子，你们先坐会，我这马上就好。” “梁医生，您太客气了，不差这一会。” 李治国对他这种行为也是深恶痛绝，但谁让医院有这规定呢，即便后世再难挂的号，也能搞加塞。 不到两分钟上一个病人就被打发走了，人本来也没什么病。 到了秦淮茹这儿，梁医生给好生检查了一番，旁边有一个检查室，拉上帘子就行。 “小李，你媳妇很健康，但也不要大意，按时来孕检，至于营养，你家也不缺。” “好嘞，麻烦梁医生了。” 李治国没提再送礼的事，只要给办妥了，这些都是不算啥，关键这会都送到门口了啊。 (本章完) 第68章 感谢 第68章 感谢 “谢谢梁医生！” 秦淮茹也察觉到了梁医生的态度不一样，对别人不太友好。 “碧华，我们先走了，改天空了再找你。” 走廊里，李治国跟东旭媳妇打了声招呼，关系挺好的。 “嗯，我这也快了。” 陈碧华刚看到了，那个冷面梁医生居然笑着把人送出来，还是李哥儿有本事啊。 …… 随后，李治国载着媳妇去逛了好几个景点。 中午和晚饭都在外边吃的，京城有名的饭店可不少，一家家的吃过去，这才叫生活！ “哥，明儿就在家自己做饭了吧，今儿都不少钱了。” 秦淮茹又心疼起来。 “行啊，逛了一天，你也累了，明天在家歇着。” 聊着聊着，就到院门口了。 等把自行车提进门，发现前门没人，这个点就有点反常了。 “淮茹，快走，人肯定在里边看热闹。” 李治国推着车加快脚步，刚到连廊那会，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一抬眼，好家伙，全都到齐了。 “李治国，快来，就等你们了，这儿有板凳。” 陈大嫂眼尖，看到人就叫喊起来。 “来了！” 李治国把车停在边上，带着秦淮茹过去。 好家伙，一百来号人得都到齐了，有些孩子都给抱了出来。 前面摆放着一张四方桌，三个大爷落座，跟剧里全院大会的情形大差不差的。 他扫了一圈，发现贾家人不在，反常。 “咳咳……” 易中海端着茶杯开口说：“李治国和秦淮茹才刚回来，不清楚情况，老阎你给人说说。” “好嘞！”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解释说：“贾张氏今早晨就病了，在床上躺了一天，一直等到饭点前，蒋大妈去贾家找人有事，才发现贾张氏晕了过去。 这才赶忙让院里人帮着给送医院去了。” 话一落，刘海中就补充说：“这是严重的道德品质问题，贾张氏有儿子，有儿媳，竟然病了一天，都没人照顾，必须得严办。” 这二大爷就想院里有事，不然也彰显不出管事的权利来。 易中海脸色一变，忙说：“老刘，先别急着给事情定性。东旭他要上班，东旭媳妇今天也出去孕检，完了，人是去挑布料，也是为了给家里人做衣服。 这事吧，我觉得还是咱院里出了问题，邻里之间的帮助还不到位，大伙都说说，以后怎么防止类似的事情发生。” 李治国这会低声问了句，“贾张氏真晕了，吃白面还能吃出大问题来？” “真晕，你是没看到，孙二娘扇了贾张氏几巴掌都没把人打醒。 后来还是我和好几个大妈给抬出大院的，哎哟，真够重的。 要是找不到板车，还真送不到医院去。” 陈大嫂说起这事脸色没有半点同情，憋着笑呢。 “会不会红薯发霉了？” 李治国大胆猜测，因为红薯过冬不能受冻，不然就会坏掉，即便放在地窖里也会有一股子霉味，贾张氏吃的可是过冬红薯。 “有可能！反正我们把人送到医院就去通知贾东旭了。” 几个大妈都是人精，不然还等着垫钱啊。 易中海见众人都在窃窃私语就是不发话，这多少也有点尴尬。 “大伙啊，咱院里尊敬老人，照顾老人这是有传统的，不能丢了。 我看以后邻里之间可以多互相帮扶……” 这还没说完，就有人叫喊着：“一大爷，你都说了贾张氏有儿子儿媳，你让外人怎么去帮？” “就是啊，各管各的，这院里就老太太一个孤寡老人，这不一大爷你帮着的吗，我们各家也会照看。” “这贾东旭大早可就知道他老娘病了，也不见做了什么。” 众人纷纷反对，这帮个啥啊，别给帮出累赘来了。 许大茂突然高声说：“我早晨上班在胡同里遇到贾东旭，听他亲口说贾张氏是在偷懒装病，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话一出，住户们不由议论纷纷，贾东旭这人品实在不咋地的。 许大茂站在那里，一脸嘚瑟。 李治国看到这一幕，心想，大茂可以啊，有进步了。 易中海见场面失控，老阎不坑声，老刘也不说话，没办法，只好叫喊了一声，“李治国，你来说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众人一听叫到坏小子了，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阎埠贵乐呵了，起身招手，“李治国到这边来，跟三大爷坐一块，你脑子转得快，给出出主意。” 李治国不太想管这闲事，明显是易中海又想布道，不能让贾东旭牵扯到道德品质问题。 不过也好，院里的养老，还得看东旭兄弟。 真等易中海退休，退休金也就六十左右，搁他穿越前，也就涨到了六千多。 除非易中海现在就交钱，不然以后谁养老谁吃亏。 思索间，李治国已经上前坐到了阎埠贵旁边。 “咳咳……那我就说几句话啊。 刚我还在下边还跟陈大嫂讨论，贾张氏这病，其实是饮食问题，大概率是她吃了发霉的红薯导致。 我东旭兄弟中午吃食堂，偶尔也偷偷下馆子，而陈碧华从小吃到大，有了耐药性，所以他俩没事。” 这话一出，众人有点傻眼，咱不是说的是互相帮助吗？这就被你给绕过去了。 “李治国，你接着说，要怎么预防类似的事？”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他叫人上来，就知道坏小子不会顺着老易的心意。 “简单啊！” 李治国笑了，“大家都知道我有胃病，久病成医，我对各种饮食是否有毒，那是相当有研究。 所以我提议，趁着明天周日，由我带着三大爷，亲自到每家每户例行检查，从食物到卫生，统统检查一遍，但凡有可能致病的东西都不能留。 由我亲自带走，并由三大爷监督销毁，防止贾张氏类似的事情发生。” “我赞成！” 阎埠贵几乎是秒赞，他就知道李治国会趁机占便宜。 “这不能吧，让李治国检查，这不是引狼……” 许大茂麻了，咱还是继续说贾东旭的道德问题吧。 “用不着吧，我家没发霉的东西，卫生也不差。” 中院有住户傻了，这还不如相互帮扶呢。 “嗨，我家可是俩厨师，还用你李治国来检查？” 傻柱表示不服，他家的卫生是稍微着急了点。 住户们议论纷纷，人人自危，感觉李治国上门，怕是不单单只是检查吧。 李治国扭头对易中海说：“一大爷，你怎么看？要不要把东旭叫回来，让他和大茂当面对质，问问他为什么不管生病卧床的老娘，在找街道的人来主持公道？” 易中海脸色一变，“东旭还在医院照顾他老娘，这事要从源头上解决。 大家静一静，就按李治国说的，明天一早对各家进行饮食卫生检查，这事就这么定了，散会。” 谁知道李治国忽的又说：“明儿一早，我怕起不来啊，要不就从现在开始吧，先检查中院，住户最多，问题也最大。” “那啥，我家炉子上还烧着水，先回去了。” 陈大嫂提着板凳就溜了，得把家里的好东西藏起来。 “我家孩子闹了，我也先回去。” 孙二娘连板凳都没要，直接跑了。 随后蒋大妈，曾大姐…… 傻柱也闷声跑回了家，这会老爹和叔叔还在外面蹬三轮，光靠他和雨水，防不住李治国的。 李治国当即叫喊着：“淮茹，你先回家歇着。三大爷，你去带上本子和笔，就从傻柱家里先开始，所谓医不自医，傻柱作为炊事员，反倒最容易出问题。” “哎哟，本子和笔我随身带着有。” 阎埠贵乐呵了，这一家家的上门，肯定能寻摸点好东西出来。 李治国想了想，忽的又说，“二大爷，您也跟着一道做个见证。” “这好，你二大爷我最公正。” 刘海中连忙起身，屁颠屁颠的跟着。 “媳妇，我们回吧，家里衣服还没洗呢。” 许大茂赶紧带着媳妇赶紧跑路，把值钱的给藏好，实在藏不住连夜给送到老娘那边去。“哎哟，我去上个厕所。” 二大妈抱着小刘光福往后院跑了。 几乎是眨眼之间，好好的全院大会，人都跑了个干净，就剩腿脚不利索的聋老太太。 “太太，我扶您回去，您不是有个铁盒子吗，可得放好了。” 易中海也麻了，虽然保住了东旭的道德品质，可代价也不小啊。 “唉，放什么啊，我大孙子看得上就拿去。” 聋老太太说了句反常的话。 四合院里一时间鸡飞狗跳。 “砰砰，傻柱，你怎么把给关上了，难道你家有问题，是不是藏了烂红薯偷偷在吃。” 李治国还真不是想占什么便宜，就是他虽然在院里长大，但有很多户，他居然都没进过家门。 这可不行啊，对院里，他必须得了如指掌，顺带探探各家的底子。 “二大爷，你来。” 李治国把这位爷叫上，就是干苦力的。 刘海中一听，可不是等到机会了，上前就砰砰敲打着房门，亏得这是老宅，不然都得给拍散架了。 “傻柱，再不开门，我可就踹了啊。” “来了来了，二大爷，你别把我家的门给拍烂了.” 傻柱苦着脸拉开了房门，时间太短，还没给藏完。 “吱呀！” 阎埠贵推开左边房门，刘海中推开右边，两人一左一右闯了进去。 “傻柱，你家这卫生条件不过关啊！” 李治国知道傻柱懒，除了干厨师勤快，那家务活也就比他好点。 “咋不过关了。” 傻柱说话间胡乱抓起搭在床尾的衣物，一下给塞被子里了。 李治国也懒惰说这点，谁让这屋里住了三个大男人，不是汗就是油腻，亏得没把雨水带坏了。 “橱柜打开，这是重灾区。” 傻柱不情愿的拉开了橱柜，还好，藏了一些。 李治国往里边看了看，不错啊，有生米有酒，还有荤菜，这是给老何和老蔡留着的吧，两人还没回来。 “三大爷，你来尝尝这生米有没有霉味，不能只看外表，贾张氏就是不信邪，这不就中招了吗。” “好嘞，是得尝尝。” 阎埠贵搓了搓手，上前就狠狠抓了一把，捂着手却吃尝了一颗，嘎嘣脆。 “味好，是新鲜的。” 阎埠贵说着，一顺手就把剩下的生米揣在兜里，这不就赚到了吗。 “嗨，当然是新鲜的，昨儿刚酥好的呢。” 傻柱嘚瑟了，他家的卫生和吃食都没毛病。 李治国点头，拿起酒瓶看了看，不错啊，都不喝散篓子，小日子过得可以啊，蹬三轮车致富了。 傻柱这屋是真不错，四合院里的主人房，这是三代雇农能拿下的？ 随后他看了看炉子那边，是真挺干净的，毕竟是厨师。 傻柱一脸得意站在旁边，他家也就其它方面收拾得差了点，吃的没毛病。 谁知道李治国开口就说：“三大爷你记一下，傻柱家，厨房甲，房间丁，综合评价不合格，限期整改。 明天傍晚之前，所有的衣物、床单被套，全部清洗干净，二大爷，你负责监督。” “我这就记下！” 阎埠贵得了生米，干劲十足。 “傻柱，我会盯着你的。” 刘海中找到了耍威风的机会，同样干劲十足。 “不是，这都洗啊，也太多了吧，我明天没空，我得去蹬三轮。” 傻柱懵了，你这不是找事吗。 “等等，还有鞋子和袜子，包括三轮车，都要清洗，咱院里去年就是先进大院，你家不能给院里丢脸。” 李治国就想锻炼一下傻柱的生活能力，别一天天的就想等着寡妇上门。 从傻柱屋里出来，就见何雨水站在旁边门口，怯生生喊着：“李哥哥好！” “雨水好！” 李治国摸了摸何雨水的头顶，笑着说：“咱家雨水最乖了，不用检查，回屋歇着去吧。” “谢谢李哥哥。” 何雨水高兴的回屋了。 李治国笑了笑，跟着就去了孙二娘家里，就一普通住户，处在温饱线上，家里也是仨孩子。 “李治国，我家真没啥，就这一双新鞋，不比贾张氏的手艺差。” 孙二娘还以为要大扫荡，这是主动舍财免灾。 李治国愣了一下，忙说：“你这可误会了，我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啊！二大爷和三大爷都可以作证啊。” 两个大爷都点头，别人确实还没开始拿，估计是老何都借钱了，在傻柱那里不好下手。 “咦，这草鞋不错啊，谁编的？” 李治国取下挂在墙上的一双新草鞋，怀旧，有时尚风。 “这是老孙编的，他家祖上给店里送过草鞋，现在城里也没人要，就挂着好看，你要是喜欢就拿去，这没费针线。” 孙二娘以为李治国是照顾她，毕竟相处得不错。 “二大爷，三大爷，这不值钱吧！” 李治国把鞋提到了手上，看大小，应该合脚。 “不值钱，原料是草。” 阎埠贵和刘海中都摇头。 “那我就把草鞋拿走了，这是草做的，有火灾隐患，我帮着处理。” 李治国又在屋里看了看，仨孩子倒是不怕他，还跟着一起打转。 “嗯，还行，三大爷记一下，厨房乙等，房间乙等，合格，去下一家吧。” “好嘞！” 阎埠贵也知道在孙二娘这里没有搞头，没啥可下手的啊，就李治国算计到了一双草鞋，蚊子再小也是肉。 之后，一行三人去了蒋大妈家，情况也不好，一大家子四口人就住一间房。 李治国发现两个发芽的土豆，不由拿了出来。 “蒋大妈，土豆发芽就不能吃了，里面含有龙葵碱，吃了有可能中毒，这我拿走了。 还有你这家这些锅碗瓢盆必须全清洗一遍……” “三大爷，记一下，房间乙等，厨房丙等，限期明天之内清洗厨房用具，二大爷负责监督。” “好嘞！” 两个大爷点头，等出了这家，李治国就把土豆递给阎埠贵，说：“三大爷，你把土豆切成瓣，沾点草灰，在找个盆种好，没准能赚十几个土豆回来。” “这好，这好，还是你会算计！” 阎埠贵麻了，还得是你啊，啥东西都能产生价值。 “这不叫算计，是做一个正确的示范。种好了把盆放到我家门口，我最近在研究种植。” 李治国摇头，随后去了曾大姐家，还有陈大嫂家……最后连易中海家也没放过。 堂堂高级钳工，家里一个大件都没有，也不见肉食，就是白面多，这点也无可厚非。 “一大爷家双甲等，没问题！” 李治国没在这里拿东西，别沾上了老易，就得承受道德之力，这还是留给贾东旭去消受吧。 阎埠贵笑着说：“老易，你可是咱们院里第一个双甲等啊！” “翠云她贤惠，把家里收拾得好。” 易中海夸赞一大妈，得了双甲等，脸上也有光。 等从易中海家里出来，也是巧了，正好瞧见贾东旭进院里。 “东旭，你老娘什么情况？” 李治国连忙把人叫住，别搞了半天，不是食物中毒，就麻了。 “别提了，她吃了发霉的红薯，得在医院住两天，不少钱了。” 贾东旭愁眉苦脸，他是回来给老娘拿换洗衣物的，媳妇还在那里照顾。 (本章完) 第69章 问题 第69章 问题 “哎呀，还真让李治国给猜中了，这真能吃出问题来。” “李治国带头检查没毛病，也是为了大伙好。” “他也没拿我家什么东西，就一圈线，里边也是不是铜的，不值钱。” “我家也还好，他看上了一顶草帽，借去钓鱼了。” 中院的住户纷纷出现，都已经检查过了，不用在躲着。 贾东旭一脸懵，“不是，你们在说什么？” 李治国接话，“东旭，正好你回来，中院就差你家我还没检查了，去开门吧。” “检查什么？凭什么让你来？” 贾东旭不答应了，这会正是气头上，给了医药费，这月别想下馆子了。 谁知道易中海喝道：“东旭，这是全院大会的决定，由李治国带头检查各家的食物和卫生，各家都必须服从。” “一大爷，让他检查，为什么不是你啊。” 贾东旭傻了，李治国可是不要脸的，肯定会寻摸好东西。 “贾东旭，我和二大爷陪同李治国一起，这还不够吗，快去开门。” 阎埠贵可看不上这人，不孝顺，某些方面比李治国的道德还差。 刘海中也说：“你只管服从就是了，全院大会做的决定，你还能不答应啊。” “答应，我答应还不成吗。” 贾东旭扛不住，李治国会骗人啊，肯定在大会上，把大家伙都给骗了。 等他贾家的门一开，刘海中一下把贾东旭挡住，“你走后面，别想着销毁证据。” “不是，二大爷，我销毁什么，这是我家。” 贾东旭眼睁睁看着三大爷掀开门帘，让李治国先进屋去了。 易中海也跟了过来，叹息说：“东旭，李治国也是为你家好，你说你，明知道红薯发霉还留着给你老娘吃，这不像话啊。” “一大爷，我，我妈她非要吃，我能有什么办法。” 贾东旭只觉得委屈，这事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啊。 李治国来过贾家太多次了，熟悉到就跟自己家一样，很快就挑挑拣拣拿了一簸箕的东西出来。 阎埠贵顺了一个没发霉的红薯，也不嫌弃。 “都看看，这些全都不能吃了，要是不扔了，贾张氏回来还得再进医院。” 李治国把簸箕拿到了院里，住户们一看，好家伙，还有十几个红薯，真都有点发霉了。 另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甚至有一小块肉，闻着都有臭味了。 “三大爷，你过会把这些都扔了。” 李治国随手把簸箕递给阎埠贵，东西是坏的，簸箕是好的。 “哎！我去扔。” 阎埠贵多精明，知道占便宜呢。 “贾家厨房丁等，现在就整改，贾东旭把你家的锅碗瓢盆，还有各种吃的，全拿到院里来，该洗的洗，该检查的还得查一遍。 二大爷你来盯着，今儿有点晚了，我和三大爷去许大茂家检查完，剩下的住户都明天下午在检查。” 李治国有点疲倦了，加班不是个好习惯。 “这安排好，贾东旭快把东西拿出来，那煮过红薯的锅也有毒啊。” “快去，我们都帮你看着的。” 住户们来了精神，纷纷围观，贾张氏这会不在，万一能占到便宜，不是赚到了吗，就连傻柱都跑来看热闹了，至于洗衣服什么的，等老爹和叔叔回来了在商量。 而这会李治国已经和阎埠贵溜走了。 “三大爷，这中院就傻柱家和一大爷家好点，傻柱那里不好下手，一大爷那里不好得罪。 不过后院有许大茂啊，你自己找机会吧，过两天你帮我用红纸写一些标语，我在外面接的散活，可就不给你分钱了。” 李治国觉得不能亏待了自家的匠，三大爷也是个人才，只要不占他便宜，别的都好说。 “那感情好！你三大爷家别的没有，红纸管够，都是从学校寻摸回来的，没钱。” 阎埠贵在学校也是争当握笔人，能把剩下的红纸什么的打包带走，就是不好拿出去卖，平时都攒着，过年给人写春联什么的了。 “走，大茂这会估计在藏东西，我一进去，他肯定得慌，注意力都在我身上，声东击西你明白的吧。” “明白！” 阎埠贵点头，解开了衣服下摆的纽扣，这样衣服和裤子两边的荷包更能装东西。 “大茂！我破门了啊。” 李治国叫喊了一声，却没有直接冲进去，里面还有新媳妇，万一看到啥，老许家不是白彩礼钱了吗？ “来了，你破什么门啊，没锁。” 许大茂叫了一嗓子，忙说，“媳妇，你就坐在这床边随便干点啥，人别走，咱家值钱的都藏底下了，他李治国总不能趴床底下找吧。” “大茂，不至于吧，李治国人挺好的啊。” 唐春燕觉得小题大做了，搞得跟鬼子进村一样。 “媳妇，你还是没看清那小子的为人，你以为他真为了检查卫生？ 那是要收刮全院肥了他家啊，我琢磨着他老丈人家就是这么中的招。 来不及了，我得去把他盯住了。” 许大茂一扭头就往门口跑去。 “我说许大茂，你小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在隐藏什么？” 李治国用审视的目光许大茂，跟着就走了进去，直奔里屋卧室而去。 “哎呀，我媳妇在里边呢。” 许大茂赶紧跟上前，他就知道李治国肯定要找好东西。 阎埠贵这才默默的快步进了屋，伸手就抓了一把，都没看清楚是啥，已经塞荷包里了，先垫个底，不能走空。 “大茂，你媳妇我熟啊，又不是不认识，对吧春燕。” 老许家就这么大点，几步路就到了卧室门口，李治国并没有进去，还是得避嫌。 “大茂，李治国又不是外人。” 唐春燕说着就站了起来，看得许大茂差点跳脚，叮嘱了那么多遍，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大茂，你这屋里也没啥啊！” 李治国打量着屋里，上次办酒都看过了，再说许大茂藏东西的地方，就是在床底下。 要么就是外面堂屋那柜子里，那脑子都想不到第三个地方。 “是没啥，你不是要检查吃食吗，都在外边呢。” 许大茂说完这话就知道坏菜，说得太明显了。 果不其然，李治国跟着就说：“厨房那边不急，先看看屋里，我总觉得吧，你有事儿。” “真没事儿，我可是你兄弟，咱俩一块长大的。” 许大茂也豁出去了，老爹留的那点家当，别让人给惦记上。 “嗯，我相信你！” 李治国话是这么说，却站在门口却没走，好好看了一圈，然后偏着头往床底下看。 “大茂，你没藏发霉的红薯在床底下吧，你老爹偶尔可是下乡放电影的，别人老乡送不少红薯吧。” “没有，真没红薯，我就不爱吃红薯。” 许大茂脸都绿了，你别猜得这么准啊，就是那东西比红薯值钱太多了。 “好吧，我信你，谁让你是我兄弟呢，我跟春燕也这么熟，那就看看厨房。” 李治国这才转身，没管屋里了，但感觉许大茂有值钱的家当，这条件是真不错，放映员在这年代很吃香的。 “咦，三大爷，你啥时候进来的？” 许大茂这才发现堂屋里还多了个人。 “一早就来了，跟着李治国后头，你没看见啊。” 阎埠贵乐呵呵的站在那里，已经到手了。 李治国上前看了看许大茂家的吃食是白面，用具这些，都是新的，娶媳妇让老许下了大本钱啊。 “大茂，你家的菜刀是不是稍微多了点，你难道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他看到那案板上就有两把刀，橱柜里还放着三把新的，而寻常家里就一把，用了磨，磨了用。 “真没有，这是我爹下乡让铁匠打的，这不留着慢慢用吗，是稍微多了点，要不借给你一把。” 许大茂说着取下一把菜刀，要不是没那胆子，他高低要把人给吓一吓。只见李治国伸手直接从刀刃口抓了上去，把菜刀捏到手里，笑着说：“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一大爷说得好啊，邻里之间要相互帮衬，回头我有什么好东西，也给你留点。” 许大茂干笑着：“用不着，我家啥都不缺。” 好家伙，这李治国胆子是真大，就不怕他稍微用点力就把手伤了，还是说就认为吃定他了，心塞啊！ “行！三大爷，你回头记一下，大茂家厨房甲等，房间乙等，合格。不过得注意收拾啊，别啥东西都往床底下塞，不卫生，走了。” 李治国没有多待，当即带着阎埠贵离开。 出了房门，阎埠贵赶忙把贾家的簸箕拿上，李治国也把草帽和草鞋拿到手里，两人都无声的笑了。 “三大爷明天我来找你写标语，别忘了把土豆种好了送过来。” “忘不了，你的事三大爷能不上心吗。” 阎埠贵拍了拍胀鼓鼓的荷包，再次干笑起来，又说：“你不到中院贾家去看看？” “算了，今儿在外边转悠一天，累了。” 李治国打了个哈欠，困了，东旭媳妇也不在家，去了也没什意思。 “那你早点歇着，三大爷就先走了。” 阎埠贵快步离开，就怕许大茂追出来。 “哎呀，媳妇，我煮好的俩鸡蛋怎么不见了？刚还在锅里啊，我还说晚上给你加个餐。” 许大茂掀开锅盖，空了，搁这变戏法啊。 “算了，不就俩鸡蛋吗，咱家也不缺。” 唐春燕能在家天天这么享福，是因为也有家底，出嫁前爸妈就给了生活费，没了，还能去娘家拿。 “也是哦，我就是没发现李治国啥时候出的手。” 许大茂回忆了一下，全程盯着的啊。 “不是李治国，他又不偷东西。” 唐春燕倒是看得明白，李治国想要什么，都是明着拿。 “坏了，是三大爷，媳妇，我们中招了啊！李治国在给三大爷打掩护，快，清点一下还少什么了。” 许大茂反应也够快，当场就想追出去，可想到李治国手里还拿着他家的菜刀。 “大茂，我的那包红不见了。还有我记得这里放着一个大蒜，也不见了。” “哎呀，这是三大爷能干得出来的，他啥东西都不嫌弃，一根针，等等，媳妇，咱家的针盒不见了。” 许大茂跳脚，他过会还要缝衣服啊，这不耽误事吗。 “没事，都是小东西，咱家有缝纫机，就是我还不会用，改天叫李治国教教我就行了。” 唐春燕没放在心上，这才值几个钱啊。 “不是，媳妇你别找李治国啊，这不引狼入室吗。” 许大茂又急了，那东旭媳妇要不是跟秦姐比起来差太远，又怀上了，怕是早就被李治国给截胡二次了。 “干嘛不找他啊，那个陈碧华都学会了，在开始做衣服了呢。” 唐春燕没觉得有问题，李治国真会教徒弟。 “她是她，媳妇，你到外边去学吧，不怕钱，找个女师傅。” 许大茂劝说起来，他媳妇还没怀上啊，别着了李治国的道。 …… 中院，贾家屋外，贾东旭在众人围观下卖力的刷着锅碗瓢盆。 “嗨，我还以为贾家条件有多好，也就这样了。” “盘子全拿出来也凑不出两桌，难怪当初办酒席只请两桌人啊。” “白面真少，全是棒子面，就跟人陈碧华吃这个，别人还怀着孩子呢。” “要我说秦淮茹当初没嫁到贾家是选对了，跟着李治国至少过得还可以。” “你们看贾东旭锅都洗不好，这也不是会做家务的，也就上面有老娘，不然哪点比李治国强了。” 院里住户纷纷评头论足，实在是没寻摸到东西，看了一肚子的火。 贾东旭咬紧牙关，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等着吧，等他的工资就跟秦淮茹一样多了，条件一点不差。 阎埠贵看了会热闹，就静悄悄的走了。 “哎哟，当家的，有收获吗。” 三大妈见男人回来，连忙去关门。 “赚大发了。” 阎埠贵笑着把包里的东西掏出来，俩鸡蛋，一小袋红，一个针线盒，一把生，一个红薯，一个大蒜……还有一个簸箕。 “哎呀！当家的，你这是昨晚上梦到财神爷了？” 三大妈眼晕，打她嫁过来起，家里就没收到过这么多小礼物。 “财神爷没梦到，这不是有李治国吗，他看不上这些，人在搞大钱呢。” 阎埠贵憋着笑，好歹是老师，得含蓄点。 “这俩鸡蛋是从锅里拿的，估摸着煮熟了，你去看看孩子们睡了吗，咱分一个，留一个明儿当早饭，这可都是营养，一次吃整个吸收不了。” 三大妈笑着说：“我就知道有好东西，这不回来就把孩子们哄着睡了。” “那感情好！你也给我整半两小酒，这还有生米呢，我也整两口，学学李治国，过上好日子。”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趁着这功夫把红纸拿出来摆放好，明天帮李治国干活，这不亏。 周日到了，李治国把院里剩下的住户也都查了一遍，还真杜绝了不少安全隐患。 就是摸个底，拿了点小玩意儿，总结下来都比较穷，但也是相对的。 李治国这会合上书本，还是多读书开智啊，这些出版的老书都是干货满满。 “哥，吃午饭了。” 秦淮茹端着饭菜到堂屋了。 “这就午饭了？” 好吧，起得稍微晚了点。 现在春季，长个儿的季节，他还年轻，没准身高还能窜一窜。 “我早上去了菜市场，买了新鲜肉，哥你得多吃点。” 秦淮茹说着递上碗筷，又给拿了两个白面，还有煮好了，给留着的鸡蛋。 “嗯，你也吃，不能少了营养。等咱孩子出生，还不得是个大胖小子。争取三年抱俩，正好你转正，那么大个厂子薅不穷。” 现在流行比较出生婴儿的重量，就跟生猪出栏一样，重的好，稀罕胖小子。 他也琢磨着，有兴致了在到厂里搞搞发明，这次得跟外汇接轨，那他就真稳了。 “肯定是大胖小子。” 秦淮茹就稀罕男孩，以后有人养老，也能给老李家传宗接代。 李治国点头，掰开大白面往里面夹了两块肉递了过去，说：“你也别每次就整半拉，也来整个的，看能不能吃得下。” “哎！” 秦淮茹太感动了，哥对她真好。 饭后，秦淮茹麻利的收拾好碗筷，端着盆到外面去清洗，眼里含着泪。 恰好，许大茂也出来洗碗，系着围裙，越来越有家庭煮夫的架势了。 “秦姐，你咋还哭上了，是不是李治国欺负你了。” 许大茂同仇敌忾，虽然知道秦姐不可能跟李治国打起来，但趁机上上眼药。 “没，是沙子进了眼睛。” 秦淮茹眼中有泪，但脸上却是幸福的笑容。 许大茂如遭雷击，李治国身上有太多值得学习的地方了，是怎么做到让人又哭又笑，还接着干活的。 打了个冷颤，赶紧把碗筷洗了回屋里去，别李治国又出来，把他盯住了。 “媳妇，下午我请你看电影。” “看啥电影啊，你天天放电影还没看够。” 唐春燕也不是什么活都不做，这不在剪指甲吗。 “那就逛街买东西，咱晚上在外面吃，下馆子。” 反正许大茂今儿得出去，周日了，也得歇歇啊！ (本章完) 第70章 出门 第70章 出门 下午，李治国拿着本子从屋里出来，见老许家居然锁门了，有钱就是好啊，随时可以出去潇洒。 所以他得让陈雪茹多挣点钱，撑起两个小家庭，妇女也能顶半边天。 “三大爷，在家吗。” “在的，快进来，就等你了。” 阎埠贵乐呵呵的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抱着孩子。 “三大妈呢？” 李治国见堂屋里没人，阎埠贵这屋里的家具，比贾家都要旧不少，估计用了好几代人。 “带孩子出去遛弯了。” 阎埠贵没有明说，这不是你让种盆栽土豆吗，东直门外边的泥土才肥啊，都去给你挖土去了。 “嗯，把解娣给我，不影响你写字。” 李治国把小妹抱了过来，不是第一回了，不认生的。 “咯咯！” 小阎解娣伸出小手摸他下巴，这么小就分得出谁是大帅哥了。 可惜啊，这小妹长大后就长残了，很可能是营养没跟上。 阎家四个孩子，唯独老大阎解成还行。 这会阎埠贵已经在桌上铺好了红纸，问：“要写什么标语。” “简单，你先写一句，季末清仓，低价甩卖！” 李治国抱着孩子，随手从兜里拿出一个橘子，剥开后给小阎解娣喂了起来。 “哟，你哪来的橘子啊，还是新鲜的。” 阎埠贵愣住了，水果可是稀罕物，最便宜的也要一毛钱一斤，拿去买棒子面不好吗，关键这季节没有啊！ “这是春见，南方的品种，春天果子还在树上，一边开一边挂果，果同坐。” 李治国瞎扯了一番，但也不是买不到，橘子跟红薯一样，能储存过冬的。 “还是你这日子好过。你看我，这就写。” 阎埠贵也眼馋橘子，但也不能跟女儿抢食吧。 就见李治国又掏出一个橘子递了过来。 “这好，三大爷一定给你写好了。” 阎埠贵只觉得浑身是劲，也甭管人从那儿顺的橘子了，他跟着占便宜呢。 “吃，还要吃！” 小阎招娣给吃美了，居然都能说连贯的话了，之前就会喊妈妈。 “叫哥哥！” 李治国逗了逗小妹，可别长大了变得六亲不认。 “爸爸！” 小阎解娣吧唧嘴，直接来了句。 李治国愣了一下，这可不能乱喊，他和三大妈之间可是纯洁的友谊。 忽然又想到了老贾家未出世的棒梗，这下没有傻柱的东西可偷，真馋起来，会不会认贼作父。 好吧，他都截胡了东旭兄弟的媳妇，还是把儿子给人留下吧！ “是哥哥！” “爸爸，吃！” 小阎解娣这智商跟不上啊。 李治国摇头，接着喂了一瓣橘子。 阎埠贵在旁边听着也没在意，对于媳妇三大妈，他还是有信心的。 “写好了，李治国，还要写什么？” “你在写个铺面倒闭，只卖三天！然后是两天、一天、上午、下午、最后一晚，返场三天、二天…… 接着在写，装修升级，明天开业！” 阎埠贵愣住了，越听咋越觉得不对劲呢，这很李治国啊，散发着不道德的气息，你到底忽悠了谁，给人出这么个馊主意标语。 “三大爷，别愣着，接着写，后面还有。” 李治国把小阎解娣举高高，在碰了碰额头。 “好，你放心，红纸管够！” 阎埠贵擦了擦额头，稳了稳握着毛笔的手，接着写。 到最后写了满满一大摞红纸，阎埠贵感觉他的心灵受到了洗涤，整个人都升华了。 亏得他不到店里买东西，不能你这标语一天天的贴出来，还不得气得人跳脚啊。 “李治国，你是帮谁出的主意？” “我也不知道，是秦淮茹他家亲戚让帮忙的，就是给她弟弟安排活的那位，我也就跟着沾点光，这你能明白吧。” 李治国觉得这院里不少人都能给干活，东旭媳妇已经在学着用缝纫机做裤衩了。 另外贾张氏的布鞋手艺是顶级的，还有昨儿他才知道孙二娘也是布鞋达人，就连大茂媳妇也能使唤着跑个腿…… 周一早晨，八点半，李治国嘴里咬着一个白面，推着自行车到了中院，去街道上一天班。 上一休六，倒也能接受。 “老蔡，忙着呢。” 他把白面取下来捏在手里，就这么干吃，细粮也噎人啊。 “快好了，晾晒好就出去蹬三轮。” 蔡全无正在晒被套，昨天家里的东西全给清洗了一遍，春天的太阳不足，没给晒干，今儿接着晒。 “行，我有事先走。” 李治国看着中院绕了半圈的衣物、被套什么的，傻柱昨儿从清晨洗到晚上才给忙活完，儒此可教也。 转眼到了街道，一进门，就把王启年给拉住了。 “咋了？” 李治国说着递了一支烟过去，他自个儿却没抽。 “就你那天说的事，我跟主任提了，主任对咱是真照顾啊，周四那天就给范金有安排了一个独门小院，六间房租金二十七块。” 王启年觉得要不是他得攒钱娶媳妇，高低也住这么好的院儿。 “可以啊！范金有工资三十七块五，这还能剩十块零五毛呢，他家就俩人，带着个老娘这够了，超过了人均五块钱标准。” 李治国也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让范金有提前过上了租奴的生活。 “可不是吗，范金有高兴得都说不出话来了，这几天人都挺闷的，估摸着是怕我们嫉妒，想笑又不敢笑。” 王启年已然看穿了一切，他就是想嫉妒，也没拿钱租啊。 “他是命好啊！” 李治国感叹了一句，来晚了，也不多聊，跟着就去会计室算账。 老规矩，靠在椅子上，腿搭在办公桌上，旁边放着一杯茶。 侧着身拿起账目就这么看着，脑海中又响起了加加加，归零…… 因为有了经验，也就一个多小时就给算完了，交差后就准备走人。 “李治国，先等等，你这工资再给你涨五块，估计后面还要忙一阵，你每周一都来街道，也不用全天，忙完就可以走。” 李主任拿着账本，再次感叹这真是人才啊，那么多会计算的账，你特么一个多小时就完事了，要都像你这样，会有很多人下岗的啊！ “那感情好！” 李治国知道躲不掉，多挣一笔是一笔，这可是真合法收入。 “行，你快去吃饭吧，好好养病。” 李主任乐呵着拿着账单写工作报告了，最近在区上经常露脸，说他的工作做得到位，零出错！ “好嘞！” 等他从办公室出来，正好遇到一脸麻木的范金有。 “你咋了，丢魂了？” 李治国笑着打了声招呼，在他这儿就没有苦大仇深。 “是李干事啊！” 范金有回过神来，忽的灵机一动，忙说：“李干事，能聊会不，到你办公室。” “可以啊！这还没到饭点。” 李治国跟这人不熟，就是经常打个照面而已，街道几个正式干部，他和王启年关系最好。 跟着又回到了会计室，正好茶水还没喝完。 “范干部，有事你就说，我这人吧，最是急公好义，愿意帮忙。” 李治国没发烟，范金有家穷，不敢有这烧钱的爱好。 范金有坐在那里，有些局促的说：“是这样的，就上周四，你不在街道。 不知道主任听谁说的，我想要改善住房，就替我租了一个小院，那院儿是挺好，独门独户的，就是租金太高了，每月二十七块啊。水、电、煤等等，全都要钱，我家还有个老娘，就我一人上班，租了这院儿，日子过不下去了。 李干事你会算账，能帮我找主任说说这情况，把院子退租吗，我现在都没敢告诉老娘，还没搬进去住。” 李治国这边还没见到租赁账单，现在每周算的是粮站的账，街道的账要每月二号去了。 这会见范金有愁眉苦脸的样子，这是活该啊。 那天还想拿租院子的事去诓骗陈雪茹，要不是他正好上班，岂不是会出问题了。 “范干部，你不想租，为啥不跟主任明说？” “我倒是想啊，可主任也是为了我好，没法拒绝。” 范金有心里恨死了那个多嘴的人，这不是把他坑了吗。 “嗯，主任对咱们是没话说。” 李治国喝了口茶，想了想说：“你家原来的房子，租出去不就得了。” “哎！我家原来住大杂院，就一间房，能租两块钱就不错了，这也不顶事。” 范金有已经想了好几天都没有破局的办法，这会之所以找李治国，也是考虑到这人很少在街道，也跟人聊不了八卦。 再说人有病，学历也不够，哪怕主任偏爱，跟他也不是竞争对手吧。 李治国突然说了句，“卖了！” “什么卖了？” 范金有没能反应过来。 “就是把你家大杂院那房子给卖了啊，以时间换空间。 你现在缺钱，把房子卖了，短时间内你资金就充裕了，然后你成了无房户，这出身就更好了。 但你摇身一变，住上了独门小院，加上街道干部的身份，这就是妥妥的黄金单身汉啊。 以主任对你的器重，过几年你就升上去，工资也蹭蹭的往上涨。 到时候干脆把这小院给买下来，你想想看，年少多金有身份，你要娶媳妇还不得挑了眼，你老娘还不得乐开了怀。” 李治国也不是瞎说，现在房屋是可以买卖的，就是后边不行了。 想要从街道手里买院子，做梦去吧，那是集体的。 “哎呀，李干事，你不愧是数学家啊，这法子是真不错。” 范金有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困扰已久的难题，一下就解决了。 可很快想到个问题，“李干事，这法子是好，就是我老娘那里要怎么交代？” “诓啊！” 李治国笑着说：“你就说要娶媳妇，你老娘不得上心啊。再说说你要成为无房户，才好买这小院。 别人买不着，你可是街道干部，主任器重你，这还不容易。 要不是我家房子多，都得羡慕你。” 范金有一下就麻木了，对啊，李干事房产多啊，算了，他职位高，学历高，这是精神财富，不比人差。 “李干事，那我就按你说的办，真是太感谢你了，以后我遇到事，还得麻烦你。” “都是街道办的同僚，以后要互相帮衬，正好我也有个小事想找你帮忙。 我老丈人是乡下的，读过几年私塾，贫农身份，在家种地。 这不我媳妇怀上了，老丈母很快要来帮我带孩子，就想给我那老丈人找一个活，临时工也行，就前门大街这一片，我也不熟啊。 你有没有门路给找个活，我也得感谢你啊。” 李治国不是吃亏的主，既然让范金有成了都市贫农，还到也得找补点回来。 范金有想了想说：“岗位是有，咱们前门大街商户多，国营店也多，你让我想想啊，有了，前门楼子那边的国营粮店正好有个登记的岗位空了出来。 就一个要求，会写字，登记粮食出入，比会计的工资低，但也是个正式岗位，属于国营店员，你老丈人没上过班，也要干三年，才能转正式工。 不过那岗位有个好处，实习期只有一档工资标准，十八元，转正后二十块零五毛，也有其它福利，就是想往上升很难了。” “范干部，这已经很好了。今儿周一，麻烦你帮我把手续办了，我托人带话，让我那老丈人进城来，过几天就能上岗。” 李治国真觉得这工资挺好，粮店属于粮食总公司，旱涝保收的，有了岗位，到时候就有定量。 老丈母不上班，户口一直在农村，也能把宅基地给占了，以后开放了修个小庄园，偶尔还能回去避暑。 至于老丈母那点定量，有他还能缺了吃的 谈好了老丈人的工作后，李治国就从街道办出来，顺便去丝绸店混口饭吃。 “李治国，就等你了。” 陈雪茹一直在柜台里等着心上人，虽然只是几天不见，却如隔三秋。 “这不来了吗。” 李治国左右看了看，把自行车停到了隔壁店的门口，避嫌。 随即取下大袋子提着，里面是阎埠贵给写的标语，现在流行这个，跟发朋友圈一个道理。 “喏，东西准备好了，新店正式启动。” 他说着就把东西递过去。 陈雪茹往袋子里看了一眼，知道都是标语，这会也没拿出来细看。 “马上开饭了，跟我到内堂去吃吧。” “好啊！你和方阿姨谈得怎么样了，后院有动工吗。” 两人说着就去了内堂，里面就跟一个小型接待厅一样。 “那天你走后就谈好了，方阿姨正在把裁缝店搬到后院，等我们前面店里清空了库存，就把墙壁打通，开一道大门去往后院……” 陈雪茹说着这几天的进展。 “嗯！你把标语拿出来，我给你说一下流程。” 这会饭还没送到，干脆先谈工作，这关乎到养家的大问题。 “好！” 等陈雪茹看完标语后，感觉有点晕，“李治国，这不是欺骗吗？” “骗什么，兵不厌诈，我们清仓是实打实的实惠，就这么办吧，明天一早就把标语挂上去，我编了号，按照顺序来就行了。 你这边春装也赶紧让方阿姨带队做成品衣服，先做经典款，后面我会出服装设计图……” 聊了一会，午饭送来了，白吃白喝的挺好。 “对了，雪茹，范金有那边租了个小院……” 他把街道八卦说了出来。 “那范金有岂不是返贫了，这是你出的馊主意？” 陈雪茹早就发现心上人脑子转得快，很聪明。 “这怎么叫馊主意，我是帮助他。我刚过来之前还跟他聊了会，劝他把之前住的房子卖了……” 李治国不介意在打击一下范金有，免得以后给他找事。 “啊！他卖了房子，是好事还是坏事？” 陈雪茹一时间分辨不出来，又觉得没那么简单。 “当然是好事了。” 李治国也不明说，吃饱喝足，跟着就说：“上次我在那小办公室休息，你给我盖那毛毯挺好的啊。” “哦，那是澳州进口的，八十块钱一张，你喜欢就拿去用，反正我的还不是你的。” 陈雪茹没在意，她家里还有。 “不是，我是想现在用，走，你在跟我说说这毯子有多好。” 李治国接过茶杯，用红茶漱了漱口。 “嗯！” 陈雪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跟着就往前厅叫喊着：“春桃，我去后院了，店里你看着点。” “好的雪茹姐！” 春桃有点疑惑，这门都没开，也去不到后院啊。 小办公室里，日后，李治国靠在沙发上，盖着那张澳州毛毯，看着陈雪茹把一张红布收拾好，这跟当初秦淮茹一样，想想他这辈子不亏了。 很快，陈雪茹也过来靠着，两人裹着一张毛毯，这不暖和了吗。 “李治国，我下周就让侯成去丑国，这两周你得来勤快点。” “好！店里的事也要忙，那我就带病上岗了。” 李治国拿出烟盒闻了闻没有点烟，要的只是一个感觉。 “你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病啊！” 陈雪茹怀疑了，就这状态，像是有病的吗？她这脸上还挂着泪痕呢。 “咳咳……真病了，以前留下的胃病，问题不大，注意饮食，就能慢慢养好。” 李治国不敢说实话啊，担心小富婆给说漏嘴了。 (本章完) 第71章 强势 第71章 强势 对于小富婆略微强势的性格，他也不想去改变，不然性格弱了还怎么挣钱养家。 这跟秦淮茹不同的，大媳妇就适合照顾家里，而陈雪茹适合做生意。 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他在中间过好日子。 至于说那个侯成，也不是啥好人。 现在给当一个工具人也挺好。 “那你要好好养身体，钱够吗？” 陈雪茹是真的有家底，现金流充裕，店里每天都能见到现钱。 “够，我平时很节省的。” 好吧，他就算想大手大脚，也不到哪里去，有吃有喝，在这时代就是小康。 “雪茹，会按背不，我趴会你给我按按，等我睡着你就去忙吧。” 他今儿起了个大早，瞌睡又来了。 “不会，不过我可以学，你趴着。” 陈雪茹乐呵呵的给按了起来，没过多久，就见男人睡着了，她不由低头在背上亲了一下，这才穿戴好，有些不自然的出了办公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治国睡醒后，神清气爽，看了看手表，这都四点过了。 坐起身，抓过衣服穿上，刚拉开办公室门，就见前面内堂里，范金有居然又来了，而对面陈雪茹带着春桃，两人在听着什么。 忽的陈雪茹注意到了这边，忙说：“范干部，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这边马上要和裁缝们开个会，就不招待你了。” “陈老板……” 范金有还想说什么，可见人这态度，只好离开。 就是他想不通了，难道陈老板就一点看不上他，不至于的吧。 他是街道干部，家里也没什么负担，如今还住上独门小院，这条件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春桃，你也去忙吧！” “好的雪茹姐，怎么不见李哥儿呢？” 春桃有些疑惑，但她只是好奇，可不敢乱说，不然就被赶回乡下去了。 “他有胃病在办公室歇着，你李哥儿的事一句都不要传出去，不然你就回去种地吧，找个庄稼汉过日子。” 陈雪茹对外是真强势，而且说到做到，不给人留情面。 “雪茹姐，我一句也不会乱说的。” 春桃赶忙走了，别触霉头。 “李治国，你醒啦。” 陈雪茹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嗯，睡得挺好，刚范金有来干嘛？” 李治国也就随口一问，这人早就不是对手了。 “还能干嘛，献殷情呗！他又跑来说把后院让给我了，然后他另外租了个独门独院。 话里话外就想说对我有多照顾，他啊满嘴的谎话，不像你对我是真心的。” 陈雪茹就上来给人整理了一下衣领，怎么看都怎么帅，招人稀罕。 “嗯，他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治国把人搂着去了内堂的沙发，又聊了会就说：“我得回去后，明天再过来。” “好吧！等过阵子侯成去丑国了，就带你去我家认认门。” 陈雪茹家里就只有一个奶奶了，不然也不会亲自出来打理丝绸店。 “行啊！” 李治国摸了摸陈雪茹的小肚子，笑着说：“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咱好好培养，日后必成大器，跟我一样，博古通今，学贯中西，也考个大学来读。” 他穿越前好歹也是名牌大学生，高考正好六百六十六分，就是浪了多年，把许多知识还给了前女友。 “那肯定好，就是你这口气，好像你读过大学似的。” 陈雪茹调侃了一句，知道人是初中文化。 “我是没读过大学，但我自学了大学的知识啊，平时没事我都在家看书。” 李治国吹嘘上了，这跟拿下媳妇秦淮茹不一样，陈雪茹不缺钱，也受过良好的教育。 所以他必须展现更多的优点，才能把人套牢。 “难怪你能懂这么多，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陈雪茹靠在人肩膀上，更明白了李治国的心意。 随即又温存了一会，李治国看了看手表，这真得走了。 傍晚，李治国这会已经在吃晚饭。 “淮茹，咱爸的工作已经找好了，前门楼子粮店的记账员，实习每月十八块，转正二十块零五毛。 过几天就能上班，明儿我找客运司机带话回去，让咱爸找个时间来城里。” 李治国暂时不太想回村里，得让亲戚们缓缓，休养生息啊。 “这么好的工作啊，粮站上班呢。” 秦淮茹开始以为找个下苦力的就不错了。 “嗯，好歹你男人也是街道办的，一个工作小问题。 就是咱爸，扛了这么多年锄头，还能握笔吗？” 李治国从两个舅子身上看到了老丈人的遗传基因，就不是读书的料啊。 “我爸小时候读过几年私塾，听奶奶说，把家里的牛都给卖了，后来二叔都是到别家去学的耕田，底子还在的吧。” 秦淮茹也不是太确定，反正没见过老爹写字。 “问题不大，等咱爸来了，找三大爷给突击培训一下，记账嘛，来来回回就那么点字。” 李治国也有点头疼，让种地的老丈人转文职，是有点牵强。 “嗯，那明儿你让人带话，让我爸后天就来城里，中午那会光明跑一趟去接人。” 秦淮茹不想把自家男人累着了。 “我去接吧！最近我都要去街道那边，顺带也把木材给买了，到时候让三叔来打家具。” 他这答应了小富婆要去勤快点，这春天要是错过了播种，等于白干一年！ 聊了会，等洗漱完，半日后，他就歇着了，媳妇这怀着孩子，也做不了啥。 翌日中午，他在外边吃了碗卤煮，就到车站托司机带话。 等司机到了秦家那村子的供销社，把话带到那里，再有供销社的人转达，或是等到那村子有人来遛弯，口口相传。 不过因为李治国单独给了钱，属于加急，所以消息当天就能转达到老秦家。 “秦长春，你女婿让带话来了。” “快进屋，带啥话了。” 秦长春连忙拿出没舍得抽的香烟，给人发了一支。 来人接过烟就夹耳朵上了，“你女婿让你明儿到城里，坐第一班过路那趟客车，他在车站接你，说给你找着工作了，在粮店上班。” “哎呀，这么快就有工作了，还是去粮站？” 秦长春激动地发抖，想他打小读书，读穷了爹娘，读亏了家里的老牛，没想到四十多岁了，还能进城挣钱。 “话是这么带的，你女婿有本事，你那儿子都去街道办上班了，你能去粮站，也没毛病。” 供销社的人也羡慕啊。 “那我得赶紧收拾了。” “孩儿他妈，快，回家了，咱家出大事了，我要去城里上班了。” 秦母这会正在松土，地里已经育上了红薯，旁边还跟着小儿子。 一听到这话，也叫喊起来，“是女婿回来了？” 好家伙，这一问一答之间，就把事情给说清楚了，旁边地里还有劳作的村民，这八卦不就能传播出去了吗。 秦母连忙带上锄头，一路小跑回家。 没一会，老秦家的亲戚，还有不少村民都上门了。 “秦大，你家是发了，儿子才去了街道办，你跟着就要去粮站，以后可都是城里人啊。” “等咱啥时候进城，到你家能吃顿热乎的不，别不给落脚啊。” 听了这些话，秦长春满面红光，“等我到了城里，大伙尽管来，肯定得招待。” 先把大话吹出去，到时候来人太多在给躲躲就好了。 再说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乡亲们也没那闲钱去城里。 过了好一阵，乡亲们才散去，留下老秦家的两兄弟这里，羡慕的聊着话。 夜里，秦长春一宿没睡着，半夜就起来穿戴好，就在堂屋里转悠。 好不容易等到天蒙蒙亮，就叫喊起来，“孩儿妈，我先走了，你在家照顾好光友，等我放假在回来看你。” “这才几点啊，早班车也没这么快，七点从县里发车，但咱们这儿得快八点了，你这去大路边上，得等一个多小时。” 秦母披着衣服到了堂屋，她就是现在煮个早饭吃了去，都来得及。 “不了，女婿在城里等着，要是错过早班车可就不好了。孩子妈，我先走了。” 秦长春说着就一手拿着包袱，一手拿着木桶从家里出去了。 “路上慢点，钱别掉了。” 秦母有些担心，他这爷们一辈子没单独进过城，字也识得不多。 “掉不了，你就等着享福吧！” 秦长春一路小跑，到了大路边边上，愣是在寒风中站了一个多小时。 四合院，后院！“李哥儿，该起了，你说让我早点叫你的，李哥儿……” 陈碧华在李家窗外叫喊着。 “东旭媳妇，我这就来。” 李治国立马惊醒，一看时间，还好，刚八点半，不会过错班次。 “碧华，你先别走，我赶时间，去帮我把锅里的早饭拿到堂屋。” 李治国拿着漱口杯，使唤起来。 “好嘞！” 陈碧华放下洗脸盆，跟着就去了李家的厨房，里面还好，看不出有什么好东西，但是打理得很干净。 炉子上放着锅，她掀开锅盖，还有温热的水汽，锅里有一个蒸格，上面放着俩白面和俩鸡蛋，还有一盘小菜。 “呀，早饭吃得真好。” 陈碧华不敢耽搁，把吃食装好，给送到了堂屋。 “劳驾，倒一杯开水，右边那水壶。” 李治国在考虑要不要整一个小号的石磨放到后院，早晨可以喝点石磨豆浆。 等他到了堂屋，见鸡蛋都给剥好了，这东旭媳妇也会疼人啊。 他拿起一个鸡蛋，两口就给吃了，在咬了一口白面，跟着喝了一口开水，昨天烧的水，过夜后温度正好，现在的水壶没那么保温。 “碧华，还有个鸡蛋给你了，我吃不下。” 李治国抓起另外一个白面咬在嘴里，口齿不清的说：“呜，你快，吃了，别浪费。” “谢谢你，李哥儿。” 陈碧华连忙几口就把鸡蛋吃了，怀着孩子的，需要营养。 “小，小事。” 李治国跟着锁了门，推着自行车先走一步。 他真吃不下，噎人啊。鸡蛋都剥开了，放着也会坏，就当是给人叫醒服务的酬劳。 出了四合院，自行车飞驰起来，他迎着风在路上把白面吃了。 等到了车站，比预计的还早了五分钟，关键时刻，他还是靠谱的。 主要是怕老丈人走丢了，这没法给老秦家交代。 “女婿！” 不到两分钟，客车就来了，秦长春见女婿这么早就等着，别提多高兴了。 “爸，你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来。” 李治国见木桶里装着两只绑着的鸡，还是活的。 “这都是上次乡亲们送你的，你忘了，九只鸡，上次你拿走了三只，这又两只，家里还给你养着五只呢。” 秦长春乐呵呵的，以后也是城里人了，多亏有个好女婿。 李治国原本想把老丈人带去小院安顿，但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爸，你还会写字不，认识的字多不多？” 现在用的还是繁体字，跟之前学的没有割裂。 “斗大的字，还是能识一箩筐。” 秦长春有点为难，这都三十年前学的了，早就还给了记忆模糊的私塾老师。 “三加二等于多少？” 李治国心想还好，语文是基础的，不是文盲，在试试数学。 “女婿，你说三加二啊，我想想啊，这个，这个……” 秦长春有点紧张，这私塾老师也不教算术啊。 “爸，你捡到三块钱，又捡到两块钱，总共……” 李治国急了，算术比不上幼稚园小朋友，这也不妥啊。 “五块钱，这捡钱呢，我都不用算，一琢磨就知道多少。” 秦长春觉得稳住了面子，只是刚女婿没问对题目。 “爸，你这文化水平到粮站上班绰绰有余了，不过还得突击培训一下。” 李治国擦了擦额头，心想，这是自家老丈人啊！多费点心也是应该的。 这会李治国想了想，原本打算找阎埠贵给老丈人突击培训，但三大爷何其人也，没准就把他的老底给掏了出来。 “咦，有了！” 他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窝脖儿蔡全无，这小子有文化，算数也行，之前在粮站卸货扛粮食，对于粮站记账那一套也熟悉。 关键蔡全无知道他的一些情况，就没啥问题了。 但还得找个地点，他不想家里小院位置这么快暴露。 没过多久，他把老丈人带到了小院，让其先收拾下行李，不会就等光明回来再说。 “爸，我出去给你联系一个突击培训的老师，中午来接你，咱在外边下馆子。” “下馆子啊，那得多费钱。” 秦长春带着家底的，可也是节约惯了。 “你女婿我不差钱，你先歇着。” 李治国当即出去找蔡全无，问过几个三轮车师傅后，特么的，把何大清给找着了。 “李治国，巧了，你逛这儿来了啊。” 何大清早已经适应了蹬三轮，这想歇就歇，没人管着，这会就在天桥上看人耍猴。 “老何，你兄弟呢，我找他有点事！” 现在老何家两辆三轮，真是不得了了。 “那边，不是来了吗。” 何大清伸手一指，他家的三轮车隔着老远就能认出来。 “还真是！” 李治国也眼尖，跟着了叫喊起来，“老蔡，快来。” “李哥儿？” 蔡全无挺意外的，难道跟他哥一样，喜欢在天桥上看人耍猴？ 这会不好明说，老何还在边上。 “不是，你们这是去哪儿？” “老何，你甭管，看你的猴吧。” 李治国叫了一嗓子，就把人带走了。 “老蔡，你先去新街口的那家东来顺等着，我跟着就带人过来，见面再谈。” “好嘞！” 蔡全无也不问什么事儿，照办就行。 李治国随后去了小院，把光明的笔和本子带上，然后载着老丈人去了饭馆。 “女婿，这店吃东西不便宜吧。” 秦长春有点虚，但转念一想，女婿有能耐啊。 “不差这点，走，我还请了别人。” 李治国带着老丈人进去，就见蔡全无坐在一根长板凳上，看着门这边，有些局促不安。 东来顺饭庄，里面的涮羊肉味道贼好，这也是老字号。 “伙计，安排个包间。” 李治国是来过的，熟络的就安排起来。 “来咯！” 店伙计很快安排好，到了包间，李治国都没看菜单，直接就把菜给点了。 “先上瓶好酒来，生米别少了。” “得嘞，跟着就来。” 伙计一看这三人，就知道谁是做主的，就是这组合有点不太对劲啊。 前面来那个是蹬三轮车的，后面来这个一看就是乡下种地的老农。 偏偏请客这位，倒像是高干子弟。 “老蔡，给你介绍一下，这我老丈人秦长春，早年读过几位私塾，过几天要去前门楼子那边的粮站记账。 你对粮站也熟悉，今儿下午就在这包间，给我老丈人突击培训一下。 晚上也别走，还在这儿吃，东来顺不光涮羊肉好，别的菜也不错。” 李治国快刀斩乱麻，直接就给交代清楚了，请人两顿饭，可不便宜。 “李哥儿，秦叔他现在是什么水平？” 蔡全无没问怎么知道他文化不错，还会算数，估计是大哥说出去的。 “那啥，你自己问吧，我有点尿急！” 李治国遁走了，就老丈人那水平，多少有点尴尬。 秦长春这会回话说：“字嘛，还记得十几个，能写全的。这个算数嘛，说到钱，还是会算的。” (本章完) 第72章 吃人嘴软 第72章 吃人嘴软 蔡全无吞了吞口水，感觉这顿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叔，你把会的字先写下来。” “好！” 秦长春拿着纸笔就开写，他当年学的字还是很多的，就是过了三十年了，那会读书时还小，还能记起个啥，最多就是稍微有点印象。 “叔，这不是我嫂子他们的名字吗。” 蔡全无挠头，你这十几个字，就是家人名字啊，而且还写得不好。 随后蔡全无给出了几道算术题，店里伙计都把酒和生米送来了，也不见李哥儿回来。 “叔，七加五不应该等于十二吗？你怎么是十三？” “后生，你这算出来超过十了，我不太会。” 秦长春是不习惯算数，直接问钱一百以内，实际上问题不大。 “叔，你先喝着，我去看看我哥回来了没。” 蔡全无想躲了，这不是不能教，但要达到粮站记账的水准，难啊，太难了。 “李哥儿……” “老蔡，你不用开口，我懂！” 李哥儿这会在走廊上抽烟，也在思考怎么把老蔡给框住。 上兵伐谋，直接强迫是最差的选择，因为多来几次，别人肯定带情绪，就可能出事。 得让人心甘情愿啊，那么老蔡有弱点吗？自然是有的。 “老蔡，你这也老大不小了，我像你这个年龄都娶媳妇了。” “是是！” 蔡全无很懵，我就比你小一岁啊，你娶媳妇也没多久啊。 “我有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咳咳，说岔了啊。 这样，等你以后有了心上人，我教你怎么追媳妇。你呢教会我老丈人上岗，你估摸最短需要多久？” 李治国已经教过面店的伙计了，在多教几个徒弟问题不大。 感觉老何想学，傻柱也有兴趣，老何家三个大男人，他干脆都教了，到时候追寡妇都一个路数，多好。 “李哥儿，你给我一天半时间，保证把我叔教会，粮站记账也用不了多少字，我叔有底子，钢笔用不好，可以写毛笔字。” 蔡全无动力十足，全院谁不知道李哥儿的能耐，要不是不允许三妻四妾，那东旭媳妇、大茂媳妇，都跑不掉。 还有丝绸店的陈老板，对李哥儿好像也有意思，搁古代，李哥儿就是大官人啊！ “好，那就一半天时间，我把这包间给定下了。东来顺如今生意也不咋地，包间空的多，费不高。” 李治国有一种回归现代的感觉，谈事情嘛，就得在外面找个高档的地方。 “好嘞！” 蔡全无立马回了包间，倒了半杯酒一饮而尽。 “秦叔，咱们接着说……” 等李治国抽完烟回来，老蔡已经和老丈人聊得火热了，在看本子上，已经写下了大前门三个字，是用的毛笔，找伙计借来的。 “先吃点东西，这家的涮羊肉特别好，回过去十几年，咱还得排队等号。” 李治国说起吃的也是头头是道。 三人跟着就吃了起来，等酒足饭饱后，蔡全无立马化身为老师认真教导。 而他老丈人也学得积极，想留在城里啊，不然大话都吹出去了，被赶回村里，脸都得丢尽妄。 “爸，你跟着老蔡好好学。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已经结过账了，晚饭的钱也预交了，需要什么，叫伙计拿就行了。 等晚点我带光明和淮茹过来看你，多用心，不行就晚上加个班。” 李治国得撤了，他中午就没喝酒，养生呢，正好下午抽空去趟陈雪茹那儿。 从东来顺饭庄出来，没过多久就到了丝绸店，门口已经贴上了阎埠贵写的标语，只卖最后两天了，生意比想象中还要好。 “李治国！” 陈雪茹一眼就瞧见了人，就是那么与众不同。 “嗯！” 李治国点头，跟着就去小办公室，因为这会内堂也有人，等了一会陈雪茹就推开门进来。 “你怎么不开……唔！” “节约用电！” 日后！他说起了另外的事。 “雪茹，今天我那老丈人到城里了，早年学过几年私塾，但都还给了老师，比文盲稍微好点，我找了老蔡给他突击培训，过两天安排在粮站上岗。” 他这牵连了两个家庭，说话也不用避讳。 别看现在建国了，是新社会了，但以前的陋习没那么改过来，就说重男轻女，再过几十年，依旧有市场。 养小三并不犯法，你敢信？ “你对淮茹妹妹一家可真好。” 同一件事，看的角度不同，结果就天壤之别，这会陈雪茹就觉得心上人很有孝心。 “咳咳！我要说的是扫盲这件事，看着吧，咱们京城的文盲太多了，这事你要放在心上，没准什么时候就能用得着。” 他也就稍微提一下，还没到那时候，可也快了。 “嗯！” 陈雪茹记下了，忽的男人聊她耳朵边问了句，“雪茹，你月事是哪天？” “哎呀，这怎么好说，是……” 李治国一听，有谱了，现在正好是危险期，那还不得一发入魂。 “我跟侯成约好了下一周去民政局扯证，他下周就会去丑国。” 陈雪茹一直在推进这件事，虽然说对侯成不太公平，但侯成也没说为了她留下来啊！ 何况到了丑国，结婚证就不管用了，侯成还能再找，所以她并没有负罪感。 “好！雪茹，如果时机合适，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现在只有委屈你了。” 李治国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就这样挺好。 没过多久，陈雪茹就穿戴好出去把账本拿了进来。 李治国披着毛毯，品着咖啡算了算店里的仓库和现金流，分析了一下市场，又提了不少建议。 下午五点过，他就离开丝绸店，通知了大舅子下班去东来顺，他跟着去了轧钢厂接媳妇。 “李治国，你又来了，知道今天发劳保。” 门卫大爷走了出来，难得主动发了支烟。 李治国拿出火柴，擦燃一根点两支烟，年代感满满。 “我是待岗工人，劳保得有我的一份，怕媳妇拿不过来。” “哎，你这有心了啊！” 门卫大爷阅人无数，唯独对这小子印象最深刻。 “下周厂里组织放电影，你还来不。” “放电影？” 这倒是轧钢厂的传统节目，偶尔会给放一部，属于宣传科的工作范围。 “我看情况吧，最近挺忙的。” 李治国吐了口烟雾，远远的瞧见有工人往门口来了，而这时才响起了下班铃声，有够积极地。 门卫大爷心想你忙个屁啊，那是给闲的。 李治国叼着烟，把自行车稍稍挪到边上，摆出一个造型等媳妇。 “快看，是李治国那小子，他不是站着的吗，也没晕倒啊。” “嗨，别瞎猜，估摸没超过半小时，他可真是啥便宜都不落下，知道今天发劳保。” “不过咱们这劳保还得感谢他，削笔刀厂效益好呢。” 工人们喜庆的从厂里出来，各个都提着包，还有人直接把新的搪瓷杯拿在手里，生怕别人看不见。 但八卦归八卦，却没往李治国那边靠，万一触了霉头，就悲剧了。“嗨，李治国，你咋来了。” 傻柱晃荡个饭盒从小门出来，先是跟门卫打了招呼，这小子别看叫傻柱，很多时候精着呢。 “等你秦姐啊！傻柱，你这饭盒里是不是装好东西了。” 李治国调侃了一句，知道老何家有这传统，打帮厨起就会漏勺带饭盒，连带徒弟都是这么教的。 “不是，你别瞎嚷嚷。” 傻柱赶紧上前，说：“今儿不是发劳保吗，中午厂里有荤菜，我就多打了两勺，也跟秦姐多打了。” “行了，一个院里的，不坑你。对了，你叔叔我弟弟，今晚上不回去吃饭，你就别等了。” 正好，他把这事说了，免得傻柱家开不了伙食。 “你把我叔骗去哪儿了？” 傻柱第一反应就是叔叔中招了。 “我的事你少打听，快回吧，你秦姐来了。” 李治国看到媳妇出来了。 “哥！” 秦淮茹也看到了自家男人，甭提多高兴了，她是和姐她们一起出来了。 “哟，李治国，终于舍得了接我们淮茹下班了啊。” 姐打量着这坏小子，只觉得越来越帅了，就是没能找到机会给看瓜。 “姐，你这就冤枉我了啊，我这不养病吗。” 李治国下意识想捂一下，感觉到了不怀好意，心想，就算被看瓜他也不怕，就是怕影响女工们的家庭和谐。 “好吧，你带淮茹先走。” 姐也去抓到不放，等哪天人进了厂里再说了。 “得嘞！” 李治国不跟这虎妞计较，厂里也需要一支凶悍的女工队伍。 “哥，这不是回家的方向啊。” 秦淮茹坐在后座，很快就发现了不妥。 “去东来顺，咱爸在那边扫盲，不是，问你个问题啊！九只鸡，咱们上次带了三只走，今儿咱爸带了两只来，还剩几只？” 李治国想到了之前老丈人说的答案，没当初揭穿，就是想多赚一只。 “四只啊，咋了？” 秦淮茹算账还是挺厉害的。 “咱爸说的是五只，你说说，十以内的加减都搞不明白，字也只会写十几个，这怎么上岗，我找了老蔡给他扫盲，明天还要教一天。” 李治国差点仰天长叹，有得就有舍，自家人跑不掉的。 “啊！我爸怎么能这样啊，他当初去私塾，把家里的牛都给读没了，就学了这点？” 秦淮茹都傻了，脸颊发烫，感到丢人。 “已经不错了，好歹现在只亏了一只鸡。” 李治国赚了，当然不说闲话了。 等到了东来顺外边，秦淮茹看到三轮车才反应过来，“哥，你说的老蔡，是傻柱的叔叔蔡全无？” “就是他，你别看他之前是个窝脖儿，可是正儿八经的初中文化，给人扫盲有一套，先进去了，我还叫了光明，但没那么快到。” 李治国当即把人领着去了包间，只见蔡全无搞了个小板子正教得认真，老丈人握着毛病也写得认真。 “李哥儿，秦叔他学得很快。” 蔡全无脸上挂着笑容，情况比想象中好多了。 “爸，你会写多少字了？九减三在减二，等于多少呢？” 秦淮茹还是不太放心，赶紧再问问。 “会写四十多个字了。等于五啊，你问的不是咱家的鸡吗。” 秦长春反应还是挺快的。 秦淮茹愣了，男人没骗她，老爹真就这个算术水平。 蔡全无也尴尬的说：“叔在算术上面是差了点，记账也用不着，会写数字就行，算账是会计的事。” 李治国点头，“那就主攻语文，放弃数学。” “伙计，点菜了。” 他到外面去把菜给点了，也预定了明天的伙食，明儿他就不来了。 这会等秦光明到了后，就安排吃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治国一抹嘴，就说：“老蔡你跟着在好好教一会，光明你也陪着，差不多时间就收工，明儿一早继续，还是这包间。” “好的哥！” “好的姐夫！” 秦光明看了蔡全无一眼，你都能当咱叔了，怎么管他姐夫叫哥啊。 “那我就先走了。” 李治国没提给蔡全无报酬，等事后还是会补上，不亏下力人。 这会带着媳妇回到四合院，一看时间也才七点半，还算早。 “李治国，你回来得正好，贾张氏今儿下午从医院回来了，正找你呢。” 阎埠贵迎了上来，他家这位置，刚好能看到院大门。 “不是，贾张氏找我干嘛？” 李治国一头雾水，不至于就有了深厚的友谊吧！ “这就不清楚了，她托我见你回来就去贾家。” 阎埠贵也觉得奇怪，贾张氏从跟李治国有仇，到现在有点离不开了？ “行，我这就过去看看。” 等到了中院，李治国就说：“淮茹，你先回去烧壶开水，泡杯茶等我。” “嗯！” 秦淮茹想到了什么，娇羞的点了点头。 李治国当即前往贾家，还没到门口就见贾张氏掀开门帘出来了。 “李治国，等你半天了，快进屋。” “不是，你找我干嘛？” 他真有点懵，但还是进屋去了，这个点也都吃了饭，只见陈碧华在踩缝纫机。 贾东旭装模作样拿着一本钳工书在看，见他进来也没打招呼。 “碧华，快去泡茶。东旭，你还愣着干嘛，过来听着。” 贾张氏在医院住了几天，人没什么事，就是想不通了。 “李治国，你坐这儿。” 贾张氏拉开凳子，让人坐到了主位。 我去，这是当年老贾的位置啊，要不李治国年纪轻轻，都担心贾张氏对他有想法了。 很快，茶水端来了，贾东旭也不情不愿的坐在对面。 而贾张氏就站在李治国旁边，开口说：“东旭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对你老娘是越来越不好了，今儿请你李哥儿做个见证，你说，今后还吃不吃独食。 你们还偷偷出去下馆子，把我一人留在家里吃红薯，这都吃出病来了啊。” 听了这话，李治国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让他来撑场面，这不是易中海该干的活吗。 贾东旭脸色难看的说：“妈，你怎么啥事都往外说。” (本章完) 第73章 自己人 第73章 自己人 “你能做就能说啊，再说李治国也不是外人，你是他兄弟。” 贾张氏倒是想找易中海来说儿子，可不管用，还是李治国有办法。 “嗯！东旭，你老娘说得对，你每天吃食堂，就已经是吃独食了，晚上这顿必须吃得都一样。” 李治国觉得不能让贾东旭钻了空子。 “不是，李治国你自己不也经常吃独食吗。” 贾东旭觉得委屈，凭什么你一天天不上班，日子过得比我好多了。 “你能跟我比？我是病人啊。 贾东旭，我今儿把话放在这儿，要是在发现你吃独食，那我就替你老娘，还有老贾教训你。” 李治国也不来虚的了，道理说不通就来点实际的。 “东旭，听你李哥的，你也不想被打吧。” 贾张氏觉得这好，儿子就是欠打了。 贾东旭吞了吞口水，闷头不吭声了。 李治国喝了两口茶水，看了看东旭媳妇踩缝纫机，这才端着茶杯走了。 “碧华，明天得空你来收杯子。” “好嘞，李哥儿。” 陈碧华送到门口才返回来。 就听见东旭在抱怨说：“妈，那李治国可是抢了我对象的，你怎么能找他来管着我。” “他能截胡了秦淮茹，就能把你给管住，东旭啊，你以后真不能吃独食了，有好吃的，咱仨人一起吃。” 贾张氏抹了抹嘴，馋了，明天想吃肉。 “唉！” 贾东旭叹息，心想真要一起吃，还不都让你给抢去了啊。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老丈人秦长春就去粮站上岗了。 因为有突击培训，一手毛笔字也不错，加上粮站还有培训。 所以倒是很快就能适应。 三号这天，李治国在领了工资后，直奔百货大楼购买了一台收音机。 收音机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所以价格相对低，正好三十二元。 他绑在自行车后座就这么驮了回去。 “三大爷，早啊！” 阎埠贵正在院里洗脸，昨晚上又去熬了个通宵，虽然没上次挣得多，可也不少了。 “哎哟，你真买收音机了啊！” “对啊，平时在家时间太多，总得听声响。三大爷，要不，你也买一台，你有这能耐。” 李治国不清楚阎埠贵的家底，但想来买收音机是绰绰有余的，再给攒攒还能买自行车呢。 “收音机就算了，我在学校天天听，还不费电。”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院里电费和煤费都各家自己出，水费也是按户固定收费。 “行，我回去先给摆上了，喜庆！”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走了，阳春三月已过，四月份了，天气很快就会热起来。 粮站那边没有好转，依旧缺粮，这在今后会成为常态觉。 反正他家不缺就行，小院那边已经囤了不少，可劲造。 “呲呲……这里是……各位听众，人口普查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放好收音机后，调了几个台，最后发现没啥可听的，但好歹家里也有声响了不是。 “李治国，你在家啊，这可好。” 忽的何大清找了过来。 “老何，啥情况，今儿才周五就不蹬车了？” 李治国把人迎了进来，正好用贾家的杯子给人倒了杯茶，他琢磨着是有好事了。 “嗨！这不找媳妇的事有眉目了。” 何大清接过茶杯，反给了一支烟。 “谁家的寡妇？” 李治国都不用猜，大姑娘你老何家也看不上啊。 “你怎么知道是寡妇，唉，差不多吧。我呢也不跟你说是谁，就想找你学学怎么把人追到手。” 何大清也聪明着呢，怕事先传出去给搅合了。 “你不说是谁，这没毛病。但怎么个情况得讲清楚吧，多大岁数，带几个孩子，有工作没，家庭啥情况。” 李治国琢磨着，难道老何要提前脱单，退出争夺小酒馆寡妇的候选人行列了。 何大清想想也是，就琢磨着说：“她今年三十三岁，俩女孩。没工作，她有个哥在京城，是来投奔的，孩子还在老家。 要是遇到个合适的，她就不走了。” 李治国愣了一下，他这么阳光的人，都感觉里边有阴谋的气息。 “老何，你在仔细回忆一下，看她的感觉，跟看白寡妇的感觉，能一样吗？” 何大清想了想说：“是比荷差了点，但也很好了，就稀罕我这样的大哥，我们在外边已经聊得挺好了。” 李治国点头，“要追这样的，你还用我教？不是有手就行吗。” “李治国，我这还没敢开口，她又是外地的，我怕又是下一个荷。” 何大清之前是想找个本地的，最多到郊外，可这不是遇着合适的了吗。 “三招，我让你把她拿下，我之前欠你的三十五块就不还了。” 李治国的本事金贵着呢，不轻易外传。 “不还就不还，但你说好的，帮我张罗办酒席。” 何大清一脸憧憬，都想到了院里热闹的场面。 “那好，我就直说了。 第一招，待人以诚，你直接跟人说，你家三人挣钱，你一个人管，但不要提具体挣多少钱，这叫留白。” 李治国是真用心了，毕竟收了钱。 “好，我记下了，你接着讲。” 何大清双手捧着茶杯，听得很认真。 “这第二招，叫主动出击，你编个借口，说你家有个传家宝，就是那贾宝玉出生时嘴里衔的那块玉。” 李治国感觉有点超过收费了，这给编得太好啊。 “不是，这怎么给扯到贾宝玉了，我家的传家菜是宫廷谭家菜，那红楼梦里面的茄鲞就是谭家菜，有渊源的。” 何大清到处学厨，没啥文化，但吹嘘是把好手，有时候也能装装文化人。 “老何，我说你傻啊，把你刚才说的话加进去，不就对了吗。 你家祖上在贾府里做菜，后来贾府破落，就把玉给偷了出来，价值连城，能抵得过几十套三进大院。 你家有个规矩，成家后把玉交给媳妇保管，懂了不。” 李治国感觉心累，这脑子不够灵活啊。 “哎呀，我懂了，可这不是骗婚吗，到时候我拿不出玉来怎么办？” 何大清搓着手，既高兴又有点小担心。 李治国笑着说：“这就牵扯到我要说的第三招，那寡妇如果急着想让你拿玉出来，你就带人去小旅馆，她不拒绝你就给办了。 等生米煮成熟饭，还谈什么玉啊，问就是战乱时掉了。” “哎呀，李治国，我悟了！” 何大清激动地发抖，大师就是大师，按这三步走，他就一毛钱旅馆费。 “何叔，你快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李治国话是这么说，却不太看好。 总感觉何大清是遇到仙人跳了，你在天桥看人耍猴，别人也在等猴啊！ 却说何大清兴奋的出了院子，瞪着三轮车直奔天桥，在桥头等了一阵，就见春从桥那边走来。 “何大哥，好巧啊！” 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隐约能看到大白菜叶子，这都中午了，买菜好像有点迟了啊。 “不巧，我是专程等你的，今儿我儿子关响，我弟弟也把挣的钱上交，加上我的钱，我家仨人挣钱，我一个人攒着呢。” 何大清根据李治国教的用上了第一招。 王春眼神一亮，“何大哥，那你一个月不是得挣好多钱了？” 何大清当场就要说个实数，但想起李治国的话，就改口说：“也没多少钱，够吧，在我们那院里是上层住户。” 王春猜测肯定是老多钱了，怕说出来别人眼红。 “何大哥，你专门跑来等我是？” “哎呀，差点忘了，走，到那边大树底下却说，免得别人听去了。” 自从上次荷跑了之后，何大清特别注意保密。“嗯！” 春当即就上了三轮车，何大清把人载着到了不远处一棵大树底下，凉快也不用担心有人偷听。 “何大哥，你要说什么？” “春，我稀罕你，要跟你说说我家的情况，我家三代雇农，但我家祖上可是在贾府当大厨的，红楼梦你知道的吧。 那刘姥姥进大观园，吃了一道菜叫茄鲞，就是我家祖上做的，那可是宫廷谭家菜……” 何大清瞎吹了一把，又说：“贾府破败后，贾宝玉出生时嘴里含的那块玉，被我家祖上给偷了出来，作为传家宝。 我家里有个规矩，娶了媳妇后，就把这块玉交给媳妇保管。 你也知道我媳妇走得早，这玉现在一直没人保管，春，你愿意替我老何家守着这传家宝吗。” 王春震惊了，愣愣的说：“何大哥，你不是蹬三轮的吗？怎么祖上还是大厨？” “哎呀，我那是上次别人给骗了，从轧钢厂食堂辞职，一时间想不开才蹬三轮散心。 我平时给人帮厨，一次就收七块钱，我可是大厨。” 何大清又想到了荷，那是永远的痛。 “你家那传家宝是不是老值钱了？” 王春眼神里有光，不经意看了看桥头，那里有个人影，心里也踏实了。 “肯定老值钱了，能换几十套三进大院，少了一百万都不行。” 何大清声音有些发抖，这骗得是不是太过了点，但这是李治国教的，必须严格执行。 “啊！” 王春捂嘴，好一会才冷静下来，“何大哥能让我看看你家的传家宝玉吗，我就是太好奇了。” 何大清一听就感觉有门，这跟李治国说得反应一模一样啊。 “这有什么，我稀罕你，以后你就是我媳妇，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嗯！” 王春跟着就上了三轮车，何大清兴奋的瞪着前行。 在何大清看不见的时候，王春往天桥上招了招手。 却说，何大清为了保密，蹬着三轮车进了胡同，七拐八拐的跑了一阵，最后到了一个小旅馆停了下来。 “何大哥，不是去你家吗，怎么来旅馆了？” 王春感觉不太对劲，身后一个人影都没有，这里太偏僻了。 “这里隐蔽啊，我家的传家宝不能随便拿出来。” 何大清已经把车停好，跟着就把人带进了旅馆，交了一毛钱，就把人带上了楼，进了房间就把门反锁了。 “何大哥，你的传家宝呢？” “别急，我藏着的。春，我稀罕你……” “何大哥，别，我们还没扯证……” “没事，完了就去扯证，这里离民政局很近，春，扯了证我就把传家宝给你，还有工资全给你，让你过上好日子……” …… 傍晚，李治国一觉醒来，拿着镜子看自己有点胡子拉碴了。 翻找了一下，把家里的手动刮胡刀给找了出来，折叠式的，自己操作起来很不方便。 算了，还是明儿到外面去刮胡子。 要是能有可以活动的多头刀片就好了，刀头别说三层，有两层都能刮得很干净。 这玩意儿既能挣钱，技术含量也不高。 而手工耿有很多发明都需要用到控制板，在没有电脑写入程序的情况下，很难搞定。 这剃须刀倒是可以找个时间给弄出来，没准还能创外汇，外国佬胡子多啊。 李治国越想越觉得可以操作，以后天天让媳妇给刮胡子。 “李治国，在家吗，出大事了。” 忽的前院的三大妈跑进了后院。 “在家呢，出什么事了？” 李治国放下镜子，这个点，上班的人都快回来了。 “是何大清让派出所的给抓了，刚街道来通知，让家属去派出所。” 三大妈听到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找坏小子，院里白天就这么一个当家的在。 “不是，他这就被抓了？” 李治国有点懵，发展得有点快啊。 “出啥事了？” 二大妈从屋里出来，还有一个大妈走了出来。 很快中院也有大妈跟过来，一听到出大事，都双眼发光。 三大妈把事情解释了一遍，众人都有点傻眼。 “有说是啥事被抓的？” 李治国虽然觉得跟他有关，但没准是老何跟客户发生争吵所致呢。 “好像是发生了不道德的关系，街道的人也没说清楚，就让家属赶紧去派出所。” 三大妈觉得这事老何做得出来，这人不是个正经的。 贾张氏忍不住碎碎念着：“这老何就是拎不清，院里有好的不找，跑外边去瞎搞，这能不出事吗。” 贾张氏对于没当成傻柱的后妈这事，一直耿耿于怀，也还没完全放弃。 李治国当即就说：“我去找傻柱，把人带过去。老蔡在外面蹬三轮，也没个准地儿。” “好，你有自行车，找傻柱方便，我们先去派出所看看热闹。” 二大妈直言不讳，就是看热闹的啊。 “那就分头行动。” 李治国当即从屋里提出自行车，把门一锁，推着就往外走。 谁知道也是巧了，刚到前院就见傻柱拧着个饭盒回来。 “哎呀，傻柱，你爹出事了。” 有大妈立马叫喊，这下好了，可以直接去了。 “出啥事了？” 傻柱一脸懵的看着李治国领着众大妈，这气势好强。 贾张氏都在其中，还有东旭和大茂的媳妇也在，一网打尽了这是？ “傻柱，你爸在外边乱搞，被派出所的人抓起来了，让通知家属……” “你爸怕是过不去这个坎了，我听说这事要挨生米的。” “傻柱，你想开点，雨水还小，你还有叔叔……” 傻柱愣了一下，就叫喊着，“坏了，我去看看家底还在不在，别跟上次一样……” 李治国一点把人拉住，“行了，临中午那会我还见过你老爹，这次不是卷款跑路。 快跟我去派出所看看情况，雨水在屋里写作业，我们还没跟她说。” “好！” 傻柱也是六神无主，但只要家底还在就没那么慌。 出了院里，李治国就让傻柱骑车，这小子蹬过三轮，应该没毛病。 谁知道傻柱这脑子根本不行，自行车一骑就倒。 “算了，我载你过去，你这占大便宜了，回头我到厂里，你请我吃一顿啊。” 他估摸着很快就会去车间做剃须刀，还得自带点材料，这玩儿意技术含量不高，对手艺要求却不低，正好易中海这高级钳工，也能发挥出来，当个苦力。 “嗨！请就请！” 傻柱这会也不闹，还是先找到老爹。 当即李治国载着傻柱出发，后面跟着一群大妈，但没他快啊。 等到了派出所，傻柱下了车就冲进去。 “同志，我是何大清他儿子，我爸犯什么事了。” 派出所的人盯着傻柱看了一会，才说：“何大清今下午欺骗良家妇女，把人带去小旅馆给办了，你说犯了什么事。” “啊！我爸有这脑子？” 傻柱麻了，这就不是小事了。 李治国正好进了，听了这话，也麻了，老何这是没严格执行第三招啊，漏掉了要去扯证？ “同志，我是何大清的兄弟，他欺骗良家妇女，这不至于的吧，他一直是奔着找媳妇来着。” 派出所的人摇头说：“你们何家是不是有个传家宝，就是贾宝玉出生时衔在嘴里的那块玉？” “啥贾宝玉？我们院里是有个贾家，别人叫贾东旭。” 傻柱接过话来，一脸的懵，老爹到底说了啥。 “同志，能详细说说啥情况吗？” 李治国是知道内情的，何大清真用了他的招式，就是最后出了点差错？ (本章完) 第74章 红烧肉 第74章 红烧肉 就在这时，院里既然有大妈赶到了，这是真够快的啊，一路跑过来的吧，亏得不是太远。 “同志，这都我们院里的，关心我何哥！” 李治国冒充了老何的弟弟，才能了解到第一手的消息。 派出所的人点头，解释说：“临中午那会，何大清谎称家里有贾宝玉出生时衔着的宝玉，把一个良家妇女骗去了小旅馆，把人给办了两回啊。 在第三回的时候，被那妇女的男人破门给逮住了。旅馆的老板到派出所报的案。” “不是，我爸怎么这样啊！” 傻柱麻了，看不出来他老爹竟然有这能力？ “呸！这不要脸！” 贾张氏碎碎念着。 李治国终于知道何大清为什么失手了，这是太贪了啊，你就了一毛钱，连麻辣烫都没请，就给可劲霍霍。 “同志，那妇女是不是有问题？何大清一心找媳妇的啊，上次他还差点倒插门跟一个寡妇去了外地。” 派出所的人点头，“事情差不多调查清楚了，那妇女叫王春，伙同了她男人，专门出来骗婚的，把人的钱财骗光了就跑。 已经骗了多好家庭，是最近来的京城，在天桥那边盯上了何大清。 就是这次何大清有点不道德，虽然是被下套，可他一分钱没给那王春，就把人给办了，还没扯证。 这也属于是行骗，关系混乱，会留下案底，家属领回去后，交给街道安排义务劳动作为惩罚。 对了，何大清被打惨了，还被王春的男人抢了十几块钱，不然就他做的事，少不得要去劳改了，你们大院也要进行思想教育。” 嘶！众人倒吸凉气，何大清可是高高大大的啊，居然被打了，这是体力不支了？毕竟不年轻了啊！ 傻柱反应过来忙说：“我爸现在在哪里？” “还在审讯室，已经做完笔录了，家属去带走吧，已经有案底，再有下次，可就并罚了。” 派出所的人也摇头，这何大清也简直了，要是速度快点，把那王春拉去民政局，这案底也不会被留，不就占大便宜了吗。 李治国开口说：“走，去看看，说不准要送医院。” 众人跟着去了审讯室，就见何大清瘫在椅子上，旁边还有个审讯室，那王春和她男人都在。 “呸，长得也不咋地。” 贾张氏念叨了一句。 “那男人瘦瘦小小的，这也能把老何给打了？” 陈大嫂也念叨着，这害人了啊。 傻柱推进这边的门进去，就叫喊着：“爸，你怎么能这样啊！” “傻柱你来了。还有，李治国，我，我……” 何大清鼻青脸肿，嘴角带血，一手捂着脸，没脸见大师啊，他失手了。 李治国摇头说：“傻柱，快扶你爸去医院。” “别，不用去医院，傻柱，我三轮车还在九道湾胡同那边，你去给骑过来载我回去，我这皮外伤，休息两天就好了。” 何大清和没脸去医院，那不是更丢人了。 “傻柱，你去吧，我有自行车，载着你老爹回去。” 李治国把人扶了过来，没说别的。 何大清捂着脸，踉跄的走出了派出所，都不敢看院里的大妈。 贾张氏碎碎念着：“老何，不是我说你，你没必要在外边找啊，这不就被骗了吗。” “哎！” 何大清叹息，眼角带泪，上次被荷骗了，这次是春，看来他命里犯，以后只要带的寡妇，都不能找。 李治国火速把人载着跑了一段，这才恨铁不成钢的说：“老何，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没严格执行，你说你先办一回，扯了证，回头再来不行吗？ 那样你就不犯错了啊，你这失手跟我没关系啊。” “李治国，这不怨你，是我的问题。” 何大清叹息说：“傻柱他妈走多少年了，我这不是机会难得吗。” “你这差点就去劳改了啊！” 李治国没打算把人坑进去的，老何能给忽悠住，还是很有用处的。 “是差点栽了，可这也不是没事吗，就了一毛钱，我赚到了。 被抢了那十几块，也退还给我了，比上回荷那次强。 李治国，你说的法子真管用，下回我在找你出主意。” 何大清咧嘴一笑，今儿吃到肉了。 “那啥，你嘴严点啊，别提到是我出的主意，不然你就连累到我了。” 李治国也有点后怕，差点也给搭进去了，谁知道老何这么不靠谱。 “这你放心，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不会坑你的。” 何大清还在回味，就是没发挥好，“李治国，你说春有可能跟他男人离了，来跟我吗？” “我去，你这还是省点心吧，那种女人不能要。 你能保证她不会卷款跑路，那以后你在院里可就待不下去了。再说了，她有案底，这次肯定得进去。” 李治国摇头，中了仙人跳还想把人领进门，这不是傻吗。 “也是哦，那我以后在找。” 何大清抚着半秃的脑袋，这一毛钱太值了，转眼四合院到了。 “哎呀，老何，你这是出啥事了。” 阎埠贵在门口等着，顶着黑眼圈，昨晚上又去当黄牛了。 “老阎，我这没啥事！” 何大清下了自行车，一瘸一拐的火速跑去中院，然后就进了家门，倒床上捂着被子，先躲两天的。 “李治国，老何这是咋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他还真不太清楚，那大茂媳妇没给说清楚。 “唉！等三大妈她们回来，你再问吧，我这不好多说。” 李治国摇头，推着自行车走了，到点了，媳妇应该回来了，回家吃饭去。 结果到中院却碰到了贾东旭和许大茂，这俩小子居然在聊八卦啊。 可以啊，许大茂这又学他了？知道和人在明面上处好关系。 “李治国，何叔他到底咋了？” 贾东旭也还惦记着让何大清当后爸，到时候别的不说，能让傻柱送饭盒了啊，中午到食堂也能让傻柱多打点菜。 “这事你肯定知道吧！” 许大茂一脸怀疑，总觉得这是小人出了招。 “也没啥！就是老何在天桥那边找了个小寡妇……” 李治国索性替老何宣扬一下，让这俩兄弟好好学学。 许大茂和贾东旭听完后，人麻了。 “不是，何叔真就只了一毛钱？” 许大茂可以肯定，这就是你李治国出的招吧。 贾东旭喃喃念叨：“不能这样啊，甭管别人女方是不是骗子，这一毛钱也太随便了吧。我家娶媳妇都买缝纫机了。” “得！我回家吃饭去了，你们自己个儿琢磨，过会傻柱回来，在听人说。” 李治国走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认真算起来何大清真的是赚了，他教的法子没毛病。 “淮茹，饭好了没啊，我都饿了。” “哥，快了，菜下锅了。” 秦淮茹到厨房门口应了一声，就赶忙返回，锅里离不开人。 “那我先进屋了。” 李治国把车提到客厅，放外边还是不安全，万一像是许大茂或是贾东旭使坏呢？ 一辆车不算什么，但他丢不起那人。 桌上已经摆放好了碗筷，有酒有生米，先自个儿走一个先。 没一会，秦淮茹端着饭菜过来了，今晚上不吃白面，给蒸了大米饭。 “哥，有红烧肉，下饭呢。” 秦淮茹给人碗里夹了菜。 “嗯，多吃点，明儿我去寻摸点水果回来，你这怀着孩子不能少了营养。” 李治国这过得和和美美，结果吃了饭，都不见二大妈她们回来。 二大爷在后院饿得跳脚，只好去了中院找人，也是一去不复返，这还没聊完八卦？ 等他喝了最后一口小酒，却见阎埠贵找来了. “李治国，中院那边还在闹，刚街道王主任来了，把何大清训斥了一顿，罚他清扫一个月胡同。”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等人出来后，才低声问了句，“是你给老何出的主意？” “这不关我事啊！是老何自己蠢，不知道赶紧去扯证。只要去了民政局，就是娶媳妇，不犯错误了。” 李治国摇头，只要不是亲口承认，就跟他无关。 “哎呀，这还得是你啊！” 阎埠贵明白了，老何那是太贪，不知道啥叫落袋为安。 要不是他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爹，也想个一毛钱来着。 “走，到中院看看，遛个弯。” 李治国跟着就走了，家里有媳妇收拾，用不着他操心。 到了中院，倒是不见老何。“这何大清就是缺德，哪有这么给办事的，一分钱不就想讨媳妇啊，还好，我当初没答应他去看电影。” 贾张氏又给吹嘘上了。 “是挺缺德的，院里的风气变了啊，都想着不钱娶媳妇……” “快别说了，李治国来了。” 大妈们连忙闭嘴，要说院里的风气，源头还是在坏小子这里啊。 “哟，都聊着的啊！” 李治国也就来消消食，他给出的招，没道理继续打趣老何。 何家，何大清这会拉着被子盖着脸，还是有点抹不开面子。 “爸，你这还不如李治国呢，别人好歹了五块钱娶媳妇，你这才一毛，还是给的旅馆费。” 傻柱叹息，家里的名声都给败坏了，不然凭借三轮世家的名头，要找媳妇还是不难的吧！ 蔡全无也跟着说：“哥，下次你别这么抠了，传出去真影响不好。” 何大清忍不住了，掀开被子嚷嚷着：“你们俩懂什么，我真要是了钱，那不是亏了吗。 你们也要记得这教训，没扯证之前，绝对不能大钱。” “爸，跟你说不通了，我出去遛弯。” 傻柱负气而走，觉得他这老爸跟李治国有得一拼，不知道疼人。 蔡全无还在说：“哥，你这法子不靠谱啊，娶媳妇要用真心。” “我是真心的啊，这不还没来及扯证吗。” 何大清老脸一红，贪心了。 “弟，快去做饭，我这中午还没吃。” “哎！” 蔡全无只好做饭去了，心想以后找媳妇，还得去找李哥儿问问。 他这亲哥的法子太丢人，都把贾宝玉给扯出来了，屁的传家宝。 …… 吵吵嚷嚷间，到了周六。 半上午，李治国带着媳妇去医院孕检，又给薅了一天工资。 “淮茹，我送你到咱家的大院去，今天咱爸也休息，他也会到那边。 我到车站去接三叔，把他带过去就可以打家具了。” 他家那三进大院，终于要准备住人了，一直空着也容易落灰。 至于说木材，他已经从三里屯那边采购了一批，全是柏木，结实耐用，不易长虫，也不易变形，用来自家住人，正正好。 “嗯！那中午到外边吃，我掏钱请客，都攒不少了。” 秦淮茹摸了摸荷包，她每月连带在厂里吃饭和偶尔买菜，就几块钱，能剩二十多呢，大院那边暂时没法做饭。 “行啊！钱了，回头我给你补上。” 李治国乐呵呵的把媳妇送到三进大院，见老丈人已经在门口蹲着了。 “爸，你这来早了啊，过会让淮茹给你拿一把钥匙！” “这不早，就来一会。” 秦长春站起来身来，扭头看了看这大门，真是高门大户。 “爸，我来开门。” 秦淮茹掏出钥匙，上前把门打开，她也好久没过来了，惦记着自家的三进大院。 “你们先收拾着，我到车站去接三叔。” 李治国跟着就走了，到了地方，还没等他找到人，就听到了呼喊。 “姐夫，姐夫！” 小秦京茹在车站门口挥着手，竟然也跟来了。 “哎呀，你怎么也来了。” 李治国把车停好，上前就把小秦京茹抱了起来，这丫头还是招人稀罕的。 “我想姐夫了呀。” 秦京茹还惦记着上次在百货大楼看中的发夹。 “嗯！三叔，等久了吧。” 李治国跟秦长青打着招呼，见别人不光提着打家具的工具，还给提了一个木桶，里面装着好东西，这怎么好意思啊。 “姑爷，就来一会儿。” 秦长春跟着大哥叫姑爷，不然直接叫人名，觉得不尊重。 “走，我爸，还有淮茹都在大院等着的。” 李治国把小秦京茹抱到大杠上放好，载着三叔，没过多久就到了大院。 这边离丝绸店不远，下午他还能抽空跑一趟。 “哇，姐夫，这是你的新家吗？” 小秦京茹一进大院就看了眼，这院子好漂亮，也好宽敞。 “是姐夫的院子，不算新家！” 李治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停好车，就把人抱了起来。 三叔秦长青摸了摸墙壁，真是好院儿啊。 “淮茹，三叔来了。” 李治国叫了一嗓子，就见媳妇从正屋出来，刚在打扫卫生。 老丈人从侧屋出来，手里也拿着扫帚，这也没闲着。 “三叔！” 秦淮茹叫了一声，又说：“京茹，你怎么也跟来了。” “姐，我来看我姐夫。” 小秦京茹搂着姐夫的脖子不撒手。 “就你姐夫惯着你。” 秦淮茹念叨了一句，心里却高兴，男人对她家里人好，这还不美吗。 “三叔，这就我家的大院，你先随便看看，在打几套家具先用着。” 秦淮茹作为女主人，给介绍起来，脸上有光，也有面儿。 “我也看看。” 小秦京茹下地了，满院子跑了起来。 李治国给三叔大概说了下需要家具的房间，不是全部打齐，够住在加两三间客房就行了，家具多了也扎眼。 自己买木材，在让三叔打家具，能节约太多钱了，就是周期比较长。 “这院真好！” 秦长青参观完，算是见识到了，要不是有大哥这姑爷，他怕是一辈子都难进这样的大院。 “三叔，你这一个人方便吗，要不要再给你找个帮手？” 李治国觉得有点为难人。 “用不着，都是一个人忙活。” 秦长春是能吃苦。 “那行，我让光明中午有空就过来。最近你也住我那边的小院去。 到中午了，先吃饭，下午在忙。” 李治国当即把人带到大栅栏那边的全聚德去吃了烤鸭，味道没得说，也不贵。 “姐夫，烤鸭真好吃！” 小秦京茹吃得满嘴冒油，脸都了。 李治国笑着掏出手绢给人擦了擦嘴，“慢点吃，不够在打个包，下午接着吃。” “谢谢姐夫！” 小秦京茹一时间忘了发夹的事了。 饭后秦淮茹心疼的去结账，才知道已经给过了。 “哥，不是说好的我请吗？” “还不都一样！下午你在院里看着点，我要去街道一趟。晚上在小院吃，今儿周六，我们也住哪里。” 李治国说着又给塞了二十块钱，“过会你给三叔拿十块，让他平时中午在外边吃饭，晚饭让光明做吧，也给他拿十块钱，他现在厨艺还可以了。” “不用拿钱了吧，我爸带着家底的。” 秦淮茹又心疼起来，之前光木材就不少了，还时常下馆子了。 “咱家不差这点。到时候也会给三叔算工钱，不能让人白忙活，都耽误村里的农活了。” 李治国说着就要出去，没想小秦京茹跟了出来。 “姐夫，你能买一个发夹送我吗。” “哟，你还记得啊！行，明儿带你去买，今儿姐夫还有事。” 他摸了摸小秦京茹的头顶，笑着出门去了。 (本章完) 第75章 秦京茹 第75章 秦京茹 “路上慢点，别在买啥了，小院有菜。” 秦淮茹给送到了门口，她这男子啥都好，就是钱厉害。 “回吧！” 李治国挥了挥手，骑着车跑远了。 秦淮茹这才返回，又把院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以后就是生仨孩子也住得过来。 “京茹，姐夫的家好看吗。” “嗯嗯，姐夫最好了。” 小秦京茹嘴里含着果脯，拿着个扫帚，也要帮忙干活打扫卫生. 却说李治国从大院出来，没过一会就到了绸缎庄，已经重新换过招牌，店里也已经改造完，生意也挺好。 他主要就是算个账，偶尔出出主意，其它的都不管。 “李哥儿，你来得正好。刚范干部又来了。” 春桃迎了上来，说着情况。 “他来干嘛？我到里边听听，你掩护我。” 李治国招了招手，让春桃走在前边，他在后边跟着。 到了内堂边上，春桃靠着墙示意不能在往前了，不然得被发现。 李治国忽的觉得以后在内堂说话也要注意点了，没准会被春桃偷听。 只见内堂不仅有范金有、陈雪茹，还有店里的会计老张，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了。 “陈老板，那侯成简直不是人，哪能刚跟你扯证就出国的，我看他就没把你放在心上。” 范金有也是刚知道陈雪茹居然和侯成扯了结婚证，偏偏侯成还跑了，这正是机会啊。 “范干部，我男人是去丑国了，不过他以后还得回来的，不用你操心。” 陈雪茹端着茶杯，已经暗示了几次，这人也不识趣。 “陈老板，你是我们街道的积极商户，你的事也是街道的事。” 范金有如今搬进了租住的小院，原本的大杂院也在出售了，短时间内不用为钱发愁，所以也有胆子了。 “不好意思，范干部，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送你了。” 陈雪茹起身送客，聊不下去，忽的她看到了春桃，就叫喊着：“春桃，我到后院去了，前面你招呼着点。” “好的雪茹姐！” 春桃连忙往后摆手，转身说：“范干部要出来了。” “嗯，我从后门绕进去。” 李治国暂时不想跟范金有碰面，他和陈雪茹的事还是要小心一点，一切为了孩子。 随即他就去了旁边的胡同，那位置挺隐避的，不容易发现。 李治国看到范金有一脸阴沉的从街道上走过，这小子跟老何家的人有得一拼。 摇了摇头，转身从胡同进去，就到了小院的后门。 “笃笃！” 刚一敲门就见打开了。 “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陈雪茹笑着拉开了门，“快进来吧，你躲什么，咱俩正大光明的，不怕人说。” “还是要注意着点，里边有人，别乱说话。” 李治国说着就进门了，知道是在跟他开玩笑，小富婆嘴紧着呢。 “嗯！” 陈雪茹点头，转而说：“来参观下裁缝店，对了，之前那个画家的东西给清理到杂物间了，都没什么用，街道那边也不要了。” “放着吧，以后有空在处理。” 李治国也没放在心上，能抓一次特务都是运气了，没法在复制。 “方阿姨，忙着呢。” 到了房间里，他就打起了招呼。 “是啊，活都堆着赶了。” 方姨满脸笑容，跟丝绸店合作之后，她这帮裁缝日子也好过了，不仅活多，还包午饭。 “那就好！” 李治国看了下里面的情况，就和陈雪茹返回了前面内堂，到小办公室聊了会家常。 “雪茹，过段时间，我把夏装的服装设计图送过来，你把春装清货后就上夏装……” “嗯，先别说这些了，我们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我感觉好像有了。” 陈雪茹摸了摸肚子，离月事也还有几天，但她就觉得有了。 “呃，孩子跟你姓，至于叫什么名，先不急，还不知道男孩女孩。” 李治国这也拿不准，没经验啊。 “肯定是男孩！” 好吧，陈雪茹也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又待了一会，他帮着算了下店里的账，就想走了。 “等等，范金有老是来献殷情，快烦死了，他是街道干部，我也不能每次都躲着，总要见一见。” 陈雪茹提到了这事，虽说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但不想引起误会。 “行，周一我会解决，我看他就是太闲了，我让主任给他找个事情做。” 李治国想了想，要把范金有赶出街道很难，这毕竟是铁饭碗啊。 但这岗位可是灵活的，让人忙起来就行了。 “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他看了看手表，到点了，要先去大院那边一趟。 “嗯，那等周一你在过来。” 陈雪茹帮着整理了一下衣领。 “是得来，我也要去街道。” 李治国随后就从后门出去，然后到了隔壁店外面骑走了自行车。 等去了大院，还没收工，他就带着媳妇和小秦京茹先走一步，等会老丈人带着三叔走回小院就行。 “姐夫，你身上好香啊。” 小秦京茹坐在前杠上，抽着小鼻子，嗅觉还挺灵的啊。 “这是檀香。” 李治国随口应了一句，完全不解释。 到了小院，秦淮茹这就要做饭了。 “淮茹，你先忙着，我忽然想起件事，得出去一趟，等会回来吃饭。” “好嘞，哥。” 秦淮茹叫上京茹给她打下手，在等等，弟弟也要下班回来了，也能给帮忙。 李治国跟着就走了，不是找借口偷懒，是他突然想起，上个月赊的白面账还没付钱。 本来说好三号去，结果昨天因为何大清的事给忘了。 没过多久到了曾记粮店，还好没关门。 “曾老板，我来了。” “同志，你来得正好，给你留了五十斤白面，不着急结账。” 曾老板上次是被威胁，但这次却是主动，因为风声不对了。 街道的人来得越来越频繁，还找他谈了一次，在核算粮站的本钱了。 “又留了五十斤啊，我上月的还没吃完。” 李治国昨儿没买粮，借口就是家里还有，懒得排队，也不想麻烦大妈们。 “同志，你留着慢慢吃。” 曾老板看这会也没什么人，就打发店员先走，他找人聊会。 “行吧！还是原价？” 李治国也不差这点粮食，但也需要有买过粮的痕迹。 “对，原价，一毛七，跟国营店一样。” 曾老板说着，从柜子里亲自提了五十斤白面出来。 “昨儿关响了，不差钱。” “哎，这不急的。” 曾老板想推脱，见人正要给这才收下。 “同志，你是街道的人，能跟我说说公私合营吗？” 一听这话，李治国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曾老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顺其自然吧，大势不可逆，我的建议是，你去争这边街道的第一个，总归比别人好点。” “唉！真没办法了？” 曾老板叹息，愁眉苦脸起来。 “每月给我留五十斤白面，有情况我会通知你。” 李治国帮不了什么，历史的车轮滚滚，谁也阻挡不了。 这会提着白面就走出店里，结果迎面遇到了熟人。 “大茂，你咋跑这儿来了。” 还真是意外了，人就不该来这儿。 “李治国，你买到粮了？” 许大茂眼前一亮，“甭提了，昨天春燕早晨就没起得来，忘了买粮。 我今儿下班去我妈那儿，谁知道也没买多的。这不我要回院里，就顺道来看看，还能买着不。” “我说大茂，你这可够懒得啊，都能忘了买粮，我这是让曾老板预留的，没你的份。” 李治国可不会转让粮食，因为越到后面越金贵。 “唉，我这月家里差粮。” 许大茂也不是真没其它办法，就是觉得麻烦。 “得，你在想想办法，我先走了，改天有空去看看你妈，有阵子不见，怪想念的。” 李治国把白面放在后座绑好，跨上车，走也。 “我呸，德行。” 许大茂碎了一口，赶忙去问粮店老板，结果他出高价也没买到粮食。 “不是，曾老板你这不地道了啊，刚那李治国，跟我一个院里的，凭什么你给他粮食啊。” 曾老板本想说别人是街道的，但想到之前说的要保密，就改口说：“别人上月就预定了，以后每月还在我这儿拿五十斤白面，你快走吧，没粮了，我还得关门。” “我呸！” 许大茂骂骂咧咧的走了，这凭什么啊，李治国不上班，每月还买这么多白面，怎么不给撑死了。 李治国从粮站出来，反倒不好把白面带去小院了，因为被许大茂看到，就得拿回去，不然还对不上啊。 想想也不耽误，索性就跑一趟得了，也挺顺路。 “哎哟，你又买怎么多白面啊！” 阎埠贵又寻摸了几个盆回来，想趁着春天种上几盆草，不然每天回来，没事干。 “甭提了，上月我不是在粮站赊账了，今儿去结账，谁知道又给我预留了五十斤白面，只好接着赊了。 对了，我刚碰到了许大茂在买粮，估计也快回来了。” 他这也间接证实了，家里粮食充足，但却是赊的。 “你原价买的？那就不亏了，攒点粮食也好，现在是越来越难买啊。” 阎埠贵只能感叹别人会算计啊，羡慕不来。 “咦，你媳妇秦淮茹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是这样的，我老丈人进城有段时间了，也找了个活在上班，就是工资不高，每月十几块钱。 他和我那舅子秦光明住在一块，淮茹她在那边租的房子里做饭，我回来放了粮食还得过去搓一顿。” 现在还没粮票管控，农民进城务工的可不少，有蹬三轮的，当窝脖儿的等等，找个临时工的活并不算难。 “哎呀，你这不就成了仨人干活，你一人领工资？” 阎埠贵麻了，虽然这事之前李治国就提过，但没想到这么快啊。 难怪别人才买了收音机，今儿又敢整五十斤白面。 “没那么多，我老丈人那儿，得给人留十块，他还得付房租。 不多聊了，晚上我喝了酒就住那边的，明儿在回来。” 李治国说着就扛起白面往中院走，自行车也不推进去了，麻烦。 “哎，这小子，就是命好。” 阎埠贵念叨了一句，又继续摆弄草。 “李治国，你买着粮食了。” 刚到后院，被大茂媳妇给叫住了。 “是春燕啊，嗯，我刚到粮站赊的，在外面遇到大茂了，他也在买粮。” 李治国是不担心老许家吃饭的，别人条件好，买不到粮可以下馆子啊。 而且大茂两口子都有父母可以啃老，那小日子，真不一般。 “哦，难怪不见大茂回来做饭。” 唐春燕也慢慢学着做家务了，这不已经让炉子提前上火了，等大茂回来和好面就能开蒸。 “嗯，我这还有事，明儿在跟你唠嗑。” 李治国把白面放到厨房，锁好门就走。 在棒梗出现之前，院里还是很安全的，多少年都没丢过什么东西。 院里这么多不上班的大妈不是盖的，前院也有阎家当眼线。 等他骑着自行车从院里出来，居然在胡同里又碰到了熟人，今儿还真是绕不开这些兄弟了啊。 “傻柱，忙着呢。” “嗨！” 傻柱应了一声，沉默了，手里拿着个大扫帚，在清扫胡同，一脸的难为情，明明是他老爹犯下的错，他却代受惩罚了。 “傻柱啊，别怪你爹，他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也要追求自个儿的幸福不是。” 李治国把车刹停，高低得劝导劝导。 “嗨，没怪我老爹，他也得养伤，我代他扫几天胡同，也就一会，不耽误事，可就是……” 傻柱忽的停了下来，不知道该不该说。 “可是什么？” 李治国递了支烟过去。 傻柱见左右没人，就低声说：“李治国，你说我爸把宝玉藏哪儿了，我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啊，我妈在的时候也没说这事。” “我去……” 李治国麻了，这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谎言，居然把傻柱给骗到了？ “傻柱，这事吧你得去研究红楼梦，就是石头记。我觉得秘密就在那本书里边，你自个儿好好琢磨吧！” 他说完就跑了，别真给人忽悠瘸了。 “嗨，这小子说得有道理，明儿蹬三轮顺道去趟书店。” 傻柱乐呵的，回过神来又赶忙清扫胡同，完了还得回去做饭！ 等李治国到了小院，推开门时手里已经有了一袋白面，这边也要吃喝啊。 他出白面，老秦家出鸡就行了，今儿三叔也带了肉菜来。 “姐夫！” “姐夫回来了。” 秦光明已经到了，正在帮忙干活，小秦京茹也没落下。 “嗯！光明，把白面扛进去放着，别省着，得吃饱了。” “谢谢姐夫！” 秦光明赶紧跑来接过袋子，高兴坏了。 李治国歇息了片刻，老丈人带着三叔回来了，桌上也有了一个菜和生米，那就开喝。 “三叔，家具呢你慢慢做，遇到农忙你也回村里忙活几天再来。” 李治国想着如果做出来的家具要真不错，就能把三叔留在城里，继续壮大队伍。 “家里的农活有你二叔帮衬，不碍事。” 秦长春好不容易来了城里，还能住这么好的院儿，短时间根本就不想回乡下。 “那行，京茹暂时到我那儿去住一段时间，我要有事就给送到大院那边去。” 李治国通过观察，发现小秦京茹很好带，也会干活，家务也做得挺好，只是不会炒菜。 “这好，叔还担心京茹一天天乱跑呢。” 秦长春也乐意小女儿跟姑爷亲近，那以后肯定能有好日子过。 正说着小秦京茹就来了，还有秦光明和秦淮茹端着菜的，一起开吃。 饭后，洗漱完，小秦京茹又钻被窝里来了。 “哎哟，京茹，你今儿得睡边上了，你姐有宝宝了，你别踢着她肚子。” 李治国把人给搂了过来，靠在他这边。 “咯咯，我跟姐夫一个被窝，暖和。” 小秦京茹可不认生，再说这是姐夫呀。 秦淮茹关好门进来，念叨着：“你一天天的就粘着你姐夫吧，看你还能粘多久，没几年长大了，就该嫁人了。” “淮茹，你别说这些话，京茹还小，听不懂。” 李治国摇头。 “姐，我不懂。” 小秦京茹钻被窝了，想躲猫猫，结果没一会就睡着了。 秦淮茹这会也关了灯，伸手给男人拉了拉被子，四月的天，晚上也有点凉。 “淮茹，你以后也给我生个女儿吧！” 李治国觉得女儿挺好的，会粘人。 “哥，你喜欢女儿啊，那也得等生了男孩再说的。” 秦淮茹笑了，摸了摸肚子，靠着男人躺下，很快也睡着了。 这下反倒李治国在中间，盯着房梁看了片刻，伸手拉了下电灯线，关灯歇息。 院里别的房间，秦光明也睡着了，上了一天班，明天一早还得起来煮早饭。 秦家老大和老二却在屋里聊着，两兄弟难得还能在一个屋。 “大哥，你这女婿真是太好了，两套院子、铺子，还能给你安排工作。 人也心善，对我家京茹也好，对我也客气。” 秦长青念叨着，心想以后他家女婿，能有一半就烧高香了。 “是我家淮茹命好啊，老三，你好好给打家具，没准以后也能留在城里。” 兄弟俩聊了好一阵，才睡着。 (本章完) 第76章 积极的秦京茹 第76章 积极的秦京茹 第二天一早，等李治国醒来时，这铺上就剩他一人了。 “姐夫，你醒了啊！我去叫姐给你热早饭。” 小秦京茹就坐在旁边椅子上，晃着小腿，手里拿着一本不知道那儿来的小人书，看得津津有味。 “别，到外边吃吧！完了，姐夫带你去四合院那边转转。” “好啊好啊！” 小秦京茹拍着手，这是她二次来城里，对什么都好奇。 “京茹，你知道姐夫是做什么的吗？什么身份？” 李治国这还得试探试探，别带回去给露馅了。 “不知道啊，姐夫就是姐夫啊。” 小秦京茹是真不懂，反正姐夫就是厉害。 李治国又问了句，“姐夫有钱吗？” “有的啊，有这么多钱。” 小秦京茹伸手比划了一下，反正很多就是了。 “很好！京茹，保持这个状态。” 他从床上坐起就见媳妇进来，随后帮他穿戴好，洗漱完就出去了，到外边吃的豆浆油条，整点热乎的。 别看现在油条好买，以后就不定了，因为不光要给粮票，关键费油啊，哪怕是当领导的，开会时能发一根油条，都得带回家去给孩子们解馋。 “哥，你说要带京茹回院里啊，那她能藏得住事吗。” 秦淮茹才知道这情况，昨晚上吃饭那会，她最后上桌。 “童言无忌！你觉得京茹说的话有谁会信，她啥都不懂，对吧京茹。” 李治国摸了摸旁边小秦京茹，人还在对付着一根油条，给吃美了。 “姐夫，什么不懂啊！” 小秦京茹仰起头，一脸迷茫。 秦淮茹试着问了句，“京茹，你姐夫房子多吗？” “多啊，有好多好多房子，住都住不过来。” 小秦京茹说的是实话，小孩真藏不住事。 李治国笑着问：“她说的话，你信吗？” “我信，别人不信！” 秦淮茹也反应过来了，带京茹回院里没有影响。 “可是，哥，你带着她干嘛啊，多麻烦，还是送三叔那里去吧。” 李治国摇头，“三叔那边正在忙，让京茹在这边住几天，我忙的时候就给人送过去。 光明和咱爸都到城里了，迟早要来院里一趟的，不然也说不过去。 这事你甭管，我会看着安排的，三叔不是带了只鸡来吗，走，回院里给我炖了，中午喝鸡汤。” “好嘞，哥！京茹也能给我打下手，我教她几次，以后早晨也能给你热早饭了。” 秦淮茹见说不过，就往好的方面想，妹妹虽然还小，也会照顾人的。 …… “哎哟，李治国，这是谁家孩子啊，被你给带回来了。” 周日呢，阎埠贵擦拭着鱼竿，准备去钓鱼，现在也没有禁钓期。 “淮茹三叔家的孩子，叫秦京茹，我带回院里住一段时间。京茹，叫三大爷。” 李治国把车给媳妇推着，他抱着小秦京茹，这丫头跟这大院，也有不解之缘。 “三大爷好！” 小秦京茹还是嘴甜的，谁家孩子，打小也可爱啊。 “你好！” 阎埠贵动了动嘴唇，这会也不好多问。 “三大爷，我先回去了啊！” 李治国抱着人走在前面，这时阎埠贵才发现自行车上挂着一个木桶，这是老秦家的标志啊，稍稍垫脚一看，好家伙，又有鸡啊。 “李治国，这谁家孩子啊！” 中院，贾张氏手里拿着鞋底迎了上来，。 “淮茹她三叔家的……” 李治国又给介绍了一遍，这会中院可不止一个大妈，让大伙认识后，小秦京茹也能在院里玩了。 没有多待，跟着就往后院去了。 但大妈却嘀咕起来，众说纷纭。 “我说，李治国好端端带一丫头回来干嘛？” “看着倒是怪可爱的，可这不是吃闲饭吗。” “你懂什么，我看刚那木桶里又有鸡，这怕是自带伙食来城里小住的吧。” “嗨，别瞎猜了，李治国啥时候吃过亏啊，他一天天的不上班，可不得到处寻摸才能过好日子啊。” 这边李治国到了后院，就见老许家的门锁着，这可以啊，一到周末就出去浪。 “京茹，这就是姐夫的祖宅，这院里啊，都是姐夫的邻居，人都挺好的，等熟悉了你就知道该怎么喊人。” “嗯嗯！” 小秦京茹点头，对一切都挺好奇。 等开了锁进屋后，参观了一下，小秦京茹就看上了收音机和缝纫机，这可是稀奇东西。 秦淮茹忙说：“京茹，缝纫机你不要碰，这可贵着的，小心碰坏了。” 李治国倒是说：“这是收音机，姐夫教你怎么使。” 这玩意儿便宜，质量也是杠杠的，不容易坏了。 “哥，我先去把鸡给炖了，让京茹学着点，晚些时候你在教她吧。” 秦淮茹也没拦着不让用收音机，因为很简单，也有面儿。 “行，那我先自个儿听会。” 李治国靠在堂屋的椅子上，躺平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咚咚！” 很快，秦淮茹就在水龙头那里宰着鸡肉，小秦京茹也在旁边帮忙摘菜，农村孩子哪有不会干活的。 二大妈从外边回来，手里提着菜，今儿去菜场了。 秦淮茹给介绍了一下，小秦京茹也甜甜的叫人。 “这好！” 在看她家的几个小子，还只知道瞎玩，这没得比。 没多久，鸡肉在锅里炖上，粉条子也已经在盆里泡发，在往锅里放了一把山蘑菇，小香味挠一下就上来了。 秦淮茹拿着盆收了脏衣服，拿到院里去清洗，小秦京茹也能给帮忙，一双小手搓着姐夫的袜子。 “李治国……咦，秦姐，你忙着啊，这丫头是谁？” 傻柱手里拿着一本书，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是傻柱啊，你哥在屋里歇着。这我三叔家的女儿……” 秦淮茹不厌其烦的又给介绍了一下。 “嗨，我这不急。” 傻柱在旁边站了一会，见秦姐和那小丫头都卖力的洗着衣服，在想想他自己，这更加坚定了要把传家宝给找出来。 “李治国……” “是傻柱啊，你今儿不蹬三轮，跑这儿来干嘛。” 李治国靠在椅子上没有起来，正听着广播里的戏曲。 “我买红楼梦了，你帮我分析分析，我家那宝玉，能藏在哪里。 你要能帮我找出来，我也能借你钱。” 傻柱一咬牙，下了血本，最近他蹬三轮，可攒了不少外块，都没上交。 每月老爹也给他留三块五的生活费呢，也没咋。 “不是，你还惦记着传家宝啊。” 李治国坐起来身来，也随手关了收音机。 “那可不，我家传的，不能让我未来后妈寻摸去了吧，要保管也该给我未来媳妇。” 傻柱可不傻，知道把好东西拿到手藏起来，原剧娄家那传家宝，就被他藏得好好地。 李治国想了想说：“自古以来宝物以能者居之，你这时机还没到，等到啥时候转正，估摸就差不多了。 这书留下吧，我有空帮你研究研究，没准就有新发现。” 白得一本红楼梦也能打发时间。 那小酒馆的咸菜坛子里可是有一块斗大的和田玉，老值钱了。 他看上了，以后放正屋里，当个大摆件，也稀罕。 “李治国那可说好了，你真得帮我好好研究。” 傻柱乐呵了，他家真有传家宝。 “不是，你就没问你老爹，没准他就给你了？” 李治国挺好奇何大清是什么心情。 “问了，我老爹骂人呢，说我真是傻柱！” 傻柱挠了挠头，不给就不给，还骂人，肯定是想把宝玉给后妈。 “好吧，你快去蹬三轮，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 打发走了傻柱，他继续躺着听曲，上午先歇着，等下午再带小秦京茹去买发夹，两毛钱的约定，不是食言了。 “姐夫……”小秦京茹忙完了跑进堂屋，结果发现姐夫睡着了，只好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姐，姐夫睡着了。” “让你姐夫睡，他有胃病要多养养，你没事就在院里玩，别跑出大门啊。” 秦淮茹拿了个簸箕，把木桶里的生倒出来，就在厨房剥生，过会好酥点生米给男人下酒。 “好嘞，姐！” 小秦京茹蹦蹦跳跳的跑中院去了，她刚看到那边有小孩，可以一起玩。 二大妈眼尖，见人出去，连忙放下菜篮子，擦了擦手就要跟出去。 “你又出去干啥，不做饭了。” 二大爷坐在客厅里，也在摇头晃脑的听着收音机，桌上洒落着生壳。 “一会就回来，不耽误事儿。” 二大妈说完，一溜烟就跑去了中院，一看大妈们都把小姑娘围起来了，正在问话呢。 贾张氏露出自认为和善的笑容，说：“小丫头，你家的鸡多吗？” “没了，都给姐夫了，他喜欢吃鸡。” 小秦京茹坐在板凳上，胆子也大，一点也不怯场。 “哎哟，听听，这李治国不当人啊，连秦淮茹的三叔家都没放过。” 贾张氏虽然有和李治国和好的趋势，但人没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诋毁几句。 谁知道小秦京茹跟着就说：“我家又养了好多小鸡，养大了，给姐夫送来。” “作孽啊！” 三大妈也忍不住念叨起来。 二大妈不甘落后，插话问：“小丫头，你家为啥要送鸡给你姐夫啊。” 小秦京茹想了想说：“我家亲戚都送了啊，还有村里好多人都送了，他们都稀罕我姐夫。” “这不得了啊，李治国是收刮了别人整个村子啊！” 陈大嫂也忍不住感叹起来，旁边站在一大妈，没吭声，可这表情也挺反常。 忽的，孙二娘一句话问到了重点，“小丫头，你姐夫是咋骗……是怎么跟你大叔说他家条件的？” 小秦京茹想了想，摇头说：“我听不懂！我姐夫有钱，好多好多钱，都不完；还有好多好多房子，住都住不过来。” 小秦京茹伸手比划着，众人一看，这不是画饼吗。 “哎呀，李治国这不是骗人吗。” “你看把小丫头都骗得找不着北。” 众大妈纷纷摇头，村里人没见识，哪里挡得住坏小子。 小秦京茹这下听懂了，忙说：“我姐夫没骗人，他有好多钱的，还要给我买发夹呢，要两毛钱。” “那他买了吗？” 贾张氏连忙问了句。 “还没买，以后会买的。” 小秦京茹嘟着嘴，她的姐夫最好了。 “哎呀，这怎么能骗小孩！” 三大妈摇着头说：“娶妻当娶秦淮茹啊！别人家亲戚多，也都好骗，难怪当初李治国要截胡秦淮茹。” “还真是，不然就凭李治国的本事，找个城里的还不容易，别的不说，大茂媳妇那样的，就挡不住，但还是不如秦淮茹好。” “就是，秦淮茹能干活，上班也挣钱，还有那么多亲戚支援，今儿中午又给李治国炖鸡了。” 二大妈碎碎念着，真让她选，还是秦淮茹好。 贾张氏也在碎碎念着，心里堵得慌，她家碧华也不差了，可跟秦淮茹一比，就差得老远。 看着吧，像李治国这么造，迟到秦淮茹还是得后悔的吧！ “丫头，你姐夫都没上班，你知道吗？” 蒋大妈又问了句，她就不信，李治国真那么会骗人？ “知道呀，我姐夫有胃病要多喝鸡汤。” 小秦京茹说着掏出一颗果脯吃了起来，“我要回家去了，帮我姐看着锅里。” 众大妈看着小秦京茹跑回了后院，一时间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半晌还是贾张氏说了句，“不怪我家东旭争不过啊，是李治国太不道德。” “哎！那也是李治国的本事，别人学不了。” 众大妈叹息，散了散了，各自回家做饭去了，唯独剩下贾张氏还在院里纳鞋底，她不做饭的，就等着吃。 …… “开饭了！” “姐夫，吃饭了。” 小秦京茹拿着碗筷，后面秦淮茹端着一个大盆，很快饭菜就摆放上桌。 一大盆土鸡炖粉条，香气四溢，一个小簸箕里放着五个白面，还有一碗鸡汤单独给凉着。 “京茹，这粉条子搁点酱油就好吃。” 李治国一筷子下去，给人夹了粉条，他自己来了块鸡肉，味儿香，战术夹菜。 好吧，一大盆，可劲造也吃不完。 也不知道是现在的鸡肉香，还是缺油水，总觉得这鸡炖出来馋人，吃了还想吃。 “姐夫，你是不是有很多钱啊。” 小秦京茹忽然又问起了这事。 “那肯定的，养活你们两姐妹，一点问题没有。不过，你一小孩子，别老是提钱，拜金不好。” 李治国自己也夹了粉条子，有鸡汤味，香着呢。 仨人敞开了吃，也没给吃完，他喝完鸡汤后，用手绢抹了抹嘴。 “我先去院里遛弯消消食，过会你们收拾完，就一起出去逛。” “哥，你去吧！” 秦淮茹收拾起碗筷，还剩这么多菜，晚上就不下馆子了。 …… “李治国！” 刚到中院就被贾张氏给叫住了。 “找我有事？你这还没吃饭啊！” 他走了过去，见旁边的何家大门虚掩着，何大清估摸着还要养几天才能出来见人。 “李治国，你不能骗小孩啊，你那钱不还是秦淮茹和她弟弟给挣的。” 好家伙，贾张氏居然还讲道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贾张氏，你不也跟陈碧华说你家条件好吗，都是这么吹嘘的。” 李治国笑了笑，人活一张脸，谁不想有面儿。 “那能一样吗，我家东旭在挣钱啊！马上就涨工资了，以后跟一大爷一样，也是高级钳工。” 贾张氏对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养儿防老，这辈子就等着享福了。 “这倒是哦，我东旭兄弟迟早能有大出息。不过我家淮茹也不差，到时候也得涨工资，这日子啊，只会越过越好。” 李治国对未来也很看好，再说了，陈雪茹那边还在挣钱。 “唉！” 贾张氏叹息，这说不通了啊，还是回去吃饭。 结果掀开门帘，发现都吃上了。 “东旭，你们怎么不叫我。” “妈，刚吃着呢，见你和李治国聊着，就没叫你。给你留了一个白面，我们刚吃了窝头。” 贾东旭指了指簸箕，里面还有仨窝头一个白面。 “算你还有点良心。” 贾张氏抓起白面就咬了一口，又拿起筷子夹菜。 而这会贾东旭和陈碧华对望一眼，拿起窝头慢慢吃着，都已经饱了。 “碧华，下次多炒点白菜，这都不够吃。” 贾张氏一筷子平着过去，就是好几片菜进了嘴里，白面几口吃完，抓起窝头，口感立马不一样了，噎人。 “好的，妈，下次多做点。” 陈碧华小口吃着窝头，好一会才给吃完。 等贾张氏吃饱后，又出去遛弯了。 贾东旭这才说：“媳妇，我这法子好吧，咱们先给吃饱了，就不怕妈抢着吃了。” “嗯！下次别做这么多了，俩白面一窝头，六两粮食了，吃撑了。” 陈碧华以前在家不吃独食的，可谁让婆婆好吃懒做，连东旭都看不下去呢。 “那咱下次都吃白面，不吃窝头了，噎人。” 贾东旭乐呵呵的，这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 下午，李治国带着小秦京茹和媳妇，去了百货大楼，给买了心心念念的发夹，两毛钱。 他也趁机看了看现在的剃须刀，还是那种老式的，那之前的想法就可以启动起来了。 周一早晨，在被小秦京茹叫醒后，吃完早餐他就把人送到了三叔那里。 (本章完) 第77章 巧了 第77章 巧了 跟着去了附近不远的前门街道办，了一小时忙完这周的工作后，又去陈雪茹那里待了一个小时。 等他到了轧钢厂时，刚好快要吃午饭了，正正好。 “傻柱！” “来了，来了。” 傻柱是去年四月份进的厂，这马上就是学徒工第二年要涨工资了，再加上周日蹬三轮，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麻溜的，那天说的请客，找个盘子把菜打出来，再加俩白面，我有指标。” 现如今厂里已经对白面限购，防止有工人套购占便宜。 “好嘞！” 傻柱惦记着传家宝，再说上次是答应过的，就没含糊，很快把吃食打好递了出来。 李治国刚接过手，就见食堂门口有人进来。 “大茂，巧了不是！” “李治国，你怎么在这儿？” 许大茂一脸黑，昨儿他带着媳妇就出去躲了一天，挺晚了才回来，结果今儿中午在厂里遇到了！ “咋了，你宣传科的还不知道我的情况，我为轧钢厂流过汗，挥洒过青春，也是厂里的一份子，我待岗的。” 李治国琢磨着大茂是不是憋着坏，不然能连续几个周日都不在院里？ “是我说错话了。” 许大茂心想惹不起，还不能躲吗，赶紧把饭盒递进窗口，打了饭菜就想跑路。 “大茂，先等等，找你商量个事。” 李治国把人叫住，你能跑哪里去，晚上总得回院里吧。 “唉！” 许大茂叹息，只能扭头过来，心里默念着要保持清醒。 两人来得早，找了张桌子入座后，李治国一抬手，就见许大茂端着饭盒往后缩了缩。 “大茂，你小气了啊，人傻柱都知道请我吃饭，你这还藏着掖着，改天啊，我让你媳妇请客。” 李治国调侃了一句，总觉得许大茂好像比以前软弱好欺了？ “傻柱请你？” 许大茂有点懵，可又觉得正常，傻柱能有什么脑子，那就是傻。 冷静下来后，一想到媳妇，只好把饭盒往前推，“你想吃啥就夹吧，这菜都一样啊。” “逗你的，我还能占兄弟的便宜。” 李治国摇头，许大茂的饭盒，这不敢用啊。 转而说：“大茂，你敢不敢在院里给放场小电影。” “啥，在院里放电影？李治国，你这是什么要求啊！” 许大茂麻了，是不是又想搞什么大动作，就不能给消停点。 “大茂，是这样的，我那舅子和老丈人都到城里上班了，还没到过我们院里。 我想约到这周六傍晚到我家吃饭，然后你给放场小电影，让院里都喜庆喜庆，这没毛病吧！” 李治国也是突发奇想，之前厂里放电影，他给错过了，没来。 许大茂愣了片刻，才说：“电影倒是能放，就是这设备我不好借出去啊，科里有人下乡，那也是有登记的，我带到院里就成私用，这不合适。” “大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吗？你缺了点魄力，厂里不允许，你就不能从电影院租借？ 你爹老许，我许哥可是电影院的骨干，用一下设备怎么了。 你来办这事，我来收电影票，每人五分钱，咱院里除开孩子，算八十人吧，这也有四块钱了，够你的跑路费。 就这么定了啊，周六晚上七点半按时放电影，不耽误吃饭，也不影响大伙休息，我下午回去就找三大爷把这事定下来。” 李治国不给人拒绝的机会，他带老丈人进院里，总得有点大场面吧！ “不是，你这就定下了啊！” 许大茂端着饭盒，蒙了，他这还没想好能不能办呢。 “不然呢，这可是好事！你放电影，我来张罗，院里也会念叨你的好。 地点就设在中院，宽敞点，到了晚上把前院大门一关，也不怕外院的人惦记。” 李治国不在多说，大口吃着菜，也不忘咬几口白面，二两一个的，吃了抗饿。 “这，这……” 许大茂还想反抗一下，这事不是不能办，就是很麻烦。 “大茂，你这好好琢磨琢磨，我吃好了，这事回头在详聊。” 李治国几口吃了菜，拿着一个白面走了，早晨吃太饱，没饿啊。 他一溜烟去了三车间，刘海中在这里当钳工。 原本刘海中刚进厂是锻工，还混到了一级，结果因为太辛苦，转岗到了钳工车间，这就一直落后于易中海。 加上天赋确实差了点，活有点粗糙，原剧到退休都没混到八级工。 而轧钢厂是京城的重点厂子，天然比外地的高一级，包括厂里的领导也一样。 升级相对要容易一些，考核没那么严格。 “二大爷。” “哟，李治国，你今儿进厂了。” 刘海中见院里人来了，立马就端上了，把手里的工具往旁边徒弟手上一递，就说：“蓝志刚，你先忙着，我去去就来。” “好的师傅！” 蓝志刚看了李治国一眼，这可是厂里的名人啊。 “二大爷，我有个想法啊，打算让许大茂在咱院里放一场电影，就这周六…… 您可是后院的管事，这事必须你主导，让院里看到你的能力，传到厂里也是一桩美事不是。 就是大茂还在犹豫，这会人还在食堂，要不你去给做做思想工作，这是为了咱们后院啊！” 李治国觉得不保险，需要有人督促，这刘海中就是不二人选了。 “哟，这事我看行，我这就去找大茂。” 刘海中动心了，这不是小事了啊，到时候还能请几个徒弟到院里看热闹，见识见识他的领导才能。 刘海中一溜烟去了食堂，果然见许大茂正楞坐在那里。 “大茂，你还犹豫啥啊，李治国这想法挺好，周六晚上你就给咱院放场电影，二大爷支持你。” “不是，二大爷，刚李治国找你去了？” 许大茂中招多次，已经渐渐有了思想能力，立马就猜到了，可好像也反抗不了。 “是他找我了，他也是好心，大茂，放电影的事就这么定了，对外你就说，是我让你办的。” 刘海中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这手上多少有点分量，好歹他也是锻工出身，有一把子蛮力。 许大茂脖子一缩，脸上的神情渐渐麻木起来。 “东旭，忙着呢。” 李治国这会一溜去了二车间，还有五分钟就到点开饭了，来得及聊几句。 工友们指指点点，，李治国来了不稀奇，别人岗位还在，就三号那天还来过一次。 就是直接找到贾东旭，这就耐人寻味了啊。 “李治国，你找我干嘛？” 贾东旭依旧还在钻螺丝孔，已经超级熟练，可以一边说话，手上动作不停了。 “好事！走，到外边说。” 李治国说着，又叫了一嗓子，“一大爷，等吃了午饭，我找你也有事啊，有点想法，需要你帮忙。” “好嘞！一大爷中午都在车间。” 易中海觉得有面儿，瞧瞧，李治国对他的技术还是很肯定的。 贾东旭还想反抗一下，结果就被拉走了，这挣扎不动啊。 “淮茹，饭盒给我，你今儿别跑食堂了，我帮你打饭拿过来。” “嗯嗯！” 秦淮茹虽然不清楚自家男人找贾东旭干嘛，却没多问，赶忙递上饭盒。 车间众工人就这样看着李治国把人拉走了，不说小组长，就连车间主任都视而不见，人也是二车间的工人，这肉都烂在锅里的。 “李治国，你到底啥事啊！” 贾东旭一脸不爽，就不能好好说，给他留点面儿。 “好事！”李治国跟着就说：“你娶了媳妇，不是一直没办成酒席吗，这传出能有什么面儿。 你是我兄弟，我想了想，不能老是坑你，就给你想了个办法弥补。” “弥补？碧华都显怀了，这还能办酒啊，怎么弥补？” 贾东旭说起这事就气愤不已，都怪你这坏小子，还有脸色提兄弟。 “你急什么，听我把话说完。 我打算让许大茂这周六在咱们院里放一场电影，我来张罗，以你贾家的名义，到时候你不就把面子赚回来了吗。” 李治国完全是替人着想啊，兄弟做到这份上，已经没得说了。 “你是说真的？那我得出多少钱？” 贾东旭心动了，但还是提防着，这是小人啊，没准就中招了。 “全院所有人，除了没读书的小孩，每人给五分钱，跟电影院票价一样。 这钱是给许大茂的劳务费，他得去租借放映设备，你家三口人，一毛五总拿得出来吧。 另外就是，你准备点茶叶，多烧几壶开水，和你老娘一起负责给人端茶倒水，这不丢人。 你想想，这次你把大伙给照顾好了，又请人看电影，到时候等你孩子一出生，办个满月酒，不就什么都赚到了吗？” 李治国说着，又补了一句，“快到饭点了，你觉得行，我就找许大茂说这事，不行就算了，当我白费好心。” “行，我只出一毛五，和负责茶水啊，多的啥都不给。” 贾东旭一咬牙，这亏不了。 “放心，这次还是三大爷收钱记账。那啥，我打饭去了，回头再聊。” 李治国一溜烟去了食堂，还好只有工人在窗口，他本来想排个队，结果前面那工友自觉让了位置，让他先来。 “哎呀，哥几个谢了啊！傻柱，来打菜，给你秦姐的，会给钱。” “来了！” 傻柱连忙跑过来，给打了满满一饭盒，反正是公家，谁也不占谁便宜。 李治国带着饭盒返回车间，觉得放电影这事大有可为，倒也不急，有一周的时间去筹办。 等到了车间门口，铃声响起，正好见工人们蜂拥而出，贾东旭也拿着饭盒混在人群中，吃饭那是真挺积极。 “淮茹，饭来了，我还给你带了好东西。” 李治国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后里面有切好的三两牛肉，给媳妇加个餐。 “啊！哥，你哪来的牛肉？” 秦淮茹是认识的，还是之前下馆子时，以前在村里就没见过牛肉长啥样。 “这你甭管，快吃吧！我都吃过了。” 李治国坐在旁边看着媳妇吃饭，这也挺好的，不能总亏待别人，这怀着孩子呢。 “嗯！我一人吃不完，过会陈姨和姐她们来了，我分点出去。” 秦淮茹不是大方的人，但姐她们对她是真好啊。 “你先吃，这样，约个时间，我请姐她们吃饭，咱也不能小气了。” 李治国真不缺钱，缺的是时间，不想太忙。 “不用了吧！姐她们下了班都有事。” 秦淮茹不太乐意，请那么多人，又得好多钱。 “好吧，听你的，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请客也不好。 你吃你的，我这还有一包牛肉，本来说留给京茹的，她一个丫头也吃不了。” 李治国说着又拿出一包熟牛肉，奖励那菜场里的九襄黄牛肉，味儿很好。 “嗯！” 秦淮茹这次没拒绝了，吃了两片牛肉，就不忘给男人喂上一块，满眼都是笑意。 “哎哟，你们小两口这是辣眼睛了啊！” 姐端着饭盒来了，后面还有好几个女工。 没等李治国开口，秦淮茹就忙说：“姐，我男人带牛肉来了，这份是你们的。” “他带牛肉来？” 姐不太相信，就不是对媳妇好的人啊，结果上前一看，还真是。 “姐妹们，李治国请客了啊池！” 姐乐呵着把一包牛肉拿走了，到前边长桌子那里去吃饭，每个车间都有一些淘汰下来的旧桌子，正好用来给工人吃饭用，平时也能放个饭盒茶杯什么的，也方便。 李治国这会在等易中海，倒也不着急。 “淮茹，这周六把咱爸，还有三叔、光明都带到院里吃顿饭，我安排了许大茂周六晚上在院里放电影。” 他把这事说了出来，基本已经定了，许大茂很快就会发现怎么也逃脱不了，因为压力来自于四面八方. 没等多久，易中海也端着饭盒到了车间，吃的跟工友们一样，只有干部才能开小灶，总得有点特权。 “李治国，你想让一大爷帮什么忙？” 易中海很积极，虽然觉得李治国道德品质不过关，但却劝人向善，这出发点还是好的。 “林建设、王建军、徐卫军、徐卫阳、赵卫国、赵丰年、周卫东、李建国……你们都来一下，有好事。” 李治国把这些上次到他家吃酒的车间工人都叫上，就是不见唐如德那小子，感情溜了？ “来了！” 众人有些不太情愿，就怕你说好事啊，可也躲不了。 这会姐那群人也端起饭盒过来看热闹了，至于那包牛肉已经分了，别小看了只是三两熟牛肉，每人都能分到一两片。 “李治国，你又想搞什么发明了吗？” 姐直言不讳，她们把秦淮茹当姐妹，就没把李治国当外人。 “还真有。” 李治国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子，说：“上次是削笔刀，这次我想做两款剃须刀。” 这不算什么秘密，说与不说，最后都是集体的，他难道还能把这发明留到多年以后，黄菜都凉了，那时候就不缺这三两枣子了。 “剃须刀？这怎么说？” 易中海来了兴趣，没有小看了，就上次的削笔刀，要是李治国不做出来，谁能想到？ 这时贾东旭端着饭盒也凑了过来，念在这次李治国要帮他，就暂时不跟人计较了，但夺妻之恨，绝对不能忘。 “简单！” 李治国拿来纸笔，靠着服装设计师，还有手工耿的能力，快速在纸上了起来。 两款剃须刀，一种是哪怕到了六十年后都在使用的经典款，就是两片金属夹着一个刀片，下面有一个螺杆进行固定就能刮胡子。 优势是便宜，只用换刀片就行，缺点就是太锋利了，容易刮伤，多少出点血。 但男人嘛，流血不流泪，影响不大！ 还有一款就是进化款了，刀头是独立的，里面固定着窄小的刀片，从一片到四片不等，贵的是刀头，螺杆可以反复使用。 对于胡须多的人来说，手动剃须刀是永远的神。 “刷刷刷！” 他在几分钟内画了二十几幅设计图纸，从各个角度进行了展示。 略微一想又在上面标注了尺寸，精确到了毫米。 “一大爷，你来负责领头把零件做出来，我来检验是否合格。咱们二车间也联名获个奖状。” 李治国也是突发奇想，干嘛非要自己动手啊，这可是钳工车间，一溜的工具人，直接就能用。 “好！” 易中海全程看着人画的图纸，这是真好啊，第一款不复杂，甚至可以说简单，但一看就实用，成本低。 但第二款，那手柄的弧度就不是普通人能想出来的，结构精巧，充满了美感。 “不是，这玩意儿有什么用？用现成的剃须刀不方便吗？” 贾东旭有点懵，他都自己在家刮胡子，没啥不好啊。 “东旭，别瞎说。” 易中海连忙阻止徒弟，别拿无知当逗乐。 当即，易中海就忙活起来，二车间就他的级别最高，也清楚谁的手艺好，贾东旭首先被排除，啥都做不好。 没多久，黑脸车间主任闻讯赶来，得知具体情况后，立马全力支持，甚至不惜停掉原本的工作。 都是给公家做事，早一天晚一天，没啥区别，还是荣誉最重要。 (本章完) 第78章 赶工 第78章 赶工 又等了一会，连杨厂长都来了。 “李治国，下班前能做好吗？我赶着给送到毕主任家里去。” 杨厂长别看一本正经，做事讲规矩，但也不傻啊，能巴结领导，可是从来不甘落后。 “应该没问题！咱们厂材料也齐全。” 李治国也没瞎说，只是做样品，用手工打造，有易中海带着众多钳工，问题不大。 而且杨厂长来了，还能找别的工种来支援。 就好比铁杵都能成针，缺少刀片，让锻工车间直接拿钢锭锻造啊，估计得人麻了。 但却是可以让火炉车间直接冶炼钢材，出炉后手工打磨。 实在搞不定一些零件，也没关系，上级冶金部门辖内五十七个厂子，还能搞不定一个剃须刀。 “成了，拿肥皂来，东旭你来试个刀。” 李治国叫了一嗓子，老式的经典款做出来了。 “不是，我胡子不多啊！” 贾东旭慌了，那刀片多锋利，他见识过的，这得往脖子上招呼，万一失手，他媳妇不是就成了寡妇。 “有就行，要不你让大伙选一个出来。” 李治国拿着刀片在纱布上反复摩擦了几下，这愈发光亮锋利了。 “我选贾东旭！” “我也选他，他刚还质疑，必须让他试试。” “对，贾东旭最合适，他胆子大，经常一个人躲着上厕所也不怕。” 这话一出，贾东旭脸都绿了。 李治国这会拧好了剃须刀手柄，在一众领导的关注下，让贾东旭躺下，给人抹上了肥皂沫。 然后就用剃须刀挂上了胡子，那是一刮一个干净啊。 “这好，一刮就掉，高级啊！” 杨厂长兴奋了，这下又能在毕主任那里邀功。 “东旭，这有镜子，你自己拿着试试，小心点，别刮伤了。” 李治国好心提醒，这真不是坑人，荣誉啊。 贾东旭拿着镜子，不放心的又抹了抹肥皂，这才颤抖着自己刮上了，还真别说，挺好用的啊。 就是最后快刮完了，脸上有个小疮也给挂掉了，流了点血。 李治国连忙解释说：“这款剃须刀，也叫刮胡刀的缺点就在这里，跟现在用的剃须刀一样，避不开痤疮这些，但也影响不大，已经很成功了。 一大爷，你那边好了没，就等你了。” “来了，钳好了。” 易中海用搭在脖子上的帕子擦了擦汗，跟着就拿着一个刀头过来了。 李治国这边已经组装好了手柄，拿到刀头后，只听咔嚓一声就给组装到一起。 “杨厂长，你们看，这一款是智能型，呃，就是符合人体工学的意思。 那啥，简单说，就是只刮胡子不伤脸，刮完之后脸不痛，皮肤没事。 唐如德，你来试试，别给躲着了。” “啊！我胡子多，怕给刮坏了。” 唐如德苦着脸，早知道就不躲了。 李治国把人叫来后，老规矩，先给兄弟抹上肥皂。 唐如德颤抖着试起了刮胡刀，发现这是真好，就跟贴在脸上随心而动，一下就刮干净了。 “我也试试！” 杨厂长脸上胡子也多，让人给抹上肥皂，开工。 没一会，这脸就干净了，一点也不疼，也不痒，看着年轻了不少。 “李治国，你这又立功了啊，这两款剃须刀，我看简单的这款可以推广全国，复杂的这款可以卖到国外，创外汇。 我先拿走了，这就去找毕主任，回头给你们请功。” 杨厂长当即就想跑，拿着剃须刀就没见松手。 李治国有点慌，知道杨厂长这人其实很坑。 原剧傻柱跟了杨厂长那么多年，也不给人升职，就混了个班长，才两块钱补贴。 “杨厂长，我家就我媳妇一人上班，我还有胃病，快揭不开锅了。 要是没奖励，我下次可就不搞发明了啊。” 厂长他也不虚，他可是正式工，想开除他，没门，最多就是调换岗位，他都没上班啊！ “哎，你小子，奖励绝对少不了。” 杨厂长刚开始还真打算在毕主任那里表现得一心为公，但现在必须给人要奖励了。 这小子跟一般人不同的，他都已经了解清楚了，人品败坏啊，偏偏脑子好使。 等杨厂长一走，李治国就忙说：“一大爷，再给做几个刀头，我拿回家试试，看有没有要改进的地方。” “好嘞！” 易中海一猜就知道这是要薅公家便宜，但别人这理由没毛病。 当即易中海继续开工，这活太精巧了，要把三块刀片给包裹在一起，还要嵌入刀头里边，角度还不能有偏差。 饶是他刚开始做也费劲，又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做出三个刀头。 李治国在看过后，乐呵呵的就装盒子里，准备带走了，这盒子是让工友做的，也免费薅走一个。 这可以啊，以后家里缺什么，就可以来车间让人打造？ “叮铃铃！” 下班铃声响起，工人们这才发现一下午过得好快，尽看热闹去了。 “淮茹，走下班了，这还得去接京茹，我今早都答应了。” 李治国发现自己是有点懒，但还是讲信用的。 “嗯！” 秦淮茹也看了一下午热闹，这会心里美滋滋的。 “东旭，我先一步，别忘了中午给你说的事，回家找你老娘好好商量一下。” 李治国没忘记给兄弟打招呼，他亲自给人抹过肥皂的呢。 “忘不了，回头我在找你。” 贾东旭挥了挥手，这次算你靠谱。 众人看到这情形，人麻了，贾东旭这还真当人兄弟了？ 就这么看得开？ 这边，李治国先把媳妇送回四合院，跟着就不辞辛苦跑了一趟三进大院，把小秦京茹接到手。 “三叔，你没事也早点收工，家具的事不急。” 他反正没急着住人，不能把人累出好歹。 “没急，慢慢做的，姑爷，你快回吧，不早了。” 秦长青乐呵呵的，这城里的日子就是好过，天天待在这么好的院子里，这辈子值了。 “得，三叔，你也早点回小院。” 李治国也不多劝，带着小秦京茹走也。 “姐夫，你明儿别送我过来了，不好玩。” 小秦京茹这回在后座，晃着小腿，抓着姐夫的衣摆，也不怕掉下去，习惯了。 “你别光想着玩，在等不久，你就该读书了。” 李治国摇头，老秦家的人干活都挺好，就是读书不行。 “哦！” 秦京茹就没想读书的事儿，早点能到城里不好吗。 自行车跑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四合院。 “哟，又带你小姨子回来了啊。” 阎埠贵刚才还奇怪今儿不见坏小子回来，感情又接人去了。 “她得在我这儿住些日子，等下半年才去读书。没办法家穷，读书晚，能去都是运气了。” 李治国不忘把穷挂在嘴边，咱穷得光荣，当然暗地里谁不羡慕富啊！ “京茹，你先回后院给你姐帮忙，我这聊会回来吃饭。” “好嘞，姐夫！” 小秦京茹应了一声就跑走了，这院里她认得路，走不丢。 “李治国，你这肯定有事？” 阎埠贵略显斜着眼，似笑非笑，那眼镜片都透着精明。 “小事，就是这周六我打算办一场内部小电影……” 李治国把电影的事简单说了一下，不用说清楚，人三大爷自个儿会脑补。 “哎哟，你这可不简单啊！大茂能同意？”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觉得这有搞头了。“小学生不算，到了初中以上，每人收五分钱，你来收，但不是今儿，等周五再说，没问题吧。” 李治国还真需要这搭档，阎埠贵是爱算计，可都是捡小便宜了，大头在他这里。 别的不说，能风光在院里办一场电影，迎接老丈人，这还不美吗。 他还琢磨着，要不是把岳母和小舅子也叫来，也让人看看老秦家的底蕴，人多啊，经得住薅。 “没问题，保管给你收上来。” 阎埠贵心想打着你的名义，五分钱还不简单，但就怕你没那么简单。 “具体的情况，我过两天在跟你聊，这还得一家家先谈谈。” 李治国没细说，这是大事，院里的上层住户都得出点力才行。 随后到了中院，不见贾张氏，也省了打招呼，他直就去了老何家。 “李哥哥好。” 何雨水正在屋里写作业，学习上还是挺用功的，就是最后考砸了，当了工人。 “嗯，雨水妹妹好！” 李治国说着就进屋了，熟人啊。 “嗨，你赶饭点啊。” 傻柱正在炉子前忙活，见人进来也不恼，估摸着不是找他的。 屋里床上，听到动静的何大清一溜坐起身上，脸上还肿着的，但都是皮外伤，躺着是在装病，多少有点没脸见人。 老何家少了一个主力蹬三轮，导致蔡全无一天都在外边，回来得也晚。 “李治国，你找我有事啊！” 何大清下床走了过来，倒是忘记拐脚了。 “何叔，你猜得真准。” 李治国摸了摸何雨水的头顶，顺势坐在旁边。 “别叫我叔，你还是叫我老何吧。” 何大清回想起来，每次叫他叔，都没啥好事啊。 “行吧！老何，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啊，你先听听。 你现在的口碑啊，已经跌落到了极点，明明你之前还是三轮世家的当家人，现在都成老抠了。 知道外边怎么传的吗，说你是何一毛，这严重影响到你的道德品质，必须要想法子挽回。” 李治国也没瞎说，真有人叫这外号，还有叫何五分的，是真给算明白了。 “嗨，这不影响啊！” 傻柱接了一嘴，他巴不得别有后妈。 “傻柱，这没你事，做你的饭吧。” 何大清呵斥了一句，又和蔼对女儿说：“雨水，你到隔壁屋去写作业，吃饭了叫你。” “好的爸，李哥哥再见。” 何雨水拿起书本走了，现在还是听话的。 等女儿走了后，何大清才满脸微笑的说：“李治国，你给我出出主意，这要怎么挽回我的名声？我还年轻，得找媳妇啊！” 李治国心想，你到八十岁了，也不忘找寡妇。 “何叔，我是这么想的啊，你呢也帮过我不少，老蔡是我兄弟，傻柱也是我兄弟。 我准备给你张罗一场院线电影，呃，就是在咱们院里让许大茂给放场电影，以你的名义，那得多热闹，你也不用尴尬。” “咱院里放电影？” 何大清眼神一亮，这可以啊，喜庆热闹，他也能出门见人了，不能让三轮车停下，每天都是浪费钱啊。 “对，还是在中院放。这放电影之前呢，你和傻柱在我家给做两桌的好菜。 也不让你吃亏，咱们两家凑一凑，正好，我下个月二十四岁生日，准备给提前办了。 再把院里的几个大爷请来，还有我老丈人他们要上门，一起给热闹热闹，对外就是你请客，这名声不就挽回了吗。” 李治国也是临时想到他就快过生日了，现在都流行虚岁，过了年就自行涨一岁了，实际年龄好多都没到。 就像他媳妇秦淮茹，如今也是二十岁，没满二十一。 “不是，我请客，你过生日？” 何大清本就不傻，在经历了一毛钱的事后，忽然就精明了。 “老蔡是我兄弟，傻柱是我兄弟，雨水是我妹妹，你是我叔。 这不就是亲人吗，你给我过生日，请院里大爷吃饭，还给全院放电影，这叫什么，这叫大气啊。 麻溜的，下次还想追媳妇不，两桌菜，凑一凑能几个钱，就这周六晚上，不耽误你蹬三轮车。” 李治国麻了，怎么感觉院里的人都不太好忽悠了。 何大清想了想，压低声音说：“行，叔给你过生日，就是下次，你别教叔整一毛钱的了。 叔有钱，就跟你说的，三轮世家当家人啊，高低给叔整个十块的。” “没毛病！就按十块的来。” 李治国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想，你是一毛，你弟弟老蔡，人也只了一毛五就拿下了小寡妇，比你强多了。 他这是在帮人啊，十块钱留下买白面不香吗？ 等李治国乐呵呵的离开后，傻柱就忍不住说：“爸，你真给他过生日啊，你都没给我过过。” “做你的饭吧你，等周六你去帮厨，不也能跟着吃一顿，跟你过生日没啥不同。” 何大清说完又去床上躺着了，心想过两天就跟许大茂确认一下放啥电影。 李治国回家后，吃了饭就靠在椅子上听收音机，劳累了一天，也该歇歇了。 院里，小秦京茹站在小板凳上帮姐姐洗碗。 这会许大茂也端着盆出来了，见一小姑娘，连忙问：“秦姐，这丫头谁啊！” “这我三叔家的小女儿秦京茹，昨儿就带回院里了，在我家住一段时间。” 秦淮茹把碗刷好就递给京茹清洗，比一人干活快多了。 “真好，这么小就会干活了，哪像我妹妹，唉。” 许大茂还是心疼妹妹的，背后也不说坏话。 小秦京茹看着许大茂好奇，这人脸好长啊，不好看，还是姐夫好。 许大茂往盆里放好水，卖力的刷碗，这都习惯了，跟秦姐说的一样，不累人。 “姐，他没媳妇吗，怎么自己刷碗。” 小秦京茹童言无忌的给了个暴击，让许大茂尴尬不已。 秦淮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咋解释，发现咋说都容易扯上自家爷们。 “小妹妹，我这是疼媳妇才刷碗的。不像李治国，一天天的只知道偷懒，从不干活。” 许大茂不忘讥讽一下李治国，这简直不当人啊，连这么小的丫头都知道干活，那小子高高大大的，啥事不干。 “我姐夫有病，不能干活的。” 小秦京茹念叨着，把清洗好的碗重叠放好，小心从板凳上下去，把碗拿去厨房了。 “哎！她才这么高点啊，多大了？” 许大茂有点懵，这李治国简直不当人啊。 秦淮茹这边把盆也清洗干净了，回了句，“七岁多，下半年读小学。大茂，你接着洗，我先回了。” “哎，秦姐，你忙你的。” 许大茂人麻了，秦家人都这么勤快的吗，打小就是干活小能手。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二大妈也出来洗碗了。 “大茂，听我家老刘说，这周六晚上咱院里放电影？” “二大妈，这还没准呢，我还是学徒工，要把设备借出来可不容易。” 许大茂一脸麻木，那李治国说得好听，每人收五分钱，可那钱能到他手上吗？ “对了，二大妈，刚我见那小姑娘都在干活，你这也不说道说道？” 许大茂想出点歪招，给李治国上上眼药。 “说啥？说李治国啊，你可拉倒吧，想惹麻烦你自个去。” 二大妈瞪了许大茂一眼，想诓骗我，你还嫩了点。 许大茂尴尬的笑了笑，麻溜洗了碗回屋去了，这天下都太平了，怎么还坏人当道啊。 夜里，李治国没去遛弯，今天真忙活了一天，躺椅子上，让媳妇帮着把胡渣子刮掉后，就去冲凉歇着了。 “姐夫！” 小秦京茹摸了摸李治国的下巴，笑呵呵的。 “别把你姐夫吵醒了，自个儿钻被窝睡觉。” 秦淮茹念叨了一句，就轻声踩着缝纫机。 这都夏天了，京茹也没啥衣服穿，她找了还是大姑娘那会的一件旧衣服，给改改就能用。 (本章完) 第79章 盘算 第79章 盘算 别等到时候她男人又给京茹买新衣服，那得多费钱啊。 好一阵，秦淮茹忙活完，站起身摸了摸日渐显怀的肚子，她的裤头也要改改了，家里有缝纫机就是方便。 …… 清晨，秦淮茹到点就醒了，披上外套先去厨房把炉子打开，里边还温着一点火星。 连忙换了煤炭，加了点木屑，上火后才把锅放上去，加了水，就去拿鸡蛋，三个就够了，京茹那丫头吃不了。 接着就是和面，醒上后这才返回屋里，把老爷们要穿的衣服找好，放在床尾。 “京茹，起来了。” 秦淮茹把妹妹摇醒。 小秦京茹睁开眼，先是迷蒙了一下，立马就有精神了。 “嘘！” 小秦京茹把食指放在嘴边，小心从爬出被窝，翻身到了外边。 “自个儿穿衣服出来，这给你改的新衣服。” 秦淮茹说完就走了，先去洗漱，这会天才蒙蒙亮，不过院里已经有人起来了，二大妈那屋就有动静。 就是许大茂那家还不见亮光，基本上许大茂每天都在赶时间，一点也不勤快。 没一会，小秦京茹就拿着脸盆出来了，“姐，能不能给我也买把牙刷。” “你还这么小，还得换牙，用不着。” 秦淮茹摇头，那得费钱啊。 “哦！” 小秦京茹不说话了，心想着等姐夫睡醒了，她央求姐夫给买一个。 秦淮茹从水壶里倒出昨儿剩下的开水用来洗脸，顺带给妹妹也洗了。 完了，她就去切点白菜给炒一个，白面也蒸上了。 顺带也给烧了一壶鲜开水，留着给男人起来洗脸，剩下的也能泡茶喝。 小秦京茹这会可没闲着，把家里的脏衣服拿出来，在盆里放好水给泡上，她也会洗衣服的。 “京茹，不是让你扫地吗，怎么还把衣服拿出来了.” 秦淮茹本来说出来叫吃饭的，这下好了，得洗衣服，也好，早晨忙完，晚上能早点陪爷们歇着。 “姐，我会洗，你快吃了饭去上班吧。” 秦京茹拿了个小板凳站在上边，已经拿起姐夫的袜子在抹肥皂了。 “你还小，劲不够，洗不干净。哎呀，肥皂得省着点用。” 秦淮茹心疼肥皂，这是厂里发的劳保，可好用了，不像在村里洗衣服都是干搓。 过了好一阵，快清洗完时，许大茂端着盆出来洗漱，一看这情形，感觉又受到了暴击。 “秦姐，怎么一大早就洗衣服啊，不上班的啊。” “还不是京茹，趁我做饭那会把衣服泡了，这天热了，不给洗了，泡一天还不得发臭啊。” 秦淮茹几下把衣服拧干，就忙着去晾晒，小秦京茹从板凳上跳下来也去帮忙。 秦淮茹虽然说妹妹，但还是分了半个鸡蛋过去，还给拿了一个白面。 “姐，白面真好吃。” 小秦京茹拿着半个白面，狠狠咬了一口，却吃得慢，舍不得。 “你啊，跟着姐夫享福了，以后可得多照顾着点你姐夫，咱老秦家都得靠他才能过上好日子。” 秦淮茹吃了半个白面，不饿了，想了想又掰了半个，肚子里有孩子，可得养好了。 “京茹，你看着找活干，姐上班去了。 别姐不在家，你就让姐夫买这买那的啊！” 秦淮茹今儿洗衣服耽搁，没多交代跟着就走了，她每天都提前一点走，可以不用那么赶。 “知道了，姐！” 小秦京茹又过了一会，才把白面吃完，跟着把碗重叠到一块，端着到院里清洗去了。 许大茂也吃了饭出门，他今早捡了便宜，把昨儿的剩菜热来吃了。 结果一出门就见那小姑娘在洗碗，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妹妹，去叫你姐夫起来洗碗。” “才不要，我姐夫有胃病，要多休息。” 小秦京茹把碗重叠到一起，搂着下了凳子去厨房了。 “唉，这李治国不当人啊，连这么小一姑娘也带到家里干活。” 许大茂羡慕嫉妒恨，闷闷不乐的去上班了，结果在胡同里碰到了熟人。 “贾东旭，你就是大傻子。” 许大茂骂完就跑，在这院里，从小到大，他打架就从来没赢过。 “哎，你怎么骂人呢，许大茂你给我等着。” 贾东旭连忙追了上去，他奈何不了李治国，却不怕许大茂啊。 清晨，李治国醒来后，一看手表，才九点过，早睡早起精神好啊！ “京茹，在外边吗？” “来了姐夫。” 小秦京茹跑了进来，“姐夫你醒了啊，我给你拿衣服。” “呃，京茹，你这穿谁的衣服啊，这也太土了。” 不是他打击人，实在是秦京茹这穿着，一身褪色的青布衫，衣袖宽大，就跟个小大人似的。 “姐给我做的新衣裳。” 小秦京茹抬手把袖口挽起，就帮姐夫把衣裤拿过来，又去拿袜子。 “你这，算了，姐夫带你去换一身。” 李治国反应过来，这估摸着是媳妇把以前的旧衣服给改了，不是瞎忙活吗，家里还能少了两尺布。 “姐夫，我不要新衣服，能给我买个牙刷吗。” 小京茹正是喜欢模仿的年龄，想试试刷牙是怎么滋味。 “嗯！过会顺路给你买。吃早饭了吗你。” 李治国把衣服穿好，小京茹已经帮他穿好了袜子。 很快，他扯上裤子，系上腰带，洗漱去了。 “京茹，我先教你怎么漱口，回头就买牙刷。” 李治国在水龙头边上，表演了一个科学刷牙。 小秦京茹已经聪明的找了几块砖头放在水槽边上，不用来回跑拿板凳了。 这会她就站在姐夫旁边，一脸天真的说：“谢谢姐夫教我！” “哎！” 李治国应了一声，喷出了泡沫，肺活量没毛病，就是胃不好。 等他洗完脸，小京茹就把脸盆和帕子收走了，完了去厨房，把锅里温着的早饭拿了过来。 “京茹，有吃鸡蛋吗。” 李治国见又是俩鸡蛋还有两个半的白面。 “姐分了半个给我，还吃了半个白面，饱饱的。” 小京茹也不馋，她真吃不了那么多。 “得，好养活。” 李治国剥开鸡蛋，也只吃了半个，给小京茹分了一半，天天这样吃，腻了啊。 改明儿这早饭也换换样，下次回村里，算了，就在城里找人打一个小号的石磨，早晨喝豆浆，也有营养。 等他吃完，小京茹就去把碗筷洗了，他这边也把自行车推出去，准备出发。 “李治国，又要出去啊！” 二大妈忽的找了过来。 “有点事。” 他反正经常外出，也不用给人解释，京城这么大，哪里不能逛。 “我听你二大爷说，大茂周六要在院里放电影？” 二大妈是惦记这事了，她天天在家带孩子，哪里有时间去看电影啊，院里的姐妹也约不上。 “你说这事啊，我也跟大茂提了，可那小子就是不给个准话。 要不，你把我许姐约到院里来，给大茂做做工作。 要嫌麻烦，这不还有春燕吗，你找陈大嫂她们给好好说道说道。” 李治国就没想过许大茂敢溜号子，全院的意志，大茂拿什么来挡。“哎，你这说得有理儿，过会我就叫春燕到院里聊聊，她这会估摸还没睡醒，跟你一个样。 咳咳……我是说，你和春燕都是命好，能吃能睡，这是享福呢。” 二大妈这差点就说错话，终结了两人之间的情谊。 “我命好啥啊，劳碌命，先不聊了。” 李治国也不跟二大妈急，这姐姐是有名的势利眼，一辈子靠男人。 他只要维持强势，那还不得在他这儿小鸟依人啊，我去……自个儿都麻了。 一路打着招呼出了院里，小京茹乐呵呵的上了后座，走也。 “姐夫，她们都稀罕你呢。” “嗨，这话别往外边说啊，你姐夫可是正人君子。” 李治国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你姐夫也稀罕她们。 孔子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孟子曰：汝没曰过。 他这会为了给小京茹买牙刷，特地从王府井大街绕过去。 “哟，今儿你咋还过来了。” 陈雪茹刚招呼完一位贵妇人，把人送上三轮车，就见心上人到了。 “这怎么还带着一丫头，你闺女啊！” “你这别乱开玩笑啊，这是淮茹她三叔的女儿，叫秦京茹，跟你也有缘，名字里也带个茹字。” 李治国心想，难道以后他真得让陈雪茹给开个茹家酒店，这都三茹了。 “哟，那可真有缘，我怎么称呼她呢？” 陈雪茹伸手把秦京茹给抱了下来，一向对穿衣要求很高的她也不嫌弃，就因为带个茹字，稀罕。 “叫京茹，或是小京茹都行。” 李治国把车停到隔壁铺子前边，上次店伙计已经忍不住打听过了，被他用街道工作证给晃了回去。 “姐夫！” 小京茹有些不知所措，她就没见过穿着这些漂亮的大姐姐。 “京茹，她是陈雪茹，你叫雪茹姐就行了，是你姐夫的，这个……” 李治国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本来想说红颜知己，但小京茹理解不了。 “小京茹，我是你姐夫的同学。” 陈雪茹也是随便扯了个身份，小孩子能懂什么。 “哦！” 小京茹明白了。 李治国这会说：“带她进去给做套衣裳，别太高档，普通人穿的就行了。 完了，给我找点布，也别太多了，不要高档的，我带回去让淮茹做夏装。” “好好，都听你安排！” 陈雪茹抱着小京茹前往后院裁缝店。 李治国却去了小办公室，这来都来了，哪怕白干，也算有价值。 他刚靠在沙发上，就见陈雪茹回来了。 “这么快，京茹呢？” “交给方阿姨看着了，丢不了。” 陈雪茹说话间就把门反锁了，习惯成自然。 日后，李治国穿着崭新的白衬衣，大裤衩子，脚下是一双布鞋，手里端着咖啡杯，看着镜子里的造型，这就是时尚啊。 陈雪茹在身后帮着整理了一下衣领，垫着脚靠在男人耳边，一起照着镜子，真好。 “李治国，你这身肌肉是怎么练出来的？” 陈雪茹环抱着，对着镜子给人系上衬衣扣子，耳鬓厮磨的。 “还能怎么着，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啊！我上午一般都在家锻炼，一早就起来晨跑。 所以啊，除了去街道上班，我一般下午才有时间过来。” 李治国趁机解释了一下时间线，不然总是上午不出现，这不对劲的。 “哦，那小京茹怎么说你刚吃完早饭就过来了？” 陈雪茹随口说着话，心思就不在这上边。 “她那是睡懵了，我一大早就起来晨跑，那会她还没醒呢。 别说这些不相干的话了，这衬衣先放你这儿，太高档了，我穿出去不合适。” 李治国把咖啡杯放下，抬起手，这还得换。 “嗯！” 陈雪茹也理解，这白衬衣很贵的，街道干部都穿不起，也就到了李主任那个级别，都不能经常穿。 又日后！李治国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了后院找小京茹。 陈雪茹歇息了好一阵，才去张罗午饭。 中午小京茹也在这儿吃的工作餐，发现竟然有肉，吃得真好。 到下午那会，小京茹就换上了新衣服，颜色看起来挺普通，但料子却是好的，现在也流行低调。 “哎哟，小京茹，你穿这身真好看。” 陈雪茹还帮着给梳了头发，放上了发夹，刚她就觉得小京茹是个美人坯子，现在看起来真错不了，就是以前缺了营养。 “谢谢雪茹姐！” 小京茹高兴坏了，又得了新衣服。 “雪茹，差不多到点了，我先回去，改天再来。” 李治国看了看表，到了这边，他就把那块四百多的欧米伽给戴上了，跟锦衣夜行也没啥区别，奈何就得这么小心。 “嗯，路上慢点，下周我去医院。” 陈雪茹隐晦的提了一句。 “好，我记下了。” 李治国也说得隐晦，自己懂就行。 随后他就带着小京茹从后门出去了，手里还提着两个包，旧衣服和带回去的布料。 现在买点布料也正常，又不要票，最终要变成衣服，还有段时间，那会他在轧钢厂的奖励该发下来了吧。 “姐夫，你还没给雪茹姐钱呢。” 好吧，小京茹这观察能力还是可以的。 “呃，她这儿是按月结算的，下次再给。你个小孩，别一天天的就惦记着钱，想要什么就跟姐夫说，姐夫给你买，知道吗。” 李治国真不差钱，轧钢厂没倒闭，丝绸店生意也好，更不用说还有那么多家底攒着。 “知道了，姐夫！” 小京茹不说钱了，乖乖爬上后座。 “走，去接你姐下班，改明儿咱们一家三口去北海公园玩，看姐夫怎么荡起双桨！” 李治国蹬着自行车出发了，还有时间，顺道去买点熟食，早点吃了晚饭好遛弯. “哟，你们又一块回来了啊！” 阎埠贵是专程在这里等着的，已经琢磨一天了，就放电影那事。 “淮茹，你带京茹先回去，我跟三大爷聊会。” 李治国把自行车交给媳妇，之后几天都没啥事，索性也早点确定下来。 “那我先回去煮饭。” 秦淮茹带着妹妹走了，老爷们的事少问。 阎埠贵这才又说：“李治国，我觉得那票钱吧，还是别等周五了，要不就今儿开收吧，落袋为安。” “今儿不行，都还没在院里通知……” 他还想说什么，忽的就被打断了。 “不用通知，院里都传开了，还知道许大茂那边没给准信。”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咱院里只要说开，就藏不住事儿。 “这样啊！那现在就把许大茂找来，到中院去说个清楚，然后就收票钱。” 李治国也不想搞得太复杂，吃的喝的都有人张罗了，生瓜子什么的，也就再说吧。 …… (本章完) 第80章 规矩 第80章 规矩 “哟，秦姐，今天你可回来晚了啊。” 许大茂这会在洗菜，晚上多做一点，明早晨可以多睡会。 “还不是京茹，半道上喊牙疼，刚去医院开药去了。” 秦淮茹心想幸好男人买了熟食，不然今天就误了饭点，对胃多不好。 “小孩都这样，是常牙痛。” 许大茂就也是想找人聊会，不然孤单单的在这边洗菜，总觉得不太对劲。 秦淮茹很快去厨房了，小京茹却乐呵呵的拿着漱口杯和牙刷到了水槽边上，踩着砖头就去接水。 “马脸叔叔，我有牙刷了，还有新衣服穿呢。” 小京茹炫耀着，觉得马脸叔叔窝囊，都有媳妇了还自己洗菜做饭。 “不是，你叫我什么？马脸叔叔？” 许大茂懵了，你这侮辱人格了啊。 “不就是马脸吗？” 秦淮茹没功夫说话了，赶紧学着早晨姐夫那般刷牙，玩得正高兴。 “小妹妹，我有名儿，叫许大茂，你完全可以叫我大茂叔叔，直接叫叔叔也行。” 许大茂觉得这丫头挺可爱的，小小年纪就会做家务，肯定是李治国把人带偏了，暗地里给他取了外号，我呸，甭想让他放电影。 “呜呜！” 小京茹顾不上回话，专心刷牙。 许大茂叹息着拿着菜盆回屋去了，心塞啊，不过怎么不见李治国回来？ “大茂，你在啊，正好，到中院来一趟。” 李治国到后院了，后面跟着阎埠贵，这双人组合，院里那户看到不怕啊。 许大茂手上一顿，吞了吞口水，赶紧挪了挪步子把大门给堵上，上次就这俩人进门，可是丢了不少东西，连针线盒都不见了。 “不是，你让我去中院干嘛啊，我这忙着做饭，没空啊！” 谁知道李治国就没回答，忽的往前面喊着：“二大爷，快来一趟，商量大事了。” “什么大事？” 刘海中本来在屋里听收音机，听到呼喊连忙冲了出来。 “就放电影那事啊，今儿得早点确定下来，您可是发起人，必须得在场。” 李治国今天就不逼许大茂了，让别人给压制一回。 “是有这事！” 刘海中小跑过来，嚷嚷着：“是我发起的，考虑到咱们院里最近出了何大清那档子事，影响了风气，给放场电影热闹一下，也让大伙端正思想品德。” “二大爷，这不，三大爷也在这里，我让大茂到中院去，跟大伙说清楚，免得有人周六晚上不在，给错过了。” 李治国正说着，见小京茹把漱口水吐身上了，赶紧过去掏出手绢给人了擦了擦。 “京茹，快回屋了，这边在聊正事。” “好的，姐夫！” 小京茹吞了不少漱口水，笑呵呵的跑回屋，把杯子和牙刷，放在了姐夫和姐的那杯子中间。 等李治国回过头来，只见许大茂已经被刘海中给拉住了。 “大茂，就这么定了啊，周六晚上。” 刘海中就没给人拒绝的机会，拉着人就要往中院走。 “二大爷，你好歹让我把菜盆给放下吧。春燕，出来接下盆子，我去中院有点事。” 许大茂脸都绿了，李治国那小子不当人，这是拿二大爷当枪使了，他还没法给人解释。 “来了！” 唐春燕出来接了菜盆，见两个大爷和李治国都在，把盆子往屋里一放也跟了出来。 “李治国，这啥事啊！” 唐春燕追上脚步，低声询问起来。 这让被刘海中拉着的许大茂脸更绿了，媳妇啊，你多少得注意点影响吧，大爷们还在这儿呢。 “就放电影那事，我跟你说啊，这露天电影那不一样，咱到时候准备好茶水，生瓜子，各家在自带点小零食，整几根板凳，甚至可以放张小桌子。 一边唠嗑一边看电影，看不过瘾，接着再放，那多好！ 完了要是饿了，还能整点小烧烤，这就跟孟子说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李治国也是瞎聊，要是真能聊出一顿小烧烤，也是美了。 唐春燕听得双眼放光，她真没看过露天电影，急忙问：“咱院里真能烧烤啊！” “简单，院里这么多钳工，随便整个烧烤架子，在让人送点木炭过来就行了，就是缺少食材，不过问题不大，你家不缺……” 李治国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大茂的声音传来。 “媳妇，可以了吧，这都到中院了。” 好家伙，许大茂这语气，怎么感觉才是小媳妇。 “哦，大茂你忙吧，我跟李治国再聊会。” 唐春燕心思还在烧烤上边，又问：“李治国，那我可以把家里人叫来帮忙吗，我都不会烤。” “不用你会啊，咱院里大厨也多啊，傻柱和他爹，尤其是老何精通川菜，那整出来的烧烤，麻辣鲜香。 你不吃辣，也没关系，搁点酱油，在放点孜然都香，不说了，这得流口水了。” 李治国别看跟大茂媳妇这么聊着，但还是得注意影响，已经从中线给退到了边上，公共场合啊！ 阎埠贵一直关注这边，又看了看许大茂，不由叹息，你好好给放场电影不就得了。 “春燕，可以了吧！我找你有事。” 许大茂见大妈们纷纷赶来，必须得保住最后的颜面。 李治国见差不多了，忙说：“春燕，快过去吧，大茂都急了。” “他急什么啊，我们又没说别的。” 唐春燕不傻，知道大茂误会了，她行得正啊，不过这会还是过去了。 “媳妇，你和那小子聊什么啊，小心别中了招，他最会骗人。” 许大茂后悔了，明知道最后扛不住得放电影，为什么非得挣扎一下，刚那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大茂，你别瞎想，李治国在跟我说烧烤的事，回头再跟你细说。” 唐春燕心思不在这里，已经在计划要请谁来院里了，还得准备什么食材。 刘海中这会见住户们聚集起来，就嚷嚷着：“我跟大伙宣布一件大好事，这周六晚上呢，由许大茂在院里给大伙放一场电影，这可是大好事…… 我呢，作为二大爷，时刻关心着……” 李治国担心二大爷在吹嘘下去得穿帮坏菜，连忙过去低声说：“二大爷，你后边的发言得留在周六晚上，人还没到齐。” “哎呀，说多了，那就先这样，下面由李治国给大伙细说。” 刘海中连忙打住，他来回就那么几句话，别给提早造没了。 李治国适时接过话来，说：“周六的电影，由中院贾家赞助，就是提供茶水的意思，大伙只用带杯子来就行了，我东旭兄弟会给大伙上茶。 贾东旭，还不过来说几句，就等你了。” 他直接点名了，都是赞助商，谁也别落下。 贾东旭一听，还真靠谱，露脸了啊，连忙从人群中窜出来，到了李治国旁边，还对许大茂笑了笑池。 “你特么就是个大傻子。” 这话是许大茂在心里骂的，他就知道李治国会骗人，诓骗了二大爷，三大爷，这还有贾东旭的事，刚那会连他媳妇都要整什么烧烤了。 这会，贾东旭微笑着说：“刚李治国说得没错，周六晚上放电影，由我贾家给大伙提供茶水，我老娘贾张氏亲自上茶。” 贾东旭已经在家里边商量好了，觉得李治国说得有道理，他贾家必须扭转在院里的名声。 等到孩子一出生，那收礼还不得收得手软啊，还能办满月酒。 而且啊，也不怕李治国抢了先，他家碧华算日子，是先怀上的，赶在前面的呢。 “我呸，你就是傻！” 许大茂愤愤不平，又在心里念叨了一阵。 “好，感谢我东旭兄弟提供的赞助！” 李治国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让人可以到一边去了，把位置让出来。 这才又接着说：“既然是放电影，那也需要成本，院里但凡年满十二岁的，每人交五分钱观影费。 全院住户加起来也不到五块钱，这笔钱本该交给许大茂。 但我大茂兄弟不差钱，已经委托三大爷用来购买生瓜子。” 话一落，阎埠贵就跟着说：“对，是有这么个事，都已经定下了。”“不是……” 许大茂急了，这事他怎么不知道啊。 “大茂，不是什么，你还想加钱？” 李治国就不信许大茂敢在这时候反抗，院里人都看着呢。 许大茂一脸麻木的说：“你刚不是跟我媳妇说，还要搞什么烧烤吗？” 栽了，彻底栽了，这么多人看着，他能说不答应吗。 李治国点头，“烧烤的事先不急，这会说的是生瓜子。 就我刚才说的，大伙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 他还是讲究民主的，不搞一言堂，要听群众的声音。 “李治国，你说的五分钱一个人，姐觉得没问题，就是能带亲戚朋友来看电影吗？” 说话的是前院的王大婶，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可以结伴去买菜的那种。 “对啊，我隔壁院有个亲戚能带过来吗？” “我也想叫一个朋友来，这可是露天电影，在院里看的，那得多喜庆啊。” 见众人都这么积极，李治国跟着就说：“但凡买了票的，每人可以免费带一个朋友来观影，最多不超过俩人。 因为再多，中院就坐不下了，超出的那一个名额就得交钱，还是五分。 这钱呢，由三大爷收取，瞒报人数的罚十斤生瓜子。” “这好，还能免费带一个人，赚到了。” “我家仨名额，够用了，还是李治国会办事啊。” “这我没问题了，李治国是坑人，但每次搞这种集体活动，都办得漂亮。” “我也相信他，上次他结婚办那酒席，我家孩子就吃美了，不像许大茂那次，菜都不够。” 住户们议论纷纷，让许大茂脸黑了，上次明明是他家酒席钱更多，这次还是他给放电影啊。 这跟李治国有毛的关系吗，他就只是动了动嘴！ “好了，大家先静一静。” 李治国见何大清已经在后边着急得不行，连忙说：“趁此机会，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就我下个月生日的小事，不是让大家随礼啊。 是我何叔何大清，他在得知我快生日后，决定亲自掏钱为我办一场隆重的生日宴，在我家整两桌。 届时，除了我老丈人、内弟，等亲戚要来之外，我就请三位大爷及家属来给我过生日，摆两桌这也够了。 并且，这次放电影，除了二大爷、我东旭兄弟，还有我何叔也提了，这都想一块去了。” 何大清终于听到这话，跟着就说：“对，电影这事是我和李治国早就商量好的。 老阎，你买生的生瓜子回来，这便宜，我亲自给炒了，咱也能多吃点。 另外我私人在赞助五斤生瓜子，让咱们院里第一场电影给办得热热闹闹的。” 他觉得赞助这个词用得好啊，大气磅礴，让院里人知道他不是老抠。 而且到时候还有外院的人来，没准就有年轻的寡妇呢。 话一落，没想到风云突变，院里住户竟然有了新想法。 “李治国，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你请了二大妈、三大妈，就不请我们啊。” “就是了，大家都是姐们，是聊得来的，我们还给你办酒了，这次过生日就落下了啊。” “你摆两桌也是摆，不如多摆几桌，咱们都提前给你过生日。” 好家伙，院里大伙竟然不约而同的主动想吃酒！ 就因为就上次李治国结婚，大伙觉得没亏。 也就最后听说李治国赚了十块钱，但别人组织得好啊，吃得那么好，钱居然没完。 “不是，你们也要参加？” 李治国麻了，这上赶着让他薅羊毛，也不对，他也没占什么便宜，就是得了名声。 “这不能啊，李治国就满二十四岁，还是下个月，这有什么好过生日的。” 许大茂又急了，凭什么好事都让这小子给占了。 傻柱也懵了，“这不对啊，为什么我过日子就没人搭理。” 贾东旭刚才还笑嘻嘻的，这会快自闭了。 “对啊，我们都要参加，大伙说是不是。” “我也要参加，我家孩子馋肉了。” “正好，办了酒席看电影，这多好，还不得让外院的人羡慕。” 阎埠贵一合计，这挣外快的机会不又来了吗。 “李治国，我看行，就按大伙说的办，跟上次一样，我给你当账房先生。 咱把钱给集中起来办生日宴，这就不差了。” 李治国想了想，“行，那就这么办了，我的生日宴和放电影一起交给三大爷组织。 这次咱就把桌子摆放在中院，吃了饭直接就看电影，还不用挪地儿。 完了在弄点小烧烤，热热闹闹的过一个周末。 感谢我和何叔、我东旭兄弟，我大茂兄弟，还有傻柱、我王姐、陈姐……” 四合院首部院线电影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但大伙没急着散场，都还在讨论。 贾张氏忽的找了过来，“李治国，我这次不和三大妈她们一桌了，她们太能抢了。” “好说，把你家桌子扛出来，你占个主位，等其他人来凑桌就是了。” 李治国心想你贾张氏也有抢不过的时候啊。 “李治国，你还没说烧烤架的事呢。” 唐春燕带着许大茂过来的，免得男人又在那里小气。 “这也好说。” 李治国当即把易中海找来，“一大爷，院里需要一个烧烤架，我来画个设计图，你给焊一个。 用的材料费算许大茂的，这东西就给药锅子一样，咱院谁家都可以用，不过烧烤架可是喜庆的。” “这好，烧烤架当做是咱院里的集体财产，大伙一起公用。” 易中海点头，这符合他团结友爱，帮助邻里的理念。 “不是，又我出钱啊。” 许大茂麻了，他今儿尽出血了。 “大茂，这是为集体办事，就材料费能要几个钱？ 你别这么抠门好不好，跟我何叔学学什么叫大气，对吧何叔。” 正好何大清过来看热闹，他就一起给说了。 “是这么个理儿，我可不抠门的啊！” 何大清这也不尴尬了，能和大伙聊一块了，李治国给出的主意，没毛病。 许大茂看着院里人人都高兴，好像就他吃了大亏，可也没见谁惦记着他的好啊。 “大茂，你家几口人看电影和参加生日宴，三大爷这得登记一下，顺便把钱交了吧。” 阎埠贵趁着大伙都在，早点把钱拿到手，也好计划安排。 “三大爷，这也太早了点吧，我就是放电影的，也要算票钱吗？” 许大茂故意提前声音，总有人出来打抱不平吧。 “大茂，你是不是院里的一份子？李治国定的规矩就是超过十二岁就得给票钱。 你是放电影，可贾东旭还给人端茶倒水呢，不也给票钱了。” 阎埠贵也学着李治国的招，教训人的时候给拉上另外一个榜样。 许大茂脸色难看，“三大爷，那李治国交电影票钱吗？” “交啊，我这儿都登记了。” 阎埠贵把本子亮出来，第一个就写着李治国，三毛钱，反正这钱也是空饷，干脆多写点。 “不是，他真交了？” 许大茂根本就不信，他一直在这儿啊，都没见过掏钱的时候。 “这还有假，院里都知道你三大爷我最公平，许大茂，你不是想逃票吧，那可得罚十斤生瓜子了，这也是李治国定的规矩。” (本章完) 第81章 逃离 第81章 逃离 阎埠贵招式用老，但是好用啊。 “交，我交还不行吗，春燕，你来一下，我们商量下有多少人看电影。” 许大茂就想赶紧交了钱逃离这里，在待下去，他感觉要呼吸困难了。 “这就对了嘛，要有集体荣誉感。” 阎埠贵把人说了一顿，扭头就去找贾东旭，这是他和李治国商量过的收钱顺序。 “三大爷，我回去吃饭了啊，这边你看着点。” 李治国叫了一嗓子，这也没他发么事了，风紧扯呼。 “好嘞，你早点歇着，明天我下课回来就找你对账。” 阎埠贵乐呵呵的，他不怕院里办酒，就怕啥活动都没有啊。 李治国忽的脚步一顿，又叫喊着：“二大爷，放电影的事您也要多费心啊，大茂是后院的，可是归你领导。” “李治国，你这话说得在理，放心吧，二大爷会盯着他的。” 刘海中看了许大茂一眼，周六你小子敢跑，我就把老许给拉来顶岗放电影。 “二大爷，你也放心，我一定给好好放电影。” 许大茂已经彻底放弃反抗，这回栽了，但下次，想占他便宜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就李治国那些招，他已经给学了不少，学会了。 …… 这边李治国刚回到家，就见小京茹端着菜从厨房过来了。 “姐夫，要放电影了吗。” “嗯，周六晚上，到时候把你爹和大叔都请来。” 李治国等媳妇到了后，才接着说：“淮茹，刚在中院跟大伙商量了一下，她们都要给我办生日宴，托推脱不过，就勉强答应了。” “生日宴？哥，你不是下个月过生吗？” 秦淮茹都记得的，还惦记着给准备一礼物呢。 “提前了，下个月天气热，正好这周六晚上看电影，就凑一块了。 对了，要不要把咱妈也请到城里来小住几天？” 李治国这也惦记着岳母，不能给落下了，这孝心没变质。 “我妈那边就不用了，最近农活多，等过了农忙，在让她来。” 秦淮茹想着都已经有小京茹在家吃闲饭了，又说：“妈还得给光友做饭呢。” “也是哦，那就咱爸、三叔，还有光明，他们仨人到院里来，我会提前交代好的。” 李治国相信自家人不会乱说话，都知道轻重。 何况，他都是四合院里的上层住户，也没什么好炫耀的了。 “哥，咱家又要摆十几桌？要多少钱？” 秦淮茹又惦记着钱，给男人过生日她舍得，但也得问问。 “不钱啊，院里人出了，我过生日，他们还不得一起跟着高兴啊！” 李治国笑了，他能搞来主食，不然到了这个月份，谁家敢办酒席？能让人吃饱吗？ “哥，你人缘真好！” 秦淮茹只能感叹自家男人在哪儿都受欢迎，大伙都喜欢。 小京茹忽然说了句，“我姐夫可招人稀罕了。” “吃你的吧，白面还堵不住嘴。” 秦淮茹给妹妹夹了大白菜，放了油的，很香。 扭头又说：“哥，你买的熟食都凉了，我给蒸了蒸，你可得多吃点。” “嗯！我今儿不太想吃肉，给京茹夹点，不然别人看到了，还不得说我们欺负孩子啊！” 李治国说着就给小京茹夹了一大块梅菜扣肉。 “谢谢姐夫！” 小京茹也馋肉啊，就是不敢多夹，在家养成的习惯。 “淮茹，你也吃，我就爱吃梅菜。” 李治国乐呵呵的，家人吃好，他就不饿，天底下就没这么好的男人了吧！ 一份梅菜扣肉，是按一桌十个人配备的，刚好十片肉，小京茹吃了两片大肉。 秦淮茹吃了三片，刚好把一份造完。 是夜！李治国听着缝纫机的踏板声入睡的，有一种在火车上的感觉，挺好。 “哥，睡了吗？” 秦淮茹把缝纫机盖好，也钻被窝了。 “呃，差点就睡着了，京茹睡了。” 李治国慢慢松开怀里的孩子，他哄小孩入睡很有一手。 “哥，我有三个月了，梁医生说安全了。” 秦淮茹哪怕已经怀上了，也不改娇羞。 “那就小整一回，别把京茹吵醒了啊！” 李治国撑起身去扯电灯线，黑灯瞎火的也安全。 日后！李治国就翻过身搂着小京茹准备睡了。 秦淮茹拉扯电灯线，照亮后，收拾了一下，这才躺回来。 忽的，她低声问：“哥，十三姨是谁啊，你刚怎么还念叨了，咱家有这个亲戚吗？” “哦，你说这事啊！我最近不是在看书吗，刚有刹那间的走神，想到书上那人物了。 别瞎问了，快睡吧，明儿一早你还得去上班。” 李治国打了个哈欠，睡也！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周五了，李治国专门睡了个午觉，等着阎埠贵下课回来。 “姐夫，快醒醒，三大爷回来了。” 小京茹就在前院等着，这会小跑着到后院来打报告。 “这就回来了？” 李治国一看放在空间里的手表，好家伙，还没到三点半。 现在的小学生有够幸福的啊，才这个点，老师都走路到家了。 也难怪阎埠贵一直工资不高，上班时常短啊，还有寒暑假。 就是老师这成分有点尴尬，竟然属于小资，就阎埠贵这样的，资得起来吗。 “李治国，起了吗。” 阎埠贵带着包上门了，想挣钱，工具要配齐。 “三大爷，这就来。” 李治国穿着上次从孙二娘家寻摸的草鞋，天气热了，不用穿袜子，走出了时尚风。 很快，阎埠贵到了屋里，把清单拿出来给过目。 李治国自己就是做假账，错了，是算账的高手，在看过之后，没觉得有问题。 也没怀疑，因为阎埠贵的长处是有了东西后占便宜，而不是从源头上去贪钱，还是有底线的。 “就按这个来办，白面我来搞定，原价备齐。另外酒水这部分也给我，我有渠道买到便宜的。 我过生日，大伙高兴，成本得压下来。” 他也没贪钱，这点小钱看不上，最多拿点剩下的零头，这属于基操。 “李治国，你办事，大伙都放心。 那明儿一早我就安排何大清他们去采购了，明儿下午傻柱也会请假回来帮厨，院里大妈都在，人手是够的。” 阎埠贵也换课了，明天中午就回院里。 “许大茂那边什么时候带设备回院里。” 李治国让小京茹先出去玩，他点了一支烟。 “也是明儿下午，你二大爷找过老许了，明晚上老许也会到院里。” 阎埠贵知道这还是李治国给出的招，两个放映员，上了双保险。 “那就好！一大爷今天该把烧烤架拿回来了，你给跟进一下。” 李治国莫名体验了一把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李治国……” 正着说，忽的见唐春燕到了门口。 “三大爷也在啊！” 见屋里不是一个人，唐春燕就走了进来。 “春燕你来得正好，刚要说烧烤的事。” 李治国招了招手，说到了另一个环节，他也想整点小烧烤了 “我也是问这事，要准备什么食材啊。” 唐春燕决定明天亲自去菜场，因为明晚上请了娘家人和好姐妹过来，可不能丢了面儿。 “简单，我来说，让三大爷来写。你照着单子准备就好了。 食材多少也看你自个儿，院里这么多人，你照顾不过来的。”李治国当即就念了起来，他对菜场也熟悉，把这个季节有的，适合烧烤的都让人准备。 “另外还需要竹签，把肉给串起来，春桥副食店那边有。你多准备点羊肉，烤着香。” “嗯嗯，我明天早点去买。” 唐春燕又问了些细节就拿着清单走了。 这时阎埠贵说了句，“大茂这媳妇看着挺好的，不争不抢，就是嫁过来也有段时日了，怎么肚子还不见动静？” “嗨，三大爷你别瞎操心，别人两口子年龄还不大，兴许不急着要孩子呢。” 李治国本来也打算过两年情侣生活，奈何时代不等人。 就是不知道许大茂因为跟风娶媳妇，这辈子能给造出孩子吗？ “我就提这么一嘴，不瞎说。” 阎埠贵早发现这小子别看道德品质不行，但很少在背后说闲话，精着呢。 “三大爷，事情就这么定了，明儿各忙各的，把我的生日宴办好，办得有意义。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争取给办成咱们院里的传统节日。” 李治国送客了，谈正事一般不喝茶，不然越喝越口渴。 等阎埠贵走后，这还早啊，早知道就多睡一会了。 “京茹！” “来了姐夫！” 小京茹在院里也能和其他孩子玩到一块。 “姐夫问你啊，在城里你住得习惯吗？” 李治国已经灭了烟头，自个儿亲自动手泡了茶。 “住得好啊，姐夫，我不想回去了。” 小京茹真不愿意回家了，上面还有哥哥，她在家吃不着好的，也没新衣服穿。 “不回就不回了，等你老爹打完家具，我看给找个什么活，干脆你留在城里读书算了。 就刚那三大爷，可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咱家的春联就是他写的。 你呢，高低给姐夫读个高小吧，学会了用钢笔，以后也帮姐夫写写画画什么的。” 李治国说着把小京茹抱了起来，之前他不想那么早要小孩，是觉得麻烦，现在看来，孩子好带啊。 小的有三大妈家的小阎解娣，大点的像是小京茹，都不用大人操心。 “呀，姐夫，我真能在城里上学啊！” 小京茹差点蹦起来，奈何被抱着的，跳不动。 “就留城里吧！不然你没粮票，到时候读书你还得天天带饭，不然就是让食堂给蒸窝头、黑馍馍什么的。” 李治国摇头，在等些时候，农村孩子读书是真辛苦，因为农民没有粮票啊，你有钱在学校都买不到主食。 很多孩子大冬天的，家里给准备一个带盖的搪瓷杯，无它，铝制的饭盒都买不起，要票或是晚些时候出的工业卷。 用手绢或是找块布把杯子包起来，里面装着中午饭，就这么去读书了，半道就凉了，而且还得带一背篓，割猪草什么的，挣工分！ 得亏，他穿越到了城里，好歹还是弄潮儿！ “姐夫，我听不懂！” 小京茹真没那么聪明，见识也短。 “以后你就懂了。自己玩吧，姐夫去遛个弯。” 李治国端着茶杯走了，家里多个小京茹，他也没那么无聊，还不用锁门，进出都方便。 “姐夫，你还没带板凳。” 小京茹抱着板凳追了出来。 “用不着，你姐夫到哪儿都有坐票。” 没一会，穿过连廊，他就到了中院，四月的天，以现在的气候，还算凉爽，中院公共区域面积大，下午在这儿聊天的姐妹可不少。 “李治国，你舍得出来了，正说你呢。” 陈大嫂说着就起身让出板凳，她家就在旁边易中海隔壁，几步路就能回去再拿根板凳出来。 “别，我和咱们二姐坐一块就行了。” 他踩着草鞋到了孙二娘旁边，别人带的是长板凳，坐俩人正正好。 “李治国，这鞋你还真穿上了啊。” 孙二娘看着稀奇，新社会了，不兴这么寒碜的，但坏小子穿着竟然挺好看的。 “真穿，挺好的，不磨脚！回头有空在给我准备一双吧，就当给我的生日礼物？” 都说遛弯了，怎么也要有点价值。 “哎！下周给你备一双。” 孙二娘没推脱，反正是她男人编的。 这时贾张氏有些不太高兴的说：“李治国，你可都办第二回酒席了啊，我们贾家连一回都没呢。” “贾张氏你可拉倒吧，你办酒席是想收钱，人李治国是请大家吃喝啊，能一样吗。” 孙二娘直接就给驳回了，两家是邻居，平时就有小摩擦。 以前孙二娘很低调，因为她家里仨孩子，男人呢，又是个闷葫芦，挣钱不多，在院里吃酒都上不了主桌的。 但现在她有李治国撑腰啊，坐一根板凳呢，不怕贾张氏。 “我家不也请吃喝，下回我大孙子满月，也摆十几桌，喜庆！” 贾张氏就等着说这句呢，惦记着挣大钱了。 李治国也没打击人，因为等棒梗出生，京城的粮票都出来了，到时候提倡节约。 他这听了一会家常，茶水也快喝干了。 “贾张氏，你回屋去给我参点水，问问你家碧华怎么回事，最近都不来找我呢。” 李治国说着把茶杯递了过去，贾张氏也就坐在旁边。 贾张氏接过杯子说：“她啊，还在琢磨你上次说的衣服，都这么久了，就只会做裤子。” “嗨，这光琢磨不行啊！这样，等我过了生日，在给好好教教，你快去倒水吧，我这渴了。” 李治国早就发现了，贾张氏也会疼人，关键得让她服你啊。 “哎，这就去。” 贾张氏起身把鞋底放在板凳上，拿着杯子快步回屋去了。 这会，几个大妈才纷纷说了起来。 “李治国，还是你有办法啊，贾张氏嫁到这院里来就没这么伺候过人，当初老贾在的时候，也没你享受呢。” 陈大嫂年龄最长，可是比贾张氏先到院里来。 “我也没见贾张氏对谁好过，也就何大清当初有点苗头。” 孙二娘家里那位置能随时看到贾家和老何家。 李治国忙说：“贾张氏这叫对我好啊，是看在我教她媳妇的份上，你看过些日子，等碧华会用缝纫机了，看她态度能这么好？” 他可把贾张氏看得很明白，现在是日子还过得去，但后面可就保不准了。 得嘞，贾张氏端着茶杯回来了，也不聊人八卦。 …… 京城，冶金部门，第一会议室。 毕建华专程选这个时间召开会议，是有原因的。 他在等着更多的样品送到手里，这会已经分发下去，并且演示过了。 “各位都看了这两款剃须刀的实用性了。 简单的这款还好，国外有相似的产品，但没咱们这款简单，就意味着廉价，能让老百姓用得起。 而复杂的这款就是世界首例了，意义重大，在外汇市场上，也有广阔的前景。 这两款剃须刀，都是上次发明削笔刀的那位一级钳工李治国独立设计的。” “在这里我提议，建立剃须刀一厂，生产简单款，挂靠在红星轧钢厂旗下。 另建立剃须刀二厂，生产外汇款，由我们冶金部直属管理。 现在讨论一下，该怎么给李治国奖励，他是待岗病休。 据我了解，他的才能可不仅仅是搞发明，还是一位算数高手，被前门街道办给请去当会计了，每月上一天班，专门给算账，给五块钱补贴。 忙的时候每月上四天班，给十块钱补贴，岗位是八级街道干事。” 毕建华又升了，以他的级别要查李治国太容易了，只需要让人跑两个地点，东直门和正阳门的街道办。 当然只查主要的信息，牵扯到隐私就没必要了。 会议室众人一听，这有点懵啊！ “毕主任，你是说李治国同志，他一边在轧钢厂待岗，一分钱不挣； 一边在前门街道办，这个，兼任会计，也只上一天班。 哪怕上四天，他一月才十块钱，那他平时的生活开销呢，怎么过日子的？” 有干部问出了疑惑，这同志不简单啊，一级钳工的履历有这么多样化？ “这个，他媳妇顶岗进了轧钢厂上班，目前是钳工学徒，每月工资二十七块五。” (本章完) 第82章 底细 第82章 底细 毕建华此时是知道李治国底细的，老字号信远斋，那铺面和房产的继承人。 不过信远斋以前的工厂已经奉献给集体了。 至于说李治国选择隐瞒身份，他也能理解，资本家的后代哪比得上当工人荣誉，所以这会就不揭人短了。 “那这位的生活条件不太好啊！咱们给奖励有限制，一百块钱不少，但对于一个家庭来说，还是不太够了。” 这领导也觉得李治国是个人才，就因为生病，不该过得这么穷困。 这会又有领导说：“毕主任，李治国同志既然有病，不能长久上班，咱们轧钢厂也能让他兼顾啊！他的工龄有几年了？” 毕建华没看资料，张口就说：“快满四年了。” “四年，这也不差了，要不开个特例，给他升到二级工。 待岗工资涨到每月三十八块六毛，再让他每月到厂里上四天班，搞搞发明，领六块钱工资，多少补贴家用。 这样的人才，不能被前门街道给抢了去。” 这领导也是工人出身，对有技术的工人挺爱护的。 毕建华想了想说：“给他升级，他上班时间少，也领不到上涨的工资，意义不大，还容易遭嫉妒。 我看这样吧，给他媳妇涨点工资，对外就说剃须刀是李治国同志和他媳妇，两个人在家共同想出来的。 给李治国发放一百元奖励，对秦淮茹同志给予一级钳工的待遇，但依旧还是学徒工身份。” “毕主任这法子好，李治国他媳妇也是轧钢厂工人，这肉都烂在锅里，别人两口子讨论刮胡子也正常，我赞成。” 这领导当即给了同意票。 毕建华点头，“那就表决吧，做好会议记录。现在讨论的是对于世界领先剃须刀发明者，李治国及秦淮茹同志的奖励发放安排。” 在场的领导都同意了，这点小伎俩就不算什么了，还有这剃须刀毕建华已经送上去了，上面回了话，说很满意。 …… 四合院，后院！ 时间转眼到了傍晚，李治国吃了晚饭，用手绢擦了擦嘴，随手放到了盆里，过会让媳妇顺带洗了。 “大茂，你也吃了啊！” 他刚出门，就见许大茂在刷锅，勤快人啊。 “嗯！” 许大茂应了一声就沉默了，就不想搭理你这人。 “那个春燕……” 李治国话都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许大茂把锅往水槽里一放，“李治国，你到底想说啥，别老提我媳妇啊。” “大茂你别激动，我就问春燕给你说烧烤的事没。 对了，明天放什么电影？” 他也不刺激人了，别给大茂造成太大压力，影响明天放电影。 没想许大茂回了句，“葡萄熟了的时候！” “你说什么？” 李治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去，这居然就是电影的名字。 倒也能理解，现在的电影名贼随意，之前他带媳妇就看了部《姐姐妹妹站起来》。 “就葡萄熟了啊！这片挺好的，很受欢迎，我可是专门挑的。” 许大茂是真尽心了，就怕没放好，遭到全院乃至外院的迫害。 他老娘和妹妹，还有老爹也要来，这必须得长脸，也让大伙知道他许大茂出息了。 “行！你给好好放，到时候哥们也敬你一杯酒。” 李治国脑海中根本就没这部电影的影子，但明儿就知道了。 “李治国，你可你说的啊！等放完电影，整烧烤的时候，你给哥们满上了。” 许大茂嘚瑟了，感觉多少找回了点面子。 “保管满上，那啥，你慢慢刷锅吧，我回去听收音机去了。” 当即，李治国就回屋去了，吃的有点多，先消消食，等媳妇和小京茹做完家务，一起带着去北新桥逛逛。 “我呸！哥们就见不得你这德行！” 许大茂碎了一口，等着吧，总有他翻身的那一天，有媳妇家里帮忙，他未来肯定能当上科长。 这就是干部身份了，还不得把李治国这普通工人给比下去啊！ …… 是夜，李治国这边逛了一圈回来，就洗漱歇着了，照例把小京茹哄睡，走了流程。 “淮茹，明天中午你泡个病号，到点就出来，我在厂门口接你。” 他这会摸着媳妇的肚子，已经显怀，这很快他就当爸爸了，多少有点没做好准备。 “嗯，听你的。” 秦淮茹一脸幸福，她嫁了个好男人，过上好日子了。 李治国这会精神还好，又聊了会，半日后，才歇着了。 周六，他刚睡醒，就听到了广播的声音。 “京茹，京茹！” “姐夫，我来了。” 小京茹快速跑进了，说：“姐夫，我不会关声音，吵着你了吗。” “没有，你怎么不多睡会？” 李治国摇了摇头，清醒了，穿好衣服，系上腰带，落地穿上草鞋！ “睡醒了啊！姐夫，你说在外边吃早饭呢。” 小京茹惦记上了，姐姐在的时候可不敢提这要求。 “嗯，今儿出去吃。” 李治国一看手表，不到九点，早睡早起精神百倍。 上午事情还多，洗漱完就推着自行车出门，转眼到了前院。 “三大妈！” “哎哟，来了，啥事啊！菜都买回来了，放何家的，老何都在准备了。” 三大妈妈早晨跟着一起去采购了。 “也没啥事，我出去一趟，过会曾记粮店送粮过来，还有一家送酒的来，你招呼人送到中院去，钱我已经给过了。” 他没工夫在这儿等着收货，撤了。 “你就放心吧，给你看好了。” 三大妈招呼着，给送到了门口。 “三大妈再见！” 小京茹坐在后座挥着小手。 李治国带着小京茹去吃了包子，这家的炒猪肝也是一绝，这店才开了没几年。 大早晨的就买了些三鲜包和猪肉大葱包，味儿是真地道。 “姐夫，包子真好吃。” 小京茹本来以为白面和饺子就是最好的东西，没想到还有大包子。 “好吃吧！明儿带你姐一起来再吃一回。” 他本来想打包，结果想到今天提前过生日，有生日宴啊。 “走，中午还得接你姐。” 李治国骑着自行车到三叔那里看了看，一件家具都没做好，但根本不用急，因为三叔都在下料，全给配齐了，家具还不嘎嘎就出来了。 “三叔，下午不开工了，全聚德你能找着吧，就上次去过吃烤鸭那儿，到中午了你就过去，我接了淮茹在赶过来。” “姑爷，吃烤鸭多贵啊，我就在这儿随便煮点就行。” 秦长青就没大哥那么好的命了，多少会煮点饭的，最近都在这边自己开火煮午饭。 “那可不行，今儿我生日呢，晚上还要到我那院里吃生日宴。” 他想着中午等人到齐了在交代一下，等下午就带着回院里了，别晚上才去，那才突然。 老丈人和光明那里也可以请假，问题不大，大不了这月他多给人留五毛钱。 “姑爷，你生日啊，那可是大好的日子了。” 秦长青乐呵了，忽的说：“京茹，你留这儿，别一天天的粘着你姐夫。” “爸，我就稀罕姐夫，姐夫还让我在城里读书呢。” 小京茹炫耀起来，连自己老爹都炫。 “姑爷，京茹说的是真的？” 秦长青愣住了，女儿还能读上京城的学校啊。 “是真的，过段时间我给您找一活，以后也留城里了，这事中午再说，这还得去通知我爸那边。” 李治国没耽误，上午时间挺赶的。 “爸，我跟姐夫走了。” 小京茹一溜烟跑前边去了，可不想留下来，还得帮爸爸干活。 “嗨，这闺女！姑爷，京茹要是不听话，你就使劲打她啊。” 秦长青跟在后面叫了一嗓子。 “姐夫，我听话的。”小京茹还真怕被打了。 “哎，姐夫不打小孩的，呃，其实也说不准。不过京茹你不用担心，你听话啊！” 他这也不能保证以后不打儿子吧。 随后去通知了老丈人和舅子，两人上班的地方，就在这附近不远，所以以后还是住三进大院方便。 “姐夫，你不去看雪茹姐姐吗。” 小京茹指了指那边，方向感竟然挺强的，就去过一次，就还记得丝绸店的方位。 “今儿不去了，还得去接你姐下班。” 李治国摇头，下月等他正式过生日，再让陈雪茹把礼物给补上，差不了。 临近中午，李治国带着小京茹到了轧钢厂门口。 就在这时，厂里的喇叭忽然响起，哪怕在厂门口都能听见。 “各位工友中午好，现在播报一则喜讯。 我厂二车间待岗钳工李治国及秦淮茹同志，通过刻苦钻研，发明了世界领先的剃须刀。 经上级冶金部门讨论，决定于本月建立剃须刀一厂、二厂用于出口创外汇。 现奖励李治国同志一百元，提升秦淮茹同志为一级钳工待遇。 号召全体工友向李治国同志学习，共同祝福他早日康复，回到工作岗位。 另，二车间全体工人记集体荣誉功一次，计入档案！” 广播接连播报了三遍，这次工人们有所准备，但还是傻眼了，因为这关秦淮茹什么事啊？ 要知道秦淮茹才刚进厂就拿了学徒第三年工资二十七块五，现在更是拿三十三块。 可谁让秦淮茹有一个好男人呢，李治国那坏小子有脑子啊！ “贾东旭，你输得不冤，十个你都不够李治国打的。” “贾东旭，你工资才二十二块五毛，比秦淮茹都差远了，难怪你高攀不起。” “贾……嗨，你跑什么，他们都说了，也等我说完啊！” 贾东旭单手握拳跑出了车间，也没忘带上饭盒，甭管心情多不好，不吃饭也得饿啊！ …… 办公大楼，杨厂长这会在众多领导的见证下，亲自把荣誉证书和奖金递到了秦淮茹手上。 “秦淮茹同志，希望你以后再接再厉，继续为集体做贡献。 你的责任重大，同时还要兼顾好李治国同志的生活疗养，有什么困难可以跟厂子提。” 也就现在没有拍照的，不然杨厂长高低还得再说几句。 “谢谢厂长，谢谢！” 秦淮茹没见过这种阵仗，也不知道说啥，快到中午时她去泡病号，正打算走，就被厂长秘书和妇联的人叫到办公楼，没想到是自家男人又获奖励了。 …… 轧钢厂门口，小京茹愣愣的说：“姐夫，广播里念着你和姐姐的名字呢。” “嗯，没念错，你姐夫是厂里的大名人。” 李治国笑了笑，不出意外，又是一百块钱到手了吧，就是小气了一点，但要知道红旗设计者也才拿到五百块奖励。 然后那人了四百多为妻子买了一块进口手表，剩下的钱买了五袋白面，没了。 “李治国，恭喜啊！” 门卫大爷小跑出来主动发烟。 “同喜！” 李治国接过香烟，刚叼在嘴里，火柴就递到了跟前，那就整两口。 门卫大爷借着这根火柴，自个儿也点了一支，不浪费火。 也就一支烟的功夫，秦淮茹到厂门口了，一路小跑的，怕男人等久了。 “哥，你的奖状，我也有呢。” 秦淮茹手里扬着两个红本，光宗耀祖了。 “嗯！咱们老李家出大息了。” 李治国把一百块钱收好，荣誉留给媳妇，家庭多和睦。 “走，中午得好好庆祝庆祝！” 当即他把小京茹抱到前杠坐好，载着媳妇出发了。 当初买自行车是真买对了，以如今京城的面积来说，到哪儿都方便，没事就可以溜达。 “哥，等下月关响我就涨工资了。” 秦淮茹算着一年可得多不少钱。 “这好，咱家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你多生几个大胖小子也能养活。” 他不用鼓励就打算让媳妇生三胎，把人彻底给套牢了。 “嗯！” 秦淮茹心里跟抹了蜜一样，可转眼发现又是吃烤鸭，就不太好了，费钱啊。 但转念一想，今儿日子不同，“哥，中午吃饭我出钱，给你过生日。” “这好，我今天啊享福了。” 李治国笑了笑，日子就该这么过。 等到了地方，好家伙，老丈人、三叔，还有光明都在门口坐着，哪怕之前来过，可到了这种高档地方，依旧望而却步。 “女婿！” “姐夫！” “怎么都不进去。” 李治国把车一停，在场三人就有了主心骨，敢进去了。 “伙计，安排个包间，要大桌子。” “来了，七号包间上客了。” 中午，一行人好好吃了一顿烤鸭，在屏退左右之后，好吧，他让媳妇带小京茹先出去了。 这才说：“过会去我住那院儿，有些情况得事先交代一下……” 李治国说的还是老一套，财不露白。 “女婿，我们省得的，你这么好的身份，说出去，别人还不得眼红啊。” 秦长春手里拿着一个旱烟袋，最近有了这爱好，记账先生需要摆谱。 “姑爷，等到了院里我不多说话。” 三叔秦长青最近都过好日子了，可不敢影响大哥女婿的大事，以后他也指望这姑爷能在城里找一活。 “姐夫，我就说在饭店里跑堂。” 秦光明在京城待了这么久，也学会用脑了。 “行，那就出发吧，直接叫三轮车过去，先认认道。” 他就一辆自行车，载不走，现在有钱也不敢买小轿车，身份不匹配。 很快，出了大门，他就叫了一辆三轮车，光明还是个半大小子，挤一挤也能坐下，这可是个大单，别人师傅也愿意跑一趟。 “淮茹，我们也走了。京茹，你还在吃什么？” 李治国把小京茹搂起来，才发现异常，在哪儿寻摸的零嘴。 “姐夫，是烤鸭，太香了，我舍不得吃。” 好吧，小京茹嘴里还含着一块烤鸭肉呢。 “哎！快吃了吧，过些日子姐夫在带你来，少不了你的。” 李治国摇头，穷人家的孩子早懂事，上路了。 …… 他一马当先的跑在前边，后面跟着哼哧哼哧的三轮车，挣钱不容易的，还好他有人养着。 过了挺久的，四合院总算是到了。 “爸，就是这儿呢。” 秦淮茹骄傲的介绍着，她男人的祖宅也不差，比附近的四合院都好，可不是大杂院能比的。 “好，真好。” 秦长春对女婿是万分满意，就挑不出毛病来。 “哎哟，李治国，你这是带老丈人上门了。” 阎埠贵听到动静从院里小跑出来，中午他就回来了，没在学校吃饭，算起来又省下了。 “三大爷，你来得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我岳父秦长春、三叔秦长青，还有我内弟秦光明。” 跟着他也给老秦家人的介绍说：“这我们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人可是教书先生，文化人。” “使不得，就比别人多读了点书。” 阎埠贵这样的，搁古代也是一个老秀才，该有的基本功，像是毛笔字，咬文嚼字都没问题。 “三大爷好！” 老秦家的人就不知道什么是架子，赶紧喊人。 阎埠贵观察了一下，这还真是贫农出身啊，一看就是干活的老农民，还有那秦家三叔，双手布满了老茧，都有些开裂了，可装不出来。 就这老实巴交的秦家人，真挡不住李治国的霍霍。 “哎哟，快请进，今天李治国过生日，我们全院都给他庆祝，晚上啊，院里还放电影。” (本章完) 第83章 宾至如归 第83章 宾至如归 阎埠贵招待人还是很有一手的，给人宾至如归的感觉。 刚进院里，就有大妈上来围观，李治国又给介绍了一下，等到了中院一看，好家伙，桌子都摆上了。 何大清正带着几个大妈正在准备席面，傻柱系着围裙也在，也就蔡全无苦哈哈的出去蹬三轮挣钱去了。 “老秦家的人也不怎么样嘛。” 贾张氏小声念叨了一句，就她一个人能听见，今儿可是李治国的日子，她可不敢触霉头。 “贾张氏，泡几杯茶，我过会带人出来。” 李治国远远的喊了一嗓子，今天院里的茶水招待可是由老贾家免费承包过去了，不喝白不喝。 “好嘞池！” 贾张氏一脸喜色的应了一声，李治国办酒，她来给客人倒茶招呼。 这桌子还放到了她贾家门前，这跟贾家办酒，也没多大区别了，喜庆。 这边，李治国领着秦家人去了后院，到了屋里，就看到了收音机、缝纫机，这可都是大件啊！ “爸，我在这院里就两间房，在带个小厨房，倒是委屈了淮茹跟我过苦日子。” 李治国说着片汤话，他这是苦中作乐。 “这还委屈啊，都过上大户人家的生活了。好，这房子真好。” 秦长春就是这么想的，比本色演出还高级。 这话听得阎埠贵和几个大妈一愣一愣的，李治国这小子是怎么跟老丈人说的，两间房的大户？ 秦淮茹也说：“我不委屈，也没过苦日子，都是好日子呢。” “是好日子！” 小京茹也跟着嚷嚷，这日子过得她都不想回家了。 众人叹息，老秦家算是栽在李治国手里了。 李治国也担心言多必失，跟着就说：“我今天过生日，把酒席挪到中院去了，晚上放电影才安排得过来。 爸，三叔，到中院去唠嗑，先喝点茶，也认识一下我院里的住户。” “好，好！” 秦家人自然是听从安排了，至于秦光明就随便，小辈而已。 “淮茹，你把人带过去，我收拾一下就来。” 李治国也有准备东西，放空间里的，大伙都在他不好拿出来。 “好的，哥！” 秦淮茹带着老爹和三叔去中院了，小京茹也带着秦光明在院里闲逛。 二大妈这会忍不住问了句，“你叫光明是吧，你把工资都交给你姐夫，你够吗？” “姐夫每月有给我五块钱，够了。” 秦光明也是节约的，每个月五块钱都不完，还能给攒下，等下次村里的伙伴来了，能请客。 “哎哟，都是好孩子啊。” 二大妈没法说啥了，只能想李治国是真能啊。 这会二大妈回屋拿东西，跟着也要到中院去帮厨。 这次酒席因为只吃晚饭，哪怕没有工人的随礼支持，也能办得挺好了。 忽的，刘海中回来了，倒不是搞突击检查，是特地早回的，院里这么大的事，少不了他的监督。 “当家的，你在中院见到老秦家的人了吧。” “见着了，一看就是地道的农民，我还问了两句，那个秦家三叔是个木匠，最近也在城里干活了。 李治国的日子是真的好过，就今天，他在厂里又得了一百块钱奖励，还让秦淮茹给涨了工资，人下个月开始就领三十三块了。 这跟李治国以前上班的时候一样多，还有老秦家的帮衬，往后这日子得多好啊。” 刘海中的工级不低，工资算好了，但也忍不住羡慕。 “哎哟，李治国这是真发了。不过他钱大手大脚的不会攒钱，那钱到手，估摸要不了多久就得完。 往后啊，还得靠秦淮茹和老秦家人的工资给养活。” 二大妈自认为看得明白，好在李治国还没坑过她。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那坏小子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二大妈，在家吗。” 忽的外面就传来了坏小子的声音。 “哎哟，你二大爷在家呢。” 这话好像也没毛病，只是多少有点经不住仔细推敲。 “对，我找的就是二大爷。” 李治国这都到门口了，被迫拐了个弯找到二大爷了。 “李治国，你是想让我盯着许大茂吧，你放心，他中午吃了饭就去电影院拉设备，估摸快到院里了，我这就去看看。” 刘海中不疑有他，赶紧的去中院，先混上一杯茶水，在好好监督现场。 “二大妈，我这找你有事，你刚跟我扯什么二大爷？” 李治国埋怨上了，差点大意就中了招，还是大妈真有什么想法？ “嗨，这不是一下慌了吗。” 二大妈刚也是急了一下，担心当家的误会什么。 “得，您这是不解释为好。” 李治国赶紧岔开话题，“二大妈，是这样的，你去安排人把老何家的三轮车给推到中院来。 先推一辆，剩下那辆等老蔡回来，也给拉到中院，就放在傻柱家门外。” “你让人推三轮车进来干嘛，费那劲，还占地方，现在桌子都摆上了。” 二大妈不解，这不是找事吗，她还不好拒绝，但总得问个缘由。 “坐车座上边看电影啊！这是三轮车票，过会我在找老何解释。” 这是李治国突然想到的包间，到时候他和媳妇同坐一辆三轮，一边吃爆米，一边看电影，岂不是美了。 而且还有一辆车的座位可以出租，这可是正规三轮，政策上允许的。 “好吧，就你小子最能折腾。” 二大妈说完就去中院了。 “不是，今天这是咋了，说的话让人招架不住了。” 李治国感觉快麻了，还是办正事要紧。 他回到屋里，已经把需要的东西拿出来放好了，这会直接扛着一个大袋子就往中院走。 “哎！李治国，你拿啥好东西来了。” 傻柱远远的喊了一嗓子，他不服啊，凭什么这小子过生日他和老爹都在这儿帮厨。 “李治国，你准备了啥，看着像是生，这也太多了吧。” “不会真是生米，这可得好几十斤呢，我的个乖乖。” 老秦家的人也好奇，秦淮茹一脸懵，家里没这大袋子的吧。 众人一下就围拢了上来，贾张氏最积极，第一个冲到前面，她就没帮厨，光负责给倒茶水了。 “瞧瞧，这可好东西！” 李治国把袋子落在地上，传来砰的一声响。 等他拉开袋子，众人一看，好家伙，就知道这小子不会那么大方。 “不是，李治国，你准备几十斤苞米干啥啊。” “你办酒还吃棒子面啊，咱院里也没办法给加工啊。” 就连阎埠贵也想不到意图了，但李治国不会做糊涂事的。 就在这时，忽然两个陌生人背着东西走进院里，年轻那位看到人后，忙说：“李哥儿，这没误点吧！” “来得正好！我这苞米都准备好了，不够还有。” 对于李治国来说，几分钱一斤的苞米还不是随便造。 “哎呀，我知道了，这是要炸苞米啊。” 阎埠贵率先反应过来，这简直了，没想到李治国还有这安排，让人措手不及。 “哦哦，有爆米吃了。” “妞妞，快出来看炸爆米了。” “我见过那老头，在北新桥卖过爆米。” 院里的孩子闹腾起来，大人们也纷纷围观，只见来的这两人从背篓里拿出了家伙什儿。 一个风箱，一个小煤炉子，一个被熏黑的大铁罐子，还有一个大布袋，这都闻着苞米味儿了。 “李哥儿，我爹在这儿给你炸苞米，我还有活就先回去忙了。” “好说，回头我再来照顾你生意。” 李治国给人发了烟，送了几步，这才返回。 那老头已经摆好摊子了，就在易中海那屋的大门口，喜庆。 “李哥儿，这就给你炸爆米，晚上也讨你一杯酒喝。” 老头已经在往小炉子里加木屑，生火了。“张大爷，你可劲炸，院里人多，都爱吃。” 李治国指挥傻柱把苞米袋子给提过来，就放张大爷旁边。 就在老头准备的时候，众人也把他叫到一边询问起来。 “不是，你什么时候认识这老头的，他一天天的换地儿，要找人可不容易啊。” 阎埠贵很意外，这爆米简直安排得太好了，钱不多，可太喜庆了，就跟放炮一样。 “他儿子小张在一个饭馆干活，就这么认识的。” 李治国没多解释，转身去看炸爆米了，他没看过现场，只存在记忆里。 这会院里的孩子已经把老头围了一圈，不少大人也在看热闹。 张老头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跟着就把一小碗玉米粒儿倒进铁罐里，在给加了几粒精。 随后就一手拉风箱，一手握住铁罐一端的圆形摇把，不停地摇动。 这得烤好一阵子去了，众人就这么守着得，看着可不会无聊。 “李治国，你的茶杯！” 贾张氏凑过来给人递上了杯子，这不就站到前面了吗。 “谢了啊！” 李治国应了一声，他这会抱着小京茹的，看热闹不落下孩子。 终于，那黑铁罐子上的压力表到预定压力了。 “来了来了！要炸爆米了，我上次见过的。” 有小孩拍着手闹腾，忽的又捂着耳朵要躲。 张老头从板凳上起来，说：“李哥儿，我要开炉了，有点响啊。” “开，今儿我生日，就要听声响！” 李治国让贾张氏站到前边点，要是真有什么危险，也能给挡一挡，他这主要是为了保护小京茹。 “哎！” 张老头应了一声，当即从火炉上提起烧得滚烫的铁罐，把罐头套在一个又大又长的布袋子里。 那脚底准确地一踹，罐子头部的铁盖子就被打开了，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玉米粒儿一下子崩出来，都进了大布袋子里。 但也伴随着现场一阵烟雾，闻着都是玉米粒的香味。 “哈哈，媳妇，听听，老天都看不过去吧，准是炸锅了，李治国这生日还怎么办下去。” 四合院大门口，许大茂跟着板车回来的，刚那响声，差点把他吓得躲车底下去。 “大茂，你可别胡说啊，我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唐春燕率先跑进了院里，然后就不见人回来，这会院里的人都在中院吃爆米呢。 许大茂这边都让板车师傅把设备拿到前院里了，还不见动静，就在他要进去喊人时，正好见到二大爷从里面出来。 “哟，大茂你回来了啊，快进去吃爆米吧，我帮你看着点。” 刘海中本来是去上厕所的，但忍耐一会也不碍事。 “爆米，不是炸锅炉子啊！” 许大茂一脸失望，为什么老天就不能给开开眼。 “是炸炉子，爆米炉，快去吧，晚了就得等下一锅了。” 刘海中催促着，“你进去让你二大妈来替我。” “好嘞！” 许大茂倒要看看是什么个情况，哪来的……啊！ “大茂，快来，爆米可好吃了。” 唐春燕在人群中招手，一手搂着一把爆米，吃得正香。 院里这么多人，一炉子那够分，已经在围观等下一锅了，就算不想吃，也能听声响不是。 “真是爆米啊！” 许大茂麻了，这事先谁能想得出来，谁能不迷糊。 “大茂，你来得正好，我跟你商量件事，大好事。” 李治国不知道从那儿冲出来，把人揽着就给带角落里了。 “有话好好说，你可别冲动啊。” 许大茂根本反抗不了，这小子劲太大了。 “真是好事！你要不要车包间，十块钱我让给你。” 他费这么大功夫想出来的法子，不能白送出去吧，许大茂有钱，放映员的工资杠杠的。 别人转正就是八级，工资三十五块五，跟傻柱那炊事员一样，数字越大，级别越低，一级最高。 而且放映员经常能吃吃喝喝，完了还能拿东西，比傻柱的工作好。 “不是，什么十块钱啊，还车？” 许大茂心想，你不能平白无故的忽悠人吧，他今儿已经亏大发了。 “别急，你听我说……” 李治国当即解释起来，“怎么样，你不要，我可就让给别人了。” “那我就不能自个儿找蔡全无？” 许大茂动了心思，你都把法子说了，我还能给钱？ “你找一个试试，老何家的车不要成本？ 我也要给租金，完了还得马上出去买，那多贵，都是从盆栽上边薅下来的。 算了，我把机会让给贾东旭得了，估计春燕也不喜欢这仪式。” 李治国说着就要走，就不怕大茂不当勾。 “十块钱太贵了，你得少点啊，我租这设备回来都了钱的，还有那板车师傅的钱……” 许大茂感觉这都是泪，他给放电影，自己家里人包括他自己都要钱买票。 “五块钱，不能再少了，行就行，不能拉倒。” 李治国不打算松口，再少就不忙活，独一份得了。 “好，我给你五块，但这事你别说出去啊，影响不好。” 许大茂一咬牙，哥们这是疼媳妇，为了媳妇高兴，什么都舍得。 “保管不往外说。你就说老何上次帮我免费帮厨没收那五块钱，我往外说了吗？” 李治国的口风不是瞎吹的，谁也别想从他这里打探到秘密。 “不是，你这确实没说啊。” 许大茂麻了，那我现在是怎么知道的？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下，走，设备在前面是吧，我指挥你怎么搬到中院来。” 李治国拉着大茂就走，也不忘叫上傻柱，就是东旭兄弟居然还没回来，这可就不美了。 四合院四大进步青年，少了一个，拉胯了。 傻柱还是有点蛮力的，到了前院就麻溜的搬东西，许大茂趁机掏了五块钱塞给那小人。 “好，哥们不会亏待你的，保管让你晚上有面子。” 李治国心想这苞米钱不就回来了吗，他过生日没道理还自己出本钱的，那样就不快乐了。 “嗨，我说你们俩在嘀咕啥啊，不能光我一人干活吧！” 傻柱不乐意了，他可是请假回来打免费工。 “大茂，快去帮忙，我去上个厕所，很快回来。” 李治国溜了，过生日呢，不能动手。 “我呸！什么人啊这是，就知道偷懒。” 许大茂碎碎念着，但还是得接着干，把放电影的设备架设好，还得拉电线，调试位置等等。 想要放好一场电影，可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别的不说，许大茂干活还是挺认真，从放电影开始，几乎就没出过播放事故。 “砰！” 忽的中院又传来一声巨响，众人蜂拥而上抢爆米。 贾张氏站在前面的，原本已经狠狠抓了一把，结果因为贪吃，抓着就往嘴里塞，结果一下就被挤了出来。 “吃吃吃，看撑不死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能抢。”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又往里边挤。 …… 时间过得很快，该准备的差不多齐全，烧烤架都已经架好了。 蔡全无也从外边回来了，在许大茂的热情帮助下，把三轮车给推到了中院，让他一脸懵逼。 “老蔡，晚上多喝两杯，还要劳烦你给我拉个车。” 许大茂之前就没跟着窝脖儿有什么交集，但今天得求人办事啊。 “许大茂，我今儿不出车了，再说车都到中院了。” 蔡全无没给想明白，这是咋回事。 (本章完) 第84章 解释 第84章 解释 “哎！等会李治国会跟你解释的。” 许大茂这也说不清啊，就是这会那小人不在，希望真的是去薅鲜去了，不然他那五块钱就亏惨了。 却说李治国带着媳妇真去找了，两人去了鸟市场，费了点功夫，给整了两大篮子的，另外还有整束的，忙里偷闲。 “哥，你过生日呢，咱们得赶快回去了。” 秦淮茹就怕错过时间，那就不好了。 “嗯，这会差不多了。” 李治国能随时看时间，心里有数。 结果到院门口的时候，居然见许大茂和唐春燕在等着，另外还有几个陌生的，估摸是春燕娘家来的。 “真找着了啊。” 许大茂乐呵了，他发现关键时刻，只要牵扯到这小子自个儿的事，还是靠谱的。 “费老劲了，这可不便宜，正好一起帮忙，把车给扎起来。” 李治国心想这不又有免费苦力了吗。 …… “哥，贾东旭回来了。” 秦淮茹刚下车就看到了胡同里的身影。 “甭管他，吃饭不积极，大伙都回来了，就他一人在厂里偷懒。” 李治国摇头，说好的倒茶呢，人都不见了。 许大茂难得赞同说：“对，甭管他，今儿就我们两对新人有车。” 一行人都没跟贾东旭打招呼，一起拿着往院里走。 “李治国、许大茂，你们在干嘛。” 贾东旭小跑过来，就在要跨进大院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吓得贾东旭脚下一滑，直接摔进了大院。 “哎哟，痛死我了。” 贾东旭喊着疼，可人却飞快爬了起来，拍了拍裤腿，装着一点事没有。 但李治国一行人已经扭头看到了这场面。 “贾东旭，你就是傻！” 许大茂没憋住，以前还以为贾东旭是个对手，结果最后发现屁都不是，真正的对手是隐藏太深的李治国啊。 “许大茂，你怎么又骂人啊。” 贾东旭站在那里没动，刚给摔惨了，腿疼。 “好了大茂，进去布置车，过会得开饭了。 你先别喝酒啊，不然这环节让傻柱替你上了。” 李治国损了一句，心想，估计傻柱是愿意的。 “傻柱他想得美，我今儿等整烧烤的时候在喝，你之前可说了，得敬我一杯的啊，满上。” 许大茂一直惦记着这事，没忘，这可是挣面子的。 “行，忘不了，对了，我许姐到了没。” 李治国不是调侃，是真心想念，同在后院住了这么多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李治国，你今儿生日，就别提我妈了行不，就当哥们谢谢你了。” 许大茂心累了，这媳妇还没防守好，妈又来添乱，后面还跟着妹妹 “行，哥们给你这面子，但要是你妈来找我，那高低得聊几句，今儿可是我生日。” 李治国也不再这儿废话，到了院里时，人基本上都到齐了，除了几个超出计划之外的，春燕娘家人。 其余都算了人数，满满当当的十二桌人，预示着十二个月，后边儿还得是好日子。 至于还有要看电影的，等这边吃完席，掐着点过来就是了。 “三大爷，还有多久能上菜？” 他找到了真正组织办酒席的人，缺了阎埠贵还真不行。 “算着点的，哟，贾东旭都回来了，我在看看人数，都落座后就让老何上菜。”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就去忙活了，得确保每桌至少十个人，能抱在手里的小孩不能算人数。 份子钱是他收的，各户多少人都清楚，就唐春燕娘家人已经补过份子了。 这次生日宴，有了平价白面支撑，和牛栏山的大坛子酒，有够体面了。 主桌还有生，等看电影的时候，都能分点生瓜子，又有茶水供应，这能不好吗。“四九七” 李治国这会也巡视了一圈，电影的幕布已经挂上，还没放下来，就在中院连廊入口那里。 “二姐，吃好喝好啊！” “王大姐，这都晚上了，过会陪我喝个小半杯，不碍事吧。” “蒋大姐，哟，你这还自带窝头，看不起我是不是。” 他有点懵，今晚上可是整白面啊，居然让他在桌上看到了窝头，这不扯淡啊。 “哎！中午吃剩下的，孩子饿了，就先整点。” 蒋大妈顿时脸红了，谁让孩子闹腾啊。 李治国一下把孩子抱起，就先去拿了俩白面，他也饿了啊，正好一人一个。 “谢谢李哥哥。” “多吃白面才能长个。” 李治国笑了笑，等他吃完白面垫底，又继续招呼别桌的客人，好吧，都是院里住户，抬头不见低头见，都熟。 “哎，李治国，你咋不招呼我呢，这才多久啊，就把姐给忘了。” 许母不乐意的，一直等着呢。 “李哥哥好！” 许凤玲还惦记着曾经后院的哥哥，主动打招呼了。 “许姐，这你可不能怪我，您儿子许大茂，让我别跟你聊啊。” 李治国这不是卖兄弟，尽说点实话而已。 “什么？大茂他是要反了，才娶了媳妇多久就忘了娘，你别管他，咱们各论各的。” 许母把人拉着坐在旁边，好好给聊了一会家常。 正在扎车的许大茂不经意间扭头，就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啊，您都有儿媳妇了，可别晚节不保啊！” 许大茂又扭头寻找老爹的身影，这正在几个大爷聊着得欢，老秦家的人也在那桌，这不是腹背受敌吗。 “大茂，专心点，你想啥呢，这可是我们婚车。” 唐春燕不高兴了，她有两个姐妹可都看着的。 “哦，好！” 许大茂应了一声，心想亏得媳妇这两个闺蜜长得安全，不然也得被李治国给惦记上了。 “到点了，开席了，各找各的座位啊。” 阎埠贵叫喊了起来，斜挎着一个帆布包，在人群中穿梭，把众人安抚着坐了下来。 这才能最后清点人数，不让人吃亏，他家媳妇也有机会占点小便宜，已经算计过了，有一桌的对手相对较弱。 李治国这会起身看了看，爆米那边暂时先停了，不会过会还有两锅热乎的爆米，用来看电影吃的。 “许姐、凤玲，你们吃好喝好，赶明儿我也到你家老房子串个门，咱们两家可要时长走动起来。” 他这不是片汤话，出门在外，能多个落脚地，还能不好啊。 “那你可得来啊！” 许母也高兴，就凭她和李治国处的这关系，儿子在这四合院里总不会被坑了吧。 “肯定的。” 李治国走了，他得去主桌，今儿是院里的明星人物，小寿星。 “就等你了啊！” 阎埠贵已经快一步到了主桌，因为多了老秦家的俩人，就十个位置，已经把两个普通住户给挤走了。 在旁边给开了一个副桌，菜也能比别桌要好点，这是默许的规矩，现在可是爷们当家做主。 甚至有些猖狂的家庭，女人都不许上桌吃饭，你敢想。 “好嘞！” 李治国落座，左边是阎埠贵，右边是老丈人和三叔。 举目望去，桌上有易中海、刘海中、聋老太太、老许，另外还给何大清留了一个位置。 普通住户里边，也就陈大嫂的男人上了桌，年龄大啊！ “上菜了，大盆猪肉炖粉条了您。” 傻柱唱着菜名，不断的往大盆里舀菜，这次没含糊，老爹赞助了的啊，上菜得上陡峭了，别不够吃，就是丢了他们三轮世家的脸面。 一个个大盆放到桌子，是真大盆。 猪肉炖粉条，各家的做法略有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 这会盆里是大块的五肉，得有筷子那么厚，事先有煮过，在抹上点酱油，回到锅里做过油炸处理。在搁到锅里和粉条子大白菜一起炖，起锅时在搁点酱油，这不就妥了吗，鲜咸喷香，小味挠挠的。 “每人一块肉，都有定量的。” 阎埠贵说着，就夹了一块大五肉，落碗为安，他不吃，就留着晚点带回去。 “何叔，忙完没有，就等你了。” 李治国叫了一嗓子，喝水不忘挖井人。 “这就来。” 何大清应了一声，就交代儿子说：“傻柱，剩下的交给你了，主桌就差我了。” “爸，这锅里还炖着菜呢。” 傻柱苦着脸，好歹给帮帮忙，他也能早点上桌啊。 奈何老爹已经扔下围裙，头也不回的跑路了。 许大茂这会也上桌了，发现院里的住户怎么就变得斯文了，就连贾张氏都不抢了。 可上次他结婚办酒，那场面，盘子比脸都干净。 “妈，还不动手？” 贾东旭低声问了句，他之前进院里摔惨了，已经放弃了主攻手。 “再等等，这桌子和盘子都是咱家的。” 贾张氏低声回了句，她倒是想抢，就怕李治国那里不好交代，就想着等别人先出手，她端着盘子就跑回屋。 奈何，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啊！ “大伙都吃好喝好啊，今儿我生日，就为吃个高兴。” 李治国起身叫了一嗓子，见淮茹抱着小京茹这不方便，就把人叫了过来。 “姐夫！” 小京茹端着碗筷过来，她没算座位，不过旁边那一桌都是女同志和小孩，够吃的。 “嗯，到姐夫这里来。” 李治国把人抱到怀里，他不缺吃的，可也不能把小京茹给喂胖了，成了小胖妞，可就不美了。 “李治国，我发现你还挺会带孩子的。” 阎埠贵早发现了，之前带他家解娣就带得很好。 “有吗？” 李治国真没发现，这会给小京茹夹了粉条子，人就爱吃这个。 “当我没说！” 阎埠贵心想，这还是你啊，就没变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治国起身看了看，有点意外啊，桌上的菜居然还剩不少，就没人动手？ 这战斗的号角就没人吹响？坐下之后，双脚离地，聪明的智商又占领了高地？ 他低声问了句，“三大爷，今儿气氛不对啊，没太热烈。” 阎埠贵秒懂，随手寻摸了几颗带壳生，低声回话，“你还没让人打包啊。” “我去，我还有这号召力。” 李治国第一次正视自己在院里的影响力了，真混成上层住户了。 阎埠贵动了动嘴唇，没接话，你哪是号召力，都怕被你盯上来着。 这又吃了几分钟，都喝到量了，连易中海都满脸通红，差点喝趴下了，今天这一大爷又拔了头筹，随的份子钱最多。 李治国一看时间到七点了，过会就得放电影，还得收拾清场，就起身叫喊着：“大伙吃好了就赶紧打包，擦桌子扫地，等着放电影了。” “打包了！” “快，李治国说可以打包了。” “这我家的盆，祖传的。” “我呸，你家的盆还在案板上，我早就给掉包了，你瞪大眼睛看看清楚，这盆有个缺口，我从娘家带来的。” “贾张氏，快看，你钱掉了。” “哎呀，你咋骗人，东旭，快帮忙啊。” “妈，我腿疼，站不起来……” 一时间住户们纷纷出手，十二桌，也就三桌幸免于难，其余九桌都崩了，只差没往脸上招呼。 也就片刻之间，九张桌子都清空了，空盘行动，因为连盘子都不见了。 剩下三桌，主桌还真没人跟阎埠贵抢，让人乐呵呵的慢慢收拾，这桌子也是阎埠贵从前院扛来的。 此外就是秦淮茹和唐春燕那一桌，都是体面人，反倒让陈碧华占了便宜，得以打包了不少剩菜。 最后是帮厨那桌，都是有规矩的，慢慢分，傻柱也在这桌，带着妹妹给装了不少，明儿接着吃。 可酒席明明是他老何家赞助了钱办的啊，算了，就当他今天也提前过生日了。 “碧华，你带回去，别让你婆婆和贾东旭都给吃了，你现在怀着孩子，得需要营养。” 秦淮茹帮着给打包的，虽然心疼，可想到她家没出钱啊，面子要给爷们挣足了。 “谢谢秦姐！” 陈碧华很多时候都很羡慕秦淮茹，只叹她相亲晚了一步，不然没准她就被李治国给截胡了呢。 那现在过的日子可就不一样了，她也乐意去轧钢厂上班，能挣钱还不好啊。 可惜，没那机会了，她也知道自己和秦淮茹的差距，比不上的。 这回李治国又呼喊起来：“各户认领自家的桌子，抓紧时间打扫擦拭干净。 贾张氏，准备开水上茶了；张大爷，赶紧的在给炸两锅爆米。 大茂在吗，把放映设备调试好，你还有别的事……” 关键时刻他还是给安排起来，谁让大伙愿意听他的啊，再说了，他今天生日，是主办方。 “傻柱，把菜放好后来一下，这还有你的事。” “嗨，叫我干嘛啊，我就等着看电影了啊。” 傻柱这诨人也开始知道反抗了，都是院里的进步青年，谁也不比谁差。 “何叔！” 李治国直接借力打力，何大清没跑成，傻柱可就诨不起来。 “来了！傻柱，听你哥的，马上就到咱家露脸的时候了。” 何大清快步过去，就一脚踢在傻柱屁股上，没用力，就怕等老了，被傻柱给打回来。 “爸，我才是你亲儿子啊！” 傻柱麻了，感觉不知道从啥时候起，已经失去了这个爹。 “这还用说，不是亲儿子我能踢你，傻柱这名儿还是我给你取的。 快去吧，好好给帮忙，外院看电影的马上就要来了。 咱们三轮世家的名头，今儿必须得打响，没准以后还能靠这个给赚钱呢。“ 何大清在上次一毛钱尝到甜头后，莫名的开启了生意头脑。 最近一直在思考如何保证让人觉得不抠门的情况下，多挣钱，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 要不是他辈分在这里摆着，就没傻儿子什么事了。 傻柱一脸凄苦的放了剩菜出来，才知道自己要蹬三轮车。 “不是，李治国，车都放这儿了，还让我蹬什么？” “傻柱、老蔡，还有大茂都来一下。” 李治国把人叫过来，这才说：“过会傻柱和老蔡负责蹬三轮车，路线就是大圆形。 从放映设备后面出发，然后在荧幕前面交汇，错开后继续走，又回来原来这地儿。 也就是停在设备后边，中院最中间，这位置最适合观影，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 蔡全无反应过来，难怪之前许大茂那么热情，原来是在这儿等着的。 傻柱也跟着说：“我也清楚了，就是合着我和我叔叔，尽给你们当苦力了啊。” “今天我生日，也是在给你们家找财路。以后谁家结婚，可以租借你们的三轮车啊。 你想想，你家帮厨这车得停下吧，正好租给主人家，在收取一笔钱。 那你家就能早点攒够钱，让你爹你叔叔，最后再到你，不都能娶媳妇了吗。” 李治国语重心长的给人讲解，这可是合法的致富之路。 许大茂也忙说：“傻柱，我们可在帮你家搞宣传，这是大好事。” 为了这车，许大茂可是出了五块钱的，但这会觉得的值，全院露脸，老许家这回还不得有面儿啊。 “那我可看在秦姐的面上就给你拉一回了。” 傻柱也觉得有道理，多挣钱娶媳妇，他也要跟上脚步。 “好，都先准备一下，我让三大爷盯着，等人到齐了就开始。 大茂，把你媳妇那娘家人调动起来给开路，别路上给挡道了。 我这边让老秦家的人走前面，咱们可是都是后院的兄弟，可要把贾东旭给比下去了啊。” (本章完) 第85章 电影 第85章 电影 李治国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这小子今天还是给力的，投入了不少钱，过会还给放电影。 所以啊，多少让人尝到点甜头，才好有下一回，不然许大茂这小子觉醒得快，没那么容易被坑了。 “明白，贾东旭就是个大傻子，跟咱不在一个高度了。” 许大茂没喝酒呢，这就开始醉了。 时间过得很快，外院的人，或是这院里的亲戚，该来的也都来了。 阎埠贵在清点完人数后，就让媳妇去把前院大门给关了，免得电影一放，有隔壁院里的人来串门，岂不是让人免费看电影了。 “砰！” 一声巨响声传来，又是一锅爆米炸响，这次就不能抢了，有人拿着爆米给分到各个桌上，还有生瓜子也上了。 荧幕上已经有了照明亮光，天色也已经乌黑。 就在这时，阎埠贵站到了荧幕前，大声喊道：“欢迎大伙来参加李治国的生日宴，接下来，即将播放电影《葡萄熟了的时候》。 在这之前，有请我们院里的两对新人入场，本次的车活动，由何大清同志倾力赞助，我院刘海中同志督导。 我是院里的阎埠贵，代李治国谢谢大伙，有请入场……” 这话一出，众人有点懵，这啥车活动，不直接放电影的吗？ 就在这时，照明灯一下暗了下来，等再次亮起时，灯光亮起了两组，是类似于探照灯那种。 好吧，是把院里的手电筒收集起来组成的，没条件就创造。 只见灯光打在傻柱和蔡全无的脸上，扎完鲜的三轮车缓缓启动，一辆车上坐着李治国和拿着束的秦淮茹。 另外一辆车上，是一脸兴奋的许大茂和同样手拿束的唐春燕。 现场众人麻了，这特么是什么个造型，人力三轮车，被玩出了。 “撒吧！” 李治国念叨了一声。 “哎！” 秦淮茹应了一声，就从车上袋子里撒起了果，也不知道男人啥时候准备的。 “哎呀，撒了。” “真是啊，快，我家孩子最喜欢吃了。” “别抢，都在座位上别动，这黑灯瞎火的。” 阎埠贵跟着车在组织秩序，别给闹出乱来了，却眼疾手快，寻摸了两颗手拿到手里，这不是又赚到了吗。 这会两辆三轮车是朝着老何家的方向行驶，到了尽头在分道扬镳，等绕场一圈在回到圆点。 “不是，李治国你哪来的啊！” 旁边三轮车上本来正在兴奋的许大茂傻眼了，怎么都不跟哥们商量。 李治国在三轮车上探出半边身子说：“大茂，我这还有一袋子，十块钱要吗，成本价。” “要，快递过来，马上要分开了。” 许大茂急了，在晚会就来不及了啊，甭管什么十块钱，就是再多五毛，他都认了。 “先给钱！” “哎呀，我没带啊，先给，回头一定补上，我用我妈担保。” “好吧，念你是个大孝子，给你。” 李治国说着就把袋子递了过去，里边可是有五斤果，许大茂也就亏了一半而已。 许大茂接过手，就知道那小子坑人了，但现在正高兴呢。 忙说：“媳妇，快，你也撒，咱不能被比下去了，过会看到贾东旭，多撒点，吃不死他。” “好嘞！” 唐春燕高兴了，今天太露脸了。 阎埠贵看在眼里，他就知道李治国不会吃亏，今天坑多少人了啊。 好在他已经把账房先生的钱预留了起来，两块五，一直是这个市场价了。 “新娘子来了，撒了。” “这边也有，都在撒，大家在座位上别动，两辆车会绕场一周。” “三轮车是我老何家的，下次谁家有需要就找我何大清。” 两辆三轮车缓步绕场，加上撒，别提有多热闹了。 大伙都很高兴，小孩子欢闹，唯独贾东旭却一脸呆滞的握紧了拳头，不……不能啊！ 贾东旭羡慕得发狂，凭什么院里三对新人就落下了他。 明明是他和秦淮茹先相亲的，最后却便宜了李治国那小子。 凭什么许大茂老是骂他傻，这院里真正傻的是傻柱啊！ “东旭，你还愣着干啥，捡啊，占便宜都不会了。” 贾张氏刚气得不轻，没抢到啥菜，但这不还有吗，总能填补点回来，都是给了份子钱的。 “妈，我委屈。” “委屈啥啊你，今儿都大价钱吃席面了。妈去看热闹了，你自个儿慢慢委屈吧。” 贾张氏说着就鸡贼的跑车旁边去了，“李治国，给我几颗吧。” “让我媳妇给你，在她那儿。” 李治国没拒绝，今天提前过日子，普天同庆。 “秦淮茹，给我点吧！” 贾张氏这脸皮也是没谁了，也贪吃，啥玩儿都不嫌弃，何况是。 “给！” 秦淮茹还真抓了一小把递了过去。 “谢谢了啊！” 贾张氏乐呵了，这占大便宜了。 阎埠贵也跟在旁边，心想，你老贾家丢脸丢大发了，还搁这儿美呢。 “秦淮茹，也给三大爷来一把，三大爷家孩子多。” “好嘞，三大爷！” 秦淮茹给多抓了一点，三大爷人挺好的，不光送那么多盆栽，还天天帮着打理呢，都养得很好。 傻柱在前面缓缓蹬着三轮车，在荧幕前和叔叔那辆车碰头，稍微停留，等撒了后又继续出发。 最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他老何家屋门前不远处，这个地儿看电影正正好。 “大茂，可以开始了，好好放电影，完了还有烧烤。” 李治国叫了一嗓子，他今儿可要好好看看《葡萄熟了的时候》。 “好嘞！” 许大茂从三轮车上下去，让唐春燕的两个闺蜜给补位了。 随后就到了设备跟前，开始放电影了。 老许在旁边坐镇，这么多人看着，可不能出差错，不然脸都丢完了。 “京茹，过来！” “来了，姐夫！” 小京茹也上了三轮车，被姐夫给抱着。 李治国给塞了一把，跟着伸手搂着媳妇，注意力就在荧幕上了。 “亮了，有人影了。” “放电影了，哦饿……” 有些孩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电影，这年代，哪个家长有功夫带孩子去电影院啊。 《葡萄熟了的时候》这部影片背景是五一年的时期，讲述的是南沙村葡萄大丰收，却卖不出去，找合作社主任帮忙被拒。 村民只好自己卖葡萄，结果差点上了奸商的当，最后村民没钱购买农具设备，然后合作社主任以及上级领导幡然醒悟。 开始帮着村民各种推销，最终把葡萄都卖出去，同时还建立了葡萄酒厂，最后用赚到的钱支援了集体。 好吧，这剧情很经典了，就李治国穿越前这种剧情还在用啊，只是把推销的方式给提升了，各种直播卖货。 这会院里众人也是看得如痴如醉，生瓜子壳也散落了一地。 直到电影结束，众人纷纷拍手叫好，嚷嚷没看够。 “大茂，在给放一遍吧。我刚上厕所有一段没看到。” “就是啊，大茂，那奸商太可恶了，我想在看看奸商长什么样。” “大茂……” “那啥，我放还不行吗？” 许大茂没能扛住，只好调试设备，跟着又放了起来，这都是钱租回来的，不用白不用。 李治国倒是不想看了，从三轮车上下来，牵着媳妇，叫上老秦家的人。 “李治国，这还有我呢，今儿还没算账。” 阎埠贵是不缺机会看电影的，学校有时候也发电影票，只是大多被他转让给别人了。 “行，三大爷也去后院。傻柱，还有你呢，把烧烤架拿到后院去。” 李治国趁着许大茂没空，先整点小烧烤。 他自己备着有食材，老丈人上门，还不得整得风风光光。 “不是，我还看电影呢。” 傻柱不想走，虽说厂里偶尔也放电影，但每次都有领导吃喝，他没空去看。 “整烧烤了，我备了吃的，请你喝酒还不乐意。”李治国必须把人叫上，他不会烤啊，只会吃了。 “那就少喝点？” 傻柱看到了秦姐，想着过会给人烤好了，秦姐怀着孩子呢，不能缺了营养。 见他们走，唐春燕带着俩闺蜜也跟了上来，至于她的娘家人还在看电影，也不怕晚了，院里有三轮车，送一趟就行，多好。 没一会，后院这烧烤摊就摆了起来，长架子，几个人一起烤也不影响。 傻柱当仁不让成了主烤，李治国把老许家的灯线拉了出来，用来照亮后院。 “来了，羊肉串好了。” 傻柱话一落，几十串就给分了出去，还好他反应快，用手压着三串，这没白忙活。 李治国吃了两串，喝了点酒就歇着了，别吃太饱，后面还有别的烤串。 “光明，过会你带咱爸和三叔回去，认得路吧！” “姐夫，认得的，就是我还想去看会电影。” 秦光明也喜欢热闹啊。 “行吧，那你带爸和三叔去中院，在拿点烧烤过去，边吃边看，晚点我就不送你们了。” 李治国给拿了电筒，从这儿走到他那小院，并不远，京城的晚上还是很安全的，何况也不是一个人。 “好嘞！” 事情就这么安排好了，大伙都喜庆。 “姐夫！” 小京茹吃饱喝足，犯困了，平时都没待过这么晚。 “得，去洗漱吧，早点睡觉。” 李治国把人放到地上，小京茹不用人照顾。 回头就对旁边的媳妇说：“淮茹，你困了也去休息，明早也别做饭，带你去吃庆丰包子，味儿特别好。” “嗯，那我去烧水。” 秦淮茹也跟着走了，但后院人可不少，有人闻着味儿来了。 “三大爷吃好了吧，我们先算账，过会让傻柱那边在给你拿点带回去。” 李治国也有点困了，晚上吃太多对胃不好，在养身体呢。 “吃好了。” 阎埠贵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这可是精食粮，都是用粮食酿出来的。 两人随后就去了边上算账，堂屋没桌子啊，贡献出去了。 “李治国，这个出去的钱你都看过账单了，现在就说剩下的。 这次比上回多，总共剩下二十八块五，主要是老何给的多，还有老易也给不少了。 春燕娘家人后来补上的份子钱没，都在这儿呢。” 阎埠贵乐呵呵的把钱从包里拿了出来，还有随礼本，这得给主人家，让人知道谁给了多少。 “好！三大爷你拿两块五，这是之前的规矩。 剩下的我就留下补贴家用了。” 李治国把钱收好，落袋为安，至于许大茂那儿还差十块钱，不算赚钱，撒都撒出去了。 “李治国，你办了两次酒席，拢共赚了三十六块钱，这比上班都划算了。” 阎埠贵羡慕不来，他没这本事啊！ “还好吧，都是大伙给面子。三大爷我也得歇着了，这后院交给你收拾得了。” 他准备了不少食材，傻柱还在烤着，已经被闻着味跑来的孩子们围着了。 “这好，我也在吃点。” 阎埠贵也早就吃撑了，但这可是都是好东西啊，吃不完兜着走。 随后李治国就回屋去了，又过了好一阵，许大茂放完电影到了后院。 见媳妇带着闺蜜在烤着烧烤，其余都没几个人了。 “媳妇，李治国人呢，他说过要给我敬酒呢。” 许大茂也是好酒的，结果今晚上一口没喝着。 “给你倒好了，他困了，没吃多少睡觉去了，他真有胃病来着。” 唐春燕递过去一酒杯，好吧，这她自己给倒的。 “这还好！” 许大茂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见还有素菜，赶紧来了几串，味儿是真不错。 就是没吃一会，他还得去中院整理设备，明天一早就得还到电影去。 中院这会，各家都在收拾桌椅板凳，满地的瓜子壳，明天在打扫也不迟。 都已经挺晚了，但大伙没急着歇息，还在聊着电影剧情，以及这次热闹的生日宴，被李治国给办出新样来了。 阎埠贵这回已经把东西放家里，还有精神出来溜达，自从熬夜排队买粮后，他都锻炼出来了。 “贾东旭，听说李治国今天在厂里又获奖了，得了一百块钱，还有秦淮茹工资涨到三十三块了，这可比你的工资都高了啊。” “这事我也听二大爷说了，肯定没跑了。” “要说咱院里啊，真的是出大才了，但有个事啊，可能你们知道的不多。” “许大妈，你说啥事呢？” 这会许母还没走，因为老许也在帮忙收拾设备。 “就李治国他妈的事，我听说别人是大户人家出身，不然能生出李治国这样有脑子的儿子啊。” “你说这事，我当初也听过一嘴，李治国他妈多好一人啊，有文化，人也好。就是好人不长命，走得早。“ 众人说着小八卦，聊了一阵才散场了寻。 贾东旭一脸麻木的把自家桌子扛了回去，今晚上是吃好了，可这心气不顺，他好像什么都被李治国给比下去了。 听听别人的妈，在看他的妈，还不如没了好。 “东旭，你在念啥呢，快，去找你一大爷借电筒，然后跟妈连夜扫地，把中院给扫干净了。 我跟你说，这没准啊，就有谁掉钱了，等到天亮就捡不着了。” 贾张氏没这脑子，是她在看炸爆米那会，李治国给出的好主意。 “谁这么勤快把地给扫了？” 刘海中一大早起来出去上厕所，结果发现中院被扫干净了，看来院里还是有好人在默默的无私奉献啊！ 等刘海中返回到后院，竟然见到李治国在洗漱。 “早啊，二大爷！” “你小子啥情况，这么早就起了？” 刘海中很懵，不是这小子的作风。 “这不天气转热了吗，早起好。” 李治国正说着，就见媳妇拿着洗脸盆出来了，过会出去吃早饭。 “那你忙！” 刘海中一头雾水的回到家里，他媳妇这才刚起，天真早啊。 “你说李治国今儿都起了，不正常的吧。” “有啥不正常的，他偶尔也有睡不着的时候。” 二大妈觉得大惊小怪的，照了照镜子，出去找李治国唠嗑了，问问情况。 “哟，你真起了啊。” “早晨凉快点，这不入夏了，我家里那些凉被什么的都旧了，去逛逛买新的。” 李治国把洗脸帕递给媳妇，今天真的是去大采购，他家虽然有大件，新衣服也不少，可其它东西就一言难尽了。 秦淮茹也缺夏装，光靠缝纫机来不及，正好奖金到手，出去了。 “好，你们去吧。” 二大妈心想，就知道你小子攒不住钱，不了心气不顺。 很快，李治国就带着媳妇和小京茹出发了，周日来着，院里好些人都没起，昨晚上都睡太晚了。 正好静悄悄的出了院里，先是去吃了大包子，然后去了北海公园。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李治国哼着这首儿歌，看到了白塔，说是海面没毛病。 “姐夫，公园真漂亮，也好玩。” 小京茹看了眼，又怕走丢了，紧紧的牵着姐夫的手。 “嗯！先逛逛，过去在去百货大楼。” 本来想划船的，但考虑到媳妇有身孕就放弃了。 “哥，城里的公园修得多好。” 秦淮茹的童年不是农活就是家务，就没公园这个概念。 “呃，总要给人遛弯的地方。” (本章完) 第86章 勤快 第86章 勤快 李治国不置可否，所谓城市，对大多数人来说，也就公园、商超、饭馆，恰好是农村所缺少的。 也不外乎，许大茂那小人的绝招，就在这上边打转，他已经领悟了真谛。 …… 四合院，中院。 各家在吃过早饭后，大妈们组团在院里洗着衣服，也能聊家常。 “贾张氏，你可以啊，昨晚上打着电筒扫地，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勤快。” 陈大嫂一句话就把人给问住了。 贾张氏脸色不好说：“自个儿住的地方能不收拾干净吗，扫扫地也不累人。” 心里却想，倒大霉了，一分钱没捡着，白扫了。 这时蒋大妈说了句，“昨天曾记粮店亲自送了两百斤白面过来的，还是原价一毛七，李治国有门路啊，我想找他想法子买点粮攒着。 后面的情况不知道会不会好转，家里有粮这也不慌。” “我家也想攒点，白面越来越紧俏了，听说是外面也缺粮。” 又有大妈动了心思，粮食放在坛子里，短时间内也坏不了。 “哟，你们都聊着啊！” 二大妈端着盆，专门到中院，好聊家常。 “在说托李治国买粮的事，他起了没？” “大早就起了，他昨天在厂里得了一百块奖金，去大采购了，那小子攒不住钱的。” 二大妈到来，众人给挪了挪地儿。 贾张氏身前有一个桶，装模作样的洗着一件外套，其实是来纯聊天的。 “要不，我们先统计一下需要多少粮食，等他回来，在跟他好好说说，我们刚给他过了生日，没准能行。” 陈大嫂年龄最大，最近在院里比较活跃，能给出主意了。 “我看行，说个数，别人也好安排。正好李治国有钱了，估摸着也要买粮食。” 孙二娘表示赞同，当即就唤家里孩子来登记，她不会写字啊！ 没一会，各家都报了数，轮到贾张氏的时候却卡壳了。 “我说贾张氏，你到底要不要买，上次就落下你，你还打算吃烂红薯？” “不是这么回事，我得着东旭商量，他还睡着呢。” 贾张氏现在坐不了主，没有财政大权了，每月就两块钱养老钱，都攒着的，不敢动用。 “哎呀，贾东旭居然还在睡，这连李治国都不如啊！” “以前我觉得贾东旭还算不错，现在是怎么看都不太顺眼。” “我也有这感觉，那天贾东旭见了我都不打招呼，闷头就走了，不像李治国一口一个姐的，叫得人心儿欢喜。” 几个大妈不约而同的把贾东旭给贬低了一顿，谁让马上要托李治国买粮，当然要力挺了。 “哎，我回去问问东旭。” 贾张氏待不住了，提着桶回了家。儿媳妇倒是勤快，在做家务。 “碧华，去把东旭叫醒，商量买粮的事。” “妈，咱家这月还有粮啊，算着的够吃啊，昨晚上还节约一顿，我还打包了剩菜回来。” 陈碧华这次是真拿了不少剩菜回来，今天都不用做菜。 “够吃是够吃，可谁家不得多存点粮，外边大妈们都要托李治国买呢。” 贾张氏把儿子叫醒，把情况一说，谁知道还不答应。 贾东旭嚷嚷着：“妈，咱家的钱不宽裕，在等等，等我涨了工资就买多点粮食。” “那好吧！” 贾张氏没法说了，只好在旁边生闷气，涨工资？你以为你是李治国啊，说涨就涨。 天杀的啊，怎么就不让东旭也争点气啊！ …… 下午李治国就回来了，当真是大采购，买了不少生活必需品，床单被套这些都换新的了。 还让人送了两担煤来攒着，正好周末一次忙活完，以后也懒得操心。 “李治国，你买这么多东西啊，真好。 跟你商量个事，你看能帮院里在曾记粮店买点粮食吗。” 陈大嫂上前来帮忙拿东西，还有几个大妈也跟了上来。 “买粮，要多少？” 李治国想着昨天刚过了生日，小挣了一笔，帮一把几个相熟的大妈，也好细水长流。 “两百斤白面，两百斤棒子面，有吗？” 其实也就六家人要粮，这就四百斤了。 “白面能原价，棒子面要九分了，八分那边卖不出来。 你们存点粮是对的，我估摸着后面国营店白面也要一毛八，棒子面要一毛了。” 李治国不是瞎扯，他是街道干事啊，知道风向。 “好，我们要了。攒上一个月口粮，就不慌。” 陈大嫂等人都纷纷点头，一分钱的差价，不算什么。 “那你们帮我媳妇收拾东西，我去一趟粮店。 看看老曾那边有没有存库，有的话，直接让他送过来，你们现场给钱，我不赚一分的啊。” 倒卖粮食可不敢沾，何况这点小钱，他根本看不上。 等人走后，有大妈忍不住问：“秦淮茹，你男人是怎么跟曾老板认识的，好像很熟悉啊。” “我也不知道，就我男人到哪儿都人缘好。” 秦淮茹也是迷糊的，别人买粮排队都没高价粮，她男人原价让人送来，这估计就是好人有好报吧。 几个大妈对望一眼，估摸着李治国是把曾老板诓骗住了，还是是他啊。 没到一小时，粮店那边就含泪把粮食送来了，李治国自个儿买了一百斤白面，也就十几块钱，毛毛雨了。 “对了，贾张氏没买粮吗？” 这会几个大妈把粮食一分，钱也给了，就不见老贾家啊。 “问过了，贾张氏听贾东旭的，先不买。” 有大妈解释了一句，觉得贾东旭不当人啊，对老娘一点都不好。 “呃，还是我东旭兄弟有想法！” 李治国笑了笑，不管贾家的破事。 回到家里，床单被套，蚊帐这些都是新的，终于不是家徒四壁的感觉了。 厨房里攒着粮食，鸡蛋不缺，腊肉和腊肠都还有，就是天气热了，要抓紧点时间给吃完。 这小日子挺好了，就是今儿又不见大茂兄弟呢？ 傻柱倒是勤快出去蹬三轮车了，都在奔向好日啊！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周三，他陪着陈雪茹到了医院检查，不出意外，应该是有了。 “李治国，我怀上了，肯定是男孩。” 陈雪茹激动的从检查室出来，要不是有所顾忌，差点就扑倒了男人怀里。 “好，真好！” 李治国没有回避，这孩子生下来是合法的，可以先随陈雪茹姓，他就当一个隔壁的李叔叔就好了。 也就在这天，陈雪茹怀孕的事在前门街道传得沸沸扬扬，丝绸店，如今的绸缎制衣店老板娘可是名人。 哪怕是前门街道里，也在聊着这八卦。 “侯成那人我之前还见过，仗着肚子里有点洋墨水，非要去丑国，我估摸着陈老板是不愿意去啊。” “应该是不会去丑国了，都没见陈老板办手续，她那店的生意也是越来越红火。” “就是陈老板怀孕这事吧，唉，那侯成害人不浅啊。 不过如果陈老板不去丑国，可以单方面离婚的，我估摸着，她还得找个男人才行。” 范金有在旁边听着，坐不住了，他从小老爹就没了，是由母亲带大，穷日子过久了。 好不容易凭借城市贫农，中专生的身份当上街道干部，那是一心想找个条件好的，贼有钱的，至于是不是二婚，还是三婚，带不带孩子。 只要有钱，漂亮，那就不是事儿。 “王启年，你看着点，我去街道上转转。” 范金有招呼一声就出去了，之前他去了几次丝绸店，每次都碰壁，这回总得听声响了吧。 那陈雪茹就算再有能力，还不是个女人，总不能一人带孩子？ “笃笃！” “雪茹姐，范干部又来了，说找你有事。”绸缎店里，春桃敲响了办公室的房门。 过了一会，陈雪茹才把门拉开一个缝隙，说：“你让他在外面大厅先等一会。” “好的雪茹姐！” 春桃有点迷糊，李哥儿来了，是从后门走了吗？还是在办公室里？ 等门关上后，陈雪茹就念叨着：“这个范金有，简直烦死了，我都怀孕了，还来献殷情啊！” “雪茹，谁让你魅力大呢。” 李治国想了想说：“我过会去趟街道找李主任，想办法给范金有找一个活，让他忙起来。 之后如果他再来找你，直接就不见他就行了。 如果他不识趣，我让他丢了这干部的身份。” “李治国，你可别乱来啊，犯法的事不能做，你可有孩子了。” 陈雪茹摸了摸肚子，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要给李家传宗接代的。 “放心吧，收拾一个范金有没那么困难，你去把他打发走了，回来咱们在想想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儿。” 刚才俩人正在给想名字，现在可是危险期，能半日就不错了。 “嗯！那我去去就回。” 陈雪茹跟着整理了一下衣服，拉开门出去了。 等她到了外面大厅，见范金有正坐在沙发上等候，见她一到，立马就站了起来。 如今的丝绸店已经改造过了，在前厅就有沙发和茶几，也能提供茶水。 “陈老板，恭喜啊。” 范金有一脸微笑，怎么看陈雪茹都是他的良配，这么大的店，光是一天就得挣多少钱啊。 “是得恭喜我有孩子了。范干部你以后再来就不能去内堂了，我得要避嫌。” 陈雪茹就这么站着，也没招呼人坐下。 范金有脸上笑容渐渐僵硬，“陈老板，我听说你不会去丑国？” “暂时不去了，店里走不开。就这样吧，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招呼你了，要买东西，你找春桃。” 陈雪茹说完转身就走了。 “陈……” 范金有想追上去，可店里还有其他客人看着的，他得要注意影响。 “唉！” 范金有叹息，板着脸走了，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年纪轻轻，还是干部，陈雪茹就对他没有半点想法呢。 街道里，就连那李治国都有媳妇，听说还挺漂亮的，他怎么就一直单着。 这边陈雪茹很快回到办公室，开口就说：“范金有还不死心，问我去不去丑国的事，他肯定是奔着我钱来的，跟你没法比。” “我说，你就别拿我跟他比较，不是一个段位，呃，一个水准的。” 李治国心想，他可不差钱，也不是小人，而是工人模范，阳光大暖男。 “雪茹，我刚又想了几个名字，你看用哪个好……” 两人跟着聊了一阵，李治国就从后门出去，直奔前门街道办事处。 “哟，李治国，你今儿怎么来了，不上班的啊！” 王启年的工作长期驻守在街道内的，上班时间基本都在。 “有点事顺道来一趟，主任在里边吧！” 李治国没看到范金有，这是到哪里去疗伤，还是憋着坏去了？ “在里边呢。” 王启年没问什么事，这李治国可不简单的，那算计速度他是拍马都赶不上。 “那我先进去了。” 李治国去了里边的主任办公室，见门没关，主任正在奋笔看报，不由轻敲了一下房门。 “笃笃！” “主任，没打扰到你工作吧！” 主任一抬头，放下报纸，笑着说：“是你小子啊，快进来，今天怎么有空回来转转。 我可听说你在轧钢厂又获奖了，搞了两个剃须刀的厂子来。” “主任你这消息够灵通的啊，这才前几天的事。” 李治国坐在凳子上，觉得这相处方式挺好的，他属于兼职，随时可以拍屁股走人，所以主任也得对他客客气气的。 而李主任呢是真的惜才，正在想法把李治国彻底套牢，别被轧钢厂抢了回去。 “李治国，街道的编制是两到七个干部，我们这边满员了，我想升一个副主任，给你腾个位置？” 主任想了这么个法子，但还在犹豫，毕竟有了副主任，对他来说，未必是大好事。 “主任，你这也太看重我了吧。” 李治国都有点发蒙，莫非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 “有你小子算账，我放心，再说了，你的才能，上面都是知道的。” 主任听了小道消息，上面最近流行刮胡子了，这可是风向。 李治国想了想说：“我个人是特别想来街道当干部的，但为了我升一个副主任，我觉得不妥。 要不，减少一个位置出来，这就挺好的。 粮店不是要搞公私合营了吗，要不派一个干部出去主持，当个公方经理，要是有人愿意，这位置就出来了。 没人的话，暂时就算了，我反正有胃病，一时半会的上不了全勤班。” 主任一听这话，也就犹豫了片刻，说：“你这法子挺好，原本区里也有这个思路，你觉得几个干部里边谁去最合适？” 好吧，这话李治国其实是不该接的，说谁都有一种嫉妒贤能的感觉，但也要看怎么说啊！ “主任，我觉得范金有去合适。他之前还找我诉苦，说租了那院子之后，经济上有困难。 他去当公方经理，以他的能力，肯定能把粮店搞得红红火火，也能多挣点钱。 等过几年，这干部的岗位，又能空出来了，老方那边快退休了。” 李治国对街道的人事很清楚了，因为连每个人的工资他都在核算。 “那好，就范金有去，你跟我想一块去了，是要照顾一下他的家庭情况，他带着个老娘不容易。 你去看一下范金有在办公室没，在的话，把人叫过来。 下周一你在过来，我给你个准信，能成的话，给你个候选街道干部，先当个储干。” 主任也没法直接给人升级，除了工龄，还牵扯到学历，但名义上当个储干，是没问题的。 “好，我这就去叫他。” 李治国出了办公室，却是去找王启年，让其去通知范金有，这就拐了个弯了。 只要范金有去当了粮店公方经理，那可就精彩了，铁定得出篓子，也暂时失去了干部的身份。 “李治国，你刚就在里边，怎么不自个儿去通知范金有。” 王启年有点纳闷了，他这还得看着前厅。 “我有胃病，到点喝下午茶了，改天有空请你，快去吧，主任还等着呢。” 李治国随便扯了个幌子，这街道里边就启年兄人品过硬，值得深交。 “哦，那我就去了。” 王启年也没多想，几步路的功夫就到了范金有那办公室，不是独立的，几个街道干部都在这里边办公。 “范金有，主任找你，快去吧。” “主任找我？好，这就去。” 范金有还真的是在疗心伤，但牵扯到主任就立马堆起笑容屁颠屁颠过去了。 “笃笃！” “主任您找我？” “是金有啊，快过来，有个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李主任招了招手，街道几个干部里边，就这小子能力最差，条件也最差，可都是自己手下的兵还是得照顾啊。 “主任，有什么好事吗？” 范金有见主任一脸笑意，琢磨着他是不是要情场失意，官场得意了？ “确实是好事，我最近啊，听某位好心的同事说你家庭经济困难。 所以啊，准备安排你去粮站当个公方经理。” 李主任这话一出，范金有就蒙了。 “主任，我是街道干部，当什么公方经理啊！” 范金有慌了，这哪是好心同事，分明是害人了。 难道是王启年，对，肯定是那小子刚在主任这里打了小报告。 (本章完) 第87章 忧愁 第87章 忧愁 “金有，你这想法就肤浅了，现如今咱们京城的白面紧缺，你又不是不知道。 形势比想象中还要难，去年咱们全国大丰收，全国粮食总产量3278亿斤，远超过建国前的水平。 也因为这样才能维持白面供应，但同时我国城镇人口增加迅速，比去年多了六百多万。 在加上私营粮站套购，从中犀利，让咱们居民很难买到平价粮食。 区里很重视私营粮站的情况，我们前门街道要走在前边，你去拿下一个最难啃的粮站。 只要做出成绩，以后我安排你到大企业当领导，没准啊还能当上科长。” 李主任也不能说是忽悠，确实也有这方面的想法。 范金有一听就激动了，“主任，我听你的安排，那我还是干部吗？” “名义上不是干部了，经理和干部不能兼任，但你是我们街道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这我会放在心上的。” 李主任这就是忽悠了，先腾出名额再说吧，以后等做出成绩在来安排不迟。 “主任，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什么时候去上任？” 范金有确实想去了，因为这还能提高收入，以后也能有大好前途。 “我先让居委会大娘带会计先核算，这周六你就去大栅栏粮店上任，那里人来人往，你先做好表率，让人看到我们街道干部的能力。” “好好，主任，那我立马去准备，可以带几个人去吧。 李干事可以让我带过去吗，他算账是真厉害。” 范金有对自己的能力也有认知，他一个人做不好的。 “金有啊，除了李干事，别的人都行，他得留在街道算账，少了他不行。” 李主任直接拒绝，想什么呢，安排你出去，就是给人腾位置的。 “哦，好！” 范金有有点失望，不过他或许可以私人请李治国帮忙，那小子是个辅佐之才。 出了办公室后，范金有激动无比，想着以后就是大企业的科长，陈雪茹迟早得看上他了。 实在不行，这前门街道辖区内难道就找不出第二个年轻漂亮，离异带孩子的，寡妇也行啊！ 哎！最好还是单身吧，不然老娘那里还说不过去，理解不了他的良苦用心。 …… “叮！宿主截胡正阳门下范金有干部身份！” “截胡评估中，奖励宿主作曲家称号！” 我去……终于能听声大响了。 李治国捏着刹车，把自行车停在路边，总算又出了个靠谱的奖励。 他查看了最近的截胡奖励记录，都太拉胯了，有些奖励居然只有几分钱，懵谁呢，也就没在意。 但这个作曲家还是很有用的，脑海里面灵感泉涌，会用五线谱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把《让我们荡起双桨》给写出来，让以后的小学生唱起这首歌，就能想起他李治国的大名，光宗耀祖。 在看之前的截胡奖励，这系统贼不靠谱，但凡利用奖励产生的截胡，再次得到的奖励微乎其微。 发明的削笔刀和剃须刀都只有小奖，聊胜于无，还不如厂里发的奖金。 只有截胡到主要人物，才可能出有用的爆款。 如此一来，除了东旭、大茂、傻柱三兄弟，又多了个金有兄弟？ 等回到家，他就刷刷的把儿歌写了出来，不止一首，先找机会把荡起双桨发出去试试水。 以后孩子出生，可以唱起他的歌，多好。 “李治国，你这是遇到啥好事了，看你喜气洋洋的。” 二大妈抱着光福来串门了，这就有第三人在场，不怕人说闲话。 “是遇到点好事。对了二大妈，我媳妇这肚子大了，有时候干活不方便，你有时间就多给帮帮忙，我会记得你的好。” 李治国想起了这事，岳母那边农忙还没结束，今年的收成不能耽搁了，还给他喂着鸡。 所以这会还进不了城，他是打算下半年把小舅子秦光友和小京茹的入学一起解决。 “这没问题，你二大妈我能生，都生仨小子了。” 二大妈这有点答非所问啊。 李治国感觉坐不住了，忙说：“我这还有点事，得出去一趟。” 风紧扯呼！自行车都不骑了，一溜烟出了院里，到北新桥那边找老头下棋，多赢几盘，也能算截胡，奖励个一毛两毛的，不亏。 …… 最近四合院里也没啥事，各自安好。 到了周五这天，李治国坐不住了，小老婆刚怀孕不久，他也得跑勤快点。 所以就去了正阳门那边，路过街道的时候，想了想，顺带进去了一趟，也问问范金有的事妥了没。 “哟，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李治国一进去，就见前厅多了好几个陌生面孔，但仔细一看，我去，这不是剧里范金有那班底吗。 正阳门下这剧，是从五四年冬天开始的，公历算五五年，那会还在飘着大雪。 如今都五三年了，非常接近，该有的人物基本都该在的。 “李干事，你来得正好！” 范金有见人一来也高兴，上次李干事帮他出了主意，把他原来大杂院那间房给卖了，让他最近经济充裕，能给得起房租。 他也帮李治国的老丈人安排了工作岗位，正是关系好的时候。 同时，范金有也想着李治国以后能辅助他一路当上大企业的科长。 “范干部，啥情况？” 李治国装着不知道，本来也不清楚啊。 “是这样的，我要去大栅栏粮站出任公方经理，就明儿的事。 这几位是我挑选的帮手，这是会计赵雅丽，之前在百货大楼上班，以后还要你多指导。” 范金有话一落，就见一个年轻的大妈对李治国微笑，她其实搞不清楚这帅小伙是谁，但只要是街道里边的，她就惹不起。 “嗯，你好！” 李治国想起这人是谁了，生了八个孩子，光荣母亲啊，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范金有跟着又说：“这是出纳孔玉琴，还有老马，马连生，负责粮食的采买这些。 最后这位是何玉梅，她是粮站的售粮员。再有就是粮站原来的老板和伙计了，差不多人够了，不够在招。” “你们好！” 李治国打了个招呼，这里边吧，也就何玉梅长得还算漂亮，会计和出纳都不行啊。老马更不用说了，一个半老头。 范金有忙说：“这位是我们街道的李干事，算账高手，前门街道所有的账目，包括百货公司，都由李干事最终核算。” 众人一听，老马和何玉梅只觉得人厉害，但出纳和会计就知道李治国的能耐了，最终核算不是谁都能做的，必须是李主任的心腹啊。 忽的，就见李主任从里边出来了，范金有连忙点头哈腰的迎了上去，结果人却拐了个弯过去了。 “咦，李治国你今天竟然来了啊，正好，跟我到里边聊聊。” 李主任一脸笑意，看看，还是得搞激励，他给腾出一个干部位置，这小子不就积极了吗。 这星期都第三次来街道，破纪录了啊，跟上全勤班没多大区别。 “主任，我就顺路，过会还得走。” 李治国就怕忽然被抓了壮丁，又让干活，这跟他的酬劳不匹配了。 “就耽误你一会。” 李主任说完，这才想起还有事，“金有啊！” “主任，我在的。” 范金有连忙点头，堆着笑容站旁边。 “你这边人员到齐了，就先给讲解一下，在带人去认认地儿，明天一早就去粮站上班吧。” 李主任这会也没功夫管粮站的事。 “好的，主任，我这就传达组织上的精神。” 范金有笑着脸把人送了进去，这才转身回来。这时老马连忙问：“范干部，刚那李干事好像很受主任器重啊！李干事不在街道坐班的吗？” “李干事有胃病，每月只上一天班，最多四天。主任对他特殊照顾点也是应该的，没事别瞎打听。” 范金有多少有点嫉妒的，但想到李治国没有威胁啊，以后还要辅助他，就不多计较了。 何玉梅三女听了若有所思，但都没多问了。 这边，李治国跟着主任到了办公室后，才刚坐下就听到了好消息。 “李治国，你的储干身份我已经报上去了。 从今儿起，你就是前门街道储备干部，最多再等一年，你工龄满了五年，就给你转正。 若是中途你有什么特别贡献，时间还能提前。” 主任心情大好，这员大将应该能从轧钢厂抢过来了吧。 李治国忽的心中一动，把之前的作曲拿了出来，上面已经填词了，也就是那首儿歌《让我们荡起双桨》。 “主任，这我之前带媳妇去北海公园时，有感而发，回家后写的儿歌，想要发表出去，挣点钱补贴家用，请您给参考参考。” 这钱到手可是合法的，也就动动笔，不累人啊！ “儿歌？” 李主任愣了一下，才接过了手稿，心想你这跨度忒大了吧。 之前还在轧钢厂当钳工，然后是在街道当会计算账，现在都会写歌了，有这么聪明的脑子，就不知道考个中专或是高中也好啊！ “咦，你这歌词写得不一般啊！红领巾迎着太阳，阳光洒在海面上。 歌词里不光展现了北海公园的景色，还有一种特别的律动，你等等，我哼几句。” 李主任的文化水平挺高，这年头大学一般都会学识谱，音乐老师也是看着哆瑞咪发来教歌。 “让我们荡，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等李主任断断续续哼唱完后，不由拍案叫绝，“李治国，你这歌写得太好了。” “也就有感而发，几分钟就写出来了，我自己感觉还行。” 李治国是替原作曲那位装啊，这歌是五五年时，别人在北海公园里，了十几分钟就写好了。 他现在截胡了，相信原主还能写出更好的，京城只有一个北海公园，但隔壁不远就是什刹海，进去还不用门票，海水是相通的，给人节约成本了。 “何止是还行，这歌发出去，北海公园的游客会爆满。” 前门街道距离北海公园售票处，只相距六公里，只算直线距离更短，李主任偶尔也到那边游玩，看到这歌，才更激动。 “那能挣钱吗，我就想补贴家用。” 李治国知道多半是跳楼价，但他不嫌少啊，现在是资本主义接受社会主义改造，一切向集体看齐就对了。 “你还能缺钱？不会比你一个月租金多多少的。” 李主任心想，你小子平时肯定装穷了，也得看地儿啊，这是街道办，你的老巢。 “咳咳！那挺好了。” 李治国也反应过来，我去……主任是知道他的老底啊。 “主任，这歌的署名就用我的真名，你看怎么帮我投递出去？” “还投递啥啊，我直接约北海公园的园长出来，让他往上报，在组织小学生到公园里排练大合唱。 不出一个月，满京城的小学生都得会唱这首歌。 李治国，你看，那署名能加上前门街道办几个字吗？” 李主任也想混点荣誉感，给贴上大前门的标签。 “这没问题！这歌就是我在街道利用休息时间写出来的。” 李治国也投桃报李，荣誉对他来说如浮云。 这会他在想，真要让小学生都会唱了，不就是一首另类的孤勇者吗？ “好，你有这觉悟，天生就是当干部的料。” 又聊了一阵，李主任亲自把人送了出去，等回到办公室就打了几通电话，联系到了北海公园园长，也把那边的街道主任约到了。 李主任这个街道办主任属于是处级，因为在京城见官大一级，放在外地就是科级，镇与县的区别。 已经可以配车了，但如今也是为了低调，还骑着自行车，因为整个京城也只有三千辆汽车，不用摇号。 没过多久，李主任和约好的地安门街道主任，还有园长碰面。 “这首歌你们看看。” 片刻后，赵园长惊讶的说：“这歌也写得太好了，就是你们前门街道办也产歌，还是儿歌？” “这你就不用管了，就是这署名，没问题的话，我们来合计一下，怎么把这首歌推广到京城所有的小学。” 李主任就是要让前门街道露脸，这可是政绩，同样是街道主任，级别相差可是挺大的。 …… 这边李治国，在找了主任这个歌曲宣发后，就抛之脑后，等哪天听院里也唱这首歌，就知道该拿作曲费了吧。 “李治国，你今儿怎么来了。” 陈雪茹依旧在店里，并没有因为怀孕就回去养胎，因为现在的人都这样，产假只有两个月，大多数都在工作岗位上直接去医院生孩子的。 “来看你啊！” 这会没别人在，他说话也不用注意。 “今儿别去内堂了，去我家吧！” 陈雪茹看了看手表，快到午饭时间了。 “啊，这不好吧！怎么跟奶奶介绍我？” 李治国记得之前小富婆说过，家里就剩一个奶奶，另外就是佣人了。 “我朋友啊！我今儿说了中午回去吃饭，你去了也就多一双筷子。” 陈雪茹今天没有抹口红，怀孕后，已经在注意以往的生活习惯了。 “行，那就去见奶奶，上车走吧，我知道咱家在哪儿。” 李治国没有犹豫，得去小老婆家去认个门。 “嗯！” 陈雪茹交代了一句，就上了自行车后座。 宁可坐在自行车上笑，也不走在路上哭？曾经，自行车也是有地位的好吧！ “对了，范金有被安排到大栅栏那家私营粮店当公方经理了，明天就上任，他现在不是街道干部，也就档案还留在街道内。” 李治国提了下这事，别让那小子影响到小媳妇的心情。 “啊！这么快就把人调走了，还丢了干部的身份？” 陈雪茹很惊讶，别看她在商户里边也是代表，但拿一个街道干部真没办法。 李治国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主任那边想给我腾出个位置来，我现在是前门街道储备干部，等于抢了范金有的干部身份。 也可以说我现在是实习期，明年等我工龄到了五年，在轧钢厂里自动升二级钳工，对标街道正式干部。” “啊！也就是说你占了范金有的干部岗位，主任也太看重你了吧！” 陈雪茹没怀疑过心上人的能力，但你每月才上几天班，还只待半天，这么快就把范金有给挤走了？总觉得有点梦幻的感觉。 “那可不，你男人有多优秀，你难道不知道，我有特长啊！” 李治国笑着蹬车，转眼就到地方了，陈雪茹家不是四合院，而是楼房。 这可是京城，楼房并不少见，只是以前的传统习惯了住大院，换了外地，小院其实就是小平房，只因是京城才不普通。 “嗯！那以后我直接就不见范金有了，他一个大栅栏粮站的经理，跟丝绸店八竿子打不着。” 陈雪茹心情大好，笑起来更漂亮了，让人看了走神。 “范金有那小子能力很差，偏偏喜欢摆谱，等着吧，那粮站迟早会出问题，我盯着账本，有他小子受的。” 李治国从一开始就没把那人当成对手，因为范金有连蔡全无都斗不过。 而他可是从四合院里走出来的弄潮儿，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本章完) 第88章 自豪 第88章 自豪 “李治国，你真厉害！” 陈雪茹满眼都是心上人，虽然她运气差了点，认识的时候李治国就已经结婚了，但现在也不差啊，总归是得到了人。 “还有啊，我发现你不上班也挺好的，白天的时间可以归我吗？” 陈雪茹说着就不免强势起来，想要霸占白天的时光了。 “呃，白天它不懂夜的黑啊！我还是白天黑夜都来吧，你好好养胎，我不会亏待你的。” 李治国根本就不往那方面接话，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除了被供养，就剩自由了。 “快带我进去吧，别让咱奶奶等久了。” “哟，你这就改口了啊！” 陈雪茹捂嘴笑了笑，伸手敲响了房门，带着钥匙的，但第一次带男人上门，需要家里边给开门，正式一些。 “来了！雪茹……这位是。”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肯定不是奶奶，而是陈家的佣人，也可以说是保姆，这是旧社会的陋习，必须享受过后在来批判。 “丁妈妈，这是我朋友李治国，街道干部。” 陈雪茹直接就以干部身份介绍心上人了，迟早的事。 “哎，快请进！” 丁妈妈虽然是佣人，但家里已经两代人为陈家服务，把陈雪茹从小带大的，这关系就像家人一般。 她偷偷打量着李治国，仪表堂堂，哪怕不说话，也能察觉到内敛的精气神。 李治国有所察觉，扭头对这位丁妈妈微笑了一下，以后要帮着带孩子的，自己人啊！ “李先生好！” 丁妈妈仿佛见到了年轻时的老爷，有一眼让人误终生的魅力，那也是一个春天的中午……。 “嗯，你好！” 李治国点头，跟着就到了屋内大厅，面积真挺大的，出身的起点就是别人的终点啊！ 只见一个头发白，面色红润的老妇人出现在眼前。 “李治国，这我奶奶。” 陈雪茹当先介绍起自家人，因为没把李治国当外人啊，这是孩子的爹。 “奶奶好！” 李治国不怕老人不好相处，就怕太好相处。 “好，你也好！” 陈奶奶搞不清楚状况，孙女怎么突然就带陌生男人回来了。 陈雪茹揽着奶奶的胳膊说：“奶奶，他是李治国，前门街道的干部。 信远斋萧老爷子的外孙，也是信远斋的继承人。” “萧金久，一晃都好些年没见过了，没想到他还有你这么大一个外孙。你的名字是他取的？” 陈奶奶当初听了点风声，萧老头的小女儿跟人私奔了。 “对，一辈子无所作为，也意君王当治国而治！” 李治国这会在招呼下已经入座了，这沙发不错，比丝绸店那办公室里的要好不少，得劲。 “你是大学生？” 陈奶奶看不透这个年轻人，无法给一个清晰定位。 “差点考上高中，目前初中文化。” 李治国大大方方的，这文化水平好过高小，真正的初中生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陈雪茹见奶奶要探人老底，忙说：“李治国之前在红星轧钢厂上班，现在病休，也是前门街道的干部。奶奶，他结婚了，有媳妇的。” “哦！” 陈奶奶既恍然又觉得不正常，倒是不好多问了。 “丁妈，饭菜好了没啊，都饿了。” 陈雪茹岔开话题，知道男人不喜欢被人打听情况。 “已经好了，就等你了。” 丁妈妈叫了一嗓子，就把菜端上桌，这边也就移步到了饭厅。 原本是三个人吃饭，准备了四菜一汤，多个人也管够。 “李先生，不知道饭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丁妈妈也上桌吃饭的，不过也忙着给人盛饭什么的。 “合胃口啊，我不挑食的，再说丁妈你做的菜很好吃。” 他只是胃不好，却是能吃的，一顿饭下来，吃美了。 陈雪茹也频繁给夹菜，在自己家里可不用顾忌什么，那眼神，怎么也藏不住心思。 饭后，李治国没有多待，第一次上门难道直奔闺房啊，就找了个借口说街道有事就撤了。 这地儿挺好的，以后留给小老婆生的孩子。 陈雪茹把人送到门口这才返回，就见奶奶等着的，丁妈妈也没去收拾碗筷。 “雪茹，你和李治国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啊，就好朋友。” 陈雪茹决定孩子的事，就算家里人也不说，哪怕猜到也不承认，这事就烂在锅里。 陈奶奶想了想说：“他对你还好吧！” “挺好的啊！奶奶，他很有本事的，认识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奶奶，不跟你多聊了，我去躺一会，下午还得去店里。” 陈雪茹也找借口溜了，上楼去了。 “丁燕，你怎么看？” 陈奶奶可不是那么好忽悠，觉得两人关系肯定不正常。 “雪茹喜欢就好！她不愿意跟侯少爷去丑国，就留下来，咱们家能养活一个孩子。” 丁妈妈忽的多嘴了一句，“我觉得李先生有老爷的影子。” “是有，还有萧金久的影子，但不同的，你没听刚他那话，君王当治国而治。 这人心气高，雪茹从小就要强，怕两人相处不和。 不过，这人偏偏表现得又不强势，人很矛盾，我看不透。” 陈奶奶摇头，她都看不透，孙女还不得被吃得死死的，不过信远斋继承人，也不缺钱，倒不像是为财来的。 …… “三大爷，忙着呢。” 李治国下午三点过回到院里，就见阎埠贵到院里了，要不是他有两个老婆养着，高低也去当个小学老师，把爱与和平传播给小学生。 “瞎忙活，你今儿去哪逛了。” 阎埠贵在磨洋芋，就是土豆。 “到大栅栏去了，那边热闹。” 李治国看到这么给土豆磨皮，忽然想到现在还没有各种削皮刀。 就说冬瓜，削皮麻烦吧，现在直接用锅铲就把皮给刮了，不浪费，万物皆可刮。 像土豆这些，新鲜土豆皮也可以吃，老土豆不削皮也能下锅，煮熟后吃的时候把皮撕掉就是了。 也就炒土豆丝什么的要削皮，也不麻烦，谁还没个好刀法。 削皮刀是为厨房小白，或是偶尔下厨的人准备的，但在这年代，各种蔬菜皮、水果皮都是营养啊！ 但要说削皮刀没有市场，也是不准确的，对于年龄大的，城市新媳妇，小孩子，家庭条件好的，各个食堂等，都有需求。 当即他就回家设计了好几款削皮刀，又带刮丝的，带削片的，用途广泛。 还有猪毛夹子，都是小零件。其中削皮刀的柄可以用木头代替，也不咋废钢材。 设计图先放着，等过些时候有时间到厂里，再找易中海给做出来，老手艺人了，做的活比他要精细，关键不用自己动手啊。 “李治国，你回来啦！” 陈碧华到了门口，这次倒是走了进来，她都大着肚子了，不怕人说闲话。 “嗯，刚到一会，有事啊。” 李治国收好本子和笔，不是怕被偷看，就算抄了去也没啥用，最后还不是得奉献给集体。 只是不想显得他居然这么爱学习，学霸都是偷偷努力的。 “就上次你教的，我还不会做衣服，能在给我说说吗。” “小事，这就过去。” 不过答应了今儿去接媳妇下班时，顺带把人接回来，不然家里少了个人伺候，还挺不习惯的。 陈大嫂在家门口摘菜，见到人后连忙打招呼。 “瞎忙，就我那三叔也想在城里找个活。 到时候让小京茹在城里读书，我出去给打听去了，多认识点朋友多条路。那曾记粮店的老板，我就是这么认识的。” 李治国还是给解释了一下，反正三叔也到过院里了，都知道是个会种地的木匠，有手艺，在城里能找着活。 “老秦家的三叔也进城啊，那你二叔呢？” 旁边有大妈追问了一句，这会贾张氏也快步走了过来听八卦，最近好像不跟李治国聊天，就有点脱离上层圈子了。 “我那二叔只会耕田种地，不像我那老丈人还会写几个大字，三叔是木匠。 所以二叔就留在村里替三家人干活了，多养点鸡鸭什么的，这城里买肉多贵，还是家养的香。” 李治国毫不避讳，他背靠老秦家，可统前后中，三院！ “哎哟，你可都给人算明白了啊！” 贾张氏自愧不如，她都没把儿子算明白，儿媳妇那边催了几次，一直说怀孕，不愿意回娘家在收刮一趟，这事事都不顺心。 “我那老丈人家几兄弟，还有那几十号的亲戚，以后都得指望我。 那还不得多支援着我点，等我把病养好，我家里可就双职工了啊。” 李治国瞎吹嘘上了，他其实是在奇货可居？ 看轧钢厂或是街道那边，谁的条件好，不行就双边都兼职，既是工人，又是干部，身体妥妥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也就家庭出身里边有一个“房屋出租”的选项，有点膈应人。 不过媳妇贫农加工人的身份顶得住，所以房屋出租合同是让媳妇签的，跟他没啥关系了。 大妈们无言，老秦家指望你，就怕指望不上啊，你日子是越过越过，别人可就未必了，越过越穷啊！ “怎么，不信啊！我可是全村的希望。” 李治国发现很多时候说实话没人信啊，他可是从不撒谎的，人品过硬，模范标兵，当代脊梁。 “信，我们信啊！” “对，我们相信你，老秦家以后就指望你了。” “李治国，要我说秦淮茹跟了你那是祖上积德了。” 大妈们说着违心话，先把坏小子稳住，可别给人机会找事啊。 “这还差不多，我去教东旭媳妇做衣服去了，回聊。” 李治国带着贾张氏就去老贾家，至于东旭媳妇已经先去收拾缝纫机了。 快到贾家门口时，贾张氏忽然说：“李治国，东旭他就快涨工资了，你看能让他给我涨一块养老钱，现在才两块，也太少了。” “不是，两块钱你还不够？平时你也不买啥啊。” 李治国停下脚步，要知道聋老太太每月也就五块钱低保，这也过得好好的。 “这不是想着多攒点，以后老了不给东旭添麻烦吗。” 难得从贾张氏嘴里说出了大道理，就是这靠谱吗。 “我看行！我东旭兄弟马上就要张五块钱工资，跟我媳妇之前一样领二十七块五了，这咋得完。 我跟你说啊，下月关响，你跟着碧华一起不就得了，她大着肚子总要人看着吧。 然后你到车间找贾东旭，当着工友们面让他说清楚，他好面子，这三块养老钱肯定就答应了。” 他这也不叫出馊主意，养老本就天经地义，再说东旭兄弟的负担也不重，在厂里中午都是吃白面的。 “李治国，你说得在理，是得让那些工友给评评理了，两块钱这哪够啊！” 贾张氏记下了，这法子是真好啊。 随后两人到了贾家屋里，李治国端着茶杯，给东旭媳妇指导了一番，贾张氏居然也在旁边听课！ 差多点快到点了，在待一会，他就得去接媳妇，明天周六又到了孕检的日子，媳妇不用去上班。 “李治国，你说傻柱一天天的拎着个饭盒回来，里面肯定装好东西了吧！” 贾张氏吧唧嘴，给惦记上了，谁还不想天天吃好的啊。 “那肯定的，轧钢厂多大啊，每天都吃喝，那采购都是海量。 我听说食堂里边吃的跟工人不一样，就炒菜吧，先把工人的菜给舀了。 然后在往锅里边下几勺子荤油，就那素菜都够味，全是油水，这才是后厨吃的。” 李治国心想那得多油啊，还不得拉肚子，反正是瞎吹，不碍事。 “所以啊，你别看傻柱是学徒工，但每天带的剩菜都是油水，不然你看老何家能各个长得那么大个？ 就老蔡，才到院里多久，人都胖了，倒是显得比之前年轻。” 这就是实话了，蔡全无真胖了，老何家日子过得是真不错。 “哎呀，我就说傻柱肯定占厂里便宜了。” 贾张氏又吧唧嘴，惦记上那饭盒了，就是何大清拎不清，让她没当成傻柱的后妈，不然那饭盒还不得送到贾家来。 “哟，到点了，我今儿得去接小京茹回来，就先走了。” 李治国也不闲聊了，“碧华，我这杯子你帮我洗了，明儿得空送我屋里去。” “好嘞！” 陈碧华应了一声，正在专心做衣服，今儿有进步了呢。 等人走后，贾张氏就坐立不安，掀开门帘出去了几次，还到老何家去看了，那屋还锁着的。 就雨水回来了，在旁边小屋里写作业看书。 最后实在坐不住，就提着小桶，装模作样的到水槽边上洗衣服去了。 “妈，晚上还吃窝头啊，家里没白面了。” 陈碧华叫喊了一声开始做饭了，明天她孕检，中午可以去厂里跟着东旭吃一顿好的。 “吃吃，就知道吃窝头，上次让买白面偏不买。” 贾张氏最近浑身没劲，粗粮哪有细粮好啊！ 终于，她见到傻柱拧着饭盒回院里了。 “傻柱！” 贾张氏满脸堆笑，年轻的时候她也不差的，老贾临走时都说她笑得好看，逢人要多笑。 “贾张氏，你干嘛。” 傻柱打了个寒颤，他打小就见不得贾张氏这笑容，想起来夜里就容易做噩梦。 “傻柱，你这盒子里装着什么呀。” 贾张氏从水槽边走出来，搓了搓手，想着李治国说的，那盒子里不是得有猪油，能顶好几片大肥肉了，吃了解馋。 “这不关你事啊，我自个儿的饭盒。” 傻柱把手伸到背后就打算跑路，心想不会还惦记着当他后妈吧，那可不行。 “你饭盒里边装的还不是公家的，分我点吧，你家也不缺嘴。” 贾张氏说着就想伸手去拿，傻柱天天吃，少一顿也没啥。 “没门！这我中午吃剩下的。” 傻柱哪里肯给，一溜烟就跑了，担心跟上次一样哆嗦着开不了锁，直接跑妹妹那房里去了。 “哥，啥事啊！” 雨水正在看书，还是挺爱读书的。 “没事，哥忘带钥匙了。” 傻柱找了个绝妙的借口。 “哥，我这有，快去做饭吧，爸和叔叔快回来了。” 何雨水说着就要拿钥匙。 “别，哥头有点晕，先歇会。” 傻柱赖着不走了，等贾张氏先走在出去。这是咋了，怎么又被贾张氏给盯上了呢。 “天杀的傻柱，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这长大后就不认人了啊。”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也怕别人看到不好，只好垮着脸回家去了，一进门就闻到了棒子面窝头的味道。 “哎呀，这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啊！” 贾张氏气得不轻，骂骂咧咧拿起鞋底倒是又忙了起来，之前欠了秦淮茹一双新鞋，总算快要纳好了。 …… 却说李治国在厂门口接到媳妇后，没急着走，过会直接去小院，在那边吃饭，再把小京茹带回去就行了。 “李治国，你媳妇都涨工资了，下月在给人涨点生活费吧。” 姐几个工人和秦淮茹一起出来的，这会倒是把李治国给围住了。 之前就想找机会给看瓜来着，可惜一直没找着借口，加上李治国来厂的次数少，倒是遗憾了。 “都涨到五块了，再给，家里不过日子了啊。” 李治国没松口，就厂里的伙食水平，明面上光吃中午五块钱够了。 “你还有奖金啊，加起来都领了二百块，比别人上班都强。” (本章完) 第89章 躲 第89章 躲 姐正说着，忽的见贾东旭闷着头出来，不由叫喊着：“贾东旭，你也快涨工资了，不让你媳妇给你涨点伙食费？” “是姐啊！” 贾东旭目光有点闪躲，这娘们惹不起的，没见李治国都躲好几次了。 “我媳妇肯定得给我涨啊，不像有些人，只知道吃独食。” 贾东旭意有所指，说的就是那小人。 李治国摇头，“东旭，你媳妇给你涨多少，我就给秦淮茹涨多少，正好让姐做个见证。” “这可你说的啊！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过好日子。” 贾东旭笑了，这小人不是天天拿着钱下馆子吗，等秦淮茹拿多了生活费，这肯定就不够了，肯定得过苦日子。 “我家条件好，怎么都吃不穷。” 李治国又说了句真话，奈何众人还是不相信，这没处说理去了。 “哎，许大茂，你躲什么，急着回去做饭啊。” 他忽然瞧见大茂兄弟想去旁边静悄悄的走人，这必须给叫住了。 “李治国，你说得没错，我正急着回去给媳妇做饭，不像你，只知道等着吃，还不如你家那小京茹呢。” 许大茂见这么多人在场，还不得高低损几句，大伙都讲道理的吧！ “行吧，那你快回去，别让我弟妹饿着了。” 李治国把人放走了，回到院里又能见到，不差这一回。 “不是……” 许大茂还想多损几句话，怎么就让走人了，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忽的看到一脸笑意的贾东旭，这特么就是个大傻子。 姐众女工在旁边看着四合院三个青年站在一块，贾东旭让媳妇领工资，能涨点伙食费就洋洋得意。 那放映员许大茂，一下班就急着回去给媳妇做饭，听说还要早起买菜做早饭，这也能得意上了？ 在看李治国，不慌不忙的搁这儿瞎聊，还是这小子日子过得好啊，一天天的不上班，却成大爷了，也就苦了秦淮茹了。 “李治国，你等着，我回去就让媳妇给涨伙食费。” 贾东旭放出豪言壮语，一脸嘚瑟的走了，得让秦淮茹看看他对媳妇有多好。 可转身后又忍不住默默握紧拳头，明明是先和他相亲的…… 许大茂也闷头走了，小人得志！ “那啥，我也带秦淮茹走了。” 李治国不怕被看瓜，就怕影响众女工的家庭和谐，那就破坏工友大团结了。 “李治国，你真得对秦淮茹好点啊。” 众女工挥挥手，她们也得回去了。 “得嘞！” 李治国蹬着自行车，走也。 没多久就到了南锣鼓巷，本以为来早了，没想到院里有人。 “姐夫！” 小京茹呼喊着如乳燕投林一般扑到了姐夫怀里。 “哎哟，想姐夫了没。” 李治国一下把人搂起，改明儿让媳妇也生个女儿，贴身小袄，但也可能是防弹背心。 “想了。” 小京茹就稀罕姐夫，对她最好了。 “嗯！” 李治国抱着人进去，结果见到三叔秦长青系着围裙正在做饭，这可以啊，多才多艺。 “三叔，你怎么先忙着了。” “我多少也会一点。” 秦长青的厨艺虽然不精通，但也会几个江湖硬菜。 “这好，改明儿我也学学做饭。” 李治国心想已经学废了，就等着吃吧。 当即，秦淮茹和小京茹都去帮忙，他在院里的大槐树下躺会，养病呢，时刻都需要放松。 没过多久，老丈人和秦光明下班回来了，有了大舅子加入，做饭速度陡然加快。 等好好吃了顿晚饭，李治国就载着姐妹俩前往春桥副食店，购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像是火柴、食盐什么的。 出来瞎逛不消费怎么促进社会发展，好歹也几分钱出去。 “哟，李治国，你们今天回来得有点晚啊。” 阎埠贵这都吃过晚饭，在院里带孩子了。 “去我老丈人那里吃的……” 李治国正说着，就听中院那边好像吵起来了。 阎埠贵摇头说：“是贾家，贾东旭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让他媳妇涨伙食费，那贾张氏也要涨养老钱，饭点那会已经吵过一回了。” “就没吵出个结果？” 李治国心想这不关他事吧，贾家不是第一次内讧了。 “没结果！你三大妈她们都去看热闹了。” 阎埠贵是没好处的事不沾惹，何况这是中院的事。 “我去看看！” 李治国带着就抱着小京茹前往中院，自行车交给媳妇了。 “大伙都评评理，东旭每月中午在厂里吃，都五块钱了，我才两块钱养老。 他这都还要涨伙食费，吃得完吗，厂里的菜都是油水啊，哪有这么不孝的。” 贾张氏已经到了院里，儿子大了，结婚了，就不听话了。 “妈，我五块钱也不多啊！再说了，我都快涨工资了，还不得多拿点。 那秦淮茹每月也是五块钱，我一个大男人肯定比她吃得多吧。” 贾东旭一脸委屈，本以为事情会很顺利，他都已经夸下海口，媳妇也同意，结果在老娘这里栽了跟头。 众大妈议论纷纷，这事还真不太好说，养老天经地义，但贾家也有实际困难，就今年还得多一孙子或孙女，都要开销。 “李治国，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 贾张氏见到人回来，就仿佛见到了救星，院里这小子说的话管用。 “李治国，你回来了，就等你了。” “你来给贾家断断案，那该怎么处理。” “这有凳子，你坐着说，别累着了。” 大妈们让出位置，让人进来，圈子里不能少了坏小子。 “东旭！” 李治国坐在凳子上，他有胃病不能久站，这事院里都知道。 “干嘛！” 贾东旭一脸不爽，又想拿大道理说他，这次门都没有。 “东旭，我觉得吧，你这伙食费不仅不能涨，还得从里面扣。 你是工资马上要涨五块钱，你可家马上要多个孩子啊。 听说你连名字都想好了，贾梗，小名棒梗，这名儿多好啊。 咱京城最低生活标准，每人每月五块钱，正好你用来养孩子。 你是孝顺孩子，这养孩子，赡养老人都得做好了。” 顿了下，李治国又说：“所以啊，多的五块钱交给你媳妇，在从你伙食费了扣一块钱交给你老娘，这不刚好吗，皆大欢喜。 那个年轻人不是先苦后甜，单说我，带病在轧钢厂干了四年，才有现在的好日子，我骄傲了吗？ 东旭你工作还不到两年，就想顿顿吃白面，周周下馆子？你想得太美。” 贾张氏一听这话就激动的说：“李治国说得太好了，就是这么个理儿，以前我给东旭拿四块钱伙食费，都是算好的了，够吃了。 东旭，就按你李哥儿说的办，每月给我三块钱，你拿四块，剩下的给碧华拿来养家，没完的就攒着，这钱够买白面混着棒子面吃了。” 几个大妈这时也纷纷发表起意见来。 “李治国这安排好，贾东旭一人吃苦，全家日子好过。” “男人嘛，就该有担当，要都在外边过好了，家里还管不管啊。” 贾东旭蒙了，感觉李治国说的也没问题，可这关乎到他了啊。 见贾东旭嚷嚷着还不愿意低头，陈大嫂一转眼就把易中海请了出来，路上也简单说明了情况。“看，一大爷来了。” 只见易中海一到就呵斥说：“东旭，大伙都觉得对，你就得听着。 这做人啊，不能只想着自个儿好过，你家里有老娘，有媳妇。 你要是辛苦点，她们就过上好日子了，你现在要撑起这个家啊！” 这时李治国微不可查的对陈大嫂点了点头，已经有了微妙的化学反应，大嫂懂他的心思啊。 “不是，一大爷，你知道的，四块钱真不够，我一顿饭至少得一毛五，每月二十六天午饭啊，四块钱就没了。 偶尔遇到有肉菜，我这还怎么吃，吃了就不够白面钱。” 贾东旭只觉得太委屈了，怎么涨了工资也让减伙食费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李治国忽然冒出一句，“贾张氏，我看你去替东旭领工资得了，碧华大着肚子不方便。 你把钱领回来，但只能留三块钱养老啊，让碧华来安排伙食。 不然就你那抠门样，再给整烂红薯，吃出病来，咱全院也跟着受影响。” “哎！李治国，我听你的，以后发霉坏了的东西，我都不吃了，就吃好的。” 贾张氏一脸乐呵，虽然被骂了，可别人也是为了她好。 “一大爷，你看我刚这安排还行吧，这院里啊，还得是你做主的。” 李治国把包袱扔了出去，对于贾家，他不偏袒谁，得根据实际情况来定。 东旭兄弟最近日子是过得太好了，都特么学会在厂门口挑衅他了，先给吃点苦头再说吧。 易中海点头说：“这安排我觉得好，贾张氏是年龄大了，但也能干活，以后还要帮着带孩子。 领了工资拿三块钱养老，也是不给家里增加负担，我看行，东旭这事就这么定了。” “不是，一大爷，要不我还是拿五块钱伙食费，在给我妈多拿一块钱养老就是了。” 贾东旭妥协了，早知道这样，他吵什么啊，亏大发了。 “不行！” 贾张氏直接反对，嚷嚷着说：“刚李治国说得很清楚，你那涨的工资要攒着给我养大孙子的，碧华生孩子要给一半的钱，这还不得提前攒钱啊。” 这话一出，贾东旭沉默了，是啊，他媳妇跟秦淮茹不一样，工人家属上医院给一半的钱，生孩子那些要不少钱的。 忽的，贾东旭动了心思，他一天天的上班，还没拿到二十七块五。 别人秦淮茹一进厂就这么多了，现在还涨了。 没事就请假孕检，以后还有产假，生孩子看病全都不钱，这得省下多少啊。 突然间，贾东旭明白了，原来李治国打的是这个主意，占轧钢厂便宜呢。 或许他也可以学学？让媳妇碧华去顶岗？ 那这家务活，就可以让老娘贾张氏来做了，他一天天的不用上班，跟李治国一样，啥也不干，就在家当大爷，多好啊 “妈，我答应还不行吗，就按刚李治国说的办。” 贾东旭妥协了，他也偷偷搞一把大的，让媳妇去顶岗，把工资谈到二十七块五。 等媳妇把孩子生了，产假休完，他在看情况要不要回轧钢厂上班。 不行，也学李治国天天闲着，没事就寻摸，再说了，他也能钓鱼啊！ 就是他找一个什么病呢，李治国已经把胃病用过了。 一时间，贾东旭心事重重的回了屋里，也没打招呼，众人见此也没多说，任谁这会恐怕心情也不好。 “散了，我回去歇着了。” 李治国拍拍屁股走人，战败了贾东旭，这给媳妇涨伙食费的事，也就无从说起了。 第二天贾东旭就去泡了病号，琢磨了一宿，感觉已经学到了李治国的精髓，这好日子就快来了啊。 只等工资一涨，就可以安排媳妇到厂里顶岗了。 “医生，我最近总感觉浑身无力，肯定是得什么病了，你给好好看看。” 轧钢厂医务室的医生也就普通水平，能治个伤风感冒，以及外伤急救处理就不错了。 这能看出个啥来，略微检查后就说：“贾东旭，你到工人医院去检查一下吧，现在去，中午还能赶回来。” “好嘞！” 贾东旭请了病假去了外边大医院，来了个全身检查，中午赶回来吃了食堂，这月伙食费可没减，就是没几天了。 下午焦心的上了班，一直没想清楚装什么病，等临下班去医院拿报告然后就蒙了。 “医生，我真有病啊！” 贾东旭一脸难看，这都还没开始装呢。 “嗯，你平时没少起夜吧！那啥，你一般是两分钟左右吗？” 医生拿着单子，这病挺常见的，不丢人。 “什么两分钟？你说那事啊，那我没毛病了，我最快才数到三，一般数到七个数。” 贾东旭举起双手，叩下了两根手指，还剩七根，不骄傲。 医生顿时脸色难看，语气古怪的说：“快了，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去买猪肚子把药材包裹着熬中药，喝完药，完了把猪肚子也吃了，你这情况，尽人事听天命吧！ 以后啊，少干重活，生活上也要节制，倒也问题不大。” “不是，医生，我咋听不懂呢？” 贾东旭懵了，他比别人都快，远超两分钟，这还病了？ 许久之后，贾东旭流着泪跑出了工人医院，一溜跑到无人的小街道旁边，一拳头就打在树上，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贾东旭擦干眼泪，才接受这事实，他有媳妇，而且媳妇还怀上了，这不慌啊，慢慢调养就是了，这病要不了命！ …… 转眼十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李治国刚从三叔那边回来，家具已经成型，估摸再有个十来天，就能完工。 都是实木家具，没刷漆，所以不用放置，直接就可以住人，这也省得老丈人和舅子上下班都要走好几公里。 他到时候偶尔也可以到那边小住，房子太多，住不过来了。 “李治国，出事了，贾东旭刚从厂里给送回来了。” 阎埠贵刚从中院回来，琢磨着这事不正常吧。 “你是说贾东旭，他能吃能喝的，不会是工伤吧！” 他有点迷糊了，东旭兄弟这还有三胎呢，寿命还长，再说了，就目前轧钢厂的情况，二车间那活，一点也不危险。” 阎埠贵摇头说：“不是工伤，是肾不好，今天在车间干活都晕倒了。” “我去……” 李治国怎么感觉，这有点像他呢，贾东旭这是装病吧，总感觉有阴谋。 “你也觉得不对劲吧，我估摸着贾东旭在算计着什么。 那是被扣了伙食费不甘心啊，想让家里涨点钱。” 阎埠贵将心比心，觉得这才靠谱。 “有可能！” 李治国想了想，算了，贾家的事跟他没啥关系，还是回家歇着吧！ 中午他出去，把小京茹留家里了，这会得回去看顾着点。 “李治国，哟，睡着呢。” 二大妈找上门来，只见堂屋里，坏小子躺在椅子上，旁边小京茹拿着一个扇子在旁边给人扇风，这日子过得，真没话说。 “是二大妈啊，啥事？” 李治国睁开眼坐起身来，没睡着，就是纳凉来着。 “是贾东旭的事，你猜怎么着，他真有病，有医院开的证明，肾不好，干不了重活，最好啊，也别久站了。” 二大妈越说越觉得，怎么跟李治国那胃病有点相似呢，这是照着给得的病？ “真病了？” 李治国一脸疑惑，他当初让医生开假病历，可是了钱的，贾东旭那老抠，不至于吧。 “是真病，我刚从贾家那边回来，贾东旭正在和他媳妇商量顶岗的事了。 哎呀，你说这院里，四个年轻人，你病了让媳妇秦淮茹顶岗。 现在贾东旭又来，也就大茂那岗位顶不了，傻柱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讨着媳妇。” 二大妈感慨，其实是怀疑贾东旭有问题，想学李治国，这是坏小子带坏了院里的风气，有人跟风学样了。 “啊！” 李治国真的惊讶了，难道贾东旭也开窍了，跟许大茂一样，开始跟着他学习了？ “二大妈，贾家里怎么说的？” 他琢磨着，这事还真能成，有他这前科啊，厂里能照着操作的。 (本章完) 第90章 摆烂 第90章 摆烂 就是贾东旭年纪轻轻，只比他小几个月，这就不上班了，想养生了？ 让别人陈碧华一人上班，养活家里好几口人，那可养不活的啊，因为傻柱不会接济的。 二大妈主要是来聊八卦，这事等当家的回来，晚上院里还要热闹一阵。 “对了，二大妈，贾张氏今年多少岁了？” 李治国是院里长大的，可没关心过年龄啊！ 二大妈没说一阵，就回家煮饭去了。 李治国又重新躺回椅子上，旁边小京茹继续扇着扇子，每隔一会就摸出一个果脯放进嘴里，倒是没给亏待了。 “嗨，东旭兄弟，你还真是个大聪明。” 他几乎可以确定贾东旭就是在学他了，可他是装穷啊，贾家让人顶岗，估摸就是真穷了。 不过，如果贾东旭真不上班了，没准能躲过一劫，逆天改命，增加寿命？ 傍晚，秦淮茹从厂里回到家，就忙着去做饭，还好家里有小京茹，已经提前做了不少事，给她减轻了负担。 李治国端着茶杯，刚从屋里出来，就见许大茂放下菜盆走来。 “李治国，你听说了吧，贾东旭要让媳妇顶岗。” 许大茂一脸麻木，这都怎么了啊这是，一个个都不想上班啊，合着就他苦哈哈的挣钱养媳妇。 不过他以后是要当科长的人，一点不羡慕。 “下午我听二大妈说了，没到中院去，你听谁说的。” 李治国品了口茶水，这真不是小事了。 “院里都传开了，我在中院听了一嘴，贾张氏亲口承认的，还说她家跟你一样，以后也过好日子。 我呸，那啥，我不是说你啊，我是说贾东旭就是个大傻子。” 许大茂差点说漏嘴，这得找打了。 “是挺傻的，自以为聪明，他现在是满了两年学徒，拿第三年工资二十七块五。 但陈碧华顶岗，最少得降一级，这又是二十二块五。 他家三个大人，今年还得多一孩子，就这点工资，养个屁的家啊。” 李治国直言不讳，不是为贾家操心，而是觉得人傻。 “可不是吗。” 许大茂都忍不住聊这八卦，简直觉得荒唐，这跟李治国当时的情况不一样，别人没有额外负担。 李治国忽的心思一动，“大茂，给你个锻炼的机会，要不要跟我学着点。” “什么机会啊？你又想坑人，就上次你过生日，我出大血了。” 许大茂想躲，有预感不是啥好事。 “算了，你还年轻，玩不转，快去好好洗菜，给你媳妇做完饭吧！我到前面遛个弯，等会就有得吃了。” 李治国改变主意，还是别教会这小人了，这院里有他一个小人，我呸，是好人就够了。 李治国刚是琢磨着，要不让贾张氏去顶岗，人还年轻，四十多岁。 但转念一想，贾张氏去了厂里，那还不得天天吃好喝好，以后还有退休工资，也太美了。 得了，这事还是问问东旭媳妇的意见，怎么说也是他半个徒弟。 “李治国，你可算是出来了，贾家那事听说了吧！” “贾东旭在学你呢，哦不，是跟你的情况一样了，他也让媳妇顶岗。” “咱院里是咋了啊，贾东旭也学会了偷懒，那啥，姐不是说你啊，你是好孩子，就贾东旭学坏了。” 几个大妈刚还在聊着八卦，见人一来，立马改口，只喷贾东旭。 没等李治国回话，傻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嚷嚷着：“贾东旭这是不当人啊，就想偷懒了，哪有让大肚婆去顶岗的。 不过那陈碧华长得也安全，不怕事，到厂里能干活。” “傻柱，还不快回去做饭，瞎聊啥呢。” 何大清跟了过来，把儿子叫了回去，他却留了下来。 “李治国，这事吧，我觉得贾东旭做得不得对啊，大老爷们就应该挣钱养家，你是例外，你是真病了。” 何大清颇有怨念啊，饱汉不知饿汉饥，都是不知道疼媳妇的。 “我到贾家去问问情况，东旭要是真病了，这也不能给拦着吧。” 李治国没有多聊，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是去源头那儿靠谱。 贾家他太熟悉了，这个点都还在做饭，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他掀开门帘就进去了。 “哟，做饭呢。” “李哥儿你来了，快请屋坐会。” 陈碧华见是李治国上门，不由露出笑容。 李治国趁机低声问了句，“你真想去上班？” “嗯！东旭说生孩子不用钱，还有产假。” 陈碧华是真想去的，在家也是做家务，中午还吃窝头，到厂里就能吃白面了。 “行，我知道了。” 李治国应了一声，就见贾东旭看了过来，嚷嚷着：“不是，你来我家干嘛？” 贾张氏见到人，忙说：“怎么跟你哥说话的，人肯定是来看你的。李治国，快进来，刚还念叨你呢。” “嗯，我东旭兄弟好点没有。” 李治国走了进去，到了铺前，只见贾东旭躺着的，面色红润，根本就不像病了。 “还好！” 贾东旭也不敢近距离嚷嚷，反倒有点心虚，他今天是装晕，就是为了厂里能同意顶岗。 之前他去说了，上面只说考虑，还没同意，这下应该没跑了吧。 “东旭，你让碧华去顶岗，我觉得挺好的，就这么办吧。” 李治国也不打算搞事了，贾家过得好不好，是自个儿的选择。 “哎，我谢谢你了。” 贾东旭还真怕李治国从中作梗，现在听了这话也踏实了。 “行，不耽误你休息，我这也得回去了。” 李治国走的干脆，要真贾东旭不上班了，以后还不是天天在院里。 他刚掀开门帘出去，就有大妈问：“里边啥情况啊！” “确定了，陈碧华顶替岗位，具体哪天去上班就不清楚了，我回去吃饭了，回聊。” 他说完就走了，这事吧，没那么快消停。 等他路过老许家时，听里面正在嚷嚷呢，下意识在窗口听了下。 “大茂，你不会哪天也生病了，让我去顶岗吧。” 唐春燕站在旁边看着许大茂和面，她以前在家学了几次下厨，没学会就不做了。 “媳妇，我这身体倍棒，肯定没毛病。在说了，哪有女人当放映员的，你就放心在家享福吧。 那贾东旭啊，是在学李治国呢，那就是傻。 也不看看李治国有多能算计，他贾东旭只要丢了工作，有的是苦日子过。” 许大茂这次当了回人间清醒，被坑得多了，脑子也好使了。 唐春燕点头，“也是哦，李哥儿还有老丈人家养，贾东旭就靠媳妇，日子过不好的。” “就是这么个道理啊！就是刚李治国好像想让我做什么事，最后也没说，我有点想不明白了。” 许大茂感觉要琢磨一宿了，这不害了他吗。 窗外，李治国赶紧走了，别被发现偷听，传出去影响不好。 等到家后没一会，饭菜就端上了过来。 秦淮茹下意识先给男人递了一个白面，又拿了一个掰开后和妹妹一人半个。 这才说：“哥，贾东旭真让陈碧华顶岗啊！” 她哪怕在厨房都听到了外面在议论，二大妈那嗓子挺大的。 “嗯，我刚去问过了，陈碧华愿意去顶岗，以后到车间跟你当个工友。” 李治国笑了笑，这特么什么情况啊，院里的风气都被贾东旭给带坏了，严重影响上一代，以及下一代的三观。 会让人误以为靠女人养着就能过上好日子，这不利于以后时代的发展啊。 “那也挺好的。” 秦淮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能当上工人可是荣誉。 “嗯！” 李治国点头，给小京茹夹了点白菜，多吃蔬菜才长得高。 “姐夫，我长大了，也当工人。” 李治国夹了片腊肠，香着呢，天气大了，得赶紧把腊肉腊肠吃完，免得放坏了，浪费。 有些时日没吃过炖鸡了，要不，改天让三叔回家探个亲，也好回村里帮着耕田？ …… 第二天，院里还在议论纷纷，谁都没想到贾东旭奇迹般的下地，早早的去厂里上班了。 “天啦，二车间这下又出名了。” “姐呢，快，这种人必须得抓去收拾收拾。” 轧钢厂的工人议论纷纷，这影响太不好了，前边有个李治国大家都认了，惹不起。 可你贾东旭凭什么啊，让大肚子的媳妇来顶岗，还是个男人吗。 对此，贾东旭浑然不在意，既然要学就要学到底，李治国都不怕，他怕什么。 “媳妇，你好好上班，不懂的，就问师傅。我先回去养病了。” 贾东旭故意说得很大声，走的时候还看了秦淮茹一眼，心想，我这不比李治国差了吧，我也有病了。 车间工人们纷纷无语，看着陈碧华愣在那里不知道干嘛，这跟当初秦淮茹不一样啊。 别人到车间就认了陈芸当师傅，加上李治国强势，没人敢惹。 可贾东旭算个毛，谁给放在心上。 陈芸这个小组织也没去和陈碧华打招呼，觉得这女人就是贱，明明都有秦淮茹在前，还甘愿受男人指使。 “一大爷，我该干嘛。” 陈碧华以前也没打过工，不知道情况，之前倒是来过车间，可也看不明白啊。 易中海也是头疼，你让他怎么给孕妇安排活？ 而且据他所知，东旭媳妇不太聪明，到现在都不太会用缝纫机。 …… 贾东旭一路欢快的小跑回院里，这下好日子不就来了吗。 他上班每月才给四块钱，现在不上班，每月钱反倒多了，就是媳妇的工资只谈到了二十二块五。 比预计的少五块钱也不算啥，光那两个月产假就是好几十，更不用提生孩子那一半的费。 再说了，以后工资还要涨的，轻松了，愉快了。 他也体会了李治国的生活，真的是美了。 院里大妈看着贾东旭一路跑进院里，纷纷看不下去了。 “哎！这贾东旭像有病的吗？前两天还晕倒，昨天就下地上班，今天带媳妇顶岗后就能跑，都不知道多装一会。” “不过说到底还是李治国带坏了院里的风气啊，贾东旭就是照着学的。” “就是陈碧华不在家了，贾家现在谁买菜做饭？” “谁去看看李治国起了没，都半上午了，也不知道出来唠嗑。” 大妈们这都想等着看贾家的笑话，哪有钱娶了媳妇，大了肚子就送厂里。 合着就你们娘家在家享福，真当是李治国了啊，院里谁都愿意给惯着？。 “姐夫，太阳晒进屋里了。”小京茹见太阳光照进了门槛，就赶忙跑去叫姐夫起床。 “呃，好，这就起！” 李治国这一觉醒来，精神饱满，在家吃了早饭后，准备去菜市场逛逛，又是周六了，过得真快啊，明天媳妇又可以休假了。 他在前面推着自行车，小京茹提着菜篮子在后边跟着，妥妥的年画画面，和谐。 “李治国，你这是去买菜啊！” 孙二娘正在中院里洗衣服，她是勤快人，早就买了菜回来，已经和好面了。 “嗯，这不周末了，也吃顿好的。” 李治国说着片汤话，这哪天不是好日子啊，都是新社会了。 正说着，忽然听贾家那屋传来了吵闹声。 孙二娘忙说：“贾东旭从厂里回来了，让她妈洗衣服，贾张氏不乐意，吵了好几次了。” “让他们吵吧，中午总得吃吧。” 李治国笑了笑就出了院里，心想，贾张氏这才过几天好日子就回不去了？ 贾东旭一个学徒工病退还想当大爷，这才挣几个钱啊！ 随后，他载着小京茹去了菜场，来得可不迟，因为贵的东西不容易卖出去。 哪户买菜不是精打细算，恨不得占点便宜，这跟品德没关系，牵扯到素质高低。 “京茹，想吃什么，就跟姐夫说。” “谢谢姐夫！” 小京茹在菜场里看了眼，好多肉啊，还是城里好，她以后都要留在城里。 李治国看了一阵，还是决定包饺子吃得了，好饭不怕晚。 正好也看到有韭菜，这馅也香。 “姐夫，我想吃那个。” 小京茹指了指前面有个卖米糕的。 “得，这就买。” 李治国推着车过去，见是做铁盒米糕的，也就是往铁盒子里加入调制好的米浆，盖好后放到炉子上烤，要六分钱一个，因为里边刷了油。 “给拿四个，一个给她，另外三个包好。” “好嘞，大哥！” 中年妇女麻溜的装米糕，遇到大主顾了。 李治国给了钱，让小京茹一边吃着，就去买了包饺子用的食材，其余有些东西想买，但他不会做啊。 等到媳妇下班回来都挺晚了，所以就放弃，等想吃就去下馆子得了。 出了菜场，他刚想把小京茹抱上自行车，忽的在门口看到了疑似于家姐妹。 就年前那会，他也是到这菜场买菜，遇到的俩丫头。 小京茹见两个女孩盯着她手上的米糕，不由炫耀似的咬了一口，香着呢。 李治国颇有些无语，问着：“俩丫头，还记得叔叔吗？” “叔叔？啊，我记起了，是给果脯的叔叔。” 小丫头于海棠一下就想起来了，那果脯就叫海棠呢。 大丫头于莉也想到了，“叔叔，那次是我们错怪你了。” “得嘞，知道叔叔是好人了吧。 来这里还有米糕，还是热乎的，你们一人一个。” 李治国从布袋子里拿出两个纸包的米糕，这年头没塑料袋虽然不方便，但是环保啊！ 还剩下一个米糕，得留给媳妇尝尝，等若是把自己吃的两个送了出去。 “谢谢叔叔！” 于海棠一下接了过去，她就嘴馋。 于莉迟疑了一下，也说：“谢谢叔叔。” “快吃吧！你们妈妈呢？又把你们扔这儿了？” 李治国心说那于母心挺大的啊，每次买菜都把女儿搁这门口，也不怕遇到拐子。 其实真不怕，拐子基本只对男孩下手，女孩都是赔钱货，生多了送出去的可不少，城市农村都有这现象。 现在这年代，除非家里就一个女儿，或是条件太好，不然没人把女儿当宝贝养着。 “妈妈到那边胡同买菜了，让我们在这儿等着。叔叔，你给的米糕真好吃。” 于海棠挺能说会道的。 “嗯，小丫头，你叫什么？说个名字，下次遇到了，叔叔还请你吃好吃的。” 他一直没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于家姐妹，现在得有答案了吧。 “叔叔我叫于海棠，这我姐姐于莉。” “嗯，记下了，叔叔先走了，回头再见。” 李治国满足了好奇心，还真是于家姐妹，那就走也。 “叔叔再见！” 于海棠挥着手，白得了米糕，吃高兴了。 …… 过了一会，小京茹才问：“姐夫，你干嘛送米糕给别人啊！” “那是你姐夫认识的，就俩米糕你还护上了啊，先回去把肉菜放好，中午带你去吃大肉面。 这下午呢，陪姐夫钓鱼，傍晚接你姐下班回来包饺子，炖鱼汤喝，迟早把你养成小胖墩。” 李治国还真担心这情况发生，所以注意给人荤素搭配。 “姐夫，你对我真好，我一辈子都跟你过了。” 小京茹这童言无忌的，哪懂一辈子是多久，长着呢。 “那你想太美了啊！” 李治国这儿不养闲人，也就京茹还小，等大点了，如果不能多干活，就给送走。 小京茹嘟着嘴，她就是想得美了。 很快，回到四合院，他把买的食材放在厨房晾起来，放到阴凉处，当天的新鲜肉不会坏的。 但如果要过夜就得煮好，或是用冷水冰着，总归能找着法子。 等再从出来出来，小京茹已经帮着拿出了两根鱼竿还有凳子什么的。 也没忘带上他那本《我这一辈子》的书籍。 这书吧，是老舍写的，现在看着没事，以后就有问题了。 他挺喜欢老舍的《茶馆》和《骆驼祥子》。 同在京城，有机会或许能救人一把，让老舍也来一句，“什刹海水深千尺，不及治国救我情？” 回过神来，人已经到了中院，结果就见贾张氏掀开门帘冲了出来。 “李治国，正好你在，帮我说说东旭吧。 他在家啥活不干，就躺着睡觉了，中午还要吃白面，我钱都没有，哪来的白面给他。” 贾张氏这都快哭了，本以为今儿媳妇顶岗，这能过上好日子，结果发现不对劲了，儿子变了啊。 “贾张氏，这我没法说了，东旭他有病啊，怎么让人干活。 那啥，我还有点事，晚点回来在聊。” 李治国撤了，贾家都不叫事，贾东旭没娶媳妇之前，娘俩不是照样过日子，饿不着，但也吃不好。 “姐夫，你怎么打哪儿都认识熟人。” 小京茹这会正在对付小碗里的面条，真香啊。 “这就是你姐夫我的魅力所在了。” 李治国说着又从大碗里给夹了点面条过去，他就叫了一碗面，俩人吃不浪费，这不咋饿啊。 要不是带着个拖油瓶，他直接去钓鱼叫外卖了。 一大碗面条，有一半进了小京茹肚子里，汤也给喝了大半，还挺能吃的。 随即，打东直门出去后，他选一个好位置，就在河道边上架起了鱼竿，这地儿晒不着太阳，还安静。 “京茹，我这躺会，你见浮漂动了就摇醒我，千万别大喊，不然把鱼给吓跑了。” 今儿没办法造假了，晚上能不能喝上鱼汤，就靠小京茹的眼力劲。 “好的姐夫，我小声说话。” 小京茹附在姐夫耳边说着悄悄话。 这可把李治国闹了个耳痒痒，还好定力还在的。 他带了一卷草席过来，在草地上铺好后，就躺上边睡个午觉先，这叫回归自然。 两根鱼竿就插在草席旁边，触手可及，真有鱼也不慌。 小京茹坐在石头上，双眼睁得大大的盯着河面上的浮漂，她在村里见过别人钓鱼，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过路的大爷已经来了好吗诺赵几拨了，见到这场面，也是摇头，谁家钓鱼还带着个小丫头给看竿的啊！ “姐夫，有了，浮漂动了。” 李治国感觉耳朵发痒，半边脸都酥麻了，立马翻身，几乎在睁眼的瞬间就准确的抓错了鱼竿。 还好，他有两只手，左手一抄就把另外一根鱼竿握在手里。 运气炸裂，正好遇到浮漂猛地下沉，往水下拖去，此时不起更待何时。 “看我一竿开天门……起，再起，三起！” “哎呀，姐夫，是条大鱼寻。” 小京茹在河边上拍着手，村里出生，田埂走多了，不怕这河边路。 “确实是大鱼！” 李治国手里这鱼竿是竹子的啊，鱼线只比竹竿长一点，钓着大鱼，他给起了三回，愣是没给拉起来，怕把鱼竿绷断就悲剧了。 只能用老办法把鱼拖着，跟着河边走了一段，给鱼遛弯，直到把鱼给累惨了，这才拉到岸边，用手给提了起来。 “发了，这鱼得有六七斤重！” 李治国立马把鱼鳃给穿上，就这么把鱼提在手里，恨不得到王府井大街走一遭，在到大栅栏，最后就站在前门火车站门口，让人给看看眼。 “姐夫，你走错路了，我们回去是往那边走。” 小京茹的方向感真挺强的，就第一次跟着钓鱼，居然认得回家的路。 “姐夫知道，这不遛个弯吗。” 李治国都没料到能在护城河里钓到这么大的鱼，他这鱼竿是在郊外砍的竹子。 鱼线加鱼钩了三分钱，铅坠用的牙膏皮，浮漂用的泡沫，鱼饵是蚯蚓，连抄网都没有。 三分钱成本愣是钓到了七斤大的鱼，激动的他想钱登报宣传了。 就上人民日报头版头条，要致富，先钓鱼！ 好吧，先冷静会，这报上不了。 “大哥，你居然钓这么大一条鱼。” 卤肉面伙计从店里冲了出来，晃了眼。 “这属于基操，呃，就是太正常了，我的钓鱼技术杠杠的……” 李治国瞎吹了一番，跟着去了下一家，除了相熟的，那儿人多就往那里去。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跑对了路回到院里，掐着点的，阎埠贵应该回来了吧。 “哟，李治国，你打那儿钓这么大一条鱼啊。” 阎埠贵眼睛都红了，这得捡多大便宜啊，都能炖一大锅了，全是营养。 (本章完) 第91章 运气 第91章 运气 “就东直门外边护城河老位置，好久没去了，今儿运气还行吧！” 李治国这次底气十足，真是自个儿钓的，有小京茹作证。 小京茹连忙跟着说：“是我帮姐夫看的鱼竿呢。” “哎呀，你赚大发了，是不是那棵大树底下，能遮阴那里。” 阎埠贵是去踩过点的，他也钓过多次啊。 小京茹接话说：“就是那儿啊！我姐夫在睡觉，我看着鱼竿，见泡沫动了，就叫姐夫，一下就钓到大鱼了。” 李治国忙说：“那啥，我装睡的，这是骗鱼呢。三大爷，你忙着，我去看看老何家有人没，帮我把鱼给处理了。” “好好，你快回吧。” 阎埠贵把人送走，扭头就回家把鱼竿拿了出来。 “当家的，都这个点了，你还要去钓鱼？” 三大妈刚把孩子哄着睡了。 “当然得去，李治国刚钓到大鱼了，怎么也有六七斤重，那地方肯定还有鱼，我现在去没准能捡到便宜。” 阎埠贵拿着鱼竿一溜烟出了院子，小跑着往东直门而去，要是晚了，没准鱼就跑了。 “哎呀，那么大的鱼啊！” 三大妈连忙关上门奔着中院去了，虽然吃不着但看看也能过眼瘾啊，不也占着便宜了吗。 中院！李治国已经被众人围了起来，正唾沫纷飞的讲解他那三起钓鱼技术，基本领先一个时代。 人群中，贾东旭也奇迹般的好转在看热闹，他那肾根本就不叫病，也就快了点，不影响传宗接代。 “李治国，你打哪儿钓到的，都好几回了啊。” 贾东旭也眼红，这么大条鱼，要是他家的能吃好多天，拿去卖了也值钱。 “就东直门外边……” 李治国不介意说出地方，因为下次打算换个地儿了。 “唉，老何蹬三轮去了，这不在家，咱院里谁还会处理鱼，帮我把鱼煮了。” 李治国直接现场抓壮丁，等媳妇回来直接就可以开吃。 “让贾东旭去吧，他一个大男人这就不上班了，可不得出点力。” “贾东旭厨艺还可以的，就是太懒了，让他多练练，以后在也家煮个饭。” “就是啊，难不成让陈碧华下班回来还要煮饭？” 贾张氏听了这话，竟然也附和说：“东旭，去给你哥帮个忙，多求教一下你哥怎么钓鱼，咱家也能改善生活。” 李治国乐呵了，“行，就让我东旭兄弟来帮忙，那就走吧。” “不是，我病了啊！” 贾东旭脸色难看，帮个屁的忙。 没想贾张氏毫不避讳的说：“东旭，你那算什么病，不影响生孩子，快去给你哥帮忙，多练练厨艺，晚点回来做饭。” 贾家中午就没吃上热乎的，母子俩杠上了，到现在衣服都还没洗。 贾张氏想着都有儿媳妇了，她也不当家，还不得享福啊。 贾东旭也想着有媳妇了，再说李治国也啥事不干啊，他还有老娘凭什么干活。 “东旭，不想学钓鱼了？” 李治国也懒得用别的法子，一句话就能让贾东旭妥协。 “我学！” 贾东旭含泪跟着走了，这学技术呢，不丢人。 等他学会了李治国那套钓鱼技术，看以后还搭理人不，他老贾家也要过上好日子了。 这会大妈们也跟去了后院，这么大的鱼，还不得多看看，沾沾喜庆。 没一会，后院水槽那里就围满了人，贾东旭系着围裙在指指点点中刮起了鱼鳞。 贾东旭越看这大鱼，就越恨不得立马也出去钓一条回来改善生活。 “哟，这是出啥事了！媳妇，也你在啊！” 许大茂回来了，今天有事去了电影院，就提早回来了。 轧钢厂辖下也有别的周边产业，像是电影院、小旅馆这些业务都有。 许大茂说完看到里边的情形就后悔了，这不是他上次的遭遇吗，准是李治国又钓到大鱼了。 “是大茂回来了啊，正好，你也来指点指点。” 李治国直接把人叫住，早知道大茂回来得这么早就不找贾东旭了，那技术差的老远。 “别，我还得回家做饭。” 许大茂当场就想带着媳妇回来。 谁知道唐春燕开口就说：“大茂，我们今晚上和李哥儿搭伙了，一起吃，钱我都给了。” “什么？给多少了，媳妇，我不是……” 许大茂麻了，刚想给说道，但突然反应过来这么多人看着，李治国也在这里，没法当面说坏话啊。 李治国接话说：“大茂，甭管多少钱，反正你不亏。你先指点东旭处理鱼。 我那厨房还有好的，今儿我买了前夹肉，还有韭菜，晚上包饺子，再加上这鱼，你能亏了。” 许大茂一脸麻木，你说得倒是好听，关键我从来没占过你便宜啊，哪次不是亏大发了。 但现在媳妇连钱都给了，只好认栽，特么的，一定得吃回来。 “东旭，把鱼鳞刮干净点，这儿还有呢，别给漏了。媳妇，把我围裙拿来。” 许大茂挽起袖子，就要开工，他得提防着贾东旭，别给故意往里边下东西，他和媳妇都要吃的啊。 “东旭，好好学着。” 贾张氏也在这里，手里拿着个扇子，帮李治国扇着风，就想献殷情，晚点也能混点鱼肉吃。 这会听到还有韭菜馅的饺子，那是更卖力了。 “妈，我学还不行吗。” 贾东旭一脸委屈，他才刚病退啊，都没好好歇息过，怎么就帮李治国干活了呢。 许大茂乐呵了，也让你这大傻子尝尝他之前受过的苦。 等把鱼处理好，许大茂熟练的到李家厨房拿出肉和菜，让贾东旭剁馅，这院里多一个能给媳妇做饭的男人，他就不尴尬了。 李治国找好监工，接过茶杯，等等，刚谁给泡的茶都给忘了。 不管了，他这不能久站，就躺旁边椅子上，贾张氏拿了张小板凳坐在旁边帮他扇风。 对于贾张氏心里想什么，他门清啊，不就想混点吃的吗。 这么大一条鱼真吃不完，本来想去小院那边，和老秦家一起吃，但院里就不知道他钓到大鱼了。 至于说把老丈人请过来，太耽误时间了。 这不过只是一条鱼，下次从空间拿两条出来，在一块吃就好了。 贾东旭那边好不容易剁完馅，一扭头，见老娘在给李治国打扇子，顿时整个人不好了。 他这老娘在家啥事都不干了，为啥这么会伺候人。 “贾张氏，不是我说你啊，你就是把我东旭兄弟养得太好了！ 你瞧瞧他这么大个人了，生活还不能自理，啥事都指望你，这可不行，连许大茂都不如。” 李治国给说着大道理，这可都是金玉良言，关系不到位，他都懒得开口。 “是是，东旭是要多锻炼！再说他那病也没啥。” 贾张氏没好开口提吃鱼的事，她给人一直扇风，总不能啥都不给吧。 小京茹在旁边嘟着嘴，不太高兴，这个老太婆把她手里的扇子拿走了，还想讨好姐夫呢。 “贾张氏，我东旭兄弟，到底是啥病啊！” 李治国一直怀疑来着，贾东旭年纪轻轻，能有什么问题。 “就肾那方面的，不影响生孩子，等碧华生完孩子，他在回去顶岗。” 贾张氏也不好明说，老贾家让陈碧华顶岗，一是为了省钱，二呢让陈碧华有了工龄，成工人身份。 今后没准能让街道安排个工作，家里不就成双职工了吗。 李治国点头，大概也知道贾家的算盘了。 现在还没有明确区分农村与城市户口，但在五一年时，已经对全国城市住户进行过登记。农村户籍也在摸排中，却是为了统销统购。 真正区分农户和城市户口，是在五八年，本意是限制农村人口进城，因为城市里无论是住房、岗位，还是商品粮都扛不住了。 也就是说，现在娶农村媳妇，户口根本就不算是个事，直接夫妻投靠就迁过来了。 孩子户口随母亲，那之后出生的孩子也都是城市户口。 哪怕以后卡了户口，也能用夫妻投靠这一招。 除非是城市无房户，户口是挂在单位集体户，住房是宿舍或是租户，那就没办法投靠了。 李治国这会想了想，还是说了句，“贾张氏，其实顶岗对你来说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 贾张氏摇着扇子，知道李治国脑子好，连她老贾家都多次着了道，还没法找补回来。 “你年纪轻轻也可以顶岗啊！ 东旭更年轻，只要病好了，在街道去登记一下，他有工龄在身，有合适的岗位会优先考虑。 之后要是碧华不上班了，你可以去轧钢厂顶岗，到了厂里，还不得天天吃白面，每月按时领工资，老了还有退休工资。 东旭和碧华在找个工作，你家仨人都上班，那得挣多少钱。 你看看老何家，也是三个人挣钱，带着雨水一个孩子，那日子过得多好啊，蔡全无都胖成啥样了。 我也就看你人不错，爱穿你做的鞋，不然这法子，我根本就不可能说。” 李治国觉得还真能这么操作，逮住轧钢厂不停薅羊毛，全家上阵，这厂子是属于集体的，薅不穷。 “哎呀！” 贾张氏一拍大腿，哆嗦着说：“李治国，你说得太有道理了，我去顶岗，到五十岁退休，也干不了几年啊。 就算工龄不长，那以后多少也能拿到点钱的，养老就不发愁了。” “就是这么个理儿，这事吧，你先别往外说，免得有人嫉妒，从中作梗。 还有个麻烦事，陈碧华生了孩子，你去顶岗，那她短时间内啥也干不了，这洗衣做饭带孩子，都得东旭扛住。 但你看看，我这兄弟太懒了，我都出去钓鱼了，他还在睡大觉，这以后你那大孙子能养活吗？” 这院里就只能他一人躺平，贾东旭还想学，学个屁啊，得让人知道什么才叫勤劳致富。 “哎呀，那你说咋办，东旭就是被我惯坏了。” 贾张氏发苦了，这不能耽误她进厂挣钱，也不能影响到大孙子。 “简单啊！许大茂娶媳妇前都能突击培训出来，我东旭兄弟也就比我差了点，比许大茂强多了。 你也给他特训，早晨起来买菜，给做早饭，完了回来擦桌子扫地洗衣服。 缝纫机也让他学起来，不然就成了摆设，那可是了大价钱买的。 然后中午、晚上做饭也让他包了，没事让他打扫院子。 家里活干完了，就过来帮我啊！ 你让他变得勤快了，以后就是奶孩子的好手，风评好了，街道那边还能少了工作岗位？” 李治国越说越觉得他是大好人，为了东旭兄弟以后的前途考虑。 贾张氏听得双眼放光，“对，就得这样安排！ 可是东旭不听我的啊，我让他做饭，他都不肯，到现在家里衣服还没洗。” “不听你的，这也简单，你找一大爷，好好给他讲讲大道理，再不行你就收拾他，难道他还敢打老人。 直接开全院大会，我第一个帮你收拾他，他虽然是我兄弟，但我做人帮理不帮亲。” 李治国说得大义凛然。 许大茂在远处看着，又看了看贾东旭，心想，你个大傻子，迟到还要被李治国给坑了，敌人都已经打入内部了啊。 可想到他媳妇说了多少次都不管用，还好，也就亏了点钱，这还能接受。 “贾东旭，把这些都拿进厨房，我盯着你和面。” 许大茂又把人鞭策上了，得走一遍他受过的苦。 “妈，我想回去洗衣服。” 贾东旭找老娘求救，再等会秦淮茹就要回来了，见他给做饭，这脸往哪里搁啊。 “东旭，好好做饭，咱家的衣服你晚上加班洗。 妈以前就是对你太好了，以后所有的家务活都由你来干。” 贾张氏垮着脸教训起儿子来，为以后她进厂挣钱，也为了大孙子，必须对儿子严厉起来。 “不是，妈，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啊。” 贾东旭懵了，这又怎么了。 贾张氏却没管了，继续给李治国摇着扇子商量突击培训的细节。 李治国这会又说：“你想要改造东旭，就不能让碧华帮忙，不然就前功尽弃了，大概就这么多，具体怎么做你看着办吧。 差不多了，你回家等着碧华，别让她干活。 过会东旭忙完，我让他带一碗鱼肉回去，他是我兄弟，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他好。” “李治国，我谢谢你了，改明儿我再给做双新鞋。” 贾张氏乐呵呵的走了，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就差把东旭培养成干活小能手了。 “贾张氏也是个傻子！” 许大茂碎碎念着，这院里难道就没人是李治国的对手了吗？苍天不公啊，为何让他这么清醒，还不如糊涂点好。 “大茂！” “来了来了！” 许大茂赶忙屁颠屁颠跑过来，可别让李治国找到借口又给坑一把，大伙都散了，他一人顶不住。 “快到点了，把鱼早点下锅，饺子包好，等你秦姐回来咱们就可以开吃。 今晚上可得陪我喝两杯啊，明儿你不上班也不怕喝醉。 对了，我家的酒刚好没了，你去拿两瓶过来，喝不完可以放我这儿攒着。” 李治国招呼着，就从柜子里拿生米，这也是本钱。 “哎！” 许大茂叹息一声，还能说啥，拿酒去吧，好歹能喝不少回来，正好有机会问问媳妇了多少钱。 等他一溜烟回到家，见媳妇正在照镜子，都这个点了，还打扮啥啊。 “春燕，你给拿多少钱了？” 唐春燕没回头，还盯着镜看，说：“五块钱啊！我都算过了，光那饺子馅料加上白面就是一块多钱了。 在加上那鱼，别人还出油盐酱醋，我们不亏啊。放心吧，的是我妈给的钱，没你的啊！” “媳妇，你高兴就好！” 许大茂一脸麻木，我这还搭进去两瓶酒了，在算上生米，大概是够五块钱了。 可李治国不就啥都没出了，到底是谁跟谁搭伙啊！ 不成，今晚上得大吃特吃，吃不死就往死里吃，把老本给吃回来。 为此，他赶忙跑李家那厨房，见还挂着一小块腊肉，直接拿回家给煮了，不然炉子忙活过来。 等煮好后在拿过去切了，这李治国总得出点东西吧。 这下许大茂乐呵了，终于扳回了一句，比以前进步了。 “贾东旭，你会不会包饺子啊，速度快点。” “许大茂，你谁啊你，我凭什么听你的，我是来帮忙的。” 贾东旭不乐意了，就想把东西一扔跑路得了。 “好啊！你还想反抗，我这叫李治国过来一起收拾你，反正你老娘也听他的，把你打了也是白打。” 许大茂威胁上了，一人搞不定，这不有李治国吗。 贾东旭麻了，“那等会饺子下锅，你多少让我吃几个吧！我好久没吃过饺子了。” “那得看你表现了，麻溜的干活，我去跟李治国说，让他分你几个饺子。” 许大茂也怕贾东旭往里边下料，就用上次李治国的招，这下总不能乱来了吧。 别说，这办法真好使，上次他就是这么默默的奉献了，最后妹妹还夸饺子好吃呢。 “那可说好了。” 贾东旭终于来了精神，麻利包饺子，就想早点下锅吃上几个，这可韭菜馅的，听说吃了补肾。 (本章完) 第92章 鱼 第92章 鱼 “秦淮茹，下班回来了啊。” “秦淮茹，上班不累吧，你男人又钓到鱼了，六七斤重呢，好大一条。” 秦淮茹回到院里，大妈们就纷纷打招呼，她很清楚，都是沾了自家男人的光。 一听到又有大鱼，她忙说：“那我赶紧回去把鱼炖了，我男人不会做饭。” “别急啊，贾东旭和许大茂在帮着做饭呢，你等会回事就能开吃了。” 陈大嫂把人拉住，得找人聊会，跟秦淮茹关系好了，到时候李治国那里还不得更好说话啊。 “贾东旭？他不是有病吗，怎么帮我家做饭啊。” 秦淮茹有点懵，这人班不上，到她家帮忙，这才是真有病吧。 “贾东旭能有什么病，能吃能睡的，他就是懒……” 孙二娘毫不避讳的说着闲话，就看不惯装病的人，不过李治国是真病，情况不同。 陈碧华尴尬的从旁边走过，她是和秦淮茹一起结伴回来的，可大伙就跟没看到她似的。 今儿在厂里也很不自在，没人找她说话，最后还是中午吃饭她主动找的秦淮茹，不然得闷上一天。 现在回到院里，见秦淮茹被大妈们热闹的接待，她说不出的羡慕，只觉得人命好，被李哥儿看上了。 陈碧华心情复杂的回到家，掀开门帘，见灶还是冷的，就知道没开火。 “妈，我回来了，这就做饭。” “哎哟，你可别动，以后啊，都不许你做饭。” 贾张氏拿着鞋底出来，这是给李治国新纳的鞋底，把人哄好了，以后还得接着帮她。 “妈，我没亏待你吧，咋就不让做饭了。” 陈碧华人傻了，才上一天班，怎么就不一样了啊。 “碧华，妈不是嫌弃你啊，是要培养东旭。” 贾张氏觉得要给儿媳妇说清楚利害关系才行。 “碧华啊，你今天去上班那是不知道，东旭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光躺床上睡觉了。 别人李治国半上午就起了去买菜，还去钓了大鱼回来，东旭一天啥都没干。 这样下去可不行，所以妈决定，以后家务活全让东旭包了，包括买菜做饭都让他来做。 你别惯着他，不允帮忙，妈当初就是吃了这亏，把东旭给惯坏了。” “啊！” 陈碧华真傻了，这是她婆婆能说出来的话，全是大道理呢。 “就这么定了，听妈的，你去歇着，等东旭回来他煮饭。” 贾张氏还是能压得住儿媳妇的。 “哦，妈，那我去做衣服。” 陈碧华惦记着缝纫机，还要给未出生的孩子做衣服。 谁知道贾张氏说了句，“以后也让东旭学缝纫机，别人李治国都能当师傅了，东旭也得学。” “嗯！” 陈碧华点头，可却担心东旭学不会啊，没那么简单，哪有李哥儿脑子那么好使。 这边秦淮茹终于能回到后院，还没等到家里，就听见叫喊。 “秦姐，你回来得正是时候，水开了，饺子这就下锅。” 许大茂一脸乐呵，虽然这顿亏了，但也能吃回来不少，算半亏吧。 关键让他训斥了贾东旭，看着人受苦，他高兴啊！ “听说东旭在我家帮厨？” 秦淮茹还是不敢相信，这就不正常的。 “他啊，在里边呢。贾东旭，秦姐回来了。” 许大茂也不管贾东旭比秦淮茹年龄大，损人他是会的。 秦淮茹到了厨房门口，贾东旭正系着围裙尴尬的站在那里，看到秦淮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转念一想，他这总比李治国强吧，会煮饭的。 “贾东旭，你忙着，我去看看你哥。” 秦淮茹大大方方的，虽然相过亲，但她就没答应啊！ “哦，好！” 贾东旭心思放在锅里了，这鱼，这饺子不香吗。 “淮茹，回来了啊！” 李治国听到动静，从椅子上起来，刚在听广播，小京茹没事做也在旁边跟着听。 “哥，你又钓着大鱼了，运气真好。” 秦淮茹进了堂屋，心里也跟着光荣。 “姐，是我帮姐夫看着鱼竿的呢。” 小京茹也在邀功，下次钓鱼她还给看鱼竿。 李治国笑着说：“京茹帮了不少忙，你看过厨房了吧，饺子快好了没。” 这会桌上酒瓶子和生米都摆上了，就等开喝。 “饺子下锅了，哥，咱家又吃这么好啊！” 秦淮茹以前在家一年吃的白面不超过十顿，只有过年才能吃得上饺子。 村里倒是有麦子，但白面要用麦子去换，要扣损耗，不划算，不如直接磨成粉蒸黑馍，不浪费的。 可即便是黑馍，每月也不过吃四五顿，其余都是吃粗粮。 “咱家白面多，还有一百多斤，可劲造。你怀着孩子，不能少了营养。” 李治国始终认为粗粮是给营养过剩的人，或是老年养生的人准备的，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就得吃细粮啊。 改明儿在去买点大米回来，不光喝粥，也捞干的吃。 “哥，你真好！” 秦淮茹一脸幸福，这辈子值了，等给男人生几个大胖小子，才对得起人。 “那肯定是好啊！对了，我收了五块钱，今晚上邀请春燕两口子搭伙。 差不多了，你歇会，我去叫春燕。” 李治国说着就出了门，去喊了唐春燕过来吃饭，跟着就去了厨房。 贾东旭见到人来，忙说：“李治国，你要给我点吃的吧，我都忙活俩小时了。” “你是我兄弟，当然得给，不让你白忙活。 大茂，鱼和饺子都给东旭来一碗。” 李治国放心了，他之前怕东旭想不开往锅里下药什么的，岂不是悲剧了，这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好嘞！” 许大茂也怕啊，所以之前就答应了，也早就理解了李治国的担忧，上次他给炖的鱼，心塞。 “李治国，谢谢你了啊！” 贾东旭乐呵了，真没白忙活，就是没机会请教怎么钓鱼，反正不上班了，有的是时间。 “不谢，你跟大茂，还有傻柱，都是我兄弟，咱院里四大进步青年，都要把日子过好了。” 李治国勉励了一番，一回头就见春燕端着一盘子腊肉过来。 “李哥儿，这你家的腊肉，炉子不够用，放我家煮好的，我给切的呢。” 唐春燕是真难得亲自切菜了，就是切得不好。 “没事，肉嘛，就是用来吃的。” 李治国扭头看到许大茂一脸嘚瑟，这小人可以啊，在防守的同时也能反击了？ 看在大茂媳妇的面子上，这次就不计较了，来日方长。 没多久，贾东旭一手一个碗，乐呵呵的走了，但走到连廊时却转了个弯，躲在耳房旁边角落里，把嘴凑到碗边，一抬手举起碗就想把饺子倒进嘴里。 谁知道许大茂舀饺子的技术不行，碗里除了饺子，下边还有汤水，没等饺子掉进嘴里，汤水先流下来了，连廊里光线不好也看不清。 “哎呀！烫死我了。” 贾东旭一声哀嚎，连忙喷出滚烫的汤水，可已经晚了，嘴里被烫惨了。 “许大茂，我与你不共戴天。” 贾东旭低声骂了一阵，在看碗里，这饺子一时半会吃不下去了。 只好一脸麻木的把碗端回了家。“媳妇，我回来了。” “哎哟，闻到香味了，我就说李治国对我好吧，肯定要送吃的。” 贾张氏麻溜迎了上去，就把儿子手里的两个碗接了下来。 “好，真好，有饺子还有鱼肉，够我和碧华吃了。” 贾张氏把碗放到桌子上，伸手就抓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烫是烫，香啊，用口水多紧吧几下，不就好了吗。 “妈，你别吃太急，家里仨人啊，饺子不多。” 贾东旭左右看了看，杯子里没凉水，干脆舀了一碗生水就喝了，这给缓了缓，感觉又能吃了。 “是仨人，不过东旭，你媳妇大着肚子，你妈我也好久没吃白面了。 这碗里是李治国送我的，今儿我和碧华吃，你自个儿蒸窝头吧。 还有那衣服，过会你就去洗了，以后家务活……” 贾张氏把儿子说教了一番，就去拿了两双筷子，等碧华过来了，递过去一双，就俩人吃。 “不是，妈，这是我干活得来的啊，一口都没吃着。” 贾东旭懵了，这真是他老娘，以前不是最疼他的吗，至少不会吃独食啊，多少会给留点。 “东旭，你又不缺营养！还有啊，妈想了想，以后家里的钱还是归碧华管，你要买什么菜，头天找碧华拿钱。” 贾张氏倒是想管钱，就怕儿子不答应，所以还是给媳妇拿着，不能把儿子惯坏了。 不然拿着钱，在家里没吃饱，肯定会出去下馆子，那得多费钱。 比自家做饭贵一半了，关键她在家吃不着啊。 “妈啊，我是你儿子，唯一的亲儿子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贾东旭快哭了，这还不如去上班，为什么李治国能过得好好的，他就不行，天道不公啊！ 奈何任贾东旭怎么说，贾张氏都不为所动，已经把碗里的鱼和饺子分好了。 有儿子看着，她没敢太占便宜，几乎和陈碧华对半分，她就多了鱼汤，里边也是营养。 “碧华，你给我吃，吃不完就给妈，不许给东旭留。” “妈，我听你的。” 陈碧华不敢反抗，再说这可是李哥儿家拿回来的好东西，连忙吃了个饺子，真香。 还有这鱼，是李哥儿亲自钓回来的呢，味儿比外面买的不知道好多少倍，李哥儿真有本事。 “妈啊，媳妇啊，你们不能这样啊！” 贾东旭回过神来，只见饺子和鱼肉都没了，本来就没多少，那经得住这么造。 “天啦，我不活了。” 贾东旭掀开门若帘出来，在院里哭喊起来。 “碧华，你这别惯着，他饿了自己知道回来做饭，也别给他拿钱。以后他买了多少菜，妈都给算着钱的。” 贾张氏就想着把儿子培养成干活小能手，她才能放心到轧钢厂去顶岗，到时候中午都吃白面，那素菜也是油水，多好。 “知道了妈！” 陈碧华虽然不知道婆婆为什么就变了，可这是好事啊！东旭要是再不努力就比李哥儿差得更远了。 外边院里，贾东旭哀嚎了一阵，活脱脱就是贾张氏的翻版，从小学到大，多少带着点影子。 “东旭，你这是咋了。” 易中海放下碗筷从屋里出来，虽然东旭暂时病退了，但还是徒弟，备选的养老人。 “一大爷，我妈她欺负人。我今儿给李治国干活，别人好心送了饺子和鱼肉给我。 结果我拿回家，我妈都不给我吃，我是一口没吃着啊！” 贾东旭太委屈了，老娘怎么突然就这么狠心了。 “东旭你别急，我去问问。” 易中海掀开门帘走了进去，贾家屋里不止一个人，他不用避嫌。 “老嫂子，你这是咋了，东旭搁门外都哭着了，他还有病啊！” “是老易啊，是这么个情况……” 贾张氏把要培养儿子的事说了出来，担心这一大爷要护着儿子，最后给加了句，“这也是李治国的主意，他可是把东旭当兄弟看待的，对我也好。” 易中海原本板着的脸早就乐呵了，“这安排好，东旭那病我专门到医院打听过了，啥都不影响，就是别干太重的活。 他又不是下苦力的窝脖儿，这洗衣服做饭能算什么。 老嫂子，你以后就得这么盯着东旭，可得把人教好了。” “老易，我就知道你也得赞成！” 贾张氏笑了，听听，连老易都这么说，全站在她这边的啊，都是儿子的不对。 易中海满脸笑意的掀开门帘出去了。 “一大爷，你跟我妈说明白了吧！” 贾东旭就指望师傅能给帮忙，才能继续过上好日子。 “东旭啊！我觉得你妈说得对，你还年轻，二十出头，就想着啥活不干让媳妇和你老娘养着了？ 这像什么话，你得忙起来，学着洗衣服做饭。 学学秦淮茹，勤俭持家，再不济你学学许大茂，别人每天不光上班还做饭啊！你可别让人给比下去了！” 易中海何止是高兴，简直是心怒放，东旭要是勤快了，啥家务都能干了，懂得照顾老人了，可不就是最好的养老人吗。 “不是，一大爷，你怎么也说我啊。 那李治国不也啥活都不干吗，一天天的都吃好了，还下馆子呢。” 贾东旭真哭了，为什么同样是让媳妇顶岗，他就不被理解呢。 易中海摇头，“李治国聪明啊，他现在还算着工龄的，等他病好了，一回厂子至少都是二级工。 你呢，你还是学徒工，你哪什么跟他比。 你没人聪明，还没人勤奋，哪来的好日子过。 东旭，别怪一大爷跟你说重话，你要不听话，别说你老娘收拾你，一大爷也得对你严厉批评。” “一大爷，我……” 贾东旭人麻了，他哪点比李治国差了，还不是因为老爹走得迟，他进厂顶岗晚了，不然早就是正式工了啊！ 麻了，没法说理了，天理何在，朗朗乾坤，这院里就容不下好人了吗。 贾东旭擦干眼泪，回到家开始和面蒸窝头，在怎么难受，还是要吃饱的，不然怎么睡得着。 “东旭，你也别怪妈狠心，这都是为了你好。 这是七分钱，你明儿早晨起来做了早饭，就去市场上买点小菜，我跟碧华商量过了，以后只给你买菜的钱，还有三号买粮你去。 其余家里油盐酱醋、电费、煤费，妈这边去买，剩下的钱让碧华攒起来。” 贾张氏这又想出了新点子，把儿子当小孩来管，只要儿子没钱，就得好好给干活。 “妈啊，七分钱能买个啥啊！” 贾东旭身上没钱，一个大男人带七分钱出门，在市场上随便买个米糕，就只剩一分了啊。 “你说能买啥，能买好几斤白菜了，你多挑挑，买两样小菜回来。一点都不知道节省，往后能过上好日子吗。” 贾张氏碎碎着，今儿晚上吃了四个饺子，虽然没吃饱，可里边是韭菜肉馅啊，这都是营养。 过了会，见窝头蒸好，贾张氏连忙去拿了两个，给儿媳妇递了一个，锅里正好剩下俩，够儿子吃了。 “天啦，欺负儿子了。” 贾东旭本来想狠心吃四个窝头，八两棒子面，结果一下被拿走了一半，刚病退一天，他明儿就想回车间钻螺丝孔了，至少中午能吃上白面配俩菜。 …… 后院，李家！ 李治国已经把许大茂喝趴下了，这小人还想跟他拼酒，这不找虐吗，他事先吃了个米糕垫底啊，许大茂却是一上来就干喝。 “春燕，你吃你的，过会给大茂打包带点回去，他酒醒了还能吃。” 李治国也不占便宜，别人了钱的，这桌上所有的菜加起来，差不多就是五块钱的标准。 主要现在不用票，才能这么造，可如果家家户户都如此，农民的负担就太大了，天天吃粗粮都供应不上城里的消耗。 最后出各种票据也是迫不得已，不然就崩盘了。 “嗯！大茂就是贪杯，不能喝还爱喝。” 唐春燕也不管男人，这饺子好吃着呢，还有鱼炖得也好，这是大鱼，刺少肉多，她喜欢吃。 李治国点头，给小京茹夹了好几个饺子，“快吃吧，自己能吃鱼吗？” “姐夫，我能吃的，不怕刺儿。” 小京茹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咬进嘴里，就把刺给理了出来。 (本章完) 第93章 心疼 第93章 心疼 “得，你好养活！淮茹，你也多吃。” 他招呼了一圈，剥着碗里的半个鱼头，喝着小酒，不时来一个饺子，在聊聊家常，其乐融融。 到最后也没给吃完，让春燕给大茂各带了一碗回去，居然还有剩下的，主要是许大茂没发挥出来就喝趴下了。 “饺子留着明儿当早饭，在去买点豆浆回来就行。 鱼肉都给吃了，留着也没法给热，明儿中午出去吃。” 这都周末了，还不得出去下馆子，日子就是这么过的，等下周一，他的作曲费要结算了。 正好，明儿去了北海公园，顺带到城西去逛西单商场，前年已经被公私合营了，现在是国营店。 他在街道兼职，倒是能看到不少内部资料，对公私合营那一套越来越有心得了。 这其实是一个轮回，大资本家的尽头就是被公私合营，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哪怕几十年后…… “哥，明儿又下馆子啊！” 秦淮茹又心疼钱了，哪怕她涨了工资，每月领三十三块。 在加上男人在街道兼职的十块钱，在丝绸店兼职拿五十块，还有铺面的租金一百三十五，替光明攒着的工资，厂里发的奖金…… 可还是要节省啊，在家都吃上大鱼大肉了，比别人过年还好。 李治国笑着说：“在家做饭那叫填饱肚子，在外边下馆子，那叫享受生活！ 你跟了过我，还不得好好享受，咱家不过苦日子的。” “哎！” 秦淮茹听了心儿欢喜，今儿也不省着了，又拿起筷子吃鱼，反倒是小京茹吃不下了，在旁边等着和姐姐收拾碗筷。 李治国伸手抓走了盘子里的一点生米，到前面院里遛弯。 今儿下午回来后，他就没见过阎埠贵，人跑那儿去了？都没说来混点鱼肉什么的？ 都这么晚了，也不见人来浇，天气大了，盆栽打理，一天都不能落下。 结果到了前院一问，人还没回来。 “李治国，你三大爷下午那会就钓鱼去了，你说都这么晚了，不会出啥事了吧。” 三大妈这会也急了，家里还没吃饭，就等着当家的带鱼回来下锅啊。 “是挺晚了。” 李治国看了看时间，快八点了，别觉得早，这年代该睡觉了，很多孩子到成年，晚上睡觉时间都没超过十点。 “三大妈，要不我跑一趟去看看。” 他屋外的盆栽还没浇水，三大爷不能旷工吧。 “李治国，我谢谢……你三大爷回来了。” 扭头一看，可不是吗，阎埠贵一脸乐呵的提着三条鱼回来，大的有一斤多吧，小的也有三四两，这是真钓到了。 “当家的，咱家发了啊。” 三大妈双眼放光，终于盼来了好日子。 “李治国，我是在你说的那地儿钓着的。” 阎埠贵一脸兴奋，这破纪录了。 “得，那可是我千挑万选的地方，你快回去吃饭吧，别忘了浇。” 李治国也替人高兴，早知如此，他应该在钓一会啊，算了，做人不能太贪心，运气别一次就用光。 “忘不了，都记着的。” 很快，阎埠贵也钓到鱼的消息不胫而走，再次在院里引发哗然。 正在加班洗衣服的贾东旭一脸兴奋，明儿干完活，他也去钓鱼，这可比上班强多了。 买菜有七分钱，他省下三分钱买鱼线和鱼钩，有搞头，老贾家就要崛起了。 …… 翌日一大早，许大茂悠悠转醒，立马就知道亏大发了。 “媳妇，我去买菜了啊，你多睡会。” “大茂，昨晚上给你留了菜。” 唐春燕说完翻身又接着睡了。 许大茂见外屋桌上放着饺子和鱼肉，这次还算李治国有点良心，但没准啊，人也喝醉了，这么一想他就高兴了。 等他提着菜篮子到了中院，没想遇到了贾东旭，这就晦气了。 “小人！” 贾东旭碎碎念着，他也提着的菜篮子。 “骂谁呢！” 许大茂不答应了，这都拎不清了，院里谁是小人，这难道还用想吗。 “哼！” 贾东旭哼了一声，就往外走，不跟这小人多计较。 “德行！” 许大茂念叨了一句，也跟了上去，他也买菜。 结果到了前院，正见到傻柱和蔡全无在抬车，两人这是要去蹬三轮了。 蔡全无几乎都不休息，也只有何大清周末休一天，把车给傻柱用。 这下院里年轻一代，就差李治国就到齐了，算起来蔡全无也是年轻人，只是辈分高了点罢了。 “傻柱，搭个车咋样，送我去菜市场。” 许大茂觉得可以多学学李治国，要是那小人在这儿，肯定能说服傻柱。 “我说许大茂，你想得太美，我这挣钱来着，就你啊，给钱都不拉。” 傻柱嘚瑟上了，家里仨人挣钱，三轮世家来着，以后都能娶上大媳妇。 “老蔡，要不你拉我过去。” 许大茂想骗骗蔡全无，通过长时间观察，他发现傻柱这叔叔就是个老实人，经常被李治国使唤，从来没反抗过。 “我这不行，答应了去给人拉活，现在就得走。” 蔡全无一点都不傻，比傻柱都精明，就许大茂的道行搞不定的。 很快，何家叔侄俩都骑着车跑路了。 贾东旭嘲讽说：“许大茂，你没李治国那本事，就别学坑人了。” “贾东旭，我学怎么了，至少我没你那么无耻，居然学着病退，看你过上好日子了吗，德行。” 许大茂骂完就跑了，大周日的别干一架，他不定能打得过贾东旭。 “我呸！” 贾东旭碎碎念着，跟后边去了。 许大茂到了菜场倒是大肆采购，昨天才被李治国坑过，今天不会找麻烦了吧。 今天不出去下馆子了，就在家吃好的。 反观贾东旭就在菜场门口问了好几家地摊农户，最后买了一颗散白菜，只了三分钱，还剩下四分呢。 在去买了鱼线和鱼钩，了三分，这不就攒下一分钱了吗，有搞头，积少成多。 四合院里，李治国今天起得早，要去北海公园啊，他那歌有这么多天，应该发酵了吧，要是可行，以后还能接着灵感爆发，躺着把钱给挣了。 “哟，李治国，你今天起得够早啊！大茂才出去买菜呢。” 二大妈出来洗衣服，至于买菜，用不着，当家的就喜欢吃煎鸡蛋，家里也还有白菜。 “这不周末吗，我到老丈人那边去看看。二大妈，你忙着，我去买点豆浆。” 李治国把一口锅给绑在后座上，要喝就喝个爽，搪瓷杯不得劲。 这石磨今天有机会就买回来，以后不仅能喝豆浆还能吃豆腐，就是现在豆子也不太好买，但都不是事。 他推着自行车，一路打着招呼，直奔菜场，那边外面有家的豆浆最正宗。 还有京城的豆汁也是一绝，就是外地人来了刚喝会吐，那味儿很酸爽。 到了地方，他刚打包了豆浆，正准备走，就见贾东旭挎着菜篮子出现在眼前，这可以啊。 “东旭，忙着呢？” “是你啊，起这么早？正好，昨儿我忘了问你钓鱼技术了。” 贾东旭乐呵呵的，他现在的恨意暂时在许大茂那儿，别人李治国这两天还可以，昨天送他饺子和鱼肉了，只是他没吃着。 “你也要去钓鱼？” 李治国有点懵，真当那么好钓，他就成功了一回，还是在小京茹的帮厨下，感觉那运气是小京茹的。 “当然啊，你和三大爷都发了，我还不得跟上，这不上班要找点事做，补贴家用。” 贾东旭说着大道理，以后他和李治国是一个档次的了。 “行，我支持你。” 李治国也没藏私，大概说了下钓鱼的注意事项，这可本事，就是容易学废。 两人正聊着，许大茂挎着菜篮子来了。 “不是，你们聊啥呢。”“贾东旭想钓鱼，我给他说了下，差不多了。” 李治国把锅绑好，跨上车走人，自从有了自行车，打哪儿都不想走路，骑车多快。 他倒是走了，许大茂看着贾东旭篮子里就一颗白菜，这买个屁的菜啊，浪费时间，这就是个傻子，还敢跟李治国亲近，他躲都来不及。 “许大茂，你什么眼神，我今儿就能吃鱼，还不钱。” 贾东旭一溜烟跑了，回到家就开始和面做早饭，至于衣服昨晚上就洗了，今天没啥活，多轻松。 …… 这边李治国在家吃过早饭后，带着媳妇和小京茹出去了，直奔北海公园。 好家伙，还没到买票窗口，就听到喇叭里放着歌曲。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姐夫，这歌我在收音机里听到过。” 小京茹没事在家也听收音机的，会用了。 “好，这好。你有空也会学学，以后你读书了，老师也会教你唱，咱提前学到前边。” 李治国高兴啊，这歌肯定得火，经典来着，而且经久不衰。 以后开放了，版权实际还在他这里，没准还能在收几个小钱。 等到了公园里边就更不用说了，见到的孩子都在哼唱，人满为患。 等满足了他的好奇心，就去了西单商场，换个地儿逛，也有新鲜感。 而从西单这边出去，西郊石景山那边就是京城钢铁总公司。 李治国记得《人是铁饭是钢》里边，那机修厂就是属于钢铁总公司的下属厂子，不知道会不会也出现。 不过人是铁的剧情还早，他也不惦记，里边没人能养活他啊。 “哥，你看那边干嘛？” 秦淮茹不解，那边啥也没有啊，光是烟囱了。 “呃，刚走神了。” 李治国没在意，严格说来，冶金部门与钢铁公司是相辅相成，同时也是对立的。 钢铁厂炼钢，冶金部轧钢，前面是走钢锭原材料，后边主要是变现。 时间长了，炼钢的肯定不乐意啊，凭啥你捡后边的挣得比我还多。 这到中午了，吃了饭下午去三叔那边，看什么时候能忙完，到村里把鸡给他带来。 同时也把三叔的工作早点落实，老秦家的人纷纷进城，他这队伍也就愈发壮大，就算是干架，背后的人也多啊！。 下午在三进大院里，李治国看着家具大多都已经成型，饭桌橱柜都有了，就定在六月一号入住。 “哥，咱家这大院多好啊！” 秦淮茹每次来这里都看不够，以前做梦都没想过家里能有这么大的院子。 “是好！” 李治国只叹生不逢时，现在搬进来还是有风险，偶尔小住问题不大。 他的房产不少了，四合院那边两间房，南锣鼓巷小院七间房，东琉璃厂三进大院几十间房。 还有小老婆陈雪茹那里的两层楼房，这日子才有奔头。 “姐夫，我能有一间房吗。” 小京茹在城里住了一段时间，变得更机灵了，知道抓住机会说这话。 谁知道秦淮茹直接说：“要给房租！” “哦！” 小京茹不说话了，姐姐不好，还是姐夫好。 “姑爷，再有四五天，家具就能打完，还剩不少木料，是接着做吗？” 秦长青这日子过得也好，不想回去了。 “木料先放着，暂时不做了。我这三进大院超标了，家具够用就行。 三叔，等忙完这几天，我给你算工钱，你呢回家住几天，然后就回来。 名义上我把后院也租给你，你挑两间房住下来，我给你找一个活。 京茹就留在城里了，我先带着。” 李治国倒是不介意把多余的房子给老秦家住，他占了三间正屋就行，多了也住不过来。 以后等孩子出生，在来分配长子房、次子房什么的。 他个人来说，或许带习惯了小京茹，反倒想要女儿。 但这时代，必须得生儿子啊，不然这脊梁骨就弯了。 对大多数来说，没儿子就没了奋斗目标，会搞出各种盘外招，比如抱养、比如过继，又或是找小三，招上门女婿…… “姑爷，你对我们老秦家太好了。京茹跟着你，她不听话你就使劲打。” 秦长青没少打儿子，女儿以前也是打过的。 “京茹听话的。” 李治国微笑着，没有纠正教育理念，打又怎么了，大号废了练小号，可劲生。 下午在这边待了两个多小时，主要是秦淮茹舍不得走，想多看看。 晚饭也是在外边吃的，挺简单的，俩菜一汤，管够了。 回去路上也是巧了，碰到了蹬三轮的傻柱。 “秦姐！” 傻柱当先看到人，连忙快速把车骑过来，临近了，又赶忙低身拉起了手刹，这会的三轮车就这设计，多个手刹才容易刹得住。 “傻柱，今天挣得多吗？” 秦淮茹坐在自行车后座，手里拿着一个包袱，今天出去又不少钱了。 “嗨，还行的，比上班强多了。” 傻柱要不是舍不得光荣炊事员身份，都想专门蹬三轮了。 “那就好，你平时在外边注意着点安全。” 秦淮茹觉得傻柱是有点傻乎乎的，但人挺好的，愿意帮忙。 “哎！我听秦姐的。” 傻柱眼里就没有李治国什么事。 而李治国知道傻柱的德行，这也不能阻止别人眼馋吧。 “傻柱，我带你秦姐回去了，她这大着肚子要多休息。” 李治国不知道这话能不能造成暴击，但高低要点醒一下。 “是得早点休息！李治国你别老是让秦姐干活，你不还有岳母吗，农忙都过了，还不把人给带到城里来。” 好家伙，傻柱这还记得够清楚的啊！ “快了！对了，你爹最近又在忙啥，一天天的不是在家待着就是在外边飘着，又有新目标了？” 李治国其实挺佩服何大清的，到八十岁了都还不消停，这精神值得学习啊！ “不知道啊！反正我蹬三轮挣的钱都自个儿攒着了。” 傻柱拍了拍荷包，有私房钱了。 “你做得对，就得这么干，还有那工资，你老爹和叔叔都能挣钱，还要你上交吗，攒着吧，以后娶媳妇得买大件，才有面儿。” 李治国觉得这院里一个个的全特么懂得反抗了，这苗头不好啊，别带坏了他媳妇。 傻柱乐呵呵的说：“下月我就不交工资了，我都学徒工第二年了呢。” “得，你能这么想，做哥哥的就放心了，以后有啥事尽快来找哥。” 李治国感觉到了年龄大点的好处，全院四大青年，算上蔡全无就是五个，他是大哥啊！ 傻柱不接话，他就不想认这个哥哥，谁让对秦姐一点都不好。 “三轮车，三轮……” “来了，我来客了，秦姐，先走了啊！” 傻柱打完招呼，就直奔一个中年妇女而去，到了跟前，谈了不到五秒钟就妥了，业务是越来越熟练。 “傻柱变了啊！踏实肯干了。” 李治国念叨了一句，有他这个正义使者到了四合院里，把众人都引导到了正确的方向，勤劳使人致富！ 等回到院里，见三大妈在院里带孩子，他就随口问了句，“我三大爷呢，又钓鱼去了？” “是去了，还有贾东旭那个不知廉耻的也跑去钓鱼了。” 三大妈说起这事就来气，贾家人都是不要脸的。 “贾东旭有鱼竿吗？” 李治国愣了一下，城里可不好找竹子，要跑郊外挺远去砍。 “他带着菜刀到郊外去了，和你三大爷到中午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咋样了。” 三大妈想去看看，可家里还有孩子，走不开。 (本章完) 第94章 凑热闹 第94章 凑热闹 李治国想了想，说：“京茹，你去把我鱼竿拿来，咱去也去凑凑热闹。 淮茹，你回家稍微收拾下，就把洗澡水烧好，等着我啊。” “好的哥，你路上慢点。京茹，照顾着你姐夫。” 秦淮茹怀着孩子不好去护城河，再说这都傍晚了。 “知道了姐！” 小京茹一溜跑到后院，结果没钥匙开门，只好站在那里等姐姐回来。 “小妹妹，你咋一个人回来了？” 许大茂系着围裙，正在洗碗，最后走路太多，袜子磨破了，过会还得给补补，他的针线活也练出来了。 “我等我姐开门，给我姐夫拿钓鱼竿呢。” 小京茹蹲在门口，觉得这个马脸叔叔好傻，娶了媳妇还天天洗衣服做饭。 “造孽啊，几步路都要使唤别人小丫头。” 许大茂摇头，只叹媳妇没有妹妹，他那妹妹也不听使唤啊！ 没一会，秦淮茹回来开了门，小京茹拿了两根稍短的鱼竿，背着一卷草席，迈着小腿快步往前院跑去了。 李治国这边也和几个大妈唠完嗑，还混了半把南瓜子，要不是想去钓鱼，这都不想走了。 “王大婶，回头在聊啊，我去找三大爷去了。” 他把钓鱼竿和草席绑好，搂着小京茹到了前杠，随即就出发了。 出了东直门，骑了一段，这天都快黑了，不由从空间里拿出电筒让小京茹拿着照亮，小孩子好骗，不会太关注电筒哪来的。 随后就见到阎埠贵和贾东旭并排蹲在一块钓鱼，就在那棵大树底下，好家伙，这是守株待鱼。 他走近了才低声说：“三大爷、东旭兄弟，钓着鱼了吗。” 见到钓鱼的不大声喊叫这是规矩，就跟观棋不语一个道理。 “别提了，本来钓着好好的，都有一条小鱼了，谁知道贾东旭一来，啥都没钓着了。” 阎埠贵恨不得往贾东旭脸上招呼，这断他财路了。 贾东旭举着鱼竿说：“这能怪我？这是护城河，谁都可以钓鱼。” “得，你们慢慢钓吧，我到旁边也放两杆，钓半小时就走。” 天色不早了，太晚的也看不清，喂蚊子啊！ 虽然夜钓乐趣不同，但他不愿意遭受这苦。 结果半个小时过去，空军了，今天运气不行。 “三大爷，我要走了，改天再来，你们走不走。” “李治国，你先回吧，我晚点跟贾东旭做个伴！” 阎埠贵跟人杠上了，贾东旭不走，他就在这儿待着，看谁熬得过谁。 他出门带了一个窝头，贾东旭可是一天没吃东西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 李治国收了鱼竿，小京茹裹起凉席，两人很快就撤了。 结果等回到家，冲完凉，他出院里小解，都快九点了，阎埠贵和贾东旭还没回来，我擦，毅力非凡啊！ 到了第二天上午，李治国准备出门才得知，阎埠贵和贾东旭都是半夜回来的，一空军，一小鱼。 差点忘了阎埠贵已经特能熬夜，东旭还是太年轻啊。 李治国这边，把早饭留给了小京茹，连带中午饭也够了。 他自个儿在外面吃了豆浆油条，就去了街道算账，三下五去二，妥了，倒是把拨算盘捡了起来。 “启年兄，最近范金有啥情况，都没见到账本。” 李治国一直想盯着那小人出状况，结果啥都没见着，人也跟消失了似的。 “你问这事啊！前天居委会的大娘来汇报了情况，具体我也不清楚。” 王启年常年在街道内负责处理事务，随时能找着人。 “行，我找主任汇报去了。” 李治国拿着账本，每次都能找到点错误，也能彰显他认真干活了。 “笃笃！” “进来，就等你了。” 主任乐呵呵的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两张协议，和一个信封。 “这是你那首歌曲的费用，给你谈到了一百五十块，协议你签了留一份，已经盖过章了。” “这感情好！” 李治国接过信封，当即捏开看了看，没数，主任不至于坑这点小钱。 协议也看了下，相当于把这歌曲给北海公园用了，公园无偿对外传播。 这个也不打紧，他的觉悟在这儿，一切以集体为主。 签了大名，就把这周的账单递了过去。 主任看完，照例骂了别人一阵，还好，每次的错误在减少，差额也不大了，这是有进步的。 “李治国，粮食后续储备情况不容乐观，比起五零年那会，今年的粮食同期销量翻了一倍还多。 咱们的公粮征收只占到了五六成，这还差着四成多，需要从农村去收购，缺口太大了。 上面提了八种方案，最终选了又征又配。在加大征收的同时，咱们城市的粮食要配给了，很快就不能自由买卖。 你要放在心上，养好身体，后面还要你忙一阵才行，有渠道就多备点粮，上面在设计图案了。” 主任点到为止，没明确说在设计粮票了，最迟不会拖到年底就会发行。 李治国秒懂，京城最早的三枚一套面粉票，在收藏界俗称开门票，他穿越那会能值一万多块钱一张。 而另外一种四枚一套的面粉票，就金贵了，因为最终只留下了三套，没人肯卖。 这特么跟收藏邮票一样划算，他到时候收藏一些作为时代印记就好了，因为无论有多值钱，他不至于混到几十年后靠卖面粉票度日吧，那也太惨了。 “谢谢主任，我会备好粮食的。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风里来火里去，反正干完活就下班，这是兼职计件来着。 “去吧！” 主任乐呵呵，自己的大将要多照顾。 李治国转眼去了丝绸店，没提粮食的事，小老婆不会缺了粮，有钱买不到粮那是针对老实人，商户能盘啊。 就连窝脖儿蔡全无都能在外边倒腾出几百斤的粮票，为了寡妇，胆子大着呢。 这比傻柱强，十斤棒子面就给吓傻了，也就十个大玉米棒子的量而已。 “李治国，最近那范金有总算没来过了。 不过还有别人问我要不要改嫁，你们男人真不介意给人养儿子？” 陈雪茹反倒有点不太明白了，她是大姑娘那会追求的反而不多，现在怀孕了，倒是抢手了呢。 “你以前是女神，现在是改嫁，你不带个孩子，他们感觉也配不上你啊。” 李治国笑了笑，这婚姻市场，历来都是不讲道理的，有人就喜欢二婚、三婚、八婚…… “那，就你配得上。” 陈雪茹欢快的给倒了咖啡，就稀罕怎么了。 李治国喝着咖啡，把这边店里的账也算了，能者多劳。 “雪茹，有没有别的商户来打探生意了，咱们店这么赚钱就没人眼红？” “怎么没有啊，我们前门街道商户可多了，打火车站出来，到的就是这一片。 外地有钱的也愿意来这儿做生意安家，从乡下跑来的地主也不少……” 陈雪茹说的是事实，真有不少以前的地主往城里跑，土地没了钱还在啊。 “这样，咱们搞一个加盟店圈钱，呃，跟赚钱差不多。” 李治国觉得有必要把小老婆培养成商业奇才，多多赚钱，他家的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有他这个背后的男人在，以后还怕赢不了小酒馆的小寡妇。 “什么加盟店啊？” 陈雪茹不解，也想不到那方面去。“简单啊！帮助别人也开咱们这样的丝绸店，我们提供装修和售后。 就是对方找好场地，只管交钱就能把店给开起来。 我们这边收取加盟费，装修费，员工培训费等，完了在收一笔供货费，就往那边店里提供货物。 这里边主要赚的就是加盟费，每家店暂定收五千吧，多了怕没人上钩，不是，是怕人给不起。” 李治国本来觉得已经心黑，没想到小老婆反应够快，直说：“五千怎么够，起码两万，物以稀为贵，我家的丝绸店每月赚的毛利，都有这个数了。” “两万？不是，我说雪茹，高了点吧！” 有这钱直接还做什么生意，好吧，是他肤浅了，商户的概念就是钱生钱，跟普通人是不同的。 现在丝绸店的账本在这儿摆着的，毛利真的有两万左右，是原来的三倍。 “不高，这边有钱人很多的。李治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是趁着公私合营之前，能赚多少是多少对吧。” 陈雪茹多次跟李治国聊过，已经大概知道公私合营是怎么回事，简单说就是把自个儿的变成集体的，接受社会主义改造。 “好，那你看着操作，这是没成本的，卖出一家是一家。到时候我来算账就行了。 有什么细节不明白的，我们在聊。 等等，我再给你说个招，你呢，偷偷的给熟客打点折扣，这事要保密。 要约定时间段，比如你约了商户明儿十点来谈，那十点就要让那些顾客上门，造成咱们这家店生意超级火爆的情况。 账本上呢，你写原价，反正是自己的店，折扣我到时候来算，简单明了。 这卖加盟，不光本地，外地人也行，稍微打点折扣，坑人……我是说挣一个是一个。” 好吧，这不算请托儿，属于基操。 后世的餐饮店就是这么干的，找城市中心开总店，偷偷打五折，只求不亏本，一定要让食客天天排队等号，骗的是外地人加盟。 “嗯，我明白的，趁着现在多挣钱，以后我养你。” 陈雪茹有满满的成就感，她不光要养李治国，还要养对方一整个家庭。 “你少提养不养的啊，这店我也是有股份的。” 李治国摆谱了，大老爷们不能丢了面儿。 “是是，这店有你的一半。” 陈雪茹把人哄着，一会就去了小办公室。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六一这天，现在就有儿童节了，这是一个国际性的节日。 今儿是周一，小学生赚到了，上午学校搞活动，下午就能放假！ “下边有请三年级二班也带来大合唱，让我们荡起双桨，有请。” 红星小学，这会也正在搞活动。 阎埠贵今年教的是二年级语文，他不是班主任，因为没好处，不仅工作多，每学期光收学费，就得跑不少冤枉路。 这会见已经有四个班级唱这首歌，简直不要太火，不过歌词写得是真好，可惜他没天赋赚这笔钱。 “下面有请二年级一班同样带来歌曲，让我们……” 主持人这会已经麻了，全场下来，这歌都能听起老茧，可偏偏孩子就是喜欢啊。 就昨儿她那读幼稚园的小儿子居然也会唱几句，还吵着要去北海公园玩。 阎埠贵感觉时间差不多，赶忙溜了，中午回去在家吃，多少能省点钱。 “媳妇，李治国这个点该起了吧，我今儿想约他去钓鱼。” 阎埠贵最近半个月有点魔障了，一有空就想去钓鱼，可再也没钓到过大的。 “当家的，你能不去钓鱼了吗，别人李治国也不是天天去。他一大早就带着小京茹出去了。 说是今天秦家三叔进城，也找了一个活，这可不得了，老秦家都有仨人在城里挣钱。 这才是能发家的，你可得想清楚了啊。” 三大妈起初是支持钓鱼，可光去钓没产出，就不高兴了。 “哎！我是该学着他点，那今儿就不钓鱼了。” 阎埠贵想到明天二号晚上要通宵排队买粮，今儿就养精蓄锐，后面得空在去钓鱼。 就在这时院门口忽的来了个中年妇女，开口就说：“三大爷在啊，能帮我叫一下李治国吗，我找他有点事。” “你是？前边胡同那二进院的周大妈对吧，你找李治国做啥？”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情况不对啊，难道坏小子都诓骗到外院了？ “是这么回事，我家大孙子有三个月大了，想找李治国拜干亲，问问他愿不愿意。” 周大妈这话一出，旁边三大妈懵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说：“拜干亲为啥要找李治国，他才多大啊，自个儿的孩子都还没出生。” 周大妈解释说：“李治国命好啊，他啥活不干，衣食无忧的，人也聪明，他搞的发明都上人民日报了，创外汇了呢。” 这李治国够不要脸啊，这种人到哪儿都能活得好。 阎埠贵一琢磨倒是明白了，这是看中李治国的不道德了，这拜干亲自古有之，主要是保育，拜个干爹或干妈，替宝宝消灾，倒是没有被归为迷信一类。 但一般不找年轻人，李治国这是开特例了，能收不少好处的，而且这关系很可能会延续一辈子。 “周大妈，不太巧，李治国刚出去了，估摸着要晚上才能回来。 要不我晚点帮你给他带个话，明儿你在过来一趟。” 阎埠贵心想，怎么没人来找他啊，他也扛得住，多收些干儿子干女儿，逢年过节，不得都收好处啊！ “好嘞，那我明儿在过来。三大爷，麻烦你转告李治国，我家会好好感谢他的。” 周大妈带着诚意来的，兜里已经装着红包了。 等人走后，阎埠贵一拍大腿，“媳妇，你说李治国是不是真的命好，他都还没算计呢，就有人跑上门送钱。 刚那周大妈摸了三次荷包，里面肯定揣着钱的，还不是小数目，怕给掉了。” “可不是吗，他那日子真过太好了，天天不上班，晚上有秦淮茹伺候，大白天还有小京茹跟着，也能给他干活。 还不缺吃不缺喝的，老秦家的人都乐意资助他。 还有他天天在外边逛，可认识不少人啊，还都乐意给帮忙，可比你会算计多了。” 三大妈也眼热拜干亲，至于说什么挡灾，都是迷信了，有好处拿，不当真。 “等他回来，我在问问他吧！” 阎埠贵也不确定李治国会不会接这门亲事，但换了是他，当场就得点头啊！ …… 却说李治国这会在三进大院，今天岳母和三婶儿，还有二叔二婶都来了。 帮着收拾了院子，也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中午他去轧钢厂接了媳妇回来，好好吃了一顿，算是乔迁宴。 也在正房里铺好了床，但考虑到毕竟是新家具，刚收拾出来，秦淮茹怀着孩子就没住这边，但留下小京茹给暖床了，回头在接回院里。 下午，没什么事，他带着秦淮茹回到四合院，晚上炖鸡汤喝。 “李治国，你这又提着鸡回来了啊！” 阎埠贵看到了同款木桶，果不其然里边有两只鸡，还白得一个桶，也是好东西。 “我三叔送的，知道我胃不好，下边还有几十个鸡蛋。” 李治国继续说这事，他家就基本就没断过鸡蛋，鸡肉也常吃，养人啊。 “你这真是好日了。对了，中午那会你不在，前面胡同有个周大妈想找你拜干亲……” 等阎埠贵解释完，到把李治国给整懵了。 这习俗放几十年后，各地都有，没法禁止的，你能阻止别人认干爹干妈？ “三大爷，这个，一般能收多少好处？” 李治国没这方面的经验啊，年纪轻轻不至于就儿孙满堂了吧。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说：“这可不少，得送你新帽子，秦淮茹能得新鞋子，还有不少布料，另外要送一块肉，或是一只鸡什么的，条件好的也有给红包的。 但你这边也得给回点东西，像是碗筷、小衣服、小鞋子什么的。 (本章完) 第95章 推了 第95章 推了 算下来，能赚到肉和红包，以后逢年过节，也可能来拜礼。” “那啥，帮我推了，这活我不接！” 李治国一听，这好处忒少了，风险还贼大，主要是担心对方出身有问题，认了他这个干爹岂不是还连累了。 他要的是关系简单，等着轧钢厂和街道两边不停的往上加码，这就是最好的保护。 “啊！这么好的事你居然不接？” 阎埠贵懵了，这很不李治国啊。 “嫌麻烦，我不缺吃喝啊！三大爷你记得帮我推了，我回去歇着了。” 李治国没多说，带着媳妇往后院去了。 等躺在椅子上，就叫喊起来，“京茹，打开收音机。” “哥，京茹留那边暖床了，我帮你打开。” 秦淮茹走过来打开了收音机，又找来一根板凳放到躺椅床边，再把茶杯放上边，这才放心去用缝纫机了。 “哎，还有点离不开那丫头了啊。” 李治国把小京茹培养成智能小助手了，这是未来智能生活的大趋势。 “本台快讯，应做好秋收准备，确保小麦……” 他正听着快入睡了，忽的就传来了脚步声。 “李治国，你可算回来了，能帮我说说东旭吗，他一天天的都跑去钓鱼，家里的活都留给我了啊，他不在家，我也要吃饭的。” 贾张氏跑来诉苦，都半个月了，儿子天天钓鱼，就钓到了两次，加起来都没有一斤重，没啥肉，还费油。 “这事你得去找三大爷，是他把东旭带偏了。 不是，东旭天天钓鱼，他中午吃什么？” 李治国倒是好奇了，贾东旭居然找到了人生爱好。 “不知道啊，他吃了早饭就出门，晚上回来也说不饿，我没给他拿钱。 坏了，你说会不会是碧华偷偷给他拿钱了？” 贾张氏担忧起来，儿媳妇那儿怕是挡不住儿子的央求。 李治国忽的愣了一下，说：“贾张氏，你还记得上次东旭偷家里的鸡吧。 你攒的养老钱还在吗，会不会东旭拿去天天在外面下馆子了，八分钱都能吃碗面条，五分钱在街边也能买到白面吃。” “哎呀！这不能吧，我养老钱藏……” 贾张氏赶紧闭嘴，不能说了准确的地儿。 “你快回去看看吧，我还能惦记你那点小钱，你这不能怀疑我的人品啊！” 李治国不乐意了，他这辈子从来没偷过，因为直接抢更简单啊！ …… “哎呀，我的十块养老钱啊，都没了，呜呜……” 贾张氏在门口嚎啕大哭，这个点院里能做主的也就李治国，可她太气了，刚走出家门就瘫坐在地，站不起来。 “快去叫三大爷，他回来了。不，还是叫李治国来。” 有大妈呼喊，虽然还不知道状况，但肯定是出啥大事了。 “我去叫李治国……” 孙二娘一溜烟跑去后院，她刚听清楚了，贾张氏的钱丢了，这是好事啊，她高兴。 “什么？养老钱真掉了啊！” 李治国刚也就随便猜测，没想还真成了，东旭兄弟这不赖啊！ 不过这好，让贾张氏尝尝偷到自己家是什么滋味，左右这肉是烂在锅里的。 但这事必须要制止，不然贾东旭偷习惯了，往别家偷东西，那可就出乐子了，还不得人人自危。 等他去了中院，见贾张氏已经被众人围了起来，阎埠贵也赶到了。 “李治国，我这儿初步断定是贾东旭偷的，从一份月开始，贾张氏每月拿两块钱养老，不算这月，一共攒了十块钱，都丢了。 那贾东旭半上午就去钓鱼，要晚上才回来，中午肯定得在外边吃饭。” 阎埠贵都已经破案了，明摆着的事，错不了。 贾张氏哭喊着，“李治国，你要给我做主啊！” “咳咳，三大爷在这儿呢，我就看看。” 李治国心说，他做个屁的主啊，也不知道啥时候开始，贾张氏居然把他当成好人了，不，他就是好人。 阎埠贵当即就说：“今晚上等贾东旭回来召开全院大会，我这就去把人盯着，探探口风，看他中午吃的啥。” 李治国心想，三大爷可以啊，都学会无间道了，上演小院卧底风云。 等阎埠贵拿着鱼竿一溜烟跑了。 三大妈这也说：“李治国，你晚上也劝劝你三大爷，他钓鱼都痴迷了，得空就想去钓，劝都劝不住。” “呃，好！” 他这有点懵，本意是带领全院致富，结果好像把人给带偏了。 回过神来见贾张氏还在哭，这还得在看看，没见大妈们都没散吗，连一大妈都扶着聋老太太来看热闹了。 一人哭倒，全院吃瓜，先进大院！ 贾张氏越哭越委屈，数落着贾东旭的不是，又是如何如何不孝。 一个没忍住，就说出了大瓜。 “我家东旭是病了，可不是影响做家务啊！他就是快了点，趁着我起夜喝水那功夫就和碧华完事了。” 好家伙，不说在场大妈们麻了，就连李治国都麻了。 “我东旭兄弟是这病？” 李治国之前真没往这方便想，这莫名就吃了大瓜。 在场唯独唐春燕还愣愣的问：“李哥儿，你们这是啥表情，贾东旭到底啥病啊！” “那啥，这事我不好回答，我先回，你问问陈大嫂她们。” 李治国溜了，再留下来，会影响到院里的和谐。 等他走后，陈大嫂这才小声跟大茂媳妇说了起来。 立时把唐春燕闹了个大红脸，心想大茂也好不了多少啊，难道也有病？ 二大妈这个大嘴巴嚷嚷着：“还是李治国行，那咯吱咯吱的，响小半宿呢。” “就是，也难怪秦淮茹对他死心塌地的，换了哪家的姑娘，也得服服帖帖。” “不过东旭这情况真不算啥，碧华都怀上了，不影响传宗接代。” 众大妈聊了一会，忽的有人话锋一转，“春燕，你和大茂是还年轻，怎么，打算过两年再要孩子？” 这也是院里的猜测，不然都好几个月了，怎么不见动静。 唐春燕摇头，“我也不知道，看大茂的安排。” “准是大茂想晚两年吧，他还是学徒工，等转正后，工资就高了。” 说完闲话，唐春燕回后院了，进门前不由往李家方向看了一眼，真能半宿啊？ 傍晚！李治国美滋滋的喝着鸡汤，还是散养的走地鸡好啊，喝起来养胃，也超级香。 他来了兴致，听着收音机，画了一款脚踩打谷机的设计图。 这玩意儿不用电，到他穿越前，有些农村都还在使用。 原理很简单，就是费力，成年女性都踩不动，非得要壮汉才行，可以两人同时操作。 但好处就是脱谷快，耐用，不易坏，但也不便宜，造价比自行车还高。 不过农村可以很多户共同购买一台打谷机轮流使用，秋收的时候一家最多用一天就能完成脱谷。 无论是打麦子还是打谷子都贼快，偶尔做点利国利民的事，就当陶冶情操。 把设计图收好，等后天去领工资在交上去得了。 不过打谷机，属于农用机，不知道冶金部会不会把厂子下放出去。 但留着好处多多，不仅增产，也能解决更多的工作岗位，这也是让上面头疼的事。 岂曰无衣…… “李治国，你吃了吗，三大爷带贾东旭回来了。” 屋外传来王大婶的声音，从前院跑后院来叫人了。 “这就来！” 李治国只好作罢，说：“淮茹，全院大会你就别参加了，批评贾东旭来着，没什么好看的。”“嗯！那我看着锅里还烧着水。” 秦淮茹也不想看这热闹，有时间多干点活不好吗。 “李治国，别带板凳，我帮你拿了。” “好嘞！” 当即，他就出门和王大婶一同前往中院，正好遇到许大茂两口子出来。 “大茂，吃了吗你。” “哥们吃过了。” 许大茂一脸乐呵，批评贾东旭还不高兴啊，就不跟这小人计较了。 李治国看了看唐春燕，总觉得大茂媳妇看他的眼神有点耐人寻味，这会也没功夫多想。 等他们到了中院，人还没到齐，但四方桌已经摆好了。 各家吃饭都是圆桌，方便拿进拿出，因为有些住户的房门小，再加上圆桌方便收起来，一个桌面带一个架子就行，还便宜。 开会用的这张四方桌是留下来的老传统了。 “东旭，今天有钓着鱼了吗。” 李治国打了声招呼，随后就坐到了王大婶旁边。 “就差一点，有条大鱼给跑了，明儿我一定给钓上了。” 贾东旭说起钓鱼就来了兴致，喋喋不休说个没完。 贾张氏在旁边看着，恨不得给儿子一巴掌，都啥时候了，还惦记着钓鱼，这不知悔改。 看来轧钢厂的岗位只能她去顶替了，儿子还担不起这重任。 李治国这会又问前边，“三大爷你呢，有收获吗？”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乐得合不拢嘴，说：“我还好，钓着一条小的，能煮个鱼汤，还有那鱼苦胆也是好东西，夹在窝头里给我家解旷吃了。” “是好东西！” 李治国麻了，你是真不浪费啊，居然骗小孩。 不过鱼苦胆有清热解毒，清肝明目等功效，但是苦啊，古代那越王勾践，就是排毒成功后，最终打败了吴王夫差。 他感觉要少去钓鱼了，不能把大院风气带偏，这还怎么共同富裕？ 但也不影响，先让少部分人富起来，从而带动全民富裕，他走在前边，没毛病。 很快人到齐了，易中海脸色不好，端起茶杯，开口说：“今天召集大伙来，是要说贾东旭最近的懒惰行为，在家养病期间，痴迷钓鱼，导致做了点错事。” 话一落刘海中就嚷嚷起来，“这不是一点错事，都偷钱了，老阎你来说好。” 阎埠贵接过话来，“今天不是贾张氏的养老钱丢了吗，我就去试探了一下贾东旭，大伙猜怎么着，贾东旭中午居然吃的大肉面。 现在店里都涨到两毛多了，据我所知，他根本没钱。” 许大茂赶忙接话，“贾东旭是真没钱，那天我见他去菜场，在外边买了一颗散白菜就回了。” “许大茂，你别瞎说啊，我那是会过日子，身上带着钱的，吃碗大肉面不成问题。” 贾东旭一回来就知道出事了，但这事吧不能承认，不然就成小偷了啊。 谁知道老娘贾张氏背刺了，“东旭啊，妈让你买菜，每次都只给几分钱，你攒不到两毛钱的啊。 快说，妈的养老钱你多少了，把剩下的交出来，差的这月给妈补上，以后不许在偷了，不然就让你哥收拾你。”。 “不是，凭什么让李治国收拾我啊，他就比我大几个月。” 贾东旭不乐意了，明明是抢了他对象，为啥还要认哥。 “你做得不对啊！” 贾张氏垮着脸，没让媳妇出来，今天要让儿子长点教训。 李治国这时开口说：“让东旭把剩下的钱交出来，只要改了，就还是孝顺孩子。” “我……” 贾东旭还想说什么，奈何全院都盯着他，只好抠搜的从包里把钱翻了出来。 “都在这里了，还剩四块八毛六分。” 贾张氏一下把钱抓了过来，“天啦，这才多久啊，你就了五块多，你咋不去……” 最后这个死字她给忍住了，毕竟是自己儿子。 “妈，你是不知道在外面下馆子多贵啊，哪能跟厂里食堂比。别人李治国不也天天下馆子吗，还有许大茂的媳妇呢。” 贾东旭觉得自己有理，院里三对新人，别的两对就是这么过的，他为什么不行。 “哎呀，你怎么能跟他们比，咱家穷啊！” 贾张氏也顾不上老贾家的脸面的，家里情况就这样，买缝纫机那会就掏空了，全院都知道，也瞒不住。 “妈，咱家不穷，咱家要过好日子的。” 贾东旭快哭了，这可是全院大会，都说的什么啊，还要脸不。 “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贾东旭你偷钱，这事必须严肃处理。” 刘海中就想逮住机会收拾人，这不就来了吗。 易中海忙说：“老刘，要分情况的，上次东旭偷家里的鸡，跟这次差不多。 那养老钱也是他上班挣的，这都是家务事，属于嘴馋，想吃好的，跟道德品质没多大关系。” 李治国看得明白，这易中海跟护傻柱一样，把贾东旭护着的，养老人嘛，不能给废了，不然以后怎么给养老。 但还是那句话，易中海不到退休是不会把钱交出来的，这养老人不好当的。 阎埠贵接话说：“贾东旭虽说是偷自己家的钱，但也不是小事了，要防微杜渐，李治国，你给想一法子，看怎么解决。” 这话一出，院里人人自危，上次全院大会就是让人想法子，结果怎么着，各户都让李治国给查了个底朝天。 见众人看过来，李治国想了想说：“我东旭兄弟这是懒病，把他的鱼竿折了，以后不能给他一分钱。 买菜就让贾张氏去，东旭只管洗衣做饭做家务，等过几个月他改正了，可以考虑给他点零用钱。” “我看行，这办法好，就该这么把人管着。” “贾东旭还年轻要给教好了，我赞同李治国的办法。” “我也赞同，贾家就一间屋，打扫卫生，做个饭这也不累人。” 院里众人纷纷赞成，只要不牵扯到他们就好，至于贾东旭日子好不好过，跟他们有啥关系。 贾东旭急了，“这不行啊，我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能没点钱。” “东旭，你可拉倒吧，有钱你就自个儿了啊。 以前你还知道带着你媳妇，现在就一人吃独食了，以后你都不能沾钱。” 贾张氏在琢磨着把养老钱藏什么地儿，别再被儿子偷了去。 易中海也开口说：“就按李治国说的办，散会！东旭，你这也是活该，成天不学好。” “哎呀，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妈，我要回去上班。” 贾东旭哭喊着，只见老娘已经把他的鱼竿拿了出来，咔嚓一下就给折断了，这更是心痛到无法呼吸。 “妈啊，你这可要了我的命了。” 贾东旭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完了，今天跑了那条大鱼钓不上来了。 李治国摇头，知道把人管这么狠，肯定还会出问题，但也得让贾东旭过过苦日子，才知道生活艰辛，以后学学好吧！ 他这是做好人好事，感觉心境又得到了升华，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是有道理的。 “活该，还敢说我媳妇，我媳妇好着呢！” 许大茂上前骂骂咧咧的，却是笑开了，贾东旭就是傻，还想学李治国，别人能答应吗，肯定得坑人啊！ 不像他，可是有追求的，以后想当科长，当干部。 李治国这会正准备走，见阎埠贵帮着收拾了折断的鱼竿，好家伙，那上面的鱼线和鱼钩还能用，三分钱呢。 夜里，贾东旭的苦日子就来了，借着昏暗的灯光在院里加班洗衣服，倒是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等他晾完衣服回到屋里，老娘都打鼾了，这叫什么事啊。 “媳妇，你不会真听妈的话吧，偷偷给我点钱成不。” 贾东旭还想着明天去下馆子，那吃得多好，还有面儿。 (本章完) 第96章 哭诉 第96章 哭诉 “东旭，这可不行！我工资就那么点，每月给妈三块钱养老，我还要留四块钱中午吃饭。 这就只剩十五块五，咱家还要买粮食，油盐酱醋，水电煤，还得买菜。 加上你这又了五块多，还要给妈补上，这日子已经紧巴巴了，哪还有钱给你。” 陈碧华说起这事就难受，她看病孕检是不钱了，可也没省下啊。 “你少给点，两毛，我还藏了三分，明儿还能去吃碗大肉面。” 贾东旭这话一出陈碧华都傻了。 “妈啊，东旭还藏了三分钱，又找我要钱下馆子了。” 陈碧华这一嗓子，立马把贾张氏给叫醒了。 “东旭啊！你这么就不学好，看我不打死你。” 贾张氏忍无可忍，下床拿起鞋底就冲了过来，往贾东旭脸上招呼，狠狠打了好几下。 “妈，别打了，我不要钱还不行吗，我去上班，我回厂里上班，每月就给我四块钱，我吃食堂。” 贾东旭后悔了，他想回厂里打螺丝孔，那日子多好啊！ “晚了，你才病退半个月啊，就想回去顶岗，你当轧钢厂咱们家开的。 你要上班可以，做完家务自己去找活，轧钢厂你是甭想回去了。” 贾张氏还惦记着等碧华生了，她去顶岗，这老都老了，还能当上工人，能挣钱，多好。 “妈，你让我到哪儿去找工作啊，我有病，街道也不给安排的。” 贾东旭跪在地上，脸上全是鞋印，是真想上班挣钱了。 “不安排你就去求你哥，李治国脑子好使，你看何大清那个不要脸的，就是靠着李治国出的主意，带着他那兄弟，每月能挣小一百，比一大爷工资还高。 那日子多好，都给吃胖了，不知道攒了多少家底，都有钱给李治国过生日。” 贾张氏越说越起劲，这法子好啊，可是没本钱买三轮车啊，还得去找李治国想法子。 “让我去求李治国啊，我不去，他不是啥好人。” 贾东旭摇头，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哪能说忘就忘了。 “不是好人？他对你妈，还有你媳妇都好啊，你就是不识好人心。” 贾张氏碎碎念着，抄起鞋底又给儿子来了几下。 “妈，别打了，我去，明儿我就去求李治国，让他教我挣钱。” 贾东旭不敢还手，刚开了全院大会，他要敢打老娘，肯定要被院里人打。 “这就对了，你歇着吧，明早起来做早饭。 妈也睡了，明儿一早还得去买菜，都是你这个不省心的。” 贾张氏刚才根本就没睡着，一直等到儿子儿媳都休息了，才偷偷爬起来，把那养老钱给藏到了隐避的地方，这下安全了吧。 …… 第二日，等院里该上班的走后，又清静了。 贾东旭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手捂着脸，趁着大伙不注意，一溜烟跑去了后院。 结果李家大门关着，那小人都还没起。 苍天可见，他都已经煮完早饭，做完家务活了啊，哪有这么懒的人。 一时间，贾东旭在李家屋外转悠起来。 “贾东旭，你找李治国啊，差不多到点了，你到窗户口叫他起床吧！” 二大妈看不下去，从屋里出来给人支招。 “我叫他啊？” 贾东旭还是拉不下脸来，这凭什么啊。 “这有啥，你媳妇经常叫他起床，快去吧，不然你这等着，指不定就到中午了。 也是你运气不好，小京茹不在，不然可以让她去叫人。” 二大妈也是看贾东旭长大的，这怎么就成这样了呢，看那脸上昨晚没少挨打，都快当爹的人了，这像什么话，脸都没了。 “唉！” 贾东旭叹息，只好到了李家窗户外，想到秦淮茹天天就睡着屋，这心里就跟滴血一样。 “李，李治国，该起了，不早了，李治国……” “我去，这是贾东旭？” 屋里李治国醒来，听到窗外的声音，心想这是啥情况，他没预约这叫醒服务啊！。 “东旭，这一大早的，你找我干嘛！” 李治国提着水壶，端着盆，肩膀上搭着洗脸帕从屋里出来。 这会却是在想，家里没小京茹，一时间还真不习惯，过会就去把人接回来。 “李治国，我妈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挣钱的法子，就跟何叔家一样。” 贾东旭忽然就不尴尬了，又不是没来过，之前还在这儿帮过厨的，至少今天秦淮茹没看到他啊。 “嗯！” 李治国应了一声，放下盆，从中拿出洗漱用品，就开始漱口。 这下贾东旭反而尴尬了，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咋办。 还是二大妈好心提醒，“贾东旭，还愣着干嘛，冲洗脸水啊，一点都没有眼力劲，比你媳妇差远了。” “哦，好！” 贾东旭唯唯诺诺的，脸上有伤，兜里最后三分钱都被老娘搜走了，就是想跑，都买不了一个窝头当干粮。 “呸！” 李治国吐干净涂抹，漱完口就开始洗脸，完了把脸盆递给了二大妈，让人帮着收拾。 “你们聊，我也等等，过会帮你收拾。” 二大妈拿着盆没走啊，想打听打听内幕，不就有吹嘘的了吗。 “行啊！” 李治国左右看了看，外边没凳子。 “李哥儿，我这儿有。” 唐春燕提着一个凳子，原本是出来晒太阳的，正好听八卦了。 “春燕，谢了啊！我这病吧，不能久站，多包涵。” 李治国顺势就坐下了，一边是大茂媳妇，一边是二大妈。 “东旭，聊吧，你有什么诉求都可以说，以我和你媳妇的关系，能帮的我一定得帮，再说了，你是我兄弟啊！” 没办法，院里是他的主场，人气就是这么高。 贾东旭这会站着的，可总觉得低人一等似的，但还是正事要紧。 “李治国，我就想找一个活挣钱补贴家用，我这病不怎么影响。” “东旭，你的情况有点难了。 原本你有大好前途，还有一大爷当师傅，这么好的条件却不知道珍惜。 现在就是你想回厂里都难了，你有病啊！” 李治国也不是瞎说，顶岗不是过家家，换人不打紧，要换回去难。 “我妈也是这么说的，你能给我想个法子挣点钱吗？” 贾东旭满脑子都是挣钱，不然兜里一分钱都没有，这日子他连想都不敢想。 “赚钱其实很简单，把你老丈人，还有你舅子带进城不就完事了。” 他没骗人，家族就是小型资本，古有全族供养一人考取功名，现有全家供养一个女婿。 贾东旭摇头，“这不成啊，我那大舅子都娶媳妇分家出去了，碧华她爸妈啥都不会，进城找不到活。 要不，你还是帮我找一个活吧！” “你这么说那就难了，我不也闲着吗，都没事做。” 李治国自然有法子给贾东旭解决工作，但东旭兄弟心智还不成熟，吃的苦还不够，都没大彻大悟，去干活也是白瞎。 “唉，真没办法了？” 贾东旭快哭了，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二大妈看李治国那表情，估摸着是有法子，只是不愿意说。 换她也不愿意啊，就这么空手上门，就想赚到钱，哪有这么便宜事。 李治国想了想说：“东旭，咱们院里五大进步青年。 我呢算是先行一步，过上好日子了，倒也不能忘了你们。 老蔡呢，就是下苦力的，靠着蹬三轮也挣到钱，还长胖了。 傻柱呢，是炊事员，平时周末也蹬三轮，听说攒了不少私房钱。 这到你了，混成啥样了，对象被人截胡，好不容易又娶一媳妇，还没法养活你。 你说说，你出去好意思说跟我是兄弟？” 贾东旭差点就握拳了，你这还有脸说，我对象不就是被你截胡的吗。 二大妈就知道坏小子没变，还是这么不道德，真不要脸面的。 唐春燕却听得乐呵，见李哥儿训人，有意思。 “那你漏掉了许大茂呢，他每天也洗衣做饭的，不比我过得好吧！”贾东旭算数不差，知道少了一人。 “别急，我正要说大茂兄弟，他比你强的就是有一门技术，他是放映员啊。 转正就算八级放映员，每月三十五块五，比我们当钳工的还多两块五，一级放映员九十九元，跟咱们车间八级工一样。 你现在病了，车间工作未必适合你，我看你可以想法子让许大茂教你放电影。 等你学会了，不说进宣传科，就是到到电影院上班也好啊，风不淋雨不晒的，坐着就把钱给挣了。” 李治国决定祸水东引，先让贾东旭去缠许大茂一阵子再说，他先乐得清闲。 看情形，贾张氏是铁了心要进厂顶岗了，自个儿养活自己，不给院里添麻烦也好。 “李治国，你刚说的很有道理啊！你生日那天，院里放电影，我都看过了，挺简单的，手摇就行了，坐在那里也不累人。” 贾东旭动了心思，他或许真可以当放映员，出去到哪儿都受尊敬，还能经常和领导喝酒，偶尔还能收礼，这简直不要太好。 “可不是吗，所以啊，你去找大茂吧！目前就这法子适合你，也就你是我兄弟，不然我能这么替你着想。” 李治国也说不准，万一贾东旭真给学会了呢？ 大概不太可能，许大茂肯定不愿意教啊，那就和贾家杠上了，没他啥事！ “李治国，谢谢你了，等我成了放映员，你生日，我也给你放电影。” 贾东旭乐呵呵走了，回去跟老娘汇报情况。 这时唐春燕才开口说：“李治国，我家大茂不喜欢贾东旭的，经常说他是大傻子。” “咳咳……春燕，这话心里知道就好了，说出来影响不好。” 李治国忽的问了句，“大茂，没说我坏话吧！” “那倒没有！” 唐春燕摇头，她也怕李治国找大茂的麻烦。 “算他小子识趣！至于你说大茂不喜欢东旭，这影响不大，学技术嘛，就看他愿不愿意教了。” 李治国起身了，“我还得去接小京茹，就先走了，晚点在回来。” “你去吧！” 唐春燕还想晒会太阳，不然天天待在家里也闷。 二大妈听到了八卦，转眼就把贾东旭要学放电影的事说了出去，顿时在院里引发哗然。 贾家屋里，贾张氏正乐呵的说：“我就说李治国靠谱吧，你看就给你出这么好一主意。 咱们院里日子过得好的就那么几家，老许家一直有钱，就是仗着会放电影。 每次去乡下放电影，都能拿到好东西回来，经常收礼。 东旭，等你学会了，咱家日子就好过了。” “妈，你就放心吧，我学东西很快的，在厂里一大爷就经常夸我。” 贾东旭信心满满，放电影，那不是有手就行了，比洗衣服轻松。 “不过，妈，你说许大茂会答应吗？” 这话一出，贾张氏也为难了，“老许要是在院里肯定不行，老许两口子就不好说话。 还好许大茂还年轻，你去多说点好话，在让你一大爷给说说，应该能成吧！” “那我等一大爷回来，让他帮忙。” 贾东旭这会一门心思放电影，倒是忘了钓鱼的事了。 李治国这会暂时不管院里的破事，连早饭都没吃，直奔三进大院，都已经搬过来了，小院那边空着了。 “姐夫！” 小京茹开门后，乳燕投林般扑了过来。 “哎哟，想姐夫没！” 李治国把人搂起来，家里多个小京茹，立马就是未来智能家居生活环境，而少了啥也不是，大白天得自己动手了。 “想了，姐夫，你带我回去吧！” 小京茹虽然也喜欢这边的大院，可没有姐夫惯着她啊，想要什么都不敢跟老爹开口。 “得，带你回去，不然明天留你一个人在这边也不安全！” 李治国进门跟三叔打了招呼就把人带走了。 明天三号关响，原本今天要去街道算账的，但之前提前算好了，就歇两天。 等明儿下午过去，顺带把三叔的工作落实，带人去上岗 “京茹！” “姐夫，我在！” “打开收音机！” “好的，姐夫！” 李治国陡然发现，未来都很难普及的智能家居生活，他提前享受到了。 未来研究了几十年，那什么物联网，人工智能，云计算，各种科技设备，都不如养个听话的孩子啊！ 每天就几个白面，省一省用窝头就够了。 “京茹，你去把外边的给浇了，昨天院里开大会三大爷好像没来，你少浇点水。” “好的，姐夫！” 小京茹欢快的跑去拿了瓢，很快就把水给浇好，又找来扫帚把屋里清扫了一遍。 然后挽起袖口，从厨房拿了大白菜，到水槽那边踩着之前放好的砖头，先把菜给洗好。 “京茹！” “姐夫，我在！” “呃，唱让我们荡起双桨！” “好的姐夫！让……” 小京茹还真会唱了，收音机也在播啊。 李治国躺在椅子上，想了想说：“京茹，你是人工智能吗？” “姐夫，我听不懂！” 小京茹摇头，人工知道，之能是啥啊！ “没事了，扇风吧！” 这天也热了，自己扇风睡不着的。 “好的姐夫！” 小京茹跑过来坐在旁边拿起扇子摇了起来，听着收音机呢，不无聊。 时间转眼就到了傍晚，今晚上吃大米饭，小京茹等姐夫睡着后，已经提前把米下锅了。 收音机里报了时间，姐姐在等以后就能到家。 院里几大进步青年，今天当属许大茂回来得最早，可刚踏进院里他就懵了，居然有大妈主动打招呼。 什么时候他许大茂也崛起了，有了李治国的地位？ “大茂，你真要教贾东旭放电影啊！” 奈何王大婶一句话就把人给问懵了。 “什么放电影，还贾东旭？” 许大茂这还听不懂了。 “你还不知道啊，院里都传开了，说明天贾东旭就跟着你去学……” 王大婶说得有板有眼的，这好像就是事实。 许大茂感觉这其中肯定有事，难不成是李治国搞的鬼，好像也不至于，这是贾东旭的事了。 等到了中院，又有几个大妈把他围住，眼看贾张氏也往这边过来，许大茂赶紧跑了，先回家问问媳妇怎么回事。 “马脸叔叔好！” 小京茹这会正坐在门槛上，等姐姐回来，时不时也要去看看锅里煮的大米，别给糊了。 “不是，小妹妹，我说多少回了，叫我大茂叔就好了。” 许大茂一脸黑，他这哪儿是马脸了，这可是有福之相。 正说着忽的就听到了李治国那小子的声。 “京茹！” “姐夫，我在！” 小京茹连忙起身往屋里去了。 “呃，我睡多久了，你姐还没回来啊，我都饿了。” 李治国看了看放在空间的手表，得了，到点了，不然也可以去接媳妇下班。 “姐夫，我锅里都煮米了，马脸叔叔都下班回来了，我姐肯定快到家了。” 小京茹见姐夫起身，就把鞋子放到躺椅跟前摆好。 后院里，许大茂挠了挠头，总感觉刚才那小姑娘的回话有点不对劲，应声干嘛要说个我在？ 不管了，赶紧撤，别李治国一出门，又逮着他坑。 等到了家里，许大茂就赶紧问：“媳妇饿了没，我这就做饭。 对了，院里怎么都在说我要教贾东旭放电影，都没这事啊！” (本章完) 第97章 拒绝 第97章 拒绝 这怎么大伙都知道，他这个当事人是最后才听说的？ “大茂，你说这事啊！就上午那会，贾东旭找李治国给想个挣钱的法子，最后就说到跟你学放电影了……” 唐春燕大概给解释了一下，没有添油加醋，只说事实。 “哎呀，我教什么啊，我都还是学徒工。 再说了，他贾东旭什么身份，啥也不是，凭什么跟我学。 用坏了器材谁给赔，我也不愿意教啊。 媳妇我跟你说，贾东旭就是个大傻子。” 许大茂那个气啊，他巴不得全院所有住户都落难，就他过得好就行了。 唐春燕忙说：“今天我就说你不喜欢贾东旭，说他是大傻子。李治国还问我，你说他坏话没呢。” 这话一出，许大茂就腿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颤声问：“媳妇，你没出卖我吧，我跟你说，李治国那小……他人其实挺好的，比贾东旭强多了。” “看把你吓得，我没出卖你，说你没提他的坏话。” 唐春燕捂嘴笑了起来，她男人还挺逗的，胆子小。 “哎！我本来就没说坏话，那都是事实。” 许大茂站了起来，有精神做饭了，他可不是胆小啊，宁得罪君子，不招惹小人。 李治国这边，刚擦了把脸，清醒了一会，就见秦淮茹回来了。 “媳妇，我都饿了。” 他今儿没吃早饭啊，只带小京茹吃中午了，差着一顿了，有胃病的人就是饿得快。 “哎哟，那我这就做饭。” 秦淮茹心疼啊，她男人可是很少喊饿的，肯定是没按时吃饭了。 “姐，我给煮了米饭在锅里，还洗了白菜。” 小京茹跟去了厨房，她能帮不少忙了，到了姐夫家，不用干农活，每天都跟着姐姐学厨，手艺见长。 就是个子小，力气也小，很多活都干不了，却也能力所能及了。 “那我炒个白菜，在给煮个腊肠，正好还有一根，今天都给吃了。” 秦淮茹看了看锅里，麻溜做菜。 院里各户也都忙活起来了，也有勤快的饭菜都做好了，等上班的男人回来了，进门洗了手就能吃上热乎的。 “京茹！” “姐夫，我在！” 小京茹听到呼喊，就想往堂屋跑。 秦淮茹疑惑的问了句，“京茹，你回话就回话，干嘛说个我在，听起来怪怪的。” “是姐夫让说的，他得知道我在不在。” 小京茹说完就跑了，还是姐夫那边要紧，对她好的，不像姐姐很抠门的，一分钱都没给过她。 “京茹，把姐夫的酒和生米端出来！” 李治国已经上桌了，睡了半下午，等吃了饭，带上姐妹俩一起去遛弯，享受这京城的繁华。 “好的，姐夫！” 京茹打开旁边的落地橱柜，里边有半瓶酒和一盘生米，麻溜拿到桌上，又给拿了酒杯和筷子。 “好，好了，满上吧！偶尔喝杯满的，养胃。” 李治国扯着借口，真要有胃病，还能喝个屁的酒，生米都得给戒了。 这会他给抓了点生米放到小京茹手里，笑着说：“去厨房帮忙吧！” “谢谢姐夫！” 小京茹捂着手吃了一颗生米，眉毛都乐弯了。 别看家里天天都有生米，却是不能随便吃的，要留着给老爷们下酒啊！ 没多久，饭菜上桌，炒大白菜，一盘子腊肠，还有捞干的大米饭，以及昨儿剩下的半盆子炖鸡，这日子赶得上未来了。 “都动筷子，今儿别留剩菜，明天我去趟菜场。” 他现在也没咋装穷，院里也默认他日子过得好，只要不是太奢侈，没谁会多问。 在加上有些东西是从奖励那超市拿出来的，他家里具体吃了什么，别人也不知道。 晚饭过后，他用手绢擦了擦嘴，就给放在一边。 等到媳妇收拾好碗筷，走路去遛弯消食，顺带购买点必需品，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正要出门，就见贾张氏领着贾东旭到后院，直奔许大茂家去了，这是真要学放电影啊！ “淮茹，你先等会，我过去看看。” 李治国打了声招呼，就往许大茂家走去，结果见到二大妈也从屋里出来。 正好，俩人偷听，那就是看热闹了。 他和二大妈默契的没有打招呼，一左一右凑到许大茂家门口，就能看到里边的情况了。 “许大茂，吃着呢。” 贾张氏满脸堆笑，旁边跟着脸上还是青紫的贾东旭。 “你们来这是？” 许大茂放下碗筷，这还能吃得下吗，都怪李治国那小子，尽给他找麻烦。 “许大茂，你跟我家东旭是兄弟，他现在工作也没了，你看能不能教他放电影。” 贾张氏明说了，院里都已经传开，别人肯定也知道的。 “这不能，我都还是学徒工，还教什么人啊。” 许大茂心想屁的兄弟，他跟李治国还是兄弟呢，这也没少坑他啊。 “大茂，你可不能说，你都放电影了，就那天李治国过生日，你不在院里放得好好的吗。 你就教教东旭吧，他不要工资，给你打个下手也好。 等他学会了，在想办法让他当个学徒工。” 贾张氏来之前就想明白了，肯定得让儿子付出点啥，现在没岗位肯定就没工资。 “不要工资，白帮忙啊。” 许大茂忽的就来了兴趣，这平白多一跟班好像也挺好的，他得多收拾贾东旭这小子，不然光在李治国那里受气，这都没处发火。 “对，许大茂我不要工资，你就教教我吧。” 贾东旭心想着等学会了，想办法进厂里宣传科，指不定就把许大茂赶去电影院了，他来当厂里的放映员。 “这，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许大茂端上了，让院里瞧瞧他老许家崛起了。 门外，李治国听到这里有谱了，贾家还真是有点脑子了，懂得走迂回战术。 不过想想贾东旭跟他学钓鱼学废了，现在跟许大茂学放电影，这要再学废了。 那就安排去跟傻柱学厨，再不行只能跟蔡全无学蹬三轮。 那好家伙，让贾东旭在院里学个遍，还不得成全能型得人才，多好啊，技多不压身。 “二大妈，我撤了，遛弯去了。” “成，你去吧，我在听听。” 二大妈还不想走，这八卦得听完，才好出去吹嘘。 “得嘞！” 李治国悄悄的走了，带着秦淮茹和小京茹出了院里，好好溜达了一番，回来洗了澡就躺下了。 听着缝纫机踏板的声音，感觉都快睡着，不由念叨了一句。 “京茹！” “姐夫，我在。” 旁边传来小丫头的呢喃。 “不是，你还没睡着？” 李治国有点懵，仔细之下，小丫头正睡迷糊呢，这自然反应啊。 “淮茹，差不多到点了。” “来了，我这还有几针。” 秦淮茹赶紧把衣服缝好，盖上缝纫机就过来了。 很快，灯灭了！ 日后，李治国也就沉沉的睡去，甭管明儿几点，有小京茹叫醒，这日子多好啊！ 等等，这还不成，明儿三号领工资了，钱太多差点把重要的事给忘了。 “淮茹，你明早让京茹听收音机，到九点就叫我起床，我明儿得进厂。” “好嘞，哥，你快睡吧。” 秦淮茹手里摇着扇子，上半夜天热，有点凉风，爷们好睡觉。 “行，那你也早点休息。” 李治国打了个哈欠，翻过身半搂着小京茹，歇着了。 清晨，小京茹听到收音机报了时，连忙跑屋里叫醒了姐夫。 “不是，这就九点了啊！” 李治国晃了下脑袋，还不是太清醒，等把衣服穿好，勒紧裤腰带，就见小京茹把他那双草鞋给摆好了。 “今儿不行，姐夫得去厂里，去把袜子找来，穿布鞋。” 这夏天还布鞋得劲，透气，一天下来袜子也是干爽的。 “好嘞！” 小京茹麻溜的打开柜子，找来袜子就给姐夫穿上了。“京茹……” “姐夫，我在！” 小京茹条件反射的应答，都习惯了。 “呃，那啥，你别抢答，等我把话说完。 锅里还有早饭吧，你留着中午吃，给热热，姐夫还有事，估摸得晚点才能回来。” 李治国叮嘱了一番，想了想，给人拿了两毛钱。 “钱你收好了，觉得无聊就去北新桥商店逛逛，别跑远了啊。” “好的姐夫！” 小京茹美滋滋的拿到两毛钱，等姐夫出门后，她就把钱放到柜子里边一个小盒子里，已经攒好几毛了。 她那儿都没去，又听了会收音机，就自己找活干，把姐夫的草鞋拿到院里去刷干净。 “小京茹，你可真勤快啊，你姐夫没白养你。” 二大妈正洗衣服，见老秦家这丫头忙这忙那的，还能一个人看家，那是真不错。 “我姐夫可好了，我要一辈子都跟着他。” 小京茹刷完鞋，又去找别的活，一天下来，时间就过得很快了。 二大妈晒完衣服就去中院唠嗑，那里人多，最近把一大妈也约了出来聊，队伍是愈发壮大了，就是李治国不在，感觉不得劲。 ……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李治国把早饭白面留给了小京茹当中午，他自然不能饿着肚子，到菜场外边吃了豆浆油条。 顺带买了点熟食带着，中午和媳妇吃食堂也能加个菜。 不过今儿关响，厂里没准也有荤菜，他也给开开荤。 至于他这胃病，其实不用太在意，这是让媳妇顶岗的理由，又不是要拿退休工资。 这年头由家人顶岗太普遍了，这规矩还能延续三十多年。 不光是工厂，连事业单位也能顶岗，爷传儿，儿传孙。 “李治国，来了啊！” 门卫大爷打着招呼，其实这守门的不止一个大爷，还有保卫科的人员。 “今儿关饷，得来啊，家里等面上锅。” 李治国发了支烟，大爷出的火柴，两人聊了会最近厂里的八卦。 “那贾东旭也让媳妇顶岗，他不来领工资？” 大爷想着你们院里都是人才，这都出第二个。 “他能领什么工资，在家被管着的。不说了，晚了我还得去排队。” 李治国嘴里叼着烟，骑着自行车走了，直奔办公楼而去。 结果也是巧了，刚到那儿就见贾东旭媳妇排在队伍中。 “李哥儿！” 陈碧华连忙叫喊，现在她顶岗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搭乘李哥儿的自行车。 “碧华，你怎么搁这儿排队，你大着肚子呢，跟我到前面去。” 李治国把自行车刹停，就放在这儿，没人敢动。 下车后就领着东旭媳妇往前边走，也不忘跟工友们打招呼。 “瞧瞧，贾东旭这没被截胡第二次吧！” “这可说不准，听说贾东旭是肾病，没准这……不好说。” “不至于吧，陈碧华也不漂亮啊，李治国都抢了秦淮茹，还能看上她？”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肯定没读过三国。” 工人们聊天打趣，就趁着今天关饷混日子，站着就把钱给挣了。 这边，李治国拿到了媳妇的三十三块钱工资。 陈碧华拿到两份工资，因为上半月是贾东旭在上班，加起来刚好整月。 只怪贾东旭傻啊，顶岗那天不知道点个卯，少混了一天工钱。 “李哥儿，你这就回去了吗？” 陈碧华把钱收好，就这么点，家里开支大，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也有盼头。 “不，今儿到厂里待会，还有事，一起过去吧。” “好嘞！” 陈碧华高兴地跟着人下了楼，这让工人们又指指点点。 下楼后，李治国骑着自行车，把人载着直接去了二车间，索性把自行车给骑进去，停车间里也好。 “哎呀，李治国居然载着那陈碧华过来了。” “这里边肯定有事，贾东旭输得不冤，都不知道长教训。” 门口的工人们嚷嚷起来，这让陈芸眼神一亮，忙说：“秦淮茹，我去找小，带你男人过去聊聊，你不介意吧。” “师傅，你找我男人聊什么啊！” 秦淮茹不是太明白，她介意啊，但又不好说。 “没什么，就是盘问一下他对你好不好。” 陈芸待不住了，连忙放下手下的活就赶去车间门口，不忘找了个小姐妹去招呼小她们过来。 “陈姨，你去领工资啊！” 李治国刚把车靠墙边停好，一扭头就看到几个姐姐，这眼神不对劲呢。 “不领工资，找你有事！小她们马上到了，走，到那边仓库聊会。” 陈芸拉上李治国的胳膊，眼神示意陈碧华赶紧进车间，这里没事儿。 “不是，我这还有事要忙。” 李治国感觉要糟，虽然他不吃亏，可这得影响工人大团队了。 不久之后，姐从仓库掀开门帘出来，一脸麻木。 陈芸在门口等着，赶忙问：“怎么样，小，你这是啥表情。” 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紧接着十几个女工鱼贯而出，全都面无表情。 “你们这都咋了？以前看瓜，一个个的不是很欢吗？” 陈芸察觉到了不对劲，猜测说：“难不成那人真有什么泼天的本领！” “嗯！” 姐点头，众女工也纷纷点头。 这下让陈芸后悔没有跟进去了。 没一会，李治国出来，也面无表情，都说了会影响工人家庭和睦，这还偏不信。 “那啥，没什么事我得回车间了，今天真有事。” 李治国想溜了。 “等等，李治国，你真和贾东旭媳妇没什么？没对不起我们秦淮茹？” 陈芸把人叫住，这要问清楚了， “不是我说陈姨，你就别瞎操心了，我行得正坐得端，别人陈碧华大着肚子呢，我能做啥。 姐，小红姐，各位姐姐，我这就走了啊。” 刚没走成，他这高低也打个招呼了，不就是被看瓜吗，反正他也不亏。 “哎，路上慢点。” 姐和众女工挥着手，今儿过了眼瘾。 “得嘞！” 李治国这下真走了，兜里还有设计图纸，看能不能用上。 …… 红星小学，阎埠贵拿着课本回到办公室里，他上午没课了，歇息会儿就可以去吃午饭。 忽地一个女老师开口说：“让我们荡起双桨，这歌写得真好，尤其是应景啊，我也是教语文的，去了北海公园那么多次，可写不出来。” 旁边有老师接话，“前天儿童节，有九个班级的大合唱都是这首歌，还有两首独唱。 咱们京城所有的小学，包括幼儿园，这首歌都传遍了。” “你说，歌词作者李治国，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这歌不光得钱还得名了。” “不知道，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李治国，治国而治？看似无用，却有大才。” 阎埠贵愣了一下，忙说：“杨老师，你们说的李治国，是《让我们荡起双桨》的作者？” “对啊！歌单上都写着的，喏，不信你看。” 这老师当即把歌单递了过来。 阎埠贵一看，还真是李治国写的歌，不由愕然说：“这不会是同名同姓吧，没这么巧合的事！” “阎老师，听你的口气，你认识李治国？” 有老师双眼放光，要是能把这人找出来就好了，现在李治国可是炙手可热的作曲家。 “是我住那院里有个人叫李治国，他这，这……不太像会写歌的啊！”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这不可能的吧，天底下的钱总不能让一人给挣了吧！ (本章完) 第98章 打听 第98章 打听 “怎么不像了？阎老师，你们院里的李治国是做什么工作的？” 几个老师追问起来，没准就是本人呢。 “这，这个……他也没做什么。” 阎埠贵可是语文老师，现在居然词穷了，他怎么解释李治国那复杂又极不道德的履历。 以后在学校，同事们会不会误以为他阎埠贵也是个坏人？ 好一阵，阎埠贵才找借口溜走，等今儿回到院里，得找李治国问问清楚。 …… 这边李治国到了车间，就把之前设计的多功能削皮刀图纸交给了易中海，同时也呼喊了几个工人帮忙。 相比起之前的削笔刀和剃须刀，这款削皮刀感觉要更无用一些，就看上面要不要吧，反正是给集体了。 至于说设计的打谷机，就不用做出来了，麻烦。 而且厂里也差着材料，索性等下午交给杨厂长，一并上报，看上边怎么安排。 “哥，刚师傅她们找你聊啥了？” 秦淮茹这才得空询问情况。 “没看啥，一点小事！” 李治国岔开话题，反倒问了些媳妇工作上的情况。 “李哥儿！” 陈碧华过来打招呼了。 “呃，碧华，你在车间是做什么的？” 他一直不清楚来着，之前贾东旭打螺丝孔，这玩意孕妇做不了。 “没做什么，一大爷照顾我，让我清点零件。” 陈碧华一上班就开始数数，一天下来，脑子都有点蒙。 “那挺好的，好好干，劳动光荣。” 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车间工人们不由指指点点。 “贾东旭这还真是，把媳妇放车间里，照样不安全，你看跟李治国聊得多开心啊。” “贾东旭人品不行，哪有把大肚子媳妇放厂里来的，这么一比较，反倒李治国还能算是个人。” “我觉得都差不多吧，咦，快别说了，李治国看过来了。” 工人们赶紧闭嘴，招惹不起啊，而且李治国现在是厂里的红人，会搞小发明，也给二车间带来了荣耀，没人敢触霉头。 就这样李治国坐着和媳妇聊聊天，偶尔和东旭媳妇也说上几句，高高兴兴地就到中午了。 若当初也能这么混时间，他还让媳妇顶什么岗。 广播响起，开饭时间到了，李治国条件反射，就想抄起饭盒奔向食堂，但突然反应过来，病退了啊。 而且今天关响，有的是人偷摸早点去打饭，所以就不急了。 “淮茹，走，吃饭去。碧华你今儿也一起吧。” 秦淮茹点头，就去拿饭盒。 “好的，李哥儿。” 陈碧华心里欢喜，她在车间一直不太合群，今天大伙看到她和李哥儿关系好，往后日子可能会好过一点。 没进厂之前，她是真不知道东旭在车间人缘这么差，跟李哥儿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食堂到了，打饭那窗口已经排起了长队，李治国带着俩孕妇，这没法排队，但这会也不好插队吧。 正打算呼喊傻柱把饭菜带出来，谁知道工人们见到他后，自行让出了位置。 “李治国，到前面去，你不能久站啊！” “对，你到前边，我们不差这点时间。” 好人有好报啊！见工人们这么热情，更加坚定了他助人为乐的信念。 “谢了！” 他道了声谢，就带着俩孕妇到了窗口。 “德行！” 许大茂夹在队伍中，这才露头，刚故意躲着不让李治国看到，谁知道别人还跑前边去了。 “来五个白面，再来四个菜，分两个盒子。” 李治国让媳妇递上饭盒，他报出了菜名，跟着就把钱递了过去，领工资呢，不能亏待了媳妇这一餐。 等打好后，陈碧华也跟着递上饭盒，说：“两个白面，一份土豆。” 她一个月计划的四块钱伙食费，每顿不超过一毛五，可不敢光了，她还想攒点钱，等过年回娘家一趟，给爹妈多少也拿点钱。 “得嘞！” 仨人打好饭菜，也是巧了，他刚看过去，就有几个工人不想要座位了。 “淮茹、碧华，走，就在这儿吃，也方便洗饭盒。” 三人落座后，李治国就从包里又拿出了一纸包的熟牛肉，已经切好了。 不多就三两，但是抗饿啊，因为牛肉煮出来缩水严重。 “碧华，你也吃，怎么说东旭跟我都是兄弟。” 李治国对东旭媳妇没什么意见，但也谈不上照顾，今儿就凑巧一起吃顿饭。 再有陈碧华是调节贾家生活好坏的关键。 “谢谢李哥儿！你喜欢吃党参，下次我回娘家给你带点回来好。” 陈碧华可不敢把请客当成理所当然，这可是院里的李哥儿，没人能占便宜的。 “那感情好！” 李治国笑着给人夹了两片牛肉，这也没忘了媳妇。 三人有说有笑地吃着，一时间传为佳话，在厂里又露脸了。 “嗨，你说贾东旭那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没问题吧！” “你难道怀疑跟李治国有关系，不能吧，那可太缺德了。” “怎么不能，要是没点关系，李治国能对东旭媳妇那么好？” “你留心观察啊，那陈碧华看人的眼神不一样，我是过来人，想当初我隔壁屋那小媳妇没搬走的时候，就是这么看我的，可惜了……”。 饭后，李治国带着俩孕妇回到车间，没等多久杨厂长自己找来了。 “李治国，你又有新发明了。” 杨厂长之前跟车间主任打过招呼，只要李治国一有发明立马就通知他，没想这么快又等到了。 “小玩意，就是几款多功能削皮刀，属于厨房用的，跟创外汇不搭边，但也说不准可以售卖到其他农业国。” 这出口从来不是只赚富国，也薅穷国啊，只要形成顺差就是赚到了。 “小玩意不打紧，只要是你发明的都有大用啊。 咱们国现在百废待兴，大的东西还做不了，小玩意刚刚好。” 杨厂长可没有看轻了，人的名树的影，李治国同志已经证明了自己。 他听到了风声，到年底上面还会对李治国进行嘉奖，谁让那款剃须刀深受干部们的喜爱。 有些领导天天带身上，没事就刮几下胡子，都离不开了。 “大用？谈不上吧！” 李治国谦虚了一番，又说：“易师傅那边快做好了。杨厂长，我这儿差食材搞实验，你让厨房那边送点土豆什么的带皮蔬菜过来。 再要一块带毛猪肉，我这边还有个猪毛夹子的小玩意。” “好，好，我这儿安排。” 杨厂长连忙让秘书到后厨跑一趟，忽地想到了什么，又多交代了几句。 秘书那眼神明显愣了一下，又赶忙点头，快步出了车间。 这时有工人围拢过来了，今儿关响，没啥活，再说也都想看看这次李治国的发明是个啥玩意。 “来了，来了。” 好吧，是傻柱拿着一个簸箕到了，里边装着土豆、黄瓜、茄子，还有一南瓜，和一大块起码五斤重的带皮猪肉。 “秦姐，我这把东西拿来了。” 傻柱眼里就没别人，自告奋勇接了这活，虽说和秦姐一个院，但能多看人一眼，那还不好啊。 “傻柱，给你哥吧，他需要的。” 秦淮茹一脸高兴，她男人又在车间露脸了，厂长都亲自在这儿等着，这得多大荣耀啊。 杨厂长忽地问了句，“李治国，这次也是你和秦淮茹同志一起想出来的对吧。” “对，一起想的，前阵子她削土豆，我在旁边看着，一起商量出来的。” 李治国心想看不出来老杨也没那么正派啊，这都知道提前撒谎了。 “这好！” 杨厂长也是有备无患，像是一般的奖励，别说他这个厂长，就是几个副厂长都能做主。 但每次李治国搞出来的东西，都需要上级部分进行安排，所以该如何奖励，就得等上边来决定了。“杨厂长，李治国，我这边做好一个了。” 易中海擦了擦汗，他中午饭都没吃，一门心思对付这削皮刀，这对他以后考级也很有帮助。 “快拿来给李治国试试。” 杨厂长赶紧让易中海过来，也把场地清空，被围拢得太拥挤。 李治国拿到的是一款多功能削皮带削片的刀，造价最便宜，就后世两元店随便挑的那种。 “大伙都知道，这个，我不做饭，平时在家都是媳妇给做的。 但有了这个，削皮就简单了，而且啊，也不容易造成浪费。” 他说着就拿起一个大号的土豆，可别削到手，那就悲剧了。 只见手起刀落，就唰唰就把一个土豆皮给削了干净。 众人都看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这玩意儿真有那么大用处？直接用菜刀削皮不是更简单吗。 易中海拿起几片土豆皮，开口说：“大伙看，这每一片土豆皮薄厚都一样，丁点不浪费，而且李治国可是不会下厨的。 有了这个削皮刀，那得节约多少土豆啊。” 杨厂长跟着说：“我来试试，我也不会下厨。” 当即，厂长也拿了个大号土豆，一手拿着削皮刀，比画了几下就上手了。 “这削皮刀好使，我觉得用处很大。小何师傅，你也来试试。” “好嘞厂长！” 傻柱这会还不是那个端着架子的后厨班长，赶忙也拿了个大土豆，小的不好，万一失手，这面子就丢大发了。 等傻柱削了几下土豆皮，就乐呵了，“这玩意儿好使，放后厨能节约太多时间了。” 李治国也笑着说：“这还有茄子，黄瓜，都给试试。还有啊，这刀可以削片的。” 他当即指导傻柱把土豆削成片，上面还有一些别的设计，用处没那么大，但是精巧啊。 等到另一款做好，还能直接刮丝，这就引起众人惊呼，因为削皮简单，有手就行。 但要切丝就需要厨艺不错了，更别说大小均匀都一个样。 工人们纷纷手上，只有用过之后，才知道有多丝滑，比菜刀削皮好使太多了。 杨厂长这会却转移了视线，低声交代说：“小何师傅，这是李治国发明的猪毛夹子，你把这块猪肉的毛给夹了，这肉就让李治国带走了，他身体不好，需要营养。” “厂长，这么大一块肉啊！咦，这好，就让他带走，我给装袋子里，挂他自行车上。” 傻柱刚想反驳，一下就看到了秦姐，这还怀着孩子呢，可不能少了营养。 五六斤的猪肉，总不能都进了李治国一人肚子里吧！ 这边李治国在说清楚削皮刀的功能后，就从包里拿出几张图纸。 “杨厂长，这是我跟秦淮茹一起设计的打谷机，你一并交上去，看上边要不要吧！” “打谷机？” 杨厂长愣了一下，你这跨度有点大啊，咱们这是轧钢厂，你一下就转到农业上边打谷了。 也就一调侃，打谷机也是机器，他接过粗略看了看，这也分不出好赖。 “好，我现在就带去毕主任那里，有消息了就通知秦淮茹同志。” 杨厂长随后就拿着削皮刀和图纸走了。 李治国这边也得走了，还要去一趟前门街道收租，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每月三号这天最忙。 “媳妇，下班你自个儿回家，我还有事就走了。” “好嘞，路上慢点啊！” 秦淮茹把人送到了车间门口。 “咦，这怎么还多个袋子。” 李治国上前一看，我去，这不是之前那块肉吗。 “啊！” 秦淮茹也上前看到了大块猪肉。 “哥，这咋办？” “带回去啊！估摸是杨厂长让送的，傻柱没这个胆子，他顶多偷摸半只鸡，我走了啊！” 李治国出了车间就把袋子里的肉放进了空间，防止有谁下套，故意整他。 结果自然是想多了，门卫大爷啥都没看，打完招呼就走。 但这肉他依旧没带回大院，有风险，容易落下把柄。 索性就送到东琉璃厂三进大院，今儿还得带三叔去上岗，一通忙活，差点都给忘记了。 “三叔！” “姑爷，来了啊！” 秦长青是跟着大哥喊姑爷的，觉得这样关系亲近。 “刚从轧钢厂那边过来，厂里奖励了一块猪肉，我不方便带回去，留这边，你和我爸还有光明他们给吃了吧。” 李治国说着就把袋子递了过去，不差这点，好吧，主要是这块肉太肥。 “哎呀，这么大一块肉，这咋吃得完。” 秦长青看着眼馋，可觉得不能占这便宜。 “吃不完慢慢吃，就放这儿了。走，三叔，我带你去街道报个到，以后你在前门居委会当个临时工，就负责修缮桌椅什么的。 先干着，到时候我再安排转正的事！” 李治国本来想把三叔安排到丝绸店里，这不小老婆在搞加盟，也需要装修。 但这容易引起麻烦，所以就放居委会稳妥，旱涝保收的，也安全。 “都听姑爷的安排。” 秦长青能有啥意见，能留在城里，住这么好的房子还不好啊。 他在前院大门口旁边选了一间房，住这儿还能给看个门，不然人要是在后院，前边敲门都没人应。 “成，那就先过去。” 李治国直接把人带到了居委会，交代了一会，就让一个大妈安排三叔入职。 “李干事，你放心吧，老秦留在这儿会给安排好岗位的。” 大妈把人送了出来，知道这是主任跟前的红人。 “好，那我去街道那边了。” 李治国随后就走了，早点忙完早点回去，小京茹还在家待着，时间长了也不放心。 没多久，李治国到街道收了租，领了工资就跑，免得又被抓了壮丁。 自行车轮胎转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丝绸店后门。 “雪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想我了没。” 李治国端着咖啡杯，今天来，这不又混了一件衬衣吗。 “想了，你就不能多往我这边跑跑。” 陈雪茹给人试过衬衣后，就用衣架挂起来，以免有折痕。 “这几天事多，后边肯定得跑勤快点。” 李治国摸了摸小老婆的肚子，再过一阵子，得穿宽松的衣服了。 “这可你说的啊！喏，这有五百块钱，你先拿着，不够我再找老张支取。” 陈雪茹店里的账房先生是个老头，是信得过的。 “五百够了，其实不用拿钱，我这儿有点家底，一时半会吃不穷。” 李治国喝了口咖啡，这总感觉有点拿钱办事的错觉呢。 “不完你就攒着，光靠我妹妹那点工资哪能养活你。 你是还有点租金，也就一百多块钱，咱们家这么大一个店，你可是股东，不能亏待你了。” 陈雪茹说着就把换下的旧衣服拿过来，人还得穿回去，那白衬衣放这边。 “先别急！雪茹，你能想我六个秋天吗？” 李治国放下咖啡杯，两日后，见天色不早就从后门溜了。 屋里，陈雪茹这才反应过来，“六个秋天？有这么给算账的吗。” “咦，这是什么？” 忽地，她在沙发上发现了一个信封，准是心上人落下的，捏在手里，直觉里边装着钱。 打开一看，还真是一沓钱，犹豫了一会，把里边的东西取了出来，实在是好奇。 再说她都给人生孩子了，检查一下信封能算什么。 “啊！” 没一会，陈雪茹就一手捂嘴，难以置信。 因为信封里除了钱，还有一张授权协议，上面写明了词曲作者李治国把《让我们荡起双桨》，授权给北海公园…… (本章完) 第99章 陈雪茹的自豪 第99章 陈雪茹的自豪 “天啦，这首歌居然是我男人写的。” 陈雪茹兴奋得转了两个圈，才想起怀着孩子，赶忙停下。 她想好好找李治国问个清楚，可人已经走了，只能等下次。 过了好一会，陈雪茹才把钱和协议放回信封，锁在柜子里放好，这以后要留给儿子，让他知道李叔叔多么有才华。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陈雪茹心情大好，到了前面大厅柜台，也忍不住哼唱起来。 “雪茹姐，你怎么也唱这首歌啊！” 春桃拿着一个鸡毛掸子过来，这会店里没什么事，她也能偷个小懒。 “喜欢啊！春桃，你说这歌好听吗？” 陈雪茹眉毛都乐弯了，别人又怎么看不出她的喜悦。 “好听，我们院里那些孩子成天都在唱，就前天六一儿童节，还唱这歌比赛了，我也会哼几句。” 春桃就是靠着远房亲戚的关系，外带会拍马屁混到了前厅领班。 “嗯！春桃，你去通知一下，咱们店里每个人都要学唱这首歌，明天之内学会的，每人补发一块钱奖金。” 陈雪茹就是喜欢用钱开道，简单，还能把事办成了。 “哎！我这就去通知。” 春桃高兴的同时也觉得有点奇怪，雪茹姐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啊，怎么这么喜欢儿歌，难道又跟李哥儿有关系？ …… 李治国这会蹬着自行车，已经在回去的半道上了。 随手伸进包里，把小老婆给的五百块钱家用放进了空间，这才保险。 用一百五换五百不亏，小老婆赚钱养家，他用浑身的才华来汇报。 …… “京茹！” “姐夫，我在！” 他刚到后院，一呼喊小京茹就跑了出来。 “那啥，你还是改回之前的语气，姐夫听到你的声音就知道你在了。” 李治国摸了摸小京茹的脑袋，偶尔扮演一下逗乐就好了。 可别给养成了习惯后改不掉，到外边别人听到也别扭。 “是哦！” 小京茹没多想，还是小孩子，喜欢捡大人的话，但忘得也快。 “今儿吃中午了吗，姐夫给你带了米糕。” 他回来前去菜场了，关响还不得吃点好的，顺带买了几个米糕。 “有米糕啊！” 小京茹双眼放光，惦记上了，那可比白面还好吃。 “给，快吃吧，这还热乎着。” 李治国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纸包米糕给小京茹，自个儿也拿了一个，这还剩下两个，连带买的菜都放厨房去了。 “李治国，你在家啊，我在门口等你半天了。” 阎埠贵提着工具上门，该给盆栽松土了，其实是想问事儿。 “三大爷你等我干嘛，我这刚回来，在前院没看到你。” 李治国把人请进屋，提供凳子就行了。 “哎，估摸着那会我在屋里拿工具。 李治国，我今儿在学校看到歌单，就最近传唱度很高的那首《让我们荡起双桨》，你猜怎么着？” 阎埠贵卖了个关子，也想探探口风，他哪天试探过贾东旭，已经有了经验。 可这是李治国啊，跟人不同，哪能一上来就被套路。 “三大爷，我猜你在歌单上看到我的名字了。” “啊！你是怎么猜到……不对，你知道这事啊！” 阎埠贵蒙了，有你这么猜的吗。 “知道啊，那首歌还是我写的。” 李治国说着就起身去打开柜子，把生米拿了出来。 小京茹见到后连忙过来帮忙拿出了酒瓶和酒杯。 “三大爷，来，整个半两，少喝点，不耽误你过会养盆栽。” “这好！” 阎埠贵双手扶着酒杯，这不就占着便宜了吗，等回头把红薯干拿点过来，就当扯平。 “等等，你刚说那歌是你写的。” 阎埠贵刚盯着生米和酒瓶，都忘记正常反应了。 “对啊，我写的，得了一百五十块的作曲费，是北海公园园长给的。” 李治国当场就想把协议拿出来，却陡然想起故意给留在陈雪茹那里了，这真不巧。 “哎呀，还真是你啊，你这不是又发了。” 阎埠贵差点跳起来，这坏小子真要把天底下的钱挣完了吗。 “还好吧，也就小一辆自行车钱，够我一段时间了。” 李治国抓了两粒生米扔进嘴里，嚼着香。 之前街道李主任那边，让加上前门街道，那只是针对授权协议，街道想要个小荣誉。 对外歌单上就只有他的大名，不然还不得露馅。 “哎呀，一辆自行车钱啊！你今年都得多少奖励了，厂里发了二百，这又是一百五，都赶得上一年工资。” 阎埠贵只觉得脑门发烫，就喝了一口，这酒劲就上来了。 李治国笑着说：“是挣不少，但我负担重啊，老秦家都指望着靠我呢，京茹，你说是不是啊！” “姐夫说得对。” 小京茹也没仔细听，她刚在专心对付手里的米糕。 “李治国，你是咋想到写歌的，你啥时候有这本事了？” 阎埠贵眼热，不知道他能不能跟着学学，平时也做点小曲。 “有感而发，我经常去北海公园，哪天突然之间就来了灵感，十几分钟就写出来了。 至于作曲这事吧，我上学那会跟老师学的，还没忘记。” 他给瞎扯了一番，像那么回事就行了。 “李治国，你脑子真的是好使！” 阎埠贵感叹了一番，又聊了一阵，他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就去打理盆栽了。 “得！” 李治国回过神来，一看桌上，好家伙，盘子里的生米正好少了一半，这差点就成太极图了。 光顾着说话，他都没注意到阎埠贵是啥时候寻摸走了生米。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算了，先躺会，总不能每次都不失手，那得多费脑。 “李治国，哟，在歇息呢。” “三大妈，你有事？” 李治国睁开眼坐了起来，然后就傻眼了。 三大妈手里拿着一个簸箕，里边有一些晒干的红薯干，进门后就自顾地把红薯干装到桌上的盘子里。 “你三大爷吃了你下酒的生米，我家也没那么好的东西，给你送点红薯干来，自家晒的，也能下酒。” “嗨，一点生米，我能放在心上吗？我三大爷这也太客气了。” 李治国心想，这什么情况，他给人占便宜，别人居然还主动给他找补回来！ 话是这么说，红薯干他还是收下了，礼轻情义重！ 等三大妈走后，他接着歇息会，菜都买好了，就等着媳妇回来做饭。 “听说了吗，李治国又赚大发了，好像写了个什么歌，赚了一百五十块呢。” 三大妈一到中院就说起了八卦，这可得好好聊聊，也让别人羡慕羡慕。 “啊！他又得一百五，上次厂里奖励的一百，他还有剩吧，最近没见买什么大件，还有今天他可是领了秦淮茹的工资，三十三块呢。” “这什么世道啊，李治国天天不上班，不是睡觉就是玩，这还真的过上好日子了。” 大妈们纷纷叹息，院里怎么出了这么个人才。 贾东旭凑到旁边听得怦然心动，忙问：“李治国写的是什么歌，怎么这么挣钱？” 搞发明他已经试过了，脑子里一团糨糊，这方面怕是学不会，但是写歌，他没毛病吧。 就读书那会，老师还夸过他，说他唱歌有天赋，听了想流泪。 “这得问你三大爷了，我也就听了一嘴，没记住……” 三大妈正说着就见当家的来了。贾东旭连忙问：“三大爷，李治国写的什么歌啊。” “他写北海公园里边的景色，就那首《让我们荡起双桨》，咱们京城的小学和幼儿园都在唱。 这都是命啊，李治国脑子好使，随便干点啥都能挣到钱。” 阎埠贵手里提着桶，里边装着从城外挖回来的肥沃泥土，还得到后院给养养盆栽。 “是那首歌啊，我们家丫丫昨儿还在唱呢。” “这是李治国写的？他还有这才能，不过也难怪，他妈妈好像是大户人家出身，打小教得好吧！” 大妈们再次感叹，院里真的出大才了，以后出去聊八卦也有面子。 贾东旭最近不是钓鱼就是做家务，本来说好学放电影，那许大茂给了他一本书，正在研究，就没听过什么歌，这都跟社会脱节了。 “三大爷，你有歌词本吗，我想看看。” 阎埠贵一听这话就问：“怎么，东旭你还想研究啊，也想写歌？” 贾东旭期期艾艾地说：“是有这想法，三大爷，你想啊，这一首歌就是一百五，顶我家碧华半年工资了，还能有剩。 我要是也能写歌，这家里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那挺好的！” 阎埠贵都不好打击人，就你贾东旭，一辈子也想不出里面的歌词，更别说旋律了，别人李治国十几分钟就写出来了，这能比吗。 “我这有歌单，一分钱，这学校的，回头我还得给人补上。” 阎埠贵连李治国那儿都忍不住想算计，何况是贾东旭。 “还要钱啊！” 贾东旭抠搜了，“三大爷，我没钱啊，能先欠着吗，等我写出歌，卖了钱，再给你。” “你想得太美，要就给一分钱，不要拉倒。” 阎埠贵都不好意思说人，连一分钱都没有，院里出大才了啊。 众大妈也指指点点，她们就看不起贾东旭，哪有大男人不挣钱的，如果真有病就罢了，可贾东旭啥活都能干，还净想吃好的，简直不当人。 “唉，我回去问我妈要，她睡午觉呢。” 贾东旭扛不住了，转身后略微仰起头，试过了，这样眼泪好像真的不会掉下来，全挂脸上了。 “嗨，贾家这叫什么事啊，贾张氏这个点睡大觉，贾东旭也一天天地在家呆着，让人陈碧华去顶岗。” “就是啊，我看要不是陈碧华怀孕了，没准直接就和贾东旭离了，一个人过得还轻松。” 如今就是这样，在城里，你能挣多少钱，关乎家庭地位。 而在农村体现在男人能扛重担，两个箩筐，七十斤苞米，一般的妇女就挑不动了。 等到了公社时期，男性一般都是满工，同样是干活主力。 可一旦当不了主力，这日子就甭想好过了，别说爱情，亲情都是扯淡。 “妈，能给我一分钱吗。” 贾东旭回到屋就把老娘叫醒要钱。 “东旭，你要一分钱干嘛，又想去吃好的？” 贾张氏脸色难看，还没睡醒啊，不趁着现在多睡觉，以后等顶岗去了厂里，就得天天在车间干活了。 “妈，李治国写歌赚大钱了，一百五十块啊……” 贾东旭把刚听到的八卦说了出来。 “什么，这么挣钱。” 贾张氏躺不住了，连忙从她的小床起来，下地后这鞋都没拉起，就急忙到了院里。 大妈们还没散去，阎埠贵也留着的，为了一分钱可以等等。 片刻后，贾张氏一脸懵，“真这么挣钱啊，老阎，我给你一分钱，你把那啥单的，给我家东旭，让他学，到时候我家也挣大钱。” “这感情好，歌单在这儿呢。” 阎埠贵从荷包里拿出一张纸，从学校顺回来的，多的是，这不就赚到一分钱。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贾东旭拿着歌单如获至宝，笑呵呵地就回屋研究去了，就是他没去过北海公园，不太看得懂。 但没关系，那旁边什刹海不要门票，等明天做完家务，就过过看看找找感觉。 阎埠贵也乐呵呵去了后院，一溜就把刚才的事说了。 “不是，我东旭兄弟也想写歌？” 李治国一脸懵，其实他也不会写啊，这都是抄的。 “他想挣钱来着，可也不看看他有这天分吗。” 阎埠贵一点不看好，但也不能阻止别人的爱好吧。 “李治国，你歇着，我这还得往盆里加点泥土。” “行，三大爷，你忙你的。” 李治国又回去躺着了，等他醒来时，都闻到饭菜香味了。 “京茹！” “姐夫，你醒了啊，马上开饭了。” 小京茹快步跑过来，她就在厨房打下手，城里好啊，不用烧柴火。 “哦，好！” 李治国坐起身来，这得先清醒清醒，到院里洗把脸。 结果刚出门，就见二大妈寻了过来。 “李治国，你写歌挣大钱了对吧。” 二大妈下午有事出去了，结果错过了聊八卦，后悔不已。 “也不能叫大钱吧，就一百多，这不淮茹大着肚子，到时候我那岳母也要来城里，家里还有小京茹，开销大，正好用来补贴家用。” 他暂时没啥想买的了，也攒点钱，别让院里天天算着他好像得月月光似的。 “这还不叫大钱啊，都能买一头大肥猪了。” 二大妈说不出的羡慕，不过她家有老刘挣钱，这日子过得也不错。 正聊着，见许大茂端着盆从屋里出来，一脸麻木。 他回来就听说了这事，简直不敢相信，李治国还有脑子写歌？ “大茂，你可得好好教东旭放电影，咱们院里几兄弟，不能落下了东旭。” 李治国说了句片汤话，也是事实，现在就贾东旭日子不好过了，其他几人，在怎么说都吃穷不愁。 “我答应教了，就怕他啊，学不会。” 许大茂就不提写歌挣钱的事，免得说了打击到他。 “得嘞，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约个时间，我把东旭、傻柱叫上，也把老蔡叫上一起，咱们几个好兄弟去拍几张照片，把青春给留住了。” 李治国一直有着想法，不光几个兄弟，也和媳妇拍点照片，留着当纪念。 “拍照啊！” 许大茂听着有点动心，他到时候站在傻柱和老蔡的中间，不就显得他的帅气了吗。 “对啊！这钱让傻柱出，他最近蹬三轮挣了不少，照片上有他，这不亏。” 李治国觉得傻柱该出这钱，不然现在看着就长得着急，却是往后最年轻的时候了。 “这好，我去看看傻柱回来了没，这就找他说清楚，把贾东旭和老蔡也叫来。” 许大茂听到不用他出钱，这好啊，好歹也坑一把傻柱吧。 “大茂这有点积极啊！” 李治国念叨了一句，就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小京茹把洗脸帕给带出来，正好给擦擦。 纵使素面朝天，他也依旧倾国倾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无惧任何拍照！ 没一会，几个兄弟到了，几天不见老蔡，脸上又胖乎了不少，这严重影响了五人成团。 “李治国，真要拍照啊，那我还不得去买件新衣服。” 傻柱一脸积极样，他从小到大就没拍过照片。 老蔡也说：“什么时候拍照，我提前理个发。” 贾东旭讨好似的说：“李治国，我们可是兄弟，不能落下我的。” “好好，都有，咱院里原本是四大进步青年，老蔡呢虽然辈分在那儿，但也是青年人，这兄弟也不能忘了。 咱们五人这周日去拍照，现在商量一下，这钱谁出，大茂，你怎么看？” 李治国拿出烟发了一圈，结果就傻柱接了，谁出钱，不就很明显了吗。 许大茂开口就说：“我看啊，就傻柱出钱吧，咱们这都是拖家带口的，他单身，总不能让老蔡出钱吧。” “行，这钱我出！” 傻柱大方上了，照片上有他，这不亏。 (本章完) 第100章 拍照 第100章 拍照 见人答应得这么干脆，许大茂总感觉他没发挥出来，没有半点坑人的成就感。 李治国点头，“好，那现在确定一下，拍完内景，就是在照相馆里拍了还去外边吗？ 比如去北海公园、什刹海，或是钟鼓楼、城门口这些都可以。” “都行，不过我只出合照钱啊，单人照自个儿掏腰包。” 傻柱可不傻，他攒点钱不容易，别让李治国给霍霍了。 “行，那就这么定了，我去约照相的师傅，周末给腾出时间来，有媳妇的带上，也能拍照啊。” 李治国这就把周末的日程给排了出来。 谁知道许大茂真进步了，忽地说了句，“傻柱，要不你和老蔡把三轮车骑上，载着我们过去？” “我说许大茂，你想得太美了吧，我就是搭秦姐也不搭你，自个儿走路去吧。” 傻柱不乐意了，他可看不惯许大茂。 “得，那让我媳妇和秦姐搭车，我搭李治国的车过去。” 许大茂进步真的挺大，学会祸水东易了。 李治国可不惯着，笑着说：“都别争了，这事简单。 让我东旭兄弟蹬三轮，他现在没工作，没准哪天就干这活挣钱，正好可以有时间练练。 所以呢，他蹬三轮载着我和你们秦姐过去。 老蔡呢，辛苦点，载着碧华和春燕过去。 我呢，贡献出自行车，傻柱你和许大茂换着骑，都给练练，哪天攒够钱也给买一辆。 咱院里五兄弟，我是大哥，先走到前边，以后啊都跟着过好日子。” 这话一出，众人都麻了，除了老蔡不反对，其余仨兄弟都不乐意啊。 “不是，李治国你这……” 许大茂刚想反抗，就见李治国叫喊起来，“春燕，出来下，跟你商量个事。” “来了，李哥儿。” 唐春燕就在窗户口看着的，听到叫唤，一下就跑了出来。 “是这样的……” 李治国把安排说了出来。 唐春燕立马双眼放光，“好啊好啊！让大茂学骑自行车，改明儿我们家也买一辆，骑着车去看我二叔。” “春燕，看咱二叔啊，这好这好。” 许大茂立马眉开眼笑，媳妇的二叔可是友谊食品厂的副厂长，他一直想巴结，都没找着机会，这不媳妇一高兴，就等来了吗。 傻柱还是不乐意，“许大茂，那你得载我，我蹬了三轮车，再骑自行车不习惯。” “载就载，哥们就当练车了，学会了就买一辆。” 许大茂嘚瑟上了，他是没攒到钱，但可以去找爹妈拿啊，很快就能买到自行车。 “那好，就这么定了，我得回去吃饭。” 李治国说完就想走。 谁知道贾东旭忽然说：“这还有我呢，凭什么我蹬三轮啊。” “散了散了。” 李治国就没回答，你个不上班不挣钱的，在院里哪来的地位，五兄弟里边最底层了。 “我回家做饭去了。” 傻柱也撤了，老爹还在家里等着吃饭。 “李哥儿，那我也走了，得把三轮车检修一下。” 蔡全无也走了，这里就没他领头的份。 许大茂走不了，他得洗菜，但也说：“贾东旭，你也快回去做饭吧，别耽误事。” “哎！” 贾东旭一脸凄苦地转身跑了，说好的兄弟呢，怎么就没人在乎他说的感受。 李治国回屋后拿起筷子就吃饭，先垫垫肚子，这才说：“淮茹，这周日我们去拍照，还约了贾东旭他们几个，把京茹也带上。” “拍照啊！” 秦淮茹也了兴趣，她从来就没照过相，很好奇。 “对，这几天我辛苦点，制定一个游玩路线，周日好好乐呵一天。” 李治国笑着给京茹夹了大白菜，小孩子就得多吃蔬菜才长个。 “谢谢姐夫！” 小京茹扒拉着米饭，香着呢。 秦淮茹开口说：“京茹，你可得记得姐夫对你的好，走哪儿都带着你。” “知道啦姐，我最稀罕姐夫了。”小京茹童言无忌，到了城里没少捡大人的话。 “你这么小懂什么叫稀罕啊！” 秦淮茹笑着，心里也欢喜，家里日子好过了，老爹和二弟在城里上班，三叔也有岗位了。 到时候老妈来给带孩子，三弟也到城里读书，全家都是城里人了，不用种地就能过好日子，这都是托了她男人的福气。 有时候秦淮茹在想，那天和贾东旭相亲，她要是没尿急，是不是就错过这么好的姻缘了。 但又想，既然是姻缘，没准就是命中注定的呢。 她上辈子积德，才有这好生活。 李治国没接话，因为还在等，这还没说到正事啊。 “哥，我刚下班急着回来做饭就听了一嘴，你是不是写什么歌又挣钱了？” 秦淮茹忽地想起这事，差点给忘了。 小京茹连忙接话，“姐，这我知道，姐夫写的那首歌叫《让我们荡起双桨》，我都会唱了呢。” “嗯！” 李治国点头说：“这不经常去北海公园玩吧，有感而发就小写了一首，挣得不多，就一百五十块钱。” “这么多钱啊，哥，你可真有本事。” 秦淮茹这儿是没什么歌舞升平的，分不清什么歌的好赖，反正知道男人厉害就行了。 “还好吧，就是比别人稍微优秀了一点点。” 李治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将近酒，杯莫停！ 是夜！秦淮茹踩着缝纫机，把之前换下来不用的旧衣服给改成尿布。 李治国早早地上床了，靠在床头，在看书，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姐夫，姐夫……姐，姐夫他睡着了。” 小京茹本来想问明天几点叫起床，结果发现姐夫把书都盖脸上了，也叫不醒。 “嘘！别吵着你姐夫。” 秦淮茹连忙走过来，动作轻柔地把书拿了下来，扯过被子，给盖好心口，就打手势让小京茹靠里边睡觉。 “姐，我给姐夫扇风。” 小京茹小声说着，半起身拿过扇子就摇了起来。 “好！” 秦淮茹轻手轻脚地回到缝纫机那儿，轻轻地踩着踏板，她还有一会就快好了。 …… 中院，贾家屋外。 只听刷的一声，贾东旭在院里借着微弱的路灯光，摸黑把衣服洗了，熟练地晾晒好。 “这活不累人啊，也就老娘说得好像以前洗衣做饭，能有多大功劳似的。” 贾东旭碎碎念着，见天色已晚，跟着就掀开门帘回屋后，把门也关上了。 只听屋里已经响起了打鼾声，老娘这是真能睡，下午要午觉，晚上睡得早，早上起得迟。 “东旭，你也早点睡吧！看你一天天地干活，等你学会放电影，咱家日子就好过了。” 陈碧华还没休息，正在用缝纫机改尿布，以后等棒梗出生后，用得着。 “我睡啥啊，学习呢。” 贾东旭把歌单拿出来，照着歌词哼唱起来。 一时间陈碧华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也太难听了。 “东旭，你大晚上嚎啥啊，还让不让妈睡觉了。” 贾张氏也嚷嚷起来，这叫魂呢，别把老贾召到梦里，把她带走。 她这还得去轧钢厂上班，领工资过好日子的，舍不得走。 “妈，你就没点乐感。唉！我不唱了行吧。” 贾东旭想回去上班，以前老娘不这样的啊。 “东旭，快睡吧，明儿你还得煮早饭。” 陈碧华也听不下去，李哥儿写得那么好的歌，被东旭给唱废了。 “没事媳妇，我默唱，记得周日去照相啊，李治国他们几个都是我兄弟。” 贾东旭现在就怕连兄弟都当不上，那就真没一点阳光了。 “嗯！” 陈碧华踩着缝纫机，想着要和李哥儿一起照相，那得多难为情啊。又过了一阵，她收好尿布，一扭头，就见东旭已经呼呼大睡。 “哎！跟人李哥儿一点都没法比，就这还想写歌！ 别人李哥儿是起得晚，但别人晚上肯定熬夜学习了。” 陈碧华摇了摇头，跟着也歇息了。 …… 李治国写歌赚钱的事，在院里好几天都没消停，慕名前来想拜干爹的人家又多了。 对此，李治国全都推掉，他都还是个孩子，怎么给人当爹。 周六这天，去理了个发，等照片洗出来，那可是青春的回忆。 现在结婚就一张红纸，不用照相，就当带媳妇给补上。 等老丈人全家到了城里，还可以去拍个全家福。 忽的他想到学照相，其实也一门赚钱的门路，算了，不差钱。 转眼周日就到了，李治国一大早就被叫醒，出去洗漱，就见许大茂在擦自行车。 “我去，大茂，你可够勤快的啊！” “这不想拍一张我骑车载着媳妇的照片吗。李治国，我说你平时用车也不知道顾惜着点，这钢条上都带泥了。” 许大茂蹲那儿仔细地把自行车从头到尾擦得光亮，放映员呢，平时没少擦拭设备。 “大茂你这可以啊，我发现你这人吧，优点很多。” 李治国真心赞叹，许大茂这小人也就运气差了点。 “这话哥们爱听！就冲你这句话，哥们中午请你喝酒。” 许大茂差点热泪盈眶，他居然被李治国给夸了，好人终归是不会被埋没的。 “中午就算了，你别把傻柱带沟里去了，晚上喝。” 李治国不闲聊了，洗漱完先回家吃早饭，过会还得指点东旭兄弟蹬三轮车。 为了让院里住户们过上好日子，他可没少操心。 …… “哥，你好了没啊，我还等着用镜子梳头呢。” 中院何家屋里，何雨水坐在小板凳上，等好一阵了。 “雨水，今儿你可不急，今儿是你哥照相的好日子，要留着给你未来嫂子看的，那还不得给捯饬捯饬。” 傻柱对着镜子又把头发梳理了一番，终于让出镜子给妹妹用。 他跟着一脚踩在板凳上，拿起帕子对着皮鞋就是一阵猛擦，直到黑得发亮，这才满意地笑了。 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这不妥妥的棒小伙吗，就是蹬三轮晒黑了点。 “叔，你好了没。” 傻柱往里边问了句。 “好了。” 蔡全无仔细把衣领上的扣子系好，穿了一双新布鞋，兜里揣着钱，今天跟着李哥儿也年轻一回，留下几张照片。 “那这就走吧，去叫李治国，别他又给睡懒觉了。雨水，你今儿就在家别乱跑，中午老爸会回来给你煮饭。” 傻柱说起老爹就摇头，今天不蹬三轮，一大早跑天桥看耍猴的去了，那是该去的地方吗？ 就上次那个叫春的寡妇，差点就把老爹给害了啊。 叔侄俩刚出门，就见贾东旭也从屋里出来，也给捯饬精神了，就是衣服有点旧。 “傻柱，你们去叫李治国和许大茂，我这还有两件衣服，一溜就洗好。” 贾东旭刚还在家里跟老娘吵了一架，你说昨晚上不换衣服，一大早的换个啥啊，这不耽误事吗。 “那你可得抓紧啊！” 傻柱憋着笑，活该，娶了媳妇还想不上班，真以为人人都是秦姐啊，能那么贤惠，上班挣钱，下班干活，把家里打理得好好的。 那李治国跟着秦姐，都过上好日子了。 他以后娶媳妇就照着秦姐这样的找，把家里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等到了后院，傻柱正好见到秦淮茹拿着碗筷从堂屋出来，旁边跟着那个小豆丁。 “秦姐，这照相呢，你还洗什么碗筷，我来帮你。” 傻柱说着就挽起了袖口。 “傻柱，姐谢谢你了，这就几个碗，还有京茹呢，一会就好，你哥在屋里，你和老蔡进去歇着吧。” 秦淮茹说着已经清洗起来，知道傻柱好心，但她在家天天洗碗筷，顺手的事。 “哎！” 傻柱乐呵了，心想秦姐就是好，还叫他歇着呢。 蔡全无没说话，他早就发现大侄子对嫂子过分讨好，不过他相信李哥儿也看明白了的，希望别整他这大侄子。 “我呸！” 许大茂念叨了一句，见傻柱走后，这才端着盆出来洗碗，这傻柱对秦姐绝对有想法，不当人的。 “秦姐早，小京茹早。” 许大茂到了水池就换上了笑脸，他今儿刮胡子了，显得更加年轻，要照相呢。 “大茂叔叔好！” 小京茹终于是改口了。 “哎！好，好。” 许大茂今天心情大好，决定主动请李治国一家吃饭，与其被坑，不如主动出击，占个先手，也算是赢了一局吧。 李家堂屋里，李治国揽着傻柱和蔡全无的肩膀，笑着说：“过会儿啊，咱们三兄弟也照一张，给你们讨个好彩头，也早点讨上媳妇。” “这好！” 傻柱乐呵了，不过媳妇要找，得看对眼才行。 “李哥儿，等我娶媳妇，也请你来给张罗。” 蔡全无早就发现李哥儿是办集体活动的高手，从未出过差错，别人也不敢捣乱。 “这感情好！” 李治国心想，就怕你们叔侄俩看上的是同一个媳妇。 “对了，东旭呢，这还没来集合，我看大茂都在洗碗了。” 他忽然想起五人成团，还漏掉了一个兄弟。 “我来的时候看了一眼，他在给贾张氏洗衣服。” 傻柱憋着笑，可突然想到他也没少给老爹和叔叔洗衣服，唉，家里还是缺女人。 “不管他了，等大茂收拾好，咱们就出发。” 李治国提前约了照相师傅的，包了一整天，不过得先去照相馆。 “淮茹，好了没。” “哥，马上就好。” 秦淮茹这会在里屋也收拾了一番，换了身新衣服，等掀开门帘出来，一下就把人看呆了。 哪怕大着肚子也掩盖不了光彩照人，漂亮得不像话。 “姐夫！” 小京茹也出来了，扎着双马尾，戴着发夹，很是可爱。 “走，出发了！” 李治国兜里有钱，心里不慌，别人有个几毛钱就敢去逛百货大楼，他这家底能去大扫荡，做啥都有底气。 “出发咯，去照相了。” 小京茹雀跃着，蹦蹦跳跳走在前边，脚下李了赵是一双新的胶底鞋，身上穿的是雪茹姐那里买的新衣服。 加上到了城里伙食好，头发也长好了，皮肤也养白了，就跟个小公主似的。 李治国抖了抖身上穿的衬衣，不是最好的料子，但一看就是帅小伙啊，为了提升格调，那衬衣口袋里还别着钢笔，有点高干子弟的派头。 等走到老许家门口时，许大茂带着唐春燕出来加入到队伍中。 一时间，一行人并排往前行，李治国走在中间！ 后院的大妈们指指点点，聋老太太也在门口看着，这院里风气不同了，李治国不知道啥时候真成了年轻的大哥。 一行人到了中院，正见到贾东旭在晾衣服，人一回头，看到李治国一行人光鲜亮丽，再看他自己这一身，还是当初老爹穿过的。 “妈啊，媳妇啊，能给我点钱吗，我想买件新衣服穿着照相。” 贾东旭当场破防，他这一身怎么跟人照相。 陈碧华听到呼喊连忙从屋里出来，贾张氏也垮着脸出来，一看李治国过来了，又连忙堆起笑脸。 “李治国，今儿起这么早啊！” 贾张氏也特地起了大早，儿子儿媳去照相，这可是喜事。 “都约好了的，我不能让大伙等着不是。东旭，好了没，该出发了。” 李治国今儿可是计划要跑不少地方，包了照相师傅，不能吃亏。 (本章完) 第101章 埋怨 第101章 埋怨 “哎，这就走。” 贾东旭没法了，想着到时候照相他往后边站，把衣服挡着。 当即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前院走去，唯独落下了许大茂，刚光顾着集合，忘了把自行车给推出来，赶忙回去了。 “哟，你们这一个个的可都捯饬精神了。” 阎埠贵在前院等着看热闹，很多时候他都挺佩服李治国的，明明坑了大伙，还能把人聚集到一块和睦相处，这是怎么做到让人不记仇的呢？ “嗨！三大爷，我们这是去照相呢，还不得收拾得好点。” 傻柱轻轻抹了下头发，别弄乱了啊。 “这好，到外边多听李治国的，不吃亏。” 阎埠贵要不是年龄差了辈，都要想混个照片角落。 这会帮着把三轮车抬了出去，许大茂也赶上了，结果一上路，尴尬也来了。 许大茂会骑自行车，但不熟练，自个儿一人还好，可带着个傻柱就乐子就大了。 “不是，我说许大茂，你能不能稳着点，我刚都差点摔倒了。” 傻柱在后座，都压不住自行车的歪斜。 “傻柱，你太重了，我这都没法起步。” 许大茂试了几次，刚蹬起来，前轮就偏了，这还怎么走。 李治国坐在三轮车上，探出头说，“傻柱，你抱着许大茂，人车合一，这不就得了。” “嗨，我抱他干啥啊。” 傻柱板着脸，见许大茂实在蹬不起来，最终还是探出手抱住了许大茂的腰。 “哎哟，你这轻点，手上没个数的啊。” 许大茂叫唤着，这次倒是把自行车瞪了起来，后座傻柱抱得紧，人车合一。 “媳妇，我来了。” 许大茂呼喊着，前边蔡全无已经熟练地蹬着车，载着陈碧华和唐春燕拐进胡同里了。 “东旭，该你了，昨晚上你都练过了，大胆地蹬，有三个轮子倒不了。” 李治国抱着小京茹，旁边坐着媳妇，也教教东旭学习新技能，下岗再就业培训来着。 “哎！” 贾东旭咬着牙，心想着早晨吃了俩窝头，这该有劲的啊，可这车轮子怎么就转得这么慢呢。 “哥，要不就别为难贾东旭了，他有病呢。” 秦淮茹见人都站起来蹬车了，万一累出个好歹，也不好交代。 “行吧，让他回去歇着，就别去照相了，我来蹬车。” 李治国也就装模作样，真要是贾东旭蹬不了，就把傻柱叫回来蹬车。 “别，我这还没发力。” 贾东旭再次咬牙，心里念叨着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凭什么他蹬三轮，却载着前相亲对象和情敌，苍天不公，啊！ “跑了，跑起来了。” 小京茹拍着手叫好，急着去照相馆，她还没见过呢。 “我就说刚没发力吧。” 贾东旭乐呵了，也让秦淮茹知道他有多壮实，不就蹬三轮吗。 李治国不经意点头，这蹬车就是起步难，真跑起来就是惯性了，而且这是京城不用爬坡，小意思。 “快看，那不是大四合院里的贾东旭吗，怎么也蹬三轮车了。” “哎呀，还真是他啊，听说前阵子病退让媳妇顶岗了。咦，那不是？” “车里坐着李治国，还有他媳妇，就是之前跟贾东旭相亲，最后被李治国给截胡了。” “这可真是活久见啊，都这样了，贾东旭还给人拉车，这不嫌丢人啊。” 附近院里的街坊看到这情形都指指点点。 贾东旭不聋，听到这些闲言闲语，反倒给了他愤怒，一时间陡然加快速度，没一会居然赶上了前面的三轮车。 蔡全无有意等着的，倒是许大茂跑起来就刹不住，已经载着傻柱跑远了。 “贾东旭，你要用巧劲，双脚跟着踏板转起来。” 蔡全无好心教导，蹬车他是专业的。 “嗯！” 贾东旭这会咬着牙，没法回答了。 李治国见两辆车并排了，就挥手打着招呼，“碧华，你早晨给东旭兄弟吃早饭了吗？” “东旭吃了俩窝头，四两主食了。” 陈碧华探出头来回话，别家早晨都吃二两，她没亏待东旭。 唐春燕跟着探出头说：“李哥儿，中午去吃涮羊肉怎么样。” “你想吃啊，行啊，到时候我来安排。哎，东旭，跟上，这都落后了，没法聊天。” 李治国话还没说完，就见三轮车慢了下来。 他真没故意整人，就贾东旭这样一分钱没有，今儿算是出去跟着混拍照了，再不出点力，真得把人落下留在院里做家务。 好吧，他就想贾东旭体验一下载着曾经的相亲对象，是什么感受，才好奋发图强啊，这都是为了兄弟好。 “嗯！” 贾东旭应了一声，脚下再次发力，好在没多久出了胡同，前边是大道，道路顺畅多了，也蹬出了感觉，没那么累了。 等他们两辆三轮车到了东长安街王府井大街路口，视野更加开阔，路边上停靠着公交车，以及有轨电车。 北拐的三号去往王府街，直行向西的是十路公交，他之前购买的地图上有写的。 未来，智能机没普及的时候，在城里坐公交车什么的也全靠地图。 “这边。” 许大茂在路边挥着手，傻柱还在后座把人抱着的，路人指指点点都没发现不妥。 “东旭，往那边去，照相馆还有不到二百米。” 李治国给指了方向，很快队伍和许大茂汇合，找到了照相馆。 在这儿能看到新建的京城饭店楼顶上浓烟滚滚，那是烧煤锅炉散发出来的，有些人就觉得煤炭烟味好闻。 “李哥儿，就等你了，场馆都给你留着的。” 照相馆的师傅迎了出来，他是前两天刚和李治国认识的，没聊几句就发现找到了知己，明明他大好几岁，也愿意叫人哥，达者为先啊！ “这好！先拍内景，过会到京城饭店前面给我们来几张。至于费用，最后来算，成本价啊！” 现在拍照贵的是胶卷，好比拍一张五毛钱，加洗一张只多收五分。 他自然不可能给算单张，直接算胶卷的价钱，另外算人工就是了。 “李哥儿，这你放心，我给你拍照还能赚钱啊，这不打我脸了吗。” 照相师傅把人请进去，就张罗起来。 室内有好几个布景，就是那种假的背景墙，还有大海边上的，然后人站在前边，或是坐在道具旁边就行。 许大茂这时忍不住问了句，“李治国，你啥时候认识的这师傅，都这么熟了？” “大前天啊，哪天商量好拍照，隔天就把人找着了。” 李治国可算是费心了，好歹他也是玩过单反的，摄影技术能算入门那种，还不得把人忽悠住。 许大茂吞了吞口水，看来不是他太弱，是敌人太强啊。 “这好，刚听春燕说中午吃涮羊肉，这顿哥们请了。” 许大茂直接先钱保平安，今儿就让他顺利把照片拍了吧，这带着媳妇呢，还不得留下点青春回忆。 “大茂，这可你说的啊！先不聊了，我们五兄弟先来一拍。” 李治国拍了拍大茂的肩膀，先过去了。 照相师傅开口说：“李哥儿，看你们的穿着，用这块湖边背景先来一张？” “行啊！给我们几个兄弟拍好了。” 李治国站在中间伸手招呼，左边揽着贾东旭，右边揽着许大茂，再往两边是傻柱和蔡全无，先这么站着，过会再换位置和动作。 除了他一脸轻松，其余四人都绷着脸，眼睛盯着照相机那边，身体也给绷直了，一动不敢动。 “先来一张找找感觉。” 李治国直接喊了一声，把他拍好就行，自然的才是最美好的回忆啊。 “咔嚓！” 灯光闪过，四合院五大进步青年第一张合照就这么上了胶卷，留下了时代的烙印！ “换背景，上假！” 一张湖边的照片拍完，五人跟着又来了张园林景观的，都是摆拍。 李治国让兄弟们换了位置，他揽着傻柱和蔡全无，让贾东旭和许大茂靠边，反正他牢牢占据中间位置。 “咔嚓！” 又是一张照片，这下几人算是缓过来了，过了紧张期。 “不是，李治国，能让我站中间吗？” 许大茂天天放电影，镜头感还是很强的，知道主角该站哪儿。“行啊，我站在你旁边。” 李治国把许大茂拉到中间，他和贾东旭站旁边。 顿时许大茂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就不让他好过是吧。 “那啥，我想跟傻柱还有老蔡拍一张。” 不怕货差，就怕货比货，他许大茂总比傻柱和老蔡强吧。 “也行，不过大茂，你提太多要求了啊！这可是傻柱出钱。” 李治国大概猜到这小人的心思，就不是怕被他比下去了吗，都在一张照片上，难道别人还分不清好赖。 傻柱立马嚷嚷着：“对啊，我出钱的。” “哎呀，我出一半行了吧。” 许大茂拼了，回头要买自行车，反正也要找爹妈拿钱，不差这一点。 “那感情好！” 傻柱乐意了，让许大茂如愿站中间拍了照。 足足拍了十几张，一卷胶卷快顶不住了，因为有拍废的胶片，不是技术不行，而是目前相机质量就这样。 “换人吧！我和淮茹先拍几张。” 李治国把媳妇叫来，他坐在凳子上，让媳妇靠在旁边，来了一张这时代的经典摆拍姿势。 “咔嚓！” 他和秦淮茹的第一张照片诞生了。 随后各自组合又拍了不少，直到李治国带着三个小媳妇拍了一张，室内算是拍完了。 一行人转战室外，先去了京城饭店拍照，而后是公共汽车前、有轨电车、城门前，还保留着的牌楼前…… 正阳门箭楼、大栅栏商业街、前门动车站、前门火车站、西单路口…… 什刹海、北海公园、景山公园等等，都留下了众人的身影。 中午吃的涮羊肉，下午时已经到了地安门前。 相传这里有一位等待出征丈夫归来的妇人，带着绣鞋等待了上千年。 后世，根据这个传说改编了一首歌《京城一夜》。 “咔嚓！” 李无为带着秦淮茹，抱着小京茹在这儿拍了一张照片。 “看这边！” 照相师傅倒是尽职尽责地一顿狂拍，就是不挣钱啊。 一直拍到傍晚，这没法了，室外闪光不行，拍不出啥夜景来。 “小陈，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 你先统计一下需要多少照片，回头你给算个价钱，对了，照片什么时候能取。” 李治国从车上下来，刚拍了一张东旭兄弟蹬三轮的照片，以后可以给棒梗看看。 “照片我给加急洗出来，三天后就能取。” 照相师傅也累得不轻，这从东边开始兜了个大圈子，都拍到北边了。 “那好，到时候我到店里来取。” 李治国估摸着价钱不便宜，到时候他私人给垫一点得了，不过许大茂和傻柱也得出血。 他垫的是贾东旭那部分，这给他拉了一天的三轮车，算是工钱了。 谁让东旭兄弟穷啊，穷得铃铛响，兜里一分钱没有。 交代完后，照相师傅先走一步，还得把设备还回店里。 陈碧华这会开口说：“李哥儿，我出三块钱，够了吗？” “够了，照相和吃饭，都算在我这儿。” 李治国把钱接了过来，不收白不收，别人才刚领了工资。 贾东旭动了动嘴唇，没说话，他也明白，别看三块钱挺多，可他和媳妇两人拍照啊，这还在外面跟着下馆子了。 说到底，还是几个兄弟今儿照顾他了，可这更令贾东旭觉得憋屈，他要挣钱，也要有面。 “大茂，走，你请客，一起喝酒去。” 李治国把钱放兜里，这不就把亏损转接出去了吗。 “不是，合着你收钱，我请客？” 许大茂满肚子的牢骚，照片顺利拍完，他感觉又行了，可以继续尝试反抗了。 “我说许大茂，我把自行车借给你一天了，不得算损耗？ 行了，你不请，我叫你媳妇请客，对吧春燕。” 李治国把唐春燕叫住，这能使唤动的。 “哎，我请大伙吃饭。” 唐春燕大大方方的不差钱，她父母双职工，就她一个女儿，加上二叔当兵的时候受过伤，没有生育，她是唐家唯一的女儿，真不缺钱。 “媳妇，我听你的。” 许大茂反抗失败，等下回再战，算算好像也不亏，李治国找的照相师傅给算的成本价，节约钱了。 他骑了自行车，媳妇也乘坐了三轮车，这游玩一天呢，哪能不钱。 至于傻柱也出钱了，老蔡没给钱，却给蹬了一天的三轮，耽误挣钱了，就相当于给钱。 再加上傻柱和蔡全无是一家人。 众人这么一琢磨，好像都没亏，有吃有喝的，还给拍了照，皆大欢喜。 但到底谁赚了呢？恐怕只有李治国才给算清楚了。 原本李治国要亏点的，但陈碧华给了三块钱，这就找补回来了，只能说都没亏没赚，就看谁享受到了。 “东旭，走，上路了，晚上哥几个好好喝几杯。” 李治国抱着小京茹上了车，又牵着媳妇坐到旁边。 “好嘞！” 贾东旭颇有些熟练地蹬着车上路，今天赚到了，他这都学会蹬三轮了啊。 唐春燕给找了个小饭馆，八个人加上小京茹都吃美了，拢共了不到十块钱，算是春燕亏了吧！ “燕儿啊，改天哥也请你吃饭。” 李治国喝了好几杯，这说话也稍微熟络了一些。 “哎！” 唐春燕欢喜地上了隔壁的车。 至于许大茂已经喝多了，抱着傻柱的腰，上了自行车后座。 入夜，载着繁星点点，众人平安回到四合院，结束了一天愉快的周末行程。 “哎哟，你们可算回来了，这玩好了吧！” 阎埠贵迎了出来，就闻到酒菜香味了。 “三大爷，我们可玩高兴了，去了好些地方拍照，我还学会蹬三轮了。” 贾东旭从车上下来，双腿发软，连忙扶着车把手，但心里高兴啊，也骄傲着呢。 “好，这好，技多不压身。” 阎埠贵都不好打击贾东旭，你给人蹬了一天三轮，拉着你前相亲对象和情敌，还把你给美了？ “哟，大茂怎么喝这么多。” 傻柱把自行车停下，好不容易才掰开许大茂的手。 “媳妇，让我再睡会。” 许大茂是喝懵了，把傻柱当成了媳妇。 “嗨！你这占我便宜了啊。” 傻柱无语，但还是把许大茂给扶了进去。 李治国这也下车了，招呼着说：“老蔡，三大爷，你们辛苦点把车抬进去，我这也喝多了，先回去醒醒酒，不然胃顶不住。” “好嘞，李哥儿你快回去歇着吧。” 蔡全无的酒量不是盖的，从没醉过，还能干活。 “春燕，碧华我们走吧，让东旭在这儿歇会。” 李治国把人带了进去，有始有终，把人媳妇平安送回家。 等回到后院到了家，就让小京茹打开收音机，媳妇泡了杯清茶，粗茶淡饭的，这日子啊，就该这么过的。 他这会倒是想把《京城一夜》给写出来，奈何里边有英文，发表出来还不得被说成崇洋媚外，有问题的，所以暂且算了。 “京茹，这都六月了，等下个月，姐夫把你读书的手续给办了，以后啊，怎么也要给读个高小出来。” 所谓高小就是能学会用钢笔，读到小学毕业。 (本章完) 第102章 奖励 第102章 奖励 “好的姐夫，我一定好好读书的。” 小京茹点头，能留在城里读书，她可高兴了。 “嗯，改天带你去买书包文具什么的，家里有削笔刀，倒是便宜你了。” 他发明的削笔刀可不便宜，店里卖五毛钱一个，至于剃须刀倒是没关注过。 就是不知道这次交上钱的削皮刀能有奖励不，那猪毛夹子就算了，都不能算是发明。 还有打谷机，不知道上面引起重视没有。 除了打谷机图纸，另外还有一个谷仓图，那属于木工活了。 也就是把打谷机架设到木制的谷仓中，这样脱落的谷粒或麦粒，就会掉落到谷仓中，颗粒归筐。 …… 京城，农业大楼，周日这个点还没熄灯。 一台打谷机被抬到了楼下大厅中，引起众多人围观，有农业部门的人，也有冶金部门的人，为数可不少 “毕主任，这是根据图纸打造的第一台脚踏式打谷机，可单双人操作，已经实验过了，脱谷速度很快，可以好几家农户共用一台，也不耽误收粮。” 农业部的一个主任满脸笑容，正值主粮紧张的时期，突然有了便捷的打谷机，形势就要好不少了。 “好，打谷机交割给你们农业部，但厂子要挂在冶金部。” 毕建华要占据主动，这是冶金部的人才设计的打谷机，又可以建立一个厂子，继续扩大队伍。 原本冶金部是五十七个厂，因为李治国已经增加了三个，如今又要增加两个，多达六十二个厂子，不比钢铁厂差。 “打谷机厂可以给你们冶金部，但我们农业部也要对李治国同志单独嘉奖。” 方主任想要把根给刨了，看能不能把人给挖过来。 “想要怎么奖励，那是你们的事了。” 毕建华脸色不好看，这是想挖人啊，有一个前门街道办就够头疼，这又来一个农业部。 不过还好李治国没上班啊，还怎么挖走。 等出了农业大楼，毕建华直接就说：“通知杨铁刚，奖励李治国同志二百块钱，自行车一辆。” “毕主任，钱没问题，自行车是不是不太恰当。” 有领导提醒，这可开了先河了。 “你难道想让农业部把人挖走，刚那方主任憋着坏了，就这么办了。” 毕建华一锤定音，这次连会都不开了。 …… “各位工友请注意，现播报一则喜讯。 我厂二车间待岗钳工李治国同志，继续刻苦钻研，发明了削皮刀，以及农用打谷机。 现奖励李治国同志二百元现金，以及自行车一辆。 号召全体工友向李治国同志学习，共同祝福他早日康复，回到工作岗位。” 好家伙，这广播比以往都要短，可奖励比之前都要猛啊。 奖金直接到二百块了，还有自行车，这是要翻天了啊。 “不是，这奖励也夸张了吧。” 宣传科里，许大茂一脸懵，这上边领导脑子抽了，居然给这么多，难道不清楚李治国都有自行车了啊。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急忙走进了宣传科。 许大茂连忙起身，“科长好！” “大茂啊，正好你在这儿，赶紧把这稿子送到广播站。我那边还要接待领导，没时间过去。” 中年人说着就把稿件递了过来。 许大茂连忙接过手，“好，科长你去忙吧，保证完成任务。” 等人一走，他低头一看稿子，直接麻了。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给交到广播站去的。 很快，厂里的喇叭再次响起！ “各位工友请再次注意，现播报又一则喜讯。 我厂二车间待岗钳工李治国同志，认真刻苦钻研……发明的打谷机获得农业部门一致好评。 现农业部奖励李治国同志一百元现金，并特聘其为农业技术员，对标十六级助理技术员，每月工资三十七元。 但考虑到李治国同志身体原因，无法就岗，故从这月起每月发放十二块钱津贴。 再次号召全体工友……” 麻了，全体车间工人都麻了，这奖励来得太陡了，都还没来得及消化，居然又来，这谁顶得住。 “双黄蛋了啊，一个打谷机居然得了双份奖励，而且还成了助理技术员，不用上班都有津贴拿，也太让人羡慕了吧。” “李治国那脑子怎么长的，咋不上班还给整发了，他都赚多少钱了，不说今天，之前就有二百。” “二百？那你消息落后了，知道那首《让我们荡起双桨》吗，是李治国养病期间到北海公园游玩后写出来的，赚了一百五。” “啊！那他今年都赚多少了，得完吗，不比高级工领得少了。” 工人们纷纷说着八卦，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二车间里更是炸开了锅，因为这是他们车间的啊，别人媳妇还在车间呢。 “秦淮茹，那打谷机长啥样，居然能奖励这么多？以后你家日子好过了，不提奖励，每月都能多十二块钱。” “秦淮茹，你以后可要过好日子了，那李治国不光本领大，在家都能挣钱。” 几个姐妹围着秦淮茹，也说不出的羡慕，谁能想到当初的坏小子虽然还是坏，但真能挣钱，脑子好使。 陈碧华在不远处看着，心里五味杂陈，她羡慕嫉妒秦淮茹，却替李哥儿高兴。 “秦淮茹，领导找你了。” 忽地，厂里的妇联主任来了。 “哎！” 秦淮茹知道这是去领奖金了，这么多钱，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拿，怕给掉了。 想了想，干脆先放在厂里，她把证书拿了，等哪天男人有空了再到厂里来领。 她这一去，不光见了冶金部的领导，还有农业部的领导，拿到了男人的农业技术员工作证。 以后也是每月三号，让李治国到农业大楼去领津贴。 “谢谢领导，谢谢！” 秦淮茹拿着两份证书高高兴兴回到车间，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家通知好消息，可这才上午啊，只好等等了。 至于那辆自行车也已经在厂里，她骑不走，也等男人来处理。 此时的李治国刚被小京茹叫醒，正在刷牙，昨天游玩了一天，今天没啥精神，但还得去街道那边一趟。 上周已经耽搁，今天说什么都不能缺岗，要给算账啊，也要去小老婆那边关心一下。 “京茹，你过会跟姐夫一起出去，到雪茹姐那里去玩。” “好啊，姐夫！” 小京茹站在旁边，脚下是垫好的转头，显得个高一些。 “嗯！去把白面和鸡蛋拿走，我这赶时间，到了再吃早饭。” 李治国几下把脸洗了，推着自行车就出门，一路奔驰去了正阳门那边，刚出城门，结果遇到有老头在卖报纸，顺便买了一份，积少成多，以后可以用来糊墙。 “咦，隔壁老大哥那边居然都在搞什么电影节了，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随便扫了一眼，就把报纸收好，接着上路。 因为带着小京茹，就先把人给送到了丝绸店。 “哟，今儿怎么把小京茹带来了。” 陈雪茹一直都眼尖，李治国骑着车刚到店门前，她就看到了。 “我这不要去街道算账吗，留她一个人在家也不放心，就给带你这儿来了。” 李治国随口解释了一句，不用多说。 “好啊，我帮你把人看着，你快去忙吧。” 陈雪茹牵着小京茹，也稀罕这丫头，不光可爱，也因为名字里带着一个茹字。 “得嘞，中午给我留饭，我去去就来。” 李治国就没进店里，转身潇洒地跨上自行车，走你。 “小京茹，你会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吗？” 陈雪茹这几天让店里的人员工都学会了。 “会唱啊，我还唱给姐夫听了呢，雪茹姐，这首歌是我姐夫写的。” 小京茹炫耀上了，能让她感觉到光荣的，家里也就只有姐夫。 “哎哟，那你姐夫可真能耐啊。” 陈雪茹听了心里欢喜，她也炫耀啊。 这边李治国到了街道办，一看时间，都十一点了，街道几个干部，也就大厅里有一个常年守住的王启年。他就知道来对地方了，哪怕全职，这班上得也比厂里好太多了，至少挺自由，能经常出外勤。 “李治国，今儿你又晚了啊。” 王启年打着招呼，正在给一个群众办事。 “不差这一会，我先去算账。” 李治国到了办公室，里边有很多档案，所以就他一人在使用。 桌上有洗干净的茶杯，旁边有水壶，也有茶叶，先泡一杯清茶放桌子。 然后不慌不忙地把白面和鸡蛋拿出来，就着茶水给吃了，这才拍了拍手，靠在椅子上，把脚放在办公桌上。 也不用急，这买了份报纸还没来得及看。 虽说街道不缺报纸，但也没有订购齐全，他买的这张有点类似于边新闻，看着得劲。 “哟，时间不多了。” 忽地，他一看手表，这都十一点半了，这才拿起账本用意念敲起了计算器，加加加，归零…… 二十多分钟，账目算好，只找出一处小问题，下边越来越精明了，再这么搞下去，他都要失业了啊。 他琢磨着，等查不出问题，他就到下边企业，呃，店铺也统称为企业，只是分了大小。 到这些企业来个突击账本检查，发现弄虚作假的直接严惩！ “主任，这是账本，没什么事我吃饭去了啊。” 正好还有几分钟到十二点，这会去丝绸店，不耽误吃上热乎的，这月份，葡萄都熟了。 “别急，我这有个事找你，就耽误几分钟。” 李主任连忙把人叫住，一周才来一回，要是人跑了，就只能下周见了。 “主任，什么事啊！” 李治国只好坐到椅子上，小老婆那边会给留饭的，不差这一会。 “这事吧对你来说应该不困难，现在六月份了，距离国庆只有三个月多。 今年是建国四周年，国庆节有大阅兵，我们前门街道准备安排一个大合唱，参加集体晚会。 你这边给写首歌怎么样，儿歌也行，到时候到学校找点学生来助阵。” 原来主任是想邀歌，以往都是找现成的，可现在街道有能人啊，直接上原创。 “主任，这事吧，你让我回头想想，应该没问题。” 李治国手里的歌可不少，但也不能随便拿出来，要看情况。 “得，这事你记得就行，费用不会少你的。” 主任露出笑容，手下有大将就是好，能让他少操心多露脸。 “钱不钱都是小事，按市场价给就行了，那我先走了啊。” 他这次是真溜了，到了大厅正好见王启年也在收拾准备去吃饭。 “李治国，还是你日子好过啊，就来一会，这又下班了。” 王启年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但这是兄弟，就不嫉妒了。 “启年兄，我这养病呢，到点吃饭去了，下周再找你聊。” 这一去真就得一周后见了，勿念！ 到了丝绸店后，见伙计们是开饭了，陈雪茹还在等着。 “真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我这就让康阿姨送饭菜过来。” 她养了这么多工人，是给包了中午饭的，请的人买菜做饭，倒也不贵。 李治国没反对这事，但很快可能就不行了，到时候再说了。 “到内堂去吃吧，这个点也别整咖啡，给我泡杯茶。” “好嘞！” 陈雪茹立刻去安排了，小京茹也跑了过来。 “姐夫，你忙完啦。” “忙完了，你怎么又吃，小心长蛀牙，疼起来就不好受了。” 李治国揉了揉小京茹的头发，还好，牙坏了还可以换。 “姐夫，是雪茹姐给的，我就吃了一颗。” 小京茹还是听话的，兜里的放着以后慢慢吃，每天不吃多了。 没等一会，陈雪茹拿着饭菜过来，三个人就在内堂吃的，整挺好，有肉有白面还有大米饭。 “雪茹，你这怀着孩子，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看能不能想办法找来。” 李治国对小老婆的关心感觉不够啊，多少给也找补一下。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常来就好，陪我吃饭。” 有小京茹在场，陈雪茹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语。 “行，那我来勤一点。前阵子事挺多的，走不开。” 他扒拉了一大口米饭，每顿都得吃饱了，身体才能养好。 “李治国，你竟然会写歌啊，之前怎么都没发现呢。” 陈雪茹主动提起这事，到现在心里都还欢喜着。 “你都说了我学贯中西，今儿主任还找我约歌了，改明儿我再写一首出来。 对了，我上次是不是掉了信封在这里？” 李治国也主动提前了那事，别小老婆没捡到就大发了。 “嗯，我都看了，给你收着的。到时候给咱……” 陈雪茹停住了，没法说儿子俩字。 “明白，那你收着吧！放你这儿都一样。” 李治国说着给小京茹夹了素菜，要营养均衡。 下午他在店里算了账，把小京茹哄着睡了午觉，他带着陈雪茹出去逛了一圈，挣了钱也得消费不是。 “李治国，我那妹妹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陈雪茹大大方方地问了，她好久没见过秦淮茹。 “十月份左右，比你这边早俩月，正好淮茹那边坐完月子，我就常在你这边守着。” 李治国想着要是大宝在国庆节出生，这名字不就有了吗。 若是小宝在元旦节出生，这也……好吧，元旦不太好听，提前几天叫圣诞？我去，还是别跟蛋扯上关系了。 “好啊！你今儿吃晚饭回去吗？” 两人说着就到店里了，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 “今儿算了，我带着小京茹的，改天我单独早点过来，我们出去玩一天怎么样。” “嗯嗯！” 陈雪茹猛点头，两人还没出去约过会呢，也就去了一次小酒馆，她现在怀孕了，也不能喝酒了，再没去过。 “行！” 到了店里，小京茹刚刚醒，他就带着人回去了。 “姐夫，你和雪茹姐去哪儿了？” 小京茹这也机灵，察觉到了异常。 “那啥，没去哪儿，就在外边遛个弯。雪茹姐的事你回去后别提，知道吗。” 李治国叮嘱了一番，小京茹还是听话的，放心。 二十分钟后，四合院到了，路上他在琢磨着把岳母接到城里后，家里住宿不太方便。 虽然可以全家搬到姥爷留下的小院去，媳妇上班也不算远。 但他总不能天天和岳母一起在家带孩子，这日子得多难过啊。 所以还是留在四合院，没事可以跟大妈们聊聊家常，一下午就过去了，不无聊。 他也放不下几个兄弟，都得照顾好了才行。 既然家里两间房，住起来不便利，他就想着再找一间房出来。 而他家隔壁聋老太太那屋就不错，让岳母带着孩子住那边，离着近，生活上也不影响，多好。 不过想要让聋老太太腾房，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把事办成。 “李治国，回来了啊，你有大喜事了。” 阎埠贵都没等到院里上班的人回来，就已经听到了风声。 “什么喜事？” 李治国搂着小京茹，从车杠上放下来，跟着把自行车提到院里。 “你在厂里又得奖励了，听说还是双黄蛋，两份奖励，还有一辆自行车呢。” (本章完) 第103章 讨好 第103章 讨好 阎埠贵一脸讨好，他一直想找机会借自行车去骑一圈，就是没好开口，现在李治国家里有两辆车，应该能借个小半天的了吧。 “自行车？奖励这玩意儿干啥啊，我媳妇大着肚子也不敢骑车啊。” 李治国有点蒙，这是哪个领导拍着膝盖下的决定，直接换成手表，哪怕亏了点差价，他也不嫌弃啊。 或是别的东西也行，这自行车不靠谱。 “哎哟，奖励的你还嫌弃啊，你不用可以转手，还是别卖，你都不缺钱了。” 阎埠贵心想，你要卖了，我咋好开口借车。 “行，这事我知道了，出去一天这累了，明天我到厂里去给骑回来吧。” 李治国真不激动，既不缺钱，也不缺车，难不成还得冲到厂里，那显得太没格局了。 “还是你行，处变不惊，是做大事的。” 阎埠贵是真心赞叹，要是换了别人，怕是恨不得立马冲到轧钢厂了，还能等到奖励过夜？ “大事就免了，能过上好日子就行。” 他没多闲聊，回去躺着听会广播不好吗。 然而到了中院，他就被拦住了，大妈们纷纷从屋里出来，一溜烟地就凑到了一块。 贾张氏激动地问：“李治国，你获奖了啊，有钱还有自行车，这么多钱，你咋得完啊。” “我没去厂里，具体情况还不知道，钱多好啊，以后留着养儿子。” 李治国把车靠边上，索性聊几句再回去，不能冷落了院里的姐姐们。 贾东旭凑了上来，手里拿着歌单，也激动地问：“李治国，你这次发明啥了，怎么奖励这么多？” “不清楚，交了不止一样上去。东旭，你在研究歌词啊，不是在跟大茂学放电影吗，他给你的书看了没？” 李治国感觉贾东旭要学废了，这一点都不专一，就想挣大钱，这可不好，做人得脚踏实地才行。 “看了，没看懂，你写的歌词我能看明白。” 贾东旭这就不想放电影了，那才挣几个钱，不如写歌，有空也搞搞发明，跟李治国学得了。 李治国心想你能看明白个屁啊，好吧，他也不打击东旭兄弟了，人总得有点兴趣爱好不是，不然跟咸鱼有何区别。 回到家后，他一时兴起，想到了自己的身份。 立时灵感如泉涌，洋洋洒洒地就把那首《我们是接班人》给写了出来。 这可是未来少先队员的队歌，以后小学生唱起这首，没准就能记起他李治国的大名。 先是划船不用桨，再来等着接班，可不是人生导师吗。 “姐夫，你又在写歌了吗？” 小京茹不识字，趴在旁边就没看懂，只觉得姐夫好厉害。 “孺子可教也！姐夫写歌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这首歌的歌词比较少，但钱应该不会少拿，可不就算计到了吗。 时间不早了，他琢磨着媳妇该回来做饭，结果却先等来了许大茂。 “李治国，你又获奖了。” 许大茂满脸堆着笑走进来，也是动了心思的。 “听三大爷说了，具体多少钱，你是宣传科的应该清楚吧，给说说看。” 李治国把歌单折叠好，放进包里，改明儿送到前门街道，继续让主任给当宣发。 他专门写儿歌是有企图的，以后那些闹事的，都是唱着他的歌长大，总不能闹到他这里来吧。 “多了去了，冶金部给了二百块加自行车，农业部给了一百块，还带一个助理技术员的岗位，对标十六级岗，每月工资三十七元。 不过你不上班，特殊照顾你，每月给你十二块津贴，每月三号让你自个儿去农业大楼领取。” 许大茂直接就把奖励说了出来，满满的都是羡慕，都是后院的住户，院里的进步青年，他怎么感觉落后太多了呢。 但至少比贾东旭强吧，这么一想心里倒是平衡了不少，这院里不能烧了东旭兄弟。 建国才四年，不可能一直让好人泪流，他还年轻可以再等等。 “这可以啊，奖励大爆发了。” 李治国之前就觉得打谷机是好东西，没想到上面这么重视，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常，如今可是农业大国，到了九十年代，这四个字都是写进课本里的。 自然就更重视农业，打谷机可是利器，最关键的是燃烧骨油，不消耗能源。 “李治国你可美了，跟你商量个事，厂里奖励的自行车，你能转让给我吗，稍微便宜点，把零头给抹了。” 许大茂这是想占便宜来了，自行车一百六十八块五毛，他想整数拿下。 “大茂，这可不行，你秦姐过阵子就要生孩子，这产假就俩月，到时候她中午还得回来奶孩子，有辆自行车也方便，所以这车我不卖。” 李治国也是突然想到这事的，现在可没有奶粉，用的是“麦芽糊精”，这个是玉米、大米、小麦或木薯中提炼的淀粉，用来代替奶粉。 哪怕有钱，也只能用“糕干粉”，这个是米粉、面粉，加一点奶粉混合成的，用来给婴儿断奶代餐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是奶粉。 而且糕干粉，只有在大城市才能买到，价格有两个标准，分别是3块和7块，袋装的，不是罐装。 因为贵，所以也叫做高干粉，表示只有高级干部才买得起。 婴儿还是得靠母乳，这比啥都强，健康好养活，也省钱。 “哎，这好！” 许大茂就是想试探一下，来之前就觉得不成，但万一呢。 没事，这次失败，下回接着反击，总有成功的时候吧。 “李治国，我回去做饭了。” “回吧，别把春燕饿着了。” 李治国把人打发走，想占他便宜，这不是扯淡吗。 没等一会，秦淮茹回来了，激动地拿出了奖励证书，“哥，你又得奖励了……” “嗯，三大爷和许大茂说了这事，咱家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改天得空了我去厂里领钱，自行车就留给你了，咱家两辆车，让人羡慕去吧。” 李治国安抚好激动的媳妇，还是做饭要紧，他都饿了。 “哎！咱家两辆车，以后留一辆给儿子。” 好吧，秦淮茹想得够远的，都还不知道生男生女，不过迟早得有儿子。 “咱儿子长大后，估计就开小汽车了。好了，做饭去吧。” 他之前没想那么早要孩子，就是觉得带孩子麻烦，不过既然都要了，那就争取三年抱俩，多养几个孩子，多几个人伺候还不好吗。 “嗯！” 秦淮茹点头，一脸幸福地去厨房了。 一顿晚饭过后，不等李治国去遛弯，傻柱都找来了，却是说起了别的事。 “李治国，你都拿到这么多奖励了，要不就多给秦姐拿点家用吧，就五块钱，中午在食堂就完了。” 好家伙，要不是李治国清楚傻柱的为人，这都得把人给打出去。 “成，傻柱，当大哥的给你这个面子，给你秦姐再涨一块钱，这总行了吧。 这好日子啊是省出来的，之前都五块五了，陈碧华每月才四块钱呢。” 李治国揽着傻柱的肩膀，跟着给发了支烟，让傻柱给他点上。 不过都到屋外了，免得屋里烟雾缭绕。 “这还差不多，秦姐好多的人啊，可不能跟着你受苦。” 傻柱美滋滋地抽着烟，又聊了几句，乐呵地回去了。 “唉！少年慕艾，傻柱这辈子娶上媳妇，还得等到四十多岁吗？ 不知道哪家的寡妇，来把傻柱拯救。” 中院，这时大妈们汇聚到一块，又聊起了八卦。 “李治国今年都拿多少奖励了，谁算术好给算个总数？” “六百五，还有一辆自行车，还有秦淮茹的工资，他老丈人和内弟的工资，以后他还有津贴。” “哎呀，李治国是整发了，院里老何家也发了，一大爷和二大爷工资高，老许家挣钱也多。 咱们院里二十多户，有五户都走到前面了，这里边最意外的就是李治国，他可没靠长辈帮衬，全靠自个儿。” 贾东旭在旁边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凭什么李治国截胡了秦淮茹，这还过上了好日子，就没等到秦淮茹后悔的时候啊。 他再回去接着研究歌单，已经想出两句歌词了，再给凑凑就能赚钱。 贾东旭回到屋里，就奋笔疾书，写道：“我们一起去照相，你站中间，我站边上。等到哪天穿上新衣服，我也站中间，让你靠边去。”这写得多好啊，务实，应景！ “东旭，快去洗碗，一天天地不干正事。” 贾张氏放下盘子，汤水都给造干净了，不浪费。 “来了，妈。” 贾东旭灵感爆发，又有新歌词了。 “全家吃饭我洗碗，有朝一日，我也坐家里边，让老娘洗碗去。” 这写的是生活，再凑凑就要完成了。 入夜，院里清静了，明儿还得上班，可不敢睡晚了。 偏偏李治国今天没早睡，他偷摸着敲响了陈大嫂的房门。 “笃笃！” “李治国，是你啊，快进来，你曾大哥在家。” 陈大嫂下意识说了句，倒是没误会，就怕男人多想。 “我来找你的，过会你到我家来一趟，我媳妇也在家。” 李治国这也怕人曾大哥误会啊。 “好嘞！” 陈大嫂估摸着是有什么事，等人走后，就给男人说了一嘴。 “李治国找你？那你快去吧，他有本事，没准哪天咱们家就靠着他也过好日子。 老何不就靠他指点吗，还有老阎，我看他最近日子好过的，有天还偷摸买了半斤肉回来。” 曾大哥平时在院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也是个爱观察的主。 “哎！” 陈大嫂也是个聪明的，见中院没人，这才轻手轻脚出了屋，一溜烟跑后院去了。 “陈姐，快进屋。” 李治国给留门了，等人进来后就把门关上。 小京茹趴在窗户口观察外面，这是交给她的任务，谨防有人偷听。 秦淮茹在里屋踩着缝纫机，这会正在做襁褓，之前有一块了，现在这一块里面加了，等冬天给孩子用的。 见人进来，连忙起身出来招呼，“陈大嫂，你先坐，喝口水。” 秦淮茹给人倒了水，就回里屋去了，男人要聊什么事，没叫她就不参与。 李治国也落座了，喝了口茶，这才说：“陈姐，找你来是商量个事，这样，这样……明白了吗？” “大概是听明白了，就是，你干嘛要这样做？” 陈大嫂的段位挺高的，之前就帮着把易中海诓来参加了酒席。 “这个，淮茹她妈不是快要进城了吗，到时候我这堂屋得摆一张床，多少不太方便，所以啊，想租隔壁老太太的房子。” 李治国明说了，反正事后别人也能看明白，不如交心，君子坦荡荡。 “明白了，这事挺好的，姐帮你。” 陈大嫂琢磨了一下，不是啥坏事。 “房租我不会少老太太的，每月三块钱，比外边还多五毛。 我直接一年交一次，让老太太这日子也宽裕点。” 这点小钱对他来说毛毛雨，但却能让以后住得舒坦，太值了。 他之前有想过把孩子送到乡下去养，或是送到三进大院那边，但现在还没有留守儿童的概念，所以还是带在身边吧。 “好嘞，明天上午我就帮你把消息传出去。” 陈大嫂觉得李治国这招很厉害，就是要苦了一大爷，但没准别人就乐意呢。 “那感情好！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欠陈姐你一个人情。” 他李治国的人情可是很难得的，这才发出去第一个。 陈大嫂是他请的托儿，要在院里带起养老风，从而把聋老太太给送到易中海家里去。 易中海家里住的开，跟刘海中家一样，除了当客厅用的堂屋，另外还有两个小房间。 把聋老太太送到中院去，也好让人多看看傻柱不是，成人之美。 “哎，那姐可记下了。” 陈大嫂高高兴兴走了，回到家后却绝口不提这事，哪怕自家人也要保密，不然若是坏了李治国的大事，可就成仇人了。 第二天一早，等院里的人上班去后，陈大嫂就早早到了中院，拿着针线盒，找人唠嗑。 等了一会，把一大妈也叫了出来，至于像是孙二娘，蒋大妈这些都是不请自来。 倒是贾张氏还在睡大觉，不过这在不在不重要。 陈大嫂见人多了，就不经意地说：“我家老娘岁数大了，家里两个哥哥对她不好，我琢磨着想给接到城里来养老，就是不知道怎么跟老曾提起这事。” 这话不是李治国教的，属于陈大嫂自由发挥，却是一下子切中了要害，带出了养老话题。 “唉！都说养儿防老，这儿子啊未必靠得住，很多时候还得我们这些做女儿的来负担。” 孙二娘也心有感叹，不过她老爹已经走了，前阵子才烧了周年。 “可不是吗，我们是嫁了，可逢年过节，也没往娘家拿东西，就是还讨不到好。” 蒋大妈也跟着感叹，现在当女儿不好做啊。 “哎，都聊着了。” 贾东旭端着盆从屋里出来，到了水槽边胡乱洗了把脸，把盆就放那儿了，过会东旭洗衣服知道收拾。 “贾张氏，我们在说养老呢，陈大嫂想把老娘接过来，挺为难的。” “贾张氏，你那老娘还在吗？” 几个大妈让出位置，让贾张氏进到圈子里，唠嗑呢，人越多越热闹。 这时后院听到风声的二大妈，还有前院的三大妈，王大婶等人也都纷纷来了。 贾东旭提着桶掀开门帘出来，看到场中聊得热闹，眼中有羡慕，心想要是李治国来了，肯定能加入队伍，但他不行啊，没人带他入行。 忽地，陈大嫂话锋一转，说：“咱院里还好，建国前日子不好过，老人大多都不在，就还剩老太太一人，无儿无女的，过得孤独。” “唉，可不是吗，老太太腿脚不便利，出来的也少。” 二大妈接过话来，她倒是不慌，她有仨儿子，以后不缺养老，当家的中意老大光齐，打算给留在身边。 “要不这会去把老太太扶出来聊会，这大上午的，也没啥事。” 陈大嫂提了建议，立马就有人应声，觉得这好。 “我去接老太太。” 一大妈说着就起身，她因为生不出孩子，以前跟院里聊天少，平时闷了就去老太太那里，关系最好。 “那好，我们等着老太太。” 陈大嫂应了一声，她没去，这得留下来继续说养老的事。 等一大妈走后，又说：“翠云也是可怜，没给老易留下一男半女的，以后养老是个大问题了。”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绝户啊，院里也没少说这事，只是没当着面提罢了。 “是啊，一大爷工资那么高，可惜了。不过一大爷经常照顾老太太，给人送粮食过去，我都看到好多次了。” “翠云也经常过去送吃的，还帮老太太洗衣服。” 几个大妈倒是都很佩服一大妈，孝顺啊，人也善良。 陈大嫂忽地提到，“要我说啊，干脆让老太太跟着翠云得了，她家里还有一间房也住得开，还省得来回跑。 咱们院里啊，一直以来都是尊敬老人的，连李治国那坏小子都没坑过老太太。 之前太太给的随礼，他让老阎换成白面给送回去了。” 三大妈接话说：“这事我可以作证，确实是还回去了。李治国其它方便或许不行，这点没毛病。” (本章完) 第104章 使坏 第104章 使坏 贾张氏竟也说：“李治国是挺好的，还劝东旭孝顺我，这养老的风气不能变了，咱们以后都要靠孩子给养老。” “对，既然李治国都带了头，这是大好事，这传统要保持住。” “哟，都聊着的啊。”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来了，旁边跟着两个大妈，很快坐到了场中，这下连贾张氏都要靠边去，这院里的媳妇，都是老太太看着嫁进来的，辈分在这儿。 陈大嫂开口就说：“太太，我们在说养老呢，要不让翠云和老易给你养老得了。 连李治国都知道孝顺老人，也让别个年轻人多学学。” “这事我赞成，太太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也吃不了多少，再说街道每月还给着五块钱补贴的。” 孙二娘好像明白了，今天陈大嫂不对劲，句句不离养老，平时陈大嫂没这么高调。 刚还提到了李治国，难道是那坏小子想做什么，这可以来找她啊，她不比陈姐差。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眼神不由一亮，那是一点都不耳背，乐呵地说：“让小易和翠云给我养老啊，这事我这老太婆说了可不算。” 一大妈忙说：“太太，我乐意给你养老。” “哎哟，还是我们翠云好。” 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却没有太当真，别人没给她养老的义务。 “哎，今儿什么日子，都在得啊！” 李治国来了，是被小京茹叫醒的，昨晚上就有交代，他担心陈大嫂道行不够，决定关键时候亲自给把关。 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成功把房子拿下，不然和岳母住在一块，还怎么要二胎、三胎，不好发挥啊。 “李治国，我们在说一大妈给老太太养老呢，这事你怎么看啊。” 陈大嫂一句话就把话题带了进来。 孙二娘已经确定了，这就是坏小子在出招，连忙跟着说：“我们都赞成了，刚一大妈也表态了呢。” “哟，这是好事啊！太太年岁不小了，腿脚又不利索，万一不小心摔着了，那可就出大问题了。” 李治国走过来顺势坐在王大婶旁边，不去陈大嫂那儿，以免也太明显，这院里聪明人可不少。 “我就说李治国也得赞成吧，他也是孝顺孩子。” 陈大嫂立马夸上了，把养老的事转接给坏小子，她就算完成任务了吧。 李治国没有接话，心想，姐姐啊，咱注意点影响，别搞得太明显了。 “大孙子，你真赞成让一大爷给我养老。” 聋老太太叫大孙子也没毛病，李治国是青年一代年龄最大的。 “这当然得赞成啊，一大爷工资高，太太你也有低保，一大妈天天在家。 太太你搬到中院来，也就添一双筷子，给你养老一点毛病没有。 我以后也要帮着淮茹给她爸妈养老，给小辈们打个样，让解放、光齐他们都好好学学。” 这话一出，众大妈都麻了，你说就说，别带上你老丈人一家，别人都把地刨给你了，这能等到养老的那一天吗？ “那我听大孙子的？” 聋老太太一脸乐呵，不管李治国想做什么，这对她都是大好事。 “太太，你当然得听李治国的，他脑子好使，这都赞成了，就没跑了。” “我也觉得好，让太太跟翠云做个伴，平时咱们在中院唠嗑也热闹。” 就连贾张氏都点头说：“太太到中院来好，让老易孝敬老人，也让我家东旭多学学。” 再看贾东旭，还在洗衣服，倒是有个小媳妇的样子。 这会，李治国接话说：“等一大爷下班回来，干脆开个全院大会，把这事定下来。” “这好，在全院大会给说清楚了，以后太太有一大爷养老，日子好过，咱院里也喜庆。” “对，咱们这可是先进大院，今年还能得先进，让隔壁院子羡慕去吧。” 众人纷纷赞成，李治国对陈大嫂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这事成了，全院的意志，哪怕易中海有什么想法，也挡不住。 不可否认，之前易中海就经常给老太太送粮食，但那只能属于散养。 因为养老不是只管吃的，还有喝拉撒，不是一天两天，而是长年累月啊，还得照顾老人的情绪，生疮害病，总之是个贼麻烦的事。 易中海想让别人养老，就先尝尝给人养老的滋味吧，给东旭兄弟打个样？ “东旭，下午钓鱼去吗？” 李治国心情好，晚上想吃鱼了，反正都要睡午觉，那河边大树底下也凉快。 “去啊，就是我鱼竿没了，被我妈折断了啊。” 贾东旭一脸期盼，钓鱼好啊，上次跑了那条大鱼，他可是一直惦记着，做梦都梦到好几回了。 “那算了，我就两根鱼竿，没法分给你。” 李治国就是逗个乐，中午还要叫外卖，总不能给东旭兄弟也叫一份，别人也是有媳妇养的。 贾张氏开口说：“东旭，中午你还得做饭，下午多看会书，学放电影呢。” “妈，唉，我知道了。” 贾东旭摸了摸兜里，一早他就把家里的废品偷摸拿去卖了两分钱，再给攒攒，就够买鱼线和鱼钩了。 就是没找着老娘藏养老钱的地方，这都没法下馆子。 还是写歌吧，这都快凑到一首了，到时候也挣个一百多块钱，买辆自行车去钓鱼，就跟李治国一样，多潇洒自在。 “太太，你们接着聊，我带小京茹出去钓鱼了。” 李治国随后就撤了，老马识途，我呸，是轻车熟路地点了外卖，再到护城河边大树底下，铺好凉席，放好鱼竿，睡一个先。 小京茹手里摇着扇子，一边盯着水面上的浮漂，今天她也要帮姐夫钓到大鱼。 奈何可能这地儿被众多钓鱼客给扫荡过了，直到外卖送来都不见动静，但钓鱼讲究的是心境，耐心是第一位，不慌。 “姐夫，醒醒，大肉面送来了。” 小京茹把姐夫摇醒，不能错过了饭点，对胃不好。 “这么快？” 李治国睁开眼，慢悠悠地坐了起来，接过茶杯，喝了热茶当漱口。 这才接过小伙递来的碗筷，今天给小京茹也单点了一个小碗，不亏待了。 送面的小伙坐在凉席边上等着，忍不住说：“大哥，你这钓鱼还带人给看竿的啊。” “这我小姨子，还没上学，留在家里不放心，带来给做个伴，不挺好的吗。” 他吃了一口面条，还是这味，不由想起了冬天钓鱼的时候，一晃都大夏天了。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贵在坚持！ “是挺好！” 小伙一脸羡慕，不过他也快了，已经学了大哥的法子，走在过好日子的道路上了。 李治国吃完面条又躺下了，小伙把碗筷收到食盒里，临走前，又多看了一眼。 那大哥好好睡着，有小丫头给看鱼竿，好生让人羡慕。 半下午，小京茹坐在那里盯着河面，好几次都差点睡着，终于等到浮漂在动了。 “姐夫，快，来鱼了。” “啥！” 李治国一个激灵，这次学聪明了，直接双手抓住两根鱼竿，这就不怕抓错。 “成了！” 鱼竿一拉就起，轻飘飘的，钓起了一条二指宽的小鱼，这好，直接用油炸了，鱼骨头都能给吃下去，营养啊。 “姐夫，这鱼好小啊。” 小京茹一脸失望，还以为又是大鱼呢。 李治国一看时间，知道今天运气耗光，为了晚上能吃鱼，只好用备选方案。 “京茹，姐夫不困了，你先睡会，到点了带你回去。” “姐夫，我也不困。” 小京茹睁大了眼，就怕眨眼就睁不开了。 “得了吧，快睡，听话啊。” 李治国心想你不睡，我怎么造假，上午都在院里放出大话来钓鱼，就带这么一条小鱼回去，还能保住脸面吗。 “哦，我听姐夫的。” 小京茹侧身躺在凉席上，很快就睡着了。 李治国还不放心，拿起扇子把小京茹的脸给挡住，观察了一下四周，从奖励的菜场里挪了一条鱼进袋子里，这不就妥了吗。 大吉大利，今晚吃鱼！ 想到这个季节正是产山珍的时候，又从菜场里拿了不少蘑菇，有肉有菜，晚饭差不了。 “姐夫，钓着鱼了吗？” 小京茹就睡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也是勤快人，一般不睡午觉的。 “喏，挂车上了。”李治国指了指靠在树干边上的自行车，那车把上挂着一条三斤多点的鱼，那条小鱼也在，够吃了，再多也是浪费。 “哎呀，真钓着了啊。” 小京茹拍着手，睡眼朦胧的笑了起来。 “还采着蘑菇了，今天运气是真不错，差不多了，收竿。” 随后他就带着小京茹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路上不见停歇，一路狂飙，一小会就到了四合院。 “哎哟喂，李治国，你又钓到大鱼了。” 阎埠贵发现他住在前院也不是好事，经常见到李治国整发了，一天天往家里带好东西，偏生他还不敢占便宜。 “这还有蘑菇呢，你在哪儿采到的。” 阎埠贵凑到近前，蘑菇还是新鲜的，他怎么就没这运气。 “老地方啊，钓一天就这点收获，就下午那会睡醒了在附近逛逛就采到蘑菇了。” 李治国没有多吹嘘，想着以后还是少去钓鱼，光是造假没啥成就感。 护城河是不行了，改明儿打听一下哪里有人工养殖的鱼塘，上钩快啊，一拉一个准。 “我明天下了课也去转转。” 阎埠贵本来已经淡了钓鱼的心，这又被提起了动力。 “对了，李治国，我听院里说老易要给老太太养老，今晚上全院大会要给宣布了？” 阎埠贵刚还在琢磨这事，这不同寻常啊。 “是有这么个事，今早晨好像是陈大嫂发起的，我出来遛弯听了一嘴，也聊了会，具体的等全院大会再说吧。” 李治国斟酌着用词，不给阎埠贵抓住漏洞的机会，等把房子到手，别人就算想明白了，也拿他没办法。 至于说脸面什么的，不要也罢！ “好，那你快回去歇着吧！” 阎埠贵没多问，等人走后，感觉好像明白了，又没怎么懂。 李治国想让老易给太太养老，这里边吧肯定是算计着什么了。 不管了，老易是高级工，工资高，这扛得住。 “李治国，你又钓到大鱼了啊。” 贾东旭正在洗大白菜，一看到人，立马窜了过来。 “运气了。” 李治国是真谦虚，底气不足啊，跟上回情况不一样。 “这肯定是我上次钓的时候跑的那一条，被你给钓上了。” 贾东旭眼睛都红了，他就差一分钱就能去钓了啊。 “东旭，你别碰瓷啊，快干活去吧。” 李治国心想，你这瞎扯得有点过分了啊，哥们就没钓到大鱼。 “别啊，我帮你把鱼炖了，咦，还有蘑菇，一起炖到鱼汤里也鲜。” 贾东旭上次没吃着鱼肉，今天说什么也要吃独食，不给带回家了。 “免了，你的厨艺不行，别糟蹋了我的山蘑菇，等傻柱回来，我找他来帮厨。”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走了，想什么呢，这点道行还想占他便宜。 “开全院大会了。” “各户都来人到中院集合，开全院大会……” 过了饭点不久，院里就呼喊了起来。 刘海中一口吃了一个煎蛋，放下筷子就走，开不会不能少了他这个二大爷。 李治国这边也从椅子上起来，关了收音机，说：“淮茹，你带着京茹在家，开会就别去了。” 他要赤膊下场，没那么夸张，但是算计老太太房子这事，不好让媳妇参与。 这家里，有他一个坏人，呸，好人就够了。 “嗯！我让京茹给你带板凳过去。” 秦淮茹也没想去，她还有活要忙。 “用不着，我跟大茂一起。” 李治国一出门就见许大茂提着板凳出来，上去就把人揽着。 “大茂，走，跟我坐一块。” “不是，我媳妇还在后边呢。” 许大茂不太乐意，跟着你啥都被比下去了。 李治国直接喊了一嗓子，“春燕，你再带一根板凳，我跟大茂先走。” “好嘞，李哥儿。” 唐春燕都到门口了，又转身回去拿了凳子。 许大茂一脸麻木，只能想着，这也能引人注目啊，不算被坑吧。 等他们到了中院，人还没到齐，许大茂鸡贼的占了个前排，得露脸啊。 “嗨，你们怎么坐一块了。” 傻柱就见不得许大茂的德行，不就能给人放小电影吗，搞得高人一等似的。 “哥们乐意，都是兄弟。” 许大茂歪着脸，瞧瞧，他跟李治国关系最好，是五兄弟里暂时排第二的，正在勇争第一。 “嗨，你就美吧！” 傻柱这会心情不错，之前到李家帮着炖鱼了，还跟秦姐聊了好几句呢，就是这会秦姐没来，有点失望。 “李哥儿好。” 蔡全无和傻柱一根板凳，至于何大清带着雨水坐在旁边，这是想让女儿也听听养老？ “好，老蔡，改天我们出去喝一杯。” 李治国想着也就明年冬天，老蔡的姻缘就要来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握得住。 他还惦记着小酒馆的那一大块和田玉，那才是宝贝。 何大清嚷嚷着：“就请我兄弟，不知道请我啊。” “何叔，这也不能少了你，改天约在天桥那边去喝酒。” 李治国想着老何对他不错啊，又是帮厨又是给过生日的，也不能少了。 一听叫叔，何大清这不吭声了，别又给憋着坏了吧。 贾东旭坐在凳子上，旁边是老娘，媳妇还在屋里用缝纫机，没来得及出来。 他已经等好一会了，几个兄弟居然没跟他打招呼，这可不行啊。 “李治国，要不你坐我这边吧，我家拿了两根板凳出来。” 贾东旭主动发出了邀请，不能落下他这个兄弟。 还没等李治国开口，许大茂不乐意了，“贾东旭，你啥意思，我这就不是板凳啊，我媳妇带着凳子来了。” “许大茂，我乐意跟李治国聊会咋了，你管着吗。” 贾东旭的心思已经不在放电影上边，那书根本看不懂，还是写歌搞发明来钱快。 “小人，你就是傻。” 许大茂念叨着，居然还主动邀请李治国，不知道这是院里最大的坏人吗。 “行了，东旭，我下次找你，今儿答应了跟大茂一块。” 李治国终结了闹剧，心里感叹，这就是好事做多了，应该得到的尊重。 这会人也差不多到齐，唐春燕把板凳放在李治国旁边，说起话来，这让院里众人面色有点古怪。 对面陈碧华也到了，坐到了贾张氏旁边，隔空看着李治国，笑着算是打招呼。 “咳咳……人到齐了啊！ 今天这个大会，是讲养老的问题，今儿白天咱们院里啊，聊起了养老。 不经意呢，就提到了老太太的问题。” 刘海中说到这儿看了一眼坐在一大妈旁边的老太太。 也回头看了下面无表情的易中海，这才接着说：“这有人提议啊，干脆让老易，也就是一大爷给老太太养老。 这事呢，一大妈已经答应了，老太太也乐意，还有李治国也表示赞同， 现在请大伙都发表下意见，看这事吧，行还是不行，我呢是赞成的。” 阎埠贵立马接话，“我也赞同啊，这是尊敬老人，也是咱们院里的传统。” 他想着反正老易挣钱多，也没儿女，多养一个老太太，也吃不穷。 (本章完) 第105章 聋老太太的失望 第105章 聋老太太的失望 傻柱跟着说：“这事我也赞成啊，太太年龄大了，需要人照顾，到了中院，我也能经常去看看。” 这话一出，聋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易中海也露出一丝笑容，但立马看到了何大清，就不由摇头，怎么当初就没跑成啊。 “我也赞成，李治国都说好，那肯定是好。” “我也听李治国的，他说得没毛病。” “这院里应该没人反对吧，这事就等一大爷表态了。” 陈大嫂带着大妈们直接就给予了全力支持，真没人敢反对啊，没准就轮到反对的给老太太养老了。 再说这也是好事啊，让家里的孩子们都学着点，知道长大后要给父母养老的。 贾张氏也嚷嚷着：“老易，这是好事，你给老太太养老，让我家东旭跟着好好学学。” 贾东旭不吭声，他还学啥啊，都天天洗衣做饭，再学下去，还要不要尊严了。 李治国忽然发现他啥都没说，难道就把事办成了？ 易中海不能得开口了，“这事吧，我觉得挺好，我是院里大家选出来的一大爷，就该以身作则，以后就给老太太养老了。 不过，老太太也没必要搬到中院来，每天让翠云把饭菜送过去就好。” 这话一出，众人都有点懵，这是啥意思，到底是养还是不养？ 聋老太太原本乐呵的脸上一下止住了，愣在哪里。 李治国就知道易中海不会那么干脆就同意，如果真想给人养老，会一直等到现在？ 何况原剧里，老太太可是在后院屋里走了的，易中海除了送粮食，也没做别的。 “啪！” 他拍了一下许大茂后背，该上阵战斗了。 “不是……” 许大茂刚想反抗，还好反应够快，连忙大声说：“一大爷，你这话不太对了啊，养老还不给接到家里来啊。 照你这么说，我逢年过节去看看爸妈，就算给养老了？” “就是啊，这能算养老吗？” “一大爷家里空着一间屋啊，难道老太太还不能住了？” “一大爷这是什么意思？不想养老就明说啊，难道我们还能逼着他养老不成。” 住户们意见很大，本来挺高兴一件事，全院支持，结果出了偏差，这影响心情了啊。 李治国这会给了傻柱一个眼神，刚才把大茂派出去了，二队也要跟上。 傍晚那会，傻柱在他家帮着炖鱼，他已经交代过了。 “嗨，一大爷，你光给太太送饭可不行，太太一个人住，那得多孤独啊！” 傻柱最终没说什么狠话，他还是相信一大爷的为人。 李治国暗自摇头，傻柱关键时刻不行啊。 他这时看向阎埠贵，这是默契的队友，应该能懂他的心思。 阎埠贵立马开口，“老易，老太太住在后院，你在中院，这养老可就不方便了，你要不愿意就说出来，大伙肯定能理解。” 许大茂、傻柱、阎埠贵，这三板斧下来，还有院里住户议论纷纷。 易中海扛不住了，有些脸红，笑着说：“我怎么不愿意养老了，我是想着太太喜欢清静，到了中院被吵着了，这换了屋也怕住不习惯。” 李治国立马起身，“一大爷，我觉得吧你想错了，太太明明喜欢热闹，就乐意被吵着，对吧，太太。” “我大孙子说得对，太太就喜欢热闹。中院好，翠云、翠她们都在，太太就乐意找她们说话。” 聋老太太以前试探过的，见易中海没这想法，就断了念头，今天原本也不想让人为难，可现在倒要诓上易中海了。 傻柱忙说：“一大爷，你看吧，太太都说了喜欢热闹。” “就是啊，让太太自己选，搬到中院来。” 许大茂也跟着站了起来，他跟李治国站在一块，这不差多少吧。 贾东旭也站起来，别让人给忘了，跟着说：“让太太住中院，我没上班，白天也能和太太说话。” “好，这好，那就让太太搬到我家里，以后啊，我给太太养老送终。” 易中海微笑着接下了这养老活，至少让傻柱和东旭看到了他的人品。 李治国坐了下来，忽的明白了，为啥原剧聋老太太会把房子留给傻柱，这易中海并不是真心给老太太养老，只是想给傻柱打个样。 现在倒是跑不掉了，就好生体会一下被套牢给人养老是什么滋味吧。 “这事就这么定了，散会！” 易中海不想多说，他得缓缓，家里多了个老人，终归是会影响到生活质量。 李治国也没提老太太房子的事，也得缓缓，别人还没搬走啊。 但过了今儿就可以催一催了，趁热打铁。 就是不知道老太太的房子空出来，会不会有别的人惦记？ “你们说一大爷是真心想给老太太养老吗？” “应该是的吧，这可是养老，说了就得做，真不愿意，谁肯啊。” 大妈们还没散去，搁这儿聊着呢。 李治国起身，准备撤了，明天还得走路去厂里领奖，得把自行车给骑回来。 许大茂提着板凳跟上，走到连廊就低声问了句，“我觉得一大爷不太愿意啊。” “甭管愿不愿意，不都已经答应了吗。” 李治国心说，这道德绑架啊，就是好使。 许大茂麻了。 李治国说完之后就快步走了，回到家就冲凉，躺了。 …… 第二天临近中午，李治国出门前特地看了隔壁聋老太太的屋，这还没搬家啊。 但也正常，院里没病的青壮都上班去了，等周日让傻柱帮忙吧，也让傻柱歇息一天，别周周都蹬三轮，那多累人。 “李治国，今儿不骑自行车了？” 前院王大婶都在洗菜，准备做饭了，见人出来，连忙打招呼。 “去轧钢厂，还得骑一辆回来，回头再聊。” 他出了院里，才到胡同走了没多远，就觉得不习惯，不太会走路了。 一路感觉走了好久没到厂门口，没车是真不行。 “李治国，你来领奖了啊。” 门卫大爷老远就把人看到了，就是不见自行车，颇有些不习惯。 “对啊，昨天就想来，但我不是病着吗，就多在家休养了一天。” 李治国扯了个理由就去了厂里，一溜去了办公楼，不错，他还能跑，没毛病。 “笃笃！” “请进！” “杨厂长，我领奖来了。” 李治国刚进门就说明了来意，不瞎聊，别耽误吃饭。 他就没打算在厂里发展，管你什么厂长，不巴结。 “来得正好，上午开会决定轧钢厂也给你发五十块奖金，这就不通报了。” 杨厂长总算大方了一回，觉得厂子也要表示，也是有了危机感，担心被农业部把人给挖走了，那边都给岗位了啊。 “这感情好，正好我家庭困难，负担重。” 不是他想装穷，是因为穷才光荣啊。 “那这次你能过好日子了。” 杨厂长把三个信封拿了出来，里面都装着钱。 李治国打开清点了一番，可以的，这钱合法，可劲造都行。 随后就到仓库领了自行车，试着骑了一下，没毛病，走你。 食堂也不吃了，免得去了车间引起轰动。 …… 他把早饭留给小京茹当午饭了，索性快马加鞭去了小老婆那里吃员工餐。 “李治国，你想我了啊，这么快又来了。” 陈雪茹倒是挺意外的，来得没有一点点防备。 “主任不是跟我约歌吗，写好了，下午给他送过去，好早点排练。” 他想穷，可实力不允许，优秀的烦恼啊。 “那不是想我了？” 陈雪茹装着不高兴，但还是给人打了饭菜，男人有胃病，不能饿着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李治国接过饭盒，开吃。 陈雪茹也是一个饭盒，现在都这样，有时候不用饭盒，感觉吃饭还不香。 “李治国，奶奶问你下次什么时候去家里吃饭。” “呃，这事啊，在等等，我选好礼物再上门。” 上次他空手去的，就是不想表现得太热情，也想看看奶奶是啥性格。 “要我帮你准备礼物吗？”陈雪茹就想人能早点再去家里一趟，还没去楼上她房间看过呢。 “这用不着，自个儿准备的才有诚意。” 很快吃了午饭，半日后，他就在这边睡个午觉，等下午再去街道。 陈雪茹轻手轻脚从办公室出来，一脸笑意地去前厅了。 “春桃，你说姐是不是越来越有魅力了？” “那当然了，雪茹姐你可是我们前门大街最漂亮的。” 春桃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显得还挺忙。 “这话我爱听。” 陈雪茹在柜台里拨弄算盘，摸了摸肚子，差不多有三个月了，开始显怀了。 …… 下午，李治国惊醒，还好没睡过头，打了声招呼，一溜去街道办。 运气不错，主任刚从外边回来，来早了还不定能见到人。 “李治国？” 主任推了推眼镜框，这没眼吧。 “是我，主任，周一你不是约歌吗，我这写好就给你送来了，你先给过过目。” 李治国说着就把歌单递了过去，顺势坐到了椅子上，来得是突然了点，都没算工钱。 “这么快？” 主任确定没有眼，便低头看起了歌单。 一看上面的歌名就觉得好，接班人用得好，也是儿歌？ “我们是接班人，继承先辈的光荣传统，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 “好，好啊！这歌词写得真好，很适合大合唱，就是歌词就两段是不是短了点？” 主任觉得这歌稳了，就是露脸的时间不够长。 李治国这也没办法，就只有两段啊，他往上加，就画蛇添足了。 “主任，短点的优势就是排练简单，直接连着唱两遍，就是一首歌了。” “你这办法也行，把第二遍当成副歌，在加点乐器进去。” 主任一脸微笑，“李治国，你真是个人才啊，放心，这歌的费用，到下月三号一块给你结算。” “没问题，我也不是等米下锅。” 他没在主任这儿装穷，什么底细，别人门清。 主任又看了看歌，遇到唱不利索的地方，连忙询问，别等人走了，真得等下周了。 李治国干脆教了一遍，他会唱的，曾经也是光荣的少先队员。 “这旋律别说连着两遍，一直唱下去都挺好。” 主任很快学会，越看越满意，又唱了好几遍，等回过神来，李治国已经跑了。 “这小子，我看就是懒，但还是得惯着啊！” 李主任念叨了两句，就火急火燎拿着歌单到居委会，让那边帮着安排，提前从辖内的学校选拔小学生团队进行排练。 同时街道和居委会也要选一些人出来，一起大合唱，这毕竟是前门街道送选的节目。 这天，李治国去照相馆把相片取了回来，还不错，把他拍得挺好的，青春的回忆啊！ 特地每份都多洗了一张，连带胶卷放在空间里保存，确保万无一失。 等到了傍晚，就把照片发给了几个兄弟，谁也没落下。 “嗨，我这还行啊。” 傻柱拿着一张他站在中间的照片，留着给未来媳妇看看，多帅气啊。 “我也不错！” 许大茂也乐呵，手里拿着一张左边是傻柱，右边是蔡全无的照片，这不就把他衬托出来了吗。 贾东旭没吭声，就没一张站中间的。 蔡全无傻笑着把照片收了起来，他一个窝脖儿还过上好日子了。 “都放好了啊！等过几年咱们在去拍一次照片，拿来作对比。” 李治国发完照片就回家去了，这还没吃饭呢。 “姐夫，明天要去钓鱼吗？” 吃饭时，小京茹主动提起了这事。 “最近都不去了，得攒攒运气。” 李治国拿起一个白面给小京茹分了一半，这吃不完啊。 “谢谢姐夫！” 小京茹拿起白面就咬了一口，真香。 她舍不得回乡下了，到了姐夫家里，一顿粗粮都没吃过，天天都能见到肉，比过年还好。 秦淮茹这时开口说：“京茹她都吃了一个白面了，不知道哪来的肚子，快赶上大人的饭量。” “多吃点好，长个儿。咱家养得起，等咱儿子出生了，京茹也能帮着给带带。” 李治国自个儿的饭量反倒不大，不缺油水，不会逮住机会就暴饮暴食。 “对了，淮茹，这都六月了，等把麦子收了，找个时间回村里一趟，把咱妈接到城里来。 隔壁老太太这周末搬到中院后，我把房子租下来，让妈住在旁边，既不耽误照顾你，也不耽误我们办事。” 秦淮茹一听，也知道了男人打的主意，略微点头说：“嗯，都听你的。” 京城这边一般在六月中旬开始收割麦子，已经到时间了。 “淮茹，要不，这周六我们就回村里，刚好你孕检，周六不上班。” 他动了心思，到乡下住两天，上次就见村里有一个鱼塘，去攒攒运气？ “好啊，就是这周去我家估计在收麦子了。” 秦淮茹去年还在地里劳作，没忘记农忙。 “这好啊，我也去看看秋收，积累一下创作灵感。 就这么定了，周六咱爸，还有光明、三叔，也都回村里去，农忙呢，能请假的。 到了村里，人多才热闹，顺带我把光友和京茹的入学手续给办了。” 李治国琢磨着，明天要去专门跑一下学校了，都是小事。 让京茹读红星小学，住在四合院里，都带习惯了。 至于小舅子秦光友就去读前门中学，有街道办的关系，也是小事，但该有的手续也不能少。 “嗯！哥，我娘家靠着你都过上好日子了。” 秦淮茹一脸幸福，这下全家都城里来了，住在三进大院里，以后啊都是城里人。 “那可不，往后都是好日子。” 饭后，他出去溜了个弯，等回来就见小京茹都睡着了，这有门啊。 日后，今儿个精神还好，又日后，这才歇着了。 “姐夫，九点了。” 上午，小京茹把姐夫摇醒，这是昨晚上姐姐交代的时间。 “这么快啊。” 李治国打了个哈欠，今天必须得早起，昨晚遛弯跟阎埠贵约好了，上午去红星小学，也是他的母校。 “京茹，你是跟我出去呢，还是留在家里。” “姐夫，我想跟你出去。” 小京茹在家也能玩，可一天时间太长了。 “行，顺便带你去小学看看。” 很快，等小京茹把碗筷洗了，他这边锁好门，就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路过中院的时候，见贾东旭正在晾晒衣服，那动作老熟练了。 “早啊，东旭！” “早啊，李治国，你这出去啊，中午又下馆子？” 贾东旭一脸羡慕，他这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啊，昨儿他已经到街道登记了，说病已经好转可以上班。 可街道那边暂时没有工作名额，只好在等等。 他那首歌快写完了，很快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吧。 “对啊，在外面也只能下馆子，你好好努力吧，迟早能跟哥们一样优秀。” 李治国鼓励了一番，就走了，未来时间还长，东旭兄弟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家，就是不知道下份工作是做啥了。 可也没准真就成了家庭煮夫呢，这得看造化。 出了院里，他把小京茹搂着坐上前杠，蹬着自行车出发，没过一会小学到了，没有守门的，直接就进。 (本章完) 第106章 上学的事 第106章 上学的事 “哟，李治国，你都到了啊，我还怕你起不来呢。” 阎埠贵从办公室出来，他第一堂课已经上完了，但还是第四堂课，就中间这段有时间。 “都约好了，我能迟到吗。三大爷，你带我去校长那儿，介绍一下情况，别的我自己说。” 李治国是打听过的，这校长收礼啊。 但已经不是他上学那会那位，换人了，不然也不用阎埠贵当个中间人。“这好，啥事你都能谈下来。” 阎埠贵一点不担心，别看他们校长也算厉害，可依旧挡不住坏小子的头脑。 小京茹这会好奇地打量旁边的教室，这里跟村小可不一样呢。 很快，李治国牵着小京茹，跟着阎埠贵到了校长办公室。 也就一小平房的房间，里边设施简陋，没见什么新的，目前对小学的重视程度还不够。 “叶校长，这是跟我一个院的李治国，在轧钢厂上班，就我早晨跟你说那事，你们聊着，我还有课先出去了。” 阎埠贵在介绍完后就走了，不用他操心。 “李治国，请坐请坐。” 叶校长是一个中年男子，同样戴着眼镜，有知识分子的气质。 李治国没等入座，直接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叶校长，这是我妻妹的资料，你先看看。” “这……好。” 叶校长有点怀疑，信封里面恐怕不是资料，可这是不是来得太陡了一点，整得他都有点不会了。 以前收礼不都是要寒暄，暗示，甚至别人要跑好几趟才能明白吗？ 就那阎埠贵，都送两盆了，他暗示了多次，也没给整明白，他要的不是盆栽啊。 带着疑惑，叶校长捏开信封口子一看，好家伙，真是钱啊，粗略一扫不下二十块钱，这是年轻轧钢厂工人能舍得拿出手的？ “叶校长，你看资料没什么问题吧。” 他懒得扯什么身份，或是托关系，直接送点钱把事办了，皆大欢喜扰。 “当然没问题！你妻妹是贫农出身，目前还没入学，之前阎老师已经说过了。 这样，我给你写一份需要的手续，再给你开一个证明，你拿到村上把手续办齐，交到我这儿，就等着开学了。 我在想想啊，下半年有位刘老师带班，她教学能力强，把你妻妹安排到她班长，坐第一排，固定座位。” 叶校长这都给考虑到了，忽地他想到了什么，忙问：“李治国，那首《让我们荡起双桨》是不是你写的。” “是我在游玩了北海公园后写的。” 李治国心想，我去，阎埠贵没给介绍吗？这中间人当得不合格啊。 “哎呀，可算见到正主了。我特别喜欢你写的这首歌。” 叶校长终于明白别人为什么这么大方，因为不差钱啊，而且还是文化人，不能给当成普通工人来看待。 面对激动的校长，李治国伸手握了一下，现在可没有追星，再说他只是作曲家，没到这种地步的。 叶校长寒暄了几句，倒是真心请教写歌作曲的心得。 李治国有作曲家称号，基础知识扎实，回答起来毫无问题。 聊了几句后，就把小京茹的入学手续流程和证明拿到手了。 “叶校长，过几天我来交资料，我妹妹的事就多麻烦你了。” “不麻烦，随时欢迎来。” 叶校长把人送到了学校门口，等自行车走了，这才折回。 阎埠贵在办公室窗口看到了，他就知道李治国到哪儿都能吃得开，回头请教一下，看怎么跟校长打好关系。 “京茹，走，带你去逛下一个地方。” 李治国原本想去前门街道，但这周都跑两回了，如果再去一次，不就变相说明他还没病吗？可以上全勤班了啊！ 所以先稳稳，等周六上午顺道去办了就去乡下。 这会离吃中午还早，索性跑一趟农业大楼，他工作证到手了，还要办个手续。 “好啊，姐夫！” 对于小京茹来说去哪儿都行，反正跟着姐夫就是了。 李治国根据地图，稍微了点功夫就找到了农业大楼，在门卫那里拿出工作证登记后，居然被带到了主任办公室。 “李治国，你好，可算见到正主了。 介绍一下，我姓方，你叫我方主任就行。” 方主任热情给倒了茶水，这才接着说：“你设计的打谷机非常实用，对全国来说都有大用处。 我也看了你以往的发明，也很有创造力，另外你还会写歌，正好，农业部想找你写一首新歌，用于国庆演出，你看怎么样。” “找我写歌？” 李治国有点懵，他来之前想过可能会被挖墙脚，但没想到会看中了他作曲家的才华，眼光有点独特了。 “对，最好还是儿歌，这是你擅长的领域。” 方主任有别的考量，农业部不止准备一个节目，一首歌的好坏影响不大。 重要的是要把奖励送出去，等下次有什么图纸，可以直接给农业部，不用再经过冶金部了。 “我是挺擅长的。” 李治国再次懵了，他就写了一首儿歌，别人这就知道了。 “那就好，不用急，在九月份之前写出来就行，到时直接交到我办公室来。” 方主任随后就没提歌的事，聊起了打谷机，完了，还给送了一盒茶叶。 中途，李治国也琢磨明白了，这是套近乎，想要别的农用机图纸。 但他暂时没啥想法，有些机械过于复杂，如果冒险设计出来，费劲不说，也不符合知识储备。 还是搞搞小发明，这就挺好，挣点小钱不显眼。 等出了农业大楼，李治国就已经把歌想出来了，还不止一首，可这太快了，也不符合他的背景，缺乏农村生活啊，等过段时间再上交吧。 钱没了就写首歌，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 中午，他带小京茹吃了顿简餐，没带着媳妇，他很少大吃大喝，不能学东旭兄弟，老是想吃独食。 “姐夫，周六回了乡下，我还回来吗？” 小京茹忽然想起这事，不想回去了。 “这得看你啊，都这么久了，回去看看你妈。” 李治国怎么感觉把人都给拐跑了，连爹妈都忘了。 “对哦，那看了我妈妈就回来。” 小京茹这才想起，她还有个妈妈？ “行，回来给姐夫做个伴。” 他把人搂起放到前杠上，回院里了，现在天气热，尽量少出门。 等路过春桥副食店的时候，顺带买了点零嘴和晚上吃的菜，就等媳妇回来了。 “咦，怎么都没人？” 到了前院，这个点不仅不见三大爷，别的大妈也不见啊，前院全都关门闭户的。 带着疑惑到了中院，正好见到三大妈抱着一床被褥从后院走来。 “哟，李治国，你回来了，我们正在帮老太太搬家。” 三大妈招呼着，倒没想让李治国帮忙，坏小子不干活的，全院都知道。 正说着，只见贾张氏提着一个桶，还有一个夜壶从后院走来，这也被抓了壮丁啊，后面还跟着贾东旭。 “不是说周末搬家吗，怎么选在今天了。” 他还说让傻柱出马，这还没用上了。 “就中午饭过后，老太太说想搬了，全院都来帮忙了，你三大爷也在里边。” “这也好，我也去看看。” 李治国跟着把车停到后院，给钥匙让小京茹把东西带回家，他随即就去了老太太那里。 “大孙子，你回来了。” 聋老太太看到李治国，那是一脸乐呵。 “赶巧了，太太，我也帮你搬家。” 他心想这算是集体活动，动动手累不着。 “李治国，你可别了，你有病啊，我们人手够了。”阎埠贵连忙把人拦住，陈大嫂等人也纷纷劝说，不得已李治国只好坐下了。 刚坐一会，就见东旭兄弟回来跑下一趟，这会干活的啊。 “太太！” 李治国干脆就开口说了，“你这房子空出来了，租给我怎么样，每年三十六块钱，从今儿就算日子，我一年交一次。” 这话一出，众人手上一顿，原本有人还惦记着房子，瞬间这心思就淡了。 也突然间想通了，难怪李治国赞成养老这事，原来是想租房子啊。 阎埠贵是提前想明白的，但这会也意外李治国居然当着大伙的面说了出来。 这还得是你啊，日子好过了，也不要脸的。 聋老太太脸上笑容不减，看样子，也给琢磨明白了。 “大孙子，你租太太的房子做啥啊，你家里都住得开了。” “住不开，淮茹她肚子大了，需要人照顾，我打算把她妈接到院里来。 正好，你这房子空出来了，就给我那岳母住着，给我带孩子，估摸着得住好些年去了，我和淮茹打算三胎。” 李治国真就明说，不怕有人抢先，不然他就让老太太搬回来。 “大孙子，你要给秦淮茹她妈妈养老啊。” 聋老太太这话问得还是很有水平，说到关键了。 李治国直接就说：“我家里没长辈，谁给我带孩子，我就给谁养老。” “好，大孙子这话说得好。太太这房子租给你了。”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对于这大孙子的人品，她不好说，但人还是不算多坏，懂得孝顺。 “那就这么定了啊！住房合同不用签，这房子还是你的，下一年的房租，我现在就给你。” 李治国不签这合同，是不想明面上又多了一间房，他都那么多房子了，说不过去。 但他既然租了，谁能抢走？完全不用担心。 当即就从兜里拿出三十六块钱，早就准备好了的。 “好，打今儿起，太太这房子就是大孙子安排了。” 聋老太太收了钱，自己放兜里，没有交给旁边的一大妈。 李治国也不意外，老太太知道攒钱的，剧里还敢把攒下来的粮票拿去卖了，困难的时候，一斤粮票能卖两毛钱，比粮食都还贵，就知道粮票的威力了。 “叮！宿主截胡傻柱、棒梗，聋老太太的房屋！” “奖励评估中，奖励宿主川菜主厨称呼、老司机称号。” 我擦，李治国麻了，这居然也能截胡成功啊，不靠谱的系统莫名就靠谱一回了。 这会有其他人在，他赶忙找了个借口去尿遁。 路上琢磨着，老太太这屋吧，原剧里是留给傻柱的，最后让棒梗给住了，然后傻柱又接着住。 只是不清楚，最后落到了谁的手里。 他只是租房，怎么就算截胡成功，莫非系统判断这房子，别人从他手里抢不走了？ 回过神来，脑海中已经多了川菜系列的厨艺，以及驾驶这时代车辆的技术。 都挺好的，只是他既不想给人开车，也不想下厨做饭啊！ 但技多不压身啊，就当收获了虚拟财富吧！ “哎，之前真没想到李治国看上太太的房子了，他家两间房的啊！” 这大妈一直觉得坏小子不差房子住的呢。 “他家两间怎么了，空着一间当饭厅多好，再说了，他那岳母住了太太的屋，也不影响他和秦淮茹的感情。” 后边这位大妈就是过来人了，知道跟老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烦恼。 “也是哦，正好李家和太太家是在一块的，他岳母住进来，照看孩子什么的，都方便。” “我说今儿李治国可算够大方的了，太太那屋虽然挺大的，但也租不起三块钱吧，更别说一次就给一年的钱了。” 二大妈忽然接话说：“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李治国能做吃亏的事。 他说是租房，估摸着是要占房子了，太太搬去了中院，一大爷也没个后代，要那么多房子干吗。 等太太走了，房子落在李治国手里，谁能给抢走。” “哎呀，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是坏小子能做出来的事。” “难怪了，那他家现在是三间房，以后孩子大了也能住得开。 咱院里啊，除了三个大爷，就老何家能算是三间房的大小，现在要多一个李治国了。” 大妈们纷纷感叹，老李家在院里彻底不同了，都跟三位大爷一个档次了啊。 阎埠贵这会说：“李治国做事吧，就喜欢算计到前边，谁也别想占他便宜。 真要占了啊，吃大亏就在后面等着呢。” “三大爷这话在理，那房子反正在后院，我们也惦记不着，谁也不想住在坏小子隔壁吧。” 蒋大妈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遛弯聊天是一回事，住着相邻就另当别论了。 贾张氏没咋吭声，倒不是想老太太的房子，她没那资格。 而是琢磨着，李治国都知道给孩子提前找好住房，她老贾家可只有一间房的。 以后迟早要给大孙子找房子，她家的邻居旁边是孙二娘，带着孩子的，这房子占不了。 另外一边拐角过去，就是老何家了，雨水是女孩，迟早得嫁人，那间房子倒是可以算计算计。 “贾张氏，愣着干吗，给太太铺床啊。” “哦，好！” 贾张氏回过神，麻溜地干活，让东旭看看，就该这么给养老，以后也这么伺候她。 这边李治国溜达了一圈回来，就去了易中海家里参观了一番。 老太太已经到屋里了，坐在椅子上，客厅大门对着中院，能看到院里的人进出，不寂寞。 “太太，你那屋我这几天收拾一下，等村里收了麦子，就把我岳母接来了。” 他刚遛弯专门去买了一把锁，现在不住也给锁上，不给人参观了。 “好，大孙子你尽管拿去用。” 聋老太太也是有私心的，谁都不圣人，大孙子用了她的房子，小易还能不给她养老。 要是小易想送她回后院，大孙子第一个就不会答应。 “得嘞！” 李治国抓住机会，正好让大妈们帮忙把老太太的屋打扫一遍。 “东旭，你年轻，听说你病也好了。 正好，把屋里的家具都擦一遍，窗帘也换下来洗了晒着，一晚上就得晾干。” “不是，我过会还得回去煮饭呢。” 贾东旭想躲，凭什么让他干活，这可不是帮太太了。 不料老娘突然开口说：“你煮什么饭，不差这一会，多干点活能把你累着了，听你哥的话，快去打水。” 贾张氏现在可不惯着儿子，不学勤快点，以后她去厂里顶岗上班了，那家里可不得乱套了。 “妈啊，你是我亲妈啊！” 贾东旭含泪去取窗帘，完了就打水擦桌椅板凳，这老太太住过的，多少带点味儿，人麻了。 “哟，贾东旭，你这是要搬到后院来？” 许大茂回来了，在中院易中海那屋看到了老太太，结果到后院，见贾东旭在太太屋里干活，不由调侃几句。 “不是我，是李治国占了这房子，他倒是回去歇着了，让我给干活，这还能算是兄弟吗。” 贾东旭满肚子的牢骚，老娘也不理解，脑子一热倒是跟许大茂分享起心情来了。 “什么，李治国占了太太的屋，这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人麻了，不带这样的啊，这都欺负老人了啊。 “也不能算占吧，李治国租的这房子，每月给太太拿三块钱。 但刚才啊，大妈们都说了，李治国是算计这房子了，他先给占了，以后谁能抢走，这就是坏，占老人便宜，得了一间房啊。” 贾东旭也想家里多一间房，让老娘搬走，奈何只能想想，他家每月拿不出多余的三块钱来。 “李治国这也太不是人了吧。” 许大茂说完赶紧往前边看了看，还好声音不算大，那小子应该听不见。 (本章完) 第107章 憋屈的许大茂 第107章 憋屈的许大茂 “谁说不是呢？！许大茂，不跟你聊了，我这还得抓紧干活，回头李治国要来检查的，不擦干净，不让我回去做饭。” 贾东旭觉得今儿看许大茂顺眼多了。 “那你忙吧！” 许大茂转过身去，就在心里骂上了，“贾东旭，你特么就是个大傻子。” 他今天提前回来的，谁知道就遭到了暴击，见李治国占便宜，他心气不顺。 “媳妇，你今儿都没出门看看？” 许大茂进屋后，见媳妇躺床上睡觉，一言难尽，娶了个天天在家的媳妇，也挺恼火的。 “没啊，我今儿有点头疼，在家躺一天了，午饭都没吃。” 唐春燕从床上做起来，下午倒是听到外面热闹，但没精神起来啊。 “哎！你是不知道，对面老太太搬去中院，那房子被李治国给占去了……” 许大茂说起就火大，他要是能早一步想到这点就好了，也能让老娘回来给他带孩子啊。 不过说起孩子的事，许大茂也挺疑惑的，媳妇过门这么久了，怎么不见动静呢？ 别人李治国和贾东旭都成了，他也不能差啊。 “李哥儿占了太太的房子，我去看看。” 唐春燕穿上鞋，赶忙在镜子前梳理了头发，擦了擦脸，露出一个微笑，一溜出门去了。 …… 傍晚，等院里上班的回来听说这事后，全都一脸懵，就一个白天的功夫，李治国就占了老太太的房子？这是不当人啊。 易中海回到家见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整个屋里多了点味儿，就知道以后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老易，洗把手，这就吃饭了。” 一大妈见男人回来，就把锅盖打开，饭菜都已经做好了。 “这好！” 易中海洗了手上桌，先给老太太拿了一个白面，递了碗筷，这才到他这儿。 等吃了几口，就忍不住问：“太太，你真把房子给李治国了？” “我大孙子租的房子，给了钱的。以后每月街道给的五块钱，我给翠云交伙食费，大孙子给的三块钱，我自己攒着。” 聋老太太乐呵呵地，看不出有什么想法。 易中海忙说：“太太，翠云哪能要你的钱，我都给你养老了，以后伙食费我全包了，那钱你自个儿拿着吧。” “那我也给翠云攒着。” 聋老太太不要那五块钱，有三块就够了。 …… 中院何家，傻柱听说了这事，回家把饭盒一放就想出门。 “傻柱，你去哪儿？” 何大清把儿子叫住，就怕犯浑了，李治国占老太太房子，不关他家的事啊。 再说房子到了李治国手上，这就完事了，别说傻儿子，就是他也无能为力，也没想过那房子的事，家里住得开。 “嗨，我去看看太太那屋收拾出来了没。爸，你也知道李治国不干活的，我秦姐大着肚子还怎么收拾太太的屋啊。” 傻柱说完就跑了，不去看看着心里不踏实。 “哎，你给我回来，那贾东旭……” 何大清追出屋，还没等说明白，傻柱都已经跑没影了 “嗨，贾东旭，你在这儿打扫啊！” 傻柱到了老太太的屋，见贾东旭正在擦拭柜子，屋里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 “马上就好了，我主动帮李治国打扫的，都是哥们，这活不累，顺手的事。” 贾东旭嘚瑟上了，在傻柱这里可不能诉苦。 “那你好好打扫，我回去煮饭了。” 傻柱从屋里出来，往李家那边看了一眼，悻悻地走了。 等到贾东旭打扫完，就叫李治国过来检查，这才能走啊。 “东旭，我发现你这人吧，优点挺多了，行，你快回去吧。” 李治国拿着锁的，把门给锁上，今儿起这房子就归他处置了。 贾东旭却没走，期期艾艾地说：“李，李治国，我写了一首歌，你能帮我看看吗？” “东旭，你真写歌了，人才啊。” 李治国挺惊讶的，这是文化人才能做的事啊。 “带身上的，你帮我看看，应该不比你那首差了，就是没想好该卖给哪个单位。” 贾东旭把歌单从上衣口袋里拿了出来。 李治国接过手，说：“我先拿回去慢慢看，到时候再聊。” “那你可得好好看看，我回去做饭了。” 贾东旭乐呵呵地走了，等赚了钱，他也买辆自行车，若还有剩下的钱就用来下馆子，好日子不就来了吗。 李治国一肚子的疑惑，回到家后就靠在椅子上，这才把折纸打开，只扫了一眼就麻了。 歌名《让我们一起照相》。 让我们一起照相 你站中间，我站边上 等到哪天穿着美丽的衣裳 我站中间也，让你靠边去 全家都吃饭，却让我洗碗 迎面吹来了热浪的风 洗完了一天的碗筷 让我们一起去照相 换下的旧衣服给老娘 有朝一日也，让老娘洗碗去…… “这写得多好啊，都是东旭兄弟的生活感悟啊！” 李治国愣了良久，才折叠起了歌单，放进了空间。 隔天，秦淮茹下班后，又把老太太的房间收拾了一番，铺上了床，再从家里拿了一些生活用品过来，这就能住人了。 转眼周六到了，李治国带着媳妇和小京茹先去了医院。 很快产检完，就把人送到了三进大院那边和老丈人汇合，他跟着跑了前门中学拿到了入学证明，以及需要的手续清单。 这边就没塞钱了，也没经过街道办，他的身份足矣。 就他那小舅子也不是读书的料，能混完初中就算不错了。 完了，算着时间到了车站，后座的大袋子已经装满，都是从空间里拿的东西。 “姐夫，这儿呢。” 小京茹挥着手，他们也到车站了。 “这就来！” 李治国拿出街道工作证，把自行车寄放在车站，这才过去汇合。 “女婿！” “姑爷。” 老丈人和三叔，带着光明都来了，仨人都请了农忙假，不会被扣工资，因为周六严格算起来是义务加班的。 “嗯，爸，三叔。” 李治国出声回应，大舅子很有眼力劲上前接了大袋子。 “光明，上班还习惯吧！” “习惯的，姐夫。” 秦光明一脸讨好，现在的好日可是靠着姐夫才有的。 “好，那就上车吧，快到点了。” 李治国伸手牵着媳妇。 他抱着小京茹坐在窗口，旁边坐着媳妇，很快客车出了市区，看着窗外的景色，这不就有灵感了吗，我们一起去照相？我呸！ “姑爷，京茹她在城里读书的事不麻烦吧。” 三叔早就发现小女儿能讨得姑爷的喜爱，但读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麻烦，学校那边已经谈好了，等在村上办了手续送过去就可以。 学费呢，一期是两块五，中午在学校吃食堂，下午三点过就放学了。 距离我住那四合院也挺近的，走路去上学也方便。” 李治国简单解释了一下，又说：“还有光友转学的事也谈好了，他就读前门中学，每学期是五块钱学费，这就要贵点了，也是小事。” “这好，回头让光友好好读书，要把算数学好，多识字。” 老丈人秦长春就是吃了这方面的亏，还好现在上班也顺畅了，他只记录，不算账。 秦淮茹忽地开口说：“哥，你不是说让光明和光友都学自行车吗？” 好家伙，李治国突然明白了，为啥老秦家的人要在这时候问这些事，感情是要在车上炫耀一下啊。 这会其他乘客都有意无意往他们这边看过来，估计在想，这帅小伙是做啥的啊。 李治国也不好扫兴，就说：“嗯，咱家有两辆自行车，你大着肚子现在骑不了。 就先拿一辆给光明还有光友练练手，明儿下午回来就把车拿去吧。” “谢谢姐夫！” 秦光明一脸兴奋，他明天能学车了，等回村就跟伙伴们吹嘘一番。 这一路上，李治国感觉自己请了几个托儿，不停地让他变相炫耀？ 估摸等到了村里也少不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上车就装睡。不过他现在也不怕了，士农工商，他占齐全了，随时可以“变节”。 媳妇是贫农出身，他也在农业部挂职。 他自个儿是工人家庭出身，媳妇现在也是工人。 同时他是街道办的干事，只等工龄一到，就能转正成为干部。 而他的姥爷是商户，办过厂子的小资本家，还有小老婆陈雪茹是商户出身，等特殊时期一过，摇身一变，他也可以当商业领军人物。 四种身份都占了，需要他当什么，那就是什么，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姐夫，你笑着有点怪怪的呢。” 小京茹忽地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来。 “咳咳……这是淳朴的笑容，快到了，还记得你家在那边吗。” 李治国看向窗外，一手搂着小京茹，一手抓着媳妇的手，谁都别落下。 “记得的，在那边。” 小京茹伸手一指，终归还是没忘记故乡。 “师傅，麻烦路边停车。” 秦光明喊了一嗓子，他天天跟着居委会的一起出去跑，倒是得到了锻炼，在外边不认生了。 “好嘞！” 客车师傅刚路上也听了一嘴，已经揣摩出了那年轻帅小伙的身份，前门街道办的干部啊，这得罪不起的。 “妈妈。姐夫，我妈妈来了。” 小京茹指着窗外，可不是吗，不光是三婶儿来了，还有老秦家好多亲戚在路边等着。 “这谁通知的，都知道我们要回来了啊。” 李治国事先没办这事，就是想显得亲民一点，不搞大操大办，跟接待领导似的。 “女婿，是我托人带的话。” 老丈人满脸笑容，他在粮店上班，这渐渐也有了人脉，平时跟人吹嘘的时候，认识了几个老乡。 “这好！” 李治国没法说啥啊，只希望别影响到农活，那就罪过了。 “女婿！” 刚下车岳母就迎了上来，嘘寒问暖，等客车走了，这才想起大着肚子的女儿。 “妈妈！” 旁边，小京茹扑倒妈妈怀里，其实月初那会见过一次的。 就在三进大院搬家的时候，京茹妈妈还在院里住了一晚上，所以小京茹才没想妈妈。 这会李治国拿出香烟来，给散了一圈。 “你们看小京茹穿的那衣服，那鞋子，全是新的，人也养得水灵了，还是城里的日子好过啊。” “那可不，也不瞧瞧小京茹是跟着谁，这可是咱们老秦家的姑爷，现在是街道干部了。” “大叔和三叔日子也好啊，听说住在三进大院里，到了晚上不开路灯，在院里都得迷路，里面大着呢。” “还有光明也在街道上班，日子也好过，不知道咱们啥时候也能进城去看看……哎，我李哥看过来了，快，过去帮着拿行李。” 几个同辈的青壮赶忙迎了上来，见李哥儿散烟，连忙双手接上，有机灵的已经掏出火柴帮着点上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村里而去。 正所谓，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在外面打工，挣了钱就得回到家乡，让乡亲们也跟着一起高兴，羡慕嫉妒也行。 “姐夫，我现在就想进城去读书了。” 秦光友脚下穿着一双破鞋，裤腿上有泥泞，衣服上还有麦芒屑，一大早就去地里干活了。 “不是，你这都快考试了吧。这事再讨论一下，现在转学也行，不用再交学费，就是你这考试成绩藏不住了。” 李治国好心提醒，一进城很快就期末考试，还不得勇争倒数第一。 “姐夫，我不怕！” 秦光友就想去城里，刚听姐姐说了，老妈要进城了，留他一人在家。 合着全家都跟姐夫享福，就他一人留村里受苦吗。 “那你过会跟爸妈说这事，对了，上次我见村头那鱼塘是谁家的？” 李治国想着晚上吃鱼，也让乡亲们知道他的钓鱼技术。 “以前是地主家的，现在是村集体的，姐夫你要钓鱼啊，那我过会给你找鱼竿去。” 秦光友年纪轻轻也知道投其所好了。 “成，找两根鱼竿啊！” 他正说着，就听见有村民呼喊，却是在跟他打招呼呢。 小路两边就是麦田，金黄的麦穗惹人喜爱。 这画面让他挺沉醉的，乡村的田园生活其实是很多人的向往。 他想把这些画面给画下来，奈何画不了啊，看未来能否解锁新称号吧。 “哥，那边，还有那边，都是我家的地。听妈妈说，以前都是地主家的地。” 秦淮茹想着去年她也在地里割麦子，今年就当上光荣的工人了，真好。 “嗯！咱们村里有谷堆吗？” 李治国之前从农业大楼出来，就想到了两首歌比较合适。 一首是《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歌词很赞，跟散文似的，到了九十年代，依旧风靡乡村小学。 另外一首是《在希望的田野上》，这首歌的背景很强大，惠及子孙后代。 都是好歌，他打算都交给农业部，正好借着这次下乡，把灵感都给凑齐了。 “有啊，我家旁边那竹林里边就有一个谷堆，每次做饭，就去扯一把，有了谷草好生火呢。 麦秆也好，就是不耐雨水，要堆放在柴房里。” 秦淮茹说起村里的事，那是头头是道。 “嗯，过会你再跟我多说说农村的事。” 李治国两辈子都是城市户，缺乏乡村生活经验，这是短板，但这不是有媳妇在吗。 “好的啊！” 秦淮茹见男人不嫌弃农村生活，心里也高兴。 不一会，老秦家到了，看热闹的也纷纷散去，秦家几个妇人都去厨房做饭。 李治国在坝子里歇着，今儿天气热，钓鱼估计得等傍晚去了。 “二叔，家里的农活还多不多？” 他问到了老秦家的干活主力，老丈人三兄弟里命最苦的老二，学啥不好，就学会耕田了。 “不多了，麦子很快就收割完，后面晒晒就好。” 二叔皮肤黝黑，这会满脸笑容。 “那就好。明儿我打算带我妈到城里去照顾淮茹，光友也想转校去城里读书。 到时候，家里这活看怎么安排，能忙得过来吗？” 他原本想在等等，但既然来了，干脆就把岳母带走，以后京茹中午在家也能吃上热乎的。 淮茹下班回来，直接就吃饭，大着肚子的，干活已经不便利了。 “忙得过来的，村里亲戚多，互相帮忙。” 二叔知道他没啥能力，到城里找不到活，但他也有儿子啊，就指望姑爷以后能帮衬。 “这好。” 李治国又聊了一阵，忽地叫喊起来，“京茹！” “姐夫，我来了。” 小京茹听到呼喊连忙跑过来。 李治国一下把人搂起来，“你都多久没回家了，到你家去看看，过会在回来吃饭。” “好啊好啊！” 小京茹拍着手，她是好久没回过家了。 “姐夫，我跟你一起去。” “姐夫，还有我。” 小京茹的两个哥哥连忙跟了过来。 三叔也想去，被李治国给劝住了，他就是去逛逛而已。 相隔很近，在这边都能看到房屋，走了一段小路就到地方了。 “京茹，你家的鸡养在哪儿的。” 李治国估摸着这都半年了吧，鸡可养大了吗？ “放养的啊，白天放出去了。” 小京茹也不太清楚，好在两个哥哥在，立马带着姐夫找到了家里的鸡。 “不错啊，这养得好。” 李治国看到一群跑山鸡，这放心了，他不缺嘴，就好一口鸡肉。 (本章完) 第108章 进城 第108章 进城 秦家厨房里，秦淮茹坐在灶孔前烧火，这会锅里炖着一锅鸡汤，就快好了。 “妈，明儿下午你就跟我们进城里去。 治国他把隔壁那屋租了过来，已经收拾好了，到时候你就住那儿。” 秦淮茹聊着家常，这事过会饭桌上也会说。 “明天就进城啊，好，好。” 秦母也想进城，不光热闹，还能照顾女儿女婿。 这时二婶问了句，“淮茹，你们怎么不搬到大院里去，那么多间房呢，住都住不过来，用不着再租房子。” “二婶儿，那大院离我们厂有点远，治国他在四合院里也住习惯了，院里邻居多，也热闹。” 秦淮茹倒是觉得住哪儿都好，只要男人高兴就成。 “哎，婶儿就想着那么多房间空着呢，那多浪费啊。” 二婶儿是想到自己家了，老秦家三兄弟，有两个都进了城，住上了大院，唯独落下了她家。 但她男人就只会耕田，偏偏城里没有田可耕啊，不然没准也能住上那大院。 秦淮茹听明白二婶儿的意思了，但她没有接话，家里的事她做不了主，回头有机会找男人问问吧。 “光友呢？” “好像有什么事出去了。” “光明，去叫你姐夫吃饭了，菜好了。” “好嘞，姐！” 秦光明知道姐夫去哪儿了，一溜烟跑去三叔家喊人。 很快，午饭开吃，很是丰盛，李治国先喝了半碗鸡汤，这才吃着菜就了半杯酒，不亏苦力人，他也是在帮着收麦子的。 下午，他戴着草帽，真去地里了，亲自割了几把麦子，也试着挑了一下麦堆，麦秆轻，不重啊。 地里好些孩子都能干活，挑着几把麦秆，在路上走得飞快，这是收获的喜悦。 遛弯了几圈后，秦光友再次提醒可以去钓鱼了。 “行吧，光友你带路，我去前面转转。” 李治国就趁机溜了，没想小京茹跟了过来，说要跟看鱼竿，这也好。 等他走后，没一会，秦家的地里就汇聚了不少大婶儿。 “大娘，听说你要进城了，给女婿带孩子，以后都不回来了？” “大娘，你可是过上好日子了，那可是京城，路上跑着小汽车的。” 几个大婶儿说不出的羡慕，老秦家真的发了，全家都要进城。 秦母笑着说：“女婿那边想要三胎，我家淮茹能生，等我带完三胎孩子，能松手了，估摸是要好些年去了。 那会也老了，好在女婿家房子多，留在城里住得过来。” “哎呀，大娘，你真要当城里人了呢，以后我们得空了，能到城里找你吗，可别就不联系了啊。” “对啊，大娘，都几十年乡亲了，你可别把我们几个姐妹忘了啊。” 秦母乐呵了，“忘不了，村里房子还在，这么多亲戚，得空还得回来的。” 这时，又有一个大婶儿说：“要我说啊，京茹那丫头命也好，打李哥儿进村，她就黏糊上了，看吧，都要到城里读书了。 我刚还问过，她到城里后，就没吃过一顿粗粮，顿顿不是大白面就是大米饭，天天能见着肉，还经常跟着她姐夫下馆子呢。 要我说啊，现在也就新社会了，要不然让京茹给李哥儿当个小媳妇，一辈子吃穿都不用发愁了。” 几个大婶儿说着笑，自家地里的活也不干了，帮着老秦家收麦子。 “哎呀，有了。” 李治国刚到鱼塘放竿，不到两分钟就有了收获，一条巴掌大的鱼，没有嫌小，这可是鱼塘，小鱼好钓，大鱼其实很难上钩。 在家养鱼塘钓鱼，求的就是一个爽快，一下午钓个几十条，也能风光无限。 “姐夫，这边的浮漂也动了。” 小京茹连忙叫喊，忽地想到声音太大，又赶忙捂嘴。 “刷！” 李治国这边已经起竿，又是一条四指宽的鱼，这不就美了吗，基本上打败全村无敌手了吧。 …… 京城，四合院里！ 阎埠贵提着桶从后院回来，刚打理完盆栽，下意识念叨了句，“今儿怎么不见李治国呢，这周六有什么好忙的。” “当家的，你还不知道啊。今儿秦淮茹又孕检，完了，跟李治国下乡去了。 这几天不是农忙吗，李治国说去帮老丈人收麦子，我估摸着吧，是惦记着好东西了。” 三大妈眼看着李家这日子越过越好，她家好像也沾光了，每月帮人排队买粮能挣好几块钱。 阎埠贵恍然说：“这还得是他啊，明明得了那么多奖励，也是初心不改，刚算计完老太太的房子，回头又收刮上老丈人家，这活该他过上好日子，我这也得好好学学。” “是得学，我看李治国去钓鱼都带着书的，他是不上班，但肯定偷偷用功了。” 三大妈这话就让阎埠贵不敢苟同了，他打听清楚了，哪回钓鱼李治国不是睡大觉来着，基本都让那小京茹给看鱼竿的。 “媳妇，有件事啊，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我们家啥大件没有，我琢磨着吧，这每月不是有额外收入了吗，我就想给家里添置一台收音机。” 阎埠贵最先计划是买自行车，可太贵了，四大件里边啊，就收音机最便宜，先来一台，也跟上李治国的步伐，过好日子。 “买收音机啊，那多贵，还得费电，不过日子了啊。” 三大妈不乐意，她又听不懂，不稀罕。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收音机用处多了，能了解外面的大事。 你看李治国没事就听收音机，没准他那些发明，就是从中找的灵感。 对，他还写歌呢，紧跟步伐，才有好日子过。” 阎埠贵说了一堆理由，好歹把媳妇给说服了，明儿周日就去把收音机买回来。 “当家的，我又想起件事啊，那贾东旭不是让你帮他看什么歌吗，到底写咋样了。 他可说了啊，这歌让你帮着卖出去，能给好处的。” 三大妈随了男人也喜欢算计，占点便宜。 “嗨，甭提了，贾东旭那叫写歌？那都是瞎扯，你照着荡起双桨的旋律哼一遍，多少能对得上，可那歌词根本就不得台面。 他想靠写歌赚钱啊，我看得下辈子去了，他适合写大白话的诗，没准还能糊弄人。” 阎埠贵摇头，他算是把贾东旭看明白了，好高骛远，见什么挣钱就想学什么，可也不瞧瞧自个儿有几斤几两。 “哎，那可惜了，占不着便宜。” 三大妈没了兴趣，转身做饭去了。 “哎，别忘了抓一把出来啊。” 阎埠贵叮嘱着，每天吃多少粮食，是有计划的，再给抓一把出来放罐子里，积少成多，就是省钱。 …… 临近天黑，李治国提着木桶才回到秦家，钓了十八条鱼，永远的十八岁。 “光明，赶紧地把鱼处理好，就等下锅了。” 秦淮茹招呼着弟弟，却是在等这个主菜。 “好嘞，姐！” 秦光明麻溜接过木桶，就去院坝边上刮鱼鳞去了。 “哥，累着了吧，钓这么多，都吃不完呢。” 秦淮茹递上洗脸帕，给男人擦擦脸。 “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这么多人，每人分点不就能吃了吗。” 李治国今天的心情是真不错，有点在农家乐的感觉了。 厨房里就差这一个菜，锅里汁水已经煮好，等鱼处理好纷纷下锅，这是个快菜，没一会就装在大盆里上了桌。 煮的酸菜鱼，因为鱼不大，都是一条条的，夹在碗里慢慢剥着吃，谁让细刺多呢。 “京茹，小心鱼刺啊，要不，你别吃鱼了，白菜好，开胃。” 李治国这是逗乐呢，小丫头舌头生得好，吃鱼不怕刺的。 “姐夫，我爱吃鱼。” 小京茹吃着小嘴都糊上了，高兴着呢。 今晚上老秦家摆了两桌，三兄弟带着老婆孩子都在这里，谁也没落下。 秦母见吃得差不多了，这才说：“女婿，我听淮茹说，明儿就叫我进城去了？” “是有这事，你看我，中午光顾着跟三叔讨论，倒是忘了告诉您了。” 李治国解释了一下，无非就是帮忙照顾媳妇，以后给带孩子。 “女婿，那我今晚上就收拾东西，明天把家里钥匙给你三婶儿，就让她照看了。”秦母乐呵了，这事定了啊。 这时，老丈人跟着说：“女婿，光友转学的手续下午就办了，还有京茹的也开好了证明。” 李治国点头，“那明天光友也跟着一起走吧，后天周一上午，我送他去学校。 明天呢，我们都住在大院里，后天下午，我再带妈去四合院。” 他周一得去前门街道办一趟，正在大院离得进，省得来回跑。 这会他注意到二婶儿几次想开口，最终都给忍住了。 不由笑着问：“二婶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哎！没啥事，就是见家里大哥大嫂，还有老三都进城了，羡慕着呢。” 一听这话，李治国就秒懂了，奈何二叔只会耕田种地啊，去了城里不是自废武功吗。 “二婶儿，你也甭羡慕，这不捡娃年龄还不够，等大点了，再看有没有合适的活。” 李治国说的“捡娃”是二叔家的大儿子，从小就取了这么个贱名，说是捡到的孩子好养活。 “哎，听姑爷的。” 二婶儿这下高兴了，男人是指望不上了，以后还能让儿子靠着姑爷去城里。 李治国点头，话都说到这份上，明儿走的时候不能少了送礼吧。 一顿饭下来，他又喝了半杯酒养胃，状态刚刚好，晚上睡觉也踏实。 就是第二天一早就被吵醒了。 “呜呜，姐夫。” “不是，小京茹，你哭什么？” 李治国一睁眼就见到床前哭着的小京茹，这有点懵呢。 还好，旁边还站着三叔家的老大，解释说：“姐夫，京茹她黏糊你呢，昨晚上睡不好，哭闹着要找你，怕你不要她了。” “哎哟，这做噩梦了？” 他笑着把小京茹给搂了起来，调侃说：“京茹，你这是回了自个儿家，还认生啊。” “姐夫，我要跟你回城里。” 小京茹搂着姐夫的脖子，不撒手了。 “你哟，你姐都没你这么粘人。” 李治国摇头，难道他真这么会带孩子，都能把人拐走了。 好一阵，小京茹的情绪才稳定下来，清醒了，也乐呵了。 秦淮茹这会进了屋，她刚在帮着老妈收拾东西，既然要去城里，那家里所以的好东西都要给收刮走啊。 “京茹，别一天天地就知道粘着你姐夫，这都耽误你姐夫睡觉了。” 秦淮茹把妹妹说了一通，这会天还早，都还没吃早饭呢。 “没事，都醒了，那就起吧。” 李治国打了个哈欠，睡得还行，就是床有点硬。 小京茹也不哭闹了，知道给帮忙干活了。 这边李治国洗了脸，就坐在屋前发呆，见前面田地里已经有好些村民在劳作，这是真勤劳啊。 “淮茹。” “哥，来了。” 秦淮茹从厨房出来，忙说：“早饭马上就好了。” “不是早饭的事，那啥，家里的东西带到城里，就留给咱爸他们用，别都给搂回家了。” 李治国还真怕媳妇来个大扫荡，还不得真把老丈人家的地给刨断根了啊扰。 “知道啦，我心里有数的，放哪边都一样，不都是我们老李家的房子吗。” 秦淮茹还真就把自己当李家的人了，凡事为小家庭着想。 “你这说得在理啊。” 李治国竟无言以对，装穷装久了，容易忽略他还是房东，老丈人一家都是租住户。 “哥，早饭马上就好了，给你单独熬了鸡汤粥。” 秦淮茹随后就回厨房，还得看着锅里，老妈这会还在屋里收拾，厨房就一个光明在帮忙。 李治国想了想，跟进了厨房，学着给灶孔里塞了几把柴火，结果差点把火给灭了。 “姐夫，你一次放太多柴了，点不着的。” 小京茹跟了进来，有些怯怯地指了指灶孔，这烧得不对啊。 “那啥，光明，还是你来烧火吧。” 李治国撤了，看来他天生没有干活的命，只管等着吃就好。 “好嘞，姐夫！” 秦光明赶紧过来补位，他的厨艺已经可以了。 等到早饭过后，这天也没几个小时就得出发，主要是客车不等人，下午就那么一趟。 老丈人家都进城，要收拾的东西挺多，地里也要交代，还有养着的鸡鸭什么的，也得给霍霍了。 秦淮茹也跟着忙了一上午，等到中午饭过后，一行人就大包小包地拿着东西前往大公路边上去等车。 “快看，是秦家老大一家进城了。” “这多亏了有个好女婿啊，别人不仅有钱，还愿意帮老丈人一家，人品过硬。” “还愣着干啥，都去送送，以后还指望能帮帮咱们家。” “当家的，这不能空着手去，你去把家里攒的鸡蛋拿来。” 村里不少乡亲都派代表来相送了，李治国一手提着鸡蛋篮子，一手提着一大袋茄子，都没搞清楚对方的身份，是亲戚还是乡亲？ 这没回过神，脖子上就多了一串大蒜。 “光明，把谁家送的礼都记上，咱不能忘了情分。” 李治国喊了一嗓子，乡亲们都不容易，各家有的东西也不一样。 刚这鸡蛋，是村里黎家的，送大蒜的那家占了村里最好的两块地。 还有送山蘑菇的，一看就是老上山人。 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客车来了，运气不错，这一趟从昌平过来的车上没啥人，上去后都有座位，也方便放东西。 不然这大包小包的，真怕车上塞不下。 小舅子连絮都背了两床走，你敢信？ “光友啊，这来了就是京城人，以后好好读书，姐夫看好你……” 李治国把之前跟大舅子说的话，又给重复了一遍，喝了那么多鸡汤，他也懂了怎么给人分享鸡汤。 “姐夫，我听你的。” 秦光友一脸兴奋，上次六一他因为读书没能去城里，早就惦记上了。 现在好了，去城里读书了，哪怕考班上倒数第一，回到村里依旧有面子。 这会，李治国为了避免来时发生的事又上演，赶紧装睡，谁知道真能睡着。 一觉醒来车站到了，他提着一篮子鸡蛋，脖子上挂着山蘑菇和大蒜，牵着媳妇下了车。 “爸、妈，我带淮茹回院里一趟，放点东西再过来。” 他突然想到，明天众人都上班去了，他带着岳母还怎么搬东西，一趟跑不完啊。 “好嘞！京茹就别跟着去了吧。” 老丈人觉得这丫头是个累赘，反正过会还得回这边大院。 “大叔，我就要跟姐夫回去。” 小京茹怕给丢下了，赖在前杠上不下来。 “得嘞，她也不重，带着跑一趟了，也能给拿东西。” 李治国没耽搁时间，蹬着自行车出发了。 等明天就把这辆自行车留在大院，再把家里那辆新的拿来用，别放久了生锈。 没过多久，四合院到了，把媳妇载着跑一趟，省得留在大院那边给做饭，等晚点回去，就只等着吃了，多好。 秦淮茹既然嫁了过来，就不伺候老秦家了，服侍他一人就行。 “哎哟，这是回来了啊，刚还念叨你了。” 阎埠贵听到小京茹的声音，几步就到了院门口，可不是坏小子回来了吗。 (本章完) 第109章 岳家来了 第109章 岳家来了 “三大爷，我这回来一趟放东西，晚点还得走，去我老丈人租房那边吃饭。” 李治国把自行车提了进去，车上挂着很多东西，就连媳妇都背着一个包，好在不重。 小京茹双手吃力地提着一个包，阎埠贵连忙上前帮忙。 “李治国，你这又赚大发了吧。” “三大爷，这回你可猜错了，我岳母进城了，明天还得搬东西过来，都是给我岳母用的。” 他这会给打个前哨，免得明儿带岳母到院里，显得太突然。 “啊！那秦淮茹她家在村里不是没人了？不对，你之前说过，她还有个弟弟在读书，这谁给照顾啊。” 阎埠贵记得可真够清楚的，院里的情况也基本都了解。 这会前院已经聚会了不少人来了。 “李治国，你把老丈人家搬空了？” 许大茂竟然也在。 “搬什么？明儿我岳母就到大院了。” 他是好人来着，从没亏待过老丈人家。 秦淮茹接话说：“我妈和我弟都进城了，家里就没人，有点东西都得拿到我家来，我妈往后能用。” 众人点头，可看着桶里的鸡蛋，还有这些山货，那车把上的袋子里，还装着活鸡，专门剪了破空，让鸡脑袋能伸出来。 这些都是给岳母用的吗？最后还不得进了坏小子的肚子里。 “大伙都别愣着了，帮忙拿东西啊！东旭，来推自行车。还有大茂，听说你很会养鸡啊。 我这儿有三只鸡，你给找一笼子，都是老母鸡，养着下蛋给你秦姐坐月子用的。” 李治国安排上了，这一个个的，别光顾着看热闹了。 “不是，我啥时候会养鸡了？” 许大茂一脸蒙圈，他是土生土长的城市小伙啊。 “我说大茂，不会你可以学啊，你媳妇迟早也得坐月子吧，还不一样得要老母鸡下点新鲜蛋来吃。” 他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人套牢，但就怕老许家光下蛋没月子可坐。 “哎，你这话我爱听。” 许大茂不反击了，人说的是好话，他把装鸡的袋子接过来，跟着就去找笼子去了。 院里众人也都纷纷帮忙，很快就把东西拿到了李家！ 好一阵，等众人散去，秦淮茹又想忙着收拾东西。 “淮茹，歇着吧，明天等妈来了再慢慢收拾。” 李治国决定把媳妇的家务尽量分担给岳母了，媳妇大着肚子呢，不能太操劳。 “哎，那就留给咱妈了。” 秦淮茹一脸幸福，这多心疼她啊，真是上辈子积德了。 “京茹，打开收音机。” “好的，姐夫！” 小京茹跟了回来，情绪彻底稳定，以后还在姐夫这儿过。 这会院里的大妈们还没散去，周日呢，不急着做饭。 “李治国，你老丈人家都进城了，村里的地不就没人种了吗？” 贾张氏还能想到这事，琢磨着以后坏小子没办法去村里收刮了吧。 谁知道秦淮茹回话说：“我二叔一家，还有三婶儿都在村里，亲戚也多。 家里的地，给他们种了，就等着分粮食。” 这是走之前商量好的，相当于把地租出去了，收的是粮食。 “这，好啊！” 贾张氏麻了，看来李家是真过不上苦日子了。 二大妈跟着问：“秦淮茹，你妈过来给带孩子，你那弟弟咋吃饭啊。” “没事，我二弟会做饭了，三叔也会下厨，他们自己在租的那院里开火做饭。 还有我三弟光友也在学做饭，少了我妈这日子也能过。” 顿了下，秦淮茹又说：“我和治国打算要三胎，我妈得在院里带好些年孩子呢。” “这好，这挺好的。” 二大妈心想，老太太的房子，那肯定是被李治国给占了，就是这租金别给老太太少拿了。 李治国这会开口说：“淮茹，你难得休息，去跟大妈们聊会。 我躺一会，等会去咱爸那边吃晚饭，今晚上就不回来了。” “好嘞！” 秦淮茹平时真没空出去闲聊，这会不让干活，正好聊聊家常。 这边李治国躺在椅子上，听着收音机，小京茹坐在小板凳上给他扇风，这小日子挺好的。 贾东旭在门口瞧了一眼，李家那屋里两辆自行车，还有收音机，里屋有缝纫机。 偏偏李治国啥事都不干。 可像他这么优秀的人，却天天干活，兜里就两分钱，苍天不公。 一扭头，贾东旭连忙去找找阎埠贵，询问大事。 “三大爷，我写的那歌你看了吧，你看尽快帮我卖了，家里急着用钱。”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东旭，你自个儿卖吧，这事三大爷办不了。” “三大爷，我不知道卖给谁啊，你是老师，认识的人多……” 贾东旭还没说完，就见阎埠贵已经跑了。 “这也不是啥好人，就见不得我贾家过上好日子。” 贾东旭碎碎念着，回到家又把放电影的书拿来看，他都学，总得有个赚钱的门路吧。 …… 临近傍晚，李治国载着媳妇和小京茹出了院子。 “淮茹，现在妈来了，你就多休息，洗衣服做饭这些就交给妈来做。 晚上吃了饭，你陪我出去遛弯，多走走，对顺产有帮助……” 一路上李治国叮嘱着，自己的媳妇自己疼，一辈子还长。 “知道啦！” 秦淮茹坐在后座，把脸贴在男人背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三进大院到了，这是姥爷留下的私宅，一看就是高门大户。 “姐夫回来了。” 秦光友叫喊着，他在门口等着的。 “嗯！这辆自行车暂时给你和光明用了，接着吧。” 李治国下车把，就让小舅子来推车。 “谢谢姐夫！” 秦光友一脸讨好，他就不会骑自行车，自己就给提着走，挺重的，但是感觉不到累啊。 李治国点头，牵着媳妇，带着小京茹进了侧边的宅门。 “女婿，快歇着，饭菜马上就好了。” 秦母从厨房出来，一脸喜气，这么好的院子，她这是沾光了。 “妈，你慢着点，不急这一会。” 李治国往里边走，他占了正屋的三间房，老丈人住在西厢房里，东厢房空着的。 小舅子光友选了一间耳房来住着。 至于后院，现在是空着的。 姥爷留下的三进大院，面积比普通的要大很多。 若是娶了两个老婆，大老婆住东边房间，小老婆住西边房间，其实也就相隔一个客厅，晚上两边跑也挺方便。 “姐夫，晚上我睡这儿。” 小京茹是真黏糊上了，昨儿回了村里，妈妈带着睡都不乐意。 “随你啊！” 李治国笑了笑，还有一会开饭，他在中院里转了转，跟着去了后院，进去后，规则跟中院类似。 “哥，这院子真好。” 秦淮茹跟了过来，看着这院子就挪不开眼。 “嗯！等着吧，大宝成年后，差不多就能搬过来。” 李治国搂着媳妇，良久，直到小京茹叫喊吃饭，这才返回中院。 饭菜上桌，一大家子好好吃了一顿饭。 也不用出去遛弯，就在院里转转就能消食。 夜里就在这边住下了，日后，秦淮茹有些睡不着，“哥，你说的三根金丝楠木房梁在哪儿啊。” “就在正屋上边，当初姥爷祖上，想把正屋客厅打通，最后没办下来，规格受到了限制。” 李治国没把话说完，这样其实才好。 “嗯！”秦淮茹点头，靠在男人怀里，伸手把小京茹往里边推了推。 没一会，眼皮打架，就睡着了。 李治国却一时间没睡着，伸手揽着一大一小，忽地想到了小老婆陈雪茹。 …… 第二天一早，原本热闹的三进大院里，人都快走光了。 就连李治国都早起，先是送媳妇去上班。 跟着带着小舅子秦光友去前门中学报道，办了转学手续。 完了等回到院里，老丈人、三叔和秦光明，也早就上班去了。 院里就剩下岳母和小京茹，他把自行车留下，在外边找了两辆三轮车，三个人带着行李，前往四合院。 昨晚上吃饭已经给岳母交代过了，知道什么话不能说！ “妈，到了，这就是我和淮茹住的地方。 这地儿也是三进大院，大门开在中间，听说以前是王府的一部分。” 李治国正说着话，就见前院王大婶从院里出来了，正好帮着拿行李。 “哎呀，您就是秦淮茹的妈妈吧，我姓王，住在前院，您怎么称呼？” 王大婶热情地帮着拿东西，因为昨天李治国说过的，所以院里都知道岳母要上门了。 “你好，我是秦淮茹的妈妈，姓唐。” 秦母见邻居这么热情，就觉得来对地方了，要在这儿住好些年呢。 这边李治国给三轮车师傅结算了费用，就到前院喊了一嗓子，很快又有几个大妈来帮着拿东西。 秦母一路到了中院，还见到了聋老太太。 “好，好。” 老太太乐呵呵地，她搬到中院来是挺热闹的。 很快，李治国把岳母带到后院，打开了旁边的太太那屋的门锁，剩下就交给岳母来收拾。 这会还有院里的大妈来帮忙收拾，顺便再探探老秦家的底子，看李治国还能收刮多少？ 总不能一直给掏不空吧，那秦淮茹这媳妇娶得也太值，老贾家也亏得太惨了。 “淮茹妈，你都进城了，怎么不帮你家男人，还有淮茹的弟弟攒工资？” 这话一出，明显带着点挑拨的味道了，关键问话的人是贾张氏。 秦母笑着说：“我哪会管钱啊，就让女婿拿着，我家只管跟着过好日子就行了。” “是好日子了。淮茹妈，你女婿有说每月给多少钱家用吗？” 这话是三大妈问的，她想知道李治国还是不是那么抠门。 “家用啊，还没说呢，晚点等淮茹回来，我找她问问。” 秦母还真没考虑到这事，她在村里就没见买过菜。 几个大妈对望一眼，得了，这是啥都没说好，就把岳母给骗来带孩子了啊。 贾张氏忽地又问了句，“淮茹妈，你家男人租那房子了多少钱？” “三块钱，是女婿给租的，我们家没管过。” 秦母说得没毛病，那大院都是女婿的，她是家租住户。 贾张氏又问：“李治国有给你家拿过钱吗，他这都带多少好东西回来了。” “给啥钱啊，他和淮茹过好日子就行了。” 秦母一脸笑容，这么好的女婿，还能要求什么啊。 贾张氏还想说什么，却被别的大妈给拉走了。 到了屋外，陈大嫂就说：“贾张氏，你别想着挑事啊，别人李治国能把老丈人家给框住，那是他的本事。 有本事你让贾东旭也这么办试试，我们也得佩服他。” 贾张氏尴尬地说：“我没挑事啊，就是好奇他李治国就那么会坑人，这都当面了，老秦家还愿意信他那一套。” 旁边蒋大妈心说，你贾张氏信得还少吗、。 贾张氏被劝走了，众人见那淮茹妈到了院里就一直干活，收拾好太太那房子，又回到李家去收拾。 看到点了，就开始做饭，在看李治国回来后就躺在那儿，双脚就没下过地。 “唉！李治国这是找了一个勤快的岳母啊，跟秦淮茹一样都是能干活的，不然怎么说是母女呢。” “可不是吗，李治国是真有眼光，挑媳妇那叫挑得一个好啊，更别说秦淮茹还长得俏，能生养。” 大妈们聊了一阵，也回家做饭去了。 没等一会，李治国这边就开饭了，岳母来了，以后中午在家也能吃上热乎的。 “女婿，我见厨房没粗粮，蒸的都是白面。” 秦母是真见识到了，那厨房里的白面起码有上百斤，还有好几十斤上好的大米。 李治国坐在主位上，就是正好能看到房门的位置。 这会见门外没人了，就说：“妈，我这边以后每月给你拿三十块钱买菜。 家里的油盐酱醋、水电煤，这些你全都不用管，只管买菜。 按每天能见到肉的标准来就行了，遇到周六周日，偶尔出去下馆子，这钱你也别管。 钱不够你给我说，有多的你就攒着，淮茹那里，我每月也是拿得三十块。 对外，你就说十五块钱家用吧，咱家四口人，淮茹中午吃食堂，正好每人五块钱标准。” 他说这个价钱，也是考虑过的，如果低于十五，就不正常了，天天买菜呢。 说高了，这不就暴露他是好人了吗。 “女婿，妈省得的，就是三十块，是不是太多了？” 秦母咂舌，别人全家说不定都挣不了三十。 “那啥，妈，淮茹有跟您说过我的收入吗？” 李治国不太清楚这事，但如今他可是高薪阶层。 “淮茹说了几句，没说太清楚。” 秦母挺好奇的，可别把女婿给吃穷了。 小京茹忽地冒出一句，“大娘，我姐夫可有钱了，都不完。” “咳咳……” 李治国摸了摸小京茹的脑袋，这是被他给洗脑了，无条件崇拜？ “妈，我的收入呢，分了好几个部分。 一是姥爷留下的信远斋那里，三间铺面，每月租金一百三十五。 然后前门街道办，每月给我发十块钱工资。 再有，前门大街那边有家丝绸店，我在那儿兼职会计，每月发五十块钱。” 他正说着，忽的小京茹又说：“大娘，前门大街丝绸店是雪茹姐开的呢，可大可漂亮了。” “那啥，京茹说的是我一个朋友，淮茹也认识的。” 李治国捏了捏小京茹的脸蛋，吃你的饭吧你。 “女婿，你这都多少钱了啊！” 秦母再次咂舌，光听着就让人眼晕，算不清楚了。 李治国又说：“另外呢，我在农业部挂职，每月有十二块钱津贴，再有就是淮茹每月有三十三块钱工资。 以及光明的工资，我每月帮他攒了十几块钱，大概就是这样。 零零总总加起来，一个月到手二百五十多吧。” 顿了下，他又想到了什么，说：“对了，另外就是厂里给的奖励，和写歌的钱，今年已经领了七百块，以及一辆自行车。 所以啊，妈，给你的家用别省着，该就。 你给我带十几年孩子，以后老了我给你养老，往后啥都不用发愁。” 李治国想着，真到那时候，他就学易中海之前那般佛系养老。 每月给拿点家用或是送粮食就行，这不还有光明和光友在呢，老秦家有儿子，怎么都轮不到他给岳父岳母养老。 他这会索性就拿出三十块钱递了过去，这不亏，全家得吃饭。 而且反过来想，就是请一个做饭洗衣服带孩子的月嫂加保姆，每月光是工钱就不少了。 “哎！妈一定给你好好带孩子。” 秦母收了钱，这激动了，每月光买点菜就给三十，还能跟着下馆子，这敢想？ 回村里说出去，别人也不敢信啊！ “妈，这个，我还在养病期间，经常在家躺着，这你不会介意吧。” 李治国觉得把这事说清楚，他这可不是偷懒。 “介意啥啊，女婿你可得把身体养好了，全家都指望你呢。” 秦母心想，女婿每天在家躺着就挣这么多。 等往后病养好了，那家里的日子还不得起飞啊。 “这话没毛病！” 李治国这会也吃好了，一抹嘴，先出去遛弯消消食。 “哟，李治国，你这都吃好了？” 陈大嫂还在洗菜，锅里倒是蒸上窝头了，她家的午饭一般要迟一点。 “嗯，吃好了，出去遛个弯。” (本章完) 第110章 歌 第110章 歌 他打算去北新桥那边找几个老头下棋，赢了也算截胡，能奖励个几毛几分的。 “哎，还是这小子日子好过，家里来了岳母，这下也有老人帮衬了。” 陈大嫂念叨着，要说之前李治国最大的短板就是家里缺老人，现在给补上了。 “陈大嫂，你在嘀咕啥啊。” 贾张氏掀开门帘出来，还在抹嘴，也是刚吃了午饭，把碗筷留给东旭，她出来转悠会。 “没啥，你这就吃过了？” 陈大嫂菜洗好了，拿着簸箕就想回去。 “刚吃了。” 贾张氏见也没别人在，就说：“李治国现在家里四口人了，负担也重，以后啊，怕也要过苦日子。” “贾张氏，你可别瞎操心了，把你家日子先过好吧。” 陈大嫂说完就走了，想啥呢，别人李治国有三间房，老丈人一家帮衬，那就苦不了。 贾张氏嘀咕着，“等我去轧钢厂顶了岗，家里日子不就好过了，也让秦淮茹给眼红。” 半下午，李治国拿着几瓶汽水回来，夏天呢，不能少了这个，就是不便宜，一毛五一瓶，退瓶子能找回一分钱。 “姐夫，你买汽水了啊。” 小京茹连忙跑过来，之前照相那天她喝过一回。 “嗯！一人一瓶。你姐怀着孩子不能喝。” 李治国把四瓶汽水放桌上，直接开了三瓶，让小京茹给岳母也送了一瓶过去。 喝这玩意儿，就是喝个碳酸感。 就一个不大的玻璃瓶，没几口就喝完了，躺在椅子上，让小京茹把收音机的音量调小，先睡个午觉的。 小京茹手里拿着汽水，跑院里溜达了一圈，炫耀完回来，都还剩下半瓶。 见姐夫那瓶底还剩了一点，仰起头就给喝了，一滴不剩，不给浪费。 一直到傍晚，小京茹都在小口喝着汽水，终于在姐姐回来时，才算是给喝完了，把两个瓶子都放在姐夫旁边。 “姐，大娘在做饭了。” 小京茹还没读书，一天天的真没啥事。 “嗯！” 秦淮茹到屋里看了看，男人还在休息，旁边有两个空瓶子。 不由低声说：“京茹，你又喝汽水了啊。” “大娘也喝了呢，姐夫买的。” 小京茹知道姐姐抠门，还是姐夫疼她。 “你这一天天的，得费多少钱啊，少喝汽水，长不高的。” 秦淮茹念叨了一句，也没法说，跟着就去厨房去了。 小京茹这边，麻溜地打开柜子，从里边拿出生米和酒瓶子、酒杯，给姐夫摆放好了。 “妈，我回来了。” “淮茹，你去歇着，饭菜马上就好了。” 秦母也心疼女儿，全家都跟着女儿沾光呢。 “我拿碗筷！” 秦淮茹就歇不了，平时都习惯了，利索地拿了碗筷，这时小京茹也过来帮忙。 等碗筷摆放好，小京茹把姐夫叫醒，帮着给拿了洗脸盆，先洗把脸清醒清醒才好喝酒呢。 厨房里，秦母小声说着：“淮茹，中午那会女婿给妈拿了三十块钱家用，只用买菜，让每天都见到肉，这钱是不是给太多了。” “给三十啊！” 秦淮茹第一反应就是拿太多了，还只用买菜，这咋得完。 就那贾东旭之前上班，每月才挣二十二块五毛，现在贾家也只有这么多，一家三口都能过了。 秦母忙说：“要不妈给退点回去？” “别，妈你拿着吧，我男人他不差钱。” 秦淮茹虽然心疼，却做不了主，但可以让老妈把水电煤费交了，油盐酱醋这些都买了，还有多的也能去买主食啊。 那边三进大院，也给老爹和弟弟算房租，得找补回来。 不过这些事就不跟男人商量了，不让自家男人为难。 “女婿，吃饭了。” “好嘞！” 李治国放下洗脸帕，睡醒后真有点饿了。 上桌后，夹了块鸡肉，吃着香。 岳母的厨艺比秦淮茹要好不少，吃的就是家常味，不容易腻乎，偶尔去下个馆子，也整挺好。 吃了一会，秦母就说：“京茹，你晚上跟大娘一个屋，别吵着你姐夫了。” “大娘，我不，我就要跟姐夫一个屋。” 小京茹摇着头，就跟拨浪鼓似的。 秦淮茹接话说：“妈，你可把人叫不走，京茹她一天天的粘着治国，也就还小，不然啊，得跟我抢男人了。” “我就稀罕姐夫！” 小京茹嘟着嘴，谁让姐夫疼她啊，下午还给买汽水了。 李治国笑了笑，说：“妈，就让小京茹在这边睡，等她大点就好了。” “那也好。” 秦母不多说了，见小京茹都吃了一个半的白面，这胃口是真好，女婿这也是真舍得。 她也就拿了第二个白面，这吃得下的。 秦淮茹却又心疼起来，家里四口人，每顿光白面都得吃掉一斤多了，老妈胃口好，京茹胃口也养大了。 但也不慌，她男人有本事，能挣钱，就是不懂得节约。 至于李治国对家里白面的消耗，根本没放在心上，现在能吃是福，以后就得搭配棒子面等粗粮了。 因为粮票分两种，细粮和粗粮，你有钱也没法顿顿吃细粮，在定量上就给限制了啊，粗细搭配着给。 但也不是没办法，每顿放俩窝头在簸箕里做做样子就行，少搭配点粗粮，也健康不是。 饭后，李治国就带着秦淮茹出去遛弯，把小京茹留下来帮忙，别一天天粘着他，这感觉都给带一女儿出来了。 “哟，你们这是一起去遛弯？” 阎埠贵也吃好从屋里出来，天还没黑，在院里修着一根旧板凳。 “三大爷，你屋里什么声音？” 李治国隐约听到点不同的口音，来客人了？ “嗨，那啥，我昨儿买了台收音机，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阎埠贵脸上带着含蓄的笑意，这不也跟上步伐，家里有大件了吗。 他这么热衷于想买自行车和收音机，一是因为实用，二呢是想着儿子终归是要长大，以后娶媳妇还不得准备大件。 他先买来享受了，等儿子和大姑娘相亲，别人来家里一看这条件，那不就成了吗。 所以啊，怎么算都是不亏的，早买早享受。 “哟，三大爷你可是发了啊，家里没喜事，不过年不过节的也买大件。” 李治国倒是不意外，阎埠贵也是院里的弄潮儿，一路抠门算计，但一路走在前边。 别说收音机了，就是自行车，甚至是电视机都有，就是每次都不是二手的，就是尺寸小的，但也享受到了啊。 “这不最近几个月小挣了点吗。” 阎埠贵小声说了句，买了收音机，接着攒钱买自行车。 “那行，你忙着，我带淮茹出去散步。” 李治国正大光明地牵着秦淮茹的手，别人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思想得阳光点，照顾孕妇呢。 转眼到了北新桥百货商店，这是一家国营店，附近还有一个副食商店，里边也卖菜。 这一条街，算是附近少有的繁华地段，店面比较集中。 “哥，别进去逛了吧，又得费钱。” 秦淮茹知道她这男人有个坏习惯，遛弯总想买东西，不空手而归。 “逛逛又不钱，走吧。” 李治国不由分说把人带了进去，都算是逛超市了，不去结个账，不等于白来吗。 是夜！ 岳母来了住在隔壁，也不影响以往的生活习惯，整挺好的。 ……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转眼就到了八月份，光友都放暑假了，被送回乡下帮着收稻谷。 今儿三号，赶巧又是周一，正是李治国每月最忙的时候，得到处领工资，还带兼职的。 “早啊，大茂！” 他到院里洗漱，遇到大茂兄弟了。“李治国，你大早要去农业部啊？” 许大茂一脸羡慕，瞧瞧，别人一天班不上，每月都有十二块钱津贴。 亏得李治国这俩月没搞什么发明，好像也没写歌，不然他都要嫉妒到发狂了。 “不，先去轧钢厂领工资，顺道送你秦姐去上班。 对了，凤玲都放暑假了，怎么也不回院里看看。” 李治国提到了曾经的邻家小妹，有些日子没见着了。 “不是，你别惦记我妹啊，她忙着呢，有别的事。” 许大茂怕了，赶忙岔开话题说，“李治国，那贾东旭我不教了，他跟我跑了好几次给人放电影，愣是啥都没学会，还差点把机器给弄坏了。” “不教就不教吧，估摸着东旭没放电影的天赋，你说，要不让他跟傻柱学厨，怎么也是门手艺。” 他为了东旭兄弟能过上好日子，也是操碎的心。 “让贾东旭学厨师？那何必找傻柱，直接找何叔不就行了吗。” 许大茂心想，你也有算计不到位的时候啊，还算是个人。 “也是哦，傻柱现在的水平还带不了徒弟。” 李治国也反应过来，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许大茂偶尔也有聪明的时候。 “不说他了，我今天忙，回头再聊。” 他洗漱完就回屋，早饭都做好了，岳母是勤快人，每天都起得很早，从未失手。 “淮茹，等下个月领了工资，你干脆休产假得了。” 现在并没有明文规定的产假，但休两个月是默认的规矩。 “别，还早呢，过了国庆节再休，国庆有两天假也算工资的。” 好吧，秦淮茹也给锻炼出来了，学会了怎么薅厂里的羊毛，这没白疼。 “我这不是怕没等到国庆节你就生了。下个月看情况吧。” 李治国也没啥好担心的，谁家孕妇不是这么过的。 放在村里，还有那种厉害的，上午还在地里挖红薯，下午就去医院把孩子生了，傍晚就出院抱着孩子回家。 “嗯！” 秦淮茹知道男人心疼她，可她现在能上班啊，东旭媳妇不也在车间，人也上得好好的。 饭后，李治国拿出本子和笔，对小京茹说：“你在家写完作业才能玩，知道了吗？” “知道了姐夫！” 小京茹苦着小脸，她就怕写作业了，可却是姐夫布置的，她没读过幼稚园，也没读学前班，啥都不会。 “妈，我带淮茹出去了，中午不用等我吃饭。” 他这一天真挺忙，都八月了，农业部约的歌也该交过去了，不耽误别人排练。 “女婿，路上慢着点。” 秦母把人送到中院连廊那里，这才回到家里，收拾了碗筷，就接着洗衣服，这一点都不累人。 没一会，二大妈也出来洗衣服，两人一块聊着家常。 “淮茹妈，过会你还去买菜不。” “买啊！女婿就喜欢吃新鲜菜，这天热，头天买的菜就不好吃了。” 秦母双手粗糙，搓揉起衣服来，那是嘎嘎的就给洗干净了。 二大妈自问也是干活能手，但都被比下去了。 “淮茹妈，你女婿给拿多少钱家用，你天天都买菜，这够吗？” 这事吧，在院里一直是个迷，很多人都好奇，二大妈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拿了十五块钱，够了。” 秦母报了个实数，她算了下，每月买菜也就这么多，每天买点肉，再买点小菜，啥都够了。 她一个月能攒下十五块，这简直不敢想，已经偷偷给女儿拿了十块钱回去。 她不担心女婿说啥，女婿会疼人，也大方，可女儿小气啊，为这事都提好多回了，她就怕哪天被女儿给赶走了。 返回去十块钱，秦母这心里也安心，还有多的五块钱用来应急。 “十五块啊，那你这么给买菜，还不得每月往里边搭钱？” 二大妈自己也买菜这些，能给算出价钱来。 一家几口人，十五块钱家用，是吃不上啥肉的，水电煤，油盐酱醋，米面，啥不得钱，光是一担煤就不便宜了。 “搭不了啥，淮茹那儿也在给的。” 秦母扯了个慌，拿女儿说事。 “哎，秦淮茹还是好的，知道心疼你这个妈。” 二大妈听到了八卦，麻溜的洗了衣服，就去中院聊天去了。 “原来李治国给的十五块家用啊，要是照着贾家那么过日子，倒是够了。 可他经常要吃肉，随便在市场上割个半斤回来，都得小四毛，剩下那点再买点素菜，一天五毛钱就造没了，这还怎么过日子。” “这家里还有别的开支，也难为淮茹妈了，亏得有秦淮茹那边给补贴。” “可不是吗，秦淮茹那边倒是听说李治国给到七块钱伙食费了，这倒是没亏待。” “我来算算啊，李治国每月到手四十五块钱，给出去二十二块，差不多一半，他应该是算着的。 这也好，他自个儿有钱，还有以前奖励的家底，也省得来霍霍我们。” 几个大妈聊完后，反倒放心了，李治国自个儿不穷，不就能好好拉着聊天了吗。 贾东旭在旁边听着，一脸的羡慕，李治国每月落下二十三块钱，比他媳妇的工资还多，这咋得完，也不知道拿点出来接济一下兄弟。 …… 李治国这会，已经在轧钢厂办公楼领了工资了，站在旁边数了数，三十三块正正好。 “李哥儿，我这也数好了。” 陈碧华照例跟着领了钱，不用排队的。 “碧华，你这大着肚子，上班还能行不？” 他也就随口问了句，这厂里还有别的孕妇，不罕见，现在流行多生，多子多福。 “能行的，都习惯了。” 陈碧华跟着下了楼，倒是不用急着回车间，谁还学不会偷懒啊。 “问你个事啊！” 他把人带到旁边，又说：“你生完孩子，薅了轧钢厂的羊毛，是继续留在厂里上班了，还是让你婆婆来顶岗？” “我婆婆要顶岗？” 陈碧华一脸惊讶，当初不是说好，让东旭回来顶岗吗？ “我这是假设，现在问问你的心思。” 李治国也挺惊讶，我去，贾张氏也挺阴的啊，居然到现在都没坦白想法吗？ “我说了不算，得听东旭和婆婆的。” 陈碧华其实是想上班的，但同时也想带孩子。 “行，就当我没问过。” 他也不瞎操心，跟着就骑自行车走了。 陈碧华站在那里，直到看不见身影，又过了一会，才走了。 …… 李治国直接出了厂子，没去车间，手里的钱有点多，如果再频繁刷发明，就要薅成小资了，所以先冷却一下。 这会去农业大楼交歌，他也不打算拿出去吹嘘，只要手里有挣钱的证明，那就能可劲，让别人猜去吧，不怕被举报。 很快，顺利领了十二块钱津贴，上月已经来过了，熟悉流程。 今儿没急着走，直接去了楼上找到方主任。 这位跟毕主任在冶金部的地位差不多，若放在地方上也不见得多大个领导。 但这是京城，行政级别高，街道办主任放到下边，都能管一个县了。 所以方主任也能算是大领导，但他照样不巴结，只因士农工商的身份占齐全了，随时可变节，很稳。 “李治国，你是来交歌的？” 方主任一见面就有所猜测，这小子上月来领津贴就不见人，今天出现肯定有事。 “幸不辱命！一首儿歌大合唱，一首高音个人独唱！” 李治国说着就把歌单递了过去，他这不光有歌词，还给作曲了，上面注明了声调高低。 “你先等等，我去叫两个专业的过来。” 方主任老脸一红，他是破锣鼓嗓子，也看不懂歌曲好坏，农业部的，不丢人。 “我不急啊！” 李治国坐在沙发上。 方主任连忙打了内部电话出去，把宣传科的人叫来。 趁着这功夫，方主任倒是看起了歌词。 (本章完) 第111章 第111章 当先这首《在希望的田野上》，看起来还行吧，内心没多大的波动。 但后边这首《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尤其是看到歌词里写道：“那时候妈妈没有土地，全部生活都在两只手上，汗水流在地主火热的田野里，妈妈却吃着野菜和谷糠……” 一时间，方主任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想起了他那经历苦难的妈妈，不由潸然泪下。 “好，李治国，你这首歌写得太好了。” 方主任想保持冷静，伸手擦了擦脸庞，可泪水就是止不住。 李治国并不觉得意外，这首歌唱起来听着还好，但只要认真读歌词，就是催泪弹啊！ “李治国，你是怎么想到这些歌词的，你不是在京城长大的吗？” 方主任好一阵才冷静下来，觉得惊讶。 “这是根据我媳妇的内心角度来写的，我媳妇家世代贫农，以前连土地也没有。” 方主任点头，“难怪了，你这歌词写得太好了，现在是工农当家做主。 尤其是农民已经没有地主的压迫，真正过上了好日子。 这首歌太适合我们农业部为建国四周年献礼。” 李治国接话说：“我就是专门为农业部创作的，作为工农的一员，让我感到无上光荣。” “好，说得好啊。” 方主任原本只是想送奖励，好把人挖过来，现在陡然发现，这小子真可是个人才啊。 不仅能设计出脚踏式打谷机，还这么会写歌，也难怪老毕差点就跟他翻脸了。 “笃笃！” “主任，您找我们。” 宣传科的人到了，是两个大妈，别看身材走样了，但音乐素养很高。 “来得正好，你们看看李治国写的两首歌，尤其是这一首，将作为我们农业部的王牌节目。” 方主任这会已经擦干了泪水，情绪稳定了。 很快，两个大妈看完歌单后，也震撼了。 年轻一点地说：“主任，这首独唱《在希望的田野上》写得太好了。” 年长一点的却说：“主任，我觉得这首合唱写得好。妈妈穿着破烂的衣裳，经过了多少苦难的岁月，妈妈才盼到今天的好光景。” 顿了下又说：“还有这句，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谷堆是什么，是丰收啊，家里有谷堆，仓里就有粮食，咱们这些人才有饭吃。” “独唱更好！” 年轻一点的更喜欢歌颂美好。 “合唱得更好！” 年长的对过去的苦难感触更深，尤其这首歌还是在写妈妈。 见两人争论起来，方主任忙说：“两首都好，都是我们农业部的歌了。 正好，李治国在这儿，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赶紧请教，等理解到位，就准备排练节目。” “好的主任。” 两位大妈点头，跟着就和李治国聊了起来。 方主任起初还担心李治国年轻，把握不住，结果看了一会就发现不对劲，别人面对两个大妈，应付起来居然游刃有余。 又过一会，一个大妈给李治国捏肩膀，一个端着茶杯站在旁边，可把人给伺候好了。 “人才啊！” 方主任摇着头避嫌了，出去时还轻轻把办公室门给带上了。 李治国唾沫纷飞吹嘘了片刻，倒是没忘了时间，在两个大妈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撤了。 看了看时间，一溜去了丝绸店，虽然改了店名，但已经叫习惯了。 “治国！” 陈雪茹就猜到今天会过来，一直往门口张望呢。 “哎！” 李治国把自行车停在店门口，没必要过于避嫌，别人大着肚子的。 “中午有小灶，就知道你会来。” 陈雪茹把男人带进了内堂，依旧准备了咖啡。 李治国接过杯子品了一口，还是那个味，提提神，下午得干活。 但见小老婆素面朝天，戴着珍珠耳环，穿着一件素色的丝绸夏装，更显天生丽质，哪怕大着肚子，也依旧招人惦记。 “怎么，看呆了？” 陈雪茹伸手在眼前晃了晃。 “是看呆了，你说我家小媳妇怎么就这么漂亮呢。” 李治国把人揽着靠在一起，享受着饭前的宁静。 过了一会，陈雪茹说起了最近这边的见闻，就聊天都觉得好。 “治国，你还记得前门小酒馆吧！” “记得啊，怎么了？” 他能不知道吗，正阳门下这剧，那小酒馆是主战场，后边带着那院子也整挺好的。 “就贺老头那儿子要娶媳妇了，定在下个月办酒席，托人问我有没有空去。” 陈雪茹没空去啊，她大着肚子呢，就当说个趣事。 “贺老头有儿子的啊，那怎么酒馆里，就他一人在忙活？” 李治国随口问了句，心想老贺家也是一堆的破事，那徐慧珍也挺能挣钱的，但太认死理。 如果说陈雪茹的性格是强势，那徐慧珍就是大女主。 他对徐慧珍不来电，真找了这未来的小寡妇，日子不会好过的。 还是小老婆陈雪茹好，真舍得给钱，没那么聪明，也更漂亮啊。 “我听说贺老头那儿子是过继的，也没见过真人。” 陈雪茹说着八卦，忽的见春桃进来了，便张罗着吃饭。 饭后，李治国到小办公室歇息了片刻，就见陈雪茹拿着一个信封进来。 “治国，这是给我妹妹的，你替我给她买点东西，没多久就快生了吧。” 陈雪茹虽然是做小的，但她的年龄比秦淮茹大，心里上觉得自己是姐姐。 “你看你，都说了我不缺钱，下不为例啊。” 李治国把信封对折，发现太厚，还不好塞进裤兜，只好先放桌上，过会带走。 “知道你不缺钱，这不给我妹妹的吗。” 陈雪茹顺势坐在旁边，眼神里有光，想了。 日后，李治国拿着信封走了，就这里边的钱，能顶小酒馆半年的营业额，所以他真不惦记那小酒馆。 七分一两的酒，卖出去一毛，三成利润，还要除掉人工成本，也难怪贺老头往酒里掺水。 做餐饮的，没有五成利润，都不好意思谈赚钱。 到了前门街道办，把租金收了，还有上个月的工资，今儿一天下来，他居然跑了四个地方收钱，三号关响这天，真挺忙啊。 “主任，这月的账算好了，没有一处出错。” 若换了之前，他巴不得下岗，但现在公私合营越来越近，还真不能丢了街道干部的身份。 关键主任护短，就算犯了错，顶多骂几句，这地儿好啊。 “好，看来下边也会做事了。” 主任挺高兴的，工作顺畅，他的事就少了很多。 李治国也没提有可能下边造假，先给稳稳，等哪天心情不好，他就到下边企业去突击检查，谁也别想好过。 “李治国，之前跟你说的所有粮站公私合营的事，在经过试点之后，已经定下来了。 在国庆之前，全市所有的私营粮站强制完成公私合营改造。 十月就会发行面粉票，在十一月购粮就会使用，初步只会管控细粮，你这边也做好准备，下个月会比较忙。” “明白，下个月我会多往这边跑。” 李治国颇有点无奈，媳妇的预产期是在国庆前后，这还给赶上了发行粮票。 到时候直接给儿子起个李白？ 还是算了，李白这名字太大，他这小家小户的扛不住。 转眼来到八月底，三十号这天，周日，李治国一大早就被摇醒。 “姐夫，我明儿就去学校报名了呢。” 小京茹站在床前，背着一个帆布包，是姐姐给她缝的书包。 “好，今天带你去买点学习用品。” 李治国之前就提过这事，但中途给忘了，今儿说什么都不能再拖。 秦淮茹走进屋，开口就说：“治国，你别太惯着她了，小小年纪就知道挑好的，这是嫌弃我给她做的书包不好看了。” “是不好看。”李治国说了句实话，土得掉渣啊，就是用旧衣服给改出来的。 “姐，你看姐夫都说不好看了。” 小京茹见院里有人背着好看的书包，就惦记上了，家里只有姐夫疼她会给买。 “你姐夫还是我男人呢。哪能啥都惯着你。” 秦淮茹伸手在妹妹额头上点了一下，亏得年龄小，不然她都得吃味了。 李治国摇头说：“正好周日，一起出去逛，中午在外边下馆子。 让妈也别做午饭了，晚点让光明跑一趟，把妈接过去一起吃好的。” “又下馆子啊！” 秦淮茹知道劝不住，就跟着说：“那也不用叫妈和光明他们啊，人多得费钱，就咱妈那胃口可不小。” “得了，这能几个钱，都叫上吧，家庭聚餐人多才热闹。” 李治国不想亏待了岳母，这一天天地给干活，他不能学东旭兄弟出去吃独食，把老娘落下了。 “嗯！” 秦淮茹不多说了，一手扶着腰，肚子越来越大，也没以前利索了。 小京茹想要新书包，还不得把姐夫给讨好了，这会帮着给穿着袜子，就小跑着去给拿洗漱用具。 秦母听到动静，从炉子上提着水壶出来，给冲洗脸水。 李治国起初还有点不习惯，时间一长就成自然了。 “妈，过会我带淮茹和京茹出去买点东西，一辆车去不了。 你中午别煮饭，到时间了，我通知光明过来接你，中午咱们在外边吃。” “哎！你们去逛就是了，妈就在家里随便吃点。” 秦母来城里两个多月了，相处久了，也知道女婿的脾性，大方，会疼人。 反观女儿呢，小气，抠门，这随了她奶奶，倒是会过日子了，可是亏娘家人啊。 “那怎么行，你这天天做饭的也累，就这么说好了，到点就让光明过来。” 李治国直接把事情定了。 “哎！听女婿的。” 秦母满脸笑意的收拾好脸盆，回了屋，就见女儿不是太高兴。 她刚在窗外都听到了，女儿竟然说让她别去下馆子，这不给惯着，还是女婿好。 “淮茹，你别光愣着，给你男人把鸡蛋剥了，别大着肚子就不知道做事了。” 秦淮茹一愣，“妈，这不有京茹吗？天天都是她给剥的，我要抢着做了，她还不乐意。” “京茹是你妹妹，你才是媳妇，一天天地，就知道享福了啊，这拎不清的。” 秦母念叨了一句，赶忙去厨房把早饭拿过来，这会刚刚好，不怕凉了。 “妈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大早上的给谁生气呢。” 秦淮茹一脸懵，刚开始还不是这态度的啊。 很快，吃早饭了，秦母拿了一个白面递给女婿，却没管女儿。 “姐夫，吃鸡蛋。” 小京茹把剥开的鸡蛋递给姐夫，满满的成就感。 “嗯！蛋黄给你，吃了长个。” 李治国感觉最近有点吃多了，要减少点营养，就只吃了蛋清。 “谢谢姐夫！” 小京茹就爱吃蛋黄，乐得眉毛都弯了，大眼眨呀眨的，就跟年画里走出来的似的。 秦淮茹坐在旁边，筷子扒拉着碗里的大米粥，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淮茹，你发什么呆，吃鸡蛋啊，这都新鲜的。” 他之前让许大茂养的鸡，真就给养好了，每天都能寻摸两三个鸡蛋。 秦淮茹自己剥了鸡蛋，剥开后分了一半给老妈，结果人却没接。 “你自己吧，妈吃不了这么好。” 秦母小声说了句，对女儿的意见挺大的。 秦淮茹愣了一下，心里一下就堵得慌，难道她对老妈还不够好吗？ 到了她这儿，天天吃细粮，经常见到肉，每月光家用都能攒下五块钱了。 就上个月，她还给改了一件衣服送给老妈呢。 李治国倒没注意到，这会正被小京茹拉着在耳边说悄悄话，想要一个漂亮点的书包。 “姐夫，你别告诉姐，是我说的啊。” 小京茹就怕被姐姐念叨，说她费钱。 “好好，不说。” 没一会，吃了早饭，李治国就靠在椅子上听收音机，歇息片刻养足精神就出发。 厨房里，秦淮茹跟了过去帮着收拾。 终于忍不住问：“妈，我哪里对你不好吗，怎么一大早，你就给我甩脸子？” “妈没有啊！” 秦母不说，也没法说，难不成告诉女儿她恰好在窗外听到了。 秦淮茹只觉得心里委屈，转身后抹了抹眼泪，等回了堂屋，又假装一脸笑容。 “出发吧，早晨凉快。” 李治国起身，别看马上就九月了，今年的天气依旧有点热，但也就这几天的功夫，就得转凉。 “嗯！” 三人这就出门，出发走到中院了。 “早啊，李治国！” 贾东旭这都学会主动打招呼了，但依旧当秦淮茹不存在，心里依旧没过那个坎，明明秦淮茹是和他先相亲的啊。 “早啊，东旭！你这忙着啊，岗位的事有眉目了吗？” 李治国让媳妇带着小京茹先去前院等着，他跟这儿聊几句的。 “没啊！街道那边没合适的岗位，只好等媳妇休完产假，我在回去顶岗。” 贾东旭在家干了几个月家务，已经没了意气风发，还是想回厂里打螺丝孔，当钳工。 “回车间，这也挺好的。 你要真回去了，我替你去说说，把你的工龄续上，你就当放了几个月假，以后不影响领退休工资。” 李治国真打算帮这个忙，东旭兄弟有点颓废了啊，这不是年轻人该有的状态。 “李治国，你真愿意帮我？不坑人？” 贾东旭难以置信，难道真拿他当兄弟了，一直以来是他误会了？ 那当初为啥要截胡秦淮茹啊，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坑你干嘛，我们是兄弟。 得了，我这还得带秦淮茹去逛街，等你回了车间，刚说的事再来找我吧。” 李治国就怕东旭兄弟回不去，因为贾张氏一直惦记那岗位好久了，就昨儿还在说要当光荣的工人，撑起老贾家。 “哎！李治国，我送送你。” 贾东旭搓了搓手，帮着给推自行车，一路给送出了大院。 见李治国载着秦淮茹和小京茹走远，这才一脸乐呵的转身回院里。 阎埠贵在旁边看着，愣是没回过神来，贾东旭这脑子有毛病吧，那可是你曾经的情敌，这上赶着讨好，还要脸吗。 “三大爷，你这什么眼神？” 贾东旭不乐意了，怎么，觉得他就只会洗衣服做饭？等他回了车间，又是光荣的工人了。 “没啥。我说东旭，刚李治国是不是跟你说啥了？” 阎埠贵想打听一下，坏小子是怎么把人诓住的，太好奇了。 “没说啥！” 贾东旭回了一句就走了，李治国愿意帮忙给他补工龄，这不符合规定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尤其这三大爷，更不能透露。 “嗨，我看贾东旭是傻了吧。” 阎埠贵摇头，这就不长记性，李治国这俩月是挺安分，不代表就转性了啊。 贾东旭转眼回到家，掀开门帘就说：“妈，你说得对，李治国人挺好的，跟我是兄弟呢。” “哎哟，东旭，你一大早这是咋了。” 贾张氏人傻了，难道李治国又做了啥？ 却说李治国带着两姐妹一路去了大栅栏，这边是商业街，价格比百货大楼里要便宜点。 等到改开后，大栅栏这边一天能卖出上万件的背心，只要敢做生意的，都能挣到钱，当然也容易亏。 “治国，真给京茹买书包啊。” (本章完) 第112章 第112章 秦淮茹之前都叫哥，不过现在改口了，她大着肚子，别人听到了，容易误会两人的关系是兄妹。 “买啊，就这么一个妹妹带在身边，也别亏待了。 城里小学生有的，她也不能少了。” 李治国把车停在有人看管的地方，搂着小京茹下了车，不用牵着，自个儿就知道跟在旁边。 他这会牵着秦淮茹，去了一间卖包的店面，不讲究牌子，就看质量和价格。 这边商户多，对没有管控的物品，还是能给杀个价，但最多就少个几毛几分的顶天了。 “京茹，你先自己看，有看中的再说。” “谢谢姐夫！” 小京茹牵着姐夫的衣角，一脸兴奋的看着店里琳琅满目的背包，这都看了眼。 李治国就觉得都挺土的，他可是有设计师称号，脑海中有的全是新款。 奈何，现在用的得符合时代气息，就那种帆布包，已经是极好的料子了。 “淮茹，你也选一个包吧，平时装点小东西什么的。” “我用不着，自己缝一个就好了。” 秦淮茹还是想省钱，哪能这么造的啊，厂里的工人可没这么好的日子。 “随你吧，过会去挑两件衣服，给妈也挑一件，天气凉了，得穿长袖。” 他不是来看热闹的，自己也买衣服穿啊，男人就得对自己好一点。 “姐夫，我想要这个包包，我带钱了，姐姐帮我攒着的。” 小京茹指着一个颜色看起来鲜艳一些的包，瞧上了。 李治国一愣，“淮茹，她哪来的钱？” 秦淮茹回话说：“都是你平时给的啊，她都攒着的，有天我收拾柜子发现给藏在盒子里，都有一块四毛钱六分了。” 这话一说，秦淮茹见妹妹没有反应，这好，小京茹不识数，她贪墨了五毛。 “哎哟，京茹，你这存钱还挺好，像你姐，会过日子。” 李治国摸了摸小京茹的脑袋，跟着就掏钱把那包给买了。 这一下就打开了买买买的节奏，自个儿买了两件衣服，裤子就算了，让媳妇做。 鞋子也不买，他习惯了穿贾张氏纳的千层底。 另外给秦淮茹买了两件衣服，小京茹买了一件，没忘了给岳母买上一件。 提前买的长袖秋装，只是上衣，比成套的衣便宜很多，只要几块钱就够了。 现在还不用布票，多攒点衣服也是好事。 “淮茹，要给光明他们买吗？” 李治国犹豫了一下，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他辛苦去领到手的，上月三号好一通忙活呢。 目前俩舅子没产生啥价值了，大舅子是交了工资，那也是给人攒钱。 “用不着，这都好多钱了。 哥，你忘了，你是待岗，每月劳保还领着的，家里有两套新的厂服，布料也挺好的，你要不穿，就给光明他们吧。” 秦淮茹就怕钱，只好退而求次了。 “我还有厂服啊！那留一件，偶尔也穿穿，我也是光荣的工人阶级。” 李治国想着今儿就买到这儿了，也没几十，不到收入的零头。 忽然想起要去接岳母，就去了附近不远的三进大院，把光明给叫了出去。 “姐夫，我都在做饭了，三叔在里边切菜。” 秦光明住在前院，旁边有一个客厅，感觉挺好的。 “中午外边吃吧，明天京茹和光友都报名了，搞一个家庭聚会。 去大栅栏的全聚德，你先把妈接过来，走路过去也挺近的。” 他安排好，就到了院里歇着，小京茹背着新买的书包，里面还有铅笔和两个本子，以及一个饭盒，这都不愿意放下了。 过了好一阵，三叔找了过来，开口就说：“姑爷，这是京茹的学费和这月的生活费，给你添麻烦了。” 三叔也住在前院，影壁过去第一间房，相当于给看大门了，也喜欢那地儿。 李治国想了想说：“两块五的学费我收了，伙食费就算了吧。 京茹在我那儿，就我给养着，她也在家帮忙做家务活的。” 谁知道三叔忽然说：“姑爷，伙食费之前每月都给淮茹了，这月也得收啊。还有房租，也不能少了。” “什么？” 李治国麻了，他什么时候收伙食费了，这房租又是怎么回事？ “哥，钱我收着的，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秦淮茹刚才围着抄手游廊走了一圈，到门口就听了一嘴，这就穿帮了啊。 “不是，淮茹，你怎么收三叔的房租，都是一家人啊。” 李治国感觉遭到了背刺？倒也没那么严重，只是这不是败坏他的名声吗？ 这传回去让村里人怎么看，说他守着空着的几十间房收自家人房租，这脸面挂不住啊。 秦淮茹忙说，“没收多少，就两块钱，意思一下，三叔非要给。 还有我爸每月也给两块钱，光明的房租也给算着的。 就光友还在读书，他是免费住。 哥，咱家每月还给老太太三块钱房租呢，都给妈住的，不得找补一点吗。” 她这一急，又开口叫哥了，一时半会改不了。 “不是，那你怎么还收京茹的伙食费？每月三块钱了，三叔一个月才挣多少？” 李治国麻了，这媳妇能处，知道往家里捞钱，但也得适度啊。 “这不也是三叔非要给吗。” 秦淮茹不好说什么，她想收这钱。 三叔这会尴尬的说：“姑爷，你看，我给这些钱是应该的，工作都是你找的。 还有之前做家具，你包吃住，还给算的工钱的。” 许是听到动静，老丈人也从西边的屋过来了，了解到情况后，一点不意外，女婿多大方啊，根本不可能收钱，但女儿不一样的。 “不是，都是一家人，这怎么能收钱呢。” 李治国没法骂媳妇，说是一家人，这自然还是媳妇更亲。 老丈人忙说，“这得收，才这么点房租，能算什么啊，都给收少了。” 正说着，岳母竟然来了，光明跑得够快啊。 一听说这情况后，秦母也一点不意外，女婿是什么品德，她天天一块相处，哪能不清楚。 但房租这事吧，秦母还是赞成给的，不能这么多人白住啊，光那些家具，女婿就了不少钱。 “女婿，听妈的，这钱得收，算上光明的那份，拢共才六块钱，都不够我们那边家里买菜的。 还有京茹的伙食费，也得收，她这胃口可不小。” 有了秦母劝说，最终李治国点头了。 “行吧，那就房租加伙食费，总共九块钱。 六块钱给淮茹，她想咋咋，我不管。 三块钱给妈当生活费，也是随意支配。” 他反正是不沾钱，必须维持一家之主，高门大户的脸面。 至于媳妇以后还想怎么收钱，他也不过问了，老秦家这么多人扛得住，也让人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哎哟，这都中午了，我去上个厕所，过会就去吃烤鸭。” 李治国茶水喝多了，一溜去了西南角那边的茅房。 “妈，我去前面转转。” 秦淮茹感觉待不住，今儿她当坏人了，但不后悔，不能娘家人都跟着占便宜吧。 秦母这才叹息说：“淮茹她心眼不坏，就是吧，苦日子过久了，有点抠门。 今早晨女婿说中午带我下馆子，你们猜怎么着，淮茹说留我在家随便吃点什么，这，我可是她亲妈啊，专门来照顾她的。 还是女婿好，大方，会心疼人。 就说这收房租和收京茹的伙食费，我可以作证，女婿是真不知道。 还有买菜钱，女婿每月给三十块，这哪得完，我怕淮茹不高兴，每月偷偷退了十块钱到她手上，这事女婿到现在也蒙在鼓里。” “我姐怎么这么抠门啊，跟姐夫比简直差远了。” 秦光明这是帮理不帮亲，有了姐夫，这姐姐就不那么亲了。 秦光友也说：“我姐就是小家子气，也不知道跟姐夫多学学。” “好了！” 老丈人打断说：“你们姐姐呢，是节省了一点，我们也不能让她为难，都沾着她的光呢。 以后淮茹说怎么给钱就给吧，也是该拿的。 这些事就别在女婿哪里说出来添乱了，今儿还是老三说漏嘴，不然就没这事了。”“大哥，是我做错事了，这不想着给京茹拿学费，不能让姑爷又添钱啊。 你看姑爷都给京茹买新书包，这又是新衣服的，我给这点钱，根本就不够京茹的销。” 三叔检讨了一番，也记得姑爷的好。 过了一会，李治国从茅房出来，大队伍出发了，走路过去的。 秦淮茹也反应过来，早晨老妈的态度，肯定是嫌她收钱。 这会抓住机会，就小声说：“妈，我上午给你挑了一件新衣服，了六块多钱呢。” “好，好！” 秦母一脸笑容，心里却在想，女儿啊，你就别邀功了，那衣服肯定是我女婿让买的，不然你能舍得？ 秦淮茹总觉得老妈笑得有点假，偏偏她又没法说什么。 “光友啊，上学期你考了倒数第一，马上开学，姐夫对你就一个要求，勇争倒数第三。” 李治国是不指望老秦家能出高中生了，稳中向好，这就行了。 “姐夫，你放心吧，上次是我没发挥好，倒数第三我还是有把握的。” 秦光友心想一定要努力，不能让姐夫失望。 “光明！” “姐夫，您说。” 秦光明在另外一旁候着，别的先不说，姐夫可是街道干部，是他的上级。 “嗯，平时呢，你多带着点光友，教他洗衣服做饭，咱京城的老爷们，这些都得会。 姐夫以前一个人过的时候，把家里打理得一尘不染，谁不夸一声好，都学着点啊。” 李治国反正是瞎吹，以前他啥情况，别人也不知道。 “姐夫，我和光友都会向您学习。” 秦光明点着头，姐夫可是心中的榜样，没人比得过姐夫。 一行人到了大栅栏，很快进了烤鸭店，伙计也是眼尖，还认得领头的大帅哥。 “大哥，今儿还是老样子吗？给您安排包间。” “今天就大厅了，这人也不多。” 李治国看了看四周，顾客不多，这正好月底啊，还不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现在过日子，都喜欢精打细算，没有超前消费的观念。 就好比每月三块钱伙食费，每天费就绝对不能超过一毛，额外的钱要给攒着，不然怎么攒出家底来。 又好比读书的学生，如果中午吃饭七分钱，那就只有这么多，一分不多给。 轧钢厂的杨厂长，只算工资，每月也只有一百多块钱。 敢像他这么造的，凤毛麟角！ 很快，落座后，他的左手边是媳妇，右手边是小京茹，老丈人和岳母坐一块，两个舅子在旁边，三叔坐在小京茹隔壁，其乐融融。 “伙计上菜吧，今天多上一只烧鸭，在给开一瓶红星二锅头。” 没一会，二锅头先上来了，六十五度，整个二两，就到点了。 烧鸭的工艺不算复杂，现如今口感也好，伙计专门上的大肥鸭，肉质不柴，油水足，把众人都吃美了。 李治国就喝了一两酒，剩下的被老丈人和三叔分了，大舅子也浅尝了半两。 他准备抽时间，把现在的老酒扫荡一批存在空间，别到时候还要酒票，这喝不利索。 “三叔，你有空给我寻摸一个小号的石磨送四合院去，我早晨想喝豆浆。” 他忽然想起这事，早就想买，每次都给忘了。 “好嘞，我去找两个，一个放在大院这边，姑爷你过来也能喝上豆浆。” 三叔还真有门路，他是木匠，认识不少石匠。 李治国点头，“该多少钱，淮茹你回头给三叔算好了。” “嗯！” 秦淮茹应了一声，跟着就招呼着把桌上的剩菜给扫荡完，别浪费，她男人这会吃好，不用在忍嘴。 饭后，没急着走，在这儿聊了一会，家庭聚餐嘛，吃好喝好也得聊高兴了。 …… 第二天一早，李治国一睁眼，就见小京茹背着新书包站前跟前了。 秦淮茹才刚起，正在穿衣服。 “不是，这才几点啊。” 他早晨是能起的，就是没啥事不如多睡一会。 “治国，你醒了。京茹她都起好久了，想着去报名呢。 你接着睡，过会让妈带她去学校。” 秦淮茹给男人拉了拉被子，早晨冷，别着凉了。 “姐夫！” 小京茹可怜巴巴的，想让姐夫带她去报名。 “哎！我都醒了，先送你上班，稍后在送京茹去学校，她报名不用赶早。 以后啊，就让妈送她上学，也可以和院里的孩子一起上下学。” 李治国说着掀开被子起来。 “治国，你就是太惯着她，这都给养家了，看以后大了，还怎么嫁出去。” 秦淮茹也就随口一说，跟着就帮着男人穿衣服。 小京茹也没闲着，麻溜的帮姐夫穿袜子，小脸笑得可开心了。 没一会，他穿上鞋，洗漱去了。 一看手表，这才刚过七点，不错，勤劳朴实，这还是他。 “早啊，大茂！” “李治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早还能见到你。” 许大茂正在淘米，早晨喝大米粥就着白面，连菜都省了。 “怎么，不乐意见到兄弟？” 李治国拧开水龙头接水，准备漱口。 “当然得乐意了。” 许大茂拿着瓢，一溜回屋去了，别聊着聊着就被坑。 这边秦淮茹拿着水壶和盆出来，她也一起洗漱。 至于早饭，岳母已经在厨房忙活了，这就家有老人的好处，睡眠少，干活麻利。 正洗着，见二大妈也出来接水，说了句，“李治国，你要送京茹报名啊，过会一块去，光天也要报名。 到了学校，还能见到许姐，有一阵子没聊过了。” “二大妈我过会要先送淮茹上班，等学校见吧！我记得风铃该读六年级了吧。” 京城这边小学如今是读六年了，因为早年分了初小，一到四年级，和高小，五到六年级。 红星小学是全年级的，小学不用再换学校。 “是六年级，有次买菜我遇到了风铃，还念叨着你呢。” 二大妈没聊几句，接了水就回去了。 这边李治国吃了早饭，其实还早，不到七点半，又歇息了一会才出发。 院里孩子多，报名的也多，各家都在忙活，人生百态。 “傻柱，早啊！” 在胡同里遇到提着网兜的傻柱了，正安步当车的走得挺好。 傻柱听到声音后有点懵，一回头就笑了，“秦姐，早啊。” 李治国顿时无语，哥们给你打招呼，你愣是没看到是吧。 “傻柱，早！” 秦淮茹大着肚子，只能斜坐在后座，手扶着自家男人的腰，一脸幸福。 李治国接话说：“傻柱，雨水也是今天报名，你不给送去？” “嗨，我爸骑着三轮车去送雨水了。 李治国，我就说你得多送送秦姐，这多好。” 傻柱为这事已经提过好多次了，可人就是不听劝。 “是挺好，走了，回头在聊。” 李治国懒得跟多说，你傻柱也是一个懒汉。 转眼就到了厂门口，等媳妇下车后，他就说：“淮茹，等你坐完月子，就学着骑自行车，以后上下班都快，中午还能回来奶孩子。” “嗯！我是要早点学会，不能把车一直给光明用。” 秦淮茹想着家里另一辆自行车，得早点要回来。 (本章完) 第113章 第113章 “行，中午该吃吃，别亏待了自个儿，我带京茹报名去了。” 李治国心想，来早了，别人报名是九点呢。 不过也可以提前到学校去转悠一圈，重温青葱岁月，那也是母校啊。 “知道了，路上慢点啊。” 秦淮茹叮嘱着，看着男人脸上没啥精神，就挺心疼的，回头说说京茹，别老是黏着姐夫。 “得嘞！” 李治国骑着车走了。 “姐姐再见！” 小京茹坐在前杠上挥手，背着心爱的小书包，里面有两支铅笔和一个本子，还有一个饭盒，里边放着大娘给的七分钱。 现在的孩子都喜欢把伙食费放在饭盒里，谁让裤兜浅啊，也容易掉。 没多久，红星小学到了，门口倒没多少人，除了新生都已经去了各自的教室。 学费是由老师收取的，这是个苦差事，家长都有各种借口拖欠学费。 “京茹，姐夫给你拿一毛钱零，别告诉你姐，到时候又给寻摸去了。” 李治国想到媳妇，哪都好，就是太心疼钱，也不会教育孩子。 “谢谢姐夫！” 小京茹把钱放裤兜里，背着小书包，牵着姐夫的衣角，看到有别的小朋友，也不胆怯，有姐夫在身边，她骄傲着呢。 “李治国，这么巧啊。” 他听到声音，一扭头，就笑了，“哟，这不是我许姐吗，好久不见。” 只见许母带着女儿来了，今儿六年级要开家长会。 “李哥哥！” 许凤玲高兴的小跑过来，好久不见邻家哥哥了。 “凤玲，早啊均！” 李治国伸手摸了摸邻家妹妹的脑袋，笑着说：“长高了，也漂亮了。”。 “李治国，你这是带妻妹来报名啊。” 许母之前买菜遇到二大妈，聊了一嘴，知道李家现在的情况。 再说儿子也没少带媳妇回家啃老，上次还想买自行车，她没答应，年纪轻轻想啥自行车啊。 “是啊！这不第一天上学，怕她不习惯。京茹，快叫许婶儿。” “许婶儿好！” 小京茹乖巧的叫人，又看着旁边的小姐姐，比较了一番，她不差的，新书包新衣服呢。 “哎，小嘴真甜。” 许母笑着，这跟着就一同进了学校，这就得分开了。 “李哥哥再见！” 许凤玲挥着手，有些依依不舍。 “凤玲啊，有空回院里来玩，哥哥天天都在家的。” 李治国说了一句，就带小京茹去了班上，见到了刘老师，也是班主任，三十多岁，还算年轻。 “秦京茹，你坐第一排，就这个位置。” 刘老师热情的给安排了好座位，之前校长有特别叮嘱过的。 李治国见班长已经有不少小学生在座位上了，有些家长还在外面走廊上观看。 今天说是报名，但一年级要假装上一天课，提前适应一下。 “刘老师，这是秦京茹的学费，你收一下。” 李治国把卷好的钱递了过去，用一根细小的胶圈缠绕着的。 “好嘞！” 刘老师拿到钱后，心想，这家长还挺细心的，但等取下胶圈后，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瞬间，刘老师脸红了，哆嗦着说：“这，这……” “这就是秦京茹的学费，刘老师，我这妹妹吧，没读过学前班，基础差，你多费点心。 不求名列前茅，有个中等成绩就好了。下学期还是我来交学费。” 李治国在里面卷了五块钱，多给了两块五。 如果换成是阎埠贵收到这礼，估计得乐上一个月。 能点小钱解决的事，他从来不含糊。 “哎！” 刘老师好像明白了校长的叮嘱，以前也不是没家长送东西，可没谁送得这么陡的啊，下面还坐着学生，外面走廊还站着家长呢。 她没好把钱打开，连忙收下了。 “京茹，好好上课，听老师的话知道吗，下午大娘来接你放学。” 他下午就不来了，只是姐夫，不是奶爸。 “姐夫再见！” 小京茹挥着手，正对上学好奇呢，小书包就放在桌上，旁边同桌也是个女同学，书包没她的好看，还是旧的。 李治国随即就走了，没在走廊上观望。 这边刘老师见暂时没家长送孩子来，就低头清点起收到的学费，实则是把刚才那大帅哥给的钱拿出来清点。 这一看多给了两块五，手上又哆嗦了，给太多了啊。 “秦京茹，刚那人是你姐夫？” “老师好，他就是我姐夫。” 小京茹面对老师也骄傲着呢。 “秦京茹，你姐夫是做什么的？” 刘老师挺好奇的，这会只记得人长得帅气，个子也高高的，忘了多看别人的穿着了。 “我姐夫，”小京茹迟疑了一下，才说，“我姐夫是街道干部。” “好，街道干部好。” 刘老师记住了，这是班长孩子家长中，目前条件最好的。 一年三班，上午很快过去，临下课时，孩子们都拿着饭盒，排着长队去了食堂。 小京茹看着前面的同学，一个个把饭盒递过去，打了饭菜就饿了。 临到她时，也学着把饭盒递过去，说：“一个白面，一份白菜。” “好嘞！” 食堂大妈把饭盒里的钱拿出来数了数，正好七分，就放在兜里。 跟着给打了白菜，拿了白面。 小京茹拿好后，就回了教室，在座位上吃。 学校食堂每天中午只卖一个菜，固定两分钱一份，主食有白面和窝头可供选择。 “京茹，你这书包在哪儿买的，真漂亮。” 同桌也拿着饭盒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窝头，家里只给了五分钱伙食费。 “在大栅栏那边，我姐夫给买的。” 小京茹说着话，旁边也有同学围拢过来，羡慕的说：“京茹，你有两支铅笔呢，也是你姐夫买的吗？” “对啊，我姐夫对我可好了。” 小京茹咬了一口白面，旁边女同学们看着一脸羡慕，她们手里都拿着窝头，能省两分钱。 不过班里的男孩吃白面的就占了大多数，但班上的女孩们，就小京茹手里才是白面。 这时刘老师从门口进来，开学第一天，说是老师，就跟保姆似的。 她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同，忍不住上前问：“秦京茹，你在家也吃白面？” 现在粮食多难买啊，尤其是白面，半夜排队都未必买得到。 “对啊，顿顿都吃白面，有时候也吃大米饭，我姐夫家没有棒子面。” 小京茹这话一出，不仅同学们羡慕了，刘老师也有点傻眼，街道干部家里就是不一样啊。 小京茹吃了白面，又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鸡蛋，早饭时姐夫给的，这更加让同学们羡慕了。 一时间成了班上的明星同学，都记住了她的名儿。 …… “哟，三大爷，你今天没去学校啊。” 李治国回到院里，打算回家补个觉，等中午岳母叫吃饭。 “我不是班主任，今天不去，还能在放一天假。” 阎埠贵一脸笑容，这不又赚到了吗。 “李治国，要没什么事，一起去钓鱼吧，把贾东旭也叫上。” 院里三大钓友，就只有一次同时钓过鱼，都空军了。 “叫他？也行啊，我自行车放这儿了，回去拿鱼竿。 三大爷，你载我去啊，正好练车。” 他上次钓鱼还是在村里的鱼塘，今天一提起，就忍不住了。 “那没问题，你三大爷我蹬三轮不行，自行车还是可以的。” 阎埠贵把自行车接了过来，这又是一辆新的，坏小子就是好命啊。 “行！”李治国一溜回了后院，见岳母正在洗衣服。 “妈，三大爷约了我钓鱼，中午不回来吃了，下午你跟二大妈一道去接京茹放学。”“好嘞，带件外套，别着凉了，河边风大。” 秦母说着就洗了手，到屋里给找外套。 李治国本来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这个天睡凉席，确实不妥，就接下了。 “妈，中午你一个人在家，也别将就，要吃好了，过两天，我再去买点粮食回来。” “哎，妈省得的。” 岳母一路把人送到连廊，这才乐呵呵的回来洗衣服，女婿对她真没得说，比亲生女儿对她都好。 “李治国，你要去钓鱼啊！” 中院，贾东旭也在水槽边洗衣服，一看人拿着鱼竿，这就站不住了。 “对啊，还约了三大爷，这月份，钓鱼正肥呢。 你去不去，要不一道儿，交流一下心得。” 李治国手里拿着两根短鱼竿，家里还有三根长的，缺啥不能缺了装备。 “我去啊！就是我有鱼线和钩，还没去砍鱼竿。” 贾东旭急了，院里三个钓鱼的，去了俩，可别落下他啊。 “借你一根，都是兄弟，说这就见外了。 对了，我有个茶杯还在你家对吧，你去泡上茶，给我带过去，这天容易口渴。” 李治国想着今天没法作弊，得打起精神，千万不能空军，等下回家再拿一根鱼竿。 “这好，这好。你等等，我马上就出来。” 贾东旭把衣服一放，转身就往家里跑，掀开就叫喊着：“妈，李治国约了我钓鱼，中午你自个儿煮饭了，外面衣服你也给洗洗。” “啥？” 贾张氏还躺着呢，一听这话，就一脸懵。 “不跟你说了，我这还得给他泡茶。” 贾东旭从柜子上边拿出李治国的杯子，用开水烫了烫，这才抓了一把赶黄草放里边，给泡了一大杯，拿在手里就出去了。 “这是啥情况？” 贾张氏还没回过神来，人已经没影了。 贾东旭一脸乐呵的跟到了前院，“三大爷，今儿我们三人好好比一比。” “比就比啊！” 阎埠贵一点不虚，他偷偷钓了好多次，有次钓了条一斤多的，信心十足。 “东旭，就一辆自行车，你这也不会骑。三大爷载我过去，你跟着在过来，没问题吧。” 李治国倒是想把人一块带走，但做不到啊。 “没问题啊，走路过去也近，我以前也经常一人去的。” 贾东旭没觉得啥，他天天在院里待着，就想走走路。 “行，那我和三大爷先走一步了。” 很快，阎埠贵蹬着自行车，载着出发了。 “李治国，下次你想去哪儿，又不想骑车，你就叫我，你三大爷就喜欢骑自行车。” 阎埠贵虽然感觉有点累，但心里畅快啊，蹬着自行车可是享受。 “可以啊！” 李治国话是这么说，但找阎埠贵当车夫，还不如找东旭兄弟，至少别人年轻顶得住。 一路上聊着去了护城河，没叫外卖，今儿有跑腿的。 “三大爷，今天换个地方钓，那地儿不行了。” “好，听你的。” 阎埠贵是老师，但在钓鱼方面，在坏小子这儿就是小学生了。 李治国观察了一下，最终换了另一个适合铺草席的地方，旁边河里看着也像是有鱼的样子。 选定后，阎埠贵帮着给上了鱼钩，这就开钓。 等了一阵，贾东旭手里端着茶杯来了。 “李治国，怎么换地方了，上次那儿我还跑了一条大鱼。” “你可拉倒吧，知道刻舟求剑的故事吗。 帮我看着鱼竿，我先小睡一会，起太早了。” 李治国把外套当枕头，躺在凉席上，先小息片刻，等养足精神，再来好好发挥。 “贾东旭，今儿好好比比。” 阎埠贵一脸乐呵，他也是两根鱼竿，跟坏小子一样的。 “三大爷，那你肯定得输。” 贾东旭把鱼竿放好，他占了中间位置，这不就美了吗。 刚放鱼竿，没那么快进入状况，小声说话也不影响钓鱼。 阎埠贵摸了摸荷包，说：“贾东旭，中午饭你怎么解决，这出来就是一整天了。” 两人是老钓友了，以前没少一块死撑，阎埠贵今儿出门带了个窝头，就算没遇到李治国，也打算来钓鱼。 “我不饿，钓着鱼我给烤来吃了，带着盐的。” 贾东旭出门带了一小纸包的盐，早就有准备。 阎埠贵摇头，吃独食啊，难怪你比不上李治国，就这人品都差远了。 昨儿秦淮茹那弟弟来院里接老娘，他问了一嘴，才知道是李治国下馆子，没忘了让内弟带上岳母，就这点就甩了贾东旭几条街。 “咦，有了。” 阎埠贵的竿有动静了，一看浮漂，判断不是大鱼，但有就行。 “唰！” 一条二指宽的鱼就上钩了，他带了一个桶，先给养在里边。 贾东旭一脸羡慕，至少证明这地儿来对了，有搞头。 又过了一阵，旁边的竿有动静了。 “李治国，快，上钩了。” 贾东旭叫了一声，见人没反应，谁知道那浮漂猛的就下沉了，他连忙帮着起竿。 “哎呀，是条大鱼。” “什么大鱼？” 李治国一个激灵坐起身，只见阎埠贵已经快一步从眼前过去，东旭兄弟正扯着鱼竿。 “李治国，真是条大鱼。” 阎埠贵也无比兴奋，这地儿选太好了，这还不到半小时呢。 “不是，真有啊。” 李治国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连忙上前，三个人抓着鱼竿跟水里的鱼较劲，遛了好久，总算把鱼给遛累了。 “东旭，到边上去手抓，这鱼不小。” 李治国招呼一声，这出大货了，没想到贾东旭还有这运气，等等，这是他的鱼竿，借出去那根还插在土里的，上面也有标记。 “好嘞。” 贾东旭梭到河边，侧身蹲着，等鱼线拉过来往上提，就露出一个大鱼头，他给打辅助把鱼给钓了上来。 “哎呀，这起码得有八斤没跑了吧。” 阎埠贵人麻了，地方选得好，可仨人钓鱼，他也是两根鱼竿，鱼饵还是他给穿上去的，怎么最后就让李治国给钓到了。 “不可思议啊，这不得了了。” 李治国也麻了，难道他自己没法钓大鱼，非得要让旁人给看竿？ 贾东旭兴奋到发抖，虽然这鱼不归他，但也能算是他钓上来的，证明他的运气和技术都没问题。 “那啥，你们接着钓，我得把鱼送回去，这天气，在外面放一天不行。” 李治国琢磨着回去要准备抄网和鱼护了，现在工具不齐全，钓到大鱼就得跑路。 “你快回吧，凉席我帮你收着。” 阎埠贵巴不得李治国快走了，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他说不准今天也能钓到大鱼。 “行，我两根鱼竿，你们分了，接着钓，空了我在过来看看，今天我就不钓了，攒着运气，下次在钓大鱼。” 李治国把鱼鳃穿好，就这么把鱼提在手里，走了。 “不是，三大爷，他怎么没骑自行车？” 贾东旭看着人走远，才回过神来。 “东旭，等你钓到大鱼，就明白了。” 阎埠贵看破不说破，趁贾东旭不注意，就把刚才钓到大鱼的鱼竿给拿到手，沾沾运气。 却说李治国提着大鱼，不小心走错了路，一抬眼，竟然到了朝阳门，这给绕一大圈了。 “后生，你打哪儿买的鱼啊。” “外面护城河钓的，上次还钓了一条七斤重的。” …… “小伙子，你又钓到大鱼了啊。” “大爷，咋的，你认识我？” “认识啊，上次你骑着自行车，也是钓着大鱼，还带着一小丫头，在这儿聊了好几句，你给忘了？” “您瞧我，记起来了，您是曾大爷对吧！” “小伙子，我姓贾，是贾大爷……” (本章完) 第114章 第114章 两个小时后，李治国提着鱼回到了四合院，这都中午了，一点不饿。 “哎呀，你又钓到大鱼……” 院里大妈见他回来，立马引起了轰动，这才出去半上午啊。 “李治国，我家东旭呢，有钓到鱼吗？” 贾张氏凑上前来，看着大鱼，太馋了。 “他和三大爷还在那地儿钓着。” 李治国走的太急，忘了问东旭兄弟的情况。 这会聊了一阵，岳母都出来了，好吧，这鱼已经跟他转悠了两个小时，该下锅了。 “妈，这鱼太大，一顿吃不了，下油锅炸一下，做太安鱼吃。” 他可是有川菜主厨称号，厨艺在身，就是不想动手。 “女婿，什么太安鱼啊。” 秦母已经把鱼接了过去，女婿就是有本事，钓鱼都能比别家过得好。 在院里住了这么久，秦母已经大概了解各户的情况，就数女婿家的条件最好。 “呃，这是蜀州山城那边的一道江湖菜，其实就是坨坨鱼。 把鱼肉宰成一坨坨的，在盆里先放淀粉，在往里边打鸡蛋和调料，搅匀之后把鱼肉放进去裹上粉，在下油锅。 炸好之后，鱼肉能放好几天，之后就随便怎么做了。” 他也不讲详细了，以岳母的厨艺做不了川菜，但能炸好鱼肉。 “妈大概懂了。” 秦母心想不就是跟炸肉圆子差不多吗。 等到了后院，李治国提议他来处理鱼，这会院里没有青壮，东旭兄弟都出去了。 “妈来处理，顺手的事。” 秦母是真能干，拿着手就处理起鱼鳞，就是这鱼太大，宰的时候还借了砍刀。 没过多久，李家厨房里就飘出油炸的香味，飘出去老远，让人馋嘴。 贾张氏在后院就没走，吃不着闻闻也好啊，心里盼望着东旭也能钓到大鱼回来。 李治国在家吃了午饭，过了兴奋劲，忽然就觉得累了。 自行车也不管了，阎埠贵会给骑回来，干脆就补个觉。 秦母在厨房把鱼肉炸好后，先放在大盆里，等晚饭时在做菜。 下午三点过，二大妈在收音机里听到时间后，就来喊人了。 “淮茹妈，到点要去接孩子放学了。” “这就来。” 秦母见女婿正睡得正香，给人盖好凉被，这才拉上门出去了。 跟着二大妈，还有院里别的妇人，一道出去接孩子，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挺好。 东直门外，护城河边上。 阎埠贵看了看旁边桶里，已经有三条鱼，最大的一条得有一斤重，虽然不如李治国，可也赚大发了。 这才从兜里拿出窝头吃了起来，不亏本啊。 “三大爷，你怎么还带着吃的啊。” 贾东旭肚子饿了，这都半下午，早就过了饭点。 他倒也没空军，钓了条三指宽的鱼，但要烤来吃，就太麻烦了，也吃不饱。 “钓鱼呢，哪能不带干粮。也就李治国能让人送餐，你要不回去吃点，我帮你看着竿。” 阎埠贵打定主意钓到天黑在回去，这地儿肯定还有大鱼，能把贾东旭劝走就更好了。 “三大爷，我不饿啊！” 贾东旭扭头，勒紧了裤腰带，专心盯着水面，忽然就有了创作灵感。 我们一起去钓鱼。 你，钓了一条长的。 我，钓了一条短的 “姐夫……” 小京茹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回来了。 “嘘！你姐夫在睡觉，别给吵醒了。” 秦母连忙把人叫住，到隔壁她那屋去了。 “京茹，你写作业，过会大娘就做饭了，晚上吃鱼呢。” “大娘，我没作业，今天老师没上课，我去看看姐夫，保管不吵醒他。” 小京茹一溜烟就跑隔壁去了。 “这孩子……” 秦母摇头，这个点家里啥活都做完了，就到中院去聊天，时间也好过。 以前若是在村里，这会还在地里干活呢，劳累一天也吃不上白面，哪像在女婿这里，她都长肉了。 小京茹到了屋里，把今天姐夫给的一毛钱藏在了一本书里夹着，姐姐从来不看书，发现不了。 跟着就在姐夫旁边待着，就挺好的。 …… 傍晚，秦淮茹下班回来，刚进院里就知道男人又钓着大鱼了，脸上不由绽放出笑容，她男人就是有本事。 “妈，要帮忙吗？” “这快好了，女婿钓鱼累了，还在睡呢，你去叫醒给洗把脸，这就要吃饭了。” 秦母今天去市场上买了豆腐，给煮在鱼汤里，也香着呢。 “哎！” 秦淮茹跟着去了堂屋，一进门就愣了一下，这不光她男人睡着，妹妹趴那儿也睡迷糊了。 “京茹，醒醒，你上学还累了啊。” 结果李治国倒是先醒了，一看小京茹趴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他就说怎么感觉越睡身体越沉。 “嘘！等她睡吧。” 李治国比了个手势，最近小京茹脸上都有点婴儿肥了，可别真给养胖了，睡了好，少吃一顿饿不着。 “哥，这可不行，这会睡久了，晚上就哄不着了。” 秦淮茹意有所指，不把人哄睡，还怎么给办事啊。 “对哦。” 李治国反应过来，只好拍了拍小京茹的脸蛋，把人给打醒。 “姐夫！” 小京茹睁开眼，倒是一下就来了精神，小孩子瞌睡来得快，去得更快。 “你姐都回来了，要吃饭了。” 他带着小京茹洗脸，等回屋就见一大盆鱼上桌了，就这么一个独角菜，也够吃，里边油水足。 “女婿，鱼肉我给做了小半，还有个鱼头汤，这就端过来。” 秦母乐呵呵的，天天吃好的，比过去地主家的日子都好。 “这好！” 李治国拿着酒杯，半两浅尝就行，正好晚点半日。 盆里的鱼肉和豆腐炖得不错，炸过的坨坨鱼，外焦里嫩，就是费油。 相比起主粮，以后食用油管控得更严，每人每月就那么几两，要命的。 九月了，他要囤东西了，正好现在有家底，大肆买东西，借口给媳妇坐月子，这也说得过去。 “淮茹，你回来的时候见到三大爷了吗？他和贾东旭也在钓鱼。” 他把杯子里的酒喝完，才想起仨人钓鱼，给落下了两个钓友。 “没有啊，还没回来吧。” 秦淮茹给妹妹夹了一块豆腐，学着男人的，别让妹妹长胖了。 “你们接着吃，我吃饱了，去看看。” 李治国放下筷子，用手绢抹了抹嘴，快步去往中院。 “哟，老太太，吃晚饭了吗。” 刚出了连廊，就见聋老太太坐在院里。 “大孙子，你钓着大鱼了。”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原本也一直是以慈眉善目示人。 “是啊，钓着了。鱼肉刺多，你吃不了。” 李治国就没往下接话，如果没料错，老太太怕是动了要给易中海找养老人的心思。 不管怎么说，老太太现在已经是靠易中海给养老了。 这种苦差事，还是留给兄弟们吧，比如东旭兄弟。 但以老太太的眼光，东旭兄弟肯定不行，但还有傻柱吗，先顶着火力，让他过安生日子。 “好，好。” 聋老太太脸上看不出什么心思来。 “太太，我还有事，回头再聊。” 李治国溜了，去了对面老贾家，出入自由，犹如归家。 院里住户串门的可不多，能到贾家屋里的更少，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常客。 他掀开门帘就嚷嚷着：“贾张氏，吃了吗你。” “哟，李治国，你来得正好。东旭去钓鱼还没回来呢。” 贾张氏手里捏着窝头，就惦记着吃鱼了。 “李哥儿好。” 陈碧华大着肚子坐在旁边，也是吃窝头，桌上就一个独角菜，白菜粉条子，也算不错了。李治国过去顺势坐在东旭媳妇旁边，说：“我把自行车留那儿了，东旭和三大爷晚点回来也没啥。 改明儿让东旭也学学骑自行车，迟早都是要买的，咱们院里都要把日子过好了。” “哎！那你多教教东旭，他就比你小几个月，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你是当哥的呢。” 贾张氏满脸笑容，听听坏小子这话说得多好啊，她家以后也能买自行车。 “那肯定的，东旭是我兄弟。” 李治国就坐这儿没走，阎埠贵和贾东旭都没回来，想问情况也问不了。 没一会，婆媳俩吃了晚饭，贾张氏倒是麻利的收拾碗筷，其实是会干活的，就是懒。 “李治国，你在坐会，等东旭回来跟他好好聊聊。” 贾张氏拿着碗筷出去洗了。 “李哥儿，在教教我用缝纫机行吗。” “行啊！” 李治国也挺久没用缝纫机，找找感觉。 他和东旭媳妇在屋里，也不怕被说闲话，别人这么大肚子，没准哪天就生了，还能做个啥。 没一会，李治国踩着缝纫机，亲自给缝制一件小衣，给人打个样。 陈碧华站在身后，伸手按在李哥儿的后脖子上，给人揉揉，也是会疼人的。 屋外，隔壁的孙二娘也出来洗碗块，看到水槽那边不由眼神一亮。 “贾张氏，你又自个儿洗碗啊，你家儿媳妇呢。” “她在里边招呼李治国，正聊着呢。” 贾张氏乐呵呵的，瞧瞧李治国别家不去，就喜欢来她老贾家，这有面儿。 孙二娘一时语顿，你是真放心啊！ 等贾张氏回了屋，见儿媳妇在给李治国揉脖子，也没觉得有啥，坏小子本来就懒，现在能给她家裁衣服，这已经赚到了。 “李治国，累着了吧，我也给你揉揉肩膀。” 贾张氏手上有劲啊，这也想讨好一下，等她顶岗到了厂里，让李治国给领导说说，给安排一个轻松岗位。 “这不好吧，你是长辈。” 李治国话是这么说，手上已经停下，靠在椅背上了。 “你是东旭的哥，咱们两家关系好着呢。” 贾张氏让媳妇靠边站站，她伸出双手给李治国捏肩膀，这是家里边，别人又看不到。 “贾张氏，看不出来，你捏得挺好啊。” 李治国靠在椅子上，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力道，刚刚好。 陈碧华也没忘给人揉着脖子，她也清楚，这院里应该讨好谁才能有好日子过。 连她婆婆这样的，天天在家数落全院所有人，但偶尔会说李哥儿的好话，还有谁能挡得住。 忽的，门口传来动静，只见贾东旭一脸兴奋的掀开门帘回来了。 “妈，碧华，我……不是，李治国，你怎么在这儿？” 贾东旭懵了，他看到了什么？ 李治国坐在那儿，老娘和媳妇居然一同在给伺候着按肩膀？ “东旭，钓到鱼了？” 李治国扭头一看，“哟，还真是啊，今天都整发了。” “还算可以的。” 一说到钓鱼，贾东旭就笑了，把手抬起来，说：“钓了三条，大的得有两斤了。” 贾张氏连忙过去把鱼接了过来，笑着说：“东旭，鱼过不了夜，这就炖了吧。以后多听你哥的，还能有好日子过。” “不是，我听什么？” 贾东旭怎么感觉这都成李治国的功劳了。 陈碧华见有鱼，也高兴啊。 “行了，东旭，你忙着吧，我到前院去看看，三大爷钓着鱼了吗？” 李治国起身，正主回来，他得走了，没想到东旭兄弟的运气竟然还真可以。 “钓着了，但没我的鱼大。” 贾东旭一脸嘚瑟，三大爷还想跟他比，这不就输了吗。 “嗯！你先忙着，明儿把鱼竿送我家里。” 李治国跟着就走了，这钓鱼很重运气，谁也有整发的时候。 等到了前院一问，阎埠贵竟然钓了五条鱼，最大也有一斤重了。 “三大爷，你这可以啊！” “还是你选的地方好，下次有空咱们还一起去钓鱼。” 阎埠贵乐得合不拢嘴，一天下来没白忙活。 “得嘞！自行车你帮我清理下，晚上就放你家里，我明儿再来取。” 李治国看了看就准备回家去了。 “没毛病，三大爷帮你把车好好洗洗。” 阎埠贵乐呵的把人送走，回头就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当家的，天都黑了，你还出去逛啥啊。” 三大妈从屋里追了出来，锅里炖着鱼的。 “我练车，这可是新自行车。” 阎埠贵赶忙出了院里，骑着自行车出去溜达了半小时才回来，今天赚大发了。 等吃了鱼，就在院里清洗自行车，给擦得锃亮，看着就好。 …… 翌日，李治国醒来后就出去了，先去街道给算了账，回头去订了两担煤，让送到家里。 紧接着去订了二百斤白面，五十一斤的大袋，正好四袋。 还有五十斤大米。 完了，就去扫荡瓶装酒，五三年的红星二锅头，放到后世也能卖个几千块钱一瓶。 他这年月，未来几十年遍地是黄金，不能把赚钱的都算计吧，那到最后不还是被公私合营。 他这会买酒，基本是为了自己喝。 另外有时间瞎逛的时候也买整版的邮票存放在空间，甭管未来值不值钱，无差别购买。 现在首要考虑，还是衣食住行。 住的房屋够了，家里也有两辆自行车，这也行。 这会继续扫荡吃的，得让人知道他家有这些东西，才能偶尔从空间里拿出来添补，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溜达了大半天，其实也没多少钱，比起他挣到的，现在的物价是真便宜。 “雪茹！” 李治国到了丝绸店，小老婆的肚子也挺大了，他每周都会抽空来两三趟。 “治国！” 陈雪茹迎了上来，也是闲不住的，基本全年无休，都在店里。 “嗯！你帮我选个十匹布！” 他并不清楚布票啥时候进行管控的，反正也要穿衣服，多备点布没毛病。 “好啊，你还要什么吗？” 陈雪茹没问为什么要这么多，反而也不了几个钱。 “暂时不用了。你这边在想办法囤点细粮吧，不倒手赚钱，就是自己吃。” 他就是随口一说，到时候差粮他送来就是了。 “听你的，过会我就让春桃去安排。” 陈雪茹交代下去，就带着男人去逛街了，她大着肚子呢，不怕人说闲话。 这逛着逛着就晚点了，李治国难得没回去吃晚饭。 “治国，妹妹那边就快生了，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陈雪茹自己想要男孩的，要给老李家传宗接代。 “都行，你呢也别纠结这事，大不了后边再生二胎。” 现在都讲究多子多福，他也不能逆时代，生多了也养得起。 “嗯！” 随即两人在外边下了馆子，完了去看了场小电影。 …… 四合院里，小京茹已经到前院大门去看了三回。 “姐夫怎么还没回来啊。” “你姐夫肯定有什么事儿，不着急。” 秦淮茹真不担心，她男人人缘好，到哪儿都不吃亏。 这会秦母已经收拾好碗筷，给女婿留了饭菜。 “淮茹，今天女婿让人送了两百多斤粮食，两担煤回来，院里都说咱家日子好呢。” 秦母担心院里的人眼红，别人吃二和面都省着，哪家能囤这么多粮。 “让他们说吧，妈，你别多想，治国会处理好的。” 秦淮茹如今在厂里也吃白面了，渐渐的，没那么节省，可还是心疼钱。 “哎！” 秦母也就问一句，跟着又回厨房，盯着粮食看了好久，也看不够。 家里有粮，心中不慌！ 中院，大妈们聚集在一起，又在闲聊了。 “你们说李治国今天突然买粮，是不是有什么动静了？” (本章完) 第115章 第115章 “这还没到三号呢，他能买到粮，是真有本事，但买这么多，肯定有问题。” “李治国可从来不办错事，要不我们这月也多买点粮。” “我看行，他还没回来，要不过会问问。” 正说着，就见坏小子推着自行车到院里来了。 “哟，都聊着呢。” 李治国刚打了招呼，就见连廊那边有个小丫头跑了过来，不是小京茹还能是谁。 “姐夫！” 小京茹一溜跑过来，就给扑到了怀里。 “哎哟，你这劲可不小，京茹，回去跟你姐说一声，我吃过饭了，在中院聊一会就回来。” 李治国捏了捏小京茹的脸蛋，是要控制饮食，要是长胖了，就真成年画姑娘了。 “嗯嗯！” 小京茹点头，转身又跑了。 贾张氏忙说：“李治国，你咋买那么多粮食，不是白面就是大米，这吃得完吗。” 李治国心想，这还得是你，一点没变，奈何你贾张氏占不到便宜了啊。 “囤着，这是今年的新白面、大米，放一阵也不会坏。” 他买的新鲜货，那边曾记粮店已经在进行公私合营改造，他出面交涉了一番，买粮就简单了。 能被公私合营的就偷着乐吧，因为还有直接奉献的。 之前套购粮食犀利的私营店，已经被秋后算账了，严重的吃了生米，跟风的倒还好，店面和房屋一起充公后，还能给发点安家费，然后就赶去了乡下。 以后想吃粮食，那就种地吧，地里啥都有。 像曾记粮店，如果之前也犯了事，大概能拿到五百块钱补偿，然后粮店和后面的院子就没了。 “李治国，那我们也囤粮吗？” 陈大嫂想问句准话，因为马上就三号要买粮了。 “信我，那就能买多少是多少。” 他刚在前院已经跟阎埠贵提了这事，兼职黄牛那事要到点了。 至于这些人信不信，就不关他事了。 “那啥，我先回去歇着了，在外面转悠了一天，累啊。” 李治国当即就要走，谁知道何大清突然找过来，只好跟着去了何家。 “老何，找我啥事呢，不会又看上哪家的寡妇了吧。”。 “那倒没有，是贾张氏找我，让贾东旭拜师跟我学厨，这事你怎么看？” 何大清这话一出，没等李治国回话，傻柱倒是先急了。 “不是，贾东旭他一个病退的钳工学什么厨师啊。” 傻柱可不想要这么一个师弟，老爹已经对李治国那么好了，要是再多一个贾东旭，他这儿子还当不当啊。 “傻柱，这没你事儿啊，一边呆着去。” 何大清让儿子闭嘴，没李治国的脑子，就别瞎给意见。 李治国琢磨了一下，才说：“这事吧，你就是想教，也没时间没场地啊，谁给提供食材？” 他之前倒是想过让东旭兄弟学厨，但根本不现实，就连何大清自己，都是在丰泽园学的艺，而且还有传家菜傍身。 还有傻柱打小就学做菜，这不也在食堂后厨当学徒磨炼吗，都没上灶炒菜。 “可不是吗，那我直接拒绝？” 何大清试探着问了一句。 “我说老何，听你的口气，你想教贾东旭，这为啥？” 李治国反应过来，如果不想，直接就拒绝了，何大清可不是啥好说话的人。 “那个，”何大清期期艾艾的说，“贾张氏说她有个亲戚，过段时间带来城里介绍给我。” 李治国人麻了，这不是老贾家惯用的招数吗，用介绍媳妇来套老何家。 “不是，爸，你还要给我找后妈啊，还找个跟贾张氏一样姓张的？” 傻柱又急了，老爹别光顾着自个儿找，这还有他啊。 “傻柱，你要么听着别说话，要么就给我到外边去。” 何大清呵斥着儿子，就不能省点心，他找个媳妇，还不是为了这个家，雨水还小，不能没有妈妈照顾啊。 傻柱一脸不爽的坐在旁边，不敢吭声了。 “李治国，你觉得这事靠谱吗？” 何大清就想在坏小子这里得到点肯定，这次就不整一毛钱的了。 “这也不太好说，贾张氏她那亲戚是寡妇对吧？” 李治国没法打击人，老何是没法单身的，怎么都得找媳妇。 “是寡妇，人还年轻，三十岁出头。” 何大清裂开了嘴，又说：“这次名字不带了。” 李治国想了想说：“我觉得可以试试，成不成你也不吃亏。” 这种事阻止不了的，何大清是荤素不忌啊，一生执着找寡妇。 “哎，有你这句话，我这心里就放心多了。 那我先收贾东旭为徒，教他学厨？” 何大清这心里火热了，这都九月了，天亮转凉，谁还不想被窝里暖和。 “不，你这应该一块儿办了。 你摆一桌，说是东旭的拜师宴，让贾张氏把她那亲戚带来，我也来，帮你把把关。 要是你看得上，我给你制定一套计划，没准明年你还能抱上大胖小子。” 李治国琢磨着，他也免费混一顿好吃的，瞧瞧傻柱的后妈长啥样。 “这感情好，有你把关，我这也放心。” 何大清是相信坏小子的眼光和脑子，都提前说好帮他办酒席了。 “不是，这怎么让我家摆一桌啊，该贾家办才对。” 傻柱不乐意了，这还不得他忙活，上次给李治国办生日宴，这次是贾东旭的拜师宴，他可是亲儿子啊。 何大清连忙呵斥道：“傻柱，你怎么就不开窍，上次你爸我差点就成老抠了，这次在不摆一桌，别个小寡妇能看得上吗？” 傻柱还是意难平，“那也不能让贾东旭拜师，还在我家吃吧，这跟你找媳妇，是两码事。” 李治国接话了，“傻柱也说得也有道理，这样，还是在你家办，让贾东旭准备一份拜师礼，场面上不就好看了吗。 那天的酒席，让贾东旭打下手帮忙，傻柱你在旁边监督，没准东旭就是你师弟了，你得严格要求。” “这还可以，那我答应了。” 傻柱乐呵了，但老爹找后妈，他也要给把把关，不能跟贾张氏一个档次吧。 何大清也乐呵，“李治国，还是你行，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找贾张氏回话。” “你去吧，我跟傻柱聊几句。” 李治国没急着走，这会掏出烟盒来。 傻柱眼神一亮，连忙凑了过来，当先掏出火柴，帮着先点了烟，借着火柴他也来了一根。 “傻柱啊，刚你老爹在兴头上，有些话我也不好明说。” 李治国吐了口烟雾，家里有大着肚子的媳妇和小丫头，没法抽烟，只能偶尔在外边来上一根解馋。 “李治国，你是不是反对这事？我就说吧，贾家就没好人，我不想让贾家人当我后妈。” 傻柱找到认同感了，还是兄弟。 “你说得没错，你看贾张氏，好吃懒做，还不会教孩子，把贾东旭教成啥样了。 等哪天她亲戚来了，你也要给好好把关，别让你老爹跳进火坑。” 李治国是当大哥的，不能坑了兄弟。 “你说得对，我会盯着的。” 傻柱点头，要是觉得人不好，他到时候就捣乱，把婚事给搅合了。 “行，这事你可别说漏嘴，我回去歇着了。” 一支烟的功夫，他就撤了。 等到了连廊那儿，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何大清乐呵呵从贾家屋里出来。 后面跟着一脸笑意的贾张氏，没准院里最近真有喜事呢。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临近国庆节，到处都挺热情，人们喜气洋洋，真过上了安生日子。 而今年四岁的孩子，叫建国的不要太多，这不能瞎取名，得赶上那一年才行，早了活不下来，晚了是有病。 这阵子，李治国又去采购了一番，媳妇随时快生了，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光是板车师傅都联系了三个，医院那边也打点好了，随时可以入住。 坐月子需要的营养餐也已经备齐，马上要当爹了，心情还真挺复杂。 就在这天才周三，回乡下两天的贾张氏把亲戚给带来了。 因为何大清蹬三轮，时间自由，贾张氏也不上班，贾东旭也没上班，随时都能给凑到一块。 好吧，这么一算，四合院里竟然这么多没岗位的，还怎么为建设做贡献。 “李哥儿，快，贾张氏带寡妇上门了。” 老蔡今天也留在院里，大哥相亲，他也要给帮忙，也歇息一天。“好，我这就去。” 李治国放下茶杯，刚在听广播，也知道今天有事就没出门。 “是老何相亲对吧，那得看热闹。” 二大妈从屋里冲出来，也惦记着这事，不止是她，消息早就传开了，今天一早，何大清就带着贾东旭在准备好吃的。 等李治国到了中院，没见到人，这看个啥？ “李哥儿，人在贾家屋里呢。” 蔡全无连忙解释，他可没撒谎。 “人长得咋样？你哥呢？” 李治国搓了搓手，怎么感觉他也挺激动的！ “没看清，我没敢多看，我哥还在家做饭，我先来通知您了。” 蔡全无就记得李哥儿的吩咐，人来了第一时间告知。 “呃，你做得对，那啥，让你哥好好捯饬捯饬，我先去给把把关。” 李治国说着就往贾家走，他是常客，随意进出，院里也没人说闲话。 他倒要看看贾张氏，真能有俏寡妇当亲戚。 “贾张氏，在家呢。” 李治国掀开门帘走进了贾家，入眼就看到了一个陌生女人。 这第一印象怎么说呢，他肯定是看不上，比起白荷也差远了，但要比贾张氏强多了。 他琢磨着，这寡妇，何大清未必会嫌弃啊。 如果真让贾家和何家联姻，老贾家还真能沾光过上好日子。 不成，得让傻柱兄弟赶忙回来一趟。 “李治国，这是我的大哥的女儿，张仙桃。” 贾张氏家里兄弟姐妹多，大哥更是已经六十出头了。 李治国愣了一下，平时叫贾张氏习惯了，有时候真容易忘记别人姓张。 “仙桃，这是李治国，我们院里的，他和东旭是兄弟，从小一块长大的。” 贾张氏还真不好介绍，这都不带个身份的，一天天的没上班，放在村里就是二流子。 “你好。” 张仙桃长得不算漂亮，但胜在年轻，一看就三十出头，这是很大的优势。 “你好，我去老何那边看看。” 李治国站了一会就走，这又不是他相亲，只是给把关。 暂时看不出张仙桃的为人，但绝非老何的良配，得让傻柱回来才行。 “哟，李治国，你今天怎么来了？” 门卫大爷觉得奇怪，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捞不到啥好处吧。 “有点事，回头聊。” 他没耽搁，一路去了食堂。 “傻柱！” 李治国在食堂窗口叫了一嗓子，他虽然是工人，却也不能随便进后厨。 “来了！” 傻柱一个激灵，在后厨别人可不这么叫他，再说这声音是李治国啊，太熟悉了。 等人一出来，李治国就说：“傻柱，贾张氏真带寡妇上门了，叫张仙桃，你还坐得住？” “真来了啊！我正准备请假呢，就是不太好跟班长说。” 傻柱手上还沾着面粉，刚在揉面。 “你就说我找你有事，他不给面子，改天换个能给面子的班长。” 李治国说着片汤话，食堂班长真不算啥，每月就多两块钱补贴，糊弄人的职位。 “得嘞，我听你的。” 傻柱转眼就回了后厨，没一会就出来了。 “李治国，我们班长说谢谢你，他还想在干几年，不想被换了。” “去你的吧，你有胆子说，快走，你骑车载我回去。” 李治国揽着傻柱的肩膀，出了食堂，很快就让傻柱蹬着自行车出发。 等回到四合院，他把自行车停在阎埠贵家，正好让傻柱先行一步。 “李治国，你觉得老何能看上那仙桃吗？” 三大妈刚看完热闹回来，也是爱算计的主。 “这我也说不准。” 李治国给了一个微笑就走了，是给阎解娣的。 到了老何家屋外，就听到一声高喊。 “你就是我后妈吧！” 傻柱一句话就打破了屋里的僵局，是尴尬了。 “混小子，这还没准呢。” 何大清呵斥了一句，介绍说：“仙桃，这我儿子何雨柱，小名傻柱。” “你好。” 张仙桃心想，怎么这儿子看起来都跟她差不多年纪了，还有点傻乎乎的。 “李治国，你也来了，先喝茶，开饭还有一会。” 何大清乐呵呵的，这明摆着是动心了。 “不急。” 李治国进了屋，见贾东旭系着围裙，有模有样的站在炉子前，竟然有点当厨师的派头。 这时张仙桃给老姑贾张氏递了个眼神，已经看过人了，想私下里在聊聊。 “老何，我带仙桃出去一会。” 贾张氏虽然是第一次当媒婆，但见得多了，还是能领会。 两人回到贾家屋里后，张仙桃就说：“老姑，你不是说老何的儿子才十几岁吗，这怎么看着都三十了吧。老何真是四十岁出头？” “哎哟，仙桃，这你就看走眼了。那傻柱吧，从小就长得老成。 他们老何家的男人都这样，老何看着像是五十多，但真就四十出头。 老姑在这院里待了二十多年，不会搞错的。” 贾张氏因为是老幺，嫁到城里后，就没让娘家占过便宜，也没带亲戚来过。 这次也是迫不得已，想要家里日子好过点。 既然老何不愿意跟她凑合过日子，就把侄女叫来，要是把老何套住了，不也跟着过好日子吗。 张仙桃有点犹豫，“老姑，老何这长相，到时候带回村里，别人还不得说我找了一个爹。” “仙桃，你这还挑啥啊，老何这条件，每月家里挣一百多。 你不想养孩子了，你也是一儿一女的。” 贾张氏恨铁不成钢，要是老何能看上她，还有侄女什么事。 “那我带着儿女，老何能答应？” 张仙桃又反过来犹豫了，她还是想找个三十出头，条件好，没结过婚的。 “你没看他一脸乐呵，肯定得答应啊。 仙桃，你就别在想了，听老姑的，等吃了饭，你跟老何就把这事定下来。” 贾张氏作为媒婆，今天这事也占好处的，还有儿子跟着老何学厨，以后也能挣钱。 等侄女嫁过去，就把老何的家底给拿到手，放她这儿存着，多好。 “老姑，我觉得老何那弟弟就挺好的，也是蹬三轮挣钱，还没结过婚。” 张仙桃这是看上蔡全无了，谁还不想找个黄大闺男啊。 “仙桃，你看上老蔡了？ 这不成啊，老蔡看着是老成了点，可他才二十三，比李治国都还小一岁。” 贾张氏人麻了，但转念一想，没准那傻乎乎的老蔡就乐意呢？ 要不过会试试，让侄女拿下老蔡，把老何留给她，这就成妯娌了。 …… 何家，李治国来了就没走，中午要在这儿吃酒。 何大清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寡妇缘，这次心里也没啥底。 “李治国，走，到隔壁雨水屋聊会，你帮我参谋参谋。” “行啊！” 李治国给傻柱打了个眼神，就去了隔壁。 他这还是第一次进雨水的屋，是一间耳房，纵深还可以，就是横向宽度不行。 里面摆放着一张单人床，一张旧桌子，一个旧衣柜，一张凳子，就没啥家具了。 “你坐雨水的床。” 何大清招呼坏小子入座后，这才说：“你觉得仙桃怎么样？” (本章完) 第116章 第116章 “老何，这你相亲啊，问我咋样？” 李治国有点懵，他肯定看不上，这比你女儿雨水长大后都差太远了。 “我是问你感觉仙桃人怎么样。 贾张氏介绍过了，仙桃她男人走了小三个月，带着一儿一女，如今还住在前夫那村子里，她才三十出头，想改嫁，这没毛病。” 何大清想着别人肯定还能生，没准能让傻柱多个弟弟呢。 “你真让我说啊。我觉得吧，首先得排除两点，一呢人会不会跑，二呢是不是骗子，老何，你都栽了两次了，不能在失手了啊。” 李治国还真不好说，最终老何与仙桃能不能成，就看傻柱的态度吧。 没想到何大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李治国，你给我出一主意，就跟上回春那次，看今天能不能让我把仙桃给办了。” “我去，老何你这来得够野的啊！” 李治国麻了，你是上次尝到甜头了吧，点小钱摆一桌菜招待完就想办事？那直接找贾张氏不就得了。 “这不是单身久了，想尽快找个媳妇吗，你知道的，雨水需要妈妈照顾。” 何大清恬不知耻的，他容易吗，为了找个媳妇，去年差点成了敌特，今年也差点被抓去坐牢。 那还不得吃一堑长一智，多学着点啊。 “老何，你话是没错，但你得注意一点啊，那个张仙桃的前夫才走了小三个月，这立马就改嫁，有随时跑路的风险。 你想办事没问题，但要把人娶过门，还得多观察观察才行。” 何大清愣了一下，才说：“李治国，你说得有道理，那你先帮我想想怎么才能办事？” “反正在院里是不行的，人多眼杂，被抓住你就被套牢了。 只有一个办法，你蹬三轮带人出去转一圈啊，这次换家旅馆。 你在多说点海誓山盟，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都喝了酒，不管当时说了啥，事后都不认账。” 李治国怎么感觉有点培养渣叔的错觉，他是好人啊，怎么尽是些不道德的想法。 “哎呀，你说得太对啊。” 何大清如醍醐灌顶，整个人都得到了一次缺德洗礼。 …… 贾家屋里，贾张氏听了侄女的话，再次动了心思，“仙桃，老姑等会支开何大清，你找机会跟他弟弟聊几句，探探底。” “哎，老姑我听你的。” 张仙桃的心思也活络了，那个老蔡看起来老实本分，长得是着急了点，可人年轻啊，能帮她好好养孩子。 两人随即去了老何家，一进屋，就愣了一下，何大清居然不在，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傻柱，你别愣着，去教东旭做菜。” 贾张氏感觉又能使唤人了，没准过两天她就是傻柱的后妈。 “嗨，我教他干嘛啊。” 傻柱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过去了，之前李治国交代过的，严格要求贾东旭。 贾张氏也跟了过来，好把人给挡住。 屋里，蔡全无坐在角落里也不吭声，尽量把自己当成不存在。 以前窝脖儿当久了，养成了窝在角落里的习惯。 “过来。” 张仙桃招了招手，她就看中了老蔡的老实，人也高高大大，长得壮实，关键还没结过婚。 “您叫我？” 蔡全无愣了一下，才走过来，站在跟前，没敢坐下，这很可能是未来的大嫂。 “老蔡，你坐啊，还怕我吃了你啊。” 张仙桃伸手拉了老蔡一下，这女人啊，结了婚，生了孩，成了寡妇，就放得开啊。 “哎！” 蔡全无坐下了，双手放在膝盖上，不敢乱动。 “老蔡，你觉得我怎么样？” 张仙桃低声说着，也打量着蔡全无，比老何好太多了。 “挺好！” 蔡全无以为这是大嫂想表达亲近，好早点进这个家。 谁知道张仙桃开口就说：“那我给你当媳妇怎么样？” “啥？” 蔡全无人麻了，这可是大哥相亲啊，怎么看上他了。 难道他老蔡也要学李哥儿来一次震撼人心的截胡，直接抢了大嫂？ 可他还没来得及跟李哥儿讨教招式啊！ “就是我给你当媳妇，给你生孩子啊，老蔡，你就答应了吧。” 张仙桃说着就要去蔡全无的手，但偏偏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李治国，中午好好喝一杯啊，我以后的事，就靠你了。” 何大清一脸乐呵，又学到了，今天肯定能开荤。 “哟，仙桃，你们都来了啊！” 何大清扭头看到屋里的情形，赶紧的稳住心神，不提之前聊的话。 李治国愣了一下，这屋里的气氛不太对啊，老蔡怎么跟张仙桃坐在一块了？ 我去，难道老蔡也看上了张仙桃，这不是得引发兄弟反目成仇吗。 蔡全无赶紧起身离开，又坐在角落里去了。 何大清没多想，招呼傻柱和东旭赶紧上菜，可以先喝着了。 李治国到了角落，低声问了句，“老蔡，你刚怎么回事？” “李哥儿……” 蔡全无没法说，他没那胆子截胡大嫂。 “行，我明白了。” 李治国感觉懂了，老何家的血脉觉醒，看对眼了呗，但这张仙桃真不行，牵扯到老贾家，妥妥的大坑。 蔡全无愣在那里，李哥儿你明白啥了？ 很快，饭菜上桌，李治国坐在老何旁边，隔壁是老蔡，然后是傻柱和东旭兄弟。 院里五大进步青年，今天中午聚集了四个。 贾东旭夹了一块肉吃进嘴里，差点热泪盈眶，天知道，除了之前钓的鱼，他已经快一个月没吃肉了。 “东旭，走一个。” 李治国拿起酒杯，不忘了厨师。 “哎！” 贾东旭连忙放下筷子，双手端起酒杯，起身探过去跟李治国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 跟着坐下后低头一饮而尽，虽然辣喉，但平时喝不着啊，酒多贵。 李治国这一杯酒，仿佛就是讯号，让何大清猛然记起了之前的交代，得让张仙桃也喝上几杯。 “仙桃妹子，来，我也敬你一杯。” 何大清给人倒了酒。 没想到贾张氏也拿了杯子过来，“老何，也给我也倒一杯。” “好，好！” 很快，桌上就各种敬酒，你来我往，亏得老何家条件好，备的酒充足，不然还不够喝。 李治国跟几个兄弟都碰了杯，但每次都是浅尝，没忘记吃菜，他得养胃。 酒过三，菜过五味。 何大清陡然清醒，叫喊着：“东旭，你老娘喝多了，给扶回去歇着。” “好嘞，何叔！” 贾东旭算是拜师学艺了，要跟何大清学厨，那还不得多听着点。 连忙把老娘给带回家，过会还能回来接着喝。 “弟弟、傻柱，我带仙桃出去逛逛，你们把李治国陪好了。” 何大清起身扶着半醉半醒的张仙桃出了院子，放到三轮车上，带着人走了。 李治国摇头，念叨了句，“傻柱，你是真傻柱啊！” “李治国，你怎么骂人啊！” 傻柱可没喝多，正在夹菜，他家请客得吃回本。 “得嘞，跟哥哥走一个。” 李治国醒悟了，傻柱在感情上面就是个傻子，就不知道怎么搅合别人，只会被别人搅合，不如大茂好使。 傻柱没法阻止何大清找媳妇，现在就看何大清自己的造化吧，这破事他也不管了。 喝完了酒，回家歇着去了。 却说何大清把张仙桃带走后，绕了个大圈子，跑到北边去了。 “仙桃，打哥哥第一眼看上你，就相中了，哥哥想跟你好一辈子。” 何大清说着好话，这会已经到了旅馆旁边，只能说通，就把人给带进去了。 “真想跟我一辈子啊，那以后你挣的钱都交给我咋样？” 张仙桃也趁机提出了要求，没忘记老姑的交代。 “好啊，甭说以后挣的钱，就是以前挣的家底都给你，你要啥就给啥。” 何大清按照李治国交代的，甭管提什么要求，他都答应。“那可说好了，我把儿女都带来，你一起养了。 我爸妈年龄挺大了，干不了活了，你也给接到城里养老，没问题吧。” 张仙桃喝了好几杯，半醉半醒的，看人也是朦朦胧胧的，但没忘记提更多的要求。 “当然没问题，以后你说啥就是啥，都听你的，咱们好好过一辈子。” 何大清心想，是有问题的，给你养女儿没毛病，可养你爹妈，那不是当冤大头吗。 但这话又不当真，甭管那么多了。 “仙桃，你累了吧，前面有家旅馆，我带你去歇会。” “好啊，老蔡，以后我就是你媳妇了。” 张仙桃没想到老蔡看起来挺老实，也是个心急的猴子。 “你叫我啥？” 何大清懵了，这前面都对，跟李治国说的一样顺利，怎么突然就出了意外。 “老蔡啊，你叫蔡全无，你们院里不都叫你老蔡吗。” 张仙桃说着就往人身上靠，下半辈子有着落了。 等嫁到院里，有老姑一家，还有爹妈帮忙，老蔡还不得好好养她全家一辈子啊。 “对对，我就叫老蔡。” 何大清心一横，反应过来了，这个仙桃居然看上了弟弟，把他给认错了。 这女人不行啊，朝三暮四，还想骗老实的弟弟给养全家，不是良配，他不能让可怜的弟弟掉进火坑。 当即，何大清就把人带进了旅馆。 “仙桃！” “老蔡！” “对，我是老蔡……蔡全无！” 没过多久，这回何大清没有贪杯，完事后，赶忙收拾了一番，又把张仙桃拉回院里送到贾家。 “老蔡，可说好了啊。” “仙桃，你放心回家待着，等过段时间，我就到村里去接你。 你明天一早就得走，不然我哥何大清肯定不会答应。 你走后，我找机会，让我哥和傻柱搬出来，到时候就娶你过门。” 何大清想着把人哄走后，就当啥事没发生过，之后在接着找媳妇，他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哎，老蔡，我听你的。” 张仙桃这会头晕，快站不住了。 “东旭！” “来了叔。” 何大清让贾东旭把人扶回了贾家，他就彻底丢掉了包袱。 等他回到家一看，忙问：“傻柱呢？” “他回厂里上班了，哥，你和嫂子咋样了？” 蔡全无坐在凳子上看书，今儿白天歇息，到晚上在出去拉活，大前门那边客源多。 “弟弟啊，你别叫什么嫂子，哥没看上那个张仙桃。 她人品不行，前夫才走了不到三个月就改嫁，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我们老何家沾不得。” 何大清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给累着了。 “啊！” 蔡全无人麻了，动了动嘴唇，不知道当不当讲，其实他可以沾一沾的。 “弟弟，你歇着吧，我去看看李治国。” 何大清打开柜子，从里边拿了两瓶酒，还有一袋生，到后院感谢去了。 “哟，躺着呢。” 老李家的门虚掩着，何大清在门口一看，坏小子正躺在椅子上听收音机，倒是没睡着。 “老何，啥情况，你这就回来了？” 李治国还以为老何这次又要进去了，看来真从他这儿学到了招式啊。 他其实挺佩服老何执着于找媳妇这点，八十岁都还能有心思，这是啥精神啊！ “哎，这回不贪杯，上次大意了，这次还不得吸取教训。” 何大清把酒和生放在桌上，再往门外看了一眼，才说：“那个张仙桃人品不行，居然想让我给她爸妈养老……” 李治国已经坐起身，没关收音机，正好打掩护，好聊天。 “老何，她跟贾张氏有的一拼了，你真找这样的女人，一辈子就给套牢了。” 何大清点头，“可不是吗，就是那张仙桃相中的不是我，是我弟弟啊！” “这怎么说？” 李治国愣了一下，这啥情况，不是老蔡看对眼，是张仙桃想拿下老蔡，我去！ “就张仙桃认错人了……” 何大清把之前的情况说了一遍，“你不是教我甭管她说啥，我都答应吗，我就假装成弟弟，跟她把事给办了，就一回啊，没敢太贪。 现在人已经送回贾家，我骗她回去等着……” 李治国人麻了，“老何，你这可以啊，都有我几分真传。 不是，你这不是坑人吗，这是道德品质问题！” 何大清愣了，你搁这儿给我装，你当初截胡秦淮茹，难道就道德了？ “老何，你这事吧，办得还是可以的。 之后就冷处理吧，酒醒后就当啥也没发生。” 李治国琢磨了片刻，我去，这还真是绝了，何大清变聪明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让仙桃在乡下等着吧。 等过几个月，她想闹也闹不起来，我就没看上她，不说荷，比起春都差远了，不得劲。” 何大清还给点评上了，这辈子不亏。 “得，你赶紧叫上老蔡出去蹬三轮，先给躲躲吧。” 李治国一直欠着老何三十五块钱没还，这可是一笔巨款，关键时刻就不坑人了。 “对，我得躲躲，也不让仙桃和弟弟见面。” 何大清反应过来，连忙溜之大吉，不到半夜不回来。 …… 半下午，贾张氏酒醒了，发现侄女还睡着。 “仙桃，醒醒！” “老姑，事成了。” 张仙桃一醒来，就汇报好消息。 “你和老蔡真的成了？” 贾张氏简直不敢相信，那她和老何不是还有机会。 “真成了，老蔡让我明天一早先回乡下躲躲，别让老何知道了。 等过段时间，就娶我过门……” 张仙桃又说：“老姑，明天等我走了，你帮我跟老何推了这门亲事，让他死了这份心，我就在家等着老蔡。” “这好，仙桃，你放心去吧，你走了，老何就不能惦记了。” 贾张氏想着她正好趁着老何伤心的时候，把人拿下？ …… 第二天一早，天不见亮，张仙桃就提着包袱去了车站，去婆家那房子去了，分过家的，她带着俩孩子单独过。 “老何，在家呢。” 贾张氏这会到了何家，晚了，人就出去蹬三轮了。 “贾张氏，啥事？” 何大清正在吃早饭，昨天半夜才回来，上午要缓缓，歇息一阵在出去挣钱。 “也没啥事，就是仙桃走了，回村里去了，她没看上你，你可别太伤心了。” 贾张氏这话一出，屋里几人表情不一。 何大清是高兴啊，憋着笑呢，人走了就好，没穿帮。 蔡全无一脸遗憾，曾经他也是有寡妇喜欢的，就是差了点胆子。 傻柱差点蹦了起来，嚷嚷着：“这太好了，她看不上我爸，我还不乐意她当我后妈呢。” 贾张氏没管这傻小子，接着说：“老何，你看你，都说别太伤心……” “我不伤心，我命里跟啊，桃啊什么的无缘，我往后在接着找。” 何大清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人只要走了，再找回来就不认账了。 贾张氏急了，“老何，你不能这么想，你跟桃是没啥缘分，但你招啊。 那白荷，王春，不都稀罕你吗，我也带的。” “张翠，你什么意思，你这也太馋了吧，难道还惦记我？” 何大清吓到了，他命里真的不能招，遇到两次，都差点坐牢吃生米了。 “老何你看你，这远亲不如近邻的，要不就凑合吧。” 贾张氏还不死心，老何这条件多好啊，都是东旭的师傅了，跟当爹的没啥区别。 (本章完) 第117章 第117章 “我不凑合，贾张氏，你给我走，你看你介绍的啥亲戚，人品不行。” 何大清连忙把贾张氏赶出了家门，他就是等着春从牢里出来，也不碰贾张氏，早几年都没看上，更别说现在了。 “哎，老何，我知道你是伤心过度，你在认真考虑考虑。” 贾张氏在门口喊了一嗓子，也赶紧走了，她也要脸的，怕被院里说闲话。 “爸，今儿你这事做得对。” 傻柱心里痛快，他就怕贾张氏当后妈。 “上你的班去吧，我做什么，不用你说，我有李治国教我。” 何大清躺床上去了，上午睡一觉。 蔡全无一脸遗憾，不知道下回还能不能遇到看上他的寡妇。 傻柱被骂了也不生气，提着网兜，就出去门去，顺带叫雨水早点去学校，别迟到了。 “李治国，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一直起挺早的啊。”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要去前门街道办，月底了，粮站那边一堆的账目。 因治国庆节的缘故，这月最后一天会提前关响。 傻柱根本不信，转而说：“那个张仙桃回乡下了，一早走的，没看上我老爹。” “这好事啊！”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和傻柱一起往外走，他得去上个厕所，在等媳妇和小京茹出院里来。 “确实是好事，我老爹也真是的，一心就想学我爷爷找寡妇。 我就不同了，以后肯定得找一黄大闺女当媳妇。” 傻柱嘚瑟上了，他总得比爷爷和老爹强，不走老路。 “咳咳……傻柱啊，话别说得太满，我上厕所去了，你慢走。” 李治国感觉聊不下去，你傻柱还不如你爹和爷爷，至少别人是二婚才找的寡妇啊。 没一会，等李治国出来，见媳妇和小京茹已经到了院门口，那就出发。 两姐妹，一人上班，一人读书，他也有兼职，前往街道办。 “淮茹，你在上五天班就休产假，在家好好休息两个月。” “嗯！” 秦淮茹应了一声，已经到厂门口了。 李治国跟着去了红星小学，等小京茹进了学校，他就到街道算账。 随后好几天，都是如此，搞得他跟上班没啥区别了。 国庆节的前一天，全京城一千多家私营粮店，全部完成了改造，成为了国营店。 也到这一天，粮食彻底被管控，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包括在乡下已经禁止私人收粮。 就在这种气氛下，国庆节到了，上午十点，李治国和院里几个兄弟去看了大阅兵。 第一次看现场，感觉挺不错的。 然后在第二天，他就在广播里听到了自己写的歌。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毫无意外，这首歌火了。 还有那首《我们是接班人》，同样在大街小巷里传唱，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小学生长大后在等着接班。 国庆节落幕，三号是周六，跟周日换休了，这天接着休息，至于工资已经提前发了。 “妈，我好像要生了。” 早饭时，秦淮茹刚喝了清火的老鸭汤，忽然肚子就有了反应。 “哎呀，这是起见了。” 秦母是过来人，立马反应过来了。 “姐夫，姐姐快生了。” 小京茹跑屋里叫喊起来。 “要生了？”李治国惊醒后，火速穿戴好，虽然有点急，但已经准备好了。 “妈，你先扶着淮茹到前院，我去看看老何在不在家，若是不在，我就叫板车师傅过来。” 他就近联系了三个板车师傅，总能找来一个人给拉车。 “好嘞，女婿，路上慢点。” 秦母倒是没慌，才刚起见，没那么快，有些到了医院还会等一两天才生，最快也要好几个小时后去了。 李治国去了中院一看，我去，就何雨水在家，别说老何和老蔡，连傻柱都不在。 不过问题不大，两分钟后，他就找了一个板车师傅过来，用板车拉过去的优势在于可以躺着。 “快，都来帮忙，秦淮茹要生了。” “我昨天还在说日子快到了，没想到秦淮茹抢了先，比陈碧华还要先生孩子。” “那可不，你也不看看李治国家过得什么日子，天天好吃好喝的，营养跟得上，孩子还不得早点出来。” 院里大妈，不光闲聊，也纷纷出来帮忙。 李治国这会把秦淮茹扶着上车躺好后，给裹着被子，就叫喊着：“三大爷，来一下。” “来了。” 阎埠贵在院里的，一大早，还没来得及去钓鱼。 “三大爷，你骑我的自行车到协和医院去找……那边我已经交代好了。” 李治国确实早有打点，但也要人先去通知一下。 “好嘞，我这就去。” 阎埠贵骑着自行车就走了，这跟坏小子帮忙，事后别人也会领情的。 李治国跟着又呼喊起来，“二大妈，陈大嫂。” “来了，来了。” 两个大妈赶忙上前。 “麻烦你们俩跟着一起到医院，帮忙照顾一下淮茹。 我妈这边还得收拾东西带到医院去……” 李治国随后又找了几个大妈帮忙，这都是资源，再说了，他媳妇生孩子，全院还不得跟着一起高兴啊。 板车已经出发了，有好几个大妈跟着。 他这边折返回家，帮着岳母把东西带上，在追上去就行，板车速度没那么快。 “李治国，你咋不叫我帮忙啊。” 贾张氏跟了过来，这少了她，总感觉不合群了。 “不是，我叫你干啥，你儿媳妇随时也可能生孩子啊。” 李治国要不是考虑到这点，高低还得把东旭兄弟叫上帮忙。 “哪有那么巧的，我跟你……” 贾张氏刚想说去医院，没准能混一顿午饭，谁知道儿子的呼喊声就来了。 “妈，碧华肚子痛，是不是也要生了啊。” 贾东旭掀开门帘从屋里跑了出来，他学了李治国，让媳妇国庆开始也休产假了。 “真要生了？哎呀，这真是太巧了。” 贾张氏狂喜，心想肯定是个大孙子。 李治国也觉得巧了，反应过来就说：“东旭，快去找板车师傅，给送医院去啊。” “哎，我这就去。” 贾东旭也很激动，当即就要往外跑，可突然又停住了。 “妈，我身上没钱啊。” “没用的东西，妈身上也没钱，你等着我回去拿。” 贾张氏骂了一句，赶忙要去屋里。 李治国忙说：“东旭你糊涂了，板车师傅后给钱的，快去吧。” “哎，我这犯抽了。” 贾东旭立马跑了，心想，还是李治国脑子好使。 这边李治国也顾不上了，先行一步，还是自己媳妇要紧，他还提着一个水壶和一个大袋子，里边有小孩的衣服和襁褓。 岳母拿着新瓷盆，还有一些提前准备好的用品，两人一道很快追上了板车汇合了。 “淮茹，能坚持吧！” 李治国想着这实在不行，他来拉车，脚力那不是盖的，可也不能太快了。 “治国，我没事的，还能忍住。” 秦淮茹抓着男人的手，说不出的安心。 秦母接话说：“头胎都这样，忍忍就好了。等到二胎了，就这点路，板车都不用，走路就能去。” 二大妈也说：“那可不是吗，我当初生光齐的时候，也是老受罪了。 到了光天那会，都没啥感觉。” “我这也差不多，当年缺营养，头胎是受罪。 不过秦淮茹你命好啊，身体养得好，这生孩子了，板车立马就到。 李治国还一路陪着你，老幸运了。” 陈大嫂回忆起当年自己那会，条件跟现在没法比，她坐月子，拢共就吃了三个鸡蛋。 这会，三大妈跟着说：“还有我，在生解放的时候，你三大爷还是个小伙。 我在产房里疼得死去活来，他倒好，搁外边跟人聊天，等我都把孩子生了，他老半天才回来。” “你家老阎算好的了，至少在外面等着，我家老刘那才叫……”好吧，院里大妈争相比惨，同时不忘说着自家男人的黑料。 把李治国都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二大爷、三大爷这些人的黑历史满满啊。 转眼，医院到了，还没到门口，梁医生就带着两个助手迎了上来，旁站着阎埠贵，先一步来通知到了。 “哎哟，还真是这天，我都算着日子的，国庆都在医院值班呢。” 梁医生已经提前收了个大红包，当真是尽职尽责，专门等着给秦淮茹接生。 “梁医生，麻烦你了，来得匆忙，改天在上你家感谢。” 李治国小声说了句。 “还是你对媳妇好啊。” 梁医生心想，要不是这小子有媳妇了，她都想把本家那个叫拉娣的亲戚介绍给李治国，这多好的男人啊，倒是便宜了秦淮茹。 “谁还不对自己媳妇好啊。” 李治国没有多说，这会扶着秦淮茹坐起来，跟着就往医院里面走去。 都是扶进去的，不然还能怎么着，现在医院条件就这样。 很快，到了独立的病房里，梁医生先给检查了片刻，就说：“情况比较好，先休息一阵，我今天就在医院，随时观察到。” 也就等了仨小时，正准备要吃午饭，秦淮茹这边又有反应了。 梁医生连忙放下饭盒过来，安排助手给送到了产房。 李治国本以为，很快就能等到孩子出生，结果愣是等到了傍晚。 也难怪三大爷当初宁可跑外边找人聊天，也没在产房外等着，实在是这顺产的时间有点久啊。 “生了，母子平安！李治国，秦淮茹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 梁医生一脸喜色的从产房出来，她本以为要忙活到晚上去了，情况比想象中还要顺利，而且还是男婴。 没等李治国回话，秦母就已经高兴得蹦了起来，“好啊，大胖小子好啊。” “我有儿子了。” 李治国愣了一瞬间，因为就了前一刻他还在想着是男孩女孩，现在尘埃落定，男孩也好，作为李家的长子，得承担起养老的责任。 回过神来，李治国连忙上前握手，“梁医生，辛苦你了。” “不辛苦，病房那边都安排好了，想住几天住几天。” 梁医生感受到手里的分量，心想，为人民服务。 很快，秦淮茹被送到了病房，秦母手里抱着孩子，用襁褓裹着的。 “淮茹，辛苦了。” 李治国拿着帕子给媳妇擦了擦脸，汗水都打湿了。 “治国，是个男孩。” 秦淮茹脸上绽放着幸福的笑容，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李家有后，她这个媳妇才坐得稳。 “男孩好，以后咱们养老就靠他了。” 李治国这才去看孩子，小脸红彤彤的，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秦母乐呵呵的说：“淮茹营养跟得上，是个大胖小子，皮肤也好，不像村里生的那些孩子，黑黑的不好看。” 二大妈在旁边说：“这孩子鼻子像李治国，嘴巴像秦淮茹，长大了也俊。” 陈大嫂也说：“长得真好看，这可是咱们院里年轻一辈，第一个孩子，跟李治国一样，也是院里的大哥。” 众人一听，可不是吗。 “对了，陈碧华上午也送医院了，这会咋样了？” “她在那边大病房里，下午我去看过，还没进产房。” “已经送进去了，就看今天能不能生，要是能，就和这孩子是同一天出生了。” 几个大妈都没走，院里有两个媳妇生孩子，这可是大喜事。 李治国这边在问过一些细节后，就说：“二大妈，你们也辛苦了一天，走，到外面吃饭去，我请客。” 顿了下又说：“妈，你看着点淮茹和孩子，我等会带饭菜回来。 晚点去通知光明他们，这都还不知道呢。” “好，好，女婿，你快去吃饭吧，你有胃病，不能错过饭点。” 秦母手里抱着孩子，就没放下过，是男孩可就太好了，女儿在李家才呆得住。 不然要是只生女儿，没准哪天就被赶走了。 “嗯！京茹，跟姐夫一起出去。” “好的，姐夫！” 小京茹今天还没上课，也在医院跟着呆了一天。 随即，李治国就带着几个大妈下馆子去了，大喜事不吝啬这点。 四合院大门口！ 秦光明骑着自行车到了，带了不少东西，国庆三天，他跟老爹、三叔，还有弟弟都回村里去了。 带着粮食和不少东西回城里，他是骑车回村，那可是引起了轰动。 这不刚回京城，就给姐夫送东西来了。 “这不是光明吗。” 阎埠贵一眼先认出了李治国的自行车。 “三大爷好，我来看姐夫的。” 秦光明提起自行车就往想院里去。 “哎哟，你姐生孩子呢，在工人医院……” 阎埠贵连忙告知情况，院里不少人都在等消息。 “我姐生孩子了，我这就去。” 秦光明连忙赶往医院。 他前脚刚走一会，就见两辆三轮车到了大门口，蹬车的是傻柱和蔡全无。 “哎哟，傻柱你们回来了，院里出喜事了，秦淮茹和陈碧华都到医院生孩子了……” 阎埠贵又把情况说了一遍，他跟四合院门房没啥区别。 “啊！我秦姐生孩子了，是在工人医院对吧。” 傻柱一听这话，火急火燎的就赶往医院去了。 蔡全无愣了一下，跟着也去医院了，跟李哥儿道喜。 等这两人走后，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带着媳妇回院里了。 国庆节，他回了爸妈老房子那儿，好说歹说，终于啃老成功，给他买了辆自行车。 “三大爷，吃了吗，你看我这车……” 许大茂正想炫耀，可立马就傻眼了。 “大茂，咱院里有喜事了，你秦姐，还有那个陈碧华都到医院生孩子去了……” “什么？” 许大茂人麻了，院里五大进步青年，仨人娶了媳妇，两个都生孩子，他这还没动静呢，这凭啥啊！ “肯定都是生的女孩！” 许大茂这话只敢在心里念叨，真敢说出来，要挨打的。 …… 医院里，等李治国打包了饭菜回到病房，发现又来了不少人。 傻柱、老蔡，还有光明都到了。 亏得这是独立的高干病房，不然还不得影响到别人。 “姐夫，我有外甥了。” 秦光明无比激动，姐姐生了大胖小子，老秦家也能跟着过上好日子了。 “嗯，你姐立大功了。光明，去通知咱爸他们过来。” 李治国本来想自己跑一趟，现在不就省路了吗。 “好的，姐夫。” 秦光明一脸兴奋的出去了，急着把好消息告诉老爸。 “老蔡，你秦姐，呃，秦淮茹她要在医院住几天，到时候找你给载回去。” 他先预约了三轮车，回去就不用板车了。 “好嘞，听您吩咐。” 蔡全无就站在门口，没敢往里边去。 “傻柱！” “干啥啊！” 傻柱一脸乐呵，秦姐母子平安，这是天大的喜事。 “光明带了老母鸡来，你拿回去给炖了，汤熬浓稠一点，记得少盐啊，炖好后给你秦姐送过来。” 李治国想到媳妇不能缺了营养，病房里也离不开岳母，就让傻柱代劳了。 “好嘞，我这就回去炖鸡汤。” 傻柱麻溜的提着老母鸡走了，蔡全无也跟着走了。 大妈们也渐渐散了，回去还有事，也得聊八卦，当然也有到贾家那边去问情况的。 李治国招呼媳妇和岳母吃饭，他看着放在床上的小家伙，想抱一抱，又担心抱不好，就这么看着就挺好。 “治国，你说给咱儿子取个啥名儿好。” 这事上秦淮茹是没有发言权的，都听男人的。 (本章完) 第118章 第118章 李治国想了想说：“今天三号，正是领工资的日子，就叫关响怎么样。” 关响既是领工资，也是给人发钱的这天，都好，不缺钱，才好给他养老啊。 “李关响，这名儿好啊，听着就喜庆。” 秦淮茹觉得好，孩子今天出生，预示着一辈子吃穿不愁，家里房子多，又有家底，这么好的条件，孩子也跟着过好日子。 “关响好！” 秦母早就听说贾家那孩子，想个了棒梗的名，哪比得关响好。 等大人吃了饭，小关响忽的动了，小嘴动来动去，哇的一下就哭了起来。 “小关响饿了，要吃的呢。” 秦母过去把孩子抱了起来。 秦淮茹连忙掀开衣服奶孩子，李治国就在旁边看着。 看了一会，他把门带上，到外面转转，抽支烟在回来。 小一个小时候后，他从外边回来，刚到走廊里就听到贾东旭的呼喊声。 “我有儿子了，老贾家有后了啊。” “棒梗，我的大孙子棒梗。” 贾张氏也嚎叫起来，不过马上就被医生制止了，你贾家啥都没表示，还想大声庆祝，膈应谁呢。 “巧了，棒梗也是这天出生。” 李治国一看手表，这会晚上九点半，比他家孩子小几个小时，棒梗成了弟弟。 “李治国，我孩子出生了，也是男孩。” 贾东旭看到了兄弟，连忙分享喜悦。 “这好，我们是兄弟，以后咱们的孩子也是兄弟。” 李治国拍了拍东旭的肩膀，这情分想传递下去。 “好嘞！” 贾东旭满脸堆笑，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夺妻之恨了，还是孩子要紧。 李治国待了一会，看到陈碧华被扶了出来，贾张氏手里抱着孩子，那啥，皮肤有点黑，瘦了点，这是正常的。 “李哥儿！” 陈碧华一脸笑意，她在院里，没少被李哥儿照顾。 “嗯，好好养着。” 李治国看着贾家一行人去了大病房，条件肯定没法跟高干病房比，这才是正常的操作。 陈碧华是工人，生孩子免费的，一分钱不，已经赚大发了。 他刚想回病房去，就听到了呼喊声。 “女婿！” 老丈人一脸喜色的跑进了走廊，那腿脚比两个儿子都快。 “爸，淮茹生了个大胖小子。” 李治国刚打了招呼，就见两个舅子还有三叔都到走廊了。 一行人到了病房，老秦家在城里的人都到了。 又过了一阵，傻柱端着一口锅进了病房，锅盖一打开，满屋子都是浓浓的鸡汤味。 “秦姐，我先炖了半只鸡，明儿中午在给送半只过来。” “傻柱，谢谢你了。” 秦淮茹一直都知道傻柱是热心肠，乐意助人。 “谢啥啊，你是我秦姐啊。” 傻柱乐呵呵的，在病房里待了一会，亲眼见到秦姐喝了一碗鸡汤，这才走了。 李治国送了出去，给傻柱塞了一包烟，不让人白忙活。 “嗨，你看你，都是兄弟来着。” 傻柱收了烟，他偶尔喜欢来上一支。 “傻柱，这几天就麻烦你给送饭了，仨人的量啊。” 他打算也跟着媳妇吃月子餐，不过等几天还是回院里去方便。 “李治国，那你得省着点啊，别都给吃光了。” 傻柱叮嘱了一番，才走了。 结果遇到贾东旭从一间病房里出来。 “傻柱，这么晚了，你来医院干嘛。” 贾东旭这还饿着肚子呢，老娘让他回去煮饭带过来。 “你管着吗，我乐意。” 傻柱没给人好脸色，这贾东旭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师弟，夺走了一丝丝父爱了。 贾东旭眼神一亮，“傻柱，你蹬三轮车来的吧，载我回去咋样？” “你想得美，你以为你是李治国啊？” 傻柱怼了回去，他可不是随便的人。 “那我载你回去，我会蹬三轮的，你忘了，照相那天我还载过李治国好秦淮茹呢。” 贾东旭想着总比走路好吧，也能练练车。 “那感情好，走吧。” 傻柱带着人出了医院。 很快，贾东旭咬牙蹬着三轮车，载着傻柱前往四合院，没想到也挺累人的。 这会院里的住户都还没睡，一则是国庆刚休了三天，二则院里出喜事了，一天多了两个新生儿，还都是男宝。 许大茂叹息着，这怎么一个女孩都没啊，都生儿子了。 …… 夜里，老秦家的人走了，小关响吃饱后也睡着了。 秦淮茹累了一天，也熬不住要睡觉。 李治国见病房就两张床，他住在这儿也不方便，就说：“妈，我带小京茹先回去，明天带早饭过来。” “女婿，你快回去歇着吧，都这么晚了。” 秦淮茹也说：“治国，你早点回去。京茹，给你姐夫把换洗衣服找好，晚上别光你自个儿睡，给你姐夫盖好被子啊。” “知道了姐。” 小京茹打着哈欠，也扛不住了，平时都是早睡的。 李治国俯身轻轻抱了抱儿子，这才带着小京茹走了，自行车停在楼下的，回去也就一小会的功夫。 “哟，东旭你这是要去医院送饭？” 刚到大院门口，就见贾东旭提着三个饭盒出来。 “是啊，刚做好的饭菜，热乎着送过去。” 贾东旭回了句，就问：“李治国，你儿子的名字取好了吗，我儿子叫贾梗，小名棒梗。” “取好了，大名李关响，小名就叫小关响或是关响都行，这不三号出生的吗。” 李治国却是想着陈碧华开始休产假，两个月后，轧钢厂的岗位到底是给贾张氏还是贾东旭，会不会引发母子大战？ “关响？这名儿也好啊！” 贾东旭差点一拍大腿，他怎么没想到这名，感觉比棒梗好听呢。 “行了，你快去医院吧，别让你媳妇饿着了。” 李治国带着小京茹进院里，亏得很晚了，没有大妈出来聊天。 让他顺利回到家，结果小京茹都站不稳了，太困了。 “姐夫，我去给你打水。” “得，你歇着，早点睡。” 李治国把人搂起，到了屋里先放到椅子上，跟着去打了水过来，小京茹都睡着了。 他一看手表，已经夜里十一点过。 得，他还给当了回奶爸，给小京茹洗了脸脚，换了小衣，抱里屋让人睡下了。 李治国自个儿去冲了个凉，在门前点了支烟，身份晋级，当爹了，还得适应一下。 “姐夫，我要去上学了。” “什么？” 李治国一睁眼，发现小京茹已经穿戴好站在床边，连书包都背上了。 “啊！这不及做早饭了。” 他一看手表，这都七点半了，昨晚睡前，他明明给生物钟暗示了，说七点醒吗，怎么还睡过头了。 “姐夫，你接着睡，我自己去上学，能找着学校。” 小京茹真就打算走了，但也想姐夫能给送送。 “你等等，姐夫这就起了。” 李治国倒是想睡，可媳妇和岳母还在医院，不，现在多了一儿子。 当即他好火速穿戴好，洗漱完就推着自行车出去了。 “京茹，你是吃米糕、油条，还是包子。面条是来不及了。” “姐夫，我想吃米糕。” “得嘞！” 李治国赶紧给买了两个米糕，又给拿了一毛钱，送学校门口去了。 “京茹，下午放学，姐夫或是你大娘没来，你就自己回院里，别给走丢了。” “姐夫，我不会走丢的。”小京茹手里拿出米糕，高高兴兴跑进了学校。 到了班上，手里还抓着米糕吃着，让同学们好一阵羡慕。 …… 李治国跟着去了卖油条的街办早餐店，自个儿吃的豆浆油条，愣是让店老板给煮了八个鸡蛋，在给打包了一大杯豆浆。 他就这么一手拿着杯子，骑着自行车去医院了。 “大爷，你不是卖油条的吗，怎么还给人煮鸡蛋啊。” 有一个早晨吃得起油条的中年男子不解。 “我本来也说不煮的，他说把不煮就把我的油锅给掀了。” 店老板调侃了一句，又忙说：“那小伙是老顾客了，出手大方，不就煮几个鸡蛋吗，顺手的事。” 李治国一溜到了医院，进门就说：“淮茹、妈，我带了煮鸡蛋，一大早起来煮的，这还有豆浆，快来吃早饭了。小关响昨晚上没闹腾吧！” “好着呢，就是睡一觉就得饿，一晚上喂了三次。” 秦淮茹这会坐靠在床上，手里抱着熟睡的孩子，一脸幸福。 秦母把早饭接了过去，说：“女婿，你别煮这么多鸡蛋，吃不了。” “没事，饿了接着吃。中午傻柱给送饭菜过来。” 李治国给倒了豆浆，让媳妇先喝着。 现在没啥月子餐一说，能吃上鸡蛋就是好的，要是条件再好点，能给炖鸡汤，就是贼好的家庭了。 村里生孩子，好些地方，都不去医院，而是找产婆，这是有专门培训的，每个村都有。 小孩有时候带得“贱”才好养活，过于呵护，反而容易老是生病。 “哎！” 岳母心里高兴，女婿就是好，大方，会疼人。 她现在走不开，等过两天回到院里，女婿也就能歇着了，不用来回跑。 “这鸡蛋煮得真好。” 秦淮茹吃着鸡蛋，喝着豆浆，心里就跟抹了蜜一样。 “你喜欢吃，明儿再接着煮，顺手的事。” 临近中午，他去找梁医生询问情况，再了解些注意事项，自己的媳妇孩子，哪能不上心。 这会正好梁医生应该忙完了，才有空闲。 “笃笃！” “请进，咦，李治国是你啊，快进来。” 梁医生脸上瞬间就挂满了笑容，这让旁边的女孩看得一呆，心想，二姑平时不这样的啊，不由好奇的看了过去，来人是一个年轻的大帅哥呢。 “咦！” 李治国刚进门就愣了一下，我去，这女孩，不是那谁吗？ “李治国，这我本家的侄女，梁拉娣。 这不我国庆没回娘家，家里让拉娣给我送东西来了。” 梁医生说是侄女，但其实是隔了一房，梁拉娣的爷爷，是她的二叔。 “你好！” 李治国反应过来，这是年轻时的梁拉娣，还梳着两个大辫子，土里土气的，但是底子好。 “你好。” 梁拉娣有些拘谨，她只是一个乡下种地的，这人一看就知道身份不简单，不然二姑能给这么好的脸色啊。 李治国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心里却不平静，没想到还真有《人是铁饭是钢》的剧情人物。 而且梁拉娣竟然是梁医生的侄女，这不是巧了吗。 但也正常，连《正阳门下》都出现了，人铁的背景本来就在京城郊区。 只是年份还差得老远，会看样子，还是个大闺女，没工作，不然今天不会出现在这儿。 回过神来，就询问梁医生一些注意事项，跟着就离开。 但在出门之前，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梁拉娣，这可是个虎妞。 梁拉娣也忍不住看过去，直到人离开后，还没挪回眼。 “还看啊！” 梁医生出声调侃，倒也是人之常情，就李治国长那样，哪个大姑娘不得多看两眼。 “二姑，我没看啥。” 梁拉娣赶紧扭头，有些不好意思。 梁医生摇头说：“可惜晚了点，李治国他媳妇也是农村出来的，没见人嫌弃过，还紧得就跟个宝贝似的。 要是他还单着，二姑就介绍给你了。” “二姑！” 梁拉娣一个大姑娘，那挡得住这话。 “嗯，不提这事了。拉娣，二姑知道你想出来找一工作。 可你读书不行，进不了单位，二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托熟人，把你送到小厂子去。” 梁医生自己在城里混好了，在娘家那边很有面子，加上她读书那会家里缺钱，二叔可是出钱又出力的，现在梁拉娣找上门来，她能帮就得帮。 “谢谢二姑！” 梁拉娣心想，甭管什么厂子，能当上工人就很好。 “先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来。 刚进来的李治国，他媳妇原本也是村里人，现在已经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 这可是大厂，好考级，福利也好。” 梁医生琢磨了一下，又说：“至于李治国是做什么的，你二姑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拉娣，工作的事你先别急。 既然来了，就在二姑家住几天，在看情况。” “我听二姑的。” 梁拉娣说话间，眼神忍不住又往门口瞄了一眼，却是空空如也。 …… “何雨柱，谁让你上灶的。” 轧钢厂食堂，老班长今天有事来晚了，结果到后厨一看就发现出了状况。 “班长，我不是糟蹋厂里东西啊，这我自个儿带的鸡，给李治国媳妇，我秦姐炖的汤，秦姐生了孩子，需要营养。” 傻柱正拿着勺子在锅里搅合，鸡肉差不多可以起锅了。 “你说李治国媳妇啊，二车间那秦淮茹，那没问题了，给人好好炖。” 老班长背着手走了，他五十多岁了，还想在干几年，别李治国那不讲道德的，真让厂长把他给下课了，那还不得哭晕在厕所。 傻柱咧嘴一笑，上次请假，李治国还说他没胆子说，可他是真说了啊。 老班长这德行，就得让李治国给吓唬吓唬。 这会，傻柱把半只鸡从锅里捞出来，几下就把上面的鸡肉全给撕下来，接着又放回锅里炖，这吃起来连啃骨头都省了。 秦姐刚生了孩子，肯定没啥力气，这吃的得做精细点。 过了一会，看差不多到点，傻柱又给打了三个饭盒的菜，拿了六个白面，鸡汤用一个带盖的搪瓷盆装上，赶忙出厂子去了。 “站住，你这东西哪来的，怎么今天带这么多。” 门卫一下出来把人拦住。 “大爷，这我给李治国送去的，他媳妇生了，在医院等着吃午饭呢。” 傻柱再次把李治国给搬了出来，发现真好使。 “你说李治国啊，那快去，别晚了，替我跟他问好啊。” 门卫大爷立马态度大变，人李治国可尊敬他了，每次来都发烟。 傻柱就知道会这样，李治国那个没道德的，不光在厂里横着走，在厂里也没人敢惹，也就他不给面子。 只要是对秦姐不好，他该教训就得教训。 工人医院里，李治国回到病房等了一会，就见傻柱风风火火拿着饭盒和鸡汤来了。 “秦姐，这我搁厂里后厨做的，到点就给送过来。” “傻柱，谢谢你了。” 秦姐一脸笑容，他男人就是人缘好，大伙都愿意帮忙，尤其是这几个兄弟。 “傻柱，你这可以啊，相当于堂食外带，该多少钱，过会我这边给你拿。” 李治国也就找了个免费帮厨，成本还是要自己出的。 “好嘞！” 傻柱也没推脱，呆了一会，见秦姐喝了鸡汤也吃了鸡肉，这才高兴的走了 “傻柱这鸡汤炖得是真不错，连鸡骨头都给剃了。” 李治国点评了几句，傻柱的厨艺已经可以上灶了，就是被学徒工的身份卡着。 后厨也没多余的灶台可用，就连何大清辞职后，都没能回去。 下午吃饱喝足，他就打算出去遛弯，不能天天围着老婆孩子打转，那就不是京城老爷们。 “李治国！” “梁医生，你找我？” 他愣了一下，这不临中午那会才聊过吗。 “有个事找你打听一下。” 梁医生把人叫到办公室。 等李治国到了办公室，倒是没见到梁拉娣了，琢磨了要不要打听下情况。 (本章完) 第119章 第119章 就见梁医生说着：“李治国，一直没问过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方便透露一下吗？” “那啥……” 李治国麻了，没事提这个干啥啊。 “梁医生，你有事就说，我们都这么熟了，下次我媳妇生孩子还得找你。” “李治国，那我就明说了啊。 刚我那侄女想在城里找一工作，她一个女孩子，文化不高，去给商户干活也不合适。 我就想着让她进厂，以我的能力，最多把她送到郊外的小厂子。 你看，你在轧钢厂有没有什么关系，要是能让她进阿钢厂，以后有机会，我帮你解决一个专业对口的医院工作名额。” 梁医生想到的是换名额，但医院里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有要求啊，不是谁都能干下来，反倒不如轧钢厂工人岗位紧俏，但也差不多对等了。 李治国傻眼了，他像是这么有能力的人吗？他一直都是用金钱开道的啊。 而且老秦家也没人读卫校、学医什么的，这换名额有点亏，但那人是梁拉娣，倒是可以考虑。 “梁医生，实不相瞒，我的岗位情况有点复杂。 我现在没上班，但同时在轧钢厂和农业部待岗，平时靠领津贴和拿奖励过日子。” 这话一出，梁医生都懵了，感觉怎么听不懂？ 李治国又接着说：“梁拉娣有什么特长没？我想办法让轧钢厂特招一个名额吧。” “什么特招名额？” 梁医生感觉又听不懂了。 “咳咳……就是岗位限制条件，但报名人数不限制，但那条件一开始就针对特招提前内定的人。 比如医院现在要招一个四十多岁，女性，有二十多年产科经验，戴着眼镜，短头发，还得是姓梁的医生，你觉得能招到谁？ 这说起来有点夸张，但基本上就是那么回事。” 李治国这话一出，梁医生麻了，仿佛第一次才认识那般，不可思议看着，这是人能想出来的事？ 冷静下来后，梁医生就说：“拉娣她会点焊工的活，我二叔，就是她爷爷，以前在类似于农机站的地方打零工。 拉娣从小就在那儿玩，也跟着学，有点焊工基础。” 李治国听了心想，难怪梁拉娣在原剧里，年龄不大，就是五级焊工，原来是家学渊源？ “行，焊工挺好的。 这样吧，给我一周时间，等招工报名了，我就通知你这边。” 他明儿应该就能搞定，但没空啊，只要不是急事就尽量往后推。 “这就说好了？” 梁医生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李治国到底是在厂里干嘛的。 “大差不差，我跟轧钢厂的杨厂长挺熟的，到时候找他说一下就行。 梁医生，不耽误你了，我也得出去转转。” 李治国当即提出告辞，这还得遛弯呢，下午把小京茹接过来，晚饭也在医院吃。 也就这两天辛苦点，等媳妇回了院里就好了。 其实今天就能出院，但媳妇这不是头胎吗，再住两天观察一下。 算了算，时间够了，他一溜烟去了前门大街，大老婆生了孩子，也得跟小老婆说一下。 看陈雪茹要不要到医院来一趟，家和才能万事兴。 “李治国！” 陈雪茹坐在店里，见男人进来，立时笑了起来，“你怎么今儿过来了，还是下午呢。” “就这会才有时间，走，到里边说。” 李治国到了里边办公室，把人搂在怀里，这才又说：“秦淮茹昨天傍晚生了，是个大胖小子，我给取了个名，叫李关响，你觉得咋样？” “关响？你倒是会想名字啊。妹妹还在医院吗？” 陈雪茹动了心思，想着要不要去看看。 她虽然后进家门，但她年龄大，是姐姐，就要有姐姐的气度。 何况到现在妹妹还不知道她和李治国的事呢。 “在医院的，多住几天观察一下，我过会就得回，还要去接小京茹放学。” 他也就随口说几句，除非独门独院一人宅着，不然就少不了交际来往。 “那我明天去看妹妹。” 陈雪茹想好了，要拿出大妇的气度。 “可以啊，我让老蔡过来接你吧，明天包他的车。” 李治国并不忌讳大小老婆见面，本来以前就认识的，再加上陈雪茹现在说话没那么大大咧咧在，倒也放心。 没在这里待多久，他去接了小京茹，领着去了医院，等吃了晚饭后不久，抱了抱儿子和媳妇，就回院里去了。 “李治国，听说你给儿子取名叫李关响，这名取得可真好啊。” 阎埠贵迎上了打招呼，就是这名，他越分析越觉得有深意。 “凑巧了啊，这不刚好是三号出生的吗。” 李治国不可能聊到给人发工资的含义，那不就成资本家了吗。 “凑巧也是好！” 阎埠贵乐呵呵的，忽的又愁眉苦脸起来，“李治国，你之前说的，我那兼职没法干了是吧。” “干不了了，你后面看消息就知道了。” 国庆前，李治国在街道算账，又跟李主任又聊了两次。 已经明确得知，面粉票只是先行一步，后面很快就会跟着管控大米、粗粮，甚至把红薯干都包括在内了。 什么紧俏，立马就会限购，不仅是京城，另外还有好几个城市会同步跟进 “哎，这影响买自行车了。” 阎埠贵摇头叹息，本来在干一段时间，他就准备买车的，谁知道兼职一下就没了，这月就没赚到几个钱。 “在想办法吧！” 李治国笑了笑，只要有胆子，粮票出来依旧能赚钱，就连聋老太太攒个六十多斤粮票，都能换到十二块多。 但他不能教阎埠贵啊，所以就笑笑了事了，再说别人自己就能琢磨出来。 他急着回去休息，到中院后去了老何家，把老蔡叫出来交代了一番，跟着就往后院去了。 “咦，大茂，忙着呢。我有儿子这事，你知道了吗。” 刚到后院，李治国就给大茂兄弟一个暴击，他有儿子了，有人养老了啊。 “听说过。” 许大茂就不想接这话，可他跑不了，真洗碗呢，今天放电影，回来迟了，给媳妇打包的饭菜，但也要洗碗。 “大茂，加油吧！咱们院里五兄弟，谁都不能缺了儿子。” 李治国话是这么说，但想到另外三兄弟可能真难了。 大茂这辈子结婚早，但娶媳妇这么久都不见有动静，很可能就是天生绝户了。 傻柱倒是能生，可关键是，未必能找到媳妇 再说老蔡，没生儿子的命，光有女儿了。 这么一琢磨，院里岂不是就他儿子小关响和棒梗的天下了？ “李治国，你这话我爱听。 我还年轻，等我跟你一般大的时候，肯定早就有儿子了。” 许大茂笑得很勉强，他这两天有点疑神疑鬼的，既怀疑媳妇唐春燕身体有问题，也怀疑他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成，你好好洗吧！ 哦对了，过两天你秦姐回院里，别忘了来送礼啊。” 李治国琢磨起这事，满月酒可以不办，但礼不能少了。 “送，一定送。” 许大茂知道躲不掉，干脆就认了，等啥时候他有了儿子，这礼，李治国总得还回来吧。 很快，李治国回到家后，洗漱完，就搂着小京茹一起睡了。 “京茹，这有两毛钱，你明天早晨自己起来到外边吃早饭，别迟到了啊。 要是不行，就买了早饭回来，在跟二大妈他们一起去学校，知道了吗。” 李治国打了个哈欠，接送了一天，他不想去了。 “知道了姐夫！” 小京茹给姐夫拉了拉被子，心疼着呢。 第二天一早，小京茹出去了六分钱买了一个米糕，就和院里孩子一起上学去了。 上午，贾东旭从医院回来，正打算洗衣服，突然想起了个事，连忙跑到后院。 “李治国，该起来了，这都半上午了。” “东旭，你先等等，我这就起。” 他一看手表，好家伙，十点过了啊，终于睡了个懒觉，今天媳妇的早饭，他让岳母出去买了，所以不急。贾东旭在门外等了好一会，才见李治国拿着脸盆出来。 “你让我等啥啊，我还得回去洗衣服。” “有个事，我家这不是还有三只鸡吗，我白天也不在家，你倒是经常回来，帮我照看一下这鸡。” 李治国决定考验一下东旭兄弟的忍耐力。 “照看鸡啊！” 贾东旭人麻了，他就馋鸡肉，可李治国的鸡，他不敢动啊。 “不让你白忙活，每天下了蛋后，分你一个，养不了几天，等我岳母回来，你不就轻松了吗。” 李治国再给加码，看一个鸡蛋能考验成啥样，东旭兄弟要怎么分？ 谁知道贾东旭立马就说：“别，我喜欢养鸡啊，让你岳母歇着吧，我没上班前都帮你养鸡。” “这可你说的啊，行，鸡就在笼子里，你看着养。” 李治国说着就去洗漱，再晚就错过早饭，到了晚上少吃一顿，得饿啊。 等他到了医院，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了小老婆陈雪茹的声音，这来得够早的啊，他都给晚点了。 “李治国，快进来，正说到你呢。” 陈雪茹见男人出现在门口，连忙招手示意。 “说我什么？” 李治国走进了病房，心里想着家庭和睦是第一位。 “说你好福气啊，有儿子了。” 陈雪茹脸上带着笑意，这是真夸上了。 “那是！” 李治国见屋里岳母也在，媳妇靠在床上，都挺好的。 陈雪茹在这儿又待了一个多小时才走，李治国给送到了医院外，见蔡全无已经在等着了。 “老蔡，把陈老板安全送回去啊。” “得嘞！” 蔡全无觉得陈老板和李哥儿的关系真好，大着肚子都过来送礼。 李治国把小老婆扶着上了车，说了句，“等两天我在过来看你。” “好啊！” 陈雪茹摸了摸肚子，她肯定也能生儿子。 目送三轮车远去后，李治国才折返回病房。 “治国，刚雪茹姐送了好多东西来，这怎么还礼啊。” 秦淮茹有些为难，虽然知道陈雪茹有钱，可也不是这么造的吧。 秦母也说：“两匹上好的布料，还有好几套小关响穿的衣服……还给了一个大红包。” 秦淮茹跟着说：“红包我看了，里面放着六十六块钱。” “红包你收着吧，她叫你妹妹，这是该给的。 等她生了，我再去还礼就是了。” 李治国没觉得有什么，都是一家的，左手倒右手，还在锅里。 “哎！” 秦淮茹点头，又说：“雪茹姐结婚我都不知道，今天她来，我一看大着肚子，听她说再过两个月左右，就该生了。” “她啊，早就谈着的。具体我也不清楚。” 李治国就没往这上面绕，这会抱了抱熟睡的儿子，傻柱就送午饭来了。 下午，他扶着媳妇走了走，恢复得很快。 转眼又过了两天就出院了，一家子回到院里，而贾家那边前一天就回去了，住在医院里肯定没那么方便。 到家后，秦淮茹开始坐月子，一般是三十天左右。 这天早晨，李治国小心翼翼的搂着儿子，睡得正香，忽的被广播声吵醒。 “各位听众，政务院今日颁布《关于粮食的计划收购和计划供应的命令》。 自今年十一月一日起，我市实行凭面粉票供应面粉……” 李治国心想，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今天是十月十九日，而在三天前，就已经发布了《关于粮食统购统销的决议》。 “治国，面粉票是什么？” 秦淮茹早就醒了，一直在听收音机。 “就是购买面粉的凭证，三枚一套，分为四市斤、八市斤和十市斤。 面粉限购了，幸好咱们家不缺，还有二百多斤。” 就他上次购买的面粉，到现在都没吃完，还见涨了。 另外他在姥爷留下小院和三进大院都堆放了粮食，反正这辈子都不会饿肚子的。 从前年开始，城市里已经在登记户籍，他家现在是三口人，小关响已经登记过了，是能领到面粉票的。 另外对于有工作岗位的农村人，也能领到面粉票。 而对于他岳母和小京茹这样的，就比较坑了。 岳母无工作，而小京茹，不会因为在城里上学，就分配粮食。 不然也不会出现，同一个学校，有人能吃细粮，而有人只能吃黑馍、红薯。 除非鱼跃龙门，考进大学。 “以后家里会缺粮吗？” 秦淮茹有些担忧，儿子还怎么小，可不能挨饿。 “你想什么呢，这不有我吗？接济别人的没有，但我们自己吃还是没问题的。” 李治国拍了拍媳妇的脸，这没点眼力劲啊。 “哎！” 秦淮茹心里欢喜，差点忘了她男人是街道干部。 “你带着儿子，我这起了。” 李治国说着就轻轻把臂弯里的小关响放下。 “嗯，我给你找衣服。” 秦淮茹也跟着起了，她只是坐月子，又不能啥活都不敢干。 “我要去街道一趟，今天就不在家吃了。” 今天刚好是周一，他要去街道兼职，多了一项任务，要审核面粉定量，贼特么复杂。 根据工种、职位、年龄等等，被分成了几十个标准，往后更多，高达一百多个档次。 这月出勤率高，还得给他加工钱才行。 “嗯，路上慢点。” 秦淮茹叮嘱着，等看到老爷们推着自行车出门后，她才返回里屋，这坐月子，跟坐牢也没多大区别。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没等走出中院就被拦住了。 “李治国，出大事了，刚街道来人通知了，从明天开始审核户籍，从下月一号开始要用啥面粉票才够买白面了。” “你之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买那么多粮啊。” “幸好我听了你的，家里还屯了几十斤白面，省着的还没吃。” “李治国，你说以后还能吃到白面吗？不会又回到建国前，一月也吃不上一两次，逢年过节才敢吃顿饺子啊。” 院里大妈渐渐已经李治国当成了院里的风向标，虽然坏小子还是喜欢坑人，可说真话的时候也不少啊。 贾张氏也忍不住说：“我家没白面了，都给碧华做月子吃了，这可咋整啊。” 李治国开口说：“这事吧，别急，听街道的。这其实是好事，以后大家能买多少白面就差不多一样了，这才公平！” 确实是公平，因为就连干部也拿不出太多的白面票出来，粮票制度是在保护老百姓。 “大伙等晚上三个大爷回来了再说吧，街道会找他们谈话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现在说再多都没用，等各个街道的户籍再次审核过后，每户的白面定量自然就出来了。 别看平时大伙为了节省钱，白面买得不多，可如果买不到了，那就出大问题了。 出了院里，他跑去吃油条，就爱这一口，媳妇坐月子吃不了，就不带回去了。 至于岳母那儿，早就吃过早饭，这会也顾不上。 “老板，来两根油条，一碗豆浆。” “哟，李哥儿，今儿不赶巧了，油条卖不了了，白面限购，你听说了吧。” 这家店是属于街道办，消息比一般人还要灵通。 “甭提那些有的没的，给我炸两根油条。” (本章完) 第120章 第120章 李治国说着就把工作证拍到了桌上。 店老板一看就傻眼了，难怪你上次说要掀我油锅，感情是街道干部啊。 “李哥儿，你稍等，我这还发了有面，这就给炸。” 店老板连忙加热油锅，掀开案板上的白布，下面盖着一团发好的白面，取了一些出去，再次搓揉，然后给切了两刀下来。 在用筷子往中间一压，一扯，放进油锅，这油条不就有了吗。 李治国吃饱后，想着以后是真困难了，一根油条得二两白面票，油条就不是普通人能吃得上的。 《人是铁饭是钢》里边，梁拉娣那师傅去开干部会，吃饭时发了一根油条，没舍得吃，给梁拉娣带回来，最后这根油条，让四个孩子分着吃了。 转眼，他到了前门街道办，还没等开始算账，就被主任叫去办公室了。 “主任，你找我啥事啊？” 他这俩月上班都超时了，不能再多，不然就发现他能上全勤班，岂不是悲剧了。 主任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想着说：“不是要你增加上班天数，是关于你的面粉定量在哪里领的问题。 定量是单项制，有岗位的在单位领，没工作的城市户凭户籍建立粮本，只能选其一。” 李治国心想，还真是个问题，他有三个岗位啊，街道干部、农业部技术员、以及冶金部旗下轧钢厂的钳工，另外还是城市户。 “主任，你说我在哪里领合适？” 反正主任知道他的底细，可以听一听建议。 “轧钢厂吧，你还不是正式干部，当工人的定量高一些。” 主任虽然想现在就把人薅过来，但也要为手下的人着想。 “那我听主任的。” 李治国其实无所谓，他不缺白面，但也要做做样子。 别的也没啥事，他回了办公室核算定量，主要是统计一个总数出来，好与粮油总公司对接，让那边备货。 再往后变动就不会太大了，他也就忙这一阵子。 这会到中午就收工，在丝绸店吃了午饭，下午去了轧钢厂。 之前答应了梁医生的事，不能再拖了。 “笃笃！” “李治国，快请进，是不是有什么事？” 杨厂长正在看报表，下月实行白面票，影响最大的是大型企业，像轧钢厂这么多工人，都要吃白面。 而最小的票面是四斤，这怎么流通？ 所以工厂里面要印刷自用粮票，让工人用白面票换成工厂粮票，在食堂里使用才行。 “是有个事，我这边有一个新发明，需要用到一个长期的焊工。 我们厂里恰好就缺这个工种，钳工虽然也能焊，但太大材小用了，也耽误生活。” 李治国顿了下又说：“所以啊，我想找一个有焊工基础的学徒工，这样既不耗费工钱，也不耽误生产，您看怎么样。” 杨厂长琢磨了一下，就说：“你那发明能比得上之前的高档剃须刀吗？是不是也能创外汇？” “那肯定的，这次的发明比之前都要好，不然我能要一个长期的助理学徒工吗，就是我这个思路啊，还不够明确，需要反复试错。” 李治国其实啥都没想到，但他这灵感来了就如尿崩，回头有空几分钟琢磨就完事了。 “李治国，你提的要求没问题。这样，我让分厂给你找一个焊工调过来。” 杨厂长当即拍板，相比起李治国搞出来的发明所带来的影响，一个岗位根本不算啥，肉都烂在锅里。 “杨厂长，这个焊工从外边招吧。 要是调一个过来，我要是用得不顺手，这还麻烦了。 直接从外边招，我根据个人情况，看着资料选一个就行。 要是用得不顺手，就辞退了，再换。” 李治国要的是把梁拉娣给招进厂里啊，必须得找个扯淡的理由。 “这样啊！” 杨厂长陡然间明白了，你这不就是想让厂里送出一个岗位吗。 “李治国，你再跟我透个底，这次的发明是个啥？” “呃，是比较大型一点的，磨刀不误砍柴工，年前就能出来，中途我会在搞点小发明，这不耽误。” 他能说出个啥，这不还没灵感吗，也没个手机查资料啥的。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 杨厂长心想，只要有小发明，这就不亏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焊工岗位，小问题。 “厂长，那今天能发出招工消息吗？就招明天一天就行了。” 李治国也担心报名的太多，不好收场。 杨厂长当即就说：“就一个岗位，大招工就没必要了。 我看就让车间主任，在各个车间通知一下，看谁家有没有亲戚朋友要报名。 你这边还要什么要求，现在就可以提？” “简单！二十五岁以下，有焊工基础，男女不限，户籍不限，只招学徒工，就这些了。 最后用谁，我根据填报的资料来选。 杨厂长，这你可就帮我大忙了，对了，我的面粉票在厂里领，跟我媳妇一起，拿双份。” 李治国算了一下，即便主粮全限购，按轧钢厂钳工的标准，每月是三十六斤定量，他拿双份就是七十二斤。 再加上小关响也有点定量，每月八十斤没跑了，每天就有两斤七两的定量，家里五口人，三大两小，明面上怎么都够吃的。 要是不够，这不还有聋老太太的粮票用不完吗，当初他就提过一嘴。 这会，杨厂长点头说：“没问题，半个小时后，我让车间主任来开会，把这事交代下去。” “那谢谢您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李治国跟着出了厂子，就去了工人医院，这是轧钢厂定点的医院，不能瞎跑。 “笃笃！” “梁医生，忙着呢。” 他找到办公室，敲响了房门。 “李治国，你那边有消息了？” 梁医生已经等了一阵了，当初说好的七天啊，不过这种事挺麻烦的，她也没催。 因为即便她原本想把侄女安排到郊区小厂子也没那么容易，要看岗位有没有空缺。 “幸不辱命，我刚从厂长那边过来。 这会应该已经把招工消息交代下去了，厂门口估计都在贴告示。 对了，梁拉娣那边明天来得及报名吧，我让厂长只留了一天时间，免得报名的人太多，场面上不好看。” 他突然想起了这茬，现在交通可不便利，通讯基本靠吼。 “她在的，上次来了就没回去，这会在一个裁缝店打零工，住在我家里。” 梁医生听了上次李治国说的特招，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当人啊，但这是给侄女找工作，就另当别论了。 “那好，明儿周二，正好梁医生你休假。等错过了上班那个点，你就带梁拉娣到轧钢厂报名。 在门卫那儿直接提我的名字，你就说是帮我媳妇接生的，我跟门卫大爷挺熟。” 李治国这话一出，梁医生又愣住了，你跟厂长挺熟也就算了，怎么跟门卫也熟？ “李治国，谢谢你了，我明儿一早就带拉娣去报名。” “好，后天我抽空到厂里，把她的岗位定下来。 那啥，时间差不多了，我还得回去收衣服，先走了。” 他这真挺忙啊，忙一天了，还不得回去歇着啊。 …… 医院里，梁医生见没啥事，今天也没产妇，就打了个招呼提前走了。 到了裁缝店见侄女在踩缝纫机。 “拉娣！” “二姑，你怎么来了。” 梁拉娣一脸惊讶，这个点不对啊，在等会回到家就能见面了。 “你先出来。” 等人出来后，梁医生就说：“李治国那边有消息了，轧钢厂招焊工学徒，今天就在厂门口贴告示，明天报名，只招一天，机会别错过了。” “二姑，这太好了。” 梁拉娣一脸惊喜，可马上又担心起来，“二姑，我这条件能选上吗？” “应该没问题，李治国说得信誓旦旦的。” 梁医生还是放心的，尤其是听李治国的口气，不似作假。 “二姑，轧钢厂在哪里，我想到到厂门口看看出告示没，上面怎么写的？” 梁拉娣太激动了，不去看看，怕一晚上都睡不着。 “行吧，我带你过去。” 梁医生有自行车的，当即带着侄女到了轧钢厂门口，也是巧了，正好见到门卫大爷在张贴告示。 “二姑，真有呢。这上面写的，轧钢厂招一个焊工学徒，二十五岁以下，有焊工基础，不限城市、农村出生。”“哎，你们是干啥的？” 门卫大爷觉得有点问题，他才刚张贴告示，怎么就有人凑上来看了？ “大爷，我们来看招工消息的。” 梁医生想到李治国的交代就说：“我是工人医院的产科医生，前阵子刚给李治国媳妇接生的。” “哟，你说李治国啊，我们挺熟的。 是旁边这小姑娘要来报名吧，那明儿八点半来，我给送到里边大楼去。” 门卫大爷态度立马就变了，就下午那会，李治国才给他塞了半包烟。 “谢谢大爷了。” 梁医生心想，这真没骗人，她忍不住问：“大爷，李治国在厂里是做啥的？” “他啊，待岗，没做啥。” 大爷都不知道该怎么介绍，那小子缺德，但跟他关系好啊。 “他真待岗啊！” 梁医生麻了，旁边梁拉娣也麻了，一个待岗的，能有这么大能量？ “真的，快休息一年了。” 门卫大爷心想，时间过得真快，铁打的门卫，流水的工人。 …… “哟，你今儿这回来晚了啊。” 阎埠贵正在前院里擦拭鱼竿，平时不用，就得好好保养，这杆子可是立过功的。 “甭提了，在北新桥那边下象棋，输了，拦着不让走。 三大爷你和二大爷谁的棋艺好点，改天帮我报仇啊。” 李治国大吐苦水，决定请外援。 阎埠贵忙说：“那肯定是我啊，你二大爷就是臭棋篓子，每回我都让着他。” “那好，找个时间，你骑着自行车载我过去，帮我下棋。” 李治国也不知道阎埠贵的水平，但精于算计的肯定差不了，不像是他这样的老实人，一般棋艺都不咋地。 “这好，只要下了课，我随时有时间。” 阎埠贵想着，帮坏小子找回面子，没准能得点好处呢。 “就这么说定了啊。” 他说完就要走，没想却被拦下了。 “李治国，听说轧钢厂要招一个焊工学徒，贾东旭已经决定明天去报名了。 没准啊，他又能回厂里上班了，这会人正在老易家里突击培训呢。” 阎埠贵提了一嘴，他也捉摸不透坏小子对贾东旭的态度，但他知乎一声，没毛病。 “什么，我东旭兄弟要报名？” 李治国其实不惊讶，因为这也是给东旭兄弟的考验啊，不然招工条件，又何必卡到二十五岁，直接十八岁就完事了。 上次让养鸡，他真没想到东旭兄弟居然给养得挺好，也没把鸡给烤了。 “三大爷，这不跟你聊了，我去看看。” 他跟着就去了中院，打易中海家门前过，正好看到东旭在里边，正在虚心受教。 “李治国，你回来了。” 贾东旭眼神一亮，没准能帮上忙的。 “啥事，我还没吃饭啊。” 李治国想走，在晚就过了饭点，一个人不好出去下馆子。 贾东旭从屋里跑出来说：“轧钢厂要招一个焊工学徒，我肯定能选上，又是正式工人了，到时候我家就是双职工。” “好事啊！那你好好跟一大爷学，祝你成功选上。” 李治国溜了，忽然觉得好像不该给东旭兄弟一点希望，但也是为了激起别人的斗志，多学技术，这是做好人好事。 “女婿，回来了啊！都等着你吃饭呢。” 秦母迎了上来，帮着提自行车。 “姐夫！” 小京茹也跑了出来。 屋里秦淮茹抱着孩子，等着晚归的丈夫。 “不是，你们等我干嘛，到点了就吃饭。 我最近挺忙，说不准晚饭就在外面吃了。” 李治国赶紧洗手进了屋，抱了抱小关响，这就开饭了。 “妈，下次真别等我，你们早点吃，不能饿着。” “就等一会，饿不着。” 秦母乐呵呵的，瞧瞧，还是女婿会疼人。 不过，她马上想起一个事，“女婿，我听说下月就要用面粉票了，妈和京茹是农户，这能有票吗？” “妈，你和京茹没票的，只有上班有岗位的，还有城市户才有面票。 妈，这事你别担心，我和淮茹是双职工，加上小关响的定量，够一家人吃了。 再说咱家这还攒了二百多斤白面，百来斤大米。 另外前门街道那边，我有补贴，反正啊，家里不会缺粮，就是后边要搭着买点棒子面等粗粮了。” 这也是无奈之举，你不吃棒子面，也得买。 “粗粮好，搭着吃，家里也不能顿顿细粮，说出去别人都不敢信。” 秦母放心了，在女婿家是细粮搭粗粮，放在以前在村里就是粗粮搭细粮，现在可是神仙日子了。 闲聊中，就把晚饭吃了，李治国小喝了半杯，等把媳妇送回里屋继续坐月子，这不能吹风啊。 他就到屋外去抽一支烟，等会洗漱了好休息，今儿累了一天，也不遛弯了。 “大茂，忙着呢。” “不忙，就两个人的碗筷，顺手的事。” 许大茂见人出来，这碗洗不下去了，干脆主动出击，过去聊会。 “李治国，出白面票了，明天就到街道登记呢。” “早晨就听说了，大茂，你家也是天天细粮的，这苦日子要来了。” 李治国随口调侃，真说起来，院里就他和许大茂家日子最好过。 他能啃老，许大茂和唐春燕也能啃老，这不就混成上层住户了吗。 “苦啥啊，不都这么过的吗。” 许大茂没在意，他见左右没人，忽的低声说：“李治国，我听说，你跟医院里的医生关系挺好的啊。” “你打哪儿听到的，还行吧。” 李治国一愣，大茂兄弟这是话里有话？ “就给秦姐接生的那个梁医生，可是工人医院医术最好的，我想让春燕去检查一下。” 许大茂没把把话说完，但别人肯定能懂。 “不是，你怀疑春燕不能生？” 李治国麻了，你特么怎么不怀疑你自个儿？ “哎，你小声点，别让春燕听到了。 我想让春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检查一下，你有办法吗？ 算兄弟我求你了，你都有儿子了，兄弟我可是送了六十个鸡蛋啊。” 许大茂自己搞不定梁医生，搭不上关系的。 “行！白面票到手后给我十斤，你在往我家送十块钱，这事我帮你办了。 你到时候扯个借口，我把春燕带梁医生那里去，不是我吹啊，梁医生就跟我亲姐一样，关系好着呢。” 李治国想着，或许让大茂早点意识到问题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好，明儿我就送钱。” 许大茂虽然肉疼，但相比起要儿子的问题，就不算什么了。 关键这事除了李治国，别人办不了！ “早啊，东旭！” 一大早，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也学着李治国那般跟兄弟们打招呼，有面儿。 “许大茂，你甭得意，哥们这就能回厂里上班了，当焊工。” 贾东旭今早晨又支棱起来了，让老娘给做的早饭，碗不收拾了，衣服也不洗了。 想想还是当工人好，在家里有地位。 许大茂问了句，“这事李治国知道吗？” “知道啊，昨儿我就跟他说了，他还祝福我呢。” (本章完) 第121章 第121章 贾东旭不经意瞄了一眼自行车，痛心，院里五兄弟，就他靠双腿走路。 “知道就好！” 许大茂心想，你贾东旭就是个大傻子，到现在还不知道李治国就喜欢坑兄弟，还今早晨还能睡大觉，那你肯定就当不了这焊工。 众人皆醉我独醒，许大茂感觉痛心。 …… 早晨七点半，梁拉娣就到了轧钢厂门口，在旁边看着浩浩荡荡的工人走进厂里，。 一直等到八点半，她才去了门卫室，还好那个大爷还认得她，一路把她带去办公楼。 “小姑娘，你就在这儿报名，完了自个儿出来，别乱跑。” “谢谢大爷。” 梁拉娣见里面已经有几十号年轻人，全是男的，她一个乡下丫头，能选上吗？ 忐忑的填了表，就让她后天到厂门口看公示栏。 “贾东旭，你不是病退了吗，还是钳工啊，怎么也来报名？” “就是啊，我认得你的，你跟我哥唐如德是一个车间，你这不讲道德了啊，你来了，我们还能有机会吗？” “贾东旭，你有病，不能报名，有了岗位你也干不下来。” 一群年轻小伙把贾东旭围住，要不是打人会犯事，这都想动手了。 梁拉娣从旁边经过，听到这些，更担心了。 …… “李治国，起了吗？要去街道登记了。” 贾张氏在李家窗外叫喊，不止她一个人，旁边二大妈等人，都要去街道的。 “来了。” 李治国小心放下臂弯里的小关响，这种感觉很奇妙，没儿子之前，他觉得自己还是个宝宝。 但真的等抱着儿子时，感受到小关响的呼吸和温度，渐渐明白了一种叫父爱的情绪，有人养老了啊。 “治国，要不让妈去街道吧，她出去买菜，很快就回来，你在睡会？” 秦淮茹早就醒了，在旁边踩着缝纫机。 “这不行，必须户口本上的人去登记审核，还要领面粉票。” 这规定一直很坑，连院里的聋老太太都要去街道。 “老太太这怎么去，老何家里有人在吗？” 李治国问了一句，聋老太太是他的房东啊。 “何大清在屋里。” 孙二娘连忙回话，她懂了坏小子想干嘛。 “这不是巧了吗，让老何蹬三轮载老太太过去。” 李治国说着就去了何家，没一会就把何大清带了出来。 别的不说，原剧里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后，聋老太太对傻柱那是没得多。 没一会，何大清就载着这李治国和聋老太太出发了。 速度不快，跟大妈们一道的，等到了街道一看，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都让一让，先老人先登记，这是我们院里的低保户。” 李治国扶着聋老太太就往前面走。 排队的人一看老太太这模样，走路都要人搀扶，连忙让出位置，让人到了前边。 “老太太，你的户籍本呢。” “带着呢。” 聋老太太掏出一个本子，递给了工作人员，很快就核定好，每月十四斤面粉票。 目前这个核算不是固定的比例，大约在未来定量的五成左右，因为面粉票最小面额是四斤，不然老太太应该还能多一斤多的白面。 等到以后出了粮本，就能精确核算了。 “老太太，这是面粉票，您收好了。” 工作人员很客气，尊敬老人是传统美德。 “好，好！” 老太太把白面票捏在手里，没有急着收起来。 李治国顺势把自己的户籍本递了过去说：“我家三口人，我和我媳妇都是工人，在厂里领票。我儿子出生不到一个月。” “嗯，李关响，咦，这名儿取得好，刚出生的婴儿每月四斤面粉票，以后随着年龄增长，量也会涨。” “好嘞！” 李治国把面粉票拿到手，小小的一张纸，倒手一卖至少都是八毛钱。 “老太太，我扶您到车上休息。” 他把老太太送回三轮车上，等会在让何大清载回去，他也搭个便车。 院里大妈们还在苦哈哈的排队，但前面处理的速度很快，也就等上半小时吧。 “大孙子，太太给你四斤票，剩下十斤要给翠云。” 聋老太太忽然拿出一张票递了过来。 李治国愣了一下，摇头说：“太太，我这不缺粮票，你自个儿收着吧！” “大孙子，你家五口人，你那岳母可没票的。” 聋老太太挺精明的，出去卖粮票都知道讲价，一分钱都要争，现在能送票，倒是反常。 “我家够吃的，要不，太太，你给我攒着，等哪天我缺粮了，在找你要粮票。” 李治国开了个玩笑，老太太的恩惠他可不能要，烫手山芋。 万一哪天老太太突然锁门，这不增加他的家庭负担了吗。 “哎！那我给大孙子攒着，谁都不给。” 聋老太太这才把面粉票贴身放好，坐在三轮车上，看着排队的人群也觉得喜庆。 李治国干脆也坐车上了。 “你们看，坏小子居然能和老太太聊到一块去了。” “你们说老太太的白面票能保得住吗？” “不至于吧，李治国是缺德，但到现在也没坑过老太太。” “我觉得也不像，李治国对老太太挺好的。” 这话一出，几个大妈把人盯着，都到现在了，你难道还没看清楚李治国的真面目？ 他哪里是照顾老太太，就是奔着不想排队去的。 何大清站在大妈们后边也在排队，院里就那么几个不上班的男人，他家占了俩，领粮票，他是户主不能让弟弟来。 然后就是便宜徒弟贾东旭，结果今天去厂里了，就剩李治国。 忽的贾张氏回头，满脸堆笑的说：“老何，之前说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是，翠，你也太馋了吧！” 何大清想躲，别老是惦记他，这根本就不可能。 “你说馋白面啊，那谁都爱吃啊。” 贾张氏还没死心，只要何大清一天没娶，她就还有机会。 等她顶岗去了厂里当了工人，老何总能想通了吧 李治国没急着走，等到院里人纷纷换到了面粉票，这才一起回去。 “东旭！” 忽的，他看到兄弟了。 “李治国，你怎么和老太太一起？” 贾东旭一回头就看到人群，他刚从轧钢厂回来。 “别愣着，过来把老太太扶进去。” 李治国把东旭兄弟叫来，这就不用甩手给一大妈了。 等回了中院，一时半会走不了，陈大嫂提了一根长板凳出来，一块坐着唠嗑，聋老太太也没回屋。 “东旭，你也一块啊。” 李治国把人叫住，再不聊聊，万一东旭真回厂里去了呢。 “哎！” 贾东旭飞快拿了一根小板凳出来，不跟老娘一块，挨着李治国旁边坐下，如今身份不同了，他马上又能当工人。 “大伙说，这白面票是怎么定的啊，我家解娣才四斤，小关响和棒梗这都四斤了。” “好像是看年龄还是咋的，分不太清楚。” “李治国，你是咱们院里脑子最好使的，你知道咋算的吗？” 这聊着就给扯到坏小子这里，谁让人一天天在外面瞎逛。 “按定量来的！” 李治国索性就说几句：“面粉票是细粮，咱们居民的主粮分了好几十个定量标准。在根据定量，大概给五成左右的面粉票，起步是四斤。 越是干重体力活的定量越高，像是钢铁总公司的炉前工，定量算的六十斤，其中有三十斤白面，差不多是最高的了。 轧钢厂工人基本上是三十多斤的定量，其中有十八斤白面票！ 另外就是用脑的岗位定量低，三大爷的白面票就只有十四斤。 再有两岁以下，三岁到六岁，六岁到九岁……随着孩子长大，定量越高。”众人一听，有些一下就明白，也就琢磨了会，又问了几句才搞清楚了。 李治国却在想，等到了三年困难时期，定量好像直接腰斩到二十斤。 成年人每天六两多的粮食，也就两个二和面窝头，一把红薯干。 “李治国，你懂得可真多，那咱们拿着面粉票，下月是不是随时都能买到白面？” 孙二娘问了句，她家孩子也多，馋白面吃。 李治国摇头说：“下月一号面粉充足，以后每月三号和二十四号充足。 面粉的量说不准，比如外面有一百斤票，但可能就只有九十斤的库存。 不过只要票在手，迟早能买到的，别排在最后边就行了。” “明白了，那我们到一号那天还是得赶早。” “有面粉票了，价格咋样，还给咱卖高价粮吗？” 有大妈关心起价格来，别看面粉票不多，但也不舍得买啊。 “价格大概一毛八，比去年那会涨了一分，倒是比以前的私营店好多了。 对了，各位姐姐，要是你们手里有用不完的面粉票可以均给我。 我用棒子面换，正常邻里间换东西，不犯错误。” 这事他专门询问过的，如今农户卖点自家产的农副产店不算啥，有个界定的标准，基本很难超过。 住户攒点自家剩下的票，拿去送人或是卖了，换东西什么的，也不犯错，不然农民手里哪来的粮票？干部怎么顿顿吃白面。 但不能收购一大堆票在手上。 众人一听，有人动心了，虽然都知道坏小子缺德，经常坑人，但还是挡不住啊。 “李治国，你说怎么换？” 出声的是贾张氏，她馋白面的，但家里东旭马上就是工人，加上儿媳妇的，在加上往后她的。 一门三工人，那么多白面，咋吃得完啊！ “一斤面粉票换一斤棒子面，或一毛钱。” 李治国开了一个市场价，因为定量只是有了算法，还没实施，现在管控的是白面。 除了京城，另外有三个大型城市在作为试点，这都年底了，明年在搞一年，等到五五年，全国都要跟进发行粮票。 “这么多啊，那挺好的啊！” 当即有大妈心动了，面粉票是免费发放的，攒下十斤，拿给坏小子就得换到十斤棒子面或是一块钱呢。 “童叟无欺，都这个价，我换来自个儿吃。家里小京茹和我岳母，还有我那读初中的小舅子都没有票，我又经常下馆子，白面不够吃。” 这话一出，众人点头，但坏小子这不叫负担重，因为赚得也多啊，老丈人和大舅子都在交工资的。 “李治国，我均十斤给你，你给钱就好了，我下月自己买棒子面。” 蒋大妈率先吃了螃蟹。 “好，一块钱这就给你。” 李治国直接现场交易了，他手里的白面票越多，越是安全。 “我均十四斤给你。” 贾张氏豪气的把到手的面粉票拿了出来，一斤不留。 “妈，你都换了啊，不给留点？” 贾东旭忍不住出声了，这不过日子了？ “留啥啊，东旭，你糊涂了，面粉票下月才能用，到了下月咱家还差票吗？这不还有你和碧华的票吗。” 贾张氏把票递到了李治国手里，拿到了一块四毛钱，这不就又攒下养老钱了吗。 “李治国，我能用十八斤面票都换棒子面吗？我家粮食这月不够吃。” 又有大妈直接刷新了上限，飙到一个轧钢工人的面粉量了。 “没问题，下午我跑一趟，把棒子面买回来。” 超市没有如今的棒子面，还真得去跑一趟才行。 这会手里的票多了，就能凑出成套的了，也就是三种面额都有，俗称开门票，未来能卖一万块钱。 如今了两块二毛钱，或二十二斤棒子面，升值空间大大的。 此时，五十斤面粉票到手，李治国乐呵了。 他正准备收工回去歇着等吃饭。 突然就遇到大单了，三大妈陡然说：“李治国，我换四十六斤棒子面。” “多少？不是，三大妈，你是个狠人啊，家里不打算过日子了。” 他都懵了，三大妈这是梭哈了啊，就剩三大爷手里十四斤白面。 “咋不过日子了，这不还有你三大爷的票，够混着吃二和面了。” 三大妈想的是赚钱，少吃白面不就赚到四块六毛了吗。 “换！” 李治国紧急出手，因为再等等到了十二月，最多翻了年，定量一出来，白面票的价格直接就翻倍。 “哎！” 三大妈连忙把到手的面粉票都拿了出来。 李治国直接给点了钱，火速完成交易，跟着就回家去了。 够了，已经换了九十八斤，超过百斤就扎眼。 “这坏小子身上就是有钱，十来块呢，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 “可不是，他这买的可是高价粮，相当于了两毛八买白面来吃。” “谁让他胃不好呢，吃不了粗粮。” 贾东旭听到这里，双眼通红，他也想顿顿细粮，快了，等回了厂里上班。 十月二十二日，星期四，阴！ 一大早，李治国到了院里水槽边，拧开水龙头，捧起凉水洗了把脸，这才清醒了点。 今天也有事，下午约好了带小老婆去孕检，预产期是元旦前后，很近了。 “李治国，早啊！” 许大茂自从啃老成功，最近越来越自信，可突然想到那件事就歇菜了。 “早！” 李治国随口回了句，今天打算和两个兄弟一起进厂。 “那个，就那天说的事，你别忘了。” 许大茂声音压得很低，这得保密。 “忘不了，等我约个周二，梁医生休班那天，就春燕一个病人，神不知鬼不觉的。” 他最近没空，等有时间在安排。 “这好！” 许大茂满意了，钱没白。 “过会一起走，我今天也去厂里有点事。” 李治国拿起牙刷洗漱了。 许大茂也拿起牙刷，这都是跟这小人学的，跟着说：“你去厂里干嘛，贾东旭的事？” “跟他无关，我领票啊，完了给我那小舅子送点过去，呸！” 李治国吐了口唾沫，不是针对兄弟。 “那好，一起走，我也有自行车。” 许大茂咧嘴一笑，跟着就猛刷牙，至少这劲道，他比起李治国来要狠一点。 早饭过后，秦母去送小京茹，要和院里大妈一起，就分头走。 李治国快一步到中院拦下了傻柱，给他当个车夫。 “我驮着你啊，没问题！” 傻柱接过自行车，把网兜挂上边，这感觉不就来了吗。 许大茂跟了出来，刚停下车，连忙把卷上去的袖口给放下来，刚才洗了碗呢。 仨人，两辆车，从院里经过，这让在屋子里的贾东旭一脸羡慕。 “东旭，快别看了，明天没准你就又是工人了呢。” 陈碧华踩着缝纫机，棒梗的尿布不够换了，在给缝两张。 “哎！” 贾东旭放下窗帘，说：“肯定得选我，我师傅一大爷会帮忙打招呼的，我刚看李治国好像也要进厂，估计是领面粉票去了，应该也会帮我说话的吧。” “嗯，李哥儿人很好的。” 陈碧华有一阵子没见过了，她坐月子呢。 贾张氏这会手里还捏着半个窝头，她想吃白面了，可家里就剩了一点，得紧着儿媳妇，这才有奶给大孙子棒梗吃。 趁着儿子儿媳在说话，她轻手轻脚去了角落里的厨房，打开锅盖就抓了一个鸡蛋在手里，还剩一个给儿媳妇，够营养了。 “东旭，你看着点家里，妈出去买菜了。” “去吧妈，也整点肉吧，咱家要过好日子了。” 贾东旭馋了，等着老娘出去后，趁着媳妇不注意，过去打开锅盖从里边抓了一个鸡蛋，这就没了，媳妇不差这点营养，都吃白面呢。 (本章完) 第122章 第122章 “媳妇，我出去遛个弯，过会回来。” “去吧东旭，别跑远了。” 陈碧华等东旭出去后，掀开披着的外套，从里边拿出了两个鸡蛋，在缝纫机上敲了一下，剥了起来。 这是早晨她起来蒸窝头的时候，多煮的，不然锅里就两个鸡蛋，还不得被婆婆和男人偷摸去了啊。 家里的鸡蛋，还是院里住户送来的，这也是院里的规矩。 谁家生孩子了就送点鸡蛋过去，等自家生了孩子别人又给还回来，除非生不出，或是生得少，就亏惨了。 …… “妈，昨天下午那会，治国不是买了棒子面回来吗，中午我们蒸点窝头来吃吧。” 秦淮茹到厨房看了看装粮的大缸，还有柜子里，细粮都多着呢，但也要紧着吃。 “得，妈中午吃窝头。” 秦母知道家里的棒子面是女婿顺带买的，昨儿在院里给换了百来斤的高价面粉票呢。 “妈，我说的是蒸二和面窝头，我们一起吃，治国中午不在，咱们省着点。” 秦淮茹怕顿顿吃细粮，以后就吃不了粗粮，那可不行。 “哎！那就混二和面，多发一会，也软和。” 秦母知道女儿心眼不坏，就是随了她奶奶，打小就节省，没少亏待娘家人。 临近中午，提早吃了饭过后，秦母见没啥事，家务活都做完了，就出了院子，愣是快步走了一个小时，到了东琉璃厂的三进大院。 到了院里就抓紧时间做家务，打扫卫生。 忙着就忘了时间，转眼小儿子就回来了。 “妈，你啥时候来的。” 秦光友放下书包，脑袋累但是心不累，都到城里读书了，还能不好啊，勇争倒数第三。 “过中午就来了，光友，你和光明平时把院子打扫干净一点，这可是你姐夫的，以后要留给小关响。” 秦母既然到城里了，要给女婿带十几年孩子，那肯定想在城里养老，这院子多好。 “哎，我外甥就是命好，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呢。” 秦光友忽的想起了什么，说：“妈，有个事一直给忘了，就国庆回去，外婆让人带话来，问你元旦去她那儿吗？外婆六十大寿呢。” “去啥啊，多费钱。妈就是给你外婆拿再多钱，最后还不是到你几个舅舅那儿去了。 妈这也走不开，到时候托人给你外婆带件大红衣服，再送一包白，她紧着点泡水，能喝好久。” 秦母抬头看了看天色，连忙放下扫帚，“光友，我得回去看着你外甥小关响了，得空了再过来。” “哎！妈，这没准啊，哪天周末，我姐夫又让下馆子了呢。” 秦光友念叨了一嘴，惦记上了，也有一阵子没到外面吃大餐。 “你就知道吃好的吧！也就你姐夫肯惯着你，要是换你姐啊，就没准了。” 秦母想起女儿上次那事，却也没啥，这不有女婿在吗，会疼人。 秦光友见母亲走后，就念叨起来，“你还说我姐抠门，我姐这样还不是随了妈你啊！ 外婆六十大寿，就一件红衣服，一包，那衣服肯定是找人做的，这才几个钱。” “唉！还是姐夫好，有钱，还大方。” 秦光明到了他那间耳房，从柜子里翻出三块多钱来，之前姐夫暗地里给了他五块钱零，这还剩不少呢。 正好老爹他们还没下班，他出去买根小麻吃了垫垫底。 …… “阎老师，你的饭盒，咋又是窝头，不整点白面？” 红星小学食堂里，还没到饭点，教师可以先打饭的。 “在家天天吃白面，中午就想整点窝头。” 阎埠贵也是鸡贼，食堂里白面五分钱，窝头三分，这都贵了，他是自己带窝头装饭盒里，拿到后厨给加热。 在两分钱打一份素菜，中午不就能吃了吗，还管饱。 他拿了饭盒，不怕指指点点，就在食堂里吃，完了方便洗饭盒。 没一会，就见一年级的学生拿着饭盒飞奔而来。 “大婶，我要一个白面，一份土豆。” 小京茹把饭盒递了过去，里边还是七分钱。 “哟，小京茹，这月的白面还是五分钱一个，下月你要吃白面，就要你家大人提前拿面粉票来换粮票了，一个白面二两票，知道了吗？” 食堂大妈记得这小姑娘，每天都吃白面。 “知道了。” 小京茹拿着白面和饭盒，等着几个要好的女同学打好了，这才一起回教室去吃。 阎埠贵嚼着窝头，看到这一幕，直摇头，他居然还没一个乡下小丫头吃得好，谁让别人有个好姐夫呢。 李治国那坏小子不缺白面票啊，每月他家都能供应近五十斤，以后等孩子大了，还得往上涨，这给攒攒，他离买自行车越来越近了。 …… 轧钢厂食堂窗口，李治国一手捏着俩白面，一手拿着饭盒，扭头就走。 “哎，你还没给钱呢。” 窗口打菜大妈估计是新来的，不认识厂里的道德模范，能不给钱？ “哎，这我来给，算我的。” 许大茂赶紧把钱递了过去，又说：“给我来一个白面，一份土豆。”。 等许大茂拿到饭盒，见李治国已经占了座位，这都不知道说啥了，吃个食堂居然让他请客。 “大茂，你这胃口不行啊，就一个白面？” 李治国不缺油水，但中午和晚上也要四两主食，不然总觉得饿，估计是胃不好的原因吧。 许大茂压低声音说：“哥们一上午都在办公室坐着的，啥事没干，没饿啊。” “可以啊，大茂，还是你这放映员岗位靠谱，比傻柱强多了。” 他刚说着，没想人就来了。 “嗨，你们俩咋一块了。” 傻柱手里拿着饭盒，后厨吃饭也要给钱，但可以多打一点啊，给两分钱能打出五分钱的菜，油水也足。 甚至白面都可以故意蒸一些大号的，这么大的厂子，吃不穷。 最后还能打包剩菜，这也是后厨默认的规矩，也因为炊事员工资比工人低。 “这不，李治国刚忙完，我专门拉着他请客的。” 许大茂这话说得含糊，能让人误会是李治国请他，有面儿。 “那你可真够大方的。” 傻柱可不会相信，却说：“贾东旭报名当焊工，选上了吗？” “这你得问李治国，他应该清楚吧！” 许大茂有预感，这小人跟招工的事有关，不然能忙一上午还没走？ “我也不清楚，上午我下车间了。” 李治国不会留下把柄，又聊了一阵，饭也吃完了，那就撤。 “傻柱，帮我把饭盒洗了，就放后厨吧！” “不是，凭什么让我洗啊。” 傻柱不乐意了，他是炊事员，不是洗碗工。 谁知道许大茂接话说：“傻柱，都是兄弟，你帮李治国洗个饭盒怎么了，顺带的事。” “大茂说得对，傻柱，做人不能只想着自个儿，洗个饭盒能把你累着了？ 那啥，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一步。” 李治国一溜烟跑了，自行车就停在食堂门口。 傻柱还是不乐意，“我说许大茂，你啥时候跟李治国的关系这么好了，还请他吃饭。” “哥们乐意，你管着吗。院里五兄弟，他跟我关系最好。” 许大茂嘚瑟的拿着饭盒走了。 李治国上午被杨厂长抓了壮丁，让他设计一个礼物，用来送给上面的领导。 他直接搞了一个汽车模型出来，找了几个高级工当壮丁，手动加工了出来。 就当是换一个岗位，至于梁拉娣进厂后，他就不管了，等提高了焊工技能再说吧。 他这会火速去了丝绸店，下午约好了带小老婆去孕检。 …… 冶金部第一主任办公室。 毕建华盯着桌上的模型，半晌说了句，“这是天才般的头脑啊，鬼斧神工。” “可不是吗，我看到模型的时候都惊呆了，这种外形，以往我从来没见过。 问了之后，才知道是李治国自己设计的，这是随便就能想出来的吗？” 杨厂长都现在都没回过神，太不可思议了。 只见桌上放着一辆载重汽车模型，车头、车门、车厢、轮子、车窗、座位、方向盘等全都有，甚至连纹路都清晰可见，看起来跟真的一模一样。 毕建华点头说：“建国四年了，我国有一百多个品牌的汽车在公路上行驶，但没有一辆是我国自己制造的。 上面很重视这件事，今年七月份，吉春那边，第一汽车制造厂举行了奠基仪式，目前还在建设当中。 上面要求，力争三年建成，也就是说还有两年多时间，就要见到我国第一辆载重汽车。 我觉得李治国同志设计的汽车外形比市面上所有的汽车都要好，美观，实用，大气。” “毕主任，那要把汽车模型交上去吗？” 杨厂长原本是给毕主任准备的生日礼物，没想到还能跟着立功？ “交上去，一刻都不能等。不管用不用，上面肯定会高兴，这是我国自住设计的载重汽车，哪怕只是个模型，都意义非凡。” 毕主任坐不住了，立马让秘书去通知司机。 至于杨厂长还不够资格跟着去，但也高兴啊，挥手着目送毕主任坐车离去后，他想着，这次李治国怕是捞到天大的功劳了。 区区一个焊工岗位，得值。 等过了年，要不破格把李治国升到二级工，别人又没领工资，问题不大。 却说毕主任在把汽车模型交上去后，就在外边等消息，那里边他也进不去。 本来以为今天可能要白等一下午，上面日理万机，未必有时间观看。 谁知道，只等了十几分就有秘书推开门说：“毕主任，领导看了你带来的模型后，很是高兴，说这就是他想要的汽车。 你现在快跟我去见领导，要说好话。” 秘书没有把话说完，因为领导想要明年就见到这辆车，可一汽那边场地都还在修建，哪来得及，他怕毕主任扰了领导的兴致，影响不好。 “明白！” 毕建华可不傻，又不是冶金部制造汽车，他只是来送汽车外观设计。 半个小时后，毕建华一脸狂喜的回到车上，手里拿着一副题词，上面写着《第一汽车设计师》。 虽然这不是给他的，但对于冶金部来说也是无上的荣誉。 等回到办公室，他第一时间打电话去红星轧钢厂。 “老杨，你带李治国过来一趟。” “主任，带不了，您忘了李治国同志在养病，他没在厂里上班啊。” 杨厂长麻了，他一个厂长居然找不到工人。 “真忘了，刚太激动了，领导亲自给李治国题词了，第一汽车设计师啊。 你现在就通报全厂，晋升李治国同志为二级工，每月领三十块钱养病津贴。 你让他媳妇通知他明天到厂里，你给带过来。” 毕主任倒是想直接给李治国晋升八级工，甚至是工程师，但不能过分破坏规矩，只能一步步的来，这是个人才啊，给了太多的惊喜。 “主任，他媳妇生孩子了，还在做月了，休产假了。” 杨厂长再次麻了，两口子他都找不到人。 “不过，主任你放心，我让他院里的工友代为通知，不行就我明天亲自去找他，给您带过来。” “好，明天我都在办公室，随时来都行。” 毕主任放下电话，过了好一阵才平复心情，开始写工作报告。 几乎是同一时间，人民日报接到通知，更换明天的头版头条，需要放一张汽车照片。 轧钢厂的广播站，再次响起了表扬： 我厂二车间待岗钳工李治国同志，自进厂以来，工作勤恳，善于学习，锐意进取，是我厂工人中的劳动模范。 李治国同志在病休期间，也不忘为集体做贡献，现经上级领导研究决定。 破格提前晋升李治国同志为二级钳工，因考虑到人还在病休，经济困难，故每月发放三十元津贴。 让我们全体工友，共同祝福他早日康复，回到工作岗位。” 广播一连响了三遍才停下来，全厂静默了。 宣传科坐在椅子上的许大茂人傻了，李治国那小人到底做了啥，怎么就破格晋升，每个月不上班都能领三十块钱，这还不得上天啊。 “李治国又干啥了？好家伙，这次连发明都没有，直接就晋升给钱？” “他怎么就成劳动模范了？哪次吃饭不是最积极性。” “没见他工作勤恳啊，他还在上班那会，我经常在车间外边遇到他。” “哥几个都打住啊，小心有谁听到了跟那小子打小报告，你们难道忘了，他媳妇生了，算算日子，快办满月酒了声。” “那啥，我尿急，先走了。” 瞬间，聚拢到一块的工人们化整为零，一溜烟就不见了。 …… “治国，你吃中午了吗？给你留了饭菜。” 陈雪茹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手扶着腰，肚子已经很大了。 “在厂里吃了过来的，被厂长抓了壮丁，上午耽搁了。走，我带你去医院。”李治国上前把人扶着，前门大街这边叫三轮车就很方便了，距离协和医院三公里路，两毛钱车费，至于说骑自行车载着孕妇，不方便。 “嗯！” 陈雪茹一脸笑容，她已经把长发剪了，现在留着齐肩的短发，素面朝天，更显得年轻漂亮，却是为坐月子做准备。 “李哥儿好！” 春桃拿着鸡毛掸子，迎上来帮着搀扶。 “嗯，春桃，忙着呢。” 李治国早就发现店里头号磨洋工的春桃儿，但人是远房亲戚，也会拍马屁，也就留着吧，水至清则无鱼。 春桃见李哥儿和雪茹姐上了三轮车离开后，半晌才回过神。 …… 协和医院，因为是预约的下午，所以就陈雪茹一个孕妇，直接就能检查。 “雪茹，胎儿很健康，你就放心吧，元旦前后应该就能生。” 这边的产科医院姓廖，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而且还有留洋背景。 陈雪茹忙问：“廖医生，现在能知道是男是女吗？” “根据我的经验，从肚形来说，应该是男孩。” 廖医生喜欢提前判断，十次能中八次，那就很准了。 “治国，听到了吗，是男孩。” 陈雪茹一激动就抓住了旁边心上人的手。 “男孩好啊，就喜欢男孩。” 李治国没有松开手，现在又没监控，被廖医生看到也无妨，难道还不允许孕妇有知己？ “嗯嗯！” 陈雪茹笑靥如，心中的大石头算是落下了。 李治国是一点不意外，有了小关响，他这基因大概率生男孩，但也可能是女孩，孩子没出生前，谁也说不准。 从协和医院出来，没急着叫三轮车，两人一起漫步在街道上，最后去了公园找了一个长凳，坐在那里闲聊。 “治国，现在知道我怀的是男孩了，你说叫什么名字好？” 陈雪茹反正认定了是男孩，要给老李家传宗接代，她也是正妻，要负责养家的。 “这个啊，我想等到时候看哪天出生的在做决定。” 他对取名没啥天赋，如果日子不赶巧，就翻一下孔孟的名言，从中找灵感，好像也不难。 “这也好呢。对了，我坐月子的时候，让春桃看店怎么样？” 陈雪茹在考虑之后的问题，下月中旬，她就在家待着了，不去店里。 “春桃？也行，她挺合适的。” 李治国想着春桃虽然没啥能力，但恰好就需要这么一个人。 半下午，叫上三轮车去了陈雪茹的家，两人在楼上待了一个小时。 半日后，李治国一看手表得走了，不然过会得留下来吃饭，那场面多少有点尴尬。 “雪茹，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 “嗯！” 陈雪茹帮着给系上了裤腰带，才说：“改天我送你一条皮带吧！” “别，还是裤腰带好，这叫复古，有感觉。” 他说的复古，别人也体会不到，自个儿明白就行。 让小老婆歇着，他独自下了楼，结果没能悄悄地跑路。 “丁妈，忙着呢。” “不忙，治国，你和雪茹？” 丁妈妈早就想问了，只是每次时机都不合适，现在没旁人在，正好了。 “好友，我和她一见如故，是很好的朋友。 丁妈，我有事先走了，代我给奶奶问好。” 李治国赶紧溜了，孩子没成年之前，他只能是李叔叔。 本来想去老丈人那边一趟，但时间不够，就先去丝绸店取自行车，回院里赶晚饭了。 “李治国，出大事了，大喜事。” 阎埠贵见坏小子一头雾水，都不知道该说啥好，别人一天天不上班，尽遇到好事，他想升级都想好久了，校长那里也不见动静。 “啥喜事？” 李治国真没想出来，这一天风平浪静，就轧钢厂那岗位，也是明天才放榜啊。 “你破格晋升了，提前了半年多呢，你现在是二级钳工，每月还能在厂里领三十块钱病休费，一直领到你复工为止。” 阎埠贵说话的声音都在抖，替人激动啊，他每个月卖四十多斤面粉票，才赚不到五块钱。 可李治国呢，不上班，每个月都领四十二块钱了，加上秦淮茹的三十三块，一共七十五。 还有老丈人和大舅子那边的工钱，不就破百了，家里三间房，两辆自行车，一台缝纫机、收音机，还有漂亮媳妇，儿子也有了。 阎埠贵不敢在想了，难道不上班的人才能挣大钱，可建国都四年了啊！ “啊！这什么情况，干嘛突然给这奖励？” 李治国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难道是今天做的那汽车模型，让领导乐开了怀？ “你真不知道？” 阎埠贵原本是想打听点内幕的。 “真不清楚！回头再聊，赶着回去吃饭。” 李治国倒是很淡定，不差这三十块补贴。 然而他想要回去，可没有那么容易，前院过了还有中院在等着。 贾东旭第一个冲了上来，激动的说：“李治国，你又发家了……” “呃，刚在前院听三大爷说了。” 他不想跟东旭兄弟多说，以免明天给人打击太大。 易中海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李治国，杨厂长让我给你带话，让你明儿一早到厂里，说是有好事。” “又去厂里，我今儿才去了啊。” 李治国傻了，不是又要设计什么礼物吧，耽误他休息了。 “杨厂长特别交代的，还说你不去，他就来院里找你。” 易中海说这话时，也忍不住羡慕，他一个高级钳工都没李治国受重视。 “行吧！东旭，你明天要去厂里吗？早晨一起吧，你载我过去。 干脆我把自行车借给你，今天还有时间，你给练练，这迟早啊，你也要是要买车的，咱院里几个兄弟，谁也不能落下，都要过好日子。” 李治国拍了拍东旭兄弟单薄的肩膀，好日子还在后边。 “哎，这话我爱听，都是兄弟。” 贾东旭接过自行车，立马感觉不一样了。 “练了车，记得给擦干净啊。一大爷，我回去吃饭了，明早去厂里。” 李治国轻装上阵，这就要走回家。 “好，好。” 易中海一脸笑容，他发现李治国虽然在道德品质方面是欠缺的点，但优点还是不少的，尊敬老人，孝敬老人，也爱护兄弟。 等李治国走后，贾东旭就嚷嚷着：“一大爷，你来帮我扶着后座，我现在就练车，过会天黑了不方便。” “好，一大爷给你扶着。” 易中海乐呵呵的带着贾东旭到院外去练车，多跟东旭亲近，以后也好给他养老。 只要等他退休后，东旭愿意给他养老，他送一辆自行车给东旭，也没啥。 阎埠贵在前院门口看了一阵，见老易扶着自行车后座一路跑，贾东旭在前面骑得歪歪斜斜的，忍不住摇着头回去了。 “当家的，你咋了，不太高兴的样子，李治国说你啥了？” 三大妈刚把窝头拿上桌，要开饭了。 “跟李治国没关系，他特别尊敬我。是外边老易和贾东旭…… 媳妇，你说老易是不是把东旭当儿子养了？嗨，不跟说这事。” 阎埠贵打住了，这种事不好瞎猜。 李治国这会在吃饭了，就等着他的，一回家就洗手上桌。 “治国，你今天是不是又有什么新发明了？” 秦淮茹这才问起了院里的消息，家里每月又多三十块钱收入呢。 “真没有，就一个汽车模型。杨厂长让我明天再去一趟厂里，到时候问问情况吧。 等你休完产假，后面厂里的工资就你去领了，我懒得跑。” 这实在是他三号那天太忙了，干脆减轻负担。 “别，每月六十三块钱呢，我哪敢带在身上，还是你去领。” 秦淮茹是真不敢，万一掉了可咋办啊。 “行吧，那我到时候晚点去，中午跟你一起回来，你还得奶孩子。” 他这没办法，只好接着领，但跟着又说：“淮茹，以后每月给你三十三块钱，你的工资都给你了。 对外呢，你就说十块钱吧，不多不少，免得姐她们又把我逮住质问。” “哎！那我把钱攒着。” 秦淮茹已经攒了不少钱了，留着给儿子娶媳妇，往后还得生呢，最好是三个儿子。 秦母在旁边听着，心想，这个家全靠女婿啊，就女儿这工作，也是靠女婿来的，还是学徒工就领三十三钱。 “对了，妈，我记得今年元旦，外婆满六十对吧。” 秦淮茹忽然说起这事，她现在日子好过了，想着让老妈带一份东西过去。 “是满六十岁，妈去不了，到时候托人带点东西过去就好了。” 秦母一脸笑容，女儿还是心好的，能记得外婆的生日。 李治国忙问：“外婆家住哪儿的，我都还没见过呢。” 秦母回话说：“也是昌平的，与我们老家相隔着十几里路。” “那也不远啊！到时候看情况，有时间我们也能去一趟，没空就托人带东西过去吧。” 李治国也不能打包票能去，忙着呢。 …… 翌日，一大早，贾东旭就在后院等着了，一直到李治国吃了早饭，这才一起往外走。 “哎，等着一块啊。”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追了出来，一块走也热闹。 正好傻柱也提着网兜从屋里出来，还有老蔡跟在后边要出去蹬三轮。 “哟，咱们五兄弟又聚齐了啊。” 李治国一手揽着贾东旭，一手把傻柱拉了过来，大早晨的，真是难得，主要是他平时起得晚，凑不齐。 “嗨，今儿怎么走？” 傻柱见贾东旭推着自行车，这是要落下他了？ “傻柱，你去坐大茂的车，上次照相，你俩可就是一块的。” 李治国提到了当初那事，大茂可是抱着傻柱回来的。 “这好，许大茂，我跟你一块走。” 傻柱只要不被女人影响，脑子还是好使的，跟许大茂五五开，没毛病。 “不是，这凭什么啊，你来载我。” 许大茂就不想驮傻柱，让人看见了，那多丢人。 “大茂，都是兄弟啊！” 傻柱把昨天那话给还了回去，只要有事就往兄弟上面扯。 李治国在旁边看着，这院里的兄弟啊都进步了，近朱者赤，挺好的。 “东旭，走，出发了。” “好嘞！” 贾东旭推着自行车，昂首挺胸，也让院里看看，他没被落下，还跟兄弟们一个档次的。 李治国和蔡全无走在前边，忽的说了句，“老蔡，你最近还往前门大街那边去拉活？” “哎！那边熟，认识的熟客也多。” 蔡全无也不嫌来往白跑，就喜欢去前门那边，哥哥何大清喜欢去天桥。 “挺好的！” 李治国心想，这注定的姻缘，看来还会发生，就是不知道竞争对手有多少了。 出了院里，李治国上了后座，本以为东旭不行，结果骑着好好的。 “东旭，你这可以啊！” “我学啥都快，昨晚上还载着一大爷出去转悠了一圈。” 贾东旭一脸嘚瑟，抬头挺胸，恨不得所有人看到他骑自行车，这多有面子。 旁边，许大茂瞪着车载着傻柱，也开口聊了起来。 在往后就是老蔡蹬着三轮车跟了一阵，渐渐消失在胡同里…… (本章完) 第123章 第123章 “李，李哥儿好。” 轧钢厂门口，梁拉娣早就来了，等着张贴告示，没想到在这儿见到李治国，她一时间不知道称呼对不对。 “你好！” 这是李治国第二次和梁拉娣说话，此前也就在医院打了声招呼，都是在问好。 “这姑娘谁啊！” 许大茂把自行车刹停，傻柱从后座麻溜的下来，看了一眼那小姑娘就没兴趣了，这瘦得没二两肉。 李治国回话说：“梁医生的侄女梁拉娣，我跟她在医院见过一面。” “哟，那挺好的。” 许大茂不吭声了，梁医生那边还得给春燕检查，他不敢讨人嫌。 贾东旭愣了一下说：“这姑娘我前天报名的时候见过，她也想当焊工，这想多了吧！” 梁拉娣一听这话，就对这人印象极差，别看现在一脸嘚瑟，那天报名，这人差点被打了。 李治国摇头，“东旭，你在这儿等着张贴告示。晚点我出来，载我回去。” “好嘞，李治国，你忙着，厂长那边是大事，不能耽误。” 贾东旭扶着自行车，一脸乐呵，他就站在这里，还不得让人羡慕啊。 这会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和傻柱往厂里走了。 李治国走到梁拉娣跟前，低声说了句，“明天上班别迟到了。” “什么？” 梁拉娣下意识回了句才反应过来，这是不是说她被选上了？ 回过神来，李哥儿都走远了，只好忐忑的在这儿等着。 “小姑娘，这是轧钢厂，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尤其这次还是招焊工，你这么瘦小，拿得住焊枪吗？” 贾东旭忍不住打击对手，他在院里谁都惹不起，但这在外边，还不能说一个小姑娘？ 看那穿着就是一乡下丫头，土里土气的。 梁拉娣没出声，过了一会才说：“李哥儿跟你是什么关系？” “你说他啊，是我兄弟。” 贾东旭一脸嘚瑟，“跟我一个院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兄弟。” “哦！” 梁拉娣又担心了，别人是好兄弟，招工就一个名额，那怎么能让她选上啊。 没一会，其他报名的青年也来了，好几十号人。 又过了一会，终于门卫大爷出来了，看了一眼贾东旭，跟着就对那小姑娘点了点头。 贾东旭见门卫大爷出来就看了他一眼，顿时心里狂喜，这不就是选他么！ 一时间想着家里马上就是双职工，明年就能买自行车，那多好，让傻柱羡慕去吧。 这会，梁拉娣心跳得厉害，门卫大爷刚才对她点头是什么意思？ “大爷，你倒是快给贴上啊，到底是谁选上了。” “不会真是贾东旭吧，他那是作弊、缺德，不要脸。” “要真是贾东旭，我就去厂里闹，我哥还是工人呢。” “算我一个，我爸也是厂里的工人，要不是我爸还没到年龄，不然我早就顶岗了。” 就在青年们吵吵嚷嚷中，门卫大爷贴上了公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梁拉娣是谁，怎么像是个女孩的名，啊，是她。” “她是梁拉娣？她被选上了，这不能啊。” 众人傻眼的看着小姑娘，是谁这么缺德给选上的，这是乱来，哪有让小姑娘当焊工，能搬得动钢铁吗。 贾东旭一脸呆滞的质问：“大爷，这是不是搞错了？不是该选我吗？我都钳工学徒第三年了啊，之前是病退，会一点焊工活的。” “你问我啊？这是厂长的决定。 小姑娘，明天一早八点上班，到之前报名的办公楼去报道，可别迟到了。” 门卫大爷说了一句就赶紧走了。 就是他搞不明白，李治国为啥要帮一个小姑娘，肯定不是那方面的原因，这姑娘跟秦淮茹比差远了。 “哎！”梁拉娣这才应了一声，刚才太激动了。 她也怕被打，顾不上跟李哥儿道谢，赶紧跑了，去医院找二姑报告好消息。 “不，这不能啊！” 贾东旭大喊起来，可却没人理会。 虽说那小姑娘被选上很不可思议，但至少不是贾东旭。 …… 上午九点过，李治国提着一个袋子出来，一脸乐呵，他没想到一个汽车模型，居然拿到了领导的题词。 路过门卫室时，他隔空飞了一根烟进去。 “李治国，你是遇到好事了？” 门卫大爷接了烟，人也走了出来。 “还好！” 他没说拿到题词这事，解释不通，甚至连家里人都不提，收着就好。 “对了，贾东旭跟你一块来的吧，人在外边哭了一阵了。” 大爷掏出火柴帮着把烟点上，这是要聊上几句的意思。 “这不能吧！” 李治国往大门外一瞧，自行车旁边蹲着一人，背对着的，这也没见着哭啊。 “李治国，是你帮那小姑娘进的厂？” 大爷就想打听一下八卦，至于贾东旭那破事，明摆着的，李治国连别人对象都截胡了，还能帮忙给安排岗位？ “大爷，你是说刚那小姑娘被选上了？” 李治国可不会留下把柄，私下交谈都不会承认，不想影响兄弟感情。 “还得是你啊！” 大爷虽然有所猜测，却不能出去瞎聊了，别人没承认。 “大爷，我得走了。” 李治国跟着就出了大门，叫喊着：“东旭，你这是咋了？” 贾东旭听到呼喊，一回头，眼中还有泪，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要不是得等着兄弟，他早就跑回去捂着被子哭了。 “李治国，我没选上，那小姑娘给当上焊工了，你说厂长是咋想的啊。” “唉！不急，你后边还能顶岗啊，继续当钳工多好，焊工累人的。” 李治国拍了拍东旭的肩膀，给安慰了一番，日子还长，总能找到工作。 “你说得对，那我到时候接着当钳工钻螺丝孔，那活我熟，车间里就我钻得最好。” 贾东旭用袖口擦干眼泪，又充满了斗志，最多在洗一个月的衣服，又能过上好日子了。 “得，回吧。我刚从杨厂长那儿出来，也问了一嘴，那小姑娘的爷爷以前在农机站，她打小就跟着学焊工。 所以啊，她能选上是有原因的，你落榜不是你不行，就差了点运气。” 李治国上了后座，走你，谁说自行车不能有司机。 “哎！我想通了。” 贾东旭心里好受多了，他是钳工，可比焊工强多了。 … 四合院，贾家！ 贾张氏买了菜回来，打开锅盖，见里边空空如也，准是东旭把鸡蛋偷走了。 算了，儿子马上又能当上工人，得惯着了啊。 “碧华，你说东旭能选上的吧！” “应该能吧！” 陈碧华正在奶孩子，也希望东旭能当工人，这样她还能接着上班，中午在厂里吃上白面。 “肯定能！” 贾张氏看了看大孙子棒梗，就拿着衣服出去洗，但也洗不了多久了，等她进了厂，就把这些活给儿媳妇做。 “孙二娘，我家东旭又要当工人了，到时候家里就是俩人挣钱。” 贾张氏忍不住跟隔壁屋的炫耀起来。 “那也得能选上啊！” 孙二娘可不看好，也说不出为啥，就是感觉选不上。 “咋了，你嫉妒啊！” 贾张氏差点就跟人吵起来，这就见不得她家日子好过，还邻居呢，我呸。 孙二娘没接话，拿着盆走了，回自家门口慢慢洗。 没一会，蒋大妈等人就跑来说着悄悄话。 “哎，贾张氏这两天没少得意啊，都鼻孔朝天了，看不起人。” “可不是吗，逢人就说她家马上双职工，贾东旭真要选上了，那就够她嘚瑟了。” “都别多想了，这院里谁见不得贾张氏得意？”陈大嫂一句话好像就终结了话题，几个大妈感觉懂了又没明白。 “快看，贾东旭和李治国回来了。” 有大妈刚好看到了连廊那边。 贾张氏也看到了，连忙大喊：“东旭，你是明天去厂里上班对吧！” “妈，我暂时上不了班了。” 贾东旭本来已经学会了坚强，可看到正在洗衣服的老娘，一时间又委屈上了。 下意识的挽起袖口，“妈，你去歇着，这衣服我来洗。” “不是，东旭，你是啥意思，没选上？这不能啊，你一大爷说过的，会帮你跟厂长说话。” 贾张氏感觉天塌了，她可是吹嘘出去了，还问过老易，怎么就没选上？ 李治国愣了一下，他今天特意问了，易中海根本就没去找过杨厂长。 看来，这院里的道德模范一大爷，也不希望东旭回厂里上班。 “妈，你问我，我问谁去啊，这是厂长的决定，你快歇着吧，我来洗。” 贾东旭上前把老娘挤开，熟练地洗起了衣服。 “你个没用的东西！” 贾张氏忍不住开骂了，这简直丢人，气得她转身就回了屋。 几个大妈指指点点，倒是把李治国给拉住了。 “这什么情况，谁给选上了？贾东旭机会很大啊。” 陈大嫂本能的感觉是坏小子从中作梗了。 “是一小姑娘被选上了，人从小就在学焊工。” 李治国想了想，没有提易中海那破事，难道还能帮东旭兄弟打抱不平，再说别人帮不帮忙，都不碍着谁啊！ “贾东旭选不上也好，这下贾张氏嘚瑟不起来了吧。” “就是，她这两天吃不完穿不完的，都脱离群众了。” 这院里啊，谁也不比谁好过，除了坏小子李治国，这惹不起的。 转眼就过了一周，天气急转直下，十一月一号这天，刚好是周日。 因为是第一次实行面粉票，大伙都担心买不到白面，昨夜凌晨过后，就有人去粮站排队。 李治国也起了个大早，但不是买粮，而是去买菜，今天老丈人一家要过来吃个饭。 “女婿，让妈去买就行了，你在多睡会。” 秦母也心疼人，这放假呢，女婿起得比平时还早。 “我去多买点肉，中午包饺子。再有几天等淮茹出了月子就方便出去下馆子了。” 李治国早就发现岳母跟淮茹的性格差不多，都挺节省的，根本不可能买排骨什么的，一去市场肯定就是大肥肉，太油腻了，对胃不好。 “哎！”秦母听了高兴，吃饺子还不好啊。 “治国，把围脖带上，这天看样子快下雪了。” 秦淮茹拿着围脖出来，天是真的冷了。 “好！”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就要出发，却见小京茹跑了出来。 “姐夫，我去帮你拎菜。” “今儿你不去了，天冷。” 他往天上看了一眼，京城这边到了十一月初就会下雪，一直要持续到来年的三月份。 如今的平均气温比后世低了好几度，各地下雪的地方多了去了，即便是南方，冬天也容易积雪，好几天都化不了。 当别人还在为了一口吃的，他已经在关心全球变暖的大问题，这就是格局。 “大茂，早啊！” “早！” 许大茂缩着脖子从屋里出来。 李治国没多聊，跟着就去了中院，有些冷清，都去买粮食了啊。 从这月开始，要储备过冬吃的大白菜。 还有新鲜地瓜上市了，两分钱一斤，但越往后价格越贵，最高能卖到五分。 粮站也卖地瓜，作为粗粮出售。 他骑着自行车前往菜场，忽的天上就飘起了雪，一九五三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得要早一些。 “听说初雪这天，所有的谎言都可以被原谅！” 他今年说过的谎言就翻篇了，明年还当好人。 到了菜场，里边就没啥人，正好慢慢挑，运气不错，还买到了牛肉。 等出来的时候，袋子里已经多了一些东西，从奖励的超市里拿出来的，时不时的套现，补贴家用，感觉也挺好的。 “哟，李治国，今儿怎么买这么多菜。” 阎埠贵在前院拍着身上的灰，刚扛了粮食回来，买了不少棒子面还有鲜地瓜。 “我老丈人他们要过来，后天就发工资，吃点好的扛得住。” 这会雪已经停了，就一场小雪，洗涮掉谎言就完事了。 “还是你的日子好过。” 阎埠贵眼馋，但也谈不上嫉妒，谁让别人有本事呢。 李治国想了想低声说：“三大爷，下个月底面粉票要翻倍涨价，一毛变两毛，邻里同事间换点票不犯事。 院里的面粉票我换了，隔壁院子的票还在，加把劲早点买自行车吧。” “真的啊！” 阎埠贵眼神一亮，他就说多帮忙能得好处，就凭李治国的脑子，随便点醒一下，他就能赚到钱。 “控制好量，你家六口人，两百斤没问题，白赚二十，运气好赶在二十四号前能换俩月，就是四十。” 李治国说完就走了，不用叮嘱保密什么的，阎埠贵根本不可能舍己为人。 “哎呀！” 阎埠贵回过神来，火急火燎的回了屋，掀开床单，在拉开旧絮，只见棕垫上压着一个本，里面夹着攒着的家底。 “当家的，你这是咋了，不是刚买了粮吗？” 三大妈人傻了，大白天翻什么家底，也不怕人看见。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赚大钱的机会来了。” 阎埠贵嘴严，这事打算连媳妇都不说，他悄悄给办了，当即点好钱一溜烟就跑出了大门，到隔壁院子去换面粉票。 路上时，阎埠贵琢磨着，他自家的面粉票还得换给李治国，虽然只会给他算一毛，但也是近五块钱。 两个月下来，算上从外院赚的，岂不是就能赚到五十，在给加把劲，就能买自行车了。 …… 李治国其实是自己想再换点面粉票，但他这超量了，索性就借阎埠贵的手而已，中间有了一个跳板，左右也就几百斤面粉，没谁查的。 手上有票，心里不慌，出去下馆子随便，这才是过日子。 如果不完，就攒着当收藏品，等他老了，留给儿子拿去买套房？ “女婿，咋买这么多菜啊。” 秦母上前接过两大袋子，沉着呢。 “这不家庭聚餐吗，就得吃好的。” 他把菜交过去，就进屋抱孩子去了。 没等一会，老丈人上门，不是空手来了，和三叔一起抬了一个石磨到院里。 之前一直说这事，没想今天给办妥了。 二大妈从屋里跑出来看热闹，“李治国，你家买石磨了啊。” “对，托三叔给买的，这是小号石磨，专门定制的，一个人就能转起来，以后咱们院里谁都可以用。 对了，我二大爷呢，叫他出来说几句话，在磨几斤豆子，给大伙演示一下。” 李治国发现在院里居然没坑到，不对，是没让二大爷发挥余热，这不合适了。 “他在家呢，我这就给叫出来。” 二大妈一溜跑回去，很快刘海中就跟着来到院里。 这会院里住户都跑来看热闹，多一个石磨，那用处可就大了。 “咱们这院里啊，日子越过越好了。 之前有共用的药锅子，后来李治国生日那会，有了烧烤架子，现在连石磨都有了。” “可不是吗，还是李治国脑子好使，给定制了一个小号的，谁都能使得动。” “不容易啊，坏小子也为院里做贡献了。”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吗，坏小子就喜欢喝豆浆，咦，快看二大爷在给磨豆子了。” 在住户们议论纷纷中，刘海中一手抓着石磨上面的木棒，这就转了起来。 二大妈在旁边往里边加豆子，然后这速度就慢了下来，干磨豆子阻力要大一些。 (本章完) 第124章 第124章 一般磨豆浆，都会提前把豆子用水泡过，在磨的时候还要往里边加水。 “二大爷，你这可以啊，不愧是以前当锻工的。” 李治国拿了五斤豆子，让人都给磨了，以后想喝豆浆或是吃豆腐，直接用豆粉加水煮开，在过滤掉豆渣就行。 “李治国，这你可说对了，当锻工天天摆弄钢锭，比推磨累太多了。” 刘海中话是这么说，但他当年就是吃不了当锻工的苦，后来转岗当了钳工。 这会五斤豆子磨下来，被全程围观，虽说露脸了，可也磨了个满头大汗。 易中海在旁边乐呵呵的说：“咱们院里就该这样，有些东西可以作为集体使用，都过好日子。” 众人纷纷点头，石磨就放在后院，谁用了清理干净就行了。 等到刘海中磨完豆子，很快就有人拿来玉米粒磨棒子面，玉米是从乡下带回来的。 至于李治国早然撤了，在屋里带孩子，中午一到，饭菜上桌，开吃。 “姐夫，这菜真好。” 秦光友双眼放光，他好久没吃肉了，就盼着姐夫带着下馆子，可谁让姐姐还在坐月子。 但姐夫就是大方，在家都给安排这么多硬菜，今儿可得吃美了。 “菜好就多吃点，对了光友，姐夫这儿给你拿十斤面粉票，你明儿到学校食堂换了，中午在学校就吃白面吧。” 李治国说着就拿了一张票递了过去，不差这一点，阎埠贵已经出去换票了。 “啊！姐夫，这我不能要，面粉票都是有数的。” 秦光友不敢接，可不能因为他，让姐夫吃不上细粮，那还不得加重胃病了啊。 “拿着吧！我在院里换了一些票，够吃的。” 李治国不由分说把面票递过去，小舅子还在读书，按照习俗，家里的学生都会受到优待。 “哎！谢谢姐夫。” 秦光友把票收好，高兴坏了，明儿在学校食堂能吃上白面，不比城里的同学差。 在场老秦家的人看着，都是一脸乐呵。 秦淮茹也没说啥，光友还小，等到参加工作，也是要给房租的，到时候再给面粉票可就要收钱了。 小京茹没说话，却一脸羡慕，她明天也要上学，光用钱买不到白面了。 李治国跟着又说：“妈，这是四斤面粉票，明天你送京茹去学校，给换成食堂白面票。 京茹以后每月吃二十天白面，剩下几天就吃棒子面，不然容易遭嫉妒，影响也不好。” “哎，四斤面粉票够她吃了，哪能顿顿吃上白面。” 秦母都觉得女婿对小丫头太好，但她不能说，女婿就得这样大方，她也能跟着过好日子。 “谢谢姐夫！” 小京茹高兴了，昨天还有同学说她是乡下人吃不上白面，但她有姐夫呀。 “成，就这么着吧，都动筷子，天冷，菜凉得快。” 李治国招呼着就开吃，至于媳妇不用管，因为吃的菜不一样，要少盐，以水煮为主。 饭后，他想起还没给石磨钱，最后三叔也没收，反倒乐呵呵的走了，别人下午还有活。 老丈人和两个舅子留到半下午才走，家里也就清静了下来。 “治国，我就快出月子了，我让光明下周把自行车骑回来。” 秦淮茹说起了这事，家里的车不能一直给弟弟用。 “行，以后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安排，不用跟我说，我也不多问。” 李治国经过上次媳妇收房租的事后，决定不管了，因为媳妇也姓秦，跟老秦家打交道怎么说都无所谓。 他不知情，就啥烦恼也没有，不牵扯家务事。 “嗯！”秦淮茹高兴了，忽的小关响哭闹起来，这是又饿了啊，胃口好着呢。 …… 时间过得很快，在初雪过后，紧接着又是好几场雪落下来，银装素裹，别有一番景色。 临近元旦节，最终李治国还是决定不去外婆那儿，但是托岳母带十斤面粉票，以及六块钱过去，这就行了。 “女婿，面粉票多金贵，送十斤啊？” 秦母觉得给太多了，城里一个工人每月才领十几斤面粉票。 秦淮茹也说：“治国，我外婆在乡下也换不到白面，给钱就行了吧。” “就按这个给吧，毕竟外婆六十大寿，我到现在也没见过。 要是外婆不要就在另说了，你们看着安排吧。” 他把钱票给了岳母，就出去遛弯。 这月二十四号发放下月的面粉票后，阎埠贵那边火速换了二百斤，然后昨天二十六号出了通告，粗粮限购，让面粉票的价值直接翻倍。 他在阎埠贵那里套购了近五百斤的面粉票，了近九十块钱，因为其中有四百斤是高价票。 不过阎埠贵赚得也不多，别人去收票也要给钱的，还承担了风险。 手上有粮，心中不慌，这年月，粮比钱更重要。 …… 转眼元旦节过去了，迎来了一九五四年。 直到一月三号，小老婆陈雪茹那边还没生，但已经住在医院里了，也就这几天的事。 李治国最近也是每天都往那边跑，乐在其中。 四号这天，一大早秦淮茹就起来了，穿上了厂服，一件崭新的冬装，这是入冬后新发的劳保。 “妈，我刚奶过孩子，得中午再回来了。” 秦淮茹把熟睡的小关响放到床上，产假两个月休完，她今天要去上班了。 “好，家里我都看着的。” 秦母乐呵呵的，每天都是好日子呢。 这时李治国从屋外进来，旁边跟着拿着盆的小京茹，两人刚在院里洗漱去了。 “淮茹，等会我送你去厂里，正好把工资给领了。” 昨天三号恰好是周日，厂里还没发工资，他今天要去小老婆那里，所以大早就得出去。 “治国，你忘了？我会骑自行车了。” 秦淮茹小声提醒，她做完月子，在家又休息了一个月，身体早就养好，也学会了自行车。 “哎，你瞧我，那你也骑车去，中午好回来奶孩子。” 没一会，早饭过后，小京茹自己去上学，岳母在家带孩子。 他和秦淮茹两人都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妥妥的双职工，就是他这边，没上班啊。 “李治国、秦姐，你们等等我。”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跟了上来，他也这个点出发。 “大茂，下周我这边一定安排啊。” 李治国提起了带春燕去检查的事，一直给拖到了现在。 “那感情好。” 许大茂应了一声，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昨儿你们回来得晚，还不知道贾家的事吧。” “怎么了？”李治国真不知道，因为元旦去三进大院了，也方便他去看小老婆。 “出大事了，贾张氏居然要陈碧华回家带着棒梗，她去厂里顶岗上班当钳工。” 许大茂说起这事都觉得不可思议，合着贾家的岗位，从老贾开始，再到贾东旭，然后是陈碧华，最后还能到贾张氏手上，这全家都上阵了？ “啊！贾张氏去厂里？” 秦淮茹惊讶了，难道她以后要跟贾张氏一个车间？那得多膈应人啊。 李治国开口说：“贾东旭能同意，他不闹吗？” “他，这不是在那儿吗。” 许大茂伸手一指，只见贾东旭正在水槽边洗碗，穿着一件破旧的衣，这是正常的，又不上班，在院里没必要穿那么好。 “东旭，你这是什么情况？” 李治国停下自行车走了过去，他不怕迟到，媳妇也是休完产假报道，也不赶时间。 “李治国，呜呜！” 贾东旭见到人过来，瞬间绷不住哭出了声。 “不是，你别哭啊，有啥事，慢慢说。” 他就见不得东旭兄弟这样，总让人感觉有点惨了。 “唉！我妈非常要去顶岗，不让我去上班，你说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天天待在家里。” 贾东旭太委屈了，自从让媳妇顶岗后，他确实没上班了，但日子一点都不好过。 好不容易盼到这一天能回去顶岗，谁知道被老娘截胡了岗位。 “你妈人呢？”李治国真没想到贾张氏直接就把东旭给压制了。 “和我媳妇去厂里说顶岗的事了声。” 贾东旭垂头丧气，忽的屋里传来了哭声，他忙说：“棒梗哭了。李治国，你先忙，等你空了在聊。” “行，你快去看棒梗吧！” 李治国摇头，贾张氏是个狠人啊，居然还真去抢岗位。 “走，我去看看贾张氏，以后就是工友了？” 李治国人麻了，有朝一日，他居然和贾张氏一个车间？ 当即三人结伴出发，都有自行车，一小会就到了轧钢厂，都是去办公楼。 “大茂，你快去宣传科，别迟到了。” “好嘞！” 许大茂应了一声就跑了，却想着过会也去看热闹。 这边，李治国先带秦淮茹去报道，确认休完了产假。 跟着就问：“大姐，今早晨二车间的陈碧华来过了吧。” “来过了，她带着婆婆来的，好像是去了楼上的工办还有什么事。” 负责登记的大妈直接就把消息说了出来。 “谢了！” 出了办公室门，李治国就说：“淮茹，你先去车间，我过在去找你。” “好嘞！” 秦淮茹应了一声，就先走了，等到了车间，陈芸等女工连忙围拢上来。 “秦淮茹，你这可是好久没见了啊。” “本来以为你男人会办满月酒，谁知道出了面粉票，办不了了。” 厂里不少工人都以为躲过一劫，却不知是李治国嫌麻烦，才没办酒。 “陈碧华呢，她也该来了啊，怎么不见人。” 有女工问到了东旭媳妇，也是好久不见了。 秦淮茹回话说：“我也不清楚，不过她今儿进厂了。” …… 厂经办里边，唐主任一脸愕然，有点没反应过来。 “陈碧华，你要回去带孩子，这我能理解。 但你这岗位，不应该让贾东旭来顶岗吗？他年纪轻轻的啊。” 唐主任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么复杂的顶岗，都给转了一圈了。 贾张氏忙说：“唐主任好，我家东旭有病，得在家修养，就只能我来上班了，不然家里四口人，这日子过不下去。”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您这年龄是不是稍微大了点，再去当学徒工，这合适吗？” 唐主任从来没招过年龄这么大的学徒工，开了先河，传出去总觉得影响不好。 “合适，咋不合适，我干活很麻利的，院里谁不说我勤快啊。” 贾张氏今天说什么也要当上工人，天天中午在厂里吃白面，还能攒下养老钱，这得多好的日子啊。 唐主任还有点迟疑，虽说这不算违反规定，别人有一个岗位，家人有人，是可以换着来，可这也太荒唐了吧。 “笃笃！” “咦，李治国你怎么来了。” 唐主任惊讶看着曾经病退的钳工，这也不啥好人，不过别人已经是二级工了，没地儿说理去。 “李哥儿！” “李治国！” 陈碧华和贾张氏一脸喜色，他来了，就能帮忙了呢。 “呃，我来领工资啊，顺道来转转。唐主任，现在是什么个情况了？” 他不是来阻击贾张氏进厂的，别人贾家自己都没意见，他不管闲事。 “就这位张翠要顶岗，”唐主任把事一说，想让人给分析分析。 谁知道李治国直接就说：“那就顶岗啊，该咋办咋办。那啥，我就看看，领工资去了啊。” “不是，你说得到轻巧，”唐主任话没说话，人就跑了，叹了口气，只好给办了。 “张翠，你来办入职手续吧，从今天开始你就顶岗去二车间当钳工，工资呢，跟陈碧华一样，每月二十二块五毛，到第三年的时候再涨成二十七块五。 满三年通过考核后，每月拿三十三块。” “谢谢唐主任，谢谢！” 贾张氏高兴得差点蹦起来，终于实现了愿望，都这年纪了，还当上了工人。 想必老贾泉下有知，也得替她高兴，还有何大清那里，也能在考虑考虑了吧。 陈碧华看着婆婆高兴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 这会，李治国已经顺利领了总计六十三块钱的工资，不枉他在厂里奉献了青春，还是能见到一点小小的回报。 没有耽搁，转道就前往二车间，没想到又遇到了贾张氏婆媳俩。 “李治国，我进厂了，以后是钳工学徒了。” 贾张氏穿着一件蓝色的新厂服，还真别说，有点厂里打扫卫生那气质了。 “这好，咱们当工人的光荣啊。” 李治国走过去，对着东旭媳妇点了点头，当初就问过的，别人愿意被顶岗。 “走吧，我也要去二车间。” “好，好，一起去。我去跟老易学，让他当我师傅。” 贾张氏也挺精明的，到了车间就想拴住易中海，给安排个轻松活，随便坐着就把钱给挣了那种。 “快看，那不是李治国吗，这倒不稀罕，他得来领工资，可旁边那人谁啊。” “你说谁？不就是贾东旭媳妇吗，别人生完孩子你就不认识了？” “不是，你看清楚，那人是个老大妈了。” “咦，那个大妈我认识，她是贾东旭的老娘，这怎么还穿上工人的衣服了。” 车间里的工人们感觉傻眼了，这是啥情况啊。 这时李治国跟黑脸主任聊了两句，在搞清楚情况后，车间主任当即就宣布了。 “大伙能停的就把活停一下，我们车间有新的岗位变动。 陈碧华因为身体和家庭各方面的原因，决定离开轧钢厂，她的岗位由她婆婆，也就是贾东旭的妈，张翠同志顶岗，大家欢迎。” 主任这话一出，让搞不清楚状态的工人们都傻了，从来只有子承父业，儿女顶岗，这哪还能反过来让父母顶岗的？ 李治国打量四周，忽的就看到了梁拉娣，也是分配到二车间的，当一个辅助的焊工学徒。 梁拉娣见人看过来，连忙露出一脸微笑，等李治国眼神挪开后，她忍不住往另外一边看去，那个秦淮茹确实挺漂亮的。 这会贾张氏暂时被安排到了贾东旭之前的岗位，钻螺丝孔，这活没啥技术含量。 属于上班第一天，直接就能上手的那种，只是快慢问题。 “老易，你以后得多帮我啊。” 贾张氏想拴住易中海，这还得在厂里上好些年班呢。 “老嫂子，我这帮不了，车间里各做各的活。” 易中海躲了，他可教不了年龄这么大的学徒工。 李治国这会就在媳妇工位旁边，看着贾张氏这就成了车间工人，真挺不真实啊。 “淮茹，我得走了，周一要去前门街道那边。” “嗯，你去吧，中午记得按时吃饭。” 秦淮茹叮嘱了几句，就忙着手上的活，休息了两个月，还需要适应几天。 “贾张氏，我走了啊，你好好跟着学，争取早点转正。” 李治国临走前也不忘打招呼，都是一个院里的。 “你慢走啊，有空多说说东旭，让他学好。” 贾张氏挥了挥手，一脸的喜庆，她进厂顶岗，坏小子可没少支招，她得记得这份情。 “不是，她真是贾东旭的老娘？” “咋了，刚主任不都说了吗，不是老娘还能顶岗？” “那为什么张翠跟李治国这么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秦淮茹原本有可能是张翠的儿媳妇？” (本章完) 第125章 第125章 “嗨，你没记错，还真是这么回事。你说贾家的人，怎么就不记仇呢？” 轧钢厂大门外，李治国骑着自行车刚想走，忽的就看到了东旭媳妇走在前边。 “碧华！” “李哥儿！” 陈碧华一回头，脸上瞬间绽放着笑容。 李治国看到陈碧华脸上的笑容，心想，他算是救了贾家，东旭兄弟进不了轧钢厂，就不会被挂在墙上了吧，等于逆天改命了？ 也让东旭兄弟多尝尝这人间的苦，错了，应该是人间繁华。 “碧华，你是要回去，还是干嘛？” “我要回去，棒梗在家，饿了就得哭了。” 陈碧华有些留恋的看了一眼轧钢厂，曾经她也是工人。 “走，我载你回去。” 李治国本来要去小老婆那里，但也不差这一会，生孩子不是一跺脚的事。 “好嘞！”陈碧华侧着身，一手扶着李哥儿，侧着坐上自行车后座。 “碧华！那个，你秦姐现在上班了，我家小关响要是饿了，你就帮着奶一下。” 李治国打算给儿子找个奶妈，大户人家不都这样吗。 至于媳妇那边奶不完，这不是还有他帮忙吗，孩子饿不着就行。 “好的啊！” 陈碧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现在院里就数李哥儿家条件最好，和东旭还是兄弟，关系处好了，没准也能跟着过上好日子。 “那行，回去我在跟东旭说说。” 李治国脚下蹬得飞快，很快就回到院里，这个点该上班上学的都走了，但院里可不冷清。 谁让院里都是单职工，基本一个男人养全家。 “李治国，你们回来了啊。贾张氏真进厂上班了？” 前院王大婶正在洗衣服，看到这两人凑一块，也不意外，若是李治国真想做什么，贾东旭也挡不住，还不如放宽心。 “上班了，也是在二车间，东旭以前那岗位，钻螺丝孔。” 李治国倒是觉得那活不轻松，搁那儿站一天，贾张氏以前就没吃过苦，这可有得受了。 “让贾张氏上班也好，挣钱养家。” 当着陈碧华的面，王大婶也敢说闲话，贾张氏上班去了，没空在院里闹腾。 李治国笑了笑，“就是不知道她每月交多少钱出来。王姐，我先回去了，空了在聊。” “哎，你去吧！” 王大婶见自行车还放在这里，看来过会坏小子还得出去瞎逛，这日子多好，她儿子要是长大了，要是能过成李治国这样，她做梦都会笑醒。 很快到了中院，李治国就叫喊着，“东旭，我把你媳妇领回来了。” “哎，我老娘真顶岗了？” 贾东旭正在晒衣服，一回头看到媳妇，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进车间了，就你以前那岗位。” 李治国走了过去说：“有个事，碧华不是在家了吗，我家小关响要是饿了……” 他把奶孩子的事又提了一遍，总得给东旭兄弟知会一声。 “这没问题，我们是兄弟，以后棒梗和关响也是兄弟。” 贾东旭咧嘴一笑，这院里几个兄弟，许大茂经常骂他，傻柱也不给面子，老蔡不咋说话，就是充数的。 就数李治国跟他关系最好，一起钓过鱼，还借自行车给他练车。 现在他还给养着鸡，就是天冷了，不咋下蛋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把小关响抱过来，先试试水。” 李治国担心水土不服，让儿子先试试，要是能行，他也就可以放心出去了。 喂母乳的好处很多，唯一的缺点就是孩子饿得快，基本上三个小时左右就会饿，一饿就会哭，怎么哄都没用。 白天黑夜都一样，就昨晚，媳妇就起夜了三次。 如果是喂奶粉，基本半夜喂一次就完事了。 不过现在有了奶妈，就简单了，只要饿了，就把陈碧华叫到后院奶孩子就行。 没一会，他把襁褓中的儿子抱到了贾家，结果没见到贾东旭，这啥情况？ “东旭出去买菜了，我之前上班攒了点钱。” 陈碧华小心把小关响抱了过去，也不避讳，掀开后就开始奶孩子。 李治国愣了一下，也没尴尬，这是哺育后代，是圣洁的事。 “小关响胃口真好，比棒梗能吃。” 陈碧华脸上带着笑容。 “那看来没问题，碧华，以后小关响饿了，你秦姐不在家，就让我妈来叫你过去奶孩子。 我会让我妈给你准备点吃的，营养要跟得上才行。” 李治国不会给钱，不然就真请奶妈了，但给点吃的，也是让儿子能吃饱。 “谢谢李哥儿。” 陈碧华脸上带着笑容，过了一会小关响就吃饱了，本来这会就没咋饿。 李治国把孩子接了过来，不好多待，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陈碧华这才拉下衣服，轻哼着去踩缝纫机了，至于儿子棒梗，还在呼呼大睡。 “妈，我让碧华奶孩子的事，中午你跟淮茹说一下。 我还有事要去前门大街，就先走了啊，中午你在家也整点好的来吃。” “哎，妈省得，女婿，你路上慢着点。” 秦母把人送出了屋，这才回去做家务。 …… 李治国出了院子，直接就去了协和医院，离前门大街三公里，没有两毛钱，别人三轮车师傅真不愿意跑一趟。 “李治国，你来啦。” 陈雪茹在病房里，却没有躺床上，现在还是待产。 “嗯，今天感觉怎么样？” 李治国对着丁妈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至于奶奶，年纪大了，在家待着的。 “还……哎哟，肚子疼。” 陈雪茹忽然就有了反应，丁妈连忙去叫医生。 很快等询问过情况后，廖医生就说：“快临盆了，就这一两天的事。” “好，谢谢廖医生。” 李治国经历过一次，已经有了经验，小老婆这情况，也是要生了。 “治国，生孩子会不会很痛？” 陈雪茹忽然有点紧张，但却不害怕，做女人的哪能不生孩子的。 “应该还好吧！雪茹，下午我回去一趟，跟家里说一声，这两天我就在这边待着。” 他平时来得少，这种关键时刻，还是得陪着。 “嗯！” 陈雪茹也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丁妈在旁边看着，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小姐喜欢就好，这么长时间观察，她也发现李治国挺好的，就是已经有家室了。 下午，李治国回了趟大院，跟岳母说街道那边有事，晚上就不回去，也是小事，但如果不通知，就成失踪人口了。 “女婿，你去忙吧，但也要注意休息啊。” “好嘞，妈！” 交代完，他就出去了，结果在前院遇到了阎埠贵，这下课真挺早，这会小京茹都没放学回来。 “李治国，你这又出去啊？” 阎埠贵刚在看自行车，他有心想买一辆了。 “我老丈人那边出了点事，今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他随便扯了个理由，也是知会一声，别让人惦记。 “嗯！那贾张氏去了厂里，东旭两口子就这么在家歇着？时间长了，不出事？” 阎埠贵随口说了句八卦，哪有老娘上班养全家的。 “小事，东旭不是在学厨吗，总得找到事做，走了啊，回头再聊。” 他没耽搁，跟着又去了协和医院，就在病房里陪着小老婆，到傍晚时，忽的又有了反应。 “治国，我肯定能生一个大胖小子。” 进产妇前，陈雪茹久久不愿意松开手。 “去吧，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李治国拍了拍小老婆的手背，目送进了产房，就在外边慢慢等待，真急不来，生孩子哪有那么快。 夜里，随着一阵婴儿的哭声响起，很快产房门就开了。李治国忽然有点紧张，这次是男孩还是女孩？ “恭喜，母子平安，是个男孩。” 廖医生一脸喜色，她又一次判断准了，往后名气也越来越大，那收礼…… “谢谢，谢谢廖医生。” 李治国上前握手，就跟变戏法似的，把空间里准备好的钱贴了上去。 “也感谢你啊！” 廖医生这话让助手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感谢个啥啊。 很快，陈雪茹坐在椅子上被推了出来，手里抱着孩子。 “李治国，是个男孩！” “哎，男孩好！” 李治国上前，有了经验，这次敢抱孩子了，跟小关响长得很像，这要是抱回院里，还不得暴露了。 “男孩好，太好了。” 陈奶奶乐开了怀，这年代，主流就是喜欢男孩。 丁妈妈在旁边也是一脸喜色，以后这孩子是她来带。 好一阵，回到病房后，陈雪茹靠在床上，就说：“治国，你现在可以给孩子取名了吧。” “嗯，我好好想想啊。” 他脑海中闪过各种圣人语录，“有了，就叫学弈，李学弈。呃，是陈学弈。” “学弈？你是想我们，我的孩子长大后下棋？” 陈雪茹还是有文化的，知道弈就是棋。 李治国摇头说：“学弈是孟子所写的小故事，意指学习时要专心致志。再说了，下棋有何不可，人生如棋，众生皆棋子。” 也就在病房，没外人在，才能这么瞎吹一番，大体也是这个想法，希望小儿子长大后能当下棋的人。 “嗯，那就叫学弈！” 陈雪茹点头，觉得这名字听起来就是文化人，挺好的。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大儿子李关响，小儿子陈学弈。 夜里，李治国为了避嫌，还是没住在医院，待到很晚才走，第二天一早又来了。 随后二十多天，他都经常往陈家跑，转眼到了一月二十七号，小年到了。 又是几天过去，二月二号这天，大年三十，各个单位和厂子都还在上班，但之后就会放四天假，其中包含了一天周日。 李治国中午是在小老婆家里吃的团圆饭，正好两边都不耽误，小老婆过完春节就出月子了。 “雪茹，我要去一趟厂里，等有时间再过来。” 他抱了抱儿子，跟小关响长得很像，亲生的，没毛病。 “嗯，过了春节，我会经常去店里了。” 陈雪茹在家待了这么久，要不李治国经常来，她感觉要被逼疯了。 “那到时候我先往去店里看看。” 他没多说什么，等出了陈家就骑车先去了街道，要站好最后一天班的岗。 “李治国，等过了年，就给你转成正式干部。” 主任把他叫住，提到了这事，也是当初说好的。 “好啊！” 李治国现在反而需要这个干部的身份，后面有大用。 跟主任聊了一会，就离开了街道，也不需要给谁送礼，他依旧没上班。 半下午，轧钢厂里已经歇工了，基本上就是在等着下班，过大年呢，谁有心思干活，除非那人想当劳模。 但偏偏厂里的劳动模范不在厂里，你说这事不是扯淡吗。 “快看，那不是李治国，他今天来干嘛？” 有眼尖的工人看到了门口的情况，劳动模范来了。 “哟，都在忙啊！” 李治国走进车间，他是来接媳妇下班的，虽说秦淮茹有自行车，但这不是顺路吗，一年到头，有始有终。 “是挺忙的，大伙手里的活可不少。” “忙得都没时间吃饭了，没准还要让加班。” 工友们也都是戏精，都顺着答话，其实全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混时间。 “治国，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惊喜的站起来，她刚还在想大过年的，要早点回去帮着做饭呢。 “接你啊！” 李治国惊讶的看到秦淮茹旁边居然有贾张氏和梁拉娣，这是啥情况，不该聊到一块的吧。 贾张氏忽的开口说：“李治国，上午发工资，你咋没来啊，都让秦淮茹帮你领了。” 这话一出，让看热闹的工友们都懵了，难道秦淮茹就不能直接领钱？ “忙啊，要准备年货，她是我媳妇，谁领都一样。” 他话一落，谁知道秦淮茹就把钱递了过来。 “治国，总共六十三块钱，都在这儿呢。” “行，那我先收着了，等过了春节，在给你生活费。” 李治国把钱卷起来放到上衣口袋里，在给系上扣子，拍了拍，这不就踏实了吗。 众人麻了，你哪是来接人，估计是惦记着工钱了吧，还得是你，到现在都没变。 秦淮茹一脸笑容，又说：“治国，这是梁拉娣，她是梁医生的侄女呢。” “这么巧啊！” 李治国愣了一下，好像媳妇并不清楚他帮忙找工作的事，那会还在坐月子呢。 索性就装不认识得了，反正他在厂里也没跟梁拉娣说过话。 “你好！” 梁拉娣出声打招呼，这会也有意装不认识，怕别人说闲话，说她是靠关系进来的。 李治国点头，忽然想起当初跟杨厂长说的要发明一个大件，结果都过年了也没动静，那就在给拖一拖，年复一年，不着急。 在看梁拉娣，确实瘦了点，模样还没张开，梳着一个大刘海的发型，还有两根辫子，因为年龄还不大。 等日子好过了，估摸也就一两年，就水灵了，女大十八变啊。 忽的，贾张氏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治国，你看要不今儿我们两家一块过吧！” 贾张氏昨晚上找过何大清，谁知道老何没答应，可是伤心了好久。 今天刚领了工资，她手里有钱，就想吃顿好的，要说这日子，还是李治国家好。 “今儿不行，我约了老何家一块过年，再加上你家，就坐不下了，等下次吧。 再说了，我听说一大爷不是约了你家吗，哎，一大爷，你来一下。” 李治国直接把易中海叫住了，人也就在车间呢。 “啥事啊！” 易中海快步走过来，他也没拼命干，就在机器旁边歇着。 “刚贾张氏约我家一起吃年夜饭，我约了何家，你不是约了贾家吗？” 李治国也想问问情况，最近他都是早出晚归，对院里的事不太了解 “我是约了东旭，一块过热闹。” 易中海一脸笑容，他愿意见到院里过年凑一块，这就不孤单了。 “那挺好了啊。差不多到点，我带淮茹先走了，她还得去检查一下。” 李治国扯了个借口，就把人带走了，不然岂不是白跑一趟。 等出了厂里，秦淮茹就说：“治国，我们要去买什么吗？” “不买什么，东西都准备齐了，过大年的，早点回去团圆还不好啊！” 李治国一人双骑，载着秦淮茹，还扶着一辆空的自行车，就这样骑着回了院里，这身体素质，这平衡感真不是吹的。 “哟，你们都回来了啊。” 阎埠贵正在扯着鸡毛，过年呢，他咬咬牙，也给买了一只鸡，一年到头了，总得开开荤。 “三大爷，你可是当老师的，是文人，怎么还自己杀鸡？” 李治国就从来不杀生，即便是钓到鱼，也是给别人处理，他一般只吃现成的。 阎埠贵笑着说：“这鸡啊，还得买回家自己杀，就说鸡血就不浪费，还有这鸡毛，能做成鸡毛毽子、掸子，都是好东西。” “得，你忙着吧！” 李治国也就打声招呼，跟着往中院去了，现在天太冷，平时庭院里没啥人。 “哎，李治国，你等等。” 忽的，贾东旭掀开帘子从屋里小跑了出来。 (本章完) 第126章 第126章 “咋了东旭。”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秦淮茹也跟在一旁，夫唱妇随。 “也没啥，就是晚上要不咱们两家一块过？” 贾东旭就想混点好的来吃，他可看到了老何家去后院了，那肯定有大餐。 “你说这事啊，你妈刚才在车间都提了，一大爷要跟你们过，下回吧，等明年在看情况。” 他要是没提前找好苦力，真不介意带上东旭兄弟，但这都有何家父子了啊，人再多一桌就坐不下，没有团圆饭的气氛。 “哎，那也好！” 贾东旭没办法了，心想，一大爷瞎参合什么啊，说一块过，也没见送肉，就昨天夜里给了他五斤白面让包饺子。 可这也得有包的啊，光吃大白菜啊？ 李治国这会到了后院，见老许家的大门关着，春燕已经回娘家十几天了，听说是老娘生病，得回去帮着照顾。 这导致他没能带人去检查，也只能等年后在找时机了。 “秦姐，你们回来了啊！” 忽的傻柱从李家厨房走了出来，身上系着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刚才在和面，准备要包饺子了。 “傻柱，你回来得这么早？” 秦淮茹挺意外的，她都已经是翘班了。 “嗨，这不是得做年夜饭吗。秦姐，我爸还在厨房帮忙呢，雨水在屋里和京茹一块玩。” 傻柱一脸乐呵，他在厂里吃了中午就回来帮忙了。 李治国开口说：“得，傻柱你先忙着，晚上好好喝几杯。” “那必须的啊，明儿不上班呢。” 傻柱又站了一会，等人进了屋，他这才返回厨房。 “爸，李治国他们两口子回来了。” “回来好，早点开饭，喝了酒好睡觉。” 何大清摇头，又白忙活一年，经历了两段寡妇恋，都没能给傻柱找个后妈，但没关系，过完年再找，他还年轻，还有机会。 “李哥哥好！” “雨水你好。” 李治国伸手摸了摸何雨水的脑袋，现在还是很可爱的，加上何大清没跑成，以后啊，日子应该能好过。 “姐夫！”小京茹扑了过来，扑到了姐夫怀里。 “哎哟，你现在可不轻了啊。” 李治国把小京茹搂起来抱了一会，比起去年那会可重了不少。 这会秦淮茹到了里屋看孩子，妈也在里屋，有了何家父子，今晚上就不用老妈做饭了。 “京茹，这春节呢，你回村里住几天，得回去看看你妈，还有你那俩哥哥知道吗。” 虽说小京茹黏人，但也不能忘了还有父母。 “姐夫，那我住几天就回来啊。” 小京茹也有点想妈妈了。 “这样，过完春节呢也不忙，让你妈妈，我三婶儿也到城里住一段时间得了。” 李治国没有细说，旁边雨水还在呢。 “雨水，我听说你成绩挺好的啊。” “没有呢，不是太好。” 何雨水那成绩吧，中等偏上，已经很强了。 这会小京茹没吭声了，她没考好，好在姐夫都不在乎成绩的。 “雨水，好好读书，争取啊，以后考上大学。” 李治国这是劝人读书，没毛病。 聊了一会，他就去躺下了，还是那椅子，上面铺着一床旧絮，还有旧衣服。 等他躺下后，小京茹从旁边拿起一件大衣给他盖上，这不就暖和了吗。 屋里收音机开着，里边正放着戏曲，喜庆！ “李哥哥，我们班上有一个同学，她说认识你呢。” 何雨水忽然说了起来一件旧事。 “谁啊，这就认识我了？” 李治国愣了一下，不会是于海棠吧，看年龄，确实跟何雨水差不多大的。 “她叫于海棠，我跟她关系挺好的，她有天看到你送小京茹去学校，就说认识你。” 何雨水坐在小板凳上，就在躺椅旁边靠着的。 “你说她啊，之前是见过两次，我还认识她姐姐，是叫于莉对吧。” 李治国和雨水聊了一会，傻柱就把和好的面，还有和好的馅料从厨房拿了过来， 这是让大伙帮着一起给包饺子，不光速度快，也喜庆。 “姐，出来包饺子了。” “今晚上吃饺子，有好几种馅料。” 李治国也起身，亲自给包了十几个饺子，然后就打住了，差点忘了他有主厨称号，是有厨艺傍身的，可不能露馅了。 “上菜了！” “有硬菜，有饺子啊！” 傻柱麻利的往堂屋拿菜，老蔡这会也回来了，大过年的也不忘出去蹬三轮了。 李家加上何家，正好差不多一桌，不打挤，一块吃了顿年夜饭，伴随着爆竹声响，新的一年开始了。 …… 一年后！ 一九五五，二月二日，周三，正月初十。 “爸爸，爸爸……” 一个穿着衣，戴着帽子，就像个小球似的小孩，叫喊着从屋里出来，边走边扶着墙，也不怕摔了。 “哎哟，小关响，你可慢点啊。” 李治国上前把儿子抱了起来，这穿的真就像一个小企鹅。 儿子一岁多点，正是好动的时候，原本走路这些没问题，可这不是冬天吗，穿太厚，都迈不动了。 这会秦淮茹从屋里出来，“我说怎么转眼就不见了，这是黏你呢，自个儿找过来了。” “这我儿子，当然得黏我了。” 李治国把儿子放在腿上坐好，亲了亲脸蛋，也是心疼得紧。 大宝被养得谈不上胖，但比一般的孩子要重不少了，脸上也肉乎乎的，抱着暖和。 “对了，京茹明儿得回来了吧。” 他问起了这事，小京茹放寒假回了乡下，有些日子了。 “明儿是得回来。” 秦淮茹过来把儿子抱过去，说：“治国，你不是说约了三大爷下棋吗。” “你瞧我，都给忘了，那你带着儿子，我去去就回。 天冷，你晚上就别出去了，在家待着。” 这会已经是晚上吃过饭了，李治国刚到中院，忽的见到傻柱迎面走来。 “傻柱，干嘛呢，着急忙慌的。” “嗨，李治国，正好遇到你了，能把自行车借我使使吗？ 你看这天都下大雪了，我爹和我叔都还没回来，我想去看看啥情况啊。” 傻柱已经和妹妹吃过饭了，这会天色已经不早。 “行啊，你等着。” 李治国爽快的把自行车借给了傻柱，看着天上的雪，不会是正阳门下的剧情要来了吧。 “傻柱，快，你到正阳门那边去，老蔡一天天的就在那边晃悠拉客，没准是遇到啥事了。” 李治国要不是约了三大爷给下棋，高低也要去看个热闹，但也可能不是这天，京城的冬天下雪太常见了。 “好嘞，那我走了啊！” 傻柱一溜烟跑了，直接去大前门那边。 …… “三轮车，三轮车……” “来咯来咯，您走那儿呢！” “协和医院！” “哟，协和两毛，这大雪天的！” “两毛，你抢钱啊，一毛五。” “哟，那可不行。” 前门大街附近的胡同里，大冬天的，一个大肚子的孕妇扶着墙，蹒跚的走在道路上，雪飘落下来，越走越远。 “一毛五行吗？” “不行！” “你走吧！” 徐慧真不是拿不出两毛钱，但平时都是一毛五，凭什么现在就要两毛，她这人认死理，一是一，二是二。 冬天，还下着大雪，徐慧真叉着腰，步伐蹒跚在大街上走着，又问了一辆三轮车，还是得两毛，依旧没上车。 最后实在痛得厉害，靠在墙上，大街上不见一个人，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弟啊，你说你，好好的三轮车不蹬，非得拉着我去扛粮食，都说了多少次，咱们是三轮世家，不是窝脖儿。” 街口，何大清蹬着三轮车，旁边并排还有一辆，蔡全无也蹬着车。“哥，一袋粮食扛到仓库就挣两分钱，就一会功夫我扛了四十袋，你二十七袋，这都一块多了，能买两斤肉呢。” 蔡全无觉得这是好活，要不是他跟粮站仓库主任认识，还轮不到他去扛货。 何大清点头，两兄弟今天加上蹬三轮，一共挣了四块多，若是算上傻柱的工钱，就是五块钱了呢，这是啥好日子啊。 可他家这么好的条件，居然有三个单身大男子，这上哪儿说理去。 “咦，哥，那儿是不是有个人在招手？” 蔡全无忽然发现了状况。 “哪儿呢，没看到啊，都这么晚了，下雪天的不接活了，回去喝了酒早点歇着，这还是正月呢。” 何大清不想拉客，家里不差钱，就差媳妇，他早点给雨水找个后妈，冬天被窝里也暖和。 “三，三轮车！” 徐慧真坚持不住了，但她还是只肯出一毛五，什么事都要讲一个理字。 “哟，弟啊，是个孕妇。” 何大清看到人了，这靠在墙上，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模样是好看，就是大着肚子，不是他的目标人群。 等靠近后，蔡全无忙问：“您去哪儿？” “协和医院！” 徐慧真已经站不住了。 “两毛！” 蔡全无没有乱喊价，这既是规矩，也是李哥儿当初定的价钱，路程在那儿呢。 “一毛五！” 徐慧真虚弱的说出了心里价位，两毛那是两个大人的价格，她就一个人，平时去协和，都是这个价。 何大清摇头说：“一毛五？平时都是两毛，今儿还下着大雪呢。” 蔡全无动了动嘴唇，没敢说话，若是平时他见人可怜，就接这活了，但大哥在这儿，他坐不了主。 “就一毛五！” 徐慧真仰着头，肚子里的孩子下坠，真稳不住了。 “你男人呢，大晚上下雪天，就你一人去生孩子？” 何大清也有点火大，饱汉不知饿汉饥，有这么个俏媳妇都不知道珍惜。 别的不说，院里李治国是怎么送媳妇去生孩子的，就连贾东旭都去找了板车，这俏媳妇的男人，太不是东西了。 “我男人死了，早死了。” 徐慧真心里有恨，这时候真当贺永强死了得好。 “哎哟，您怎么不早说，死了好，我是说，这种男人活着也没用。协和医院对吧，不要钱，我这就送你过去。” 何大清双眼放光，麻利的下了车，就去搀扶这俏媳妇。 蔡全无也火速下了车，也帮着搀扶。 “上我的车！” “还是我的车吧，我瞪着稳。” 何大清把人拉了一下，往旁边去了，这他得亲自拉过去，不能出啥意外。 “一毛五！” 徐慧真虚弱的应了一声，坐到三轮车上后，终于松了口气。 “哥，我也跟着去，大晚上的有个照应。” 蔡全无顺势就想上车，自己的三轮也不要了，登记过的，上面有钢印，丢不了。 “不是，弟啊，多你一个人，就跑不快了，你也蹬车跟着过去吧。” 何大清瞪了弟弟一眼，咋的，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看对眼的，也想跟哥哥抢啊，你还年轻，以后慢慢再找。 蔡全无只好返回自己的三轮车。 就在这时，前面一辆自行车飞快跑来，还没到就传来了呼喊声。 “爸、叔，你们这是干啥呢，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傻柱找过来了，李治国说的没错，他刚到前门大街这边，就遇到了。 “傻柱，你来干嘛？” 何大清瞪着三轮车就走，后座拉着孕妇，可不能耽搁了。 “爸，这谁啊，要生孩子了啊。” 傻柱看到座位上的孕妇，顿时眼前一亮，虽说比秦姐还是差不少，但看着挺好的啊。 “是要生孩子了，她男人没了，大冬天的一人去医院生孩子。” 何大清蹬着车，弟弟在后边跟着，儿子骑着自行车跟在旁边，也能给说说话。 至于座位上的徐慧真已经疼得发不出声音，但人也麻了，这是什么个情况，这仨人是一家的？ “啊，合着还是一寡妇孕妇啊，那多可怜。” 傻柱眼神一变，连忙说：“爸，你蹬快点，赶紧给人送医院去。” “你急什么，这车就是要稳，已经很快了。” 何大清差点骂娘，是他想不快啊，谁让弟弟拉着他去扛粮食去了，白天还蹬了一天的三轮，这腿上没劲了。 “爸，要不我来吧，我年轻劲大。” 傻柱急了，别人小寡妇的男人都没了，这孩子可得保住。 何大清估摸了一下距离，他快速蹬过去，有点费劲，“那好，傻柱，我先拉一段，然后换你， 等你累了，就换你叔叔，咱们何家三人，合力把她送医院去了。” “哎，对了，小寡妇，你叫啥名儿啊。” 何大清扭头问了句，就想知道，好奇得紧。 “我，我叫徐慧真，师傅，麻烦快点，能不聊了吗。” 徐慧真搞清楚这仨人的关系了，两个长得一样的三轮车师傅是兄弟，后面来这个年轻不了多少的，是拉她这位师傅的儿子，叫傻猪？哪有人叫这名儿的啊！ 大雪纷飞的夜晚，何家兄弟、父子、叔侄，仨人仨骑，接力护送徐慧真到了协和医院。 紧接着徐慧真就快速被送到了产房，何家仨人互相望了一眼，都在产房外找座位坐下了，默契的没有走。 “你们也太不负责任了，孩子都出来了，怎么才送医院。” 有医生看不过去，忍不住数落起来。 “不是！” 何家仨人异口同声，都想要解释，他们是三轮世家好心的路人啊。 “不是什么，你们谁是家属，有这么给人当丈夫的吗，这可是两条人命啊。” 医生还是气不过，都是做女人的，怕是遇到渣男了。 “是是，我错了。” 何大清直接就认了，确实是错了，没能早点认识这小寡妇。 “我也错了。” 蔡全无觉得他也没做好，就不该去扛什么粮食，没准就能早点遇到了。 “嗨，都是我的错。” 傻柱心想，他就该早点找过来，这差点就闹出两条人命。 产科医生麻了，这仨人到底谁才是那孕妇的丈夫啊！ …… “李哥哥！” “是雨水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着？” 李治国一脸乐呵走进中院，刚带阎埠贵去给他报仇了，赢了北新桥那老头七局，先是阎埠贵给过招，最后一步他来下，竟然也算截胡奖励，这不就小赚了好几块钱吗。 何雨水有些焦急的说：“李哥哥，我爸和叔叔都没回来，我哥去找人了，也没回来，不会出啥事了吧。” “我去，都没回来？” 李治国抬头看了看雪，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夜晚，难道就是小酒馆徐慧真生孩子的时候。 老蔡命中注定的，那个认死理的小寡妇？ “就是没回来啊。” 何雨水想出去找人，都不知道去哪里。 “没事，他们三个大男子还能丢了，雨水，你早点去睡觉，明早晨还不见，我帮你去找。” 现在还是正月里，没开学呢。 “嗯！” 何雨水这才稍稍安心回屋去了。 这边李治国刚想走，忽的见贾东旭快步从屋里跑了出来。 “东旭，有事儿？” “李治国，这都过了一年，我还没找着工作，你能帮帮我吗？” 贾东旭经过一年的磨炼，身上又没了锐气，连钓鱼也不去了，没心情。 “走，到你屋去聊几句。” 李治国也有点头疼，他之前真没想到贾张氏真能吃苦，居然在轧钢厂里能坚持下来，都已经学徒工第二年了。 上月领工资，他到车间里去逛了一圈，好家伙，贾张氏钻起螺丝孔来比当初贾东旭还利索，是有天赋的。 “哎！那你帮我跟老娘说说，让她涨点生活费吧。” (本章完) 第127章 第127章 贾东旭与以前相比又瘦了一些，粗粮限购，每月粮食就那么多，如果细粮吃得少，这能不瘦吗。 “嗯，我们是兄弟，我肯定得帮你啊。” 李治国话是这么说，但这事办不了的。 贾家每月就那么二十二块五毛的收入，四口人，贾张氏每天中午在食堂还要消耗不少，这还能剩几个钱。 而京城最低生活标准就是五块钱，低于这个数，是可以申请福利的，比如小孩读书免学费等等。 但贾家每次都能卡到点，都要超那么一点，这能咋办。 贾东旭这时掀开门帘，把李治国请进了屋。 “妈，我哥来了。” “李治国，快来，我抽空给你纳了一双鞋，你看合不合脚。” 贾张氏一脸喜色，相比之一年前，面色红润了不少，人也胖了一圈，别人进厂是受苦，她居然把身体养好了？ “不用试，我的鞋都是你做的，哪双都合脚。” 李治国也没想到贾张氏成了他的专属鞋工，不仅脚下这一双，家里还有一双夏天的备用，这又到手一双冬鞋。 在看东旭兄弟脚下的鞋子，已经很破了，这不能啊！ 但谁让他每月都从贾张氏这里私下采购了面粉票，不，现在叫面票了，贾家每月有五十斤面票。 此外京城还发行了粮食购买凭证，也就是之后粮票，代指粗粮的前身。 京城主要发行三种主食票证，既面票、粮票，以及米票。 并且从去年三月开始，食用油限购，同年七月就发行了油票。 “李哥儿！” 陈碧华走了过来，旁边跟着也穿得跟球似的小棒梗，跟小关响一天出生，只小了几个小时。 “叔，叔叔。” 小棒梗咿咿呀呀的，居然也认得院里的叔叔。 李治国伸手摸了摸棒梗的脑袋，小时候还是挺可爱的，虽说这小子在原剧里有盗圣的称号，但其实也就敢偷摸点傻柱的东西。 哪怕在轧钢厂偷酱油，也是仗着有傻柱在，典型的窝里横，在外面支棱不起来的，有他在院里，只手就能镇压。 “妈，我哥要跟你说点事。” 贾东旭在旁边提醒，别忘了大事啊。 “对，是有点事。” 李治国伸了伸脖子，下棋给下累了。 “哥，我给你揉揉。” 贾东旭就没坐下，连忙伸手给李治国揉肩膀和脖子，这不丢人，也没外人看到。 李治国已经习以为常，接着说：“贾张氏，现在你一人上班，还得等近一年时间，工资才能涨到二十七块五。 家里四口人，棒梗也渐渐长大了，要吃米面了，这日子呢着实困难了一点。 咱就得开源节流，让你家里有第二个人挣钱，要么我东旭兄弟，要不就是我碧华妹子。” “是这么个理儿。” 贾张氏平时在厂里吃好了，都没在意过这事，但大孙子也要吃好才行。 李治国又说：“东旭其实会的挺多，钳工是会的，放电影也会一点，还会炒菜，做家务也是一把好手。 另外自行车，三轮车他都会，但就是吃了之前的亏，留下了一个病退，街道一直不给安排岗位。” “可不是吗，我身体好好的没毛病，就是没岗位。” 贾东旭大吐苦水，还得是兄弟理解他。 “东旭，现在我问你，你最想干啥？” “我，我还是想进厂当工人。” 贾东旭无比后悔，要是当初他没病退，现在都已经转正，每月拿三十三块钱，那日子还不得起飞啊。 “这你不用想了，没岗位。不过再等几年，你老娘满了五十岁，退休后，你再去顶岗就是了，或是让碧华去顶岗。” 现在女工是五十岁退休，这年龄一直没变过，只有女性干部是五十五岁退休。 因为现在平均寿命很低，刚建国那会，平均寿命才三十五岁，你敢信？ 所以三十多岁算中年，四十多岁算老年，能超过六十岁就是高寿了。 这满院子的老人，就只有一个聋老太太，只因女性虽然退休更早，但寿命其实是高于男性的。 贾张氏忙说，“对，等我退休了，在去顶岗。我问过了，连续工龄满十年，就能领退休工资，到时候我申请干到五十多岁，也是可以的。” 好家伙，贾张氏都给琢磨清楚了，她还要上近九年的班。 “还要等九年啊！” 贾东旭凄苦了，那时候他都多大年龄了，棒梗都十岁了啊。 李治国愣了一下，我去，难道东旭真就绕不过那个坎？就得赶着六几年到厂里去投胎？ “没事，东旭，除了进厂你也可以干别的。 要想挣钱，就得学咱们院里日子好过的，我这儿你是学不了了，你都没在厂里。 但可以学老何家啊，他家每月能挣上百块，顿顿吃白面吃肉喝酒，都不完。 所以啊，东旭，你也去蹬三轮吧，这你已经学会了。” 李治国是诚意满满的帮人出主意，不坑兄弟。 “李治国，我倒是想过蹬三轮，可我没三轮车啊。” 贾东旭已经在想自救的问题了，九年后进厂，这么长时间，必须要挣钱。 他不想在家洗衣服带孩子，每次买菜就给几分钱，顿顿吃粗粮，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简单啊，一大爷有钱，你去找他借就是了，等挣了钱在还给他。 一辆三轮车，不过是一大爷俩月的工资。” 李治国祸水东引，看易中海会不会接这个招，要说院里大家都想看到贾家过苦日子，但易中海绝对是首当其冲，这能让东旭兄弟顺利蹬上三轮吗？ “咦，这可以啊，一大爷确实有钱，老太太每月还给交了五块钱生活费的。” 贾东旭眼神一亮，一大爷平时对他挺好的，每月都给拿几斤粮食，有时候还给一两斤白面，都是晚上的时候，别人也不知道。 “那就这么着了，今天太晚，明天你去找一大爷说这事。 你别提我的名，那啥，我在院里风评不好，以免起到反效果。” 李治国就想做好事不留名，当代青年的脊梁，就是这么练成的。 说完他起身要走，贾家人连忙相送，等到走远，这才返回。 “东旭，就听你哥的，他之前给老何出主意，何家才能过上好日子，咱家以后有你蹬三轮，妈也在厂里当工人，这就是两份钱。 等以后啊，让碧华去顶岗，妈也退休了，你还蹬三轮，这就三份钱了，好日子还不得起飞。” 贾张氏没提卖面票的事，她每月还攒着私房钱，留着养老的，一分都不能拿出来用，反正她一天能吃上一顿白面就行了。 “哎！那等我买了三轮车，载着我哥出去转转，我哥这人有财运，何叔最开始蹬三轮就载着他出去，还没跑出胡同就遇到客人了。” 贾东旭想象着以后每天都能见到现钱，中午就在外边下馆子，累了就去钓鱼，没钱就出去跑几趟，那日子不得起飞，他就是院里下一个李治国了。 …… 却说李治国回到家后，四处看了看，疑惑的问：“小关响呢，咋不见了？” “送隔壁屋我妈那儿去了，她晚上带着睡，治国，洗澡水已经烧好了。” 秦淮茹坐在缝纫机前，散发着香气，她已经洗漱过了。 “这好，那就早点休息吧！” 几日后，李治国靠在床头，“淮茹，你听说过嫦娥奔月的故事吗？” “嗯，听说的，嫦娥奔月，后羿……” 秦淮茹不解，大晚上的说这干嘛，她太困了，眼皮打架，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李治国笑了笑，侧身拉了电灯线，也歇着了。 …… “李哥哥，你起了吗，李哥哥。” 早晨，等院里上班的人走后，何雨水就跑李家窗口叫人了。 “是雨水啊，这就来。” 李治国睁开眼，精神不太好，昨天睡得晚，但这不是遇到事了吗，今天三号，他也得出去一趟领工资。 街道那边已经不用赶着每月二号去算账了，因为下面的账目出错率已经大大降低，但还需要他继续坐镇才行。 见人从屋里出来，何雨水忙说：“李哥哥，我爸、我叔，我哥，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什么？还没回来？” 李治国愣了一下，不至于吧，就算遇到了小寡妇徐慧真，也不能整晚都守着。而且傻柱今天还得去上班的，没胆子旷工的吧。 “我刚看了，真没回来。” 何雨水都快急哭了。 “不着急啊，我这就去找人，估摸着是在前门楼子那边。 对了，雨水，你吃早饭了吗？” 李治国突然想到雨水这脑子就跟水做的，很容易忽悠的，算了，他是好人，忽悠啥啊。 “吃了，我会做饭的。” 何雨水家学渊源，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别看还是小学生，但厨艺已经挺好了。 “那行，我这就去找人。” 李治国胡乱洗漱了一番，回屋时照了照镜子，没毛病，还是从前那个少年郎，走你。 昨晚上把自行车借给傻柱，但今早秦淮茹把自行车留在家里给他用了。 “三大爷，忙着呢，怎么还不整一辆自行车。” 路过前院时，他出声打着招呼，一年了，三大爷那眼镜摔了一回，架子上有了裂痕，自个儿缠了起来，之后很多年都没换过。 “快了，再给攒攒就买。” 阎埠贵已经去看过好多次了，他想买一辆永久的，要便宜一点。 还有买自行车要给上牌费一毛五，给盖钢印，丢了方便寻找，另外每年还要交两块四的税，这些都是开支，要想好了。 阎埠贵也有心想买辆二手的，可院里都是买新车，这说不过去了。 “那你得抓紧了。” 李治国心想再不抓紧，到时候就需要用票了，单位会发购货券，也叫供应卷，工业卷等。 每二十块钱工资发一张卷，要攒很久才能买自行车，另外可能还需要自行车票，反正很坑。 这会出了院子，他绕了点路，去百货大楼买了一块表，了一百二，这是送给媳妇秦淮茹的，再不买以后还得要票，麻烦。 随着今年各地粮票正式发行，就打响票证时代了，以后买啥都要用到票。 …… 协和医院，病房！ 徐慧真一觉醒来，就叫喊着：“孩子，我的孩子呢。” “在这儿呢。” “孩子好好的。” “孩子没事！” 随着接连三道男声响起，徐慧真才反应过来，病房里还有人。 昨晚上她生完孩子实在太累就睡了过去，夜里迷迷糊糊起来喂了孩子，睡到现在才缓过神来。 “谢谢，谢谢你们了。” 徐慧真靠在床头，把孩子接了过来，松了口气。 但看着三个大男人，不由说：“你们都叫什么，是什么关系呢？” “我叫何大清，这是我弟弟，我儿子。” “我叫蔡全无，这是我哥哥，我侄儿。” “我叫傻……嗨，我叫何雨柱，大伙都叫我傻柱，这是我爸，我叔。” 三人这介绍，直接让徐慧真又一次麻了，“怎么一个姓何，一个姓蔡？” 何大清回话说：“我弟弟是我后妈生的，随了我后妈一个姓。” 徐慧真点头，虽然情况有点复杂，但总算搞清楚了。 “真的太谢谢你们了，救了我和我女儿。” “没啥，就顺路的事，我们本来就是蹬三轮的，三轮世家啊！” 何大清炫耀上来，家里两辆三轮，条件好着呢，直接就说：“徐慧真，我媳妇走得早，我现在是单身。” 蔡全无也连忙说：“我也是单身，没谈过对象。” “嗨，我也单身！” 傻柱觉得老爹和叔都说了，他也要跟上。 “哦，好！” 徐慧真咧着嘴，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了笑，人傻了，一门三父子，也不算对，可你们老何家三个大男人都单身？命里缺女人？ “哦，对了，还没给你们车钱，还有生孩子的钱还是你垫了一些吧，我这就给你们拿。” 。徐慧真是有钱的，没钱敢上医院生孩子？她一个商户子弟的媳妇，所有医药费都是自理。 贺永强是不给钱，因为所有的钱都是公公从小酒馆赚到的，每天都能见到现钱，家里还装了电话，初装费、电话费可不便宜，每月还收三块钱月租，条件不差。 “不急，我家不差钱！” 何大清想着这钱可以当彩礼了吧，他垫付了五十块钱。 现在生孩子，如果有单位报销，最多只用出几块钱，而农村找接生员，只用一块钱，接生员提成八毛，剩下两毛上交。 但如果个人出钱生孩子，普通小医院都要好几十，像是协和医院这种，得收一百好几去了，还是不出状况下的费。 “不差钱也要给，是多少就是多少。” 徐慧真喜欢一是一，二是二，该给的钱她不欠一分，不该出的，一分不多拿。 同样的，该她的钱一分不能欠，她也保证不卖假货。 “这好，你这人讲规矩。” 何大清乐呵了，瞧瞧多好的小寡妇啊，不贪财。 蔡全无和傻柱也频频点头，这是道德品质过硬的表现。 等何大清收了五十块零一毛五之后，忽的反应过来，“傻柱，你还在这里干嘛，还不去上班。” “对哦，我还得上班啊！” 傻柱反应过来，还好不是太晚，他有自行车，现在赶过去，中午吃饭前露个脸，班长应该不会说啥，他现在是正式工了。 忽的，病房门被推开了。 “哟，你们仨果然在这儿，可让我一阵好找。” 李治国赶来了，看到病房里的何家仨人，还在靠在床上那位，不就是小酒馆的老板娘徐慧真吗，一辈子就认个理儿。 “李治国！” “李哥儿。” 老何家仨人都蒙了，这里可是协和医院，八杆子打不着的地方，李治国是怎么找过来的。 “不是，你咋来了？” 傻柱当先问出了疑惑，这不对劲了。 “雨水昨晚上就找你们了，早晨又拜托我找人，这不就找来了吗。” 李治国看了看徐慧真，也算挺漂亮的，就是这性格脾气，一般人无福消受。 何大清忙说：“雨水是我女儿，还在读小学。我就一儿一女。” 徐慧真裂着嘴，瞪大眼睛，只剩尴尬的微笑。 “我说你们是什么情况？怎么都在医院里，她是谁？” 李治国伸手一指，这时候当然要装不认识了。 “那啥，”何大清解释说，“就昨天晚上，在前门胡同那边……” 李治国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你们是做好人好事。但用得着仨人在这儿守通宵？” 这话一出，何家仨人都尴尬了，一脸傻笑，这让他们怎么回答。 “傻柱，你快去上班吧，自行车借你，下班给我骑回去。” “好嘞！” 傻柱灰溜溜走了，但临出门前，又看了徐慧真一眼。 后者再次咧嘴微笑着，徐慧真渐渐感觉到了来自三个单身汉的压力。 “老何、老蔡，你们呢？先回去一人给雨水报个平安吧！” 李治国不是要拆散这几人，实在是雨水还在家等着，他既然答应了找人，就要把事情办妥了。 “让我弟/我哥回去……” 何大清和蔡全无两人同时出声，这都不肯走啊。 (本章完) 第128章 第128章 李治国摇头，反过来说：“徐，徐慧真，我好像听过这名儿。” 徐慧真惊讶的问：“你在哪儿听到的，你是做什么的？” 何大清抢着说：“这是李治国，我们院里的，他是轧钢厂的二级钳工，我以前是轧钢厂的大厨，厨艺特别好，还特会照顾女儿，我家雨水就是我一手带大的。” “嗯！” 徐慧真再次露出带有负担的尴尬笑容。 “哟，我想起来了。” 李治国突然说：“你是不是前门小酒馆那贺老头的儿媳妇。” “啊！你真知道我啊。” 徐慧真懵了，这人有点神通广大了啊，不是好说的钳工吗？ “啊！她是贺老头的儿媳？” 蔡全无懵了，他经常在那儿喝酒啊，现在也常去，就一毛钱买一两酒，不点菜。 “小酒馆是哪儿？” 何大清一脸懵，他一般在天桥那边活动，今天还是因为要扛粮食，才被弟弟叫到前门大街这边来。 李治国回话说：“徐慧真，我知道你，但之前没见过。前年贺老头家办酒席，通知了我一个朋友去参加。” “你朋友是谁啊。” 徐慧真追问，就想搞清楚这一层关系。 “说了你也不认识，她那会有事没去成，不过跟我提了你的事，刚才就觉得耳熟，你这名字特别的。” 李治国只是要点出徐慧真的住址和背景，让老何家仨人能找到根。 至于说仨人最后谁能胜出，还真说不准，因为就徐慧真这样的，惦记的可多了去了。 寡妇，尤其是有钱，长得漂亮，还能挣钱的寡妇，在这年代还是很有市场的，不，是无论哪个年代，都有无数想少奋斗的人惦记。 “是这样啊！” 徐慧真明白了，这人的朋友肯定也是商户。 李治国点头，“我得走了，老何你们早点回去给雨水报平安啊。” “哎，你慢走啊。” 何家兄弟把人送到门口，又倒了回去，然后就坐在那里，把人给盯着。 李治国鸡贼的在门口晃了一下，现在医院的设计，门上还有一个透气窗，他轻轻一跳，强大的滞空力，让他看到了病房里的情形。 好家伙，老蔡也学会老何的不要脸了，就敢这么直接把人盯着？ 啪的一声轻响，甚至可以说他落地后没有声音，走也。 病房里，徐慧真负担的微笑着，过了好一阵，忽然女儿哭了。 “哎呀，我女儿这是饿了，你们？” “哦，那我出去转转。” “我也去转转。” 何家兄弟总算是走了。 “弟弟，你回去找雨水，我去给徐慧真准备点吃的，分头走。” 何大清决定要追求这小寡妇了，但不能用以前李治国教的招数，别人不贪财啊。 “好！” 蔡全无决定这次不能让了，上次就把仙桃让给了哥哥，但谁让他哥没把握住呢。 回头他找李哥儿请教一下，看怎么把人追到手。 他这长相，以前又是个窝脖儿，现在也是拉三轮的，黄大闺女配不上，找寡妇难道还不行吗。 他爹不也是找的寡妇，最后才有了他，在老何家，这不丢人。 两兄弟怀着心思在医院楼下分道扬镳。 病房里，徐慧真一脸负担的奶着孩子，她现在还动弹不得，要住两天才能回家。 这会都不知道上天是不是在开玩笑了，跟贺永强相亲，结果阴差阴错别人看上了堂妹徐慧芝。 现在她生孩子，莫名碰到了何家三个单身汉，好像都对她有点意思，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 前门街道办理，李治国当先领取了房租，以及十块钱工资，他已经是街道正式干部，整个街道就这么几个有正式编制的，所以兼职工资翻倍了。 至于农业部那边，他几个月才去一次，最近一年都没有搞新发明，这一直吃空饷，有点说不过去了， 所以这月都是让媳妇先代领工资，不过他已经想到了下一个新发明，可以完成双杀那种。 “启年兄，我出去吃饭了啊，下次见。” “你慢走。” 王启年是固定岗位在街道负责接待，随时都在的。 李治国随即去了丝绸店，刚到店里就见春桃在跟着一个孩子跑，生怕给摔着了。 “学弈！” “叔，叔叔。” 小家伙听到呼喊，一转身就拍着手小跑过来，可走路还不稳，春桃跟在后边弯腰护着，这也累人。 “哎哟，叔叔抱抱。” 李治国上前就把小宝搂了起来，小家伙长得真的跟小关响很相似，有点小差别，都是遗传了各自的母亲。 “治国！” 陈雪茹听到动静，快步从内堂走了出来，她刚在接待几个贵妇。 “嗯，我过来看看，你先忙，我带学弈出去转一圈。” 李治国跟小宝很熟，属于能把人抱走那种，或许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吧。 多个儿子，就多一人养老，双保险。 “李哥儿！” “老蔡！” 李治国愣了一下，好家伙，老蔡怎么跑这边来了，忽的，他反应过来，别人是回四合院，刚好从前门楼子经过。 “李哥儿，你怎么把小关响抱这边来了。” 蔡全无把三轮车刹停，刚好遇到了，“李哥儿，能教教我怎么找媳妇吗？” “呃！” 李治国心想，老蔡这是认错人了，错把学弈当成了小关响，谁让两个小家伙长得真的像。 亏得这会学弈睡着了，不然一声叔叔岂不是暴露了。 “怎么，老蔡，你看上那小寡妇了？” 蔡全无期期艾艾的说：“是看对眼了，我是窝脖儿，她是带孩子的寡妇，正好凑一对。” “老蔡你这么想就对了，我们是兄弟，我呢，年长你一岁，是你哥，当然得帮你。” 李治国抱着孩子上了三轮车，坐着说，不费劲。 “李哥儿，那你说我要怎么把人娶过门？我哥何大清，好像对她也有想法。” 老蔡感到了压力，他哥特别会追寡妇，之前都找几个了。 “简单！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那啥，这些道理你都懂，但其实只用一招，根据你们之前说的，那小寡妇是个认理的人，凡事喜欢算个清楚。 你要想办法让她觉得欠你的，欠得越多，直到她感觉还不清了，就把人搭进去了。” 李治国顿了下又说：“这跟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是一个道理，你多看看我，君子就长成我这样的。” “明白了！” 蔡全无有脑子，真懂了李哥儿说的方法，虽说有点那啥，坑人。但出发点没毛病，用真心换真身。 “行，等你们成了，别忘了请哥哥喝杯酒。” 李治国抱着孩子下车，得回店里吃午饭了。 “李哥儿，你得帮我办酒啊。” 蔡全无乐呵了，看来李哥儿是看好他的，只要李哥儿不出手，他还是有信心的。 “小事儿！” 李治国单手抱着孩子挥了挥手，潇洒的走了。 蔡全无看着人远去的背影，这才是好日子，老婆孩子都有，还一天天的不上班，抱着孩子都逛到前门楼子了。 回过神来，蔡全无动力十足的骑着车回了四合院，当先找到侄女雨水报了平安。 “叔，我爸和我哥呢？” 何雨水煮了面条正在吃呢，一人在家也饿不着。 “你爸有点事，在医院守着，你哥上班去了。昨晚上，我们仨人救了一个孕妇，她男人没了，一个人在医院生孩子需要人照看，下午叔还得去和你爸换班。” 蔡全无说完，见锅里的水还没倒，打开炉子，也准备下碗面条。 何雨水若有所思，忽的冒出一句，“叔，我爸不会又跟寡妇跑了吧！” “那肯定不会，雨水，你放心，你爸跑不了。”蔡全无心想，这次换他跑，突然间他明白当初老爹的想法，有时候缘分来了，身不由已。 等吃了面条，蔡全无到院里洗碗，见到李哥儿那岳母抱着小关响从眼前经过，瞬间懵了。 “婶儿，我李哥儿回来了？” “老蔡啊，我女婿还没回，早晨被雨水叫醒就出去了。” 秦母是要出去买袋盐，留着小关响一人在家不放心，就给抱出去了。 “不是?” 蔡全无麻了，既然小关响在院里，那李哥儿抱的孩子又是谁？ 他那会虽然没仔细看，可站那么近，分明就是小关响啊，只是穿着不一样。 “难道？” 蔡全无陡然反应过来，那丝绸店的陈老板当初大着肚子，他还给送到工人医院探望过刚生孩子的秦姐。 想想，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那位陈老板，麻了麻了! 蔡全无虽然有所猜测，但这种事只能烂在肚子里，李哥儿最多也就犯了点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人不风流枉少年，他只有羡慕的份，但他也不差，只要娶到小寡妇，老婆有了，至于孩子，也有现成的。 …… “治国，你看学弈就是跟你亲，春桃都哄不睡呢。” 陈雪茹抱着熟睡的儿子，一脸幸福。 “那是，谁让我是他，叔叔呢。” 李治国来了个大喘气，因为春桃刚好到内堂来了。 “李哥儿好。雪茹姐，外面来了个居委会的廖玉成，说找您有事，想见见您。” 春桃看着眼前的场面，李哥儿和雪茹姐一起吃着饭，还带着学弈，就跟一家三口似的。 “廖玉成？我知道这人，居委会里边挺会算账的，治国，估计有什么事，我去见见。” 陈雪茹估摸着有什么公事，就想起身。 李治国摇头，“让他滚蛋吧，现在还轮不到居委会来管闲事，就算有，也是主任亲自来。 春桃，你拿我的工作证出去，只给他看封皮，直接让他滚蛋。” “这，雪茹姐！” 春桃为难了，她一个小伙计，哪敢这么跟居委会的人这么说话。 “春桃，你李哥儿说的，就是我说的话，你是不是想回乡下了。” 陈雪茹板着脸，心里来气了，平时觉得春桃挺好的，怎么就看不清呢。 “算了，春桃也是胆小。” 李治国笑了笑，“春桃，这我的工作证，你可以打开看看。” 他说着就把街道干部的一个小本递了过去，这傻姑娘，不拿鸡毛掸子就不会干活了. 要不是看着带孩子挺好的份上，就这眼力劲，不如回家种红薯得了。 “哎！” 春桃接过证件翻开一看就傻了，“啊，李哥儿，您是街道干部。” 陈雪茹笑着说：“春桃，你才知道啊，这事不要拿出去乱说。” “是是，雪茹姐。李哥儿您歇着，我这就出去让他滚蛋。” 春桃一下就支棱起来了，难怪了，她就说李哥儿不是普通人。 等春桃走后，李治国笑着说：“小老婆，你嘴这么严实啊，自己人都不说我的情况了？” “你不喜欢我大嘴巴，我就当小嘴女人了。” 陈雪茹笑着给人夹了菜，却问：“你认识那廖玉成吗，怎么直接就让人滚蛋，这可太不给面子了。” “那也是一小人，来打秋风的，他如果再来，甭管他说什么，我让李主任把他开掉。” 李治国就不想见到那廖玉成，这跟范金有不同，范金有是人才啊，想让哪家店倒闭，把范金有派过去就行了，这是留着的棋子，好使。 “嗯，我就喜欢你这样。” 陈雪茹双眼放光，想了。 “得，我也吃饱了，要不让学弈自个儿睡会。” 李治国眼神里也有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 丝绸店前厅，春桃一改之前的态度，趾高气昂来到廖玉成跟前。 “春桃姑娘，你们陈老板人呢？” 廖玉成一下站起来，双手握在一起还是有点紧张，他家日子不好过，早就听说陈雪茹一人带着孩子，还经常带到店里来，就想找机会认识认识。 正好提到公私合营的事，他替人着想，给出出主意，不就熟悉了吗。 “廖玉成，我们雪茹姐的朋友让你滚蛋。” 春桃就没正眼看人，李哥儿可是街道干部，哪能把一个居委会的工作人员放在眼里。 “什么，让我滚蛋，她朋友谁啊，这么大脸面，你叫出来，我倒要看看……” 廖玉成话还没说完，忽然就见春桃拿出一个工作证，顿时傻眼了。 “他，他是街道干部啊！” 廖玉成认得这证件，他做梦都想进街道当个干部，可就那么几个位置，哪里轮得到他。 “知道就好，滚蛋吧，以后别来我们店里了。” 春桃啥都不怕了，有街道的关系，除非是居委会主任来了，不然都是白瞎。 “是是，那我走。” 廖玉成灰溜溜的走了，丢尽了脸。 可他想不通啊，他平时也没少去街道，可丝绸店里边的干部是谁？ 廖玉成一溜烟去了前门街道办，一脸讨好的给王启年发了烟。 “老廖，你有什么事就说？” 王启年天天坐班，跟居委会里的人都熟悉。 “王干部，我想打听一下，咱们街道几个干部里，除了您，还有谁跟丝绸店，就是现在的绸缎制衣坊的陈老板相熟，是好朋友那种。” 廖玉成总得知道对手是谁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穷，以后没准有机会就能报复回来呢。 王启年愣了一下，你这问的不就是街道隐形干部，他的好兄弟李治国吗。 “老廖，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打听，但我劝你把这事给忘了，除非你不想在居委会干了。” “啊！”廖玉成懵了，这人倒是是谁啊，这么大面子？ 可街道的干部他都认识啊，感觉谁都对不上号。 廖玉成试探着问了句，“是不是范金有？” 王启年笑了笑，没有接话，范金有他配吗？连干部身份都丢了，如今还窝在粮站里，挣脱不出来。 协和医院，病房。 徐慧真小口喝着粥，看着何大清抱着女儿，还真挺会带孩子的。 “大妹子，你吃你的，这有我看着。我家雨水，打小就是我带大的。” 何大清是对儿子傻柱严苛，非打即骂，但对女儿从来没骂过，也是因为媳妇走得早，雨水打小就可怜。 “这挺好的！” 徐慧真一脸负担的微笑着， 何大清又说：“你身子骨弱，刚生完孩子，不能吃太油腻的，不过你这已经通气，胃肠恢复了，明天就能喝清炖肉汤，补充营养。” “谢谢何大哥！” 徐慧真是真心感谢，都到这时候了，别说贺永强、还有堂妹，就是公公也没来探望过。 “大妹子，这谢啥啊，不都遇到了吗，缘分啊。” 何大清乐呵了，瞧瞧，他大概是出师了，这还没找李治国讨教，就已经迈进了一大步。 徐慧真负担的微笑着，是缘分，可不是那么回事吧。 何大清熬了一个通宵，这会也有点扛不住了。 幸好下午没多久，弟弟来了。 “哥，你先回去歇着，这有我看着的。” 蔡全无提了一个热水瓶进来，另外还有一个袋子。 “好，那你看着点慧珍。” 何大清几度更改称呼，是越叫越亲近。 等大哥走后，蔡全无就在离病床远远的地方坐着，一言不发，他也不会抱孩子。 “你是叫蔡全无对吧。” 徐慧真打破了尴尬，这种时候，她也没法把人赶走。 “对，蔡全无！”老蔡坐在那里没动。 (本章完) 第129章 第129章 “你多大年纪了？” 徐慧真真的分辨不出来，老何家仨人长得好像都挺显老的。 “虚岁二十五，实岁二十四。我比李哥儿要小一岁。” 蔡全无必须把年纪说清楚，他还是棒小伙。 “啊！”徐慧真惊讶了，“那你长得着急点了啊！” “哎，都这么说的。” 蔡全无也不恼，这是事实，他跟李治国站在一起，看起来差了十几岁。 “哦！” 徐慧真发现这两兄弟脾气都挺好，就是给她的负担有点大，这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啊，真把她当成寡妇了。 傍晚，蔡全无没等来大哥，却等来了侄儿，傻柱来了。 “叔，你回去歇着，换我来，我年轻扛得住。” 傻柱昨儿一宿没睡，这还能再坚持，下了班回院里还了自行车，一路蹬着三轮车来的。 徐慧真再次负担的微笑起来，她生孩子是这仨人护送，生完孩子这仨人照看，这算什么？ …… 傍晚，李治国一骑绝尘回到大院，正好赶在饭点，就快步回家去了。 “姐夫！” 忽的听见一声呼喊，只见小京茹小跑着从屋里冲了出来。 “哎哟，啥时候回来的。” 李治国一下把人搂起抱在怀里，相比一年前稍稍长个儿，如今不踩砖头，垫着脚就能在院里水槽洗碗。 “下午回来的，姐夫，我可想你了。” 小京茹放了寒假就回村里了，家里老妈想念得紧，她已经回去二十多天，眼看快开学了，终于能回到城里。 “哎哟，姐夫也想你了。” 李治国就这样把小京茹抱回了屋。 “爸爸，抱抱。” 小关响看到他后，伸出手来，人也跟着往前跑，身后秦淮茹提着儿子的领子，怕给摔了。 “也抱啊！” 李治国低身把儿子也抱了起来，这算是儿女双全吗？ 笑了笑，小京茹可是差着辈的，是妹妹。 秦淮茹也笑着说：“你们俩别粘人了，这得吃饭了。” 她把儿子接了过来，也让妹妹赶紧下来，照这么下去，长大了还得了。 “姐夫，我给你拿洗脸帕。” 小京茹落地后，就麻利的忙活起来。 李治国索性就洗了把脸，人也精神了许多，那就准备开饭。 家里多了个小京茹，这也热闹了。 饭后他躺在椅子上，儿子在旁边自己玩，小京茹帮着收了碗筷就跑回来。 “姐夫，要听收音机吗？” “嗯，京茹，打开收音机。” “好的，姐夫！” 小京茹熟练的拧开收音机，给调了一个能听响的频道，然后就在姐夫旁边坐着，也帮忙照看小外甥。 “姐夫，我们村里的小朋友可羡慕我了.” 小京茹在旁边巴拉巴拉的说了很多话，都是村里的趣事。 “嗯，等有时候，姐夫也回村里一趟，夏天去。” 他过年没回村，是因为老丈人全家都到了城里，老房子里连一床像样的絮都没有，这怎么回？ 不过等到夏天随便带着凉被就行，也不用带太多行李。 “好啊好啊！” 小京茹一直在旁边待着，姐夫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就想黏着。 秦淮茹都看不下去了，“京茹，你比小关响都粘人啊。” “我就稀罕姐夫！”小京茹也不怕说，谁让姐夫对她好呢。 “对了！” 李治国突然想起个事，忙说：“淮茹，我今儿出去给你买了一块手表，差点给忘了。” 他把手表放空间里的，这会想看时间才反应过来。 “手表？”秦淮茹愣住了，“好好的给我买手表干嘛啊，那多费钱。” “费什么钱，又不是买不起，来，我给你戴上，就了一百二，是向海那边产的，质量看着还不错。” 李治国拿着手表给媳妇戴上了，表带是那种松紧的，刚好合适。 “治国，这我用不着，太贵重了，你戴着吧。” 秦淮茹虽然很喜欢，可戴着表，都不敢干活，怕给弄坏了。 “我有，你甭管了，给你就戴着。晚点我在教你怎么调时间和上发条。” 现在的手表最大的缺点就是得手动上发条，不然时间就不准了，但养成习惯后就好了。 手表一直都挺贵重，要到九十年代初才能普及到农村，把价格压到五十块钱一只手表。 “哎！”秦淮茹高兴坏了，很快就跑老妈那儿去炫耀。 “妈，你看李诺的我手腕上是啥。” “哎呀，淮茹你哪来的手表。” 秦母睁大了眼，这可是稀罕物，她见过，但没亲手摸到过。 “治国今天给我买的，了一百二呢。” 秦淮茹还是心疼钱，可也喜欢这礼物。 “你看看，我女婿对你多好啊，这不过年不过节的，给你买块手表。” 秦母也跟着高兴，女婿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大方，会疼人。 …… “姐夫！你对我姐真好，还给她买手表呢。” 小京茹也就说说，她一个孩子不可能要手表的。 李治国摸了摸小京茹的脑袋说：“等你长大了，姐夫也给你买块手表杠。” “谢谢姐夫！” 小京茹高兴坏了，蹦蹦跳跳的，忽然眉头一蹙，“姐夫，我作业还没写完。” “啥？还有三天就开学，那你还不抓紧了。” 李治国麻了，你就不可能说作业在村里丢了吗，比如说发生了雪崩给埋了，狗子咬碎了，老母亲误把作业当柴火烧了？ “哥，你出来下哥！” 忽的，贾东旭的声音在屋外传来。 “东旭，啥事啊！” 李治国起身，让小京茹看着点儿子，他走出了房门。 “就是买三轮车的事。”贾东旭一脸凄苦，这明显情况不太好。 “贾东旭，你买什么三轮车？” 许大茂从屋里出来，这不就听到八卦了吗。 李治国忙说：“走，到大茂家去说，大茂，开瓶酒，有生米吗。” “不是，到我家干嘛？”许大茂麻了，他就多了一嘴，怎么又被坑了! “都是兄弟，咱们日子过好了，你还计较什么。” 李治国拉着大茂就往老许家走，让东旭跟上，不然在这儿院里说话，转眼八卦就传出去了，影响不好。 “李哥儿。” 唐春燕在屋里的，嫁过来这么久了，到现在肚子也没动静。 去年三月份的时候，李治国就找机会带春燕去检查过了，自然是没毛病，奈何许大茂不信啊，他这也没办法了。 “燕儿，我们聊我们的，你歇着。” 李治国大马金刀的坐下，看着许大茂不太情愿的上了酒，结果贾东旭拿起酒杯直接一饮而尽，心里委屈啊。 “咳咳哥，我找一大爷借钱买自行车，他不肯借啊，呜呜。” 贾东旭直接就哭了，不能买三轮车，一切的美好想象都破碎了，这还怎么过好日子。 “啥？贾东旭，你要蹬三轮？” 许大茂人傻了，虽说这也是一条路，可这不嫌丢人吗？ 傻柱虽然也蹬三轮，可别人那是三轮世家，有正经工作的，传出去还得一勤快的美名，但贾东旭就未必了。“大茂，你别打岔，听东旭把话说完。” 李治国抓了两颗生米扔进嘴里，边吃边问：“东旭，那一大爷怎么说的，不应该啊，他平时对你多好，都快拿你当儿子养了。” 这真不是瞎说，估摸着易中海现在心仪的养老对象就是贾东旭，傻柱那边没机会洗脑啊，何大清好好在家待着呢。 “一大爷他说让我好好带孩子，照顾家里，这比啥都强。可我需要挣钱啊！我要下馆子。” 贾东旭忽然闭嘴，一激动怎么说到下馆子了。 “砰！” 许大茂一拍桌子，嚷嚷着：“一大爷这就不对了啊，我兄弟这么大一男人，常年带孩子算怎么回事。” 话是这么说，许大茂却憋着笑呢，他巴不得院里五兄弟，除了他全都过苦日子。 “就是啊，我要蹬三轮，要挣钱。” 贾东旭太委屈了，一溜烟来找李治国，想让人给他出头。 “一辆二手三轮，也就一百三四，这钱对一大爷来说根本不算个啥。” 李治国事先虽然觉得有波折，可没想到易中海居然现在就想把东旭给套牢了，不放人出去挣钱？ 虽说蹬三轮，只要肯卖力，那真是比进厂挣得多，但也辛苦啊，烧的是骨油，是下苦力，东旭既然有这个想法，就该支持才对。 “可不是吗，一大爷不借钱，这可咋办啊！” 贾东旭说着又流泪了，他家没钱，就那点工资，四口人，基本月月光。 李治国想了想说：“找你老娘要钱吧，贾张氏那里应该攒着有几十块的养老钱，剩下的钱，你找三大爷借吧，他会借你的。 我这边暂时没多的钱了，刚给秦淮茹买了块手表，了一百多，还有每月我都要买高价粮，要养活五口人。不然的话我都可以借给你了。” “啊！你给秦姐买了块手表？” 许大茂懵了，啥时候你李治国变得这么好了。 “这还能有假，我家四大件就差手表，这得补齐，不然你们一天天的说得好像我亏待了媳妇似的。” 李治国不怕暂时装穷，每月还领着工资呢，而且很快新发明也要启动了，再不济就写首歌，干啥不能挣钱啊！ 许大茂哑口无言，你这钱真的是挺厉害的，金山银山都守不住。 贾东旭这才有机会开口说：“哥，你刚说的能成吗？” “回去跟你老娘好好说吧，她会答应的，至于三大爷那里你自己去谈。” 李治国把杯子里的酒喝了，这场小会议就准备散了。 贾东旭将信将疑，借着酒劲先回了家。 “东旭，你哥怎么说？” 贾张氏其实也想找李治国借钱，她算过了，坏小子虽然钱大手大脚，但应该还有点家底的，只是她不好开口。 “我哥刚给秦淮茹买了一块手表，不然就借钱给我了。 他让我找你凑几十块钱，剩下的找三大爷借。” 贾东旭也算是猪队友，一下就把话都说了出来。 “让我拿钱啊。” 贾张氏自然是有钱的，每个月都在卖面票给李治国，这攒了一年多，加上之前还有十几块的养老钱，现在手上有好几十。 “妈给你拿五十，但你挣钱了，每月就要给妈交养老钱了啊。” 贾张氏也是算得精了，到时候每月收四块钱养老，一年就能回本，往后都是纯赚。 “妈，原来你真有这么有钱啊，我哥没骗人。” 贾东旭懵了，他都多久没吃肉了，结果老娘攒了大几十块钱，都不知道拿出来改善生活。 “东旭，你别管钱怎么来的。你快去找三大爷，问问情况，不行又去找你哥，他有办法。” 贾张氏也迫不及待想让儿子蹬三轮，最好明天就把车买回来，明晚上就出去赚钱，后天周日就拿钱去买肉吃。 “好嘞！” 贾东旭一脸喜色的掀开帘子出了屋，正好看到易中海从外边回来，估计是去上厕所了。 “东旭……”易中海已经琢磨了一会，想跟东旭在说说大道理。 “嗯！”却见贾东旭应了一声，扭头就往前院走了。 “这孩子！” 易中海摇头，这怎么就想着去蹬三轮，就留在家里做家务照顾老人不好吗。 贾东旭心里有气，没跟一大爷打招呼，转眼找到了阎埠贵。 “三大爷，在家吗，是我，东旭。” 阎埠贵听到动静，推开门出来，疑惑的问：“东旭，这么晚了，找三大爷干嘛？” 两人也是曾经的钓友，硬刚过的。 “三大爷，我想买三轮车出去蹬三轮赚钱，我妈给了我五十，还差不少，我哥让我来找你借钱。” 贾东旭一下就把情况说了出来，绕圈子没用的。 “东旭，你哥是谁啊？哎呀，你是说李治国？” 阎埠贵有点懵，别人都截胡你对象了，怎么就成了你哥。 “院里就李治国比我大几个月，他就是我哥。” 贾东旭现在还真把李治国当哥哥，就说今天这事，没有哥哥帮忙，老娘不会拿钱出来的。 “哎！进来吧，这事可以商量。” 阎埠贵陡然反应过来，李治国这是让他在贾东旭这儿收利息啊，然后每天把人盯着收现钱，再说三轮车这是大件，也不怕人还不上这钱。 “三大爷，真可以商量？” 贾东旭眼神一亮，他哥真没骗人，居然算得这么准。 “啥事都好商量，我得给李治国面子啊！” 阎埠贵乐呵呵把人请进屋，开口就说：“东旭啊，三大爷可以借一百块给你，你先别高兴，我这有要求的。” “三大爷，我肯定会还钱的。” 贾东旭激动了，明天就能买二手三轮车了。 “东旭，我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攒的，本来打算买自行车，但你现在需要，就借给你了。 不过呢，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所以啊，要收一点小小的利息。 每天收两毛钱，等你什么时候一次还完，这利息就停了。” 阎埠贵算过的，这利息真不高，每月六个点，贾东旭蹬三轮，拉一趟就能赚回来了。 “每天两毛？啥时候攒够一百，一次还你，不还就一直两毛？” 贾东旭也不是蠢人，立马反应过来。 “对，就这个数，不为难吧。你蹬三轮，一天赚个两块多是常事，九牛二毛。” 阎埠贵心想，每个月不就大赚六块钱了吗，在攒几个月，他也整一辆凤凰牌的自行车。 “三大爷，这钱我借了。” 贾东旭心想两个月就赚回来了，不为难，不，还是三个月或是四个月吧，挣了钱总得下馆子、买白面，买肉吃。 “那好，你先回家去，过会三大爷把钱给你送来。” 阎埠贵也怕贼惦记，贾东旭之前可是偷过家里的鸡，还偷过贾张氏的养老钱，另外他得起草一个借条，不然就说不清楚了。 “好啊，三大爷，那我回去等着，你点好钱尽快给我送过来啊。” 贾东旭乐呵呵的走了。 三大妈这才开口说：“当家的，你真借啊！” “咋不借，坏小子既然让人过来，这是照顾我呢，他看不上这点小钱。 不过，坏小子不是喜欢看书吗，我明天在给他寻摸两本回来。” 阎埠贵乐呵呵的掀开床单和絮，在老位置把家底拿了出来，点好一百块钱后，就把借条写了。 这边贾东旭乐呵呵回到中院，没想又遇到了易中海。 “东旭，不是一大爷不肯借钱给你，是蹬三轮……” “一大爷，不用你借钱了，我找三大爷借到了，明天就买三轮，。” 贾东旭嘚瑟了，腰杆也挺直了，很快他就不一样了。 “老阎会借钱给你？” 易中海人麻了，老阎是什么人，他可是比谁都清楚，打了几十年交道了，那是一根针都要算计啊。 “那可不，三大爷人很好的，一大爷不跟你说了，我得把好消息告诉家里人。” 贾东旭乐呵着回家去了，掀开门帘就说：“妈、碧华，我借到钱了，咱们要过好日子了。” “哎呀，东旭，咱家要发了啊。” 贾张氏还没提养老钱的数目，让儿子先高兴几天。 贾东旭跟着说：“三大爷借给我一百块，但每天要给他拿两毛钱利息，什么时候攒够一百块还他，利息就不收了。” (本章完) 第130章 第130章 “什么？两毛钱利息，这抢钱啊。” 贾张氏不答应了，这也太黑了。 “妈，不就两毛钱吗，我拉一趟活就赚回来了。” 贾东旭虽然兜里就攒了六分钱，但忽然就看不上一毛两毛的了。 “那这也太多了，快，去把你哥找来，让他主持公道。” 贾张氏关键时刻还是想到了李治国，其他人说的话也不管用啊。 “好嘞！” 贾东旭一溜烟就去了后院，这会李治国正准备洗脚了。 “哥，去我家一趟，有事找你帮忙。” “行吧，都是兄弟，不耽误。” 李治国只好把脚伸出来，让小京茹帮他把袜子穿回去，不然这大冬天的冷啊。 贾东旭一脸羡慕的看着，不过也快了，等他挣钱了，在家也是这地位，让老娘给穿袜子都行。 “东旭，啥情况，三大爷难道没借钱？” 李治国心想不应该啊，就阎埠贵那雁过拔毛的性子，能不知道是送菜来了？ “三大爷答应借我一百了，就是每天收我两毛钱利息，我妈觉得收多了，我觉得没啥。” 贾东旭一脸无所谓，他马上就是日入两块多，月入六七十的三轮车师傅了，不差钱。 “多少，两毛？” 李治国愣了一下，他本以为阎埠贵会收一毛，这怎么还给干翻倍了。 不过这也是阎埠贵的一贯作风，亲儿子借钱，每月直接收十个点利息，贾东旭这才六个点，估摸已经看他的面子，手下留情了？ “是两毛！” 两人刚到贾家，前后脚阎埠贵就带着借条来了。 “哟，李治国你也在啊。” 阎埠贵一脸乐呵，这赚大发了，改明儿再去帮李治国下棋，给人找回场子。 “三大爷，我刚听了下情况，你每天收两毛钱太多了，直接一毛吧。 东旭是我兄弟，你这不能太坑人了啊。” 李治国当着贾家的面，把价格砍了一半下来。 阎埠贵忙说：“李治国，这不行，太低了。这钱我本来打算买自行车的，早买早享受，借给东旭，总要赚回来点吧，我这还承担了风险。 看你的面子，我少一分，一毛九，真不能再降了。” 贾东旭忙说：“我觉得可以。” “东旭，你知道个啥啊。” 贾张氏连忙呵斥，这傻儿子，都不会算账，每少一分，一个月就少三毛呢。 李治国摇头说：“我面子就值一分啊，至少得两分。” 阎埠贵一咬牙，“好，那就一毛八，真不能少了。贾张氏，你可以去外面打听打听，就一百块钱的数目，谁家不是收三毛啊，我这少太多了。” 贾张氏想了想说：“那就一毛八，说好了，还钱当天不算利息。” “好，不算，我在让你一毛八。” 阎埠贵倒也爽快，当即就把借条改了，等贾东旭签字按了手印后，他就拿了一百块钱出来，正好让李治国做个见证。 “东旭啊，钱你拿到了，明儿去找你炒菜的师傅老何或是老蔡也行，让他们带你去买车，别被人坑了啊！” 李治国这话，就真的是好心提醒了。 “哥，那我买了车回来，第一个就拉你出去转一圈，你给指导指导。” 贾东旭就想从李治国这儿沾沾财运，别人都买齐四大件了，连手表都有了，还天天吃白面，经常吃肉、下馆子，关键还不上班。 “这感情好，明儿我没啥事，应该都在院里。 就是老何家这两天有点状况，你要找人，得提前去约。” 李治国见天色已晚就准备撤了，正好阎埠贵收好借条也要走，就一起出了贾家。 “李治国，你这坑了我不少钱啊，每天都少了两分。” 阎埠贵看似抱怨，实则脸上乐开了。 “三大爷你可拉倒吧，我再砍你一毛，你也得借。” 李治国笃定阎埠贵的心理价位不会超过八分。 “还是你懂我，三大爷谢谢你了，明天给你寻摸两本书回来，也值三毛钱了。 以后有啥事，三大爷这边随叫随到。” 阎埠贵没提分利息的事，坏小子看不上这点的，别人有的是法子挣钱。 “得，改天我也到你家喝一杯，让你心疼心疼。” 李治国开了句玩笑，不能再说了，免得院里有人怀疑，风紧扯呼。 他这也是为了兄弟好，防止东旭兄弟偷懒，而现在有了阎埠贵的督促，每天都得出去蹬三轮，那还不得过上好日子了 等李治国回到家，不见小京茹，也没多想。 秦淮茹过来伺候着男人洗了脚，这就歇着了，大冬天的每天洗澡不现实。 等李治国进了里屋就发现了不对劲，被子下边藏了个人。 “淮茹，咱家的小京茹是不是丢了，怎么找不着了呢。” 秦淮茹一听这话，白了男人一眼，你搁这儿逗小孩呢。 却没想到小京茹先绷不住了，一下把被子拉开，嚷嚷着：“姐夫我在这儿呢。” “哎哟，你咋跑这儿来了。” 李治国伸手捏了捏小京茹的脸，这把大宝都给挤到隔壁岳母那儿去了。 “姐夫，我今晚在这儿睡，姐姐同意了的。” 小京茹往里边挪了挪，给姐夫让出位置来。 秦淮茹解释说：“她啊，自己躲被窝里的，赖着不走了。” “得，她刚从乡下回来先住两天，等开学就送妈那儿去。” 李治国打了个哈欠，这得歇着了，每月三号这天都是最忙的，更何况今天还被雨水喊着早起了。 随即他也钻了被窝，搂着小京茹这也暖和。 秦淮茹盖好缝纫机，也跟着来了，给一大一小盖好被子后，她就拉了电灯线，只听咔嚓一声，屋里漆黑一片。 “京茹！” “姐夫，啥事啊。” “你作业写得怎么样了？” 李治国这话一出，小丫头不吭声了。 旁边秦淮茹回答说：“她呀，才写了不到一半，也不知道一个寒假在干嘛了。” “姐夫，我都忘了有作业，我回了家里天天干活呢。” 小京茹急忙解释，却还不如不说。 “得，明天接着补，把会做的都写上，这是态度问题。” 他觉得还是不出损招了，免得教坏孩子，这可是未来的朵，要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而奋斗终生的。 “知道啦姐夫！” 小京茹嘟着嘴，等明年放寒假，她一定好好写作业。 “睡吧，明天不用给我留早饭，我要睡个懒觉。” 李治国提前打好招呼，睡到自然醒。 可惜天不遂人愿啊！这一大早，窗外就来了俩。 “李治国，起来了。” “哥，找你有事啊。” 何大清和贾东旭联袂而来，都找人有事。 “不是，你们也太早了吧，等会！” 李治国一个转身又睡着了，都不用看手表也知道肯定很早。 “李治国，真找你有事，能不睡了吗？” 何大清急了，他还得去医院换班，不能耽搁太久的，可偏偏拿坏小子没办法。屋里依旧没反应，二大妈看不下去了，来到院里说：“你们也来太早了，李治国昨晚上打了招呼要睡懒觉，没见他岳母都把孩子抱出去逛了，就是不想打扰他。” “哎呀，我这真有急事啊。” 何大清一拍大腿，他能等，医院小寡妇那边肯定等不了。 “我也有急事！” 贾东旭等着开工挣钱呢，每天都要给三大爷交利息的，缺了这哥哥真不行。 “这样啊，贾东旭，让你媳妇去叫人啊，李治国在屋里，门没上锁。” 二大妈给出了一主意，反正陈碧华以前经常到李家帮着奶孩子，不用避嫌。 “对啊，让碧华去。” 贾东旭连忙跑回家把媳妇带了过来，手里还帮着孩子，不然棒梗没人照看。 陈碧华肩负重任，推了李家的大门，没敢停留，一溜到了里屋，果然见人睡得正香。 “李哥儿，醒醒，何叔和东旭找你急事，李哥儿。” “不是，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李治国无语的睁开眼，“得，扶我起来。” “哎！”陈碧华高兴了，她在李哥儿这里还是有面子的。 随即陈碧华熟练的帮李治国穿了衣，这冬天呢，睡觉也穿着里衣的。 李治国系上裤腰带，穿上贾张氏给做的鞋，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当好人还帮出麻烦来了。 陈碧华在后面麻利的找好了洗漱用品，一个盆，里面装着洗脸帕和漱口杯，另外一只手提着水壶。 “哥，实在对不住，今儿少了你真不行。” 贾东旭麻溜上前就帮着挤牙膏，要的就是速度，至于手里的棒梗已经放地上站着了。 何大清也跑过来帮李治国捏了捏了肩膀，讨好的说：“叔给你松松筋骨，这就不困了。” “我呸！”李治国吐了口泡沫，早晨天太冷了，亏得是用热水漱口。 等把漱口杯给了东旭，跟着接过东旭媳妇递来的洗脸帕，把脸洗完，终于是缓了过来。 二大妈全程看着，旁边还站着唐春燕，两人都有点蒙，坏小子一人起床，仨人伺候，过去的地主老爷，也没这牌面吧。 “我说老何、东旭，你们这是啥事啊，非得大清早的找来。” 李治国忍不住抱怨，他今儿真没睡醒。 “不是，这还早啊，都九点过了。” “哥，是这么回事，我不是要买三轮车吗，正好何叔打算换一辆新车，之前骑的那辆想转手，我就给买了过来。” 贾东旭一脸乐呵，看看，这就是运势，不然哪能这么巧？ 李治国愣了一下，看了何大清一眼，心想，不会是打算变卖家产，跑路去找小寡妇了吧。 不然好好的卖什么三轮车，人傻了才去买新的，不费钱吗。 何大清被看得有些不自然，“我早就想换车了，那辆车的蹬起来老费劲了，没新车利索。” “这样啊，老何，我记得当初你买成一百三十七块二毛，没坑我东旭兄弟吧。” 李治国也然随口一提，但确实要明算账。 贾东旭笑着说：“我师傅没坑我，把零头抹了，只收了我一百三，这不准备好的钱，还省下了二十呢。” “这挺好的啊！” 李治国有点无语，虽说现在大件保值，但何大清这车买过来已经两年多了，就折损了七块二？ 不过他一直欠着老何三十五块钱没还，就当别人是在东旭兄弟这里找补回去了吧。 “哥，我想载着你先跑一趟，你给我指点指点，我以后肯定也能挣大钱。” 贾东旭可是知道何叔家每月有多挣钱，不然能同意何叔当他后爸，就是何叔没看到他老娘，太遗憾了。 “这没问题，正好我要出去吃早饭，过会你载我去菜场外边的油条店。” 李治国觉得起早就亏了，多费了一顿早饭钱。 “好嘞！” 贾东旭已经在幻想着挣大钱了，中午就下馆子，下午晚点去市场上买六毛八的便宜肉，晚上在整一顿好的，最好还能喝点小酒，不就美了吗。 何大清这会接话说：“东旭，你先去把车在擦一遍，我跟李治国单独聊几句。” 他赶紧把人打发后，因为之后聊的事是秘密，不能被人偷听到了。 “好，我这就去。” 贾东旭带着老婆孩子去前院了，三轮车停在那边，自个儿的车，要给打理干净了，这活他熟啊。 二大妈和唐春燕也散了，这边何大清跟李治国进了屋。 “老何，你啥情况啊！把车都卖了不打算过日子了？” 李治国拿出烟来给发了一支，正好儿子这会没在，不用避开。 何大清跟狗腿子似的帮着把烟点上，这才说：“李治国，我看上那小寡妇了。” “你是说徐慧真，可以啊，你这眼光。” 李治国一点不惊讶，老蔡之前才说看上了，找他请教，这都一脉相承，老何更是跑不了。 而且还有傻柱，这人都没影了，就跟失踪人口似的。 不过真要说起来，他还是看好老蔡，这兄弟实诚，还算是个好人。 但最终结果如何，他也说不准，因为不仅仅是何家仨人，还有别的竞争对手啊。 像是范金有，那有那个什么老师，对了，还有老蔡的一个蹬三轮的朋友，好像叫强子还是咋地。 小寡妇徐慧真在前门大街那一片还是很抢手的，追到手，少奋斗十年，没条件的也要创造条件啊。 至于他，真不惦记小寡妇，但想找机会把小酒馆咸菜坛子里的那块玉石给买过来。 “李治国，她叫徐慧真，是认真的真，人真的挺好的。” 何大清是真的相中了，他遇到的所有寡妇中，徐慧真是最好的。 李治国点头，人不仅较真，而且就爱讲一个理字，所以给她女儿取了个徐静理的名儿。 “你看，教教叔怎么把人追到手，徐慧真跟别人不一样，不能用以前的招，带不到小旅馆去。” 何大清认真了，再加上小寡妇就在正阳门那边，他去当个上门女婿，跟当初老爹一样，跑得也不远。 这还能顺带照顾雨水，至于傻柱，都转正了，不用管了。 李治国想了想说：“咱们都是当爹的人了，你觉得最看重的是什么？” “当然是媳妇啊。” 何大清想都没想，这不明摆着的事吗？ “我去，那除了媳妇呢？就说傻柱和雨水，你最心疼谁？” 李治国都想给老何来一下了，满脑子讨媳妇了是吧。 “当然是雨水啊，打小就没了妈，实不相瞒啊，当初我打算跟荷跑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雨水，也没脸见她。” 何大清这人吃软不吃硬的，傻柱随了他的臭脾气，经常硬刚，但雨水粘人啊，要不是当初荷不答应，他都想带着雨水一起跑路。 “这不就对了吗，雨水没了妈，你心疼，你没媳妇。 那小寡妇的女儿没了爹，别人还不得心疼啊，她也没男人。现在懂了吗？” 李治国觉得他这三十五块钱收得太低了，当初借了五十，连那十五块都不该还。 老何都在他这里咨询了三次了，往后估计还有，又不是包终生，得按次数算钱才合理。 “哎呀，叔懂了，拿下她的女儿，就等于拿下了她。” 何大清将心比心，别的不说，要是张翠拿下了雨水，雨水非要张翠当后妈，他估摸着也只能把灯一关，昧着良心摸黑把事给办了。 “孺子可教也！行了，我可等着喝你的喜酒啊。” 李治国虽然给出了主意，但依旧不看好老何。 别的不说，同等条件下，就连之前那贾仙桃都看中了老蔡，何大清跟老蔡相比，没有核心竞争力，毕竟四十多了，还带着一儿一女。 “那感情好！李治国，我得去医院了，有好消息了我在通知你。” 何大清哼着小曲一脸乐呵的走了，到了前院跟贾东旭两口子打了招呼。 李治国这边把烟抽完，又想了想，不起眼的雨水，还真是老何家的软肋，算了，他是好人，又不算计什么。 这会锁了门后，他也去了前院，但见贾东旭正在卖力擦着车轱辘，这是吃饱了撑着，有劲没地儿使？ “哥，来了啊！” 贾东旭满脸堆笑，今天就是老贾家崛起的时候了，从此也能混成院里的上层住户。 “嗯，那就走着！” 李治国点头，这得浪费一顿早饭了。 (本章完) 第131章 第131章 没一会，他上了后座，贾东旭也已经踩着踏板，手扶着车把，旁边站着抱着棒梗的陈碧华，满满的仪式感。 “东旭，出发！” “好嘞，哥！” 贾东旭脚下一蹬，三轮车一下就跑了起来，没毛病。 “媳妇，下午等着我买肉回来啊，咱们晚上整点好的来吃。” “哎！我等着。” 陈碧华也一脸喜色，终于，东旭也开始挣钱了。 贾东旭早晨就吃了一个窝头，但感觉浑身都是劲，一小会功夫就到了菜场外面的油条店。 或许李治国真的有财运，又或是贾东旭否极泰来，这不，李治国刚下车，忽然就有吃完油条的顾客要搭车了。 “师傅，北滨河公园走吗？” 贾东旭一脸狂喜，但他有点懵，那地儿隐约知道，可不清楚距离啊。 只好求助问：“哥，这咋算钱？” 李治国摇头说：“三公里多点，起步价一公里算一毛，每超出一公里多算五分，你收两毛。” “好嘞，大哥，这收您两毛。” 贾东旭更激动了，瞧瞧，这是什么运势，第一单就是两毛。 今天还了三大爷的利息后，还能剩下两分，在加把劲接一单，就能下馆子吃面条，在给加肉加蛋，还不得吃美了。 “那就两毛。” 这顾客没还价，刚旁边这大兄弟都给算明白了。 等人上了后座，贾东旭就乐呵的叫喊着：“哥，你快去吃早饭吧，别饿着了。” “得，那你忙吧，东旭，加油干啊。” 李治国挥了挥手，心想，只要东旭兄弟保持住这份热情，在把脑子好好练练，搞清楚京城各个地方的位置，能估摸算出距离。 另外别偷懒，年纪轻轻，也别老想着下馆子什么的，没准真能过上好日子。 “哟，李哥儿来了啊，还是老规矩，两根油条一碗豆浆加？” 店老板一看是这位爷来了，赶忙堆起笑脸，别人可是街道干部，而且脾气大啊。 “没毛病！” 李治国挑了张单独的桌子就入座了，因为食油管控，油条也涨价了，另外还要面票，所以生意没以前好。 从今年开始，之前的面粉票废除了，改成面票，并且已经过了最后使用期限。 因为发行时间短，总共就一年零几个月，加上面粉精贵，所以能留下来的极少，尤其其中一市斤面值的，更是稀罕。 而粮站收上票之后，按规矩是要集中销毁的，所以也没有存货。 不过他已经收藏了一些放在空间里，留着当个纪念，整个京城，他手里的面粉票最多，最齐全。 这会，他吃了豆浆油条后，也没忘给岳母和小京茹打包了一份回去。 “李哥儿，您走好。” 店老板收了钱票后，乐呵呵的把人送走。 因为之前面粉票使用起来实在不方便，现在发行的面票已经有按两算的小面额，颜色也不同，之前是蓝色，现在是红色。 李治国这就只能走回院里，谁知在中院就见到带着小关响的岳母。 “妈，我给你和京茹买了油条，还是热乎的。” “哎，你看又费钱，妈都吃过早饭了。京茹在屋里写作业。” 秦母已经听说了女婿被叫醒的事，刚还在跟院里的大妈们埋怨贾东旭和何大清呢。 “吃过早饭就当零嘴了。” 李治国一直都挺照顾岳母的，将心比心，这不是亲妈啊！ 别人来给他带孩子，顺带照顾全家的生活起居，比保姆还尽责，又不发工资，那肯定要对人好一点。 “哎，这好。” 秦母接过油条先回家去了，不然当众吃不下去啊。 李治国抱着儿子没走，起早了，今儿没啥事，正好在院里唠嗑，日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李治国，那贾东旭真出去蹬三轮了，这能行吗？” “我刚看他载着你出去的，怎么样有生意吗？” “老贾家也算是出息了吧，这都是靠你呢。” 大妈们当然希望贾家日子不好过，没啥坏心思，就不想别人过得好。 “各位姐姐，我这运气，那还用说，老何家蹬三轮，是我给开的封，这不赚大钱了吗。 今儿东旭拉车，第一单就赚了两毛钱，一天下来那还得了。” 李治国打算立一个鸿运当头的新人设，以后院里有什么好事，第一个就会想到他。 “啊，这就赚两毛钱了啊，都能买两斤棒子面了。” 孙二娘眼红了，她跟贾家一直不对付。 “贾东旭这下算是找到出路了，兜兜转转的，最后蹬上了三轮车。” 陈大嫂也是感慨，这还真的多亏了坏小子帮忙。 院里大妈们若有所思，看来以后遇到啥事，都要拉着坏小子一起，别人运气好啊，沾点光都能过好日子。 “希望东旭真能赚到钱吧！” 李治国感慨了一番，又聊了会，就回去补觉了，不然过会又得吃午饭，还没消化呢，对胃不好。 结果小关响一直黏着他，得，这没法睡了，带儿子玩吧。 中午在家吃的，饭后，小京茹又忙着补作业去了，今儿周五，下周一元宵节就得报名交作业，快来不及了。 …… “伙计，来碗大肉面在加个蛋。” 贾东旭满头大汗的到了座位上，随手抽出一双筷子，拿在手里，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来咯，大肉面加蛋，收您两毛八，外加三两面票。” 伙计很快端着一大碗面条过来，现在生意可没以前好做了，要面票啊，不收还不行，他们也得拿着面票到粮店去换粮。 “给，不差钱。” 贾东旭手里还是有一斤多面票的，这不有时候一大爷给白面的时候，他就把面票扣下来攒着，就盼望着哪天下馆子能用得着。 呼啦啦的把一大碗面条吃完，连带汤水也给喝了，舒坦。 已经过了中午饭点，他挣了三毛，了两毛八，这还余下两分呢。 加油干，家里媳妇等着他买肉回去，还有三大爷等着收利息。 至于说买三轮车剩下的二十块，已经被媳妇拿去了。 …… 傍晚，四合院里！ 阎埠贵已经在前门看了好几次，还没见贾东旭回来，这是真卖力啊，肯定挣大发了。 “哟，三大爷，你这鬼鬼祟祟干嘛呢。” 李治国这会出来上厕所，这个点，厂里上班的，也该回来了。 “等贾东旭啊，我每天得找他要一毛八的利息。” 阎埠贵一脸乐呵，每天都赚钱，这能不高兴吗。 “那感情好，你等着吧。” 李治国随即去了公厕，等出来后，正好遇到媳妇回来。 “淮茹，别忙着回去，带我到春桥副食店，家里没鸡蛋了，这会去买点回来。” 家里的鸡蛋消耗大，一个月得买十几斤，五毛一斤，都是土鸡蛋，个头小，算下来差不多五分一个。 “好嘞！” 秦淮茹早就能熟练骑自行车，载着自家男人又往回走，没一会，在胡同里遇到傻柱了。 “秦姐，你们这是去那儿啊。” 傻柱晃着网兜，今天不用去医院了，能回家早点歇着。 李治国接话说：“傻柱，这两天你干啥去了，都不见人影。” “嗨，就那边医院，你知道的。” 傻柱说得含糊，都不好解释了。 “得，回头在聊。我跟你秦姐去买点东西。” 李治国觉得傻柱是没戏的，不会带孩子啊，加上有工作，没那么多时间。 那徐慧真需要的是一个全天二十四小时能随叫随到，任劳任怨，还得会带孩子的男人。 “你们慢走。”傻柱目送自行车远去后，又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治国，何家这两天是不是出啥事了？” 连秦淮茹都发现了反常，觉得不对劲。 “没啥事，过段时间就正常了。” 李治国没多说，聊起来太复杂了。 等他们俩买了一篮子鸡蛋回来，前院依旧不见三轮车。 “李治国，你说贾东旭不会没挣到钱吧？” 阎埠贵担心起来，这才第一天难道就要失手了。 秦淮茹疑惑的问：“什么挣不挣钱的？” “淮茹，就是贾东旭今天出去蹬三轮了，他早晨买了何大清的三轮车……” 李治国解释了一番，又说：“肯定挣钱了，上午第一单就是两毛，三大爷你慢慢等吧。” 等回到家里，秦淮茹有些慢半拍的说：“治国，贾东旭好歹以前也是工人，年纪轻轻就去蹬三轮，也不怕人笑话啊。” “淮茹，你这么想就不对了，思想上出了问题，劳动光荣，私下里笑笑就是了，别拿出去往外说。” 李治国纠正了一番，得给东旭兄弟留点面子。 “哦！”秦淮茹懂了，笑着到厨房帮忙，正好给煎两个鸡蛋。 夜里，也不算晚，七点多还不到八点，大冬天的天冷，李治国打算在院里溜达一圈就回去睡觉。 “李哥儿，东旭他还没回来。” 陈碧华掀开门帘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碗筷，家里已经吃过饭了，没等到东旭买的肉。 “不是，这都几点了。” 李治国心想，东旭兄弟这么拼命？想给蹬三轮的前辈们造成压力？在五五年就卷起来？ “可不是吗，这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陈碧华有点担心了。 正巧傻柱也拿着碗筷出来，家里老爹和叔叔都没回来，他带着妹妹，当然得洗碗。 “你们在说贾东旭啊，他还没回来吗？” 傻柱今儿一大早就知道贾东旭买了他家的三轮车。 “东旭真去蹬三轮了？” 许大茂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带着酒气，是刚回到院里。 李治国开口说：“不急，这还早，老蔡他们不是也没回来吗。” 忽的，前院那边好像传来了吵闹声。 “嗨，肯定出啥事了。” 傻柱把碗筷一放，就想去看热闹。 在场的都没啥事，当然得一起去了，到了连廊那里，李治国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贾张氏掀开门帘从贾家出来，这也是个看热闹的主。 “贾东旭，说好的每天一毛八，哪能拖到明天啊，那明天又是新的一毛八了。” 阎埠贵就是敢要这个钱，也不违规，因为借条上写的很清楚，他二月三号借一百元给贾东旭，二月四号贾东旭归还本金加一毛八利息。 相当于两天收一毛八，如果贾东旭还不上就拿三轮车抵债。 这算计没毛病，每天不给利息就扣三轮车，闹到街道去也没去，因为总共就写了一毛八的利息。 “三大爷，我没说明天不给啊，明天给你三毛六，一分不少。” 贾东旭一脸为难，谁让下午失手了。 “东旭，这啥情况啊。” 李治国带着人赶到了，难不成第一天就出状况？ 阎埠贵抢着说：“贾东旭不给利息，这不合规矩了。” “不是，东旭，你忙活一天都拿不出一毛八，上午那会不就挣两毛了吗。” 李治国人麻了，这兄弟还能处吗？ “东旭，咋回事啊！” 陈碧华也傻眼了，别人老何家，当初一辆车，两个人换班，半天功夫就能挣一块多呢，她家东旭出去一天，连一毛八都没有？ “还能是啥，肯定是他偷懒了吧。” 许大茂说着风凉话，他当过贾东旭的师傅，教过放电影，知道东旭兄弟的德行，做事三分钟热情，除了钓鱼。 傻柱也说：“贾东旭，你也没太没用了，我就每周日出去跑一天都能挣两块钱呢。” 贾张氏也杀到了，一听情况后，当场就想把手里的鞋底往儿子脸上招呼。 “东旭，你哥也在这里，当着大伙的面，说清楚，你这一天都干啥去了。” “妈，我，我……” 贾东旭支支吾吾的，最后还是说了，“我上午就挣了三毛，这还是不熟悉路，有两趟活没谈成。 那会我不就饿了吗，就去吃了饭，然后就剩两分钱。” “等等，贾东旭，你中午吃的啥，居然了两毛八。” 阎埠贵急忙插话，痛心疾首，你当自个儿是李治国啊，敢这么造。 “也没啥，就三两大肉面加了个煎蛋，这不蹬三轮费体力吗。” 贾东旭大方的承认了，他都记不起上次下馆子是哪年哪月，挣钱了，总得吃顿好的吧。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老娘我在厂里才了一毛二，就俩白面，一份大白菜，你居然又是肉又是蛋的，凭什么啊，看我不打死你。” 贾张氏瞬间炸了，抄起半成品的鞋子，上前就打在贾东旭脸上。 “妈啊，我自个儿挣的钱，咋不能吃顿好的啊，我都多久没吃过肉了。” 贾东旭绷不住哭了，这还有天理吗。 “老嫂子，使不得，在怎么说也不能打人啊否。” 易中海不知道啥时候来的，见贾张氏动手，连忙上前把人拉住。 贾张氏一下挣脱开，大声嚷嚷着：“东旭，你接着说，下午干啥去了，要是说不清楚，妈不打你，让你哥打你。” 李治国有点懵，让他动手，这不好吧，他一向手黑，呸，是手重啊！ “我哥才不会打我。” 贾东旭连忙躲到李治国背后，这院里能挡住他老娘的只有这哥哥了。 “东旭，你这也太不争气了，别说你老娘，换我也想打你。” 李治国把贾东旭拉到前面来，问：“下午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你干嘛去了？” “我，我钓鱼去了。” 贾东旭这话一出，众人都懵了，却也不是太吃惊，因为这是有前科的啊。 贾张氏又想冲上去打人，她现在是光荣的工人阶级，打个不争气的儿子，街道来了也说不了什么。 “贾张氏，你别冲动，先听东旭把话说完。” 李治国有点头疼，感觉他也有责任，没把兄弟们带好，这钓鱼是他起的头，但他差不多半戒了，最近迷上了下棋。 贾东旭被众人看着，硬着头皮解释说：“我不是中午吃了面条，有点撑着了吗，就想找个地儿歇息会。 我以前用的鱼钩还在，就了两分钱买了鱼线，蹬着三轮去郊外找了鱼竿。 我没敢钓太久的，就是一时忘了时间，见天色不早就赶忙出去拉活。 就是运气不好，转悠了好久都没拉到客人，只好先回来了。” “哎呀，天杀的啊，你怎么没掉进冰河里，叫你去蹬三轮挣钱，你下了馆子就跑去钓鱼，老贾啊，你看看啊，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贾张氏好久没在院里骂过人了，可实在忍不住，买三轮车她把养老钱都搭进去了。 “行了，光骂人有什么用，要讲道理。” 李治国又问：“东旭，你晚饭吃了吗？” 阎埠贵一听，就觉得妙啊，这可以试探一下贾东旭有没有藏钱。 “吃了一个米糕，去钓鱼的时候提前买的，了六分钱，那是我以前买菜的时候攒下的。” 贾东旭身上一分钱也没了，兜比钱都干净。 “哎呀，东旭，你也太顾自个儿了。” 贾张氏拿起鞋底上前又给贾东旭来了几下，这才被易中海给拉开了。 “好了，打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李治国站出来主持公道，直接说：“现在的问题是没挣到钱，但三轮车还在啊，让东旭再出去加个夜班就是了。 就去前门火车站，那里晚上也有旅客，适当涨点价，拉个两三趟，能顶半天。” 阎埠贵率先支持，“对，就是这么个理儿，只要有三轮车，啥时候出去都能挣钱。” 贾张氏点头，“东旭，听你哥和三大爷的，现在就去火车站，今天没挣到五毛钱，不准回来。” (本章完) 第132章 第132章 “妈啊，我去！” 贾东旭怕挨打，赶忙转身出了院子，三轮车还在门口呢，没有抬进来。 众人没急着散去，陈碧华一脸失望，东旭没买肉回来就算了，还搭进去六分钱，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三大爷，你注意点前门，在晚点就把门给锁了，东旭没挣到五毛钱，就让他一直在外边得了，火车站那候车厅里边冻不着，也能睡觉。” 李治国也是为了兄弟好，年纪轻轻的就跑去钓鱼，这还怎么为祖国的建设添钻加瓦。 “好嘞，保管给看好了。” 阎埠贵要等着收一毛八的利息啊。 “就得这么办，东旭太久没上班，都懒惰了。” 贾张氏还气不顺，儿子能不能赚钱，关乎到她养老的问题，她还等着每月收四块钱呢。 “行了，就这么着吧，都早点休息了，明天周六，还得上一天班。” 李治国说了两句场面话，就回去了，白天带儿子没睡觉，这会困了啊。 第二天上午，还是阎埠贵找来把他叫醒的。 “李治国，你猜昨晚上贾东旭啥时候回来的？” 阎埠贵是老师，这还是寒假期间，也不上班的。 “半夜，凌晨过后了吧！” 李治国心想五毛钱没那么好挣的，能买五斤棒子面了。 “今早晨回来的，我给他开的门，贾东旭这次算是争气了，昨晚上在外边挣了八毛五。” 阎埠贵也没料到贾东旭也有靠谱的时候。 “啊！这么争气？” 李治国有点懵，这真是他东旭兄弟？ 他真想去问问东旭的心路历程，但别人这会肯定在睡觉。 一直等到中午，贾东旭才出现在院里水槽边洗脸，一脸乐呵，昨晚上他挣了一块多点，偷偷藏了三毛，晚上还去下馆子。 “东旭，你这可以啊，是个男子汉了。” 李治国听到陈大嫂的汇报，连忙到了中院。 “哥，你说得没错，晚上在前门火车站太好挣钱了。” 贾东旭一脸感激的说：“那车站里边有钟表，还有火车的班次，我对着时间，有旅客来了就到出站口等着。 别的时候就在候车厅里躺着休息，里边也不冷，还有免费的热水喝，要不是六点过后班次少了，早晨我都不想回来了。” “我去，东旭，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李治国万万没想到这等商机，被东旭给摸索出来的？学会在车站蹲守了。 “哥，都是你教得好，你说的话点醒了我。不是你说的让我去前门火车站等客，睡觉就去候车厅吗。” 贾东旭支棱起来了，找到了挣钱的法子，一点也不慌。 “对，我就是这意思。东旭，好好干，等把三大爷的钱还了，你以后每天都是纯收入。 而且啊，不是还剩二十没吗，只差八十了。” 李治国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欠得不多。 “对，我下午就出去，晚上再去火车站，挣到钱半夜再回来。” 贾东旭选择硬刚，中午在家吃，晚饭下馆子，这多好。 “东旭，注意身体啊，你真要晚上去火车站，白天干脆在家歇着。” 李治国这次是真的好心，这才五五年啊，怎么就把东旭兄弟给卷成了夜班。 “哥，还是你关心我。” 贾东旭感动了，与他老娘相比，还是这哥哥好，至少不打人，也不咋骂人。 “得，都是兄弟，不说见外话，我约了三大爷下棋，回聊。” 李治国随即就叫上阎埠贵，两人一路去了北新桥下棋去了，已经有了新爱好。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贾东旭每天晚出早归，愣是好一阵子没见着人，不过阎埠贵每天都等着收了利息。 小京茹也去读书了，最终还是掉了一个作业本没能交上去。 一切仿佛都走上了正轨，直到失踪人口何大清突然出现找上门来。 “李治国，好消息，徐慧真她公公没了。” “啥？” 李治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就是那贺老头挂掉了，这是什么好消息。 “徐慧真的公公没了，那前门小酒馆，还有后院的独门小院，都是徐慧真的了。 我打算入赘过去，把这边的房子留给弟弟和傻柱，你觉得咋样？” 何大清把三轮车卖掉后，就没有买新车，而是和弟弟换班用一辆，也不浪费。 若是遇到粮站来货了，还能去扛粮食，两分钱一袋，也能挣一些钱。 别的时候就围着小寡妇打转，帮着带孩子什么的，挺好的啊！ “老何你想入赘这没问题，反正你也有儿女了。 但问题是，那徐慧真愿意吗？” 李治国接了一支烟过来，顺带让人给点上，他在院里也混成了爷们。 “她一直没往这上面提，但她一个小寡妇，还带着个女儿，年纪轻轻的，总得再找吧。” 何大清这回是铁了心要走父辈的路，投奔寡妇家。 “她人现在在哪儿，那贺老头的丧事处理了吗？” 李治国想了想，五五年了，建国很快就六年了，属于商户们公私合营的时代来了。 大资本家已经全部解决了，要么搞了奉献，要么已经被合营，如今剩下的就是个体户。 等再过几年，一个县，凑不出三个商户出来，你敢想？ 他最近认真回忆了一下，姥爷留下的老字号信远斋，在他穿越前这品牌还在，那就证明也特么被公私合营了。 所以，他想保住三间大铺面，还有信远斋的牌子，估计还要费点劲才行，这是姥爷留下的，不能败在他手里。 “丧事处理完了，听说送乡下去的，贺老头有亲戚在乡下。 慧真也做完月子了，在小酒馆后面的院子待着的。” 何大清渐渐发现坏小子没那么简单，明明住在院里，但好像对大前门那边挺熟悉的啊。 不，这小子对京城哪儿都熟悉，谁让人已经两年多没上班了，打哪儿不是逛啊。 “走，过去看看。” 李治国把烟一灭，就让老何推出自行车，他随即跟岳母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老规矩，何大清骑车载着他去了前门胡同。 也是巧了，刚好遇到蔡全无骑着三轮车到了小酒馆门口。 “哟，这还没开门呢。” 李治国见小酒馆门口挂着的牌子。 “没事，可以走后门。” 何大清已经门清了，不然怎么找到人，他还帮着给人带孩子。 蔡全无也说：“旁边有后门可以进去，李哥儿，你怎么来了。” 老蔡这有点心慌，大哥肯定也找李哥儿请教了，都是同一个师傅教的，让他压力很大。 “来看看啊，走吧，带我进去。” 李治国是顺道，过会得去看小老婆，连带到街道去打一圈，就当来上了一天班。 “好嘞！” 何家兄弟当即把李治国给带去了后门，关着的。 “慧真，开开门，是我们来了，慧真……” 何大清这大嗓门叫喊起来，独门独户的，也不怕惹人闲话，他也不怕啊。 “来了，来了。” 徐慧真很快过来把门拉开，就惊讶的说：“您是李哥儿？” “对，你这还记得我啊！” 李治国倒是一乐呵，就冲这眼力劲，也是会做生意的人，一眼就瞧出了他的不凡？ “记得，你还有一朋友也是商户。” 徐慧真对之前在医院的事记忆特别深刻，再说这也没过多久。 这时何大清开口说：“慧真，李治国他今儿想过来看看，你这不是遇到难处了吗，可以多听听他的意见。” “对，听李哥儿的。”蔡全无连忙附和，别看李哥儿不上班的，但别人本事大了去了，十个他估计都不是对手。 徐慧真愣了一下，忙说：“快里边请。” 她想了想，记起之前何大清说过，李哥儿是轧钢厂的二级钳工，等等，今天怎么没上班，傻柱也是轧钢厂的，可是要上六天班啊。 李治国点头，到了院里一看，虽然是单院，但还挺大的，跟姥爷留给他的小院面积差不多，就是房屋好像少了两间。 院里摆放着咸菜缸，那块几十斤重的和田玉，就在里边放着，也是贺老头最值钱的家当了。 玉石的事不急，迟早落到他手里，反正到手也就一摆设，现在也不能拿出来显摆，放哪儿都一样。 “这院子不错啊！” “就一小院。” 徐慧真有点忐忑，怕被惦记这院子，还有前面的铺面了。 蔡全无开口说：“李哥儿，你觉得慧真她现在该咋办？她想把前面的小酒馆开起来。” 徐慧真不太明白，为什么何家兄弟好像都听这位李哥儿的。 “挺好的，办起来吧，每个月的收入比当工人什么的强多了。 她公公贺老头在的时候，我就来喝过酒。” 李治国想起当初那会的事，有小老婆一起，老蔡也在的。 蔡全无忙说：“是有这么个事，慧真，你公公当初卖掺水的酒给李哥儿，最后给换成了真酒。” “啊！”徐慧真更看不懂了，她公公卖了一辈子掺水酒，不是谁都能上真酒的。 “还有这事？”何大清有点懵，李治国一天天的在外面干啥啊，都跑这儿来喝酒了。 “李哥儿，那我就真把小酒馆办起来了，到时候请您来捧个场。” 徐慧真虽然不明白，现在就当这是一能人，还是不能得罪的那种。 “得，有空我一定来。” 正说着，忽然传来孩子的哭声，徐慧真连忙去把孩子抱出来。 李治国随口问了句，“你女儿取名字了吗？” “取了，跟我一个姓，叫徐静理，我这人就爱讲一个理字。” 徐慧真哄着孩子，说话也没那么方便。 “挺好的，那你们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小酒馆开业了，记得通知我啊。” 李治国跟着就离开了小院，骑着车前往丝绸店。 徐慧真等人走了一会儿才问：“何大哥，刚那李哥儿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就轧钢厂二级钳工啊。” 何大清也不好说别人没上班吧，有点对不住李治国的感觉。 徐慧真又问：“蔡大哥，你说。” “这，这个……”蔡全无人麻了，这让他怎么说啊。 “怎么，不能说啊！” 徐慧真差不多摸清楚何家兄弟的性子，何大清人更圆滑，蔡全无人更老实，但都算是好人吧，就是明摆着冲着她来的。 “这真说不了。”蔡全无不敢啊，惹谁也不能惹李哥儿。 何大清以为弟弟不好提李治国让媳妇顶岗，加没上班的事。 连忙接话说：“慧真，这事你别打听了，李治国跟我们是一个院里的，这个，他脑子特好使，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脑子好使，那有多聪明？”徐慧真较真了，觉得有点夸大其谈吧。 “哎！” 何大清想了想说：“他父母走得早，靠他自己一个人，了五块钱彩礼娶了媳妇，还一分钱不办了十五桌酒席，最后还赚了十块钱，就相当于他啥事办完，倒赚五块。 就大年前的事儿，现在他孩子都有了，这你能明白了吧。” “这不可能！彩礼还好说，可他不出钱怎么能把酒席办起来。” 徐慧真人麻了，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十五桌，一百多号人啊。 “咳咳，他办酒席，我带着傻柱给做的菜，没收一分钱帮厨费，我还倒给了随礼。” 何大清说起这事一点也不恼，达者为师。 “啊！那他是真的脑子好使。” 徐慧真虽然还不清楚细节，可已经见识到了。 蔡全无忽的提醒了一句，“慧真，等小酒馆重新办起来，要是李哥儿来喝酒，他不给钱你就别问，最后那钱算我的。” “啊！他喝酒不给钱的啊。”徐慧真又麻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蔡全无想了想说：“他可以不给，但你不能追着要。” “对对，慧真，李治国到现在还欠着我三十五块钱，还有这钱我不要了，送他了。” 何大清也觉得这事很重要，别把李治国惹恼了，弄不好得把小酒馆给搅合了，那坏小子坑起人来，谁也挡不住啊。 “哦，我……” 徐慧真想说她这儿不一样，她做什么事都喜欢讲一个理字，但也怕遇到不讲理的啊，好像这李哥儿就是这样的人？ …… “治国，你还记得小酒馆的贺老头吗？” “记得啊，咋了？” 李治国系上裤腰带，都五五年了，也没说换根皮带，就稀罕这复古的感觉。 “贺老头人没了，还有他那儿子听说也出事了。 到现在那小酒馆还关着门呢，贺老头那儿媳妇我倒是认识，一个挺较真的人。” 陈雪茹以前就喜欢去小酒馆喝酒，这不，学弈断奶后，她有空也会去喝一杯在回家。 “呃，这事吧，我也得跟你说道说道。” 李治国想了想，还是决定不隐瞒了，当即就说：“我住那院里有个老何家，他家有两兄弟是蹬三轮的。 窝脖儿老蔡也是何家人，就正月初十那天遇到了快生孩子的徐慧真……” “啊！你是说，你刚从徐慧真那里过来，治国，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陈雪茹担心了，虽然她自己是小妾上位，现在自认为是平妻，可也不想在多一个妹妹啊。 “雪茹，你想啥呢，我要看上她，还有老何家什么事。 跟你说正事，公私合营要来了，柿子挑软的捏，徐慧真要把酒馆办起来，就是一个靶子。 她什么身份，孤家寡人，带着一个女儿，挡不住的，看着吧，第二个被合营的就是她。 你这边店里的经营都听我的安排，该清货清货，该把账本做漂亮的时候，也不能含糊。” 李治国决定要亲自兼任丝绸店的公方经理，但就怕被主任抓壮丁派去小酒馆啊。 所以小酒馆只能是第二，这关键时刻，还得启用在野的范金有才行，这小子会挑事。 若是没有小酒馆的争斗，就摸索不出公私合营的底线。 “治国你刚说的是第二？”陈雪茹都有认真听的。 “对，咱们的丝绸店是第一，等着吧，我会卡着点抢在前面的。 有好事咱们争第一，遇到坏事就给别人扛，这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他有截胡系统，抢先第一个公私合营，没准能刷一个靠谱的奖励。 “嗯，都听你的。” 陈雪茹如今很少操心生意上的事，因为遇到问题就问自家男人，就会得到好的解决办法。 这会李治国看了看手表，说：“我得去街道了，改天在过来。” “嗯，你周一过来吧，我把学弈带到店里。” 陈雪茹也不是每天都把儿子带来。 “好！” 随即李治国就从后门走了，一溜去街道研究了俩小时公私合营的文件，这叫既当选手又当裁判。 去年，也就是五四年九月，上面就通过了《公私合营工业企业暂行条例》，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赎买政策，逐步完成社会主义改造。 到明年一月底之前，必须完成所有的公私合营改造，这是社会主义，只要出了正式文件，就没有完不成的事。 “笃笃！”他正准备撤了，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主任，您找我？”李治国把脚从办公桌上放了下来，这有点过于悠闲了。 主任面色不变，依旧笑着说：“就几句话，不耽误你。正好，你也在研究公私合营的事，到时候我们前门街道办辖内所有的商户都要改造。 (本章完) 第133章 第133章 每一个店就是一个小企业，全部都会进行资产核实，前期我让居委会那边带着会计先行。 但他们那边的人不行，最终审核还得到你这儿我才放心。” “主任，这你放心，真遇到事儿了，我随叫随到，保证带病上岗。” 李治国就知道他这跑不掉，一直顶着第一会计的名头。 “那好，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你把脚放上来，对你胃病或许有帮助。” 主任笑呵呵的走了，但转身后却在想，你这胃病多少年了啊，遇到事就能上岗，没事就病情加重，谁信啊。 但自己的大将还是得惯着啊，只要关键时刻能出力，那就是好的。 这边又过了一会，李治国就撤了，回院里去。 刚到门口停下，傻柱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 “不是，傻柱，这还没到下班时间吧。” “嗨，我活忙完了，提前走的。李治国，我找你有点事。” 傻柱就是专门在等人，已经躲半小时了。 “啥事啊！”李治国把车停在边上，接过傻柱发来的烟。 “哎，到边上说。”傻柱左右看了看，就怕被人偷听到。 “你这可以啊，都学会这招了。” 李治国心想，这是截胡三步曲的前奏啊，傻柱难道也给琢磨明白了？ 两人到了胡同角落里，傻柱这才说：“李治国，你能教教我怎么找媳妇吗？” “傻柱，你看上谁了？”李治国装着不知道，这得让人亲口说明白。 “嗨，就那徐慧真，你见过的。”傻柱也没藏着掖着，这得找人请教啊。 “就那小寡妇啊，不是，你咋不找一黄大闺女。” 李治国揽着傻柱的肩膀，兄弟，说出你的心路历程。 “嗨，这不看对眼了吗。再说了人徐慧真也就二十出头，年龄小，还带一女儿，公公没了，娘家也没人，你说这得多可怜啊。” 傻柱的同情心也就只栽在寡妇身上，别人都不靠谱。 “有道理啊！你想学怎么追女人？” 李治国麻了，他教了老何家仨单身汉？ 父子、兄弟、叔侄，都一个师傅，这反正是他赢了，胜出的好歹也是徒弟之一？ “李治国，这你擅长的啊，我就想跟你学学。 不让你白忙活，我都准备好东西，送你岳母那儿去了。” 傻柱也是讲究人，先送礼后求人。 “得，都是兄弟，我当然得帮你。” 他心想已经出了两招，分别教了老何与老蔡，这该教傻柱什么法子呢。 最大的问题是，傻柱具有的优点，老蔡和老何都有啊，一脉相承，并且傻柱还没那么多的时间。 “有了，傻柱，我教你一招，认姐。” 李治国虽然觉得傻柱没啥优势，炒菜不如老何，打架应该打不过老蔡，时间没那么多，挣钱也不多。 但傻柱年轻啊，就算失败了，好歹认了个姐姐。 “什么认姐？”傻柱蒙了，合着我准备那么多礼物，就换了这俩字？ “就是认徐慧真当姐姐啊，这关系不就拉近了吗，她公公没了，还在守孝期，你再怎么追都没用。 不过用姐弟来拉近关系，那你随时过去，别人也说不了闲话，久而久之，不就发现你的好，谈出感情来了吗。” 李治国也不诓骗兄弟，没准靠谱呢。 “哎呀，你这说得太对了，李治国，你快回去歇着，我去找我姐了。” 傻柱一溜烟就跑了，他带了饭盒回来，够雨水吃晚饭了。 …… “哟，徐慧真你不是要把小酒馆办起来吗，怎么有空在这儿瞎逛啊。” “雪茹姐，你打哪儿听到我要办小酒馆了。” 前门大街上，徐慧真和陈雪茹遇上了，两人之前就认识，却也没少拌嘴。 “你甭管我在哪儿听的，你真要办啊，打算啥时候开张？需要帮忙吗，我看你一人带着孩子忙不过来。” 陈雪茹挑着指甲，这前门街道辖区内，有近千家的商户。 但在这些商户里边，女人当掌柜做生意的可没几个，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跟她拌嘴的徐慧真，遇上了当然要说道说道。 这事啊，她没跟李治国提过，女人家的拌嘴，能怎么提？ “雪茹姐，不劳你费心啊，我有人帮忙，等酒买回来就开业，到时候一定请你来捧场。” 徐慧真不想被人给看轻了，再说了，她有何家兄弟帮忙，还有傻柱呢。 “得！那我就等着瞧了。” 陈雪茹看着徐慧真走远，想着贺老头找这么一儿媳妇倒是没挑错。 不然就贺老头那傻儿子，在酒馆里别人打趣几句，脸面就挂不住，后来干脆就不到酒馆帮忙了。 但这徐慧真是初中文凭，懂酒，嘴皮子利索，还能把喝酒的客人说得一愣一愣的，倒是真有点本事。 就是贺老头还有那傻儿子都没福气，人都没了。 却说徐慧真是去买菜了，等回家的时候，发现傻柱也来了。 “姐，我来做菜，我手艺不比老爹差。” 傻柱把菜接了过来，正好他还没吃晚饭。 “傻柱，你刚叫我什么？” 徐慧真有点懵，昨天不还叫我慧真吗，今天咋就改口了。 “叫你姐啊，你比我大呢。” 傻柱一脸傻笑，这是李治国教的，他得坚决执行。 恰好，蔡全无抱着一个酒缸到了后院，一听这话，就是一哆嗦，侄子这是出招了啊！ 他们老何家仨人都看上了小寡妇，侄子叫人姐，那他和大哥这算什么？ 这么坑的主意，傻柱绝对想不出来，难道是李哥儿教的，这里边有那痕迹。 “慧真，这空坛子我给抱后边来了，前面好收拾。” “哎，蔡大哥，今天麻烦你们把小酒馆收拾出来，明儿替我去一趟牛栏山拉酒，我在把小菜配齐，就可以开业了。” 徐慧真想尽快把小酒馆办起来，家里吃喝都要钱。 “好嘞，听您吩咐，我过会就出去借一辆板车，明天一早我就跑牛栏山拉酒去。” 蔡全无也出招了，全心全意对小寡妇好，让人算不清楚，欠他的越多，就给搭进去了。 忽的何大清抱着孩子来了，“慧真啊，刚理儿饿了，我给哄了好一阵才睡着，你快进屋奶孩子吧，剩下的交给我们。” “何大哥谢谢你。” 徐慧真连忙接过孩子，这家里离了人真不行，何大清带孩子真是一把好手，让她省了不少心。 等徐慧真一走，何家三人沉默了，一句话没说，各自忙活去了。 傻柱去做饭，蔡全无处理掺水的酒，何大清到小酒馆收拾桌椅，分工很明确，不白忙活，要给算钱的，谁让徐慧真喜欢较真呢。 等徐慧真奶完孩子出来，见小酒馆已经焕然一新，傻柱也在叫吃饭了。 家里有男人的感觉真好，可这是仨男人啊，她做什么事都喜欢较真，可这事让她不知道该咋办了。 “傻柱，你今儿见到李哥儿了。” 蔡全无试探着问了一句，这事必须搞清楚。 “是见着了，他是我兄弟，遇到聊了几句。” 傻柱说话间也不忘给姐姐夹菜。 何大清手里抱着孩子，自己没顾得上吃饭。 徐慧真微笑着不知道该怎么落筷子，只好顺着找话题缓解这气氛。 “傻柱，李哥儿不是跟你一个厂的吗？他今儿不上班的啊！” “姐，你说他啊，他没上班啊，五二年十二月那会，就在家歇着了。” 傻柱没啥顾忌，直接就掀了兄弟的老底，李治国不要脸的，不怕人说。 “啊！他没上班的啊，那我看他还有自行车，穿着也不差，这怎么过日子的。” 徐慧真想到何大清说过，李治国那儿有三十五块钱还没还，难道靠借钱度日。 “这个，最开始是他媳妇，我秦姐在厂里上班养活他。 后来厂里给他发了一份补贴，他每月能从厂里领两份工资六十三块钱，还有农业部那里有十二块钱津贴。 嗨，姐，你就别打听李治国的事了，对了，你对他得客气点，他喜欢坑人。” 傻柱也不多说了，吃菜吃菜。 “哦！”徐慧真又见识到了。 “傻柱你少说两句，慧真，你真别打听了，我们院里二十多户，一百来号人，就他一人不上班也不干活，全院都给他面子，这你能明白吧。” 何大清必须再给说清楚点，这惹不起的。 “明白了。”徐慧真点头，怕是真的讲不了理了。…… 四合院里，李治国在老许家待着，今儿春燕不在，有事回娘家了，他在大茂这里顺带混一顿饭。 这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李治国，你说春燕这怎么就怀不上呢。” 许大茂喝了点酒，就藏不住事了，何况别人也知道。 “我说大茂，你就真没想过是你自己的问题？春燕那里，梁医生检查过的，没毛病。” 李治国吃了一口菜，别说，大茂的厨艺挺好的，一般的家常菜都没问题。 “不是，我能有什么问题，我身体好着呢。” 许大茂就不敢上医院检查，反正不能生，这自古以来都是女人的原因。 “大茂啊，有问题早发现早治疗，我这胃病就是当初不在意，给拖成了老毛病，养了两三年也不见好。” 李治国说着就喝了一口小酒，七十五度的二锅头，够味。 许大茂心想，你有个屁的胃病，你哪天没喝酒啊，真有病早喝倒下了。 “我听你的，抽空去开点药试试。” 许大茂打算去找个中医，开点药调理一下，反正不去大医院检查。 “行，喝酒，今儿必须喝高兴了。” “是兄弟，干了。” 没过多久许大茂就喝趴下了，这是常事。 李治国拿了个白面，把菜吃光，拎着酒瓶子走了，没忘把门带上，夜里凉啊。 “淮茹，下月三号我要进厂一趟，到时候你别忘了提醒我。” “好嘞！”秦淮茹伺候着把脸脚给洗了。 今晚上京茹和儿子都在妈那边，给两人留下点私人空间。 日后，两人都没急着休息，也说点家常。 “治国，要不我再给生个儿子？” 秦淮茹一直惦记着三年抱俩，小关响都一岁多了，可以要小宝了。 “这事不急，再等等，妈带着小关响就不容易了，要是再来一个，这还怎么过日子。” 虽说现在追求的是多子多福，可他俩儿子都还小，又刚好遇到公私合营，先把这事搞定，保住家产再说。 “嗯，那就再等等，小关响能跑能跳的，在要二宝。” 秦淮茹想了想觉得也是这道理，没见贾家也没急着要二胎，养不过来。 这院里住户的孩子，一般老大比老二都要大好几岁。 两人聊到半宿才休息，要不要二胎都不影响办事。 “哥，起来了，都快中午了，哥！” 贾东旭站在窗外，最近他日子好过，家庭地位直线上升，在院里也有人愿意打招呼了。 也不洗衣服煮饭，脚下还穿了一双跟李治国同款的布鞋，兜里也攒了一点私房钱，真过上好日子了。 “东旭，啥事啊！” 李治国过了一会就端着盆出来，贾东旭麻溜的给冲了洗脸水，曾经也是家务活的好手。 “没啥事，就我昨儿回来得早，中午想请哥你出去下馆子。” 贾东旭一脸嘚瑟，如今的他不一样了。 “我去，东旭你这可以啊，整发了吧。” 李治国惊讶了，贾家人请客，这破天荒啊，放过去那是想都不敢想。 “就攒了点小钱，吃碗大肉面还是没问题。” 贾东旭也不敢请吃炒菜，扛不住的。 “行，那就走着。” 李治国没骑自行车，这不东旭有三轮车，现在也叫拉洋车的。 两人去了东直门那边的卤肉面馆，一小会就到了。 “哟，大哥，有些时日没见了啊，您这还是没上班？” 这么久了，当初的小伙还在店里当服务员，还没讨上媳妇。 “没上班，养病来着，这我东旭兄弟，以后他来，量给足了啊。” 李治国信奉四海皆兄弟，五湖皆朋友，打哪儿都能混。 “哎！记住了。” 小伙很给面子，问清楚吃什么后，赶忙到后厨去打招呼。 贾东旭一脸羡慕，啥时候他才能这么优秀。 没等一会，大肉面来了，东旭发现比他去其它店吃的量更足，肉也多一片，味道也更好，又给吃美了。 “伙计，结账！”贾东旭叫喊起来，钱壮人胆。 小伙连忙跑过来说：“哟，刚才我大哥已经给过了。” 李治国笑着说：“东旭，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这顿我请。” “不是，哥，说好我请客的，我有钱。” 贾东旭已经攒了一块二毛五分了，怀揣巨款，这得支棱起来。 “下次你请，都是兄弟，不用分这么清楚。” 李治国都不知道是怎么把东旭忽悠瘸的，错了，是给感化了的，能让吃独食的东旭兄弟请他下馆子，果然是近朱者赤。 “哎！”贾东旭脸上带着笑容，是啊，他们是兄弟。 “有人吗，门口这是谁的三轮车。”忽的就有生意上门了。 “东旭，快去吧，刚吃饱蹬慢点。” 李治国觉得他好像真有财运，每次都能让东旭兄弟拉到活。 “谢谢哥，那我去了。” 贾东旭赶忙到了门口，一问是去北海公园，这又是一个大单，正好他五分钱买张票到公园逛逛，没准也有灵感写首歌，也能赚大钱。 李治国不由感叹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 时光匆匆，就像悄然而至的桃，闻到初春的味道！ “李哥儿，今晚上小酒馆开业，您可要去捧场啊，每人免费送一两酒呢。” 蔡全无找来，一脸乐呵，他偷师了，从大哥那里学会了怎么带孩子，同一个师傅教的，他会两招。 “好，我晚上去捧场！” 李治国一看时间，下午两点过，估摸着老蔡是专门跑回来通知的，因为他最近都起得晚啊，春天不养生，一年白忙活。 “老蔡，过会我跟你一起走，搭车过去，晚上你在把我送回来。” 他今儿没啥事，懒得骑车出去，也让双腿歇歇。 “好嘞！”蔡全无脸上有光，李哥儿愿意去捧场，就不会坑人了。 “对了，老蔡，你哥一直没买新车，你们还能挣钱吗？” 李治国知道何大清做好了去入赘的准备，要是真成了，有小酒馆，真就不用蹬三轮了，但这可没准啊。 “挣钱的，我们平时在粮站扛大包，换班蹬三轮。 给慧真拉酒也给算钱的，有三份收入，跟以前也差不多。” 蔡全无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这说起来还得亏了李哥儿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了他，让他认祖归宗，有了家人，就算扛大包，也不把自己当窝脖儿了。 “那整挺好的，你等等，我先打个招呼。” 李治国跟岳母说了下情况，也不用带什么东西，直接就出发了。 路上时，他突然想起了件事，忙说：“老蔡，过会跟你哥提一下，若是晚上见到我这边有什么状况，让他嘴严点。” “明白！” 蔡全无知道李哥儿是信远斋的后人，甚至还猜测跟陈老板有一腿，但这些事都不能拿到院里来说。 李治国也没有啰嗦，老蔡这人还是很靠谱的。 “送我去丝绸店！” “好嘞！” 蔡全无熟练的蹬着车，一路到了店门口才停下。 (本章完) 第134章 第134章 “晚上见。” 李治国下了车就快速进了店里。 “蔡全无，刚那人给钱了吗？” 忽的又一辆三轮车到了，是老蔡的朋友强子，长得也挺着急的，看着像四十多岁，但其实才二十三。 “人是李哥儿，我兄弟，给什么钱啊。” 蔡全无对兄弟这个称呼可是很骄傲的。 “你兄弟啊，看背影可是有钱人。对了，小酒馆开业，你听说了吧，等傍晚扛完大包，一起去喝一杯。” 强子除了蹬三轮，也兼职扛大包，两分钱一袋，谁不扛谁是傻子。 “得嘞，一准儿去。” 蔡全无往店里看了一眼，李哥儿正抱着个小孩，远远的，看不清楚，都觉得像小关响。 “雪茹，晚上小酒馆开业你听说了吧。” 李治国抱着小儿子，有好几天没见了，也是想念得紧。 “听说了，等下午把学弈送回去，晚点你跟我一起去小酒馆啊。” 陈雪茹也想过过二人生活，有点在约会的感觉。 “当然一起去啊！” 李治国把儿子举高高逗乐，见店里挺忙，又给抱出去玩了。 谁知道在大栅栏看人斗蛐蛐的时候遇到徐慧真了。 “李哥儿，这孩子不是学弈吗？” 徐慧真人傻了，遇到了两个不该待在一块的。 “是学弈，陈雪茹在忙，我帮她看会孩子。” 李治国挺意外的，不过也没啥，有他在，徐慧真甭想斗得过他的小老婆。 “啊！您那朋友就是雪茹姐啊！” 徐慧真完全没想到，这根本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她一直觉得老何家住的地方是大杂院，而且还是在东直门北新桥那边。 即便李哥儿再有本事，也牵扯不到前门街道商户里边的翘楚陈雪茹啊。 可现在都把孩子给抱出来遛弯了。 “对啊，我之前没说过吗？” 李治国直接倒打一耙，这小寡妇能说会道，还会算计，甭说一般人，就没见有几个人说得过的，嘴上从来不吃亏。 但是巧了，他也是这样的人，针尖对麦芒。 “哦，李哥儿，晚上小酒馆开业，还请您来捧场啊。” 徐慧真虽然让蔡全无通知了，但见面还是要邀请一下的。 “成，留俩座儿，我晚上带陈雪茹过来。” 李治国心想，在前门街道这边，没办法使用道德的力量，但可以玩釜底抽薪，算了，只要不惹到小老婆，他也懒得出手。 “好嘞！” 徐慧真原本想说小酒馆都是来了自个儿找座位，从来没有留座的规矩。 可是老何家仨人多次提醒过她，李哥儿不讲理的。 徐慧真走了几步，看到大栅栏卖工艺品的赵老板，从店里跑出来给学弈送了一个拨浪鼓。 “哎，陈雪茹还真是有面儿啊。”她摇着头走了，这面子是慢慢挣出来的。 “领导，这送给孩子玩的，我咋能收钱啊。” 赵老板一脸讨好，他有次去街道办事，亲眼见过李主任跟这位小哥有说有笑的，当时忍不住问了一句，才知道这位小哥是街道办第一会计。 “赵丰年是吧，行，我记住了。” 李治国毫不避讳的收礼了，这是送给学弈的，跟他有啥关系，谁敢去举报，正好乡下还缺种地的。 “哎，领导你记性真好，我就是赵丰年。” 赵老板也识趣，说了句客气话就走了。 “老赵，那人你亲戚啊，上赶着送东西。” 隔壁店的一个老板连忙过来打听，都是熟人，没啥客人时就唠嗑。 “不是亲戚，这不好说。” 赵丰年关键时刻嘴严，这种内幕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刚那小哥能一口说出他的名字，那是对商户了如指掌啊。 李治国又逛了一会，就抱着儿子往回走，“学弈，改天爸爸，呃，叔叔再带你出来玩啊。” “好呀好呀！” 学弈手里晃着拨浪鼓，虽然家里已经有好几个了，但还是喜欢玩。 回了店里，索性就和陈雪茹一起带着儿子去了陈家，留着吃了晚饭。 若是中午让东旭给了饭钱，他今儿一分钱没了。 ……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小酒馆重新开业，可是好一阵热闹，只要兜里有几毛钱的，甭管是斗蛐遛鸟，还是贩夫走卒，又或是教师、干部，都愿意来这儿喝一杯。 点小钱，听个乐呵，时间混了，也有面儿。就跟茶馆文化是一个道理，复古的小酒吧。 而且今儿来的都是常客，天刚黑，已经客满了。 “哟，来晚了，还好有俩座儿，我就占一个。” 范金有走进小酒馆，今儿粮店那边有事耽搁，来晚了。 “范干部，好久不见了啊。” “别叫干部，他早就不是啥干部了，如今啊，在大栅栏粮店。” 范金有听了也不恼，外人怎么知道他是主任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 眼看就要入座，忽然冒出一人给挡住了。 “对不住您，这座已经有人定了。” 蔡全无把人给拦下，这可是李哥儿预定的位置。 “哟，我记得你，粮站那边扛大包的窝脖儿对吧，这谁定的座，我今儿就要坐了。” 范金有推了蔡全无一把，就坐下来了，嚷嚷着：“小酒馆从前可没有定座的规矩啊。” “是是，没这规矩。” 徐慧真赶忙从柜台边走了过来，又说：“范干部，这是我一朋友让预留的座儿，您看就别让我为难，到别桌凑一凑吧。” “老板娘，这可不成啊，座位都空着的，再说了，这不还有一座儿吗。” 范金有坐下后就不动了，“老板娘上酒啊！” “好，好吧！”徐慧真是讲道理，可酒馆确实没有留座的规矩。 只好给了蔡全无一个抱歉的眼神，这时何大清把弟弟拉了过去，他没亏待自个儿，已经入座喝着了。 小酒馆的桌子小，虽然是长板凳，但一个位置一般就坐一人，但凑一凑也能俩人一凳子。 “弟啊，那人好像是干部，你崩跟他计较，等李治国来了我给他让座。” 何大清拉着弟弟喝酒，想着等他入赘过来，跟慧真一起打理小酒馆，再给生一孩子，那好日子还不得起飞了。 “嗯！” 蔡全无点头，却没入座，就在柜台附近蹲在墙角里，看能不能帮上忙，心里默念着，只要慧真欠得越多，就得把人搭进去。 “哎哟，来晚了啊，今天刚好学校开会了。” 小酒馆门口，忽的又进来一人，徐和生，小学四级教师，每月工资五十八块五毛，能在小学混到这么高的级别，可不容易。 “徐老师好。” 徐慧真打着招呼，这是公公的朋友，以前来过小酒馆喝酒，她也是认识的。 “是有阵子没来了，老板娘，你这店办得真不错啊。” 徐和生见还有一座位就赶紧入座了。 “徐老师好！” “赵老板你好。” 这张桌子还有俩商户，都是大栅栏那边的，一个卖工艺品，一个卖茶叶。 蔡全无有些担忧的皱眉，这下完了，没给留座，希望李哥儿那边能理解吧。 就刚这俩人，一个是干部，一个是慧真认识的老师，真拦不住。 “徐老师，是你定的座？”范金有忍不住问了一句，好你个徐和生，准是听到消息，奔着徐慧真来的吧。 “什么定座？” 徐和生一脸不解，今儿穿了一身贼贵的衣服来，看范金有这态度，就知道遇到对手了。 这边徐慧真见座位满了，就想要开口说点场面话，忽的蔡全无站了起来，几步来到柜台低声说：“慧真，再等等，李哥儿没到。” “嗯！” 徐慧真应了一声，如果只是李哥儿倒还没什么，毕竟不是这边的商户，但陈雪茹还没来，感觉就少了点意思。 正想的，忽的小酒馆的门被推开了，说曹操曹操就到，李治国带着陈雪茹来了。 “哟，陈老板，你可来晚了啊。” “陈老板，这人是谁啊，怎么看着面生呢，不会是你新找的相好吧。” 众人开着玩笑，这是知道陈雪茹没那么小气，再说了，这是小酒馆，喝酒的地方，哪有不损人的。 “啊！李治国，你怎么跟陈雪茹在一块？” 范金有懵了，这不是该辅助他的李干事吗，难道抢先一步拿下了陈雪茹。 “他叫李治国啊！” 同桌的赵老板这才知道街道会计的名字。 旁边卖茶叶的也记得来人是谁了，不就下午在大栅栏抱着孩子看蛐蛐那位吗，这人什么来头。 “李哥儿！”蔡全无叫喊了一声，连忙迎了上去。 众人都纷纷看着这边，感觉有热闹了，陈雪茹到哪儿都是焦点，何况还来了个帅小伙，有些人还认识，保不齐是个能人。 陈雪茹看了一圈，蹙眉说：“慧真啊，不是让你留座儿了吗。” 李治国也皱眉，这可是下午在大栅栏那会他亲自预定的座位，小寡妇这是没把他当盘菜，不给面儿？ “哎哟，对不住了雪茹姐，刚还留着座儿的，这不范干部和徐老师来了，不能让人站着喝酒吧。” 徐慧真也赶忙迎了上来解释，谁都不能太得罪，也不能由着别人牵着走。 何大清刚在发愣，李治国咋还带着一漂亮女人来的啊，难不成达者为师，自个儿先在外面找了寡妇？ 等回过神来就叫喊着：“李治国，到我这儿，我给你让座。” “老何，你喝着，用不着啊！” 李治国面带微笑，倒是还好，不就一座儿吗，面子怎么丢的，怎么找补回来就是了，再说了，他要脸吗？ “李哥儿，您看……” 蔡全无知道坏菜了，别看李哥儿笑呵呵，回头就得坑人，他都不知道打哪儿帮慧真防守。 “老蔡，去你哥那儿喝着，别喝多了啊，晚上还等你拉车。” 李治国把话打断，没让老蔡说下去。 整个前门街道辖内，在经过早几年的资本主义改造后，如今还剩下八百一十三家私营商户，所有的资料他都有，专门研究过的。 不然怎么既当选手又当裁判呢，就现场在座的，商户可不少，还不是任由拿捏。 “得嘞！”蔡全无退下了，到了哥哥那边，坐了半拉凳子，但还在往这边看。 陈雪茹这会回话说：“慧真，你可不给面儿了，李治国他可是下午就跟你说好了的，你也答应了留座的啊！” 陈雪茹很生气，觉得徐慧真小看了她男人，这比扫了她的面儿还气愤。 “雪茹姐，李哥儿，真对不住了，要不，我问问看谁给腾个座位出来。” 徐慧真没法反驳，是她理亏了。 忽的有人站了起来，叫喊着：“老板娘不用问了，我给让座，我站着喝。” “赵丰年，你这是咋了，想讨好陈老板啊，也不看看时候。” 有人打趣，可话刚说完，就觉得不对劲。 “你懂个屁！”赵丰年回了一句，跟着就端着酒壶从座位上撤了出来。 “我也给让座。” 旁边卖茶叶那老板终于反应过来了，老赵这是憋着坏啊，这哪是给陈雪茹面子，分明是讨好旁边那帅小伙。 接连两个大栅栏有头有脸的商户让了座，酒馆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没发现反常的，也感觉不对劲了。 “完了！” 蔡全无轻声念叨着，他始终感觉李哥儿除了信远斋后人之外，估计还有什么未知的身份。 “谢了啊，赵老板！” 李治国带着陈雪茹走了过去，哟，巧了，范金有与徐和生，正好在这一桌。 这俩人都对徐慧真有打猫儿心肠。 也就是有了不切实际的想法，想把某某占为己有。 陈雪茹这会虽然不清楚自家男人怎么认识赵老板二位的，但有了座儿之后依旧不爽，因为让座的还站着呢。 “慧真，来两壶酒，上几样小菜。我看这以后得立一规矩，只喝酒不吃菜的，自觉点，都到墙根蹲着去，别上桌。” 我去，陈雪茹直接就开了地图炮，把所有干喝酒混座位的全给得罪了，但哪有如何，她就是这强势的性子。 “走，走！” “得嘞，走吧，这惹不起。” 当即好几个没点菜的连忙起身，就想去蹲墙根，兜里没钱，或是舍不得钱点小菜，这只能丢面了。 “慢着！” 李治国连忙打住，先低声说了句，“雪茹，这事你别管。” “好嘞，听你的。” 陈雪茹不吭声了，她就稀罕李治国能出头，让人瞧瞧，这就是她男人，哪怕不能说清关系，她也高兴。 “刚陈雪茹说的规矩不算，来了就是客，这是小酒馆，是喝酒的地方，甭管什么身份，喝的是七分一两，还是一毛一两，只要点了酒，就能得一座儿。 不打烊不关门，谁都不能把人赶走，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允许出现阶级欺压。” 李治国原本不想高调说啥，但谁让小老婆这聪明的脑子容易资敌呢，也难怪原剧里斗不过徐慧真。 就刚那规矩，要是立了，不是变相给小酒馆腾出更多的食客座儿吗，那不得多赚钱。 很多时候光卖酒是不赚什么钱的，因为利润在小菜钱上边，若是来的人都只喝酒不点菜，还占着座儿不走，那徐慧真就该喝西北风了。 “您说得太好了，小酒馆不就是喝酒的地方吗，谁管点什么菜啊。” “就是啊，真要吃菜，咱就去饭馆了，那不也有酒吗。” “当初贺老头在的时候可没这规矩，咱喝酒，谁也赶不走。” 几个抠搜或是真没钱干喝的顾客立马坐下了。 “完了！” 蔡全无人麻了，李哥儿不惜当众反驳陈老板，也要拦下这对小酒馆有利的规矩，这分明就是带着火气的。 完了完了，想要让李哥儿消气，可没那么容易，防不胜防的。 徐慧真也陡然反应过来，顿时脸色不好看，见识到了，李哥儿真的会坑人。 何大清好歹以前也是大厨，这也看清楚了，坏小子坑人了啊，可这坑的是他未来媳妇。 偏偏谁让慧真就是不听劝，开业第一天就得罪了坏小子。 唉！只能回头在想办法和解了。 在场可是有不少聪明人，纷纷反应过来，立马对这位面生的帅小伙另眼相看，这真来了个厉害的，而且还能把强势的陈雪茹压得住。 “赵老板，你跟钱老板都坐下，我和陈雪茹一根凳子。” 李治国起身和小老婆挨着一块坐下了，这叫拼桌，忒正常。 “哎，谢谢李哥儿。” 赵丰年不好叫领导，这称呼太特么谄媚了，他也要脸的。 旁边钱德胜愣了一下才坐下，好家伙，这位咋知道他姓钱？以前根本不认识啊。 “老板娘，别愣着，听说你这儿有牛栏山，整两壶过来尝尝。” 李治国出声提醒，这牛栏山最出名也是二锅头，还是红星二锅头酒厂帮着给酿造出来的，无论名气还是口感都赶不上红星，但在价格上有优势啊。 “哎！这就来。” 徐慧真转身后咬了咬牙，心想坏事了，只希望李哥儿别在找麻烦，等事后她在给人好好讲讲理，认个错，让人把面子找回去。 就在徐慧真打酒的功夫，范金有总算彻底回神，立马嚷嚷着：“李干事，你什么时候和陈雪茹这么熟的啊。” 众人一听，这不又来新话题了吗，他们刚也好奇这事啊，有人问过了，还没等到回答。 还有范金有一句话就点出了这位的身份，街道办的干事？还好不是干部。 “我俩是初中同学的朋友。” (本章完) 第135章 第135章 李治国一句话就给绕了进去，同学的朋友嘛，不是说的一个学校。 徐慧真正在打酒的手一抖，既惊讶于李哥儿街道干事的身份，也惊讶于别人太会说话了，她真遇到对手了？ “不是，你都不是前门街道的住户，和陈雪茹哪来的初中同学关系。” 范金有麻了，这到底啥情况，当初他几次想追求陈雪茹，人都没给他好脸色，合着真让李治国抢了先吗？ 那要是这样，他就只能死盯着徐慧真了，但在陈雪茹这里，未必没有机会吧，因为李治国有媳妇的啊！ 同一桌的徐和生一直没开口，他还在观察这位李治国，这人很不简单。 “范金有，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李治国都懒得跟人多说，不是干部的范金有，蹦跶不起来。 范金有感觉面子挂不住了，“李治国，你是街道干事，我是街道干部，问你两句怎么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等着看好戏，这是街道里边内讧？ 徐慧真端着酒壶过来了，陈雪茹一脸微笑的给自家男人倒了酒，也等着看戏。 李治国笑着说：“范金有，你确定，你还是街道干部？ 据我所知，你的人社关系，现在可是在粮食公司，你是属于粮站的人，跟街道有关系吗？ 要不要到李主任那里把话说清楚？还是你不想回街道办了？” 范金有顿时脸色一变，堆着笑容说：“李干事，你看，都是街道的同僚，咱们以前可是相互帮过忙的。 我刚就跟你开个玩笑，我自罚一杯，就当刚啥都没说。” “行啊，我跟王启年是兄弟，跟你没准以后也是兄弟，没有过不去的坎。” 李治国没拿酒杯，就这么看着范金有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小酒馆很安静，就这么看着范金有败下阵来。 商户和曾经的街道干部都不是这人的对手，还真是来强人了。 徐慧真站在柜台没有说话，她精心准备的开场词，好像不太好说了。 忽的蔡全无端着酒杯小跑过来，说：“李哥儿，我也自罚一杯，没给您看好座儿。” “行啊，老蔡，都是兄弟，今儿我给你这个面子！” 李治国拿起酒杯跟蔡全无碰了一下，他浅尝，老蔡全喝了。 “好，在小酒馆啊，啥事都该喝酒解决。” 牛爷大声叫好，是在帮徐慧真缓解尴尬。 “您是？” 李治国装着不认识，实际却很清楚，这牛爷是旗人，搁着过去是贵族，但现在也就一破落户，只因之前留下的旧思想，让大伙也愿意给个面儿。 在小酒馆里，就相当于聋老太太在四合院里的地位，小事儿给面儿，遇到大事谁管你啊。 不过牛爷因为是贵族出身，从小耳濡目染，对古董什么的门清，以后用得着这人。 陈雪茹连忙介绍说：“治国，这是牛爷，是我很尊敬的一位长辈。” “牛爷好！”李治国举起杯子，给人一个面儿。 “哎哟，好，好。” 牛爷也举起杯子，感觉脸上有光，刚才这年轻人可是强势得紧，这都愿意给他敬酒呢。 等两人隔空喝了一口酒之后，陈雪茹又开口说：“牛爷，这是李治国，我的好朋友，他姥爷是东琉璃厂信远斋的萧老爷子。 所以啊，他也是我们前门街道的人，现在在街道办挂职。” “什么？信远斋萧金久的后人，难怪了，我就说打第一眼起就觉得是能人。” “信远斋的后人啊，李干事也是商户吗？” “信远斋打大前年起就换成果脯店了，属于街办的，就是生意大不如从前。” 众人议论纷纷，只因别人的这身份实在有点出乎意料。 陈雪茹觉得脸上有光，骄傲着呢，这是来之前她和李治国商量过的，既然丝绸店要争第一个公私合营，又想保住丝绸店和果脯店的铺面。 那么李治国的身份就藏不住，但目前他街道干部的事并没有公布出去，因为都没上班，所以知道的没几个人，这倒是不用说出来。 而这时候范金有已经傻眼了，合着闹了半天，你李治国不是穷人啊。 何大清愣住，直呼好家伙，坏小子隐藏得太深了，不光是街道干事，还是信远斋的后人。 之前四合院里就在传坏小子的母亲是大户人家出身，还真不是瞎说，就是坏小子藏得太深了，要不是他今儿在这儿，还不知道啥时候能知道。 难怪之前弟弟要叮嘱他看到什么不要传出去。 “啊！” 徐慧真人麻了，李哥儿你到底有多少身份，你不是红星轧钢厂的二级钳工，还是农业部的什么职位，这又是大商户的后人，还有街道干事。 李治国见差不多了，就开口说：“我不是商户，我是工人出身，信远斋也不打算办了，那铺面租给了街道。” 士农工商占齐全的好处来了，在喝酒的时候，他是光荣的工人。 等到跟商户真正打交道的时候，他是正义的街道干部，随时可以变节。 众人一愣，你特么还是工人，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好了，今天小酒馆重新开业，我就不喧宾夺主了，我看老板娘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把机会留给她吧。” 李治国当了一把场控，跟坐在对面的徐和生对了一下眼神，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您好！”徐和生端起酒杯自个儿喝了一口，姿态摆得很低。 “嗯！” 李治国应了一声，这位四级小学教师，文化素养很高，远超阎埠贵，对古董字画也很有研究。 虽说那品德，属于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但也有用得着的时候。 前门街道第一个办扫盲班的，也得是丝绸店，徐和生可以来免费兼职。 在他这里就没有什么小人，因为他是大好人，无论什么小人都能被感化。 徐慧真松了口气，有蔡全无和牛爷先后帮着说话，终于让李哥儿没有继续发作，不然今晚上这开业都不好收场。 “各位，今儿小酒馆重新开业，大家伙一定奇怪，为什么我一女流之辈，怎么开酒馆。 我这人做事都爱讲一个理儿，也爱较真，今儿小酒馆开张，本店概不赊账，假一赔十。” 正说着，忽的牛爷冒出一句，“哎，我可是从来都赊账的啊，慧真，你这冲我来的吧。” 徐慧真忙说：“牛爷您除外，我知道您从来都不差钱，您要的就是这个面儿。” “哎哟，是这么个理儿。” 牛爷乐呵了，脸上有光，这么多喝酒的，他一人除外。 谁知道徐慧真又说：“除了牛爷，还有李哥儿也是例外，他来小酒馆是给我徐慧真面子，我也得给他面儿。 以后李哥儿来喝酒，都不收现钱，赊账就行。” 李治国笑了，小寡妇聪明啊，这是变相给他找回占座的面儿？可是哪有那么简单。 打他出道以来，就只在姐她们那儿栽了跟头，被看瓜了，还没处说理去。 其余时候，他还没被人坑过，关键还让老蔡和老何看到了，丢不起这人。 “老板娘，这可你说的啊，那今晚全场所有的酒，我一人请了，赊账！” 这话一出众人再次懵了，小酒馆里虽然就十几张桌子，几十号食客，那也不是小数目了。 徐慧真忙说：“李哥儿，我这话还没说完，今晚开业，每人一两酒不要钱的。” “那好，我这不还省钱了吗，每人饶一两，剩下的酒钱都算我头上，酒管够，但菜钱不算啊，这我可就赊不起了。” 李治国不给人拒绝的机会，拿起酒杯，跟着说：“来，让我们一起喝一杯，敬，新社会。”。 “谢谢李哥儿请酒。” “咱干了，谢谢李干事。” “老板娘，再给我来半斤牛栏山，今儿得喝美了。” 酒客们热情高涨，有人请客喝酒还不好啊。 但也有不少人看明白了，李治国这是要赖账啊，说是请大伙喝酒，却是赊账，没准就不给钱了。 “老板娘，也给我来一斤牛栏山，今儿喝个爽。” 有只点酒不点小菜的窝脖儿今天算是赚到了，这可得一块钱呢，得扛五十袋粮食才能挣到。 “好嘞！” 徐慧真一脸尴尬，今儿栽了，她没法较真也讲不了道理，谁让她自个儿说的李治国可以赊账呢。 李治国吃了一口粉肠，喝着小酒，就这么着吧。牛爷见势不妙，连忙开口说：“李干事，听说个体商户也要公私合营了？” “是有这事。” 李治国没有否认，因为从去年九月，这边就传出消息了，只是一直还没什么动静，那是街道和居委会在做前期工作。 “什么公私合营？” 徐慧真出声询问，现在也不想今晚上要亏多少了。 “老板娘，这事你得要知道，这公私合营啊，就是咱们里边不能有资本家，所以呢，要让公家接管咱们个体商户。” 牛爷天天在外边逛，也是一辈子没上过班的，倒是听了不少消息。 “嗯！”徐慧真懵了，她才第一天开张，这就要被接管了啊。 “李干事，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牛爷赶忙问了一句，别给搞岔了啊。 李治国摇头，“这事我不发表意见，具体的细则还没出来。 我呢，在街道就一算账的，也不管什么公私合营。” “算账的？李干事，你是会计啊？”牛爷愣了一下，这看着不像呢。 范金有见有机会补救，连忙大声说着：“李干事是我们街道办的审核会计，前门街道办所有的账本都要经过李干事的手，最终才能交到李主任手里，在往上报到区里。 前年私营粮店公私合营，所有的资产核定，就是李干事核定的。 前门街道所有要参加公私合营的商户，都要过李干事的手。”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商户都傻眼了。 也突然间明白，为什么陈雪茹会和李治国走得近，这是有远见啊。 何家兄弟也傻了，原来李治国是在街道算账，这不稀奇，论算计，谁敢说比李治国强。 “李干事，我敬你一杯。” “我也敬你一杯。” 商户们纷纷起身，甭管要不要参加公私合营，这位相当于街道办的钱袋子，没准哪天就被卡了脖子。 “各位别听范金有瞎说，我在街道只是挂职，不是全天班，每月就算几天账。” 李治国浅尝了一口，就当回应了这些商户的敬酒，不然每人分开来，这还不得喝倒了。 徐慧真忽的也拿着杯子过来了，开口说：“李哥儿，今儿真对不住了，是我不讲规矩，答应给您留座儿，结果没办到，我自罚一杯，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慧真啊，你知道错了就好啊！” 陈雪茹笑了起来，高兴了。 李治国也只好说：“行，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我这人熟读儒家经典，也爱讲一个礼字，先礼后兵。” 好家伙，众人听到最后才反应过来，感情你这个礼字不一样。 虽说礼与理都是出自儒家，但还是有区别的啊！ “是是，绝对没有下次。” 徐慧真双手拿着杯子一饮而尽。 李治国依旧浅尝一口，倒是补了一句，“各位，我有胃病，喝不了太多，谁来都是浅尝啊，见谅了。” 范金有听了这话，心想，这都多久了，你的病还不见好，真有病吧！ 蔡全无这时候才真正松了口气，应该是翻篇了。 何大清看着热闹没说话，李治国到哪儿都混得开啊，就是藏得太深了。 徐慧真擦了擦嘴，说：“李哥儿，能给说说公私合营吗？ 你看我这第一天开业，难道小酒馆就要被公家接管了？” 众人都看过来，也想搞清楚公私合营是怎么回事。 李治国想了想，见旁边小老婆也是一脸期待，好吧，就当给小老婆挣点面子，谁让亏欠挺多呢。 “得，那我就简单说几句。 打去年九月，上面就通过了《公私合营准则》。 对资本商业实行赎买政策，逐步完成国营改造。 在公私合营的企业中，社会主义成分居于领导地位。 私人股份合法权益也会得到合法的保护，目前街道那边的政策是自愿参加，绝不强迫。” 他没说太详细了，因为怕被打脸啊！因为目前所有的规定，都是初级改造，后面还有高级改造，你敢信？ 所以他真需要小酒馆来试探出公私合营的底线，看怎么争取更多的合法权益，趋利避祸！ “李哥儿，您说，我这小酒馆要参加公私合营吗？” 徐慧真是真聪明，知道这事该问专业人士。 “老板娘，我就一算账的，不搞动员，也不发表这方面的意见。 不过如果你要参加，小酒馆的财产最终是由我核定。” 李治国笑着拿起了酒壶，做了一个倒酒的动作。 “哎！我再喝一杯。” 徐慧真赶忙把杯子递了过来，等倒满后，再次一饮而尽，这遇到不讲理只讲礼的了。 “这就对了啊！酒分好坏，就说你这店里，就分了七分和一角。 白面也有高低，普通的白面一毛八，富强粉两毛五，这些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能吃喝进嘴里的。 但有些东西，就要靠主观来判断了，就说牛爷遛的那鸟，你说它一毛不值，也可以说它千金不换，对吧牛爷。” 李治国耍了个枪，再次点了一下这破落的满人，别老是想着帮徐慧真，得看看在场还有没有别人。 “是这么个理儿。” 牛爷一拱手，败下阵来，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公私合营的话题就给揭过了，没往深了聊。 徐和生开口聊了些趣事，范金有也老实了，小酒馆里气氛正好，这酒消耗也大。 “雪茹，几点了，这该撤了。” “哎，是该走了。”陈雪茹还得回去看孩子。 李治国当即就说：“各位，我还有事得回去了，改天有空在跟大伙喝酒。老板娘，你算一下多少钱，先赊账，我得空来给。” “这没多少钱，要不就不算了吧！” 徐慧真是真的见识到了，宁肯亏本，也要把今天的事给了了。 “不，该多少就是多少，要算清楚。” 李治国是谁，怎么可能留下把柄，赊账跟白吃白喝是两个概念。 “好嘞！” 徐慧真拿着算盘噼里啪啦一算，就说：“去掉免费的五斤九两，酒钱一共三十二块四毛。” “记下吧！” 李治国跟着说：“老板娘你今天开业，我也给你上一课。自个儿的账本不要随便给人看。” “李哥儿，谢谢提醒，我不会给人看的。” 徐慧真微笑着，她又不是蠢人。 李治国笑了，“那你刚说的是什么？五十九个顾客，毛利三成，光酒钱利润大概十一块。 这还没算小菜钱，而且只是晚上这会。老板娘，这一个月下来，你这小酒馆可是能赚不少啊。 走了，今天的事翻篇，改天见面还是朋友，我李治国从来不记仇。” 说完，他就带着一脸乐呵的陈雪茹走出了小酒馆。 蔡全无连忙跟上，他得蹬三轮车送人。 酒馆里鸦雀无声，徐慧真咧着嘴，这是她的习惯动作，喜欢露着牙，但现在却是人麻了，老底被人给掀了。 范金有在心里高呼，算数高手的名头不是吹的啊，李治国这就把小酒馆的账本给翻了一半出来。 (本章完) 第136章 第136章 真没想到小酒馆居然这么赚钱，一时间范金有的眼睛红了，要是他能娶到徐慧真，每月就不用为他租那小院的房租发愁了。 徐和生眼睛一亮，别看他每月工资也不低，但跟小酒馆的利润根本没法比。 何大清眼睛也红了，老何家仨人，一个月加起来才挣一百多点，结果小酒馆每月能挣上千块，这，高攀了啊！ “李哥儿，今儿真对不住了，我该把范金有给拦下的。” 蔡全无一脸懊恼，要是他把人拦下，就不会惹出这么多事了。 “老蔡，你别放在心上，你是我兄弟，我能跟你计较。 我欠的酒钱，你回头用我的名义给补上吧。 后边适当的时候我会找机会跟徐慧真说清楚，懂了吗？” 今晚上这酒钱，终归是让老蔡扛下了所有，这得扛多少粮食，蹬多少趟三轮车，但都是值得的，追女人哪能不钱。 “得嘞，我明白了。” 老蔡乐开了，脚下蹬得更起劲了。 “不是，你们俩在说啥？” 陈雪茹听不懂了，打的什么哑谜啊。 “雪茹，老蔡这是看上徐慧真了。” 李治国让蔡全无把酒钱付了，也是不想落下一个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声，三十多块钱算什么，来日方长。 “啊，老蔡的眼光可以啊，他和徐慧真很般配。” 陈雪茹打趣居多，徐慧真就该配一窝脖儿。 “谢谢您看得起。”老蔡回了一句，信心得到了增加。 很快，就到陈家门口，李治国牵着陈雪茹下了车。 这才低声说：“雪茹，明天一早我会去街道办，中午到店里吃饭。” 他要去找主任，把第一个公私合营的名额定下来，晚了，就被范金有那小子抢先了。 “哎！你我明儿等你。” 陈雪茹高兴回家去了，今晚上高兴坏了。 蔡全无当了小透明，达者为师，李哥儿教的招肯定靠谱，别人都实战成功找俩了。 “走吧，老蔡，送我回院里。” “得嘞！” 蔡全无脚下蹬得飞快，因为他还想赶着再回小酒馆一趟，傻柱还在后院帮着带孩子呢。 等小酒馆关了门，半夜他们老何家仨人再回来。 “老蔡，回去跟你哥在说说情况，瞒着傻柱啊，他就是个大嘴巴子。” 李治国叮嘱了一句，就回家去了。 这边蔡全无火速回了小酒馆，正好赶上最后一桌客人喝完，直接就关门了，明儿白天在收拾。 这酒馆啊，要到下午才开业，所以不用急。 “蔡大哥，你怎么还回来了。” 徐慧真看了下账本，就收了起来。 “我哥他们没车，得一起回去。 对了慧真，李哥儿让我把酒钱给你带来了。” 蔡全无在路上就把钱准备好了，卷在一起的，这会递了过去。 “真是他给的？”徐慧真觉得不太对劲。 “真是他，我刚给拉到院里的，李哥儿这人吧，只要别招惹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蔡全无就觉得李哥儿人好，对他很照顾的，拿他当兄弟。 “那我收着，改天他来，专门请他喝一杯。” 徐慧真也不多想这事，已经知道李哥儿是什么人了，跟牛爷一个档次的，也是一爷。 “哎！”蔡全无高兴了，只要欠得越多，就得把人搭进去。 何大清关了大门过来，说：“慧真啊，早就提醒过你，李治国不好惹，你偏不信，今天吃亏了吧。 不过他还是给我面儿，收手了，不然你这酒馆都办不成。” “哎，何大哥，以后我多听你的。”徐慧真今天真被好好上了一课。 简单收拾了一下，三人去了后院，蔡全无连忙叮嘱了一番，今天李治国的事别告诉傻柱。 傻柱这会在屋里，就守着孩子在那儿待着的，不知道前面酒馆发生了啥事。 “哟，你们回来了啊。”傻柱有点扛不住了，明儿先不来了。 徐慧真忙说：“你看，都这么晚了，你们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好嘞！” 何家仨人都得在，一辆三轮车正好可以回去。 徐慧真给送到门口，也好锁门，忽的想到什么，就问：“何大哥、蔡大哥，你们说小酒馆要公私合营吗？” “慧真，这事得问李哥儿，他从来没吃过亏。” 蔡全无不敢发表意见，他不懂公私合营啊。 徐慧真随手就把之前收到的钱拿了出来，“蔡大哥，那你帮我把钱退回去，再帮我问问李哥儿，看他怎么说？” “啊！这钱不能退，不然还以为你不给他面儿。 放心，这事我一定帮你问清楚。” 蔡全无傻了，这钱要是退了，还怎么欠人情。 “嗯！那我等你好消息。” 太晚了，徐慧真也不好多说，目送何家仨人离开后，赶紧锁门回屋。 …… “姐夫，你咋起来了啊。” 小京茹一大早背着小书包从隔壁屋过来，结果就见到姐夫在漱口了。 “呸！今儿有事啊。” 李治国吐了口泡沫，小老婆那边也得管，公私合营跑不掉的。 “姐夫，那你还晚回吗？” 小京茹昨晚上本来想等姐夫一块的，结果没等着。 “今儿不晚了。” 李治国笑了笑，跟着就抱着小京茹回屋吃早饭去了。 早餐熬了粥，小关响爱吃这个，一看桌上，全是细粮，这才叫过日子，就是没感觉到什么叫来之不易。 “妈，明儿你别买菜了！周末到外边下馆子，把我爸他们也叫来一起去。” “哎！听女婿的。”秦母高兴坏了，这又下馆子呢，啥家庭敢这么造啊！ 秦淮茹没说话，给孩子喂饭呢，可还是心疼钱啊，现在下馆子还得粮票。 “那就这么定了，正好我今儿要去大前门那边，到时候跟光明说一声。” 饭后，他载着小京茹出发的，顺带给人送学校去。 “淮茹，我最近要忙一阵子，有时候回来得也晚，家里你多看着点啊。” “没事儿，你按时吃饭啊。 对了，厂里新调来了一个李副厂长，叫李新民，感觉不太好说话。 他一来就在查岗，昨儿还问了你的病好了没。” 秦淮茹这才找到机会说，昨晚上男人回来太晚，早晨妈在，就不让人担心了。 “李新民？行，这事我知道了。” 李治国想起这人谁了，今后的革委会主任，也跟老何家一个血统的。 “淮茹，要是李新民还问我的事，直接说我下月三号到厂里，不鸟他。” “嗯！”秦淮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她男人跟杨厂长熟啊，还认识上面的毕主任。 两人到了大街上就分开了，一个上班，一个送孩子，分工明确。 没一会就到了红星小学门口，李治国把京茹从前杠上抱了下来。 “姐夫，晚上早点回来啊。” “得嘞，快去上课吧，把字练好啊，别交白卷。” 李治国叮嘱了一番，走也。 小京茹不是读书的料，对成绩方面，他真没啥要求。 随即他就去了前门街道办，今儿不巧，王启年请假了，来了个陌生大妈在顶岗。 “哎，你谁啊，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就往里走？” “这，我也是街道的人啊！” 李治国懵了，上班上到他这份上，说不出别人恐怕都不信。 “你是街道的人，你拿什么证明？” 大妈是居委会的，今儿临时来顶岗负责接待，可她跟街道熟啊，就没见过这人。 “呃，这我工作证。”李治国把证拿出来晃了一下，然后就走了。 “啊，这还是街道干部，不对啊。” 大妈懵了，干部的证不一样，她不会认错的，可是街道啥时候多了一个年轻干部？ “哎，老王，你来得正好，刚进去一个年轻人，个子高高的，人也长得俊，他有干部证，这人谁啊？” 大妈见街道临退休的老王来了，是负责打扫卫生的。 “陈大妈，你是说李干部吧，那你可算是运气了。他这情况吧不太好说，我也是三个月前见过他一次。” 老王人傻了，街道有这么一号人，都不好跟居委会的解释，因为他也就觉得有点荒唐。 李干部每月就上那么两三天班，少的时候就一天，还是半上午来，临中午就走，想要碰面，那比在大马路上捡到钱还拼运气。 “笃笃！” “主任，忙着呢。” 李治国直接找到顶头上司，主要今天也没什么账可算。 “哟，你今天来得稀奇啊，快进来。” 主任放下手里的报纸，才刚上班一会，这小子准是有什么事。 李治国坐下后就说：“主任，现在公私合营阻力很大吧，我觉得势必得找一个挑头的人。 我呢，承蒙厚爱，当了街道干部，这次也该为街道出力。 咱们街道商户里边，我跟陈雪茹比较熟悉，当初跟她一起抓过敌特，后来就成了好朋友。” 顿了下，他又说：“陈雪茹的丝绸店每天人来人往，效益好，在加上她性格强势，在所有商户中都是拔尖的，知名度很高。 让她来牵这个头，势必会把公私合营往前推进一大步。 我好说歹说，她那边总算答应第一个公私合营，支持街道工作。” “李治国，你说真的啊，陈雪茹真的愿意公私合营？她那家店不差钱啊，生意那么好。” 主任想起了家里的窗帘布，还是他穿的衬衣，那都是陈雪茹送给家里媳妇的，关系到了这份上，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让陈雪茹当典型，太得罪人了。 “这当然是真的，不过呢，她有一条件，想要买我姥爷留下的三间铺面。 不过这是小问题，我是街道干部，在守着铺面收租，虽然是继承我姥爷的，也说不过去，所以就答应卖给她了。” 李治国昨晚上想了很久，最终决定骚操作一把，让小老婆代持三间大铺面。 他在刷一笔合法的正当收入，等着最后把铺面算计回来。 主任点头，说：“李治国，你把铺面卖了也好，这样你就只剩下大院，也租了出去，那么在成分上就没有问题了。 就是陈雪茹那里，真是心甘情愿的，没有胁迫？” “真是心甘情愿，不过前期她还要整合一下，比如购买我的铺面，再让工作组进行资产核算。” 现在这会铺面依旧可以买卖，跟房屋是不同的，别人不想做生意，难道还不允许卖了？只要能找到人接手就行。 “那可太好了。这样，我让居委会那边准备一下，召集商户开一个扩大会议，把公私合营的好处给大伙说说清楚。 至于丝绸店的公方经理，你看，要不你来兼任怎么样，换了别人我也不放心。” 主任就想揪着这小子多干点活，关键是有能力啊，也清楚公私合营的流程。 “主任，我当然是愿意为街道多分担工作，就是我这身份还是干部吗？” 李治国必须问清楚了，这干部身份不能丢，等到把主任熬下去，人退休了。 那有可能在特殊时期，他来当这个主任。 “你当然是干部，你是兼任公方经理，反正你不是上全天班，多几个职位不影响。 到时候你在召集几个助手，把活给别人做，你管好账目，让大伙看到丝绸店在公私合营后还能赚到钱，这就行了。” 主任心想就算赚不到钱，你也把账目给做漂亮点，让人查不出问题，也能行。 “那感情好！” 这事就这么谈好了，又聊了几句，他就出了办公室，刚好尿急，就去了厕所，等出来的时候，见到了范金有的背影。 我去，这小子果然来了，只要有好事都会往上凑，不过范金有真的有优点，留着吧，也能给当一个兄弟。 他没停留，跟着就去了大厅，打算去丝绸店再合计合计，等下周一王启年上班后，过来办铺面过户手续。 “李干部好。” 居委会的陈大妈满脸堆笑，已经打听清楚这帅小伙的身份了。 “您好，我这干部身份比较敏感，还请您先不要说出去。您怎么称呼？” 李治国也打算走居委会大妈的路线了，这是基层工作不可或缺的业务能力。 “我姓陈，在居委会工作，您叫我老陈，陈大妈都可以。” 陈大妈一脸和气，瞧瞧别人可有礼貌。 “好，陈大妈，您先忙着，我这下班了。” “您慢走。”等人走后，陈大妈一看墙上的钟表，好家伙，前后不到半小时，这就收工了，把钱挣到了？这跟吃空饷有多大区别？ …… 办公室里，范金有拘谨的坐在椅子上，开口说：“主任，现在公私合营的阻力很大吧，我觉得势必得找一个挑头的人。” “你先等等！” 李主任一愣，你这话怎么跟李治国说得一模一样啊，刚在外面偷听了？ “主任，咋了？”范金有不解，他还没说到重点啊，难道就出问题了？ “没啥，你接着说。”李主任心想可能是巧合吧，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主任，我呢，承蒙您照顾，到大栅栏粮站去当了管事，但我以前也是街道干部，所以啊，也该为街道出力。 那前门小酒馆不是重新开业了吗，人来人往的，在前门街道知名度很高。 我呢，没来得及跟您请示，就跟掌柜的聊了聊，她还让我看了账本，就每天晚上开业，每个月的毛利润都有上千块。 我觉得可以说动小酒馆第一个参加公私合营，当成典型来抓，把公私合营往前推进一大步。” 范金有觉得这事可行，等把小酒馆拿下，他就名利双收，再把徐慧真娶过门，好日子不就来了吗，能少奋斗二十年。 “范金有啊，你有这个想法是好的，那就去做吧。” 李主任兴致不高，你光看账本没用啊，人还没答应，但别人陈雪茹那边都已经同意了。 这就怕货比货，瞧瞧人李治国，不声不响就把事情谈好了，根本就不用麻烦街道。 “主任，那我把小酒馆谈下来，就能回街道了吗？” 范金有还是想当干部，虽然工资没有在粮站高，但是身份不一样啊。 “这就要看你做到什么程度了，你要真能把小酒馆谈下来，我就先把你的人设关系给调到居委会，在看你后边的成绩。” 李主任也是人精，多一个商户抓典型这也好，让区里看到他这边的工作进度。 “主任您放心，我尽快去谈，您忙着，我现在就去。” 范金有动力十足，可是出了街道才想起这是上午，小酒馆没开门啊，只好等晚上去了。 …… 这边李治国已经到了丝绸店，在办公室跟小老婆聊天。 “治国，你要把信远斋的铺面卖给我啊！” 陈雪茹一脸惊讶，之前没说过这事。 “什么卖不卖的，都是一家人，我的还不是你的，都是留给学弈和关响的。 铺面我大概评估了一下，市场价九万块钱左右，给你算十万，你把钱倒到我这儿，对外就说穷了，积蓄光了。” 李治国需要这笔明面上的巨款，后面还得买不少东西。 “好，那我上银行把钱转给你。” 这么多钱，陈雪茹也不可能放家里的，放到银行还能吃利息，年息有六个点多点呢。 李治国点头，小老婆别的方面先不说，给钱是真大方。 “雪茹，你买了我的铺面之后，接着就让街道把后面的院子给改成商用，作为丝绸店的一部分。 在要求街道把果脯店退出，改成丝绸店分店。 再接着招十个新员工，我来安排，全部用贫农，在要求街道出租一个公房小院，以店铺的名义租下来，作为员工住房。 在接着，店里搞活动，把营业额在短期内给拉到一个新高度，停止进货，清空库存。 就一个目的，把固定资产做大，越大越好，争取核算出一个高价出来。同时，能把变现的全给变现了，换成钱拿在手里。” “治国，你这个是什么思路？” 陈雪茹有些听不懂了，这感觉像是在赚钱，又像是在亏钱。 “听我的不会有错，核算价值越高，你的股息就越高。打个比方，七万块的资产，争取给做成十万。 中间差的三万，到时候街道会补给你的，动作要快。 同时占用的房屋和院子越多，将来对我们有大好处。” 李治国的思路其实很简单，先做大做强，最后在让范金有过来给经营破产，他在低价给买回来，这个时间很漫长，却最稳妥。 “那我听你的，就按你说的办。” 陈雪茹当即就忙活起来，让老张和春桃带着人去盘点库存。 等到中午吃饭时，李治国忽然灵机一动，又说：“你把方姨的裁缝队伍也谈进店里来。 她跑不掉的，手工作坊也算个体户，在把所有的缝纫机等资产买下来，二手的核算成新的。 现在店里的员工已经很多了，在加上果脯店那边的二店。 等公私合营核算完了后，找街道在申请一个店铺，办一个食堂，既作为员工吃饭的地方，也对外营业。” 盘算到这里也差不多，如此一来，除了丝绸店和果脯店两边的店铺，还有一个独门商用后院，一个独立的住房小院，以及一个食堂店铺。 就能把公私合营后的亏损给找补回来了，应该还有得赚。 “好，吃了饭我就找方姨谈这事。治国，你还要对付小酒馆吗？” 陈雪茹问了一句题外话，又说：“我和慧真虽然一见面就拌嘴，不过她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占座儿的事已经翻篇了，小酒馆那边我不会在故意出手。 不过，你这性子，啥事都想争第一，那徐慧真跟你差不多。 我不针对她，但正常的竞争还是有必要的啊！” 商场如战场，徐慧真可是从来不肯认输的，也喜欢出盘外招，讲理似的算计。 “那说好了，我什么事都要争第一，你帮我。” 陈雪茹高兴了，大前门所有商户中，她就是要排第一。 “你是我小老婆，当然要帮你啊，吃饱了吧，到办公室在谈点事。” “嗯！”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 周日到了，还是在烤鸭店，谁让吃起来香呢。 “姐夫，我给你包好了。” 小京茹递来一块包好的烤鸭肉，李治国一口就吃进嘴里，他这会抱着儿子的，双手不空。 “我说个事啊！我一朋友，开丝绸店的。” 他这话还没说完，小京茹就抢答说：“我知道，是雪茹姐。” “吃你的吧！” 李治国笑了笑，又说：“丝绸店的老板娘叫陈雪茹，淮茹她也认识。 我打算把果脯店的三间铺面卖给她。” “治国，你要卖铺面啊，干嘛要卖啊，每月收租呢。再说这是咱家的祖产，要留给……” 秦淮茹没有说太明白，这是留给儿子的啊，家里也不穷，干嘛要卖。 秦家人也一脸懵，好好的怎么要卖铺面？ “姐夫，你不会缺钱了吧？”秦光明忍不住问了一句。 今儿定的包间，没外人在，说话不用顾忌。 “光明，你想啥呢，你姐夫怎么会缺钱。” 秦母连忙呵斥儿子，不会说话就别说。 李治国笑了笑，“不是我缺钱，是商户要进行公私合营改造了，我是街道干部，这铺面在手里握不住。 所以呢，干脆就卖给陈雪茹，我又不做生意，拿着铺面用处不大。 价钱谈好了，明天签合同，她给十万块钱。” “多少？” 秦家人懵了，要知道五块钱就能过一个月了，十万块钱是什么概念？ 秦淮茹也愣住了，她虽然知道铺面值钱，可也没想过会是十万的天价，一辈子都不完的。 “就是十万。另外，给了我十个招工名额，爸、妈，三叔，你们商量一下，看把名额给谁。 最多两个年龄稍大的，再来三个青壮年，剩下五个都要三十岁以下的女性。” 李治国要让老秦家更多的人进城，为他所用，再加上陈雪茹的人，以后丝绸店就是铁板一块，无论是挣钱还是破产，相对都更容易。 “十个名额这么多啊！” 三叔忙说：“姑爷，你看你三婶儿合适吗？还有你光军弟弟，他十六岁了，在家种地，也不会别的。” “都行，优先照顾自家亲戚，让三婶儿和光军来吧。 还有二叔家的光青别给忘了。” 老秦家这一代年轻的是光字辈，名字都带一个光字，不过只管男孩，女孩起名随意。 “这样，你们统计一下，如果人数超得不多，也可以考虑。 这是最后的机会，以后要想进城找工作，最多临时工，很难转正。” 李治国不是瞎说，公私合营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把商户伙计给转成企业正式工。 同时也能改变商户的成分，只要最后把资产奉献给集体，商户就能变成企业普通员工，把农村户口给转成企业集体户，但只针对个人，没办法把家人的户口也转到城里。 等到高考恢复，小儿子学弈也能去读大学，至于今后要做什么，也没什么影响了。 “哎！听女婿的。” 老丈人连忙起身给倒酒，再次感受到了什么叫高门大户，铺面一卖就是十万块钱。 十几个工作名额说给就给，这根本就不敢想啊。 老丈人在城里呆得越久，就越知道女婿家的条件有多好，就说这下馆子，每月至少一回，你敢想。 “姐夫，我不想读书了，我也想到丝绸店工作。” 秦光友今年十六了，自然是没考上高中了，今年是在复读初三，考试没合格，还没拿到毕业证。 “光友，拿到初中毕业证，姐夫再给你安排工作。” 李治国也是无语，秦家人就不能出个能读书的？这智商别影响大儿子关响了啊。 “哎！”秦光友不敢说什么了，回去苦读吧。 饭后，大概商量好名额后，秦光明急忙想骑着自行车回乡下去了，虽然半夜就得骑车赶回来上班，但都是值得的。 “光明，等等，爸跟你一起去。” 老丈人觉得这么重要的场合，他必须要在场。 “不是，爸，我一人回去轻松，带着你，可就骑不快了。” 秦光明脸都绿了，老爹跟着回去，他还怎么放肆的吹嘘？ “骑不快就慢慢骑啊，走吧，光明，早点把你姐夫的事办好。” 老丈人不由分说上了后座，秦光明一脸凄苦的载着老爹走了。 “姐夫，我回去读书了，期末肯定拿到毕业证。” 秦光友决定回去苦读，他也要上班挣钱，把工资交给姐夫攒着。 “去吧，光友，好好努力。” 等小舅子一走，三叔也忙说：“姑爷，院里有两扇窗户要修一下，我也回去干活了。” “行，三叔你忙着。” 好吧，家庭聚会，就这么散了。 但他这边一家人都在，只是一辆自行车回不去了，索性就把车停在大栅栏，走路去逛街，回去时叫三轮车就好。 “李干事，又带学弈出来玩啊。” 工艺品店的赵丰年跑了过来，这次送了一个别的礼物。 小关响拿着就玩了起来，小脸乐的，喜欢这玩具。 “呃，赵老板，我这还有事，回聊。” 李治国赶紧抱着小关响撤了，换地儿，大栅栏不能逛，到王府井大街去。 “治国，刚那个老板说什么学弈啊？”秦淮茹一头雾水，听不懂呢。 “淮茹，你听错了，赵老板是说我又带儿子出来学艺玩。 我跟你说啊，大栅栏这边流行从小教儿子学习，这叫启蒙教育，很重要的。” 李治国给绕了过去，心想，暂时不能把关响抱到这边来了，以后家庭聚餐也要换地方，不然真得给认错。 实在是关响和学弈长得太像了，加上又是小孩长得快，一阵子不见，脸型有点细微差异，别人也不会觉得意外。 “哦，那要怎么启蒙教育啊！” 秦淮茹当然希望儿子成材，长大后跟他爸一样优秀 “玩就行，多玩一些益智的玩具。” 李治国赶紧岔开话题，“淮茹，天气暖和了，走，去看看有什么新款的衣服。” “啊！这又得钱，买点布料就好了，我回家自己做衣服。” 秦淮茹想到钱，就忘记刚才的事了。 …… 时间转瞬既过，周一，李治国和陈雪茹在街道办了过户手续，他那三间铺面就正式属于小老婆了。 陈雪茹也趁机找街道谈了不少条件，都是之前李治国提到过的，主任那边说考虑，但基本没有问题。 等出了街道，陈雪茹就说：“治国，干嘛现在不提办食堂的事？” “这你就不懂了，若是现在街道给了店铺办食堂，那这个食堂就不会算你的股份。而事后补上，食堂就是白得。” 又走了一阵，到了偏僻的地方，他压低声音又说：“公私合营说穿了就是公家要把个人的东西变成集体的。 但有时候，集体的也能变成个人的。 我们的铺面就是诱饵，用来钓公家一间铺面加两个院子，这个时间很漫长，但是钓大鱼要有耐心。” “治国，我好像懂了。”陈雪茹恍然大悟，没想到自家男人想得那么远。 “治国，丝绸店现在是第一家公私合营，会不会被人故意针对？” 她这两天也在琢磨这事，不可能好处都占完了。 “嗯，所以小酒馆会是第二家。 咱们等着徐慧真参加公私合营，她那个人跟你一样，都要争第一。 我给你当公方经理，让范金有去给徐慧真当公方经理，两边打擂台。” (本章完) 第137章 第137章 李治国想的是，公私合营十年，他就要当十年的公方经理。 等到公私合营结束后，把丝绸店奉献给了集体，他就让小老婆辞职，进居委会什么的。 在把范金有调到丝绸店，让丝绸店破产，等待改开。 他在让小老婆低价把丝绸店承包回来，最后慢慢就变成私人的了，到那时候才能把信远斋的牌子给挂起来。 未来也不指望这几间店铺挣多少钱，但这是他和小老婆的祖产，卖祖产就是卖自个儿，必须给拿回来。 “我和徐慧真打擂台啊，那可热闹了，我是第一。” 陈雪茹雀跃着，跟个小女孩似的原地转着圈。 李治国微笑着，有他在，小老婆想输都不容易。 随后两人去了银行，他开了一个账户，小老婆转了十万块钱在账上，他直接先存了一年定期，吃个利息先，不急着动用。 出银行的时候，就拿到一张人行的收据，掉了就亏大了，连忙放空间里。 之后就回了店里，刚吃了午饭，居委会来人了。 “雪茹啊，明天下午三点，在居委会召开公私合营动员大会。” 来人是居委会的胡大妈，她是大娘主任的第一助手。 “好嘞，我一定准时参加。” 陈雪茹心想，她都走到前面了，还动员什么啊。 等胡大妈走后，李治国才从内堂出来，笑着说：“看吧，公私合营大浪潮开始了，明年一月底之前，没有一家商户能跑得了。” “治国，明天的大会你要参加吗？” 陈雪茹一身轻松，因为所有的一切她男人都计划好了。 “我就不来了，我约了人钓鱼。” 他昨儿下午回院里遇到东旭兄弟了，约好了一起去吃面钓鱼，这日子多惬意。 这会，日后，他正在和陈雪茹商量清库存的事，忽的传来敲门声。 “雪茹姐，有人找李哥儿，是那个蹬三轮的。” “这就来。” 陈雪茹连忙帮着给穿戴好。 李治国系上裤腰带，忍不住抱怨说：“老蔡找过来，肯定是因为公私合营的事，看来居委会也通知到小酒馆了。” “嗯，治国，你觉得老蔡能娶到徐慧真吗？” 陈雪茹问了句题外话，也把沙发上的毛毯收了起来。 “难！他的竞争对手可不少。” 李治国细数了一下，除了何大清、傻柱，另外还有范金有、徐和生、强子、程老二…… 我去，小寡妇这是多招人稀罕，不然怎么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呢。 “那我走了，店里的事你看着处理，过些日子我在过来。” 李治国出了丝绸店，见蔡全无站在那儿等着，三轮车就停在旁边。 “老蔡，可以啊，都能猜到我在这儿。” “不是猜到的，我先回院里问过了，说您一早就出来了。” 蔡全无着急啊，这两天没找着机会询问。 “你要问公私合营对吧，到徐慧真的院里去说。 放心，我不会坑她，上次的事已经揭过了。” 李治国取了自行车，就跨坐上去。 “哎！” 蔡全无赶紧骑着三轮车跟上，回头看了一眼丝绸店的招牌，他猜测李哥儿那天在小酒馆暴露身份，就是为了丝绸店。 这会还是下午，小酒馆没啥人，蔡全无单独进了店里，到了柜台就说：“慧真，李哥儿来了，你去给开后门，到你后院去说。” “哎！这就去，你把酒馆门关了。” 徐慧真连忙收好账本，从柜台后边去了后院，小酒馆和后边院子是连通的。 不讲理的李哥儿教会了她做人，快步到了后院门口，打开一看，可不是来了吗。 “李哥儿好，那天的事真对不住了。” “小事，那天喝酒了，今儿清醒的，不说见外话，走吧。” 李治国心想，看样子，这会老何不在啊，三轮车又在老蔡这里，难道老何扛大包去了？ 徐慧真把人请了进去，就说：“何大哥今天给人帮厨去了，有一个商户家娶媳妇。” “这挺好的啊！” 刚到后院，就见蔡全无也跑了进来。 “哟，怎么把孩子放院里来了。” 李治国看到院里有一个婴儿小床，徐静理就放在里边的。 “这不没人看孩子，下午天也不冷，把理儿放在院里，她哭闹了我也听得见。” 徐慧真一人带着孩子，确实挺麻烦的。 “我能抱抱吗？我家孩子一岁多了，挺喜欢孩子的。” 李治国没要孩子之前，是犹豫的，但现在真喜欢小孩。 “当然能抱啊，理儿不认生。” 徐慧真把女儿从小床里抱了出来，小心递到李哥儿手里。 “理儿，这小名取得好。” 李治国抱着徐静理，这感觉挺奇妙的，因为没准这小女孩以后会是他的儿媳？ 徐静理长大后可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老板娘，呃，私下里我还是叫你慧真吧，就不见外了。你想问公私合营？” 他说到了正题，不然专门来看孩子？ “是想问这事，李哥儿，你是街道办干事，你有什么看法？” 徐慧真见李哥儿是真会带孩子，就觉得人挺好，而且私下里可没有那天的得理不饶人。 “大势所趋！明年一月底之前，前门街道八百一十三家商户，没有一个能跑掉。 前门楼子、前门街道、大栅栏、东琉璃厂，都属于前门街道，是咱们京城的正门。 也是个体商户最多的街道，上面盯得紧，全国看京城，京城看前门！” 李治国卖弄了一番，咱也是初中毕业，有学问的人。 “李哥儿，你说得太好了，我一下就听明白了。” 徐慧真不是反讽，是真听懂了道理。 “我就说李哥儿很清楚公私合营。” 蔡全无也懂了，不用管怎么合营，反正是跑不掉的。 李治国又说：“明天下午居委会开动员大会，已经在推动了。” “李哥儿，现在能说说怎么个合营规则吗？” 徐慧真做事喜欢讲理，就必须先知道内情。 “这我不能说，你们得问居委会。” 李治国担心说了，就把人吓到了，反正就是坑，奔着大集体去的。 徐慧真忽的问了句，“雪茹姐要参加公私合营吗？” “她啊，正在考虑，不过她今儿把我那三间铺面买了。 我呢，没了铺面，个人不参与你们合营，当个公平的公方。” 李治国索性把这事说出来，很快就会在小酒馆传播出去，他身上就没有弱点了。 “雪茹姐买了您的铺面，她了多少钱？对不住李哥儿了，我不该打听这事的。” 徐慧真连忙补救，这人是不同的，她诓不住。 “说了也没事，十万，上午到银行把钱转给我了，不过她也没啥钱了，掏空了。” 李治国心想，这事传出去也好，他身上就没了金钱弱点，再有工人身份和干部身份，谁能奈我何！ “李哥儿，你这也太有钱了。” 徐慧真咂舌，她卖一斤酒赚两三毛钱，这得卖到猴年马月才挣得到十万啊。 “慧真，你迟早也会有的。我很看好你的商业头脑。 行了，不耽误你做生意，我也得回去歇着了。” 李治国小心把手里的徐静理递了过去，潇洒的走了。 “蔡大哥，现在我该怎么做？” 徐慧真渐渐发现蔡全无也很有脑子，大智若愚的那种。“慧真，我觉得该公私合营。 李哥儿和陈老板是好友，陈老板在这个时候也敢买铺面，就说明公私合营没那么可怕。” 蔡全无在想，李哥儿不可能坑了自己的外室吧。 “蔡大哥，你说得对，我徐慧真做事也喜欢争第一。 明天开动员大会，我第一个表态，要参加公私合营，说不定还能争取优惠政策，晚了，可就连汤水也喝不着了。” 徐慧真不再犹豫，已经下定了决心。 …… 却说老秦家所在的村子，这会正在召开家族会议。 但凡跟老秦家沾亲带故的都来了，在二叔秦长虹家的院坝里，上午要干活，这会凑到一块正好。 “今天叫大伙来呢，是关于我们老秦家姑爷，给安排工作岗位的事。 我大哥昨儿回来得晚，半夜赶着上班又走了，就让我来给大伙说清楚。” 二叔顿了下，抽了一口旱烟，又说：“十个名额，三个青壮年，七个妇女，不能超过三十岁。 到城里是到丝绸店上班，姑爷说了，干好了能当正式工，不仅发粮票，还给解决户口，但就只解决一人，家属不能带上的。 现在各家讨论一下，这名额给谁，这事要抓紧，很快就得去城里上班了。” “二叔，你没说留点名额，都给我们了？” 有人连忙询问，二叔你还在耕田呢，就不想去城里？ 二叔笑着说：“我年纪大了，去了不顶用。让我家捡娃去城里，还有老三媳妇和他家光军，也去城里。 这仨名额是另外的，还剩下十个名额，都是姑爷给的。” “二叔你这么一说，那我们大伙可就不客气了啊。” 众人乐呵了，十个名额是姑爷惦记着大伙，那就刺刀见红吧，看谁能争得过谁。 “二叔，我家大丫十八岁了，干活是把好手，她报名去城里。” “还有我家二坤，他今年二十七，能挑二百斤的担子，去了城里能给姑爷干活。” “我奶奶……” “不是，你可拉倒吧，你奶奶多大岁数了，只要三十以下的。” “你等我把话说完啊，我奶奶娘家那边有个亲戚，今年十七，长得漂亮，要不给姑爷送去，当个使唤丫鬟？” “这，这能行吗？现在都新社会了，我看姑爷或许，可能也缺人照顾吧。” …… 东直门外，护城河！ “东旭，你最近混得可以啊，借三大爷的钱凑多少出来了？” 李治国放好鱼竿，就蹲下来坐在凳子上，专门找人做的折叠凳，就为了钓鱼方便点。 贾东旭把鱼竿插在地上后，拍了拍手，也坐了下来，说：“我每天都给碧华交五毛钱，再给三大爷交一八毛，剩下的我自个儿攒着了。 在等几个月，碧华那儿应该就攒够了。” 贾东旭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习惯了，活也不累，每天挣个一块多的，够了。 有空还能来钓钓鱼，在家也不用做家务，那不美了。 “得，来一支。不过这烟你就别学了，费钱。” 李治国给发了烟，又递上火柴，吹着春风钓鱼，这才是想过的日子。 “哎！不学，就抽着玩。” 贾东旭叼着烟，说：“哥，蹬三轮可比当工人自由多了，想干活就拉，不想干活就歇着，每天都是星期天，还天天能见到现钱，挣的不比工人少。” “你有这觉悟就对了，那等你老娘退休，你还进厂吗？” 李治国从旁边兜里拿出一包蚕豆，这可是稀罕货，牛油炒的，香着呢。 “不进厂了，不自由，到时候让碧华去顶岗，等棒梗大了，再让棒梗去顶岗。” 贾东旭这还真给活明白了？大彻大悟了？ “来，吃着！东旭，你是我兄弟，无论你怎么选我都支持你。 院里五兄弟，我跟你啊，最交心。 你要真拿我当哥，回头我让三大爷给你少八分利息，你也少拉一趟活。” 李治国是真没料到东旭悟了啊，院里五兄弟，许大茂初心不改，一直想反抗。 傻柱也是个诨人，一辈子也就那样了，迟早栽在寡妇手里。 老蔡呢，倒也活得明白，可那是替别人活啊。 唯独东旭，居然能跟他交个心，难不成真给忽悠瘸了？ “哥，你是我亲哥啊！这两年在院里啊，就你看得起我，连我老娘都不把我当人。 我能蹬三轮也是你给帮的忙，不然能有这好日子。 哥不瞒你说，我隔天就偷偷下一次馆子，都是吃白面呢，这兜里也有点钱，不像以前，一个月下来攒不了几分，俩月都吃不上一回肉。” 贾东旭是憋屈日子过久了，陡然间自由了，竟然也达到了躺平的超然境界。 “东旭啊！就冲你这番话，今儿我就让三大爷给你少八分。 以后你老娘再敢打你，找我，哥给你出头。” 正说着，鱼上钩了，运气相当不多，还是条大的。 贾东旭连忙拿着抄网到河边上给帮着捞了起来，然后去找柴火，俩人就在河边把鱼给烤来吃了。 临近傍晚，也就这么一条鱼了，正好收工回去，结果在院门口遇到许大茂了。 “不是，你俩这是钓鱼去了？” 许大茂人麻了，最近李治国忒忙，他都没怎么见到人，可怎么转眼跟贾东旭混一块了。 “是啊，钓鱼。大茂，下次一块去不。” 李治国从三轮车上下来，钓鱼的工具就不用收了，过会东旭会处理收拾。 “这，可以啊！” 许大茂心想，三轮车两个座位，让贾东旭拉车去钓鱼，就算是空军，心情也好啊！ 转眼到了三号这天，前门大街那边公私合营还在稳步推进，细节他就先不参与了。 因为得先解决在厂里长期吃空饷的问题，不然时间长了，总会有人出来挑事，就如新来的副厂长李新民。 “早啊，傻柱！” “李治国，你这是要去厂里？” 傻柱愣了一下，因为秦姐和李治国一块的，两人就一辆自行车。 后边许大茂回话说：“他是要去厂里，今天关响了啊。” “嗨，今儿发工资了啊。” 傻柱最近也是忙坏了，下班后老是往小酒馆那边跑，都给忘了日子。 “傻柱，一块走着，很久没去厂里，今儿中午吃食堂，你在炒菜了吧。” 李治国今天要在厂里待一天，顺带在搞点新发明，也不为赚钱，全当还债，当初答应过杨厂长的，都给拖一年多了。 “我上二灶了！” 傻柱一脸嘚瑟，哥们也混出头，不当小工了。 “不错啊，咱们兄弟几个都出息了。” 说着就到了前院，正遇到阎埠贵在洗脸，眯着眼看了一阵，“哟，李治国，你今天进厂去领工资啊。” “是啊，另外有点事要忙。三大爷，回头有空，你帮我弄几个只装泥土的盆，我用得着。” 之前秦光明来还自行车，给他带了点土特产，里边正好有一些种子，可以用起来。 “那没问题，你三大爷我时间多。” 阎埠贵戴上眼镜，目送这几人出去，看着傻柱赖在许大茂自行车后座上不下来，就这么上班去了。 “傻柱，你就不能买辆车吗，成天的在我这儿白混啊。” 许大茂在傻柱手背上拧了一下，这搂着他的腰，像什么话啊。 “没钱买，我那工资攒着娶媳妇的。” 傻柱想着娶了媳妇估计得买车，不然上班太远了，光靠走路不行。 “就你，还娶媳妇啊，我看跟你爹一样，你就一找寡妇的命！” 许大茂忍不住打趣，你们老何家的男人不正常。 谁知道傻柱随口就说：“寡妇怎么了，这寡妇里边也有好的，真要遇上对眼的，我就找寡妇当媳妇，咋了。” “不是，傻柱，你变了？过年那会，你还说要找一黄大闺女，咋现在就稀罕寡妇了？” 许大茂人麻了，谁把傻柱带偏的，应该不是李治国，铁定是何大清，上梁不正下梁歪。 “行了你俩，呆一块就拌嘴。傻柱、大茂，我下月生日啊，今年就不提前了，是兄弟都懂的吧。” (本章完) 第138章 第138章 李治国想到又大了一岁，但还是从前那个少年。 轧钢厂到了，这是他挥洒过青春，流过血汗的地方，到处都有他的功劳，就算领一辈子工资，厂里也是应该发的吧。 “淮茹，你去领工资，我到车间去看看材料。” 他也懒得跑一趟了，没带上东旭媳妇，不得劲。 “好嘞，那我过会把钱交给你。” 秦淮茹下了自行车正好遇到姐，就一块去办公楼去了。 “淮茹，李治国咋不自己去了啊。” 姐扭头看着坏小子骑车去车间方向了。 “他有别的事，说是看材料什么的。对了姐，我家好几套新厂服没人穿，你问问有谁要的，我便宜点给处理了。” 秦淮茹每次都能领两套厂服，已经被老妈送了两套给弟弟了，家里还有三套，要是不给卖了，又得到弟弟那儿去，那太亏了。 “这事容易，车间里就有人专门在收厂服。”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远了！ …… “李哥儿好！” “梁拉娣，你怎么没去领工资？” 李治国到了车间，偌大的车间竟然就梁拉娣一人。 “我不急，晚点去。” 梁拉娣有点尴尬，她一个焊工分配到了钳工车间，平时没啥活，不太合群，还没那个叫张翠的人缘好。 “不是，你在车间受欺负了？呃，你脸了，给，快擦擦吧。” 李治国递上自己用的手绢。 “哎，我用衣袖擦就好了。”梁拉娣横着袖口就擦了擦脸。 “得，这不就漂亮多了啊。” 李治国微笑着，要说梁拉娣可不是现在这性子啊，只怪太年轻，还没经历那么多事。 好像跟他也有关系，把人招进来，往钳工车间一丢，就完事了。 “我不漂亮的！” 梁拉娣穿着宽松的厂服，看着更加瘦小，家里条件差，到现在模样还没长开，加上当焊工，整天着脸也是常事。 “得，不讨论这事，正好你在这儿。 我今天有活要用焊工，你来给我打一下手吧。” 李治国自己就会点焊工，他可是有手工耿称号的，但能让别人动手，干嘛辛苦自个儿呢。 “好嘞！”梁拉娣开心的笑了，觉得自己在车间里还有价值。 …… 前门街道，居委会院落！ “同志们、工商界的各位朋友们，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社会改造的大浪潮来了。 打去年九月，上面就通过了《公私合营准则》，对工商业实行赎买政策……” 然而下边坐着的不少商户却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大娘主任说的不是那天李干事讲的吗？” “对啊，除了开场词不同，后边的几乎一样，那这还开个屁，咱们都提前知道内容了。” “看来李干事可不光是算账那么简单，这稿子没准就是从街道办出的。” 陈雪茹轻哼一声，骄傲了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徐慧真，这知道她男人的厉害了吧！ 徐慧真回了一个走着瞧的眼神，心里也在感叹，李哥儿这是看了街道办的文件了吧，没准比大娘主任对公私合营理解得更透彻。 角落里，范金有找了张小板凳蹲坐在那儿，他一粮站的，还真没资格来参加会议，但他有主任的指示啊，当然得来关心了。 “各位，说了这么多，有谁愿意参加公私合营的吗？” 大娘主任一脸期待的看着下边几百号商户，希望能有奇迹，但根据之前的摸排，怕是没人愿意领头了。 “大娘主任，我愿意参加公私合营！” 徐慧真忽然举手站了起来，来之前已经想好了，既然躲不过，就争第一个。 “啥情况？” 范金有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这还没搞动员啊，竟然运气这么好，白捡到了功劳。 当场，范金有就想跑街道办找李主任邀功，可担心出现幻觉，只好忍着在看看情况。 商户们也是窃窃私语，这小酒馆的老板娘吃错药了？还是被人威胁了，能眨眨眼吗？ “徐慧真，你真愿意参加公私合营？” 居委会大娘主任那是跟谁都熟，扯结婚证绕不开，生孩子上户口，也绕不开。 她甚至知道徐慧真的男人没死，是跟别的女人跑乡下种地去了，不过俩人已经离婚了。 徐慧真回话说：“我愿意，我有现在的好日子，都是新社会给的，我愿意支持公私合营。” “好，好啊！徐慧真，你做得很好。” 大娘主任高兴坏了，这不就往前迈进了一大步吗，说明她开的动员大会有效果。 “哼！还想跟我争第一。” 陈雪茹小声嘀咕，不争眼前这点风光，因为她才是第一个公私合营的，街道主任那边都已经批了。 “太好了！”范金有一溜跑了，赶着前面找到李主任。 “主任，我好说歹说终于把小酒馆的徐慧真说服了，她表态了，愿意参加公私合营。” “真的啊，那好，我把你的人社关系先调到居委会，由你去小酒馆当公方经理！” 李主任笑了，这有两个典型，丝绸店和小酒馆，总能有一个能做得好吧，但他依旧更看好不上班的李治国。 “叮，宿主截胡小酒馆徐慧真公私合营。” “奖励评估中，奖励宿主农家大师称号。” 我去，居然是这个奖励？ 细数他获得的奖励，最开始从媳妇秦淮茹那里获得超级市场。 从东旭那里得到了手工耿称号。 从小老婆陈雪茹那里获得了服装设计师称号。 从范金有那里获得了作曲家称号。 从聋老太太、傻柱那里获得了川菜主厨以及老司机称号。 甭管用不得用上，都挺好的，奖励与人物也有一些相关的联系。 “李哥儿？” 旁边传来梁拉娣的声音。 “哦，不好意思刚走神了。我需要这些材料，你先帮我找齐了，过会等易师傅他们回来在开工。 缺的材料也列出来，我让杨厂长去调用。” 李治国说着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清单，这次要做的东西是为建国七年准备的，操作得当，也能创外汇。 如今为了创外汇，可是用尽了办法，还有专门养兔子用于出口，你敢想？ “好嘞！” 梁拉娣拿着清单，高高兴兴找材料去了。 李治国暂时没啥事，就在车间里放饭盒的地方坐着休息，顺便想想能种什么农作物。 恰好，之前光明给带了种子过来，他也让三大爷去弄空盆去了。 之前想的是种几棵辣椒什么的，既能当盆栽也能摘下来炒几盘肉，现在倒是要好好琢磨了。 “李治国，快，出事了。”忽的唐如德快步跑进了车间。 “出啥事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车间？”李治国愣了一下，就算出事，跟他也没关系吧。 “是，是姐说的，你媳妇秦淮茹领工资遇到事儿了，新来的李副厂长不让她领你那份津贴，非让你亲自去。” 唐如德大喘气，一路急跑过来的。 “我去，你是说李新民，他要找我麻烦？走，过去看看。” 李治国笑了，这还是同姓的本家啊，为难自己人，还是因为刚来，想拿他开刷立威，那恐怕是想多了。 等他骑着自行车到办公室时，那边已经聚集了上千号工人围着大楼。 “快看，李治国来了，这下有热闹了。” “新来的副厂长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找坏小子的麻烦。” “哥几个，你们觉得谁会赢？听说李副厂长是靠老丈人上位的，关系很硬。” “嘶，要说别人倒也罢了，但这是李治国，不讲道德的。” 李治国把车一停，左右看了看，就叫喊着：“二大爷，来一下。” “来了！” 刘海中从人群中小跑出来，他到厂里就蹲号子去了，来晚了，没挤进去，在外面待着的。等人过来，李治国就低声说：“二大爷，敢不敢带人跟我硬刚一把那个李新民。 事后我带你去见杨厂长，把你调到二车间当个小组长，没准以后就是干部了。” 现在工人要当干部很不容易，就跟工人要转技术员，升工程师一个道理，你就是八级工也升不上去。 当如果当上了小组长，就不同了。 但也有人不愿意当干部，虽然不用咋干活了，可工资还不如工人，当个屁啊。 不过刘海中一直想当小组长啊，跟何大清找媳妇一样，是执念。 “真的啊，你不骗人？” 刘海中虽然跟坏小子接触不多，但从媳妇那里可听了不少。 “二大爷，我有坑过二大妈？我可是后院住户，不坑自己人。 你不愿意出头，那我找别人了，相信有人想当这个小组长。” 李治国要在二车间放一个敢打敢拼的，免得以后还有人找麻烦。 “干了，我这就找人，我徒弟多。” 刘海中跟易中海不同，他喜欢领导别人，在车间收了一大批徒弟。 “速度快点！” 李治国得让李新民知道什么叫工人有力量。 “你，你，还有小蓝，都过来。” 刘海中快速点齐人马，叫了十几个工人。 这边李治国也叫了二十几号人，看热闹的工人纷纷散开，留出缺口，一路可以通行到楼梯口。 “楼梯上的都让让，过会在领工资。” “让一边去，李治国来了。” 刘海中和唐如德呼喊着，把楼道清空出来，上面领工资的桌子就摆放在楼道口。 李治国往上看去，只见姐带着媳妇秦淮茹站在一旁，桌子后边坐着两个人，一个会计，另一个人就是李新民，旁边还站着一个出纳。 “李治国，你可算来了。” 姐呼喊着，心里替秦淮茹气不过，但她总不能带着姐妹把新来的副厂长给看瓜了吧，估计也没什么看头。 李新民一下站起来，往下边一看，都不用人介绍，他一眼就分辨出谁是吃空饷的李治国，无它，没穿厂服啊。 而且这人长得太帅气了，那气质，就不像是工人。 等等，怎么好像带了一群人来的？忽然间李新民有点慌，这是遇到刺头了？ 李治国从楼梯走上去，原本楼道里排队领工资的工人全部往上边跑，到了走廊里待着看热闹了。 “怎么，我的病休津贴不能发？这是谁定的，康会计你，还是刘出纳？” “不是，李治国，你别误会啊，这跟我和刘出纳没关系，是李副厂长定的。” 康会计连忙把自己给摘出来，看着架势，要闹事了。 “那你就一边待着去。” 李治国示意刘海中动手，不然小组长哪有那么容易当上。 “听见了吗，叫你一边去。” 刘海中大着胆子伸手把康会计给抓住，从桌子后边拉了出来，至于刘出纳已经背着包躲一边了。 李新民吞了吞口水，说：“你就是李治国？” “你就是李副厂长，李新民？” 李治国即便知道这人是未来的会委主任，但那又如何，没权利把他开除啊，最多给调到受苦的岗位，可他都不上班。 至于说，想用秦淮茹来威胁他，那也是想多了，等不到哪一步，他就得出手。 “李治国，你别冲动啊，我叫你来是想问一下你病休的情况？这都两三年了，你的病还没好？” 李新民看着眼前一群工人，楼梯里都站不下来了，尤其是旁边大胖子，看起来很能打啊。 他就是想叫保卫科的人来，也远水解不了近渴。 “好不了，医生说了，我这病一辈子都好不了。 现在可以发津贴了吧！该我得的，少一分都不行，我为轧钢厂流过血汗。” 顿了下，他忽然又开口说：“给我围起来，把那些看热闹的人挡住。” “好嘞！” “都见了吗，围起来。” 几十号人工人立马把走廊站满，也把楼梯口挡住。 李治国伸手，隔着桌子一把就抓住李新民的衣领，把人给提了起来。 “不是，李治国，你千万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李新民傻了，他不就是因为刚来厂里，想找人立威，咋好像就踢到铁板了，这么大的手劲，像是生病人吗？ “二大爷，你给来一下，让人长长记性。” 李治国就要拉刘海中下水，才能统一战线。 “好！” 刘海中咬了咬牙，上前一挥手，啪的一声，直接打了李新民一巴掌。 我去，众人都傻眼了，连带李治国都有点懵，他指的来一下是给人来一拳什么的，没想到刘海中这么生猛，打人不打脸啊。 “啊！” 李新民捂着脸，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可是副厂长啊，就这么被工人给打了。 “李副厂长，现在你没意见了吧！ 我的津贴是上边冶金部定的，只要上面没说取消，谁敢少我一分钱，就是副厂长也不行。” 李治国说完这才把李新民的衣领松开，让人落在椅子上，打脸就打脸了，不虚。 “康会计，以后我的工资都由我媳妇领，没问题吧。” “没问题，这就给发。” 康会计在人墙外边回着话，他被挡着的，没看到里边的情形，可听到了打人的声音啊。 “那就这样吧，都散开了，让康会计继续发工资。” 李治国让工人们继续排队，他把秦淮茹叫来先领工资。 “一共六十三块，秦淮茹，你点好了。” 康会计把账算好，跟着刘出纳就从包里把钱拿了出来，全程没敢往旁边看。 李新民颓然的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晴不定，最后捂着脸一言不发的走了，丢不起这人啊，也不敢当场发狠话。 “嗨，快看，刚李副厂长是被打脸了吧。” “这还用猜，没看都捂着脸的吗，就是李治国这也太彪了，连副厂长都敢打。” “不是，这新来的李新民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 “不然呢？没见李治国带着几十号工人来的，还有，你真以为他有病啊，刚单手都把李副厂长抓着提起来了，我特么一个锻工都没他的劲大。” 工人们小声议论，见李治国往这边看了一眼，连忙装着神游天外，啥都没说。 “治国，这会不会惹麻烦了？” 秦淮茹有些担心，那可是副厂长，直接就给打了啊。 姐却说：“李治国，没看出来啊，你这么虎，跟你下……挺好的。” “能惹什么麻烦，咱们是工人，不怕事！ 淮茹，你别担心，我的津贴是冶金部定的，别说他李新民管不着，就是杨厂长也不敢给我少一分。” 李治国当即带着秦淮茹和姐就要走。 刘海中忙说：“李治国，别忘了你说的事啊。” “忘不了，二大爷，你等着好消息吧。” 李治国笑了笑，正好，他在搞新发明，免得真说他吃空饷了。 就是二大爷被拉下水，就只剩下硬刚李新民这一条路子，挺好的。 …… 却说李新民闷头经过走廊，从另外一边的楼梯到了楼上，心里憋着火，就想召集保卫科的人。 但他还是清醒的，李治国的津贴是冶金部下的命令，他确实管不着。 “厂长好！” “你是？” 李新民看着眼前这马脸男子，没穿厂服，这是那间办公室的？ “厂长您忘了，我是宣传科的放映员许大茂，大前天放电影那个。” 许大茂一脸讨好，但也不是在太在意，他媳妇的亲叔叔还是二商局食品厂的副厂长呢。 (本章完) 第139章 第139章 春燕那边已经提过了，等他工龄、资历到了，以后当上科长，问题不大。 要是轧钢厂不行，他就去友谊食品厂宣传科，就是比较麻烦，不是一个单位系统了。 “是你啊，我想起来了。” 李新民脸上还火辣辣的，那个大胖子手劲真大。 许大茂陡然发现厂长脸上有手指印，这，这特么不会被人打了巴掌吧。 “厂长，您这是？” “许大茂，到我办公室来。” 李新民脸上阴晴不定，今天踢到铁板了，这也怪他初来乍到，对厂里的情况不了解。 要是早知道李治国这么难搞，他说什么要也多带几个人去挡着啊。 眼前这人是宣传科放电影的，肯定对厂里的情况了如指掌才对。 许大茂跟着到了办公室，半拉屁股坐在沙发上，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许大茂，你知道李治国吗？” 一听这话，许大茂吞了吞口水，坏菜了，这事难道跟那小人有关系，那他也做不了啥啊。 “厂长，你问他干嘛，他，他这人不太好说。” 许大茂不知道该说好话还是坏话。 “不用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情况。” 李新民拿出镜子照了照，还好，脸没太肿，就是留下了手指印，问题不是很大吧！ “那个，李治国，他这人吧，不讲道德的。”许大茂硬着皮头试探了一句。 “接着往下说。”李新民坐在办公桌后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李治国他跟我住一个院里的，跟我是斜对门户。厂长，不是我说啊，最好是别招惹他。” 许大茂麻了，这厂里，还有院里，无论对谁，他都有信心整一把，可唯独李治国，他不敢出手，因为失败的代价太大了。 别的不说，他总得为妹妹和老娘考虑啊！还有媳妇春燕那里。 “他有什么背景？”李新民带着怨气，难道他被打了，就这么算了？ “他倒是没什么背景，就一工人家庭出身，可是，李副厂长，你要是想对付他，那当我没来过。” 看看院里，贾东旭都蹬三轮去了，他担心哪天也步了后尘。 “许大茂，你这么怕他，难道就不怕我？” 李新民不高兴，先不说能不能对付，难道都不能私下里说了？他李治国，真就这么能耐？ “李副厂长，我媳妇的亲二叔是友谊食品厂的唐副厂长，我二叔他无后，我老丈人也只有我媳妇这么一个女儿。” 许大茂挺直了腰杆，咋地，你还想找我麻烦，你当自己是李治国啊。 “哎哟，你是唐敬业的侄女婿啊，我跟唐副厂长有过照面，上个月开大会，还聊过几句。” 李新民人傻了，这厂里不会卧虎藏龙吧，一个李治国都没搞清楚，又来一个有背景。 他主管后勤，唐敬业是二商局的人，那个单位系统管着粮食，真要得罪了，卡了轧钢厂食堂的粮食采购，就出大事了。 “厂长，您认识我二叔就好，那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 许大茂也不敢硬刚，他就一放映员，别人是副厂长啊。 “等等，大茂啊，你不说李治国就算了。那跟他一块的大胖子，总能说了吧。” “大胖子？厂长，你说的不会是刘海中吧。” 许大茂愣住了，怎么还有二大爷的事，这他也惹不起啊，在院里还要靠着二大爷撑腰，万一哪天他和傻柱打起来，还能保护一下他。 “他叫刘海中？有什么背景？” 李新民记住这名了，这人总可以动了吧，总不能他挨了打什么都不做。 “没什么背景，也是工人家庭出身。 厂长，您不会是被刘海中打了吧。” 许大茂反应过来，肯定是李治国诓了二大爷动手打了李新民，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大茂，我这也不能算是被打，就是大意了没有闪，才着了那个刘海中的道。” 李新民倒是想躲，可他当时被李治国抓着衣领给提着的，动不了。 “厂长，刘海中也是跟我一个院的，在我家隔壁，李治国家的对门户，这事我也不参与。” 许大茂不想惹麻烦，动了刘海中，以后在院里还过不过了，再说牵扯到李治国了。 “他也是你们院里的，你们那是啥大院啊，怎么尽出这种人。” 李新民脸上一抽，疼得咧嘴，感觉有咸味，才发现牙齿都流血了。 “厂长，你歇着吧，我走了。” 许大茂起身，一溜烟出了办公室，这事真不参与，倒是可以给李治国报个信，让人知道李副厂长要对付他，没准两边就干起来了，这好 “李治国，拿到钱了吗？” “李副厂长没为难你吧，他一个外厂调来的，还能把你拿捏了？” 工人们见李治国从楼里出来纷纷询问，如今厂里谁还不知道李治国，那就白当这工人了。 姐大咧咧的说：“李治国的工资都让秦淮茹领了，钱已经拿到手了，李副厂长啥也没说，人已经走了。” 她没提打人的事，怕传出去影响不好。 李治国点头，“谁也不能欠我一分钱工资，副厂长也不行。” 没多瞎吹嘘，随即推着自行车和媳妇回车间去了。 刚走一会，就有领了工资的工人从另外一边楼道出来，瞬间被人围上了。 “唐如德，刚啥情况啊，你们那么多人上去，李副厂长就没说啥？” “李治国走了吗？”唐如德左右看了看，人在这里，他没办法说。 “已经带着媳妇走了，快说，到底啥情况？” 这些工人可不相信那么简单就能要到工资，再说李治国可不是老实人，不讲道德的，都带人上去了，不硬刚一把？ “还能啥情况，副厂长被李治国带人给打了，你猜怎么着，屁都不敢放一个，闷头走了。 康会计和刘出纳更是话都不敢说，麻溜的就给发了工资。” 唐如德吹嘘上了，他也是队伍里边的，不过他没动手，不至于别人记恨。 “真打啊？那可是副厂长，李治国就不怕被找麻烦？” “你傻啊，李治国不上班的，又有岗位，就是厂长也拿他没办法，就算换了岗位，他的工资又不会少。” “唐如德，李治国怎么打人的，能说详细点吗？” 唐如德笑着说：“就这样，抓着衣领给狠狠打了一巴掌，脸都肿了。” “啊！这么彪的吗？都给打脸上了。” “嘶，看来新来的副厂长不行啊，我还以前有多能耐，闹了半天，也是个怂蛋。” “还是李治国厉害，上去就是给人一巴掌。” 恰好刘海中从楼道口出来，一听这话就懵了，明明他打的人啊，怎么变成了李治国？ “不是，你们不能瞎传，是我打的李副厂长，他都不敢反抗。” 刘海中必须为自己正名，让工人们知道他的厉害，没准就靠这个能当上领导了。 “哦！” “知道了。” 工人们反应平平，就你？ 也就长得胖，哪次见到领导不是装孙子，还敢打副厂长？快别抢李治国的名声了。 …… 李治国这会可顾不上什么副厂长，他回了车间就召集人手开始干活，不仅是焊工，还用到了别的工种。 正好今天发工资，厂里没啥活，他调用人手也方便。 聚集了二十多号人干活，全力打造新发明，依旧是老规矩，今天他就要见到成品，因为明天不来上班。 “李治国，你看我也能帮忙不？” 贾张氏走了过来，她已经是一个熟练的螺丝工，在干下去都要奔着转正去了。 “行啊，等会有钻螺丝孔的时候就叫你。” 他这儿讲究的是人尽其用，每个人都是价值，再不济也能给捏个肩膀吧。 “都加把劲，这次要是成了，我到杨厂长那里给大伙请功，只要参与了的人，都有奖金。”李治国给众人打了鸡血后，他就溜出去抽支烟的，带病上岗需要充电。 “李治国，你在搞新发明了？” 杨厂长到了，人还在车上就叫喊起来。 “呃，今天是在忙新发明的事，厂长，你刚从外边回来？” 他就说厂里这么大动静都不见这位出来。 “去上面开会去了。” 杨厂长从车上下来，秘书跟了下来，至于司机开着车回车队待着去了。 “李治国，你那大件，可是从前年就说了啊，到现在都没动静。” “咳咳，时间是长了点，但好事多磨，这不是想出来了，等我抽完烟，带你去看看。” 他心想，也就等了一年多，不算多久吧，没听说十年磨一剑吗？ “不急，你慢慢抽。”杨厂长带着秘书就这么在旁边等着。 有工人路过一看这场面直接傻眼了，心想难怪李治国这么猖狂，这是有杨厂长撑腰啊，瞧瞧这态度，搞不清楚的还当李治国是厂长呢。 “得，进去吧。” 李治国把烟放在铁盒子里，这儿就是个临时吸烟处。 没一会，当杨厂长看到那大件的框架后，忍不住用手比划了一下，惊讶说：“李治国，这就是你说的大件？能比冬瓜大多少吗？” “杨厂长，我这是挖掘机，你听说过吧！” 没错，李治国要做的就是挖掘机，他有手工耿称号，灵感一来，脑海中总会冒出无数东西，大部分目前都做不了，少部分真没啥用。 剔除这些后，他本来想做一款跑步机，因治国外吃饱了撑着的人太多了，需要跑步。 但这玩意儿太容易被仿制了，国外也未必有多少人在家跑得起，就先搁置。 然后想做一款震撼的机械外骨骼，也就一个唬人的空壳子用来拿去忽悠，可这玩儿意太科幻，未必卖得出去，加工起来也忒麻烦，缺少核心技术。 最后灵机一动，就瞄准了挖掘机，可操作性很强，实用价值也高。 “挖掘机？这我听说过，去年抚顺挖掘机厂生产了我国第一台挖掘机，还上了报纸。 不过那台挖掘机可不小啊，都能赶上货车的个头，还比货车更长。 你这挖掘机只比冬瓜大点啊，给小孩玩还差不多。” 杨厂长人麻了，你这是冬瓜挖掘机吗？ “厂长，你说对了，这就是玩具，给学前的小孩玩的，我估摸着定价在二十八块，我说的是美元。 按现在的兑换率来算，售价就是六十八块八毛八，至于成本，如果做熟练了，大批量制造，应该能压到十块钱以下一辆。” 他设计的挖掘机分了大小两款，小的玩具款，很快就能生产创外汇，而大的那款挖掘机，想要完成可没那么简单，还需要动用很多的人力物力，赶在明年国庆典礼前，还是没问题的。 “挖掘机玩具，能有这么贵？” 杨厂长傻眼了，你真没骗人？ 李治国点头，“我说的只是普通款，还有精装版，价格翻倍都正常。 等下班你拿到成品就能明白了，国外跟咱们可不一样，舍得给孩子钱。” “好，好，我去打个电话，回来就在这儿等着。” 杨厂长一溜烟就跑去给冶金部打了电话。 “毕主任，是我，老杨，对对，是李治国的事，他终于又在搞发明了。 这次是挖掘机，您先别激动，那啥，他做的是玩具版挖掘机，比冬瓜大不了多少。 他说是设计给国外学前儿童玩的，预计能卖二十八美元一台，精装版价格翻倍。 还没出成品，不过他说得信誓旦旦，我会守着等成品出来。 什么？您马上要过来，好，我让食堂准……喂，毕主任，这就挂了啊！” 杨厂长放下电话，心想，毕主任估计也是等久了，搞得比他还激动。 “笃笃！” “进来，门没关。” 门一开，只见李新民走了进来，半边脸浮肿着，看起来极其不协调。 “是李副厂长啊，你这是被你媳妇打了？” 杨厂长调侃了一句，谁都知道这位的媳妇是个母老虎。 “杨厂长，我这是被工人打的，咱们轧钢厂的工人可不安分啊！” 李新民还是气不过，他被打这事已经传开了，厂里谁不知道，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被工人打了？谁打的？” 杨厂长觉得意外，要说厂里的工人，是有几个刺头，但不至于这么飙，因为最彪的那个没上班。 “是李治国，他带人把我打了，您看，这事要怎么处理？” 李新民把锅甩了过去，无故殴打领导，虽然还是没法把人开除，但总要受处分了吧。 “谁，你说李治国？” 杨厂长愣住了，皱眉说：“他每月就来厂里一天，有时候两三个月都不见人，今天刚来一趟，就无缘无故打你？”。 李新民解释说：“杨厂长，我最近在排查工人的岗位工资，发现李治国长期不在岗，原因是病休。 今天发工资，我暂时先扣了他的津贴，让他媳妇通知他来询问清楚。 谁知道他直接带了几十号工人过来，就把我给打了。 我什么都没来得及问，他已经把工资领走了，你说，这该不该给处分？” “该，太该了！” 杨厂长给气到了，“李副厂长，是谁给你权利调查李治国的津贴，那是冶金部直接下的命令。 农业部那边每月还给他发津贴，你怎么不到农业部去问问该不该发？” 李新民脸上阴晴不定，说：“杨厂长，他是病休啊，我看了记录，从五二年十二月开始，到现在都五五年了。 我看他活蹦乱跳的，劲还大，这像是有病的人吗？我怀疑他是装病！” “够了！” 杨厂长一拍桌子，“他就是装病，你还能把他开除了？ 大不了他不干了，去农业部那边拿的工资还更高，那边的岗位都给他四十二块五了。 李治国有医生开的病历，你说的装病纯粹就是无端猜测，就因为这，你就扣下他的工资？ 好了，我也懒得跟你多说，过会毕主任要来厂里，你自己去问为什么给李治国发津贴吧。” 杨厂长一脸气愤的走了，这李新民仗着老丈人的背景，刚来轧钢厂就想抓权，这次抓到铁板了吧。 只要李治国这次做的玩具挖掘机还能创外汇，你李新民就等着倒大霉吧。 …… “李治国，出来一下！” “大茂，啥事情啊，还没到饭点吧。” 李治国跟着就出了车间，起早了就这点不好，左等右等，都没到中午，肚子不饿，人感觉饿了。 “出大事了。” 许大茂压低声音说：“我在办公楼遇到了李副厂长，他知道我跟你是一个院里的，非要拉着我打听你的情况，还问了二大爷。 我们是兄弟，我当然不可能说你坏话，没给他面子，我直接就走了。 但看他那样子，是憋着坏，要对付你呢。 对了，你真把他给打了？” “大茂，你真这么替我着想？就没想过趁机整我一把？” 李治国有点不太相信啊，许大茂可是小人，机会送到眼前，还不得上赶着和李新民混一块整人啊。 “这哪能啊，我们是兄弟啊！宁可得罪李副厂长，我也不能出卖兄弟吧，不过你真得小心点，那个李副厂长是个小人。” 许大茂趁机给上眼药，他虽然不敢对付李治国，但巴不得兄弟能跟李新民干起来，没准就两败俱伤，他变相就赢了啊。 (本章完) 第140章 第140章 “行，我知道了！那李新民不是我打的，是二大爷动的手。 不过，他既然想找我麻烦，那我也崩跟他客气了，你看着吧，今天就让他有的受。 快到饭点了，过会你到食堂等着，我带你秦姐过来，叫上傻柱，咱们一块吃，今儿我请客，好兄弟一辈子。” 李治国拍了拍大茂的肩膀，刚说的话没有全信，保不齐大茂这小人是在挑起矛盾，但李新民想动手，也是正常的，他就一小工人啊。 “好嘞，那我等你。” 许大茂乐呵着走了，一路哼着小曲，终于也骗了李治国一次，这比其他几个兄弟都强多了，在院里他排第二，一人之下。 李治国笑了笑，回了车间坐在凳子上等饭点，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呲呲！” 梁拉娣这边已经焊好了框架，在焊接零件了，技术很不错，已经超过了一般的正式工。 李治国点了点头，对于一个玩具，当然不可能用到这么多钢铁，但这是第一个，作为模型参考的。 至于之后要选什么材料来压低成本，就不关他的事，又不是他办企业，奉献给集体了，就该集体一起忙活。 差不多了，就在他刚拿起饭盒，忽的就听到杨厂长的声音传来。 “毕主任，午饭已经备好了，您看？” “不急，我先去见见李治国。” 毕建华说着就走进了车间，他还记得前年把汽车模型送上去的场面，让他见到了大领导。 这事他一直在跟进，吉春那边的汽车厂已经完成了建模，最迟明年七月就能下线第一辆解放牌载重汽车。 因为定的计划就是三年，多一个月就算输，对不起父老乡亲的期盼。 也因为明年国庆献礼，要见到自己生产的卡车从广场上经过，让世界瞩目。 “毕主任，您怎么来了？” 李治国手里拿着俩饭盒，这不能错过饭点吧。 “李治国，你了一年多时间搞的新发明，我当然要来看看。” 这就是领导说话的艺术了，这一年多不是吃空饷，是在搞发明啊，辛苦了。 也反过来表达时间是不是太久了，松懈懒惰了，给敲打敲打。 但李治国全当没听明白，开口就说：“现在看不了，估计要等下班才能造出来，他们还在忙着呢。” “零件我也想看看，你跟我说说设计理念，过会一起吃饭，食堂已经在安排了。” 毕建华也装着听不懂说词，他急着过来，就要看现场。 “那好吧！” 李治国只好放下饭盒，心想，中午没办法请客了，让大茂吃自个儿吧。 “毕主任，你看，这就是挖掘机的框架，我是这么想的，设计出来就是给三到六岁的小孩玩的。 所以高度压得很低，座椅离地面只有二十多公分高，就跟杨厂长说的，跟冬瓜差不多大。 设计有四个轮子，小孩坐在上面可以用脚踩在地上滑行。 但重点是在挖掘机的功能上边，据我查到的资料，目前全世界所有的挖掘机都是正向的挖斗，是正铲。 而我这一款是反铲，挖斗都朝着机身方向的，在全球都是首例。” 毕建华沉吟了片刻，才消化了这些信息，急忙问：“你说的正铲和反铲有什么不同？” “毕主任，你是真厉害，一下就说到了重点。” 李治国挺佩服的，别人可没他的眼光和见识，随即解释说：“手心朝上为正，手背朝上为反。 假如现在地上有一个橘子，您觉得应该怎么拿起来。” “反手拿起来，明白了，挖掘机应该用反铲才更受力，也更方便，符合我们用手的习惯。” 毕建华眼神一亮，果然不愧是天才，居然通过手来推敲出新式挖掘机玩具？ “对，挖掘机在我看来，就是人体手臂的延伸，相当于是一条机械臂，只不过用机器代替了。 我们人类渺小，手只有这么点大，但挖掘机的挖斗就不一样了，而且力道也被放大了无数倍，能轻易完成开矿等挖掘工作。” 顿了下，李治国又说：“这会在做的只是玩具，为了创外汇，骗国外小孩钱的。 “啊！你要做一台大型挖掘机？” “是的，不过还差很多材料，也需要调集更多的人手。 还好，我这边图纸已经设计好了，到时候给安排几个工程师跟进就行了。” 他哪有空天天盯着，就为了那点奖励？最多给发五百块钱就封顶了，不如多发点粮票什么的，还更实惠。 再说公私合营启动，目前还在前期，一直要明年，他才能放手，真挺忙的。 “李治国，你放心，要人给人，要材料给材料，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赶在明年国庆之前把你说的挖掘机给造出来。” 毕建华激动了，不用怕浪费成本和人力，因为这全是集体的，又不是给资本家创造利润，要的是最终的结果，能在广场上经过的挖掘机。 谁知道李治国摇头说：“毕主任，我刚说那么多，是建立在我能在厂里有岗位的情况下。 可今天发工资，厂里新来的领导把我的病休津贴给扣下了，怀疑我吃空饷。 我认真想了想，我白领津贴确实说不过去，要不每月这三十块钱我就不要了。 正好我另外想了一个发明能用在农业上面，那边不嫌弃我领津贴，我到那边去养病。” “什么？有人扣你工资，还想把你赶走？” 毕建华当场给气炸了，这特么谁啊，猪脑子吗，这才建国多久啊，就忘记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道理？ “老杨，是谁在乱来，李治国的岗位和工资谁都不能动，这是冶金部下的命令。” “毕主任，那人是新来的副厂长李新民，他……” 还等杨厂长想好要怎么解释，忽的，就见正主来了。 李新民满头大汗的跑进车间，他刚故意在外边绕了道，来个大喘气，好显得更有诚意。 “毕主任您好，我是新来的李新民。食堂那边饭菜准备好了，请您移步过去用餐。” “你就是李新民？厂里的吃饭铃声还没响，工人们还在积极劳动，你就这么急着吃喝了？ 我看你就个酒囊饭袋，副厂长的职位已经不适合你了。 我现在就通知你，暂停你在轧钢厂的所有职位，等待开会讨论后，在对你另做安排。” 毕建华真给气到了，他们还在这儿讨论创外汇，为祖国献礼的大事。 你一个副厂长就知道溜须拍马，为了每月给集体省下三十块钱，就想赶走有功之臣，这是害群之马。 那是集体的钱啊，是你李新民个人的吗？省下三十块钱有什么用，冶金部六十个厂子，就缺了三十块钱？ 毕建华越想越气，要不是知道这李新民的老丈人是谁，都不用开会讨论，直接就把人调到锅炉房去烧煤。 “毕主任，我这是正常接待啊。” 李新民人傻了，怎么就被停职了，这回去怎么跟母老虎交代。 “你给我出去，好好反省。” 毕建华这会不想多说，以免影响心情。 李新民丢脸丢大发了，狠狠瞪了李治国一眼，肯定是这小子在使坏。 “咦！” 李治国蹙眉，看来这小人还真憋着坏，想到未来这人会是会委主任，到时候就麻烦不断。 不如趁着现在彻底把人搞下去。 “李治国，走，到食堂去边吃边聊。” 毕建华这是严重双标了，还不是得吃喝。 “好，我在给您说说这挖掘的好处。” 李治国原本想带上媳妇一起，但酒桌上多一个吃干饭的，也不好，也就算了。 但他把唐如德叫来，低声说：“去把我二大爷，就是刘海中叫到食堂来。” “好嘞！” 唐如德立马去把人找到，把情况说明。刘海中连饭盒都顾不上拿，拔腿就跑，如一阵旋风冲到食堂，见坏小子在门口等了。 “李治国，你找我？” “二大爷，走，跟领导一起喝酒，我跟你说，不仅有杨厂长，还有冶金部的毕主任，我这没亏待你吧。” 李治国决定在厂里也布局一番，让刘海中去镇守二车间，也不怕有人闹事。 在想法子把李新民彻底搞下去，让其翻不了身，轧钢厂里不就安稳了，继续保持他的工人身份。 “李治国，二大爷谢谢你了。” 刘海中激动无比，连忙拍了拍身上的灰，抹了抹头发。 转眼李治国就带着人到了包间，开口就说：“这是我住那院里的管事，我们厂的高级钳工刘海中同志，今天就是他帮我要回的工资。” “各位领导好！” 刘海中直接就鞠躬了，都没敢仔细看领导长什么样。 在场各位领导一看就知道这大胖子也是个溜须拍马的，但却是李治国带来的人啊。 “刘同志，入座。” 毕建华很给面子，伸手虚引了一下。 “谢谢领导！” 刘海中跟着就去拉凳子，让李治国先坐下后，他才坐在旁边。 也没别的说了，吃吃喝喝的聊事情，下午，毕建华一直就守在车间等着成品，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李治国却趁机把杨厂长叫到偏僻的地方询问起来。 “厂长，李新民到底什么背景？” 他其实也不咋看得起杨厂长，这位不懂得给下属谋私，但胜在不会搞事。 “他自身没啥背景，之前在机关里管理食堂，就会溜须拍马那一套。 后来找了个二婚带孩子的媳妇，但她媳妇的老爹是个大领导，虽然不如毕主任，但那部门挺关键的，这么说你能懂吧。” 杨厂长也挺无语的，忽然空降一个就想捞权利的副厂长，这谁高兴得起来啊。 “他媳妇之前是个寡妇？”李治国发现了重要信息，是很重要。 “确实是个寡妇，他媳妇长得也还过得去，就是很彪悍，不然也不会便宜了李新民。” 杨厂长不介意说点八卦，李治国被毕主任看中，就是一个派系的，加上也不上班，不会在厂里说八卦。 “明白了！我想让李新民到车间劳动改造一下，要不过会您给帮帮忙，到时候你在把刘海中调到二车间当个小组长。” 李治国准备过段时间召唤何大清回来，看能不能拿下李新民的媳妇，给人来个釜底抽薪，如果成了，对何大清来说，那就是一步登天，回轧钢厂当个食堂主任毫无问题。 反正老何家的羊毛他能随便薅，不怕何大清过上好日子，对他有用就行。 “李治国，这事你得先跟毕主任提，我不好开口。” 杨厂长不敢啊，在毕主任那里，他跟那个大胖子刘海中差不多。 “没问题，我来提，你来助攻。在轧钢厂我可就只服你一人啊，别让李新民留在这儿搞破坏了。” 李治国把人捧了一把，跟着就回了车间。 临近下班，玩具挖掘机终于完成，组装好后，不由让人眼前一亮，实在是太招人稀罕了。 就跟一个缩小版的汽车似的，有座椅、储物箱、靠背，四个轮子，方向盘、喇叭等。 最让人稀罕的是挖掘机吊臂和挖斗，还有推杆设计。 “这玩具太漂亮了，看得我都想给儿子买一辆回去。” “我也想买，你没听李治国说啊，这车要六十多块钱呢，顶我俩月的工资了，这买不起。” “我觉得这玩具挖掘机真能创外汇，国外那些人有钱，给孩子买得起。” 毕建华蹲着摸了摸挖掘机，赞叹说：“李治国，你脑子咋长的，居然想出这么好的东西来，这车前面的挖斗能用吗？” “当然能啊，我给您示范一下。” 李治国招呼刘海中出场，给扛了一袋河沙过来。 然后他就坐上了玩具挖掘机，这车在后世卖疯了，基本上家家户户都给小男孩买来玩过，无法抵挡的拿着。 等河沙倒在地上，李治国骑着挖掘机滑了过去，抓着把手把吊臂往上一台，操作挖斗落在河沙里边，在抓着推杆一拉，就把河沙给装在了挖斗里边。 跟着人往后一退，骑着挖掘机到了另外一边，把推杆往前一推，挖斗抬起，河沙就落了下来。 “匪夷所思啊，这太巧妙了。” 毕主任眼睛都红了，立马就想把玩具挖掘机送上去，这个点应该还来得及，大领导每天晚上都加班的。 “毕主任，你来操作一下，这个虽然是玩具，但是用钢铁打造的，成年人也能用，就是小了点。” 李治国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指导毕主任玩玩具？ “好啊，我一个大人都玩得起劲，小孩根本挡不住。” 毕建华运转了十几趟河沙才停了下来，当即就要把挖掘机带走。 李治国带着人给送到车上，这会外边没别人了，他才说：“毕主任，您看要不让李新民到二车间来劳动改造，让他接受工人的教育。” 杨厂长立马说：“毕主任，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啊，连工人都没当过，又怎么领导工人。” “你们两个啊！行，明天我会安排会议讨论。” 毕建华急着送挖掘机，没有多聊，上了后座走的，挖掘机就放在后座上，他要全程看守。 他都准备好了，目前来说，和杨厂长合作还是挺愉快。 “好，你把时间腾出来，等毕主任那边有消息了，挖掘器项目立刻启动，还要你来主持。” 杨厂长也趁机提了条件，别一跑路，又是一年半载不见，就赶不上明年国庆献礼了。 “行，到时候你让刘海中通知我，那啥，我家里晾着的衣服还没收就先走了。” 李治国也不等媳妇下班了，忙完就撤，扯呼。 “你这小子！” 杨厂长笑骂了一句，也赶着回办公室写正式报告去了。 却说毕建华赶着去了上面，简单通报情况后，竟然没让他等，直接就被带进去了。 十来分钟后，有一辆汽车飞速行驶进来，经检查居然拉着两袋河沙。 “小玩具也有大作为啊！把玩具挖掘机纳入五年计划，归你们冶金部，国内不留一辆，全力创外汇。” “是！” 毕建华狂喜，冶金部第六十一个厂子有了，而且会得到全力支持，要人给人，要物给物，不惜成本也要创外汇。 “建华，你给我们的小宋江带句话，明年国庆我要见到大型反铲挖掘机从广场上经过。” “是，领导！” 毕建华站了一会，就识趣的走了，还有一袋子河沙还没铲完，不打扰领导的兴致。 “李哥儿，陈老板让我带话，让你明天过去一趟。” 蔡全无正在前院给自行车轮毂擦油，本来就是二手的，要时常保养才用得长久。 “得嘞，明儿过去。老蔡，借一步说话。” “李哥儿，去我家。” 蔡全无连忙把手洗了，领着人到了家里，很快就摆上生米和小酒，他做饭不行，等着傻柱回来在开火。 以前老爹在的时候倒是想教他，可老娘不愿意，说他该读书，就没学成，结果因为战乱，成扛大个的窝脖儿了。 “老蔡，你那边情况咋样了？拿下徐慧真了吗？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你哥呢年龄大了点，别人徐慧真才二十出头，跟你哥不般配。 傻柱呢，还没长醒，还得继续磨炼厨艺。 再说你是他叔，总不能你单着，他就结婚吧，所以啊，我决定对你进行突击培训，让你早日入赘成功。” (本章完) 第141章 第141章 李治国决定让何大清去办更重要的事，再不济也能给丝绸店的食堂炒个菜，不能便宜了小寡妇。 “李哥儿，你教的我差不多都会了。就是慧真那儿好像看上范金有了。” 蔡全无情绪有些低落，不然也不会这个时间点在院里保养车。 “看上范金有？他算个屁啊，实话跟你说，范金有要当小酒馆的公方经理。 这公方和私方两个经理，是不能谈对象的。所以啊，小范不是你的对手，放心吧。” 他最近没咋往前门街道跑，但不代表没有消息来源，大舅子还在街道上班呢，还有三叔在居委会工作，老丈人在粮站，都是重要部门。 “李哥儿，你这么一说，我高兴啊。” 蔡全无眼神一亮，这不就又可以去了吗。 “老蔡啊，这事你甭往外说啊，不然就不灵了，你就看着他俩闹矛盾吧。 这不是害人，就是让时间在跑一会，迟早都会发生。” 李治国担心老蔡在小寡妇那里藏不住事。 “哎！我不说，我难道还能让范金有不当公方经理啊，那是街道的安排。” 蔡全无多少还是被这哥哥给带偏了点，没那么善良了。 “就是这么个理儿。既然这样，你多努努力，把你哥赢了，就完事了。” 李治国就当偿还了那天老蔡帮忙给的酒钱，他这一生从不欠债，都能想办法抵扣。 “不是，李哥儿，我还有对手。” 蔡全无人麻了，苦着脸说：“慧真她，好像对那个徐老师也有好感。” “我去，你们最近怎么搞的，你，加上你哥，还有傻柱，仨人都没把小寡妇，呃，没把徐慧真给看住了？” 李治国心想，老何家的人要找媳妇都困难，即便是遇到寡妇，也很难搞定。 “李哥儿，这不是范金有以前是干部，现在也是居委会的人。 那徐老师有文化，还懂字画，还和贺老头是好友，慧真能和他说上话。” 蔡全无有点自卑，他以前就一个窝脖儿，现在也经常在粮站扛大个，差距太大了。 “你说徐和生啊，对你来说，倒是一个劲敌。对了，你也是初中文化对吧？” 李治国吃了两粒生米，在喝一口小酒，听说这样不会醉。 “李哥儿，我初中没念完，就遇到战乱了，但我读书那会是班上第一名。” 蔡全无也就这点能拿得出手。 “这不就成了吗。我想想啊，再给你出一招，能不能学会，就看你造化了啊！” 李治国斟酌着，担心破坏了他才老蔡心中大好人的形象。 “李哥儿，你是我亲哥啊，我一辈子都得感激你。” 蔡全无说着肺腑之言，因为李哥儿太擅长截胡别人的对象了。 “都是兄弟，说这些见外话干嘛。” 李治国想了想说：“我要说的新招就是上眼药。” “什么上眼药？”蔡全无也挺聪明的，但也不理解了。 “笨啊！你现在的对手主要是徐和生和你哥。 你哥那儿呢，没啥优势，当初那张仙桃就是看上你的，所以这次也没差。 而要搅合徐慧真对徐和生的好感，你就得让徐和生误会，他一误会，就会在徐慧真那里当小人，你这边在趁机上眼药，不就妥了吗。” 李治国觉得这操作有点高端了，换了傻柱绝对能听懵，换了大茂兄弟是能理解的。 “李哥儿，您能说详细点吗？” 蔡全无人傻了，论算计，他拍马也赶不上。 “简单说，就是你死盯着徐和生，他一到小酒馆，你就往后院凑，自己找活干。 久而久之，他就会误会你跟徐慧真有什么，但其实你们啥都没有。 然后你就成君子，他就成了小人，你就赢了。” 李治国没法说太清楚，因为换了他，直接诋毁对手就行，可老蔡不行啊。 “李哥儿，我大概明白了，是让慧真因为误会讨厌徐和生的意思吧。” 蔡全无感觉再次受到了洗礼，但为了娶媳妇，干了。 “呃，就是这意思，行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李治国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他到了丝绸店，原来是居委会工作组已经核算完了资产，同时二店已经在启动，过几天就可以对工人进行培训了。 “治国，你看一下啊！资产核算倒是没什么问题，你的三间铺面是空铺给算了十万。 我的店虽然就一间，但是面积非常大，装修也好，就给算了七万，其它资产算了三万，总计就是二十万资产，给算的整数。 库存我已经基本清空了，回笼了不少资金拿在手里的，因为营业额比较高，居委会的意思给我三成股份分红，你觉得划算吗？” “股份三成可以了，我到时候争取把资产多核算一万出来。” 李治国倒是没觉得股份给得低，因为别的商户只会更低，这就是坑人的地方了。 没合营之前，自己拿十成，合营后变三成，但如果坚持不合营，那就去乡下种地吧。 “街道那边答应条件了吗？” 他点了支烟，儿子不在这儿，不影响。 “都答应了，后院改成商用，也算进了丝绸店里，另外提供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作为员工宿舍，都没有租金的，免费用。” 陈雪茹也会算账，到时候在让街道给一个大铺面作为食堂，那么她拿三成，就不算亏。 因为固定资产最多只有十八万，治国的意思是算到二十一万，就白赚了三万。 “好！这些都可以，另外再让街道提供一笔无息的启动资金。 最后你一定要特别注意一点，合同上注明固定资产和股息，这两部分都不能变，至于你当私房经理那点工资，不用在意。” 李治国说得很认真，这是重点啊。 “治国，是不是后边还有什么变化？” 陈雪茹也是冰雪聪明，她已经发现男人做事喜欢算计到前边。 “嗯，这话你一定不能说出去。 但到了明年，就是高级公私合营，分红这部分就没了，懂了吗。 我让你清库存拉高营业额，才能拿到三成，那边徐慧真不出意外，最多两成六，也可能是两成五。 你盯紧合同，白纸黑字的签了不能更改。 那么分红就一直有，至于剩下的七成利润，到时候也能想办法操作，继续扩大固定资产。” 这也必须让小老婆赚钱，得养两个家庭啊！ 于此同时，小酒馆也在进行资产核算，工作组的会计在进行各方评估后已经给出了结果。 “徐慧真，你这间小酒馆资产核定为两万一，这些家具和店里的东西，一起给你算一千，总共两万二。 另外给你算两成五的股份分红，没问题吧！” 说话的是街道的大娘主任，但真正做决定的是街道和区里，目前也只是商讨，要真正签了合同才算数。 “大娘主任，两成五也太少了，我可是第一个参加公私合营，就没有奖励吗？” 徐慧真已经看过公私合营的条款了，里边写得很清楚，商户的股份最多拿两成五，可她还是想多争取点。 没想大娘主任摇头说：“徐慧真，我开始也以为你是第一个，但昨天到街道开会才知道你是第二。” “第二？不对吧，哪天开动员大会，明明我是第一个参加的啊。” 徐慧真不答应了，凡事都得讲一个理字。 “慧真，我昨天才知道丝绸店的陈雪茹，别人早就在街道报名了，她第一你第二。 不过呢，我帮你争取到了一同作为公私合营试点的机会，不然你能拿到两成五啊。 你是看过条例的，这两成五中，包含了两个经理的工资酬劳等，其他商户能拿到两成就不错了。” 大娘主任是清楚陈雪茹那边给的是三成，谁让那边丝绸店的营业额那么高呢，又是第一个参加，政策上有倾斜。 “那就按两成五吧，但我的工资还要另算，可不能再少了。资产两万二我也能接受，但合同上要注明店里的桌椅板凳一件都不能卖。” 对于这个价格，徐慧真是提前打听过的，她的小酒馆位置要偏僻点，不临大街，价格只有丝绸店那边的七成。 陈雪茹店里的面积是小酒馆的两倍还多点，评估价应该有七万左右，这些她都有计算。 “好，这些都不是问题。慧真，明天上午九点，你和陈雪茹到街道办签合同。 上面已经做好了公私合营的牌匾，到时候会给你敲锣打鼓的送过来，就是得先去丝绸店，在到你这儿，也不寒碜。” 大娘主任谈好了，挎着帆布包乐呵呵的走了。 徐慧真这才叫喊着：“蔡大哥，过来一下。” “来了。” 蔡全无刚就坐待柜台旁边的小板凳上，缩在那里，也偷听到了不少话。 “蔡大哥，刚你听到了吧，陈雪茹居然抢了第一，她肯定拿到优惠了，没准分红比例会比我高一点。” 徐慧真气不顺，本来她就和陈雪茹的情况相似，都是男人跑了，一个去了国外，一个去了乡下种地。 加上见面就拌嘴，她就想争个输赢，这次却输了。 “正常的，陈老板有李哥儿帮忙，从李哥儿卖铺面开始，肯定就已决定参加公私合营了。” 蔡全无刚就琢磨明白了，李哥儿是谁啊，那是算计高手。 “哎！算了，这次输了，下次我一定要赢回来。” 徐慧真咬了咬牙，本来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了理儿的哭声，连忙去了后院。 蔡全无继续在这儿守着，看似发呆，心里却在想着事儿。 “老板娘，在家吗？” 徐和生来了，手里拿着字画，找借口和徐慧真交流。 他媳妇没了，家里有孩子和老娘，日子还过得去，但肯定不如小酒馆挣得多啊。 “老板娘不在，回后院奶孩子去了。” 蔡全无说着就去搬酒缸，想起了李哥儿教的招数，当着徐老师的面，出入后院。 …… 咚咚咚！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前门街道公私合营来了，敲锣打鼓，舞者狮子，把牌匾送到了前门大街边上的丝绸店。 “陈雪茹，你的公方经理呢？” 大娘主任到现在都没见过丝绸店的神秘经理，也不知道是谁。 “你说我男，我店里的男方经理啊，他有事没来，回头我在把钥匙交给他就好了。” 陈雪茹差点说漏嘴了，谁让最近天天和李治国腻歪在一起，感情正浓。 “他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 大娘主任必须问清楚了，不然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他叫李治国，是街道正式干部，现在是病休期间。 不过他已经安排了会计和出纳过来管账，经营上的事，你就放心吧。” 陈雪茹发现除了有公方的人算账，其它的跟以前一样。就是她不能随便从店里支用钱财了，要等着每月初发工资那天领分红。 “李治国？我知道是谁了，他可是算账高手啊！” 大娘也没想到李主任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了一个不上班的干部？ “雪茹，那你可得好好干，我看好你。” 大娘主任没有多说，等舞狮的歇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到小酒馆去。 等到交钥匙的时候，徐慧真才知道公方经理竟然是范金有，顿时闹情绪了。 因为她前几天才跟范金有表达了一点好感，结果这么重要的事都没跟她说，而且公方和私方肯定不可以谈对象。 这让徐慧真感到了欺骗，顿时对范金有恶感满满。 蔡全无在旁边观察着，顿时松了口气，李哥儿说得没错，这不就解决一个竞争对手了吗。 当天下午，范金有就带着队伍进驻了，除了他，还有四个人，加上徐慧真，就是六个人拿工资，而以前是一个人，一下就拉升了小酒馆的经营成本。 …… 李治国今天倒是想去露个脸，可没机会啊！ 刘海中通知他今儿进厂，上面来消息了，正式启动挖掘机项目，他需要安排一下工作，躲不了。 该发的奖励也不能少，冶金部可是因为他多了几个厂子。 现在好像是六十，不对，是六十二个厂子，因为卷笔刀和剃须刀都分了两个厂子。 算上玩具挖掘机厂，就是六十三个，队伍愈发庞大了。 “李治国，快看，那是不是李新民？” 许大茂伸手一指，当他知道李新民被停职后，就直呼其名了，根本就不是李治国的对手。 “还真是啊，走，跟上去。” 他陡然加快速度和许大茂赶了上去，后面秦淮茹也骑着自行车跟了上来。 “李新民，这么巧啊！” 李治国猛地的把这人的自行车截停，打量着穿着工装的李新民，别说，挺合身的 “李治国，你还想怎样，我都下放进车间劳动改造了。” 李新民气到想跳脚，脸上还是肿的，是另外一边脸，被媳妇打的啊。 “我能怎么样，这跟我半点关系没有，我吃空饷的啊，都没在厂里。大茂，你说对不对。” 现在又没监控和录音设备，他私下里说话不用顾忌。 “是这么个理儿。” 许大茂也刹停了自行车，一脸嘚瑟，瞧见了没，他和李治国是好兄弟，一块上班的。 “你们都是小人！” 李新民捏紧了拳头，可又打不过，只好咬牙提起车把，挪了挪车轮子，往前面骑着走了。 等着吧，等他翻身，这些人都别想好过。 “大茂，可以啊，连曾经的副厂长你都不怕了。” 李治国挺意外的，大茂兄弟支棱起来了？ “我怕什么，你不会让他回去当干部的吧！” 许大茂觉得治国兄弟会逮着人给整到底，不虚。 “这你得去问杨厂长了，走了，上班别迟到。” 自行车启动，等到了厂里后，他就跑食堂去了，大清早的不得先吃饱了再说。 今儿起太早了，没胃口，早饭就吃了一个鸡蛋，顶不了一上午。 “傻柱，帮我下碗面条，顺带炒个浇头。” 京城这边除了爱吃白面，以及没办法的窝头，也爱吃各种面条，就是费浇头。 “哟，浇头现在炒不了，锅里不空啊。 给你来一碗酱油椒汆面儿，咋样？” “行，就来碗汆面儿。麻溜点，这等着呢。” 交代完，李治国就找了个座位把烟点上，刚傻柱说的面条也叫穷面儿。 里面搁了点酱油和椒粉，在搭上点黄瓜丝什么的，就完事了，外面国营店卖一毛钱一碗加二两面票。 而只放酱油和葱的素面，只要八分钱，也是以前东旭兄弟的最爱。 不到五分钟，傻柱就端着两碗面条来了，趁机多捞了半碗，他自个儿吃。 “李治国，你不吃早饭就来厂里了啊！” 傻柱乐呵的接过烟，别在耳朵上，正好趁机偷个懒，明年就退休的老班长，也不敢说啥，没见李副厂长都下车间去了吗。 “没吃饱，这不有你吗。” 李治国吃了一口面条，味儿很正，傻柱确实可以出师上灶了。 “嗨，你就逮着我薅吧！” 傻柱也成长了，只要没遇到寡妇，脑子清醒，没人能占他便宜，除了眼前这兄弟。 不一会，面条吃完，碗筷一放，李治国正准备走，厂里忽然响起了广播。 “各位工友上午好，我厂二车间钳工李治国同志，在家养病期间，不忘生产建设，刻苦钻研，经历一年半时间，发明了玩具挖掘机。 (本章完) 第142章 第142章 经上级决定，成立新的玩具厂，所有产品用于创外汇。 现对李治国同志给予五百元现金奖励，并对二车间以下工人给予五块钱补贴，名单如下：易中海、张翠、秦淮茹、唐如德……” 这广播一响，全厂哗然，因为奖金太高了，五百元可是封顶价，已经超出了冶金部能给予的奖励上限，除非是由上面亲自下命令。 就在众人还没消化这则震撼消息时，广播再次响起。 “各位工友，现在播报一条处分公告。 我厂李新民同志，原任职副厂长职位，因工作懈怠，私扣工人工资，对工人群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经上级部门讨论决定，免除李新民所有干部职位，自今日起，下放二车间当一名普通工人，号召全厂工友对他进行监督改造。 各位工友……” 广播一连念了三遍才停下来，哪怕事先有着传闻，但是当真正发布通告后，全厂工人再次轰动。 因为这是工人对干部的一次大胜利，把一位副厂长都给薅下来了。 “你们说这李治国也太能耐了吧，就因为李新民扣了他工资，就把人给弄到车间了？” “可不是吗，我听说李新民的老丈人可不简单。” “再不简单，也要看李治国在干嘛啊。别人发明的东西都在创外汇，只要跟外汇挂钩，别的都得靠边站。” “是这么个理儿，你们知道陶瓷二厂吧，那边在搞彩绘创外汇，听说画一百个，能砸掉九十个，剩下的十个最好的才能拿出去赚外汇，这都超过成本了，但上面还在给嘉奖。” “李新民是傻，惹谁不好，偏偏找坏小子动手，这下人傻了吧，哈哈。 过会出去放水，我得去二车间看看热闹去。” “加我一个，我也尿急了。” …… 其它车间的工友议论纷纷，二车间里已经是欢呼声一片了。 因为李治国报上去的名单足有三十人，基本稍微动过的手都算上了，可谓雨露均沾。 可别小看了五块钱的威力，够在厂里吃一个月中午饭，还是顿顿白面，偶尔见一次荤菜那种。 拿去买粮，能买五十斤棒子面，若是搭上点红薯啥的，够一家三口吃一个月，饿不死那种。 “我也有五块钱呢，回头我再给李治国做一双鞋。” 贾张氏高兴得蹦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拿到奖金，还是这么高，昨儿她就钻了几个螺丝孔。 “你们看李新民，一脸怨气，这是小人啊。” “他有怨气又咋地，跟咱们一样是工人了，谁还怕他啊。” 刘海中听到动静，立马呵斥道：“李新民，别偷懒，去把那边的钢材给搬过来放在这边。” “这凭什么啊，放那边跟这边有什么不同吗？刘海中，你想公报私仇啊。” 李新民站了起来，刚蹲在角落里的，车间里也不见有空着的板凳。 “凭我是小组长，是领导你的，你就一普通工人，叫你干啥就得干啥。” 刘海中支棱起来了，他这个小组长目前就领导李新民一人，也使唤不了别人啊。 “不干，谁愿意谁去干。” 李新民没动手，等过段时间母老虎消了气，找岳父求求情，没准他就能官复原职了。 “不干是吧，你这是侮辱工人岗位，看我不收拾你。” 刘海中握着拳头就要冲上去，不把人打服了，不足以证明他的领导能力，以后还怎么往小组里增加工人。 “别，我干了。” 李新民怂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当锻炼身体。 “怂蛋！老刘，你这做得好。” 贾张氏在旁边叫好，这个啥副厂长还敢欺负院里的人，没门。 “贾张氏，请你以后叫我刘组长。” 刘海中背着手跟着李新民去了，就站在旁边监督，他是小组长，不用干活了吧。 却说李治国这会已经被杨厂长派人找到，叫去办公室开会了。 一个工程师问道：“李师傅，挖掘机的发动机和变速箱，这些怎么办？” “买啊，难道还要我们自己研发啊，那不科学！” 李治国得到的只是手工耿称号，没办法独立研发高科技，重在手工活。 而且别说现在了，后世那么多合资车企，有谁用国产发动机的。 所以啊，先购买别人的，在想办法山寨出来，才是正途。 除非他后面还能奖励更高级的称号，这说不准的事。 见众人都在发愣，他索性把手里的设计图发了出去，跟着说：“各位，我设计的挖掘机有两款，一种是带车轮，一种是履带式。 所需的初期成本，除了钢材和人工，大体就是一辆卡车加上一辆坦克，再造一套液压器。” 众人傻了，卡车还好说，可是坦克你也说得出口，不打炮弹，改成挖土了？ “李师傅，虽然上面说了不计成本，可是一辆坦克也太浪费了吧。” 有工程师脸都绿了，这能报上去吗？ 李治国摇头说：“我是要坦克的外壳和普通卡车的发动机，挖掘机的核心动力不在发动机上边，你们先看完资料在讨论吧。” 他一伸手，把旁边一位干部的香烟薅了过来，开会呢，总得有招待烟吧。 旁边的中年干部脸上一抽，他是专门来做会议记录的，上面大领导对挖掘机的事很关心，谁知道丢了一包攒着用来装门面的特供烟。 足足一个小时后，在座四十七号人，才陆续都看完了资料，然后都震撼了。 “李师傅，你设计的这款履带式挖掘机太匪夷所思了，居然用了三百六十度旋转原理，岂不是说在保持车身不动的情况下，就能完成连续作业？” “这还不止呢，履带式设计能让挖掘机适应各种地形，对开掘水库、矿山，帮助太大了。” “我明白了，因为挖掘机根本就不需要快速移动，所以用不到坦克的核心发动机，这一下就把成本大大降低，如果只是坦克的外壳，这就没问题了。” “不对，挖掘机作业是不怎么移动，可怎么转移呢？” 在场都是能跟制造挖掘机扯上一点关系的，是从冶金部六十多个厂子抽调出来的骨干，如果不够，还可以从别的部门，甚至是外地抽调人手。 这时坐在右边的毕建华开口说：“李治国，你给大伙说说挖掘机的原理，我没太看明白。” “好的毕主任。” 李治国抖了下烟灰，一手拿起茶杯，这才说：“挖掘机最重要的三个参数是挖掘质量、发动机功率，以及挖斗的容量。 组合起来，决定了挖掘机的核心，也就是挖掘力度，力度越大，挖得越快越多。 而挖掘力是通过液压系统来实现的，决定液压系统动力的是发动机，但是挖掘机不追求速度，所以发动机功率过大，会造成极大的浪费。” 顿了下，他又说：“我们要打造一台挖掘机很容易，但难的是参数平衡，不能出现小马拉大车，也不能搞大马拉驴车。 按照我上面写的步骤进行分工测试，找到最合适，最平衡的点来进行磨合，打造一套属于咱们祖国的红星挖掘机系统参数，不仅自用，还能用于出口赚外汇。” “啪啪啪！” 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毕主任在鼓掌，旁边那边中年男子也在鼓掌，在场所有人都在鼓掌。 “李师傅，你说得太好了。” “李师傅，难怪你能设计出履带式反铲挖掘机，你这一套平衡理念，非常值得我们学习。” 众人吹捧起来，除了真说得好，也因为李治国只是一个二级钳工，无论怎么表现，都对他们造不成影响。 再有就是强烈到甚至能献出生命的民族自豪感，打造一款世界领先的挖掘机，让外国人也震惊震惊。 李治国双手压了压说：“我就起一个发明理念的作用，毕竟我对具体的参数都不咋了解，甚至我都没见过发动机，没开过卡车，也只远远的见过坦克。 具体要怎么实现，都要靠大家的努力。” 别人听着没毛病，李治国只是二级钳工，哪怕是超级天才，但知识储备不够才是对的，而且人也谦虚，这挺好。 就知道要偷懒了，杨厂长心想，你在这样，那今年的劳模就没办法颁发给你了啊。 毕建华也在想，今年京城十大进步青年的名额，这还怎么申报？ “李治国，一周你至少得来厂里一次，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你争取带病上岗。” 毕建华直接打断了这小子的侃侃而谈。 “毕主任，瞧您说的，我还能不来吗？” 李治国哑火了，没蒙混过去啊。不成，看似轧钢厂这边一周一天，街道那边也是一周一天，这不就成做二休五，跟后世的双休没多大区别了。 算了，前期先混着吧，后边病情加重，该溜就溜。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毕建华笑了，只要能保证进度，别的都好说。 随后杨厂长表态，专门腾出一个厂房用于制造挖掘机，该用到那些人力人物等等。 李治国听了一阵，反正只记得有事找厂长就行了。 时间转瞬而过，正当众人聊得火热，畅想挖掘机造出来有多轰动的时候，忽然冒出一句干饭人的声音。 “各位，快到饭点了啊，我先走一步，下午的会议我就不参加了。” “成，你去吃饭吧，记得下周必须来厂里一趟。” 毕建华起身相送，却见李治国下意识拿走了桌上的香烟以及火柴。 “没问题！毕主任、杨厂长，各位，下周见。” 众人一脸懵的看着李治国转身拿起两个饭盒，快速走了，他们就说刚觉得奇怪，好端端开会，在讲台上放俩饭盒干嘛。 “毕主任，这李师傅的性格有点与众不同啊！” 负责会议记录的中年干部脸上抽了抽，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毕建华忙说：“各位，我解释一下啊，李治国他有严重的胃病，目前还在家里调养。 他必须按时吃饭，不然有可能加重病情，希望大伙能多理解。” “原来是这样啊，胃病是挺麻烦的，他这么年轻就有胃病，肯定是忙起来经常忘记吃饭了吧。” “应该是这样，我刚进会议室前看了门口的板报，上面写着的，去年轧钢厂的劳模里边就有李治国的大名。” “不是，你确定他是去年的劳模？可我怎么听说，他去年都没上班啊！” “咳咳……” 杨厂长连忙打断这些八卦，也解释了一句，“李治国同志虽然没上班，但他每天在家都刻苦钻研，经常忙到深夜，这不是劳模精神谁还能算劳模？” …… “咦，有荤菜啊，这好。大妈，这俩饭盒，都给打两荤一素，再给拿五个白面。” 李治国专门带着媳妇的饭盒，等会吃饭铃声一响，过来就能吃上热乎的。 “小伙子，就炒了一个荤菜，怎么给打两荤？” 窗口大妈愣了，她没眼啊。 “一个饭盒打两份荤菜，我吃得完，这，给你钱和票。” 谁让荤菜里边肉少了，一份不得劲，直接来俩。 “好，你可真是好胃口啊！” 大妈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彪的，不过日子了啊。 “大妈，你这可说错了啊，我胃不好。” 李治国拿着白面和俩饭盒，五个白面拿不了，用筷子穿起来的，得一斤面票呢。 恰好午餐铃声响起，他索性去车间找秦淮茹去了，搁那儿吃也行。 “哟，李治国，你吃这么多啊！” 厂里的短跑冠军拿着饭盒冲刺到食堂门口了，而这时候铃声还没停，也是一号干饭人。 “这我媳妇吃的，她胃口大。” “不是……回头聊。” 短跑冠军冲走了，早点打菜，不仅热乎，还能给舀点汤水，里边多少有点油荤，沾着白面吃，那不香吗。 却说李治国一路上回了十几句媳妇胃口大，才到车间门口。 都是些干饭人，平时干活拖拖拉拉，一到饭点，跑得比兔子还快。 “李治国，你都打菜了啊！这味儿，是荤菜，太好了。” 贾张氏拿着饭盒从车间冲出来，那速度，竟然能排进厂里干饭人前五十强，这可是近三千号人的大厂子啊！ “贾张氏，你快去吧，今天荤菜不多。” 李治国也赶紧进车间，别给挡在门口了。 “淮茹，这儿呢。” “治国，你都打好饭菜了啊。” 秦淮茹速度已经不慢了，但还是比不上这些干饭人。 “嗯，快过来吃饭，下午我这边没啥事了，正好去接三婶儿他们。” 他之前开出了十三个招工名额，而今天丝绸店和小酒馆公私合营，丝绸二店启动了。 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所以村里的乡亲今天进城打工。 “治国，你看多麻烦你啊！” 秦淮茹想着等乡亲们安顿下来，她也去看看，还不得让人羡慕啊。 吃了一会，姐和陈姨她们也来了，李治国起身叫住了拿着饭盒就要走的梁拉娣。 “陈姨、姐，这是梁拉娣，以后啊，中午吃饭叫上她一块。” “好嘞！” 一顿饭下来，关系更加熟络了。 饭后，待了一会，李治国就走了，至于挖掘机，让别人忙去吧。 “淮茹，你男人得了五百块奖励，没说分点给你？” 姐忍不住打趣，那可是五百啊，四大件都能凑齐，再娶个媳妇了。 “家里他管钱的，我也不了那么多钱。” 秦淮茹说话间却在看梁拉娣，好像她男人挺照顾这女孩呢。 …… 前门胡同，小酒馆！ 范金有介绍完他的老队伍，就说：“徐慧真，公私合营就要有新气象，以后咱们小酒馆也卖炒菜。” “卖炒菜啊，可咱们没厨房啊。” 徐慧真傻眼了，她公公卖了一辈子小酒，也没炒菜啊。 “没事儿，隔壁是街道的公有房归咱们了，用来办食堂。” 范金有支棱起来了，好不容易把关系调回了居委会，他要争取做出成绩当上街道干部。 “啊！” 徐慧真人麻了，这能行吗？她总觉得不靠谱，怕是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就这么着吧！今下午就进行改造，在这堵墙上开一道门，和隔壁连接起来，小酒馆以后改成食堂酒馆。” 范金有已经琢磨有一段时间了，跟着又说：“公私合营有两个试点，咱们一定要把丝绸店给比下去。” 他对陈雪茹是带着怨气的，上门了那么多次，都没看上他。 徐慧真没说话，只要不少了她的工资和分红就行。 “范经理，玉梅她怎么没跟着一起来啊。”出纳孔玉琴问了一句。 “哦，你说玉梅啊，她被调去丝绸店上班了。” 范金有没在意，左右只是一个服务员，他又补了一个能干活的。 “啊，玉梅怎么去丝绸店的，谁调她去的？难道是李干事？” 孔玉琴一脸懵，她记得玉梅和李干事没关系吧。 “是他给调走的，丝绸店员工多，中午也要吃饭，玉梅对粮站熟悉，说是方便那边买粮什么的，这不重要啊！” 范金有这会还沉静在大干一场的喜悦中，不在乎这些小事。 徐慧真突然插话说：“你们是说李治国他是丝绸店的公方经理？这怎么可能啊！” (本章完) 第143章 第143章 “没什么不可能的，李治国虽然不上班，但算账是真厉害，他跟陈雪茹关系好，肯定要去当个经理。 对了，咱们一定不能输给丝绸店啊，这街道和区里都看着呢。” 范金有就是要跟李治国比一个高低，看谁做得好，给上边创造的利润更多。 徐慧真沉默了，对于陈雪茹她不怕啊，有信心能赢，可是面对李哥儿，她怕了。 …… 前门街道，丝绸店！ “你叫何玉梅，是李经理调你来的？” 陈雪茹坐在沙发上，打量眼前的年轻女孩，长得还挺漂亮的，就是穿着很土，青色裤子、布鞋，红色格子衣，扎着两个麻辫。 “陈经理，是李经理调我过来的。” 何玉梅站在那里，双手捏在一起，很紧张。 她也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就脱离队伍，到了丝绸店。 “你跟他很熟？”陈雪茹端着茶杯，脸上带着审视。 “不熟，就前年四月份的时候在街道见过一面，没说过话。” 何玉梅老实回答，她也懵啊。 “哦，你记得很清楚啊！行吧，你先跟着春桃学怎么分辨绸缎。” 陈雪茹把人打发走了，等男人来了，她在问问，总觉得有什么事儿。 …… 车站里边，李治国已经到了，今天上班日，就他一人来接车，但都是小事，这边走路到二店也不远。 不过要先把人带到一店附近的小院安顿下来。 “姑爷，快，我看到姑爷了。” 从昌平过来的客车行驶进车站，车里十几号人都呼喊起来。 李治国挥了挥手，看到了小京茹的妈妈和哥哥了。 等客车停稳，呼啦啦从车上下来一群提着大包小包，穿着老土的村民，这是很正常的，他还系着裤腰带呢。 不过手上已经戴着那块小老婆送的欧米伽手表，价值四百五十块钱。 不提轧钢厂发的奖金，他明面上卖铺子的收入都有十万，就一块表而已，毛毛雨了。 “姐夫！” “姐夫好！” “见过姑爷！” 乡亲们纷纷围拢了上来，十三个人，其中三婶儿、光军，还有捡娃，他都挺熟的。 另外还有三个青年和七个妇女或女孩，大多都面熟，见过的，但也有一两个没啥印象，年龄比他小的都跟着叫姐夫，年龄大的就叫姑爷，没毛病。 “走，先带你们安顿下来。光军，来帮我推车。” “好嘞，姐夫！” 秦光军麻溜的上前来接过自行车，小心的推着。 随即，浩浩荡荡的队伍，就前往前门大街。 李治国也趁机先把这些人认识一遍，名字给对上号，这以后都是小老婆的班底，要给他挣钱的。 聊着聊着，就到了丝绸店，他还不知道街道安排的公方小院在哪里。 “雪茹！” “来了来了。” 陈雪茹听到呼喊，连忙从店里出来，一看这队伍，就知道啥情况了。 好家伙，这些人有提着篮子里面装着鸡蛋的，也有人直接拎着鸡鸭的，就跟去农贸市场摆地摊似的。 “找人把我这些亲戚安排到小院去，我也顺带过去看看。男女就分开了，男的另外找地方住。” 他觉得虽说都是亲戚，但还是要避嫌，别最后闹出什么问题来。 陈雪茹点头说：“之前租的员工房里边还能腾出两间来，五个青年，能住下吗？” 她见有五个男性，不是太好安排了。 “哦，这是光军，小京茹她亲大哥。这是捡娃，大名我忘了，是我二叔家的孩子，对了，还有三婶儿，京茹妈妈，他们仨住我那院子去，不用安排。” 他是顺带把人带来，过会在带去三进大院。 “哦，好！” 陈雪茹明白了，当即就叫来春桃和两个伙计跟去一起去小院，何玉梅也跟了出来，她现在是春桃的徒弟。 “李经理好。” 何玉梅是代表公方的员工，在心里也只认公方经理。 “你好！” 李治国点头，没说啥，他之所以把何玉梅调过来，倒不是因为别人长得漂亮，而是因为特别会带孩子。 与其到小酒馆给徐慧真带丫头，不如到丝绸店给他带儿子，这样以后小宝就可以经常到店里来玩。 之前小宝是春桃带着的，可他经过长久的观察，发现春桃不靠谱，就是一混工资的，没何玉梅带孩子细心啊。 而且可以通过何玉梅打探小酒馆的消息，这或许用得着，倒是不重要。 陈雪茹偷偷观察了一阵，发现她男人没特别照顾何玉梅，这才稍稍放心，可还是得找机会问问，别稍不注意就多了个妹妹啊！ 随即，就带着乡亲们走了几分钟到了一个独门小院，这是以前一个地主家的院子，如今是街道的公房。 “正好七间房，你们每人一间，这月免费住，下月开始有了工资，每月交两块五房租。 选出一个组长，监督卫生，有什么事找春桃，就是她上报。” 李治国作为公方的经理，这是公房，得由他安排。 本来是可以免费住，但这院也核算进了丝绸店的成本，就适当收个市场低价。 “姐夫……” “呃，到了店里要叫我李经理。” 李治国也没想到多了这么多妹妹，整整七个，二店七仙女？ “李经理，我们可以两人一间吗，还能省点钱。” 有个女孩家里太穷了，两块五的房租哪敢住啊。 “可以，这事春桃你来登记。” “好的，李哥，经理。” 春桃一时间也有点不适应。 很快，有两个女孩找人凑了房间，这就还剩下两间房，小问题，很快就能租出去，这么大的丝绸店，不差这几块钱。 “李经理，我想搬过来住可以吗？” 何玉梅忽然出声，她家里姊妹多，挤在一起很不方便。 “行，还是找春桃登记。 另外我任命一下，春桃升任二店的领班，每月多三块钱补贴。” 他可以随意任命职位，但小老婆就不行了，谁让这是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进行改造呢。 他现在的身份是公方经理，换做企业，就是主任职位，随时可以变节。 “谢谢李哥儿。” 春桃稍微不注意，又说漏嘴了。 “谢谢李经理。” 何玉梅在旁边看着，发现这边的情况很不一样，怎么这些同事都是李经理的亲戚？但她不是啊。 “另外二店那边的领班，由陈经理来安排吧，前期要把员工培训好了，争取下个月就要见到盈利。” 李治国给小老婆递了一个眼神，大胆的经营，背后有他撑腰。 “好嘞！”陈雪茹一脸笑容，公私合营后，这不也是自己的店吗。 “行，你们都先安顿一下，我还有点事。晚上下馆子庆祝一下公私合营。 雪茹，你来安排，算我私人请客。” 他请得起啊，这都不叫事，而且请的是媳妇娘家的亲戚。 “好啊，去全聚德怎么样，这边过去就几步路。” 陈雪茹想到了烤鸭，也有气氛。 “呃，那儿不行，去吃涮羊肉吧，咱们京城的特色。” 李治国现在不想去大栅栏，俩儿子都在那边漏了面，先冷处理一下。 “是所有员工都请吗？”陈雪茹要问清楚了。 “都请，不了几个钱。” 他本来想去接媳妇过来，但想想还是算了，碰面后会有问题。 “嗯，我这就安排。” 随后陈雪茹去忙了，李治国也带着三婶儿和两个弟弟，前往三进大院安顿。至于村里来的另外三个男性，已经让会计老张带去别处安顿。 何玉梅在请示过春桃后，趁着有时间，先回家去拿点行李，今天就搬过来住，她做梦都想有一个单独的房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实现了。 而且是在独门小院里的房间，房租两块五，别处四块钱都租不到，这月还能免费呢。 “玉梅，你怎么到这儿了，快进来。” 何玉梅在经过小酒馆时，忽的就被出纳孔玉琴叫住。 下午这会，小酒馆里没生意，何况隔壁的店正在改造成食堂，更没啥事了。 “玉琴，我有事得回家呢。” “哎呀，不差这一会，快进来聊几句。” 孔玉琴把人拉住，听到动静的会计赵雅丽也来拉人。 范金有和马连生都把人叫住，这都是昔日在粮站的同事，徐慧真也来看热闹，另外还有一个五大三粗的服务员。 何玉梅推脱不过就到了小酒馆，落座打量这里，也还行，可是比起丝绸店来就差远了。 “玉梅，你怎么这时候回去，咋了，在丝绸店受气了？” 赵雅丽长了一张柜台脸，她之前也确实是百货公司站柜台。 “对，玉梅，你要受了气就跟我说，我去找，找陈雪茹交涉。” 范金有觉得还是别扯李治国，这人有点邪门。 “没受气，是遇到好事了。 丝绸店找街道争取了一个公房的院子，独门独户，我运气好租了一间房，每月只要两块五的房租，这不跟领班请示后，回去拿行李搬过来。” 何玉梅一脸笑容，她发现丝绸店的人都挺好说话，就是陈经理让她有点害怕。 “啊！你这就租到一间房了？还是独门独院里边的。” 赵雅丽眼睛都红了，她家八个孩子，十口人住在一个房间里，还是憋屈的小胡同里。 “嗯，我找李经理请示的，他一口就答应了。” 何玉梅最开始还以为李治国不好说话，结果并不是。 “李经理人这么好啊！” 赵雅丽无比羡慕，早知道这样，没准她也可以争取过去。 “是很好，他今天还请客呢，丝绸店所有的员工，今天晚上下馆子，他出钱。 这不，我才急着搬家，不然晚上要吃饭，没时间了。” 何玉梅都记不清她上次下馆子是什么时候。 “这还请客下馆子啊！” 孔玉琴看了一眼范金有，打趣说：“范经理，这你可以多学学。” “我学什么？”范金有气得不轻，“你们是不知道，那李治国也是资本家的后代。 东琉璃厂以前那信远斋果脯店，就是他姥爷的店铺。 不过他已经把铺面卖给了陈雪茹，收了十万块钱，这是什么概念，他就是天天下馆子，也不完，要我说，他也是资……” “资什么？范经理，你倒是说啊。” 徐慧真找到机会给上眼药了，你要敢说，回头她就去找李哥儿说理。 “他也是资深的街道干事，挺好的。” 范金有怂了，以前说说还行，但现在李治国铺子都卖了，没法拿出身说事。 最扯淡的，李治国竟然是工人家庭出身，谁见过有十万块钱存款的工人？ 小酒馆两个经理在拌嘴，旁边几人已经听傻了。 “玉梅，你要发了啊，原来李经理那么有钱，十万块钱啊。 我家八个孩子，到现在都没裤衩穿，做八条裤衩得要五块钱，我都不舍得拿出来。” 赵雅丽羡慕得眼睛都红了，“玉梅，你怎么跟李经理认识的，他怎么就挑了你过去上班？” “我也不知道啊，就前年在街道办见过他一回，当时你们也在场的。” 何玉梅一直没搞清楚这个问题，也不敢问。 小酒馆角落里，蔡全无蹲在那里，一声不吭，却在想，李哥儿不会又想出手了吧！ 又聊了一阵，何玉梅得走了，赵雅丽把人送了出去，低声说：“玉梅，你看有机会帮我跟李经理说说，看我能到丝绸店上班吗？” “哎！有机会我帮你问，就是现在我都还没混熟，不敢问。” 何玉梅赶紧溜了，但这事还是要找李经理汇报一下。 两边店在打擂台呢，这事没准可以帮到李经理。 小酒馆里，沉默了片刻。 最后还是范金有打破僵局，说：“大伙不用担心，李治国再有钱，那也是他自己的，影响不了丝绸店的盈利。 再说了李治国有胃病，不上班的，以前他在街道办，每月就只去半天，单凭一个陈雪茹，肯定赢不了咱们。 等着吧，等食堂办起来，咱们的食堂小酒馆，肯定生意爆火。”。 傍晚，丝绸店提前下班，小企业就是这么随便，只要能保证盈利，别的都比较灵活。 几十号人一起聚餐吃涮羊肉，如今也没有团建这个概念。 李治国说是请客，最后还是小老婆出钱，就当是老板请员工，没毛病。 等到酒足饭饱，他的自行车上已经挂着鸡鸭，后座绑着一筐鸡蛋！ “李经理，有个事我想单独找您汇报。” 何玉梅见吃得差不多要散场了，赶紧找机会汇报。 “呃，旁边说吧。” 李治国把人带到旁边的空桌，这是有啥机密？ “李经理，我下午路过小酒馆……” 她解释完，“临走的时候，会计赵雅丽说想来丝绸店上班？我觉得要让您知道这事。” “好，我知道了。那个，我目前是病休，在丝绸店的时间不多，我每次来，你都单独找我汇报下最近的情况。” 李治国忽然发现这妹子是个很好的眼线啊，还可以把赵雅丽约出来，玩一出无间道。 好吧，要对付小酒馆用不着这么麻烦，他只是想让小老婆每次都赢，不是要小酒馆破产。 “好的，李经理。” 何玉梅汇报完就回座位去了 李治国正想起身，忽然间小老婆走了过来。 “治国，你刚和她聊什么呢？” “聊小酒馆……” 李治国压低声音说：“她之前是范金有队伍里的，我故意调过来，给我当卧底，用来打探小酒馆的情况。 你不想要争第一吗，总要有人打探消息吧。她今下午就去了小酒馆打听，那边的会计有意投靠我们。” “原来是这样啊！” 陈雪茹恍然大悟，难怪她怎么琢磨都觉得对不上。 “这事我得和她单线联系，你作为私方经理，不方便参与。” 他扯这个理解，也免得小老婆误会，本来就没啥，总不能解释说何玉梅很会带孩子吧。 “对了，雪茹，有个事我得让你知道。” “什么事儿啊？”陈雪茹也猜不出什么情况。 “就是学弈和小关响长得有八分相似，放在一块跟双胞胎似的。 有次我抱着学弈，被老蔡认成了小关响。 还有一次我抱着小关响在大栅栏玩，被赵丰年认成了学弈，还上赶着送玩具。 这事要是穿帮，多少会有点影响，少不了风言风语。” 李治国高兴之余，又烦恼了。 高兴俩儿子都是他的种，没跑了，烦恼是太像了，这不明摆着是同一个爹吗。 “啊！小关响跟学弈真那么像？”陈雪茹之前真不知道这事。 “这还能有假，他俩就相差俩月，放一块，妥妥的双胞胎。” 李治国拿出香烟点了一支，这烟味儿很正，上午在厂里开会薅来的。 “那你明天把小关响抱到店里来，我可是他的大娘，只要他俩没有同时出现，就没事儿。 不对，你三婶儿他们来店里了，不是会出问题吗？” 陈雪茹想到了新问题，如果是以往传出八卦也没什么，但现在她男人是公方经理，这就不好了。 “这我早想到了，三婶儿他们十三个人，全部都调到二店去，平时都不在这边一店。 能拖一天是一天，就算他们发现了也不会乱说。 我估摸着，在长大点，兄弟俩不可能还长么像吧。” 李治国见那边吃得差不多了，要散场，这也不多聊，鸡鸭还挂在外边自行车上呢。 (本章完) 第144章 第144章 “治国，明天你真得把小关响抱过来，你越说我越稀罕。” 陈雪茹专门叮嘱了一番。 随后就一起过去，让员工们散场，今天来的除了老秦家的乡亲，一店员工，还有方阿姨的裁缝队伍，从陈雪茹这儿拿到了补偿，也不亏。 所以才有好几十号人，真挺热闹。 等出了店里，李治国就问：“三婶儿、光军，你们认得回去的路吧。” 秦光军忙说：“姐夫，我认得的。” “那好，你负责把人带回去，明天一早直接去二店，下午我带你们去看过的……” 顿了下，他又说：“等周日咱们家在单独聚一聚，我把京茹也带过来。” 交代完，他又和陈雪茹道别后，就骑车走了，明天还得抱孩子过来，这不得早点休息啊。 转眼四合院到了，老马识途，我呸，是轻车熟路的回来了。 “哟，李治国，你打哪儿喝酒去了？” 阎埠贵正在打理盆栽。 “我老丈人那里，今天有亲戚到城里。” 他随口解释了一句就问：“三大爷，我发现你最近挺忙的啊！” “不是我忙，是你一天天都跑外边去，好几天都打不了照面。 李治国，你今天可是发了啊，厂里直接奖励你五百块钱呢。” 阎埠贵一脸羡慕，何时他才能这么优秀，忽的他才发现自行车上有东西。 “李治国，你亲戚进城，又给带鸡鸭，还有这么大一筐鸡蛋？” “是啊，我家人口多，消耗大，是得靠乡亲们接济。三大爷，回头在聊啊！” 他得撤了早点休息，一路推着自行车回到家，都挺晚了。 “女婿，回来了啊。” 秦母还没歇着，还在和女儿聊天，倒是小京茹带着小外孙已经睡了。 “治国……” 秦淮茹赶忙从屋里出来，看到车上的鸡鸭，就说：“这是三婶儿她们送的啊！” “嗯，两只鸡一只鸭，还有一筐鸡蛋，本来还有的，我没要，也给他们留点。” 很快，岳母过来把鸡鸭解下来，先放笼子里养着，这还是活的，鸡蛋也先放好，家里消耗大。 “治国，洗澡水给你烧好了。” “行啊，早点歇着，明天我还得过去一趟，把亲戚们的工作安排好了。 对了，等周日到那边去聚一聚，一起吃个饭。” 他没多说，先冲凉，完了到屋里说悄悄话，还不美啊。 日后，他靠着枕头，稍微给缓缓，脑海中闪过一篇篇圣贤语录，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悟了！ “淮茹，明天我带小关响到前门大街那边去一趟，给选一些益智的玩具，提前培养，让他赢在起跑线上，到时候读书还不得每次都考第一名啊。” 他给扯了个理由，不然大老远抱儿子过去干嘛，这不扯淡吗。 “嗯！都听你的。” 秦淮茹在旁边靠着，一脸幸福，哪哪她都满意！ “好，歇着吧，明天你起床后就叫醒我。” 他也赶紧睡了，不然明儿一天没精神，带孩子可是个体力活。 等等，小关响会叫爸爸啊，这还不得露馅？ 但也是小问题，他把儿子往小老婆那儿一送，就去街道办上班得了，不影响。 “姐夫，快醒醒！” “呃，京茹，你妈妈和你哥昨天进城了。” 李治国睁开眼，这感觉就好像还没睡着，天就亮了，不够睡啊！ “好的呀。”小京茹还是想妈妈的，可今儿得去上学。 “等周日带你过去。”他正说着就见媳妇进屋了。 “京茹，别黏着你姐夫，去外边看着你外甥。” 秦淮茹走过来帮着男人穿衣服，这么早就起床，还是为了她家亲戚的事，老心疼了。 “好嘞！”小京茹连忙去外边看着小关响，大娘这会在厨房忙活。 李治国睡眼朦胧的穿戴好，等到院里洗漱时，凉风一吹，才彻底清醒过来。 “哟，李治国，今天早起啊。” 二大妈端着盆乐呵呵的走过来，“多亏了你，你二大爷现在是小组长了呢。” “小事，谁让你是我二大妈呢，我还不得帮着你家啊。 让我二大爷再接再厉，要是有机会以工代干，以后转成正式干部，在咱们院里可是第一个啊。” 李治国瞎聊了一番，就回屋吃早饭了。 “妈，过会我带关响出去，要回来吃晚饭。” “女婿，那我给准备个包，里边有关响的衣服那些。” 秦母放下碗筷就想去忙活。 “妈，不急这一会，我又不赶时间。” 早饭过后，小京茹自个儿上学去了，秦淮茹也去上班。 他这边拿到儿子的东西，就抱着儿子去了中院，找老蔡给拉一趟过去，幸好人还没走，不然还挺麻烦。 “李哥儿，你是要带关响去前门街道？” 蔡全无人麻了，你就不怕会穿帮吗？ “嗯，到丝绸店，后门。”李治国抱着儿子上车，给拿了一个毯子裹着，有风。 “爸爸！”小关响高兴坏了，还知道是爸爸带出去玩。 “哎，今儿要听话啊。” 李治国亲了亲儿子的脸蛋，就跟年画里的宝宝似的。 等等，他也算是文化人，改明儿可以联系一下印刷厂，印一批明年的年画，就用小关响的模样。 “听话话！” 小关响只会一些很简单的词汇，发音也不标准。 转眼，丝绸店后门到了，他抱着儿子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来打开。 “李经理，你怎么把学弈抱来了？” 后院的一个裁缝一脸懵，这大清早的呢，难道是老板娘把孩子落在李经理家了，这不敢想啊！ “碰巧，给雪茹送过来。” 李治国就没解释，以免越描越黑。 他抱着儿子从后院经过到了内堂，见到春桃拿着鸡毛掸子坐在沙发上休息。 “啊！李经理，你怎么带学弈来了？” “春桃，去叫你雪茹姐来。” 李治国抱着儿子去了沙发那边，把人放下来，就能自己玩了。 “哦，好！”春桃连忙去了前厅找到雪茹姐。 “春桃，你是说李经理抱来的是学弈？你没看错？” 陈雪茹人麻了，她很清楚，儿子今天就在家里，她早晨走的时候还没醒呢。 虽然昨天治国说关响跟儿子很像，但她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的，毕竟虽然是一个爸爸，但却不是一个妈生的啊。 “就是学弈啊，姐，我经常带学弈，哪能认错。” 春桃觉得雪茹姐今天有点奇怪。 “好，我这就进去。” 陈雪茹连忙去了内堂，还没等走近就傻眼了。 “学弈！” 这分明就是她儿子学弈，怎么会是小关响。 小关响听到呼喊，给吓了一跳，连忙躲在爸爸怀里，有些怯生生的打量着，有些认生。 “不是，雪茹，你怎么也能认错？” 李治国麻了，昨儿说好了的啊，他总不能专门跑陈家去把小儿子抱来充数吧。 “这能不认错吗？学弈，乖，让妈妈抱抱。” 陈雪茹还想试试，但心里已经相信了，如果真是学弈，早就伸出手要抱抱了。 “儿子，这也是你妈妈。” 李治国把儿子抱起来放在腿上，让小老婆靠近点。 “像，真的太像了，我这个当妈的都给认错了，要很仔细的看，才能发现细微的不同。” 陈雪茹伸手摸了摸小关响的脸蛋，这要是抱错了，都发现不了。李治国心想，把俩孩子放一块，他都有可能搞混淆，不过小关响的后背有一块胎记，这是标记了。 “爸爸！”小关响往爸爸怀里躲了躲。 “呃，这也是你妈妈。 我说雪茹，你这儿有哄孩子的东西吗，我得去街道了，不然留在这里会露馅。” 李治国想撤了，别的不说，一声爸爸让人听到，他就得凉凉。 好吧，倒也没那么严重，但解释起来贼麻烦。 “有啊，好多玩具的。” 陈雪茹连忙拿出好吃的好玩的，有儿子平时要吃的辅食零嘴。 没一会，她就能抱着小关响一起玩了，很是亲了一阵，怎么都亲不够。 “那我走了，你让春桃帮忙带着孩子，中午我在过来吃饭。” 他看了看手表，顺带过去了解一下街道那边的情况，刷个脸卡。 “你去吧，春桃很会带孩子的。” 陈雪茹没什么担心，她也是孩子的妈妈。 “行，要有什么事你让人到街道办来找我，这也不远。” 李治国让儿子转过身去，他瞧瞧的溜了。 陈雪茹抱着小关响玩了好一阵，这才把春桃叫来带孩子。 “雪茹姐，你放心吧，我今天专门带着学弈。” 春桃虽然知道是苦差事，但还是得带好了。 “春桃，学弈这两天有点闹情绪，多哄着啊。” 陈雪茹还有点事要忙，也不能一直看着孩子，不过就在店里，随时都能瞧见。 春桃带着学弈玩着，起初还好，可谁知道没一会学弈就把玩具丢了哭了起来。 “爸爸，要爸爸，呜呜……” “雪茹姐，不好了，学弈他要找爸爸。” 春桃说完就愣住了，不对啊，学弈哪来的爸爸？ “春桃，你听错了，学弈是要拉粑粑。” 陈雪茹连忙过来哄孩子，结果她也哄不住，这麻烦了，就在她想让人去街道办时，何玉梅拿着一个玩具逗了起来。 “咯咯……”孩子忽然就不哭了，咯咯笑着去抓玩具。 何玉梅顺势就把孩子抱了起来，给哄得好好的。 “玉梅，你竟然这么会哄孩子啊！” 陈雪茹懵了，没看出来，店里还有这么一个人才。 春桃也懵了，生出了强烈的危机感，这可是雪茹姐的小少爷，就这么被新来的何玉梅给讨好了？ “陈经理，我家里姊妹多，平时在家没少带弟弟妹妹。” 何玉梅没觉得有什么啊，谁还不会带孩子呢。 “这挺好的。玉梅，你今儿就专门带着学弈，这我儿子。” 陈雪茹松了口气，同时也想到店里有个会带孩子的，以后可以经常带学弈来玩。 “好嘞！” 何玉梅没有拒绝，丝绸店里人手很多，活不累，有客人就帮着招呼，没客人就自己打发时间。 而且丝绸店还管午饭，只用自己出粮票就可以，这简直不可思议，别说以前在粮站，就是在小酒馆那边，吃饭也要自个儿掏钱的。 就这一项，每月就能省下好几块钱了呢，待遇不要太好。 忽的从学弈嘴里冒出一个词汇，“关响，妈妈，关响……” “哎哟喂，学弈这么小就知道让妈妈发工资了啊，可真聪明。” 陈雪茹把儿子抱了过去，稀罕的亲了亲，过了好一会才递给何玉梅给带着。 原本她对秦淮茹生的大宝，是有些抵触的，可现在抵触不起来啊！ 小关响跟她儿子学弈长得一模一样，感觉就跟自己生了双胞胎似的，关响是大宝，学弈是小宝。 李治国到了街道后，跟主任聊了近一个小时，认真学习了四马分肥的精神。 所谓四马分肥，就是公私合营的盈利分配方案，给分成了四部分。 一是原本的商户，如今股东的股份分红，占比不超过两成五。 二是上交的税收，占比为三成。 三是公积金，是储备金，用于扩大生产经营的。占比一成到三成不等。 四是职工福利奖金，谁穷谁多发，占比半成到一成半不等。 虽然很坑，但操作空间依旧很大。 比如把福利奖金压到半成，把公积金增幅到最大的三成，继续扩张，做大固定资产。 “主任，我觉得四马分肥的政策完全没问题，对个体商户非常友好了。 您想啊，我一个月才挣多少，那些商户一天的收入，能顶我一年都不止。 长此以往，贫富差距只会越来越大，这还怎么体现我们社会的优越性。 现在不允许有资本主义剥削劳动人民的现象，所有的个体工商户必须接受改造。” 李治国这会以一个贫农家庭的女婿，工人阶级的孩子，以及街道干部的身份，对资本主义行为，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主任嘴角抽了抽，你那银行放着十万存款，你当然说话不腰疼了。 “治国啊！你的思想觉悟呢，我是知道的。 但在明年一月底之前，前门街道所有商户必须完成公私合营改造。 所以丝绸店和小酒馆是重中之重，你给我在说句准话，丝绸店的经营不会有问题吧，多少商户都在观望呢。” “主任，你就放心吧，这个月时间不够，财务报表估计不行，但从下个月开始，盈利会远远超过公私合营之前。 对了，丝绸店如今的员工多了，一店、二店，还有后院的裁缝队伍，加起来好几十号人。 陈雪茹那边想申请一个大店铺，开办一个员工食堂，解决员工吃饭的同时也对外营业，增加盈利。 陈雪茹算是一个有良心的商户，之前一直免费为员工提供午餐。 包括现在也一样，只收取粮票。这部分开支将算到福利奖金里边，不影响丝绸店上缴的税收，还能创造更多的盈利。” 李治国索性这会就申请办食堂，紧接着把何大清给召唤过来炒菜，人尽其用。 有了身份的何大清，才能去勾搭，呃，是去追求李新民家的母老虎啊！ 同时，也别让何大清一天天的给小寡妇帮忙，那不成资敌了吗。 “办食堂？这个倒是可以研究。” 主任觉得这是个好事，也能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主任，我觉得等食堂办起来后，还能作为咱们街道办，甚至是居委会的定点食堂。 我会跟陈雪茹讨论，把自己人吃饭的价格给压下来，不以盈利为目的。 只赚外边散客的利润，这完全可以经营下去了。” 李治国祭出了第二招，用公房办公家的食堂，吃人嘴软，以后办事不就方便了。 “治国，你说的这个可以有，大厨有人选了吗？虽说把成本压下来，但口味不能差了啊。” 主任搓了搓手，这个食堂办起来，会增加队伍的战斗力，他这个主任也会得到拥护。 “大厨已经找好了，是以前红星轧钢厂一灶的主厨，名叫何大清，现年四十多岁，年轻时在丰泽园学艺，曾经跟着名厨栾学棠学过炒菜。 他的厨艺不比外面大酒楼的主厨差，大锅菜也炒得好。” 李治国瞎吹了一番，虽说何大清在丰泽园时，栾学棠还在，但根本就不搭边。 “哦，这种大厨你都能找到，来给小食堂炒菜？” 主任有点懵，不会是瞎糊弄吧。 “我跟他一个院的，他是我叔，关系很好。” 李治国对老何的厨艺还是有信心的，就傻柱的巅峰期，都比不上老何。 主任又问：“那他现在在干嘛？” “这个，他在蹬三轮！” 李治国人麻了，见主任脸角抽搐，连忙解释说：“何大清之前在感情上受过伤，他媳妇走得早，一直想续弦，但前后找了三个寡妇，都没成。 一气之下，辞了轧钢厂大厨的工作，平时蹬三轮，也给人办酒席。 他就在咱们前门大街一带活动，就前阵子大栅栏杂货店老杨娶媳妇，办的十几桌，就是他给操办的，厨艺没毛病。” “原来是这样啊！我想想啊，丝绸店附近不到一百米，有一间大店铺，面积很大，比丝绸店还要大不少，还带个二楼。 是以前一个资本家办的酒楼，装修那些也还行，厨房也能用。 这家店铺并入丝绸店的公私合营吧，街道这边先把钥匙给你，我下午召开个会议，走个流程。” 主任一思量，决定千金买马骨，让其他观望的商户好好看看，加入公私合营后，街道是怎么帮助丝绸店扩大经营的，早点把其他商户给诓骗进来。 (本章完) 第145章 第145章 “主任，感谢您的支持！ 下个月一号，前门大食堂按时开业，晚一天，就是我工作没做到位。” 李治国激动了，那地方他知道啊，经常从那儿路过，还感叹过之前那资本家可惜了，没想转眼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赚不赚钱不重要，必须把客流量拉起来。 “那可说好了啊，你在争取把这月的账本做漂亮点，下月一号，我带区里的领导一起来视察。” 主任也很激动，这不就搞出大动静了吗。 没多久，李治国就拿到了钥匙，在启年兄和另外两个街道干事的陪同下，去接管了那间酒楼。 说实话，公家手里没啥钱，但公房和店铺那是真不少。 不过他就起个头，后边还得是小老婆来忙活。 新社会了，男女平等，妇女也能顶半边天，让媳妇养家，这不丢人。 “李治国，你这个公方经理是做大做强了啊！” 王启年都有点想去当经理了，这管的店太多，员工也多，一呼百应的感觉肯定贼好，而且赚得也多啊。 “启年兄，你要有这个想法，做兄弟的肯定支持。 不过你先别急，等试点结果出来在做打算也不迟，咱们前门街道的商户可是随便挑。” 李治国发了一圈烟，心情大好，这不又赚到了吗。 随后，他没急着去丝绸店，还没到饭点呢，索性去找何大清，把人先给诓过来。 这么大的酒楼作为食堂，仅靠何大清一人是不行的，还得召集人手，但现在最缺的不是人，而是工作岗位。 “李哥儿，你怎么来了？” 徐慧真正在小酒馆里切粉肠子，忽然见到竞争对手的公方经理上门，莫名的有点虚。 “慧真啊，我来找老何的，你见到他人了吗？” 李治国进门前就看到隔壁店在改造，小酒馆也要办食堂，他顺带打探一下什么时候开业，没准也能算截胡。 在小寡妇这儿，他好像可以刷好几次截胡，挺好的。 “他和蔡大哥到粮站卸粮食去了。李哥儿，你快请坐，我给你拿点小菜，打点酒。” 徐慧真赶忙招呼，之前就因为没留座，差点出大事了，如今李哥儿第二次上门，甭管什么原因，都要招待好了。 这会店里其他员工还没来，没到上班时间，下酒馆下午才开始营业。 “你别忙活了，我找他有事，改天空了再来喝酒。” 李治国随即就走了，别待久了，让人误会。 随后就去了前门楼子大粮站外边，老丈人就是在这儿上班。 都不用专门寻找，就看到了何家兄弟，那身材比别人大一圈。 “老何，老蔡。” “李治国，你怎么来这儿了？” 何大清正在排队，弟弟刚扛着粮食，一次能扛四袋，他两袋就行了，岁月不饶人。 “找你有事。”李治国把人叫到一边，开口就说：“老何，组织上有重任交给你去办。” “啥组织啊！”何大清都懵了，他就一蹬三轮的，啥队伍都没有。 “前门街道办啊！走，让老蔡在这边扛粮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李治国不由分说就要把人拉走。 “等等，我都扛了十二袋粮食，两毛四分钱呢，我跟弟弟交代一下。” 何大清连忙跑过去，交代了一番，这才返回，说：“李治国，这去哪儿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当即他把人带到了酒楼，如今要兴办的前门大食堂。 “你带我到这儿来干嘛，不对，你怎么有钥匙？” 何大清看到这么好的酒楼，一时间才想起，他曾经也是大厨。 “这地儿我从街道申请下来，并入丝绸店了，要办大食堂……” 李治国解释了一番，又说：“老何，你呢，对我挺好的，有好事我也不能忘了你。 我已经跟街道主任那边说好了，让你到大食堂当主厨，对标你在轧钢厂的工资待遇，在往上提一级，对外呢你就是食堂主任，再给你五块钱的补贴。” “真的啊，那我是不是算正式工了？” 何大清激动了，能找到好的工作，谁想蹬三轮啊，让弟弟吧，三轮世家的名头不能丢了。 “当然是正式工，你是街道的人。今天报道，明天办入职手续。 你呢，也别买三轮车，拿着钱直接买一辆自行车啊，再加上这么好的工作，想找媳妇还不简单，徐慧真那边肯定对你另眼相看。” 李治国说着就发了支烟，这不是忽悠，完全是大好事，对他来说，也能掌控一支厨师队伍，何乐而不为呢。 “这好，这好。” 何大清手在哆嗦，一时间升职加薪，在迎娶小寡妇，还不得走上人生巅峰啊！ “你先在这儿参观，拿出一个章程来，一楼搞堂食大厅，吃大锅菜；二楼作为小炒，还带包间。 你计划一下需要怎么简单装修，召集多少人手等等，先心里边有个谱。 你是食堂主任，不是只会炒菜就行了，要是干得好，到年底还给你发奖金。” 他交代完后，就去了丝绸店吃饭，不能误了饭点，至于老何就自个儿想办法了，饿不着。 没一会，就到了丝绸店，一进门，见何玉梅抱着儿子，这就发挥出带孩子的特长来了？ “李经理好！” “李经理来了啊！” 店里员工纷纷打招呼，这就是请客后的威力了，谁不愿意跟着大方而且还不怎么来上班的领导啊！ “哦，好！” 李治国没时间耽搁，连忙上前把儿子抱了过来，就说：“学弈，饿了没啊！” “咿咿呀呀。” 小关响玩得高兴，也不知道说了个啥。 “玉梅，我先把学弈带进去，你们到点就吃饭啊。” “好的，李经理。”何玉梅真没想到李经理还挺会带孩子的，是个好人。 陈雪茹这会在内堂，见人带着孩子就说：“你可算来了，上午差点露馅了，小关响哭着要找妈妈，还好何玉梅给哄好了。” “得！以后我还是不带小关响过来了，能瞒一天是一天。就算发现了，不认就是了。” 对于俩儿子长得相似的问题，他真没有太过担心，只是风言风语，拿他没办法，又不能去做个亲子鉴定。 等到计划生育开始后，寄样在别人家里的孩子多了去了。 就算现在，京城里因为战乱失散的兄弟姐妹也多的是，老蔡和老何不就是例子。 但还是要避免两个儿子碰面待在一块，等在大点，总不能还长得一模一样吧。 “嗯，我要是想小关响了，我们就带到公园去玩。” 陈雪茹把孩子接了过来，也稀罕得紧，这会在给小关响准备午餐。 “那没问题！” 李治国笑着一起给小关响喂饭，至于他们吃的，还要等一会在送过来。 “小关响的胃口真好，比学弈能吃。” 陈雪茹也给儿子学弈喂过饭，但都要靠哄的，哪像小关响一筷子递上去一口就吃了，还拍着小手，吃得高兴。 “要看怎么带啊，我岳母挺会带孩子的。 对了，雪茹，我上午在街道把食堂谈下来了……” 他把事情解释了一番，这可是大好事。 “啊，你是说那边的翠亨酒楼，那可是之前一个大的，这就到我们手上了，可太好了。” 陈雪茹激动了，没想到公私合营还能占这么大便宜。 “呃，这话不要往外说，你现在是接受改造的商户，别说那边的酒楼，就是丝绸店，以后也是公家的。” 李治国提醒了一句，“私下里就没什么了，往后还能继续扩张，无限套娃。” “套娃是什么意思？” 陈雪茹不解，这发明的什么新词。 “套娃就是一个模子一直用，等咱们赚到钱后，把公积金用于扩大经营，不停的拿下更多的固定资产，无论是商铺还是住房都行。 不限于公家的，还有私人的，我们作为公方，继续去找商户进行公私合营。” 李治国也在心里感叹，资本不加以控制，还真的会无限扩张，让穷人没有出路。 不过他的体量太小了，只是让小老婆赚点钱，以后好给他养老。 “明白了，那我们就套娃。” 又聊了会，午饭送来了，小关响吃饱就在沙发上自己玩，挺好带的。 下午他又去了一趟街道办，等着开了会议，这就把酒楼正式拿到手，再叫陈雪茹过来补签了一份合同，万事大吉吹。 何大清也正式报道，今天先合计，明天正式启动前门大食堂。 “哥，李哥儿之前找你啥事啊！” 蔡全无见到哥哥从门口进来，小酒馆已经在营业，不过还没到傍晚，没啥酒客。 “好事儿！” 何大清咧嘴一笑，看了一眼徐慧真，故意大声说：“弟啊，以后咱家就不同了，走，你蹬着三轮带我去百货大楼买辆自行车。” 现在自行车还能随便买，但别的地儿有钱也要等货，不过这里是京城，大商场里边是有现货的。 “哥你不是说咱们家是三轮世家吗，买自行车多贵啊，也没用，还不如去买一辆能拉货的平板三轮车。” 蔡全无懵了，李哥儿到底给大哥说了什么，他猜不出来。 “三轮世家是没错，但你哥有工作了，以后不蹬三轮了。” 何大清就是来说给徐慧真听的，条件好了，那还不得在一起啊，还能再生个娃。 小酒馆里除了范金有不在，几个员工都听着的，徐慧真也没站柜台了。 “何大哥，你去做什么工作了，粮站？”徐慧真猜测跟扛粮食有关吧。 “慧真，这你就猜错了。你知道前门大街那边的翠亨酒楼吧，现在要改成前门大食堂了。 我在那儿当食堂主任，给算的五级炊事员，每月工资五十五，还有五块钱补贴，年底还给奖金呢。” 何大清之前在轧钢厂是六级炊事员，这个职业的升级是反着来的，一级最高。 而傻柱目前是最低的十级炊事员，每月工资二十七块五，挺惨的。 “前门大食堂，街道办的？不对，难道是李哥儿？” 徐慧真立马反应过来，上午李哥儿来找何大清，可不就是说这事吗。 “是李治国叫我去的，但不是他办的啊，前门大食堂并入丝绸店，是公私合营。” 何大清可算是找到组织了，先买自行车，明天在换身衣服，这日子不一样了。 “啊！”徐慧真人麻了，这还怎么比？ 不过丝绸店员工那么多，成本也高，她未必会输。 “慧真，先不跟你说了，我去买自行车。”何大清叫上一脸懵的弟弟走了，得给他拉个车，不然走路过去费劲。 等人走后，站柜台的会计赵雅丽就忍不住说：“瞧瞧别人李经理也办食堂，可选的地儿也太好了吧，不像咱们就在隔壁一个小店。” “就是啊，这说得我都想过去上班了。” 出纳孔玉琴也羡慕起来，不怕公家不赚钱，就怕自个儿工资低。 徐慧真脸色难看，这都还没开始打擂台呢，人心就散了。 …… 蔡全无载着哥哥买了自行车，跟着就去丝绸店接上李哥儿回院里，也是早晨约好了的。 小关响手里拿着玩具，旁边包里还装了好几个，这是顺走了弟弟学弈的。 “李哥儿，听我大哥说，你也办食堂？” “这不是我办，食堂是公家的，是公私合营。” 李治国这会干部身份，时刻以公家为重，舍小家为大家。 “老蔡啊，我本来也想找你的，但你现在是关键时期。 明年一月底之前，我给你预留一个工作名额，能当正式工的，晚了就没法操作了。” 虽然他是公方经理，但过了时期，企业里的职位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即便是扩大经营，也是平调人手，很难在塞人进去。 “谢谢李哥儿。”蔡全无感动了，他就一个窝脖儿，一个正式工的名额太珍贵了。 “都是兄弟，别说见外话。” 李治国话是这么说，却知道老蔡不会过来，老何家的人只要粘上寡妇，就不是自个儿了。 只要是寡妇，甭管日子好不好过，或多或少都有性格缺陷，碰不得啊！ 聊着聊着小关响就睡着了，小孩子坐三轮车特别容易睡，一坐一个准。 四合院到了，他把儿子抱回家递到秦母手里，也松了口气，以后还是少带儿子跑远了。 “女婿，你三婶儿她们上班还好吧！” 秦母问起了这事，她还没过去问问情况。 “挺好的，还在培训，等周末在细说。” 他这会想去中院聊会家常，最近经常在外边，都有点脱离群众了。 “姐夫！”小京茹从屋里跑了出来，乳燕投林一般扑进姐夫怀里。 “哎哟，作业写完了吗？”他一下把人搂起来抱着，粘人啊。 “早写完了，姐夫，你下次钓鱼带我去可以不。” “可以啊。” 李治国抱着小京茹到中院去了，这会在厂里上班的还没回来，东旭也出去蹬三轮了。 就连老蔡也出去了，就一群大妈可以聊，不，还有兄弟媳妇。 “碧华，最近在忙什么？” “李哥儿，我没忙啊。”陈碧华带着棒梗在院里玩。 “叔叔！” 棒梗小跑了过来，一下抱着李治国的腿，这脑瓜子可以啊，知道谁才是这院里能做主的。 “李治国，你最近可不怎么唠嗑了啊。” 陈大嫂听到动静，从屋里提着板凳出来。 “这不就来了吗。” 李治国把小京茹放下，随手把棒梗抱了下来，不知道这小子长大后是个什么德行。 他刚坐下，前面孙二娘、蒋大妈都从屋里出来了，一大妈也扶着聋老太太出来，这不就成开小会了吗。 各家说点家常，院里大小事都在话里，基层工作，就是要和大妈们多接触。 又过了会，唐春燕也拿着板凳来了，她也不用做饭，等着大茂回来就好。 “春燕，你最近天天待在家，在干嘛？” 李治国没法说别人，但唐春燕在后院，他竟然有时候几天都打不了照面。 “我在学刺绣呢。”唐春燕找到打发时间的爱好了。 “那挺好啊……” 唠嗑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见许大茂先回来了，然后是傻柱，这俩人的岗位，决定有时候可以提前走。 “治国！”秦淮茹推着自行车回来了，正常下班的，她最早到院里，有车啊。 “得，我得回去吃饭了。”随即他就跟着媳妇回去，后面跟着小京茹。 “京茹，打开收音机！” “好的，姐夫！” 小京茹垫着脚开了收音机，调了一个有声响的频率。 秦淮茹挽起袖口就想去厨房帮忙，却忽然被叫住。 “淮茹，你先别忙，我问你个事。” 李治国拍了拍椅子，给挪了点位置。 “哎！”秦淮茹坐了过来，“治国，啥事啊。” “也没什么，就我突然想到要不要给你换个岗位，厂里的职位随便挑，哪怕资质不够，也可以操作成以工代干。” 当初秦淮茹顶替的是他的岗位，那就只能当钳工，但现在不一样了，在李新民下放车间后，厂里目前还是杨厂长说了算。 他就能给操作一番，可也想问问媳妇自己的意见。 “不用，我就喜欢当工人，早就习惯了，再说了，别的岗位，我也不会啊。” 秦淮茹自己拎得清，她也没别的特长。 “那好吧，你继续当车间工人。” 李治国也没多想，这个时代，谁能不干活？就他是个例外。 正聊着，傻柱突然跑上门来，嚷嚷着：“李治国，我家有大喜事了，我爸买了辆自行车，崭新的，跟你家的一样，三大爷他们正看着呢。 还有啊，那个张仙桃你还记得吧，她今天来了，跟贾张氏一起回来的。” “张仙桃，她来干什么？” 李治国忽然想起了当初的荒唐事，难不成张仙桃还对老蔡念念不忘？ “老姑，要不，我换个人吧，还是找老何，他都买崭新自行车了呢。” 张仙桃在村里快待不下去了，整天干活的谁受得了啊，就又想到城里来。 贾张氏看着那边何大清扶着自行车，也有了想法。刚才她从厂里下班回来，在胡同口见到了侄女，才知道人来了。 “仙桃，不是老姑我说你，前年你回去后就没了消息，还是我托人问话才知道你改嫁了。” “老姑，我还不是被那个王大顺给骗了吗，他当初装得多有钱似的，谁知道是偷来的，这次偷到隔壁村陈瘸子，不，是老陈家，还把人给打伤了。 那陈瘸子以前竟然打过仗，还读过军校，是功臣。王大顺被抓后就给枪毙了，老姑，我现在又成了寡妇。” 张仙桃觉得自己命苦，才三十出头，就没了两个男人。 “仙桃，你没在生孩子了吧！” 贾张氏问到了重点，要有了，就是犯罪分子的种，她也要躲着。 “没生，带着俩孩子都养不活了，哪还敢生。” 张仙桃摇头，又说：“老姑，你快帮我去说说，我这次看中老何了，你刚也听到了，他买了自行车，还有正式工作，能养活我家五口人。” “仙桃，你可拉倒吧！你这是嫁了两次，老何肯定看不上你了。” 贾张氏想推了这麻烦，她现在是工人，日子能过得下去，不想帮这侄女，而且她先看上的老何啊。 “老姑，你不说，那我自己去。” 张仙桃跟着就从贾家门口走了出去，来到中院。 “何大哥，你这车可真好啊。” “是仙桃啊！” 何大清不咸不淡的，心里却有点慌，别这节骨眼上来坏了他的好事，连忙让傻儿子去后院请李治国来救场。 “何大哥，听说你还没娶媳妇。” 张仙桃都嫁了两次，说这些话，更是没什么顾忌了。 “已经在谈对象了，不劳你费心啊。” 何大清回了一句，连忙转身，自行车也不扶了，就拉着阎埠贵不停的说话，总算熬到李治国来了。 “哟呵，老何你可以啊，不过节不办酒的，你就敢买大件。” 李治国上前就扶着自行车捏了捏刹车，手感不错。 “这不刚找到工作了，老本行，在食堂里炒菜。” 何大清被叮嘱过的，知道那些话不能说。 “老蔡呢，呃……” 正说着就见蔡全无回来了，到饭点了，回来吃了饭在接着蹬三轮。 “老蔡！” 张仙桃眼前一亮，当初她就是看上了蔡全无，两人还有过旧情，要是搞不定何大清，她就找老蔡。 “张仙桃？” 蔡全无愣了一下，这人怎么来了，来晚了啊。 “老蔡，我就知道你不会把我给忘了。” 张仙桃迎了上来，还想说什么，却见何大清忽然拉着蔡全无就走。 “傻柱，你把车推回来，我跟你叔聊点事。” “好嘞，爸，有我看着车的。” 傻柱扶着自行车，家里终于有大件了，改明儿他也骑出去转悠转悠，也让李治国……等等，人呢？ 李治国这会也跟着到了老何家，先混两口酒喝，过会在回家吃饭。 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何大清在说：“弟啊，你肯定是看上张仙桃了吧。” “哥，我没看上。” 蔡全无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徐慧真身上，那看得上张仙桃。 “弟啊，我觉得你可以看上，张仙桃挺好的，也能生养！” 何大清忽然顿住了，见李治国进了门，这以后就是顶头上司，别人是公方经理。 “你们说，我就听听！” 李治国自来熟的打开了柜子，拿出生米和酒瓶，跟着找了个干净的酒杯，喝着先。 “李哥儿，我帮你倒酒。”蔡全无起身帮着倒了半杯酒，自己也去拿杯子。 (本章完) 第146章 第146章 “弟啊，给我也带个杯子。”何大清也想整两口，想想这事该怎么处理。 没想啥都没说，贾张氏上门了。 “都在啊，我来说说仙桃的事。” 贾张氏也是硬着头皮来的，“仙桃前年回村里后就改嫁了……” 她直接把侄女给出卖了，掀了老底，别让侄女跟她争老何。 蔡全无连忙说：“哥，张仙桃的成分有问题了，我看不上。” “哎！是不成了。” 何大清叹息，无比遗憾，你说改嫁就改嫁吧，怎么还找了个犯罪分子。 “贾张氏，你去跟张仙桃回话吧，我们兄弟俩都看不上她，让她回村里去。” “好，那我回话去了。”贾张氏对着李治国笑了笑，跟着就走了。 李治国听明白了，贾张氏竟然还对老何贼不死心，跟仙桃成了情敌？ 可没想到更不死心的是张仙桃，贾张氏刚出去没一会，人自己上门来了。 “老蔡，做人要讲良心啊，你不会就把我忘了吧。” “张仙桃，你在说啥？” 蔡全无一脸懵，当初张仙桃是说了想跟他好，可不是都没来得及，人就走了吗。 何大清抽了抽脸，连忙拉着弟弟就往外走，到了屋外就说：“弟啊，你快出去躲两天，我看仙桃八成是想赖上你。” “哎，我去强子那里躲几天。” 蔡全无没多想，一溜烟就跑了，有了徐慧真，谁还看得上张仙桃。 “老蔡，你去哪儿……”张仙桃追了出来，可那里又追得上。 李治国就是来看热闹的，也赶紧撤了，到了院里见傻柱还在显摆自行车，乐个不停。 “李治国，我家也有自行车了。” 傻柱咧开嘴，他家可不差，靠着蹬三轮过上好日子了。 “你就嘚瑟吧！” 李治国摇头走了，老何家一堆破事，粘上了寡妇，日子就甭想好过。 刚到连廊那儿，许大茂不知道从那儿冒了出来。 “李治国，你就这么看着傻柱得意？” 大茂之前中伤李新民那次尝到了甜头，发现可以在李治国这儿上眼药，这次又想出手了。 “咋了大茂，你不想看到兄弟过好日子？我回去吃饭了，你自个儿琢磨吧！” 李治国拍了拍大茂的肩膀，走了。 “不是，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啊！” 许大茂蒙了，这到底要不要整傻柱，要不，他学着李治国也出出招？ 他就见不得傻柱那一脸的嘚瑟，心里不爽。 先不管了，尿急，出去上个厕所先。 …… “李哥儿！” “春燕，啥事。” 李治国经过老许家门口时，被大茂媳妇给叫住了。 “也没啥，就是我下周二想找梁医生单独看看，你方便帮我约一下吗。” 唐春燕最近有点消沉，不是她想学刺绣，而是有好几次都在院里听到了闲话，说她生不出孩子，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忽然间她明白了，为什么一大妈不怎么出来闲聊，也是听多了闲话受不了。 “行，明天我抽空去给你约一下。” 李治国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最后给忍住了，还是让梁医生自己说吧。 …… 却说许大茂上了厕所出来，忽然看到贾家的亲戚从院里出来，这是也去上厕所？ “哎，你叫张仙桃对吧！” “是我，你怎么称呼，我见过你的。” 张仙桃憋了一肚子的气，刚跟老姑吵了一架，没想到老蔡那么绝情，明明当初去了小旅馆，这还给躲了。 “我叫许大茂，轧钢厂的放映员……” 许大茂自我介绍了一番，就说：“张姐，我说你怎么看上了老何家的人，他家里的男人可不行，脾气差，人也傻！” 他本来想诋毁老何家，把这桩婚事给搅合了，反正不乐意看到老何家的人日子好过。 谁知道张仙桃突然就插话说：“放映员同志，你是不是看上我了，要不我跟你好。” “什么？你跟我好？”许大茂一个激灵，人麻了，这不对劲啊，他不是截胡。 “对，跟你好！我老姑提过你，说你娶了媳妇好几年都没个孩子，以后肯定是个绝户。 我能生，要不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张仙桃说着就把抓住了许大茂的胳膊，不松手了。 没了何家两兄弟，找到一个更年轻的放映员，虽然结过婚，但没孩子，她乐意。 “你刚说贾张氏居然在背后骂我绝户。” 许大茂气炸了，就连李治国都从来没说过他这事，你贾张氏凭什么骂人。 “放映员同志，我老姑可不止骂你绝户，还说了更难听的话呢。” 张仙桃说着就靠了上去，今天就想把人拿下，怎么也要留在城里。 “哎呀，你们俩在干嘛！” 刘海中从院门口出来，他一直有尿频的老毛病，原本都要吃饭了，又忍不住出来跑一趟，谁知道还见到了大场面。 “不是，二大爷，你别误会，这，这跟我没关系……” 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他被张仙桃缠上了，连忙想挣脱开来，谁知道他力气居然没人大，胳膊被抓得死死的。 “来人啊，快来人啊，搞破鞋了。” 刘海中一嗓子嚎叫起来，好不容易院里出事了，那还不得严厉批评一下，顺带当众宣布他当选厂里的小组长了。 “二大爷，别啊，这不关我事！” 许大茂人麻了，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为什么李治国在背后做了那么多坏事，就一次都没栽过。 “李治国，快，前院好像出事了。” 傻柱忽的到了门口，他一直在中院炫自行车，听到动静就想把李治国叫上，这不就能看一眼秦姐了吗。 “出什么事了？” 李治国刚端起碗筷，还没开吃呢。 “是二大爷在前院喊什么，三大爷和一大爷已经去了，我还得通知二大妈。” 傻柱又往屋里看了一眼，这才一溜烟去了老刘家，看热闹不嫌事大。 “淮茹，我去看看，回来在吃。” 李治国说着就拿了一个白面，先给垫垫肚子。 “大茂，大茂……” 叫了两声他才想起大茂好像没回来啊。 “李哥儿，啥事啊？” 唐春燕从屋里出来，“大茂他去上厕所了。” “哎！前院好像有什么热闹，你也没什么事，一起去吧。” 李治国猜测春燕最近不出门，多半是因为生孩子的事，但年纪轻轻就应该开朗点。 “好嘞！”唐春燕一脸笑容，跟着就走。 正好傻柱和二大妈也来了，那就一道去前院，没毛病。 …… “二大爷，你听我说，这真没我什么事，是她主动抓着我不放的，不是搞破鞋。” 许大茂急得跳脚，这怎么还解释不清楚了呢。 “大茂，这事不能只听你一人的，等大伙到了，在好好问问你们。” 刘海中板着脸，他容易吗，好不容易才遇到院里出事了。 一小会的功夫，两个大爷，大妈们，贾家的人，还有李治国一群人都到了，难得聚集在前院这么热闹。 “大茂，这怎么还有你的事？” 李治国虽然有猜测，但见到许大茂和张仙桃站在一块，还是觉得有点扯，难道大茂年纪轻轻就开始招惹小寡妇了？ 不对，这不是许大茂的爱好，大茂跟他一样，只喜欢年轻漂亮。 “李治国，你得给我做主啊。” 许大茂连忙上前把人拉住，这院里应该只有治国兄弟能懂他了吧。 “我做什么主，到底咋回事，春燕还在这里呢。” “李治国，这事我来说！” 刘海中接过话来，“刚我出来上厕所，就看到张仙桃和许大茂都抱在一块了，这不是搞破鞋还能是什么。” “不是，二大爷……”许大茂当即就想解释，却被打断了。 “让张仙桃说，不能光听你的。” 刘海中板着脸，他今儿就是给憋死，也要问出个好歹来。 张仙桃倒是很镇定，麻溜的说：“我刚出来上厕所，一出门就被放映员同志拦住了。 他说我怎么能看上老何家的人，还说何家人的不行，脾气差，人也傻……” “好啊，许大茂，你这个小人，居然在背后说我家的坏话。” 傻柱犯浑了，握着拳头就想上前打人。 “李治国，救我！”许大茂连忙躲到兄弟背后，可不能白白挨打。 “好了，傻柱，这事等下在解决，先听仙桃把话说话。” 李治国把傻柱拦下，你这嚷嚷啥啊，你老何家的事儿多了。 “你个傻子，别闹事。” 何大清也赶忙把儿子拉到一边，他躲张仙桃还来不及，这差点给绕进去了。 张仙桃眼神一亮，就说：“何大哥，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 “不，我我心疼你，我心疼许大茂。” 何大清一时情急说错话了，众人一脸懵，下意识就在想，难道老何跟许姐还有牵扯？ 就连许大茂都傻了，难道他跟傻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不可能啊！ “好了，说正事。张仙桃，你接着往下说。” 李治国站出来主持公道，也别让三个大爷抢了风头，他才是院里的上层住户，正好一步步削弱三个大爷的影响力。 “哎！” 张仙桃应了一声，才说：“后来就是他，许大茂说想跟我好，还说他媳妇好几年都生不出孩子，不想当绝户，让我给她生个大胖小子。” “你胡说，张仙桃，你怎么能骗人啊！” 许大茂是真的在跳脚了，“张仙桃，明明是你说想跟我好，还说贾张氏在背后骂我家春燕，说她生不出孩子，还骂我是绝户。” 好家伙，众人又傻眼了，两边说得好像差不多，但关键要看是谁说的啊。“许大茂，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骂过你绝户了。 这院里都知道，我自从进了厂里当工人，一直都规规矩矩的，就上次东旭跑去钓鱼，我才骂了他一回，我肯定没骂过你绝户。” 贾张氏嚷嚷起来，这事不能承认，她这一骂，不光骂了许大茂和易中海，最重要的是骂了唐春燕，别人的叔叔可是领导。 “不是，这是张仙桃说的，说你就是骂我绝户了。” 许大茂也握着拳头，别人他打不过，难道还会怕了贾张氏，再说这会贾东旭也没在院里，他不怕啊。 “我没说，她是我老姑，我怎么会说她的坏话呢。” 张仙桃连忙否认，要是把老姑得罪，她今晚上都不知道住哪儿。 “你就是说了！” “我没说。” 两人不由争执起来，谁也没能说服谁。 “好了，谁让你们吵了，光吵就能炒出结果来？ 刚才二大爷看到你们抱在一起，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治国出声呵斥若!随即看了一眼春燕，这还真是，生不出孩子是个大问题。 许大茂忙说：“是她抱的我，就没抱人，是抱我胳膊了。” “不对的，是他许大茂抱的我，说要跟我好。” 张仙桃不甘示弱，既然被人看到了，她怎么能承认，要真的认了，还怎么去找何家兄弟。 “你抱的我。” “是你抱的我。” 这两人都争执了起来，说的都是一件事，可却是相反的。 “够了！你们俩人，肯定有一个在说谎。” 李治国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但却是事实，不然能这么对得上。 “李治国，你要相信我啊，真是她主动要跟我好。” 许大茂感觉摊上事儿了，要是被张仙桃赖上就全完了。 “李哥儿，你也要相信我啊……呜呜，放映员欺负乡下人了。” 张仙桃哭诉起来，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李治国摇了摇头：“都到中院去，别让外院的人看笑话了。” “这说得对，到中院去。” 易中海连忙赞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影响院里的名声。 李治国看了看大茂兄弟，大概猜到这小人想出手诋毁老何家，结果却玩砸了，被张仙桃赖上，这事啊，可有得受了。 很快阎埠贵把前院大门关了，众人移步到中院，住户们基本都在，只差了东旭和老蔡在外边，无关紧要。 有条件索性就开个全院大会，连秦淮茹也被叫来了，但依旧是李治国在主持。 “仙桃、大茂，我们一步步的来处理。 首先，大茂，你到底有没有诋毁老何家？” 李治国问完话，就咬了一口白面，他这会和刘海中坐在一根板凳上，暂时统一战线。 “大茂，你老实回答！” 刘海中跟着帮腔，他也要借机出风头。 “我，我……” 许大茂扛不住了，“我确实是说了老何家的坏话，可我之前不知道何叔心疼我啊。” “不是，许大茂，你把话说清楚，我爸凭什么心疼你啊。” 傻柱腾的一下站起来，不答应了，有个李治国还不够，这还冒出一个许大茂。 还有叔叔蔡全无，就连贾东旭都是老爸的徒弟，合着院里五兄弟，就他成了外人，成天找骂对吧。 “这不是我何叔说的吗。” 许大茂真的进步了，竟然懂得胡搅蛮缠，想把这事给绕过去，但他还是有点怀疑，难道何大清真的跟老娘有一腿？ 傻柱忍不住念叨了一声：“姥姥的！” “行了，大茂你既然承认了，这就是道德品质问题，你有什么理由诋毁老何家？ 别人怎么脾气坏了，还有傻柱那是外号，又不是真傻，对吧傻柱！” 李治国决定今儿给众人上一课，什么叫各打五十大板，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是，我就开玩笑的，不是道德问题，我道歉这还不行吗。” 许大茂有点怕了，都是兄弟，怎么关键时刻李治国还坑人呢。 “光道歉没用，你得说出个理由来。” 李治国步步紧逼，最近许大茂有点活跃，想要搞事，甚至还算计到他这儿来了。 索性就让大茂尝尝道德绑架的威力，这是大茂一生都无法学会的招式，上层武学。 “对，许大茂，你快说，为啥要诋毁我家啊。” 傻柱一双拳头已经握了起来，要打人了。 许大茂人傻了，被逼到了这份上，只好说：“我就看不惯傻柱那嘚瑟的样子，不就买了辆自行车吗，有什么好炫耀的，我一时没忍住就瞎说了几句。” “许大茂，你找打啊！” 傻柱忽的冲过就是两拳，一拳打在眼眶，一拳打在肚子上，当场就把许大茂打得跪下了。 “傻柱，你搞偷袭！”许大茂跪在地上差点吐了，亏得还没吃晚饭。 李治国站了起来，大声呵斥：“老何，还不把傻柱拉开，这可是全院大会，是打人的地方吗。” “哎，傻柱你干嘛，别丢人现眼了。” 何大清上前把傻柱拉了回来坐好，他也鸡贼，旁边就是聋老太太，关键时刻能帮一把。 李治国这才过去把一只熊猫眼的许大茂扶了起来，低声说：“苦肉计，扮可怜，仙桃这事你才躲得过去。” 许大茂愣了一下，陡然间明白了过来，这是李治国在出招了，可太行了。 当即，许大茂就呼喊起来，“何叔、傻柱，今晚上是我嘴欠，是我嫉妒了，我不该诋毁你们家，傻柱打我是应该的，我自己都给打嘴巴子。” 许大茂一发狠，啪的一声，直接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光。 这一番操作，一下把众人给整懵了，这是什么个情况？ “我觉得傻柱过分了啊，在怎么着也不能在全院大会打人吧。” “就是啊，许大茂是有错在先，不该说闲话，可傻柱之前在院里那样，换我也得嫉妒。” “可不是吗，他家靠蹬三轮挣的钱，这有什么好嘚瑟的，挣再多也是下苦力。 哪像李治国一天天啥事不干，家里都两辆车，四大件都齐全了，日子也过得好。” 住户们议论纷纷，倒让何家父子都傻了，这什么个情况。 “傻柱，你当众动手，影响院里团结，这得受罚，就罚你下个月帮我办酒席。” 李治国发现傻柱最近也有点冒头，自从上灶烧菜之后，都支棱起来了，这可不行。 “不是，我凭什么帮你办酒席啊，再说了，你家也没什么喜事。” 傻柱不答应了，合着他不该打许大茂啊，就算打了，关你李治国什么事？ 虽说之前李治国教了他怎么追求徐慧真，可他也是送过礼的，不让人白忙活。 李治国笑着说：“我下个月生日，去年提前了，今年办正规的。 老太太，我生日你得来啊，就让傻柱给做菜。” “好，好，太太得来，我大孙子生日，太太高兴。” 聋老太太说着，忽然手里的拐杖就落在傻柱身上，“你个傻孙子，让你打人，让你不知道尊敬兄长。” “太太，我打我干嘛啊，我给李治国办酒席还不成吗。” 傻柱缩着身子，不敢反抗，认怂了。 “好，既然傻柱答应了，那就这么着了。 许大茂和傻柱那点小矛盾也揭过，咱们接着往下说，等我这边说完，再让三个大爷做总结，这没问题吧。” 李治国这三板斧下来，就看向三个大爷，他这会抢了大爷们的权利。 阎埠贵开口就说：“我没意见，就让李治国来主持会议。” “我也没意见！”易中海今晚上就没怎么吭声，是关于许大茂的事，他不操心。 “那我最后来做总结。” 刘海中也没意见，他这个小组长还是靠李治国来的，人跟杨厂长熟，他还得反过来巴结。 “行，既然如此，我们接着往下说，张仙桃，你今天到院里是干嘛来的？” 李治国一下把火力拉到了贾家人这边，随即又咬了一口白面，就给吃完了。 秦淮茹找到机会，起身把手里的茶杯递了过来。 “嗯！张仙桃，你倒是说话啊！” 李治国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跟着让刘海中往里边靠了靠，方便他把杯子放在桌上。 “我，我是来找男人的，我就是一个带着俩孩子的寡妇。 前年就到过院里，本来都跟老蔡谈好了，可是他后来没到村里来接我。” 张仙桃说着还委屈上了，嚷嚷着：“老蔡那个没良心的，都不念旧情，跑了啊！” 何大清听到这里，脸一黑，那事吧，跟弟弟真没关系。 李治国摇头说：“张仙桃，据我所知，你前年到院里，那会你男人没了还不到三个月，你就急着改嫁，还没过守孝期啊！ 还有前年你回村里后就改嫁了，一直到上个月，你男人因为偷盗打伤老战士被抓去枪毙。 这倒好，你又成了寡妇，就想来赖上何家兄弟，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直接就掀了张仙桃的老底，这么闹腾的人，真要到了院里，可不是好事，所以还是把人赶走。 但老贾家和许大茂，也得敲打敲打，维护院里的和平，别影响到他家里过日子。 “啊！张仙桃她后男人竟然敢迫害老战士，那她的成分是不是有问题？” 许大茂一下站起来，没想到还有这内情，亏得李治国给说了出来，不然他就要受罪了。 院里的住户也议论纷纷，这消息太劲爆了，没想到张仙桃看着就三十出头，居然都有了两个男人。 “嗨，你们说张仙桃是不是克夫？这都克死俩了。” “还用说吗，这不明摆着的吗，一个比一个命短，要是再找，怕是熬不过一年。” “亏得老何家人没看上，不然很快喜事就办成丧事了吧。” 听了这话，何大清打了个激灵，得亏当初及时撤退，不然他现在可能都挂墙上了。 看来他命里跟啊、桃啊什么都犯冲，以后带这名的，哪怕是寡妇，他也要躲得远远的，还是慧真好。 “你胡说，你打哪儿听来的消息，这都是假的。” 张仙桃嚷嚷起来，她才来院里，怎么就被查了个底朝天。 这时陈碧华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李哥儿，她也是个寡妇啊，瞒着嫁给贾东旭的，应该是不知道这事吧。 李治国直接就说：“这事得问你老姑，是她说的。” “啊！老姑，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你还是不是我姑啊！” 张仙桃人傻了，感觉遭到了背刺。 (本章完) 第147章 第147章 “我怎么不能说了，这都是事实，我也不能害了老何吧。” 贾张氏也是一肚子火，这个侄女没个把门的，差点害她跟老许家闹起来，虽说她不怕，但牵扯到了唐春燕，这就不好了。 “呜呜……你们欺负人。” 张仙桃嚎啕大哭起来，没辙了。 “行了，二大爷，这事你看怎么处理？” 李治国把锅甩了出去，这事是刘海中引起的，不能光顾着看热闹。 刘海中点头，“这事吧，大概都已经清楚了，这张仙桃动机不纯，成分也有问题，到院里来就是冲着找男人来的。 见找何家兄弟没成，就想赖上许大茂，这是道德品质问题，我们大院不欢迎这样的人。 张仙桃，你现在就给我出去，离开大院，不然就让派出所的人来把你抓走。” “啊！现在赶我走，这大晚上的我能去哪儿啊，车站也没客车啊。” 张仙桃懵了，她来一趟城里不容易，车费都是找邻居借的，说好了回去就还。 “这我管不着，大院不欢迎你这样的坏分子，你现在就得走。” 刘海中起身，让贾张氏动手，把人赶走。 “仙桃，你快走，以后别来院里了，我也不欢迎你。” 贾张氏连忙嚷嚷起来，本来家里的口粮就不太够，侄女说来就来，啥东西不带就想吃白食，还想跟她抢老何，这不能答应。 “老姑，你要赶我走？你以后别想再回村里去，你就没娘家了。” 张仙桃也闹了起来，今天丢脸丢大发了。 “谁稀罕回去，我现在是老贾家的人，跟张家没关系。” 贾张氏多少年没回去过了，甚至都快忘了她是农村出来的。 “好，我走。老姑，不，贾张氏，你等着吧，你也是寡妇，你以后日子也别想好过。” 张仙桃嚷嚷着就往院外走，她都没带行李来，走得也轻松。 院里众人跟着去看热闹，谁知道打开大门后，见贾东旭坐在门槛上，却是回来后发现没人给开门，只好等着了。 “咦，姐，你咋来了？”贾东旭看到张仙桃，挺意外的。 “谁是你姐，东旭，你以后就没我这个姐了。” 张仙桃冷着脸出了大院，去了胡同，打算找个小旅馆先住下，看明天能不能找到老蔡。 “妈，我姐这是咋了？”贾东旭一头雾水，他啥也不知道啊。 “不该问的就别问。” 贾张氏板着脸，一肚子火，啥便宜没捞着，还惹来一身骚。 “散了散了，今天的全院大会就到这里吧！” 易中海出来打圆场，他怕李治国等会又闹什么幺蛾子，就跟上次检查卫生一样。 “等等，一大爷，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贾张氏她骂我绝户的事该怎么说？” 许大茂不答应了，他今儿都挨打了，还差点被张仙桃赖上，哪能便宜了老贾家。 忽的，贾东旭冒出一句，“妈，你今儿又骂许大茂绝户了啊！” “你个倒霉孩子，不会说话就别说。” 贾张氏抬起手，终归是没打儿子，东旭现在不同了，蹬三轮挣钱了，在家里有地位了。 “好了，全院大会继续，还有点事没说清楚。” 李治国出声制止了闹剧，让阎埠贵接着把门锁上，谁知道刘海中憋不住了尿急，只好先放人出去，稍微耽搁一会不影响。 众人先回到中院，他掀开杯盖一看，就说：“东旭，去拿水壶添点茶水来。” “好嘞，哥！” 贾东旭屁股还做坐热，连忙起身跑家里拿了水壶，麻溜的跑过来添茶水。 院里住户们一脸麻木，曾几何时，贾东旭也是跟坏小子打过擂台的啊。 不共戴天的夺妻之恨就这么放下了？ 这还有脊骨梁吗，还算是个男人吗？他李治国就真那么能耐？ 忽的，众人见李治国看过来，纷纷赶忙看向别处，不敢眼神对视，仿佛会暴露心里的想法似的。 刘海中很快回来了，也轻松了，乐呵呵坐在李治国背后，等着开大会。 李治国喝了口茶水，这才说：“老何家和张仙桃的事都处理好了。 现在到了贾张氏侮辱老许家人格的事，不仅骂许大茂绝户，也骂了春燕。 大茂我就不说了，但春燕多好的人啊，在院里从来不争什么，哪能这么被欺负，大伙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这么个理儿！” “就是啊，说许大茂这还好，他脸皮厚，可不能说别人春燕啊吹。” “我就说春燕最近咋不出门，肯定是听到贾张氏在背后说坏话了。” “我也听到贾张氏说过春燕坏话，可难听了，说她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院里大妈们也纷纷甩锅，甭管之前是谁说的，现在都得赖在贾张氏头上。 这让贾张氏一脸难看，李治国可是穿着她做的鞋子，怎么还把她坑上了。 唐春燕眼里有泪，见李哥儿帮她说话，之前受的委屈，总算好多了。 李治国忽的又说：“一大爷，对于绝户这事你怎么看？贾张氏这事该怎么处罚？” “我……”易中海眉头紧锁，这让他怎么说，他也是绝户啊！ “我觉得吧，这事是该严肃处理！” 易中海拿起茶杯，坐在桌子后边，略微思索又开口：“大伙也都说说该怎么惩罚贾张氏？” 李治国给阎埠贵递了个眼神，他都是甩锅的，不能让易中海跑掉。 “老易，你是院里的一大爷，也别问别人了，这事你一人做主得了。” 阎埠贵一句话又把火力给拉了回来。 “就是啊，让一大爷给做主，不能因为贾东旭是你徒弟就偏袒吧。” “一大爷你就说怎么处罚贾张氏，我们都相信你。” “一大爷，你也是绝……绝对能做决定的。” 住户们纷纷帮腔，这可是李治国让一大爷说的，他们不发表意见。 这会有聪明的，在旁观之下，已经发现李治国今晚上又在坑人了，他们可别引火上身，本来就是来看热闹。 易中海把拿起的茶杯又放下，说：“贾张氏在背后拿绝户诋毁许大茂两口子，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就罚她下个月协同傻柱帮李治国办生日宴，长长教训。” 这话一出，众人愣住了，就连李治国都愣了一下，这叫什么惩罚？关键贾张氏的厨艺不行啊，还不如让东旭来帮忙。 “我同意，我认罚。”贾张氏一口答应，这本来也跑不掉的。 “我反对，这惩罚跟我有关系吗，她贾张氏说的是我和春燕。” 许大茂不答应了，他今儿可遭大罪了。 李治国也说：“换个惩罚，大茂的厨艺就很好，他能来帮厨了，是吧大茂。” 许大茂顿时脸色不好，这怎么又把他绕了进去，但还是只能说：“我厨艺没毛病，专门练过的。” “行了，既然一大爷想不出好的惩罚，我看就让贾张氏当众给春燕道歉，外加给我过生日帮厨，以及到东直门外边去挑几担子肥沃的泥土回来。 就堆在后院的墙角，我打算在那边垒个小坛。 到时候一大爷也来帮个忙，给寻摸点砖头回来，砌个坛边沿。” 李治国这就给安排好了，家门口有盆栽点缀，这还不够，他那些种子好些都没用上，有个小坛才好操作。 再说了他家厨房外边还有空地，正好找两个免费工给利用起来。 “这可以，我没意见了。” 许大茂败下阵来，想着那小坛也是在后院，他平时洗碗洗衣服的时候，不也能欣赏一番。 他也怕继续反对，被李治国给虚晃一枪，把麻烦引导他这儿来。 “我也同意，周天我就去借个担子挑泥土。” 贾张氏认了，想着给坏小子帮了忙，以后可别坑她了吧。 易中海也说：“我去找砖头，这不麻烦。” “行，那贾家的事也这么定了，贾张氏你先酝酿一下，等会就给春燕道歉。 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许大茂，你说张仙桃主动抱着你，那你为什么不躲呢？ 你是不是内心有那方面的想法，抵挡不了寡妇的勾引？你这是道德品质问题。”李治国今晚上就是要把许、贾、何、易，这四家给敲打一番，也让许大茂加深一下什么叫道德的力量。 “不是，我躲了啊，她抓着我不放，我挣脱不开。” 许大茂大叫冤枉，这怎么还有他的事啊。 “嗨，我说许大茂，你这话就违心了啊，那张仙桃一个寡妇，能比你力气大，我看你就是喜欢寡妇。” 傻柱嚷嚷起来，不让打人，还不让说吗。 “不是，我真不喜欢寡妇。” 许大茂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点心虚，回想起被张仙桃抱着胳膊的感觉，挺好啊。 李治国步步紧逼，“大茂，那你倒是说，为什么就让张仙桃给抱住了，这可是二大爷亲眼看到的啊，不然也不会说你搞破鞋。” “我当时走神了啊！”许大茂快哭了，这让他怎么解释？ “大茂，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是不是嫌弃我生不出孩子，呜呜……” 唐春燕绷不住，哭着跑走了。 “淮茹，你跟过去看看，别让春燕做什么傻事。” 李治国让媳妇跟上去，这叫什么事啊！ “哎！”秦淮茹立马起身带着凳子走了。 许大茂忙说：“李治国，我当时真没多想，那张仙桃从乡下来的，天天干农活力气大。 你是知道我的，打架从来没赢过，别说傻柱，我连贾东旭都打不过。 那张仙桃手劲大，我拉扯了两次都没挣脱开，真的冤枉啊。” “行吧！兄弟这次相信你是被动的，但这事给院里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也得惩罚。 这样吧，就罚你在我生日那天给全院免费放场小电影，那今天的事就揭过了，以后谁都不许提。” 李治国虽然能直接让大茂兄弟放电影，但拉上全院后，这感觉就不一样。 “哎！放，我放电影还不行吗。” 许大茂松了口气，这能接受的。 “那好，三个大爷，今晚上的全院大会就到这里吧。 贾张氏，你自己找机会给春燕道歉，以后啊，你那嘴臭的毛病，别带上春燕就行了。” 李治国话里有话，就看贾张氏能不能理解了。 “不说，我以后不说春燕了。” 贾张氏竟然懂了，这意思是还能说许大茂对吧。 易中海又端起了茶杯，“就按李治国说的安排，散会！” 全院大会结束了，李治国上前就揽着许大茂的肩膀，把人拉到边上，低声说：“大茂，你有没有注意到，何家的人有个毛病。” “什么毛病？不是，你刚才还说不能背后诋毁人啊。” 许大茂懵了，刚才的会议还是你给给主持的。 “我这叫诋毁吗？这是事实，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到底发现何家的人毛病没有。” 李治国不以为然，这叫双标，是人都会的。 “李治国，你是说脾气差，人傻？” 许大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去，我看你是被傻柱给打傻了吧。” 李治国摇头说：“你忘了傻柱之前说了啥，寡妇？在好好给想想。” “哎呀你是说那天我们一起去上班，我说傻柱跟他爹一样也是找寡妇的命，傻柱当时还说寡妇挺好的。” 许大茂猛地一拍大腿，“我明白了，何家人有寡妇病？” “大茂，你可算反应过来了，你最近脑子不太灵光啊，跟你说话费劲来着。 我再给你开拓一下思路啊，当初傻柱的爷爷何大强是跟寡妇跑了的吧，这才有了老蔡。 然后何大清这都找俩寡妇了，据我所知，他最近又看上了一个小寡妇。 还有老蔡，为什么看不上张仙桃？那是他也有了目标，也是一个小寡妇。 就连傻柱也栽了，最近经常不在院里，也是往一个寡妇家里跑。 你算算，老何家三代，四个人迟早都得栽在寡妇手里。” 李治国说的真就是事实，明摆着的事。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全通透了。” 许大茂大喜，傻柱以后就是找寡妇的命，高兴啊。 谁知道李治国忽然说了句，“大茂，我觉得，你好像也有寡妇病，你给说实话，你对张仙桃是不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啥，我怎么会有寡妇病？我对张仙桃没感觉啊。” 许大茂有点心虚，忍不住说了句，“李治国，你有没有觉得何叔今晚上有点反常，他竟然说心疼我。” “我去，大茂，你可以啊，都发现问题了。” 李治国人麻了，他刚才本来是调侃许大茂跟傻柱是一路人，没想到大茂竟然发散思维了。 “哎呀，我不会也是老何家的人吧，遗传寡妇病？” 许大茂心里有阴影了，难道老娘真的跟何叔有一腿？ “这我就不知道了，大茂，你自个儿琢磨吧，对了，你还得想想怎么跟春燕解释清楚。” 李治国拍了拍大茂的肩膀，又说：“大茂，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的有一种力量吗？” “记得啊，就你说的那种像水，无形无状的对吧！” 许大茂专门研究过的，不就是水变成冰吗。 “得了，记得就好，走了，就因为你这破事，我饭都还没吃。” 李治国撤了，留下满头雾水的大茂兄弟。 许大茂愣了一会，回过神来，就去拿板凳，忽然见到了何大清，两人对视了一眼。 没想到何大清冲着他笑了笑，那眼神也贼复杂。 却是何大清在庆幸啊，得亏许大茂把张仙桃给赶跑了，不然上次的事要怎么收场。 “何……” 许大茂不敢想了，拿起板凳就逃走了，一想到何大清有可能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和傻柱有可能是亲兄弟，他还遗传了寡妇病，这就心情复杂，夜不能寐！ “姐夫好！” “呃，是光军啊，他们人呢？” 李治国伸了个懒腰，周日到了，昨天傍晚带着老婆孩子，还有岳母和小京茹到了这边三进大院。 正好，周日这天聚一聚，如今老秦家在城里的队伍愈发壮大，他也是有组织的人了。 “姐姐她们在厨房，我爸他们在前院，京茹她们在后院。” 秦光军专门在正屋等着姐夫睡醒，知道该讨好谁。 “嗯！” 李治国点头，光军是小京茹的大哥，上边还有个二哥叫秦光亮，都是光字辈的，光亮还在乡里读书，成了留守孩子，一人待在村里家中。 “姐夫醒了！” 忽的有人叫喊起来，一时间人群就聚会而来，却是之前大伙怕吵到他，所以都去了前院或是后院，要不就在厨房里。 现在人醒了，那还不得凑过来。 秦淮茹拿着脸盆过来，秦光明在后边跟着提着水壶，小京茹和几个姐姐也从后院跑来了。 李治国拿着漱口杯，被十几号人围观，这总不能表演一个科学牙刷吧。 “那啥，你们也别看着我，该干嘛干嘛，来了就当自己家一样。” “好嘞姐夫。” “姑爷你漱口，我们自己逛。” 众人纷纷回应，这会在院里的人可不少，除了老秦家的三房，另外还有十个在丝绸二店上班的亲戚或是乡亲，三男七女，今天也被叫来了，一起聚一聚。 二店还没正式开业，所以周日还能集体休息，等以后就是换班轮休。 李治国漱完口之后，接过小京茹递来的洗脸帕，把脸擦了，这人也精神了。 三婶儿正好把热腾腾的早餐拿到北屋，也就是中院的正房。 (本章完) 第148章 第148章 伙食是真不错，有粥、白面、豆浆、咸菜、鸡蛋、油条、凉拌黄瓜丝，还给炒了一个热菜，啥家庭敢这么造啊！ 他简单的吃了一些就饱了，胃不好的人尤其不能暴饮暴食。 如今农村已经到了初级合作社的阶段，这是人民公社的前奏。 昌平那边如今就多达一千零三十四个合作社，如今昌平还不属于京城管辖。 而农业合作化，总共分为四个阶段，分别为刚建国那会的劳动互助组、在到初级社、高级社，最后条件成熟后，才是人民公社。 本意是集中起来办大事，跟老大哥看齐，实现农业集体化、规模化、机械化，让农业创收后，用于支援工业建设。 也为了杜绝土地兼并，以及拉开贫富差距等问题，最后搞得也挺好的，就是人性太复杂。 “爸爸，抱抱。” 小关响伸出手，粘爸爸胜过粘着妈妈，谁让妈妈白天不在家呢。 “哎哟，这么多姐姐带着你还找爸爸啊。” 李治国笑着把儿子抱起来，吃了早饭就在院里遛个弯。 桌上剩下的很快被收走了，这也不叫剩，只能说没吃完。 “瞧瞧姑爷家过的才叫日子，一顿早饭就这么多完，还剩这么多。” “那可不，我刚问过大娘他们了，在姑爷家就没见过粗粮，顿顿不是大米粒就是大白面，天天能吃上肉呢。” “也不看看我们姐夫是谁，街道干部、丝绸店的公方经理，还有这三进大院，别处还有房产呢。” “还有啊，姐夫有十几万的存款，就是一辈子啥事不干也吃不穷。” 二店的人嘀咕起来，看着剩下的这些吃食就眼馋。 这院子也好啊，几十间房，难怪晚上不开灯会迷路。 今天的聚会，因为人太多，大伙也想来看看院子，就安排在家自己做，不下馆子了。 李治国主要是担心，小关响在前门大街这边露脸太多次，容易被人猜出来，就先缓缓。 很快到了中午饭点，摆了三桌，菜品很丰盛。 男同志们一桌，有老丈人和三叔，以及七个光字辈，加上李治国，正好十个人凑一块。 吃喝了一会，李治国就问：“光军、捡娃，你们几个在二店上班还习惯吧。” “习惯的，每天中午还给送饭来。陈经理还给我们办了入职手续，就能到粮站换粮票呢。” 几个新进城的都很高兴，以前在农村就只听说过粮票，没见过。 “嗯，那就好！” 李治国心想，这就是公私合营的好处，换了以往商户们虽然招员工，但不敢招农户，因为别人在城里买不到粮食。 但现在丝绸店成了街道的企业，员工成了集体户，就能有定量了，但只能一人，没办法解决全家的户口。 哪怕大企业分配了福利住房也不行，要很大的单位，一年才有那么点户籍指标。 不过凡事没有绝对，小数量是能操作的，就是麻烦。 饭后，等收拾好，李治国索性给二店的乡亲们开了个短会，以街道干部的身份，传达一下公私合营的精神。 之后就是喝茶打牌，瞎聊了，家庭聚会，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秦淮茹今天很高兴，虽然中午这顿饭了不少钱，可也收了不少礼物。 最重要的是让乡亲们看到她在城里过得有多好，以后传回去，不得有面儿啊。 ……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月底最后一天，李治国到了丝绸店开小会议，顺便整理账本。 “李经理，这个月店里的开支有点大，二店的十几个员工的工资，还有大食堂那边的装修采买，绸缎备货等等，这些都是以往没有的成本。” 会计老张犯难了，这要他怎么把账本给做漂亮点。 除了老张，另外还有两个会计，分别负责二店和大食堂，以及李治国从街道挑选过来的总账会计和出纳。 别的不说，光算账的队伍都挺庞大 李治国笑着说：“问题不大，抛开二店和大食堂，我只要利润的账本，把超出的非正常开支全部压到后面去，然后用几个月的时间来抹账，不超过年底就是了。 公私合营我们算的是年利润，陈经理这边也先压一压，这个月的利润先不分了。 但对外，我们丝绸店是赚大发了的，必须起到试点的作用。” “好的李经理，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众人都是算账的，一听就觉得可行，只要陈雪茹这月不分红，这肉就是烂在锅里。 “我没问题，全力支持公私合营。” 陈雪茹不缺钱，听男人的就行。 “那好，明天前门大食堂开业，街道和区里的领导都会来视察，所有人都要打起精神，谁犯错，我就处罚谁。” 李治国不介意把福利拉高一点，就说中午吃饭，其实完全可以取消的，那么在给予福利后，该处罚也得处罚，不然队伍就不好带了。 这会散会后，他很快拿到了正常的利润账本，很不错，但也有几处有点小问题，在他亲自修改之后，不就妥了吗。 “雪茹，账本你收好了，这会陪我去食堂转转。对了，明天就别带学弈过来了。” 带孩子到店里实际上是违规的，但偶尔带来也没啥。 “嗯，这不学弈想你了吗，知道今天你要来。” 陈雪茹笑着，跟着就出去找儿子，却是让何玉梅给带着的 李治国跟了出来说：“玉梅，你也跟着去食堂看看。” “好的李经理！” 何玉梅抱着小学弈，一行人去了不远处的前门大食堂。 等到店里一看，何大清带着员工们正在备菜，每天中午不光丝绸店的员工要吃饭，还有街道办和居委会也在这边吃，共用食堂。 “李，李经理，你来了啊。” 何大清还真有点不适应，曾几何时，院里一天天不上班，好吃懒做的坏小子，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他的领导 “嗯，来看看情况。老何，你呢以前是大厂的主厨，比我更清楚怎么办食堂。 但是呢，也要做到我这边提的要求，都写到墙上的。” 李治国指了指墙上的标语，上面写着公私合营、干净卫生、杜绝浪费、杜绝颠勺。 “保证做到，后厨都有我盯着的。” 何大清做菜多少年了，从来没出过问题，这点还是有信心的。 “那好，所有人都听着，我会不定期来视察，如果没出问题，年底给奖励，但谁出了问题，就给谁处分。” 李治国说完之后，又跟这边的领班叮嘱了一番，这人是直接从一个酒楼挖来的。 就看上了别人的态度好，有服务意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妈，名叫崔晓红，长得一般，但工作能力很强。 “晓红，明天就看你了啊！” “好的，李经理，我会把队伍带好的。” 崔晓红原本在酒楼干得好好的，可谁让李经理给的太高，又是正式工，就只好过来了。 “行，就这么着吧！” 李治国又四处看了看，觉得都没啥问题，最后到了楼上大厅，屏退了左右，让陈雪茹带着儿子在旁边玩。 他这才问话说：“玉梅，小酒馆那边的食堂也是明天开业对吧。” “对的，那边也卖堂食，有炒菜。是马连生马师傅掌勺。” 何玉梅私下里没少跟那边的人交流，尤其是会计赵雅丽，一直想跳槽都这边来。 因为都是公私合营，换了岗位，也能继续上班。 “你在说说那边的情况。” 李治国完全可以找老蔡询问，或是自己去看看，但在这节骨眼上，还是算了吧，能知道点那边的情况就行了。 “好的，李经理。”随即何玉梅把知道的消息都汇报了。 “嗯，你做的不错。” 李治国知道稳了，那边的小打小闹，根本就不是这边前门大食堂的对手。 第二天，李治国一大早就去了街道办，还得跟主任碰个头，以免有什么意外。 等到明年完成了高级公私合营改造，确定了定息与股份之后，他就可以撒手不管。 至于现在，关键时刻还是得出现的，毕竟当了公方经理。 “李治国，你觉得我先带领导们去小酒馆，还是到丝绸店？” 主任难得拿出烟来发了一支，平时基本不抽，但今天着实有点紧张。“到丝绸店，毕竟这边才是第一家。 主任，您放心，账本我都做好了，盈利比上个月还高，陈雪茹那边这月没分红，我把开支给挪到后边在结算，但也有备用账本。” 他大大方方的把操作说了出来，他是街道干部啊，自己人。 “这个可以有，有利于我们做宣传。” 主任心里有底了，盈利上涨，还开办了前门大食堂，那多好。 “这样，区里的领导大概十点过来，我这边拖一会，就带到丝绸店，完了中午正好到大食堂。 我让街道和居委会的人去吃饭，你呢让丝绸店的员工过去，这么多人打饭打菜，场面也够大了。” “没问题啊，中午要在食堂招待吗？” 对于这点，李治国就拿不准了，因为现在有不少领导那是真正的刚正不阿，一分钱便宜不占的大有人在。 就像他从来没给主任送过礼，只是偶尔让小老婆给主任媳妇送点布料、衣服什么的，无伤大雅。 “你多准备点饭盒，把菜全装在饭盒里，分开装，一桌准备八个菜，到楼上包房里吃。 街道按正常的接待费用来结算，酒水就算了，中午喝酒影响不好。” 主任能坐上这位置也不是白来的，清楚这其中的分寸。 “明白，那就六荤两素，在给一盆汤。” 李治国也不急，因为让何大清提前备了，如果领导不吃，他自己也吃得下啊。 “主任，那我先过去了啊。” “你去吧，关于你病休的事，都不提，领导也不知道。” 主任心想，反正上面领导来检查都会提前通知，这没啥影响。 “明白！” 李治国回到店里，传递了街道办的精神后，就装模作样的在柜台里看账本，写工作计划，时间也好混。 上午十一点过，掐着点似的，李主任带着区里的领导，呼啦啦一大群人到了店里，居委会的大娘主任也陪着一起来的。 “李主任、大娘主任，各位领导，欢迎来视察工作。” 陈雪茹迎了上去，李治国随即也跟着到了，这是夫妻店啊。 李主任介绍说：“周区长，这位是李治国，街道委任的公方经理；这位是陈雪茹，丝绸店的私方经理。” “你们好啊！” 周区长还没进店，就觉得这地方选得好，前门大街旁边，地方显眼。 到了店里一看，装修得很好，各种绸缎堆积如山，还有各种成品的衣服，而且看起来顾客也挺多。 好吧，这些顾客大多都是商户，陈雪茹通知过来看热闹的，有购买力，不算是托儿。 随即一行人参观了丝绸店，以及后院原本的裁缝店，有十几台缝纫机，还有专门负责量体裁衣的老师傅，规模算是大的了，要养这么多人可不容易。 最后到了内堂，众人落座后，陈雪茹就把账本拿了出来，公私合营了，查账也是正常的。 周区长带了会计来的，在看过账本后就小声嘀咕了一番。 “李主任，你选的这家试点办得很好啊，公私合营不到一个月，就把利润给扩大了。 不过据我所知，还有丝绸二店和食堂，这两家的经营目前是什么情况？” 见到区长这么问，李主任一点也不慌，要论做账，高手在这儿呢。 “区长，这事让李经理来回答。” 李治国跟着就说：“丝绸二店这个月主要进行的是装修和员工培训，刚开业不久，盈利情况也很不错，账本在这儿。 因为前期投入的资金，是从街道申请来的，所以最开始的盈利要用于还账，目前还没有计入总账本里边。” 他哪天开会说抛开这部分的开支，那是表面上说的，背地里还有一套，账本都做好了。 周区长带来的会计在看过之后，就摇头表示没有问题。 这会计心里苦啊，本来还说来挑毛病立功的，结果这账本比他平时做的还要好很多，这特么遇到高手了。 “很好啊！”周区长满意的点头。 李治国又说：“至于前门大食堂，今天才刚开业，我和陈经理商量的是，至少等营业一周之后，再来单独核算盈利和成本，等这个月月底会上报街道。 而丝绸一店上个月利润这部分，在昨天核算完之后，就已经按公私合营的比例提前交过税了。” “对，丝绸店已经交过税了。” 有相关人员当场给予了确认。 “这也很好啊！” 周区长见什么都没问题，随后又问了些公私合营后可能遇到的困难等。 李治国这边都回答得很稳妥，他对公私合营的研究已经很通透了，应该不至于留下什么把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饭点，主任就提议说：“区长，各位领导，我们到大食堂去看看吧，别让那边的师傅等久了。” “也好，那就去看看。” 周区长也饿了，正好吃顿便饭，到群众中去视察一番。 众人再次移步，李治国也跟着，心想过会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新型人民大食堂。 “咦！” 李治国轻咦一声，前门大食堂到了，不是没生意，而是生意太特么好了。 他疑惑的看向小老婆，难道事先安排了别的托儿。 因为按时间算，丝绸店以及街道和居委会的人，没那么快都赶过来，难不成都是干饭人？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边一行人进了大门，就见里边虽然人很多，但丝毫不影响打饭的速度，就是看起来怪怪的。 “李经理，这是什么打饭流程？” 周区长不解的指着窗口那边。 李治国介绍说，“区长好，大食堂准备了多个窗口，每个窗口只卖一个菜，打饭的人从这边过去。 菜价从高到低，荤菜一毛三，半荤菜八分，素菜的价格有五分、三分和两分。 另外白面和米饭都是五分，窝头是三分。 食堂提供免费的蔬菜汤和开水，在那边自取。” 他本来想走自助餐的模式，但转念一想，现在不是用餐盘，所有的菜混到饭盒里就分辨不出来了。 另外走套餐模式也不行，因为有些人就吃一个素菜，这怎么套？ 所以就改成了对应窗口模式，增加速度，也不会出错。 周区长回话说：“我有点不是太明白，能不能让我也打一次菜？” “当然可以！” 李治国当即让领班送来几个饭盒，然后就跟着打饭的队伍往前走，速度贼快。 “区长、李主任，这里是最贵的荤菜窗口，今天卖的是黄豆烧肉，一毛五一份，如果是炒肉丝，只要一毛三。” 李治国说着就把饭盒递了进去。 里边的大妈直接说了句，“一毛五。” 他立即掏钱给打了一份，在窗口就能看到里边大盆，就这一个菜。 后面几个体验的领导也都打了菜，自个儿掏钱。 再往前就是半荤的炒鸡蛋，这个只要八分钱一份。 跟着就是五分钱一份的烧豆腐，三分钱一份的粉条子，还有两分钱一份的大白菜和土豆。 最后在下一个窗口购买主食，这个要给粮票了。 没一会，几个领导拿着饭盒走出了打饭窗口区，这感觉挺新奇，可又觉得有点多此一举？ “李经理，你干嘛要把每个菜分开来打，不能集中到一起？” 周区长问出了众人的疑惑。 李治国解释说：“区长，这事说来话长，要不，我们到楼上去边吃边说。” “好，这也打了饭菜了。” 周区长觉得拿着个饭盒这么聊天，有点影响不好。 随即一行人就上了楼，李治国让领班通知后厨上菜。 一行人到了一间摆放有三张饭桌的大包间，服务员很快就往桌上摆放了饭盒，主食这些也送来了。 (本章完) 第149章 第149章 周区长一看桌上饭盒里各种肉菜，在看手里在窗口打菜的饭盒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破不说破。 “区长，你先尝尝菜，这是专门找的大厨给做的。” 李治国招呼了一番，众人都开吃起来。 “唔，这味儿很好啊，光是这道东坡肉就很正宗。 还有这白菜也炒得很好，大锅菜吃出了小炒的味道。” 周区长夸张了一番，又问：“李经理，你还没回答之前的问题。” “区长，是这样的，大食堂虽然是公私合营，但也不能造成人员浪费。 您看到的那些在窗口打菜的，全是后厨的人员。 她们普遍文化程度不高， 所以啊，我们把菜品窗口给分开，每个窗口固定收费，这样计算就简单了。 同时也能给更多的没有文化基础，又能干活的人民群众创造岗位。 而且啊，这样区分开后，也加快了打菜的速度。 另外呢，我们也组织了内部培训，对没有文化基础的员工进行扫盲，和简单的算术教导。” 等他说完，周区长就笑着点头说：“李经理，你这个想法很好啊。 我觉得，你这个内部扫盲完全可以在大胆一点，不光是给公私合营的员工扫盲，也给顾客们一起扫盲。” “区长，你说得太好了，是我目光不够，没想到那么深远。 那您看这样行不行，大食堂下午呢就没什么事了。 我和陈经理，安排人员，下午时在楼下大厅进行扫盲，风不吹雨不淋的，只要愿意来听的人民群众都可以来。 咱们这儿是食堂，可以提供免费的开水。 要是饿了呢，还能直接购买吃的。” 李治国想到迟早要办扫盲班，一是响应号召，二呢也刷一个截胡，看能奖励点什么。 索性就这会提出来，让区长来定，这可比单独的先办扫盲班等着街道上报要好太多了。 “这个安排好啊！李主任，你选的这个经理思想觉悟很高啊！” 周区长乐呵了，这扫盲班办起来，他的功劳也不小啊，是他提议的。 李主任忙说：“李治国他是我们前门街道办的干部，对于公方经理，街道这边自然要选最优秀的人员来担任。” “好，这很好啊！” 周区长一行人都很高兴，加上这菜是真的好吃，量也足，用饭盒装着，还不违规。 等吃饱喝足后，众人到了楼下一看，还有来打饭的，但手里给的却不是钱。 李治国连忙解释说：“区长，这些人是丝绸店的员工，中午可以免费吃一顿，发的是两个素菜的内部票。 另外每月发两张荤菜票，可以任意打两个荤菜。 还有大食堂也作为街道办和居委会的员工食堂。 后厨有厨师在待命，哪样菜少了，可以第一时间炒来补上，保证食堂的供应，也不浪费，无论先来后来，都能吃上热乎的。” “好，李经理，你们公私合营的工作做得很好啊。” 周区长没急着走，在旁边看了一会，又亲自问了打菜的员工，得知丝绸店从开业到现在，一直免费提供午饭。 到了现在，也只用给粮票，就能免费吃中午，这种情况是非常罕见的。 “李主任，公私合营就该这么办，不仅让股东盈利，上面收税，也为员工们谋取福利。 这才是上面要的公私合营精神，这个试点我觉得已经成功了，可以在全区进行推广。” 周区长对丝绸店给予了高度肯定，回去后他也能往上写工作报告了。 等送走周区长一行人走后，众人都松了口气，视察结束，丝绸店没问题。 “叮，宿主截胡小酒馆徐慧真扫盲班！” “奖励评估中，奖励宿主五形拳宗师称号。” 我去，居然奖励一套拳法，他有王八拳，用不着，等等。 瞬间他有了明悟，这套拳法可以养身，甚至可以延年益寿。 这倒是可以好好琢磨琢磨了，有空的时候，到什刹海那边跟大爷大妈们一起表演诸神的黄昏？ 所谓五形拳，是模仿动物来的，跟《形意十二门》，《五禽戏》等，都属于象形拳。 看我猴子偷桃、黑虎掏心，隔山打牛，哼哼哈哈！ …… 下午时，街道李主任带着周区长一行人去了小酒馆，可那边的情况就不尽人意了。 虽说下午没顾客是正常的，但账本不对劲啊，今天中午没啥人吃饭。 “领导，今天食堂刚开业，还没来得及做宣传，后边生意肯定会起来的。” 范金有连忙解释，这不能怪他啊！ 这时会计跟周区长嘀咕了一番，当即区长就说：“不提食堂，单是小酒馆的盈利也不行啊，李主任，这边也是试点，你可要上点心了。” “是是，回头我会专门开门研究。” 李主任额头上冒汗了，狠狠瞪了范金有一眼。 等到这群人走后，居委会大娘主任也说了一通，这才离去。 徐慧真这会恰好不在，回家带孩子去了，倒是错过了跟领导汇报的机会。 会计赵雅丽这时忍不住说：“范经理，咱们小酒馆上个月的盈利只有四百二十一块五毛二分，扣除我们六个人的工资后，只能往上面上交五十四块钱，这确实太少了。 这还没算往食堂投入的资金和采买，不然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这么少啊，那就不发徐慧真的工资了，她天天没事就回家带孩子，都按旷工处理。” 范金有想了想说：“食堂搞活动，买糕点、油饼什么的，一律只收粗粮票，我在粮站那边有关系，到时候用粗粮票换细粮。” 等徐慧真回来后，得知消息，和范金有大吵了一架，她上班也没工资，直接不干了。 而这个月她按股息只分到了四十五块两毛五，这点钱还不如直接把小酒馆出租出去。 夜里，陈雪茹约了另外两个女商户，乐呵呵的跑到小酒馆来喝酒，才知道徐慧真没干了。 她倒是不用避嫌，直接就从旁边去了后院。 “慧真啊，你这是怎么了？刚听说你没上班了啊。” “不上了，白干一个月，一分钱工资没拿到……” 徐慧真虽然把陈雪茹当竞争对手，可现在也忍不住大吐苦水。 最后忽的说了句，“雪茹姐，要不，让李哥儿也来过我当个公方经理吧。 范金有根本就不懂公私合营，一天天的把我当成资本家的来搞。 他也不懂经营，看着吧，要不了一个月，小酒馆和食堂都得被他干倒了。” “李治国那边不行，他都没上班，中午吃完饭又回去歇着了。 慧真，你也别着急，要是差钱了，你开口了，做姐姐的肯定会借给你。” 陈雪茹也不是专门来讽刺，就是炫耀一番，也是真心愿意借钱的。 “借钱那就算了，我还能过下去。”徐慧真一脸无奈，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等陈雪茹走了不久，何大清来了，一进门就炫耀说：“慧真，今天区长到前门大食堂来了，夸我做的菜好吃。 我们食堂还要办扫盲班呢，以后是区里的典型，我年底啊肯定能拿到奖金。” “何大哥，什么是扫盲班啊？” 徐慧真上心了，在了解清楚后，就动了心思，第二天去找到了小学教师徐和生。 她想借此扳回一局，也办扫盲班，不能让陈雪茹事事都走到前边。 “徐老师，你看能到小酒馆办个扫盲班吗？” “慧真，这恐怕不行，你来晚了。丝绸店的李经理上周就找过我，我都答应了到前门大食堂去办扫盲班。” 徐和生对于徐慧真能来找他，自然是高兴的，可是前门大食堂那边是区里的典型，他要是参与进去，以后提级涨工资都不是事儿，没准还能在学校里边当上领导。 “慧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在那边教一段时间的学生，到时候再来你这边。” “徐老师，不用了，你在那边好好教学生吧。” 徐慧真失望的走了，忽然间觉得所有人都离她而去，半夜翻墙的程老二被抓了。 对她有意思的强子又没担当。 傻柱最近不怎么来了，何大清也投敌了，帮陈雪茹干活去了。 还有小人范金有，在加上靠不住的徐和生。 等到她回到家门口时，发现旁边停着一辆三轮车，门前蹲着个人。 “慧真，你回来了。” 蔡全无连忙站起来，结果因为蹲久了，差点就摔了。 徐慧真忍不住说：“蔡大哥，你是不是来道别的？” “什么道别？你是说李哥儿叫我过去上班的事吧，我没答应，那边不差我一个。” 蔡全无一脸傻笑，但人却没那么老实了，这是用计呢，跟着李哥儿学了不少。 “李哥儿叫你过去干嘛啊？” 徐慧真很惊讶，没想到还真的差点走了。“叫我过去给扫盲班上课啊，我就一蹬三轮的，初中也没念完，上不了课，就给回绝了。” 蔡全无再次用计了，他的优点不多，这应该能算一个吧。 “蔡大哥你读过初中？” 徐慧真愣了一下，忽的听到了院里的哭声，连忙打开门，把蔡全无也给叫了进去。 …… 时光匆匆，转眼就是一年过去，今天的夏天比往年都要热一些。 李治国坐在堂屋里，咬着笔头在思考着什么，小京茹站在旁边给摇着扇子，收音机放着那首《在希望的田野上》。 他的目光看到在房门口玩沙子的小关响，忽然就有了灵感，奋笔疾书吹。 “一九五六年，庄稼还没收割完。 儿子躺在我怀里睡得那么甜。 今晚的露天电影没时间去看。 妻子提醒我修修缝纫机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邻居家再借点钱。 孩子哭了一整天啊闹着要吃饼干。 蓝色的涤卡上衣痛往心里钻。 蹲在水池边上狠狠给了自己两拳……” 这不就成了吗，给儿子小关响塑造了一个父爱如山的形象，以后还不得尽心尽力的给他养老。 “姐夫，你写的什么呀。” 小京茹站在旁边，刚过了十岁的生日，下次开学就读四年级了，但依旧有好些字不认识。 “呃，这是日记！” 李治国说着就把本子收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夏日绵绵，犯困。 他已经过了二十六岁生日，但依旧还年轻，谁见了也得道一声帅小伙。 “京茹，你在家看着点关响，姐夫去一趟厂里。” 他一看手表，下午四点过了，正好去接媳妇下班。 “好的姐夫！” 小京茹连忙跑到门口，看着三岁的外甥儿。 “爸爸你去哪儿呀！” 小关响见爸爸推着自行车，立马扔下沙盒就凑过来。 “去接你妈下班，就不带你去了。” 李治国低身摸了摸儿子的脑袋，长得就跟个瓷娃娃似的，去年年底的时候已经出了一版年画，屋里墙上还贴着呢。 就是有点顽皮，谁让家里人宠着，是小宝呢，但很快就不是了。 “哦，那给买好吃的呀。”小关响吧唧嘴，想要零食。 “晚上带你去商店。” 李治国笑着走了，说好的穷养儿子，可家里的条件不允许啊，出去遛弯哪能不消费的。 这会从大茂家门口路过，又是一年过去，春燕这肚子还没动静，看来哪天是得拉着大茂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行。 “李治国，你这是去接秦淮茹啊！” 陈大嫂正在洗菜，家里没啥事，早点准备好煮饭。 “是啊，出去转转，顺便跑一趟。” 他打了声招呼，就往前院去，这几天岳母不在家，到村里帮忙去了。 老秦家三兄弟，除了二叔和二婶儿，其余主力都进了城，有时候真忙不过来。 农村在去年秋天，已经逐步进入到高级社的阶段。 昌平那边从建国后迅速发展到七千多个劳动互助组，在到一千多个初级社，再到如今的一百多个高级社。 一步步在往人民公社迈进，也就还有两年的光景，最终一个县会变成二十五个人民公社。 “李叔叔好！”忽的一个满身是灰的孩子不知道从哪儿跑了出来。 “是棒梗啊！”李治国低身捏了捏棒梗的脸蛋，手感还行，“自己玩，叔叔有事出去。” “哟，李治国，你这是去厂里吧，是得多去看看。” 阎埠贵坐在凳子上拿着一个簸箕在挑选豆子，没事找事干，这给闲的。 “三大爷，你家老大明年有把握吗？去年二大爷家的光齐没考上高中，到现在还留在家里吃长饭，可没少挨打。” 李治国问起了院里的弟弟们，也渐渐开始长大了，考不上高中，干啥都白瞎。 “嗨，解成这孩子还是有点脑子的，就是没把心思在读书上，先考吧，考不上复读一年在看情况。” 阎埠贵一个当老师的，从来不给儿子辅导作业，因为那是儿子老师的事，他要是在家辅导，那学费不就白交了吗，亏了啊。 “那成，我先走了。” 李治国摇头，四合院里不出人才啊，一代更比一代弱，看来还得他扛起青年一代的大旗。 路过北新桥的时候，他往那树下看了一眼，有个下棋的老头不见了，被熬走了，岁月不饶人，还好他年轻，还能浪。 没一会到了轧钢厂，门卫大爷也换了，来了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头，冲他笑了笑，就算打过招呼。 “李治国，你来了，刚还说你呢。” “那边挖掘机都成了，我昨天看到开出车间挖了一圈……” “李治国，上午有人民日报的记者到咱们厂拍照，还问起你呢……” 车间工人们纷纷打着招呼，只因挖掘机太轰动了，等到国庆要从广场上边经过的，为祖国献礼。 而且听说上个月吉春那边，一汽建厂三周年的前两天，第一辆解放牌重卡下线了，说好的三年目标就达成了，国庆也会出现在广场上。 “行啊，过会我到那边挖掘机车间去看看。” 他这一年来，也履行了当初的承诺，基本上半月进一次厂，有跟进挖掘机的进度。 “治国，你来了。” 秦淮茹从座位上起身，已经大着肚子了，预产期也是在十月前后，正好跟大宝凑一块过生日，不就省了吗。 “哎！来厂里看看，过会带你回去。” 李治国笑着走过来，对旁边的人打招呼，“贾张氏、二大爷，一大爷，呃，李新民，都忙着呢。” “没啥忙的，这都半下午，要下班了。” 贾张氏手里拿着一个螺旋桨叶子，已经从打螺丝孔进阶了，会纳鞋底的手艺潜力都不差。 “我也不忙。” 刘海中这个小组长算是坐稳了，手下也有了十几个工人。 李新民脸色有点难看，他当初以为下放车间最多待几个月，谁知道给干成了长线，一年多了还在车间里待着。 “嗯！” 李治国点头，看着曾经的副厂长，这一年多来被厂里处分了九次，哪怕这人的岳父有背景，也没办法把人捞出车间。 但一直用处分把人拦住也不是办法，还是得釜底抽薪，是时候启动备用计划，让何大清出场了。 “淮茹，你先歇着，我到挖掘机车间去逛逛，回头到点就回家。” “好嘞，你快去吧，今天记者都来采访了，你没在，我帮你说了几句。” 秦淮茹高兴着呢，家里日子越来越好，二宝也快出生了。 “嗯！” 李治国在二车间逛了一圈，就去看挖掘机，谁知道经过食堂后门时见到了熟人。 “傻柱，又偷懒啊。” “嗨，没劲儿。”傻柱蹲在食堂后门，手里夹着烟，整个人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咋了，还在想小寡妇的事？” 李治国把车一停，上前伸手混了支烟，也蹲在边上，分享一下傻柱的心路历程。 “嗨，你说怎么是我叔赢了呢，他都和慧真姐扯证了啊，人都搬过去住了。” 傻柱到现在还想不通，叔叔已经不住在四合院了。 李治国心想，那是你不会来事，缺少一个优秀的师傅。 “傻柱，你也别多想了，至少她还是你二婶儿，都是一家人。” 他好像就不太会安慰人，这算是少有的缺点了吧。 “可我想娶媳妇啊！”傻柱一脸凄苦，打击太大，没能缓过来。 “这有什么难的，啥也别想，媳妇还不是……呃，梁拉娣，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李治国愣了一下，看到梁拉娣快步跑到了跟前。 (本章完) 第150章 第150章 “李师傅，我找你呢，刚听唐如德说你来了。” 梁拉娣跑得有点急，到了跟前还喘着气，相比起一年多以前，如今模样长开了，个子也长了点，已经算得上是美女。 旁边蹲着的傻柱忽然眼神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来，漂亮又咋了，他看不上。 “你找我干嘛？” 李治国看着梁拉娣，三年前刚认识的时候，才十七，今年也才二十岁，已经是轧钢厂的正式工。 “就是挖掘机试挖过后，觉得还是有点小问题，还得找你请教，几个工程师都在车间。” 梁拉娣剪掉了长发，留着齐肩的短发，刘海儿盖着额头，是现在挺流行的妹妹头。 她一个焊工，秀长发不方便，洗头发也麻烦，就索性留起了短发。 “行，那跟着就过去吧，再晚我得下班了。” 李治国把烟抽烟，骑着自行车搭着梁拉娣远去了。 “嗨，这小子找媳妇好像真挺简单的。” 傻柱念叨了一句，咱老何家能先解决一个是一个吧，叔叔都已经搬走了。 再等等，等老爹也找个寡妇跑了，那屋不就空出来，他就好找媳妇了啊。 回想起来，还不如当初老爹跟白寡妇跑得了，留下来还成了负担，心累啊！ “何师傅，你在这儿啊，让我一阵好找。” “是刘岚啊，找我啥事。”傻柱抬了下眼，还蹲那儿没动。 “厂长让今晚上备两桌，你给看看要配什么菜。” 刘岚是开年才进的厂当帮厨，家里男人不着调，也不拿钱回来，她只得出来干活挣钱。 “得嘞，这后厨啊，少了我是真不行！” 傻柱起身踩了踩烟头，又麻溜的捡了起来，连带李治国扔的烟头也给收拾好了，不然遇到卫生检查就说不过去。 他看了看刘岚，倒也挺好的，就是家里男人还在，没啥念想啊！ …… 李治国这会到了挖掘机车间，在听取了汇总的意见后，倒也给了一些有用的建议。 跟着又说：“各位，吉春那边解放牌重卡下线了。咱们这边的挖掘机也能算下线，但距离技术成熟，还有一段距离。 现今都八月份了啊，到国庆节只剩一个月多，我希望各位打起十二分精神，该加班加班，舍小家为大家，在九月中旬之前，必须达到制定的要求……” 片汤话谁都会说，反正他不加班也不干活，最后也不会少了功劳，这就是领导的艺术？ “李师傅，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日夜加班，完成目标！” 众人被打了鸡血，又去忙活了。 李治国没急着走，围着挖掘机看了几圈，除了个头大之外，外形已经与后世的挖掘机相差无几，这是流行款，能用很多年不换代。 等啥时候有时间，出去找个场地，也给操控挖一会试试，会开挖掘机的在以后可是高薪。 “梁拉娣！” “哎，在呢。” 梁拉娣就在旁边候着的，她一个焊工，其实活早就干完了。 这台挖掘机她只焊了不重要的小部分，因为另外有一个八级焊工在车间里，那才是主力。 但她担任了与李哥儿沟通的任务，所以一直在挖掘机车间。 “回去跟你老姑说一下，下周二我会送东西过去。” 李治国就这么明说了，媳妇要生二胎了，提前送点礼，让人在尽心尽力点，心里也踏实。 “好的啊！” 梁拉娣很羡慕秦淮茹，找了这么好一个男人，日子又过的这么好。 “李哥儿，我听说国庆过后就要建立红星挖掘机厂了呢。”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你想调到新厂去？” 李治国自己却没把新厂当回事，因为他如果想当厂里的干部，早就想法子去分厂了，但走不开啊。 他到现在依旧还是丝绸店的公方经理，而且到了最关键的时期，因为就在下个月，初级合营四马分肥的规则就要改了。 公私合营通过一年多的努力，所有商户都完成了改造合营，上面已经决定进行高级改造。 而且文件已经下达，下个月，也就是九月份就会开始实施，能不能保住股份分红，他还得操心一把。 “李哥儿，我不去新厂，还回二车间当焊工。” 梁拉娣捏着衣角，私下里没人在的时候，她一直都叫李哥儿，显得亲切。 “也好啊！等国庆后，我这边还有个小发明要你帮忙。” 李治国想到农业部那边吃空饷的时间有点长了。 所以那边还是给搞一个东西，才说得过去。 劳碌命啊，每月至多休息二十六天，剩下的四天都得忙，二天轧钢厂，二天丝绸店，没准农业部还得抽调一天，这还能过日子吗？ “嗯嗯，那我等你啊！” 梁拉娣高兴了，见人好像走神了，她也不催，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好一会后，李治国反应过来，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啊，刚想别的事儿。这边就这么着着，别忘了下周二。” “忘不了，我今天下班就去给老姑说。” 梁拉娣想着下周二她想办法请个假，也在老姑家里待着。 “成，那我走了。” 李治国随后回到了二车间，跟李新民闲聊起来，但别人不搭理他啊，这挺没劲的。 “淮茹，快到点了。” “好嘞，这就收拾！” 秦淮茹的工作已经从检验换到了厂记，每天写写工作进度，就完事了，孕妇嘛都是这么混时间的，这是国营大厂，是大集体，没有资本家赚钱，薅不穷。 忽的贾张氏找了过来，说：“李治国，东旭最近又开始偷懒了，出去大半天，也挣不到一块钱回来，你看能说说他吗？” “他那么大个人了，我还能怎么说。 这样吧，改天我约他钓鱼，在好好聊聊，先走了啊。” 李治国想到东旭兄弟，在还了欠三大爷的债后，又有了躺平的架势，虽然每天都出工去蹬三轮，就是不见发财，人反倒是胖乎了不少。 “大爷，走了啊！” 新的门卫大爷见到他后，挥了挥手，啥也没说。 而直到自行车出了厂子，下班铃声才响起。 “治国，你不用经常来接我的，我这是二胎，比当初怀小关响那会轻松多了。” 秦淮茹坐在后座，摸了摸肚子，真没什么问题。 “有空我就来啊，不过后边又要忙一段时间了，现在是暑假期间，京茹也能带着咱儿子。 等后边就让妈来接送你吧，我也放心点。” 两人一路上聊着，转眼就回了四合院，等到了后院，见许大茂在洗菜，这回来得更早。 “李治国，我就说你不在家呢，又接秦姐去了啊。” 许大茂一脸羡慕，别人都二胎了，他一胎还没影儿呢 “大茂，正好你在，聊几句。” 李治国让媳妇先回家，离吃饭还有一会呢，岳母不在家啊。 “到屋里去说，春燕不在，回娘家去了。” 许大茂一脸无奈，最近没少跟春燕闹矛盾，还没处去说理。 等到了许家，李治国自来熟开了瓶酒，大茂倒也没吝啬，知道躲不了，把锅里蒸好的粉肠拿了出来，家里还有生米，下酒足够了。 “大茂，不是我说你啊，春燕这都检查多少回了。 不说去工人医院，还去了协和等医院检查，那都没问题，也就顾忌你面子，没给说出去。 你就不能也上医院检查一回，看看情况？” 许大茂听了这话，却忽然冒出一句，“李治国，你说何叔他有孩子啊，傻柱和雨水这都在呢。” “我去……大茂，你还惦记那事啊！” 李治国人麻了，大茂居然还在怀疑和傻柱是亲兄弟？ 可那真不是，傻柱有一发入魂的绝技，雨水也能生，但许大茂是绝户，这对不上。 “随便想想。我这身体没毛病，找中医看过的。” 许大茂滋溜了一口小酒，心里苦啊。 院里五兄弟，听说老蔡跟寡妇跑了，这又剩下四兄弟，他呢倒是有媳妇，可没孩子，也就单身的傻柱能垫个底。 “看个屁啊！你这毛病中医检查不出来。 改天我约一下，把兄弟几个叫上，还有二大爷家的光齐也算上，给凑个新的五兄弟，一起把你拉到医院去做个检查。” 李治国觉得还是早点让大茂搞清楚到底啥毛病，别一天天的拖着，就得憋着坏了。 哪怕是绝户也早点亮出来，跟一大爷一样名牌，不好吗。 “别，别叫上他们，要不我跟你去，你可得替我保密啊。” 许大茂怂了，转念想到李治国虽然坑人，但从来没提过春燕检查的事，也从来没说他是绝户，在这点上还是够兄弟的。 “行啊，等我忙完这阵子就跟你去。 这酒啊，你先别喝了，最近注意锻炼身体，这是为你好。” 李治国说着就找了个篮子，打开柜子后，把里边的十几瓶酒都收刮到篮子里，放映员就是好啊，酒都是攒着喝的。 “不是，你好歹给我留两瓶吧，这都是老乡送的。” 许大茂人傻了，怎么感觉你就是来骗酒的呢，亏得他刚才还有点小感动。“不行！一瓶也不能留，最近你也不能买，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还有这生米，不下酒吃着也不香，我也拿走了啊！” 李治国乐呵呵的提着篮子，端着生米盆子，回家去了。 “不是，你这坑人啊！” 许大茂本来想着春燕不在，今晚上喝几杯好睡觉，结果全完了。 …… “哟，你这都是在大茂那儿拿的？”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这是把老许家给掏空了？ “是三大爷啊，你这会跑后院来干嘛。 大茂他说戒酒，我只好勉为其难帮他消耗了。” 李治国没啥不好意思的，为了心中的正义，就算被人误解也在所不惜。 “我去找你二大爷的，光齐是不读书了，但那些课本还在，我想去借过来给解成看看。” 阎埠贵是想着把刘光齐的课本当废品卖了，这也是钱，他决定咬牙买自行车，还不得想法子到处找补啊！ “这挺好的，快去吧！” 李治国虽然觉得其中有啥猫腻，但跟他没关系啊，随后就拿着东西回家。 “治国，你打哪儿来的酒，许大茂家？” 秦淮茹正在摆放碗筷，老妈这两天没在，但家里吃得也不差，京茹会做饭了。 “许大茂戒酒呢。京茹，来给姐夫收着。” “好的姐夫！” 小京茹麻溜过来双手接过篮子，跟着去打开堂屋里的柜子，把酒瓶子依次放进去，里面已经攒了好几十瓶酒，最下边还是几坛散篓子。 “姐夫，我放好了，篮子怎么办？” “留着吧！快过来吃饭了。” 李治国搂着小关响，给喂饭。 今晚上是吃的是大米饭，小京茹劲小，和面有难度，但是煮大米饭就没问题。 菜是蒸好的一盆子鸡蛋，一盘大白菜和一个猪肉炖粉条子。 “京茹，你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味儿真不错。” 李治国还真不是说瞎话，就这味道能甩贾张氏好几条街。 “是雨水姐姐教我的，她做的菜更好吃呢。” 小京茹在院里住了三年多，倒是跟何雨水关系挺好，成了小姐妹。 秦淮茹接话说了句，“京茹，你在多学学，等长大后，不愁找婆家。” “我才不要找什么婆家，我要跟着姐夫！” 小京茹扒拉着碗里的大米饭，吃得可香了。 李治国笑着说：“别光吃饭，夹菜啊。” 说着就给小京茹夹了粉条子，小姑娘就好这一口，这是红薯粉条，养人。 用粉条子炖出来的猪肉片味儿更好，他吃了三片都不见腻。 “谢谢姐夫！”小京茹很快就吃完饭，帮着带小关响，让姐夫能好好吃饭。 秦淮茹这时小声说了句，“治国，你这么惯着她，以后嫁出去，得被婆家嫌弃了。” “不是，京茹才多大点，别老提这事，她又听不懂。 对了，二宝的衣服那些够穿了吗？” 李治国岔开话题，家里有条件养得起，多生俩孩子，多子多福。 “够了的，关响好些衣服都还是新的，连刚出生那会，月窝里的衣服都还在，二宝能捡着穿。 就是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要是女儿还得在备几件色的衣服。” 秦淮茹都考虑好了，有大宝在前边，二宝不缺穿的，就怕二胎是个女儿。 “行吧，你看着安排，家里缺什么就说。” 他放下筷子，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下桌，躺着。 等到小京茹收拾好碗筷，一家四口人出去遛弯消食，晚上回来睡大通铺。 他里屋的床总算是给换了，不然老是有异响。 加上要有二宝了，躺不下，就给改成了一溜的长铺，相当于两个床拼在一起，找三叔给专门做的定制家居。 岳母不在家，小京茹也就搁这儿一块睡。 没多久，就把儿子哄着睡着，放在中间，他给带着，小京茹和秦淮茹各在两边，就是夏天了，有点热。 “姐夫，你睡着，我给你扇着风。” 小京茹手里拿着个扇子摇啊摇的，不累，都习惯了。 “行啊，明早姐夫有事，手表在床头，你看着九点半叫醒啊！” 李治国打了个哈欠，侧身轻轻搂着睡得正香的大宝，不到一分钟他也睡着了。 另外一边秦淮茹一脸幸福的拉过被单，给自家男人盖好心口，上半夜是热，下半夜会降温，别给着凉了。 “京茹，姐也睡了，你看着点。” “好嘞。” 小京茹手里摇着扇子，良久，实在熬不住了，这才靠着姐夫的后背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九点半李治国就起了，有了小京茹的叫醒服务，不用担心误点。 洗漱过后，让二大妈帮忙看着家里俩孩子，他正打算出门，就见脸上有淤青的刘光齐从屋里跑了出来。 “哥，你去哪儿，带我一块去咋样。” “光齐，今儿不行，我办正事，改天带你去玩。” 李治国拍了拍光齐的肩膀，这兄弟平时在家没少挨打，谁让刘海中学了祖辈的那一套，信封的是棒打出孝子呢。 等到光齐这小子有了工作，娶了媳妇就不咋回院里了。 所以啊，只能算是一个候补兄弟，老蔡走后，留下的空缺，估摸还得等阎解成来顶替。 “光齐，别缠着你哥，有空啊在家多干点活，别你爸回来又得打你。” 二大妈教训起大儿子来，以前还好，自从儿子不读书，这怎么看都不顺眼，就怕成了第二个贾东旭。 不是，这还不如贾东旭，别人蹬三轮，好歹挣几个钱回来。 “哎！” 刘光奇一脸凄苦，他这年纪正是能吃的时候，每天吃不饱，还得挨打，日子苦啊，等哪天挣钱了，他一准搬出去，不回来了。 这边李治国说：“得，二大妈，我走了啊，家里多看顾着点。” “你走吧，家里有我在呢。” 二大妈把人送走了，一会屋就瞪了大儿子一眼，没点眼力劲。 “妈，我去洗衣服了。”刘光奇一脸麻木的去收拾脏衣服，很快就端着盆到了水槽边。 脑海中不由闪过贾东旭、傻柱，还有许大茂洗衣服的场面，唯独没有李治国的，他想学这哥哥过好日子。 …… 却说李治国直接去了小酒馆，他如今还是丝绸店公方经理，只用每月初，在街道办帮忙算下账，别的时间都是自由的。 忽的他见到了熟人，“小范，忙着呢。” “不忙，没啥忙的。” 小酒馆门口，范金有手里抱着柴火，一脸尴尬，他下台了，干崩了，从公方经理给干成了后厨烧火工，没能斗得过徐慧真，成了小范。 “去把柴火放着过来整半两？” “得嘞，这就来啊！” 范金有麻溜的跑到后厨，把柴火一放就要走。 “我说小范，你干嘛呢，这么急，要蒸窝头了。”马连生把人叫住，这要烧火啊。 “李经理来了，叫我去陪着。” 范金有说完就跑，他最近在琢磨该怎么翻身，李主任那里已经给得罪了。 居委会大娘主任也把他给骂了，那徐慧真不知道咋的变厉害了，他真斗不过啊。 但李治国能行啊，这小子阴着呢，每次都能抢在徐慧真前边搞事情。 他再不想想办法，领的这点烧火工资快顶不住房租，要搬出院子了啊，家里大杂院那老房子早就卖了，难不成要无家可归？ 这边小酒馆里，会计赵雅丽早就从柜台出来，亲自给李治国上了几盘小菜，还给倒了酒。 “李经理，您喝着。” “嗯，赵会计，听说你家八个孩子？” 李治国来小酒馆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谁让晚上不在这边，所以跟赵雅丽不熟。 “是八个孩子，负担重，唉！” 赵雅丽叹气，当初也不知道咋的，一连串就生了八个，最后实在养不起才想到去上环。 李治国觉得这人是易孕体质，能生八个还都是儿子，这是英雄母亲啊，抛开别的不谈，他还是很敬佩的。 就是把之前上班那百货公司给薅惨了，说是被调岗，实际是被赶出来的。 (本章完) 第151章 第151章 “别急，日子会好过的……” 他还想说点什么，结果范金有一脸讨好的跑了过来。 “李经理，我陪您喝。” “小范啊，你好歹以前也是街道干部，天天搁这后厨烧火算怎么回事，大材小用。” 李治国把人数落起来，就小范这点战斗力，他真担心以后搞不垮丝绸店，那他还怎么把家产低价盘回去。 “是是，我也不想烧火啊，是徐慧真给安排的……” 范金有大吐苦水，就想着能拉他一把。 这时蔡全无到了小酒馆门口，一大早去牛栏山拉酒回来了，忽的听到了李哥儿的声音，赶忙躲在一旁偷偷往里边瞧，竟然在跟范金有聊天，这不会是冲着小酒馆来的吧。 想到这里，蔡全无连忙从旁边去了后院，上午这会徐慧真没上班，因为食堂和小酒馆连在一起，就给分了班次。 “慧真，不好了，李哥儿来了，在前面喝酒，跟范金有一起喝的。” 蔡全无如今的身份是代理公方经理，范金有下去后，他因为在小食堂跟风李哥儿办扫盲班，才捞到了这岗位。 “啥，李哥儿怎么和范金有还有交情啊！” 徐慧真愣了一下，她正在洗衣服。 “慧真，你歇着，让我来洗。” 蔡全无连忙上前帮忙，他是入赘过来的，已经扯了证，但对外啊，还没公布，等什么时候有人发现了再说。 不过大哥和傻柱已经知道了这事，李哥儿那里当然也瞒不住的。 “谁洗都一样，哎呀，先别洗了，你说李哥儿是不是有啥事啊，不然你都说了他起得晚，这才半上午呢，就来了。” 徐慧真已经被教会了做人，她跟蔡全无相处久了，知道男人其实很聪明，很会出主意，可就是这样的，见到李哥儿就怕。 “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蔡全无尴尬的说：“当初我跟李哥儿说好了，我结婚办酒席请他来操办，可我这没办啊，上次碰面他就调侃了我一句，我不知道咋回答。”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 老蔡，你去买点肉回来，中午在家做顿好的，请李哥儿吃个便饭，咱们跟他好好聊聊。 真有啥事，聊开了就好，别的不说，咱们跟着办扫盲班，才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徐慧真学聪明了，也别跟李哥儿讲什么理，直接先服软在谈事。 “好嘞！” 蔡全无刚转身，忽然又扭头说：“慧真，我没钱，在小酒馆支的钱都给拉酒了。” “等着，我回屋给你拿。” 徐慧真当初和贺永强在一块的时候，也是吃了不管钱的苦头，所以跟老蔡好上之后，家里所有的钱都由她来管。 再有杜绝老蔡跟别的女人有过分的接触，其它的她倒是没什么要求。 很快，徐慧真给拿了钱票后，老蔡就赶忙出去了。 她想了想，收拾了一下，也赶紧去前面小酒馆去请人。 …… “哟，老何，你怎么还到这儿来了，上班时间啊！” 李治国正聊着，忽然见门口来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李，李经理，我出来采买，顺道看看同行的情况。” 何大清被抓个正着，这心里苦啊，凭什么他好歹也是食堂主任，却一天天的炒菜，这也管那也管。 可李治国这坏小子呢，公方经理啊，却能大上午在小酒馆喝酒，谈天说地？这不公平，但也得受着，他得靠着坏小子吃饭。 “得，一块过来喝吧！” 李治国笑着，老何就这德行，都把傻柱也给教坏了。 但只要人把前门大食堂打理好，别的都不算事儿，再说，组织上又有重任交给老何了。 “哎！” 何大清走了过来，看着小酒馆，这已经跟他没关系了，弟弟赢了，入赘了寡妇家。 范金有连忙给倒酒，他现在就一个烧火工，地位低下。 话还没说两句，就见徐慧真走了进来，开口说：“李哥儿，哟，大哥也来了。” “弟……” 何大清如鲠在喉，这一声弟妹实在叫不出口，也不能说。 李治国忙说：“慧真，有阵子没见了啊。” “是有一阵子了，李哥儿，正好大哥也在，中午到我家吃顿饭便吧。” 徐慧真发出了邀请，至于范金有，她就当没看见了。 “行啊！刚好去看看理儿。” 李治国起身，想到小徐静理，没准以后也是一家人。 “小范，今天就喝到这儿了。赵会计，酒钱挂在蔡全无账上。” “好嘞！” 赵雅丽从柜台出来，把人送到小酒馆外边，都不避讳徐慧真这个私方经理。 李治国想了想，索性把赵雅丽叫到边上，低声问了句，“赵会计，你想不想当公方经理？” “啊！您是说我？” 赵雅丽懵了，她何德何能啊，以前在百货公司站了多年的柜台，就因为连生八个孩子，最后被赶了出来。 “等着吧，有机会的，你的竞争对手是小范，走了，有事你找何玉梅。” 李治国点到为止，对于范金有，还是继续打压，让人继续在厨房烧火就行了，如果翻不了身，以后也没资格当个工具人。 “李经理慢走。” 赵雅丽满脸堆笑，虽说她笑起来很丑，但态度在这儿呢。 等她回头看到范金有也站在门口，忍不住就呵斥道：“小范，还在这儿站着干嘛，快去后厨烧火。” “赵姐，你这是咋了？” 范金有懵了，这怎么还态度大变了，他们是熟人啊。 “没咋，今年还想不想发奖金了，快去干活。” 赵雅丽说完就进了店里，决定以后和范金有断绝朋友关系。 小酒馆后院，徐家。 李治国到了院里后，很快就把徐静理抱在怀里，笑着说：“我就稀罕有个女儿，可我媳妇给生了俩儿子。” 徐慧真疑惑的问：“李哥儿，嫂子二胎生了吗？我怎么没听老蔡说起呢。” 她一直记得这事，就想哪天孩子出生，她好给随礼送点东西什么的。 这话一出，何家兄弟脸色古怪，他们都知道李治国说的俩儿子，除了小关响另外一个是谁。 “咳咳……” 李治国咳嗽了一下，才说：“还没生，预产期是国庆节前后，不过医生判断说是儿子，但我希望是个女儿。” “这样啊！” 徐慧真好像懂了，“李哥儿，要不让理儿给你当个干女儿？” “这倒不用，我这人当不了干爹。” 李治国拒绝了，这关系不能搞得太亲，不然到时候就不好出手了。 徐慧真有点失望，不过见人真挺喜欢理儿，进门就给抱着，这也好。 聊了一会，何大清就去做饭了，虽然徐慧真成了弟媳，但他还是经常过来看看，万一两人感情不和分了呢？ 这时蔡全无开口说：“李哥儿，我和慧真不打算办酒席，扯证的事能拖一天是一天，这是给您的红包。” 老蔡说着就把徐慧真准备好的红包拿了出来。 “不是，你们两口子结婚，给我拿什么红包？” 李治国有点懵，他可不是来打秋风的，而是想能不能把贺老头的玉石搞到手，放在空间里，落袋为安。 “李哥儿，当初说好的请您张罗酒席，我这都没办了，实在对不住。” 蔡全无赶紧起身把红包塞到了李哥儿的上衣口袋里。 “那我给理儿。” 李治国笑着把红包拿给了小徐静理，这丫头还以为是好玩的，双手抓着红包就不撒手。 “看看，理儿长大了，也是个会赚钱的。” 徐慧真忙说：“谢谢李哥儿。” “嗯，既然说到谢，我今天来，顺便跟你们说个消息。 这事啊，你们两口子千万别说出去。” 李治国亲了一下小徐静理，真想要个女儿。 “什么消息？” 徐慧真和蔡全无都认真起来，他们也看出来了，李哥儿这次应该不是来找麻烦的吧。 “关于公私合营的，上面下文件了，下月开始进行高级公私合营。 所有的私股将不在参与企业分红，私股不再是生息资本，彻底杜绝资本剥削劳动者，也就是私人股东，私方经理，以后只拿劳动所得的工资。” 李治国说得风轻云淡，已经八月份了，哪怕消息传播出去，也掀不起风浪。 因为商户们已经入套了，所有的店面、企业，都已经被公方所把持，还不是任意拿捏。 “啊！” 徐慧真脸惨白，旁边蔡全无也惊呆了，这怎么就变了呢。 “李哥儿，那我的小酒馆是不是没了，当初说好的赎买呢，也没给钱啊。”李治国点头说：“赎买还是会有的，改为定息，年息百分之五，补偿七年。 也就是当初定的固定资产，如果是十万，那么每年付给五千，七年后截止，总共能拿到三万五，打了个三五折。” 他看过文件，上面暂定七年，如果七年后原来的商户意见过大，就再延长三年，到一九六六年九月，彻底截止，也是来了个腰斩。 其实就相当于把之前定的股息分红，转变成赎买的合同，用企业挣到的钱来补偿给商户。 这招叫借鸡生蛋，空手套白狼？不太好说。 但这已经算好了，有不少不愿意公私合营的已经送乡下去了，最后啥也没有。 也有公私合营后被坑了的，啥也没捞着的，但这地方是京城大前门，还是按规矩办的。 “李哥儿，这可咋办啊，小酒馆当初定的是两万二赎买，合着我最后只能拿到七千七，这也亏太多了吧。” 徐慧真快哭了，本来已经过上了好日子，这下全完了啊。 蔡全无也说：“李哥儿，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丝绸店也是参加了公私合营啊！” “没人躲得掉，丝绸店也会拿定息。” 李治国摇头，当初丝绸店定的固定资产被他搞到了二十一万，实际是十八万。 到时候补偿下来，最终能拿到十万零五千，血亏七万五。 但只要保住了丝绸店的三成私股，每年就有好几万的分红啊，十年下来就是几十万了，甚至上百万。 这还不提其中固定资产的扩张操作。 “慧真，我跟你说这些，是让你这个月尽量做大营业额，还能在拿点分红。” 徐慧真无奈点头，“要真是这样，也只能这么办了，谢谢李哥儿。” 她有些心灰意冷，虽然以后每月有几十块钱的工资，每年也有一千一的分红，相比普通工人来说已经不少了，可是小酒馆没了啊。 七年之后呢，就靠那么点工资，日子又艰难了，她又成了普通员工，还不知道能不能干得下去。 蔡全无想了想，说：“李哥儿，您来不单单只是说高级公私合营的事吧。” “老蔡，你学聪明了啊。” 李治国笑着说：“实话说吧，我姥爷临走前跟我说了件事，说贺老头藏了一块石头。 我姥爷生前一直想买过来，不知道慧真你能不能忍痛割爱，我用小酒馆跟你换，祖产和一块石头，你会怎么选？” “李哥儿，你知道我家的石头？” 徐慧真懵了，她还以为这事除了蔡全无，没有第三个人知晓了，就连私奔的贺永强也不清楚咸菜缸里的石头。 “知道啊，放咸菜缸里的。” 李治国指了指外边，又亲了亲小徐静理，逗得这丫头咯咯直笑。 “啊！” 徐慧真露着牙齿，一脸的负担。 蔡全无问：“李哥儿，你刚不是说小酒馆是公家的了，只给七年定息，你怎么用小酒馆换石头？” “对啊，这怎么交换？” 徐慧真很清楚那块石头是宝贝，公公临走前特别交代过的，但小酒馆更是公公的心头肉，是祖产，更不能丢了。 李治国想了想说：“二万二换石头，我在出手帮你们保住小酒馆的股份分红。 据我了解，小酒馆每月的利润已经做到了三千以上，你们每年的分红都有小一万了。 公私合营还有十年，这部分就价值十万，加上我给你的二万二，这可不少了吹。 慧真，你呢也能保住私方经理的位置，至于十年后，公私合营结束，你手上有钱，未必不能把小酒馆在给拿回来，也能用这笔钱做别的买卖。” 顿了下，他又说：“话说到这份上，愿意换呢，就按我说的来办。 如果不愿意呢，就当我免费送了个消息，趁着还有一个月，能挣一点是一点吧，是不是这个理儿。” “理儿！” 小徐静理拍着手，知道是在叫她呢。 李治国说完这话也没催，等着这两口子做决定。 贺老头留下的那块石头，其实是和田玉，分解之后在未来大概值五个亿。 但这是一整块的和田玉，好几十斤重，论个卖，就是无价之宝。 李治国想着如果能拿到手，就用来镇宅，当个摆件，挺好的。 徐慧真沉默了片刻，才说：“李哥儿，我公公留下的石头是不是很值钱？” “现在不好说，但以后肯定值钱。 你如果想安心当个普通员工，就把石头留着吧，当个传家宝。 但你还想做点什么，过好日子，这石头你早晚保不住，你没有本钱。 资本是什么，让钱生钱，没本钱寸步难行。” 李治国直言不讳，没了股份分红的徐慧真，未来很难翻身的，等贺永强回来把祖产一夺，这两口子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三万，加保住我的股份分红。” 徐慧真开出了条件，她也拿不准那咸菜缸里的石头值多少钱。 “慧真，你贪心了。” 李治国摇头，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能开出两万二，已经仁至义尽。 蔡全无忙说：“慧真，要不你在想想。” 他可是很清楚李哥儿在院里从来没出钱买过什么，要是惹恼了，一分钱拿不到，石头恐怕也保不住。 他想的是，不卖可以，但别交恶啊。 徐慧真见没得商量，就转而说：“李哥儿，那就按你说的二万二，加保住我的分红，但我想让你来兼任小酒馆的公方经理，换了别人来我不放心。 老蔡跟我的关系传出去后，他就不能当公方经理了。” “你让我来当公方经理？” 李治国有点懵，这不对劲啊，他可不是啥好人，呸，他当真这么优秀？就这么招人惦记？ “李哥儿，没人比你更懂公私合营，每一步你都走在前边。 你能在这儿和我们说这些，雪茹姐那边肯定已经早做打算了吧！” 徐慧真也是忽然间反应过来，李哥儿是街道干部，代表的是公方啊，让公方加入私方，这是最保险的。 “慧真，我平时可是不轻易出山的啊！” 李治国思索了片刻，依旧没作出决定，这不耽误事儿吗，但这其中的好处也是多多。 这徐慧真是个做生意的料，挺能挣钱的，就是争强好胜，保不准以后还会出去单干。 蔡全无出声说：“李哥儿，您来当公方经理，我给您当个小兵。” 李治国摇头说：“算算我值多少吧，想好了，就让老蔡把石头给我送来。” 不料徐慧真忽然说：“算好了，李哥儿你是无价的，你来当公方经理，石头我送你了，相信你拿着石头也不会卖，我想看还能见着吧。” “徐慧真，你很有魄力，虽然我不喜欢你的性格，但你这个人是天生做生意的料，以后能挣大钱。 这个公方经理我当了，今天你们就可以公布婚事。 以后啊，对老蔡好点，多少给点零钱，他是我兄弟，出门在外，兜里没俩钱，这还不如我另一个兄弟贾东旭。是不是啊，理儿。” 李治国把手里的小徐静理举了起来，等放下后碰了碰额头，逗得小丫头乐呵呵。 “哎！” 徐慧真松了口气，老话说的好，打不过就加入，有李哥儿加入小酒馆，对于未来，她又有了希望。 不就是一块石头吗，保得住才是传家宝，保不住，一文不值。 就像小酒馆，保不住就跟她没关系了。 就在这时何大清端着菜走了进来，“你们聊啥呢，一脸笑的，我饭菜做好了，你们吃着，我还得去大食堂那边看着，要是有小炒，还得我上灶。” “老何你去吧，等空了到院里找我，跟你聊点事。” 李治国这会索性留下来吃个饭。 等何大清走后，徐慧真给了老蔡一个眼神，很快老蔡就去咸菜缸里把石头抱了出来清洗干净，送到了堂屋。 “好东西啊！” 李治国抱了抱这块和田玉，得有四十斤左右，就这么到手了。 “那过会，我可就把石头带走了啊。” “带走吧，都送您了。” 徐慧真也不纠结，都已经说好的事了。 “嗯！” 李治国点头，跟着就吃饭，老何做的饭菜，口味差不了。 菜过五味，酒过三，他装着不经意的提了句，“大栅栏那边有一家卖杂货的店，老板姓王，近几个月业绩非常差，已经三个月发不出工资。 慧真，你要看得上，就先考察一下，就当抵这块石头，我这人从不欠债，但喜欢抵债，老蔡是清楚的。” “是是，李哥儿做事最公道。” 蔡全无端起酒杯，又陪了一杯。 徐慧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惊喜的问：“李哥儿，你是说可以把大栅栏杂货店并入小酒馆的公私合营？” “知道公私合营的玩法吗？小酒馆现在代表公家，可以对杂货店进行合营。 杂货店利润的两成五归小酒馆，其余七成五，按照税收、公积金，和福利金进行分配。 再操作一下，公积金和福利金，也能动用，继续寻找下一家合营，但这个扩张要循序渐进，只找濒临倒闭的。 以小酒馆的体量，最多控股四家店，基本就到顶了。 (本章完) 第152章 第152章 而且现在别出手，只能考察，等到下月高级公私合营之后，保住了股份分红在动手。” 李治国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话题差不多到这儿了。 “李哥儿，我悟了。” 徐慧真佩服得五体投地，也难怪老蔡这么怕李哥儿，她也怕了。 “知道就好，我真要整你，小酒馆如今已经并入了丝绸店。 好了，弟妹，你们既然结婚不办酒席，那我就不给随礼了啊，走了。” 李治国抱起已经包裹好的石头，就要出门。 两口子连忙跟上，蔡全无帮着把石头绑在自行车后座。 等两人目送李治国离开后，蔡全无忙说：“慧真，你现在知道李哥儿的厉害了吧，都说了，他在院里拿什么东西从来没给过钱。 还好你没有跟他讲理，不然就你刚才开价三万，吓死个人了。” “知道了！” 徐慧真点头，忽然说：“老蔡，你说李哥儿今天来，是不是算准了一分钱不就能把石头带走？” “那倒没有吧，他之前说的两万二应该是实价。 不对，这我也不知道，他那脑子，十个我都算计不过来。 慧真，咱们就别想了，有了李哥儿当公方经理，小酒馆能保住，理儿以后也不用过苦日子，我们也能公布婚事了。” 蔡全无左右看了看，把门一关，扛着徐慧真就回屋去了，这比扛四袋粮食轻松多了。 却说李治国一出了胡同，就把后座上的玉石换成了事先放在空间里的石头。 和田玉落袋为安，小酒馆在掌控之中，以后也不影响小老婆和徐慧真的竞争。 或许等以后开放了，可以成立一个集团，让徐慧真也当打工人，谁说弟妹不能供养当哥哥的。 “李经理，您来了。” 丝绸店门口，何玉梅眼尖，发现顶头上司来了。 “嗯！” 李治国点头，停好自行车就进去了，至于车上的真石头若是丢了也省事，没丢就拉回去当做坛的点缀，不能吃亏啊！ “雪茹！” “治国，来了啊。” 陈雪茹立即迎了上来，跟着就把人带到了内堂说话。 这时候春桃赶忙跟过来给泡了茶水，又利索的出去了。 “我上午去了一趟小酒馆……” 他把徐慧真那边的情况说了一遍，也没避讳玉石的事。 “治国，那贺老头留下的石头有多值钱？” 陈雪茹问到了关键点，至于说她和徐慧真继续竞争，这是好事啊，她又没输过。 “现在的价值不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如果按现在的金价来算，以那块玉石的重量大概值十六万。 我给徐慧真开价两万二，加上保住她的分红，加起来算是正常价格。 不过她倒是有魄力，一分钱不要送我了，看来我这个公方经理还是很值钱的啊！” 李治国还是有点小骄傲的，魅力依旧，好人到哪儿都发光发热。 “那可不，你可是我男人。那徐慧真最多就是眼馋。” 陈雪茹也骄傲着呢，却忽然问了句，“治国，你打算把玉石留给谁，小关响还是学弈，又或是淮茹妹妹的二胎？” “咳咳……” 好家伙，这感觉是一道送命题啊。 “谁给我养老就留给谁！ 好吧，我是这么想的，到时候哪个儿子愿意留在身边，就多给点。 要自个儿出去单过的就相对少给点。 但有些东西呢，还是要端平的，我现在有一套三进大院，等有机会再寻摸一套大院留给学弈。” 他也就随便想想，未来还很久远，他还年轻，没准儿女还多。 “嗯！都听你的安排。” 陈雪茹没意见了，她就一个儿子肯定要留在身边啊。 李治国喝了口茶水，又说：“我就在这儿待一会，下午要去街道办找主任谈谈，能不能保住丝绸店和小酒馆的股份，还要在操作一番才行。” “好啊，那晚上到我家去吃晚饭，学弈都想你了。” 陈雪茹大眼眨呀眨的，现在店里人多了，已经好久没用办公室里的毛毯。 “今天不行，在等两天，我岳母回乡下干农活去了，家里就京茹带着小关响，淮茹也大着肚子在家不方便。 过几天等我岳母回来，我在这边多待几天。” 李治国这心里也火热，可是条件不允许啊。 “那现在到办公室去，我让方姨那边给你做了件新衣服，你试试合不合身。” 陈雪茹想着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这不好吧，大白天呢。” 李治国半推半就的从心了。 日后，他看了看手表，笑着说：“你看这都耽误事了，主任不知道下班了没。” “那你快去吧，别忘了过几天再来。” 陈雪茹容光焕发，心里乐着呢，这是那徐慧真永远也得不到的男人，只能看着眼馋。 无论怎么着，都是她赢了！ “哎！” 李治国在门上贴着听了听，确认外边没人，这才打开门快速走了。 转眼街道办到了，没啥人事变化，进门口就看到街道钉子户王启年，当初说要去当公方经理，结果到现在都没挪位置。 “启年兄，忙着呢。” 他上前就发了支烟，随手放了几张大食堂的荤菜票到桌上，这是多印的，采购一斤肉卖九两，剩下一两内部消化，没毛病。 王启年不露声色的把票收好，赶紧掏出火柴帮着点烟。 “这忙啥啊，都这个点了没啥事，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找主任聊聊，这不马上高级合营了吗，主任还在里边吧。” 李治国吸了口烟，不管人在不在，都不差这几分钟。 “在的，没见出去。” 王启年也吸着烟，不巧，刚好有群众来办事，见到这场面，来人连忙给了一个笑容，自觉到旁边去等着。 “行了，不耽误你办事，我到里边去了。” 李治国叼着烟走了，还是现在的干部好当，群众能理解干部们有多辛苦啊，忙着都没时间吸烟了。 过了一会，灭了烟头，就去了主任办公室。 “笃笃！” “主任，我来打扰您了。” “是你啊，快进来，这个点来街道，可不是你的作息规律，难道胃病已经好了？” 主任调侃了一番，起身给倒了一杯热水放到茶几上。 “快好了，这病夏天要轻松点，不容易受凉。” 李治国瞎扯了一番，就说正事了，“主任，高级公私合营的精神，我已经认真学习过了。 我觉得最大的阻碍是濒临倒闭的合营店，咱们前门街道辖内可有不少啊。” “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我也为这事头疼。” 主任摇头，公方经理良莠不齐，就算商户自己干，也有关门歇业的，这也避免不了。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解决？” “我是有点不太成熟的想法。 去年初级公私合营搞试点，丝绸店和小酒馆就很成功。 我想高级公私合营也提前搞一个试点，尤其是让丝绸店吃下这些坏账，不然陈雪茹每年赚到的钱太多了，好几万啊，这都奔着十万去了。 这跟丝绸店合营前她赚到钱的差不多，虽说也给上面创造了大量的税收，但这跟社会核心观念不符。” 顿了下，李治国又说：“所以我建议让丝绸店吃下大量的破产店，抹平丝绸店的利润，把这些钱用到其它企业当中，为大集体发光发热。” 他看中是那些店面，跟是不是坏账没啥关系，等合营之后改制就是了。 在把员工赛选一下，偷奸耍滑、不能干活，长得不行的，就给送到小酒馆去……呃，不行了，他马上就是小酒馆的公方经理。 那这些人就给塞到对手店里去吧，资敌！ “李治国，你这个想法很好啊！” 主任都惊呆了，听说你跟陈雪茹有一腿啊，这怎么还坑自己人，难道是为了自证清白？ “那陈雪茹能答应这么无理的要求，真要吃下破产点，她的分红就没了，虽然迟早要没，但感觉上不一样的。” 主任问到了关键点，这也头疼。 “所以啊，我个人提议保留丝绸店和小酒馆的股份分红，继续作为试点，但条件就是他们两家店要吃下倒闭的店。 这能避免我们的员工没工作，领不到工资。 现在就业压力压力越来越大了，城市无业青年越来越多，我住那院里都有一个吃成长饭的小青年，天天在家挨打。” 李治国说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上山下乡。 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到哪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但凡家里过得去的城市青年，哪怕挨打也要在家里啃老，等着街道给安排工作。 “你这个想法很好，这样，我现在就写报告，看区里怎么决定，应该问题不大。” 主任露出了笑容，肉烂在锅里，倒闭的店最后也要街道和区里来解决。 如果能通过丝绸店和小酒馆来抹平坏账，那就简单省事了。 “好的主任，我最近会经常来这边，等您的好消息。” 李治国也不能确定一定能成功，但如果不行，那就摆烂了，谁稀罕那点工资，这是最坏的情况，不过想来就跟主任说的问题不大。 等从街道办出来，他也没说去小酒馆当公方经理的事，但其实已经提了。 随后他去了趟前门大食堂，打包了两个硬菜，跟着就去轧钢厂门口。 古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他都到厂门口多少回了，进去得少。 “叮铃铃！” 伴随着类似下课的铃声响起，犹如吹响了战斗号角，有速度快的工人已经冲到了门口。 李治国在边上，尽量降低存在感，不然光打招呼就挺麻烦。 “咦，这不是刘岚吗？” 他忽然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估摸进厂不久，他上个月才在厂里吃过饭，不见窗口有人，不过别人也未必现在就打菜。刘岚恰好看了过来，有点疑惑，这人谁啊，认识的吗？ “可惜了！” 李治国暗自摇头，刘岚不是寡妇，不然傻柱未必扛得住。 “治国！” 秦淮茹出来了，果真是二胎轻松多了，走路这些丝毫不影响。 “走，我打包了俩菜，回家蒸热就能吃。” 他载着媳妇渐渐远去，等到没啥人时，才闲聊起来。 “治国，光友他还是没拿到初中毕业证，你说咋办啊。” 秦淮茹提起这事，二弟秦光友今年十七了，复读了两年，主要科目也没考及格。 秦光友跟着老娘在乡下干活，因为不是城市户口，没有粮票，在不从乡下收点粮，到了城里也是吃长饭，讨人嫌的。 所谓长饭，就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阶段，属于成长饭。 很多家庭对于这种倒霉孩子，都会考虑送去当兵，到部队去吃三年长饭，省了口粮，等退伍回来也成年了，不就赚到了吗。 “我安排他去跟何大清学厨吧，要是学不好，就送回乡下守着老房子种地，反正他户口也在乡下。” 李治国摇头，这小舅子不知道抓住机会，真要拿到毕业证，他给塞到街道当个办事员，问题不大。 现在学历不好造假了，至于说范金有干啥啥不行，那是学历造假了。 “嗯！那光友的工资，你也帮他攒着，挣钱了，光友就要交房子，我来收。” 秦淮茹又提起了房租的事，这不能少了。 “行，你看着办，收租的事以后别跟我提。” 李治国倒不担心尾大不掉，只要有工作岗位，以后渐渐都能分到福利房，或是企业提供的低价租房。 “好嘞！” 秦淮茹贴在男人背上，感觉这辈子值了。 没多久四合院到了，进门后就见到了阎埠贵，这可是暑假，别人不上课的。 “李治国，我想找你商量个事。” “行啊！” 李治国让媳妇拿着俩饭盒先回去，他坐在凳子上跟人慢慢说。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说：“我攒够钱了，想买自行车，你当初说的把车卖给我，还有这想法吗？” “呃，可以商量。” 李治国看着旁边停着的自行车，用了快四年了，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期间也补过几次胎，最近到修车铺的频率也开始提高了，换一辆新的也好。 “你看啊，一年算十块钱折旧费，你用了三年零九个月，就算三十七块五。我给你一百三十一块怎么样？” “可以啊，价格挺公道的。” 李治国没杀价，现在的大件真的很保值，因为追求的是质量。 尤其是自行车，到了骑不动的时候，卸掉俩轮毂，也能拿去卖个二三十块钱。 “你真的肯卖啊，那我现在就给钱？” 阎埠贵眼热了，李治国这辆车，他前前后后也骑过那么六次，都记得清楚的，车况好，也顺手。 平时他也没少帮着保养，知根知底的，这个价钱买过来不亏，凤凰牌的骑出来有面儿。 “好，给钱吧，这车现在就给卖你了。” 他那块真的大石头，给绑到何大清的自行车上，晚上给他拉回来，不亏。 “好嘞！” 阎埠贵回屋去拿了钱，出来就说：“这钱是我今天才去银行取回来的，去年贾东旭还钱后，我就拿去存了一年的定期，多少有点利息。” “三大爷，这还得是你啊，算得精。” 李治国心想，阎埠贵算是早期的理财专家了，哪怕存银行也算。 “不，还得是你，你手里的钱可多着呢，也是存银行的吧。” 阎埠贵不信坏小子不懂这点算计。 “那肯定的，我家马上就俩孩子，负担重，还不得紧着过日子。” 李治国说着片汤话，把钱稍微点了点，出不了错，阎埠贵起码数过十次以上的。 “三大爷，这车就给你了，明天我再去买辆新的。” “你慢走！” 阎埠贵把人送到了连廊那里这才返回，小心翼翼的抹了抹车把。 嘴里念叨着：“多好的车啊，买到手值了。那修车铺有辆二手的永久，都生锈了，还要价一百零三，一分钱不少。 跟坏小子这辆没法比，虽说贵了二十多也值大发了。” “当家的，这车以后就是咱家的了？” 三大妈从屋里出来，刚锅里有菜走不开。 “买到手了，你瞧着，等我好好擦洗一番，再给上点油，这就跟新的一样。” 阎埠贵说着就动起手来，连饭也顾不上吃了。 屋里几个孩子也跑了出来，老大阎解成高兴的说：“爸，咱家有车了，明天你带我出去练车吧，等学会了，我骑着去跟同学们去玩。” “一边去，你想练车啊，得交钱。” 阎埠贵露出了微笑，这车最后还得从大儿子这里找补回来，等阎解放工作了，每月就给留五块钱销。 “爸，我是您儿子啊！” 阎解成人傻了，知道老爹抠门算计，可这也太过分了吧。 三大妈在旁边说：“亲儿子也得交钱，你爸这车可是了一百多块，那得买多少白面了。” “对，亲儿子更得收钱。” 阎埠贵一脸乐呵，手里不停卖力的擦着车。 俩小时后，这车终于擦得光亮，也上好油了，这手指无论抹到哪儿都不沾灰，这多好啊！ “哟，三大爷，你这也太积极了吧！” 李治国忽然来了，还推着一辆自行车。 阎埠贵乐呵的说：“自己的车还不得细心打理啊。” “不是，三大爷，你这搞错了。 我家两辆车，我手里推着的这辆才是之前我买了，你那一辆是厂里奖励的，之前我给搞错了。 不信你看，发票还在这儿，上面有编号的，你自个儿对一下钢印。” 李治国说着就把手里这辆给停好，再把发票递过去过，跟着把擦拭得跟新车似的那辆给提了过来。 “这真搞错了啊，不是，你怎么才发现，我这都忙活俩小时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傻眼了，虽说李治国家的两辆自行车新旧程度都差不多，可是折旧的月份对不上。 秦淮茹骑的那辆月份更短，买过来要补差钱的，他可舍不得。 “不白忙活，一回生两回熟啊！三大爷，那你接着擦车，我就先回去了。” 李治国推着光亮的自行车，哼着小曲回家去了。 “哎呀，你这坏小子，连三大爷都坑啊！” 阎埠贵笑骂了一句，得，回家先吃个窝头垫垫底，借着院里的路灯，接着擦车吧。 反正明儿也不上班，多擦了一辆车，寻摸了那么久，不也赚到了吗。 隔天下午，正阳门下，小酒馆。 徐慧真把店里的伙计召集到一起，开口就说：“我和蔡全无扯证了，也就是结婚了，他会辞掉公方经理的职位，当一个普通员工，专门负责采买酒水。” “啥，你和窝脖儿结婚了？” 范金有懵了，他原本还对徐慧真有念想的。 但立马反应过来，他不是有机会当上公方经理了吗？ 赵雅丽也想起昨天李经理说的话，难道，指的是这个意思？ “徐慧真，那窝脖儿不干了，谁来当公方经理？” 范金有试探了一句，他最近在后厨烧火，表现还算可以了吧。 “对啊，谁当经理，难不成又让小范来当啊，哟，得叫范经理了。” 出纳孔玉琴问了一句，小范要熬出头了。 “不行，小范一个烧火的，根本就不会经营，让他来当经理，到时候又发不出工资了。” 赵雅丽出声反对，她觉得自己有戏。 徐慧真笑着说：“谁当公方经理，看得街道办那边怎么安排了。” “哎哟，我有事出去一趟，保证不耽误烧火。” 范金有坐不住了，得赶紧去找李主任啊。 “我也有事出去一趟，慧真，你帮我看着点柜台。” 赵雅丽也急急忙忙走了，去丝绸店找何玉梅，让她帮忙联系李经理。 “不是，他们俩是不是都想当公方经理啊！” 孔玉琴好像是明白了，又有点糊涂。 “玉琴，你就别想了，他俩都没戏。” 徐慧真笑了笑，到柜台看账本去了。 …… “主任，您看啊，窝脖儿，就那蔡全无他不干了，小酒馆不能没有公方经理啊。” 范金有跟个孙子似的坐在那里，一脸讨好，就想要经理的位置。 “小范啊，这事你说得对，小酒馆也是试点，街道这边决定让李治国去兼任公方经理。” 李主任一下就明白了，难怪昨天那小子话里话外的要捎上小酒馆，就是奔着这事来的。 “不是，这跟李治国有什么关系，他在丝绸店也不咋上班的吧，这能忙得过来吗？” 范金有傻眼了，他想到王启年可能会去，但怎么又是李治国。 “他不上班也能把事办好了，行了小范回去好好烧火，不要好高骛远，以后跟着李治国多学学，我这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聊了。” 李主任送客了，你连徐慧真都斗不过，当上经理也是白瞎。 范金有一脸凄苦的到了外边大厅，往后的日子难了啊。 “范金有，正好你在啊。你那院里的房租都拖欠一个月了，啥时候补上。” 王启年把人叫住，公房出租这块是他在登记的，催租不用他管，但这不是遇到了吗。 (本章完) 第153章 第153章 “啊！王启年，还能在拖一阵子吗？我这实在是没钱。” 范金有人麻了，他租那小院的房租是二十七块钱，倒是很稳定，可关键是，他不是公方经理，成了烧火工，这工资降了。 家里老娘身体又不好，看病哪怕只一半的钱，每月开销也不小，在加上他得吃饭喝酒，水电煤等开销，每月省不下房租来。 “拖不了，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早就让搬出去了，在给你一周时间，交不出房租你就换地方住吧。” 王启年摇头，没钱你还住那么大院子，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吗，别人李治国那么多房子，到现在还住老房子里呢。 “唉！” 范金有叹息着走了，他家里的老房子早就卖了，还是当初李治国给支的招，那钱也陆续用来交了房租，这下问题大了。 …… 前门丝绸店，赵雅丽在门口把何玉梅叫了出来。 “赵姐，你找我啥事啊？” 何玉梅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这是跟着师傅春桃学的，没事也要装着挺忙。 “李经理在吗？” 赵雅丽看着丝绸店，这多好啊，等她当上公方经理，涨了工资，没准过几年也能到丝绸店里整一件好衣服。 “在的，他最近都往这边来，你找他有事？” 何玉梅不记得两人认识啊。 “是有事，你能帮我去叫一下人吗？” 赵雅丽捏着手，她自己不敢进去。 “好嘞，你先进店里坐会吧，我到里边去找李经理。” 何玉梅把人领了进去，大堂里有沙发。 赵雅丽坐下后，左右看了看，都是光鲜亮丽的，让她很不自在。 “笃笃！” “李经理，是我，何玉梅。” 何玉梅敲响了小办公室的门，知道李经理在里边。 “来了。” 李治国把布鞋当拖鞋使，过去打开了门，中午他就过来了，在店里吃的饭。 本来今天没打算来，但谁让上午时岳母就回来了呢，他就得空了。 “玉梅什么事啊！” 李治国打着哈欠，跟小老婆办完事后他就睡了一觉。 “小酒馆的赵会计来了，说找你有事，我让她在外边大堂等着。 雪茹姐她刚才有事出去了，不在店里。” 何玉梅看着李经理有些衣衫不整的，猜到是在午休。 “行，你让赵雅丽到内堂来，我这跟着就过去。” “好的，李经理。” 何玉梅不经意了看了看小办公室，这是雪茹姐办公的地方，里边有沙发什么的，李经理经常在里边一呆就是好久，这…… 李治国随即穿戴好，在镜子前把头发梳理了一番，不错，还是那么帅，看了看手表，下午四点过了，时光匆匆啊！ “赵姐，喝茶，李经理很快就过来。” 何玉梅给人递了茶水后，也跟着坐在旁边沙发上。 春桃和雪茹姐都出去了，她在店里竟然就没人可以管着了，因为顶头上司是李经理，根本就不管她干不干活。 “玉梅啊，我一直没问，你在丝绸店到底是做什么的？” 赵雅丽只敢坐了沙发边上，哪怕她以前在百货公司站柜台，也没到过这么高档的地方，很不自在。 “我，我……赵姐，我就是一个打杂的，啥活都干。” 何玉梅拿起旁边的鸡毛掸子，春桃啥也没教啊！她最固定的活，是帮着雪茹姐带孩子。 “哦！” 赵雅丽好像懂了，合着你根本就没岗位？天天在这么高档的店里晃悠，就把钱给挣了？ “赵会计，稀客啊！不好意思，刚有点事在忙，怠慢了。” 李治国走了过来，坐在了对面沙发上。 何玉梅连忙去倒了一杯热咖啡，递过去后就说：“李经理，那我出去忙了。” “别，玉梅，你也坐这儿听会。” 李治国示意坐在他旁边，这俩人以后就是两边店里的线人，他得了解小老婆和弟妹斗到什么程度。 “哎！” 何玉梅跟着就坐下了。 赵雅丽看到两人坐在一块，不由生出了荒唐的想法，该不会何玉梅在给李经理当小的吧，不然哪有这么轻松就把钱挣到了。 但这事只能在心里边想想，李经理可不是窝脖儿，她不敢出去说闲话。 “赵会计，有事你说！” 李治国品了一口咖啡，提提神，何玉梅这手艺挺好的。 “李经理，是这样的，徐慧真刚才在店里宣布和窝脖儿，就是蔡全无结婚了。 蔡全无不当公方经理了，您看这事？” 赵雅丽心里怦怦跳，她能当上这公方经理吗？ “嗯，这事我之前就知道了。本来想提议你当公方经理，但出了点状况。 实话跟你说，徐慧真昨天中午特意请我兼任小酒馆的公方经理。” 李治国这话一出，旁边何玉梅懵了，对面赵雅丽更是傻了。 “李治国，那我……” 赵雅丽眉头皱在一起，这下完了，涨不了工资了。 李治国摇头说：“赵会计你别急，我这个人做事跟别人很不一样。玉梅。” “啊！李经理，我在的。” 何玉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怎么突然叫到她了。 “玉梅啊，这咖啡是你煮的吧！” “是我煮的，雪茹姐平时忙，我就帮您煮咖啡了。” 何玉梅一头雾水，不明白问这事干嘛。 “嗯！我看你最近表现很好，你去把叶会计叫过来。” “好嘞！” 何玉梅连忙去叫人，很快老叶到了，这人从李治国带来的，公方会计。 “李经理，您找我？” 老叶四十多岁，家里负担也不小，算账挺厉害，但人老实。 “嗯！何玉梅最近表现很好，从这个月开始给她涨五块钱工资。” “好的李经理，我这就去登记。” 老叶根本不问缘由，别问，下次可能就轮到他涨钱了。 “行，去忙吧！” “好的李经理。” 老叶退了两步，才转身快步走了。 “啊！李经理，您这就给我涨工资了啊。” 何玉梅一脸惊喜，这幸福来得太突然。 “你最近表现好啊！” 李治国笑了笑，看着对面傻眼的赵雅丽，跟着又说：“赵会计，看懂了吧！ 我呢，是兼任小酒馆公方经理，但不上固定班，也不干活。 你呢名义上是会计，但实际上是帮我干活，等我上任，先给你涨五块钱工资，年底还会给你争取一笔大额奖金。 你要表现好，后面继续涨工资都不算事。 我就一个要求，不是让你跟徐慧真对着干，她是做生意的料，会挣钱。 你就帮我盯着小酒馆的人，主要是范金有，有什么事及时跟我汇报，或是找玉梅沟通。 你们俩呢，是我的左膀右臂，是自己人，一人盯着丝绸店，一人盯着小酒馆，明白了吗。” “哎！我往后都听你的，您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赵雅丽高兴地差点蹦起来，每月涨五块钱，一年就是六十，年底还有奖金，以后还可能涨工资，这得多大一笔钱啊，家里八个孩子，能有裤衩穿了。 “没那么严重，我们都是替公家办事。知道我跟范金有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他那个人抠门，一门心思想往上升，不顾手下人日子过得好不好。 但我呢早就是街道正式干部，我不为升职，就想把合营店的盈利拉起来，大家挣钱，公家收税，我也好跟主任有所交代，仅此而已。 钱对我来说就是个屁，我对钱不感兴趣！” 李治国心情不错，就多说了几句，这个赵雅丽也算是个人才，为了家里那八个孩子，也得一门心思跟着他干。 转眼周二到了，街道那边关于高级公私合营的事依旧还没消息，这事也没办法催。 但没定下来之前，他还不想去小酒馆上任。 他约好了今天要去梁医生家里去，但一大早却和许大茂去了协和医院，稍微跑远点，大茂才放心。 “不是，要不，我就别检查了吧，我身体没毛病。” 许大茂虚了，要说他自己没怀疑过，那肯定是假的，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敢检查。 “我陪你一起检查，跨区了，你掏钱啊，怕个屁啊。” 李治国想着他的截胡招式还是跟大茂学的，上次大茂差点就对张仙桃用出了截胡的大招。 这是越来越精明，不如就让大茂认清现实，安心追求进步，也挺好的。 “你陪我啊，没骗人？” 许大茂这心里好受了许多，虽说没少被李治国坑，但怎么说也是兄弟，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吧。 “骗你干嘛，走吧！” 李治国把人拉了进去，这边也已经约好了的，直接就走流程，完事后，两人自个儿拿到检验室，就在门口等着。 事实上医院里很多检验很快就能出结果，比如后世简单的照个片，一分钟之内就能给出判断，但非得让等上俩小时甚至第二天去拿报告。 两人等了一会，又出去抽了一支烟回来。 检验室的大门就打开了，出来一个戴眼镜的开口就说：“李治国，你的没毛病，许大茂，你这个，唉！先拿这条子找医生，回头来在拿报告。” 现在的报告靠手写，肯定没打印那么快。 “这条子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拿着一张上面写了几个符号的纸条。 “去问问医生。”李治国摇头，看来是真有问题。 两人到了楼上找到医生，别人一看纸张上写的，就说：“许大茂，你这个没活性，这辈子别想有孩子，节哀吧！” “什么？”许大茂懵了，当场流泪。 十几分钟后，许大茂蹲在医院附近的小坛边上嚎啕大哭，泪流不止。 “李治国，你说，我咋这么命苦啊，我跟一大爷是个绝户，这以后谁给我养老，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许大茂在这一刻还真有了轻生的念头，可想到还没当上科长，又舍不得，还是在哭会吧。 “大茂，这事吧只能想开点，你想啊，有了孩子未必就是好事。 要把孩子养大得多费劲，从出生开始，吃喝拉撒，后面还得读书，成绩好你操心，成绩不好更操心。 长大了，还得张罗工作岗位，想办法娶媳妇……老钱了。 尤其家里是多孩的，就说我吧，你秦姐现在怀二胎了，我们计划要三胎…… 呃，你怎么哭得更气劲了。” 李治国再次发现他好像真不会安慰人，这个缺点挺难改正的。 “李治国，你都二胎，后面还计划要三胎啊。我也想试试养孩子的苦啊！” 许大茂泪流不止，人生昏暗，完了。 “行了，大茂，你这属于早发现早治，也别治疗了，但能想别的办法。” 李治国点了支烟，亏得这地方隐避，不然就大茂哭得稀里哗啦，还以为他把人怎么着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 许大茂仰起头看着这兄弟，但凡在拿他开刷，这得急眼了啊，打不多也能反抗几句回去。 “你忘了我跟工人医院的梁医生是什么关系了，跟亲姐弟差不多。她是有名的产科医生，能找她帮忙抱养一个啊。” 李治国觉得这事靠谱，大茂这小子成了绝户，就会一路搞事，但有个孩子拴住，战斗力就弱了，好压制。 “抱养一个，这靠谱吗？” 许大茂忽的摇头，“这不行，我爸妈那儿还有春燕那里都没法交代。” “你傻啊！让春燕假装怀孕，显怀了，就到娘家住一段时间，等把孩子抱养了在回来。” 李治国倒是觉得挺靠谱的，直接从产房抱养，从小养到大，跟自己的孩子区别不是太大了吧。 “这，这还是不行，我爸妈那儿倒是瞒住了，可春燕爸妈那里不是知道我不行了吗。” 许大茂想要儿子，养老是一个问题，但脸面也重要啊。 “那就没办法了。我最多帮你找梁医生联系一个不要孩子的。 让你从产房直接抱养一个刚出生的男婴。还有就是替你保密，这事你考虑考虑吧。” 李治国拍了拍大茂兄弟的肩膀，自古两难全。 “李治国，哎，我知道你是帮我，可我这……呜呜！” 许大茂又哭了，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贾东旭被坑得那么惨，还跟李治国称兄道弟，别人关键时刻，还是愿意帮忙的。 就是他这情况，哪怕抱养，也保不住脸面。 “李治国，你让我再想想。” “行，那你在哭会，我跟梁医生约好了，她今天休息，我到她家里去吃顿饭，就走了啊。” 李治国摇头，跟着就走了，反正路子给了，就看大茂怎么选了。 其实易中海那里也能这么操作，但易中海跟他不太熟啊，就不管闲事了。 “呜呜……” 许大茂哭了一阵，人倒是清醒了，思索着怎么瞒住两边的父母，难啊。 总不能让春燕单独出去租房子住吧，留在院里也不行，怀孕毕竟是假的，迟早要露馅。 许大茂今天请了假，也不用上班，哭了俩小时，泪水也干了，肚子饿了，回家煮饭去。 转眼回到了后院，见到小关响骑着一个木头做的挖掘机在铲河沙玩，真好啊。 “大茂叔叔好！” “哎，小关响你也好。” 许大茂上前摸了摸小关响，就跟瓷娃娃一样，他家里还贴着小关响的年画。 随即许大茂陪着小关响玩了好一会沙子，这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家。 “春燕，你说小关响咋样？” “这还用问，小关响长得可乖了，谁见了不夸一声好看啊。 上次我回家，爸妈那家里都贴着小关响的年画呢。” 唐春燕手里拿着刺绣，这很消磨时间。 “嗯！”许大茂坐在一旁走神了，好一会才想起要做饭吹。 …… “笃笃！” 李治国敲响了梁医生的家门，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梁拉娣。 “李哥儿，你来啦。” “不是，梁拉娣，你今儿不上班？” 李治国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也不能说是送礼，就是正常走动。 “今天请病假了。” 梁拉娣有些不好意思，她也学会了泡病号。 “正好，陪我说说话。” 他把手里的包递过去，已经来了不少次了，和梁医生的男人也挺熟悉的，都是兄弟。 “哎！” 梁拉娣一脸微笑，回头就叫喊着：“二姑，李哥儿来了。” “快进来，我就不招呼你了，厨房离不了人。” 梁医生在厨房门口喊了一嗓子就回去了，这么熟了，不说见外话。 “好嘞！” 李治国自顾找椅子坐下，来得不算早，再过会梁医生的男人老崔会回来吃中午饭。 梁拉娣递来茶水杯，随即就坐在旁边。 这年头也没个电视机看，就这么干坐着，不说话就得冷场。 “李哥儿，一直没机会跟你说谢谢呢。” 梁拉娣把茶几上的盘子移了过去，里面装着生瓜子。 “谢什么？谢当初把你招进厂里的事，这都老黄历了。” 李治国没在意，再说了他和梁医生是互换名额，这还欠着他一个医院里的岗位。 “还是要谢！” 梁拉娣找着话题，聊着聊着就说起了她自己的事，比如住哪儿，周日还会去学裁缝等等。 李治国充当了一个合格倾听者，心想，如果他没把梁拉娣给安排进轧钢厂，没准都已经当妈了，也是能生的。 又聊了一阵，梁医生已经开始上菜，老崔也回来了，是在居委会上班，没啥本事，就一个打杂的，平时也是做家务带孩子一肩挑。 “李哥儿，来了啊。” 老崔一进门就发烟，沾点光，能在家里来一支。 “老崔，最近你挺忙的啊，这都到饭点才回来。” 李治国指了指手表，调侃起来。 旁边梁拉娣到没觉得有什么，李哥儿买得起表，但老崔可是有眼力劲的，就这块表，顶他一年的工资。 “瞎忙，还是公私合营的事，我们这边街道的合营店少，要大前门街道那边才是真忙。” 老崔帮着给点了烟，就去拿柜子里的酒，平时媳妇不让喝，这又给沾光了。 李治国心想，他也不忙啊，都是些不靠谱的传闻，不过，好像有一阵子没见到大舅子了。 “治国，你和老崔先喝着。” 梁医生从厨房出来招呼，梁拉娣也去帮着端菜了。 “得嘞，我到这儿可不会客气啊。” 李治国随即就喝了起来，他和梁医生这处着处着真就成了姐弟的关系，就是和老崔的关系有点乱。 上次送红包别人都没收，所以今天就提了点东西来，也没准备红包了。 “李哥儿，上次你跟我说那公私合营的事就挺准的，这次你在给分析分析，当初的商户们能保住多少分红？” 老崔对商户们很眼红的，他一个居委会的工资就那么点，商户一天挣的比他一年还多。 “这还用猜，分红迟早会没了，估摸着很快街道就会找你们居委会开会。” 李治国这会也不怕说了，前门街道那边昨天就开会了，这边要慢半拍。 “啊！这么狠的吗，不过这是好事啊。” 老崔觉得靠谱，两人又接着聊公私合营。 梁拉娣在上菜的时候听了一嘴，回头到厨房问：“二姑，李哥儿怎么对公私合营那么懂？” “他的本事大着呢，别可把他当成普通工人啊。” 梁医生往外边看了一眼，她男人还在提前门街道，却不知道街道干部就在眼前。 她也是无意中知道这事的，有次到协和医院去开交流会，去找一个同学聊了会，那同学是整理报销资料的，偏偏就是那么巧，她随手一翻就看到了李治国的名字。 别人挂靠报销的单位是前门街道办，而且是干部身份。 打那之后，梁医生就没收过李治国的红包，还把自家老崔介绍给李治国认识。 “我知道他不是普通工人，在轧钢厂能耐着呢，就是没想到他懂公私合营，我学裁缝的那家店也被合营了。” 梁拉娣说着就看着外边，走神了。 梁医生叹息了一声，侄女这模样分明是情窦初开，可惜晚了，别人二胎都要生了。 没一会，都上桌吃饭，场面挺热闹的，就是老崔喝多了，饭局还没结束就躺下了。 李治国倒是还好，他几乎天天喝酒，哪怕胃不好，但酒量也在这儿放着的。 等到碗筷收拾好，他也喝了解酒茶，就提出告辞。 梁医生送到门口，忽的说了句，“治国，老崔在居委会干多少年了，也没见升职，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姐，这事吧，等老崔下次清醒了再说。” (本章完) 第154章 第154章 李治国笑了笑，走了，想升职其实简单，打好群众基础啊，不过他有点怀疑，难道这姐姐知道他在街道办有关系？ “二姑，李哥儿又不懂居委会的事？”梁拉娣随口问了句，觉得很疑惑。 梁医生回话说：“他可比你姑父懂太多了。拉娣，你是不是看上李治国了？” “二姑，我，我没……”梁拉娣面浅，不好意思了。 “可惜啊，你看上了没用。他和秦淮茹的感情很稳定，二胎就快要生了。 现在又不是旧社会，只能娶一个了。” 梁医生劝说了一番，别给越陷越深了。 “知道了二姑。”梁拉娣低着头不说话了。 “哎，你这孩子。”梁医生也没多说，这事得自己想开点。 …… 却说李治国骑着自行车去了三进大院，找到在院里歇着的小舅子，已经从乡下回来了。 “姐夫，您来啦。”秦光友开门后，连忙帮着去推自行车。 “也别进院里了，你来骑车，载着我到前门大食堂，从今下午开始，你就跟着学厨，学不好就给我回乡下去。” 李治国这次扮演了严厉的姐夫形象，因为昨天岳母和老丈人已经教会了小舅子做人，把人骂惨了。 “姐夫，我一定好好学，以后肯定能当大厨。” 秦光友没觉得半点委屈，昨儿老妈已经说了，原本姐夫是要安排他去街道上班的，没准以后能当街道干部。 结果他没拿到初中毕业证，为此把姐夫气得有一顿饭都没吃，这是他不争气啊。 “嗯！我会叮嘱何大清好好教你的。” 没多久，两人就到了前门大食堂，下午这会没啥事，何大清跑包间里睡大觉去了，也属正常，厨师不可能一天都忙。 李治国把小舅子的事说完，就打发光友到厨房去熟悉环境，他跟老何在包间聊了起来。 “老何，组织上又有重任要交给你。” “什么重任啊？我弟弟都有媳妇了，我还单着了，没劲。” 何大清已经知道徐慧真宣布跟弟弟扯证的事，已经没有盼头了。 四合院，后院！ “秦姐，你怎么中午就回来了？” 许大茂正在洗碗，忽然看见秦淮茹回到院里。 “下午请病假了。许大茂，你怎么也没上班吗？” 秦淮茹心想，这到底是谁带坏了院里的风气啊。 “我明儿要外出放电影，今天休息一天。 秦姐，你就快生了，医生有说是男孩女孩？” 许大茂放下碗筷，这会也没心思洗了。 “梁医生说是男孩，我自己觉得也是，就是你哥想要个女儿。” 秦淮茹摸了摸肚子，这肯定是男孩，跟怀上一胎的感觉一样。 “男孩好，以后啊，多个孩子养老。” 许大茂乐得裂开了嘴，李治国以后不缺孩子养老，别人还计划要三胎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秦淮茹没多聊，因为这会小关响从屋里跑出来了。 …… 前门大食堂内！ “老何，我说的就是你娶媳妇的事。” 李治国发了一支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真的啊，你要给我介绍媳妇？” 何大清立马坐直了，他现在这条件就差一个媳妇。 家里住不开也没关系，这不弟妹家的空房多吗，他找个媳妇，住在一起也热闹，在说了，他可以入赘啊！ “轧钢厂的李副厂长听说过吗？” 李治国这一年多也不是混日子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你说那个李新民啊，听傻柱说起过，他不是下放车间了吗，我媳妇跟他有关？” 何大清疑惑了，这八杆子打不着吧。 “我说的就是李新民的媳妇。”李治国这话说得风轻云淡，却不亚于石破天惊。 “啥，别人的媳妇啊，那我没兴趣了。”何大清失望了，瘫靠在椅子上，不得劲。 “你等我把话说完。那李新民的媳妇长的是闭月羞，沉鱼落雁，她前夫没了后，就成了寡妇，带着个女儿。 她和李新民再婚后，也没在生，现在也就三十岁出头。 最关键的是，她的父亲是位大领导，不然李新民一个普通的机关食堂主任，能一跃当上轧钢厂的副厂长。” 李治国就不信老何会不心动，也就傻柱段位还不够，不然也没老何什么事儿了。 “你先等我捋一捋，李新民媳妇是个寡妇对吧，还带一个女儿，父亲是大领导，这跟我很般配啊。 你想，我媳妇没了，也带一女儿，现在也是食堂主任，这太合适了。” 何大清又坐直了，又说：“她叫什么，怎么介绍给我认识？” “老何，事先说好啊，你别抱得美人归就跑路了啊。 这边前门大食堂你也得管，多带几个靠谱的徒弟出来，我那小舅子你也得用心去教。” 李治国这也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我跑啥啊跑，在这上班挺好的，工资高，年底有奖励，上班自由，也没人管着。” 何大清有了之前裸辞跑路失败的遭遇，很珍惜现在的工作岗位，他是找媳妇，不是当官。 “你明白就好。李新民那媳妇叫白燕妮，也是巧了，跟白寡妇同姓…… 情况就是这样。 今晚上，我让陈雪茹约了街道主任的媳妇，粮站马主任的媳妇，一个机关领导的媳妇，以及这位白燕妮到这边来吃饭……” 李治国之所以等到现在才出手，也是在寻找机会，现在终于给联系到了。 小老婆陈雪茹开丝绸店的，目前有两个店，早就不止卖丝绸，也卖各种上好的布料，其中不乏进口货。 在通过居委会，这不就把人联系到了吗。 就算何大清这边失败，他也得把李新民给搅合离婚。 这事不能再拖，就怕李新民哪天翻身，就不好给整下去了，留在厂里容易坏事。 何大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哎呀，你说今晚上就来了，这快来不及了。 我马上叫人准备食材，我在出去理个发换身衣服。” “行，来得及的，约的是六点半，早了人凑不齐。” 李治国抖了抖烟灰，淡定，又不止一个方案。 “哎呀，这是娶媳妇的大事，我能不着急吗。” 何大清一溜烟就往楼下跑了，火急火燎的让厨房配料，直接准备十二个菜。 他火急火燎的出门理了个发，又不计成本的买了一套新衣服，外加一双皮鞋。 最后一咬牙，还买了块手表，傻柱那里有工资，能养活雨水，他现在先解决娶媳妇的大事再说。 新衣服和手表，何大清是装包里带回来的，等炒了菜再给换上。 …… 而这会李治国到了街道办事处，本来只是随便逛逛，没想到刚好遇到主任从外边回来。 “李治国，事情成了，区里同意了丝绸店和小酒馆都将作为高级公私合营试点，你到小酒馆也兼任公方经理，一肩挑。” 主任一脸乐呵，这不就把倒闭的合营店一起解决了吗，区里很看重这事。 “那感情好！我明天就上任！” 李治国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下了，只要保住了股份分红，小老婆就能继续养着他，让他天酒地？ 原剧里，徐慧真能最终把小酒馆承包回去，就是靠着未来十年的分红。 再说那小酒馆加后边的院子，等改开的时候就价值十万块钱了。 这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易中海哪怕以后升到八级钳工，不吃不喝，十年也就攒一万多，那还是未来。 还不是刚建国这段时期，有钱人可不少，不然等改开后，哪有那么多有钱人来做大生意。 “我让居委会大娘配合你，你们研究一下，签了高级公私合营的新合同后，就尽快把濒临倒闭和已经倒闭的合营店给经营起来。” 主任这边也想尽快见到成效，减少高级公私合营的阻力。 “没问题，我算账您放心。” 李治国又聊了片刻，就去丝绸店把小老婆叫上，一起去了徐慧真那里，打算定下一个五年计划，他就当甩手掌柜。 也能通过何玉梅和赵雅丽这两个线人，随时了解两边店里的情况。 这会还是下午，小酒馆没什么生意，所以也不耽误。 后院里，他抱着小徐静理，老蔡坐在旁边，陈雪茹和徐慧真坐在桌子边，两相对望，这往后还得接着竞争。 李治国率先打破僵局，“明天我和居委会大娘主任一起过来，你们就把新合同签了。 这合同跟之前是一样的，股份分红不变，只是把赎买那一块换成股息，每年拿百分之五，签的是七年，但七年之后应该会再补三年。 跟着就要为街道解决倒闭的合营店，就我之前说的，拿两成五的分红到总店。 相当于总公司控股分公司模式，解决更多的工作岗位，为公家创造更多的利润。”“谢谢李哥儿！” 徐慧真露出一口白牙，她送的那块石头真不亏。 陈雪茹跟着说：“慧真，我们比比看谁拿下的合营店更多？” “比就比，现在李哥儿也是小酒馆的公方经理，雪茹姐，我可不比你差了。” 徐慧真有信心了，之前陈雪茹能赢，还不是靠着李哥儿吗。 蔡全无动了动嘴唇，感觉媳妇还是要输啊，陈老板跟李哥儿的关系不一般。 李治国接话说：“那好，我们制定一个简单的五年计划……” 等商量好后，时间也不早了，他又说：“慧真，过会你到前门大食堂一起吃个饭。 雪茹你也听听，今晚明着是宴请领导夫人，但我想把白燕妮介绍给何大清。” “什么？” 这话一出，在场三人都懵了。 蔡全无忍不住说：“介绍给我大哥，白燕妮是谁？” 陈雪茹解释说：“这白燕妮可不简单，她父亲是一位大领导，她呢现在三十岁出头……” 徐慧真听了后，就说：“那我要多帮忙，大哥他一直想找个媳妇，这得成全他。” “对对，慧真，你要多点心思。” 蔡全无举双手赞成，让大哥早点结婚，别一天天的还惦记着他媳妇。 “行，过会呢我去打包几个菜就回家去了。” 李治国看了看手表，得撤了。 …… 傍晚六点半，前门大食堂！ 陈雪茹邀请的客人陆续到了，大多是相熟的，加上徐慧真，正好一桌十人。 今天的正主白燕妮也来了，三十岁出头，大脸盘子，皮肤白皙，身段谈不上肥。 看起来比张仙桃之流强太多了，虽然还是不如跑了的白寡妇，但是一白遮百丑，再加上会穿衣打扮，还真可以了。 徐慧真在探明之后，就跑到一楼后厨说：“大哥，就穿绿色绸缎那个，给你看过了，那是一点都不差。” “真的啊，那我这边收拾换衣服，菜已经炒好了。” 何大清连忙摘下袖套，激动了。 “别啊，大哥，你得去上菜，不能怎么介绍你，我们那一桌可都是女眷。” 徐慧真也想让老何早点脱单，别人三天两头往她那院里跑，上次还说要搬过去住，那影响就不好了。 “对对，那我换上衬衣再去。” 何大清急忙去换了新衣服，戴上手表，又戴上白色袖套，这才端着两盘菜上楼去了。 楼上包间里，众人已经吃了起来，陈雪茹给每位到场的人都准备了一条上好的丝巾作为小礼物，场面可热闹着呢。 “雪茹，你在哪儿请的大厨，川菜做得这么好。” 白燕妮是蜀州人，也是在那边长大的，对川菜情有独钟。 这话一出，徐慧真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她就是来凑数的，李哥儿都算计好了。 陈雪茹笑着说：“燕妮姐，我请的大厨可不简单，可是丰泽园栾学堂的徒弟，精通宫廷谭家菜和川菜，是我好不容易挖来的，既是大厨也是食堂主任，在店里只做小炒。” “哟，那你们可是下了血本了啊。” 白燕妮说着又夹了一片回锅肉，味儿太正宗了，里面放的豆瓣酱，在外边可买不着。 “菜来了！” 何大清正好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两个盆子。 “咦，这个味儿是咸烧白和香碗？” 白燕妮眼神一亮，如果说回锅肉是川菜里边的家常菜，那么这两道就是吃席面才能上桌了，是九斗碗里边的其二。 “哟，您是会吃的啊，这都闻出菜品来了。” 何大清在进门的瞬间眼睛都直了，绿色绸缎那位，不就是刚开口的小寡妇吗，姓白，比起白荷来丝毫不差，这是良配啊。 陈雪茹忙说：“燕妮姐，这就是我们店里的大厨，叫何大清，四十岁出头，带着个小女儿在过日子。 他还有个弟弟，是徐慧真的男人。” 徐慧真跟着说：“他是我大哥，做菜啊特别好吃，也特会照顾孩子。” “嗨，我就一做饭的。” 何大清把菜放到桌上，“贵人们先吃着，还想要吃什么，只管招呼，我立马就给做。” 他说完就跑外门去了，就在墙根那儿坐着，这是跟弟弟学的，好像就能招小寡妇稀罕。 白燕妮尝了尝新上的菜，笑着说：“好吃，太合我胃口了。” 旁边一个中年女子打趣说：“燕妮，你喜欢吃，干脆把厨师带回去得了。” “王姐，你说啥呢，我可是有男人的。”白燕妮当做是打趣，也没太在意。 王姐打抱不平的说：“你那窝囊废的男人不要也罢，听说都去当车间工人了。” 陈雪茹连忙打了一局，“燕妮姐，你男人不是厂长吗？怎么下车间了？” “这……”白燕妮尴尬了，脸上无光啊。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下就八卦开来了。 徐慧真看明白了，那个王姐是自己人，也是这位把白燕妮给带来的。 这聊着聊着，陈雪茹话锋一转，忽然说：“慧真，你跟老何的弟弟结婚，是你嫁过去，还是他过来？” 徐慧真动了，“当然是他嫁过来啊，是入赘到我家。家底和工资全部上交，我跟前夫的女儿也是他带，他们老何家的男人特会带孩子。 还有啊，都说好了，以后有孩子，也跟我姓。” “慧真啊，还是你有眼光，找了个听话还顾家的。” 陈雪茹说这些，几乎都是李治国教的。 白燕妮眼神一亮，连忙问：“慧真，你也是寡妇啊？” “哎！我女儿还没出月子，我男人就出车祸没了。 是老何和他弟弟帮忙给带的孩子，后来就跟他弟弟走到一块了。” 徐慧真也不怕揭短，早点把老何的婚事解决，她也好过日子。 “这挺好啊！”白燕妮有些羡慕，她也想找个听话，好做饭，会带孩子的。 王姐立马就打趣说：“燕妮，这弟弟没了，哥哥不是还在吗，要不把老何叫进来聊聊。” “这，这不好吧！” 白燕妮有点心动，又有点为难，这一桌子人了，之前也不是太熟。 陈雪茹忙说：“有什么不好的，老何是个老实人，说几句不会乱传。老何，老何！” “来了，听您吩咐！” 何大清连忙跑进来，说了弟弟的口头禅，这让徐慧真都有点懵，要不是发型不对，她都怀疑，跟前站着的是不是她家老蔡。 是夜，何大清蹬着三轮车把白燕妮和王姐送了回去。 王姐先下车，白燕妮到家还有一段，就聊了起来。 “老何，你不是大厨吗，怎么还会蹬三轮？” “嗨，是我那弟弟之前在蹬三轮，早些年战乱，他走散了，吃尽了苦头，几年前我才遇到了他。 这不，把他找回来，给他安排工作，还张罗着给他娶了媳妇。” 何大清尽给自个儿脸上贴金了，也学学李治国那小子的不道德。 白燕妮点头，“这挺好的啊，对了，你女儿多大了？” “十一岁，还在读小学，打小就没了妈，都是我一手给带大的。” “挺好的，老何，都这么些年了，你怎么没再找呢？” “嗨，这不想着把女儿带大吗，再说也没遇到合适的，别人嫌我是厨子，看不上我。” “哦！”白燕妮沉默了，没一会就到了家属院门口，三轮车停下了。 何大清连忙先下车过来搭把手，把白燕妮扶了下来。 “老何，你做的菜我很喜欢吃，我爸也是这口味。 你明天要是不忙，中午帮我做一桌菜送过来，我爸要过来吃饭。” “好嘞，我不忙，保管给你送到。” 何大清心怦怦跳，感觉有门了，站在那里，目送白燕妮进了家属院，昏暗路灯光下，好像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良久，何大清才蹬着三轮车飞快回到四合院，跟着直奔后院，找到了正在洗脚的坏小子。 “李治国，快，帮我分析分析！” “大晚上的分析啥啊，到你家去说吧！” 李治国说着把脚从盆里抬起来，旁边小京茹麻利的帮他把脚擦干。 李治国让小京茹先去睡觉，他穿着拖鞋跟着前往中院。 “我说老何，这都几点了，要不是之前三大爷拉着我下棋，我都睡了。” “李治国，帮帮啊，叔不会忘了你的好，你不给分析分析，我睡不着。” 何大清点头哈腰的，为了娶媳妇，就是让他装孙子都愿意。 (本章完) 第155章 第155章 两人说着就快步从中院走过，来到何家门口。 “笃笃！” “傻柱，快开门，你锁个屁啊，这才几点就知道睡了。” 何大清回了院里就直奔后院，都还没回家。 “爸，你不是说今天不回来吗。” 傻柱嚷嚷起来，只好赶紧从床上起来开门。 李治国忽的让何大清到边上去，他给站到大门中间，给傻柱一个惊喜。 屋里，傻柱睡眼朦胧的拉开门，就叫喊着：“爸……” “哎！傻柱，我可没你这么大儿子。” “不是，李治国，你咋在我家门口。” 傻柱人麻了，刚没听错啊，是老爹骂人的声音。 何大清也麻了，李治国这坏小子哪怕成了街道干部，坐拥十万身价，儿子都有俩了，依旧还是改不掉坑人啊，当着他的面坑傻儿子了。 “行了，傻柱，还不把你哥请进屋！” “爸，你在啊，那你还让他占我便宜。” 傻柱这心里堵得慌，他这家庭地位直线下降。 “好了傻柱！” 李治国拍了拍这兄弟的肩膀说：“你叔是我兄弟，我跟你爹这关系也跟兄弟差不多，我也是你叔，辈分在这儿，你不吃亏。” “哎呀，我亏大发了。” 傻柱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老爹推到一边，把李治国给请进了屋。 “傻柱，去给弄点下酒菜，在给我煮点面条，你爸我晚饭都没吃。” 何大清真没吃饭，他之前就在包间外面候着，到这会才觉得有点饿了。 “哎！” 傻柱不敢反抗，只好赶紧先凉拌一个黄瓜丝，弄了点咸鸭蛋和生米送过去，跟着在准备煮面条。 “李治国，来，我先敬你一杯。” “好，走着。” 李治国拿起杯子碰了一下，潜尝了一口，却说：“傻柱，多煮一碗面条，我胃不好，喝了酒整点热乎的养胃。” “我……得嘞！”傻柱咬了咬牙，看在老爹的份上，认了。 可他也好奇啊，大晚上老爹突然回来，还把李治国请到家里喝小酒，忒不正常了，得听听要说什么。 何大清这时开口说：“李治国，你说那白燕妮我见着人了，好，那是真好啊，长得漂亮不说，身段还好，比跑了的白荷强多了，我刚才还送她回家……” 老何当即把亲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遍。 傻柱当即就嚷嚷说：“爸，你真要给我找后妈啊？那我往后住哪儿？” 何大清没好气的说：“我跟你叔叔一样，是去入赘当上门女婿，这房子以后留给你了。” “哎呀，爸，您是我亲爸啊，我在给您煎俩鸡蛋。” 傻柱乐呵了，终于，叔叔走了，老爹也要走了，房子空了出来，以后就能娶媳妇了。 李治国笑着说：“老何，我觉得你机会很大。但白燕妮让明天中午送菜过去，保不住是让她老爹参详，所以得分析分析，李新民之前是怎么把人骗到手的。” “不是，你们怎么突然说到了之前那副厂长？” 傻柱蒙了，他认识李新民啊，那人一来就是分管食堂，天天胡吃海喝的招待客户。 李治国直接就说：“你爸看上的对象，就是李新民的媳妇，这事你可得保密啊，坏了你爸的大事，腿都给你打断了，让你上街乞讨去。” “傻柱，你哥说得对，你听着就是了，别乱传。” 何大清板着脸，别让儿子坏了好事。 “爸，我保管不说，可这也太那啥了吧，你怎么能找有夫之妇？这不道德啊！” 傻柱这脑子目前还是有正义的，小单身汉嘛。 “什么有夫之妇，那是你后妈。别人之前有男人的，已经过世了，就成了寡妇，人也单纯，被李新民给骗了，你爸这是把她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 何大清这说话做事，明显带着李治国的影子，已经不道德了。 “爸，你是说我后妈，嗨，就那白燕妮也是寡妇啊，那就没啥了。” 傻柱没意见了，寡妇嘛，之前的男人都见阎王爷了，无主之妇，这怎么就不能追求了。 “好了。” 李治国敲了敲筷子，拿了一个咸鸭蛋剥开一角，用筷子挑着里边的蛋清吃了起来。 “说回正事啊，老何，你呢想要把人拿下，最重要的是经受住白燕妮她爹的考验。” “李治国，这你得教我，你是这方面的大师啊。 瞧瞧秦淮茹的娘家人，就差把韭菜根刨给你了，你是会搞定娘家人。” 何大清说着赶紧发烟，也给儿子扔了一支过去，傻柱手忙脚乱的接住，差点就掉锅里了，他也支起耳朵听着，多学学，没毛病。 傻柱嘴上不饶人，可他佩服李治国某些方面的本事，对付老丈人家里，那是真有一套。 “简单！兵法有云，未战先行庙算，得算多者胜，得算少者不胜……” “不是，李治国，你别整这么复杂的，就直接告诉我要怎么做吧。” 何大清头大了，他就一炒菜的，听不懂啊，你就帮我算好得了。 “咳咳……” 李治国摇头说：“好吧，李新民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知道孙悟空怎么学到七十二变的吗？也是靠脸皮。 我给你的招就是，明天你一见到白寡妇的老爹，直接就改口，事情就成了。” “不是，李治国，你确定我不会被打出来，燕妮她爹可是大领导啊。” 何大清人麻了，这不会要了他的小命？ “你傻啊！这叫攻心。白寡妇叫她爹过来，事先肯定说得含糊，当他爹看到你的时候，估摸这才明白了，然后你这一声喊，他爹肯定以为你们俩早就有一腿。 为了保住女儿的名声，甭管你们先成不成，但白寡妇跟李新民，三天之内必然离婚。 到时候你在展开猛烈的追求，那就是合法了，也不怕人说闲话，懂了吗。” “妈呀，我太懂了，李治国，这还得是你啊，都把人算到这份上了。 合着，我喊一声爸，就把人给喊离婚了。” 何大清本以为已经学到了精髓，现在看来，还只领悟到了皮毛，这特么太不道德了。 “李治国，我也给你煎俩鸡蛋，我可是你兄弟，你别搞我啊。” 傻柱突然怕了，要是李治国也用这法子对付他，咦，等等，他怕啥啊，他连对象都没有，害怕什么离婚？ 又过了一会，傻柱把面条和煎蛋端了过来。 李治国这会也琢磨清楚了，他的目的是让李新民离婚，至于老何能不能把白燕妮追到手，这就不重要了。 “老何，刚我说的还要推敲一下，你不能当着白燕妮的面改口，不然有可能出问题。” “听你的，我会找机会的。” 何大清心情大好，夹着煎蛋一口就给吃了，香啊。 “那就没问题了，等你的好消息。” 李治国也呼啦啦的吃起面条，味道真不错。 傻柱默默在旁边看着，完了还得洗碗，这大晚上的，影响休息了。 不过一想到老爹很快就会跑路，心情不就好了吗。 要说当初只要把家底留下，老爹就该跟那个白寡妇跑了，现在倒好，兜兜转转的，还是找了一个白寡妇，这就是命啊。 不过他有房子，以后不会跟寡妇跑的，有这条件，还是得找一黄大闺女。 “傻柱，我听说你们食堂新来了一个帮厨，好像叫刘什么来着？” 李治国喝了一口面汤，胃里暖暖的，舒坦。 “嗨，人叫刘岚，做面食和传菜都挺麻利的。就是啊，命不好，她男人跟你……还是不一样的。 她男人不挣钱，天天在外面瞎晃，好像还跑外地去了，她日子过不下去，就出来上班。 也是巧了，我们后厨那班长不是退休了吗，就空了一个岗位出来。” “嗯，我明白了。” 李治国摇头，傻柱这情况啊，脱单怕是不容易了，挺好的，以后啊可以养着雨水。 “得，面条也吃了，我回去睡觉了。” “李治国，你慢走啊！改天有消息，我再找你分析。这事要是成了，我给你封一个大红包。” 何大清筷子一放，把人送到了门口。 …… 翌日，李治国又起了个大早，睡眼朦胧的让秦淮茹帮着洗了脸，梳理了头发，穿上白衬衣，戴上手表，再把裤带系上，脚下难得换上了皮鞋。 一时间有为青年的形象扑面而来，等到出门时，二大妈见到人后，直接呆住了，都忘了要洗碗。 “早啊，二大妈。” “早！李治国，你这是要去干嘛呢穿着这么帅气？” 二大妈不得不感叹李治国的人才好，这模样就已经把全院都比下去了。 “不干嘛，就出去转转。” 李治国觉得他这是在推广萨普文化？五十年代的炸街崽。 “挺好的！” 二大妈正说着，就见春燕从屋里出来。 “早啊，李哥儿。” 唐春燕眼神一亮，虽说李哥儿本来就很帅，可今天格外的亮眼，都快把人迷住了。 “早！” 李治国略微点头，推着自行车，见秦淮茹从屋里出来，这就往外走。 等人走远后，唐春燕还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回神。 “李哥儿，早。” 陈碧华小跑过来打招呼，她刚在洗碗。 “早啊碧华。” 李治国给了一个微笑，“你忙着，我送你秦姐去上班。”“嗯！” 陈碧华站在那儿，目送人离开，过了好一会才回神。 “哎哟，李治国，你今天这是要去相……干嘛啊！”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看着如此耀眼的坏小子，这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我约了人和喝茶，三大爷，回头在聊。” 李治国点点头，这就走了。 路上，秦淮茹幸福靠在男人背上，可是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了。 也就一小会，轧钢厂大门到了，李治国把车停好，就说：“今天我可能会吃了饭回来。” “嗯，你忙你的，家里有妈在的。”秦淮茹说完就往厂里去了。 李治国却没急着走，点了支烟，好歹在门口站一会，不然对不起穿得这么正式。 “李哥儿！”梁拉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愣愣的把人看着。 “嗯，早啊！” 李治国看着这丫头，这眼神貌似有点不对劲啊，不会被他的帅气迷住了吧。 “早，您是送秦姐来上班啊。” “对，你秦姐已经到厂里了，我抽支烟就走。” 李治国抬起手腕，装模作样看了看时间，铁定没到八点，起大早了。 “嗯嗯！” 梁拉娣想走，可就是挪不动脚，忽的一咬牙，“李哥儿，我一直在学做衣服，要不改天我给你做一件练练手。” “给我做衣服？”李治国压低了声音，左右看了看，莫名有点心虚。 “等哪天我进厂再约吧，梁拉娣，你快去上班，别迟到了。” “哎！”梁拉娣应了一声，低着头小跑进厂里了。 李治国也赶紧走了，在站下去，别给站出啥问题来。 他今儿之所以专门打扮了一番，是因为要去小酒馆上任，哪怕是走个过场，也要显得正式一些。 基层工作就是和大妈们打交道，居委会的人也会去，他还不得亮眼一点。 还有时间，中途到天桥路边找人给擦了擦皮鞋。 “小伙子，你是干部吧！” “大妈，有眼光啊，一准就猜出来了。” 李治国坐在小板凳上，是脱了鞋让人擦，总感觉有一种霸道总裁落难街头的错觉，下次还是换个地方得了。 等皮鞋擦好，他赶紧穿上走了，先去的丝绸店。 “李经理好！” 何玉梅睁大了眼睛，她从来没见过李经理这么耀眼的一面。 “嗯！”李治国点头，脸上不带表情，全然忘了刚才天桥那边缩在小板凳上的窘迫。 “治国，你……来了。” 陈雪茹眼前一亮，发现男人今天很不同啊，虽然她多次见过穿白衬衣的模样，可这气质不对。 “雪茹，走，带你去小酒馆那边。” 李治国站在那里，抬手看了下手表，就没正眼看过人，谁说软饭不能高冷。 “嗯！” 陈雪茹心里砰砰直跳，等上了自行车，离开前门大街进了胡同里，她就忍不住把脸贴在男人背上。 “治国，你今天怎么这么帅气啊！” “那啥，你刚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让你心动的感觉。” 李治国绷不住了，夏天呢，风吹乱了发型。 “太心动了，今天去我家吧，学弈想你了。” 陈雪茹见胡同前面有人，这才不舍的把脸离开了后背。 “好，这边忙完了就去。” 转眼小酒馆到了，约好的九点，这还提前了一阵子，却也不影响。 “李经理，您来了。” 赵雅丽一直关注这外边，看到身影，连忙第一个跑出了小酒馆去迎接。 这让徐慧真都愣了一下，什么时候赵会计跟李哥儿这么熟了？ “嗯！你去把大伙都叫到一块，居委会的人很快就到，过会开个短会。” 李治国点头，也不装什么霸道总裁了，还跟平时一样，也就今天格外帅气了一点。 “好嘞！” 等进了小酒馆赵雅丽就呼喊起来，把人聚集到一块。 徐慧真一脸不解，你们这关系是什么个情况？见李哥儿没有说，她也不好多问。 很快，炒菜的马连生，烧火的范金有，上菜的马大姐，出纳孔玉琴，会计赵雅丽。 小酒馆除了徐慧真，都是些虾兵蟹将，也就赵雅丽，愿意出全力的话，还算有点才能。 毕竟人能无师自通，连生八个，把百货公司都薅得扛不住了。 另外还有老蔡，这会正在后院带孩子，入赘之后，已经成了家庭煮夫。 李治国没说话，只是看了看手表，陈雪茹坐在旁边也没出声。 气氛有点压抑，终于，居委会的人到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 大娘主任进门就当先说起好话，在看到李治国后，忙说：“您就是李干部吧，总算见到真人了。” “大娘主任你说笑了，我们可是打过照面的。”李治国起身伸手握了一下。 随即示意三个居委会的大妈都先坐下，他这才接着说：“自我介绍一下，李治国，街道正式干部，兼丝绸店公方经理，也将会是小酒馆的公方经理。” 大娘主任符合说：“对，李干部从今天起兼任酒馆经理。” 在场众人表情不一，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李治国是街道干部，之前还以为只是街道干事，这差别可不小啊。 范金有一脸沉默，现在他最担心的是房租问题。 “大家欢迎！” 大娘主任率先鼓掌，这位李干部可不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但能把事情给办好了。 众人连忙一起鼓掌，这位李经理跟当初范金有那会可不同的。 “大娘主任，你有没有什么要指示的？ 要是没有呢，就到隔壁去和陈雪茹，还有徐慧真谈合同吧。 我呢，跟他们先开个短会！” 李治国就是这么彪，街道领导居委会，他可不是范金有，不会被居委会牵着鼻子走。 “哎！我没什么说的，那就到隔壁谈合同？” 大娘主任连忙起身，背着包，叫上相关人员到隔壁小食堂去了。 李治国这时脸上才有了笑容，“小范，去把门关了。” “好嘞！” 范金有连忙起身去关门，对于公方经理，他暂时是不想了，就想换个岗位，看能不能涨点工资，让他把房租给交了，不然就要带着老娘流落街头了。 李治国跟着又说：“大家不用紧张，都是认识或是见过面的。 我今天第一天上任，但对你们还算了解。赵会计。” “到！”赵雅丽连忙应答，心跳得厉害，难道这就直接涨工资了？ 李治国笑着说：“对于赵会计，我最熟悉，八个孩子的母亲，生活上很不容易。 再加上她在工作上认真负责，所以啊，从这月开始赵会计每月工资涨五块钱工资。 赵会计你自己登记入账，孔出纳，你下月确认发钱。” “谢谢，谢谢李经理。” 赵雅丽喜极而泣，就没想到李经理来了小酒馆也这么干，徐慧真都不在场，直接就给她涨工资。 在场其他几人都傻眼了，新来的公方经理，这做事风格也太夸张了吧。 李治国随即又说：“另外我在说一个事，从现在开始，到下个月的今天截止。 我会在考察一下你们几个，如果我觉得做得好，就涨工资，包括赵会计你也一起。 做得差呢，工资也不降，所以大家不用有什么负担。” 这话一出，孔玉琴就忙说：“李经理，你是说我们都有涨工资的机会？” 老马也说：“李经理，你说的考察指的是哪方面？” 范金有也是一脸期待，他就缺钱啊。 “也没什么可考察的，我不坐班，偶尔来小酒馆喝点小酒，别让我抓到什么把柄，就算过关了。 再有就是，小酒馆以前是怎么样我不管，但以后，你们都要支持徐慧真的工作，她是会赚钱的人。 下一步小酒馆也会和丝绸店联合起来，一起扩大经营。 具体到时候徐慧真会跟你们开会，我就不管了，如果有什么事你们可以找赵会计，她会跟我汇报。” 李治国看了看手表，“行了，今天的短会就到这里了。我，下班了。” “啊！” 众人懵了，你这就下班了？这感觉都还没上班吧！ 本以为范金有就已经不着调，可这就来了个更夸张的，但别人敢涨工资啊，这就是好的。 “就这样吧，散会，该干嘛干嘛，但先别去那边小食堂。 小范，准备点小菜和酒水，我到后院去看看理儿，回来在喝。” 李治国说起就起身了。 “好嘞！”范金有赶紧忙活起来。 然后就看着李治国出了小酒馆，就这么走了。 “吗呀，我活了这么大，算是见识到了，咱们新来的李经理，这不是一般人啊。” 孔玉琴都傻了，这就不怕被弹劾？不怕范金有搞事情？ 老马接话说：“这肯定不是一般人啊，说给赵会计涨工资，直接就涨了，这，这……” “这什么？这叫大气！” (本章完) 第156章 第156章 范金有吹嘘说：“李治国，李经理是街道主任跟前的红人，大娘主任根本就管不着他。 而且他从进街道开始，就没好好上过班，这都好些年了。” 赵雅丽站在柜台里，默默记着谁敢对李经理不尊重，回头就打小报告。 旁边小食堂里，陈雪茹和徐慧真都已经了解清楚新合同了，跟李治国事先说的一模一样，没有出差错。 “大娘主任，这合同我们这就签了。” “好，好，回头我拿到街道盖了章，再给你你们送回来。” 大娘主任一脸乐呵，要是跟其它合营店签合同有这么顺利就好了。 等陈雪茹和徐慧真回到旁边小酒馆，正好见到李治国抱着一孩子进来。 “妈妈！”小徐静理叫喊起来。 “哎哟，理儿想妈妈了啊。” 徐慧真连忙上前想接过女儿，结果女儿却不伸手。 “得，这不认生的，就我给抱着了。” 李治国随口说：“慧真，以后店里没客人的时候，可以抱理儿出来玩会，别给一直养在后院，不利于孩子成长。” “哎！”徐慧真应了一声，又为难的说：“店里有规矩，不能带孩子来玩。” “这谁说的？”李治国皱眉，他那小儿子经常到丝绸店，算怎么回事？ “小范啊！” 徐慧真指了指范金有，“当初我回家带一会孩子，还给我算旷工呢。” “老黄历了，我这都不是经理了。”范金有这哪敢接话，他都烧火了啊。 李治国笑着说：“那规矩改了，只要不影响经营，可以带孩子到店里。我是公方经理，我说算了。” 大娘主任和几个居委会大妈还在呢，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位是什么性格了，做事霸道啊。 “好嘞！” 徐慧真笑着说：“李哥……李经理，你刚不是说要开会吗？” “已经开完了，我带理儿玩一会，就去丝绸店，这边经营就交给你了，按照之前我们商量的来办，你跟陈雪茹比比，看谁更胜一筹。” 李治国说完，抱着小徐静理又亲了亲。 “啊！” 徐慧真一脸懵，这就开完了，在她这个私方经理不在场的情况下开的？ 然后还把她女儿抱出来玩，这靠谱吗？ 李治国没在多说，抱着理儿逗乐了一阵，就被陈雪茹接了过去，他喝两口小酒就走，起得太早没咋吃东西。 “李经理！”范金有凑了过来，缩坐在对面，这脊梁弯了啊！ “小范，有事吗？你要是想问岗位，就跟徐慧真商量。” 李治国夹了一片粉肠，味道还行，算是小酒馆招牌菜。 “不是岗位，是我之前租那院儿要二十七块钱房租，我这不是成了烧火工，工资降了，都欠一个月房租了。” 范金有尽量说得小声一些，这可是丢面子的事。 “你说这事我听王启年说过。” 李治国是真的知道，只要他去街道，总会找启年兄聊几句。 “啊！”范金有没想到这都泄露出去了，“李经理，您看，能让我预支点工资交房租吗？” “这事啊，得商量！”李治国放下筷子就叫喊起来：“慧真，赵会计，你们都来一下。” “来了！” “李经理，啥事啊！” 众人立马围拢过来，就连厨房的马连生也到了，离中午还早，不差这一会。 陈雪茹抱着理儿坐在后边桌子边，没凑过来，但能听到说什么啊。 “是这样的，范金有呢一直租着公家的一个独门小院，七间房，月租二十七块钱，他现在交不起租了，想预支工资。 这本来只是小事，别说他，店里任何一个员工有困难，都能预支工资，这我说的。” 李治国这话一出，众人都笑了，笑得真诚，瞧瞧，咱们经理虽然人不靠谱，但是给钱利索啊。 唯独范金有人麻了，“李经理，您就别拿我开刷了，我是真困难。” 这下脸都不要了，暴露了家庭情况。 李治国又说：“但范金有这情况呢很特殊，房租月月交，难道你还能每月都预支？给了二十七块钱，你都不过日子了？” “李经理说得很对，范金有每月才挣几个钱啊，竟然敢二十七块来租院子。” “就是啊，别人两块钱就能租大杂院的单间了。” “范金有，看不出来啊，你一年房租都得付三百多，也太奢侈了吧。” 众人纷纷讨伐起来，这都已经脱离群众了。 范金有脸色难看，这是他想租的吗，还不是当初被王启年给坑了，跑去主任那儿说他想住好房子。 “都静一静！” 李治国让众人安静下来，跟着说：“我看这样吧，由丝绸店把你那院子从街道转租过来。 然后在分租给你，四块钱一房间，你要几间？” 他是又看上公家这院儿了，也给盘算成丝绸店的资产之一，反正也不亏。 范金有愣了一下，才说：“还可以这样操作啊，那我要两间房。可剩下的五间房呢？” 李治国笑着说：“当然是作为员工福利，分租出去啊，院子共用，房租各算各的。 水费平摊，电费稍微麻烦点，但也不是事，多装几个电表就是了，也不额外钱。” “那我怎么跟我老娘解释？” 范金有傻了，这虽然减轻了他的负担，可是面子保不住啊。 “你傻啊，你就说是你分租出去的，收点房租攒钱娶媳妇，你老娘还能懂这个。 你要觉得行，过会自己去找王启年操作退租，他会到丝绸店签新合同，然后丝绸店在分租给你。” 李治国觉得挺意外的，摇身一变，成了范金有的房东？ “这可以啊！”范金有露出笑容，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解决了。 “行吧，那就这么定了。雪茹，你到时候签合同，走流程。” 李治国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要撤了。 “好嘞！”陈雪茹秒懂是怎么回事，多拿下了一个院子。 徐慧真也猛然间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在搞合营吗，只是公房小院不产生利润，这点让她看不懂了。 “我走了，看下周有没有时间过来，慧真，店里你得看好了，早点扩大经营，我要见到利润。 如果这月的利润没超过上月，你这个私方经理，可要做检讨的啊！” 李治国把担子压了过去，徐慧真的才干还没发挥出来，需要多锻炼，往后才能帮他多赚钱，供养他这个哥哥。 “我一定加倍努力！” 徐慧真见识到了陈雪茹的好日子以及压力。 随即，李治国带着陈雪茹走了，来得突然，走得干脆。 这时孔玉琴才说：“徐慧真，刚才李经理说给赵会计涨五块钱工资，还说要考察我们一个月，要是他觉得表现好，也会给涨工资，但不会扣工资。” “啊！还有这事？” 徐慧真人麻了，这很李哥儿。 …… 却说李治国这边到了前门大食堂打包硬菜，昨晚上跟老何说好了的，在做川菜系列的九斗碗时，多预备两份，他要打包。 一份带到小老婆家里，另一份晚上带回四合院，谁都不偏袒。 他这一天天的大手大脚，钱都是单独结算的，没有搞贪污那一套，因为犯不着啊。 他自己有存款，还有两个老婆养着，还怕吃穷了啊！ “李治国，那我这就走了啊，今天中午我让老付顶岗。” 何大清说的老付是店里的二灶，手艺比家常菜要好一些，也能糊弄人。 “行，回头我在调两个人过来跟你学厨。” 李治国想把小京茹的哥哥秦光军，还有二叔的大儿子捡娃，从丝绸二店调到食堂学厨。 加上小舅子秦光友，好吧，老丈人三兄弟，各有一个儿子学厨师，总能有学成的吧，以后对他有用。 若是学不成，等何大清退休，这不还有傻柱来接班吗。 “这都小事！” 何大清整理着食盒，过会还是蹬三轮去白燕妮那里，这带东西方便点。 就是这辆三轮车，要准备卖了，好好的三轮世家保不住了啊！ 李治国也提着食盒，带着陈雪茹走了，没过多久，就见到了小宝学弈。 “李叔叔，你来啦。” 学弈看到亲爱的叔叔上门，迈着小短腿快速跑了过来。“哎哟，叔叔抱抱看，长重没有。” 李治国一下把小宝搂到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 “李叔叔，我有吃好多呢。” 学弈拍着小肚子，现在胃口比以前好了不少，但还是不能跟小关响比啊。 学弈要瘦一些，脸蛋没有那么婴儿肥，虽然跟小关响依旧长得相似，但至少不会给人双胞胎的感觉，只是放在一块，一看还是亲兄弟啊！ “能吃就好，下午叔叔奖励你到公园去玩。” 李治国抱着小宝就不撒手，谁知道过了一会，小宝要骑大牛，好吧，他这只好俯首甘为孺子牛了。 陈奶奶一脸乐呵的看着，又问了一句，“雪茹，你跟奶奶说实话，学弈到底是谁的孩子？” 正在从食盒里拿菜的丁妈妈手上一顿，也认真听着。 “奶奶，你就别问了，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陈雪茹一直没正面回应过，或许要等到哪天奶奶撒手的时候，还会说出这个秘密吧。 “哎！是挺好的。” 陈奶奶看着李治国穿着衬衣皮鞋的，给宝贝外孙当牛马骑，这要不是亲生的，难不成真是后爹啊，不带这样宠的。 “学弈，快下来，别累着你李叔叔了。” 陈雪茹过去把儿子抱了下来，心想，等你长大后，可别忘了叔叔的好。 “李叔叔，我有玩具给你玩。” 学弈牵着李治国到他的小屋去了。 中午饭后，下午时一家三口去了西单那边逛街，不容易遇到熟人，能玩得尽兴。 …… 却说何大清这会已经到了白燕妮家里，这本来就是白家的房子，李新民不是入赘，却也差不多。 何大清送菜过来，找了个借口说要亲手做一道盐帮江湖菜水煮牛肉，就留了下来，待在厨房里了。 饭点刚到一会，白父来了，是一个留着平头的中年男子，川军出身。 何大清一边做菜一边想着怎么找一空档喊爹，忽的就有了机会，昨天见过的哪位王姐把白燕妮叫出去说着什么。 何大清见机不可失，火速把水煮牛肉起锅就给端到客厅里，见到白父后也不尴尬，刚不久前白燕妮简单介绍过了。 白父看着这位感觉比他年龄还大的厨师，不由蹙眉，思索着跟女儿的关系。 “爸，水煮牛肉好了，您尝尝合不合您的口味。” 何大清早就锻炼出来了，这一声爸喊出来，那是脸不红，心在跳，虽说李治国给分析了一通，但他也怕被人打出去啊。 “你叫我什么？” 白父懵了，这辈分没搞错？难道是因为他早年出来打仗，让女儿从小缺少父爱？找了这么一个五十好几的？ “叫您爸啊！爸，我是看着年龄挺大，其实就四十出头。” 何大清心跳慢了下来，未来老丈人没有第一时间冲进厨房拿刀，看来他这小命是保住了。 白父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老何，唉，我叫你小何吧，你跟我家燕妮在一块多久了？你知不知道她有男人的。” “知道！我啥都听燕妮的，他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说干啥就干啥。” 何大清这话不用人教，他就是这么做的，弟弟蔡全无不也是靠这招拿下的慧真吗，想起来就心痛。 “唉！”白父还想说什么，却见女儿回来了。 “哟，我都闻到味儿了，老何，你做的水煮真香。” 白燕妮心情很好，也没发现啥异常。 “那您吃着，我把锅里的菜端上来。” 何大清连忙回厨房，把蒸热的九斗碗起锅，陆续给上桌。 跟着又说：“你们吃着，那我回了。” 白父愣了一下，见女儿已经拿起筷子，好家伙，这是一点家庭地位都不给别人留啊，他不由对老，呃，小何同情起来。 “老何，今天麻烦你了啊。” 白燕妮也没送客，更没给钱，她也有想考验一下老何的心思，看能不能忍受她的坏脾气。 “不麻烦，听您吩咐！那我就走了。” 何大清说完，麻溜的就走了，就怕留下来露馅，先跑路，等上三天，看是不是跟李治国那小子说的，燕妮会离婚。 屋里，白父尝了尝满桌的席面，赞叹说：“女儿，你这次眼光不错，挑了个大厨，做的川菜很正宗，你下半辈子至少不缺好吃的。” “爸，你说什么呢，我跟老何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白燕妮吃了一片水煮牛肉，麻辣鲜香，而且很嫩，很是下饭。 谁知道白父突然说了句，“女儿，李新民那边下放车间太久了，当时我没出手，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自己找到办法，谁知道也是一个庸才。 这样的人，给不了你安生的下半辈子，我看，你们明天就去把婚离了，好聚好散，他呢安生当个车间工人，你还年轻，还能再找。” “爸，你之前不是说让我跟李新民好好过吗？怎么突然让离婚了？” 白燕妮蒙了，这惊喜来得太快，太突然。 “此一时彼一时，你再不离，让你老汉的脸往哪儿搁？” 白父一激动，川话都飙出来了。 “老汉，那我明天就去离了啊。” 白燕妮还以为老爹是因为李新民一直当工人，没面子呢。 “好，明天我会派人过来，等你们办完离婚手续，盯着李新民立刻搬出去，以后啊，你们老死不相往来。” 白父松了口气，伸出筷子夹了一块大肥的夹沙肉，也叫甜烧白。 是用五肉厚片，从中切了一刀，但会连着肉皮，在两片肥肉之间夹着红，在裹上一层红薯粉，放在红薯块上面蒸熟的。 吃起来肥而不腻，软糯香甜，老少皆宜，这年代的川菜席面，其实并不辣。 “爸，我都听你的。” 白燕妮动了心思，她离婚了，可以考虑一下老何，就按照徐慧真那样办，三条家规。 家底工资全上交，孩子随母姓，还得在家带孩子。 …… 隔天，李治国把秦光军和捡娃调到大食堂，正在叮嘱学厨的事，小老婆忽然就找了过来。 “老何，你这次怕是要成了，刚才王姐到店里来了一趟，说白燕妮一大早就和李新民去民政局离婚去了。” “啥，这么快就离了？” 何大清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从兜里拿出两个事先准备好的红包。 “陈经理，李经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你们一定要收下。” “不是，老何你这什么意思，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了啊。” 李治国一伸手就把两个红包都接了过来，小老婆不差这点小钱。 何大清乐呵呵的说：“没下次了，我这次要和白燕妮结婚，白头偕老。” 李治国心想，这可说不准的，自古以来，只要是入赘的，到了晚年日子都不好过，除非亲生的孩子靠谱。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八月底，要开学了。 阎埠贵在院里擦拭着自行车，只等着骑到学校去，就说是买了辆新车，也让人知道他不是老抠。 家里有了车，他有面子，名声在外，以后老大阎解成找对象，不就好谈了吗，这也跟着沾了光。 正当阎埠贵幻想着未来帮仨个儿子，一个女儿攒工资的美好日子时，忽然见到有人扛着大包袱出来。 “哎呀，老何，你这是要跑路？” “老阎，我这不算跑，就在京城，跟我老爹还有弟弟一样，入赘去了。” 何大清咧嘴笑了起来，把大包袱往自行车后座一绑，这还得回家跑两趟。 “你啥时候找的寡妇？” 阎埠贵都不用猜，肯定是中了哪家寡妇的招。 “也没多久的事，我那媳妇姓白，比当初跑了的白荷强多了。 老阎正好你在啊，帮我跟傻柱说一声，这辆三轮车我留给他了，让他别忘了三轮世家的名头。” 何大清终归还是没有卷走所有的家底，留下了一个大件，也是一个念想。 说起来，家里能渡过苦日子，还是靠了蹬三轮挣钱啊。 另外一辆三轮卖给贾东旭了，还在院里，这一辆就留给傻儿子了，希望未来也找一个寡……也别寡妇了，能讨着媳妇就行。 “不是，合着你还是找了白寡妇啊！”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忙问：“你这就跑了？又是趁着傻柱上班，雨水去少年宫的时候？” “老阎都说了不算跑，傻柱知道我的事，就是雨水那里我不好说，等过阵子我安顿好了，在回来看她。” 何大清倒是想带着雨水一块嫁过去，但思来思去，当初老爹跑的时候也没带上他啊。 (本章完) 第157章 第157章 何况他还年轻，还能在生，就让傻柱养着雨水吧，他跑得不远，还能再见面。 “那你办酒席吗？”阎埠贵想当账房先生，捞点小钱也是赚。 “不办了，我和媳妇不高调。” 何大清跟着又回家里两趟，提了一口箱子和又一个大包袱，最后还在车把上挂了一个桶，两双鞋子。 这都没法骑车，推着走的，欢天喜地的消失在胡同里。 “哎呀，老何家这都跑了仨人了，全都栽在寡妇手里，别傻柱也步了后尘吧！” 阎埠贵站在大门口久久不能回神，这四合院的正北屋住不得啊，风水有问题。 没等多久，傻柱提着网兜一路晃着回来了。 “傻柱，你爹跟又一个白寡妇跑了。” 阎埠贵连忙把人叫住，又说：“你要早点回来，没准还能遇……” “三大爷，我刚在胡同口遇到我爹了，我怕他钱不够，还给了他五块钱跑路费。” 傻柱乐开了，跟几年前老爹跑路那会的心情全然不同，跑了好啊，以后工资不用上交，还落下一辆三轮车。 而且家里房子留给他，以后一人住大屋，不用睡小床了。 再说了，他都转正上灶了，有工资拿，还能蹬三轮挣外快，日子不要太好。 “啥，你遇到老何了啊，你不伤心，不难过？” 阎埠贵之前还以为何大清在说谎，没想到傻柱真知道这事？ “不难过啊，这是好事，我爹跑了，总比找一后妈回来要好吧！ 三大爷，您忙着，我得回去收拾屋子，今儿有时间出去拉一趟活。” 傻柱哼着小曲一溜回了家，等把门锁打开一看，好啊，叔叔和老爹的东西都搬走了，屋子里一下就空旷了，太好了。 他刚挽起袖口想打扫卫生，忽然一想，老爹都跑了，没人管着了，还打扫个屁啊。 随即把饭盒往桌上一放，这够雨水吃了，他蹬三轮去了。 “哎呀，这叫什么事啊！父不父，子不子的。道德沦丧，礼坏乐崩……” “我说三大爷，你在念叨啥呢。” 李治国从外边回来了，他没去前门街道，那边基本上走上正轨，拿到街道盖章的新公私合营合同后，祖产能保住，他这心里也踏实了。 也该过过普通人的日子，这不刚去下了棋回来，要回家休息了。 “何大清跟新的白寡妇跑了，说是去入赘，没带上雨水一块过去。刚才傻柱回来了一趟……” 阎埠贵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三大爷，这不挺好的吗，傻柱能挣钱养活妹妹了。” 李治国其实挺诧异的，他虽然觉得何大清会跑，但这也稍微快了点吧，看来老何还真从他这儿学到了点东西，近朱者赤。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傻柱不太孝顺似的，哪有老爹跟寡妇跑了，还能一脸乐呵出去蹬三轮挣钱的。 对了，傻柱还给了老何五块钱跑路费。” 阎埠贵有点想不通，还好他这四个孩子跟傻柱不一样，以后肯定都能孝顺给他养老。 “呃，这话啊，您别当着一大爷的面说，小心挨喷！” 李治国忽然反应过来，老何最终还是跑了，傻柱不就又成了黑夜里的明灯，肯定会被易中海盯上。 那东旭兄弟的院地位，岂不是要往下降一降了？ “哥，回来了啊！” 贾东旭到院门口了，刚停好三轮车。 “东旭，院里出大事了，老何跟寡妇跑了，让你老娘节哀吧！” 李治国摇头，他可是知道贾张氏一直对老何念念不忘，这下该死心了。 “啊，我何叔跑了？” 贾东旭一脸诧异，他还想着何叔以后能当后爹的，这不就完了吗。 没过多久，雨水回来了，得知消息后，起初还不相信，等跑回家打开门一看，老爹不仅卷走了自己的东西，还把傻哥的裤衩都给卷跑了。 那柜子里就剩几件衣服，好歹给傻柱留了一套过冬的旧衣。 “爸啊，你怎么又跟白寡妇跑了啊，呜呜……” 雨水嚎啕大哭，就要跑出门去找爸爸。 “雨水，你节哀……哎！你这要想开点，你爸没跑远，就在京城，他只是先搬过去，过几天就回来看你。” 李治国连忙把何雨水拉住，这出去能找到个啥，他倒是有地址，但说了不是给人添堵吗。 “李哥哥，我爸真的还会回来吗，呜呜……” 何雨水一下扑进李治国怀里伤心的哭了起来。 “会回来的，他真没跑远，跟你叔叔互成犄角，这次应该是跑好了。” 李治国心想，还真是跑了个犄角，何家兄弟各跑了一个街区。 这时院里上班的人陆续都回来了，贾张氏一听这消息，就如遭雷击。 “天杀的老何啊，他怎么就跟寡妇跑了呢，我也是寡妇，当初他还约过我看电影啊！” 贾张氏叫骂起来，这会也顾不上形象了，馋了多少年了，人跑了，还不许她说几句啊。 “老嫂子，你要想开点啊，这不傻柱还在吗。” 易中海一脸乐呵，这何大清跑得好啊，应该就不需要傻柱给养老了吧。 “人都跑了，我怎么想得开啊，老何那个没良心的，枉费我等了他这么多年。” 贾张氏很是闹了一阵，众人倒也没说闲言闲语，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李治国抱着雨水，安抚了好一阵，见媳妇回来，这才能放手。 “淮茹，你带雨水去后院，今晚上就在我们家里吃。” “好嘞！雨水，你跟姐来。” 秦淮茹牵着何雨水走了，家里还有京茹，可以当个玩伴。 李治国却留下来看热闹，一人跑路，全院吃瓜，倒是傻柱还有心情去蹬三轮，继承父辈的志向。 “大茂，怎么今天回来晚了？” 但见许大茂姗姗来迟，刚从外边回来。 “甭提了，宣传科最近忒忙。” 许大茂很快知道何大清跑路，也是一脸诧异，正应了坏小子说的，老何家有寡妇病，他不会也有这遗传吧，迟到得跑？ 易中海见中院里吵吵闹闹的，这时开口说：“大伙都静一静，何大清虽然跑了，但也没啥影响，他打几年前就想跑，这也拦不住。 傻柱和雨水不是还在吗，以后院里还跟以前一样过日子，今年还争取拿下先进大院。” “老易这说得好，跑了一个一心找寡妇的，不影响。” 刘海中不是太得劲，这次何大清好像跑好了，没办法进行批评。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发现其中没啥好处，就没发言了。 众人又聊了一阵，才各自回家去了。 李治国心想，院里知道他身份的俩人，竟然都跑了，本来都想摊牌了，看样子，还得以普通人的身份与大伙相处。 他琢磨着，目前能接触或是间接有关系的四个领导。 一是农业部的方主任，等国庆过后，送一个发明过去，稳固一下关系。 二是冶金部毕主任那里，这位领导虽说会退居二线，但能量依旧很大。 三是街道办李主任，关系挺稳固的。 四是何大清的便宜岳父姓白的那位，特殊时期可是胜出者。 这么一想，还是靠谱的，能让他过安生日子了。 回到家见雨水已经冷静了下来，被秦淮茹安抚住了。 “李哥哥好！” “哎！雨水，以后啊，经常到哥哥家里来玩，有什么事就找你秦姐。” 李治国伸手摸了摸雨水的脑袋，这丫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还没长歪。 “开饭了。” 秦母从厨房拿着饭菜过来，这就开吃了。 李治国把儿子抱在怀里，也不用喂饭，自己就会动手吃，胃口很好。第二天，他骑着自行车，先跑了一趟，把媳妇送到厂里上班。 又回到院里，带着雨水和小京茹去学校报名，两人都在红星小学读书，新学期开始了。 “雨水，这边。” 刚到学校门口，就听到了呼喊。 何雨水忙说：“李哥哥，她是我同学于海棠。” “我认识的。” 李治国笑了，正好遇到小于海棠，扎着双马尾，还是挺可爱的。 他把车停在边上，何雨水和小京茹都下来了，各自背着书包，里面放着暑假作业。 “叔叔好！” 于海棠背着一个洗的发白的帆布包走了过来，竟然还认得李治国。 “海棠，你好。你家大人呢？”李治国疑惑的左右看了看。 “我妈妈没来。”于海棠有些不好意思，她妈妈不愿意现在交学费，要给拖到期末去了。 “没事，走，一起去报名吧。” 他带着人进去，先到了何雨水的班上，帮着交了学费，这钱傻柱出的，年纪轻轻已经肩负了养家的重任。 但也就两块五的学费，傻柱扛得住。 “海棠，有空跟雨水一起到叔叔，呃，你得叫跟雨水一起叫我哥哥。” 李治国随手抓了一把塞了过去，又给雨水拿了果。 “李哥哥好。” 于海棠立马改口了，却在想，我小时候叫你叔叔，怎么现在长大了，还叫你哥哥了呢。 “这就对了啊，哥哥先走了，带京茹去报名。” 李治国没耽搁，跟着去给小京茹报名交了学费。 “京茹，放学你自己回去，姐夫还有事。” 想了想，他往小京茹的荷包里放了五毛钱，又说：“今天放学早，这钱拿去买零食，跟雨水姐她们一块，要懂得分享。” “好的，姐夫！”小京茹牵着姐夫的手，给送到学校门口，才回到教室。 …… 李治国看了看时间，还是早了点啊，等路过幼儿园的时候看了看情况，最后摇头走了。 儿子才三岁，送幼儿园吃饭就是个大问题，等大点再说，反正有岳母带着，也不操心。 这会，他本来想去轧钢厂试用挖掘机，但忽然想起，他该复查一下胃病，就转而去了工人医院，免费刷个病历，这不又能继续病休三年了吗。 “什么，周医生病退了？” 李治国一脸懵，好家伙，当初给他开假病历的医生居然就病退了，这又给熬走了一位？ 可是，这临走前好歹在给他开一张病历啊，不就查无可查了吗，来晚了啊。 “行，帮我挂另外一个医生的号吧，要老成的一点的。” “好嘞！我帮您挂丁医生的号。” 登记员很快给手写了一个挂号单，颜色不一样属于加急。 等人走了，她摸着口袋里的二两白面票，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这边李治国找到就诊室，敲了敲门就进去了，他这号不用排队，结果一眼就愣住了。 里边有三个人，一个戴着听诊器的年长医生，一个大妈，应该是来看病的，还有一个半大的女孩。 问题就出在医生和女孩身上，他认识啊，人是铁饭是钢里边的丁如山和丁秋楠。 丁秋楠这会年龄还不大，但应该不会认错，打小就长得漂亮，只是这怎么在工人医院给遇到了。 “您先等一等，我这还没看完。” 丁如山见是一个帅小伙进来，连忙招呼了一句，这也奇怪，他没叫下一个病人啊。 “好的。”李治国走过去坐在丁秋楠旁边，随手把挂号单放到桌上。 丁如山立马一推眼镜框，知道这位是会送礼的潜在客户，连忙加快进度，。 丁秋楠坐在旁边，偷偷打量着，没有说话。 很快，大妈拿着药方走了。 李治国忙说：“小姑娘，你先来，快看病吧，我在等一会。” “不，我……”丁秋楠急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丁如山忙说；“您误会了，她是我女儿，我这不上午要上班，只能下午送她去报名，她就在这儿等着，也跟着学学。” “原来是这样啊！”李治国点头，跟着就说了下病情，让人先给看看再说。 丁如山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在登记姓名和单位之后。 仅凭一个听诊器，加上肉眼观察判断，就惊讶的说：“您的胃病八成是好了。而且您的身体远超常人，平时肯定伙食好，也经常锻炼。” 丁秋楠在旁边好奇的看着，这也能算是病人？ 李治国笑着说：“丁医生，听你的口音是从南方来的吧！” “对对，我是南云人，调来工人医院也没多久，这不安顿下来，转了户口后，我女儿这学期才转学过来。” 丁如山对于有这么一份体面的工作，加上还有京城户口，心里还是很骄傲的。 “丁医生，那你一定更喜欢吃大米吧，正好我这里有些多余的米票，你收着。” 李治国说着就从兜里摸出一把票来，那是真的多，一部分是从院里倒腾的，另外一部分是从前门大食堂来的，家里没缺过细粮。 再说他奖励的超级市场也不是摆设，不用票的时候就从里面拿粮食。 这会直接点了二十斤米票放到桌上，价值也就四块钱，但在外面根本就不好买，被抓到是犯法的。 “哎呀，这，这也太多了。” 丁如山还没收到过这么大的手笔，但手上动作却不慢，抓起粮票就放到上衣口袋里，落袋为安。 “爸！” 丁秋楠轻呼了一声，你都没问别人为什么要送啊，而且收礼是不好的。 李治国又说：“丁医生，我有胃病，这是之前的病历，你按这个填一份，至于病情，稍微有所好转就行了，只要写得好，我会经常来复查，能理解吧！” “理解！” 丁如山回答得很干脆，可拿到病历一看，就傻眼了，就你这身体，居然有如此严重的胃病，天理何在，还有良心吗？ 可这都抵不过二十斤大米票啊，这不之前的医生都能开这样的病历，他为什么不能，没准这是工人医院的优良传统呢。 当即丁如山就刷刷的填写病历。 旁边丁秋楠低头好奇的看了一会，就惊讶的抬头看向李治国，那眼神仿佛再说，你这么帅一个哥哥居然装病？ 李治国给了一个阳光的笑容作为回应，心想，他算是明白丁如山是怎么丢掉工作的了，问题多半就出在这收礼上面，导致犯了什么错。 但那是之后的事情了，一年之内吧，也没多久。 “李治国，病历写好了，你看看这样可以吧，不行，我再重新写。” 丁如山动作很快，收礼办事，不含糊。 李治国接过手一看，就说：“刚刚好，麻烦丁医生了，你这帮了我大忙。 对了，令爱转到哪个学校，没准我能帮上忙。” 丁如山想到对方是红星轧钢厂的，不由说：“我女儿丁秋楠，她想读前门中学，不过我这户口，她只能读红星中学。” “前门中学？干嘛跑那么远，这边过去，好几公里路了。” 李治国有些不解，红星初中不差啊，他就是这儿毕业了，就是学了什么，基本都给忘了。 丁秋楠忽的开口说：“我想考京城医学院，在外城右安门那边，前门中学离得进，那边考上高中更容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有志向，京城医学院的前身可是京城大学。 我认识前门中学的领导，你要去那边读书，都是小事。就是，你这离家有点远了啊，上学放学不方便的。” 李治国摇头，丁秋楠年龄太小了，这还在读初中。 “我读住校的，我家在郊区，在哪儿读书都不方便。” 丁秋楠说完这话，忽然就不开口了，好像她跟陌生人说太多了。 (本章完) 第158章 第158章 丁如山忙说：“我的户口挂靠在医院，住房还没分下来，我家暂时住在郊区。” “明白了！” 李治国抬起手，拉了拉袖口，露出手表来看了看时间。 这让丁如山立时瞪大了眼，他认识欧米伽的这块表，要四百多块钱，这是普通工人能买得起的？ 李治国又说：“这样，这会还不到十点，我带丁，丁秋楠对吧，我带她去前门中学去报名，完了在给送到医院来，估计都没到中午。” “您真能解决我女儿读前门中学的事？” 丁如山诧异了，这不科学啊，都跨区了，他问过医院的领导都没办法。 丁秋楠眼神一亮，她很想在那边读书，可是这只是一个陌生的帅气哥哥，她怎么好让人帮忙。 “这都小事，你帮我，我帮你的。这是我的证件，你们看过就知道了。” 李治国说着从裤兜，实际是从空间里拿出了街道办的工作证，递了过去。 丁如山没能接过手就看到了前门街道办几个大字，等翻开一看，好家伙，这人竟然是街道干部。 这让他诧异的问：“您不是轧钢厂的工人吗？” 丁秋楠也睁大了美眸，这是怎么回事啊。 “身兼多职，能者多劳。你们快决定吧，外面还有别人等着，不能耽误事。” 李治国又看了看手表，装着好像有很强的时间观念似的。 “李干部，麻烦您了。” 丁如山连忙感谢，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能读更好的学校，那当然是好事啊。 “别，你还是直接称呼我的姓名，我街道干部的身份不能对外宣扬。” 李治国叮嘱了一番，就叫上有些怯生生的丁秋楠走了。 好吧，他这好像挺会骗人的，可他明明是好人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亲和力吧。 “丁秋楠，你叫我李哥哥就行了。我跟你爸这是互相帮忙，不要有压力。” “好的，李哥哥！” 丁秋楠看到李哥哥把自行车推了出来，她也没多想，跟着就上了车。 路上，跑了一阵，丁秋楠见路线没错，她暑假就到京城了，坐公交车去过多次前门大街那边，是为了去右安门看医学院的学校。 “李哥哥，你怎么要装病呢？” “咳咳，之前是真病了，刚好不久，我的岗位有点多，没办法固定在一个地方上班，所以装病要方便一些。” 李治国只好含糊的解释，你这就不能问点别的？ “哦！” 丁秋楠似懂非懂，也不好多问。 一路上没说几句话，前门中学就到了，得益于小舅子秦光友在这儿读过书，早两个月都在复读。 李治国跟学校里边的领导是真的熟悉，带着丁秋楠进去后，不到半小时就把手续办完了。 也得亏丁秋楠这边的材料准备充分，在交了学费后，也分配到了寝室，今天不上课。 李治国又把人送回了工人医院，前后就了一个多小时。 “秋楠，这有点粮食你拿着，学校里不比外边。” 他说着就塞了二十斤粮票过去，面票和米票各十斤。 “啊！这我不能要。” 丁秋楠伸出手想要还回去。 李治国伸手推了一下，“快拿着，这医院门口，别人看到了不好。我走了啊，祝你来年考上高中。” “谢谢李哥哥！” 丁秋楠目送自行车远去，这才开心的进了医院找父亲去了。 李治国这会骑车到了轧钢厂，正好赶上中午饭，这一上午感觉挺忙，又好像什么正事都没干，不如睡懒觉了。 干饭人，干饭魂！ 李治国跑车间拿了饭盒，正好铃声响声，他扭头奔向食堂，与厂里的短跑冠军肩并肩一块到了窗口。 “不是，李治国，你病好了？” 短跑冠军一脸懵，到底谁才该病休？ “没啊，今天刚复查了，还是胃病，但我平时有锻炼，腿脚利索。” 李治国说着就把两个饭盒递到了窗口，截胡了个几分钱。 等打好饭菜返回车间，见秦淮茹正在找饭盒呢。 “淮茹，这儿呢，我去打饭了。” “啊！治国，你没说今天要进厂啊，不是送京茹去报名吗。” 秦淮茹一脸惊喜，幸福来得太突然。 “京茹和雨水一起回去，有伴。” 李治国说着递过去一个饭盒，还有俩白面。 两人占了车间里的饭桌后，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里边是一个大鸡腿，现在的天气吃凉的很正常。 “专门给你带的，你怀着二宝要补充营养。” “嗯，我吃一小半。” 秦淮茹一脸幸福，她嫁得太好了，这辈子享福了。 最终李治国也没吃鸡腿，盯着媳妇一人给吃完的，来时买了俩，路上他已经提前啃了一个，不然怎么把媳妇感动呢。 “我都吃撑着了。” 秦淮茹摸了摸肚子，这是啥好日子啊，吃肉都吃饱了。 “得，我扶你出去转转，咱也别等着薅国庆那两天假期了，在过两周就休产假。” 李治国虽然觉得秦淮茹已经习惯了上班，但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没事，这还没到走不动路。别人六车间有个孕妇，都过了预产期了，还在厂里上班。” 秦淮茹没当回事，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她的岗位已经很轻松了，不能要求更高。 “行吧，过两周在看情况。” 李治国没有争辩，忽的叫喊起来，“贾张氏，来一下。” “来了，啥事啊！” 贾张氏抹了抹嘴，也才刚吃完午饭。 “帮我把饭盒洗了，我带淮茹出去转转，等回来再跟你聊聊。” 李治国忽然发现一直以来都忘了一件事，贾张氏也会疼人的啊，但就是懒，不愿意动手。 “好嘞！” 贾张氏没觉得有啥，不就俩饭盒吗，顺手的事。 随后李治国就扶，是牵着秦淮茹出了车间，中午有休息时间，哪怕出了厂子也无所谓。 贾张氏收拾起饭盒，忽然间一个盒子里竟然有鸡腿骨头，都没啃太干净，这不是浪费吗。 她左右看了看，也没人注意，拿起鸡骨头一口就咬下了一节，这能嚼烂的，里边有骨髓，都是营养，听说能补钙啥的，对身体好。 贾张氏就这么吃着鸡骨头，乐呵的洗碗去了。 …… 李治国带着媳妇在厂里逛了一阵，这也没个小超市，奶茶店啥的，纯粹就是走路消食，浪费体力。 有一阵子后，歇了会就回到车间。 “淮茹，你到工位上趴着午休，我去找贾张氏聊点事。” “嗯！你找她说什么啊？” 秦淮茹挺好奇的，当初贾张氏可是跟她闹过的，不过都是老黄历了，如今她二胎都要生了。 “好事！” 李治国给了一个莫名的微笑，就把正在午休的贾张氏叫到了车间外边。 “啥事啊，饭盒我都洗好放原来的地方了。” 贾张氏洗了饭盒就在车间没动过，不浪费粮食，要是不困，就坐在那儿纳鞋底，挺好的。 “是这样的，秦淮茹不是快生了吗，预产期还是在国庆节前后。 我让休产假她非得要上班，所以啊，我想请你照顾她。 早晨陪同她一起上班，中午帮她打饭洗饭盒。 她上厕所什么的，你也得陪着，一直到下班把她送回院里，就算完成一天的任务。” 李治国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想法了，除了贾张氏，还真没这么合适的人。 “我照顾秦淮茹，这不好吧！” 贾张氏虽然愿意听坏小子说的话，可这就有点难为人了啊。 “两毛钱一天，今天也算上，够你卖仨个白面，打两个素菜了。要是照顾得好，等秦淮茹生了，我再奖励你两块钱。 我这可是第一次在院里掏钱啊！这事你知我知，连秦淮茹都不能说，传出去影响不好，你就说主动帮忙，不求回报。” 李治国信奉的是按劳分配，干多少活给多少钱，就像请阎埠贵当账房先生一个道理。 这会让贾张氏当保姆，如果偶尔还好，比如之前让洗个饭盒，但长期性的，不掏钱，也没法忽悠啊。 “真给两毛钱啊？” 贾张氏心动了，不就照顾临盆的孕妇吗，这活也不累人。 “我啥时候说过假话，每个月找你买面票，缺过你的钱吗。” 李治国感觉人格受到了侮辱，他不差钱啊。 “那倒是哦，那就这么说定了。”贾张氏乐呵了，攒钱了啊。 “每周日我给你结算工钱，就这样吧，你回车间，我去看下挖掘机。” 李治国没忘记到厂里的正事，跟着就走了。 贾张氏搓了搓手，回了车间后，见秦淮茹趴在桌上好像睡着了，连忙轻手轻脚的拿走了秦淮茹的水杯，到门口给倒了热水。 车间里有不少没午休的工人，看到这一幕后，都傻眼了，这是嘛情况？ 当贾张氏把搪瓷杯放下的时候，秦淮茹忽的抬起头来，一脸懵。 “淮茹，你好好歇着，我给你倒了热水，渴了就喝，小心点烫嘴啊。” 贾张氏满脸堆笑，这可是每天两毛钱的大生意，能管一顿饱饭了。 “贾张氏，你这是？” 秦淮茹搞不清楚状况了，无事献殷情？ “没啥，你不是要生了吗，都是一个院的，你男人和我家东旭还是兄弟，那我不得多看顾着你啊，快歇着吧，有啥事就叫我。” 贾张氏乐呵呵的走了，这让周围看过的工人们更是一脸懵。 过了一阵，秦淮茹起身想去上厕所，没想到贾张氏也跟了过来，一路跟到了茅房。 “贾张氏，你也？” “我不上，陪你的，你这大着肚子呢，没准起身不方便。” 贾张氏就站在旁边，这点能算啥，她这把年纪了，啥没见过。 秦淮茹一脸涨红，感觉太不对劲了，这贾张氏比她妈还会伺候人啊，以前真看不出来。 “李师傅，来了啊。” 梁拉娣第一时间发现李哥儿到车间了。 “嗯，来看看怎么样了。” 李治国上次给打了鸡血，应该有效果吧。 其实上他一点不担心，是因为到时候挖掘机可以由解放牌卡车，给载着经过广场，只要空壳子没问题就行。 至于其它的什么参数可以最后来慢慢调整。 但目前的风气就是制定了目标必须得达成，所以要相信这些工程师们。 “好像已经可以了。” 梁拉娣也不太懂，她只会焊啊。 “嗯！” 李治国当即找到工程师聊了起来，还亲自把挖掘机开出去进行了试挖，操作真不复杂，就是精准度什么的，得多练练。 也就一个仪式感，像那么回事就行了。 “差不多了，最后在完善一下，国庆过后，大伙也别解散，到时候一起开个会议。” 他把这支队伍留下来还有用，但也留不了多久，上面肯定会建立挖掘机厂。 就是不知道是建在京城还是吉春那边了。 出了车间，李治国去了厂长办公室。 “笃笃！” “快进来，我还以为你三号才来。” 杨厂长放下手里的报纸，这不是偷懒在，是在学习上面的精神。 “三号不来了，我的工资让媳妇领了。” 李治国走了进去，落座后就说：“厂长，李新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在锻工车间当锻工去了。他要能坚持下来倒好，不行就自己想办法走人。” 杨厂长在得知李新民离婚之后，就没有顾忌的出手了，当初这人可没给过他面子，一来就夺权。 “行，那就这样吧！” 李治国觉得这人已经翻不起风浪，没了后台，就一普通工人，在这年代能做啥？ 你就是出个京城都需要用到全国粮票，这玩意儿可不是随便就能换到的，需要合理的理由，比如出差、探亲等。 更别提做生意了，你就算有本钱，也没货啊，小酒馆卖点高粱饼子，都要收粗粮票。 农民手里多余的粮食也只能卖给收购站，统销统购了都已经。 能保住工人身份，已经是最大的体面！ 在这儿待了一阵，李治国就走了，也不用等媳妇下班。 骑车路过后厨门口的时候，又见到熟人在那儿抽烟。 “我去，傻柱，你偷懒啊。” “没啊，活都忙完了，晚上还没定招待，我没事儿了，就等着下班。” 傻柱上灶了，已经不干帮厨的活，只管中午炒大锅菜，偶尔负责小炒招待菜。 “你这日子好过啊！” 李治国停下车，过去混了支烟，结果刚点着就见刘岚掀开门帘出来。 “何师傅，晚上的招待菜来了，是新来的聂副厂长定的，你看下菜单这样安排行不行。” 刘岚递来一张手写的单子，好奇的看着旁边的男子，这人她那天在厂门口见过。 “我看看厂领导是怎么喝工人血的。” 李治国伸手把菜单接了过来，好家伙，这也是会吃的啊，里边好几个硬菜。 这位聂副主任，他有印象，人还算行，至少手不会伸到工人这一块，有个亲戚在上级部门。 刘岚忍不住问了句，“何师傅，他是谁啊！” “嗨，李治国啊，我兄弟，这你都不认识啊。” 傻柱嘚瑟起来，说是兄弟，有面儿。 “你就是李治国。” 刘岚愣了一下，她进厂第一天就听过这位的传奇故事，没想到真人长得这么帅。 “嗯！” 李治国点点头，把菜单给了傻柱，他在旁边自顾抽烟。 傻柱看过之后，就嚷嚷着：“把肝腰合炒给换了，今儿后厨没猪腰子，这菜也费油，换成小鸡炖蘑菇。” “好嘞！” 刘岚不敢多说，跟着就走了。 “我说傻柱，别人好歹是女同志，你这态度强硬了点吧。” 李治国说着片汤话，就傻柱这小子，遇到看对眼的就是一催巴儿，可要是遇到看不上的，就是一怼人的炮仗。 “我这态度没毛病啊，她一新来的，不得受点气啊。” 傻柱没放在心上，忽的压低声音说：“李治国，晚上的招待菜，我寻摸半只鸡带回去，给秦姐炖个汤，你别一人就给吃光了啊。” “我去，你胆子这么大？” 李治国愣了一下，我媳妇用得着你来送鸡汤？那雨水不喝的啊！ “这有什么，就许厂领导喝工人血，我们就不能喝口汤啊，半只鸡，不算啥。” 傻柱这滚刀肉，做事可没那么讲规矩的，打他老爹在后厨干的时候，就往家里带饭盒。 就说那粮站称重的，回家都能从兜里抓出一把面粉，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得，你那半只鸡留着给雨水吃吧，把你妹妹养好点。你秦姐那儿有我呢，不会少了营养，我走了啊，回聊。” 李治国叼着烟撤了，试探过了，傻柱真对刘岚没感觉，这就继续单着吧，院里如今四个兄弟，需要有人来衬托。 “嗨！你这一天天倒是吃好了，秦姐可没准儿啊。” 傻柱抽完烟就去后厨忙活了，等把一只鸡焯了水，趁着旁人不注意，直接给宰了一半放在大饭盒里，下班带回去给秦姐熬鸡汤，还不美啊！ 时间过得很快，傻柱炒完菜，摘下袖套就走，他从来不打包别人吃剩下的剩菜，因为都是在上桌前就打包好了。 “浪里个浪，”傻柱一路哼着小曲，到了院里没见啥人，忽的一个泥孩子跑了出来。 “傻叔，你带好吃的回来啦。” “嗨，是棒梗你这小子啊，一边去，瞧你一身的泥，别脏了我裤子啊。” (本章完) 第159章 第159章 傻柱一个闪身就躲开了，晃着网兜里专门带菜的大饭盒回了家，就赶紧熬鸡汤，好赶着秦姐下班回来给送过去。 “妈，傻叔不给好吃的。” 棒梗皮实，一天天在院里自己玩，也不用人专门看顾。 陈碧华踩着缝纫机，她不光给家里缝缝补补，也帮人干点活，这会在做一件单衣，能收人三斤粮票，不然家里的面票大多都被婆婆拿走了，粮票不够用的。 闻言就说：“棒梗，别惹你傻叔啊，他可不好说话的，惹急了，要打你。” “哦，傻叔不好。” 棒梗站了一会，又自己跑去玩了，就在前院，等老爹回来买好吃的。 然而这会贾东旭正在北新桥那边大树底下下棋，对手是回来时半道遇上的李治国。 “将军！东旭，你这棋艺不行啊，还得多练练。” 李治国坐在小板凳上，也能翘着腿，左右各站着一个观战的老头给出谋划策，在看对面东旭兄弟，势单力薄的，能下赢才是怪事了。 “哥，还是你厉害！” 贾东旭输了也不脑，要的就是这气氛，感觉他跟这哥哥是一个层次的了，没事能一起下棋钓鱼什么的，他也过好日子了。 “得，东旭，你跟大爷们在下会棋，我得回去歇着了。” 李治国出来得太早，有点扛不住了，随即就回到家里躺着。 “京茹，打开收音机！” “好的，姐夫！” 小京茹把收音机调好后，就带着小关响在后院里玩。 李治国打了个哈欠，把户口本拿了出来，上面仨人，但很快就是四个了。 “户主：李治国，男。出生年月：一九三零年，五月十二日。” “李治国妻：秦淮茹，女。出生年月：一九三三年，八月十二日。” “李治国子：李关响，男。出生年月：一九五三年，十月三日。” 他这都满了二十六，虚岁二十七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一晃都四年过去了，儿子都三岁了。 而院里几个兄弟，贾东旭比他小几个月。 傻柱是三五年生的，五二年那会，虚岁十八。 至于许大茂那小子，当初为了放映员的工作岗位改大了年龄，实际比傻柱还小。 建国那会改年龄什么的太正常了，这两年改的更多，有些是为了工作、结婚、退休顶岗，有些是为了增加粮食定量等等。 等到未来计划生育期间，家里仨兄弟，相差五岁，都能给改成个三胞胎，一分钱罚款不用交。 …… 四合院，前院。 贾张氏一路照顾着秦淮茹回到院里，让看到的人都惊呆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还以为眼。 “我说，你们这是走一块了？” 贾张氏笑着说：“是老阎啊，这不秦淮茹快生了，身子重，都是一个院里的，我还不得多照看着点啊。” “你这话说的没毛病。” 阎埠贵都傻了，你贾张氏要是早有这照顾邻里的觉悟，早就把何大清拿下，也不至于让人给跑了。 “三大爷，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这还一脸懵呢，贾张氏今天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她左思右想，觉得肯定是自家男人跟贾张氏说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快回吧，李治国前脚已经回来了。” 阎埠贵还在打理自行车，今天骑到学校去转悠了一圈，那是挣足了面子。 随即贾张氏扶着秦淮茹的胳膊，一路到了中院，让大妈们看得是目瞪口呆，这还一直给扶到后院去了。 “李治国，我把人给你送回来了。” 贾张氏叫喊着，两毛钱到手，这活多简单，就顺手的事，她也要回来啊。 “得嘞！” 李治国从椅子上坐起，收好户口本，出门把媳妇接上。 “那我明天一早再来接人。” 贾张氏乐呵呵的走了，回到家就抱着棒梗玩，别的事都不用做，就等着开饭。 “我说，贾张氏这是脑子出问题了？她不是一直跟秦淮茹不对付，平时可没少在背后说闲话。” “就是啊，当初秦淮茹可是悔亲的，差点就成了贾家媳妇，要不是坏小子，唉！反正就是不正常。” “哪有当老人的照顾儿子前相亲对象的，贾张氏可没那良心啊。” “我说你们也别瞎猜了，肯定是李治国又坑人，贾张氏斗不过他的。” “唉！这都多少年了，坏小子这二胎都有了，还是没变啊！” 大妈们聚在一起说着闲话，等饭后出去遛弯，不就又有谈资了吗。 正当她们打算散了回去接着做饭，谁知道就见傻柱端着一口砂锅从屋里出来。 “嗨，都在啊，聊啥呢。” 傻柱随口打了声招呼，满脸笑容，鸡汤炖好了。 “什么味儿啊，这么香，傻柱，你炖鸡了，这是往哪儿送呢？” “你哪来的鸡，没见你买鸡回来啊。” 大妈们纷纷念叨起来，今天这院里总觉得透着邪乎劲。 “嗨，这鸡是我到菜市场买的。秦姐不是快生了吗，可不能缺了营养，我给人送过去，走了啊。” 傻柱端着砂锅一溜烟就后院去了。 “哎呀，这李治国到底坑了多少人啊。” “可不是吗，秦淮茹上班有贾张氏照顾，这下了班家里有亲妈，还有傻柱给送鸡汤，日子也太好过了吧。” “关键李治国他自己啥也没做啊，日子过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大妈们感叹了一番，又想到了自个儿，秦淮茹快生了，到时候还得准备东西送过去。 合着李治国有了二胎，又占全院便宜！ “傻柱，你还真送鸡汤过来啊。” 李治国正和秦淮茹商量以后办满月酒的事，家里很快要添丁，是大喜事，索性就热闹热闹，结果就见傻柱这小子来了。 “那肯定得送啊，炖得刚刚好，秦姐你快趁热喝吧，我先回去了，还得给雨水做饭。” 傻柱把砂锅放在饭桌上，就想走人。 “傻柱，你等等。” 秦淮茹连忙把人叫住，说：“傻柱，姐不缺营养，你把这鸡汤带回去给雨水喝，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用不着，雨水有吃的。” 傻柱心想，秦姐多好的人啊，还知道紧着他妹妹吃。 “那可不行！” 秦淮茹觉得她不该收这一锅鸡汤，傻柱带着妹妹这也得紧着过日子的。 “行了！” 李治国开口说：“京茹，你去拿两个碗来，傻柱，你带两碗回去，一碗给雨水，一碗给老太太送过去。” 他之所以提到老太太，也是因为聋老太太这几年都没给添堵，还有这房子一直是岳母给住着的。 虽说给了房租，可这住着住着，房子不就成他家的了吗，左右是傻柱的鸡汤，慷他人之慨。 “好嘞，姐夫！” 小京茹连忙跑厨房去了。 很快，傻柱乐呵呵的拿着鸡汤走了，先去了妹妹的小屋，进门就说：“雨水，这你秦姐送的鸡汤，快趁热喝了吧。” “傻哥，不是你在炖鸡汤吗。” 雨水一脸懵，她刚都看到了啊。 “嗨，那是你秦姐托我买的鸡，帮她炖的，这专门给你留了一碗，不跟你说了，我还得给老太太送一碗过去。” 傻柱一溜烟就走了，全然忘了是李治国给分的鸡汤。 他转眼去了易中海家里，进门就说：“太太歇着呢，我给你送鸡汤来了。” “好，好，孙子送的，太太稀罕。” 聋老太太一脸乐，想拉着傻柱聊会。 “太太，我得回去做饭了，改天再找你聊啊。” 傻柱一溜烟走了，到了家里就和面，晚上蒸二和面吃，管饱。 “小易啊，你看傻柱多孝顺，还给我送鸡汤呢。”聋老太太跟着又说：“我看啊，都是我大孙子带得好，鸡汤到了我大孙子家里，还能给分出来，那何大清可不会教孩子。” 易中海也笑着说：“是啊，李治国有时候做事是有点不着调，但还是尊敬老人的，也孝顺，他那岳母就过得好。 是得让傻柱跟他好好学学，不能忘了咱们院里的传统。”。 转眼来到了国庆节这天，李治国和几个兄弟，一大早就去了广场那边的工人队伍中。 今天有超过五十万人会参加国庆典礼，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京城每家每户至少来了一个人。 那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有上万名战士接受检阅，就是天公不作美，竟然下雨了。 不过影响不大，这点雨打不倒钢铁般的意志。 “快看那些伞兵和步兵乘坐的是解放牌汽车，我在报纸上见过。” “我也见过，那是我们自己生产的的卡车，听说还是咱们京城人给设计的呢。” 李治国有点汗颜，看着他曾经制作的模型变成了一辆辆卡车，载着战士们从广场上经过，心里也充满了自豪感。 “快看，那是什么东西，咋不认识呢。” “王老二，你这就见识短，哎吗，我也不认识啊，那是啥啊。” 工人队伍中，众人懵了，不认识那个大家伙。 “啊！是我们轧钢厂生产的挖掘机。” “快看来啊，真是我们的挖掘机来了。” 只见一辆卡车载着一辆红色的挖掘机行驶过来，引来中外记者纷纷拍照。 李治国也很高兴，但他却在看人群中举着的牌子，上面写着：“世界和平，万岁！” 观礼结束后，李治国随着工人队伍进行大游行，呼喊着口号，任由雨滴落在身上，这感觉很不一样，因为未来就只有操起键盘，游不起来啊。 “走，找个地儿下馆子，中午在外边喝一杯！” 李治国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不得喝点小酒暖暖身子。 “好啊，今儿我请客！” 许大茂主动请缨，这让哥几个都一脸懵。 “我说许大茂，你这啥情况，最近捡钱了？” 傻柱嚷嚷起来，别人李治国都没说话，你请啥啊。 “我乐意，哥们有钱。” 许大茂神气起来，“傻柱，赶紧的骑车，载我去饭馆，中午吃涮羊肉。” “得嘞，今天你请，给你面子。” 傻柱跨上自行车，能白混一顿饭还不好啊。 “东旭，你来骑车。” 李治国也招呼东旭兄弟，这得出发了。 眼看院里的四位哥哥要走，如今还没工作，在家吃长饭的刘光齐慌了。 连忙叫喊着：“哥哥们，我咋办啊，能捎上我一个吗。” “光齐啊，就两辆自行车捎不上你。能找着地方吗，新街口那边，能找着你就跑过来。” 李治国呼喊了一声，反正大茂请客，多一人亏不了。 “能，能找着，哥，等我啊！” 刘光齐冒雨快速奔跑起来，为了吃上涮羊肉，愣是跟着自行车跑了几公里，没掉队，也没敢跑前边。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结果雨停了，得，白忙活。 “伙计，赶紧的上涮羊肉，挑好的上来，别拿边角料糊弄人。” 到了店里傻柱咋呼起来，他可是厨师，不能被人给坑了。 “得嘞，有李哥儿在这里，我哪敢坑人啊。” 伙计找了一张干净的帕子，过来帮李治国擦头发，这服务意识很强啊。 “嗨，我倒忘了，哥几个里边有常客。” 傻柱坐了下来，心想有李治国在呢，到哪儿都不怕吃亏。 许大茂看着菜单，又挑了几个菜，就让掌柜的拿酒。 贾东旭也没闲着，自顾去拿了两盘生米过来。 今日不同往日，他兜里好歹有几个钱，平时虽说没到过这种级别的大馆子，但小馆子可去得不少，胆量练出来了。 也只有刘光齐半拉屁股坐在板凳上，不敢吭声，他兜里一分钱没有，这腰直不起来。 “伙计，差不多了，谢了啊！” 李治国让伙计别在擦头了，这头发是干爽了不少，可却弄乱了发型啊！ “李哥儿，您先喝着，我让后厨赶紧上菜。” 伙计乐呵呵走了，他现在讨好点，没准过会李哥儿就给赏了。 “哥，你可真厉害！” 刘光齐坐在旁边，一脸讨好，他是后院的，打小就见到过这哥哥的风光。 “还好吧！” 李治国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没开封的，好歹没打湿，拆开来发了一圈。 刘光齐大着胆子要了一支，赶紧拿起桌上的火柴帮着给点烟。 许大茂这时说了句，“说好的五兄弟，结果老蔡跑了，要不让光齐候补上来？” 傻柱不答应了，说：“光齐连个工作都没有，怎么给当兄弟？跟咱们不搭啊！ 再说了，咱们四兄弟，李治国和你都有自行车，我和贾东旭有三轮车，这层次不一样的。” 贾东旭也说：“就是啊，光齐跟咱们虽说一个辈分，但这条件可比不了。” 好吧，这直接就有俩人反对了。 “李治国，你怎么说呢？” 许大茂不死心，想要把刘光齐扶正，增强后院的力量。 “再等等，先考察，别的不说，光齐天天在家被二大爷打，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李治国没让刘光齐候补上来，却是差了点距离，何况这小子早晚得跑，养不熟。 “哥，我这不是没工作吗，等我挣钱了，我爸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跟他急。” 刘光齐感觉自尊受到了暴击，可他现在在家真反抗不了。 傻柱忙说：“对，就得跟你爹急，不然有你的苦日子受。” “得了傻柱，你爹没跑的时候，你怎么不急，那也没少打你。” 许大茂直接揭短了，他也好不了多少啊。 还有贾东旭，也没少挨打，也就李治国还是铁骨铮铮。 没一会，菜来了，吃着涮羊肉，这暖和。 喝了几圈后，许大茂忽的说：“李治国，秦姐快生了吧。” “就这几天的事，不过今早出门的时候还没动静，已经请了产假。” 李治国都已经安排好了，这会才能喝着小酒，但下午就得回去守着。 “这好，肯定是个男孩！” 许大茂很期盼秦姐的二胎也是男宝，这不证明李治国善于生男孩吗。 而且李治国有两个儿子，根本就不用发愁养老的事，还不美了。 “男孩啥啊，我就想要个女儿。” 李治国心想，他都有俩儿子了，能有个女儿当小袄才好。 他话锋一转，“对了，东旭，你不准备要二胎了？” 贾东旭还在吃呢，天天蹬三轮胃口大，酒量也上来，闻言连忙放下筷子说：“我倒是想要，可碧华说再等等，等棒梗大点再说。” “别等了，抓紧点要个二胎，早点把孩子养大好退休，你难道想一直干活挣钱啊。” 李治国也是喝多了点，直接灌输躺平风，养儿防老，早点养大好收赡养费。 “哥，你说得对，那我回头就要二胎了啊。” 贾东旭咧嘴一笑，再要个儿子，养老就更稳了。 傻柱沉默了，这话题他参与不了啊，他连个对象都没有，要不，还是让刘光齐加入到兄弟队伍中，给垫个底。 饭后，几人都要回院里换衣服，就一起走了，混了一顿饭的刘光齐也只能走回去。 都是从小伙子熬过来的，谁还没吃过苦啊！ 到了院里，四人就分道扬镳，李治国前往后院，到了连廊那儿，许大茂忽然又有话说。 “李治国，我明天回我爸哪儿寻摸几瓶好酒回来，放老宅那边好多年了呢。” (本章完) 第160章 第160章 “咋的，还想请我喝酒？不是，我说大茂，总感觉你今天不太对劲呢？” 李治国琢磨了片刻，又觉得最近没啥事，竟然猜不出来。 “没啥不对劲，国庆节呢还不得喜庆啊！那说好了啊，到时候请你喝酒。” 许大茂乐呵呵回屋去了，下午正好学着睡个午觉。 “难道大茂被感化了？” 李治国摇了摇头，回家去了。 “姐夫，你衣服都湿了，姐，快来啊。” 小京茹呼喊着，屋里秦淮茹赶忙出来，帮着给换衣服。 “治国，这么大的雨，咋不早点回来。” 秦淮茹一阵心疼，这要是病了，可得受罪。 “跟傻柱、大茂一起去的，就是点小雨，不碍事。” 他这会已经换上了干爽的衣服，才发现儿子不在，却是在隔壁屋里睡午觉呢，岳母给带着的。 “淮茹，我下午也睡一觉，有事你叫我啊！” 李治国中午喝了酒，有点扛不住了，往大通铺上一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京茹，你要玩就去院里，别吵着你姐夫啊。 秦淮茹这会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二婶托光明送来的生，她给剥出来，给男人酥生米下酒。 她大着肚子呢，做别的事也不方便。 “姐，我哪儿也不去，就看着姐夫！” 小京茹去了里屋，坐在边上看着姐夫睡觉。 “你呀你，看你还能粘到什么时候。” 秦淮茹念叨了一句，就没管了，接着剥生壳。 等到收拾完，她摸了摸肚子，难不成又是三号生啊，那都不好起名儿了。 转眼国庆过去了，到了四号这天一早，李治国叫上贾东旭，把秦淮茹给送到了医院待产。 二胎比一胎轻松多了，晚上没等太久，产房的门开启，梁医生从里边乐呵呵的走了出来。 “治国，恭喜，又是大胖小子！” “啊！又是男孩啊，我想要个女儿。” 李治国也就失望了那么一瞬间，就笑了，儿子也好，想想别人阎埠贵，不也有了仨个儿子，才有一女儿吗。 迟早能儿女双全的吧，他还年轻，别说二十六，就是三十六，四十六，也还能要孩子。 总不能连何大清都不如吧，别人都八十岁了，都还在找媳妇。 “男孩也好，跟小关响做个伴。” 相比起李治国的小纠结，老秦家的人已经高兴得蹦了起来，秦淮茹能生啊，连着两个大胖小子，这好日子还不就稳当了。 没一会，秦淮茹就抱着孩子出来了，精神也挺好，一回生二回熟。 “治国，是个男孩！” 秦淮茹高兴坏了，她就说是男宝，没猜错。 “男孩好，淮茹你立大功了。” 李治国上前把孩子接了过来，跟记忆力小关响刚出生时长得很像。 我去，难道他的基因这么强大，只要是他的儿子，都往一个模子长？ “李治国，秦姐，恭喜啊！这是随礼，先给你了，回头我在让春燕送一篮子新鲜鸡蛋到你家。” 许大茂不知道从那儿冒了出来，说着就给塞了一个红包。 “不是，你小子大晚上的不睡觉的啊！” 李治国一脸懵，最近大茂兄弟总感觉有点往傻柱靠拢的趋势，莫名的关心他媳妇生孩子的事。 “这不吃了饭出来遛弯，顺道来看看吗。” 许大茂已经到了好一会了，刚在外边祈祷是个男孩，这还真应验了。 “好兄弟啊！得了，快回去歇着吧，明天上班。” 李治国刚说着，就见另一个兄弟来了。 “秦姐，我送粥来了。” 傻柱提着食盒，他下班就过来了一趟，见秦姐送到产房，就回家忙活去了，老规矩，这几天的月子餐他帮忙做。 “傻柱，谢谢你了。” 秦淮茹这会已经到了病房，小儿子就放在旁边被窝里，睡得正香。 随后，院里收到消息的住户有不少人都来探望。 李治国又收了几份随礼，因为他之前就放出了消息要办满月酒。 当然，也有直接送鸡蛋什么的，就不用另外给随礼钱，到位就行。 “东旭，你怎么还在这儿？” 李治国把住户们送走了，一回病房，发现贾东旭坐在里边，这特么不科学。 “哥，你忘了，我一般晚上出来到火车站拉客啊，顺道就来看看。” 贾东旭看着抱着孩子，一脸幸福的秦淮茹，到现在他都没能释然，这明明是他的相亲对象啊。 但这不是被兄弟截胡了吗，也不算外人，多想想，也就那么回事。 “来了好啊！东旭，你有心了。” 李治国拍了拍东旭的肩膀，就兄弟现在的态度，他都没办法再继续坑人，良心有时候也会痛的。 “哥，都是兄弟！” 贾东旭显得很大气，又待了一会才走，可出了医院，蹬着三轮车跑了一阵，不知道是因为今晚上风大还是怎么着，他咋忍不住就落泪了呢。 “不！” “师傅，你喊啥呢，工人医院你走不走？多少钱？” 忽的就有生意上门了，是一个中年人在胡同里走着。 贾东旭擦了擦眼泪，心想这人不是傻子吗，穿过这条胡同，拐角出去就到了啊。 “走，工人医院两毛，大晚上的客少，收你一毛五。” “好嘞，说好一毛五啊！” 中年人乐呵的上了车，总算是不用走路了。 贾东旭也没太坑人，载着这人先出去遛个弯，从另外一边胡同给送到了工人医院，一毛五轻松到手，发了，这可比在厂里苦哈哈的当钳工强太多了。 医院病房里，秦淮茹又喝了点粥，就歇着了。 秦母已经回了院里，要带着小关响，明儿小京茹也还要上课。 所以就李治国在病房里守着，这也不麻烦，有什么事叫值班护士就是了。 “治国，你说小宝起个什么名儿好啊！” “这有点为难了，今天四号，不搭啊！” 李治国摇头，不能用号数来找灵感，这又动脑，本来他准备了好几个名字，但都是给女孩用的，暂时搁置 最终，到睡觉前，他也没能把小宝的名字想出来，这个先不急，等上户的时候再定也不迟。 “哇哇……” 好家伙，他感觉刚睡着，小宝就哭喊了起来。 “治国，把小宝递给我，你接着睡，小宝就放我这边了。” 秦淮茹带过大宝，知道得奶孩子，睡得浅，小宝一哭她就睁开了眼。 “不急这一会。”李治国打着打哈欠，下床把儿子抱了过去。 房间里两张病床，分开休息的，没人打扰，倒也方便。 秦淮茹连忙奶孩子，这可是个耐心活，时间长，搞不好容易焦虑，但在现在就很正常了，谁家媳妇不会奶孩子的啊。 李治国在旁边看着，等了好一阵，试着把儿子给抱开，结果一抱就哭，哎，养孩子难啊！“治国，你快睡，这边有我呢。” 秦淮茹倒是很有耐心，自己的孩子，还是男宝，还不得心疼啊。 “我出去转转，你刚生了，也没休息好。” 李治国摇头，他这时候要是呼呼大睡，那也太那啥了。 索性就出去遛个弯，吹吹风还能清醒一点。 等回来时终于能安心睡觉，结果半夜时小宝又哭了，不成，这活他干不了，明天还是换岳母来照顾，实在不行，让贾张氏请假来轮班。 …… “妈，你怎么来了？” 许大茂一大早起来，刚在漱口，就见老娘忽然到了跟前。“李治国有了二宝，妈还不得来看看。” 许母昨天就听到了消息说秦淮茹送医院了，一大早到院里，又听说生了。 许大茂刚想说什么，就见许母提着篮子就去了前边李家。 “秦嫂子，这是给淮茹的鸡蛋。哎哟，小关响，婶儿可稀罕你了。” 许母把篮子递给秦母，跟着一下就把小关响给抱了起来，亲个不停。 小关响也不认生，院里长大的孩子，谁都能给抱一下。 许大茂在水槽边上看着，心想，他要是有这么个宝贝儿子就好了。 过了好一会，许母才把小关响放下，念念不舍先回家，还得跟儿子交代点事。 许家屋里，许大茂已经在做早饭，春燕知道婆婆来了，也赶紧起来，在叠被子了。 许母进了屋就说：“大茂，过会我到医院去看秦淮茹。你说说，李治国都有二宝了，你和春燕啥时候也生个大胖小子。” 一听这话，唐春燕就心里难受，她没问题啊，都检查好多次了。 这时她实在忍不住就说：“妈，不是我不生，我身体没毛病，去好几个医院检查过的。 可是大茂他不去医院检查啊，生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许母愣了一下，她之前一直以为是春燕还不想要孩子，感情是儿子的毛病？ 许大茂忙说：“春燕，你可就误会我了，上上个月，李治国陪我去医院检查了。” “还有这事，那医生咋说的？” 唐春燕连忙追问，她不知道啊。 许母也紧张起来，别真有什么毛病吧，老许家可是单传独苗。 “没啥事，医生说我是发育晚什么的，你也知道我户口本上的年龄改大了。医生给开了药调养一下就好了。 我估摸着，今年就能让你怀上，明年啊，咱们也生个大胖小子。” 许大茂乐呵呵的，这事真拖不下去了。 “哎呀，那可就太好了。” 许母终于放心了，念叨着说：“春燕等你怀上了，妈搬回来，天天给你做好吃了，以后也给带孩子，啥事都不让你操心。” “哎！妈，我想要孩子。” 唐春燕当然想生啊，娘家那边，爸妈还有叔叔都问好多次了，回娘家邻居亲戚也都在问，她也扛不住了。 这会，吃过早饭后，得知秦母要去医院换班，托二大妈帮忙带着小关响，许母赶忙主动请缨。 “秦嫂子，我来带小关响，你放心去医院吧。” “好，麻烦许姐了。” 秦母也搞不清楚两人谁年龄大，就这么称呼吧，见小关响不闹，她赶紧去医院，担心女婿昨晚上没休息好，至于小京茹，自己知道去上学，不用操心。 等人走后，许母就把小关响抱到家里，春燕也赶忙凑了过来，婆媳俩，就跟稀罕宝贝似的带着小关响玩 “妈，那我上班去了。” 许大茂看到这一幕更加坚定了想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个孩子，他这辈子就完了。 到最后最好的下场，大概就是跟何家先辈一样，找个带孩子的寡妇跑了。 哪能比得上自己养孩子，留在院里，以后还能靠着春燕的娘家当上科长，老了有儿子养老，那还不美了。 …… 半上午，李治国总算回到院里，见儿子有许姐和春燕带着，他也就能放心睡觉，一觉到下午才给缓过来。 医院里不用管，傻柱会送饭过去，这安排，没毛病。 等他起来后，到院里洗漱，结果见到了不该出现的人。 “不是，我说大茂，你到底在上班没有啊。” “在上班啊，国庆不是才过了吗，宣传科没啥事，我就早回来了，今晚上我做顿好的，请你喝酒啊！” 许大茂正在洗菜，本来说做好了在请兄弟，但这不是遇到了吗。 “这可以啊！我许姐还在家吗？” 李治国没多想，大茂兄弟最近是挺大方的。 “我妈去医院看你家二宝了，完了就得回去给我妹妹做饭。小关响在屋里，春燕带着的。” 许大茂乐呵呵的，却在琢磨着，怎么实施计划，他已经琢磨好久了，就等这机会。 “那挺好的啊，我过会也到医院去一趟，到饭点就回来，等我喝酒。” 李治国跟着就洗漱起来，想着再等两天，等媳妇回到院里，日子就好过了，不用来回跑。 许大茂又说：“得嘞！晚上我还打算请二大爷还有傻柱、贾东旭一起来喝酒，热闹一下。 要不把一大爷和三大爷也请上，凑一桌能喝酒的。” “我说大茂，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不光请几个兄弟，还请三个大爷，是不是想做什么大事？” 李治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要升职，才故意维持好邻里关系，不然没这么好心啊。 “啥大事啊，就是想喝酒，李治国，你先洗漱，我去跟贾东旭说一声，晚了，他就出去蹬三轮了。” 许大茂赶忙走了，在聊下去，得出问题。 许大茂到了贾家，开口就说：“贾东旭，晚上我请喝酒。” “许大茂，你不是国庆那天才请了吗？” 贾东旭一脸懵，难道他的院地位上升得这么明显，已经是上层住户了。 “今天在家里喝，贾东旭，借一步说话。” 许大茂把人叫到外边，低声说：“李治国那小子……” “等等，那是我哥，许大茂，你说话放尊重点啊。” 贾东旭不答应了，休得破坏兄弟感情。 许大茂在心里开骂了，你特么就是个大傻子，这院里谁不是背地里说点闲话啊。 “得，是李治国，他这不有二宝了吗，还是个男孩。今晚上你得多给他敬酒，让他喝高兴了，就在院里，喝多了就睡，不影响。” 贾东旭一听这话，点了点头，“那你得把酒备够了啊，我酒量可见长了。” “得嘞，保证管够。” 许大茂暂且松了口气，回到后院，见李治国出去后，他又跑前院去了。 “三大爷，晚上我请喝酒啊！” “许大茂，你请喝酒，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阎埠贵第一反应就是其中有诈，难不成是想学李治国那小子坑人？ “三大爷，您这话就见外了，我不光请您，还请了李治国、贾东旭，连二大爷和一大爷也请呢，说好了，你得多喝几杯。” 许大茂觉得心累，他就不能大方一回，怎么感觉他才是这院里的小人？这不能啊，难道大伙还没看清楚他的真善美。 …… 工人医院，李治国抱了抱小宝，这名字还是没想出来，也是伤脑。 “淮茹，晚上我就不过来了，许大茂那小子不知道怎么抽风了，要请喝酒。” “那你好好喝，让京茹带着咱儿子早点睡觉。” 秦淮茹想着明天她就出院回去，省得爷们两边跑，给累着了。 “那行，有妈在这儿看着，我也放心。” 李治国看了看手表，说：“我得到前门大街一趟，这就走了啊。” “哎！路上慢点，见到光友，让他好好学厨。” 秦淮茹想到弟弟，也是个不省心，要是当初拿到初中毕业证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得嘞，他和光军他们是得好好学。” 李治国亲了亲小宝，这就走了。 有十来天没去过丝绸店那边，实在是走不了，这不秦淮茹生了，他得过去跟小老婆说一声。 还有他这个公方经理得露面啊，但也不怕别人抓到把柄，他大公无私的，没领当经理的工资。 依旧只领着街道办的补贴，所以不怕人告状，他是没上班，可是没工资，能奈我何？ 因为要赶着回去喝酒，脚下飞快蹬着车，转眼出了前门楼子，也就是从正阳门出去，一会就到了丝绸店。 “李经理好。” “李经理来了啊。” 春桃和何玉梅，这师徒俩，手里都拿出鸡毛掸子迎了上来。 “嗯！陈经理在店里吗？” 他就怕来得时辰不对，白跑一趟。 “在的。雪茹姐，李经理来了。” 春桃连忙叫喊起来，这活不能让何玉梅给抢先了。 (本章完) 第161章 第161章 陈雪茹听到呼喊，赶忙从内堂出来，一见来人，欣喜的说：“治国，你这会怎么来了，是我妹妹生了？” “昨晚上生的，又是个大胖小子。” 李治国估摸内堂有贵妇，索性就和小老婆到了柜台里说话，声音小点也不影响。 “治国，我明天到医院去一趟，送点东西过去。” 陈雪茹倒是想过再生一个，但一来太麻烦，二来她也没那么多时间，有学弈就够了。 “那就明天下午，我上午不定起得来。” 李治国觉得去看看也好，终归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他就俩老婆，还不是三妻四妾，也就一点小错误，不打紧。 “好，下午过去。” 陈雪茹心情很好，男人这时候能来看她，说明她很重要的啊。 “陈老板。”忽的有人叫喊起来，又有贵妇上门。 “雪茹，你去忙吧，我待一会就得赶回去。” 李治国看了看手表，却是时间不凑巧。 “嗯，明天下午见。” 陈雪茹见来的是一位领导夫人，得亲自招呼，就过去了。 “何玉梅，来一下。” 李治国难得过来，也得了解下店里的情况。 “来了，李经理。” 何玉梅赶忙过来，随口就小声汇报店里最近发生的事。 李治国听着频频点头，跟着把会计叫来，他看了看账本，都还行，暂时不用他出手。 “玉梅，你哪天见到赵雅丽，跟她说一下，我过几天在去小酒馆。” “好的。” 何玉梅连忙应下，又聊了几句，就见李经理走了，来得突然，走得干脆。 …… 傍晚，李治国回到院里时，得知阎埠贵都已经去了后院，这过于积极了点啊。 中院没见啥人，刚到后院就听见了傻柱的大嗓门，空气中也弥漫着香味。 “哟，李治国，你回来了，酒瓶子都摆上了。” 阎埠贵刚好从许家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几个盘子是要清洗的，许大茂家里就俩人，平时用的盘子不够了，得动存货。 “那感情好！” 李治国洗了把手就到了许家，里边是真热闹，傻柱、贾东旭都在，京茹带着小关响在里屋和唐春燕玩。 桌上已经摆好了生米和几个凉盘，最中间放着十瓶二锅头，这特么是要喝大的节奏？ “我说许大茂，你是真舍得啊！” “李治国，就等你了，快喝着，今儿我亲自做几个硬菜。” 许大茂系着围裙，真成了做饭的主力，傻柱和贾东旭这师兄弟，都只能在旁边打下手。 “傻柱，去把二大爷和一大爷也叫过来。” “得嘞！”傻柱一溜烟出去了，没一会就把人找来。 这边许大茂先准备了俩菜，端着出了屋，把春燕和俩孩子都带到了李家。 “春燕，你照顾京茹和小关响吃好后，让他俩早点歇着，李治国还得喝好一阵子呢。” 许大茂把饭菜放到桌子，见小京茹连忙把小关响的碗筷拿出来，这也是会干家务的。 唐春燕压低声音说：“大茂，你说的法子靠谱吗？” “当然靠谱了，我找这么多人一起到家里喝酒庆祝，暖暖咱们屋里的人气，很快咱们就能有孩子了，这可是医生给我说的偏方，很管用。” 许大茂瞎找了一个理由，跟李治国学了不少。 “嗯，那我把小关响和京茹哄着睡了就回来。” 唐春燕也没多想了，这偏方也就损失点小钱，请大伙吃喝也是好事。 “哎！”许大茂回了屋里，赶忙让贾东旭倒酒。 “李治国，你们先喝，我等会来。” “得，你小子学聪明了啊，知道一上桌就容易醉，今天想熬到最后是吧。” 李治国还想说什么，就见东旭兄弟敬酒了，这得给面儿啊。 “东旭，咱哥俩走一个。” “谢谢哥！” 贾东旭也虎，一口直接闷了半杯，不要钱的酒还不得多喝点，他这酒量肯定锻炼出来了。 “你厉害！” 李治国不能落了面子，只好陪了半杯，这酒够味。 阎埠贵抓了点生米吃进嘴里，先垫肚子，在好好喝。 “李治国，我也跟你喝一杯。” 傻柱端起杯子，又说：“秦姐都给你生俩孩子了，你以后可得对人好点。” “不是，我，好吧，傻柱，你说得对。” 李治国懒得跟着诨人解释，都在酒里，他回过味来了，感情兄弟几个今天是想灌他酒啊。 正好，他一直养胃，从来没喝醉过，今天就放开了，喝多了睡一觉，等明儿中午起来在去医院也挺好。 “菜来了，小鸡炖蘑菇！” 许大茂端着一口砂锅上桌，他家山货多，老爹给人放电影送的。 “三个大爷，还有哥几个，我这也陪一杯。” 许大茂从案板上拿来一个杯子，和全场一起干杯，跟着又回去做菜了，拍黄瓜都能忙活好一阵。 场中推杯换盏，贾东旭率先倒下，酒量真没能上来。 紧接着易中海也扛不住，败下阵来，满脸通红，上头了。 但也有厉害的，刘海中天天在家喝酒，阎埠贵是为了多吃菜，不敢喝醉。 傻柱底子厚，无它，单身二十多年，整了一瓶，愣是扛住没倒下。 许大茂抓住机会，又来敬了几杯，终于也上桌了。 “我说许大茂，你今天可以啊，现在都没醉。” 傻柱已经醉眼朦胧，觉得不对劲呢，许大茂在厂里可是几杯就放翻啊，他都琢磨过，哪天可以用这机会整许大茂。 “哥们这是海量，前段时间禁酒了。” 许大茂说着拿起瓶子又倒了一杯，实际里面只有一点酒，掺了水的，他的酒量自己清楚。 “李治国，我在敬你一杯，感谢你那我当兄弟。” “大，大茂，你这见外了啊。” 李治国感觉要遭，居然也上头了，趁着还算清醒，忙说：“大茂，你让春燕明早帮我带着小关响，中午叫我起床，别给误点了。” “放心吧，春燕就稀罕小关响，来，喝。二大爷，满上啊，一起来。” 许大茂频频举杯，最后竟然成功把全场都给放翻了。 他连忙跑了三个大爷家里，让三个大妈来把人接走。 贾东旭被陈碧华给扶着走的，已经走不动了。 没想到贾张氏也来凑热闹，“哎呀，李治国都喝醉了，我送他回去。” “别啊，贾张氏你送傻柱回去，李治国这有我呢，就几步路。” 许大茂赶紧把人拦住，你特么差点坏了大事。 “那好，我送傻柱。” 贾张氏搂着傻柱往中院走，到了老何家，把傻柱往床上一扔，就赶紧在灶台上翻找起来，结果只找到了一块腊肉，就给寻摸走了。 许大茂在后院转了转，等回到家，见春燕已经回来了。 “大茂，李哥儿都喝醉了，快给送回去歇着吧。” 谁知道许大茂却没回话，自顾把门一关，噗通一声给跪下了。 “大茂，你这是干啥啊！” 春燕人傻了，怎么还给跪下了。 许大茂跪在地上哽咽的说：“春燕，我要跟你坦白，上上个月，我跟李治国一起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我这身体，生不出孩子。” “啊！你不是说没什么吗？” 唐春燕惊呆了，瞬间脸色苍白，这没有孩子，往后可怎么过啊，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春燕，李治国他让我抱养一个，可哪有自己的孩子好。 他今天就在这儿，好不容易给灌醉了，让他跟你生个孩子吧，他现在醉了也不知道。 院里三个大爷，还有喜欢捣乱的傻柱，连贾东旭也都喝醉了，他们这五家，今晚上都闹腾不了。 我现在就喝酒，把自己也喝醉，你和李治国要个孩子，肯定是个男孩，你看秦姐都生了两个儿子，小关响长得多好啊。 李治国他身体好，脑子也好使，跟你生个孩子，以后肯定长得好也聪明。” 许大茂说完，不给春燕开口的机会，连忙抓起酒瓶直接干了半瓶，哐当一下就躺地上了，是真醉。“这！” 唐春燕为难了，这让她怎么选，良久，她把许大茂给扶到椅子上躺好，给盖了被子。 又过了一阵，老许家的灯关了，院里也太平了。 …… “爸爸，爸爸！” “嘘，小关响，你爸爸还在睡呢，别吵着他了，婶儿带你去玩啊。” 唐春燕把小关响抱走了，到了家里狠狠的亲了几口。 “小关响，婶儿给你生个弟弟好不好，以后你带着弟弟一起玩啊。” “婶儿我有弟弟，爸爸说，我妈妈在医院生了弟弟呢。” 小关响摆弄着沙发上的玩具，在这儿玩熟了。 唐春燕赶忙去看锅里，蒸的鸡蛋好了，跟着就端出来拿勺子喂给小关响吃。 “早啊，傻柱！” 许大茂一脸乐呵的骑着自行车，就是这头还有点晕，昨晚上喝多了。 “早啊，大茂，你小子可以啊，昨晚没喝醉？” 傻柱大早晨醒来，发现躺在床上连鞋子都没脱，干脆就这么穿着去上班，多方便。 “咋没醉，早晨还是春燕把我叫醒，不然上班就迟到了。 傻柱，哥们打算和春燕要孩子了，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小子，你小子啊，可得抓紧找对象啊。” 许大茂说完吹着口哨，心情不要太好。 “嗨，我要找对象还不容易，就我这条件，肯定得找个好的。” 傻柱支棱起来了，老爹都跑了，他现在是一家之主。 两人聊了一阵，轧钢厂到了，就各自去忙活。 …… 日上三竿，李治国才皱着眉头醒来，吗的，还真喝醉了，这滋味可不受，下次谁劝都不好使，不能再喝这么多，对胃不好。 一看手表，还好，差几分钟十二点，没有错过时辰。 “关响！” “李哥儿，你醒了，我刚说来叫你呢，关响在我那屋玩呢。” 唐春燕走了进来，她也是看着手表，快十二点才来的。 “春燕，昨晚上谁送我回来的。” 李治国坐起身，晃了晃头，这还有点昏昏沉沉，昨晚上都不知道喝了多少。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二大爷还是谁的，大茂也喝醉了。” 唐春燕眼神有些闪躲，没去看李哥儿的眼神。 “哎！不管这事了，你去看着关响吧，我这就起。对了，中午饭……” 他想说中午干脆一块在外边吃什么的，毕竟别人帮忙带着小关响，他才能睡大觉。 谁知道春燕忙说：“我都叫了外卖，在我家一块吃吧。” “啊，你都叫了外卖？行，我吃了还得去医院看你秦姐，下午还得麻烦你看着小关响啊。” 李治国随后就去洗漱，春燕在旁边帮着倒了洗脸水，正好二大妈出来洗菜，见到了也没说什么，这常有的事啊！ 中午，李治国就在许家吃的外卖，竟然意外的很丰盛，唐春燕从两家馆子订了餐，这是给玩明白了啊。 有小关响在一块，仨人一起吃饭也不用避嫌，再说了，他这人品还是过硬的，在院里没传出过绯闻。 “春燕，那我去医院了，还得麻烦你带着小关响。” “好嘞，替我跟秦姐问好。” 唐春燕一脸笑容，看着李哥儿远去的背影，她摸了摸肚子，欢快的回了屋。 李治国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到了医院，刚进病房，结果见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淮茹，你们这是做啥，要出院了？” “治国，你来了，我身体已经恢复了，回家去坐月子，留在医院不方便。” 秦淮茹是不想男人来回跑，再加上医院确实没家里好。 “真恢复了？” 李治国确定后，又赶紧说：“那也得等一等，陈雪茹下午要过来看你，她的身份不方便去我们院里，她也找不着地方。” “雪茹姐要过来啊！” 秦淮茹想到当初陈雪茹给的大红包，虽说后来还了回来，可别人又得送了。 “对啊，昨天我不是去前门街道，恰巧遇到她就说了两句。” “哎，那就等等。” 话是这么说，东西还得收拾，过会随时就能走。 李治国抱着小儿子，也是稀罕得紧，有条件多生几个咋了，养得起。 没等多久，陈雪茹就到了，提着东西来的。 “妹妹，快让我看看小宝。” 陈雪茹把手里的包递给李治国，就去把孩子接了过来。 “雪茹姐，你看还麻烦你跑一趟。” 秦淮茹忽然想到，她还没去看过雪茹姐的儿子，有点不应该了，等什么时候有空让男人带她过去一趟。 “麻烦啥啊，你看小宝跟学，跟小关响长得多像啊。” 陈雪茹差点就说漏嘴了，这是习惯问题，在家天天叫着学弈。 她这会觉得小宝跟学弈出生那会很像，真不愧是亲兄弟。 “是挺像的。” 秦淮茹早就发现了，这是好事，大宝长得多乖啊，小宝以后肯定也好看，招人稀罕。 李治国咳嗽了一下，忽的就把话题给绕开了，“雪茹，食堂那边，你有空让老何用点心，把光友、光军他们给教好了。” “哎！这事你不说我也会放在心上的。” 陈雪茹忽的想到了什么，连忙拿出一个红包放在小宝的襁褓里，“这我给小宝的啊，妹妹，你得收着。” “雪茹姐，你看，又让你破费了。” 秦淮茹心想，改天她是要送个回礼给雪茹姐的儿子。 “破费啥啊，一点小心意。妹妹，你这是要出院啊，都收拾好了，怎么不多住两天。” 陈雪茹是过来人，知道生了孩子是什么感受。 “都恢复好了，二胎比头胎轻松。” 秦淮茹乐呵的聊着，她生俩儿子了，对得起李家，往后好好把俩儿子养大，最好再生一个儿子，就是以后带孙子，怕是忙不过来呢，那就生个女儿？ 但这也要看老天爷的安排，治国就稀罕女儿呢。 又过了会，陈雪茹提出告辞了，干脆就一直走，到了医院外边也容易叫三轮。 陈雪茹也没跟李治国说什么，她比秦淮茹年龄大，要有大妇的气量。 这边秦母和秦淮茹抱着小宝，乘着三轮车回去。 至于李治国骑着自行车来的，这很方便，还能跑到前边。 等秦淮茹到了院门口，大妈们都来了，春燕也牵着小关响在等着。 “妈妈，这就是我弟弟吗，也太小了吧。” 小关响看到在襁褓里的弟弟，觉得不好玩。 “小啥啊，你还不是个小孩。” 秦淮茹蹲下来亲了亲小关响，有了小宝也不忘大宝，都是儿子。 “大伙看，小宝跟关响当初生下来时，长得可真像啊。” “还真是，那模样我都还记得，以后肯定也跟小关响一样乖巧。” “秦淮茹，你可是好命啊，连生两个大胖小子。” 大妈们说着好话，倒也不羡慕，这院里啊，除了易中海，别家都能生，等等，好像还有个许大茂，但别人还年轻，往后时间还长，没准啥时候就有孩子了呢。 秦淮茹这会戴着帽子的，不能受风寒，很快就回家去了。 院里住户们也纷纷行动，上门送东西，也有早就已经送过了的。 “哎哟，陈大嫂，您这客气了啊。” “王大婶，都这么熟了，你看，还送这么多鸡蛋。” “蒋大妈，你凑什么热闹，你家日子可不容易，得，这我收下，等淮茹出了月子，我办满月酒，你可得带着全家来吃一顿。” 李治国客客气气的，收礼还不高兴啊。 就连聋老太太也来凑热闹，直接送了三十斤攒下的粮票。 “老太太，您这破费了啊。” (本章完) 第162章 第162章 “给我大孙媳妇的。” 聋老太太好好看了看孩子，坐了好一会，才走的。 家里总算是清静了，秦淮茹自己也能带着小宝，加上小京茹放学挺早，也就不耽误秦母做家务煮饭什么的。 李治国终于解放了，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但还不能歇着，再过几天得去轧钢厂一趟，把要给农业部的小发明给搞定。 另外还有些别的事，眼看冬天要来了，今年家里添丁，日子越过越好。 但明天是周日，再给歇一天的，劳逸结合，才能长命百岁。 临近傍晚，傻柱回来了，中午就知道秦姐要出院，不用他在做饭，可还是送了鸡汤过来。 “傻柱，你也老大不小了，早点找个媳妇吧。” 李治国拍了拍这兄弟的肩膀，话虽如此，但傻柱脱单之路，可没那么顺利。 标准立在哪儿的，估摸着不能比白寡妇和徐慧真差多少，这难了。 “嗨，我慢慢找，不能将就。” 傻柱现在一点不慌，首先家里房子就不缺，也没啥负担，有个妹妹在读书不了几个钱。 他周日还能出去蹬三轮挣钱，就这月的工资就攒不少了。 “行吧，对了，我办满月酒你来帮厨啊，就不叫你爹回来膈应人了。” 李治国这是提前约好厨师，在请阎埠贵帮着操办，又有东旭和大茂这两个兄弟帮忙，他不就又钻空子，轻松了吗。 “好嘞，我现在的厨艺可不同了，是大厨。” 傻柱待了一会就走了，回去给妹妹做饭，老爹走了，彻底放松，在家随便做啥，也不用担心挨骂。 就是一大爷没事老爱说点什么大道理，听多了烦人啊。 …… 李治国这边吃了饭，就拿出家里的书翻阅起来，想着小宝的名字，等想好了就去上户，家里添丁，下月定量就涨了。 “京茹，打开收音机！” “好的，姐夫！” 小京茹这两年长个儿，做事也更麻利，开了收音机，就过来给姐夫捏肩膀。 “有了！” 忽的李治国眼神一亮，想到小宝的名字了。 他本来想给小宝取个“思聪”什么的，但感觉太高调，脱离了人民群众，也容易坑爹。 最终灵机一动，想了一个“朝阳”，这就跟群众站在一块了。 而且打东直门出去，如今的东郊区，就是未来的朝阳区，估摸最近几年就得改名，作为京城未来最大的区，意义非凡。 当即，他就在本子上写下李朝阳三个大字。 “李月阳？姐夫，这是我小外甥的名字吗？” 小京茹靠在姐夫肩膀上看着，觉得这名字好听呢。 “咳咳……京茹，你能不能用心读点书，这是朝阳，别认字认一半啊。” 李治国拍了拍小京茹的脸蛋，这以后能考上初中吗？ “哦！” 小京茹点头，跟着就叫喊起来，“姐，姐夫想好名字了，叫李朝阳。” 很快，里屋传来秦淮茹的声音，“朝阳好听啊，就叫这名儿。” 李治国合上本子，走进去说：“你也觉得好，那就这么定了，等后天周一我去上户。” 当天晚上，李家小宝的名字就在院里传来了。 许大茂念叨说：“李治国还挺会起名的啊，到时候咱们孩子出生，也给想一个好名字。” “嗯！” 唐春燕应了一声，就盼着这次能怀上，等孩子长大，叔叔还没退休，能给安排一个好工作，没准也能当领导。 第二天一早，李治国还在睡梦中就被叫醒了。 “治国，杨厂长的秘书找来了，说让你尽快去一趟厂里。” “啥？”李治国一脸蒙圈，“今天周末啊，去厂里干嘛？” “陈秘书没说，他在前院等着，杨厂长的车就停在大院门口，来接你过去。” 秦淮茹这会骄傲着呢，她男人有本事，这还派小车来接呢。 “哎！这不是找事儿吗。” 李治国无语的坐了起来，秦淮茹赶忙帮着穿衣服，小京茹也跑来给穿袜子，这就跟古代官员赶着上早朝似的，能靠家人服侍。 等穿戴好，他也没拖沓，随后就到院里漱口，小京茹站在旁边，长个了，不用踩在垫好的砖头上边。 “李治国，杨厂长找你干啥啊，小车都到门口了。” 刘海中正好回到后院，羡慕得紧呢。 “呸！” 李治国吐了口泡沫，说：“二大爷，要不你跟我一起进厂，也能有个照应。” 他觉得也该带个助手，这才能有牌面吧。 “真的啊，我也能乘坐厂长的小汽车？” 刘海中差点蹦起来，这得多大的荣耀啊。 “这有什么，你可是我的二大爷，等我洗了脸就出发。” 李治国没嫌弃刘海中年龄大了，别人再过十年，都依旧是当打之年，天天在家打儿子，实战能力很强的，不是纸上谈兵。 “那感情好，二大爷这就回去换件衣服，不耽误。” 刘海中说完，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就回了家，把最好的一件秋装给换上了，还准备了点家底带上，看能不能送个礼。 “当家的，李治国真带你去啊。” 二大妈一脸兴奋，这得多大的光荣，回头可以在院里吹嘘好久了。 “爸，能带上我吗？” 刘光齐一脸期待，他还没坐过小汽车。 “一边去，你当你是谁啊，连个工作都没有，还想坐厂长的汽车。” 刘海中这会也就怕弄皱了衣服，不然早就一巴掌过去了，这傻儿子，咋就没学到他的眼力劲呢。 “你们在家好好待着，我赶紧跟李治国去了。” “当家的，路上慢点啊，多听李治国的，他脑子好使。” 二大妈觉得是她的功劳，平时把坏小子给陪好了，这不，就照顾她家里的男人了吗。 这边李治国洗了脸，拿着岳母递来的俩鸡蛋，带着刘海中就出发了。 “李治国，你可真有本事，厂长秘书都来接你了。” “小车停在门的，好多人在看呢，这在咱们院里可是头一回。” “李治国，回头说说做小车是啥感受啊。” 大妈们一脸羡慕，瞧瞧别人，一天天不上班也能混到这份上，放在过去，你敢想？ 李治国挥了挥手，算是回应，他还搞不清楚状况呢。 等到了前边就见陈秘书在那儿等着了。 “李师傅，今天要麻烦你了，我们这就去厂里吧，毕主任今天也要过来。” 陈秘书知道这位是什么德行，平时不上班，何况是周末，担心出什么差错，赶忙说好话。 “行吧！但下次可别这么早了啊，这是二车间的组长刘海中，我助手，带他一块去。” 李治国随口说了一句，跟着就出了院子，刘海中一块上了小车。 “老刘，你可赚大发了啊。” 阎埠贵跟了出来，站在小车旁边，一脸羡慕，他有自行车了，可还没坐过小车。 “老阎，你也有机会的，下辈子吧。” 刘海中直接给了老伙计一个暴击，你一教书的，没这资格坐小车。 陈秘书赶紧开着车走了，真的赶时间，李治国不急，他急啊，去晚了，要挨骂的。 “二大爷……” “不，出了院里，您就叫我老刘，小刘都可以，我今天是您的助手。” 刘海中刚才有多神气，这会就有多卑微，这明摆着坏小子虽然不上班也不当官的，但是受领导看重啊。 他这个小组长怎么来的，不就靠着坏小子吗，他还指望以后能往上升呢。 李治国愣了一下，我去，刘海中这么上道？ 差点忘了，这二大爷也是拍马屁的好手，领导跟前的孙子，普通人跟前的大爷。 想要人前显贵，必先人后受罪啊！ “老刘啊，过会你就多听多看多学。” “哎！是这么个理儿。”刘海中啥也不懂啊，跟着长见识，能让领导注意到他就行了。 开车的陈秘书脸角抽搐，这大院出人才啊。 转眼，汽车开到了轧钢厂办公楼下边，陈秘书服务还是到位的，当先下车，帮着给开了后座的车门。 李治国点头，下了车，就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到了楼上会议室。 “李师傅，恭喜啊，听说你媳妇又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 “李师傅，你可是贵人多忘事，你不是说好了，国庆过后一起开个会吗？” 会议室里的人可不少，是挖掘机团队的，不光是工程师和技工，就连那八级焊工等人，包括梁拉娣都来了。 “李哥儿好！” 梁拉娣心说，之前说了给做件衣服，到现在都还没约呢，今天要找机会提一提了。 “嗯，梁拉娣……” 李治国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哈欠，精神真不太好。 梁拉娣赶忙把人带到前排的座位上去了，至于她的位置在后边。 刘海中低声问：“李治国，我坐那儿？” “我旁边啊，你是我助手。” 李治国把人拉着坐下，他把老刘带着，是有大用的。 以后厂里谁又不开眼的惹到他头上，就让刘海中去把人打了，这多好。 “哎！”刘海中有些忐忑的入座，立时觉得高人一等。 这时才注意到讲台上边挂着横幅，原来是庆祝挖掘机成功的表彰大会啊。 这边，李治国把鸡蛋从兜里拿出来放在桌上，这灵感猛地的一下就来了。 他一直拖着不给农业部送发明，是因为一直没拿定主意要发明什么，现在突然就有了。 如今鸡蛋贵啊，要五分钱一个，大个一点要六七分，依旧供不应求。 鸡肉也是贼好的，养殖起来相对容易一些。 他想到的发明就是人工恒温孵蛋箱，不是普通款，是那种一次性能孵化几千枚鸡蛋的全自动款，引爆京都鸡蛋圈。 “毕主任来了。” 有人小声提醒，只见毕建华和杨厂长还有几个领导进了会议室。 毕建华刚到讲台上坐下，一抬眼就看到李治国放在桌上的俩鸡蛋，这还得是你啊。 “同志们，由冶金部主导的挖掘机项目，在国庆典礼上取得了圆满成功！” 台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毕建华伸手压了压又说：“上面已经决定在石景山那边兴建挖掘机厂，这也是冶金部又一个新的大厂。 下面对此次做出卓越表现的各位进行表彰，有请，李治国同志。” “到！” 李治国这会倒是没走神，有表彰还不好啊。 毕建华微笑着说：“李治国同志荣获先进个人，望再接再厉。” “谢谢毕主任！” 李治国兴趣缺缺的上台领了荣誉证书，这虽然是荣誉，可总感觉不得劲呢。 “别急，还有。” 毕主任故意大喘气，跟着才说：“同时，李治国同志荣获今年京城的劳动模范。” 说着就拿出一枚勋章，这是要戴在胸口的。 “感谢，感谢毕主任！” 李治国有点蒙，他已经是轧钢厂多年的劳动模范了，这还给升级了啊。 毕主任又大喘气的说：“同时还有奖品一份。” 李治国再次感谢，然后就拿到了一个印有劳动模范的高级水杯，以及一个搪瓷盆，这再大喘气，他真要急了。 “啪啪啪！” 掌声雷动，大伙都是很羡慕，这得多大的荣誉啊。 李治国回到座位就把鸡蛋收了起来，回头去跟农业部的方主任沟通搞发明的事，那边好像要大方一点。 漫长的颁奖结束了，无非就是一张奖状和一套杯子和盆，但众人都很高兴。 万幸，中午竟然能免费吃一顿，这不就美了吗。 到了食堂，李治国才知道傻柱今天也来上班了。 “李师傅，你不是说要开个短会吗，有什么事这会也可以说嘛。” 有工程师出声询问，酒桌上更好说话。 “没，短会取消了，不开了。” 李治国心想开个屁啊，换个地方捞好处，反正肉都是烂在锅里，都是给大集体创造利润。 毕建华心中一动，觉得这其中有事儿，不由开口说：“李治国，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 “没，这次真没有。” 李治国连忙否认，哥们都有二孩了，负担重，得换地方。 “我看可以有嘛！正好挖掘机的奖励就快申请下来了，下次一块发给你。” 毕建华又来了一次大喘气，这么重要的挖掘机怎么能不给奖金呢，只是这次是表彰大会，单独给一人发钱，影响不好啊！ “毕主任，您要怎么说的话，我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来。” 李治国说着就把兜里的鸡蛋拿出来往桌上一敲，跟着就剥起外壳，还没吃早饭啊。 “呃，什么事？” 毕建华心想，你这鸡蛋能不能过会在吃，把他都看饿了。 李治国笑着说：“我问大伙一个问题啊，这世上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这话一出，众人一脸懵，你特么是什么脑子，问的算是什么问题，让我们怎么回答？ 好一会，才有人说：“我看是先有鸡，没有鸡哪来的蛋！” “不，是先有蛋，没有蛋又怎么孵化出鸡。” “先有蛋！” “先有鸡！” 立时众人就争论起来，都是理工科的，这真有点为难人了。 毕建华愣了好一阵才问：“李治国，你说先有什么？” “先有鸡！” 李治国跟着又说：“我是这么理解的，我们人类的祖先，抓捕了飞禽，慢慢驯化成了现在家养的鸡，这才有鸡蛋，这只针对家禽啊。” “有道理，李师傅这观点新奇啊！” “我觉得也靠谱，没驯化的飞禽生的蛋，那叫鸟蛋。” 众人虽然依旧觉得不妥，但好歹这也能糊弄得过去。 李治国跟着又说：“我最近在想啊，古人都知道养鸡生蛋，既吃鸡肉又吃鸡蛋。 怎么到了我们这儿还在为吃鸡吃蛋发愁呢，最后啊，我发现是鸡苗跟不上，没有更多的鸡苗，又哪来的蛋。 而传统的孵化模式太单一，比如农民攒够了鸡蛋，得等母鸡到了孵化期才行。 又或是没鸡蛋，却遇到母鸡的孵化期，这又白瞎，所以啊！” “所以什么？” 毕建华连忙追问，合着你吃蛋是有讲究的。 众人也是一脸好奇，知道李师傅脑子好使，总是有奇思妙想，看着坦克都能想到挖掘机，这你敢想？ “所以，我在想，能不能建造一个孵化箱，模拟母鸡孵化时的环境，如果可以，那么同时可以孵化上千枚鸡蛋，在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内。 一个孵化箱，就能得到上千只小鸡，那么十个、百个、千个孵化箱呢，我们同时得到的小鸡将无穷无尽。 鸡生蛋，蛋孵鸡，生生不息，总有一天，全国人民都能过上随便吃鸡吃蛋的好日子，而且还能加工成食品用于出口创外汇呢。” 李治国说出了想法，虽然过于夸张了点，但现在就流行这个啊，跟后世拉投资差不多，首先得学会怎么讲故事。 “李治国，你想到这种孵化箱了？” 毕主任眼睛一亮，这可是大事件啊。 李治国点头说：“差不多吧，因为我媳妇坐月子，所以家里提前养了几只老母鸡，我研究过孵化时的温度，大概在三十七度多，不到三十八度。 只要让孵化箱维持这个温度，在做一些自动化的细节处理，经过二十一天后。 再把鸡蛋放到出雏箱，呃，这个比较简单，主要是增加湿度和温度，让蛋壳软化，更利于小鸡破壳，这就是人工孵化的过程。” “孵化箱和出雏箱复杂吗？要多久能造出来。” (本章完) 第163章 第163章 毕建华激动了，下边那么多农场用得着，而且农村已经形成了高级互助社，可以投放大量鸡苗。 “不复杂，就是有一个问题，不能断电啊。您也知道这电压有时候不稳定，一旦断电，这么多鸡蛋就全毁了。 所以到时候得专电专供，不是随便地方都能用孵化箱。” 现在工业电倒是还好，民用电，停电是常有的事。 “这没问题，可以成立专门的孵化厂啊，专电专用，就孵化小鸡。” 毕建华又说：“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动工？” 李治国试探着说了句，“下个月，呃，下下个星期怎么样，我媳妇还在坐月子。” “好，那就下周开工！” 毕建华仿佛耳背了，就没听清楚在说啥。 “不是，下周也太快了，我设计图还没开始画。” 李治国一脸懵，你这么大一个领导，居然也会坑人，人品不行啊。 毕建华扭头就说：“杨厂长，李治国的工龄有多久了？” “七年半了，是老员工了。”杨厂长多报了俩月，但无伤大雅。 “我看升个四级钳工正好，也不用考核了，特事特办。每月拿五十二块八毛的工资，养俩孩子，也能行了。” 毕建华直接就把事情定下来，只要工龄到了，有时候升级真没那么复杂，尤其是在京城，外地的七级工到了京城，能直接升八级，不然怎么见官大一级呢。 “毕主任，我看明天下午就能开工，上午我要去给孩子上户口，今天我回去熬夜画图纸。” 李治国想着也不耽误，他就提供一个图纸，干活的是别人。 “好，好啊！不愧是我们京城的劳动模范，先进个人，这思想觉悟就是高。” 毕建华高兴了，跟着就追问孵化箱的细节，他得回去往上面讲故事啊。 李治国跟着就解释起来：“孵化箱除了恒温，最大的问题就是要九十度翻动鸡蛋。 因为不翻动，蛋清就容易黏在蛋壳上，所以我会设计一个活动的拉动杆，让鸡蛋在槽里能左右轻轻晃动。 如果能通过设备来控制最好，如果不行，就需要用到人工，问题也不大。 我的想法是，先做一个小的孵化箱。” “不用，直接上大的孵化箱，不用怕浪费材料和费电的问题，前期实验的时候可以少放点鸡蛋嘛。 李治国你预计大的孵化箱一次能放下多少个鸡蛋，具体到几千个？” 毕建华觉得要搞就搞一把大的，这是冶金部旗下，不缺钢材这些。 “一个孵化箱设置三个门，每一个门里边都是十二层，每层放两百多个鸡蛋，总共能放下八千多个鸡蛋，足够了。 再多的话，不容易凑够这么多的鸡蛋，对恒温控制也有难度。” 李治国想着，这其实也是一个无用的发明，因为明明有母鸡孵化，为啥要搞孵化箱，可是数量不等对啊。 “好，非常好，同时孵化八千多个鸡蛋，这得顶多少只母鸡啊，而且还只是用到一个孵化箱。” 毕建华当场就想回去写报告往上送，但还得留下来把饭吃了，好饭不怕晚。 没过一会，就开饭了，按照标准来的，每人四两主食，但是菜很不错，酒也不少，众人都喝高兴了。 饭后，陈秘书又把李治国和刘海中送回了大院，有始有终。 “哎哟，李治国，你这是获奖了。” 阎埠贵听到声音，连忙从院里跑了出来。 “获啥奖啊，就劳动模范，年年都是，习惯了。” 李治国说着片汤话，这让陈秘书听了直犯抽搐，这可是天大的荣誉了好不好。 “哎呀，劳动模范啊，你连这都习惯了？” 阎埠贵看着搪瓷盆上印着的字，惊呼说：“还是京城劳动模范，光宗耀祖了。” “还好吧！” 李治国话是这么说，但一路拿着盆，把字朝在外边，让院里的人都能看到，这不能再说他一天天不上班了吧。 等回到家，他就把杯子用了起来，走哪儿都可以带着，劳动模范，这不丢人。 第二天半上午，他去给小儿子上了户，跟着把粮本也改了，家里每月能多六斤半的主粮，蚊子再小也是肉，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后还会往上升。 等到下午他就把孵化箱的图纸送了过去，但还不能立刻开工，要组织畜牧方面的技术员和工程师来论证孵化的温度、周期等等。 不过可以先准备材料，把前期给搞起来。 “程工，孵化箱的项目呢，让梁拉娣给我当个助手，平时她也能当焊工。” 李治国依旧把梁拉娣找来，无它，用顺手了。 “好嘞，这没问题，那等我们这边论证完了，还得找你确认图纸。” 程工是接头的工程师，两人在挖掘机项目上的合作就挺愉快的，在职位上也完全不冲动。 “行，到时候让梁拉娣联系二车间，我那院里的人通知。” 李治国跟着又着重提了下可以先准备装鸡蛋的托盘。 这玩意可不简单，是有活动扣的，得用到好几类的工种，好在背靠着冶金部，缺什么人直接找就是了，肉烂在锅里。 他交代完后，就出了当初的挖掘机车间，现在改成了孵化箱车间。 没想到梁拉娣追了出来，到了近前低声说：“李师傅，之前说好的我给你做一件衣服。” “呃，是有这事，要不下次我进厂。”李治国想敷衍过去，却被打断了。 “别下次了，就今儿吧，等我下了班，在春桥副食店那边碰头好不好。” 梁拉娣说完就低着头，想盯着自己的脚，发现看不到了，是啊，她成年了。 “行吧，那就约到六点过。我这会还有事先走了。” 李治国赶紧撤了，莫名有点心虚。 “哎！”梁拉娣应了应声，也赶紧回了车间去忙活。 却说李治国想着今天都已经出来了，那就要有价值，一寸光阴一寸金啊。 扭头就去了前门楼子，跟着就到了小酒馆，好歹作为公方经理，哪怕不拿工资，也不能长久的消失，得成失踪人口了。 “哎呀，李经理来了。” 小酒馆柜台里面，原本一脸麻木的赵雅丽赶忙大喊，人就跟着迎了上来。 “李经理好！” “李经理你来啦。” 小酒馆的几个虾兵蟹将也迎了上来，半下午了，店里也没生意，不影响。 哪怕有食客也不鸟，现在可没啥服务意识，你爱吃不吃，换了别地，没这么便宜的上桌酒喝。 “李经理！” 徐慧真也在店里，正在切粉肠，准备晚上要出售的小菜，她没有固定岗位了，哪里忙不过来就帮哪里。 “嗯！正好今天来了，就开个短会吧。” 李治国坐在板凳上背靠着桌子，大马金刀的，几个员工围着对面的桌子坐下。 “赵会计，我先看看账本。” “好的，李经理。” 赵雅丽自认为是李经理的心腹大将，虽然不跟徐慧真唱反调，但眼里只认李经理。 李治国接过账本，快速翻看了一遍就说：“有一笔账不对劲，店里哪来的五百斤粮票，这是多出来的。” 徐慧真忙说：“李经理，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发现了。这粮票是我托我一个本家的大哥均来的，作为店里的流动票。 不然粮站那边要见票才卖粮，每天店里都要去采购，太麻烦了。” “明白了，那这五百斤粮票就不要入账。不然到时候被上边查出来，就是违规操作，有倒卖粮票的嫌疑。 第164章 第164章 李治国说完就赶紧骑着自行车跑路，因为留下了一个道具，人在这儿就不好装了。 “你们说李经理多好的人啊，给咱们四个人都涨了工资，赵姐十块，老马七块，我和小邱也有五块，年底还有奖金呢。” 孔玉琴刚才也单独聊了两句，这会真是鸡血上头的时候。 “那可不，我老马以后就是李经理的人。” 马连生这个后厨班长就管一个人，烧火的范金有，但也是小领导了不是。 “哎！那不是李经理的杯子吗，这咋落下了。” 服务员小邱发现了角落里的杯子，她刚看到李经理来时就放哪儿了，好像要倒水，最后给忘了。 “什么杯子？” 众人都没注意到啊，范金有连忙跑过去拿起来一看就惊呼起来。 “小范什么情况，你一惊一乍的。” 老马也支棱起来了，他现在是班长。 “不是，你们看这杯子上面写的啥，京城劳动模范奖，这不可能。” 范金有人麻了，他都一个多月才见到李治国一面，还就这么短短一会，别人就混成了劳动模范，那他天天在后厨烧火算是怎么回事？ “哎呀，真是劳动模范啊，李经理不是没上班吗。” “这不会是找谁借的吧！” “借，亏你想得出来，知道咱们京城一年才多少劳动模范吗？十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谁得了这杯子还不得当宝贝啊！” 徐慧真忍不住说了句，“那个，李经理他同时也是红星轧钢厂的钳工，听我家老蔡说，李经理去年就是厂里的劳动模范。” “啊，李经理平时在轧钢厂上班啊，难怪了，他没空过来。” “我就说嘛，别人肯定很忙，哪有年纪轻轻不上班的。” 徐慧真一脸负担的说：“据我所知，李经理也没在厂里上班。” 众人一脸懵，默默无语，各自忙活去了，怕再说下去，这马屁得拍在马腿上边。 最终这杯子到了徐慧真手里，让老蔡抽时间给李哥儿送回去。 …… 却说李治国又到丝绸店逛了一圈，跟小老婆约好了看二宝的时间，喝了半杯咖啡就撤了。 再接着去了街道办，喝了半杯茶水，考验一下打扫卫生的大妈有没有帮忙清洗杯子。 最后顺走了一沓报纸，不忘关心最近有什么大事，这一天下来，挺忙也挺充实。 等六点过时，他已经到了春桥副食店跟前，这边与北新桥副食店互成犄角，离四合院也不算远，只是人气没北新桥商圈高。 “李，李哥儿！”梁拉娣来了，一路跑过来的。 “嗯，上车！” 李治国左右看了看，应该没熟人吧，他一向很低调的。 却不料他刚载着梁拉娣一走，就有两个大爷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嘴里还碎碎念着。 “我就说李治国这小子最近都没去下棋，原来是有了别的爱好啊！” “老赵，话不能说，谁都有年轻的时候，下次他要将军，咱就把这事说出来，看他还将得下去吗？” “哎，这好！谁让那小子先坑人的，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年轻时偷看过寡妇洗澡，愣是逼着我当众输了三盘，脸都丢尽了。” “老赵，你还没说那寡妇水灵不身！” “哎，一眼误终生啊，当初那寡妇是我嫂子，现在是我老伴了！” “我顶你个肺！” 李治国随即在指引下到了梁拉娣住的地方，大杂院里的一间小屋。 “梁拉娣，这是你对象啊。” 甭管到哪儿都有大妈喜欢打听事儿，而且没准别人就是居委会的暗线。 对于不成院或是独门独户多的地方，就不靠管事的大爷了，居委会大妈才是主流。 “这是我表哥，来看我的，过会就走。” 梁拉娣撒了个谎，不然说是对象，编排出去就出大事了。 “大妈您好！” 李治国露出一个微笑，立马消除了大妈审视的眼光。 随即，梁拉娣打开了房间，只见里边陈设挺简单的，一桌、一椅、一床、一尺子而已。 好吧，这不是要表演口技，而是量体裁衣。 “李哥儿，我先给你量衣服尺寸，等周日我在到帮忙的店里慢慢做衣服。” 梁拉娣说着就拿起量尺直奔主题，颤抖的手，出卖了她此时紧张的心。 大门没关的，哪怕东窗事发，也不怕人说闲话了。 “嗯！我个高，挺费布料的啊！” 李治国倒是没啥想法，东旭媳妇都给人做衣服，补贴家用不丢人。 真就只是量了一下尺寸，他都没坐下，跟着就走了。 …… 转眼，秦淮茹出了月子，但产假还有些日子，难得清闲下来，让生活也慢下来。 院里办了一场满月酒，主食不够就凑粮票，依旧能办下来。 这天，李治国上午起来，只觉得天又冷了，家里没人，秦淮茹昨儿就上班去了。 岳母带着小宝去了隔壁院子，那里有一个没上班的产妇，能帮着奶孩子。 他洗漱完，就去许家去找大宝，谁知道门给锁上了，这啥情况？ “李治国，关响在我这儿。” 二大妈抱着小关响从屋里出来，又说：“春燕今天一早和大茂去医院了。” “去医院，啥情况？谁病了？” 李治国心想，昨天还见过这两口子，不像有毛病啊。 “不是病，许大茂说春燕大概是怀孕了，高兴得班都不上，就带着去了医院，这下好了，老许家也有后了！” 二大妈之后说了什么，李治国已经没心思听了，这不可能啊，许大茂可是绝户，春燕哪来的怀孕。 回过神来，他估摸着是用上了假怀孕的招数吧，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爸爸，我想出去玩。” 小关响跑了过来，穿得跟个小企鹅似的，天冷啊。 “得，这就带你出去。” 李治国把儿子抱起，跟二大妈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他还没吃早饭啊。 这就出去随便吃了点，也给岳母带了些吃的，不能给落下了，带孩子可是很辛苦了。 家里有俩儿子，小宝才丁点大就觉得挺麻烦，看来这三胎计划，要等等了。 就他这体格，继续往下生，估摸也是儿子，家里要是仨儿子，可不是啥好事。 瞧瞧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是仨儿子，往后可没人给养老。 所以让秦淮茹给生俩儿子，就够了，早养大早享福。 这会，他带着小关响又玩了一会，到百货商店买了点东西，刚回到院里就见三大妈从中院回来。 “李治国，咱院里出大事了。” “咋了，中院谁家出了状况？” 李治国心想应该没谁吧，今天大伙都在上班，尤其贾张氏白天不在院里了。 “许大茂家啊，两口子刚从医院回来，春燕啊怀上了，等明年，老许家也要办满月酒了。” 三大妈心想，还以为许大茂也跟一大爷一样是绝户，没想到还能行。 “真怀上了？” 李治国好奇了，过会问问，大茂要展开计划，怎么都不跟他商量，有这么当兄弟的吗。 “还能有假，许大茂都把化验单拿出来了。” “得，我去看看。” 他当即抱着儿子回了后院，老许家看热闹的可不少，许大茂一脸嘚瑟的说着什么，手里拿着一张单子。 唐春燕满脸笑容坐在椅子上，忽然看到了李哥儿，忍不住羞涩的低下了头。 这让李治国一脸懵，这是啥情况，别说是假怀孕，就是真的，也没啥好害羞的吧！ 繁衍后代，就得大大方方的，不丢人。 “大茂，恭喜啊！” “李治国，哥们有后了，肯定是个大胖小子。” 许大茂乐得合不拢嘴，多年积压的焦虑一扫而空，他还是顶天立地的老爷们。 “这是好事啊，你先忙着，过会到我家喝点。” 李治国见这么多人，不好多问，就带着儿子回去，打开收音机，拿出装玩具的箱子，让儿子自己玩，也是好带的。等了一会，岳母倒是先回来了，把小宝放到她那屋睡觉，就去厨房忙着做饭。 李治国这边刚摆上生米和酒，就见许大茂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大茂，你这啥情况啊！” 他压低声音，心想就是母猪会上树，许大茂这也造不出个孩子来吧。 “没啥情况，春燕真怀上了，不是假的，是真怀孕。” 许大茂同样压低了声音，又说：“哥们之前在医院检查的事，你没说出去吧。” “我肯定没说啊，这可是大事，我不能出卖兄弟。可是春燕咋怀上的？” 李治国心想，许大茂这不会一狠心把自个儿给绿了吧，那可就是个狠人了，这藏得比谁都深。 “这不运气了吗。”许大茂笑了笑，低头喝酒。 “哎呀，大茂，你不会，算了，恭喜啊！” 李治国还能说啥，别人破釜沉舟，他不能给扔个游泳圈把人救上来吧。 “不说了，都在酒里。”许大茂啥也没说，喝了一杯就乐呵呵回去了。 唐春燕怀孕这事可谓刮起了旋风，下午许母就带着大包小包的来了。 “许姐，你这是要搬回来住？” 李治国很诧异，带的东西太多了，都让三轮车师傅帮着在搬东西。 “是搬回来，凤玲也一块回来住。我得照顾春燕，她这不是怀上了吗。” 许母乐开了，老许家终于有后了，她得回来带孙子啊。 “不是，那我许哥怎么办？” 李治国觉得这辈分稍微有点乱，但也没啥，各交各的。 “老许他在电影院吃食堂，没吃的就出去下馆子也行，他那么大个人了还能饿着啊。 春燕就不一样了，她都不会做饭，这不可能饿肚子。” 许母就想着孙子，不去想男人的事。 “这也好啊！”李治国觉得许姐回来，这后院也热闹。 又过了一会，唐家人也来了，春燕的母亲带着几个亲戚上门，送了好些东西来，光面粉就扛了两大袋，条件不要太好。 这也让院里的住户见识到了，纷纷来看热闹。 “大茂！”唐母叫着女婿，以前觉得人不靠谱，现在倒是满意了。 “妈，您说。”许大茂在旁边小心陪着。 “春燕怀孕的事已经跟她二叔说了，她叔会抽时间来一趟，你可要招待好了。” “哎！一定招待好。”许大茂知道机会来了，终于二叔肯帮忙了。 唐家人也高兴，唐母在屋里呆了会，拿了几个水果出来清洗，忽然眼前一亮。 “哎呀，你就是小关响吧，长得可真好，快让婶儿抱抱。” “婶儿，你是院里的吗，咋没见过呢。” 小关响骑着他那辆挖掘机，自己在玩，老爸在屋里睡觉，不能吵着了。 “是院里的。” 唐母过去就把小关响抱了起来亲了亲，心想，要是外孙有这么乖巧，那就更好了。 傍晚，院里上班的住户陆续回来，听到春燕怀孕的事后，纷纷诧异，因为之前都觉得有可能是绝户啊。 “这肯定是个女孩。” 贾张氏碎碎念了一句，这在家呢，可不敢在外边，不然被人听到要挨打的。 傻柱回家喝着闷酒，院里四个兄弟，连许大茂都要有孩子了，他还没对象，这可不行。 秦淮茹回到家，见小宝在睡觉，就去看春燕，聊了好一会。 她生了俩儿子，老许家可没少送东西，可不能忘了这人情。 “春燕，你好好养胎。” “嗯，谢谢秦姐！” 唐春燕把人送到门口，摸了摸肚子，才回到家里。 秦淮茹进屋后，给男人盖被子，恰好就醒了。 “淮茹，你都回了啊。” 李治国这一觉睡得舒坦，大冷天的，不睡觉能干嘛，他都已经是劳动模范，荣誉到手，没啥追求了。 “姐夫！”小京茹把茶杯递了过来。 “嗯！”李治国喝了一口热水，把劳模杯子递给了小京茹。 秦淮茹这会说：“我刚去看了春燕，她啊上个月就去医院检查了，那会就说可能怀上了，今天再去查，就给准信了。” 李治国愣了一下，这不对劲啊，上个月不就十一月吗，往前推算，岂不是十月份春燕就该中枪，不，是中招了。 这么长时间，居然啥都没看出来，看来许大茂和春燕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啊。 算了，这是别家的事，他难不成还能把第三者找出来啊，这不给人添堵吗。 “淮茹，你这会涨不涨？” “有点！” 秦淮茹害羞的点点头，随即就打发小京茹带着儿子到院里玩。 半晌，开饭了，李治国却没什么胃口，吃了半个白面就饱了。 …… 转眼就过了元旦节，从公历上来算，一九五七年来了，没想院里又有好消息传来。 “哥，我媳妇又怀上了。” 贾东旭跑来汇报战果，他这快是快了点，却不影响生孩子。 “可以啊东旭，你家俩人挣钱，这养得起。” 李治国心想，这年代，也就是相互问候生孩子的事，不然就剩喝酒什么的了，男人想找点别的爱好都没有。 “哎，肯定也是个大胖小子。” 贾东旭想到二孩出生又能收礼，他跟着媳妇多吃点鸡蛋，这多好。 东旭前脚刚走，傻柱忽然来了。 “不是，傻柱，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怎么还带东西来的。” 李治国刚回去躺下，这又坐了起来。 “嗨，今天厂里没招待，我借口出来买调料就回来了。 李治国，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给你准备了点土特产。” 傻柱说着把东西放到了桌上，了好几块钱买的，不便宜。 “说吧，你肯定有事儿。”李治国看了眼东西，随即发了支烟。 傻柱坐在凳子上，却问：“你岳母和儿子没在家？” “在啊，隔壁屋里，有事你就说，没别人。” 李治国自己把烟点上，这没眼力劲了啊。 “嗨，那我说了啊。前两天我去看了我爹，就前门大食堂那边。还去看了我叔，他俩都挺好的，白捡个女儿带着。” 傻柱在老爹那里属于失踪人口，后妈白寡妇至今不知道有他这么大个儿子，倒是雨水已经去后妈那儿去玩过，还住了好几天。 “是白捡了个女儿，然后呢？” 李治国猜测傻柱是想找媳妇了，院里四个兄弟，唯独这小子还单着，以傻柱爱比拼的性子，没准都偷偷在被窝里抹眼泪了，天冷啊。 “我又问了问我爸和叔，他俩都说能进寡妇门，都是你教得好。 李治国，要不，你在教教我吧，不让你白忙活，等我娶了媳妇，少不了你的大红包。” 傻柱想讨媳妇了，凭什么他就一直单着，他这条件不差啊，占着四合院的大北屋呢。 有正式工作，还是三轮世家，偶尔还能帮厨挣钱，天天能往家里带饭盒。 “不是，你把话说清楚，你的目标是娶媳妇，还是进寡妇门，这里边区别大着呢。” 李治国这会也不困了，就喜欢探索几个兄弟的内心想法。 “当然是娶媳妇啊，我年纪轻轻，总不能找寡妇吧，我得找一黄大闺女。” 傻柱嚷嚷起来，这会顾不上会被偷听啥了，因为院里都有人说闲话了，他不止听到一次。 说什么他一直娶不到媳妇，是不是哪天也得跟寡妇跑了，这绝对不可能！ “傻柱，你不是之前还想追徐慧真吗，怎么转眼就变口味了？咋的，不喜欢寡妇了？” 李治国抖了抖烟灰，这男人的审美一般都比较执着，哪能说变就变。 (本章完) 第165章 第165章 “嗨！也不是……等等，咱能不提寡妇吗，我现在要找黄大闺女。” 傻柱心想，他年纪轻轻，要是找个寡妇上门，这院里还不得说闲话啊，面子往哪儿搁。 “得，不提寡妇。那你看上那家的闺女了？” 李治国起身打开柜子，我去，没生米，但还有炒好的黄豆，这个下酒也香。 跟着把酒瓶拿出来，傻柱倒是反应过来，帮着给倒了酒。 “我没看上谁啊，这不想学点招，等哪天遇到了，就能直接下手。” 傻柱认真想想，真没看对眼的，这才苦恼啊。 “不错，你有这想法是对的，工欲善必先利其器。你还记得东旭第二个相亲对象吗？” 李治国试探了一句，没准傻柱也能薅一把呢，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一个兄弟相亲，成就三个家庭？ “哎，你说那胖妞啊，长得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这不行。” 傻柱赶忙摇头，要是能看上，当初就学着截胡了。 “行吧，那我就直接教你办法。” 李治国兴趣缺缺，你连个目标都没有，就来学理论，这有个屁的用。 “你说，我听着呢。” 傻柱乐呵了，赶紧凑上来认真倾听。 “法子其实很简单，你要看上了谁就来找我，我给你私人订制一套办法。” 李治国虚晃一枪，他能教啥，截胡三步曲？ 傻柱学了没用啊，因为傻柱也是被别人截胡的，没那脑子。 “嗨，你拿我开刷啊，私人订制，算个什么办法。” 傻柱这心凉了，说了等于没说。 “我就这法子，你先看上谁再说吧。” 李治国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这就要送客了。 “嗨，那我这就出去找。” 傻柱也把酒喝了，赶忙出去了，可胡同里这个点就没啥人，他上哪儿找对象。 倒是可以去找媒婆介绍，可是心里很抗拒。 忽的，前边出现一个牵着孩子的妇女，傻柱陡然眼神一亮，装着不经意的走了过去。 “妈妈，妞妞想吃大肥肉。” “哎，等你爸下班回来就买。” 傻柱听到这儿，头也不回的远去了，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走到天桥那边，大冬天的也不见有人耍猴 今年的春节是一月底三十号，真没多久了，距离小年时间就更近。 李治国也没法天天歇着，既要抽空去厂里把孵化箱给做出来，他不动手，却要关心进度。 这玩儿跟农业方面是有关的，畜牧也是农业。 但最好还是专门给农业部发明个什么，得等过年之后去了。 年底了，前门大街那边事情也多，都忙着要年终结算，好在小酒馆和丝绸店的盈利都没问题，不用他操心。 这么一算，又好像没啥事，不如多睡一会？ 摇了摇头，这会都已经出了前门楼子，先把年报做好再说。 “李治国，出事了，你这两天不来我都要去通知你。” 刚进街道办，王启年就一惊一乍的。 “啥事？” 李治国愣了一下，刚想着能偷个懒，这就来事，不是坑人吗。 “你别急，也不能算是坏事。现在高级公私合营不是已经完成了吗，上面特别关怀以前的老字号，着重把以前的厂子和老店都重新经营起来。” 王启年当时听到这消息觉得是好事，坚持传统文化，但也要看情况。 李治国反应够快，“你是说，上面想要重新把信远斋给办起来？我去，这可以去找我姥爷谈啊，梦里可以交流。” “慎言！这次跟你想的不一样，上面是扶持倒闭的老字号。 你店铺都卖了，关系牵扯不大吧，而且你知道关怀的人是谁吗？” 王启年说着往报纸上指了指。 “我，这可以啊！” 李治国立马改变了态度，“让他们办吧，跟我没关系。” “咋没关系！上面的意思是如果能找到原来老字号的后人，可以进行合营。” 王启年想了想，又说：“就算不合营，也要你书面同意把信远斋给办起来。” “我不同意！让他们用信远再吧，再见的再。” 李治国能同意吗，这是姥爷留下的，他以后要给办起来，这是他唯一想自己操刀的产业，事关未来商业版图。 “不是，你别说胡话啊，这事你去跟主任谈一谈吧。” 王启年摇头，这事啊，他没明说，但想来也要有觉悟，躲不掉。 “行，我找主任去。” 李治国刚才也是说的气话，千算万算，没想到上面会留意到信远斋，而且出发点是好的，恢复京城老字号，延续传统文化，创造更多工作岗位，这就很那啥了。 “笃笃！” “主任，我刚听王启年说了信远斋的事。” 他一进办公室就直奔主题，不聊别的。 “你先坐！怎么，你是不是想哪天把信远斋给办起来？” 主任递上水杯，又说：“你办起来还不是集体的，现在都没有商户了。” “主任，我当然不是想当商户，就是觉得想让信远斋的牌子跟我姥爷一起去了。 再说，我已经把这牌子卖给陈雪茹了。” 李治国用上了老套路，躲不掉要合营是吧，让小老婆横插一杠就是了。 “卖了，老字号就一个牌子也能卖？” 主任就差说你怎么没把自己的名字给卖了。 “当然能卖啊，让陈雪茹参与合营吧，她在里边挂一个职位，不要工资也行。” 李治国之所以这么做，是想到最后能给承包回来，而且绕了一圈之后，他本人并没有授权，招牌还在他手里。 “这倒是可以，那就这么办吧！” 主任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没有金钱牵扯，转而说：“年报上边你要多费点心，必要的时候可以稍微夸大一点。” “夸大？到什么程度？” 李治国愣了一下，这就要开始了吗？还是有这方面的苗头了。 “做一个没有扣除成本的总利润年报吧！” 主任这也是按规定办事，数据也没错。 “明白了，保管做得漂漂亮亮的。” 李治国随后又聊了几句，就去了丝绸店，把事情跟小老婆说清楚。 “治国，你一直把信远斋招牌握在手里，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陈雪茹倒是想到了很远，事关未来。 “对！当初我就跟你提过，以后会想办法把丝绸店和东琉璃店给拿回来。 信远斋我迟早也要办起来的，而且我手里有姥爷留下的所有配方以及工艺。” 李治国摇头，这事扯得有点远了，还是先躺平过日子吧。 “嗯，我就知道你志存高远。” 陈雪茹高兴了，抱着亲了好一阵。 “呃，这在店里呢，注意点影响。 雪茹，那就那么说定了，信远斋办起来后，你去挂个职位，以后我就好操作了。” 李治国也不提这糟心事，跟着商量了一下过年的问题。 随后大半个月，他是闲里偷忙，终于在小年之前把孵化箱和出雏箱给做好了，现在也没办法试，大冬天啊，白雪茫茫的，想要把气温升上去，不容易。 孵化出来鸡苗喂养也是个问题，等年后再实验也不迟。 街道办的年报也做好了，那是一个比一个震撼，就连小酒馆的报表都有十几万，你敢信？ 京城各个单位、工厂、企业都纷纷提前关响，因为正月初四那天是周日，所以延迟到二月四号上班，必须提前发啊。 “李哥儿，早啊，你要出去吗？”唐春燕从屋里出来，倏地就睁大了眼睛。 大年三十到了，李治国半上午就起床，正在院里洗漱，杯子里冒着热气，要用热水才顶得住。 “呜呜，”李治国摇头，漱口呢，回答不了。 “我来帮你。”唐春燕说着就走了过来，要去提水壶给倒洗脸水。 “呸！别啊，你这都大着肚子了。” 李治国赶忙阻止，春燕可是老许家和老唐家的宝贝，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他难道还能给赔一个孩子啊。 “没事儿，我这才不到四个月，早着呢。我妈出去买菜了。” 唐春燕已经显怀了，但因为穿着厚厚的袄，不仔细还看不太出来。 “好吧，下不为例啊！” 李治国这就没阻止了，早说许姐不在，那不就妥了吗。 唐春燕服侍着李哥儿洗了脸，她也是一脸笑容，说了句，“李哥儿，我今年在这儿过年，明天回我爸妈那儿去。” “是得回去，我明天也要去你秦姐的娘家。” 李治国也没打算在院里过，至于是去三进大院，还是去乡下，等晚上吃饭再决定，反正年货早已经准备好了。 唐春燕忽的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李哥儿，谢谢你！” “啥，你谢我啊，睡蒙了吧，快回去歇着，天凉着呢。” 李治国也没在意，在院里谁不得感谢他啊！ “哎！”唐春燕扭头就回了屋，这才想起她是出门上厕所的啊，这都给忘了。 李治国洗漱完，跟岳母打了招呼就出门去了。 至于小京茹在雨水那屋写作业，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别等到最后来补，那得遭罪。 大年三十，各个单位也不放假，但中午会有一顿大餐。 他作为公方经理，今天要跑两个场子，做年终总结，以及发放员工福利，为五六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李经理，您来了。” “李经理好。” 还是在小酒馆，但比之前，队伍壮大了不少，小酒馆另外控股了两家之前倒闭的店，今天算是年会，每个店都派了一个代表过来。 “慧真，安排开会吧，把老蔡也叫上，我先到的这边，过会还要去大食堂。” 李治国看了看手表，来得算早的了，不用太赶。 “哎！” 徐慧真应了一声，赶紧张罗起来，还要去后院叫蔡全无。 这边李治国又招呼着：“小郑、玉琴，看店里有什么吃的，拿过来摆上，开两桌，每桌上双份。雅丽，你把账记上，到时候走福利金。” “好嘞！” “谢谢李经理。” 店里众人纷纷忙活起来，很快桌上就摆好了生米、小粉肠、油饼、咸菜等小吃，别看都不贵，可也不能私自偷吃的。 “李哥儿好！” 老蔡来了，手里抱着理儿。 “坐吧，人到齐了，就把小酒馆的门关了，我们简单开个年终会议。” 李治国看着范金有讨好的给倒了酒，他这心里却很平静，小范比起四合院里的人，还是差了档次的，镇压起来真不费功夫。 “大伙随便吃，不够再拿。等开完会，老马你去准备三桌丰盛点的菜，量要足，分店剩下的人，也换班过来吃饭。” 他简单说了两句，就翻看起账本，其实是做做样子，这账目早就在街道那边了，也是经过他的手。 “雅丽，你来说说截止十二月底，今年店里的纯盈利有多少？” 他让会计赵雅丽坐在右手边，徐慧真在左手边，都是心腹大将，好吧无论是小酒馆，还是丝绸店，竟然都是女人当家，这试点选得超前了啊。 “回李经理，小酒馆包括隔壁食堂，今年共盈利三万九千多，但开支……” 赵雅丽还想往下说，就见李经理摆手，就立马闭嘴了。 “甭管开支，我知道你想说购买拖拉机，还有两家分店的前期投入，这些都别管，只要店里足额交税，那就合规。” 顿了下，李治国又说：“我准备拿出两千块钱作为福利金。” 这话一出，众人连呼吸好像都停止了一下，这没听错吧，两千？他们以为有两百就烧高香了。 徐慧真连忙在心里算了一下，李哥儿是要拿半成出来发福利？这符合四马分肥的标准，但真的很多了。 “李经理，两千块钱都分给我们？” 孔玉琴作为出纳，也就是过路财神，每天尽往外掏钱，但自身工资不高，家里也穷，她男人工资低。 李治国吃了两粒生米，在滋溜一口小酒，这才说：“我来定一个分配规则，大伙来举手表决，觉得行就这么办，若是不行在讨论。 合营店是属于大集体，不是我的一言堂，我这人喜欢听意见。” 众人纷纷点头，却在心里摇头，都还想在店里干下去，傻子才敢反对。 “行，那我先说说分配！ 我们以上一年的福利金，来作为下一年的福利，以年来结算，这才合理。 所以，两千块钱直接一分为二。其中的一千，先拿出五百块钱直接发了，并且是现在就发。 包括小酒馆所有的员工，我也有份啊，不白忙活。总共八个人，每人六十二块五，雅丽你记账，玉琴你发钱。 等等，这个，还需要征求大伙的意见吗？” 李治国陡然发现说好的不搞一言堂呢，这不啪啪打脸了啊。 “李经理，我们没意见，谁要敢有意见，我范金有第一个拿烧火棍削他。” 范金有第一个站起来响应，他太特么穷了，今天大年三十，他连年货都没备上，你敢信？ “李经理，我们没意见啊，六十二块五，这太多了。” 众人狂喜，没想到一上来直接拿到一笔巨款。 “孔玉琴快去拿钱。” 范金有催促着，已经起身跑到李治国背后，给人捏起肩膀，拍马屁谁不会啊。 徐慧真瞪了范金有一眼，你当初要有这机灵劲，也不至于混到后厨烧火。 “来了！” 孔玉琴拿着钱来了，赵雅丽也拿着账本记账，当场发钱，每人六十二块五到手，美滋滋的数着。 但现场也有两人很尴尬，这是小酒馆控股的分店代表。 徐慧真给老蔡递了眼神，示意赶紧问问，她可不敢开口。 蔡全无只能硬着头皮端着酒过来，低声说：“李哥儿，分店不发吗？” “不急，我还没说完。老蔡，你这六十二块五用上交吗？” 李治国打趣老兄弟，徐慧真的男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老蔡这兜里要是能摸出五块一毛，他就直接去冬游，因为老蔡每月的零钱只有五块。 这是他之前说过，才从三块钱涨上来的，不然这日子更坑。 “上交的。” 老蔡也不尴尬，搁李哥儿这儿瞒不住。 “得，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李治国摆了摆手，让老蔡退下，把理儿留下来。 “理儿，还记得叔叔吗？” 他抱着小徐静理亲了好几下，这才接着说：“好了，五百块钱分完，另外在拿出二百块钱作为招待费，加上分店的人一起，每人十块钱标准。 吃喝没用完，剩下的钱呢，老蔡你和老马，算了，慧真，你来办这事，把剩下的钱置办年货，平均分下去。” “好的，李哥儿。” 徐慧真也不管叫什么经理了，她要让分店的代表知道她跟李治国的关系很亲近。 众人一听，又狂喜起来，十块钱标准啊，肯定吃喝不完，剩下的就换成年货了。 李治国接着又说：“再拿出三百块钱到丝绸店去下单吧，每人买一套衣服，颜色和样式都一样的，作为员工福利，这是给的成本价了。 我和徐慧真的衣服不同，我俩是经理要区分开来。 这衣服呢，也算是店里的制服，分店的人也会发，今年这一千块钱就光了。 而剩下一千块钱福利金，拿出八百块钱，作为五七年的福利金，每月六十多块钱，要么用于吃喝聚餐，要么换成物资，要么作为补贴，平均分发出去。 (本章完) 第166章 第166章 仅限现有的所有员工，算下来，每人每月有三块多。明年干好了，年底继续发奖励，周而复始，大伙有意见吗？” “没有，李经理，你说咋就咋。” “李经理，我永远跟着你！” 李治国愣了一下，才说：“老马，你多大年纪了，矜持一点啊。” 马连生连忙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被说了依旧一脸乐呵。 “得，最后二百块钱，直接分成四个大奖，每个奖金五十块钱。 最穷的两个员工，以及表现最好的两个员工，每人拿五十，今年只有小酒馆的员工参与。 明年盈利上来了，分店的员工也能参与。 优秀员工可以年年争取，但贫困员工要冷却隔年，你都领了五十了，第二年就不算穷。 再有期间工资上涨，家里条件变好等，所以每年都重新统计。 至于怎么算穷，以家里户籍人口计算，这也是咱们京城发放低保的标准。 最后再说一下，贫困户和优秀员工奖励原则上不重叠，都选上了，就自行放弃一个。” 李治国说话间看了右手边的赵雅丽一眼，不是他对这位薅百货公司羊毛的会计有偏爱。 实在是别人家里八个儿子，放在哪个年代都是英雄母亲，别人他管不着，但既然在他麾下，就要照顾一点。 这赵雅丽只要拿下，呃，是让人服气后，能甘心跟着干一辈子，而且不是一个人，家里八个儿子，以后也能为他所用。 “嗯！” 赵雅丽一瞬间就哽咽了，她那里不明白，这是李经理照顾她，要再送五十块钱，加上刚才发的六十二块五，她竟然拿到一百多块钱啊。 另外还有一套新衣服和一份年货，之前还给她涨了十块钱工资，还有明年每月都有补贴。 这一下子，家里的男人老包也不敢随便打她了，八个儿子也能有好日子过了。 而小酒馆其他几人已经纷纷算计起来，上次涨工资五选四，这次发奖励也是五选四，最多在算上一个窝脖儿。 几人眼神交流之下，就有了答案，就是见赵雅丽眼泪汪汪的，没对上眼神，但应该能明白吧。 “好了，跟上次一样，内部投票，每人写两个名字，选优秀员工，这次把老蔡也加上，六选二。 至于贫困员工，就不用选了，我直接报名字，赵雅丽，还有老马。 赵雅丽八个儿子，家里十口人。 老马是二婚，两儿一女，养着前丈母娘，和现任丈母娘，家里七口人，我去，老马你敢不敢再养一个丈母娘，我私人赞助你五十块钱。” 李治国感觉陷入了寡妇圈，周围认识的不少人都是直奔寡妇去的。 平时下棋认识的好几个大爷如此，老何家三代人如此，还有这个老马，包括范金有也特么直奔寡妇。 别的还有蹬三轮的强子，小偷小摸的程老二，教书先生徐和生。 所以啊，男人得好好养生，别太拼，不然外面等着接盘的人太特么多了。 李治国抱着理儿，看着大伙都写了名字，等他拿着投票一看就挺无语的。 随即摇头说：“跟上次投票结果一样，雅丽和老马得了贫困奖，那就玉琴和小郑，呃，是小邱。你们俩得到优秀员工奖。 都是五十块钱奖金，玉琴你来发钱，今年好好过个春节，明年继续努力。” “谢谢，李经理。” 孔玉琴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她今天也赚大发了，等下班回去得让家里男人给洗脚，不然这钱绝对不上交。 “不是，怎么又我落选了，还有窝脖儿？” 范金有傻眼了，这几个月他表现不差吧，见谁都是笑脸，怎么就没拿到这五十块钱啊。 众人都没搭理，他们都分到钱了，不想糟心事。 “行了，小范，明年加油干吧，你要是找个媳妇，在养个丈母娘，明年的贫困户就是你了，你连住房都没有，还租着房子的，也穷啊。” 李治国勉励了一番，又亲了理儿，就叫上徐慧真到隔壁食堂单独聊天去了。 老蔡没跟过去，留在这边喝着小酒，完全不担心，因为李哥儿要想出手，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店里众人也没往那方面去想，哪怕李经理抱着理儿，跟徐慧真凑到一块有说有笑，看起来就跟一家三口似的，也只是看起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反倒是分店两个代表，低声问：“那个，李经理和徐经理？” “小孟，你别瞎嚼舌根啊，李经理一个月都来不了店里一次，真有什么，那不得一天跑三回，我再听到你乱说，直接就举报你。” 孔玉琴给人一个暴击，李经理身上不能有污点，得继续在这儿当公方经理，她也能有好日子过。 “哎，我保证不说了。” 小孟又往那边看了一眼，只见徐慧真都趴在李经理耳朵边说悄悄话了，非礼勿视。 …… “慧真啊，你这想法好，你今年可是分了九千七百多，明年妥妥的破万！ 明年让店里多盈利，也别三成了，直接交四成，甚至是五成的税上去。 只要赚得多，你交再多，最后还是赚。 得了，到点了，那边丝绸店还等着我开会，那边员工多，上百人，我还得忙好一会，那就明年见了。” 李治国看了下手表，得走了。 “李哥儿，我送送你，也跟大伙说一声。” 徐慧真连忙把理儿接了过去，随后跟小酒馆众人一说。 当即，所有人都跟了出来，到了门口把李治国送走。 “今年我家可以过个好年了。” “我家也是啊，明年也能过好日子。” “还是李经理好，能做主，敢发钱，而且也不来上班，咱们也要好好努力，谁敢偷懒，我第一个不答应啊。” 小酒馆众人欢天喜地，哪怕范金有脸上也有笑容，虽然没拿到额外的五十，但也能过个好年了。 范金有思索着李治国之前说的话，他是得考虑明年怎么把自己弄成贫困户，要不，寻个目标，找个带孩子的寡妇？ …… 却说李治国直接到了前门大食堂，楼上除了包间，中间也有一个小厅，足够安顿店里的员工，有一百多号人。 基本上都已经来了，他按照之前小酒馆的那一套给发了一些年终奖，但具体的盈利数据就没公布了，这事得保密。 “治国，今年这边的盈利是十五万六千，我拿三成，分到了四万六千八。 听你的建议，给上面超额交了四成税，总计六万多，再有剩下的都用来扩张控股了，除了丝绸店，另外有五家店都已经陆续开业。” 陈雪茹这会私下里聊了聊情况。 “嗯，要稳一稳，有多的五家店足够了，以后每多一个店都要我这边确认。” 李治国想到后面还有苦日子过，自然灾害啊，别扩张过大，自己给搞破产了。 “雪茹，你的分红自个儿攒着，不要吹嘘，越是挣钱越是要低调。” “好的，都听你的。” 两人聊了一阵，这边的会议继续，设了优秀员工十个，贫困员工十个，也发了不少钱出去。 李治国倒也没偏袒谁，哪怕店里有很多亲戚，也一视同仁，真要做什么，偷偷涨工资就是了，那还不简单。 “李哥儿谢谢你。” 春桃笑呵呵的过来敬酒，她拿到优秀员工奖了。 “李经理，过年好。” 何玉梅也跟着过来了，她拿到了贫困员工奖。 “嗯！都好。” 李治国拿着酒杯砰了起来，倒不是所有人都喝酒，女士们可以喝茶啊。 随后又有不少人过来，何大清也拿到优秀员工奖，还有三婶儿等人。 好吧，这感觉二十个奖励名额，不少都是身边相熟的呢，那只能说巧合了。 中午饭后，他去了丝绸店，喝杯茶解酒，也当是休息会。 随后就和陈雪茹走了，到陈家去看儿子。 “叔叔！” 学弈见到李治国上门，连忙跑了过来。 “哎哟，学弈又长个儿了。” 李治国把二宝搂起，大年这天，他一个下午都待在陈家，临近傍晚才离开。 …… 等快到四合院时，碰巧遇到许大茂了。 “大茂，我上午听春燕说，她明儿回娘家，你呢，咋安排的。” “我跟春燕一块回娘家，李治国，你呢？” 许大茂最近都是笑呵呵的，人感觉都阳光了很多。 “我还没定。”两人都骑着自行车，没说两句就到了院里。 “哟，三大爷，这么冷的天你也擦车啊。” 李治国见到阎埠贵，忍不住打趣。 “自个儿的车还不得多爱护。” 阎埠贵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屋里孩子闹了起来，只好着急跑了进去。 李治国没看热闹，随即就回了家，一路上闻到香味，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夜饭。 过了一会，秦淮茹回来了，叫上小京茹一起到厨房帮忙。 李治国抱着小儿子朝阳，看着大儿子关响在屋里玩，这也挺费神的。 “姐夫，吃饭了。” 小京茹端着菜过来，当先就是一大盘香喷喷的红烧肉，这其实就已经足够了。 “饺子来了。” 秦淮茹紧跟其后，把刚起锅的饺子端来。 “过年了。” 小关响拍着手叫好，也不知道是谁教的身。 大年夜不串门，今夜住户们都在各自家中吃的饭，天冷也没谁出去遛弯，但却不是早早的歇着。 等到夜里凌晨刚过，铺天盖地的鞭炮声响起。 李治国鼓励小京茹点燃了鞭炮，伴随着炸响声，迎来了一九五七！ 一觉醒来，一九五七年的春节来了，秦淮茹已经收拾好东西，昨晚上商量好了，今天到三进大院那边去过，大冬天的回村里会很麻烦。 “治国，我和妈带着孩子先过去，你在躺会，中午带着京茹过来吃饭。” 秦淮茹抱着小宝，有俩儿子了，哪怕两辆自行车也带不走。 “呃，好！叫辆三轮车啊，别想着省钱。” 李治国倒是醒了，可还是有点懵，一转身睡个回笼觉。 秦淮茹临出门前又和妹妹交代了一番，这才和妈妈一起走了。 “秦淮茹，你这是回娘家啊，李治国不跟着一块去？” 三大妈见到这情况，觉得奇怪。 “他过会走，中午先到我爸那边。” 秦淮茹简单回了句，跟着就出去了大院。 …… 大年初一，可以串门拜年了，也是发压岁钱的日子，不过院里却没有走动起来，天天见着的，有啥好拜年的。 “嘟嘟……” 堂屋里，小京茹听到广播里说十点了，赶忙去了里屋。 “姐夫，醒醒，再晚要赶不上午饭了。” “几点了？” 李治国感觉刚才他一个翻身，都还没睡着，就被叫醒？ “十点了，我姐都走一个小时了。” 小京茹说着就去扶姐夫，先让人坐起来，就不困了吧。 “好吧，我这就起床。” 李治国坐在床上来了个大转身，穿戴好后就去洗漱。 小京茹赶忙把温在锅里的早餐拿到桌上，跟着就拿钳子把炉子里的炭火取出来，放到厨房外面给灭了。 跟着就去屋里叠被子，回过头见姐夫吃了早饭，又赶忙把碗筷洗了，在锁好厨房门锁。 “走吧！”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把围脖往脑后一甩，时尚感不就来了吗。 “哎！” 小京茹到了堂屋，看了一圈，跟着把收音机的插座给拔了，又擦了擦饭桌，这才锁好大门，跟着姐夫一块往外走。 “李治国，你这就走了啊，我还说你二大爷上午不在家……” 二大妈从屋里小跑出来，她刚还以为坏小子春节在院里过的。 “不是，二大妈，你找我有事？” 李治国感觉有点慌，这二大爷不在家，跟他有关系吗？ “没啥事，就光齐想跟着你一块玩。” 二大妈家老大过完年，就能算虚岁十八了，还没个工作。 “改天啊！等我回来叫上他，反正都没上班，在院里有的是时间。” 李治国随口回了句，就赶紧溜了，别再聊下去给聊出家庭矛盾来。 等到了中院，就见贾张氏掀开门帘小跑了出来。 “李治国，你要去老丈人家啊。” “是啊，春节也没什么事。东旭呢，还是在家过？” 他昨天回家后就没出来，还真搞不清楚东旭兄弟有什么安排。 “是在家过，东旭一大早带着碧华和棒梗出去了。 李治国，你到屋里，我想求你个事。” 贾张氏说着就拉上了坏小子的胳膊，这事必须要好好商量。 “你求我？什么情况啊！” 他一脸懵，把自行车停下，让小京茹去找雨水玩会，他跟着就到了贾家。 这屋他太熟悉了，一进门就看了看灶台和锅里，不错啊，居然还有剩下的饺子，日子是真过好了。 墙上还挂着一小块腊肉，只是他隐约觉得有点熟悉呢？ “李治国，你吃早饭没，要不我给你煮俩鸡蛋。” 贾张氏见人一进来就盯着锅里，还以为要找吃的。 “我吃过了，贾张氏，你找我啥事？” 他琢磨着不是啥小事，不然也不会大年初一专门找他单独聊。 不料贾张氏竟然石破天惊的说：“李治国，我想托你帮我攒养老钱。” “啥？我帮你攒钱？” 李治国人麻了，他像是能攒到钱的人吗？ “哎呀，是这么回事。” 贾张氏诉苦说：“我攒的养老钱换了好几个地方，都藏不住了，我怀疑东旭又想偷我的钱。” “不是吧，我东旭兄弟不是学好了吗，他能挣钱了啊。” 李治国感觉贾张氏是想多了，贾东旭现在大有要躺平的趋势，不至于还偷吧。 “反正我的东西被人翻过，再把养老钱藏家里，我不放心。 李治国，你帮我攒着吧，等我退休了，不上班了，你再把钱给我。” 贾张氏也不敢把钱带在身上，要是掉了，不就完了。 “贾张氏，你可以把钱存银行啊！” 李治国摇头，一点小钱，他都不屑于算计。 “存银行？那不行，我不识字，被骗了咋办。 李治国，我就信得过你，你帮我攒着吧，算我求求你了。” 贾张氏还真的信得过，坏小子从来不偷东西啊，要坑人也是摆明着来，每月从她这儿买粮票，也没少给过一分。 因为别人有钱，都已经是四级钳工，还能拿奖励，早就不是穷人了。 “行吧！贾张氏，把钱拿来，我给你写一个存条。 以后你就半年或是一年，找我存一次钱，等你退休，我一块给你。” 李治国总感觉有一种在骗人买保险的错觉？ 贾张氏能有多少钱，他都能大概算出来，这会等人拿出藏在碗筷后边的盒子，里边的金额跟他猜测的差不多。 “贾张氏，钱我就拿走了，存条你收好，掉了也没啥，我不坑你养老钱，啥时候找我都认啊。” “哎！路上慢点啊！” 贾张氏把人送了出来，一脸乐呵，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了，不用怕哪天钱被偷了。 却说李治国带着小京茹，先是去了银行，把贾张氏给的养老钱，直接给存了个定期。 因为贾张氏进轧钢厂才三年，至少还要干七年，最后才给算退休工资。 他就等于白赚七年利息，不能白忙活啊！ 出了银行，他就把存单放到了空间，里面已经放了好几十张存单，现在也没法投资，不如薅点利息，也挺好。 (本章完) 第167章 第167章 四合院，中院。 快到中午时，贾东旭带着媳妇回来了，进门就嚷嚷着：“妈，饭做好了吗。” “还没做呢，妈还以为你们在外边下馆子。” 贾张氏下意识抹了抹嘴，她已经吃过了，墙上那块腊肉，没了。 “哎呀，妈，你这也太懒了吧。” 贾东旭摇头说：“碧华，你给做饭，我到外边转转，看拉一趟活在回来。” “好嘞！” 陈碧华见东旭掀开门帘出去，就知道是偷偷下馆子去了，可这也没法说啊，只好去做饭。 忽然她发现不对劲，墙上那一块腊肉不见了，早晨出门时还好好的啊。 “妈，你吃过了？” “没，没吃！” 贾张氏眼神有点闪躲，忙说：“碧华，你快做饭，妈出去遛个弯。” 这说着，贾张氏也掀开门帘走了，到外面消消食，回来还能接着吃一顿。 “哎！” 陈碧华叹了口气，打开锅盖一看，果然早晨剩下的饺子也都没了，肯定是婆婆吃了。 她连忙寻摸俩鸡蛋放到锅里煮了，在慢慢和面做午饭也不迟。 贾家三个大人各忙各的，都没注意到棒梗回了屋就自己玩，不叫也不闹。 这会，李治国带着小京茹到了三进大院，只见大舅子正在门口等着的。 “姐夫，累着了吧，快歇着，我来推车。” 秦光明跑上前接过自行车，一脸讨好。 “嗯！光明，今天都有哪些人在啊。” 他还真不清楚，春节呢，难得放个小长假，都只有安排。 “三叔他们回乡下了，要初三才回来。捡娃也回去了，就我们一家人留在城里。” 秦光明已经转正，也算是在城里扎了根。 “也挺好的。” 李治国牵着小京茹进了院里，老丈人听到动静，连忙迎了上来，手里抱着小宝。 “治国，茶给你泡好了。” 秦淮茹从厨房出来，紧接着岳母还有小舅子也出来了。 “嗯，不急。” 李治国到了北屋，小关响也跑了过来，刚在屋里玩。 这过年，除了小京茹，就是和老丈人一家一块过，也算热闹。 没等多久，就开饭了，一道道菜端上桌，不仅有家常的，还有一些有样的。 “光友啊，看来你没白学啊。” “姐夫，我厨艺挺好了，您尝尝。” 秦光友在前门大食堂跟着何大清学厨，也算是丝绸店的员工。 “是得好好尝尝。” 李治国动起筷子，众人也都一起开吃了。 “妈，你的户口就一直留在农村，粮食定量的事不用管。 要是户口没在村里，就一点土地也没了。” 他忽然提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明年就是人民公社时期了，实际上人民公社的建立为农村办了很多事。 兴建水库、水渠、晒粮场、养殖场、供销社、人民公社建筑群、医院、幼儿园、小学、中学等等。 也培养了很多技术人员，如兽医、医生、教师等等。 确实做到了集中起来办大事，不然你敢想大型一点的医院、幼儿园等建到偏僻的农村，根本不可能。 “哎！听女婿的，妈这户口也转不到城里。” 秦母倒是没多想，女婿怎么说就怎么办。 “嗯！等天气暖和了，有时间我们回村里去看看。” 李治国也就随口一提，到时候在看情况。 饭后，就自由安排了，留在家也挺好。 “淮茹，我出去逛逛消食。” 他倒是想抱儿子去，可是小宝太小，还没断奶。大宝带出去容易被误会，索性就一人去了，安步当车。 “好嘞，晚上我们早点吃饭，在出去逛逛。” 秦淮茹这还有活，想把屋子收拾收拾。 “走了。” 李治国刚到前院，就听到有脚步声追来。 “姐夫，等等我。” 小京茹跑了出来，说：“姐夫，我作业都做完了。” “得嘞，那就一块吧。” 他真就随便逛逛，大栅栏就在附近啊。 转悠了一圈，也没买啥，懒得提，又逛了一阵，忽的听到前面胡同在唱大戏。 锣鼓声响就开场了。 “再往里头再看啊，您就听个根由，说刘伯温那，就把咱们京城修……” 李治国听到这儿，就猜到是谁了，走到胡同里一看，可不就是片爷吗，跟阎埠贵长得很像，只不过片爷没戴眼镜。 “哟，片爷，初一还不休息啊。” “您是？哎哟，李经理您这遛弯啊。” 片爷连忙迎上前来，旁边放着一个架子，盖着布呢，一堆孩子趴那儿看。 这是在拉洋片，京城各个天桥都很常见，看着图画听着唱词，颇有一种在看电影、动画片的感觉。 “片爷，今儿生意好吧！” 李治国突然想起件事，这片爷祖上也出过能人的，留下了一座祖宅是三进大院，关键是别人迟早要卖的。 原剧里被徐慧真抢了先给买去了，要不，他在刷一个截胡，到时候提前给买了。 不然他儿子多，以后房产不够分啊！ 尤其是三进大院，不是你想买那就能买得到，何况现在禁止买卖，不认识的，根本不敢下手，一旦东窗事发，是犯法的。 “托您的福，还行的。” 片爷赶忙拱手，眼前这位别看年轻，那也是一个爷，再过几年，等年龄上去了，怕是要叫李爷了。 “那您忙着，有空到小酒馆喝酒，可以赊账，到时候报我名字。” 李治国也拱了拱手，带着小京茹就要走，别耽误人拉洋片，但也拉不了多久了。 “这感情好，李经理，慢走。” 片爷站在大街上，看着人远去，这才继续敲锣打鼓唱了起来。 …… “老蔡，你这干嘛呢，魂不守舍的。” 李治国刚想着到前边去买点零食，把小京茹打发回去，这还遇到熟人了。 “李哥儿，我……”蔡全无忽然就有点哽咽了。 “咋了，老蔡，你被徐慧真欺负了？” 李治国想了想，打算拿出几分钱让小京茹去片爷那儿看个洋片。 谁知道他不仅兜里没有，空间里也没有分票，索性就拿出两毛钱递给小京茹。 “你去刚那儿去看洋片，姐夫过会来找你。” “好的姐夫！” 小京茹拿着钱欢天喜地的往回跑了。 蔡全无忙说：“李哥儿，你这就给两毛钱零啊。” “咋了，等等，说你的事。” 李治国拿出烟来，也没发一支，老蔡不敢有这爱好。 谁知道蔡全无竟说：“李哥儿，给我也来一支。” 李治国愣了一下，“行啊！” 他看着老蔡抽了口烟就给呛着了，结果还接着抽，这是有事儿啊。 “李哥儿，我，我刚刚才知道慧真她男人还在，没被车撞死。” 蔡全无一时间没崩住，眼泪就下来了，闹了半天，他竟然被骗了。 “不是，她男人还在，这不能吧，徐慧真不是寡妇吗？” 李治国装着很惊讶，这演技浑然天成，走的是天赋流。 “不是寡妇，她男人是跟她表妹私奔的，回乡下去了，叫贺永强，人没死，在乡下种地，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蔡全无没想通啊，这不是骗婚吗，欺骗他的感情啊。 “这不是什么大事吧，具体的你给说说？” 李治国能理解，老何家的人嘛，不是寡妇她不香啊！ “是这么回事……” 蔡全无把当初徐慧真相亲时因为生病，最后让表妹徐慧芝代替相亲，结果贺永强看上了徐慧芝，偏偏贺老头不答应。 到最后就闹出贺永强跟徐慧芝跑路，丢下刚生了孩子的徐慧真。 而贺永强是贺老头亲弟弟的儿子，属于过继，贺永强在乡下还有亲生父亲，有地可种。“老蔡，你啊就是琢磨不明白，你就当贺永强死了不就完了。” 李治国觉得这才靠谱，这日子还得过啊。 “咦，李哥儿你说得对啊，我就当他死了，慧真她还是寡妇。 李哥儿，那我先回去了，慧真怀孕了，得要人照顾。” 蔡全无瞬间想通，这就不哽咽了。 “老蔡，你等等。”李治国连忙把人给叫住。 “咋了，李哥儿？” 蔡全无不解，他真想通了，回头在偷摸给贺永强烧点纸钱，让这前任一路走好。 “你去帮我看着点小京茹，我到你家看看，跟你媳妇聊几句，试探一下，别哪天贺永强找回来，你就完了。” 李治国扯了个理由，是突然想到个好玩的事。 “李哥儿，那你一定要帮我问清楚了。” 蔡全无吓到了，对啊，这是个大事。 “得嘞！” 两人分头行动，李治国当先去了小酒馆后院。 “李哥儿，你怎么来了，快进屋，外面天冷。” 徐慧真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赶忙把人请进去。 “慧真，我刚在外边碰到老蔡了，他说你不是寡妇？” 李治国也没绕圈子，一下就问到了正事。 “确实不是寡妇，我以前那男人贺永强……” 徐慧真把事情解释了一番，又说：“我就当贺永强死了，没这个人。” “慧真，你这么想就对了，以后跟老蔡好好过日子。 不过，我觉得，这么便宜了贺永强也不行啊。” 李治国自认为也不是啥好丈夫，但抛妻弃子这事他绝对干不出来。 “李哥儿，人都跑了，我还能咋办。” 徐慧真到现在也没顺气，能记恨贺永强一辈子。 “简单啊！贺永强当初怎么抛弃你的，你就让他尝尝怎么被抛弃的滋味。” 李治国靠在椅子上，出了个损招，是好办法。 “啊！可他都跟我表妹结婚了，还怎么被抛弃？” 徐慧真懵了，这办不了吧。 “都说了简单啊！让你表妹改嫁不就完了，得了，我就顺便一说。 弟妹你忙吧，我出来遛弯的，这得回去了，老蔡过会也得回来。” 李治国就是瞎出了一主意，撤了。 徐慧真把人送到门口，回想着刚才李哥儿说的话，半晌没回神。 “慧真，天这么冷，你站门口干嘛啊。” 蔡全无一脸乐呵的回来了。 “老蔡啊，你说贺永强是不是很对不起我？” 徐慧真还在犹豫李哥儿说那法子。 “慧真，你还提他干嘛，你就当他死了，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小寡妇。” 老蔡这脸都绿了，别老提前任好不好，他刚调整好的心态差点又崩了。 “对对，我就当他死了。” 徐慧真一下也想通了，忽的眼神一亮，开口说：“老蔡，你说把我表妹介绍给傻柱怎么样？” “啥，介绍给我大侄子，不是，你哪来的表妹？” 蔡全无麻了，李哥儿不是来试探吗，这到底给媳妇说了啥。 “徐慧芝啊，我表妹，跟贺永强私奔的那个。” 徐慧真越想越觉得可行，让表妹改嫁当侄媳妇，低她一辈，最重要的是让贺永强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啊！慧真，你要干这种缺德事？” 蔡全无怎么觉得这事有李哥儿有关系，论缺德，别人也比不上啊！ “这能算缺德吗？贺永强在乡下种地，我表妹跟着他还不是过苦日子。 看着吧，就贺永强那倔脾气，日子迟早过不下去，回头没准还得找回来。 我表妹跟着他，这就断不了，让我表妹趁早改嫁，以后管他贺永强死活，早死了好。” 徐慧真也就这么一说，总不能她还眼巴巴去找表妹，就不想见到这一家人。 “慧真，你说得对，这不缺德。” 蔡全无倒是放在心上了，必须让慧真跟贺永强断了关系，可他也不能去找那徐慧芝吧。 回过神来忙说：“慧真，别站门口，天冷快回屋去，你这怀着孩子呢。” “你知道就好，老蔡你可不能跑了啊，不然我找李哥儿，让他打断你的腿。” 徐慧真扯上李治国的大旗，知道老蔡怕这个。 “不跑，我跑啥啊。” 蔡全无真不敢啊，他只要一跑，不提贺永强，没准大侄子傻柱就来上门，捡现成的了，到时候就是俩孩子，比他还能赚。 不成，是得让大侄子早点成家，别还惦记着他家慧真。 …… 时光匆匆，转眼就开春了。 李治国这天到了轧钢厂等着小鸡出壳，你敢信？ 学挖掘机、孵小鸡、厨师、电焊，到京都红星轧钢厂？ 这总感觉好好的大企业被他给带偏了画风。 “李治国，你听是不是有声音了？” 毕建华来了，算着日子的，今天到了小鸡破壳的当天，不光是他，还带来了团队。 农业部的方主任也来了，另外还有京城日报和电台的记者，都等着小鸡破壳。 这会方主任把耳朵贴在出雏箱上边，伸出手指，“嘘，我真听到声音了。” 顿时，车间厂房里几十号人都安静了下来。 好吧，也就大集体敢这样，这不是混工资吗。 李治国打着哈欠，他是一大早从被窝里被叫到厂里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坑人啊。 “那啥，可以开箱了。” “真可以了啊，你之前不是说十点吗，这才九点啊，不会出问题吧？” 毕主任认真询问，这工作得严谨吧。 李治国顿时无语，他说的十点，不是为了晚起吗，谁知道一大早把他叫来了。 “九点就可以了，我们这里人多，带着热气，不怕小鸡冻着。 毕主任，你和方主任两人一块开箱，记者快来，准备拍照。” 他招呼着，早点忙完，没准还能回去补个觉。 “这好！” 毕建华和农业部的方主任两人一左一右，抓着门把手，拍了照之后，这才小心翼翼把出雏箱打开。 顿时映入眼中的是一层层破壳的小鸡，叽叽喳喳声不绝于耳，这又拍了两张。 “哎呀，成功了，孵化出来了。” “快看啊，好多小鸡，这也太简单了，这么多小鸡长大了，得生多少蛋，咱们不缺鸡蛋吃了。” 接连三个箱门打开，里边八千多个鸡蛋，除了极少数失败的，刨除后，依旧还有八千多只吧。 众人一起帮忙，把一篮篮的小鸡取出来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箩筐里，里边铺着稻草什么的，能保暖。 李治国这会开口说：“刚孵化的小鸡，只要注意保暖，能存活六十个小时左右，不用喂食就能转运。 但如果来不及运输，就要教学小鸡怎么进食。” “李治国，这话怎么说，小鸡还要教？它也听不懂人话啊。” 杨厂长纳闷了，你是钳工啊，怎么懂得这么多。 “我们这是人工孵化小鸡，所以要模拟母鸡啄食，就像这样。” 李治国说着抓了一只小鸡放到地上，在把准备的半碗棒子面拿了过来，结果小鸡根本不吃。 可当他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在碗里时，就像是琢食一样，很快小鸡就跟着在碗里啄棒子面吃了。 “哎呀，李师傅，你这想法简直太绝了，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没想到小鸡刚孵出来就能懂怎么模仿，这可太好了。” 别说在场的理工科，就连农业部的专家都懵了，到底谁才是专家？ 李治国又说：“鸡苗的开食不能太随便了，一般在十二到二十四小时之间开食最容易养活，开食前最好喂点水，这个就自行研究归纳了，我也不是太懂。” 众人心想，你是太懂了啊！ 没过多久，一筐筐的小鸡都装好了，也数清楚了。 “报告，一共上箱8640个鸡蛋，共孵出8388只小鸡，一百个鸡蛋能孵出九十七只小鸡，成功率太高了。” 有负责统计的报出了数据，顿时引发哗然，这比母鸡自己孵化小鸡还靠谱。 “好，好啊，立刻往上报喜。” 方主任激动无比，他已经和毕建华达成了合作，由冶金部生产孵化箱和出雏箱。 但孵化厂却由农业部来建立，要推广到各个县和农场，让全国都能用得上便宜的鸡苗。 (本章完) 第168章 第168章 “号外号外，冶金部联合农业部，研究出世界领先的孵化箱，一次可孵化八千多只小鸡。” “头条：红星轧钢厂孵化出八千只小鸡，创全国记录。” “震惊：一箱孵出上万只小鸡，只因做对了一件事！” 第二天，京城的报纸卖疯了。 电台也是一天到晚的吹嘘和展望鸡行全国的故事。 但其中罕见的没有提到李治国的名字，只是用了京城劳动模范来代替。 这是李治国自己要求的，他不想太高调了，主要是不想跟鸡扯上关系，反正该他的功劳，又不会少，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有农业部参与进来，他就不急着再搞什么发明了，暂时也没什么好做的。 …… 天气一晃就到了夏天，七月初，学校还没期末考试。 但老许家却迎来了大考，唐春燕已经在医院住了一天，还没传来好消息。 这也正常，孕期有相差两三周的，分娩也有快慢，见红后一般不会超过两天，但头胎的话三五天也不是没有。 “许姐，春燕现在什么情况了。” 李治国在院里洗脸，就见许母从外边回来。 “送产房了，我回来换身衣服还得去医院，大茂在那儿守着。” 许母已经回院里住了挺久的，为了照顾春燕，已经让女儿去读住校，快初中毕业了，就这几天考试。 “好啊，晚点我过去看看。” 李治国想着许姐都往家里送了两次东西，许大茂也送了，这等于收了四次，怎么也要还一次回去，生孩子的礼尚往来不能少了。 “好嘞！” 许母换了衣服就匆匆走了。 李治国今天在家也没啥事，大宝不在家，给送幼儿园去了，家里的条件养得起。 也不能一直等玩到六岁再送学校，会给玩皮的。 主要是看到棒梗一天天在院里瞎玩，有时候一个人能跑到北新桥那边，这才多大点就成了皮孩子。 要不是现在都能生，城里治安也良好，没准都遇到人贩子了。 中午饭后，他就躺在屋里睡一觉，等到小京茹放学回来，再去医院也不迟。 这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外面闹起来，他一睁眼就见大门推开，许大茂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 “李治国，我有儿子了，春燕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 “大茂，恭喜啊，你算是得偿所愿了，好好把你儿子养大，以后就有人养老了。” 李治国倒是真的替许大茂高兴，这小人有了儿子拴住，做事就有底线了，不然没准就憋着坏，哪天搞一把大的。 “是这么个理，我有儿子了。” 许大茂那叫一个乐呵啊，专门跑回来通知全院的。 这会刚下午，连上学的都还没回来，大伙没什么事，便纷纷前往医院探望。 李治国也躺不住了，索性把门一关，到隔壁屋跟岳母打了声招呼，就跟大伙一块走了。 工人医院病房里，春燕为了生这个孩子可谓遭了罪，或许是因为平时没咋运动，也不干活的缘故，导致分娩起来很不容易。 但此刻，春燕看着躺在怀里的儿子，之前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忽的她眼神一亮，有些虚弱的叫喊着：“李哥儿，你来啦。” “嗯，来看看你。” 李治国和大妈们一起进了病房，至于说许大茂还没影儿，不知道又跑哪里去通知别人了。 病房里不光许母在这里，春燕的母亲也专门请了假过来陪着的。 院里大妈们纷纷上前看孩子，这才是今天的主角。 “瞧瞧，这孩子长得多好啊，我觉得像春燕。” “我也觉得像春燕，眉清目秀的。” “不是，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也没什么。” 二大妈欲言又止，最后给忍住了。 别的大妈也是精明的，这么一提醒，忽的反应过来，这孩子跟小关响还有小朝阳都有点像啊，巧了不是。 李治国这会也靠近了，上前看了一眼，就浑身一震，这小脸、眉毛、鼻子，跟家里俩孩子有些相似啊。 但只能说是巧合，他摸着良心说，春燕的孩子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 大妈们也没多嘴，在看过孩子之后，聊了片刻，就纷纷走了。 “春燕，你好好歇着，我也回去了。” 李治国自然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 “李哥儿慢走。” 春燕松了口气，等人走了之后，让她妈妈把儿子抱过来，放在她旁边，怎么都看不够。 一下午过去，许大茂有儿子的事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无比高调。 大妈们回到大院后，不知道啥时候又聚集到了一块。 “嗨，你们说春燕的孩子是不是有点像李家那俩孩子。” “是有点像啊，小朝阳跟小关响就挺像的，可别人是亲兄弟，一个妈生的。春燕这孩子算怎么回事？” “应该是巧合吧，是不是自己的，难道许大茂会不清楚？” “我觉得也是巧合，李治国又不缺儿子，没必要到邻居家给整一个出来吧。” 大妈们嘀咕了一番，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也就因为牵扯到了李治国，加上许大茂也不是好说话的，不然早就传出八卦了。 李治国这会抱着刚睡醒的小宝，准备下个月尝试断奶，已经在吃辅食，挺好带的。 看着小宝，这就忍不住想到春燕那孩子，莫名的就有点不那么肯定了。 “姐夫，我回来啦，明天考试呢。” 小京茹背着书包从外边回来了。 “嗯，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好好考。” 这么一打岔，李治国就没多想了，抱着小宝去躺会等着开饭。 傍晚，院里上班的回来，都已经提前知道了事，许大茂下午跑轧钢厂去了。 李治国一看手表，这不对啊，媳妇这个点还没到家。 “京茹，我出去一会，你看着俩外甥。” “好的姐夫！” 小京茹也是会带孩子的，不用大人操心。 李治国出了屋里，见老许家门的关着，这很正常都在医院。 摇了摇头，到了中院刚好见到有人回来。 “傻柱，见到你秦姐了吗。” “没见着啊，秦姐还没回来吗？” 傻柱一头雾水，忽的反应过来说：“秦姐肯定是去看春燕了，许大茂下午去了厂里通知。” “应该是了。” 李治国又看了看手表，再等会要是没回来，他就去医院找人。 见他要回去，傻柱忙说：“李治国，到我家聊会？” “咋了，你有事？” 李治国一脸微笑，这小子肯定又受刺激了，院里的兄弟，老蔡跑了就算了。 剩下四个，仨人都有儿子，傻柱这肯定得破防啊，估摸着夜不能寐啊！ “到我屋里说。” 傻柱把人请到家里，把饭盒放灶台一放，就要去拿酒，结果发现家里没生米了。 但也难不倒他，从碗柜下边寻摸了两个皮蛋出来，去了外壳洗干净拿上了桌。 “哟呵，皮蛋下二锅头，你这要是招待外国人，得跟你急眼啊。” 李治国笑着接过皮蛋，剥开一看里边是松的，蛋黄是黑的，但蛋心是黄的，味儿很赞。 “傻柱，你有事就说，啥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嗨，还是当初那事，我想找个对象。” 傻柱想娶媳妇了，可这一晃又是半年过去，愣是没遇到合适的。 李治国想了想说：“要娶媳妇啊其实不难，得靠家里的长辈帮忙。” “你接着说，我听着的。” 傻柱觉得这挺有道理，可你不是也娶到媳妇了吗，没靠老人啊。李治国又说：“东旭那条件，说实话比你差远了，但他怎么娶到媳妇的？还有许大茂，条件也不比你家好，他年龄还比你小，为啥找个条件那么好的？ 这都是因为贾张氏和我许姐在发力了，不然光靠咱们自个儿找，除非缘分到了，就像我跟你秦姐，在茫茫人海中就那么偶遇。 这太难了，你估摸着没那个缘分，所以啊，还能靠长辈。” 顿了下，滋溜了一口小酒，他又说：“傻柱，你老爹是靠不住了，到现在你那后妈都不知道有你这么大一个儿子。 但你叔叔那儿没问题啊，还有你婶子在呢。 你去找他们，直接给赖上，不帮你找媳妇，你就经常过去混饭吃。 时间一长，还不得赶紧给你张罗，近了不敢说，今年之内，你应该就能脱单。 我呢，就一个要求，别学你老爹和叔叔，你得办喜酒啊，他俩当初说得好好的，让我操办，结果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我连一杯喜酒都没讨着。” “哎呀！” 傻柱一拍大腿，如醍醐灌脑，嚷嚷着：“李治国，你说得太对了，我必须赖上叔叔和慧真姐啊。 喜酒的事你放心，我不光请你喝酒，还给你封一个大红包。 那啥，我这饭盒留给雨水，我现在就去叔叔那儿，今晚上住那边了，晚点还能去火车站拉趟活。” 傻柱说完就把酒喝完，火急火燎的去了隔壁跟雨水打了声招呼，然后直奔前院而去，要骑三轮车走人。 “我去……” 李治国无语的在碗柜底下寻摸了一个皮蛋，拿在手里，刚想走，就见雨水进来了。 “李哥哥好！” “嗯，雨水，你也别吃盒饭里的剩菜了，到我家去吃，晚上要是害怕，叫京茹过来给你做个伴。” 他被现场抓包，一点也不尴尬，傻柱请的啊。 “嗯！” 何雨水当即就跟着李哥哥走了。 却说傻柱蹬着三轮车，一路疾驰去了前门小酒馆，他不是来喝酒的，也不喜欢小酒馆那环境，里边一个人都不认识啊。 而是直接从旁边去了慧真姐家里，他是亲戚，来这儿没毛病。 “傻柱，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吃饭了吗？” 徐慧真刚准备出门去小酒馆呢，她大着肚子的，预产期是在九月份。 “没吃呢，姐，我来看看你。” 傻柱这就进了院子，见叔叔正在收拾碗筷，这吃得也太早了吧。 “傻柱！” 蔡全无有点懵，有一种恶客上门的感觉，难道大侄子还没死心，想等着接盘？可他身体好着呢，肯定还能扛几十年。 “叔，我来看你了。” 傻柱进屋就坐在桌前，看你还怎么收拾碗筷。 徐慧真招呼着：“老蔡，傻柱他还没吃饭，你先陪着喝点，锅里有白面，我到前边便民食堂去拿点菜回来。” 蔡全无动了动嘴唇，不想让媳妇来回跑，可也不放心大侄子和媳妇单独待一块啊。 只好回了句，“听您吩咐！” “哎！”徐慧真跟着又出去了，到食堂拿菜。 蔡全无往里屋看了一眼，理儿在那专心画画，这才扭头说：“傻柱，你是不是有啥事？” “是有事啊！叔，你帮我找个媳妇吧。” 傻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不丢人，老何家就剩下他一个单身小伙了。 “我帮你找媳妇？我没那本事啊！” 蔡全无现在就是小酒馆拉酒的，别的时间都在家带孩子做家务，都不认识第二个寡妇。 “那就找我慧真姐！” 傻柱反正是赖上了。 “啥，你姐不行，他是我媳妇了。” 蔡全无人麻了，他就知道来者不善，可他媳妇都大着肚子呢，这还能惦记啊。 “嗨，叔你瞎说啥呢，我是说让我姐帮忙介绍一个。” 傻柱不高兴了，把他当什么人了，除非叔叔跑了，这怕是不会跑了，瞧瞧这边条件多好啊，独门独院的，媳妇有了，还白捡个女儿。 “这没问题啊，肯定给你介绍。” 蔡全无松了口气，赶忙倒酒让傻柱喝了，他找了个借口出了屋子。 刚到院门口就遇到媳妇回来，他忙说：“慧真，傻柱是来让你介绍媳妇的，他老大不小了，要成家。” “是这样啊！傻柱他三五年的对吧，确实该成家了，可我这边一时半会也没合适的。 店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二十来号员工，就没一个单着的。 就说那小邱，看着五大三粗没人要，其实别人早结婚了。” 徐慧真也有点犯难，平时感觉身边单身的多，真要用时，一个没有。 蔡全无连忙说了句，“慧真，你忘了，正月里，你说要把表妹介绍给傻柱，我看行！” “啥，我表妹？老蔡，你不是说缺德吗？” 徐慧真看不懂了，老蔡变了，不善良了？ “没啊，当时我就赞成了，你肯定是记错了。慧真，我觉得这事你真得好好考虑，我看傻柱得缠上你。 我大哥那儿你也知道，不靠谱的，根本就不管他。” 蔡全无极力想促成这事，到时候那贺永强没准就给气死了呢，吗呀，这想法太不道德了。 “嗯，老蔡别说你大哥，他人挺好的，傻柱也挺好的。” 徐慧真瞪了老蔡一眼，当初可是你们仨一起送我到医院，这才让理儿平安出生的。 “哎，我不说了。” 蔡全无这心里有点慌，不成，得想法子啊。 徐慧真随即到屋里给傻柱送了菜，还给拿了一壶好酒，就说：“傻柱，那边屋子空着的，你爸之前就在那儿住过，你要有时间也过来小住，来了姐这儿啊，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慧真姐，你对我真好！” 傻柱乐呵了，当初虽然没把人追到手，可这关系就跟姐弟一样，不生分。 “哎，你都认我当姐了，当初也帮了姐这么多，那还不得照顾着你啊。 快吃吧，刚才老蔡已经说了你的情况，你放心，姐一定帮你找个好媳妇。” 徐慧真给了承诺，她这人讲理也不忘恩，傻柱曾经追过她，又是救命恩人之一，这不能看着人这么单着过吧。 “姐，那我就全靠你了。今儿我在这边住下了。” 傻柱听了李治国的，就这么给赖上了，不说天天来，至少每个星期要来一次才行。 蔡全无在旁边听着，危机感太强了，当天晚上等徐慧真从小酒馆下班回来，两人就在屋里说着悄悄话。 “慧真，你那表妹住哪儿啊，要不，托人通知一下，让她来城里一趟？” “老蔡，这事啊，你让我想想，徐慧芝当年可是对不起我，我没把她掐死就算好的了。 我先打听看有没有别的合适的，再说吧。” 徐慧真犹豫了，她拉不下那脸。 “那你可得上心啊，傻柱年岁不小了。” 蔡全无也没法多说，可今晚上他失眠了，一宿没睡着。 …… 四合院里！ 李治国已经睡了一觉，被小儿子的哭闹吵醒，白天才夸了，结果晚上就不好带。 秦淮茹起来奶孩子也不管用，只能抱里在屋里走动，竟然也不行，最后只能拿背带出来，把小宝背在背上，这才把哭声给止住了。 “治国，吵着你了吧！” “没事儿，明天我带小宝上医院看看。” 李治国打了个哈欠，有点困，可人却清醒了，索性到外屋去喝点水。 秦淮茹见男人没睡，就说：“今天我去医院看春燕，也看了她的孩子，不知道咋的，我觉得跟咱俩儿子长得挺像的。” “是吗？我倒没觉得，小孩子嘛，刚出生时都差不多。” 李治国原本已经没多想，可现在真没那么肯定了。 “估计是吧！” 秦淮茹也没怀疑什么，她宁肯相信自家男人跟陈雪茹有一腿，也不会扯到唐春燕那里去。 再说陈雪茹后来也没生孩子了，要真有什么，没准会到家里来闹。 (本章完) 第169章 第169章 “小宝睡着了吧，放下来我给抱着，你明儿得上班。” “没事儿，不耽误这一会。” 秦淮茹又背着儿子在屋里转悠了好一阵，这才小心把儿子放到被窝里，没有哭闹，这才松了口气。 “淮茹，要不，小整一盘？” 李治国忽的来了兴致。 “嗯！” 秦淮茹应了一声，就去扯电灯线。 …… 第二天，李治国醒来后，就抱着小宝去医院，这也没法骑车，好在走过去也不远。 出了胡同就叫了辆三轮车，到了医院就找医生检查了一番，没啥毛病，只是让白天别睡太多了，还有就是有可能热着了之类的。 看了看手表，离中午吃饭还有一阵，来都来了，干脆在去刷个病历。 “你好，帮我挂丁医生的号。” “是丁建辉医生的号吗？” 护士看了看医生表格，就这么一个姓丁的。 “是丁如山的号。” 李治国一手抱着儿子，就想去掏一张粮票加个急。 谁知道护士竟然说：“您说丁如山啊，他被辞退了，没在这儿上班了。” “啥，辞退了？什么原因？” 李治国愣了一下，当初他就有预感丁如山迟早要出事，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您去问问梁医生？” 护士挺客气的，还认识这大客户。 “行，回头我问问，这你拿着。” 李治国随手就放下了二两粮票。 “谢谢您！” 护士连忙把票收了，要不是隔着窗口，都想出来把人送出去。 李治国摆了摆手，抱着小宝走了，改天有空在打听吧。 …… 转眼好几天过去，学校都考完放假了，不过成绩通知书还要再等等。 前门中学，丁秋楠背着一个大包，手里提着桶，里边装着脸盆，在学校门口等了好一阵，也不见老妈来接，只好自己走回去了。 一路到了郊区家门口，一推门，这没关着啊，家里有人。 “妈，我考完了，肯定能考上高中……爸，你怎么在家啊，你今天不上班的吗？” 丁秋楠一脸意外，她记得很清楚，老爸是固定周五休假，今天才周三身。 “咳咳……” 丁如山咳嗽着，一脸尴尬的放下了手里的报纸。 丁妈脸色难看的说：“女儿啊，你爸他工作没了，上个月就被辞退了，这事一直没敢跟你说。”。 “什么，爸的工作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秋楠懵了，家里发生这样的变故，可怎么办啊。 “你爸犯了大错，回不去了。” 丁妈叹息着说：“楠楠，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你别读高中了，去读护校吧，护校是中专，每个月给十六块钱补助，毕业还包分配，你也能当医生，早点参加工作挣钱。” “妈，我想读高中，考大学，读医学院。” 丁秋楠哭了，她知道读不了大学了，家里负担不起。 考中专不丢人，因为比高中更难考，是专门为家庭条件差，但读书成绩好的孩子们准备的。 能考上中专的绝对能考上高中，但考上高中的，未必考得上中专。 上面搞建设需要专业人才，寒门需要家里孩子尽快挣钱，一拍即合。 最终成绩好的中专生下基层，但也不是绝对，有远见的，依旧坚持考大学。 “女儿啊，家里没钱了。” 丁妈哭了，丈夫没工作，就没有收入来源，往后还怎么过日子。 丁如山尴尬无比，低着头不说话。 “呜呜……” 丁秋楠哭着跑了出去，跑到边江大桥上默默流泪，读了护校是包分配，可最好的情况就是分到医务室，或是乡下医院。 像是工人医院、协和医院，这些大医院，根本想都不用想。 …… “凤玲，考得怎么样呢？” 李治国抱着儿子回到院里，一眼看到了许凤玲，长高了，虽然谈不上漂亮，但是性格还是挺好的。 “李哥哥好，我没考好。” 许凤玲倒没有消沉，她成绩本来就一般，能读完初中已经很好了。 “没事，你的情况找个工作还不简单，有事找哥哥啊。” 李治国伸手揉了揉许凤玲的脑袋，看着长大的妹妹，性格挺好，他作为邻家哥哥，如果能帮真不介意帮一下，就像是雨水一样。 不过用不着他出手，老许还是有两把刷子，再说这不是有春燕在吗。 “谢谢李哥哥。” 许凤玲被弄乱了头发非但不恼，脸上还笑呵呵的。 李治国还想说什么，忽的听到中院传来闹腾声，扭头一看，是春燕回来了。 许母手里抱着孩子，许大茂扶着春燕，还有老许提着行李，全家出动，把人接了回来，院里众人都来看热闹，也要送东西了。 “凤玲，你嫂子回来了。我得回家拿东西。” 李治国跟着把儿子抱到岳母那里，就把拿准备好的一篮子鸡蛋，足有六十个，另外也准备了一个红包。 “嫂子好。” 许凤玲迎了上去，然后就去看小侄子，可这一看就让她愣住了，怎么小侄子跟李哥哥的孩子长得有点像呢。 “凤玲，考完了啦，考得怎么样呢？” 唐春燕满脸笑容，自从生了儿子，她每天都是快乐的。 “嫂子，我没考好。” 许凤玲实话实话，成绩就在哪里，别想读高中，也不想复读了。 “没事儿，嫂子到时候帮你安排工作。” 唐春燕自己不上班，可家里却能张罗出工作名额。 “哎呀，这好啊！” 许母脸上乐开了，瞧瞧，找个条件的儿媳妇占到大便宜了。 许大茂和老爹也很高兴，要知道现在的工作岗位有多紧俏。 “谢谢嫂子。” 许凤玲顿时压力全无，成绩通知书都不想去拿了。 没一会，各户都到许家送东西，李治国也去送了，第二次见到春燕的孩子，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如果没有二宝学弈在前也就罢了，可是有了，他三个儿子，不敢说长得一模一样，但相似度很高。 尤其是关响和学弈，到现在看起来都像是双胞胎，差别很小。 小儿子朝阳，这会还小，虽说跟两个哥哥相似度要差一些，可眉宇间还是相似。 这是他老李家的标志？难道是因为他拥有人类极限身体素质，基因强大所致？ 春燕孩子长成这样，加上许大茂是个绝户，他能不怀疑吗。 左思右想，按照时间推算，春燕怀上的日子，就是小宝出生前后。 特么的，那会他有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还是许大茂这小子故意为之。 我去，不会就那天晚上中招的吧，但他完全没有印象啊，真的是喝醉了啊，还能有一发入魂的战斗力？ “李哥儿？” 春燕见人走神，轻声呼喊。 “呃，春燕，恭喜啊。这是给孩子的红包。” 李治国说着把红包递了过去。 许大茂赶紧递上茶水，照顾李治国入座，现在两人可是真正的兄弟啊。忽的，春燕开口说：“大茂，正好李哥儿在这里，让他帮咱儿子起个名字吧。” “咳咳……这不用我来取名吧，我不擅长这个。” 李治国忍不住去看春燕的眼睛，刚对上眼，春燕就连忙挪开了，不敢对视。 许大茂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许母倒是笑着说：“李治国，你帮忙参谋一下，关响和朝阳就取得很好。” “那啥，这个得想想，回头再说。” 李治国这会心乱如麻，转而说：“大茂，到我那儿去，我那有本书，你可以拿着参考。” “好啊！” 许大茂有预感，可能大概李治国发现了什么，这事他当初就没想过能瞒得住李治国，这小子脑子转得太快了。 但李治国已经有俩儿子，不缺孩子养老，又不打算当领导，所以他还是放心的。 许大茂跟着到了李家，只见李治国把门一关，就问：“大茂，去年你秦姐刚生了孩子，有天晚上你请我喝酒，最后到底发生了啥？ 你自己老实交代，不然别怪我找二大爷他们打听。” “哥，我错了。” 许大茂脚下一软，直接就跪下了，大门关着呢，别人也看不到。 “我去，大茂，你别告诉我，春燕的孩子是我的种？” 李治国人麻了，大茂这一跪，不就啥都说明了吗。 “是你的种，我生不出孩子啊。” 许大茂承认了，他也没想到儿子跟小关响和小朝阳长得那么像，李治国肯定得怀疑，也能打听得出来。 “不是，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找我商量啊，你老实说，哪天晚上到底发生了啥。” 李治国点了支烟，这得缓缓，我去，第四个儿子竟然就这么有了，难道他命里没女儿？ “哥，那天晚上是这样的……” 许大茂直接叫哥了，本来就比他年龄大，加上都已经是连襟的关系，亲如兄弟啊。 “哥，那晚上我也喝酒了，你和春燕的事我没看到。” 许大茂觉得没啥，都喝醉了，然后他就有儿子了，面子里子都保住了啊。 “大茂，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啊。” 李治国抽了口烟，心想，这事不是没得商量，关键他啥都没享受到，就给整出个大胖小子，感觉亏大发了。 “哥，我错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许大茂跪着抱住了李治国的大腿，这事不能说出去，不然两人都完了。 “一边去，你妈还是我姐呢。” 李治国很想问许大茂要不要二胎？最后给忍住了。 “罢了，这事啊就当我不知道，你也别告诉春燕我知道了，不然这以后还怎么见面？ 大茂，以后好好把我，把你儿子养大。” “哥，我听你的。” 许大茂松了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他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下了。 “起来吧！”李治国很想给这小子来一下，特么的，不干人事。 “哎！” 许大茂赶紧起来了，最后装模作样拿了本书回去。 李治国对于这忽然出现的小儿子，最终也没有给取名字，既然是生在别人家的，他又不想和春燕有牵扯，就当多了个私生子吧。 可这事还是很操蛋，他居然被许大茂给算计了一回，送了个大胖小子，我去。 最终春燕的孩子起名叫许红星，或许是许大茂想起了那瓶红星二锅头。 李治国得知后觉得还行，这名字不犯错误，而且一听，像是做大事的。 转眼到了周日，唐春燕那二叔，二商局友谊食品厂的唐副厂长来了。 这是一位实权副厂长，以前上过战场的，战友多，关系硬，京城粮油总公司也归商业局管，一个系统的。 第二天，许大茂就升级了，成了宣传科六级放映员，每月工资四十九块五，同时也成了宣传科办公室副主任科员，对标二十三级行政岗，以工代干。 大学生参加工作，就是这个级别，需要读三年高中，以及四年大学，而许大茂参加工作才五年多，连高中都没读过。 即便现在是以工代干，但迟早能转成干部岗，一上来就是高位。 李治国得知消息后，笑了笑，不羡慕啊。 他凭自己的本事，如今是轧钢厂四级钳工，每月工资五十二块八毛。 同时他是街道干部，公方经理，相当于是企业里边的四级主任科员，对标的是四级办事员，相当于二十二级行政岗，工资五十六元。 如果把丝绸店做大做强，成了大企业，公方经理上面还会设科长和副科长的职位。 不过许大茂已经乐得找不着北，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父凭子贵，不然他现在也就七级放映员，连普通科员都算不上，只是因为放映员岗位特殊，才划分到宣传科！ “傻柱，没想到哥们能有今天吧！” 许大茂这会刚掀开门帘到了后厨，晚上他请客招待科长以及几个厂里的领导，如今他也混进了干部圈子。 像是主任，以及副主任科员，相当于后世乡镇里边的办公室主任，俗称的股级干部。高于普通办事员，低于副科级。 “我说许大茂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还不是靠着你媳妇春燕的娘家，不然就你小子，也就给人放小电影的命。” 傻柱以前就嘴臭，但好歹有老爹压制，可自从何大清跑路后，傻柱也放飞自我了，见人就怼，尤其对许大茂这小子，不惯着。 “靠我媳妇娘家咋了，那跟我也是一家人，再说了，哥们现在升职了，见到厂长都能讨一杯酒喝。 你傻柱就是给人炒菜的命，再说了，你没媳妇，靠不着。” 许大茂说完就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许大茂，你讨打是不是，信不信我往菜里加巴豆，拉不死你。” 傻柱拿起一根黄瓜就想动手。 “哥们鸿运当头，不怕啊！傻柱，我看你跟你爹和叔叔一样，以后也只能找一寡妇。” 许大茂说完就跑，刚升职，别真被打了。 “找打……” 傻柱拿着黄瓜就冲上去，奈何许大茂那小子跑得太快，一时间竟然没追上。 “哎！刚那放映员说的啥啊，傻柱，呃，何师傅他爹和叔叔什么情况？” “刘岚，你还不知道，何师傅老爹和叔叔都是跟寡妇跑了的，当上门女婿去了。” “还有这事，倒是挺稀奇的。” 刘岚摇了摇头，她男人倒是没跟寡妇跑了，可一天天不在家，也不拿钱回来。 过了一阵，傻柱拿着断成两截的黄瓜回来，稍微洗了洗，就给做了盘菜，给许大茂那桌送去了，不浪费。 许大茂倒是没敢喝醉，不提媳妇，老娘和妹妹还在家呢。 差不多了他就回院里，在水槽边用冷水洗了脸，清醒了点才进屋。 “大茂回来啊，听说你当上副主任了？” 许母手里抱着孩子，别提有多高兴，女儿的工作有了着落，只不过年龄还小，还得在家吃一两年的长饭，现在也不好改年龄了。 但总归不用为工作发愁，到时候直接到食品厂上班。 儿子这也升职了，以后肯定能当上科长，光宗耀祖，这都是靠着儿媳妇。 加上抱上了大孙子，多喜临门，老许家走大运了。 “当上了，副主任科员，干个两三年，等有了指标，就能转成干部岗了。” 许大茂赶紧上前看了看儿子，又忙着给春燕倒热水，这还在坐月子呢。 忽的小红星哭了，最后发现是拉了粑粑。 许母赶紧给换了尿布，许大茂也去拿专用瓷盆打了热水过来，给宝贝儿子洗屁股，天气热，不洗洗，容易长痱子。 这手上不免沾上了儿子的粑粑，许大茂也不恼，脸上笑呵呵的，这高兴了还亲了亲儿子的小脚，香着呢。 “一边去，大茂，你那胡子多渣人，小红星的脚多嫩。” 许母还给嫌弃上了，有了孙子就忘了儿子。 “是是！” 许大茂不敢忤逆，给儿子洗好屁股，连忙拿了专用洗脸帕给擦干，他这辈子就没这么伺候过谁，但这是宝贝儿子啊。 完了就到院里去洗尿布，早点晾上，明天还得接着用。 “大茂，你这可以啊，有当奶爸的样子。” 李治国带着秦淮茹出来，也是刚奶完孩子，两人打算出去遛个弯消食，夏天呢，太早了也睡不着。 “那可不，自个儿的儿子还不得紧着疼。” 许大茂全然忘了儿子不是他的种，反正他这辈子也不会有亲生的，而在别人眼里，小红星就是他的亲儿子，这就足够了。 (本章完) 第170章 第170章 “得，你忙着，我带你秦姐出去转转。” 李治国是演技流，看不出异常。 等到了中院，见到大着肚子的陈碧华，这院里一个接一个的生，卷上了。 “李哥儿好。” 陈碧华也就在院里走走消食。 “碧华，东旭呢？要不一块去逛逛。” 李治国挺喜欢带上贾东旭的，别人也不上班，空闲时间多。 “还在屋里，估摸在收拾碗筷了。” 正说着，就见贾东旭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盆，要出来洗碗。 本来这事不用他做的，可媳妇大着肚子不方便了。 李治国见此，叫了一嗓子，“东旭，走，出去遛弯，把碗给你老娘洗。” “好嘞！” 贾东旭应了一声，转身就回了屋里，叫喊着：“妈，我哥叫我出去，碗筷留给你洗了。” “快去吧！多跟你哥学着点。” 贾张氏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鞋底，起身准备洗碗，也就换了是李治国，别人可不答应。 “好嘞！” 贾东旭把盆放在灶台上，一溜烟就跑了。 这边，李治国本来想叫上傻柱，结果人没在家，估摸又跑徐慧真那儿去了，就是不知道老蔡最近是啥感受啊。 “哥，走吧！” 贾东旭跑到近前，看到秦淮茹，哪怕已经生了俩孩子，依旧靓丽无比，他这心里还是有点难受，但要学会大度啊。 好歹秦淮茹也是他的嫂子，肥水不流外人田。 “嗯，走着！棒梗呢，留家里的？” 李治国随口问了句，他家小关响在家里画画，之前见理儿在学，他就让幼儿园的老师教了，没补习班，塞钱内卷的。 “棒梗睡着了，白天在外边玩了一天。” 贾东旭没多想，男孩嘛，肯定都顽皮。 “挺好的啊！” 随即两个人就一块出了院里，往北新桥而去，那边有店铺，人多热闹。 这路上不知道咋的，就成贾东旭一人走在前边，他带着两女走在后边，主要是陈碧华大着肚子走不快。 忽的，陈碧华开口说：“李哥儿，我这老是丢钱，倒也不多，有时候几分，有时候一两毛，最多的一次是两毛三。 以前倒是还好，一个月丢那么两三次，可最近次数多了，近一个月加起来都好几块钱了。 你说是我婆婆还是东旭拿的，我现在都不知道把钱往哪儿放了。” “不是吧，你在家丢钱了？” 李治国想起春节那会，贾张氏说怀疑东旭偷钱，才让他攒养老钱，就上个月，贾张氏又给他送了一次钱，他隔天就存银行了，继续薅利息。 “是在家里丢的，这也没别人，不是我婆婆就是东旭，我怀疑是东旭，要不，你帮我问问，东旭他现在就听你的。” 陈碧华的收入来源，主要来自于贾张氏每月交的十块钱伙食费，以及东旭每天上交的七毛钱养家费，没用完的就给攒了起来，可也不多啊，经不住这么丢 “行，有空我帮你问问，不过你天天在家，多注意点把钱守好了。” 李治国也拿不准了，贾家的人都有点顺手的习惯。 仅是他知道的，贾东旭就偷过家里的鸡和钱，贾张氏之前也偷过傻柱的腊肉。 还有棒梗天天这么瞎玩，也有偷钱的嫌疑。 谁让贾东旭每天都挣现钱，回到家肯定得数钱，久而久之，棒梗肯定知道钱的重要性。 “哎！” 陈碧华已经尽量藏钱了，可隔几天总是会被谁给找到。 随后就没聊这事，几人到了北新桥逛了一圈，啥也没买，见天黑就回来了。 到了家李治国就说：“淮茹，你可得把孩子教好了，其它的都还好，坚决不能偷东西。” 偷盗可是大问题，不过小孩子难免会有点小偷小摸的，发现了及时纠正也来得及，但纵容的后果会很严重。 “哎！听你的，我一分钱也不给关响拿，不让关响学会钱。” 秦淮茹这儿就没有零钱的概念，她从小身上就没钱，不也过了吗，再说现在家里条件好多，什么都不缺。 李治国摇头说：“算了，钱的事你别管，我会给儿子拿零钱。你一分钱不拿，那还不得偷啊！” “治国，那你别拿太多了。京茹都攒好多钱了。” 秦淮茹之前就发现过小京茹的储钱盒，里边的钱还不是自家男人给的。 只是现在京茹那盒子交到妈那儿去了，她找补不回来。 “小孩子知道攒钱才是对的。” 李治国这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没教育过孩子，不过感觉把小京茹教得挺好的，除了成绩差了点，那是天生的，没办法。 “姐夫，洗脸了。” 小京茹端着盆进了屋，刚从厨房那边打了热水过来。 “呃，你先洗，我得冲个凉。” 他刚在外面转悠一圈，出了汗。 “我也冲个凉。” 秦淮茹跟着说了句，是有想法了。 “哦！” 小京茹洗了脸脚，趁着不注意，就溜到里屋去带小外甥了，今晚上赖在这边睡。 …… 第二天上午，李治国洗漱完就出去了，小京茹放假了，可以帮忙照看孩子，让他彻底解放，随时可以外出。 “哟，你这是要出去啊。” 阎埠贵在擦拭鱼竿，这是要去钓鱼，学生放假，他也解脱了，工资照发。 当初他当老师，就是看中了这寒暑假，可不就算计到了吗。 “有点事出去一趟，三大爷，过两天约上东旭，我们仨一块钓鱼啊，都有车的。” 李治国要去看二宝学弈，亲儿子呢，有阵子不见，就想念了。 “那感情好，回头我看到东旭，跟他打声招呼。” 阎埠贵忽的想到什么，又说：“最近傻柱晚上经常不在院里，他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小寡妇想跑路了？” “没有的事，傻柱到老蔡那里去了，好像有什么事。傻柱还得养雨水，跑不了。” 李治国不觉得傻柱会跑，因为傻柱很热爱轧钢厂的厨师岗位，舍不得那饭盒。 “三大爷，正好，我跟说个事。 我家关响那幼儿园不也要放假了吗，他今年就四岁了，还有两年就得读小学，我想请你当家教。” 他打算率先在院里卷起来，对儿子进行早教，快乐教学。 “家教？这用不着吧，幼儿园里有学前班，老师会教的。 你请我来教，那不是亏大了，白交学费啊。”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觉得坏小子终于失算了一回，还是他足够稳定，家里四个孩子读书，他一次作业都没检查过。 “我这不是相信你的教学水平吗，这事不急，过几天再跟你讨论教什么内容，不让你白忙活。” 李治国随即就走了，还没吃早饭啊。 一溜去了前门大食堂，招呼后厨的小舅子秦光明煮了碗鸡蛋面，挂在老何账上，会给想办法抹掉的，自家的羊毛也能薅，这么大个丝绸店薅不穷的。 “李治国，你在啊！” 何大清忽的从外边来了，他这个食堂主任，被给予了很大的自由，只要保证小炒时间段有人就行了。 “有事过来看看，最近食堂情况怎么样。” 他每次来都是看过账本的，别的都是虚的，只看盈利，但偶尔也要了解下具体情况。 “挺好的，大锅菜不用我动手，简单的小炒，后厨的人也能顶一下。” 何大清说着就坐在旁边，这日子不要太好，他还攒下私房钱了，给雨水存着当嫁妆。 “行，多培养点厨师出来，尤其是我家那些亲戚。” 李治国需要一支厨师队伍，不为自个儿，给小老婆准备的，等改开后，让小老婆去开酒楼，厨师才是命脉。 虽说可以相互挖人，但不稳定不说，还容易提高成本，得不偿失。 以何大清的年纪来说，剩余价值还是很大的，厨师这个行业，越老越妖。“这你放心，我都是用心教的，教出来不会比傻柱差。” 何大清拍着胸脯保证，他还想在这儿干到退休。 李治国点头，还想说什么，只见老蔡从外边来了。 “李哥儿，你也在啊！” 蔡全无显得挺焦急的，小跑着，满头大汗。 “老蔡，你这时候过来，有啥事？” 李治国觉得挺意外，最近什么事吧。 “是，是慧真的表妹来城里了，找到我这儿来了。” 原来是蔡全无今上午去牛栏山把酒拉回来后，刚准备回家带孩子，结果在胡同里被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给叫住了。 “李哥儿，当时她就冲我叫姐夫，我没搭理她，结果她直接叫出我名字了。 我一问才知道她是徐慧芝，家里出了点事，来找我借钱的，开口就要三十，可我哪来的钱啊，兜里就四块多，要用到下个月开工资。” 李治国听到这儿，忍不住问：“那你是来借钱的？” 不料蔡全无摇头，“这倒不是，我已经把徐慧芝给带到家里去了，这会正跟慧真聊着呢。 我这是来找我哥，想，想问问看，把徐慧芝介绍给傻柱行不行。” “我去，老蔡，你这是啥想法啊。” 李治国有点懵，这还是那个善良老实人？这是被谁给带偏了？ “介绍给傻柱，带一孩子的？慧真她表妹？” 何大清一拍大腿，心想，来晚了啊，要是能来早点，完全可以介绍给他啊。 “是慧真她表妹，不光带一孩子，肚子还怀了一个。” 蔡全无有点脸红，这确实有点不道德，但他这是为了给媳妇报仇。 “买一送二？傻柱还年轻，怕是不懂这其中的好。” 何大清心想换了是他，绝对不嫌弃，可他现在已经被白燕妮套牢了，不然高低要试一试。 “大哥，你要是同意呢，我觉得可以问问傻柱。” 蔡全无想着这种大事，得征求大哥的意见才行，所以才赶忙跑过来。 “我同意啊，这没什么不好的，慧真是你媳妇，她表妹要是能跟傻柱好上，亲上加亲了。” 何大清摆摆手，这不小事吗。 李治国赶忙把鸡蛋面吃了，这得看热闹啊。 “大哥，那我回去跟慧真说清楚。” 蔡全无就要走，却见李哥儿跟了出来。 “老蔡，一起啊，你骑车载着我过去。” 李治国抹了抹嘴，先过去逛逛，在回来吃午饭，不耽误。 “哎！” 蔡全无没有多问，照做就行了，这种事被李哥儿知道了，那就绕不开。 等两人到了小酒馆后院，一进屋，好家伙，只见一个女人跪在那儿呢，而徐慧真坐在前边，扭头看向别处，气氛尴尬。 “慧真，你看谁来了。” 蔡全无叫了一嗓子，看样子媳妇在生气，正好李哥儿来了，能给劝劝。 “李哥儿，你怎么有空过来。” 徐慧真连忙起身，一手叉着腰，她这怀了有六个多月了，身子重。 跪在地上的徐慧芝忍不住扭头一看，见一个陌生的帅气小哥，个子高高的，人很精神，连她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碰巧遇到老蔡了。弟妹，这人谁啊，怎么跪这儿了。” 李治国装着不知道，不然就太刻意了。 “还能是谁，我表妹徐慧芝啊，就是她抢了我男人，就是我前夫那个死鬼。” 徐慧真这话差点让老蔡破防了。 “原来是她啊！这还大着肚子呢，快起来吧。” 李治国进屋后已经入座了。 “姐，我……” 徐慧芝不知道该听谁的，脸上还带着泪，敢已经跟姐姐忏悔好一阵了。 “这是李哥儿，还不快起来，要我请你啊。” 徐慧真语气不善，但已然松口了。 “哎！” 徐慧芝挣扎着站了起来，旁边蔡全无看到了，想去扶，最后硬生生给忍住，不然真要是扶了，没准就不用介绍给傻柱，得介绍给他啊。 “妈妈，妹妹哭了。” 忽然隔壁屋里传来了呼喊，却是理儿带着徐慧芝的女儿在隔壁呢。 徐慧真忙说：“老蔡，你去哄着孩子们。” “听您吩咐！” 蔡全无赶忙去了，留着李哥儿在这儿他放心，但换了傻柱和大哥，就不行了。 徐慧真见人走了，又说：“慧芝，当初你把贺永强拐走，我大着肚子一人去医院生孩子，天上还下着大雪，差点没死在胡同里。” “姐，是我的错，是我不对，可是贺永强他非要跟我好啊！” 徐慧芝一脸苦色，她也没办法。 徐慧真摇了摇头说：“你现在没钱了，日子过不下去了，孩子都没饭吃了，就知道找我这儿来啊，还想着去骗老蔡，那姐夫是你叫的吗。” “姐，我给你跪下了，你就借我点钱吧，我孩子今天都还没吃东西，一直饿着的。” 徐慧芝说着就要下跪，她真没别的办法了。 李治国插话说：“我这听了半天，你男人贺永强呢？你来借钱，他人在干嘛呢？而且现在是七月份，这不刚收了粮食吗？” “李哥儿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徐慧真看表妹愣着，连忙催促，她觉得这话问到关键了，这不刚收了麦子不久，咋就缺粮了？粮站里边都卖新鲜白面了。 “这，永强他种地不太行，陆续找人借了不少粮食，这不刚收了麦子，大伙就来讨债，说了不少难听话。 永强一气之下，就把家里的粮食全拿去还了，现在我公公，就是永强他爸又病了，家里既没吃的也没钱，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我今天来的路费还是找二姨偷偷借的，二姨那儿也没多的钱。” 徐慧芝说着又哭了起来，这日子怎么就这么艰难啊。 “唉！” 徐慧真叹息说：“这还不是自己作的，当初你非要跟贺永强跑，他那倔脾气，有你受的。” “姐，我知道错了，你就借我点钱吧，念在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以前我可什么都听你的。” 徐慧芝赶紧打感情牌，她现在也饿着肚子，自己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不行啊。 “慧真，你真要什么都听我的，那好，你现在就改嫁，别跟贺永强过了。 姐给你寻个好人家，再给你拿二百块钱当嫁妆，足够把你风风光光的嫁了，以后也不用跟着贺永强在乡下过苦日子。” 徐慧真忽然的就说到了重点，也是心里话，不由看了李哥儿一眼，这你给出的主意啊。 李治国愣了一下，看他干嘛？这事跟他没关系，他就是来看个热闹。 “姐，你让我改嫁？这不成啊，我还大着肚子呢，能有人要吗？” 徐慧芝人麻了，她只是来借三十块钱，好回村里买粮食，怎么就谈到了改嫁？ “怎么没人要了，姐给你介绍一个，比那贺永强好百倍。” 徐慧真不是瞎说，在她心里，傻柱真的挺好的，对她很照顾，要不是傻柱上班离得远，年龄又不合适，加上不会带孩子。 没准当初她就选傻柱了，都没老蔡什么事儿。 老蔡这会猫着腰，在窗外一听这话，危机感更强烈了，原来傻柱在媳妇心里的地位这么高啊。 不成，傻柱一天天的往这儿跑，晚上还住这儿，时间一长，他没准就靠边去了。 “姐，你不是蒙我的？” 徐慧芝其实多少有点后悔的，贺永强是只稀罕她一个，可那是倔脾气，时间长了换谁也受不了啊，再说家里日子过成这样，再不想想办法，孩子都要饿死了。 徐慧真点头说：“不蒙你，慧芝，你好好想想，只要你改嫁，我就原谅你。” 不料徐慧芝忽的看向了李治国，我去，这给误会了？ (本章完) 第171章 第171章 “慧芝你看啥啊，李哥儿也是你能想的？要给你介绍的是我认的弟弟，叫傻……” 徐慧真愣住了，她居然记不起傻柱叫什么名字。 李治国只好搭了句话，“人叫何雨柱，跟我一个院里的。”。 “何雨柱也是我大侄子，自家人。” 蔡全无忽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又说：“何雨柱是红星轧钢厂的炊事员，家里有房子，二十多岁，没结过婚，连对象也没谈过。” “老蔡，就你多嘴，去，给孩子拿点吃的，也给慧芝送点过来。” 徐慧真瞪了自家男人一眼，李哥儿在这儿，你来抢什么话。 “听您吩咐！” 蔡全无赶忙出去了，没饿着俩孩子，这会是到厨房给表妹拿了吃的。 正屋里，徐慧芝试探着问：“姐，那个何雨柱这么好，咋就没对象呢？” 徐慧真开口就说：“傻，何雨柱当初是看上我了，五五年的事，那会你才刚跑了。 他这不就一直耽误到现在了吗？慧真，你跟我抢贺永强不行，但我可以让一个男人给你，你必须得接着。 不然吃了这顿饭你就走人，滚回乡下跟贺永强种地过苦日子去，一辈子都别来找我。” 徐慧芝沉默了，一直等到蔡全无拿着俩白面，还有一盘菜过来。 “这我到前边食堂拿的，还热乎着呢。” 徐慧芝吞了吞口水说：“姐夫，你们平时都吃这么好啊！” “那可不，你要跟了我大侄子，天天都能吃上白面。” 蔡全无把吃食往桌子一放，不敢多嘴，赶忙拿了张小板凳，坐在李哥儿旁边候着，凭空矮了一截。 徐慧芝忍不住了，拿起白面就吃，已经饿了好几天，没吃什么东西。 徐慧真蹙眉，就想把人赶走，别给耽误事，表妹实在不肯改嫁，她再给傻柱找个媳妇。 “姐，你说的那人，我能见见吗？” 徐慧芝松口了，她本来就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却也有自私的一面，只要有人愿意接受她，改个嫁又咋了。 “慧芝，你这么想就对了啊！ 老蔡，你去一趟轧钢厂，把傻柱给叫过来。” 徐慧真一高兴，就忘了叫傻柱全名。 “姐，傻柱是谁啊！” 徐慧芝懵了，这还能临时换人？ “傻柱就是何雨柱，这是他的外号，人可不傻，等你见着就知道了。” 徐慧真也不多说了，表妹既然松口就跑不掉，这下她非要让贺永强也尝尝被抛弃是什么滋味。 这时，李治国想了想说：“等傻柱来说，就说你是寡妇。” “寡妇？” 徐慧芝一脸懵，这是个什么情况。 “对，就说是寡妇，贺永强早就死了。” 徐慧真现在还带着恨意，公公那么好的人，被贺永强给气死的，那贺永强还活着干嘛。 “嗯！” 徐慧芝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李治国起身说了句，“我让老马炒几个菜送到后院来，中午我也在这儿吃。” “李哥儿麻烦你了。” 徐慧真也跟着起身，给送到了房门口。 见人走后，徐慧芝才说：“姐，这李哥儿是谁啊，你这么尊敬他。” “你惹不起的人，姐也惹不起，没事别打听，等你嫁到城里就知道了。” 徐慧真以前也不信邪，现在被教会了做人，别看小酒馆现在做得顺风顺水，她这个私方经理也得到了大力支持。 可是在员工心里，依旧是李哥儿最大，哪怕别人都不来上班，有时候一个月见不到一次人，这上哪儿说理去。 …… 红星轧钢厂，蔡全无冒充是李治国的弟弟，在门卫那儿登记后，就跑食堂找到了傻柱。 “叔，你怎么来了？” 傻柱愕然，这不该出现在这儿啊。 “傻柱，你要老婆不要，你要老婆，只要你开口，过会我就带你去找一个。” 蔡全无现在就想傻柱能娶个媳妇，别再往他家跑了，不然迟早要出事啊。 “要啊！你这就带我找一个。” 傻柱说着就要摘袖套，这还炒个屁的菜。 “那你去请假，等到了我那儿，让你姐跟你说。” “好，好。” 等出了轧钢厂，傻柱才知道叔叔居然是开着拖拉机过来的，这不得费油啊。 而这会李治国抱着理儿，逗着徐慧芝的女儿春芬，就稀罕女儿，奈何都四个儿子了，女儿还没着落。 小老婆陈雪茹这儿没办法再生，别人也不想生了。 大老婆秦淮茹那儿有了二胎也够了，再多一个不说岳母忙不过来，他也跟着遭罪，孩子太多，也不好教育。 春燕那儿，只能是一锤子买卖，总不能让许大茂再来计划一盘吧。 这么一想，他这找谁生女儿啊！ “哟，我听到拖拉机的声音，准是老蔡带着傻柱来了。” 徐慧真也不叫何雨柱了，总觉得别扭，还是傻柱好听。 旁边徐慧芝不由紧张起来，她上次相亲，是代替生病的姐姐跟贺永强。 这次也有一种代替姐姐嫁给那个傻柱的感觉，这辈子，她就捡姐姐剩下的了？ 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徐慧芝就见到姐夫领着一个陌生男子上门，长得有点老成，但那体格一看就很好，家里肯定不缺吃的。 “姐，我来了。” 傻柱一眼就看到了徐慧芝，也看出这大着肚子的，这没啥啊，说明别人能生。 就说他慧真姐这不又怀上了吗，院里的春燕，也是走了狗屎运，不然说不定就绝户了。 “傻柱，这是我表妹徐慧芝，今年二十二岁，她男人前些日子生病走了，现在带着一个女儿，肚子里还怀着一个。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跑到城里来叫我收留。 可我这家里有孩子了，很快还得生一个，老蔡他都忙不过来，要不，你跟慧芝认识认识，看谈不谈得来，咱们在往下说。” 徐慧真慢条斯理的把事情说清楚了。 “嗨！我觉得谈得来。” 傻柱手扶着饭桌就要坐下，结果差点坐歪给摔了，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但偏偏就让徐慧芝觉得人好，就是得傻点，不然像贺永强那倔脾气，这日子真过不下去。 “老蔡，你到前边看看，老马在搞什么，饭菜还不给送过来。” 李治国看了看手表，十二点了，他中午得准时吃饭，这是有医嘱的。 “好嘞！” 蔡全无感觉心里踏实了，傻柱能看得眼，那就好啊。 “不是，李治国，你怎么也在啊。” 傻柱这才看到屋里还有熟人。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来看理儿。” 李治国抱着理儿给举高高，逗得小丫头咯咯笑着，旁边坐在椅子上的春芬也拍着小手，估摸是觉得好玩。 这时徐慧真把表妹叫到隔壁屋里去问话，“慧芝，你觉得傻柱咋样？” “姐，我觉得挺好的。” 徐慧芝觉得姐姐这次失手了，明显傻柱看起来比老蔡强多了，人也更年轻。 “好就对了，要不是姐已经有了老蔡，傻柱也轮不到你。 我跟你说，回去你就回娘家，把事情说清楚，然后跟贺永强把婚离了。 到时候你嫁给傻柱就能把户口迁到城里来，每月有定量，吃上皇粮还不好啊。” 徐慧真顿了下又说：“姐给你五十块钱办离婚，等你出嫁再给你二百块钱嫁妆。 这次你听了姐的话，以前的账就一笔勾销，不然你就拿着这五十块钱滚蛋，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这话，徐慧真还担心表妹会被贺永强给骗了，又补了一句，“知道李哥儿是什么身份吗？大前门街道办的干部，十几个店的公方经理，有权有势。 老蔡和傻柱都是他的兄弟，他也是我哥，这事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不然你就是在农村，他要收拾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啊！李哥儿这么有本事？” 徐慧芝没啥文化，一个乡下丫头，能懂什么，真就被唬住了。 “他一句话你有钱都买不到粮食，等你进了城就知道了。对了，傻柱还不太清楚他的身份，你别多嘴。” 徐慧真叮嘱了一番，隐约听到老马的声音，连忙带着妹妹到北屋去了。 所谓北屋，也就是各个院子的正屋，因为修建的都是坐北朝南，所以叫北屋。 如果是南屋，那就悲剧了，在京城是下人住的地方。 “李经理，对不住，来晚了，这不听说你交代的，我特地做了几个硬菜，多了点时间。” 马连生手里拿着一个打托盘，后边还跟着个尾巴，赵雅丽亲自跟来了。 小酒馆和便民食堂现在是两班倒，这会两人当班。 老马进了屋就赶忙把热菜放到桌上，赵雅丽跟着摆上凉盘，至于酒，后院不缺酒，老蔡已经张罗上了。 “李经理，您下午有什么指示吗？要不要把大伙都叫来。” 赵雅丽一脸讨好，想要人前显贵，就得背后受罪，别看她在这儿很卑微，可在家里那地位是蹭蹭的往上涨。 两边的父母，男人老包，八个儿子，全家十四口人，都指望着她过好日子，而她靠得是李经理，要不是家里实在是寒碜，她都想请到家里去吃顿饭。 “不用，我今天来串门，看看理儿。 雅丽，你家孩子也放假了吧，改天有时间，我再过来，你把儿子们都带过来玩。” 李治国觉得这八个小子，以后能用得上，不说别的，光是干架都能叫上八个。 而且他也考虑到以后的情况，他儿子多了，万一以后有谁脑子一热，非要去下乡，他就给儿子找十几个同伴一块去，遇到野猪都能给打了吃肉。 “哎！听李经理的。” 赵雅丽连忙给人倒酒，然后就退到一旁。 “行了，老马你回去炒几个菜，都挂我账上，你们中午也吃好了。” 李治国摆摆手，把人打发走了，回头徐慧真知道结账，他要的只是个面子。 “谢谢李经理。” 老马和赵雅丽欢天喜地的走了。 门口，徐慧芝已经看傻眼了，真的是有权有势，还有钱，姐姐没骗人。 傻柱也看傻了，到这时才问了句，“不是，李治国，你什么时候当上经理了？” “去年啊，老蔡之前是公方经理，他卸任了，一时半会没合适的，慧真就求我兼任了。” 李治国表现得风轻云淡，傻柱不至于深究，就算知道了他高门大户身份，也没啥。 大不了，就不以普通人的身份跟傻柱相处了。 傻柱这小子蹦跶不起来的，何大清还在他手底下当差呢。 “你到哪儿都坑人啊！” 傻柱没多想，李治国这人到处骗吃骗喝的，都多少年了，也没变过。 回过神来，傻柱忙说：“慧芝，快来吃饭了，你这大着肚子呢，不能缺了营养。” “哎！谢谢你，傻柱。” 徐慧芝发现了傻柱的好，会疼人啊。要是换了贺永强，菜一上桌拿起筷子就吃，可不会招呼一句。 “谢啥啊！” 傻柱乐呵了，他没追到徐慧真，但好歹能追上别人的妹妹，感觉好像也追上了慧真。 徐慧芝看着满桌的菜，见大伙都快动了筷子，也忍不住吃了起来，不时给女儿喂点吃食。 李治国是吃了鸡蛋面过来的，没咋饿，索性照顾着理儿吃饭。 “我有好几个儿子，可就是没女儿，理儿跟我亲。弟妹，以后只要是理儿的事都可以来找我。” “哎！听李哥儿的。” 徐慧真心里高兴，这也变相证明她生的女儿有多好。 傻柱忍不住说了句，“李治国，你俩儿子啊，哪来的好几个？” “傻柱，吃菜，别光喝酒。” 蔡全无拍了下大侄子，不懂别瞎问，李哥儿本事大着呢。 一顿饭下来，李治国没吃啥，浅尝了老马的手艺，跟雨水一个档次的，但雨水这才多大点，不过当个便民食堂的厨师，也足够了。 徐慧芝吃了很多，她已经好几个月没吃过肉了。 这时李治国看了看手表说：“我得去丝绸店那边一趟，这都七月了，这样，月底的时候开一个年中会议。” “好的，李哥儿，我会提前准备好。” 徐慧真想到这半年店里都挺好，每月都足额交税，所以一点也不慌。 “成！傻柱，努力啊，我等着喝喜酒。” 李治国调侃了一句，把理儿递给老蔡，跟着就要走。 “那肯定的，我可不会学我爸和叔叔，我肯定得办酒席。” 傻柱看了一眼叔叔，你这结婚结得太不地道了，院里都说闲话了。 李治国笑了笑，心想傻柱能不能跟徐慧芝在一起，这还得看造化。 要是不成，就把粮站马主任媳妇那二百斤的妹妹介绍给傻柱，大冬天的被窝里肯定暖和？ 不成，傻柱看不上胖妞，要不还是介绍给范金有，这小子瘦了点，需要综合一下？ 想到这里，他出了院子，就想直奔前门楼子大粮站，老丈人也在那儿上班。 等等，他直接去说，有点丢了身份，还是拐个弯，托别人说媒吧！比如启年兄？ 这一打岔，就直接去了丝绸店。 “李经理，您来了。” 何玉梅赶忙应了上来，今天手里没有拿着鸡毛掸子，而是玩具。 “玉梅，学弈今天来店里了？” 李治国就是来看儿子的，如果在店里更好，省得往陈家跑一趟。 “到店里了，刚吃了饭在里边呢。” 何玉梅早已经发现了她最大的作用，竟然是带着学弈玩。 “嗯！” 李治国跟着到了店里，员工们见到他纷纷打招呼，猜测今天人来干嘛，有好一阵子没见过了。 “李叔叔！” 学弈忽的发现来人，连忙小跑过来。 “哎哟，叔叔抱抱长重没有。” 李治国把儿子搂到怀里，比关响要轻不少，让两兄弟的相貌看起来总算有了一些差别。 主要还是源于母亲的基因不同，可放在一起，不说双胞胎，依旧还是妥妥的亲兄弟。 “叔叔，我都长个了。” 学弈伸手抱着叔叔的脖子，稀罕着呢，他倒是上周才见过叔叔。 “治国，学弈在画画呢。” 陈雪茹炫耀似的拿着图画本过来，只见上面的东西有点抽象，一时间他竟然没认出来是一条小狗。 “画的真好。” 李治国违心的夸赞了一番，谁让是自己的儿子呢。 他没有厚此薄彼，让两个儿子都学了画画，因为这是做文章的基础，脑海中没有画面，是写不出作文的。 像后世的小学生，卷起来的看图写文，多写文还真不如多画画。 “雪茹，我打算让学弈多读一年幼儿园，稍大一点在读小学要好点，不然去了容易降级。” 他没打算把儿子当神童来培养，那太累了，反正也赶不上考大学，高考就取消了。 “嗯！听你的。” 陈雪茹没有发表意见，在培养孩子方便她也是摸着石头过河。 “行，那就这么定了。” 随后又在店里待了一会，他就带着小老婆和学弈去公园玩，晚上吃了饭才回去的。 “李治国，你可算回来了。” 刚到后院，就见二大妈从家里小跑出来。 “咋了？找我有事？” 李治国把自行车停下，又见秦淮茹从屋里出来。 二大妈到了近前，说：“你二大爷本来说请你喝酒的，找你商量点事。” “这可以啊，我还能再喝点。” 李治国也没猜到找他干嘛，只好说：“淮茹，我过会回来，在外边吃了饭的。” “好嘞！” (本章完) 第172章 第172章 秦淮茹把自行车接了过去，也挺疑惑，这二大爷有啥事呢。 “哟，李治国，快进屋，就等你了。” 刘海中原本坐在那儿听收音机，见人上门，连忙迎了上来。 “哥！” “哥，来了啊！” 屋里还坐着仨倒霉孩子，也连忙起身。 “李治国，你坐，我给你倒水，哟，是倒酒。” 二大妈招呼着坏小子坐下后，赶忙把生米和酒拿了出来，跟着就去煎鸡蛋了，得整点热乎的下酒。 “二大爷，你找我啥事啊，还得等到现在？” 李治国把刘光福给搂了过来，这小子长大了也是一号狠人，能当街把棒梗给批斗了。 “嗨，就光齐的事，他不是一天天的待在家吗，我琢磨着想给他找一工作。 街道那边总算是回信了，就是去的有点远，十几里路，往后回家就不方便了。” 刘海中是舍不得老大跑了，虽说平时没少打，但那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棒打出孝子。 他以后还指望着老大给养老，这不住在院里，鞭长莫及啊。 “是有点远了，什么厂子？” 李治国让刘光福抓了把生米，又把刘光天叫了过来，给揉了揉脑袋，院里的弟弟们，都得在他的阴影下茁壮成长。 “哥，是木材厂，工资跟轧钢厂当工人是一样的，我觉得挺好。” 刘光齐想跑，在家里待不下去了，等去了木材厂，彻底远离老爹，一个人领着工资，那还不好啊。 “好什么好，天天扛木头的，风吹日晒，早晚得害病。” 刘海中骂了儿子一阵，扭头就堆着笑脸说：“李治国，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给调换一个岗位，让光齐到轧钢厂上班。” “哥，用不着！” 刘光齐还想说什么，只见刘海中腾的一下起身，一脚就飞了过去，虽然没揣着，却被人给踹跑了。 “这没你说话的份，老实一边呆着去。” 刘海中一阵火大，这还没上班呢，就想跑，真有了工作，那还得了，这么大个儿子不能白养啊。 李治国想了想说：“这事其实简单，想办法对换啊。往木材厂塞个人过去，让光齐占了这岗位就行了。 而且有现成的，把李新民调过去吧！” “这能行吗？我没那么大面子啊！” 刘海中意动了，他可没少折磨李新民，调走了好，免得哪天别人使坏。 “这样吧，你准备点东西，我明天去一趟厂里，找杨厂长说说，应该问题不大。 光齐是钢铁工人的孩子，去扛木材像什么话，就该留在院里，以后讨一媳妇，有了孩子，还得我二大妈帮忙照顾。” 李治国也不是坑人，就想候补一个跑不了的兄弟，再次集齐四合院五大进步青年。 “这说得在理，那我这就准备准备，等你的好消息。” 刘海中乐呵了，这下养老的孩子有着落了啊。 “哥，这……” 刘光齐快哭了，哥哥啊，你这不是坑人啊，眼看他要脱离火坑，怎么还里边加了一把柴火啊。 “光齐你这就不懂了。你想想咱们院里大部分都是在轧钢厂上班，你去了，就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也容易提级，好处太多了。 你看院里，贾东旭虽然不上班，但贾张氏顶替了岗位，以后还能有退休工资。 傻柱也上灶了吧，天天带饭盒，日子好过。 许大茂升职了，都是副主任科员。 我二大爷也是小组长，一大爷是高级钳工，我也是四级钳工。 这说明什么？轧钢厂是咱们院里的福地啊，这你就更得去了，机会难得。” 李治国瞎说了一通，感觉像是那么回事，没毛病。 “对对，你哥说得在理，光齐，你以后跟着你哥好好学学。” 刘海中说着又给倒了酒，这时二大妈也端着煎鸡蛋来了，也是下了本钱，一次煎了三个，让坏小子吃俩，多补补 李治国就着鸡蛋和生米，整了小二两酒，最后提着一个篮子走的。 里边有一篮子带壳生，两瓶好酒，还有一个红包。 红包是托他送给杨厂长的，生好酒是他的劳务费，少是少了点，但不嫌弃啊。 “治国，这怎么还送东西了。” 秦淮茹见人进门，连忙迎了上来。 屋里，秦母也在这，小关响还没睡，小京茹倒是在洗脚了。 “二大爷送的，托我办事。” 李治国把篮子放桌子上一放，拿起红包就给拆开了，现在没有专门的红包，都是用红纸自己做的，里面有多少钱，摸一摸厚度就知道了。 “哟，五十呢，看来我二大爷是真下了本钱。” “送这么多啊，这都快赶上二大爷一个月工资了。” 秦淮茹咂舌，这是要办多大的事啊。 “见者有份，分了吧！” 李治国把钱拿出来，当即给秦淮茹拿了二十，给妈拿了三十。 又说：“淮茹，你的钱自个儿收着，不完攒着存银行也行，不用跟我交代。 妈，这钱不是生活费啊，是给您的格外销，收着吧。” “啊！这就分了啊。” 秦淮茹拿着钱，心里高兴，可她怎么才二十，比妈还少十块钱。 “女婿，这太多了，妈每个月买菜都有剩余的。” 秦母心里更高兴，女婿一直没变过，对她很好，好到她就想跟着过一辈子，以后儿子娶了媳妇有了孙子，都不想去带了。 “那才几个钱，妈你收着吧。 正好京茹和关响都放假了，找个时间聚一聚到外边下馆子。” 李治国打了个哈欠，困了。 秦母高兴的把钱收好，带着小关响去了隔壁屋，不影响女婿休息。 秦淮茹看着母亲出去，这心疼啊，三十块钱呢，说给就给，妈一天天在院里，家里也不缺吃喝的，咋得出去。 “姐夫，炉子上给你烧好水了。” “哎！那姐夫去冲个凉。” 李治国随即就洗漱去了，早点歇着。 …… “李治国，醒了吗，挺晚了啊。”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叫喊，一睁眼，我去，这就天亮了？ 每次早晨醒来，都感觉才睡着，没准这是胃病引起的嗜睡。 “来了，二大妈。” 他呼喊了一下小京茹，结果没人，穿戴好出来，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啥情况啊这是。 “李治国，你妈带着孩子们出去了。” 二大妈进屋帮着张罗洗漱，也是挑了个好时候。 却是秦母知道女婿没那么早起来，索性带着孩子们出去遛弯，主要是小关响想出去玩。 “得嘞，你是想让我去办光齐的事吧，忘不了。” 李治国哈欠连连，在二大妈的伺候下洗漱了。 跟着就前往轧钢厂，路过中院时见到了东旭，前院见到了阎埠贵，好吧，这院里不上班的人多了去了。 出门太早，他特地绕了点路，去吃了碗地道的杂酱面，这才到了厂里。 没想到那么巧，正骑着车前往办公楼，路上竟然遇到了熟人在前边走着。 “嗨，梁拉娣，你干嘛呢？” 李治国叫了一嗓子，把人给吓了一跳。 “李哥儿，你怎么来了。” 梁拉娣眼神一亮，都好一阵子不见人了，开春那会孵化箱完成后，李哥儿就消失在轧钢厂，连工资都让秦淮茹代领了。 “来看，随便看看。”李治国差点就嘴贫了一句，这可说不清楚了。 “李哥儿，我又给你做了一件夏装。” 梁拉娣声音说得很低，怕别人听到了不好。 “又给做衣服，这都第三件了吧。” 李治国有点懵，之前的两件他还咋穿，这又来，加上陈雪茹偶尔也会送衣服，秦淮茹也在家做衣裳。 这导致他竟然已经一年多没在店里买过成衣，体会不到消费的快乐啊。 “嗯，第三件了。” 梁拉娣又说：“李哥儿，我家里出了点事，要请假回老家一趟。” “出啥事了？要帮忙吗？” 李治国看着这妹子，感觉挺复杂的，当初想过截胡，但问题是麻烦啊。 别人还年轻，不可能一直拖着不结婚，难道甘愿一辈子当小三，不能生孩子？他的魅力没那么大吧！ 但如果真要操作，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爸病了，我想回去看看，要是严重，就送到城里来治疗。” 梁拉娣低着头，手里捏着衣角。 “什么时候出发？” 李治国想到一件事，他一直想下乡，但因为老丈人家都给搬空了，去住宿不方便，家里小宝也还小，就给拖到了现在。 “明天一早！” 梁拉娣很意外，难道有什么事儿？ 李治国追问：“你家哪儿的，从哪个车站出发？” “我家是丰台的。” 梁拉娣心跳得难道，不会跟她想的一样吧。 “明早车站见，车上装不认识。巧了，我正好要去丰台办点事，走了啊！” 李治国说完就骑着自行车跑路了，成与不成，就看明天，在城里容易被人盯着，到了外边高低问个清楚。 “啊！” 梁拉娣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她刚是听错了吗，还是又做白日梦了？ 李哥儿竟然说在车站见，还说在车上装作不认识，这是要跟她去丰台？ 一时间，梁拉娣患得患失，一会觉得是真的，一会又觉得刚才是自己想象的，可又没办法去找李哥儿询问，心乱如麻。 却说李治国去找到杨厂长，直接用小发明给吊了胃口，就把换岗位的事情谈妥了。 这属于正常操作，各个单位和企业、工厂，有了工作岗位就会下放到街道。 而街道会安排城市待业青年就岗，但到了如今，岗位是越来越少，很不容易。 他这边搞定后，本来想找傻柱问问情况，但不是刚遇到梁拉娣了吗。 干脆一溜烟去了农业部，这次要给农业部做一个东西。 “方主任，我明天要去丰台调研，看看下边的种植情况。” 他要下乡，不说需要个借口，也需要介绍信什么的，这就成了公干，有补贴不说，到时候才好办事。 比如去住招待所，有人接待，能找到组织，还能扯大旗，好处太多了。 “你要下乡，要不我给你安排辆车？” 方主任觉得稀奇，这铁树开了，终于想起领了这么多年津贴，良心也会痛了？ “车就不用了吧，我是去丰台调研不是走马观。” 李治国顿了下又说，“不过回头我到车队学学，倒是可以考个驾照。” 他自然是会开车的，还有老司机的技能，可也需要一个过程。 “这是小事，部里有几辆公车，你拿到驾照可以随便用车，油费这些全报销。 你到丰台属于出差，我让人开个证明，你到粮站去换全国粮票……” 方主任叮嘱了一番，也没问具体下乡干嘛，好不容易别人来了，别给问走了啊。 “那感情好！” 李治国拿到想要的东西后，没急着走，而是要求查阅建国后这些年的产粮数据。 这玩儿意虽然报纸上有说，但不够全面，也可能造假，他这边能看到真实的。 建国当年，全国粮食产量为一亿一千万吨，人均口粮8公斤，平均每人每月有35斤粮食，完全平均的情况是够吃的，但实际是吃不饱。 之后就是一路增长，到去年五七年，粮食产粮已经接近两亿吨，人均也达到300公斤，人口也增加了九千万，不然人均会更高。 在统销统购的情况下，先不说细粮的比例，至少是够吃的，城里并没有那么缺粮。 只是很快就要因为自然灾害拉胯了，人均口粮会降低到建国前，比如今骤降三分之一，相当于以前一天吃一斤粮食，现在就只给六两多，工作强度不降，肯定扛不住了。 偏偏这灾难最主要的是干旱，无论种什么都是白瞎。 并且还不能是简单的算平均，有些地方颗粒无收，全靠调粮救急，但产粮的地方也受灾了。 一年减产几千万吨粮食，这谁扛得住。 在这种天灾面前人力无法阻挡，但却通过自救以及他救来挽留更多的生命。 第二天一早，李治国就出了院里，昨晚上已经跟家人说清楚了，要去公干几天。 转眼到了跟梁拉娣说好的车站，刚到门口，就见梁拉娣孤零零在那儿等着了，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袱。 反观李治国就背了一个帆布包，轻装上阵，都只是做样子的，空间里啥都不缺，锅碗瓢盆，帐篷什么的都有。 他看了梁拉娣，就把目光移开了，装着不认识，先去把自行车给停好。 在看梁拉娣已经到了一辆汽车旁边，就李治国看过来，她才转身上了车，心里已经跳得厉害。 李治国跟着也上了车，很自然就坐到了梁拉娣旁边，座位比较靠后。 此去二十多公里，放在后世，还没别人上班通勤远，但现在真的是出差了，走路要五个小时，即便是客车慢吞吞的也要跑挺久。 他把帆布包放在身前，一伸手就抓住了梁拉娣略微有些粗糙的手。 梁拉娣瞬间脸红了，由耳朵红到了脖子根，不自然的扭头看向窗外。 直到卖票的上了车，李治国才松开手自个儿单独买了票，旁边梁拉娣也单独买了票，两人全程都没说话。 转眼到了九点过，已经超时十分钟，车上差不多客满，汽车才启动出发。 李治国再次握住了梁拉娣的小手，就这么握了一路，出了不少汗。 一直到了太平桥，汽车停靠，两人都下了车，这个站点下车的还有好几个乘客，倒是不显眼。 随后乘客们就化整为零，到了这儿，李治国也没啥顾忌了，开口就问：“你家离这儿有多远？” “啊！” 梁拉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说：“还要走几里路，没有客车。” “那就走吧！” 李治国耸了耸肩，他是能走路的。 “嗯！李哥儿，我帮你背包。” 梁拉娣没问为什么要到家她去，这会脑子里都是乱的。 “别，走着就行。” 李治国心想，他一个大男子，让女人背包，这像什么话？至少要等到没人的地方吧！ “哎！” 梁拉娣带着李治国，很快到了无人的小道上，只是路上没人，两边田地里还是有不少人在劳作，但是离得远就无所谓了。 李治国想了想，开口就问：“梁拉娣，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啊！” 梁拉娣懵了，但反应也快，忙说：“我，我稀罕你。” “稀罕到什么程度？能不求名分，不能公开？ 要是行，就给我当个外室，若是做不到，我把你调离轧钢厂，到挖掘机厂去吧，就当没认识过。” 李治国说得很直接，不然以梁拉娣的年龄，哪怕还能再拖也拖不了多久，不如挑明，能行就行，不行就再问几次？ “啊！”梁拉娣没想到来得这么陡，问得她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怎么？不行啊，那就按我说的办。” 李治国停下脚步，这会转身回去还能到太平桥去找组织安排调研，总归不能白跑一趟。 “行的，李哥儿，你说咋办就咋办。可是，我家里该怎么说？” 梁拉娣哪能不答应，已经惦记好些年了，家里催婚了好几次，都被她推了。 不然以她工人的身份，每月有工资拿，哪能嫁不出去，就连在厂里都有不少人变着法子来问过了。 (本章完) 第173章 第173章 “再拖两年，我来解决。梁拉娣，你今年二十一岁，再拖两年能拖得起。” 李治国已经认真想过了，虽然麻烦了点，但有办法解决。 “拖两年？我家里也不会同意啊！” 梁拉娣一直纠结这个，而且之前试探过二姑那边，也劝她想开点，根本不可能和李治国在一起。 至于说李治国和秦淮茹离婚，这都不敢想，秦淮茹都给人生了俩儿子，再说她觉得自己也比不上秦淮茹。 “到时候会解决的，听话啊！” 李治国没办法说怎么骚操作，总不能预言吧。 “嗯！” 梁拉娣不问了，却说：“李哥儿，你稀罕我吗？” 李治国答非所问的说：“等两年，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哎！” 梁拉娣高兴了，都让生孩子了，能不稀罕吗？ “梁拉娣，等到了你家，就说我是你认的哥哥，以后对外我就是这身份。 到时候让你二姑梁医生当个见证人，以后你就叫我哥，这也免得别人说闲话，明白了吗。” 李治国说着忽然见前面那一片没有农田，荒无人烟，这倒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啊！ “叮！宿主截胡《人是铁饭是钢》梁拉娣。” “奖励评估中，奖励宿主八级焊工技能。” 我去，居然是焊工！ 李治国差点骂娘，这不是坑人吗，他之前有手工耿技能，加上本身是钳工出身，多少会点焊，这给他提升到八级焊工有什么意义？ 难道还能让他给焊一个鸟巢出来？ “李哥儿，不对，是哥，你在想什么？” 梁拉娣从大石头后边出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哦，没什么，拉娣，你这里……” 李治国伸手指了指，还好发现得及时。 梁拉娣低头一看，衬衣扣子系错位了，连忙转过身去把扣子调整过来。 李治国笑了笑，坐在放地上的背包上边，点了支烟，纵情于山水之间，不亦乐乎！ “哥，我好了。” 梁拉娣转过身来，已经穿戴整齐了。 “嗯，等我抽完这支烟就走。也跟你聊几句，会捏肩膀吗？” 李治国消化了八级焊工的经验，技多不压身。 “我可以学。” 梁拉娣到了背后，双手搭上去给捏肩膀，无师自通，她是焊工，手上劲不小，力度正合适。 “嗯！那个，我除了是轧钢厂的四级钳工，农业部的技术员。 另外还有两个身份，前门街道办的干部，以及十几个店铺的公方经理，这算一个。 还有一个身份，是我姥爷是商户，小资本家吧，建国前经营着老字号信远斋，就在大栅栏旁边东琉璃厂那边。 不过我姥爷留下的铺面已经卖了，另外我手里有姥爷留下的一座三进大院，这院子给你秦姐娘家住了。 还有一座独门小院，里边有七间房，在锣鼓巷那边，离轧钢厂不远。” 顿了下，他不管身后梁拉娣的是什么反应，跟着又说：“这次回去之后，我会把独门小院租给你住，这是明面上的，实际就是给你免费住。 往后我们见面也方便，不然你现在住那大杂院来来往往的，哪怕我现在是你哥，也容易被人说闲话。 再有呢，虽然没办法跟你扯证，但该你的也不少会，四大件都会给你备齐。 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包括收音机也添上，全部买新的。” “啊！” 梁拉娣有点消化不过来，这有点，她是跟了一个大户人家？ “听明白了吗？有什么疑惑，有时间再问，这会该去你家了，我有胃病，不能错过中午饭点。” 李治国也不想多解释，他喜欢先上车后补票，跟上这时代的潮流，直接跳过谈恋爱什么的，看对眼就好上，日久生情。 别人或许需要爱得轰轰烈烈，海誓山盟，但他不需要这种情绪，因为没有轰轰烈烈，就不会有伤心落泪，多好。 “嗯，听明白了。” 梁拉娣以前就觉得哥哥很优秀，现在更爱得有多优秀。 “那就走吧！” 李治国把烟灭了，森林防火人人有责，跟着两人从小树林钻了出去，到了主道上，继续网上前。 他不时问一些比较肤浅的问题，虽然他有着农业大师的头衔，却也需要通过实践来对上号，最终才能全部化为自己的本领。 走着走着，就到了村落，跟老丈人家昌平那边的环境还是有区别的，丰台这边更靠近京城，如今这里也是属于京城管辖。 而在去年，昌平县也已经划入京城，成了cp区。 感情他找的媳妇，都是京城人，啥时候也找个外地的，呃，还是算了，不定忙得过来。 “咦，这不是梁拉娣吗？你回来看你爸啊。这小伙是你对象啊，长得可真俊。” 忽的有田间劳作的大妈出声打招呼。 梁拉娣忙说：“朱婶儿，这是我认的干哥，不是对象，他是我二姑那边的亲戚。” “是这样啊，你二姑在城里还好吧。” 朱婶儿一听这话就没怀疑了，梁家二姑在村里可是名人，京城大医院的医生呢。 “好着呢……” 梁拉娣随便说了两句，就带着李治国走了。 路上又遇到好几拨村民，梁拉娣都是如此介绍的，甭管别人信不信，但李治国的身份是传出去了。 一小会后，就到了一处石头瓦房，京城周边乡下基本上都是这种房屋结构。 主墙体是以石头块混着石灰堆砌，房顶上是瓦片，屋体结构是木材主梁，窗户和门全是木质。 条件稍好的就用青砖代替石头，窗户上也会装上玻璃，不然就是纸糊的挡风。 当然也有更穷的，住的是茅草屋，这种比较罕见了，证明亲戚朋友全都很穷。 李治国老丈人家的房屋是结婚时，亲戚帮忙修的，跟着二叔结婚，亲戚在合力修房子，轮换着来，不给工钱，只用提供吃食，这样家家户户都有房了。 “爸，妈，弟、妹，我回来了。” 梁拉娣叫喊把李治国到了院子里。 “拉娣，你咋今天回来了。” 很快，从屋里走出一个妇人，依稀有点梁拉娣的影子，就是年龄挺大了。 “姐，你回来啦。” 屋里跟着走出一个丫头和一个男孩。 李治国这有点眼晕，感情都这么能生啊，他这便宜岳母看着年岁不小了啊。 “这是？” 梁家人都傻眼了，这怎么还带个陌生男人上门。 梁拉娣忙说：“这是李治国，二姑那边的亲戚，我认的干哥哥。他今天到丰台来调研，在车上碰巧遇到了，他就顺便到家里来看看。” “婶儿，我在农业部工作，今天下乡公干来的，拉娣是我认的妹妹。” 李治国简单说了两句，既然都截胡了，总得上门来看看的。 “哎！小伙子，快进屋。” 梁妈招呼着，虽然有点疑惑，但可以之后在找机会问清楚。 李治国别看已经是当爹的人了，但刮了胡子依旧还是小伙子，显年轻啊。 “婶儿，我叔是什么病，刚在路上听拉娣说了，她也不太清楚。” 他说着进了屋，便宜老丈人病了，总得要表示一下。 “不是啥大病，就是年轻时干活落下的病根，站着就腰痛邻。” 梁妈一进门就叫喊着：“当家的，拉娣回来了，还带了个二丫那边的亲戚。” 李治国见到屋里椅子上瘫坐着一个年龄挺大的男子，旁边放着一个粗碗，屋子里还有中药的味道。 “叔，我叫李治国，是梁拉娣认的哥哥。” 他简单介绍了一下，一点不怯场，就梁家这情况，遇到他算是改变命运了。 “快请坐，拉娣快给倒开水。” 梁父抬起手招呼着，他这腰痛得实在是站不起来。 “爸，不是让你去医院吗？” 梁拉娣看着老爹这样，心里也难受。 “去啥医院啊，老毛病了，养几天就好了。”梁父没太当回事，谁没个病啊，生老病死，老天自有定数，不想那么多。 “叔，您这情况，还是看看为好，我这一点心意，您收下。” 李治国说着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这是昨天就准备好了的，这种情况下送红包很正常，探病啊。 “这，”梁父想推辞，可手上没力气啊。 “叔收着吧，我跟梁医生是亲戚，拉娣也是我妹妹，一家人。” 李治国把红包塞到人手里，跟着就坐到了板凳上。 “哎！你看这么麻烦你。” 梁父手里拿着红包，感觉到了分量和重量，心想可能毛票比较多吧。 梁拉娣这边又问了下老爹的情况，倒是没有大碍，可这么拖着就喝点自家在山上找的草药，也不是个办法。 李治国抬手看了下时间，这都到饭点了啊，怎么梁家这饭桌上还是空荡荡的，不做饭的啊！ 梁拉娣反应过来，连忙把老妈叫到了屋外，“妈，做饭了吗，家里还有什么好吃的？” “有现成的，早晨多蒸了有窝头，拌个凉菜，在煎几个鸡蛋就行。” 梁妈又低声问：“拉娣，这李小哥他是干部吗？我看都戴着手表，穿着也很好。” “是干部，妈，把咱家的鸡给杀了，中午烩个鸡杂，晚上吃炖鸡，还有什么好吃的也给安排上。” 梁拉娣本来想买肉回来的，可天气热，一路放在包里容易坏。 “好，听你的。” 梁妈也没什么主见，跟着又说了句，“要叫正林和你嫂子过来吗？” 梁拉娣想了想说：“把大哥叫来吧，就说二姑那边的亲戚来了，是干部。 妈，你去叫人，我叫小雨他们帮着做饭。” “哎！妈这就去了。” 梁母跟着就从了院子，老大家的房子就在附近，隔着不远，是当初娶媳妇时新修的。 这也是常态，家里孩子多了，成家后总是要分家的。 等到家里所有男孩都娶了媳妇，做父母的再来和孩子们商量养老的问题。 但也有一开始就选定养老人，一般都是选家里的老大，这就要看儿媳妇厉不厉害了。 屋里，李治国对俩孩子招了招手，说：“到叔，呃，到哥哥这边来，你们叫什么名儿。” “哥哥好，我叫梁小雨/小冬。” 好吧，这名字有点随便了，不难想象一个出生在雨天，一个生在冬天。 那是因为梁拉娣的爷爷过世了，家里没有见过世面的给孩子取名。 “小雨、小冬，哥哥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给你俩拿点零钱，自个儿去买东西。” 李治国说着就拿出一把钱来，现在用的是第二套币，分、角、元，除了有一、二、五常规面额。此外还有三元和十元的面值。 其中十元的因为是黑色，在收藏界俗称大黑石，在后世很值钱的。 三元面额的井冈山也直接翻了一万倍，价值三万以上。 整个一套大概价值三十万左右。 李治国没有刻意去收藏什么东西，反正觉得不错的，就放空间里边存放，他啥都不缺，能浪费得起，不值钱也能当纪念品。 这会他直接给俩孩子一人拿了一块钱，塞到手里，怎么说他都是便宜姐夫了。 “哥哥，这太多了。” 俩孩子吓到了，平时手里连毛票都没有，能攒个一分两分的就能乐上半天，忽然拿到一块钱巨款，这手都在抖。 “拿着吧！” 李治国不怕亲戚多，因为他本家没亲戚啊，即便有，联系上了也不顶用，不如媳妇的娘家。 “谢谢哥哥！” 俩孩子高兴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把钱往哪儿放。 梁父看到了，忙说：“这使不得，怎么还给钱啊。” “叔，没事，我来还不得麻烦你们了。” 李治国说着过去尝试着发了支烟，便宜老丈人要抽的，他也跟着点了一支，让俩孩子到外边玩去了。 入乡随俗，现在还没有吸烟有害健康的概念，能抽得起卷烟的是少数，绝大部分是抽旱烟，俗称叶子烟，千里日雪茄。 …… 屋外，梁拉娣见弟弟妹妹出来，连忙招呼帮忙做饭。 她已经把鸡给抓到了，让弟弟帮着抓着鸡脚，倒提着给来了一刀，鸡血也不能浪费。 跟着就快速处理，中午吃鸡杂，这个倒是快菜。 离梁家不远的地方，梁母到了大儿子梁正林家的院子里，就叫喊着：“正林，你三妹回来了。” “妈，三妹回来了啊，我吃了饭就过去看看。” 梁正林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半个窝头，已经吃上了。 梁母忙说：“你三妹带了个年轻干部到家里，是你二姑那边的亲戚。叫你们两口子一块过去吃饭，把秋秋也带上。” “好嘞！妈你先回家，我跟着就过来。” 梁正林赶忙回了屋，就见媳妇板着脸，不太高兴。 “正林，你三妹回家也不送东西过来，有这么当妹妹的吗，她可是在城里的工人，每月都领工资呢，也不知道接济你。” 大媳妇不乐意了，之前就为这事闹过一阵，跟婆家的关系闹僵了。 “媳妇，你知道个啥，三妹带了一个干部到妈那儿，是我二姑那边的亲戚。 你是知道我二姑的，大医院的医生，本事大着呢，三妹能当上工人全靠她了。 我们赶紧过去看看，没准有好事，咱带上点东西过去，不是我说你啊，三妹也没说不照顾咱家，这不你之前说话太冲，才吵起来了吗。” 梁正林也是头大，媳妇跟家里人合不来。 “那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大媳妇动了心思，最后一咬牙，把珍藏的一块腊肉带上了，这还是她从娘家带回来的。 李治国这时有点尿急，从屋里出来一看，好家伙，看到梁拉娣正在处理一只鸡。 那手起刀落的，干净利索，这是虎妞啊，他突然有点后悔，怕了怕了。 “哥，饭很快就好，我大哥和嫂子过会也要过来。” 梁拉娣跟着又介绍说：“我家五姊妹，大哥娶了媳妇，在前边修了房子分出去单过。 二哥当上门女婿去了，弟弟妹妹年龄还小，刚你也见到了。” “嗯！明白了。” 李治国心想五个兄弟姐妹，在这年代也属正常，城里都有生八个的。 他问清楚茅厕后，赶忙去放了水，这条件不太行啊，考虑着下午要不要去乡里找个旅馆。 好吧，条件估计更差，既来之则安之，就当是下乡参加变形计？ 没一会，便宜岳母回来了，紧接着便宜大舅子和嫂子，还抱着一孩子来了。 “三妹，你不给介绍介绍。” 梁正林一看到李治国，就笃定妥妥的是干部啊，别人这穿着，这手表，不是普通家庭敢这么造的。 难道这是妹夫？那可太行了。 梁拉娣从厨房出来，叫喊着：“大哥，这是李治国，我认的干哥哥.” 她跟着过来简单介绍了一下，跟着就对李治国说：“这我大哥和嫂子，还有大侄子秋秋，两岁了。” 李治国笑着说：“这我该怎么称呼？我二十六了，虚岁二十七。” “哥，您是我李哥。” 梁正林确实年龄更小，何况他是啥身份，就一种地的。 “嗯！” 李治国点头，跟着就拿出一把钱来，从中抽了一张就塞到大侄子秋秋手里。 “来得匆忙，没买东西，这给孩子随便买点啥。” 大媳妇眼睛都直了，忙说：“李哥，这给太多了。” “没事，小钱。” 李治国没放在心上，先投资，在养鸡。 (本章完) 第174章 第174章 哪怕人民公社时期，自家也能养鸡养猪这些。 公社生产队一般是不分肉食的，各家要自给自足，能养猪的地区，一般一年家里就养一头猪，多了养不起。 从年初养到年关，在宰了吃顿杀猪饭，剩下的猪肉就做成腊肉，攒起来省着点吃一年，也会熬制猪油，攒着用一年。 不然手里连肉票都没有，有钱也买不到肉吃。 当然也有穷的，把家禽家畜养大后，卖到收购站换成钱，另作他用，给家里孩子交学费什么的。 就在李治国坐在院子里跟大舅哥一家闲聊的时候，梁妈端着凉盘到了堂屋，要开饭了。 “红，快过来一下，这红包给得太多了。” 梁父的手都在抖，快拿不住了。 “给了多少？” 梁妈连忙凑过去，之前就好奇里边有多少钱。 “整整五十块钱，还有五十斤粮票，这别人家嫁个女儿都收不到这么多彩礼。他还给小雨和小冬一人拿了一块钱。” 梁父有点怀疑女儿不会是带了个女婿回来吧。 “哎呀，给太多了，刚李小哥在外边还给秋秋拿了五块钱。 你说这都不把钱当钱了，我都不知道他跟大爷家的二丫到底是啥亲戚，咋就认咱们女儿当妹妹了？” 梁母也觉得不太对劲啊，有这钱去讨个媳妇不好吗，认妹妹有啥用？最多就听一声响？ “回头在问问吧，先把人招待好了，吃饭时看能不能探探口风。” 梁父颤抖着手，把钱塞回红包里，跟着给放在裤兜里，连着抚了好几次，感受到红包的厚度，这心里才踏实。 “哥哥，吃饭了。” 俩孩子叫喊起来，梁拉娣也从厨房出来了。 “得，吃饭。” 李治国一看手表，我去，都快一点了，要不是一直坐着等，怕不得饿晕啊。 等到了堂屋，一看桌上，很不错啊，有腊肉、鸡蛋、鸡杂，黄瓜丝，可以来一杯了。 大舅哥梁正林忙着给倒酒，坐在旁边陪着，让妹妹坐在另外一边。 梁父也被扶了过来一块吃饭，人多也热闹。 吃喝了一阵，梁拉娣又把情况说了一遍，众人都清楚了李治国是下乡来调研的，也难怪会到村里来。 “李哥，我二姑爷身体还好吧。” 梁正林问起了梁医生的男人，这位李哥只能是那边的亲戚才对。 “挺好啊，上次还一块喝酒。” 李治国想了想说：“我媳妇生了俩孩子，都是你二姑接生的，我跟你二姑打五三年那会就认识了。我跟拉娣也认识好几年，很熟。” 梁拉娣忙说：“我进轧钢厂上班，就是哥帮的忙。” “啊！是您给三妹找的工作啊。” 梁正林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层关系，梁家人也很震惊，这没听拉娣说过啊。 李治国解释说：“五三年那会，刚过了国庆节，我媳妇在医院生孩子，刚好遇到拉娣进城找工作。 梁医生就托我帮忙，这不碰巧就帮拉娣进了轧钢厂。 这一晃都快四年了，拉娣都转正了。” “原来是这样啊！” 众人全明白了，可好像又不太懂，总感觉这关系好像没那么简单似的。 李治国又说：“我也有一阵子没见过拉娣，今天刚好在车上遇到了。 路上我就跟她说了，我在城里边有一个独门独户的院子空着的，七间房，等回头就给她住了。 你们以后要是进城去玩也方便，有个落脚的地方。” 正好梁家人，除了去当上门女婿的老二，其余人都在家，他就想试试以势压人，为以后梁拉娣给他生孩子扫除障碍。 “独门独户的院子，七间房，给三妹住了？” 梁正林感觉有点坐不稳了，他是去过京城的，知道那里的房子有多紧俏，你这居然有空着的院子。 李治国点头，“空着也是空着，给拉娣一人免费住了，也能帮我打扫卫生。那院子离她上班的厂子也不远，她住起来也挺方便的。” 梁家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这是打扫卫生的事儿吗？你要是租给别人，每月不得收好几十块钱租金啊。 愣了一会，梁正林忍不住问：“李哥，你把院子给三妹住，那你家里人不说啥啊！” 李治国笑着说：“我另外有一座三进大院，在大栅栏旁边，好几十间房，住不过来，家里我说了算。” 梁家人再次呆滞，你这家里到底啥条件，真用不着认这么一个穷妹妹吧。 李治国倒是没打算让梁家的亲戚进城打工，一来是现在岗位真的紧张，二来不能把养鸡的重担都压在秦家二叔那边，也让梁家人分担一下。 这大舅哥就很有养鸡潜力，可以重点培养一下，他的五块钱可没那么好拿。 吃完饭后，李治国就提出想要午休，今晚上也住这儿了，明天再跟梁拉娣一起回城里。 梁拉娣连忙把人带到了她的房间，她和妹妹小雨住一块的。 弟弟小冬一人住一间房，也是留着以后当婚房用的。 “拉娣，我先睡一觉，手表给你，下午三点，不，四点叫我起床，我得到村里转转调研。” 李治国打了个哈欠，扛不住了，起得太早，又是坐车又是走路的，还钻了小树林，这会真困了。 “哎！你好好休息。” 梁拉娣见门口也没别人，忽然身体一软就靠了上去。 这把李治国给吓了一跳，连忙低声说：“不是，这被发现就完了，等明儿还去那小树林。” “嗯！” 梁拉娣应了一声，赶忙帮着脱了鞋，见人躺好后，她才红着脸出去了，手里捂着那块手表，过会好看时间。 李治国摇了摇头，他这还没刺刀见红呢，等回去到了小院再说，好饭不怕晚一天 下午，李治国被叫醒后，就以农业部技术员的身份在村里走访起来，期间叫来了村里管事的来陪同。 虽然只是调研了一个村落，但依旧算是第一手的真实数据。 晚上在梁家吃了炖鸡，第二天上午联系了医生到家里来为梁父诊断，没啥大毛病，养着就行。 所以在吃过午饭后，李治国就和梁拉娣走了。 路途中又去了昨天的小树林，待了半小时，也没找到蘑菇，只好回城里去了。 时间正好，趁着下午，就在小院把事给办了，以免夜长梦多，突生变故。 “拉娣，你后悔吗？” “哥，迟了，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是这么个理儿。” 夜里两人都在小院住下了，第二天一早，梁拉娣一脸困意的去轧钢厂上班，她只请了两天假。 李治国也没回家，出了小院就去了农业部。 “方主任，我这边有个想法需要得到你的大力支持。” 他说着递出了一张图纸，可谓心血之作。 “这是啥？” 方主任一脸懵，只见纸上有几条波浪线，下面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接了两条线一直画到了最上面，又是两条线。 这是啥农作物能长到天上去？“主任，这是抽水泵啊，跟打谷机配套的农用机械。 我不是到丰台去调研吗，发现农田灌溉一直是一个大问题。 我国的传统灌溉方式主要是修建水库蓄水，在修建水渠，通过丰水期排水，进行大范围灌溉。 优点是方便，缺点就是太浪费水了，一旦遇到水库水资源不足，那么灌溉靠的就是人力。 我见到有两个成年人抬着一个水筐，站在田埂上，从河里抬水浇灌，这效率太低了。” 顿了下，李治国又说：“所以我下一个方向想攻克抽水泵，只要水能淹没水泵，那么就能进行浇灌。 而水泵的电力可以使用密集的输送电线，这在农村很常见。 把电缆线接在水泵上面，线头另外一头剥开，用竹竿撑着挂到空中的电线上边，火线零线一接通，水泵就能作业。 虽说有偷电的嫌疑，但肉是烂在锅里的，可以通过水泵的功率进行登记收取电费。” “李治国，你这想法很靠谱啊，就是这水泵，研究起来不容易吧。 据我所知，全国目前也没几个研究水泵的厂子，主要是通过老大哥那边的图纸在研究。 咱们京城以前倒是有一个同益水泵厂，去年公私合营并入了五厂，好像也没啥成果，还没用到农业方面来。” 方主任还是很心动的，如果水泵能像打谷机那样进行普及，这对农业方面的助力太大了，远超过打谷机。 因为打谷机主要是节省劳动力，对粮食进行抢收，也不会创收。 但水泵就不同了，只要灌溉到位，粮食是能增产的，以全国如今的体量，哪怕增幅只有半成，那也是一千万吨的产量，简直不敢想象。 李治国跟着说：“我要设计的是一种小巧的农用水泵，功率不大，灌溉速度也不算快。 但优点就是小巧，能把成本给打下来，让农村十来户人家凑一凑钱，就能买得起。 再有就是生产速度快，年产能达到百万级，就能造福一千万个农村家庭，解决数千万人口的用水问题。 如果达到千万级，全国每家每户都能用到水泵，这样就能有更多的粮食来支援工业建设。 如此，我下乡调研的结果就是，与其单一的研究怎么提高某种农作物的产量，不如先解决农用灌溉的问题。 从水泵的研究与生产在到普及，不可或缺，利国利民。” “李治国，你这个调研做得太好了，你等等，我现在就写报告，不，我直接打电话汇报。” 方主任觉得太有道理了，因为每年农田灌溉都是个大问题，很多农户都等着丰水期蓄水。 但如果有水泵，完全可以提前蓄水，哪怕遇到干旱也能救急，而不是眼睁睁看着河里的那点水被蒸发掉。 当即方主任就去打电话，等他把李治国的观点说了出来，电话那边也很激动。 “老方，你的理解跟上面的想法不谋而合。 早在几年前上面就在布局这个问题，但是缺人才啊，到去年水力机械专业才有第一批毕业生。 我们已经从老大哥那里引进了两套深井泵图纸在研究。 全国仅有的水泵厂已经交流了一千八百多份图纸，正在加班加点的研究水泵。 上面计划明年咬牙投入一千多万，用于支援水泵厂，京城以前的同益水泵厂会改制成京城水泵厂，计划做到年产三千台水泵。” 电话那边的大领导对水泵很关心，奈何快不了啊，技术太落后了。 方主任听到这里，试探着说：“我这边有个技术骨干，他想设计年产百万台的水泵。” “老方，你说投入百万啊，这有难度，上面这一千多万，是要支援十七个水泵厂，分为骨干和重点。 京城只是小厂子，最多能争取到五十万左右的投入。” 大领导觉得百万太多了，吃不下啊。 “领导，我说的是年产百万台水泵，不是要一百万投入。” 方主任咬了咬牙，这不会被李治国那小子给坑了吧，不过细想起来，那小子虽然没啥良心，但却从来不放空炮。 “多少，百万台？老方，你脑子没抽吧，百万台，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我给你一千多万，你给我送一百万台水泵过来。” 大领导都气笑了，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领导，这个是我这边的技术员提出来的，就是领头研究出了我国第一台反铲挖掘机的李治国，打谷机也是他发明的，他还是去年京城的劳动模范。 还有开春那会，闹得沸沸扬扬的小鸡孵化箱也是他领头研究出来的，现如今大量的鸡苗已经投放到下边各个农场了。 是李治国亲口说的要研究年产百万台的农用小型抽水泵。” 方主任反正先把牛皮给吹出去，在来看反应了。 “你是说小李啊，这我当然有印象啊，他人在你那儿？” 大领导忽然觉得这事靠谱了，也希望他被打脸。 “对，他好歹也算是我们农业部的人，刚去乡下调研回来，就来找我汇报了。” 方主任也希望能成，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你让小李等着，我现在就召集人手过来，当面详谈。 你先问问他，愿不愿意过来担任京城水泵厂的厂长，他这样的人才，留在轧钢厂当一个钳工，太大材小用了。” 大领导想着一千多万的投资，之前商量的是给京城这边投入五十万，这下他敢开口要五百万，也让京城这边当个大户。 “李治国，过会有大领导要过来，你跟他好好聊聊年产百万台水泵的事。” 方主任把百万这个字眼咬得特别重，可别坑人啊。 “不是，我那是举例，如果就一个厂子，一年顶天了十万台。想要百万台，至少要扩大十倍。” 李治国琢磨着按照原本的轨迹，到七十年代末期，抽水泵就能出现在偏僻的农村了，那会的产量应该在一年两百万台左右。 这相差了二十年，减少一半，也至少有十年的差距。 尤其他这会拿到之前同益水泵厂的数据，一年才生产不到五十台清水泵，这不扯淡吗，不被公私合营也得倒闭。 所以想要达到百万台，需要投入的人力人物，是很夸张的，一千万资金打底，一万工人不嫌多。 但年产值能让一千万人受益，相比起投入，回报率就超级高了，社会主义，就应该不计成本只看结果才对。 方主任笑着说：“有困难可以提嘛，到时候根据实际情况来定目标，水泵厂你来当家，还不是你说了算。” “等等，什么我来当家？” 李治国一脸懵，怎么还听不懂了啊。 “你来担任水泵厂的厂长啊，到时候给你配几个副厂长，我来兼任书记，我看行。” 方主任就想把人留住，从之前的打谷机到小鸡孵化箱，他觉得这小子跟农业部有缘，留在冶金部太浪费人才了。 “不是，我这个级别可以当厂长？起码也要十二级干部，哪怕是小厂也要十五级干部。 我现在哪怕以街道办那边来算，也才二十二级，等于要给我连升七级？ 方主任，你要真能给我升职，那我申请今天就，就带病上任。” 李治国原本是不打算出山的，可这给的实在是太多，拒绝不了啊。 不料方主任却说：“这个，同益水泵厂现在并入了五厂，属于小分厂。 就算再次剥离出来，但同益的性质，还是公私合营的企业，最高可以设科长职位。 组织上考虑到情况特殊，可以直接给你连升四级，到十八级的副科级待遇，每月工资八十七块五，职位上是代理厂长。” 李治国直接懵了，“方主任，你这不是忽悠人吗，那我还不如继续当钳工，等我升到八级工，每月工资都九十九元了，那不香吗。” “李治国，你要向前看啊，等公私合营十年结束，水泵厂还不得起飞，到时候别说十五级，就是十二级都不是事儿。 就说我吧，这把年纪了，现在也才十级，你年纪轻轻，就能有机会升到十八级，这机会太难得了。” 方主任掏出一包特供烟递了过去，又拆了一包散了发了一支，跟着还把自己的茶杯贡献出来递了过去，先给稳住，过会大领导来了才好接着往下谈。 (本章完) 第175章 第175章 “不是，我想要升十八级，只需要把前门大街的合营店做大做强，增设科级职位，我不也升上去了。” 李治国感觉遭到了暴击，他都做好了出山的准备，结果怎么着，空欢喜一场，累了，困了，不如回家躺着吧。 方主任也感觉累了，你能不能不要有这么多的升职渠道，搞得他都谈不下去了。 “李治国，农业为重啊，工业和商业可以往后靠一靠啊！” 这话说得，方主任陡然反应过去，你居然占了农、工、商三个身份？ 不对，这小子还是干部啊，士农工商全齐活了？ 好吧，方主任算是明白了，合着你一天天不上班，却什么都给抓住了？ “方主任，我也想啊，我可这不是有病吗，那啥，你这烟不错，过会我走的时候，麻烦帮我准备一条整的。” 李治国心伤了，不如约上三大爷和东旭去钓鱼，姜太公钓到七十二岁才出山，他还早着呢，不急。 “你小子，过会大领导来了，你跟他好好谈谈。” 方主任没办法，不能直接下命令啊，不然毕建华那边会直接出手拦截，两人都是十级干部，谁也奈何不了谁。 没等多久，大领导来了，京城的城区现在就这么点大，骑自行车只用三小时就能绕一圈，这还是普通人的速度。 “小李同志，总算是跟你见面了。” 大领导一来就热情的握手，他一直没机会见过这位吃空饷，是领津贴的在编技术工。 “领导您好，我对您可是仰慕已久。” 李治国说着瞎话，这算是他接触到的级别最高的一位，已经超过了冶金部的毕主任。 “那感情好，快说说，你那百万台水泵的事。” 大领导不是一个人，而是直接带了十几个人来的，要现场评估。 如果可行，立马就会推动，先把同益水泵厂给剥离出来，挂在农业部旗下。 李治国点头，拿出纸笔，边画边说：“我的设想是设计一款精巧的小抽水泵，可以放在菜篮子里，能够浅水作业。 您看啊，水泵外边有个竹篮子，就能隔绝水草落叶以及碎石，水深只要超过三十公分，就能动用抽水机。 然后电力来源，直接走空中的输送电线，只要满足有水源，附近有空中电线，就能进行抽水作业。 这种小水泵的抽水速度不强，一块田估摸就要一个多小时才能灌溉完，但一户农民大半天就完事了。 轮流使用，别说十户，就是再多十户，也不耽误灌溉，造价不高，很适合目前农村使用。 而且可以在开春，甚至南方那边在冬季就蓄水，虽然途中会浪费一些水源，但到了真正灌溉的时候，就能节约很多水源……” 众人听得频频点头，这优点很多啊，缺点就一个，水泵小，灌溉慢，但要考虑到这是农用，你半小时灌溉完，跟一个多小时没啥区别，可是金钱成本就节约下来了。 大领导点头说：“小李同志，对于水泵，你有设计概念了吗？” “有概念，但我需要全国所有的水泵图纸，还要组建一个专业团队，以及十几个高级工，还要提供一些别家以及老大哥那边的水泵让我拆解。 那我就有信心在三个月之内，做出小型水泵，并投入生产。 正好明年开春，就能投放使用，至于说产量能达到多少，就要看投入了。” 李治国没说他哪来的信心，之前已经证明过了，他不放空炮啊。 手工耿的技能是擅长把别的东西组合起来，有现成的水泵和技术，要改装设计，并不难，但也要时间，以及需要很多助手。 大不了他一周去一天，平时睡醒了也研究下，三个月时间，问题不大。 做水泵是为五九年准备的，明年能开足马力生产一年，就为了到时候定量别腰斩。 不然当所有人一天只有不到七两的定量时，他还敢顿顿白面，把儿子们养得白白胖胖？那不扯淡吗。 就算偷偷躲起来吃，也容易出事，更何况，良心有时候也会痛的。 大领导试探着问了句，“百万级的产量呢？要多大的投入？” 李治国直接就说：“一千万打底，一万工人。” “打个商量，消减一半呢？前提是三个月好你要拿出所说的小型水泵。” 大领导心想一千万啊，不能都让他给要了，五百万都要对骂好一阵子了。至于说工人，最不缺的就是人。 只要水泵真的用得上，别说五千，就是五万工人，也能快速动员出来。 “领导，厂房比原来的同益在扩大十倍，月产五万台，年产六十万台，极限了。” 李治国经过精确计算的，问题不大。 “很好，小李同志，等你的小型水泵做出来，你就是京城水泵厂的厂长了。” 大领导很高兴，谁说京城只能靠调粮接济，有了这么多水泵，京城郊区也能粮食增产，减少接济。 “领导，别的都行，唯独这个厂长不行啊。” 李治国拒绝了，这不扯淡吗，区区一个副科级，相当于后世的镇长，地方上的街道办副主任，就想让他出山，那也太看不起人了。 “怎么不行，小李同志，你不要有压力，新建的水泵厂级别不高，你完全可以胜任。” 大领导还以为是觉得升太快了，但这不是阻碍，有志不在年高。 李治国心想，就是因为级别低啊，但这话要他怎么说？ 方主任连忙出来打圆场，“领导，李治国他的病还没好，没办法上全勤班，还有冶金部那边未必肯放人。” “这样啊，那就兼任副厂长，主管技术研发，把级别和福利提上去，不拿工资拿津贴。不用全勤班，需要的时候就到厂里来主导技术。” 大领导要的就是技术，把人框住了就好，何况这位就没上过正经班。 “这没问题，副厂长挺好的。” 李治国这就没办法拒绝，别的岗位就算了，但副厂长是个要害位置，退可攻进可守。 不仅不容易被打倒，没准到时候摇身一变，进会委了，那还不得更稳了。 “好啊，研发水泵的事你还有什么要求，现在就可以提。” 大领导随后问了很多细节性的问题。 李治国这边能知道的也都解答了，跟着又提了两句：“领导，水泵普及下去，最大的阻碍还是通电，有架空电线的地方倒是简单，但不少偏僻的地方没通电，水泵就成了摆设。 这个需要电网那边配合，或是培养一些抽水机作业员，专门架设临时电缆进行作业。” 抽水泵是大势所趋，也是上边的方针，明年农村就会步入人民公社，这是要集中起来办大事，实现工业化种植的。 不能因为有些地方不适应抽水泵就停止研发，再有水泵不仅仅是农用，还是更多的用途。 “小李同志，你这个顾虑是很好的，到时上面会进行讨论，你的任务就是尽快把小型抽水泵做出来。” 大领导看了看时间，他今天还有事情要忙，完了，就得论证抽水泵普及的报告。 “保证完成任务。” 李治国表达了决心，但是等大领导一走，就他说：“方主任，那啥，你这边先准备，尤其是把我要的资料给备齐了，下周一我来取，这不耽误吧。” “不用等周一，后天，你就来取资料，我加班加点给你找齐了。” 方主任就不会让这小子溜掉，三个月才多久，你这一晃就过去了。 “好吧，那我后天下午来一趟。” 李治国忽的想到了什么，连忙给画了下来，奈何这图纸别人也看不懂。 “你这画的什么？” 方主任一脸懵，他文化水平不低啊。 “一个小玩意，以后用得着，我先走了，别忘了给我准备一条烟，我后天来拿。” 李治国赶紧撤了，这到饭点了啊，总不能留在这里吃食堂吧，下乡了两天，还不得吃顿好的。 …… “哟，李治国，你可算是回来了啊。”阎埠贵正在院里纳凉，漫长的假期，还不得歇歇。 “咋了，院里有事。” 李治国背着包，推着自行车，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的，没办法，京城的路面灰多啊，加上天气热招汗。 有些讲究的家里，门口那儿挂着一个专门打灰的小鞭。 “倒是没啥事，你不是说钓鱼吗，就等你了。还有，你说要我给关响当家教？” 阎埠贵也是给闲的，觉得亏了，想找点能不吃亏的事情来做。 “是有这么个事，我先回去，回头再商量。” 他刚回来，就想先歇着。 到了后院，碰巧听到老许家传来孩子的哭闹声，也没啥担心的，小红星不缺人照顾。 “妈，我回来了。” “女婿，吃饭了吗？” 秦母从屋里出来，她刚把小朝阳给哄睡。 “吃过了，怎么不见京茹和关响呢？” 李治国有些意外，这个点没啥事啊。 秦母回了句，“在雨水那屋呢。” “成，我先歇会。” 李治国没多说，跟着洗漱了一番，就躺在堂屋的椅子上了，凉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到了傻柱的声音，一睁眼，就见到一张老脸在眼前，“我去，真是你啊。” “李治国，你睡得太沉了，叫你好一会才醒，我都找你两天了。” 傻柱赶忙又说：“我跟慧芝之前谈好了处对象，可她回乡下两天，咋还没个消息啊，你说我要不要提点东西，趁着周日找上门去？” “找啥啊，真找过去，你就太被动了。 女人嘛，你别太放在心上，这个不成，再找下一个。 就说你老爹，这也是找到第五个寡妇，才成了啊！你这才第二个，不着急。” 李治国也拿不准那个徐慧芝的态度，因为贺永强倔啊，而且傻柱这小子找媳妇，总是会缺点缘分，失手率太高。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踏实了，对啊，一个不成再接着找。” 傻柱话是这么说，可还是想早点找个媳妇。 “等等，这才几点你就回来了？” 李治国一看手表，才四点过啊，瞧瞧院里这些人的职业，厨师、放映员、教师，还有他，都是自由身？ 满勤劳动者的反面教材？都给凑一块了。 “嗨，这不出来买调料吗，我炒菜用的东西都是自个儿采买的。家传秘方，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傻柱这点还是鸡贼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还不得留一手啊。 “这可以啊！要是哪天允许做生意了，请你过来给我炒个菜。” 李治国开着玩笑，他连老何都搞定了，傻柱不重要了，但还是能当兄弟处。 “没毛病，我就喜欢炒菜。” 傻柱当做是开玩笑，都没商户了，还做什么生意？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呼喊声。 “李哥儿，你在家吗？” “是陈碧华找来了，她倒是有点离不开你啊。” 傻柱这话说得，一点可不傻。 李治国没当回事，他难道还怕人说吗，身正不怕影子斜，见人到了门口，就叫喊着：“碧华，啥事啊。” “钱，我家的钱又丢了，这次是丢了三十多块啊。” 陈碧华哭了，以前丢点小钱虽然也心疼，可要不了命，这次可就不一样了，一想到这里，她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感觉有点头晕就要摔倒。 “你别急，兴许还能找回来。” 李治国赶忙上前把人扶住，这大着肚子呢，别出了好歹。 “傻柱，别愣着，过来搭把手。” “好嘞邻！” 傻柱不情不愿的过来帮忙，先把人给扶到屋里坐下，就松开手站一边去了。 李治国拿着扇子给陈碧华扇着风，“碧华，你别急，钱在你家丢的，院里这么多人看着，肯定能找回来。对了东旭在家吗？” “东旭上午就出去了，说是接了个大活，中午也没回来。” 陈碧华缓了缓，好多了，可这钱是她攒了好久才攒出来的啊，真能找回来吗？ 李治国这会第一反应就是棒梗偷的，不然要说别人也对不上号啊。 “碧华，棒梗呢？人在哪里。” 李治国这话一出，没等陈碧华回答，傻柱反倒先嚷嚷起来。 “嗨，李治国，你难道怀疑是棒梗偷得？” “傻柱，你这脑子可以啊，我看你以后可以改名叫聪柱。” 李治国调侃起来，这傻柱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你才聪柱呢。不过话说回来，难道真是棒梗啊，他才多大点，四岁就敢偷钱？那得好好收拾了。” 傻柱一直就不喜欢棒梗，没啥原因，因为看不惯贾东旭。 陈碧华也忙说：“李哥儿，不会是棒梗吧，棒梗他怎么敢。” “是不是问过就知道了，你还没说棒梗在哪儿？” 李治国觉得要提前让棒梗知道四合院的水有多深，是谁在当家做主。 “棒梗出去玩了，和隔壁院里的几个孩子。” 陈碧华大着肚子，没办法一天天看着棒梗，再说哪家孩子不是这样的啊，都是散养。 也就是只有小关响读了幼儿园，还有姥姥一天天给带着。 “走，到中院去。” 李治国心想，四合院到他这一代，都特么有点顺手牵羊的小毛病，但下一代要给教好了。 因为到六八年底，也就是十一年后，就得强制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了，说强制有点为过，上面只是不发粮票而已，在加上居委会、学校、青年办来动员，扛不住的。 每家每户，只能留一个孩子在城里，等其他孩子下乡了，剩下的那一个才会给安排工作。 像《人世间》里边，周家仨孩子，就是这种情况，老大周秉义，老二周蓉下乡去了，老三周秉昆才给安排去了木材厂工作。 李治国这会想到棒梗和小关响，在十一年后，妥妥的都是初中毕业，赶上了好时候。 所以，他如果想要把关响留在身边，唯有一条路，在初中毕业之前辍学，给塞到厂里去当个工人。 但就怕儿子脑子一抽，不过下乡锻炼其实也好，吃了苦回来，才知道该讨好谁。 “陈碧华的钱丢了，大伙都来看看啊。” 傻柱这大嗓门一喊，院里住户们纷纷跑来看热闹，不说中院，连前院和后院的人都来了。 李治国带着陈碧华到了贾家，跟着就问：“你钱藏哪儿的丢的？” “就枕头里边，我天天在家，大多时间都坐在缝纫机跟前，想着把钱放枕头里边也放心，可还是丢了。” (本章完) 第176章 第176章 陈碧华这会也拿不准了，难道真是儿子。 “嗯，到院里说吧。” 李治国到了院里，就呼喊傻柱拿凳子。 跟着又说：“三大爷，突发情况，你来主持会议，把偷钱的人找出来，不行等晚上在开全院大会。” “好嘞！” 阎埠贵也挺好奇，这谁偷得啊。 住户们也纷纷拿着板凳到了中院，傻柱把四方桌放好，阎埠贵坐在旁边，而李治国坐在前边把傻柱也拉上了。 “我先说几句啊！” 李治国看着众人，“就在刚刚，陈碧华发现家里丢了三十多块钱，这不是小数目了。 咱们院里一直是先进大院，这都多少年了，连一根针都没丢过，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必须严肃处理。” 这话一出，众人都有点脸红，这谁不干点顺手牵羊的事啊，不过丢一根针的时候比较少，要拿也会把线团一块拿走。 “现在呢，我怀疑是棒梗偷的。 傻柱，现在派你跟着三大爷一块，带着光天、解成、解放，一块出去把棒梗给找回来，他跟隔壁院里几个孩子玩去了，可以去打听打听。” 李治国直接派出了几个大将，要找一孩子还不容易啊，能跑多远？ “好嘞，我这就去。” 傻柱倒是很积极，反正没啥事，不如抓个贼。 阎埠贵也积极影响，当即两人点出院里仨个孩子，五个人风风火火出了院子。 李治国见雨水和小京茹从屋里出来，还带着小关响。 连忙说：“雨水，你们仨在屋里玩，别凑热闹了。” “好的，李哥哥。” “姐夫，我不出来。” 仨孩子又回屋里去了，还是听话的，但却趴在窗户口往外瞧。 李治国这会又开口问：“老太太，您说真要是棒梗偷得，要怎么处理？” “打，不打不成器，偷这么多钱，长大了还得了。” 聋老太太出声支援，棒梗跟她没啥关系。 “对，就是得打，三十多块钱呢，这太多了，谁家孩子敢这么拿。” “就是啊，我家孩子前年拿了家里一分钱，给饿了一天没让吃东西。” “是该打，这打小就得教好了。” 大妈们纷纷出声，她们可以小偷小摸，但孩子别教坏了，不然没准哪天就偷到她们家里来了。 “成，那就等着问问看是不是棒梗。” 李治国伸手往桌上摸了一下，没茶杯啊，算了忍一忍。 陈碧华坐在凳子上，倒是没吭声，这会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 没等多久，只见傻柱抱着棒梗跑回来了，出去的几人也都跟在后边。 刘光天当先嚷嚷着：“哥，就是棒梗偷的钱，已经搜出来了，身上还有二十七块五。 我们找到棒梗的时候，他在北新桥百货商店外面吃掼奶油蛋糕呢。一个就得好几毛，前年我见我同学吃过。” “不是我偷的，放开我，呜呜……” 棒梗挣扎着，四岁的孩子，也说不出个啥来。 阎埠贵跟着说：“我打听过了，棒梗经常拿钱去买东西，商店里边的人都认得他了，不止他一个人偷，隔壁院里还有个孩子也在家里偷钱，都是一伙的。” 现在流行散养，城里三岁孩子钱去买东西都很正常，可以打酱油了。 还有现今的乡下，五岁的孩子就有读小学的，自己带钱带碗，到饭点了自己去食堂排队打饭吃，属于常事。钱掉了就饿肚子，被迫学会了把钱给藏好了。 “棒梗，你怎么能偷妈妈的钱去买零食啊。” 陈碧华哭了，感情闹了半天，不是婆婆也不是东旭偷的钱，是儿子偷的啊。 “妈妈，我没偷钱。” 棒梗被傻柱放了下来，一溜跑到妈妈怀里。 “还没偷，那你的钱打哪儿来了。” 陈碧华抬起手，终归还是没打下去，她从小就没挨过打，没学会怎么打人。 “我在家里捡的。” 棒梗前天就偷过一次，今天上午去买掼奶油，柜台里的人说钱不够，他中午在家吃饭时又拿了一次，这次拿了大张的。 “哎呀，妈妈把钱藏枕头里边的啊，你哪里捡得到啊。” 陈碧华哭了，这就是偷的。 “行了！” 李治国开口说：“既然是棒梗偷的，那就打吧，小孩子能懂什么，他认识钱吗？知道我们这些大人挣钱有多辛苦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到别人用钱能买到好吃的东西。跟着别人家的孩子学坏了。 棒梗还小，还没读书，现在发现了还能及时纠正过来。 但教育孩子，有时候就得棒打出孝子，不打不成器。傻柱……” “不是，你叫我干嘛？我可从来不偷东西的啊。” 傻柱双手抱在身前，坐在凳子上晃着腿，他最多就是在食堂拿点菜回家，可从来不拿粮食，不算偷。 “我没说你偷东西，你来打人啊，就现在，当着大伙的面，把棒梗好好教训一番。 不然你家就在贾家隔壁，没准棒梗哪天就偷到你家里去了。” 李治国不打算自己动手，他要打就打东旭兄弟，至于棒梗留给傻柱吧。 “嗨，这说得在理。” 傻柱说着就起身，一过去就把棒梗给拉了过来。 “妈妈，呜呜！” 棒梗哭喊起来，也知道要被收拾了，可他从来没挨过打啊。 “我让你偷东西，让你不学好。” 傻柱抬手就在棒梗屁股上打了起来，还是有控制力道，真要打出好歹来，也说不过去。 李治国看向阎埠贵，给了个眼神，同时也摇了摇头。 阎埠贵连忙起身说：“傻柱，你这哪是打孩子，去，找根楠竹条子，给棒梗来一顿干竹笋炒肉。” “傻柱，这有竹条子。” “傻柱，我帮你拿。” 大妈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立马就有人找来扫地的扫帚，从中抽出一根楠竹条子，去掉枝条后，这就是打人利器啊。 傻柱接过竹条，一挥手就抽打在棒梗的背上，大夏天的穿得少，就这么一下，就痛得棒梗满地打滚。 “呜呜，痛，痛啊！” 棒梗哭喊着在地上滚来滚去，忽的爬起来就想跑妈妈那儿去躲。 但傻柱是谁啊，身手是真不错，一下就把棒梗抓住了，一挥手里的竹条又抽打了上去。 竹条打人有个好处，打下来都是皮外伤，可那种疼痛，有些大人都扛不住，更何况棒梗只是一孩子。 院里众人都没人阻止，谁家不打孩子啊。 再说棒梗这次偷了三十多块钱，已经掉了好几块，而且之前好像就在偷钱了。 别说这么大数目，就是三块钱，换了别家，遇到厉害的家长，能把孩子吊起来打半天，手给打断都不罕见。 “你小子还偷不偷？” 傻柱又往棒梗身上抽了几下，心里却在想，他以后要是有了儿子，可得教好了，不然偷了东西，自己的儿子可舍不得下手。 “呜呜，不偷了，我不偷了，痛啊。” 棒梗哭喊着在地上缩成一团，老实了。 孩子只要犯了错，没有一顿打是不能解决的，但仅限于小学，一旦到了初中，进入叛逆期，再打下去，就得打跑了。 “李哥儿，可以了吧。” 陈碧华看不下去，这打的是她的儿子啊。 阎埠贵念叨了一句，“慈母多败儿。” “啪、啪！” 傻柱拿着竹条又抽打了几下，这才停了下来。 众人都看向李治国，这会明着是阎埠贵这个三大爷在主持大会，但做主的可是坏小子啊。 李治国开口说：“行了，先打到这儿。另外有个情况，我要说一下。 大年初一那天，贾张氏把家底存到我这儿来了，原因就是她发现有人翻找她藏在家里的养老钱。 贾张氏怀疑是贾东旭，但东旭是我兄弟，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我觉得不会是他。” 顿了下他又说：“前阵子，陈碧华说家里时常丢钱，有时候几分，有时候一两毛，她让我跟东旭聊聊，但我还是相信东旭，所以一直没找东旭问过这事。 今天碧华又丢了钱，我才忽然反应过来，很可能是棒梗，这还真给猜准了啊。” 众人哗然，都有点懵，这里边的消息可足够多了。 都没想到贾张氏会把养老钱放到李治国这里，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呃，差不多这意思。 再有就是贾家丢钱竟然早就发生了，那棒梗是惯犯啊。 “打得好啊，棒梗才这么点大就偷，长大了还得了，要是不打，没准哪天就吃生米了。” “就是啊，咱们院里多少年了，连根针都没丢过，不能让棒梗败坏了院里的名声。” 李治国见大伙议论完，又说：“咱们院里不能偷钱，这是底线，就这样吧，散会。” 这话一出，有聪明已经回过味来，不能偷钱，那其它的东西是不是就可以？ 嗨，谁还不会占点小便宜呢，这不能算偷。 李治国跟着就回后院去了，还能在补一觉在吃饭。 “呜呜！” 棒梗哭着被陈碧华扶了起来，一看身上，满是红条子印，傻柱动手可不轻，这得痛上好几天了。 “妈，我没偷。”棒梗这心里太委屈了，痛啊。 “还没偷，是不是要把钱完才算偷。” 陈碧华一咬牙，甩手就给了棒梗一巴掌，虽然力道不大，却是她第一次打孩子。 她看明白了，李哥儿不喜欢偷钱的，院里也容不下偷钱的孩子，她要是不打，回头大伙都要有意见。 “呜呜！”棒梗哭得更伤心了，跟着被陈碧华带回家就不管了。 院里众人又议论一阵，才各自散了回家做饭。 傍晚，上班的陆续回来，听说这事后也是一脸懵，院里竟然出了一个小贼？ “贾东旭，你可算回来了啊，哟，你还有心思买肉回来吃啊。” 阎埠贵就等着呢，他家里虽说一贫如洗，有点钱就被他存银行去了，可存单得放在家里啊，万一被偷走了呢，还不得气死。 “三大爷，咋了？” 贾东旭提着一块肉，有六两重呢，今天接了个大活，晚上还不得吃顿好的，媳妇快生了，偶尔也要补补身子。 “你说咋了，你家棒梗偷钱了，三十多块呢，只找回来二十多，就下午那会，你快回家看看吧。” 阎埠贵不是给说清楚，反正贾东旭闹不起来。 “哎呀，棒梗偷钱了。” 贾东旭连忙往家里跑，路上免不了被几个大妈拉着询问。 好不容易到家门口，掀开帘子，贾东旭就叫喊起来，“碧华，棒梗咋偷钱了。” “呜呜，爸爸！” 棒梗趴着在那儿，一见老爹回来，连忙哭喊起来。 “东旭别理他，棒梗偷了我攒的家底了，以前就偷，今天更是偷了三十多！” 陈碧华正说着，忽然间贾张氏掀开门帘进来，这跟东旭就是前后脚，也是运气差，不然路上遇到还能搭个顺风车。 “棒梗咋偷钱了。” 贾张氏一脸吃惊，她一直以为是东旭在偷钱。 一小会后，贾东旭哭丧着脸说：“好啊，妈、媳妇，你们居然怀疑是我偷钱，还是我哥相信我，我哥才是我亲人。” “东旭，你听妈说啊，这不是你以前偷过妈的养老钱吗。” 贾张氏觉得没做错，怀疑又怎么了。 陈碧华跟着说：“东旭，你不是经常在外边下馆子，我以为你钱不够，就从我这儿拿。” 贾东旭沉默了，忽然把矛头对准儿子，“棒梗，你咋学会偷钱的，这么小就偷，以后连学都上不了。” “就是啊棒梗，你偷钱干啥啊，要买什么，跟奶奶说啊。” 贾张氏对这事也不惯着，刚回到院里，都听对面陈大嫂说了，别人李治国说的是不能偷钱，其它的不管。 这院里这么多好东西，她就偷过傻柱家的腊肉，不也没说啥吗，干嘛非得偷钱呢？ 棒梗坐在那儿不敢说话。 陈碧华忙说：“我去打听了，是隔壁院里有个孩子也在偷家里钱买零嘴，把棒梗带坏了。” “哎呀，天杀的啊，这是要害我老贾家啊，碧华，你说的是哪户，我这就去把人骂了。” 贾张氏不答应了，在院里她不敢闹，但在外边她还是能行的啊。 “就张大麻子那家，他媳妇也是满脸麻子。” 陈碧华也想把这锅甩出去，不然还说她没把棒梗教好。 “妈，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快去把人好好骂一顿，以后不能在带坏棒梗了。” 贾东旭也是一脸气愤，棒梗多听话啊，以前可不会偷的。 “我这就去！” 贾张氏当即怒气冲冲就去了隔壁院子，很快就传来了叫骂声，都传到这边来了。 这让四合院里不少住户过去看热闹，只见贾张氏大发神威，把张大麻子一家几口给骂得不敢吱声。 回来时，正好碰到李治国出去上厕所，巧了不是。 李治国随口问了句，“贾张氏，下午我让傻柱把棒梗打了，你这不会记恨我吧。” “记恨啥啊，打得好，棒梗就不该偷钱。不过棒梗也是被隔壁院里的孩子给带坏了，我刚已经把人给骂了，以后不许那孩子跟棒梗玩。” 贾张氏倒是心疼孙子，可她难道能找李治国的麻烦？ 不过骂傻柱几句倒是没啥，老何都跑了，没人护着傻柱。 “对，是要把孩子教好了，棒梗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以后是做大事的，可别养成了偷钱的毛病，就影响终生了。” 李治国说了句片汤话就去上厕所，结果等出来时，见贾东旭在门口等着。 “哥，谢谢你这么相信我。” 贾东旭哽咽了，他刚又认真想了想，发现老娘和媳妇都靠不住，还是哥哥相信他的人品。 “东旭，我们是兄弟，我当然得相信啊。 你真要用大钱，根本用不着偷，把三轮车一卖，上百块钱不就到手了吗。” 李治国拍了拍东旭的肩膀，这算是给兄弟指了一条应急的明路。 贾东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啊，他有大件三轮车，这不就是值钱的吗。 “行了，回去好好把棒梗教好了，小孩子偷点钱不算啥，只要改正就好了。 但如果再偷，你这当爹的可不能手软，该打就得打。 别说你，就是关响偷了钱，我也会动手，子不教父之过啊。” 李治国说完片汤话就回去了，见到儿子后，立马摸出一块钱来。 “关响，爸给你和小姨一人拿五毛钱零，要买什么，让小姨带你去商店。 没钱了，跟爸爸说，但是不准偷家里的钱啊，不然就让妈妈打你。” 他比较喜欢唱红脸，家有媳妇，让秦淮茹当白脸多好，分工明确。 “谢谢爸爸，我有好多钱了，姥姥给我攒着的，不偷钱的。” 小关响转眼就把五毛钱交给姥姥了。 秦淮茹看得直摇头，老妈不知道跟儿子说了啥，这钱交不到她这儿来了。 秦母抱着大外孙亲了亲，看了女儿一眼，这才把五毛钱放兜里。 不经意间，母女之间就完成了一次交锋。 小京茹默默的把五毛钱收好，趁着姐姐和大娘去厨房后，她把钱藏在书里夹好了。 姐姐之前就问过好几次她的存钱盒，她骗姐姐说放到大娘那里攒着，实际钱还在姐夫的书里，姐姐根本不看书，不会发现的。 李治国抱着小儿子在后院转悠了一会，这就开饭了，晚上还得跟媳妇说说那小院的事。 梁拉娣那边他就提供了一个住的地方，一则是把人办了，总要安顿；二则小院长期空着也不好。 梁拉娣有工资，他也不用给家用，就这么处着吧 中院，贾家！ 贾张氏抢着在做菜，趁着不注意，掀开锅盖就抓了一块大肉片出来，多年纳鞋底，又当了几年钳工，这给练就了无情铁手。 跟着一扭头，就把肉吃到了嘴里，烫归烫，但是香啊。 “东旭，你就别委屈了，菜好了，吃饭吧。” “妈，那你歇着，我来端菜。” 贾东旭也不委屈了，有哥哥相信他啊，心里还是有一抹阳光，让他差点想写一首诗，但是肚子饿啊。 贾东旭到了角落里灶台那边，掀开锅盖一看，猪肉炖白菜粉条子，肉是少了点，但是香啊。 这就起锅吧，把菜盛到盆里，趁着家里人不注意，夹起一片肉就吃进嘴里，先偷吃一片，别一上桌就让老娘和媳妇抢光了，不值得。 大肉片就是香，改明儿再买块肉，到郊外烤着吃，还不更美啊。 “媳妇，吃饭了，让棒梗饿着吧，这不学好。” 贾东旭把菜盆端上桌，跟着把窝头捡到小簸箕里，准备开吃。 陈碧华赶忙拿了碗筷过来，忽然说：“妈、东旭，我才想起衣服还没收，你们快去收进来，别晚了就回潮了。” “哎，那就去收吧。” 贾张氏放下手里的窝头，这得跑一趟，她厂服还晾着呢。 贾东旭也放下筷子，吃过肉了，没那么馋嘴。 等到两人出去后，陈碧华连忙掰开一个窝头，用筷子往里边夹了一片肉还有白菜粉条子。 愣了不到一秒，就狠狠咬了一大口，这才转身含糊不清的说：“棒梗，快，躲着偷偷吃了，以后别偷妈的钱了啊，不然还得挨打。” “妈，我不偷钱了。” 棒梗拿着窝头，就跑去缝纫机旁边，蹲在那儿大口吃了起来，饿着了，下午买的掼奶油，才吃了一口就被刘光天抢了去，三两口给吃光了，还有小麻，什锦都被抢了。 “咦，棒梗呢？” 贾东旭拿着衣服回来一看，儿子失踪了？ “我让他蹲里边反省，东旭快吃吧，你今天拉到什么大活了？” 陈碧华扯开话题，拿起筷子就夹了一片肉。 “就让棒梗饿着长记性，我今天……” 贾东旭连忙把衣服往椅子上一放就去拿筷子。 贾张氏也把她的衣服放小床上边，赶忙过来开吃。 …… 是夜！ 李治国冲了凉，穿着短衣短裤，特地把小京茹和小关响都打发到岳母那边去了。 这会就小儿子在床上呼呼大睡，不影响的。 日后，他揽着媳妇，说：“淮茹，我把家里的小院租给梁拉娣了。” “梁拉娣，怎么给她住了？” 秦淮茹忽然有点慌，梁拉娣刚好前两天请假，今天才回来上班，她男人又刚好这两天下乡调研，这不会有什么吧。 “碰巧了，我不是下乡调研吗，在车上遇到她回老家，是她老爹病了，回去探望。 聊着聊着，才知道她住那地方，房东的女儿要从外地回来，这不租了。 刚好咱家的院子空着也是空着，还得去打扫卫生，多麻烦，就给她住了。” 李治国琢磨着就算跟秦淮茹说了实话，问题也不大，但这种事，还是能瞒则瞒，哪怕看破也不说破，难得糊涂。 “哦，是这么回事啊！” 秦淮茹想了想说：“那房租怎么算的，咱家那院子可不小。” “让她给五块钱，先这么着吧！这边你别管，我来处理。 我另外要跟你说个事，关乎咱们儿子的。” 李治国一下把话题给绕开了。 “咱儿子什么事啊？” 秦淮茹虽然觉得五块钱太少了，可既然都让她别管，就不敢多问了。 “我打算请三大爷当家教，提前教关响学一些简单的学前知识，这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以后到了学校，是要争取考第一名的，考不到就找老师私底下补习。” (本章完) 第177章 第177章 顿了下，李治国又说：“你看啊，现在我们有两个儿子了，我就打算就不生了。 你是生儿子的命，再生也是第三个大胖小子，咱虽然养得起，但以后房子不好分。 那边三进大院，关响住东厢房，朝阳住西厢房，我们住北屋，刚刚好，有俩儿子给养老，再生一个得分配不均，不得闹意见啊。” 秦淮茹想了想说：“是这么个理儿。光明也老大不小了，过个一两年也得讨媳妇。 到时候他有了孩子，妈说不准要去给他带孩子，忙不过来，就让京茹带着俩外甥，咱家还跟以前一样过。” “淮茹，这用不着吧，就让妈一直给咱带孩子，以后给妈养老。” 李治国也习惯了岳母在家，反正住的是隔壁聋老太太的房子，非但不影响生活，反而岳母把家务活给包了，又能带孩子，他一点不操心。 “有光明和光友，妈不缺人养老。”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但给忍住了。 “不说这个了，这会还不晚，要不，在整一盘？” 李治国侧身去拉电灯线，屋子瞬间漆黑一片，只有点点月光偷过窗户洒落进来，我们披星戴月的奔波，都是为了更美好的生活。 “姐夫，醒醒，十点了。” “爸爸，醒醒……” 李治国睁眼一看，就见小京茹和小关响站在床前，这就十点了？病情加重了，睡不够啊！ “好吧，这就起。儿子，帮爸爸拿牙刷。” “好的，爸爸！” 小关响也是会干活的，但是要指挥才行。 “京茹，打开收音机！” “好的，姐夫。” 小京茹赶忙去打开收音机，又跑回来帮姐夫穿衣服，跟着把放在床头柜上边的手表给姐夫戴上。 等到了院里，小关响站在以前小京茹放的砖头上边，看着爸爸漱口，这画面倒是挺和谐的。 …… 转眼就是一周过去，李治国这几天除了跟梁拉娣补签了一个租房合同。 顺带买了一套四大件送到小院，趁着现在还算好买，他手里也不缺票卷这些，但是到明年就不行了。 其余时间就在家里研究水泵的图纸。 这水泵分很多种，像之前京城同益生产的就是清水泵，此外还有污水泵、油泵、砂浆泵、化工泵等等。 用途也十分广泛，等到水泵厂建起来，未来几十年都不用担心倒闭。 至于说水泵厂的级别，最开始因为公私合营是科级，因为以前只是个百人小厂，但随着工人越来越多，厂房扩建，级别就会上升。 回过神来，继续研究图纸，明天就要去水泵厂，进行实地拆解研究，他打算把梁拉娣带过去当个助手，也是眼线。 …… “秋楠，太好了，你的成绩能上中专。” 丁如山看到女儿的成绩单，如释重负，今后不用为女儿的学费和生活费发愁，反倒女儿每个月有十六块钱的补助，还能反哺家里。 现在是先填写志愿，完了才能看到成绩，读高中和中专都要填志愿。 丁秋楠却一点高兴不起来，她想读高中考大学，可是家里的条件不允许，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落泪了。 中午，梁拉娣听到响铃声，就赶忙出了厂里，她没骑自行车，虽然已经转正成了一级焊工，每月拿三十三块工资。 可她这样农村出生的，贸然大钱买自行车，不合适的。 再说她走路也习惯了，快速走到春桥副食店附近，以前住那大杂院里，还有点东西要拿走，这屋子也不租了。 谁知道刚到院里，她就见到了不该出现的人。 “二姑，你怎么在这儿？” 梁拉娣一脸懵，不对啊，怎么会现在找过来。 “听刘大婶说你要退租，我就过来看看。拉娣，这好好的，你怎么就不租了。” 这房子还是梁医生当初帮着找的，她认识房东，因为是她的病人。 轧钢厂有宿舍提供给未婚的职工，但那是多人宿舍，住起来不方便。 “二姑，我另外租了房子。” 梁拉娣目光有些闪躲，她和李治国的事不能说，二姑当初就劝过她，可就她这条件，能跟李治国好上，是她高攀了。 “租哪儿了，带我去看看。” 梁医生要把人盯紧了，不然出了什么事，怎么跟老家那边交代。 “二姑用不着看。” 梁拉娣不想带人过去，那院子太好了，别说她了，就是二姑也住不起。 梁医生态度强硬，“必须得去，不然我这就把你爸妈叫来。” “好吧，二姑。” 梁拉娣见推脱不掉，只好先带人过去，在看怎么解释。 随后，梁医生帮着拿了东西，加上有自行车，一小会就去了锣鼓巷那边。 当梁拉娣把人带到一个锁着的院门前，跟着把锁打开，梁医生早就震惊了。 等看到里边的院子，这都不敢进去。 “拉娣，这是你租的，里边还住着谁？” “二姑，我就一个人住这儿。” 梁拉娣人麻了，这让她怎么解释。 “你一人租的，那得多少钱啊，每月没有小三十拿不下来，别人也未必肯租给你。” 梁医生咂舌，她都租不起，一年好几百块，干啥不好啊。 “一个月五块钱，这，这个院子是李治国的，他租给我了。” 梁拉娣还是说了实话，瞒不住的，二姑肯定要看合同，会问到底。 “我弟弟租给你的，他竟然还有这么大个院子空着的？” 梁医生之前无意中知晓了李治国是前门街道的干部，可是不知道别人这么有钱啊。 当即，梁医生去看了屋里，看北屋就行了，里边那家具晃眼，老值钱了。她还看到了崭新的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 “拉娣，这三转一响就差手表了，租房子还带这个？” 梁医生怀疑起来，有这么大个独门独户的院子，还有这些东西，就五块钱，租到天荒地老，能收回本钱吗？ “二姑，我来的时候就有这些。” 梁拉娣回避了，转而说：“对了二姑，李治国他认我当妹妹了，还去见了我爸妈，到时候你给当个见证人，往后啊，他就是我干哥哥。” “啥，你成了李治国的妹妹，那他是我弟弟啊。” 梁医生人麻了，这关系是不是有点乱，往后还怎么相处？ “各交各的吧！” 梁拉娣不太好说，随后就带二姑去看了她的房间，她没有住北屋，把大房子空了出来，而是选了偏房，就像是她的地位一样，是做小的。 梁医生在院里里转悠了一圈，看着哪儿都好，最后带着深深的疑惑走了，改明儿见到李治国，试探一句问问看？ …… 这天，李治国前往同益水泵厂，挺小的一个厂子，最鼎盛时期，也只有一百多个工人。 同益之前并入了五厂，如今被剥离了出来，位置在北郊，正常情况下骑自行车都得二十多分钟。 他在看过路况这些后，否决了之前的想法，还是把梁拉娣留在轧钢厂了，不然以后有了孩子，这上下班通勤都不方便。 城北有不少以前的小厂子，属于发展较慢的地方。 像《人是铁饭是钢》里边的机修厂，就是在北郊。 这会他背着个包，里边是关于水泵的资料，不是机密，因为比国外落后太多了，目前国内主要研究的是老大哥那边的水泵，吃大户啊。 回过神来，已经到了边江大桥，过了桥前边在有一段路，就到水泵厂了。 “丁秋楠，你怎么在这儿？” 李治国一脸懵，不是这么巧的吧，这是郊区啊，等等，去年他看病那会，丁如山好像就说是住在郊区。 “李哥哥！” 丁秋楠眼神一亮，自从考完回到家，得知老爸被辞退后，她每天都会在桥上站很久，有时候在想，干脆跳下去算了，也没个人诉苦。 这会突然见到李治国，别提有多开心了，她可一直记得是李治国给她解决了读书的事，还送了她二十斤细粮票。 “呜呜……” 忽然间丁秋楠没崩住就哭了起来。 “别介啊，咋了，这怎么还哭上了。” 李治国连忙停好自行车迎了上去，倒不怕人说闲话，年龄差在这儿了，这一看就是哥哥妹妹，要么就是亲戚。 丁秋楠抹了抹眼泪，说：“李哥哥，我爸他被工人医院辞退，没工作了，我读不了高中，考不了大学，只能去读中专。” “嗯，我前阵子到医院挂你爸的号，才知道你爸被辞退了，到底啥原因啊。 先不过这个，要不你去读高中，我借一笔给你？” 李治国原本想的是，不打乱别人的轨迹，读中专挺好的，可这不是遇到了吗。 “借一笔钱给我？” 丁秋楠很意外，这也太帮她了吧。 “对啊，就你高中那点学费和生活费能多少？一年两百够了吧，三年六百块，我借给你，等你考上大学，就有补助金了。” 李治国说着看了看手表，“秋楠，那个，我另外有急事，要去前边同益水泵厂，约好了时间不好迟到。 你要没什么事，要不跟我走一趟，等我去报个到在聊，下午我在把你送回来，你家在这附近对吧？” “李哥哥，我跟你去。我家就在那边，傍晚前回家就可以。” 丁秋楠看到了希望，如果能去读高中，她真不想读中专，可是六百块钱，她什么时候才能还得上？ 除非老爸能尽快找到工作，不然等她读完大学工作时，都好多年以后了。 “那行，上后座。” 李治国虽然喜欢躺平，但跟人约好了，就不能迟到，因为那边上百号人在等他一个人啊。 丁秋楠当即上了自行车后座，李治国脚下一蹬，走你。 没过多久，水泵厂到了，见一个男子在门口来回度步，听到动静后，抬头一看就露出了喜色。 “李副厂长，终于等到您了。” 男子说着就迎了上来，虽然好奇怎么还带着个年轻的妹子，却没敢多问。 “赵秘书，你才是厂长，用不着这么客气。” 李治国一脸微笑，眼前这人是方主任的秘书，现在是水泵厂的厂长，不过两人都还没上任，只不过是口头称呼。 只是他摇身一变，成了李副厂长，总感觉有点懵了。 但更懵的却是丁秋楠，李哥哥不是前门街道办的干部吗，怎么成了水泵厂的副厂长？ “我算哪门子厂长，就是来帮个忙的，厂里的事还得听您的意见。 对了，主任他们已经到了，在里边会议室就等您呢。” 赵秘书知道这位是什么个情况，他要敢摆谱，回头连秘书都没得当了。 “行，那就进去吧。这我妹妹，放暑假了，没啥事，我就带过来长长见识。” 李治国简单介绍了一句，跟着就一同到了厂里，就不大的一个小厂子，除了厂房，另外有一片小平房就是办公室。 此外还有一个小二楼的建筑，楼下是食堂，楼上是单身工人宿舍。 至于说会议室，就是一间库房里边，宽敞是宽敞，贼特么简陋啊。 进门一看，人挺多，但就几张木桌充当临时讲台，大伙坐在板凳上，这杯子都只能拿在手里。 而讲台后边拉着横幅，上面写着京城水泵厂成立大会！ “李治国，就等你了，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程工、周工……” 方主任把一些重要人物介绍了一遍，又指着一人说：“这位是肖胜虎，之前水泵厂的厂长，现在是主抓生产的副厂长，以后会配合你的工作。”“李副厂长，您好。” 肖胜虎连忙上去来握手，却惊叹于这位的年轻。 李治国伸出手轻握了一下，没有说话，不是他要摆谱，只是他习惯于给人下马威，以后才好办事。 “李治国，来，这你座位，你跟大伙说几句。厂里的工人骨干，也都在这儿。” 方主任倒是不惊讶这小子的态度，只要熟悉了，就知道这小子的德行。 “行！” 李治国点了点头，跟着低声跟丁秋楠说了句，“秋楠，你到边上坐着等我。” “嗯！” 丁秋楠没见过这种阵仗，连忙到讲台旁边，靠墙的地方坐下。 会议室里有近百号人，除了李治国要求的团队，剩下的就是本厂的工人骨干，全都看着刚进来这两人，一个年轻小伙，带着一个贼漂亮的小姑娘，这是什么组合？ 李治国入座了，就在方主任旁边，他的另外一边才是赵秘书。 “我简单说几句，我叫李治国，是即将成立的京城水泵厂副厂长，主抓水泵技术研发工作。 在接下来的不到三个月里，同益水泵厂将改制，专攻小型农用水泵……” 顿了下，他又说：“我因为一些身体原因，不会上全勤班，加上住得远，过来一趟不太方便。 所以我希望每次我过来，都能见到效率。 我们的目标是做到全国第一的水泵厂，年产五十万台农用水泵。 在座的只要有功，该升级该提干的都不会少，但谁要是故意阻挠，不听安排，破坏生产，我想方主任会同意各位下放到农场。” 这话一出，冷场了，这不是五十万台的生产量，就是下放农场，谁特么扛得住？ “啪啪！” 方主任带头鼓掌，笑着说：“说得好啊，我无条件支持李副厂长的决定。” “啪啪啪！” 掌声雷动，经久不息！怕了怕了。 “我的话说完了。” 李治国也就说点片汤话，时间长了，大伙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道德与劳动双重模范啊。 “好，那我补充几句……” 方主任这一说，就是长篇大论了，但这才说到了重要的信息，让不清楚的工人们意识到水泵厂要变天了。 会从一个百人小厂迈入千人大厂，只要新型农用水泵研发成功，立马就会火速修建新厂区，选址距离这里不远，但要更郊区一些。 动员大会结束后，工人们先散去。 李治国也走下讲台，跟着说：“我需要几个主要负责人跟我对接，技术、车间、后勤，以及宣发，呃，是宣传。 另外给我安排一个秘书，现在就找出来，然后就去参观整个厂区。” “按李副厂长说的办，谁不服从安排，明天就去红星农场报道。” 方主任是极度相信李治国的，因为之前有成功的案例，只是不知道，是这种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这跟平时不一样啊，感情还是得逼一把才行。 很快，李治国认识了对接的负责人，但在秘书上边却犯难了，别看现在是毕业季，但早在毕业前，无论是中专生还是大学生都已经分配好了，很抢手。 如果不急，还能挑一挑落榜的高中生，可你这现在就要，不容易啊。 李治国忽的说了句，“厂里谁吃饭总是跑在最前面。” 肖胜虎忙说：“是车间里的一个拉丝工，叫陈兵。” “就他吧，把人叫过来，赵秘书，你突击培训一下。” 李治国索性选了一个干饭人，以后来一趟，不就有跑腿打饭的了吗。 “好嘞！” 肖胜虎和赵秘书同时应答，后者还好，知道这位做事很跳脱，前者就懵了，找秘书这么随便的吗？ 人员配齐，李治国就叫上丁秋楠，一块参观了水泵厂，从办公室到车间，在到食堂和宿舍都看了看。 还行吧，一看就是事先打扫过，足以应付检查。 “呃，到点了，先吃饭，完了，我休息一会，下午一点半吧，准时开工拆水泵，我今下午都在这边，到五点才走。” 李治国看了看时间，上午就收工了。 “吃饭。” 方主任忽然有点理由杨厂长了，为什么只要提到李治国，总有一种一言难尽的感觉，可偏偏别人能把事情办成啊。 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今天凡是不属于原本厂里的来人，中午都有一顿免费的招待，占大便宜了，节省了粮票。 李治国带着丁秋楠一起上了桌吃饭，吃了几口菜他就问，“厂里谁分管食堂？” “是我，之前厂子小，我兼任食堂主任。” 肖胜虎举起手来，四十多岁的年纪，能当上厂长，哪怕只是百人小厂，也不容易啊，自然是啥都干，甚至平时还下车间。 “那你就接着管，不过想办法调一个大厨过来，提高一下口味啊。” 不是他挑食，实在是这菜的味道，还不如便民食堂的老马，把铲子给雨水，都比这强。 方主任开口说：“大厨的事我来解决，一周之内上岗。” “好，麻烦方主任了。” 李治国笑了，没吃几口就停下了筷子，胃不好啊，也不合胃口邻。 “对了，厂里有医务室吗？” 这话一出，肖胜虎又懵了，弱弱的说：“回李副厂长，以前厂子小，没有医务室这个概念。真有工伤，就去五厂，或是过了边江大桥那边有诊所。” “行，我知道了。” 李治国也大概知道情况了，这百人小厂，跟轧钢厂完全没得比。 谁让级别太低，之前还是私企，配套自然跟不上，无法体现出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来，不懂得肉烂在锅里的道理。 饭后，李治国去了他的办公室休息，里边的陈设很简陋，小平房里边的一个单间，就跟单身宿舍一样。 办公桌上面刀削斧凿，就没个平整的地方，所以给压了一块玻璃。 另外有几张旧椅子，一个书柜，角落里放着一个水壶，就完了。 这还不如许大茂在宣传科呆的办公室，算起来，他都高出好多级了啊。 “秋楠，随便坐，就是地方简陋了点。” 他把包放到桌上，好歹打扫得比较干净，跟着就拿出茶盅。 丁秋楠见此连忙拿着水壶过来给添水，这会屋里没别人，她才开口问：“李哥哥，你怎么成了水泵厂的副厂长啊！” “哎，一言难尽啊，刚才走了的那位方主任，是农业部的领导，非得让我过来当个厂长，我哪有这工夫。 你是知道的，我有病，上不了全勤班，就给推掉了，谁知道又让我当个副厂长，就只好勉为其难来了。 不过我一个月最多来四天，就当骑自行车锻炼身体了。” 李治国坐在椅子上，拉开抽屉一看，哟，里边倒是放着崭新的笔记本和一支钢笔，还配了墨水，另外一个抽屉里有水杯，还行。 丁秋楠咂舌，忍不住又问：“那有工资拿吗？” “我明天才算正式上任，今天只是报道。没工资，这边我就拿津贴五十六块，跟大学生转正一个待遇。 如果全勤班，是拿八十六块五。不过就这边的津贴也足够养你读高中了。” 他现在明面上收入主要是四部分构成，除了水泵厂，还有轧钢厂四级钳工，每月五十二块八，前门街道办津贴三十六元，还有租出去的院子收租。 真不多，但有十万块钱存款打底，随便，那也是正常的。 另外就是公方经理的福利金，以及每次搞发明的奖励，偶尔也会有人找来约歌。 再有就是媳妇秦淮茹的工资，两个舅子的工资……反正不差钱，更不怕钱。 私下里，小老婆陈雪茹那儿每月还给拿两千块钱家用，这根本不了。 丁秋楠沉默了，她努力读书为了考高中，然后在努力读高中，为了考大学，一切顺利，七年后去实习，又是三年后转正，十年后，她大概就能拿到每月五十六块钱了。 而李哥哥现在每月上四天班，还是领导请着来当副厂长，就拿五十六了。 丁秋楠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好像考大学也没有那么美好呢？ “秋楠，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志愿已经填了吧，还能读高中吗？” 李治国聊起了正事，对于丁秋楠根本就不用截胡，也不需要许大茂的三步曲，因为只用一招就能搞定。 那就是用钱和物资去砸，砸到丁秋楠全家一辈子都还不起，纳妾就顺理成章了，贼简单，前提是砸得起啊。 “填了志愿了，报的中专，我成绩都出来了，能上中转线。 李哥哥，我这个情况，还能读高中吗？” 丁秋楠慌了，因为报读高中要在出成绩前先填志愿。 “有点难办了。” 李治国下意识拿出烟，又给放到一边去了。 丁秋楠弱弱的说：“李哥哥，要不我复读一年初三，从新考高中？” “倒不用那么麻烦，这样，明天我带你去前门中学，你补一张志愿，应该问题不大。” 大学录取都有造假的何况是高中，而且分数也够了，操作起来并不麻烦。 “这样就可以了啊。” 丁秋楠感觉有点不合规矩吧。 “记住了，你之前填了志愿，是体育老师漏交了。 等等，这事得跟你爸妈商量一下吧。” 李治国提到了重点，他这不能莫名其妙把人拐走了。 “我爸妈肯定会同意的。” 丁秋楠已经想好了，她要借钱读高中，考大学是她从小的理想。 李治国不经意间问了句，“那就没问题了，秋楠，你家地址在哪儿？” 丁秋楠立马就说：“就在边江大桥过去，那里有个开水站，往里边走，边江胡同一百三十号那里。” “那行，下午你在办公室休息，我还得忙好几个小时，五点下班到你家去。 对了，你以前经常到你爸那儿去学医，对这方面应该比较了解吧。 你下午帮我写一个计划表，我打算在水泵厂增加一个医务室，聘请一个厂医。 你计划一下要多大场地，预备多少药品什么的，就当是锻炼，就这些吧，我出去抽支烟，回头在聊。” 李治国说完就出去了，点上烟，就去找到干饭人陈兵，个子不算高，但是腿粗，一看就能跑。 “陈秘书！” “领导好！” 陈兵点头哈腰的，没想到他一个小工人，竟然因为打饭跑得快，就提拔成秘书，走上人生巅峰，以后没准也是个干部了？ “下午你去帮我办件事……” 李治国小声交代了一番，就好准备好的钱票递了过去。 “领导，您这是送礼？” 陈兵的手有点抖，一上来就让他做这种大事，他没经验啊，胆子小。 “送个屁啊，这是给我妹妹送过去的。 你拿着东西上门，交给丁如山，就说是她女儿丁秋楠的哥哥让送的。 这事是组织上对你的考验，当秘书的，只要做好一件事，嘴严，知道了吗，我看好你。” 李治国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膀，改天可以比赛一下跑步，看看他这个轧钢厂干饭人的水平。 “领导，那我这就去办。” 陈兵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读过高小，当初想当兵，体检的时候因为晕血被刷了下来，几经波折进了这个小厂。 “去吧！” 李治国摆了摆手，看着陈兵小跑出了厂子。 没办法，厂子太小了，办公室外边就能看到大门，一目了然。 (本章完) 第178章 第178章 这破厂，别看都是当工人，但是升级特别困难，没别的，发不出那么多工资。 别说八级工，目前最高才三级工，人都五十岁了。 办公室里，丁秋楠本来好好的在想医务室，可想着想着，忽然反应过来，水泵厂要建立医务室，那就差医生啊。 要是老爸能来上班就好了，哪怕工资低点也能挣钱，她就不用跟李哥哥借那么多钱，以后等读大学，有了补助，就能把钱省出来还上了。 可是老爸能来当厂医吗？被工人医院辞退，都有污点了。 想到这事，丁秋楠就揪心了起来。 却说陈兵一路跑过边江大桥，冲到粮站去买米，结果傻眼了，这边没有大米卖。 只好一路往城里跑，又找到一个粮站，终于买到了五十斤大米，跟着又跑市场上去，又来晚了，没买到肉。 只好继续往城里方向跑，终于到了一个稍大的菜市场买了五斤猪肉。 这还得去下一个地方，还不能耽误了时辰，最后好不容易把东西买齐，差点跑断腿。 “笃笃！” “来了，秋……咦，你找谁？” 丁如山一看懵的看着一个陌生小伙，穿着工人的衣服，扛着一个粮食袋，提着一大块肉，还有一个大袋子。 跑错地方了吧，换了他还在医院那会，也没收过这么多东西，最多的一次，还是李干部给的二十斤米票，可惜他已经被辞退，没办法继续给开病历了，错失了大客户。 “您是丁如山对吧，这我领导让送给你的。” 陈兵连忙把米袋子放下，扛着五十斤大米跑了一路，累惨了， “对，我是丁如山，您的领导认识我？” 丁如山傻眼了，这靠谱吗？ “我领导是您女儿丁秋楠的哥哥，他让送来的，东西您收好，我还得回去复命。” 陈兵把手里的猪肉和大袋子递过去，转身就跑了，只觉得无比轻松，晚上能多吃俩窝头。 “当家的，你在跟谁说话啊，不是秋楠回来了吗？” 丁母从屋里出来，一看到男人手里的东西，眼睛就直了。 “当家的，你哪来的这么大块猪肉，打你被辞退后，咱家就没吃过肉了。” “来了个小伙，说是他领导让送的，是秋楠的哥哥，这我怎么不知道呢，秋楠到现在也没回来。” 丁如山看着手里的肉，吞了吞口水，馋了。 “当家的，那这些东西？” 丁母低身拉开袋子一看就惊呼，“是大米啊，这么多，几十斤，这哪来的那么多米票。” “媳妇，快把门关上。” 丁如山说着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在返回来帮着媳妇把米提到屋里放好，这才去看桌上的大袋子。 “媳妇，你看这还有这么多好东西。” “哎呀，这得多少钱啊，别人得是多大一领导，咱们秋楠啥时候认的哥哥？” 丁家两口子看着两瓶酒，一壶油，一只鸡，一袋米线，一袋干蘑菇…… 还有那一大块猪肉和几十斤大米，这些家里都缺啊。 “当家的，要不我们泡点蘑菇，炖个土鸡，还能煮米线吃。” 丁母馋了，看着这些好吃的，肚子难受。 “我看行，我们先吃点土鸡米线。给秋楠做个小炒肉，在给煮点米饭，等她回来吃。” 丁如山也忍不住了，平时吃得太差，他浑身都没力气。 “那就开做了，等秋楠回来在问问她啥情况。” 丁母赶忙拿着鸡去下厨，仿佛已经闻到了鸡汤的香味。 …… 水泵厂里，李治国让人拆了五台水泵，原本厂里生产的清水泵，这玩意儿也能用，但制造贼麻烦，工艺复杂且落后，还不能在水下作业，早该淘汰了。 另外有两个老大哥那边买来的深水泵，还有尚海和常沙那边生产的水泵。 因为事先已经看过图纸，在看到实物后，对他的帮助很大。 即便没有他的干涉，水泵也能发展起来，但因为各种原因，会延后很多年。 但现在等不及了，为了应对干旱灾害，哪怕目前条件不成熟，也要赶紧量产。 “程工，我这儿有尺寸，你先让人准备好材料做外壳。” 他当即交代了一番，核心部分先不管。 “肖副厂长，你来一下，让工人们从明天开始改造车间，我让周工带人配合你，图纸已经给那边了。” 李治国要做流水线作业，让水泵厂的工人提前感受一下什么叫工业化。 交代完后，时间也差不多了，四点半走人刚刚好。 “领导，您交代的事办妥了，这是剩下的六块三毛七分。” 陈兵也就刚回来不到十分钟，在外面跑了三个小时，累惨了。 “行，辛苦你了。” 李治国把钱收了起来，跟他算的差不多，看来是经受住了考验。 至于说给跑路费，那倒不用，别人可是领着工资的，现在可不兴给下属拿钱。 “不辛苦。” 陈兵高兴坏了，看来他这秘书能坐稳了吧。 “嗯，我要过几天才过来，你帮我跟进一下几件事……” 李治国给这个干饭人秘书叮嘱了一番，就下班了。 “秋楠，走了。” “李哥哥，这就到点了啊，我还没写好呢。” 丁秋楠之前发呆了好久，这会还在写药品的名字，她也记不太全。 “没事，回家在写，明天在交给我。” 李治国说着就往外走，要去取自行车。 丁秋楠连忙把茶盅和背包带上，跟了上去。 “李副厂长，您慢走。” 门卫跟了出来，目送领导离开后，才返回。 到了边江大桥，李治国忽然把车停了下来，说：“秋楠，你自己回去跟父母商量，这事我不好在场。 明天上午十点，呃，还十一点吧，在前门中学门口见。” “嗯！我明天肯定会去。” 丁秋楠说着下了车，这次不管爸妈答不答应，她都要读高中。 “这有五块钱，你先拿着，别路费都没，那我走了啊。” 李治国拿出准备好的钱塞到丁秋楠手里，随即就蹬着自行车走了，明天原本就要去前门大街，不耽误。 丁秋楠捏着钱高兴的往回走，到家后就在本子上记下来，以后一笔笔的还给李哥哥。 “爸，妈，我回来了。” 丁秋楠叫喊着去推门，结果发现推不开，从里面反锁了。 “妈，是我啊！” “来了。” 丁母的声音传来，等门一开，丁母率先往旁边去看，不由问了句，“女儿，你哥哥呢？” “什么哥哥，妈，你看到了？” 丁秋楠愣了一下，这不会啊，当时在桥上没别人啊，再说妈也不认识李治国。 “妈，家里做什么好吃的了，这么香。” “女儿，妈给你炖了只鸡，快进屋吃碗鸡汤米线，你之前不是还念叨吗。” 丁母把女儿带到屋里，就叫喊着：“当家的，快给女儿烫碗米线。” “好嘞！” 丁如山平时不下厨的，但现在却赶紧忙活起来，烫个米线还不简单，一小会就上桌了。 鸡汤米线，里边有鸡肉、蘑菇、咸菜，让人食欲大振。 “女儿，快吃吧，你也好久没吃过肉了。” 丁家两口子就在旁边站着，得让女儿吃了才放心。 “嗯！” 丁秋楠还没怎么饿，可也馋了，当即就大口吃了起来，一碗米线，没一会就吃光，连汤也喝了。 “爸，妈，今天啥日子了，你们怎么舍得买只鸡回来吃。” “咳咳，女儿啊，这事让你爸说。” 丁母面露难色，东西都吃了，应该能说了吧。丁如山推了推眼镜框，这才说：“女儿啊，你是不是有一个当领导的哥哥？” “啊！爸，你见到李哥哥，就是李治国？” 丁秋楠左思右想也对不上啊。 “女儿，你说那领导哥哥就是李治国啊，那没事了。” 丁如山如释重负，他就说哪来的熟人，原来是老客户。 丁秋楠连忙追问，“爸，到底是咋回事啊。” “女儿啊，是这样的，下午有个工人小伙来家里送东西…… 这不，我和你妈实在是馋了就炖了只鸡，那案板上切了点肉，锅里蒸着米饭，都是给你准备的。 不过是李治国送的，那就没啥事了。” 丁如山话一落又反问：“女儿，你和李治国是怎么遇上的，他不是街道干部吗，咋成了工人领导？” “爸，你怎么能收这么多东西，五十斤大米啊，那米票比面票还难攒。” 丁秋楠心想遭了，又欠了这么多，可是李哥哥让人往家里送东西，怎么不跟她说呢？ “女儿，这收了多少东西，爸都拿本子记着的，等以后咱家条件好了，再给还回去。女儿，你还没说咋遇上的。” 丁如山说啥也不会现在还，家里真的缺啊。 “爸，我在边江大桥上遇到的……” 丁秋楠把李治国支持她读高中考大学的事说了，连带也提了李治国是副厂长的事，以及约好了明天在前门中学见面。 “啊！李治国他要借六百块钱给你？” 丁如山懵了，那是六百不是六块钱，娶个媳妇，买齐三转一响都够了。 要不是女儿还小，他都要怀疑李治国是不是有啥企图了。 “他是我哥哥呢，我以后还给他。 爸，你收了这么多东西，过会我抄一份。我这儿另外有个事，李哥哥他那水泵厂要建医务室……” 丁秋楠知道李治国有钱，也有门路搞到粮票，她已经打算借钱，那这些东西就一起借了吧。 她家里真的缺，爸妈天天在家饿肚子，都指望着她读中专后，每月那十六块钱的补助。 “女儿，你说医务室啊，你爸我完全可以去当个厂医。 你明天跟李治国好好说说，让我去水泵厂，这离家也近。 我看他是真拿你当妹妹，不然哪能对你这么好啊。” 丁如山已经快一个月没咋出门了，怕邻居看到了说闲话，写的求职信，也全都石沉大海，在这样待下去，他都要废了。 现在听到有工作机会，差点没乐得蹦起来。 “这我咋好说啊！” 丁秋楠为难了，借钱本来就很不好，还要让人给老爸安排工作，她凭什么啊，钱还能还，可是这人情怎么办？ “女儿啊，爸求求你了，你去说说吧。” 丁如山急了，错过这个机会，以后还不知道要在家待多久，没脸见人的。 “女儿，你就帮帮你爸吧！妈虽然没见过李治国，但他肯定是个好人，你给他当妹妹不亏，是高攀了。 你多说点好话，没准他心疼你，就答应给你爸安排工作了呢。” 丁母也急了，她平时也不敢出门啊，就在家待着，闷得慌。 “哎！那我明天问问吧！爸妈，你们是同意我读高中了？” 丁秋楠最在乎的还是以后能读大学的事。 “同意了，别人我拿不准，但李治国是真有钱，也有本事。 当初在医院，他就能送我二十斤米票，今天又送这么多东西。 别人还是领导，不缺这点钱，再说了，咱家这样子，他能图什么，也就看上了你这个妹妹，咱不吃亏。” 丁如山推了推眼镜框，要不是他已经没脸了，不然明天都得跟过去求人。 “嗯，那我好好给他当妹妹。” 丁秋楠也不多想了，催着老爸把本子拿出来，一看上面的东西，比她想象的还要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还的上了。 不过，要是老爸能进水泵厂当厂医，家里日子就好过了。 “李治国，你可算是回来了。” “傻柱？你又等我干嘛？” 李治国刚到院门口，就遇到这小子了。 傻柱左右看了看，没别人，这才苦着脸说：“我对象没了，慧芝她改嫁了，不到城里了。” “什么，这不可能啊！” 李治国人傻了，就徐慧芝那情况，带着一个女儿，肚子里还怀着一个，能改嫁个屁啊，八成是被贺永强给拴住了吧。 也对，贺永强那倔脾气肯定不会同意结婚，加上徐慧芝性子软，这就离不掉。 “中午我叔找到厂里跟我说的，慧芝已经回话不嫁我了。 还说让我姐再给介绍一个好的，可我看上慧芝了啊。” 傻柱半下午就回来，想找李治国给出出主意，他还不想放弃。 “到你家去说吧！” 李治国担心隔墙有耳，没成的事就别传出八卦了。 很快，两人到了老何家，也没心情喝酒，点了支烟就接着聊。 “傻柱，这样，你也别慌，明天我到前门大街那边顺便给你问问。 但估计是成不了了，你要有心理准备，另外再找吧。 你这才第二个，都栽在徐家姐妹手里，你这命里跟徐慧这俩字无缘。 就说你老爹，就跟什么啊，桃啊什么的八字相冲。 再说了，你年纪还小，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雨水养大。” 他这说着片汤话，也是会安慰人的。 “李治国，我想娶媳妇啊，院里几兄弟，就剩我一个单着了。” 傻柱快哭了，他这条件不差，一人住着大屋子，咋就没对象呢。 “这我知道啊！要不这样，光齐也进轧钢厂当学徒了，让他候补上来当个兄弟，这不就有垫底的了吗。 晚上你整一桌，在叫上东旭和大茂，咱们五兄弟好好喝一杯。 许大茂去年请了客，这次轮到你，下次是东旭，在下次是光齐。” 他本来没打算喝酒的，但这不是巧了吗，中午在水泵厂，那炒的菜简直没法吃。 “李治国，你说的有道理啊，光齐有工作了，可以当个兄弟。” 傻柱心情忽然就好了许多，忙说：“那我赶紧去买点菜，你去跟贾东旭说，我跟他不对付，他在家的。” “得，我去贾家。” 李治国习惯性看了看傻柱这屋，没啥好东西，就桌上有一把生生，随手抓了几颗这才走了。 两人分道扬镳，傻柱买菜，他去贾家。 “东旭，在干嘛呢。” “哥，你怎么来了。”贾东旭听到动静连忙起身，“没干嘛，就躺会。” “你这小日子可以啊。”李治国没看到棒梗和陈碧华，估计遛弯去了。 “对了，东旭，晚上傻柱请喝酒，你别一会就出去拉活了。” “傻柱请客啊，那我一定得去。晚点在去火车站拉活，不耽误。” 贾东旭来了精神，傻柱的手艺可是很好的，比下馆子强，还不钱。 “得嘞，就这么着吧，晚上见。” 李治国看了一圈，贾家不富裕啊，临出门让东旭前往茶盅里加了开水，这不能白来一趟。 到了院里，推上自行车，就要回家，没想被陈大嫂给叫住了。 “李治国，你最近都忙啥呢。” “瞎逛，采风去了，等啥时候没钱了就写首歌贴补家用。你这找我有事？” “没啥事，就二大妈家，你是不知道，都在给光齐张罗娶媳妇了，你说说，光齐还不到十八，年龄不够扯不到证呢。” 陈大嫂觉得这八卦不小，再说院里谁家娶媳妇也绕不开坏小子啊。 “啥，这就要给找媳妇了？” 李治国愣了一下，现在的法定结婚年龄，男二十，女十八。 但往往有些是达不到年龄的，但只要办了酒席，双方父母认可，对外公开婚姻关系，也可以事后补办结婚证。 只要不是重婚、纳妾，以及养童养媳，就不是事儿。 想到这里，李治国感觉背脊有点发凉，不允许的三条，他都有点沾边的感觉。 (本章完) 第179章 第179章 “可不是吗，二大妈急着抱孙子吧，院里你们年轻的就傻柱没儿子，是连对象都没有。” 陈大嫂给了一个暴击，亏得傻柱不在这里。 “光齐娶媳妇也好，二大爷工资那么高，平时也节俭，这次可得让人出点血，你有空和孙二姐她们合计合计，鼓吹二大妈大办酒席。” 李治国聊了几句，这真得回家歇着了。 …… “治国，刚我在外边碰到二大妈，她问我老家那边有没有合适的姑娘介绍给光齐呢。” 秦淮茹下班回来了，第一时间先看看男人，在去找孩子。 “让你介绍，给光齐找个农村媳妇？” 李治国愣了一下，这什么情况，乡下媳妇开始吃香了？ “可不是吗，我都多久没回乡下，不知道情况了，就没接这话。” 秦淮茹不想办这事，也坐不了主。 “不接好，你就没有给人做媒的命。过来给我按按肩膀。” 李治国扭了扭脖子，没躺一会儿，不得劲。 “好嘞！”秦淮茹放下包就过来捏肩膀。 “坏了，傻柱约了我喝酒，我还得去叫光齐和大茂。 淮茹，你看着家里，我吃了饭回来，记得烧洗澡水。” 李治国连忙起身，这一睡就误了大事。 “快去吧，家里有我呢。”秦淮茹把人送了出去，她就去隔壁屋找孩子。 李治国赶忙去叫了刘光齐，这小子一听能喝酒，一下就崩了起来。 “哥，傻柱今天良心发现了？” “差不多吧，光齐，你也攒点钱，到时候该你请了啊。” 李治国揽着刘光齐的肩膀，两人去了老许家。 “大茂，哟，忙着给孩子换尿布啊，那你赶紧的，傻柱请喝酒了。” 他看到春燕，笑着点了点头，在看孩子，长得挺好的。 “傻柱请喝酒，那我得去。” 许大茂赶忙加快点速度，换好尿布，就跟着走。 唐春燕忽然说了句，“李哥儿，晚点把大茂送回来啊。” “得嘞，一准给送回来。” 李治国装着啥事不知道，这也挺好的。 当即他一手揽着刘光齐，一手揽着许大茂，三人并排去了中院，正好见到贾东旭掀开门帘出来，别人已经看好几回了。 “哥，来了啊。” “东旭，走，去傻柱那儿，听说你现在酒量可以啊。” 李治国招呼了一声，跟着去了老何家，谁知道正好遇到傻柱端着碗出来。 “不是，你请客啊，往那儿跑呢。” “嗨，我给秦姐送一碗过去，这是红烧肉，秦姐和关响都爱吃。 你们先进屋，雨水看着锅里的，我去去就回。” 傻柱端着一碗红烧肉就往后院跑了。 “不是，我这……” 李治国人麻了，他来傻柱这儿喝酒，结果傻柱去给他的老婆孩子送红烧肉，这不扯淡吗。 贾东旭有些气愤的说了句，“这傻柱，当初我就觉得有问题，还惦记着啊。” “甭理他，傻柱这也就眼馋。”许大茂说风凉话，傻柱这样一直找不着对象，他高兴。 也就是刘光齐年龄小，不懂是咋回事。 “不管傻柱了，我们先进去。” 李治国也懒得多说，傻柱就这性子，改不掉的。 “雨水，你歇着，让东旭和大茂看着锅里，他俩厨艺都挺好。” 李治国一进屋就上前揉了揉雨水的头发，真心当妹妹的，也不打算改变这丫头的人生轨迹，以后嫁个片警就挺好。 “哎！那我到隔壁屋去吃饭，李哥哥，你们少喝点酒啊。” 何雨水打了点菜，拿了一个白面就去了她的房间。 贾东旭系上围裙，临时充当主厨，锅里红烧肉好了，先给起锅。 许大茂忙着摆放生米，刘光齐去拿酒瓶，都是能干活的。 至于李治国，大伙都知道他的德行，歇着吧。 “嗨，我秦姐就是心好，让我端了碗黄豆回来，正好下酒了。” 傻柱回来了，手里也拿着一个碗。 “傻柱，别嚷嚷了，过来喝着。” 李治国无语了，那是给他送的黄豆啊，最近他喜欢用豆子下酒。 “好嘞！” 傻柱也忙活起来，这菜都上桌了，不寒碜，有红烧肉、生米，咸菜肉沫，还有一道豆腐干，以及从厂里带的大锅菜粉条子，也就时间赶，不然还能做点菜。 众人喝了几口，李治国就开口说：“今天傻柱请这顿，是打算让光齐转正，正式替代老蔡，成为第五个兄弟。” “光齐转正啊，我觉得挺好，老蔡跟寡妇跑了，除名吧！” 许大茂也想找优越感啊，多了个经常挨打，苦哈哈的兄弟，那不美了。 “我也同意。” 贾东旭觉得他的地位可以往上升一升，他总得比光齐强吧。 傻柱跟着说：“这事就我提得，光齐，以后你在院里的地位可就不同了啊，是上层住户了。” “谢谢，谢谢几位哥哥，我干了。” 刘光齐难得豪气一把，一口闷了半两酒，虽然辣口，当然畅快啊，在家他可喝不着，虽然已经上班了，但还没领过工资。 李治国吃了一块红烧肉，这才对味，傻柱还是有优点的。 “光齐，我听说二大妈要给你找媳妇了？” “哥，我过了年才十八呢，倒是不急，但我妈急。” 刘光齐咧嘴一笑，年纪轻轻就要讨媳妇了，那还不美了。 “啥，你小子要讨媳妇了？” 傻柱感觉遭到了暴击，那他还请什么喝酒？ “早了点吧！” “这不合适！” 贾东旭和许大茂也发表了意见，这都不得劲啊，本来以为找了个苦哈哈的兄弟，结果摇身一变，要成家了？这不能答应啊！ 李治国笑着说：“有啥不合适的，光齐有了媳妇，再给生个孩子，咱们院里不是更热闹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啊，光齐，你这工资拿到手能自个儿做主吗，别娶了媳妇，还得找你爸要钱吃饭。” 刘光齐愣了下说：“工资的事，我还没敢跟我爸商量。” “光齐，这事没得商量，你工资肯定得上交，咱们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许大茂心里苦啊，当初当学徒工，想吃肉，老娘尽给吃大白菜粉条子了。 傻柱也说：“光齐，那你完了，我都交了多少年工资，到我老爹跑了，才过上了好日子。” “啊！那这咋整？”刘光齐慌了，没了喝酒的心情，但还是得喝。 “熬着吧！要不就试着反抗。” 李治国往嘴里扔了几粒黄豆，嚼着香。 “哎！那我回头跟我爸说说看。” 刘光齐也说不准，最后酒没喝多少，心情沉重，提前回去了。 “嗨，我看光齐得熬好几年去了，哪有这么早娶媳妇的。” 傻柱脸色不好看，总得有人垫底吧。 “是这么个理儿。”许大茂和贾东旭也不想这事能成。 李治国笑了笑，就不能盼着点人好？得了，刚组合的新五兄弟，心不齐啊。 一场酒下来，不欢而散。 傻柱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炙，也懒得收拾，到院里胡乱洗了脸脚，就回屋里歇着了。 大夏天的，不盖被子也热，可他这心凉啊。 屋里空荡荡的，忽然想起当初老爹和叔叔还在的时候，仨人一块挤被窝，好歹都是单身。 结果现在呢，老爹和叔叔都找着寡妇了，他守着这么大个屋，夜里独自抹眼泪啊！ …… “治国，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动静，好像是二大妈那边传来的。” 李家屋里，秦淮茹忽然探起身，想听个明白。 “没事儿，估计是光齐喝了酒壮了胆吧！别管了，咱们继续。” 李治国拉过被子，睡了。第二天，他被小京茹叫醒后，先去了趟小酒馆，找徐慧真了解了情况，那徐慧芝还真是不离了。 “李哥儿，慧芝那边我不管了，有她过苦日子的时候，傻柱那边我会再给他找对象的。” 徐慧真感觉丢了面子，被表妹坑惨了，上次还赔了五十块钱，二十斤粮食。 “慢慢找吧，傻柱还年轻，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治国没待一会，跟着去了街道办，没啥事，就点个卯露个脸。 “启年兄，有个事得麻烦你。” “啥事，你说。”王启年还是老岗位，没变过。 “范金有那儿，他不是想找媳妇吗，正好马主任媳妇那表妹就挺好的，你哪天遇到马主任可以提一嘴，给安排上。” 他想着来都来了，就凑巧一块给办了。 “你说那胖妹啊，不是传说有二百斤吗，范金有那身板扛得住？” 王启年打了个寒颤，这可不是以肥为美的年代。 “咋扛不住的，他是烧火工，不缺力气，你尽快去说，马主任那儿能记得你的好，我等你消息啊。” 李治国提了一句，没多待，小心隔墙有耳，走了。 差不多到点，跟着就去了前门中学，就见丁秋楠在门口等着了。 这妹子年龄还小，现在也不可能发展什么，等人好好读高中，以后再说吧。 “李哥哥！” 丁秋楠连忙叫喊，她没手表，不知道具体时间，所以早就来等着了。 “等久了吧，这不到十一点，我没迟到啊。” 李治国亮了下手表，跟着说：“你爸妈那儿同意了吗？” “同意了，就是你咋让人往我家里送那么多东西啊。” 丁秋楠想了一路，也没想太明白。 “借你的，你老爹工作都没了，家里日子肯定不好过，我不缺这些，记账上吧。 走，我带你去进去把志愿填了，赶着上午，晚了就下班了。” 他也想早点把这事解决，再把抽水泵研发出来，后面躺着过灾年，多好。 不然到时候还要装着饿肚子，有钱也不能买到粮食，多痛苦。 “谢谢李哥哥！” 丁秋楠捏着衣角，跟着去了学校。 李治国很快找到之前打过交道的人，让丁秋楠在外边等着，他塞了点钱票就把事办了。 “秋楠，进来填志愿了。” “好嘞！” 丁秋楠松了口气，进来快速填了志愿，就报的前门高中，本校升上去能减分，何况她是高分更没问题。 京城这边升学相对已经容易很多了，换了南河那边才叫卷。 事情办妥，到了门口李治国就说：“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做公交车回去，改天我到水泵厂在顺路去看你，学费生活费什么的都别担心。” “嗯，李哥哥，我有个事想求你。”丁秋楠一咬牙还是说了。 “啥事？”李治国也是明知故问，猜到了。 丁秋楠拿出一个本子递过去说：“这是我写的医务室计划，李哥哥，我爸爸能去医务室上班吗，他是一个医术很好的医生，就是之前犯了点错。” “你爸要当厂医？他可是大医生啊，这不大材小用吗？” 李治国说着片汤话，如果他没干涉，丁如山未来那就惨了，在家躺平很多年，靠着丁秋楠养着，天天在家躲着不敢出门。 “我爸连工作都找不到，李哥哥，你能帮帮我家吗？” 丁秋楠捏着衣角，她一向自尊心强没求过人，可这次真免不了。 “行！你的任务是好好读书，以后考大学，你爸的事我会处理的，让他准备一下，差不多半个月吧，就能到水泵厂当厂医了，就这么着吧，我真有事，先走了。” 李治国看了看手表，跨上自行车，想了想拉过丁秋楠的小手，又塞了点钱票。 “秋楠，有空多出去逛逛，别闷在家里，该买什么，别省着，这有我呢。” “谢谢李哥哥！” 丁秋楠捏着钱票，眼睛里已经有了泪，目送李哥哥远去后，她一看手里，有十块钱，里边还裹着十斤面票，这欠得更多了。 李治国直接去了丝绸店，还能在待一会在去食堂吃饭，谁知道一进门，还碰到个熟人了。 “片爷，你怎么在这儿？” 李治国看到拉洋片的邱光普了。 “哟，李经理，您来了，我现在在丝绸店干活了。” 片爷一拱手，以前见到就得客气，何况是现在，已经成了手底下的兵。 陈雪茹走了过来说：“治国，你来啦。片爷拉洋片的活给停了，没活干，求到我这边，就先让他在店里打临工，这事还要你来做主。” 别看都是经理，但私方经理的权利已经被压得很低。 “行，就这么着吧！” 李治国没觉着有啥，又说了两句就去了内堂，跟着查看了账本，让陈雪茹到时候自己开年中会议，他没那功夫。 “雪茹，过会吃了饭，我们带学弈出去玩。” “好啊好啊！” 陈雪茹高兴了，她平时都没休假，就是为了等着随时可以外出。 下午一家三口去了什刹海，夏天吹点凉风也挺好，然后去了景山公园，李治国专门去看了那一棵歪脖子树，崇祯皇帝就是在这树上挂了的。 忽的学弈问了句，“李叔叔，你是我爸爸吗？” “咳咳，学弈，这谁教你说的？” 李治国疑惑的看向陈雪茹，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同学们都有爸爸，那我的爸爸呢？” 学弈这是自己想的，他读幼儿园了。 陈雪茹忙说：“学弈，你就把李叔叔当爸爸，但还是只能叫叔叔，知道了吗？” “知道啦，那我有爸爸了。”学弈抱着李治国的脖子不撒手。 李治国亲了亲儿子，心想，歪脖子树这儿风水不行，下次不来了。 …… 时间转瞬既过，到了九月份，春燕早已经出了月子，加上天气不算冷，经常抱着孩子在院里说家常，李治国还抱了抱小红星。 中院贾家，陈碧华生了二胎，一个丫头滚瓜落地，这让贾张氏和贾东旭都很失望，不是小子。 反倒是李治国挺稀罕的，院里小一辈，第一个女孩啊。 “东旭，给你家丫头想好名字了吗？” 李治国提了一篮子鸡蛋过来，他有俩儿子，贾家送了两次礼，他也回了两次，不亏不欠吧，这种事是免不了的。 “想好了，叫贾当，小名叫小当。” 贾东旭随意给取的名，一个丫头，费那心思干嘛，不像贾梗这名，他想了几天几夜。 “挺好的啊！” 李治国心想，命运的车轮具有修正力啊，小当出生了。 也没过两天，蔡全无忽然出现在院里找到他。 “李哥儿，慧真她生了，又是一丫头，取名了，叫徐静平，小名平儿。” “老蔡，你可算是有个亲生的了，这辈子不亏。对了，你大嫂那边有动静吗？” 李治国想到何大清之前说还想跟白寡妇生一个。 “没动静啊！好像我大嫂不愿意生了。” 老蔡这会只想着自己的事，哪管得那么多。 “老蔡，等我这阵子忙完就去看看慧真。” “好嘞。” 老蔡心想，你这也在家躺着也不忙吧！ 李治国也就躺了这两天，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水泵厂，终于把设计图纸给搞定了，然后扔给工程师团队，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李副厂长，您过来啦。” 丁如山从前面办公室出来，他已经到厂里上班了。 “丁叔，在厂里还习惯吧，这里可比不上工人医院。” 李治国发了支烟，在待会就走了。 “习惯，很习惯。” 丁如山连忙帮着把烟点上，说了句，“秋楠她昨天还念叨你呢。” “嗯，让她好好念书吧，其它的都不用操心。” 这会聊了几句，他就走了，第一次去了丁家。 (本章完) 第180章 第180章 “李哥哥，我到图书馆借了高中的书本，自己在家学习呢。” 丁秋楠把人带到了她的小房间，果然桌上全是书。 “秋楠，你也别一天天在家看书，对了，这有二百块钱，我知道你爸现在有工作了，但医务室的工资不高，未必够销。 这钱你自己攒着，该就，等以后你挣钱了再还我就行。” 正好今天有空，他索性就把钱给了，不然等这丫头读高中去了，还是住校，几个月未必能见着一次。 “谢谢李哥哥。” 丁秋楠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心里也踏实了，学费一期五块钱，生活费一个月几块钱，不用管家里，这二百块钱能好久好久。 “就这样吧，我走了。” 李治国揉了揉丁秋楠的长发，表示亲昵，却也仅此而已。 “李哥哥，要不吃了晚饭在走吧。” 丁秋楠想挽留，因为人这一走，不知道哪天才能碰面。 “这还不到四点，我还是回家去吃，回见。” 李治国跟着就走了，丁家这会也没别人，待久了也不好。 丁秋楠把人送到门口，看着自行车远去，愣了好一阵，才回到房间，翻开专门的记事本，在第一篇写下了二百块的金额和日期。 又翻开后面，写了一篇日记…… 一九五七的国庆刚过完，小型水泵就制造出来了，一共造了七个，在测试过后全部合格，因为还有三个不良品中途已经报废了。 大领导收到消息后，不到半小时就赶了过来，然后带了三个水泵离开。 翌日，各大报纸就大肆宣扬起来。 “号外号外，京城水泵厂研发出世界领先的小型抽水泵，将投入五百万建立新厂……” “水泵厂招工一千人，各大街道闻风而动，一千个工人名额落谁家。” “京城四中，三百名落榜高中生，集体安置进水泵厂……” 李治国这边也收到了消息，水泵厂一期扩建，应该说是新建厂房和宿舍楼、办公楼、食堂等，先行招工一千人。 而投入的五百万，跟工人的工资没多大关系，甚至跟建设场地也没啥关系，主要是用来购买设备，建立生产线，以及采购所需的材料了，上面可谓大手笔。 同时京城水泵厂的级别一跃变得跟红星轧钢厂一样，成了厅级。 但李治国依旧在以前的老同益水泵厂，他没办法升得那么快，这边也继续作为研发单位。 …… 一转眼，两年后！ 一九五九年，夏！ “李治国，快，醒醒，来粮食了，晚了买不着。” “来了二大妈。” 李治国翻身从床上起来，出门一看，二大妈就递上洗脸帕，他赶忙擦了把脸系。 “哪家店来粮食了？” 眼前的二大妈瘦了啊，从一百三十斤，愣是下滑到一百出头，只用了短短半年的时间，竟然显年轻了。 “春桥粮店那边，好多人在排队，我让光军和光福先过去占位置了。” 二大妈说着就利索的帮着提自行车。 “得，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李治国看了看天上，该来的还是来了，自然灾难躲不掉的，而且是从去年就有征兆，去年年底定量就在消减，到今年更严重，全国的日子都难过了。 原本他的定量是每月三十六斤，现在只有二十五斤，每天就八两主食，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像二大妈这些无岗位的城市居民，如今每月定量只有十九斤半，还不到二十斤，每天六两五，相当于三个窝头。 没粮食那就吃蔬菜吧，也没有，蔬菜同样紧缺；那就多放油吧，同样没有，原本每月一斤半的油票，已经消减到了半斤。 那就多吃肉，好吧，每月猪肉票半斤，春节和国庆当月是一斤，当月有效，过期作废，但现在粮食都缺肉更不好买。 可这同样算是好的，有些地方定量只剩十四斤，二两油票，已经远低于之前的标准。 京城隔壁的北河，今年种植了一百六十万公顷小麦，受灾八十万公顷，幸好通过抽水泵抢救了二十万公顷，即便如此也受灾超过三分之一。 再往隔壁的隔壁吉春，干枯了一千多座水库，两百多条河流。 总体来说，抽水泵还是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很多地方，赶在河流干枯之前，把水抽到了农田、土地里进行灌溉。 不然等真正干枯，啥都没了，也会严重缺电。 “快，拿袋子，来新粮了，有白面。” “二妹，你跑快点到粮站排队。” “妈，我跑不动，肚子饿。” 院里乱成一团，各户纷纷出动，李治国推着自行车载着二大妈往春桥粮站而去。 在路上里还追上了跟小耗子一样的棒梗，这好像也没饿着啊。 等到了地方，好家伙，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妈，哥，这边。” 刘光天在队伍中呼喊着，两个倒霉孩子也瘦了。 “来了。” 李治国过去占了位置，把自行车交给刘光天。 “李治国，你家关响和朝阳，在你老丈人那儿有吃的吗？” 二大妈忍不住问了句。 打年初起，李治国就把岳母和俩儿子送到三进大院去住着了，没办法，不然留在四合院，你敢大吃大喝？ 定量就那么多，你哪来的粮食？你哪来那么多的肉票、油票，哪买得蔬菜。 同样的，春燕也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哪怕她二叔如今是食品厂的厂长，也不敢往春燕这儿送粮，那会引起公愤。 “那边还好，不然我岳母没定量，在这边待不住的。” 李治国这边也没多的粮票，谁家也不敢卖粮票了，甚至不敢换粮票，只要有粮食来了，拿着粮本赶紧换成粮食，落袋为安。 不然你拿着粮票，哪怕下馆子也不定买得到吃的。 “哎！这天道，啥时候才能好啊。我听说有些地方，今年就没下过一场雨。” 二大妈感叹，正聊着，忽然间阎埠贵扛着一个袋子走过来。 “哟，你们在这儿排着啊，还能买着粮食。” “三大爷，你这来得挺早啊！” 李治国打趣了一句，他不能搬走，得在院里待着，不然一跑路，别人就会觉得有问题。 “半夜我就来了，可算换到这月的白面定量了。” 阎埠贵是看到李治国才过来的，这会低声说：“我家白面吃不完，找你换成棒子面？” “我去，三大爷，你这不过日子了，光吃粗粮能顶得住？” 李治国已经没找谁换粮，这不能把别人往绝路上去诱导，他自己不缺粮食吃的，只是明面上没票。 “咋顶不住，这不放暑假了，我天天在家躺着，每天半斤粗粮就够了，孩子们平时在家也不出门，不动就不饿。” 阎埠贵算着的，现在粮食金贵，白面票已经炒到了三毛五，一斤白面，私下底能卖五毛五，行情这么好，那还不得趁着暑假捞一把。 他家六口人，全部躺在家里，两个月暑假下来，可挣不少了。 “三大爷，还得是你啊，这事回头再商量，这儿人多嘴杂。” 李治国刚才还有点伤感，结果遇到阎埠贵来这么一出，差点心态崩了。 “得嘞，我等你好消息。” 阎埠贵乐呵呵走了，把粮食放到自行车后座绑上，这就气喘吁吁，昨晚上吃了一个窝头，到现在他一粒粮食都没吃。 只能推着自行车返回院里，结果门槛跨不过去，没力气啊，只好叫喊着：“媳妇，快来帮忙啊。” “来了。” 三大妈听到动静，这才从床上起来，不活动就不饿。 两口子把粮食抬了回去，见家里四个孩子都在躺着，都满意的点了点头。 “妈，我想出门，这都躺废了啊，呜呜……” 阎解成哭了，弟弟妹妹才躺几天，因为才放暑假，可他都躺了一年多了，在家等着街道分配工作岗位。 可现在哪有那么容易，岗位太紧缺了。“解成，别哭啊，哭也是费劲的。” 阎埠贵看着四个孩子，笑着说：“咱家把白面换回来了，六口人，有三十六斤白面呢，全是今年的新粮，半夜才送到粮站的。” “爸，中午咱能吃上白面了，能煮个饺子吗，我好想好想吃饺子啊。” 阎解娣在上铺趴着，昨儿天黑吃了窝头就躺到现在，除了上厕所，都在床上。 “吃啥饺子啊，那还得费菜，现在新鲜菜多金贵。 这白面啊，我和你妈另有大用，你们接着躺，中午吃窝头。” 阎埠贵乐呵呵的，和媳妇回自个儿屋去了，关上门，这才说：“媳妇，我刚遇到李治国了，跟他提了拿白面换粗粮，你说这里边的差价该咋算？” “当家的，这白面外面不要票都卖五毛五了，棒子面才两毛五，拿咱也得收三毛差价，李治国不差钱的，他胃不好就缺细粮吃。” 三大妈也瘦了，但因为躺得好，反倒没有二大妈那么明显。 “都换给他？要不给孩子们留一斤白面，解解馋？” 阎埠贵想到老大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这也没办法，街道没岗位啊，但也应该快了吧。 当初刘光齐等了一年多，岗位都分配下来了。 “留啥啊，吃了白面就吃不了棒子面了，还不得跟李治国一样，天天在家躺着，都不咋出门了。” 三大妈不稀罕那一口，先把钱挣到再说，等灾年一过，天道好了，就这三毛钱，能换一斤白面加一斤棒子面还能有剩余，这里边的差价太大了。 “那成，我换三十六斤棒子面回来，咱接着吃窝头，全家躺俩月，没准还能剩下口粮，下个月都不用换，把白面全卖给李治国，可不就赚大发了。” 阎埠贵笑了起来，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啊！ “当家的，你别坐着说，躺着。” “对对，坐着比躺着费劲，难怪李治国天天躺，养身体啊，俩月下来，我肯定能长肉。” 阎埠贵赶紧躺好，早饭也不吃了，一天两顿，紧吧紧吧的，有顿可以多吃一个窝头，都能吃撑着呢。 这边，终于到李治国了，原本他不用来排队，但每家的粮本不能跨区，只能在本街道内的粮站换粮。 闲着也是闲着，下基层体验生活。 跟着队伍进了粮站大门，得先到侧屋去办手续，也是在这儿换粮票，如果家里有孩子或上班的，要用粮票，就必须得换。 若是直接购买粮食，就交钱，工作人员会在粮食本上做好登记，跟着就可以到旁边去领取粮食。 分了柜台的，上面有标记，已经过了三号换过粗粮了，今天来的都是来换白面或是大米。 李治国交了钱，拿着本子去了白面柜台，核验过后，他就把袋子打开，接在漏斗下边。 营业员用簸箕称好重量后，就把白面从上面倒进漏斗里，只听刷的一声，有白雾腾起，白面已经滑进袋子里。 一般会下意识往漏斗里看看，别有白面粘上里边没漏下来，那就亏大发了。 “二十四斤白面，您装好了。” 营业员露出笑容，她认得这位啊，惹不起的。 “得嘞，您也辛苦了。” 李治国提着袋子看了看隔壁屋打油的地方，人很稀少，之前已经打过了。 他家四口人，加上俩孩子，如今每月的定量是七十一斤，这还是因为他和秦淮茹的初始定量高，算的是体力劳动。 换了阎埠贵，就是脑力劳动者，要少好几斤定量。 而现今细粮只占了定量的三分之一，之前最高的时候占到了七成。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等二大妈出来后，这才说：“我得去老丈人那边一趟，你们先回院里。” “好嘞，买到白面，心里就踏实了。” 二大妈让俩儿子抬着面粉袋子，走了。 李治国一溜去了小院，梁拉娣住在这里，但这会在上班，他打开门锁，到了厨房，往大缸里放了二十斤白面，这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也别放多了，会有问题。 跟着放了张仿宋字体的纸条在白面上边，盖好盖子，还得跑下一家。 等出门时，拿了一个大袋子出去，里边装着玉米芯，这玩意生火耐烧，比木材都好使。 他拿到来道具的，把袋子撑起来。 随后，他就去了陈家，把自行车停在门口，就扛起了后座的袋子，里边的白面已经从二十四斤膨胀到了五十斤，从空间里往里边添了量。 “笃笃！” 他有钥匙，但还是敲门好点。 “来了！” 丁妈妈打开门，“治国，你这又送粮来了？” “这月的新粮。丁妈，学弈在家吗？” 话刚落，就听到屋里传来了呼喊。 “李叔叔，你来啦。” 学弈快速跑到门口扑倒李叔叔怀里。 丁妈连忙说：“学弈，你叔叔还扛着粮食呢。” “没事，我劲大。” 李治国扛着粮食，单手把儿子抱了起来，笑着说：“还得多吃，你关……没啥。” “丁妈，这有五十斤白面，计划外的，你藏好了。” 他不是第一次送粮了，所以也不多说。 “哎！我会藏好的。” 丁妈妈赶紧把白面袋子接了下来。 “治国，你怎么又送粮，你家有吃的吗？” 陈奶奶从屋里出来，刚在躺着休息，年纪大了，不比当年。 “有吃的，奶奶，你平时可别省着，但也别出去说。” 李治国看了看手表，又说：“奶奶，我带学弈出去玩会，到时候给送到雪茹那里去。” “去吧，学弈就黏你，长大了跟你一样，也是个俊小伙，招人稀罕。” 陈奶奶到现在基本可以肯定，外孙就是李治国的种，要说不是亲儿子，哪有大灾年的每月送五十斤白面过来，粮站主任都不敢这么造。 “那可不，学弈就跟我亲儿子一样。” 李治国说完这话，抱着儿子就溜了。 陈奶奶笑着说：“这不，这都承认了，雪茹那边还不松口呢。” 李治国出了门就把学弈放在前杠上，却是先去了小酒馆，出门一趟就得有价值，下午还得去看关响和朝阳，往那边送粮。 “李经理来了。” “李经理，这您儿子啊，长得真好看。” 小酒馆众人见他到来，连忙迎了上来。 如今生意差了，但下滑也不算严重，便民食堂卖粗粮饼和窝头，因为跟粮站沟通得好，每天都能及时换粗粮，就是炒菜这一块不行了，缺新鲜蔬菜和肉食。 小酒馆这边的生意倒是不错，二锅头的主要原料是高粱，这是粗粮中的粗粮，人吃多了消化不了。 但酒厂也减产了，酒也成了奢侈品，不过李治国自个儿存货多，不担心。 “这是陈雪茹的儿子学弈，我带出来玩。” 谁知道他话音一落，学弈就嚷嚷着：“李叔叔也是我爸爸。” “哎哟，这孩子打小就跟我亲。” 李治国这脸皮不是盖的，不算啥。 小酒馆众人愣了一下，纷纷装着没听懂内涵，对于李经理跟陈雪茹的绯闻，已经传了好几年，不是啥新鲜事。 “徐慧真不在啊？” 他看了看店里，也不见老蔡。 孔玉琴回话说：“她在后院，跟以前一样，是下午和晚上的班。” “嗯！”李治国点头，又说：“赵姐，你家孩子还能过日子吧。” “八个孩子都在家躺着的，就不喊饿了。” 赵雅丽面露苦色，八个孩子八张嘴，都是能吃的，只能躺在家里节省粮食。 李治国大大方方的说：“这样，下午四点，我到你家去一趟，看看孩子们。” (本章完) 第181章 第181章 “嗯，您要去我家啊？”赵雅丽懵了，她家那条件，真没法让客人上门。 “咋了，老包不在家，你不敢让我上门？” 李治国开了句玩笑，他见过赵雅丽的男人和八个孩子，只是没去过家里。 “这哪能啊，您真要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赵雅丽有啥好怕的，真要有啥想法，她让孩子们躲被窝里不就得了，但也就只能想想，徐慧真都得不到的男人，她哪有这福分。 “那就说好了，我知道你家地址，下午四点过去，你下个早班。” 李治国跟着就要走，到后院去看看理儿，这是他钦点的儿媳妇，但也要看学弈长大后自己的想法。 徐慧真会挣钱，也能挣钱，但只生女儿啊，最后还不是落到女婿家了。 至于赵雅丽这八个孩子，别看现在养着困难，可往后就是战斗力啊，跟别人吵架只要来一句，我家八个儿子，对面就得落荒而逃，怕了怕了。 “领导，我有个事想求你。” 范金有连忙把人叫住，他遇到困难了。 “小范，你有事？行吧，到旁边去说。” 李治国把学弈放下，让赵雅丽带着，他和范金有去了隔壁便民食堂。 “说吧，啥事？交不起房租还是咋的。” 他顺带得空抽支烟，挺好。 “不是房租，是我家没粮了。我老娘那边有几个亲戚之前跑来借了粮，现在我家粮食不够吃，您看着有办法让食堂均点粮给我吗？往后我省下粮票来补上。” 范金有苦啊，老娘闹这么一处，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没粮了？现在农村是吃大锅饭啊，人民食堂可劲造的。” 李治国想到去年大炼钢，村里家家户户把锅都给捐了，村里也到了人民公社时期，吃大食堂，可劲造，还不美了。 他老丈人家的铁锅也没保住，这下彻底回不去了。 而在去年他小老婆和徐慧真两人为了捐铁的事还大斗了一场。 最终陈雪茹自掏腰包了上千块钱收废铁，终于赢了徐慧真三斤铁，为这事乐了好几个月，五十年代的榜一大姐。 “李治国你是不知道，公社大食堂是不钱敞开了吃，可吃太多了，青黄不接，断粮了，就找我家接济。 我妈脑子一抽，以为我能在食堂拿粮，就把这月定量借出去了，差着三十斤口粮，明天就没饭吃了。” 范金有那叫一个苦啊，老娘也不看看现在是啥年月。 “小范，你这事不合规矩，查出来都要挨处分，也会影响食堂运转，我帮不到你。 不过听说马主任家有个姑娘待嫁，你不是单身吗，去把人拿下，跟马主任成了亲戚，还怕没粮吃。” 李治国想到两年前，他让王启年介绍这门婚事，结果没成。 “你说猪小妹啊，那二百斤，我扛不住。” 范金有还是想找一个有钱的漂亮寡妇，他也老大不小了，连房子都没有，需要成家立业。 “猪小妹现在还有二百斤？你看不上有的是人惦记。” 李治国摇头，当即就想走，但烟还没抽完。 范金有愣了一下，忙说：“对啊，这可是灾年，总得减点肥吧，要不，我试试？” “是得试试，你要跟马主任成了亲戚，还能让你继续烧火，我立马提拔你当大堂班长，跟老马平起平坐。” 李治国心想，食堂就俩人，一个后厨班长炒菜，一个大堂班长烧火。 “那我这就去找马主任？” 范金有坐不住了，升职加薪，迎娶白富胖，幸福生活就在眼前了。 “去吧，好饭要趁早，我看好你。” 他这烟也抽完了，范金有一走，他也准备带学弈去后院找理儿。 …… “姐夫！” “蔡全无！” 老蔡这会带着理儿，推着小推车从院里出来，车上坐着二宝平儿，俩孩子在家里闷久了，要出来走走。 谁知道，还没走过一条胡同就遇到带着俩丫头的徐慧芝了。 “慧芝，你还有脸来？” 老蔡气得不轻，当初徐慧芝跑了后，傻柱还不死心，一直到他家住了大半年，最后才被劝走了。 那半年来，他是吃不香睡不着，终日防着大侄子，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这全是徐慧芝给害的。 而且到现在傻柱还单着，他都不敢生病，就怕一闭眼人没了，老婆孩子都成傻柱的了。 “姐夫，贺永强病了，家里没钱。孩子们也饿了，早饭还没吃。” 徐慧芝可怜巴巴的，乡下是刚收了粮食，可都归公社，她平时带着孩子还要照顾公公，就贺永强一个人干活，分不到几个钱。 “不是，你找我没用，我也没钱。” 蔡全无到现在依旧是每月五块钱零，今天六号，倒是还剩下四块多，这徐慧芝是算准了时间来借钱的吧。 “姐夫，贺永强真的病了，要二十块钱，我也是没办法，只好来找你了。” 徐慧芝手里抱着个丫头，头发稀疏，营养不良，旁边还站着一个丫头，比理儿小一岁，倒是长得挺可爱的。 “我也没办法，当初你姐给你拿了五十块钱，二十斤粮食，你说好了回去离婚，可人呢？ 你知不知道傻柱等了你两年，天天抹眼泪，你对不起傻柱吗？ 我没钱，要借找你姐去，找傻柱也行。” 蔡全无提着手推车，调转方向，带着俩女儿就往回走。 “姐夫，你等等，姐夫……” 徐慧芝连忙带着俩女儿追了上去。 “老蔡，徐慧芝，你俩干嘛呢？” 李治国牵着学弈刚好到后院门口，就看到了你追我赶的一幕。 “李哥儿你带着……来玩啊。” 蔡全无也拿不准这孩子是关响还是学弈，别给叫错了。 “对啊，过来逛逛，你们这是啥情况？” 李治国其实不用想都知道徐慧芝来借钱，因为乡下刚收了粮食，大锅饭呢，暂时饿不着。 “李哥儿好，我来借钱！” 徐慧芝脸色惨白，当初姐姐可是说过了，李哥儿有权有势。 “借钱？那找你姐吧。”李治国摇头，这事可没那么简单。 “理儿，过来，这是学弈，是叔叔的……呃，你们一块玩吧。” “好啊好啊！”理儿主动过来带着学弈跑回家去了。 “学弈，叔叔过会来接你。” 李治国喊了一嗓子，他不想管这边的破事，上次听傻柱说了，已经对徐慧芝没兴趣了。 “好的。”学弈回头挥了挥手，随后就跟着理儿跑了。 “老蔡，我去丝绸店了，中午过来接学弈。” “好嘞，您忙着。”蔡全无等李哥儿走后，才说：“慧芝，去见你姐吧，我是没钱的。” “姐夫，你要帮我啊。” 徐慧芝紧了紧手里的孩子，不带着俩丫头，她不敢上门。 没一会，等见到徐慧真后，她就跪下了。 …… “片爷，忙着呢。” 李治国刚到丝绸店，就见到拿着鸡毛掸子的邱光普，这是得到了春桃的真传？ “哟，李经理，有阵子没见着您了。” 片爷是典型的老京城人，家里是没落了，但规矩在这儿，从来都是只称您。 “这不饿着肚子没劲啊！” 李治国刚说了两句，就见陈雪茹从内堂出来。 “治国，今儿怎么过来了？” “周一啊，过来看看。” 两人也没到里边，大厅里就有长凳子，坐着聊。 李治国说了句，“雪茹，我带学弈出来了，他在徐慧真那儿跟理儿一块玩，中午过去接。” “嗯，那中午一块出去。” 陈雪茹看了一眼片爷，问：“邱光普，你还在这儿干嘛呢？”片爷越看越觉得这两位像是两口子，见面就谈孩子啊。 “李经理，我有个事想请示您。” “片爷，请示什么？” 李治国疑惑，这不陈雪茹在这儿吗，非得要等他？ 陈雪茹忙说：“片爷想预支半年工资，这哪行啊，叶会计那儿不会给做账的。” “我说片爷，你这是要拿钱去踏破牛栏山，半年工资不少了。” 李治国开了句玩笑话，这片爷也不是个安分的，之前拉洋片其实也是做生意，但营业额太低，算不上商户。 “瞧您说的，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去不了牛栏山，是我妹妹那儿急用钱，可我手里没积蓄，正着急呢，找陈雪茹问过了，她也不接话。 我就想求求您，李爷，帮我一把吧。” 片爷拱手，这真不好找人了，要还是不行，他只能拉下脸去找徐慧真，因为牛爷那儿刚给儿子娶了媳妇，也穷了。 “这样吧，您也别预支工资了，我让雪茹给你拿三百块钱，算她借你的，不用打借条，就冲您片爷俩字，以后缓过来肯定会还上。” 李治国看上了片爷祖传的四合院，想买下来，以后留给学弈，就片爷的情况，迟早要卖的。 “哎哟，李爷，我谢谢您呐。” 片爷大喜，瞧瞧这才是爷们，也特别给他面儿，不像陈雪茹老是拿话呛人。 “片爷，我男……既然治国都开口了，那我这就让老张给你拿钱。” 陈雪茹起身去忙活了，老张是店里的老会计，可以走她的私人账户。 “李爷，您是这个？” 片爷翘起了大拇指，真看明白了，强势的陈雪茹在李治国跟前，就是个小女人。 李治国笑着说：“三百够吗？要不再加点，钱就是屁，咱们京城的老爷们在外边不能丢了面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是这么个理儿，那再给我加二百？” 片爷有些不好意思了，可他真穷啊。 李治国当即叫喊了一声，“春桃！” “来了。”春桃赶忙跑过来，老员工了，一直没换过岗位。 “去找你雪茹姐，让她给片爷在加二百，她明白的。” “好嘞！”春桃没问缘由，连忙跑内堂去了。 “片爷，你碰到牛爷，替我问声好。 如今这天道不好啊，您二位有困难就说，我这儿还是有点薄面。” 他也就随口一提，片汤话。 没一会，陈雪茹拿着一个信封过来，里边放了五十张大黑石。 “片爷，我比徐慧真大方吧。” “是是，您比徐慧真强多了，她第二，您永远是第一。” 片爷拿到信封，这心里踏实了，只用给妹妹拿二百，剩下三百攒着，兜里有钱，腰杆子才能直起来，得空还能去喝两杯，那还不得踏破牛栏山。 等片爷忙活去了，李治国才低声说：“雪茹，你也别老是跟徐慧真较劲争第一，她就俩女儿，咱有儿子啊。 要是学弈长大了，能看上理儿，那徐慧真挣再多，还不是学弈的。” “啊！治国，你是说让理儿给咱当儿媳妇？” 陈雪茹眼神一亮，这莫名的打开了新思路，让学弈以后躺着过好日子？只是这法子，总感觉有点熟悉呢？ 不过陈雪茹马上反应过来，摇头说：“治国，这不行，咱们学奕以后是要考大学的，就是当不成干部，也是要回来继承家业。 咱家可比徐慧真强多了，看不上她那小酒馆。 再说了，咱们学奕得有上进心，不能靠女人。” “你这说的，有道理啊！” 李治国总感受人格受到了侮辱，靠女人难道不好吗，男女平等，建国十年了，谁养家还不是一样。 “雪茹，不提这事了，咱聊点别的，今儿中午吃啥，我都饿了。” “你也不早说要过来，那我这就让春桃去食堂安排。” 陈雪茹连忙叫来春桃，虽说现在啥都缺，但偶尔还是能开小灶。 员工多了，总有人不舍得吃肉，多余的肉票可以卖到食堂，加上食堂买一斤肉，炒七两卖出去，也能省下肉票，挺好的。 但是主食是真没办法，谁家都缺，吃不饱。 店里，李治国这会得空叫来何玉梅单独聊了一会，又看了看账本，工作也忙了。 快到点了，他去把学弈接过来吃饭。 结果在胡同里遇到徐慧芝带着俩孩子蹲在那儿，可怜巴巴的。 “李哥儿！”徐慧芝连忙让大女儿叫人，“快，叫李叔叔。” 春芬倒是听话，叫喊着：“李叔叔！” “慧芝，你借到钱了吗？” 李治国在自行车上没下来，从兜里抓了一把，探身塞到小春芬的手里。 徐慧芝连忙说：“还不快谢谢李叔叔。” “谢谢李叔叔。” 春芬比理儿都小一岁，能懂啥啊，全听妈妈的指挥。 “李哥儿，我姐只让孩子们吃了点东西，没给钱。贺永强病了，等着二十块钱救命。” 徐慧芝借不到钱没法回去，被姐姐赶出来后，就在胡同里蹲着，想等等看，能不能守到蔡全无出来。 李治国摇头，这徐慧芝还抱着个孩子，看着倒是真挺可怜，可也要想想贺永强当年抛妻弃子，徐慧真谁都可以原谅，唯独对贺永强不行。 “慧芝，我这有钱但没法借给你，你姐是我弟妹，我得考虑她的感受，这样吧，我帮你在问问情况。” 李治国伸手揉了揉徐慧芝二女儿丽霞的乱发。 “谢谢，谢谢李哥儿。” 徐慧芝连忙鞠躬，这可是大干部。 “走了。”李治国蹬着自行车走了。 “妈妈！”小春芬手里捧着有些不知所措，没吃过这玩意儿。 “春芬，这是果，你李叔叔是好人。” 徐慧芝把抓过来，给大女儿剥了一颗，见小女儿哭闹，也给喂了半颗，剩下的半颗她给吃了，然后就继续在这儿蹲着等。 “学弈！” “爸爸。”学弈叫喊着就跑了过来，又回过头说：“理儿，这是我爸爸。” “哎哟，是叔叔啊。” 李治国把儿子搂了起来，见理儿也跑过来，索性也给搂到怀里，抱着俩孩子不费劲。 “李叔叔好。”理儿四岁半了，长得很可爱。 “好，理儿真乖。” 正说着就连徐慧真从屋里出来，老蔡也从厨房出来，老何家的人有厨师天赋，老蔡已经学会做饭了。 徐慧真招呼说：“李哥儿，中午在这儿吃啊，我让老蔡做饭了。” “这不成，现在粮食紧张，我去那边食堂吃，让安排了。” 李治国把俩孩子放下，让学弈在玩一会，跟着到了屋里。 “弟妹，我来时在前面胡同碰到徐慧芝了，看样子，借不到钱，她要赖着不走了。” 一听这话，徐慧真就气愤的说：“甭理她，也是个没良心的，当初傻柱那么稀罕她，她就是不离。 当时我就说有她的苦日子过，这才两年又来借钱，以后啊，日子也好不了，我还能管她一辈子？连带把贺永强也管了？” “是这么个理儿！” 李治国摇头，“成，我就随口问一句，傻柱那边也别提慧芝的事了，他这好不容易走出来，别又给耽误了。” “就是啊，我也不想把慧芝介绍给傻柱了，她配不上傻柱，已经被贺永强给套牢了。” 徐慧真心里觉得傻柱挺好的，要不是……算了，错过了。 “得，我带学弈过去了，有空再让俩孩子一块玩。店里你多看着点，灾年不说赚多少，但也不能亏本。 另外，要是遇到逃荒来的，该捐钱就捐，不用请示我，但这钱不能捐得默默无闻，要在公方经理的领导下捐出去，明白了吧！” 李治国不光要在这边说，过会也会让陈雪茹这么办，谁说资本家不能有良心。 “哎！听您的。” 徐慧真早就从老蔡口中，以及她自己的接触下，知道李哥儿的人品，没有好处的事基本是不会做的，那捐钱就是占好处。 (本章完) 第182章 第182章 “好，我走了。”李治国当即起身就要出门。 “等等！” 徐慧真忽的叹息说：“要不我还是给慧芝拿二十块钱吧，这小酒馆连带后院，虽说我公公都留给了我，但从道德上说，这是夫妻共同财产，有一半是贺永强的。 他病了，我不知道就罢了，病死了好。但知道了，不借钱，这不占理了。” 李治国又坐下了，想了想说：“贺老头当初收养贺永强，留下什么字据没有？” “留了。” 徐慧真解释说：“那字据最开始立的是，等我公公百年之后，把财产都留给贺永强。 但他非要跟慧芝私奔回乡下，说啥都不要，我公公临走前，让我把字据给撕了，原本我是留着的。 后来老蔡知道这事，就让我给烧了，不给贺永强留下念想。” “老蔡这可以啊。” 李治国心想，老蔡是被谁给带偏了？能有这算计了。 “老蔡也是为我好。李哥儿，我求您个事，要不，您替我转交二十五块钱给慧芝。 我不方便出面，也不想老蔡跟他有瓜葛，别哪天老蔡也跟慧芝跑了，那我只能……” 徐慧真话还没说完，忽然外边就传来了声响。 “我不跑，慧真我真不跑！” 老蔡叫喊着跑进屋里，他急了啊，傻柱如今还是单身，虎视眈眈的等着呢。 “不是，老蔡你听墙根啊，对我你都不放心？” 李治国觉得老蔡也俗了，品德不够高尚了，这才是兄弟。 “您我当然放心，我是不放心傻柱。”蔡全无这一着急就说出了心里说。 徐慧真笑着说：“这关傻柱什么事，人挺好的。老蔡，快去做饭，这没你什么事，再敢偷听，晚上你就别进门。” “听您吩咐！”老蔡一溜烟跑了，不敢待着。 徐慧真又接着说：“李哥儿，你看这事，能帮我转交一下钱吗，就说是你借她的。” “行吧！顺道的事，不过我对贺永强倒是有点兴趣，啥时候见到了，我帮你抽他大嘴巴子。” 李治国打趣了一句，他这身手没毛病，三五个人来了都近不了身，他跑得快。 “哎哟，那我得谢谢您。” 徐慧真说着就把钱拿了出来，已经准备好了，说到底她没那么狠心。 李治国接过钱，就带着学弈走了，再晚，错过饭点，对胃不好。 “李哥儿，我姐咋说的。” 徐慧芝见人回来，连忙抱着孩子站了起来，头有点晕，她今天啥都没吃，大早晨坐牛车到城里来的。 “你姐巴不得贺永强死了得了，我好说歹说，她才答应借你二十五块钱，让我转交给你，但不能把这事告诉你，明白不了，不能说。” 李治国才不会管什么保密，他不能当这好人，不然那不成易中海了。 “哎，李哥儿我谢谢您。” 徐慧芝高兴的把钱接了过来，没敢当面数，别人这么大一个干部，不会坑这点小钱的。 忽的小春芬说了句，“李叔叔好！” “哎哟，这小丫头聪明啊，这就记得我了。 走吧，钱你也借到了，跟我去吃个饭，下午早点回去，晚了就没客车了。” 李治国看了看春芬，还有丽霞，这两丫头长大后都挺漂亮的，人也能干，他儿子多啊，多个选择也好，不差这一顿饭。 “您要请我吃饭啊。” 徐慧芝懵了，这不对啊。 “请你闺女，都叫啥名儿啊，挺懂事的。哟，到点了，你带着孩子，跟我到前门大食堂。” 李治国看了看手表，差一分十二点，误点了。 “哎！大丫头叫春芬，小丫头叫丽霞。” 徐慧芝抱着丽霞，一手牵着春芬，快步跟上。 李治国也下车了，让学弈坐在自行车后座，他推着车，一块走。 学弈好奇的看了眼后面跟着的小丫头，就没兴趣了，他喜欢跟理儿玩。 过了一会，前门大食堂到了，陈雪茹穿着格子的连衣裙，在门口等着的。 “哎哟，治国，你这转了一圈，咋还带人回来了。” 陈雪茹不认得徐慧芝，但也没往那方面去想，就算她男人要纳妾，也得找年轻漂亮的吧，这对不上号。 “这是徐慧芝，慧真的表妹，路上遇到了，叫来一起吃个饭。” 李治国把车停下，跟着把儿子抱了下来。 “慧芝，走吧，这是陈雪茹，我……我朋友。” “哎！” 徐慧芝就一村姑，看着光鲜亮丽的陈雪茹，早就自惭形秽了。 等进了大食堂，到了楼上包间，徐慧芝开了眼界，这地方也太高档了，超出了她的想象。 “来咯，东坡肘子。” 何大清带着几个徒弟了上菜，准备了俩个硬菜，一个素菜，外加一个汤。 结果一进门发现还有人，连忙问：“李治国，这谁啊，不给介绍一下？” “她啊，徐慧芝啊，慧真的表妹，差点成了你儿媳妇，结果没成。” 李治国打趣了一句，又说：“慧芝，这是何大清，老蔡的大哥，傻柱的亲爹，在我这儿当食堂主任。” “啊！” “啊，她是？” 徐慧芝和何大清两人都蒙了。 徐慧芝没想到就这么遇到了傻柱的老爹，这关系，多少有点尴尬。 何大清是多少有点遗憾，这小寡妇来晚了啊，还好，傻柱没看上，这都得不到，谁也不羡慕。 “慧芝，你吃着，尝尝我的手艺，我在给加俩菜。” 何大清说完就去忙活了。 “姐夫！”光军和光友这都在帮着上菜。 “嗯，去忙吧，改天空了在找你们。” 李治国这会也顾不上，饿了啊。 “慧芝，动筷子。春芬，想吃什么自己夹，不过鱼肉有刺，要小心点。” “春芬，快说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徐慧芝太饿了，看着桌上的一盘大肘子，一条红烧鱼，一个炒青菜，还有一盆鸡蛋汤，嘴馋得不行。 陈雪茹说了句，“快吃吧！” “哎！” 这就开动了，李治国吃得不多，别看他说什么饿肚子，真没饿着。 学弈天天在家也吃饱了的，胃口比不上关响，也吃得不多。 陈雪茹就更不用说了，要保持身材，穿衣服才好看。 没等一会，何大清又来加了一道粉条子和一份咸鸭蛋。 捡娃拿着簸箕来了，里边装着白面，整整七个，这可是灾年，不容易的。 一顿饭下来，徐慧芝带着俩丫头都吃美了，这菜也没吃完，簸箕里还剩了一个白面。 “慧芝，早点带着孩子回去吧！但下次你要有困难，就得带着贺永强一块来了，我想见见他脾气到底有多倔。” 李治国用陈雪茹的手绢擦了擦嘴，又给递了回去。 “哎！李哥儿，雪茹姐，那这些？” 徐慧芝还想吃，可是吃不下了，大肘子还剩一半呢。 “你要不嫌，打包带回去吧。” 李治国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春芬的脑袋，起身就要走。 陈雪茹说了句，“我叫老何上来帮你打包，你倒是不错，把徐慧真比了下去。” 她搞清楚状况了，没想到徐慧真原来的男人是跟表妹跑了，这比她差远了，她可是从秦淮茹那儿抢了一半过来。 “谢谢雪茹姐！” 徐慧芝见人走后，连忙把先把白面拿了放到包里，等了一会，就见何大清来了。 “何大哥，谢谢您，这些我都要打包带回去。”“谢啥啊，这不差点成了一家人，慧芝……算了。” 何大清心想，他这也得留后路，白燕妮是不错，就是不肯给他生孩子，万一等到他老了，干不动了，被嫌弃了，这还得接着找啊。 所以多认识几个年轻的寡妇，没毛病。 徐慧芝没多想，这会顾着打包呢，连油水也不放过。 兜里有钱，舍得去坐汽车回家，傍晚就到村里了。 “你们娘仨到哪儿去了？慧芝，我跟你说，别想着改嫁，我不答应，除非我死了，不，我这死不了。” 贺永强躺在破屋里的床上，真的病了，家里五口人，他一人种地，累出的病。 “能去哪儿，找我姐去了，还给你带好吃的回来，这还有肉呢。” 徐慧芝把网兜放到桌上，有三个大饭盒，找何大哥借的，下次进城要给人还回去。 “就是凉了，要给你热一下，我借到二十块钱了，明天带你去看病。” “这么多好吃的，你姐能这么舍得？” 贺永强看到肉菜，麻溜下了床，感觉病已经好了，也顾不上凉不凉的，抓上一块肉就吃进嘴里，香啊。 “我姐哪能舍得，这是李哥儿请的，人可好了。” 徐慧芝想到李治国，眼神里就有光，长得真俊啊。 “什么李哥儿，这谁啊，好啊，这次不是傻柱，换李哥儿了，你是不是又要改嫁？” 贺永强别看叫的厉害，实则慌得一逼，就怕媳妇带着俩女儿改嫁，他就全完了。 “贺永强，你可别瞎说啊。人李哥儿是前门街道的大干部，大爷在的时候，就跟他认识的，现在小酒馆都归他管着。 我姐都叫他哥，再说了，人长得可俊了，连我姐都没馋上，哪能轮到我啊。” 徐慧芝心想，你也就在这儿吼，真要见了李哥儿，怕是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他认识我大爷啊，徐慧真都没馋上？那没问题了。不是，他干嘛帮你啊！” 贺永强不怀疑了，但觉得事情不对。 “可怜我呗，见我带着俩孩子不容易。李哥儿还说想见见你，看你这脾气到底有多倔。” 徐慧芝想到李治国，又走神了。 “那我不见，万一他打我咋办。哎呀，我想起来他是谁了，大爷在的时候说过一次，信远斋的后人，还说这人不好惹，千万别得罪了。” 贺永强口中的大爷，就是挂了的贺老头，他老爹的哥哥。 “笃笃！” 李治国这会到了三进大院，敲了下门，见没关，正好，他先提着自行车进去，跟着就把装着玉米芯的袋子取了下来。 就这功夫，已经给换成了五十斤白面，孩子能吃就多吃点，等暑假一过，关响就得读小学了。 那就得吃苦，小学学校里边的食堂如今只卖窝头，不卖白面了，孩子们都使粗粮票。 这会车把上也多了一块肉，从奖励的超级市场里边拿出来的。 “爸爸！” 关响忽然跑了过来，他带着弟弟在前院玩呢。 “哎哟，想爸爸了没。” 李治国扛着白面，也没法去搂孩子，关响可比学弈重多了，个也要高点，虽说还是长得很像，但看着像是兄弟，而不是双胞胎。 关响能吃啊，那边学弈养得要精细一些。 别说不是双胞胎，就算是，只要分开养，特别是一个农村一个城里，那差距可就大了。 “想爸爸了，也想妈妈。” 关响虽然快六岁了，但还是不太明白为啥要把他送到这儿来。 “来，帮爸爸把肉提进去，在等俩月，就带你回院里。” “姐夫！” “爸爸！” 正说着就见小京茹带着小朝阳过来了。 “先到院里。” 李治国把面粉袋子先扛到厨房放到，这会岳母也过来了。 “女婿，又送这么多白面，家里还有呢，你得留着自个儿吃。” 秦母虽然稀罕细粮，可也不能饿着女婿啊。 “妈，我那儿还有呢，找人换了粮，你带着孩子们不能少了营养。” 李治国见小京茹把猪肉放好，他洗了把手，把小儿子朝阳抱了起来，快三岁了，也是能吃的，胃口好。 这只能说秦淮茹会奶孩子，岳母也会带孩子，让他这俩儿子都长得好。 “孩子们饿不着，都是紧着吃细粮的。” 秦母一脸乐呵，灾年家里有粮，还这么多，这是啥好日子啊。 “妈，你也别都给细粮，搭配着来，关响马上读小学了，中午得在学校吃窝头，要提前适应，不然到时候就难受了。” 李治国想了想，决定到时候提前把儿子接回院里过苦日子？ 让儿子吃了粗粮先睡觉，他和媳妇在偷偷吃白面，大鱼大肉，这法子挺好啊。 “哎！这还早呢，下个月再说吧。” 秦母一直带着关响，心疼着呢。 “行，我过一会就走，下午还有事。等过两天，我跟淮茹一块过来。” 李治国也没办法，岳母和小京茹都是农村户口，没有定量，如果留在四合院，这能吃什么？ 不过等开学，京茹也要回去，得照顾他啊。 “爸爸，我会写字了，是小姨教我的。” 小朝阳开始挣表现了，想听到爸爸夸奖。 “哎哟，你可真聪明。” 李治国亲了亲小儿子，结果关响不答应了，也要抱抱。 他只好带着俩儿子在院里玩了好一阵，俯首甘为孺子牛。 “姐夫，喝水。”小京茹适时递来茶杯，跟着就说：“姐夫，我想回院里。” “现在不行，暑假你得下乡干活啊。” 李治国摇头，没有答应，伸手摸了摸小京茹的脑袋，“京茹，过完暑假，你可就读初中了，好好学，争取把初中毕业证给拿到，不然可没工作岗位啊，就只能在家带着你俩外甥。” 他倒是不担心小京茹以后下乡的问题，别人本来就是农村户口，哪怕没工作岗位，也下不去。 咦！这倒是给他打开了新思路啊！算了，操作起来，麻烦，也没口粮。 “哦，那过完暑假，我就回院里。” 小京茹虽然在这儿也住得习惯，这么大院子呢，可姐夫不在啊。 “得，就这么着吧，好好带着俩外甥，过两天姐夫来看你，有空带你出去玩。” 李治国看了看手表，这得走了。 不到四点，他去了赵雅丽那里，见了别人八个儿子，用上了老道具，给送了二十斤白面，这家十口人，平均两斤，可别小看了，这关乎能不能吃饱的问题。 “李经理，您对我太好了，对孩子们也好，呜呜……” 赵雅丽没崩住一下就哭了出来，说实话，长得挺丑的，哭起来那简直了，可以与贾张氏一战高下。 “你是自己人啊，那我还不得多照顾你。行了，孩子们都看着呢。” 李治国还给拿了一口袋的果，跟着挨过揉了揉八个孩子的脑袋，这才走了。 这家里的条件是差了点，八个孩子挤在两张床上，就跟下饺子似的。 一个屋摆了三张床，赵雅丽和老包也住这屋，一家十口人就这么一间屋，还是在老胡同里，汽车进不来那种。 赵雅丽一直把人给送到胡同口，才念念不舍的回去。 “孩子们啊，你们要记得李叔叔的好。” “妈妈，李叔叔最好了，给这么多果，还送白面。” “妈妈，等我长大了，也要跟李叔叔一样。” 八个孩子说了不少好话，终于等到母亲发，一时间甜甜的果吃到嘴里，甭提多高兴。 “哎！晚上妈给你们每人蒸一个大白面。” 赵雅丽抹着眼泪，心想一定要把小酒馆看好了，才对得起李经理的帮助。 家里八个孩子，别看现在是累赘，等养大了，那不得了。 尤其遇到那年月，战斗力妥妥的，一家顶别人一个院都不止，八个儿子，谁敢一战？ 李治国今儿在外面转悠了一圈，这会也不急着回去，媳妇没下班，谁给做饭？ 索性就去了轧钢厂在门口等着媳妇下班，也快到点了。 他还算年轻，还能靠着自行车站在厂门口耍帅，招大姑娘稀罕。 (本章完) 183.第183章 第183章 “李治国，你这胃病还没好啊，都多少年了吧！” 恰好遇到唐如德这小子从厂里出来，人也结婚了，有孩子了，留起了胡子，岁月不饶人。 “唉！本来都快好了，但这不是灾年吃不饱，又给饿出病来了吗。” 李治国笑着发了支烟，“不是，你小子早退啊。” “嗨，我媳妇快生了，雪上加霜啊，昨儿年以为今年要好点，结果遇到大旱，这孩子生出来还不知道咋过呢。” 唐如德大吐苦水，没算准时机，往后日子难过了。 “得嘞，你也别诉苦了，多个孩子还不好啊！ 等你媳妇生了，知会一声，我给你寻摸点鸡蛋送过去。” 李治国想着老工友，认识有十年了，能帮就帮一把，收个成本价吧！ “多少钱，你别坑我啊，我这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 唐如德一听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 “现在的市场价，六分一个，六十个鸡蛋，也就三块六毛，算了，送你的，我是谈钱的人吗？” 李治国感觉人格又受到了侮辱，他是好人来着，从来没做过坏事，反倒乐于助人，在院里有口皆碑！ “那说好了三块钱啊，我到时候拿给秦淮茹，先不跟你说了，急着去医院，我媳妇真快生了。” 唐如德赶紧溜了，再待下去，就怕三块六变成三十六。 “这小子，都是当爹的人，一点也不成熟。” 李治国摸了摸下巴，光溜溜的，他已经过完二十九岁生日，虚岁三十了，更要注意形象。 刮了胡子，走在大街上，别人也当他是小伙子，嫩着呢。 “哟，李治国，你等秦姐下班啊，那快了。”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出来，大门没开，小门要推着车走。 “大茂，今天不给人放小电影？”李治国把火柴扔了过去。 许大茂伸手接住，连忙上前给点烟，他不抽烟，就好一口酒。 “放啥电影，我现在身份不同了，快转成干部岗了。” 许大茂咧嘴一笑，又说：“不过偶尔还是要下乡到公社放电影，能拿到好处，一串蘑菇不嫌少，能送只鸡更好。” “得，你就美吧！对了，你……你儿子最近咋样？” 李治国提到了春燕的孩子，他的私生子小红星。 “好着呢，养得白白胖胖的，还很聪明，昨天我过去，都会背诗了。” 许大茂提起儿子，甭提多骄傲了，有儿子就有人养老，就不虚啊，不然每天睡不着不说，睁开眼都不知道要奋斗个啥。 “大茂，把你儿子养好了，以后得考大学。” 李治国没打算把这儿子抢回来，没那必要，他不缺人养老，甚至他都没指望几个儿子，他有妻妾养啊！ “那肯定的，我儿子聪明着呢。” 又聊了两句，许大茂急着去春燕娘家，就先离开了，没事他都到那边吃了饭在回院里，一天不看儿子，心里就想得慌。 但没法留在院里，因为不敢吃好了，连李治国都把俩儿子送走，他也得照着办。 这边李治国看了看手表，心想，不会在遇到熟人了吧。 结果又见到傻柱提着个网兜从厂里出来了。 “我说傻柱，又偷厂里的菜啊。” 李治国叫了一嗓子，结果前面门卫都没出来，因为问了也白问。 “这可不是偷的，是我中午自个儿省下的。” 傻柱也不虚，如今已经混上一灶，都开始带徒弟了，在后厨那地位可不一般。 “得，啥年月都饿不着厨子。” 李治国想了想，没提徐慧芝的事，不给人添堵。 “嗨，这话在理！”傻柱晃悠着饭盒也不走，就站这儿了。 “不是，你不回院里啊，想混支烟？” 李治国刚抽过了，这会就没行动。 “没，我陪你站会儿，不着急。雨水放暑假了，自个儿会做饭。” 傻柱就这么干站着，人傻了？ 叮铃铃！忽的，厂里的下班铃声响起，很快，有自行车的工人先出来了。 “秦姐，这儿呢。”傻柱眼尖，一下就看到秦淮茹了。 “傻柱，你也在啊。”秦淮茹一抬眼就看到了李治国，顿时露出了笑容。 这让李治国直摇头，我去，看来是得想办法解决傻柱的终生大事，不然他这也有点虚啊。 恍惚间，他有点理解老蔡了，为啥徐慧真一提到傻柱，老蔡就着急，这换了谁也得紧张啊，就担心哪天眼睛一闭，被人接盘了？ “秦姐，我这刚好遇到李治国了，就聊了两句。” 傻柱乐呵呵的，心情大好。 “嗯，那一起走？” 秦淮茹也骑着自行车的，这也不好落下傻柱。 “好嘞！” 傻柱很自觉接过李治国的自行车，载着这小子回去。 没想到李治国上了秦淮茹的后座，让女人蹬车，这简直不要脸。 “傻柱，走了。” “嗨……” 傻柱看着两人往前去了，他也只好跟上，这三人组合看起来稍稍有点奇怪的感觉。 等回了院里，李治国让媳妇先回去做饭，他去了傻柱那屋。 “哟，雨水，做饭呢，没耽误你吧。” “不耽误，李哥哥，我这都蒸锅里了，你跟我傻哥聊，我去隔壁屋。” 雨水见要谈事，就先出去了，挺懂事一孩子，没长歪。 “李治国，你找我有事啊，那刚在厂门口咋不说？” 傻柱掀开锅盖，把饭盒也放里边蒸一会，夏天也得吃热乎的。 “那会不方便啊，傻柱，你也老大不小了，满二十四，虚岁都二十五了，还不打算找媳妇啊。” 李治国自顾打开碗柜，果然里边有生米，当厨子的就是不一样，会寻摸。 “哎哎，那我留着下酒的，都没舍得吃啊。” 傻柱话是这么说，但知道躲不掉，只能得把藏着的酒拿出来，好歹混几粒生米。 李治国接过酒瓶就说：“你还吃个屁的生米，不想娶媳妇了？” “我咋不想娶媳妇，这不没遇到合适的吗。” 傻柱当初在慧真姐那边住了小半年，也相过两次亲，但都没看上，就搬回来了。 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一人也住习惯了，冬天里加一床被子，不冷。 “你这情况，是挺难办的，老大不小了。” 李治国想了一圈，也没发现谁适合傻柱，得了，混点生米，喝一两酒走人，还是接着把身体养好，不给傻柱机会。 “嗨，我就说你是来混酒的。” 傻柱叫骂了一句，这就没了笑容，谁不想娶媳妇啊，都夏天了，冬天又不远了。 …… 四合院，后院。 秦淮茹刚把主食蒸上，菜也切好了，就等着下锅，自从开年老妈带着俩儿子搬去了三进大院。 她这又回到了当初刚嫁到院里的时候，白天上班，早晚做家务，过好日子呢。 “淮茹，晚上做啥好吃的。” 李治国回来了，比起给傻柱介绍媳妇，不如把身体养好。 虽然他比傻柱大五岁，但就他这体格，等把傻柱熬走了，也还能活得好好的。 秦淮茹回话说：“土豆片，还有个炒鸡蛋。” 别看就这俩菜，但也要看是什么时候，已经很好了，家里还有猪油和菜油，都是好东西。 人可以几个月不吃肉，但如果一点油水都没有，那是真要命，整天浑身无力的。 “挺好的，下午我去看关响和朝阳了……” 李治国大概说了下情况，又说：“等下月中旬就把关响接回来锻炼一下，不然等去了学校食堂，那还不得挨饿啊。” “嗯！不着急的。” 秦淮茹倒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家里就俩人，跟当初刚嫁过来那会一样，偶尔想儿子了，也能过去看看，不耽误。 “治国，你先去歇着，饭好了我叫你。”“得，我就在院里歇着，凉快。” 这话一出，秦淮茹赶紧到屋里把椅子拿了过来，等男人坐好后，这才递上扇子。 她还得抓紧收拾下屋子，晚上才有时间用缝纫机做衣服。 李治国靠躺在椅子上，手里轻摇着扇子，想念小京茹了，没人给扇风啊。 …… 前门小酒馆，片爷下班后哼着小曲来到了小酒馆，抓着上衣下摆一甩，就哼唱起来。 “唉！早预备下羊羔美酒，犒赏我的三军，带马，随我踏破牛栏山……呐！” 片爷掀开小酒馆的门帘，走动间，那裤兜里厚厚的信封都藏不住了。 “哟，片爷，您可是稀客，有阵子不见了啊。” 徐慧真见到熟人，连忙招呼。 “片爷，你今儿上门，这是缓过来了？” 牛爷在里边坐着呢，每天都会来喝二两，不然不得劲。 “哎！牛爷，您这可就说错了，我是前阵子太忙，但已经忙过了。 以后啊，得空就来喝一杯，不差钱。” 片爷拱了拱手，跟酒馆里的其他客人打了招呼，跟着就到牛爷旁边坐下。 徐慧真迎了过来说：“片爷，老规矩，今天还是来二两牛栏山？” “今儿不二两，整半斤，生米、咸菜、小粉肠都来一份，不差钱啊。” 片爷一脸乐呵，兜里有钱的感觉真好啊，要的就是这面儿。 “哎哟，您是整发了啊，那陈雪茹给您涨工资，还是发奖金了？” 徐慧真觉得稀奇，她可是很清楚片爷家里的情况，全靠那点工资，加上还有个穷妹妹，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已经俩月没来小酒馆了。 “都不是，掌柜的，先上酒。” 片爷似笑非笑，爷们今天发了。 见徐慧真一走，牛爷忍不住低声问：“片爷，你这啥情况？找到搞钱的门路了？” “那倒没有，这大灾年的，到处都吃不饱饭，能去哪儿搞钱。我这是遇到贵人了。” 片爷等了会，见酒菜送来，赶紧倒了一杯，滋溜了一口解馋。 牛爷上心了，他日子也不好过啊，去年儿子娶媳妇掏空了家底买四大件，光手表就买了俩，这不是坑爹吗。 要不是徐慧真和李治国给了大额随礼，他今天甭想在这儿坐着喝酒，但也喝不了多久了，家里也穷啊。 “片爷，您说说？” “牛爷，嗨，也没啥好说的，就李治国，李爷一开口，就让陈雪茹借了我五百块钱，不算利息，不打借条，全凭我这面儿。” 片爷压低了声音，可这是小酒馆大厅，徐慧真支棱起耳朵听着呢，本来今晚上是赵雅丽当班，但下午有事调班走了。 “啊！是小李爷借你钱了啊！” 牛爷恍然，那这就不奇怪了。 “那可不，您别看陈雪茹在我们当面那叫一个强势，一张口能把人怼个半死，但在李爷那儿就是个小女人，说啥都得听着，这叫一物降一物，大京城啊，还是咱老爷们当家。” 片爷吃了两粒生米，不容易喝醉，今晚上半斤的量呢，超标了，还不得喝俩小时。 “小李爷是真大方。” 牛爷翘起了大拇指，他收过红包的。 “那是，对了，李爷还让我代他跟您问好，说天道不好，有困难就跟他只会一声。” 片爷摇头晃脑的，找到当初年轻那会的感觉了，那时老爹还在，家里还有钱，他很是过了点少爷日子。 “那敢情好！” 牛爷放在心上了，除了徐慧真又多了一个大方给面子的选择。 徐慧真虽然没听太清楚，但也大概明白了，片爷这是靠上了李哥儿，抱上大腿了啊。 只是李哥儿出手都是有目的的，不会白钱。 要说牛爷还好，家里有值钱的古董，还有家当可卖，李哥儿也喜欢稀罕的东西，她家那宝贝石头都给寻摸去了。 可片爷已经穷得叮当响，还有啥可图的？ …… “李治国，躺着呢，我给您带白面来了。” 四合院后院，跟片爷长得九成相似，就多一副眼镜的阎埠贵来了。 “片……三大爷，啥事啊。” 李治国快睡着了，一睁眼，差点叫错了人。 要不是他知道阎埠贵祖上世代都是穷人，都会怀疑阎埠贵和片爷邱光普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真是双胞胎，当年抱走了一个，这不罕见，战争年代，啥事都有可能发生。 不过这事他不打算多嘴，万一相认，岂不是断了一边的根，让别人白养儿子了。 “换白面啊，不跟你说好了吗，三十六斤白面换棒子面，你补三毛差价。” 阎埠贵心想，这一倒手就是十块零八毛的利润，赶上了好时候啊。 “真换啊！” 李治国坐了起来，低声说：“你全家六口人都不吃细粮，这扛得住？” “咋扛不住，那村里人顿顿粗粮，还得干活，不也过好了吗，粗粮养人啊。 现在是暑假，我家六口人都躺着的，解成躺了一年多，都长肉了。 李治国，你难道没钱了，换不起了？” 阎埠贵觉得不对劲啊，以往换粮不是很干脆吗，都换多少年了。 “我能没钱？我躺着就能把钱挣了。 我是担心你家……算了，说了也白说，我不跟换，你也得找别人。” 李治国这没法说，转而叫喊着：“淮茹，出来一下。” “这就来。” 正好秦淮茹已经把土豆片烧好了，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小跑出来。 “淮茹，给三大爷拿四十斤棒子面，刚好柜子里那袋子里有四十斤，再把这一袋子白面拿回去放着。” “好嘞！” 秦淮茹没问缘由，提着白面就走了，她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 阎埠贵忙说：“这不对啊，我只换三十六斤。” “得嘞，三大爷，剩下四斤棒子面算我预付的补课费，等下月底，关响回来，你再给突击补习一下。 这里是十一块钱，你也甭找了，还有啊，家里实在缺粮，扛不住，就跟我说。” 李治国其实没啥好担心了，阎埠贵会算计，家里绝对不会发生暴饮暴食的情况，每天吃多少，那都是有计划的。 “哎哟，三大爷谢谢您呐。” 阎埠贵喜出望外，拿到钱，等了一会见秦淮茹送粮食出来，乐呵呵的扛着走了，走路也有劲了。 脚步飞快的把粮食扛到家里，赶忙把门给关上。 “当家的，换到了？” 三大妈还躺在床上的，晚饭推迟一小时，在饿一会，等晚点吃了窝头才好睡觉。 “那可不，李治国在这方面还是讲信用的。 他还多送了四斤棒子面加两毛钱，算是关响的补课费，瞧瞧，这才叫大气。 他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不咋坑穷人，也不坑关系好的。 我这日子过得越惨，他也得被我算计到了。 这月家里多了四斤棒子面，计划就得变一变了，咱们多攒四斤粮食，下月直接把一半的白面卖给他，都不用换，能多挣四块五，加来原来的，就是十五块钱了。 打哪儿去找这种好事啊，跟李治国一样，躺着就把钱给挣了。” 阎埠贵乐得合不拢嘴，在等等，等到老大阎解成有了工作，把工资都上交到他这儿攒着，那好日子还不得起飞。 李治国这会在吃饭了，簸箕里放着两个窝头一个白面，大门是关着的，但还是要小心。 他和秦淮茹每天都是八两的定量，粗粮占三分之二，这已经算好的了。 这会秦淮茹伸手去拿窝头，却被李治国给挡住了。 “窝头留着吧，明天在蒸，家里也没棒子面了。” “没事，窝头也好吃。” 秦淮茹拿了一个棒子面窝头，习惯性的掰开一半，别一次吃一个，那多浪费。 (本章完) 184.第184章 第184章 李治国摇头，吃着手里的白面，他胃不好，只能偶尔尝尝粗粮，还得以细粮为主。 一顿饭下来，最终还是剩下一个窝头在簸箕里。 这才打开大门，秦淮茹收拾碗筷到院里去清洗，分工明确，多少年了都没变过。 “秦淮茹，忙着呢。” 贾东旭忽然来后院了，打了声招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快七年了，每每看到秦淮茹，都能想起当年相亲时的场面，痛心。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诗多好啊，跟他写的能有一拼了。 “贾东旭，找你哥是吧，他刚吃了饭，在屋里歇着呢。” 秦淮茹也忽然想起当初，她就没看上贾东旭，也不知道啥叫多愁善感。 “哎！” 贾东旭应了一声，赶忙去前边屋里了。 只见李治国正在换收音机频道，最近声响效果不好了，也该换一台了，需要用到工业卷，每领二十块钱工资就发一张卷。 但不是所有单位都发，要看企业的情况。 买自行车要十二张，缝纫机六张，手表五张，搪瓷盆半张，也就是撕一半下来，剩下一半下次还能用。 “哥，能帮忙搞点粮食吗，实在是不够吃了。” 贾东旭见桌上竟然还剩了一个窝头，看着就饿啊。 “东旭，你这情况，确实有点困难。” 李治国叼了一支烟，等着东旭兄弟帮忙给点上。 “可不是吗，我没工作岗位，每月就十九斤半的定量，每顿就二两，这还没等出门就饿了，哪有力气蹬三轮……” 贾东旭甩了甩火柴棍，大吐苦水，最近都没咋挣钱了，蹬不动啊。 但实际只要够拼的，三轮车生意贼好，灾年只是缺粮缺物资，但是工资照常发啊，人走路没劲，还不得叫三轮车。 像丝绸店的业绩就贼好，吃不饱，难道还不能买一身漂亮衣服，正好瘦下来了，才能穿出效果。 “东旭，你妈就没说省点口粮？” 李治国说着扭了扭脖子，躺久了也不得劲啊。 “哥，我帮你捏捏。” 贾东旭连忙跑椅子后边帮着哥哥捏肩膀，正好瞧见秦淮茹拿着碗筷从门口经过，看到这一幕，他也不尴尬，又不是第一回了。 当弟弟的，孝敬哥哥，这是院里的传统美德。 “我妈省啥啊，她倒好，占着岗位，早晨吃窝头，中午在厂里吃白面，晚上回来还得吃家里，一天至少吃八两，遇到三十一号那天，她还抢家里的定量吃。” 提到这老娘，贾东旭就心酸啊，每月是交了十块钱伙食费，可基本都给吃回去了。 而且他每月还上交四块钱养老，这算起来亏了，还不如让老娘早点走了得好，留在家里没起作用。 “东旭，口粮真没办法，管控太严了，每月粮票过期清零，谁家都攒不下来，还不能跨区购买。 等到十月份，红薯上市了，给你搞个百来斤红薯，倒是问题不大，主粮真没法。” 李治国即便能搞到，也不敢操作，一旦被查到了，属于破坏统销统购，犯法的。 “那咋办啊，天气这么热，又吃不饱，我都两天没出去蹬三轮了。 每个月我还得给碧华交二十一块生活费，给我老娘交四块钱养老，这每天一睁眼感觉都在欠钱。” 最关键的是，贾东旭好久没下馆子了，不得劲。 李治国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把三轮车卖了，好好休息几个月。” “卖了？” 贾东旭一愣，这车可是他好不容易买到的，要养家糊口啊。 “对，趁着现在行情好，早点出手，还能卖个好价钱。 你拿到这钱，也能过一段时间好日子，又不用干活。 等今年一过，再让你老娘出钱把傻柱那辆三轮车买过来，这一来一回，不就把你老娘的家底给掏出来用了吗。 你呢，也能养养身体，别年纪轻轻累出病来，你有儿有女的要扛住了，不然你要是两腿一蹬，没准傻柱就美了。” 李治国感觉这不是出馊主意吧，是帮兄弟。 “这关傻柱什么事？” 贾东旭愣了一下，又说：“那我就把车买了？没事去钓钓鱼，下下棋，饿了就跟三大爷一样在家躺着？” “是这么个理儿。 桌上还有个窝头，你拿去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出去卖三轮，没准还能拉一单。” 李治国掐灭烟头，准备送客了。 “谢谢哥，那我就去卖车了。” 贾东旭拿着桌上的窝头乐呵呵的走了，还没到家就吃进了肚子里，这可是秦淮茹亲手做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他干脆就不回家了，到前院把三轮车推出大门，一溜跑去找同行把车卖了。 价钱是真不错，用了好几年，还卖了一百二，只亏了十块钱，是因为现在买工业品要卷了，二手的反而更保值。 一张工业卷黑市价两块钱，单说自行车，就额外增加了二十四块钱成本，三轮车要的卷更多。 贾东旭拿到钱后，高兴坏了，现在七月份，他躺到过完年，等明年这天道总会变好了吧。 …… “治国，之前贾东旭来找你说啥事？” 秦淮茹这会擦着身子，天气太热了，不冲凉真睡不着，但现在用水紧张，不能随便浪费，擦一擦就行。 “他让我给寻摸点粮食，他吃不抱没力气蹬三轮，我就让他把三轮车卖了，在家躺着。 贾张氏有工资，能养活老贾家四口人，这都小事。” 李治国见天色已晚，干脆就早点歇着。 一日又一日后，躺平了！ 然而秦淮茹却还没困意，忽的问了句，“治国，梁拉娣她年龄也不小了，咋还不找对象呢？” “咳咳……你突然关心她做啥？” 李治国一个激灵，不由转过身，也没了困意。 “我没关心她，就觉得挺奇怪的，她好像压根就没打算找对象似的。” 秦淮茹总感觉这里边有事，可又好像没啥，梁拉娣在厂里上班，她男人在家养病，时间上都是错开的。 “找不找是人家的事，跟咱没关系，快睡吧，明儿你还得上班。” 李治国打了个哈欠，转过身去，睡了。 “嗯！我给你扇着风。” 秦淮茹手里摇着扇子，等了好一会，她才歇着了。 …… 中院，贾家！ 贾张氏原本都在小床躺下了，忽然听到了什么，连忙掀开帘子嚷嚷起来，“东旭，你刚说把三轮车卖了？” “咋了，是卖了啊！” 贾东旭也已经躺下了，原本的床改成了大通铺，带着俩孩子才住得下。 “你说咋了，你把车卖了还怎么挣钱？” 贾张氏躺不住了，连忙起身穿着鞋子过来。 “奶，我爸卖了好多钱呢。” 棒梗嚷嚷着，他还没睡着。 贾张氏急了，“这是钱的事吗？车没了，咱家要过苦日子了，东旭，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妈，你别急啊。” 贾东旭坐了起来，说：“我是把车卖了，这实在是吃不饱，蹬不动车。等过完年，我把傻柱那辆三轮车买过来，他那辆就没咋用，要好很多，到时候我在蹬车挣钱，不耽误。” “那你卖了多少钱？” 贾张氏一琢磨，也是这么个理儿。 “一百二，我自己留了二十，交了一百给碧华攒着，够用小半年了。” 贾东旭想着二十也够了，他之前还攒了点私房钱。 “那把钱攒好了。”贾张氏也没法说什么，她天天还吃不饱呢，谁家都没多余的粮食，连李治国好像都瘦了。 …… 翌日上午，李治国醒来后，刚在院里洗漱，就见二大妈快步走了过来。 “李治国，跟你说个事啊。” “咋了？” 李治国口齿不清的询问，他今天计划是要去水泵厂一趟的，这月工资还没去领呢。 “就光齐的事，之前联系的媒婆今儿一早来回话了，中午就带姑娘过来，这不得给你说一声，这有个小红包，你一定要收下。” 二大妈说着就把准备好的红包放到李治国的上衣口袋里。 “呸！不是，干嘛给我红包？” 李治国有点懵，这流程不太合理啊。 “应该给的，光齐能进轧钢厂还是你帮的忙，不然人就跑了，哪能往家里交两年工资。” 二大妈也是算得精，老大没跑，家里日子还能过。 她之所以饿瘦了，是因为光天和光福俩小子特能吃，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也是哦，那让光齐好好相亲，我今儿有事得出去，就不替他把关了。” 这话一出，二大妈心想，走得好啊，你走了才放心，总好过留在院里有捣乱的风险。 等李治国漱了口，在二大妈的伺候下洗了脸，回屋把红包打开一看，哟呵，八块钱呢。 年月不同，给钱都大方了，想当初他娶秦淮茹过门，对外说的才五块钱彩礼，如今兄弟相亲，他都能收八块钱出门费？ 也没想多，跟着到厨房一看，锅里还温着早饭，这也没胃口，就把吃食拿出来放碗柜里，不然闷一天还不得坏了。 锁好门，推着自行车，走也。 “哥，出去啊。” 中院水槽边上，贾东旭正在洗衣服，今年不蹬三轮车了，这家务活也续上了，这叫疼媳妇。 “嗯，出去有点事，改天约上三大爷，我们去钓鱼，嗨，护城河的水都干了，早就没鱼了，还是下棋吧。” 李治国摇头，别说鱼，郊外的野菜都被挖光了，倒是农村的山林里还有不少野生动物。 但是不好抓了，人饿得都没力气了，走路都成问题，能挖野菜就不错，打猎只能想想。 “得嘞！” 贾东旭彻底轻松了，今早晨醒来，不用想着挣钱，这才是李治国平时过的日子啊，真好。 李治国想了想，说了句，“对了，东旭，今天中午光齐那小子相亲，你帮着掌掌眼，回头跟我说说长得咋样。” “光齐相亲？那我得好好看看。” 贾东旭来了兴趣，在院里也是新鲜事，当初老蔡跟寡妇跑了，这院里多少年没人相亲了。 “成，我走了。” 李治国到了前院，刚想出院里，隐约间听到了呼喊，一扭头就看到了一个踉跄的声音。 “哥，我治国哥，等……等等。” 阎解成大喘气的从屋里出来，脚步发虚，脸色苍白，人也白啊，不够爷们。 “解成，你这是咋了？” 李治国愣了一下，这有大半年没见到过真人，变化大到认不出来了。 “没咋，就是躺久了，哥，我求您个事，您面子大，能帮我到街道说说，让早点安排工作岗位吗，我在家真待不住了。” 阎解成后悔了，要早知道日子这么艰难，当初他读书时，就该多努努力，考上高中，也不至于混的这么惨啊。 街道那边是优先安排文化高的，再有就是家庭穷的，像他这样的，得排队，快也要等一年多，短则两三年才有岗位。 “行，顺道的事！” 李治国跟着又说：“解成，今天光齐都相亲了，你这还没工作，是惨了点。” “啥，光齐相亲了？” 阎解成懵了，他比光齐小不了多少，这差距太大了。 “就今儿中午，你要在前院守着，还能看到大姑娘上门，走了，我去街道帮你问问。” 李治国说完就走了，阎解成这小子，长大了比阎埠贵算得还精，但现在还得接受社会的敲打。 阎解成愣在当场，都忘了打招呼，好不容易回过神，赶忙去了老爹的屋。 推开门就叫喊着：“爸，光齐今天相亲了，我也想找对象。” “刘光齐相亲？这大灾年的也不怕浪费粮食。 不过光齐都满十九了，开了年就二十，现在相亲也是应该的，你二大爷还等着抱孙子。 解成，你才十七岁啊，连个工作都没有，急什么。” 阎埠贵把儿子养这么大，可不会轻易给放出去单过，先让儿子交几年工资才说。 “哎！” 阎解成叹息着回屋去了，躺着吧，现在就希望治国哥那儿能帮上忙。 而李治国是真去了锣鼓巷街道，反正也顺路，这一打听，得知现在岗位紧缺。 因为只要招工，就会有额外的粮食补贴。 比如现在京城居民定量不到二十斤，但工人一般在二十五斤，甚至有三十多斤的特岗系。 大灾难影响还是很大，食品厂很多工人没有活干，酒厂也减产，布料厂也一样，原材料减产等等。 “大姐，那您估计，我那弟弟还要排多久的队？” 大妈回话说：“这可说不准了，我们街道这边的企业少，要是大前门或是北郊、西郊那边就要快一些。” “行，我知道了！” 李治国出了街道办，直摇头，阎解成这怕是要躺久了。 这也是正常的，四合院原剧里六五年过年那会，刘光齐的女儿都好几岁了，阎解成才结婚不久，估摸两人的差距就是被灾年给拉开了。 但这不还有傻柱垫底吗，所以啊，无论是光齐还是解成，这俩兄弟都别慌。 李治国从街道出来，没能吃上心心念念的豆浆油条，因为炸油条要白面和食用油，都紧缺。 而豆浆所用的豆子，只有干部手里才有特供票，平民买不到。 因为豆子的产量本来就低，灾年就更不用说了，到了后世也主要靠进口。 这会，他在路上买了个高粱饼子垫肚子，就这还要粗粮票，好歹抗饿。 自行车后座依旧绑着一个装着玉米芯的袋子当道具，一路到了北郊，在途经边江大桥时，忍不住在桥上张望了片刻，没看到人。 想想，有好几个月没见过丁秋楠了，时光真的如水一般从桥下流过。 自行车继续往前，以前的同益水泵厂已经改制成了机修分厂，主要维修水泵和设备，以及作为研发场地，工人也发展到了三百多人。 而新的京城水泵厂就修建在附近不远的地方，如今有三千多名工人。 去年初，大领导找李治国谈了话，最终经过在深思熟虑之后，李治国还是放弃了大厂的全勤班，选择继续在水泵机修分厂兼任副厂长一职。 这职位进可攻退可守，先熬资历和工龄，如果真有必要，随时可以找个大厂强势空降，就跟当初的李新民一样。 为此，他原本想辞掉轧钢厂的钳工岗位，但毕主任那里没答应，这搞得他的人社关系一直在轧钢厂，没放人啊。 “李副厂长好，您来了。” 门口站着俩青年，手里拿着真家伙的，机修分厂别看只是个百人小厂，但重要性却很高，这安保级别，外人根本进不去。 “嗯！辛苦了。” 李治国点头，蹬着自行车进了厂里，转个弯就瞧见前面排着长长的队伍。 “哟，都在干啥呢。” “李副厂长，您来了。” “副厂长来了。” 正在排队的工人们嚷嚷起来，忽然就化整为零跑路了。 李治国一看前面牌子，上面写着医务室，我去，大上午泡病号？ “领导，您来了，他们这是见您妹妹来了，想看热闹呢。” 陈兵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这个秘书基本没啥事做，就在厂里晃悠，收集各种消息。 “丁秋楠来了？我去看看。” 李治国把车一停，跟着就去了医务室，没想到率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本章完) 185.第185章 第185章 “李哥哥！”丁秋楠欣喜的叫喊，人也跟着跑了过来。 “厂长好。”正在给人看病的丁如山连忙站了起来。 “嗯！”李治国点头，却问了句，“他是谁啊，没见过呢？” 跟在后边的陈兵连忙说：“领导，他叫南易，是厂里新来的大厨，之前那个厨师，您不是一直不满意吗，这位南师傅的厨艺很好。” 南易坐那儿看病的，这会也跟着站了起来，“您就是李副厂长吧，您好，我是南易。” “南师傅你好，你好好看病吧，中午多炒俩菜，我给尝尝。” 李治国说了一声，就带着丁秋楠先走了。 心里却在想，还真特么巧了，南易居然被调到了这儿来炒菜？ 对于水泵厂的厨师，这已经换第三个，之前两个炒菜炒得稀烂，调去霍霍别的百人小厂。 “李哥哥，我这次考了全班第一。” 丁秋楠已经来厂里好几天了，一是跟着老爹学治病，二是在等李治国。 “厉害啊，这肯定能考上大学。” 李治国这会到了办公室，虽然许久没来，但依旧打扫得一尘不染，不然要秘书来干嘛。 “李哥哥，你最近在忙什么呢，听我爸说你好久没来厂里了。” 丁秋楠帮着倒了水，十七岁了，个子长高了，也更漂亮了，在学校里就没少收到情书。 “瞎忙，对了，我外边车上有一袋大米，过去送你家去吧。” 李治国接过杯子，不经意间说了一句。 “这么多粮食啊，李哥哥，那你家还有吃的吗？” 丁秋楠很吃惊，现在是啥年岁，谁家都吃不饱。 “你就甭管我了，你高三了，学习压力大，营养要跟上，等你开学，我帮你寻摸点前门街道那边的粮票。” 李治国拿出烟盒，愣了一下，又给放到旁边。 结果丁秋楠给拿了过来，说：“烟少抽点，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得嘞，你这妹妹学问大了，开始管哥哥了啊。” 李治国张开咬住了香烟，最终还是没点着，又给放耳朵上夹着了。 “秋楠，钱够吗？” “够的，你当初拿的那二百，都还有呢。” 丁秋楠想着两年学费，是二十块钱，不用管家里，只当生活费，这还剩下三十多。 至于老爹的工资，就父母用，剩下的给攒着。 她借的这些钱，以后自己慢慢还。 “我再给你拿二百，你这么大一女孩，该买衣服什么，都别省着。” 李治国说着就把准备好的钱塞到了丁秋楠手里，他手里钱太多，不出去。 “李哥哥，这太多了。” 丁秋楠觉得烫手，也不了。 “拿着吧，你还跟我客气！你先待会，我到车间转一圈，忙完中午在食堂吃个饭，下午把大米送你家，我就回去了。” 最近这边没啥事，水泵厂在按部就班的生产，不缺他一个。 “嗯！”丁秋楠只好应下了。 很快，到了中午，李治国和丁秋楠，还有丁如山在办公室吃的饭，尝了南易的厨艺，这怎么说呢，跟老何家是两个派系，但也有相通的地方。 总的来说，一个味道更好，一个更高档。 南易祖上好像是开酒楼的，有家学渊源。 李治国这会随口问了句，“丁叔，在厂里还习惯吧，要不要调到大厂去？” “不用去大厂，在这儿就挺好的。” 丁如山知道自己的情况，档案上有污点记录，去了大厂，没人罩着，说不定哪天就被辞退了。 “成，那就在这儿干着吧。” 饭后，李治国就带着丁秋楠走了，车上绑着粮食袋子，就只能推着自行车走回去，倒也挺好。 等走到桥上时，丁秋楠忽然问了句，“李哥哥，嫂子挺好的吧。” “挺好的啊，你别管这些，安心读书就是了，等你考上大学，我送你一礼物。” “嗯！”丁秋楠不说话了。 没多久，到了丁家，李治国没进门，把大米放门口就要走。 丁秋楠忙说：“李哥哥，要不进屋歇会再走。” “不用，我还有事。”李治国挥挥手，骑着车走了。 丁秋楠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提着大米进屋去了。 …… 这边李治国也没别去别的地儿，就想回去睡一觉，谁知道刚到前院门口，竟然看到了三大妈从中院连廊出来，这可是少见啊。 “哟，李治国，你回来得正好，院里出大事了。” “咋了，光齐相亲出了状况？” 李治国心想不应该，今天他都没在院里，还有谁会在别人相亲的时候找事。 “不是刘光齐，别人相亲挺顺利，看对眼了。 是许大茂出事了。有个寡妇抱着一孩子找上门，说是许大茂的种，这还在后院老许家门口坐着不走呢。 你三大爷让解成到厂里找许大茂去了，你说这事，许大茂怕是要倒霉了。” 三大妈要不是为了看这热闹，根本不会从屋里出来，多费劲。 “不是，这绝不可能。” 李治国直接就给否决了，许大茂有个屁的种啊。 “咋就不可能了，春燕都生了小红星，还不许有寡妇给许大茂生孩子啊，这下有热闹看了。” 三大妈有点幸灾乐祸的，谁让老许家日子好过啊，春燕娘家那亲叔叔可是食品厂的厂长，能搞到粮食的，也不知道接济院里，活该倒霉。 “我去看看。” 李治国心想，就算许大茂下乡放电影跟寡妇有苟且，但要说搞出一孩子，那就是扯淡了，许大茂没那本事。 “李治国，今天光齐相亲，我就知道你会赶回来。” 陈大嫂刚从后院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坏小子，看热闹少不了这位啊。 “不是，我这是碰巧，刚忙完就回来了。” 李治国感觉人格又受到了侮辱，这些年他做人感觉挺失败的啊，没让正义洒满院里的角落？ “是太巧了，有寡妇上门找许大茂，这事你知道了吧。” 陈大嫂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光是她，后院这会站满了人。 “刚听三大妈说了，正想去看看。对了，光齐那对象，你觉得咋样？” 李治国让陈大嫂帮忙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聊，只要能省力，绝不自己动手。 “不咋样，跟贾家的碧华比都差远了，要不是城市户口，还有工作，进不了这大院。 早两年，你二大妈本来想找个农村儿媳，现在是不行了，没定量。” 陈大嫂这话也是实情，灾年一来，城市与农村户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加上现在农村是公社制度，农村媳妇忽然就不吃香了。 李治国一听也没了兴趣，只是怀疑光齐兄弟真的看对眼了？ 陈大嫂忽然又说了句，“还不如找上门那寡妇，你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两人已经走过了连廊，到后院了。 “哟，是李治国回来了。” “我就说少不了你，咱院里做主的人来了。” 院里住户们嚷嚷起来，李治国别看还不到三十，但早就是院里隐形的大爷，妥妥的上层住户，在家躺了七年，愣是没上班，还过上了好日子，这谁能比得上。 贾东旭抱着孩子也在人群中，三轮车都卖了，有大把的空闲时间。 老许家门口那寡妇听到动静，连忙抬头一看，顿时眼神一亮，心想，好俊的小哥啊。 李治国看到一个大妹子抱着个小孩坐在老许家门口，这长得咋说呢，肯定是比不上春燕，倒是与碧华在伯仲之间，五五开。 孙二娘问了句，“李治国，这事你说咋办？” “还能咋办，等大茂回来再说吧，当事人都不在场。” 李治国摇头，心想，许大茂这小子还是有点桃运，竟然有寡妇自行找上门，哪像傻柱，求而不得啊！ 随后他先回家去了，没想贾东旭两口子跟了过来。 “哥，你说许大茂是不是真在外边乱来了。” 贾东旭抱着小当，陈碧华拿着扇子帮李治国扇风，天是真热。 “这说不准的。”李治国摇头，刚要去拿桌上的水杯，就见陈碧华先一步伸手给递了过来。 “对了，棒梗呢，又跑哪儿玩去了？” 贾东旭回话说：“不知道啊，吃了饭就出去了，等棒梗上学就好了。” “得，在这儿歇会吧，等许大茂回来。” 李治国喝了凉开水，就躺椅子上了，陈碧华在旁边扇风，贾东旭抱着小当，也顺便在屋里歇凉，挺和谐的。 就在李治国快要睡着的时候，许大茂终于回来，原因是阎解成太久没出门，跑不动，给耽误了。 “快，哥，人回来了。”贾东旭一个激灵，终于等到了看热闹。 “走！” 李治国也翻身而起，难得院里有事，不然大伙都在家歇着，都聊不到一块了。 他们刚到门口，就听那寡妇叫喊着：“大茂，你可算回来了，这是你女儿，你看这鼻子这脸，给你长得多像啊。” “我女儿？你谁啊，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我跟你啥关系没有，都不认识你。” 许大茂脸都白了，他现在前途无量，有老婆孩子，可不能粘上寡妇。 再说了，他能不能有亲生的孩子，自己还不清楚吗。 “咋没关系了，许大茂，做人要讲良心，去年你到我们南台公社放电影，吃了我做的饭，喝醉了就钻了我被窝，这就是你的孩子。” 这寡妇别看刚才不说话，但这会一开口，就是个能吵架的。 “你胡说，我下乡都是住在公社的，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 我想起你是谁了，你是那个在公社食堂煮饭的，我那是吃的公社……” 许大茂忽然想到了当初的张仙桃，也是冤枉了他，差点就栽了，最后还是李治国…… “李治国，快来啊，你来帮我评评理。” 许大茂看到人了，李治国是知道他的情况，哪来的亲生女儿？ “嗯！” 李治国走了过来，直接就问那寡妇，“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公社的。” “我叫廖百，是南台公社的人，我女儿就是许大茂的种，我在公社有证人的。” 廖百利索的回答，却搞不清楚眼前的小哥是什么身份。 李治国点头，转而问：“许大茂，你在那之后，还去过南台公社放小电影吗？” “没去过啊，下边公社那么多，一个县就有二十几个，我哪能跑得过来。” 许大茂摇着头，这是说的实话。 李治国点头，转而又问：“廖百，你说孩子是许大茂的种，那为什么孩子都这么大了，才抱来认祖归宗？” “我，我那会还有男人的，只是病了，人还在。 这不前阵子男子没了，才带我女儿来找她亲爹。” 廖百说出了现在的情况，众人才恍然大悟。 许大茂急了，“合着你还是新鲜寡妇啊，那就更跟我没关系了。” “咋没关系了，许大茂，我有证人的。 我也找人打听过了，是你的种，你就要给抚养费，你每年拿一百块钱，养到十八岁，我就不跟你闹。” 廖百说出了目的，她知道许大茂有媳妇还有儿子，所以要钱现实点。 “不是，你不是寡妇，我……” 许大茂闭嘴了，何大清都跑了，他是不是老何家的种，这也说不准，没法找老娘求证啊。 “反正，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你有证人那也是骗人的，我许大茂就只有春燕一个媳妇。” 院里众人小声议论着，有人还是支持许大茂的，主要是这寡妇跟春燕没得比啊，无论是长相还是家庭条件都差远了。 但也有人觉得男人哪有不偷腥啊，许大茂一看就不老实，若且经常下乡，机会太多了。 “呜呜……” 忽的那女婴哭闹了起来。 廖百忙说：“孩子饿了，许大茂你先让我进屋奶孩子吧。” “不行，这又不是我女儿。” 许大茂哪敢让人进屋，连门锁他都不敢开，万一赖着不走，那就出大问题了。 只好求助说：“李治国，你可要帮我啊，你是知道我的。” 李治国心想，我当然知道你是绝户的命，可别人不知道啊，这也没法说出来。 “陈大嫂，先带人到你家去奶孩子。过会到中院去说，那儿宽敞点。” 李治国先替大茂解了围，虽说只要爆出大茂绝户的事，就能证明清白，但很可能把他坑了，这秘密还得保守下去。 “好，我带人去。” 陈大嫂去叫廖百，结果人还不愿意。 “我不走，许大茂有屋，我不去别家。” 廖百在这儿守了这么久，没拿到钱，哪能轻易离开。 许大茂急得跳脚，可这种事，他怎么能说清楚。 李治国蹙眉，“想要钱就乖乖听安排，不然就给我滚蛋。” “大媳妇，你快跟我走吧，这是李治国，我们院里做主的人。” “就是，快去把你孩子奶了，到中院去说。” 几个大妈连忙上前劝说了一番，要是这寡妇还不识好歹，那就只能轰出去了。 “那我先去奶孩子。”廖百暂时没敢闹，跟着陈大嫂走了。 “大茂，到我那儿聊几句，东旭，你守着门口。” 李治国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但不能白忙活啊，别人阎埠贵在灾年都不忘挣钱，他也要跟上，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许大茂赶紧跟着到了屋里，低声说：“哥，你是知道的，我根本就没法有亲生的孩子。” “大茂，这我当然清楚。但这事你敢说？就算说了，你能证明那天你真没钻她被窝？ 她说的证人绝对会说看到你那天晚上去了她屋里。” 李治国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每一个寡妇都不简单，这也是生活所迫，学会了怎么坑人。 “哥，我真没钻人被窝，我酒品好，一喝醉直接就倒了睡觉。” 许大茂仔细回忆，绝对没发生那事，再说了，那会别人男子还在，他有胆子上门吗？ “行了，基本可以确定，廖百就是来讹钱的，但这事麻烦，你现在还是以工代干，关键时期不能受到影响。 这样，拿一百块钱吧，我帮你把这事摆平，让三大爷写个声明，她在签个字，说清楚那孩子不是你种。 你就当钱免灾，下次下乡放电影，少喝两杯，就你这酒量，连东旭都不如，还喝啥啊。” 李治国拿出烟来给大茂递了一支，要不是看在两人是连襟的份上，他巴不得许大茂被寡妇赖上。 “哥，那我这就回屋拿钱去。” 许大茂有钱的，春燕就没让他上交过工资，大部分家底存银行了，但家里随时备着一两百块。 李治国摆了摆手，“快去吧！你让碧华进来一下。” “哎！” 许大茂赶忙打开门出去，见东旭果然在门口守着，就说：“东旭，李治国叫你媳妇进去，有事要交代。” “好嘞！” 贾东旭连忙跑中院把媳妇叫来，刚跟着去看热闹了。 “李哥儿，你找我。”陈碧华有点疑惑，这没她什么事吧。 “附耳过来……” 李治国给交代了一番，又说：“你去把孙二娘、三大妈给我叫来。” “好嘞！”陈碧华跟着走了。 随后院里好几个大妈都到了李治国这儿，出门时，各自脸上都有点精彩。 到了中院一碰头，就忍不住聊开了。 “还得是李治国啊，居然想了这么一个损招。” “就是啊，看来许大茂没少给好处吧，不然能给帮这忙？” “我刚看到许大茂回屋拿了东西，出来时捂着口袋去李治国那儿了。” “快别聊了，先办事吧！” “好嘞！” (本章完) 186.第186章 第186章 这会，陈碧华已经到了陈大嫂屋里，见廖百还在奶孩子。 她跟着就说：“你是南台公社的啊，我是大丰公社那边的，咱们老家离得很近。” “你是大丰的？那你命可真好，嫁到城里来了，能吃上皇粮。” 廖百别提有多羡慕了，而且对面这女的长得跟她差不多啊。 陈碧华忽然说：“百，你也可以嫁到城里啊！” “我？” 廖百摇头，“我不行，许大茂有儿子，我就给他生了个丫头，他不会让我进门的。” “谁让你找许大茂了，你可以另外找啊，你能生，也还年轻，哪能找不到男人，这事你好好想想吧。” 陈碧华说到这里，就找借口要回去收衣服，出门去了。 屋里陈大嫂一下反应过来，这熟悉的感觉，肯定是李治国在背后支招了。 果不其然，就在廖百愣神之际，只见几个大妈进了屋来。 孙二娘开口说：“百，你今年多大了，就这一个丫头吗？” “我二十四岁，就这一个丫头，我男人没了，公婆要赶我走，大茂要是不给钱，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我这丫头就是许大茂的种。” 廖百还是很小心的，害怕说错了话。 “哟，那你的命挺苦的，但你就一个丫头，改嫁不就完了，这城里找不着媳妇的多了去了，来都来了，干脆在城里找一个，那多好。” “就是啊，你让许大茂拿钱，他能拿多久？不如找个男人，实打实的才靠谱。” 几个大妈劝说了一番，见人不怎么接话，也只好先走了。 …… “大茂，钱我收到了，这还得费力跑一趟找人来解决这事，完了，你得请喝酒啊！” 李治国想的办法是，跑一趟前门大街，找老蔡把强子带过来。 强子也是蹬三轮的，之前追求过徐慧真，最后当然是失败了，如今还没讨着媳妇。 索性叫强子过来把廖百领走，买一送一，也就把大茂的危机给解决了，他也小赚一百块钱。 至于廖百这儿，他安排了几个大妈先给洗脑，稳住一下午都不是事儿。 “不是，李治国，你还得找谁啊，不是直接把钱给廖百吗？” 许大茂有点蒙，这熟悉的感觉又来了，难道他又被坑了？ “你傻啊，光给钱，她明年还得来，你名声也毁了，我找第三方…… 算了，晚点你就知道了，去做饭吧，晚上我到你家喝酒。” 李治国看了看手表，时间有点赶，提上自行车一溜就出去了，直奔小酒馆找老蔡。 …… 中院，陈家屋里。 这时，陈大嫂叹息说：“大媳妇，你找许大茂没用，就算你女儿是他的种，也管不了你一辈子。 倒是我们院里还有个单身小伙，跟你差不多年龄，一直没对象。 你要有想法，过会人下班回来就安排你俩相亲，看对眼了，今晚你就到他那屋，一块过日子。” “大婶，您说的那小伙是干嘛的，他父母能答应找一寡妇当媳妇？” 廖百心动了，能嫁到城里，那简直不要太好，她来时想清楚了，能要到一笔钱最好，回了娘家好改嫁。 要是没嫁出去，明年再来找许大茂要钱，嫁了就不能来了。 迟早都要嫁，要是能嫁个更好的，嫁到城里，当然愿意啊。 “他叫何雨柱，小名叫傻柱，人可不傻，他可是轧钢厂的大厨，每月领着工资的，天天带饭盒回来。 他老爹跟寡妇跑了，家里就带一个妹妹，单独有房间，喏，他住的是院里最好的北屋，宽敞着呢。 大媳妇，人就快下班回来了，你乐不乐意，倒是给句话啊。” 陈大嫂催促着，这方面她有经验，能理解到坏小子的想法，这事要给办成了，她也好求坏小子办件事了吧。 廖百心砰砰跳着，“大婶，您是说真的，没骗我？” “骗你干啥啊！你在我家，这事要成了，我就成了媒人，你可别忘了给好处啊。” 陈大嫂这么一想，好像是得收个媒婆钱。 “大婶儿您要是说真的，这事成了，那我肯定给钱啊。” 廖百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先别忙，咱这事还得理一理，你女儿是许大茂的种，那你就不能嫁到院里了。 这样吧，大婶另外给你介绍一个，就前面院里有个孤寡老人，今年刚六十，开始领退休金了，也是有钱……” 陈大嫂话锋一转，用上了计策，跟当初对付易中海是一样的，这法子她熟悉。 “等等，大婶儿，我怎么能嫁一老头啊。” 廖百不答应了，她中意刚才说的那傻柱。 陈大嫂摇头，“那没办法，你给许大茂生了女儿，那傻柱跟许大茂是兄弟，你俩这事成不了。” 廖百急了，“大婶，您能保住我和傻柱能成吗？” “大媳妇，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和傻柱相亲。 要是相上了，你立马就要说清楚，你这女儿不是许大茂的，不然等事后让傻柱听到风言风语，得把你给撵出去，你看这法子成不……” 陈大嫂正说着，忽的听到了外边传来招呼声。 “大媳妇，快看外边，傻柱回来了。” “在哪儿呢。” 廖百也顾不上奶孩子，抱着就到了门口，只见一个提着饭盒的小伙从前面走过。 “傻柱，你下早班了啊。” “嗨，厂里最近都没招待，晚上不做饭，还不得早点回来做饭啊。” “你啊，该找个媳妇了！” “再说吧，这不没遇到合适的吗。” 傻柱这就想溜，别提到伤心事了啊，他想找啊，关键没遇着。 “傻柱，今天院里……” 孙二娘当即就想说八卦，提到寡妇上门的事。 “傻柱，你过来一下，大嫂有事跟你说。” 陈大嫂出门把人叫住，也赶紧给孙二娘递眼神，别给坏了好事。 孙二娘愣了一下，这跟李治国交代的不一样啊，不是说从外边找个人来把这寡妇领走吗，怎么陈大嫂叫上了傻柱？ “陈大嫂，啥事啊，我这还得回家煮饭。” 傻柱晃悠饭盒走了过来。 “哎呀，你跟我进门就走了。” 陈大嫂抓着傻柱的胳膊，就往家里带。 “嗨，好歹说……这怎么还有人在奶孩子啊。” 傻柱一进门就蒙了，有点晕，他是头一回近距离看到别人奶孩子。 “大媳妇，这就是傻柱。” 陈大嫂招呼了一句，跟着又说：“傻柱，这是廖百，南台公社的，家里男人刚没了，就成了寡妇。 她带着一丫头，日子过不下去了，就想在城里找个男人，要不，你们聊几句，我在门口站着，也不怕人说闲话。” “傻柱，你好。” 廖百一眼就相中了，她之前那男子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可是身子骨弱，经不起折腾，没两年就挂了。 但眼前这傻柱就不一样了，长得壮实，还是城里人，又没父母拖累，她看得上。 “你，你好。” 傻柱这挺自然的就坐到了旁边凳子上，连陈大嫂出去了都没注意到。 这边李治国到小酒馆找到老蔡，却得知强子下午去牛栏山了。 “老蔡，不是你去拉酒吗，怎么还有强子的事？” 李治国人麻了，好好的计策，居然出了意外，他不是白跑了一趟，早知道就不急了。 老蔡解释说：“我在家带孩子。强子他吃不饱，没力气蹬三轮，就帮着打临工，练练开拖拉机。他把老家房子和三轮车都卖了，拿到钱准备也买辆拖拉机，给大栅栏各个店送货。”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李治国看了看手表，今天怕是等不了，他得赶回去吃晚饭。 “得明儿上午去了，他刚学车不久，路上开得慢，也不敢开夜车。 李哥儿，你找强子干啥啊，昨儿你过来，事先也没说啊。” 老蔡有点摸不着头脑，李哥儿跟强子没啥接触。 “老蔡，事情是这样的……” 李治国简单把廖百的事情提了一下，跟着又说：“明天强子一回来，你务必带他到四合院去，把那个廖百带走。 这里边没我啥事啊，也别找我，事情办成了，你在单独来知会我一声。” “这没问题，强子也老大不小了，一直没讨着媳妇，找个带孩子的寡妇挺好的。 他来京城早，早年买了一间房，户口也在京城，找个农村媳妇也没问题。” 老蔡觉得这事不难办，却忽然又说：“李哥儿，有寡妇咋不介绍给傻柱？” “这寡妇挺厉害的，傻柱把握不住，你忘了上次徐慧芝的事，万一不成，傻柱心情不好，又得跑你这边来住上小半年。” 李治国倒是想过介绍给傻柱，但明摆着坑人了啊，廖百这种工于心计的人，留在四合院，不是啥好事。 对于强子就没所谓了，他这属于扶贫。 “是这么个理儿。” 蔡全无怕了，还是别招惹大侄子，害了自己。没看他都不想跑牛栏山拉酒，得把身体养好，走在傻柱后边才行。 “对了，范金有呢，怎么不在？” 李治国动了心思，既然强子不在，要不让范金有去顶包，还是买一送一，虽然有难度，但也不是不能操作。 “他跟马主任媳妇的表妹谈对象去了，就那二百斤的猪小妹。” 蔡全无当初在粮站扛大个的时候见过那妹子一眼，他力气不小，都担心扛不动。 “这可以啊，范金有还是有行动力的。” 李治国想着还是他给范金有出的主意，算了，这边的任务同样坚决，就不给小范加担子。 “行，就这么着，别忘了明儿中午，那我先走了。” “李哥儿慢走。” 蔡全无看着人远去，心想，明天得把强子包装一下，在给教点招，一定要把小寡妇给拿下，帮李哥儿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 李治国这会想着都出来了，干脆去了趟副食店，里边也卖菜的，就是要贵点，相当于后世超市价与路边摊的区别，还没办法杀价。 事儿呢，暂时没办成，就不好去许大茂哪儿喝酒。 这会转悠一圈，货架空空，来晚了，买个屁啊。 最后买了瓶酱油装口袋里当道具，从奖励的菜场挪了一块肉到袋子里，晚上吃顿好的。 “李治国，你去买菜了？我那锅里炖着有菜呢。” 许大茂乐呵呵的，刚去了外边公共厕所，刚想回院里，就遇到哥们回来了。 “大茂，你敢这么大摇大摆的晃悠，那廖百呢？” 李治国提着自行车到了前院，觉得有点奇怪。 没等许大茂回话，陈大嫂恰好出来，她一直没空上厕所，好不容易谈好才能出来。 见到坏小子，她连忙叫喊着：“李治国，你回来得正好，事儿啊，给你办妥了，也没许大茂的事儿了。” “啥办妥了？” 李治国一脸懵，他如果没记错，好像没交代陈大嫂参与其中给那寡妇洗脑吧。 难道这是默契的给他打了个配合，心有灵犀一点通。 许大茂笑着说：“你走了没多久，傻柱就回院里了，在陈大嫂的安排下，跟那廖百相亲，两人看对眼了。 这会啊，廖百都抱着女儿去傻柱屋里了，还有，廖百已经当众解释清楚了，那丫头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没有，是她记错了。” “我去，这……陈大嫂，这你操作的？” 李治国感觉这是得到了他的真传，还是相互成就了？ 妈呀，果然能在易中海隔壁屋一住就是几十年的，不简单啊！ “李治国，这不是你安排的吗，你让陈碧华，还有孙二娘她们劝廖百改嫁，那可不是就奔着傻柱去的，咱这院里除了傻柱也没别人合适了。” 陈大嫂眨了眨眼，自认为已经看清了李治国的内心想法。 你不就是喜欢坑院里的兄弟吗？抢贾东旭的相亲对象，人秦淮茹都给你生俩大胖小子了。 现在又想借着寡妇上门的事，来坑傻柱，既占了许大茂的便宜，又让傻柱娶了寡妇。 这下院里几个同辈，都没你坏小子过得好。 陈大嫂也是将心比心，别说院里邻里，就是亲兄弟、亲戚、工友之间，那都是盼着别人过得差，自个儿过得好的啊！ 她就巴不得像贾张氏这些人，过苦日子。 “不是，这话你可别瞎说啊！我就没想坑傻柱，刚我出去是到外边联系人了，是一下苦力蹬三轮的，谁知道那人有事出去了，明儿才能回来。” 李治国人麻了，痛心啊，他用二十九岁的声誉担保，他是好人来着。 “啊！你真是这么安排的？” 陈大嫂也麻了，“可傻柱和人都看对眼了，相上了啊，这可咋办。” 许大茂也忙说：“李治国，要不将错就错，傻柱他们老何家就稀罕寡妇，他好这一口啊。 再说了，那廖百能生，来年就能给傻柱再生个女儿，这不亏。” 许大茂这是盼着傻柱别有儿子，还得接着垫底才行。 “罢了罢了，这事我不管了。 大茂，那钱我让陈大嫂转交给廖百了，这事你放心，已经解决了。” 李治国话锋一转，虽然他好像啥都没干，但钱是不退的。 “对，钱已经给了。” 陈大嫂心想，这次没理解错了吧。 “给的好，我这心里踏实了。” 许大茂根本就不信，这俩当面搁这儿装啥啊，可也只能含泪当作给了，钱免灾吧！ “得嘞，我这买了菜，得回去让媳妇做饭。” 李治国叫上许大茂往里走，到了连廊里边，这才低声说：“事儿要么不办，办了就不要留下尾巴，以免夜长梦多，你自个儿琢磨吧，我走了。” 他这是提醒大茂，最好让廖百写个字据，别到时候又翻脸，这他之前就跟大茂提过的。 许大茂听懂了，赶忙回去把菜起锅，跟着就跑院外去等着。 终于等到了廖百出来上厕所，他连忙把人拉到前面胡同里。 “许大茂，你干嘛，我已经是傻柱的人了，你可别惦记了啊。” 廖百挣脱开来，又说：“我那丫头真不是你的种，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倒是真想框你来着，但你支棱不起来啊，事儿没办成。” “廖百，你这侮辱我人格了啊！” 许大茂差点哭了，人比人气死人，为啥李治国喝醉了就能行啊。 “算了，不提这事了，廖百，我是想提醒你，抓住机会今晚上就把傻柱拿下，早点跟傻柱扯证，免得夜长梦多。 今后你就安心当何家媳妇，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等你俩结婚，我还给你随个大红包。” 许大茂怕了，这寡妇心思歹毒，还是留给傻柱去消受吧。 “这不用你提醒，我比你懂。以后别单独找我，别让我家傻柱误会了。” 廖百说完就跑了，她也憋了一下午，尿急，至于闺女，让傻柱带着呢，父女俩可亲了。 “不是，这叫什么事！” 许大茂忍不住一拳打在墙上，瞬间痛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合着他真啥便宜没占着，还倒赔了一百块，外加承诺的红包，我呸！ “治国，傻柱真要找一个带孩子的寡妇啊。” 秦淮茹说话间给男人夹了一块红烧肉，她也听说了今天的事情。 李治国摇头说：“阴差阳错了，淮茹，你觉得傻柱会不会喜欢带孩子的寡妇？” (本章完) 187.第187章 第187章 “应该不会的吧，傻柱一单身大小伙，还不得找一黄大闺女。” 秦淮茹觉得傻柱还是有追求的，眼界高，不然能一直单到现在。 “有道理！廖百不适合傻柱，这女人就想找一个接盘的，不光养活她还要养她女儿。 今天她本来就是来找许大茂讹钱，等着吧，明天有人来把她带走。” 李治国还是相信老蔡的水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善良的兄弟了。 “带走，谁把她带走？”秦淮茹不解，别人都到傻柱屋里了，还能舍得走吗？ “那你等着瞧好了。” 李治国摇头，也不多说，刚吃饭前许大茂来找他过，说了发生在胡同里的一幕。 他也知道廖百当初要框许大茂，奈何事没成。 这也正常，有时候生活看不到希望，不妨走个捷径？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是夜！ 傻柱原本还有点忐忑，担心院里对这事会说闲话，尤其许大茂那小子没准要使坏。 结果恰恰相反，不仅院里支持，许大茂竟然还鼓励他趁热把事给办了。 但他是那样的人吗？还没扯证呢办酒席呢，哪能就办事了。 “百，你带着孩子睡大床，我这儿还有小床。” 老何家的房子是院里的北屋，三合一的房间，原本的规格就是书房加饭厅加卧室。 当初何大清和蔡全无没跑的时候，就有两张床，这一直还在呢。 廖百试探了一句，“傻柱，孩子都睡了，要不，咱俩一块？” “这可不行，你还没过门，没名没分的，传出去影响不好。” 傻柱赶紧摇头，跟着就躺小床去了，还侧过身看着里边。 廖百明白了，傻柱还是初哥，跟别人不一样。 今夜的四合院格外安静，没等到下半夜，廖百就悄悄穿上鞋，去了傻柱那铺…… “别，那啥，我还不懂！” “没事，姐教你！” …… “早啊傻柱，上班去啊。” “嗨，是得去上班，这不有对象了，要养家。” 傻柱乐呵呵的，晃悠着网兜，出了院子。 院里大妈们指指点点，随后就见到廖百拿着衣服出来清洗，好大一盆，傻柱做菜没的说，但做家务，那是一塌糊涂。 “成了啊！” 许大茂躲在连廊那儿偷偷观察，觉得妥了，彻底踏实了，这才骑着自行车也上班去了。 还在胡同里追上了走路的傻柱。 “傻柱，你跟那廖百啥时候结婚？” “嗨，等周末跟她回趟乡下，到时候回来就扯证。” 傻柱也不含糊，先不管那么多，娶个媳妇，冬天被窝里也暖和，就是夏天有点热。 “那整挺好了，傻柱，你俩昨晚成了吗？” 许大茂挤眉弄眼的，还是得打听打听。 傻柱老脸一红，“这事你瞎打听啥啊，没影的事啊，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看挺像，傻柱，别找不到门，说出来，回头哥们教你。” 许大茂跑说就蹬着车跑了，害怕挨打。 “我……呸！” 傻柱当场就怒了，追了两步没追上，嘴里念叨着：“百教会了我很多。” 到了厂里，傻柱又是一脸乐呵，连带也没怼人了，竟然还跟刘岚说了句谢谢。 “我说何师傅今天是咋了，遇到喜事了？” “八成是了，没准啊找对象了，他也老大不小了，哪能一直单着。” …… 上午，老蔡终于等到强子回来，连忙把事一说。 强子立马来了精神，他跟老蔡岁数差不多，老蔡都有孩子了，他还单着，这叫什么事。 这城里的姑娘看不上下，来了个乡下的，也不嫌弃啊，行不行也可以先过着，实在不行还能离，新社会了，婚姻自由。 “老蔡，我现在就去回去换衣服。” “我跟你一道去，我借了自行车，还有事跟你交代。” 老蔡把大哥的车借来了，载着强子回家，等人换上新衣服，这功夫已经把对策说了出来。 半上午，老蔡带着强子到了四合院外边，按照计划，他先进院里打听一下，看那寡妇住在谁家，沟通好相亲，在把强子带进去。 谁知道，刚到院门口，就见一抱着孩子的大妹子提着菜篮子出来。 却是廖百出来买菜，傻柱平时都在厂里吃，晚上也带饭盒回来，所以家里基本没菜。 至于雨水，到何大清那边去住了，那后妈白燕妮对雨水还挺不错的，将心比心，她也是一女儿。 “哎，你是廖百？” 蔡全无反应很快，虽然他很久没回院里，但也知道情况，最近没谁嫁到院里来，何况抱着一孩子，特征太明显了。 “我是廖百，大哥，你是？”廖百有点懵，这不认识啊。 “我是傻柱的叔叔，傻柱就是中院的老何家，他……” 蔡全无还在解释，没想别人都抢答了。 “叔叔好，您就是蔡全无吧。”廖百听傻柱说起过这位叔叔。 “哎，你……” 蔡全无懵了，这一声叔叔整得他不会了啊，打乱了预先的计划，不过他挺显老的。 但这问题不大，他跟着又说：“你听说过我就好，是这样的，有人托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就是他，强子，大名孟小强。” 强子一脸微笑，看对眼了，这大媳妇年轻啊，身段也不错，都抱着孩子呢，一看就能生养，娶过门，明年没准就给生一大胖小子。 “啊！给我介绍对象？” 廖百这也给整不会了，哪有当叔叔的，把侄媳妇介绍出去？这是对她不满意？ 蔡全无又说：“强子他是京城户口，之前在粮站上班，不缺吃喝。 现在呢，正要买一辆拖拉机，专门给粮站，还是大栅栏那边各个店铺拉货，一天都能挣好几十块钱，一个月下来，运气好得有上千块。 他老大不小了，一直没遇到个合适的，要不，你跟他出去转转，下馆子吃个饭，先谈谈。 合适你俩就处着，不合适，他再把你送回来。” “啊，他一个月挣这么多啊。这是他的自行车？” 廖百没想到时来运转，竟然还有这么好的姻缘，昨天是当大厨的傻柱，今天是开拖拉机的傻强？ 而且都不嫌弃她是寡妇，还带着一丫头。 早知道行情这么好，她早该来城里了。 没等蔡全无接话，强子就说：“大妹子，这是我买的自行车，这我身上还带着一千多块钱的存单，随时可以去买拖拉机。 我看上你了，想跟你一块过日子。到时候开着拖拉机，到你家去提亲。” 现在主要是购买二手拖拉机，国产的倒是已经有下线的，但产量还没上来。 有一千多块钱买二手的足够了，等以后国产拖拉机量产，新的也就一千多点。 “这么多钱啊！” 廖百已经打听过傻柱的工资，九级炊事员，每月三十一块，还要给妹妹拿生活费，傻柱自己也要抽烟喝酒，到她手上，每月不到二十块，虽然已经很多，但跟强子就没得比了。 “那可不，存单在这儿呢。” 强子说着就从上衣口袋里小心的把存折拿出来，这不是假的。 他攒了这么些年的钱，在把两辆三轮车卖了，还把老家的大院子卖了，加上爹妈的积蓄，还有亲戚借的，才凑出这么多。 等他买了拖拉机，父母就要过来投奔了，负担也不小。 廖百一看上面写的一千零五十，就眼晕，这是走大运了啊。 “叔叔，那我跟强子去了？” 她觉得还是要征求一下叔叔的意见，免得傻柱闹起来。 “快去吧，强子是我兄弟，人好着了，等你俩成了，我给送红包。”蔡全无一咬牙，决定从零钱里边省下一块二当随礼，也不用吃饭，这够意思了。 “哎！那我去了。” 廖百心想，虽然错过了许大茂的红包，但有叔叔补上啊，亏不了。 她想了想，傻柱那屋也没留下东西，当即就把菜篮子拿给了蔡全无，房门钥匙也装在里边的。 麻溜的抱着孩子就上了自行车后座，这多好啊！ 至于说被骗，她一个带着孩子的小寡妇，有啥好骗的，兜里就两块钱，还是今早晨傻柱出门前给的。 白住一晚上，吃了两顿饭，还收了两块钱，她赚到了。 “叔叔，你见到傻柱，就说我走了，回乡下去了，让他别惦记我，也替我谢谢他，他是个好人，我俩，哎！” 廖百不多说了，万一强子这儿不成，她还能回来找傻柱。 “老蔡，那我带人走了啊。”强子一蹬自行车，载着人乐呵呵的走了。 “不是，这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呢。” 蔡全无摸了摸脑袋，突然他才反应过来，哎呀，难道傻柱和这寡妇已经好上了？ 那他这不是好心办坏事了，李哥儿害人啊！ “咦，这不老蔡吗，你回来看你大侄媳妇啊。” 阎埠贵从院里出来，推着自行车，上边绑着一个簸箕，还有网兜，他要去护城河捞鱼，多少碰碰运气，捞到小鱼也能当开荤。 蔡全无忙说：“三大爷，问您个事啊，那廖百，就是那寡妇，跟傻柱是啥情况？” “还能啥情况，昨晚上都住一块了，听说这周末傻柱就跟人回乡下，回来就扯证。 老蔡，这事吧，别怪三大爷多嘴，那寡妇机灵着呢，傻柱啊，算了，当我没说。” 阎埠贵心想他操什么心啊，李治国那边都没动静呢。 “哎呀，这害苦我了。” 蔡全无快哭了，都顾不上打招呼，一溜就往院里跑去，要去找李哥儿问个清楚，别傻柱下班回来让他赔一个媳妇。 “李哥儿，醒醒……” 老蔡在李家窗外呼喊起来，都这个点了，人还没起床。 以前他不懂，但自从有了媳妇后，他悟了，男人要对自个儿好一点。 “老蔡，你都来了？” 李治国翻身而起，已经醒了，这不没啥事，躺着节约粮食吗。 过了一会，见李治国从屋里拿着盆出来，蔡全无知道规矩，赶忙伺候着这哥哥洗漱完。 好不容易进了屋，赶忙说：“李哥儿，你咋没说那寡妇和傻柱好上了啊。” “你说这事啊，我昨天回院里才知道的，这不还没来得及吗。 好吧，我是觉得那寡妇配不上傻柱，他年纪轻轻的，该找一黄大闺女。” 李治国从架子上拿了一本书下来，结果翻开一看，里边还夹着几毛钱，准是小京茹藏这儿的。 他把钱收起来，改明儿给京茹，因为这书他要用啊。 “李哥儿，话是这么说，可是，傻柱都跟那寡妇住一块，打算娶进门，我刚让强子把人带走，回头傻柱还不得找我拼命啊。” 蔡全无更怕的是傻柱又动了心思，跑他家去住上小半年，天天防贼的，这谁扛得住。 “强子把人带走了？你说说过程。” 李治国已经猜到事成了，不然老蔡也不会这么着急，还差了点定力啊，没学到他的精髓。 “是这么回事……” 老蔡把之前在院门口发生的一幕说了一遍。 “没想到强子这么有钱，上千块家当都能拿出来，这你就不如他了。” 李治国摇头，不要小看蹬三轮的，每天都是挣现钱，但为啥东旭兄弟没富起来？ “我咋不如他了？我当初干一年就能攒下好几百，这不都上交了吗。” 蔡全无下意识摸了摸兜里的四块钱，人麻了。 “也是哦，既然没人看见，那就没事了。你不说我不说，傻柱过几天就缓过来。 你叫上老何，一块回来劝劝，让傻柱找一黄大闺女，实在不行就找媒婆安排相亲，这么大一小伙，难道还讨不上媳妇。 这事老何有很大的责任，你这个当叔叔的，也有罪。” 李治国把人损了一顿，这跟他没关系。 “是这么个理儿。”蔡全无刚也是太着急了，这会仔细一想，没毛病。 “那我这还拿着菜篮子，里边还有钥匙呢，咋整？” “你拿走啊，菜篮子扔了，钥匙你留着，老何家也是你的祖屋。” 李治国摆了摆手，“走吧，被你叫醒，没了困意，我去一趟轧钢厂，顺带探探傻柱的口风，看他是不是爱得深沉，你呢，该干嘛干嘛，回头问问强子，别失手了。” “哎！那我听您的，这就回去。” 蔡全无虽然觉得还是不太妥，但可以让大哥回来给傻柱张罗相亲。 “别急，捎我一段。” 李治国让老蔡去提自行车，一块出了院子，他手里拿着那本书，是淘来的专业书籍。 早两年就有新发明的念头，在农业部时就画了简单的图纸，那会时机不对，现在倒是可以用到了。 他比较犹豫，等特殊时期一到，要不要出山。 那会如果没固定全勤岗位，还是有点麻烦的。 士农工商，四重身份，商肯定要靠后，等恢复高考，应该就差不多了。 士农工，等到六五年，再来最终做选择吧。 轧钢厂大门到了，半道老蔡下了车，回小酒馆了。 “同志，你找谁？”新来的门卫把他叫住了，一代新人换旧人。 “我是这里的工人。”李治国拿出一个厂牌，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工人阶级。 “您就是李治国啊，那没问题了。” 门卫听过上一位门卫的叮嘱，直接放行。 李治国一溜烟去了食堂，好饭要趁早，他早饭还没吃。 到了窗口正好见到熟人，就叫喊了一嗓子：“刘岚，让傻柱给我煎俩鸡蛋出来。” “好嘞，您今儿得空来厂里了啊。”刘岚已经跟人挺熟了。 “嗯，有点事！让傻柱快点啊。” 李治国说完就去找了个座位，翻看带来的书，临时抱佛脚也不晚。 但脑海中却在想着对未来的规划，小老婆陈雪茹那边要找时机急流勇退，进居委会，保住家财，最好是接替大娘主任的位置。 而他这边要在六六年坐上原本李新民的位置，争取当上轧钢厂会委主任。 在《人世间》里边，蔡晓光年纪轻轻就成了拖拉机厂的主任，为啥？因为人的老爹是会委主任。 而按照正常的晋升，李治国是升不上去的，只能走曲线，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所以要把人社关系给调到水泵厂去，在那边镀金，等时机一到，空降回来，牺牲一个杨厂长，他就好上位。 在有毕主任、方主任，以及何大清岳父那边的关系，应该问题不大了。 算算日子，还能躺平个五六年，别人三十五岁找不着工作，他才正式算上班？那会大宝关响都要读初中了。 “嗨，想啥呢，你的蛋来了。” 傻柱乐呵呵的拿着俩煎蛋过来了。 李治国把盘子和筷子接过手，笑着说：“傻柱，昨晚上有美事了吧！” “那可不，哥们也是有对象的人了。” 傻柱支棱起来了，如今层次不同了，不是单身小伙。 李治国吃了块煎蛋，又说：“傻柱，不是我说你啊，你得找一黄大闺女，找个带孩子的寡妇算怎么回事，传出去名声不好。” “这有啥不好的。” 傻柱之前还是有顾虑的，可这都被拿下了，顾不上那么多。 “得，你这是冲昏了头，但我提醒你啊，寡妇不定靠得住，你爹那儿，当初还跑了俩呢。” 李治国点到为止，不多说，他还要去把人社关系给调出去，提前布局。 即便最后出了差错，大不了，就赖在农业部或是去街道办任职，也能混下去。 (本章完) 188.第188章 第188章 在等到以后，搬出四合院，带着老婆孩子去那边三进大院，彻底退休，让媳妇养家，他提笼架鸟，当上大爷，多好。 “李治国，你这就想多了，百挺好的，我们就快扯证了。” 傻柱没当回事，他总得比老爹要强吧。 “行，把这儿收拾了，蛋钱从随礼里边扣。” 李治国这就把煎蛋吃完，放下筷子，溜了。 “嗨，你还没给随礼呢，回头要给大红包啊。” 傻柱喊了一嗓子，乐呵呵的收拾好，马上炒菜了。 这边李治国一溜去了厂长办公室，把图纸往桌上一拍，就解释了新发明的优缺点。 “啥，这么热的天，你要做电热毯。不是，你要把屋子点着，在用抽水泵灭火？” 杨厂长都懵了，这怎么还倒退了呢，今年大旱啊，热得都挥汗如雨，你居然要做电热毯，卖给谁去？ “杨厂长，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是给老大哥那边准备的，还有国外，他们那边的冬天更冷，用得着啊。” 李治国虽然很清楚，电热毯的弊端很多，也是注定会被大众淘汰的东西，但现在稀罕啊。 反正他只用提出理念，让人去做就行了，又不从中赚一分钱，无欲则刚。 “咦，你这么一说，好像就有道理了。” 杨厂长一想是创外汇，那就不能以常理来算。 当即在问了一些电热毯的细节后，立马就往上报了。 如果是别人搞什么发明，流程可就没这么简单了，起码要有成品才会写报告，然后在开会讨论，等真正出结果，起码要大几个月，但这是李治国啊。 都没等到中午吃饭，毕主任那边收到消息后就回了电话，给了指示，甭管是发明什么，先做出来。 “李治国，你看先做出成品，需要什么材料，要什么人，我这边跟着就安排。” “好，这是清单和需要的工种，杨厂长先你准备，下周我再来。” 李治国倒是不急，现在还是大夏天，真正出货的日子是在冬季，一个月做出来样品来也不耽误。 电热毯不仅可以用来填补物资短缺后，需要交付给老大哥的货物，还能用来抵扣欠老大哥的债，以及用来换粮食。 哪怕体量不大，相比起投入，依旧是赚大发了。 而且如果可行，还可以出口到别的寒冷之地。 就是电热毯的弊端挺大，比如尿床后有触电的风险，折叠放置到第二年容易坏，脏了没法水洗，躺久了其实很燥热，一次使用久了有发生火灾的风险。 但这不是事儿，目前国人用不起，都是远销国外，有试验品。 到时候在包装上打出警示，第一条就是禁止尿床！ “到点了，我吃饭去了。” 李治国赶忙出门，但还是晚了一步，还在楼梯间就响起了铃声。 索性中午就不在厂里吃，还节省粗粮票。 回到家，把炉子盖打开，锅里放着早饭，蒸热了也能吃，等媳妇下班回来洗碗，正正好。 “李治国，出大事了，傻柱那对象，好像跑了？” 二大妈找上门来，远亲不如近邻，她跟坏小子的关系，一直很好。 “跑了？这不可能吧，我上午去了厂里，傻柱都说要跟人扯证了。” 李治国当然是装着不知道了，不然他也担心傻柱跑来拼命。 “真跑了，上午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二大妈也是刚听到了八卦，跑来闲聊。 “跑就跑吧，一个寡妇，又没扯证，傻柱没损失。对了，光齐那对象什么时候过门？” 李治国想到刘光齐，院里又要添新人了，人多才热闹。 “就这周日，女方父母先过来吃顿饭，就算是订婚了。 在等二十四号，领了下月的定量，到时候在定日子，小办两桌，请上你们两口子，还有许大茂，一大爷、三大爷，聋老太太，吃顿酒就成了。” 二大妈倒是想大办一场，奈何没粮，也买不到肉，钱反倒是不缺的，不出去。 “那挺好的。” 李治国点头，定量和粮票，可以在当月二十四号，兑换下个月的，限期下个月底前使用。 如果实在是用不完，也要存到粮站去，不然就算过期作废。 这方面还是比较人性化的，但也因此造成，很多住户到二十三号就把粮食吃光了。 下午他继续看着电工的书籍，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俩儿子不在身边，媳妇在上班，他一人在家，有一种还是单身小伙的自由感。 暑假也当给自己放个假，体会一下孤独感。 傍晚，秦淮茹前脚刚回到家里，只过了一小会，傻柱就飞快跑来了。 “李治国，我对象不见了。” 傻柱满头大汗的，他半下午就回院里了，不光带了饭盒，他特地去买了新的洗漱用品，甚至还把这月的肉票用了，买了半斤肉。 结果这倒好，人没了啊，附近都找遍了，也没见到人。 “呃，下午我听二大妈说了，你也别急，是你的怎么都能回来，不是你的，你找到了也没用。你就说我吧，当初你秦姐，就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李治国说着片汤话，猜到了傻柱会来，但那寡妇真不合适，哪怕跟傻柱扯了证，一旦遇到更好的，或是傻柱落难，人还得跑。 这叫隔山买猫，都不清楚别人的家庭情况，盲目结婚要出大问题，这跟当初的徐慧芝还真不一样。 “李治国，我早晨出门前给了她两块钱。这，我这算是给过报酬了，以后不会惹麻烦吧！” 傻柱找了一圈，已经接受现实了，现在想的是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得，比你老爹大方，直接就给两块。 你能有什么麻烦，昨晚上你在雨水屋里住的啊，全院都可以给你作证。” 李治国摇头，傻柱这胆子毕竟还是小，不像何大清，算了不提了。 “对啊，我住雨水的屋。” 傻柱不慌了，摸出烟来发了一支，还帮忙给点上，美美的抽了一口，这满头的汗呢。 “不是，傻柱，你难道不伤心，不难过？”李治国有点懵，这跟想的不太一样啊。 傻柱回话说：“这又什么好伤心的，跑了再找，不是你说的，要找一黄大闺女，这不容易跑了。 你看院里，你、许大茂、还有贾东旭，找的媳妇都没跑，还给生孩子了。” “是这么个理儿。” 李治国陡然发现傻柱也成熟了，当初被徐慧芝打击，缓了半年，如今还不到俩小时？ 不过傻柱在找媳妇的道路上，跟何大清一样很执着，一个不成，立马就会找下一个。 “行了，傻柱，就这么着吧！这周日光齐那对象家里要来上门，下旬就打算结婚。 你看看别人这效率，你也抓紧点啊！” 他还是给了傻柱一个善意的暴击。 “嗨，光齐那对象，我听说了，长得比陈碧华都差远了，我不稀罕，走了啊，我回去做饭了，今儿买了半斤肉，我自个儿吃。” 傻柱晃悠悠的回家去了，这给累的啊，腿都跑软了。 等人走后，秦淮茹才从厨房过来说：“傻柱昨晚上真和那寡妇过夜了啊。” “这还能有假，傻柱给了人两块钱，不亏不欠吧！男人嘛，都这样，见一个爱一个。” 李治国抓住机会试探了一句，看看秦淮茹能不能当个大妇。 “治国，你不会也惦记着别人吧，那个梁拉娣？” 秦淮茹对于把小院租给梁拉娣，一直耿耿于怀，说好了每月五块钱租金，她从来没见过钱啊。 而且时间对不上，她男人几个月不进厂，到哪儿去收的房租？ “不是，你干嘛又提她啊，我今天上午进了厂办事，可是听人说了，别人有对象的，在谈着呢。 今晚上吃啥啊，我都饿了，中午就吃了你留下的早饭。” 李治国赶紧把话题先扯开，这事不急，还要等等在操作。 “嗯，菜炖在锅里了，晚上煮面片，你不是爱吃吗。” 秦淮茹说话间给倒了水，跟着就要去忙活。“我那份单独搁点辣椒在里边。” “好嘞！” …… 时光匆匆，转眼就是大半个月后，轧钢厂那边电热毯项目启动了，用不着什么设备，里边的线路也可以纯手工去盘。 反倒是对材料有要求，以及要测试漏电，加热等等问题。 制作小十天，测试就要二十天，也不用他去跟进，等着出了成品在去谈调动人社关系的事。 二十五号，周五这天，他意外收到了三份请柬。 前面街道，强子让老蔡代发的，要和廖百结婚办酒。 还有范金有的，咬牙要娶那二百斤的猪小妹。 以及二大妈家刘光齐结婚，都是在明天周日办酒。 陡然间，就有反向被薅羊毛的感觉。 “治国，明天我们给多少钱随礼？当初二大妈给的是两块五，账本上记着的，我们还是还这么多吗？” 秦淮茹翻出了当年结婚办酒席时，三大爷给记的收礼本。 “还啥啊！你忘了，明天我们没空，要去看儿子。我让东旭兄弟代替我去，他乐意吃酒。” 李治国真不是舍不得这点小钱，前阵子才收了二大妈给的八块钱红包，是真要带媳妇去看儿子，大好的周末别给浪费了。 “嗯！那不去，还是要给随礼。” 秦淮茹在这点上还是挺坚持的，这钱她自己掏。 “行，你去给吧，另外说清楚，明天我们不去，至于要不要请贾家，二大妈自己定，你提一嘴就是了。” 李治国想儿子了，干脆明天就把关响接回来，提前锻炼吃粗粮，才懂得生活不易，他这个当爹的挣钱养家有多辛苦！ 而且啊，吃粗粮也容易成材，后世有个大佬就是小时候吃多了粗粮，后来然创建了一个粗粮品牌手机，卖得还挺好的 随后秦淮茹到老刘家去给随礼，李治国出去转悠了一圈回来就歇着了。 之所以没今晚上去三进大院，这不是还想过二人世界吗。 秦风，无衣！ “哥，今儿要出去啊。” 贾东旭倒是起得挺早，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两根竹子，正在学着编捕鱼筐，河里水浅，钓鱼已经不行了，直接捕捞更靠谱。 “嗯，去接关响回来。” 李治国想了想，问了句，“东旭，你想不想再回厂里当工人？我记得你好像是有两年多一点的工龄。” “不想当工人了，我妈这干得好好的，等她退休，再让碧华去顶岗，我就等着蹬三轮，每天都能见到现钱，多好。” 贾东旭已经习惯了时间自由，没钱出去拉一趟就能下馆子的好日子。 “得，当我多嘴了，走了啊，过几天叫上三大爷，我们一起去郊游。” 李治国本来想着等电热毯厂启动，干脆把东旭给塞进去得了，要说院里的兄弟，他最放心的居然是贾东旭。 傻柱那小子，时不时就会怼人、犯浑；许大茂作为连襟，时不时也会使点坏；老蔡也不知道被谁带偏了；刘光齐有父辈压着，老实上班，按部就班娶媳妇了，无趣。 这几个都是酒肉兄弟，只是被他的正义光环笼罩，才没反抗。 唯独贾东旭，这几年观察下来，竟然真心拿他当哥哥，连他都觉得诧异，不好再坑人。 “好嘞，改天我们去左家庄，前天隔壁院里有人跑那边挖野菜，收获可大了，抓了只兔子，还摘了半篮子地瓜尖回来当菜吃。” 贾东旭想起来就意动，要不是胆子小怕被打，早就去打秋风了。 “行啊，就这么约好了。”李治国也有点意动，但这会得走了。 “东旭，我跟你哥走了啊。” 秦淮茹也打了声招呼，至于当年相亲什么的，早就释怀了。 “哎！慢走！” 贾东旭看着人消失在连廊口，这才回过神来，心想挺好的，换了别人也配不上秦淮茹。 “东旭，叫你媳妇也买点肉回来，天天吃素，眼神都不好使了。” 贾张氏在屋里叫喊起来，她刚睡醒，年纪大了，上了六天班，还不得多歇歇啊。 “妈，又买肉啊，咱家没票了。” 贾东旭有点心虚，前天偷偷出去下馆子没了。 …… “淮茹，我来蹬自行车吧。” 李治国坐在后座，一路上看着群众异样的眼神，哪怕他打小就没要过脸，多少还是有点那啥。 “别，你都没睡醒，哪来的精神，都快到了。” 秦淮茹额头上已经见汗，但吃得好啊，别家吃不饱，她不仅能吃饱，还大部分是细粮，一月能吃上十回肉，鸡蛋也不缺，身体养得好着呢，有劲。 “行吧！” 李治国心想，夏天就这点不好，若是冬天，他用围脖把脸一遮，谁也认不出来。 打了个哈欠，三进大院到了，自行车刚停好，他就下来接过了车把。 秦淮茹到没多想，先一步推开门走了进去，周末呢，家里有人，也就不用锁门。 “关响、朝阳……” “妈妈！” 俩孩子听到动静，叫喊着往门口跑来。 李治国推着自行车在后边跟上，这一路上骑过来的，累啊！ “姐夫，您来了。”秦光明和秦光友赶忙过来抢着接车。 “嗯！”李治国把车递了过去，先进院里在聊。 “姐夫好！” 眼前出现一个陌生女子，但其实不陌生，这是秦光明的媳妇，去年娶过门的。 也是昌平那边农村的，叫唐梅梅，因为秦光明是在街道上班，又有李治国帮忙，所以人已经把户口转到了城里，如今已经大着肚子了。 不过秦光明在成家之后已经搬出去了，住在前门大街胡同大杂院里。 “嗯，你好。”李治国点头，说了句，“梅梅，等你生了，姐夫给你发奖励。” “谢谢姐夫！” 唐梅梅是个老实的农村女孩，勤劳肯干，是秦母下乡替儿子相中的。 “女婿！” “姑爷！” 老丈人，还有三叔、三婶都在院里，包括二叔家的捡娃，这位，他至今都没记住大名叫什么。 “姐夫！”小京茹和哥哥秦光军也跑了过来。 院里住了不少人，但之前秦光明成家时，秦淮茹就给定了一个规矩，年青一代的，要是结婚了就得搬出去，但可以偶尔回来小住，做客就不收房租了。 李治国觉得挺好了，搬出去也是为了这些人好，不然一直没个房，也不是办法。 到了北屋，他喝了口茶水，见大伙都跟了进来，好吧，他才是老秦家的主心骨。 “捡娃，你大名叫什么？” “姐夫，我叫光剑，我爸说我小时候不好养活，就起了个贱名叫捡娃。” 捡娃挠了挠头，有时候他都忘了自己叫什么。 “得，还是叫你捡娃吧。你爸妈现在咋样？我一直说下乡，倒是好些年没去过村里了。” 李治国现在去村里，连饭都没得吃，各家不准开火，去了就不是变形计，而是受苦啊。 “我爸妈挺好的，在大队吃公共食堂，早饭也在食堂吃，每个月还给发三块钱，就是地没了，归社里了。” 捡娃又挠了挠头，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但却是能吃苦的，跟着何大清学厨，现在已经能上小灶了，估摸也是何大清想偷懒，才加紧培养徒弟。 “嗯，食堂是随便吃，还是咋的？” (本章完) 189.第189章 第189章 这方面李治国就不太清楚了，他缺乏农村生活经验。 “不是随便吃，跟城里的定量一样，分了级的，按年龄和劳动力分了八个等级，每户都有登记。 我家在队里那食堂有两百多人吃饭，每家打了饭菜，在带回家分了吃。 细粮少，吃的是灰面，粗粮棒子面多，搭着吃……” 捡娃倒是挺清楚的，他前阵子回乡下相亲了，就是没相中那黑脸女孩。 “挺好的。” 李治国大概清楚了，其实到现在京城周边的农村还好，因为不是主要的征粮地，真正困难的是明年和后年。 随即他又问了下光树的情况，这是京茹的二哥，去年大炼钢，被动员去了石景山的钢铁厂当临时工。 聊了一阵，捡娃和光军就去厨房忙活了，至于食材，李治国提前让何大清准备了，让这俩舅子带回来的，关起门来够吃一顿丰盛的。 “三叔，下午我就把京茹带回去，定量学费什么的，你就别管了，我养着她。” 李治国点了支烟，没发出去。 因为老丈人和三叔都是抽的旱烟，自己裹的烟叶子，这玩意便宜，一包半香烟就能换一斤旱烟。 “哎！听姑爷的。” 三叔打前年开始就没出学费了，他得攒钱给俩儿子娶媳妇，至于女儿，跟着姑爷过就挺好的。 “姐夫，你要带我回去了啊。” 京茹就在门口转悠呢，听到这话赶忙跑了进来。 “带你回去过苦日子的，等开学后，学校里可没有细粮卖，只有杂合面。” 初中实际上之前有好几种主食的，大米饭、白面、棒子面窝头、以及学生自带的灰面馍、高粱黑馍等。 但现在细粮紧张，就改成了杂合面、窝头和自带粮。 等到了高中就要好不少，因为定量提高了。大学生就更好了，所以还是得多读书。 反过来，如今小学只有窝头，连杂合面都没有，小学生定量低。 “姐夫，我不怕过苦日子。”小京茹就想回去，跟姐夫一块过。 “哎，这话姐夫爱听。” 李治国笑了笑，回去就让京茹带着关响吃粗粮，他和秦淮茹躲着吃细粮，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二字啊！ “开饭了。” “姐夫，吃饭啦。” 院里人多，一趟就把饭菜拿到了北屋客厅里，摆了两张桌子。 李治国理所当然的坐在上首，不分方位，以面对大门为准，如果是四合院北屋，就是坐北朝南。 “都开吃吧，虽然现在是灾年，但往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他说了句片汤话，就动筷子了，没特别好的菜，就红烧肉、酸菜鱼，炒猪肝，以及鸡蛋羹，算是荤菜，另外有两个素菜。 主食有白面和杂合面，白面少，紧着孩子吃。 酒还是有的，公社也在酿酒，用红薯或是高粱，早年也有村民自己偷偷酿酒，拿到城里换粮票。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大伙都吃美了，外面别人都吃不饱饭，哪敢这么吃肉。 饭后，李治国抱着小儿子，玩了好一阵。 秦淮茹在给大儿子收拾东西，京茹也把包装好了。 秦母找过来说：“女婿，等梅梅生了，让她妈到城里来照顾坐月子。” “妈，这不好吧，那可您的孙子？” 李治国之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毕竟是女婿。 “孙子咋了，梅梅又没上班，自己能带孩子。” 秦母还是想跟着女婿过日子，会疼人啊，而且女婿之前就说过给她养老。 再说，她俩儿子都在城里，有了孙子又不是见不着。 “行，您就在这边带着朝阳。到时候我安排朝阳在这边读幼儿园。” 李治国倒是能带小儿子回去，但问题在于，岳母跟着回去，他家就有两个没有口粮的，时间久了，用膝盖想也知道他从哪儿偷偷搞了粮食。 而且还不能用老丈人家当借口，农村村民家里没粮食了。 所以就把小儿子留在这边，他呢，抓住青春的尾巴，在过点清闲日子。 “对了，妈，这是下个月的生活费，甭管在不在院里，都得拿，多的你自个儿攒着。” 他说着就给拿了三十块钱，别小看了，一年就是三百六，有些家庭全家就这点收入。 “哎！”秦母一脸乐呵，但回头就板着脸给女儿返了十块钱。 “妈，你就带着朝阳，一个月不了二十吧。” 秦淮茹算了算，老妈这些年都存了不少钱了。 “不了我给关响和朝阳攒着。” 秦母板着脸走了，女儿一年从她这儿赚一百二了，还不知足啊。 秦淮茹也不恼，知道老妈的德行，她把十块钱收好，给儿子攒着娶媳妇。 “朝阳，你留在这儿要听话啊，过几天爸爸来看你。” 李治国没啥离别的忧愁，带孩子多累啊。 “爸爸。”小朝阳却是舍不得，想跟着走，最后被一颗给骗去后院玩了。 “爸、三叔，我们就先走了啊。” “路上慢点。” 回去时，秦淮茹就没办法骑车了，多了京茹和关响，载不了。 还得是李治国来，有一把子力气，一辆自行车，四个人，安全返回四合院，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哎哟，你们这就回来啊，关响，乡下好玩吧！” 阎埠贵也在前院编竹筐，他昨天跟贾东旭一道去砍的竹子。 “三大爷好，我没去乡下啊。” 小关响打小就不缺吃穿，也有零钱，没受过苦，不仅没学会老爹那一套算计，连撒谎都不会。 李治国见此，岔开话题，“三大爷，我跟东旭约了去左家庄，他跟你说了吧。” “说了，明儿就去？我们仨都没上班。” 阎埠贵顿了下又说：“今儿中午幸好你没去老刘家，说好的酒席，哎，就一个荤菜，我就动了一筷子，没了。” “不是吧，我二大爷这么抠门？” 李治国让秦淮茹带着俩孩子先回去，他留下来聊几句。 “那不可，桌上就一道红烧肉，一个炒鸡蛋，还有三个素菜就打发了，主食也不够，每人不到俩杂合面。 算是咱们院里这么些年，办得最差劲的酒席了。” 阎埠贵是给了随礼的，全家就他一个人去吃酒，也能理解。 灾年嘛，物资短缺，可他就吃了一个杂合面，一块红烧肉，两筷子鸡蛋，亏大发了。 “这就不地道了啊！” 李治国摇头，看在二大妈瘦了一大圈的份上，他也没法多说什么，有钱也买不到物资。 “对了，解成呢，在家吗？” “在家的，解成，快出来，你哥来了。” 阎埠贵连忙叫喊起来，心想着，等解成以后娶媳妇，那酒席他也照着老刘家来办，不能吃亏，大不了单独请李治国，就不怕坏小子闹了。 “哥，啥事啊，是不是我那工作有信了。” 阎解成那叫一个急啊，拖鞋只穿了一只就跑出来了。 李治国点头，说：“让你爹准备一份礼物，过会送到我家来，我明天转交给街道干部，下个月你的工作就能定下来，进厂当工人。” “哎呀，太好了，哥，啥厂子啊。” 阎解成激动得差点晕了，在家躺了一年多，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阎埠贵忙说：“李治国，真有准信了啊，可我昨天去跑了一趟街道，那边还说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去了。” “三大爷，你去问当然不行了。 准备礼物吧，别少了红包。当初光齐的工作就是我办的，不然他能进轧钢厂？” 李治国也就想小薅一把，薅别人没啥成就感，但是薅到阎埠贵，他能乐好一阵，棋逢对手，知音难寻。 “啊！刘光齐进轧钢厂原来是你帮的忙。” 阎埠贵懵了，真不知道这事啊。阎解成更激动了，又问：“哥，我也能进轧钢厂吗？” “这倒不是。” 李治国摇头，说：“是另外一个厂子，待遇可不差，就在东直门外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这得保密，你们也别说出去，名额紧张。” “谢谢哥。” 阎解成脑海中已经想着到时候领着工资，就大吃大喝，跟贾东旭一样，偷偷出去下馆子。 阎埠贵脑海中已经想着，每月给大儿子留三块钱应该够了吧，其余工资都上交到他这儿攒着，终于熬出头了。 “得，就这样吧，东西准备好送我家来。” 李治国说完就溜了，可惜，就薅到一个。 这事吧，他就是不提，过阵子街道也会安排岗位，阎解成是初中毕业，已经等了一年多，街道怎么都会安排的。 他要是提到新厂，阎埠贵也会反应过来，高手过招，要特别小心。 “爸，快去买礼物吧，还有红包。”阎解成催促着，他躺不下去了。 “对对，要赶紧准备。”阎埠贵也急，白养了儿子十几年，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 “等等，李治国没说红包要多少啊。” “爸，要不你去问问我哥？” “不能问，你哥会坑人啊，我偷偷去问问你二大爷，照着刘光齐那次的标准送。解成啊，这些事你还要多学着点。” 阎埠贵等了一会，才去了后院老刘家。 “老刘，当初光齐岗位那事，你给李治国送了多少钱的红包……” 刘海中愣了一下，正要回答，没想媳妇抢着说：“送了六十，还有两瓶好酒，一篮子带壳生。” “这么多啊！”阎埠贵有点懵，他以为最多二十呢。 “多啥啊，要不了几个月就攒回来了。” 二大妈没当回事，把好东西给李治国，她乐意。 阎埠贵忧心忡忡的走了，这下要大出血了，家里现金不够，还得跑一趟银行。 刘海中不解，“媳妇，不是五十吗，你咋还加了十块？” “这个老阎平时多抠搜，来吃个酒，还偷偷拿了两个杂合面走，害得咱亲家喝完酒都没主食吃。” 二大妈正不乐意呢，还不得小坑一把。 …… 没到傍晚，阎埠贵把就东西送来了，也是一个篮子，里边装着一瓶酱油，还有一串干蘑菇，一小袋木耳。 “不是，三大爷，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李治国把干蘑菇提了出来，如果没记错，这还是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回来送给阎埠贵的。 “三大爷，还有你这送酱油算怎么回事？” 阎埠贵老脸一红，说：“我手里没酒票了，倒腾给了别人。这红包还是有的。” 李治国接过红包，担心被坑，直接拆开看了，居然有六十块钱。 “三大爷，没想到你平时抠门，送钱还是挺大方的啊，行吧，回去等消息，下个月就会有准信。” “你办事我放……” 阎埠贵看着坏小子忽然把钱一卷就放到了上衣口袋里，这不可能吧。 他只好装着好心提醒了一句，“李治国，那个，要不我帮你把钱装回去，要送红包的啊。” “对对，得装红包里。” 李治国只好把钱又塞到红包里，这多此一举了啊，过会还得拆出来。 “哎，那我走了啊！” 阎埠贵把酱油和木耳从篮子里拿出来放桌上，没忘把菜篮子提回去，路上，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太对劲。 好像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可又好像没被坑吧，当初刘光齐找工作也送礼了。 “淮茹，来一下。京茹，你也来一下，别带关响。” 李治国把儿子保护得挺好，儿子得走正道，别学他这么老实。 “来了。”姐妹俩赶忙从隔壁屋过来，刚三大爷来了，她们避嫌了。 “把门关上。” 李治国说了一句，这才又把红包拿了出来，笑着说：“刚三大爷送的，见者有份，淮茹你拿五十去。 京茹你拿十块钱，过会给关响分一块钱，别都了，攒着交学费买文具。” “谢谢姐夫。”秦京茹拿到十块钱，别提多高兴了。 秦淮茹也高兴的拿到五十，却忍不住说：“京茹交学费买文具，也不了九块钱啊。” “剩下的当零钱了。”李治国摆摆手，不想聊这个了。 秦淮茹只好让妹妹先过去了，又说：“治国，三大爷干嘛给你送钱啊，这还有酱油，蘑菇？” “就阎解成的工作的事，你别管，也别拿出去说事。对了，吃饭的事你跟京茹说好了吗？” 李治国叮嘱了一番，问起了自家的大事。 “说了，过会吃饭，她哄着关响一起吃粗粮，咱们在偷偷吃细粮。治国，要不还是让关响吃细粮吧，我吃粗粮。” 秦淮茹心疼儿子了，宁肯自己挨饿，也不亏待孩子。 李治国直接就说：“慈母多败儿，这事没得商量，你也不看看小学食堂中午都吃啥。” “哦，那听你的。” 秦淮茹见男人要发火，不敢再提了，把钱放好后就去做饭，等炒素菜的时候多放了点荤油，不能让儿子少了营养。 “关响，快回来吃饭了。”秦京茹在中院连廊那儿叫喊起来。 “这就回来。”小关响应了一声，就对旁边的小伙伴说：“棒梗，我得回去吃饭了。” “关响，你回吧，改天再给你看我的纸。” 棒梗刚在吹嘘攒了很多纸，别提多得意了。 等小关响跑回家，见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爸爸妈妈都含笑看着他，就是笑得有点奇怪。 “洗手了吗，这就跑回来了。”秦淮茹说着就拿了脸盆，里边已经准备好了清水。 “妈，你做啥好吃的了。” 小关响一边洗手，一边往桌上瞧，冒着热气呢，闻着也香。 “有茄子和莴笋。” 秦淮茹已经挑好的菜买了，现在日子困难，每人每天只有半斤蔬菜的供应量，在菜场需要用到《居民购物证》。 不过她家还好，她中午吃食堂，节省了蔬菜。 “哦，妈妈，有肉吃吗？” 小关响已经洗好手了，看了看，真就俩蔬菜啊。 “没肉，现在猪肉多紧张，有菜吃就不错了。” 李治国摇头，儿子打小没受过苦啊。 京城这边的蔬菜供应其实挺单调的，各地都一样，种类少，冬天无非就是白菜、萝卜、土豆这老三样。 春天吃菠菜和圆白菜，夏秋要丰富很多，有茄子、扁豆、莴笋、西红柿、辣椒、冬瓜和黄瓜。 就是今年因为大旱收成不好，茄子只有寻常的三分之一大小。 要说老京城人爱吃，并且最贵的，韭菜反倒排第一。 “哦！”小关响不说啥了，习惯性的伸手往小簸箕里拿白面，然后就愣住了。 “妈，咋没白面啊！” 秦淮茹有些为难说：“关响，现在外边大旱，河里水都干枯了，粮食收成不好，买不到白面了，以后咱家就吃窝头。” 说是窝头，她还是往里边加了不少白面，这是二和面了，比真正的窝头要软和很多。 “可是妈妈，中午在姥姥那儿才吃了白面啊，姥姥那厨房里边有好多白面呢。 我和弟弟天天都吃白面，我还看到爸爸送白面给姥姥。” 小关响双手比划着，见到那边三进大院厨房里的储粮缸了。 秦淮茹愣住了，这该怎么跟儿子解释？ “咳咳……儿子，那些白面要留着应急的，也是姥姥家的。那啥，咱们家现在主要是吃棒子面窝头。 等你读小学了，中午食堂也只卖窝头，你要提前适应。” 李治国有点懵，虽然他没传授儿子算计不到才受穷的家训，儿子也不会撒谎，可是这脑子好使啊，逻辑清晰，竟然不容易骗到。 (本章完) 190.第190章 第190章 秦京茹也帮着说话，“关响，快吃吧，过会带你去玩。” “哦，那我想吃白面了，就去姥姥那儿，吃饱了再回来。” 小关响这会只好拿了一个窝头，也接过了小姨递来的筷子。 李治国笑着说：“淮茹，瞧瞧，这妥妥的是我亲儿子，不用教，都学会用脑子算计了。” “这不叫算计，是咱们关响聪明呢。” 秦淮茹对于什么亲生的，只当是玩笑，她都给生俩大胖小子了。 “吃菜，多吃蔬菜长个儿。” 李治国笑着给儿子夹了莴笋，这是绿色蔬菜，营养着呢。 “京茹，你也吃。” 他跟着又给京茹夹了茄子，可惜今天没煮白菜粉条子，那才是京茹最喜欢吃的。 秦淮茹拿了一个窝头，掰了一半慢慢吃着。 至于李治国就光给孩子夹菜了，自己就随便尝了尝，咦，这油水足啊，不行……算了，慢慢适应吧，亲儿子啊。 “爸爸，你咋不吃啊。” 小关响胃口好，虽然是吃窝头，但依旧吃得香，就是不习惯这口味。 “关响，爸爸不饿，你多吃点。” 李治国扮演了慈父形象，有吃的还不得紧着老婆孩子啊。 “哦！” 过了一会小关响又问：“妈妈，你怎么也才吃半个窝头啊，我都吃一半个了，簸箕里还有呢？” “关响，你多吃点，妈妈也不饿。” 秦淮茹心想，家里棒子面不多了，要紧着孩子吃。 “哦！” 小关响又吃了些菜，才放下筷子。 李治国一脸微笑的看着大宝，胃口是真不错，这还没到六岁，一顿就能吃三两主食，早晨还要来二两加鸡蛋。 不提别的肉、菜，水果等，关响仅是吃主食，一个月就得二十四斤，远超如今的定量，而鸡蛋每人每月限购十个，孩子还得减半。 他家俩儿子，亏得没要三胎，养不起啊。 而且还有京茹和岳母这俩没定量的，真不敢待在一块过日子。 “姐夫，我也吃饱了。” 秦京茹这胃口也不差啊，吃了一个半窝头，也没见撑着，只能说不饿。 李治国笑着说：“京茹，把这半个窝头也拿上，带关响去玩吧，遛遛弯，逛逛商店，别急着回来。” “好的姐夫！” 秦淮茹门清，锅里还有好吃的，她虽然嘴馋，但为了培养小关响，她也不吃了。 “快去吧，路上看着点啊。”李治国把俩孩子送到了连廊那儿这才回到屋里。 这时秦淮茹已经拿着盆过来了，盖着盖子的，这也得防着别家偷看。 李治国赶紧把门一关，笑着说：“咱儿子聪明着呢，往后日子还长，要多注意点。” “嗯！治国，快吃吧，你别饿着了。以后要不，你先吃，在叫关响回来吃饭。” 秦淮茹也心疼自己男人啊。 “这可以有，具体看情况吧。我说，你今天炒菜放的油挺多啊，悠着点。” 李治国摇头，现在油也紧张啊，每月就那么点定量，家里的猪油，还是他事先攒下的，以及偶尔补上的，不然早没了。 “知道啦，我这不是让儿子慢慢适应吗。 治国，等以后关响上学了，晚上能让他吃白面了吧，我吃窝头，把细粮省给他吃。” 秦淮茹还是心疼孩子，舍不得孩子吃苦。 “上学了可以，现在不能放松。” 李治国也不是那么绝情，是想着儿子六岁了，不吃点苦，对以后的人生道路不好。 比如他，打小就吃苦，才养成了坚韧不拔，吃苦耐劳，踏实肯干的品质。 “听你的，这我蒸的肉，不费油。” 秦淮茹说着给男人夹了一块肉到碗里，又给夹成两半，她挑走了肥的，把瘦的留下。 治国说不爱吃大肥肉，每次留给她吃，这是心疼人呢，这世上哪有不爱吃肥肉的呢。 “这白面，热乎的，来个整的，别掰成两半了。” 李治国给媳妇拿了个白面，他自己单手抓了两个，这样吃着才得劲。 …… “关响，我家今天吃肉了呢。”中院，棒梗刚好也从屋里跑出来，吃过饭了。 “哦，我家没吃肉，我吃的蔬菜，也很香的。” 小关响这话一出，几个洗碗的大妈听到后都摇头，这年月，日子难过啊，连李治国都开始过苦日子了。 反倒是贾家，竟然还能吃上肉，这不当人啊，怎么不给噎死，喝口凉水呛死？ “李治国，歇着呢。”许大茂回来了，今天照例去了春燕娘家看孩子。 “大茂，吃了吗你，没吃，我那还有窝头。” 李治国在院里乘凉，吃饱了得消化一下，过会在出去遛弯。 “吃过了。今天我那二叔和二婶也到家里来了，抱着小红星就不撒手呢。” 许大茂说起这事就心有戚戚焉，儿子给他涨面子了啊。 “那挺好的啊！”李治国有大半年没见过小红星，倒也有些想念。 “对了，李治国，我二叔要调到宣武门那边的义利食品厂，就是生产高档盒装苏打饼干、果子面包那个厂子。” 许大茂这是吹嘘来了，以后啊，家里不缺这些高档货了。 “义利食品厂，这我知道啊。就宣武门出去，靠近广安门那地儿吧。离前门大街也不远。” 李治国是真知道，位置在他家那三进大院后边方向过去。 而对于义利，他最大的印象不是高档面包啥的，而是这厂子关乎到另外一部年代剧《正阳门下》，韩春明那小子下乡回来，起初就在义利食品厂上班。 “就是那地儿，我二叔要调过去当厂长，这是镀金，以后没准会往二商局上面升。” 许大茂说的二商局，旗下有四个糕点厂、五个食品厂，一个豆制品厂，和一个干果厂，一个汽水厂。 另外一商局是生产服装的，旗下有九个服装厂。 粮油总公司，也是属于商业局管辖，占了衣和食，这两样。 “那挺好的啊！” 李治国点头，他对二商局很有印象，因为他那信远斋的牌子，被公私合营后，建了新的信远斋食品厂，就挂靠在二商局旗下。 不过这都不是事，他又没授权权合同，是陈雪茹代签点，等改开后，就把信远斋给办起来，也算是对得起姥爷留下的遗产。 “是好啊，我要不是在轧钢厂习惯了，都想调到义利的宣传科去。” 许大茂真有过这想法，不过在轧钢厂有油水啊，出去放场小电影，有钱又能收礼，舍不得啊。 “我也习惯了。” 李治国笑了笑，他对轧钢厂是有感情的，毕竟在那儿挥洒过青春，那还不得薅上一辈子。 聊了两句，许大茂回去收拾屋子去了。 这边秦淮茹整理完家务，就和李治国一块出去找孩子。 …… 隔天上午，李治国睡到自然醒后，清点起购货凭证，除了今年也有往年的。 像五六年那会，只限购了猪肉。 但到了前年，又限制留牛羊肉，猪下水，以及鸡蛋、鱼和鸡。 去年，鱼不限购，因为增加了冻货，副食店里专卖这种。 而到了今年，白限购了，鸡又不限购了，鸭很安全。 每年都在调整，是根据市场来的。 还有就是，遇到根本就没得卖，也就不限了，不然购买证上面写了数量，上面还得想办法调货找补。 另外像是生瓜子，今年是不敢想了，没得卖。芝麻酱，每户到过节可以购买一两，只够尝尝味。 茶叶也限购了，每户一两，单身汉两钱，也就是十克，这是一年的量，你敢想？ 就这还没到最困难的时候，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吧。 回过神来，洗漱完，就去了粮站，今天二十七号，可以购买下月的粮食，之前因为阎埠贵换过白面，所以家里快没棒子面，关响和京茹要断粗粮了啊。 “同志，下月的定量不变，下下月有变化，表格在这儿，您看一下。” 粮站的同志指了指墙上张贴的告示，今天才通知下来的。“哟，这还涨了啊。” 李治国看到上面写的八个档次定量划分，相当于也对应了农村八个等级的口粮。 他是第三类的轻劳动力，原本定量三十六斤，上个月二十五斤，现在涨到二十七斤了。 阎埠贵是脑力劳动者，属于第四类，所有公私合营店员都是这一类，有些还没有第五类的大、中学生定量高。 这会，普通居民也涨了一斤半，到了二十一斤定量，每天终于有七两主食了，不过退休后的老年人只有十八斤定量。 再往下就是，婴儿、少儿、儿童。 等到了十月份，关响满了六岁，朝阳满了三岁，定量都会增加一个档次，算是好事了。 “同志，我问一下啊，粮食减产，怎么还涨定量了？” 李治国问出了疑惑，这不对劲啊，而且还没到红薯上市的时期。 “是这样的，秋收的情况比预计要好，定量就涨了半成，听说是抽水泵起了大作用。 这月粮食你先换了，下下月的粮票可以留一留，到十月下旬，一斤粗粮票可以换五斤白薯，细粮票能换十斤，每户总共可以换五十斤呢。” 粮站工作人员认识李治国，每次都来发烟，有时候还塞几颗，这多好的同志啊。 李治国点头，又问了句，“那单身汉和多人口户呢？” 工作人员连忙回道：“单身汉限购十斤，超过十口人的，一户可以换一百斤白薯。” “我明白了，谢了啊。” 李治国随后换了八月份的定量，但也留下了一些粮票，不提他偶尔在外面吃，也要给秦淮茹留下中午在食堂用的粮票。 灾年嘛，都得紧着过日子了，等今年熬过，后边还有两年，好日子就来了。 回到院里，他叫来秦京茹叮嘱一番。 “京茹，中午你给关响蒸窝头，少放点白面在里边。菜呢，你看着办，没有了就去买，购货证我放床头柜上的。” “好的，姐夫。没菜我们就吃咸菜。” 秦京茹不小了，本来入学就比别人迟，加上打小就能干活，现在更是家务活小能手。 “行，姐夫要出去一趟，估摸傍晚才回来。” 他约了阎埠贵和东旭去郊游，马上就得出发，路程稍微有点远，就不带孩子了。 交代完就去了中院，这不上班的好处就来了，时间自由。 “东旭，出发了。” “来了哥。” 贾东旭连忙从屋里出来，背了一个包，里边有工具，手里提着一个竹篓，这是准备要大收获啊。 等到了前院，阎埠贵也准备好了，不仅如此，也舍得把阎解成带上。 “哥，我今儿也去。” 阎解成气色好了很多，这不马上就有工作岗位，灰暗的人生终于有了希望。 “得，正好两辆自行车，那就出发吧，去左家庄。” 李治国也带了个包，当道具的，不然万一失手，饿了，总不能变东西出来吧。 四个人出了院里，这小小的四合院能聚齐他们四个不上班吃干饭的，也不容易。 “走你！” 贾东旭载着李治国，阎解成载着阎埠贵，正正好。 “三大爷，你对左家庄挺熟的吧！” 李治国跟旁边车上的阎埠贵闲聊了起来。 “那可不，早些年就在那边换白薯了，不然我家那些地瓜干哪来的。” 阎埠贵完全可以当个导游，今天还得靠他。 “那我们可别空手而归了啊，晚上我家还等着加菜。” “我家也是啊！” 两人一路闲聊着，骑车的贾东旭还好，腿上有劲，蹬三轮锻炼出来的。 但阎解成就苦了，在家躺了一年多，差点废了，没一会就掉队，被阎埠贵骂惨了。 “解成啊，你连贾东旭都不如，我以后还怎么指望你养老，说好了，你工作岗位送礼的钱，要单独扣，不算在养老钱里边。” “爸，您这也太能算计了，我还没上班呢，您开口就要十块钱养老，别人贾东旭一个月才交四块钱，最开始是两块啊。” 阎解成想起这事就想哭，他这老爹太抠门了。 “你跟贾东旭能一样吗？我供你吃供你穿，把你养这么大，你复读考高中，最后没考上，我没骂你吧。 你在家躺了一年多，还不是我养着你。每月十块钱养老，一分钱都不能少，还有送礼那六十块钱，得另外找补。” 阎埠贵想着李治国当初就是靠着媳妇一家过上好日子的，他得靠家里四个孩子。 “唉！” 阎解成叹了口气，赶紧咬牙去追前面的贾东旭，今天出来骑自行车不用给钱，倒是赚到了。 这边李治国让贾东旭放慢速度，等到阎解成追上来，就见阎埠贵给他打眼神。 他就给回了一个大拇指，这就是默契啊，其实他也不知道阎埠贵在想啥。 阎埠贵还在算计儿子，除了养老钱，每月还得交房租和生活费，给后边的弟弟妹妹打个样。 “哎，左家庄往左，别跑错路了。”阎埠贵叫喊着，已经到了郊区。 一路上，李治国看到郊区也有四合院，八十年代初，也就卖两千块钱，独门独户的。 现在价值要砍一半，就是买不到。 “李治国，到地方了，前面就是左家庄，我们不能进公社。” 阎埠贵是有经验的，今天是来做无本买卖，挖野菜套兔子，顺带看能不能薅上一把庄稼。 “行，先把自行车藏好。” 李治国没这方面的经验，但脑子好使啊。 “对对，先把车藏好。” 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就把车藏在干草丛中，天是真的热，也没下过雨，不然还能去捡蘑菇。 几人随后进了林子里，啥也没发现，继续往前，也没挖到野菜，反倒热得不行。 “三大爷，你选这地方靠谱吗？” 李治国心情倒是挺好，躺久了，出来放松心情的。 “绝对靠谱，前边有个水库，不行就在那边钓鱼。” 阎埠贵是经过周密计划的，结果到了地方一看，水库都快干枯了，水位下降得厉害。 关键是有人守着啊，这还怎么钓鱼。 贾东旭开口说：“要不，找地方套兔子？” “对对，套兔子。” 阎埠贵又转移路线，谁知道都过了晌午，就找到一把野菜，还没法吃，至于兔子什么的，影都没见着。 李治国算是体验了一把乡亲们的艰难，亏得没在农村，不然躺不下来。 “爸，你这真不靠谱啊。” 阎解成瘫倒在地，早晨就吃了一个窝头，扛不住了。 “哎呀，我也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都有人来过了。” 阎埠贵也很无语，失手了，白跑一趟，而且前边庄稼地里有人，中午都有人守着，想摘地瓜尖都不行。 李治国观察了片刻，忽然眼神一亮，说：“等等，你们看，水库那边捞了鱼之后，是转移到下边鱼塘去了。” “咦，还真是。”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探头探脑的往那边瞧着。 “谁胆子大，找机会抓几条鱼回来，咱们也不能空手而归吧。” 李治国自己不去，丢不起这人。 “我去不了，我是老师，被抓到就完了。”阎埠贵摇头，他也丢不起这人。 “我也不行，我马上就要上班，被抓到工作就没了。” 阎解成没那胆子，只能看热闹。 仨人都看向贾东旭，这位没工作，就算被抓到也无所谓。 “我去！”贾东旭一咬牙，不能错过这机会。 (本章完) 191.第191章 第191章 随即就行动起来了，趁着水库工作人员转移的时间差，贾东旭冲到了鱼塘边，这一看眼睛就红了。 那些鱼刚倒进鱼塘，这还浮在水面上，没缓过来。 他抓了跟棍子就把鱼给刨了过来，一手抓起一条鱼就跑了。 “哎呀，东旭，你再跑一趟，咱们四个人，一人一条，看看这鱼多好，得有三斤重了。” 阎埠贵眼睛红了，他来了俩人，不就有两条大鱼了。 “三大爷，我腿软，不敢去了，这刚好两条，我和我哥一人一条，这就回去了。” 贾东旭也机灵，蹬三轮车时学会了耍滑头，哪能被三大爷骗去当苦力。 李治国忙说：“对，我和东旭先回去了，天热，早点把鱼带回去，再说这都中午了，得吃饭。” “不是，你们这就走了？” 阎埠贵人麻了，说好一起组队来扫荡，结果你们要先跑？ “是啊，这地儿不行，以后还是不来郊区了，没意思。” 李治国说完就跟贾东旭一块跑了，免得夜长梦多。 “爸，这可咋整？”阎解成慌了，他想吃鱼，太特么想了。 “还能咋整，我给你望风，你去抓两条回来，贾东旭都行，你难道还不敢啊。” 阎埠贵急了，鱼塘就在眼前，不能错过。 “爸，我真不敢！” 阎解成猛摇着头，差点哭了，他竟然连贾东旭都比不过。 却说李治国和贾东旭一路返回城里，没等到家，找了个馆子，让后厨帮忙加工了一条鱼，好好搓了一顿。 剩下一条，一分为二，各自提了半条鱼回去。 “哥，我得趁着我妈下班前把鱼煮来吃了。”贾东旭不想老娘占便宜，也不够吃啊。 “这法子好，我就不能了，晚点在吃。” 李治国回家后也把鱼藏了起来，稍晚和媳妇两人偷偷吃。 半下午阎埠贵父子俩也回来了，最终没敢去捞鱼，白忙活了一场。 ……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八月底，李治国已经去红星小学给大儿子关响报了名，该买的书包文具什么的，也全都备齐了。 此外，在大栅栏幼儿园，给小儿子朝阳报了名，这边是中午接回家吃饭。 还有二儿子学弈，会继续在前门街道读一年幼儿园大班，晚一年在读小学。 一时间三个儿子都在读书，负担不轻啊！ “治国，这月的两千块钱家用，是分红，你拿着。” 陈雪茹递过来厚厚的两叠钱，足有两百张。 “你看你，都说了我有钱，不完。你自己攒着吧。” 李治国没去接，有钱不出去，存太多也难受。 “那放你包里。”陈雪茹把钱放到了男人的背包中，都老夫老妻了，还矜持啥啊。 “唉！”李治国叹了口气，就起身去拉上窗帘，虽然这是二楼，但还是得小心点。 日后，他这才说：“雪茹，居委会大娘主任得退休了吧。” “早该退休了，她去年都五十五了，这不是遇到大炼钢，给拖到了现在，你问这事干嘛？” 陈雪茹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过会还要一起出门。 李治国盘坐在沙发上，抖了抖烟灰，又说：“我提个思路啊，我想让你去接任居委会主任的职位。” “啥，我去居委会，成天的挎着包，去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我还不得疯啊。” 陈雪茹连忙摇头，她对居委会没兴趣。 “你真不想去居委会？” 李治国也不意外，自家小老婆是什么性格，他太清楚了。 “真不想，我在丝绸店干的好好的，再说我去了居委会，谁来当私方经理啊。” 陈雪茹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觉得挺好的。 “行吧，那我让徐慧真去居委会，她应该会乐意。” 李治国也不强求，这不会有弟妹吗，也能供养他。 “徐慧真要进居委会，那我也去。” 陈雪茹忽然改变了主意，要跟徐慧真再争一次输赢。 “别急，我说的只是意向。现在是灾年，大娘主任还得接着干。” 顿了下，李治国又说：“丝绸店和小酒馆是公私合营试点，五五年就合营了，按合同上面写的，在六五年结束，比别的合营店要早个一年半载。 到时候就归集体所有，也就没有私方经理，你总不能当普通员工，所以啊，我才考虑让你进居委会，以免被秋后算账。” 陈雪茹转过身来，说：“这不是有你吗，没有私方，还有公方啊。” “我不行！” 李治国摇了摇头说：“我这边有别的打算，雪茹，你看啊，士农工商。 商人身份最低，其次是干部身份最低，别觉得不对，干部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只有工农才是最靠谱，过两天，九月一号，我的人社关系会调到京城水泵厂。” “什么水泵厂，你要去当工人？” 陈雪茹有点懵，难道风向要变了，就跟公私合营，要搞什么大动作？ 李治国只好说：“哦，那个，我是京城水泵机修分厂的副厂长，兼职！” “啊！你什么时候混了个副厂长，我怎么不知道。” 陈雪茹一脸懵，这可是可以拿出去吹嘘，不行，不能往外说，但可以让她高兴啊。 “过程不重要！那啥，我在那边也呆不长，水泵厂在北郊，太偏僻了。 我的打算呢，等过几年公私合营结束，我这边就辞掉公方经理，以及街道干部的职位。 专职在工厂那边，你也别管原因，听我的不会错。” 顿了下，李治国又说：“所以呢，居委会的职位很重要，你和徐慧真一正一副，才能把丝绸店和小酒馆保住，等待以后有机会给承包回来。” “治国，我懂了。我就知道你有上进心，是做大事的。” 陈雪茹眼神里有光，越看越喜欢，却忍不住说：“那你也不用辞掉街道干部啊，那多可惜。” “呃，也不算辞掉吧！是停薪留职，李主任不是还在吗，没准等他退休的时候我又回来了呢？” 李治国笑了笑，厂里呆不长的，等到以后，城里边包括城郊的工厂，都得陆续搬迁，要么就倒闭了。 所以，说不定他又回来当个前门街道办主任，别看就一个小领导，却能卡住前门街道以及大栅栏这些小企业的脖子。 哪怕外地的大领导来了正阳门，到了街道办，也得客客气气的，京城无小官。 陈雪茹忙说：“那你以后要搬到这边来对不对？” “那肯定的，以后会搬过来住的。小富婆，等我老了，你还愿意养我吗？” 李治国掐灭烟头，他还没收拾，因为估摸着两千块钱不好拿，还得有下一场。 “愿意，我要养你一辈子，我是你的小女人，你是我的大男人。” 陈雪茹说着就起身去拉上了窗帘…… “笃笃！” “妈妈、李叔叔，你们商量好了没啊，到底带我去哪儿玩啊。” 学弈在门外叫喊起来，已经等着急了。 “这就来，唔……” …… 九月一号这天，李治国起了个大早，却没骑自行车，简单吃过早饭后，就送关响去上学。 但也就送这一次了，男孩嘛，不能养得太娇惯。 “东旭，早啊！傻柱，你也在啊！” “嗨，这不雨水去上学，我也给送送。” 傻柱一年到头，也就送那么一两次。 “李哥哥好！京茹，我们一块走。” 何雨水从屋里跑出来，她比秦京茹大一岁多，也在读初中，俩人一个学校。 “好的，雨水姐。” 秦京茹跟着一块出来的，昨天姐夫带她去报过名交了学费，今天正式开学。 “雨水，你和京茹先走吧，路上要远点，注意安全啊。”李治国看了看手表，别给耽误了。 “我给送送。” 傻柱本来就是要送妹妹的，一块走。 但临到前院连廊那儿，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李治国带着关响，贾东旭带着棒梗，这都有儿子要读小学了。 可他竟然还单着呢，不行，今年过年前一定要找个媳妇，还得是黄大闺女，不能比兄弟们差。 “李哥儿好。”陈碧华抱着小当也出来了。 李治国伸手捏了捏小当的脸蛋，笑着说：“我就稀罕有个闺女，小当，叫爸爸。” 本来是开玩笑，没想到小当一开口就叫喊了一声，“爸爸！” “哎哟，你个小机灵啊。” 李治国笑着摸了几个放到小当手里，才两岁的丫头，能懂个啥。 就是他的女儿还不知道找谁生，不能光有儿子，没有贴心小袄啊。 贾东旭和陈碧华都一脸笑容，没当真，玩笑罢了。 “李叔叔好！” 棒梗嘴馋了，连妹妹都有，他也想吃，也最喜欢攒纸。 李治国想了想，又摸了几颗放到关响手里，说：“儿子，跟棒梗一起吃。” “好的爸爸！” 关响一看手里五颗，就给棒梗拿了一颗，自己剥了一颗，剩下的三颗放裤兜里了。 “真甜。” 棒梗吃着，甭提多开心，眼神却不住往妹妹手里，还有关响那儿瞄，他怎么最少啊。 李治国最近这一个多月，都在考验儿子，刚才也是，本以为关响会给棒梗拿两颗，自己留三颗，看来是他对儿子还不够了解。 这小子竟然遗传到了他的算计头脑？都不用教，颇有点无师自通的感觉。 这让他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这选养老人啊，一定要选那种偏忠厚，心胸开阔，不抠搜，还不会整人的。 实际上傻柱挺符合这些特质，面相老成，看着忠厚。这心胸呢，只要忽悠住了，对自己人还是开阔的。 至于抠搜，傻柱是对外抠搜，对关系好的人是真大方。 整人这方面，傻柱是会的，但狠不下心，整不到彻底。 虽说傻柱还是有很多瑕疵，可全院数下来，已经是拔尖了，也难怪易中海和老太太都会挑中傻柱。 李治国突然滑稽的想，傻柱比他小五岁啊，没准也可以给他养个老？ 这是玩笑了，他先培养关响，要是觉得不行就换学弈，还不行，接着换朝阳……大号废了练小号！ “得，我们也出发了。” “好的，哥！” 随即，两兄弟带着俩儿子到了前院，遇到阎埠贵了，索性一块出发。 同行的还有阎解旷和阎解娣，这俩倒霉孩子，也去读小学。 “李哥哥好。”阎解娣连忙问好。 “解娣，好久不见啊。” 李治国说着摸了两颗塞到这丫头手里，打小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他还抱过很多次，给喂过橘子吃呢。 “谢谢李哥哥。” 阎解娣高兴坏了，这可是啊，过年过节都吃不到的。 “哥，还有我呢。”阎解旷凑了过来，一脸讨好。 “你小子，有点机灵劲啊，也给你拿俩。” 李治国伸手揉了揉这小子的脑袋，这院子孩子，包括棒梗，都中过他的摸头杀。 “谢谢哥！”阎解旷刚说完，忽的后边传来了脚步声。 “治国哥，还有我呢。”阎解放来了，边跑边提着鞋，起晚了。 “不是，你小子还在念小学？” 李治国一伸手，就揉乱了阎解放的头发。 阎埠贵老脸一红，低声说：“解放他成绩不好降级了。” “我去，那就一颗啊，减半。别耽搁了，出发吧。” 李治国带着关响先出了院子，心想，现在挺流行留级的，但凡考试不及格，次数多了，老师都会建议家长让学生留级，不然学到后边也是白瞎，初中都考不上。 秦京茹其实也没考上初中，属于是走了关系，因为户口没在城里，反而好操作，相当于是转校生，但高中就不行了，得硬考。 一行人到了红星小学，李治国看到儿子被安排在了第一排，这过分了啊，他要求的第三排，不能和棒梗是同桌。 而棒梗在同一班，坐在第六排，挺好的。 阎家仨小，也去了各自的班级教室，阎埠贵倒是没慌，又闲聊了两句。 “李治国、贾东旭，你看我这负担重啊，家里仨人读书，光学费每年就是十五块了。” “三大爷，你不慌，解成不是要上岗了吗。” 李治国摇了摇头，不接这话，随后就带着贾东旭走了。 结果到了学校外边，贾东旭就低声说：“哥，还有吗，也给我拿一颗解解馋。” “东旭，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能跟小孩一样。” 李治国还是给东旭兄弟拿了几颗，他自己也吃了一颗，甜啊！ 却说阎解成一大早就去了街道办事处，之前就通知了今天还要去确认一遍资料，就可以安排岗位了。 他已经去得够早了，结果门口都已经排起了长队，他甚至遇到了好几个当年读初中的同学。 因为他复读了，所以别人已经等了两年多，不过他一点不慌，送过礼的，顿时心态爆棚了。 “阎解成，你没考上高中啊。” 同学们聚到一块聊了起来。 “考试那两天我生病了，差了点运气。” 阎解成找个借口，他第一年考试差五十分，复读一年考下来，差五十五分，没脸在读了。 “幸亏你没考上，跟咱们一样等到工作岗位了。” “就是啊，阎解成，你也听说了吧。东直门外边已经在建厂了，是什么电热毯厂，不知道干啥用，但能创外汇呢。” “我听一个亲戚说，电热毯厂要对外招三百个学徒工，咱们街道靠的近占了便宜，名额优先，像我们这些落榜初中生都有机会进厂。” 阎解成听到这里，忽然发现了不对劲，忙问：“都能进厂啊，那不用送礼？” “送什么礼？那些没文化、年龄大的估计要送礼，咱们不用。 再说了，你老爹那么抠门，能舍得送啊。” 有同学调侃起来，都知道阎解成那爹是什么德行。 阎解成蒙了，浑浑噩噩的去确定了资料，当场就拿到了手续。 “阎解成，明天上午八点，你按照这个地址去劳动局盖了章，就能去参加上岗培训。” “太好了，谢谢您。” 阎解成是既高兴又心痛，他好像被那哥哥给坑了六十块钱。 他在门口等了一会，等同学们聚会到一起，但凡有初中毕业证的，都给安排了岗位。 这下他待不住了，一溜烟去了小学，正好遇到老爹下课，连忙把事情一说。 “哎呀，着了李治国的道，我就说那天总感觉不对劲。” 阎埠贵一拍大腿，心痛得差点晕过去。 他一瞬间就明白了，准是李治国事先知道电热毯厂的事，利用这消息在他这儿赚了六十块钱、一串蘑菇、一瓶酱油，还有一包木耳啊。 “爸，钱还能要回来吗？” 阎解成更心痛，因为这钱最终要他挣来还给老爹。 “你就别想了，回头我去找李治国，让他给你安排个好师傅吧。” 要是别人阎埠贵倒是有信心把钱追回来，但那是李治国啊，痛心。 …… 却说李治国回院里后，就交代说：“东旭，下午你接棒梗的时候，把关响一块接回来，我有事今天要晚点回来。” “好嘞，哥，你就放心吧，保管把关响好好的带回来。” 贾东旭闲着也是闲着，去接送孩子上下学，就不用做家务了。 “得，那我出去了。” 李治国拿上自行车，先去轧钢厂办了辞职手续，这次是真离职。 (本章完) 192.第192章 第192章 之所以选在今天九月一号，是为了薅完上个月的工资和劳保，好算账。 他的人社关系和档案袋，跟着就会调到京城水泵厂去了。 他减少一些岗位，以免到时候拿吃空饷说事，他也不差这点钱。 “李治国，你以后还回来吗？”杨厂长很舍不得，有这小子在，他经常露脸啊。 “厂长，这事吧，得看缘分。”李治国心想，等你下课之时，就是我回来之日。 忽然他觉得有点不地道呢，盼着杨厂长倒了，他上位。 在想着把街道办李主任给熬退休，他去接任？ 颇有点踩着老领导上位的感觉，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毕主任那边邀请你过去吃饭，等确定好时间，我让何师傅通知你。” 杨厂长也不知道上次毕主任跟这小子聊了什么，居然答应放人了。 “得，那我一定得去啊。” 李治国又聊着两句，催着杨厂长把特供烟给交出来，这才拿着了，不能白来一趟。 出了办公室大楼，经过二车间时，他最终还是没进去，改天有空再跟梁拉娣谈一次。 今天起得太早，还能到前门街道赶个午饭，多好。 等他到了前门街道办，这边人挺多的，都是些待业青年啊。 “启年兄，忙着呢。” 王启年还是老岗位，负责接待登记这一块，但可别小看了，牵扯的事儿多着呢。 “是挺忙，还是你清闲啊。” 王启年旁边还站着一人，面相有些老成，这年月，因为日子不好过，很多二十出头，看起来都跟三四十差不多，真不好判断年龄。 “您好，您好！” 旁边这位点头哈腰的，虽然不清楚来人是谁，但看外形就是知道不是普通人。 王启年忙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人事局那边的小程，程德顺，他负责归纳人社档案这一块的工作。 这不现在待业的多吗，街道太忙，就让他来打个下手。” 顿了下又说：“小程，这是李治国，我兄弟，街道干部兼企业公方经理。” “您好！”程德顺连忙伸出双手来。 李治国也伸手握了一下，就算完事了。 如今的岗位是下发到街道办，上岗前需要劳动局盖章，过程中人事局负责档案登记归纳这一块。 未来，人事局最终跟劳动局合并了，目前是单独的部门，受到街道和劳动局的制衡，其中以街道的权力最大。 “小程啊，你看着挺面熟呢？” 李治国仔细打量了片刻，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李经理，我家就住在前门胡同里，估计和您之前打过照面吧。” 程德顺只是人事局一个小职员，可不敢在这位面前托大。 “估计是吧！” 李治国点头，正打算往里边，忽然脚步一顿，他想起这人是谁了。 我去！这不是《正阳门下》里边，程建军那小子的爹吗？ 看这剧的时候，他当时就奇怪，这老程是个什么职位，路子那么野，能在街道办和劳动局两头吃，感情是人事局的职员啊。 “小程，你多大岁数了？” “回李经理，我二七年生的，今年三十二岁。” 程德顺挺奇怪，问他年龄干嘛？ “哟，那得叫你老程了，你比我大。你有孩子了吗？” 李治国拿出烟来发了两支，王启年赶忙让前来登记，或询问消息的人在外面候着，中场休息。 程德顺不敢隐瞒，忙说：“有孩子了，我结婚晚，就一个儿子刚读小学。” “叫啥名儿啊，我儿子也是今天刚读小学。” 李治国虽然觉得应该没错，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我儿子叫程建军，是今天去读前门小学，没准跟你家孩子是同学呢。” 程德顺一脸喜色，没准能攀上这层关系。 谁知道王启年插话说：“李治国他儿子读的是红星小学，不是前门街道这边。” “啊！”程德顺愣了一下，这是个什么情况？ 李治国笑着说：“我住东直门那边。对了，老程，你家地址在哪儿，改明儿有空找你喝一杯，以后我有可能搬过来，我儿子也会跟着转学。” “我家住……李经理，随时欢迎您。我媳妇在居委会工作，也不是外人。 还有我们那院里有一对夫妇，男的姓苏，两口子都是教师。” 程德顺以为这是要跟他打听孩子转学读书的事，要挑选好班级什么的，这是当家长的人之常情。 “得嘞！有空我会去的。” 李治国已经确认了，特么的，果然前门楼子这边还牵扯到了《正阳门下》这剧。 等把烟抽完，他就到里边去找主任瞎聊了。 程德顺见人远去，这才敢低声问了句，“王干部，李经理他在街道是做什么的？” “这个吧我也不太好说，反正你记住，他是主任的心腹，千万别得罪就行了。 他难得来街道一趟，除非他真去你家找你，不然你估计一年半载也遇不到。” 王启年都有好几个月才见到人一面了。 “是是，明白了。” 程德顺想着回去找媳妇打听一下，居委会应该清楚这位李经理的关系吧，他也能回局里找机会查查档案？ “笃笃！” “主任，我可想死你了啊。” 李治国敲了下虚掩的门，跟着就走进了办公室。 “你小子，这话说得能把人麻死。要让我媳妇听到了，还解释不清了。” 主任放下报纸，笑着起身就去倒开水，见人落座后，正好把杯子递过去。 “说吧，你小子今天怎么有空跑这边来了，已经给你减负，不用算账了啊。” 李治国笑着说：“没啥事，就是许久不见，来看看你瘦了没，这也没啥变化，那是不缺粮了。” “咋不缺，你嫂子都瘦了。” 主任家里其实还好，他是街道主任，有各种补贴，比如食用油特供，黄豆什么的特供，但主食依旧是不够的，不是搞不到，是不敢收礼。 “那我过会送几十斤白面到你家去？” 李治国开着玩笑，这确实是能送的，但要事先沟通好。 “好啊，你小子敢送，我就敢收。” 主任也是在开玩笑，几十斤白面，开什么玩笑，谁家有这么多余粮。 那黑市里边，已经有人开价一块钱一斤收面票，这是收购价，还能拿去投机倒把，都是有价无市。 “我有什么不敢的，回头我就送过去。” 李治国语气认真起来了。 主任一愣，“你说真的啊，你哪来的白面？可别说是你的口粮，你没这么傻。” “就大食堂啊，一斤白面出九两，不就攒出来了，咱们自己吃，不是投机倒把。” 李治国敢说就不怕查，行业规矩来着。 “这话当我没听过，你嫂子最近都在家。” 主任这话算是默认了，粮食来路没问题，就能关起来们吃。 不然真送粮票，他还不敢收，因为得去粮站换粮，没准就被谁给记在心上了。 “那感情好！” 李治国聊了几句就离开了，溜了个弯到三进大院，出来时车上多了一个袋子，跟着就把五十斤白面送主任家里去了。 “嫂子，这有点土特产，已经跟主任说过的。” 主任夫人也是熟人，笑着说：“得嘞，替我跟雪茹问好。” “那必须的，东西给您放这儿，我先走了。” 李治国没进门，把面粉放在门口，就离开了。 主任夫人连忙把门关上，就想把袋子提到里边去，结果发现老沉了，不由心跳得厉害，一看手上，都粘上面粉了。 等解开绳子一看，里边果然全都是白面，而且是极品的富强粉，也叫八一粉，比普通白面贵七分，往年只在过节的时候才限量供应，今年根本不用想了。 “这两口子有心了啊，昨天雪茹来送布，今天李治国来送粮，还不求办事，好多啊！” 主任夫人念叨着，把白面给藏了起来，这下加上自家的定量，很长时间不用挨饿了。 ……李治国下了楼，就直奔丝绸店，可别错过了饭点，谁知道在胡同里遇到了徐慧真。 “咦，弟妹，你在这儿干啥呢。” 徐慧真扭头一看就叫着：“李哥儿，你怎么在这儿？” 李治国开着玩笑说：“顺路。我说你怎么有点失魂落魄的感觉，咋的，把老蔡的零钱丢了？” “不是钱的事。” 徐慧真左右看了看，这才说：“我刚才遇到个人，跟我家老蔡，还有何大哥，长得特别像，就跟一模子刻出来，就是看着年龄要大点。 你说，这人会不会是我公公何大强？这事，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老蔡说。” “我去，真长得一样？” 李治国估摸着那人是九门提督关老爷子，大名关于山。 我去，正阳门下的人陆续出现了都。 “真一模一样，就在前边下棋呢，不信你去看。” “走啊，上车。” “好嘞。” 徐慧真也没什么避讳了，都俩孩子的妈了，跟着就上了后座，伸手轻轻抓着李哥儿的衣服。 李治国根据弟妹指的方向，跑了一阵还没到。 “我说弟妹，你没事瞎跑这边来干嘛，跟小酒馆不是一个方向了。我可是公方经理啊，逮着你翘班，是要扣工资的。” 徐慧真笑着说：“是是，你是公方经理，可你也是我哥啊。我是来给傻柱打探对象的，就前边胡同院里，有个大姑娘待嫁，听说人挺好的，我就想去先看看，合适就介绍给傻柱。 还没到地方呢，就遇到刚说那事儿，我就回来了，姑娘也没看成。” “那不耽误，过会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替傻柱把把关，算了，这事我不管。” 李治国已经决定不搅合傻柱的姻缘了，放兄弟一马，他这身体好着呢，傻柱接不了盘。 “随你。” 徐慧真这会更关心那人是不是老蔡的爹。 又过了一会，总算是到了，路边上有几个下棋的老头，李治国一眼就看到了，真长得一样。 “李哥儿，你看我没骗你吧。” “走，过去问问。” 李治国把车一靠就要过去。 “别啊，这怎么问？” 徐慧真觉得即便真是老蔡的爹，这也要有个接受的过程吧。 奈何李治国已经过去了，伸手就把棋盘中间给盖住。 “小伙子，你谁啊，跑这儿捣乱来了。” “小伙子，你欺负老头了啊。” 几个老人嚷嚷起来，但都没有过激行为，人老了，打不过了，尤其现在饭都吃不饱，不敢跟这样的小年轻干仗。 关于山看着这人，问道：“小伙子，你是冲着我来的？” “老爷子，你姓何？” 李治国别看二十九了，但常年不干活，十指不沾阳春水，不仅身体素质超强，也保养得好，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还是俊小伙。 “我姓关，看来你找错人了。” 关于山松了口气，还真有点怕遇到什么老对手的后人，他孤家寡人的，儿子出国了，干不过的。 “老爷子，借一步说话，是她找你。” 李治国指了指路对边站着的徐慧真，其实也就相隔几米远，胡同不宽啊。 “她是谁？” 关于山愣了一下，最后还是起来了，把座位让了出去，跟着到了对面。 “李哥儿，你问到了？” 徐慧真算是又见识到了什么叫不讲理，刚那架势，像要把别人棋盘给掀了。 “大媳妇，你是谁啊？”关于山努力回忆，也没给对上号。 “我来说吧！” 李治国跟着解释说：“她是前门小酒馆的掌柜徐慧真，她男人叫蔡全无，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不过蔡全无二十多岁，您老怎么着也有七十好几了吧？” 这话一出，关于山连忙嚷嚷着：“什么七十多，我才五十出头，零八年生的。” 李治国笑道：“这就对了，你们这一家子都显老。老爷子，这蔡全无还有个哥哥叫何大清，一九一二年生的，比你小四岁，也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比你显年轻许多。” “你等等，她男人叫蔡全无，蔡全无的哥哥叫何大清，他俩是兄弟？都跟我长得一样？” 关于山瞪大了眼，这事靠谱吗。 “对，他俩是亲兄弟，何大清的父亲叫何大强，在何大清十八年的时候跟一个寡妇跑了。 那个寡妇是蔡全无的母亲，这下你明白了吧。 老爷子，您跟何大强有关系吗？” 李治国其实也说不准，但老蔡和何大清都是亲兄弟了，没准这九门提督也跑不掉呢。 关于山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何大强跟我父亲是亲兄弟，没想到失散多年，还能联系上。” “啥，老爷子，这到底咋回事。”李治国蒙了，这真有联系啊。 徐慧真张着嘴，也是一脸吃惊，这关系有点复杂啊。 关于山回忆说：“何大强的母亲以前是我家的厨娘，我爷爷跟她那啥，私下里好上了。 后来就有了何大强，他跟我父亲关大强，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而何大清的名字是我爷爷取的，我爷爷是大清朝时崇文门的税务官。” “我去……” 李治国算是明白了，难怪老何会用何大清这个名字，这是卡着点的啊。 大清灭亡之年，就是何大清出生那年，这是关老太爷作为税务官，想留个念想？ 关于山又说：“后来经历战乱就失去了联系，我倒是一直知道何家这一脉在东直门那一片。 但没敢去寻，怕给连累了，现在是新社会了。” 徐慧真接话说：“那您就是老蔡和我何大哥的大堂兄，我该称呼您大哥。” “是这么回事，您呢，是我弟媳妇。” 关于山是有点蒙的，他都五十多了，结果还有这么小的堂兄弟媳妇。 他跟着又说：“这位小哥，您怎么称呼，跟我那俩堂弟是什么关系？” 徐慧真回答说：“他是李治国，跟何大清是一个院的，是我男人蔡全无认的哥哥，也是我哥。” “不是，他看着比你还年轻，就当哥哥了？” 关于山瞪大了眼睛，这分明就一个小伙啊。 李治国笑了，“老爷子，不，老哥，这你就打眼了，我三零年生的，今年二十九了，我显年轻。” “哎哟，你这看着就二十出头啊。” 关于山一脸羡慕，他们这一脉都显老。 “坏了！” 李治国忽然一看手表，忙说：“到饭点了啊，我必须按时吃饭的，关老哥，走，带你个认个亲，我帮你这么大一忙，你得请我搓一顿吧。 您老祖上可是大官，不差钱吧！” “我请你啊！”关于山又懵了，他是有点钱，但这不是应该尊敬兄长的吗？ “我请，我请！” 徐慧真赶忙出来打圆场，这新认的大哥，还不知道李哥儿的厉害。 “得嘞，我先往前边，路上见到三轮车就给叫过来，弟妹，你带我老哥到大食堂来，我路上顺带把老蔡带上。” 李治国跨上自行车，要赶忙先去大食堂吃点东西垫垫底。 “李哥儿，你先去，我们在这儿等三轮车。” 徐慧真见人远去后，这才对关于山说：“关大哥，李哥儿他这人吧，心眼很好，就是做事吧，有点……” “不讲理对吧，看出来了。” 关于山学会抢答了，他看人挺准，就是刚才看年龄走眼了。 “您看出来就对了，您千万别跟他计较，不然最后吃亏的是您啊。” (本章完) 193.第193章 第193章 徐慧真深有体会，早就不跟李哥儿讲理了，她反过来给惯着，结果就不吃亏了。 “老蔡，你好像对古董什么的很感兴趣啊。” 李治国这会已经把老蔡接上了，也带上了徐静平，至于理儿读的是幼儿园全托班。 “是挺有兴趣，我爸在世的时候，不让我做饭，给我说了不少历史知识，跟收藏古董有关联。” 蔡全无没问李哥儿是从哪儿听到的，他这儿防不住。 “挺好的。” 李治国当然知道古董值钱，但懒得去收啊，直接养肥了薅，那多好。 很快就到了前门大食堂，已经错过了饭点，他到后厨叫喊了一声，“老何，先上二楼包间。” “得嘞！” 何大清赶忙出来，见弟弟抱着孩子来，这才觉得有事儿。 到了包间后，李治国就说：“老何，老蔡，那个，我找到你们失散多年的堂哥了。” “啥，堂哥？”两兄弟一脸懵，他们怎么不知道还有亲戚？ “李治国，我家单传，就是我奶奶只生了我爸一个儿子，是因为我爷爷走得早，我都没见过面。” 何大清仔细回忆，他也没有叔叔啊，哪来的堂哥？ 老蔡也说：“我爸就没提过这事！” “那啥，这事有点离奇，我来的路上遇到徐慧真了……” 李治国把事情解释了一遍，就看到这哥俩人麻了。 “哎呀，原来我家祖上竟然是大清的税务官，那难怪了，我的家传菜是谭家菜，那是我奶奶教给我爸爸，我爸再传给我的，原来我奶奶在给当官的当厨娘。” 何大清算是明白了，明明他家三代雇农，又怎么会做宫廷菜。 “我也懂了，难怪我爸会懂那么多。” 蔡全无也明白了，他爸能拿下他妈，这是有文化的。 李治国提醒说：“过会老关来了，你们私底下相认就是了，明面上不要提。 他那身份毕竟有点特殊，老何你们家三代雇农的招牌要保住。” “对对，私下相认就挺好的。他快来了吧，我们到门口看看。” 何大清挺着急的，他少年时老爹就跑了，比较看重能有亲戚。 “去吧，我在这儿等，你让光军他们多上俩个菜，让老关请客，别收慧真的钱啊。” 李治国没问陈雪茹，丝绸店的饭菜，有时候是送过去的，不一定过来吃，这老何家的事，就不叫他小老婆参与了。 等了没多久，他就见到老中青仨人，顶着同一副面孔进来了，这有点那啥，不科学！ “老关，我没骗你吧，你们仨就跟照镜子一样。” “是啊，不用开口就知道是近亲，同一个祖宗。” 关于山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刚见面你叫我老爷子，没一会你叫我老哥，现在我就成老关了？ 落座后，聊了片刻，就上菜了，边吃边聊，也就俩荤菜，其余全是素的，主食上的二和面，但是有酒啊，就挺好。 “老关，你儿子去国外，是跑得早啊。” 李治国不稀罕别的古董，但对老关手里的珐琅小碗挺意动的，这事不急，迟早会送到他手里来。 “留不住，自己有想法。” 关于山现在就一人过日子，忽然多了两个堂兄弟，还有侄子侄女，这么多人，自然是高兴，而且他也好酒。 “得嘞，您是前朝遗老，应该懂古董吧。老蔡他对这方面有兴趣，以后呢，你多教教他。” 李治国觉得老蔡虽然没那么善良了，但还是能压得住，以后收了什么好货，还不得在他这儿过一遍，钱不钱的无所谓，喜欢就好。 关于山问了句，“李治国，你也喜欢收集古董？” 李治国摇头，“我学贯中西，博古通今，其实更喜欢新的，旧玩意儿除非遇到很喜欢的才会下手收藏，自己留着慢慢欣赏。” “你这理念很不一样啊。” 关于山发现了这小哥的不同，又问：“那你收藏多少物价了？” “我一件，还不算古董，只能算宝贝，是弟妹送我的。” 他目前为此，真就只收藏了一大块和田玉，别的像是邮票、粮票、钱币这些，如今还是新鲜货，当纪念品的。 “来，走一个，你不玩收藏是好的。” 关于山敬了一杯，这人他不一样，既不像前朝的京城人，又不像新朝的人，而是有一种超然的气质，在他当面，气场也丝毫不弱。 “我不喜欢费脑，真遇到喜欢的东西，只要看中了，自然会到我手里。 所有的古董，最终都会体现在价值上边，能给予价值的人，才是这些古董最终的主人。” 李治国这话一出，在场除了何大清在吃菜，和不经事的平儿。 其余仨人都听懂了，这特么好大的口气啊。 “来，老关，我也敬你一杯。” 这场小酒，就着杂合面，收尾了。 李治国告罪一声，先走了。 关于山直说：“他很厉害，跟我是一个阶层的人。” “大哥，你可别吹嘘了，虽然你是前朝遗老，家学渊源，但论算计啊，你别跟李治国比。” 在何大清心中，李治国是师傅啊，万一哪天他被白寡妇扫地出门，还得继续拜师。 蔡全无也说：“大哥，你要有什么宝贝，千万别让李哥儿看到了，不然你守不住的。” “对对，别亮出来，不然他有办法让你拱手相送。” 徐慧真聪明啊，猜到李哥儿刚是在试探，估摸也没别的想法，就是说着玩。 “这么邪门？” 关于山有点不信邪，他可是自诩九门提督，日子还长呢，走着瞧。 没一会，他们提到了理儿、雨水，还有傻柱。 “不是，我大侄子这都快二十五了，还没讨着媳妇？” 关于山有点懵，又问：“是不是差钱，我这儿可以支持。” “不是钱的事儿，是一直吧，差点了点缘分，我都给他介绍四个了，一个都没成。” 徐慧真其实有点自责，傻柱肯定是对她还念念不忘，差了缘分啊。 何大清尴尬的说：“我之前提了两次找媒婆给他介绍对象，没同意。” 蔡全无没吭声，他抢了徐慧真不说，上次还帮强子撬走了一个，把傻柱坑惨了，但他最近都在催着徐慧真给傻柱找对象，放心上了。 关于山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个人选，就我住那边胡同里，有一家姓韩的，他家五个子女。 大女儿成年了，叫韩春雪，待字闺中，看着挺好的，要不介绍给我大侄子傻柱。” “哎呀，关大哥，你说的韩春雪，也是我打听过的。今天本来就要去她家，结果半道上遇到你了。” 徐慧真心想巧了不是，还真有点缘分。 “弟妹，看来上天都在帮咱们这一家子团聚。” 关于山乐呵了，他挺喜欢韩家的小儿子春明，要是让大侄子娶了春明的姐姐，还真挺好的。 这会也没什么事，就商量着上门去看看，原本何大清和老蔡也想去，但临出门前却反应过来。 这不成啊，他们仨个大男人长得一样，去上门，还不得把人吓着了。 最后是徐慧真和关于山俩人去的韩家，在见过人之后，徐慧真不太满意，那韩春雪人是挺不错的，就是长相一般，这不亏待了傻柱吗。 “弟妹，娶妻娶贤！你看我弟弟蔡全无，娶了你，日子不过得挺好的吗。” 出了院里后，关于山仿佛看出了弟妹的想法。 徐慧真负担的微笑着，难道她不够漂亮吗？什么叫娶妻娶贤？ 同样是一家人，何大清、蔡全无，还有傻柱，这眼光就太高多了，都稀罕她呢，这老关不行，活该成了孤寡老人。 “叔，你怎么来了？” 傻柱来到食堂后厨门外，觉得奇怪，今儿上班啊。 “傻柱，你要老婆不要，你要老婆，只要你开口，过会我就带你去找一个。” 蔡全无对这事很上心，不光是担心傻柱等着把他熬走，也因为上次他撬走了一个，对于大侄子，这有负罪感啊。 “不是，叔，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没成啊。” 傻柱心里火热，表面上还是要矜持一下，问个准信。 “傻柱，这次不同，给你找的是黄大闺女，京城户口，要不你请个假，现在就过去相个亲。 你慧真姐把人领到家里，已经做通了工作，就等你点头，明天就能扯证。” 这是徐慧真和关于山商量的结果，快刀斩乱麻。 今天相亲，明天扯证，傻柱把人领回家，周日办酒席。 “真的啊，那我现在就过去？”傻柱这心里更加火热了。 “快去请假吧，你慧真姐已经去领人了。” 蔡全无催促着，他骑自行车过来的，没一会就带上火急火燎的傻柱。 结果到了半道，傻柱要去理发，就这面容，还臭美个啥啊。 “师傅，麻烦快点，赶时间。” 蔡全无在旁边催促着，心想，别让人姑娘等久了。 …… 而此时，徐慧真又返回了老韩家，跟韩母吹嘘了好一阵。 屋里还坐着四个人，韩家老大韩春松，大姐韩春雪，二哥韩春生，二姐韩春燕。还有个小五韩春明读小学去了。 全靠韩父一人挣钱养家，属于是贫困户，日子不好过。 “慧真，那就让春雪跟你过去，成的话，明儿就把证给扯了。” 韩母是信得过的，前门小酒馆的掌柜，没必要拿这种事来骗她。 “那行，春雪这就跟我走。” 徐慧真倒是没嫌弃这家子人口多，穷，谁还不是苦日子过过来的。 韩春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慧真姐，我可以带上妹妹一起吗？” “当然可以啊！” 徐慧真要不是因为现在口粮成问题，能把一家子都叫过去。 随即徐慧真带着俩姑娘出了门，等了一会，就上了三轮车走了。 韩家老大高兴的说：“妈，你说这事要是成了，咱家的日子是不是就好过了，也能给我早点安排工作。” 老二也说：“我也想找工作。” 韩母忙说：“大丫头要是能嫁过去当然好，但不能老想着帮咱家里，不然她日子就不好过了。” 韩母自己就有一帮子穷亲戚，知道这其中的难处，回头女儿真相中了，她还得好好叮嘱一番，就算帮娘家也要有分寸，不然就里外不是人了。 …… 这边徐慧真把俩丫头带到后院，给拿了点吃的，就告罪一声到前面小酒馆去把平儿抱回来。 “姐，这里真好，独门独户的，院子好大啊。” 韩春燕看了眼，她家虽然也住四合院，但那是南房，就两间屋，一大家子挤在里边呢。 而且那院子里的公共庭院，可没这边大，差远了。 韩春雪回话说：“这是那人婶婶的家，他的家在锣鼓巷那边，还不知道人咋样呢。” “我姐夫肯定挺好的。” 韩春燕看着桌上的水果，馋了，却不敢拿，就这么坐着等。 …… “傻柱，你还要去买衣服，你可拉倒吧，别让人姑娘等久了。” 蔡全无感觉他这大侄子太臭美了，又是理发又是买新衣服，跟大哥，不，跟现在的二哥何大清有得一拼，穷讲究。 不像他，从来不穿好衣服，这不也过日子了。 “好饭啊不怕晚，李治国说过，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留不住。” 傻柱觉得这次要考验一下女方，别每次都他一脑门子的热，最后给凉了。 “傻柱，你别光听李哥儿的啊，他有时候是坑人的。” 蔡全无已经学聪明了，对于李哥儿的话不能全信啊。 “这我当然知道，但他刚说的话没毛病，对了，我还得去找李治国。 之前说好了的，我要看上谁了，他就帮我把人追到手。” 傻柱忽然反应过来，必须要请兄弟出马。 “你别回院里了，李治国今天就在前门大街，你先去相亲，回头我帮你把人找来。” 蔡全无可谓操碎了心，就盼望着傻柱早点成家。 “那敢情好，我买了衣服就走。” 最终傻柱去买了一件新衬衣，钱虽然了，但不心疼啊，这次相亲不成，下次还能接着穿。 蔡全无发现傻柱变了，不是当年那个跟他争徐慧真的傻柱了，对手越来越强大了啊。 …… “姐，我来了。我叔他去找李治国，过会回来。” “傻柱，快进屋了，姑娘都来了。” 徐慧真见傻柱捯饬得有模有样，满意的点头，跟着就把人领进了屋。 傻柱说是不急，其实依旧火热得不行，还没进屋这眼睛就直了，人也愣在哪里，他看上了。 就是这年龄是不是小了点，就出来相亲了？ “傻柱，傻柱……”徐慧真叫喊了两声。 “哦，好！” 傻柱连忙回神，跟着走进了屋里，这眼神就没离开过姑娘身上。 徐慧真开口说：“傻柱，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韩春雪。” “啥，哦！” 傻柱这才注意到旁边还坐着一个年长一点的姑娘，就是长得不行啊，还不如东旭媳妇和廖百。 徐慧真又说：“这是春雪的妹妹韩春燕。” “韩春燕，这名儿好。” 傻柱心想，许大茂那媳妇叫唐春燕，都是春燕，肯定能生大胖小子。 徐慧真跟着又说：“春雪，这是傻柱，之前跟你说过的，他大名叫何……何雨柱，情况你也都了解了。 傻柱，春雪呢，今年十八，高小文化，目前呢，还没工作，正好给你照顾家里。” “啊！我是跟她相亲啊。”傻柱人麻了，这不是闹吗？ “对啊，你是高兴的糊涂了吧。” 徐慧真在心里叹了口气，有她这么漂亮的姐姐在前，也难怪傻柱眼光变高了，普通姑娘都看不上，这也怪她太优秀。 “春雪、春燕，桌上有水果，你们拿着吃。 傻柱他这一路赶过来，还没回神呢，我带他出去洗把脸。” “好的，慧真姐！” 韩春雪就没敢怎么看傻柱，只觉得人挺壮实，也老成，挺好的。 这边徐慧真赶忙把傻柱带了出去，到了院里水槽边，这才低声说：“傻柱，姐知道那姑娘长相普通了点，但人好啊，做家务是把能手，吃苦耐劳，脾气也好……” “姐，那啥，我不是没看上，就是我看上的是她妹妹春燕。” 傻柱有些不好意思，这感觉来了，挡都挡不住。 “啥，你看上了春燕？” 徐慧真懵了，“春燕才十五啊，这不行的，起码得十七去了，现在不是建国前了，女方要十八才能扯证。” “姐，我就看上春燕了。” 傻柱搓着手，小声说了句，“我可以等，不着急。” “这……” 徐慧真人傻了，这让她怎么去说，该咋处理？ 忽然她想到了当初贺永强相亲，也是看上了妹妹，这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就喜欢年轻的？ “哟，怎么还在院里啊，不是相亲吗。”李治国到了，后边跟着老蔡。 他也是无语，都说不管傻柱相亲了，还上赶着把他给叫过来。 “李治国，快，帮我想想办法。” 傻柱仿佛见到了救星，连忙把刚才的事情一说。 蔡全无当先傻了，傻柱不是又一个贺永强吗，他的前夫哥？ 李治国也愣住了，傻柱，你变了啊 “傻柱，童养媳是犯法的。”李治国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 重婚、纳妾，以及童养媳，这都不允许。 “嗨，我又不是打小养的，我这是相亲，看对眼了，就是年龄还不够。” (本章完) 194.第194章 第194章 傻柱没当回事，又说：“你帮我想想办法，看怎么给追到手。” “不是，你就见了一面，就把你迷住了？这到底有多漂亮啊。” 李治国好奇了，当即就说先看人。 徐慧真忙说：“来的这俩姑娘，家里还有仨个兄弟，老大二十出头，最小的还在读小学。 家里七口人，就他们老爹在工厂上班挣钱，好像身体还不好。 傻柱要是真看上了妹妹，应该可以谈，大不了等两年在结婚，在迟一年扯证。” 李治国点头说：“先看人，傻柱你也在仔细看看，别一时脑热，不仅耽误别人，也耽误你等两年。” “哎！我在看看我媳妇。” 傻柱是真看对眼了，许大茂娶一个春燕，他也找个春燕，谁也不比谁差了。 “你媳妇个屁啊！还没谈成呢。”李治国揽着傻柱的肩膀，两人一块往屋里走去。 徐慧真也抱着平儿，和蔡全无跟上了。 “我去，这不是……” 当李治国看到人后，一下就懵了，大点的妹子他没印象，可小点的那个，跟娄晓娥长得太像了，哪怕年龄还小，可模样差不了。 就是同脸不同命，娄晓娥可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 而这妹子出生贫寒，梳着两个大辫子，穿着土里土气，皮肤也不白，一看就是能干活的。 等等，这不是韩春明的二姐吗？ 我去，合着搞了半天，傻柱是在跟韩春明的姐姐相亲，没看上大姐，看上二姐了。 傻柱这会眼睛又直了，这就该是他媳妇啊，看对眼了。 徐慧真看着两个一脸懵的妹子，赶忙出声介绍了一番。 这边傻柱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就在李治国背上拍了一下。 而李治国跟徐慧真对上眼后，就点了点头，这能操作。 徐慧真忙说：“春雪、春燕，等吃了晚饭，在送你们回去。傻柱他是大厨，过会给你们露一手。” “好的，慧真姐！”韩春雪这心里紧张着呢，她这会仔细看了看傻柱，看对眼了。 徐慧真又说：“傻柱，你跟春雪聊几句，我带春燕去收拾几件衣服，我那儿还有不少新衣服没穿过的。” 傻柱刚想说这能聊什么，但一想姐要找春燕单独说话啊，只好点头应下。 李治国这会把平儿抱了过来，跟老蔡打了个眼色，两人一块出去了，就留下傻柱和韩春雪两人待在堂屋里。 “李哥儿，这事能行吗？” 蔡全无还有点犹豫，他就想快刀斩乱麻，让傻柱赶紧娶媳妇，可现在要等两年，夜长梦多啊。 “这次是真没问题了，傻柱除了寡妇，估计也就只会看上这样的了。” 李治国忽的打了个手势，见徐慧真带着韩春燕去了那边屋子，他连忙跑过去听墙根。 “李哥儿，小心平儿。” 蔡全无低声叫了一声，他也是听墙根的高手。 “对对！” 李治国赶忙拿了一颗，剥开喂给平儿吃着，这下保险了。 他和蔡全无两人鬼鬼祟祟，顺着墙根到了窗户底下，这位置正正好。 屋里，徐慧真装模作样的找了两件衣服，手上一顿，就说：“春燕，你是十五了对吧！” “我是冬月间生的，虚岁十五。”韩春燕看着这屋，觉得那儿都好。 徐慧真心想作孽啊，傻柱连贺永强都没见过，怎么就学到这相妹的心思了呢。 但有贺永强在前，她要是强扭着傻柱娶了姐姐韩春雪，最终保不齐又是悲剧。 算了，傻柱毕竟追过她，又馋了这么多年，还是惯着这一回吧！ “春燕，你还在读书吗？” “没读了，我家里大哥是初小，大姐和二哥还有我都是高小。”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哪能供得起这么多人读书，条件也不够。 “春燕，姐给你说个事儿啊，就当是聊聊。” 徐慧真拉着韩春燕的手，坐了下来，这才接着说：“就是傻柱他没看上你姐。” “啊！没看上啊，我还以前他就是我姐夫呢。”韩春燕傻眼了，她觉得傻柱挺好的啊。 忽的徐慧真石破天惊的说：“可他看上你了。” “啥，看上我了。” 韩春燕人麻了，“不是，是我姐和他相亲，他咋能看上我啊，我还不到年龄呢。” “哎！这感觉来了，他就相中你了。” 徐慧真多少有点尴尬，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说：“春燕，傻柱的条件呢，你是清楚的，轧钢厂的大厨，每月领工资，家里两间房。 他住那间还是四合院里的北屋，是大房子。 他爸呢是前门大食堂的食堂主任，他叔呢，就是姐的男人蔡全无。 他还有个大爷，也是有本事的。 这种条件，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要不考虑考虑，回头我跟你爸妈在好好谈谈这事。” “啊！慧真姐，我还没心理准备。” 韩春燕脑子一团浆糊，已经不知道怎么思考了。 “没事，那你跟姐说说，你觉得傻柱咋样？” 徐慧真不是让韩春燕做主，只要人不反对就行。 “他，他挺好的。” 韩春燕说这话的时候，脑海中却想到那个叫李治国的，长得真俊，招人稀罕。 “那就好，春燕，姐给你收拾几件新衣服，再给你拿十块钱，这不是彩礼啊，是给你的上门红包。 等吃了饭，姐跟你一块回去，找你爸妈商量。 等过两年，你十七了，就跟傻柱办酒席。” 徐慧真这说着就把事儿给安排好了。 “啊！”韩春燕不知道该说什么，稀里糊涂就拿到了十块钱，这钱太多了。 徐慧真看到这一幕，又说：“傻柱是我弟弟，他结婚，姐给你们拿二百块钱随礼。” “二百啊！”韩春燕见识到了慧真姐的财力，这是啥家庭条件啊。 “李哥儿，该撤了，要是被发现，你没事，慧真得收拾我。” 蔡全无听到这儿，知道该跑路了。 “走！”李治国抱着平儿，从旁边墙根溜了过去。 蔡全无赶紧跟上，心里，他是跟着李哥儿学得不道德了，平儿还小，应该不懂吧。 一个小时后，徐慧真家里开饭了。 傻柱坐在韩春燕旁边，频频给人夹菜，终于让韩春雪脸上有了笑容。 她刚一直担心傻柱没看上她，不然咋就不跟她说话，现在看来是脸皮薄，但人不傻，还知道讨好她妹妹。 然而韩春燕早就红了脸，只知道埋头吃着碗里的东西。 没多久，李治国放下筷子，他吃好了，没咋饿，告罪了一声，抱着理儿到院里玩去了。 “李叔叔，我在幼儿园见到学弈了。” “嗯！理儿，想叔叔了没啊。” “想了！” 小徐静理抱着李叔叔不撒手。 过了一会，徐慧真从屋里出来，却让女儿先进屋去了。 “李哥儿，那这事就这么办了？我过会去韩家把事情定下来。” “行啊，你看着安排，这事我不参与。 都说娶妻娶贤不娶色，但老何家的人就这点不好，只知道挑漂亮的。” 李治国摇头，不过他也一直认为，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这话我爱听。” 徐慧真乐呵了，同样一句话，李哥儿和关大哥说的意思，完全相反。“得嘞，那我回去了，出来一天了。店里你多看着点，回头有个事，我还得跟你商量，公事。” 李治国看了看手表，得撤了。 “我送送你。” 徐慧真把人送到门口，见人走了，才往回走。 心想，连李哥儿都说她漂亮，这没毛病！ …… 轧钢厂办公楼，有干部正在跟贾张氏谈话。 “张翠，你是五四年一月四号进的厂，到现在五九年九月一号，工龄五年零八个月。 你呢，是一九零九年生的，到今天正好五十岁，这就把离职手续办了吧。” 说话的是马主任，而之前的唐主任已经光荣退休了，在任时自认为办得最荒唐的事，就是给李治国那小子办的病退，以及张翠顶岗这事。 “啥？离职，我不是申请了干满十年吗？” 贾张氏懵了，这不对啊，她还要领退休工资的啊。 马主任拿起一本文件说：“按照前年颁布的，工人退休处理规定，年满五十岁的女性，要连续工龄满五年，一般工龄满十五年。 你只满足了一项条件，还要继续工作九年多才能拿到退休补助金。” 贾张氏忙说：“那我就申请接着上班，就算在干十年，我这身体都没毛病。” 谁知道马主任摇头，说：“据我了解，你家里人都没工作，你这年纪占着岗位也不划算。 就算你干满十五年退休，也只能拿到一半的退休金。 你这些年一共领了一千八百多的工资，现在离职，可以给予你五十六块钱的离职补助。在让你家里的年轻人来顶岗吧，就是全额工资。 不然等你退休之后，是不能顶岗的。” 马主任这也是按规定办事，需要腾退不合格的岗位，让无工作的年轻人得到岗位。 当初唐主任在的时候，办的这事就有毛病，哪有让四十五岁的妇女进厂顶岗的。 贾张氏愣住了，没读过书的她早就学会了简单的算账，这好像是不太划算，可她还是想上班啊。 在厂里多好，活不累，也吃得好，穿着工人的衣服，走在外边还体面。 但回家歇着也好啊，啥活不用干，操劳了大半辈子，该养老享福了。 “马主任，我想回去找李治国帮我分析分析。” 最终贾张氏还是想听坏小子的意见，那才是院里最能算计的。 谁知道马主任却说：“张翠，李治国今天也离职了，这事你还不知道吧！” “啥，李治国离职了？”贾张氏懵了，这好好地，也不干了？ “对，李治国身体一直不见好。但他没有完全丧事劳动能力，所以无法办理病退，只能离职。” 马主任这边只知道李治国离职，别的并不清楚。 “那我也要去问问他的。”贾张氏可不傻，哪能三两句就离职了。 “行吧！给你一天时间，回去想好了，你要是申请在工作十年，那么就不能让家里人顶岗。 退休后你可以领到最后一个月工资的一半，作为退休金。” 马主任也没办法强制让人离职，只能商谈。 贾张氏忧心忡忡的出了办公楼，正好下班铃声响起，她赶忙回院里，要找去找李治国。 也是巧了，她刚到院门口，就见人骑着自行车回来。 “李治国，你咋离职了，没在轧钢厂干了啊。” “呃，贾张氏，你竟然听说了，这不没公布吗，我今天才办的离职啊。” 他很意外，这是普通车间工人能打听到的消息吗？ 忽的，阎埠贵听到动静跑到门口，叫喊着：“李治国，你可算回来了。” “三大爷，你又有啥事？” 李治国有点懵，凑一块了？他提着自行车，先到了院里，别在门口说。 “就阎解成那工作，他不送礼，也能安排岗位啊。” 阎埠贵还是想挣扎一下，看能不能给找补点回来。 李治国笑了，“岗位有好坏之分，放心吧，我打过招呼的，解成去的是电工车间，还能多学一门技术，干得好有额外补贴，下了班还能帮着给街坊修修线路，挣钱啊！” “哎哟，原来是这样啊，那没问题了。”阎埠贵又觉得红包送得值了。 贾张氏这会才找到机会说：“李治国，你自己都离职了，还能给别人安排岗位啊！” “啥，李治国你离职了？” 阎埠贵愣住了，这不对啊，坏小子这么能算计，会丢了那么高的工资。 “嗯，今天离职的。我这情况不符合规定，不过我是劳动模范，以后等身体养好了，随时能安排岗位，十年工龄也会算上，并且我的退休金会比别人高。” 李治国已经不想装穷了，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不允许他过得富裕。 这事要不是贾张氏说出来，他都不会提离职。 “这样啊！那你也穷不了，这些年攒不少钱了吧，再说还有秦淮茹的工资呢。” 阎埠贵一点不担心坏小子会过苦日子，但也怕被薅羊毛啊，难怪坏小子突然坑了他六十块钱，这是想从别的地儿找补。 “那必须的，我攒的钱多了去了，真光了，我就带病上岗，穷不了。” 李治国真不打算装穷，等灾年一过，敞开门吃肉喝酒，岂不快哉。 这时贾张氏又插话说：“李治国，今天马主任让我办离职，说现在要满十五年工龄才能退休，我的条件不符合……” 她把厂里的情况说了出来，正好阎埠贵也在，当老师的，也会算计，可以帮着给点意见。 “啥，贾张氏，你也要离职？” 阎埠贵有点蒙，这院里是咋了，一天有两人离开轧钢厂。 李治国倒是清楚的，他在街道办看过五一年的《劳动保险条例》，以及五七年的《工人、职员退休暂行处理规定》。 只能说贾张氏差了点运气，等到了七十年代末，连续工龄满十年，达到退休年龄就能退休了。 但现在有硬性规定，女性要干满十五年，男性要干满二十年，还要达到退休年龄，才能拿到退休金。 即便是病退，也要最低十五年工龄才行。 “贾张氏，你可以申请在干九年多吧，就是没办法顶岗了。” “就是啊，我正为难，不知道咋选，李治国、老阎，你们给出出主意呢？” 贾张氏太纠结了，既想上班，又想在家享福。 阎埠贵想了想说：“离职好，让东旭或是碧华去顶岗，你每个月收养老钱，不也跟领退休工资一样吗。” “李治国，你咋想的？” 贾张氏最想听坏小子的意见，别人，哪怕是阎埠贵，她也信不过。 “贾张氏，这不是小事，走，到你家去，也得问问东旭和碧华的意见。” 李治国其实是想贾张氏接着上班，他把贾张氏的家底存到银行的，赚了利息钱。 若是人不上班了，他这利息基本也就断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好，听你的。”贾张氏帮忙推着自行车前往中院。 这时前院的王大婶赶忙过来问：“三大爷，我刚听了一嘴啊，李治国和贾张氏都离职了？” “这事吧，李治国是不符合规定才离职；贾张氏今天满五十岁，到了退休年龄，但工龄不够，还在考虑是接着干，还是让家里人去顶岗。” 阎埠贵倒是简单的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啊！李治国真离职了，那他不就没收入了吗？ 我可是听说，他那大舅子都结婚单过了，老丈人现在负担也重，要养着他岳母和小朝阳。 现在乡下吃公共食堂，他也没法去薅老秦家。” 王大婶其实也不担心坏小子，担心自个儿啊，别坏小子又到院里薅羊毛。 “没收入咋了，他这些年攒的家底可不少，光那些奖金就上千块，还有他白领了这么些年的工资，早就存银行赚利息了。 再说了，秦淮茹还上着班呢，你啊，就别瞎操心了。” 阎埠贵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想，今后要小心了，别又着了道。 坏小子这些年虽然没咋薅，可是道行涨了啊，论算计，他早已经不是对手。 “是这么个理儿。” 王大婶待不住了，赶忙去了中院找陈大嫂，这得合计合计，提前做准备，回头连夜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藏好了。 (本章完) 195.第195章 第195章 这边，贾张氏掀开门帘，让李治国先进了屋。 “哥，你咋来了？我早就把关响送回去了，秦淮茹也回来了啊。” 贾东旭正靠在椅子上看书，还是一本专业性极强的《淡水捕捞》，有前途啊。 “是我请他来的，咱家出大事了。” 贾张氏脸色不好看，好好的五十岁生日，过出问题来了。 “妈，啥事啊！” 陈碧华在灶台边忙活，屋里，棒梗带着小当在那儿玩。 贾张氏先请李治国坐下后，这才把离职和顶岗的事说了出来。 贾东旭一听就嚷嚷起来，“妈，你得让碧华去顶岗，不然等你退休才领十几块钱，这哪够。” “东旭你不想顶岗？” 贾张氏愣住了，她本以为儿子想进厂呢，之前不是闹过吗。 “不去了，之前我哥问我进不进厂，我没答应。” 贾东旭回想起当初站着那儿打螺丝孔，就觉得没劲。 “嗯，是有这事！” 李治国解释了一句，“就东直门外边建新厂，要招三百个工人，我原本想托关系让东旭进厂，但他不乐意，加上碧华文化水平不够，进不了那厂子，所以我就没提了。” “啊！东旭，你糊涂啊！” 贾张氏既感动又心痛，别人李治国真心把儿子当兄弟，结果儿子不识好歹。 她连忙追问：“李治国，现在还能让东旭进厂吗？” “进不了了，名额满了，阎解成去的就是那个厂子。” 李治国摇头，想什么呢，过期不候。 “哎！” 贾张氏当场就想给儿子来一耳光，有工作岗位不要，这比傻柱还傻。 “妈，别说我了，等灾年一过，我还接着蹬三轮，每天都是现钱。” 贾东旭毫不退缩，他又不是不挣钱。 贾张氏还气不顺，“碧华，你说说，妈还要接着在厂里干吗？” “我听李哥儿的。”陈碧华没接话，给绕了出来。 “我也听我哥的。” 贾东旭是相信这个哥哥不会害他的，一起钓过鱼，下锅馆子，还偷过鱼呢，就是当年……这不也早就想通了吗。 李治国沉默了片刻，才说：“贾张氏，你离职吧！一个家庭必须要有一位在职的，这牵扯到了看病的问题。 不然等你退休，东旭都快四十了，碧华也不年轻，这还怎么进厂？岗位就丢了。 还有，你离职后，碧华再次进厂，工资是从二十二块五算起，你家五口人，低于最低生活保障。 你们家就可以在街道申请五块钱补助金，棒梗可以免除学费。 算下来可以薅六十块钱左右，加上你的离职补贴金，这都上百块了，白得的。 还有啊，你的工龄毕竟超过了五年，没准以后日子好了，有新政策，你还是能领到一部分退休工资。” 这次他真没坑人，因为这是最优的方案了，反正老贾家就没富裕过，怎么优化也就这样。 “好，就按李治国说的办，我明天离职，让碧华明天顶岗！ 东旭，等你蹬三轮了，每月还是得交四块养老钱啊！” 贾张氏心想，她这些年攒了四百多块，加上东旭这几年给的养老钱，已经在李治国那儿存了六百块。 按李治国刚才算的，离职后还能拿到一百多，有这七百块家底，她能安心养老了。 “妈，养老钱可以，那我每月只交十块钱生活费了，让碧华也出十块。” 贾东旭这一合计，到时候蹬三轮，每天超过五毛钱后，剩下都是他自个儿的，想怎么都行。 “二十块，够了！” 贾张氏一想，加上养老钱，每月到手二十四，还不用上班，早该回来养老了啊。 “得嘞，那就这么定了吧，我得回去吃饭了。” 李治国说了这话，才想起他吃过了啊。 “哥，我送送你。” “李治国，我也送你，对了，这还有给你做的一双新鞋。” 贾家仨人一块把人送了出去，两家的关系不同了。 “得，快别送了。” 李治国把一双新布鞋挂在自行车上，推着车回后院了，贾张氏还是没变，也会心疼人。 …… 贾家斜对面，王大婶指着窗外，“陈大嫂，你看，我没说错吧，坏小子这又开始薅了。” “这不太好说吧，贾张氏一直在给他做鞋，这么些年一直没变过。” 陈大嫂跟坏小子的关系挺好的，基本没咋坑过她。 “这次不一样，李治国没工作了，我听人说上面在精简岗位，腾出名额来让年轻人上岗。” 蒋大妈最近在外边闲聊，听了一嘴。 “咱们还是得小心点，看看后边的风气。” 孙二娘想了想又说：“贾张氏到底还上不上班啊，谁去打听一下？” “不用打听了，肯定不上班。” 陈大嫂觉得这次跟上坏小子的想法了吧。 没等到天黑，李治国和贾张氏的事就传遍了院里，引起了私下赵好的里的轰动，院里人人自危，担心被薅羊毛。 秦淮茹在洗碗的时候都被二大妈找机会询问了。 “秦淮茹，李治国他有说让你上交多少工资吗？” 二大妈是来试探的，要看坏小子手头紧不紧。 “没说啊，后天才发工资呢。” 秦淮茹没接话，怕给答错了没。 “哦，秦淮茹，那你得多给李治国拿点，他胃不好，不能吃差了。” 以前二大妈挺可怜秦淮茹的，现在是巴不得能继续可怜，一人遭罪，全院安心啊。 “哎，这我知道的！” 秦淮茹总感觉这话听着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秦淮茹，这有两块五，是上次光齐结婚，你给的随礼。 这不你们两口子也没来吃酒，这钱我家不能收，这就退给你了啊，你转交给李治国。” 二大妈说着就把钱塞到秦淮茹手里，转身跑了，小钱免大灾。 “啊！” 秦淮茹愣在当场，这还能退钱的吗？她家不差钱啊！ 秦淮茹自从进厂，拿的就是第三年学徒工，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属于特例。 到现在她是二级钳工，依旧是占了便宜，不然像贾张氏那样的，基本就是一级工。 因为不是每年都有考核，而且升级一般只选百分之四十的比例。 秦淮茹这近七年的工资，除了中午在厂里吃饭，剩下的都攒着的，加上李治国时不时还额外拿钱。 这加起来已经很多了，她也给存到银行去了，所以啊，真的不差钱。 等她洗了碗，就回屋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跟着就问：“治国，咱家要跟以前那样装穷了吗？” “不装穷啊，我存款十几万，这还怎么装得下去？” 李治国摇头又说：“就算院里不知道我的情况，咱家也不穷，连三大爷都给我算得清楚了。 我这些年的奖励和吃空饷，呃，是辛苦所得的工资，加起来可不少了。” “哦，那听你的不装穷。” 秦淮茹想了想又说：“治国，你的钱攒着，我每月给你交工资吧。我二级工了，没准过几年就升四级、五级工了呢。” “淮茹，那你想多了，越往后升级越困难。 你也别想着练什么技术，就做轻松活，工资你自个儿攒着，我另外有收入，在水泵厂那边。” 李治国这会大概说了下他在水泵厂是干嘛的，却也叮嘱说：“我这份工作，你别说出去，影响不好。” “嗯！我懂的。” 秦淮茹点头，这又是吃空饷，不能说出去让人眼红。 “我出去下棋了，你让京茹给咱儿子辅导完作业，早点休息。” 李治国拿了一把蒲扇，一路摇着去北新桥那边找棋友去了。 路上想着，到高考恢复那年之前，这期间长达十八年，总共就只有两次升级考核。 一次是择优，一次是对低级工的普涨。所以秦淮茹到十八年后，最多就是三级工。 而傻柱目前是九级炊事员，再过七年到特殊时期开始，也最多涨到八级，每月工资三十五块五，加上两块钱班长补贴，跟原剧情一样，没有变化。 而像易中海、刘海中这样的，是当初定级的时候，本身就是高级工，在过几年后才能是八级工和七级工。 所以啊，当工人是没前途的，尤其是现今的年轻工人，等干到四十多岁，二级工一大把，甚至一级工都有。 还是下棋好，一局定江山！ …… 大前门胡同，小四合院。 徐慧真从韩家出来，没走一小段路，就见傻柱窜了出来。 “姐，咋样了？韩家同意了吗？” 徐慧真摇头：“傻柱，你三十五年生的，今年二十四岁了，耽误不起，另找对象吧！” “咋了，韩家没同意，这不能啊，我这条件不差。” 傻柱懵了，本以为十拿九稳，这又出啥状况了。 “傻柱你条件是不差，可这事吧，哪有你跟别人大姐相亲，却看上妹妹的。 韩母给回绝了，要是答应了这事，春雪和春燕连姐妹都没得当，那韩春雪看上你了啊！” 徐慧真摇头，她之前真没考虑到这点，但将心比心，她跟表妹徐慧芝，当初就是因为贺永强闹成了仇家。 要是傻柱娶了韩春燕，那最后的结果，韩家自己就乱了。 “啥，春雪能看上我，我跟她一句话都没说过啊！” 傻柱人麻了，这人啊，太优秀了，没办法。院里除了李治国，就属他长得最俊了，招大姑娘稀罕。 “没说话就不能看上你啊！” 徐慧真劝说着：“傻柱，春燕毕竟年龄小，你要是等上个两三年，到那时你都多大年龄了，别人还不得说闲话啊！ 再说春燕也回绝了，她不想失去姐姐，这事吧，就算了。 姐再给接着找，找个跟你年龄差不多，模样不差的，才跟你般配！” “姐，我这心里苦啊！” 傻柱叹息，当初怎么就输给叔叔了呢，不然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别苦了，回吧啊！” 徐慧真见傻柱没哭，这还好，不算严重。 忽然她想到连李哥儿都不管这事了，她还管啥，让傻柱自个儿等缘分吧！ “唉！” 傻柱叹息着，又往那边看了看，最终还是走了，不然还能跑别人家里去闹，这不占理啊！ …… “李治国，快，你要帮我啊！” “傻柱，你又咋了？” 李治国手里拿着一个相，迟迟无法落子，一落就输了啊，能拖一会，让对面老头着急，也是好的，谁知道傻柱竟然找来了。 “到旁边说去。” 傻柱拉着李治国就要走。 “哎哎！把棋下完啊。” 对面老头急了，好不容易赢一回，就是等到天亮，他都要等，可不能有人捣乱。 “大爷，这盘棋，我先存着，下次再来续上啊。” 李治国把手里的相胡乱往棋盘上一扔，拔腿就跑，心想，只要这老头在，他就不下了，等着把人熬走，就不算输。 “别跑……” 老头追了出来，奈何追不上啊，这气得差点就晕了。 傻柱也跟着跑了，追上来后就把韩家不同意的事给说了。 李治国倒是挺意外的，韩家穷啊，但仔细一想，这一家子还是有担当的，除了两姐妹闹矛盾，估计也不想让人说是卖女儿，这跟童养媳有点相似了。 “行了，傻柱，往后在慢慢找吧。 你娶媳妇这事，打今儿起我可就不管了，我失业了，从轧钢厂离职了，往后得挣钱养家，没空。” 他扯了个借口，估摸徐慧真那边也扛不住了，这都给傻柱介绍第五个了吧。 “别啊，你可得帮我啊！不会少了你的红包。” 傻柱急了，院里就属李治国最会找媳妇了。 “我不差钱，行了，傻柱，早点回去歇着吧，明天你还得上班，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治国再次拔腿就跑，刚才下棋不过瘾，还有时间，他跑春桥副食店那边，再找个老头下一盘 “姐夫，再见！” “爸爸，再见！” 大清早，秦京茹和关响，一大一小，吃过早饭后，都跑到床头来道别。 “嗯，再见，路上慢点。” 李治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今儿扛不住了，必须睡个懒觉。 “行了你们，快去吧！” 秦淮茹进来把两人带了出去，她已经背上包也要出发去上班了。 她天刚亮就去市场买了肉和韭菜，晚上啊包饺子吃，因为今天是中秋节，九月十七号了。 今年韭菜特别贵，好几毛一斤，还不好买。 这会出门到了中院，秦京茹就和雨水一块上学去了，路途要稍远点。 “秦淮茹，你快去上班吧，这我送关响去上学。” 贾东旭带着棒梗从家里出来，他是自告奋勇的，媳妇顶岗去厂里上班了，就他和老娘在家。 他要是不出去躲一躲，可不就得做家务活了吗。 “贾东旭，谢谢你了啊。” 秦淮茹有时候想想觉得挺荒唐的，当年她和贾东旭相过亲啊！ 结果她男人李治国和贾东旭成了兄弟，贾东旭还每天接送她儿子关响上下学，这放在七年前，简直不敢想。 “谢啥啊，顺路的事，我也要送棒梗。” 贾东旭一脸微笑，虽说当年跟秦淮茹没成，但这不是在一个院里，能天天见到吗。 “嗯，那我先走了，厂里最近挺忙的。” 秦淮茹推着自行车，先出了院里。 贾东旭看着人远去后，才带着棒梗和关响，出发去红星小学。 院里每天最忙碌的就是早晨，甭管上不上班的都要起来。 “唉！我怎么每次见到贾东旭送关响上学，都觉得不对劲呢。” “我也有这感觉，贾东旭这辈子算是完了，夺妻之恨都能放下，没啥出息了。” “要不怎么说李治国厉害呢，媳妇上班养家，媳妇的前相亲对象，帮着接送孩子，他倒好，天天在家睡大觉。” “就是啊，别人要是没工作，在这灾年不知道多慌，他还是那样过，不是找不到工作是不想找，有病。” 几个大妈摇头，纷纷想着，翻了年，李治国就能算三十了，日子还能过成这样，让她们这些勤劳的人，心里多少有点难受啊。 “妈妈，呜呜……” 贾家屋里，小当忽然哭了起来。 “哎，你这孩子哭啥啊，奶奶不是在这儿吗？” 贾张氏从小床上起来，本来想睡个懒觉，却还得带孙女。 这跟当初儿媳妇上班那会不一样了。 贾张氏只好起来，抱着小当哄了好一阵，这也没法睡了。 “东旭，东旭……” 贾张氏掀开门帘喊了几嗓子，也不见回应。 “你可别喊了，东旭大清早送了孩子就没回来。” 孙二娘这会正在洗衣服，作为贾家的近邻，她巴不得贾家过苦日子，现在就挺好的，陈碧华一人上班，工资二十二块五，跟当年贾东旭一样。 贾家五口人，平均每人不到五块钱标准，都成贫困户了。 “这孩子，又到哪儿偷懒去了。” 贾张氏无奈，东旭大了，跟李治国一样，二十九岁了，她也不敢打了，怕再打下去，不给她养老，那就完了。 “孙二娘，李治国起了吗？” “还没呢，他最近都睡到晌午才出门，也不见在家吃午饭，钱还是大手大脚。” 孙二娘摇头，可别哪天又在院里霍霍了。 “他有秦淮茹养成，命好。” 贾张氏提到这事，多少还是有点心痛，但碧华也不差，以后啊，也能追上秦淮茹的工资。 (本章完) 196.第196章 第196章 没一会，贾张氏拿了盆出来洗衣服，一边还得看顾着小当，好不容易把衣服晾好。 正想躺一会，肚子饿了，这又得做午饭，东旭到现在都不见回来。 “天杀的啊，过节呢，家里咋就没白面了啊。” 贾张氏掀开储粮缸的盖子，里边就剩棒子面了。 原本她在厂里上班，留了面票，中午在食堂都吃白面，但儿媳妇顶岗去了，她只能把票交出来，因为家里其余定量都已经换成了粮食。 加上她从光荣的钢铁工人，变成了普通住户，定量从二十七斤，一下滑落到二十一斤，这谁受得了啊。 …… “早啊，二大妈！” 李治国端着盆，提着水壶从屋里出来，这天渐渐转凉了，洗漱要用热水。 “还早啊，都晌午了，我窝头都蒸锅里了。” 二大妈一人在家，光齐和媳妇蔡素芬，都上班去了。光天和光福上学，这日子反倒比以前清闲。 加上多了个儿媳妇是有工人定量的，粮食倒是比之前多了。 “这不养病吗，等我身体好了，得去挣钱养家。” 李治国找了个很好的借口，不丢人，要不是年龄还不算大，他能提笼架鸟，日崩四九城。 二大妈笑着过来帮忙倒洗脸水，凑近了低声说：“李治国，过几天换下月定量了，你可得留点粮票啊，到时候能换白薯呢，我还叫你一块去。” “行啊！咱俩谁跟谁。” 李治国跟二大妈低语了一番，把人逗乐，他洗了脸也清醒了，那就走着。 “二大妈，那我出去了啊，等关响下午回来，你帮我看着点。” “得嘞，放心吧，有我呢。” 二大妈看着人远去，这才赶忙回去看锅里。 李治国出了院里，心想着，等儿子大点，就能去少年宫玩。 所谓少年宫是源于老大哥那边来的，相当于就是儿童课外活动中心，类似的还有青少年宫、科技馆、儿童公园等等。 是民生福利过程，为了解决职工家庭，儿童放学后的托管问题。 目前少年宫里边所有的东西都是免费的，有图书馆、绘画馆、歌唱室、体育场等等。相当于是免费的散养式课外培训和集体托儿所。 但有一点不好，就是人数爆棚，比如说打乒乓球，你得占位置啊，小人书什么的，也只能在那儿看，不能带走。 所以更多的孩子，放学后还是在胡同里瞎玩，寻摸几分钱，买根小麻吃着滚铁环，不美吗。 万一就在院里捡到一只鸡，拿去烤了，更美。 其实还是农村孩子好，上学带一背篓，路上割点草，放学后一路上割着草料回去，能挣工分呢。 “东旭，你居然在这儿？” 李治国有点懵，这啥年月啊，东旭兄弟都能混到他这个层次，中午下馆子了。 “哥，我这不是饿了吗。” 贾东旭非但不尴尬反而有些得意，这端着一碗面条吃得正香呢。 “你哪来的票？” 李治国坐下后，招呼伙计也给来一碗面，素的，不敢消耗肉票，这月的也没了。 “我妈不是没上班了吗，她的票就给了碧华，省了一斤给我用。” 贾东旭就要了二两面，吃不饱的，多喝汤。 “行啊，男人就是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养生。以后让你妈多干活，你把身体养好了才能挣钱。”李治国这是在传授生存之道，人生座右铭。 “我也是这么想的。” 贾东旭喝了面汤，没急着走，让时间慢下来，起床慢，走路慢，吃面慢，慢慢喝汤！ 一首《慢慢》不就有了吗，回头写下来，送到出版社去，要是发表了就能拿到稿费的。 “大哥，您的面来咯。” 当年送外卖的小伙，如今也是青年了，成了公私合营职员。 “得嘞！” 李治国抽了双筷子，跟着就吃了起来，还是那个味，就是淡了点，没油水。 “大哥，您还没上班啊！” 小伙也没急着走，在旁边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这是待业，随时准备上岗，家里俩孩子，负担重啊。” 李治国笑了笑，不光吃面也喝汤，这就是片汤话。 也就一小会功夫，散伙了，出了面店，他就问：“东旭，你下午打哪儿去？” “我到东直门外边转转，差不多就去学校接孩子。” 贾东旭还是想沿着河道碰碰运气。 “成，我还有事，先了走。” 李治国前往前门中学，心里却在想，下乡插队的问题。 学弈是独生子，不用下乡。 许大茂家的小红星，也是独生子，同样不用下乡。 而他的大儿子关响，作为老三届，如果不下乡，那么小儿子朝阳就得下乡，俩儿子只能留下一个。 那就让关响下乡吧，跟韩春明、程建军这群人一起，好歹安全，去呆个几年就能回来。 “李哥哥！” 一阵呼喊让他回过神来，一抬眼，到前门中学了，丁秋楠在门口挥着手。 “等久了吧！”李治国把车刹停在路边，光明磊落，不怕人瞧见。 “就一会。”丁秋楠是住校的，吃了午饭就在门口等着了。 “嗯，这是给你的米票。” 李治国拿了个手绢递过去，票包在里边的，财不露白。 “李哥哥，我有票的。” 丁秋楠胃口不大，就是作为南方人馋米饭，老吃面食，总感觉吃不饱，饿得快。 而京城这边恰好相反，早两年，经常有郊区的村民拿着大米到城里换白面，因为觉得吃白面更容易饱。 “拿着吧，我不缺这点票。你高三呢，学习起来感觉吃力吗？” 李治国倒是想说给补习什么的，他曾经也是小区学霸，高考六百六十多分的，只是早就还给了老师，加上教材不对版，教不了啊。 “有一点吃力，我住校，晚上也可以学习。” 丁秋楠读书很用功，她知道能读高中的机会有多难得，一定要争取考上大学。 “嗯，也别累着了。就这样了，回吧，我还有事，也要走了。” 他假装看了看手表，其实不忙。 “嗯！李哥哥慢走。” 丁秋楠手里攥着手绢，回到寝室后，才打开一看，里边裹着十斤米票，这太不容易了，要一百斤定量才能攒到这么多米票。 这边李治国直接去了丝绸店，他已经没在街道算账，减轻了负担。 “李经理您来了，店里出事了。”何玉梅迎了上来，手里没拿鸡毛掸子，看来是有活干。 “出啥事了？”李治国见店里没几个店员，片爷也不再。 “街道和居委会那边安排了任务，让我们帮着接待永定门外边的灾民。” 何玉梅本来就是暗线，每次要汇报店里情况的。 “现在就有灾民了？” 李治国愣了一下，虽说今年收成不好，但还没到青黄不接的时候啊。 “听说是外地逃来的，不是咱们京城周边的灾民。雪茹姐和片爷他们都到食堂帮忙了，是昨天安排下来的任务。” 何玉梅本来也要去，被春桃抢了先，她就只好看店了。 “行，那我这就过去一趟。” 李治国转道去了食堂，果不其然，都已经过了饭点，食堂里依旧有顾客排队，好吧，看穿着，都是逃难来的灾民。 这是正常的，要是一个生产大队，甚至整个公社都受灾严重，一时间等不到救济粮，那只能各奔东西找活路。 而京城自古以来就是个靶子，一旦受灾，本能反应就是拖家带口去大城市找救济。 不过现在不能搞施粥那一套，城里没有富人啊，曾经的资本家都只能关起门来吃肉，有余粮也不敢拿出来。 所以上边就把任务给了临近的街道，而街道也只能把灾民安置到各个食堂去吃饭。 “治国，你怎么来了。” 陈雪茹一眼从人群中看到了自家男人，是那么的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过来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李治国从灾民身边走过，还好，排队打饭的这些人还能站得住，就是身体状况不太行，满脸菜色，无比消瘦。 “都忙两天了，到里边去说。” 陈雪茹今天穿着很朴素，也没戴任何首饰，别人受灾逃难，她要是穿得光鲜亮丽，影响就太坏了。 “街道给了任务，前门大食堂、小酒馆的便民食堂，还有各个机关单位的食堂，全力接待灾民。 也不能随便给粮，要登记在册，按定量来，跟公社食堂一样，很麻烦的，这还没理顺呢。” 陈雪茹平时强势，喜欢争个输赢，但遇到这种事，还是很同情灾民，愿意出力。 “嗯，是该出力，你这边调配人手，全力支持吧。必要的时候可以给灾民捐钱，但也不要当冤大头，要适度，救急不救穷。” 李治国其实就是在等灾民的出现，救济肯定是应该的，但也顺带把梁拉娣的事给办了。 他这辈子没多大追求，生不逢时，满腹经纶无处施展，上班没前途，下海创业没条件。 索性就追求一下三妻四妾，妻子养他，他养妾，把手里的钱能得出去，让经济流通起来搞大建设。现今《婚姻法》第十五条规定，非婚生子女享受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 非婚生子后，若女方能拿出证据证明子女的生父，那么男方就要承担抚养费，直到女方再婚，在酌情商量减免一部分费用。 所以只要胆子够大，不要脸，未婚生子，并不是什么大事，但男方还好，女方是扛不住的，对孩子的成长也是个大问题。 李治国想让梁拉娣合法的生孩子，那就需要结婚证，但这年月了，能跑的都跑了。 就如侯成，还有关老头的儿子儿媳等。 找不到合适的工具人当冤大头了，但可以找灾民，不是找具体的人来办假证，那样后遗症太大。 而是直接捏造一个假的灾民，这个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现在又没身份证，什么名什么姓全靠说。 乡下没读过书的村民，连个档案都没有，记录都在村上。 也就是说，不用那个灾民到场，梁拉娣一人就可以去把证给办了，事后也无从可查。 即便查起来，既然是灾民，挂了就挂了，在正常不过了。 但要操作，最好还是等到明年，目前灾民还不够多，流动性还不够大。 “治国，你在想啥呢？”陈雪茹伸手晃了晃，看到她这么漂亮的还能走神啊。 “想纳妾啊，你觉得咋样？” 李治国试探了一句，小老婆陈雪茹跟秦淮茹不同，思想上有保守的一面，又有激进的一面。 “纳妾？你看上哪家的姑娘，要我去帮你说亲吗？” 陈雪茹调侃了一句，忽的又说：“那我算啥，妾还是妻？” “不是，这还用问啊，学弈都这么大了，你是正妻，跟秦淮茹一样。 学弈也是我李家的嫡子，以后要继承遗产的。” 李治国的思想不传统，但其实可以追求传统，把一些旧社会的陋习再捡起来。 “这还差不多！” 陈雪茹自己就是小三上位，所以对名分很看重，哪怕不能扯证，但也要口头承认她是平妻啊！ “治国，你真看上哪家姑娘了？” “咳咳，没有的事，我就开玩笑。现在饭都不吃饱，外面那么多灾民等着，我哪有闲工夫纳妾，等过几年，要是日子好了还差不多。” 李治国没把话说死，等到改开后，家族企业还是要办起来的。 他除了靠媳妇养，到时候也会做一些适当的投资，比如给弟妹徐慧真、老蔡两口子入股，又或是给韩春明那小子投资入股。 别的不说，逮着这两家正阳门下的主角薅羊毛，他就能轻松躺出个亿万富翁，轻松实现小目标，还啥事都不用做。 当然前提是把这几家给压住了，所以也需要提前布局，润物细无声。 谁知道陈雪茹笑着说：“行啊，只要淮茹妹妹没意见，我就没问题。” “咳咳，不说这个了，咱聊正事，现在有多少灾民需要安排，都是打哪儿来的？” 他作为公方经理，这事也要参与的，不然说不过去。 “灾民挺多的，我们食堂没多余的粮食，要靠粮站那边调度。 但粮站也缺粮，尤其过几天到二十四号，咱京城的本地户又要排队换下月粮食，都是等米下锅。 要熬到白薯大量上市，外地调来粮食，赶在冬天前，让灾民回去过年，开春再把粮食种上，不然明年又得逃难。” 陈雪茹说起这些倒是头头是道，因为李治国这个公方经理不在，食堂这边都是她在张罗救灾。 “嗯！你这边先看着安排，我到小酒馆去一趟，跟着再去街道具体了解信息。 过会，你去找大娘主任，偷偷的，私下里捐五千块钱，让居委会用于赈灾。” 李治国这会在想，如果灾民多，路途远，或许今年就可以操作，把梁拉娣的结婚证办了。 不在城里，而是回丰台那边村里办，等梁拉娣回来，直接公布结婚了，就完事了。 现在又不是联网，结婚证就一张纸，梁拉娣的户口挂靠在轧钢厂，是集体户，但没有单独的户口本，不额外增加定量，根本就没人去查。 甚至同一个人，有好几个身份，都是正常的。 “治国，为什么要偷偷捐钱啊，这是好事，该大张旗鼓的宣传呢。” 陈雪茹觉得这法子有点问题吧。 “你傻啊，你是不差钱，但当初咱们前门街道可是有近千个商户，你觉得他们都挣大钱了？ 公私合营赎买下来，能有几个钱？ 大栅栏当初卖茶叶的老赵，如今工资才四十多块，店里也没茶叶可卖，拿什么来捐？ 你只要捐钱，还是五千，就是个靶子，是道德绑架，有点逼着那些私营店主捐钱的意思。 同时，也会让人注意到你这么有钱，没准哪天就翻出旧账，把你归到资本了。” 顿了下李治国又说，“所以，你偷偷捐钱，让大娘主任知道你的人品，她有了这笔钱，也能更好的救济灾民，一举两得。 等她退休的时候，第一个就会考虑让你接任。 我还没跟徐慧真说这事，她如果是你，第一反应就是偷偷来。 你呢做事高调，但你比她漂亮。而她呢比你会做事，她喜欢偷偷来，把事办成了，再来高调阴人打脸。” 陈雪茹眼神一亮忙说：“治国，总算亲口听到你说我比徐慧真漂亮了，平时见你只要过来就往小酒馆跑，我还以为你惦记她呢。” “我去，你这是啥想法，她是我弟妹，这玩笑不能开啊！ 不是，合着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光听到这句了，得听重点，你记心上没有啊。” 李治国一拍额头，若是没有他，小老婆跟徐慧真打擂台，这真的会输。 “听明白了，我要偷偷捐钱，让大娘主任一人知道我的好就行了。” 陈雪茹听进去了的，也琢磨明白了。 “得，明白就好，那就分头行动吧。” 李治国亲了小老婆一口，就撤了。 先是在小酒馆那边的便民食堂露脸，跟着提拔范金有作为临时救灾小组长，不出问题功劳在他这儿，出问题让小范背锅。 随后就去了街道办，也不用找主任，就跟王启年打听，他现在依旧是街道干部，有这个权利。 半个小时后，他翻阅了灾民的登记本，最终选定了一个路途遥远，受灾严重，基本颗粒无收的地方作为伪造地址。 紧接着伪造了姓名，年龄，这就完事了，不用管具体家里有几口人，什么学历，也不存在身份号码等。 其实都不用那么复杂，因为京城这边的结婚证上面，只用填写姓名、年龄这两项。 少数地方会填写籍贯地址，或是现住址就完事了。 当然上户时填写的信息会多一些。 他伪造具体的地址，是为了给梁拉娣拿去对外说的，只是个关系证明。 这会默默记下伪造的地址，但还要再等等，等灾民陆续撤走返乡的时候，就是办证之时。 “咦，李治国，你怎么在这儿？” 忽的，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老关，你跑街道办来干嘛？” 李治国正打算从街道出去，结果遇到关于山了，这老头是个精明的，让儿子早早的跑路去了国外，家里也还藏着古董。 在给自己取了个九门提督的外号，天天躺平，人畜无害的混日子。 “我来问工作的事。” 关于山有点脸红，都是聪明人，肯定知道他的想法。 “明白，那你接着问吧，我走了。” 李治国心想，你都五十多了，作为前朝遗老，还上个屁的班，不过是想装穷罢了，没准满了六十岁还能领低保。 …… 转眼到了九月底，大舅子秦光明的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 加上建国十周年了，更加喜庆。 李治国给了两百块钱的红包，再次让老秦家的人见识到了财力。 “淮茹，你带着关响在这边住三天，我在水泵厂那边有事，就不在这边了。” 今年国庆节这天是周四，放两天假，就跟周日调休成了三天，很是难得，因为春节也才三天，算是大长假了。 “嗯，那你要按时吃饭啊。” 秦淮茹心有所感，觉得其中有什么事，却又不好多问。 “得嘞，放心吧。” 他的日程已经排满了，第一日去了陈雪茹那里，趁着国庆，外面热闹，他在陈家呆了一天，晚上带着儿子一块睡的。 第二日，去了小院，梁拉娣等着的，已经有些日子没见面了。 “哥，来了啊！” 梁拉娣见人上门，一脸欣喜。 “嗯！”李治国先把门反锁，跟着就把人抱进了屋。 “拉娣，咱们的事这么办……” 他把计划说了出来，也就是捏造一个灾民扯证，这样梁拉娣就能生孩子了。 不然等年龄大了，成了老姑娘，别人也会说事。 再说女人若是没了孩子，这也没有念想，时代不同。 “嗯！哥，我听你的。我到时候回村上，找族叔去代办结婚证。” 梁拉娣虽然觉得有点那啥，但总比她未婚生子的好，她想要个孩子了。 “哥，就是我二姑那里，可能瞒不住，她来过这儿了，知道我住你的院子。” 李治国拿起烟盒，又放下了，说：“你二姑梁医生那儿不用管，她就算发现了什么，也不会对外说。 拉娣，我都有仨，是两个儿子了，我想要个女儿。” “嗯！” 梁拉娣其实想要个儿子，这得看命，她也清楚，只能生一个，不管儿女都好。 (本章完) 197.第197章 第197章 下午，李治国这得起了，饿惨了啊。 梁拉娣已经把饭菜做好了，那就开吃。 “哥，你怎么不在轧钢厂上班了？” 她是最近才听到了消息，之前都不知道。 “过几年我会回来的，现在不能呆在轧钢厂，长期吃空饷不好。” 李治国没有多解释，他在水泵厂那边分管技术研发，拿津贴挂工龄和职位，是没问题的。 等过几年在王者归来，挺好。 现在还能抓住青春的尾巴，躺平好几年。 “拉娣，你家里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他就之前去过一次丰台，也不能再去了，不然到时候会传出绯闻。 “我家倒是还好的，就是吃大食堂了，家里没有余粮。 你给我送的粮食，我吃不完，偷偷给家里送过几次，帮了家里大忙了。” 梁拉娣是五三年底进的厂，如今已经有六年了，是三级焊工，轧钢厂是大厂，只要技术过硬，在进厂第五年，升到二级工的机会很大。 之后遇到一次普涨，倒是运气好，跟秦淮茹的工资一样了。 其中也有她参与了好几次大项目的原因，仅在挖掘机这一项上面就立了功，技术也过硬。 轧钢厂毕竟是大厂，如果换了小厂，在成了二级工后，一般要等八年之后，才能考核三级工。 但那会就是特殊时期，升不动，所以就会造成四十多岁的二级工一大把。 “行，得空我再给你寻摸点粮食，等你肚子大了，让你妈或是你嫂子来照顾你吧。” 李治国把饭一吃，再给努努力，这日子正好，算过周期的。 国庆第三日，他回了三进大院，陪媳妇孩子，晚上也住这边的。 “治国，等过了灾年，我再给你生个孩子吧，你不是想要女儿吗？” 秦淮茹刚洗漱完回屋，她还年轻，能生。 “到时候在看情况，等日子好了再说，现在饭都吃不饱。” 李治国想着也不能让岳母一直给带孩子，大舅子秦光明都有孩子了，肯定还会有二胎，没准三胎四胎都有，现在讲究多子多福，但凡家里过得去，能生则生。 而且后面还有小舅子秦光友要娶媳妇生孩子。 等过两年，灾年过了，秦京茹初中毕业，不念书了，倒是可以帮着带孩子，那时在考虑要不要秦淮茹给生三胎。 但生了也有问题，小宝朝阳，到时候就会面临下乡了，总之还挺麻烦的。 “嗯，治国，你这两天挺忙的吧！” 秦淮茹试探了一句，总觉得有事瞒着她。 “是挺忙的，水泵厂那边国庆都没放假，那啥，早点歇着，明天你还要上班，我也得送孩子。” 李治国把电灯线一拉，还不美了。 第二天，秦淮茹一大早起了，过了一会才把男人扶起来，今天没法晚起。 李治国强打起精神，他骑车送秦京茹上学，秦淮茹送关响去读书，两人一块走，快到了又分头跑。 “姐夫，改天你教我骑自行车，你就不用早起了。” 秦京茹大了，只能坐在后座，双手揽着姐夫的腰，心里别提多高兴。 “行啊，周末你有空就学车。到时候姐夫买辆新的，把这辆车送给你。” 李治国又有换新车的打算了，自行车对他来说只是消耗品，不是宝贝。 “谢谢姐夫！” 转眼到了学校门口，秦京茹下车后就往去学校。 “等等，再给你拿十块钱，自己放好了，别让你姐知道，不让她又得心疼。” 李治国给秦京茹包里塞了十块钱，粮票没多的，钱管够。 “姐夫，我都攒了好多钱了呢。”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快进学校吧，别迟到了。” 李治国笑了笑，随后就回院里，要补觉啊，起太早，连吃早饭都没胃口。 却说秦淮茹送了儿子，就去了轧钢厂上班，这周要连续上七天班，因治国庆调休了。 今天也是领工资的日子，上班可以偷个懒，不用怎么干活。 她把车骑到办公楼那边，一眼就看到了排队的梁拉娣，想了想就过去插了个队。 “秦姐好！” 梁拉娣有点心虚，她只是小妾，别人才是正妻，但她住了独门独户的院子，也要给李治国生孩子的，心里多少有点底气，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来。 “梁拉娣，你国庆咋过的？” 秦淮茹其实有想过国庆的时候跑小院看看，但要是真跟她想的一样，她也做不了什么，反而惹得治国不高兴，就不好了。 但她还是想搞清楚，到底是不是想的那样。 “我回乡下了啊，我爸身体一直不太好，回去看我爸去了，昨天下午才回来。” 梁拉娣也聪明，避开了她跟李治国在一起的时间。 “哦！” 秦淮茹想了想，又问：“梁拉娣，你也老大不小了，咋一直不找对象啊！” “秦姐我在谈对象了，老家那边的，过一两个月就要扯证了呢。” 梁拉娣声音挺大的，也想让工友们听到没。 “有对象了啊，姐恭喜你啊，等你结婚，姐给你拿个红包。” 秦淮茹松了口气，看来是她误会了。 不过李治国既然没找梁拉娣，那会不会去陈雪茹哪里了？ 她已经有三年没见过陈雪茹了，上次还是小儿子出生在医院见过一面。 她提了好几次想去陈雪茹家，因为从来没见过别人的儿子，但每次都被李治国给劝阻了。 “秦姐，你跟李哥儿国庆咋过的？”梁拉娣忽的也试探了一句。 “我们一块在我爸妈那儿过的，带着俩孩子，哪儿也去不了。” 秦淮茹给男人打了个圆场，也对梁拉娣放松了警惕，看来真是陈雪茹那边可能有问题！ 听说，在初雪这一天，所有的谎言都可以被原谅！ 奈何今年的初雪迟迟不落啊！ 都已经十一月中旬，永定门外的灾民都遣散回家去了。 梁拉娣也已经办妥了结婚证，就像电影《牧马人》里边，老许连女方都没见过面，结婚证就已经代领办下来了。 “哥，你说明年的天气会好吗？定量啥时候能涨上去啊！” 贾东旭现在有点慌，他卖了三轮车后，已经休息了好几个月，下棋捞鱼，吟诗作赋，好不快活。 就是他那二十块私房钱，下馆子的时候已经光了，就连棒梗退回来的二块五学费，他也给霍霍了。 现在兜比脸干净，就想着出山继续蹬三轮。 “瑞雪兆丰年，别急，让雪在落一会，没准哪天就掉地上了。” 李治国现在也彻底轻松了，天天没啥事，就是玩。 “东旭，你是打算找傻柱买三轮车了？” “是想买了，我妈离职那会不是补助了五十六块钱吗，加上她那月的工资三十三，我已经要过来了，想找傻柱买车。” 贾东旭也算得精了，老娘有钱，他才二十九，还年轻，为啥不能啃老。 “那就买吧，多少挣几个，还能下馆子。” 李治国没法说灾年还有两年，并且一年比一年严重，一直要等到六二丰收之后才能缓过来。 “哎！那我这就去找傻柱，他这会正好在家。” 贾东旭说着就要走，他是刚把关响送回来，见哥哥在家就聊了几句。 “去吧，棒梗满了六岁，涨了定量，你家又有白薯，你吃饱了能蹬三轮。” 他家关响也涨定量了，跟棒梗同一天生日。 贾东旭跟着就去找到傻柱，把情况一说，傻柱倒也干脆，喊价一百，最后谈到了九十块成交。 老何家两辆三轮车，最终都落到了贾东旭手上，只是已经卖了一辆。 有了车的贾东旭，很自然就蹬着车出去了，每天要往家里交五毛钱，剩下的他可以自己开销，这还不美了。 “京茹，我出去下盘棋，到点就回来吃饭。” 李治国在隔壁屋门口喊了一嗓子，屋里，秦京茹带着关响在写作业，其实现在的小学生没作业的，但可以开小灶啊。 “好的姐夫，我过会就做饭。” 秦京茹也是干家务活的好手，承包了每天的晚饭，也帮着姐姐一块洗衣服，早就习惯了。 “嗯，那我走了。” 李治国到了前院，正要出去，就见阎埠贵小跑出来。 “李治国，你之前说的事成了，昨天我家解成就调到了电工车间。” 阎埠贵之前还担心被坑，现在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那肯定的，都说了我打过招呼！” 李治国摆了摆手，下棋去了，心想，以后家里电路有什么问题，这不就有免费的劳动力吧，虽然他也会，但懒得动手。 转眼到了北新桥，看到棒梗在这儿瞎玩，快乐的童年。 “哎，李治国，你可算来了，上次你存的那盘棋可以续上了吧。” 一个看着行将就木的老头，忽然从板凳上一蹦而起，三两步上前就把人给抓住了。 “不是，大爷，你还记着的啊！” 李治国有点懵，忙说：“我今儿不下棋，我就出来买瓶酱油，还得赶回去做饭。” “你做个屁的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来不干家务活的。 来，把上次的那盘棋续上，我要输了，给你买瓶酱油。” 大爷自觉身体每况愈下，时日无多，不想把这局残棋带进棺材，临到头了也不能瞑目啊！ “不是，大爷，那盘棋就差一步了，你还怎么输？” 李治国懵了，他在家躺了一天，干嘛这时候出来，没看黄历啊。 “你还知道还差一步啊，那更得下了。” 大爷不撒手，也不知道哪来的劲，把人拉过去坐好。 “大爷，你看，你们这盘棋还没下完。” 李治国还想挣扎一下，他已经在这地儿输了九十九盘，不想突破三位数。 旁边一老头忙说：“没事，我也可以存着，以后续上。” “我去！” 李治国没辙了，没一会，他手里拿着一个相，棋盘上已经摆好了上次的残局，对面大爷精神奕奕的盯着他，接着熬！ 在场原本只有三个老头，没一会就增加了十二个，都没人说话，真正做到了观棋不语，就等着这最后一步。 “大爷，打个商量，我要输了，你给买瓶酱油咋样，这是我输的第一百盘，有纪念意义。” 李治国扛不住了，老头们已经把他包围，逃不掉了。 “买，这是我的购物证，还能买酱油，钱也给你出了，麻溜的，落子吧。” 大爷心想他也没多少时日了，不能带着遗憾进棺材，钱就是个屁。 “哎！”李治国落子，大将不保，输了，好像又赢了。 最终在大爷一脸乐呵中，他拿着一壶酱油回家去了，这可是精装版，一般都是自家拿壶去买散装酱油。 “淮茹，你都回来了啊，这有瓶酱油，刚下棋赢的。” “啊！你下棋还能赢酱油？” 秦淮茹有点不信，那些老头有这么大方吗？ “那可不，你是没看到，我刚在那边大杀四方，一个人挑战十二个老头，最后我赢了酱油。” 李治国吹嘘了一番，暂时不去北新桥了，那地儿风水不行。 “哦！治国，你还记得梁拉娣吧！”秦淮茹接过酱油，拿在手里，却说起了别的事。 “不是，你糊涂了？她租了咱家的院子，我能不记得？” 李治国一点不虚，已经万事大吉了，结婚证都已经办了。 “哦，我差点忘了。她前阵子谈了对象，人都扯证了，而且啊今天到医务室检查，好像都怀孕了，下午请假去工人医院产检呢。”秦淮茹就想把这消息说出来。 “都结婚了，还怀孕了，那挺好的啊，她也老大不小了，是得早点成家。 咱家的院子就让她接着租吧，反正也是空着。” 李治国心想，算算日子，确实该怀上了，希望是个女儿吧，要是再来个儿子，他干脆收个干女儿得了。 不成，还是得接着生，让秦淮茹生三胎，就拼女儿。 年无好年，转眼几个月过去，到了一九六零年，春。 京城人在这一年，感觉过了一个假的冬天，只下了点零星的小雪，其中只有一场持续两天的大雪，但没过几天，积雪就融化了。 到四月底这天，温度最高时竟然达到了三十三度，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热，直接跳过了冬天，进入到了夏季。 不光是持续大旱，期间有些地方还下起了冰雹。 全国一盘棋，有的地方大旱，有的地方就会有大暴雨形成的洪灾，雨总是会落下来，就是落得不对啊。 不可避免的，定量再次有所调整，李治国紧了紧裤带，还得接着熬，这也躲不掉。 但好消息是，报纸上已经刊登了，会从老大哥那边用物资换取两百万吨粮食，以土豆为主，用以支援灾区。 就在大伙以为一直会热到秋天时，刚进入七月份，忽然又遭遇了特大暴雨，苦不堪言。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七月中旬时，梁拉娣在工人医院诞下了一个女婴，是二姑梁医生接生的。 “梁医生，情况怎么样？” 李治国待在产房门口，这种时候他必须得在，而且也说得过去，他是梁拉娣认的大哥。 “母女平安！” 梁医生刚推开门出来，她的手艺一直很好，何况是给自家人接生，那就更用心了。 “好啊！” 李治国大喜，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大宝都快七岁了，终于等来了一个女儿，李家的小公主，希望能是贴心小袄吧。 这时，梁母进了产房，没一会就把孩子抱了出来，而梁拉娣是坐在轮椅上出来的。 相比几年前，如今医院的条件好了不少。 “哥，是个女儿。” 梁拉娣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她想要儿子的，但女儿也好。 “哎，女儿好。” 李治国接过轮椅，把人推到了病房，相比起之前要靠关系才能有单独病房，如今产科病房已经空了很多。 “哥，你给孩子想好名字了吗？” 梁拉娣初为人母，正是感性的时候，加上这会身体虚弱，说话也没个注意就问了。 这话一出，梁母手里抱着孩子，沉默了。 旁边梁医生也沉默了，默默把房门关上。 “就叫秀儿，大名小名都用这个，梁秀儿。拉娣，这是当哥哥的给你的随礼。” 李治国说着就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床头柜上，里边就二百块钱，不能再拿多了，不然这钱梁拉娣也不出去。 “谢谢哥！” 梁拉娣是不想收的，她是三级焊工，跟秦淮茹一样，每月四十五块二毛，哪怕养一个女儿加上带孩子的老妈，也没问题。 缺的口粮也有李治国悄悄补上，那就更不了这么多钱了。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李治国这话一出，让病房里另外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最终还是梁医生先开口，“治国，你那院子就一直让拉娣住着吗？她那不靠谱的男人跑了后就一直没回来，托人打听也没消息，没准就不会回来了。” “嗯，那院子一直给拉娣住，房租什么的，就是个口头约定。她带着孩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一直住到她男人回来，到时候再谈别的。” 李治国知道梁医生话里有话，但是看破不说破。 “秦淮茹那边不会有意见吗？” 梁医生给秦淮茹接生了两胎，当然是认识的，而且她不光是产科医生，也是妇科坐诊医生啊，就更熟了。 “她能有什么意见，我的院子我做主。我那不缺房子，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李治国话锋一转，对旁边梁母说：“婶儿，拉娣就劳烦你多照顾了。” “哎，这我女儿，会照顾好的。” 梁母也有所怀疑，不，几乎就是肯定了，因为她从来没见过拉娣所说的那个男人，可是也不能说破啊，女儿都生了女儿了啊！ “那行，我还有事就走了，在等会没准有工友来病房，我在这儿不合适。” 李治国也没抱孩子，他这毛手毛脚的，初生的孩子他抱不好。 “哥，你慢走。”梁拉娣没觉得委屈，今天能来守着产房外已经很好了。 等人离开后，她拿起信封就说：“妈，这给你，你攒着养老。” “啊！妈不能要，这是李治国给你的。” 梁母没有接，可又想要，家里还有儿女要养，丈夫身体又不好，虽说她来城里不钱，但每年也少了大队发的三十多块钱。 “妈，你就拿着吧，我那还攒着钱的。” 梁拉娣把信封塞到妈妈手里，算是她这个做女儿的尽到责任了，也不亏欠家里。 “哎！那妈帮你攒着。”梁母把信封打开看了，是多少就是多少，要算清楚。 “拉娣，妈数不清楚。” “嫂子，我帮你点。” 梁医生把钱接了过来，略微一看就有猜测，数完就说：“二百块钱，这都能娶媳妇了。” “哎！”梁母把钱收好，心里更有数了。 过了一会，等梁母出去后，梁医生又忍不住问：“拉娣，这里也没别人，你跟二姑说实话，这孩子是李治国的对吧，你是给他当妾了？” “二姑，这没有的事，我有男人，不是李治国。” 梁拉娣没松口，这事不光牵扯她，也关乎李治国，万一消息传出去，问题就大了。 “哎！随你吧！你说当初他大儿子关响出生，结果就遇到了你，你俩差了点缘分，又走到了一起，算了，这事二姑也不问你了。 梁医生摇头，她拿李治国当弟弟，结果却成了她的侄女婿？ 转眼三天后，梁医生帮着把人送回院里，进厨房拿东西忽的发现放着有三口储粮缸。 忍不住掀开一看，大米、白面、棒子面全都有，虽然不多，可够梁家三口人吃上好一阵的了。 厨房里还有好多鸡蛋，甚至有一小缸的醪糟和其它好东西。 都不用想，肯定是李治国给准备的，那小子，这简直，真养得起外室。 …… 四合院里，李治国本来想去小院看女儿的，但遇到了点突发情况，春燕回来了，不是回来逛逛，而是搬回院里来。 “哎，你们刚有看到春燕牵着的小红星吧，有没有觉得这长得有点像李治国家的小朝阳。” “是有点像啊，就是记不太清楚了，小朝阳去年初就到他姥爷那边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那会小朝阳才两岁多点，模样没长开。” “我说，你们也别提小朝阳，我倒是觉得小红星很像关响小时候，我可记得很清楚的，关响三岁那会的年画还在呢。” “哎哟，这不得了啊！” “这有啥，一个院里的，孩子长得像也正常，贾东旭小时候还跟傻柱长得像呢，大了还不是差别很大。” 大妈们说了一阵闲话，就各自散去了，今儿李治国还在院里，别听到了，说不清楚。 “红星，快叫李叔叔！” 春燕牵着孩子，见到李治国端着脸盘从屋里出来，赶忙出声招呼。 “李叔叔好！”小红星有些的好奇看着陌生叔叔，不认识啊。 “小红星真乖！” 李治国有一年半没见过小红星了，转眼孩子都三岁了，确实跟关响还有朝阳有些相似，说是亲生的，真没跑了。 有时候他也感叹基因的强大，这事儿虽然罕见，但并不算稀奇。 后世有俩大明星，姜纹和姜伍，这俩兄弟看着就跟双胞胎一样，但其实相差六岁，并且是同母异父，只是同一个母亲。 而他这几个孩子，要属学弈跟关响最相似，或许是因为年龄相差只有两个多月，他那会身体状态相差不大。 而小朝阳要比两个哥哥小三岁，小红星还要小一岁，只是相似。 老何家那仨人，关于山、何大清、蔡全无，也是有差别的，年龄不同，发量不一样，胖瘦不同，但站在一块，妥妥的一家人，跑不掉的。 “李哥儿，我帮你倒水。” 春燕依旧熟练的接过脸盆，这么久没见，李哥儿还是过得这么潇洒。 “哎！谢了啊！” 李治国没什么心理负担，住一个院里的，邻居间互相帮忙再正常不过了。 二大妈正想出门，看到这一幕，又退了回去。 屋里，大着肚子的蔡素芬奇怪的问：“妈，你不是要洗菜吗，咋不出去了？” “等会再出去。” 二大妈看着大着肚子的儿媳妇，又说：“隔壁老许家的春燕回来了，她是去年年初回娘家的，你还没见过，过会认识一下，都是这后院的。” “好的妈。” 蔡素芬是刘光齐的媳妇，在一个百人小厂上班，因为快生了，所以请了产假待产，主要是工作那地儿稍微有远点，上下班不方便。 灾年生孩子是需要勇气的，但老刘家养得起，主要也没想到今年的天气依旧不好。 这也给其余想生孩子的敲响了警钟，今年不敢怀，明年就没得生。 这边，李治国洗了脸，抱了抱小红星，给塞了几颗，也就完事了。 他儿子多，连女儿都有了，真忙不过了。 但他今天也没出门，就在院里待着，反正都是玩。 傍晚，秦淮茹下班回来，看到小红星后，多少愣了一下，骤然看到三岁的小红星，瞬间就想到了自家俩儿子，只能说巧了。 “治国，梁拉娣生了女儿，你说我要不要送点东西过去？” 秦淮茹之前说过梁拉娣结婚，她送红包，结果别人没办酒。 “你送吧，我就不去了。” 李治国心想，他白天再去，等大伙都上班了，目标小点。 “好嘞，那我自己去。” 秦淮茹没提小红星，放下包，就去厨房帮忙，秦京茹在做饭呢。 …… 第二天一早，李治国特地去了前门中学，今天是七月二十号，今年高考的日子，就是这么晚，顶着三十六度的天气考试。 “李哥哥，这里。” 丁秋楠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她是在本校考试，所以不用急。 “哎，准考证这些准备好了吗？” 李治国觉得他这个学霸还是要来祝福一下，让人沾沾好运。 “带着的，我读的医农班。” 丁秋楠拿出了准考证，学校里理科班最多，医农和文史班人数差不多。 李治国看着准考证，多少有点感叹，上面贴着丁秋楠的寸照，姓名、准考号。 并附上考试时间表，科目挺多的，语数外、物理化学、政治历史这些都有，学生根据自己读的科班对照考试科目。 其中外语是考老大哥那边的，语文分了甲、乙两场，甲卷是作文，乙卷是常识。 如果你读理科，只用考甲卷。 李治国差点有冲动，要不明年，让媳妇生完三胎，尽到了家庭的责任，就回归校园，参加高考？ 他这脑子，一个月把所有的高考试题找来刷一遍，要考上大学，应该不难吧！ 到时候还能薅四年羊毛，每月领补助金？他仨孩子，家庭困难，没准还能多领几块钱。 这真的可以操作，就说刘海中有个姓蓝的徒弟，本来都当工人了，家里困难，没钱读高中，就一边当学徒工一边自学。 后来刘海中赞助了那人读书的学费，考上大学参加工作后，成了京城螺纹钢厂的厂长。 李治国想着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刷个大学学历，读个青华或是京大，也光宗耀祖不是。 到时候家里五口人，他和俩儿子都在读书，一门三进士，父子仨探，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李哥哥……” 丁秋楠轻轻叫喊了一声，这怎么就走神了？ (本章完) 198.第198章 第198章 “呃！我刚想别的事了，秋楠，你说我也考个大学咋样？ 就考你想读那医科院的本校，京城大学？” 李治国越想越觉得可以操作，今年六零年，他大意了没有准备。 但明年考上也不晚，到六五年毕业，再把职位续上，找个单位空降，就是妥妥的领导。 “啊！李哥哥，你要考大学，你不是初中文化吗？” 丁秋楠懵了，今天是她参加高考，怎么聊错了方向。 “初中文化怎么了，我当年考试那天生病，大意了，不然早考上高中了。 这样，你好好考，我呢，在考虑考虑。 要是我真想读大学，你就帮我复习，正好你才刚考完，还没手生。” 别说现在，就是往后参加高考也没有年龄限制的。 现在路子更野，尖子生有高二就高考的，考上就走人，没考上还有机会。 “嗯嗯！” 丁秋楠虽然依旧觉得很懵，但还是考试要紧。 “得，你快进学校吧，好好考！” 李治国等丁秋楠进了考场后，他就活动起来，先不说他读不读大学，打听一下，准没错。 没一会，就见到个学校领导，聊了片刻，得知现在并不是一考定生死。 因为除了高考成绩还有一个“毕业鉴定”，也就是班主任对学生的评语，这个会附在学生档案里边。 如果你成绩很好，但道德品质低下，那基本跟大学无缘了。 反之，你成绩一般，但道德高尚，人品过硬，评语写得好，极有可能就被选上了。 一直到九十年代，从小学起，班主任都有写评语留档案的规矩。 再有就是出生很好的占便宜，反之出生不好的，那么评语至关重要。 除了直接参考高考，还有推荐去读大学的。 电影《芳华》里边，刘峰品德高尚，获得了一个读大学的名额，却因为馋妹子，把名额让给了别人，最终酿成了悲剧。 “赵主任，我这种建国前初中毕业，没机会读高中的，还能续上吗？” 他这个初中毕业实际上是混出来的，那会打仗呢，哪有老师上课，到最后确实是参考了考试，没能超常发挥。 “李经理，你要读高中？你是在逗我？” 赵主任推了推眼镜框，他这个高专毕业的学校领导，都没这位混得好，都这情况了，还读个屁的高中。 “我这是假设，瞎聊。” 李治国说着递了一张餐券过去，可以在前门大食堂吃一顿快餐，一个窝头加俩素菜，别小看了，关乎到能不能饱一天的大问题。 “李经理，你这假设很有意思啊！” 赵主任收好票，笑着说：“当然可以续上，找单位推荐读高中就可以，不能是小单位。” “行，我明白了。” 李治国即便读高中，也不打算在这边，太显眼了。 得去红星高中，离家近，而且就是挂个名，然后一直病假，等着明年七月份高考，成本就是一年十块钱学费，还能领到两套书本，不亏。 告别赵主任后，他就去了丝绸店，这么大的事，要跟妻妾商量一下。 想想古代那些读书的，哪个不是成家后还在考，他这情况属于基操。 如果不靠妻子养活，哪来的钱读书？ 范进不也是靠着媳妇那卖猪肉的老爹，一路熬到中举的吗。 他这还年轻，可以搏一搏。 “什么？你要读高中考大学？” 陈雪茹懵了，有点怀疑是不是热过头，出现了幻觉。 “不是，你这什么表情？不支持啊！” 李治国感觉被泼了冷水，咋的，不相信他的实力，还是人品？ “不是不支持，是太高兴了啊！” 陈雪茹不是说反话，她就希望李治国能有大出息，能多一点上进心，考大学多好啊，到时候跟学弈就是一门两父子，都是大学生。 “这还差不多，你养……” 李治国忽然停了一下，改口叫喊着：“片爷，忙着呢。” “不忙，随便看看，李经理，今儿得空过来？” 片爷是看到李治国到了，故意凑过来的，他又穷了。 李治国回话说：“这不今儿高考，我有点小感慨。不说我了，片爷，最近日子过得还好吧，有事你尽快开口。” 片爷看了看陈雪茹，这才说：“李经理，那个，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嗨，主要是我那妹妹，你说嫁哪儿不好，非得跟着她男人去了东北。 那儿女生了一串，一遇到事儿就找我求救，我哪来的钱啊。” 片爷有老婆，没儿女，是个绝户，所以哪怕妹妹嫁出去多年，也紧着妹妹疼。 “这次要多少？” 李治国无所谓的，片爷那么大一个院子，规格也大，不是普通四合院能比的，那中院比四合院还要大，房子也好。 “这个数！” 片爷有些不好意思的比划起一根手指，他想要一千，其实五百就够，但这不是不容易遇到李治国吗。 谁知道别人一接话就把他吓懵了。 “您说一万啊，这不是小数目了，要打欠条，但不收您利息，五年内还清，怎么样？” 李治国这话一出，片爷蒙了，陈雪茹也懵了。 开什么玩笑，一万？这钱能让片爷消失在无人的街道。 “李经理，李爷，这一万太多了，我，我……” 片爷哆嗦着，他祖上出过前朝大人物不假，但他没咋享受过，除了早年钱不值钱的时候，就没拿到过一万块钱。 “治国，你这？” 陈雪茹也拿不准这是玩笑，还是说真的。 “片爷，你就说要不要吧，要就写个借条，过会就去银行把钱转到你户头上，这钱我借给你，不走雪茹的账。 她啊，有时候就有点小家子气，没有咱们老爷们利索。” 李治国心想，这一万，够他小半年的家用了。 “李爷，你真借我一万啊！” 片爷吞了吞口水，这钱到手，就算不，存在银行五年，光利息都不少了。 “真借啊！” 李治国忽然压低声音说：“不瞒你说，我早年跟我那姥爷学过观相，您这面相，有晚年暴富的命格。 虽说现在新社会了，不讲封建迷信，但这不是私下里聊吗。 我看人很准，没失过手。今天我借你一万，改明儿你要是发达了，别忘了带上我一块赚大钱啊。” 封建迷信是禁不掉的，只是不拿在明面上说而已。 “李爷，您是说真的，我这辈子还能发大财，暴富的命？” 片爷动心了，这种事没别要骗他吧，何况别人还是白借钱。 李治国笑着说：“这还能有假，麻溜的，这钱你借吗？” “借啊！” 片爷有底气了，迟早能赚回来，他还等着大富大贵呢。 “行，你到老张那儿去打个借条，过会我跟你去一趟银行。” 李治国手上的钱真有点多，留着除了吃利息，很长时间都没用，不如先把片爷的四合院给预定了，以后买来留给学弈。 “治国，你干嘛无缘无故借这么多钱给片爷，我看他最多就是想借一千，上次的五百到现在还没还呢。” 陈雪茹想不通了，又问：“你真的会看相？” “瞎说的，我姥爷要是会看相，早就该把我接回去。” 李治国想了想，索性就说：“片爷没有儿女，守着那么大的院子，拿不稳，迟早要卖的。 他那院里我看上了，有机会买来给咱儿子学弈，所以啊，用我的钱，跟你没关系啊。” “哎！” 陈雪茹高兴了，“先用你的，回头我在给你补上。”。 “嗯，你肯定得补上啊，是你赚钱养家，我负责读书，金榜题名。”李治国这脸皮早就练出了，说这话就跟吃饭喝水似的。 “治国，一万块钱，借给片爷，每年存银行利息都有六百三了，五年亏三千多呢，片爷光吃利息就赚到了。” 陈雪茹是对自己人大方，对别人可就未必了。 李治国笑着说：“你都会算，片爷难道不会算利息，他那个人好面子，也讲究。 同样的东西，你给面子，他能上赶着八折卖给你；换了不给面儿的，加价他都不卖。 这事你甭管，也别拿出去说，给面儿就得真诚，心里算计就行，不然说出去就是打脸了。” “嗯，我不问这事了。治国，那你要读三年高中，等你大学毕业，不会太久了点吧！” 陈雪茹想起重点来了，时光不等人。 “高中就一年，明年七月份我就参加高考，提前给咱儿子打个样。” 李治国跟着又说：“大娘主任那边随时都可能退休，你进居委会没问题。 我这边去读书了，就不当公方经理了，街道干部也会停薪留职，反正也没工资，那点补贴也没意思。” “那让谁来当公方经理？” 陈雪茹不想跟别人打配合。 “这不是有现成的吗，片爷邱光普啊，他就是个传声筒，最后还不是你我做主。 至于小酒馆那边，我当初收了徐慧真的玉石，答应了当公方经理，后边我会安排赵雅丽接任。 她是我的人，呃，就是眼线的意思，跟我当经理是一样的。” 顿了下他又说：“水泵厂那边我还会继续兼任副厂长，要刷工龄。” 李治国记得在往后会有一个政策，工龄满三十年，无论年龄，都可以申请提前退休，享受的退休待遇一样。 这让不少十几岁参加工作的人提前退休，四十多岁又去下海创业，即便破产了，老了还有退休工资可拿，多美。 他的工龄已经十一年多，这份退休工资，他是薅定了，青春无悔。 陈雪茹点头说：“嗯，我相信你肯定能考上大学，听说京城矿院那边比较好考，收分低。” “不是，陈雪茹，你这侮辱我人格了啊，我像是下矿的吗？” 李治国人麻了，好家伙，为了下矿，他用得着考大学吗？他的目标是清北啊！ “是是，我说错话了。” 陈雪茹赶紧道歉，心想大不了明年没考上，再复读，她养得起。 李治国总觉得小老婆不真诚啊，他真是学霸，而且马上就是四合院里第一个高中生了，光宗耀祖。 “得，片爷来了，我跟他去银行，过会就回去了，我女……我回家捋一捋学习计划。” 李治国差点说漏嘴，提到女儿。 “嗯，那你过几天到家里来，学弈想你了。” 陈雪茹想一家三口出去玩，天是热了点，但是挡不住高兴啊。 “可以啊！这样吧，我已经拿到驾照了，改天把车开过来，出去郊游。” 他在水泵厂是可以用车的，就是太高调不好，也可以去农业部那儿借车，都是小事。 “好啊，要不要叫上淮茹妹妹一块儿，我好久没见过关响了，还有京茹和朝阳。” 陈雪茹可是平妻，她也是关响和朝阳的妈妈，所谓平妻是可以当嫡母，儿女要给养老的，不像小妾没有地位。 “咳咳……这事吧，到时候再说。” 李治国有点心虚，秦淮茹那边前两天才提到过，要去看学弈，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让两家见面？ 他借一辆七座的车，带上俩老婆、仨儿子，加上秦京茹，这都能坐得下，正正好。 “好吧，片爷等着了。” 陈雪茹不在多说，她倒是一直想跟秦淮茹摊牌，儿子都这么大了，有什么好怕的。 “这就走。” 随后李治国跟片爷去了银行，不用把钱取出来，就能转账，纯手工填存单操作，算账用算盘。 正好他有一笔钱是前几天到期的，这也不亏利息。 这会也收到了片爷写的借条，那就稳了。 片爷可是送财童子的命格，奔波一辈子，自个儿没赚啥钱，光给别人送菜。 “李爷，那我这就谢过了，这利息，改明儿我给你寻摸点好东西补上。” 片爷对古董，尤其是家具这一块很有研究，有了这笔钱，他想用来偷偷捡漏。 自己不留，也不敢留，用来倒腾赚钱。 但得偷偷来，看运气。 “片爷，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这还有事找你帮忙呢。” 李治国必须找一个借口，不然就显得他借一万这事动机不纯了。 “什么事儿，您尽管开口。” 片爷支棱起耳朵，他刚取了一千，剩下的都存着。 过会要到邮局去给妹妹汇八百块钱过去，要收手续费的，优点就是汇了钱，那边就会联系妹妹去取钱。 “我准备九月份去读高中，咳咳，就是明年考大学的意思。 我的学历目前是初中，有点低了，以后不好接任李主任的位置。 但我要是大学生，往后前门街道办主任，基本没跑了。” 李治国扯了个大旗，想要在前门楼子、大栅栏这一片混，就绕不开前门街道办。 “哎呀，李爷，您这可以啊，这是大好事。” 片爷觉得这是去镀金，以后真就是前门楼子的大爷了。 李治国接话说：“所以啊，我去读书，就不能当公方经理，你来接任，帮我把丝绸店和其它店面都管好了。” 片爷愣了一下就明白了，他就说李治国这么精明，怎么会突然借一万，太多了啊。 一千是情分，一万绝对有企图，感情是想让他当个代持公方经理。 “李爷，这好事，我当经理，还能涨点工资，往后遇到大事，我都请示您来办。” 片爷觉得没啥问题，李治国很少来店里，他这个经理当得也自由。 就是陈雪茹很强势，但李治国能压得住啊，遇到事儿了，他可以找这位爷告状！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忙，我也还有点事。 等等，片爷，你也去买辆自行车吧，在买块手表，还有在店里置几身好衣裳，你马上就当经理了，派头不能少。” 李治国已经跨上了自行车，这还得忽悠片爷把钱出去，别真存在银行吃利息，那有违初衷。 “是这么个理儿！” 片爷手里已经攒了一些工业卷，哪怕不够，也可以在店里找同事倒腾。 “得嘞，你自个儿琢磨，回头在联系。 我这车，还有这表就挺好，用好多年了，都好使。” 李治国也没多说，别表现得太明显，赶忙溜了。 片爷在原地琢磨了片刻，跟着转身又回了银行，要买这些大件，刚取的一千块钱就不太够了。 …… 却说李治国回去时路过北新桥，强忍着没有下棋，而是一步到位回了院里，正好遇到雨水、秦京茹，还有关响从院里出来。 “姐夫，我们正要去少年宫呢。” 秦京茹手里有钱，敢出去玩。 雨水也跟着说：“李哥哥，我们中午在外边吃，我这儿有多的粮票。” “嗯！雨水，你考得怎么样，能考上高中吗？” 李治国陡然间想到，不会他这一把年纪了，竟然会和雨水是同班同学吧，人麻了啊！ 何雨水比秦京茹只大一岁多，却要早两年入学，今年十五岁了，正是考高中的时候。 “应赵好的该能考上的呢，老师说今年城里比较好考。” 何雨水这意思是少了很多竞争对手，灾年对农村孩子是不公平的，此消彼长，城里就多出了名额。 包括考大学也一样，明年才是巅峰。 “那挺好的。” 李治国不知道原本何雨水考上高中没，但现在不同了。 (本章完) 199.第199章 第199章 何大清没跑远，心里惦记着女儿，经常送钱送粮，也会把雨水接到白寡妇那儿去小住。 这让何雨水渡过了还算完整的童年和少年，没准学习成绩就提高了，加上今年运气好啊！ “嗯，李哥哥，那我们先出去了啊。” “爸爸再见。” 关响挥着小手。 “等等，这有点钱票，你们仨中午在外边下馆子，别省着！” 李治国把钱票塞到了雨水手里，别人年龄最大，得看顾着弟弟妹妹。 “谢谢李哥哥！” “谢谢姐夫！” 好吧，这辈分挺乱的，仨孩子跟着就走了。 李治国还有点没回过神，要不换个学校读高中，真跟雨水一个班级，哪怕不同班，同学校也不行，他有点那啥，总感觉搁不住老脸！ 一九六零年，夏！ 四合院，前院。 李治国提着自行车跨过门槛，这辆涡轮增压，脚动挡，油面两用，百公里油耗十二个白面。 一九五六年款的凤凰牌老车，还能再留一留，以后给京茹买菜送孩子用。 这会后座上绑着一个袋子，里面有物资，这不要读书了，营养要跟上啊。 “三大爷，忙着呢。” “哟，这么早就回来了。你又买好东西，真不打算过日子了？” 阎埠贵正在打理盆栽，当老师就这点好，尤其是小学老师，假期多。 “我买啥啊，也没票，这都朋友送的。” 李治国随便扯了个借口，又说：“三大爷，跟你说个事啊，你认识红星高中的领导不，过几天帮我引荐一下。” 他可以直接去找人，也可以用职位去压，但都不如约出来送点礼来得好，这关乎到道德品质的评语问题。 送点礼混个班干部，这妥妥的就是当干部的料，合该读大学。 “我认识那么一两个领导，不是，你找高中领导干嘛？京茹下半年不是才初二吗？” 阎埠贵不解，这院里迄今为止，都没有考上高中的。 今年老何家的雨水，和老刘家的光天，都考高中，估摸都考不上吧。 “那啥，今天不是高考吗，我想了想，准备把学龄续上，九月份去读高中，到时候争取考个本科大学。 等大学毕业出来，就是干部，家里这日子还不得起飞。” 这事他既然已经下了决定，瞒不住也不打算瞒，他有媳妇养，读个书，没毛病。 明年灾年第三年，也是最好考大学的年份，不然再等等，后边会取消高等专科招生，升学率会骤降到百分之二十几，考大学就难了，呜呼哀哉！ “啥，你要读高中考大学。” 阎埠贵拔高了声音，这比隔壁北河又下了冰雹还要让人震惊。 坏小子今年都二十九了啊，虚岁三十，去读高中，这又不是前朝那会，致死是秀才。 “什么，李治国，你要考大学？” 对面屋里，王大婶快步走了出来，她刚在里边切菜，听到这儿站不住了。 “是要考大学啊，咋了？” 他儿女双全，家庭和睦，明面上又无收入，不如读个书。 只要还在校园里，就永远没有就业问题。 就跟后世的本科生，感觉找不到工作，就读个研，能拖几年是几年，都是基操。 “哎呀，这能行吗？” 王大婶觉得这事不靠谱吧，坏小子脑子是好使，但却没用在读书上边啊。 “哥，你们在说啥呢？” 贾东旭从中院出来，正准备出去蹬三轮，中午好在外边下馆子。 “东旭，你哥要读高中考大学……” “啥，哥，你要读书？” 贾东旭人麻了，然后下意识就想跟着学，他比哥哥小几个月，也可以去读个书吧，让老娘，不，现在是让媳妇养了。 没一会，院里住户都聚集到了全院，这可是大事，李治国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了院里的人心。 就连春燕都抱着孩子来看热闹了，她之所以现在搬回来，是因为在娘家待太久，那边邻居在说闲话。 也因为小红星要读幼稚园，三岁了，她一人就可以带着，还有别的一些原因，就搬了回来。 “李治国，你真要读书啊，就算你考上，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等你再参加工作，你不是都三十六七了？” 这话一出，院里住户们都反应过来，是啊，年龄是不是过于大了点？ 李治国微笑着说：“不就读七年书吗，没事，淮茹上着班的，等我毕业参加工作，家里日子就好过了。” “是这么个理儿。” 住户们话是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别人秦淮茹最开始就养你，后来倒是过了几年好日子，可现在苦日子又来了啊。 合着秦淮茹养着俩孩子，还得供你这个男人读书，万一考砸了呢？ 但好像也没啥，坏小子本来就不上班，还跟以前一样。 “散了散了，我回家读书去了。” 李治国推着车回去了，夏日炎炎正好眠，关上门睡一觉先，改天再找阎埠贵引荐一个学校领导。 他是走了，但院里可不平静，就如湖中砸进一块大石，激起的全是浪。 都还没到下班时间，这消息就如长了翅膀飞到了轧钢厂。 “什么，李治国要读书，考大学？” 傻柱原本在后厨躺着，这一下就躺不住了。 “刘岚，你打哪儿听到的消息，这不能吧！” “怎么不能，我中午有事回家，在春桥副食店那边听到的。” 刘岚见是过路时，听几个下棋大爷在聊这事。 “不是，他都快三十了啊！” 傻柱是高小文化，这辈子已经绝了读书的念头，现在就想找个媳妇。 乍一听李治国要读高中考大学，这不是，增加秦姐的负担吗。 轧钢厂二车间，唐如德踩着点回来，他中午也回家去了。 “大伙听说了吗，李治国要读高中了。” “啥，你说的是李治国？他这又想干嘛？” “唐如德，你哪儿听的小道消息，这不靠谱吧，李治国都病退了，他要是病好了，能不回来上班，工资那么高了……” “秦淮茹，你家男人真要读高中啊。” 工友们把秦淮茹围住，这么重要的消息，必须求证一下。 “我不知道啊！早晨出门时也没听他说过这事。” 秦淮茹一头雾水，这不会是真的吧，关响读小学，朝阳读幼儿园，要是她男人去读高中，别人问起来，这怎么给介绍？ 车间里陈碧华、易中海也都一脸懵，这到底啥情况。 下午，越来越多的消息传来，有板有眼的，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事是真的。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铃声响起，秦淮茹赶忙出去骑着自行车回到院里。 “秦淮茹，你听说了吗，你男人要读高中考大学……” “淮茹，苦了你了，小的还没拉扯大，大的又要开读了……” 住户们纷纷打招呼，都想看看秦淮茹的反应，可别撂担子啊，得好好把李治国养着，不然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秦淮茹赶忙回到家，就见男人躺在椅子上，京茹拿着一把扇子在旁边扇着，这像是要读高中考大学的样子吗？ “嘘！姐夫睡着呢。关响在隔壁屋写作业。” 秦京茹也已经听说姐夫读书的事，但没还机会询问，人还没醒呢。 “京茹，你姐夫真要读书了？” 秦淮茹压低声音，急也不行，得等人睡醒。 就在这时，李治国睁开了眼，“咦，你们啥时候回来的。” “治国，你醒啦，我听说你要读高中？” 秦淮茹过去把扇子接了过来给扇着，天是真热，她都是满头大汗的。 “是有这事，白天我见到高考的场面，忽然就有了这想法。” 李治国打了个哈欠，在秦京茹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读书呢，就要专心，家里别的事他都不能做，不然就分心了。 “啊！真要读书啊，这，这好啊！” 秦淮茹不好打击人，若是早几年，她觉得还好，可现在都快三十了，还能学得进去吗？ 她是以己度人，家里书不少，她就从来没看过，连儿子的课本都不想看。 “我也是这么想的，读书多好，去做饭吧，我饿了。”李治国也不跟秦淮茹多解释，他是一家之主，说一不二。 就像孟子说的，做官不是因为贫困，但有时候就是因为太穷才做官！ 娶妻不是为了供养，但有时候就是为了供养才娶妻，不然哪能专心读书去做官呢。 古之圣贤不会骗人，他也早就悟了，不然哪能过得这么悠闲。 “李治国，你真要去读书啊。” 许大茂来了，他也有自行车，就晚了一步回来。 “大茂，我有儿有女……人。闲着也是在家养病，不如去读个书，坐着念书，也是养病。” 李治国说着到了屋外，也摆放着椅子，晚上好纳凉。 “话是没错，可你都快三十了啊。” 许大茂是不想念学堂的，但总觉得这哥们念书，不靠谱吧，好好把孩子带大，以后有人养老不好吗？ “大茂，活到老学到老，这是境界！” 李治国点了支烟，这些道理都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里。 “得，你好好读吧！我回家做饭了。” 许大茂就是来听个准信，劝不住的，只要别坑人就好。 李治国摇头，灾年啊，没办法搞个升学宴什么的，可惜了。 他刚躺下，没想到傻柱跑来了。 “李治国，你真要去读书？那不是跟雨水一个年级了吗？” 傻柱人麻了，李治国比他大好几岁，却跟雨水一起读书，这说得过去吗。 “咳咳，这有什么，啥年龄求学都不丢人。” 李治国这会已经缓过来了，目前这种情况是罕见，但等到七七年那会，就太正常了。 像是参加完高考，赶紧出来奶孩子的，考完了回去接着坐月子的。 或是家里有好几个孩子等着做饭的。 积压了十几年的考生汇聚一堂，那才叫热闹。 “那，你去读书，也让秦姐养你？这负担太重了吧！” 傻柱替秦姐鸣不平啊，一辈子就给耽误在这儿了。 “这有什么，我中午吃食堂，比下馆子便宜。你那儿要有什么好吃的，就多做一份，让雨水给我带来。” 李治国这脸皮不是盖的，他跟雨水同过窗。 “不是，你这……唉！” 傻柱叹息，说：“我又看上一个对象，你在帮帮我呗。” “你又看上谁了？” 李治国想躲，傻柱变化太大了，那是见一个就爱一个啊，到现在都没成。 不过想想也正常，原剧单身傻柱一出场就三十一岁了，那时贾东旭挂了不到四年，也有可能是不到三年。 傻柱即便之后受到影响，那二十八岁之前呢？可不也一直单着的吗，就没讨媳妇的命啊。 “也没看上谁，就那梁拉娣，她男人逃灾去了，说是死在了半道上。你说她带着一女儿，日子该多难过啊！” “她男人没死，傻柱你瞎说啥呢。” 李治国人麻了，你特么能不能有点出息，当初梁拉娣单身你不正眼瞧别人，现在倒是心疼上了？ “不是，你咋知道她男人没死，要真没死在半道上，她都生了孩子了，能不出现吗。” 傻柱觉得猜得没错，以前他觉得梁拉娣不咋地，但那不是人还没长开吗，现在可不同了。 “行了，你就别惦记梁拉娣了，她又没离婚，再找就是重婚罪，你还是回去喝点，早点歇着，梦里啥都有。” 李治国起身回屋去了，懒得跟着浑人多说。 “嗨，我平时不做梦啊。” 傻柱摇着头回去了，梁拉娣不成，那就接着找，总有缘分到的时候吧。 “京茹你看着锅里，我去去就来。” 秦淮茹刚在厨房门口听着的，谁让提到了梁拉娣呢。 “姐，你去忙吧，这有我呢。” 秦京茹在撕咸菜，京城人喜欢吃咸菜，尤其遇到非冬季新鲜菜不足的时候，全靠咸菜度日。 秦淮茹到了堂屋，就问：“治国，刚你和傻柱说梁拉娣干嘛？” “还能干嘛，傻柱看上梁拉娣了，这可不行，犯法的啊！” 李治国再次体会到了老蔡的感受，这不当人啊。 “啊！傻柱他怎么不找一大姑娘，梁拉娣才生了孩子。对了，过会吃了饭，我把咱家的鸡蛋量先用了，到小院给她送去。” 秦淮茹之前就说去看梁拉娣，正好今天过去。 “行啊！我就不去了，要在家学习。” 李治国担心跟过去要露馅，这事能缓则缓。 “嗯！” 秦淮茹也不好打击人，心想，男人读书也好，在学校里还放心点，别天天在家闲着没事，没准哪天就养个外室了呢。 她虽然生了俩孩子，不咋担心被扫地出门，可也不想跟别人分享男人啊。 饭后，秦京茹收拾碗筷，关响也在帮忙，不吃闲饭，不然以后下乡插队，啥都干不了。 秦淮茹拿了家里的购货证，到副食店去换了四斤鸡蛋，一个月就这么多。 这鸡蛋是她早晨就让留下，不然也不好买。 跟着就去了小院，这地儿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她想着家里房子多，再生一个也养得起，等灾年过了，就生三胎。 就算她男人在读书，又不是住校，不耽误生孩子，她自己能挣钱养活。 “你是来找拉娣的吧。” 梁母看到一个陌生女子到了院里，手里提着篮子，肯定是来送东西的。 “对，我找梁拉娣，我跟她一个车间的工友。婶儿，拉娣住哪间屋呢？” 自从梁拉娣搬进来后，秦淮茹就从来没到过这里。 “就左边的屋！” 梁母说着就叫喊着，“拉娣，你工友来看你了。” “婶儿，这鸡蛋给你，我进去了啊。” 秦淮茹把鸡蛋篮子递了过去，却在想，院里八间房，还带北屋，怎么梁拉娣选了个西房，按方位来算，是最差的屋了。 “秦姐，您来了。” 梁拉娣到了屋门口，坐月子各地讲究不一，有些是不能出房间，有些是不能出家门，但都有一点，不能受风寒。 有种说法就是，坐月子时哪儿疼或是受了凉，以后老了就专疼哪儿。 “拉娣，我来看看你。” 秦淮茹进了屋就去看小孩，她是过来人，能抱得利索。 “拉娣，给孩子起名了吗，这长得真好看，我家治国就想要个女儿，我琢磨着啊，等灾年过了，就给他生三胎，拼个女儿。” 梁拉娣低声说：“取名了，大名梁秀儿，小名就叫秀儿。” “秀儿，这名儿好！” 秦淮茹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说：“这给孩子的，之前说你结婚时给，也没遇上，这就一起给了。” “谢谢秦姐！” 梁拉娣收了红包，这得收的，给孩子攒福气。 “对了，拉娣，你怎么不住北屋，就是东屋也好啊。” 秦淮茹问出了疑惑，四合院以北为尊，东次之，西稍差，南是下人房，这跟城市的发展方向，倒了过来。 “我就一个小老百姓，不能住北屋，给我哥留着的。” 梁拉娣自己倒是摆明了身份，她是做小的，没有名分。 “你哥谁啊！” 秦淮茹不解，没听说过啊，难道梁家规矩这么大，出嫁的女儿都要受管？ “是李哥儿，您男人。我认他当哥哥了，北屋你们的，我不能住。” 梁拉娣反应过来，这事李治国没提啊。 “哦，这挺好的。” 秦淮茹心想，你是眼馋又得不到吧，来晚了，她先嫁的，不过梁拉娣认个哥哥也好，以后不要有念想了。 她又呆了一会就走了，心里多少也踏实了。 (本章完) 200.第200章 第200章 这时梁母才有机会问了句，“拉娣，这大媳妇是谁家的，长得真俊。” 梁拉娣神色复杂的说：“她就是秦淮茹，是我哥的媳妇。” “啊！是她啊！” 梁母吓了一跳，才觉得后怕，还好不是上门来闹事的，不然她这张老脸都没地儿搁。 “妈，你别多想，秦姐人挺好的。” 梁拉娣自己也没多想，现在就想把女儿好好带大，教女儿学会孝顺 转眼两天后，高考结束，学生们开始填志愿，最多可以填二十四所大学，东边不亮西边亮。 因为建国还不算久，每年的高考各科分数、包括录取规则，都可能出现变化。 甚至连科目、教材都可能有变化，这让复读生也不占便宜。 “李哥哥，这儿。” 周六下午，丁秋楠扛着包袱从学校出来，她毕业了，得搬出宿舍。 哪怕没考上，也是之后的事，复读有个好处，不用在交学费，可以无限续杯。 很多学生都是靠续杯考上去的，有读到初六，也有读到高七的，这得家庭条件好，能扛得住生活费。 “嗯！过会到你家，把高中教材给我。” 李治国是来借教材的，先自学，不行再找丁秋楠或是别人补习。 既然要考，他也想凭真本事考上去，当然也要争取搞点加分项，这是合理运用规则的盘外招。 “嗯嗯！” 丁秋楠左右看了看，说：“李哥哥，你没骑自行车来啊，那我们去坐公交车。” “我开车来的，走吧！” 李治国伸手虚引了一下，就拉开了旁边一辆老大哥那边产的吉姆轿车。 售价四万卢布，车长五米五，三挡手动变速箱，很是高档，对新手也很友好。 就是动力差了点，油门踩到底，过去半分钟，还在八十码攀爬，最高时速也只有一百二，能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 “啊！” 丁秋楠懵了，这么高档的车，竟然是李哥哥开来的。 “丁秋楠，你哥哥又来接你了啊。” 忽的，几个女学生走了过来，不远处还有十几个男同学在张望。 毕业了啊，馋了三年，男同学们本来想趁着最后机会，留个念想，奈何别人哥哥来了。 而且还拉开了高档轿车的车门，这摆明了是高干，就不敢靠近了。 但女同学没关系，毕业后还能写信联系。 “你们好，我是秋楠的哥哥。” 李治国打了声招呼，他脸盲，好吧，瞎扯的，实在是这几个女同学，都很一般。 在看这些城里的孩子们都挺好的，但下边县里的中学就不同了，好些学生甚至是教师都得了水肿病，营养不足，也吃不饱，这种条件下学习，太艰难了。 这会也就打个照面，他就带着丁秋楠走了。 “哎！你们说秋楠的哥哥是干嘛的啊，真是她家亲戚吗？” “肯定是高干，这车一般的单位都没有。我爸那单位够好了吧，也配不了这么好的车。” “她哥好显年轻啊，三年前我就见过，过了三年就跟没变过一样，不，是更帅了。” “我问过秋楠，她就说是哥哥，具体是啥亲戚就没提了。” “行了，我们也别瞎聊了，秋楠读书比谁都要用功，我相信她的人品。 再说了，她哥每次只是来送东西，一两个月才来一次。” …… 李治国把丁秋楠送到了边江大桥桥头，就只能把车停在路边了，哪怕想装一把，这道路都不允许，呜呼哀哉。 关键是，他这跟丁秋楠一道，别人扛着个大包袱，他就提着个袋子，这多少有点，实属基操。 “秋楠我帮你拿吧！” “不用，这又不累！” 丁秋楠还是能吃苦了，这才到哪儿啊。 “行吧！” 李治国也没强求，他在家都是被惯着的，再说了，这双手要用来读书写字，干不了重活。 走了一会后，丁家到了，这有够偏僻的，他以前来过，但都没有进过门。 “妈，开开门，我回来了。” 丁秋楠敲了会门，结果没人开。 “李哥哥，我妈可能去我爸那儿了，没关系，我带着钥匙。” “嗯，我拿了书就走。” 他是从农业部借的车，因为明天周日，那边一般不用车，后天周一把车还回去就行了。 上午他已经带小老婆和学弈出去玩了，幼儿园可以随便请假。 明天在带秦淮茹和俩儿子出去，没办法，这车是五座的，两边凑到一块坐不下。 丁秋楠没接话，把门打开后，赶忙把包袱先放到一边，就把李治国带了进去。 “李哥哥，你先坐，我给你倒水。” “嗯！这里有点东西，给你的。” 李治国把包放在桌上，也就一些稀罕的干货，另外有一只鸡，这天气，给多了新鲜货也保存不了。 “谢谢李哥哥，我去给你找书。” 丁秋楠递上茶杯，让人在客厅里坐着，她就去了房间。 她家两间卧房，这点倒是挺好的，但房子不是买的，是租的，她爸还没等分到房子就被辞退了。 不过以后水泵厂会分住房，这要看指标和工龄，不是每人都有。 现在的国企，对于未婚的都会提供宿舍，干部已婚也有宿舍，其余已婚的工人，无房的就要等了。 李治国打量这屋里，还好吧，就是偏僻，又是在北边，不方便。 “李哥哥，你能来一下吗？” “咋了？” 李治国起身走了过去，丁秋楠的房间就在旁边，坐在客厅能看到里边的角落了。 “我有个箱子放在柜子上边的，拿不下来。” 丁秋楠终归是女孩，力气不够大，当初是和老妈一起抬着放上去的。 “小事！” 李治国稍微一垫脚，就把箱子提下来了。 在看这屋，挺小的，有一张挂着蚊帐的单身小床，就一米宽的那种。 现在流行小床，双人床一般也就一米五宽，但各家的大通铺比较多，住房紧张啊 回过神来，帮着打开箱子，过了一会，再把丁秋楠带回来的包袱打开，总算把高中三年的教材这些凑齐了。 “李哥哥，我读的是医农班，跟理科和文史班的教材不同。” 丁秋楠想起这事了。 “没事，我就随便翻翻，还没想好读什么班。” 李治国以前好歹是学霸，觉得应该问题不大。 教材找好了，他看了看手表，当即就想走，回去赶个晚饭，也要找个地儿把车停好。 至于说停在四合院外边，那不靠谱，万一把车刮了，虽然不用出钱，但借来的，终归不好。 丁秋楠一看这动作，就知道人要走了，每次都挺匆忙的。 果不其然，李治国开口就说：“我这就回去了，等你考上大学，送你一礼物。” “什么礼物啊！” 丁秋楠还想在把人留一会，老妈不在家，也没人打扰。 “什么礼物，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治国又看了看手表，趁着还有时间去看秀儿。 儿子多了，反倒稀罕女儿。 “嗯，我送送你，我要到桥头打开水。” 丁秋楠抿了抿嘴，又说：“李哥哥，我有个笔记本，上面的笔记很有用，你可以看看。” 她说着就从枕头下边拿出一个本子，放到课本里夹着。 “行啊！” 李治国看了看屋里，随即就抱着课本往外走，丁秋楠提着两个水壶跟上。 开水站也是这时代的特色，就跟澡堂子一样，但不是每个地方都有。 用过煤炉的就知道，要把一锅水烧开，很费时。 于是就滋生了开水站，同时也为了方便不开火的单身小伙。 到了边江大桥桥头，李治国用钥匙拧开车门后，就说：“秋楠，我相信你能考上的，放宽心，最差的情况也可以复读。” “谢谢李哥哥。”丁秋楠提着两个水壶，目送人开着车远去，心跳得厉害。 李治国开着这辆吉姆轿车，对于他的职位来说，已经严重超标，杨厂长都配不了这车，下次得换一辆。 不过这会借来开两天，享受一下，也挺好的。 忽的，他心中一动，进了城后，把车停在路边，从副驾位上翻找出丁秋楠最后放里边的笔记本。 翻开一看，第一篇竟然是一幅画，一个帅气的男子骑着自行车，载着一个漂亮女孩在草原上飞奔，周围有蝴蝶飞舞。 再往后翻，这哪里是什么笔记，而是日记本，字行间，流露出女孩对男子的复杂情感，崇拜、仰慕、依赖，亦或是爱慕，分辨不清。 就如这一句，“在我最无助的年月里，有幸遇到了最好的你！” 又或是这一句，“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里，每次都想偶遇人群中的那个你。” 回过神来，他手上一翻，把日记本收进了空间里。 随后把车开到一个机关单位停放好，他抱着书去看秀儿，意外的遇到梁医生也在这里。 “治国，你抱着书干嘛？还是高中课本。” 梁医生觉得奇怪，感觉谁也用不上啊。 “姐，我找人借的，九月份我要去读高中。” 李治国顺便就说了，这会已经把书放下，轻轻把秀儿抱了起来，小丫头睡得正香。 梁拉娣惊讶的说：“啊！哥，你要读高中？” “治国，你说的是你自己？” 梁医生一直知道这个弟弟想法异于常人，可这也……你不是街道干部吗？ “对，我打算明年考大学，读个高一，提前参加高考，暂定的目标是考北大。” 李治国低头，轻轻碰了碰秀儿的额头，养老，有时候女儿比儿子靠谱。 “啊，这……挺好的。” 梁拉娣不知道该咋说，这合适吗，你都三十了啊。 梁医生冷静下来，倒是赞同的说：“读大学好，你还能更进一步。” “我儿女多，总要攒下点资源。” 李治国这话，变相对梁医生承认了，也免得一天天的瞎猜。 梁医生笑着说：“治国，你以后可得叫我二姑了啊。” “各交各的，我还叫你姐。” 李治国抱了女儿好一阵，才念念不舍的放下。 “拉娣，你好好坐月子，缺什么，回头我给你送过来。” “嗯！家里啥都不缺。” 梁拉娣是休产假，坐月子也是有工资的，厨房里也有吃的，不缺营养。 “行，那我回去复习功课了。” 有梁医生在这儿，他也不好多待，随后就走了。 梁医生把人送到门口，这会回到房间说：“拉娣，你们这情况，没法要二胎的。” 梁拉娣笑着说：“有秀儿就够了，他稀罕女儿。” “看得出来，唉，都这样了，你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 梁医生还能怎么着，她好像还是媒人。 …… 时间过得很快，当李治国办妥高中录取时，何雨水也被红星高中录取了，俩人都成了四合院的高中生，普天同庆。 丁秋楠的高考成绩也出来了，根据往年的情况分析，被医科大录取的机会很大，但还要等录取通知书。 李治国跟着就辞掉了公方经理的职位，在街道办也办了停薪留岗。 让片爷和赵雅丽分别担任丝绸店和小酒馆的公方经理。 彻底放松下来，一心只读圣贤书。 就是这书，借回来后，断断续续的加起来看了不到俩小时，反倒是把丁秋楠的日记本看了好几遍。 只因，他定制的书桌还没送来，现在的学生写作业，一般就是用吃饭的饭桌，或是找一条板凳就写了。 但他不行啊，需要仪式感，这就给耽误了。 八月的天，京城下起了大雨，总算凉爽了几天，但京城产粮不多，城里的口粮全靠全调，大伙的日子依旧不见好过。 “哥，你说我也去读高中考大学咋样？” 贾东旭已经琢磨好久了，老娘攒着有家底，媳妇在上班，完全可以供他读书啊。 “不是，是谁忽悠你读书的？” 李治国原本躺着的，这会赶忙坐了起来，这不是坑人吗。 “没谁啊，哥，我是跟你学的。” 贾东旭今儿没急着出去蹬三轮，小攒了几块钱，可以几天了。 “这，这你不行，你没有单位挂靠，没有推荐信啊。 东旭，读书很苦，你看我，用脑过度，平时只能在家躺着休息。” 换了以前，不用东旭找上来，他都可能忽悠东旭去读个书，但现在还是算了吧。 他跟东旭的兄弟情，还想维持下去，再说了，东旭读书了，谁去接关响放学？ 让贾张氏去，总觉得不太放心。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哥，我真的想读书。” 贾东旭想读文科，考北大中文系，那里有诗歌的氛围，他写了那么多诗歌，可以去参加诗歌比赛，获个奖，以后进作协，去文化馆或是报社上班，多好。 “不是，你认真的？” 李治国人麻了，东旭读书也不是不行，但总觉得坑人啊，东旭实在不像是能考上大学的。 “哥，我认真的，已经想好久了。 你看，我这些年写的诗，都攒着的。” 贾东旭递上三个厚厚的本子，真的用功了。 李治国伸手压了压，把东旭兄弟的诗歌本挡了回去，这没法看啊，也点评不了。 就东旭的诗文境界，超前了六十年，生不逢时。 “东旭，读书不是小事，那是要熬时间的，无论是对身体还是意志力，都是极大的考验，何况你还没有推荐信。 这样吧，回去跟你老娘和媳妇商量，要是她们同意，再来想办法。 但我建议，还是别读了，轻松过日子不好吗。” 贾东旭点头，“那我回去说说看，我还是想读书。” “读书不是只有进学堂，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吧。” 李治国心想，但凡现在能灯火酒绿，他还读个屁的书。 “唉！” 贾东旭叹息着走了，老娘太抠，还是先找媳妇商量一下吧！ 李治国摇头，仅凭他一人，就提高了四合院的文化水平，有功啊！ “京茹，京茹……” 无人回应，这才想起又带着关响出去玩了，还有他的校友何雨水，我去！ …… “雨水，这儿呢。” 王府井大街口，一个女孩一边叫喊一边挥着手。 “海棠，等久了吧。” 何雨水带着两个玩伴来了，也就是秦京茹和关响，三人早就组成了小团队，共同进退，因为兜里都有钱。 “就一会。” 于海棠羡慕的说：“雨水，恭喜你考上高中，我就惨了，没考好。” “海棠，那你还复读吗？” 何雨水知道没考上高中的后果，要讨人嫌了，在家里等着街道安排工作。 而且很可能一等就是好几年，院里那个刘光天没考上，昨天才被二大爷打了，要不是李哥哥拦着，后果不堪设想。 “不读了，我家条件不好。” 于海棠还好，她是女孩，吃得不多。 “不说这事了，海棠，我要带关响去买书，我们去逛新华书店吧。” 何雨水可是大姐姐，傻哥也让她好好带着关响。 “好啊！” 于海棠伸手揉了揉关响的脸蛋，又和秦京茹打了招呼，就一块去书店了。 转悠了一个小时出来，四个人，除了于海棠都买了书。 这让她忍不住问：“关响，你也有钱啊。” “我爸爸给的零钱。” 关响拿着两本小人书，出新款了。 秦京茹接话说：“他呀攒不少了，我也有零钱。” (本章完) 201.第201章 第201章 “你们可真好！” 于海棠很羡慕，她兜里就一毛钱，还是好不容易从老妈那儿要来的。 随后几人就去逛王府街大街，不钱也能玩大半天。 到中午吃面条时，于海棠忽然惊讶的说：“李哥哥要读高一，这不可能吧。 我八岁那年，在菜市场门口遇到他就是大人了，这都多少年了，我考高中，他也考高中？ 关响，你爸爸有三十岁了吧！” “海棠姐姐，我爸爸就是要读高中呀，他还要考大学呢。” 关响可骄傲了，等开学后，他还要给同学们说这事。 秦京茹也说：“我姐夫很厉害的，肯定能考上大学。” “这，我就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于海棠好一阵都没回过神来，别家三十岁的男人，不是应该拼命挣钱养家吗？这还能去读个书？ …… 这天，李治国去了前门街道，因为要提前给学弈报名，该读小学了。 他家里，两个儿子读小学，一个儿子读幼儿园，要是加上小红星，就还有个九月读幼儿园的。 另外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丫头，在加上他，要是没点家底，根本养不起。 “学弈，以后要好好读书，跟你李叔叔一样考大学。” 陈雪茹对自家男人还是有信心的，北大不敢说，矿业大学应该没问题吧。 “好的妈妈。” 学弈比别的孩子迟了大半年入学，营养跟得上，也长得好，比别的一年级小学生要高出半个头。 李治国一块跟着办了入学手续，本地户口都是提前就录取了，开学那会报名只是走个过场。 但外地户，就只能等开学来碰运气，因为建国后人口暴涨，一年两千多万新生儿，再加上城市住户愈发增多。 导致学位紧张，京城所有的小学，全都爆满，所以早点报名，早安心。 等从学校出来，一家三口就逛街去了，陈雪茹不光给男人买东西，也给妹妹和俩孩子买了礼物。 “治国，什么时候带关响过来啊，他也是我儿子，不亲近一下，以后怕是不认我啊。” 陈雪茹又一次提起了这事，学弈都这么大了，不怕跟秦淮茹摊牌。 “咳咳……再说吧！明年，等我考上大学，一起庆祝，今年还在受灾，就算了。” 李治国还想在拖一拖，维持他用情专一的慈父形象。 “那就明年，说好了啊！过会回去，让丁妈带学弈去玩。” 陈雪茹给了个眼神，又到了给家用的时候了。 “这，这可以啊！” 想他铁骨铮铮，一点不虚，而且还年轻，刚初中毕业，勉强算是个高中入门。 …… 转眼一周后，丁秋楠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因为离得近，若是外地，还要等一周左右才能收到，有些高考生天天都要到邮局去问一遍，就怕通知书被谁给误拿了。 少了这玩意儿，到了学校都不管用。 等通知书到了之后，就可以去办理迁户手续，带到学校去入户，从此吃上皇粮，连放暑假寒假，也同样拿补助。 毕业包分配，铁饭碗，工资高，不是技术员就是干部，一辈子衣食无忧，住房也是靠分配，还不美了。 考大学，是真正的鱼跃龙门，能立竿见影的改变命运。 一带一家，家里人跟着受益，乡亲们也能沾光。 然而这天，李治国答应的礼物却没兑现，他被临时征用，跟着农业部的人下乡调研去了。 起因是公社大锅饭办不下去了，上面在考虑撤销公共食堂，改为按工分来分配粮食，但如果当年收成好，就会截留一部分粮食，作为应急粮，以应对以后可能出现的灾年。 “李组长，您看是直接到公社用餐，还是半道找个馆子？” 中巴车上，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小声请示着，谁让方主任钦定了李治国当组长啊，这没地儿说理去没。 “直接去公社吃吧，我们是调研，要的是第一手情况。” 李治国跑一趟也是无奈，是为了给自己加一个保险，万一明年考砸了，就走推荐读大学的路子，由农业部直接名额保送。 今年不搞保送，是因为他之前只有初中学历，保不了啊。 但明年可以提前参考会考，拿到高中毕业证，就很奈斯了。 今天去的是房山，在丰台隔壁，目前叫周口店，但因为以前叫房山，所以沿用了称呼。 “师傅，直接开到良乡公社。” 戴军呼喊了一声，他们这一行有十几个人，小车出行不便，就找了辆中巴车。 全程四十多公里，一大早就出发了。 看似很远，但这地儿是后世的南六环边上啊！ 这是李治国选的地方，因为在良乡公社辖内，就是未来韩春明那小子下乡插队的地方。 瞧瞧，这下乡其实挺好的，相当于从二环跑到了六环，条件真不算艰苦，后世北漂上下班跑得可能都比这还远。 下乡插队也分好坏，有些直接返村下乡，就住在自己家里。 有些是从镇上到村里下乡，有辆自行车，也可以回家吃饭，相亲娶媳妇生孩子，这些都不耽误。 但好些人去下乡，光是坐车，就要好几天才能到地方，更别提北大荒这些地方了。 李治国这是顺带考察一下，关响肯定是要下乡插队的，如果让秦淮茹生三胎，朝阳怕也保不住要下乡。 那就提前布局，选个山清水秀，物产丰富的地方，得空了可以回家住两天。 他想儿子了，也能随时去看看。 “王大姐，我先睡一觉，到地方了叫我。” “好嘞，您睡吧。” 车里也有好几个熟人，也好办事。 等李治国一觉醒来，就到地儿了，起太早了啊，等回去在欣赏沿途的风景。 中巴车在一个大院坝里停下，这地儿修得跟个四合院一样，但占地非常大。 有一个可容纳上千人的大场地，周围修建有公共食堂、幼儿园，办公楼，以及宿舍楼。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就是在这种场地，有吃有住，挺好的。 “欢迎各位领导前来视察！” 有公社干部前来接待，先把一行人带到了旁边公共大食堂。 李治国怀着好奇到了里边，见墙上贴着一些如“努力搞生产，吃饭不钱”之类的标语。 这地儿也没包间，就大食堂里边的长条桌子，他们一行人很快被安排就坐。 跟着就有人送来一盆盆的吃食，很难得有一盆豆腐菜，和一盆黄瓜，没了。 主食是灰面馍馍和红薯，京城这边喜欢叫白薯。 “领导，麻烦谁交一下粮票和伙食费。” 一个小青年有些腼腆的问了句。 “杨广安，你有没有点眼力劲，领导吃饭能少了这点票。” 负责接待的公社干部呵斥起来，知道你着急，可就不能迟一点再问？ 李治国笑着说：“该给的，王大姐，你给结算一下。” 下乡调研什么的，不能白吃白喝，哪怕招待吃菜，粮票也同样要给。 “小伙子，你叫杨广安，是做什么的？” 李治国说话间接过一个灰面馍馍，是旁边吴大姐递来的，基层工作，不能少了和大妈们打交道，他专门挑了几个大妈跟随，这一路上的吃喝不就有保障了吗。 “报告领导，我是食堂管理员，主要负责分配粮食。” 杨广安十六岁参加工作，今年也才十八，妥妥的小伙。 “很好，过会跟我一道，我要了解一些情况。” 李治国咬了一口灰面馍馍，味道怎么说呢，就是吃全麦面包的感觉，这是没有脱麸的小麦，碾磨成粉后制成的。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跟着就有人来收拾桌子，他正准备点上烟，忽然看到一个大妈在收拾时，抓起他们剥落在桌上的红薯皮，一口就吃了。 “杨广安，你们公社条件这么差？” 李治国真的被震撼了一下，之前有些抵触让儿子下乡，现在觉得该送下来吃点苦，才知道粒粒皆辛苦啊！ “不算太差，就是大伙节约惯了。” 杨广安人年轻，胆子还行，敢跟领导说话。 李治国想了想说：“把你们食堂的账本给我。” “好嘞！” 杨广安去办公室拿账本去了，领导要查就得给。 这时吴大姐和王大姐靠了过来，问：“组长，你还会查账啊？”“那肯定的，我是这方便的高手。” 李治国笑了笑，接过王大姐递来的茶水，这情形，让其它几个干部好生羡慕。 没一会，账本送来了，李治国仔细翻看了一遍，又让接待的那位送来了粮食储备本。 就在这食堂里，把该了解的都了解了。 情况确实不好，但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得益于良乡公社的水资源相对比较丰富。 再加上刚收了小麦和棒子面不久，后边还有红薯上市，不过早俩月就在挖野菜了。 此外，有一百多个病号，属于脱产，每天的定量是半斤，维持饿不倒就行。 “走，带我去村里去看看。” 李治国亲自下了田间勘察，既然带队来调研，那就得要真实情况。 整个公社，他跑了好几个村，心里有谱了。 “杨广安，你的情况，我刚也了解了。你原本是初中毕业，参加教师培训的。 赶上大食堂就当了会计，现在成了食堂管理员。 挺好的，账目管得不错，粮食安排也挺合理，你觉得照目前的储备，能坚持到明年几月份？” 李治国发了支烟，这小年轻倒是接了，也帮他点上了，不是愣头青。 “领导，我估算到明年三月份就见底了。要是明年天气还不见好，要出大问题的。” 杨广安是实话实说，脱产的病号太多了，接近一成的人口，另外还有不能干活的，以及干不了活的。 这也导致影响了收成，还没啥好办法。 “行，我知道了。杨广安，我觉得你人不错，这我地址，有困难给我写信。” 李治国笑着给这小子上衣口袋塞了十斤全国粮票，出差呢，有这玩意儿的，结个善缘，以后再来好找人。 杨广安连忙一拉口袋，本来想拒绝，可一看是全国粮票，只能硬着头皮改口说：“谢谢领导！” 不是他不够坚持，是给的太多，他家好多口人，也吃不饱。 “行，今天倒是麻烦你了。” 李治国说完就上了车，还得赶着回去，只是调研，不是下来劳动。 实际上，每个生产大队，都有下去的干部，是要一起参加劳动的。 所以啊，这年头，干部不好当的，还是工人好，犯了错大不了打扫卫生。 但也有特别倒霉，被调岗去艰苦岗位的，要看厂里的情况。 回程途中，路上李治国就把报告写好了，他懂方主任的意思，醉翁之意不在酒，调查是顺带，想让他再搞个什么发明才是真的。 不然上次他借车，能把农业部最好的车给他随便用吗。 只是发明的这事要靠灵光一闪，灾年能做的不多，弄不好容易劳民伤财，再等等，大学期间再来搞发明也不迟。 …… 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八月底，要开学了，他的书包文具盒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三十岁重返学堂。 路漫漫兮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 丁秋楠那儿，他躲了，没去见面，只是让丁父给转交了一块手表作为礼物，学业为重。 “哥，明天就开学了，我也想读书啊！” 贾东旭一脸凄苦，之前他跟家里说读书，没想媳妇不答应，老娘更是差点打人，断了他的求学路。 “东旭，读书很苦，你还是安心挣钱吧！” 李治国也没法安慰，他就算能帮忙把东旭弄进学校，但谁给生活费？ 如果东旭真是天才，都不用读高中，在家自学也挺好。 “唉！” 贾东旭叹息着走了，还是出去拉一趟活，在下盘棋，中午下馆子得了。 …… 这天一早，李治国还在睡梦中，就感觉脸上一热。 “治国，醒醒，要上学了。” 秦淮茹在给男人洗脸，好清醒过来。 “关响，路上慢点。” 李治国迷糊回了一句，就想转过身接着睡。 “爸爸，你也要读书啊！” 关响推了推熟睡的老爸，真是太能睡了。 “啊！” 李治国睁开眼，才回过神来，对啊，今天正式上学了。 “姐夫，雨水姐姐都在等你了。” 秦京茹小跑进来，她已经背上了书包，还要接着去读初中，实际上是同一个学校。 不过分了片区，初高中，相隔一堵墙，但共用了一个大操场。 之所以分开，是两边的定量不一样，伙食也不同，也有别的一些原因，担心混在一起不好管理。 “这就起。” 李治国赶忙坐起来，秦淮茹麻溜的给穿衣服，秦京茹也赶忙去给姐夫挤牙膏。 关响也挺懂事，帮着老爹剥好了鸡蛋。 秦淮茹好不容易看着男人推着自行车带着俩孩子出去，她赶紧把屋里收拾一下，锁上门，也上班去了。 家里如今住着四口人，竟然有仨人都在读书，小学、初中、高中，要是加上在大前门读幼儿园的小儿子，齐全了啊。 而且表面上就她一个人上班，院里好些人都劝说她要坚持住，她不累啊，就是早晨时间紧了点。 中院，关响跟棒梗一块去上学，贾张氏给送过去，至于贾东旭，昨晚上去火车站拉了活，早晨起不来，在家带着小当。 “李治国，你安心去读书，关响有我给你接送。” 贾张氏反正要送棒梗，顺道的事。 李治国停靠好自行车，上前就揽着贾张氏的肩膀，低声说：“每天给你五分钱跑路费，把关响看顾好了。 他要买什么零食，你先把钱垫上，回头我找补给你。” “得嘞！” 贾张氏眉开眼笑的，坏小子别的不行，答应了给钱的事一分没少过，以前就请她照顾过怀孕的秦淮茹，给钱爽利。 “就这么说定了，我上班去了。我去……我是去读书啊！” 李治国一看时间，要晚点了，赶紧叫上雨水和秦京茹出了院子。 仨人也能一块走，秦京茹个子娇小，没雨水个高，坐在前杠就行，但也不能经常这样，毕竟不小了，保不齐会被人举报耍流氓。 有自行车就是快，也没过一会，初中部门口到了，秦京茹先下车。 “姐夫再见！” “再见，上课认真点啊！” “姐夫，你也认真听课啊，你肯定能考上大学。” 这画风，总感觉不太对劲。 李治国摇头，背着书包，载着雨水去了高中部。 “哎哎！你等等，家长要登记才能进校门。” 门卫伸手拦了一下，高中部管理比初中那边更严格。 “不是，我不是家长，我也是学生。” 李治国心想不对啊，他这么帅气一小伙，怎么就家长了？ 好吧，这才想起这几天偷懒了，没刮胡子，早晨又太急，这将就吧！ 雨水也赶忙解释说：“我们是一个班级的。” 门卫点头，“这样啊，不过，你这看着有点老成啊，像是二十五六了。” “我发育好，刮了胡子就年轻了。” 李治国松了口气，还好，还没到当大叔的年纪。 解释清楚，就骑着自行车进去了，到车棚把车停好，跟着就去找教室。 一切都是缘分，他没走任何关系，最终依旧和雨水分到了一个班级，高一三班。 估摸是因为户籍地址一样，才造成这样。 “那啥，雨水，你先去教室，我去刮个胡子。” 他还是想装一把嫩，别进了教室，看着比老师年龄还大，场面就不好看了。 (本章完) 202.第202章 第202章 “你们可真好！” 于海棠很羡慕，她兜里就一毛钱，还是好不容易从老妈那儿要来的。 随后几人就去逛王府街大街，不钱也能玩大半天。 到中午吃面条时，于海棠忽然惊讶的说：“李哥哥要读高一，这不可能吧。 我八岁那年，在菜市场门口遇到他就是大人了，这都多少年了，我考高中，他也考高中？ 关响，你爸爸有三十岁了吧！” “海棠姐姐，我爸爸就是要读高中呀，他还要考大学呢。” 关响可骄傲了，等开学后，他还要给同学们说这事。 秦京茹也说：“我姐夫很厉害的，肯定能考上大学。” “这，我就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于海棠好一阵都没回过神来，别家三十岁的男人，不是应该拼命挣钱养家吗？这还能去读个书？ …… 这天，李治国去了前门街道，因为要提前给学弈报名，该读小学了。 他家里，两个儿子读小学，一个儿子读幼儿园，要是加上小红星，就还有个九月读幼儿园的。 另外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丫头，在加上他，要是没点家底，根本养不起。 “学弈，以后要好好读书，跟你李叔叔一样考大学。” 陈雪茹对自家男人还是有信心的，北大不敢说，矿业大学应该没问题吧。 “好的妈妈。” 学弈比别的孩子迟了大半年入学，营养跟得上，也长得好，比别的一年级小学生要高出半个头。 李治国一块跟着办了入学手续，本地户口都是提前就录取了，开学那会报名只是走个过场。 但外地户，就只能等开学来碰运气，因为建国后人口暴涨，一年两千多万新生儿，再加上城市住户愈发增多。 导致学位紧张，京城所有的小学，全都爆满，所以早点报名，早安心。 等从学校出来，一家三口就逛街去了，陈雪茹不光给男人买东西，也给妹妹和俩孩子买了礼物。 “治国，什么时候带关响过来啊，他也是我儿子，不亲近一下，以后怕是不认我啊。” 陈雪茹又一次提起了这事，学弈都这么大了，不怕跟秦淮茹摊牌。 “咳咳……再说吧！明年，等我考上大学，一起庆祝，今年还在受灾，就算了。” 李治国还想在拖一拖，维持他用情专一的慈父形象。 “那就明年，说好了啊！过会回去，让丁妈带学弈去玩。” 陈雪茹给了个眼神，又到了给家用的时候了。 “这，这可以啊！” 想他铁骨铮铮，一点不虚，而且还年轻，刚初中毕业，勉强算是个高中入门。 …… 转眼一周后，丁秋楠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因为离得近，若是外地，还要等一周左右才能收到，有些高考生天天都要到邮局去问一遍，就怕通知书被谁给误拿了。 少了这玩意儿，到了学校都不管用。 等通知书到了之后，就可以去办理迁户手续，带到学校去入户，从此吃上皇粮，连放暑假寒假，也同样拿补助。 毕业包分配，铁饭碗，工资高，不是技术员就是干部，一辈子衣食无忧，住房也是靠分配，还不美了。 考大学，是真正的鱼跃龙门，能立竿见影的改变命运。 一带一家，家里人跟着受益，乡亲们也能沾光。 然而这天，李治国答应的礼物却没兑现，他被临时征用，跟着农业部的人下乡调研去了。 起因是公社大锅饭办不下去了，上面在考虑撤销公共食堂，改为按工分来分配粮食，但如果当年收成好，就会截留一部分粮食，作为应急粮，以应对以后可能出现的灾年。 “李组长，您看是直接到公社用餐，还是半道找个馆子？” 中巴车上，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小声请示着，谁让方主任钦定了李治国当组长啊，这没地儿说理去没。 “直接去公社吃吧，我们是调研，要的是第一手情况。” 李治国跑一趟也是无奈，是为了给自己加一个保险，万一明年考砸了，就走推荐读大学的路子，由农业部直接名额保送。 今年不搞保送，是因为他之前只有初中学历，保不了啊。 但明年可以提前参考会考，拿到高中毕业证，就很奈斯了。 今天去的是房山，在丰台隔壁，目前叫周口店，但因为以前叫房山，所以沿用了称呼。 “师傅，直接开到良乡公社。” 戴军呼喊了一声，他们这一行有十几个人，小车出行不便，就找了辆中巴车。 全程四十多公里，一大早就出发了。 看似很远，但这地儿是后世的南六环边上啊！ 这是李治国选的地方，因为在良乡公社辖内，就是未来韩春明那小子下乡插队的地方。 瞧瞧，这下乡其实挺好的，相当于从二环跑到了六环，条件真不算艰苦，后世北漂上下班跑得可能都比这还远。 下乡插队也分好坏，有些直接返村下乡，就住在自己家里。 有些是从镇上到村里下乡，有辆自行车，也可以回家吃饭，相亲娶媳妇生孩子，这些都不耽误。 但好些人去下乡，光是坐车，就要好几天才能到地方，更别提北大荒这些地方了。 李治国这是顺带考察一下，关响肯定是要下乡插队的，如果让秦淮茹生三胎，朝阳怕也保不住要下乡。 那就提前布局，选个山清水秀，物产丰富的地方，得空了可以回家住两天。 他想儿子了，也能随时去看看。 “王大姐，我先睡一觉，到地方了叫我。” “好嘞，您睡吧。” 车里也有好几个熟人，也好办事。 等李治国一觉醒来，就到地儿了，起太早了啊，等回去在欣赏沿途的风景。 中巴车在一个大院坝里停下，这地儿修得跟个四合院一样，但占地非常大。 有一个可容纳上千人的大场地，周围修建有公共食堂、幼儿园，办公楼，以及宿舍楼。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就是在这种场地，有吃有住，挺好的。 “欢迎各位领导前来视察！” 有公社干部前来接待，先把一行人带到了旁边公共大食堂。 李治国怀着好奇到了里边，见墙上贴着一些如“努力搞生产，吃饭不钱”之类的标语。 这地儿也没包间，就大食堂里边的长条桌子，他们一行人很快被安排就坐。 跟着就有人送来一盆盆的吃食，很难得有一盆豆腐菜，和一盆黄瓜，没了。 主食是灰面馍馍和红薯，京城这边喜欢叫白薯。 “领导，麻烦谁交一下粮票和伙食费。” 一个小青年有些腼腆的问了句。 “杨广安，你有没有点眼力劲，领导吃饭能少了这点票。” 负责接待的公社干部呵斥起来，知道你着急，可就不能迟一点再问？ 李治国笑着说：“该给的，王大姐，你给结算一下。” 下乡调研什么的，不能白吃白喝，哪怕招待吃菜，粮票也同样要给。 “小伙子，你叫杨广安，是做什么的？” 李治国说话间接过一个灰面馍馍，是旁边吴大姐递来的，基层工作，不能少了和大妈们打交道，他专门挑了几个大妈跟随，这一路上的吃喝不就有保障了吗。 “报告领导，我是食堂管理员，主要负责分配粮食。” 杨广安十六岁参加工作，今年也才十八，妥妥的小伙。 “很好，过会跟我一道，我要了解一些情况。” 李治国咬了一口灰面馍馍，味道怎么说呢，就是吃全麦面包的感觉，这是没有脱麸的小麦，碾磨成粉后制成的。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跟着就有人来收拾桌子，他正准备点上烟，忽然看到一个大妈在收拾时，抓起他们剥落在桌上的红薯皮，一口就吃了。 “杨广安，你们公社条件这么差？” 李治国真的被震撼了一下，之前有些抵触让儿子下乡，现在觉得该送下来吃点苦，才知道粒粒皆辛苦啊！ “不算太差，就是大伙节约惯了。” 杨广安人年轻，胆子还行，敢跟领导说话。 李治国想了想说：“把你们食堂的账本给我。” “好嘞！” 杨广安去办公室拿账本去了，领导要查就得给。 这时吴大姐和王大姐靠了过来，问：“组长，你还会查账啊？”“那肯定的，我是这方便的高手。” 李治国笑了笑，接过王大姐递来的茶水，这情形，让其它几个干部好生羡慕。 没一会，账本送来了，李治国仔细翻看了一遍，又让接待的那位送来了粮食储备本。 就在这食堂里，把该了解的都了解了。 情况确实不好，但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得益于良乡公社的水资源相对比较丰富。 再加上刚收了小麦和棒子面不久，后边还有红薯上市，不过早俩月就在挖野菜了。 此外，有一百多个病号，属于脱产，每天的定量是半斤，维持饿不倒就行。 “走，带我去村里去看看。” 李治国亲自下了田间勘察，既然带队来调研，那就得要真实情况。 整个公社，他跑了好几个村，心里有谱了。 “杨广安，你的情况，我刚也了解了。你原本是初中毕业，参加教师培训的。 赶上大食堂就当了会计，现在成了食堂管理员。 挺好的，账目管得不错，粮食安排也挺合理，你觉得照目前的储备，能坚持到明年几月份？” 李治国发了支烟，这小年轻倒是接了，也帮他点上了，不是愣头青。 “领导，我估算到明年三月份就见底了。要是明年天气还不见好，要出大问题的。” 杨广安是实话实说，脱产的病号太多了，接近一成的人口，另外还有不能干活的，以及干不了活的。 这也导致影响了收成，还没啥好办法。 “行，我知道了。杨广安，我觉得你人不错，这我地址，有困难给我写信。” 李治国笑着给这小子上衣口袋塞了十斤全国粮票，出差呢，有这玩意儿的，结个善缘，以后再来好找人。 杨广安连忙一拉口袋，本来想拒绝，可一看是全国粮票，只能硬着头皮改口说：“谢谢领导！” 不是他不够坚持，是给的太多，他家好多口人，也吃不饱。 “行，今天倒是麻烦你了。” 李治国说完就上了车，还得赶着回去，只是调研，不是下来劳动。 实际上，每个生产大队，都有下去的干部，是要一起参加劳动的。 所以啊，这年头，干部不好当的，还是工人好，犯了错大不了打扫卫生。 但也有特别倒霉，被调岗去艰苦岗位的，要看厂里的情况。 回程途中，路上李治国就把报告写好了，他懂方主任的意思，醉翁之意不在酒，调查是顺带，想让他再搞个什么发明才是真的。 不然上次他借车，能把农业部最好的车给他随便用吗。 只是发明的这事要靠灵光一闪，灾年能做的不多，弄不好容易劳民伤财，再等等，大学期间再来搞发明也不迟。 …… 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八月底，要开学了，他的书包文具盒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三十岁重返学堂。 路漫漫兮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 丁秋楠那儿，他躲了，没去见面，只是让丁父给转交了一块手表作为礼物，学业为重。 “哥，明天就开学了，我也想读书啊！” 贾东旭一脸凄苦，之前他跟家里说读书，没想媳妇不答应，老娘更是差点打人，断了他的求学路。 “东旭，读书很苦，你还是安心挣钱吧！” 李治国也没法安慰，他就算能帮忙把东旭弄进学校，但谁给生活费？ 如果东旭真是天才，都不用读高中，在家自学也挺好。 “唉！” 贾东旭叹息着走了，还是出去拉一趟活，在下盘棋，中午下馆子得了。 …… 这天一早，李治国还在睡梦中，就感觉脸上一热。 “治国，醒醒，要上学了。” 秦淮茹在给男人洗脸，好清醒过来。 “关响，路上慢点。” 李治国迷糊回了一句，就想转过身接着睡。 “爸爸，你也要读书啊！” 关响推了推熟睡的老爸，真是太能睡了。 “啊！” 李治国睁开眼，才回过神来，对啊，今天正式上学了。 “姐夫，雨水姐姐都在等你了。” 秦京茹小跑进来，她已经背上了书包，还要接着去读初中，实际上是同一个学校。 不过分了片区，初高中，相隔一堵墙，但共用了一个大操场。 之所以分开，是两边的定量不一样，伙食也不同，也有别的一些原因，担心混在一起不好管理。 “这就起。” 李治国赶忙坐起来，秦淮茹麻溜的给穿衣服，秦京茹也赶忙去给姐夫挤牙膏。 关响也挺懂事，帮着老爹剥好了鸡蛋。 秦淮茹好不容易看着男人推着自行车带着俩孩子出去，她赶紧把屋里收拾一下，锁上门，也上班去了。 家里如今住着四口人，竟然有仨人都在读书，小学、初中、高中，要是加上在大前门读幼儿园的小儿子，齐全了啊。 而且表面上就她一个人上班，院里好些人都劝说她要坚持住，她不累啊，就是早晨时间紧了点。 中院，关响跟棒梗一块去上学，贾张氏给送过去，至于贾东旭，昨晚上去火车站拉了活，早晨起不来，在家带着小当。 “李治国，你安心去读书，关响有我给你接送。” 贾张氏反正要送棒梗，顺道的事。 李治国停靠好自行车，上前就揽着贾张氏的肩膀，低声说：“每天给你五分钱跑路费，把关响看顾好了。 他要买什么零食，你先把钱垫上，回头我找补给你。” “得嘞！” 贾张氏眉开眼笑的，坏小子别的不行，答应了给钱的事一分没少过，以前就请她照顾过怀孕的秦淮茹，给钱爽利。 “就这么说定了，我上班去了。我去……我是去读书啊！” 李治国一看时间，要晚点了，赶紧叫上雨水和秦京茹出了院子。 仨人也能一块走，秦京茹个子娇小，没雨水个高，坐在前杠就行，但也不能经常这样，毕竟不小了，保不齐会被人举报耍流氓。 有自行车就是快，也没过一会，初中部门口到了，秦京茹先下车。 “姐夫再见！” “再见，上课认真点啊！” “姐夫，你也认真听课啊，你肯定能考上大学。” 这画风，总感觉不太对劲。 李治国摇头，背着书包，载着雨水去了高中部。 “哎哎！你等等，家长要登记才能进校门。” 门卫伸手拦了一下，高中部管理比初中那边更严格。 “不是，我不是家长，我也是学生。” 李治国心想不对啊，他这么帅气一小伙，怎么就家长了？ 好吧，这才想起这几天偷懒了，没刮胡子，早晨又太急，这将就吧！ 雨水也赶忙解释说：“我们是一个班级的。” 门卫点头，“这样啊，不过，你这看着有点老成啊，像是二十五六了。” “我发育好，刮了胡子就年轻了。” 李治国松了口气，还好，还没到当大叔的年纪。 解释清楚，就骑着自行车进去了，到车棚把车停好，跟着就去找教室。 一切都是缘分，他没走任何关系，最终依旧和雨水分到了一个班级，高一三班。 估摸是因为户籍地址一样，才造成这样。 “那啥，雨水，你先去教室，我去刮个胡子。” (本章完) 203.第203章 第203章 他还是想装一把嫩，别进了教室，看着比老师年龄还大，场面就不好看了。 “好嘞！李哥哥，我帮你占座啊！” 何雨水有经验，不用等老师分配，先占喜欢的座，没准就不调了呢。 “别，我不能跟你同桌吧！回头再说。” 李治国赶紧找地方去把胡子刮了，空间里有剃须刀，这还是他发明的，关键时刻发挥大用了。 刮好后，用镜子看了看，不错，这小伙真俊。 “哎！雨水，我跟你坐一块吧，咱俩初中就是同学，好着呢。” 有个女孩刚到教室，就跑何雨水那儿去了。 何雨水伸手挡了一下，“张淑琴，这座不行，我给人留着了。” “你留给谁了，于海棠不是没考上高中吗？” 张淑琴长得虎头虎脑的，还有俩大虎牙，成绩倒是可以，就是没啥朋友。 何雨水解释说：“不是于海棠，是我哥。” “你那傻哥？不对啊，他不是轧钢厂的厨师吗？” 张淑琴见过傻柱的，初中那会，傻柱有送过雨水上学。 “不是傻柱，是李治国哥哥，喏，人来了。” 张淑琴一听这话，扭头一看，顿时眼冒星星，这哪来的大帅哥，比电影里的男主角还俊。 “雨水，这你朋友啊！” 李治国走到近前问了一句，一看雨水占了第三排，这不靠谱，他个子高，得坐最后一排去，无论睡觉唠嗑，都挺好。 等到了冬天，弄点木炭，还能来个自热小火锅？ 何雨水介绍说：“李哥哥，她是张淑琴，我初中同学。” “张淑琴？” 李治国忽然想到这长相蛮实的女孩是谁了，不就是原剧里雨水打算介绍给傻柱的虎妞吗，长着两颗虎牙，这对上号了。 “李哥哥好，你坐这儿，我另外找座位。” 张淑琴跟着认哥了，就是雨水的哥哥怎么不姓何啊！ 李治国迷迷糊糊的，被雨水一拉，就坐下了，我去，第三排啊！ “咦，刚进来的老师，怎么坐在座位上了？” “就是啊，不会老师胆子这么大，第一天就敢撩女学生？” “不过我们老师真俊啊，估摸才刚大学毕业不久吧。” 也不怪班上同学会认错，虽说高中有复读的，但那是专门的复读班，一般连教学楼都是分开的。 就李治国这气质，也跟复读的那些衰仔不一样，真挺像是老师。 忽的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径直走到讲台，刷刷的黑板上写下三个大字，唐冬琼。 随机转过身来，说：“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名叫唐冬琼，毕业于通州师范，也就是现在的京城师范学院。 希望在未来三年里，同学们都能取得好成绩，考上心仪的大学……” 同学们都很给面子，没有闹腾，因为闹腾的一般集中在初二和初三。 真正能考上高中的，还是想认真学习的。 唐冬琼这时候看到了李治国，知道这就是那位三十岁的特殊学生，只希望别是一个刺头吧。 “好了，现在我们要选出班干部，在安排人去搬书籍发课本。” 唐冬琼跟着在黑板上写下班里的职位，一个班长，四个班委。 这年代班干部没有那么细分，没有诸如劳动委员、体育委员等等。 统称班委，除了班长，一般还有两到四人个成员，多数情况是由老师指定候选人，在让班长同学选出来，任期是半年，也就一个学期，在重新选。 这会唐冬琼又在黑板上写下了十个人的名字，其中四个是成绩最好，五个是出生最好，还有一个是搞特殊的，不能漏掉。 “在黑板上有名字的同学依次上台来自我介绍，完了就由同学们举手表决。” 就是这么利索，没有什么填写名字，当初出结果。 “何雨水，你先来。” 唐冬琼叫了这个女孩的名字，祖上三代雇农，出生够好。 “好的老师！” 雨水起身后看了旁边李哥哥一眼，不是要征询意见，而是两人坐的是同一根长板凳，担心她起身，李哥哥就倒地上了。 不仅是共用板凳，课桌也是一个长桌子，两人共用的，且没有抽屉，课本都是放在桌上。 这种情况下，往往才会有多年后感叹那个同桌的你。 雨水走上讲台，所谓讲台也就是比正常地面高一截，中间放着一张课桌，贼简陋。 “大家好，我叫何雨水，京城人，我相信……” 雨水说了些很常规的自我介绍，也很简短。 “好，请大家举手表决。” 唐冬琼站在讲台边上，很快数好了举手的人数，一个班上五十二个学生，何雨水得票二十一。 “李治国同学，接下来是你。” “好的，老师！” 李治国有点懵，他没想当班干部，因为要请假啊，这怎么还成了候选人？ 但这事吧，机会来了还是要争取一下，因为是要写入档案的。 现在的大学生，其实就是在培养干部，若是不从政，也是奔着工程师、各单位主任去的。 所以道德品质很关键，适不适合当干部这点也很重要，关乎到分配单位好坏。 “他竟然也是学生啊，我开始还以为是老师呢。” “就是啊，这看着怎么也有二十二三了吧，还是学生？” “这什么情况？嗨，别说了，老师看过了。” 班上同学经过短暂的骚动后，很快安静了下来。 李治国上台后，那是一点都不虚，班上这都是些半大孩子，即便有聪明的，都还是小号。 他对班主任点了点头，这才面向同学们说：“我叫李治国，京城人，建国前在红星中学读的初中，因为一些原因，选择来继续深造读高中考大学。 在这之前，我是红星轧钢厂的车间工人，五级钳工，我的目标学校是北大。 我有信心也有能力管理好班集体，为大家在生活上排忧解难，并为大家安排各种学习活动。 诸如看电影、公园游玩、基地学习、工厂参观、手工艺学习等等，全部免费，必要时可以安排汽车接送，也全部免费，我的话说完了。” 教室里安排了，没人出声，纪律好得出奇。 唐冬琼感觉这学生在搞特殊拉票，可是又没有任何毛病，参加集体活动，本来就是学校日常的重要组成部分，可是你一个学生免费安排这些，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好，李治国同学已经介绍完毕了，请大家举手表决吧。” 话一落，刷刷刷的，班上所有同学都举手了，不，还漏掉一个小胖子，一脸的不服气，他很想当班长，家里条件也好。 李治国回到座位上，随后就是其他八个同学上台介绍。 到了那个小胖子，众人才知道这位也是能人，其父是一个百人小厂的厂长。 “我的爸爸是厂长，我在初中就是班长，相信到了高中也会当好班长，我的话说完了。” 小胖子有些得意洋洋，从小学到初中他都是班长，现在肯定也没跑了。 李治国笑了笑，小胖子的老爹是纺织工业总公司旗下第四手套厂的厂长，这主要是生产劳保手套。 纺织工业总共好像有五十个厂子，看着规模挺大，但跟冶金部不是一个量级的。 这种百人小厂，到了二级工就升不动了。 不过小胖子的得票率也挺高的，四十九票，他和雨水没举手。 唐冬琼开口说：“好，现在五个班委已经出来了。下面从班委中竞选班长，由李治国和沈春林，再次发表演讲。” 李治国看了小胖子一眼，今天要是拿不下这个班长，都不好回院里了。 李治国再次上台，背着学生，拉了拉衣袖，露出戴着的手表，开口就说：“唐老师，您家的地址在哪儿，以后班上遇到事了，好方便随时找您沟通。” “好，好的，稍后我会把地址写在黑板上。”唐冬琼已经明白了，这是想送东西的吧，五级钳工的收入可不低了。 李治国跟着又说：“同学们，我的话在之前已经说完了。” 小胖子沈春林跟着上台，巴拉啦又说了一大通，觉得肯定会赢。 但很快小胖子就笑不出来了。 唐冬琼再次上台说：“好，我现在任命李治国当选我们高一三班的班长。班委成员，沈春林、张淑琴、赵艳华、方明根。大家鼓掌。” 顿时班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小胖子一脸呆滞，明明该选他的啊，怎么班长的位置就被抢走了。 过了一会，李治国就呼喊了一群男同学去搬书，重点照顾了小胖子，给加了担子。 趁着这功夫，他去了办公室，找到了班主任，把一个卷着的本子递了过去。 “唐老师，这是班上同学的名单，您看一下。” “名单，我这……好的，我看一下。” 唐冬琼懂了，这手有点颤抖的接过了本子。 “老师，那我去安排发书了。” 李治国很干脆的走了，先给点甜头，后边再找机会请短假，再到请长假？ “哎，唐老师，刚那位也是你们班上的，这看着像是实习老师啊。” 旁边作为的一个老师好奇的询问。 教师就没有独立办公室的，最少都是四人间，甚至八人间都常见。 “是学生，他是单位上推荐过来继续读书的。” 唐冬琼简单解释了一下，等着旁边的老师出去后，她才翻开卷着的本子，以为里边可能夹着钱，谁知道是粮票。 足足三十斤全国粮食，让她头皮发麻，这种粮票很值钱，也很难搞。 价值是普通白面票的两倍还多，因为里边有油，可以按比例购买食用油，并且是刚兑，不限地域，不限月份，在今年内使用都可以。 就这三十斤全国粮食，在今年的黑市上能卖五十块钱，有价无市。 这个叫李治国的学生，绝对不是五级钳工那么简单，你能挣五十块钱，但搞不到三十斤全国粮票。 “唐老师，我想找您说点事。” 忽的小胖子沈春林来了，这小子也聪明，知道挑老师单独在办公室的时候进来。 “春林同学，你找老师有什么事吗？” 唐冬琼其实没把小胖子看在眼里，百人小厂的厂长，起不了什么作用，工作名额也少得可怜。 “老师，我家有很多用不完的手套，回头我给您带一包过来。” 小胖子还是想当班长，这下应该可以了吧。 “春林同学，你这是不道德的行为，老师现在对你提出严厉批评，并免掉你班委的资格，如果还有下次，老师会上报学校，对你进行处理。” 唐冬琼很生气，这种歪风邪气不能助长。 当即就到班上宣布说：“同学们，沈春林刚刚犯了错误，老师已经取消他班委资格，由何雨水同学后补当班委。 希望同学们引以为戒，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管你是什么出生，学习才是第一，老师都会一视同仁。” 这话一出，李治国有点懵，不是吧，他那三十斤粮票威力这么大？他只是正常送礼，没说要搞小胖子啊！ 小胖子沈春林已经哭了，埋着头在座位上不说话。 心里委屈得不行，这是怎么了，以前读初中那会不都这样的吗，一袋手套不少了，他老爸那厂里发劳保，也要攒好几个月才能攒出来。 正式上课了，座位也没调整，暂时就这么上着。 一节课数学课下来，李治国有点懵，这简单啊，学起来贼轻松，没毛病。 而且怎么说呢，教的内容对他有一种化繁为简的感觉。 比如，二十这个数，现在就叫双数，但在后世小学阶段要叫合数，其中又包含了六个因数。 后世的数学教育内卷，起初是把高年级的知识往低年级调，越学越难，后来调无可调，就走第二步，阐述题，一道数学题，非得用到语文的方法来解答。 再到后来，就到了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搞得乱七八糟的，一步能解出来的题，非得分三步走，我去…… 这会翻看着课本，让他又找到了学习的快乐，不咋用脑就能当学霸。 “叮铃铃！”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李治国才回过神来，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课间还是得出去逛逛啊，劳逸结合。 “快点，我早晨忘了和面，时间不够了。” “我还好，早晨就把红芋泡好了，捏好了就能吃。” 好几个同学听到铃声就起身而来，着急忙慌的往外跑。 “雨水，这啥情况？这会就加餐了？” 李治国有点懵，离中午饭点，还早呢。 “哦，他们是农村的学生，没有粮票，要自己去锅炉房蒸馍馍。” 何雨水在认真做笔记，帮李哥哥多写一份。 “走，去看看。” 李治国反应过来，他一直都知道农村孩子是自己带粮食，但没见过啊，正好奇呢。 “李哥哥，我帮你做笔记呢。” 何雨水心想这有什么好看的，抓紧时间复习一下不好吗，不努力，怎么考大学。 “呃，那我叫别人去。” 李治国起身就叫喊起来，“张淑琴，来一下，带我去锅炉房。” “好嘞！” 虎妞张淑琴也在写着什么，闻言连忙放下笔，就从座位上小跑出来。 李治国又叫喊着：“春林，有空没，一起去。” “你叫我？” 小胖子懵了，不是，他们是竞争对手啊，而且他才刚刚被班主任批评，丢掉了班委，这怎么还有脸叫他？ “走啊！” 李治国这儿就不存在什么尴尬，再说一个没经历过毒打的小胖子，根本就不是对手。 “哎！好！” 小胖子也赶忙从座位上出来。 仨人出了教室，直奔锅炉房，结果仨人都不知道地方，不住校啊，也都是有粮票的。 但问题不大，见到有拿饭盒的，跟着去就是了。 到了才发现锅炉房就在食堂的侧面，也是澡堂子的对面。 是专门烧洗澡水和开水的地方，为了方便住校的学生。 这会，里面好不热闹，汇聚了农村来的学生，有拿饭盒，也有拿一个大碗的。 锅炉房里边有一个长长的台子，旁边站着一个大爷，有学生往上边放一个饭盒或碗，就交一分钱。 饭盒里装着一个个窝头或是黑馍，这是学生的自带口粮，拿到锅炉房来进行加工。 旁边还有一个水槽和平台，有不少学生正在抓紧时间往饭盒里和面。 所用的食材五八门，好的就是灰面，也就是全麦面，实际上比棒子面要好。 也有带大米的，往饭盒里加上适量的水和米，蒸好就是大米饭。 这是家里日子好过的，吃的都是细粮。 差的有常见的粗粮，玉米、高粱、红薯等。 更差的有吃红芋、荞粉，一般的黑馍馍就是荞麦做出来的，后世用来泡茶喝的苦荞，就是荞麦的一种，泡茶味道挺好，你直接吃下去试试。 不过后世荞麦算是好东西了，粗粮中的精品，有些人就好这一口。 李治国凑近看了看，见到有个学生在捏菜团子，是一种不知道啥叶子混了点啥粉末，混上水，捏把捏把就成了一个团子，放在碗底，就完事了。 他摇了摇头，心情颇为复杂，在看锅炉房里边有一口超大的锅，是烧煤炭的，锅里已经微微冒着热气，上面有一个超大的蒸格。 到时候这些饭盒就会摆放在上面，到中午饭点，学生自己来找自己饭盒。 每天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等回到教室，他莫名有了读书的动力，我去，读书不是因为穷，但有时候就是穷才读书。 (本章完) 204.第204章 第204章 到饭点了，班上同学们拿着饭盒就冲了出去，手上没饭盒的就是跑锅炉房的，不多，一个班就那么几个。 “李哥哥，你饭盒呢，快走，晚了菜就不好了。” 何雨水从书包里拿出饭盒，催促着。 李治国入乡随俗，也拿出饭盒，跟着何雨水还有张淑琴直奔食堂。 “李哥哥，我们走这边。” “好！” 李治国虽然脑海中有当初读初中的记忆，但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的情况也跟现在不同，那会粮票都没有。 “不是，张淑琴怎么跑那边去了？” 李治国这会站在队伍后面，见虎妞没跟过来，忍不住询问情况。 “她打乙菜，这边是甲菜窗口。” 何雨水伸手指了指窗口上面的字。 果不其然，分了甲、乙、丙。 等排队到了前边一看，甲菜窗口卖大米饭和白面，竟然有少量的荤菜、还有三个素菜，油水偏多。 乙菜窗口，卖的棒子面窝头、以及两个素菜，菜是放油炒的。 丙菜窗口只卖白水煮素菜，和蔬菜汤。 也就是同样是素菜，价格却不一样，最便宜的菜叶子汤，只要一分钱，最贵的荤菜是一毛二。 中间价的乙菜是三到五分，基本消费得起，也已经亲民了，上面有对学生倾斜食用油和猪油，以及一些营养高的蔬菜、豆类。 李治国买了俩白面了一毛钱；一份炒肉丝，一毛二；一份豆腐，七分钱，都是甲菜。 又打了一份乙菜，四分钱的粉条；以及丙菜，两分钱的大白菜。 照他这样吃，一顿饭三毛五，加四两白面票，在加二两肉票，光是午饭，一个月就是十块钱，工人都扛不住。 但这是不可能的，白面票和肉票都不够啊，尤其是肉票，如今每人每月只有五两。 “李哥哥，你打这么多啊！” 何雨水咂舌，她买了一个白面，俩素菜，了一毛多点就心疼了，明天改吃棒子面。 “第一天上课，试试食堂的口味。” 李治国看了看四周，食堂没有座位，同学们打了饭菜，要么就站在外面操场上吃，也有回教室、回宿舍的，自己找地儿。 他和雨水，还有张淑琴回了教室，见到有个同学正在和面。 “扎西龙布，你这是在搞啥？” 李治国凑上前去，见人在饭盒里捏着东西，一下反应过来，这是糌粑。 这玩意儿是青稞炒熟后磨成的粉，吃的时候，加点开水，捏把捏把就能吃。 “班长好，我在和青稞面，老家寄过来的，我们那儿叫糌粑。” 扎西龙布的老爹是蜀州人，他倒是京城长大的。 “明白了，我吃过青稞饼。” 李治国没有多问，回到座位上叫上张淑琴一起吃饭，他吃不了这么多。 这顿饭，他吃得不是滋味，虽然有厨师水平不行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有一种淡淡的负罪感。 勤奋读书，鱼跃龙门吧，等上了大学就好了，越穷，每月的补助金越高。 “雨水、张淑琴，过会你们帮我把饭盒洗了，去把另外两个班委叫上去操场，我要开个短会。” 他还是想做点什么，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随后李治国跑操场上，本能的找了个角落抽烟，结果遇到同行了，老补习班的学生在这儿呢。 “老师好！” 几个大龄学生立马把手里的烟往背后一藏，绷直了身子，但到这时候都没舍得把烟扔掉，多贵啊，饭钱里边省出来的精食粮。 “放松，我也是学生。” 李治国拿出香烟叼了一根，又说：“谁带火了。” “大哥，我带了。” 一个留着胡子的小伙赶忙上前帮着点烟。 “大哥，你是补习一班吗？咋没见过你啊。” 学校有两个补习班，一班是应届落榜生，有机会考大学。 二班就是老届混日子的，有点废材班的架势，在教师宿舍楼下边安排了一个教室，这才镇压得住。 李治国抽了口烟，笑着说：“我读高一，是三班的班长。” 这话一出，几个老衰人麻了，你特么长得着急了点吧，十五六岁长成这样出来唬人？ 虽然这么想，但几个老衰还是不敢嘲讽，别人是班长啊，不是出生好，就是文化好，是学校重点保护对象，不敢招惹的。 “你们这日子可以啊，吃了饭就躲着抽烟，给你们个忠告，别招惹我班上的学生。” 李治国叼着烟，伸出手，用手背拍了拍留胡子男生的脸。 “大哥，我们那儿敢啊！您多大年龄了？” 小胡子想反抗，但一看别人手腕上的手表，就知道惹不起了，他老爹单位算可以了，戴的表都没这块好。 “我三十了啊，行了，别瞎打听，续一支，得空找一根板凳过来，站着抽烟不累吗。” 李治国打了脸，倒也拿出烟来发了一圈，这不就有了情谊吗。 “大哥，这有几块石头搭的，你要不嫌弃，坐会儿？” 众人拿到香烟，就乐呵了，又能提提神。 “行啊！” 李治国坐在石头墩子上跟人唠嗑，前面是一个小平房，是修建在操场边上的体育器材保管室。 “得，我约了班委开会，回头再聊。” 一支烟抽完，李治国拍拍屁股就走了。 小胡子忍不住说：“咱们学校来了强人了啊，他刚打我脸的时候，我都不敢反抗。” “老胡，这不丢人，他那块手表就值四百多，我爸是修手表的，不会认错。” “不光是手表的问题，是那种劲，他看我一眼，我就感觉心里发毛。” 几个老衰，聊了一阵，出去时，正见到刚那个大哥坐在乒乓台上，跟几个学生聊着什么，旁边还有人给扇风，多潇洒啊。 …… “赵艳华、方明根，叫你们来，是让你们帮着摸排一下，班上哪些同学的条件比较艰苦，每月每天的生活费是多少，从家里带了什么口粮。 我这边想办法找一些勤工俭学的路子，让同学们利用周末或是课余时间去挣点钱。” 李治国虽然有能力帮这些穷孩子，但这事吧，救急不救穷，而且施舍的东西不靠谱，得靠双手去挣，勤劳使人致富啊！ “班长，啥勤工俭学啊，我也缺钱，我家每个星期就给五毛钱生活费，六顿午饭，每顿一毛钱不到。” 方明根家里是城市贫农，也是靠这个当选班委的。 “扛大个愿意吗？一袋粮食，从车上卸下来，扛到仓库去，挣两分钱。 半天功夫，挣个四五毛的，不难，也能两人合作。” 李治国是能找到途径的，虽说挣得不多，但每月多个一两块钱的，对穷学生来说，不亚于中大奖。 “愿意啊！我能扛。” 方明根咬了咬牙，就当锻炼身体。 “行，摸排去吧，今天周四了，明天我要见到摸排的结果。 你们四人，两人一组，我要见到两份名单，谁出错，谁要挨批评的啊！” 李治国简单说了下就完事了，选到操场是为了抽根烟，外加遛个弯。 等到下午上学，倒是挺好的，有音乐以及体育课，还有侃大山的政治课。 然后就是自习课，晚上也是自习，他背上书包就准备开溜。 “雨水，那啥，你走不走？” “李哥哥，我要留下来写作业，不会的好问同学。” 何雨水想走，可今天有些没听懂，回去完不成作业就倒霉了。 “行，那我先走了啊！我回家在写作业。” 李治国说完就溜了，等周末到班主任家里走一趟，聊聊休病假的事情。 回到家后，关响已经放学回来了，在认真写作业。 京茹还没回来，初二了，课程多了。 至于他，先睡个觉的，起太早了。 “治国，醒醒，要吃饭了。” 秦淮茹也是刚回来一会，有妹妹在厨房忙活，她倒是不急。 “啊！淮茹，你都回来了啊！行，吃饭吧。” 李治国打了个哈欠，今晚上要早点睡了，开学头几天不好迟到，约了雨水明早晨来叫他。 吃饭时，关响忽的说了句，“爸爸，我作业写完了，吃了饭想出去玩。” “去吧，别太晚回来。” 李治国忽然想到了什么，忙说：“淮茹，那个，我的作业还没写，过会你帮我写。” “啥，我帮你写作业，治国，我不会啊，我读书那会，就没学明白过。” 秦淮茹的文化水平真的不行，看到书就头疼。 “你字写得不错，以后我的作业都给你写，笔记要统一。 不会也没关系，雨水写了作业，你去借过来抄一份。” 李治国自己懒得写，那些题目他都会，并且下午那会，他都在自学后边的课程。 因为明年直接就参加高考，所以一年时间，要把三年课程学完，并且要留出时间来把以前的考试题全部刷一遍，任务重，哪有时间写作业。 “这，好吧！” 秦淮茹想说，你作业都不写，这能考上大学吗？ …… 饭后，秦淮茹就去找何雨水了，秦京茹收拾碗筷，关响跑出去玩，分工明确。 至于李治国，躺在院里的椅子上纳凉，脸上盖了本书，还能遮光。 这让二大妈看了直摇头，读书读到这份上，还不如她家那仨小子。 “雨水，你吃着呢。”秦淮茹到了老何家，就在门口，没进屋。 “秦姐，啥事啊！” 何雨水一头雾水，李哥哥早就回家了啊。 “秦姐，你吃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单独炒个菜？” 傻柱立马起身，家里还有鸡蛋，可以用上。 “傻柱，姐吃过了，姐是来找雨水借作业本，你哥他作业还没写补。” 秦淮茹没说抄作业的事，这传出去，影响不好吧。 “啊！作业还没写，秦姐，你等等，我这就去拿。” 何雨水心想之前李哥哥不是说回家写的吗？ 她放下筷子，去了隔壁屋，把本子拿了出来，好几科都有作业，也是让住校的学生有事可做。 “雨水，这些都是今天的作业啊！” 秦淮茹有点晕，这得抄到啥时候去了，她还说晚上加班做衣服呢。 “对啊！明天要交的。对了秦姐，李哥哥当选班长了呢，在班上可受欢迎了。” 何雨水没说自己也是班委成员，她是属于候补上去的，不好炫耀。 “这好！那个，你哥的同桌是谁呢？” 秦淮茹正好打听一下，看有没有潜在的威胁，别给找了个童养媳。 何雨水随口说：“就我啊，我跟李哥哥坐一块的，第三排，位置很好的。” “那挺好的！” 秦淮茹放心了，不仅仅因为雨水是看着长大的，还因为一个院里的根本成不了，近邻也不行。 “雨水，姐回去写作业去了。” 秦淮茹说着就想走，却没留意说漏嘴了。 “啥，秦姐，你写什么作业？” 何雨水蒙了，有了不太好的猜测。 “我……你哥不是一直有病吗，躺着不好写作业，我帮他抄一份。” 秦淮茹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好像也瞒不住雨水，别人是同桌。 “啊！” 何雨水人麻了，李哥哥的课堂笔记都是她利用下课时间帮着写的，怎么作业还让秦姐代抄，这能学到知识吗？ “没事，你哥夸我字写得好！” 秦淮茹赶紧走了，要抓紧时间。 等她回到家，却发现男人不在，估计出去遛弯去了。 她赶紧回到屋里，里边摆放着一张新书桌，隔壁屋里也有，前阵子买了俩。 就是里屋的书桌没用过，她倒是先使上了。 这会打开男人的书包，从中找到崭新的本子，这名字还没写呢。 不一会，就借着灯光抄起了作业，这比踩裁缝机可累多了。 …… 四合院，前院。 李治国刚发现没火柴了，打算出去买两条备用。 “三大爷，不忙吧，出去下盘棋。” “来了。” 阎埠贵刚在屋里听收音机，就靠在边上，声音开小点，就不费电。听到叫喊，连忙起身就要给关了。 “别啊，爸，我还听着呢。” 阎解成靠在另外一边，这是吃饭的客厅，屋里人可不少，弟弟妹妹都在，晚饭没吃饱，不想动。 “你听啥，你又没交过电费。” 阎埠贵不由分说，直接把收音机给关了。 “不是啊爸，我工资可是都交给你了，每月你才给我几块钱，中午吃食堂都不太够。” 阎解成人傻了，他交那么多钱，啥电费都够了吧。 “里边没电费，多的要给你攒着娶媳妇，不跟你说了，你哥还等着我去下棋。” “爸，我也去。” 阎解成连忙跟上，太早了，睡不着。 “哟，解成，你也一块啊，走，正好帮着出主意。” 李治国把阎家父子带上，找到曾老头，这老大爷去年那会眼看就不行了，结果今年还好好的，天天搁这儿下棋，偏偏水平还高，也是无语。 …… “李治国，在家吗？” 二大妈到了堂屋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篮子，是来送礼的。 “二大妈，治国他出去了。” 秦淮茹回了一声，人却没动，正在抄一道数学题，比较吃力，担心写错了数字。 书桌是放在窗口的，原来的缝纫机给挪到背后靠墙的地方去了。 这位置刚好能看到外屋客厅，有什么动静，也好察觉。 “秦淮茹，你在家也一样，这给准备了点东西。” 二大妈提着篮子走了进去，她家光天这不是没考上高中吗，也不想复读，留在家里吃长饭，胃口还大，这也不是办法。 “啥东西啊！” 秦淮茹不得不暂时放下笔，这耽误她写作业了。 “哟，秦淮茹，你怎么在写作业，不是李治国读书吗？” 二大妈没读过书，但能看得懂在干嘛啊，家里仨孩子呢。 “这个……” 秦淮茹尴尬的说：“治国他身体不好，我帮他写点。” “啥，他读书，你帮他写作业，这……” 二大妈人麻了，这是坏小子能做得出来的事，可是坏小子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考大学吗，作业都让媳妇代写，能考什么？ 这还是第一天上课啊，她家仨孩子虽说成绩也不咋地，但也没让家里人代写过。 “二大妈，你怎么送东西呢？” 秦淮茹赶紧把话岔开，别抓着这事不放了。 但好像也没什么，她觉得自家男人肯定考不上大学，反正家里不缺钱，倒也不影响。 “哎！你看我差点忘了这事。 这些鸡蛋是给李治国的，让他有时间帮光天问问工作的事，光天也是他弟弟，特别尊敬他这哥哥。” 二大妈家里已经添丁了，大媳妇生了个闺女，快出月子了。 这不正好家里有多余的鸡蛋，就送了一篮子过来。 “这，谢谢二大妈。” 秦淮茹收下了，不是第一回，之前二大妈就送过一次，还有三大爷也送过。 每次都把钱分了呢，她都拿了大头。 等到二大妈走后，她数了数篮子里的鸡蛋，有二十二个，这不少了。 下面压着一个红包，拆开一看，五十块钱，比三大爷家少给十块。 “完了，还有作业。” 秦淮茹赶紧把东西放下，继续接着写，不敢抄错了，所以写得慢。 …… “哎！我刚去坏小子家里了，你们猜我看到啥了？” 二大妈也是闲不住，出了李家，全然忘了在家等消息的儿子，一溜烟去了中院，那儿人多，可以唠嗑。 “看到啥了？人李治国都出去了。” “是出去了，跟三大爷和阎解成一块的，叫了去北新桥下棋。” 几个大妈觉得没啥稀奇的，正主都不在家。 二大妈急了，“哎呀，出去了也不影响，秦淮茹在家给他写作业呢。” “啥？秦淮茹写作业，她不是初中没念完吗，能写高中的作业？” “这就不是会不会的事，是坏小子念书啊，他说要考大学，让媳妇代写这还怎么考？” “对啊，还考什么？不是白念了高中吗，还得费钱。” “咦，雨水出来呢，问问她是什么情况，她跟坏小子一个班级的。” 几个大妈把何雨水叫住，就在墙根瞎聊，这位置，要是李治国突然回来，也能看得见。 陈大嫂问了句，“雨水，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啊，在学校就写了。” 何雨水打算出去上个厕所，等回来洗漱完好睡觉，明天还要接着去排摸班里的贫困生呢。 二大妈问了句，“那李治国咋没写，让秦淮茹在家帮他在写作业？” “啊，你们都知道啊！” 何雨水有些尴尬的说：“秦姐借了我的作业本去抄，李哥哥身体不好，在家躺着写不了。” “他是身体不好，可没躺着呢，他跟三大爷出去下棋了。留你秦姐一人在家写作业。” 二大妈一句话就给掀了老底，反正正主不在，还不允许聊点小八卦啊。 “啊！这，我上厕所去了。” (本章完) 205.第205章 第205章 何雨水溜了，这没法往下说，她李哥哥别的都挺好，唯独稍微懒惰了点，饭盒还在她书包里，明天中午还让她帮忙打饭。 天黑时，李治国和阎家父子，兴高采烈的回来了，连赢三盘，有搞头啊。 等他回到家，见秦淮茹还在忙活，这不能吧。 “治国，你先歇会，我这快抄完了。” 秦淮茹正在奋笔疾书，竟然感觉学到了不少知识。 “作业这么多？” 李治国挺意外的，现在当学生，日子也过得如此艰难？ “爸爸，怎么你读书，让妈妈写作业呢？” 关响没能想明白，作业不都该自己写的吗。 “咳咳……这是让你妈妈补习呢，多学点知识没毛病。 儿子快去洗漱吧，早点休息，明天要上学。” 李治国随便扯了个理由，他也去洗漱了。 结果等他已经躺好，秦淮茹还在写，这都影响家庭和谐了啊。 “治国，你看看，我写好了。” 秦淮茹伸了个懒腰，不容易啊，读书太累了。 “嗯，我看看。” 李治国到了书桌前，翻看起作业，其实没多少，就是媳妇抄写得慢。 很快，他发现了两处错误，不是抄错，是雨水做错了。 了两分钟，把错题改了，日后，好休息。 …… 第二天到了学校，当作业本发下来时，何雨水蒙了。 “李哥哥，怎么你是全对，我有错题呢？” “我也不知道啊，你秦姐写的。” 李治国装糊涂，一上午过去，中午让雨水打饭，张淑琴洗饭盒，小日子竟然过得还不错。 等放学时，他已经拿到了名单，班上有七个同学家庭着实困难，当即他就去了办公室。 “笃笃！” “唐老师，我找你商量一件事！” 李治国直接说明来意，也不管办公室里还有别的老师。 “李治国，你有什么事？” 唐冬琼放下书，她正在备课，算是很负责了，不然这时候已经可以下班走人。 “唐老师，我想成立勤工俭学社，帮助班级里有困难的学生。” 李治国之所以这么做，一呢需要刷过硬的道德品质，二呢确实可以改善寒门子弟的生活条件，一举两得。 “勤工俭学社？你具体说说看。” 唐冬琼挺意外的，要说大学里的社团很多，但中学里很罕见，即便有，也只是歌咏、诗歌等跟学习有关的。 办公室里其他几个老师也支棱起了耳朵听着，这可是稀罕事。 “挺简单的，就是社团组织贫困生，利用课余或周末时间，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有组织有纪律的参加一些打临工的活动，用劳动换取一定的报酬，用以改善生活条件。” 李治国觉得这样说，应该不犯错误的吧，社团不是脑子一热就成立，是要受到监督的，而且也需要一个辅导老师。 “这想法很好，不过该怎么联系打临工的活动？” 唐冬琼没有觉得这事荒唐，因为李治国不是异想天开的中学生，而是三十岁的有为青年。 “我当社长，我来联系啊。目前社员暂定了我们班里的七个贫困生。四个班委也给我打辅助，后天周末，我准备组织社员去参加一次活动。就半天，大约能挣五毛钱！” 李治国琢磨着老是请病假也不好，弄一个勤工俭学社长，就挺好的。 “能再具体说说，主要是些什么活动吗？” 唐冬琼没小看五毛钱，能换十个白面了，而且才半天。 “呃，其实就一些打零工的。比如粮站，养不起几十号专门卸货的，因为不是每天都有粮食到货。 又比如一些合营店的进货送货。还有一些工厂赶工期，针对工厂就要打暑假或是寒假工了，因为需要岗位培训。 我们班上就七个贫困生，随便都能安排过来。” 对于李治国来说，真就不是事儿，半天下来，七个学生才三块多钱，送到丝绸店去盘点理货，都能解决。 最重要的是让学生去干活换取报酬，这才是勤工俭学的精髓。 唐冬琼忍不住问了句，“李治国，你跟粮站很熟？” “这也谈不上，就认识十几个粮站的站长，几十个合营店的公方经理，还有十几个工厂的领导。也就这些了。” 李治国实话实说，他没有刻意去发展关系网，因为啥都不缺，真遇到事儿，在用客带客的方式，朋友介绍朋友，也都能解决。 “很好，这周末，你先安排班上七个同学去参加活动，老师这边全力支持，只要你说的可行，那么勤工俭学社团就能办起来。” 唐冬琼有预感，这会是一件轰动全校的大事，如果做好了，她也有可能争取一下年级主任的职位。 “没问题啊，明天下午没主科，我要请假去联系一下。” 李治国用上了老办法，先请小假，再请长假。高中只打算读一年，还不是躺着就过去了。 至于说到了大学，时间就更自由了，要读大学，人生才没有遗憾，这也不用干活，多好。 “好，老师给你准假了。” 唐冬琼也没指望李治国能考上大学，该给与方便的时候，不会含糊。 李治国说完后，就打算走，忽的被别的老师叫住了。 “李同学，你办的这个社团，还能吸纳更多的贫困生吗？ 老师是一班的班主任，一班也有好几个贫困生。” 班主任不光是管学习，也管生活的，牵扯到了收学费，还有不能让学生饿倒在教室里，操心的事很多。 李治国想了想说：“目前来说，最多能容纳五十个贫困生，再多我安排起来也有困难了。” 一班的班主任激动了，“那老师要几个名额，一定得留着啊。” 旁边还有一个老师坐不住了，连忙起身说：“李同学，老师是高二二班的语文老师，二班也有贫困生，你能留几个吗？” “呃，你们找唐老师谈吧！明天中午之前把名单交到我这儿，我根据人数下午去联系勤工俭学的活。” 李治国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成立京城勤工俭学总社，网罗高校的寒门子弟，他这个社长，还不得树立起伟光正的形象。 一呼百应，寒门崛起！ 当个中介，以后发展家族企业就不缺源源不断的便宜临时工了？ 好吧，想得有点远，还是想想今晚上吃啥比较实际一点 回去的路上，李治国越想越觉得可以操作，别看现在信息传播不发达，稍微离远点，就得靠写信。 但学生与学生之间却能搞串联，不仅是本地，还与外地的学生串联。 他这个勤工俭学社办起来，犹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未来可期！ “李治国，你这就放学了？” 阎埠贵也才回院里没一会，但他是教小学啊。 “我不上自习课的，没意思。” 李治国自己就是班长，考勤什么的，不用担心。 “你的作业还是让秦淮茹写？”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心想，你是娶的媳妇啊，不说别人上班挣钱，下班做家务，还给你生了俩大胖小子，现在倒好，连家庭作业都包了。 “对啊！那些题都太简单了，我懒得写。” 李治国没说两句，就回家去了，照例补个觉等吃饭。 等秦淮茹回来一块吃了饭后，很自觉去找雨水借了作业本，就开抄了。 “京茹，你有信心考高中吗？” 李治国到了院里靠在椅子上休息，以免影响媳妇写作业。 “姐夫，我考不上的，读完初三就不读了。” 秦京茹真不是读书的料，初中都是姐夫托关系才能读的，不然高小就到头了。 “嗯，那等你初中毕业，朝阳也念小学了，你留在家带孩子吧。” 李治国没打算给秦京茹找工作，一是因为农村户口，二是家里需要人，小儿子要搬回来住。 “好啊，姐夫！” 秦京茹就是在姐夫家长大的，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赶都不会走。 李治国想着，过了灾年，可以跟秦淮茹要三胎，以前他有些抵触，是不想孩子下乡，但经过之前去调研，觉得下乡吃点苦也很有必要。 那么要三胎也就无所谓了，也是提前响应号召，多子多福！ 忽的，二大妈走了过来，秦京茹就进屋做家务去了。“李治国，光天的事，你可要放在心上啊！” “我放心上了，可是光天还小，没那么快安排工作。” 李治国想起昨儿二大妈送了红包和鸡蛋，这事靠谱，基本等于白收。 “是是，早点排队等安排也好，你可要上点心啊。” 二大妈也就提一嘴，忽的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你白天读书去了，不知道院里又出大事了。” “这不能吧，我回来时遇到三大爷，他也没提有事啊。” 李治国有些疑惑，阎埠贵可是四合院的门房，有啥风吹草动，比谁都清楚。 “老阎那会也没回来。是贾家又来亲戚，跟贾张氏大吵了一架。” “什么情况？还是那个张仙桃？” 李治国有点懵，老贾家的事可不少。 “不是张仙桃，是贾张氏的三哥，家里过不下去，找贾张氏借钱，没谈拢。 他三哥要急着走，也没办法。不过人已经说了，下次把家里几个孩子送来，让贾张氏帮忙养。” 二大妈有些幸灾乐祸，这院里谁也不盼着谁好。 不，坏小子是例外，要是日子不好过，遭殃的是她们啊！ 为此，她们经常找秦淮茹谈心，让人一定要坚持住，不看大人也要看孩子的面，多干活累不着。 “这可以啊！” 李治国笑了起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对了，光天呢？” “在家躺着呢，他饭量大，又想吃好的，吃不饱啊，你二大爷就让他学阎解成，在家躺两年，等安排工作。” 二大妈不偏袒任何一个儿子，她只看家里谁最能挣钱，就听谁的。 她选定的养老人是自家老爷们，别的都不多操心。 “别躺了，躺久了人就废了。你让他明天中午过后，到学校门口等我，我带他去出去玩，见见世面。” 李治国打算用刘光天当跑腿兄弟，专门联络勤工俭学的工作，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一个好汉三个帮，院里的兄弟们渐渐成年了，也要为他所用啊！ “哎！我这就回去跟他说。” 二大妈高兴了，瞧瞧，都是她把坏小子陪好了，这不就上心了吗。 等她回家把这事一说，刘光天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差点碰到头。 老刘家三间房，本来仨兄弟住一个屋，但自从刘光齐结婚后，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俩倒霉孩子就搬到客厅来住了。 在饭桌旁边靠墙的地方放了一张上下床，倒是方便，吃了饭就躺，不费力。 “我哥真带我出去玩啊，那可太好了。” 刘光天可不会忘记，家里大哥就是跟人玩着玩着就有工作了，而且还能跟着喝酒呢。 “这都是你妈我的功劳。” 二大妈骄傲着呢，这院里谁家没被坑过，但她没事啊，跟坏小子处得可好了。 “妈，我谢谢您，我找我哥去了。” 刘光天刚才还喊饿，现在精神饱满的小跑出门了。 刘海中这才说：“二小子这性子不稳重，一点不像我，还是老大好。” “你稳重，你倒是升个官啊！” 二大妈抱怨了一句，一点都不如别人李治国聪明，哪怕不在厂里，都能找关系安排岗位。 “我倒是想啊，本来都要升了，可我是高小，让另外一个初中文化的升上去。” 刘海中想起来就生气，却没办法。 …… 转眼到了第二天周六，李治国的作业又得了满分，何雨水今天更惨，错了三道题，郁闷坏了。 “李哥哥，你不是说秦姐初二都没念完吗，怎么能全对？” “我也不知道啊，碰巧吧！” 李治国没解释，高一的课程对他来说太简单了，进入到学校氛围后，他那些读书时的记忆都回来了，加上教材相对简单，天天玩的学霸来了。 “李治国，你来一下。” 唐冬琼在门口叫喊了一声。 “来了！” 等李治国到了办公室，好家伙，里边十几个老师，这都没法落脚了，硬生生在中间放了张板凳，让他给坐下了。 “李同学，你真能安排你说的那个勤工俭学？” “李同学，我班上六个贫困生，能给名额吧！” 这些全都是学校里的班主任，来要名额的。 “不是，这超标了啊，我只能安排五十，不，最多七十个吧。” 李治国傻眼了，虽然预感会很火爆，但是不是过于夸张了点。 红星高中，总共十七个班，其中还有两个复读班，感情所有的班主任都来了？ 最后还是唐冬琼给解了围，在跟其他老师大吵了一番之后，把七十个名额给定了下来。 李治国拿到名单就说：“明天上午九点，让名单上的同学在学校门口集合，我到时候给带过去。 这只是临时的一天勤工俭学活动，等社团成立，入社的都要重新经过审核。” 他要亲自摸排这些学生的家庭情况，全面了解，才好利用起来啊。 争取半年之内，发展到十所高中有社员，一年之内，席卷整个京城的高中，在各校建立分社。 等他读大学的时候，在把勤工俭学的火焰烧到高等学府，没准靠着勤工俭学社，他都能直接保送，不用参考高考了。 李治国随后回了教室，上了一节俄语课，这也是他唯一的弱项，但卷面分问题不大。 学了那么多年英语，结果突然间就自废武功了，呜呼哀哉。 中午没搞特殊，在学校吃了一顿素餐，没肉票了啊。 每月每人就五两，现在还改成了半个月发二两五，想攒都攒不起来。 “雨水，我下午请假了，你帮我把书包带回去。” 李治国放下饭盒就要走，要去前门大街转一圈，至于说勤工俭学的粮站，就近安排，跑太远不合适。 “好的啊！” 何雨水没多问，多带个书包又不累。 李治国到了学校门口，就见刘光天已经等着了。 “哥，吃饭了吗？” 刘光天还是个半大孩子，体型消瘦，倒不是家穷，实在是口粮就那么多。 “吃了，走，今天我载你，改明儿你练练车，到时候再出去就你载我了。” “哥，我家没自行车啊。” 刘光天当然想了，没那条件。 “用我的车，学会了，给我当司机，总比你在家躺着好。” 李治国让人赶紧上后座，走你。 “光天，过会你就装哑巴，只看不说话。” “啊！为啥啊！”刘光天有点懵，他不是哑巴。 “怕你惊掉了下巴，得，不该问的就别问。” 李治国摇头，他刚突发奇想，打算培养刘光天当司机，等他大学毕业，空降去当厂领导，就得配车了，得有个镇压得住的司机。 光天就挺好的，打小看着长大，知根知底，还没被带偏，可以培养一番。 先给他跑两年腿，再看后边情况，不行，还能换下一个兄弟。 老话说得好，兄弟多了路好走。 这会没去丝绸店或是小酒馆，只跑了粮站，大栅栏店、前门楼子店、王府井店、长安街店，东单店，也包括东直门店。 都是大粮站，谈妥了明天安排学生来卸货，这不是轻松活，他把学生分散开来，这样也不会抢了原本那些窝脖儿的活计。 “光天，记下了吗？” (本章完) 206.第206章 第206章 “记下了。”刘光天拿着一个本子，这不读书了，反倒学会了写笔记。 “行，明天八点半叫我从院里出发，然后把七十个学生分别安排到四个粮站去卸货。 只要你好好干，过两年，我给你找个好工作。” 他能给学生找到更好的兼职，但如果连扛大个都坚持不下来，那还是算了吧，意志力不坚定，留在社里也没用处。 “哥，我听你的。” 刘光天刚才已经见识到了，这哥哥竟然跟那么多粮站的领导都相熟。 …… 转眼到了周日早晨，李治国又起了个大早，这说什么也要开始请假了。 带上刘光天去了学校门口，七十号学生已经在等着了，不光如此，还来了几个班主任，那就更省事了。 他把队伍一分为四，跟着又说：“卸一袋粮食两分钱，卸完当场结算工钱，如果少给了，我负责去追回。 哪怕只卸了一袋，两分钱也必须结算，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粮食比较重，一人扛不动的，可以两人协作。 身体不好的，现在也可以退出，以后看情况安排轻松的勤工活动，就这些了，行动吧！” “谢谢社长！” 方明根连忙叫喊了一嗓子，他是事先安排的托儿，气氛组的成员。 “谢谢社长！” 别的孩子也跟着叫喊起来，从众心理，不就是这样吗。 “好，这就出发！” 李治国把自行车交给刘光天推着，他也跟着一起走，带了一支队伍去了王府井店，不远也不近。 班主任唐冬琼也跟着一起的，这支队伍有七个本班学生。 等到了地方，李治国让伙计把主任叫了出来，本来是周日，但只要来粮食，主任就得来。 事先已经谈妥，拉粮的货车已经到了，直接就开工。 李治国本来担心学生会扛不住，谁其中其中竟然有个猛人，一次扛了三袋粮食，这是五十斤一袋的。 当然也有体弱的，手不能提肩不扛，要两人协作。 但没有一个学生退缩，穷就是对意志力最好的锻炼，尤其是这时代的穷学生，就没几个娇气的。 最大的问题是队伍里的两个女学生，也咬牙在抬粮食。 李治国看到了也没特殊对待，挣钱哪有容易二字。 “李治国，还有别的活动吗，女生卸粮食，一次两次还好，多了会扛不住。” 唐冬琼四十多岁了，也是吃过苦的，这会并没有可怜的情绪，只是觉得不妥。 “当然有，不过无论男女，入社的时候都要扛一次粮食，不愿意的就淘汰了。” 想当年他也是从当学徒工出身的，为轧钢厂流过汗，挥洒过青春啊！ “唐老师，那个，我的身体不太好，以后可能会经常请病假，我不在的时候，就让何雨水当代理班长。” 李治国趁着这功夫提到这事，巧了不是。 “你身体不好？” 唐冬琼真没看出来，班里同学就你气色最好，听说顿顿都吃白面，打两三个菜，比她都吃得好。 “我是胃病，已经好些年了，之前在厂里是病退的。 唐老师，你放心，我在家也会自学，勤工俭学这边也不会耽误。 保管每周都有活动安排，到时候挑几个领头的带队就是了。 还有，前边那个叫刘光天，跟我一个院里的，今年没考上高中，落榜生，他给我当个联络员，负责跑腿联系勤工活动。” 李治国都给安排妥当了，等社团办起来，在申请一个场地，偶尔给社员开个会，说点心灵鸡汤，这更妥了。 “李治国，你是要请长假，这不好吧，开学才几天？” 唐冬琼就知道这个学生没那么好带，这样请假，她也要承受很大压力的。 “唐老师，听说你家孩子也在等岗位？” 李治国不打没把握的仗，这一拳三十年功力，拿什么挡！ “是在等岗位，街道那边在尽量安排，我家孩子不喜欢读书。” 唐冬琼有点尴尬，她一个高中老师，还是班主任，竟然没把自家孩子教好，去年落榜没考上高中。 不过她不止一个孩子，小的那个还是能读的。 “唐老师，要不我下周请假，去帮你家孩子联系一下工作岗位，她倾向于进什么单位或是工厂？” 现在岗位是紧张，但对于城市待业青年，只要熬时间还是能等到工作的。 但只有一次机会，没得挑，比如进了某小厂，除非工厂倒闭，或是有关系被调走，不然就得在里边工作一辈子。 唐冬琼叹息说：“我家那丫头不愿意当工人，想找一个轻松的岗位，像是广播员、图书管理、电话员、记录员这些。 只能等街道那边的消息，不过我听说，过段时间街道会安排广播员培训班，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名额。” “唐老师，那我要请一个月假了，我跟街道的人挺熟的。” 李治国心想，难怪了，于海棠没考上高中，最后怎么当的广播员，是遇到培训班了啊。 就像之前他下乡遇到的杨广安，初中毕业后，去参加了两个星期的培训，就可以去公社小学当老师了，只是运气差遇到大锅饭，最后去了食堂管后勤。 有时候工作岗位要看运气，也是靠谱的。 “你真能让我家那丫头参加广播员培训班？” 唐冬琼有预感，她做人的底线，会一退再退，挡不住衣炮弹。 “唐老师，这是我之前的工作证，因为读书的原因，目前停薪留职。” 李治国觉得还是别那么麻烦，省得多解释，一劳永逸吧。 唐冬琼疑惑的接过证件，一看封面就愣了一下，怎么是前门街道办？不该是红星轧钢厂吗？ 等她翻开后一看里边内容，就惊呆了，她这学生竟然是前门街道办的干部，并且级别还不低。 “李，李同学，请病假是好事，养好身体最重要，你看要不要安排几个成绩好的同学到你家去补习？” 唐冬琼败退了，你都是街道干部了，比大学生转正后的级别还高，这还跑来读什么高中，不是闹着玩吗，难不成家里有矿？ 无论那种情况，她都得罪不起，而且还指望给她家丫头安排广播员的工作岗位。 “你说补习啊，这可以啊，到时候我自己挑人。 唐老师，竟然这样，那我就正式请假了，回头你帮我补一个假条，先请一个月，我身体略有好转就带病来上学。 有事你让何雨水通知我，她跟我一个院里的，就跟我妹妹一样。” 李治国松了口气，要是这班主任不行，他就申请转班，再不行就转校，总有法子解决，就是麻烦，现在算是最好的情况了。 “这，好吧！” 唐冬琼败退了，特事特办，别人都是干部了，考不考大学都无所谓，何况只是读高中。 李治国没急着走，第一天要刷存在感，在社员心中树立伟光正的形象。 当即，他挽起了袖口，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走到了货车旁边。 “李哥儿好！” “李哥儿，您这是带学生来体验生活啊。” 车上两个卸货的窝脖儿认识李治国，京城的窝脖儿都是串联的，尤其喜欢去小酒馆，个七分钱就能上桌喝一杯，还不美了。 “得，认识就好。来，给我上粮，我也试试这活到底累不累人。” 李治国至少有十年没有干过重活，今天要破例尝试一把，带病扛粮。 “啊！您要扛粮食，这不好吧。” 车上两个窝脖儿傻眼了，万一累出好歹，他们就倒霉了。 勤工俭学的学生们也懵了，他们这位骑自行车戴手表，顿顿吃白面的社长，要亲自出马？ “甭废话，上粮。” 李治国戴上坎肩，略微低着头，把后脖子露了出来，这也是窝脖儿的由来。 “哎！您稳住了。” 两个窝脖儿在车厢上边，抬起一袋粮食就放到了李治国的肩膀上。 “再来四袋。” 李治国不仅身体素质超强，之前还开出过《五形拳》，豹的爆发力、虎的根骨、鹤的精形，蛇的气息，以及龙的神性。区区几袋粮食，根本不算个啥。 “还要四袋？” 俩窝脖儿愣了一下，这有点猛了啊，一袋粮食五十斤了。 一般正常的窝脖儿是扛三袋，像蔡全无那样天生体格壮实的，一次扛四袋。 老蔡小半天能扛十趟，挣八毛钱，实属强人了。 无论哪个年代，能持续性的肩扛二百斤，都属壮汉。 三四百斤属于罕见，五百斤属吹牛，可称天生神力。 当然也要分地形和地域，像蜀州那边全是大山，爬坡上坎的，几个村子都找不出一个能挑三百斤的，蜀道难啊。 且正常箩筐在设计上，装满粮食就是五六十斤，两个箩筐加起来一百斤出头，才是正常青壮肩膀能承受的舒适区。 伴随着五袋粮食落在李治国肩膀上，众人都惊呆了，这看不出来啊！ “再来五袋！” 李治国抖了抖肩膀，二百五十斤，没啥感觉。 “啊！” 两个窝脖儿迟疑了。 李治国催促说：“别愣着，上粮！” “得嘞！” 两个窝脖儿对望一眼，只能照办，一袋袋的小心往上加粮食。 这状况已经引起了围观，连粮站的周主任都跑来了。 当两个窝脖儿在车厢上站直了把第十代粮食放上去后，都被吓到了，这是实打实的五百斤，不打折扣的，甚至还略有超出。 因为粮食进了多少粮食，最终都要收回多少定量或粮食，所以进货的粮只多不少。 “走你！” 李治国扛着十袋粮食，在周主任和一群人的跟随下，去了后边粮食仓库，结果到了门口，因为粮食太高，进不去。 这不是啥问题，他直接低下身，蹲着马步就过了仓库大门，到了里边略微发力，就把十袋粮食给卸在了粮食堆里。 “李，李社长，天生神力啊！” 周主任在粮站干了几十年，不是没见过猛人，但能扛十袋粮食进仓库的，绝对是第一次。 关键这人还是以生病闻名的李治国，这不是扯淡吗。 李治国摘下搭在肩膀上坎肩，这个是用来遮面粉的，随手递给旁边的一个女生。 拍了拍手，说：“我就打个样，只要肯干，无论是读书还是卖力气，都能挣到钱吃饱饭。 现在是新社会了，撸起袖子加油干，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周主任，我这一趟两毛钱，结算吧。” “好嘞，这就结算。” 周主任当即就叫来会计，把两毛钱给了李治国。 心想要是都像你这么扛粮食，半天跑十趟，不得挣两块钱，一天四块，一个月下来，比八级工的工资还高，吓人了啊！ 这还要除掉排队卸粮的时间，不然翻倍都不止。 李治国就扛了这么一趟，足够了。 这会所有学生在看他时，眼神全都变了。 李治国微笑着，心想，当你们扛上粮食的时候，就会敬我如敬神！ “哥，你也太能耐了。” 刘光天被吓到了，没想到天天在院里躺着的哥哥，竟然是天生神力。 打刘光天几岁时，这哥哥就在院里躺着了吧，没见锻炼过，这怎么就这么大力气呢。 唐冬琼也跟着说：“李治国，你是吃啥长大的啊，太强了。” “天生的，没办法，我身体挺好，就是胃不行。” 李治国讪讪笑了笑，属于基操。 或许有了他打样，激发了学生们的斗志，没到中午，一车粮食就卸完了。 最生猛那个学生跑了七趟，每次三袋，挣了四毛二，已经够一周的菜钱。 中间数的男生，挣两毛钱左右。 最少的两个女生，合力跑了六趟，挣了一毛二钱，每人六分。 这就能看出，农业时代，靠卖力气的时候，男女的差距。 当然不是绝对，抓俩女生是读书的，不是专门干农活的，这从工分上就区分了。 一般男性一天是十个工分，女性一天六到八个工分。 原剧秦京茹在公社干活，一天就挣八个工分，约合八分钱，要看生产队的总收益，多的一个工分能值两三分，最少的不到半分钱。 “走，回学校，食堂准备了饭菜。” 有始有终，李治国今儿把学生们带了回去，结果他们是最先到学校的，在门口等了一会，另外三组也回来了。 学生们都累得不轻，但脸上却洋溢着笑容，每人都挣到钱了。 李治国直接站到了自行车后座上，让刘光天和方明根扶住了自行车，别把他摔了。 “同学们，梁启超先生曾说过，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 你们都是从初中脱颖而出的高中生，即将步入大学的殿堂。 你们当中以后有干部，有工程师，有医生，有科学家…… 唯独不会有扛大个的，但人生每一次劳作，都是宝贵的精神财富。 我们是少年，我们就应该勇于体验，勇于尝试，勇于拼搏……为建设国家而奋斗终生！” 李治国直接来了一场即兴演讲，不忘拍了拍梁启超的马屁！ 学校门口，几十个学生认真听着，眼神里有光。 李治国又说：“今天，红星高中勤工俭学社团正式成立，你们是第一批社员。 就要为后来的社员做好表率，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 以后会有更好的勤工俭学活动，但今后无论是谁，只要加入社团，都要先体验扛大个的活动。 今天你所受的苦，都将成为你明天的人生财富。 因为读书是所有劳作中最不辛苦的一项，所以同学们，努力吧，希望到了大学，我还能在勤工俭学社，见到你们的身影，与君共勉！” “共勉！” “勤工俭学考大学。” “社长好样的，勤工俭学是我们人生的宝贵财富！” 同学们情绪激昂，感觉喝了一碗鸡汤，浑身都是动力，恨不得再去扛几袋粮食，也纷纷后悔，刚才干活的时候还不够卖力。 “好，大家都辛苦了，去食堂吃饭吧。 以后每个星期日的上午或下午，都会有勤工俭学活动，会根据各位的情况进行分工，周六会提前公布各个勤工活动以及分配名单。 我已经联系了新华书店和综合图书馆等地方，会有整理书籍等轻松活。 但要记住了，无论工作高低，认真做好才是最重要的，你们代表的是我们勤工俭学社的脸面。” 李治国也不多说了，别鸡汤喂得太多，虚不受补，有同学都要累倒了，吃饭要紧。 等同学们散了后，几个老师围拢了过来。 “李同学，你刚说得太好了。” “勤工俭学意义重大，这些吃过苦的学生，在学习上肯定会更加用功。”。 第二天上学，勤工俭学社的事就在学校传遍了，还有几十个贫困生听了也想入社，自己跑来找李治国，结果才知道别人请了假。 日上三竿，李治国睡到自然醒，总算感觉又回来了，这才是生活。 因为从医学上来说，年龄越大，睡眠越少，不趁着年轻时多睡，老了就睡不着了。 “早啊，春燕！” “李哥儿，你今天没去上课？” 唐春燕正在洗菜，她现在倒是会一点简单的厨艺，比如煮个面条，面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干面。 不是不想叫外卖或是下馆子，白面票不够用。 “没上啊，我请假了，在家自学。” 李治国解释了一句，就放水漱口，睡好了也要活动活动。 (本章完) 207.第207章 第207章 “啊！自学也能考大学吗？” 唐春燕也觉得不靠谱，要这么简单，就不会有那么多落榜生了。 “唔……没问题。”李治国洗漱完，问了句，“红星在幼儿园还好吧。” “好着呢，他愿意和小朋友玩。” 提起孩子，唐春燕就骄傲，哪次带孩子出去，别人不夸红星长得好啊。 “那挺好的！我有事先出去了，回头再聊。” 李治国跟着就走了，学弈刚读一年级没几天，他也要去关心一下，还有小女儿那儿，也要去看看，挺忙的啊！ 二大妈这时才从屋里出来，她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可以确定坏小子跟唐春燕没有私情，就邻居关系。 日子一天天过去，院里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 除了阎解成想找媳妇，被阎埠贵驳回后，就没了下文。 李治国请了长假，但时不时也会去学校一趟，上上课，补补俄文，开社团会议，接见外校贫困生代表等等，这小日子过得也挺充实。 倒是苦了秦淮茹，虽说男人没去上课，可每天作业却不见少，她都给抄了。 却是李治国借此来检验正确率啊，还能帮雨水检查一遍作业，不费时间，又有意义。 前门街道那边，他本以为居委会大娘主任该退休了，谁知道别人特别能熬，还在岗位上坚守。 转眼过了期末、元旦、大年三十，来到六一年春天，最艰难的时期到了。 偏偏在这时候，李治国却因为算错了安全期，让秦淮茹意外怀上了三胎，虽说之前就考虑过要孩子，但还没准备好啊。 也不怪农村生得那么多，终日打鸟，总有失手的时候。 “治国，我想把孩子留下。” 秦淮茹摸了摸肚子，她想拼一个女儿，以前就想生儿子，但现在有俩了，加上男人喜欢女儿，让她也上心了。 “你这说什么呢，当然得留下。咱家又不是养不起，你就是在生三个都没问题。” 李治国心想，以后真得注意点，仨孩子真的够了，他这下半辈子，不能把精力栽在孩子上边。 “哎！那我好好养着。” 秦淮茹高兴了，院里的媳妇，就她要了三胎，这可是本事。 这消息不可能瞒住，很快就传遍了院里。 许大茂第一个找上门，“秦姐，恭喜啊！李治国，你很快就仨孩子，以后老了就享福了。” “大茂，养仨孩子不容易啊，我还在读书，家里全靠你秦姐。” 李治国猜到了这小子的心思，巴不得他再生几个，以免以后去抢小红星。 这事吧，他真不打算破坏别人家庭，没必要啊，而且影响太坏。 许大茂忙说：“秦姐，您受累了，回头我下公社，看能不能寻摸两只老母鸡回来送给您。” “许大茂，你太客气了。” 秦淮茹有时候很不明白，这许大茂为啥很关心她生孩子的事。 “这没啥，都是一个院的。” 许大茂又说了两句，高高兴兴回家去了。 “治国，你说许大茂有时候是不是不太正常？” 秦淮茹想让男人给分析分析。 “你甭理他，他小电影放多了，脑子有时候比较乱。” 李治国想了想说：“等到年底，你快生了，就让妈带着朝阳回来。明年朝阳也要在这边读小学。” “嗯，京茹明年初中毕业，也能在家帮着带孩子。” 秦淮茹知道男人有办法搞到多的粮食，到时候小心一点，躲着偷偷吃吧。 再说农村现在不吃食堂，改成按工分分粮食，家里又可以养鸡了，每家也都一丁点的自留地。 各家用来种植一点时令蔬菜，满足日常吃菜的问题，也能兼顾养点鸡鸭。 这时，秦淮茹又说：“治国，七月份，你真要考大学啊？” “呃，可能不需要考！” 李治国最近也在操作这件事，勤工俭学社通过大半年时间，已经发展到一些高等学府了，这事多次上过报纸，甚至于全国各地都有仿效。 对于贫困地区也能操作，比如动员学生到公社去收粮食，换取报酬，也算勤工俭学。 这学期刚开学，京城化工大学招生办就来联系过他，想送保送名额，他没答应。 其实不要小看化工大学，一毕业就是大型企业的技术员，发展方向是工程师，等到改开，就能跳槽单干。 化工产品很赚钱，现代工业化进程，离不开化工学，只说一个最常见的塑料，谁家能漏掉。 奈何工作环境不好，他也只有婉拒，这还早，接着等，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只要他放出消息要读清华，那么北大的人就会找过来，不急。 又过了几日，四月六号这天，刚过了清明节，京城这边正是桃盛开的时候，比南方要迟大半个月。 奈何，能有心情欣赏的人不多，这一年又一年，再乐观的人都有点扛不住了。 人均减重十斤往上，甚至有减五十斤的，若是王多鱼来了，要破产就太容易了。 熬吧，熬到冬天一场瑞雪到来，明年就得起飞。 实际明年也是灾年，只不过灾害减弱了，受灾区域也减少了，粮食产量相对在恢复。 这让人们看到了希望，也就挺过来了，并且爆发了第二波婴儿潮。 这天，李治国原本计划下午要去学校读书，但有件大事，突然打乱了节奏。 片爷熬不住了，要卖祖产到东北去发展。 秦光友跑院里来通知的，他跟着就去了丝绸店，虽说往后买四合院的机会很多。 但片爷那院子是真的不错，口岸好，规格高，保存得也好。 没道理让给徐慧真，而且他买过来，这是不小的截胡了，还能接着在徐慧真这儿刷一次奖励。 “雪茹，片爷人呢？” 他进店扫视了一圈，不见人啊。 陈雪茹忙说：“片爷去小酒馆喝酒去了，反正他也要辞职了。” “他这到底什么个情况？好好的去东北发展什么？难道钱完了。” 李治国心想一万块钱啊，存银行还带利息的，这才多久，不到一年就能造没了？ 那就算卖了祖产也扛不了多久吧，好像真是这么个情况，原剧里片爷就没真正富裕过，这是败家的命格？ “我也不知道啊，他也不肯说。对了，片爷说了要把院子卖给你。” 陈雪茹说不出的佩服，她男人就是有先见之明。 “晚了！” 李治国摇头，“片爷是个大嘴巴，他去小酒馆，铁定要把这事说出去，这公开了我还敢买吗。”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忘了叮嘱他了，那快去把人找回来。” 陈雪茹急了就要往外走，这院子买来可是留给学弈的，眼看要到手，不能飞了啊。 李治国连忙把人拉住，“你去也晚了，没事，我不能买了，但你可以啊。我来当个见证人，签个三方协议。 私底下，片爷把房子卖给你，明面上你是借钱给他。你们双方签协议，但交给我保管。 片爷那人还是讲信用的，不会反悔，我也不怕他反悔。 即便最后这事查起来，也到你这儿就结束了。 谁敢查，我就整谁，只要我没事，谁来都不好使，这院里就是咱儿子的。 就是说好的我出钱，这下没法出了，还得用你的钱。” “没事，我的还不是你的，再说这是给学弈买的院子。” 陈雪茹一脸幸福，你有这个心就好了，知道一碗水端平，她是平妻，学弈也是嫡子呢。 “是这么个理儿。那你接着在店里，我去去小酒馆，跟片爷沟通好，过会就去他家把协议签了。 至于价格，片爷那人喜欢喊高价，他喊多少，你直接砍一半，如果他不乐意，我出来打个圆场，最多加到六成，你们俩在吵个架，这事就成了。” 李治国觉着这样也好，他不亲自下场，但其实片爷是明白的，陈雪茹只是代持，多给一成，就是他给面儿了。 “哎，都听你的。” 陈雪茹乐呵呵的把人送到门口，又赶忙去内堂化了个妆，戴上了耳环，女为悦己者容。 ……前门小酒馆！ 片爷点了三个小菜，小粉肠、咸菜，还是咸菜。 粉肠听着高大上，里边其实主要是淀粉加了点香料，往年还往里边加肉，现在不用了。 小酒馆里连生米、黄豆都卖不出来，全靠咸菜来撑着下酒。 这会，片爷几两小酒下去就瞎聊了起来，这聊着聊着就提到了要辞职的事。 “片爷，您去东北投奔你妹妹，您不是不缺钱吗？” 蔡全无正好在店里，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不缺钱，但也要挣钱啊，这大灾年的，不知道啥时是个头。” 片爷穿着一身好衣裳，脚下一双皮鞋，手腕上戴着一块表，小酒馆门口还停着辆自行车，这规格，家里媳妇也有一套。 也把缝纫机、收音机什么的给媳妇补齐了，就是那缝纫机买回来后，一次都没用过，全当了摆设。 去年底脑子一热，还钱请工人把院子修缮了一番，添置了一些家具。 另外妹妹那边说好给八百，结果他陆续汇了两千块钱过去。 这些都要钱啊，直到几天前，他再次到银行取钱，陡然发现已经过半了，当初借的一万，不到一年，只剩五千，这又取了五百，坐不住了啊，想要法子挣大钱。 “老蔡啊，你媳妇挺好的，就是没那运气，得不到我那房……哎，不说了。” 片爷也是精明的，知道不该提，就是管不住嘴，但好歹及时刹车了。 “片爷，您说什么房？” 蔡全无眼神一亮，这其中肯定有事儿。 “没，我啥也没说，这酒也喝完了，我去遛个弯。” 片爷赶紧溜了，骑着自行车去邮局给妹妹寄了一封信，联系好最近要过去投奔，他想去东北那边去倒腾粮食。 如今粮食在黑市上的价格太高了，高到吓人，利润馋人啊。 蔡全无坐不住了，扭头就去了后院，媳妇大着肚子，怀上了三胎，平时在家歇着，他有空就替班。 “慧真，出事了！” “啥事啊，着急忙慌的。” 徐慧真这会在整理女儿穿过的旧衣服，要给快出生的孩子用的，男孩也能用。 “是片爷，他刚提到了要去东北投奔他妹妹，还提到了房子，我猜他是不是要卖祖产，他家可是三进大院呢。” 蔡全无真上心了，虽说现在有房子住，但就怕前夫哥贺永强哪天找回来闹事，再说多买个房子，不好吗。 “哎呀，这是大事了，片爷人呢？” 徐慧真说着就想起来，大着肚子不太方便。 蔡全无摇头，“片爷说漏嘴，当场就走了，要不，晚点到他家去问问。” “老蔡，别等晚上了，片爷媳妇在家呢，现在就去，晚了没准院子就卖了，现在这种大院多抢手啊，谁家也不肯卖。” 徐慧真赶忙起身，她想着马上就有第三个孩子，不说贺永强找回来争祖产，就是仨个孩子，就要多置办点家产 “咦，片爷呢？” 李治国停下车走进小酒馆，没见到人啊，以片爷的风格，没这么快喝完吧。 “李经理，您来了。” 赵雅丽赶忙从柜台里跑出来，她可是李经理的心腹，如今能当上公方经理，全靠李经理提拔。 “雅丽，片爷人呢？我找他有事。” 李治国没落座，还是买院子要紧，媳妇怀上了三胎，他往后还得寻摸一套院子，操心啊。 “片爷刚走一会，好像有什么事。” 赵雅丽伸手帮着拍了拍李治国肩膀上的灰尘，不怕人说闲话。 “嗯！” 李治国心想，直接找人家里去也行。 “小范在吗？” “在的，小范，李经理来了。” 赵雅丽赶忙呼喊起来。 很快范金友从隔壁食堂跑了过来，“李经理，您找我。” 虽说李治国从去年开始就不是公方经理，但没人敢小瞧，因为在街道办还留着干部职的。 “小范，我找片爷，顺带跟你聊几句。” 李治国揽着范金友的肩膀，嘀咕了一番，布个局，这小人留着以后还有用。 交代完，他就去了片爷家，结果在门口看到了老蔡的拖拉机，就知道这两口子找了过来。 李治国想了想，没进去，扭头回了丝绸店，原本说让陈雪茹去谈，他不好出面。 结果却被陈雪茹当先拉去办公室了。 日后，他一看手表，好家伙，耽误一个多小时啊。 “雪茹，你这误事啊！” 李治国点了支烟，虽说他也挺美，但是不是先以买房为重。 “治国，你是关心则乱，片爷都没见到你，能把房子卖了吗。先让徐慧真去谈，咱们在过去。” 陈雪茹也不是笨人，这会头脑冷静，想通了其中关键。 “雪茹，你说得很有道理。那这会也要过去了。” 李治国当然知道其中的关键，但徐慧真不简单啊，这个小女人有男人帮的光环。 “好，这就过去。” 陈雪茹也不敢再耽误，要是错过了片爷的院子，还不知道等到啥时候才有机会。 破船都有三千钉，但凡现在还能有三进大院的，没那么容易流落到卖祖产的地步。 …… 片爷的四合院里，徐慧真看着这院儿，是越看越喜欢，太敞亮太气派了。 “婶儿，这房子真好。” 片爷媳妇笑着说：“那肯定好啊，这是爷爷传下来的祖产，标准的三进大院，去年底还修缮了一番。” “婶儿，这房子要是卖了，您和片爷住哪儿啊。” 徐慧真算了算手上的钱，全部砸进去，应该能买过来。 “这院是爷爷留下的，我们后院出去还有两间房，到时候把门给堵了，不影响。 我和片爷回吉春老家去，那儿还有祖屋，留给片爷妹妹住着的，招的上门女婿。 就是那女婿不行，妹妹就没少找你片爷要钱。” 说起这事，片爷媳妇就头疼。 这是常态，前朝那会，到京城做官的都会置办宅院，到老家的房子还在，没准就会告老还乡。 徐慧真高兴了，“婶儿，您看，这房子多少钱，我买了。” 谁知道片爷媳妇摇头说：“慧真啊，婶儿倒是想把院子卖给你，你说都是街坊，这么熟的。 可这事得片爷做主，等他回来才能定。” “那我晚上过来，你让片爷千万把院里留着啊，可得卖给我。” 徐慧真也没办法，当家做主的不在，没法强买。 老蔡也高兴得不行，这院太好了，媳妇坏了三胎，没准就是男孩，得置办这么大一宅子，以免前夫哥找回来。 两口子又看了看院子，这会也只好走了，得留给片爷回来跟媳妇商量的时间。 两人走了不久，李治国带着陈雪茹来了，故意走的另外一个方向来的，以免路上碰到，虽然不怕跟徐慧真争，但事情没成之前，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治国，片爷这宅子可是金柱大门，换了前朝那会，咱们有再多的钱都住不了，得要官身才行。” “是啊，不过我也是官啊！” 李治国看着气派的四合院大门，仅此于王府大门，以及广亮大门。 (本章完) 208.第208章 第208章 区别就是王府大门开在中间，直通大院。 广亮大门的门也是侧面，只是更靠后，门前做了更多的装饰。 金柱大门的门靠前一点，门口两边有金柱做装饰，一般还放着两个小的石狮子，都是一开间的规格。 这会大门没关严实，两人就进去了，入眼就是一个大大的福字，这是影壁。 右手边是门房，做了隔断，往左手边进去是前院，很气派。 等过了垂门，就是偌大的中院，比他住那四合院的中庭还要大，真不错。 这种规格的四合院，放在几十年后，有钱都买不到，已经不是钱的事儿。 “片爷在家吗。” 陈雪茹当先喊了一嗓子。 “片爷不在。” 片爷媳妇掀开北屋的门帘出来，一看来人，忙说：“哟，雪茹，你怎么来了？这位是？” “婶儿，他是李治国，之前丝绸店的经理，我，我朋友。” 陈雪茹跟片爷媳妇不算熟，但也是认识的。 “李经理，您好您好。” 片爷媳妇反应过来，来了个厉害的了。 “您好！” 李治国点了点头，他打量着这院子，今儿必须拿下，多少个小目标就到手了。 陈雪茹开口就说：“婶儿，片爷说这院子要卖，我来看看。” “是要卖，可刚才徐慧真和蔡全无来看过了。” 片爷媳妇倾向于卖给徐慧真一家，不说别的，亲近。 这陈雪茹一看就不好相处，盛气凌人的。 “没事，我等片爷回来。可以先看看房子吗。” 陈雪茹正说着，忽然见片爷回来了。 “哟，李爷，您怎么来了。” 片爷快步上前，他刚从邮局回来，信都寄出去了，决定回东北那边了。 “片爷，我这不是刚收到消息就来了吗。” 李治国觉得妥了，片爷这时候回来，天意在他啊。 “好说，院子看了吗？” 片爷还欠着钱呢，早点卖了，还了账，好拿着钱走人。 这时片爷媳妇忙说：“光普，刚徐慧真和蔡全无来了，也要买房。” “哎呀，我就说那个老蔡机灵，这是捡到我说漏嘴，寻过来了。” 片爷脸色不好看，忙说：“李爷，你看，我这去小酒馆，没把门了，让那两口子知道了，这……” “没事！” 李治国笑着说：“让陈雪茹买你的院子，签个协议，明面上是她借钱给你。我当个第三方见证人。” “咦，这好！” 片爷反应过来，你们可不就是两口子吗，都一样。 陈雪茹忙说：“片爷，您开个价。” “这个数！我这可是看在李爷的面上了啊。” 片爷见媳妇还想说什么，连忙瞪了一眼，李治国都亲自上门了，这院子只能卖。 再说，他本来就要卖给李治国的，这是债主啊，也给他面儿。 陈雪茹愣住了，她不懂啊，一根手指是多少？ 李治国笑着说：“片爷，十万高了吧。” 但其实并不贵，就改开那会，徐慧真那小酒馆连带后院，就价值十万了，最多算是两进的规格，三进的院子那会没有二十万拿不下来，也买不着。 片爷这四合院规格高，面积更大，改开那会三十万跑不掉。 可不能用以后的价值算现在的价格。 目前来说，片爷这院子的价格就在四五万，这还是因为规格高，修缮保养的好，里边的家具也齐全。 可是有价无市啊，也不能私人买卖。 陈雪茹听明白了，跟着就说：“片爷，这个数！” 她伸出了五根手指，按照约定砍一半下来。 李治国没有阻止，虽说压一压，四万五应该能谈下来，但不能赚最后一个铜板。 他也不加价了，就五万，这个价格徐慧真知道了，也只能望洋兴叹。 徐慧真每年能拿到一千一的赎买，往年盈利好的时候，还能分到一万的分红。 但从前年开始，就打了折扣。 徐慧真手里的钱，就在四万多点，能买下片爷没修缮之前的院子。 但修缮过后怎么也要四万五，徐慧真咬牙能凑出来，但五万就没辙了，这年头，到哪儿去借五千块钱？ 大栅栏以前的商户，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因为只有赎买，没有分红了。 片爷眼神一亮，嘴角微不可查露出笑容，这不就赚到了吗。 但嘴上却说：“陈雪茹，你这过分了吧，直接给我砍掉一半，这不是五百、五千，可是五万啊。” “五万怎么了，就这个价格，没人比我出更高的价了。” 陈雪茹也不是好说话的，要是能谈下来，就不用等男人开口加价了。 “怎么没人，徐慧真肯定出得了。” 片爷还想赚点，他在丝绸店上过几年班，知道陈雪茹的性格，强势，但除了丝绸，别的都不懂行啊，大小姐当久了，不懂平头小老百姓的算计。 “行了，片爷！” 李治国摇头说：“徐慧真最多能凑出四五万，她在小酒馆分了多少钱，我最清楚。 就这个价，五万块钱卖给陈雪茹，以后你要是回京城发展，我带你一块。” 忽的他低压声音说：“我的钱为什么一直放银行不动，在等时机，大栅栏迟早会回到商户手里，您呐，拿着钱也别光了，攒点本钱。” “李爷，你说了算。” 片爷一拱手，突然悟了，这位爷在布个大局，也给面儿，连这话都说了。 “好了，雪茹，跟片爷签协议吧！完了就到银行把五万块钱转给他，片爷在转一万给我，这就两清了。” 兜兜转转一圈，李治国当初借出去的钱又回来了，钱不出去。 “好嘞！” 陈雪茹这些年挣的钱可多了，赎买那一块，每年就有一万零五百，分红遇到盈利好的年份，每年有近十万，现在手上有大几十万的存款，利息滚动起来，每天都在赚钱。 现在给五万块钱，轻轻松松，而且买下了一座金柱大门的三进大院，秦淮茹有的，她也有，规格还更高。 片爷媳妇也高兴，因为两口子之前商量过，最低价是四万四，这多卖了六千呢。 没多久，协议签了，手印按了，一式两份，陈雪茹拿一份，李治国作为第三方保管一份。 至于片爷就没有了，大院都卖了，以后就没关系了。 “治国，给！” 陈雪茹把协议交到了男人手里。 “注意点影响。” 李治国轻飘飘说了句，把协议收了起来。 当即一行四人就去了银行，完成了三方转账，李治国也把之前的借条还给了片爷。 陈雪茹也收到了最开始片爷借的五百块钱。 “李爷，那我回头就收拾收拾，搬出去了。家具都给你留下，我只带两把椅子。” 片爷家里最值钱的就是那两把椅子，能卖一千多。 “行，你搬走后，把钥匙给陈雪茹，到时候会把后院那边的门堵上。” 出来之前他已经看过了，片爷的三进大院，在后院还开了个小门，当初偷了面积，单独修了两间房子，带一个很小的院子。 那边也有门出去，足够片爷两口子住了，放以前叫分院，一般作为观赏小园林用。 “李爷，那就往后再见了，没准往后还得回头投奔你。” 片爷拱了拱手，带马，他要去踏破小东北。 “好说！” 李治国知道片爷是去倒腾粮食，而且还会拉到京城来卖，以高粱为主，上面对粗粮的管控没那么严。 尤其高粱会用来酿酒，统销统购放开了口子。 只是片爷把粮食倒腾回来，正经人也不敢买啊，抓到是要吃牢饭的。 所以，片爷这生意，他不看好，真不如把钱留着，等待时机，奈何别人也不知道以后的情况。 拿下了院子，陈雪茹高兴得就像百灵鸟，回去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李治国笑了笑，他在等截胡的奖励，不知道这次能开出什么来。而这时片爷媳妇才问：“光谱，这两人是个什么情况？” “嗨，两口子啊，你看不出来。这事你别拿出去乱说，惹不起。” 片爷早看清楚了，不然李治国那三间铺面会卖给陈雪茹，还有这大院，这叫代持。 “啊！陈雪茹不是有男人吗，还带着一孩子，小李爷，这么年轻，就这么混上了？” 片爷媳妇不是太理解，说不通啊。 “孩子都是他们两口子的，李爷自己也有媳妇孩子，他们扯不了结婚证。 这放在前朝那会，叫纳妾，养外室，这里边学问大着呢。” 片爷摸了摸兜里的存单，年龄大了啊，生不逢时，想学纳妾，也是有心无力。 “啊！” 片爷媳妇咂舌，没想到强势，高高在上的陈雪茹也会给人当小妾，真是活久见了。 傍晚，徐慧真大着肚子，跟蔡全无找过来了，本来说等到晚上，但就怕夜长梦多。 “片爷，你这是收拾东西了？” 徐慧真一进门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是啊，回吉春那边投奔我妹妹去了。” 片爷没打算说，别人李爷都给徐慧真算清楚了，本来就买不起他这大院。 “片爷，你这院子卖给我吧！” 徐慧真试探着问了句，应该还有机会的。 “你要啊，我给你说个实数，五万块钱。” 片爷也不想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就用钱堵门。 “五万？片爷，高了吧，最多四万，还带里边的家具，一件你都不能动。” 徐慧真看上了北屋的两把椅子，一张能卖八百，两张一千六，她最多加价到四万二。 咬咬牙，四万五也行，家里也没有用大钱的地方，掏空家底，还有工资，反正也买不到多余的粮食和肉食。 生孩子也能报销了，不用自个儿掏钱，薅小酒馆合营店的羊毛。 “五万少一分都不行！家具我带走那两把椅子。” 片爷跟着又说：“慧真，你就甭打听了，这房子你出不起这个价，我明天就搬走，后天就去东北，不知道啥时候再回来。” “片爷，五万真太多了，这样吧，椅子你拿走，我出四万二，您还占便宜了。” 徐慧真还想争取一下，却见片爷摇头。 蔡全无试探着问了一句，“片爷，这院子有人出到了五万，这谁啊！” “这我不能说，但确实是出到了五万，你们两口子就别打听了，我这收拾东西，就不招待了。” 片爷送客了，这住了大半辈子，东西有点多，得一趟趟搬到后边的小分院去，还得收拾好。 “片爷……” 徐慧真还想说什么，却被蔡全无给拉走了。 “老蔡，你拉我干嘛，五万也能谈啊，大不了先欠几千，等年底分红和赎买的钱到手，也能给。” 徐慧真还是想争取，这么好的院子，错过这次机会，下次不知道啥时候去了。 “慧真，你没看出来吗，片爷就不想把院子卖给我们。” 蔡全无也挺失落的，这么好的院子没能买到，太可惜了。 “他怎么就不想卖了？ 别的三进大院，市场价三万，他这院子是金柱大门，加价一成，我再给加三成，四万二他不亏。 多给三千到四万五是家具钱，他要五万是狮子大开口，不知道是忽悠了哪个不懂行的。” 徐慧真气不顺，已经决定掏空家底了，居然没买成。 蔡全无忽然说：“慧真，你可别说不懂行，出价那人太懂行了。 我仔细想了想，别人出五万，是笃定了咱们拿不出这个钱来。 能知道你有多少家底的人可不多，慧真，你说不会是李哥儿吧！ 哎呀，我早该想到了，肯定是李哥儿。” 徐慧真也反应过来，“嘶，我想起来，片爷当初大手大脚钱的时候就跟牛爷说过这事。 李哥儿出手都是有目的的，不会白钱。 当时我还在想，片爷穷得叮当响，李哥儿到底在图什么，感情就是图这院子啊！” “绝对是他，李哥儿知道咱们有多少钱，片爷又欠着他的钱。 可是不对啊，李哥儿已经有一座三进大院了，不比这院子差，他又不缺房子住，怎么还买啊。” 蔡全无有点懵，这怎么又坑到这儿来了。 “老蔡，我懂了，这院子是给陈雪茹买的，学弈，对，是给学弈的。” 徐慧真全明白了，可也难受了，陈雪茹赢了她多少回，可哪次不是李哥儿在支招，她也是弟妹啊。 “应该是了！” 蔡全无也想明白了，就跟他们买这院子也是为了孩子们一个道理。 “老蔡，走，找李哥儿去。” 徐慧真说着就往拖拉机走去。 “这找他干嘛，他只要出手，就不会留机会，肯定都已经把院子买了。” 蔡全无觉得没戏了，难道还能把院子要回来。 “会哭的孩子有吃的，你可是他弟弟，我是他弟妹。 吃了这么大的亏，不去哭一场，万一下次还坑到咱们呢。” 徐慧真就是去表明一个态度，想说弟妹扛不住了，好歹饶一手吧。 “那你去哭，我就在旁边坐着，我哭不出来。” 蔡全无真哭不了，天生眼袋大，泪水少。 “瞧你这点出息，走吧！” 徐慧真伸出手，让老蔡搀扶着上了拖拉机。 两口子跟着去了丝绸店，进门一问，李治国还真在这儿。 不用通报，两人进了内堂，就见李治国在给学弈辅导作业，陈雪茹也在旁边，这不是一家三口还能是什么。 “李哥儿！” “弟妹，你们怎么来了？” 李治国愣了一下，这不对啊，难道还能把院子去寻摸回去，他从不失手的。 就在这时，不靠谱的系统总算有了反应。 “叮！恭喜宿主截胡一座三进四合院。” “奖励评估中，奖励宿主大导演称号。” 嘶！这特么是什么奖励？ 瞬间，他脑海中多了无数拍电影的知识，还包括了自创剧本的能力。 这好像跟徐慧真没什么关系，而是片爷的，别人以前是在拉洋片，也会编词儿。 就是这导演的能力，目前用不着啊，他连设备都没有。 不过往后就没准了，到时候手里有了不好拿出来用的钱，就拍部电影，投资两亿，实际就两百万？ “哥，片爷那边出手的是你吧！” 当着孩子的面，徐慧真没有直接说院子。 李治国摇头，“学弈，到里边办公室写作业，过会叔叔再给你检查。” “好的啊！” 学弈收拾起作业，又说：“三姨，我去写作业了。” “哎！学弈真乖。” 徐慧真摸了摸学弈的脑袋，这孩子真懂事，她在家排行老三，学弈跟着叫三姨。 等学弈走了之后，陈雪茹才说：“慧真，你来迟了，片爷的院子已经是我的了。” “就知道是你，可还不是我哥帮的忙，对吧。” 徐慧真靠着李治国坐下，她大着肚子呢，有什么好说闲话的。 “那啥，弟妹，这事吧，是片爷先找的我，你属于后来。” 李治国也不尴尬，就是感觉在徐慧真这儿刷的截胡有点多，已经好几次，往后还有机会。 “哥，我不怪你，我可家这情况，家里俩女儿，这又怀上了一个。 以后要是贺永强找回来争祖产，我们娘仨，还带着个老蔡，要流落街头了。” 徐慧真本来是想装装样子，可忽然想到贺永强的无情，一时间没忍住真就哭了起来。 “慧真，你哭什么啊，有话好好说。” 陈雪茹连忙过来递上手绢安慰，她是喜欢跟徐慧真争个输赢，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大前门就她们俩个有能力的女商户。 (本章完) 209.第209章 第209章 真论起来，其实是好姐妹，只是谁都不服输，现在见到徐慧真哭了，这也难受。 “呜呜……我就是想到以后，呜呜……” 徐慧真没崩住，是真哭。 蔡全无也坐不住了，在一旁干着急，不知道说啥。 “好了！” 李治国摇头说：“不就是一个院子吗，以后还有机会再买，你有钱啊，四万多家底呢。 至于说贺永强找回来，确实是一个问题。” “可不是吗，贺永强当初说得好听，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 但他是我公公过继的儿子，虽说那协议已经烧了，但他还是有继承权。 如果他没有，那我更没有继承权了。” 徐慧真擦了擦眼泪，把难处说了出来，这是个能绕进去的问题。 只要她继承了小酒馆，那么就有贺永强的一份，不然继承就不成立了。 “行了，弟妹，我比你更懂婚姻法。呃，我是说，我博古通今，学识渊博，喜欢研究杂学。 婚姻法第十条，夫妻双方对家庭财产有平等的所有权与处理权。 第十四条，父母子女有相互继承财产的权利。 第十八条，女方怀孕以及分娩一年内，男方不得提出离婚……” 顿了下，李治国又说：“还有一些对你有利的条例，比如贺永强应该给抚养费。但如果女方继承的遗产足够和子女生活，倒是可以不用给。 所以，你把院子直接给理儿继承，那么贺永强就没有继承权了。 如果他敢来闹，你直接告他抛弃分娩期的媳妇孩子，而且还没离婚就公开和徐慧芝住在一起，他直接就得被抓去坐牢。 这样一来，他既没继承权，又犯了法。院子是你的，理儿也是你的。 你要狠点心，现在就能送他去蹲大牢！” 这就是懂法的好处啊，他可是反复把婚姻法研究了很多遍，每次看到重婚、纳妾、童养媳等字眼，就颇为头疼。 在场几人都愣住了，陈雪茹眼神里有光，她的男人就是优秀。 蔡全无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赶不上李哥儿，别人不仅会算计，而且还懂法啊。 徐慧真默默的伸手抓住了李治国的胳膊，说：“哥，你教我怎么算计别人吧！” “什么算计？我跟你一样，做什么事儿都喜欢讲一个理字，没见我那么喜欢理儿吗。” 李治国摇头，他是好人啊，劳动模范，以后也是道德模范，不懂算计！ 徐慧真负担的微笑着，总感觉你喜欢我家理儿，怎么也是在算计呢？ “李哥儿，明天我就把院子过户到理儿名下，就是理儿还小，这能过户吗？我不是户主了，也影响小酒馆的公私合营。” 她提到了实际性的问题，操作起来有麻烦。 “你写一份协议，让老蔡也签字。就说等理儿成年后，过户都她名下。 把协议交上去，你就占理，至于过不过户，并不重要。” 李治国见这两口子没意见后，跟着又说：“弟妹，正好你今天来了，我要跟你说另外一件事，关于居委会的。” 当即，他提到了让陈雪茹和徐慧真都去居委会，一正一副，不给别人留位置。 不然哪天万一范金有或是别的小人上去了，也是麻烦。 “你们俩可以展开竞争，看看谁正谁副。” 徐慧真一听这话，就说：“我去居委会，那小酒馆怎么办？连带好几个店铺的经营了。” “弟妹，今年六一年了，小酒馆和丝绸店签协议都挺早，到六五年，公私合营就结束了，这没几年了，你在不在店里都不影响。 合营最多申请延长到六六年，但我建议不要申请。 你想想，今天你来这儿是因为四万五没买到片爷的四合院。 而片爷好歹也当过公方经理，还有赵雅丽，他们能买得起吗？自己都还在卖祖产。 当所有人都穷，你富裕那就是原罪。急流勇退，不要去赚最后一个铜板。” 顿了下，李治国又说：“我也是建议，具体怎么做，还是你自己下决定。” “哥，我听你的。” 徐慧真心想她虽然还没听太明白，但陈雪茹要进居委会，李哥儿不可能自己人都坑吧。 “这就对了啊！各凭本事吧，这事我不参与，你们俩谁赢，我都不输。” 李治国看了看手表，“行，今天就说到这儿，我还得去辅导学弈的作业。” “好嘞！” 徐慧真和蔡全无也得回去了，俩丫头还在家里等着。 …… 时间一晃就到了五一，京城这边各个公园展开了游园活动，挺热闹的，就是粮食危机笼罩在众人的心头。 李治国也挺忙，丁秋楠那儿要时不时去看望，梁拉娣那儿也不能冷落。 学弈的学习，朝阳在幼儿园的情况，还有关响的成绩。 秦淮茹怀孕不能少了营养，他自己还在读书。 也不忘继续发展勤工俭学社，到现在已经不是提供多少勤工活动，而是把人团结起来，让寒门有一个交流的社团。 五月底，还没等来北大招生办，反倒被他艾特过的清华招生办人员来学校了。 这在红星中学引起了轰动，李治国他不上学的啊。 招生办的人来了，还是何雨水跑回四合院把人从被窝里叫醒的。 “李哥哥，清华的人来了。” “啥？” 李治国睡得有点懵，最近太忙，好不容易睡个懒觉，这才几点啊，呃，十点半了。 等他搞清楚状况后，也赶忙起来了。 何雨水帮着给倒了洗脸水，虽然以前没伺候过，但看都看会了。 “李治国，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二大妈从屋里出来，对门的唐春燕也出来了。 好端端的，何雨水突然跑回来叫人，肯定有事儿。 “是清华招生办的人来了，找李哥哥，要特招他去读大学，不用参考高考那种。” 何雨水说不出的羡慕，她才高一，后边还有两年呢，结果她的同桌，不上课的李哥哥，这就要去读清华了？ “啊！不用考试，直接就读了？” 二大妈懵了，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吗，她家孩子怎么没遇到。 “李哥儿，你也太厉害了吧。” 唐春燕之前也觉得李哥儿考不上，可别人都不用考啊。 “这还好吧，我就是去考也没毛病，绝对考得上。” 李治国说的是实话，他每月都找丁秋楠，就是在补习功课，而且已经抽空把往年的试卷刷完了，妥妥的学霸级别，不愁读大学。 这会没法多说，洗漱完，连早饭都没吃就带着雨水走了。 “出大事了，李治国要去读大学了，听说还不用考试，我也说不清楚，让春燕来说。” 二大妈连忙到中院去聊家常，这可是大事啊，四合院要出大才了。 唐春燕跟着说：“雨水刚回来说是清华招生办来人……” 众人一听情况，都倒吸凉气。 “这不能吧，李治国都不去学校上课的啊，连家庭作业都是秦淮茹代抄的，他学了个啥？” “不对啊，凭什么清华的人来找他。” 贾张氏忍不住说了句，“会不会他骗了那什么招生的人。” 有大妈反驳，“你可拉倒吧，他拿什么去骗？他天天躺在家里的。”贾东旭这时候嚷嚷起来，“妈，当初我就说跟我哥一起去读书，你偏不答应，现在倒好了，我哥要去读大学，我还在蹬三轮。” “东旭，你这情况不同的。” 贾东旭脸色难看，她自己生的儿子能不清楚吗，就不是读书的料。 “有什么不同，我也能睡啊。” 贾东旭心里委屈，他的文学梦断送在老娘手里了。 “东旭，快去蹬三轮吧，别多想了。” 贾张氏现在就指望棒梗以后能考上大学，光宗耀祖，赶上坏小子的脚步。 四合院里议论纷纷，这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附近大院，得知消息的人都懵了，这不能吧！ 北新桥外边，几个下棋的老头也愣住了。 “老秦，你说那小子怎么就能去读大学？他下个棋都作弊耍赖啊，人品不行。” “人品怎么不行了，爱下象棋的人品都差不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轧钢厂，得知消息的人也傻眼了，要说李治国被学校开除，他们绝对相信，但突然间要去读清华，这不是扯淡吗。 “秦淮茹，你家男人除了那方面，到底还有多少特长啊。” 姐忍不住问了句，她调岗到了二车间，这边姐妹多。 “我也不知道啊！这真能去读大学？” 秦淮茹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她生了三胎去复读，好像也能读大学，这一年的作业都是她写的啊，有手就行。 “大伙说李治国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啊！他这么多年不上班就算了，可突然就要去读大学，以后毕业就是干部了。” “光宗耀祖了这是，可他才读了一年高中，凭啥被特招？” “要不，我也去考一个，换我也行吧。” “你可拉倒吧，你是初小，打算去跟李治国儿子一个班？你能跟他一样不要脸？” 车间工人们说不出的羡慕，李治国娶了个漂亮媳妇，能上班挣钱又能生养，都两个大胖小子，这又怀了三胎。 偏偏李治国自己还要读大学了，同样是三十而立，他们这些年努力干活，怎么就差距越来越大了呢，不是说好的勤劳致富吗？ “傻柱，你听说了吗，李师傅要读大学了。” 刘岚掀开后厨门帘，见到了蹲在外边抽烟的何师傅，已经混熟了，叫外号了。 “嗨，他肯定坑人了，怕高考不上大学，才搞了什么特招。” 傻柱能没听说吗，不然也不会在这儿抽闷烟，他替秦姐高兴，以后能过好日子了，可也替自个儿着急啊，他到现在还没找着媳妇。 “你可别这么说李师傅，别人肯定偷偷用功了。” 刘岚对李治国的印象很好，长得多俊啊。 “他用个屁的功，作业都是我秦姐代抄的，就抄我妹妹的作业本。” 傻柱羡慕了，他才高小啊，跟二大爷一个文化水平。 刘岚见人不高兴，转而说：“傻柱，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想过找媳妇？” “咋不想啊，刘岚，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个？” 傻柱眼神一亮，不放过任何找媳妇的机会。 “你做梦去吧，梦里啥都有。” 刘岚一脸不高兴，转身回去了，有现成的不惦记，还想啥呢。 “嗨，不介绍媳妇，你提啥啊，害我白高兴一场。” 傻柱摇头，接着抽烟，心想李治国能读大学，他妹妹也能行，等雨水读大学了，没准啊，给他介绍一个大学生当媳妇呢。 …… 李治国这会已经到了学校，中途没扛住，去买了个高粱饼子垫肚子，可把雨水急得不行。 “李同学，快进来，这两位是清华招生办的老师。” 唐冬琼到这会都还有点怀疑人生，当初她觉得最不可能考上大学的学生，居然被特招了，都还没等到高一结束。 这颠覆了她的教育观，但应该是特例了吧！ “老师好！” 李治国上前握手，没什么好激动的，这不是他心仪的大学啊！ 他想去北大看博雅塔，读北大中文系，不咋用脑，看看书就把时间混了过去。 但其实北大和清华也没啥区别，两所学校相距很近，都行的。 “李同学，你好。” 招生办的人很客气，示意不相干的人先出去，就留下了班主任唐冬琼，和一个学校领导。 “李同学，冒昧问一句，你对勤工俭学社的未来有规划吗？” 这话一出，李治国就知道是冲着这个来的，他有名气啊，放在后世就是自带流量的爱豆。 “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李治国跟着又说：“等我上了大学，会在青年团及团委的监督下，申请在校外单独建立全国勤工俭学总部。 为所有社员进行编号，每一个考上高中的贫困生都可以申请入社，直到大学毕业进行编号退役。 对社团有贡献的社员，可终生保留编号，立志于改善贫困生条件，互助团结友爱，完成学业，为建设社会主义而奋斗终生。”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个老师都有点懵，这有点厉害了啊，这个社团建立起来，影响太大了。 好一会，招生办的老师才接着问：“李同学，勤工俭学社有了总部，那日常开支怎么解决，难道要贫困生捐款？” “嗯，老师这个问题问得好，我已经考虑过了。 勤工俭学社将兴办内部报刊，只在高校进行发行，刊登一些勤工俭学的趣事，以及各自的生活经历，分享学习经验等等。 报刊不是无偿的，不仅对社员支付稿费，也会把盈利用于报社的运转，以及资助贫困生。 同时社团也接受社会各界人士包括各个单位的赞助，金钱方面会在报刊上公开，接受组织上的监督，我这个社长不拿一分钱。” 李治国想说他建这个总部的最初目的，其实是为了逃课，但后来一琢磨发现用处很大。 文学社就是依托了报刊，才混得如鱼得水，能把全国的文艺青年串联起来。 就好比《人世间》里边，远在近千公里外的吉春那地儿的周蓉，读书期间都跑到京城来搞串联了。 就是因为看了文学社报刊上边的诗文，这可以仿效啊！ 在场几个老师吞了吞口水，又问了句，“那最开始建设场地的费用呢？需要学校赞助吗？” “不，我个人出资！我还有一点积蓄，正在考虑是申请买下一座大型四合院或是一栋楼，作为社团总部。” 李治国心想这不就又提前拿下了固定资产吗，房子不能买卖，但他这是公益性的社团，且是有组织的，是属于勤工俭学社的，可以申请场地。 至于是买，是划拨，又或是白用，要看到时候的情况了，反正场地会拿到手里。 “李同学，我们对你没疑问了，请问你对清华感兴趣吗？专业可以任你选，学校也能给你提供内部场地。” 招生办的老师知道遇到硬茬了，别人已经拥有了反选的资格。 “当然有兴趣，但我个人也倾向于读北大。 另外，我今年就会申请参加高考，以我的学业水平，硬考也能考上贵校和北大。 但也不排除走特招名额，一周之内，如果北大不来找我，我会读清华。 如果北大来了，我到时候再做决定，谢谢两位老师今天能跑一趟。” 两个招生办的老师，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去复命了，这次特招的，不是个正常学生啊。 在上报之后，校领导要求封口，也对红星高中打了招呼，严防北大那边跑去抢人。 但这世上哪有不漏风的墙，没等到一周后，第二天北大招生办的人就赶到了红星中学。 来得还挺早，八点过就到了，结果也扑了个空，当事人还在被窝里睡大觉 院里又一次上演了何雨水回来叫人，李治国匆匆赶到学校的场面，但今天太早了，也没胃口吃早饭。 李治国在见过北大招生办的人后，没等太久，六月初，就签了协议，依旧选择了北大中文系，不忘初心。 然后他就解放了，不用上课也不用参加考试，因为也牵扯不到迁户口什么的，一切从简，只用等到八月底去学校报名就行。 秦淮茹下班回来看到特招协议后，依旧觉得不太真实。 “治国，你真的要去读北大了？” “这还能有假，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本章完) 210.第210章 第210章 他还是可以去参考高考，最后想想还是算了，万一失手，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还不如留白，让别人去遐想。 “那你以后毕业是不是就当干部了？” “呃，一般是进单位做文职，或是当教师，又或是做研究。” 实话说，目前中文系的毕业前景并不算多好，往教授方向发展是最好的选择。 但他不是靠专业吃饭，只是要这个学历，天天研究文学，混过四年就完事了。 秦淮茹连忙问：“那你打算做什么工作？” “回轧钢厂啊！这事你先别说出去。” 他有很多更好的选择，哪怕留在水泵厂其实也不错，但风险依旧不小，不是熟悉的地方。 为了求稳，还得是轧钢厂，就说杨厂长被一撸到底，最后也不过是去打扫卫生。 所以计划在轧钢厂待上十来年，等知青陆续返乡，好日子就来了。 “啊，读了大学还回轧钢厂啊！” 秦淮茹不是太理解，却很高兴，她还担心被抛弃了呢。 “我当厂长啊，不然回来干嘛。行了，这事不该你操心，好好养胎，给我拼个女儿。” 李治国也不多说，一家之主来着，他做决定就好。 “哎！那我去看看菜好了没。” 秦淮茹赶忙去了厨房，京茹在忙活呢。 李治国到屋外点了支烟，没抽两口，就见许大茂提着东西来了。 “李治国，恭喜啊，以后你可就是大学生了，要不我怎么说你脑子好呢。” 许大茂也谈不上羡慕，他不是读书的料，但他家红星可以啊，遗传在这儿呢。 “大茂，你看你，送上祝福就是了，怎么还送东西，这多不好意思。” 李治国赶忙叼着烟，腾出双手把东西接了过来，这是祝福，送啥他不会见外。 “咱们哥俩不说见外话，要不是遇到灾年，兄弟得给你摆一桌庆祝一下。” 许大茂送了不少东西，还拿了一个红包，奈何没法请客，谁家也没好东西，更无口粮。 今年京城的猪肉票，平均每人八两，不是一个月是一整年，你敢信？ 元旦和春节各发四两猪肉票。 好在今年前面几个月，每月多少还是发了点肉票，但不是猪肉，而是用鸡鸭鱼罐头顶替的新鲜猪肉，味同嚼蜡。 “先记下，等以后日子好了，给我补上。” 李治国寒暄了一番，没请大茂进屋，家里没那么多粮食。 等许大茂走后，二大妈跟着就来了，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坏小子考上大学，必须要表示一下。 除了怕坏小子坑人，也是想维持关系，一个大学生，在四合院里的分量太重了。 甭管别人怎么考上的，那都是本事，以后的工作岗位可不同了。 “李治国，恭喜你考上大学，这准备了点东西，你别嫌弃。” “二大妈，你客气了啊，咱俩谁跟谁啊！你放心，光天的事我记心上了，原本有一个百人小厂空了个名额出来，但光天是我兄弟，去小厂子太屈才了。 让他在耐心等等，街道那边有消息，我会通知他。” 李治国还想拉着刘光天在免费跑腿一年，他就轻松多了。 “哎，都听你的。” 二大妈高兴地回去了，坏小子别的方面可能不太好说，但收钱办事，还是靠谱的。 许大茂和二大妈来过之后，仿佛拉开了序幕，院里住户们纷纷来送礼，二十多户，一家都没跑掉。 聋老太太送了攒下的十斤粮票，其中还有六斤面票，这可不容易的。 易中海直接送了五十块钱的大红包，这让李治国都愕然，这不是小数目啊。 就连阎埠贵都送了个大红包，还有三斤地瓜干。 “三大爷，钱我收了，地瓜干拿回去吧，你家孩子都不够吃。” 李治国说这话，是因为都这年份了，阎埠贵还在往他这儿卖面票。 再加上这地瓜干可是从去年放到现在的，快一年了，担心吃了他这肠胃扛不住。 “哎！那我收着了啊，李治国，你考上大学了，以后还住这院里吗？” 阎埠贵有点担心，别人要发达了啊，以后有了好单位，没准就搬出去了。 “住这儿啊，我祖宅在这里，三间屋呢。” 李治国话是这么说，却打算在六六或六七年，搬出去了。 搬到前门大街那边，也多陪陪小老婆，他也得过去把大院给守住，特殊时期，住在独门独院，不容易让人抓住把柄。 “这挺好！” 阎埠贵乐呵呵走了，想着以后家里仨孩子找工作，也来请教一下李治国，虽说感觉有点坑，但钱不白，回头他还能从孩子们工资里攒出来。 李治国正要回屋去，里边秦淮茹正带着秦京茹在清点礼品，登记红包，关响也在帮忙，全家上阵。 忽的见傻柱来了，这小子今天回来晚了。 “李治国，恭喜啊。” 傻柱提着网兜，里边装着一个饭盒，才刚到院里，家都没回。 “你也别恭喜我了，雨水以后考上大学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李治国也就这么一说，雨水的成绩不一定能考上，得看运气，至于说补习，犯不着，现在流行读书看命运。 就连徐志摩都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那肯定的，这给你的红包，还有饭盒，里边有好东西，我寻摸回来的，你别都吃了，给秦姐和关响留点。” 今天厂里有招待，就俩肉菜，傻柱冒险截留了二两红烧肉带回来。 “红包我拿了，饭盒你带回去，给雨水补补身体，她最近可瘦多了，太瘦不好看。” 李治国没接饭盒，别的都好说，这月份还是不坑别人的吃食，这跟聋老太太不同，老太太胃口小，吃不了那么多吧！ 等把傻柱送走后，他就回屋把门关上，因为住户们都来过了。 “淮茹，这有傻柱和三大爷的红包，别搞错了。” 李治国分开把红包递过去，这是他读大学的启动资金，小赚一笔。 “姐夫，有好多钱呢。” 秦京茹也是个小财迷，打小就学会了攒零钱。 “嗯，都登记好了，以后谁家有孩子考上大学，咱们还得还回去。” 李治国说这话自己都差点笑了，恐怕很难去还礼了。 “治国，送的这些东西我收着，钱都给你。” 秦淮茹把红包拆出来，钱叠放到一起，真不少了，虽说是灾年，但大家的工资又不少，给得起红包。 “你收着吧，给京茹拿十块钱，她年龄不小了，要钱的地方多，再给关响拿一块钱。” 李治国没接这些钱，他自己的都不完，已经让陈雪茹专门给他开了个账户，往里边存家用，还能吃利息。 不然给他现金，这往后还不好换新版大团结。 “十块钱多了点吧！” 秦淮茹心疼起来，京茹这丫头从小到大了家里多少钱了，吃穿都不说，另外还给零钱。 往后要是嫁出去了，她自己都觉得太亏，好歹多留几年帮她带孩子。 “说了就给。” 李治国再次用上了独裁这招，老爷们就该这样，说一不二。 “嗯，我这就给她拿钱。” 秦淮茹只好给京茹拿了一张十块钱的，大面额，应该得攒着不出去吧。 “谢谢姐夫！” 秦京茹拿到钱，却只感谢了姐夫，她打小就知道姐姐有多抠门。 “妈，还有我的一块钱呢。” 关响打小也学会了攒零钱，就是这学期的学费，都是他自己交的，妈妈不给拿钱。 “少不了你的，攒着啊，等你弟弟回来，带他一块。” 秦淮茹本来想今年把小儿子接回来，可这大灾年的，更困难了，还是留在那边大院，偷偷吃好的吧。 “行了，吃饭吧！” 李治国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饭盒，里边装着满盒子的腊肠，天气热，不用蒸热也能吃。 “爸爸，你买的小粉肠真好吃。” 关响吃了一片腊肠，跟着咬了一口杂合面，吃得香。 “好吃就多吃点，记住了，别人问就说是小粉肠，淀粉做的。” 李治国感觉他还能在骗骗孩子。这时秦淮茹拿起一个提前放在碗里的窝头，刚想掰开，忽然又忍住了，咬了一口，见里边藏着白面，只有外边一层是棒子面。 这也是没办法，得偷偷来，关起门来吃饭也要多加小心。 李治国也吃了两个特制的窝头就饱了，早早歇着，可以好好休息三个月，去迎接大学生活。 第二天一早，李治国还在睡梦中，秦淮茹就上班去了，秦京茹去上学，贾张氏照常到后院来接上关响，在带上棒梗一块去学校。 打去年九月，李治国就跟贾张氏谈好了，每天负责接送关响，一天给五分钱辛苦费。 贾张氏那是尽心尽责，每个月一块三呢，到哪儿去找这种好事，给钱的事她也不往外说，生怕别人抢了这轻松活。 “贾张氏，这李治国都不上学了，你还帮着送关响啊！” 蒋大妈恰好出来倒水，见贾张氏帮关响背着书包，而棒梗的书包自己背，虽说几乎天天见到，可还是觉得荒唐。 老贾家算是被坏小子给薅惨了吧！ 抢了秦淮茹不说，当初秦淮茹怀孕，大着肚子也是贾张氏一路跟着上下班，把人照顾好了。 结果到了现在，贾张氏还帮着给人带孩子，这做人好歹讲点良心吧，不过老贾家好像自己挺乐意的。 之前贾东旭没蹬三轮的时候，还接送过关响呢。 “哎呀，李治国身体不好，要多睡，养好了才好去读大学啊。” 贾张氏带着俩孩子急忙走了，想打听这好差事，抢着挣钱啊，没门。 “造孽啊！” 蒋大妈感叹一番，回家就纳鞋底，她这手艺也不差，等坏小子去读大学的时候，她也送双新鞋，肯定得记得她的好。 …… 李治国一觉醒来，把床头的手表拿过来一看，早了啊，还不到十点，天气热就这点不好，容易早起。 读北大这事还没跟小老婆分享，今天正好过去一趟。 前段时间听说居委会大娘主任要退休，估摸也就这阵子，新的主任要确定下来了。 “李经理好！” 何玉梅见到来人，赶忙迎了上去，虽说李治国已经不是经理，改春桃了，但余威还在。 “嗯，玉梅，你雪茹姐在店里吗？” 李治国扫视了一圈，没见到人。 “雪茹姐有事去居委会了，春桃姐也去了二店。” 何玉梅也知道李经理在读高中，怎么今天有空过来。 “行，等她回来，让她到小酒馆来找我。” 李治国跟着就走，留在店里也没什么事，不如去小喝一杯养胃，牛栏山二锅头是用高粱酿造的，约等于吃了去掉杂质的粗粮，多好。 这年代，不少人用酒代替主食，也没见缺了营养。 “李哥儿！” 忽的，他听到陌生的呼喊，一抬头，就见胡同里，徐慧芝带着俩孩子站在那儿。 “慧芝，你怎么来了？” 李治国上前停下自行车，其实是明知故问，大灾年的，跑这儿来，肯定是日子过不下去了。 “快叫李叔叔。” 徐慧芝指挥俩女儿喊人。 “李叔叔好！” 俩丫头已经不小了，大丫头春芬五岁多，只比理儿小一岁，小丫头丽霞也快四岁了，跟徐静平年龄相仿。 “你们这是来找慧真？” 李治国伸手摸了摸俩丫头的脑袋，都长得瘦，满脸菜色，穿着也不好。 但是长大后，贺永强这俩丫头，都挺漂亮，估计也是应了那句，丑男容易生漂亮女儿。 “唉！李哥儿，我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啥粮食都没有，不找我姐帮忙，要饿死了。” 徐慧芝嘴唇发干，她是天亮带着俩孩子坐牛车来城里的，一口水都没喝着。 “不是，前年那会，我好像说过，你再有困难，就得带贺永强一起来啊，我想见见他这号人。” 李治国正说着，忽然见春芬抓着他说：“叔叔，我饿！” “哎哟，你还记得叔叔不啊。” 李治国伸手把春芬抱了起来，轻飘飘的，感觉没啥重量，营养没跟上啊。 徐慧芝忙说：“春芬，叔叔以前给你拿过果，那纸还在家里放着呢。” “记得叔叔！” 春芬自己也搞不清，但纸是记得的。 “真乖啊！” 李治国不差这点时间，反正最后要接济也是徐慧真出钱，不过春芬这丫头，确实挺可爱的。 “叔叔我饿，我爸爸只给我吃水煮的地瓜秧子，吃不饱。” 春芬又喊饿了，五岁多的孩子，放养的，说话交流什么的没问题。 “李哥儿，俩丫头从昨晚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徐慧芝也是没办法，在不找粮食，孩子都要饿死了。 那地瓜秧子才种地上一个月，要是掐光了，到了秋天，也别想有红薯了，再说是生产队的地瓜，只能偷偷掐叶子，多了也不敢。 “哎！灾年都不容易。” 李治国摇头，等熬过这一两年就好了。 “贺永强呢，他在干嘛？慧芝，帮我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说。” 李治国伸手，把丽霞也抱了起来，这丫头就更轻了。 “他，他还得干活，要挣工分，昨晚上他去套兔子，也没见抓着。 等下了工他在去山上挖野菜，可孩子们等不了。” 徐慧芝家里这情况确实不好，上边还有一个公公，一家五口人。 “嗯，那啥，上次借你那钱，你姐可不让我说啊，这事别说漏了，不然我也难做人。” 李治国提醒了一句，他可是最讲信用的。 “哎！我不说，我今天在胡同口，就想等等看能不能见到姐夫和您。” 徐慧芝怕见到姐姐，她日子过得不好，也没脸见。 “行，我带你们到前边小食堂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你们在那儿等我，我到后院去找你姐。” 李治国摇头，他那弟妹厉害着呢，迟早会把他手里这俩丫头给抢到身边去，让贺永强众叛亲离。 不过手里抱着这俩丫头不是白眼狼，徐慧真养女儿还是有一手的。 “谢谢李哥儿。春芬，快，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得，到地方了。” 随即，李治国把人带到了小食堂，让老马准备了点吃的，也就二和面加咸菜。 “谢谢叔叔！” 春芬拿着窝头，认真把叔叔的模样记在心里，别给忘了。 “得了，快吃吧！老马，这丫头我稀罕，去，煮仨个鸡蛋出来。” “好的，李经理！” 老马赶忙去拿鸡蛋，小食堂有那么十几个鸡蛋的存货。 等李治国离开后，徐慧芝忙说：“春芬，丽霞，你们可记住了，李叔叔是能人，大人物，你们要懂礼貌，记得李叔叔的好。” “妈妈，我记住了。” “妈，我也记住了。” 俩丫头吃着窝头就很香，这是杂合面，棒子面里边加了白面，吃起来要软和一些，还抗饿。 北方的馍馍和南方的馒头不一样，先不说形状、筋度口感，用的量就不同，南方馒头看着挺大，但是松软，用手压一压，实际很小一个。 这就造成京城这边买个馍馍要二两粮票，南方的刀切馒头只要一两粮票，一个顶俩！ 李治国这会到了后院，见到正带着孩子拼积木玩具的徐慧真。 “哥，你怎么来了？” 徐慧真叉着腰起身，快要生了，预产期就在这个月。 “李叔叔好！” 徐静平赶忙叫喊，人也小跑了过来。 (本章完) 211.第211章 第211章 “哎哟，平儿真乖啊。” 李治国把人抱了起来，随手就掏了几颗放在这丫头手里。 理儿不在家，在读幼儿园大班，也叫学前班，下半年要读小学了。 “我来找雪茹的，她去居委会了，就顺便想过来喝一杯。 刚在外面路口遇到你妹妹，带着俩丫头，都快饿晕了，我领小食堂里，正在吃窝头。” “慧芝又来了，她这有完没完啊！” 徐慧真终归还是心软，想了想说：“那俩丫头还好吧！” “还好，就是瘦，抱起来轻飘飘的。” 李治国亲了亲徐静平，不趁着小时候，大了就不好亲了。 “哎呀，我家也没多的粮食，月底都得靠小米粥度日了。” 徐慧真也是为难，别看前面就是小食堂，但只要买主食就得给粮票，这哪有啊。 她在酒厂的亲戚那边也倒腾不出粮食出来，高粱都管控了，酿酒都是有计划的。 “不是，你家都在吃小米粥了？这事老蔡怎么不跟我说。老何也倒腾一点粮食的啊！” 李治国愣了一下，他手里有粮，但只管了自家人，这边没过问过。 “大哥，不，现在是二哥那边也困难，他手里有点余粮要拿回家里，我那二嫂那儿，还有雨水读书要用，我不好找他开口，家里口粮紧吧紧吧也能过日子。 就是没多余的接济慧芝，几斤都省不下来。” 徐慧真家里俩丫头，年龄小，定量低，这还怀了一个，真不够吃。 “平儿，你进屋去玩。” 李治国把丫头放下，有些话不能当面说，可别小看这些孩子，都机灵着呢，也是漏风的。 等平儿走了后，他才低声说：“我有粮食，回头给你送五十斤白面过来，藏好了，地窖也不安全。” “啊！哥，你哪来的粮食，黑市上倒腾的？现在白面都炒到好几块钱一斤了，有钱也不敢去买。” 徐慧真是做生意的，消息灵通，黑市上粮价高得吓人，棒子面三块一斤，白面都卖到五块了。 为了活命，一样有人会买，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但她家还没到这种地步。 “不是黑市来的，到时候送来，你安心收着吧！我是你哥，省下来给妹妹的。” 李治国没解释，也没提钱，以后多的都挣回来了。 “哎！难怪陈雪茹对你死心塌地的，哥你呀，喜欢坑人，但不坑自己人。 说好了，我是你妹妹了，把那弟字给去掉，让老蔡给你当妹弟。” 徐慧真就知道上次跑去哭诉是做对了，这不，会哭的孩子有饭吃。 “得，老蔡这兄弟还给降级了。” 李治国看了看手表，要去喝一杯了。 徐慧真也是有眼力劲的，忙说：“慧芝那里我不见了，您替我给她拿十斤杂合面，再给一百块钱，怎么也够她熬过这个月，等收了麦子就能过日子了。 我就是可怜慧芝和俩丫头，那贺永强饿死也是白死。” 这才月初，她家有粮食，但前提是李哥儿要送白面来，不然就惨了。 “成！那这功劳可就算我的了啊！” 李治国笑了笑，徐慧真的东西也不好拿，徐慧芝和贺永强到最后别说这俩丫头，后边还有一个都得搭进去。 “你是我哥哥，不都一样。” 徐慧真现在真就想抱大腿，大灾年的，都能给她送五十斤白面。 可想而知，李哥儿自己家，还有陈雪茹那儿都不缺吃的，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的大本事。 不提粮食，就李哥儿这算计，她算是服气了，一次都没赢过。 没一会，徐慧真拿了粮食和钱出来，实际上她给徐慧芝单独攒了一笔钱，也就跟外人讲理，对自家人还是宽容的。 李治国接过手后，说：“对了，还有个事，我在北大那边特招了，八月底就去读大学，保送的，北大中文系补。” “啊！哥，你这就读大学了？不用参考高考？” 徐慧真懵了，虽说她知道这哥哥读高中，也是有算计的，但突然就成北大的大学生，还是觉得有点荒唐。 “都说是特招保送，自然不用参考高考，就算考我也不怕，有认真自学了的。” 他从四合院那边到北大，十二公里左右，从前门街道过去，要远点，十六公里，骑自行车都还好，又不是每天都去学校。 “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徐慧真一脸崇拜，这可是北大，还是保送，简直不敢想。 “得，我走了。” 李治国纯粹就是想炫耀一下，读大学，这是无上光荣的事，就该大肆宣扬。 等到了小食堂，见徐慧芝娘仨都吃好了。 徐慧芝见提着粮食袋，眼神就亮了起来。 “十斤粮食，一百块钱，拿着回去过日子吧！ 不过，再有下次，要是贺永强不来，说啥都不好使了。” 李治国都不用猜，这妹子以后还得来，别的不说，挣工分是能分到粮食，可没啥钱啊。 徐慧芝要带孩子，就贺永强加他老爹俩人，一个月挣不到五块钱，后边还要供俩丫头读书，这不扯淡吗。 贺永强最大的优点，就是够专情，放着小酒馆大少爷不当，非得私奔回乡下种地，结果差点饿死。 但缺点同样夸张，抛弃分娩中的原配，这不当人啊。 “谢谢，谢谢李哥儿。” 徐慧芝知道能活命了，有这钱和粮食，日子就能过下去，她有法子买到粮食。 “早点回去吧，晚了没客车。” 李治国说着，抓了一把出来，给俩丫头都拿了点。 “谢谢李叔叔。” 俩丫头高兴坏了，现在知道是好东西了。 徐慧芝带着俩丫头，千恩万谢的走了，谁知道一回家就见躺在床上的贺永强。 “你们娘仨又去哪儿了，慧芝你不会还惦记着那个傻柱吧。” 贺永强立马坐起来，却痛得脸抽搐，他腿受伤了，桌上放着一把野菜。 “什么傻柱，我找我姐去了，人李哥儿帮我要了十斤粮食和八十块钱呢。 永强，你腿伤了，哎呀，这又得钱。” 徐慧芝都想打人了，干啥啥不行，挖把野菜都能受伤，这不耽误挣工分吗。 “你说李哥儿帮你要的粮和钱啊，那没事了，他是好人，跟别人不一样。” 贺永强知道李治国是谁，早年还在城里的时候，听大爷说起过。上次还帮家里要了二十块钱。 “那当然不一样了，他稀罕咱们闺女呢，还给拿了。 我在小食堂打听过了，李哥儿的媳妇生了俩儿子，没女儿，他稀罕女儿，经常带着我姐家的俩闺女一块玩。” 徐慧芝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也知道一人去要钱不行，带着俩丫头就好来了。 她偷偷扣留了二十块钱下来，别给贺永强造没了，留着应急。 贺永强点头说：“这有儿子的想女儿，有女儿的想儿子，都想儿女双全。慧芝，等日子好过了，你接着生，给我拼个儿子。” “哎！永强，李哥儿说了，下次我在去要钱，就得带上你一块了，他想见见你。” 徐慧芝把这事说了，这都提两回了。 “啊！我怕他打我啊！” 贺永强懵了，人是徐慧真认的哥哥，弄不好要收拾他啊。 …… 这会李治国在小酒馆喝酒，把范金有叫来陪了两杯。 “小范，你那媳妇好吧！” 他提到了这件大事，范金有娶了粮站马主任媳妇的表妹，那个二百斤的猪小妹。 “挺好的。” 范金有脸色不好，大灾年的，靠着马主任，家里倒是有粮食了，可媳妇还是二百斤，他反倒瘦了，下了班都不想回家，就想值班。 李治国低声说：“小范，前阵子我跟马主任聊过，他让我多关照你。 你也是我多年的兄弟了，你先在这边接着干熬资历。 等过几年，公私合营结束，我想推荐你去出任丝绸店的经理。” “啊！推荐我去丝绸店当经理啊，那可是七个店加前门大食堂了啊！” 范金有简直不要太高兴，他现在住那院子，都在丝绸店名下租的，他再分租了两间屋。 “别急啊，都说了等过几年的，你现在安心在这儿干着……” 李治国画了大饼，酒也喝了，还不见陈雪茹找来，索性就先回大食堂吃饭。 结果路上碰到陈雪茹了，这就叫缘分。“治国，等久了吧，刚大娘主任那边聊太久了。” 陈雪茹下了三轮车，原价给了车费，跟着就上了自行车后座。 “到食堂去说。” 李治国把人带到前门大食堂，就去了楼上包间。 “大娘主任已经跟街道申请退休了，她推荐我当居委会主任，慧真当副主任。” 陈雪茹觉得应该赢了吧，凭借她自己的本事。 “这是好事，李主任那边应该没问题。” 李治国心想，当初让你捐了五千块钱，起作用了，回头他在给主任家里送五十斤白面，就更稳妥了。 “雪茹，你当了居委会主任，就不要占着私方经理，这份工资不要了，提拔何玉梅当副经理。 春桃和她都听你的，丝绸店就乱不了。” “嗯，听你的，玉梅在店里也有很多年了。” 陈雪茹在银行有存款，又有了三进四合院，马上就是居委会主任，真的什么都不缺。 李治国当即说了他要读北大的事，做出了成绩，自然要跟小老婆汇报，不白拿家用。 “啊！你这就读大学了，还是北大？” 陈雪茹同样吃惊，她以为最多就是矿业大学，结果直接来了个北大。 “那是当然，以后学弈也要读大学，咱们家有优秀的基因，呃，就是遗传。” 他见饭菜还没送上来，跟着又说：“过几年，等我大学毕业就搬过来住，关响也会到这边来读初中。” “那可太好了，什么时候让淮茹妹妹带着孩子跟我碰个面？” 陈雪茹想挑开这层关系了，她也是正妻。 “呃，等她生了三胎在说，明年吧！” 李治国也觉得瞒不了一辈子，自家人说穿了也无所谓，反正又不止一个。 …… 红星中学门口，何雨水手里拿着饭盒从学校小跑出来。 “海棠，你怎么这时候来找我？” “雨水，有个事，你能想法子帮帮我吗。” 于海棠有些为难的说：“街道办那边传出消息，要办一个广播员培训班，我想要一个名额，可我家里没关系，肯定没我的份。” “啊！我家也没关系啊，我后妈那儿倒是能说上话，可也牵扯不到街道办。” 何雨水也为难，她从来没办过这种事。 “雨水，找李哥哥行吗？你之前不是说过，你们院里待岗的青年，都是托李哥哥解决的工作岗位。” 于海棠就是冲着李治国来的，但她不好自己找上门去。 “李哥哥没在学校了，他保送了读北大，在家待着呢。” 何雨水觉得找李哥哥应该能行，海棠原本就是认识的。 “啊！这就读北大了？” 于海棠懵了，这才高一啊！ “这事说来话长，海棠，你先别急，等我放学，你跟我一块回院里去找李哥哥。” 何雨水担心中午扑了个空，李哥哥白天有时候会出去的。 日后，李治国抹了抹嘴，就回院里去了，晚上吃熟牛肉，家里人不能少了营养。 “哟，李治国，你今天去哪儿了，刚有人找你。” 阎埠贵听到动静，从屋里赶了回来。 “谁找我？”李治国想了想，没谁会找上门来吧。 “是雨水的女同学，跟我打听你在没在院里。”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倒没往那方面去想，就是好奇一个丫头找坏小子干嘛。 “估计是来借书的吧，我去看看。” 他推着自行车就去了中院，就见何家那耳房的门开了，何雨水小跑出来。 “李哥哥，你回来啦。” “嗯，你带谁来院里了？” 这会才四点过，上班的还没回来。 好吧，不等何雨水回答，只见秦京茹、关响，还有于海棠都从屋里出来了。 搁这儿串联啊，小学、初中、高中，还有落榜待业的都齐全了。 “李哥哥，是我找你。” 于海棠小跑上前，扎着两个鞭子，正是青春活力的年纪。 “你找我？啥事啊，走，到我家去说吧！” 李治国虽然左右没看到大妈们，但都在各家窗户后边看着呢，说话要注意影响。 “哎！” 四个人都跟着去了后院，关响就被打发去隔壁屋写作业去了。 这边到了堂屋，没关大门，李治国这才说：“海棠，什么事啊，你说。” “李哥哥，是这样的，街道要办一个广播员培训班……” 于海棠说话间打量这屋，很好呢，而且隔壁还有一间。 “这事我知道啊，上个月人事局就下发了消息，要办一个三十人的广播员小班。 招收初中学历以上，年龄二十岁以下，会普通话，口音不重的女生。” 普通话早在建国前就有了，不过京城这边口音重，普通话不飘准，他都给带偏了。 “啊，李哥哥你知道这事啊，那能帮我要一个名额吗？我回头让我爸爸准备礼品。” 于海棠也知道托关系要送东西的，不能让人白白帮忙。 李治国想了想，其实不用他帮忙，于海棠也能选上，这丫头说话声音好听，形象也挺好。 “对了，你姐呢，在干嘛呢？” 他答非所问，没有一上来就松口。 “我姐她年初当学徒工去了，不是啥好工作。” 于海棠比姐姐小三岁，她可不想在等两三年才能安排一个不好的岗位，想当广播员。 “嗯！这样，你明天到院里来找我，我带你去街道问问情况，应该问题不大。” 李治国早就跟这边街道的王主任混熟了，是经由李主任介绍的，这边是大本营，没关系怎么能行。 “哎！谢谢李哥哥。” 于海棠声音中带着娇憨，有点撒娇的味道。 “谢啥啊，打小就认识的。明天你一人来吧，事成之后，在让你爸爸补个红包。” 李治国说着起身打开柜子，从中拿了点零嘴出来，有带壳生和果，让仨个丫头都抓了一把，放兜里装好了。 “去玩吧，别叫关响了，让他写作业。” “哎！” 仨个丫头高兴的去中院了，又想去雨水那屋说闺房话。 “嗨，雨水，干嘛呢，这是谁家姑娘啊。” 傻柱提着网兜回来了，厂里没招待，提前走了，大灾年的，一个月都没两回招待。 他这大厨也跟着过苦日子了，晚上回家还在吃自个儿，饭盒都是空的。 “傻哥，这是于海棠，我初中同学，她来找我玩。” 何雨水介绍了一句，就想带着人。 傻柱眼神一亮，忙说：“你同学啊，这好，快到饭点了，晚上留下来吃饭吧。” “傻哥，海棠过会还得回去呢，不跟你说了，我们还有事。” 何雨水没理傻哥，拉着于海棠和秦京茹去了她屋里。 “嗨，请吃饭还不乐意啊！” 傻柱念叨了一句，刚就觉得那丫头挺漂亮的，就是年龄小了点。 耳房里，于海棠这才说：“雨水，那是你哥啊，我以为是你爹呢。” “啊，我傻哥是长得是老成了点，不过才二十多岁没三十呢。 海棠，不说我傻哥了，刚李哥哥让你明天来找他，肯定有办法让你进广播员班，到时候你可就是播音员了呢。” 何雨水要不是在读高中，都想能有这样的机会，多好啊，不用下车间干活，就念念广播词，那还不轻松。 而且读了培训班，就会安排工作的呢。 (本章完) 212.第212章 第212章 “嗯！李哥哥人真好，而且啊，好像还不会老，我小时候就见过他，这都快九年了，他还跟以前一样年轻呢。” 于海棠还记得小时候在菜市场门口，李哥哥给她抓了一把果脯海棠，那会她叫人叔叔，现在反倒叫哥哥了。 秦京茹忙说：“我姐夫可不老，年轻着呢。” 何雨水说了句，“李哥哥九年没上过班了，养得好，看着年青。” 三个女生忽然又说到了别的事，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直到秦京茹想起要回去做饭这才散了。 于海棠也赶忙回家去了，再晚，家里人会担心。 等她回到家里所在的大杂院门口，正好遇到于莉下班回来。 “姐，你回来啦。” “海棠，你是从外边回来，到哪儿去野了，妈不是说让你待在家吗，省口粮。” 于莉在一个国营店当学徒，工资低，去了没几个月。 “姐，我是去打听工作了。” 两姐妹说着就往院里走着。 “你才十六，打听什么工作，还早着呢，起码还得等两年，现在岗位太紧张了。 我那些同学有菜市场卖菜的，还有去打扫卫生的呢，能进百人小厂就很好了。” 于莉自己就等了三年多，还有些同学等不住了，被号召去开荒，听说条件很艰苦。 “姐，我打听到了街道要办广播员培训班，明天李哥哥带我去街道问消息呢。” 于海棠忍不住炫耀起来，她肯定比姐姐过得好，以后是广播员。 “哪个李哥哥，海棠，你别遇到坏人了啊。” 于莉担心起来，妹妹还小，可被人给骗了。 于海棠连忙解释说：“就是那个叔叔啊，你忘了，小时候在菜市场门口，后来你还见过几次。 就是李治国，我同学何雨水他们一个院里的，秦京茹的姐夫。” “啊！是他啊，他跟街道的人熟悉吗？能帮你进培训班？” 于莉停下脚步，这可是大事了。 “当然能了，我打听过了，李哥哥可有本事了，他八月底就要去读北大，保送的呢，人是大学生了。 还有啊，他们院里好几个青年，都是他给安排的工作，有一个去了轧钢厂，还有一个去了东直门外边的电热毯厂。 当时你也报名了，最后没选上那厂子。” 于海棠骄傲着呢，也不允许姐姐泼冷水，就不能盼着她点好吗 “啊，要真是这样，他可就太能了。” 于莉咂舌，她那工作不好，就是没关系去调岗。 “那是当然了。” 到家了，于海棠把事情一说，于父当场就表示赞同。 于母虽然还有点担心，但这是何雨水介绍的，而且也算是认识，就没多说了。 …… 半日后，夜里，李治国正想休息，谁知秦淮茹洗漱完回来，却没有睡意。 “治国，你说把梁拉娣介绍给傻柱怎么样？你之前不是说过傻柱看上她了吗？” “不怎么样，都说了是犯法的，梁拉娣结了婚，在结就是重婚罪。不是，这好端端的，你提她干嘛？” 李治国这躺不住了，怪事了啊，他媳妇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吧。 秦淮茹解释说：“我不是见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可怜吗，她男人肯定没了，不然哪能都快一年了，还不见找回来。” “你别瞎想了，她男人好着呢，哪能说没就没。还有，你也别学人做媒啊。 万一介绍得不好，别人得怨你一辈子，再说咱家不差那点好处费，早点歇着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李治国说完就侧着身面朝里边，装着睡觉了。 “哎！我不提这事了。” 秦淮茹见男人反应很大，不敢再说，心想，就算梁拉娣还贼心不死，带着一个别人家的孩子也进不了家门。 她摸了摸肚子，争取拼一个女儿，那就最好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忙碌的清晨，上班上学的，还有大妈们都要忙活，这院里能好好睡个懒觉的，不多。 就待岗的刘光天，待读青年李治国，还有聋老太太，但人老了，天不见亮就得醒。 八点过一会，唐春燕去送了儿子回来，正想回屋补个觉，忽的见一个漂亮丫头来到了后院。 “你找谁？” “你好，我找李治国哥哥，我跟他约好了的。” 于海棠一大早就醒了，等姐姐上班去后，她又等了会，避开上班早高峰，就赶到了四合院。 “你找李哥儿？那你来早了，他至少要睡到十点才起，这还不到八点半。” 唐春燕指了指手腕上的表，好心提醒。 “啊！要等这么久啊，可是我找他有事啊！” 于海棠懵了，难道要她先回家，到点再过来？ 唐春燕想了想，伸手一指，说：“你到窗户口去叫几声，看能把人叫醒不。要是不行，你就晚点再来。” “好嘞，谢谢你。” 于海棠当即去了李家的窗户口，稳了稳心神，叫喊起来，“李哥哥，起了吗，我是海棠啊，李哥哥……” “来了，海棠，你这也太早了点吧！” 李治国没睡太沉，夏天了，没有裹被窝的感觉，还是冬天好。 等了一会，就见李治国端着洗脸盆从屋里出来，唐春燕迎了上去，帮忙打洗脸水。 于海棠小声问了句，“她是嫂子吗？这么年轻？” “别瞎说，她是唐春燕，对面老许家的媳妇。” 李治国跟着就漱口，躺平不是懒，他一直很勤快，早晚都有漱口，风雨无阻。 “啊！那她怎么……” 于海棠怀着满肚子的疑惑站在一边等着，还好，唐春燕很快就回斜对面的屋里了。 李治国这会精神了，问了句，“海棠，你吃早饭了吗？” “没，吃了。” 于海棠舌头有点打结，说不利索。 “到底吃还是没吃？你要当播音员，话都说不清楚吗？” 李治国到了内屋书桌旁边，先把放在上边的手表戴上。 在一手拿钥匙，一手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叠钱来，还有粮票，外加一包烟，放进兜里。 在对着墙上的镜子照了照，整理了一下发型，可以出发了。 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半包烟，十块钱，一斤粮票，不完不回家。 “李哥哥，我没吃早饭。” 于海棠再次咂舌，她就站在里屋门口，全程看到李哥哥出门前都做了些什么，又是钱又是票的，那手表和车钥匙，都是四大件啊。 屋里还摆放着缝纫机，外屋有收音机，这都齐全的。 “那就走吧，先去吃早饭，有家卖荞麦的面馆很不错，只收粗粮票。” 大灾年，总有人会想办法，白面少，就发掘粗粮来替代，如高粱饼、小米粥、荞麦面、烤地瓜等。 国营店的馆子总要经营下去，不然谁来发工资，也总有顾客要在外边吃喝。 “哎！” 于海棠见人已经推着自行车，她连忙跟上。 院里住户见到李治国，打了招呼，倒没多问，昨天就搞清楚这小妹妹是雨水同学。 要说跟别人走得近，可能会说闲话，但李治国也是学生啊，保不齐要一起学习呢？ 出了院子，李治国就载着于海棠去了东直门附近，因为自古以来，东直门就是运输木材的城门。 这边贩夫走卒挺多，导致还是有几家小馆子。 在未来，簋街这儿可是有名的小吃一条街，短短一公里，聚集了一百多家餐饮店。 他觉得等改开可以做美食街项目，好吧，太遥远了，这种小项目，挑一个小妾来忙活吧。 “到了！” 这会，李治国把于海棠领进门，点了两碗荞麦面，加俩鸡蛋。 这面怎么说呢，口感有点奇怪，颜色有点发黑，像是红薯粉，但营养价值高，也管饱。 没等片刻，面就上来了，外加两个水煮蛋，没油煎蛋啊。 “快吃吧，凑合着点，要不是灾年，请你吃这家的卤肉面，味道一绝，比杂酱面还好吃。” 李治国递上筷子，他饿了，跟着就吃起来。 “谢谢李哥哥。” 于海棠吃了一口面条，里边就放了酱油和葱，味道跟正常的面不同，但还是好吃，就着水煮鸡蛋，可香了。 饭后，李治国结了账，带着于海棠去理了个发，顺带刮了个胡子，得随时注意仪容仪表，这也是对别人的尊重。于海棠在旁边坐着等，听着理发师傅跟李哥哥的谈话，得知每个星期李哥哥都会来理发，这得多少钱啊。 “老张，还是你剪的好，就是这感觉，上次你儿子就没发挥出来。” 李治国照了照镜子，不错，青葱岁月又回来了。 “是是，他还得多练练。” 老张收了钱，把人送到门口才返回店里，心想，还是李小哥的日子好过啊，上次带一个年轻丫头，今天又换了。 再次上路，于海棠弱弱的问了句，“李哥哥，可以去街道办了吧！” 李治国笑着说：“这不正在去的路上吗？” “啊！可是街道办在那边啊！” 于海棠伸手指了指，跑偏了，前面胡同口就该右转。 “我带你去买身衣服，过会去见王主任，不能失了礼，最好是当面就把名额定下来。” 李治国心想，今天费要超标了，十块钱估计是不够，那就明天在院里躺一天，给缓缓。 于海棠弱弱的说：“李哥哥，我没那么多钱，兜里就一块钱，是我爹给的，看要不要买点苹果送过去。” “没事，我给你垫上，等你领了工资在还我就行了。我又不缺钱，你过几年还都成。” 李治国不由分说，把人带到了王府井大街，点小钱，下手散棋，就是玩。 随即李治国带着于海棠去王府井百货挑了一件衬衣，果然人靠衣装，这才有点轧钢厂厂的意思。 就在结账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忽然小跑过来抢着给了钱。 “赵经理，你太客气了啊。” 李治国没有推辞，这又不是他买衣服，他跟于海棠也不是亲戚关系。 “客气啥啊，李经理，你这是带妹妹来逛啊。” 赵广发，大栅栏茶叶店的老板，但现今就惨了，没有茶叶供应，店里处于半倒闭的状态。 倒不是茶叶真就少到了这种程度，而是大量物资还要往外送，换取工业用品。 老大哥那边已经被薅惨了，关系逐渐恶化，就好比用物资换了机器设备，但随行的工程师都装哑巴。 这也是正常的，小弟愈发壮大，逐渐崛起，老大哥心里肯定不爽啊。 “这我同学的同学，赵经理，我这还有事，回头到你店里在聊。” 李治国没多问，带着于海棠走了。 等出了百货大楼，于海棠就忍不住问：“李哥哥，刚那人怎么叫你李经理呢？” “这个是外号，就像傻柱一样，也是外号。我朋友多，别人给面子。” 他给搪塞了过去，不然这事解释起来也麻烦。 “哦！” 于海棠上了自行车后座，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秘密，什么样的朋友会抢着给钱啊，八块多的衣服钱呢。 这会，李治国也没绕圈子，带着这妹子去了这边街道办。 “海棠，你又来打听消息啊。” 刚进大门，一个女孩就叫喊着走过来。 “王婷，我跟我哥哥来的。李哥哥，她是跟我一个院里的王婷。” 于海棠简单介绍了一下。 “嗯，你好。” 李治国点点头，就叫上于海棠去了里边办公室。 “笃笃！” “王主任，忙着呢。” 他敲了敲门走了进去，相比起前门街道办，这边就要简陋许多了，不过东直门的工厂岗位更多。 “李治国，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听说你保送去北大了。” 王主任起身招呼，作为一个妇女，能当上街道办主任，可不容易，为人处世很亲民。 “来麻烦你个事，这是我一个朋友，于海棠，她想报读广播员培训班。” 李治国伸手虚引介绍了一下，不用他来，到最后于海棠也能被选上，但他来了，就是他的面子了。 “这姑娘外形挺好啊！” 王主任点头，你都要了一个名额，再要一个也不是不行。 “王主任好！” 于海棠赶忙规规矩矩叫人。 “哟，声音挺好，清亮。” 王主任觉得问题不大了，聊了一会，就出去把于海棠的申请单拿了过来，当场给盖了章。 “于海棠，这个月十九号，周一，你来报道，培训班正式开课，要学二个月，通过考核后，就会安排去各厂各单位的广播站工作。” “谢谢王主任！” 于海棠高兴坏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办成。 王主任笑着说：“要谢就谢李治国吧！于海棠你先到外边等一会，我这边还有点事。” “好的。” 于海棠高兴的先出去了。 王主任这才说：“李治国，你跟北大招生办的老师挺熟？” “熟悉啊，怎么了？” 李治国靠在椅子上，其实不熟，但面子要撑住了。 “那太好了，我小女儿在读初中，她也想考北大，要是以后分数差得不多，还要找你想想办法。” 王主任清楚这里边的门道，大学录取不全看分数。 “十分以内可以谈，差多了就不行，到时候在看情况。” 李治国算了算时间，这就要看王主任的女儿多大了，或许没来得及考，高考就取消了呢，不就不用努力了吗，多好。 “那先谢谢你了。” 王主任松了口气，能少十分，机会就大增了。 …… 街道办大厅里，于海棠刚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把盖章的申请单给收好了，别让人看见。 但还是晚了，别人或许没注意，但王婷却发现了，连忙上前问：“海棠，你通过申请了？” “没，还没准呢。” 于海棠连忙否认，这太早了，她是提前录取，走了关系，要注意影响。 “我都看见了。”王婷低声说：“是不是你哥哥帮的忙，没见你家有这个亲戚啊！” “他是我小时候认的哥哥，没帮什么忙。” 于海棠还是不承认，这种好事可不想给别人分享。 王婷忽然又说：“海棠，你这是新衣服吧，真漂亮，谁给你买的？” “没啊，我自己买的。” 于海棠心想你眼睛挺尖的啊，一下就看出是好衣服。 就在这时李治国出来了，“海棠，走了。” “好嘞！”于海棠连忙跟着出去了。 王婷觉得其中肯定有事，于海棠可买不起这么好的成衣，回头还要找机会打听。 “海棠，你家在哪儿，要我送你回去吗？” 李治国看了看手表，现在吃中午饭还早了点。 “李哥哥，谢谢你！你怎么跟王主任那么熟啊！” 于海棠崇拜的看着男人的后背，太有本事了，而且还有钱，好多年前就骑着自行车了，还是大学生呢。 “我朋友多啊！” 李治国没解释，他一直都这么优秀。 “李哥哥，我还不想回家，想去看看我姐，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于海棠心想，昨天姐姐还说她别被骗了，今天就要姐姐好好看看。 “行啊！你姐在那儿上班，这会能出来？” 李治国没关心过这事，也不清楚。 “她在国营店当学徒，就是水街胡同那家新越旅店，说是学徒工，就是洗被套的，工资比较低。” 于海棠就是看到了姐姐工作不好，年初大冬天都要洗被套，双手都生冻疮了，她才更想抓住当广播员的机会。 “啊！怎么分了这么个工作。” (本章完)